《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1.求婚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中午我请你吃饭!” 快下班的时候,顾依凝听到男友肖良亮微微愉快的声音。 让肖良亮请吃饭可不容易,依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喂,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还没到工资的时间吧!” 肖良亮弯下身飞快地在她俏脸上吻了吻,俯耳悄声道:“待会儿再告诉你!” 顾依凝和肖良亮是对儿恋人,据说两人从小订了娃娃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同事们早习惯了这对小情侣的亲密,并没有过多的留意,但他们的顶头上司贺江南例外。 “工作时间和公众场合,严令禁止打情骂俏!”贺江南一副温文儒雅的绅士模样,偏偏不苟言笑。尤其因作风问题训斥顾依凝和肖良亮的时候,真正完全诠释了“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含义。 “报告警官,我们没有打情骂俏!”被这样“冤枉”的次数多了,顾依凝倒也淡定,她耐心地跟他解释:“刚才肖良亮说等下班请我吃午饭。” 贺江南俊颜寒沉如水,半晌才冷冷地道:“私人问题等下了班再谈!” * “要不是贺警督那么年轻,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到了!难道太帅的男人都不怎么正常?” 下班后,顾依凝和肖良亮一起走出警局大楼,边嘀咕道。 “小心被他听到你背后骂他,我们俩又要罚款写检查!”肖良亮最郁闷的事情就是:顾依凝对贺江南顶嘴时会被罚写检查,他顶嘴就会被罚款。 “我才不怕他呢!”顾依凝不屑地冷哼。 “……”他怕啊! 对肖良亮来说,罚款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惩罚。几次割肉之后,他学乖了。每当挨贺江南的“训诫”,他都保持沉默是金。 * 肖良亮有一辆黄色的奇瑞qq,后面的qq标志被他贴住一个q,另一个q用漆多补了个圈,变成了“q8”。 对于这种可笑的行为,依凝反对了几次,不过肖良亮乐在其中,她也就懒得再管。 当奇瑞“q8”停在一家门面鲜亮的酒店前面时,依凝还真被小小地震憾了一把。 “亮亮,奖金了?”不怨她大惊小怪,只因印象中肖良亮从没有带她到如此高档的场所用餐。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去拉面馆、羊肉馆或者路边的大排档。 “嘿嘿!”肖良亮得意地扬起下巴,适时地从怀里拿出一枝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深情款款地递给依凝:“凝凝,送给你!” 第一次非情人节还能收到肖良亮的玫瑰花,太意外了。依凝接过花,仔细研究,确定是天然纯种玫瑰不是自制仿品,并且卖相尚好应该也不像花店打折处理的积压货。 又请吃饭又送花的,这家伙搞什么鬼。依凝狐疑地歪歪脑袋,问:“是不是想找我借钱?” “不是!绝对没有这种想法!”肖良亮连忙否决,握起她的小手,脉脉含情地道:“我们进去说!” * “什么?结婚!”依凝无比震惊,就连桌上堪称精致的菜肴都顾不上吃了。 nb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求婚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殉职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耀眼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绝代佳人,那举手投足的风华简直颠倒众生,瞬间秒杀在场所有不同年龄阶段的男性同胞。 惊艳的抽气声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比核桃还要大,眨也不眨地盯着美女。心里出共同的慨叹——太美了! “太美了!”依凝忍不住喊出了所有男同胞的心声!她对美人特别有爱,否则也不会容忍贺江南对她的挑衅那么久。“啧啧!绝色尤物啊!” 美人回眸一笑,倾国倾城,她伸出玉手扶住随后下车的男子,嗓音悦耳如银铃:“琅,我们进去!” 狼?名字可真够另类的! 依凝的目光随后移向那位名叫“狼”的男子,再次惊艳。假如说美人国色天香,那么随后下车的“狼”就是风华绝代! 他拥有希腊神般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颀长健硕的身躯挺拔如玉树临风。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 原来这个男子才是今天莅临云海的大人物,美女不过是他带在身边的金丝雀! 王者般的美男,在保镖的簇拥下,美人的陪伴下,跟云海大酒店的执行总裁邵杰握了握手。两人神态间似乎很熟稔,好像多年的老朋友。 依凝在电视里见过邵杰,现在这位来自京都的军门权少背景显赫,他亲自隆重接待的客人,身份当然不同凡响。 能让市长的车都绕道而行,可以驱使警察现场戒严最繁华的路段,首都军门权少的邵杰亲自恭迎,依凝实在猜不透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绝色美男到底有着怎样显赫的身份。 等到美男和美女走进云海大酒店,路段的戒严总算解除了。 依凝对美人素来有爱,也就不太介意他们近乎张狂的排场影响了当地的交通。于是,她继续快乐地赶路,去菜市场置买今天晚餐的食材。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段新鲜的小插曲,万万都想不到她未来的人生会卷入到一场风暴里,更想不到她将会跟那对儿令她惊艳的绝色美人纠缠不休。(此为后话) * 汗流浃背地拎着满满一篮子蔬菜从熙熙攘攘的菜市场走出来,这是依凝和几位大妈齐心奋战,经过一轮激烈砍杀,以最经济的价格收获的战利品。 想到菜贩子鄙夷的目光,她毫不在乎地撇撇嘴——节俭是美德嘛! 过日子如此精打细算全靠男友肖良亮日久月累的熏染,每月就那么点儿工资,不节俭能行吗? * 拎着菜篮子来到停车处,这里乱七八糟地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自行车、电瓶车、摩托车,依凝那辆警用三轮摩托算是比较扎眼的。 她将沉甸甸的菜篮子塞进警用摩托的车兜子里。 还在执警的时间,想到穿着警服侃价有损警察的光荣形象,依凝换了便装。停车处旁边就是公用卫用间,换装很方便。 虽然麻烦了点,不过省了银子也值了。 拎着警服正准备去换回警装,突然见从斜里的小巷冲出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地向着她跑过来,眨眼间就跑到了依凝的面前。 “姐姐救我!有个犯罪团伙抓我卖淫,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他们在外后追我……”女子紧抓着依凝的双手,像抓着救命的稻草,颤声求救。 校园港 3.绝色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眼前出现自己被碾成蟹酱的惨相!瞳孔放大,脑部完全呈现空白,坐下之骑毫不减速(来不及减速),依凝大无畏地准备英勇就义! 千均一之际,依凝僵硬的肘部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生生地扳了回来,车头调拐,抽身避让。 长鸣着刺耳喇叭的集装厢车险险地贴着警用摩托飞驰而过,刮起的劲风几乎把摩托车给掀翻。 劫后逃生,依凝几乎虚脱,浑身渗出一层冷汗。还不等她吁口气,就又现了一件惊悚的事情—— 白痴不见了!不对,是坐在副座上的美女不见了! 天啊!她什么时候弄丢了她?会不会被那辆集装厢给刮走了? 回过头,想看看白痴哪去了,结果看到阴魂不散的车队又追了上来! 距离很近,甚至从拉开的车窗里能看到那些彪悍的男人手里握着轻型冲锋枪之类的武器。 不会吧?卖淫团伙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装备!依凝吃惊不小,顾不得再寻找白痴美人,逃命要紧。 nnd,她顶着炎炎烈日跟只兔子似的窜了近一个小时,车队始终紧紧咬着她,不超车也不让她有时间求救,利用高超的技术把她逼上一条荒废许久的公路。 白痴美人被抓了吗?还活着没有?为什么这些匪徒仍死咬着她不放呢! 依凝汗流浃背,像条缺氧的鱼张大嘴巴,脱水症状严重,再这么窜下去,她要中暑了! 容不得她多想,警用摩托已被迫驶到一片荒郊。这里的车更多,全是清一色的黑轿车,她陷入了重重包围。 好像故意逗她玩一般,十几辆轿车围着警用三轮摩托团团飞驶,将依凝圈在中间绕来绕去,并没有动攻击。 依凝知道自己身陷重围,说什么也逃不掉!这个团伙势力财力惊人,绝不是白痴美人口中所说的普通卖淫团伙。 她到底招惹上了什么样的煞星?至死都不明不白。 依凝当然不会轻易地束手就擒,沉住气冷眼打量四周的形势,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团团飞驶的车队简直转花她的眼,但她还是看到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豪华跑车,那个标志她认识,林副局长也开着这么一辆车,叫什么来着?对,是法拉利! 漂亮流畅的线条,奢华的造型,逼人的贵气,哪怕停在荒郊里,也闪耀夺目。 此时,车窗玻璃完全落下,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搭在车窗上,骨节分明的指无聊地轻轻叩敲,似乎意兴阑珊。 漆黑的潭眸玩味地凝视着场中那辆被追赶得团团转的警用摩托,还有摩托车上那个看起来气急败坏的女骑手。薄唇扬起嗜血的浅孤,冰魄般的眸子却毫无笑意。 顾依凝生平第一次被人当成了玩物消遣,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恼怒。丫的都坐在开着空调的小轿车里,追得她满场地里跑,敢情故意消遣她! 大热的天,她跑得满肚子火气! 敢玩她顾依凝?她就敢让那个坐在车里悠闲悠哉以观赏她跟车队赛跑为乐趣的无聊混蛋尝尝她的厉害! 瞅准一个空档,她扭转摩托车把,加足油门向着停靠在旁边的骚包法拉利冲过去,目标就是车里那个看起来悠闲无聊 校园港 4.警察?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尽管刹车不及跟眼前的美男有直接关系,此时在人家的地盘上,依凝觉得还是谦虚些比较明智。 凌琅没有说话,他抿紧薄唇,伸手打开车门,像拎臭袜子一样将坐在他怀里的依凝拎出车外。 “嗵!”依凝被狠狠地扔出去,仰面跌倒在地面上,旁边正好躺着她的空菜篮子,跟它的主人一样仰面朝天。 依凝摔得呲牙咧嘴。奶奶熊的,美男就可以这么目中无人吗?什么玩意儿! 好在她受过训练,这点儿摔打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一个骨碌爬起身,她拍拍手掌上的土,再弯腰拣起空空的菜篮子。 可惜了满满一篮子菜,她有点儿心疼。 凌琅走下车,颀长英挺的身躯在一群彪悍的男子中间显得鹤立鸡群,只是身上粘的几片菜叶损坏了他的完美形象。 阿九连忙跟着下车帮主人清理干净身上的残余菜叶,同时有保镖模样的男子撑着把巨大的沙滩伞走过来,手脚麻利地固定好。 凌琅抽出一条男式手帕,将自己的十根漂亮的手指揩试干净,随手将帕子丢弃到依凝的身边,好像她就是垃圾筒。 依凝对美男如此缺乏教养的不礼貌行为很忿然,她暗暗捏了捏拳头,腹诽道:小子,以后有种别犯事落到姐的手里,否则,哼哼! “你是警察?”站在遮阳伞下的男子淡淡挑眉,冷冽的冰眸闪过寒芒。 依凝并没有穿警服,知道是那辆警用摩托让男子起了疑心。看看那辆接近报废的摩托车,她欲哭无泪。 这种情形之下,她知道承认自己的警察身份无疑更会招来祸患,连忙矢口否认:“不是!这辆摩托车是……我借邻居家的!” 凌琅没有跟她多废话,直接亮出了警员证。 呃,她的警员证! 依凝满头黑线,想来刚才扎进他车里的不止是她和她的蔬菜,连警员证也掉到他怀里了。 这下子铁证如山,依凝狡辩不得。看看面色阴冷皮笑肉不笑的极品美男,再看看极品美男身边那位面无表情的小美男还有周围分列排站气势汹汹的众多男子。大热的天,她只觉脊背窜过一股子寒流,毛陡竖。 苦啊!今天说不定糊里糊涂地死在这里,她连自己被何人所害都不清楚。 凌琅挑起锐利的眼尾,冷声问道:“夏初那个贱人呢?” 夏初?贱人?依凝被毒辣辣的太阳晒得脑袋晕,抬胳膊抹了把汗水。“你说的是被我救走的大美女?我本来不认识她,看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追逐她一个女流之辈,身为警察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实在猜不透那个名叫夏初的美女到底是何身份,大约一个钟头前还看到她小鸟依人般地靠在这个极品美男的怀里,转眼间就遭到激烈的追击。 她很怀疑夏初的话,凭着美男显赫的身份,还有这些精良的武器装备,根本不像卖淫团伙成员。 “少爷问你到底把夏初藏到哪去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少吃点儿苦头!”阿九见依凝只顾着怔,便开口替主人喝斥道。 依凝最见不得盛气凌人的家伙,就算长得再帅她也不买帐!当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警察?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5.阴险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别开枪,有话好好说!”身为警察,她做好随时为民捐躯的准备,问题是,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将死在何人手里。 “想活命?”男子的声音再次阴恻恻地响起,“想活命照我的吩咐去做!” * “什么?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不行啊!我有男朋友,而且快要结婚了!脚踏两只船的事情我不做哦,我顾依凝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依凝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要她假扮他的女朋友去见他的奶奶,这太荒谬了! 但抵住她脑门的枪口越顶越紧,同时她看到男子漂亮眸子里闪过的杀机,于是,她反对的声音便慢慢弱下来,最后完全噤声。 “少废话!再唧唧歪歪现在就崩了你!”凌琅心情糟透了,现在他的确想杀人泄火。 “呃,”在生命和原则之间,顾依凝明智地选择了后者。“好吧,我答应你!” * 车厢里重新清理过,纤尘不染,空气里有种淡淡的薄荷香,很像他身上的味道。 依凝坐在男子的身边,甚至都搞不清楚他的真实姓名,便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男子连一眼都没有看她,深拢眉心,似乎正陷入某种纠结烦恼的情绪里。 她原本想问问“狼”美男跟夏初美女之间到底怎么回事,见他闲人勿扰的冰冷态度,只好知趣地保持沉默,在心里反复苦思脱身之计。 摩托车基本报废,她要求他派人帮她修车,他没说话,也不知道答应没。 手机和手枪都在撞击中不翼而飞,她找不到任何可以报警或者反击的东西,只能听天由命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 这次阿九开车,车技十分娴熟,不到十分钟就驶回到繁华的市区,在拥挤的车流里见缝插针,不断地超车。看得出来很着急,在争分夺秒的赶时间。 凌琅始终沉默着,一双深邃的星眸漆黑如墨,深沉不可捉摸。 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依凝在心里诅咒他们的驾照全部吊销。问题是,这么横冲直撞的,一路上也没见交警出来拦他们。nnd,真是嚣张到了姥姥家。 不知道“狼”美男的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 依凝记得林副局的老公有一辆车,在路上从没有任何交警敢拦截。林副局的老公是北京野战集团军的少将,地位显赫,自然无人敢拂其锋。 “狼”美男的法拉利显然同样拉风,挂的车牌绝对有猫腻,否则如此嚣张绝不会无人敢上前问津。 记得在云海大酒店门前见到此君 的时候,他的车队由警车开道,军车押尾,邵杰亲自出门迎接,可见他大有来头。 他的真实身份如此神秘!还有那个当时依偎在他身边的绝色美女,两人明明看起来很亲密,转眼间一个逃一个追把她顾依凝也牵扯了进来!到底怎么回事? 诸多谜团塞满了她的脑袋,简直像理不清的乱麻。 一路无话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5.阴险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6.另类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佣人们纷纷对少主人弯腰致敬,微笑着问候道:“琅少爷回来了?” 狼少爷?依凝被雷了一下,觑着身边的男人,果然人如其名。 来到凌老太太的床前,凌琅俯身坐到老人的跟前,关切地问道:“奶奶,你怎么样?” 凌老太太老眼混浊,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拉起孙儿的手,喃喃地道:“我没事,就是想抱玄孙想得生病了!” 凌琅赶紧把依凝推到老太太的跟前,像送上来一件讨老人欢心的玩物。“这是我的新任女朋友,你看喜欢吧?” 新任女朋友?依凝又被狠狠地雷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经常换女朋友,也经常带新任来见他奶奶。 凌老太太在孙儿的搀扶下坐起来,接过佣人递来的老花镜戴上,拉着依凝细细打量。 “好清秀的孩子,长得真讨人喜欢!”凌老太太一看就十分满意,赞道:“没把脸涂得像画布,也没有呛人的香水味,这么真实的孩子很少见了!” 闻言,依凝立即又对凌琅投去鄙夷的一瞥,原来他不止是只花孔雀,而且品味也很差,专喜欢浓妆艳抹的女郎,真是个低俗的男人! “好油亮顺滑的头,是不是从没烫过!”凌老太太像现了新大陆,干瘪的手指抚摸着依凝的秀,甚是是惊喜。这年头不烫的女人简直比不化妆的女人更难找。 呃,其实她也烫过一次,不过烫完后现太丑了,没出理店,直接让理师给剪掉。 依凝嘿嘿笑两声,解释道:“今天在太阳底下晒得时间有些点儿久,头出油属于正常!” “呦!姑娘家可不能在外面晒得太久,容易损坏皮肤的!”凌老太太嘱咐道。 “我也不想晒,是他非要我在太阳底下站着,说是要煅炼我的抗晒能力!”依凝可记仇呢,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啊?”果然,凌老太太回头严肃地对孙儿训斥道:“下次再想煅炼的时候,你自己去练吧!不许把我的孙媳妇晒黑了!” 凌琅嘴角微抽,面对如此低劣的报复打击,他只能用目光来警告依凝别太过份。 依凝也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瞪过来同时,她飞快地对他做个鬼脸。 看着两人的互动,凌老太太还以为他们在眉目传情,心里更高兴。不过,她意外地在依凝的头上摘下了一片芹菜叶,不由十分奇怪:“咦?孩子,你的头上怎么还有菜叶?” 囧,来的路上急促了些,没处理干净。但依凝从不是个默默无语的人,她略略沉吟,告诉老人:“狼少爷给我放上的,他说菜叶也是一种装饰。” “呵呵,这孩子真会开玩笑!”凌老太太边笑着轻拍依凝的手背,边抬起头飞快地瞪了孙儿一眼,警告他不许总是欺负人家姑娘。又对依凝说:“ 你们都谈朋友了,别太见外。叫他琅琅吧,亲切些!” “……”囧里个囧,依凝感觉自己的抗雷能力在不断增强。狼狼?还狗狗呢! 凌老太太想起了什么,便问依凝:“我记得你叫夏初,对吧?” 依凝摇摇头,如实相告:“奶奶,夏初是他的前任女友,大约一个小时前已经跟他分手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6.另类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7.前男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陪着凌老太太聊天,甚是投缘。 得知依凝的身份是警察,凌老太太怔忡了半晌,然后意味深长地对孙儿说:“我看以后你注定要被她管!” 凌琅不屑地扬笑:“能管得了我的人还没出生!” 依凝撇嘴,淡定地没理睬他的张狂。管他的人出生没出生,关她什么事? 凌老太太心情极好,嘱咐孙儿:“晚上的酒会,一定带她参加!” 凌琅从不忤逆奶奶,点头应允道:“好!” “什么酒会?”依凝连忙申明:“下午我还要回局里上班!” 她出来巡逻,下班前需要回到局里。 “我会让小九帮你请假!”凌琅语气有种天生的疏冷淡漠,却不容置疑。 依凝急急地否决:“不行,我的顶头上司不认得小九是谁,明天他会骂得我狗血淋头!” 想起贺江南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她的心里就怵。明明温文尔雅的男子,偏好像上辈子跟她有仇似的,处处针对她。 凌琅淡淡挑眉,道:“你的顶头上司不需要认得小九是谁,只要你的局长认识就行!” * 凌老太太到了午休的时间,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依凝和凌琅也起身告辞。 来到了凌琅的豪华总统套房里,奢华的布置装饰和美伦美焕的灯光,依凝惊叹之余仍然没忘记自身安危问题。 “喂,说好只是配合在你奶奶面前演戏而已,你别趁机耍流氓啊,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凌琅点燃一支烟,缓慢优雅地吐了个烟圈,用眼睛的余光乜斜着顾依凝,从鼻腔深处出一声不屑的哂笑,好像在说:就凭你的资色? 依凝被这厮赤果果的蔑视给激怒了,挺起胸脯回瞪过去:老子是美女! 无声的对恃大约十秒钟,凌琅淡然地转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吸烟。 “喂,我要回局里了!”依凝看看时间不太早,她巡逻的时间早到了,再不回去,明天的日子铁定不会好过。 “小九给杨政和打过电话,批了你三天的假期!” 杨政和是局里的一把手,竟然亲自给她批了三天假?为求证真伪,依凝借用了客厅的电话,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报上姓名之后,只听局长杨政和的声音变得无比亲切:“小顾啊,局里的事情不用惦记。难得九少看中你,这三天好好陪着他!让九少满意就是大功一件,回来我会给你嘉奖!” “……”请假还有嘉奖?依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局口口声声尊称的九少应该就是凌琅身边的阿九!在她眼中看来,阿九只是凌琅的跟班,而在局长的眼里竟好像是什么地位尊贵的大人物似的,真是难以理解。 * 云海大酒店三十九楼,奢华的装饰布置,灯光美伦美焕,响着悠美动听的音乐,这里正举行规模隆重的酒会。 为了迎接凌老太太大驾光临,临江上层圈子的名流都到齐了,酒会现场氛围很是热闹。 校园港 8.陷阱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众人眼里看来,他们俩脉脉含情,亲昵耳语,那浓浓的缱绻羡煞了在场无数女性的芳心。所以,没人理解依凝为何一脸惊愕呆怔的表情,难道被美男的深情感动糊涂了? 镁光灯闪烁下,掌声雷动。依凝被凌琅“温柔”地拽到凌老太太的跟前。 “今晚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的孙儿总算找到一位适合他的好女孩,了却我多年的心愿!”凌老太太激动得泪光闪动,她亲手把一只玉镯子戴上了依凝的手腕,宣布道:“顾依凝是我未来的孙媳妇,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早日看到他们俩结成百年之好!” 不由分说,依凝的手腕被套上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白玉镯。 身边阴魂不散的凌琅在她耳边冷幽幽地吐气:“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要敢弄坏了或者弄丢了它,我就拿你祭它!” “……”看着腕上价值连城区的“传家宝”,她怎么感觉好像被戴上了手铐! * 酒会的宾客都是临江的名流上层,随便拽出哪一个都拥有显赫的身份。依凝只是奋斗在社会基层的小警员,这些牛叉闪闪的名人们绝大部分对她来说都很陌生! 不过她也依稀认识几个。比如说这家云海大酒店的执行总裁邵杰;再比如说那位德高望众的方校长;她都在不同的媒体场合见过,因而有些印象。 但是,酒会的现场有一个外貌出色的男子,她看着很眼熟,却怎么都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大约三十多岁,剑眉星目,身躯颀长,浑身散着成熟男子的独有魅力。 从周围人对他的恭敬态度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不同寻常,可依凝相信自己绝不是在任何媒体上见过他。 为什么她看他那么眼熟呢?这样俊朗不凡的男子,尤其拥有显赫的身份和卓然不群的气质,见过一次她绝不会轻易忘记的。 她好像经常见到他!是在什么地方来着?依凝苦苦冥思着。 “没见过帅哥吗?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身边冷嗖嗖的声音钻进她的耳膜,提醒她元神归位。 依凝回过神,瞥见凌琅俊颜如罩寒冰,正用鄙夷的目光注视着她。 “咳,”依凝知道他鄙视她被美色所惑,索性也不解释,反而嘻哈笑道:“这里的帅哥真多哟!” 凌琅抿紧性感的薄唇,目光变得冷冽。 “好吧!”看来不止当着女人的面不要夸奖别的女人美貌,同样,当着男人的面也不能夸奖另一个男人帅!依凝耸耸肩,安抚道:“其实他不如你帅!” 这是实话,她并没有故意夸大。从出生到现在,她真没有见过比凌琅更帅的男人。当然,她话里的用意有部分想讨好下美 男,因为她想顺利地早一点儿脱身回家。 “哼!”凌琅毫不为所动,完美的俊颜仍然冷若冰霜。他伸出堪以媲美手模的绝美大手,钳住依凝的下巴,警告道:“做我的女友首先要端庄,不允许随便对着别的男人流口水!”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哪怕对方长得再帅也不行!” 她哪有流口水?该死的凌狼尽埋汰她! 当然,前面提到过,依凝从来都不是个默默无语的人。短暂的沉默之后,她抬起目光认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8.陷阱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9.努力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凌老太太被邵杰、颜鑫、陈奕筠护送到安全区域,临江四少中的两位做了老太太的贴身保镖。 宾客们被引到了另一片封闭的场所,暂时不能离开。整个现场顿时被严密封锁,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走。 温峻智和程家维是临江四少中的另两位,他们协助阿九率领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男子,瞬间控制了整个楼层。 精良先进的美式轻机枪,杀伤力和破坏性都无与伦比。再配上枪手的高超枪法,只要锁定目标几乎百百中。 双方火拼,激战酣烈。 凌琅说得没错,这个酒会的确早就布置下了天罗地网。但夏初也没有孤身涉险,她带来的杀手有十几个。 眼前的情景恐怕是依凝这辈子见过规模最大的黑道火拼!她惊讶地转头望向身边沉默的男子,他已经松开了她,走出方形柱的后面。 依凝心里惴惴的跟着出来,见阿九带人封锁了现场继续残酷的扫射反击,现场一片鲜血淋漓,那些侵入的杀手很快都被消灭掉。 大约二十分钟后,战斗结束了,这一役凌琅赢得毫无悬念。 跟运气无关,他赢在未雨绸缪,运筹帷幄。 一片寂静,连细微的申吟声都闻听不到,因为凌琅没要求留活口,那些杀手全部被当场击毙。 犀利的眸子扫视全场,血泊中并没有现夏初绝尘的身影。凌琅抿起殷红的薄唇,冷冽吐音:“夏初是伪装高手,她肯定扮成了我们的人!你们全部互相检查,身边的人是不是她假扮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躁动起来。他们连忙仔细打量身边的伙伴,防止对方是夏初伪装假扮的。 依凝感觉有些匪夷所思,这个世界上真有人可以瞬间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吗?看着现场剑拔弩张的氛围,她替隐藏起来的夏美人捏着把汗。 “哎,你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的前任女友恨之入骨,非杀掉你不可?”依凝终于明白,夏美人不是白痴,是她被她利用做了一回白痴。 凌琅没回答,锐利的眸光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场内任何细微的异样和变化。可见他极为忌惮夏初,将其视为劲敌。 不一会儿,阿九喊起来:“我们少了一个人!” 没错,现场清点人数,的确少了一个人! 很快,在偏僻的楼梯道拐转处找到了失踪的保镖。他全身衣服都被剥掉,只剩一条内裤,脑门上贴着张纸条。 上去两个人扶起那名被打晕的保镖, 阿九上前撕下他脑门贴的纸条,见上面用秀丽的仿写了一行字:如果不是那个女警,今晚我可以杀了你! *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 依凝的掌心渗出了汗,她并不知道凌琅的真实身份,但已猜测到他绝非善类。 这场火拼惨烈之极,搞出的动静不小,却没有惊动警方。或者,就算警方得到了消息,也没有出警。难道说,警方很忌惮凌琅,不敢轻易招惹? 此时,凌琅脸色极臭,身边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9.努力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0. 败坏警风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众人想笑又不敢笑,面部表情都有些古怪。 “咳咳咳……”依凝拼命地咳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这个人很保守的,不赞成婚前同居!” 凌老太太怔了怔,随即赞许地道:“很有原则的孩子嘛!”说到这里,又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孙儿,欣喜地道:“现在像凝凝这种洁身自爱的女孩简直都快绝迹了!琅琅,你捡到宝了!” 这下子不止依凝被雷到,就连凌琅都眼角抽筋。 把孙儿唤到身边,凌太太亲昵地抓着两个孩子的手,念叨道:“为让你们俩尽快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得赶紧举行婚礼而是!” 婚礼?依凝凌乱不已。假扮凌琅的女友已经够荒谬的了,她怎么能再跟他举行什么婚礼呢!这玩笑开得有点儿大! 急得抓耳挠腮,想说出自己已经有男朋友,奈何凌狼在旁边虎视耽耽,她只好嗫嚅道:“我、我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嫁给他!” “哦,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嫁!”老太太点点头,表示理解,宽容地笑道:“女孩家矜持,再说终身大事的确不能草率!” 听到老太太如此通情达理,依凝放下心。还不等她吁出一口气,只听老人家的声音又响起:“琅琅,奶奶很满意这个孙媳妇儿!你一定要努力追求人家,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娶她过门,奶奶迫不及待想抱玄孙呢!” * 第二天早晨,依凝在梦里对一块香草冰激棱流口水,正想张嘴咬一口,突然身体猛烈晃动,那块诱人的冰激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就是吃不到。 “摇晃什么,停下!”结果一嗓子把自己给喊醒了,睁开眼睛,现室内早就大亮,穿着睡衣的自己被一只绝美的大手拎在半空,就这么粗鲁地摇来晃去。 “喂,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她愤怒地抗议。 抗议生效,大手松开,“嗵”!她重重地跌回到床上。 “色狼啊!”依凝仰面倒在大床上,赶紧掩住自己的胸口,紧张兮兮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你、你想干嘛?” 美男虽然很养眼,但她有原则滴!想非礼她?哼,誓不顺从! 凌琅居高临下地睇着她,不屑地冷哼:“我干嘛都不会干你!现在——你赶紧给爷滚起来!” 嗯?神马情况?依凝眨眨眼睛,问道:“奶奶呢?” “她七点钟就坐飞机离开了临江,哪像你这头懒猪!”语气是对依凝一贯的鄙夷,当然配合的还有鄙夷的眼神。“在下次奶奶来临江召见你之前,你自由了!” 呃,难怪呢!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因为凌老太太离开了临江,她这个临时冒牌女友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迫不及待赶她走。 这个势利鬼!走就走,他以为她还巴望留在这里? “速度快点儿,马上滚!”凌琅摆明了来撵人的,为表示自己不屑于参观她换衣服,他干脆地转过身往卧室门口走去,扔下一句话:“九点钟之前,你必须下楼到停车场,我 在那里等你!” “什么?”依凝顿时惊跳起来,“九点钟之前?现在几点了?” “墙上有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0.败坏警风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1.不许流口水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目瞪口呆,昨晚肖良亮也是彻夜未归?但,她并没有跟他在一起! “冤枉啊!”依凝连忙申明道:“昨晚我没有见到肖良亮!” 贺江南瞥向她一记冷冷的眼神,摆出“鬼才信你”的表情,命令道:“散会后,顾依凝单独去我的办公室!” * 敲响警官办公室的房门,得到允许,依凝走进去。 贺江南正在电脑前研究着什么,见她进来,微微点头。 “警官,找我来有什么事?”依凝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在贺江南的面前,她总是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过错。 此时贺江南一贯挑剔的目光却有些深沉的复杂,沉默了好久,在依凝心生惴惴的时候,他终于开口道:“你妹妹顾欣妍在执行任务时突然失踪,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们跟她彻底失去了联系!” “什么?”依凝顿时弹跳起来,心里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她是不是身份暴露被害了?” 本能地联想到最可怕的结果,她心神俱乱。 “情况有些复杂,目前也不好太早下结论!”贺江南顿了顿,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局里的领导要求保密。我通知你一声,想让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依凝急了,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有可能遭遇不幸,她的心里就像有无数爪子在撕挠。“怎么办?局里都没有营救她的措施吗?她是执行任务遇险的!” 贺江南沉吟了一会儿,慢吞吞地道:“局里的领导你是知道的,动作缓慢,一个决策都要开好几个会议才能定下来……” 依凝为贺江南对她透露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在心里默默地感谢了他一把,顺便原谅了他平时对她的冷脸加白眼。许久,她问道:“我现在怎么做才能救出欣妍?” “顾欣妍女扮男装接近陈奕筠,想取到陈奕筠涉足军火交易的证据。”贺江南指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资料,对依凝说:“你过来看看陈奕筠的资料!” 陈奕筠是临江市娱乐房产业的大享,白手起家创下了亿万家业,在市民的眼里,他传奇式的经历让他成为神话般的人物。 官方却始终怀疑他参与非法的军火走私和承接东南亚的洗钱营运,多次派去专业警员卧底调查。 派去卧底的警员,有的一无所获,有的直接失踪,警方对于失踪的卧底都按烈士的待遇做安排。 失踪的警员凶多吉少,而陈奕筠不会让任何人拿到他杀害警方卧底的证据。除非能扳倒他,否则那些壮烈成仁的卧底警员将永远不见天日。 依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电脑前的,只记得目光瞥向屏幕里那个剑眉朗目的英俊男子时,乍然一惊,失声道:“是他!” 贺江南颔首道:“他是临江市神话般的人物,多数市民都在媒体电视上见过他!” “不,我……”依凝想说自己昨晚在酒会上就见过这个男人,又怕说出来还需要重新跟贺江南解释为什么她会参加那个酒会,便又咽回了到嘴边的话,改口道:“我、我在报纸上见过他!” “这样吧!”贺江南经过考虑后决定:“我允许你从警队里挑选两个队员 ,由他们私下里协助你接近调查陈奕筠,不过你必须要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1.不许流口水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2.今晚陪我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这一惊非同小可,依凝连忙拽着白露露的胳膊,将她扯离开那株绿色植物。 看到依凝打的手式,朱信顺知道她是要撤,白露露恋恋不舍地回头再看一眼美男。 三人走了没几步,突听一名保镖喝问道:“你们三个干什么的?在那里鬼鬼祟祟!” 被现了,三人当即撒开脚丫拼命往楼梯口逃去。飞快地在楼梯道里拐了几个弯,他们又钻进了一个刚要关闭下行的电梯。 虽然顺利逃脱,不过依凝相信肯定搅出了很大的动静。以陈奕筠多疑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他们,必派人在出口处拦截他们。 当乘电梯顺利到达底部,依凝果断地决定走后门。 后门通往后院,这里寂静幽谧,跟前面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截然不同,但后院里有真正的犬! 五六条高大威猛的德国犬跃起时比人还要高好几头,强大的力量挣得铁链当当作响。一时间犬吠声震耳,他们想不被人现都十分困难。 “快往围墙根跑!”依凝招呼着两位同伴飞快地冲到围墙下,墙太高,白露露穿着裙子恐怕爬不上去。 依凝指挥朱信顺弯下腰,让白露露踩着朱信顺的脊背爬墙。 白露露摇头拒绝:“我穿着裙子容易走光哎!” 这什么时候了,她还怕走光!依凝脾气火爆,吼道:“少矫情,动作快点儿!” “不行!”白露露极重视在男同胞面前的淑女形象,坚决不肯穿着裙子爬墙。 听到纷沓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朱信顺对依凝说:“先别管她了,你快先上吧!” 依凝干脆托着白露露的屁股往上推,白露露骑墙难下只好顺势而为。迟疑了这么一会儿,便耽误了许多宝贵的时间,不等她攀上墙头,他们仨儿便被众人团团包围了。 子弹纷纷顶上枪膛,枪口齐刷刷地瞄向他们,随时可以把他们打成筛子眼。 “下来!不然开枪了!”一个保镖高声喊道。 白露露穿着短裙攀墙原本不方便,受此惊吓,整个人摔了下来,正好骑到朱信顺的脊背上。 “天呐!你怎么这么重!”朱信顺哀号道。 依凝连忙把他们俩扶起来,嘱咐:“待会儿你们都别说话,让我应付!” 凌琅在场,他还差她一个人情,事情就好办得多。 昨晚的酒会让依凝看清了——既使牛叉如陈奕筠也要听从凌琅的差遣命令。 重重包围中,陈奕筠一马当先,俊美的脸庞似笑不笑,“笑面虎”的外号果然不假,可觑着他们仨儿的眼神如淬着冰刃雪刀,令人心头不禁颤抖。 灯光下,凌琅跟陈奕筠并肩而立。清冷的气质难掩王者霸气,绝色画颜美得几乎令人呼吸停滞,深邃的星眸静静地睨着依凝,好像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凌琅的身旁照例站着阿九,板着扑克脸,清秀的面孔甚少表情,觑向依凝的眼神冷冷的,似乎跟他的主人一样不待见她。 见完全陷入了重围,朱顺信仗义地挺身而出,拍拍胸膛,对持枪的众人说:“你们有种冲我来,放了这两个女孩,她们是无辜的!” nbsp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2.今晚陪我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3.走火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喂,我不是牛排,你别啃! ——顾依凝 * “今晚的夜色多美,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颗星星!咳,主要是大气污染太严重,想看星星等改天你出路资我陪你去**,那里的星空绝对美丽!” 君临天下六十层的天台,俯瞰下去,高度令人眩晕。夏季的夜晚,这儿却是纳凉的佳境。 微风拂面,在高高的云端处,品着美酒,观赏着都市璀璨的灯海,真有君临天下一览众生小的优越感。 依凝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力争做个合格的“三陪”:陪吃、陪喝、陪聊! 他让她今晚留下来陪她,以此作条件答应帮她寻找她妹妹!她做到了,的确在“陪”他。奈何男子对于她的“陪法”颇有微词,任凭她施出浑身的解数想讨他欢心,那张精致的画颜始终像抹了层薄冰,嘶嘶地冒着冷气,在这夏夜很有降温避暑的功效。 旁边的阿九熟练地摇着酒杯,水晶杯里酒花激荡,“啪!”一声脆响,两杯冒着白气的tequila分别端放到凌琅和依凝的面前。 凌琅绝美的大手端起水晶樽,浅呷品尝,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阖起,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看着他满意的表情,阿大多数九冷漠的眼睛里难得浮起一丝暖意。 依凝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嘴巴干,她端起鸡尾酒,大大地喝了一口。“咳!”她差点儿喷了,不停地吐舌头,“什么酒?好辣!拜托,来杯果汁!” 阿九向她投去鄙夷的一瞥,惜字如金地道:“我不会调果汁!” 他说的是实话!但依凝并不相信。 “我不喝果汁,所以小九没有去学!”凌琅这话算是代替阿九跟依凝解释,这令阿九有些意外。 他的印象中,凌琅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主动解释些无足轻重的小问题。 凌琅弹了个响指,很快有人端上来一杯什锦鸡尾果汁,放到依凝的面前。 依凝的注意力却在他那双绝美的大手上,暖黄的灯光下,他的手更美得惊心魂魄。润泽如玉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充满了诱惑,令人情不自禁地想摸一摸。 她是行动派作风,想了就敢干,真得探出胳膊握住他的大手,低声叹道:“男人的手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 甩开她的“咸猪爪”,没理睬她的讨好,凌琅拿起银质刀叉,慢慢地切着面前银盘里的一块七成熟的牛排,用银叉送到嘴里,小口地嚼着,吃相极其文雅。 见依凝居然当众“非礼”凌琅,包括阿九在内的所有随从都对她投去不满兼不屑的目光。敢调戏他们心目中的神,简直不知死活! 依凝浑然不在乎,反正她的脸皮够厚,若无其事地接道:“喂,今晚我 陪你了,你该履行承诺,明天帮我找到欣妍!” 不知是不是夜色晦暗的原因,她看到凌琅低垂的浓密睫毛似乎微微轻颤了一下。 看来他听进去她的话了! 放下刀叉,凌琅拿起餐巾揩了揩嘴角,对旁边侍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3.走火了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4.讨厌硬来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明亮的光线照得奢华如宫殿般的厅堂内犹如白昼。 彼得医生给凌琅处理了腿部的伤口,子弹贯穿了左膝上部的皮肉,留下一个血肉糊模的洞。 多年没有负伤了,今天竟然被一个女人伤到。 假如目光可以杀人,依凝早就被杀得神魂俱灭。 在阿九及其亲信保镖几乎要吃人的注视下,她如芒刺背,但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分辩道:“谁让他先非礼我的!最讨厌人家硬来……” 见阿九愤怒到好像随时都想扑过来掐死她,依凝便将后面的话咽回了嗓子。 其他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居然有女人为了反抗凌琅的非礼而对他动枪? 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无论走到世界各地,各种肤色的美女对凌琅趋之若鹜,投怀送抱都唯恐没有机会。而眼前这个资色仅算中上等的小女警竟上演了一出宁死不从的贞烈记! 看来世界大了,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异类分子。 跟四周火药味十足的气氛相反,凌琅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恼意。 依凝不得不承认,这厮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家伙。通常情况下,这种男人其实最腹黑! 她并没有因凌琅的平静而放松。相反,她的神经一直处在高度绷紧状态中。直觉告诉她,这个家伙肯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处理好了伤口,凌琅拒绝了阿九的搀扶,而是对远远坐着的依凝招招手;“过来!” “干嘛?”依凝警惕起来,像只竖起耳朵的兔子。 可惜,再警觉的兔子也逃不过猎手的掌心。凌琅嘴角扯开一抹邪魅,缓缓吐字:“该陪睡了!” “什么?”依凝顿时炸毛,这个男人怎么回事,色迷心窍?为他不老实她刚射了他一枪,他还敢再硬来! “聊够了玩得也见血了,洗洗睡吧!” “……” * 好吧,依凝承认自己有时候还是缺乏那么一点点骨气! 当凌琅再次把子弹推上枪膛,枪口顶在她的脑门上,她再次妥协了。 nnd,你小子仗势欺人!下次你再落到姐手里,枪走火就不射你的腿了,非射掉你的**不可,让你霸占良家妇女! 不过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凌琅这次真把她当成陪睡品,像搂着个人形抱枕,很快就响起酣声。 依凝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在男人的怀抱里,让她怎么睡得着? * 睡醒黑甜的一觉,室内光线耀眼,天已经大亮。 身边的男人早已经离开,她横斜在大床上,占了半张床。 自己的睡姿欠佳,她很清楚,可……昨晚她不但第一次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竟然还睡得死沉,连对方什么时候起床都不知道! 慌忙坐起身,检查睡衣,扣子还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4.讨厌硬来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5.卖个人情呗!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糟了,遇到熟人了! 依凝顿时很尴尬,面对裴凯质疑的目光,她冷汗涔涔。“呃,那个……我……” “她是我的保镖!”凌琅及时给她解了围。 “对、对!”依凝忙不迭点头,附合道:“我是他的保镖!” 凌狼良心未泯,她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裴凯继续质疑:“你不是小静的同事吗?怎么突然变成凌少的保镖?什么时候辞职的?” “……”依凝一时间语塞。裴凯的女朋友吴小静跟她是同警队的队员,她想糊弄他十分困难。 裴仲堂看看儿子再看看依凝,表情意外又惊喜:“原来你们认识!” 正愁跟凌琅攀不上关系,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跟凌琅的女人是旧识,这太好了! 凌琅抿唇,慢吞吞地解释道:“昨晚她帮我打跑了一只咬伤我的野狗,为了感谢她,我留她在这里伺候我几天。” 言下之意,让她伺候他倒成了对她的恩赐和奖励。 “噢,原来是这样!”裴家父子恍然大悟。 依凝对他怒目相向:你丫的才是野狗! 这个骂人不带脏的混蛋!看似绅士文雅,其实上满肚子的坏水! 众人落座,服务生端上茶点,裴家父子接过茶水连喝了几大口。看样子在这里干等了一个早晨,连口水都没的喝。 裴仲堂放下茶杯,斟酌着开口道:“我的来意相信凌少应该知道了……”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凌琅略挑眼尾。 碰了个钉子,裴仲堂讪讪的。毕竟是临江的上层名流,这样被一个后辈顶撞,老脸上有些过不去。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道:“咳,我跟陈少之间有点儿误会,想请凌少出面说几句话,毕竟事情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凌琅无动于衷,淡淡地启音:“奕筠替我做事很稳妥,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没必要再说什么。” 裴仲堂一听这话那叫透心凉,听凌琅的意思竟打算对陈奕筠听之任之。在生意竞争中他不小心得罪了陈奕筠遭到残酷的报复和封杀,现在裴氏企业面临严峻考验,假如凌琅不肯插手,那么作为商界地产世家的裴氏也避免不了破产的命运。 裴凯年轻气盛,此时忍耐不住,愠声作:“陈奕筠欺人太甚,明明是他抢了我们的竞标,对他稍稍还以颜色,他就把人往死路上逼!别以为他真能在临江一手遮天,惹急了我,让他出门小心点子弹无眼!” “阿凯!”裴仲堂老脸变色,连忙喝止儿子。 可惜晚了,凌琅微眯潭眸,润泽修长的指轻叩沙扶手,嘴角似笑非笑。 依凝警惕起来,她知道这是他既将或者已经被激怒的征兆。 “令郎胆色过人,我很欣赏!”凌琅赞叹道。 他欣赏并不代表他会纵容和饶恕,通常敢在他表现胆色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不、不……他年轻不懂事,请凌少海涵!”裴仲堂是个老江湖,当然看出凌琅已经动怒。额角冷汗涔涔,几乎用带着哭腔的颤抖声音乞求道:“这次我带来了那个被我收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5.卖个人情呗!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6.结婚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陈奕筠拿出袖珍平板电脑,调出了一段视频,交到凌琅的手里。 “我调集各方的眼线,全力搜寻顾欣妍的下落。可她这个人好像人间蒸了,再无任何音讯!今天早晨,交通局的局长传输给我这段视频,我怎么都看不懂,你看看吧!” 让陈奕筠都看不懂的东西,的确有点儿问题。 凌琅拿过巴掌大的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着一段飙车的视频。开着警车狂奔的女子应该是顾欣妍,接下来几秒钟,电子眼纪录下令人匪夷所思的奇怪画面。 疾驶的警车突然腾空跃起,眨眼间被黑烟般的浓雾吞没,不久雾气消散,一切恢复如常,只是世上再也找不到那个名叫顾欣妍的女警察。 依凝目瞪口呆,半晌摇摇头,喃喃地道:“这是哪个恶作剧用电脑制造的玄幻视频?” 世界上怎么可能生这样奇怪的事情?疾驶的警车被浓雾吞没,浓雾消散后,人和警车难道都随着浓雾一起蒸?这太荒唐了,她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怨怼的目光转向陈奕筠,她恨声质问:“一定是你杀害了欣妍,编出来这样荒谬的故事来搪塞我对不对!陈奕筠你这个杀人犯,我一定要把你绳之以法替欣妍偿命……” “奕筠是个敢做敢当的男人,在我面前从不说谎!”凌琅蹙起俊眉,略微沉吟之后,笃定地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查清楚!” * 凌琅亲自出马搜寻顾欣妍,如果她还活着,相信凭他的手段和势力,就算上天遁地也能把她给搜出来。 依凝遵守承诺留在凌琅的身边照顾他的腿伤,充当免费护工、保姆兼保镖的职责。 其实腿伤并不严重,凌琅却连喝水都要支使她去倒,最夸张的是去洗手间还要她搀扶。 依凝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更不习惯照顾人,一来二去就有些烦了。 “喂,没事多活动活动对伤口的愈合有好处!”她提醒他别没事总是支使她做这做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连小学生都懂得! 他淡淡挑眉,漆黑的瞳眸深如幽潭,冷冷地提醒她:“别忘了,我的腿是被谁打伤的!” “……”依凝理亏,顿时语塞。谁让她有求于他呢,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做他的免费护工。 * 这样过了三天,除了那段视频再也没能找到关于顾欣妍的任何有用线索,依凝急得嘴巴冒起泡。 凌琅这家伙看起来牛叉闪闪的,他到底行不行啊?依凝对他的能力产生怀疑。 “喂,今天林副局调任回北京,我必须要去送行!”为了能跟“临时主人”请假成功,依凝特意殷勤地为他削了只苹果,切成小块,用水果签插了放在水晶盏里供他享用。 男子屈尊迂贵地赏脸吃了片水果,慢津津地问道:“为什么必须要去送他?” 依凝连忙解释:“平时林副局对我特别照顾,工作方面给了我不少方便。私下里,我们俩是朋友,感情很铁!这次林副局调任回北京短时间内不能再见面,我得去送送……” 说了这么多,不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6.结婚了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7.别伤害她!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像一头愤怒的母狮,杀回到警局。 几天不见,局里的同事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有的搭讪问她任务顺利结束了?有的把她拽到一边私下里询问她跟肖良亮到底怎么回事? 但这些依凝统统都听不进去,她一心只想赶紧把肖亮良揪出来,掐着他的脖子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死! “肖良亮!肖良亮!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依凝推开所有人,扯开嗓子怒吼。 “依凝,你消消气!”有的继续劝解。 “哎呀,依凝真生气了,她看起来好伤心!”有的窃窃私语。 “是啊,两人谈了那么多年,肖良亮突然就另寻新欢了,换作哪个女人都接受不了!”有的深表同情。 …… 警队里的同事议论纷纷,看向依凝的目光充满了怜悯,那是对待弱者和弃妇的眼神。 这让依凝更加愤怒! “肖良亮,你死了吗?还喘气赶紧给我滚出来!” 她不相信!既使大家都说肖良亮跟米琪结婚了,她还是不信!除非他当面亲口告诉她他娶了别的女人,否则她不信! “依凝,你消消气,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同事吴小静过来试图劝她。 “走开!”现在依凝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她疯狂地寻找肖良亮,誓找到他一定亲手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肖良亮,你混蛋……”她嘹亮的吼声突然像哑炮般寂静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肖良亮挽着米琪,手里拎着只糖袋子,在万众嘱目之下双双对对地走过来。 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飙的顾依凝,若无其事地对同事们笑着宣布道:“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跟米琪已经领证了,打算过两天在福州路的光明酒店举办婚礼,届时欢迎大家来参加!” 把袋子里的糖果撒到桌案上,肖良亮热情地招呼道:“吃喜糖!大家都过来拿喜糖吃!” 同事们脸色有些怪异,有的尴尬僵硬不知该作何表示;有的对肖良亮勉强笑一笑;有的爱搭不理,总之没有人过来拿糖吃。 米琪亲昵地挽着肖良亮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偎依在他的怀里,嗲声嗲气地说:“大家吃糖啊!整个警局都吃过我们的喜糖了,难道你们刑警队的人就这么不给面子?” 白露露忍不住哼了声,“你抢了依凝的男朋友还有脸跑到我们刑警队来显摆?谁要吃你的喜糖,恶心!” 平日里,顾依凝性格爽直为人义气,口碑和人缘都不错。她跟肖良亮的事情大家都对她怀着同情之心,所以没有人伸手接肖良亮的喜糖。 不过,大家毕竟在一个警队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敢于把话说得这么直白的只有白露露。 听到白露露的话,大家觉得她说得很对,因为那是他们共同的心声。 米琪委屈地扑进肖良亮的怀里,泫然欲 泣:“良亮,我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比不上你的前女友,你们警队的同事为什么要排挤我?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n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7.别伤害她!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8.做我女朋友吧!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这下子,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像炸了窝的麻雀,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依凝漆黑乌亮的大眼睛睁得更圆,她握紧双拳,竭力忍着鼻腔里的酸涩,只从喉咙深处出一声忿懑的嘶吼:“你们滚!再不滚小心姐砸烂你们俩的狗头!” “啊呀,良亮,她好凶哦!我怕!”米琪拼命地往肖良亮的怀里钻,好像要在他胸前钻个洞。 肖良亮连忙抱住她,柔声哄劝安慰:“别怕,乖乖,别怕,有我呢!她不敢拿你怎么样!” “呜呜……她动手打我了,你替我讨还回来!”米琪官家小姐出身,素来心高气傲哪里甘心吃亏,缠着肖良亮,非要他替她打还那一巴掌不可! “姓肖的,你来!”依凝对肖良亮晃了晃捏紧的拳头,昂起头颅,睥睨道:“有种替这只狐狸精出头啊!来吧!” 肖良亮有些火大,指着依凝骂道:“顾依凝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简直就是个泼妇!米琪有什么错?你居然对她动手,不可理喻!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欺负她,否则……休怪我不念多年的情份!” 这话深深地刺伤到了依凝!在他的眼里她是不可理喻的泼妇,而米琪是柔弱的无辜者!呵呵,多年的情份?如此廉价的情份他还好意思说出口? 依凝气得浑身颤抖,嘴唇也抖,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她真得伤心了。 偏偏米琪不依不饶,哭泣着继续怂恿肖良亮:“呜呜……我好心请她吃喜糖,有什么错!她凭什么打我?你说她凭什么打我……” 如此借题挥地闹腾,摆明了如果肖良亮不替她打还回来,她就没完。 “喂,姓米的,你适可而止吧!”警员吴小静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出来。她用嫌恶的目光看着躲在肖良亮怀里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米琪,忿然道:“依凝跟肖良亮恋爱多年,要不是你横刀夺爱,今天我们就吃他们俩的喜糖了!你做小三抢了人家的男友不感到愧疚,反而跑出来显摆,真是人至贱无敌!依凝打你打得很好,我们都支持!” 米琪睁圆了眼睛,好像受到惊吓般,扁起嘴巴扑进肖良亮的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够了!”肖良亮终于大光其火,他推开米琪,快步走到依凝的面前,疾言厉色地斥道:“是你让我去娶她的!我照着你的吩咐做了,难道我又错了?” 依凝一个踉跄差点儿栽倒,她圆睁杏目瞪着眼前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友,半晌,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 从出生到现在,依凝从没有像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失魂落魄地遁逃,狼狈到丢盔弃甲。 像一头负伤的小兽,不知道奔逃了多久,直到她双腿酸软再也跑不动,一屁股坐到路边,呆呆地看着车水马龙。 泪水后知后觉地涌满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声咽喉堵,垂首低泣。 她被肖良亮抛弃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友,素日在她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男人,现在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抛弃了她另娶新欢!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残忍地对待她? 在警队里,她和妹妹顾欣妍性格豪爽不拘小节,被同事戏称男人婆。如今,她却跟全世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8.做我女朋友吧!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9.呕吐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做我女朋友吧!” 依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喝得不少,听力受到影响也有可能。摇摇脑袋,她拍拍他的肩膀兀自傻笑:“我居然听见你说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呵呵,好笑吧?” 她喝多了,所以没有看到男子深情的目光。 贺江南沉默地注视了她一会儿,轻轻将她揽到怀里,吻了吻她嫣红的俏脸,在她耳际边柔声呢喃:“你没听错,我喜欢你!” 不会吧!依凝的醉意都被吓跑了!她竟然听见贺江南表白说他喜欢她! 这个从调进刑警队就专喜欢跟她作对的男人竟然喜欢她?天啊! “喂,你、你……”她喝得舌头都大了,这激动之下说话更加不利索。 “呵呵,最喜欢你这副傻乎乎的俏模样!”贺江南爱怜地伸出手指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她酡红的脸颊娇美动人,鲜润的唇瓣微启好像在邀请他亲吻。 他忍不住覆上去,轻吻浅尝她诱人的芬芳。 “唔,”依凝喝高了,但脑子并不糊涂。贺警官居然吻她,天呐!她连忙挣扎推拒,奈何浑身的力气都被酒精麻醉,看起来倒像欲拒还迎。 喧腾热闹的酒吧,到处都是纸迷金醉的**,没有人注意到这对年轻男女的亲热。 依凝估计就算自己被贺江南就地正法也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解救她,她用仅存的力气拍打着男子沉重如山的健躯,模糊地咕哝:“别碰我……我、我有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已经娶了别的女人!”贺江南不愧是资深警官,一句话就能抓住人的要害,击溃对方所有防线。 长叹一声,依凝潸然泪下。 贺江南扶她站起来,低声诱哄道:“这里太吵了,我们去包厢里谈谈心!” “……”不好吧!孤男寡女待在包厢里还能生什么好事?依凝这样想着,却没有再反对。也许是贺江南那句话瓦解了她所有的意志,令她想放纵自己一回。 她的男朋友娶了别的女人!她还有必要继续为他守身吗? 贺江南搀扶着她,英俊的容颜满是兴奋和喜悦。睨向她的目光那么深情温柔,跟平时的冷漠挑剔截然不同。 他素有冰山局草的美名,可是谁能了解他那颗隐藏在冰冷外表下蠢蠢欲动的男人心? 对她暗恋不是一两天了,每当看到她跟肖良亮出双入对,他就痛苦无比。没错,男人嫉妒起来比女人大度不了多少,他利用职务之便没少给两人穿小鞋。 现在好了,情敌为了区区一套单元房竟然不战自败,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你喝多了,我们去包厢里休息一会儿!”贺江南不排斥跟她有进一步亲密展的可能性,如果时机合适,他有可能一鼓作气,攻下她最后的防线。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他距离自己目标仅一步之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名彪悍的大汉拦住去路。 “放下她!”其中一个满脸凶悍的黑衣男子喝令道。 贺江南当然不会听话地放开依凝,肃然敛笑,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19.呕吐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0.等死吧!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加长版型的豪华劳斯莱斯泊停在路边,护送的数辆黑色奥迪依次停靠在旁边,保镖下了车,严陈以待地保护他们的主人。 广场已经戒严,闲杂人等不允许靠近,这个绿荫密布景色宜人的场所变成了私人更衣室。 凌琅将那个醉到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拎到浓荫密布的喷泉池旁边,顺便脱掉了自己被她吐得一塌糊涂的衣裤。 阿九在旁边动作麻利的脱下自己的衣裤递给他换上,旁边自有保镖脱下衣服再给阿九换上。 “这是什么床啊,好硬,硌得我……呃,浑身都不舒服!”依凝躺在喷泉池的旁边,对自己的暂时休憩之地很不满意。 凌琅套上长裤,也没穿上衣,就走过去将满嘴醉话的女人拎到用大理石砌成的宽大喷泉池台沿上。 他想把她摁到清澈的水池里醒醒酒,觑见她迷迷糊糊的娇俏模样临时又改变了主意。 “喂,你干嘛?嗯……不许亲我……不许摸我那里……打、打色狼!……” 依凝醉得再厉害也没忘记防备色狼,她坚持守卫自己的禁地,不允许咸猪手觊觎,哪怕长得再帅的猪也不行!长得帅的狼更不行! “少跟我装疯卖傻!”现既使她醉酒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凌琅索性捏起她尖尖的下颌,兴师问罪:“我准你假,让你给林副局送行,不是让你借机跟你的男上司酒后乱性!” “什么乱性?乱什么性?嘻嘻,你生气的模样……呃,真好看!”依凝摆出大姐大的姿态,伸手勾起美男完美的下巴,“啧啧,美人给姐笑一个!” 深邃的星眸划过异色,他好听的清冷嗓音微微暗哑,有种说不出的魅惑:“爷早就警告过你,撩起我的火,你得负责扑灭!” 恶狼扑食的场面很残忍,小白兔往往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但此时压在凌狼爪下的可不是柔弱小白兔,她是只尖牙利爪的小野猫。 “靠,你敢咬我!”他将她压在光洁冰凉的大理石台沿上,忍着被小野猫抓咬的痛楚,解开了刚刚穿上的长裤。 “这是什么床?硌得我脊背疼!”依凝始终对这张“床”不满意,触手到奇怪的不明某物,她更加不满意,咕哝道:“这是什么东东……**的硌得我肚子疼!喂,你别拿这东西戳我……” 在她英勇反抗,努力想把这不明硬物揪下来扔掉的时候,凌琅终于忍无可忍。 他分开了她的修长**,准备霸王硬上弓。 “哇,色狼!”关键时刻,醉态可掬的顾依凝顿时清醒得如三月天的兔子,她睁开乌亮的大眼睛,看到某狼露出獠牙,她连忙奋勇反击。 凌琅的处世格言——人敬我一分我还一分,人欺我一分我还十倍! 他就不懂,为何冷硬无情的自己每每面对这个小女警时就变成了屡教不改的唐僧! “乖点儿,否则你会多吃苦头!”凌琅动作稍稍温柔了些,毕竟这个不停叫疼的小女人应该是第一次,他适当怜惜些也是应该的。 但是,很快他将要为他不时滥的慈悲心再次付出惨痛代价! nbs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0.等死吧!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1.更悲剧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已经过晌了,依凝肚子饿得咕咕叫,她也没心情吃东西,便坐公交车回家。 到了巷口,从余伯伯那里取回自己修好的警用三轮摩托,花了整整一千大元,简直像割了她的肉那么疼。 “三只车轮子还有整形补漆换配件,这价格余伯伯没有赚到你的钱还倒贴给你钱……” 依凝无精打采的,焉焉地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修车专门为街坊邻居服务,不为赚钱!” 余伯伯每次给熟人修车收款时都会反复强调自己不赚钱还赔钱,大家都习惯了。 不过今天,余伯伯除了例行的套话,另外还对依凝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听说你跟小亮亮分手了?哎呀,你妈差点儿气死,找你又找不到,回家可得小心点儿!” * 依凝战战兢兢地爬上五层的筒子楼,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悄悄地用钥匙开了锁,推开门,刚想悄悄溜进去,就听到肖婶尖细的声音。 “……亮亮不好意思过来,我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们俩分手了,以依凝的个性绝不会再收着这些东西,扔了反倒可惜,不如我拿回去,亮亮结婚的时候都用得着,省得再花钱买……” 依凝走进室内,小小的客厅里站着三个人,分别是顾爸爸顾妈妈和肖婶。 顾爸爸将肖良亮平时送依凝的东西都找出来堆在桌案上,肖婶撑开带来的布袋子往里面装。 “等等,还有呢!”依凝快步跑进自己的卧室,把这些年所有跟肖良亮有关的物件都搜找出来,全部还给肖婶。“这些都是你儿子的!你来得更好,省得我亲自扔垃圾筒,都收拾走吧!” 肖婶听得出依凝话语呛人,便讪讪地笑问:“你妹妹回来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她偏提哪壶,依凝更加没好气:“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留着心思给你儿子忙婚礼去吧!” 肖婶撇撇嘴,半讥讽地道:“你们姊妹是婶子看着长大的,关心你们两句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真不知好歹!” “我不知好歹!幸好没做你的儿媳妇,你没事可以念佛了!”依凝将房门完全拉开,对肖婶说:“你走吧!带着你儿子的所有东西,如果落下一样,我直接从五楼的窗口丢出去,摔坏了不管赔!” * 肖婶离开后,顾妈妈气得脸色腊黄,捂着胃部忿懑地说:“她儿子薄情寡义背弃依凝在先,另娶新欢的时候她还好意思跑来要东西给她儿子结婚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极品母子俩!” 依凝喉咙像塞着棉花,鼻腔酸涩,表面上却仍然坚强地保持微笑:“妈,用不着生气。她来拿走更好,省得我还得亲自 扔去垃圾筒!” “唉!你这孩子,就是死鸭子嘴硬!”顾妈妈叹气摇头,很是心疼女儿。 顾爸爸眉头皱成“川”字,沉默半晌,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肖老弟,是你儿子不要我的女儿,等我跟你在九泉之下相会,我对你问心无愧!” 依凝听得很心酸,她知道爸爸跟肖良亮的爸爸是战友。当年肖父执行任务时受伤,弥留之下跟顾爸爸相约结儿女亲家,让顾家的女儿跟肖良亮订娃娃亲。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1.更悲剧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2.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犹记得把凌琅一脚踹进喷泉池里的惨相,依凝当然知道,这次阿九来请她过去见凌琅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 “邀请”是强制性的,不管依凝愿意不愿意,她都得去见狼先生。 路上暗暗打腹稿,想了许多狡赖的理由,但狼先生狡猾又残忍,她的小伎俩恐怕弄巧成拙,只会死得更惨。 车子并没有开去云海大酒店,而是驶向了郊区的湿地别墅区。 这里是富豪们的领地,像依凝这样的穷人平日里连踏足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她都没有来这片贵族区域办案的资格。 警局里也要论资排辈,她这种小警员只能去平民区办案。 美丽的湿地别墅地处幽谧的的郊区,除了远离污染,另外也少见人烟,特别适合做一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她眼前出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沉进水塘里的恐怖画面,待要反抗寡不敌众,只能稀里糊涂地做了水下鬼。 * 阿九将依凝带到一幢面积庞大的独体别墅,这里拥有宽阔的停车场,美丽的草坪,还有豪华游泳池。 进到如宫殿般奢华的客厅,阿九冷冷地告诉她:“在这里等着!” 等着怎么处置她吗?依凝惴惴地坐下来,拘促地打量四周。 客厅的布置装饰略带着欧式复古宫廷风格,华丽到美轮美奂。在这片富丽堂皇中,依凝现了某个跟整体环境不太和谐的物件。 这是一面砌成墙壁形状的超级大鱼缸,里面养了满满一缸丑鱼。 缸里的鱼头大尾短体薄,长得很像鲳鱼,却呲着一口尖刀牙,看起来丑陋怪异。 凌狼的审美趣味很特别啊,这么丑的鱼不是一般人能欣赏得了! 就在依凝对着那缸鱼腹诽凌琅的时候,听到阿九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凉凉地响起:“少爷来了!” 来了就来了呗,通报什么?难不成还让她跟他请安问好?哼,得瑟! 依凝转过身,讨好地对凌琅问候:“嗨,你还好吧!我一直担心你那天掉进池子里会感冒呢!” 哪把壶不开她偏提哪把壶,凌琅俊颜一冷,没搭腔,而是径直走到鱼缸前,欣赏他养的鱼。 讨了个没趣,好在依凝的脸皮够厚,她继续跟过来,跟他并肩而立,一起欣赏缸里遨游的鱼儿,搭讪道:“呵呵,你养的鱼长得……很个性啊!随你,让人过目难忘!哈哈……” 凌琅缓缓侧首,深邃的星眸闪过一抹愠意:“傻笑什么!” “……”nnd,你眼神不好使啊!姐是微笑好不好,你才傻笑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来凌狼还对那天她踹他进水池的事情耿耿于怀。 佣人送来了鱼食,凌琅亲自喂养爱鱼。 依凝看到凌琅投到鱼缸里的竟然是血淋淋的新鲜牛肉!那些丑鱼嗅到血腥味,顿时兴奋起来,蜂拥而上,尖刀般的利牙咬住牛肉,顿时撕扯成碎片,转眼就吞得连肉渣都不剩,鱼缸里的水染得有些红了。 天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食 校园港 23.我赢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的脸色由白变绿,浑身直哆嗦(这次是气的)。她没好气地冲他吼道:“你妄想!” “好!”凌琅对她竖了竖拇指,赞道:“有勇无谋,爷喜欢!” “……”nnd,这小子骂人不吐脏,她算是领教过多次了! “跳吧!”凌琅对她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不跳!”跳下去焉有命在?她又非真正的有勇无谋! 凌琅蹙起好看的眉头,语气似乎有些不悦:“我的耐性有限度,别惹我上火!” “要跳我们一起跳!否则不公平!”依凝愤怒地抗议。 “跟我讲公平?”凌琅乐了,爽朗笑道:“好,给你个公平的机会!” * 看来凌狼同志是本着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原则,主动提出要跟她比在水里憋气的时间。 比就比!她怕过谁?不过输掉的一方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主动跳到有食人鲳的泳池里给鱼儿做活食! 凌狼格外开恩,允许她失败后以其他方式弥补。比如说:陪他做那天未完的事儿,就饶了她! 依凝很镇定,或者说强装镇定。她的泳艺一般,会几招简单的狗扒,至于憋气之类的技术活,她从没尝试过。 这项比赛明显对她不公平,可恨的凌狼仗势欺人,设定霸王条款,她申诉无门只能被迫接受一系列不平等约定。 她必须要想办法赢了他!否则宁愿跳进池里喂食人鲳,也不能任他侮辱,不然以后都注定被他吃得死死! 佣人送上来泳装,凌琅就在这里宽衣解带,准备换泳裤。 依凝赶紧转过身去,俏脸烫红,心里暗骂他流氓。换衣服也不去更衣室,居然当着女同志的面…… “换上!”他把女式泳衣丢到她的怀里,冷冷地命令:“动作快点儿。” 在这里换?依凝四周打量了遍,见所有侍立随从保镖都自动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心无旁鹜。 “放心,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偷看你,除非他们不想要眼睛了!”凌琅的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不容人质疑的笃定。说完顿了顿,俊颜绽出一丝邪笑,揶揄道:“再说像你这样的搓衣板身材也没什么好看的!” 啊啊啊!该死的,就算你小子长得祸国殃民,也没必要总是这么嘲笑我吧!我顾依凝好歹也是分局里小有名气的警花,我们的局草都暗恋我呢! “哼!”凌琅敛了笑,语气阴恻恻地含着杀气:“再敢跟你的男上司暧昧不清,我铁定废了他!” 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废了别人?是不是有暴力综合症?狼大爷,有病得去治,不能拖着,免得害人害己! “叫我爷就行,不必要叫大爷!”凌琅缓缓迈步,走向已经换好泳装的顾依凝,深邃的眸子里闪着狼性的兽光。 这家伙的身材超级棒,雄壮伟岸的矫健身躯每分线条都结实得恰到好处,力 与美完美揉合,充满了雄性的魅力!恐怕,就连健美冠军见了他都要自叹不如。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3.我赢了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4.阿九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毕竟是用耍赖的法子赢得比赛,依凝识趣地没强求凌琅必须给食人鲳做活食,她只要求离开。 “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我凌琅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染指,你要不怕你的男上司英年早逝,可以继续回去跟他纠缠不清!”凌琅换上衣服,接过阿九递过来的毛巾,慢慢地擦着乌黑的湿,边慢条斯理地再次叮嘱。 他觉得不多嘱咐几遍,这个健忘的小女人会记不住。 依凝敷衍地答道:“我知道了!” 估计贺江南被狠揍一顿后也不敢再跟她走得太近,经历过肖良亮的背弃,她实在不敢再对任何男人的感情抱有幻想。 “留下来陪我?”凌琅迷人的眸子紧觑着刚刚换上衣服的依凝,一身淡色的裙装把她妆扮成了清新的小茉莉。 依凝当然听得出男子话里的深意,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你如果强迫我留下来,我没办法!假如你肯尊重我的意见,我可以告诉你我十分想离开!” 他抿紧薄唇,沉吟了许久,然后对她做了个手势。 她知道他要表达的意思——你可以滚了! * 依凝刚回到局里就接到通知:她因为殴打警员米琪,被记大过,并要求在局里的大会上公开向米琪道歉! “这是哪个王八蛋下的命令?”依凝彻底怒了,目光瞥向警令通知的署名,现是竟然是新上任的副局长张纪衡。 同事们纷纷围住依凝,都为她的处罚报不平。白露露悄悄地告诉依凝:“听说新上任的张副局长是米琪的表叔,所以才偏袒她!” 听说这事,依凝哪里忍耐得住,一气之下找到局长办公室。 局长杨政和新到任的副局长张纪衡,还有十几名警官正在开会。见顾依凝闯进来,杨政和放下手里的会议稿,打着官腔,问道:“小顾,你有什么急事?” 依凝把手里的处罚通知拍到杨局长的面前,忿然质问:“米琪勾引我的男友,打她一巴掌算轻的,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不等杨政和说话,旁边的副局长张纪衡便疾言厉色地批评:“不管怎么说,你打人就不对!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我烧定了,你必须要在局里的大会上公开向米琪道歉!” “我呸!”依凝朝那张满是菊花纹的老脸上唾了一口,犀利地揭穿道:“你是假公济私给你的表侄女报仇吧!” 这话像戳到了张纪衡的要害,他差点儿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用手指着依凝,结结巴巴地分辩:“你、你血口喷人……” “你敢说你跟米琪没有亲戚关系?”依凝把那张处罚通知拍到张纪衡的脸上,冷笑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呸!你烧的是歪风邪火吧!你该到局里的大会上公开向我道歉,听到没有!” “反了、反了……”张纪衡气得浑身直哆嗦,却反驳不了依凝的话,因为他的确在偏袒米琪。 “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你想怎么乱来就怎么乱来?公道自在人心,大家伙的眼睛雪亮,你敢公报私仇,我就敢上诉领导查办你!”依凝纯粹图得嘴皮子痛快,至于上诉领导查办张纪衡有口无心,并没真打算那么做。 杨政和却听进去了,他一方面用眼神示意张纪衡不要再争执,另一方面换上笑面孔,对依凝安抚道:“小顾啊,你消消气!有意见可以 校园港 25.喜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相亲计划?就是传说中的淘金计划了! 依凝苦不堪言,弱弱地反抗:“妈,我现在没有心情去相亲!” “呸!还在为姓肖的小子伤心?我告诉你,立刻马上忘了他!凭着我如花似玉的女儿,保证能再找一个比他强十倍的好男人!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 焉焉地挂断电话,依凝还没有开口告辞,就听到贺江南幽幽的声音:“你觉得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依凝顿时炸毛,忙不迭地摆手,说:“不行!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喜欢同事之间展恋情!” “那你跟肖良亮怎么可以恋爱?”被拒绝的男人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他……是个惨痛的失败例子,所以我……我还是回家接受老妈安排的相亲吧!” * 说回家接受老妈安排的相亲,那只是辞别贺江南的托词。出了医院之后,她去了表姐穆嫣家暂避风头。 穆嫣离异后独身带着一对儿女,靠卖画谋生。她容貌秀丽,气质娴雅,从外表看一点儿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 “我先在你这里避几天吧!这次失恋,老妈受刺激不小,非逼我每天去相亲,真要命!”依凝拿起餐盘里的苹果啃了口,顺便问道:“宝宝和俏俏呢?怎么没回家?” “周末了,被他们的爸爸接走,到周一才能回来!”穆嫣颦着秀眉,有些不解地道:“失恋的人是你,姑妈怎么好像受到刺激更大呢?” “唉,谁知道呢!”提起这事,依凝头疼不已。索性略过不提,只说:“也许最近内分泌功能紊乱,过几天就好了!” 穆嫣有一间单独的小画室,每天她都在这里创作画稿,卖到附近的画廊里,换取家里的生活费。 依凝围着小小的画室转了圈,欣赏着一幅幅的草稿。有油画有水墨写真,还有**人物素描,只要能卖上价格,穆嫣什么都敢画。 目光定格在一幅人物素描手稿上面,依凝呆了呆,突然一拍大腿,高声道:“我总算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穆嫣握着画笔,有些奇怪地回眸瞧她。 依凝指着那幅男性面部素描图,兴奋地道:“我说怎么老是觉得陈奕筠眼熟,好像经常在哪里见到!原来我经常在你的画室里见到他!” 穆嫣手一抖,笔上的颜料溅到了画布上,污脏了那幅半成品的画稿。 “哎呀,我只是提一提他的名字,你怎么激动成这样!”看惯了穆嫣的淡然娴静,依凝从没见到她如此失态过。 “你最近……见过陈奕筠?”穆嫣没有回答依凝的问题,却反问道。 依凝点点头:“嗯,最近见过他几次!” 穆嫣沉默不语,久久地呆坐。 “哎,你跟他什么关系?为什么经常画他的素描?”依凝的好奇心被勾起来,定定地盯着表姐,试探着问道:“你以前认识他?” “嗒!”画笔掉落在地板上,墨汁迸溅到穆嫣的衣裙,她浑然不觉。秀丽的面庞苍白到异常,她结结巴巴地斥责:“胡说!我、我怎么会认 洪荒之鸿蒙大道txt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5.喜谏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6.没功夫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哈!”依凝痛快地接过喜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它撕成了碎片,然后狠狠砸到米琪的脸上。“狐狸精,你以为这喜酒是白吃的?还好意思显摆说局里的同事见者有份,姐总算见识到比我脸皮更厚的人了!” “啊!这个泼妇又对我动手!”米琪吃了亏,就躲到肖良亮的怀里哭泣,“良亮,难道你都不管吗?” 肖良亮的脸色很难看,他愠然地瞪着依凝,怒声喝斥道:“顾依凝,你别太过份!” 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心口,依凝咽喉哽住,很没出息,眼睛像撒了辣椒面,疼出了泪花。 原来直到此时此刻,她还是无法接受他怀拥别的女人来斥责她!胸口好疼,疼到揪心。 强咽下喉头的酸涩,依凝冷冷地讥嘲道:“原来心疼了!你怕我欺负她,就带她滚得远远得,少在我面前叽叽歪歪!谁让她长了副欠扁的模样,不扁她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肖良亮忿然道:“简直不可理喻!” “滚远点儿!”依凝比他还要愤怒,嘶声吼道:“让她滚!” “米琪调进了我们特警队,你让她滚到哪里去?” “……” 哈,这个米琪果然神通广大,利用表叔张纪衡的关系调进了特警队,明摆着故意跑来膈应她顾依凝。 依凝从没做过不战自败的逃兵,既然米琪铁心跟她卯上了,那她就奉陪到底。 * 贺江南重伤住院,局里调来了代任警官。 这次负责调查的是土地局的副局长跳楼自杀一案,需要判定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或者是被迫自杀,以及这起凶宗背后牵涉的诸多复杂的问题。 “会议现在开始,请大家认真听着。代号7707的自杀案,疑点重重,造成的社会影响很严重。上级领导限令我们七十二小时之内破案,现在我做案件详细分析报告……” 警局工作就是这样,每天都会接触到五花八门的案子。如果关系到政要官员,领导就会施压,限令一定时间期限破案。他们这些最基层的小喽啰,接到命令必须不眠不休地研究案情,因为领导们只看研究结果,不看研究过程。 依凝有些走神,她的目光不时飘向前排肖良亮和米琪紧紧依偎的身影。两人工作时间也亲昵不可分,而代任警官却视若无睹。 “顾依凝,你说说对这个案子的个人看法!” 贺江南快些出院就好了,她希望他狠狠地惩罚肖良亮。最好每次都扣上影响警察形象败坏警风的大帽子,把肖良亮罚得口袋精光。 “顾依凝,你听到没有?” 依凝被身边的白露露狠掐一把,这才回过神,现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觑向她。 连忙站起身,她戒备地睨向代任警官,冷嘲地道:“承蒙长官看得起,这么多的警员独独提问我一个!为了不让长官失望,我还是好好思考再回答!” 代任警官表情 严肃地训道:“工作时间开小差,还找理由为自己狡辩!顾依凝记过一次,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加倍处罚!” n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6.没功夫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7.相亲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我要去赶着相亲呢,没功夫陪你们浪费时间!” 就算大家习惯了顾依凝的天雷滚滚,此时此刻大家还是被她雷得外焦里嫩。 “依凝,你傻了?睁开眼睛看清楚,邀请你的人是裴九少哎,裴凯跟他比起来都是小角色了!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你相亲能相到他这样的男人吗?”白露露一边对着阿九流口水,一边狠掐依凝,抱怨这样的机会怎么不落到她的头上。 “笨蛋!”依凝瞪她一眼,小声提醒:“你还记得在君临天下跟陈奕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其中就有裴九!” 白露露眨巴着美眸,还是没有理解过来,九少跟陈奕筠在一起又有妨碍,毕竟人家都是上流圈子里的人嘛! 杨政和连忙斥道:“顾依凝,难得九少赏脸你别不知好歹!”同时,不停地对她打眼色,让她同意跟裴九出去吃饭。 依凝索性装作看不见,歪过脑袋,不理不睬。 阿九难得绽露一丝笑靥,语调温和地说:“原来顾小姐另有安排,我就不打扰了,祝你相亲愉快!” * 凌琅那家伙生气的时候微笑,高兴的时候面无表情,总之是个难懂亦很难缠的家伙。有其主必有其仆,依凝觉得阿九如此通情达理好说话,肯定有什么阴谋。 索性趁着阿九在场,她跟杨局长请了假,下午郑重其事地去相亲。看样子,这次她是铁心要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嫁出去了! 两个小时后,依凝重返警局,让同事们大跌眼镜。 “依凝,相亲结果如何?” “很好!” “两个小时的相亲,结果能好到哪里去?” “姐体验的是心情,煅炼的是技术!” 大家哈哈一笑,觉得那个率真爽朗没心没肺的顾依凝又回来了。 吴小静把依凝拉到旁边去,悄声问道:“跟我说实话,你相亲相得怎么样?” “不好!”依凝脸色微微一苦:“那男的横看竖看都像尹相杰的克隆版,没眼缘!” “唉,肖良亮倒长得帅,可惜小白脸靠不住哇!”说话的是张美莲,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凑过来了。 “那总得找个看着顺眼的吧!放门口避邪,放床头避孕,放餐桌前减肥的就免了!” 等大家满足了好奇心都散去,白露露过来,扯住依凝,低声央求:“依凝,借我点儿钱!” “咦?凭你也缺钱?”白露露的老爸是个暴户,警局里平时数白露露出手最阔绰。 “我老爸说,在没有男人答应娶我之前,不会给我一分钱!”白露露脸上的表情比依凝还要苦,“他说不让我再拿钱倒贴小白脸!” 依凝歪了歪脑袋,质疑:“你这次借钱是不是又要倒贴小白脸?露露,你在男人身上花的钱太多,难怪你老爸生气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哎呀,你不懂!他是金融投资专家,教我投资基金赚钱,人家是成功人士,才不要我倒贴呢!” “那就好!招子放亮点儿,总是被人骗财骗色丢人民警察的脸!”依凝掏出钱包里最后两千块:“这是我仅剩的钱,你要再被男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7.相亲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8.听说你很忙?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用钱包里仅剩的钱买了单,呆坐原处许久,忍不住想笑,可她又笑不出来。 nnd,这种闹剧,她已经厌烦了,以后再不会跑出来相亲! 心浮气躁地抬起头,正打算离开却眼前一亮。绝色倾城的美丽笑靥,像耀眼的阳光晃花了她的眼,如此熟悉,如此的惊艳! 美人一笑倾人城,还是那样的天恣国色,让依凝惊叹不已。 ——是夏初!她想不到会在这里跟她重逢。 “咳,”依凝站起身,想跟她打声招呼。 夏初却微笑着与她擦肩而过,脚步丝毫未加停留。每次相遇她总是行色匆匆,似乎永远都不会为谁停留。 这位凌琅的前任女友身上隐藏着太多的谜团,但却与她顾依凝无关。 依凝见其不愿停留说话,也不勉强,笑着目送她离去。 不知为什么,阴郁烦躁的心情奇迹般的开朗,好像美女的笑容有种神奇的安抚魔力。 依凝属于复元能力特别强的人,很快就收拾好碎了一地的心情,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酒店的大厅躁动起来,许多人脸色惊惶。依凝拉过一个服务生询问,才知道,刚刚某包厢里的客人在用餐的时候猝死。 * 猝死的客人是某法院的检查官,上级领导十分重视,当即下令警局赶紧破案。 回家刚吃过晚饭的同事们都接到了火速返回警局加班的命令,依凝也不例外。 代任警官宣布道:“傍晚大约六点半左右,检查官在xx酒店猝死,经法医初步判断,他系被毒杀!” 大家的情绪并不高涨,像这种毒杀案并不少见,介于死者的身份特殊,动机估计不外于官场争斗或者杀人灭口之类的原因。 依凝心情有些复杂,事情怎么这么巧呢,在她相亲的酒店生谋杀案。 “酒店经营者配合警方调出了事当时的监控录像,我们做了初步调查,锁定嫌疑人!”代任警官说着调出了嫌疑人的照片,用幻灯片放映。 嫌疑人是个极美的女人,既使浓妆艳抹都掩饰不住她的丽质天生。同时,她的着装也极具品味,手里拎的那只爱马仕包包价值不菲。 “她叫夏初,跟多名高官有染!死者涉及一宗牵连很广的受贿案,当时两人在酒店的包厢里共进晚餐,她中途突然离开,然后服务生就现死者被害,这个名叫夏初的女人有着重大的作案嫌疑!” 依凝瞠大眼眸,震惊无比。所有细节都吻合,她看到夏初离开不久,就传出包厢里有客人猝死的事情。 她是个心里有话藏不住的人,忍不住开口说:“我见过这个女人!” 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依凝,代任警官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案的时候!”依凝语气极其肯定:“我在那家酒店吃饭,看到她从包厢里走出来!” “噢,”代任警官有些失望,“我以为你知道她的身份呢!” “我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我的一个朋友知道!”依凝站起身,拍拍胸膛说;“调查她真实身份的任务交给我吧!”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8.听说你很忙?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9.迷路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毫不怀疑阿九这个阴损小人会添油加醋地在凌琅面前说她的坏话,倒也有所准备。并没有否认这些,她四两拨千斤地笑笑:“无聊闹着玩呗!” 凌琅不禁也笑了。早晨的阳光照映下,精致的五官俊美如画,简直找不到丝毫瑕疵。殷红的唇瓣扬起优美的弧度,语气里带着凉薄的笑意:“没事继续玩!” 跟这家伙相识时间不久,依凝却把他的性格摸了个大概。越生气笑得越灿烂,现在无疑表明他很生气。 她来可不是为跟他吵架的,这么着不行,她得想办法缓和气氛。正思忖着说几句狼美男爱听的话,却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服液“你的男上司还有跟你相亲的那两个男人,他们都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就继续玩下去!” 依凝眨巴眨巴乌亮的大眼睛,好像在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狠狠一拍手掌,大声赞道:“打得好!尤其是那个戴眼镜的金融专家,最好让他在医院多躺半个月!” 所有人都被她的回答震憾到,阿九在旁边直翻白眼,凌琅则抿唇沉默,幽邃的墨眸深觑着她,良久,面无表情地应允:“可以!” 就这样,资深股评专家注定要在病床上躺整整一个月了! 依凝被这个结果暗爽到了,不由绽露笑靥。明净的晨光中,她娇憨可人,让男子生生迷了眼。 “上车!”他微微眯眸,声音轻如羽絮,却蕴藏着危险。 她爽快地丢下三轮摩托,丝毫没有犹豫地坐上了他的车。 * 车子开始行驶,她想打听有关他前女友的事情,又怕表现得太明显,便没话找话地道:“你这打算去哪儿?” 她只是随口问问,万万想不到凌琅竟回答:“去看看你妹妹!” “我妹妹!”依凝差点儿弹跳起来,声音顿时调高至八十分贝,激动地喊起来:“你找到欣妍了?” “淡定点!坐下!”凌琅有些不满她的大惊小怪,凉凉地瞥来一眼。 依凝哪里淡定得了?她紧抓着凌琅的胳膊,指甲都差点儿掐进他的皮肉里。“求求你告诉我欣妍的下落,你找到她了对不对?她还在人世吗?你告诉我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此时的顾依凝可怜兮兮,跟天底下任何小女人一样患得患失,哪里还有素日里跟他玩世不恭的俏皮模样,让凌琅看得一阵失神。 眸光闪动,凌琅沉吟良久,答道:“她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依凝放下心,浑身却虚脱般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哪知道,凌琅接下来的一句话 又让刚刚放松下来的她再度紧张。“不过,她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 * 车子停在了一家私人疗养院,这里景色秀丽,环境幽静,是修身养性的绝佳之地。 依凝下了车,步履匆匆地向着象牙白色的欧式建筑物疾行而去,凌琅和阿九都被她甩在了后面。 不停地催促凌琅快些走,她迫不及待要想见到自己失踪多日的妹妹顾欣妍。 nbs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29.迷路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0.我送你?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脚底一个踉跄,幸好凌琅在旁边拉住,不然她铁定会当场栽倒在地。 完了,欣妍的脑子果真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很严重! 她着急地问道:“欣妍,难道你真不认识姐姐了吗?” 顾欣妍满眼惊惶,不知所措,嘴里嗫嚅:“我不认识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凌琅缓步走过来,面色冷峻地对依凝说:“你冷静些!” 依凝抱着欣妍痛哭失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欣妍脑子问题很严重! 凌琅蹙眉沉吟了一会儿,对旁边的程家维说:“你给她讲讲找到顾欣妍当时的情况!” 身为临江四少之一的程家维,出身高干之家,无论是官界、军界还是警界,都有强大的人脉关系网。这次找到顾欣妍,他功不可没。 随身的保镖拿上来顾欣妍换下的衣物,交到程家维的手里,程家维亲手送到依凝的跟前,恭敬地汇报道:“我的人找到她,她满头珠翠穿着长裙,看起来像在给某剧组拍摄古装剧。开始还以为她故弄玄虚,后来见她不像假装,好像真是脑子出了问题就把她带到这里来。” 依凝慢慢抬起头,接过衣物和首饰,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睛里不由浮起诧异。 凭着职业的敏锐,依凝感觉这些珠翠首饰不像仿品,那身素色绣花衣裙做工精致,面料轻薄柔软,看起来全部是纯手工制作。 这身行头价值不菲,真能唬人一大跳,此事果然蹊跷。 “现她的时候,她就穿戴着这些东西,像古装电视剧里官宦小姐的行头,只是身边没有侍卫和丫环。”提起当时的情况,程家维至今仍然难以理解。他慢慢讲述了现顾欣妍的整个过程。 当时有几个保镖以为这个女孩故意在耍宝,就走上前去跟她开玩笑,问她演的哪一出戏,演的是小姐还是少奶奶! 他们纯粹是开玩笑,没想到女孩当真了,居然正正经经地对着他们作揖行礼,自称小女子,说她是梁国顾丞相的嫡女,迷路走失到这里。 没有人当真,有一个痞气的保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调戏道:“美娇娘,赏哥们一个香吻送你回家!” 女孩顿时花容失色,情绪激动地将那个保镖推出三尺开外,还哭哭啼啼斥责他非礼她,她要寻死上吊以示清白。 感觉不太对劲,程家维亲自跟她套了几句话,简直驴唇不对马嘴,见她焦急又惊惶的柔弱模样并非装腔作势,不敢大意,就带到这里交给凌琅处理。 听完这些,依凝的嘴巴张成“o”型,半晌回不过神。 凌琅见依 凝的模样知道这件事情肯定给她造成很大的震惊和慌乱,眉头不禁蹙得更紧。抿紧薄唇,思忖了一会儿,说:“我已经让医生给她做了详细检查,让彼得医生给你说说她现在的具体情况。” 依凝拉着妹妹坐到藤编的椅子里,边安抚她的情绪,边听彼得医生的检查结果。 “刚现她的时候,她情绪很不稳定,穿着奇怪的服饰说一些奇怪的话题,给人的直接感觉就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我给她做了脑部检查,没现什么异常……” 彼得医生拿出一叠检查化验单交给依凝,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0.我送你?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1.那方面不行?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听到门铃声,顾妈妈跑过去从猫眼里看到女儿依凝的身影,也没瞧仔细就连忙打开门,嘴里说道:“你回来得正好,陈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商界精英,听说小伙子年轻有为一表人才……” 抬头看到女儿和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双双对对地站在门口,不由咽住未完的话。 男子身躯英挺颀长,顾妈妈需要仰望才能打量他。目光触及到他的容颜,不由瞠大眼睛,张大嘴巴,顿时说不出话来。 “阿姨好。”男子礼貌地对顾妈妈微笑点头。 “呃……”顾妈妈还没从震惊中回魂,假如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依凝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躺着。“妈,你别拦在门口,让我进去啊!” 顾妈妈这才醒过神,一迭连声地道:“噢噢,快进来吧!” 凌琅搀扶着依凝走进室内,高大健硕的身躯使原本就窄仄的客厅愈显得狭隘。 他浑然不觉地径直送依凝坐进小小的布艺沙里,然后从桌上拿起杯子走到饮水机前倒水。 “哎,不用你倒,让我来!”顾妈妈忙趋近前,满脸笑容地去接他手里的杯子。“年轻人,谢谢你送依凝回来,快坐着歇歇!” 凌琅不着痕迹地错开手,温雅地道:“阿姨不必客气。” 他亲手倒了水端给依凝,然后很自然地坐在她的身边。 这时,顾爸爸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听到老伴在盘问人家的祖宗十八代。 “……凌琅,哦,这个名字不错。你是做什么的?……做生意?什么生意?……唔,批生意!……你都批什么?……成人玩具?” 大概是搞不清楚成人玩具是什么,再问下去怕对方质疑自己的智商,顾妈妈又改口问道:“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爷爷叫什么……” 顾爸爸咳了一声,走过来,对老伴说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问得人家小伙子都不好意思!” 凌琅站起身,极具修养地向顾爸爸问好。 顾妈妈咯咯笑着,越看凌琅越喜欢,忍不住道:“我看这孩子对眼缘,跟我们家凝凝天生一对!”说完又怕凌琅误会她嫁女心切,忙又补充了句:“我们凝凝的追求者很多哦,阿姨唯独最喜欢你!” 依凝暗翻白眼,暗自腹诽:老妈,拜托你别以貌取人好不好!你今天刚认识他,知道他是干啥的? 凌琅嘴角挽起浅浅的笑痕,温雅有礼地颔首:“谢谢阿姨!” “这孩子,多有礼貌!”顾妈妈用力一拍手掌,决定道:“今天中午别走了,尝尝阿姨的手艺怎么样?” 依凝恨不得双手捂面,没脸见人了!天呐,她老 妈跟白露露的老爸才是绝配,都唯恐女儿嫁不出去。听说有追求者,恨不得倒贴俩钱塞到对方的怀里。 “今天中午我约了个客户,爽约总不好。等改天有时间,一定来品尝阿姨的厨艺!”凌琅歉然地解释。 “那是那是!男人嘛,当然生意更重要!”顾妈妈表示理解。 n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1.那方面不行?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2.烈士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啊啊啊啊啊,老妈啊,你是雷母转世吗? 依凝窘到风中凌乱,捂着脸坐到沙里,想当鸵鸟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 恰在这时凌琅提出告辞,顾妈妈赶紧走到女儿的身边,狠掐她一把。 “哇!妈,你这么狠劲掐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依凝疼得呲牙咧嘴,忿然抗议。 顾妈妈悄声提醒:“坐着什么呆?去送送人家!” “喂,我身体不舒服,他送我回家,现在我再送他?送来送去的,今天还没完了!”依凝端坐不动,“我不去!” “去不去?”顾妈妈亮出了铁掌,作势再掐她。 “嚯,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了!”依凝忿然起身,只好屈服在老妈的铁爪之下,不情不愿地送凌琅出门。 * 正值中午下班时间,小区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街坊邻居看到依凝跟王子般尊贵俊美的男子肩并着肩走出筒子楼,一时间全部轰动了。 五楼对门的邻居王大妈拎着一条鲤鱼刚从菜市场回来,正好打了个照面,看到依凝身边的男子,不由好奇地问道:“凝凝,这位是……” “呃,他是……”依凝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介绍。 “我是她男朋友!”凌琅主动自我介绍,然后温雅地微笑着对王大妈问候:“大妈好!” “哦哦,好!”王大妈差点儿没站稳,忙不迭地点头。 看来狼美男对任何年龄段的妇女都有不可估量的杀伤力,魅力势不可挡。 一楼的刘叔叔停好自行车,连车篮子里的蔬菜都没拿,快步过来,问道:“凝凝,你谈男朋友了?” 这下子原本热闹的小区更加热闹,呼啦啦围上来许多邻居,有打听新闻的,有看新鲜的,都无一例外被男子绝色倾城的外貌和卓然不群的气质所震憾。 依凝想拔腿回逃,却被凌琅拉住她的手拽回来。他与她手牵着手,大大方方地面对众多街坊邻居形形色色的目光和议论,还礼貌地对他们微笑。 “哟,这么漂亮的孩子真不多见!” “有礼貌又有教养,凝凝的新男朋友真不错!” “快看,那辆车是他的,里面还有司机呢!” “那是迈巴赫,世界名车!” …… 依凝感觉很绝望,她与肖良亮分手已经闹得沸沸扬,现在再加上个凌琅,估计她将会成为小区第一号新闻人物了! “拜托,你低调些好不好?”依凝恨不得将他丢在这里自己逃回家去,奈何他攥得她太紧,她逃不掉。“快上车吧,别显摆了!” 她真想把他赶紧塞进车里,再踹一脚。 男子似乎不懂什么叫低调,他还嫌制造的影响力不够,竟然当众亲吻依凝的脸颊。 这下子沸腾的水顿时爆炸,有惊叹的有嘻笑的还有鼓掌的,弄得整个场面像在小区里巡回义演似的。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2.烈士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3.心动?心乱?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把欣妍划为烈士?”依凝不可置信地瞠大眼眸,再次对局里领导们的“英明”表示极度的愤怒和鄙视。“这就是拖了近一个月的研究结果?” “对不起!”贺江南十分愧疚,他解释道:“局里动用警力想尽办法都找不到欣妍,失踪这么久,估计她……凶多吉少!” 乌亮的大眼睛里慢慢蒙上了雾气,依凝心里好难过。凌琅虽然派人帮她找到了欣妍,但那个奇怪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的妹妹还有待确认。 假如,此顾欣妍非彼顾欣妍,她该怎么办?真正的欣妍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得穿越到另一个时空去了? “依凝,”贺江南见她沉默不语,便趋近两步,轻轻扳过她的肩头,安慰道:“我会调遣京都的人脉继续帮你找下去,相信总一天活能见人死能见尸!” “呸呸呸!欣妍活得好好的,你别咒她啊!”依凝宁愿相信妹妹穿越到另一个时空,也不愿相信她已经遭遇不测。 “好吧,她吉人天相,肯定活得好好的!”贺江南顺着依凝的话说道。想起顾欣妍曾经偷偷塞给他情书,想到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见到他的时候动不动脸红,他的心里就一阵怅然。“希望她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顾家的姊妹花,妹妹爱上了他,他却爱上了姐姐!这场三角恋注定伤心的是妹妹,而他,也未必能赢得幸福。 爱情是场复杂纠结的游戏,戏中人沉浸其中,有几个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 依凝思忖许久,抬起头,用平静的语气对贺江南说:“昨天有人现了欣妍的行踪,我想请假三天去寻找她。你给杨局长说说,先别忙着把她划成烈士,她有可能很快回来!” * 第二天早晨,依凝去疗养院里探望欣妍,特意换上了漂亮的连衣裙,拿出妹妹的化妆盒。 她的眼睛很大,漆黑乌亮,睫毛浓密如刷子,既使不涂睫毛膏也根根向上翘起。眉毛纤细如弯月,鼻子挺俏,肤色白皙,根本不必化妆。 在化妆盒里挑了半天,信手拿起一支紫粉色的唇彩涂了涂嘴唇,然后戴上一条款式简单的银琏子。 这么一打扮,那个豪爽的女警顾依凝倒有几分职场白领的气质,她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头,不知为何脸颊有些烫烧。 * “谢谢你关键时刻帮我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妥当,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不行,这话会不会让凌琅认为她太傻?他的嘴巴一向很毒,弄不好会趁机奚落她几句。 “谢谢你帮我找到妹妹!你说得对,不论她是不是真正的顾欣妍,我都应该把她带到我父母身去!” “还有,我因为失恋最近总被老妈逼去相亲,还被大家同情嘲笑,幸好你在大家的面前假装我的男朋友,把这些乱糟糟的问题都解决了!” “不过,……呃,那个,总是这么下去也不好,毕竟我们我们又、又不是真正在谈恋爱呢!” 为了搭配今天的淑 女形象,依凝破天荒打了出租车。坐进车里的那刻,她就反复演习即将见到凌琅时的措词。 司机大叔听得暗暗好笑,忍不住插嘴:“姑娘,你刚刚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3.心动?心乱?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4.女婿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怔了怔,待到将凌琅的话彻底消化完毕,她迟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天为我做的一切事情都因为奶奶要来临江?” “废话!”凌琅白她一眼,淡淡地挑眉,反问:“你以为呢?” “……”依凝呆了呆,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犹记得凌老太太在的时候,他对她迁就得很,就算她拐着弯儿骂他也没事。可在凌老太太离开临江的当天早晨,他便迫不及待地将她从美梦中拎起来,立刻赶她走人! 现在凌老太太要回来了,为怕她分心,他才帮她处理好了一切烦心的私事,让她高高兴兴地陪他去见老人。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残酷现实,她早就领教过的!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心里有点儿微微的失落,但更多的却是轻松! 看来在出租车上演练的那番话可以省略了,她幸亏没有傻乎乎地说出来,否则还不让凌狼笑掉大牙? “好啊!”依凝抱起臂膀,恢复了素日的玩世不恭。反正凌狼对她的付出有所图谋,她不必再对他心存感激。“只要你帮我搞定欣妍的事情,一星期后我保证也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 其实,不用等dna鉴定结果出来,依凝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经过几天跟顾欣妍的朝夕相处,她彻底相信这个女孩根本不是她的妹妹! 妹妹欣妍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性格比她还豪爽,根本不会作秀,更不会演戏,所以她无法扮演另一个跟她性格迥然不同的女孩那么久的时间而不出破绽。 身边的女孩举止娴淑文静,谈吞优雅含蓄,哪里有妹妹的半丝影子? 女孩迷失方向误闯进这个世界,妹妹凭空连人带车扎进黑雾里再无踪影,难道传说中的时空邃道转换在她们俩身上实验成功? 依凝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无限烦恼。 * 凌琅有时间都会驱车过来瞧瞧她们,问一些进展方面的问题。 依凝面对他时变得理直气壮,再无半分感激或者忐忑。反正这个男人利用她,她利用他,互不相欠。 感觉出她态度的转变,凌琅有些不满,没人的时候便愠声警告她:“对我最好客气些!” 她嘻皮笑脸地揶揄道:“咱们俩谁跟谁?还用得着那些虚假的客套?” “……”她倒挺实在的!凌琅抿唇不语。 彼得医生送来了dna鉴定单,脸色沉重地交给依凝。 依凝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盯着彼得医生的眼睛,说:“直接告诉我结果吧!” 彼得医生摇摇头,没说话。 果然不是她!依凝苦涩而笑,心里却想大哭。 “尽管dna很接近,但……她不是顾欣妍!”彼得医生十分同情,可事实却是无情的。dna是最权威的身份鉴定手段,出错率仅占不到百分之零点一。 闭了闭眼睛,依凝坚强地没有流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4.女婿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5.求婚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喂,不就借你的车用来装了些大葱白菜还有我妈的自行车嘛,你要觉得丢你的身份,现在把我们放路边吧,我们打出租车走!”依凝见凌琅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便毫不客气地对他嚷道。 凌琅专心开着车,没理睬她的恶言相向。等依凝嚷完了,才淡淡地解释:“我没不高兴。” 本着低调的原则,今天他开的是一辆普通的宝马x6,后备厢不是很大,却塞得满满的。后备厢车盖无法阖拢,就那么半开着,可以看到里面除了大葱、白菜以及各类蔬菜之外,还有顾妈妈的那辆自行车。 这对凌琅来说,简直是侮辱他的身份,一路上生怕遇到熟人,所以面部表情僵硬了些,惹来依凝的不满。 顾妈妈心疼女婿,连忙帮腔责怪自己的女儿:“凝凝,你对琅琅讲话客气些嘛!他哪有高兴?我怎么半点儿都没看出来!也许琅琅是个性格比较内敛的孩子,不擅长甜言蜜语,你别动不动欺负人家!” 她欺负他?苍天啊!大地啊! 顾欣妍在旁边抿着嘴儿,笑眯眯地夸奖道:“姐夫是个好人!” 原本不悦的心情竟然因为这声“姐夫”瞬间暴好,凌琅深邃的墨眸掠过一丝笑意,嘴角浅勾。 依凝却不屑地“切”了声,冷哼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有求于我!” “你个臭丫头,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冲!”顾妈妈对女儿扬起巴掌,教训道:“人家追求你那叫有求于你?再说话颠三倒四,看老妈不抽你!” * 邻居大婶们纷纷从后备厢里取下了各处的大葱和白菜,纷纷对凌琅表示感谢,同时对顾妈妈夸赞道:“你女婿人长得俊,性格好,还用这么好的车替我们载蔬菜,小伙子真是难得的好孩子哟!” 顾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儿,正巧看到肖婶走过来,便故意提高音量大声说:“这得感谢小亮亮,他要不变心,我女儿怎么会找到比他更好的?呵呵,我看我家琅琅比小亮亮好一千倍不止呢!”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兴,夸起女婿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顾妈妈讲话声音那么大,肖婶当然能听见。她想反驳几句,无奈自己儿子抛弃了顾依凝,理亏在先,也就无话可说。只好装作听不见,悻悻地转身上楼去了。 * “什么?你妹妹脑子出问题了?” 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全家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顾妈妈心情愉快得无法形容。哪知道晴天霹雳,突降横祸,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依凝把老 妈拉到旁边,悄悄地说了妹妹执行任务时头部受伤,不但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而且性格大变。 顾妈妈一拍大腿,哭道:“哎呀,这让我怎么活啊……” “妈,你别哭!”依凝连忙阻止,不停地给她打眼色:“今天大家开心,你千万别哭!再说欣妍只是脑部受创,其他并没有损伤。只是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你以后慢慢地讲给她听嘛!” 顾妈妈半天才接受了这个突然而至的残酷事实,哽咽着数落道:“我早就反对你们姊妹做警察,整天执行任务跟那些亡命徒斗,能不有危险吗?” “好在有惊无险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5.求婚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6.爱情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大概是想不到凌琅这么快求婚,顾爸爸直接呆住了,顾妈妈反应快些,哈哈笑着:“你这孩子也是个急性子,和阿姨我一样喜欢速战速决!” 凌琅微微挽起嘴角,等待着顾家二老最后明确的回答。 不等爸妈表态,依凝抢先反对:“不行!” 这下子,全家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的身上。依凝态度和语气十分坚决:“我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顾家二老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依凝见凌琅那双幽邃的墨眸攸然变冷,心肝不由一颤,但还是勇敢地拒绝:“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这下子大家脸色各异,都搞不清什么状况了。唯有凌琅淡漠如旧,兀自挟着菜,似乎对依凝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顾妈妈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道:“琅琅,你对凝凝的话怎么看?她为什么说你们俩之间没有爱情?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嚼完嘴里的菜慢慢咽下,凌琅放下筷子,拿起水杯漱口,然后慢条斯理地揩了揩嘴角。 “妈,不用问他!”依凝一阵窝火,还有隐隐的伤心,“我跟他之间没有误会!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想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你为什么口口声声说人家不爱你?他亲口告诉你的吗?”顾妈妈急得要命,恨不得拍女儿一巴掌,“你脑残言情剧看多了?什么爱不爱的!肖良亮倒是爱你,可他还不是转眼就娶了别的女人!” “我有工作,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依凝拍案而起,坚决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星期后我可以陪他见他的奶奶,也可以在他找到心甘情愿做结婚工具的女人之前做他的冒牌女友,但是订婚结婚的事情就两个字——免谈!” “哎呀!”顾妈妈气得直捶胸口,欣妍连忙帮她抚背,顾爸爸则忙着寻找护心丸。“气死我了!你这个臭丫头,要气死我了!” 好好的餐桌气氛乱成一团,凌琅神情漠然,眼中却闪过一抹怒色,但他克制得很好,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优雅起身,冷嗖嗖的目光瞥向顾依凝,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违抗的霸气:“除了爱情这种可笑的东西,其余任何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一星期之后举行订婚仪式!你做好准备,要么好好保养做个漂亮的准嫁娘;要么逃得远远的别再让我逮到你!” 说完,他儒雅有礼地对顾家二老鞠了鞠身,转头就走,没有说再见。 直到凌琅英挺的身躯消失在门外,一家人面面相窥,半晌无语。 “你去死!”依凝摔碎一只酒杯以示决心:“姐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 “臭丫头!”顾妈妈怒了,狠狠拍女儿的脑门一巴掌: “一星期之后你必须跟他订婚,否则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该死的凌狼,明摆着强娶民女,可恨自己的老妈居然帮着外人逼迫她,良心何在,亲情何在! “我觉得这孩子一身霸气,很有男人味,妈妈很喜欢!” 老妈,你要真钟意他,一星期之后我让你跟他订婚吧! “臭丫头!”又是一巴掌,斥道:“敢跟老妈没大没小拍死你!” nb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6.爱情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7.有去无回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所有人都以为依凝会被米琪激怒,可是让大家意外的是,她只是冷笑着面对米琪的挑衅,并没有说话。 “米琪,我们到那边去!”肖良亮最头疼这两个女人掐架,所以他想尽快把她们分开。 “不嘛,我要她解释清楚这次假公济私的理由!”米琪不依不饶,嫉恨地瞧着依凝。 好不容易从她的手里抢走了肖良亮,还没扬眉吐气几天,居然就听说顾依凝找到了新男朋友,不然俊美无匹还开着顶级豪车,对她宠爱无比。 凭什么好事都被顾依凝占了去?她就不信她比不过她!改天有机会她非亲眼见识一下顾依凝的新男友长的什么模样,她不信能比过肖良亮! 同事们窃窃私语,多数都看不惯米琪的盛气凌人,也有的认为她们之间的私人矛盾影响到同事团结,对她们俩都有意见。 依凝踏前一步,鄙夷地瞧着米琪,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算个什么东西?” “啊!你骂我!”米琪后退一步,转身就扎进了肖良亮的怀里,哽咽着哭起来:“良亮,她又骂我!为什么……你总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为什么……你不替我教训她,帮我出气……呜呜……你根本不爱我……” 肖良亮满脸讪然,尴尬不已。抱着米琪,只能低声哄道:“别哭了!” 无论闹得多么厉害,顾欣妍都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紧紧拉着姐姐顾依凝的手,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安排。 杨局长闻讯赶来了,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副局长张纪衡以及数名警官。 见到顾欣妍的时候,杨政和明显很吃惊,不过马上就镇定下来,稳步走上前来,热情地跟她握手,同时打着官腔说:“小顾啊,总算盼着你平安归来!” 顾欣妍吓得连连后退,怎么都不肯跟陌生男人握手,哪怕对方年龄都可以做她爸爸了也不行。 “杨局长,请你注意别吓着她!”依凝将顾欣妍拉到身后护着,说明情况:“她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还变得特别胆小!” 杨政和恍然地点点头,连忙慰抚道:“放心吧,无论她的情况多么严重,局里都会对她负责!” 见局里的领导几乎都到齐了,米琪觉得是个机会。她推开肖良亮,走出来,尖声对杨政和说:“局长,有人假公济私,你管不管?” “是谁假公济私?”不等杨政和开口,张纪衡就问道。 “她!”米琪手指戳向依凝,冷笑着:“她请假去抓嫌疑犯,结果抓来了她妹妹,这算什么?”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议论的当然是米琪、顾依凝和肖良亮之间的新欢旧爱关系。还有的议论顾欣妍的脑子问题的确不小,好像完全痴傻了。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张纪衡一直对依凝怀恨在心。这次逮到把柄,便借题挥:“顾依凝,你说 说到底怎么回事?局里的交给你的任务不去做,居然私自跑去找你妹妹!领导早就派人找到了你妹妹,还没有带回来而已,不然你以为你会那么轻易地找到她?”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依凝算是领教到了!她将张纪衡上下打量一番,直看得对方心里毛,然后嘲讽地笑起来:“哈哈,不愧是表叔侄女,都会歪曲事实满嘴喷粪,果然一对极品贱人!” n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7.有去无回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8.我要娶媳妇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两天后,局里下达了对顾家姊妹俩的安排命令。 顾依凝找回失踪的警员顾欣妍,功不可没,按照重大功勋奖励,提拔她连升两级警衔。由一级警员升为二级警司,职称副警官。 也就是说,她在刑警一队的警衔仅次于警官贺江南,摆脱了警员的身份,踏进警官的行列。 顾欣妍执行卧底任务,因公伤失去继续做刑警队员的能力。现在将其调至文职行列,晋升为三级文职,相当于一级警司。 因为顾欣妍变得胆小如鼠,死活不肯离开姐姐顾依凝,最后局里只好让她在贺江南的身边做文书。 她却连汉字都认知困难,不懂得用电脑,最后没办法,只让她负责给贺江南打扫办公室,倒倒茶水接个电话之类的事情。工作无比清闲,等于每天去玩。 终于解决了顾欣妍的实际问题,依凝松了口气。她知道,凭着顾欣妍的能力,很难在这个社会立足。她为她争取到了应该得到的,后半生不必为生计奔波愁。 看着懵懂的顾欣妍,她喜忧参半。喜得是终于避免了让父母承受丧女之痛的打击,忧的是不知道真正的顾欣妍去了哪里,在另一个时空年代过得怎么样。 欣妍,姐姐相信你!凭着你的能力,只要活着就会活得轰轰烈烈,绝对不同凡响。 同事们纷纷前来祝贺,都羡慕顾家姊妹俩的好运气。但他们也都懂得,这运气来得并不容易。除了顾欣妍的九死一生,还有顾依凝的勇敢机智,她们相辅相成,取得了今天的成果。 顾欣妍紧紧拽着姐姐依凝的胳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无措。她根本不认识这些人,更不适应如此嘈杂的环境。 天啊,这个社会好疯狂。女人和男人可以平等的在一起工作说笑,完全不会被人冠上淫妇的骂名。但她还是害怕,不敢跟男同事走得太近,不敢多说话。 依凝拉着她,不时在她的耳边鼓励道:“你表现得很好!勇敢些,以后我们这些人天天在一起工作,你得记住他们的名字!还有啊,他们其实都很好相处的!” 刑警一队的氛围很融洽团结,自从米琪加入进来后,受到一些影响。 不过因为婚期将近,米琪和肖良亮都请婚假了,估计一个月之内都不会再出现,大家乐得耳根子清静些。 贺江南深情款款地对依凝说:“欣妍做我的文书,我会照顾她,你放心!” 依凝真心感激地道:“谢谢你!” “喂,你们俩在讲什么悄悄话?”张美 莲突然走过来,一脸坏笑地问道。 “谈欣妍的事情呢,哪有什么悄悄话!”依凝瞪她一眼,对这个“八婆”颇为头疼。 “哼,我看没那么简单吧!”张美莲抿着嘴儿,坏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从你跟肖良亮分手后,贺警官对你可温柔了许多哟!” “死八婆,再胡说八道先看看这是什么!”依凝捏起拳头在张美莲的面前晃了晃。 “哇,我看看!”张美莲拉过她的粉拳瞧了瞧,哈哈道:“原来是个干蒜头!”然后就笑着跑开了。 被张美莲这么一闹,依凝不敢再跟贺江南站得太近,连忙拽着顾欣妍走开。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38.我要娶媳妇了!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9.真面目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因为朱信顺催白露露还钱,白露露一怒之下决定跟他断交。 众人劝了半天也没用,最后不欢而散。 肖良亮和米琪的婚期将近,大家开始准备礼金,谈论参加婚宴的事情。 依凝想装作不在乎,但她还是无法避免地感觉到失落和悲伤。 相恋多年的男友要娶妻了,可惜新娘不是她! 多么滥俗的狗血剧情,却真真实实地生在她的身上,让她无法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在肖良亮结婚那天,她也要订婚。那桩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至于她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 这两天,凌琅的私人电话几乎都要被打爆了。 电话内容不外乎一句话:“你真得要订婚?” 凌琅也不烦,耐心地遂一回复:“真的,比珍珠还真!” 听他讲话的口气不坏,似乎不像被长辈逼婚,交情不错的都会紧跟着一句:“新娘子长得怎么样?怎么被你搞到手的?跟哥们讲讲猎艳的经过!” 他用润泽修长的指轻揉眉心,淡淡地回答:“无可奉告!” 凌琅不想说的事情,任何人也休想套出一个字。 不过,当他的堂弟凌玮打来电话时,他的淡定和漠然终于被对方似乎不经意的一句话打碎。 “哥,听说你要给我娶嫂子了!”凌琅还是吊尔郎当的腔调,就算是正经说话听起来还是没正形似的。 “嗯。”凌琅素来惜字如金,对待这个喜欢坑蒙拐骗的顽劣堂弟,他更加不愿多说半句。 “哈,我知道!”凌玮笑声有点儿阴谋的味道,似乎对方的某个把柄攥在他的手里。“那天我路过临江,正巧遇到你车上载着我的新嫂子呢!” 凌琅略微一怔,骨节分明的指慢慢叩击着桌面,缓声问道:“什么时候?” “我就是有点儿搞不清,你车上坐的哪个是我的新嫂子,哪个是你的小姨子!”凌琅慢吞吞地接道。 略挑眼尾,凌琅提高警惕,抿紧薄唇,好久,沉声问道:“你别跟我卖关子!我问你什么时候!” “哈哈!”凌玮似乎乐不可支,恶作剧地笑道:“哥,你紧张什么?” “……” “哎,别挂!”凌玮赶紧喊道:“说就说嘛!就是你用车装了满满一后备车厢的大葱和大白菜,唔,好像还有一辆旧自行车!” “……”全身血液顿时逆流,瞬间都涌上了脑门。凌琅咬紧钢牙——他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哈哈哈!”凌玮笑得流出哈哒子,好像嫌堂兄还不够窘,接着加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拍照留念。哥,你说我如果传到网络上去,让你的死对头看到了,他会不会笑到脑溢血?” “凌玮,你小子要敢乱来,小心我把你绑到奶奶的面前,让她亲自给你和韩子笑主 校园港 40.姐嫁的男人叫凌狼!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依凝永远都想不到夏初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 不是说夏初更美或者更丑,而——他竟然是个男人! 揉揉眼睛再仔细审视,照片上的男子细眉细眼,鼻梁挺拔,薄如刃的唇瓣,有种阴柔的美丽。尤其那双狭长的凤目,似笑非笑,简直是眼波横流,勾魂夺魄。 无疑,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尤物。无论他是男是女,都一样倾尽天下颠倒众生。 “呃,你、你的前女友……”依凝呐呐地感叹:“怎么可能是男的!” 凌琅不以为然,语气轻描淡写:“谁规定我的前女友不能是男人?” “……”好吧,这个世界比较混乱,她还是不要少见多怪。 “夏初真名叫frank,是个冷血杀手,你最好别招惹他!”凌琅淡淡地叮嘱道,“反正你现在已经升任副警官了,可以指挥你的下属去抓他。这些照片和资料足够你回去交差,不用亲自冒险!” 依凝歪了歪脑袋,语气有几分挑衅:“连你也奈何不了他?” “呵,”凌琅矫健的身躯仰向椅背,深邃的墨眸映着面前池水的波光粼粼,像晶钻般灿闪,又像曜石般漆黑,那种幽深,任何人都看不透。“他不过是把杀人的枪而已,我还没把他瞧在眼里。” 依凝撇撇嘴巴,小声嘀咕:“那你还好几次都让他从你的眼皮子底下逃了!” “还不是因为你!”凌琅淡冷地瞥她一眼,似乎有点儿不高兴。“每次都帮他坏我的事!” 任何男人都不想听到女人质疑自己的能力,他也不例外。 对他做个俏皮的鬼脸,依凝聪明地没有再就这个问题继续跟他争论下去。她伸手去拿那张照片还有一叠薄薄的纸张,应该是有关夏初的祥细资料。 她相信凌琅的能力!妹妹顾欣妍被局里那帮废物划为“烈士”的时候,是凌琅帮着把人找回来的! 大手按住了她的纤手,他睨着她,浅浅扯起唇角。 呃,这是要她道谢? 拿人家的手短,依凝只好不情不愿地说:“算我欠你一次人情!” 他呵呵轻笑,松开了压住她腕部的大手,若无其事地凑到自己的鼻尖,轻轻嗅闻。 依凝如愿拿过照片和资料,边翻阅着,边纠结地问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订婚?” 这是依凝永远都想不通的地方!依他的条件,只要勾勾手,估计数不清的女人都会趋之若鹜。为什么他非要带她去见他奶奶?非认准她做他的结婚工具呢? “想知道原因?”男子的嗓音慵懒而笃定,似乎任何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依凝抬起头,郑重而认真地告诉他:“非常想知道!假如您老肯告诉我原因,我一定改!” 他到底相中她哪一点儿?她保证痛改前非! 润泽好看的大手抚上她尖尖的下巴,慵懒沙哑的嗓音多了丝**的味道:“因为你是唯一不肯 让我上的女人!” nbsp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0.姐嫁的男人叫凌狼!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1.约法三章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有效地全部被震憾住。原来九少只是她未婚夫的小跟班?真的,假的? 依凝不想多解释。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她干脆跟杨局长请了婚假。 好歹是订婚嘛,她决定好好休息几天,把自己保养得漂漂亮亮,做个美丽的准嫁娘。 不过,她跟凌琅订婚那天正巧是肖良亮和米琪结婚的日子,是巧合还是凌琅故意这样安排? * 依凝不是个矫情的女人,她决定的事情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既然要嫁了,她便认认真真地嫁。婚姻并非儿戏,她当然不能希里糊涂误嫁中山狼。 在局里的办公室起草了一式两份的婚姻制度约法三章,她浏览了一遍,觉得还满意,就揣了稿子离开警局去找她的准新郎——凌狼先生! * 嫁大人物有一项优点,哪怕你没有他的手机号码,只好找到他的某个住处,他属下的保镖自会帮她找人。 在那座豪华如宫殿般的欧式别墅里观赏了一会儿食人鲳,觉这些家伙长得愈肥硕了,想来凌琅对这些鱼宝贝得很,天天喂足量的牛肉所致。 等了约有十几分钟,就见到阿九那张紧绷绷的扑克牌脸带着对她永远无法消除的不满和成见,神色冷峻地走过来。 阿九是凌琅的跟班,一般他来了,凌琅就在后面。 果然,看到凌琅随后过来,行色匆匆的样子。 “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凌琅在沙里坐下,接过佣人端上的茶水,浅呷一口漱了漱。 “没事不能找你啊!”依凝挑起细眉,把自己起草的婚姻制度约法三章拍到他的面前,说:“劳烦签个字呗!” 凌琅拿起,先粗略地扫视一遍,觉得挺有意思,便细细阅读。 《婚姻制度约法三章》: 一、双方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工作,尊重对方的爱好和生活方式。 二、孝敬双方长辈,尊老爱幼,讲文明懂礼貌。 三、严禁婚前性行为,婚后保证**忠诚于配偶。一方如果**出轨,将无条件接受对方的惩罚条件;**自由,严禁婚内强暴,违者也要无条件接受对方的惩罚条件!(尤其重要) 见凌琅看完了并没有言语,依凝心里没底,沉不住气,先开口道:“喂,你吱一声啊!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为了避免婚后不必要的争执,得有个约法三章。咱们是法制社会崇尚婚姻言论自由,人人都有表意见的权利,人人都有保留意见的权利!你对我拟的这份规章制度有意见可以提出,咱们可以商量着改进!” 大道理摆了一大通,不知道这匹优雅的狼能否听懂。 没想到凌琅居然连连点头,赞许道: “你的约法三章写得很好,我没有需要修改的!” “……”真的?她不信他这么好说话,后面肯定还有幺蛾子! 果然,凌琅话锋一转,接道:“不过,我有要补充的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1.约法三章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2.夏初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寂静中,似乎有电流“赫磁”通过的声响,火光四射,擦起仇恨的小火球。 依凝郁闷+忿懑,每当她看到肖良亮跟新欢成双成对,她就忿懑。 米琪惊艳+嫉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俊美绝尘的男人,她深深地嫉妒顾依凝。 肖良亮则是惊诧,他迈前一步,皱着眉头,语气不悦地责怪:“依凝,你怎么跟别的男人手拉手!” 记忆中,顾依凝的小手是专属于他的,任何人都休想摸一摸。他本能地伸手想把依凝从凌琅的身边拉开,可是刚刚抬起手来,腕部却被铁钳般的手指捏住。 “哇哟!”肖良亮疼得直叫唤,他是刑警队员出身,功夫底子也算不弱,但被怎么钳制住腕部都没看清楚,他不由十分吃惊于对方的身手。 另只手本能地挥向对方的下巴,还没等他触及目标,他的小腹就挨了重重的一拳。 眼泪鼻涕涎液一齐流出来,他疼得差点儿晕过去。 凌琅两招就制服了肖良亮,将其踹倒在地,淡淡地请示身边的依凝:“怎么处治他?让他躺一年还是躺一辈子?” 贺江南和“尹相杰”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唯独那个惹依凝不快的股评专家需要躺足一个月。而这个始乱终弃的肖良亮,当然要加倍重罚。 依凝冷笑道:“你该对他客气些,如果不是他的始乱终弃,明天你能娶到我吗?” 凌琅被她的话逗笑了,便放开了肖良亮。弹了弹衣角,对身后的阿九吩咐道:“爷瞧这小子不太顺眼,你给他修理得顺眼些,让他明天结婚的时候别太对不起观众。” “啪啪!”两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下来,肖良亮的两颊顿时鼓起老高,明天的婚礼,他这个准新郎算是没脸见人了! * “爷替你教训了他,爽不爽?”上楼的时候,凌琅邪魅地低声问依凝。 “切,”依凝似乎根本没有瞧在眼里,不屑地道:“我都不理睬这坨米田共,你跟他较什么劲!” 凌琅很满意她的回答,握住她的纤手,跟她亲亲热热地一起进家门。 * 看到女儿和准女婿牵手并肩地回来,顾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巴——这个倔丫头总算是想通了! “妈,爸!”凌琅主动改了称呼,叫得顾家二老那叫心花怒放。 “哎,真是个乖孩子!”顾妈妈高兴地塞给凌琅一个红包,叮嘱道:“结婚后记住要对凝凝好!要好好疼她!” “请妈放心把她交给我!”凌琅睨向依凝,幽深的墨眸添了几分柔柔的暖意,“我很喜欢她!” “真的?呵呵,我家凝凝就是这么讨人喜欢,有很多小伙子追求她呢!你是万里挑一,记住今天对妈说的话哟,永远对她好一辈子!” * 尽管凌琅临走的时候说过,订婚所需的一 切物品,他都会派人送来,但顾妈妈坚持亲自陪女儿置买一些东西。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2.夏初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3.玩个游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在订婚的前夕被绑架,这种狗血的剧情怎么就偏偏生在自己的身上? 依凝醒过来的时候,做好了被五花大绑的思想准备,但她却躺在柔软的沙床上,身边坐着一个绝色美男。 恢复男儿身的夏初仍有种浑然天成的阴柔之美,举手投足间不带丝毫火气。 刚刚苏醒过来的依凝浑身无力,她勉强撑起身体,目光触及自己身上穿的连衣裙,不由大吃一惊。“我、我怎么会换上了这件衣服?” 夏初哑然失笑:“当然是我给你换上的!我说过,会送你这身衣服!” “你、你……”依凝臊得满脸通红,怒声道:“谁允许你擅自脱……我衣服!” 天呐,他给她换上的裙子,那她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而且,他会不会趁机吃她的豆腐占她的便宜或者做一些更出格的事情…… “呵呵,”夏初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乐了,暖声安慰道:“别紧张,我很君子,没碰你!” 感觉身体并无异样,应该没被他侵犯过。但被他看光光了,这也是件很严重的事情。依凝无比忿然:“你为什么给我换裙子?有经过我允许吗?” “对不起,”夏初见她当真生气了,便语气真诚地道歉:“我马上就要离开了,在商场专柜见你喜欢这条裙子,就想送你做礼物。怕你拒绝,我才先斩后奏给你穿上。如果你真得不喜欢,再换回来也可以!” 他拿出依凝换下的衣服,做了“请随意”的手势。 依凝更生气了:“你还想再看一遍我换衣服?有偷窥癖吗?” 夏初好像不懂她为何这么大的脾气,想了想之后,很诚实地告诉她:“你的身体我已经看过一遍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啊啊啊啊啊,这些美男帅哥为什么都喜欢打击埋汰她!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稳稳神,她忿然地瞪着这个绑架她的男人,索性抱起臂膀,冷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假如你想利用我来挟凌琅,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过是他挑选的结婚工具而已,拜托你长点脑子,他怎么可能会为救我傻傻跑来被你杀?” 夏初抿嘴儿瞧着她,虽然他一直在笑,但绝色的俊颜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淡淡忧伤。 依凝见他沉默不语,不由暗暗焦急。接下来的情节应该不外乎让她给凌琅打电话,要求他只身一人不许带武器不许带保镖,以他的命来换她的命,这种狗血的剧情在肥皂剧里演绎还差不多,她跟凌琅?省省吧! “我在他眼里真的不算什么,你千万不要高估我的价值!”她试图说服眼前的男人,“我跟你无怨无仇,好歹还救过你一次,做人要讲良心,你不能害你的恩人!” 无论依凝说什么,夏初都嘴角挽笑地觑着她,不言不语。 依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讪讪地问道:“你干嘛老盯着我?没见过美女吗?” 这话说来汗颜,夏初扮成女人时,简直称得上闭月羞花。在他面前自称美女,不但需要足够和自信和勇气,更重要的是得有一 张足够厚的脸皮。 但夏初并不介意这些,等依凝说得差不多时,他才慢慢地开口申明:“我没想要拿你来要挟凌琅!” 真的吗?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3.玩个游戏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4.软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这伪娘实在变态,一边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一边做着心疼的表情,依凝不禁浑身汗毛直竖。 轻吹她腕部的针眼,夏初的语气像诱哄怕打针的孩子:“乖,像蚊子叮一口,很快不疼了!” 将她平放在沙床上,夏初收拾好了针具,嘱咐道:“乖乖等着,他的人很快就能找到这里!” 他指的是凌琅吧!依凝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等着她。 “对不起,我无法带走你!”夏初的语气充满了歉疚和遗憾,甚至有些隐隐的痛苦:“他不会让我有机会带走你!我斗不过他,只能暂避风头!” 拜托,老兄你想走就赶紧的吧,别在这里唧唧歪歪浪费时间和唾液。 “我走了,”他俯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啄了啄,依依不舍:“再见!” * 房门被极其粗暴地撞开,接着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光头男子带着大帮子气势汹汹的人闯进来。 光头男人站在依凝的头顶上方,把她和手里的照片仔细对照一番,肯定地说:“就是这个女人!” 到底怎么回事?这些是什么人?依凝想开口问问,仍不出任何声音,她想爬起身,却丝毫动弹不了。 “喂,是颜少吗?我是阿强!……对对,颜少要找的人找到了,在xx路的小旅馆里,我带人找到的……哈哈,能为颜少效力是我阿强的福气……一定一定,颜少请放心!” 这个光头男人叫阿强?依凝顺便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光头强,心想,光头强口里尊称的颜少应该是赫赫有名的临江四少之一的颜鑫吧! 颜鑫是凌琅的人!夏初没有骗她,凌琅的人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她! 可是,夏初到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她慢慢闭起眼睛,隐隐听到光头强的粗嗓门:“来个人把她抱起来!” 就在一双咸猪手搂抱起她,趁机揩油的时候,房门再次被“嗵”地一声踢开,又有一帮子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快放下她!琅少的女人你也敢碰!”颜鑫勃然变色,沉声喝道:“想死吗?” 吓得那个男人忙缩手不迭,依凝再次倒在沙上。意识有些恍惚,她瞌睡不断,只想睡觉。 在进入梦乡之时,她隐隐嗅到熟悉的薄荷香,身体被搂进结实的怀抱里,男子好听的嗓音有些焦急:“顾依凝,你怎么了?” 依凝翕动唇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这个怀抱里,她阖起眼眸,很放心地沉入了梦乡。 * “铁针细如牛毛,在静脉血管里随着血液循环向心脏流近,等它扎入心脏……谁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 彼得医生站在急救室里,面色凝重地跟凌琅报告着顾依凝的病情。 顾依凝仍然处在晕睡阶段,睡容恬静,不时吧唧嘴巴好像在梦里吃东西,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她正慢慢地向死神靠拢。 睨着她可爱的睡靥,凌琅第一次感觉到喉头像塞了什么东西,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4.软肋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5.订婚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凌琅眼角暴跳,第一次大光其火,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机身顿时四分五裂。他冲着阿九怒吼:“你不让医生手术,就为了让我看这个?” “不是!”阿九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印象中少主从来喜怒不形之于色,这样大动肝火,真不常见。稳了稳神,他连忙答道:“夏初打来电话,说那枚铁针是动物脂肪混合铁粉压成的,进入心脏后就会受压破碎,化为液体,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话音刚落,就传来彼得医生公布的喜讯:“那枚铁针消失了!超声波探不到它的存在,它好像已经融化在血液里!” 虚惊一场,凌琅放松下紧绷的身体,现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他对她的在意出乎他的想象!这——是个危险的预兆。 明天跟她订婚,还是如夏初所说趁早给她一枪,永绝后患? 凌琅陷入了抉择的沉思。 * 订婚这天,依凝特意戴上了凌老太太送给她的玉镯子。因为凌琅曾经警告过她,假如她弄丢了或者丢坏了,他就要拿她来祭它! 这只蛮不讲理的狼,差点儿被他连累害死!好在夏初只是搞了个恶作剧,不然现在她早就翘了,哪里还有命参加自己的订婚宴? 顾妈妈看着女儿身穿婚纱的俏模样,一张嘴儿笑得合不拢。想起那天的失踪,至今还心有余悸。多亏了女婿及时英雄救美,一切有惊无险。 警察这个行业太危险,等女儿嫁了人,她考虑要求她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让凌琅在外面打拼事业就可以。 “姐姐,你太美了!”顾欣妍拉依凝由衷地赞叹道。 经过学习观察还有这些天贺江南对她的强化训练,顾欣妍基本适应了现代化的社会,慢慢地接受了现在的身份。 依凝疼爱地拧了拧顾欣妍的玉腮,笑着说:“傻丫头,等你穿上婚纱的时候更美!” 她已经完全把这个穿越而来的顾欣妍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同时祈祷自己的妹妹在另一个时空也能遇到好人的援手和帮助。 贺江南走过来,换上便装的他更加英俊。见依凝一身蕾丝婚纱长裙,他的俊目灼亮后又黯然失色。 依凝终于披上婚纱了,可惜并非他的新娘,既使跟肖良亮分手,她依然注定不属于他! “贺警官,你快过来,看看我送给姐姐的蝴蝶卡漂亮吗?”顾欣妍把站在那里对着依凝呆的贺江南拉到自己的身边,然后热心地邀请他参观她买的礼物,不时浅笑低喃,憨态可掬。 贺江南忙着跟她说话,也就没有时间自怜自艾。 订婚典礼十分隆重,凌琅结交的豪门公子以及商界泰斗还有名流大享,每一位都身份显赫,大家经常在电视上或者报纸上看到他们的影子。 而依凝这边则是普通人居多,顾家的亲戚、同事和朋友。尤其是依凝的同事最多,从局长到普通警员,整个兰州路分局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吴小静挽着裴凯的手臂,一脸幸福的笑容。她跟裴凯正热恋,惹来许多羡慕的眼光。不过今晚,她和裴凯显然被新人比了下去,但她仍觉得很幸福。 裴凯借着向依凝祝福的机会,趁机感谢道:“谢谢顾小姐上次相助之恩,我铭记在心!” “依凝帮过你吗?”吴小静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5.订婚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6.借刀杀人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凌老太太握着依凝戴玉镯子的那只手,满意地笑道:“总算让奶奶盼到这一天了!” 依凝努力挽起嘴角,心事重重地说:“奶奶,我跟凌琅……其实……” “其实她有点儿害羞!”凌琅拦截住她的话,将她揽回到自己的怀抱里,对凌老太太解释道:“依凝有点儿恐婚症,奶奶不用担心!” “唔,”凌老太太恍然大悟,谅解地点头,嘱咐道:“琅琅,你得加倍对人家好,让她不再害怕嫁给你才行呢!” 凌琅答应得倒很爽快,依凝的心里却有些不是味儿。这桩无爱的婚姻,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觉得半分都不容乐观。 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凌老太太高兴得眼睛里含满热泪,回首对身边的凌玮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合适的女孩成家吧!整日在外面游逛算什么呢!” 凌玮玩世不恭地笑着,说:“我不急!不想像我堂兄大人那样,为了取悦丈母娘,亲自开车给人家拉大白菜……” “咳!”凌琅不等他说完,赶紧打断:“小子,要我向奶奶汇报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光辉伟绩?” 于是,各有**的堂兄弟俩,都知趣地话到半截,点到为止。 贺喜的宾客来来往往,他们一家人忙于应酬,谁也想不到接下来的突状况。 “凌玮!”白露露突破重围,总算挤到了凌玮的身边,亲亲热热地靠上他的身躯,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来了?难道想给我一个惊喜吗?” 凌玮想不到白露露突然出现,不由乱了阵脚。“呃,那个……我堂兄订婚呢!” “依凝的未婚夫原来是你的堂兄!哇,我们俩那是亲上加亲了!”白露露开心得差点儿跳起来,她双臂一伸,紧紧攀上凌玮的身体,“坏蛋,来参加你堂兄的订婚礼也不叫上我!” 凌玮暗暗叫苦,想甩开她,无奈她缠得太紧,根本甩不脱。 “玮玮,这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凌老太太喜上加喜,不由喜出望外。“太好了,有女朋友怎么不早点带来给奶奶看呢!” “奶奶!”白露露甜甜地喊了一声,“我是凌玮的女朋友!” 凌玮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拽她一把,低声斥道:“你别乱说,谁是你男朋友!借你的钱不都还你了吗?还有利息!” 白露露很惊讶的样子:“你不是说帮我做基金投资,多出的钱是赚到的吗?” “……” 吃过金融专家的苦头,依凝满腹狐疑地打量凌玮,悄声提醒白露露:“这个家伙很可疑,你要提高警惕,搞金融的多数是骗子!” “不会,凌玮不会骗我!”白露露把心一横,紧紧地搂抱住凌玮的健腰,大声地宣布道:“大家快来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他堂兄今天和顾依凝订婚,他的奶奶也在这里呢!他不是骗子,他是我的男朋友!” * 白露露和凌玮的小插曲,让隆重的订婚典礼更加趣味盎然。依凝很不放心,私下里悄声问凌琅:“你的堂弟可靠吗?我警告你啊,如果他敢欺骗露露,我找你算帐!” 凌琅微微勾唇,道:“想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6.借刀杀人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7.娶你是对你最大的恭维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盛大的订婚典礼,宾客尽欢,在欢笑声和意犹未尽的告别声里圆满落幕。 送走了所有宾客,女方的家眷也要告辞。 凌老太太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一点儿都没有疲倦之态。她带着两个孙儿,满面笑容地跟亲家话别。“大侄子和侄媳妇这要走吗?今晚留下住一宿吧,宾馆的房间都很方便,明早我们一起吃早饭,可以再多说会儿话!” 遇到这么通情达理又热情待客的亲家母,顾家二老当然非常满意。尤其看到凌老太太对依凝的喜欢和疼爱,更觉得女儿嫁进凌家是对的。 “时间太晚了,我和凝凝他爸择席,换了地方睡不着觉!”顾妈妈亲热地拉着凌老太太的手,解释道:“尤其睡不惯宾馆,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好,好!”凌老太太痛快地点头,敏锐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凌琅和依凝的身上,挽起嘴角笑道:“不过,依凝得留下哦!” 顾家二老忙不迭点头应承:“那是当然!” 几乎与此同时,响起顾依凝坚决的反对声:“不行!我也择席,换地方睡不着!” 她早就跟凌琅约法三章,婚前不同居的!虽说订婚了,到底还没有领到结婚证,她没兴趣提前跟这只冷血的禽兽先生完成婚礼至关重要的部分。 一听这话,凌老太太暗暗着急,就连连冲孙儿打眼色。依凝说择席,她这个做奶奶不好再强留,这便到了考验孙儿脸皮厚度的时候了。 凌琅从没让奶奶失望过,他处理任何事情都是四两拨千斤,优雅从容,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没关系,”他主动站到依凝的身边,俊颜含笑,别有深意地说:“我不择席,可以陪依凝回她的房间睡!” 顾依凝像被狠踩到尾巴的猫般弹跳起来,指着凌琅的鼻子痛责:“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厚颜无耻的人了!居然当众提出到我的闺房里睡,你到底……” “哎,凝凝啊,你太矫情了!”不等女儿把话说完,顾妈妈就连忙扯下女儿高举的胳膊,训道:“你们都订婚了,干嘛还这么生分!妈妈不是那种老古板的人,像琅琅这么好的孩子,值得你为他付出一切!再说了,”她的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充满了憧憬,“我倒希望你们正式结婚的时候,你能怀上宝宝呢!” “……”天呐,这是当妈妈的说出的话吗? 凌老太太喜不自禁,又拉着顾妈妈的手连喊了几声侄媳妇,并再三保证:“琅琅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认真负责任,谁家女孩跟了他,保证这辈子有福气!” “……”刚认识的时候,是谁说她孙儿黑瞎子掰玉米,掰一个扔一个来着?是谁说他连自己的女朋友叫啥都记不清来着?哼,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顾欣妍捂着嘴巴,很淑女的笑着,对于姐姐和姐夫的事情持旁观 态度。 凌玮整晚都在忙于摆脱白露露那柔软如枝蔓韧性如八爪鱼触手的身体,动不动就缠到他的身上。奶奶已经暗中瞪了他好几眼,他知道奶奶生气他惹上这种没素质的花痴女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假如他知道这个白露露居然是堂嫂的同事,今晚说什么他也不敢来。 想不到此时白露露再次语出惊人:“依凝,你答应堂哥吧!我们女人嘛,跟了一个男人当然不在乎什么形势的!别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7.娶你是对你最大的恭维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8.降降火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切!”白露露没好气地白了顾依凝一眼,鄙夷道:“你这个……俗人,跟你说话简直浪、浪费我的……呃,文艺细胞!” 不耐烦地推开面前的酒杯,她豪迈地喊道:“服务员结帐!” 凌琅很绅士地帮她结了帐,白露露将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目光乜斜着依凝,醉眼朦胧地笑道:“帅哥,看上凝凝算你有眼力!记住以后对她好,你要敢跟那些坏男人一样始乱终弃,我第一个不饶你!” “放心,我娶了她就会对她好!”凌琅对着这个醉酒的女人并无半分轻视,相反他的语气很认真:“我会对她好一辈子!” “……”依凝震憾了,她知道凌琅并非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也没有撒谎取悦女人的必要。他说出口的话,必然是他所想的! 对她好一辈子?这个承诺是否太重?她能否承受得起,而他又能否做得到?咽下喉间的酸涩和心里的紊乱,她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毫不在乎地笑笑:“露露喝多了,你没喝多吧!” 凌琅没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叫来人帮助把白露露送回租住的公寓,然后他走到依凝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扣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可以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有没有喝多!” * 男人跟女人的思维模式不一样,他所说的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并非做什么浪漫之举取悦感动女人,而是——把依凝载回宾馆。 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事情,依凝连忙提醒他:“喂,色狼,记住我们的约法三章!” 凌琅淡然道:“规矩是死的!我,从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 组织的规定更严明,到了他的手上看着不爽的照改不误,何况是顾依凝的约法三章了! 呃,这个男人打算明目张胆地爽约了!依凝目瞪口呆,却又无计可施,谁让她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呢! 眼珠一转,她再生一计:“我、我择席的,换地方睡不着觉!” “这个好办!”凌琅回眸瞥向她,邪肆撩唇:“今晚跟我在一起,保证很快你就会求我让你睡一会儿!” “……”这只色狼该不会是打算折腾她一整夜吧?重口味的问题,她不敢深思。 车子停下了,她死扒在车里不肯下,嘴里嚷着:“不去,不去!我要回家!” 眼看凌琅眼睛不眨地解开了安全带,看样子下一步就要解她的安全带把她强抱下车,她连忙又改口道:“送我回家吧,在不熟悉的地方我害怕!”眨巴眨巴眼睛,她放软语气可怜兮兮地央求:“人家的第一次嘛,你总不会让我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被未婚夫强暴了?这会成为我们俩一辈子的阴影!” 凌琅怔了怔,大概是依凝那句一辈子的阴影触动了他,他开始考虑。 “回我家!你睡我卧室!”依凝抓着他的健臂,苦苦哀求:“好狼狼,我知道你是只有良心的 色狼,不想让我伤心难过对不对?好不好嘛?” 禁不起女子的软语相求,他心软了。再次系起安全带,应允道:“去你家!” * 回到家,家里人都睡着了!依凝悄悄地把凌琅推到洗手间门口,低声对他说:“先进去洗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8.降降火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49.还有力气干点别的?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凌琅回到卧室的时候,直擤鼻涕,看样子冻得不轻。幽冷的目光睨向依凝,寒声问道:“你故意玩我是吧?” 依凝狗腿地端上一杯热水,体贴地道:“快喝口热水吧,看你鼻青脸肿的!” 他毫不客气地推开杯子,指着她,危险地眯眸:“顾依凝,你好大的胆子!” “喂喂,不带恼羞成怒的!”依凝连忙安抚他,今晚这事毕竟是她有错在先,语气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赔笑道:“坐下暖和暖和,身体不舒服早点儿睡吧!” 言下这意,今晚就别折腾了! 好像看穿了她的用意,凌琅勾唇冷笑;“这就想整倒我?你以为我是纸糊的?” 说完,他赌气般将她狠狠地拽过来,大手粗暴地摸上她,剥开衣衫。 “别介,”依凝叫苦不迭,这只色狼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呢!“老公,别硬来嘛!” 这声老公很奏效,他停止了粗暴的动作,线条完美的下巴微微一扬,命令道:“乖乖地,主动上床!” 如此强悍怎能不让人忘而生怯?就在依凝hold不住要投降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喷嚏让她重新看到了希望。 到底还是着凉了,凌琅又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擤一把鼻涕水。 依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再帅的男人感冒也一样打喷嚏流鼻涕,你也不例外嘛!” 再牛叉又如何?还不跟普通人一样!这家伙也并非超人! “阿嚏!”凌琅再擤一把鼻涕,不由心生怒火——他的形象算是全毁了,都怪她! 看着男子渐生怒火的俊目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依凝知道接下来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行,还得继续给他加点儿料。 “我给你拿感冒药!”依凝不等他作,反应灵敏的先一步动作。 见她这么殷勤,凌琅强压下怒火,暗暗告诫自己下一秒钟别冲动地去掐死她。 “啊嚏!”这次感冒不轻,鼻塞头晕,喷嚏不断。多年不感冒,病来如山倒,他还真有些吃不消。但是等顾依凝拿来感冒药,他却本能地拒绝:“不吃!” 他最头疼吃药,宁愿打针也不愿吃药。 “乖,好孩子要听话!”她托着两片感冒药,端着水杯送到他的面前,耐心地柔声哄道:“张嘴,吃药了!” 她以为哄小孩?凌琅扬了扬眉,想说句什么,紧接着又一个喷嚏打断了他的话。 显然这家伙的狼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依凝连忙劝道:“看你病得不轻,不吃药怎么行。乖乖地,我还能害你吗?” 好话说了一箩筐,总算哄他吃下了药,再喂他喝了半杯热水,确定两片胶囊完完整整地到达他的胃部。 吃了药,凌琅还没等稳稳神,就听到依凝夸张地叫起来:“呀,不好了!” “怎么了?”他一惊,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依凝举着那板感冒胶囊,用平静的语气向他宣布了一个痛心疾首的坏消息:“药过期了!” “……”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49.还有力气干点别的?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女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林雪和梁峻涛的故事: 林雪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绝不会委屈自己嫁给这个——自大狂傲还外加习惯性精虫上脑的兵痞! “你,打哪儿来再滚回到哪儿去,我家不欢迎你!”这是他们俩见面的开场白。 “我,来到这里就没打算再走!不过你放心,我要嫁的人是你哥哥不是你!” 一段无奈之下选择的契约军婚,使她变成了有名亦有实的上校夫人!失了身好说,大不了只做不爱,可是不小心失了心,该怎么办? “你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契约夫妻!”看到某只野兽带着危险的气息欺近过来,她惊惶地提醒道。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扑倒在香软的大床上,痞痞地邪笑:“契约上并没规定我不能行使做丈夫的权利!” ★☆★ 他,京都军门权贵,陆军野战部队飞鹰团的团长,二十七岁荣任上校军衔!传说,这位战绩辉煌的上校军官,一生最以为傲的战果就是征服了她,并且将她打包扛回家做老婆! 她,传言被抛弃过两次!名誉、清白统统被毁,家族没落,前未婚夫步步紧逼。每一次落难的时候,都有他的及时出现,他像她生命中无所不在的保护神!是巧合?是蓄意?还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 “啊!”她尖叫起来, 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 宠妻无度的梁上校对自己的爱妻说:“媳妇儿,有爷替你撑腰你谁都不用怕,闯下再大的祸也有爷替你收场子!哪个混蛋敢打你的主意,我直接废了他!哪个不怕死的敢欺负你伤害你,我让他下地狱!” ☆★☆ 军旅+高干+黑道=生死大爱;虐恋+宠溺=铁骨柔情 ☆☆★☆☆ 凡人悟语: 梁峻涛——爱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一种习惯,习惯她的任性撒娇,习惯她的无理取闹,习惯对她爱屋及乌。 莫楚寒——珍惜总是明白在遗憾以后,遗憾却怎么也走不到明白珍惜之前。 云书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爱,不是恨,而是熟悉的人慢慢变得陌生。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女昏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文《名门官夫人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三年的倾心相爱,换来的只是一场无情欺骗! “我们分手吧!”他冷漠的语调跟冰冷的寒瞳一样,没有半分感情,也没有一丝往日的缱绻眷恋。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清眸。 “我不爱你!”四个冰冷的字眼像无情的钢钉刺向她的心口。 “不爱我?”她望着这个她痴心爱了三年也跟她厮守相伴了三年的男人,痛苦地失声尖叫:“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 她,a市的副市长千金,上流社会美丽的金蔷薇,一夕间遭遇毁灭性的巨变。副市长父亲被指控受贿,还不等押送到反贪局就心脏病突逝世。相爱了三年的恋人无情地抛弃了她,公然跟她最好的闺蜜双宿双飞。 爱情和亲情双重打击几乎令她崩溃,然而倔强如她,坚强如她并没有倒下。 望着眼前这个深爱了三年却拥着别的女人大秀恩爱的无情男人,她一字一句地说:“段逸枫,我不爱你了!从此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我,因为你不配!” * 他,军委副主席的金孙,军区部长的独生宠儿,a市的特别行政,京城四少之一的冷彬,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向她许下了婚姻的承诺。 曾经温柔的冷哥哥,现在是她生命中无所不在的守护神。一次次地挺身 而出,救她于万复不劫的危难中。 是同情?是怜悯?是交易?或者是因为——爱!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 片断一: 订婚宴上,他的前女友盛装来“祝贺”,深情款款地对着男子说:“今天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日子,冷,看着你幸福比什么都要让我高兴!” “邵太太,那就请你慢慢高兴吧,我们……还要招呼客人呢!”晓曼很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然后挽着冷彬的胳膊翩然转身。 这个宴会,她才是主角!任何跑来搅场的都不过是小丑罢了! 片断二: “晓曼,以前是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段逸枫紧紧地抱住她,语气有着一丝颤抖的紧张:“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相信我,真的!” 她冷冷地推开他,将手慢慢按在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郑重告诉他:“晚了!这里——已经换人了!” —— 这是个辛酸中有着甜蜜的故事,是个先悲凉后温馨的故事,是个虐中有宠的故事,是个自强不息的励志故事!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退一步才现原来天蓝海更美,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文《名门官夫人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婚姻文《怒婚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深夜,原本应该在医院里保胎的我悄悄打车回到家里。今夜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我想给我的老公一个惊喜。 虚掩的卧房门里,他却跟另一个女人睡在床上,他们缱绻缠绵,刚刚享受完鱼水之欢。 “浩轩,为何要跟她结婚?”女人柔媚入骨的依靠在他结实的怀抱里,美眸泪水盈盈。 “还不是为了我爸爸那份遗嘱,你知道的!”他用我从未见识过的温柔轻轻为她揩去眼角的泪滴。 “什么时候跟她离婚?”她不依不饶的追问。 “等……她生下孩子!” 我浑身大震,双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微微隆起的腹部,天,原来这场婚姻里,不止是我,就连这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过是他利用的筹码。 他不温柔不深情不细腻,我却一直以为他性格使然,没想到他的温柔深情细腻只展现给那个女人。 我以为他对我多少总有些真情,却没料到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泪落,转身,逃走! 片断一: “把这份离婚协议书签了!”他冷漠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将两张纸拍到我的面前。 “好!”我心头一喜,总算可以解脱了。连忙挥笔落款,再小心奕奕的推还给他,低眉顺眼不敢表现出太明显的欣然,为怕这个变态的男人心理失衡又要折磨我。 “为什么签得这么痛快?”突然拔高的嗓音表明他心情极度不爽, 阴鸷森寒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着,威迫力十足。 “……”古言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为何这男人也如此难缠呢?是他拿出的离婚协议书,我不签是违逆他,签了是看不起他……无语。 “哼,你那点心思以为我不清楚!以为离婚就可以摆脱我?”他冷笑着,声音冷如夜魅:“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我,再把这份合同签了!” 我呆呆看着他重新拍过来的这张纸,居然是——情fu包养契约合同! 我——穆雪馨,一夜间从他的妻子直接降级成情fu,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复可悲的事情吗? 沈浩轩,不要以为我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我爱你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我不爱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片断二: 老外帅哥指着沈浩轩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我的下堂夫!”我回答的同时顺便睇了沈浩轩一眼,他脸色瞬间青。 “下堂夫是什么东西?”老外帅哥显然无法理解如此深奥的词汇。 “被我扔掉的东西!” 片断三: “跟我回家!”他的眼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慌乱和痛楚,紧紧抱住我好像要勒断我的身体。 “跟你回家?回去做你的老婆还是情fu?” nbs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婚姻文《怒婚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现代文《掳妻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新婚夜,等待着她的不是恩爱缠绵竟是可怕的折磨和羞辱。 他就像嗜血的魔鬼般揪起她的长,笑得邪佞而残忍:“宝贝,从今晚开始,我保证每一夜都会让你过得很精彩!” 一场错误的婚姻几乎毁去了她的一生,纤弱如她怎么都摆脱不了恶魔的爪牙,曾经所有美好都离她远去,生命里只剩下绝望和痛疼。 他捏起她满是泪痕的红肿小脸,邪笑道:“说实话,你的身体滋味真不错,我现我都有点迷上你了!” 她紧紧咬着唇,微闭的纤长睫毛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惨遭蹂躏的身体在微微颤栗着,苍白而可怜。 魔鬼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冷血冷心冷情,当楚妍现原来他的血也可以沸腾他的心也可以痛疼他的情居然深沉似海,他在她面前便变成了不堪一击的纸老虎。 人被逼到绝路时反而会无所畏惧,被压榨折磨凌辱的羔羊居然也会奋起反击。 片断一: “你想跟我离婚?!”他的惊讶大于他的怒气,危险地眯起棕眸,声音冷如夜魅:“你居然有胆跟我提出离婚!说,谁借你的狗胆!” 她高傲的昂起头,冷冷地说:“我不会再任由你继续折磨,我的验伤报告已经上呈给法庭,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片断二: “不许走!”他紧紧地抱住她,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此时此刻所有一切都抵不住将要失去她的恐惧,他终于说出了深藏心底许久的那句话:“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他纵然肯放下一身的骄傲坦承自己的感情,她亦不再需要! 因为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并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 这是一个被虐与反虐的故事,女主由弱变强,慢慢成长。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现代文《掳妻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婚姻文〈痛婚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当婚姻成为卡在喉咙里的那根刺,吐不出也咽不下,该如何承受这痛? “表姐,其实姐夫真正爱的人是我!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怕你伤心,可我已经怀孕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求你成全我们吧!”女孩水眸含泪,泫然欲泣,好像受伤害受委屈的人是她。 “……”林惜瞠大清眸,简直不敢相信这次的小三竟然换成了她的表妹! 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六年来,在背叛和屈辱中度过的婚姻,令她痛苦疲惫不堪。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隐忍至今,却想不到,小三也可以同样高喊口号——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千疮百孔的婚姻犹如爬满虱子的华丽长袍,她毅然撕裂它,决然转身——这个男人送给你,附赠酗酒的公公刻薄的婆婆还有冰窖般的大房子,只有女儿我带走! 义无反顾地冲出残破的围城,她带着孩子该如何立足如何生存? 那双深邃似海璀璨如星的黑瞳,敛尽峰芒之后依然慑人心魄。回忆的伤太重,让她至今无法复原,无法对视那双曾给予她无数悸动的眼眸。 爱情破灭,婚姻失败,这世间所有美好都似乎离她远去!她还敢再奢望幸福吗? 面对男子在她危难时的扶持和关怀,冷切的心慢慢回温。 “听说过魔鬼和神灯的故事吗?”男子魅惑的眼在迷离的灯火处睇着她,似笑非笑。 “……” “林惜,我是那只被装在神灯里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几千年又恨了几千年的渔夫!” 年少时的痴狂,无论对错已成追忆!为何还苦苦纠缠不休? 蓦然回首,谁还在那抹温暖的灯火阑珊处等她?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 请看离婚女人如何凤凰涅槃,蜕变重生的故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婚姻文〈痛婚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婚姻文〈爱上弃妇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手机屏幕上的两具赤着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男主角是她结婚两年的丈夫,此时缠绕着这具无比熟悉身体的女人,脸部却被头盖住,只露出水蛇般妖娆的身体。 “你的老公早就不爱你了,他对你这个黄脸婆根本没有了激情!看他对我的身体多狂热?视频是用他的手机拍的,短信也用他的手机的,你这个做老婆的有多失败!” 张狂的挑衅肆无忌惮,刺目的画面嚣张的字句,刺疼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片断一: “想离婚?”他扬起眉峰,威胁道:“如果离婚,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看着这个卑劣的男人,她连痛苦都觉得多余可笑,“我能不能得到并不是你说了算!感谢你那位无耻的小三,所以我把你们俩的精彩视频给法官了,就让法官来判断到底要谁净身出户!” 片断二: 他望着她急切地表白:“你要相信我,我爱的是你!和她只是逢场作戏,以后不会再联系了。真的,相信我!” 她甚是觉得好笑,这么聪明的男人,却用这么老套的说词,一点新意都没有。 当婚姻遭遇背叛,迷糊女pk薄情男,该是怎样的一番激战? “这个男人我又看上了!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小三无孔不在,哪怕她离婚再恋,依然如蛆附骨般阴魂不散。 “你……你不是跟……”她无语了,她的前夫被这个女人争了去,现在她再谈男朋友,她竟然又跑来抢,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吗? “切,那个没出息的男人被我丢了,我觉得你新钓的这个凯子比你的前夫强十万八千倍!本小姐看上的男人,哪个不是手到擒来?何田田,你要不想再次被抛弃,就赶紧滚吧!” 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争到底! 看离婚女如何pk无耻小三,重新寻获幸福的精彩故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婚姻文〈爱上弃妇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五元特价书〈寝奴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大婚之夜,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却没想到经历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心爱的男人竟然从没有爱过她,她不过是他用来复仇的棋子! 一夕之间,她从幸福的顶峰摔落到谷底,从高贵的公主沦落为他的寝奴,如此巨大残酷的变化让她怎么承受的起? 冷眼看着他坐拥天下,怀抱心爱的女人,成为叱咤风云的天下霸主,而她却只能卑微的跪伏在他的脚下。 昔日的海誓山盟全部变成无情的讽刺,当爱成反目,曾经的甜蜜化成刻骨仇恨时,她该何去何从? 臣服命运?宁为玉碎?或者绝地反击,夺回他曾亏欠她的一切! 片断一: “今天的婚礼作废,朕要迎娶人的是她,也只有她一人配做朕的皇后!”司徒浩轻轻将那位倾城妙人儿揽进怀里,与她会心的相视而笑,那是属于他们两个的胜利微笑。 波晗若目眦欲裂,她仰天狂笑道:“司徒浩,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喜欢自做多情的人!谁要嫁给你?这婚礼原本就是给我和渺哥哥准备的!我是渺哥哥的妻,是他唯一的妻,你司徒浩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得到我的爱?你跟你怀里的女人狗男配狗女天生一对!最合适不过!” 司徒浩星眸中寒光暴闪冷得几乎要冻死人,他紧紧盯住那个疯狂不要命的女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好,既如此朕就成全你!来人,传朕的旨意,从此废除波晗若的公主称号,贬为侍寝奴婢!皇宫上下所有人都称呼她‘寝奴’,让她永远记 住自己卑贱的身份!” 片断二: “司徒浩,你今日的无情他日我定加十倍讨还!你的江山,你心爱的女人,凡是你在乎的一切,我都会统统毁掉!” 片断三: “晗若,如果我肯放下所有的仇恨恩怨,你可愿再回头?”这句话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千遍,只盼能有再次重逢的机会,他要亲口对她说出这句话。为了她,他甘愿放弃以往的一切跟她重新开始。 然而再次相逢的情形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的身边已有了他,那个如妖孽般邪魅入骨的男子。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子依靠在别人的怀里,笑语嫣然,只为报复他曾经的无情。那双美丽的水眸不再顾盼在他的身上,而是开始流转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他感觉心脏的位置被生生撕裂了开,紧握双拳誓:“波晗若,你休想借着别的男人的力量逃离开我!天下俱在我的掌握之中,早晚我会灭掉他再将你夺回来!” 片断四: 凤烨危险的眯起眼眸,庸懒魅惑的磁性嗓音此时却带着令人心颤的森冷,“波晗若,别把本王当傻子!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就是乖乖的待在本王身边,另一条路就是——死!” 片断五: “晗若,我好冷!你能再抱我一次吗?”司徒浩放弃所有自尊和骄傲主动向她示好,他小心的靠近她,就像从前那样跟她并肩而坐。可惜他们再也找不回曾经的感觉,他的寒冷痛苦孤寂她统统都不在意了,他是个失宠的男人。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五元特价书〈寝奴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五元特价书〈穿越之我非迎春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别人穿越我也穿越,不过老天爷跟我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再世为人居然成了那婚后“一载赴黄梁”的怨妇——贾迎春! 这,这玩笑开得也太过了点吧! 我的夫君,那名震华夏古今、赫赫有名、让所有女子都闻之花容惨变的中山狼——孙绍祖,对我的见面礼就是一顿扑天盖地的暴打! 真要晕死!上一世是被出轨男友活活气死的,难道这一世还要被丈夫活活虐死? 不行!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贾迎春!看我如何跟残暴的中山狼斗智斗勇,顽强不屈地为生存而战。 就在活下去成了唯一奢求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他!好像就是传说中的白马王子哎! 难道这一世我还有意外的收获? 看我如何在这该诅咒的男尊世界闯出一片自由的天空。清纯美男、邪魅王爷、天下至尊,谁是与我携手共度余生的真命天子? 看着死缠烂打,怎么都赶不走的中山狼,我毫不客气地冲他吼道:“夫君候远人里面没有你的名字,抓紧时间消失,越远越好!”臭女人!我才是你的原配夫君!你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再敢给我勾三搭四,红杏出墙,看本将军不打折你的腿!“中山狼还是一贯霸道暴戾的口气,但灰色狼眸里却流露出以往没有的伤痛和在意。 狼也会动情?鬼才信!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开玩笑!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他揉捏的弱女子。丢下一串不屑的冷笑,甩甩头,只留给他一个冷绝潇洒的背影。 此文女主先弱后强!有点小聪明,小无赖甚至带点小无耻,毕竟在残暴的中山狼身边,太高风亮节是活不下去的。不过本性善良,带着点阿q式的自我宽慰精神,懂得保护自己善待自己。她就是我们中间平凡的一员,相信会给亲们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五元特价书〈穿越之我非迎春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我们分手吧!”他冷漠的语调跟冰冷的寒瞳一样,没有半分感情,也没有一丝往日的缱绻眷恋。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清眸。 “我不爱你!”四个冰冷的字眼像无情的钢钉刺向她的心口。 “不爱我?”她望着这个她痴心爱了三年也跟她厮守相伴了三年的男人,痛苦地失声尖叫:“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 —— 她,a市的副市长千金,上流社会美丽的金蔷薇,一夕间遭遇毁灭性的巨变。副市长父亲被指控受贿,还不等押送到反贪局就心脏病突逝世。相爱了三年的恋人无情地抛弃了她,公然跟她最好的闺蜜双宿双飞。 爱情和亲情双重打击几乎令她崩溃,然而倔强如她,坚强如她并没有倒下。 望着眼前这个深爱了三年却拥着别的女人大秀恩爱的无情男人,她一字一句地说:“段逸枫,我不爱你了!从此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伤害我,因为你不配!” * 他,军委副主席的金孙,军区部长的独生宠儿,a市的特别行政,京城四少之一的冷彬,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向她许下了婚姻的承诺。 曾经温柔的冷哥哥,现在是她生命中无所不在的守护神。一次次地挺身 而出,救她于万复不劫的危难中。 血契灵约全文阅读 是同情?是怜悯?是交易?或者是因为——爱!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 片断一: 订婚宴上,他的前女友盛装来“祝贺”,深情款款地对着男子说:“今天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日子,冷,看着你幸福比什么都要让我高兴!” “邵太太,那就请你慢慢高兴吧,我们……还要招呼客人呢!”晓曼很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然后挽着冷彬的胳膊翩然转身。 这个宴会,她才是主角!任何跑来搅场的都不过是小丑罢了! 片断二: “晓曼,以前是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段逸枫紧紧地抱住她,语气有着一丝颤抖的紧张:“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相信我,真的!” 她冷冷地推开他,将手慢慢按在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郑重告诉他:“晚了!这里——已经换人了!” —— 这是个辛酸中有着甜蜜的故事,是个先悲凉后温馨的故事,是个虐中有宠的故事,是个自强不息的励志故事!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退一步才现原来天蓝海更美,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最新章节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地址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猎狼计划a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躺上床,凌琅还是直打喷嚏,依凝拿来面巾纸,一张张地抽出来帮他擤鼻涕。请使用 访问本站。 等到他重新弄清爽了,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结实胸口,挑衅地问道:“喂,你现在还有力气干点别的吗?” 凌琅挑起眼尾,犀利的目光在她的周身转了一圈。 “你还有力气,姐给你!”依凝呵呵笑着,解开衣服,将自己的娇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眯起眼眸,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似乎意兴阑珊。淡淡地道:“瞧你吐得那么恶心,想想没什么兴致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没忘记损她。她伸出手指俏皮地刮他挺直的鼻梁,作势羞他:“还好意思说我,你还不一样,吐得一塌糊涂!” 两人互相贬损取笑了几句,凌琅在她的粉颊上吻了吻,拽拽地说:“改天等爷心情好再赏你!” “切,以为姐希罕?”依凝将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找了个最舒服的恣式躺下。 也许真折腾了累了,两人就这么相拥相偎着不知不着睡熟。 * “哎呀,这俩熊孩子!房门不关,衣服不穿,被子也不盖……是不是都想冻感冒!” 一大早,依凝从香甜的睡梦里被老妈打雷般的声音扰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目,见老妈站在床前,捂着眼睛一个劲地唠叨。 这才现,自己赤着身子趴在凌琅的身上,她竟然就这样压着他睡了一整夜。 难怪老妈要捂眼睛,这画面是够限制级香艳。 凌琅被吵醒了,睁开星眸,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身置何处。 见女婿要起床,顾妈妈不好意思再在床前站下去,便嘱咐了句:“赶紧穿好衣服起床,出去吃早餐了!”说完,转身离开卧室,顺便体贴地帮他们掩好房门。 依凝懵懵懂懂的,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你想这么压着我到什么时候?”男子的体温慢慢灼热,声音也变得危险起来。 呃,她还压着他呢! 翻身爬起,浑身硌得骨头都疼,好像枕着石板睡了一夜似的。这家伙为什么就不能像杨贵妃,身体柔软似绵,枕着他睡觉还舒服些。 没等依凝抗议他的身体太硬,她耳边刮起风声,接着就跟凌琅来了身体错位。“嗵!”她被压在了下面,凌琅翻身覆上了她。 男子灼热的气息紊乱地喷拂在她的脸上,带着幽幽的迷迭香,令她意乱情迷。 “不行哦,现在不行!”依凝本能地推拒他,喃喃道;“家里人都在外面等着我们吃饭!” 他俯首难耐地舐舔着她的粉唇,像舔着蛋糕上面的那颗红樱桃,暗哑的性感嗓音充满了魅惑:“做完了再吃,保证你胃口大开!” “呵,难道你属于快餐型的!”依凝眨眨眼睛,划着他挺直的鼻子故意羞他,“几分钟就能结束?那我们现在赶紧做,做完了饭菜也不会凉!” 这话成功打消了男子的兽欲,第一次嘛,总要隆重些,马马虎虎地赶着吃早餐,影响兴致。 于是,凌琅再次放开了她。 依凝顽皮地冲他吐了吐粉舌,她又赢了。 与狼共枕一整夜,她仍然完好无缺,这靠得可不仅仅是运气。 跟凌狼斗智斗勇,的确很有乐趣!她,乐在其中。 * 早餐很丰盛,有依凝最喜欢的陈记小笼包,还有黑米香粥。 一家人围坐餐桌前吃饭,顾妈妈关心地问凌琅:“琅琅感冒好了吗?” “已经好了!”凌琅淡然微笑,温良无害。 依凝笑得有点儿贼,“看来昨晚吃的感冒药挺管用,待会儿再给你吃几片!” “嗯?”凌琅似乎有些奇怪,抬首疑惑地问她:“还有吗?” “……”呃,剩下的都被他塞进她的嘴巴里了! 小两口说的话家里人似懂非懂,但见他们柔情蜜意的神情,还以为是他们的私房话,不便详细打听。 “姐姐,反正你已经请了婚期,就多陪陪姐夫吧!”顾欣妍甜甜地笑道:“今天我去上班,有什么需要跟贺警官交待的事情只管对我说,我帮你去做。” “切,谁要陪他!”依凝哼了声,说:“姐今天有事情要忙呢!” 本来依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其实她哪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凌琅竟然点头附合:“今天正巧我也有事需要处理,各忙各的吧!” “……”nnd,这家伙绝对赤果果的报复!依凝就不相信这么巧,昨晚怎么没听见他说今天有事情要忙?但随即想到起床后,他检查手机的未接电话,给阿九回了个电话,似乎真有什么事儿。 男人,属于社交性的动物!你要指望他能在家里陪陪你都是奢望! 依凝悻悻地,没再吭声。 顾妈妈似乎看出了什么,便对女婿说:“男人事业固然重要,不过陪老婆同样重要!你们俩刚订婚,今天能休假就休假,生意以后再做嘛!” 凌琅爽朗地微笑:“妈说得对!这样吧,让依凝陪我一起去见客户,这样两不耽误!” “美得你哦!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依凝冲他皱了皱鼻子,郑重声明:“姐说过,今天很忙,没空搭理你!” 一顿饭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一家人很融洽,半点儿都没有新女婿初次的别扭和生疏。 顾欣妍换了警服上班去了,顾妈妈则收拾了餐桌,端上餐后水果。 凌琅拿出一张金卡恭敬地交给顾妈妈,说:“妈,卡上有一百万,您收下,做零花用吧!” 一百万?顾妈妈怔了怔,没敢伸手接。“这、这么多钱呐!” “只是点儿零花钱,不足挂齿!”凌琅表现得很谦逊,“等这笔生意谈成了,我给爸妈换套新房子!” “呀,在这里住得挺好,换什么房子呢!”顾妈妈笑眯眯地,说:“你们俩结婚准备好新房就行了!” “那是当然!妈放心,我跟依凝的婚礼绝对不会马虎!她跟了我,我一定不会亏待她!”凌琅把金卡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告辞:“跟客户约的时间快到了,我走了!” 顾妈妈连忙对女儿打眼色,示意依凝送送他。 依凝嘟着嘴巴,老大不情愿的样子。老妈的命令违抗不得,只好起身送凌琅出门。 下楼梯的时候,她不理他,也不瞧他。 他伸手捏她的脸蛋,戏谑道:“还为爷昨晚没宠幸你生气?” 依凝被他气笑了,打开他的大手,挑眉宣布道:“改天姐宠幸你!” “哈,”凌琅被她逗笑了,豪迈地丢给她一张金卡,“给,爷赏的!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等着爷的宠幸!” “嚯,这卡上有多钱?也是一百万?”依凝将那张金卡在眼前晃了晃,怀疑地问道。 “自动转帐的,无论你消费多少,二十四小时内都会补齐差额!”凌琅语气淡淡的,好像送给她的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礼物。 “咳,”依凝被呛到了,“难怪女人都喜欢傍大款呢,感觉确实非同一般!” “什么大款?”凌琅抗议纠正道:“爷是王子!” * 下了楼,阿九已经开车在那里等着。 凌琅拉着依凝的纤手,勾唇道:“跟爷走吧!” “美得你!”依凝缩回了自己的手,将脸蛋扭到一边,拽拽地道:“姐忙呢,没空搭理你!” 伸手在她的粉颊上弹了一记,他微笑不语地钻进了敞开的车门里。阿九关上车门,他从车窗里对她挥手。 这样依依不舍,算是情意缠绵吗? 望着驶去的车子,依凝略微有些失神。 “凝凝!”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喊道,曾经那么熟悉的声音,此时听来竟然恍若隔世。 是谁喊她?依凝回过头,见站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是肖良亮。 肖良亮脸颊仍然青肿未消,神色憔悴,目光无神,似乎心情很糟糕。他盯着依凝的眼睛,慢慢地问道:“昨晚,你跟他……做了吗?” 呆了呆,下一秒钟,依凝大怒。这厮凭什么喊她凝凝?他又有何资格问她如此限制级的私人问题? 她昂起下巴,睥睨着他,一字一句地反问:“关你什么事?” “凝凝,别再跟我赌气了!”肖良亮冲动地抓起她的纤手,痛苦地低喊道:“我不想再看到你跟他在一起!” “你神经短路啊,还是昨晚纵欲过度导致头脑不清!”依凝用力推开他,大声喊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肖良亮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却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纠缠她。“凝凝,你还没有跟他结婚呢!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依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着这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觉得他真得很难懂。“你娇妻在怀,就盼着我孤家寡人?告诉你,姐嫁他嫁定了!姐要嫁的是个王子,比你强百倍!” “你脑残肥皂剧看多了吗?他什么王子?他是个黑老大!”肖良亮焦急地大声提醒她:“你想想,陈奕筠涉足军火交易和洗钱,局里早就立案调查,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无风不起浪,陈奕筠涉黑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其实他也不过是个小角色,他幕后真正的boss应该是凌琅!我相信,凌琅才是陈奕筠的后台老大!” 依凝沉默了几秒钟,冷冷地告诉他:“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肖良亮不肯罢休,他趋前一步再次拉住她,苦口婆心地劝说:“凝凝,我知道你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孩子!都是我害了你,你为了跟我赌气才投进了凌琅的怀抱……都是我的错!你不能嫁给他啊,考虑清楚,现在离开他还不晚……” “顾依凝!”一声高分贝的河东狮吼突然响起,尖锐的分贝撕扯着他们的脆弱的耳膜。接着,就看到米琪涂着美甲的尖细手指掐向依凝的胳膊,尖厉地叫骂:“你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勾引我新婚的老公!狐狸精、不要脸!” 肖良亮连忙拉住竭底斯理的米琪,解释道:“不关依凝的事情,是我叫住她想说几句话!” “我不信,肯定是她故意勾引你!”面对肖良亮的时候,米琪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哭哭啼啼地捶打肖良亮的胸膛,“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向着她说话!我亲眼看到她勾引你,你以后不许再跟这只狐狸精说话!” “你才是狐狸精!挖人墙角的小三儿!臭不要脸!”依凝从不是个吃气的主儿,当下立刻就将米琪骂她的话加了点儿润色和利息,加倍地还了回去。 米琪知道顾依凝不好惹,骂架不见得能骂过她,打架她更不是顾依凝的对手,仗着现在跟肖良亮名正言顺了,便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大家快出来啊,都出来看看,顾依凝勾引我的老公肖良亮,她不要脸呐!” 这一喊,真把楼里的邻居们都喊出来了。 肖良亮跟依凝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昔日的恋人,如今都各有新欢。昨天,肖良亮娶了妻子,顾依凝有了未婚夫,可是这怎么又闹腾到一块来了。 米琪扮演着受害弱者的角色,哭得泪眼婆娑,向众邻居们诉苦:“顾依凝不要脸,她纠缠我的老公!……” “是你老公不要脸纠缠我!”依凝从不喜欢默默无语,当然不会任由米琪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她不亢不卑地对邻居们说明真相:“我送我的未婚夫下楼,肖良亮这个贱人缠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疯话,还挑拨我跟我的未婚夫分手!我还没来及骂他,米琪这只脑残货跳出来又哭又骂又跳脚,大家给评评理,这事儿到底谁对谁错?” 大家不由议论纷纷,投向肖良亮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这个男人抛弃依凝在先,现在见人家有了新男友,竟然如此恶劣地公然挑拨,人品实在太差劲了! 再说,依凝现在的未婚夫,无论哪方面条件都是肖良亮望尘莫及的,她当然不可能放着那么优秀的男人不要,继续纠缠肖良亮。 “凝凝是个爽快的孩子,我知道她丁是丁,卯是卯,绝不会藕断丝连!” “对啊!我也觉得凝凝不可能去勾引小亮亮!她压根不像那种女孩!要说会勾引人的……”邻居说到这里,目光瞥向米琪,瞧她那妖娆的模样,缩在男人怀里撒娇的样子,估计米琪就靠这个从依凝手里抢走了肖良亮。 王大妈也看不过去了,开口训斥道:“小亮亮,你怎么能这样呢!以前大妈以为你只是小气些,现在看来,你的毛病不止小气,良心还有点儿问题!” 这话说得有些重,肖良亮青肿未消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舆论一边倒地倾向顾依凝,米琪见势不妙,连忙帮着肖良亮申辩:“良亮是无辜的,全怪顾依凝!”悄悄捅了捅肖良亮的腰眼,提醒道:“是顾依凝冤枉你的对吧!你快说啊!” 肖良亮却没辩解否认,而是沮丧地垂下头。这无疑默认了依凝的话,的确是他先纠缠她的。 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依凝盯着米琪被气得扭曲的脸蛋,讥嘲道:“这个男人天生贱胚子,喜欢朝三暮四,永远都是碗外的香!姐不希罕他,并不代表那些跟你一样口味独特专喜欢挖人墙角的贱人不希罕!你得把他看好了,注意别让小四小五挖了去,哭都哭不找不到地儿哭!” 这番嘲骂真是痛快,依凝扬眉吐气,将米琪奚落了个够,然后潇洒地转身。留下那俩货继续供邻居们议论,她则上楼去了! * 穆嫣回来已经是订婚后的第二天下午,风尘扑扑,满脸疲惫。不过,见到依凝的时候,她仍然绽露笑靥,送上了迟到的贺礼。 “新娘子怎么没跟新郎在一起?”穆嫣冲依凝眨了眨眼睛,故意揶揄地问道。 依凝看到穆嫣回来,高兴地扑上去抱住她,同时捶她一记粉拳:“你个重色轻友的坏蛋!我的订婚典礼不参加,跑出去私会美男!给你记一次大过,下不为例哦!” “告诉过你,是去参加画展!这个机会很重要,不能错过!”穆嫣的目光有些躲闪,不着痕迹地扯开话题:“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保证到场总行了吧!” “呵,难道你还想再缺席一次?我告诉你,如果我结婚你还不来,那我永远永远都不再理你了!”依凝冲她鼓腮帮瞪眼睛,以示强烈不满。 穆嫣扑哧笑出声,摇摇头,叹道:“你啊,还是小孩子脾气!”说完,似乎漫不经心地接着问道:“订婚宴很热闹吧?听说你找的新郎不是一般人,临江的名流几乎都到齐了!” 依凝觑她一眼,似乎知道她真正想问什么,便别有深意地抿嘴儿笑:“放心,陈奕筠没去!” 纤指一颤,穆嫣几乎无法淡定。她现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有时候心思却是细腻的可怕。 “呵,穆嫣,你紧张什么?脸色这么苍白!”依凝原本只是逗逗她而已,想不到穆嫣反应如此强烈,倒有些意外。“难道被我猜对了,你真的是为了躲避陈奕筠才没有去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穆嫣避开目光,愠然道:“别胡说!” “生气了!”依凝怔了怔,更加肯定:“真被我说对了!” 她跟穆嫣是表姊妹,从小到大互称其名,倒像闺蜜多一些。两人都很熟悉对方的性格,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然能觉出来。 “你为什么要躲避陈奕筠呢?”依凝觉得穆嫣也许有她所不熟知的另一面,就试探着道:“反正郎未娶妾未嫁,我帮你们俩介绍认识做个朋友不好吗?” 穆嫣微微失神,半晌幽幽地道:“其实,我早就认识他了!” “啊?”依凝更惊讶了,“你什么时候认识得他?” “呵呵,难道你忘了,他是我的梦中情人!”穆嫣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飘忽难定,声音幽然不可捉摸:“我当然早在梦中认识他了!” “嗨,这算什么认识!”依凝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觉得很可笑:“大画家,你是不是搞艺术搞得走火入魔了!逗我玩呢!” * 订婚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依凝都在吃吃玩玩中度过了。要么窝在家里看电视,周末的时候去穆嫣那里逗两只小家伙玩耍,过得逍遥自在。 顾妈妈气得直埋怨她:“有婆家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依凝摊摊手,无奈地道:“老妈,我玩几天而已,您老用得着这么瞧我不顺眼?” “我是说,你该去找凌琅!他忙事业呢,你帮不上什么,起码陪在他的身边,两人方便联络感情。这么多天了,音信全无的,怎么连电话都不打一个?”顾妈妈不愧是过来人,感觉出这俩孩子的不对劲。 依凝轻声嘀咕道:“我们约定好了,婚后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两口子在一起,有什么干涉不干涉的!”顾妈妈果断地下令道:“你赶紧去找他,两人没事谈谈心交流交流感情!就算他忙,你就陪在他的身边,他应酬的时候帮着做点儿夜宵什么的!” “老妈,”依凝拉长声调抗议:“你自己生的女儿还不清楚吗?我哪里会做什么夜宵!” “不会做,现在就学,赶紧学!”顾妈妈是典型的行动派,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绝不拖泥带水。依凝的性格就很像她,这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 依凝在暴君老妈的独裁下,强化进修了半日的厨艺。为了给某狼做夜宵,她辛苦非常。 凭什么女人必须给男人做饭吃?为什么不让凌狼给她做夜宵吃? “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跟了他,就得疼他!他是你男人,是你后半辈子的依靠!你不对他好些,小心被别的女人挖走!”顾妈妈训诫她为妇之道,谨记前车之鉴,坚决杜绝再因为疏忽被小三挖墙根的类似悲剧生。 为了让女儿抓牢男人的胃,顾妈妈耐心地教授女儿如何把海鲜馄饨做得更美味。放什么汤,调什么料,在什么火候起锅放香菜,如何把汤味煲得更香浓等等。 连连打哈欠,依凝对厨艺向来无爱。这厨房里烟熏火燎的,她又健忘,动不动就烧糊了菜,要不就汤里忘记放盐等等,总之厨艺糟透了。 全仗老妈做坚强后盾,好歹弄好了。 顾妈妈把新鲜出锅的三鲜馄饨盛进不锈钢保温桶里,再撒了把香菜末,拧紧盖,挂上女儿的手腕,命令道:“去吧!现在这种时候他多数正在应酬!你让他少喝酒多吃饭,男人嘛,当然要靠哄的!他高兴了,兴许连酒都不喝!吃完夜宵,今晚你留在他那里吧,不用回来了!” * 真是的!就这么把她赶出家门,她自己的肚子还咕咕叫呢! 到哪里去找凌琅?她根本没有他的联络方式,甚至连阿九的手机号也没有。 这大晚上的,她拎着只保温桶,奉老妈的命令,打出租车到处寻找她的未婚夫,真够悲催的。 在路边呆立了一会儿,她决定:违抗老妈的命令,不去找凌琅了! 找了个自动取款机,她用凌琅给了金卡取了三万块钱,然后打车去穆嫣那里。 * 依凝有穆嫣家里的钥匙,不用敲门,直接开锁进去。 因为忙于画画,穆嫣的两个孩子都上贵族全托幼儿园,除了周六周日,其余时间都不在家。 八十平左右的套三房子,客厅里黑漆漆的,唯独画室那间房里亮着灯,不时传出穆嫣的干咳声。 摇摇头,依凝打开客厅的电灯,再走进画室,果然看到穆嫣还在埋头作画。 “喂,大画家,吃饭啦!”用脚趾头也能猜出这位大画家没有吃晚餐,依凝把保温桶和钱包放到桌案上,转身去厨房里取来两副碗筷。 穆嫣放下画笔,瞧着依凝,奇怪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从家里来呢!”依凝把保温桶里的三鲜馄饨倒到两只碗里,嘿嘿笑道:“我是田螺姑娘,专门来给你送夜宵,怎么样,感动吧?” 闻到饭菜的香味,才感觉肚子早就饿得前腹贴后心。穆嫣也没客气,走过来坐下,跟依凝一起吃。 两人都饿了,吃得十分香甜,不一会儿,满满一保温桶的馄饨空得干干净净。 拍着饱饱的肚皮,依凝满足无比。“幸好没到处去寻找那匹狼,不然现在说不定还在路上奔波饿肚子!” 穆嫣顿时明了,掩嘴笑问:“是不是姑妈让你给未婚夫送夜宵?” 依凝拿过桌案上的钱包,从里面掏出刚取的三叠钞票,交给穆嫣。“宝宝和俏俏又要缴学费了吧,这钱你拿着!” 看着那三捆钞票估计得有三万块,穆嫣微蹙秀眉,轻声问道:“你未婚夫给的?” “嗯,”依凝含糊地应了声,“他给了我一张卡,我有工资花不着!先给俩孩子缴一个季度的学费,你还能稍稍轻松些!” 穆嫣太要强了!依凝心疼她,偏偏平时自己也拮据,帮不了她。现在手里有了凌琅给的金卡,她便取了三万块,给穆嫣暂缓燃眉之急。 “不要!”穆嫣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自己赚钱呢!干嘛要你未婚夫的钱!” “哎!”依凝直摇头,“你贷款买车,还要供养两个孩子上贵族幼儿园,想累死吗?为了一笔画稿酬,连我的订婚宴都不参加,跑去参加什么画展,还不为了多赚俩钱!跟我逞什么强,快拿着,啥话都别多说,再唧唧歪歪小心我以后再不理你再不给你送馄饨吃了!” “嗤!”穆嫣被依凝爽直的性子逗笑了,“为了以后还能吃上你做的三鲜馄饨,我还是收下吧!” 依凝趁机说明自己的来意:“喂,我的钱可不是白给的!要在你这里住一阵子,老妈不让我回家呢!” 老妈让她去找凌琅,她到哪里找去?再说潜意识里,她傲娇地认为,应该男人追着女人跑,哪有女人反过去满世界追着男人跑的! 爱咋地咋地,反正她不习惯倒追男人!凌琅忙就让他忙去吧,她其实也忙。再说这个男人如果真有三心二意,也不是她能看得住的。 先在穆嫣这里住一阵子,等老妈满意了,她再搬回家去。 * 一周的婚假结束,依凝去局里上班。同事们都围上来,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依凝重新分了喜糖,再跟局里那些花痴女们分享了凌琅的部分生活**,满足了色女们的yy幻想,大家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不亦乐乎。 突然,传来很大的响动,将众人的注意力从依凝的身上吸引过去。 只见肖良亮将一叠资料重重地砸在桌案上,然后拿过档案夹什么的,总之搞出很大的动静。忙活了许久,抬起头,那凶狠的眼神瞧谁都跟乌眼鸡似的。 大家见此情景,知道他对依凝有意见。不方便掺合他们之间的事情,正巧贺江南过来宣布开会,便都借机散了。 * 张纪衡从桌案里拿出一份秘密文件,交给米琪,悄悄地说:“任务下来了,我们考虑怎么想办法分派给顾依凝,又不惹起她的怀疑!” 米琪迫不及待地抓过文件,匆匆浏览了一遍。目光触及那个显赫的名字,不由满足地狞笑起来:“这个人物够狠,顾依凝到他身边卧底肯定无法全身而退!” “按理说,我们分局没有资格接这样的大案子,不过我利用上头的关系稍稍施了些手脚。”张纪衡阴笑着,小眼睛里掠过狠毒:“只要让顾依凝接下这个案子,我们再想办法助她一臂之力,送她顺利见阎王!” “对!敢招惹上谢子晋,就算十个顾依凝也不够死的!”米琪想到顾依凝惹上谢子晋的悲惨下场,美眸里满是得意:“总算盼到这天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顾依凝死无全尸的样子,哈哈哈……” * 会议室里,贺江南给刑警队的队员们做案情分析,副警官顾依凝在旁边做着适当的补充。 刑警一队战绩突出,连续受到局里和上级领导的表扬和嘉奖,这跟贺江南的才能和英明分不开。 从他任刑警一队的警官之后,战绩显赫,破案无数。但不知为什么,贺江南宁愿拒绝升职提拔,也不肯离开刑警一队。 贺江南的家庭在北京的根基雄厚,父辈们是军界和警界的泰斗,凭他的背景和才能,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他为何甘愿一直留在临江地方分局里担任区区一级警督的小角色。 总之,这是个传奇化的人物,惹得局里一帮色女们心猿意马,猜测他是不是留恋某个女警,才迟迟不肯调回京城。 这些都只是传说,实际上,贺江南对下属的要求极为严格,也没见他对哪个女警怜香惜玉过。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和他的新任女文书顾欣妍走得挺近。 顾欣妍因为精神障碍问题,被划为三等伤残,局里破格照顾,让她留在刑警一队做了警督贺江南的私人文书。 她的工作十分清闲,就是整天围绕着贺江南转悠。整理办公桌,打扫卫生,倒倒茶水,接个电话什么的。 现在的顾欣妍端庄娴淑,笑不露齿,言语含蓄,像极了古代的大家闺秀。跟以前的顾欣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贺江南对她很照顾,轻易没有大声喝斥过,连对她讲话的语气都格外温柔,似乎怕吓到她一般。 见顾欣妍亲手给贺江南端来了烹好的茶水,有喜欢开玩笑的男警员就故意对她挤眼睛,说:“欣妍,给哥也泡杯茶水!” 顾欣妍浅浅莞尔,轻声答道:“可以,不过要等到下班以后哦!” 言下这意,她给贺江南泡茶水只是做她份内的工作而已。 这招四两拨千金巧妙地堵住那些议论的嘴巴,大家不禁怀疑,顾欣妍的脑子到底是真出毛病了还是假出毛病了!她好像变得比以前含蓄而已,彻底改变了那种不藏话的直脾气。 贺江南呷了口茶水,即而向身边的顾欣妍投去满意的目光,颔首以示赞许。 面对上司的目光,顾欣妍含羞地垂下粉面,嘴角却柔柔地扬起。 做完了案情详析,贺江南让大家自由表看法,肖良亮却阴沉着脸,垂首不语。 作为男人,肖良亮双喜临门(娶了老婆,分了房子),但他脸上却缺乏应有的欢乐,显得落落寡欢又心事重重。 他像以前一样坐在依凝的身边,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不声不响。 依凝完全忽略他,权当他是陈列在她身边的垃圾筒,连正眼都不瞧,但心里却总也难掩一丝淡淡的酸涩。 以前,做案情分析的时候,他习惯坐在她的身边,两人传个小纸条,讲句悄悄话,那些琐碎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现在想起却恍若隔世般遥远。 贺江南分派了任务,然后宣布散会。他没有给依凝和肖良亮分派任务,主要是照顾他们新婚燕尔。 曾经,他嫉妒顾依凝跟肖良亮的情深意浓,现在两人都各自结婚订婚了,他却觉得有些唏嘘。 世事无常,说得就是他们俩了! “依凝,你准备一下,跟我一起去局长办公室!”贺江南对依凝点头吩咐道。 依凝抬起眼,问:“有什么事?” “杨局长有事出差了,张副局长暂时代任局长。他刚下了紧急通知,说局里召开秘密任务,所有的警官必须要参加!” 说完,贺江南站起身,对围绕在他身边的顾欣妍嘱咐道:“你休息一会儿吧!开完会,我就回来了!” “嗯。”顾欣妍美眸盈动,粉腮含春,每当面对贺江南的目光,她都不胜娇羞。“你和姐姐去开会吧,我收拾这边的会议室!” 贺江南见肖良亮仍然呆坐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撇撇嘴,却并没有说什么。 他和依凝一起离开会议室,空旷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呆坐的肖良亮和打扫卫生的顾欣妍。 * 依凝和贺江南以为局里召开紧急会议,所以就先去了总会议室。会议室的门紧闭,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张副局长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 他们只好再折回身,去副局长办公室。 走进里面,张纪衡还有几位警官都坐在那里。 见两人进来,张纪衡面色严肃地点点头,示意他们俩入座。 依凝跟随着贺江南,在他的身边坐下。环首四顾,现办公室里坐的警官都是警督以上的警衔,只有她是小小的二级警司副职警官。 有些纳闷,这种看起来很重要的会议,为何荣幸地邀请她这个小警司参加,不过她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张纪衡站起身,亲自将一份加密文件放到依凝的面前,语重心长地说:“顾依凝同志,你为国立功的光荣时刻到了!” 神马情况?依凝瞧着张纪衡那双细缝般的小眼睛,一阵不祥之气从脊背直流到梢,冷意嗖嗖。 为国立功?怎么看张纪衡的那幅肃穆表情好像她既将要为国捐躯的似的! 办公室里很安静,所有警官都紧闭嘴巴张大眼睛盯着依凝,目光古怪,神情迥异。 “什么任务?”贺江南意识到什么,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份密件。 张纪衡却用目光制止,道:“这份密件让顾依凝亲自看!” 依凝接过了盖着大红加密印章的密件,垂首匆匆浏览,越看越瞠目结舌。这是一份命名为“猎狼计划a”的卧底任务,点名由她顾依凝去执行。 这并不是让依凝吃惊的根本所在,而是……半晌,她抬起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让我假扮成男人去一个gay的身边引诱他?” 居然派给她这样的任务,实在让她意外又惊诧。 “是的!”张纪衡郑重点头确认无误,“这是上级领导对你的重视和重用,你一定要不辱使命!” 依凝哪里肯吃这套,更不可能稀里糊涂地接下这桩任务。思忖了一下,问道:“既然对方是个gay,派个小白脸去岂不是成功率更高!” 让她假扮成男人去色诱一个gay,听起来就别扭,别说让她去做了!她根本不是个懂风懂的女人,更不会诱惑男人,奇怪局里为何把这样的任务指派给她。 对此张纪衡有他的解释:“我们局里没有那么漂亮的男警员!”见依凝的目光转向身边的贺江南,忙又接口解释道:“贺警官虽然很英俊,不过他气质阳刚,对方喜欢阴柔的美貌男人!上级首长们考虑很久,决定在我们分局刑警队的女警里面挑选,最后通过重重审核筛选,才确定让你担此重任!” 这么大的馅饼突然砸在自己的头上,依凝半点儿都没感到荣幸和庆幸,只觉得窝火又古怪。许久,她冷冷地问道:“警队里美女如云,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千万别说她美冠六警,她会吐的。 谁想到张纪衡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却又差点把她给当场气晕:“太娇媚的女人假扮男人容易露馅!为了这次任务,我特意举行了一次投票。通过投票,一致认为你是全警队最没有女人味的女人,扮成男人最合适!” “这都是哪些2b投的票?!”依凝瞠大眸子,简直要吐血了。什么跟什么呀,不带这么羞辱人的!“喂,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别胡说八道啊,我会亲自去调查的!” “投票的是刑警队的全体男警员,包括你的前男友肖良亮!”张纪衡摊了摊手掌以示无奈,连她的前男友都这么说了,可见她真的太缺乏女性的温柔。 “混蛋!”依凝粉拳捏得格格响,等她再遇到肖良亮非新帐老帐一起算不可! 见她这样的表情,张纪衡知道她不想接任务。便沉下脸色,打着官腔说:“原本局里选中了你的妹妹顾欣妍,可她现在属于三级伤残,没有能力再去执行卧底任务。顾依凝同志,你要为大局着想,遇事不要推三阻四!” 提起顾欣妍,依凝心里一疼。 卧底任务有多么危险,看现在的顾欣妍就会明白。稍不留意,轻则致残重则牺牲,尤其这次卧底的对象属于a级军火王,势力之大无可估量。 她小小一介女警,跑去招惹这样的煞星,简直等于以卵击石。 “猎狼计划a”,凶险无比。一不小心,猎人会变成猎物,成为恶狼的腹中之食。 “张局长,我觉得这次任务交给顾依凝不太合适!”旁边一直沉默的贺江南开口了,语气凝重:“依凝刚刚订婚,派她去执行这样的任务,容易给她婚姻造成误会和伤害,我觉得太不人道!如果暂时没有合适的卧底人员,我想还是等杨局长回来再做决定!” 没想到贺江南会帮着顾依凝,张纪衡有些不悦。可是,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免招来顾依凝的怀疑。 这个顾依凝吃软不吃硬,看来得另外想办法。小眼睛一转,他心里有了主意。打着官腔,继续四平八稳地训诫道:“作为人民警察,哪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挑肥捡瘦呢!别说订婚,就算结婚的警员和警官还不照常执行任务!顾依凝升任副警官,更该立功表现证明自己的实力,像她这样遇到困难就打退堂鼓,以后还怎么为人民立功!” 这番话虽然官腔十足,不过却激起了依凝的好胜心。她习惯迎难而上,从不轻易妥协后退。既然上级领导选中她担此重任,她不想退缩做逃兵。 “我没说要打退堂鼓!”依凝直起腰背,爽快地问道:“如果完成任务,对我有何嘉奖?” 张纪衡一听她有意应允,连忙说:“只要你完成任务,拿到我们需要的情报,上级首长们决定再给你升两级警衔,职称待遇翻倍!” “好!”依凝打了个响指,当即接了军令状。“这任务我接了!” * 走出会议室,贺江南快步越过依凝,拦在她的前面,注视她半晌,忍不住问道:“你知不知道谢子晋是什么人,就敢接下这次任务,你想死吗?” 依凝知道贺江南关心她,但她从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决定的事情也没什么好后悔。“谢子晋是三省赫赫有名的军火王,这次有幸去会会他,趁机见识下他的过人之处!” “恐怕你见识完了也就小命玩完了!”贺江南紧蹙俊眉,满脸担忧之色:“此人阴险狠毒,手段残忍,我怕你……” “没事。”依凝还挺乐观,她说:“我自有办法,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 这些天,依凝住在穆嫣的家里,老妈打来电话,她都说跟凌琅在一起。 如今要去执行任务,归程时间未定,她当然不敢明说。便撒了个谎,说自己要跟凌琅出去度假,让老妈不必打电话找她。 “西藏高原的信号不太好,手机打不通,你不用再打电话给我了!”依凝嘱咐道。 顾妈妈喜忧参半:“度假是好事,不过中国那么多好山好水,你和凌琅跑到西藏高原去做什么呢?” “我们看星星呢!”依凝敷衍着,“老妈别担心,我是警察呐,还有敢对我不利的?等我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哦!” * 订婚那晚之后,凌琅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好像又变成了跟依凝互不相干的人。 依凝知道,凌老太太多数离开了临江。 凌琅只在奶奶面前跟依凝表演恩爱,一旦老太太离开,他就恢复原状,对依凝不理不问,冷漠如初。 想装作不在乎,但心里横竖就有些不是味儿! 那晚,啼笑皆非的一幕,不知他有没有忘记;那晚,他们相拥相偎着到天亮,不知他有没有感觉;那晚,他们的心明明贴得那么近,她听到他心脏强有力的搏击。 可是,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其根本触碰不到他的心!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怎么能触及到他真正的内心? 她一个人徜徉在街道上,看着车水马龙,第一次感觉到淡淡的寂寞。从钱包里抽出那张金卡,阳光下,它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礼物! 坐在路边,她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这张金卡,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思考着一些事情。 她只是他结婚的工具!除了金钱,他对她极为吝啬,哪怕一分钟,他都不愿为她浪费。 在凌老太太的面前,他是个温柔的好丈夫;等凌老太太一走,他对她来说像天边遥远的云朵,变幻莫测又不可捉摸。 平日里,她连见他一面都是奢望。 明知道这次任务风险系数很高,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下来了。除了亲人,反正不会有人在意她! 自嘲地咧嘴一笑,她潇洒地起身,揣着那张金卡去了最豪华的饭店。 哪位名人说过的名言来着:心情不好的时候饱餐一顿,自然就会开心起来! * 美美地饱餐一顿,依凝拿起牙签,悠然地对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剔起牙。 表面清闲,其实脑子里一刻都没闲着。她在思忖要如何下手。 这次任务很艰巨,她想理出头绪,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谢子晋是三省军火界的佼佼者,鲜少有人能与之争锋。此人阴险狠毒,手段残忍,栽在他手里,凶多吉少。 她不怕死,觉得人生如果没有什么希翼和期盼,还不如轰轰烈烈地牺牲。 没有人接的烫手山芋,她要一口吞下,在别人眼里看来,她实在疯狂到无可救药。 从小到大,她和妹妹就有假小子的外号。疯起来让大人们头疼,却也赞许她们姊妹干脆利索,从不婆婆妈妈。 她们姊妹说一不二,从不懂得温柔矫情怎么写,更鲜少有追求者。再美丽的女子,缺乏女子应有的柔媚,在男人眼里都不会很可爱。 原以为肖良亮可以包容她的粗线条,最终他却经不起一套单元房的诱惑。依凝深深得感觉自己有多么失败! 难道,她就那么不可爱吗? 还有凌琅!依凝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但是不受控制。想起这个男人,她的心就隐隐地难受。 这个男人是她的未婚夫,是即将跟她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想起他,她感觉熟悉又陌生。 跟他相处的时候,她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总闹些乌龙的事情。既使被她耍弄,凌琅也不恼怒,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修养跟他的城府一样深。 他是这个游戏的操盘手,控制着每一枚筹码,而她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之一。他想把她摆在哪里,她就得待在哪里。 依凝把玩着他送她的金卡,恶狠狠地冷笑着。姐偏不按照套路出牌,你能奈我何? 等姐执行任务壮烈牺牲了,嘿嘿,你小子的如意算盘是白打了! * 别看依凝有些粗线条,但她分析起案子来井井有条,很有破案侦察的天份。连升两级警衔,她靠的并不仅仅是运气。 接下了谢子晋这块难啃的硬骨头,她迎难而上,骨子里不服输的因子被全部激活,她决定跟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卯上了! 拿出局里奖励给她的平板电脑,她调出了谢了晋的详细资料。 照片上是个英俊到邪恶的男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闪着幽冷的利光,鼻梁削挺,抿成一线的唇,整体印像给人一种某名的压迫感。果然是混黑的王者,单一张照片就令人不可小觑。 依凝不由想起凌琅,尽管这两个男人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但他们身上仍然有某种相同的特质。 肖良亮曾经再三警告她,凌琅很可能是个黑老大,可她始终不愿深究这个问题。 跟凌琅的婚姻只是个约定而已,她不想计较得太多。黑老大又如何?警察又如何?这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的前男友肖良亮是警察,而且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在同一个警局同一个警队里工作,结果,该背叛她的时候他连半分都没有犹豫含糊。 不再介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了!只要姐开心,就喜欢嫁黑老大,刺激,有趣! 收起金卡,她小心地放进了钱包,指尖触摸着那细腻的材质,若有若无的留恋牵扯。 假如,这次行动她牺牲了!凌琅会难过吗?他会为她流泪吗? 摇摇头,她暗笑自己好傻! 傻女人,别自作多情了,该去做正事了喽! * 依凝性格雷利风行,说做就做! 根据警局提供的资料,她对谢子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此人好男色,有断袖之癖。所以他的属下也都多数有这种特殊的癖好,他身边养着很多俊美的青年男子,供他淫乐。 不过,并非所有龙阳之好的男人都像谢子晋这么牛叉,哪能找到许多俊美的男子任他们泄**呢! 男人想找个漂亮男人上床远远比找一个漂亮女人上床困难十几倍。 这样的问题,gay们也有解决的方法。真男人找不到,他们可以找假的。 依凝便找到这个突破口,从谢子晋属下的属下的属下开始着手,打响了这次行动的先锋战役。 * 第一个突破口就是光头强!依凝见过他一次。 那次她被夏初劫持,凌琅派人到处寻找她,光头强带人在一家小旅馆里找到了接近昏迷的她。 光头强是某片区域的痞子头,统辖着几十个弟兄,倒也算地方一霸。他是颜鑫的人,听从颜鑫的差遣,而颜鑫显然替凌琅做事,所以说,光头强应该是凌琅的人! 不过,关系网如此复杂,人员也就复杂一些。依凝通过网络调查,目光瞄上了光头强的表弟胖七。 * 记得凌琅第一次去自己家,老妈盘问他做什么生意,他回答说是做成人玩具。 当时依凝就有些想歪了,她怀疑这家伙是做成人用品生意。但后来感觉得凌琅气质高贵,不像做这种猥琐生意的人! 现在,她却真的要去寻找一个做成人用品的人!这个人就是光头强的表弟胖七! 先找到光头强,此人虽然 农家贵妻最新章节 记不得她在谁,但好在记得颜鑫。听说她就是那日颜鑫派他寻找的女子,光头强脸上的色迷迷的表情顿时变了,看着她的目光肃然起敬。 光头强拍了拍强壮的胸膛,允诺道:“我阿强的命是颜少救的,顾小姐跟颜少又是朋友,所以也是我阿强的朋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跟混社会的人打交道也有好处,他们虽然喜欢耍勇斗狠,却也仗义痛快,比那些粘粘糊糊的官僚强上一百倍! 依凝也是个痛快人,毫不客气地道:“对滴,我是有事求你!但不用你费多大的力气,只需打个电话就行!” * 谎称自己的堂弟是个gay,想做成人用品生意,让光头强的表弟胖七帮忙领领路。 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光头强当然不会拒绝。当下,他就给胖七打了电话,说了对方的姓名、年龄以及大体长相,让胖七照顾些。 朝中有人好做事,初战告捷,依凝暗暗振奋。当然,她并没有忽略这次行动的风险性。也许,她能顺利凯旋回归,也许她将尸骨无存。 思忖良久,她给贺江南打了个电话。 “喂,江南兄!”依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叫贺江南警官,而是调侃地喊他江南兄。“还在办公室里享受我妹妹给你烹的香茗?” “依凝,你在哪里?”贺江南的语气有些急切,暴露出他的焦灼和担忧。“这次行动危险系数太高了,你快回来吧!” 依凝仍然笑嘻嘻地,好像完全没有放在心。“贺警官啊贺警官,难道你没听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吗?任务还没开始,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你可以拒绝这次任务!”贺江南被她的倔犟弄得很无奈,放低嗓音道:“难道你就不怕……” “如果怕这怕那,还做什么人民警察!干脆待在家里岂不是很安全?不对,上次看新闻,有幢小区居民楼,凭空掉进了地下大坑里。看来就算躺在家里也有危险系数!”依凝故意跟他东扯西扯,使气氛轻松些。 贺江南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你呀,还是这么要强!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婆婆妈妈的,有完没完!”依凝嗤笑道:“拜托,拿出平日你的风范,再让我仰慕一把!” “依凝,”贺江南知道劝不回她,就轻轻地嘱咐道:“执行任务的时候灵活一点儿,见势不妙,走为上策!” “呵,你这个做警官的教属下当逃兵啊!”依凝这样揶揄他,心里却有些暖暖感动。她又并非真正的没心没肺,怎么可能分不清楚他是在关心她。“喂,言归正传,我有事情要拜托你呢!”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贺江南为之精神一振,她终于肯开口求他做事了!不知道什么事情,她不肯让她的未婚夫去做,却让他这个同事代劳…… 还没有yy完,就听到依凝的声音:“如果……万一我挂了,你替我照顾欣妍!记住,是一辈子!” 妹妹顾欣妍一直暗恋着贺江南,现在换了这个穿越而来的顾欣妍依然如此。欣妍天天用心地给贺江南烹茶,给他布置装扮办公室,那些女子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瞒过依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贺江南这个人有些不解风情,甚少回应,让依凝暗暗着急。自从贺江南对她表白过,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暗恋她。不知道这份暗恋能维持多久,但她不想因此浪费时间。 她跟贺江南注定今生无缘,想撮合他跟顾欣妍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她一去难料生死,给贺江南打这个电话,有点儿替妹妹托付终生的意思。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只听贺江南无奈悲伤的声音答道:“好,我会的!”顿了顿,他又轻轻地接道:“依凝,你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不许有任何意外!” 依凝默然,而后释然一笑:“我又不是虾子,什么全须全尾啊!放心吧,我属黄鳝的,谁也别想抓住我!” * 豪华美沙龙,里面的布置美伦美奂,柚木地板明光可鉴,踩在上面能照见自己的人影。 依凝第一次光临这种豪华的美容美沙龙,而她却只是剪去自己的头。 需要假扮成男人,首先当然从型做准备。 柔滑飘逸的秀从美师的指间落下,年轻俊秀的美师有些婉惜,道:“这么好的质,你为什么要剪成平头,如果烫一烫,效果绝对好!” 她不语,好像没听见。 手里攥着手机,理的时候收到过几个电话,她每次接起来都会忍不住地隐隐失望。 不要再有所期待,这次任务,她势在必行。 理师给她理好了,脸上的神色有些遗憾,觉得凭着他金牌美师的手艺,做这种简单的小平头,太浪费了。 依凝往镜子里一瞧,里面的她变成了活脱脱的假小子! 她挺起胸脯,觑着镜子里那个英气有余,阴柔不足的“男人”,自嘲地笑了。 金卡轻轻一划,所有钱的问题都解决了!应该说,她的金主确实待她不薄。 把金卡放进了钱包,拿出手机,最后看一眼,它却永远都是令她窒息绝望的平静。 不要有期盼!否则,等待她的只有伤心和失望。 依凝抠出了手机卡,将它丢进了垃圾筒里。转身的时候,顺手捏了捏美师保养水嫩的脸蛋,调笑道:“弟弟,如果姐有幸活着回来,一定再找你!” 美师大概见多识广,或者经常受各类女顾客的骚扰。对于依凝的“咸猪手”,他并没有反感或者惊讶,而是对她温柔地一笑:“好,我等着姐姐回来!” * 等依凝跟胖七见面的时候,她已经变身为翩翩美男子。作为刑警队受过专门训练的女警,乔装改扮当然不在话下。 酥胸被紧紧束起,一头秀修剪成了板寸,穿着半袖的衬衫搭配修身长裤,风流倜傥。 “胖兄,你好!我叫顾宁,是强哥介绍过来,让我跟您老学习几天!”依凝吃了变声丸,声音跟普通男子很肖似。再加上她性格大而化之,没有女儿的扭捏之态,扮起男人来十分到位。 胖七从“gay”的角度打量眼前的“男子”,觉得各方面的“材料”都十分到位。满意地点头,说:“看在表哥光头强的面子上,我收下你了!” “谢谢胖哥!”依凝一巴掌拍上对方肥厚的肩膀,兴奋无比:“以后没事终于不用去超市里捏方便面了,跟着胖哥混,大有前途!” 胖七小眼一亮,如逢知音般大喜:“你也喜欢去超市捏方便面玩?” “嘿嘿,彼此彼此!”依凝跟胖子笑得十分猥琐,两人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行动之前,依凝做足了充分的调查。知道这个胖子喜欢做些猥琐的事情,就因为喜欢去超市捏方便面,被许多超市列为黑名单,还把其偷偷摸摸摸方便面的视频到了警局。 她投其所好,说自己无聊也喜欢去超市捏方便面玩,一下子就赢得了胖七的好感。 “弟弟,如果不嫌弃胖哥没出息,你就跟我混吧!”胖七拍着肥厚的胸膛,牛叉哄哄地:“在这片儿附近,那是胖哥的地盘。除了去超市捏方便面不方便,其他事情,只要一个招呼,没有摆不平的!” “那是,胖哥威武!”依凝对他竖了竖大拇指,吹嘘道:“跟着胖哥混,天天有美男泡!” 胖七小眼睛更闪,肥厚的手掌拍在依凝的背上,差点儿一巴掌把她给拍趴下。“小子,性情中人呐!” “胖哥,您老手轻点儿,小弟身子骨单薄,经不住您老的降龙十八掌!”依凝呲牙咧嘴地提醒道。 “弟弟啊,胖哥最懂得怜香惜玉!”胖七抚了抚手掌,哈哈道:“这小模样长得如此精致,下次的模型就照着你做吧!” 依凝一阵恶寒,鸡皮瘩疙齐刷刷地冒了出来。 感情这个胖子做gay成人性用品,要依照她的面貌做外型,供gay们爆菊花……想想她就恶心呕吐风中凌乱! 强忍着恶心,她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胖哥,来日方长啊!” “对,来日方长!”胖七十分得意,无端得了个崇拜者,还长得如此可人,如果让鲍老大看上了……那他岂不是能大赚一笔。 见胖七笑得无比猥琐,依凝知道他肯定在心里转着见不得人的念头。她摆出纯洁无辜的小白兔模样,傻乎乎地自愿充当诱饵:“胖哥,小弟现在能为您效劳什么?” 胖七当下毫无戒备地把依凝带到了他的住所,这里到处都是成品或者半成品的性用品,多数都是gay专用的,看来这里是个专门批点。 “我负责给鲍老大送货!竞争对手那么多,鲍老大唯独对我……对我的货情有独钟!”胖七得意地显摆道:“别看胖哥其貌不扬,住的地方这么小。不过胖哥在银行的帐户可不是小数目!” 说到最后,明显在用钱来利诱依凝。 依凝装作很财迷的样子,垂涎道:“弟弟现在就缺钱,有什么来钱快些的好点子,胖哥指点指点吧!” 这话正中胖七的下怀,他喜得心痒难搔,嘿嘿笑道:“你太走运了,找我算是找对了!” 依凝怕他说偏了题,便故意往正题上引:“是不是派我去给鲍老大送货?胖哥啊,你想得真周到!说不定鲍老大荣幸看中了我,能让我留在他的身边伺候,那我可走大运了……当然,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胖哥!” 胖七惊奇地睁圆小眼睛,直拍大腿:“你小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就要派你去给鲍老大送货!这样的美差我舍不得给别人,谁让你小子可人疼,胖哥当然要照顾你!” * 事情进展得比预想中要顺利,依凝悄悄舒了口气。 这个胖七不过是个小角色,也是她物色的踏脚石,真正有挑战性的是鲍老大。 鲍老大年近不惑,却至今未娶,主要原因估计还是他的龙阳之好。此人满脸横肉,眼冒凶光,一看就不是好人!当然,他的确不是好人! 依凝执行卧底任务,她注定要跟坏人打交道,也要学会巧妙地跟坏人周旋。 既能达成目的,又能全身而退,是所有卧底们的心愿,但要做到这点,十分困难。 优秀的卧底都会充分利用一切可供利用的机会,在豺狼虎豹的身边周旋。虎口谋食,拼的是胆量和智慧,依凝对自己有信心。 万一失手……她不敢去想象后果!淡然一笑,她豁出去了! * 拿着胖七研制的最新款“奶油美男”,依凝在胖七的陪伴下,顺利地到达了鲍老大的居所。 穿着黑衣服的保镖站在门口,还有吐着舌头露着尖牙的狼犬,将这个居所守卫得很森严。 看得出来鲍老大是个地方上首屈一指的人物,否则也不敢摆这么大的排场。 依凝通过资料了解到,鲍老大是谢子晋的亲信,在b市极有势力,不在临江的陈奕筠之下。 这种黑势力的老大不止涉足军火交易,他们还会有另一层身份做表面的掩饰,比如说娱乐欢场的经营。 鲍老大开着好几家夜店会所还有成人性用品店,不过他的性用品店里只进gay的性用具,其中的主要供货商就是胖七。 这条关系网,依凝早就暗中摸透。有备而来,如果一切不出意外,她有信心达成目的。 听说是胖七的人,那些保镖只是把依凝打量了几眼,并没有过多的盘问。 依凝在保镖的带领下走进居所,来到布置华丽的客厅里。 鲍老大比照片上还要丑陋还要凶恶,看依凝的眼神色迷迷令人作呕。“胖七什么时候骗到这么粉嫩诱人的小美男,吃起来一定很可口吧!” 依凝双手捧心,一脸崇拜状:“久仰鲍哥大名,小弟今日有幸得见,此生死而无憾!”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鲍老大顿时露出满嘴的黄牙,“小美人嘴巴挺甜的!今天有什么新货色,拿来瞧瞧!” 依凝把“奶油美男”送上去,边给他讲解性能边趁机说:“胖哥说如果鲍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让小弟留下来多给鲍哥讲解两天!” 鲍老大正中下怀,更加高兴:“这种新玩意花样太多,你给哥讲讲吧!” 鲍老大好色又猥琐,依凝当然知道跟他在一起难保周全,不过事情都计划好了的,她胸有成竹。 “小弟想跟着鲍哥见识下世面开开眼界,既能混口饭吃又能方便伺候鲍哥,不知您老意下如何?”依凝知道鲍老大今晚有应酬,她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鲍老大素来喜好男色,见依凝外型出色又如此会说话,心下大喜。晚上的应酬并没有什么机密,他也就乐得带着这个小美男拢络下感情。 当下应允道:“看你挺乖巧,鲍哥就疼疼你,今晚带你出去逛逛!” * 鲍老大喜欢讲排场,出门前呼后拥的,带一群的墨镜男,让人一眼就知道大人物来了,闲人勿近。 “鲍哥这气度实在令人仰慕,看看,大家瞧你的眼神都跟小弟一样,满是崇拜!”依凝时不时在旁边拍拍马屁,哄得鲍老大咧嘴不已。 “小东西真讨人疼,今晚就跟着鲍哥吧!”鲍老大拍拍依凝的屁股,咸猪爪很不老实。 “太好了!”依凝忍着想把这只毛茸茸咸猪爪拗断的冲动,眨眼作花痴状。“鲍哥,我们赶紧回去吧!” 这赤果果的诱让鲍老大浑身燥热,应酬的酒场仅是敷衍了事,迫不及待地想行事。 出了酒店,依凝故作神秘地道:“小弟的住处不远,那里有助兴的新产品,鲍哥跟我一起去!” 鲍老大色迷心窍,点头同意了。 只带了两个保镖,鲍老大跟随着依凝进了老城区的旧居民楼,这里用户多数已经搬迁了,楼道漆黑灯具基本都坏掉。 “什么破地方!”鲍老大有些后悔了,觉得这里不太安全,就想后退。“你自己去取,我到外面等你!” “也行!”依凝摁了摁手腕上戴的“手表”,向同事们出行动的暗示。再对鲍老大说:“你去外面等我,我取了东西马上过去!” 往上走了一段楼梯,拐过转,见鲍老大庞大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往下移动,这时,埋伏在暗处的便衣警员出手了。 警员们身手利索,几记扫堂腿就把下楼梯的鲍老大撂倒在地。不等对方出呼救声,便堵住了他的嘴巴。 其他警员瞬间制服了两个保镖,行动在两分钟之内无声无息地顺利结束。 依凝打了个响指,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再加重脚步声下楼梯。大声喊道:“鲍哥,东西拿到了!” 鲍老大被堵住了嘴巴,苦于不出声音。他庞大的身体横在楼梯上,做了现成的“拦路石”。 “嗵!”依凝“不小心”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结结实实。 “唔,”鲍老大被踩得直叫唤,无奈嘴巴被堵,只能出模糊的申吟。 “咦,这是什么东西?”依凝装作眼神不太好使,为了鉴定脚下这个软乎乎略带温度的东西是啥“物件”,她再用力跺了两脚。嘴巴自言自语:“踩踩还会出声音,是不是胖哥送来了最新研制的产品,不过怎么扔在楼梯过道里呢!” 踩够了脸,她再踩他的肥厚手掌,谁让这个鲍老大的咸猪爪喜欢占她的便宜,她得加倍惩罚回来。 “这怎么越踩越像个人呢!”把鲍老大作践得差不多了,出了心头的恶气,她再在他的肥爪上狠补了两脚,让他再不敢伸咸猪手乱摸她。 如果不是嘴巴被堵,鲍老大早就嗷嗷尖叫了。这样,他也疼得直哆嗦,庞大的身躯在窄仄的楼梯道里直打挺。 “不对呀!”依凝这才好像现这是活的物体,从身上摸索出一只手机,摁亮了屏幕,借着屏幕出的弱光照了照脚下的东西。“呀,是鲍哥!” 她一吃惊,又狠跺了鲍老大一脚,脚下的鲍老大连哼也哼不出来了。 “天呐,你怎么躺在这里给人做脚垫呢!”依凝连忙试图扶起鲍老大庞大沉重的身躯,结果体力不支,再次倒下的鲍老大后脑勺撞击在楼梯沿上,差点儿晕过去。 “喂喂,老大!”依凝扯出了鲍老大嘴里塞的破毛巾,见对方鼻青脸肿的,就伸手使劲拍了拍。“老大快醒醒啊!这是遭贼了还是被打劫了?” 鲍老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气急败坏:“笨蛋,快把我解开!” 依凝笨手笨脚地给鲍老大解开绳索,“你的两个弟兄呢?该不会是他们私通外敌暗算你吧!” 鲍老大觉得今晚的事情蹊跷,万事皆有可能。“我没听到他们俩的动静!要真是这俩小子吃里扒外暗算老子,非要他们的命不可!” “老大,你消消火,小弟扶你起来!”依凝使劲扶起鲍老大沉重的身子,扶到一半,又喊道:“哎呀,老大你好重,扶不住了!”喊完就撒手,于是,鲍老大悲催地滚下了楼梯。 “mb,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整我!”鲍老大摔得头破血流,浑身颤抖,怒火燃烧:“小崽子,老子宰了你!” 鲍老大凶性难改,依凝有意无意地“失手”加“失脚”彻底激怒了他,他从腰间拔出雪亮的刀子,就想当场捅死依凝。 “哇!老大,你捅错人了吧!”依凝见对方凶性大,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脚跟站不稳,身子一歪就躲过了这一刀。 楼梯空间狭窄,受伤流血的鲍老大像条疯犬上窜下跳,很危险。 就在这时,警员们及时伸出援手。他们扮成劫匪,再次包围过来,装作对依凝下手的样子,巧妙地隔开了持刀行凶的鲍老大。 “又多了一个小子,我们搜搜他身上有没有钱!”警员对依凝打了个眼色,原来他是刑警队的队员钱绍华。 依凝小声警告:“不许趁机占姐的便宜!” 钱绍华耸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在执行公务,装模作样地在依凝的肩膀腰间摸了几把。 “兄弟,想要钱哥有的是!”鲍老大听说对方只是谋财,不由松了口气,摆出素日里牛叉哄哄的态度,财大气粗地道:“要多钱开个价,哥不是你们这些小喽罗能惹得起!” 依凝一听就生气,她自称姐,这个大老粗自称哥,好像跟她配对似的,觉得有些恶心,就对暗中对钱绍华施了个眼色。 钱绍华跟依凝一个警队,也算老搭档了,当然立即会意。当下走过去,拎起鲍老大的衣领,狠揍了好几拳,骂道:“小样的,敢在哥的面前自称哥,你tm活腻歪了!” 于是,一顿老拳饱揍下来,鲍老大更加鼻青脸肿,张嘴吐出一口血沫,他连牙床都被打松动了。 依凝见把鲍老大糟践得差不多了,便仗义地挺身而出,护在鲍老大的前面,勇敢地喊:“不许动我的老大,要打就打我!” 钱绍华带着几个便衣警员,用手机照了照依凝的脸,嬉笑道:“哟,这细皮嫩肉的,谁舍得打!还是打那个长得丑吧!” 于是,鲍老大被两个警员架住,钱绍华把依凝拎到一边去,再对着鲍老大那张丑脸饱揍一顿。 “噗!”鲍老大吐出一口血水的同时还带出一颗被打断的牙齿。他满脸悲忿——长得丑居然要多挨揍! 依凝暗爽,总算把这个占她许多便宜的咸猪手整治得过瘾了!接下来,她还得把戏演下去! “不许动我的鲍哥!”依凝拼死护在鲍老大的身前,挥舞着蒜头般的拳头,喊道:“要动鲍哥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鲍老大再凶残,也不禁感动。这个小子不计较他刚刚要捅死他,现在居然如此守护,也算挺有良心的。“好弟弟,哥哥没有白认识你一场。” 钱绍华指着鲍老大,威胁道:“派个人捎口信给你的主子,我们的老大最近瞧他太狂,让他最好收着点儿!” 这样说纯粹是混淆视听,让谢子晋误以为是黑帮争斗,不会怀疑警方。 鲍老大得以喘息,边嗯嗯啊啊地敷衍,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藏在依凝的后面,楼道里没有灯光,能视度极差,所以他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警觉。 依凝并没有掉以轻心,她知道鲍老大不止残忍而且很狡猾,随时注意着他的举止。 瞥见他已经摁了手机的快捷键,阻止来不及,便猛地撞了他一下,喊道:“鲍哥你快跑,小弟拦着他们,你快跑!” “叭!”鲍老大的手机冷不防被撞掉了,摔下楼梯,连翻几个滚,估计已经寿正就寝。他不由大怒:“mb,你这个缺根筋的傻b,我往哪里跑!” 现鲍老大居然在偷偷打电话求救,幸好被依凝现了,否则这次行动还真将前功尽弃。几位警员后怕的同时不由怒气上涌。 他们再次把依凝拎到一边,再把鲍老大从头到底狠揍一遍。 钱绍华作出匪里匪气的模样,踹了鲍老大一脚,喝斥道:“再不老实打断你的骨头!” 依凝想扑上去营救鲍老大,但被另外两个人架住,丝毫动弹不得,便悲伤地喊道:“老大,你要挺住啊!” 鲍老大再吐出一口血水,两眼翻白。这个白痴小子要害死他了!如果刚才的电话打出去,很快就有人能来救他。 “有什么临终遗言对这个小子说说吧!”钱绍华拍拍鲍老大青肿的丑脸,找着依凝对他说:“让他给你捎信,我们老大要谢子晋亲自给他回话!” “鲍哥,小弟能为你做什么,你只管吩咐!哪怕赴汤蹈火,小弟眼睛都不会眨!”依凝豪气万千,把束起的胸脯拍得震天响。 这个二百五!鲍老大气得想再拿刀捅他一次,但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只能先利用这个二傻子给他传信了!“你去帮我找到……” 他凑近依凝的耳朵边,报上谢子晋的大名,同时说了对方的联系号码。“……跟谢少说话机灵些,别让他认为我太没用……” 其实你本来就很没用!依凝在心里腹诽道,嘴里却说:“那当然,小弟知道怎么说不会给老大丢脸!”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依凝不再瞧鼻青脸肿的鲍老大,而是对钱绍华装模作样地作揖道:“几位大哥请手下留情善待我的鲍哥,不要再打他的脸了,也不要再踩他的手了,我这就找鲍哥的主子,拿钱来赎人!” 钱绍华会意地点头,看来他还要继续打鲍老大的丑脸踩他的肥掌,也不知道这厮的丑脸和肥掌怎么就让依凝看不顺眼。“小子别婆婆妈妈,快滚吧!” 说完,他捡起脚下的破毛巾再次塞进了鲍老大的嘴巴里,对另外两个警员打了个手势,像拖死猪似地拖走了鲍老大。 一切顺利!依凝振奋精神,继续施行下一步的计划! * 去豪华宾馆美美地睡了一晚。第二天,睡醒美容觉的依凝继续猎狼计划a。 她没着急,而是等候着合适的时机。 谢子晋这个人狡诈阴险,居无定所,而且手里握着雄厚的黑势力。想要诱捕他十分困难,以前派出去牺牲的卧底警员不在少数。 近两年,谢子晋的势力越来越大,不但垄断了三省的军火市场,而且有向香港东南亚展的势头。 抓捕谢子晋是警方的一个梦,这个梦没有实现,却先付出了无数血的代价!依凝迎难而上,光这份精神就值得警员们钦佩。 在宾馆里耐心地等了一整天,根据警方提供的情报终于等到了谢子晋出现的消息。 依凝对镜仔细乔装,把自己扮成了男人。再服下变声丸,摇身一变又成了翩翩美男子。 谢子晋好男色,所以他属下的亲信多数都有这种嗜好。依凝就抓住了这点,成功地撕开了突破口。 暗中有警方提供的情报,明里依凝还有鲍老大这把尚方宝剑。 按照鲍老大所说的联系方式,依凝很容易就找到了谢子晋的心腹属下。她说了鲍老大被劫持的事情,但却把经过做了稍稍的加工。 她说自己是奉鲍老大的命令来伺候谢先生的,路上不小心遇到了对头。鲍老大让她来找谢先生求救,同时让谢先生收留她。 依凝的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谢子晋生性多疑,恐怕不会那么轻易地让她近身。 谢子晋的亲信对她盘问了一番,得知鲍老大被劫持,有些吃惊。就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吧,我去报告谢先生!” 依凝在公寓里等着,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的时间。 毕竟是虎口拔牙,依凝知道一旦暴露,她将尸骨无存。就算心里再紧张,表面上她仍然作出平静的样子,该喝水的时候喝水,该休息的时候休息,偶尔也拉过一个保镖询问自己什么时候可以见谢先生。 “谢先生岂是你说见就可以见的?”保镖瞟她一眼,又说;“看你长得挺不错,如果有机会,说不定谢先生能看上你!” 看来这个谢子晋喜好男色是出了名的!连保镖都知道他们的主子喜好这口儿。 依凝仔细观察这些人的神情,确定他们并没有怀疑她。此时,谢子晋肯定一边派人去打探鲍老大的下落,一边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等到傍晚时分,总算有了消息。 谢子晋的亲信过来了,说让她准备准备,晚上去万千风华陪着谢先生招待客人。 万千风华是b市有名的夜店会所,这种风月场合无疑是黑老大们经常光顾的地方,依凝今晚将在这里见到谢子晋的真面目。 一切太顺利了,让依凝都有些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诈。 既使风险摆在面前,她义无反顾,只能继续往前冲。 * 在路边的大排档买了几只包子充饥,填饱了肚子,依凝打车来到b市最大的夜店会所万千风华。 依凝在指定的地点见到了接待她的人——郭晶晶,也就是万千风华的女老板! 郭晶晶貌美如花,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那双水汪汪的美眸在依凝的脸上身上逡巡,笑意盈盈,好像一池柔波春水。 “呦,好粉嫩的人儿!”郭晶晶伸出纤纤玉指,摸了摸依凝的脸蛋,咯咯笑道:“谢少最喜欢这口儿!” 依凝暗翻白眼,没想到女人也会乱伸咸猪手! “谢少说,既然是鲍老大献的人儿,就收下了!”郭晶晶对依凝交待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谢少喜欢懂眼色的,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你明白?” “谢谢白姐提醒,我知道了!”依凝尽量作出温润男子的模样,好像害羞一般不敢对视郭晶晶的美眸,一直垂着头。 其实,她感觉这个女人的眼睛很利,怕被对方看出什么破绽,便尽量回避郭晶晶的目光。 “嗯,很懂事嘛!”郭晶晶抚了抚玉掌,接道:“谢少的包厢里有三位客人,每一位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如果不小心惹上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死得很难看!你在谢少身边伺候的时候,要注意些!” “会的!”依凝一直不敢抬头,“我会小心!” 郭晶晶微微扬起嘴角,美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跟我来吧!” * 乘坐贵宾专用电梯,到了十七楼,拐了个转,进到豪华贵宾包厢——似水流年。 门口站着四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都是郭晶晶亲手挑选出来的。对她们训了几句话,郭晶晶便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履,敲开了似水流年贵宾厅的包厢门。 里面是近百平的宽阔空间,奢华的布置装饰在迷离梦幻般的灯光照耀下,像华丽的宫廷。磅礴大气的落地玻璃窗,折射着外面的灯火璀璨,美伦美奂,是名符其实的不夜城。 落地窗开着,美丽的彩绣纱帘半掩半映,风过如浣,像处子柔美的腰肢。 十几名肌肉型男分别侍立在不同的方向,虎视耽耽地瞪着每个走进包厢里来的人,目光如炬,似乎要将他们穿透,丝毫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对主人构成威胁的人物。 另外还有八名精悍的贴身保镖分别站在自己主人的身旁,此时见郭晶晶领着四男四女走近过来,都警惕地睁大眼睛。 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保镖的凶色,郭晶晶如沐春风地摆动纤腰,同时美眸瞥向在座的四位美男,未语先笑道:“这些是我特意挑选出来的,希望各位能满意!” 在座的四位美男各有千秋:一位是纯种的西方血统,栗棕眸(弗朗);一位是混血血统,黑棕眸(殷圣奕);另两位则是纯种的东方血统,黑黑眸(冷波和谢子晋)。 郭晶晶说得很对,在座的男人,惹到哪一个都会死得很难看。依凝自嘲偏偏不怕死地跑到老虎嘴里拔牙来了,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胆魄和勇气。 四位千娇百媚的小姐得到郭晶晶的暗示,主动坐到了弗朗和冷波的身边,将丰满柔软的酥胸贴到了他们结实的臂膀上,娇笑道:“大哥,小妹陪您喝杯酒,要赏我们的脸哦!” 弗朗哈哈一笑,毫不犹豫地将两名女孩搂进怀里,用流利标准的京腔说道:“赏不赏脸,要看你们俩乖不乖!” “我们很乖的哦!”两位女孩合作熟练,一位殷勤献吻,另一位按肩捏背,顿时把弗朗侍候得很惬意。 相对于弗朗的来者不拒,冷波显得淡漠得多。对于投怀送抱的女子,既没推拒也没搂抱,任由她们粘在他的身上挂在他的臂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还不如手里夹的香烟更能吸引他的兴趣。 殷圣奕的身边没有女人,谁都知道他爱妻如命,既使这种风花雪月的应酬场合,也不肯背着妻子逢场做戏。(殷圣奕的详细故事请看烟茫的完结都市虐文《掳妻》) 剩下的就是谢子晋,也就是依凝的行动目标。 相比其他三男,谢子晋外貌偏向阴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薄唇如刃,肤色白皙。颀长英挺的矫躯随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夹着香烟的修长大手骨节分明。 此时,他扬着一双和他神色同样懒洋洋的墨色眸子,目光有意无意地越过众人,投射到依凝的身上。像打量货物般,他在评估着眼前货色的价值。 依凝扮成男人,既有女性的娇柔美丽又有男子的英气勃勃,果然立刻就吸引了谢子晋的目光。 注意到谢子晋对自己的审度打量,依凝连忙暗中挺直脊背,毫不避讳地冲他莞尔一笑。 也许是她的笑容最终打消了他的疑虑或者是打动了他的心,谢子晋终于肯降尊迂贵地抬抬手,对依凝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昂首阔步地走过去,依凝无视在场人的各种目光,仰着脖子,毫不介意让自己的假喉节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以此证明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假喉节做得极逼真,而且这里灯光迷离,应该看不出任何破绽。依凝一米七五的身高,在女子中算是高个了,衬着她轩昂的气质,看起来倒真像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 “谢先生,小弟给您倒酒!”吃过变声丸,二十四小时内,她的嗓音变得很粗犷,不必拿腔捏调也很像男人的声音。 坐到谢子晋的身边,近距离观察,现此gay实在生得过份妖孽,跟鲍老大的粗犷完全不同,她不禁邪恶地怀疑他到底是攻还是受呢! 小心奕奕地举起一杯酒送到谢子晋的唇边,依凝微微抿嘴儿道:“初次见面,大哥赏个脸!” 堪比女子般修长好看的大手缓缓抬起,却没有接那杯酒,而是略有些轻佻地勾起依凝秀美的下巴,薄唇微启,清亮好听的嗓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性感。“鲍老大让你来的?” 依凝毫不躲避地凝视着他深邃的墨眸,坦然道:“是的。” “怎么不急着催我派人去救他。”谢子晋轻描淡写的语气摆明了不在乎,明眼人岂会看不出来。 依凝却“天真”地道:“鲍哥的事情谢先生自然会派人妥善安排,不用我来瞎操心!” “果然懂事!”谢子晋满意地颔首,“坐下吧!” 得到恩准,依凝坐到谢子晋的旁边,顺利成为谢子晋身边的男宠。猎狼计划a完成了三分之一。 “把这杯酒喝了!”谢子晋端起酒杯递给依凝,一双细长的眸子深不可测,隐藏的东西无人能看透。 依凝听话地接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杯底朝上以示敬意。 “伺候过男人吗?”谢子晋显然对眼前的男孩很感兴趣,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看出依凝有种不同于风月场一般“鸭子”的清冷气息。 “没有。”两个字很轻,甚至还含着几分青涩。依凝性格爽朗,言行举止一般都没有女孩子的扭捏之态,再加上她刻意男性化,既使近距离也很难让外人识出破绽。 谢子晋唇瓣一扬,甚是满意。旁边的弗朗邪邪地起哄:“小子,看起来谢少很满意你!还不赶紧敬谢少一杯!” 依凝闻言赶紧把面前的空杯倒满,双手端起送到谢子晋的嘴边。 谢子晋却嘴角勾笑,一动不动。 果然是个难缠的家伙,依凝只好继续端着酒杯,赔笑道:“谢先生,请赏脸!” 谢子晋抬了抬眼皮,仍然没动。 弗朗饮了口酒,笑道:“他不肯赏脸你就反过去赏他的脸,用嘴巴喂他喝!” 这个主意倒不错,但真正实施起来有些技术性难度。如此肉麻的举动,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胃里未消化的残渣剩液一起吐到某男堪称性感的嘴巴里。 不过经弗朗一叫嚷,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郭晶晶已经悄然退下,并且掩上了包厢的房门,这里恢复了被打断的喧嚣和嘈杂。 四个人继续饮酒作乐,除了殷圣奕,其余三人怀里都抱着满意的可人儿,手脚当然不会规矩。 弗朗的大手已经探进了一名小姐刚刚遮住腿根的短裙里,撩拨得她娇吟不止,他哈哈大笑,乐在其中。 冷波虽然缺乏主动性,不过也没拒绝怀里两名小姐的热情献媚。她们一个主动拉着他的大手摸她们的酥胸,一个则嘴对着嘴巴喂他喝酒。 殷圣奕很淡定地旁观,棕色的眸子像透彻的琉璃般,好像不受任何世欲喧嚣的污染。 依凝将手里的酒杯再凑近身边男子的唇瓣一点儿,眼眸微微的朦胧,变过声的嗓音有着几分羞涩:“初次见面不敢唐突,小弟还是用杯子喂您喝吧!” 勾引男人实在不是她的强项,鲍老大人头猪脑倒还好对付,眼前这个显然比狼阴险比狐狡猾的男人极不好对付。她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不能功亏一篑! 谢子晋眯起狭长的眸子,幽深的墨瞳突然闪过异样。他猛然出手,一把掐住依凝的后颈。 依凝心脏猛得一跳,还以为自己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引得对方怀疑。 好在她能沉得住气,没有轻举乱动,而是继续装作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惊惶地问道:“小弟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谢先生这么生气?” 谢子晋掐着她的后颈,语气森寒地警告:“伺候我的时候不许三心二意!” 依凝瞠目,实在很无语。好在这厮并非怀疑她的身份,她只好耐着性子跟这个喜怒无常的gay解释:“谢先生多心了,我没有三心二意……” “坐在我的身边偷瞄了殷少好几眼!”谢子晋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旁边一直缄默的殷圣奕,拉长的语调听不出喜怒,而冰寒的眸子却带着丝丝凉气冷睨着依凝。“殷少不好男色,不然把你送给他玩玩也无所谓!” 依凝忍不住抹汗,她的确多看了殷圣奕两眼,不是因为他长得最帅(虽然事实上此男确实最帅),而是因为他的洁身自爱。在如此**放纵的**环境里,殷圣奕既不沾女色也不碰男色,的确与众不同。 “小弟不敢妄想,只求能在谢先生的身边伺候!”依凝故作惊惶地垂下头,感觉掐在脖子后面的那只大手丝毫都没有放松。 “嗤!”殷圣奕笑声里有着几分不屑,懒洋洋地开口道:“我不好这口儿,不会跟谢少争食!” 依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敢情在这些男人的眼里,她仅是供他们醒酒的小点心。要不要取食还要看他们的口味如何。 “呵呵,殷少对爱妻情有独钟,众所周知,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谢子晋总算开恩松开了依凝,亲自给殷圣奕倒满酒杯,站起身说:“我敬殷少一杯!” 殷圣奕干了杯中酒,淡然而笑:“今晚如果只是兄弟叙旧,请随意。如果生意方面的事情,跟弗朗谈吧!” 原本,殷圣奕跟弗朗是死对头。后来两人化干敌为友,握手言和。 随着殷圣奕退出东南亚的军火界,军火王的位置虚空,引来诸多黑道军火势力的觊觎,谢子晋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谢子晋早年留学德国跟弗朗是同学,两人关系不错。得知野心勃勃的弗朗窥视亚洲的军火市场,他就干脆把弗朗请来,顺便利用弗朗的关系请来了前任军火王殷圣奕,想联合这两股势力,把自己的地盘拓展到香港去。 但殷圣奕如今淡泊名利,此次来b市多半也只为陪妻子游山玩水,对谢子晋的合作没有半分兴趣。 碰了个软钉子,谢子晋装作不介意,打着哈哈道:“兄弟们相聚一堂不容易,殷少说得对,我们不谈生意,只谈交情!” 众人饮酒作乐,不再提及生意方面的事情,气氛变得更加融洽。 谢子晋轻轻摩挲着依凝细腻的脖颈,越看她越觉得符合自己的口味。大手慢慢从她的后颈摸上她的脸颊,调笑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 小弟弟?依凝嘴角微抽,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说:“顾宁!” 心里想,等猎狼计划成功,一定要把这只狼整得比鲍老大还要惨。不但打爆他的狗头,还要让钱绍华狠踩他的爪子。 哼,她要他永远记住:敢摸她顾依凝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顾宁,”谢子晋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轻笑出声:“这名字不错!” 依凝看到谢子晋放松下来的神色,知道危机已经过去,悬着的心肝便慢慢放下。 她将泼洒的酒杯重新斟满,再次端到他的唇边,脉脉含情地央求道:“谢先生赏脸喝了吧!” 这次谢子晋倒是没有再犹豫,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然后顺势将她搂到了怀里。 诱惑成功,猎狼计划成功了一半。 可依凝有些不适应跟陌生的男人搂搂抱抱,尽管对方长得很养眼,她还是觉得别扭。 谢子晋似乎摸她上瘾,竟然把咸猪手伸向了她的腿部。 依凝忍着想把谢子晋的脑袋按到桌上那盆王八汤里的冲动,赶紧抓住谢子晋不老实的大手,转移他的注意力:“谢先生用什么牌子的香水?身上的味道这么迷人!” “我从不用香水!”谢子晋摸腿遭拒,便再次伸手摸着依凝的俏脸,赞叹道:“你的皮肤滑腻得像女人!” 废话,我本来就是女人!依凝决定揍他的时候自己亲自上阵,nnd,敢这么吃姐的豆腐是要付出代价的! 趁谢子晋意乱情迷,依凝赶紧随手又灌了他一杯酒。灌死你,你赶紧给姐老实点儿! 这次他却抓住她的纤手放到嘴里像吃冰棍般轻轻啃起来,惹来在座其他人的起哄和口哨。 混黑道的人果然都是变态啊! 依凝浑身汗毛陡竖,恶寒不已!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下去,下一刻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出手拗断他的狗爪,挖出他的狗眼,砸烂他的狗头。 嗯?不是猎狼计划嘛,怎么变成了打狗计划? 呃,好像潜意识里被称作狼的人是凌琅,所以谢子晋在她这里就被定格成狗了! 恶寒! 就在依凝hold不住的时候,包厢的门再次被轻轻敲响。保镖走过去打开门,又走进来两位超级大帅哥。 谢子晋身体一僵,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戒备,这是雄性动物遇到竞争对手时的本能表现。 终于放开了正啃得高兴的纤手,然后慢慢将怀里的依凝推开,谢子晋妖孽的俊脸变得有些阴沉。 来的是什么人,居然让谢子晋如临大敌!依凝抬起眼睛,目光触及刚进来的两位美男,顿时震惊到风中凌乱! 这个世界真得如此狭小吗?进来的两位美男她居然都认识!走在前面开道的那位是陈奕筠,走在后面的正主竟然是凌琅! 狭路相逢,此情此景真够诡异的! 依凝克制住想拔腿逃跑的冲动,连忙将脸扭到一边。 好在今晚她乔装成男人,又是不起眼的作陪“鸭子”,希望那两个男人千万不要注意到她。 “贵客远来怎么都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这个做东道主的差点怠慢了两位!”谢子晋阴柔的俊脸上挂着温雅的微笑,看起来极为友善。不过那双狭长的眼睛深处却划过一道寒芒,微不可察地咬了咬牙。 凌琅步履优雅,缓缓走到谢子晋的面前,浅扬唇角,淡然道:“谢少客气了!” 谈话间,其余三人也都站起身。殷圣奕走过来,俊脸难得露出笑意:“听说你最近在临江,我正打算明天带着楚妍去找你!” “万里江山拱手让人,整天陪着堂姐游山玩水,你真够潇洒。”凌琅跟殷圣奕谈话的语气很熟稔,似乎是多年的老朋友般。 谢子晋表面不动声色地笑,心里却不由暗惊。殷圣奕的妻子居然是凌琅的堂姐,他事先半分不知晓。这下子,局面顿时变得有些被动起来。 依凝站在谢子晋的旁边,心虚地低着头,生怕被凌琅或者陈奕筠认出来。趁着众人寒喧的时候,她将头埋得更低,尽量小幅度地往谢子晋的身后挪移,想躲到他的后面,避开凌琅和陈奕筠的视线。 偏偏天不遂人愿,她刚移步就听到那个淡雅笃定的声音略带阴魅笑意,冷幽幽地响起:“谢少身边的男孩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钻错了狼窝(吃干抹净、简介情节)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凌琅淡凉的目光觑向依凝,绝色的俊颜笑意阴魅:“谢少身边的男孩子看着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话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向了顾依凝,正打算躲到谢子晋身后的依凝不由有些慌乱。请使用 访问本站。 再躲藏更容易引起怀疑,依凝只好硬着头皮抬起脸,表情僵硬地对着凌琅勉强咧了咧嘴角。 千万别说认识我!千万别说认识我!依凝用目光暗示凌琅,相信他懂得。 凌琅薄唇抿得几成一线,一双灿闪的星眸划过怒色,果然是她! 沉默片刻,异样的气氛引起大家的疑惑。这时,陈奕筠笑吟吟地开口:“谢少的新宠长得很不错嘛!” 谢子晋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陈奕筠,并没有说什么。狐疑的目光却在凌琅和依凝之间转了几圈,皮笑肉不笑地问:“难道你们俩认识?” “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呢!”依凝生怕凌琅坏了自己的猎狼计划,抢先否认:“我从没有见过他!” “这位是琅少爷,你说话注意客气些!”谢子晋喝斥着依凝,目光却一直紧盯凌琅的反应。 凌琅不怒反笑,柔声道:“没错,我不认识他,只不过看他长得挺不错,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原来琅少也好这口儿!”谢子晋恍然大悟,哈哈笑道:“你要对他感兴趣,今晚我让他伺候你!” “呵呵,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凌琅毫不客气地收下了谢子晋送他的“见面礼”。 众人俱是哈哈一笑,随后一起入座。谢子晋又让人叫来了四位小姐陪在凌琅和陈奕筠的身边,继续喝酒取乐。 在座的六位男子都是千里挑一的极品美男,小姐们大饱眼福的同时也大饱艳福,柔若无骨的身体争抢着往他们的怀里硬塞(殷圣奕和谢子晋例外,前者爱妻,后者断袖)。 男人们的酒桌上,女人和酒都是他们消遣娱乐的东西。而依凝作为男宠,被谢子晋一句话就送给了凌琅,不由心里暗暗叫苦。 nnd,把姐当免费的晚餐啊,随便送人!谢子晋,姐跟你的仇更深了十分!日后别落在姐的手里,不然让你的下场比鲍老大惨十倍! “什么呆,给爷倒酒!”凌琅冷幽幽的语气,冷幽幽的表情,好像永远都这么淡漠笃定。 依凝现在的身份是男宠,而且还属于赠品性质。违抗不得凌琅的命令,只好乖乖地听话,把凌琅面前的杯子斟满。 “刚才陪着谢少喝了几杯,现在你就陪我喝几杯!”凌琅略挑尖锐的眼尾,睨着她的目光里隐藏着愠意和压抑的怒火。 他的哪门子火?呃,因为她这个结婚工具不听话,坐在别的男人身边丢了他的面子!男人都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哪怕不爱的女人也不允许她们爬墙,所以古代才有那么多被赐死的妃嫔。 依凝毫无惧意地挑眉,回答道:“小弟刚才陪着谢少喝了一杯!” 说完,她举起凌琅面前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陈奕筠漫不经心地冷眼旁观,似乎对于凌琅的反应饶有兴趣般,微微勾起嘴角。 哪知道凌琅似乎兴味索然了,转首对正在看热闹的谢子晋说:“我对男人的兴趣不是很大,今晚想玩雌儿!” 来者是客,作为东道主的谢子晋当然拒绝不得。当下,他便把依凝叫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嘱咐凌琅身边的两位小姐认真伺候。 重新回到谢子晋的身边,依凝不禁揩了把额角的汗水,暗呼好险! 凌琅还算仗义,等任务完成了,改天请他吃顿好的谢谢他! 她哪里知道,男子此里心里盘算的事情跟她想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想吃的是她! 酒桌上的氛围看似很融洽,其实暗藏玄机。凌琅跟谢子晋属于典型的笑里藏刀,都恨不得做掉对方,表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 弗朗跟谢子晋一路,冷波则唯弗朗马首是瞻;殷圣奕跟凌琅之间看起来颇有渊源,陈奕筠则跟凌琅一个鼻孔出气。 依凝将在座诸位的反应尽收眼底,并在心里飞快地做了分析。其中最令她无法忽略的就是——凌琅果然是黑老大! 其实不用肖良亮提醒,她知道凌琅的身份绝不寻常,只是她不愿去深思而已。 跟殷圣奕、谢子晋等人平起平坐,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凌琅的身份绝不逊于此二人。 难道凌琅真是搞军火交易的?依凝忍不住苦思乱想。 在座六位美男,随便拽出哪一位都是声名显赫独霸一方的人物。假如此时警方出动,成功抓捕住他们,明天的新闻肯定能轰动整个东南亚。 不过依凝知道,如果警方有这个意图,不等警车出动,这六人早就消声匿迹了。假如他们那么好捉捕也不会活到现在。 她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注意在座的众人在谈些什么。等到现大家嘻嘻哈哈地站起身,她连忙抬起头,见刚进来一位气质不凡的美女。 美女清丽纯美如盛开的百合花,娇颜含笑,如沐春风,走到殷圣奕的身边,轻轻地嗔怪道:“你不说很快回家的吗?我一个人在宾馆里很无聊!”语气虽然娇嗔却难掩对他深浓的爱意。 难道这就是殷圣奕的妻子凌楚妍?依凝顿时猜到了。 殷圣奕将娇妻揽入怀里,深情地觑着她,歉意地解释道:“跟几位朋友叙叙旧,觉得你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没带你过来。” 凌楚妍依在丈夫的怀里,见在座的男子身边都有美貌的小姐陪伴,唯独丈夫身边没有莺莺燕燕。她对他很放心,从不怀疑丈夫掂花惹草或者逢场作戏。 她跟弗朗等人都认识,殷圣奕只对谢子晋做了简介的介绍。寒喧过后入座,凌楚妍目光转向凌琅,甜甜地笑问:“琅琅,你什么时候来大陆的?” 凌琅抬眸淡笑道:“刚回来没多久,我订婚的时候正巧堂姐和姐夫到法国度假去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俩可不许临阵脱逃!” 凌楚妍的爸爸凌宵是香港三合会的会长,后来三合会被殷圣奕统治,一度成为雄霸整个东南亚的黑道第一组织,无人敢拂其锋。 凌家是黑道世家,经过这些年的分合,形成了数支近亲支脉。其中凌宵和凌琅的两脉在凌氏家族中属于翘楚。 按照辈份,凌宵是凌琅的远房堂叔,但早就出了五伏血亲。凌琅喊凌楚妍堂姐,其实两人并没有多少血缘关系。 凌宵早逝,凌楚妍一介弱女,婚后三合会的势力完全落到凌宵女婿殷圣奕的手里。 殷圣奕把三合会展到最鼎盛,却在最成功的时候激流勇退。随着殷圣奕逐渐退出黑道,凌琅一脉的家族势力取代三合会日渐扩张壮大。 凌琅跟远房堂姐凌楚妍走得很近,他跟殷圣奕夫妇关系十分交好,有了殷圣奕的默许和支持,他后来者居上,很快就有取而代之的势头。 凌楚妍对这个温文尔雅的远房堂弟很有好感,每每在丈夫面前都帮他说话。此时听说堂弟订婚,她和丈夫没有到场祝贺,有些愧疚,便笑着说:“你突然订婚,都没给我们准备的时间,等结婚的时候得提前通知哦!” 凌琅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依凝,微抿薄唇,道:“到时候让你弟妹亲自通知你!” “好啊,好啊!”凌楚妍兴味盎然地道:“真得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收伏了我们的琅琅!” 依凝心情有些复杂,第一次她感觉到自己以后的生命将跟凌琅息息相关,密不可分。婚姻像一条绳索,把原本素不相识的他们捆绑成一体,相互融入对方的生活圈子。 但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做他的妻子。对于未来丝毫没有信心和憧憬,否则她也不会贸然接下如此危险的任务。 殷圣奕见爱妻对凌琅的婚事感兴趣,就揽着妻子的纤腰,提议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了,改天有时间带我们见见你的准新娘!” 依凝听得心头一跳,不由把脑袋埋得更低,生怕到时间被他们认出来,自己这张脸没处搁。当然,前提是她能活着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 见凌琅跟殷圣奕夫妻聊得这么热络,谢子晋心里很吃味,觉得再这么聊下去,只会给凌琅和殷圣奕提供联络感情的机会。 于是,他便笑眯眯地提议道:“哥几个投缘,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让嫂子一个人独守空房了实在罪过!我们不敢再浪费你们俩的**,都散了吧!” 谢子晋是今晚的东道主,他可谓给足了殷圣奕夫妻面子,其中讨好的用意十分明显。 弗朗跟殷圣奕不打不相识,现在也算旧交,当下爽朗地笑道:“子晋说得对,不能冷落了弟妹,我们散吧,改天再聚!” 就这样,每人怀里搂着美女,殷圣奕揽着妻子,谢子晋握着依凝的细腰,都准备回去温存缠绵。 男人,尤其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夜夜**是他们取乐享受的方式。但是,依凝就是看不惯凌琅搂着美貌小姐的样子,他凭什么……难道他忘了他是订了婚的人!忘了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 该死的凌琅,她不会原谅他的!假如今晚他敢**出轨,日后她若活着回去一定休了他!约法三章里面明确规定,**出轨的一方要任由对方惩罚,她对他的惩罚就是取消婚约! 一只白皙的大手扳回她的脸蛋,强迫她对上他愠然的凤眼,男子语气有着压抑的怒火:“看不出你还挺多情的!先盯着殷圣奕呆,又盯着凌琅怔,难道他们俩比我帅吗?” 呃,男人吃味了!依凝回过神,现偌大的包厢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她跟谢子晋站在那里。 心里一惊,她脸上连忙堆起狗腿的微笑,吹捧道:“哪能呢!他们怎么比得上您老的绝色神恣!”说完,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文绉绉地酸了一句:“千般灿烂不入眼,只因——你是焦点!” 可口可乐的广告词用在这厮的身上,不知道效果如何。 “哈,”谢子晋乐了,眯起狭长的眼眸,笑道:“你这张小嘴儿倒挺甜!” “小弟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依凝面不改色地一拍大腿,认真地说:“您老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比子健貌赛潘安,殷圣奕和凌琅加一起都比不上您老人家,更别提弗朗、冷波和陈奕筠这些庸脂俗粉,简直给您提鞋都不配!” 这番吹捧没白费,谢子晋果然笑了,看来自负的男人总喜欢听夸赞的话,因为他们有自负的资本。 “别耍嘴皮子了!”谢子晋摊开手掌在依凝的俏脸上拍了拍,凤目中涌起**之色,道:“今晚伺候我洗浴!” 依凝眼睛一亮,他要她陪着一起洗浴,机会来了! 男人在脱光光洗澡的时候危险性最小,因为要卸下所有武器,而她却可以暗藏武器跟他进浴室。 “能伺候谢先生是小弟的荣幸,一定悉心尽力,伺候您老开心!”依凝乐得心里开花,猎狼计划太顺利了,每一步都按照安排的进行,毫无偏差。 “去吧!我还要处理一点儿私事!”谢子晋盯着她的目光里毫不掩饰**,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吃干抹净。“把浴缸里放满水,倒一瓶紫色魅惑,给哥好好按一按!” 说着话,他突然一把她搂进怀里,大手贪婪地在她的丰臀上拧了一把。 “呃,”nnd,这个变态!依凝疼得呲牙咧嘴,心里把谢子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伺候过男人吗?”谢子晋的体温逐渐灼烫,啃咬着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因**而沙哑。 “呃,没、没有!”依凝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提议道:“我去给您老放热水,洗干净了吃起来更香!” “呵呵!”谢子晋被她的话逗乐了,恋恋不舍地在她粉颊上咬了口,“去吧,先准备着,我随后马上到!” * 今晚屁股遭了秧,被谢子晋连摸带拧,她惊吓兼恶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浑身粘腻腻的,特别想洗个澡。 宽阔的豪华浴室,面积比她整个家都大。依凝把进口原木浴缸里倒了整杯的紫色魅惑,薰衣草的浓郁香气弥漫了整个空间。香如其名,浪漫又充满了**的诱惑。 她脱下男装,解开束胸,在花洒下冲洗。 洗清爽后,精神一振,她感觉自己可以应付那个狡猾如狐的阴险男人。 猎狼计划a从开始施使,每个步骤都进行得很顺利。今晚浴室一战是整个计划的关键部分,一鼓作气制住谢子晋,便大功告成。 擦头的时候,有些不习惯这么短的头,不禁黯然伤感。都说女人突然剪短头是为了断一段情缘,她的毅然断可否也存在这样的因素?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她的究竟是为谁而断? 突然间就这么悲春伤秋起来,依凝回过神觉得自己太可笑。她摇摇脑袋,想把这些伤感的情绪统统甩出去。 重新束胸,她穿上衣服重扮男儿身。但是浴室一直很安静,没有听到谢子晋进来的动静。 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让整个浴室都有些氤氲湿热,她便走出了浴室,到外面透透气。 一位佣人端着茶水早就站在过道里等着,见依凝走出来,便恭敬地奉上茶水:“先生,请喝茶!” 洗完澡,嘴里有些干渴,依凝本能地接过,见茶水澄绿,低头喝了个口。 茶水有股奇特的异香,喝下后怪怪的。依凝警惕起来,便放下茶杯。 “先生把茶水喝了吧!”佣人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但还是催促道。 心里更加起疑,依凝表面不动声色地说:“有点儿烫,凉一凉再喝,你先下去吧!” 佣人嘱咐她待会儿一定把茶水全部喝完,便转身走了。 等佣人离开,依凝赶紧冲回到浴室,以手指抠喉咙,把喝下去的茶水又吐了出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吐出茶水她反而觉得头晕脑胀,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喝醉酒般失去平衡。 这茶水绝对有问题!依凝用手扶着墙壁,心里很着急。 佣人为什么给她端来下了药的茶水?是谢子晋对她起疑还是这个变态过度小心想迷晕了她再做? 无论哪种假设,后果都同样的严重。 如果是前者等待她的将是直接被灭口;后者更严重,谢子晋迷(蟹)奸她时现她是女儿身,会感觉被骗。敢欺骗谢子晋的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行,得撑住,不能倒下! 依凝用手扶着墙壁,慢慢挪移着脚步,一点点地离开浴室,来到过道里。 深呼吸几口气,她想让自己的神智清明起来,但身不由己,眩晕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好霸道的迷药,她仅喝了一口及时吐了出来竟还这么大的反应,如果那碗茶水全部喝下去……估计现在早已人事不省了吧! 倚着墙壁,她大口地喘息,勉强撑着沉重的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猎狼计划失败,等待她的唯有一死! 她死了,除了父母和妹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为她难过忧伤吧! 凌琅很快就能找到新的结婚工具,而且比她听话懂事! 嘴角绽开苦涩的弧度,分不清那究竟是笑还是哭! “嗒!”似乎保险丝融断的轻响,眼前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电线短路跳闸了?这么高档的夜店会所怎么可能突然停电!依凝觉得事情更加诡异,她想离开,可手脚不听使唤。 浑身软绵绵地,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眼花耳鸣,竟然开始幻视幻听。 果然中的是迷药,依凝暗暗叫苦!脚下一软,她再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地滑落倒地。 绵软如春水的身体突然像着火般热起来,烧得她痛苦申吟。 好热!她伸手撕扯自己的衣服,让滚烫的身体贴在冰凉光滑的柚木地板上,汲取凉意。 这远远不够,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她需要的不仅仅是冰凉的地板,她需要…… 眼前一片漆黑,竟分明出现男人**的躯体,她渴望地想靠近。幻视之后就是幻听,她听到男人性感的嗓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宝贝,过来!” “呃,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扯尽,她痛苦地申吟着,抵抗身体强烈的渴望。挺住,这些都是幻影,不能迷乱。 黑暗的过道响起脚步声,男子步履优雅缓慢,不疾不徐地迈向他的猎物。 从容笃定,他像一头准备享受美餐的掠食动物,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危险。 依凝浑身赤热,抱住胸怀,咬牙不让细碎的吟哦溢出唇瓣。 黑暗中,那双淡漠的眸子森寒而嗜血,冰冷地锁定着黑暗中的猎物,不带丝毫感情。 “顾依凝,你的任性惹怒了我!”语气冷如玄冰,在暗沉的夜里,令人闻之毛悚然。“我会让你知道,惹怒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偏偏这个小女人丝毫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或者说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警告。 “我热……好热……唔,抱我……”她正跟**做抗争,倍受煎熬,听到男子的声音,更加不可控制,本能地想扑过去。 男子的神情隐藏在漆黑的夜色里,但他俯身的动作很缓慢,抚上她身体的大手也很温柔。 冰凉的大手贴上她滚烫的肌肤,丝丝凉意对于欲火中烧的她来说就像沙漠中的清泉,那种诱惑无法抵御。哪怕明知道泉水有毒,她也甘之如饴。 “唔,”她紧紧贴上他,就算未经人事也本能地知道撕扯他的衣服。“我热,你抱紧我!” 这个男人是谢子晋吗?四周一片漆黑,依凝的嗅觉和听力被迷药严重侵袭,无法像平时那样做出准确判断。 大手揉捏着她,极尽挑豆,她难耐地张嘴咬上他的肩头。 “……”男子料不到她竟然如此反应,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看得出他身影一僵。 “抱着我,我热!”肌肤相贴的感觉太好了,她感觉自己像一片干渴的沙漠,太需要雨水浇灌,而这个男人就是她迫切需要的水源。 “你饥渴时的样子真可爱!”男子轻咬着她滚烫的耳廓,吮着她玉珠般的耳垂。“说吧,想让我在这里爱你还是去卧室?” “嗯,噢……”她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小手笨拙地抚摸他光滑紧绷的肌肤,然后把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贴上他。“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 他将她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想将她就地正法,但却又想起什么,略微犹豫。最后,终于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向着卧室方向走去。 * 卧室里仍然一片漆黑,依凝被狠狠地摔上大床。 nnd,这么粗鲁! 依凝直呲牙,经过这一摔,脑子倒清醒了不少。 “别碰我!”这是她能说出的唯一完整的话,黑暗中她大张着眼睛想看清这个男人的样子,但头晕目眩,无论无何也看不清。 男子欺身过来,狠狠地吻住她,尽情汲取她的芬芳。大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着。 “嗯,疼!”她推拒着身上山一般沉重的男人,力道羸弱像蝼蚁撼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下一秒钟,身体深处像被一把尖锐的利剑劈开,她高声尖叫:“妈呀,好疼!呜呜……疼!呜呜……疼疼……” 男子好像被她的激烈反应弄得有些无措,放柔了语气哄道:“乖乖,你别乱动,乱动你会更疼!” “呜呜……”依凝泪奔,忿然怒声道:“是你在乱动好不好!” “我动你别动!” “你别动!……我太阳你全家!快停下来,……呜,要疼死了!” …… 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无休无止地折腾她,似乎没有餍足的时候。可怜的她,被他剥皮拆骨啃得连渣都不剩。 听说过有被做死在床上的女人吗?她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呜呜……她宝贵的贞操! 呜呜……她宝贵的生命! 呜呜……她美好的人生! 她自不量力地惹上这个煞星,最后面对的只有绝望! * 风停雨歇后,卧室漆黑如旧。只是凌乱的大床像狼籍的战场,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依凝瘫软成了一堆泥,躺在床上只有喘息的力气。 男子犹有不足地抚摸着她的香肩,细碎的吻温柔地布满她的全身。 所有怒火和怨气都随着**得到充分的渲泄,现在,他对她充满了柔怜。可怜的小东西,初经人事就遭这番折腾,实在累坏了她! 满足了**,他心气顺了,而她则揣着满肚子的怨意和恨意! 激烈的欢爱化解了她体内的大部分迷药,听力视力嗅觉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她的神智清明了大半。 该死的谢豺狼!他不是gay吗?为什么现她是女人还不肯放过她!他那么浓烈火热的**,比正常的男人都要过甚,怎么可能是gay! 被骗了!原来他根本就是假扮gay,在掩人耳目罢了! 依凝痛心疾首,悲忿欲绝。 她怒不可遏地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嘶声咬牙道:“该死的!你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怎么嫁人!” 男子精壮的健躯随即覆上来,捏起她秀美的下颌,在她耳边凉凉地吐气:“除了我,你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结果?”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呢?待要仔细判断,又变得飘忽不可捉摸。 “除了我,你嫁给任何人都要做寡妇!”扔下这句话,他毫不留恋地推开她,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依凝暗暗积攒着力气,准备拼死一搏。 满足了**的男人,下一步想做什么,她用脚趾都能想得出来。 他想杀人灭口,她不能束手待缚。 “拳头攥那么紧干嘛,难道还有力气跟我打架?”男子回首,戏谑地弹了弹她的脸颊。 好疼,依凝松开拳头摸着自己被弹疼的脸颊,心里一阵沮丧。这么暗的夜,她什么都看不清,他怎么就能看见她攥起拳头呢! “看在你伺候得我很爽的份上,对你的惩罚到此为止!等明天天亮,你能爬动的时候赶紧给我滚,别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我会让你惨痛十倍!” 不等依凝做出反应,男子已经下床扬长而去。 “砰!”卧室的房门摔上,室内寂静如初。 依凝独自蜷缩在床角,瞪着漆黑的暗夜,欲哭无泪。 *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依凝睁开眼睛,见窗口染白,天刚朦朦亮。 稍微一动,浑身四肢百骸如同被几辆卡车碾压过一般,疼得她哎哟一声又重新躺回去。 喘息许久,她积攒力气,好不容易爬下床,步履蹒跚地挣扎 韩娱之国色天香 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柱冲刷着受伤的身体,水柱冲刷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假装自己没有落泪。 呜咽破碎不成声调,她伤心到无以复加。 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该死的谢子晋,玷污了她竟然不杀她,让她怎么回去面对警局里的同事,怎么面对……她的未婚夫! 不对,她的未婚夫昨晚当着她的面搂着一个美貌的小姐去寻欢作乐去了!她对他没什么可愧疚的! 再说了,只允许他身体出轨吗?姐也要婚前开开荤尝尝其他男人的味道。 昨晚,虽然被谢子晋那只禽兽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无门,不过好歹姐也算经历过了男人!不然处子身白白给了凌琅,岂不是便宜了那个喜欢掂花惹草的王八蛋! 这样想着,心里稍稍好受些。 冲洗干净身体,她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 昨晚的衣服不知道丢在了何处,因为昨晚洗浴的浴室跟今天早晨洗浴的不在一个地方。仔细回想,她好像在廊道里脱掉衣服,然后被谢子晋那个混蛋轻薄后抱回卧室的。 打开衣橱,里面居然有女人的衣裙,而且全部簇新带着吊牌。 谢子晋这个王八蛋,果然挂着羊头卖狗肉!他号称gay,卧室里却为女人准备衣服!现她是女人,他照吃不误! 银牙咬得咯咯响,她恨不得谢子晋就在跟前,扑上去跟他拼命。 可是卧室里一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记得昨晚谢子晋糟踏够了她,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这次算对她的薄惩,让她能爬动的时候赶紧滚蛋,以后再敢招惹他,将会让她惨痛十倍。 绝望的感觉体会过一次,她终生不再想第二次!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看到这个毁去她清白的煞星! * 出了会所大厦,依凝失魂落魄,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身体深处的伤口仍然疼痛,走路的时候轻微地一瘸一拐,每一步都令她心灰意冷。 猎狼计划a功亏一篑,任务失败,她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后就这么赶了出来,实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对,应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她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 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女人也有权利流泪!软弱伤心不丢人,哪怕被人取笑也要痛痛快快哭一回! 独坐陌生城市一隅,她大放悲声,哭得一塌糊涂。 早晨,路人行色匆匆,都为一天的生计奔波。瞧见路边掩面悲泣的女子,顶多停一停脚步,张望几眼,又走远了。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冷漠,你得意的时候不乏锦上添花之人,你失意的时候却不会有人雪中送碳安慰你两句。 当然,依凝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想把心里的憋屈忿懑统统哭出来。 正哭得尽兴,却来了打扰的人。 一双修长笔直的健腿,低调的高档休闲西裤,皮鞋是某世界奢侈品牌,价格昂贵到让平民百姓只能仰望。 男子站在她的跟前,不言不语,专注地凝视她哭泣。 依凝性格要强,不想让人参观自己哭泣的模样,便收了泪,抽哽着抬起头。 透过朦胧泪眼,她看到眼前站立的男人竟然是凌琅! 以为泪眼昏花看错了,她连忙擦了擦眼睛,再瞧,没错,是凌琅! 四目相对,依凝有些紧张,像个出轨被丈夫当场抓奸的淫妇,气势无端矮了半截。 男子深邃的眸子犹如苍穹,里面蕴藏的东西复杂难懂。他注视着她的泪眼,好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良久,嘴角掠起难懂的浅痕,淡然问道:“哭什么?” 她连忙再用手揩揩眼睛,倔犟地纠正:“你眼神不好!我哪有哭?” 他扬扬眉毛,瞧着她泪痕未退的红肿眼睛,好像难以理解。 依凝要强地扭过头,悻悻地道:“姐在洗涤眼球!少见多怪!” 凌琅没跟她继续争执,而是直言了当:“昨晚被男人糟踏了!” 陈述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依凝像被人针戳到疼处,顿时弹跳起来,用手指着凌琅英挺的鼻子,语无伦次地喊道:“姐没有被男人糟踏!昨晚……姐玩了只免费的鸭子,长相优身材佳技术好,那叫一个爽!” 谁知凌琅仍然很淡定,半分都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只是微微扬起嘴角,深邃的墨眸里多了丝玩味,“唔,他……真得让你那么享受?” “咳咳……咳……”依凝咳嗽得喘不过气,呛到了。 “别激动!”男子慢条斯理,调侃道:“说说详细战况如何,让爷开开眼!” “……”这个男人!依凝心里的酸楚多过愤怒,他怎么可以……如此蛮不在乎!就算不爱,至少她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他怎么可以这样事不关己,好像瞧热闹的路人甲! “嗯?不好意思说?”凌琅缓缓俯下英挺颀长的健躯,蹲在她的面前,睨着她羞忿的娇颜,嘴角噙着一抹暗晦不明的浅笑。 “王八蛋!”依凝积攒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包,终于暴跳如雷地作。“你还好意思幸灾乐祸!昨晚你明明可以从谢子晋的手里要下我,可你两只色迷迷的眼睛只会盯着你怀里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姐,你要她不要我!……好,姐不在乎!不这昨晚你玩小姐,**出轨了,姐要惩罚你!从现在开始,你被我休弃了,滚吧,这辈子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嚯,火气不小!”凌琅微眯星眸,不愠不怒地调侃道:“昨晚的男人没喂饱你,欲求不满火气这么大。” “放屁!”依凝气得两边太阳穴暴跳,浑身直哆嗦。“昨晚姐很爽,爽呆了!” “噢,怎么个爽法?”男人的语气变得无比轻柔,眸子里燃起危险的火焰。 每当他这种语气这副表情,都表明他面前的人处境堪忧。 依凝吃过他的苦头,立刻就敲起警钟。咽回了逞强的话,她准备打退堂鼓了:“为什么要跟你汇报?你算什么东西?好吧,就算以前是我的未婚夫,不过昨晚你**出轨,已经被我休了,现在你只是个与我毫不相干的路人甲!” 想逃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被凌琅拎起来,硬抱在怀里向停靠在路边的保时捷走去。 “放开我,大白天的你敢强抢女警,活腻歪了是吧!”依凝在他的怀里又踢又打又掐又咬,使出浑身的力气和解数,誓不顺从。 “老实点儿!”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了一记,他虎着脸威胁:“再闹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他想在大街上表演春宫秀?这个男人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心理变态导致疾病愈加严重。 不过,凌琅的威胁还是起到了震慑的效果,起码她不再反抗。 保镖拉开后排车厢门,他抱着她上了车,驾驶位里开车的是阿九。 没有多嘴问什么话,阿九直接动开车,车子在如水般的车流里飞驶而去。 * “你要带我去哪里?”依凝回过神,质问道。 “去海边!”他慢悠悠地答道。 “做什么?”她不信他会单纯地带她去看海。 “先奸后杀!”他的回答很痛快。 “……”她直接无语了。 * 海风习习,吹来腥咸的潮气,早晨的海滩很寂静,站在空旷的海滩上,看着蓝天白云还有大海,心境无由地开阔起来。 这座陌生的城市拥有最美丽的海滩,空气更加清新。依凝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波涛起伏,疲惫到什么话都不想说。 昨晚的遭遇令她身心俱伤,短时间内她无法复元。 男子绝美的大手扣上她的腰肢,他暧昧地抚摸着她。 海滩干净到看不到一个闲人,阿九开走了车子,整片海滩只剩下他们俩。 依凝知道,他下令清场,所以这儿才如此干净。 王者般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隐形权势,他随口一个命令,都被执行得如此彻底。 他拥着她倒在柔软的沙滩上,没急着占有她,而是认真专注地亲吻她。 他的吻柔如落雪,落在哪里,都有种微冷的凉意。 这淡淡的凉意却勾起了她昨晚的回忆,体内好不容易被扑灭的欲火竟然“噌”的死灰复燃。 她痛苦地闭起眼睛,不让自己去回忆昨晚羞耻难堪的一幕。紧紧抱着身上的男人,她想让他洗去烙在身体和灵魂的污痕。 修长润泽的手指抚过,她衣衫尽褪,很快就如初生婴儿般坦呈在他的面前。 他占有她的时候极尽温柔,但她还是惊悸地张开眼睛。 “别怕,我不会弄疼你!”星眸划过一丝带着歉意的怜悯,他吻着她,让她放松开身体。“乖,给我!” 记忆完全跟昨晚的经历重合,她分不清是真是幻,紧张地掐住他遒劲的脊背,嘤嘤低泣。 泪水滑到眼睫,还未及落下就被他舔净。他把她当成一件神圣的艺术品,慢慢地品味细细地把玩。 早晨寂寞的海滩上,他拥着她缠绵了许久许久…… 晨光普照,沙滩上两条交缠的人影变换着姿式,疯狂地欢爱! 开始,凌琅占据着主动权,后来,依凝反客为主,她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毫不在乎。 不就是一具躯体吗?放纵自己把这事当成一种享受! 相貌优身材佳技术好!无论是谢子晋还是凌琅,她都当免费的鸭子玩! 是她在玩他们!不是她被他们玩!nnd,这原则性的问题不能混乱! * 晴空如洗,白云悠悠。赤身躺在细软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一色,这种享受绝对无予伦比。 尤其,这片广阔的海滩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偶尔飞过的海鸥,再无其他生物打扰。 不可否认,身边这个刚刚跟她经历过一场淋漓尽致鱼水之欢的男人拥有叱咤风云的能力,他翻手为云覆手雨,操纵着无数人的生死命脉。 “嘎嘎!”依凝突然笑起来,她回眸瞧着身边似乎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揶揄道:“姐的技术不错吧!” “……”这次换某男被雷到风中凌乱,重新打量眼前这只小野猫。 “喂,咱们扯平了!”依凝说着话挣扎起身,身体深处被撕裂的疼痛令她连连抽气。不过她忍下了喉间的痛呼,硬是装作无所谓。“你昨晚玩了小姐,姐嫖了鸭子,也算公平!这样吧,如果你介意姐的第一次没给你,可以取消婚约再去找个雏儿结婚!” 怎么样,她够自觉吧!不等他开口,她先提出来。要分手也要她先说,被抛弃一次,她不允许再被男人抛弃第二次。 就这样,她先嫖了鸭子再强上了自己的未婚夫,良心现,她决定对他负责——休了他! 凌琅眼神平静地听依凝说完,然后邪肆勾笑:“谁跟你扯平了?” “嗯?你啥意思?”依凝想不到这家伙居然还不依不饶,提高警惕地辩解道:“别忘了,昨晚你也玩了小姐!” “这样吧!”凌琅慢津津地开口,提议道:“我们一起去你家,把事情经过说给你妈听听,让她评评理,到底是谁的错!” 依凝顿时毛陡竖,紧张到不行。让老妈知道她未婚失贞那还得了?“哼哼,算你狠!” “不分手了?”凌琅将她搂进怀里,用掌心摩挲着她滑腻的肌肤。 “哼哼!”她拧过头,真不明白这个家伙为何王八吞称砣铁了心,专跟她卯上了。 心里不服气,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男子颀长矫健的身躯。尽管已经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身体。 “看在你伺候得爷很爽,这次饶过你!”凌琅扳过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警告:“再敢出轨爬墙,小心爷整得你下不了床!” “我没有!”依凝的声音有些委屈的呜咽,她想坚强些,但泪水怎么都忍不住。“我、我……执行任务失败,被谢子晋那只豺狼给……” 听到她的解释凌琅更生气,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收紧,捏得她直吸气。“谁让你接这么危险的任务?明知道谢子晋是豺狼你还敢钻进他的狼窝里给他暖床,想男人了你告诉爷,爷满足你!” “凌琅你丫就个纯种混蛋!”不争气的泪水再度滑落眼睫,她狠掐他的皮肉,掐到指甲断裂都毫无所觉。“你以为我是情愿的?我掐死你算了!” 钳住她的小爪子,他再将她压到身下。这次的占有有些粗暴,他存心让她吃苦头。 “呃,疼死了!”依凝疼痛愤怒又委屈,大叫滚开,身上的男子恍若未闻。 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依凝实在撑不住,就忿然大声喊道:“姐是警察!难道接任务还要拣肥捡瘦?”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如果不是我碰巧来跟谢子晋见面,我连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她不可原谅!动作愈凶狠,不再怜惜她初经人事。 依凝放弃了挣扎,却放声大哭:“你混蛋!王八蛋!坏蛋!臭蛋!呜呜……” 看着她如此痛哭失声,铁硬的心不由该死地再次软了。他停止惩罚,重新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柔声哄道:“乖,不哭了!下次长记性,重要事情找我商量,不许再擅作主张!” “呜……”依凝想忍着不说,但她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终于,她悲忿地低喊道:“我根本找不到你的鬼影,找谁商量去?” 面对女子悲忿的容颜,狼爷总算记起:自己除了送她一张金卡并没有给她任何联络方式!但他还是阴沉着俊颜,冷冷地道:“我的住址你总知道吧,怎么不去找我?” “呸!”依凝狠狠推他一把,忿然唾弃:“你忙姐也忙,才没有美国时间满世界找你!” “好,你个性!”凌琅咬了咬钢牙,这小野猫性子就是烈,拿她没办法。“起来!” “干嘛?”她毫不示弱。 “穿衣服,还没做够?再干一次?” “……” 给女人脱衣服的男人很多,但是很少听说有做完后帮女人穿起衣服的。今天,依凝就享受了一把特殊服务。 “喂,不用帮我穿,我又不是小孩子!”依凝有些不好意思,用胳膊遮挡着要害部位,虽说根本就遮不住什么。 “遮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没碰过!”一件件地帮她穿上衣服,他帮她整理得干干净净,大手抚过她的平头短,很不满:“好好的头剪了,更像假小子!” 他这是变相地贬损她没有女人味?依凝不停地冷哼,表示对他浮浅的不屑。“姐这叫中性美,你懂不懂欣赏,不懂赶紧拱手让给慧眼识珠的!” “男人婆!”他对她是一贯鄙夷,“不是我解决了你,这辈子你都没人要!” “……”啊啊啊啊啊,该死的凌狼,不打击她他会死吗! * 凌琅把依凝带到他下塌的星级酒店,两人从海滩回来饥肠辘辘,衣服里头里都是沙子,决定先洗澡再吃早餐。 依凝不肯跟他洗鸳鸯浴,但在暴君的面前,她素来没有言权。被凌琅抱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剥得精光,拎到花洒下冲洗。 头里眼睫里的沙子随着水流洗涤干净,哭得紧绷绷的脸蛋被温热的水柱蕴藉着,舒缓了不少。 凌琅搓洗的动作很温柔,像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这份耐心让依凝微微心动。 昨晚她**给别的男人,从他的眼睛里丝毫看不到嫌恶和恼怒。也许是他根本不在乎,可是他这么细心地照料她,实在令她有些想不透。 “别用这种小狗般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凌琅将花洒放回原位,然后将她抵到墙壁上,伸出龙舌舐舔她的粉唇,性感的嗓音微微暗哑:“你会让我想吃狗肉!” “……”丫就整一个纯种的混蛋,不埋汰他会死吗? “还想再吃你一次!”他分开她修长的**,准备攻城陷阵。 “不行!”依凝忍无可忍地抗议:“我饿得头晕眼花,急需食物补充能量,你总不想把我做晕在浴室再喊彼得医生救醒我吧!” 男人都嫌麻烦的,这样也许有效。 果然,凌琅考虑后果之后放弃了对她的再次侵犯。“嗯,先喂饱你,你再喂我!” “……” * 早餐无比丰盛,依凝吃得那叫风卷残云,吃相就两个字形容——豪迈! 凌琅似乎习惯了她豪迈的吃相,并没有再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他的嘴巴一向刁毒,什么时候都不忘刺她两句:“**有助消化,看来是真的!” “……”nnd,这混蛋不刺激她会死吗?会死吗? 吃过早餐,凌琅见依凝闷闷不乐,知道她还对昨晚的事情无法释怀,不禁微微笑着劝道:“别不开心了,我不介意!” 这话让依凝积攒的火气再度爆,她恶狠狠地盯着凌琅,咬牙质问:“你有什么资格介意?别忘了昨晚你跟小姐寻欢作乐,姐跟你扯平了!” 看着依凝脸红脖子粗的激动模样,凌琅半晌不语,等她火气稍平,他不紧不慢地来了句:“其实,昨晚我没碰她!” “……”不相信,她不信! “我有撒谎的必要吗?”男子目光里是睥睨天下的倨傲,语气虽轻却不容质疑。 “……”好吧,她承认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要美女暖床,天下美女趋之若鹜。他要找个结婚工具,想嫁给他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他哪有动机和必要对她撒谎呢! 换言之,她根本没有令他撒谎的资本! “你得相信我的眼光,昨晚那种庸脂俗粉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意有所指,能让他产生冲动的女人并不多,而她顾依凝让他失控冲动了不止一次。 依凝却没联想到如此深刻的问题,在她的心里脑子里盘旋的只有他所说的一句话——昨晚,他没碰那个小姐! 倨傲的家伙,他有倨傲的资本;目空一切,他也有狂傲的资本;洁身自爱,他……是个好孩子! 可是,相比之下,更昭显出她在他面前相形见拙,自惭形秽。 本来就没什么可以自傲的资本,现在连唯一宝贵的贞操都糊里糊涂地弄丢了,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有了自卑的感觉。 “乖,别想多了!”凌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再次重申:“我不会介意的!” “……”张了张嘴巴,破天荒第一次她无话反驳。 * 痛定思痛,依凝无法淡定。 任务失败,被谢子晋吃干抹净就这么扔了出来,想起来是奇耻大辱。 坐在敞亮的落地窗前,透过蓝色玻璃仰望着天空,她的心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开阔。 不行,就这么吃了哑巴亏,想想会呕死的! 她一定要抓住谢子晋,判他把牢底坐穿! 咬牙切齿地站起身,转头就打算去找谢子晋算帐。 谁知转身就撞进了男子结实的胸膛上,她痛呼着捶他的胸口抗议:“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走路像鬼没动静!” 他没理睬她的大呼小叫,而是扳过她的肩膀,正色质问:“想去干什么?” “找谢子晋算帐!”她没隐瞒,奇耻大辱需要用鲜血来清洗,无论是谢子晋的血还是她的血,总之不能这么白吃了哑巴亏!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凌琅绝色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将她推倒在绵软的布艺沙里,冷声斥道:“昨晚不过瘾,还想再送去让他白吃一次!” 她脑门充血,嘶声喊道:“姐跟他同归于尽!” 带上自杀式的武器,她就不信死前拉不到谢子晋垫背。 “你跟他同归于尽,靠!”凌琅气得要命,恨不得敲开这个小东西的脑袋,瞧瞧里面是进水了还是积水了。“活腻了告诉我,我一枪崩了你也不愿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我要杀了谢子晋!”依凝情绪失控,她怎么都无法咽下这口恶气。“难道你不想杀了他!” 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这个男人怎么偏偏如此平静!依凝十分生气,就算不在乎她,难道他都不在他的面子! “杀人的事情交给我!”凌琅总算吐出一句中听的人话,“你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边,日后爷会亲自收拾他!” 这是答应帮她出头报仇了!依凝心口总算没有那么堵了! 昨晚的经历是一场恶梦,她尽量不去回想!好在这件事情凌琅从头至尾都清楚,她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不过,以后有把柄握在他的手上,不敢再像以前那么放肆。这个阴险的家伙动不动就拿这件事情威胁要告诉老妈,她心里岂是一个恨字了得。 看着小野猫郁闷纠结愁眉不展的模样,凌琅欲言又止。也许是他不太习惯安慰人吧,安慰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婚前出轨,记大过一次!别忘了你欠我一次,爷有自主出轨的权利,你表现好这事儿权当没生过,表现不好,爷就玩一次女人给你看!” “……”呕死!这混蛋就不会说句好听的,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瞬间再次阴云密布。她跳起来,二话不说就狠狠掐他。 该死的,一身钢筋铁骨,**的肌肉让她每次都掐痛手指,他连眉头都不皱。 苦哇,失贞的她这辈子在他面前低人一等。如果她胆敢跟他理论男女都有享受婚前性自由的权利,那么他就会请她的老妈来做裁判,评断谁对谁错。 见依凝气得直哆嗦,凌琅微扬性感的唇瓣,淡淡地道:“不过爷对庸脂俗粉不感兴趣,想出轨也不容易!” 言下之意,他碰到对眼的仍会保留出轨的权利。只是表明他眼高过顶并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可以诱惑,时刻在顾依凝的脑袋上悬了把利剑,让她不敢招惹他生气。否则,他出轨时,她还不能计较。 * “肖良亮的新欢米琪一直对顾依凝怀恨在心,兰州路分局的副局长张纪衡是米琪的表叔,这次猎狼计划a就是张纪衡一手策划申请,并且积极动用手中的关系让上级总局批复!” “杨政和出差,张纪衡趁机把任务分派给顾依凝,摆明了派她去送死!顾依凝性格直拗经不起激,再加上她迫切想表现立功,接下了此次任务。” 幽静的茶厅里,凌琅慢慢品着香茗,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清冷淡漠如旧,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变化。只是捏着茶碗的修长手指骨节泛白,隐隐有青筋暴起。 汇报完了调查的结果,阿九便恢复沉默。跟在凌琅身边这么多年,他知道主人喜欢安静,不该有的废话,他从不多说半个字。 此时,他安静地等待着主人对此事的安排和对始作俑者的处置。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3.黑暗法官(惩罚米琪,必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顾妈妈起了个大早,因为昨晚接到女婿打来电话,说今天要带着依凝回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订婚后不久,依凝说要和凌琅一起出去度假,这一走就是一个月,还真成了度蜜月。 顾妈妈的心里美滋滋甜丝丝的,女儿女婿感情这么好,形影不离地出去玩了一个月,虽说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有,她有些不满他们俩去西藏那种交通和信息都不太通畅的地方玩,不过能盼到他们平平安安地准时回来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止顾妈妈一个人,全家都在为迎接两人回来忙活着。顾欣妍特意跟贺江南请了假,今天在家帮妈妈做饭打扫卫生,开开心心地等着姐姐姐夫回家。 小小的蜗居阵旧狭小怎么打扫都看不出效果,顾妈妈便便跟老伴商量:“等过阵子我们去买套新房子吧,女婿给了一百万,除了买房子也没有用得到这笔钱的地方!再说了,这么小的房子,以后家里的人口越来越多,客厅都坐不开了!” 顾爸爸什么事情都习惯响应老伴的号召,这次也不例外,乐呵呵地道:“跟我想到一块去了!等欣妍也结了婚,两个女儿,两个女婿,还有两个外孙儿……呵呵,再加两个老家伙,这小小的客厅真坐不开了!” 顾欣妍娇羞地不敢抬头,声音像蚊蝇哼:“女儿还小,想多陪伴二老几年!” “哎,该成家的时候得成家,女儿年龄大了不找婆家反而会被邻居议论笑话。再说就算结了婚,也可以经常回家看看嘛!”顾妈妈兴致勃勃地憧憬计划着未来,“欣妍长得比依凝更漂亮,性子又这么温柔和顺,肯定找得女婿不会比琅琅差!” “妈,”顾欣妍捂着烫烧的脸颊,小声地说:“我、我不在乎什么金钱地位权势,只想找个情投意合温柔体贴的男人真心疼我,” “那是当然了!不真心疼你老妈能答应吗?”顾妈妈有的是自信,一拍大腿断言道:“你姐夫就真心疼你姐姐,相信老妈这双眼睛,绝不会看错!” 快乐地忙活了一个上午,顾妈妈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井井有条,做了满满一桌子美味可口的丰盛午餐。 中午十二点,凌琅开车带着依凝回来了。 阿九帮助拎着沉甸甸的礼物,凌琅跟依凝手牵着手肩靠着肩,亲亲热热地一起推门进来。 “妈,爸,欣妍!”依凝撒开了凌琅的大手,激动地扑向亲人们。 一个月的时间,回来如隔三秋。感谢上苍能让她平安顺利地回来,她太舍不下她的亲人。 “头怎么剪短了,像个假小子!”顾妈妈很不满意地唠叨,不过能见到女儿全须全尾地平安回来,她的心总算完全放下。 为了执行猎狼计划a,依凝剪了男式平头,这一个月的时间,蓄长了一些,但比以前的头相比还是短。她俏皮地吐吐舌头说:“短头精神嘛!” 阿九分了礼物,便礼貌地告别离开。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互述近状,说说笑笑地无比热闹。 凌琅的话不多,他总是淡然地微笑,细心地帮依凝挟爱吃的菜肴,帮她剥蟹肉虾壳,剥出的鲜肉剔到小碟子里,倒上醋和姜末,然后端到依凝的手边。 一个月的时间,依凝习惯了跟他朝夕相处,习惯了跟他夜夜**,也习惯了他对她的宠溺和照顾。 他并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但不可否认,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依凝感觉不到寂寞,她的生命变得无比充实而快乐。 这个男人是她未婚夫,他们将携手度过下半生。 原本只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想不到他能带给她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不再想着离开他如何如何,而是想以后跟他在一起如何如何。他是认真的,她也是认真的! 除去爱情这种非物质的东西,他可以给予她任何一切物质的东西,包括身体的爱爱,每一样他都做得极好,算是合格的丈夫。 以后,顾依凝的生命里只有婚姻,不再需要爱情!她跟凌琅在一起——很快乐!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你们俩跑到珠穆朗玛峰去了还是周游世界去了?”顾妈妈永远都这么好奇,尤其是总也打不通女儿的手机,除了偶尔听到女儿用公用电话打过来报平安,再无其他讯息,一度她很担心的。 “没有出国!我不是告诉你去,我们去西藏嘛!”依凝皮肤滑如凝脂,还带着淡淡的红晕,漆黑的大眼睛如墨玉般流光溢彩,唇瓣鲜润饱满,这是身体和精神双重满足的幸福女人独有的气色。“除了西藏,我们还去了其他地方。我喜欢国内的景色,凌琅基本陪我走遍了中国的山山水水!” 她说的是真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凌琅真得陪伴她走遍了中国的山山水水,只是唯独没有去西藏! “哎,嘱咐你多少遍了,叫他琅琅更亲密些!”顾妈妈从桌子底下猛踩女儿的脚,让她说话柔和些。 依凝咧了咧嘴巴,旁边的凌琅连忙解释:“妈,我们俩约好了,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让她叫我的小名。” “哦哦,”顾妈妈表示了解,笑呵呵地道:“那以后妈不管了,她喜欢叫你什么就叫什么吧!” 从此依凝的脚板终于不用再受老妈的荼毒,她喜欢叫他狼狼还是狗狗,老妈都不会再管了。 * 在家里听顾欣妍提过,说局里最近换了局长,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她问是不是姓林,欣妍点头说是,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难道林雪又调回临江的地方分局来了? 到了警局,依凝才现,局里生的事情远远比表面更复杂。 新调来的局长的确是林雪,她再次回地方分局接受一段时间的基层锻炼,不过杨政和调走了,林雪接任局长,原刑警一队的警官贺江南升任副局长。 顾依凝取代贺江南的职位,成为刑警一队的警官,警衔升为一级警督。 这接二连三的升迁让依凝有些hold不住了,觉得自己猎狼计划a任务失败,不惩罚降职就不错了,居然让她升迁,这……让她受之有愧。 敲开局长办公室的门,依凝对那个埋首工作的美丽女子打招呼:“林局长!” 林雪抬首,清眸觑向依凝满是惊喜。“你总算回来了!” 走过来,两人高兴地拉着手,亲亲热热地互相诉说近状。 依凝得知林雪已经内定为京都局级正职干部,只是缺乏经验和资格,再次到地方分局回炉重造,积累基层管理经验。 “你行啊,官儿越做越大,我该叫你一声首长了!”依凝俏皮地跟她打趣道。 林雪撇撇嘴儿,笑道:“什么官不官的,不过是份工作罢了!闲在家里闷得慌,出来做事充实些!” 她拥有无数女人最羡慕的幸福婚姻,丈夫梁峻涛是京都军部最年轻的少将,前途蒸蒸日上,对她万千宠爱系于一身,夫妻感情极好。 “出去一趟回来生这么大的变化!”依凝感慨着,见办公室里没有外人,就悄声跟林雪提出了她的疑问:“林局,我想问你个事儿!” “你问,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林雪微笑道。 “那个,”尽管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依凝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这次我……行动失败,都做好了回来接受处罚的准备,为什么……还提拔我接任贺警官的职位呢!” 林雪对于她的问题感到惊讶,半晌才道:“猎狼计划a中途取消了啊!你跟你的未婚夫出去度假调整充电,这事儿局里的人都知道,怎么会处罚你呢!” “什么,任务中途取消了!”依凝震惊无比,失声追问道:“怎么回事?” “这是上级领导的决定,我也不清楚!”林雪摊了摊玉手,抿嘴儿道:“取消了不更好吗?去诱捕谢子晋,这个任务太危险了,让我看,谁去谁就等于去送死!” “……”脑子有些混乱,依凝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很可能跟凌琅有关系。 “分局做大调整,局级干部基本全部撤换。杨政和调任,张纪衡被移至纪检处查办,我和江南接任正副局长的职位。”林雪想了想,说:“通常情况下,这种大规模的洗牌换血都有内部原因的!我估计上头有人对我们分局的局级干部不满意,才做的调整。” 这些上层洗牌换血的事情原本并不关依凝这样的小警员关心,可现在她已经升任刑警一队警官的职务,有种突然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 “杨政和调任倒没什么可说的,那个张纪衡怎么回事?”依凝完全一头雾水,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到底都生了什么。 “听说有人举报他假公济私,而且有收取嫌疑人贿赂的证据和嫌疑。另外,他还漏露局内重要机密,跟地痞通气……反正罪名一大堆。纪检处一旦查证,等待他的将是身败名裂,他的官途完全毁了!” “……” * 回到刑警队,依凝来到自己的新办公室,也就是原来贺江南的警官办公室,以后这里将成为她办公的新地方。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面却没有顾欣妍的影子。依凝有些奇怪,便喊来一个警员问了问,得知顾欣妍已经随着贺江南去了副局长办公室。 警员告诉她:“贺副局指名要顾欣妍继续做他的文书,林局长同意批复了!” “……”好吧,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最重要的消息。 妹大不中留,人家喜欢跟着贺警官,比跟着她这个老姐有出息,她倒也没意见。 贺警官除了以前喜欢针对她以外,倒也算个不错的男人。他刚直不阿一身正气,而且年轻有为,有才华有胆魄,是个不错的警界新秀。 依凝是女子,当然能感觉到顾欣妍对贺江南的迷恋,对于贺江南曾经对她的表白,她封口如瓶坚决没有透露半个字。 自己起身泡了杯茶,喝了口稳稳神,刚想搞清楚现在警队里的具体情况,就听到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进来。”她不以为意地随口道。 房门推开,进来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肖良亮。 他来找她做什么?依凝怔了怔,随即省起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她下意识地挺起脊背。 她现在是刑警一队的警官,管辖着他肖良亮,得在他面前拿出做上级领导的范儿,不能让这喜新厌旧的混蛋小瞧了她。 “找我有什么事情?抓紧时间说,我很忙!”依凝冷冷地开口。 肖良亮满脸忿然,眼窝深陷,嘴唇爆皮,似乎苍老憔悴了很多。 “升了官,也学会打官腔了!”他讽刺地开口,脸色很不满。 “对啊!”依凝毫不示弱,挑起细眉,示威地道:“有本事你也坐到我的位置上试试打官腔训下属的爽快感觉!” 她的口角永远这么锋利,性子永远这么要强,让他心里一时间百味陈杂,说不清什么感觉。 “你要是专门跑来找借口偷看我,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依凝明知道此君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故意激他。“姐看到你就倒胃口,还不如看一只垃圾筒更顺眼!别在这里污染空气,请—滚!” 谁让他负了她,逮到机会她得讨还点儿利息! 无论她怎么刺激他,他都一幅怨念的模样,好像始乱终弃的人是她而非他。 “你的男人太狠了!”肖良亮突然激动地喊起来,他握紧双拳,怒吼道:“他想赶尽杀绝吗?” “喂,你什么意思?”依凝一听这话似乎大有玄机,便皱起秀眉,“有话快说,有p快放,姐没空听你唧唧歪歪些莫名其妙的话!” 肖良亮跨前一步,瞪着依凝,忿然道:“先是张副局长被撤职查办,米琪精神失常,我的新房名额被取消……难道一定要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你才高兴!” 张纪衡被送往纪检处接受调查,这事依凝知道,但她想不到米琪突然精神失常,更想不到肖良亮的新房名额被取消……这些事情太巧了,集中同一个时间段生,让人想相信是巧合都很困难。 “米琪为什么精神失常?她会不会故意装神弄鬼!”依凝本能地表示怀疑,难道因为张纪衡被双规,米琪会被打击到精神失常,那太夸张了吧! “她遭到过非人的虐待和轮(蟹)奸!”肖良亮恨不得掐死依凝,瞪着她吼道:“都因为你!” “因为我?!”依凝指着自己的鼻子,怔了怔,即而大怒。“肖良亮,再血口喷人小心姐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只是随口吓唬他,哪知道肖良亮竟然连退好几步,脸上浮起恐惧的神情。“我知道你傍的男人牛叉!再狂也别做得太绝,小心遭报应!” “你把话讲清楚!”依凝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大,感觉问题十分严重。“米琪到底怎么回事!” 肖良亮见依凝的神情就知道她毫不知情,其实来见她之前他就猜她不知情。她虽然嘴巴不饶人,可是心肠并不恶毒,这次的事情绝非她指使。 咽下一口气,他讲述了米琪的可怕遭遇。 “张副局长被撤职双规,送到纪检处接受查办!紧接着米琪就遭到绑架……三天后,某精神病医院打来电话,问认不认识一个名叫米琪的精神病患者!” “她疯了,嘴里胡言乱语,谁都认不出来。医生说她被送来的时候满身伤痕,遭到过残酷的虐待和轮(蟹)奸。肯定是凌琅支使人干的,他为你出头,这么残害米琪!”肖良亮一拳捶在桌面上,把依凝刚刚泡好的茶杯都震得掉到地板上,茶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依凝顾不得跟他计较,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凌琅支使人做的?有什么证据!” “还要证据?哈哈,不亏是新上任的警官大人!”肖良亮悲忿欲绝,他俊秀的脸庞都有些扭曲:“就因为张纪衡派你去执行猎狼计划a,凌琅认为是米琪表叔侄女故意谋害你,他害得我新房泡汤就算了,居然这么狠毒地伤害他们这两个无辜的人,你说,你良心能安宁吗?” “我不信!”依凝本能地为凌琅争辩:“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她的语气明显不太自信,心神也烦乱起来。 “不要再自欺人欺了!你明知道,这是真的!”肖良亮再狠狠捶桌子,喊道:“顾依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良心的安宁!” 喊完了,肖良亮不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办公室,“砰!”狠狠地摔上房门,震得墙壁地板都一颤。 半晌,依凝拿出包里的新手机。这是凌琅送给她的,他的个人联络号码存在里面,只允许她一个人打进。 摁手机的指头有些颤抖,她心里只有一个执念——假如他真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没响几声,手机就接通了,电波传来凌琅性感好听的声音:“喂,想我了?” 这一个月,他们朝夕相处,分开的时间从没超过半天。所以,当她刚上班半日就给他打电话,他本能地以为她思念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依凝没有回答,纤细手指几乎要握碎手机,半晌,她嘶声问道:“局里的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张纪衡被双规调查,米琪遭绑架精神失常,肖良亮的新房名额取消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她这边怒火万丈,风云变色,哪知道他那边仍然和风细雨,漫不经心。 “没错,”他竟然坦然承认:“都是我派人做的!” “凌琅!”依凝的心脏几乎立刻停止跳动,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用如此漠然的口气说着如此残忍的话!“难道你是冷血动物吗?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干了该干的事情!”凌琅丝毫都没受对方激忿情绪的影响,慢条斯理地解释道:“你耐心听我把事情说完再冲我吼也不迟。” “你赶紧的,快说!”依凝都 胖笑修仙传 要疯了,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没个正形,她真想挂掉电话算了!可是心里是那么的不舍,她那么想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哪怕他强词夺理,她也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无论什么理由你都没有权利这么做!你不是上帝,你没有决定的……” “你看你又来了!”男子似乎在轻揉眉心,语气既无奈又充满了浓浓的宠溺,“没听我把话说完就吼,你对我能不能稍稍多一点儿耐性!” 依凝闭起嘴巴,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滑落。这个混蛋,他可知道,他们俩之间以后将永无和好之日!她不会跟一个没有人性的魔头在一起!她不会原谅他的血腥暴行! “张纪衡的确跟地方痞子通气,收取嫌疑人的贿赂,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中饱私囊打压下属,这些全部是事实,我并没有冤枉他!”凌琅慢慢地道。 怔了怔,依凝想起他从不说谎的好习惯。也许这个男人拥有足够强的自信和足够高的地位,所以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从没现他说过什么谎。 联想到张纪衡的人品和德性,她相信凌琅所说的,此人的确会做些损人利己中饱私囊的丑事,至于利用职权打压下属那更是家常便饭,她顾依凝就经常身受其害。 “我只是把他做过的丑事抖了出来,帮纪检处查到了证据,替兰州路分局揪出一条大害虫而已!”凌琅语气轻描淡写,但却能听出似乎隐隐有些委屈,像个被大人误解冤枉的孩子。 “呃,”依凝慢慢放松下来,不过还是迟疑着继续问道:“米琪的事情怎么回事!你别说是你派人把她搞到精神失常!” “当然不是我!”凌琅好像很惊讶她居然这样怀疑他,反问:“凝凝,难道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依凝惊喜莫名,不是他!天呐,她冤枉了他! 唉,都是这副急躁的爆脾气,还没搞清事情原委就对着他又吼又叫的,想想满心都是歉疚。声音和气势不由无端矮了三分:“呃,那个,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做的?你告诉我吧!” 哼哼,再找到肖良亮看她不骂死他!想挑拨离间是吧,她差点儿中了小人的奸计冤枉了她的狼狼,过后可得好好补偿狼狼。 “是谢子晋做的!”凌琅保持着一贯的慢条斯理,对未婚妻有问必答,极有耐心。 依凝却很惊奇:“米琪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谢子晋呢?” “噢,是这样的!”凌琅随后对她做了详细解释。 开始,依凝听得诚惶诚恐一头雾水,慢慢地,她眼里露出惊诧,接着转成了愠怒。 “凌琅,你丫整一个纯种的混蛋!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出来!”依凝气得高声喊起来,假如凌琅在她的面前,她一定冲过去掐死他!“你怎么能把她送给谢子晋折磨,这跟你亲自害她有何不同?” 凌琅居然说,是他派人把米琪绑到谢子晋的跟前,让谢子晋处置米琪,三天后,米琪就被送进了疯人院。 “米琪跟张纪衡叔侄合谋借刀杀人,想利用谢子晋除掉你!我不过是跟她借鉴了一下而已,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你听说过吧!” 原来是这样!依凝总算明白了,她被突然指名派去执行猎狼计划a完全是米琪窜掇张纪衡设置的圈套,让她自投罗网,借谢子晋的手除掉她。 “我问过谢子晋,假如抓到在他身边卧底的女警会怎么处置,他说会让她进疯人院!”凌琅的语气轻柔且含着笑意,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谈论某个人的时候,这个人铁定倒大霉。“如果不是我跟谢子晋讨了个人情,现在待在疯人院里的人就换成你了!” “……”难怪谢子晋现她是女儿身后并没有追究什么,那么轻易地放她离开,并没有继续为难。原来是凌琅替她求情,她才得以安然脱身。 “我把米琪送给谢子晋,让他按照抓到卧底女警的规矩处置她!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对付米琪跟张纪衡这种人,是最合适的办法!”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凌琅的插手,依凝现在已经遭遇了米琪所遭遇的一切。想到这里,依凝也就无法再同情米琪。 半晌,依凝问道:“那肖良亮的房子怎么回事?别说也是你派人做的!” 这家伙的心眼未免太小了吧!人家分新房子他也跑去捣乱,汗一个。 “呵,”凌琅轻笑出声,懒洋洋地道:“不过跟肖良亮开了个小玩笑,让他比较一下:是失去你更痛苦还是失去新房子更痛苦!” 依凝揉自己的太阳穴,冷冷地道:“你不觉得你太无聊了!” “我觉得挺有趣!”某狼偏偏拿着无聊当有趣,兴味盎然地道:“跟你分手,他有些难过,失去房子,他直接失眠!” “……”这个无聊的混蛋!绕了半天,还是笑话她在肖良亮的眼里不如一套房子重要而已! * 某位婚姻专家说过,婚姻需要不断的沟通磨合和了解。 通过跟凌狼的沟通,依凝觉得跟他磨合和难度十分大,想了解这个腹黑的男人也比较困难。 不过沟通还是有效果的,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依凝虽然并不赞同他的做法,起码不再感觉他没有是个没有人性的暴徒。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非常公平!依凝善良,并不代表她是悲天悯人连误踩一只蝼蚁都会忐忑不安连声念佛的唐僧。 她不会设什么圈套去谋害什么人,但如果凌琅帮她讨回公道,她也不会矫情到去挽回什么。 张纪衡罪有应有,米琪只是品尝了自酿的苦果,肖良亮的新房顺便做了此次纠纷的纪念品,作为他势利性格的薄惩。 仔细回味,依凝感觉凌琅这个男人的腹黑强大以及心思缜密简直无人能敌。 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在处理这种小事情上都非常精确,该有的惩罚,既不会多也不会少,在“量刑”上,他是黑暗法官,无情又公平! * 连续几天,白露露都请假没来上班,依凝担心她是否生病,这天下了班,就买了些水果去白露露租住的居所看望她。 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依凝拨打了白露露的手机,许久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谁啊?”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白露露的老爸白宏奎,依凝就问候道:“白叔叔吗?我是依凝!” “噢,”白宏奎的声音亲切了些,“是小顾啊!找露露有什么事情?” “她请了好几天的假,我担心她身体不舒服。” “没事!”白宏奎嗓门高,像洪钟一般响亮:“露露太天真了,谈恋爱老是被骗!叔叔作主给她安排相亲,等她的婚事定下来再回警局上班。” 什么?露露被她老爸押着去相亲! 有过同样惨痛经历的依凝不由对其深表同情,便劝道:“叔叔,婚姻这事情急不得,要露露满意才行呢,别勉强她给她太多压力!” “哼,她满意的都是骗子,要么就是始乱终弃的公子哥,除了耽误她哪能有什么结果!”白宏奎提起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不由十分烦恼。 “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她被骗了那么多次,总是不长记性。我断了她卡里的钱,她竟然到处借钱给那个叫凌玮的男人!这也就算了,最后人家居然根本不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唉,叔叔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搞了半天,是为凌玮的事情呢!依凝想了想,便说:“我可以帮着调查凌玮,他如果真欺骗露露,我帮她讨回公道!不过……就算这次恋爱又失败,叔叔也不要太逼迫露露!给她一段复元的时间,相信下次她会擦亮眼睛选对良人!” * 自从度假回来,依凝一直跟凌琅同居,住在郊区湿地别墅区。 她喜欢这种朝夕相伴的感觉,不像以前那样,整天见不到凌琅的人影听不到他的音信。 他对她很好,温柔体贴,除了毒舌些没事喜欢刺她几句,其他方面都无可挑剔。 下班回家,如愿见到凌琅。客厅里,他正用银叉挑了新鲜的牛肉喂他的宝贝食人鲳。 “喂,我回来了!”依凝像个撒娇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奔过去从后面搂住男子的健腰。“有没有想我?” “想了!”他继续往鱼缸里扔牛肉,饶有兴趣地看着鱼儿们蜂拥而上地争食。 “撒谎,”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理喻,男人的回答永远无法让她满意。“想我为什么不打电话。” 把餐盘里的牛肉都丢进缸里,凌琅回过身,漫不经心地道:“你不是上班,我怕影响你工作!” 佣人过来端走餐盘,凌琅去洗了手,然后和依凝到餐厅用晚餐。 他们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一起用早餐,他开车送她去上班,中午她在警局的食堂吃饭,下班后阿九开车去接她回来,两人一起用晚餐。 有时候,依凝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种相依相伴的日子将会到地老天荒。 依凝问过他,为什么整天这么闲,都不出去忙事情呢! 他回答说,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陪伴她! 这并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男人,但是他说的这句话让依凝暗暗甜蜜了好久。 此时,两人坐在餐桌前一起用晚餐。依凝把话题引到了凌玮的身上。“你的堂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琅抬眸瞧了瞧她,噙笑道:“替你同事问的?” “哼,我只是想让她死个明白!”让一个女人死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弄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略略沉吟,凌琅答道:“阿玮虽然是凌家的子孙,不过他从没用过凌家一分钱!他独来独往,喜欢小打小闹的坑蒙拐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依凝无语,原来凌玮是这副德性。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保障,他又有什么资本去给自己的女人幸福呢! 听说凌玮归还了借白露露的钱,也算是没坏到家!依凝认为,露露应该及早跟这种男人分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 吃过饭,凌琅接到一个电话,他听了几句,就回头问依凝:“奕筠要跟我见面谈些事情,让他过来,还是我们一起过去见他?” 自打两人度假回来,凌琅甚少出去应酬,就算有什么事情,他都带着她一起去。 别小看这个细节,它让依凝深深地陷了进去。 一个男人,整天跟你出双入对,偶尔的应酬都要带着你,说明什么?他不想再逢场作戏地搂抱那些欢场上的莺莺燕燕。 男人说什么逢场作戏其实都是借口,像殷圣奕,那个站在云端的王者,他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妻子,根本不跟任何女人搞暧昧。 凌楚妍是依凝见过的最幸福的女人之一,她万万想不到,她和凌琅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失贞的她原以为迎接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却怎么都料想不到这样的结果。 凌琅对她的宠爱简直让她惊诧,甚至隐隐地不安。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问题的答案她不敢去寻找! “问你话呢,什么呆!”凌琅蹙起俊眉,对于依凝的神游四海十分不满。 “呃,”依凝暗中吐了吐舌头,尽量拿出女主人应有的气势,吩咐道:“让他过来吧!” 就这样,陈奕筠在哪个地方见凌琅,需要依凝说了算。 女子娇颜大悦,亲自给凌琅削了只芒果,放在水晶盏里用水果签一片片地插了端给他。 “喂老公吃!”凌琅享受着她难得的温柔,晶钻般灿闪的墨瞳里满是笑意。 “美得你!”这么说着,她却还是插起一片芒果肉塞进他的嘴里。 殷红的薄唇像五月初绽的蔷薇,唇瓣沾着一滴芒果汁液,看得她心里一阵痒痒。 真想把那滴芒果汁舔净,这么想着,她就真这么干了。 双手抓住他宽阔的肩膀,她抬起一条膝盖跪在他的腿上,身体前倾,仰首伸出粉舌去舔他的嘴唇。 往常这种时候,都是她先主动,然后变成凌琅主动她被动,最后两人不知怎么就缠绵到了一起。 可是,她忘记了,这次是在客厅里。 “咳咳,我什么都没看到!”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正在尽情品尝男子芬芳唇瓣的依凝吓得够呛。 她连忙推开凌琅,回过头见陈奕筠站在客厅里,连连摆手,以示无辜。 “噌”俏脸顿时窜烧,她窘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天呐,陈奕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强吻凌琅的一幕岂不是完全落在他的眼里,万一传出去,她这张脸要往里搁! “我真什么都没看到!”陈奕筠摊了摊手,俊脸上满是坏笑。“弟妹热情似火,琅少爷有艳福了!” “……”依凝的脸蛋烧得通红,还真是热情似火了。 凌琅优雅地站起身丝毫没有为刚才的事情有任何异样,他对陈奕筠打了个手势,两人坐到茶桌前,佣人上前摆茶道。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凌琅端起紫砂茶杯,浅尝一口,慢慢地开口道。 “一切顺利!”陈奕筠并没有避讳依凝,坦言道:“殷圣奕退出黑道,不过威望仍在!香港的地盘完全被我们控制,大陆的势力还是谢子晋稍强些。他竭力拉拢弗朗,想获得德国黑手党的支持,不过弗朗跟殷圣奕是旧交,如果涉及到跟殷圣奕争议的地方,弗朗都会尽量避退。” 凌琅微微点头,道:“当初弗朗和殷圣奕曾是死仇,殷圣奕誓要杀光弗朗全家。后来,两人不打不成交,从此握手言和成为了执交!” “谢子晋凡事给你三分薄面,维持着表面的和谐,是怕弄崩了关系不好收场。” “最近有霍老三的消息吗?” “霍三少说他从不插手军火生意,不过只要我有用得着他的地方,他会尽量施以援手!” “嗯,老三仗义!”凌琅满意地颔首,在香港有殷圣奕的默许,在东南亚有霍云飞的暗援,许多事情做起来省力不少。 男人的话题女人不会感兴趣,依凝等他们谈得差不多,目光投向陈奕筠,开口质问道:“陈奕筠,我订婚的时候你躲到哪里去了!” 陈奕筠转过头,微扬唇角,四两拨千斤地答道:“帮琅少爷做事去了!” “呵,”依凝歪了歪脑袋,抿嘴儿道:“我还以为你跟我表姐约好了私奔去了呢!” “你表姐?”陈奕筠有些惊奇,“你表姐是谁?” 依凝耸耸肩,故意气他:“偏不告诉你!” 陈奕筠没再追问,只有意无意地对凌琅说:“看得出来弟妹在你身边很开心,性格更加开朗外向。” 凌琅知道陈奕筠的潜台词是——顾依凝更无法无天了,他实在宠坏了她!不过,他却含笑不语好像等于默认了对方的话。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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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校园港 4.召个牛朗尝尝鲜!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陈奕筠的潜台词是——顾依凝更无法无天了,实在被宠坏了! 凌琅却含笑不语,等于默认了对方的话。请使用 访问本站。 “喂喂,我开朗外向怎么了,难不成整天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敢坐不敢言,你的琅少爷就很有面子吗?”不知为什么,依凝瞧着陈奕筠不太顺眼,总爱呛他。大概心里还记挂着妹妹顾欣妍到他身边做卧底结果神秘失踪的旧仇。 陈奕筠惹不起这只小野猫,便适时地转移话题:“你表姐贵姓,做什么工作的?” “怎么,想打我表姐的鬼主意!哼哼,”依凝抱着臂膀,一副“我不信任你”的表情。“我表姐可不是庸脂俗粉,她是个大画家!一般男人入不了她的眼,眼界高着呢!” 哪知道陈奕筠听到这里竟怔了怔,迟疑着问道:“她会画画……叫什么名字?” “想知道?要付钱的哦!”依凝故意伸出手,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始终不肯说出表姐的名字。 穆嫣暗恋陈奕筠,她为这个事实感到震惊,同时也为其感到不值。陈奕筠是个情场浪子,根本不可能为任何女人停留,穆嫣爱上他注定没有结局。 也许,陈奕筠永远都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暗中关注他经常偷描摹他画像的痴情女子。 陈奕筠出了一会儿神,哑然失笑。他是怎么了,世界上会画画的女人多了去,他怎么会如此敏感。松懈下来,他恢复了漫不经心,随意地调侃道:“倒追我的女人多了去,不用花钱都争着抢着投怀送抱,你表姐……我实在没什么印象!” nnd,太帅的男人都这么牛叉吗?依凝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示鄙视。 * 警衔越升越高,依凝在半年内火箭式地升迁,按理说应该干劲十足,精神百倍。 可是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疲惫嗜睡,提不起精神。 开始,她以为安逸的生活过久了,浑身骨头也变得懒散。想每天跑步啥的提提精神,但跑不了多久就觉得头重脚轻,恶心欲吐。 林雪现了她的反常,就问她怎么了。 依凝嚼了只乌梅,说:“最近肠胃不太好,老是恶心,想吃酸的东西!” 作为过来人,林雪本能地联想到某个方面:“你是不是怀上了?” 依凝无比震惊,细细一想自己的症状果然像怀孕,不由慌了神:“那、那个……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林雪觑着她慌乱的模样,不由抿嘴儿笑起来:“难道你没有跟你的未婚夫做过那事?” “……”是啊,天天跟凌琅同床共眠,夜夜缠绵,她又不是石女怎么可能不怀孕!依凝现自己实在大条到令人指,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 “别慌,这是好事!”林雪安慰她,同时给初为人母的女子支招。“先别告诉你未来的准老公,明天休假,我陪你去医院瞧瞧!” * 心里有了事情,就难免心不在焉。 工作中屡屡出差错也就算了,反正现任的两位局长对她都很照顾包容,只要别犯大错,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问题是,她回到家里再出错,她的准老公就不买帐了。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情跟爷说!天大的事情有爷替你扛着!”睡觉的时候,凌琅将她搂在怀里,边探索她的身体,边问道。 依凝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郑重警告他:“从今晚开始,不许再碰我!” 怀孕的事情暂时没有确定,估计**不离十。凌狼人如其名,在床上如狼似虎。假如她真怀孕了,再跟他行房就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弄不好还会有流产的危险。 “为什么不让我碰你!”男子对她的决定表示抗议:“最近爷没招惹你吧!” “嗤!”依凝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男人有时候真得很像孩子。她凝望着这个跟她朝夕相伴的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精致的绝色画颜,含糊其辞:“我、我今天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要不要找彼得医生给你瞧瞧?”凌琅说着就准备下床去打电话。 “哎,别介!”依凝连忙阻止,“没事,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 “让彼得给你瞧瞧吧,如果没什么大事,今晚……”他再次欺身过来,嘬吻着她玉珠般的耳垂,邪魅吐字:“今晚我想上你!” 他哪晚不想上她?依凝毫无商量余地,果断推开他,郑重声明:“今晚不行!姐没有性趣!” 女人,不可理喻的动物! 凌琅仰面躺在床上,以沉默表示对她的不满和抗议。 “咳,”依凝见他不高兴,忍不住贱贱地凑过来,用指头戳戳他的肩膀,问道:“要不要姐用手或者嘴帮你!” “咳咳!”这次被呛到的是凌琅,他被小妞儿的重口味儿呛到了。 “哈哈哈!”依凝搂着他笑得花枝乱颤,“狼狼,有时候觉得你好可爱!” 不知不觉,凌琅又重新将她压到身下,吻着她的唇瓣,大手探进她的睡衣里,反复揉捏,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耳际,难耐地低吟:“小东西,你想让我今晚睡不着觉?” 依凝被他撩拨得火烧火燎,身体像点燃的干柴,几乎就要忍不住跟他融为一体。但理智尚存,她喃喃地道:“不行,真得不行!乖狼狼,明晚给你!不对……等……我身体舒服的时候再给你!” 如果真得怀孕了,得遵循医生的嘱咐,不能乱来。为了孩子,只能暂时忍住**了。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让彼得医生给你瞧瞧你又不肯,”男子神情很纠结,他坏笑地俯耳道:“从了爷,爷马上会让你浑身舒服!” 呸!这个色胚!依凝扭捏着怎么都不肯配合,缠了一会儿,凌琅也就收手了,没有强迫她。 这个男人还算民主,从没有以势压人,也没有逼迫她做过不情愿的事情。 卧室里沉寂下来,黑暗中响起男子轻微的酣睡声,他搂着她睡得很香甜。 依凝眷恋地抚摸着他的俊颜,纤细的手指描画着他的每一寸轮廓:浓密的眉毛,纤长卷翘的眼睫,英挺的鼻子,薄如刀刃的唇瓣,刚毅完美的下巴…… 她好喜欢他!在他沉睡的时候,她现了自己再也掩掩不住的情愫。 没错,她喜欢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跌进了他用柔情编织的五色网里,每天过着玄幻般的生活,幸福快乐到不着边际。 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不知道凌琅到底迷恋她什么,或者说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凭着他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甚至她连处子之身都稀里糊涂地失给了谢子晋。 他对她的好令她动容,这样的男人本身对女人就有着致命的杀伤力,更何况他的温柔是一种毒,令她不知不觉渗入至骨髓,欲罢不能。 不知为什么,订婚后,尽管凌琅对她万千恩宠,却从未提过结婚的事情。 对此依凝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不过她并没有催促过他。 她相信他对她是认真的,否则这个男人绝没有时间和精力陪她玩游戏。 假如,她是说假如,这个男人真得只是跟她玩一场游戏,那么他玩得起她就陪着他玩到底。 吻了吻他犹如蔷薇花瓣一样的鲜润唇瓣,嗅着他身上独特好闻的迷迭香,依凝心满意足地闭起眼睛,在他的怀抱里含笑入眠。 暗夜中,男子睁开眼睛,那双灿闪的星眸毫无睡意,睨着怀里的女子,良久,他微蹙眉峰,似乎若有所思。 * 每天早晨,凌琅亲自开车送依凝去兰州路的分局上班。不过依凝不让他送到警局的门口,而是要求在距离警局不远的拐角处停车。 对此,凌琅有些不满:“为什么不让我送到你们警局门口,难道爷还丢你的脸?” “不是!”依凝赏他一记香吻,哄道:“姐是怕香车美男太扎眼了,惹来小三觊觎!” 这话哄得凌狼龙颜大悦,从此不再计较距离警局老远就停车的事情。 其实真相大家心知肚明,依凝是警员,凌琅是黑老大,公众场合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今天早晨,还在拐角处停车。依凝下了车,目送凌琅的保时捷驶去,她则步向跟林雪约好的地点。 炫金色的法拉利停在花坛边,林雪一身便装,看起来倒像白领女子。 打开车门,依凝坐进去,问道:“我们去哪家医院?” “去中心医院吧,那里设备先进些!”林雪提议道。 依凝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当然没有异议。 很快,驱车到了市中心医院。这里永远人满为患,尤其是星期天的妇产科,依凝怀疑全市的孕妇都挤到这里来了。 她看着坐在排椅里等着叫号的孕妇们,不禁伸手摸了摸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用不了几个月,她的肚子也要像她们一样鼓起来。 林雪去挂号,因为依凝还没有结婚,便用林雪的名字做妇科检查。 一个人坐在排椅里等着林雪回来,依凝不禁满脑子都想象着自己大腹便便怀孕时的模样。 如果确诊怀孕,她该不该告诉凌琅?凌琅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这么想着,心更乱。 他对她真得很好,这段时间几乎跟她形影不离,如此细心呵护……为得就是修成正果吧! 依凝抿嘴儿垂下头,yy了一会儿他得知她怀孕时的表情。欣喜?惊诧?呵呵,初为人父母,肯定跟她一样手足无措,患得患失吧!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附近低低地响起:“你怎么又一个人来做产检,我不是说过让你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想麻烦你!”女子语气似乎带着一点儿不耐烦,“你不要老是缠着我好不好!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情!” “胡说,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在临江你无依无靠,我当然应该照顾你!” 那女的声音完全陌生,可是这个男的……依凝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告诉自己,肯定是听错了。世界上嗓音相似的人很多,绝对不可能是他! 抬起头,她循着声音望过去,顿时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耳朵出了问题,难道眼睛也出了问题?依凝不相信一般,揉揉眼睛再看,没错,是凌琅! 凌琅陪着一个大肚婆做孕检,人家还一脸的不高兴不情愿,一个劲地驱赶他,偏偏他的脸皮那么厚,怎么都赶不走。 大肚婆转过头,依凝看到了她的容颜,很美丽的女子,是个典型的黑里俏,眉宇透着英气。凭着职业的敏感,她感觉这个女子应该也是军警出身。 凌琅坐在人家的旁边,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准爸爸,他出众的相貌和气质吸引了许多孕妇惊艳的目光,甚至有个圆脸孕妇用羡慕的声音对大肚婆说:“你的老公好帅啊!天呐,我从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大肚婆对于周围艳羡的目光嗤之以鼻:“帅能当饭吃?越漂亮的男人越不可靠!” 不论大肚婆说什么,凌琅都不以为忤,始终陪在她的身边,像条怎么都打不走的狗。 “真讨厌啊,你总是阴魂不散!”大肚婆看起来不胜其烦,又无可奈何。“拜托你去做点别的事情吧!你也算个风云人物,应该有的是事情忙,怎么就有空陪我耗着!” “我陪你做孕检,不是陪你空耗!”凌琅纠正道。 “哎呀,真烦!”大肚婆索性转过头,不于看他,摆明了眼不见心不烦。 过了一会儿,叫到杜鑫蕾的名字,大肚婆站起身,凌琅连忙跟着起身,陪她一起走进里面的妇产科做孕检。 望着两人相随而去的背影,依凝呆若木鸡。 这是一场梦吗?还是她眼前出现的幻觉? 熙熙攘攘的候诊厅让她确信刚才即非做梦也非幻影,而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生过! 凌琅陪着怀孕的女人做产检,人家赶他都赶不走,原来他的厚脸皮不止对她顾依凝才有的! 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悲凉和伤心!她四肢冰凉,心更凉。 林雪挂完号走过来,对依凝说了两句话,见其没有反应,觉得不对劲,便蹲下身,仔细打量她。 依凝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好像失去魂魄的躯壳。 “依凝,你怎么了?”林雪吓了一大跳,连忙拉起依凝的手,觉她手冷如冰,更加吃惊。“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好半天,依凝才看清面前不停跟她说话的人是林雪。她翕动嘴唇,嗓子干涩,竟然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天啊,你到底怎么回事!”林雪伸手抚向依凝的额头,却摸了满满一手心的冷汗。 “我—没事!”依凝好不容易吐出干涩的三个字,伸手抹一把额头,说:“有点儿低血糖!” “你也有低血糖的毛病?以前怎么没听说!”林雪早年患有严重低血糖,婚后幸福的生活调养好了这个毛病,但她仍然有随身携带糖果和巧克力的习惯。 从包里翻出一块巧克力,她递给依凝:“快吃吧!” 剥开一粒巧克力,依凝塞进嘴里,融化的巧克力竟然无比苦涩。 “好点儿没有?”林雪担心地问道。 依凝点点头,说:“好多了。” “哎呀,你要吓死我了!”林雪见她慢慢恢复过来,眼神也灵活了些,不像刚才那么呆滞,慢慢放下心。嘱咐道:“待会儿得跟医生说道说道这个毛病,怀孕低血糖很危险的!” 依凝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林雪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听到喊林雪的名字,依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叫到你的号了,我们进去!”林雪确定依凝的低血糖挺严重,已经影响到听力和思维能力了。不过记得当年自己患低血糖的时候只是浑身无力,好像也没这么呆滞啊! “我不去!”依凝好像被针扎到般推开林雪搀扶的手,转身往候诊厅的出口走去。 “依凝,你去哪儿?”林雪连忙追上来。 “我回家!”下楼梯的时候,依凝头晕目眩差点儿栽下去。 “你小心点儿!”幸亏林雪在旁边扶住她,问道:“不做检查了?我觉得你病得很严重!” “我没病!”依凝坚持要离开,“我要回家!” “好吧!”见她态度这么坚决,林雪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离开。 几乎与此同时,妇产科走廓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是凌琅,女的就是那个做孕检的大肚婆。假如依凝进去检查,此时正好撞个照面。 凌琅丝毫都不知道依凝来过,他仍然对身边的孕妇嘘寒问暖。“缺什么东西只管给我说,我让人二十四小时内给你送过去!别太逞强了,委屈你事小,委屈了小宝贝我可不答应!” “知道了!”大肚婆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你能不能别这么罗里罗嗦,等你老婆怀孕的时候她岂不是要被你烦死了!” “呵,”提起依凝,凌琅的眼里不自觉地流露暖意,扬唇道:“她不会烦我!” “哇,这么自信!”大肚婆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讥嘲道:“是谁家的姑娘这么不走运,被你骗到了手!” * 依凝觉得自己真得患上了低血糖,头晕眼花耳鸣,双腿酸软,四肢无力,额冒冷汗。 “你还行吧?我觉得你病得很严重需要看医生!”林雪越看依凝的模样越担心,征询道:“如果你觉得去医院太麻烦,我可以带你去小诊所!” “呃,”依凝这次居然没有再拒绝,她虚弱地说:“带我去诊所!” * “测孕棒显示她怀孕了,不过胎儿具体情况需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 妖孽公主之弃后也妖娆sodu!” 医生帮依凝做了初步诊断,用最简单的方法确定了依凝怀孕的事实。 “她的血糖怎么样?”林雪早就料到依凝怀孕了,也没怎么惊奇,不过经医生的嘴巴证实下而已。“我看她低血糖挺严重的!”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血糖测试仪几乎跟测孕棒一样方便,当场就能出结果。 “她的血糖很正常!” 林雪十分惊讶:“为什么她一直有低血糖的症状?” “这个……我也不清楚,诊所设备有限,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去医院详细检查!” * 依凝没有回家,怕老妈又会问东问西,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老妈的盘询。 让林雪把她送到穆嫣那里,她现在只想好好静一静。 下车的时候,林雪很不放心,追着她问道:“你行吗?要不要打电话让你的未婚夫过来接你?” “不用!”依凝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安慰林雪:“别为我担心,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的样子……很让人担心!”林雪摇摇头,作为过来人的她十分敏锐细心:“是不是跟你的未婚夫吵架了?” “没有!”依凝自嘲地道:“我没有资格跟他吵架!” “为什么?”林雪更加惊讶。 “呵呵,你不会明白的!”依凝抹去眼角的泪痕,说:“我真得没事,就想好好静一静,明天你记得帮我请假!” * 上去三楼,敲开穆嫣家的房门,依凝的苍白脸色把穆嫣吓了一跳。 “依凝,你这是从哪里来?脸色这么难看?”穆嫣连忙把依凝扶进去,为她端来一杯热水。 双手捧着热水,依凝盯着氤氲的热气,双眸迷离。 “到底咋了?”穆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失恋了?还是被未婚夫休了?” 依凝摇摇头,说:“都不是!” “你直接说吧,别跟我打哑谜!”穆嫣想了想,又问道:“还是你犯什么错误把刚升的警衔又给撤了!” 依凝仍然摇头,直到穆嫣彻底急了,提起电话要给顾妈妈打电话,她才拦住她,用嘶哑的声音说:“他有女人了!” “啊?!”穆嫣这一惊非同小可,丢下电话,走过来拉着她重新坐下。“他?你是说你的未婚夫?” 依凝沉默,默认。 “怎么回事?”穆嫣忿然,“有钱的男人难道都不能免俗吗?前段时间听说他对你很好,还以为他有所不同,没想到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 依凝紧咬唇瓣,几乎咬破皮肉,“他不是喜新厌旧……而是喜新不厌旧!” “真拿你没办法,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不要老是让我乱猜测!”穆嫣急得嗓子上火,不住地咳。 依凝抬眸瞧着她,道:“你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 “唉,我跟你说正事呢,别跟我扯开话题!”穆嫣对这个表妹感情十分深厚,像亲妹妹一样。此时见大大咧咧的依凝突然变得失魂落魄般,猜到肯定出了大事。“什么喜新不厌旧?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依凝双手捂脸,哽咽道:“他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 “太过份了!你们都快结婚了,他竟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穆嫣非常愤怒,当即表态:“我陪你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大不了跟他解除婚约,这种朝秦暮楚的花蝴蝶,结婚也不会幸福!” “不!”依凝始终不肯拿开捂脸的手,她无比纠结。“他有一次出轨的权利!我没有资格质问他!” “什么?你怎么变得这么懦弱,竟然允许他一次出轨的权利,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权利!”穆嫣气得不行,她万万想不到依凝会如此迁就纵容男人的出轨。 印象中的顾依凝风风火火,刚烈爽朗,怎么会变得如此懦弱卑微可怜。 依凝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犹豫再三,架不住穆嫣的盘问,嗫嚅道:“你得答应不告诉我妈!” “知道了,我不告诉姑妈!你快说吧!”这跟姑妈又有何关系?越听越乱。 “我……我被人……迷(蟹)奸过!”依凝终于道出了难以启齿的秘密**。“凌琅没有嫌弃我……不过他说他有出轨一次的权利,就算被我现了都不许闹事也不许追问他!” 穆嫣的嘴巴张成o型,半天合拢,喃喃问道:“你是警察怎么可能被人迷(蟹)奸?”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提起往事,依凝痛心疾首,“我被嫌疑人下了药……如果不是凌琅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说起来他还算你的恩人了!”穆嫣总算弄明白了一些眉目,仍然很忿慨:“就算你欠他的恩情,也不能纵容他出轨啊!这边跟你如胶似膝,那边搞大了别的女人肚子,算什么!你和他在一起还能有幸福吗?” 穆嫣说得对,她跟凌琅将永远不会再有亲密无间的幸福,也不会再有柔情蜜意的相守相伴。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怀孕了?你未婚夫打算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穆嫣年长依凝五岁,又是两个孩子的妈妈,考虑事情成熟一些。看依凝的样子根本放不下那个男人,她只好替她考虑另一条路。“他有没有跟你承诺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依凝无力地蜷缩在沙的一角,“今天我去医院做检查,现他陪着那个大肚婆做孕检,他没有看到我!” “你去检查什么?”出于女人的敏感,穆嫣本能地联想到某个问题。 “我、我怀孕了!”世界还有比她更悲催的女人吗?自己怀孕去医院做检查,居然遇见自己的准老公陪另外一个大肚婆做孕检,她真想去撞墙自杀。 果然是滥俗却也最常见的事情,穆嫣摇摇头,叹道:“你得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就算曾经被人迷(蟹)奸过,那也并非你所愿。他要因此要挟你纵容他的花心胡闹,这种男人的品性未免太差,不要也罢!” 旁观者清,依凝自己完全乱了头绪。“那个女人肚子很大,快要生了!” “天啊,”穆嫣失声道:“那他岂不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跟那个女人搞上了!” 依凝跟凌琅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半年的时间,那个女人即将临盆,可见早就有了关系。 为什么,他都让别的女人怀孕了,还来招惹她! 她就说呢,自己素来霉运罩顶,怎么突然就走了桃花运。送上门的美男,各方面条件都是万里挑一,独独对她钟情,这是小说电视里杜撰的情节,现实中哪有这样的事情! 无数次想不明白为何他对她这么好,一直不敢去思忖那个答案,其实她的心里曾存过一丝幻想,认为他对她的情有独钟是因为——他爱她! 现实如此残酷,毫不留情地粉碎了她可笑的幻笑,再次证明,爱情其实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凌琅从没说过爱她,甚至还当着全家人的面说什么除了可笑的爱情,他可以给她任何东西。 爱情两个字在男人看来竟然是可笑的!她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竟然还自作多情,她中毒已深,实在无可救药! 他说,保留一次出轨的权利,其实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恍然大悟时,她惨笑无声。 穆嫣在旁边看得心疼不已,提醒道:“我觉得你该跟他谈谈,不要把委屈闷在心里,让他知道你现在的痛苦!” 依凝从来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但这次她却没有勇气跟凌琅对质。 在没有做出离开他的决定之前,她不想跟他透露任何信息。 “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到周末宝宝和俏俏回来的时候再走!”依凝有气无力地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我只想认真考虑清楚,周末要不要去打胎!” * 依凝在穆嫣家里待了一整天。 中午,穆嫣做了两碗盖浇面,两人吃了,依凝继续蜷在沙里呆,穆嫣则忙着去画室创作。 选择在穆嫣家里“面壁思过”,主要因为她家安静,而且没有闲杂人员来窜门。 这样思考了一整天,依凝仍然无法理出头绪。 只要想到跟凌琅分手,从此各奔东西视若路人,她就心碎欲裂。 跟肖良亮分手的时候,她愤怒、难过、伤心,可是却没有这种心碎欲裂的感觉。 凌琅的温柔像一把带着倒刺的利箭深深扎进了她的心窝,如果强硬地拔出来,她的心将会碎一个大洞,从此残缺不全。 什么时候,她的心在悄悄沦陷?依凝双手抚面,愁肠百转。 都说男欢女爱是一场游戏,女人却往往入戏太深分不清现实和梦幻,最后假戏真做。而男人的心肠永远那么冷硬,头脑永远那么清醒,所以他们才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郎心似铁,狼心似铁,呵呵! 依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坠入情网无法自拔。 她知道自己很危险,一个不留神就会坠入地狱,万劫不复。 听说有因为失恋而精神失常的,但愿她不要成为这些倒霉的女人之一 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凌琅打来电话的时候,她现傍晚已经悄悄降临。 犹豫了一下,她挂断了电话,然后给他回了条短信:“姐今晚不回去了!” 很快,对方回复短信:“为什么?” “姐嫌你太乏味无趣,今晚准备召个牛郎尝尝鲜!” “顾依凝,你想死吗?” “嗯!” “好,我成全你,顺便让那个牛郎给你陪葬!” “嗯!” “在哪儿?” “不说!” “你等着!” “好!” 手机完全安静下来,她将手机远远地抛开,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上播放着韩剧,俊男靓女演绎都市爱情,悱恻缠绵。 眼前不由幻现出凌琅跟她激烈缠绵的情景,她闭起眼睛,现眼窝已经湿润了。 知道凌琅很快就能找来,但她想不到这么快。 只看了五分钟的韩剧,门铃声居然就响了。 “依凝,去瞧瞧是谁来了,如果那个人来了千万别开门!”穆嫣在画室里喊道。 “知道了!”依凝知道穆嫣所说的那个人是指宝宝和俏俏的爸爸胡大伟,这个男人最后总缠着穆嫣复婚,穆嫣对他避之不迭。 依凝对胡大伟同样没有好感,不过她却感觉敲门的人多数是凌琅。这个男人神通广大,他说等她着,立刻就能找过来。 心里在想,如果将凌琅拒之门外,这个纯种的混蛋会不会做一次撬门入室的无耻之徒?如果他真强行撬锁,那她日后正好拿此事来取笑他…… 天呐,她在想以后?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跟他的以后,她真是无可救药! 趴在门板上透过猫眼往外瞅,看到陈奕筠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近在咫尺。她往两旁瞅了瞅,没看到凌琅的人影。 心里淡淡地失落,悻悻地咬唇。 “砰!砰!砰!”久按门铃不开,陈奕筠开始暴露蛮横本质,用拳头砸门了。 依凝hold得住,画室里的穆嫣hold不住了! “依凝,外面到底是谁啊?”穆嫣丢下画笔走出来,语气有些紧张地问道:“是胡大伟吗?” “不是!”依凝嘟着嘴巴,冷冷地说:“是凌琅派来接我的人!” “你把门打开啊!人家好歹来了,有什么话让他进来说清楚。如果不想回去,可以让他带话给凌琅……” 穆嫣说着话,便走上前打开房门。她只听说来人不是胡大伟,而是凌琅派来接依凝的人,便毫无戒备,根本没有再往猫眼里瞧。 待到打开房门,抬眸望向陈奕筠,两个毫无准备的人骤然相遇,瞬间圆睁眼眸僵立在当场。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原来她就在他的转身处! 陈奕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良久,他悄悄掐了自己一把以证明到底是不是白日做梦。 疼痛令他相信眼前看到的并非幻影,而是真真实实的她! “穆嫣!”陈奕筠眯起潭眸,俊脸上的神情十分古怪,似大喜过后的强装镇定,又像悲痛过后的冷情淡漠。“原来你躲在这里!” 倒退一步,穆嫣扶住墙壁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没有摔倒。 地球是圆的,不知不觉又重新走回原点。 陈奕筠完全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也完全忘记了身旁那个满脸惊诧的顾依凝才是他要找的人。他伟岸的身躯突然变成了灵活的豹子,凶狠迅猛地扑向了穆嫣。 “放开我,别碰我!”穆嫣脸色苍白,清眸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她拼命挣扎,像只在陈奕筠怀里面拼命扑棱的小鸽子。 制服她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但手机却在推搡中掉落在地。 陈奕筠完全没有察觉,此时此刻他好像忘记了全世界,唯中怀里的女人才是他唯一的目标。 “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穆嫣的喊叫透着绝望,还有掩遮不住的悲怆。 “不认识我?哈,穆嫣,你果然跟十年前一样无情!好,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陈奕筠把穆嫣拖入了卧家,然后“砰!”一声摔上卧室的房门。 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机不停振动,在原地盘旋,竭力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可惜它的主人彻底忘记了它,短时间内根本记不起它的存在。 依凝捡起手机,见上面显示凌琅的私人号码,她没有接听,而是拿着手机过去敲卧室的门。 “喂,陈奕筠!凌琅打电话找你,你要不要接电话?”其实依凝并不希望陈奕筠接听凌琅的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时凌琅肯定是要陈奕筠逮她回去。 不过她担心此时陈奕筠把表姐弄进了卧室里,有可能欲行不轨,便想用凌琅的电话先把他给引出来。 “滚!”里面传出陈奕筠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根本不买帐。 “好吧!你既然这样,那我帮你回复!”依凝遵从陈奕筠的意思,用他的手机给凌琅回复了一条短信——滚! 完了短信,她试着打开房门,现门锁被反锁上了打不开。 “穆嫣,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报警?”依凝拍着房门担心地问道。 “不用报警,我跟他谈谈!”里面传出穆嫣的声音。 “好吧!”依凝顿了顿,又大声道:“原来你跟陈奕筠是老相识,我说嘛,你不是那种随便见了漂亮男人就会单相思的女人!” 穆嫣成熟内敛,也早过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怎么可能单单见陈奕筠一眼就暗恋上他? 这两人年龄差不多,难道是穆嫣结婚前的恋人?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5.你,姐已经玩腻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喂,穆嫣!你没事吧?他会不会对你来硬的!” 依凝把手都拍肿了,也没听到穆嫣的回应…… 房间里安静下来,依凝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两个人似乎在喁喁低谈。 她有些不放心,又问了句:“喂,他没非礼你吧?要不要我报警?” “滚!”里面再次传出陈奕筠不耐烦的吼声。 nnd,这男人脾气真差,比凌琅差远了……想起凌琅,她又一阵黯然。 倚着房门出神,直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你还有听墙角的嗜好?” 一个机灵,她抬起头,见凌琅就站在她的身边。 这家伙走路没有声音,经常吓她一跳,她都习惯了。如果搁以前,她又会骂他像鬼似的,不过今天她只是冷漠在瞥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好像没有看到他。 “谁招惹我家的小野猫了?”凌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抚摸宠物。 “走开!”依凝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将陈奕筠的手机塞给他,便转身走开。 凌琅瞧了眼手机,明白为何陈奕筠不接他的电话还让他滚!都是这个小妮子作的! 敲敲房门,凌琅漫不经心地喊了句:“奕筠,你在里面做什么?” “滚!” “……”凌琅怔了怔,陈奕筠这是要造反? * 卧室里,陈奕筠将穆嫣压在身下,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至今仍然不可置信。 “真得是你吗?”他喃喃自语着,俯首吻向她的红唇,熟悉的滋味令他迷离恍惚。 穆嫣像只受惊的小兽,在他身下微微颤抖。他的呼吸,他的抚摸,他的亲吻,熟悉到恍如隔世。 贪婪地亲吻着她,怎么都汲取不够她的芬芳,他似乎还是不敢相信躺在自己身下任他索取的女子会是穆嫣。 “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了求证真相,这次他狠狠咬上她的耳廓。 “啊!”穆嫣痛呼出声,疼得浑得打颤。他竟然咬破了她的耳朵,火辣作疼。 “疼吗?”他温柔舐舔着她出血的伤口,像头嗜血的野兽。 她没有回答,而是张嘴咬上了他的胳膊。 这一口咬得很深,他痛并快乐着。 痛,就证明此刻他真实地拥有她,而非在梦中yy。 “你也在临江!呵呵,真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陈奕筠大手紧贴着她细腻的脸颊,慢慢下滑,摸到她纤细的脖颈,然后慢慢加重力道,卡住她的脖子。 她几乎无法呼吸,却并不害怕。她知道他不会掐死她,但也不会让她好过。 耐心地等着她呼吸困难,眼珠微凸,他始终留着一线余地,既不让她断气也不让她喘气。 这个男人还是如此冷血狠心,穆嫣伸手抓住掐她脖子的大手,想扯开致命的禁锢。 他邪魅一笑,居然松开了她。 穆嫣大口地喘息着,缓解快要因为缺氧而爆炸的胸腔。可是不等她稍稍松口气,他的大手就搭上了她的衣领。 “嘶!”她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大手一挥,便应手而裂,成为几片破布。 她惊呼一声,纤细的手臂本能地遮掩住胸前乍泄的春光,想缩逃开,无奈身体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身体的滋味!那**的感觉,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陈奕筠毫无预兆地占有了她,没有任何的柔情和怜惜。 穆嫣停止了挣扎,两行清泪缓缓滴落,融入枕巾。 分开的这些年,她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距离。明明转身就可以相逢,却和他老死不相往开。 冷眼看着他的堕落颓废,看着他左拥右抱,看着他荒唐糜烂的生活,连心都不再麻痛。 她以为等到他娶妻生子,她就可以完全死心绝念。 等了这么多年,她嫁给了胡大伟,然后又离婚了,宝宝和俏俏都五岁了,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始终未曾为任何人停留。别说结婚,甚至连固定的女友都没有。 心里纠结又苦涩,不敢有幻想,可她就是断不了这根情丝。 “为什么不结婚?”穆嫣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地问道。 身上的男人没有停止狂野的动作,粗喘着毫不犹豫地答道:“等着找到你!” 语气那么坚决,好像是这么多年始终坚定不移的信念 “……”她哽咽难休,一时间所有滋味齐涌上心头。 哪知道,男人的话还没说完。他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紧接着冷笑道:“等找到了你,我让你亲眼感看着我结婚!” 愕然张睫,她盯着身上的男人。 他狠狠地索取着她,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穆嫣,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因为爱所以恨,这个女人是否能明白! 穆嫣没有再说话,她紧拥着他,居然轻轻哼唱起一首歌: “直到我在夜里不停地梦到你,我就知道了我的空虚。失去的甜蜜,再难以唤起,即使是一个敷衍的微笑, 我也会珍惜。” “孤单的夜里,只有在幻梦之中,拥着你翻云覆雨! 爱情已不再芽,如凋零的花,而我却日日夜夜替你守护着它!” “时钟滴滴达达,我的心乱如麻,拥抱枕头说着你曾说过的情话。黑夜把我融化,越来越害怕,就这么放逐爱情,走到了悬崖……” 他僵住了狂野的动作,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瓢冷水,**全无。 她继续含泪吟唱着:“多陪陪我好吗?抱抱我好吗? 你还会爱我吗?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给一个眼神,我就会作罢!” “别唱了!”陈奕筠突然松开她,翻身坐起。 他僵住了狂野的动作,转过头,不再看她,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控制某种情绪。 穆嫣仍然在唱:“时钟滴滴达达,我的心乱如麻,拥抱枕头说着你曾说过的情话。你还会爱我吗?不需要你回答,只要你给一个眼神,我就会作罢……” “闭嘴!”他终于大光其火,指着披头散的女子,嘶声喊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咎由自取,我不会可怜你!” 她伏在枕上,泪水像断了串的珍珠,怎么都停不下。 陈奕筠穿起衣服,把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然后倨傲地打量着她。“结婚了?” 她抬起泪眼,反问:“跟你有关系吗?”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陈奕筠怒极而笑,“没有关系!我想对你说声恭喜!”说完,仍然不解恨,又补充了一句:“提醒你男人以后出门小心点儿,车辆不长眼!” “哈哈哈……”穆嫣突然放声大笑,胸脯起伏,笑出了眼睛。 被她笑得莫名其妙,陈奕筠愠声问道:“你笑什么?” “我的男人叫胡大伟,如果你真让人撞死他,我亲自请你吃饭谢谢你!”提到胡大伟,穆嫣咬得银牙咯咯响。 “哈,”陈奕筠顿时明白了,睨着她的目光充满了玩味。“他打你了骂你了还是每晚绑着你玩sm!” 这个男人……脑子里就只装着这些东西!穆嫣抓起一只枕头狠狠掷向陈奕筠,嘶声喊道:“你滚!” “恼羞成怒了!”陈奕筠并没有生气,相反他的神情愈平静,像暴风雨前的酝酿。“看来被我猜对了,你所嫁非人!” “滚!”穆嫣又向他丢了一只抱枕,眼里的绝望又深了一分。 弯下高大的身躯,他慢慢捡起那只抱枕,丢还给她。睥睨着这个披头散,满脸泪痕的女子,他恶毒地讥嘲:“看你的样子,简直像个疯妇!难怪你男人看了没胃口!好吧,刚才我猜错了,其实他既没打你也没骂你,就是没胃口碰你,是吧?” “陈奕筠,你去死!”穆嫣失控地抓起床头的台灯丢向他。 陈奕筠闪身躲过,“叭!”台灯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这次重逢真失败!”陈奕筠摇摇头,似乎有些遗憾,“早知道如此,相逢不如不见!” 连摔东西都没有了力气,穆嫣虚脱般瘫软在床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看在我俩以前的情份上,你太饥渴可以来找我!”陈奕筠用恩赐般的语气告诉她:“不过,找我得提前预约,因为等着我临幸的女人排成队!” 穆嫣将被子拉过头,狠命地堵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去听那些锥心刺骨的无情话。 错了,这些年都错了!她不该苦苦执守着早就消逝的爱情不肯放手,执着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她掀开被子,见男人已经消失不见。 衣服变成了几块破布片,胡乱地丢了一地。她赤着身子走到衣橱前找到衣服换上。 走出卧室,小小客厅里空无一人,房门敞开着,现场凌乱得像刚刚遭了贼。 都走了!顾依凝也不见了,估计被其未婚夫接走。 穆嫣瘫坐在破旧的沙里,喃喃自语:“该离开了!” * 阿九开着车,凌琅和依凝坐在后排。 车窗外,霓虹璀璨,灯影憧憧,光怪陆离的影子投射在玻璃上,像变幻莫测的流云。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凌琅恢复了素日的淡然和优雅,他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向很强,但在遇到这个小东西之后,总是动不动失控,她好像天生有轻易触动他神经点的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许再动情绪。“说吧,今天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乖乖交待清楚,爷既往不究!” “我哪有受什么刺激?”依凝送他一记“你太大惊小怪”的眼神。 深邃的星眸隐隐掠起愠色,他似乎怕被前面开车的阿九听到谈话,但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压低声音泗道:“怎么突然想起找牛郎玩,难道爷让你欲求不满?” 男子眯起的犀利双眸和阴柔危险的语气,都预兆着他怒气即将勃。依凝知道答案如果肯定,那么她铁定会被他蹂躏得三天下不了床。 依凝挺起胸脯,傲娇地昂起下巴,回答他:“每晚跟你做,姐都已经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尝尝!” “吱——嘎!”一声急刹车,车子险些撞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车里的人随着强大的冲撞力向前俯冲,幸好都系了安全带,否则还真hold不住。 凌琅勃然变色,愠声斥道:“阿九,你嗑药了?” 阿九是个驾车高手,从没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但是,他确确实实被顾依凝雷到了。 她说玩腻了凌琅,要找牛郎尝尝鲜! 实在闻所未闻!从来都是少爷玩腻了女人,随手打掉,从没听哪个女人说她玩腻了少爷,要召牛郎换换口味的! 这个女人,真够疯狂!难怪少爷对她如此着迷,果然不同寻常! “我——被嫂子吓了一跳!”阿九吱唔着,仍然凌乱不已。 “这就吓着了?”凌琅冷冷嗤笑,“你的胆子未免太小了,给我丢脸!” 阿九不敢再吭声,也不敢乱动。跟了凌琅多年,他当然看出对方已然动怒。 偏偏始作俑者还毫不自知,仍然不知天高地厚地继续挑衅。“有其仆必有其主,凌琅,你的胆子也了了!怎么样?姐要玩牛郎,你肯不肯答应?” 这丫头果然如陈奕筠所说,被他宠到无法无天! 凌琅缓缓眯眸,似乎在认真考虑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居然点头应允;“可以。” 阿九眼角抽搐——这也能答应?少爷对这个女人的宠溺还真是旷古奇今。 依凝却没这么乐观,她本能地觉得凌狼肯定得出幺蛾子! 果然,接下来凌琅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用平仄的语气吩咐道:“立刻给我准备一批牛郎,全部要上等货色,我急用!”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作何反应,反正依凝被雷得不轻——他、他居然亲自吩咐属下帮她找牛郎? 脊背窜过一股寒流,沿着脖颈逆袭直达头梢,最后凝成冰碴。依凝感觉大祸即将临头,连忙抗议:“姐会自己挑男人,不用你帮忙!” 凌琅阴柔冷笑,好像没听到依凝的反对声,只对呆的阿九吩咐道:“去颜鑫那里!” * 路上,依凝数次企图跳窗逃跑,都被凌琅拽了回来。 “急什么?马上就到了!”他将她牢牢搂在怀里,大手不老实地摸上她,邪笑道:“如果实在迫不及待,爷在这里上你!” “呸!”依凝典型的死鸭子嘴硬,永远不肯服输。“姐说过,已经玩腻了你,做(蟹)爱像刷牙都没感觉了!” 知道她是故意气他,但他还是无法保持淡定。该死的小娘们,她是存心气死他是吧! “好!”他淡淡地笑着咬牙,“待会儿爷让你玩新鲜的,玩够为止!” 依凝知道自己激怒了凌琅,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那么浓烈,怎么都忍耐不住。 “姐要自己挑,挑满意的!”依凝推他一把,没心没肺地笑:“喂,你不会吃醋吧!” “爷不吃醋!”凌狼笑得那叫令人毛骨悚然,“爷喜欢吃肉!” 你还喜欢喝血呢!依凝嫌恶地往外缩了缩身子,不让他触碰她。 “别害怕,我不会强迫你!”凌琅倒是字字千金,说不强迫她,就真得松开了她。“爷不喜欢强上女人!” 看着他眼底的冰雪寒霜,看着他唇边阴柔的微笑,依凝知道接下来自己恐怕要倒大霉了! * 阿九把车开到某摩天大厦的下面,没有停车,径直驶进地下停车场入口。 车子在光线昏暗的隧道里行驶,绕过车海般的停车场,最后停到了离电梯最近的贵宾停车区。 偌大的停车场人烟稀少,很适合做些杀人灭口的勾当。 依凝下车的时候,只觉寒意袭人,不禁开口问道:“怎么这么冷呢?” “待会儿让你左拥右拥,美男在怀,很快就会热起来!”凌琅认真地回答道。 nnd,狼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她心里的忿恨少了许多。 话已经说出口,想收回也挺困难,她踌躇着要如何跟他表达自己的意思。“姐今晚突然没兴致了,想一个人独寝!” “爷的兴致很高!我不能满足你,看你被别的男人满足一样高兴!”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磨牙的恐惧声音传出来,同时,他腮帮上的肌肉微微跳动。 完了,今晚是逃不掉了。依凝索性停住脚步,放赖了。“我要回家!” 阿九伸手揉了揉眉心,女人真是善变又麻烦的动物。前一秒钟还说要玩牛郎,帮她找来了,她又退缩找借口。 男人,千万别把女人的话当真! 凌琅偏偏就较上真了,长臂一伸,把那个想溜的小女人捞进怀里,然后拦腰抱起。“颜鑫做事很认真,让他找一流货色,他肯定不会让你失望。既然来了,就过过目。美男如云,不信你挑不上顺眼的!” 该死的!这个男人难道想玩真的? * 这座大厦是颜家的私人企业,主要经营房地产和出口贸易。但到了晚上,就成为了颜鑫的私人办事场所。 有时候存放转运军火,有时候私审处理一些人物,所有黑暗的不便见光的交易都在这里完成。 今晚,颜鑫还没顾得上吃饭,就接到凌琅的紧急命令:立刻物色一批优秀牛郎,急用! 他执行凌琅的命令从来都很认真彻底,前后不 激荡神州sodu 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还真把事情给办妥了。 当凌琅带着顾依凝,后面跟着阿九走进来,颜鑫连忙起身上前相迎。一贯的信心十足,认为他做事琅少爷肯定能满意。 “琅少爷,事情办妥了!” 颜鑫做事,凌琅素来很欣赏,不过这次他眼中却没有任何赞赏的意思,相反听到颜鑫邀功的话,他不由俊颜铁青,额角暴起青筋。 怎么看主人都不像满意的样子,颜鑫不由有些忐忑,却搞不清自己错在哪里。 阿九在旁边同情地瞧了眼颜鑫,心知肚明:哪个男人都不会很乐意别人这么积极地给自己的老婆另外找男人! 可是,颜鑫哪里知道这些内幕。猜破脑袋都不会想到主人吩咐找来的大批牛郎竟然是为女主人准备的! 铁门关死,任何无线信号都传递不出去,里面的人顿时与世隔绝。 依凝浑身汗毛陡竖,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凌狼这混蛋该不会兽性大,弄死她吧! 没有再看这个女人,凌琅大概是料保她逃不掉,径直走到柔软的真皮沙里坐下,从水晶玻璃茶上的银质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 阿九连忙走过去,掏出铂金防风打火机,给主人点着了香烟。 狠吸一口,让辛辣芬芳的烟雾在肺内循环,然后慢悠悠地吐出来。 冷静,不要冲动!他暗暗告诫自己,可是该死的,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被这个小娘们打击得七零八落。 先抽支烟,否则他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做些他自己也拿捏不准的事儿! 依凝在旁边心里暗暗敲着鼓,不祥的预兆越来越强烈。 是她忽略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味任性,惹恼了这个狼般凶残的男人! 只顾着跟他较真生气,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只禽兽呢! “凌狼,你到底想做什么?”依凝的胆子再大,此时也不禁有些怯意。她面对的男人毕竟是黑道煞星,想起被整进精神病医院的米琪,她就阵阵怵。 烟纱层层叠叠缠绕在指间,男子绝色的容颜在烟雾中模糊不清。 也许,她从来不曾看清过他。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此时回忆起来就像一场春梦。 颜鑫感觉出不对劲,这两口子分明在闹别扭。 “颜鑫,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凌琅吐出一口烟雾,冷幽幽地问道。 颜鑫连忙趋前答道:“准备好了!” “验货吧!”凌琅弹了弹烟灰,吩咐道。 * 一排十个牛郎,个个高大英俊,都是上等货色,颜鑫做事果然每次都没让他失望!凌琅咬牙微笑。 颜鑫战战兢兢,怎么看凌琅的脸色都不对劲。可他又实在找不出来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凌琅对依凝招招手,嗓音低柔到不可思议:“乖,过来!” 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依凝说:“我、我不过去!” 她不过来?好,他过去! 优雅地站起颀长英挺的身躯,凌琅缓慢踱步,走到依凝的跟前。 在她拔腿欲逃之前,他伸出铁臂准确无误地逮住她。 “放开我!凌狼,你丫纯种的混蛋,别碰我!”依凝在他的怀里又抓又咬又喊又叫,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忍着皮肉的疼痛,凌琅将她抱回到自己的座椅里,一手牢牢钳制住她,嘴唇贴到她的耳边,低语柔喃:“宝贝,看看这么多美男,喜欢哪个?我让他伺候你!” 依凝受惊不小,连忙说:“我一个也没看中!” “嚯,眼界这么高!”凌琅听到她的回答倒是消气不少,如果她胆敢说看中哪一个,他保证会让那个倒霉的男人无法见到明天的太阳。“再换一批!” 这样,十个牛郎被淘汰掉,颜鑫又让人送上来十个牛郎。 临江出美男,的确名不虚传。依凝看得眼花缭乱,就像欣赏美丽的风景,她大饱眼福。 “帅吗?你最喜欢哪一个?”凌狼在她耳边磨牙霍霍,低声笑问。 “呃,”依凝擦擦嘴角的口水,转头对他说:“天天吃美食,胃口被养刁了!” “……”什么意思?小妮子也会玩深沉了! 依凝笑得很纯洁无辜:“看遍了,好像没现比你更帅的!” “……”凌琅脸上的表情被生生扭伤,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收到预期的效果,依凝人来疯地伸出手,轻佻地捏起他的下巴,戏谑道:“美人,今晚陪姐玩玩!” 灿闪的星眸闪过愠色,他冷哼:“你不是说玩腻了我,还让我陪?” “姐恋旧嘛!”依凝眨眨眼睛,再捏捏他的肩膀,“乖狼狼,不生气了,姐姐给你糖吃!” 紧绷的俊颜总算慢慢和缓,迷人的薄唇几不可察地抿了抿。 其实,男人很好哄的。 依凝像只邀宠的小猫,在他的怀抱里蹭来蹭去。软语呢喃,这一来二去的,他的怒火也慢慢消了。 不过,由于关乎男人的自尊面子问题,他还是没有立刻接受她的示好。 敢当着他的面说想玩牛郎,他是否确实对她娇宠过度,宠得她上天!以后得适度地给她一点儿颜色瞧瞧,不能把她宠得太无法无天。 颜鑫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如果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绝不会相信,今晚的牛郎竟然是凌琅特意给顾依凝找的! 她说她玩腻了凌琅,所以凌琅就召来牛郎陪她玩。饶是颜鑫见多识广,还真没听说谁这样宠女人的! 正在心里嘀咕的时候,却不知道灾难已经悄悄转移向他的头顶。 “颜少,这些牛郎都挺帅的,谢谢你帮我这么费心!” 因为好话说尽都不见凌琅重绽笑颜,依凝就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的颜鑫。 颜鑫吃惊不小,连忙否认:“我不知道这些牛郎是给你找的!真不知道!” 于是,他的特别“声明”更惹来凌琅的不悦。 暗中揩额,颜鑫冷汗涔涔。 “嘎嘎……”依凝乐弯了腰,直到笑够了,她直起身子,眼珠转了转,故意拉长腔调,笑道:“不过,我看这些牛郎都比不上你!” “……”拿他堂堂临江四少之一的颜鑫跟牛郎相比,颜鑫俊脸上的表情顿时很丰富多彩。 哪知道更惊悚的还在后面,顾依凝竟然推开凌琅的怀抱,对满脸惊诧的颜鑫说:“琅少爷让我在这里的男人里面随便找一个顺眼的今晚伺候我。瞧来瞧去,我就瞧着你最顺眼,要不今晚你陪我吧!” 选中牛郎了? 大家的目光顺着依凝手指的方向齐刷刷地望过去,不禁全部目瞪口呆——她看中的男人竟然是颜鑫。 这下子颜鑫顿时炸毛,当场弹跳开,退至安全距离之外,忙不迭地拒绝:“嫂子真会开玩笑!我哪敢!” “你不敢?”依凝好像很惊奇他的话,“为什么不敢?你怕他?” 话语里明显的挑拨,可让她大跌眼镜的是,颜鑫居然很没骨气地点头:“没错,我怕琅少爷生气!嫂子行行好,别开这种一点儿都不好笑的玩笑!” “……”男人,真是没骨气的东西! “咳,咳咳!”阿九好像嗓子痒,扭过头捂着嘴不停地干咳。 其他在场的人表情怪异,想笑不敢笑,都尴尬地将目光移开。有的仰头看天花板,有的盯着吊灯,有的则认真研究挂在墙壁上的油画。 “够了吧!”凌琅淡漠的俊脸终于浮起怒色,他起身挥手摒退了所有的牛郎,然后快步走到依凝的身边。凝视着她,愠声道:“你闹腾够了没有?” 依凝耸耸肩,语气玩世不恭:“我是闹够了,看你好像意犹未尽,就陪着你乐呵乐呵嘛!” 凌琅含着怒意的目光射向颜鑫,后者顿时倒退三步,心虚胆寒:“琅少爷,嫂子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当然知道她在跟我开玩笑!”凌琅狠狠地瞪着颜鑫,然后折回身再次把依凝拦腰抱起,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喂,你带我去哪里?”依凝不知道这只狼又抽什么风,他还要玩什么新鲜花样,她的小心肝再也经不起折腾。 “去我们做得最开心的地方!”凌琅丢给她一句回答,抱着她乘电梯离开了颜氏私企大厦。 阿九连忙带人跟上去,颜鑫则余悸未消地站在那里继续揩额角的冷汗。 * 重新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时正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从四周饭店酒馆里传出饭菜的香气,依凝听到自己的肚子出响亮的咕噜声。 如果换作以前,凌琅肯定会立刻带她去用餐。但是现在却恍若未闻。 阿九把车开得飞快,一路连闯红灯,没有任何交警敢上前拦截。 以前这家伙也有闯红灯的不良记录,不过好像没有今晚这么猖狂。 依凝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 折腾了这么久,她觉得很疲惫。 孕妇容易劳累,也容易饥饿。她现在既累又饿,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接下来他给她的“惊喜”。 “饿吗?”男子到底还是关心她,询问的同时顺便摸了摸她的肚子。 本能地推拒他伸过来的大手,乌亮的大眼睛里闪过戒备之色。 她怕任何探向子宫方向的东西,包括他的大手。她觉得任何离孩子太近的东西都有危险,这种母性的本能根本不是理智可以抗拒。 凌琅却感觉很挫败,她竟然如此抵触他,他想摸摸她的肚子都不肯。 这个女人……果然玩腻了他! 想想不禁怒火中烧,他凌琅什么时候落到如此地步,被女人如此嫌弃! 原本还想问问她肚子饿不饿,他先带她去餐厅里用餐,等填饱了肚子再去办正事,现在看来,他实在过份多情了,这个小娘们根本不领情! “阿九,速度快点儿!”凌琅吐出的字带着冰渣,冷得冻死人。 阿九也没吃晚餐,可他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有,凭着高超的车技,很快就将车子驶上了高速公路。 后面轿车里的保镖唯恐被甩落下,拼尽吃奶的力气追赶。转眼间,都驶上了高速公路。 依凝安静下来,反正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没用,随他去! * 一个多小时的高速公路跑下来,车子在b市的入口处驶入减速带。 他带她来b市做什么?依凝再次感觉不妙。他该不会想把她送还给谢子晋? 想起至今还在疯人院里治疗的米琪,她再次毛陡竖。 “喂,你不带赶尽杀绝的!”依凝抱起双臂,对他说:“你可以亲手杀了我,不许把我送给谢子晋折磨,否则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凌琅眼角微微抽搐,把她送给谢子晋?这个小娘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富有想象力! 见他俊颜铁青,丝毫没有缓和的意思,依凝的心里打开了鼓。 假如他非要尘归尘土归土,把她归还给谢子晋怎么办?反正当初她是他从谢子晋手里讨来的,这个人情迟早要还,他拿她去还…… 依凝心想,实在不行,关键时刻还是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情吧! 唉,指望男人动真情,她真是白日做梦啊! 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驶进了b市的市区,然后径直向着海边飞驶。 难不成他想把她沉进海里喂鱼?也不对啊!这种事情他只需吩咐手下做就行了,用不着大老远地亲力亲为。 唉,也许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儿感情吧!走的时候,他亲自来送送她! 没再说话,反正说了他也不理睬,她索性省省唾沫! * 车子终于在辽阔的海滩边停下,后面的保镖气喘吁吁地跟来了。 寂静的海滩被接二连三的刹车声打破,一时间嘈杂起来。 阿九下了车,给凌琅拉开车门,等凌琅下了车,他又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依凝也下了车。 海风习习,吹拂着丝,一望无际的海浪拍打着海滩,偶尔有白色的海鸥掠过,留下清脆的鸣啼。不同的是,夜晚的海滨别有一番韵意,海面上灯火点点,映着夜空的偶尔闪过的星子,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跟上次一样,偌大的一片海滩,除了凌琅带来的人,竟然看不到一个闲人。 看这样子,肯定事先有人打来电话清场。正值旅游热季,每晚洗海澡的游客多不胜数,而他带她来这里和妨可能临时起意。 短短一个小时,就令人把这片海摊收拾得如此干净彻底,实在令人惊诧。习惯了都市的喧嚣繁华,一下子到如此沉寂安静的地方,好像当年误闯桃花源的陶渊明,欣喜、忐忑又为眼前的一切感动。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凝视着波涛起伏的大海许久,都在沉淀自己的情绪。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一切烦恼,就让它全部随风而去。 依凝终于回首,望向身边的男子,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凌琅邪魅勾笑,将她搂进怀里,轻吻着她被海风吹起飞扬的丝,柔声问道:“还记得我们上次在这里做得那么激烈?你骑在我的身上,疯狂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噌!”脸颊顿时烫烧,这只色狼突然谈论如此限制级的话题,让她措手不及。 “怎么样?浑身热了!”男子得意地轻笑,绝美的大手抚摸着她烫的脸颊。微凉的薄唇吻着她的俏脸,魅惑启音:“今晚,我们重温激情四溢的夜!” 不知什么时候,阿九和保镖们都统统消失不见。空旷的海滩愈加寂寥,她依偎在凌琅的怀抱里,感受着男子健壮的矫躯渐渐灼烫。 “天天在家里做腻烦了!”凌琅很温柔,并没有如她预想中那般粗暴地占有她。他咬着她的耳垂,低魅地问道:“换这里是不是很有激情?” 呃,连晚饭也没吃,开车在高速公路狂奔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到这片海滩上跟她做(蟹)爱,这个男人真够牛叉。 不过,心里还有些感动,为他一贯的纵容和宠溺,这次也不例外。 将她按在松软的沙滩上,他俯首品尝着她性感的锁骨,一点点,濡湿她的肌肤,挑起她深埋的**。 占有她的时候,他极尽温柔,好像生怕再度惹起她的厌烦,小心奕奕地试探入侵。 他的用心,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其实,他不懂,她不是腻了,而是怕了! “爷的花样多的是,玩过今夜你再说腻没腻!”凌琅跟她变换着姿式,想重温那日在海滩上的激情四射。他不信凭他的硬件和技术会让女人厌烦,他要重新燃烧起她的激情。 面对男子的卖力,依凝却力不从心,或者说心不在焉。她需要注意体位,不让他伤害到腹中的胎儿,根本不可能放松下心情肆无忌惮地享受。 好矛盾!一方面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另一方面……她又生怕它受到任何的伤害。 “在想什么?”凌琅拥着她,困惑耳语:“难道在这里你还不满意?或者,真把颜鑫叫过来和爷一起伺候你才满意?”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退一步才现原来天蓝海更美,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6.你是我老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依凝哭笑不得,连忙用手掩住他的嘴巴,不想让他胡乱猜测。请使用 访问本站。“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想别的男人?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狼狼,你温柔一些好吗?” “乖乖!”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凌琅更加温柔,他激情地吻着她,低声柔喃:“爷会好好疼你!” * 享受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依凝静静地靠在凌琅的胸膛上,倾听着波涛起伏的声音。 夜幕笼罩下的海岸,静默绵延,他们相依相偎的剪影像定格的风景。 凌琅的吻像柔羽细细密密地落在依凝的身上,“告诉爷,今天为什么任性?”他睨着她,温柔的眼波几乎能溺死人。“对我哪里不满意尽管说出来!”顿了顿,他又加了句:“反正我又不会改。” “嗤!”依凝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这个家伙,时不时地给她来上一段黑色幽默。 笑过后,心里仍然摆脱不了淡淡的悲凉。 男欢女爱是一场游戏,她无可救药地入戏太深。怎么办? “狼狼,”依凝化被动为主动,仰首吻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半真半假地嬉笑;“我现自己爱上你了怎么办?” 凌琅一怔,乍然张眸,好像被她的话震住。 “哈哈,吓到你了吧!”依凝俏皮地眨眨眼睛,咯咯娇笑:“我故意吓唬你的!” 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一直沉默。良久,听到他淡雅的声音响起:“别闹了!肚子饿吧?我带你去吃饭!” “……”原来他还记得她肚子咕噜响的事情,依凝心里一半苦涩一半甜蜜。 心里一个声音对她说:为什么要较真,这么演下去不挺好的吗?既娱乐彼此的身心,又可以假装天真过得很幸福。好吧,她承认在他的身边真得很幸福! 另一个声音则对她说:就此打住吧,游戏该结束了!顾依凝,这个游戏你玩不起,你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等到你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时候,说不定他抽身断情毫无留恋地永远离你而去!你会疯的! “什么呆?”凌琅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无奈摇头,“又神游四海去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爷忽略得如此彻底!” 依凝又笑,咬着唇吃吃地笑。“狼狼,我想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凌琅帮她穿好衣服,再仔细系好每粒扣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小东西看起来有些虚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腾得狠了。 刚才的欢爱他挺温柔,没怎么折腾她,她看起来怎么就这么一副恹恹无神的模样。 依凝最喜欢将脸蛋埋在他的怀抱里,嗅闻他身体独特的幽香。“赌我们俩有一天分手,我流的眼泪会比你的多!” 也许,他根本连一滴泪都没有吧! “你的小脑瓜子里整天都装着这些东西?”凌琅蹙起俊眉,表示很难理解。 “你信不信?”依凝拽着他的衣袖,仰脸撒娇般地问道。 心里其实盼望他否定的回答,哪怕他玩笑般地说一句,分手的时候他会伤心难过流泪,她也觉得值了。 谁知道,他竟然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允许,你分得了手吗?” “……”很好,典型凌狼式回答,她很满意! * 一整夜的时间,时醒时睡,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境内容希奇古怪,简直匪夷所思。 这样醒醒睡睡,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等到穆嫣睁开眼睛完全清醒过来,室内早就大亮。 穆嫣爬起身,见墙上挂的钟表显示已经八点多了。 和衣睡了一宿,她怎么睡得这么死呢! 赶紧起身去浴室匆匆洗漱,回到卧室重新换了衣服,收拾了一只行李箱,便走下楼来。 她开一辆两厢的现代瑞纳,贷款买的。毕竟是画家,她再落魄也能为孩子添置一辆车子,接送他们上学回家,以便遮风挡雨。 心里惦记着早些去幼儿园接孩子们,昨天下午就该去接他们,她拖到今天早晨,心里有些着急。 * 驱车来到幼儿园,她停稳车,还没等走进园内,就被一个人拦住。 “老婆,你急匆匆地准备上哪儿?”一个油滑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腔调问道。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哪颗货!穆嫣满脸戒备,往旁边闪了闪,躲开胡大伟的脏手,冷冷地道:“滚开!” “哈,让我滚?”胡大伟五短身材,满脸横肉,怎么看都一副恶人相,他是穆嫣的前夫,最近老是纠缠着她复婚。“你个臭表子敢让我滚!” 穆嫣根本懒得跟他废话,拿出手机,威胁道:“你再敢骚扰我,我要报警了!” 这招以前用过,效果挺不错。 胡大伟果然有些忌惮,猖狂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一些,强装镇定地冷哼;“不就仗着你表妹是警察嘛,我又没犯法,怕你啊?” 对付这个人渣的纠缠,依凝无疑帮了大忙!否则,穆嫣人单势薄,还不知道要被胡大伟怎么欺负。 她昂起骄傲头颅,告诉他:“对了,我就仗着依凝是警察!她现在升任警官,权利更大,你骚扰我一次,她就会让你进去待一个星期!” 胡大伟不敢再强硬地纠缠,贼眼一翻,改变了作战方略:“今天都是周六了,你怎么才记起来接孩子!看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昨晚是不是偷男人偷过头了!我告诉你,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我收回来,你不配做他们的妈妈!” 穆嫣心里一惊,在她的眼里,两个孩子无疑是她的心头肉。她不怕胡大伟无情滥渣,就怕他说要抢夺孩子的抚养权。因为太在乎,她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你真不要脸!抛妻弃子三年了,你尽过做爸爸的义务吗?把钱都给了野鸡,这些年孩子都靠我赚钱抚养!你还要他们的抚养权,你有什么资格?” “哟,这么激动干什么!”看出了她的恐惧和紧张,胡大伟更得意。“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种,我要他们的抚养权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宝贝们嫁给别的男人!我告诉你穆嫣,只要我想要孩子,你就得乖乖地交出抚养权!” 好像被刺成了要害,穆嫣几乎跳起来。她的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哆嗦着,不明白胡大伟为什么突然执意跟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其实,胡大伟自私又懒散,根本不会照顾孩子。他嫌宝宝和俏俏吵闹麻烦,平日里连带他们出去吃顿饭都觉得烦,更别提抚养他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宝宝和俏俏不会认你这个爸爸!你给过他们什么?还有脸来说这些话!你配吗?”穆嫣转身想进幼儿园接孩子,她怕胡大伟会强行带走他们。 胡大伟知道她在怕什么,他偏偏就跟她对着干:“哎,我是孩子们的爸爸!今天该我接他们回家!” “你的家在哪里?”穆嫣知道他现在穷困潦倒,居无定所。“你是不是没钱花想拐了他们卖给人贩子?” 胡大伟鼓起小眼睛,十分忿慨:“他们是我亲生的,我再没钱也不会卖他们!卖你还差不多!” 这话倒是真的!穆嫣稳稳神,冷冷地斥道:“你最好别胡搅蛮缠,我不想再跟你吵!滚开,我要接孩子!” “谁跟你吵了!”胡大伟摆出无赖的模样,嘿嘿笑着:“我也来接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穆嫣失声尖叫起来,她快要崩溃了,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赶紧带着孩子们逃离开这座城市,让胡大伟这个无赖再也找不到他们!“唉,我还想怎么样!”胡大伟煞有介事地叹口气,诉苦道:“这些年我过得不太如意,生意赔本,表子骗我,我他妈的就没一样顺心的事情!现在……想做生意,手里没本钱……” 原来是跟她要钱来了!穆嫣无比愤怒:“我哪有钱?离婚的时候,你带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了那套旧房子给我,难道你在打那套房子的主意?” 胡大伟当然想要回房子,但他知道,如果房子卖掉了,穆嫣真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也许他这辈子都找不到。 当初他肯留给她一套房子,就为了有朝一日落魄能回来找到她。“看你说得,我哪能那么狠心!房子留你和孩子们的,我绝不食言!这样吧,你跟我复婚,房子算你的婚前财产,什么时候我都没权分割,怎么样?” “复婚?”穆嫣气笑了,“你想复婚?” “是啊!”胡大伟向她靠近一步,涎着脸说:“穆嫣,这两年我挺想你的!” “啪!”穆嫣再也忍耐不住地往这张丑陋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她后退两步,嘶声道:“休想!” “臭表子,给你脸不要脸!”胡大伟好歹跟穆嫣生活了几年,摸透了她最怕什么,他就专门威胁什么,“两个孩子我都要了,回头给他们找个新妈,你滚他妈的去吧!” 穆嫣浑身颤抖,嘴唇翕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太在乎,她无法想象失去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唯有两个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胡大伟抢走了他们,她会崩溃的。 见穆嫣被吓住了,胡大伟得意地道:“害怕了吧?早对我客气点,万事好商量,你非这么执拗,不是故意惹我火嘛!” 穆嫣抚抚自己的额头,满额的冷汗。她觉得头疼欲裂,好像要晕倒的感觉。 “这样吧,我说着解决的办法你看怎么样!”胡大伟见时机成熟,就说:“你跟我复婚,我们俩一起抚养孩子,住在一起就不用整天争什么抚养权了!宝宝和俏俏是我们俩的,怎么样?” 这个无赖!穆嫣恨恨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复婚?我们俩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哎,我现在可改邪归正了!”胡大伟把胸膛拍得震天响:“别小瞧我,这两年我也赚了不少钱!虽然暂时没有房子也没有车,早晚还会再挣回来的!没听说过一句话,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再赚!穆嫣,你别看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能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样儿!” 穆嫣懒得听这个男人吹牛皮,连正眼都没瞧他,她转身进幼儿园准备接孩子。 “你不理我是吧!”胡大伟见说得天花乱坠穆嫣也不理睬他,就威胁道:“我现在就把两个孩子接走,看你能不能抢过我!” 穆嫣停下脚步,回过头,清眸掠过一抹怨毒。她狠狠地盯着胡大伟,许久,她突然笑了:“好啊!你既然这么执着非要跟我复合,我不成全你都对不起你!” * 在酒店里睡醒香甜的一觉,依凝再次从凌琅的怀抱中醒来,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这种美好能持续多久?她不敢深究。 “狼狼,起床了!”她捏着凌琅的鼻子,在他张开嘴巴呼吸的时候,趁机往他嘴里吐了点儿唾沫。 没事欺负欺负他,心里还平衡些。 凌琅皱着俊眉似乎很恶心的样子,“没刷牙吐我嘴里唾沫星子,你恶不恶心!” “我不恶心!”依凝咧嘴一笑,亲亲他的嘴巴,“关键是恶心你!” “……”男子败给她了,沉默不语!下了床,他背对着她换衣服。 正常的男人都会晨勃,他也不例外,甚至他比一般的男人反应更加强烈。 刚睡醒,他**勃的时候,她又捏他的鼻子又往他嘴里吐唾沫,这种娇憨俏皮诱得他心里直痒痒。 本能地想把她压倒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可想想昨晚她说的话,又不禁沮丧。 她说总跟他一个人做,有些玩腻了他! 靠,想想他就不禁窝火,敢说玩腻他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顾依凝绝对是第一人。 得给她点儿教训,让她以后不许如此放肆,可心里着狠,实际却舍不得动她半根头。 罢了,老婆是娶来宠的,她比他小五岁,迁就她就迁就些吧。 他克制自己,不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跟她做,而是确定天时地利人和,种种条件都达到完美,他才跟她缠绵。 女人要的是浪漫,他就陪她在b市的海滩边做。因为,他们曾经在那里火热地缠绵过。 以后,他决定经常跟她打打野战,时不时地变换地点花样,增加些情趣,她就不会嚷着腻了! 他心里这样盘算着,看在她的眼里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味道。 依凝心想,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她的话又惹他不高兴?还是他此时心里惦记着那个大肚婆! 就这样,两个思想南辕北辙的男女,都担忧着自己的担忧,顾忌着自己的顾忌,纠结着自己的纠结。 * 在酒店里用过早餐,依凝去健身房里散步,凌琅便叫来了阿九,问道:“你查得怎么样?昨天她都跟谁在一起?” 阿九如实回答道:“昨天嫂子请了假,她去哪儿不是很清楚。下午她去了她表姐穆嫣家,一直待到陈奕筠找到她为止!” 凌琅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陈奕筠呢?” 昨天他带走依凝的时候,陈奕筠还在穆嫣的卧室里,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跟依凝的表姐搞到一起。 “昨晚在君临天下喝得咛叮大醉,现在还没起床!” 凌琅哼了一声,以示不屑:“为女人喝醉,太没出息!” 曾经,他也为一个女人喝醉过。现在想来,觉得那时的自己太可笑。 也许每个男人都做过这种可笑的事情,人不痴狂枉少年……不过,陈奕筠也早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了,居然还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越活越倒回去了! 阿九静静地听着,不置评价。 对凌琅,他近乎崇拜。凌琅说过的每句话,不见得是真理,他都一直奉若佛音。 再说,他对女人素无好感,根本无法理解陈奕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完全赞同琅少爷的话:陈奕筠没出息! 沉默了一会儿,凌琅又吩咐道:“去调查依凝的表姐,看看是不是她对依凝说了什么!我就不信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玩腻了我!” “……”阿九眼角抽搐,腹绯道:其实琅少爷跟陈奕筠半斤八两,也没出息多少啊! * 依凝跟凌琅和好如初,两人恢复了以往的亲密,只是**的次数有所减少。 每次凌琅求欢的时候,如果现依凝不情愿,他就生生地压下**,从不强迫她。 听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做(蟹)爱如刷牙,互相腻味。他跟顾依凝这才同居了几个月,怎么就提前步入痒期了? 第一次对自己缺乏自信,他怀疑自己的技术不行?还是身材缺乏诱惑力?或者……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迁就她,减少做(蟹)爱的次数,从往常的一夜数次,锐减到两夜一次,然后是一周两次,最后依凝提出两周一次。他还了还价,最后定板——一周一次。 依凝每天上班,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林雪私下里悄悄问她,跟她未婚夫谈得怎么样了,依凝说,等她考虑好了再作决定。 * 依凝性格外向喜欢热闹,不过她对官方应酬不太感兴趣。 所谓的官方应酬,指的是跟那些自己并不感冒的人谈笑寒喧,她觉得很无聊。 原本一介小小的警员,后来托凌狼先生的福气,她一路飞升,成为了刑警一队的警 护国巨盗 官。成为领导人员的她,仍然不喜欢官方应酬。 当凌琅告诉她,颜鑫过生日,带她一起去参加颜鑫的生日宴会,她兴趣缺缺地问:“可以不去吗?” “必须要去!”凌琅用一种奇怪的目光觑着她许久,然后告诉她:“颜鑫除了庆贺生日,他还会在生日宴会上宣布一件重要的消息!” 颜鑫宣布什么重要消息跟她有什么关系吗?依凝皱着秀眉,但她还是没有再反对。毕竟凌琅对她如此迁就,偶尔让她陪他应酬,她再唧唧歪歪未免太不识趣。 见她沉默不语,凌琅的眸光变幻莫测,不知道心里在捉摸着什么。 依凝从不猜凌琅的心事,因为她根本猜不透。与其浪费脑细胞跟这个高智商的男人玩智力游戏,还不如简简单单地在他身边做个花瓶更省力。 她哪里知道,此时男人正在心里冷笑——听说颜鑫有重要消息宣布就想去了,可见这个小娘们口是心非,嚷着不想去,其实还是惦记着颜鑫的消息。 ……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有时候就是这么南辕北辙。 * 作为临江四少之一的颜鑫,他的生日宴会当然很隆重。 临江上流圈子的名门公子几乎都到齐了,他们都想一睹颜鑫未婚妻的芳容。 临江四少俱是风流不羁,扬言三十岁之前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猎艳的脚步。陈奕筠已是而立之年,也没有任何要娶妻的意思。以他马首是瞻,其余的三少当然更不会为任何女人放弃整片的森林。 谁也想不到颜鑫突然有了固定女友,并且要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携正牌女友高调亮相,这个消息本身就比颜鑫的生日宴会更有吸引人。 尤其是那些名门公子,他们都怀着好奇心,想见识下这位迷住颜鑫让他为了一棵树甘愿放弃整片森林的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颠世容颜。 * 凌琅带着依凝亮场,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 “琅少爷来了!”众人纷纷围挤上来,争先恐后地跟他寒喧。 生意场上,利益关乎一切。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这位来自香港的琅少爷具体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看出来控制着临江经济动脉的临江四少都听从琅少爷的命令。 或者说,四家企业的最大控股东家就是凌琅! 凌琅在香港拥有地产和金融公司,身家显赫。最近两年,他明显把投资的兴趣转移到大陆,尤其是临江。 临江的生意人无不想得到凌琅的投资,不止是垂涎巨额的资金,得到投资也等同于得到了雄厚的背景和潜力。 这个生日宴会,多数私企的老总都为了结识凌琅而来,想跟他攀上关系的同时,暗暗为日后竞标的成功做准备。 处在光环的焦点,想低调都困难。依凝现做花瓶也不容易,因为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咦,琅少爷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不是兰州路分局的警官?” 不知谁喊出了这句话,立刻把依凝推到了焦点位置的焦点上! 她尴尬地低下头,躲避镁光灯的拍摄。 “呵呵,琅少爷口味重,搞了个女警官!”有人笑着调侃。 “姐,”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她,依凝抬起目光,看到顾欣妍和贺江南肩并着肩走过来。 “你们俩也来了!”遇到熟人,依凝紧张的心情和缓些,她见顾欣妍身着晚礼服,美丽中透着古韵娴雅,在众多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现代美女中看起来是如此的独特不同。 依凝甩开凌琅的大手,说:“我过去跟欣妍说两句话!” 凌琅瞅一眼贺江南和顾欣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得到恩准,依凝便快步走过去,拉着欣妍的手把她拉到角落里,贺江南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她瞪他一眼,质问道:“贺局长,你来参加这种场合怎么把我妹妹也拐来了!” 依凝鉴于贺江南有过“诱惑”她的前科,对这个表面看来温文儒雅的男子实际很不放心。她怕单纯的顾欣妍被贺江南给玩弄了,更怕满脑子烈女不侍二夫的顾欣妍壮烈殉情,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谁知道贺江南竟然大大方方地把顾欣妍搂进怀里,温润笑道:“欣妍答应我的追求,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小子,挖墙角倒是挖得挺快,依凝丝毫没放松警惕,乌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贺局,你跟女下属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受降职处罚的!” “哎,顾警官,我贺江南是自由单身汉,正当追求自己的女下属,跟她正当恋爱,怎么算乱搞男女关系?你乱说我不要紧,毁坏欣妍的清誉我可不答应!”贺江南阴沉下俊颜,语气有些不悦。 “……”这家伙倒是理直气壮,依凝一时间无法反驳。 顾欣妍羞答答地开口了:“姐姐,你不要替我担心。贺副局很君子的……他从没有对我有过逾礼之举。这个社会婚姻恋爱自由,我想……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结婚!” 言下之意,她非常喜欢贺江南! 依凝无话可说。以前的顾欣妍从进警局的那天起就暗恋着贺江南,却一直无果。现在的顾欣妍竟然还是喜欢贺江山,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顾警官,还有其他的训诫要说吗?”贺江南不冷不热地问道。 依凝悻悻地转过头,悄声嘱咐顾欣妍:“注意防着他一点儿,这家伙……表面君子,其实骨子里跟其他男人一样!” 顾欣妍迷迷糊糊的样子,困惑地道:“贺局长当然跟其他男人一样了,难不成他还是娘娘腔吗?” “……”这个小妮子,她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傻。 依凝撇撇嘴,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妹妹如此喜欢这个男人,她说多了也白搭。 “顾小姐!”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响起,接着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一摇一晃地走过来。“你还认识我吗?” “光头强!”依凝对这个光头强印像深刻,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嘿嘿,多谢顾小姐还记得我!”光头强连忙干笑两声,接道:“顾小姐还记得前段日子,你拜托我给你堂弟介绍我的表弟胖七,后来……” 依凝顿时感到不妙,便打着哈哈道:“唔,嗯,哪……我的堂弟最近出远门了,好久没看到他了!” “如果事情不是闹到不可收场,我也不会来劳烦顾小姐!”光头强脸色一苦,摊手小声地道:“胖七让你堂弟去给鲍老大送货,谁知道令堂弟竟然把鲍老大整得鼻青脸肿不说,最后还把他整进了局子里!这倒问题不大,严重得是——现在鲍老大被人保释了出来,他找不到你堂弟,就到处追杀我表弟胖七!” “咳,咳咳!”依凝以手掩住嘴巴,转过头去咳,好像嗓子痒。 “胖七差点儿丢掉小命,最后没办法只好躲到我这里暂避风头!我也惹不起鲍老大,就找颜少想办法,颜少忙着陪他的女朋友呢,没空搭理我!所以……”光头强就对依凝赔笑道:“顾小姐,事情因为你的堂弟而起,您得出面啊!” “呃,唔,啊……”依凝挠了挠头,说:“这件事情我跟凌琅说说,让他想想办法!” 鲍老大是谢子晋的人,请凌琅出面,也许还能卖给他三分人情。上次她落在谢子晋的手里还是凌琅把她讨出来的,不然现在的她……恐怕跟米琪一样待在疯人院里接受精神矫正治疗了。 光头强一听依凝答应帮忙,不禁大喜过望,连忙道:“琅少爷肯出面当然比颜少出面更有力度!胖七过来了,我让他当面跟顾小姐道谢!” 啊?胖七来了!依凝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地想拔脚就逃。但还没等她挪步,就见一个圆圆胖胖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正好拦住她的下路。 狭路相逢,四目相对,依凝的大眼对胖七的小眼,一时间寂静无语。 “你、你,你……”胖七举起手,用一根粗粗的手指戳着依凝的鼻子,胖胖的身躯像中风般抖个不停,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顾宁,你个王八蛋害苦了我!” 光头强听得一头雾水,便问表弟:“谁是顾宁?你认错人了吧!这位是琅少爷的未婚妻顾依凝,顾宁是她堂弟!” “我呸!”胖七深表愤怒和鄙夷,咬牙切齿:“她就是顾宁!这个王八蛋化成灰我也认得!” “啪!”光头强狠狠地拍了胖七一巴掌。训斥道:“别没大没小!你俩眼珠好重装了,顾宁是男人,她是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胖七捂着自己的圆脑袋,眨巴着小眼睛,再仔细审视依凝,对自己的判断也就没那么自信了。“呃,那是我认错人了?” 依凝清了清嗓子,对胖七报以矜持地微笑:“胖先生,我叫顾依凝,顾宁是我的堂弟。我跟他外貌相同,其实性别不同,你再仔细看看,他哪有我漂亮呢?而且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是他,我是我!他是顾宁,我是顾依凝!” 胖七再次眨巴他的虾皮小眼睛,也不敢再咬定依凝是顾宁,只嗫嚅道:“你是顾依凝还是顾宁无所谓,不过鲍老大从局子里放了出来,他狠地全世界搜寻顾宁,说如果逮到了他就把他抽筋剥皮肉喂狗!他找不到顾宁就拿我开刀,唉,我现在像过街的耗子四处躲藏,还不是为了不供出令堂弟的下落!你得帮帮我啊,不然我的小命会被鲍老大收去。” 依凝想起那晚把鲍老大整得有多么惨,心里不禁暗暗好笑。怪不得鲍老大抽风,满世界找“顾宁”,找不到“顾宁”就找胖七的麻烦。估计他窝了一肚子火,迫切需要找个人来泄。 当下,依凝挺直身子,允诺道:“你最近先留在强哥这里避避风头,鲍老大那边我会去处理。” 胖七还怔着,光头强戳了他一把,示意他跟依凝道谢。他连忙点头,说:“有顾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鲍老大那边我是回不去了,想留在颜少这边做事,行吧!” “行呐!待会儿我让凌琅跟颜少说说,不过以后你得改风格了,颜少不好男色,他喜欢美女!” “颜少喜欢什么风格口味,你倒很清楚!”清亮的嗓音十分好听,不过却难掩一丝愠意。 依凝不用看也知道凌琅过来了,她转过头,微微笑道:“狼狼,你在吃醋吗?” 凌琅抿紧薄唇,不喜也不怒。 光头强和胖七连忙恭敬地对凌琅打招呼,同时对依凝暗中打眼色,示意她帮着说句话。 于是,依凝就说了上次鲍老大被“顾宁”狠整,现在出了局子开始报复。让凌琅跟颜鑫说说,暂时收留胖七,否则胖七将会被连累得死无葬身之地。 凌琅听的重点跟依凝说的重点不太一样,静默了几秒钟,他淡淡地道:“你好像专喜欢跟颜鑫打交道。” “……”什么跟什么!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心胸狭隘啊! * 颜鑫挽着正牌女友汪雅茹的手臂,高调亮场,整个酒会的氛围达到最**。 镁光灯闪烁不停,拼命地拍摄这对金童玉女。直到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颜鑫采撷的是汪家的金花。 汪雅茹是名门闺秀,不但拥有美丽的容颜还拥有留英硕士学历,她的外貌和气质折服了一大帮公子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为自身条件如此优越,汪雅茹倨傲得很,芳龄二十七岁了,还待字闺中。有人扬言她要做剩女,没想到她最后跟颜鑫走到了一起。 “哇,颜鑫的女朋友好漂亮啊!”依凝赞叹道。 凌琅星眸一闪,扬唇道:“你认识汪家的大小姐?” “当然了!临江市的头号大美女,谁不认识啊!”依凝根本没多想凌琅如此问她有何深意。 “她家世、身价、外貌、气质、学历……你哪样能比上她?”凌琅问道。 “嗯?”依凝狐疑回眸瞧他,叉腰扬眉:“你找麻烦来的?我比不上她又怎样?你小子就胆敢自称天下第一?” nnd,这家伙什么意思?存心打击她? 凌琅见她生气了,便转过头,自言自语般地说:“我不过提醒你,颜鑫很喜欢她。你要想跟她做竞争,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啊啊啊啊啊!这只该死的狼,心眼简直比针眼还要小! 那晚她故意说看中了颜鑫,他就揪着这事儿不放。后来她还以为此事算了了,没想到,直到此时此刻,凌狼还把这句她随口搪塞的话放在心里呢! “别打颜鑫的主意了,你跟汪雅茹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凌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节哀顺变。 这就是他带她来参加颜鑫生日宴会的目的——让她见识下颜鑫的新女友,量力而退! 依凝哭笑不得,同时心里隐隐有些酸涩。 有人说,在一个人才会介意她(他)心里是不是装着另外一个他(她)。他把她无意间说的一句玩笑话当真,并且耿耿于怀,是否……唔,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她连忙摒除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坚决不敢相信爱情之说。 订婚前,他反复强调过,唯有爱情他给不了她! 为什么她总是做梦!女人,果然都是情绪化的动物!男欢女爱的游戏,女人总是最容易入戏。 “狼狼!”依凝伏进凌琅的怀抱里,嗅着他的气息,轻声说:“我不舒服。” 凌琅以为她看到颜鑫和汪雅茹手牵着手导致心情不舒服。他不禁有些不高兴,但想到以后就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便不再计较。 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他温柔地俯首一吻:“乖,回家爷好好疼你!疼到你再也不敢想任何男人!” * 怀孕后,依凝变得特别懒,什么都不想做,连洗澡这种事情都要凌琅帮她。 凌琅乐在其中,不过遗憾得是她拒绝洗泡泡浴,不然两人可以来个鸳鸯浴共享温存。 帮她洗了澡,凌琅拿大浴巾包起她,抱出浴室,进到卧室里。 把她抱到梳妆台前,拿起电吹风慢慢帮她吹干头。 她的头长了许多,依然乌黑漆亮,修长的手指穿插其间,享受着她秀的顺滑质感。 “狼狼,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依凝问道。 “你是我老婆啊!”男子的回答狡猾又没有漏洞。 依凝却听得心里一暖,有些懊悔自己的患得患失。 那天的事情可否当作没有看见?她做只缩进壳里的蜗牛,只管享受里面的温存安静,不管外面的狂风雷电。 吹干了头,他将她抱上床。 不等他有所动作,依凝抢先扯掉了他的浴巾。 “狼狼,怕不怕我吃了你?”依凝将他压倒,嬉笑着捏他的鼻子。 “小东西,我想吃了你!”凌琅习惯在床上君临天下,他很快就抢回了主动权。 跟他缠绵的感觉真好!依凝紧紧地抱着他,共赴乌山**。 缠绵时,她喃喃地问道:“你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怒婚》: 我——穆雪馨,一夜间从他的妻子直接降级成情妇,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复可悲的事情吗? 沈浩轩,不要以为我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我爱你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我不爱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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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校园港 7.都怀上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这个嘛……”凌琅故意卖个关子,“看你的表现!” 依凝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在他的肩膀上狠咬一口。请使用 访问本站。 “呃,”他一声闷哼,“小野猫,看我不拔了你的尖牙利爪!” 一夜春光,无限旖旎。 假如一直风和日丽,依凝愿意做只健忘的蜗牛,不再细究那日医院里看到的一幕。 可是,事实总归是事实,逃避也改变不了。 * 第二天早晨,依凝还在睡梦中迷糊,就听到身边男子接听电话的声音。 “……今天去做产检,快生了?……好,我马上过去!” 好像晴天霹雳,把刚刚苏醒过来的依凝炸得魂飞魄散,六神俱散。 那个女人快生了?! 男子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然后他走过来,见依凝仍埋首在枕头里,以为她还在熟睡。就俯身在她的额头吻了吻,便匆匆离开了。 房门阖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可见他十分小心地不想吵醒她。 依凝并没有男子的细心感到高兴,相反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他在外面的女人要生了! nnd,她顾依凝怎么就这么悲催呢!跟肖良亮青竹梅马,快结婚了,结果临门一脚被小三儿钻了空子;想嫁给凌琅,结果又有人比她捷足先等搞大了肚子,难道她就是天生做弃妇的命? 一个人在床上了半天呆,果断地决定:打掉胎儿,了断这段还没有步入殿堂的婚姻。 * 依凝是个行动派,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这天,正逢周日,她休班,并且事先约好了林雪,让林雪开车载她去市中心医院做人流。 周末,妇产科候诊厅的人特别多。依凝心情纠结,便选了个角落坐下,垂首不言不语。 林雪看她情绪如此低落,很是同情不忍。“依凝,你真得考虑清楚了吗?堕胎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后你后悔!” 良久,听到依凝闷闷的回答:“给不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生下来不止我痛苦,孩子更痛苦。” “唉,你既然决定,我就不再劝了!”林雪心里也不好受,她抚上依凝削瘦的肩膀,喃喃自语般:“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命就这么苦?” “切!”没想到原本垂头丧气的依凝听了林雪的话,犹如打了鸡血顿时精神抖搂。“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怎么就苦了?肖良亮那个小气又自私的男人,就算跟他结了婚,我也不见得幸福!幸好婚前有小三儿撬走了他,让我免做婚后的弃妇!这个凌琅有钱又帅,跟他过了段神仙眷侣的日子也值了!说实话,我……不恨他!” 依凝这样说服自己,没有爱就没有恨!再说她跟凌琅的这段关系,她受益的指数多过付出的指数。如果抛去“可笑的爱情”,那么凌琅对她付出的绝对比她多。 她只是不经意间弄丢了自己的心,不顾“合作伙伴”的反复警告,染指“可笑的爱情”,承受的痛苦自作自受,怨得了谁? 是谁说的,又要爱情又要面包,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美事儿! “不恨就好!”林雪听到依凝如此通彻,不禁放下心。“我以前也曾有过一段初恋,他……他曾经爱我,我也爱他,两人都掏心掏肺地付出过真感情。不过……后来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想不到林雪竟然也遭遇过跟她类似的感情经历,依凝不禁问道:“那个男人后来跟小三儿过得幸福吗?” 林雪倒被她问得一怔,半晌才含糊地道:“嗯,他现在过得很幸福!” “……”呃,原来劈腿男寻找的第二春都很绚丽多彩啊,难怪要争先恐后地劈腿。 “别想多了,宽容他的背叛,不去恨他!因为……”林雪说到这里,俏脸溢满甜蜜温馨的笑容,柔柔地说:“如果没有他的背叛,我怎么有机会认识峻涛,并且嫁给他呢?” “噢!”依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确得感谢那个背叛她的初恋,感谢那个挖走她初恋的三儿,否则,林雪哪有现在的幸福和甜蜜。 终于被林雪鼓舞起士气,依凝重新振作,决定要开始崭新的人生。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遇到打击挫折便畏缩不前,说什么看透了男人,看透了爱情。其实你连自己都看不透,又能看透其他吗? “想开了就好!依凝,你还年轻,又这么漂亮,我相信以后总能遇到真正懂你欣赏你爱惜你的男人!”说到这里,林雪顿了顿,若有所思地道:“不过……幸福也需要自己去把握!我跟峻涛……刚开始也不是这么融洽。他是军门权少,公子哥脾气很大,经常闹得不愉快,他肯迁就我,为我改变许多。” “总之,你若遇到一个肯迁就你肯为你改变的男人,他就值得你去珍惜!”林雪用过来人的身份向女伴传授着宝贵的爱情经验。 振作起来的依凝又有些迷糊了,“你的意思是说,就算那个男人一开始的表现并不完美,可他肯为你约束他的坏脾气,肯迁就你的缺点,他就值得你珍惜把握吗?” “嗯!”林雪郑重地点头,即而微微笑道:“感情是两个人共同经营的,哪能单方面付出呢!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男人,当然也不存在完美的女人。我和你都有缺点,比如说,以前的我太过孤僻冷漠,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现在的你有些粗线条,看起来没心没肺,这都是缺点。” “刚开始,我跟峻涛只是契约夫妻,说好了只婚不爱,呵呵,想不到日久生情,他主动些,我被动些,吵过闹过当然更多的还是甜蜜!” “你跟他并非一见钟情?”在依凝的心目中,真正的爱情源于第一眼,男子温柔深情的目光,含蓄温暖的微笑……浪漫的邂逅之后开始温馨的爱情。 “他到了娶妻的年龄,我公公有意把我许配给他,他不肯要!”提起往事,林雪的眼里依然满满的甜蜜。“呵,我公公把我硬塞上他的军车,他半路都想把我丢下去呢!” “……”天啊,原来梁峻涛还做过这种事情。琅琅可比他强多了!有了对照参考,依凝不禁在心里为凌琅加分。 “他一直委屈,觉得他爸爸硬塞了个不爱的女人给他!”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慢慢相爱了呗!”林雪俏皮地眨眨眼睛。 依凝的心有些乱,想今天暂时打消堕胎计划,等她把自己乱糟糟的心情理顺了再做决定。 “杜鑫蕾!杜鑫蕾请到妇产科候诊!” 候诊厅里每隔几分钟就会响起叫号的声音,叫到名字五花八门,依凝并没有在意。 没想到林雪却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确定叫的是杜鑫蕾这个名字无误,连忙四处观望,终于看到一个大肚婆在男人的搀扶下,以手撑腰,慢慢地向着妇产科走过去。 “鑫蕾,杜鑫蕾!”林雪扯开嗓子喊道。 大肚婆停步,转过身子,张望了一番,目光锁定林雪,先是一怔,然后惊喜地呼道:“林雪,你怎么在这里!” “好家伙,这句话我正要问你呢!” 林雪对身边的依凝说:“我碰到老战友了,陪我过去说两句话吧!” 依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雪拽了过去。 走到跟前,依凝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的眼神没有出任何问题!这个大肚婆就是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位,而此时此刻陪在大肚婆身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顾依凝的夫婚夫,未来的准老公凌琅! 四目相对,凌琅明显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搀扶杜鑫蕾的胳膊。这个动作看在依凝的眼里无异于做贼心虚。 林雪和杜鑫蕾并没有注意到身边这对男女的异样,她们俩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里。 两女拥抱在一起,林雪觉得杜鑫蕾的大肚子碍事,就低下头盯着孕妇圆鼓鼓的肚皮,欣喜地问道:“什么时候预产期?天呐,鑫蕾你个小坏蛋,离开京都也不跟我打声招呼,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 杜鑫蕾握住林雪的手,吐了吐舌头,揶揄道:“今天重逢,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你个大头鬼啊!”林雪在她的脑门上印了一掌,忿忿地道:“如果不是我碰巧来这家医院,哪里能再见到你?快生了也不告诉我,你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林雪还在絮叨她的不满,杜鑫蕾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怎么来a市?还有……你怎么来妇产科?难道又有了!” “默默刚一岁多点儿,我和峻涛暂时还没有打算要孩子……”林雪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依凝,接道:“我陪朋友过来呢!” 依凝正跟凌琅进行眼神对恃,突见林雪和杜鑫蕾的话题转向了自己,有些慌乱地垂下脑袋。她怀孕的事情不想让凌琅知道,因为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想保持低调,装作隐形人,但在场的人都现了她。 “顾依凝!”凌琅阴沉着俊颜,从杜鑫蕾的身边走过来,长臂一伸,拽过依凝。深邃的墨瞳危险地眯起,语气令人捉摸不透。“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依凝稳稳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陪林局过来做检查!” “林雪,你现在做局长啊!”杜鑫蕾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依凝的出现,她的大部分注意力仍然在久别重逢的战友林雪身上。兀自嘻嘻哈哈地问道:“你是哪个局的局长?升官了要请客哦!” “暂时调过来在基层警局里任副局学习工作经验,半年之后就调回去了!” 林雪瞧一眼凌琅,彼此不但认识,而且这家伙还是默默的干爹。不过此时凌琅好像并没有要跟她寒喧叙旧的意思,她却不能装作跟凌琅不认识。便觑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跟依凝认识?” 哪知道凌琅好像没听到林雪的问话,目光仍然紧锁着依凝,伸手扳起顾她的下巴,邪肆而笑:“顾依凝,别把我当傻瓜!林雪明明是陪你过来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天啊,这家伙的眼睛怎么这么毒!啥话都没说,他也能看穿她。 依凝想挣脱开凌琅扣住她下巴的大手,无奈对方的大手捏得太紧,怎么用力,她都像一条咬住钓钩的鱼怎么也挣脱不开。 见凌琅这样对待依凝,林雪不高兴了。哪怕对方是孩子的干爹,她也不买帐。清眸睨向男子,冷冷地审问:“你跟依凝什么关系?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凌琅将顾依凝搂进怀里,墨眸瞅着林雪,淡冷地挑眉,答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林雪顿时风中凌乱,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她的干亲家竟然就是顾依凝的未婚夫! 依凝忙不迭地挣扎开凌琅的怀抱,抗议反对:“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凌琅咻然眯眸,邪邪勾唇,大手抚向依凝的肚子,道:“里面怎么怀上我的种!” “你、你……瞎说!我、我……没、没怀孕!”依凝语无伦次,怎么这么巧啊!她两次来医院都碰上凌琅陪着这个名叫杜鑫蕾的大肚婆,撕心痛肺也就算了,竟然让凌琅看透了她怀孕的事情。 并且,林雪好像跟凌琅认识!事情真是越来越乱,越闹越大,真崩溃! 看依凝慌乱的表情就知道有没有! 凌琅墨眸中闪过一抹怒色,俊美无铸的画颜有些阴森,语气不像素日那么温柔,流露愠意:“顾依凝,你好大的胆子,怀孕不跟我说还敢私跑来打胎!谁允许你谋杀我们的孩子?想死吗?” 提起这个,依凝更忿然。她毫无惧色地仰起头,厉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转向杜鑫蕾,目标锁定杜鑫蕾圆鼓鼓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她语声微带哽咽:“你的女人都快生了,我干嘛还要跟着凑热闹?” 此话一出,看到杜鑫蕾明显瞠目无语,凌琅的脸色则更难看了。 林雪拍拍自己的额头,低喊了一句:“老天,这都什么跟什么!” 依凝哪里能听懂林雪这句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对方被事情搞晕了。心里不禁很难过,但她没有流泪,只是倔强地扭转过头。 凌琅并没有要跟依凝解释的意思,他干脆跨前一步,将她拦腰抱到了怀里。“回家再收拾你!” 说完,无视旁边那两个目瞪口呆凌乱不已的女人,也无视旁边看热闹的观众,旁若无人地准备离开。 林雪跑上前去拦住他们,对两人说:“先别急着走,我们把事情讲清楚!” 依凝拼命捶着凌琅的胸膛,尖声喊道:“混蛋,放我下来!” 凌琅不肯放,她就施出老招数,又抓又掐又咬。 凌琅直吸气,挑眉威胁道:“再不乖,我打你小pp了!” “你敢!……啊!混蛋!”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打她的屁股,她要气到吐血了! 林雪和杜鑫蕾表情诡异,好像看清什么事实,就是忍着不肯说似的。 凌琅目光瞥向二女,冷冷地问林雪:“亲家,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雪对他摆摆手,嘱咐道:“依凝是个烈性子,有误会你可以跟她慢慢解释!闹得太僵她不容易回心转意,到时候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也不知道凌琅有没有把林雪的警告听进去,他抱着依凝径直离开了。 等到顾依凝被凌琅抱走之后,林雪连忙一把拉住杜鑫蕾,着急地说:“现在跟我讲讲你到底怎么回事……” * 依凝坐在凌琅的车里,冷眼注视着他开车,在心里冷笑:送她的时候,他让阿九做司机,送这个杜鑫蕾,他倒喜欢亲力亲为,连司机都没带。 一路风行电掣,车子驶回了他们俩居住的郊区别墅。 停车,他先下车,走过去拉开车门,把依凝从车里拽出来。 “放开我,你丫混蛋抓疼了我!”依凝严重抗议。 他干脆再次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着他们的爱巢走去。 依凝施展出老招数,掐咬抓,在狼美男的身上制造了无数伤痕,最后他俊颜上划了一道指痕,这惹怒了狼美男。 想把她丢进沙里,不过考虑到她怀有身孕,便在最后时刻改丢为放。 大手将她的两只不老实的小爪子按置到头顶,用膝盖压住她不住扭动的娇躯,他愠然低斥:“乖点儿!” 他早把别的女人搞大了肚子,还陪人家去做产检,她怎么还能乖点儿?他以为她是傻瓜! “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依凝委屈地直掉泪,现自从她跟他同居后,要比上林黛玉了! nnd,姐越活越倒回去了!都说爱情使人憔悴,她……呸呸呸!什么狗屁爱情,人家都明确警告她好几遍——他最不屑可笑的爱情! 哪有什么爱情啊,她白日做梦呢! “有完没完?”凌琅只对敌人有耐性(为得是充分享受击溃敌人后的乐趣),除此之外,任何令他不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对顾依凝,他破了太多的例,这次真有些大光其火。 “这个孩子是意外,我不会生下他!”依凝毫不犹豫地表明自己的意愿,“姐说过,我已经玩腻了你!那个大肚婆快生了,让她给你做老婆, 转身神尊 我们俩——分手!” “分手!”凌琅怒极反笑,在她耳边幽冷吐字:“休想!” 这只不讲理的色狼!他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吗?美得他!“姐有洁癖,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男人和牙刷!” 凌琅抿了抿薄唇,暗幽的墨瞳带着一抹似笑非笑。 “少跟姐摆出这副莫测高深的模样,呸!”依凝朝他那张招人嫉恨的绝色俊颜狠狠唾了一口。 “靠!”一个闪避不及,竟然让她吐到脸上。他抹一把脸上的口水,大怒:“小娘们,你欠拾掇是吧!” 上辈子欠她的,他怎么动不动就着了她的道。 “分手!姐要分手!”依凝郑重宣布。 “休想!”凌琅气得够呛,干脆扯开她的衣服,狠狠揉捏着。 “nnd,姐怀孕了,你小子想谋杀来个一尸两命吗?”依凝领教过他兽欲勃时的凶猛,当然不想被他摧残个半死。 没想到他生生地滞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尽管身体在疯狂地叫嚣着,他还是慢慢松开了她。 依凝翻身坐起,拢起被他扯开的衣衫,现扣子已经不知去向。 想去卧室换件衣服,忽然听到那厮在身后冷幽幽的声音:“这些天跟我别扭,就为了她?” “哼!”依凝不屑地回首,睥睨着这个男人:“姐做事只凭心情,她算什么?” nnd,这杜鑫蕾算个毛线!她恶狠狠地腹诽。 第一次现,女人的嫉妒心是如此的强烈,就算从没认识过杜鑫蕾,她也对她如此地憎恨厌恶;就算杜鑫蕾早在她认识他之前就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她仍然不肯原谅! 她讨厌杜鑫蕾,讨厌凌琅! 讨厌就是讨厌,她不想假充大度,更不想装傻逼,明明气得要命还要作出白痴微笑。 “呵,”哪知道男子竟然乐了,“第一次现,你无理取闹也挺可爱的!” “……”她无理取闹?这只狼的脑子坏掉了!还是自以为她甘愿和别的女人共同侍候他?真想朝他的狼头上狠狠敲一记! “不过,”男子肃整脸色,一本正经地训斥道:“无理取闹需适可而止,闹得过份就不可爱了!” 依凝被他气笑了,眼角还挂着泪花,她咧嘴道:“狼狼,你故作白痴时的模样好——可恨!我真想脱下鞋子,用鞋后跟狠扁你的积水脑袋!” 敢在他面前说出这种野蛮话的人,她是第一个,连他的死对头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不敢惹毛了他。 看来,这个小娘们实在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依凝拿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扯出那张金卡,丢还给他。“喏,还你!姐花了不少钱,没钱还你!损失的钱财算你话该,谁让你充大款送姐金卡随便刷,不多刷几次对不起你那颗残缺不全的脑袋!” 是谁说分手的时候女人要优雅要宽容要温柔?nnd,心里苦逼表面装优雅,想想就恶心! 凌琅任由金卡掉落在地,连一眼都没看。他知道她取了多钱,那点儿钱实在不叫钱,不够他请客一桌酒席,她竟然还吹嘘着说花了他不少钱,一副占了他便宜拒不偿还的霸王模样,这个小娘们…… “我们俩两清了啊!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姐走姐的阳关道,你要敢继续纠缠不清,小心姐把你跟谢子晋有交情的事情上报,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依凝在凌琅的鼻子前晃了晃她的蒜头拳头,以示威胁。 “敢威胁我?”凌琅呆了呆,敢在他的面前捏拳头,这个小娘们何止疯狂两个字可以形容。“顾依凝,我容忍你是有限度的,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呸!”依凝再吐他一口唾沫,然后果断跑路。 往外走的时候有些急,不小心跟匆忙走进来的阿九撞了个满怀。她撒开攥住衣襟的手,胸前的春光乍泄,引得阿九一阵瞠目。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依凝赶紧重新拉拢衣服,心里再次暗骂凌琅的同时,顺便冲阿九也吐了一口唾沫。 阿九躲开了,侧现凌琅阴沉着脸色站在他的身旁,不禁一怔。 瞧出两人刚刚吵架了,看顾依凝衣衫不整气冲冲离去的样子,恐怕少主还对人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未遂。 未免少主尴尬,阿九保持缄默,怕一个出言不慎撞到枪口上充当了炮灰。 一主一仆就这么站在门口,僵了好半天。 等到心头的怒焰慢慢熄灭,凌琅才开口道:“什么事?” “陈奕筠说……不想接这次任务,让少爷另行安排他人。”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愉快,阿九怕火上浇油,就赶紧低下头。 果然,凌琅鼻翼翕张,脸色更难看。 许久,他冷笑道:“这个混蛋想学殷圣奕!可惜他看中的那女人早就名花有主,除非他想干些霸占人妻的好事!” 阿九沉默,这个陈奕筠的确太不像话,需要当面骂一骂才好。 “他不想做,我不勉强!以后跟谢子晋谈生意的事情交给颜鑫去做!” * 依凝回到警局,已经过晌。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就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腾出一盒方便面,用开水冲了充饥。 填饱肚子,她开始写申请宿舍报告。 作为警官,她可以申请独立套间的宿舍楼。跟凌琅分手后,她不想回家住(那样会被老妈念叨死),想在警局宿舍楼住。 幸好还有事业,起码仍然有立足之地,不然她要胆敢跟凌琅分手,连家也回不去的! 对电脑敲着申请报告,然后就听到敲门声。 “进来!”依凝应道,手指仍然敲击键盘,没停下。 房门打开,进来的是多日不见的白露露。 依凝放下写到一半的申请报告,站起身,眼中露出惊喜。“露露,你总算回来上班了!” 白露露瘦了一圈,就连圆圆的脸蛋都变小了,一双美眸倒是仍然顾盼多情。 见到依凝,白露露像见到久别的亲人般,竟然委屈地含泪扑进她的怀抱。 “呜呜,总算又能见到你了!”白露露抱住依凝痛哭。 “到底生什么事了?”依凝见她这么难过,连忙问道。 白露露擦净眼角的泪水,坐下来,接过依凝端来的热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开始诉说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不幸遭遇。 “爸爸誓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给处理掉!他利用关系网,网罗了一批临江的青年才俊,每天安排我相亲!” 依凝对相亲有过切身之痛,对白露露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相亲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尤其每天都要相亲,会疯掉的!” 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事实,当老妈知道她跟凌琅分手,会不会再疯一般逼迫她每天相亲?这么一想,脊背寒流直窜,心里拔凉。 “嗯嗯!我都要疯掉了!”提起那段非人的日子,白露露便低低饮啜。“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嫁出去!为什么那些男人都不喜欢我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依凝也想不明白。其实白露露很漂亮,家里很有钱,按理说这样待字闺中的女子不乏追求者。但是警局里,所有未婚帅哥都远避白露露,这也许跟其花痴绰号太过声名远播有关系。 这些话不好直接对白露露讲,依凝便比较委婉地劝道:“以后见到男人矜持些,记住矜持!” 矜持是什么东东?白露露的字典里从没有这个词汇。她只知道爱情是需要追求的!好男人也需要追求!但她屡屡失恋,屡屡失败,都快没有信心了。 依凝苦思半天,给她支招:“再相亲的时候,你戴个口罩,就说感冒了,怕传染。” “这能行吗?”白露露深表怀疑,“我戴口罩怎么说话?再说了人家怎么能看到我长得什么样子,还以为我长了张大麻脸,故意用口罩遮住。” “笨!”依凝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提醒道:“你告诉他你感冒了,戴口罩为怕传染,难道说话的时候不能摘掉口罩?” 对啊!解释这些话的时候,她摘掉口罩,顺便让对方瞧见她的漂亮容貌。不过……“我一直戴着口罩不能说话,人家会不会嫌我无趣呢?” “不会!”依凝肯定地道:“你闭紧嘴巴反而更招男人喜欢!” 嗯?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白露露嘟着嘴巴,犹豫好久,还是吐露心声:“其实,我最喜欢凌玮!……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忘记他!依凝,凌玮是你未婚夫的堂弟,能不能再让你的未婚夫出面帮我求求情……” “我的天!”依凝惊叹:“你还没忘了那个伪金融专家!” “我忘不了他啊!就像中毒一样,做梦都想他!”白露露深表苦恼,“怎么办啊!我好想他!” 依凝没好气地道:“你就权当他不存在!再纠缠下去,吃亏是你!再说了,我跟凌琅今天闹分手,已经崩了……他不会再帮我劝他堂弟娶你!” “什么?”白露露不可置信地叫起来:“你跟凌琅分手了!为什么?他不要你了!” “是姐不要他了!注意不要搞错前后者的次序!”依凝不悦地瞪她一眼,拽拽地道:“凭姐如此傲娇,怎么可能坐等被男人甩!” 幸好被她提前现凌琅有女人的事实,先下手为强,她总算是挽回了一点点的自尊和面子。 但白露露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不见得吧!上次跟肖良亮分手,就是他先甩了你!” nnd,傻妞哪把壶不开偏挑哪把壶。依凝一怒之下,下了逐客令:“我要写报告了,你快去上班吧!” “什么报告?”白露露求知欲强了些,她好奇地走到电脑前,瞅了一眼,现是申请宿舍的报告,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你真跟凌琅分手了?天啊!难道你不怕你老妈再逼你相亲?” “笨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傻傻地任由老妈老爸摧残!”依凝指了指电脑,得意地说:“姐要住警局的宿舍,眼不见心不烦,她怎么逼我相亲?” “噢!”白露露恍然大悟,立刻要求道:“好凝凝,你顺便帮我打一份吧!我也要住警局宿舍,租的公寓不能回了,回去老爸就逮我!警局里的宿舍进出需要证件,他进不来!” * 白露露回到警队,受到队友们的热烈欢迎。 “露露回来了?” “哟,变得更漂亮了!” “找到男朋友了?” …… 白露露对同事们逐个打招呼,轮到朱信顺时,对他的问题表示嗤之以鼻,反问道:“你找到女朋友了?” 哪知道朱信顺竟然搓了搓手掌,憨笑:“我找了位女朋友,她长得挺漂亮!” 这个大老粗都找到对象了,更显得自己失败。白露露不禁深感嫉妒:“你有没有搞错?人家长得那么漂亮看上你什么?你一不帅二没钱三又没权!” 朱信顺想了半天,纳闷地道:“我也想不通,她到底看中了我什么!” “你个笨蛋!”白露露戳着他的脑门,气呼呼地断言:“别以为谈恋爱就很了不起,搞不好就等着失恋吧!” * 胡大伟提着一食品袋的点心和糖果,对着两个孩子招呼:“都过来拿吃的,爸爸给你们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宝宝和俏俏缩在角落里,四双眼睛里含满戒备和惊惧,怔怔地瞧着突然出现的胡大伟。 印象中记事起,胡大伟对他们非打即骂,俩孩子对他的恐惧根深蒂固。 “干嘛都缩着,爸爸又不会吃了你们!”胡大伟努力睁圆细如缝隙的虾皮眼,皮笑肉不笑:“乖宝宝,好乖乖听话,爸爸以后不再打你们!” 任凭他怎么诱哄,好话说尽,两个孩子始终不肯靠前。 穆嫣坐在旁边,冷眼旁观。她等着胡大伟露出狞狰面目,这个人渣根本伪装不了多久。 哪知道,胡大伟居然很有耐心。见两个孩子不肯靠前,又从身后变出几支漂亮的波板糖,脸上挂出很夸张的表情:“快看,这是什么!过来拿啊,还有好多!” 宝宝仍然没动,俏俏则把小指头含在嘴里,呐呐地揭告:“爸爸总爱打人,俏俏和宝宝都怕挨揍!” “哎,以前是爸爸不对,爸爸知道错了,以后呢保证不再打你们!”胡大伟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个孩子被糖果所诱,就只好走过去,主动把好吃的塞到他们的手里。 两个小家伙背靠着墙壁,紧紧挨在一起,像一窝受惊的小鸟。 穆嫣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站起身,走近前,推开胡大伟。“够了!孩子们都被你吓破了胆,别难为他们!你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干脆点,我不喜欢跟你绕圈子!” 没想到穆嫣这么犀利,被看穿居心的胡大伟有些悻悻然。不过好在他的脸皮够厚,并没有难堪,反而理直气壮。“老婆,你老公做生意需要资金……” “要钱就免开尊口了!宝宝和俏俏下个季度的学费三万块我都没处借,想先从你那儿用个万儿八千的,毕竟他们喊你爸爸!” “什么?我哪有钱!”胡大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种赔本的事情他哪里肯干。狠狠地盯着穆嫣,忿然道:“两个孩子用得着上这么贵的幼儿园?一个季度三万块,你他妈的还挺牛b!穆嫣,说你没钱我还真怀疑!” 穆嫣不怒而笑(早习惯了这个人渣的各种恶心),她摆了个风情万种的poos,故意气他:“没办法,谁让姐是画家呢!” “画你mb!”提起这茬胡大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跟我结婚,工作不做,天天拿支笔画啊画啊!我没见到你赚的一分钱,离了婚倒充款姐了!” 穆嫣拿出手机,一边把玩,一边说:“宝宝和俏俏摊上你这个人渣爹,你不管他们,我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们活活饿死吧!既然生了就得养,哪像你个畜牲一样呢!这样吧,你如果不想拿钱我也不逼你,我自己慢慢想办法!你的事情嘛……我尽量帮你!” 先是挨了一顿嘲骂,胡大伟不由怒火燃炽,后来听穆嫣说肯想办法帮他借钱,他脸上的凶色顿时消退不少,最后慢慢换上了笑脸。“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公有困难坐视不理!” 说着,他趋近前,探过脑袋,想把嘴巴凑到穆嫣的腮帮上亲吻。 穆嫣顿时恶心得够呛,连忙闪身避开,说:“你快走吧,我抽时间打电话借钱!” “老婆,让老公亲亲你!”哪知道胡大伟固执地非要亲吻她。 她没再躲避,半推半就地娇笑:“你啊,老是改不了这个色迷迷的调调!” “哈哈,老婆,难道你不喜欢老公色!”胡大伟看惯了她清冷淡漠的神情,哪里见过如此媚态横生的穆嫣,当下欲念萌动,真得起了色心。 “孩子们还在这里呢,你收敛些吧!”穆嫣想抽他一嘴巴,但还是忍住了。“手别乱摸。” “老婆,我们进卧室里做!”胡大伟干脆把她抱起来,偏偏他五短身材,穆嫣身材修长,抱着都有些吃力。 穆嫣清眸睨向自己拿着的手机,里面隐约传出陈奕筠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她冷冷一笑,挂断正在通话的手机,然后狠狠地给了胡大伟一巴掌。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8.我做你的女朋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熏心的胡大伟冷不防挨了这巴掌,直打得他晕头转向,双膀一松,放下了穆嫣…… 捂着自己红肿的脸,胡大伟怒气勃:“臭娘们,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穆嫣伸出纤细的玉手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嗓音说:“我急着给依凝打电话呢!现在只能跟她借钱了,其他人都白搭!” 刚要施暴的胡大伟停滞住扬起的巴掌,想了想,就放弃了揍她的打算。 他也听说顾家的大丫头顾依凝谈了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已经订婚,还给了顾家二老许多聘金。 “听说你姑妈家要买大房子了!”胡大伟贼眼一转,脸上重新浮起奸笑:“她的女婿那么有钱,借个十万八万的不成问题!你要能帮我这次,以后我保证对你和两个孩子好!如果借不出来……”后面话满满的都是威胁。 穆嫣咯咯娇笑:“你的消息蛮灵通,我姑妈买新房子你也知道!” “那是!”胡大伟得意忘形,再次流露渣男本质:“不然我回来找你干什么?” “唔,”穆嫣点点头,道;“为了谢谢你的回心转意,我尽力而为吧!等孩子们上学去,我就去找姑妈借钱!” * 陈奕筠紧紧攥着挂断的手机,指关节攥到泛白,几乎要把手机屏幕捏碎。 她竟然打来电话跟他炫耀:她跟她老公是如何亲热的! 该死的贱女人,他决定把这辈子都不肯原谅她升级成下辈子也不肯原谅她! 敢明目张胆地和她的奸夫(前夫)在他面前公然秀恩爱,她是嫌她奸夫的命长了? * 胡大伟下了楼,得意地哼起小调,心里美美地盘算着穆嫣究竟能帮他借多少钱。 当初幸亏把这套旧房子留给了她,不然现在的自己连栖身之地都找不到。 想到自己当初赚了那么多钱,最后全部被小三儿搜刮干净欺骗得精光,不禁肉疼。喃喃自语道:“还是老婆好啊!无偿帮我抚养孩子,给她套旧房子,就能安守本份地住到现在。以后再了财,给她一点儿生活费,让她不必再整天在画室里画啊画啊,看着就心烦!” 胡大伟为自己的“慈悲”感动,觉得他对穆嫣太好了。以后她要是再不肯好好伺候他,再整天坐在画室里涂涂画画,他就拗断她的画笔,把她赶出去。 不知不觉走出小区,他刚想招手打辆车,边在心里抱怨穆嫣不让他开她的车,还让他打车,很是忿然。已经决定等她帮他借来钱,他就把她的车据为己有。 虽然是辆不足十万块的现代瑞纳,不过有车开着就强过打出租车。他暂时委屈下自己,等有了本钱赚了钱,再重新买辆好车。 对着驶来的空出租车招了招手,没招来出租车,倒招来一辆黑色的骄车,好像刹车失灵似地冲着他开过来。 “妈呀!”胡大伟觉出不对劲,想撒腿就跑,可惜迟了。 “吱——嘎!”一声尖锐的急刹车,接着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 依凝赶到医院的时候,见顾妈妈和顾欣妍都在。她们站在急救室的走廊里,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此时,顾妈妈正低声斥责着穆嫣;“……你记不住你爸爸是被谁气死的?居然还跟这个无赖人渣复婚!我真要被你气死了,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能不能长点记性,遇事动动脑子?……” 穆嫣安静地听着姑妈训斥,既不反驳什么也不点头,她脸上的神情十分淡漠。 宝宝和俏俏坐在椅子里,顾欣妍正给两个孩子讲故事,这样他们才不哭闹着要回家。 依凝走过来,也是满心焦灼,她的问题跟顾妈妈完全一致:“穆嫣,我看到你的报案记录了。你说你的丈夫胡大伟被车撞伤,肇事车辆逃逸……我就不懂了,胡大伟明明是你的前夫,你怎么说他是你的丈夫!好不容易跟他撇清了关系,你脑筋不清了,还揽事上身!” 穆嫣结婚后五年就跟胡大伟离婚,因为对方在外面有了女人。当时胡大伟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但离婚的时候,他只留给穆嫣一套旧房子和两个双胞胎孩子。他扬言穆嫣既然是画家,就有钱养活孩子,他留一套房子给他们娘仨儿住就很仁慈了。 当时依凝很替她不平,要帮她跟胡大伟打官司。但是穆嫣觉得只要能跟那个人渣彻底了断关系就行,她不在乎他给不给两个孩子抚养费。 就这样,穆嫣跟胡大伟离婚,靠卖画独自抚养孩子。不但送两个孩子去读寄宿式贵族幼儿园,还买了一辆两厢的现代瑞娜。她靠着自己的力量,让孩子们过着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快乐童年生活。 依凝一直很佩服穆嫣,所以上次凌琅送她金卡后,她取出的第一笔三万块钱就是送给穆嫣为孩子们缴学费。 面对顾妈妈和顾依凝的质问,穆嫣淡然处之。“我跟他复婚了!” 顾妈妈气得直抚胸口,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又跟他复婚了?天呐!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把财产败得一干二净,还把你爸爸活活气死了!好不容易跟这个人渣划清了界线,现在你有房有车有收入,竟然还回头吃他这棵烂草!你真不争气啊!你真没出息啊!……” “好了,妈!你别再骂表姐了!”依凝拉开顾妈妈,本能地帮穆嫣说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做事会自己考虑!” 依凝了解穆嫣并非愚善之人,对胡大伟也没有什么感情,无缘无故的不可能突然决定跟他复婚。 无论大家说什么,穆嫣始终保持缄默。 直到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拉下口罩,问道:“谁是伤者的家属?” 穆嫣转过身,淡漠地道:“我是他的妻子!” 医生对她投去同情的一瞥,说:“你丈夫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他伤势很严重。这关系到他的**问题,你去我办公室谈!” “不用!”穆嫣冷冷地说:“他到底怎么你在这里说就可以,都是家里人!” “好吧!”医生点头,如实道:“他的腰椎粉碎性骨折,下半身瘫痪,永远丧失性能力!” 众人哑然,这个胡大伟虽然可恶了些,但这种下场也真够令人唏嘘的。 沉默之后,穆嫣只关心一个跟她利益贴切的问题:“整个过程的医疗费用大概需要多少?” 医生想了想,说:“首期治疗费用大约十万左右,后续费用也得十万至二十万!” 这么算,得花近三十万了! 穆嫣心里那叫一个拔凉! 忽然,她凄凉一笑,对医生说:“我准备卖掉房子,你们尽管给他治!我的房子值五十万,不会欠下医院的钱!” * “穆嫣,你真疯了!”顾妈妈扔下这句话,就带着顾欣妍和两个孩子忿然离开。 顾欣妍并不认识穆嫣这个表姐,但她本性善良,被老妈拉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穆嫣说:“我刚了工资,明天给表姐带过来!” 落穆嫣勉强微笑:“谢谢你,不用。” 等顾妈妈和顾欣妍带着孩子离开,依凝正色审问穆嫣:“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穆嫣瘫坐在走廊的排椅里,几乎没有一丝力气。 “我让人调出监探录象,肇事车辆没挂车牌号,所有玻璃都贴了防窥膜。那辆车直冲着站在路边打车的胡大伟撞去,好像蓄意谋杀!”依凝紧盯着穆嫣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告诉我,胡大伟被撞的事情是不是与你有关?” 依凝了解穆嫣,婚姻不幸福,感情之路坎坷多舛,造成了穆嫣偏激凉薄的性格。 无缘无故的,穆嫣不可能跟落魄的胡大伟复婚,更不可能在胡大伟遭遇不幸时慷慨施予援手,甚至打算卖掉她和孩子们栖身的房子。 这太可疑了,心里有不详的预兆,依凝祈祷不是真的! 穆嫣阖起清眸,两行泪水缓缓滑落,她哽咽不语。 “真是你派人做的?”依凝抓住她的双肩,嘶声道:“你疯了!你疯了!” “我恨他!”穆嫣睁开眼睛,眸中满是凌乱和恨意。“我不恨他当初的无情背弃,我恨他现在又来打扰我和孩子们的生活!他凭什么拿孩子的抚养权来威胁我?他这个畜牲,有什么资格争取孩子的抚养权,他想毁掉两个宝贝吗?” “胡大伟是坨狗屎!你何必为了踩这狗屎把自己弄脏!”依凝痛心不已,“你傻啊,怎么做出这种傻事!你买凶吗?凶手是谁?” 穆嫣摇头:“我没有买凶,我只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谁?”依凝追问。 “……”穆嫣不肯说 半晌,依凝叫起来:“我知道了!是陈奕筠对不对?” 穆嫣垂下头,等于默认。 依凝觉得问题更加棘手,这个陈奕筠被警方盯上不止一天了。别说区区肇事逃逸案,就算涉嫌军火洗钱,警方也一直找不到证据! “陈奕筠想干什么?他要谋杀胡大伟……天呐,他是不是你当初抛弃的那个初恋?” 穆嫣在外地上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社会青年,两人感情很好。但当时那个男孩没有正当职业,属于小混混之流。 依凝的舅舅一直不同意女儿跟那个男孩交往,所以穆嫣并没有带那个男孩来见过家里人。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穆嫣突然跟那个男孩分手,闪电般地嫁给了胡大伟,婚后休学跟随胡大伟去了外地生活。 听说胡大伟在外地做生意赚了不少钱,结婚五年后,两人带着龙凤双胞胎宝宝和俏俏回到临江。 达的胡大伟整天在外面掂花惹草,钱花得如流水一般,却拒绝给妻子穆嫣生活费,也不肯供养两个孩子生活费。 穆嫣跟他理论,他无耻地声明:“老子养了你五年,你现在出息成画家了,自己能赚钱还伸手跟我要钱!妈的,你自己赚的钱准备去贴小白脸?” 胡大伟粗鄙不堪,丝毫不通情理,穆嫣为了两个孩子包容着他。就这样过了段有名无实的日子,胡大伟受外面小三儿小四儿的挑拨,回家跟她离了婚。 好歹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胡大伟把那套旧房子给了她,除此之外,他连一分钱都没给她。就这样弃他们娘仨儿而去,从此再无音信。 “三年时间,他就把家产败得精光。为图东山再起,他回来找我,因为他听说你找了个有钱人的男朋友!”穆嫣苦涩一笑,“依凝,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威胁我,如果我不跟他复婚,他就要抢走宝宝或者俏俏!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心肝,少了哪一个都不行!”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支使陈奕筠杀他?”依凝简直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穆嫣,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 “我没有支使!”穆嫣连忙澄清自己:“我只是……在胡大伟要跟我亲热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陈奕筠!因为……陈奕筠曾扬言要撞死我的男人……我想……” 明白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罪恶之神。平时隐藏得很好,一旦触及到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情,罪恶之神就会占领所有的理智,伸出罪恶之手,想着灭掉对方保全自己。 穆嫣利用了男人之间逞强好胜的心理,她想借陈奕筠之手撞死胡大伟,可是……冷静下来的时候,她一定也后悔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依凝摇摇头,叹道:“好在你并没有支使陈奕筠,跟雇凶杀人的性质不同。唉,自酿的苦果自己尝,在没有拿到陈奕筠谋杀的证据或者找到那辆肇事车之前,你只能卖掉房子给胡大伟缴治疗费了!” “我知道!”穆嫣苦笑,“那套房子是胡大伟留给我的,现在还给他倒也干净!我习惯了靠自己,不要他的任何东西,两个宝贝也跟他没有关系!以后,赚了钱,我自己买新房子!” * 宿舍申请报告很快就批复下来,毕竟搬进宿舍比搬进基金房要容易得多。 依凝和白露露都住进了警局的宿舍楼。不同是,依凝拥有独立的套房,而白露露需要跟其他警员合住。 因为没有跟家里人说自己跟凌琅分手的事情,依凝暂时住得挺舒服。但这只是表面,其实她心里并不舒服。 跟凌琅就这么分手了,他没有再让阿九来接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打过给她。 心里憋屈得慌,她只好反复劝导自己:姐玩了只超级鸭子,不但白吃白睡,还用了他一大笔钱,明明是自己赚了天大的便宜,该高兴才对! 该高兴!该高兴!她这样劝着自己,可就是高兴不起来! 于是,她继续郁闷。 白露露又找来了,神秘兮兮的模样。 “依凝,你要帮我!你得帮我!是朋友你得帮我!”白露露拼命地掐她。 “哇,你想谋杀啊!”依凝好不容易摆脱白露露的魔爪摧残,远远地跳开,“想让我怎么帮你就说呗!干嘛老是掐我!” 白露露一听依凝答应了,美眸顿时射出亮光,再次扑上来,准确无误地抱住依凝:“好凝凝,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仗义,肯拔刀相助!” “啥事,说吧!”依凝的确仗义,朋友有事,只要她能做到,绝不含糊推脱。 “我打听到贴切消息,陈奕筠过生日,在他的私人别墅里举行露天派对,你未婚夫也要参加,你争取让他带你去!” “你脑筋又短路了!”依凝忙不迭地摆手:“跟你说过,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哎呀,分手了还可以做朋友嘛!两张请谏而已,让他帮你搞到两张请谏,我们俩去!” 依凝侧着脑袋把白露露上下打量一番,审问道:“如实说吧,是不是又要去倒追哪个男人?”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露露狠狠拍一把大腿,说明真相:“凌玮也去呢!他好像跟陈奕筠有交情,这次会去给陈奕筠庆贺生日。哎呀,这个宝贵的消息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打听来的!依凝,我真得特别想去见他,你帮帮我嘛!” “天呐!”依凝忍不住再次惊叹:“你还没对那个伪金融专家死心!” “头可断,血可流,我对他的一颗红心永不朽!”白露露双手捧心,两眼直冒粉心。“我知道他不务正业,我知道他喜欢到处坑蒙拐骗,我知道他愤世嫉俗,我知道他玩世不恭,可我就是喜欢他,无可救药!” “呀,肉麻死了!”依凝皱眉,叹道:“真拿你没办法!可人家好像对你不来电呢!” “我不是倒追他嘛!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只要捅破了这层纱……嘿嘿,我就能追到他了!” “不行,”依凝摇头拒绝,“我不去!” “顾依凝,你要反悔,我跟你绝交!”白露露不止是口头威胁,还扑上来再次摧残蹂躏依凝的肢体。 “妈呀,你这副凶模样谁敢要!我要是凌玮,见到你像唐僧见到母夜叉,吓都吓跑了,还敢跟你捅破那层纱?想得美呐!”依凝调侃完,知道扔下的炸弹有多么轰动,赶紧溜之大吉。 白露露呆了两秒钟,爆出惊天动地的尖叫:“顾依凝,我想掐死你!” * 陈奕筠的生日宴会在他的私人别墅,搞的是露天派对。 天公作美,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别墅的草坪被布置得花团锦簇,扯起了凉棚,以自助酒会的形式举行。 来贺的宾客不少,都是临江的上层名流。 依凝和白露露手执请谏走进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众天传说 她在白露露的威逼下跟阿九打电话,说要两张请谏,没想到阿九二话没说,立刻就开车给她送来了。 白露露对此赞不绝口:“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好男人,分手了还是朋友!你一句话,他立刻照办不误!唉,这样的好男人,我怎么就没遇到呢!” 依凝撇撇嘴巴,不屑地道:“反正不花钱的顺水人情,他何乐不为?” 陈奕筠的生日请谏肯定弄了不少,凌琅一句话,别说两张,估计两撂都不是问题。 “就算他一句话的事儿,也要看他肯不肯开金口!”白露露一副过来人的神情,“男人绝情起来能吓死你!别说帮你说句话,不踩你一脚就不错了!” “切,谁让你碰上那么多极品!”依凝给她忠告:“我看你别再对凌玮花痴了!他跟你不合适!” “不,我非要试试不可!”提起凌玮,白露露更来了精神。她拉着依凝,从宾客中间转来转去,寻找凌玮的身影。 院落很大,像个小广场。既使深秋时分,草坪仍然绿意融融。再配上应季盆栽彩菊,以及空运的各色花卉,把这个秋寒料峭的季节装扮得春意盎然。 偌大的喷泉池,拂洒着清澈的水流,在阳光下制造出小型的人工彩虹,引得宾客们频频驻足观赏。 白露露惊喜地现,凌玮也站在那里观赏彩虹,修长矫健的身影在众宾客里面犹如鹤立鸡群。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被她找到了!白露露开心地直抚掌。“依凝,你快看,凌玮在那里!” “哎呀,我瞅见了!”依凝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别这么兴奋好不好?大家都在看你呢!” “因为我漂亮嘛,大家都爱看!”白露露自我感觉良好地对围观的众人报以明星范的微笑。 绝倒!依凝实在受不了她,“人找到了,想怎么表白随便你!我不陪你丢人现眼,姐走了!” “喂,你别走!”白露露连忙拉住她,“你找个地儿坐下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走!” “你不是追求凌玮来吗?不跟他一起走,跟我一起走?” “唉,我这不是没把握嘛!”白露露美眸流露出沮丧,“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 没想到这妞儿也有几分自知之明啊!依凝见她说得可怜,不由心软了,便说:“好吧!我哪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看你怎么钓凯子!” 说完,她真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权当看热闹娱乐自己。 谁知道这看来看去的,竟然看到了熟人。 朱信顺跟他的漂亮女朋友一起出现,没看到独坐一隅的顾依凝,只看到了白露露。他高兴地主动上前打招呼:“露露,你怎么在这里?” 白露露正在想办法怎么引起凌玮的注意,此时见朱信顺突然冒出来,很没好气:“你怎么在这儿?” 这一问,朱信顺顿时来了精神。他骄傲地将新结识的漂亮女朋友往白露露面前亮了亮,满脸喜色:“我女朋友刘茜!她的姐姐刘琳是陈少的女朋友呢!” “哦?”白露露不由重新打量朱信顺的女朋友刘茜茜,撇撇嘴巴:“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喂,你会不会说话?”刘茜妆容精致的脸蛋顿时浮起怒气,大声哼道,“真没教养!” “你骂谁呢!”白露露往前踏了一步,双手叉腰。 “就骂你呢!死八婆,长得那么丑,嫉妒我漂亮吧!”刘茜得意地抬高下巴,鄙视着白露露。 “脸上了十几层妆,粉扑得都要掉下来了!像个鬼似的,漂亮个屁啊!”白露露爱美却不能化妆(谁让她是警察),这是她的痛。因此,她看着化浓妆的女人特别不顺眼。 “啊,你骂我像鬼!你才像鬼!”刘茜伸出尖尖指甲要去抓白露露的脸。 白露露好歹是女警,哪能被个普通女人抓到。她闪身躲过,然后再一记扫堂腿,将那个胆敢对她行凶的女人踢倒在地。 “妈呀!信顺,她打我!呜呜……”刘茜吃了亏,哇哇大哭,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朱信顺大乱,不过带着女朋友跟自己的女同事打个招呼而已,这也能三言两语当场掐起来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扯开这个,那个又扑上来了。“别吵了,呃,别打了!” “你的同事整个疯婆子,是不是被男人抛弃了,脑子受了什么刺激!”刘茜被朱信顺护到身后,她兀自气忿不已:“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啊!” “臭娘们,你再骂!”不知为什么,白露露看到憨厚的朱信顺身边多了这么个妖精般的女人,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特别想教训这个女人! “露露,你别太过份!”朱信顺老实人也有脾气,眼见女朋友被白露露如此欺负,不由来了火气。“你再欺负刘茜,我、我以你不客气!” “嚯,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想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白露露憋着一口莫名的怒气,就冲上去想跟朱信顺练练拳脚。 还没等她碰到朱信顺就被人一把拉住,回头刚要火,却见拉住她的人是顾依凝。 依凝用力拽住白露露,悄悄戳她一把,示意她瞅瞅某个方向。 白露露心知有异,停止了闹腾,扭过头现围观的观众好像越来越多了。不但今天派对的主角陈奕筠在那儿,竟赫然现凌家两兄弟也在其列,他们全部沉默无语地注视着她。 “呃!”白露露脸色一苦,这才记起她今天是来倒追凌玮的。谁知道半路忘了初衷计划,竟然跟朱信顺的女友掐架,真是本末倒置。这下子,凌玮该更看不上她了! 陈奕筠身边的女人,就是他的现任女友刘琳,此时见妹妹刘茜掐架吃亏,连忙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过来拉住刘茜问道:“谁打你?谁打你?” 刘茜捂着脸哭泣,做有美甲的手指戳向白露露,忿然诉苦:“就是那个疯女人、神经病!莫名其妙地找茬打我,姐姐,你一定要让陈少狠狠教训她!” 见妹妹受了欺负,刘琳当然气忿非常。她扑进了陈奕筠的怀里,泫然欲泣地委屈哽咽:“陈少,有人在你的生日派对上欺负我妹妹,就是明目张胆地打你的脸!你要替小茜出气啊,不然你很没面子!” “闭嘴!”陈奕筠当然看出那个揍刘茜的女子是顾依凝的同事,而凌琅就在他的旁边。“嚷什么?琅少爷在这里,哪里轮到你指手画脚!” 刘琳顿时噤若寒蝉,毕竟能做陈奕筠的女人光靠美艳的脸蛋还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懂眼色,懂男人。 跟陈奕筠这段时间,她知道这位琅少爷的身份有多么显赫,连陈奕筠都需要买他的帐。 这下子,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凌琅的身上,他绝色的容貌和卓然的气质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是全场人的焦点。 有惊艳的抽气声响起,不时闻听花痴女的喃喃低叹:“好帅呐!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对于四周人的目光和议论,凌琅置若未闻,他迈着缓慢的步履,泰然自若地走到依凝身边,亲昵地问道:“来这里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 神马情况?依凝询问的目光投向凌琅身旁的阿九。 阿九耸耸肩,用目光告诉她:她跟他讨要请谏的事情并没有告诉琅少爷,纯粹是他阿九的私下人情。 依凝冷哼,给他一个“鬼才信你”的眼神,然后转过头,**地对凌琅说:“不用。” 白露露悄悄掐了依凝了一把,暗示她跟凌琅搞好朋友关系,别闹得太僵,这样才能方便帮她撮合凌玮。 为了朋友,依凝便缓和了语气,淡淡地对凌琅说:“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凌琅释然一笑,众目睽睽之下,他优雅地揽过依凝。 依凝顺水推舟,接受了他的邀请。就这样,她依偎在凌琅的身边,做了他今天的女伴。 还算满意他今天身边没带女人,不过……只要想到那个挺着大肚子快要生了的杜鑫蕾,她的心里就阵阵搅疼。 “凝凝,”他俯近她的耳际,低声问道:“最近过得不好吧!” 人家问候时都说最近得好吧?到他这里恰好相反,变成了“最近过得不好吧!”还是肯定句!nnd,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人是人,物是物,畜牲跟人就是两路!” 依凝盯着这个另类的家伙,同样用肯定句告诉他:“姐最近过得很好!” 他是不是想让她诉诉苦,说什么想他了!哼哼,做他的千秋美梦去吧! “听你说过得好,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果然,凌琅的回答很另类,对得起他狼类的特殊本质。 不过他的声音很小,俯在她的耳边亲昵低喃,让旁观者还以为他在跟她讲什么绵绵情话。 “那是!”依凝微微得意:“姐玩腻你之后踹了你,你当然很失败!” “咳!”白露露咳了一声,提醒依凝别只顾着废话,忘了帮她的事情。 “唔,”依凝这才记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回过身,对站在旁边的凌玮说:“我朋友想跟你当面谈谈,希望你别再躲着她!” 凌玮早就看到白露露,他装着不认识。此时听依凝这样说,他不能再装傻,便悻悻地道:“我跟她该谈的都谈清楚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说完话,他跟上次在订婚宴上一样,准备再次落荒而逃。 凌琅地一把拽住他,冷着脸命令道:“去跟她谈谈!” 凌玮苦着脸,说:“我跟她真没什么好谈的!这女人……有脸蛋没脑子,没感觉啊!” “我让你去跟她谈谈,没说让你跟她有什么感觉!”凌琅将凌玮推向白露露,然后揽着依凝走开。 他这个举动无疑给足了依凝面子,该做的他都做了,至于凌玮跟白露露能否修成正果,就不在他的负责范围之内了。 见凌琅带着依凝离开,陈奕筠便微笑着对众人解释道:“闹着玩呢,大家请继续!” 就这样,众人散去,被打断的酒会继续热热闹闹地进行着。 * 两人站在天台上,这里既安静又可以居高临下地一览众小。 凌琅给依凝倒了杯香槟,送到她的手里,主动跟她碰了碰杯:“espresso!” 依凝倒没扭捏,很爽快地跟他干杯。“espresso!” 这算是在庆祝他们和平分手吗? 饮干杯中酒,凌琅把玩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眼睛的余光却无时无刻不在锁定着她的一举一动。 依凝转过头,不想再看他。如果不是怕回去再被白露露狠掐,她才懒得再跟这个男人说话。 凌琅也不多话。干了杯中酒,他趋近前和她并肩一起俯瞰着天台下的情景。 此时,只见凌琅站在安全距离之外,满脸戒备地对着白露露喊话;“有话快说!” 看着男子如此疏冷的神情,白露露再傻也知道情况不妙。假如她傻乎乎地继续表白,恐怕再次被踹的可能性极大。 有过无数次失恋经验,她临时改变计划,咽回了到唇边的话,决定施展苦肉计以博取男人的同情。 “哎哟,”她弯下腰,腿一瘸一拐的样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的脚扭伤了!” 她的样子很可怜,可惜男人的心冷硬如铁。凌玮不但没有上前安慰她,反而退后一步,生怕被她讹到。“我没碰你啊!你自己扭伤的!” 男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呢!就算他不喜欢她,好歹相识一场,当初她那么信任地借钱给他! 白露露极伤心,她往他跟前瘸瘸地迈步,“我脚扭到了,你过来扶我一把!” 凌玮原本就随时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见她过来,赶紧毫不犹豫地转身落跑。 白露露的心那叫一个绝望,冲动之下,她做了一件在场所有人都吃惊的事情。她竟然爬上喷泉池,“扑嗵!”一头扎进了池子里。 场面登时大乱,有人尖叫落水了,有人忙着拿杆子往池子里捅,想让白露露抓着杆子爬上池沿。 喷泉池设计的水位不浅,估计有近两米。白露露掉进去就直扑嗵,但没沉底。作为刑警人员,她必须要会简单的狗扒,落水自救没问题。 “救命啊!救命啊!救我上去!”白露露扯开嗓子大喊起来,两眼直往围观上来的人群里瞅,想找到那个令她心动神摇的身影出现。 寻找了许久就是没见到凌玮,却看到朱信顺疾步奔跑过来,只见他“噌”的跳上来,动作麻利地脱了外套和鞋子,然后也“扑嗵”跳进水里。 毕竟是个喷泉池,再大也有限度的,很快,朱信顺就抓住了白露露,将她拖上池沿。 天台上一直旁观的依凝见白露露竟然跳喷泉池自杀,不由大吃一惊。她赶紧丢掉杯子,飞步下楼,奔向喷泉方位。 她推开拥堵的众宾客,进到里面,正好看见白露露被朱信顺拖上池沿,两人全身都湿透了,看起来像两只落汤鸡,很狼狈。 “露露,你竟然做这样的傻事!”依凝挤过来,伸手抚白露露的额头,怀疑她是不是在烧。“失个恋家常便饭,你不带这样搞的!” 白露露狼狈不堪,被众人这样围观实在尴尬。顾不上回答依凝的话,想赶紧溜之大吉。 朱信顺却牢牢抓着她,嘴里兀自诚恳地劝道:“露露,就算永远嫁不出去,你也不能想不开啊!再说,喷泉池里淹不死人,你这么折腾还弄脏了池水……” “敢咒我永远嫁不出去,你才永远娶不到老婆呢!”白露露气得够呛,她狠狠挣开朱信顺抓住她的大手,大声喊道:“谁说我想不开想自杀?你个笨蛋睁开眼睛看清楚,我不小心扭到脚掉下去的!” “噢,”朱信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刚开始听说你扭到脚,我没敢上前。后来,看到你一头扎进池子里,还以为你扭到脖子伤了脑袋!” “朱信顺!”白露露忍无可忍,她怀疑这个家伙真傻还是装傻。“我受够你了,放开我!” 刘茜走过来,尖声对朱信顺喊道:“你居然救这个八婆!我不能原谅你!朱信顺,我郑重地向你宣布,我们俩完了!” 宣布完分手,刘茜转身就跑了。 朱信顺吃惊不小,连忙撒手松开白露露,束手无措的模样,在原地转转打团:“怎么办?怎么办?刘茜要跟我分手!” 依凝拽住他,提醒道:“你别在这打转了,快去找她吧!” 朱信顺苦着脸,说:“只要向我宣布的前女友,找她们也没用,还会拿耳刮子抽我!” 白露露终于看到了凌玮的身影,但他并没有上前,只是冷眼旁观的看热闹,根本没有上前施以援手或者安慰同情她的意思。 鼻腔一阵酸涩,热血却往脑门上涌!白露露冲动之下忽然拉住团团转的朱信顺,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不就个女人吗?她走了,难道你就娶不到媳妇了?大不了我给你做女朋友,难道比她差?”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痛婚》: “听说过魔鬼和神灯的故事吗?”男子魅惑的眼在迷离的灯火处睇着她,似笑非笑。 “……” “林惜,我是那只被装在神灯里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几千年又恨了几千年的渔夫!”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9.非要我陪她过夜!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朱信顺不再转圈了,僵化原地,半晌没有任何反应。请使用 访问本站。 依凝暗中拽了白露露一把,悄声提醒:“露露,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信顺是个老实人,他……” “谁跟他玩笑,我是认真的!”白露露坚定地走上前,揽着朱信顺的胳膊,扬首说:“信顺,陪我去换衣服!” “呃,”朱信顺脆弱的心肝承受不了这么重口味的消息,仍然呆怔着。 “什么呆啊!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白露露最后看凌玮一眼,见他毫无反应,终于狠下心,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亲热热地拉着朱信顺走了。“笨蛋,跟我走了,今天去见我爸爸!” 因为在凌琅和依凝的订婚宴上,白露露当众宣布凌玮是她的男朋友,结果遭到否认。这次,一些宾客都认得她。 她拉着朱信顺走了,终于洗清了凌玮的清白——他的确跟这个花痴女没有任何关联。 凌玮吁出一口气,总算摆脱了白露露的纠缠。他对她实在提不起感觉,看着她粘上来就想着赶紧逃开。 “哥,我要走了!”凌玮端着一杯香槟跟凌琅碰了碰,然后啜了口。 凌琅漫不经心,反正这个堂弟习惯四处漂泊,走到哪儿骗到哪儿,像流浪的孤鹰。 “祝你一路顺风!”凌琅并没有挽留,他知道任何话语都留不住凌玮流浪的脚步。 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在他看来,凌玮像风一样自由,谁也别想约束住他。 凌玮从不用组织的一分钱,也不用凌家的一分钱,他真真正正地是个局外人。 除了姓凌,这个男孩跟凌家的一切都毫无关系。他很彻底地实现了他母亲临终前的遗愿——不花凌家一分钱,不为组织做一件事! 干尽杯中酒,凌玮转身,消失在宾客川流衣香鬓影的繁华喧嚣里。 依凝见白露露拉着朱信顺走了,反正她是陪着白露露来的,此时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略略踌躇,她在考虑要不要跟凌琅道别。 凌琅走过来,主动开口:“你的朋友走了?” “嗯。”依凝瞧他一眼,这个家伙城府太深,她无法从他的表面看透他的真实情绪。 “能不能再陪我坐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凌琅语气一贯的淡然,眼神却透着少有的认真。 她宣布分手到现在,他一直不言不语不理不问,现在终于肯主动对她要求谈谈。 是的,他们之间早该敞开了谈谈,他不肯谈,她当然也不会主动要求。 “过来,用不着离我那么远,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了你!”凌琅握住她的纤手,轻轻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健臂很自然地揽上她纤细的腰肢。 嗅闻着他身上迷迭香的气息,依凝阵阵迷乱,为了让自己的头脑尽快清醒过来,她选择了一个相当有震撼性的话题:“好吧!我们谈谈……杜鑫蕾什么时候要生孩子?” “快了!”凌琅很认真地回答她:“估计最快就这作几天,最慢也不会超过一周!” 一阵怒气上涌,原来他是故意的!依凝想推开他,他却搂得她更紧。 “有没有想我?”他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上,神态亲昵,睨着她的眼神也很温柔。 “鬼才要想你!”依凝气不打一处来,更多的是伤心。这个纯种的混蛋,他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呵,”凌琅打量了她一会儿,确定她仍然不知情。松开了她,他漫不经心地仰靠着椅背,问道:“林雪没告诉你什么?” 依凝不想再跟他扯下去,多待一会儿,她就多一分伤心。“别跟我东扯西扯的,姐没功夫陪你耗!” “等等!”凌琅喊住她,沉吟了一会儿,告诉她:“杜鑫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去问林雪,她比谁都清楚!” “你脑子积水不轻啊!”依凝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做的好事让我去问林雪做什么?故意让我去丢人是吧!你去问吧!” “林雪故意不跟你说,她存心让你误会我!”凌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林雪,古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说得太对了! “又扯上林雪,真搞不懂你!”依凝觉得他太不可理喻,干脆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我告诉你凌琅,我们俩已经分手了!无论什么理由,我都不想听!” 难道杜鑫蕾肚子里的孩子还另有隐情?她不信!如果不是他的骨肉,他整天陪着人家去做什么产检呢! * 气呼呼地准备离开,也不知道刚才喝的香槟不太受用还是秋季肠胃敏感,她的肚子很不好受,于是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后,她在洗手盆洗手,听到隔壁有两个人在谈话,而且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你怎么突然跟汪雅茹私定终身了!弄得哥几个儿纳闷不已,猜你是不是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迫于长辈的压力不得不收了她!” 这个声音很耳熟,依凝寻思了半晌,终于想起来是陈奕筠的声音。 “你们懂什么,唉!一言难尽!” 这个声音也很耳熟,依凝略一思索,马上就想起是颜鑫。 “到底什么隐情,说出来听听!”陈奕筠微微好奇地问道。 “不能说!”颜鑫神神秘秘地答道。 人往往就这样,越不能说的秘密越想听。陈帅哥毫不免俗,紧跟着追问:“跟哥们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我不告诉别人!” 依凝忍不住想笑,看来男人跟女人一样,分享秘密的时候都会说保证不告诉别人,转身就会传播得全天下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颜鑫似乎也考虑到这点儿,所以他紧闭着嘴巴不肯松口。“不能说,不能说!说出去琅少爷还不要了我的命!” 咦,这又关凌琅什么事情!依凝不由更加好奇,便将耳朵贴近墙壁,以免漏听了什么重要内容。 好吧,她承认因为听到关乎凌琅的事情,就格外关心些。 “关琅少爷什么事?”陈奕筠慢慢地没了耐性,“我说你能不能痛快点儿,婆婆妈妈跟个娘们似的!” 依凝再往前靠了靠身子,凝神倾听,好久,听到颜鑫刻意压低的声音:“琅少爷的女人看上了我!” “……”依凝差点儿跌倒。 “什么?你开什么玩笑!”陈奕筠同样不相信。 “唉,没办法啊!”颜鑫听起来很烦恼的声音,“琅少爷的女人死活就是看中了我,她非要我陪她过夜!” “……”听不到陈奕筠的声音了,估计被雷得风中凌乱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魅力势不可挡的万人迷!不过……实在想不到琅少爷的女人居然这么迷恋我!当着他的面,她非要我陪她过夜……琅哥都气变了脸色!”颜鑫很苦恼的语气,“唉,太帅了也有烦恼,遭人嫉恨!从此,他就恨上了我!” 依凝差点儿呛到,憋到内伤才忍住咳嗽。 半晌,听到陈奕筠不可思议地道:“真的假的?” “切,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颜鑫很无奈地道:“现在知道我为何突然跟汪雅茹确定了恋爱关系?他逼迫我的!为了让顾依凝死心,他让我从临江找个最牛叉的单身女做正牌女友,挑来挑去就选中了汪雅茹!” 后面陈奕筠又说了什么,依凝基本听不进去了。她沉浸在震惊中。 难怪凌琅那么热衷地带她去参加颜鑫的生日宴会,还特意详细介绍汪雅茹的身世背景,就为了让她对颜鑫死心。 这个男人……她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 依凝失笑,又黯然神伤。 无论是闹剧还是喜剧,无论是真亦或是假,她跟凌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 胡大伟昏迷了好几天,终于清醒过来,从重症监护室挪到了普通单间病房。 为了节省费用,穆嫣没有雇佣特助护士,她亲自伺候胡大伟。 单间病房的费用高些,不过也有好处,就是清静。 她把画具支在病床上,空闲的时候,就过去画一会儿。 此时正值午后,她在医院的食堂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回到病房继续作画。 “穆嫣!”胡大伟睡醒了,张开嗓子就喊:“我口渴!” 穆嫣起身,从饮水机里给他用杯子倒了半杯温水。 接过来,他咕咚咚灌了个底朝天。咂吧咂吧嘴巴,他伸手搓了搓满是眼屎的眼窝,泪汪汪地说:“我变成废人了,除了你和两个孩子,我没有别的亲人,你可不要不管我啊!” 刚刚得知自己半身不逐的消息,胡大伟又哭又闹又骂,歇斯底里得吵吵,可是无论怎么吵闹都无法改变残酷的事实——他的一节脊椎粉碎性骨折,弄不好下半辈子将永远在病床和轮椅上面度过。 冷静下来,他最怕穆嫣弃他不顾,毕竟以前他对她毫无恩情可言,而他们俩并没有真正地复婚。 穆嫣虽然清冷如故,不过始终在照顾他,没有落井下石就此离弃,这让他看到了希望。 无论胡大伟怎么吵闹哭叫,穆嫣始终保持近乎冷酷的沉默。直到他安静下来,她才去饮水机为他接了杯常温水。 接过水杯的时候,胡大伟小心地打量她的脸色,问道:“住院费很贵吧!” 穆嫣远远地坐在沙里,淡漠地说:“我把房子卖了!幸好当年你没有做绝,假如连那套房子你都送给小三儿,现在你只能等死!” “卖了房子……”胡大伟内心触动不小,他苦着脸有些愧疚:“我、我就给你们娘仨儿留下那点儿财产……现在都卖了……” 穆嫣冷冷地,不语。 “穆嫣,我有保险!”半晌,胡大伟好像下了决心般,吐露出:“我买过一份保险!重大事故和重大疾病,我可以得到最高三十万的保险金!” “唔,”穆嫣也有些意外胡大伟的吐露真情,按理说,他那样极度自私贪婪的男人,这笔保险金肯定会私自保留,怎么可能主动对她说呢。 “我们复婚吧!”下一刻,胡大伟马上就解答了她的疑问。“拿着结婚证,你去把那笔保险金支出来!” 穆嫣哑然失笑,她睨着这个男人,直看得他心里毛,许久,她幽幽地说:“这笔钱你自己留着养老吧,我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大伟知道穆嫣以为他拿这笔钱诱她跟他复婚,连忙解释:“我、我……我的意思是,先用这笔保险金缴医药费,你别动卖房子的款项……用那笔钱再买套新房子吧,如果钱不够,可以贷款!” “嗯,”穆嫣淡漠地应了声,道:“我知道了。” “穆嫣,”胡大伟擦了擦眼窝里的泪,央求道:“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啊!我好歹是孩子们的爸爸……以前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呸!”穆嫣“嚯”地站起身,唾了胡大伟一口,冷声道:“别跟我说这些!” “呃,好,不说!”胡大伟可怜巴巴,对穆嫣千依百顺:“只要别抛弃我,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穆嫣不愿再跟他废话,转身走到画架前,继续作画。 “我还投资了一笔钱,用来做房产生意!”胡大伟千方百计地想讨她欢心,从病床上爬过去,靠在床边,涎着脸告诉她:“抄楼花可以赚钱,我用最后的血本买了三套楼花,开盘一直在疯涨呢!” 无论他说什么,穆嫣一直保持沉默,云淡风轻地继续画画。胡大伟在她耳边的聒噪声像苍蝇蚊子哼哼,她置之不理。 现在她终于可以安心作画,不必担心身边的男人。 这个渣男彻底没有了威胁性,以后都不会在她作画的时候威胁要拗断她的画笔或者撕烂她的画稿。 “……真惊喜啊,已经涨了近一倍!其实我回来找你借钱,就是想再买一套楼花!”胡大伟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床外,指手划脚地光顾着跟穆嫣说话,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栽下床。 手忙脚乱地一通挣扎,他才爬回原处,整个过程穆嫣都没理睬他。 只要没有什么大问题,任凭他摔到地板上或者摔了杯子,她都不会放在心上。收留他照顾他,不过是良心的救偿,毕竟他的遭遇因她而起。 她对他极冷漠,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胡大伟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尴尬,短暂的安静之后,他又开始了喋喋不休:“等我好一点儿,我把那批楼花的房产证都给你!是裴氏地产的楼盘,现在裴氏正在高价回收。裴家少爷裴凯的女朋友是顾依凝的同事,你找找顾依凝,再让她找找裴少的女朋友,说不定可以卖个最好的价钱!” 穆嫣终于肯放下画笔,回头淡淡地浅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挺有两下子,我以为你把财产败得一干二净!” “嘿嘿,我心里还是揣着你们娘仨儿的!”胡大伟苦哈哈的陪笑,语气难掩悔意:“当初我对你们娘仨儿个太狠了!我知道我不对!被那个表子骗走了几百万……想起来我就肉疼,恨不得找到她杀了她!可惜,她卷着钱跑得没影了,到处都找不到!” 穆嫣回眸觑着他,嘴角扬着冷冷的弧度。 胡大伟像个做错事情的顽皮孩子,正在向老师承认错误:“过去都是我错了!我不该有点儿钱就不知天高地厚,充大款装十三!穆嫣,我受到教训了!我错了,可我又不是真正的傻子,哪能把所有钱都给那个表子!我留着一笔救命钱呢!全部投资买了楼花,那批楼花现在出手差不多值三百万,房市慢慢走牛,以后说不定还会涨!” “嗯!”穆嫣应了声,继续回身画画。 “哎,穆嫣”胡大伟真得看不透这个女人,过去他看到她画画就恨不得把画笔画纸画具都丢出去,现在他哪敢再耍熊,小心奕奕地说:“陪我说说话吧!我现在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那你就撞呗!”穆嫣连头都没有回,冷冷地撂下一句。 胡大伟是穷光蛋还是百万富翁,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对这个男人早就完全绝望了,从不抱任何幻想。 不过,既然胡大伟自己有钱,那么她决定明天再去买套新房子,那钱不够的话,她就办房贷分期付款。 她盘算着自己和孩子未来的生活,这些计划里面并没有胡大伟的存在。 * 依凝回到警局,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找林雪。 来到局长办公室,她敲响房门,听到林雪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走进去,见林雪正跟一个大肚婆坐在沙里聊天,而那个大肚婆不是别人,正是杜鑫蕾。 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狭小呢!依凝一阵郁闷。 那日在医院里,明显的看出,林雪和杜鑫蕾是熟人兼朋友!所以,依凝在林雪面前刻意回避着有关杜鑫蕾和凌琅之间的话题。 有几次,她看出林雪欲言又止,似乎想谈论这方面的事情,她都拿话岔了过去,不想提起。 “依凝!”林雪没想到依凝这个时候进来,连忙起身,“找我有什么事?” 唔,她是不是来得太不凑巧,打扰她们俩的谈兴了! 依凝现自己根本不能免俗,她对杜鑫蕾的成见十分深刻,就算素昧平生,她对她就 涩的果 是有种天生的敌意和成见。 因为讨厌杜鑫蕾,她连带平日里交情不错的林雪也一并讨厌了。 “没事,你先忙着吧!”依凝闷闷地答了一句,转身就走了。听到林雪在后面喊她,也没理睬。 到警队开会,见白露露和朱信顺都换了新衣服,欢欢喜喜地站在一起,高调向众人宣布恋爱的消息。 “不会吧!你们俩在一起了?”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白露露小鸟依人般地偎在朱信顺的胸前,笑眯眯地说:“阅尽千帆,觉得还是他最好!” 依凝连忙走过来,将白露露拽到一边去,“你有没有搞错?兔子不吃窝边草啊,记住职业操守!万一跟他再分手,整天在一个警队里多尴尬!” “呸呸呸!”白露露连忙吐唾沫,“我跟他刚恋爱呢,你就说什么分手之类的话,晦不晦气!” “我呸呸呸!你说你失恋跟吃个家常便饭似的,早有了免疫力,朱信顺人家憨厚老实的可经不起折腾……” “他失恋的次数也不比我少啊!”白露露对这方面有所留意。“平均我每失恋两次,他就失恋一次,早练出金刚不坏之身了!” “谁跟你耍嘴皮子,总之,我不赞同你跟他搞在一起!” “我偏要跟他搞在一起!”白露露语气坚定:“看惯了那些小白脸的凉薄无情,我觉得还是朱信顺这样老实憨厚的男人更适合我!” 依凝见大家都盯着她们俩,她也不好再说多了,只警告了白露露一句:“你要跟他的恋爱关系保持不了半年,我非削你不可!” “我要跟他步入结婚礼堂的,什么半年呐!再说这些晦气的话,我非削你不可!” * 下班的时候,走出警局大楼,依凝正打算回宿舍,突然瞥见顾欣妍上了贺江南的车,两人说着话,神态间似乎很亲密。 她走过去,喊道:“欣妍!” 顾欣妍从车窗探出头,对依凝绽露淑女式的微笑:“姐姐,找我有事吗?” “你坐贺副局的车去哪儿?”这个笨丫头,她懂不懂在现代社会,单独上一个男人的车意义非比一般,尤其他们俩又是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 “我送她回家!”不等顾欣妍开口,贺江南抢先回答道,他看了眼依凝,又加了句:“你要回家吗?我可以顺路一起送你!” “不用。”依凝摇头拒绝。 “倒也是!”贺江南的笑容里有丝淡淡的讥嘲:“你有专车接送呢,哪用得着我来效劳。不过……”他拖长了腔调,接道:“最近怎么没再见九少来接你!” 平时下班一般都是阿九来警局里接依凝,这还引起一些人的误会,以为阿九是她的未婚夫。不过只要参加过她和凌琅订婚宴的同事们,都知道阿九只是凌琅派来的司机。 “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着吗?”依凝瞪了贺江南一眼,见顾欣妍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便也不再管,折身离开了。 见依凝走了,顾欣妍忐忑地问贺江南:“姐姐好像生气了!” 贺江南站着没动,良久才说:“你怕她生气可以下车!” 顾欣妍红了眼眶,垂下螓首咬着唇滴泪。 贺江南最怕她这招,放软了语气,安慰道:“我故意跟你说气话呢,谁让你姐姐老是拿防贼似的眼光看我!” 都说女人的心敏感,其实男人的心同样敏感。最近依凝住进了局里的宿舍,也不再见阿九来警局接她,贺江南就猜到她跟凌琅之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顾欣妍抬起含泪的娇颜,哽咽道:“我知道你还想着她,可是姐姐心里没有你!” 想不到被她轻易地看穿了心事,贺江南俊脸上讪讪地,却也没有否认。 见他并没有否认她的话,顾欣妍心里更加慌乱,本能地打击他:“姐姐已经订婚了,说不定很快就要跟姐夫结婚,你不要再痴心妄想!” 说完了,她才惊觉到自己失言,忙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这些话!” 贺江南心里并不好受,但见她如受惊的小鹿般惶恐忐忑不安,便不忍责备她。 一语不地上车,他动车子驶出警局。 “我、我不舒服!”顾欣妍用手抵着腹部,小声地说:“肚子……好疼!” 原本想送她回家,听她这样说,他便打方向盘,转向医院的方向。 陪着她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断言她是胃寒所致的腹痛弄了些药,他再送她回家。 “我不想回家!”在医院的门口,她紧紧抱住他,将脸颊贴在他的身上,鼓起勇气说:“我想……去你那里!” 女孩主动要去一个男人那里过夜,就算那个男人再迟钝也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 贺江南沉默了几秒钟,他拉开车门,对她说:“你不舒服,今晚还是回家吧!” 顾欣妍鼓起天大的勇气对贺江南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没想到他竟然拒绝她,这下子简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张娇颜臊成了猪肝色,美眸里蓄满了泪水,她呜咽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说完,不等贺江南说话,她就双手捂脸,一边哭着一边跑了,连买好的药都没带。 * 警局的食堂里,依凝一个人闷闷地吃着晚餐。以往这个时候还有白露露陪她吃饭,现在白露露忙着跟朱信顺谈恋爱,没空搭理她,现在的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用筷子狠狠戳着一只鱼头,好像跟那条鱼有仇一般。正在郁闷的时候,身边闪过一个人影,然后坐到她的对面。 她没抬头,现在对谁的兴趣都比不上对盘子里的那条鱼。 “还在生气啊?”说话的人是林雪。 终于抬起头,面无表情。“我跟谁生气呐?” “嗤!”林雪看着她明显气鼓鼓的模样,不禁失笑。“顾依凝,你能不能跟平常女人表现得不一样些?” “……”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小心眼的女人!无法达到目空一切刀枪不入博爱众生的境界。 林雪摇头,戏谑道:“小心眼的家伙!” 悻悻地扬眉,依凝酸溜溜地说:“我知道你跟人家是老战友,姐妹情深,我哪能相比!” 林雪是部队女兵出身,从杜鑫蕾跟她之间的神态以及两人谈论的话题,依凝就猜测到了杜鑫蕾肯定跟林雪是老战友。 这个杜鑫蕾在凌琅和林雪的眼里都是极其重要的人,于是,依凝对她的成见和厌恶更深一层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林雪似乎颇为烦恼地揉揉眉心,叹道:“我现在有些同情凌琅了,虽然他纯粹是自作自受!” “同情他干嘛!”依凝的语气始终保持高浓度的偏酸性:“人家快要做爸爸了,逍遥幸福自在着呢,哪用得着你同情!” “嘎嘎,”林雪掩嘴笑起来,乐得花枝乱颤。 “笑啥?”依凝丢下筷子,对着林雪鼓腮帮子瞪眼睛,“有什么可笑的!” 林雪抿起嘴,揶揄道:“好酸的味道,你喝了多少醋!” “该死的!”依凝一拍桌面,忿然道:“你存心过来看我的热闹吗?林雪,我跟你绝交!” “天呐,你这爆碳脾气真让人受不了!”林雪见依凝急了,不敢再逗她,连忙拉着她,劝说:“你坐下,听我说两句好不好!” 依凝坐下了,却将脸扭到一边去,不理睬林雪。 “告诉你吧!杜鑫蕾跟凌琅之间什么事儿也没有!”林雪整了整脸色,告诉她:“鑫蕾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我的亲外甥呢!” 这是什么跟什么?依凝完全弄糊涂了。 林雪拉起她的手,俏皮地眨眨眼睛:“本来想跟你说清楚的,可你总是躲着不肯见我!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鑫蕾是我亲嫂子,凌琅代替我哥哥照顾她!” 怔了怔,依凝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别人她不相信,对林雪却是绝对相信。“你的家人不都在北京吗?你哥哥干什么去了?” “我哥哥最近在国外忙生意,没空照顾她……再说她跟我哥闹了点儿别扭,一气之下跑到临江。考虑到她怀孕,怕情绪激动影响胎气,我哥就拜托凌琅照顾她,陪她去医院做产检,代替他做一个未来准爸爸该做的一切!” 听起来倒也符合情理,依凝仍然半信半疑,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啊! “你还不相信我吗?”林雪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依凝推开碗,再也没有任何胃口。 “我以为那天从医院回来凌琅跟你解释过了,没想到他竟然让你误会到现在!”林雪对凌琅的做法难以理解,“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 晚上,穆嫣收起了画具,坐在沙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当地新闻,其中有陈奕筠生日宴会的消息。 在陈奕筠的私人别墅里,这场派对举办得十分隆重,而且陈奕筠首次向记者和外界介绍他的新任女友。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子,浓妆艳抹,红唇如火,柔若无骨地依在陈奕筠的怀里,脸上含着笑。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突然听到胡大伟在病床上提出异议:“换个频道!” 穆嫣连头都没回,冷冷地说:“没让你看!” 于是,胡大伟便不吭声了。 这时,有护士敲门进来,对穆嫣说外面有人找她。 “谁啊?”穆嫣问道。 小护士往电视屏幕上看了一眼,满脸兴奋地说:“就是电视上的那个男人,他长得好帅哦!” 陈奕筠!穆嫣怔了怔,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身边花团锦簇,笙歌曼舞,怎么会突然来找她? 胡大伟瞪起眼睛,审问她:“你什么时候跟陈奕筠勾搭上的?” 穆嫣转回头,俏脸如霜,冷声道:“关你什么事儿?” “呃,”想起自己的现况,胡大伟顿时没了神气,蔫蔫地说:“我是提醒你,这种有钱的公子哥……对你都没安好心!” “你对我安好心了吗?”穆嫣毫不留情地质问。 胡大伟眨巴着小眼睛,无话可说。 穆嫣不再理他,转身走出去。 * 陈奕筠站在走廊里,雪白的灯光映照出他挺拔矫健的身影,比起八年前,他壮硕了许多。曾经的那个羽翼未丰的懵懂少年,变成了一个功成名就的真男人。 穆嫣停下脚步,跟他在医院的走廊里默默相视。 没有说话,穆嫣怕开口就破坏了难得平静的气氛。 陈奕筠先开口了,俊脸上是讥嘲和冷笑:“守着个瘫子你还过得挺滋润!” “是你让人撞伤了胡大伟!”肯定句,毫无疑问。 “没错!”陈奕筠连一丝丝犹豫都没有,爽快地承认了。“是我派人干的!” 穆嫣定定地瞧着他,清冷的眸子里没有憎恨没有怨念,只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别用这种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我不会可怜你!”陈奕筠语气激忿起来,他觑着她的目光里掩饰不住忿懑和怨念。 良久,穆嫣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哼,”陈奕筠挑衅地问道:“怎么不跟我吵不跟我拼命?你男人变成了瘫子,后半辈子你就要守活寡了,难道不恨我?” 谁让她故意打电话向他炫耀,他更加不能原谅!穆嫣跟胡大伟要去卧室里亲热,那些声音像一把无情的尖刀刺进他的心里,狠狠地翻搅,让他痛到失去理智。 一定要废掉胡大伟,让他再也没有能力碰她,这是他当时心里唯一的念头。 就算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也绝不允许! 事情做成后,他派人调整才现,原来穆嫣早就跟胡大伟离婚了。而且查到了胡大伟婚后对她并不好,离婚的时候只留给她和两个孩子一套旧房子,除此之外什么钱都没给她。 这样的男人回头来找她,她居然还肯跟他复合!陈奕筠更加无法原谅她! “不恨!”穆嫣回答完他的话,便转身回病房去了。 留下陈奕筠僵在原地,紧握起铁拳,指关节捏得咯嘣响。 * 这两天依凝心神不宁,她在等凌琅的电话一直没有等到。 自从林雪告诉她,其实杜鑫蕾跟凌琅没有任何关系,凌琅只是受朋友所托照顾孕妇,依凝信了大半。那天在陈奕筠的生日派对上,凌琅也对她解释了几句,说杜鑫蕾肚子里的孩子并不是他的,还问林雪没有跟她说清楚? 鉴于这个男人没有撒谎的恶习,依凝姑且信他一回。不过,他事先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引出来的误会,难道他不该主动跟她说清楚吗? 除非,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也没放在心上,所以她误会不误会的,他也不在乎。 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得委屈又气忿。 今天,局里接到任务,有一艘爆破轮船在港口外三百海里处因操作失误,炸毁沉没。船上共有二十七人,逃出了十七人,其中重伤两人,轻伤九人,另外在附近海面找到了三具尸体,还有七人失踪,生死下落不明。 这是一起特大爆炸死伤事故,就在兰州路分局接到任务的时候,被救回的两名重伤员已经抢救无效死亡,这样确定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五人。 会议室里,所有警官都到齐了,局长林雪俏脸笼罩寒霜,用沉重的语气说:“这次的事故极为严重,已经上报。确定死亡的五人加上失踪的七人,一共十二人,如果确定失踪的人员死亡,那么这起重大事故需要上报中央!” 众警官面色严肃地认真听着,做好了执行任务的准备。 贺江南接着补充道:“随船押送炸药的两名警员都是兰州路分局的同事,他们……也在失踪的人员之内!”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如此严重的事故,失踪几乎跟死亡划等号的。 依凝忽地站起身,失声问道:“是不是钱绍华?” 押送炸药的警员都是随机抽选的,这次她听说分局里派出的两名随船警员里面有一个是钱绍华,却万万不敢相信他也在失踪人员里面。 贺江南用悲伤的目光看着依凝,然后无比沉重地点头。 钱绍华是刑警一队的警员,也是贺江南的老部下,此次在失踪遇难的人员名单里面,他十分难过,所以理解依凝此时的心情,因为大家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 得到证实,依凝无力地坐回到椅子里,难过到说不出话。 林雪继续道:“我们分局接到任务,必须要派出一支警队下水寻找沉船,搜救失踪人员,把他们……带回家!” 事故生了整整近二十个小时,失踪人员凶多吉少,说是搜救,其实等于寻找遗体,把他们的尸首带回来安葬! “我去!”依凝第一个响应,乌亮的大眼睛里隐隐闪过泪光,她的语气却无比坚定:“我跟绍华是老搭档,这次他……出事了,我想亲自找他回来!”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婚姻文《爱上弃妇》: 当初抢她的前夫,现在抢她的男友,难道这个女人抢男人有瘾?这次她绝不会再退让,誓跟小三斗到底!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0.我行的!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林雪忽地站起身,语气更加坚决无疑:“不行!” 大家都想不通林局长为何如此坚决反对顾依凝去执行此次搜救任务,不禁面面相窥。请使用 访问本站。 看着林雪严肃的神情,依凝突然想起自己怀有身孕,手掌下意识地抚向腹部。 她居然忘记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还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这样想着,满心的愧疚,垂下脸,没有违抗林雪的命令。 “这次搜救任务事关重大,我必须要亲临现场指挥!”林雪果断地下达命令:“贺副局,你负责留在局里,随时待命!” “是!”贺江南对林雪投去钦佩的一瞥,在北京工作的时候,他们俩就是朋友,这曾经一度惹来梁峻涛的醋意和误会。不过他们俩之间却是纯粹的异性朋友,并没有掺杂任何暧昧因素在里面。 安排好了,林雪带着特警队出去事故现场,配合专业潜水员一起搜寻失踪人员,贺江南则留在局里随时待命。 等到会议室的警官都走了,里面只剩下依凝和贺江南。 依凝心里乱糟糟的,既为钱绍华难过担忧,又为自己差点儿再次闯祸自责。 幸好林雪及时阻止提醒,否则她可能去执行任务潜进水里都记不起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自己这马大哈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在想什么?”贺江南趋近她的身边,语调温和地问道。 依凝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觉得有些贫血症状。 “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病了?”贺江南关切地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下意识地避开,依凝有些尴尬。“贺副局,公众场合请你注意言行举止,别惹人误会!” 贺江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冲动,连忙缩回了准备去抚她额头的大手,讪讪地道:“对不起!” “没事。”依凝转身想离开,鉴于这家伙现在跟欣妍的关系,她还是离他远一些避嫌为好。 “依凝!”贺江南再次上前拦住她,俊目深情地注视着,低柔地劝道:“这里没有别人,心里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忧做你的解语花。” “嗤!”心事重重的依凝被他逗笑了,他自比解语花,贺江南这个人冷幽默起来让人hold不住。 “笑了!”贺江南很满意逗笑了她,顺势抓住她的纤手,将她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赞美道:“你笑起来真漂亮!” “贺副局,松开手!”面对男上司的拉拉扯扯,依凝又不是傻瓜,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别惹人误会!” “有什么误会不误会的,我们男未娶女未嫁,我想追求你!”贺江南紧紧觑着她乌亮漆黑的大眼睛,想从那里读懂她的一切。“依凝,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跟你的未婚夫分手了!” “那又怎么样?”依凝用尽力气也没把自己的手从贺东南的手里抽出来,这个男人看似温润,实际上力气大得很。 她狠狠踩了他一脚。趁着他抱脚的时候,她总算解困,赶紧退到安全距离之外,语气冷淡了许多,“我跟他分手不分手跟你有何关系?” 贺江南揉着自己惨遭蹂躏的脚趾,对这个火辣辣的女子即爱又无奈。“当然有关系,如果你现在是单身,我想追求你啊!” 突然,顾欣妍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她娇颜灰白,好像惊吓过度的样子。“贺副局,你的电脑被我弄坏了!” 贺江南正在努力跟依凝表白,突然跑进来一个搅局的,当然很不高兴。愠怒地瞪向顾欣妍,斥道:“坏了就坏了,你找人修一修不就行了,跟我说什么!” 从没有见到贺江南如此疾言厉色地对自己说话,顾欣妍又委屈又害怕,闭紧嘴唇,垂下头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贺江南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些,便缓和了语气,对她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一些重要的话想跟你姐姐谈谈!” 顾欣妍的目光移向依凝,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依凝连忙说:“我跟他没有什么可谈的!”说完,不等贺江南开口,她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妹妹顾欣妍一直暗恋着贺江南,她对他的爱慕溢于言表,依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实在不愿搅合进这场纠结复杂的三角关系里,无论欣妍能否跟贺江南修成正果,她都不想跟贺江南有任何超越同事的关系。 贺江南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表白机会,就这么被顾欣妍给搅了,不由有些生气。见依凝转眼就跑得没影儿,他不禁气结,转过头,冷觑着顾欣妍,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们俩之间不可能!” “你没有这样对我说过啊!”顾欣妍扑闪着睫毛纤长的美眸,委屈地咬着唇瓣,哽咽道:“以前你对我很好,从没有这么凶过。” “我心情不太好,你能不能别……”贺江南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女孩解释,最后他叹了口气,如实道:“你姐姐失恋了,她心情不好,我想安慰安慰她!你懂吗?” “失恋了?”顾欣妍面如土色,嘴唇不停地颤抖,对她来说,任何消息都不如姐姐失恋的消息更加可怕。“她已经跟姐夫订婚了,怎么可能……” 贺江南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真粗心,这些天她住在警局的宿舍里,不再跟那个男人来往,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对你姐姐,你关心得实在不够!” 被指责的女孩满心委屈,她继续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好了!”贺江南惦记着去找依凝谈话,便简单地三言两语想打掉顾欣妍。“我还有事要忙,你回办公室找人修电脑去吧!” “不要!”顾欣妍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背后伸出双臂抱住他,哽咽难休;“我喜欢你,不要你去找别的女人!” 贺江南想不到她这样执着,待要挣脱开她,无奈她抱得太紧,又怕伤到她。“放开我!” “不放!”顾欣妍呜咽着:“呜呜,我喜欢你!呜呜,姐姐不喜欢你,她喜欢姐夫!” “……”贺江南当然知道,但他不甘心!以前是肖良亮,现在是凌琅,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想不到依凝和凌琅突然分手,这对他来讲无疑是一线生机。他想把握住这个机会,争取一次。 “呜呜……姐夫是个很霸道的男人,如果知道有人打姐姐的主意,他一定不会客气!”见软的不行,顾欣妍就用硬的吓唬他。 这反倒让男子有些心酸,他扳起顾欣妍的下巴,忍不住叹道:“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性格没变的时候,偷偷往我的桌子里塞情书,现在性格变了,对我的执着还没变……” 以前的顾欣妍就喜欢贺江南吗?这些她不在乎,她只知道现在的她喜欢他!认定了一个男人,她不会改变,这辈子为他而生,也将为他而死! * 留守在局里待命的贺江南接到林雪来的紧急援助命令,早就整装待的他连忙带着一队警员开警车赶过去。 “现钱绍华了,他被渔船救起,在b市的地方医院里接受治疗,听说没有生命危险!” 消息传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而另一位警员却仍然下落不明。 依凝不顾林雪的禁令,硬是逼着贺江南带她一起去出事的海域!“绍华脱离危险,我心里很安慰,不过另一位警员也是我们分局的,我必须要跟你一起过去!你放心,我不下水,我在船上指挥!” 面对她的要求,贺江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只要他能为她做到的,愿意尽一切力量助她达成心愿。 所以,他不顾林雪下的禁令,就这样带着依凝一起出去事故海域。 见贺江南带着依凝出,顾欣妍连忙站出来,要求道:“我也要去!” “事故打捞现场挺危险的,你留在局里吧!”贺江南考虑今天对顾欣妍的态度过于强硬,心里有些愧疚,此时说话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不,我要去!”顾欣妍拉住依凝的手,央求道:“姐,你帮我向贺副局求情,我必须跟你们俩一起去,留在局里我不放心!” 就这样,依凝求情,贺江南总算允许她跟着警队一起出去海边,临行之前再三叮嘱她们姊妹,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擅自下水。 贺江南有潜水员证,到达事故现场后,他决定亲自下水寻找另一位失踪的警员。 林雪需要回警局接待一位莅临现场考察的首长,她见林雪也跟着来了,不由摇头,轻声斥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让你留在局里,非跑出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凌琅还不吃了我……” “我不会有事!”依凝这样说着,心里却很酸涩。假如凌琅真得在乎她,这些天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好歹……她怀着他的孩子啊! “好吧!自己注意些!”局里接到命令,让她去迎接那位首长,必须得赶紧过去,不能再耽误。“这里有江南主持大局,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船上,千万别下水,别离船舷太近!” “知道了!”依凝勉强挽起一朵虚弱的微笑:“罗嗦老太婆,哪有局长的领导魄力啊,快回去吧!” 林雪离开后,依凝就取代了她的位置,坐镇指挥。 沉船的位置距离海港大约三百海里,站在轮船上,望着波涛滚滚的海面,大家心知肚明,失踪的船员除了那个被渔船幸运救起了钱绍华,其余的都凶多吉少。 陆陆续续,有遇难的船员尸体被打捞上来,却始终没有看到失踪的那个警员。 突然,水面再次破开浪花,见几个潜水员抬着一个人上来了,那人已经负伤。 “贺副局!”顾欣妍最先认出了负伤的人竟然是贺江南,她惊叫着扑上去,抓着贺江南的胳膊,看到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流下来,她失声喊道:“江南,江南,你怎么样?” 贺江南睁开眼睛,见到顾欣妍焦急惊惶的样子,虚弱地微笑道:“我没事!” “天呐,流了这么多的血,还说没事!”顾欣妍哭起来,她慌忙脱下警服,再脱下里面穿的一件棉质衬衫,秋风猎猎的寒峭里,她仅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衫,毫不介意许多目光投射在她迷人的香肩上。 她把衬衫撕开,缠住贺江南流血的伤口,对旁边的人喊道:“贺副局受伤了,快送他去医院!” 依凝当理立断,派了四个精锐警员护送贺江南乘小艇驶回海港,她则继续留在这里指挥打捞的任务。 贺江南默默地接受了依凝的安排,俊目黯然。顾欣妍看着他受伤的样子,心疼得泪眼纷纷,顾依凝虽对他的伤势看起来很担忧,却没有流一滴泪。 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贺江南在心里酸酸地思忖:如果是凌琅受伤,她一定不会如此冷静,更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指挥打捞任务。 他以为她能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亲自护送他去医院,可是她没有! 离开的时候,贺江南的心碎了一地! * 贺江南在四名精锐警员和顾欣妍的护送陪伴下,下了轮船,上了小汽艇,飞快地向海港方向驶去。 小艇驶至海港停下,四名警员搀扶着贺江南步上台阶,他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慢慢渗透了顾欣妍为他包扎的棉布条,滴到台阶上。 “江南,你要挺住!”顾欣妍看到这些血迹触目惊心,双腿都软了,但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必须挺住,不能表现出胆怯懦弱的样子,以免让他看不起。 贺江南听到她的嗓音在打颤,不由苦笑:“傻丫头,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你姐姐……她都面不改色,知道这点伤不碍事要不了我的命!如果真得那么严重,她就陪着我一起回来了!” 声音掩饰不住苦涩,看来他对于依凝没有亲自陪他去医院的做法伤心了。 顾欣妍狠狠地咬着嘴唇,只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让滴落下来。她什么话都没再说,怕开口就会再次哽咽出声。 上来台阶,码头上早就停着救护车,医生和护士将担架床停在车前等候着。 警员搀扶贺江南上了担架床,医生给他查看了伤口,因为伤至血管,没敢动缠好的棉布,只用医用纱布在外面再捆了几道,然后给他注射血浆。 将担架床推上救护车,顾欣妍始终陪在贺江南的身边,和医生一起照顾他。 “江南,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就、就给你殉葬!”因为警员不允许佩戴首饰,顾欣妍便拿出一支随身携带的圆珠笔拗断,指着断为两半的圆珠笔誓:“如若违誓犹如此钗!” 这应该是古装连续剧里的情节,此时由一个女警官现场演绎,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且不说贺江南反应如何,因为他知道顾欣妍的脑子受过刺激出过不小的问题,也不说随行的四名警员反应如何,他们纪律严明,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绝不多说一句与任务无关的废话,就说车厢里随行的医生和护士吧,他们俱被雷得不轻。 一位小护士忍不住说:“警察姐姐,副局长的伤势并不致命呢!他失血过多,已经扎上了血浆,不会有生命危险!” 另一位小护士则掩嘴道:“警察姐姐,你真逗啊!这种时候了……还会开玩笑!” 开玩笑?顾欣妍怎么都想不通自己明明下了跟贺江南同生共死的决心,怎么在这些小护士的眼里她的话居然是在开玩笑。难道这个年代,就这么鄙视殉情吗? 她生活的年代,奉行烈女不侍二夫,很多女人为丈夫殉葬明志。在她看来很光荣的举动,在现代人眼里却是很可笑的行为。 于是,一种不为人理解的难过和委屈令她沉默地暗伤了。 大手握住她的指尖,只听男子温柔的嗓音说:“我明白你的心……谢谢你!” 所有沮丧难过都飞走了,原来他明白她!既使全世界的人都不理解,只要他理解,就足够了! 顾欣妍感动得说不出话,她伸出另只手,双手紧紧攥住他的大手,美眸含着泪花,这次是喜极而泣:“江南,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跟你在一起。天上地下,天堂人间!” “哇,好唯美哦!”小护士被感动了,鼓起掌。 其余的小护士也跟着鼓起掌,随车男医生瞥了她们一眼,没吭声,心里却想,女人,都是活在梦幻里的动物! * 贺江南是副局级干部,在医院当然受到特别的礼遇和照顾。 一路走得都是绿色通道,进了急救室,局部麻醉之后,清理缝合了肩膀的伤口。其余都是擦伤和皮外伤,做过清洗消毒后就没有大碍了。 自从他主动握住顾欣妍的指尖,她就积极回应,一路握着他的手,哪怕医生给他打麻药做缝合,她都不肯松开。 面对如此痴情热情的女子,哪些怕铁石心肠也被感动了,何况贺江南并非铁石心肠。 出了急救室,见林雪带领几名局里的警官在外面等候探望他。他在众警官里面搜寻了无数遍也没看到顾依凝的身影,想开口问问,嘴里酸涩无比,连问的勇气和力气也没有了。 看出了他的难过,顾欣妍便替他问林雪:“林局 二缺女青年 长,我姐姐怎么没来看望贺副局呢?” 林雪说:“找到另一名失踪的警员了,她需要安排处理烈士的后事!” 这些都是借口,贺江南闭起眼睛。刚刚拼揍起的心,再次砰然破碎。 顾欣妍对林雪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她和护士推着贺江南进了特别护理病房。 * 吃晚餐的时候,因为贺江南左肩受伤,只能用右手拿筷子,无法同时端起碗吃饭,顾欣妍就端着米饭喂他。 拒绝了几次,她坚持要喂他,他便默许了。 吃过饭,她又帮他做全身按摩,陪他看电视聊天。 等到睡觉休息的时候,顾欣妍赶走了护士,陪他去浴室洗澡。 肩膀的伤口不能见水,所以只能擦洗。 贺江南觉得让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情太不方便,她死活坚持非要帮他。见她都快再次哭了,没办法,他便同意了。 给他擦澡,她特别细心,用柔软的热毛巾认真地擦试。男子年轻的身体肌理结实紧致,充满了健美的力度。 擦着擦着,她忍不住俯首亲吻他的肌肤。 贺江南浑身一僵,俊脸都红了。 “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顾欣妍丢掉毛巾,张开柔软的双臂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忘情地亲吻着他遒劲的后背,甚至轻吻他受伤缠着纱布的左肩。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又禁欲这么久,此时在浴室里被一个妙龄少女细心温柔地侍候了许久,要说他完全没有反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闭起眼睛,他不敢再有所动作,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江南,我爱你!”顾欣妍感觉到他的矛盾和纠结,便主动投进他的怀抱。 所有防线都在少女织烈的爱火里崩溃,他再也无法拒绝她。 纠缠中,两人不知道怎么吻到了一起,这下子干柴遇烈火,瞬间火焰熊熊,**的爱火弥漫了整个空间。 贺江南尚存一线理智,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碰她,可是疯狂叫嚣的身体像脱缰的野马已经无法约束。 两人倒在浴室里柔软舒适的真皮按摩床上,因为贺江南肩头有伤,顾欣妍就让他躺着,她占领了主动权。 问题是,她根本弄不太清楚要做什么,只是笨拙地亲吻他,弄得他粗喘不已。 “你行不行?”贺江南阖上眼眸,男性的喉节不停上下窜动,忍耐着不让自己扑倒她。 “我行的!相信我,我可以!”顾欣妍以为贺江南对她的青涩笨拙不满意,连忙加快了进度。 “呃,”贺江南被她弄疼,觉得再放任她这么下去,说不定被她生生拗断。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他将她半压在身下,不让她再乱来。 “江南,要我!”美眸迷乱,嘴唇湿润,她在他的身下由清纯丽人化身妖娆美女。“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如此热烈似火的真情告白,如此热情似火的主动攻势,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在女子的动情娇吟之下彻底崩塌。 热毛巾丢在旁边慢慢变冷,室内的温度却慢慢上升,暧昧的气息弥漫着,两具年轻的身体结合在一起,演奏着亘古至今永恒不朽的旋律。 * 做完所有善后工作天色已经黑了,依凝想去医院探望贺江南,听说妹妹顾欣妍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怕此时自己去了反而不便。 等明天再去看望贺江南吧!她这样对自己说! 当然,以后她会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因为她万万都不会想到,受伤的贺江南竟然能在今晚吃掉她妹妹。 * 第二天早晨,依凝带着一束康乃馨鲜花来到医院,敲开房门,赫然见贺江南正用一只手喂顾欣妍喝粥。 贺江南坐在床沿,顾欣妍躺在病床上,实在让人分不清楚俩人到底谁是伤员! 依凝揉揉眼睛,再看,没错,的确是顾欣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贺江南在喂她吃粥。 两人神态神昵,那种沉浸在爱河中的甜蜜氛围十分浓郁。 “早啊!”依凝走过去,把鲜花插到花瓶里,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趋近前,将这俩人反复打量一番,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贺江南侧过头,没有说话。 顾欣妍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虾子,羞答答地说:“姐,我……我昨晚跟他……身子很疼,不敢下床!” “……”犹如晴天炸雷,依凝顿时凌乱不已。 “姐,我已经给了他!这辈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顾欣妍的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蝇,娇羞中含着坚决不移。 她丝毫都不后悔昨晚的事情,相反,跟贺江南做(蟹)爱后,她的心里无比踏实。 昨天,听说姐姐跟姐夫分手,她吓得六神无主。再加上贺江南对她那么明显的疏冷,她知道再不采取行动,贺江南就要把握机会追求她的姐姐了! 为了不让这种可怕的假设生,她果断地吃掉了贺江南,来个先上车后买票。 “死丫头!”醒过神来的依凝大怒,伸手在顾欣妍的脑门狠狠拍了一巴掌,“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知道!”挨了一巴掌,顾欣妍的胆子反倒更大了,她抬起头,丝毫都没有任何后悔或者忐忑的神情。她坚定地对依凝说:“我不后悔!我爱他!” 贺江南深深地憾动了!顾欣妍清纯靓丽,对他爱得如此死心塌地,昨晚还向他献出了她的处子之身。他并非铁石心肠,哪能无动于衷。 此时听着她对顾依凝再次表白对他的爱,他不能再沉默下去,必须要做出回应。 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决定了将是一辈子都无法改变的结果。 这辈子,他只能在她们姊妹中间选择一个,而这个人将注定不会是顾依凝。 “别责怪她!”贺江南挺身而出,拦在顾欣妍的面前,神色严肃地对依凝说:“昨晚是我主动要求的,不关她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对她负责!” 贺江南的这些话此时听在顾欣妍的耳中不亚于天簇之音,她欣喜地再次抱住他,喜极而泣:“江南,你真得会对我负责吗?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没有爱错人,你是个敢做敢当的真男人!” 这顶帽子扣下来,他负责也得负责,不负责也得负责到底了!贺江南瞬间僵了僵。 顾欣妍笑靥如花,满足极了。就算得不到他的爱情,她也要得到他的人!她要嫁给他,此生此世做他唯一的妻! 生个这个年代的女人真幸福,可以独占自己的丈夫!没有妃嫔宫人,没有三妻四妾,法律上只承认结之妻! 对于顾欣妍来说,能做贺江南唯一的妻,她很满足了。其他的,她根本不敢奢求。 依凝石化当场,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儿拥抱亲吻,情深意浓,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贺江南,你小子做了就得负责!以后胆敢辜负欣妍,我一定饶不了你!” 作为姐姐,这是她唯一能说出来的话!然后,在完全被忽视,无人回应的情况下,她只好默默转身离开,不再打搅。 * 一百二十平方的大套三,简装修,双卫,宽敞明亮,位置绝佳。 临江属于滨海城市,也属于二线城市,房价不是特别贵。但是,要买这套位置不错,一百多个平方的房子,都要一百万的价码开外。 “天呐,穆嫣,你买彩票中奖了还是傍上大款了?” 站在敞亮的客厅里,依凝惊叹地问道。 穆嫣神情永远那么恬静,既使微笑,也有种世遗俗的淡漠。 面对依凝惊诧赞叹的眼神,她淡淡地说:“胡大伟自己有保险金,用不着我的钱,我把卖房子的五十万首付了这套房子,月供三千,还贷二十年!” 敞亮的落地窗前,穆嫣修长的身影婀娜多姿,她的剪影从容而美丽,充满了成功女子的自信和洒脱。 “哇,你行呐!”依凝再次惊叹:“真正的有房有车一族!真佩服你的有脑子,不过……” 说到这里她微微地纳闷:“我就是想不明白一点儿,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当初怎么就看中了胡大伟那种人渣呢?” 红颜薄命,指得就是穆嫣吗? 提起往事,穆嫣脸上的神彩消失了,微微地黯然。良久,她勉强笑道:“至少他留给了我两个可爱的宝贝,还有买这套大房子的首付啊!” 没有抱怨没有后悔,既使跟胡大伟的婚姻令她痛苦不堪,给她毁灭性的打击,她仍然不肯如寻常怨妇一般逮着人就苦诉自己的不幸。 如此骄傲,如此清冷,如此优雅! 依凝移步上前,看着穆嫣,良久,对她轻轻地祝福:“我相信,像你这样美好的女子肯定能找到属于你的王子和幸福!” * 钱绍华负伤落水,抱着一块残破的船板在海面上漂流了数个小数后被路过的渔船救起。 渔船上的渔民是b市的居民,他们把他送到了b市的医院。 正巧,钱绍华的老家就在b市,他的父母亲戚同学闻讯都到医院照顾他探视他,所以他便一直留在b市的医院治疗,没有转院回临江。 依凝安顿好了局里的工作,请了一天的假,专程开着警车赶往b市探望钱绍华。 踏上这块土地,心情莫名沉重起来。 想起自己的猎狼任务失败,自己被谢子晋蹂躏迷(蟹)奸,那些失意痛苦的事情,让她有想杀人的冲动。 凌琅对她如此忽视,她要求分手,他连一点儿挽留的行动都不见有,是不是跟她的**有关系? 就算他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乎,其实骨子里他还是在乎的。心里瞧不起她,或者嫌弃她! 这样想着,依凝心里的郁闷更加浓重。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她摸了摸随身携带的枪,突然特别想去找谢子晋。 一枪崩了他,是否可以痛雪前耻?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上次行动,她的身份暴露,这次再想接近谢子晋,那无疑等于送死。伸手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条小生命,她怎么能不顾它的安危险跑去冒险呢! 买了鲜花和果篮,她去b市的中心医院探望钱绍华。 钱绍华头部受伤,经过救治,早已脱离危险。此时,见到依凝手拿鲜花和果篮走进病房,他居然很有心情地跟她开起玩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像天使?” 依凝淡定地摇头,“天使长翅膀呢,俗称鸟人!姐跟天使不是一个档次的!” “哈哈!”钱绍华大笑起来,他们搭档多年,相互之间很有默契。“想起我们联手修理鲍老大,心里就特别痛快!事故生后,我落进水里就在心里想,为了以后还能跟你搭档,也得活下来!” “ok!”依凝向他竖了竖大拇指,赞道:“小子,不错,能活下来就证明骨头够硬!” 活下来的骨子都很硬!那么严重的爆炸都没炸死,钱绍华除了运气比较好,同时跟他的机智和敏捷绝对有关系。 爆炸在水底生的,将船舱底生生撕开。当时正是白天,几乎没有船员留在舱底,所以爆炸当时并没有致船员死亡。死亡的船员多数是在沉船的过程中,要么呛水而死,要么不小心撞伤了身体,总之乱起来自相践踏。 钱绍华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员,自救措施做得很到位,他的侥幸脱险不仅仅跟运气有关。 钱绍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她:“你自己来的吗?还是跟警局的车队来的?” “我自己开警车来的,怎么了?” “鲍老大在这块挺有势力,你最好注意点儿,别被他的人现了!”想起上次他们联手整得鲍老大凄惨无比,那厮肯定恨上了他们。 “没事!”上次任务半途而废,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是依凝心口永远的伤痛。她强振精神,笑道:“他要还敢跑来找事,姐修理得他比上次惨十倍!” * 走出住院部的大厦,依凝刚要去开警车,却现有几个行迹可疑的人在她的警车旁探头探脑。 出于职业习惯,她警觉到什么,再加上钱绍华的提醒,她果断地决定暂时避开。 绕到停车区的另一边,她躲到一辆庞大的丰田霸道后面,小心地观察情况。 只见那几个行迹可疑的人围绕着警车旁转了几圈,没看到她过去,就交头接耳地议论了几句,然后散了。 什么情况?是不是搬援兵去了?依凝有些后悔来得太莽撞。这b市原本就是谢子晋的地盘,鲍老大又是地方一霸,她刚刚得罪了这俩货,冒冒失失地跑过来,岂不是送上门找虐!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去当地警局,让警局派车送她回临江比较安全。 主意打定,她刚打算放弃警车,溜到南门去坐出租车,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我们的人明明看到她从特护病房里出来了,就不信她能插翅膀飞了遁地跑了!” 是鲍老大!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说得就是此时此刻了! 依凝大气不敢喘,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整个人都贴到了那辆庞大的丰田霸道的车身上,屏住呼吸。 千万不能落到鲍老大的手上,否则她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凄惨的下场。 正在胡思乱想着,那辆丰田霸道的车窗玻璃缓缓拉下来,司机探出头,态度很客气地问道:“小姐,你准备还要在车旁躲多久?我们要开车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依凝的心肝不停地颤抖,差点儿脚软地跌下去。 一个趔趄,她双手紧扒着车身稳住自己,咳了声,尴尬赔笑:“不好意思,我……我碰到一个无赖骚扰我,怕他看到我,所以……那个,借贵车躲避一会儿!” 司机挠了挠脑袋,似乎有些为难:“我没意见,不过我们老板急着赶路呢……” “你们老板?”依凝怔了怔,问道:“你们老板在哪儿?” “喏!”司机向后排车厢呶了呶嘴巴,“他在后面。” 后排车厢紧闭着玻璃,什么都看不到。 “让她上车吧!”车厢里传出一个男子的嗓音,在依凝听来隐约似乎有点儿耳熟。 鲍老大的人已经搜过来了,再不采取措施,她无疑会被当场逮住。情急之下,依凝顾不上细究这略显耳熟的声音到底是谁。听见对方允许她上车,她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刚坐进车里,就听到“嗒!”一声轻响,车门锁死了!心脏随着咯噔一跳,情况不妙,怎么有种误上贼车的感觉。 转过头,她警惕的目光投向身边的车主。顿时,下巴差点儿掉下来,几乎晕过去! 不会吧!刚逃离了熊掌又落入狼窝!丰田霸道的车主,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车主,司机嘴里传说中的老板,就坐在她的身边! 他,赫然是——谢子晋!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1.别显摆你的小牙签!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难怪在外面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感觉隐隐耳熟,原来他是谢子晋! “你胆子挺肥的!”谢子晋尖锐的眼角微挑,唇间笑意阴魅。请使用 访问本站。 他的长相有些过份的阴柔,此时衬着阴恻恻的表情,更加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依凝本能地想冲上去捏死他,不过她知道,一旦轻举妄动,就有可能连他的衣角还没触到反被他的保镖打死。 “嗨,帅哥!”她故作轻松地扬笑,没心没肺的样子:“这些天我可想你了!想得吃不香睡不着,就想见到你好好跟你叙叙旧!” 那晚,他对她做的一切,她铭记在心,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怎么杀他才解恨! “呵呵,”谢子晋慵懒随意地仰靠着车里的真皮椅背,一切尽收掌心的笃定。他睥睨着依凝,似乎饶有兴趣,扬眉道:“你想我?” 他自恃英俊,对他倾心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因此并没有怀疑依凝的话。 相反,他很得意。凌琅经历过的女人居然对他谢子晋念念不忘,看来他在女人眼里的吸引力和魅力远在凌琅之上。 “是啊!”依凝对他眨眨眼睛,磨着银牙问道:“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想我?” 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头,他在依凝的鼻子前面晃了晃,柔魅吐字:“no,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nnd,你装,你再装,姐倒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依凝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将这个装腔作势的恶心家伙拎过来,从头扁到脚后跟,扁得他脸蛋开花,鼻子出血,牙齿搬家才解恨!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暴力冲动,连连提醒自己要稳住,轻举妄动的结果就是自寻死路。 鲍老大还在外面搜寻她,车里坐着谢子晋,这可真是外有虎豹,内有豺狼。 依凝稳稳神,佯装花痴地对谢子晋赞叹表白:“唉,自打……生那件事情之后,我对你念念不忘呢!”念念不忘想要怎么把你抽筋剥皮点天灯!小子,你祈祷千万别落在姐的手里,不然姐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有节奏。 “看不出你还挺多情的!”谢子晋将她重新上下打量一番,嘴角的笑痕更深。“换上女装很漂亮!上次如果不是凌琅用两车军火换走了你,我还真舍不得你!” 原来上次凌琅从谢子晋的手里要走了她并非只是人情问题,他花了血本的!两车军火,作为警察,依凝当然明白那代表着什么样的价码。 凌琅够仗义,他对她……真无话可说!可恨的是眼前这个bt男人,先把她作践了个够,再卖了个好价钱,她对他的恨已经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了。 “我也舍不得你啊!所以,我又回来找你了!”依凝想跟他同归于尽,既雪了前耻,又还了凌琅一个人情。只是,她腹中的胎儿岂不是也要跟随她一起丧命? 可怜的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间,就这么夭折……她的心好痛! 不忍心又如何,落到了谢子晋的手里,她注定无法保全自己和孩子。 狼狼,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等你娶妻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还有一个名叫顾依凝的女孩,曾经是你的未婚妻,还有我们未出世的孩子…… 手慢慢往腰间扣动,她想拔出随身携带的枪支,出奇不意地毙掉谢子晋。 这时,车窗突然拉下来,外面全部被人包围了! 一张丑陋的大脸出现在车窗外,小眼睛大嘴巴塌鼻子,此时凶神恶煞地瞪着依凝,好像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想一口吞掉她。 此人正是鲍老大! 那晚,她和钱绍华以及另一位警员,把鲍老大整得那叫一个字——“惨!” 这仇,看来鲍老大记到骨头里去了,不比她痛恨谢子晋差多少!估计这些天,他连做梦都想着怎么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拿她点天灯之类的事情。 “嗨!帅哥!”依凝竟然丝毫无惧,像对待老熟人似的,她对鲍老大抛个媚眼,再附赠廉价飞吻一枚。 帅哥?!谢子晋终于明白她嘴里的帅哥到底有多么廉价!看看鲍老大的丑脸,想到刚刚她称呼他帅哥,现在又叫鲍老大帅哥,于是,他有想吐血的冲动。 “小贱人,你也有今天!”鲍老大丑脸狞笑,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将她从车里拎出来,狠狠蹂躏一番,以消解积攒多日的心头之恨。他咬牙切齿地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闯进来!哈哈,看鲍哥待会儿怎么伺候你!” 看着鲍老大迫不及待的样子,谢子晋倒没急着把依凝交给他。而是阴恻恻地笑道:“这个小妞儿有几分意思,我想先玩她几天,等玩剩半条命,再交给你!” 鲍老大咽了口唾沫,小眼睛里闪过失望。不过他不敢违抗谢子晋的命令,就算心里再不甘,也只好退后,让出道来,让这个女警继续留在车上。 谢子晋玩够了才能轮到他,他只能吃他吃剩下的! 车窗重新拉上,谢子晋对司机做了个“走”的手势,司机一踩油门,车子就驶出了医院的大门口。 * 出了医院,外面是b市拥堵的繁华市中心。 不知道谢子晋是不是过份牛叉自信,居然并没有让人动她,就这么让她待在他的身边,似乎把她当成了一般的玩物。 那晚的深仇大恨,依凝怎么可能忘记。这个该死的男人,被她诅咒了几千万遍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恶魔就在她的身边坐着,耀武扬威,她要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谢先生,我给您老揉揉肩!”依凝突然伸出纤手按上他的肩膀。 谢子晋本能地想回避,可是不知为什么居然没有避开。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不属于任何香水,有种迷人的清幽。 他眯起细长的眼睛,刚想好好享受美人恩,想不到她突然扭住他的胳膊,动作利落地将一只冷硬的手铐套上了他的手腕。 大吃一惊,想不到一个不留神竟然就着了她的道。谢子晋连忙用戴着手铐的大手推开她,另只手就想往腰间摸枪。 依凝早就料准了他的反应,狠狠一扯自己的胳膊,像钓鱼一般,就把谢子晋拉了过来。 原来,手铐的一端她铐在了自己的手腕,另一端则铐住了谢子晋,他们俩像系在一头绳上,她扯他就得动。 谢子晋一着失利,丧失了主动权,没等他掏出枪来,他的腰眼就被她的枪口顶住。 “别动,不然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依凝俏脸笼罩寒霜,杀气腾腾,绝对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制服不了谢子晋,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谢子晋不敢动了,那张英俊到邪恶的脸隐隐露出紧张之色,不过他的语气仍然很硬:“把枪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他对这个女警心存大意了,结果竟然被她出奇不意地制住,还被铐上了手铐,如果传出去还不被道上的人笑话死。 或许,他小瞧了她的胆量,完全料不到,她处在被动劣势的情况下,还敢对他动手。 “让你的保镖统统滚下去!”依凝用枪口狠狠猛戳谢子晋的腰眼,恨不得当时就在他的腰间戳出一个血窟窿。 “我靠,你轻点儿,小心走火!”谢子晋被她戳得有点儿疼,不由十分愤怒。他在黑道上混了这么久,一直风生水起,谁料到最后栽在一个小女警的手里,大意失荆州! 司机停下车,后排坐着的两个保镖在谢子晋的命令下,只好下车,他们用枪示威性地指着依凝,低声威胁道:“敢伤谢先生一根头,会让你全家死得很难看!” “开车!”依凝怒吼一声!nnd,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车子重新动,走走停停,并没有开出多远。 b市的交流拥堵情况远远比临江更严重,不过司机如此磨磨蹭蹭显然在打什么鬼主意! 依凝不给他机会犯错,枪指着谢子晋,逼他站起来。“起来,坐到前去!” “你tmd注意别走火!”谢子晋不记得自己跟这个女警有深仇大恨,她怎么看起来好像跟他有什么血海深仇呢! “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打死你!”依凝连连深呼吸,控制自己想一枪崩提他的冲动。 见她的样子不像威胁,而是随时都可能开杀戒,谢子晋骂了句疯女人,便乖乖地准备坐到前面去。 依凝算准了他会趁机施诈,果不其然,正前倾身子准备钻到前排去的谢子晋猛然回头一拳,狠狠挥向依凝。 准确地闪身避过,她借着矮身之际,一拳捣向他平坦结实的小腹。 这一拳结结实实,半分人情都没有! “呃!”谢子晋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蹲下去。依凝则闪身跃到前排挤到司机的身旁。 “喂,我开车呢……啊,啊!”司机连声惊叫,因为依凝打开车门,直接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车速并不快,那司机被踹下去翻个滚,立马就站起身,并且忙不迭地从腰里往外掏枪。 不等他拔出枪,依凝对着他的脚趾射了一枪。 于是,他丢掉枪忙着去抱脚,暂时顾不上再对付她了。 “砰!”阖上车门,依凝猛打方向盘,调整了车头,向当地最近的警察分局驶去。 谢子晋好不容易爬起身,咬着钢牙骂道:“臭娘们,我饶不了你!” 这次谢子晋动真怒了!眼睛里射出阴狠的寒芒,脑子里顿时yy出无数酷刑惩罚这个女警。 依凝一手控制方向盘,另只手再次狠狠一拽,想把这个狠的男人从后面扯到前面来,免得他在背后给她施什么阴招。 谢子晋闻名三省黑道,当然有过人之处。开始因为轻敌,被依凝抢到了主动,现在他吃过几次苦头,知道这个女警很不简单,不敢再大意。 她拽动胳膊扯着他往前排移动,他便顺势翻滚到副驾驶座。 好像身体重心不稳,他落座的时候扶了她的肩头一把,顿时,依凝的半个肩膀都麻痹了。 不好,他的手上肯定有麻醉针。依凝暗暗后悔,她也大意了! 回眸瞥见他戴在左手中指上的宝石戒指,那里露出一根尖细的针,刚才他借着一扶之力用针尖刺破了她的皮下组织。 超浓度麻醉剂,只要刺激皮下组织就会在几秒钟内挥作用,依凝顿时头晕眼花。 无法再驾驶车辆,她刹住车的同时拔出了手枪,毫不考虑地给了谢子晋一枪。 不能让他跑了,就算死也要跟他同归于尽! 枪声响了,听到谢子晋的惨叫声,打中了! 她想再补一枪,眼前阵阵黑,身体四肢已经不受大脑的指挥。 “臭娘们!”谢子晋痛苦地申吟着,他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左手跟她铐在一起,右手腕挨了一枪,他咬牙忍住疼痛,用被铐住的左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想找到手铐的钥匙。 “……你敢再摸我……我、我跺了你的咸猪手喂狗!”依凝用仅存的意识,对罪犯做口头威胁。 谢子晋当然不会被吓住,他继续在她的身上摸索。腰间摸遍了没有,他再摸她的胸。 “nnd,你拿姐的警告当耳旁风吗?”依凝狠狠咬破自己的嘴唇,疼痛让她战胜了麻药的效力,脑子清醒起来。她朝着他隆起的裆间狠狠踹过去。 这一脚如果被她踹实了,那么后半辈子的性福恐怕就没了,谢子晋连忙躲避不迭。 依凝拗起他的手腕,将戴着宝石戒指的那只手摁向他自己的大腿。 尖锐的细针在他的腿部扎了一下,谢子晋差点儿吐血。 “跟姐玩阴的,姐玩死你!”依凝盯着自己的猎物,磨牙霍霍!哈哈,谢子晋总算落在她的手里,她的大仇得报。 而且令她惊喜的是,麻药的作用慢慢消失。原来,刺进体内的麻药剂量太少,只能造成短时间的眩晕,很快就能清醒过来。 她精神一振,眼见谢子晋慢慢软下去,连忙从鞋跟里抠出钥匙打开自己手腕上的锁铐。 怎么都料想不到,被麻醉针刺中的谢子晋竟然突然睁开眼睛,他劈手夺她的手枪,两人再次在车厢狭仄的空间里动起手。 轮力气,女子天生逊于男子,依凝中了麻药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根本不是谢子晋的对手。 这种麻药对谢子晋没有任何影响,估计他本身注射过免疫抗体,或者说他有解药。 好在谢子晋的右手腕中了一枪,只能用左手跟她搏击,两人暂时谁也占不了上风。 车子停在繁华路段的旁边,引来过往行人的注目,依凝祈祷有交警过来检查,可是这么久了,也不见任何交警过来干涉。 nnd,这个时间段停车在这个位置,交警都死了吗?为什么都不过来查问。 突然想到凌琅的专车,也无交警敢拦查,估计其中的原因异曲同工。 心里暗暗叫苦,依凝渐渐撑不住了。 谢子晋越战越勇,终于痛雪前耻,把这个女警按到了身下。“臭娘们,杀了你太便宜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像上次一样吗?依凝目眦欲裂地盯着这个男人,恨声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就因为想让你见识哥哥有没有种,所以我不能杀你!”谢子晋用没有受伤的手拎住她的衣襟,想把她拎到副驾驶座。 依凝却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打开车门,一脚踹向谢子晋的同时,她跃出了车外。 “妈的,你真比黄鳝还滑!”到手的猎物竟然又长翅膀飞了,谢子晋窝火无比。 他追下车,手里持着枪,准备将她就地击毙掉以泄心头的怒火。 触地的时候,她将身体抱团做了几个翻滚的动作,化解了大部分落地的作用力,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撞碰。 腹中的胎儿,她要保护它! 可是等她抬起头,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她的脑门,知道自己此命休矣。 有点儿遗憾,更多的还是伤心。宝宝还没有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要跟随她一起去了! “臭娘们,你再横啊!”谢子晋摸了一把被打肿的嘴角,心头怒火更炽。“老子毙了你!” 闹市的街头,谢子晋哪怕毙掉她也不会有人上前阻拦,这里原本就是他的天下,在b市,他可以一手遮天! 不过谢子晋并没有开枪,他盯着她,阴恻恻地笑着:“就这么让你死了有点儿太便宜了你!还没有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他的手段她已经尝过了,这辈子不想再尝第二次,她毫无惧色地挑衅:“切,就你那小牙签趁早别拿出来显摆了,丢人现眼的,姐看不上呢!” 都说男人最怕别人说他小,那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命,依凝偏故意激他,想让他一枪毙了她,倒死得干净。 “操,敢骂我小牙签!”谢子晋实实在在地怒了,简直像暴躁的雄狮。“臭娘们,为了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男人,我为你破次例!” 他从不碰女人,可是这个女人赤果果的蔑视彻底激怒了他,他要让她在他的身下开口求饶,不然他就弄死她为止! 很快,那名被踹下车的司机就召集来了好几辆车,车子停下,跳下来的 三国之江山美人帖吧 都是人高马大的黑衣型男。 死定了!依凝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她不怕死,就怕谢子晋这个变态再蹂躏折磨她,那真会让她生不如死。 “把这个女警弄上车,给她打一针,让她老实点儿!”谢子晋一扬下巴,恢复桀骜不驯的黑老大本色,但是嘴角的青肿影响了他的完美形象,这让他窝火不已。“md,弄回去老子亲自侍候她!” 那些黑衣型男狞笑着走过来,准备把依凝拎起来塞进车里。 “别碰我!”依凝懊悔不已,早知道如此下场,制住谢子晋时就该给他一枪! 就在这时,那些黑衣型男的脚步突然滞住,因为好几辆清一色的越野版的黑色奔驰飞驶过来,拦在她的前面,车速很快,刹车声尖锐刺耳。 车门开阖,从车上走下来的也是清一色的黑衣型男,个个手持家伙戴着墨镜。 最前面的那辆车,则走下来三个绝色美男,瞬间秒杀了现场附近各年龄段的女性。 依凝惊喜地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这三个美男她全部都认识,他们分别是凌琅、阿九和陈奕筠。 “琅少爷!”谢子晋皮笑肉不笑,俊脸青。右手腕的枪伤很严重,他在咬牙强忍着。“又为这个女警专程跑来了?哈,不过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买帐!” “呵呵,谢先生的火气不小!”凌琅微微扬笑,神态间是睥睨天下的倨傲。“不过,只要我凌琅想要的东西,就算天王老子不买帐也不行!” 说话间,陈奕筠已经冲到了依凝的身边,将她拽起来,拦腰抱起。阿九则带着一帮精锐好手在旁边做掩护,地抢了人。 谢子晋想不到对方竟然在他的地盘上跟他来了个先斩后奏,不由大光其火。“凌琅,你想跟我撕破脸皮是不是?” 他们俩的脸皮早晚得撕破,只所以假惺惺地维持表面的交情,也不过是利益驱使,各取所需! “这个小女警是我的,我还没有玩够呢!”凌琅跟谢子晋说着话,眼睛的余光见陈奕筠成功把人抢上了车,便不再恋战。“上次谈的生意,我再给你让两个点的价码!” 说完,不等谢子晋反应过来,他转身上车。一行五辆越野版的黑色奔驰很快就消失在如织的密集车流里。 谢子晋站在丰田霸道的车旁,右手腕滴着鲜血,气得浑身直哆嗦。 鲍老大带人赶来了,下车走近前,见谢子晋的神情有些骇人,不禁忐忑地问道:“谢先生,那个女警呢?” 该不会真让她跑了吧!听司机说那个女警在车上搞突然袭击控制了谢子晋,随后赶跑了保镖,踹跑了司机,他还不相信。 一个女警而已,还有三头六臂不成。结果,现在看到谢子晋手腕受伤流血,不见了女警的身影,他才知道传言属实,真让她逃了! “妈的!你们这些废物太没用啊!”鲍老大有火泄不出,就对着那俩保镖每人踹了一脚。“这么多的大男人连个女人都制不住,还叫男人吗?” 这话让谢子晋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妈的,那个女警察骂完了他,鲍老大也跑来骂他,他这个男人做得是够失败。 “啪!”他狠狠地甩了鲍老大一记耳光,怒道:“你骂谁不是男人?” “谢先生,我没骂您啊!”鲍老大捂着被打的脸,赔笑道:“您老当然是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谢子晋心情欠佳,无论鲍老大说什么,他都听着不顺耳朵,再踹他两脚,喝道:“滚!” 鲍老大仇没报了,还挨了巴掌挨了脚踹,心里对“顾宁”的仇恨更深了! 灰溜溜地退到一边,这时有一个勇敢的交警队长走过来,诚惶诚恐地对谢子晋说:“谢先生,您老的车队已经严重阻碍交通了,能否稍稍挪移尊驾,让出主车道,缓一缓交通问题!” 谢子晋几乎咬断牙跟,他双目腥红地瞪一眼交警队长,那个队长顿时惊骇地后退两步,喏喏不敢再言语。 “走!”吐出这个字,谢子晋率先坐进了车里。 顿时,那些黑衣型男都纷纷跳上车,车队开动,很快驶离现场,一度严重阻塞的交通终于恢复正常。 * “哇,你轻一点儿好不好!存心报仇啊,我跟你没仇!” 别墅里的卧室里,依凝不时地痛叫,因为凌琅为她涂药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像存心让她吃苦头! “活该!”凌琅俊颜难得浮起怒色,实际上他快要气得爆炸了。 “嘶,你想谋杀啊!”依凝抓住他涂擦药棉的大手,严重抗议:“不要你给我涂药,要疼死了!” “你死了不算什么,连累我儿子,不能原谅你!”凌琅丢掉药棉,指着她的鼻子质问:“为什么又跑到b市去找谢子晋!上次还没被他玩够?” 依凝一听心里很难受,拍他一把,咬唇怒道:“你说什么!我哪有那么贱!” 他明明了解她的,还故意这样说,是想提起伤心的往事吗? 好吧,说往事牵强了些,其实也没过几个月,问题是她被谢子晋蹂躏糟踏的事情像一道刀疤永远地刻在她的心上,稍稍触及就疼得不行。 他不但碰触了,居然狠心地往她的刀疤上撒盐。 她,很伤心。 “哭什么?差点儿害死我儿子,少在我面前装委屈!”凌琅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 依凝默默地流了一回泪,自知理亏,也没敢再吭声。 抽完一支烟,凌琅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摁熄了香烟,重新走过来,他已经控制好了情绪。 曾经,他的自控力闻名整个黑道。现在,他的骄傲被这个小妞儿打击得七零八散。 “去b市怎么不跟我说?”他紧绷着脸,神色冷峻。 她用纸巾揩揩眼角,小声地低哼:“我去b市看望受伤的同事,没想到会遇到……他。” 其实是先遇到鲍老大,为了躲避鲍老大结果误上了谢子晋的贼车。当然,这些细节问题她还不是要解释了,越解释凌琅越生气。 “看你把自己搞的!”凌琅的目光移回到她的身上,她的衣衫半退,脊背和胳膊都是淤青,可见谢子晋下手很重。 还是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他走过来,重新给她擦试伤口,蘸着药液给她揉搓淤青。 这次,他的动作温柔了许多。 “对不起啊!以后……我会记住不再单独一个人去b市了!”她跟谢子晋、鲍老大之间结下了死仇,再见面的场面无疑将十分惨烈。 以前她恨不得跟谢子晋同归于尽,但是,她现在有宝宝了,为了宝宝,她不能再做傻事。 他没理睬她的示好,绷着脸给她擦完药,顺便将那身残破的衣衫全部剥下来。 她钻进了被窝里,脸蛋有点儿烫。 “睡一觉吧!”他在她的旁边坐下,顺手拿起一本军事杂志,随意地翻着。 光溜溜地躺在棉被里,身边还坐着个男人,让她怎么睡得着。 “喂,”某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理不直气不壮,说话声音也变小了。“上次你用两车军火从谢子晋的手里换出了我……现在有没有后悔啊?” 今天他为了救出她再次跟谢子晋做了妥协,谈好的生意又让了两个点的利润。虽然她不知道两个点代表多少,但总是让他这样为她破财,她实在过意不去。 他后悔花那么大的价码救她吗?依凝隐隐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 凌琅将目光从军事杂志上移开,淡淡地瞅她一眼,简洁地回答:“后悔!” “……”泪眼汪汪,她不说话。 “后悔得想赶紧把你给谢子晋送还回去!可惜他不肯归还我的两车军火,他觉得你不如那两车军火值钱!再说你又怀了我的孩子,暂且留着你吧!”他似乎很无奈的神情,接道:“等生下孩子,你再这么没事找事气我,我就把你送还给他!” “……”nnd,姐知道你故意说气话,可是气话也伤人呢! 凌琅没有道歉的意思,他低下头继续看书。 依凝将脑袋用棉被蒙住,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想闷死自己。 没过一会儿,有人在掀被子,她摁紧了被角不让掀。 不过,对方显然狡猾无比,声东击西,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这个无耻的家伙,竟然死皮赖脸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出去!”依凝还在生气呢!他说那么令她伤心的话,还有脸钻进来跟她亲热。“不许碰我!” “我没碰你!”凌琅将她搂在怀里,一手摸上她的腹部,声明:“我碰我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依凝使劲掐他,没办法,郁闷的事情太多,不掐他不足以泄忿。 “直觉!”拽拽的语气,典型凌狼式口吻,“这胎一定是儿子!” “切!”依凝对他的直觉十分不屑,“什么直觉,不过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做祟!” “其实我更喜欢女孩!”凌琅覆上她的时候,小心地避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已经四个月了,他能触感到小生命的存在。 依凝在他熟练的爱无下,很快娇喘不已,抓住他越来越不老实的大手,阻止道:“不行!” 他难耐地吮着她的耳垂,大手揉捏着她,低哑的嗓音充满了**和渴望:“你帮我!” 这段时间……他都没有找别的女人吗? 跟他同居的日子,依凝知道他的**有多么高亢,分开这么久,他好像一直禁欲。 因为,此时男子的体温简直灼烫得吓人,好像饿了几百年的野兽,见到猎物时的眼神该有多么可怕,恨不得一口吞掉她似的。 依凝闭上眼睛,笨拙地帮他渲泄**。脸颊烫烧,娇羞中含着甜蜜,她跟心爱的男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多日的郁闷阴霾一扫而空,她跟他的天空又恢复了朗朗晴空。 **得到暂时舒缓,凌琅满足地轻叹。虽然没有埋进她温暖紧致的身体里那样令他满足,不过她肯用手帮他,总比他强忍**要好得多。 依凝像只慵懒的小猫儿,窝在他的怀里,乖巧无比。 小东西知道差点儿闯下大祸,暂时收起了尖牙利爪,萌萌得很可爱。 “跟林局长请过假了,她准许你休息一周!”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脊背,划过伤口时,一阵愠怒。 他跟谢子晋的梁子更深了一层。早晚,新帐旧帐一起算! “嗯!”依凝乖乖地,他说什么,她都遵从命令。 大手握着她的可爱,他兴味盎然地玩耍着,星眸熏染着**未散的味道。对她的渴望强烈到无法控制,就算她刚刚帮他解决完,可是那对他来说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最近有没有去做产检?”为了分散注意力,他主动改变话题,怕自己忍耐不住再次索要她。 哪知道依凝听这话更加委屈,近乎撒娇地嗔道:“没有!我的老公陪别的女人去做产检,不陪我去!” 凌琅难得面有愧色,却还是没理找理:“杜鑫蕾是我哥们的老婆,他托付我照顾,我能不管?再说,我也是刚知道你怀孕!” “哼!”依凝扭过头,不理睬他的分辩。“强词夺理!你对她那么殷勤,人家都不理你!说什么受哥们所托,你怎么不让阿九陪她去!难道照顾她非要亲力亲为!” “呵,”凌琅乐了,小野猫吃醋的时候模样很可爱。没有再辩解什么,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像给小猫顺毛。 “怎么不说话!”没听到他分辩,她认为他作贼心虚没有话可分辩。本来没生气,这下子真生气了。“被我说中了吧!” 凌琅蹙眉,略略思忖之后,说:“你休息调养几天,我带你去见见她!” 依凝差点儿当场弹跳起来,她推开身上的男人,怒道:“我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想见你自己去见!” “好,”凌琅慢吞吞地道:“她快生小宝宝了,你不想见?” “……”呃,算算日子差不多了,应该快生了吧!不过,人家生孩子,他热心个什么劲啊! “还有她的老公,丢下生意特意从缅甸飞回来照顾她,以后不用我费心了!你想不想看看她老公长什么样子!” “他长什么样子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我老公!”依凝嘟着嘴巴,明显不悦。 为了这句话,凌琅特意赏励她香吻一枚,“小傻瓜,等杜鑫蕾生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们一家三口,省得你以后再疑神疑鬼!” * “叭!”带着血滴的子弹取出来,丢到金属托盘里,出清脆的声响。 医生为谢子晋做腕部外科手术,用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肉,拿出子弹,再做缝合。 谢子晋咬牙切齿,狭长的眼眸射出阴狠的寒芒,这辈子他都没有如此窝囊过。 在自己的车上被一个女人暗算了不说,还尝试了戴手铐的感觉。另外,他被揍得鼻青脸肿,挨了一枪。等他好不容易拿住她打算报仇雪恨,结果又被凌琅半途给抢走了。 窝火到几乎要呕血,此仇不报,他谢子晋誓不为人! 鲍老大来了,他的神情比谢子晋好不了多少,满脸气恼之色。 不过他的气恼多半冲着谢子晋,今天明明可以抓到那个女警,结果都因为谢子晋要玩那个女警,结果煮熟的鸭子也给飞走了! 心里对谢子晋有很大的意见,表面上却半分都不敢表现出来。鲍老大报告说:“查清那个女警的身份了!她不叫顾宁,真实姓名叫顾依凝!她是凌琅的未婚妻,两人正式举办过订婚典礼!” 这个消息让谢子晋十分意外,他看出凌琅对那个女警的兴趣超乎寻常,却万万想不到她会是凌琅的未婚妻! “哈,很好!”谢子晋笑得如沐春风,通常他有这种笑容的时候,算计的对手往往会死得很惨。“正愁着找不到凌琅的死穴,这下子我有主意了!” “您老有什么好主意?”自从被那个女警逃了,鲍老大就很怀疑谢子晋的智商,尽管以前他曾是他崇拜的偶像。 “我有什么好主意需要跟你汇报吗?”谢子晋冷睨着鲍老大,道:“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就行!” “我怕您老再次大意失荆州,”鲍老大不怕死地提醒道:“今天那个女警不但从您的车上跑了,还把你伤得如此严重!如果把她交给我,我保证不会让她逃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你?”谢子晋眯眸,明显恼怒。 “我的意思是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对付顾依凝这个女人,不能怜香惜玉,逮到了就别让她翻身!” 谢子晋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青肿的嘴角,心里岂是一个恨字了得。“如果没有凌琅给她撑腰,玩死一个小女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自有办法让她主动离开凌琅,到时候怎么玩她就看我的心情了!”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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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校园港 12.这辈子不能退换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休息调养了几天,依凝身体基本复原,整个人也焕了精神…… 怀孕早期的反应基本过去,慵懒瞌睡的毛病不治自愈。凌琅不允许她去上班,让她休病假在家里调养。 “我怀孕的事情妈妈还不知道呢!知道的话……准会打死我!”依凝小声地嘀咕。 受妹妹顾欣妍的启,依凝决定在婚姻感情问题上稍稍地用点儿心机。 凌琅不再提结婚的事情,她得适当地试探一下。 听她这样说,凌琅抬眸,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怀孕是好事,妈妈高兴还来不及,她为什么要打死你?” 依凝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赶紧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呢!未婚先孕伤风败俗,我告诉你凌琅,姐不做未婚妈妈!如果你对我没有交待,我就去流掉孩子!” 深邃的星眸划过寒芒,竭力克制着怒火,半晌,他淡淡扯笑:“你这是在逼婚?” 本来依凝只是跟他开玩笑,听他这样说,她还当真生气了。 忽地站起身,依凝沉着脸色冷声道:“谁希罕跟你结婚!” 说完,她转身就走。 鼻腔酸辣,强忍着泪意,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刚迈了几步,她就被人抱住,凌琅将她贴紧他的身体,一只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的腹部,低声笑道:“这脾气,怎么就改不了!” “放开!”依凝撅着嘴巴,满心都是委屈。他凭什么这样拽,她又为什么要赶着他结婚!nnd,姐傲娇了一辈子,先是被肖良亮甩,又被这个凌琅牵着鼻子走,实在憋屈又窝火。 她受够了!从此她要再惦记跟他结婚的事情,她就不叫顾依凝! 无论依凝怎么脾气闹性子,凌琅始终不愠不火,云淡风轻。他将她搂在怀里,勾唇道:“我的老婆嘛,当然应该留在我的身边!” 言下之意,他准备跟她结婚。 依凝回过头,话说到这里,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狼狼,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琅好看的眸子微眯,专注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嫁人?” “这根本不是一个问题!”依凝失望地现,每当讨论这个问题,他总是转移话题。“我嫁人是为了找个真心爱我的男人共度一生,不是为了给你做生孩子的工具!” “我没把你当生孩子的工具!”凌琅从后面拥抱着她,温柔地吻她的秀,道:“你是我老婆!” 依凝心里一动,不由想起白露露说的那句话,一个男人肯开口娶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恭维。也许,凌琅这种男人,他真得不懂什么是爱情,但他懂得什么是家庭。 他没有背叛过她,而她却**给了别的男人!他没有介意这些,他仍然坚持跟她结婚(虽然大部分原因跟她怀孕有关),这足以说明他对她的感情吧! 依凝不说话了,表示已经罢战。 凌琅拥着她,两人温存了一会儿,他提议道:“好久没有去你家吃饭了,今天中午我们回去一趟!” 依凝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其实很细心体贴。 自从她跟凌琅分手后,为怕回家被老妈问东问西,她就住在警局的宿舍公寓里再没回过家。老妈不知道她跟凌琅曾分手过的事情,还以为这段时间她都跟凌琅在一起呢! 心里惦记着老爸老妈,她早就想回去看看,凌琅的提议无疑正中下怀。 * 阿九开车,同时准备好礼物。他是凌琅的助手兼管家,任何事情都会打理得很妥贴,根本无需凌琅亲自吩咐。 路上,依凝不由认真打量了一番阿九。这个男孩沉默寡言,就像是凌琅的影子一般。好像只要凌琅需要,他随时都会出现在他的左右。 任何凌琅吩咐的事情,他都能圆满地完成,从不用多交待什么。难怪凌琅对他如此器重,事无巨细全部交给阿九去做。 “阿九,你认识林雪吗?”依凝没话找话地搭讪着问道。 四平八稳地开着车,阿九一直沉默。不知为什么,他对顾依凝始终看不顺眼,就算为她做事也是因为凌琅。 依凝以为阿九没听见,正打算再开口问一遍,却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回答;“不认识。” 如此疏冷的态度让依凝顿时没了继续跟他交谈的兴趣,撇撇嘴,她悻悻地转过头。 凌琅拥着她,嘴角扬笑。小野猫的确被他宠坏了,习惯被人哄,像阿九这样从不懂得哄女人的男人,当然会让她产生挫败感。 * 在小区的楼前停车,阿九下车先打开车门,等凌琅和依凝下车后,他再取出准备的礼物,等把这两人送上楼,放下礼物,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路上遭到冷遇的原因,依凝不肯让他上楼。她对凌琅说:“狼狼,你拎着礼物吧!” 凌琅自恃身份,哪里肯拎着大包小袋,岂不是影响他的完美形象。 “拎几份礼物而已,丢不了你什么身份!”依凝把礼物从阿九的手里接过来,全部挂上凌琅的手腕。“让阿九走吧!我们阖家团圆,让个外人杵在这里,多别扭!” 就这们样,阿九被依凝三言两语地打了!离开前,他把目光投向主人,而他的琅少爷却别过脸没有说话,全部由他的女主人做决定。 俊目里闪过一抹怨念,阿九闷闷不乐地驱车离开。 依凝没急着上楼,她围绕着停在楼前的一辆黑色奥迪转了几圈,肯定地说:“这是贺江南的私家车!” 贺江南的车怎么停在她家楼前?难道此时此刻,他就在她家里? * 上得楼来,依凝掏出家里的钥匙开了门,和凌琅拎着大包小袋一起走进去。 小小的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顾爸爸另一位果然是贺江南。两人正在喝茶聊天,桌面上摆着糖果、瓜子、新鲜水果等等。 见依凝和凌琅两人进来,顾爸爸惊喜地站起身,“凝凝,琅琅,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爸!”依凝娇嗔地嘟嘴:“我们俩为什么不能回来!”目光瞥向神情拘束的贺江南,打了声招呼:“贺副局,你来我家做客啊!肩膀上的伤好了吗?” 贺江南俊脸微红,嘴唇翕动几下,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略显尴尬地点头。 他的左臂一直垂着,看起来有些僵硬,显然肩膀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碍事。 凌琅往沙里一坐,普通的旧布艺沙丝毫不影响他绝色风华的气质,小小的客厅因为他的存在,似乎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顾爸爸美滋滋地看着两位女婿,越看越满意。他跟凌琅聊了几句,再把贺江南介绍给他:“江南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今天他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 凌琅淡冷的目光瞥向贺江南,后者垂下眼眸,似乎不想跟他对视。 “凝凝,你妈妈和欣妍在厨房里炒菜,你陪着凌琅和江南两人坐坐,我去厨房里掌勺!唉,你妹妹不会做家务,你妈一个人在厨房里忙不过来!”说着话,顾爸爸起身准备去厨房。 “不用!”依凝跟贺江南这么熟悉,当然不会像顾爸爸那么客气,便说:“你和狼狼在这里陪客人吧,我去厨房帮妈妈!” * 依凝挽起袖子,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母女有如下对话: “……妈,我跟江南已经在一起了!我的意思是说,我、我已经给了他……” “什么?”顾妈妈放下铲子,双手叉腰,怒不可遏:“你个臭丫头!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没有订婚呢!你怎么就……” “妈,我早就爱上了江南,这辈子我都是他的人!我不后悔!”顾欣妍抓着顾妈妈的胳膊摇了摇,撒娇地道:“妈妈,成全我们吧!我不能没有他!” “哎呀,妈怎么可能反对你跟他在一起呢!且不说你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再说贺副局条件那么好,虽说比你姐夫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儿,他也算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我就是怕,男人的心善变,万一他……” “江南不是见异思迁的人,我相信他!”顾欣妍态度很坚决,她拉着顾妈妈的手小声地说:“我就是担心……” “担心什么?”顾妈妈问道。 “担心姐姐!”顾欣妍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口。 “什么?”顾妈妈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担心谁?” “妈,你都不知道!”顾欣妍决定对顾妈妈说明真相:“江南一直暗恋着姐姐,为了她,他不断地拒绝我。后来,姐姐订婚了他才死心。这段时间,我和江南在一起,他对我很好的,就因为姐姐……他突然对我变了态度,凶我还赶我走!” “居然有这事儿!”顾妈妈十分惊讶,怔怔地道:“我怎么从没听你姐姐说起过!” “唉,反正姐姐拒绝了江南跟姐夫在一起了!我没有横刀夺爱哦,等她跟姐夫在一起之后,我就跟了江南,而且已经**给他!妈,以后不管生什么,江南都是我的,你不能同意姐姐跟江南在一起,否则我就去死!” “天呐!”顾妈妈凌乱不已,连锅里的菜炒糊了都察觉不到,“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顾欣妍抽哽着哭起来,“我爱江南,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这个社会又不允许男人纳妾,否则让姐姐做妻我为妾也行……江南只能娶一个女人做妻子,我不想失去他!如果有一天他变成了我的姐夫,我就去死!” “神经病呐!”顾妈妈好不容易理清了自己的脑筋,她狠狠地在女儿额头拍了一巴掌,骂道:“你姐姐跟你姐夫那么恩爱,都已经订婚了,她怎么会突然跑去抢你的男人!什么娶妻纳妾的,你有妄想症啊,还是花痴!” 挨了一巴掌的顾欣妍满心委屈,嘟起嘴巴,喃喃地道:“姐姐早已经跟姐夫分手了!” “啊?!”顾妈妈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弹跳起来,瞪着女儿,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妈,你抓得我好疼啊!”顾欣妍细皮嫩肉地吃不消,连忙说:“姐姐跟姐夫已经分手,这段时间她住在警局的宿舍楼里,姐夫不再去找她,两人完全断绝了来往。” 半晌,顾妈妈松开了女儿,后退一步,身体晃了晃,差点儿跌倒。 “妈,你没事吧!”这次喊妈的是依凝,她冲进厨房扶住了老妈,“妈,你千万别吓唬我啊!” 顾妈妈缓过一口气,见依凝在跟前,瞪大眼睛,立刻掐住她的脖子,“你个臭丫头,快说,到底为什么跟琅琅分手!” “呃,”依凝被老妈掐住脖子,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话来。 “分手了居然瞒着不让我知道,躲进宿舍楼里就以为没事了?你到底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为止?为什么跟琅琅分手?是他不要你了还是你不想跟他了?跟我老老实实交待清楚,敢瞒一个字看我不削死你!” 见依凝被老妈掐得直翻白眼,顾欣妍怕闹出人命来,就拽了拽顾妈妈的衣角,小声地提醒:“妈,姐姐要被你掐死了!” 顾妈妈激动之下哪里听得进去,直到手腕一疼,被凌琅扯开,快要断气的依凝才避免了被亲妈掐死的厄运。 “咳、咳咳!”依凝的脖子好不容易得到解救,又被呛到。 凌琅将她揽到怀里,轻抚她的脊背,幽冷的目光睨向顾妈妈,后者竟然不禁打了个寒噤。 有种人天生王者霸气,随意的眼神都能让人噤若寒蝉,凌琅就属于这种人。 怀拥着依凝,凌琅压抑怒火,冷声质问道:“凝凝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她!” 顾妈妈更凌乱了,简直搞不清状况。她只好问顾欣妍:“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姐姐跟你姐夫分手了吗?他们……这不是还在一起!” 看到凌琅对依凝如此维护,还为自己对依凝动手如此生气,哪有半分情变的迹象。 顾欣妍也呆住了,她以为姐姐跟姐夫已经分手了,想不到两人竟然又在一起。想一想,又豁然明朗。别说恋爱中的男女,就算结婚后的夫妻,吵嚷着要离婚的不是也很多吗? 她怎么就那么傻,一听说姐姐跟姐夫分居,便风声鹤唳,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 贺江南听说依凝跟凌琅分手的消息那么激动,顿时对顾欣妍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像恨不得立刻跟她撇清关系划清界限似的! 她慌了神,孤注一掷,趁着贺江南受伤的时候乘虚而入,没脸没皮地成功诱惑了他。 搞定了贺江南,她仍然不放心,又赶紧带着伤口未愈的贺江南回家,不但向双亲正式宣告了她跟贺江南的恋爱关系,还跟顾妈妈声明她已经**给贺江南的事实。 就算以后贺江南还想着追求顾依凝,顾家二老也绝计不会容许这个玷污了二女儿始终终弃的家伙再做他们的大女婿。 为了永绝后患,她施出了破釜沉舟的手段。一颗心被恐惧填满,生怕姐姐抢走贺江南。却万万想不到,姐姐跟姐夫之间竟然只是暂时闹矛盾而已。 顾欣妍满脸羞愧,不敢对视依凝和凌琅的目光,恨不得在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啊!真要被你给气死了!”顾妈妈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了小女儿的心思,又生气又郁闷,赶着顾欣妍拍了几巴掌,“要不是看在贺副局长坐在外面的份上,我现在就把你这个伤风败俗为所欲为的无耻东西赶出家门!” “呜……哇!”顾欣妍脸皮薄,原本就羞愧难堪,再被顾妈妈一通打骂,顿时就hold不住了。她双手捂脸,哭着跑出去了。 坐在小客厅里的贺江南被动静吸引过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见顾欣妍捂脸哭着跑出家门。 他顾不得多问,赶紧追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又是吵又是哭又是跑的!”顾爸爸一头雾水。 凌琅俊颜冷沉,目光在在顾家二老的脸上扫视一遍,开口道:“我和凝凝前几天闹了点小矛盾,她赌气住进了警局的宿舍。没什么大事,所以我没过来给你们二老添烦忧。想不到妈为了这件事情打骂她,我很生气!凝凝是我的女人,就算她有错,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虐待她!” 亲妈虐待女儿?顾妈妈被女婿奚落得尴尬无比,老脸讪讪地:“这次的事情妈不对,没弄清楚事实情况误解了凝凝!可是,琅琅说什么虐待不虐待的,这……是不是太严重了吧!她又不是我抱养的,我怎么舍得虐待她!” 看着老妈跟凌琅解释,依凝不禁暗中揩汗。这个凌琅最大的本领就是擅长本末倒置。明明他是外人,到头来,反倒要妈妈给他道歉解释。 一物降一物,她的克星是老妈,老妈的克星是凌琅,凌琅是克星是谁?恐怕还没出生吧! “我希望以后有事情口头协商,不要对凝凝施加暴力!”说到这里,凌琅顿了顿,补充道:“凝凝怀孕了,刚才你那么大力地掐她,很可能伤到胎儿!” “啊!”顾妈妈更加震惊,简直要当场石化。依凝怀孕了!这、这一桩桩的事情来得太快太多,都有些消化不良了。“真、真的?” “当然不可能骗你!”凌琅轻推依凝,示意她到客厅里坐下休息会儿。“以后别再对她动手了!” 顾妈妈后悔不迭,对无端遭她怒火的女儿无比愧疚。“凝凝啊,你怀孕了怎么不早些跟妈说呢!我做饭也要注意些!对了,今天中午有一盘炒兔肉,你千万别吃!” 自古以来民间传说孕妇吃兔肉生出的孩子豁唇 vip制美男社全文阅读 ,虽然科学家证明此传说属于无稽之谈。但是,大多数人上年龄的人都信这个。 “知道了!”从小在老妈的暴力统治下长大,刚才的一幕不过小菜一碟,依凝皮实,倒没在乎。 幸好狼狼在场,否则,说不定她真被老妈给活活掐死了。 一家人重新落座,顾爸爸给小女儿打了个电话,结果是贺江南接听的电话。 “顾叔,找欣妍吗?她还在哭,情绪没有平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顾爸爸便说:“你和欣妍回来吃午饭吧!我们坐下一起谈谈!” “好,我马上带欣妍回去!” 依凝扒在窗口往下探望,果然没看到贺江南的车。估计欣妍哭着跑了,他开车去追,然后两人上车出去散心了。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她都不敢相信顾欣妍对自己如此忌惮,更不敢相信那晚妹妹**给了贺江南,竟然是为了怕她抢走贺江南。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以前的顾欣妍!以前的顾欣妍大大咧咧,根本没有这样细腻的心思,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 “在看什么?”凌琅随后过来,大手习惯性地揽在她的腰间。 依凝依偎在他的胸膛前,说:“快看,他们回来了!” 贺江南的车慢慢驶过来,车子停下,见贺江南和顾欣妍陆续从车上走下来。 * 门铃响起,顾爸爸去开门,等两人进来,便让他们都到客厅里坐下。 小小的客厅更显得窄仄,却也温馨热闹。 顾妈妈将炒好的菜肴端上桌,很丰盛的午宴。顾爸爸拿来存放了好久的茅台酒,为两位女婿每人斟了一杯。 “今天呢,真是双喜临门!”顾爸爸见老伴还有些尴尬,便代替她跟全家人讲话:“最大的喜讯就是凝凝怀有身孕的消息!还有江南首次上门吃饭,确定了跟欣妍的关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凌琅微微扬唇,毫不含糊地干尽杯中酒。贺江南也随后饮干酒,脸色则有些怪异,好像喝下的酒不是香醇的茅台而是黄莲根泡的酒。 依凝怀孕了……他和她真得渐行渐远。 那晚他太冲动,明知道不该,他还是没能抵抗住诱惑。也许是为了报复顾依凝对他的不理不问,也许是为了寻求泄的途径,于是,他做了一件这辈子都不可弥补的事情——错上了小姨子! 不对,以后顾欣妍就是他的妻子了,顾依凝变成了他的大姨子! 这关系有些混乱!贺江南不停地敲击自己的额头,似乎颇为头疼。 “江南,我的胃口疼,喝橙汁饮料不舒服!”顾欣妍拉着贺江南的大手覆在她的胃部。 贺江南只好放下筷子帮她揉胃,同时默默地撤掉了她面的饮料杯,为她倒了杯热水。 顾妈妈脸色转晴,赞了句:“小伙子蛮细心的嘛!” 于是,得到顾妈妈肯定的江南兄,名正言顺地成为了顾家的小女婿,打上标贴,这辈子都不能退换了! 正在为自己默哀的时候,旁边的凌琅似乎嫌他还不够难过,雪上加霜地宣布了一个喜讯:“爸、妈,凝凝怀孕了,我想尽快跟她把婚期定下来!” “当然了!凝凝的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婚期当然不能耽误!”出糗的顾妈妈原打算保持沉默的,没办法,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听见女婿求婚,她又迫不及待地答应了,好像生怕开口慢了人家就会反悔似的。 依凝满额黑线,无论什么时候老妈都不改急于把她嫁出去的初衷啊!尤其现在怀孕的她,在老妈要过季的衣服,赶紧打折降价处理,好像错过了凌琅这个金主,她就要压仓底冬眠了。 顾爸爸和顾欣妍都没有意见,贺江南则面无表情,那哀哀的眼神好像看到自己最喜欢的一样东西没有钱买却被别人捷足先登似的。 既然都没有反对的声音,求婚就算被应允了。 凌琅抿了抿薄唇,接道:“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六号,因为我在香港长大,亲人和朋友多数在香港,他们有可能不方便来临江参加婚礼,所以我想先在这边举行婚礼,然后再去香港举行一次婚礼!” 原来凌琅是在香港长大的!依凝总算知道自己的准老公祖籍在何处了。 “那是当然!香港那么远,肯定有许多亲戚朋友不方便来临江!妈没有意见,你看着安排吧!” 顾爸爸一向听从老伴的意见,家里的事情都是老伴作主,所以他赞同地点头,没有异意。 顾欣妍跟依凝坐在一起,此时,她垂着头,小声地对依凝说:“姐姐,对不起。” 依凝瞅她一眼,无奈地叹气:“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以后做事情不要太冲动,起码得对得起你自己!” * 尽管凌琅反复强调,林雪批准了依凝调养一段时间再去上班,但她总觉得不安。决定亲自给林雪打电话解释一下,休息几天,她就回去上班。 打通了电话,她还没把话的意思表达明确,就被林雪拦截下:“别说了,我知道!你放心休息吧!对了,鑫蕾已经生了,好可爱的孩子呢,有时间你去瞧瞧吧!” 依凝想了想,说:“好吧,有时间我去瞧瞧。” * 自打澄清了误会,依凝就不太介意杜鑫蕾的事情了。不过听林雪这样一说,不由动了好奇之心,想去看看杜鑫蕾生的孩子。 凌琅陪着依凝去了杜鑫蕾所在的医院,就是两次去做检查的市中心医院。 来到妇产科特护病房,依凝要敲门,凌琅阻止她,悄声说:“不用敲门!” 孕妇的房间不敲门就进去,不太合适吧!不等依凝质疑,凌琅已经推开门,依凝只好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特别护理病房套间按星级宾馆的格式布置,外面是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的房门虚掩,两人走进去,见杜鑫蕾躺在床上,床前放着一张婴儿床。 此时,杜鑫蕾正侧着身子给初生的婴儿喂奶。一位身材高大伟岸的男子半趴在床侧,将脑袋凑到杜鑫蕾的胸前。 “喂,儿子,你都吃这么久了,该论到老爸了!”他嘀嘀咕咕地说着,然后仗着力气方面的优势把儿子的小嘴巴拱到一边去,他噙住了妻子的乳,吮吸起来。 “咕呱咕呱……”被侵略了领地,初生婴儿便以哇哇大哭来表达对强权的抗议和不满。 “哎,你干嘛!跟个孩子争奶喝,还有点儿做爸爸的样嘛!”杜鑫蕾把丈夫的脑袋拨到一边去,再把**塞进了儿子的小嘴巴里。 “他都吃那么久了,明明饱了还含着不放,小子太霸道!”某人嘀咕着,表示对儿子的强烈不满。 “你多大了还跟儿子争奶吃!羞不羞!”杜鑫蕾含嗔伸出手指戳丈夫的额头,眸子里却是浓浓的甜蜜。 “我吃这边!”男子想掀起她另一边的衣襟,这时听到有人咳了一声。 意识到有人进来,杜鑫雷羞得俏脸通红,连忙扯过被子掩住胸脯。 “霍老三,你越来越出息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别怕我以后给你传扬出去!”凌琅说这话的时候,没忘记他还有一张“宝马车拉大白菜”的旷世绝照落在凌玮的手里。 看来再风光的男人都有犯傻出糗的刹那,尤其自己还被拍照留念,更没面子。 霍云飞站起身,挑起眉峰,不悦地道:“进来怎么不敲门!我跟老婆孩子亲热呢,没点眼色!” “亲热不分白天黑夜!我怎么知道大白天的你还跟你老婆亲热!”凌琅跟霍云飞说着话,不知不觉掏出香烟,因为卧室里有产妇和婴儿,两人就去了外面的客厅。 依凝在床前坐下,瞧着那个正在嘬奶的小婴儿,心里被浓浓的母性充溢着。“他好小哦!像只大猫,好可爱!” 杜鑫蕾跟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幸福而美丽。孩子吃饱了肚子,偎在母亲的怀抱里睡得非常香甜。 “你跟凌琅之间的误会解除了吧!”杜鑫蕾俏皮地对她眨眨眼睛,抿嘴道:“云飞拜托他照顾我,我原有拒不绝的,他非要履行哥们的义气,赶也赶不走,让他吃点儿苦头也不错!” 依凝轻轻捏着婴儿的小手,肉嘟嘟的,那么柔软。“我们准备结婚了!” “唔,凌琅哄女孩子的本领挺高的嘛!”杜鑫蕾捂嘴轻笑,“那天看你们俩的样子准得好一番闹腾,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摸摸婴儿的小脑袋,再捏捏他的小脸蛋,依凝像小时候玩心爱的芭比娃娃,简直爱不释手。 “这么喜欢孩子,等你自己生了,有你烦的一天!”杜鑫蕾摇摇头,即使抱怨,语气仍然满满的甜蜜。“小东西闹夜呢,搅得我晚上睡不安宁!幸好云飞有耐心,每晚起床四五次照顾孩子。” 母亲辛苦,看来父亲也不轻松。依凝沉吟了一会儿,她跟杜鑫蕾的思路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你怀孕期间,你的丈夫都不在你的身边,他去忙生意?什么生意比他的老婆孩子还重要?” 就凭这一点儿,依凝便深深鄙视霍云飞。妻子快要生了,他却把她托付给哥们,从哪个角度看,这个做丈夫的都不是很合格。 杜鑫蕾轻叹一口气,低声说:“这……也不全怨他!我……是我离开他的!” 离开?依凝越听越糊涂,“你们俩闹别扭了?” 欲言又止,杜鑫蕾无从说起。“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提!现在宝宝不能没有爸爸,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他走!” 感情孩子都生下来了,杜鑫蕾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跟霍云飞在一起。“你和霍云飞没有结婚?” 杜鑫蕾摇摇头,不再说话。 突然,依凝的心里一动。她是警察,平日时接触到的国际通辑犯特别多。 霍云飞这个名字怎么看都有些眼熟,她在脑海里细细一搜索,在国际a级通辑犯的行列里找到了他。他竟然是金三角霍家的三公子! 特别震惊,依凝的心里隐隐有些惧怕。凌琅身边的生意伙伴、朋友,除了军火王就是毒品王,他在黑道的身份绝不简单。 如果真得嫁给了他,她还能再在警界继续待下去吗? 心里有些烦乱,她用手覆在腹部,不再言语。 “你知道凌琅的真实身份吗?”杜鑫蕾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显然已经看透了她此时的纠结。 依凝不说话,也不想问。像只鸵鸟一般,回避着问题。 见依凝不开心,杜鑫蕾便聪明地转移了话题。 “我以前在北京野战军部队飞鹰团任女兵连的连长,跟林雪是战友呢!她的枪法特别好,刚去女兵连就震憾了整个连队!” 提起往事,杜鑫蕾俏丽的脸庞涌起激动,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跳跃着两只深深的梨涡,更加娟秀可人。 依凝不禁问道:“林雪说你是她的亲嫂子,可为什么她姓林,她的哥哥姓霍呢?” “林雪从小被人抱养的,其实她也姓霍!” “唔,原来是这样!”林雪的身世还挺复杂的,不过依凝懂得尊重别人的**,私人问题点到为止不会深究。“那你后来怎么跟霍云飞在一起的?” 难道也像她一样,误打误撞地“飞”进了对方的车里。 “我……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他!”说到这里杜鑫蕾顿了顿,似乎省略了中间许多复杂曲折的过程,她直接说最后结果。“我被迫做了他的女人……现在宝宝已经出生了,我一直犹豫要不要跟他走!” 原来是这样!半晌,依凝问道:“你舍得离开部队吗?” “不舍得!可是……我没有回头路。”提起部队,杜鑫蕾满心酸涩。“因为跟霍云飞的关系,我被部队开除了!” “……” 杜鑫蕾的遭遇,让她深深地警觉到,也许很快她就要被迫脱下警装,跟随一个身份不明的黑帮老大去流浪江湖。 * 路上,依凝一直沉默着。 凌琅见依凝似乎不太开心,不知道她都跟杜鑫蕾谈了些什么。略略沉吟之后,他试探着问道:“见过他们一家三口那么温馨甜蜜,你该放心了吧!” 眼见为实,大概她以后不会再怀疑他跟跟杜鑫蕾有何特别关系。 依凝突然开口问道:“狼狼,你是做军火生意的吗?” 从认识凌琅到现在,她从没有探究过他的身份,看样子该到了互相了解的时候了,既然决定嫁给他,就不能再继续装傻。 “嗯。”凌琅的回答极其简洁,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我是警察,”依凝见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似乎不太喜欢谈论这方面的话题,但她还是坚持说下去:“你是混黑道的军火商,我们俩之间……” “互不干涉!”凌琅的回答痛快干脆,“等婚后生下孩子,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警官,我不会妨碍你!” 怔了怔,依凝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维和声音:“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筹划过我们俩以后的未来和生活!” “以后就这样,我经常来临江看你!至于孩子的抚养问题,那个将由我来安排!”凌琅说着话,拿出一张金卡交给她。“这个你拿回去,平时需要买什么东西尽管用,别委屈了你和宝宝!这卡无论消费多少,二十四小时之内都会补齐差额!” 依凝定睛一瞧,正是上次她跟他闹分手的时候还给他的金卡。 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凌琅便缓和了语气,抿笑道:“我忙生意,以后也许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你和孩子,希望你谅解些!” 撅着嘴巴,她还是不高兴。 “对了,刚刚接到电话,香港那边需要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举办婚礼之前我就回来了!”凌琅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哄着。 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她,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依凝几乎忘记他喜欢动不动就消失的恶劣前科。现在,他又要离开,而且还要等到结婚前才回来,心里更加阴翳。 “随便你!”依凝冷冷地推开他,瞪着他说:“就算永远不回来姐也不在乎!” “吱——嘎!”阿九猛打方向盘,差点儿跟前面的一辆面包车追尾。转过头,他面色苍白,瞥向依凝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遣责,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凌琅是做黑道生意的,军火交易充满了风险和危机,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他每次出门谈生意都等于去鬼门关转一遭,她居然诅咒他永远不回来! ------题外话------ 杜鑫蕾和霍云飞的爱情故事详见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番外卷〈霸占军妻〉! 推荐烟茫的《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3.姐给你撑着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凌琅是做黑道生意的,危机随时存在。请使用 访问本站。依凝竟然诅咒他永远不回来,难怪阿九驾车差点儿失控,看来对她出口之言太过震惊。 “吱——嘎!”他靠到了路边停车,回过头,俊面铁青,嘶声对依凝吼叫:“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居然诅咒琅少爷!他哪里对不起你,你恩将仇报!” 依凝想不到随口说的一句气话也能闯下祸,见阿九的情绪如此激动,看待她的眼神似乎她是个千古罪人,不由更生气了。她冲着凌琅愠怒地低喊道:“好吧!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祝你平平安安,长命千岁,能活一万年!”说完,她就将脸扭向窗外,闷闷不乐地瞧着外面的风景。 阿九不但没有消气,相反更加生气:“你是真心话吗?别言不由衷!” “千年王八万年鳖,我怎么言不由衷了?”依凝很不满阿九的不依不饶,便转过头对他怒目而视。 凌琅轻揉眉心:这个小东西实在被他宠得口没遮拦,无法无天!“阿九,开车!” 阿九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又不敢作。他从没有违抗过少爷的命令,就算对顾依凝再不满,他也只能强压怒火,遵从少爷的命令。 车子重新开动,车厢里的氛围却明显僵冷了许多。三个都没再说话,各怀心事。 依凝嘟着嘴巴,她最恨凌琅这种莫测高深的样子。她情愿他跟她吵一架,哪怕像阿九一样,心里有不满嚷出来,他却总是把真实埋藏得那么深,让她永远都猜测不到他真正的内心。 * 为了保证孩子平安健康地出生,凌琅托付林雪为依凝办理了长达一年半的病假。 依凝停薪留职,过起了闲散的无业生活。 这段时间,顾妈妈忙着买房子,依凝便陪她去看楼盘。货比三家,觉得陈氏房产的楼盘位置好,环境好,硬件设施好,但价位过高。裴氏的楼盘位置稍偏,环境稍次,硬件设施一般,价位稍低些。 “最近房价一直在涨,前两年买的都翻了近一倍!”顾妈妈有些迫不及待,“买陈氏的楼盘比较好!我算了下,一百二十个平方的大房子,按照八千五的价位,一百万差不多!再加上我跟你爸这些年的积蓄,再花十万八万的装修,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顾爸爸这次的意见跟老伴略有不同:“我看,还是买裴氏的楼盘便宜些,每平方低一千块,一百二十平方省下来,装修费都出来了!” “裴氏的楼盘各方面条件差些!” “位置稍稍差一点儿而已,也没差多少!” 依凝想了想,说:“裴氏的少东裴凯是我同事的男朋友,我去找他讨个人情说不定还能再优惠些!” “对对!”顾妈妈想起来什么,也不再坚持买陈氏的楼盘了。“吴小静的男朋友裴凯是裴氏的少东家,有这份关系,他肯定能给优惠不少呢!就买裴氏吧,位置稍差一点儿而已,也没差多少!” “穆嫣刚买的那套房子不错,听说就是裴氏的作品,我过去问问她,具体怎么优惠,再去找裴凯!” 上次,裴凯私下里对她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他的地方尽管开口。当时她还不以为然,想不到这么快就要有求人家了! * “……她陪着顾家二老去看楼盘,然后又打出租车去医院!”阿九蹲在医院的住院部前的停车区,用手机打电话向主人报告顾依凝的详细情况。 “她去医院做什么?” “穆嫣的前夫胡大伟被陈奕筠派人撞瘫了,现在住院治疗。这段时间穆嫣一直在医院照顾胡大伟,看样子嫂子去医院找穆嫣吧!” “嗯!”凌琅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地道:“陈奕筠把人家的前夫撞残了,他是想乘虚而入?” “最近他跟新欢刘琳打得火热,没看出他跟穆嫣有重拾旧欢的迹象!” “不用管陈奕筠的事情,你把依凝盯好了,别再让她出任何意外!” “是!”顿了顿,阿九又问道:“要不要给嫂子买辆车?她出门都打出租车!有时候还挤公交车!” 有时候真得猜不透少爷的心思,看起来对顾依凝十分宠溺,金卡送给她随便刷,却没有亲自送过她任何礼物。如果说凌琅的女人出门还需要打车,准会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一阵沉默,只听凌琅的声音:“不用!这个小东西性格很执拗,给她买了车,说不定会认为我在包养她!” 总感觉给她那张金卡并没有让她开心,但他实在想不透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她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当然有责任给她和腹中的胎儿提供充沛的物质条件。 可她就是不满意。很明显的,她拿过那张金卡对他的态度冷漠了许多,甚至还说出令他伤心的话!他出去做生意,她竟然咒他永远都别回来! 他生气了!不明白自己对她的宠溺和温柔为何换来的是无情冷漠甚至是仇恨! 对女人,他并不了解!以前是袁秋,现在是顾依凝,前者是恋人,后者是妻子,他却同样感觉无法琢磨亦无法把握。 前者,已经背叛并且离开了他,他不会再让相同的错误在他和顾依凝之间重新上演。 * 依凝知道胡大伟不喜欢吃水果,所以她特意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了只果篮。 拎着果篮走到住院部大楼,乘电梯上到胡大伟所在的病房。 这一层楼的病房都是c类单间病房,和普通宾馆差不多的格局,跟楼下两三张床位的病房相比,这里的条件好些,还安静。 但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嫌弃这种单间太过寒碜,普通百姓又嫌每天九十块钱的床铺费太贵,这种普通单间并不是很受欢迎,所以穆嫣要求搬进这种c类单间病房的要求很快得到批准。 敲门进来,见穆嫣还坐在窗口的明亮处作画,胡大伟则坐在病床上看电视。 “喂,姓胡的,吃水果吧!”依凝把果篮往胡大伟身旁的床头柜上一撂。 胡大伟不敢说自己不喜欢吃水果,就对她讨好地笑两声;“谢谢啊!” “不客气!”依凝连正眼都懒得瞧他,而是径直走到窗口处,瞧穆嫣作画。 穆嫣放下画笔,转首问道:“最近去哪儿了?怎么好几天没见你?”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六号!”依凝宣布道。 “是吗?这次我可在提前做好准备,怎么着也要去参加你的婚礼!”穆嫣抿嘴笑了。 依凝见画布上是一幅抽像画,便好奇地问道:“你画的什么东东?” 见依凝对她的画感兴趣,穆嫣便讲解了几句:“这些天我总待在医院里,灵感大打折扣。总不能画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吧,所以我就画抽像画。这种画不值钱的,全靠炒作和包装。”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忙!”依凝见穆嫣起身去饮水机那里给她倒茶水,便走到沙边坐下。 胡大伟爬过来,探出半边身子,厚着脸皮对依凝没话找话。“最近没上班?下个月六号结婚?到时候姐夫给你封个大红包!” 依凝懒得搭理他,装作没听见,只是跟穆嫣聊些闲话。 “你别不理睬我!我跟穆嫣是一家人,我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胡大伟露出很感慨的表情,叹道:“残废了我也认清谁真心对我好!以前我错怪了穆嫣,太对不住她!等我的伤好了,一定好好补偿她,疼爱她!” “切!”依凝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表示对胡大伟的话极度不相信。“你能改掉坏毛病,狗也能改吃……米田共!” “我会改的!肯定改!”胡大伟用手臂支撑着身子,信誓旦旦地表态:“医生说,我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如果条件达到标准,可以用合金椎脊代替原先的脊椎做移植!”胡大伟往穆嫣的身边爬了爬,小心奕奕地靠近她,涎着脸说:“老婆,等我好了,我一定好好守着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穆嫣面无表情,嘴角溢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依凝对胡大伟前半部分的话挺感兴趣。“医生说你的腰椎可以做手术?” “当然了!”胡大伟努力挺起上半身,证明自己还是挺强壮的。“我有三套楼花,市值近三百万呢!做这手术顶多三十万,花不了十分之一!” “唔,你还有三套楼花!”依凝不禁重新打量胡大伟,觉得这个人渣也有出乎意料的一面。“什么时候买的?” “这些年我在外面不止玩女人败家,我也有投资做生意的!当时买楼花,三套才花了一百多万,现在涨了两倍!嘿嘿!”胡大伟讨好地转头对穆嫣说:“老婆,等我好了,给你买大房子,装修得漂漂亮亮,再不让你白天黑夜地画画,老公赚钱给你花,让你和孩子们快快乐乐!” “哟,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醉死人!”依凝对胡大伟始终持怀疑态度,“喂,别尽说些好听的,拿点儿实际行动出来!你说你有三套楼花,真的假的?” “真的!”胡大伟扭头对穆嫣说:“老婆,你和依凝去卖掉一套楼花,那钱你拿着,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根据市值,当初的楼花变成了现房,一套的价值在一百万左右,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不感兴趣,等你好了自己去卖吧!”穆嫣不冷不热的,对胡大伟爱搭不理,对他嘴里吹嘘的财富也不怎么感兴趣。 胡大伟只好转而对依凝说:“你帮我卖掉吧!我知道你现在嫁了有钱的老公,这百八十万你没看在眼里!那套楼盘裴氏房产正在回购,你跟裴少还有交情,帮我出面,说不定能比市价卖得更高些。” “行啊!”依凝一口应允了,“正好我妈也在买房子,我连你那套准备出售的房子一起问问能不能优惠些!” * 走出病房,掩上门,穆嫣送依凝离开,顺便下楼去买点儿东西。 两人乘电梯下楼,走出住院部大厦,沿着花坛的小路慢慢地踱步。 “我觉得胡大伟改变很多!以前他对你和两个孩子刻薄得很,属铁公鸡一毛不拔,现在居然把他的所有老底都掏了出来!”依凝对胡大伟的表现赞了几句,“早知道他改了这么多,我来看他就不买果篮了,买点他喜欢吃的东西!” 穆嫣神色淡淡,始终没有多大的触动。“他变不变对我意义并不大,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复合了!留在这里留顾他,也不过因为是我害得他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等他的身体复原了,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临江!” 无论多么失望伤心,这些年她一直留在临江。主要是留恋着陈奕筠,哪怕无法得到,只要能以最近的距离看到他,亦心满意足。 同时,她的心里始终存着一个幻想,觉得陈奕筠这些年没有结婚是在等她。 等到两人重逢时,残酷的事实终于粉碎了她的幻梦。 “我很支持胡大伟做合金脊椎移植手术,等他重新站起来,……我的责任也完成了!”她没有动过胡大伟的一分钱,他有三十万还是三百万,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大。 “我帮胡大伟去问问他那批传说中的楼花,看看现在能值多少!真看不出来,他还有点投资眼光,这些年并没有完全烧钱玩女人,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依凝抿嘴说道。 穆嫣莞尔一笑,没说话。 “我说你别太固执了,真得没有考虑过跟他复合?”依凝有些改变对胡大伟的印象了,今天的事情令她有些触动,“他毕竟是宝宝和俏俏的亲爸爸,而且还没坏到家!” 穆嫣摇摇头,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他能站起来的时候,他又会被外面的女人吸引,整天不着家……他永远都不会是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 * 不上班了,依凝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从医院里出来,她就接着打车去了裴氏房地产寻找裴凯。 她忙忙碌碌地,觉得有事情做很充实,却没注意到身后始终有一双眼睛追随着她,将她的所有行踪都尽收眼底。 “……她从医院出来后打车去裴氏地产私企寻找裴凯!”阿九对着手机随时报告着女主人的行踪。 “她找裴凯做什么?”凌琅略微惊讶地问道。 “顾妈妈买房子,胡大伟打算卖房子,买卖的都是裴氏地产的房产,她去找裴凯估计是想得到最优惠的价格。”阿九说这些话的时候小心奕奕,因为他知道这些话的内容多么有爆炸性。 凌琅的女人买房子居然要跑去找裴凯那样的小角色拉人情,就为了那么一点儿优惠,说出去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电话那端始终沉默着,酝酿着不同寻常的风暴。就在阿九忐忑不安的时候,终于传来凌琅清冷淡漠的声音:“只要她开心,随便她去!” “……”于是,阿九彻底无语了。这,关乎琅少爷的颜面问题,也能随便? * 老妈买的房子可以在原价位上优惠十万块,胡大伟的一套楼花可以卖到一百零九万。总的算起来,两套房子一进一出差不多得到二十多万的优惠。 裴凯很仗义,听说了依凝的来意,很痛快地让秘书拨电话给相关部门的管理人员,核算了两套房子的价位,以内部价格对两套房子做了最大额度的优惠销售和优惠回购。 都说奸商奸商无奸不商,就是说商人唯利是图。没想到裴凯如此大气豪爽,依凝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哥们,够意思,改天请你吃大餐!” “小意思而已,不足挂齿!”裴凯嘴里客气里,心里自有算盘。 地产公司的生意遭到陈奕筠的挤兑,一度差点儿撑不下去破产。幸好依凝帮着讲情,凌琅开了金口,陈奕筠才没有赶尽杀绝。欠顾依凝的人情,哪里是这区区二十万所能偿还的! 他笑容可掬地说:“能交到顾警官这样的朋友,是我裴某的荣幸!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到的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定不遗余力!” 依凝告辞的时候,裴凯客气了一句:“你怎么回去?自己开车还是让司机来接送。” 她说:“我打出租车呢!” 裴凯惊诧地张大嘴巴,半晌合不拢,第一直觉是:“你跟琅少爷分手了?” “没有啊!我们下个月六号结婚,到时候你和小静要去喝喜酒!” “……”于是,裴凯更加猜不透,这个顾依凝在凌琅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和价值。 * 白宏奎对于初次见面的女婿,反复打量了无数遍,怎么看都觉得差强人意。于是,不满地开口质疑:“露露,他怎么长得比你老爸还丑!” “爸,你什么眼神啊!信顺长得高大威武,标准的猛男一枚,这样男人才是真男人!那些娘娘腔的奶油小生早就过时了呢!”白露露赶紧帮朱信顺整理了下仪表,吹嘘道:“我们刑警一队的女警都暗恋他,要不是你女儿貌美如花怎么可能征服他对我情有独钟!” “噢,长得逊些就逊些,男人嘛,重要的是能力!”白宏奎暂且接受了朱信顺的“三流”长相,既而盘问深层次的内容:“他月薪多少?家产多少?家里都有哪些固定资产和不动产,家庭都有些什么成员?” 朱信顺感觉自己变成了嫌疑犯,这位初次见面的老丈人成了审 无凡最新章节 讯员。他危襟正坐,双手放在膝盖上,面色紧张,这是被审犯人的标准坐姿和表情。 白露露悄悄踢他一脚,说:“你不用这么紧张,弄得像嫌疑犯似的。我爸是个粗人,跟他不用较真!” “小伙子态度还算老实,这方面值得表扬!”白宏奎一拍沙扶手,粗声粗气地接道:“跟老丈人说话就该诚实些!有啥说啥,小伙子,你说对吧!” “对!”朱信顺憨憨地一笑,说:“有什么问题,白叔叔尽管问,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一定知无不答。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月薪多少?家产多少?家里都有哪些固定资产和不动产,家庭都有些什么成员?”白宏奎再次重复了一遍问题。 “我跟露露在一个警队里,职称跟她一样,所以我跟她的工资也一样!”朱信顺如实道。 “什么?”白宏奎差点儿跳起来,瞪大钟铃眼睛,不可置信:“你这么个大男人领着跟女人一样的薪水,一个月三千块?” “呃,是啊!”朱信顺觉得这工资不算少了,可看白宏奎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满意,他不傻,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有时候我们也有奖金,加上全部奖金和津贴,年薪将近四万块!” “呸!”白宏奎不屑之极,“这点儿小钱还值得提嘛!四万块……喝风吧你,还养老婆孩子呢!” 朱信顺想再争辩几句,白露露连忙插嘴道:“爸,你别忘了我也工作呢!两人的年薪加一起八万块,生活费基本够了!” 白宏奎不想听这些,他的女儿嫁人当然不止要求温饱问题,还要过得风风光光。板着脸,他很不满地训斥朱信顺:“你靠这点儿死工资会饿死的,以后得另谋出路,我再考虑要不要把露露嫁给你!还有,我问你,家里有什么固定资产,不动产什么的!” “……固定资产……我爸有养老金,每月二千块!不动产……我家有套七十平的房子,不过旧些……” “这些还值得说!”白宏奎气得鼻子直喷大气,“原来你就是个又穷又挫的小警察!” “呃,”朱认顺点点头,诚实地道:“我不是大款!” “……”白宏奎差点儿跌倒,这个傻小子倒真实在! “爸!”白露露不高兴了,嘟起小嘴儿,嗔道:“你到底是想让我找老公呢还是让我找个自动取款机啊!有钱的男人花心,我才不要找什么大款!比来比去还是信顺最好,他憨厚实在,脾气性格没得挑,更重要的是,他对我好啊!” 听女儿这么维护朱信顺,白宏奎纵然十分不满意,也只好强压下意见。 这个宝贝女儿被他宠坏了,从小到大,要星星不给她摘月亮,谁能想到长大后竟然变成了花痴。专喜欢倒追帅哥,贴进去的钱没有百八十万也差不多了。 可是,那些帅哥在骗钱骗色之后全部逃之夭夭,连人影都逮不到。他拜托那些成功人士帮女儿介绍婆家,人家却连人都不想见,就因为她声名远扬,大家都知道她是花痴。 这一来二去的,年龄不小,名声更臭了,婆家连影都没有! 现在女儿领回来一个小警察,各方面的条件都不乍的,可是好歹不嫌弃自己的女儿。思来想去,便勉为其难:“既然你喜欢,留下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对你好!” “老爸英明!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白露露吧唧亲了父亲一口,再回头吧唧亲了朱信顺一口。前者吹胡子瞪眼睛,后者则憨憨地傻笑。 白宏奎不禁在心里暗暗叹气:也就这个傻小子能受得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 凌琅离开了,跟以前一样,他走的时候不会留下任何联络方式,他的私人手机则永远关机。 依凝习惯了,所以她从不主动寻找他。她不喜欢追逐,她更喜欢被追逐。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跟凌琅短暂的温馨甜蜜就像过眼云烟,并不会长久。 用手抚摸自己的腹部,里面孕育着她和凌琅两人的结晶。不是爱情的结晶,也能称得上劳动的成果吧! 嘴角扯笑,她恢复了没心没肺! 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头的电话铃响了。她连忙爬起身,见上面显示的是凌琅的私人手机号,这家伙总算开机了! 依凝吁出一口气,然后淡定地坐在那里盯着电话。任凭它响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肯接。电话再响,她干脆拔掉了电话线。 紧接着,自己的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淡定地关机。让他也尝尝找不到她的感觉。 然后,她便躺上床睡大觉。 ——姐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管你是凌狼还是凌犬! * 依凝忙活着买房卖房的事情,倒也充实。 一个星期的时间,新房子买到手了,钥匙也拿到了,但顾妈妈觉得孕妇待在刚装修的房子里不安全,生怕依凝的孩子有丝毫的闪失。 房子带简装,下个月六号就要结婚,顾妈妈打算全家搬进新房子里照待亲朋好友宽敞又有面子,为了不影响依凝的孩子,决定等她生了孩子再装修。 收拾好了新房子,打算婚期的前夕搬进新房(顾家二老舍不得那些老邻居们),总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依凝帮忙把胡大伟的那套房子卖掉,一百零九万打到了胡大伟的私人帐户上。 好消息频频传来,胡大伟的主治医师找到了穆嫣,让她签字准备给胡大伟做合金脊椎移植。胡大伟的身体状况不错,手术的成功率很高。 等到把这些事情统统忙完了,依凝又闲下来。 婚期还有一个月,她不上班总得找点事儿做做。天气渐冷,头半长不短,便打算去美店弄弄头。 下了出租车,她沿着步行街慢慢走着,选择满意的美店。 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串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这个年头骑自行车的人比开宝马的还要稀少,除去练习比赛自行车的学生,真正骑自行车上班的年轻人更是凤毛麟角。 回过头,只见一位身材修长拔挺的年轻男孩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摇着清脆的铃铛,引来了许多注意的目光。 相比自行车,男孩更加吸引人的眼球,尤其是女性的眼球。 他拥有俊美超凡的外貌和出众的气质,明明王子般的人物却低调地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大街上。 依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谁知道他好像现了她的注意,竟然在无数艳羡的目光里,独独转头向她投来灿烂的微笑。 美男一笑倾人城,依凝不禁也对他微微一笑。 男孩将车头一扭,拦到了依凝的面前,修长的腿撑着地,微笑的时候露出雪白整齐的八颗牙齿。 “嗨,姐姐!”他像遇到熟人般地对她打着招呼。 依凝怔住了,她实在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帅哥弟弟。 “不记我了?”男孩俏皮地歪歪脑袋,提醒道:“上次你去美店里弄头,是我给你剪的平头!” 记起来了!上次她执行猎狼任务,为了扮成男人,她去理店里剪掉了头。就是这个男孩给她理的头! “噢,原来是你!”依凝十分惊艳,叹道:“你好像更帅了呀!” “呵呵,”男孩乐了,他笑的样子很阳光,让人想到了所有代表光明和美好的词语。“谢谢姐姐!” 仅仅一面之缘而已,男孩怎么就记住了她,而且再次见面还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呢!依凝有些想不通,不过人家如此热情,她也不好太过疏冷,便跟男孩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闲话。 “你叫什么名字?”依凝随口问道。 “我叫杨阳!”男孩推着自行车,自来熟地跟她并肩往前走,好像他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地。 “杨阳,我们只见过一次,你怎么就记住我了呢?”依凝漫无目的地跟他往前走着,似乎忘记了自己准备去理的初衷。 “呵,我对姐姐印象很深刻!”杨阳说话的时候微微羞涩,如此纯美的男孩像通透的水晶,美好而洁净。“当时,你对我说,如果你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回来找我!” 不知为什么,刹那间,依凝竟然打了个寒噤。 如此晴朗温暖的秋日午后,如此纯洁温润的美好少年,如此温馨简单的话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研究都只会令人感觉温暖和感动,可是她就是感觉一股子阴森森的寒气流过脊背。 “姐姐,你怎么了?”杨阳似乎有些奇怪她凝结的笑容和突然间异样的沉默。 “没事,”依凝觉得自己神经过敏,或者说是孕期综合症,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我就是觉得……很感动!” “我也很感动!你果然找我来了!”杨阳停下脚步,提醒道:“姐姐,到了!我们进去吧!” “……”嗯?依凝抬头看看,原来是到了上次她理的门头店。 呃,难不成她专门跑来找杨阳理?他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来找他呢! 真是个奇怪又可爱的男孩子! 依凝跟随着他走进理店,里面端坐着好几个环肥燕瘦的女子,似乎等急了,见杨阳进来,都争先恐后地站起身,吵吵嚷嚷地拥挤着。 “杨阳,你可回来了!” “我先来的,你先帮我做头!” “帅哥,我出十倍的价钱,你先帮我做!” …… 依凝被那一大票女人挤到旁边去,便很自觉地排到了最后,反正她很闲,有的是时间等。 看来杨阳帅哥在这家理店里极受欢迎,找他理需要排队的。 不过,一点小小的疑惑闪过心头:上次她找他理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抢手啊!那时的他……好像也没有这么帅这么亮眼! 小小的疑惑划过心头,瞬间就消失。她是警察,有些时候过份敏感了些,想的比常人多一些。其实很多时候,只是一种职业的敏感性而已。 她顾不上想太多,因为杨阳帅哥拒绝了所有美女的热情邀请,他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腼腆地邀请她:“姐姐,我想先给你做头!” 依凝受宠若惊地站起身,忙说:“谢谢!” 这引来其他女子强烈的嫉妒和不满,七嘴八舌地纷纷强烈抗议: “我先来的,都等了一个多小时,帅哥凭什么给她开后门?” “她不就比老娘年轻些漂亮些吗?原来你也学会以貌取人了!” “哼,我出一百倍的价钱,你先给我做!” “哟,还是兰姐有魄力,出手这么阔绰!给人家那么多钱,是想让人家给你做头还是陪你做(蟹)爱呀?” “老娘有的是钱,只要他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一阵轰然大笑,充满了猥亵的荡意。这些熟女们以猎艳为乐趣,尤其像杨阳这种年轻青涩的漂亮男孩。 依凝无端地心疼他,如此纯粹清澈的男孩子,在这种环境里实在糟踏了他。尤其他那双充满了惶恐的清澈眼眸,像只受惊的小兽,楚楚可怜。 无论如何都无法眼睁睁看他被人欺负,依凝挺身而出。 “姐预约包场了,杨阳一整天都归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依凝往皮软椅里坐下,气场很足地对杨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到她身来。 杨阳嘴角溢笑,像个得到大人庇护的孩子,开心地走过来给她打理头。 那些被挤到一旁的辣女们哪肯罢休,顿时集体对着依凝开火。 “你是哪来的,懂不懂先来后到!老娘等了这么久,被你这个**跑来占了先!快滚起来!” “就是啊,兰姐早就包下了杨阳,你算什么东西,敢跑来搅场子!” 看来那位最牛叉的款姐很有影响力,这些辣女们纷纷唯她为首,随声附合地一起声讨依凝。 见依凝遭到围攻,杨阳鼓起勇气拦在依凝的前面,认真地声明:“我答应了这位姐姐,给她做完头要陪她逛街,今天都没有时间给你们做头,请大家先回去吧!” “不行!”兰姐粗暴地把杨阳拽过来,搂着他劲健的窄腰,猥亵地笑道:“老娘包下你了,你就得伺候老娘,价码随便你开!” 依凝见杨阳竭力挣扎着想挣开兰姐的魔爪,可是兰姐虎背熊腰,整个女版“黑旋风”,抓着杨阳好像抢亲似的。 也许是习惯了这些女顾客的各种彪悍,杨阳虽然在挣扎,但他没有再出任何声音,似乎准备接受兰姐的强迫。 依凝想起自己第一次这里找杨阳剪头,剪完了头,她顺手捏了捏他俊秀的脸蛋,当时纯粹是跟他开玩笑,却想不到杨阳小盆友经常遭到各种女顾客的咸猪手。 这么一想,依凝愧疚得不行。正义感油然而生,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朵温润的小花落入兰姐的魔掌蹂躏,她必须要拯救他。 “住手,放开他!”毕竟是警官,既使穿着便装,依凝的气场也不容小觑。“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意糟踏人,人家不想赚你的钱,想到没有?” 兰姐气得直哆嗦,手指着依凝,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哎,你耳朵聋还是眼睛瞎,兰姐已经包下他了!快乖乖滚开,别在这里妨碍好事!”猫三狗四们纷纷跳出来给兰姐撑场子。 依凝毫无怯意,她冷笑着逼近兰姐。后者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不由后退了几步,说话有些结巴:“你、你这个臭丫头想打架吗?老娘奉陪!” “切,”依凝不屑地瞧着她,鄙夷道:“别你长得像个庞然大物,在姐眼里就只纸老虎而已!打架?你还不配!” “那你想干嘛?”兰姐认为就算打架自己也不会吃亏,且不说她可以去做相扑的结实身板,还有身边这些狐朋狗友们,她们肯定帮着自己的。“再不滚开,小心老娘让你爬着出去……嗷!”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兰姐庞大臃肿的身体就竖着腾地而起,然后横着摔回到地板上。“嗵!”沉重的碰击声,听起来很惊悚。 杀猪般地叫唤顿时响起来,那一大票女人刚才还嚷着要群殴的,现在见兰姐被揍得这么狠,都惊叫着散开,个别腿软的,吓得跌在沙里连站都站不起来。 杨阳总算得以逃脱兰姐的魔掌,他快步躲到依凝的身后,像个惊惶失措寻求庇护的孩子。 依凝豪气云干地拍拍他的脊背,安慰道:“别怕,天塌下有姐给你撑着!” 不过,很快,她就会现,自己的见义勇为会对杨阳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古代架空虐文《寝奴》: 一夕之间,她从高贵的公主沦落为他的寝奴,冷眼看他坐拥天下,怀抱心爱的女人,成为叱咤风云的天下霸主,而她却只能卑微的跪伏在他的脚下。 臣服命运?宁为玉碎?或者绝地反击,夺回他曾亏欠她的一切! 此文已入半价书库,男主暴虐情深,喜欢虐文的亲们请进。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4.好后悔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美店的老板走过来,满脸怒气地训斥:“到底怎么回事?杨阳,你老实交待,顾客怎么掐起来了!” 杨阳只好站出来,面对老板的审问,老实地回答:“两位顾客都要我先为她们服务,意见不统一,就……” “笨蛋,你怎么做事的!”美店的老板显然脾气不太好,生气的时候,居然上前扬手要打杨阳的俊脸。请使用 访问本站。 幸好依凝,她赶紧抓住老板的粗手腕,顺便来个反手扭。 “咔嚓!”老板的整条手臂顿时脱臼,杀猪般地叫唤起来。“哇哇……手臂折断了,疼死……” “咔嘣!”依凝再狠狠用力一扭,老板脱臼的手臂恢复原位。她将他踢到一边去,警告道:“再敢随便动手打人,尤其是以强凌弱,姐绝不轻饶!” 老板倒在一张理用的皮软椅里,满额的冷汗,连哼都哼不来了。 这下子,那一大票女子都惊叫起来,有的拔腿就逃,有的拿手机拨打110,有的大叫救命,那个兰姐跟理店的老板一躺一坐,全部都只有申吟的力气。 杨阳有些害怕,悄悄拽了拽依凝的衣角,轻声提醒道:“姐姐,你快跑吧,警察要来抓你了!” “跑什么?姐就是警察!”依凝毫无惧色,往最柔软最宽大的皮软椅里一坐,说:“我等着警察过来!” 很快,警局接到报案,十分钟后,出警的车辆停到了美店的门口。 看热闹的人围得不少,里里外外堵得水泄不通。依凝毫无怯意,坐等警察来找她。 “顾警官!”出警的警察见到依凝,不禁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眼睛花了。连忙上前仔细再看,没错,坐在那里等着警察来抓的正是刑警一队的警官顾依凝。 依凝同样惊讶,这么巧啊,出警的竟然是她队里的警员吕军和黄健。 她站起身,指着躺在地板上直叫唤的兰姐和坐在椅子里直哼哼的老板,说:“这两个家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强抢美男,一个动手袭警,把他们带到警局,该教育的的教育,该惩罚的惩罚!”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敢情这个跟兰姐争“花魁”的大姐大竟然是位警官! 难道是便衣警察私察民情来了?叫唤的止了声,申吟的闭了嘴,大家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个字。 毕竟,平日里他们都是横惯了的,虽说没做过犯罪的事情,但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坏事没少做。 尤其那位美店的老板,经常无故克扣理师的工资,还无故开除店员。 他们俩此时见势不妙,赶紧承认错误,向依凝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下不为例。 那些等着看热闹的大票女子见势不妙,都一轰而散,除了动不了的兰姐,其他的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吕军走过来,悄声问依凝:“顾警官,您老这是在执行任务?” 依凝故作深沉地回答:“注意保密!” “明白!”吕军恍然点头,难怪最近顾警官一直休假,其实又执行秘密卧底任务了。 遂把美店的老板和兰姐各自批评教育了一番,吕军和黄健一起走了。 英雄救美的戏码表演完毕,依凝对杨阳说:“以后谁要再敢欺负你,只管给姐打电话!” 杨阳连忙掏出手机,记下了她的号码。微微露齿一笑,阳光帅气:“谢谢姐姐!” * 新做的头很漂亮,符合依凝的鹅蛋脸型,衬托得她的气质更加干净纯粹。镜子里映出她俏丽的娇颜,正是花红青正浓之时。 “姐姐真漂亮!”杨阳摆弄着她柔滑的丝,爱不释手。他用心地给她设计了适合她的型,再加上精心的修剪,简直毫无瑕疵。 镜子中映出他站在依凝旁边的身影:狭长的眼眸半垂,纤长浓密的睫毛好看地卷着,简直比女子更要魅惑动人。 “你才漂亮呢!”依凝不禁心里一动,说:“第一次找你理的时候好像没怎么注意你,隔了这段时间,你越出落得养眼,现在看你真是个绝色倾城的小尤物。” 依凝口没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对杨阳出色的外貌毫不吝啬赞美,就像喜爱一枝花,欣赏一幅图,由衷地喜爱和赞赏。 杨阳则腼腆地笑着,并不多话。 等到把她的头打理好,他给她喷了护定型啫喱,掀开护身塑料布,说:“好了!” 起身,依凝很豪迈地走到收银台准备划卡,边回眸笑问:“弟弟,这次赏你多少银子比较好?” “我不要钱!”杨阳小声却坚定地说:“姐姐帮了我的大忙,帮你理怎么还能再收钱!” 本来,依凝想学着款姐随手赏他个千儿八百(卡里的钱用来赏美男,怎么想怎么解气),没想到人家不肯收钱。 见小美男态度如此坚决,她怕坚持给钱反倒伤了他的水晶玻璃心。就收起了金卡,抿嘴笑道:“好吧,算我欠你一次人情,改天请你吃饭!” 杨阳狭长的凤眸一亮,毫不掩饰他的开心:“真的?我等着姐姐的电话!” “……”她刚刚许诺了什么?呃,好吧,吃顿饭而已! * 走出理店,依凝的心情好多了!无意间重逢杨阳美男,还英雄救美得到他的崇拜,十分受用。 不过,她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等到鲍老大带着好几车将她拦截在路边,准备行使绑架,她现自己跟谢子晋的恩怨真得需要一个了断。 “顾宁,你个臭娘们!”鲍老大满脸横肉,小眼睛射着凶狠的寒光,好像恨不得立刻把她撕成碎片。“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依凝后退数步,现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稳稳神,她扬起头,挑衅地笑道:“鲍哥,别来无恙。好久不见,您老好像更丑了!” 鲍老大气得直捏拳头,狞笑道:“小子,还有心思耍贫嘴,待会儿我让你耍个够!” “老鲍,眼珠短路不亮了?看清楚,姐是女性!”依凝揉揉太阳穴,似乎颇为头疼的样子。“这孩子智商怎么老不见涨呢!” “涨你mb!”鲍老大对她恨之入骨,此时又被她言语相激,便一马当先地冲上去抓她。 依凝故意东扯西扯,气得鲍老大暴跳如雷,等他庞大的身躯扑过来,她却机灵地一矮身子,躲过这一扑。然后,不等鲍老大回过身,她就在后面朝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鲍老大扑向她用了十分的力气,扑空后差点儿刹不住撞到墙壁上。好不容易险险地刹住,还没道声侥幸,结果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踢。 “嗵!”他的丑脸跟坚硬的墙壁来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撞触,眼冒金星,鼻流鲜血,牙齿松动,差点儿当场晕菜。 “天呐!”依凝站在他的身边惊叹:“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是不是最近猪肉拌饭吃多了,油脂把脑壳都糊满了!鲍哥,有病得去治啊,老是拖着,都严重影响你的智商了!” 鲍老大疼得哇哇直叫唤,转地身来,被激怒的他攥起毛茸茸的拳头,像大猩猩一般狠狠擂着自己的胸口。 依凝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但看出这应该是他飙的一种形式表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想趁着他被撞得七荤八素的脑袋还没有理清情况的时候赶紧开溜吧。 “你们这些废物,别让她跑了!逮住她!”鲍老大总算缓过一口气,歇斯底理地冲着属下们喊道。 那些黑衣型男回过神,在鲍老大咆哮如雷的怒吼声里,手忙脚乱地跑去抓顾依凝。 因为谢子晋下令必须要活的,他们不敢开枪。鲍老大郁闷地直骂:“真想一枪崩了你个臭小子!” 只是想而已,他并不敢违抗谢子晋的命令。他掏出枪来,对着顾依凝的腿部射了一枪。 哪知道依凝很机灵,竟然被她跳脚躲过去了。 “md,这小子属猴的,跑得真溜!”鲍老大气得哇哇大叫:“快追!” 那些黑衣人见依凝转眼就溜进了一条小巷里,没办法开车追赶,便一窝蜂地跟着徒步追了进去。如果里面是一条死胡同,他们很快就能把她堵在里面。 良久,只听小巷里传出一阵疯狂的狗吠声和一片惨绝人寰的尖叫。 “救命啊!啊!啊!……” 那些追进去的黑衣型男很快都狼狈不堪地折身逃回来,身后紧追出三只凶猛的德国犬,牵着犬绳的人赫然是顾依凝。 接着,从里面冒出来许多配戴枪械的民警,追着那些黑衣人喝道:“不许动!” 警察?鲍老大见势不妙,赶紧溜进车里,其余的黑衣男都以最快的速度跳进车,忙不迭地动开引擎,狼狈逃窜而去。 “顾警官,那些人逃走了,我们要不要开警车去追?”民警队长乔义山恭敬地问道。 依凝把那三只德国警犬交还给乔义山,挥挥手说:“不用了!” 她跟鲍老大属于私人恩怨,不想闹得太大。这次幸好急中生智,逃进了便民警署区。里面养着几只凶猛的德国警犬,她借来把鲍老大的人都吓跑。 仓惶间没有讲清楚情况,警署的队长乔义山还以为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带人带枪地追出来。 “追捕他们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们的表现很好,谢谢!”依凝表扬了乔义山和几位民警几句,他们都面露喜色,连连对她打警礼。 依凝休病假在家,并没有公布怀孕的事情。分局和片儿区警署的同事们还以为她还在执行秘密卧底任务,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积极配合! 跟乔义山等人告别后,依凝轻轻叹了口气。她真得舍不得辞职,舍不得离开警界和警界的同事朋友们! 如果有一天,需要她在凌琅和警察这个职业之间选一样,她真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好在依凝并不是个喜欢自寻烦恼的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反正现在她无忧无虑地很快乐。 * 在路边招手打出租车,突然身边窜出一个人,还没等她看清,就传来一串清脆的铃声。 是杨阳!他骑着自行车,快乐地摇着铃铛,笑得那么阳光。 “姐姐,你回家吗?我送你吧!”杨阳鼓起勇气,充满希翼地问道。 他送她?就用这辆自行车? 杨阳拍了拍自行车后座,说:“别看简陋了些,不过坐上去很舒适,而且我的车技很好,不信你坐上来试试!” 坐在男生的自行车后座,那情景好像泛黄的旧照片,回忆起来满满的温馨和暖意。 上学的时候,肖良亮就经常用自行车载着她,洒落一路青春的欢声笑语。 依凝嘴角的微笑有些苦涩,她垂下脸,没有说话。 “姐姐,你不开心吗?我哪句话说错了!”杨阳拘促起来,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忐忑不安。 “你没错!”依凝连忙安慰他,道:“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杨阳狭长的凤目静静地凝视着她,半晌,问道:“我是不是引起了你不太愉快的回忆!” 跟肖良亮有过欢乐的过去,应该说,过去的回忆是愉快的!依凝勉强扬起嘴角,说:“没有!你让我想起了……令我留恋的过去!可惜,一去不复返了!” 听说自己让她想起了留恋的过去,杨阳又绽开了微笑。他年轻俊秀的脸庞竟然生生地晃花了人的眼,让人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词“闭月羞花”。 杨阳的笑竟然称得上闭月羞花!想起自己曾经对谢子晋说的那句话“千般灿烂不入眼,只因你是焦点!” 当时自己胡侃一番,仅为了糊弄谢子晋。现在看来,这句带着调侃味道的广告词,用在杨阳的身上竟然那么切贴,半分都不夸张。 沉默许久,依凝喃喃地说:“真奇怪,我怎么觉得……你的笑容那么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一次见杨阳,她并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今天重新打量这个男孩,她却是越看越惊艳。 他拥有倾国倾城的风华气质,是个不折不扣的绝色尤物,这样的男子绝非池中之物,怎么会是一名普通的理师? 杨阳疑惑地抓了抓脑袋,说:“我们当然见过的,上次我给姐姐理了!” “不对,不是那次!”依凝缓缓摇首,有些呼之欲出的回忆却怎么都记不起。“算了,不浪费脑细胞了,反正以后我就记住你了,再也不会忘记!” 这句话让杨阳笑逐颜开,他对依凝说:“姐姐,上车啊!” 依凝在他的自行车前踌躇着,有些犹豫。 “姐姐,你嫌我的车太简陋?”男孩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他小声地说:“今天不是很冷,我觉得……骑自行车环保低碳!” “不是啊!”依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我不是嫌弃你的自行车,我……好吧,我坐你的自行车,不过你得保证不许摔到我!” 她有孕在身,经不起摔的!这话要如何对这个稚气未脱的男孩说呢。 杨阳完全没有意识到依凝的犹豫竟然跟她怀孕有关系,他十分开心地看着她坐上车后座,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长腿一蹬,开始了低碳环保的自行车之旅。 “姐姐,你的家在哪里?”杨阳问道。 “我的家……很远的,在郊区!”依凝如实道,“你把我送到西环区那里就可以,我打车回家!” “哦,”男孩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道:“我能不能在姐姐家暂住一段时间?” “啊?”依凝有些接受不了这个重口味的要求,“什么?” “我、我丢了工作,没有钱缴房租……想暂时到姐姐那里暂住几天,可以吗?”男孩很惭愧地低下头,似乎蹬自行车的力气都没有了。“等我重新找到工作,赚了钱就会搬走!” “这、这个……”依凝想了想,只好说:“停车!” 杨阳刹住车,修长的腿撑着地面,回头看她。 依凝跳下自行车,脸色讪讪地,告诉他:“我跟我的未婚夫住在一起……” 孩子你可明白,作为有未婚夫的女人,把你带回家实在不太妥当啊! “哦,原来这样!”杨阳明白了,也更加沮丧了。“没事的,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样吧,我借给你钱,等你找到工作,赚了钱再还我!”他的工作因为她的英雄救美丢掉了,她是应该对他负责。 依凝让他用自行车载她去自动取款机旁边,取了两万块,交给他。 杨阳拿着这么多钱,好像受惊的样子。“太多了……我要一千块就可以!” “你都拿着吧!又不是白送你的,记住了,赚了钱还要请我吃饭!”依凝把钱塞进他的衣袋,细心地嘱咐他注意小偷和强劫犯。 “姐姐,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杨阳狭长的凤目萌萌地涌着泪光,珊瑚色的唇瓣鲜润粉嫩,实在是个养眼的小尤物。 “乖,先找宾馆住下,再慢慢找工作,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依凝对他充满了爱怜和同情,总觉得他这样弱小的男孩需要她这个大姐姐的保护。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今天她所经历的一切全部被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看到,并且被dv摄录了下来。 * “……嫂子智斗鲍老 狂龙破空 大的视频,我已经给琅少爷过去了!”阿九用视频电话跟主人通话。 “嗯!”凌琅一贯的慵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顾依凝这个小女人,总是带给他太多的意外和惊讶。 “呵呵,这只小野猫!”似乎被视频逗笑了,他摇首叹道:“精灵古怪的,有的是花招。鲍老大惹上她,算是倒了大霉!” 他边抽烟边观赏着阿九过来的视频,那里正播放着鲍老大和一票属下被德国警犬追咬了来,没命地逃跑,依凝则牵着几只警犬虚张声势地在后面追。 “小东西,怀了身孕还敢乱窜乱跑,回去看我不揍你!”他敛了笑,微微愠然,俊眉蹙起,有些担心。 “嫂子几次孕检胎儿育良好,没有任何的流产先兆。我想,这种普通的慢跑,应该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和伤害。” “嗯。”凌琅淡淡地应了声,顿了顿,嘱咐道:“别放松大意,随时盯紧她。这只小野猫指不定什么时候给我闯点儿什么祸!” “我知道!一直派人在暗中负责嫂子的安全,今天如果鲍老大真得对嫂子造成威胁,我就让人出手了!想不到嫂子这么厉害,略施小技就把鲍老大整得屁滚尿流!” 凌琅看着视频上鲍老大惊惶失措地跳进车里,那票属下也仓惶而逃,转眼就驱车逃得干干净净,不禁乐了。 这段时间,他忙生意不在家,怕小东西孤独寂寞,想不到她还挺会自娱自乐的。 不过接下来的视频,令他刚刚舒展的眉头重新蹙紧。 “这个小子是谁?”小野猫居然坐在英俊少年的自行车后座上,简直无法无天。 “理店的美师,名叫杨阳!”阿九早就料到主人看到这段视频后的各种反应,他应答如流。“今天嫂子救了他,他被美容店的老板开除,就……” 听着阿九的叙述,凌琅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再舒展开。“给了他两万块钱?”他的语气微带愠怒,她居然拿他的钱给别的男人。“凭什么?就因为这小子长得格外养眼?” 外貌出色如凌琅,都不得不承认视频里的小子真有倾国倾城的潜质。估计顾依凝又犯了老毛病,看到养眼的帅哥就喜欢跟人家搭讪。 以前是陈奕筠,后来是颜鑫,他提高警惕把好了前门,没想到后院失火,在他离开的时候,竟然让她突然遇到这么个小尤物。 对于凌琅的愤怒,阿九不置一词。他只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少爷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其他,不归他管。 他猜想,接下来少爷会让他带人做掉这个小子,没想到却听见凌琅的声音:“给我密切注意他!还有,调整他的详细资料!” * 接到顾欣妍受伤的消息时,依凝都准备睡觉了。 听说妹妹在陪贺江南视察的时候遭到歹徒袭击,为了掩护贺江南而受伤。现在住进了外伤科,依凝急得不得了。 来不及打车,再说郊区也没有那么多的出租车可以坐。依凝就拿了钥匙去车库,吃惊地现里面停了七八辆豪车。 除了奔驰、宝马还有法拉利、布加迪、保时捷……犹豫了一会儿,她选择了一辆最低调的奥迪q4。 谁也没麻烦,她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 到了医院,在护士站那里问清了顾欣妍住的房间和床位,她急匆匆地找过去。 因为是公伤,顾欣妍跟上次贺江南受伤一样,住的是特级护理病房,条件非常好。 敲门走进去,见顾妈妈和顾爸爸都在那里,围着顾欣妍吁长问短,满脸担忧之色。 顾欣妍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却很恬静。贺江南正在给她掰桔子吃,她还冲他微笑。 依凝走进来,问道:“伤在哪里?严重吗?” “伤在背部,挨了一砍刀呢!”顾妈妈心疼得直抚胸口,“医生说以后可能留下疤痕!” “到底怎么回事?”依凝在病床前坐下,接过贺江南手里的桔子,自己一瓣瓣地掰出来喂顾欣妍吃。 贺江南有些忐忑,说:“有一位释放的罪犯出狱后对我怀恨报复,趁我视察工作拿砍刀砍我,没想到……欣妍竟然替我挡了那一刀!” 顾爸爸直摇头,埋怨女儿:“我和你妈妈要吓死了,以后能不能别再弄出些事情出来!” 前段时间执行卧底任务头部受伤,小女儿性情大变。好在变得文静内向了,但他们有些思念以前那个豪爽的顾欣妍。 这刚刚安稳了没有半年,竟然又闹出这样的事情,顾家二老的心肝颤抖不停。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顾欣妍愧疚地垂下脸,难过地说:“我太没用,现危险除了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竟然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我会格斗,就可以夺下罪犯手里的凶器。如果我会射击,可以拔枪警示,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顾欣妍双手捂脸哭起来,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她是贺江南的文书,除了做些小妹做的事情,给他打扫办公室煮煮茶水什么的,连电脑都不精通。 幸好局里对她特别照顾,否则,她连基本的谋生都十分困难。 依凝撇撇嘴,对贺江南说:“喂,贺副局,以后你没事可以教教欣妍几招拳脚,让她做防身用嘛!要不,你教她练习射习也行呐!她是你的文书,文不成武不成的,也不好看!” 贺江南俊颜讪然,对顾家的全家人道歉:“对不起,这次都是我没有保护好欣妍。等她的伤好了,我一定教她近身格斗术,再教她射击枪法,让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再轻易地受到伤害!” 顾妈妈连连点头,道:“欣妍太善良了,她宁愿自己受伤害都要保护你!以后她的脊背留下疤痕,不能再穿她喜欢的吊带连衣裙了……你可要对她负责!” “那是当然!我会对欣妍负责!”贺江南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偷偷看了顾依凝一眼,心里哀哀地想,他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每次跟顾欣妍生一件事情,他就离顾依凝远一分。 面对顾欣妍的深情似海,他这辈子都注定要跟她在一起,疼她爱她到永远。否则他就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该下地狱去忏悔了。 至于顾依凝,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眷恋和遗憾,永远地深埋心底。 * 欣妍受的伤并不轻,好在只是皮肉伤,需要住院慢慢调养。贺江请了三天假照顾她,假期满了,他就下班后去医院照顾她。 有了贺江南的体贴照顾,顾家的人也就放下心来。 依凝有时候去医院照顾妹妹,却被她用各种理由打了出来。 究其原因,估计是怕她这个电灯泡在这里影响贺江南陪伴顾欣妍的亲密气氛。 既然不受欢迎,依凝便识趣地没再坚持,离开医院,继续玩她的。 自打那晚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奥迪,依凝再出门就不再打出租车了。 nnd,车库里停放着这么多的豪车,白放在那里太浪费,她还是用一用吧!否则,岂不是太过矫情。 于是,她每天出门都换一辆车,天天开新车的感觉实在爽!难怪女人都喜欢傍大款,物质充沛的感觉是不错。 她这样调侃着自己,以忽略心底的酸涩和孤寂。 自打凌琅走后,他打电话她没有接,他就再也没有打给她。是否,他也在跟她生闷气呢? 正在出神的当口,接到白露露的电话,还是那娇滴滴的声音:“喂,凝凝,最近你忙下蛋还在抱窝呢!” 依凝休病假没有去警局里上班,她怀孕的消息一直保密,所以时间久了,大家未免感到奇怪。 “姐忙着泡帅哥!”依凝玩世不恭地答道。 “就算你家的狼狼再帅,时间久了只对着他一个人不腻味吗?”白露露提议道:“出来玩会儿吧!” “去哪儿?跟谁玩呢?”依凝看看外面渐黑的天色,兴趣缺缺,“没意思!” “我、小静,还有你!如果觉得我们仨儿在一起没意思,都带男人吧!”白露露说到这里,“啧”地亲了身边的人一口,“顺顺最近可乖了,我走到哪儿都带着他!小静带着裴凯,怎么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顺顺是白露露养的宠物狗!从她甜甜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的幸福和满足。 于是,依凝更忧伤,因为她没有男人可带。 “喂,你别学着某人玩深沉啊!咱都不是婆婆妈妈的性格,干脆些!” “知道了!”依凝有气无所地应了一声,顿了顿,解释道:“最近狼狼被我搞到脚软下不了床,姐心疼他,这次聚餐就不带他了吧!” “啊?”白露露登时倾倒不已,赞叹道:“凝凝,你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的老大!” * 夜幕降临,华灯初升。 临江的夜寒意料峭,隐隐有了冬天的味道。 依凝开着宝马x6,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到了约好的地点,红都大酒店。 停下车,她豪迈地将钥匙丢给服务生去泊车,她则径直走进了大酒店。 乘贵宾电梯来到预定的包厢,里面迎出来的人除了说好的那两对,竟然还有一个——肖良亮! “喂,凝凝,你老公真得脚软了?”白露露过来扯着依凝,咯咯地笑着眨眼问道。 “嗯!”依凝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她瞅着肖良亮,悄声问道:“他怎么来了?” “凑巧在路上遇到的,他非要一起来,我们也不好拒绝!”白露露拍拍依凝的手背,道:“他也挺可怜的,毕竟曾经是朋友又是同事,我这个人心软,你知道的……” “我没介意啊!”依凝摇摇头,在心里轻轻地叹息。 说话间,众人打过招呼,走到桌前坐下。 服务生开始上菜,三男三女六个人开怀畅饮。 “顾警官,没想到我们有缘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先敬你一杯!”裴凯殷勤地为依凝斟满红酒,然后拽着女友吴小静站起身。 依凝只好也站起身,笑着说:“不用客气!上次我家买房子亲戚卖房子,多亏了裴公子的关照,优惠的价钱不是小数目!还你一个人情,今晚这顿饭我请了!” “吃饭在其次,关键是感情,我们算是朋友吧,别说些见外的客套话!”裴凯知道顾依凝在凌琅面前的地位,当然对她极力巴结。 今晚这顿饭看似随意地聚餐,其实是他撺掇女友吴小静特意把顾依凝请来。 上次,顾依凝去裴氏找他优惠房价,这个人情在顾依凝的眼里不小,他趁热打铁,想混个脸熟,起码跟顾依凝交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求她也方便些。 裴凯和吴小静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依凝却不肯喝。被追问得急了,她只好如实道:“我怀孕了,不能喝酒!” 这下子,大家脸上什么样的神情都有,尤其数肖良亮的反应最夸张,他直接僵化当场,半晌都没动一动。 “哇,怀孕了!天大的喜讯啊!”白露露终于明白了,“难怪这段时间你总是休病假,局里传说你出去执行任务了,林局也不肯明说。” 吴小静拉着依凝,悄声问道:“几个月了?” 依凝不好意思说快四个月了,就含糊地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下个月六号喝喜酒就是了!” “下个月六号结婚?”这对裴凯来说是个无比重要的商业机密,关系到裴氏以后在临江的展前途。他必须近水楼台先得月,搞好跟顾依凝的关系,进而拉拢巴结凌琅,这样裴氏才能在陈奕筠这个劲敌面前求得一线生机。 “是啊!难不成你准备也在六号跟小静结婚?”依凝故意歪着脑袋,戏谑地问道。 “这个主意不错!”裴凯见女友跟顾依凝的关系不错,如果能让顾依凝说服凌琅举行集体婚礼,那么他跟凌琅的关系将会进一步改善。“小静,你说我们要不要下个月六号结婚?” 吴小静忍不住望向男友,仔细打量他的脸色,来判断他这话到底是玩话还是认真的。 两人谈了好几年,他始终不肯开口说娶她。没想到,今晚竟然允诺下个月六号跟依凝一起举行婚礼。 压抑着意外的惊喜,她故意没有搭理裴凯,而是将脸转向依凝,继续跟她闲聊天。 男人就是这样的,他想结婚的时候,你不巴结他也会结!他不想结婚的时候,就算整天粘着他,他还是无期限地拖延下去。 吴小静保持淡定,她看出男友对依凝竭力巴结。如果能跟依凝谈妥下个月六号一起举行婚礼,那么她跟裴凯的婚礼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酒桌的气氛很热烈,可是不论这些人说什么,肖良亮都不言不语,可劲地猛往嘴里灌酒,不一会儿,他就醉眼朦胧了。 白露露和朱信顺双双端着酒杯站起来。“凝凝,恭喜你双喜临门,在这里先预祝你跟琅琅夫妻恩爱,百年好合!当然,也希望能同时喝到小静和裴公子的喜酒,好事连连,喜事多多!” 依凝面前的红酒被服务生换成了果汁,她端着杯子站起身,三只杯子出清脆的碰撞声,都仰首一饮而尽。 “凝凝,我和信顺在一起也多亏了你的撮合,再单独敬你一杯!”白露露又给依凝斟满了一杯果汁。 依凝想说,那天她明明带她去找凌玮的,谁能想到阴差阳错,歪打正着,跟朱信顺来了个无心插柳柳成荫。 “哈,我这个月老做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们俩可要长长久久地才能对得起我的一片苦心哦!”依凝再次举杯仰首饮尽。 肖良亮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夺过服务生手里盛果汁的玻璃瓶,亲自给依凝斟满杯子,并且帮她端起来。“凝凝,我们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吗?” 依凝接过杯子,想了想,说:“朋友算不上,就做同事吧!” 言下之意,昔日的情义一笔勾消,但她也不会以他为仇! 肖良亮却听得心头酸涩,他跟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为了套房子,鬼迷心窍地和米琪结了婚。 现在弄得鸡飞蛋打一场空,他的心里无比难受,又听说依凝已经怀孕了,下个月六号结婚,他更加心如刀搅针刺火炙。 连着干了三杯,他只觉满嘴苦味,笑着问白露露:“这是什么酒,好苦!” 白露露横他一眼,撇嘴揶揄道:“是你的心苦吧!” “哈哈,心苦!心苦!”肖良亮酸楚地重复了几遍,就坐下来继续低头喝闷酒,再不肯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大家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气氛很是轻松愉快。只不过人家两对都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显得依凝有些形单影只,衬得肖良亮愈加失意。 什么凌琅被她搞到脚软不能出来见人,这个牵强的理由连白露露都不相信的,依凝不过是聊以自嘲而已。 而肖良亮更不用提,他的失意都挂在脸上,毫不掩饰。 “我……好后悔!”酒喝得差不多了,肖良亮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醉话。“当初不该……不应该!”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红楼同人文《穿越之我非迎春》: 我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贾迎春!看我如何跟残暴的中山狼斗智斗勇,顽强不屈地为生存而战。 此文已入半价书库,风格轻松幽默,男主霸道情深。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5.凝凝想大灰狼了!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看到肖良亮一副悔不该当初的痛苦模样,大家都沉默着,一时间都没说话。请使用 访问本站。 许久,吴小静转过头对自己的男友说:“看到了吧,负心男的下场,你得引以为戒!” 裴凯哈哈大笑,打破了僵默的气氛,揽住吴小静的纤腰,在她的腮帮上亲了一口,信誓旦旦地道:“就算丢掉一幢楼,我也不舍得丢掉你!” “去你的!”吴小静嗔道,“在你眼里我才值一幢楼啊!” “你比一幢楼值钱得多,至少值十幢楼!”裴凯吊尔郎当地没个正形。 吴小静气得直掐他,逼他说她是无价之宝,拿多少幢楼换她都不许换,他只笑不语。见吴小静生气,为了平息女友的怒火,他只好自愿被罚,喝了三杯酒。 白露露和朱信顺依偎在一起,边跟依凝讲述她第一次带朱信顺见她老爸的事情。“……我老爸非常喜欢他,夸他憨实老实,比那些小白脸公子哥靠谱……” “喂,我也很靠谱的!你问问小静,这些年我没有闹出过什么绯闻!”裴凯连忙打断白露露的话,以免她继续为了抬高朱信顺而贬低名门公子哥儿。 “切,我又没说你是小白脸儿!”白露露其实最想找个裴凯这样的高帅富做男友,可惜总是遇人不淑。为了摆脱老爸的相亲大战,她赶紧抓了朱信顺做临时男友,想不到两人相处起来很融洽,而且不用担心随时会被甩。“你专情也亏小静调教得好,生意兴隆也亏她旺夫呢!我听小静的妈说,她是旺夫命,谁娶了她谁的钱越赚越多!” 裴凯将花枝乱颤的吴小静搂进怀里,调侃道:“为了多赚钱也得尽快把你娶进家门!下个月六号,我们跟依凝同一天结婚,沾沾她跟琅少爷的喜气!” 两对恋人正值郎情妹意,情深意浓的热恋时期,自然有的是笑料来逗趣。可是,这种温馨甜蜜在依凝和肖良亮这两个人眼中看来,却有那么一丝令人酸溜溜的味道。 除去那个拒拉的电话,凌琅走后就再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这桩婚姻会幸福吗?她有些怀疑。 “凝凝,你跟我说、说实话……他为什么没有陪你出来!”肖良亮喝得舌头都大了,抬起头,醉眼朦胧地问她。“是不是……他对你并不好!” 以前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听她的!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唯命是从。所以两人在一起依凝很满足,因为肖良亮什么事情都迁让她。 “他对我好不好,管你什么事!”依凝对他的关心嗤之以鼻,冷哼道:“你把自己管好吧!” “凝凝,你还恨我吗?”肖良亮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泪花,哽咽道:“我好后悔!”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否则他一定会倾尽所有家产买一粒来挽回犯下的过错。 “我不恨你,你也没啥好后悔的!”依凝想了想,说:“其实你的选择没错,错的是你运气不好遇上了凌琅!如果没有他,米琪就可以顺利地把我害死,再继续跟你做恩爱夫妻。当然,你的房子也不会泡汤!不过你们俩偏偏遇上了凌琅,他是个煞星,谁惹他都会下场很惨!” 想想自己招惹了他无数次,他好像都拿她没什么办法,也没有过记忆太过深刻的惩罚。看来,他对她还是不一样的! 这样一想,心里对他的怨念便淡了许多。 如果可以,今晚回去后,她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偶尔主动,他一定受宠若惊吧! 肖良亮无力地瘫坐在椅子,喃喃地道:“凝凝,你错了,我后悔的不是房子,也不是米琪疯,而是……你!我好想你……” “喂,你真喝多了!”白露露照着肖良亮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提醒道:“凝凝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你怎么敢说想她呢!小心人家的老公揍扁你!” “我不怕他,不怕他……”肖良亮似乎真喝多了,他双手抱着头,潸然泪下。“当着他的面,我也敢说,我想凝凝,好想她……” 朱信顺见肖良亮哭得那么伤心,不禁同情地道:“小亮亮真喝多了!” 吴小静不以为然地撇嘴,拽了拽肖良亮的衣角,说:“小亮亮,去把今晚的帐单结了!” 肖良亮茫然地瞧着她,好像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呵,”裴凯不禁乐了,自己的这个女友实在顽皮。 依凝也不禁乐了,抿嘴戏谑道:“果然还没醉!他要醉到一定境界就去买单了!” 肖良亮竟然听见了她的话,猛地一拍桌子,把桌面上的盘碟碗筷都震得挪位。 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把手机和车钥匙塞进衣兜里,对着站在旁边的服务生招招手:“服务生,过来!” 服务生连忙走过来,客气地问道:“先生,请问你要结……” “洗手间在哪里?”肖良亮打断道。 “……”服务生当场石化,餐桌上的所有人当场绝倒。 ——果然是肖良亮,铁公鸡的绰号名不虚传! 在座的人都笑得东倒西歪,依凝只是微微地莞尔。 很好,肖良亮永远都会把他自己照顾得很好,吃亏的事情绝不会做,她可以永久性地放心! * 回到家,夜色已深。 孕妇容易疲劳,再加上喝了一肚子的果汁,依凝觉得有些不舒服。 冲过澡,便倒在床上没有丝毫的力气。 床头的电话就在此时响起,她懒得动。待会儿,她的手机又响。 这么晚了,估计除了凌琅,没有别人给她打电话。 打了个哈欠,她兴趣缺缺地爬起身,查看了下来电,果然是凌琅素日里用的手机。 他的手机一般打不通,所以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喂,找我有事?”她的语气有些冷漠,好像跟陌生人说话一般。 “没事,就是想你了!”男子的声音像夜色一样温柔,涤荡着她的烦躁和怒气。 凭着对这只狼的了解,他无事献殷勤的时候,一般非奸即盗。她哼一声,道:“有话直说,别绕圈子!” “就是想你了!”凌琅的声音如梦似幻,带着惑诱人心的性感,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 依凝压下小鹿乱撞的心跳,没吭声。 “凝凝,你想我吗?”凌琅喃喃地问道。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依凝嘟起嘴巴,想起今晚的形单影只,对他的怨念就深了几分。“反正你又没有时间陪我!” “小乖,说一声想我了,爷立刻回去陪你!”凌琅哄道。 “不说!”依凝任性地撒娇,心里的怨气却无端消了大半。女人靠哄的,这话果然不假。 “小乖,说一声想我,再默念三个数,我马上出现在你的床前陪你共寝,怎么样?”男子好听的嗓音略带低哑,更加慵懒性感。 依凝眼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目光不停地往门口方向瞟去,难道他回来了? “说吧!不说我就不出现!”男子固执起来像个孩子,跟她较着真。 依凝还是没说话,她跳下床,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门口,悄悄地打开卧室的房门。 外面走廊里亮着暖黄的廊灯,静悄悄地,别说人影,就连鬼影也没半只。 心里有些失望,原来他是逗她玩呢! “想个屁啊!”她故意冲着手机喊道:“一点儿都不想!” “顾依凝!”这一声怒喝竟然来自身后,她转过身,“妈呀”一声惊叫,“你什么时候溜进来的?怎么跟贼似的,鬼头鬼脑!” 凌琅就站在依凝的身后,绝色俊颜满是怒色。心血来潮赶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她见到他竟然是这副表情,还说他贼头贼脑。 靠,世界上有他这么风华绝代的贼吗?如果长成他这样,也用不着去做贼了! “顾依凝,你属屎壳郎的,张嘴就臭!”凌琅伸手捏她的脸蛋,眉峰挑动:“说吧,爷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遵守妇道!” 阿九把她的行踪统统拍摄进了dv,送给他。 他从她的眉眼间看出了寂寞和孤单,不忍让她被莫名其妙的伤感情绪左右。忙完了生意,他脚不沾地飞回来,就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依凝听他这话里面大有文章,细细品味,猛然回过神,“你派人监视我!” “……”好吧,他轻视了小东西的智商,其实她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多。 “凌狼,你真得派人监视我!”依凝生气了,折回身走到卧室的椅子里坐下,抱着手臂不想再理他。 “我怕你出什么意外!”凌琅自知理亏,走过来,蹲下身解释:“鲍老大找你的麻烦的时候,幸亏你自己应付得了,如果被他伤害到……所以我让人在暗中保护你,遇到你应付不了情况,他们会出来帮你!” 他真不记得还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这个小东西怎么就是一脸的不满意。 依凝嘟着嘴巴,哼了声:“我惹的麻烦自己会搞定,用不着你费心!” “你两次落在谢子晋的手里,如果我不费心,你现在连渣都不剩了!”凌琅冷冷地提醒她。 提起这事,依凝也不吭声了。她转过头,终于肯正眼瞧他。“怎么突然跑回来,难道专门抓奸来的?” “呵,”凌琅笑着,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拥着她一起倒上床。“想你了!今晚不搂你睡不着!” 依凝身上的睡衣被他剥落,男子火热的大手探索着她的曲线,激情地吻轻轻落遍她的全身。 拥抱着他,身体被他填满,空虚的心也被他填满。 这个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在最恰当的时候出现,她对他的怨念瞬间被火热的激情驱赶得干干净净。 “想我了没,说,说了给你!”他磨蹭着不肯满足她,诱惑她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偏偏依凝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松口,“不想,不想,十年不见也不想!” 很好,比起上次她说的一辈子不见他也不想有点儿进步了! 他用巧妙的姿式爱着她,既能满足彼此,又不伤害到腹中的宝宝。“说想我,说了爷有赏!” “不说!”依凝吃吃地笑起来,语气没那么坚决了。 “快说,挠你痒痒了!” “嘎嘎,嘎嘎嘎……”依凝最怕痒,在他双管齐下的威逼利诱下,终于投降:“凝凝想大灰狼了!想你个坏东西了……” 一室的甜蜜,冲淡了多日来积攒的阴霾和不快。 古言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说得就是他们俩此时的情形吧! * 胡大伟的手术居然做得很成功,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就能下床柱着拐杖走路了。 依凝去医院看他的时候,已近晌午时分。这次她没有再买果篮,而是买了份红烧蹄膀给胡大伟做午餐。 敲门进到里面,见胡大伟正在吃午餐,见依凝买来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红烧蹄膀,他顿时大喜。“谢谢小姨子!” “吃你的吧!谁是你小姨子!”依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撇嘴道:“你还没有跟穆嫣复婚呢,搞清楚现实情况。车祸伤了你的腰椎,没伤到脑子吧!” 胡大伟嘿嘿笑两声,瞧着旁边默不作声的穆嫣,试探着道:“等我能站起来,就跟她复婚!” “谁说的?”依凝怀疑地问道:“你自说自话呢还是穆嫣答应了?” “……”胡大伟眨巴眨巴小眼睛,无话可说。 其实,穆嫣根本就没有答应过跟他复婚。出车祸之前,他拿孩子的抚养权威胁她。出车祸之后,他小命差点儿玩完。幸好,这段时间都是穆嫣在照顾他。 胡大伟对她心存愧疚,哪里还能再威胁她复婚。 见穆嫣始终不表态,胡大伟就试探着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为了宝宝和俏俏能有个完整的家庭,我希望还能和穆嫣复婚!” “啧啧!看不出来哟,凭你也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依凝不禁对胡大伟另眼相看,调侃道:“这段时候葡萄糖注射多了,基因有所改良嘛!” 胡大伟习惯了依凝对他的各种调侃和鄙视,倒也不以为意,他更关心的是穆嫣的态度。 穆嫣淡定地描着抽像风格的油画,好像胡大伟跟依凝谈论的事情与她无关。 “肚子饿了!”依凝抻了个懒腰,问道:“喂,穆嫣,你吃饭了没有?” 穆嫣搁下画笔,说:“一起去吧!” 她从不跟胡大伟一起吃饭,也许就为了刻意地保持距离。 胡大伟放下啃了一半的蹄膀,眼巴巴地看着她和依凝有说有笑地一起出去吃饭,他想开口挽留她,却没有勇气。 * 走出病房,依凝大大地喘了口气,“现在说话方便了!我说,你到底打算怎么着!” “等他好起来!身体康复得差不多,我就带孩子们离开临江!”在临江定居了这么久,只因心里还有牵绊和留恋。现在唯一的梦幻破灭了,她该死心离开。 “不会吧!”依凝怔了怔,问道:“既然打算离开,你为何买那套大房子呢?” 穆嫣滞住脚步,纤细的手指抠着墙壁的一条缝隙,沉默不语。 “你根本没打算离开吧!”依凝摇摇头,真有些搞不懂她。都说艺术家的神经构造跟正常人有些不同,现在看来的确有几分道理。“我希望你考虑清楚,别动不动玩矫情。孩子们还小,他们需要安稳的环境定居和学习。” 穆嫣垂下头,纠结地咬着唇。 依凝上前拍拍她有肩膀,劝道:“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我看胡大伟恢复得不错,再说他也知错了,能不能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顾依凝!”一声沉闷的喝斥打断了她们之间未完的谈话,语气明显不悦。 转头,见陈奕筠走过来,而且面色极不友善。依凝不怕他,哼一声,扬起下巴:“干嘛?” “没事少妖言惑众!”陈奕筠潭眸深邃,隐忍着怒意。“穆嫣是走是留关你什么事?” “嚯,我劝她跟她前夫复合怎么了!难不成她一直这么跟你耗着,看着你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依凝双手叉腰,准备跟陈奕筠好好理论一番:“别以为你没事人儿了!你派人撞残了胡大伟,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呢!就算暂时不把你抓进警局里审问,你也得掏点儿医疗费补偿费什么吧!不要多了,你先给穆嫣一百万应应急,她现在缺钱呢……” 无论依凝说什么,穆嫣都没有开口。她只是静静地垂着脸,偶尔抬头看一就移开目光。 陈奕筠显然没耐心听依凝说什么,他只想赶紧把这个聒噪的小女人打走。她的喋喋不休简直令他头疼欲裂,真不知道凌琅怎么忍受得了她! “琅少爷今天要飞回香港,他没跟你说?”陈奕筠打断了依凝的滔滔不绝。 果然,依凝立刻就刹住了车,注意力立刻转移到凌琅的最新动态上。“他又要飞回香港?怎么没跟我说!” nnd,这个家伙到底揣着什么目的!昨晚跑回来跟她恩爱缠绵,今天招呼不打一声又要跑?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起飞,你快打个电话问问他吧!”陈奕筠“好心”地提醒道。 “嗯!”依凝点头,赶紧掏出手机,拨凌琅的号码。“喂,你在哪儿……准备回香港?凌琅,我讨厌你!……哼,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不去,不去!……那你过来接我!……我在市中心医院呢,看穆嫣……不对,是穆嫣的前夫… 总统吞掉小草莓sodu …” 一边打着电话,依凝对穆摆摆手,就先走了。很明显,她将和凌琅一起吃午餐。 打走了顾依凝,陈奕筠慢慢走近沉默的穆嫣,开口问道:“你打算离开临江?” 穆嫣垂首不语,几乎鼓不起勇气抬头对视他的眼睛。 大手扳起她秀美的下巴,迫她仰起脸。四目相对,俱是一阵悸动,可是随后他说出来的话令她心底一凉。 “听说你男人能站起来了!”陈奕筠语气里满是憎恨和怨意,漆黑的潭眸划过寒光:“下次该撞得更狠些,让他这辈子都无法翻身!” “够了!”穆嫣推开他钳住她下巴的大手,后退一步,喊道:“你放过我吧!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我!” “呵,你害怕了!”陈奕筠更加生气,她在惧怕他再次伤害胡大伟!“那个垃圾在你眼里就这么值得宝贝?” “我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穆嫣冷笑:“你身边的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什么权利来指责我!” “我没有结婚!”陈奕筠双手紧紧抓住她的孱弱的双肩,用力地摇晃她:“穆嫣,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穆嫣清眸含泪,哽咽道:“我结婚离婚,有了两个孩子!你的年龄也不小了,还准备一直耗下去吗?好吧,你的事情我不管,我的事情也不希望你来干涉!” 陈奕筠垂眸,沉吟好久,再抬头,眼里满是坚决:“我跟刘琳……分手了!” 刘琳就是他在生日派对上带在身边的漂亮女友,也是他的新宠。想不到这么快,又成为了过去时。 穆嫣苦涩地扯起唇角,揶揄道:“你换女友的速度的确很快,我开眼界了!” “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跟她分手的?”陈奕筠盯着她的清眸,那里有他熟悉的一切,诱惑他像扑火地飞蛾,再次奋不顾身。 摇摇头,穆嫣哪里能摸透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 “就在刚才,我看到你的时候决定的!”陈奕筠将她抵上墙壁,高大的矫健身躯紧贴着她,不留一丝缝隙。 穆嫣娇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原以为,他们俩之间错过了今生,将永远无法再交集,却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拉住她的手。 “穆嫣,我们和好吧!”他跟她十指相扣,紧密不再分离。 怎么可能!穆嫣清眸涌起泪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未娶你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喃喃地问着她,似乎又在问自己。 穆嫣哽咽难言,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啜泣。属于他们的爱情早就面目全非,满身创伤,满心的疲惫,他们还有力气再次相爱吗? “我可以原谅你过去对我的背叛,现在你不许再跟胡大伟那个人渣在一起!”陈奕筠俯首亲吻她的红唇,熟悉的清幽味道令他着迷不已。“穆嫣,嫁给我吧!” 穆嫣早就已经迷乱,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在做白日梦吗?还是思念过度的幻觉! 他怎么可能如此温柔地对她说话,怎么可能主动跟她求婚呢! “你回答我啊!嫁给我好吗?”陈奕筠听不到她的回答,有些焦急地追问。 良久,穆嫣喃喃地道:“我跟胡大伟有了一对双胞胎,你……会嫌弃的!” “我不嫌弃!”他俯在她的耳边信誓旦旦:“穆嫣,相信我,我会疼爱他们,视若己出!” 这是真的吗?穆嫣寻找着他的唇,试探着亲他,很快两人便如火如荼地激吻在一起。 医院的走廊里,医生、护士、病人、家属来来往往,他们俩沉浸在激情里浑然忘我,丝毫不理睬外界或惊诧或羡慕或鄙夷的各种目光。 一扇病房的门打开了,胡大伟柱着拐仗走出来,望着那对激情缠绵的男女,小眼睛里射出阴森的嫉恨。“穆嫣,你这个贱人!我还没有康复你就跟野男人搞到了一起,md,枉费老子还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根本就不配!” * 法国餐厅的气氛十分浪漫,很适合情侣或者夫妻用餐。 依凝不太会用刀叉,凌琅便耐心地教她西餐的礼仪和方法。当然,教的过程中,他不时取笑她几句,惹得她直皱小鼻子。 总得来说,这顿饭吃得很开心! 凌琅问道:“要不要跟我去香港?” “不去!”依凝哪里肯做他的跟屁虫,生怕被他小瞧了。 “跟我去吧!省得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我?”他嘬吻着她的耳垂,魅声惑语。 “切,谁要想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搂着抱枕也一样!”依凝俏脸烫烧,嘴里仍然不服软。 尽管早就跟他有了无数次肌肤之亲,还怀了他的孩子,但在跟他暧昧的时候,她总避免不了耳热心跳的症状,实在奇怪又无奈。 “抱枕有抱我舒服吗?再说,它又不会跟你做……”凌琅一手搂抱着她,另只手不老实地钻进了她的衣服里。 “讨厌,这是餐厅啊,你这只精虫上脑的色狼,快住手!”依凝娇喘吁吁,忙不迭地推拒,可是哪能撼动他半分。 “说,跟我一起去香港,我就放开你!”他吮着她玉珠般的耳垂,威胁利诱双管齐下。 “嘎嘎……”依凝被他挑豆得心痒难耐,娇笑着刚要应允,手机却响起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 依凝推他一把,嗔道:“来电话了,我看看是谁!” “谁也比不上爷更重要!”凌琅不肯松开她,探进去的大手握住她,喘息渐渐粗浊。 手机彩铃仍然在柔柔地吟唱:“多少爱情正甜蜜,多少童话在凋零,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 “再也不必为情所苦,真爱不用再分离,只要能用心经营,就会幸福到底……” 再不阻止这只情的狼,他就要将她就地正法了!依凝真受不了他,施出必杀绝技——狠踩他的脚! 脚趾的神经丰富,痛感更明显,所以踩脚趾,是让他撤手的最佳方案。 “呃,”凌琅果然痛呼一声松开了她,连连跺脚。 依凝得到解放,就拿起手机,见上面显示的人名是杨阳! “如果你有情,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歌曲,我的心早已经充满了旋律。纷乱人世间,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 那日的偶然邂逅,让依凝记住了杨阳这个名字,但印象并不是很深刻。 在她的眼里,杨阳只是个过客而已。她帮助了需要帮助的他,之后,他们将会是两条平行线,各过各的生活,不会再有交叉。 他怎么又给她打电话呢?第一反应,准是杨阳又有了麻烦。 “谁的电话?”凌琅问道。 “一个朋友!”依凝略略犹豫之后接通了电话。“喂,杨阳?” “姐姐!”男孩的声音那么柔弱无助,好像迷路的孩子,“我被赶出来了,他还抢走了我的钱!” “啊?”依凝吃惊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谁抢走了你的钱?你慢慢说!” “房东说我弄坏了他的房子,不但打了我,还抢走了我所有的钱!”杨阳忿然又无力:“我该怎么办?” “太过份了!这是个什么房东啊!”依凝顿时拍案而起,问道:“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她是警察,最见不得以强凌弱,或者仗势欺人!更何况,被欺负的还是她的朋友。 杨阳报出了一个地址,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被赶了出来,坐在门口的路边!” 可怜的小美男,遇到的不是母夜叉就是男罗刹,唉,蓝颜命薄啊! 挂了电话,依凝对满脸探询的凌琅说:“有点私事儿,真不能跟你去香港了!你该忙啥忙啥去吧,不用管我,我好得很,没那么矫情!” 显然,她知道凌琅的用意。他怕她独守空房寂寞,其实他多虑了! 如果两人关系融洽,偶尔的分离并不会产生什么妨碍,相反,会让他们有所期盼和思念。 凌琅淡淡扬眉,抿唇道:“是谁呢,一个电话就让你立刻改变主意。” “我本来就没决定要跟你去香港嘛!”依凝站起身,像哄小孩般亲了亲他的腮帮,“乖狼狼,一位朋友需要我的帮助,我先去处理好他的事情,你该出就出,别耽误了时间!” 凌琅神色还是不悦,但依凝不再跟他多解释,而是潇洒地拎着包离开了。 * “警官,所有的钱我都还给他了,真得什么都没拿他的!” 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房东苦丧着脸对依凝苦苦解释,表示自己真得没有再克扣杨阳一针一线。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邪霉,谁想到这个弱不经风的小子竟然还有个做警官的姐姐,这下子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不但归还了强抢的钱物,他还搭上了许多自己的东西,连房租都不敢要了。 “年龄不小的人了,居然还做这种昧良心的事情,你还真是缺教养!”依凝不依不饶地训着贪心的房东,“看杨阳身单力薄无亲无故地就欺负他!你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要拘留罚款!” “不敢了,下次再不敢了!”房东连连告饶,就差没给依凝跪下去。 他的确看杨阳好欺负,就以莫须有的理由抢走了杨阳随身的钱物,再把他赶出去。 谁想到这次撞在茬子上,吞下去的钱物全部吐出来,还要缴罚款给杨阳补偿精神损失。 “杨阳,你清点下钱物,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依凝见把房东训得差不多了,便转首对杨阳说道。 杨阳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到一只小小的旅行包里,放到自行车的后座上。虽然受了欺负,他还是那么羞涩文静,一点儿都没有气恼的样子。“姐姐,我们走吧!” 言下之意,他的东西都讨回来了! “喂,房东,我回局里给你备案,如果下次你的房客再举报你为非作歹,非把你逮到局里蹲几天不可!”依凝对老板教训道。 “再不敢了!不敢了!”房东双手不停地作揖,说:“以后我再不出租房子还不行吗?警官大姐,你快走吧!” “你叫我大姐?”依凝顿时炸毛,“喂,大叔,你怎么能叫我大姐!” “呃,警官大妹子,我保证以后再不出租房子,也不再欺诈房客了,您高抬贵手放我一码吧!”房东下决心,以后就算把这间房子空着霉也不往外出租了! * 杨阳推着自行车,沿着路边慢慢走着。后座上放着他的小小行李包,没办法载依凝了。 依凝陪他步行,边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找到工作了吗?” 杨阳俊眉轻蹙,很烦恼的样子。“工作倒是好找,只是……有些厌烦了不停地被女顾客骚扰!” “唉,谁让你长得这么祸国秧民,女人看见了就想调戏你!”依凝摇摇头,想起自己第一次理完,也顺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可见美男太可口,惹得色女们控制不住冲动。 杨阳闷闷地低头赶路,漫无目的,不知道该去哪里。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如果厌烦了理师的工作,你可以去找其他的工作!”依凝停住脚步,不是她不想陪他走下去,而是……她有些累了。 孕妇容易疲劳,她先是教训房东,又陪杨阳散步,再做知心姐姐开导他,半天下来,有些吃不消。 “嗯!”杨阳想起租房子就心有余悸,“我先住宾馆吧,租房子的事情慢慢来,一定打听好房东的性格再做决定。”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依凝觉得他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小美男楚楚可怜的,惹得她母爱同情心泛滥,一不可收拾。“这样吧,你先去我那里住,等找到合适的房东再搬走。” 这次杨阳美男主要找的是房东,房子倒在其次了。 “你那里……方便吗?”杨阳听说让他去她那里,漂亮的凤目里闪着异样的光。“你不是说你跟你未婚夫在一起……” “咳,”依凝知道他误会了,连忙道:“那是套空房子,带简装修!”她想了想,又接道:“我可以帮你买些必须的家俱,你搬过去就能住!” “谢谢姐姐!”杨阳感激不尽,“等我赚了钱一定把借你的钱还给你!” “别跟姐姐说这些见外的话!”依凝豪气云干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走,我们去看看房子!” * “什么?你把我们新买的房子租出去了?”顾妈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过日子了。“刚买的新房子呐,我们还没有住,你就往外租……” “房客给的房租特别高……这个数!”依凝随手比划了个数字,见老妈被震住了,就说:“人家就住半年,我们净赚一大笔装修费,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乐而不为!” 顾妈妈是个过日子的人,听说房租这么贵,也就不再那么反对。却仍然嘀嘀咕咕地:“买的新房子,我们还没搬进去住呢……总觉得有些可惜!” “不可惜!反正又没有装修!等半年的房期一到,房客搬走了,我们净赚一大笔装修费,重新收拾,再搬进去!”依凝给老妈按了按肩膀,讨好地说:“老妈,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到时候等着收房租就行了!” “嗯!”顾妈妈展颜道:“那就这样吧!已经收了押金,总不能再把人家赶出去!对了,凌琅呢?最近怎么没见他,有时间带他回家吃饭……唉,都怨你啊,如果为了那笔租金把房子租出去,妈妈想在你们结婚前搬进新房子的!这样,招待亲朋也宽敞些!” “妈,你又转不过弯了!”依凝嗔道:“大房子虽然好,可那里都是陌生的邻居,哪里有这些老邻居热情呢!结婚的时候,他们还能帮帮忙,就算房子窄些,住着比新房子舒心!” “倒也是!”顾妈妈出了会儿神,说:“这些年倒也这么住着过来了!” “对啊!”见终于说通了老妈,依凝放下心来。“权当没买这套房子,我们以前过什么样的日子还过什么样的日子!” 顾妈妈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你跟琅琅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呗!”依凝撇撇嘴巴,“他整天忙着生意,没空陪我!” “男人嘛,当然以事业为重。他赚钱也是为你和孩子着想,要体谅他!”顾妈妈喜滋滋地道:“下月六号就是大喜的日子,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必操心,把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得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 “杨阳,二十二岁!孤儿,十几岁来临江打工,从事美师的工作,偶尔出台陪款姐富婆挣点儿小费。最近因为嫂子为他报打不平,得罪了美店的老板,被开除并且扣掉了工资。” “嫂子借给他两万块钱安家,又被房东抢去!今天嫂子出门帮他夺回了被抢走的钱物,还把他安置到她家买的新房子里面!” 阿九把今天拍摄到的dv传送到凌琅的手机,然后如实汇报了对杨阳的调查结果。 凌琅刚下飞机,站在香港的私人飞机场,接到了阿九来的视频。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6.坏狼狼!(幸福温馨)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看完了这段视频,又听完了阿九对杨阳的调查结果,凌琅沉默了许久。请使用 访问本站。 阿九耐心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他知道,要做掉杨阳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少,而且绝不会让顾依凝看出破绽。 组织有着最出色的杀手,可以把谋杀场面营造得跟意外死亡一样完美。 这个叫杨阳的小子几次跟顾依凝走得那么近,就凭这点儿,他就该死。 可是,等了许久,只听凌琅淡淡的声音:“只要她开心,随她玩吧!” “……”有没有听错?继上次给她找牛郎尝鲜之后,这次又是创新之举了,某人溺宠娇妻的水平再提一个水准点。 “她喜欢逞英雄,喜欢扶弱除强,杨阳正好可以满足她这方面的需求!她对他就像对待路边捡的流浪犬,既然救了他,她就对他以后的生存负责,没什么大惊小怪!” 阿九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不禁对少主更加崇拜了,简直五体投体。 “不必伤害杨阳,留着他给她玩吧!”凌琅吩咐完毕,便挂断了电话。 * 睡醒美美的一觉,依凝像往常一样走到阳台,拉开帘子,打哈欠抻懒腰。 不过,今天早晨遇到了一点儿意外,她的哈欠还没有打完,就半路僵住,张成o型的嘴巴差点儿没合拢。 以为看花了眼,她赶紧揉揉眼睛再看。没错!阳台外面倒吊着一个人,正冲她呲牙咧嘴。 幸好她胆子壮,换一般人早被吓得尖叫起来。稳稳神,她趋近前,仔细打量研究这个倒挂在阳台外面的人。 此人身形粗壮,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几乎变成了一根直棍。脚朝上头朝下,脸上涂着夸张的两坨胭脂,像京剧里的小丑,脖子上还系着红领结,模样实在太滑稽! 这是谁呀!一大早地被倒挂在阳台上吹北风,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正常的人所干的事情! 依凝皱着秀眉将此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研究一番,终于认出此人应该是鲍老大。 虽然丑脸被涂了两坨大红胭脂,还倒挂得脸色青涨,可依凝还是能认出长得这么挫的模样,除了鲍老大实在没有别人。 拉开落地窗,依凝奇怪地问道:“喂,鲍哥,您老这副行头打扮,是在观日出啊?” 日上三竿了,这时候看日出也该结束了吧! 鲍老大苦着一张丑脸,两坨胭脂涂抹得那么夸张,脸上除了眼泪就是鼻涕,简直一塌糊涂,也看不出是哭还是笑。“救命啊!救命!……” 声音很虚弱,估计倒挂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 依凝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该不会从昨晚就挂在这里了吧!” 鲍老大泪奔,呜呜咽咽地哭着:“……我、我……整整挂了一夜……手脚都麻了……身子快结冰了……刚暖和过来……” 呃,昨晚的天气不太好,秋末冬初,西北风刮了整整一夜。被挂在二楼的窗外晾了整整一夜,那滋味是够受的! 谁这么整他?不用猜也知道除了凌琅那个坏家伙没别人! 凌琅昨天吃过午餐就去香港了,但他只需打一个电话,自会有人替他做这些事情。 依凝扁扁嘴巴,扭身回浴室洗漱,再换了衣服,走下楼。 跟往常一样,随着她下楼进餐厅,佣人马上端上了准备好的早餐。 早餐都依照她的口味做的,香米粥、蟹黄饺、灌汤小笼包……每天的花样都有所改变,馅料和口味也千变万化。 今天,依凝边吃着早餐,嘴角边不住地上扬。 好吧,她承认,凌琅送给她的礼物娱乐到了她。只要想起鲍老大被倒挂在窗外的糗模样,她就暗爽不已。 因为心情好,早餐多喝了半碗粥。抹抹嘴角,她起身走出别墅。 站在外面观赏倒挂在二楼的鲍老大更加有趣,依凝灵机一动,喊来保镖,问道:“那条绳子可以活动吗?” “可以。”保镖早有准备地奉上遥控器。“这是少爷特意派人做的遥控装置,可以随意提拉,速度可控,向下最大限度不会超越地面。” 也就是说,向下按到底,鲍老大也不会被摔死。 太好了,凌狼简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的他不但提前替她想到了,而且还提前替她做好了。 手拿遥控器,依凝开始上上下下地按着玩。 可怜的鲍老大,一会儿被拉高,一会儿摔下来,充分体验过山车的刺激感。开始,他吓得哇哇大叫,几个回合下来,他只能出微弱的哼哼声,直接尿湿了裤子。 “老鲍,这个游戏怎么样?刺激吧?好玩吧?”依凝兴致勃勃,像个顽皮的孩子,玩起来没个够。把鲍老大折腾得三魂去了六魄,元神出窍。 她咯咯地笑着,心情爽极了。 正玩得开心,佣人送来了手提电话,说:“少奶奶,少爷的电话!” 一手拿着遥控器,一手接过电话,她按了任意键接听。 “喂,玩得开心吗?”男子性感的嗓音含着宠溺和纵容,还有隐隐的笑意。 此时,她“玩”鲍老大的经过已经通过dv完完全全地传到了他的手机上,他看得忍俊不禁。 “嘎嘎,好玩!”依凝乐弯了腰,“狼狼,你怎么想起送给我这个玩具的?” “怕你在家无聊,给你弄点儿有趣的东西玩玩!”凌琅漫不经心地,似乎无意地提醒:“想玩什么告诉爷,除了帅哥,你想玩什么都行!” 嗯?这话一砸巴怎么有些不对味儿!还没等依凝提出质疑,凌琅接道:“玩腻了之后,你喜欢将他喂鱼还是扔进垃圾筒,随便你处置!” 挂了电话,依凝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 是不是昨天杨阳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鉴于凌琅这家伙有派人监视她的前科,突然把鲍老大抓来给她取乐解闷,应该是怕她无聊之时跟杨阳帅哥搞暧昧吧! 所以,他警告了她一句,玩什么都行,就是不许玩帅哥! 真是只bt的狼! 依凝扔掉遥控器,指着挂在半空里只剩半条命的鲍老大,对保镖吩咐道:“把这个家伙放下来,扔进垃圾筒!” * 倒垃圾的工人全部是机械化操作,并没有现鲍老大被扔进了垃圾筒。他们开着运垃圾的车辆,将垃圾运到了垃圾场。 在垃圾场里倾倒垃圾的时候,总算有人现了鲍老大。 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谋杀案,有人把杀死的尸体丢进垃圾堆,等到把人从垃圾里扒出来,才现,原来还喘气呢! 于是,鲍老大经历了一番垃圾筒到垃圾场之旅,差点儿被当作垃圾处理掉,总算命不该绝,被救了出来。 重新送到谢子晋那里,谢子晋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不禁雷霆大怒。 先把鲍老大臭骂了一顿,他越想越气,就打电话给凌琅。 凌琅还在香港谈生意,见谢子晋打来电话,知道对方是兴师问罪来的。 “凌琅,你tmd别太过份!” “谢先生,没刷牙吗?怎么张嘴就臭!” “我让你三分别以为我是在怕你!为了那个小女警,我两次给你面子,你tmd越蹬鼻子上脸了,居然把老鲍抓去给她当玩具!他跟了我多年,你这么羞辱他,就等于在羞辱我!” “呵呵,消消火!”凌琅的语气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紧不慢,气死人不偿命。“那个老鲍实在是个草包,要他只是浪费钱粮而已!谢兄选这种废物帮你做事是在败坏你的名头,咱哥们相识一场,我有心帮你清理门户,又怕你误会!为了这种草包废物咱们哥俩闹翻了脸多不划算,以后还要生意来往呢!” 谢子晋气得一佛出世两佛升天,几乎咬断钢牙,冷笑道:“你别太狂了,小心阴沟里翻船!” “承蒙谢先生关心,我会加倍小心!小心使得万年船,对吧?”凌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谢子晋气得将电话摔到一边,仍然不解气,再把眼前的摆设物统统摔打一遍。 “凌琅,你别猖狂!就算阴沟里翻不了船,我让你后院起火!你把老鲍给小女警做玩具,早晚有一天,我让那个小女警做我的玩具!” * 吴小静特意请了假,买了许多孕妇的补品来看望依凝。 依凝闲得几乎要去研究蚂蚁上树,有朋来访当然不亦乐乎。 两人在别墅的院子里散步,时值初冬,枫叶未落尽,菊花初绽蕾,满院子五彩缤纷,十分美丽。 “好漂亮的房子哦!依凝,你现在过得日子真赛过神仙了!”吴小静调侃道。 “没什么意思!房子太大,住得人太少,反倒觉得冷冷清清。”依凝和吴小静在花园的藤编椅里坐下来,欣赏着满园景色,漫不经心地答道。 凌琅去香港一个星期了,她慢慢又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许婚后,这种生活将会一直持续着。 等生下孩子,她忙工作,他忙生意,他们俩注定聚少离多。 “等孩子出生,就热闹了!那时候啊,你想清静一会儿都难做到!”吴小静摸了摸依凝的肚子,好奇地问道:“宝宝还有多久才能出生哦?” “还要好久呢!”提起宝宝,依凝脸上溢满了母性的幸福。 “我看到那些大肚子孕妇,快要生宝宝的时候肚子像鼓一样大,你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吴小静继续挥好奇心。 “当然了,孩子在肚子里面育成熟了,才能生出来嘛!不然,岂成了早产儿了!”依凝是准妈妈,在生孩子这方面的事情显然比吴小静懂得略多些,于是,她成了像模像样的老师。 “唔,”吴小静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女孩爱美,纤腰不盈一握,她都不敢想象将来大腹便便的样子,岂不是丑死了!“都说女人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咪咪下垂,腰上长赘肉……听起来好恐惧啊!” 这个问题,好像是所有女人面临的共同问题。“嗯,我也听说了!” “唉,为什么让女人生孩子呢,为什么不让男人生孩子?” “呃,我也不知道!好像从古到今,都是女人在生孩子!” 谈论完了生孩子的话题,又扯到结婚的问题。 “裴凯跟我说好了,也想六号结婚。依凝,我们可以一起举行婚礼吗?裴凯说希望能沾沾你和凌琅的喜气和贵气!”吴小静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和同事一起举行婚礼倒是很热闹,依凝没有意见,问题是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不知道凌琅肯不肯同意。依凝考虑了一下,说:“我跟凌琅商量商量吧!裴凯也挺有意思的,为什么非要在同一天举行婚礼呢!” “我也不知道,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吴小静并不在乎裴凯想在哪一天结婚,她只关心他是否想跟她结婚。 两人恋爱马拉松该有个结果了,能跟依凝同一天结婚,她也很乐意。她跟依凝既是同事又是好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起结婚肯定更加热闹。 * 吴小静走后,依凝把一起举行婚礼的打算跟凌琅说了,没想到他丝毫都没有考虑就一口答应了。 “你真得同意?”依凝怔了怔,“我知道你这人有点儿孤芳自赏,而且一向又看不上裴凯。如果你不情愿,我可以拒绝吴小静!” 她跟小静是朋友,绝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影响关系。如果真为了此事疏远关系,那么她们也算不上朋友了! 吴小静显然是被裴凯授意来的,答应可以,不答应也行! “你答应她吧!”凌琅语气淡淡地,好像永远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顾依凝除外),“既然裴凯喜欢当衬托,就满足他一回!” 两对新人同时举行婚礼,他和依凝无疑是主角,另一对儿注定要给他们做绿叶。也许裴凯早就料到了这点儿,但为了能跟凌琅攀上关系,他浑然不在乎其他了。 * 顾欣妍脊背的伤口渐渐结痂,七天后拆线,医生说可以适度地活动,以促进伤口的愈合。 贺江南一直陪着她,就算是上班时间,只要处理完了公务,他都会抽时间开车过来。 有了心上人的悉心照料,顾欣妍的心情很好,伤口愈合得特别快。 鉴于上次受伤,贺江南认为应该让顾欣妍适当地练习一些防身之术,以备紧急时刻的自救或者救人。 现在她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不能练习搏击或者散打,他便教授她枪法。 等到医生查完房,他把小护士打走后,将病房的门反锁上,然后拿出从特警训练队里带来的枪靶,挂在墙壁上,教顾欣妍如何瞄准。 顾欣妍在警局里待了这么久,都是做文职工作,这是她第一次摸枪。动作有些笨拙,但她很聪明,没多久就摸清了枪械的拆卸。 贺江南见她可以很准确地组装枪械,明白枪械的基本构造和用法,就随口表扬了她几句。 接下来,就是瞄准,射击。 “瞄准靶心,那个红点,看到了没有?”贺江南本来就是教官出身,但他对任何学生都没有对顾欣妍这么耐心过。“瞄准红心射击,射击的目标离红心越近就证明你的枪法……” “啾!”手枪安装了消音器,出的声响微乎其微。 为了训练顾欣妍练枪,贺江南特意把整面墙壁的装饰物都摘下来了,还把所有家俱都挪移开。 对于顾欣妍的第一枪,他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甚至做好了脱靶的准备。 一声枪响后,他检查射击结果,却十分震惊!她打的竟然是——一百环! 以为花眼了,连忙揉揉眼睛再看,没错,真得是一百环。那一枪正当鲜红的靶心! 这是就是传说的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吧! 贺江南震惊到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顾欣妍生怕自己射出的第一枪让贺江南失望,见他石化了半天也不说话,就忐忑地道:“江南,我射得怎么样?好像射中靶心了呢!” 他说要瞄准那个红点射击,她就对准红点射击,也射中了,怎么看他的表情都不像很满意呢! “你、你再射一枪!”半晌,贺江南才从石化状态中醒过来,他确定她是误打误撞,绝不可能射出一百环! 那是神话!那是一名神枪手终极的目标和炉火纯青的最高境界! 为了争取让贺江南满意,顾欣妍连忙集中精神,再次瞄准靶心射了一枪! “啾!”枪响后,这次又是一百环! 终于,贺江南相信,她是天生的神枪手! “江南,我射得不好吗?”顾欣妍觉得贺江南看她的眼光有点儿古怪,不像很满意的样子,便忐忑地道:“我射得不好你只管批评,我会努力改进的!我知道我很笨,不过我会……” “欣妍,你太厉害了!”贺江南对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两子弹都是一百环,我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平!” “……”顾欣妍呆住,不敢相信自己的枪法竟然超越贺江南之上。要知道,贺江南是局里出名的神枪手,就连总局都特意邀请他去给特警队员们做特级教官。 贺江南沉默了一会儿,说:“神枪手分两种,一种是天生的,就像你和林雪,另一种是后天培养的,那种就很多了!” “林局长是天生的神枪手?我跟她一样!”顾欣妍惊喜莫名,“真的吗?” “真的!”贺江南点点头,道:“林雪当初进飞鹰团的女兵连,那些女兵欺她是新兵,让她练打靶,她拿枪的姿式都不太正确,第一枪竟然能打九十八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你,比她还要神,第一枪竟然就能打一百环!” “……”这么说,她比当年的林局长还要牛叉了!顾欣妍一阵狂喜和激动,总算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本领,她不再为自己占有了贺江南这么优秀的男人而感到忐忑不安了! “欣妍,我觉得你……”贺江南扳过她的肩膀,细细在她的脸上身上逡巡着,疑惑地道:“你不是顾欣妍,你是另外一个人!” 顾欣妍的枪法不错,但绝对达不到现在这个程度。两枪都是一百环,别说他,就连梁峻涛那样的顶级神枪手也做不到,第一枪也许能打一百环,第二枪就会因为精力过度集中而导致微小的偏差打出九十九环!林雪则需要第二枪或者第三枪才能打出一百环,她的巅峰成绩需要热身。 神枪手们各有不同,但他们都达不到顾欣妍这种程度。她好像是军事学家专门研究制作出的狙击机器人,瞄准目标用高倍数的计算机核算得分毫不差。 “你是不是从未来穿越来的,你的那个时空非常达,人类已经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可以随意剔除不满意的基因,不断地修复完善自己,达到机器人的聪明和准确……” 这些应该是从科幻片里看来的内容,贺江南不禁yy在顾欣妍的身上。否则,实在难以理解她为何能够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枪法! 顾欣妍根本听不懂贺江南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儿他说对了,她的确不属于这个时空,她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为免多说多错,她便保持沉默,任由贺江南对她假设猜测,不过,她仅仅关心一件事情:“你不会因为这个……歧视我吧?” “怎么会呢?”贺江南不禁失笑,继而道,“我很佩服你!你这样的枪法,可以轰动整个警界!下一届的神枪手,非你莫属!” 受到心上人的赞美和夸奖,顾欣妍甜甜地笑了。 她扑进他的怀抱,亲吻他的下巴,娇声道:“江南,既然我的成绩能让你满意,以后是不是就可以永远让我跟着你保护你了?” “我尽力争取吧!”警局里的职位调动,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在,顾欣妍在他的身边做文书,等到以后也许会有变动。好在他在警界的人脉不错,再加上跟林雪关系深厚,把顾欣妍留在他的身边做文书倒也不是件难事。不过……“等我们结了婚,你再做我的文书,同事们会说闲话的!” 两口子在同一个警局工作,而且她还是他的文书,怎么说都有些影响。 欣妍皱着眉头,很烦恼的样子。“那该怎么办呢?” “傻瓜,凭着你的本事,你可以去做最优秀的狙击手!”不过随即他想到一个问题,让顾欣妍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去开杀 卡牌之我爱人海 戒,对她来说又太过残忍了。“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你辞职,做我的全职太太!” “真的……可以吗?”顾欣妍喜出望外,“我其实并不喜欢警察的工作,就为了能赚钱养活自己,还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嫌弃我吃闲饭,我就辞职在家里相夫教子!” “先别辞职,你这么优秀的神枪手如果埋没在家里做主妇,我这个罪魁祸首是要遭天遣的!”贺江南其实并不想太早结婚,他想再过两年,等顾依凝的婚姻完全稳定下来,再结婚。 “好啊!我听你的!”顾欣妍开心地点头,只要他说的话,她都会听! 端着手枪,她又练了几枪,枪枪都是一百环。而且她很轻松随意,并没有一般狙击手那么屏息静气的紧张样子。 “打枪也不是很困难嘛,比用电脑处理表格文件容易多了!”她迷迷糊糊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 贺江南吻了吻她的俏脸,忍不住失笑:“你知不知道,就凭着这句话,有多少资深神枪手想掐死你!” 她娇憨可人,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极了,两人这么搂搂抱抱的,他不禁动了欲念。 为了练习打靶,病房的门反锁着,他索性将她抱到床上。让她侧卧着身子,不碰触到脊背后面的刀伤。 “呃,江南……现在是白天呢!”她红了脸,尽管很喜欢跟他亲热,不过……他们不是在一起练枪吗?这怎么练着练着就练到床上了呢! “休息时间,我们做点儿有益身心的活动!”贺江南剥下她宽松的病号服,玉体横陈,诱惑他迫不急待地占有。 两具火热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充分品尝男欢女爱的甜蜜和欢乐,完全忘记他们反锁上房门的初衷是为了练习打靶了! * 政府决定开老城区,进行旧城改造换新颜的工程。 这可是个投资几十亿的大项目,许多地产开商都盯上了这块大蛋糕。 为了防止地产商垄断投资,政府决定采取公开式合作竞标。选出三家地产商共同投资开,让他们相互监督,取长补短,合作互赢。既能防止独家垄断开造成的种种弊端,又能充分激出他们的积极性。 消息传出,地产界的巨头们蠢蠢欲动。竞标还没有开始,他们就明争暗斗,施展十八般武艺,挤破脑袋都要挤进竞标现场。 顾爸爸就在市府办的南门处做保安,工作清闲,工资也不算低。只是,顾爸爸吃惯了顾妈妈做的饭菜,中午在食堂吃饭,食堂的饭菜不太符合胃口。 依凝是个孝顺的孩子,闲在家里没事,中午就开车去给爸爸送午饭。 * 顾妈妈把做好的午饭盛进保温桶里,交给依凝。“叮嘱你爸爸吃药,最近他的胃病又犯了。” “知道了!”依凝拎着保温桶,快快乐乐地下楼去了。 开着宝马去给爸爸送饭,会不会引来闲人的注目?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依凝将车停在市府办的门外,拎着保温桶步行着走进大门。反正停车的地方距离老爸工作的地方并不远,权当散步了。 老爸在南门工作,两个保安共同值班,谁有事情谁忙,工作并不累。 依凝正准备进门,却看到肖婶闪身进了保安室。 真奇怪,肖婶来这里做什么?依凝怀着疑问,加快脚步走过去。 另一位保安在外面值班,老爸在保安室里跟肖婶说话。 只听到肖婶的声音:“……想找个人说说话,你家大嫂子对我有成见,都不理睬我,依凝见了面连声婶子都不喊了,我的心里这个堵哇……” “咳!”依凝加重脚步,走进室内。 见依凝来了,肖婶拿开擦泪的手,勉强挤出笑容,“哟,凝凝给你老爸送饭来了,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依凝没搭理她,把保温桶放到老爸的桌子上,然后坐下,说:“爸,老妈嘱咐你别忘了吃药!” “凝凝,怎么不招呼肖婶呢!”顾爸爸低声斥道。 “哼!”依凝回答。 “不许目无长辈!”顾爸爸严肃地训诫她:“肖婶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不睬的!” 依凝撇撇嘴,道:“肖婶,您老怎么没事跑来找我爸聊天呢?被我妈知道了会吃醋的!” “你这孩子!”顾爸爸老脸一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肖婶更尴尬,讪讪地道:“婶子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说!你妈……对我有误会不理睬我,才想找你爸爸谈谈。” “你跟我爸谈什么呢!”自打跟肖良亮分手,肖婶对她的无情绝义,使她对其印象极其糟糕。“我和肖良亮分手的时候也没怎么谈,现在更没有什么可谈的!” 肖婶满脸惭愧,道:“哎呀,婶子知道委屈了你!都怨肖良亮,他被那个米琪迷惑了辜负了你的情意!至今,提起来我都抱怨他……” “他不是被米琪迷惑了,是被那套房子迷惑了!”依凝不想再提这些事情,冷冷地道:“再说他们结婚的时候,肖婶不是还跑到我家里要东西嘛!你既然那么积极地为他们筹办婚礼,现在就别跑来说这些话,给傻子听呢!” 这么多年的感情,一朝背叛,翻脸无情。肖家母子的做法深深地伤害到依凝,她永远都想不通,这母子俩难道对她就没有半分感情和留恋吗? 哪怕一句愧疚不安的话,哪怕一句敷衍的安慰,统统都没有!他们母子俩对她的冷酷无情,是她这辈子心底永难融化的冰寒。 “米琪在疯人院里治了这么久,医生说她就算治好了也需要终生服药!她吃那种药影响生育,生出的孩子会是畸形!我该怎么办呐!都一把年纪了,盼孙子盼红了眼睛,怎么就倒霉摊上了这倒霉的事情呢!” 肖婶擦着眼角,再次低泣起来。 顾爸爸有些不忍,劝道:“事情已经这样,你想开些!你儿媳也挺不幸的,她挺可怜,这种时候你别撺掇亮亮跟她离婚!” “我没有撺掇亮亮离婚啊!天地良心,都是这个米琪太过份!”肖婶连连诉苦:“这个媳妇儿,妖里妖气,在家里什么活儿都不干,倒了油瓶都不扶。她仗着条件好,心高气傲,不把我老太婆放在眼里。没病的时候,把我这个婆婆当老妈子使唤!现在病了,疯疯癫癫,神神道道,吓死活人……” “肖婶,我爸在上班呢!你要准备谈天等改天闲着的时候吧!”依凝不愿再听肖婶数落儿媳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肖良亮和米琪结婚的时候,肖婶那么积极,也没听见她抱怨媳妇儿什么,现在媳妇疯了,她便有了这么多的不满。人品如此低下,实在难让人对她生出敬意。 擦擦眼角,肖婶转头对顾爸爸说:“大哥,我心里难受哇!亮亮最近情绪低落,我担心他心理压力太大……” 顾爸爸思忖了一会儿,安慰道:“这样吧,等下了班,你让亮亮去我家吃饭,我跟他谈谈!” “呜呜……亮亮早早地没了爸爸,我们母子多亏了你这些年的照应!他对不起凝凝,我恨得真想打他一顿,可他现在这么低落,再刺激他怕万一……万一出什么问题,我孤苦伶仃地老婆子,以后靠谁啊!” “还有我呢!”顾爸爸眼睛里满是同情,道:“当年肖兄弟临走的时候,我对他过誓,只要我有吃的喝的,就不会委屈了你和侄子!” “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肖婶站起身,见依凝仍然冷若冰霜,也不好再我多说什么,叹口气,离开了。 等肖婶离开,顾爸爸叹息着对女儿说:“你肖叔是因为爸爸的失误连累了他牺牲的!我照顾肖家母子俩理所当然!凝凝,以后对肖婶客气些,就算她小心眼,也别记恨她,她不过是为了儿子着想!” 肖良亮果断地抛弃了依凝转而娶米琪,除了为那套新房子,也因为米琪的家庭条件要好些。 米琪是**,家境富裕,这对肖家母子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肖良亮跟米琪筹划婚礼的时候,肖婶兴奋得逢人便夸耀,觉得儿子攀上了金枝玉叶,终于能摆脱困窘的生活。 谁知道刚结婚没多久米琪出事,金枝玉叶变成了残花败柳,抢手的香馍馍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依凝见老爸始终同情肖家母亲,虽然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再多评论什么。肖婶再不好也是长辈,毕竟当年肖叔是受爸爸的拖累才牺牲的。 “爸,你放心吧!小亮亮状态挺好,他难受是因为房子泡汤了,其他方面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依凝撇撇嘴,想起那晚肖良亮醉到不省人事也坚持不肯买单,她对他十分放心。 爷俩说着话,另一位保安进来,说:“老顾,竞标的股东们散会了,出来值班吧!” 今天,市府办招开旧城开竞标大会,临江的地产大享纷纷来参加竞标。 长达两个小时的竞标会议总算结束,南门迎来了车辆出行高峰。 依凝也跟着出来,反正闲着无聊,站在门口免费观赏世界名车也好。 地产大享们驾驶的豪车五花八门,奔驰宝马自不必多说,还有法拉利、兰博基尼、陆虎……有轿车、跑车、越野车……简直像流动万车展览大赛。 “爸,你的工作不错嘛!既清闲又可以每天免费观赏各种各样的世界豪车。我觉得比做警察要好得多,等我退休的时候,我也到市府办来做保安!”依凝揶揄着笑道。 当年,顾爸爸因为行动失利,连累战友牺牲,结果被开除了警籍,这是他一辈子最大的伤痛。好在两个女儿长大了,都做了警察,以偿补他心里的缺憾。 此时听女儿劝慰他,不禁哈哈笑道:“你们姊妹替我做警察,我比自己做警察还光荣!” 另一位保安问道:“老顾年轻的时候还做过警察?” 顾爸爸摇摇头,叹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喽!” 一辆银白色的宝马缓缓停在路边,车门开阖,从上面走下来一对儿时尚靓丽的青年男女。 依凝认出他们俩,男的是裴凯,女的是吴小静。 “依凝!”吴小静走过来,满面春风。“你怎么在这里?” 依凝迎上去,道:“我给我老爸送饭呢!你这是……陪着裴凯去竞标了?” “是啊”!吴小静拉着依凝的手,笑道:“准备好了吧,准嫁娘!” “准备好了!”依凝知道她指的是六号举行婚礼的事情。“不过我们一起举行婚礼的话,有些细节问题需要坐在一起共同商量,凌琅不在家呢!” 裴凯就等着这句话,忙笑道:“等琅少爷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和小静一起亲自登门拜访!” “好啊!”上次跟裴凯一起吃过饭,两人也算朋友了,依凝对他微笑点头。 这时,有一辆兰博基尼驶过来,下车的居然是陈奕筠和穆嫣。 依凝不由很奇怪,穆嫣怎么又跟陈奕筠在一起了! “姑夫,依凝!”穆嫣面色红润,整个人更漂亮了,典型幸福女人才有的独特气色。 “穆嫣,你这是……”顾爸爸目光疑惑地移向陈奕筠,完全不认识。“这位是……” “我的男朋友陈奕筠!”穆嫣大大方方地将陈奕筠介绍给顾爸爸:“奕筠,这位是我姑夫!” 陈奕筠礼貌地跟顾爸爸打过招呼,顺便瞟了眼裴凯。 这次竞标成功的三家地产公司没有裴氏的份,裴凯却仍然兴致勃勃,看来下个月六号跟凌琅一起举行婚礼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同行竞争激烈,在临江,陈奕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挤垮裴氏。本来,他已经征得凌琅的同意,准备对裴家父子赶尽杀绝,就因为顾依凝出面求情,凌琅便答应放裴家一条生路。 这次,凌琅对顾依凝的宠溺和迁就更加离谱,居然答应跟裴凯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一起举行婚礼。 心里不满,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毕竟这次竞标成功的三家地产公司就包括他的公司,而裴氏连边没有沾上。 “小伙子挺帅的……还开这么好的车!”顾爸爸看见那辆耀眼的兰博基尼,忍不住问穆嫣:“他是司机吧?” 穆嫣抿嘴儿笑,陈奕筠则恭敬地答道:“车是我自己的,姑夫放心,我有能力让穆嫣过上好日子!” 穆嫣双亲早亡,姑姑一家是她唯一的亲人,也算她的娘家人。 顾爸爸仔细打量了陈奕筠一番,微笑道:“改天有时间和穆嫣去我家吃饭吧!” “好的!”陈奕筠揽住穆嫣的肩膀,说:“晚上方便的话,我们去姑夫做客!” 看着人家都成双成对的,依凝的心里面有些不是味儿!凌琅这个家伙,整天神神秘秘,动不动搞失踪,改天她也要失踪几天给他一点儿颜色瞧瞧! 突然,一辆车身用粉色玫瑰装饰出无数粉色心形的法拉利缓缓行驶过来,浪漫的格调,芬芳的气息,一路吸引了无数女子艳慕的目光。 车上的白马王子这是准备要去接哪个幸运的公主啊!豪车装饰得很浪漫温馨,一看就让女孩子们心动不已。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吴小静和穆嫣目露惊艳,毕竟女人都天生对花有种奇特的感情,觉得车里坐着的一定是位温柔多情的男子。 陈奕筠俊脸微微溢笑,似乎对一切早都明了。 载满粉色玫瑰的法拉利缓缓驶到了依凝的面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下,车子停稳,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一位手捧鲜花的翩翩美男。 容颜俊美无铸,身材英挺健硕,捧着一大束美丽的蓝色妖姬,像传说中的白马王子,驾着七彩云来到了——顾依凝的身边。 将芬芳妖娆的蓝色妖姬塞进依凝的手里,凌琅俯首在她张开的小嘴儿轻轻亲吻,性感的嗓音低柔魅惑:“小野猫,想我了没有?” 依凝捧着大束的鲜花,呆呆地凝视着凌琅,嘴巴仍然张着,还没从惊喜中醒过来。 太不可思议了!她是在做梦吧!凌琅怎么突然跑回来了,而且还开着装饰满粉色心形玫瑰的车子来到她的身边,亲吻她再送她美丽的鲜花。 天呐,这一定是梦幻中yy的事情,现实版不可能生的。 见依凝捧着花张大嘴巴只顾盯着自己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凌琅不禁向陈奕筠投去质疑的一瞥。 什么女人都喜欢花,什么女人都靠哄,什么送她一张金卡不如送她一束鲜花更能让她开心……这些从陈奕筠那里讨来的追女秘诀用在顾依凝的身上似乎不太管用! 为了营造今天的浪漫相会,他放弃了一笔上亿元的生意,特意从香港赶回来,就是怕她感觉孤独寂寞,怕她看到穆嫣和吴小静跟恋人成双成对,只有她形单影只。 煞费苦心地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跟她相见,气场道具都做足了准备,怎么就收不到预期的效果呢! 陈奕筠向凌琅投去笃定地目光,嘴角勾笑,走过来戳了戳呆怔的依凝,“喂,弟妹高兴傻了?” 依凝这才闭上张大的嘴巴,元神归位。 她捧着鲜花,在众目睽睽之下娇羞而幸福地钻进了凌琅的怀抱。“坏狼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事先跟我打声招呼!” 脸颊烫烫的,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想哭!天啊,他给她的意外太惊喜了! 凌琅从没见依凝这种小女人的娇羞,拥抱着她,觉得能自己的女人幸福满足,这对男人来说是也是一种满足和享受。 陈奕筠在哄女人这方面果然比他高明多了,难怪一直情场得意,能对穆嫣挥之即去招手即来,看来以后得经常多跟他讨讨经。 凌琅对陈奕筠投去一瞥,以示赞赏。 陈奕筠爽朗一笑,问道:“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呢,还是你们俩单独享受二人世界?” 凌琅拥着依凝,转首对顾爸爸说:“爸,中午我们一起出去吃!” 顾爸爸乐呵呵地摇头:“我吃惯了你妈妈做的饭菜,星级厨师的手艺也比不上!你们出去吃吧,依凝给我送来了饭!” 说着,他指了指保安室桌面上的那只盛饭菜的保温桶。 吴小静在裴凯的授意下,走过来央求依凝:“中午一起吃饭嘛,大家都是熟人,在一起还热闹些!” 的确都是熟人,再加上依凝想看看穆嫣跟陈奕筠之间到底关系如何,便点头道:“好啊!我们一起吧!” 来来往往的车辆有的放缓速度,有的索性停下,都被那辆载满粉色玫瑰花的法拉利吸引住。 “好浪漫哦,看人家对女朋友多好啊!” “哇!三位帅哥,数那位送女朋友鲜花的最帅!” “开这么好的车,又温情深情,太完美了!” …… 三对恋人,三位俊男三位靓女,三辆豪车,无论从哪方面看都绝佳的吸引眼球。 凌琅绝色的容颜,绝佳的气质,更是瞬间掳获了无数芳心。在女孩们的眼里,开着载满粉色玫瑰的法拉利,来跟女友约会,实在太浪漫了! 依凝捧着鲜花,依偎在凌琅的怀抱里,俏脸比鲜花娇艳,比云霞灿烂。 在大家或者好奇或羡慕的目光下,凌琅将依凝拦腰抱起向法拉利走去。 阿九打开车门,在众星追月般的目光注视下,依凝捧着蓝色妖姬被凌琅抱上车。 阵阵赞叹和掌声响起,依凝的心被快乐溢满。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7.爷不爽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人在感觉到幸福的时候,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分享到自己的快乐,依凝也不例外…… 除了穆嫣、陈奕筠、吴小静、裴凯,依凝还叫上了白露露和朱信顺。她要让朋友们都见证她的幸福,弥补上次聚会时形单影只的遗憾。 在路上,凌琅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梁峻涛从北京来了,带着娇妻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依凝随口问了句:“梁峻涛是谁?” “我干儿子的亲爹!”凌琅答道。 这家伙还没有结婚生子,倒先认了一个干儿子!依凝也没再追问,只是觑着手里捧着的蓝色妖姬,嘟着粉嫩的唇儿,说:“这是你第一次送我花!” 语气有点儿赌气的味道,更多的却是娇嗔。 女人只有在宠爱她的男人面前才会撒娇,依凝也不例外。 凌琅却觉得有些好笑,一束花而已,他送给她的金卡可以随便刷,她喜欢买多少买不了?当然,这些煞风景的话不能说,他只是微微而笑,即没解释什么,也没允诺以后会经常买给她。 鉴于这个家伙并不会甜言蜜语,却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依凝也就原谅了他。 捧着花儿,深深吸一口,玫瑰的馥郁芬芳沁人心脾,她深深陶醉了! 这一刻,她的心儿像吸饱花蜜的蝴蝶,似乎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了醉人的甜蜜。 * 考虑到女士喜欢浪漫,午餐的地点选在繁华路段的某高档法国餐厅,据说那里法国菜口味十分地道。 到达了法国餐厅,车子缓缓泊靠进停车区。依凝下车,远远地看到朱信顺用摩托车载着白露露过来了。 依凝冲他们招手,朱信顺便骑着摩托车径直驶向贵宾停车区,保安出来拦截住,板着脸对他们申明两点:“第一,这片停车区禁止摩托车驶入;第二,就算是轿车也禁止驶入,因为这儿是贵宾停车区,需要有贵宾卡!” 鉴于两点都不符合,于是,朱信顺被拒之停车区之外。 白露露哪里受得了被当作三等公民对待,便对保安嚷起来:“我的朋友在这里呢!” 依凝走过来,对保安说:“我们的车子跟裴凯的车中间空那么多地方,就让他把摩托车靠过来吧!” 保安见她开口,便迟疑着望向凌琅,等着他的吩咐。 凌琅却转身走了,身边的阿九冷冷地斥道:“怔着干什么?让他们把摩托车停过来!” 就这样,朱信顺的摩托车停在法拉利和宝马车的中间,成为该餐厅第一辆停进贵宾专用停车区的摩托车。 * 梁峻涛竟然是林雪的老公! 直到此时,依凝终于知道,原来林雪跟凌琅竟然是干亲家。 这两个家伙都属于内敛腹黑型的,时间这么久,她还真没现他们俩的交情。干亲家在一起怎么还能像没事人呢?林雪和凌琅见面时很淡漠(两个同样冷漠的人碰到一起=视若无睹),所以她做梦都想不到凌琅竟然是林雪孩子的干爹! “我儿子呢?怎么没给带来!”凌琅对梁峻涛的见面礼就是狠狠一拳头。 梁峻涛稳稳地接下他的拳头,豪爽地笑道:“想儿子去北京看看他,你跟我说想他有个p用!” “最近我不是忙着结婚,生意都没时间做了!”凌琅顿了顿,又说:“等我结婚的时候,你把他给我带来!” “不行呢!家里看得紧,带不出来!”梁峻涛无奈地耸耸肩,觑向妻子林雪,叹道:“林雪好久时间没回家,我说把孩子带来给她瞧瞧,我妈都不同意!” 孩子生下来就是爷爷奶奶的心肝尖儿,他和妻子想抱抱孩子都需要预约排队。 依凝对梁峻涛绽个大大的笑脸,揶揄道:“早就久仰大名,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梁少总算千呼万唤始出来,果然大帅锅一枚配得上林局的花容月貌哟!” 林雪嗔道:“你这个丫头,就会拿我开玩笑!” 梁峻涛将依凝上下打量一番,回头对凌琅笑道:“选新娘子的眼光虽然比我稍差一点儿,不过总体来看还不错!” 一番寒喧,五男五女共十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了贵宾包厢。 女士们各自点了自己爱吃的菜,然后叽叽喳喳地说笑着,十分热闹。 朱信顺不认识这些名门公子哥儿,又不擅言辞,只是憨憨地笑着,并不多言。 白露露跟依凝交情甚厚,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一刻都不住嘴地嘀嘀咕咕,没有冷场的时候。她的聒噪衬托着朱信顺的寡言,俩人倒也搭配。 男士们相互碰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裴凯主动跟凌琅搭话:“琅少爷,我早就想登门拜访你商量下举办婚礼的事情,又怕冒昧唐突,今天有幸坐在一起喝酒,想问问不知什么时候去拜访比较合适!” 凌琅正跟梁峻涛低声问着什么,此时听到裴凯的话,便淡淡地应道:“这些事情让女人们商量着办,我们只负责买单!” 碰了个软钉子,裴凯见凌琅神色疏冷,似乎并不喜欢跟他多说,也不敢造次,就转移了话题。“今天的竞标,琅少爷的新公司榜上有名,可喜可恭!” 恰巧这话被依凝听到了,她奇怪地问道:“凌琅在临江还有公司吗?” “当然!”裴凯正愁着凌琅不搭他的话,独角戏很戏唱下去,见依凝问他,正中下怀。便兴致勃勃地讲解道:“新上市的百纳建筑就是琅少爷的私人财企,股票上市就迎来开门红,吃下了旧城区的开权,这下子真要大一笔!” 说到这里,他毫不掩饰垂涎之意。 在临江,无数地产商都把眼睛盯上了旧城开这块大蛋糕,无奈名额只有三个,能突破重围赢得竞标的地产商绝非等闲之辈。 除了财力还远远不够,需要在市府和土地局有过硬的人脉关系,另外上层领导的意见和作用也不容小觑。 名义上说是竞标,实际上三个名额早就内定好了的! 失望的地产商不止裴氏一家,所以裴凯并没有过多的沮丧。今天他到市府参加竞标,其实只是为了凑热闹走走过场而已,没想到竟然遇到顾依凝,他下车想让女友请顾依凝吃饭,借机拢络下交情,结果又意外地看到了凌琅。 他反应极快,借着女友跟顾依凝的交情,厚着脸皮跟来了。 听完裴凯说的话,依凝瞧了瞧凌琅,抿嘴儿道:“看不出来,你做的生意还挺多的!” 最近不是忙着去香港谈生意嘛!没想到临江的新公司也同时上市了,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 “都说生意多了不赚钱,我还真有些忙不过来!”凌琅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疲惫头疼。 陈奕筠笑道:“有我和颜鑫,哪里用得着琅少爷操劳。什么事情一句话吩咐下来,当然得尽心尽力地去做!” “临江的新地产公司上市,还要面临着三家公司合并的大工程,我哪有那么多的力心来管这些事情,多亏了你和颜鑫,这段时间要你们俩多操劳些!”凌琅对陈奕筠说道。 陈奕筠求之不得,他巴望凌琅把临江的生意全部推给他才好。“来来,一家人不说见外的话,喝酒喝酒!” 对凌琅他很了解,太急切反倒会惹其不愉快。临江四少里面,数他陈奕筠的根基最薄弱,却数他的实力最雄厚,尤其在凌琅的面前,他最得器重,凭的可不单单是运气和跟凌琅的交情。 穆嫣的目光无时无刻不追逐着陈奕筠,清眸里除了爱意还有赞赏和钦佩。她没有看错他,他果然不是池中之物!能有今天的成就,他一定付出了比那些豪门公子们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女人们唧唧喳喳地八卦,男人们则继续谈他们的话题。 梁峻涛举着空杯,问道:“听林雪说,你准备赶一回时髦,弄个什么集体婚礼?” 凌琅浅笑摇头,解释道:“新娘子是依凝的同事,新郎是阿九的远方堂兄,想一起举行婚礼热闹些,凝凝感兴趣,我就随她玩得开心!” 言下之意,婚礼竟然是用来给依凝玩的!只要她开心,什么事情都依她的性子。 这下子,连备受丈夫宠爱的林雪都禁不住向依凝投去佩服的目光,抿嘴儿赞道:“凌琅对你真不错!” 依凝甜甜地笑着,心里更甜,嘴上却说:“马马虎虎凑合吧!” “呵呵,拽得你!”吴小静忍不住掐她,又羡慕又嫉妒,“你说我哪里比不上你,裴凯哪里比得上凌琅?我在他面前就没有这么高的地位,就连结婚还沾你和凌琅的喜色,否则……唉!” 否则,还不知道仍然要拖到什么时候。 吴小静不傻,她当然看出谈了几年马拉松恋爱的男友突然决定要结婚,其实也是为了借机能凌琅攀上交情,娶她只是顺便而已。 而凌琅却说,这场婚礼就是给依凝用来玩的,只要依凝觉得好玩,随便她玩,怎能不让人又羡慕又嫉妒呢! 白露露用指头戳戳依凝,故意笑问道:“我和信顺要不要也沾沾你们这俩对的喜气?” 原本只是玩笑话,没想到说出来立刻得到大票女子的响应。 “对啊!来个三喜临门,更热闹”!吴小静正觉得巴巴地缠着依凝一起结婚有些没面子,没想到白露露也跑来凑热闹,这下子正中下怀。 林雪也不禁拍手赞同:“露露跟信顺情投意合,短时间内就如胶似漆了,为免夜长梦多,干脆也一起结婚吧!” 白露露娇嗔道:“林局就会拿我们俩开玩笑,什么叫短时间内如胶似漆呢?我和信顺可是长期的琴瑟合鸣!就算恋爱一百年,感情仍然不会变质,根本不存在夜长梦多之说!” 为了表明她跟朱信顺的感情经得起时间考验,白露露拒绝到六号一起和他们结婚。 吴小静有些扫兴,这种事情又不能勉强,只好作罢。 裴凯双手向梁峻涛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殷勤地自我介绍:“我和阿九是远房堂亲,希望日后梁少能多多关照!” 梁峻涛将名片放到一边,并没仔细看,淡淡地勾唇道:“好说!” 无论走到哪里,这种挤到跟前攀交情的人数不胜数,他不胜其烦。如果没有特别令他刮目相看的本领,他根本不会正眼瞧。 “琅琅,你现在做起地产生意来了?还准备三家公司合并一家!呵,你是越来越能作!”梁峻涛转过头继续跟凌琅侃大天。 凌琅淡淡扯唇,道:“不能作吃得下旧城开这块大蛋糕?” “你行呐!到处都有不完的财!”梁峻涛再仰首干了一杯,说:“有颜鑫和陈奕筠这两条左膀右臂,你这个挂名的执行总裁就坐等着分红利吧!” “他们俩也忙不过来,旧城开是个大工程,我在寻思着要不要向外拨一部分!”凌琅举杯思索着。 听到这个天大的商业机密,裴凯一阵激动,他试探着道:“裴氏在临江的地产界也算小有影响,口碑一直不错,如果能帮琅少爷分忧,我和家父将不胜荣幸!” 陈奕筠警惕地看了裴凯一眼,潭眸流露厌恶之色。他素来跟裴家是竞争对手,如果不是碍着凌琅的命令,他早就把裴家父子铲除干净了,哪里还容这个裴凯在他面前蹦跶。 凌琅却似乎并不讨厌裴凯(否则也不会答应和他一起举行婚礼),此时听到裴凯毛遂自荐,沉吟了一会儿,就点头答应:“也好!我正愁着奕筠和颜鑫忙不过来,让裴氏加入进来,互相帮衬,现问题可以及时向我汇报!” “谢谢琅少爷,我定不会辜负您的厚望所托!”裴凯想不到凌琅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喜不自禁。今天这酒喝得太值了,他一下子为裴氏赢了个盆满钵盈。 吴小静果然是旺夫命,这还没有结婚呢,他就沾她的光,好事连连,财运享通。 在酒桌上,裴凯轻易地赢得了原本挤破头都抢不到的生意,大家都觉得凌琅是看在依凝的面子上,对裴凯格外厚爱。 白露露对裴凯嚷道:“喂,裴公子,生意做了记得请我们几个吃饭哟!这桩生意成了,琅琅可是看在我们几个面子上……好吧,主要是看在凝凝的面子上!” “那是!当然要请你们吃饭!”裴凯乐呵呵地,笑不拢嘴。 陈奕筠俊颜微沉,没再说话。 梁峻涛则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微抿嘴角,心里暗忖:凌琅这个家伙越来越狡猾,摆明了对陈奕筠不放心,干脆在酒桌上把这个凑上来的裴凯纳入麾下,让素来跟陈奕筠不合的裴凯参与监督,实是绝佳之计。 陈奕筠在临江一手遮天,又跟颜鑫交情颇厚,而凌琅回来待的时间短,生意全部交给他有些不放心。如果突然把工程对外招标极易引来陈奕筠和颜鑫的不满,现在酒桌上,借着人情难辞,来个大权平分,巧妙又不着痕迹。 这个大工程有了裴凯的加入,估计陈奕筠做事都要忌惮三分了。 谈笑间,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觉察到斗转星移的变化,裴凯仍然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女人们则在慨叹着凌琅对顾依凝的宠溺和纵容。 整顿饭,依凝都处在飘飘然的状态中。从来都想不到,被凌琅当众宠爱的感觉如此美妙。 之前羡慕别人成双成对的秀恩爱,她心里的酸涩苦楚,此时想来竟然那么遥远得可笑,让她怀疑自己是无病申吟自寻烦恼。 * 陈奕筠在洗手间里默默地抽着烟,眉峰紧缩地想着事情。 一只绝美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他缓缓转过头,见是凌琅。 “你帮我出的点子不错,说吧,想让我怎么谢你?”凌琅微笑着问道。 “呵,咱们俩还说什么谢不谢的!”陈奕筠吸了口烟,看着白色的烟纱在指间层层叠叠地堆积。良久,他勾唇道:“玩女人跟做生意一样,需要技巧和头脑,瞅准了下手,事半功倍!” “玩女人玩出经验来了!难怪你情场得意,换女人像换衣服一样快!”凌琅也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雾,接道:“对穆嫣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算你的本事!” 提起穆嫣,陈奕筠俊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慢吞吞地道:“她那样的女人……其实玩起来更刺激!” “裴凯嚷着要六号一起结婚,我原以为你也会凑个热闹!”凌琅不动声色地瞧着陈奕筠,有些看不透对方。 “我倒是想凑个热闹!”陈奕筠的神色似乎有些惋惜,道:“可惜穆嫣那种女人不适合做结婚对象!” 明白了陈奕筠的意思,凌琅说:“穆嫣是依凝的表姐,玩玩就算了,你别做得太过火!” “琅少爷对弟妹倒是宠爱得很,连这种小事都跟着掺合!”陈奕筠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略带讥诮。 “在她没生下孩子之前,我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到她的心情!”凌琅眉宇间似乎隐隐浮起一丝倦惫,几不可闻地叹了声:“讨女人欢心,我真得不太拿手!” 两人边抽烟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接着又多了一个人加入到他们谈话的行列。 “讨女人欢心我也不拿手,说实话,跟林雪结婚之前我根本没有追求过任何女人!” 凌琅和陈奕筠闻声转过头,见梁峻涛过来了。凌琅随手丢给梁峻涛一支香烟,陈奕筠拿出打火机帮他点着,梁峻涛吸了口,缓缓吐出烟雾,接道:“不过等娶到自己真心爱的女人,就自然而然地会想办法讨她欢心,由情场菜鸟自动升级成情场高手。” 陈奕筠沉默了一会儿,说:“讨她欢心也要看这个女人值不值,如果是个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贱货,有必要讨她欢心?” “哈,你的怨气不小!”梁峻涛忍不住多看了陈奕筠一眼,眼睛里多了丝寻味。他想象不出,陈奕筠身边那 我把全部都给你全文阅读 位气质娴雅清丽动人的女子做过什么令其伤心的事情。 陈奕筠冷笑不语,再次陷入沉默。 凌琅也沉默,他似乎在思忖一个纠结已久的问题。 * 依凝收到杨阳来的一条短信:姐姐,我病了! 当时她正在花园里散步,看到这条短信不由大吃一惊,赶紧给杨阳回拨了电话。“杨阳,你怎么回事?” 电话里传出杨阳有气无力的声音:“病了……姐姐,来看看我好吗?” “哎,你怎么搞的,老是照顾不好自己!”依凝摇摇头,对杨阳缺乏自理的行为感觉很无奈。“等着,我马上过去!” 出门前,依凝给凌琅打了电话:“狼狼,我去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你不必让人跟踪我!” 凌琅淡定地解释:“凝凝,爷派人不是跟踪你,是在保护你!”顿了顿,他又加了句:“还有保护我们的孩子!” “好吧!”对于凌琅这种行为,依凝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谁让她老是惹麻烦呢!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她实在没有充沛的理由拒绝凌琅安排的保镖。“随便你,不过让你的人注意些别让我现,否则……哼哼,那个讨厌的鲍老大就是最好的例子!” * 挂了电话,凌琅眉峰微蹙,星眸隐隐有了愠意:这只小野猫,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单独去见别的男人!那个杨阳对她真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难道说,女人都是见异思迁的动物? 坐在真皮沙椅里,他点燃了一支香烟,让辛辣的烟雾充满肺部,用来麻痹异样的情绪。 弹了弹烟灰,他郁闷地想:先不跟她计较,让她平安顺利地生下孩子最重要! 眸内星光黯淡,他闷闷地抽着烟,久久不语。 * 依凝开着车,急急地赶到了杨阳所说的地址。 他竟然早就搬离了她家的新房子,跟一位朋友合租了公寓。 真是个要强的孩子! 依凝的心里对杨阳充满了柔怜和疼惜,那是种本有的母性,对他有种想呵护的冲动。 车子停在了杨阳所说的地点,依凝下了车,顺路去水果店里买了许多时令的水果和干果,拎着坐上电梯。 到了楼层,她按照门牌号找到了杨阳租住的公寓,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外国帅哥,金蓝眸白皮肤,高大健壮的身材,狂野性感。 “你好,帅哥!”依凝嘴里的帅哥界线很低,低到连鲍老大之类都可以划到帅哥的范畴之内。不过,她承认眼前的老外帅哥的确很耀眼。 老外帅哥扬扬眉毛,满脸的疑问,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hello……howareyou!不对,第一次见面应该说howdoyoudo?你认识杨阳吗?杨阳……boy,很漂亮的boy,他说跟你住在一起……”依凝中文掺杂着英文单词,连同手势比划,不知道老外能否明白。老外帅哥懂英语吧?他也许是法国人或者德国人或者…… 饶有兴趣地瞧着依凝比划半天,老外帅哥开口,流利而标准的京腔:“小姐,你跟我讲中文就可以!” “……”倒,千万别小瞧老外,普通话讲得比她这个中国人还要标准。 * 小小的套二房子,里面布置简单而整洁,看得出来,两个男人都属于爱洁净的类型。 杨阳卧室的房门半掩着,里面没有开灯。 室内窗帘掩映,光线有些昏暗。依凝从外面进来,视线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只闻到满屋子的酒气。 “姐姐,”虚弱的低唤响起,似乎带着委屈的泪意。 依凝看到杨阳躺在床边的沙里,地板上扔着一堆的啤酒易拉罐。她忙快步走过去,嗔怪:“杨阳,你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杨阳抬起头,狭长的凤目里泛着泪光,注视着依凝,微微哽咽道:“姐姐,我生病了!” 走过去,依凝俯身看着他,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做了个梦!梦见姐姐结婚后再也不理我了!”杨阳伸手拉住她,像个怕被抛弃的孩子,“姐姐,你不要不理我!” “没有啊!”依凝在他的身边坐下,仔细端详着他,小心奕奕地问道:“你又受什么打击了?又失业了还是被色女欺负了或者又被房东坑了……” 杨阳坐起身,紧紧地抓着依凝的手,凤目里蓄含热泪珠。“姐姐,你真要嫁人了吗?” “……”原来是为这个!依凝哑然。 “这些天,我想你想到生病了!”杨阳突然张开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留恋难舍:“等你真得变成了别人的妻子,是不是再不来看我了?” “怎么会呢!”觉得这么抱在一起有些暧昧尴尬,依凝却不忍心推开他,因为他看起来如此无助惶惑。她仍然安慰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 “真的!”杨阳像个天真的孩子,几句安慰的话就能把他哄到破泣为笑。“姐姐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真傻啊你!”依凝嗔怪地瞅着他,叹道:“我还以为生什么大事了!” “对我来说,见不到姐姐就是天大的事儿!”杨阳小声地说:“我怕姐姐以后不理我!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唉!”依凝啼笑皆非,她推他一把,故意绷着脸,说:“去床上睡觉!” 杨阳听话地起身,可仍然没有松开她的手,央求道:“姐姐陪我一起睡!” “胡说八道什么呀!”依凝嗔道:“多大的人了,睡觉还要人陪!以后不许喝酒,我现你喝了酒智商下降得更厉害,原本有十岁的智商,现在看只有五岁了!” 杨阳眨眨纤长卷翘的眼睫,萌萌的模样简直诱惑色女犯罪。 依凝差点想在他的腮帮上啃一口,忍住冲动,连声念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怎么想非礼他呢? 不对,不是非礼!就像她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狗,萌萌的模样太可爱,她忍不住想抱起来亲一亲。 嗯,杨阳的小模样长得如此精致,又如此可爱,她就想亲亲他,除此之外真没有欲念。 这么一想,她豁然开朗,也不纠结,很干脆很大方地在他脸蛋上吻了口:“睡觉了!” 得到她的吻,杨阳真得阖上眼眸,嘴角露出满足的迷人微笑。几秒钟之后呼吸变得匀细,沉沉得酣睡。 看样子,他好几天没有睡安稳觉,真得很困乏。 给他盖好被子,依凝掩上房门,走出了卧室。 老外帅哥站在客厅里,见她出来,就上前问道:“杨怎么样?还在哭吗?” 囧,杨阳这么爱哭啊!依凝不但没有感觉讨厌,还觉得他更可爱了。“不哭了,他睡了!” “噢,那就好!这些天我要被他吵死了,动不动就哭着找姐姐!我以为他的姐姐是什么绝世美女呢,让他如此念念难忘!”老外帅哥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依凝,半晌,很不客气地告诉她:“其实,你长得还不如杨漂亮!” “……”这是实话,但实话很不中听!喂,老外帅哥,你讲话能不能含蓄些?既然是个中国通就应该懂得中国的优良传统——含蓄是美德! 老外帅哥汉语讲得很流利,可并没有领会到中国的传统精髓,他无视依凝的怒目而视,无辜地接道:“希望你能经常来看看杨,他可怜的样子让我都心软了!” “好吧,我会的!”依凝问道:“帅哥贵姓?” “我叫詹姆斯。雷格,是杨的朋友!” “请你多多照料杨阳,下次我来会给你带礼物!”依凝自来熟地想拍拍雷格的肩膀,但对方的身材太过高大,她惦起脚来有些搞笑,便改拍他的胳膊。 詹姆斯咧嘴一笑:“我等着你的礼物!” “……”这老外真不客气,好像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含蓄! * 穆嫣在女装专柜试穿衣服,镜子里映出她烂若云霞的清丽面容,充满了幸福的娇羞。 “奕筠,你看我穿这件漂亮吗?”穆嫣转了个圈,向男子展示她的美丽。 陈奕筠正低首用手机短信,听到穆嫣喊他,抬眸瞧了眼,淡然扯笑。 “说话啊!好看不好看?”穆嫣屏息静气地静待着心上人的夸赞。 以前,哪怕她穿一件地摊上淘来的牛仔裤,他都会对她毫不吝啬赞美。他觑向她时,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像星空般瞬间灿闪。 这次,陈奕筠却觑着她邪肆撩唇,“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漂亮!” “你……”穆嫣的脸刷得红了,她见两位营业员掩嘴儿偷笑,不由很尴尬。“别胡说八道!” 陈奕筠见她沉下俏脸低叱,便不以为然地扬扬眉,继续低头玩手机。 穆嫣心里有些犯堵,她觉得陈奕筠对她冷淡了许多,爱搭不理的。买单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 她有钱买单,但他为什么连客气迁让一下都不肯?或者说,他认为她现在很独立,不需要他付钱?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记得以前,他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却总是倾尽所有为她买一件衣服。他说她这么美,当然要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 如今,他好像完全忘记了以前的话。就算和好如初,他们俩之间再也找不到曾经亲密无间的甜蜜感觉了。 穆嫣拎着服装袋,慢慢走近陈奕筠。他仍然低首玩着手机,似乎在短信。 “你在跟谁短信啊?”穆嫣问道。 陈奕筠抬起头,见她手里的服装袋,不着痕迹地转移开话题:“买单了?” “嗯。”穆嫣勉强挽唇。 “走,陪我逛逛!”陈奕筠大手揽上她的纤腰,向着男士饰品专柜走去。 某侈奢品的专柜前,陈奕筠看中了一款三件套的皮具,皮带、钱夹和领带夹,标价人民币二十七万! 穆嫣瞄了眼标签上的天文数字,从没把它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你觉得怎么样?”陈奕筠拿起那款三件套,问穆嫣。 “挺好,”穆嫣说道。 “买下来送我!”陈奕筠似笑非笑地对她说。 “……”穆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她仰首看着他,他的笑容琢磨不透。 “怎么?不舍得!”陈奕筠歪了歪脑袋。 凭着他现在的身家,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不上九牛一毛,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她全部家当的一半。 为什么,他要她买这么贵的东西送他?穆嫣茫然了。 “不舍得就算了!”陈奕筠将那款三件套放回原处。 营业员小姐哪里肯错过这桩买卖,连忙拉着穆嫣推销道:“小姐,你给你的先生买下来吧!这款三件套尊贵大气,非常符合他的身份和气质!他戴着这些东西,就会想起是您买给他的!” 穆嫣能说自己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钱吗?“是挺不错的,不过……我们想再看看,如果没有其他合适的,再回来买这款!” “好吧!”营业员小姐甜甜地笑道:“欢迎你们快点回来哟!” * “什么?你要卖房子!”依凝正在试穿婚纱,接到穆嫣打来的电话,不由十分惊讶。 “上次胡大伟的房子托你买了个好价钱,这次也帮帮我吧!”穆嫣说道。 依凝连忙冲着形象设计师摆摆手,走到一边的藤编椅里坐下。“为什么突然要卖房子呢?” “我急着用钱!”穆嫣含糊地道:“别问那么多了,总之越快越好!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要在你结婚之前把钱给我打过来!” “啊?”依凝顿时感动不已:“穆嫣,你该不会想倾家荡产给我准备结婚礼物吧!咱们俩这么多年了还用得着那些物质的东西来证明交情吗!礼轻情义重,随便给我包个红包就行啦……” “求你办点事儿啰里八嗦,别说废话了,越快越好!”穆嫣不等依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嘁,这家伙!”依凝皱了皱鼻子,站起身嘟着嘴巴继续试穿婚纱。 据说这些婚纱全部是从法国聘请的知名设计师为她量身订做的,然后用飞机空运来,总之价格不可估量。 不过,老是穿穿脱脱得太麻烦,依凝有孕在身,觉得太劳累。 “不试了,我要休息!”依凝准备罢工。 “少奶奶,您再坚持一会儿,还有七件了!”形象设计师为了能化出最佳妆容,必须要在这堆几乎把人淹没的婚纱里面挑出最适合新娘子的! “七件?”依凝对形象设计师怒目而视,“我一件都不试了,明天再说吧!” 赶走了设计师,依凝刚想回楼上休息一会儿,凌琅回来了,还带来了彼得医生。 “凝凝,让彼得医生给你检查一下!”凌琅穿着淡灰色的休闲西装,愈显得他挺拔的健躯犹如玉树临风。这个男人长着一副极好的骨架,不做模特简直浪费资源。 因为频繁地试穿婚纱又累又气的依凝,看到他英挺的身影时,憋屈和窝火顿时消散了大半。 不过,她还是嘟起嘴巴,问道:“怎么又要检查?” 凌琅走过来,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奶奶惦记着孩子育情况,我让彼得医生整理出详细的资料给她传真过去!” “呃,”听说奶奶惦记着孩子,依凝小声地说:“你跟奶奶说,各项指标都挺好的!” “把检查的各项结果传真过去,让她自己看更放心!”凌琅说到这里,就指挥彼德医生:“你给她做检查!” 依凝有些不高兴,他总是自己决定事情都不问问她的意见。 彼得医生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把各项指标结果都传真出去,然后对凌琅说:“一切很正常!” 凌琅满意地微微颔首,走回到依凝的身边,看到她似乎有些疲惫,便握起她的纤手,体贴地问道:“累吗?” “有点儿!”依凝嘟起嘴巴,跟他诉苦:“形象设计师不停地让我换衣服,好烦哦!” 凌琅回首对管家说:“给这个设计师打电话,让他明天不必来了!” 依凝见自己的一句抱怨就让形象设计师弄丢了饭碗有些过意不去,便接道:“其实他也算尽职尽责,别辞退他,他也不容易!” “男设计师没有女设计师细心,我让人给你换个女的来!”凌琅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犀利的眼神觑着她,意味深长地接道:“看到你跟任何异性接触过密,爷都不爽!包括你的那个弟弟,让他小心点儿!”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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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校园港 18.王妃?初恋?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依凝怔了怔,待到回味过来凌琅话里警告的意思,不由沉下俏脸,怒道:“你敢让人欺负他,我跟你没完!” 凌琅微微眯起眼眸,嘴角勾起阴魅的弧度,语气低柔到不可思议:“看到你这么积极地维护另一个男人,爷真高兴!” 依凝知道这个家伙每当生气的时候就喜欢阴阳怪气地说些反话,她当然不会认为他真得很高兴!“杨阳是个孩子呢,你别老是吃些不相干的飞醋!” “他未成年?”凌琅扬眉问她。请使用 访问本站。 “成年了,不过……在我眼里心里他就是个孩子!”依凝抱起双臂,无奈地道:“喂,男人请大度些,别像女人一样麻烦!” 居然说他像女人一样麻烦!凌琅气极反笑:“顾依凝,你想召牛郎玩,我都纵容你,还不知足!” 好吧,他一语切成要害!不过……“我只是跟你说气话而已,我玩那些牛郎了吗?” 废话,她要真敢,他不介意让她见识下什么叫血肉横飞,让她这辈子对牛郎免疫。 “给你一次警告,离那个叫杨阳的小子远一点儿!爷的忍耐性有限度,别惹怒我!”凌琅说完,转身离开。 依凝气得一佛出世两佛升天:什么臭狼嘛,这么小心眼还爱吃醋! * 收到依凝来的短信,说卖房子的钱已经划入卡里。 穆嫣去查询了余额,果然钱额已经到帐。 卖了房子再贷款买新房子,然后又卖。这几番倒卖,如果不是依凝替她出面,恐怕想不赔钱都困难。 好歹保住了本钱,穆嫣捏着薄薄的卡,想到自己准备把卡里的钱用来给男人买奢侈品,这个做法到底有多么疯狂。 “穆嫣,你到底准备做什么呀?卖房子的钱不能乱花,也千万别买股票!”依凝实在想不通穆嫣如此十万火急地卖房子到底什么地方需要用钱。 开始她还以为穆嫣要给她准备结婚礼物,再一想觉得不对。她跟穆嫣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了解,况且她又不急着用钱,穆嫣怎么可能卖掉房子给她买结婚礼物呢! “我不买股票!”穆嫣听到依凝的细心叮嘱,心里划过一抹苦涩。如果她说,她准备用这钱去给男人买三件套的皮具,依凝会不会认为她疯了? 从她重新跟陈奕筠在一起,就像得绝症的人获得了新生!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像生命一样重要,她绝不能再失去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开画廊?办画展?出画册?……”依凝猜测了一些可能用钱的地方,随即又悄声给穆嫣支招:“傻瓜,你现在跟陈奕筠谈恋爱,让他帮你啊!” 穆嫣勉强答道:“不用!我有钱呢,不用他……好了,没事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她默默地出了一会子神,就起身下楼,驱车去了商场。 来到上次看过的皮具专柜,那位营业员小姐还认得她,见到她就热情洋溢地微笑:“您好女士!” “这款皮具,给我包起来!”穆嫣指着那套皮具说道。 “好的!”营业员小姐喜不自禁,赶紧把皮具做了精美的包装,然后开票。 弄妥了一切,穆嫣将卡划下去,二十七万便顺水流走。 呵,原来有一天她也能眼睛不眨地一掷万金,却是为了那个名叫陈奕筠的男人。 买上礼物,她便准备去找陈奕筠。 匆匆离开商场,走到停车区,她刚准备上车,就见胡大伟搂着个妖娆的艳妆女子站在她的车前等着她。 一怔,穆嫣停住脚步,警惕地看着他们。 “贱女人!”胡大伟开口就骂:“手里拿的什么?” 穆嫣退后一步,冷声道:“管你什么事!” “给男人买的!”胡大伟一看就眼红不止,不禁更加愤怒:“这么贵的皮具……你他妈的倒贴野男人倒很大方!” “我不想跟你废话,滚开!”穆嫣不想跟胡大伟吵,在她看来,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唇舌。 那个妖娆的艳妆女子瞅着穆嫣,酸溜溜地开口了:“买这么贵的皮具,富婆哦!大伟的伤势还没好,正需要用钱呢,你居然把钱贴给小白脸,真不要脸呐!” 穆嫣冷觑向妖艳的女子,淡淡地问道:“你是哪来的苍蝇?” “啊,大伟,她骂我苍蝇!”妖艳女子好像很脆弱的样子,双手捂面哭闹起来。 胡大伟边安慰她,边指着穆嫣叫骂:“臭贱货,我饶不了你!” 穆嫣没理睬他,绕过他的时候像绕过一只垃圾筒,只差捏着鼻子。 打开车门,她想上车,胡大伟不依不饶地跟过来,拉扯着她继续叫骂。“你哪来的钱?哪来的钱?还不是老子给你的!你拿着倒贴野男人……妈的,以为陈奕筠希罕这点儿东西?他该扔你的还是会像扔破鞋一样毫不犹豫!” 穆嫣用力推他一把,胡大伟毕竟手术后还未痊愈,竟然被她推倒在地。 “大伟!你怎么样?天呐,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呐……”妖娆女子惊叫着扶起胡大伟。 顾不上分辩什么,穆嫣赶紧钻进车里,反锁上车门。她动开车,见胡大伟又骂骂咧咧满脸凶色地追过来,她便加快速度驱车离开,将那两个人扔在后面。 * 被胡大伟闹了一场,穆嫣的心情更糟糕。 等她驱车赶到陈奕筠的地产公司,天近晌午。 早餐没有吃,现在头晕眼花的,她实在没有力气上楼。干脆坐在车里用手机拨通了陈奕筠的私人号码。 “奕筠……是我。中午我请你吃饭,肯赏脸吧!……没时间?”穆嫣怔了怔,她专程赶来找他,居然遭到拒绝,心里更不是滋味。 “中午我跟客户约好了一起吃饭!这样吧,晚上我请你!”陈奕筠的语气有些匆忙,不等穆嫣说什么,他就挂断了电话。 握着手机,穆嫣呆了好久。 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无知少女,当然有所察觉,只是心里仍然不愿承认而已。 她不相信,跟陈奕筠复合后仅仅不到一个月,他就腻烦了她! 伏首在方向盘上,泪水不知不觉地渗出。呜咽哽在喉咙里,孱弱的娇躯颤抖着,孤独无助。 “咳、咳咳……”极度压抑的悲伤情绪之下,她干咳的老毛病又犯了。 手机铃响,她茫然抬头,觑向屏幕,见是依凝打来的。 摁了拒接,她拿起买好的皮具下车。 她不能再忍受下去,必须马上见到陈奕筠,当面问清楚,他到底想怎么样! * 穆嫣去过陈奕筠的办公室,所以这次她没有找任何人,而是径直乘电梯上到楼层,找到总裁办公室的位置。 房门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穆嫣走进去,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陈奕筠坐在真皮沙里,怀里搂着个衣衫半退的女子,两个人应该正在亲热,被突然闯入的穆嫣打扰了兴致。 双双转过头,见到僵立在门口的穆嫣,陈奕筠连忙推开怀里的女子,站起身,若无其事地对穆嫣勾唇:“来之前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穆嫣继续失声,因为她根本无法再出任何声音。 那女子整理好衣衫,抬起头,怏怏不快地注视着闯入者。 穆嫣认出她就是陈奕筠的前女友刘琳。 “你走吧!”陈奕筠对刘琳说。 刘琳撅着红唇,满脸的不情愿。但她又不敢违抗陈奕筠的命令,就踩着高跟鞋悻然地走向门口,跟穆嫣擦肩而过时,她就势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穆嫣一个踉跄,伸手扶住门框才免于跌倒。待到重新站稳,刘琳早就没了踪影。 陈奕筠缓步走过来,觑着脸色苍白的穆嫣,似乎意识到她生气了,便像征性地解释了一句:“她主动来找我的!” 穆嫣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怨怼地瞪他。 俊脸讪讪地,他移开目光,看到了她手里拿的皮具,便伸手接过来,顿时乐了:“真给我买来了?呵,你倒舍得!” “陈奕筠!”穆嫣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嘶声低喊:“你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奕筠见她见变脸,也敛了笑,似乎有些不耐烦:“刚才跟你解释过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 “你为什么让她进来?为什么还跟她纠缠不清……”穆嫣气得浑身直哆嗦,她抬起手臂,想甩他一记耳光,却在他冷冽的注视下僵住。 “我没想跟她纠缠,是她跑来纠缠我!”陈奕筠也生气了,他随手将皮具丢到一边,冷冷地道:“你要无理取闹,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这说得是人话吗?忿慨之下,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穆嫣伤心到极点,她转身意欲离开。 “穆嫣!”陈奕筠喊了她一声。 她当然不会理睬,继续大步向外面走去。原以为他会追上来拉住她,可他只是又在后面喊了两声,并没有追出来。 脚步加快,她逃一般地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 杨阳腾出了房子,依凝就雇钟点工把房子重新收拾打扫了一遍,置买了家具和必需品,再通知老妈搬家。 “不是说房子租出去至少半年吗?这怎么又要我搬家?”顾妈妈不解地问道。 “房客因为私人原因突然决定搬走,我有什么办法呢!”依凝随口扯道。 不管怎么样,房子腾出来了,当然还是搬过去合适,至少婚礼期间,家里的亲朋好友来贺,在大房子里招待比较宽敞些。 一切准备妥当,选了个好日子,正式搬家。 乔迁之喜,当然要好好庆贺一番。 顾妈妈下厨房忙活了一顿丰盛的午宴,早早地打电话通知两个女儿和两个女婿必须回家吃饭。 依凝是个闲人,早早就来了,凌琅答应中午开饭前一定到家,顾欣妍和贺江南也说下班后就一起回新家看看。 顾家二老在厨房里忙活着,乐在其中。依凝因为是孕妇,格外照顾,连捣蒜泥这样的活儿都不用她做,她乐得清闲,窝在沙里看电视。 “依凝!”顾妈妈在厨房里喊道。 “哎,干嘛?要我捣蒜泥还是剥蒜瓣?”依凝问道。 “不用你干活!给穆嫣打个电话,中午带她的男朋友来家里吃饭,人多热闹些!” 顾妈妈听老伴说穆嫣谈了个英俊多金的男友,小伙子还算不错(虽然比女婿琅琅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那天说要到他们家里吃饭,结果因为忙应酬没有来。 这次正好一家人吃团圆饭,她想见见穆嫣的男友! 顾妈妈一直牵挂着这个侄女,就算有些怨忿当初穆嫣的前夫气死了自己的弟弟,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穆嫣早就跟胡大伟离了婚,也就平息了怒气。 这个侄女性子淡漠,近乎孤僻,又执拗得很,她拿她真没办法。好在这两年随着事业的成功,人开朗了些,听说穆嫣有了不错的男友,顾妈妈就惦记着亲自见见小伙子。 依凝在外面应道:“知道了!” 放下手里的瓜子,依凝提起身边的电话,给穆嫣拨电话。 响了很久,没接,她再拨。这次总算接通了。 “喂,哪位?”穆嫣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没睡醒似的。 “是我呢!”依凝像平时一样叽叽喳喳,悦愉的声音找不到丝毫的阴霾。“穆嫣,中午带着陈奕筠来我家吃饭吧!是新房子呢,上次我跟你说过地址,如果不知道再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我不过去了!”穆嫣有气无力的声音:“大姨妈来了,肚子疼浑身没有力气!” “唉,这么巧!”依凝遗憾地道:“那就改天吧!” * 穆嫣驾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着,泪水肆虐,淹没了视线。 刹车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她知道再勉强行驶下去肯定会出事故。 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她掩面痛哭。 刚刚绽放的光芒又被阴云蒙蔽,她不知道生命里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和把握。 陈奕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他不再爱她了吗?既然不爱,何苦再来招惹她!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此,给了她希望再失望,这远比绝望更加可怕。 哭泣时,隐约听到有人在敲窗玻璃,她充耳不闻。这不是停车的地方,肯定会有人来干涉,但她就想任性一回,偏不理! 直到哭够了,她抬起头,扯了张纸巾揩净泪水,重新动开车,却看到前面玻璃上贴了一张罚单。 刚才敲玻璃警告她的应该是交警,她不理,所以人家就不客气地给贴了张罚单。 嘴角掠起苦笑,她摇摇头,满心的悲凉。 * 大房子宽敞明亮,跟以前的蜗居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家具全部换新,坐在敞亮的客厅里,似乎连呼吸都令人愉快不已。 “我们家的房子好漂亮哦!”顾欣妍赞叹地道。 “喜欢的话,跟江南商量一下,结婚后让他入赘我们家吧,天天住在这里,妈给你们做饭吃!”顾妈妈好心情地开玩笑。 她当然知道贺江南不可能入赘,偏偏就喜欢逗逗他们。转眼间孩子们都长大了,即将成家立业,真舍不得他们离开是真的! 顾欣妍羞涩地垂下螓首,说:“不知道江南家的长辈会不会同意。” 贺江南只是尴尬地笑笑,他短期内没有打算结婚,此时顾家母女的对话却好像在套问他婚期似的,干脆保持沉默。 “等休了长假,你们俩回去问问江南家的长辈,如果有意入赘,妈妈为你们筹办婚礼,如果不舍得他入赘,在他的老家结婚,婚后在临江买房子也行!”顾妈妈筹划着以后的安排,接道:“婚房最好选在附近,回家吃饭也方便些!” 无论顾妈妈说什么,贺江南都报以儒雅的微笑,不置可否。 依凝给凌琅挟了块红烧安康鱼,凌琅淡淡地扫她一眼,她俏皮地咧嘴儿笑。 知道凌琅不吃辣,她就故意整他。吃着红油汪汪的安康鱼,她边吸气边说:“真好吃,狼狼快吃啊!” 作为回报,凌琅丢到她的餐碟里一块八角大料,“你吃吧!” nnd,这家伙能不能别这么小气。还在记恨着杨阳的事情呢,不就跟他吵了几句嘛,她有交友的自由,他凭什么横加干涉。 看人家江南对待欣妍多么温柔,从没见他对她过脾气,老老实实地埋首吃饭,无论老妈在他耳边如何天雷滚滚,他都稳坐泰山,毫不变色。 依凝扭过头,不再理睬凌琅,闷闷地戳着碟子里的鱼头。该死的凌狼,再跟我较劲,打扁你的狗头! 顾妈妈乐呵呵地看着一双小儿女打情骂俏,就对凌琅说:“凝凝脾气有点儿倔,孕妇嘛,情绪反常理解些。” “妈放心,我没怪她。”凌琅温和地道。 “这孩子,让妈不疼爱都不行!”顾妈妈给乖女婿挟了根鸡腿,说:“这是妈托人买的沂蒙山小笨鸡,很有名的,你尝尝!” 凌琅浅尝辄止,微微颔首赞道:“很美味!” 其实他不喜欢吃肉,包括一切肉类,吃到嘴里只觉恶心反胃。 “妈,他不喜欢吃肉!”依凝可以故意整他,却不想让他在老妈面前有苦难言。 “啊?这孩子怎么早不说!”顾妈妈拿了新餐碟把凌琅面前的碟子换掉,再给他挟 被流放的超自然者 了许多海鲜。弄妥当了,顾妈妈对女婿打趣道:“凝凝嘴巴硬,其实还是向着你呢!” 凌琅嘴角微扬,星眸浮起一抹暖意。 顾爸爸则惦记着装修的事情,对老伴商量道:“赶紧找家信誉好的装潢公司,给我们还没出生的外孙儿收拾出小卧室!” “对对!”顾妈妈连连点头,赞同道:“这是正事,下午我就去打听哪家装潢公司用料最环保。等小外孙儿生下来,凝凝和琅琅得搬回来住才好呢!我帮着照料小孩子,保姆月嫂虽然好,总归是外人,哪有自家人细心体贴……” 凌琅打断顾妈妈的话,说:“妈不必为这事忙,宝宝出世后不在临江生活!” “什么?”依凝惊讶地抢先问道:“宝宝不在临江生活?那去哪儿?” “奶奶会派人接他!”凌琅面对顾家人诧异不解的目光,淡定地解释道:“这个孩子将跟随奶奶一起生活!” 这下子,顾妈妈也哑然了。依凝则忿然无比,怒道:“凌琅,这件事情你跟我商量过吗?为什么我丝毫都没知情,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凌琅的目光有些冷,淡淡地道:“凌家所有的子孙都需要回老家由凌家人来抚养,等满十六周岁才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地点和方式!” 顾家人面面相窥,贺江南也觉得有些意外,不由将目光转向依凝。 依凝先惊后怒,大怒:“我不允许!我的孩子我作主,凭什么送回你的老家?你的老家在哪里?这个规定是谁定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连串的问题像连珠炮射向凌琅,他蹙起俊眉,面露不耐之色。放下筷子,他没有再看依凝,而是对顾家二老鞠了鞠身,说:“多谢爸妈的款待,我吃饱了!”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情形,不由让顾家人想起他向依凝求婚的时候,就是这么笃定牛叉。那次,他说依凝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乖乖等着做新嫁娘,另一条路就是逃得远远的别被他逮到。 看来,这次他的潜台词就是:生下的孩子只能由他决定安排成长的地点,否则依凝就带球逃得远远的别被他逮到! “哐啷!”依凝冲着凌琅的去向摔了只餐碟,嚷道:“去死吧!你这只霸道自大的臭狼、沙文猪!” * 穆嫣失魂落魄地回到租住的房子,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一只大手探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不等她惊呼出声就将她拽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让她压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穆嫣在男子的怀抱里无声地挣扎。 泪水再次流下,她泣不成声。 “都跟你解释过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陈奕筠轻易地就制服了她,将她搂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她的臂膀,安慰道:“别哭了,是我不好!” 穆嫣哭得更厉害,半晌,她抬起满是泪痕的面庞,哽咽道:“你变了!” 陈奕筠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道:“我们都变了!” 这话让穆嫣更加悲怆,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闹!”陈奕筠将她拦腰抱起,说:“去我那里!” “不要!”穆嫣这样喊着,却无力再挣扎。即使挣扎,她的力气对他来说也微不足道。 * 穆嫣清醒过来的时候现她躺在宾馆的大床上,陈奕筠正在她的身上兴味盎然地抚弄。 “别碰我!”穆嫣用力地推开他,越觉得眼前的男子如此陌生。“奕筠,你变了!” “到底有完没完呢!”陈奕筠的兴致被打断,顿时有些恼火。 她掩面哭泣,无力而惶惑。 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那个深情温柔的少年去哪里了?现在的陈奕筠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像风一样不可捉摸,她要如何去把握? “算了,弄得好像强(蟹)奸一样,扫兴!”陈奕筠起身,背对着她穿衣服。 心,已经麻痛到失去知觉。 她惊愕地看着这个刚刚跟她肌肤之亲的男人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砰!”摔上的房门震回了她神游的思绪,她只觉万念俱灰。 * 衣衫不整地出了宾馆,穆嫣只觉得无比憎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廉价?曾经骄傲的她去了哪里? 灵魂不知去向,徒留一具躯壳,行尸走肉地穿行,繁华的都市在她眼里像寂寞的空城,没有任何留恋和温暖。 房子卖了,半辈子的积蓄买了皮具用来取悦那个男人,换的结果只是自取其辱。 一个人在路边徘徊,她像丧失了方向感的候鸟,找不到迁徙的路线。 豪华的跑车无声无息地贴着她停下,在她茫然的目光注视下,男子将一样物件丢到她的脚边。“还给你!” 她低首望去,半晌认出那是她买给他的皮具,还没有拆封。 “我真不知道你在别扭什么!”他有些不耐之色,道:“跟你相处很累!” 是吗?她哑然失笑,那是绝望到骨头里的悲凉。“陈奕筠,你在报复我对不对?” 喧闹的街头,车水马龙,穆嫣嘶声裂肺的喊叫传出很远很远。 “随便你怎么想!”陈奕筠俊面冷沉,道:“男欢女爱,你情我愿,难道我强迫你了?” “……”犀利的语言像尖刀无情地扎进她的心窝,她捂住胸口,痛苦地摇首。 “你送的东西还给你!”陈奕筠漠然地觑着她,冷声道:“别一副吃亏上当的怨妇模样,我们两不相欠!” “轰!”车子闪电般奔窜出去,力道之猛差点儿刮倒她。踉跄几步,她勉强站稳身子,却一脚踏在皮具上。 丢弃的皮具像垃圾一样被踩在脚底,她一颤,连忙弯腰捡起来! 转过身,却看到胡大伟搂着那个妖艳的女子拦住去路。 胡大伟面色不善,妖艳女子目露挑衅。 穆嫣实在没有力气跟这两个人周旋,她想避开他们。 胡大伟逼近前,他一把抓住她。“贱女人,把两个孩子还给我,我不管你去跟野男人厮混,把两个孩子还给我!” “放开我!”穆嫣想推开他,眼前黑,阵阵头晕。 胡大伟揪着她的头,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她两记耳光。“贱女人,老子打死你!” 妖艳女子在旁边惊叫:“别打了,有人来了!” 穆嫣被推倒在地上,手里的皮具掉落旁边,胡大伟捡起来吐了口唾沫丢进了垃圾筒。“为野男人花钱你真舍得!妈的,什么时候给老子买过这么贵的皮具!” 嘴里骂骂咧咧的,胡大伟又把倒地的穆嫣踢了几脚。他喘着粗气,搂过靠近前的妖艳女子,炫耀道:“看到了吧?她比你年轻漂亮,老子艳福不断,离了你找更好的!” 穆嫣挣扎着爬起身,没有再看胡大伟,也没有力气和心情跟他争吵。她拖着伤痛的身子,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 因为跟凌琅闹得不欢而散,依凝决定长住娘家不回去了,以示抗议对某人的独断专行。 凌琅没来接她,只是派人送来了婚礼所需的部分物品。 顾妈妈劝导女儿:“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你们都年轻气盛,为了点儿屁大的事情也能闹得不可开交!孩子还没出生呢,居然为这事闹翻脸,说出来真是大笑话!” “我气他那态度,根本没有把我看在眼里!”依凝闷闷不乐,嘟着嘴巴:“决定事情居然都不跟我商量!” “等孩子出生再商量也不迟!他的奶奶我见过,是个通情达理的老人,怎么可能不讲道理地把孩子带走呢!”顾妈妈安慰女儿:“别把这点儿小事情放在心上,没事的!” 其实依凝也没把这事看得多严重,只是恼恨凌琅的态度。“等孩子出生,我就回家坐月子,偏不去他那里!” “等出了月子再回来,妈帮着照顾孩子!” 娘俩商量着孩子出生后的种种事情,很快就把凌琅说的话抛到了脑后。 凌琅对依凝宠爱有加,从没做过令她伤心的事情。既使两人偶尔吵架,都是依凝闹得凶些。 等孩子出生,那是全家人的心头肉,怎么舍得把孩子送走呢?别说依凝不答应,就是凌琅本人也不舍得跟孩子骨肉分离吧! * 婚礼将近,凌琅没有来接依凝,顾家人倒也没介意。 几乎每天都有人送来结婚的物品,涉及到婚礼前夕需要的种种物件,都不用顾家人费钱费力,凌琅全部包揽。 “凌狼这孩子的心思真细腻周到,让人挑不出任何的不足之处!凝凝,你该跟他学学,别太小家子气!”提起女婿,顾妈妈满脸笑容,既使那日短暂的不愉快也丝毫不妨碍她对女婿的喜爱。 “妈,你怎么帮着外人说我小家子气,是不是我亲妈呢!”其实依凝的怒气早消了,她思念着凌琅,又不好意思主动给他打电话。 “不是亲生的!”顾妈妈板着脸告诉女儿:“你是我抱养的!” “……”摊上这样的妈妈,她有啥办法。突然现,就算面对凌琅偶尔作的大男子主义,也比面对暴君老妈更令她愉快。 * 从那天去看过杨阳,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依凝有心想再去看看他,却忌惮着凌琅的警告。 看来她的内心深处有些怕他!不禁觉得好笑,她怎么会怕他!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对她宠爱有余威慑不足,她横蛮无理,他都包容她,哪怕她嚷着要找牛郎他都顺着她的性子胡闹,从没有对她假以辞色。 可当他说让杨阳离她远一些,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还真把他的警告听进去了。 哼,霸道自大又独断专横的狼! 依凝拨通了杨阳的手机,得到的回信却是关机。 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无缘无故的,杨阳的手机不可能关机。 过了一会儿,她再拨,仍然关机。 悄悄地出了门,她决定亲自去看望杨阳。 如果搁以前她也许会主动跟凌琅打声招呼,如今闹冷战,她便懒得理睬他。 走到楼下,她正准备去开车,突然从旁边跳出个人来。 “顾宁,你tmd还在骚!”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夸张地喊道。 依凝后退一步,定睛瞧去,见来人竟然是鲍老大。 尽管独身一人面对死敌,依凝仍然没有半分紧张。她仰起脸,嘴角挽起俏皮的笑,戏弄道:“鲍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被垃圾淹了没爬出来呢!” 想起那日被吊在楼外,顾依凝手握遥控器尽情地作弄自己,最后被扔进垃圾筒落得跟垃圾为伍的下场,鲍老大就羞忿欲绝。“臭小子,早晚落在我的手里,看不弄死你!” “你跑来找我该不会就为了对我狠吧!”依凝还有事情要做,没闲情陪鲍老大废话。 鲍老大这才想起正事,忙掏出两份当地的报纸,塞给依凝,得意地说:“最近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你看过没?” 什么头条新闻?跟她有关系吗?依凝不以为然地瞅了瞅,这两张是本城的早报和晚报,头条醒目位置都刊登着相同的消息:丹麦的vi王妃下塌临江星级酒店,临江市府领导人热情接待。 与头条新闻相搭配的是vi王妃的正侧面玉照,她是华裔,拥有一头美丽的长卷,既使一张照片都美得惊心动魄。 “不错啊,美丽加高贵,完美的女人!”依凝素来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美人。也许,她永远都想不到这位尊贵美丽的王妃能跟她扯上任何关系。 “vi王妃跟你相比怎么样?”鲍老大得意地咧嘴笑起来,“你这只丑小鸭能跟白天鹅相比?” “你在说什么?”依凝觉得鲍老大的智商更加有问题了。“喂,老鲍,是不是那天被倒挂在楼外一整夜,脑子充血时间过久,缺氧症状到现在还没缓解!” 提起那天的羞辱,鲍老大就心有余悸,他不再跟依凝争论,而是后退一步,用双手夸张地比划着,嘴里念叨:“魔镜魔镜你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神神叨叨地有病啊!”依凝捏起粉拳恐吓:“没事从疯人院里跑出来吓人,踩死你!” 赶跑了鲍老大,依凝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儿蹊跷,但她并不认为有继续追根究底的必要。再瞅了眼手里的报纸,照片上的美人如玉,不过,再美跟她有何关系? 人家是尊贵的王妃,她是平凡的警察,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报纸拿在手里碍事,她打算丢进附近的垃圾筒。 这时手机又开始轻轻地哼唱:“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永远像现在般美丽。因为我,生而为爱痴迷……” 依凝拿出手机,见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来自b市。怔了怔,在b市她只有两个仇人,分别是谢子晋和鲍老大。 鲍老大刚刚离开,难道是谢子晋打给她的? “……多少爱情正甜蜜,多少童话在凋零,然而我始终相信,我将得到永恒的幸运……” 百思不得其解,她摁下了接听键。 阴柔的语调,阴恻恻的语气,果然是谢子晋的声音:“小妞儿,还记得哥哥吗?” 依凝恶心得够呛:“我刚吃过饭呢,你别害我吐出来!有话快说,有p快放,姐没时间陪你磨唧!” 先是鲍老大神神叨叨地故弄玄虚,谢子晋又亲自打来电话,看样子他们是准备卷土重来了。 兵来将拦,水来土掩,她不害怕! “哈,火辣辣的小女警,哥哥喜欢!”谢子晋怪笑一声,接道:“看过老鲍给你的报纸了吧?” “再不扯正题,姐要挂电话了!”依凝兴趣缺缺,实在想不出报纸上的新闻跟她有何干系。 “都说vi王妃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我建议你有时间去她下塌的云海大酒店瞧瞧,她究竟有多么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自惭形秽!”谢子晋似乎也怕她挂电话,连忙加快语气。 “神经病呐,王妃再美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自惭形秽?”依凝对这方面完全没有触动,“我又没想要去跟她竞争天下第一美人的桂冠!” “你怎么这么蠢呢,跟你说话真费劲!”终于,谢子晋失去了耐性,这个小女警冥顽不灵,简直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看来旁敲侧击她是听不懂了,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笨蛋!这个女人是凌琅的初恋,也是他最爱的女人!现在怎么样?自惭形秽了吧!” 依凝目瞪口呆了!不会吧,凌琅的初恋竟然是丹麦的王妃! “哈哈,难过到说不出话来了!”谢子晋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不由十分得意。“凌琅对vi王妃念念不忘,以至于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你,不过是他选来生孩子的工具!一旦孩子平安落地,你就会被他打入冷宫,连正眼都不会瞧你!” “……” “怎么样?害怕了吧?”谢子晋哈哈大笑:“让老鲍接你过来,哥哥帮你出谋划策对付凌琅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19.天下第二美人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许久,依凝都没从震惊醒过来。请使用 访问本站。 她并不相信谢子晋说的话,或者说并不完全相信。但是,谢子晋说她只是凌琅选择的生孩子工具,她还真有些半信半疑。 以前她就怀疑过自己在凌琅心里的位置,不过凌琅对她的宠溺和纵容让她慢慢打消疑虑,毕竟他没有必要煞费苦心地算计她。就算是生孩子的工具,只要他愿意,数不清的女人趋之若鹜甘愿做这种工具,他有必要大费周折地算计她吗? 她是警察,给罪犯定罪前得先找到合理的犯罪动机。她的确没有让凌琅非利用不可的动机,所以她认为凌琅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就算不爱,起码他喜欢她! 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们俩就为孩子以后的生活和安排吵得不欢而散。尽管老妈一个劲地劝解,她也在反复宽慰自己,只是小两口平常的绊嘴儿而已,他不可能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将孩子送走。 但是,不知为何,内心深处隐隐有种莫名的恐怖:假如凌琅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结婚生子的工具,她岂不是很悲哀? 今天,经过谢子晋的话证实,凌琅果然有过深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已经贵为丹麦王室的王妃。 凌琅说过,他可以给她一切,唯独给不了她可笑的爱情。 凡是认为爱情可笑的人,肯定被爱情伤得不轻。 美丽尊贵的王妃,当初是如何抛弃凌琅嫁入丹麦王室?这些秘密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吧! 不知什么时候,电话被挂断了,只有嘟嘟的短促忙音。她呆立在当场,天塌地陷的感觉。 鲍老大开着辆黑色的商务车凑近过来,满脸狞笑:“臭小子,上车吧!” 她当然不会上车,冲着鲍老大威胁性地捏起拳头,“滚,再不滚,我让你爬回垃圾堆!” 威胁很奏效,这次,鲍老大骂骂咧咧地很快就溜走了。 * 开始打算去看杨阳,因为鲍老大和谢子晋的搅合,依凝没了心思,便中途改道前往云海大酒店。 传说中世界上最美的王妃,究竟有多么美?她真是凌琅的初恋?这次来临江到底有什么目的? 怀着诸多疑问,依凝驱车到了云海大酒店。好在云海酒店的执行总裁邵杰是凌琅的故交,有这层关系,她很荣幸地得到邵杰的亲自招待。 “什么香风把弟妹刮到我这里?”邵杰皮肤黝黑,狂野性感,充满了男性的阳刚魅力。见到依凝,俊脸上堆满了友好的笑容。 依凝对他牵了牵嘴角,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跟你打听个人儿!” “谁啊?”邵杰抽出香烟,刚要点燃,省起什么,礼貌地问道:“抽根烟可以吗?” “我怀孕了。”依凝告诉他。 “好吧。”邵杰只好收起香烟,耸耸肩膀。 “最近你的酒店里住进了一位从国外来的贵客,我想……见见她!” “我的酒店每天都会住进数不清的贵客,你说的是哪位?” “弗德里克王妃!” 邵杰扬眉,恍然道:“没错,她昨天下塌云海酒店,本地的晨报晚报都有头条刊登报道。” “我方便见见她吗?”依凝怕邵杰拒绝,便双手握在胸前,萌萌地央求:“拜托了,邵大帅哥!在我认识的帅哥里面数您老最帅了,我就想看看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弗德里克王妃能不能配上您老人家!” “咳!”邵杰被呛到了,滴汗道:“弟妹过奖了!弗德里克王妃怎么能看上我呢?她的丈夫是丹麦王室的王子弗德里克王子!” 依凝心里一动,问道:“她的王子丈夫怎么没陪同前来?” 如果夫妻双双来临江,媒体不可能只报道王妃一人,丹麦王子的身份更加尊贵。 瞬间,依凝就在脑海里迅速yy了一个好马喜吃回头草的狗血爱情故事: 弗德里克王妃婚后不幸福,她日日夜夜地思念曾经的初恋情人凌琅,终于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不惜远涉万里回国寻找当年的初恋! 也许,王妃还不知道初恋情人凌琅婚期临近,还想着跟他重修旧好呢! 这么一想,依凝顿觉鸭梨山大!她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在美艳不可方物的弗德里克王妃面前的确不堪一击,凌琅见到昔日的初恋情人会不会旧情复,像着了火的老房子一不可收拾…… 哪知道邵杰的回答瞬间就推翻了她的狗血yy,他告诉她:“两年前,弗德里克王子在车祸中瘫痪,王妃为了帮助他治疗康复,两年来几乎走遍了全球,到处寻医问药,想让王子重新站起来!” 原来如此!依凝顿时吁出一口气!人吓人,吓死人!该死的谢子晋,该死的鲍老大,没事喜欢编故事吓她,再见到鲍老大,她铁定饶不了他!至于谢子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誓要让他比鲍老大惨十倍! * 王妃的行程保密,王妃的居处也保密,并非任何人想见就能见的。 就算依凝向邵杰讨问出弗德里克王妃下塌的总统套房地址,门口有侍卫兵守护,她也不可能接近。 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依凝潇洒地一甩头,转身离去。 什么初恋,什么王妃,什么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那些跟她有何关系?反正即将嫁给凌琅的女人是她顾依凝,搞清楚这点就足够了! * 来到杨阳租住的公寓,她敲响了房门。 跟上次一样,来开门还是那个外国帅哥詹姆斯。雷格。 “hi,帅哥,我来找杨阳!”依凝对雷格绽一个大大的笑脸。 无论她笑得有多么灿烂,雷格都面无表情:“杨阳不在!” “嗯?他去哪儿了?”依凝怀疑地向门里面张望。 “搬走了!”雷格好像怕她会擅自闯入,赶紧用高大的身躯将门口堵了个严实。 “搬到哪里去了?”对于雷格防贼似的行为,依凝很忿然。 “不知道!”雷格告诉她:“杨阳说要去赚钱,等他攒够钱回来还给你!” “……” * 这个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依凝闷闷不乐,很为杨阳担心。她觉得杨阳太稚嫩,在哪里都容易受欺负,真得很不放心。 独自坐在路边,她双手托腮,凝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莫名的忧伤情绪包围了她。 突然,她失笑了。杨阳又不是小孩子,他从小来临江打拼,没有她的照顾,他不是也照样长到这么大了吗?她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保护他,他需要自己去历练成长,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啊! 他离开的时候托雷格转告她的话更加令她欣慰,他说要去赚足够的钱,将来回来还给她。说明,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孩! 相信,用不了几年,蜕变成熟后的杨阳将会以崭新的面貌回来见她。 这么一想,心情豁然开朗,莫名的忧伤情绪一扫而空。 依凝拿出手机,拨通了凌琅的号码:“喂,狼狼,在哪儿?中午请我吃饭吧!” 她并不是个矫情的女子,爽直痛快,拿得起就放得下。 跟凌琅的争吵此时觉得微不足道,她不想为这么点儿p大的事儿一直跟他僵持下去。 不就先开口嘛,没什么大不了,她不想再纠结。 大概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倒让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半晌。 “喂,怎么不说话?这么小气啊,吵了一架而已,请我吃顿饭都不行?……好吧,好吧,”依凝很大方地说:“我请你好了,赏脸吧?” 这次,男子的反应更奇怪。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依凝并没有失望,而是微微抿嘴儿笑起来。 没有挪地儿,她稳稳地坐在路边,等着男子的到来。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就确信他能过来找她!果然,凌琅每次都没有让她失望,十分钟之后,他的豪华跑车驶到了她的跟前。 依凝仰着小脸,乌亮漆黑的大眼睛萌动着笑意,灿烂的阳光下,她的微笑足以让他砰然心动。 “小傻瓜,坐在这里傻笑什么!”凌琅摇摇头,走过去俯下英挺的身躯,伸手将她拉起来。“马路上尘土飞扬,看把自己弄得脏兮兮!” 嫌恶的语气却难掩体贴和宠溺,他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揉揉她乌亮的秀,神态举止极其亲昵。 他果然没变,纯粹是自己神经过敏无理取闹。依凝在心里默默地自我检讨了一会儿,就甜蜜地伏在他的怀里,不想动。“抱抱我,人家懒得动!” 他将她拦腰抱起,抱进车里,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上车。 一只手握着她的纤手,另只手握着方向盘,嘴角微抿,弧线温暖。 “坏狼狼,这么多天为什么都不理我?”依凝撒娇地嗔道。 “忙婚礼的事情。”凌琅解释了一句,回过眼眸觑着她,“你一个电话我不是马上过来了!” 是啊,只需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他就来到她的身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依凝知足了,不想再揪着屁大点的事儿争吵不休。 两人相视微笑,和好如初。 本来,依凝还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弗德里克王妃携瘫痪的王子来临江寻医问药的事情,不过话到嘴边她临时多了心眼,决定不问了。 如果凌琅知道这件事情,他自有选择,她想阻止或者改变都没有用;如果凌琅不知道,她多嘴多舌地提醒他,万一他跑去找他的初恋情人旧情复燃那岂不是糟糕。 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最好,她权当不知道这件事情,也别没事找事了! * 早就跟穆嫣商量好了,让宝宝和俏俏做婚礼的金童玉女。为了训练两位小宝贝在婚礼上的礼仪,需要提前把他们接来学习。 依凝给穆嫣打过一次电话,觉得对方老是有气无力,似乎病恹恹的,不禁担心地问道:“穆嫣,你病了吗?” “没事,告诉过你我大姨妈来了……吃了一支冰激凌,肚子痛……休息几天就好了。”穆嫣吱吱唔唔地。 “你的大姨妈怎么来这么久呢!”依凝很奇怪,不过她忙着筹划婚礼的事情,也没顾上想太多。“我去接宝宝和俏俏了!” “你是孕妇,国宝级的待遇,哪能让你亲自过来,有个闪失,凌琅还不吃了我!这样吧,下午我把孩子送过去,然后去外地参加一个重要的画展,你正好帮我照顾几天孩子!” 听到穆嫣还能开玩笑,依凝觉得她的问题应该不严重。不过听说对方要去参加什么画展,顿时炸毛,表示强烈抗议:“穆嫣,我郑重警告你,如果你为了什么画展再次缺席我的婚礼,我跟你绝交!” “好吧,”穆嫣的声音干涩,好像很疲惫。“我尽量在你的婚礼前夕赶回来!” * 两个小宝贝活泼可爱,真得很讨人喜欢。 依凝逮着这俩宝贝就疯个没完,和宝宝和俏俏玩游戏,讲故事唱歌,笑闹成一团。 凌琅在旁边瞧她如此兴高彩烈,不由浅浅勾唇。 跟两个宝贝玩得不亦乐乎,依凝还嫌不够,她又把凌琅拉过来,让他给他们讲故事。 凌琅摊手说:“我是个童话盲!” 小时候,他从不喜欢听童话故事,上学时,他从不看童话书,长大了,对童话当然更加无爱。 “那就唱首歌吧!”依凝从没有听凌琅唱过歌,便拉着他要求道。 “我不会唱儿歌。”凌琅继续摊手,“一首都不会!” “唱成人歌曲也可以,唱给我听嘛!”依凝纠缠着他,像个磨人的任性孩子。 这次,凌琅没有再拒绝(大概是怕继续拒绝又会惹她脾气)。沉吟了一会儿,他唱了首很好听的歌曲。曲调悠美,嗓音磁性动听,声线浑厚动人。 “玫瑰呀玫瑰,你总是醉人心扉。若是谁能和你比美,我就把她追随。不停飞啊飞,我想要和你双飞,可是你却头也不回……” “秋风它吹落叶纷飞,你让我的爱情狼狈。那痛苦滋味谁能体会,你让我伤痕累累。” “我亲爱的玫瑰早已枯萎,这辈子还能爱谁。痛彻心扉谁来安慰,别让我孤单的飞。” “玫瑰呀玫瑰,你总是醉人心扉。我想要和你双飞,可是你却头也不回。痛彻心扉谁来安慰,痛苦滋味谁能体会……” 一曲歌罢,两个孩子都齐声鼓掌,笑着赞道:“姨夫唱歌真好听!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依凝却无比震惊,甚至是说不出话来。她第一次听凌琅唱歌,竟然听到这么一首悱恻缠绵的情歌,荡气回肠,令她动容。 他歌里唱的那朵玫瑰应该是弗德里克王妃吧!他说若是谁能和她比美,他就把她追随。 难道自己在凌琅眼里真是可悲的替代品?依凝心情烦乱,最爱聒噪笑闹的她一反常态地沉寂无语。 那朵美丽的玫瑰曾经让他痛苦,让他伤痕累累。这辈子他不能再爱谁,所以他认为爱情是可笑的,永远都再给予任何女人爱情,包括她顾依凝! “阿姨,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俏俏摇晃着依凝的手臂,撒娇地问道。 依凝回过神,愠然的目光瞪向凌琅,十分生气。 凌琅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又让她不开心,难道他的歌唱得不好?好多年没有唱歌,她突然要求他唱歌,其他的歌曲一时间想不起来,只有这首歌就在脑子里盘旋,自然而然地唱了出来。 “小孩子不适合听成人情歌,等改天姨夫学了儿童歌曲再唱给你们听!”凌琅捏了捏俏俏可爱的小脸蛋,再摸摸宝宝的小脑袋,显然,他对两个孩子也很喜欢。 “好啊!好啊!”俏俏拍着小手,笑道:“我想听外婆的澎湖湾!” “没问题!”凌琅问宝宝:“小子,你想听什么歌?” “嗯,”宝宝认真地思考着,仰着小脸蛋,天真地说:“我想自己学唱歌!” “嚯,小子挺有志气,将来当歌星?”凌琅将两个宝贝都抱进怀里,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侧眸对依凝笑道:“突然现,生两个孩子也不错!” 依凝还没从纠结的情绪里醒过来,听到他的话,不由一怔。 “第一胎生个男孩,把他送回老家。第二胎生个女孩,陪伴在我们的身边!”凌琅俊面洋溢着温情,憧憬筹划着未来。 依凝没吱声,任由他自说自话,心里却不禁砰然而动。一个男人肯跟你筹划未来,说明他对你是真心的! 他喜欢孩子,想跟她生一对龙凤宝宝!至于孩子的安排问题,那些可以慢慢研究,她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看得出来,他很满足现状,对她也很满意(否则也不会主动要说生两个孩子了,这个内敛的男人从不开空口支票,他说到就会做到)。 竭力地深呼吸,依凝想摒除盘绕心头的杂念。什么王妃,什么初恋,能不能别再自寻烦恼了? 就算他过去深爱过初恋又如何?现在人家是王妃了!地位尊贵,不可能再跟他复合。瘫痪的王子也是王子,相信任何嫁给王子的女人都不舍得丢弃如此高贵耀目的身份。 她何必为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给自己陡增烦扰呢! * 婚礼前夕, 逆袭王府:嫡女很逍遥 吴小静搬过来了!于是,依凝变成了她的私人形象顾问。 “这件怎么样?这件呢?两件哪件更漂亮?” 依凝真佩服吴小静,居然有这么旺盛的精力,换礼服的速度令人咋舌,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惫。 “喂,结婚那天你准备换多少件婚纱啊?”依凝惊叹地问道。 “多多益善呗!女人嘛,一辈子一回的事情,各方面当然要尽善尽美!再说了,裴凯非要跟你和凌琅一起举行婚礼,到时候风头肯定被凌琅抢尽,我要再不打扮得漂亮些,还不变成了衬托的绿叶!” 吴小静提起裴凯,颇多怨念。当然,更多的还是喜悦和幸福。相恋多年,爱情的马拉松总算跑到终点,婚礼是最盛大的频奖仪式,她打败了所有竞争对手,赢在终点。 “裴凯的前女友数不胜数,这些纨绔公子哥,换女友像换衣服!”提起这个,吴小静并没有多少怨念,相反,她的语气充满了骄傲,。 依凝不禁调侃道:“喂,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你吴小静是裴凯感情的终结者吗?” “嘎嘎,你这张嘴巴,什么时候都不饶人!”吴小静过来拧她的玉腮,两人笑闹成一团。 凌琅对裴凯没有多少好感,这次一起举行婚礼纯粹是场面应酬而已。从他懂事的时候起,就需要学会应酬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这是生存的需要! 当他跟在依凝在一起后,真心的羡慕依凝,可以活得如此纯粹。 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她从来都不必为了任何目的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微笑,也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去跟并不喜欢的来往。 吴小静率真活泼,跟依凝性格相投,两人的确是挚友。这次举行的婚礼,对于两个妙龄女孩来说,有着太多的新奇和憧憬。 她们俩都很快乐,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当吴小静第十七次问依凝哪件婚纱更漂亮,凌琅走过来了。他语气淡然,却有种天生的威严,令人不容质疑:“依凝有孕在身不能过度劳累,我陪她去休息会儿!” “我不累呢!”依凝还在逞强,其实心里甜甜的。狼狼好细心呢,生怕累坏了她,当然还有腹中的小宝宝。 “嘴硬!”凌琅也没跟她多争辩,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向着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霸道的坏狼狼!”依凝嘎嘎笑着,边用手掐他,像个被宠坏的孩子。 跟往常一样,凌琅根本无视她的掐咬,好像不过是只顽劣的小猫在胡闹。她太过份的时候,他会伸手在她的小pp上拍一记,惹来她的强烈抗议。 “依凝好幸福啊!”吴小静对走过来的男友叹道:“如果你能像凌琅那样爱依凝,我该多少幸福!” 裴凯撇撇嘴,将女友拉到一边,小声说:“你知道什么,别动不动羡慕别人!” “凌琅对依凝那么好,我当然羡慕了!”吴小静不满地撅起嘴巴:“人家凌琅主动向依凝求婚,哪像你……这次举行的婚礼还是跟着依凝和凌琅沾光!” 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凌琅和依凝结婚,裴凯也不会跟她结婚。 看到吴小静的委屈和不满,裴凯不以为然。他欲言又止,到底还是经不起她的抱怨,附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说:“比起顾依凝,你还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呢!” “这话怎么讲?”看到未婚夫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不像空穴来风,吴小静就推了他一把,嗔道:“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啊!” “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裴凯叮嘱道。 “知道了,你快说吧!”吴小静催促道。 “凌家的子孙,所有男孩刚生下来都要抱回族里抚养,孩子的父母没有跟孩子共同生活的权利,直到男孩满十六周岁才可以自己安排以后的生活!”裴凯神神秘秘地道。 “真的?还有这种事情!”吴小静大吃一惊,低喊道:“天呐,这太残忍了!” “对呀,所以说你跟顾依凝相比幸运多了!”裴凯拍拍她的肩膀,道:“起码我们的孩子出生后能跟我们俩一起生活,过正常人的日子,他们的孩子……” “依凝知道这件事情吗?”吴小静的第一反应就是找到依凝把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她。 “你疯了,不能说!”裴凯吃了一惊,连忙警告:“这是凌家的家规,不能随便对外面宣传,你千万管住自己的嘴巴,不是闹着玩的!” 吴小静呆了半晌,终于明白,原来嫁给凌琅那样的男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 筹备已久的盛大婚礼,千呼万唤始出来。 这天,整个临江都轰动了。不止是婚礼,同时临江三家最大的地产公司正式向外界宣布,从此合并为一家“百纳建筑”。 百纳建筑融合三家之力,实力雄厚,不但傲视国内的地产界,而且在东南亚承包了许多国际化的知名大工程。 凌琅是百纳建筑的法定执行总裁,也是该建筑地产公司最大的股东,其余的股东依次是陈奕筠、颜鑫、和温峻智。 另外,同时举行婚礼的还有一对儿,就是裴氏地产公司的少总裴凯。 这次临江的旧城改造工程,裴氏原本无缘分一杯羹。谁都想不到裴少长袖擅舞,竟然跟百纳建筑的总裁凌琅攀上了交情,不但成功招揽到了此次工程的承包权,还跟凌琅约定同一天结婚,造成很大的轰动效果。 婚礼地点选在云海大酒店,举行盛大婚礼的同时又举行记者招待会,场面宏大,声势造得很足。 临江所有记者都涌来了,得到邀请得以入内做贵宾的却仅仅是少数而已。 这天,对于临江的整个上流社会都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几乎所有名流都到齐了,无论有没有收到喜谏和邀请,他们都趋之若鹜,纷纷想瞻仰百纳新总裁的尊容,当然最重要的目的是想跟他攀上交情。 裴凯的成功让他们看到:机会无处不在,关键是看自己要如何把握。 依凝穿着特制的蕾丝婚纱,纯白美丽,合理的剪裁巧妙地掩住了她隆起的腹部。她依偎在凌琅的身边,犹如小鸟依人,俏脸上洋溢着甜蜜幸福的微笑。 旁边,吴小静和裴凯也挽在一起,两对新人一起应酬宾客,造成的影响力无疑更加震憾。 也许,这就是凌琅想要的预期效果,等于给新上市的百纳建筑公司打了免费的广告。 宴请的宾客多如云烟,就算应酬三天三夜也应酬不完。其实,凌琅只是带着依凝在记者的镜头前亮了亮相,拍了几组角度完美的婚照。 这些记者都是凌琅特意花重金聘来的,他们只会正面宣传,绝不会胡乱写着莫须有的小道新闻。 然后,他就带着依凝赶往另一个楼层正在举行的记者招待会。 形象设计师帮依凝换了身礼服,再稍稍修整妆容,依凝便陪同着凌琅出席会议。 走进记者招待会的大厅,这里的厅堂顶部距离地板足足五米高,宽阔大气,装饰得豪华气派。 临江大小媒体的知名记者坐满了会堂,足有数百人,其中不乏知名的撰稿人和编辑。他们都以被邀请为荣,同时参加临江百年不遇的盛大婚礼。 台上,陈奕筠、颜鑫还有温峻智已经做了热身讲话,做足铺垫,就等着凌琅这个主角登场。 掌声雷动,镁光灯聚焦向闪亮登场的一对新人,凌琅和依凝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依凝被灯光耀得眼睛花,什么都看不清楚,再加上脚上穿的高跟鞋有些不太适应,她便紧紧地挽着凌琅的胳膊,脚步僵硬。 “乖,别紧张,有我在呢!”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凌琅停下脚步,在数不清的各色灯光聚焦下,很绅士揽她入怀,俯首吻她的额头。 “哗!”掌声简直要把一切声响淹没,镁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争先恐后地记录着这温馨甜蜜的镜头。 “初次结婚,我的太太有些紧张,希望大家给她一些宽容和鼓励!”凌琅面对镜头,儒雅浅淡的微笑,简直瞬间秒杀一切。 大家被凌琅幽默的话语逗乐了,女记者们则纷纷晕菜,盯着他直怔,剩下头脑清醒地继续疯狂地摁着快门,捕捉男子的绝美笑容。 掌声从没停歇过,大家用热烈的情绪感染着新娘子,想让她放松心情不再因为“初次结婚”而紧张。 依凝俏脸赛过绚丽的晚霞,她咬了咬唇瓣,对丈夫悄声嗔道:“说什么初次结婚,你还打算结几次婚?” 凌琅哈哈一笑,道:“不多,两次就够了!” “什么呢!”依凝嘟起嘴巴用力掐他,这大喜的日子,老妈叮嘱过,不许乱说些不吉利的话。“你还想结两次婚,美得你!我现在就走,不跟你结婚了!” “小野猫,你掐疼我了!”凌琅嘶嘶吸气,再不解释清楚,万一她在婚礼上负气而逃,那可不得了。“不是早跟你说过,要举行两场婚礼。一场在临江,另一场在香港!”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那样的语气说话再配上今天这种让人晕菜的场面,她能不误解嘛! “傻瓜,走了!”凌琅宠溺地捏捏她挺俏的小鼻子,挽着她踏着红毯步上台阶。 陈奕筠等三人连忙起身,鼓掌欢迎这对新人的到来。“今天既是百纳建筑正式对外宣布合并成功的一天,也是我们的执行总裁凌先生跟妻子顾依凝新婚大喜的日子,以最热烈的掌声和最诚挚的祝福来迎接他们俩的到来!” 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站在台上,站在灯光和目光汇聚的焦点,依凝泰然自若地依偎着凌琅,恬淡幸福地微笑。 今天,她嫁给凌琅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为他生儿育女,跟他携手共度人生百年。 她很乐意跟他出席记者招待会,今天布的内容对她来说同样重要。 凌琅在临江成立最大的房地产公司,说明以后他生意的重点会转移到临江吧。婚后,依凝没有要离开临江的打算,既舍不得警察的职业,也舍不得同事警友们,她习惯了临江的一切,不想离开。 如果凌琅能把工作的重心转移到这里,他们夫唱妇随岂不是很融洽甜蜜? 至于他的黑道生意,依凝甚至已经打算要他慢慢退出。当然,这些话现在她不说,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她会让他为了孩子们着想退出黑道,彻底洗白自己,过正常人的生活。 梦想是美好的,无论能不能顺利实现,她都会为此付出全部的努力。 整个布会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期间都是凌琅在应对记者的提问,依凝只是陪在他的旁边,无需浪费任何脑细胞和口舌。 如此隆重的记者招待会,花费了许多的精力筹划,却被凌琅用了半个小时匆匆结束,依凝知道,他多数是为了照顾到她的身体。 怀有身孕后,她非常容易疲劳。 狼狼如此体贴细心,依凝的心里当然是甜上加甜。 记者们意犹未足,但是凌琅宣布散会,他们也不能阻拦,便对着新人离去的背影追拍了几张照片。 * 离开布会的现场,走到后面的大厅,见临江四少都到齐了,而且每人的身边都挽着一位美丽的妙龄女郎。 临江四少除了程家维是军区少校,其余三人都是公司的少董,今晚他们中的三人出席了新闻布会,程家维也带着新任女友前来捧场。 依凝原本对这些不以为意,但是让她意外的是,她看到陪在陈奕筠身边的女人竟然不是穆嫣。 现在陈奕筠身边的这个女人,依凝认识。上次陈奕筠过生日的时候,她陪白露露去那里寻找凌玮,在派对上,她见过这个名叫刘琳的女人。 不是说陈奕筠跟刘琳分手了吗?这个女人应该是他的前女友,这怎么又在一起了? “穆嫣呢?”依凝顾不得疲惫,所有疲倦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松开凌琅,她紧走几步过去,盯着陈奕筠问道:“你怎么没跟穆嫣在一起?” 陈奕筠好像很不解的样子,道:“她在哪儿我不知道!再说,我为什么要跟她在一起?” “什么?你不知道!”依凝生气了,这个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怎么如此之高呢!前段看到他跟穆嫣如胶似漆的,转眼间,提起穆嫣,他怎么好像提到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陈奕筠,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跟穆嫣分手了吧!” “没错,我跟她分手了!”陈奕筠说着话,将刘琳搂到怀里,说:“想想觉得还是她好,我又把她找回来了!” 依凝气得直哆嗦,难怪最近给穆嫣打电话语气那么消沉。说是大姨妈来了,其实是被陈奕筠给抛弃了。“陈奕筠,你真不是东西!” 陈奕筠沉下俊脸,道:“我跟穆嫣觉得彼此不合适就分手了,既没骗过她也没强迫过她什么,我怎么不是东西!” “混蛋,你知不知道穆嫣对你……”说到这里,依凝猛地滞住,她突然想起穆嫣拜托她卖掉房子,难道就因为跟陈奕筠分手,穆嫣就想离开临江吗? 想到穆嫣成熟稳定,很懂得保护自己,她便慢慢放下心。 唉,可怜的穆嫣,再次遇人不淑,希望她能记住教训,下次谈男友,一定要睁大眼睛避免再次伤心失恋。 心里余怒未消,她冷睨着陈奕筠,哼道:“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东西,果然没让我失望!” * 在形象设计师的陪同下,依凝去了休息室小憩,凌琅则在外面应酬。 阖上房门,顿时清静不少。幸好凌琅对她的体贴照顾,否则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凌太太,您的手机来一条短信!”形象设计师不但负责新娘子的服装和妆容,还负责保管新娘子的私人物品,包括手机。必要的时候,需要替新娘子接听电话和查看短信。 依凝累得够呛,正在闭目养神,还惦记着穆嫣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谁来的?” 形象设计师报出一串号码,很陌生,但来自b市。 连忙睁开眼睛,依凝伸手接过手机,点开短信:小警察,你做代孕工具做得很开心呀,很少见到替身能做得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一看就是谢子晋的口吻,依凝鼻子都要气歪了。这种人天生喜欢大煞风景,她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当即回复道:关你p事! 谢子晋很快再次回复:见过弗德里克王妃吧?面对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就算你的脸皮再厚,就不懂得自惭形秽? 依凝气得咬牙,继续回复:王妃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凌琅从天下的美女里面挑选我做替身,说明姐就是天下第二美人!姐是替身姐骄傲,你面对天下第二美人的时候,就算你谢子晋的脸皮再厚,就不懂自惭形秽? ------题外话------ 前任东南亚军火王,殷圣奕为爱情退出江湖,关于他的故事,请亲们移驾烟茫的现代完结虐文《掳妻》: “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男主暴虐情深,喜欢虐恋的亲们请去看看o(∩_∩)o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0.永生难忘的婚礼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在休息室躺了会儿,依凝被一阵异样的响动吸引,慢慢地睁开眼睛…… 隐约有欢呼声以及噼噼啪啪的异响,明显外面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吸引着众人。 她慢慢坐起身,下了床塌,走到宽敞的落地窗前,拉开帘子,定睛向外面看去,顿时惊呆了。 天空正在绽放烟花,五彩缤纷,美不胜收。这并非普通的烟花,因为艳阳高照之下,烟花竟然绚丽夺目,栩栩如生,并不需要黑夜的衬托,它们在明亮的光线下跟在夜晚同样耀眼美丽。 阳光下如此清晰明丽,说明烟花用的材质应该是实体的物质并非靠火药点燃的光亮。依凝听说过,现在新明的电子烟花在白天同样漂亮,打破了只有夜晚观赏烟花的拘限性。 但是,亲眼目睹到如此规模盛大的烟花盛宴,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天空中百花齐放,好像传说中的皇家御花园搬到了天上,又像海市蜃楼般变幻莫测,永不重复。 百花齐放的壮观情景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只见像征着富贵吉祥的牡丹花,开满了天空,从开始的小小蓓蕾,慢慢绽放饱满的花瓣,真真正正体现了牡丹的天姿国色,空气中似乎都飘满了芬芳馥郁的花香。 千万朵牡丹开放凋谢之后,美丽的蔷薇层层叠叠地堆上来,绽放辉煌的蔷薇盛宴。 欢呼声不绝于耳,路上的车辆行人都停滞下来,仰首呆望着天空,很多人取出手机对着天空拍摄,大家都赞叹着,议论着,询问着。 百合花开满天空的时候,恰好蓝天如碧,亮如晶石,这样的绝佳背景下,雪白的百合开得连绵如山,如果不是绿叶的衬托,会让人误以为那是天空白如棉花糖的云朵。 谢了百合,再开玫瑰。红色的、粉色的、蓝色的……数不清的玫瑰扑天盖地覆上来,天空变成了瑰丽的花海,礼炮声声响起,五色花瓣射向天空,在空中炸开,花雨纷纷,洒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 玫瑰的芳香弥漫着,沁人心脾。 整座酒店都沸腾了,或者说,整个世界都沸腾了。谁都没见过这样的烟花盛宴,外面架起无数的摄像机,纷纷记录着旷古至今没有过的奇观。 依凝仰得脖子酸,都不舍得低下头。太美了,美得像在梦幻中,美到令她情愿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将所有美好冰封,永不褪色。 再美的鲜花都有凋谢的时候,最持久的烟火都有灰飞烟灭的一刻。依凝乌黑漆亮的瞳眸映着天空的种种瑰丽色彩,直到慢慢变淡。 天空重新恢复了碧蓝,晴空如洗,好像刚才的一切不过美丽的幻影。 就在人们心生惋惜叹息时,突然,天空再次出现用七色花朵编织的心形,很快又出现了一颗七色心形,两颗心在天空中慢慢靠拢,当它们彼此重叠的刹那,突然从天际间射来了一颗闪亮的流星箭,拖着长长的亮尾,将两颗心贯穿而过。 “噢!”人们欢呼起来,这个画面太唯美了,充满了浪漫的爱情之意,为这场绚丽多彩的烟花盛宴划下了完美的句点。 依凝仰望着天空那两颗七色鲜花编织的心,望着射穿两颗心的银箭,眼睫噙泪,嘴角莞尔,幸福到无以复加。 心形慢慢淡去,那个位置映出几行字: 恭祝 凌琅先生 顾依凝小姐 新婚大喜 百年好合 于是,整座城市都知道,这场烟花盛宴是为了庆祝凌琅和顾依凝这对新人而举办的。整座城市都知道,今天是凌琅和顾依凝新婚大喜的日子! 依凝满足地阖上眸子,眼睛闭上了,那些五色缤纷的花朵仍然层层叠叠地盛开在眼前,永无止休。 如此别开生面的庆祝仪式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凌琅,他给了她一场永生难忘的盛大婚礼。 整座城市都被感染得喜气洋洋,既使坐在酒店的休息室,依凝都能听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讨论着议论着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外面喧嚣衬托着里面的宁静,依凝好像变成了个局外人,独坐在室内咀嚼幸福,忘记了自己是今天婚礼的女主角。 当然,她可以忘记,别人不可能忘记。 “凌太太,陈少过来了!”形象设计师推门走过来,小声地提醒道。 陈奕筠过来做什么?依凝正在心里煽情着,不愿被打扰,便说:“就说我在休息。” “外面都在等着新娘子出场,你该出去了!”陈奕筠说着话走进来,似乎丝毫都没意识到他并不受女主人的欢迎。 依凝抬起头,很不高兴见到他的样子,冷冷地问:“你过来做什么?” “琅少爷在外面等着,准备和你一起应酬宾客。”陈奕筠在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以示避嫌。 没办法,凌琅的醋劲太大,他还是站在安全距离之外比较安全。 依凝还没从惊喜愉悦的情绪中完全恢复过来,真奇怪,婚礼刚刚开始,她这个新娘子竟然已经想偃旗息鼓了。 足够了!凌琅送她的这场烟花盛宴,足以令她幸福回味一生,其他的形式,对她来说,竟然可有可无。 不过,心里这样想着,她还是站起身。任性是有限度的,她不能让凌琅在外面久等,也不能让他独自去应酬宾客,岂不是太任性过份。 凌琅心疼她,让她时不时地在休息室小憩,但她这个新娘子并不能缺席重要的场合。 “琅少爷为了筹办这场婚礼,耗费的代价不可估量!”陈奕筠觑着依凝,淡淡地道:“为了举行婚礼时,能有一个在临江站得住脚的身份,他特意为你注册了百纳建筑公司!” 依凝怔了怔,终于明白,为何凌琅急匆匆地忙着新公司开张。因为他身份敏感,想在临江举办规模盛大的婚礼,他就必须要有显赫的身份。 以往,在临江的生意他都让陈奕筠和颜鑫出面打理,他在幕后坐镇指挥,并不露面。但这次他不惜巨资注册了百纳,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融资上市,他很高调地担任了百纳的执行总裁,并且宣布了最大股东的身份。 百纳建筑的执行总裁,公司最大的股东,这个身份,是他用天文数字的财产换来的。仅仅为了在婚礼上,可以光明正大地报出两个人的名字! 如果没有百纳建筑总裁的身份,他突然举办这么奢侈的婚礼,必会惹来许多猜疑的声音。 凌琅,可谓是煞费苦心。 每对他多了解一分,依凝心里的感动和爱意就深一分。她忍住眼眶里蓄满的泪雾,不敢再多想下去。 狼狼,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用下半生的温柔来报答你的深情! 走到陈奕筠的身边,依凝停下脚步,她突然省起一件事情。 她目光不悦地瞅着陈奕筠,问道:“你跟穆嫣到底怎么回事?” 陈奕筠不以为然,好像不解她为何这种郑重其事的语气表情,吊尔郎当地道:“分手了呗!”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依凝的好心情顿时被陈奕筠气得打了一半折扣。“我是说,你们为何分手?” “没有原因,就觉得在一起不开心!”陈奕筠玩世不恭地摊摊手,说:“彼此别扭,何必再自找不痛快!” “有没有搞错!”依凝觉得真得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男人,“穆嫣又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女人,这么多年了,我只见她对你动过情!她对你的感情很深,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分手呢!太无情了!” 陈奕筠轻挑英眉,冷声问道:“你说谁无情!” “当然是你,陈奕筠!”依凝用指头戳着他的鼻子,指责道:“喜新厌旧,不是东西!” “哈,”陈奕筠怪笑一声,俊面流露忿然之色:“比起穆嫣,我算好的!起码我跟她有个分手的过程……当年,跟我热恋的时候,她招呼不打,直接跟着胡大伟跑了!” 一听这话大有文章,依凝早就对穆嫣跟陈奕筠的事情感到好奇,但穆嫣对于往事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既然已经分手了,她就想跟陈奕筠问清楚,当年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分手。 “当年你们俩为什么分手?我一直奇怪,眼高过顶的穆嫣怎么可能下嫁给胡大伟!” 但陈奕筠却不想多说,只是冷笑道:“我一文不名的时候,她跟着胡大伟那个暴户跑到外地去结婚。现在胡大伟败落了,还跟她离了婚,她又想跑回来找我!哈,世上哪有这么美的事儿!” “你怎么这样说穆嫣呢!”依凝本能地帮穆嫣辩解:“穆嫣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我从没见过比她更要强的人,跟胡大伟离婚后,她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 “咳,你们俩在聊什么?琅少爷在外面等急了!”颜鑫推门走进来,催促道:“快出去吧!” 依凝咽回了未说完的话,觉得自己没有跟陈奕筠争论的必要。反正已经分手了,说多了也是浪费唇舌。 陈奕筠冷冷地走出去,经过颜鑫身边时,只听颜鑫小声地嘟哝道:“琅少爷怕我接近嫂子,派了你过来,没想到你比我还能磨叽,再不出去,有人又得吃醋了!” 原来凌琅一直记挂着依凝“暗恋”颜鑫的事情,不愿让颜鑫接近依凝,便派陈奕筠过来叫依凝。 依凝不禁再次莞尔:狼狼,有时候心眼就是小得这么可爱! * 依凝在两位帅哥的陪同下走出了休息室,形象设计师紧随其后,一起乘电梯到达贵宾接待厅。 贵宾接待厅主要接待的是双方重要的亲友,依凝走进去,却见里面多数都是她的亲友和同事,并没有见到凌琅的家人。 依凝有些意外,这时,身穿白色手工西装的凌琅走过来,挽起她的手臂,嘴角噙笑地问道:“还累吗?” “休息了一会儿,还好吧!”依凝边和凌琅一起应酬亲朋同事,边悄声问他:“奶奶没有来吗?” 凌琅低声解释道:“我们需要举行两场婚礼,香港那边的亲友就不过来了!” 言下之意,这场婚礼宴请的都是顾家这边的亲戚朋友,凌琅这边只是生意上的客户还有在临江交情不错的几个哥们。 “可是……”依凝觉得不太对劲,忍不住道:“我们的结婚典礼,别人不来也就罢了,怎么能没有奶奶的祝福呢?” “奶奶的礼物早送到了,她最近患了重感冒,不能乘飞机!”凌琅解释道。 “哦,”依凝是个孝顺的孩子,听凌琅这样说,她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两人携手,双双对对地出现在亲朋的面前,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恭贺。 裴凯和吴小静也出现了,两对新人顿时让整个宽阔的厅堂都热闹起来。 吴小静和依凝的亲朋相互间都认识,见面少不了一番寒喧客套,裴凯这边的亲朋也不少,与之相比,凌琅只有朋友来贺,亲戚家人全部没有到场。 顾妈妈感觉出不对劲,瞅着个空儿,把女儿拉到一边去,问道:“凌琅的奶奶怎么没来?他的家人亲戚朋友……” “你听我说。”依凝把刚才凌琅对她解释的话又对顾妈妈重复了一遍。 得到解释,顾妈妈还是不满意,小声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啊!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家里人不过来……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等我跟他去香港结婚的时候,你们就不必再跟去了,一样嘛!”依凝宽慰老妈。 尽管不满意,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顾妈妈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 顾欣妍和贺江南是今天的伴娘和伴郎,两人穿着礼服,站在新娘和新郎的旁边,也很引人注目。 伴娘和伴郎的身份是顾欣妍跟姐姐争取来的,而且她自有打算。为了说服贺江南在婚礼上宣布跟她的订婚消息,她可是跟他冷战热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贺江南对于订婚的事情并不热衷,经不住女友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此时,他见顾欣妍不停地跟他打眼色,知道她在暗示他趁这个机会宣布订婚,却磨磨蹭蹭地不想开口。 顾欣妍有些沉不住气,走过来,拽着贺江南的胳膊,低声嗔道:“你说话啊!” “改天吧!”贺江南心情并不好,无精打彩的神情:“反正你姐姐结婚了,以后你可以放心了!” 这话倒是起到很好的安抚作用,顾欣妍悬空已久的心真得放了下来。 姐姐结了婚,贺江南再留恋不舍也没有机会了!来日方长,等他的心情平静恢复,她再跟他商量订婚的事情吧! 两对新人同时举行婚礼,那场面当然蔚为壮观。警局里大票的同事警友们来庆贺,看到顾依凝和吴小静同时披上婚纱,便对她们俩的妆容礼服评头论足,比较哪位新娘子更漂亮。 新娘子各有千秋,不过依凝怀孕的事情已经不径而走,成了公开的秘密。再加上刚刚轰动全城的烟花盛宴,想低调些都困难。 张美莲是警队里出了名的八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打趣依凝的机会。先说了祝福的词儿,然后她趋近一步,打量依凝被婚纱巧妙掩饰的隆起腹部,抿嘴儿笑道:“不愧是雷厉风行的顾警官,速度还真是快!结婚生子两不误,高效率,号召全警队的姐妹们都要向你学习!” 大家“轰”地一声笑了,如果换作吴小静也许脸面上搁不住,不过依凝可不在乎,她仰起脸,拿出平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在讲究效率的社会里,速度就是战斗力!” 这话再次把大家逗乐了,不愧是顾依凝,没有扭捏作态,爽快干脆,令人佩服。 凌琅也被她逗乐了,绝美的大手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附耳魅语:“小东西,没有爷的配合,你哪来的战斗力!” 这只色狼,什么时候都忘不了精虫上脑。 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大家纷纷送上祝福和贺礼。依凝环视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林雪的身影,就有些不高兴了。“我结婚的日子,林雪和穆嫣这两个家伙居然都不到场,气死我了!以后见到她们,非算帐不可!” 凌琅见陈奕筠带着刘琳来参加婚礼,就猜到穆嫣缺席婚礼的原因,他相信依凝也明白,便没点破,只是说:“今天是梁家老爷子的寿辰,林雪和梁峻涛两口子回去给老爷子祝寿,不能过来。昨晚梁峻涛给我打过电话,说等到我们去香港举行婚礼的时候,他们两口子保证过去!” 原来是这样,依凝顿时消了气。不过,心里仍然惦记着穆嫣。这么喧闹喜庆的日子,可怜穆嫣形单影只,此时此刻,目睹陈奕筠怀拥新欢,不知道该多么伤心呢! 这么想着,依凝欢欣的心情大打折扣,不由替穆嫣难过起来。 好在,婚礼中途插了一幕趣味盎然的闹剧,再次逗笑了她,冲淡了莫名的悲伤情绪。 各种各样的贺礼堆满了桌案,其中有一组封存的框架格外引人注目。 据目测,这应该是照片或者匾额书画什么的,一共有五幅,最高的两米,最矮的半米,全部用防潮纸封着,署名凌玮,上面注明一定要在婚礼现场拆封。 当时,恰巧凌琅到另一处厅堂应酬宾客,没有在场,否则他绝不会答应拆封。 宾客们对里面的内容十分好奇,都要求拆来看看。征得了依凝的同意,当即有两名服务生上前拆开了最高的那幅相框的封条。 原以为会是什么风景画或者名人字迹什么的,没想到却是一幅照片。照片的内容很奇怪,拍摄的是一辆正在行驶中的烟灰色的宝马x6,后备厢盖敞开着,露出装得满满的大葱、白菜,另外赫然还塞 万古情仇之一指屈仙全文阅读 着一辆旧自行车。 宝马车拉大白菜倒也不算稀奇,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开车的人竟然是凌琅! 惊叹声此起彼伏,纷纷议论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百纳建筑新上任的执行总裁居然有如此新概念的艺术行为。 依凝先是一怔,即而忍俊不禁。那天,老妈和街坊邻居们一起从菜市场批了大葱和大白菜,用自行车载着往回走,恰巧遇到开宝马车的凌琅,就让他帮助减负。 不但把所有邻居的大白菜大葱都装到了车上,还把老妈的旧自行车也塞了进去,成为街上的一道奇观。 宾客们对这幅照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很快有人提议再拆开其他的看看。 服务生拆开了另外几幅照片,都是同一个镜头不同的角度。能看清车上坐着的是一老二少三个女人,分别是今天新郎的丈母娘、小姨子和新娘子! 大家哈哈大笑,随即又热烈鼓掌。 新郎如此身份尊贵的男人,居然肯用宝马车为丈母娘拉大葱、白菜,可见他对新娘子的爱有多么深刻执着。 凌玮送来的礼物把整个婚礼推上了最**,依凝深深陶醉着并且幸福着,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什么不足和遗憾。 等凌琅回来,看到这组照片已经大白世人,他气到差点儿吐血。当即让阿九拨通了凌玮的私人电话,他咬着钢牙,道:“小子,你行呐!” 凌玮在电话那边打着哈哈:“堂兄,小小的惊喜给你和嫂子的婚礼来个锦上添花,不足挂齿,哈哈,哈哈哈!” “这笔帐我给你记下了,日后别有把柄在我手里,否则……后果你小子懂得!” “哈哈,祝堂兄和嫂子新婚愉快,早生贵子!”凌玮油嘴滑舌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凌琅直咬牙,俊脸铁青,神色很不悦。 依凝走过去,知道凌琅正恼火,她却故意抿嘴浅笑:“凌玮送的礼物挺有趣,娱乐了大家,我很喜欢!” “顽皮!”凌琅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也就不再纠结。 不就给丈母娘做了一回免费的司机,不算丢人! 这时,又有服务生捧着包装精美的礼物走过来,说:“弗德里克王妃让人带话给今天的新郎新娘,说她今日和王子起程回丹麦,不能亲自过来祝贺,送来贺礼聊表歉意!” 依凝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抓紧了凌琅的胳膊。这位王妃原来知道今天凌琅结婚的消息,居然到现在才送来贺礼,可见王妃的城府很深呐! 仰起脸庞,仔细观察凌琅的反应,只见他俊美无铸的绝色画颜沉寂如水,看不出什么情绪。 “放那里吧!”凌琅语气淡淡的,并没有正眼瞧那件礼物,也没有多余的话。 弗德里克王妃身份尊贵,她差人送来贺礼无疑是件极荣耀的事情,凌琅的神色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 依凝看不透这个男人,更猜不透此时此刻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和想法。不过他的表现总体上还算让她满意! 松开了紧握的手掌,掌心里竟然渗出了汗水。她悄悄吁出一口气,在他的身边,她很快又恢复了好心情。 有两种情敌不足为惧:一种是低贱到尘埃里的,没有丝毫的竞争力,另一种是高贵到云端上的,也没有竞争力。 弗德里克王妃就属于后者,依凝相信,她不会对她和凌琅构成什么威胁! * 飞往丹麦的皇室私人飞机上,王妃正在照顾弗德里克王子。 她是个美丽的华裔女子,有种天生的尊贵气质,举手投足十分优雅,似乎不含丝毫的烟火气息。 这些年,她被世人尊称为最美丽的弗德里克王妃,几乎快要忘记她本来的名字袁秋。 她,是世人的王妃,是琅一个人的袁秋。 今天是琅新婚大喜的日子,她早来了却选在这个时刻起程飞返丹麦,也许就是想时时刻刻保留在他心目中完美的形象。 她是优雅美丽的王妃,从不会痴缠怨念,每每留给他一个令他眷恋难舍却又望而难及的美丽背影,让他思念好多年。 然后,在他快要淡忘平静的时候,她会再次出现,在他惊艳如初的目光注视下,再次优雅转身,让他求而不得,却又念念不忘。 她本是个游戏高手,无论情场、职场或者婚姻,她永远都是终极赢家。 “亲爱的,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我应该亲自到场祝福他,可是,为了你,我放弃了跟他见面的机会!”袁秋俯首吻了吻弗德里克苍白的脸颊,美妙的嗓音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 不管她说什么,弗德里克王子永远保持沉默。他是个瘦削的白种人,因为长期瘫痪卧床,脸色更加病态的苍白,嘴唇跟脸色同样苍白,十指蜷曲,膝部僵硬。 随机的医生刚刚给他拔掉了胃管,再扎上营养点滴。王子的情况很糟糕,完全失去了意识和思考,仅仅靠着达的医学维持着基本生命体片,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王子无法言语,无法动弹,也无法进食,医生只能给他从鼻腔插进胃管,长年进行“鼻饲”,配合着静脉注射营养素,艰难地维持着生命。 尽管,所有的医生都宣布王子的余生将会在床上度过,苏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王妃从没有放弃过治疗。 这些年,王妃热心世界的公益事业,而且无论飞到哪里都会带着丈夫,到世界各地寻医问药,盼望着能让他重新苏醒站立起来。 袁秋接过护士递上来的热毛巾,亲手帮丈夫擦试脸颊和双手,动作极其温柔。她的一双玉手十指纤纤,雪白绵软,让人觉得她做这些事情弄粗了她的玉手简直是罪过。 但是,自从王子瘫痪昏迷,她一直负责照顾他。关于她亲手给王子擦脸擦手的照片,早就无数次地刊登在世界各地的报纸上,赢得了人们对她的赞扬和尊敬。 飞机上有特聘来的随行记者,随时用相机记录拍摄下王妃照顾王子的点点滴滴,今晚到达丹麦,这些照片将会刊登在首都的报纸上,让丹麦的王室成员乃至整个丹麦的民众都见证王妃一路悉心照顾王子的经过。 在镜头前,袁秋永远都是完美的,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经过特别的训练。她在公众的眼里,看起来永远都是优雅、高贵、美丽、迷人…… 世界上最美丽的王妃,这个称号来之不易,她必须要保住桂冠。 拍摄结束,随行记者回专用机舱里休息用餐,王妃则陪着弗德里克王子一起用餐。 每次用餐,袁秋都要和丈夫一起,而且桌上摆两份餐具,丈夫的餐具里有她亲手给盛的食物。 王子倒下了,但在她的眼里,好像他随时都会醒过来,所以她随时为他准备好丰盛的美餐。 这个镜头的照片感动了丹麦无数的民众,甚至就连那些曾经赞同弗德里克王子离婚的王室成员都心生愧疚。 王妃对王子一往情深,这点儿,众人有目共睹。 摆好美餐和餐具,袁秋让医生、护士还有佣人统统退下,因为她跟王子用餐时间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搅。 等到机舱里只剩下她跟弗德里克王子,她美丽的眼凝视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白种男人,温柔地笑语:“亲爱的,我每天清晨睡醒之时都要向上帝祈祷,祈祷他保佑你活着!能看到你活着,我比什么都要开心!” 她举起酒杯,将杯里鲜红的酒液一饮而尽。“咯咯,今天真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琅结婚了!他终于结婚了!亲爱的,他等了我这么多年,到底还是失望了!为了你,我辜负了他……” 无论女子说什么,躺在床上的弗德里克都保持着永远的沉默。现在,他唯一的生命体征就是微微起伏的胸膛,蜷曲的手指形销骨立,好像鸡爪一般。露出的脚趾已经黑,那是长期卧床血液循环受到影响,趾尖末稍的毛细血管堵塞的结果。 “我该亲自去祝贺他,又怕他难过!亲爱的,你知道我的心特别特别软,不忍心看到他伤心!”袁秋放下酒杯,以手抚额,似乎有些纠结忧伤:“天呐,他看到我派人送去的礼物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愿他能幸福快乐,但愿他能早点儿忘记我!噢,上帝!只要想到他,我的心……好疼好疼!” 桌上丰盛的大餐丝毫干动,她却喝了三杯红酒。美人薄醺,更加香艳。她眼波朦胧,嘴唇湿润,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向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 * 电视里播放着婚礼的现场实况,那场轰动全城的烟花盛宴,还有盛大的结婚典礼,已经让临江都沸腾了。 百纳建筑新上任的总裁凌琅,他娶的娇妻是临江兰州路分局的警花顾依凝。一个现代版的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引来无数少女的幻想和yy。 穆嫣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可她也在观看婚礼实况转播。她没有去外地参加画展,只是躺在宾馆的床上。 觉得很对不起依凝,一次订婚典礼,一次结婚典礼,作为表姐和闺蜜她两次缺席,实在太不仗义,实在愧对依凝。 她躺在床上,观赏了足足半个小时的烟花,从中回味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娇宠和喜爱。 如果搁以前,陈奕筠也会为她这么做。只要他的能力所及,只要她开心,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可惜,曾经的柔情一去不返,现在他早就被岁月打磨得面目全非。不,他更英俊了,而且多了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但,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陈奕筠。 双手捂面,她低低地抽泣着。电视里播放着婚礼实况,新郎新娘,伴郎伴娘,包括到贺的宾客全部成双成对。陈奕筠怀拥着刘琳,赫然也在其中。 恹恹地,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从昨晚到现在,她滴水未进,虚弱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等婚礼结束,她该带着孩子们离开了!永远得离开,永不复返。 敲门声响起,开始她不理睬,后来一遍遍地反复响起,她只好勉强撑起虚弱的身子,下床趿了拖鞋,走到门口。 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趿着宾馆的一次性拖鞋,模样要多么狼狈有多么狼狈,也许从大街上随便找个中年大妈都要比她干净利落。这幅形象,真得不适合见客。 告诉过总服务台,两天之内不用服务员来打扫卫生。此时,除了宾馆服务员,她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来造访,因为住进这里,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透过猫眼向外面望去,竟然看到宝宝和俏俏站在那里。怎么回事,俩宝贝不是被阿九接去做今天婚礼的金童玉女吗?这怎么又回来了!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打开房门。 “妈妈,妈妈!”两个宝贝扑进了她的怀里,亲昵地蹭着她,“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凝凝表姨的婚礼?” “呃,”穆嫣一手牵着一个宝贝,垂首问道:“谁送你们回来的?是阿九叔叔吗?” 俏俏摇摇头,扭过小身子,甜甜的声音:“是陈叔叔!” 心里咯噔一跳,穆嫣顺着俏俏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陈奕筠长身玉立的影子。 好像见鬼一般,她忙不迭地想将两个孩子拉进室内关上房门。 陈奕筠的动作远远比她快,不等她有所反应,抢先快步走过来闪身进了门内。 这下子,穆嫣进去不是,站在外面也不是! 她穿着睡衣,披散着头,趿着一次性拖鞋,身无分文,还牵着两个孩子,不可能就这么转身离开。 “请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穆嫣清叱道。 陈奕筠打量着她狼狈的模样,脸上笑容古怪:“短短几天,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兴灾乐祸?穆嫣凉凉地苦笑。“看完热闹了?滚吧!” “穆嫣,不带恼羞成怒的!”陈奕筠沉下俊脸,冷哼道:“我并不欠你什么!” 穆嫣倚着门框,只觉口干舌燥阵阵眩晕。几天几夜的辗转难眠,水米不进,还有忧伤绝望的情绪,让她孱弱的身体严重透支了体力。 再也没有力气跟陈奕筠周旋争吵,她无力地阖上眼眸。 “妈妈,妈妈!”两个孩子惊叫起来,因为他们的妈妈竟然倚着门板慢慢地瘫软倒地。 * 婚礼实在是件很累人的事情,对孕妇来说尤其更甚。尽管凌琅对依凝疼爱有加,不时地让她休息,一天下来,她还是有些吃不消。 凌琅让阿九护送她提前回婚房,自己应酬完宾客也会早些回去陪她。 新娘子提前离席,好在宾客都知道情况特殊,纷纷表示谅解。“孕妇休息很重要,不能太被虚礼劳累!” 大约晚上八点多钟,凌琅知道自己再不回去依凝要睡着了。而晚宴才刚刚开始,估计得狂欢到午夜才能结束,他不能继续陪下去。 好在,这时候,裴凯便派上用场。 “琅少爷放心,婚礼现场有我呢!”裴凯巴不得在凌琅面前表现,拍着胸膛保证:“我一定负责把婚礼热热闹闹地主持下去,最后来个圆满的结束!” 同为今天的新郎,裴凯更像伴郎,他需要替凌琅做那些琐碎的事情,现在主角退场了,他还要做善后工作。 也许,这就是凌琅答应和他一起举行婚礼的主要原因吧!他早就把一切算计在内,绝不会做任何浪费资源或者没有意义的事情。 * 熟睡的依凝被细密的柔吻唤醒,睁开睡眼惺忪,她嘟起嘴巴:“你怎么才回来?” 新婚之夜,新娘子不能孤枕独眠的。她坚持不脱衣服,但抵抗不住浓浓的睡意,合衣竟然也能睡着。 凌琅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他穿着系带的睡衣,松松着拢着,露出健壮的胸肌,散着迷迭香沐浴露的味道和隐约的酒气。 今晚应酬宾客,他喝得不少,微微薄醺,这让他更富男性的魅力。 男色在前,依凝顿时来了精神,调戏道:“美人,过来给姐宽衣!” “小东西!”凌琅丢掉毛巾,大手捏起她粉嫩的脸蛋,深邃的星眸里燃烧着两簇火苗,“撩起爷的火,你得负责做消防员!” “嗤!”依凝乐了,“要不要我去厨房里拎两桶水,直接浇在你的头上?” 凌琅微带酒意,将她扑倒,却小心地避开她隆起的腹部,低笑魅语:“如果不是顾忌宝宝,爷会让你像第一次那样被做到下不了床!” 嗯?依凝仰面躺着,大脑片刻的短路。第一次?她的第一次……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1.死神,新娘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自己的第一次是被谢子晋夺去的,为什么凌琅竟说什么让她像第一次那晚,做得第二天下不了床! 她跟凌琅的第一次应该是被谢子晋夺去初贞后,第二天的早晨,他们在b市海边的沙滩上缱绻缠绵。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乱了,脑子好乱! 凌琅喝得不少,也许头脑不清或者口齿不清,没表达清楚。而依凝实在不想在新婚夜跟他讨论第一次的问题,因为那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 美丽的婚纱被大手剥下,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合到一起,她跟他共赴巫山,享受**。 他是个自控力极强的男人,既使欢爱时,也记得顾及她腹中的胎儿,并不敢太粗野。 依凝很满意,嫁给这样男人实在挑不也不足之处,该注意的事情他都比她先一步想到了,似乎她只好乖乖按受他安排的一切就好。 “狼狼,”缠绵到情浓时,她喃喃地低语:“我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退化了不少,跟你在一起,什么事情你都帮我想到了帮我安排好了,我不用思考不必动脑筋……” “呵,那不好吗?”他含着她,极尽挑豆,在她娇喘的时候,突然偷袭。 女子惊叫,他乐不可支。 于是,在激烈的欢爱里,她抛下了心头的疑惑还有那个不算问题的问题。 也许,他喝多了,晕头晕脑的,冒出的那句话纯粹是无心之谈。也许,他根本不介意她跟谢子晋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她的第一次就是给了他。 这样也好,她嫁的男人不但温柔深情,而且没有丝毫的处女情节。 狼狼,为什么姐越看你越觉得完美呢! * 穆嫣苏醒过来,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点滴。连忙抬目四处环视,见宝宝和俏俏躺在她的旁边,盖着小被子,睡得很香甜,而陈奕筠就坐在床前,阖目打盹。 听到响动,陈奕筠睁开眼睛,见穆嫣醒了,便问道:“口渴吗?” 她想坐起来,无奈没有丝毫的力气,再加上手背上扎的点滴,竟然坐不起来。 陈奕筠站起身,大手插到她的腋下,将她拉起,让她倚在床背上,再在她的腰后塞一只靠枕。 “我怎么在这里?”穆嫣问道。 “你病了!身边除了两个孩子没有其他家人,我就把你送到医院!”陈奕筠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自然,既没有邀功的意思,却也没有白白做活雷峰的意思,起码得让她知道他为她做了什么。 没有接陈奕筠递过来的热水,穆嫣舔了舔干裂的唇,目光移向身边睡得正香甜的一对宝贝,问道:“他们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陈奕筠的回答很简短,并没有说孩子们吃的什么,在哪里吃的。 “谢谢你!”穆嫣低下头,不愿多看他,却又不得道谢。在她晕倒的时候,是他把她送到医院,是他帮她照顾两个孩子。 “不客气。”陈奕筠还真不客气地把穆嫣的感谢照单全收。 “你可以走了!”穆嫣见点滴快要挂完,便摁了摁床头的铃,唤护士过来。 陈奕筠站着没动,等到护士进来给穆嫣拔掉了点滴,他对小护士说:“把订好的晚餐拿进来!” “我不饿!”穆嫣冷冷地说:“请你走吧!” “呵,”陈奕筠盯着她,笑着揶揄道:“不让我滚了,有进步!” 实在受不了他,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心如油煎,五内俱焚了吗?穆嫣失声喊道:“你走,别再让我看到你!” “穆嫣,你有没有搞错?”陈奕筠敛了笑,蹙眉道:“你晕倒是我送你来医院,你的孩子我在照顾,苏醒过来,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恩人?穆嫣无声苦笑,她仰起憔悴的脸庞,声音嘶哑地道:“我不用你的照顾,我的孩子也不用你的照顾,请你离开!” “你还真别扭!”陈奕筠俊面浮起不耐之色,自言自语地说:“懒得管你,不过就这么把你扔在医院,我又狠不下心!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亲人朋友,我打电话让他们来照顾你!” 穆嫣哑然,在临江,除了姑妈一家,她哪还有什么亲人。除了依凝,她哪还有什么朋友! 跟胡大伟离婚后,她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除了送孩子去幼儿园,偶尔去画廊或者去外地参加画展,她的时间都在画室里度过的。 恋爱和婚姻,两次打击几乎令她无法复原,性子淡漠的她更加孤僻冷漠,根本没有结交过什么朋友。这些年,唯一来往的亲人兼朋友就是依凝。 因为她连累爸爸被胡大死伟气,姑妈一度也不愿搭理她,而她的脾气倔犟,从不主动亲近排斥她的人。所以,好几年,她都没有去过姑妈家。 更何况,为了逃避依凝的婚礼,她撒谎说自己去外地参加画展,现在又突然说自己病倒了需要人帮忙照顾自己和孩子,岂不是自打耳光。 两行清泪滴下,她难过到无以复加。原来,她孤独到如此地步,连找一个陪伴她照顾她的人都没有。 不知什么时候,护士已经离开,病房里只剩下陈奕筠。 他将热腾腾的晚餐摆上桌子,招呼道:“过来吃吧!” 她低首垂眸,不理不睬。 “刚醒了,难道想再饿晕过去?”陈奕筠再次蹙眉,道:“我很忙的,明天恐怕没有时间再陪你!” “你现在就可以走!”穆嫣指着门口对他说。 陈奕筠并没动怒,目光却冷了许多。“希望你搞清楚,我没有义务照顾你,也不想就这么把你们娘仨儿丢在医院不管……要不要打电话给胡大伟?” 她气结,干坐着流泪。 “适可而止吧!”陈奕筠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拽到餐桌前,然后将筷子塞进她的手里。 晚餐很丰富,还有她最喜欢吃的鸡翅膀。 肚子真饿了,浑身抖个不停,她哆哆嗦嗦地放下筷子,拿起汤匙舀粥喝。 很冷,很饿,她迫切需要热汤热饭慰藉干瘪的胃。她不能倒下去,她想尽快复元。 生病也需要代价,她付不起这个代价。换言之,她连任性生病的资格都没有。 甜香的清粥,芝麻花卷,红烧鸡翅膀,清炒木耳菜……她吃得近乎贪婪。 陈奕筠吃得很慢,不时停下来打量她的吃相,似乎探究某个不解的问题。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听到碗筷匙箸的声响。 吃饱饭,穆嫣放下筷子,拿起面巾擦了擦嘴角。 “去洗个澡吧!”陈奕筠说道。 她也觉得浑身粘腻,很不舒服的感觉。但……他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跑去洗澡。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好像看穿了她的心事,陈奕筠勾唇笑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该碰的不该碰的我也碰过了!放心,我对病恹恹的女人没有什么性趣!” 也许,他是觉得她脏兮兮地影响心情吧!穆嫣这么想着,却找不出一个理直气壮可以拒绝他的理由。 僵坐了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去了浴室。 * 等到浴室的房门关阖,陈奕筠走到窗边,打开窗子,点燃了一支烟。 窗外夜色深沉,灯火璀璨,临江是座不夜城,可他从没有像今晚这样,觉得那片明亮的灯海似乎都有了温度。 他抽烟抽得很慢,脑子里的思绪却运转的极快。 这场游戏,他将是最后的赢家。 时值今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她一个微笑一句好话就迷到晕头转向的傻小子。他要掌握游戏的主导权,左右她的一切,成为她世界里的主宰,让她围绕着他,求而不得,爱而难求,让她永远小心奕奕如履薄冰。 * 穆嫣从浴室里走出来,神清气爽。她本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低血糖加上几天缺乏睡眠和饮食,体力不支。 经过治疗休息,再吃饱了肚子,现在洗了个热水澡,觉得完全康复了。 她故意在浴室里面磨磨蹭蹭,慢慢地吹干头,想避免出来后独自面对他的尴尬。 没想到,室内只有大床上熟睡的一对宝贝,那个男子早没了踪影。 松了口气,又微微的失落。她无力地坐到沙里,久久地,久久地,一动不动。 * 第二天,婚礼仍然如火如荼地举行着,无论是声势还是规模丝毫都不逊于昨天。 依凝瞠目,问凌琅:“我们的婚礼要举行几天啊?” 凌琅答:“三天。” “可是,”依凝提出疑问:“我看别人的婚礼都举行一天。” 凌琅答:“我们跟别人不一样!” “……”好吧,谁让她嫁给了一只特立独行的狼,就连婚礼都跟正常人类不一样! 好在,这次婚礼并不需要去教堂,仅在晌午时分,让形象设计师帮她换了新礼服画了妆容,他亲自回家接她去酒店。 这次并没有再过多的应酬,只是让她陪他在公众面前亮了亮场,秀一秀新婚的恩爱和甜蜜,供记者拍照,供媒体报道而已。 很快就结束了任务,依凝撒娇说累了,凌琅就让她到休息室里小憩。 形象设计师拿着手机走过来,说:“有一位名叫杨阳的先生给少奶奶打过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等少奶奶有时间给他回个电话!” 杨阳?依凝很惊喜,这些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正在心里惦记着急,没想到他主动打来了电话。 因为手机有幅射,凌琅都不让她用手机打电话,她便提起休息室里的座机,拨了杨阳的号码。 还是那个号码,终于拨通了。 “姐姐,”电话传来杨阳清亮的嗓音,隐隐着孩子般的委屈,“有没有想我?” “混小子,招呼不打一声就跑了,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依凝听到他的声音,总算放心了。“你在哪里?” “我在香港!”杨阳无奈地道:“为了赚钱,我签了一年的劳务合同。” “怎么去了香港!”依凝心里蹦出一个念头,实在太巧了!因为很快,她也要去香港。 “香港赚钱多啊!”杨阳并没有觉依凝的异样,兀自接道:“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把借姐姐的钱都还上。” “笨蛋!”依凝又生气又无奈,“你孤身一人去香港,万一生病怎么办?万一有人再欺负你……” 杨阳长了幅小受的模样,诱人犯罪,她真怕他被人欺负了。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杨阳的语气轻松了一些,说:“姐姐还是这么关心我,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委屈,也值得。” 聊了几句,依凝还是不放心,她正想套问杨阳工作的地址和单位,却听到杨阳转移了话题。 “姐姐,昨晚我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杨阳的语气充满了惊悸,好像受到惊吓般。“本来我想等赚够了钱再打电话找你,可是……昨晚的梦吓坏了我,我必须要告诉你!” “说吧!别怕!”依凝最心疼他,此时听到他说害怕,就像哄孩子般,“有姐姐在呢,别怕!” 得到安慰,杨阳情绪稳定了些,用颤抖的声音说:“昨晚,我梦见姐姐了!你穿着最美丽的婚纱嫁给了……”说到了这个,他突然停住。 “嫁给了……谁?”受杨阳情绪的感染,依凝也无端地打了个冷战。“杨阳,你别一惊一乍的!” 虽然不知道杨阳的梦,但听他的语气肯定不是什么美梦。这大喜的日子,她不想大煞风景徒留晦气。 杨阳却不懂得这些,他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等依凝阻止,只听他说:“我梦见姐姐嫁给了……死神!” “啥?!”依凝顿时凌乱不已,“杨阳,今天是我新婚的第二天,你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话!” “真的!姐姐,我真得梦见你嫁给了死神!穿着婚纱的你笑容那么美,他却是一具披着黑袍的骷髅!”杨阳似乎被吓坏了,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可怕的梦告诉依凝,让她安慰他:“姐姐,那情景太可怕了!你满脸幸福地依偎在黑神的怀里,一点儿都看不到他恐怖的真面目,我在旁边真替你着急啊!” “停!”依凝阻止道:“别说了!”根陡竖,毛骨悚然。 “我要说!姐姐,我怕你受到伤害!”杨阳激动地喊道:“死神把你变成了一只金丝雀,关在鸟笼子里,你拼命地拍打翅膀,怎么都无法撞破鸟笼子。你不能说话,只能吱吱喳喳地叫,除了我没有人能听懂你的求救!” “杨阳!”依凝坐倒在椅子里,只觉额角冷汗涔涔。 “后来,你在鸟笼子里生了只金蛋!” “……”呃,她还会生金蛋。 “死神把金蛋取出来,把鸟笼子还有关在鸟笼子里的你丢进了垃圾筒!” “……” “我想把你救出来,可是垃圾筒太深了,像无底深渊,我怎么都够不到你……”男孩呜咽着哭起来,无比伤心。 依凝只觉手足冰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电话是怎么挂断的,依凝无力地蜷缩在软椅里,再也无法站起。 等到化妆师重新走进来,说琅少爷让她出去应酬几位客人,才现她的不对劲。 “少奶奶,您怎么了?”化妆师担心地问道。 “我、我不舒服!”依凝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有气无力。 * “她怎么样?”在休息室里,凌琅问彼得医生。 彼得医生摘下听诊器,阖起医疗箱,说:“她好像受到什么惊吓!问题不大,胎心很稳。” 听说胎儿没问题,凌琅微微放心,即而蹙起浓眉,道:“受到惊吓?” 怎么可能呢!谁敢惊吓到她? 化妆师吓得面如土色,因为依凝进休息室之前一切正常,进了休息室接了个电话就变得失魂落魄。 “我不知道啊……那个电话是一个叫杨阳的人打来的,听声音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少奶奶接电话的时候让我出去……我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内容……”化妆师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依凝或者依凝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的闪失,她都承担不起责任。 “杨阳?”凌琅挑起眉峰,俊颜咻然变色。 “是……是杨阳……”化妆师几乎站立不稳,她快要被吓瘫了。尤其是勃然变色的凌琅,简直令人魂飞胆丧。 “我没事!”依凝捧着一杯温开水,惊悸的心慢慢恢复。“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的!” 凌琅缓步过来,在她的身边慢慢俯下高大的身躯,紧觑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依凝摇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杨阳说她嫁给了一具披着黑袍的骷髅,说他是死神……现在想想都汗毛陡竖。 怎么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呢!不过是个梦而已,小时候,她做过比这个更荒唐的梦,其实早就忘了。 杨阳是个孩子,大惊小怪的,她怎么也跟着彪呢!唉,想想真是汗颜。 见面依凝不想说,凌琅也不勉强。没有再多问,他摸摸她的额头,说:“我送你回家休息!” * 日有 战神记帖吧 所思,夜有所梦。这晚,依凝做了个梦,居然跟杨阳白天描述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她梦见的凌琅并不是一具骷髅,而是他本来的样子。那么绝色的俊容冷沉如冰,那双温柔的眼睛也变得毫无感情。 他把她关在鸟笼子,让她生蛋。 “放我出去,我不生蛋!”依凝张嘴大叫,可是她却无法正常地出喊叫,而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 怎么变成这样!她神魂俱散,恐惧爬满了心头,拼命地撞击鸟笼子,头破血流。 “你安静些!”凌琅在外面斥道。 她怎么能安静下来,继续拼命地撞击鸟笼子,既使撞死也不做囚徒。 不知过了多久,她安静下来,因为遍体鳞伤,再也没有力气撞击。 腹内一阵搅痛,她真得生下了一只金蛋。 那只绝美的大手探进来取走了她刚生下的蛋,她喊叫:“别碰我的蛋!” 叽叽喳喳地忿然抗议,可惜没有任何人理睬她。 主人拎着鸟笼子,看也不看一眼,将笼子还有笼子里的她,一起丢弃进了垃圾筒。 垃圾筒好像万丈深渊,她只听耳边风声呼呼,却永远都到达不了底部。 她会掉落到哪里?十八层地狱吗? “凝凝!凝凝!凝凝……”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呼喊,然后轻轻地摇晃她。 身体一阵波动,依凝睁开眼睛,彻底清醒过来。 她一骨碌爬起身,像只受惊的小猫般缩到角落里,满眼警惕戒备地盯着身边的男人。 灯光亮起,凌琅满头雾水,他奇怪地看着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走开!”依凝如同愤怒的猫儿,充满了攻击性。“别碰我!” 凌琅呆了呆,抿紧薄唇,那双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许久,问道:“刚才你在大声喊,说不让我碰你的蛋……你还会下蛋吗?” “……” “呵,小乖,过来,别闹!”凌琅对她伸出绝美的大手,哄道。 “不!”依凝坚决拒绝,“别碰我的……”连忙住嘴,天呐,她把梦境和现实搞混了,差点儿说别碰她下的蛋!呸呸呸!姐又不是母鸡怎么会生蛋!“别碰我!” “做恶梦了?”凌琅睨着她,俊美的画颜浮起温柔的暖意。“乖,到爷的怀里,什么都不怕!” “不!”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依凝特意再往边角的位置缩了缩身子。 “又任性!”凌琅见她太紧张,好像任何触碰都会招惹来她的尖牙和利爪。他倒不怕她伤他,他怕她伤到她自己。“好,我不碰你!乖乖躺下睡觉!” 无论凌琅说什么,依凝都固执地缩在墙角,拒绝凌琅的靠近,也拒绝躺下休息。 她,实在被刚才的梦给吓坏了! 眼神由深变浅,再由浅变深,凌琅明白,她刚才做的恶梦里,自己肯定有不良表现。这只任性的小猫,怎么就分不清梦境跟现实,真拿她没办法。 “你睡吧,我去外面睡沙!”凌琅穿着睡衣下了床,拎着枕头抱着被子出了卧室。 依凝连忙跟着跳下床,把卧室的房门反锁上,脊背抵住房门,她悄悄吁出一口气。 突然又觉得太可笑,不过是个梦而已,她怎么就把狼狼赶出卧室了呢! 捶捶自己的脑袋,她慢慢清醒,刚才的梦境慢慢模糊。白天被杨阳吓到了,以至于晚上也做了个跟他所说一模一样的梦!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敏感多疑又神经质了?真是不可理喻! * 夜里走了困,第二天依凝睡醒后已经快九点了。起床匆匆洗漱,她走下楼来。 凌琅在餐厅里看早报,见她下楼,便吩咐佣人端来早餐。 他一直在楼下等着她用餐! 依凝觉得有些愧疚,她好像再次无理取闹了!而凌琅总是包容着她,不跟她计效。 她走过来,凌琅很绅士地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对不起啊!”坐下后,依凝开口道歉:“昨晚……我做了个恶梦被吓坏了!” 凌琅俊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浅浅扬唇,道:“你只需记住,你肚子里的那颗蛋也有我的一半!” 依凝俏脸窜红,再次嗔怒地嘟起嘴巴:“凌琅,不许取笑我!” 都怪杨阳,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认为自己肚子里怀的是颗蛋呢!害她被凌琅打趣,这下子,她好久都没面子了! 宽敞明净的餐厅,九点钟的光线充沛,照得人心底都亮堂堂的!昨夜的恶梦被驱赶得无影无踪,即使回忆起来,只觉得荒唐可笑。 第一,她不是鸟儿;第二,她不会生蛋! 她,是凌琅名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孩子,是她和凌琅的……劳动结晶! 怎么可能生像在梦里那么荒谬的事情! 佣人端上来丰盛美味的早餐,依凝胃口大开。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 第三天的婚礼已经接近尾声,凌琅在别墅里举办家庭宴会,主要邀请顾家的亲友。 明天,他将和依凝起程去香港再次举行婚礼,这次家宴也算是依凝跟娘家人靠别的仪式。 这天,降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细密的雪花洒洒扬扬,虽然不算大,便一直没冷场。 “下雪喽!下雪喽!”宝宝穿着像只小棉球,戴着棉帽子,在宽敞的院落里蹦蹦跳跳。 俏俏也穿得像只小棉球,跟在哥哥旁边,开心地拍手。 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依凝不由再次将手抚向自己隆起的腹部。 “我们也要两个孩子!”凌琅从身后搂住她,深邃的星眸觑着那两个可爱的小身影,不由流露慈善的爱意。“其实我更喜欢女孩!” “真的?”依凝俏皮地歪了歪脑袋,表示怀疑,“男人一般都喜欢男孩,重男轻女的思想在作怪!” “我喜欢女孩,真的!”凌琅拥着她,肯定地回答。 依凝甜甜微笑,没有再说话。她的狼狼从不撒谎,她相信他! “外面太冷了,我们进屋去!”凌琅吻了吻她冷冷的脸颊,说道。 “嗯!”依凝点点头,对在院子里撒欢般追逐的两个孩子喊道:“宝宝、俏俏,进屋吃饭喽!” “噢,吃饭喽!”两个孩子很乖很听话,拍着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依凝牵着宝宝的小手,凌琅牵着俏俏的小手,一起走进别墅。 外面寒风凛冽,室内温暖如春。 敞亮的客厅里摆了好几桌丰盛的酒宴,顾家的亲朋们早就落座,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午宴正式开始,大家都送上美好的祝福和恭贺。 依凝跟凌琅手牵着手走进客厅里,神态间亲昵无间。 那晚的恶梦早就变得遥远而模糊,即使想起也会觉得太荒唐。为表达歉意,依凝对凌琅格外温柔,很少再任性。 看到新娘和新娘子手牵手地走进来,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 宝宝和俏俏随后雀儿们飞进来,扑向穆嫣。 “妈妈,宝宝说等雪下大了,给我堆个雪人玩!” 随着全球气候变暖,有多少年没下过一场像样的可以堆起雪人的大雪了! 穆嫣没有点破,温柔地笑着,将两个孩子拉到怀里,握着他们冰凉的小手,问道:“外面冷不冷?” “不冷!”两个孩子异口同声,把大家都逗笑了。 顾妈妈把宝宝拉到身边,慈爱地给他挟了块鸡腿,问道:“这两天谁在照顾你们呀?” 陈奕筠接走了两个孩子,凌琅说已经安排好了人照顾他们。 作为孩子们的姑奶奶,顾妈妈一直惦记着。此时见两个孩子活泼健康,侄女也回来了,便放下心。 “是妈妈在照顾我们啊!”孩子们天真地答道:“还有陈叔叔!” 顾妈妈惊讶地望向穆嫣,后者心虚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你们俩的意思是说,这两天是你妈妈和陈叔叔一起在照顾你们?”顾妈妈问道。 “嗯!”俏俏肯定地点头道:“我和宝宝还有妈妈睡大床,陈叔叔睡沙!” 大家都笑了,穆嫣窘得恨不得堵住孩子们的小嘴巴。 “穆嫣,你不是说去外地参加画展了吗?”顾妈妈有些生气,谴责道:“两次缺席,都有些什么正常理由?我看,你根本没把凝凝放在心上,更没把我们这家人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有些重,穆嫣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垂着头说:“对不起!” 依凝连忙松开凌琅的大手,快步走过来,拽住意欲离开的穆嫣,对顾妈妈解释道:“妈,是我不让穆嫣来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结婚的时候,凌琅找了位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穆嫣的属相跟我相克,婚礼当天最好让她回避!”说完,依凝就转首望向凌琅,悄悄对他打眼色。 凌琅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儒雅颔首。“没错,是这样的!” 顾妈妈不相信女儿,却相信女婿。错怪了穆嫣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歉:“姑妈是个急性子,说话太冲,你别介意!” 穆嫣尴尬地道:“姑妈没有错,错的是我!”说到最后,语声微带凝咽。 顾妈妈担忧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她想问问穆嫣跟陈奕筠的事情,当着众宾客的面却无法开口。只说:“到姑妈身边来坐吧!” 一场风波平息,依凝转首觑向凌琅,悄悄地对他挤眼:“谢谢哦!” 谢谢他帮她圆谎,否则,老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凌琅浅浅抿唇,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秀美的下巴,宠溺之意溢于言表。 就算依凝任性些,他也尽可能地纵容着她。这次婚宴亦是她跟顾家人告别的仪式,明天飞往香港之后,他们在香港正式完婚,依凝需要生下孩子才能回到临江。 十分清楚顾依凝的性子,所以凌琅并没有事先对她说这些。当然,如果她问起,他不会刻意隐瞒。但,这个大大咧咧的小野猫什么都没有问。 到时候她和孩子将按照族规接受家族的安排,凌家的女人世代都需要接受这样的安排,没有人可以例外! * 三天的婚礼结束后,依凝辞别的家人和亲友,在凌琅的陪同下,登上私人专机,飞往香港。 一路欢欣雀跃,依凝的心情像机窗外的蓝天,万里晴空。 “张美莲托我给她买化妆品,说香港有免税的商场,泊来品都很便宜!露露让我给她带几身衣服,小静说要当地的土特产……” 依凝叽叽喳喳地说着,精力充沛,看得出来这三天的婚礼并没有让她感到疲劳。 无论她说什么,凌琅都微笑着颔首,好像她想摘天上的星星,他都会帮她搬梯子。 当然,依凝不会想要星星,她要的东西很简单也很容易,凌琅根本不必花费什么心思。 突然间,他的心神一阵恍惚,依稀记起了他曾经费尽心思地取悦过一个女人。 为了让她开心,为了博她嫣然一笑,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差点儿丢掉性命。 事隔多年,他才懂得惊诧当初的幼稚和执着。把整颗心都捧给了她,最后换回的是无情的背叛和背弃。 “狼狼,你在想什么?”依凝将纤手挡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抓住她纤细的指尖,他将它送到嘴边吻了吻。“在想过去的事情!” “过去什么事情?”依凝继续刨根问底,她盯着他迷人的眼眸,问道:“是不是关于你初恋?” “……”猜得如此准确!他哑然,失笑。 “哼!”依凝不乐意了,嘟起嘴巴掐他,使劲掐。 “乖,别闹!”凌琅轻易地就制服了她,却注意控制力道不伤到她。“安静些,我们的宝宝要休息!” 这话很有效地制止了依凝的吵闹,但她还是不开心,伏在他结实的怀抱暗暗生气。 “我只是在想……以前的事情,并非还在想她这个人!”凌琅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很费脑筋地说:“我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怎么能让你乖乖地生下宝宝!” “嗯?”依凝掐他一把,“为什么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很快就会懂的!凌琅在心里答道。不过他却将目光移向机窗外,指着某个方向,说:“快看,彩虹!” 依凝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过去,果然,云端上有七色的光环,很美丽,不过……“那是光线折射吧,不是彩虹!彩虹是圆拱形,笨狼狼!” * 到达香港机场,依凝和凌琅走下飞机,眼前就是素有“东方明珠”之称的香港。 来接机的竟然是殷圣奕,他率领着浩荡的车队,丝毫不减当年的气场。 不同的是,现在他无论到哪里都跟爱妻如影相随,片刻都不分离。伉俪情深,慕煞世人。 依凝心虚地低着头,不敢跟殷家夫妇对视。就让他们认为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妹子吧,她……她是新娘子,不好意思嘛,害羞嘛…… 还没自我安慰完毕,就听到殷圣奕的声音:“咦?我怎么觉得……琅琅,你的新娘,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呐!最担心的事生了!殷先生,您老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呐!不过一面之缘而已,我还扮成了男人……您能不能别对我如此钟爱! “是吗?”凌琅搂住快要拱进他怀里的小东西,安慰性地拍拍她,接道:“我老婆长了张明星脸吧!” “……”囧!谢谢狼狼,几次帮我撒谎,我誓,这个坏习惯一定不会传给孩子! “不对!”殷圣奕摇头,严谨的他凡事喜欢弄个水落石出。他还在凝眉苦苦思索,找寻正确答案。“我肯定在哪里见过她!” 这时,一直依偎在他身旁的爱妻凌楚妍开口了。她笑吟吟了,夫唱妇随:“你没记错,我们的确见过琅琅的新娘子!” “在哪儿?”听到妻子证明了自己的话,殷圣奕俊颜豁然开朗。 “你忘了?上次去b市,谢子晋的地方,他招了几个坐陪的……”凌楚妍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后面的称呼直接省略。见丈夫还是不明白,她只好说明白:“就是那个漂亮的男孩子啊!” “噢!”经过妻子的提醒,殷圣奕恍然大悟。他觑向凌琅,再看看满脸窘迫的依凝,不禁哈哈大笑:“我当时就纳闷,你又不好男色,怎么花大价钱从谢子晋手里抢来那个男孩,原来如此!你们小两口真能折腾,居然玩到谢子晋的头上去了!” 大家都在笑,依凝却几乎掉下眼泪。那晚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为什么这些人还笑得如此开心! 凌楚妍见依凝低首垂眸,闷闷不乐的样子,连忙戳了丈夫一下,示意他别笑了。“那晚的事情有惊无险,弟妹何必不开心呢?” 依凝怔了怔,她猛然领悟过来,殷圣奕夫妇根本不知道她被谢子晋迷(蟹)奸的事情,否则以他们的修养和素质不可能当着面揭出这件伤心的事情。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2.真相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见依凝的脸色异样,殷家夫妇都敛了笑,意识到她不高兴,他们便不再多说什么。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上车吧!”殷圣奕做了个“请”的手势,凌琅便携着依凝的手进到车内。 凌琅和依凝乘一辆车,殷圣奕和凌楚妍一辆车,其余都是保镖护航,向着当地附近的大酒店驶去。 一路上,依凝百思不得其解,联想到那晚凌琅酒后吐的“真言”,一个令人惊讶的真相浮出水面。 像凌琅这种人物,他怎么会娶一个失贞的女人做妻子呢?就算他不在乎她,他也该在乎他的面子吧! 谢子晋、殷圣奕、弗朗……这些人既有凌琅的生意伙伴也有他的朋友,他们都知道那晚的事情。凌琅大张旗鼓地娶她为妻,他岂不是等于被戴了一顶现成的绿帽子? 尤其是谢子晋,据目测,此人跟凌琅面和心不和,自打凌琅带人从b市强行带走她,现在他们俩好像连表面的和气都做不到了! 谢子晋千方百计挑拨她跟凌琅的关系,巴不得唆使她逃离开凌琅的身边不做“替身”!但他从没有提起过迷(蟹)奸她的事情,她就觉得奇怪,这个恶毒的男人为何从没用那晚的事情来羞辱她呢? 对她来讲,被谢子晋迷(蟹)奸是奇耻大辱,但对谢子晋来说却是借机打击凌琅,羞辱她的大好机会。 谢子晋闭口不提,并非他厚道顾及她的感受和凌琅的颜面,而事实是那晚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如果不是谢子晋,那会是谁? 答案无疑呼之欲出! 恍然大悟,许多解释不清的细节迎刃而解,豁然开朗! 她就奇怪呢!哪个男人都不喜欢绿光罩顶,他怎么就浑然不在乎。 虽然开始的时候打趣过她,奚落过她,但过后好像根本没生过那件事情一样。 因为——这个可耻的男人明明知道,是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不舒服?”凌琅见她两眼直,双拳握起,牙根紧咬,好像义愤填膺的样子,很是不解。 “凌琅!”依凝突然转过头,对他大吼一声:“你混蛋!” 凌琅大概是早习惯了她飙的各种症状,很淡定地举起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花瓣般的唇上,“嘘!注意别吓着宝宝!” “……”依凝几乎咬碎了银牙,盯着他的眸子含满泪花,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乖,来!”凌琅将她搂进怀里,像拍抚哭闹的宝宝,耐心地道:“有什么不满委屈,告诉爷!” “我对你不满!”依凝用力推开他,忿然地嚷道:“那晚的男人是你对不对!” 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想通了?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药,智商下降得如此厉害! 她引以为傲的推断能力哪去了?全部被他迷惑得点滴不剩,变成了个只会窝在他怀抱里撒娇邀宠的乖宝宝。 该死的,姐是警察!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被个黑老大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么久都毫无所觉。 “那晚的男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始终都是爷的!”凌琅见她猜透了事实,也不狡辩,撩唇邪笑:“那晚过后第二天,能亲耳听到你反复赞赏我的技巧和身材,非常荣幸!” “……”她想吐血,就吐在他这张该死的俊脸上! 天呐!如果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第二天哪些会夸赞他,她会直接跟他拼命! 她死鸭子嘴硬,哪怕被蹂躏得再惨,在凌琅的面前都不肯哭泣诉苦,还反复强调自己玩了两只免费的鸭子! 呸,其实她被鸭子给玩了,还傻傻地蒙在鼓里。 “凌琅,我永远都不原谅你!”依凝难过得什么都不想再跟他说,“停车,我要下车!我要回临江!” 司机稳稳地开着车,好像没有听到依凝的喊叫,因为他只听命凌琅,其他的人嚷破嗓子也不会理。 “安静!”凌琅见她吵闹得厉害,再次施出杀手锏:“注意宝宝,别伤到它!” 依凝顿时没了力气,她缩在座椅里,七窍生烟。 “那晚如果不是我用两车军火换下你,上你的男人真得就换成了谢子晋!”凌琅见事情抖露出来了,依凝的情绪如此激烈,他却并没有多少心虚愧疚,只是冷冷地说:“假如我不出手救你,你的下场会跟米琪一样惨!” 依凝简直想把他一脚踹出车外,她用仅剩的力气嘶喊道:“你为什么故意骗我?为什么过后不跟我说清楚?你这个阴险的混蛋!” “爷说过,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擅自接下那么危险的任务将给你一次严厉的惩罚!”凌琅冷冷地觑着她,道:“那次你闯的祸惹怒了爷!” 这就是惹怒他的下场,他会整得她一佛出世两佛升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临死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凌琅!”依凝顿时泄了气,欲哭无泪。“你真行!” “那是!”听到她的赞扬,紧绷的俊脸略略和缓,迷人的薄唇勾起魅惑的弧线:“爷到底有多行,你亲自领教过的!” “……”依凝双手捂面,不想再看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别闹了!多大点事儿!”凌琅趋近过来,拉开她捂脸的纤手,给她擦眼泪。 “滚!”依凝说。 “爷不滚!”他答道。 “我滚!”依凝说。 “爷不允许,你就得留在这里!”健臂牢牢地锁住她的娇躯,他宠溺地吻着她:“小乖,别闹了!” “我不原谅你!不原谅!”依凝喊完,就闭起眼睛,任凭他怎么哄劝她,她都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 到了下塌的宾馆,殷圣奕设宴给凌琅接风洗尘,但依凝就待在房间里死活不肯出来。 她还不肯接受凌琅欺骗耍弄她这么久的事实,不能原谅! 豪华的包厢里,殷家夫妇陪凌琅用午餐,凌楚妍忐忑地问道:“弟妹生气了吗?我和圣奕好像闯祸了哎!” 殷圣奕不忍看到妻子不安,便安慰道:“没事的!对琅琅来说,搞定弟妹那是小菜一碟!” 凌琅沉默着,半晌叹道:“她真生气了!以前从没有闹过这么厉害的情绪。” 在他眼里,依凝很好哄,无论她多么生气,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外带温柔的抚爱,她很快破泣为笑,转怒成喜。 看来,这件事情真得超出了她的承受限度。 “两口子还有没闹别扭的?以前我跟楚妍再大的别扭也闹过!”殷圣奕侧眸觑向爱妻,笑容透着满足:“看看现在我和你堂姐,你就有信心了!” 凌琅释然而笑,举杯道:“祝你和堂姐恩爱长久,cheers!” * 穆嫣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这次她打算搬到很远的地方,离开临江。 东西可以收拾,碎了一地的心却怎么都拾不起来。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宝宝问道。 “我也不知道,等到了目的地,再告诉你们!”她想开车出去转转,随便找座陌生的城市,跟孩子安顿下来。 这座城市令她留下太多伤心的回忆,触景伤情,她不想再伤心下去。 两个孩子还小,都不懂离伤,也不懂背井离乡的辛酸,他们只知道,跟随着妈妈在一起就是幸福的孩子。 “妈妈,你看我画的画!” “妈妈,老师表扬我舞蹈很棒!” “妈妈,给你一块巧克力,老师奖给我的!” …… 今天去了趟幼儿园,她让孩子们上了半天的课,她则跟园长沟通,说自己迫于无奈搬家。 当然,最终目的还是想让园长退点学费。一个季度三万块不是小数目,能讨回来一万也好! 了解她单身抚养一对双胞胎儿女不容易,园长很爽快地退回了两万块。 穆嫣再三感谢,带走孩子的时候,老师分别给孩子们赠送了礼物。 房子是租来的,里面的家俱多半也是租房的时候附带的,使用费算在租金里面。她已经跟房东打好招呼,今天离开。 房租没有退出来,因为房东听说她提前搬家便躲着不肯见她,最近手机关机联系不上。 穆嫣收拾了衣物和一些重要的物品,当然还有她的整套画具,决定分三次搬下楼。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她刚打开房门,就见胡大伟站在门口,举起手臂,看样子准备敲门。 “我还没有敲门呢,你就开门了!”胡大伟咧开嘴巴,对穆嫣身后的两个小家伙做个夸张的笑脸:“宝贝,想爸爸没有?” 宝宝和俏俏又像一窝受惊的小鸟般挤在一起,戒备地看着他。 没办法,从小没有跟胡大伟一起生活,记忆里他们只有爸爸爱打人爱凶人的坏印象,对他就是亲热不起来。 “猜猜爸爸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胡大伟从怀里掏出两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哈哈,快来拿吧!” 说着话,他就势绕开门口的穆嫣走进屋里。 穆嫣停住脚步,转过头,警惕地看着他,冷冷地道:“请你出去!” 胡大伟将两串糖葫芦分给孩子们,回过身,脸上堆笑:“你准备上哪儿?” “管你什么事?”穆嫣后退一步,冷冷地说:“我现在没有钱!” “我不借钱!”胡大伟信誓旦旦,保证:“卖掉楼盘的钱都在银行里存着,这次再被狐狸精骗走我就真没长脑子!” 看样子他说的是真的,经过上次惨痛的教训,还知道狐狸精专门骗他的钱!所以这次卖楼的钱他放在银行里。 穆嫣冷笑:“你不花钱,狐狸精能陪在你的身边?” “好吧!”胡大伟摊手承认:“花了五千……数她最漂亮……我、我不就想找个比你漂亮的气气你嘛!” “无聊!”穆嫣俏脸如罩寒霜:“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现在你可以走了!” 胡大伟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那只沉重的皮箱,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小眼睛,说:“我的腰伤还没痊愈,不能帮你拎箱子。” “我没说让你帮忙!”穆嫣很头疼,已经打算离开了,这个胡大伟又跑来胡搅蛮缠,“你可以走了!” “搬家?”胡大伟好像明白过来了,“你想搬家?” 穆嫣懒得理他,转过身拎着箱子准备下楼。 “喂,等等!”胡大伟赶紧拦住她,劝道:“别折腾了,留下来吧!” “管你什么事?”穆嫣想绕过他,却被他握住手腕。“别碰我!” “穆嫣,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胡大伟苦着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是气你跟陈奕筠在一起鬼混,不过……又想到我残废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照顾,就原谅了你!” 穆嫣觉得很可笑:“你原谅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好吧!我没资格!”胡大伟不肯松开抓住她的手,可怜兮兮的模样,再也没有往日的跋扈蛮横,苦哈哈地:“我现在除了你和孩子一无所有啊!” “我和孩子也不是你的!”穆嫣想挣开他,无奈男女力气天生存在悬殊,她怎么都挣不开。“放开!” “孩子需要爸爸,除了我,还有谁能真心对待两个宝贝?”胡大伟松开她,又去抓住两个宝贝:“宝宝俏俏,你们舍得离开爸爸吗?你们的妈妈带着你们俩拖油瓶,没有男人会收留你们,也不会真心疼爱你们。陈奕筠抛弃了你们的妈妈,以后还有王奕筠还有八奕筠……你们的妈妈每被抛弃一次就会带你们搬一次家!可怜的宝贝哟,小小年龄流离失所的,缺乏父爱……” “闭嘴!”穆嫣气得浑身直哆嗦,清眸涌起泪光,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就想……跟你和宝贝们在一起!”胡大伟无辜的摊手,始终保持可怜巴巴的模样:“穆嫣,给我一次机会吧!那个狐狸精真是我花钱雇来的,我没碰过她!不信你问医生,做完手术,我两年之内不能过性生活!” 这倒是真的!但……穆嫣从没有要跟他在一起的打算。 “穆嫣,我的老婆!”胡大伟见她沉默,连忙扑上去抱住她,煽情地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看在我是孩子们亲爸的份上!以后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穆嫣紧绷的俏脸不由生生扭伤: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他以为他是面对警察的嫌疑犯啊! 看着苦苦哀求的胡大伟,再看看身后两个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她沉默了。 * 没想到凌老太太真的生病了,而且病情有些严重! 下午,凌琅带着依凝去医院看望奶奶,见老人躺在病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 “奶奶!你怎么了?”依凝大吃一惊,她走过去握住老人枯瘦的手指,心里不由很难过。 听到依凝的呼唤,凌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孙子和孙媳在跟前,不由露出慈祥的笑容。“你们回来了……咳……”一句话未说完,就咳住。 凌琅连忙制止老人说下去,摁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为凌老太太重新做了检查,再打了针,说:“尽量让老人保持心态平静,避免受刺激。” 依凝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用目光询问凌琅,凌琅则对她安慰地点头。 “奶奶的肺部出了点问题,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做手术,暂时保守治疗。”凌琅轻声说道。 人老了,身体的各个部件就会容易出毛病……可是奶奶那么健康的老人,怎么突然就病倒了呢! 依凝难过地吸吸鼻子,坐下身,鼻子酸涩,双眸含泪地觑着老人。 “没事,奶奶只是……暂时生病,很……快就好了!”凌老太太每说一句话都会停歇几次,十分吃力。“婚礼……要马上……举行,我……我不能参加了……” “奶奶,你不会有事的!”依凝泪水滚滚而落,又不敢让老人看到,压抑着悲伤,肩头耸动。 “别哭了!奶奶没事!”凌琅抚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只是想看到我们快些结婚,别让她失望担心,就是对她最大的孝敬!” 依凝点点头,这下子,就算赌气不想和凌琅结婚,也得结婚了! * 原以为,临江的那场婚礼就是最盛大隆重的。可是,跟香港的这场婚礼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影片《倾城之恋》,依凝想说,她跟凌琅的婚礼算得上是倾城之婚! 这场婚礼才是真正的婚礼,临江的婚礼不过是事先的热身而已。 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十人有九人依凝不认识,好在林雪和梁峻涛夫妻俩来了!林雪是她唯一熟识的人,另外,殷圣奕和凌楚妍夫妻俩,杜鑫蕾和霍云飞夫妻俩跟她只算相识。 依凝仅仅认识为三对夫妻,其他的,几乎一片陌生。 她的家人都没有来参加,因为在临江,她跟凌琅已经举行过婚礼,来香港再次结婚,在家里人看来,好像她跟随他来度蜜月一般。 也许家里的亲朋好友万万想不到,临江的婚礼只是预备幕,香港的婚礼才是正式开场。 凌家的家族很大,除了躺在医院里的凌老太太,依凝还见到了凌琅的婶婶吴婉,凌琅的堂叔凌安行,凌琅的堂兄凌琛,堂弟凌珅,堂姐凌璐,堂妹凌珊、凌珏、凌玲、凌珑, 依凝晕头转向,主要是凌琅让她认识的人太多了,尤其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姊妹,她简直眼花缭乱。 “我记得……你还有个堂弟叫凌玮的!”依凝弱弱地道。 “嗯!”凌琅赞许地微笑:“难得你还记得他!不过……这小子一直在周游世 江山美人红妆舞最新章节 界,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宝马车拉大葱的照片绝不能出现在香港,他早做好了防范准备,防着凌玮这小子故伎重演。 “我就觉得奇怪,”依凝呐呐地道:“你家女孩那么多,男孩怎么那么少啊!” 凌琅抿紧薄唇,不再说话。 每当他不想回答某些话题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表情。 依凝见此情景,也就不好勉强再问。 nnd,跟他在一起,她的刚性气性都被磨得快点滴不剩了! 凌琅像把软锉,不知不觉间磨平了她的全部棱角,让她想飚都困难。 不说别的,就是迷(蟹)奸她的事件,那么严重,如果搁以前,她顾依凝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可最后却不了了之。 究其原因,她怀了他的孩子,待在他的地盘上,而且他的奶奶快要不行了,眼巴巴地盼着他们俩结婚……所有原因加到一起,她只能顺从他的安排跟他结婚。 姐曾经傲娇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爱情令人盲目,孩子令人牵绊,于是,婚姻只能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盛大的婚礼现场,依凝像只孤立的小鸟,眼前盛大的场景对她来说像不可飞越的海洋,她只能望洋兴叹,留在凌琅的身边。 伴娘是凌琅的堂妹凌珊,伴郎是凌琅的堂弟凌珅,总之都是凌家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林雪,问题是林雪还要陪着老公梁峻涛,不可能一直跟她在一起。依凝跟凌楚妍和杜鑫蕾仅仅是认识而已,并无深交。 从小到大从不知寂寞为何物的依凝,在这座东方最繁华的大都市,在她和凌琅的婚礼上,竟然感觉到孤独无助。 竟然对这个盛大的婚礼感觉索然无趣,她盼着婚礼快些结束,她希望插上翅膀快些飞回临江,那里有她的亲人朋友同事…… “什么呆?记者对你拍照呢!”凌琅侧首俯身吻她,巧妙地遮住她呆的样子。 依凝回过神,现好几架相机对准了她。不由嘟起嘴巴,抱怨道:“为什么随时都有记者在拍我?在临江的时候,你不是说点到为止吗?” 在临江,他生怕她累着,对记者拍照的时间都有严格规定。而且那时她的精力并不像现在这样难以集中,心情也好。 现在,她身体吃力,精神紧张,心情不好。只想早些结束喧闹的婚礼,让她清静一会儿! “家族的成员都在呢!你辛苦一会儿,应酬半个小时,我送你去休息室!”凌琅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摸着她的肩膀,像给小猫顺毛。 她虽然不情愿,虽然满怀委屈,还是听从了他的话。摆出种种poss,挤出僵硬的微笑,供记者们拍摄,供媒体报道,供宾客们欣赏。 半个小时像半个世纪那么长,等到凌琅送她回休息室,她的腿部僵硬到好像不是自己的,脸部也因为长时间僵笑,肌肉变得酸疼。 揉揉自己快要抽筋的脸,依凝打了个哈欠,问了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凌琅正弯腰给她脱鞋子,听到她的问题,不由一怔:“回哪去?” “当然是回家了!” “结了婚,这里就是你的家!”凌琅帮她按摩脚部,手法娴熟内行,力道适中,很让她享受。 如果不是亲自享受过,依凝实在不相信像凌琅这种身份的男人竟然会足底按摩。“你什么时候学得足底按摩?真人不露相啊!” “早就学了!”凌琅并不喜欢多话,不过他说出的话绝对没有水份,这点儿依凝早就领教过。 早就学了是指什么时候就学了?如果搁以前,依凝会跟他开个玩笑,问他是不是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学了,但现在她没有心情。 她把话题重新引回到先前的问题上,也就是她最关心的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不是告诉你了吗?结了婚,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凌琅专心地帮她按脚,没有抬头。 依凝觉出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比之平日好像多了几分浮躁。可她是个倔犟的女子,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 “外面宾客等着呢,我出去应酬,你休息吧!”凌琅突然站起身,说完这些话,但转身离开,没有给她反驳或者拒绝的机会。 “……”什么人呐!依凝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姐大老远地跟你跑到香港结婚,你倒好,耍起少爷威风来了!nnd,惹怒了姐,管你什么面子里子,照样跑路没商量! * 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她撅着嘴巴,满腹委屈。 过了一会儿,化妆师走进来,用粤腔普通话对她说:“少奶奶,琅少爷让您出去!” 到处都是闽粤腔,令她感觉陌生又隔阂,熟悉的乡音再也听不到,熟悉的面孔再也看不到…… “少奶奶,琅少爷在外面等着呢!”化妆师脸上扯着职业化的笑容,恭敬而疏离。 依凝站起身,就算心里再不满,这毕竟是她跟凌琅的婚礼。作为新娘子,她总不能一直躲着不露面吧! 走出休息室,并没看到凌琅,倒是阿九站在那里。 “跟我来!”阿九告诉她。 她板着俏脸,闷声不响地跟着阿九穿过厅堂和一条条复杂的走廊,进到一处厅堂。 里面几乎都是凌家的成员,尤其那一大票的凌家姊妹,见她进来都笑着站起身,叽叽喳喳地称呼嫂子。 伴娘凌珊迎上来,笑靥如花,娇声如莺:“嫂子,你去哪里了?” “呃,我……我……”她想说去休息室又怕大家认为她娇气,想说去洗手间又怕这种场合不太雅。 “依凝,过来!”凌琅对她招手,俊颜淡淡地。 依凝微微一怔,如果搁以前,他会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一起过去,而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招手让她过去。 该死的狼,还真蹬鼻子上脸,现在人多不跟他计较,等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看她不跟他秋后算帐。 心怀不满,悻然地走过去,凌琅伸手握她的时候,她使劲掐了他一把。 他大度地没跟她计较,还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没理睬他的示好,她余怒未消。 “过来给婶婶送一碗茶水!”凌琅嘱咐道。 服务小姐端上一只小小的红木雕花托盘,托盘里盛着一只青花瓷盖碗,送到依凝的面前。 依凝接过来,向着婶婶吴婉走去。 “婶婶,请喝茶。” 吴婉危襟正坐,微笑着打量依凝,并没有急着取茶。 依凝不知道是一直端着等吴婉取茶好呢,还是放在吴婉旁边的茶几上比较好。她用目光向凌琅求援,想让他给支个招。 凌琅随后走过来,伸手端起茶碗递给吴婉。 吴婉只好接过,揭开碗盖像征性地啜了一口。 接下来,依凝又给堂叔凌安行端了茶水,敬完两位长辈,再敬堂兄凌琛和堂姐凌璐。 然后,凌琅逐一给她介绍凌家其余的堂弟堂妹们:凌珅、凌珊、凌珏、凌玲、凌珑。 这算是强化训练吗?让她再次加深印象,好记住他家的人! 果然,经过这次单独跟凌家人会面,她总算把凌家的成员记得差不多了。 婚礼继续举行,不过这次她再面对浩如云烟般的宾客,总算搞清了哪些是凌家人而已。 有一些场面,凌琅会让她中途休息,他独自应酬,有些场面,必须要她陪伴同往。 总之,他对她的身体状况了解得很清楚,不会让她超出负荷,当然也不会让她闲着。 这场婚礼远远比临江的婚礼规模盛大,而她也远远比在临江举办婚礼时吃力。 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回家?这个问题依凝不能再三重复,否则连她自己也觉得烦。 一天下来,她很累,而且感觉自己像个木偶,由着牵线人的摆弄。 这里的气氛不太一般,凭着职业敏感性,她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跟在临江时完全不同,她好像成了旧社会的媳妇儿,行事说话都要受到约束和规矩。 晚上,回到酒店,她连妆都懒得卸。凌琅让化妆师跟进卧室给她卸妆,然后他抱着她进浴室洗浴。 依凝像个婴儿任由他摆布,不时出不满的哼哼声。 “乖,累坏你了!”凌琅吻吻她疲惫的小脸,语气有些疚歉,“等忙完婚礼,爷哪都不去,就在香港陪着你!” “嗯?”依凝听出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迷迷糊糊嗜睡如命的她没有力气去思考。 凌琅用大浴巾把她抱起来,她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连怎么回卧室都不知道。 * 试问谁的新婚夜过得像她一样悲剧?她居然在浴室里睡着了,被新郎抱回卧室。 睁开眼睛,她爬起身,坐在被窝里怔。 长明灯还亮着呢,室内早就大亮,凌琅没了人影。 坐起身,她下床,赤着脚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到壁橱边。 长长的墙壁大约二十多米,竟然全部是隐形的壁橱,拉开橱门,绝对会误以为到了服装专卖店。 整排的礼服,整排的婚纱,还有整排的各款应季女装,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今天需要穿什么衣服?依凝哀哀地想,是婚纱还是礼服?她实在很头疼这些衣服,穿起来又要注意气质又要注意姿态又要注意步履…… 正在纠结的时候,卧室的房门打开,走过来的是化妆容。 “少奶奶,您今天早晨和琅少爷吃过饭,要去医院看望凌老太太,所以,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衣服!”化妆师扯着妆容精致的脸皮,微笑道。 呃,真得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依凝一阵雀跃,郁闷的心情消减不少。 挑了件红色的套头毛衣,一条牛仔裤,穿起来简单舒服。 “少奶奶,今天是您和琅少爷新婚的第二天,穿牛仔裤是不是有点儿……”化妆师在旁边薄有微词。 闻言,她只好又换了一身:薄呢修身风衣加皮短裙,红色的长靴。 “这身好多了!老太太看了也高兴!”化妆师笑眯眯地赞道。 “……” * 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凌琅带她去医院看望凌老太太。 今天,凌老太太的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躺着无法坐起身。 “奶奶,你的脸色好多了呢!”依凝拉着老人枯瘦的手,高兴地道。 “看到你和琅琅顺利举行婚礼,奶奶放心了!”凌老太太目光转向床前大屏幕液晶电视,里面正播放着昨天婚礼的盛况。 反复播放了许多遍,老太太仍然把观看婚礼当成最大的娱乐和享受。 凌老太太跟依凝谈了几句,让凌琅出去,说有私房话要对依凝说。 就这样,凌琅被逐出房外,依凝自己陪着凌老太太。 “凝凝,委屈你了!”凌老太太有些无奈地叹气:“怀着身孕还要那么劳累,奶奶知道,昨天那场婚礼一般人吃不消的!” “没事!”依凝摇摇头,笑道:“我皮实,肚子里的孩子也皮实!”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凌老太太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奶奶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依凝看出来,便对老人说道。 “哎,你真冰雪聪明!”凌老太太面有愁容,似在踌躇如何开口。许久,她谈起一件往事。“我跟你爷爷认识的时候是在国外流学,那天举行校庆,我登台演讲……演讲挺成功的,校长亲自给我频了奖杯和证书。恰好,你爷爷是学校活动的赞助商,当时他就在台上当特约嘉宾……” 依凝津津有味地听着,虽然她不知道凌老太太为何突然跟她讲起当年和爷爷的恋情,不过闲暇无事时,当故事听听也不错。 “从我登台演讲到结束离场,他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我!那时,我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收到他派人送的第一束花,激动到彻夜难眠!” “好浪漫哦!”依凝双手捧心作陶醉状。 “唉,你爷爷追求我就用了那一束花呢!”凌老太太摇头,接道:“第二天他就跟我求婚了!” “呃!”凌爷爷的办事效率更高啊,不愧是凌家的掌门人! “我答应了他!为了跟他结婚,我缀学了!结婚的时候,我几乎对他一无所知,等到举行婚礼当天,才知道我嫁的男人身世有多么显赫!” “……”见凌老太太讲到结婚的时候眼中丝毫没有幸福和笑意,她竟然也紧张起来,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婚后我跟你爷爷有过一段幸福美满的时光,后来,我怀孕了……”说到这里,凌老太太的语气和神情都变得无比忧伤。“凌家的规矩,媳妇生下男孩必须要交给组织,由组织安排专人抚养培训。” “呃……啊?!”依凝顿时领悟过来这件事情跟自己的关系,她顿时如临大敌:“什么意思?我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也要交给什么组织抚养培训?那……我想孩子怎么办?我是孩子的妈妈,不能跟孩子一起生活?” 凌老太太缓缓摇首,沉声道:“凌家世代都是黑道枭首,为了保住实力不断壮大,必须要付出代价!纨绔公子哥只是败家子,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成不了大器!为了让凌家所有的男丁个个是汉子,必须让他们从小离开妈妈温暖的怀抱,训练他们独立培养特长练习本领!” “可……刚生下来的孩子懂什么?这么小离开妈妈实在太残忍了!”依凝大惊失色,忙道:“我不同意!我的孩子我作主,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 “凝凝,作为凌家的媳妇儿不能任性,也由不得你任性!”凌老太太眼角渗出泪花,难过地道:“凌家的男人都很宠爱老婆,因为……他们知道对不起老婆!这条规矩是死的,先祖留下遗言,谁若违抗就不是凌家的子孙!” “我本来就不是凌家的子孙!”依凝恨不得立刻马上飞回临江,表示自己跟凌家什么关系都没有。“如果凌琅不满意,可以跟我离婚,我自己抚养孩子,跟他无关!凭他的条件满可以另外找其他的女人给他生儿子,我不介意!” 天啊,太可怕了!如果不是亲耳所听,她简直不敢相信现代化的社会里还有如此陈旧迂腐的规矩。心里拔凉,有种被欺骗的愤怒,为什么凌琅事先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些事情! “别任性,别闹,为了孩子!”凌老太太叹道:“我就是怕你会闹,才让琅琅把你叫过来,跟你谈谈心!奶奶也闹过,不吃饭不睡觉,整天哭整天吵,闹着要回娘家……结果孕期没有保养好,生的头胎男孩很孱弱,送到组织仅活到三岁就夭折了!记住,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安静,要配合医生做保胎措施,保证胎儿在你的子宫里育良好,这样他出生才是健壮的孩子,才能适应组织严酷的训练环境……” ------题外话------ 前任东南亚军火王,殷圣奕为爱情退出江湖,关于他的故事,请亲们移驾烟茫的现代完结虐文《掳妻》: “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男主暴虐情深,喜欢虐恋的亲们请去看看o(∩_∩)o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3.大骗子!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依凝风中凌乱,再也忍不住,她霍地站起身,断然道:“不行,我不答应!” 管他凌家什么家规,什么组织什么纪律,她顾依凝的孩子必须要有一个快乐温馨的童年,绝不能缺失母爱。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凝凝,你要为了孩子着想!我们凌家不是普通人家,凌家的男儿从出生就背负着使命……咳咳……”说了这么久的话,凌老太太明显体力不支,又开始咳嗽。 “奶奶,我不赞同你的话!缺乏母爱的孩子将不会拥有健全的人格,我也不认可孩子从小生活在严酷的环境里就能长成什么汉子!我认为孩子的成长母爱必不可少,否则只会让他变得冷酷无情!”依凝烦躁起来,她无法再待下去了,连一刻都做不到!“请原谅我无法做到,奶奶,我做不到!” 喊完了,她转身就逃了出去。 凌琅在外面,见她跑出来,便让阿九跟着,以防意外情况,他则走进病房,蹙紧俊眉,问道:“奶奶,你都跟她说了?” “唉,奶奶怕她突然间接受不了,想帮你劝劝她,没想到她这么刚烈的性子,还没说完呢……咳咳……”凌老太太又咳嗽起来。 “我早说过,跟她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凌琅看到奶奶病重不支的样子,也不忍再多埋怨,便道:“没事,我会处理好跟凝凝的矛盾!” “对她多些耐心!”凌老太太嘱咐孙儿:“凌家的媳妇儿都不容易都很委屈,要体谅她,包容她,多宠她一些!” “我知道!”凌琅点点头,离开了奶奶的病房。 * 依凝只想赶紧离开医院,赶紧离开香港,她想回家,想回临江。 还没等她走出医院的门口,就被阿九拽住,他阻止道:“你别乱跑,琅少爷会着急的!” “我管他着急,我还着急呢!”依凝推开阿九的手,满脸怒色:“别过来,我要回家,你别跟着我!” “我才懒得跟着你,是琅少爷怕你出意外!”阿九有些焦急,让他做别的事情可以,对付女人他可一点儿都不在行! 好在凌琅很快就开车跟着来了,驶到医院门口,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个人,他眉头蹙得更紧。 停下车,凌琅下来快步走到依凝的身边,说:“别闹了,跟我上车!” “我告诉你凌琅,姐不做你的生孩子工具!姐生的孩子是姐自己的,听懂了没有?”依凝情绪激动,她连连倒退,不想让凌琅碰触到自己。 “小心!”凌琅地一把拽过她,险险地躲过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车。他愠声对阿九吩咐道:“去查查,刚才那个骑摩托车的小子急着赶去奔丧?成全他的孝心让他陪他的先人去吧!” “是!”阿九一个字都不多说,他看出凌琅已经动怒,开杀戒也是泄火气。 “喂!”依凝想阻拦,见阿九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由气结。她瞪着凌琅,眼眸里除了愤怒还有失望:“凌琅,原来你是个冷血的杀人狂魔!” “我冷血?”凌琅丝毫都没有歉意,俊颜寒冽,冷声道:“那小子摩托车骑得那么飞快,如果不是我及时拽过你,我们的儿子就没了!” “你儿子你儿子你就只在乎你儿子!”依凝觉得凌琅居心叵测,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觉得他不可原谅!“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是我的,不是你的!” 说完,依凝继续走人! 见她执拗倔犟,摆明了准备顽抗到底,凌琅怕强行拉她上车会伤到孩子,便没有再勉强。 她在前面走着,他驱车在侧边跟着,如果她想打车,他就对司机施以眼色,那些司机全部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没有敢停车载她。 “混蛋!臭狼!”意识到是凌琅在旁边搞鬼,依凝对他愤怒地喊叫:“滚开!离我越远越好!” 凌琅当然不会滚开,而且他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依凝折腾得浑身没了劲头,反抗力性最低时,他停下车,走到她的身边,在她亮出小猫爪之前先下手为强,将她拦腰横抱。 “放开我,滚蛋!救命啊!非礼啊!”尽管浑身都没有力气,依凝还是不肯就范。他这样强行抱起她,她就喊非礼! 有围观的,有驻足的,就是没有见义勇为的。 一位巡警似乎想过来询问,但瞥见凌琅的车牌号,顿时踌躇不前。 另一位年轻女郎用羡慕的口吻对依凝说:“能被这么帅的男人非礼多幸福啊!你要不情愿,让帅哥抱我吧!” 女郎当然看到凌琅停在路旁的那辆超拉风的豪车跑车,如此极品完美男人是她每天梦里幻想的,如果王子把她抢走该多好! 凌琅见花痴女拦道,冷冽的目光投射过去,对方顿时打了个寒噤,再不敢搔首弄姿,赶紧逃之夭夭! * 这个现代化的社会,闪恋闪婚甚至是闪离那都不希奇! 依凝就想不明白,为何当她跟凌琅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看她的目光像看怪物! “看什么看?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姐要离婚!”为了着重强调自己的意愿,她特意再次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姐—要—离—婚!” “休想!”这是凌琅给她的回答。 “姐是警察,姐要起诉离婚!”依凝像只乍毛的小猫,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凌琅,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可以无法无天?” “爷不是玉皇大帝,爷是你的老公!嫁给了我,想离婚?这辈子省省力气吧!” “偏要离,就要离!”依凝跟这只蛮不讲道理的狼理论不清,她就想冲上去抽他。 “靠,敢抓爷的脸!”凌琅准确地钳制住她的手腕,俊颜满是怒容:“顾依凝,你别太过份!” “你个大骗子!欺骗我……”依凝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伤心。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真被谢子晋给说对了,她是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我没有骗你!”在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上,他显然跟她没有达成共识。“只是没有事先告诉你!” “……”nnd,这只狼真能狡辩! “离婚离婚,必须要离婚!”依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别闹了!”凌琅本就不多的耐性濒临崩溃,对她,他透支了所有的耐心,而她还不依不饶的,真让他窝火。 “要回家!要离婚!要回临江!我要找妈妈……”依凝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最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凌琅被她哭得心如火焚,快要招架不住了。 最后看她闹得太凶,怕她的情绪影响到胎儿,凌琅便叫来了彼得医生给她注射了一针。 总算安静下来,看着昏睡过去的依凝,凌琅揩了把额角的汗。 “她太激动了,这么下去会影响到胎儿,药物控制不能持久,得采取措施安抚她的情绪。”彼得医生说道。 凌琅揉揉眉心,沉默不语。 * “老婆,看看这幢房子怎么样?是老公我特意留出来给你和孩子们的!”胡大伟把穆嫣和两个孩子带到宽敞的公寓楼,得意地炫耀道。 房子很大,跟穆嫣卖掉那套房子面积差不多,而且这套房子带精装修,里面必需的家俱设施一应俱全。 “为了能让你和宝贝们尽快搬过来,我没有再弄装修,就买了些家具,先凑合着住。以后缺少什么东西,我们一起出去买!”胡大伟踌躇满志地筹划着未来,很有信心。 他是搞倒卖房产生意家的,手里还有资本,相信早晚咸鱼翻身。 穆嫣淡淡的,清丽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 两个孩子好奇地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四处张望,问道:“以后我们和妈妈可以住在这里了吗?” “那是当然!”胡大伟蹲下身,在每个孩子的小脸上都亲一口,一边用眼光偷看穆嫣,说:“爸爸把房产证写上了你们妈妈的名字!” 孩子们当然听不懂什么房产证,可是穆嫣能听懂。 穆嫣不禁侧目,却没多说什么。她对胡大伟的话从来都是选择性相信,十句顶多信三句。 这次胡大伟却让她感到很意外,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房产证,邀功般地递到穆嫣的跟前,说:“老婆,以后这套房子就归你和孩子们了!” 见穆嫣没接,他主动打开,让她看清产权所有人的名字果然是她——穆嫣! “这房子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胡大伟见她不说话,便凑过来,馋涎欲滴地想吻她。 穆嫣厌恶地转过头。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胡大伟知道她不待见他,但为了以后的幸福只能厚着脸皮了。 “给你两年的时间,如果表现良好就复婚!”穆嫣说道。 “还要两年的时间?”胡大伟苦着脸,“太久了吧!” “你要没耐心可以不用等!”穆嫣冷冷地。 “好好!”胡大伟叹口气,苦哈哈地:“唉,从今天开始要重新追求老婆了!” 他将房产证塞到穆嫣的手里,趁机偷得香吻一枚,嘿嘿笑道:“我找好了搬家公司,下午就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看着孩子们在宽阔的大房子里嬉戏玩耍,胡大伟陪伴着他们,还有这漂亮温暖的房子,穆嫣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味道。 她孤独好久,实在渴望温暖和慰藉。一个人支撑着整个世界,她好累,渴望有个臂膀可以靠一靠。 胡大伟如此积极争取,她的确动心了。 为了宝贝们有个完整的家庭,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 依凝醒过来,现已经傍晚时分。 回想白天生的一切,真怀疑是做了个可怕的恶梦! 捶捶自己的脑袋,终于慢慢清醒,她知道生的一切并非恶梦。 传说,凌家的媳妇儿生的男孩都要送到组织里接受严酷的训练,时间就从孩子离开娘胎开始。 怎么有这么残忍可怕的规定!她要抗议,她要拒绝,她要离婚! 提起离婚,她想起跟凌琅闹得很凶,后来他让彼得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她就昏睡过去了。 该死的凌琅,她这辈子都不原谅他,下辈子也不原谅!她痛恨他生生世世! 房门被推开,凌琅走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也许是地毯太厚的原因,也许是他的习惯。 依凝抬起头,对他投去忿恨的目光,像盯着入侵者的小兽,浑身的毛都乍起来。 “吃饭了!”凌琅无视她的张牙舞爪,走过来说道。 “滚!”睡醒后第一段对话就火药味十足,眼看再次闹僵闹崩只是时间问题。 “你可以任性,不能让宝宝跟着你受罪!”凌琅拿出十二分的耐性继续说服她。他誓他已经透支了下辈子的温柔和耐心,如果下辈子她还嫁给他,她就需要包容他的坏脾气,因为他为数不多的好脾气此生全部给了她! “呸!”依凝如同充满了攻击性的小猫,既使愤怒起来,在某狼的眼里看来,她也同样可爱。 “小乖,不闹了!”凌琅趋近前,伸手摸她脸蛋的时候准确躲过她的利齿玫击还有利爪掐抓。 “别碰我!我恨你!”依凝悲愤欲绝地宣布。 “嗯,后辈子还长呢,你慢慢恨!”凌琅钳制住她锋利的小爪子,吻了吻,再次重申:“到外面用晚餐!” 他们住在酒店,用餐时间由酒店的餐饮部负责送餐上来。 “不吃!”依凝鼻腔酸酸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意,哽咽道:“除非你答应跟我离婚,否则我绝食!宁愿饿死这个孩子,也不让他出生就跟亲生妈妈分离得不到妈妈的疼爱!” “呵,离婚?”凌琅好像大听一个大笑话:“全香港都知道我跟你结婚了,现在又离婚,你以为我在跟你玩过家家?” “你欺骗我,我恨你!”依凝怎么都无法原谅他,“我无法接受你家的家规,更不能容忍跟孩子分离!凌琅,我们分手吧!”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神态极为亲昵。“相信我们的孩子,他能顺利成长,经受住考验!等到他满十六周岁,就会回到我们的身边!” 十六周岁?!依凝有想杀人的冲动。“你去死!” “乖,我必须死在你的后面!”凌琅抿了抿唇,郑重地接道:“怕有人在我死后欺负你和孩子!” “够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一个字也不信!”依凝继续哭闹,伤心地流泪。 “适可而止吧!”凌琅将她拦腰抱起,边向卧室的门口走去,边说:“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继续闹!” “我要回家,要见我妈!”依凝吸着鼻子,仍然不肯罢休。 “好,过两天,我满足你的愿望!”凌琅应诺道。 鉴于他说过的话都没有失信过,依凝暂且相信他。可是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态度:“我不同意把孩子送到组织,他是我的宝贝,我要自己抚养他跟你无关!” “这个问题等孩子出生后再商量!”凌琅很无奈,原本他想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跟她说这件事情,谁能想到奶奶提前透露了真相。 “不行,你施缓兵之计,阴险的大灰狼!”依凝聪明地看穿了他的缓兵之计,不肯上当。 “我是孩子的爸爸,和你一样疼爱他!放心吧,别闹了!”凌琅边说边俯首吻她,她却呲牙咧嘴地咬他的鼻尖。 吵着闹着,他抱她到了餐厅,把她放到餐椅里,帮她系餐巾,拿餐具。 肚子真饿了,但她提起筷子之前再次声明:“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妈!” “可以,”他的语气始终温和,宠溺地勾唇:“吃饭吧!” 她放下心,埋首吃饭,不再闹了。 凌琅悄悄吁出一口气,幸好奶奶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依凝就急躁地逃了出来,否则,从现在开始到她生下孩子为止,恐怕再没有片刻安宁了。 奶奶只说了孩子出生后的规矩还没来得及说出生前的规矩——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必须要住在祖屋里养胎,直到生产为止。 * 第二天,依凝的心情好些了!她掰着手指头计算她回家的时间,简直望眼欲穿。 “我要回家!” “嗯!” “什么时候?” “等你最乖的时候!” “不行,你又糊弄我!” “顶多十天,少则一周,我带你去见你妈!” 依凝安下心,不再吵闹,但她觉得待在酒店里太闷了,要求出去转转。 “我让小珊过来陪你!”凌琅见在婚礼上,她跟凌珊还算合得来,就想让她跟同龄人交流下,疏缓郁闷想家的心情。 彼得医生说,她的毛病很好治,只要她不闹腾就好了。 她想家想亲人,无非是孤独寂寞无聊,让她多结几个朋友,多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对改善心情有帮助。 凌珊很快来了,还是那么活泼爱笑。“嫂子,听我哥说你想我了!” 依凝看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女孩,恍惚失神。曾经几何时,她跟她一样快乐洒脱,现在却如此纠结烦恼。 孩子是绳索,爱情是圈套,她掉进了婚姻的陷阱,呜呼哀哉,死不瞑目。 呸呸呸!她才不要死!她要带着孩子好好地活! “嫂子,整天在酒店里闷得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受堂兄所托,凌珊任务艰巨,她需要哄好这个情绪激动的孕妇,还要安抚对方的亢奋情绪。 依凝说:“就我们俩哦,不喜欢带着保镖,尤其那个阿九,看着他的扑克脸就心情不好!” 于是,依凝对阿九的反感,让阿九轻松地辞掉了跟随她一起逛街购物的差使,换成了其他得力 荒唐浮生最新章节 的亲信。 凌珊省起某事,对凌琅说:“对了,婶婶让我带话给你和嫂子,说婚礼已经结束了,你该带嫂子回祖屋里住!” 依凝倒没在意,她以为那又是凌家的什么狗屁规矩,去住几天就回来了。 凌琅面色冷凝,威严地道:“我早跟大家说过,依凝受不得约束!她跟我在一起,就像在祖屋里一样!” “唔。”凌珊为凌琅竟然不遵从家规而感到诧异,顿了顿,她又接道:“婶婶说,结婚三日之内,新娘子必须要回祖屋里给长辈和兄姐敬茶……” “结婚那天不是敬过了?”凌琅俊面有些不耐,语气冷冷地。其实他的耐性一向欠佳(除了对顾依凝),说话从不喜欢重复,也不喜欢解释。 凌珊是个机灵的女孩,见堂兄神色语气都不悦,便不敢多说。她只是个传话的,至于事情如何解决,那是叔叔凌安行和婶婶吴婉的事情了。 * 在凌珊的陪同下,依凝逛了好久的商场,买了家里同事朋友拜托她买的礼物。有张美莲要的护肤品,白露露要的衣服,还有吴小静要的土特产。 购物的时候,凌珊忍不住对依凝说:“嫂子,堂哥对你实在太好了!” “他对我好?”依凝嗤之以鼻,想说说凌琅的狼心狗肺,不过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习惯跟人诉苦。再加上她跟凌珊并不是很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真得对你很好啊!”凌珊由衷地赞叹:“从没见堂兄对谁这么上心过!简直体贴入微!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你逛街说话,怕你在祖屋里住不习惯,让你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要知道,按照家规,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必须要住在祖屋里养胎,没有人可以例外呢!” “……”太惊悚了!还有这种规定?凌家的先祖们个个是变态吗?是不是先祖们跟凌家的媳妇有仇啊,这么多变态的规定都针对凌家的媳妇。 “结婚后你跟堂兄逗留在酒店,超出了规定的时间……”凌珊突然住口,因为她的手机振动起来。连忙取出,见是婶婶吴婉的号码。 赶紧对依凝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凌珊如临大敌地摁了接听键,精神高度紧张:“婶婶,你找我?……是啊,我跟堂兄说了!……堂兄说,结婚那天,他已经让嫂子给你和堂叔敬过茶了……” 凌珊尴尬地举着手机,屏息静气地听着对方说话。 依凝站在旁边似乎听到手机里传出女人尖厉的声音,似乎在训斥什么。 凌珊只能“嗯……唔……”地应着,不敢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凌珊抹一把汗,吁口气说:“被婶婶训了个外焦里嫩!” “她为什么训你?”依凝从凌珊跟婶婶吴婉的对话里察觉到什么,“是不是因为让我回祖屋给她献茶的事情?” 没想到依凝如此聪明,凭着电话的内容就猜到了事实,凌珊有些尴尬,呐呐地道:“不是。” “别骗我了,我知道!”依凝想起婚礼那天,她给吴婉献茶,对方好久都没有接茶碗,最后还是凌琅帮她端到吴婉的面前,吴婉不得不接。 现在想来,吴婉有故意刁难她的嫌疑。 不管这个女人,爱咋地咋地,姐不伺候。 依凝继续购物,不让猫三狗四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 “嫂子,堂哥对你真好啊!”凌珊再次转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不是他撑着,你今天就得回祖屋给长辈兄姊敬茶,直到孩子出世之前,都要住在祖屋里。生活起居得接受婶婶的安排,就连你吃什么菜也要经过她的允许!” 依凝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会吧!这是什么年月了还有这种事情?你婶婶还跨世纪生活在旧社会没有穿越过来呢!切,谁会买她的帐?天底下有这样的傻媳妇吗?” “嘎嘎,嫂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到了祖屋,保镖里外三层地站着,家里佣人里外三层的围着,就连出门一趟都要提前申请,要不要批复都看婶婶的心情。你不知道,如果亲自去待一段时间就会知道,再聪明的媳妇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也变成傻媳妇了!” 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每个人都需要仰主宰者的鼻息生存,时间久了,自尊被践踏,人格被忽略,自然而然,就只能服从奴役,学会听话。 依凝怔怔的,半晌摇头,“真不知道你家的祖宗到底是什么奇葩!” 居然敢出言蔑视凌家的祖宗!凌珊直吸凉气,连忙提醒道:“这样的话你以后别随便乱说!当着我倒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告诉别人,如果被凌玲姊妹听到了可不得了,她们会跑去报告给婶婶的!” “那又怎么样?”依凝见凌珊大惊失色的模样,很不解:“评论几句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唉,堂哥宠爱你,也许不会惩罚你,如果换作他人……不死也要被割去舌头!” “……”凌乱了,她再次被凌家的“规矩”震憾到! * 从商场里走出来,两人大包小袋满载而归。 看来消费是女人的重要的娱乐项目之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商场刷刷卡,绝对是减压的好方法。 依凝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给朋友买礼物,派送礼物时的满足感无法描述。 将礼物塞进车里,依凝正准备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在喊她:“姐姐!” 以为是压力过大出现的幻觉,依凝四处张望没见到有人喊她,但摇摇头,准备继续上车。 “姐姐!”这下子,那人直接冲到了她的身边,而且抱住了她。 依凝定睛一看,果然是杨阳!“你……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杨阳收紧臂膀紧紧地拥抱着她,陶醉地闭起眼睛。 挣开他的环抱,依凝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临江时,杨阳给她打过电话,说他为了赚钱到香港打工,想不到竟然在街头相巧,这……太戏剧化了! “我也不知道!”杨阳的笑容还是那么明净,狭长的凤目还是那么迷人,“走在大街上,好像是心灵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走,就看到了姐姐!” 太神奇了! 最初的诧异过后,依凝开心起来。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最大喜事啊!依凝细细地端详他,笑道:“我们俩真有渊缘!” “姐姐,你还好吧?”杨阳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还记得我跟你说起的那个梦吗?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做那个梦呢!” 笑容僵在唇边,依凝只觉遍体生寒,她打了个寒噤。 “姐姐,你冷吗?香港的冬天不冷啊,你怎么在抖?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梦可能是真的?”杨阳紧紧地抓着她的纤手,担心地道:“我看到你跟他结婚的实况转播,整个香港都轰动了,可是……我的梦做得更凶了!姐姐,我觉得他是不祥之人,他会带给你灾难和痛苦……”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重新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依凝捂着心口,欲哭无泪。“杨阳,姐姐该怎么办?” “我带你走啊!”杨阳拉着她,说:“跟我走!” “可是……”依凝比这个男孩考虑的事情还要复杂些。“姐姐什么证件都没有,我们怎么离开香港?” “我有个朋友,专会帮助没有护照的人离开香港,我带你去找他!”杨阳丝毫都没有退怯。 “你说的是蛇头吧!弟弟,蛇头的船不能坐,偷渡的时候非常危险!”依凝是警察,当然接触到偷渡的案例。那些蛇头凶残狡猾唯利是图,经常会在海上丢弃一些生病的偷渡客或者看着不顺眼的都会抛下大海。 凌珊在旁边十分着急,不由插嘴:“嫂子,你在跟这个弟弟谈论偷渡的事情?趁早打消念头吧,谁敢帮堂哥的女人偷渡,除非那个蛇头不想在香港混了!” 依凝这才想起凌珊的存在,稳稳神,她做出了决定。“凌珊,借你的手机用用!” “干什么啊?”凌珊在犹豫要不要给堂兄打电话,又怕堂嫂会怪罪她。 “我给凌琅打个电话!”依凝道。 听说给堂兄打电话,凌珊如释重负,连忙将手机递过来。 依凝拨了凌琅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宣布道:“我的朋友来香港了,我要跟他一起回去!” 电话那端是异样的沉默,只能听到电波细微的声响。 依凝只是通知他而已,并没打算征询他的同意,继续道:“请把我的护照和证件拿来,我乘飞机的时候要用!” 许久,听到凌琅淡漠的声音:“稍等,我马上到!” * “凌琅,你混蛋!别动他!”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杨阳的缘故,她跟凌琅再次剑拔弩张。 凌琅来了,没有带来她要的护照和证件,而带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保镖。 那些保镖见面二话不说就抓住了杨阳,将他擒下静候主人的落。 “别动他!不管他的事情,是我要他带我走的!”依凝生怕杨阳遭到像那个骑摩托车差点儿撞到她的男子同样的下场,便对凌琅撂狠话:“杨阳是我的弟弟,你要敢伤害他,这辈子我都跟你是死仇!” 凌琅不怒反笑:“威胁我?顾依凝,早就警告过你,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我呸!”依凝对他的警告狠狠唾弃:“姐不鸟你!” “你可以试试!”凌琅对属下吩咐道:“把这个小子丢到海里喂鱼!” “你敢!”依凝嘶声道:“他要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你原谅不原谅……以为我很在乎?”凌琅冷笑,很不屑!他将依凝强行抱上车,怒气冲天。 他怒焰高炽,她反倒平静下来。坐在他的身边,她心如死水。 如果杨阳死了,她誓,这辈子跟他将是解不开的死结! 凌琅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暴怒的情绪。连连深呼吸,他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能失控!注意冷静!该死的,他真要被她气疯了! “你准备一下,爸妈已经到香港,我们晚上要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凌琅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语气说道。 依凝根本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张大嘴巴,好久才消化完这个意外的消息。“我爸和我妈要过来?” “请注意时态动词,不是他们要过来,而是已经过来了!” “你、你……”依凝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让他们过来?”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见你妈?”凌琅不满地挑眉,即而小声地接道:“我也奇怪,你都这么大了,又不吃奶,还非要找你妈!” “……”她怎么能经受得起如此大的起伏落差,一时间无语。 “至于那个小子,”凌琅适时地停顿,在充分调整过她的注意力,他缓缓接道:“我可以不让人动他,但他得跟我交待清楚,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几次三番挑拨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临江举行婚礼的时候,依凝接了杨阳打的一个电话神色大变,对自己疏冷戒备好像敌对分子。好不容易缓和了,今天街头“偶遇”,重新挑起了依凝跟他的战争。 他不信一切那么巧合!这个杨阳绝对有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杨阳是个孩子呢!他什么都不懂,怕我被你欺负!”依凝听说凌琅答应不让人动杨阳,不由看到了希望,赶紧帮杨阳说话:“你把我囚禁在这里,不让我回临江!杨阳同情我,他想带我回去,就这么简单!” “你告诉他的?还是他告诉你的?”凌琅在酝酿新一轮的风暴。 “是……我告诉他的!在街上碰巧遇到他,他来香港打工嘛!”依凝觑着他,再次申明:“不许让人动他!” “哼!”凌琅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翻涌,“顾依凝……别激我做出你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捏死那个小子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大都市里找只蚂蚁也并非容易的事情),但他不想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跟她把关系闹到不可挽回。 “哼,”依凝从来都不甘示弱,这次也不例外:“凌狼……你最好别做出让我永远不能原谅的事情!” 肯喊他狼了,证明她的心情和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看来他的对策用得很正确,跟这只小野猫不能硬来,得顺着她的毛,否则,闹起性子来够他喝一壶的! * “不许让人打他,不许让人欺负他,不许虐待他……”依凝念念不忘保护杨阳,他是弱者,凌狼是强者,面对弱肉强食,她当然本能地倾向保护柔弱的杨阳。 再说,杨阳是为了带她离开香港才惹恼凌琅的。 “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让十个男人去暴他的菊花,再毁掉他那张迷惑你的妖精脸,打断他的腿,敲折他的胳膊,把他丢进垃圾筒里!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再多一句我不爱听的废话试试!” “……” 半晌,依凝扁起小嘴,用足所有的力气掐他! 他让她掐,一身铁硬的肌肉总是让她掐疼指甲。 他把这事当成夫妻情趣,她则当成了泄火的方式。 不知不觉,车子驶到了酒店,进到地下停车专位。 下了车,凌琅带她回到居住的总统套房。 “我爸妈真得来了?”依凝步履如飞,恨不得立刻见到双亲,一时间把杨阳的事情抛到旁边。 “嗯!”凌琅握住她的纤手,警告道:“见面别说些废话,你妈会揍你!” “去你的!”依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怕我告状是不是?哼,这次我非要我爸妈带我回临江不可,你别想拦我!” 说话间,已经走进客厅。看到坐在茶桌旁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依凝顿时热泪盈眶。“爸、妈、欣妍、贺副局,你们都来了!” 来的不止是顾爸爸和顾妈妈,还有妹妹顾欣妍和未来的妹夫贺江南,一家人都来了! “女儿啊!”顾妈妈这种时刻是最煽情的,她站起身,迎向奔过来的女儿,一把抱进怀里,“乖女儿,妈可想死你了!” “妈,我也想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依凝声泪俱下地道:“带我回临江吧!我要跟凌琅离婚!” “什么?”顾妈妈顾不得再煽情,赶紧推开她,上上下下地将她瞅一遍,伸手探她的额头:“烧了?” “没烧!”依凝吸吸鼻子,将忿慨的目光投向身边表现无辜的凌琅:“他对我不好,我要离婚!” “啪!”顾妈妈一巴掌就对着她的额头拍下来,训斥道:“臭丫头,刚结婚呢就敢嚷着离婚,欠扁啊!”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4.最阴险的老公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凌琅的警告果然很准——见了老妈的面,如果说话不小心,准会被拍! 依凝捂着被拍的额头,满心委屈;“妈,你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拍我!你知不知道凌琅怎么欺负我……” 顾妈妈低声斥道:“跟琅琅有矛盾可以跟妈说,就不许提离婚的事情!刚结婚呢,还没出蜜月,把离婚两个字成天挂在嘴边不吉利!” “……”好吧,坐下慢慢说。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依凝坐下,顾爸爸便对她吁长问短,顾欣妍也问起在香港的日子过得怎么样,贺江南则保持儒雅的微笑,问道:“在香港住得还习惯吧?” “不习惯!”依凝好不容易逮到诉苦的机会,忙不迭地道:“我在香港住得一点儿都不习惯!我想家,想回临江!” “哎,慢慢会习惯的!”顾妈妈亲昵地摸着女儿脑袋,怎么看都高兴。“凝凝越出落越漂亮,怪不得女婿喜欢得不舍分开片刻。” 凌琅眼角抽搐,对于丈母娘的天雷滚滚,他倒是早有了免疫力。 “当着女婿的面说这话,让他不好意思!”顾爸爸顾及到男人的面子问题,悄声提醒老伴别总是夸奖自己的女儿。 “这有啥不好意思,新婚燕尔,小两口恩恩爱爱人之常情嘛!”顾妈妈喜滋滋地道。 神马情况?依凝欲哭无泪!她准备跟家人诉苦准备要跟凌琅闹离婚的,被老妈一番粉饰太平,她跟凌琅倒成了恩爱夫妻! 不管怎么样,见到家人总是很高兴的!这点儿,依凝很佩服凌琅,说话做事雷厉风行,是她欣赏的类型,但……有些事情超出了她的承受底线,她不能接受! 依凝是个要强的女子,不喜欢当着人的面哭哭泣泣地诉说委屈(跟亲爸亲妈例外),看到妹妹顾欣妍在这里,另外还有贺江南也在,她就收起了当场揭凌琅罪恶行为的念头。 (也许,凌琅就是防到这点儿,才把顾欣妍和贺江南也请了来!省得她见到爸妈就控诉他的种种劣迹!) 一家人坐在那里喝茶聊天,气氛欢乐而融洽,好像那些闹心的事情从没有存在过。 这种情况下,依凝也不好再说些煞风景的话。 “爸,妈,你们来香港度假几天啊?”依凝问道。 “不是度假,是安家!”顾妈妈喜滋滋地,道:“女婿给我们在香港买了房子,妈在这里照顾你,等孩子出世!” “啊?!”依凝将目光移向凌琅,后者很淡定地扬唇。她没被他无辜的假象迷惑,愠然怒声质问:“凌琅,你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汤?” 凌琅索性对顾家二老说:“我在电话里跟妈说了一些情况,当然详细的需要见面才能说清楚。既然这里在座的都是自家人,我就直言不讳了!” 此话一出,贺江南也微微张睫。不可否认,凌琅那句“这里在座的都是自家人”让他很受用。所以,他接受了凌琅的安排,甘愿调到香港做警督。 “迫于家族的规定,依凝在生孩子之前必须留在香港!我怕她在香港寂寞想家,就在香港给爸妈买了房子,想让你们搬过来一起陪她!至于妹妹和妹夫,我负责安排工作调动,暂时将你们调到香港警署,等依凝生下孩子,如果你们喜欢在香港定居,我可以帮着办理香港绿证,如果想调回临江,我也可以代办。” 这个阴险的家伙,三言两语就搞定了全家人!依凝忿然瞪向凌琅,“你凭什么安排我家人的生活?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 “我不是玉皇大帝,我是你的老公,是爸妈的女婿,是妹妹妹夫的姐夫。我做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跟全家人商量的结果。”凌琅不急不燥,温声跟她解释。 “没错,凌琅事先跟我们商量过了!”顾妈妈劝导女儿:“别跟他吵了,多大点事儿?他是整个家族的主心骨,也要体谅他的难处!你在香港待产有什么难?我们一家人陪着你,别再闹着要回临江!” 顾家人搬到了香港,依凝就没有理由再吵着回临江了。凌琅这招是釜底抽薪,果然把问题解决得很彻底。 依凝再次败给了他,无计可施。 * “老婆,这是我的全部存款,怎么投资你说了算!” 胡大伟几次动员穆嫣跟他去复婚,她都坚持要观察两年再做决定。为了尽快打消她的疑惑和顾虑,他便动用真金白银做诱饵。 穆嫣见胡大伟把所有家底都交出来呈给她,不由微微笑道:“我个穷画家,懂什么投资!” “那老婆说,我应该做什么生意?”胡大伟面对她的时候就喜欢毛手毛脚的,就算不能过性生活,他也喜欢摸摸她的胸口,有时候当着孩子们的面,也毛头毛脚。 穆嫣对这点儿很厌烦,不过除此之外,胡大伟倒也没有其他过份的地方。 “你一直做房产生意,还是继续老本行吧!”穆嫣建议道。 “嗯,老婆说得对!那我继续做房产生意!”胡大伟把存款再收起来,信心满满。 “宝宝和俏俏转入了普通幼儿园,两个孩子每月才一千块的学费。我赚的钱不少,可以维持正常的家庭开销,你只管投你的生意,不必再支付给我生活费!”穆嫣计划着未来的生活。 “老婆真好!”听说穆嫣不用他赚钱养家,正愁着做房产投资没本钱的胡大伟喜得赶紧亲了她一下。 穆嫣颦起秀眉,但也没斥责他。顿了顿,她接道:“如果投资的本钱不够,可以把这房子抵押出去!” 胡大伟顿时感动到热泪盈眶,真心地道:“老婆,你真是贤妻良母!当初我胡大伟瞎了狗眼,怎么就被狐狸精迷惑跟你闹离婚呢!我誓,以后要再犯这个毛病,我……” “好了!”穆嫣打断他,道:“先别顾着高兴,该考虑考虑现实生活。孩子们不去贵族幼儿园了,午饭可以在园里吃,下午放学得接回来,早晨需要送去!” “我知道!”胡大伟拍着胸膛应承下来:“我每天负责接送孩子,不用你管!老婆安心作画,老公忙里忙外!” 穆嫣浅笑莞尔,对他的印象没那么差劲了! 这个男人混身的缺点,好歹是孩子们的亲爸爸,再说,他也没混到家。也许,浪子回头,他们还能团圆成一家。 “不过,”胡大伟见穆嫣心情不错,便试探着道:“老公暂时没有闲钱买车……” 穆嫣把车钥匙交给胡大伟,说:“以后车归你开,我出门给你打电话!” “谢谢老婆的信任!”胡大伟喜得心痒难挠,又凑上来毛手毛脚。 “你别这么渣行不行!”穆嫣很无奈,这个男人怎么就狗肉上不了席面,永远都让她喜欢不上来。 “我摸我老婆怎么了?现在不能干,嘬两口解解馋都不行?” “现在是白天……胡大伟,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最后,穆嫣用力推开胡大伟,转身走了。 就这样,两人不欢而散。 * 到了傍晚,胡大伟接了孩子们回家,见穆嫣已经做好了美味的海鲜馄饨,便夸张地叫起来:“好香啊!多久没吃过老婆做的饭!” 穆嫣好像忘记了白天跟胡大伟闹得不愉快,把馄饨端上桌子,招呼孩子们:“过来吃饭了!” 孩子们都饿了,在餐桌前坐下,每人端起自己的小木碗,狼吞虎咽。 炒了青菜,还有凉拌虾米,家常的饭菜营养又美味。 胡大伟吃得唏哩呼噜,边吃边吧唧嘴。 穆嫣小声地说:“你注意吃相,别让孩子们学到!” 胡大伟再喝汤就注意不弄出声音,心里却有些不悦。跟这个娘们在一起生活,就是别扭! 不过……老婆孩子都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强!这么想着,他也就没那么委屈了。 吃饱饭,胡大伟主动刷碗,虽然打碎了一只碗,弄丢了一根筷子,总体看,他还算合格。 穆嫣说:“大伟,带孩子们下楼逛逛,消消食!” “哎!”胡大伟很听话,带着孩子们下楼,还不忘嘱咐她:“别老是画啊画,没事出来走走!” “知道了!”穆嫣也渴望正常人的生活,她总非喜欢一个人独坐画室描画孤独,她只是需要为宝贝们多赚一些钱。 为了取悦陈奕筠,她白白丢掉了二十七万,真得无法原谅自己的任性和自私,也觉得对不起胡大伟,毕竟那是胡大伟留给她和孩子们的房子卖掉后得的钱。 她想,尽快赚回来,把这个窟窿补上。 * 八点钟,胡大伟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两个小家伙手里攥着烤鱿鱼串还有烤火腿等烧烤小吃,小嘴巴糊得脏兮兮。 穆嫣把两个孩子带到浴室洗澡,然后把他们送进小卧室。 孩子们在贵族幼儿园里养成独立的好习惯,上床睡觉都不用妈妈管,他们自己脱衣,放开小被子,钻进被窝,九点钟之前准时睡觉。 看着孩子们可爱的睡靥,穆嫣站在小卧室的门口久久不肯离去。 她这个做母亲的太不趁职,有多久没有陪伴过孩子们入睡。忙于工作,对他们疏于照顾,一直把他们交给幼儿园照顾,只有周末回家跟她相聚。 “老婆,宝贝们睡着了,关上门吧!”胡大伟过来说道。 “嗯。”穆嫣拉灭灯光,阖上小卧室的房门。 到了外面,胡大伟自告奋勇:“明天早晨我起来做早餐,中午我们去外面吃,晚上你做!” 这个分配倒是很合理!孩子们中午不回家吃饭,她跟胡大伟都懒得做,去外面吃也行! 她的平均收入每月两万多,再加上给孩子退了贵族幼儿园,去了这项大支出,顿时宽裕起来。“如果你肯帮我一起照顾孩子,当然还是让孩子每天回家比较好!” 最昂贵的寄宿式幼儿园都不如让孩子回家更令他们开心幸福!父母的疼爱陪伴,将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性格和成长。 “我这个做爸爸的,以前太不合格!所以说,以后得好好补偿我的老婆孩子!”胡大伟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再整天不着调,再乱搞女人,我就不姓胡!” 穆相信了他,说:“时间不早了,洗洗睡吧!” “喂,老婆,为何我单独一个房间?我要跟你睡!”胡大伟见穆嫣打算把他留在卧室门外,赶紧声明。 “不行!”穆嫣态度很坚决:“我说过,先同居两年,如果你没有彻底改掉恶习,我不会跟你复婚!” 胡大伟很不满,又不敢硬来。再说,他腰伤还未痊愈,不能过性生活,就算赖上穆嫣的床,也不过是亲亲摸摸而已。想了想,就不打算招惹她,悻悻地回自己的卧室去睡了。 哼,装腔作势的女人!如果换成陈奕筠求欢,看她是不是还这么清高! 要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他干脆搬出去继续胡混,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天饿肚皮。吃了喝了玩了,死了也划算! 暗暗腹诽着,他却还是乖乖地回卧室睡觉,并不敢真得再跑出去胡混。 突然想到明天的早餐,他很头疼。很快,他就决定开车出去买现成的! 他哪会做饭?她又不是不知道! * 一度剑拔弩张的关系因为顾家人的到来,得到基本缓和。 依凝对凌琅感情尚在,只是最近的事情伤了她的心。 经过顾妈妈的言语疏导兼武力威慑,依凝只好接受现状,继续留在香港。 其实,如果不是心底那种抹不去的被欺骗的感觉,还有凌家不通人情的“规矩”,依凝并不是那么排斥跟凌琅留在香港。 她和凌琅住在酒店里,可以随时出去逛街游玩,闲时参加孕妇准妈妈培训班,做做有助胎儿育的保健操,其他真的没什么事情。 家人都搬来香港了,她不用再想家。都说妈妈在哪儿,哪儿就是自己的家嘛,她天天可以跟家人团聚,也就谈不上想家了! 现在,她没有太理直气壮能靠得住的理由非要回临江。凌琅这个腹黑阴险的家伙,每次都很准确在拿捏住她的七寸,让她只能乖乖束手就缚。 “香港的房子很贵呢,居然送我们这么大的房子,呵呵,狼狼这样的女婿真是打着灯笼都难寻!”顾妈妈笑眯眯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对女婿无比满意。 凌琅将贺江南和顾欣妍安排进了香港当地的警署,贺江南仍然担任副局,顾欣妍因公伤致三级残疾,警署对她特殊照顾,让她给贺副局打扫卫生,印刷个文件什么的,基本等于在玩。 贺江南另外配了个女文书,是香港当地的女警员,漂亮干练,刚见到贺江南就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让顾欣妍担心不已。 顾欣妍想调回临江,贺江南不肯同意,他说:“依凝在香港无依无靠的,受了委屈没人诉说!我们陪着你爸妈一起留在这里,这样她就不想家了!” 贺江南很清楚凌琅帮他把工作调到香港是为了顾依凝,他却甘愿接受这样的安排。只要能为依凝做些事情,就算劳心劳力他也情愿。更何况调至香港警署任副局,职称上比内地更高。再加上有了驻香港的资历,将来调回内地也会得到重用提拔。 凌琅在繁华的市区买下了两套复式公寓,一套送给顾家二老,另一套作为他和依凝的居所,两套住宅毗邻而居,相互窜门很方便。 * 依凝就算对凌琅有千般不满,也不得不承认他为她的做的事情很到位。起码对她关心体贴到方方面面,作为他的妻子,她实在想不出他这位丈夫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家规族规并不是他的错,身为凌家的子孙,他不由自主。但他肯为她力所能及地做丈夫该做的一切,她对他的怨念便消了许多。 不过,她始终惦记着杨阳,生怕凌琅伤害他。 “杨阳怎么样?这些天你没让人欺负他吧!”依凝决定跟凌琅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希望能放了他!我说过,他是我的弟弟!” 凌琅冷冷勾唇;“我在想,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你若能忍着一个星期不提杨阳,我就放了他!” 呃,她忍了三天,这已经是极限了。再不问出来,她要憋死了。“我不管,你得放了他!” “可以。”凌琅倒是答应得很痛快,“下午我出门办件事情,弄完了就让阿九过来接你!我让你亲眼着放走他,省得再惦记!” * 很平常的一天。早晨,胡大伟去外面买来鸡蛋煎饼还有豆浆,一家人吃过简单的早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胡大伟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然后直接去忙他的房产事业,没回来。 穆嫣在画室里开始工作,她的习惯:进画室之前先关手机(为了防止创作的时候被打扰灵感和激情)。 画了大约半个小时,听到客厅的电话铃响了。 刚搬进新家,知道家里座机电话号码的人没几个。除了依凝和姑妈,应该就是幼儿园的老师了。 赶紧搁下画笔,穆嫣急匆匆地走出画室,来到客厅里接电话。 “喂,哪位?”穆嫣问道。 电话里久久地没有声响,隐约闻听到粗重的喘息。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她本能地想挂断电话。 “别挂!”陈奕筠出声阻止:“我只说两句话!” “你说!”穆嫣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握着话筒的手也不听使唤地抖。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都如此激动?她真是不可 鬼剑破坏王sodu 救药! “跟胡大伟复合了!”肯定句。 “这是我的私事!” “呵,”陈奕筠咬牙笑道:“穆嫣,你真贱!” “彼此彼此!”穆嫣浑身筛糠般哆嗦得厉害,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变得伶牙利齿了!”陈奕筠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儿紧张到快要晕倒,他愤怒她的平静和麻木不仁。 “你说两句话,结果说了三句!”穆嫣告诉他:“我要挂电话了!” 不等他作出反应,她就挂断了电话。 纤手按着话机,她无力地瘫坐下去。 游戏该结束了,她玩不起也输不起! 早知道这是他布下的局,她还是心甘情愿地跳进去,被他耍得晕头转向,惨败而归。 如今,她再也无力陪他周旋。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属于她。当年,她弃他而去时,她就永远地失去了资格! 踉踉跄跄地回到画室,她心乱如麻,再也无法平心静气地作画。 拿起画笔,她下意识地在画布上涂抹着。良久,她定睛看去,只见画布上写下了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句子: 鱼儿上钩,那是因为鱼爱上了渔夫,它愿用生命来博取渔夫一笑! * “反复调查了他无数遍,没现什么问题!杨阳这个小子从小是个孤儿,被远方表亲抚养到十三岁,他偷偷扒上火车去临江打工。” “身材修长,面容俊俏,美店里很欢迎这种小学徒工。管他吃饭学艺还给他工资,他基本是在各家美店里长大的!” “十五岁,他从打杂的变成了理师,开始正式给顾客理!十七岁,现他有被富婆包养的迹象,不过并不持久,很快又回到美店。” “这个小子是混大的,不过跟任何道上的黑社会势力都没有关系!也没现他跟任何组织有联系,总之,他就是个一半靠着卖弄色相一半靠着手艺谋生的小理师!” 阿九向凌琅报告着新一轮的调查结果,谨慎而详细,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因为凌琅总是认为杨阳可疑,身份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阿九反来覆去地调查,就是查不出杨阳有何可疑之处。 不过,他还是很尽心地跟主人反应了一个现的问题:“如果非要在这个小子身上找出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是认识他的人最近都普遍反应了一件事情。” 凌琅抬起眼眸,问道:“什么事情?” “认识他的人都说,最近杨阳越变越漂亮,怀疑他是不是去整容了!”阿九边说边出示了杨阳以前的照片和近期的照片。 以前的照片稚气未脱,近期的照片似乎有种成熟的韵味。不过这也算正常,都说女大十八变,男人其实也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肯定会蜕变成熟,尤其是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从来不多话的阿九,此时犯了个很要命的错误,他自作聪明地判断:“都说恋爱中的女人越变越美,我觉得恋爱中的男人也一样!” “你懂个屁!”凌琅大怒,斥道:“滚!” 阿九第一次被凌琅当面喝斥滚,脸上挂不住了,想说什么又怕徒增主人的怒火。他悻悻地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凌琅喊住他,在他回首目露希翼的时候,冷冷地接道:“去把依凝接来!” 阿九俊目里的希翼很快消失,变成了一贯的漠然。点点头,他领命而去。 * 完全封闭的房间里,杨阳蜷缩在一隅,美丽的凤目惊恐地注视着向他逼近来的彪形大汉。 这些黑衣男人个个人高马大,逼近杨阳的时候,目露淫邪,嘴里嘿嘿笑道:“真是个尤物!妈的,这小子不做女人太浪费!” “不浪费,压在下面一样玩!”另一个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别碰我!”杨阳退到最后面,脊背靠着墙壁,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他将会被众多男人强(蟹)暴,成为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恶梦。 那些男人毫不留情地围堵上来,打算群起攻之。 “姐姐,救我!”杨阳双手抱头,放声哭嚎。“啊呀!”下一秒钟,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他被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抬起头,见到凌琅站立在跟前。不禁失声喊道:“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琅捏了捏绝美的大手,指头节咯嘣响,充满了震慑力。 杨阳吞咽了一口唾液,目露惊恐。 “小子,害怕了?”凌琅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踩得他差点儿吐血,却又不让他吐出来。“想不想尝尝被男人干的滋味?” “你这么对我……我告诉姐姐!”杨阳居然还敢反击。 “哈!”凌琅真想一脚踩死他,当然他不能。“吃亏受委屈就知道找女人申冤告状?你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是男人!”任何男人都不愿被质疑性别,杨阳也不例外。 “我看你倒像女人!”凌琅似乎很纠结的表情,为了弄明白真相,他提议道:“要不要让他们把你的裤子扒了,检查一下?” “不要!”杨阳赶紧抓紧他的腰带,拒绝脱裤子! “你肯承认自己是女人,我放你起来!不承认,现在就让他们扒掉你的裤子!如果被我猜对了,你的确是女人,我不但放了你还让你跟凝凝做朋友!如果我猜错了,你是男人,我就让他们挨个爆你的菊花!” 这算是个神马歪理!杨阳被他绕晕了!同时菊花本能地收紧再收紧,俊脸更加惨无血色。“不、不……” “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凌琅踩住他胸口的脚尖加力,他顿时气血翻涌无法呼吸。 杨阳要被踩断气了,他仍然勇敢地没向恶势力低头。 “顽固不化!”凌琅怕再踩下去,真把他真踩over了没法跟依凝交待。便松开他,再没好气地踹一脚。“行呐,有骨气!爷最欣赏有骨气的,也最喜欢玩有骨气的!记住,被男人爆菊的时候,你有本事别求饶,把骨头硬到底!” 那些打手得到主人的授意,狼似虎般地扑上来,迫不及待地撕扯杨阳的裤子。 “不要!”杨阳吓得魂飞魄散,所有骨气瞬间不翼而飞,他哭着道:“我是女人!是女人!” 凌琅打了个手势,摒退了保镖,他满意地低笑:“哦?你是女人!” 杨阳抽泣着,魂不附体,他实在被吓坏了。 果然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白脸!凌琅愠然,顾依凝那个笨蛋怎么就被这么个伪娘给迷惑了!这小子除了长得妖媚些,哪方面比得上他! 忿然不平,他就想再给这小子一点儿苦头吃。 做个手势,立刻有保镖送上来橡皮棍。他接过来握在手里,对着杨阳绕了个圈子,像准备攻击猎物的掠食者。 杨阳心惊肉跳,满脸惊悸,双臂紧抱胸前,再次夹紧菊花。 “小子,我越看你越不顺眼,想揍你一顿!”凌琅用橡皮棍拍打着掌心,出“啪啪”的声响,听在对方耳边里更有威慑力。 杨阳想说别揍他,但唇瓣抖动,硬是一个字儿也没憋出来。 “瞧你的德性!刚才的硬气哪去了?”凌琅俊脸一沉,声音充满了阴森森的杀气:“爷忍你很久了!”说完,他就挥起棍子出手。 他好多年没有亲自动手,这次却为情敌破例。抡着橡皮棍子,他把这个诱惑他老婆的臭小子揍得一佛出世两佛升天。 每一棍子下去的目标都很准确,力道把握得极恰当,即让对方疼极,却又没有伤筋断骨。最重要的是,橡皮棍打人当时不会留下痕迹和淤青,因为伤在里面。 杨阳疼得哇哇乱叫,满地打滚想躲避对方的棍棒袭击,可是,无论他怎么躲藏,都难逃脱。 凌琅身形快得像鬼魅,紧紧缠附着他,出手如电,每棍子敲下来都会让他疼到抽筋。 一边狠扁对方,一边仔细观察着被袭击的猎物,凌琅确定杨阳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根本不懂得基本的格斗方法,也不会躲避,完全没有攻击反击能力。 真是个弱不经风的伪娘!凌琅彻底消除了对杨阳的疑虑,却更加生气,顾依凝那个笨蛋,怎么就被这么个没用的废物给迷惑得头脑不清,处处为了他跟自己作对! 见杨阳趴在地面上只有哼哼的力气,再也无力挣扎,凌琅及时停手。尽管还想再揍他,不过怕待会儿依凝过来,这小子瘫在地上说不过去。 “起来!”凌琅喝道:“这点儿皮外伤就爬不起来了?孬种!软蛋!” 皮外伤?!杨阳悲忿欲绝,他指着对方,咬牙切齿:“你、你这个暴徒!” “哈!”凌琅让保镖把杨阳架起来,用橡皮棍子戳戳他的下巴,“怎么样?过瘾吧!” 杨阳喘息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摆出这幅死了没埋的鬼样子,精神点!”凌琅将橡皮棍子丢给身旁边的一个保镖,拍拍杨阳的脸蛋。 精神点?他快要被打死了,哪里还有精神?杨阳疼得说不出话,却懂得用眼神来控诉自己的不平和愤怒。 “没关系,我可以让人帮你!”凌琅唇角笑意阴魅,明显没在盘算什么好事。 还不等杨阳开口询问,就见那些黑衣男人端来盛着清水的盆子,把白毛巾绞湿了给杨阳擦脸擦手。 刚才挨揍时蹭脏的地方都用湿毛巾给擦干净了,然后给他脱掉扯破的衣裤,换上新衣服。最后竟然还有个保镖拿来梳子,帮他梳理头。 这是做什么?杨阳给弄糊涂了。 凌琅不再跟他打哑谜,直言了当:“依凝马上过来,你可以跟她诉苦,说我打你了!她会问我打你哪里,用什么打的,你都可以告诉她!” 杨阳明白了,凌琅先揍完了他,再把他整理干净,是为了掩盖暴力罪行,不让依凝看出来。 看着杨阳愤怒的小眼神,凌琅嘲讽地冷笑:“你可以告状!我就等着看你怎么跟她诉苦!” 保镖松开了杨阳,他踉跄几步勉强站稳身子。被橡皮棍揍过后,浑身疼得筋断骨裂,但又并非真得筋断骨裂。他仍然可以站稳,只是疼得浑身直打战。 就在这时,阿九带着依凝进来了。 “杨阳!”依凝进来就看到了杨阳,她快步奔向他,在他面前停住脚步,关切地打量他,问道:“你没事吧!” 某狼在旁边气得俊脸铁青——她进来对他这个亲老公视若无睹,竟然目不斜视地直奔另一个男人! 依凝还没现某狼打翻了醋坛子,兀自扯着杨阳嘘长问短:“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人打你?” 杨阳疼得嘴唇白,还是佯装无事。“我、我没事!” “真没事?”依凝不放心地再次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露出的部位倒没看到有伤痕。“我怎么觉得你的脸色很难看?” 摇摇头,杨阳再次说:“没事。” 凌琅走过来,薄唇抿起,皮笑肉不笑:“你的好弟弟认罪态度不错,跟我保证以后再敢迷惑良家妇女背叛亲老公,他就主动跳到海里喂鱼!” 这哪是杨阳主动认罪?肯定是凌琅逼迫人家说的。依凝皱起小鼻子,怀疑地盯着凌琅:“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凌琅没回答依凝的话,而是伸手搭上杨阳的肩膀,吐字如魅:“兄弟,听到她的话了?我说了她不相信,你亲自告诉她,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杨阳吱吱唔唔地,半晌道:“没做什么。” “唔,你没事就好!”依凝放下心,俏脸终于绽出一丝笑容。“快回去吧!” 杨阳当然想回去,问题是……她的老公肯放他走吗? “喂,放他走啊!”看出杨阳的担心,依凝对凌琅命令道。 凌琅狠狠一拍杨阳的肩膀,对方脚底一软差点儿跌倒。 靠,真是个没用的软骨头,这点儿揍就挺不住了!凌琅在心里暗骂一声,地把杨阳捞住,不让他倒下去(倒下去岂不是露馅了)。“看在我老婆的份上,这次我放过你!记住,以后再敢没事跑来迷惑她或者挑唆她跟我闹离婚……”后面未完的话威胁意味十足,供杨阳自己挥想象。 杨阳悻悻地昂起下巴,不肯服输,但也不敢再强硬。他被整怕了,凌琅整人的手段一流,他领教过一次就魂飞胆丧,再没了斗志。 “小子,想长寿就必须记住——离我的老婆远一点儿!”凌琅总算松开杨阳,掏出钱夹,从里面抽了一厚叠港币递给杨阳。“这算是你的误工费!” 这算是挨揍费吧!杨阳不肯接。 凌琅就扯开他的衬衫,将钞票从对方的领口塞进去。“拿着吧!” 依凝在旁边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插口评论道:“凌琅,你给人家误工费的做法不错,不过方式不对啊!你给他塞口袋里也行呐,怎么塞到他的衣领子里?” 她走过去,想帮杨阳把领子里的钞票抠出来。 凌琅在旁边咳了声,杨阳赶紧阻止她,说:“我自己来!” 解开衣领的扣子,杨阳把一叠港币掏出来,大约有七八千的样子,估计仅够进院做检查看看骨头断没断。 “滚吧!”凌琅下了逐客令。 杨阳瞅瞅依凝,似乎不敢再跟她说话,怯生生地向外面走去,步履还算平稳。同时,他对凌琅的阴险认识更深了一层。 被揍的时候凌琅并没有伤到他腿部,现在想来果然早有预谋。如果现在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依凝肯定会追问怎么回事。 相信不止是他,换作任何人被凌琅一番整治下来,估计也会心寒胆丧,再不敢恋战。 依凝总觉得不太对,却又找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追着杨阳离去的方向喊了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的手机号没换!还有……” 不等她说完,杨阳加快步子,很快就跑了没影。 心里纳闷,依凝回过头,审问的目光投向凌琅。 凌琅无辜地耸耸肩,坦白道:“吓唬了他几句,没想到这小子狼心狗肺兔子胆,这么不禁吓!” * 杨阳逃出被囚禁的地方,慌不择路地跑到马路上拦截出租车,一幅魂飞魄散的惊悸模样。 尾随的保镖拍下了这段视频,再传送给凌琅。 凌琅确信杨阳就是个普通的美师,对依凝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 看着视频里那个连滚带爬慌慌张张拦截出租车的男孩,凌琅不屑地冷哼,随手将dv抛开,对属下吩咐道:“盯紧他,如果这小子贼性不改,还敢没事来纠缠依凝,立刻告诉我!” * 等坐进出租车,车子开动,杨阳俊脸上的惊悸慌乱统统消失。 他好像瞬间成熟了十岁,那种稚嫩之气像春雪般迅速消融,变得沉稳内敛,对所有一切都运筹帷幄。 狭长的凤目犀利如鹰,睇向窗外飞闪而过密如栉的建筑物,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痛婚》: “听说过魔鬼和神灯的故事吗?”男子魅惑的眼在迷离的灯火处睇着她,似笑非笑。 “……” “林惜,我是那只被装在神灯里的魔鬼,而你……”男子吐字如魅:“就是我盼了几千年又恨了几千年的渔夫!”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5.老婆管事,老公跑腿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走出那座密封的仓库,依凝回头看看刚才囚禁杨阳的地方,对凌琅说:“强行扣押人质已经触犯了刑法,你该遭到刑事拘留!” 凌琅玩世不恭地耸耸肩,邪魅撩唇道;“爷触犯的刑法多了去了也大了去了,还在乎这点儿破事儿!” “……”跟这只野蛮的狼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好在他放了杨阳,还算没坏到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上车的时候,凌琅对她说:“晚上有个应酬,陪爷一起去吧!” “你知道我不喜欢应酬!”依凝毫不犹豫地拒绝。 凌琅考虑了一下,为难地道:“晚上跟几个旧相识谈生意,热场的时候少不了叫几个小姐坐陪。爷已经有老婆,风花雪月的场合不想再抱别的女人,只想抱自己的老婆!” “……”天呐,谁说这只野蛮de狼不会讲甜言蜜语!冷不丁地冒出几句,简直能让她甜到心窝子里去! 见她面色绯红,娇羞地垂下头,凌琅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看吧,其实女人很好哄! 原打算带依凝回家休息,车行到半路,阿九接到一个电话。 听完了电话,阿九转过头,一贯冷漠的俊脸多了份凝重,他说:“七夫人到了酒店,她让少爷带少奶奶一起过去见她!” 依凝还没搞明白七夫人是谁,就听到凌琅对她说:“婶婶过来了!” 是吴婉?依凝怔了怔,问道:“是不是想催我回祖屋里养胎?” 什么破规矩嘛!听了凌珊对她说的一切,她更加对这个婶婶没有好感,整个旧社会压迫新媳妇的恶婆婆。 她躲着不理睬,没想到人家反倒找上门来了! 凌琅沉吟了一会儿,道:“待会儿见到婶婶,你不必开口,一切有我!” * 到了酒店,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来到吴婉下塌的总统套房。 华丽的客厅里,吴婉一身黑衣,面色如霜地危襟正坐。 “婶婶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说一声,我好让阿九去接你!”见面,凌琅先客气了一句。 “让阿九去接我?”吴婉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些愠意,“现在婶婶只配让个下人接待了?” “阿九不是下人,婶婶知道他的身份!”凌琅知道吴婉兴师问罪来的,四两拨千金,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 “好了!”吴婉打断他,冷笑道:“你长大了,可以不必把婶婶放在眼里!不过,作为凌家的子孙,又是凌家的当家人,你总不能连祖宗也不看在眼里吧!” 凌琅忍不住轻揉眉心,他最头疼这个女人动不动把祖宗给搬出来。 吴婉越说越气,接着训斥道:“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规矩,难道到了你的手里就该乱了套?你是凌家的当家人呐,更应该以身作则!怎么能被美色迷惑,为所欲为?” 依凝差点儿被气炸了肺,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由让人想起一个词“欲加之罪何患无穷”! 这个女人从哪里跳出来的?满嘴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生在现代化的大都市香港,还以为倒退一百年,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民国旧上海呢! 刚要开口反驳,却觉凌琅在悄悄地捏她的手,示意她别出声。 看来凌琅很忌惮这个女人,再加上从凌珊口里听到的一些信息,依凝判断出这位传说中的“七夫人”肯定在家族里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和权利。 凌琅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吴婉的一番指责动怒或者乱了阵角。他觑着对方,用平和的语气道:“婶婶所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有些东西过时了,需要适度的变通改革,不能再死搬教条!时代在进步,我们凌家的规矩当然也要进步!” “什么东西过时了?”吴婉气得脸色青,握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是说婶婶过时了?” “嗤!”依凝忍不住笑起来,瞥见凌琅投过来警告的目光,忙又敛了笑。 这俩人的对话实在有趣,让她忍俊不禁! 吴婉更气得厉害,她颤抖着站起身,怒道:“你们俩一唱一合地取笑我!” “婶婶多疑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依凝反驳道:“你性格太犀利敏感,会导致心理疾病哦!要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着你转,也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对你敬若神明!主要是,你也没有展现出值得人尊敬的地方!” 吴婉要气晕了,用手捂着胸口,苍白的手乌黑的衣服形成鲜明的比对,让依凝不由又想起一个词儿“黑寡妇”! 凌琅蹙起俊眉,趋前一步扶住她,劝道:“婶婶消消火,依凝心直口快,她并非故意冒犯你!” 不是故意冒犯,是有意冒犯!依凝想再逞逞嘴皮子痛快,但见凌琅瞪过一眼,她便咽回了到唇边的话。 哼,臭狼,用这么凶的眼神瞪姐干嘛! 凌琅把吴婉扶回沙里坐下,蹲在她的面前,诚恳地说:“婶婶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有些旧制度实在需要变通和改革。我接手组织之后,做了不少改革,你都知道的!” “我来接她回祖屋里养胎,这个做法错了吗?”吴婉双眸含泪,哽咽道:“婶婶怕你们年轻人贪欢,伤到胎气!还有,一些该注意的事情,你们太过年轻都不懂。比如说,平时该吃些什么,不该吃什么。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出门……” 依凝在旁边听得头有两个大,不由无比惊恐。老天爷保佑,千万别让她落到这个黑寡妇的手里,否则,不等孩子出生,她就先一步呜呼哀哉了! “婶婶,你听我说。”凌琅的声音始终很平和,他耐心地道:“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全都为了未出生的孩子!不过,现在医疗这么达,我们有专门的保健医生,他会告诉我们夫妻生活的频率和时间,还有依凝每天的食谱,都是专业营养师根据她和孩子的情况量身定制,不会乱吃东西!” 吴婉抽出手绢擦试眼角,余怒未消:“难道婶婶还会害她吗?从古到今,我们凌家的媳妇待产时都在祖屋里,难道到你们俩就……” “把待产的媳妇留在祖屋直到孩子出世,纯粹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凌琅一语道破天机,见吴婉哑口无言的样子,他继续道:“依凝在我的身边很安全,我不会让她有任何的闪失意外,也不会让她逃掉,婶婶可以放心!” 的确如此!自古以来,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多数都会选择逃跑。主要原因还是不想把生下的男孩送到组织里抚养,她们用尽各种办法,从丈夫的身边逃开。 因为孕妇逃跑造成孩子流产或者丢失的事例生得太多,久而久之,凌家就设定了家规:怀孕的媳妇必须被送到祖屋里养胎,有专门的长辈照顾看守,没有生产之前绝不允许离开祖屋。 一代代地传承下来,甚至有人都忘记了这条规矩来缘的初衷,只是把它看成硬性的条规必须遵守。 此时听到凌琅点破了事实,吴婉倒也没再有能站得住脚的反驳理由。 论医疗条件,凌琅身边有数位医术精湛的私人医生,随时会对孕妇检查保健;论安全系数,凌琅的身边云集着组织的精锐高手,想在他的身边逃走困难系数不亚于在祖屋。 半晌,吴婉叹了口气:“算了!婶婶这心白操了!” 凌琅抿笑道:“我知道婶婶疼我,也疼你未出生的小孙儿!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老婆孩子,不出任何意外!” “你啊!”吴婉无奈地摇头,道:“把祖宗的规矩改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行!” 凌琅知道吴婉最担心的事情,便正色道:“祖宗定的死规矩我不改!只要是凌家的子孙,出生后必须离开亲娘接受组织的安排!” “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就好!”吴婉重新站起身,冷冷地道:“每个凌家的子孙都不例外,能通过训练和考验挺下来的都是钢铸铁打的好汉,挺不下来的都是孬种,淘汰了也不可惜!你一样,你的儿子也一样!” 凌琅沉默,淡漠的俊颜看不出心底的真实情绪。 依凝在旁边则听得心惊肉跳,她当然明白吴婉的意思。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将会按照“规矩”离开她的身边,接受“组织”的安排。 这不是硬生生地拆散母子亲情吗?如此残忍的规矩,却世世代代流传,真不知道凌家祖宗的脑壳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 穆嫣准备出门的时候给胡大伟打了电话,说:“今天我要出门写生,你在哪儿?” 电话那端传来嘈杂的声响,只听胡大伟答道:“我在忙着谈生意呢!” 说好了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实际上,按部就班的日子仅过了几天,胡大伟又开始整天不见影儿。 穆嫣知道他是个耐不住寂寞的男人,更不适合做居家男人。他比较适合醉生梦死的生活,整天在外面鬼混,对家庭和孩子不闻不问。 婚后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可是,说好为了孩子们他们俩要重新经营家庭,穆嫣也在努力尽到妻子的责任,尽可能地减轻胡大伟的经济负担,还让他把房子抵押出去,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他用。 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能浪子回头,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胡大伟又有旧态复萌的势头。 “实在走不开啊!你打出租去吧!”胡大伟说完,又怕她生气,忙再加了句:“傍晚我去接孩子!” “好。”穆嫣挂了电话,只好拎着画具下楼打出租车。 画廊老板打来电话要求她作几幅风景画,说最近风景画的行情不错,供不应求。 顺应市场需求,穆嫣放弃抽象画,改画风景。 出租车不肯跑山路,步行到缆车站得需要近一个小时。穆嫣的时间很宝贵,再说步行那么远的山路,到了景点,她累得气喘吁吁,也影响画的质量。 没办法,她只好给出租车司机多加一百块钱,让司机再送她走十几里地的山路。 几经周折,乘缆车顺利到达山顶。穆嫣很快就选好了景点,支好画架开始写生。 心里盘算着,画完初稿再稍加润色太阳快下山了,找出租车也困难,她得提前给胡大伟打打预防针。 放下画笔,她拨通了胡大伟的手机,响了几遍始终无人接听。 心里烦躁,又不敢再耽误时间,她只好先作画,等画完了再研究怎么回家吧。 忙碌于工作,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赶在日暮西山之时,穆嫣的风景画终于完稿。 画的质量不错,基本润色完毕后,没现太大的瑕疵,一切还算顺利!明天送到画廊里,老板让人装裱加工一下,如果及时赶上潮流风尚,被那些喜欢附庸风雅的暴户买去装点门面,说不定卖的价钱顶她画半个月的抽象画。 晾干了画稿,她急匆匆地收拾画具。紧赶慢赶的,她坐缆车下山后,太阳已经隐去了最后一丝光线,天空灰蒙蒙的,西天尚存晚霞的余亮,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暮色完全吞没。 冬日天短夜长,不过五点多钟,天色眼看就要暗下来。 穆嫣站在山脚处,翘脚远眺几乎能看到最近的公交站牌,那里看着近,实际上徒步行走的话,得需要一个小时。 画了整整一个下午没歇笔,她累得腰酸背疼头晕眼花,实在没有力气走。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来稍稍休息,她想试试运气能否找到一辆出租车。 来山上游玩的几乎都开着私家车,鲜少看到出租车,而且这个时间段游客都回家去的,不像上午和中午,还有乘出租车上山的游客,也许能找到空车返回的出租。 等了一会儿,天色越暗下来。她有些焦急,再次拨打胡大伟的手机。 “喂,我有个酒场要应酬!今晚不能去接孩子了,你去吧!”胡大伟告诉她。 “你、你搞什么!”穆嫣又累又气,说话都不利索。“我出门写生,现在人还在山上,到家不知道什么时候!” “写什么生呐!最近你都不在家里画?真麻烦!”胡大伟很烦躁,没好气地说:“这个客户很重要,我走不开!” “那怎么办?”穆嫣顾不得自己怎么回家的问题了,她需要担心孩子们怎么回家的问题。 “我怎么知道!”胡大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再拨,只听到忙音! 穆嫣颓然地放下手机,清眸涌起泪光。 她忙于工作,尤其出门写生的时候,根本没有确切回家的时间。所以,一直以来,她只能把孩子们托付给寄宿制的贵族幼儿园。 跟胡大伟复合,她相信了他的信誓旦旦,相信他肯帮她照顾孩子们。便把孩子们从贵族幼儿园转到了普通幼儿园,省下的钱用于家庭开支,帮助胡大伟做生意。 刚过了几天呢?他又原形毕露! 破鞋扎脚,她被这双破鞋害得次数还不够多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居然相信他的鬼话! 擦干泪水,她给幼儿园的老师打了个电话:“李老师,我有点儿急事出差在外地……没有办法去接孩子了……对不起,家里人最近集体去香港旅游都没有在家……是啊,我很着急……你能帮我照顾他们一晚吗?明天我过去付给您五百块钱……不不,你肯帮我照顾一晚孩子就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我不胜感激……好,谢谢!谢谢!” 解决了孩子们今晚的安置问题,她松了口气。自己怎么都好说,就算徒步走到公交站点也可以。 起身,她步行下山。好在穿了休闲服和登山鞋,走山路还行。 不时有过往的车辆下山,她只身一人没敢随便拦车。听说过这个风景区有乱搭顺风车遭到劫持的事情,凡事还是小心些为妙。 走了没多远,一辆豪华的白色跑车贴向路边行驶并且拦住了她的去路。 穆嫣侧眸,见司机摘下眼镜,俊美的面庞上张扬着邪肆的笑容,觑着她故意不说话,好像在让她先开口。 这人有点眼熟,穆嫣略一思索,想起他是经常跟陈奕筠混在一起的豪门公子哥儿,他姓温,叫什么来着?想了一会儿,她记起好像叫温峻智。 “温先生,您有什么事吗?”穆嫣神色淡冷地问道。 “啧啧,红军不怕远征难,美女这是准备体验长征?”温峻智吊尔郎当地调侃。 穆嫣没时间跟这厮耍嘴皮子,冷冷一笑,道:“温先生看不出来吗?我在散步呢!” “天快黑了,你独自一个人在山里散步不太安全!”温峻智趋近前,神神秘秘地低语:“这山里有狼!” 很显然,他在逗她玩! 突然,她嫣然一笑,说:“既然不安全,那我搭温先生的顺风车吧!” 他在这里纠缠不休,还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穆嫣知道温峻智没安好意,不过这种名门公子哥儿自恃身份,倒比那些地痞流氓无赖安全些。 天快黑了,她走山路的确不太安全。再说,如果下次拦住她的车里坐的其他人,或者更危险。 没想到穆嫣会主动要求上他的车,他还以为要胡搅蛮缠很久,她也不会上车! “温先生不同意我搭便车?那我继续赶路了!”穆嫣绕过豪华敞篷跑车,继续她的徒步长征。 “哎,等等!”温峻智回过神,连忙驱车追过去,嘻嘻哈哈地道:“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上车吧!” 穆嫣没跟他客气(她没时间跟他磨唧),上了车,她对他道了声谢。 “别口头谢来谢去的,来点儿实际内容嘛!”温峻智觑着她,觉得她容貌清丽,气质冷艳,不由心里痒痒。一手搭着方向盘,他凑过来,邪笑道:“你身上有股香味,弄得我心猿意马,没法专心开 异次空圣晶 车。用的什么牌子香水,今晚我让我的女友上床时也用!” 话说得很露骨,明显在调戏她。 穆嫣装作听不懂,淡淡地道:“我不用香水!” “噢?那你身上的香味是传说中的体香了?”温峻智想伸手摸她,见她俏面如罩寒霜,又不敢造次,就用言语试探她:“我猜,跟你上床一定很棒!最喜欢像你这种外表冷若冰霜,骨子里暗藏风骚的女人!真不明白陈奕筠那家伙怎么就舍得抛弃你!依我看,他的新欢远远比不上你!” 男人,都这副德性!得不到时,馋涎欲滴。得到了,弃如敝屣。 “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看我怎么样?”温峻智本来今晚有酒场,却为她临时改变了主意。“晚上我请你吃饭!” 见快到公交站牌了,穆嫣开口道:“停车!” 温峻智连忙靠路边停车,以为她想跟他谈。俊脸满是痞痞的笑意,道:“用餐的地点随便你挑,本少爷对待女人一向出手大方,伺候爽了,价码随便你开!” 很久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这种迫不及待的需求了,他竟然像毛头小子似的产生不可控制的冲动。甚至没有耐心按步骤慢慢把她哄上床,他现在就想跟她打野战。 穆嫣在男子野兽般危险的灼灼目光注视下泰然自若,她拉开车门,从容下车。在他诧异的眼神里,再将车门关阖。 “谢谢你!不过,很遗憾今晚不能接受你的邀请了!我的两个孩子还托幼儿园的老师照看,晚了他们会哭闹不肯吃饭!等改天有时间我请温公子!”穆嫣笑容恬淡,不卑不亢,巧妙地婉拒了温峻智的邀请。 “什么?你有孩子了?还两个!”温峻智十分震惊地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如此美貌年轻,身材修长纤细,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她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且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是啊!”穆嫣在温峻智诧异的目光注视下,若无其事地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对目瞪口呆的温峻智微笑着轻轻点头,然后她上了出租车。 * 迪厅里,龙蛇混杂,一片穷奢极欲的**氛围。 为了招徕顾客,迪厅老板在八点档热身时间段里招来了几位身材火辣的舞娘,大跳艳舞。 其他的同行都把这么香艳的节目放到午夜之后用来提神,老板偏偏反其道而为之,当然从竞争同行那里争夺来不少客源,尤其像胡大伟这样的客人。 胡大伟来这家迪厅就为了观看艳舞表演! 刚刚谈完生意,他不想回家。回家有什么意思呢?穆嫣只会让他带两个孩子去玩,过了九点钟,她和孩子都要睡觉,他连她的卧室都不被允许踏进。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太枯燥无味。 今晚,谈完了生意,他干脆不回家,跑到迪厅里观赏艳舞表演。 看这舞娘的大腿,真白真嫩啊!摸一把,手感肯定好!瞧她的小条子,真叫惹火啊!前凸后翘,那大波揉起来肯定过瘾。 胡大伟边看边流口水,两只小眼睛贼亮,恨不得用目光剥掉舞娘身上所剩无几的两片布料,看个更清楚。 哟,美女转到他这边了,他地搞袭击,伸手摸她雪白的玉足。 居然被他摸到了!不过舞娘的动作很敏捷,察觉到被偷袭,立刻跳开去,转移地点。好像见惯了这种喜欢揩油的顾客,舞娘丝毫没有大惊小怪,继续跳她的香艳舞蹈。 胡大伟忙把捏过舞娘玉足的手凑到鼻尖下嗅个不停,一脸的陶醉。“啧啧,真香啊!嘿嘿……” 正在他自娱自乐兼意淫的时候,没想到桃花运竟然真来了。 一只纤细的玉手勾上他的肩膀,娇嫩的嗓音勾魂夺魄:“帅哥,我们好有缘哦!” 胡大伟回过头,见一位漂亮艳妆女子像蛇般缠绕过来,斑驳闪烁的灯光下,她眼横秋波,脉脉含情地觑着他。 “呃,”胡大伟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上次花五千块钱找来气穆嫣的那个女人!心生警惕,顾不得再欣赏艳舞,他连忙推开她,说:“上次的钱都付清了吧!” “我不是来跟你要钱的,你怎么这么无情呢!没良心的!”女子没长骨头似的,又依偎过来。柔软的手臂藤蔓般缠绕着胡大伟,娇滴滴地嗔道:“人家想你嘛,对你念念不忘!帅哥,你想我了没有?” 胡大伟也算是混过风雪场合的,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婊(蟹)子的鬼话。他赶紧把她推开,说:“我想你干嘛?我有老婆!” **是需要付钱的,他现在这种情况嫖不了,就过过眼瘾而已。 一张迪厅的门票才十五块钱,他看个过瘾,还能不时偷摸两把,很满足了,干嘛多花钱。 “哼,人家知道你有老婆!”艳妆女子脸皮厚过城墙,根本不介意胡大伟的拒绝,她吃吃地娇笑:“放着美貌娇妻不去爱,怎么又跑到迪厅里看艳舞,偷摸舞娘!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副德性,家花不如野花香!” 胡大伟贼眼四处打量,吃过几次亏,他知道这些硬贴上身勾搭的酒女多数动机不纯。她们会想方设法把他诓出去,让同伙儿敲诈他的钱。 以前,他上过当,不能在同一个泥坑里绊倒。 “切!”胡大伟说:“我要回家了!” 说着,他转身往外走,偃旗息鼓不敢恋战。 “咯咯,”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瞧你胆小如鼠,是个男人吗?” 他没理她,加快脚步开溜。 “喂,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嘛!”女子见他跑了,忙追上去,喊道:“我是焦美云!” 他管她叫美云还是叫美雪,总之这种女人还是少惹嘛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 回到家,站在门口用钥匙开锁,在锁眼里鼓捣了半天也打不开。 最后,总算弄明白,房门被反锁上了。 不由火冒三丈,他用力拍打房门,喊道:“穆嫣,给我开门!” 喊了许久,听到穆嫣在里面斥道:“你走!永远别回来!” 这是什么情况?胡大伟挠了半天头,终于想起今天下午她到外面写生,让他去接孩子,他忙着跟客户谈生意没去。 “多大点事儿!孩子不是接回来了,又没流落街头!你闹腾什么!”胡大伟又“砰砰砰”一阵猛拍,“开门!” “滚!”穆嫣怒喊一声,嗓音嘶哑。 好像生气了!胡大伟呆了呆,他知道穆嫣性子淡漠,轻易不笑不怒,这大动肝火的,肯定为了孩子。“我……我忙生意忙赚钱嘛!还不是为了让你和孩子们过好日子!……今天真没时间……好,我错了还不行!姑奶奶,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明天我跟你谈分手的事情!”穆嫣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她真傻,竟然相信胡大伟!同一个泥坑她绊倒两次,如果再绊进去每三次,她就蠢到无药可医。 “老婆,我错了!”胡大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目肖他尚还处在考察阶段,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这些天积攒了一些对她的不满,恰巧他忙生意,就借机泄了出来。忙完了生意,他又犯了个错误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跑到迪厅里鬼混。 穆嫣了解他,肯定猜到了大体经过。 无论他好话说尽,穆嫣始终不肯开门。 冬天,楼道里没有暖气,待久了有些冷,胡大伟只好下楼另寻过夜的地方。 等到胡大伟垂头丧气的离开,停在楼下的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落下窗玻璃,里面的男子仰首望向亮着灯光的那扇窗子。 漆黑的潭眸里燃烧着两簇火苗,薄唇抿得几成一线,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当温峻智跟他打听穆嫣的事情,他真正地被惊到了。 温峻智问他是不是真玩腻了穆嫣,如果确实不感兴趣了,温峻智就准备下手了。 当时,他差点儿跟温峻智翻脸,警告对方别动她,否则别怪他不念多年的兄弟交情! 跟温峻智不欢而散之后,整个晚上,他哪儿都没去,像个傻子似地蹲伏在她的楼下。 穆嫣,你还真能招三惹四! * 晚上,依凝陪着凌琅去见他的生意伙伴。 她对男人的应酬酒场并不感兴趣,不过凌琅说的话有道理,他已婚,不能再这种风花雪月的场合去抱别的女人! 豪华的贵宾包厢,来客等候多时。走进室内,依凝见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竟然都认识。 一位金碧眼的德国男子弗朗,另一位则是黑黑眼的东方男子谢子晋。 “琅少!”弗朗哈哈大笑,用标准的京腔普通话说:“数月不见,如隔三秋啊!” 凌琅走过来,温雅地跟远客寒喧握手,却好像没看到旁边的谢子晋。 谢子晋以手掩唇,似乎喉咙不舒服:“咳!” “噢,谢先生!”凌琅终于现了弗朗身边的谢子晋。 “琅少的眼睛太大,看不到谢某的存在!”谢子晋抱起双臂,仰着下巴,有些悻然。 “哪里哪里!”凌琅打着哈哈道:“弗朗先生身材过于魁梧,被他挡着视线,一时疏忽!” 经过刻意的“解释”,谢子晋的脸色更绿了。凌琅竟然变相地讥讽他的身材不如弗朗魁梧!其实在东方人里面,谢子晋的身高也挺出类拔粹,不过比起人高马大的巨人弗朗,显得瘦削些而已。 “哈,琅少被女人迷晕头了,眼神和智商一起退化,小心哦!”谢子晋半阴不阳地回敬道。 “多谢提醒,谢先生同样得小心注意别被男人搞昏了头!” 这话说出来,气氛顿时都变得异样。众所周知谢子晋喜好男色,但凌琅话语里的意思,竟然暗指谢子晋是“受”,被别的男人搞。 谢子晋气得要命,刚要反驳,依凝“嗤”的笑出声。见她也跟着笑,谢子晋脸色更加难看。 聪明地没有继续男人女人的话题,谢子晋转首望向凌琅,皮笑肉不笑:“琅少新婚燕尔,对爱妻宠溺得很,谈生意都带着?吃水别忘挖井人,那晚如果谢某没有忍痛割爱,今天琅少的爱妻已经被我睡过了!” 不狠狠打击凌琅,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没事!”凌琅淡定如初,笑得如沐春风。“都说谢先生属骡子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我放心得很!” “呵,”弗朗不由乐了,摇头道:“你们俩呀就是前世的冤家对头,见面斗个不停!” 第一个回合,谢子晋没有占到上风,悻悻地瞪向依凝:臭丫头,你先别得意! 依凝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就得意,气死你! 丰盛的接风洗尘宴摆上桌子,三人落座,准备开怀畅饮。 依凝坐在凌琅的身边,另外两位早就准备好的美貌陪酒女郎分别陪坐在弗朗和谢子晋的怀里。 谢子晋推开那个妖艳的女子,神色不满地刚要开口。 凌琅抢先道:“我知道谢先生跟正常男人不同,给你准备个牛郎也不困难。不过我太太怀孕了,她看到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即怕影响胃口更怕影响孩子的正常性取向。 有这么严重吗?待在娘胎里的胎儿算什么?妈的,就算真有影响,他可以把他的宝贝老婆藏在家里,又带到这种风雪场合里做什么! 谢子晋在心里骂着,表面上却笑得温良无害:”哪里哪里,琅少太客气了!谢某男女通吃,比正常的男人还正常! 任何男人都怕被别人质疑自己的性能力,谢子晋当然也不例外。 依凝忍不住插嘴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从来不碰女人的!” “哈哈,逗你玩呢!男人的话你也信?”谢子晋乐不可支,似乎占了莫大的便宜。 依凝气得直咬银牙,突然,她又笑了:“男人的话不可信,但我相信你呢!坚信不疑!” 这话让谢子晋回味了好长时间,待到领会过其中的意思,其余两男早就乐了。 凌琅亲昵地捏了捏爱妻挺俏的小鼻子,宠溺地道:“顽皮!” 跟谢妖大战三百回,总算占了上风,这下子依凝那叫扬眉吐气。得意地对谢子晋做鬼脸,然后亲昵地抱住凌琅的健腰,再对谢子晋歪歪脑袋,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淘气模样。 谢子晋只好禀承好男人不跟女斗的古老传统,对她的小人得意视若无睹。 男人喝酒谈天,话题离不开吃喝玩乐,其中玩乐最主要包括车和女人。 车和女人是男人最重要的玩具,也是他们昭显身份的重要标志。 不过今晚的三个男人谈论这些话题不过是开场预热,纯粹为了烘托气氛罢了。 当一个男人手里掌握的权利和金钱达到一定的高度和境界,已经摆脱了世俗的眼光,他们反倒低调,不再用豪车和美女来衬托他们的身价。 在座的三个男人,每一位都达到了这种高度和境界。 他们全部是叱咤一方的枭首,富可敌国,身家不可估量,根本无需再用那些幼稚的方式证明显摆自己。 走完了套路,摆完了酒场,下一步该进入正题。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起身到日式茶厅里品茶。 弗朗和谢子晋都打走了身边的女郎,凌琅却仍然环抱着依凝。 一位美丽的茶奴按照日式的规矩,跪在塌塌米上摆茶道。纤细灵巧的双手,烹煮着茶水,每一道工序都很严谨,脸庞有种圣洁的纯净,俨然进行神圣的祭祀般。 “我们该谈正事了!”弗朗接过茶奴递过来的茶水,顺便摸了下她雪白柔软的小手,再抬头笑着对凌琅提醒道。 “好,谈正事!”凌琅让人给依凝榨了杯鲜果汁,自己则端起茶奴烹好的茶水呷了口。 谢子晋瞧依凝窝在凌琅怀里那幅幸福陶醉的模样特别碍眼,他认为她那幅样子很像白痴。于是,他冷冷地提醒凌琅:“我们谈生意,该摒退所有女人了!” 女人,在他们这些男人眼里看来,和手里端的这杯茶一样,再香甜,喝够了也会倒掉。 “她不能走!”凌琅并不同意让依凝回避,他亲昵地揽着她,在两位生意伙伴诧异的注视下,耐心地告诉他们:“如今,生意都是我老婆在管,我替她跑事做事而已!如果让她离开,等我们谈完了,我还需要再一五一十地跟她汇报,那样更麻烦。还不如让她在旁边,听得清楚看得明白,我回去不必再跟她多费口舌!”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6.想改嫁?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依凝被凌琅如此娇宠纵容,要说不开心不得意是假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尤其看到谢子晋暗暗咬牙,表面还要装得如沐春风,她就暗爽不已。 男人们开始谈生意,连亲信保镖都摒退到安全距离之外,依凝大赫赫地坐在凌琅的身边,可谓想低调都困难。 从德国到香港到大陆东北三省,这条新的军火路线开通运输后,将会展成为新的动脉。 三人慢慢谈着,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合作,以及价格费用运输方式等等的问题。 每句话都是绝密的,也许国际刑警不惜任何代价获取其中的片断信息。 作为警察,依凝竟然对这些内容不怎么感兴趣。甚至,她刻意地忽略,充耳不闻。或抬头望天花板,或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掌纹路,总之就是对整个交谈的过程不怎么感兴趣。 她不想记住谈话内容! 凌琅的用意她很清楚,他信任她,愿意把他的身家性命交付到她的手上。而她却不想接受这份信任,或者说,她对自己都不怎么信任。 缺乏跟他同生共死,携手到白头的执念,因为她已萌生离去之意。 孩子出生的安排将成为她跟凌琅之间的死穴,而且无可调和。早晚闹到崩裂的时刻,她只能转身离开。 凌琅的生意她不感兴趣,她没有才能帮他出谋划策,同时也不会拖他的后腿。 她选择自动屏敝谈话内容,不去听不去想不去问。 男人们谈正事的时候绝对没有一句废话,半个多小时,所有重大决议全部敲定。 以茶代酒,他们碰杯庆贺谈判圆满结束。 等到他们放声说笑的时候,依凝知道正事谈完了,不禁悄悄吐出一口气。 刚才她可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这些家伙搞什么与她无关。 她是休假的警假,现在不管公事。 等姐休完产假,重回警局上班,可不会这么睁只眼闭只眼喽! 心里自我解嘲,其实还是为自己包庇凌琅找理由而已。 她无法对他铁面无私,当然,就算想铁面无私,也未见斗得过他。更何况,他明知道她警察的身份还如此信任她,背信弃义的事情,她顾依凝做不出来。 * 依凝去洗手间解决完内急问题,走出来,在洗手盆里洗手。 谢子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双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从镜子里觑见他,依凝很镇定地烘干双手,对旁边那个故作深沉的男人视若无睹。 终于,谢子晋先沉不住气了(时间有限,凌琅那个老婆迷随时都可能跟过来)。他绕到她的身边,扯唇笑道:“你新婚大喜的日子,我没带什么礼物祝贺,心里真过意不去!” “没关系啊!下次来可以补上!”依凝抬头对他扬眉哼道。 就算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他,可对他的印像使然,她仍然对他有种本能的戒备和敌意。 试探没有效果,谢子晋干脆下猛药:“看你在他身边笑得那么白痴,我才明白,你这个代孕工具做得很惬意!” “姓谢的,你想找麻烦?”依凝像只炸毛的小猫,顿时张牙舞爪。 nnd,居然敢主动挑衅她,小猫不威,他当是病猫! “我没想找麻烦!”谢子晋摊手,很诚恳地道:“就是替你着急!怎么看不出凌琅的阴险本质,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呢!” “我跟他的事情关你p事!”依凝后退一步,本能地感觉这个家伙很危险,还是远离为妙。 “等等!”谢子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哪里会容她逃走,连忙快行一步截住她,说:“顾依凝,你是不是真想等孩子生下来交出去?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还有,凌家的组织对待孩子很变态残忍,很多体质差的孩子三岁前就夭折了!” 这话正好触动了依凝心底的那根敏感之弦,她不由惊跳起来。为什么谢子晋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有他的语气那么笃定,好像很熟悉内幕的样子! 凌老太太曾经告诉过她,如果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育不好,体质孱弱,很难在严酷的训练中存活。 奶奶说,她第一胎生的男孩没活到三岁便夭折了!这正是依凝日日夜夜最恐惧的所在,甚至比骨肉分离更加可怕! 骨肉分离十六载还有母子重逢团圆之时,如果因为残酷的生存环境而夭折,那岂不是一辈子永难磨灭的伤痛和悔恨? 谁说孱弱的孩子就没有生存的权利?谁说只有存活下来的才是强者,被淘汰的都是弱者? 她不要自己的孩子做什么强者,她只想让他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哪怕平庸,哪怕无能,她都会一样的爱他,绝不会因为什么弱者强者的可笑界线而少爱他一分! 见依凝脸色大变,沉默不语,谢子晋知道自己的这剂猛药下得很及时到们。 得意地扬笑,他乘胜追击:“怕了吧?没有哪个母亲不害怕!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就要被送到基地,你再也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哭声,既使他被虐待死亡,你都完全不知情!” “够了!”依凝捂住自己的耳朵,快要挺不住了。“不要说了!” “居然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幼稚!”谢子晋冷酷地扯下依凝捂住耳朵的手,残忍地继续道:“捂住你的耳朵就能改变事实?别天真了!知道凌家的男丁为什么稀少?那是因为他们中将有多半在十六岁之前夭折!” 好像受到炸雷轰顶,依凝倒退几步,差点儿摔倒。 “三岁之前夭折的都是体质孱弱的,七岁前夭折的都是智商落后的,十三岁前夭折的是资质一般的,十六岁之前夭折的则是挺不住最后关卡的!你觉得你的儿子能挺到第几关?”谢子晋狭长的眸子染上嗜血的兴奋,越说越激动,像只嗅到血腥味的野兽。 依凝退到墙壁处,再也无路可退。她的手心里都是汗,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太可怕了!她感觉谢子晋好像对凌家的家规和内幕都十分清楚,而且说得煞有介事并非像信口胡言。 谢子晋见把她吓得够呛,收到了预期的效果,便适可而止。渔网撒下了,他开始慢慢收网。“怎么样?待会儿回到茶厅里,你再偎在凌琅的怀抱里继续秀恩爱啊!再显摆你有多受宠啊!” 语气竟然隐隐的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嫉妒依凝和凌琅如此恩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依凝狠咬嘴唇,瞪着这个兴灾乐祸落井下石的该死男人,喊道:“滚开!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她哆嗦得厉害,心里的疑惑和猜忌愈重了,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眼前一片光明,可惜没有任何的出路。 “哟,恼羞成怒了!”谢子晋一拍手掌,扯唇笑道:“你可以做只鸵鸟,把脑袋埋进凌琅的怀里,什么事都不想什么事都不问!等到你的儿子出生,让他跟所有凌家的子孙一样,听天由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依凝再次喊问道。 “哈,着急了!”谢子晋乐不可支,洋洋得意地对她招招手:“过来,我告诉你”! 她不肯过去,只是用怨忿的目光瞪着他。 “好吧!”他耸耸肩,说:“因为我也凌家的子孙!” 依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直接呆怔住。她听错了吗?谢子晋竟然也是凌家的子孙! “我跟随母姓!”谢子晋提起自己的身世仍然玩世不恭,并没有多么沉重。“我妈妈是东北三省的军火王之女,她爱上了凌家的男人,并没有结婚!后来得知她怀孕了,凌家让她来香港的祖屋养胎,她就闪电般地嫁给了我爸爸!”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爸爸是上门女婿入赘谢家,不过和我妈妈结婚后没多久,他就早早地仙去了!” 依凝继续石化,不是她少见多怪,而是事情实在意想不到。“你……到底是凌家的血脉还是……” “我是谁的血脉不重要,反正我姓谢!我妈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儿,我是我外公唯一的男外孙!”谢子晋摊手道:“现在我接替我外公垄断着东北三省的军火市场!” “凌家人允许吗?他们为什么放过了你妈妈?”依凝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从谢子晋的话里听出一线生机。 “我妈嫁给了我爸!她不再是凌家的媳妇,我姓谢不姓凌,跟凌家没有关系了!”谢子晋这样说道,他相信顾依凝应该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凌家心高气傲,不接受有污点的女人,也不接受来历不明的子孙!在他们看来,我妈妈嫁人在先,我改姓在后,已经不算他们凌家的媳妇和子孙了,所以他们没有再纠缠!” “……” “现在你明白了吗?”谢子晋紧紧盯着她漆黑乌亮的大眼睛,压低嗓音告诉她:“只要你跟凌琅离婚嫁给别的男人,你肚子里孩子跟随别的男人姓氏,叫别的男人爸爸,凌家将不会再认这个孩子!” “……” 谢子晋邪魅勾笑,那双一直盯着她的狭长眼眸慢慢涌起**的味道,但他压抑得很小心,没让她看出来。 他是只狡猾的狐狸,是只善于伪装的大尾巴狼,装作纯良无害的模样,他好心地“指点”她:“你要改嫁的话,有没有现,其实我就是个很不错的合适人选!” * 第一次,依凝失眠了。 身边的男子酣睡得很沉,她却辗转难眠。 谢子晋的那番话完全扰乱了她,她不知该怎么办。 他说,他真得从没有碰过女人,因为他天生不喜欢女人!但是,他是个男人,需要娶妻生子,需要给谢家留下后代! 他想娶她,只因为她是凌琅的妻子。既为了一口气,也为了血脉问题。 他是凌家的子孙,她怀的是凌家的骨血,也算是他的侄子,这是一方面原因。 另外,他跟凌琅一直不合,想抢走对方的妻子以此报复!这是另一方面原因。 所以,他要求依凝跟凌琅离婚,再嫁给他! 当然,凌琅不会答应离婚,但是他会帮她! 双手捧着脑袋,依凝在心里对自己呐喊:“千万别相信那个变态的话!他居心不良动机不纯,千万不要与虎谋皮!” 她知道谢子晋不可信!她不能受他的挑拨,让凌琅丢了面子。 有了矛盾,还得跟凌琅商量解决,如果真得解决不了,她会跟他离婚,但绝不会嫁给谢子晋! 在凌琅的身边,她是他生孩子的工具;到了谢子晋的身子,她将会变成他掩人耳目的工具。她做够了工具,这辈子都不要再做第二次! * 一大早,胡大伟就找来了昨晚跟他谈生意的老板,让他来证明自己昨晚没有跑出去胡作非为。 “老婆,张老板可以证明,昨晚我一直在跟他谈生意!这笔生意很重要,做得好,可以赚不少呢!”胡大伟拼命地跟张老板拼眼睛,示意对方帮他说说好话。 张老板原不想趟这浑水,不过胡大伟先是苦苦哀求,再软磨硬泡,如果不答应他,就没完没了。 不涉及生意利益,仅帮胡大伟在老婆面前证明昨晚的清白,张老板只好百忙中抽空来了。 “弟妹,我可以证明,昨晚他跟我谈生意了!”张老板如实道,帮着求情:“你别误会他,快让他回家吧!他说你把他关在门外,不让他回家了!” 穆嫣有些尴尬,想不到胡大伟竟然把客户给请来了,也不好再说其他,只道:“我气他把孩子撂在幼儿园里不管,一点儿做父亲的责任心都没有!” 张老板连忙附合着批评胡大伟:“呀,你怎么不管孩子?这可不行!胡老弟,这件事情你做得不对啊!难怪弟妹生气呢!” 胡大伟忙承认错误:“是我错了!生意重要都不比老婆孩子更重要!以后我一定记住教训,再不敢了!” 穆嫣余怒未消:“昨晚我差点儿留在山上回不来,只好让李老师帮忙照顾孩子!胡大伟,拜托你以后有点儿责任心!如果实在没有时间接孩子,你得提前打声招呼啊,怎么能死活不管不问了!” 胡大伟举手立誓:“再有这种情况,你把我赶出家门,我绝无怨言!不信,我可以写保证书!” * 写了一份检讨书,写了一份保证书,分别签字按手印,交给穆嫣保管。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他就要自觉地收拾东西离开家!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张老板在旁边看得好笑,在胡大伟送他离开的时候,趁穆嫣不注意,张老板调侃道:“看你俱妻如虎,怎么还有胆子跑去偷腥?” 胡大伟又是打手势,又是眨眼睛,示意张老板千万别泄露了天机。“千万别提这些事情!了不得!以后再不敢了!” * 凌老太太的病情加重,医生说,不能再继续保守治疗,必须要做肺部**移植手术,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器官移植对于凌老太太这种古稀之年的老人来说风险性极大,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去尝试。 但没办法,肺部的感染越来越严重,再不采取手术,将会危及生命。 为了各方面都达到最佳水平,不能运输设备和医生来香港。中西方专业医生会诊后,决定将手术的地点选在美国。 医生要求老人最挂念的亲人跟随着,这样可以增强她活下来的信念。 凌琅是凌老太太最疼爱的孙子,他当然是最佳人选。 刚刚跟弗朗和谢子晋谈妥了生意,凌琅正好能腾出时间,他便决定要陪奶奶去美国动手术。 手术很急,当天上午决定了,下午就要起飞。 * 为了给凌琅送行,顾妈妈特意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请孩子们过来吃饭。 中午,贺江南和顾欣妍因为警署里加班,打电话说不能回来了,所以只有凌琅和依凝过来。 依凝心事重重的,如果搁平时,凌琅肯定能现她的不对劲。但因为奶奶手术的事情,他自己压力很大,见依凝闷闷不乐,还以为她跟他一样担忧奶奶手术的成功问题。 “我相信奶奶能挺过来!她能平安飞回来!”凌琅反过来安慰依凝,不想让她怏怏不快! 依凝先怔了怔,再感动了一把。他的奶奶要去美国做肺部移植手术,他却怕她担心,反过来安慰她。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实在对她体贴到方方面面,再也挑不出他的不足(除了凌家的家规)。 她竟然还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离开他,实在愧疚。 快要进家门时,她停住脚步,用从没有过的认真语气问他:“狼狼,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可以由我来抚养吗?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想跟他分开!” 凌琅不语,灿闪的星眸不禁黯然。他情愿她要一座城池,他可以不顾一切地为她去拼搏,但她要求的仅仅是不要骨肉分离。 作为丈夫,他却无法满足她这最卑微最简单的要求! 乌亮的大眼睛慢慢暗下去,她也沉默了。他果然做不到! 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但却无法让她跟孩子在一起! 房门打开了,顾妈妈十分惊讶:“我正想出来看看你们来了没有,俩人到家了怎么还对着脸傻站在门口?” 依凝没有回答老妈的话,也没有再看凌琅,转过身,快步走进室内。 “这孩子,脾气越 一纸灰白吧 来越大!”顾妈妈抱怨完了,又省起女婿还在跟前站着,连忙对他笑着说道:“孕妇情绪反常些可以原谅,狼狼多包容忍让她些,等生下孩子就好了!” * 画廊的老板打来电话,说穆嫣的那幅风景画以九千九的标价卖出去了! 穆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千九没有打折吗?” “没有打折!就以标签的价码买的!”老板喜滋滋的,“应该是个不懂行的!他说很喜欢你的画风,希望能经常看到你的作品!” 画廊的画售出时怎么也要打个七八折,一般的能卖上六折就算不错了!她的画竟然没打折,这买画的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奇葩。估计不是暴户就是完全的外行。 一个下午的时间,除去画廊百分之三十的佣金,再除去一些零碎费用(打车费、托李老师照顾孩子的五百块)她净赚六千多。 “你给他打些折扣好了,薄利多销嘛!”穆嫣听说对方喜欢她的画风,不由心动了,希望能拉住这个客户,多买她几幅画,强过一锤子买卖。 “我跟他说了,下次来会给他优惠些!”画廊老板说:“你赶紧的吧,手脚勤快些,别耽误时间!” “哦哦,我知道!”挂了电话,穆嫣就急了,喊胡大伟。 胡大伟刚把孩子们送去幼儿园,听到穆嫣叫他,立刻跑过来报道。“来了!老婆,有何吩咐?” 那衰衰的模样和贱贱的语气竟然有几分像灰太狼——宝宝和俏俏最喜欢看的动画片。 穆嫣不禁“扑嗤”笑了,对他的嫌恶和厌烦也少了许多。 “呀,老婆笑了!”胡大伟像现了新大陆,喜得扑上来搂她亲嘴。“老婆,你笑起来真漂亮!” “我有正事对你说!”穆嫣忙推开他,说:“那幅风景画卖的价钱不错,今天我还得出门写生!” “去就是了!” “你得送我去啊!”穆嫣警告道:“还有,我出去估计得一整天。你不能忘记去接孩子们!” “我知道!”这次胡大伟很乖,主动说:“下午等放学时间,我先接了孩子们再去接你!” * 找到满意的景点,穆嫣安好画架,开始作画。 她作画时很入神,经常忘记吃饭。不过,今天她的心情很好,到了中午时分,收起画夹到山上的饭馆里吃了份贵得吓人的排骨米饭。 吃饱了肚子,她回到原处,继续作画。 这幅画的面积比上一幅要大许多,一天完工有些吃力。所以,明知道山里饭馆的饭菜贵得离谱,她还是去吃了份排骨米饭。 只有补充了足够的能量,她才能充分挥,在日落前将这幅画完工。 一切很顺利,基本轮廓都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补充和润色。 日薄西山时,她接到胡大伟打来的电话,说他在山脚下面等着她,问她什么时候收工。 她说:“快了,快了!” 挂了电话,她一边加快进度,一边在心里精确地计算着剩余的工作量和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奇怪感觉。虽然眼前的一切没有什么不同,也没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响,但女人敏感的神经就是告诉她,有人正在旁边看她! 下意识地回过头,目光触及到男子熟悉的挺拔身影,手里的画笔一抖,颜料顿时污脏了辛苦了整天的劳动成果。 陈奕筠!他竟然站在她的身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穆嫣心脏咚咚直跳,说不清什么感觉。回过头,见画稿已经废了,不由又气又窝火地摔掉画笔。 “我好像妨碍你工作了!”陈奕筠的声音像陌生人一样疏离冷漠,“需要赔偿你的损失吗?” 没有回答,她收拾好画具,将污脏的画稿夹进画夹里,然后拎着画具,一言不地转身离开。 “穆嫣!”陈奕筠跨前一步,低声吼道:“你站住!” 她站住了,却没回头。冷冷地道:“你有什么事?” “你回到胡大伟的身边,早晚会后悔!”说完了,陈奕筠又后悔,他明明最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那是我的事情!”说完,她加快脚步,向着缆车方向走去。 始终没有回头,她残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做梦! 陈奕筠……这个曾经爱过她,她曾经爱的男人,将永远不会属于她! * 下了缆车,见自己的那辆现代瑞纳停在不远处,胡大伟正趴在方向盘上连连打哈欠。 穆嫣走过去,打开车门,见两个宝贝坐在后面。 “妈妈,妈妈!宝宝(俏俏)好想你!”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地甜甜喊道。 坐进车,把两个宝贝抱在怀里,穆嫣一天的劳累都飞走了。遇到陈奕筠后的惶惑忧伤郁闷也瞬间消失了大半! 胡大伟转过头,一笑,呲出满口的黄牙:“今天还挺早的!我们回家去做饭还是去饭馆里吃饭?” 现在,家里的经济需要穆嫣来支撑,所以要去哪里吃饭他得问问她的意愿以示尊重。 穆嫣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做饭,就说:“去吃自助餐吧!” 两个孩子一听,开心地叫起来:“噢,去吃自助餐喽!” 一家四口,倒也其乐融融。胡大伟动开车,向着山下慢慢驶去。 陈奕筠站在自己的车旁,幽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辆驶下山去的现代瑞纳,好像恨不得在车体上钻个窟窿。 她跟胡大伟复合后竟然还过得这么开心!即使遇到他,她竟然理也不理地转身就走!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胡大伟的车! 胡大伟——一个人渣而已,她用得着这么希罕? 陈奕筠钢牙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立刻飞车追上去,把胡大伟从她的车里扯出来丢进山涧里去! 他嫉妒胡大伟,同时也羡慕胡大伟!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让他看得眼珠子都红了! 穆嫣,我为你半死不活,面目全非,多少年都无法复原!在你眼里,我陈奕筠却是可有可无! 我会让你后悔!后悔当初抛弃我选择嫁给胡大伟! * 顾欣妍走进副局长办公室,正巧看到朱文娜伏在贺江南的身边一起在研究电脑里的文件 朱文娜平时快言快语,干脆利落的,此时却娇滴滴的,好像害羞的小姑娘。 “贺局,你看这些地方怎么填?我刚分到副局办公室,很多地方不明白,老是问你,又怕你会笑话我!”朱文娜说着话,那双美丽的眼睛直瞟向贺江南。 贺江南觉得朱文娜离他太近了,她站着他坐着,她丰满的胸脯距离他的鼻尖不到一公分,他必须保持坐姿的准确,否则一个疏忽就可能碰上那对连绵峰尖。 “我也刚来!对警署里许多地方不是很了解!我们互相学习吧!”贺江南试着直起脊背,尽可能地往椅背方向侧过去。 朱文娜如影随形,一手扳着办公桌,一手抓着椅子扶手,裹在制服里的玲珑身段充满诱惑地贴向他。 当然,她是警察,知道色诱男上司不成是什么后果。明欺贺江南刚调来香港警署,她才敢如此大胆。 “跟贺局在一起能学到好多东西呢,我好佩服你的工作能力!”朱文娜突然又说:“对了,我最爱吃上海的灌汤小笼包,什么时候贺局回老家帮我带几个!” 贺江南俊脸讪讪地,告诉她:“我老家离上海挺远的,不顺路。” “唔,那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朱文娜笑容甜甜,怎么看他都喜欢。“贺局,你好英俊哦!在香港警署里,所有的警长都是秃顶凸肚的半老头,你是我们警署里第一位年轻英俊的副局长!” 贺江南有些不耐烦,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便道:“你去工作吧,有事情我会叫你过来!” 上司下了逐客令,朱文娜只好不情愿地挪开惹火的身子,拿着文件走开。 却瞥见顾欣妍站在旁边,正用戒备的目光盯着她。 朱文娜毫不在乎的撇撇嘴,冷哼一声,正眼都懒得瞧她,走到旁边处理文件。 顾欣妍向贺江南投去幽怨的一瞥,他面对朱文娜露骨的诱惑竟然没有严辞拒绝,难道他想跟这个美丽的港姐搞一段办公室恋情吗? 贺江南见顾欣妍来了,刚要开口问她有什么事情,却见她嘟着红唇幽怨地瞪他一眼,就转身走了,再不见影儿。 * 中午下班的时候,贺江南也没见到顾欣妍,便给她打电话,问她去哪儿。 “你还知道关心我?”顾欣妍的声音微微地哽咽。 “怎么了?”贺江南完全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情了?” “别装傻!”顾欣妍满腹委屈:“你跟那个朱文娜打得火热,都不愿搭理我!我肚子疼休了半个上午的假,你竟然到下班的时候才现!” “你不舒服?”贺江南无措地道:“我没听说啊!上午有个会议,我忙着工作……” “好了!别找借口!”顾欣妍说:“我在你的宿舍里,你马上回来!” * 贺江南有单人公寓宿舍,设施齐全,面积宽裕。别小看这样的福利,在寸土寸金的香港来说,真可谓部长级的待遇了。 顾欣妍有他宿舍楼的钥匙,整个下午就待在他的宿舍里默默流泪。 但是,快要下班的时候,她还是去厨房里给他做了顿美味又营养的晚餐。 妈妈告诉她,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 贺江南火急火燎地回到宿舍,听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满腹怨言,估计见面也要一顿争吵解释。 没想到,迎接他的是满桌子丰盛的晚餐。 “吃饭吧,吃完了饭再说!”顾欣妍帮他拿起筷子,眼角犹含着泪花。 贺江南轻轻抚摸她鬓角的绒,叹道:“我们调到这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都不容易,以后你能不能别再乱吃飞醋?我对朱文娜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知道,不解释清楚,这顿大餐恐怕要吃不痛快。 “江南,我们调回临江吧!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地方!”顾欣妍伏在贺江南的肩膀上,看着满桌子美味的菜肴都食不下咽。 在香港,她这个新调来的“大陆妹”备受歧视,再加上她除了射击几乎一无所长。而贺江南并没有让她做狙击手,而是让她在办公室里打杂。 所以,顾欣妍在警署里的地位很低。 贺江南却不同,在临江他就是三级警监,调到香港之后,又升迁了一个级别。再加上他的能力魄力,当然无人敢小觑。 香港警署里那些美丽的女警们都对贺江南虎视耽耽,尤其是那个朱文娜,自恃家境优越,容貌美丽,再加上是贺江南的私人文书,摆明了准备近水楼台先得月。 顾欣妍存了个小心眼,她四处说自己跟贺江南已经订婚的事情(其实还没有订婚),证明她顾欣妍才是贺江南的正牌女友兼未婚妻。 没想到,那些香港女警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甚至变本加厉。觉得她除了张漂亮脸蛋外一无可取之处,香港多美人(一年一度的港姐闻名全世界),美丽的香港女警卯足劲要来个横刀夺爱。 她很害怕贺江南移情别恋,再说现代社会里,一夫一妻,万一他娶了别的女人,就算她想赖着做个小妾也不行! 贺江南为难地道:“我们调回去,你姐姐怎么办?” “她有姐夫照顾呢,不用你操心!”顾欣妍更难过了,为什么他对姐姐都这么惦记,对她就如此不上心。 “不行,我答应过你姐夫!”贺江南推开她,语气坚定地说:“一定等她生下孩子再调回去!” 已经调到香港警署,他表现不俗,做足一年之后,无论回临江还是回北京,都是他继续升迁的资本,怎么可能半途而废,无功而返。 “我姐姐生不生孩子关你什么事情?”顾欣妍“呼”地站起身,说:“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得朱文娜!算了,你不想回去我不勉强,等姐夫回来,我跟他说,我要调回临江!” “你疯了!”贺江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道:“你的家人都在香港,你自己回临江算什么?” “我要你陪我回去你又不肯!”顾欣妍哭了。 “真跟你说不通!”贺江南也生气了,“就因为你的鸡肠小肚,是不是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要走你走吧!我不拦你!” 顾欣妍双手捂脸,哭着跑出去了,贺江南并没有追出来。 * 接到顾欣妍打来的电话,依凝急匆匆地驱车出门。 在咖啡馆里,顾欣妍抹着眼泪,泣不成声。依凝坐在她的对面,小声地劝导着她。 “我觉得,你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依凝皱眉说:“贺副局刚调来警署,尤其他是警监级的领导,怎么能随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那个朱文娜像个妖精,整天缠着他!”这是顾欣妍最担心的地方,“我怕时间久了……” “贺副局的条件不错,在地方警局里,暗恋倒追他的女警排成队,他都无动于衷!再说,他在香港只是暂时的,怎么可能娶个香港老婆呢?” 听到依凝劝导的话也有道理,顾欣妍慢慢止住了哭泣,小声地说:“在临江,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不好意思明争明抢。在这里,这些香港女警太不要脸,明知道他是我的,还勾引他!” “如果他那么容易被勾走了,要我说,你别为失去他难过了!”依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别说你跟贺江南只是恋爱阶段,就算我跟你姐夫结婚,还打算离婚呢!” “什么离婚?”顾欣妍惊讶地抬起头,提醒道:“你可千万别再提这两个字,老妈会扁你的!” “唉,我知道!”依凝最头疼的就是老妈那关难过,其余还好说。她双手托腮,半晌幽幽地叹道:“我真得打算跟他离婚,除了离婚,想不出别的出路!” “姐姐,你在这里!”一声惊喜的喊叫,打断了姐妹俩的喁喁低谈,她们抬头转身,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瘦削颀长的身影,俊美非凡的容颜,还有那种晨曦般令人觉得干净舒服的笑容。 顾欣妍并不认识这个男孩子,依凝却认识。 “杨阳!”依凝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杨阳,十分惊喜。她连忙站起身,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正好从咖啡店的门口走,无意间往里面瞧了几眼,就看到你了!”杨阳像个快乐的大孩子,走过来就紧紧抓住依凝的手,突然又想起什么,目露惊悸,赶紧撒手。 “他已经去美国了,你不用害怕!”依凝摇摇头,知道他是被凌琅吓怕了,不由很心疼。 “真的?太好了!”果然是孩子,听说那个煞星离开香港,顿时松了口气,重新展颜,他觑着依凝,神色认真地道:“姐姐,我有重要话想对你说!”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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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文学 校园港 27.生死关劫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杨阳神色认真地觑着依凝,道:“姐姐,我有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依凝点头微笑着鼓励道:“你说。” 杨阳的目光转向依凝旁边的顾欣妍,欲言又止,很明显,他要说的话并不想让别人听到。 “她是我妹妹,不是外人。”依凝解释道。 杨阳还是垂首不语,顾欣妍见状便站起身,说:“姐,我有事先走了!” 依凝又劝了妹妹几句,叮嘱她别再自寻烦恼。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说完,连她自己都笑了。 作茧自缚的岂只是顾欣妍一个,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目送顾欣妍离开,依凝忍不住叹了口气。 “姐姐,你坐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杨阳拉着依凝的手,把她引到座位前。 依凝转过头,对杨阳嗔道:“什么神秘的事情非要把我妹妹打走了才肯说?” 杨阳让侍应生续了咖啡,有些不好意思对依凝倾诉道:“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对我来说,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了!我想说,我一直很想念姐姐,想来看你又怕……他说我再敢来找你,就让人打断我的腿!” 凌琅这个家伙果然恐吓杨阳了,依凝摇了摇头,安慰道:“他只是吓唬你而已,不敢真得那么做!” “姐姐,我总觉得他很阴险,对你的好也不是真心的!”杨阳对凌琅有着根深固蒂的成见,总觉得依凝跟这个人在一起不会幸福。“我天天做梦,梦见他抢走了你的孩子,然后再无情地抛弃你!” “胡说什么呢!”这话戳到了依凝的痛处,她对杨阳掀眉毛瞪眼睛,斥道:“梦和现实要搞清楚,别混为一谈!” “你别生气,我在担心你啊!”杨阳握住依凝的手,秀美的脸庞满是委屈和执拗。“姐姐,你说实话,他有没有欺负你!如果你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帮你!我想帮你离开他!” 如果搁平时,依凝会觉得杨阳的话太不中听。谁会见面就劝人家夫妻分开的?不过,这两天,她心心念念的都想着怎么离开凌琅,所以说,对症下药,杨阳的话就这么正中她的下怀。 沉默了好久,依凝选择信任杨阳。她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男孩,轻声告诉他:“我想跟凌琅离婚!” “真的?”杨阳想不到她答应得这么痛快,原以为他要劝她好久才开窍的。“姐姐,我支持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吩咐,我愿意倾尽所有一切帮助你!” 倾尽所有一切帮助别人离婚?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可是依凝却没有计较。 最近她神思恍惚,无论做什么都在思考着怎么跟凌琅离婚的事情。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要疯了!必须快刀斩乱麻!否则,对孩子的育肯定有影响。 “杨阳,如果我说想跟凌琅离婚后嫁给你,让你带我走,你肯同意吗?” “……”杨阳大该是被她吓住了,半晌没吭声。 “算了,我知道你怕凌琅!唉,我再另外想办法吧!”依凝继续纠结,想等凌琅回来,正式跟他谈谈。 杨阳突然攥紧依凝的纤手,视死如归般地应道:“我答应你!姐姐,只要能帮助你,就算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 依凝一阵欣慰,她果然没看错杨阳。 在她为了离婚的事情百般纠结的时候,只有杨阳坚定不移地帮助她,无条件地支持她。 “杨阳,我跟你只是假结婚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该说的还需要当面说清楚,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杨阳的幸福。 “我知道!”杨阳丝毫都没有犹豫,“姐姐是为了摆脱凌琅,假装嫁给我!你放心,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结婚离婚,我都会配合你!反正我的年龄还小,找女朋友也还早呢!” 好比睡觉有人送来了个枕头,依凝觉得太合适了!她需要的就是杨阳这样,对她一心无二,又没有威胁的对象。 强过跟谢子晋那种阴险的家伙过招,等于与虎谋皮。 就这样吧,她跟凌琅结婚,嫁给杨阳,先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再说。 * 穆嫣总算顺利完成了一幅风景画,打车去画廊交画。 画廊的老板却告诉她很不幸的消息:“跟那位顾客联系过了,说今天你过来送画,可他说突然不喜欢你的画风,去改买别的画家的画了!” 什么啊!穆嫣气得半晕,却又无可奈何。顾客是上帝,花钱的是大爷,她有什么办法。 把那幅新创作的风景画交给老板,老板交给装裱工去加工装裱,然后指点她:“最近人体艺术风潮流又兴起了,你画幅人体油画试试!尤其是少女裸图,经久不衰的题材。注意挑个身材好的模特,别疼花钱!投入了才有回报嘛!说不定还能买个好价钱!” * 下午,顾欣妍仍然没有去上班,她在香港繁华的步行街游逛了好久,心情怎么都无法轻松起来。 她跟贺江南的关系,本来就是她死打滥缠,主动献身诱惑,硬是赖上了他。 如果再出现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也玩那套死打滥缠的招数,主动献身诱惑他,该怎么办? 照现在的形势看,朱文娜就很有这方面的潜在隐患。 这么一想,她更没有心情逛街,连忙去市场买了些食材,回到贺江南的宿舍里,给他做晚饭。 不行,从今天开始,她要搬过来跟贺江南同居。最好是在宿舍里亲自下厨弄桌酒菜,把警署里那几个最重要的情敌统统请来,看看她已经跟贺江南同居的事实。 然后,她再散布些舆论,说她已经跟贺江南领证了,只差举行婚礼,估计那些狐狸精还能收敛些。 想到了就做,顾欣妍赶紧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每当她在厨房里为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的时候,心里就无比的充实幸福。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事业型的女子,哪怕枪法再准确,她也没有野心去做什么神枪手。 她只想做个平平凡凡的幸福小妻子,每天给丈夫孩子煲汤做菜,相夫教子。 忙活好了,见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让她难过的是,贺江南竟然没有再打电话找过她。 难道他都不担心她吗? 小小地伤感了一会儿,她主动打电话给贺江南,用的是他宿舍楼里的座机。 “喂,在宿舍里?”贺江南问道。 “嗯,”心里所有的怨恼和委屈在听到他那儒雅温润的好听声音后,全部都飞得无影无踪,剩下的都是欢欣雀跃。“江南,我做了晚饭,你快点儿回来!” “局里今晚举办派对,作为副局长,我不能缺席!”贺江南的语气有一丝疲惫,香港警署的工作量大,不如内地的警局清闲,还有一些复杂的人际关系,费神费力。 要问男人为什么累?只有男人自己知道! “什么?”顾欣妍看着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不由十分伤心。“局里晚上有派对,你为什么不提前对我说?我都做了那么多菜呢!” “你下午又没来上班,我怎么对你说啊!”贺江南应该在轻揉眉心,很无奈:“你整天不见人影,到了晚上局里举行派对的时候又出现,说得过去吗?” “你……”顾欣妍无话反驳,便哽咽着挂断了电话。 自己对着满桌子的饭菜没有任何胃口,她爬到沙里,盖着贺江南的一件外套,小声地哭泣着,伤心得一塌糊涂。 * 贺江南回来时候已是深夜,见客厅里亮着灯,桌子上的饭菜都凉透了,也没收拾。 沙上蜷缩着个人儿,盖着他的一件外套,已经睡着了。 他先脱下外衣,挽起袖子,开始收拾餐桌。将一桌子的菜端到冰箱里(幸好冰箱够大,警署对他的待遇的确不低),然后打扫了卫生。 都收拾妥了,他走向沙,俯身打量着沉睡中的她。 俏丽的脸庞上兀自挂着泪痕,嘟着红唇,看得出来,临睡觉前她该是怎样一幅幽怨兼委屈的神情。 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贺江南弯腰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江南,”她在睡梦里轻轻地呓语,喃喃地道:“不要离开我!” 他摇摇头,抱着她进了卧室。 将她放到他的大床上,拉开薄被盖上,他打算去浴室里洗个澡。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顾欣妍突然鲤鱼打挺般跃起来,两条手臂像绞绳般紧紧缠着他,哽咽着哭道:“江南,不要走!” “我去冲个澡,浑身的酒味!”贺江南无奈地解释道。 “不,我不嫌弃你有酒味!”顾欣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贺江南拉倒在床上,疯般地亲吻他。 被女人强吻虽然不算丢人的事情,但对贺江南来说也算不上太开心的事情。他想制住这个疯狂的小女人,“你冷静点儿!欣妍,你醒醒!” 顾欣妍扯开了他的上衣,用颤抖的红唇吻上他健硕的胸膛。他微微一抖,没有再推拒。 不知谁先扒光了谁,他们很快就翻滚成一体。 反正她也没洗澡,干脆做完了,两人一起洗吧! * 风停雨歇,两人一起在宽敞的进口原木浴缸里洗泡泡浴。 几乎倒上了整瓶玫瑰精油(今天逛步行街的时候买的),顾欣妍依偎在贺江南结实的胸膛前,满足而幸福。 “江南,你爱我吗?”她轻轻吻着他光滑紧致的肌肤纹理,对他的痴迷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能不能换个话题?”贺江南提议道。 “那好,”她很听话地换了个话题:“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算了,我们还谈论第一个话题吧!”他说道。 “你根本就不爱我!”顾欣妍怨念地攥起粉拳,擂打着他的胸膛,嗔道:“你的心里没有我!” 他快要睡着了!劳累了整天,回来再跟她奋力肉搏,现在又要陪她洗泡泡浴,真没力气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顾欣妍用力推他。 “我们睡吧!”这是贺江南的回答。 顾欣妍绝望又无奈,为什么她总觉得,无论她用尽任何办法都无法走进这个男人心里?甚至是,她对他缠得越紧,他的心好像离她越远! * 中午十二点,胡大伟回家接穆嫣一起出去吃饭。 一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他一边为自己的细心体贴感动着。看,他是个多么合格的丈夫,忙碌生意的同时居然还惦记着家里的老婆没有吃饭! 他特意回来邀请穆嫣一起出去吃饭,多么难得啊! 尽管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早餐他做(出去买),午餐两人一起出去吃,晚餐她做。但真正施使起来,有些变化。 因为他忙于谈生意,或者不忙生意的时候,他也不喜欢回来(回家看到她要么坐在画室里作画,要么出门写生,没意思)。 今天,顺利地脱手了一个楼盘,他突然良心现,认为有必要回家看看老婆。 唉,穆嫣也不容易,画画赚的钱需要维持家用。他做生意一直在压资本,腾不出钱来支付家庭。 决定了,今天要请穆嫣出去一起吃顿大餐(当然她买单),让老婆体会到他的好并且现他的好! 推开画室的门,胡大伟的脚步滞住,眼神呆怔,嘴巴张大,然后就开始流口水。 天呐,这不是做梦吧!如果是梦,那么这肯定是个春梦! 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他本本份份做人,勤勤恳恳赚钱。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早晨送孩子,然后出去忙生意,晚上要去接孩子,吃饱饭还要陪孩子们下楼溜一圈。 九点钟,雷打不动,穆嫣和孩子们一起睡觉。 他只能自己躺在床上,在脑子里幻想yy曲线了。 这冷不丁的,眼前出现一幅活色生香的裸女图,怎能不让他口水成河,眼珠子瞪出来? 太美了!瞧她那诱人惹火的小条子,那雪白玲珑的娇躯,修长的**交叉,角度巧妙地掩住**处。纤腰不盈一握,戴着银质脐环,柔媚中透着野性。玉臂横在胸前,纤手握着一枝含苞欲放的玫瑰,花蕾正好掩住女子的红樱。 全裸的美少女,竟然巧妙的没有露点!天啊!太诱惑了,他真想把那枝遮挡视线的玫瑰给扯开!然后…… 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想看得更清楚些。 “啊!啊啊!啊啊啊!”全裸美少女像见到鬼般惊叫起来,然后丢了玫瑰,满画室里寻找她的衣服。 正在专心作画的穆嫣被惊到了,她转过头,见胡大伟正站在画架旁盯着模特流口水。 模特忙着惊叫躲藏兼寻找她的衣服,边喊:“流氓啊!” 穆嫣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一块画布裹到模特的身上,掩住她全裸的身体。然后,才顾得上回头跟胡大伟算帐。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知不知道我作画的时候需要安静,何况今天画的是人体艺术,怎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你……你快出去!” 画室里鸡飞狗跳的,两个女人,一个对他尖叫喊流氓,一个对他埋怨赶他走。 胡大伟回过神,不由也生气了。 “我担心你在画室里饿晕了,回来看看嘛!谁知道你今天搞人体艺术!”胡大伟理直气壮地解释着,小眼睛再次忍不住溜向那个披着画布的美少女。 真漂亮啊!大约十六七岁的花季年龄,应该是附近的中学生。花骨朵一样的年纪,花骨朵一样的身材…… 那美少女总算找到了她的衣服,一踩玉足,对穆嫣忿然道:“你怎么能让男人随便进画室!算了,这份工作我不做了!还有,没有满三个小时,也要照三个小时付款,付钱吧,我要走了!” 穆嫣连忙说好话:“小妹妹,我已经快画完了,你再辛苦一会儿,我多给你一百块!” “不行!我没有心情待下去了,真是的!”模特钻进了简易更衣室里,换上了衣服,然后走出来,嚷着让穆嫣付钱。 穆嫣赔了无数好话,想让她配合着把画完成。无奈受惊的模特怎么都不肯再让她画,嚷着要钱走人。 胡大伟挽挽袖子,摆出蛮横的无赖样子,对那模特喊道:“看你那骚样儿,不知道跟多少小子同居过,装什么纯呐!站在这里脱光光了画在布上,还不是拎出去被更多的男人看?老子看两眼怎么了,又没摸你!切,假正经!” 模特大概是没有见过胡大伟这样粗鄙的男人,被他污言秽语地骂了一顿,双手捂脸,竟然跑了。 “喂,你回来,我给你付工钱啊!”穆嫣追出去,那女孩却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胡大伟跟过来,嚷着说:“又没画完,干嘛给她工钱!跑了拉倒,再找别的模特来!实在不行……老婆,我看你的身材也不比她差……” “啪!”穆嫣甩了他一记耳光,气得浑身直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干嘛打我?”胡大伟捂着被打的脸无比委屈:“我担心你中午没吃饭,回来想带你出去吃饭。谁知道你的画室里有**女人,事先你又没跟我说!” 穆嫣看着画架上半成品的油画,气得坐下来捂着疼的胃部。 “老婆,别气了!”胡大伟见她真生气,连忙粘过来,劝道:“依我看,下午你再找个差不多的模特,摆个差不多的姿式……” “你有多远给我滚 侠剑仙魂录帖吧 多远!”穆嫣清眸含泪,顺手拿起一块废画布,狠狠地扔向他。 “真是的……”胡大伟无奈地摊手:“在你面前,我为什么从没有做对过!唉,想让你满意……太难了!” * 凌老太太到达美国医院,院方早就为了迎接她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这家医院,凌家占有一半的股份,因此,院方对于凌老太太的手术高度重视。邀请了肺部移植的国际权威专家共同会诊,研究风险性最小的手术方案。 先接受了一系列常规检查,从获取的数据来判断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总归是古稀之年的老人,身体的各项指标并不是很理想,手术显然存在着很大的风险。 凌琅陪伴着奶奶,从不信神的他,竟然暗暗祈祷上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总之只要能显灵,他可以跪拜所有神祗,只求保佑奶奶能够平安度过关劫。 经过三天的稳定期和考察期,院长亲自找到了凌琅,用凝重的语气对他汇报道:“这次手术风险很大,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不知道……琅少爷要不要签字。” 手术万一失败,这个责任谁都承担不起,院长只能先找凌琅商量,免得老人下不了手术台,凌琅这个煞星会把医院给拆了。 凌琅的脸色隐隐有些疲倦,到美国的三天里,他的心情十分沉重。此时听到院长的话,知道奶奶上手术台之后只有一半的生机。 可是他却很平静,对院长吩咐道:“把手术协议书拿过来,我签字!” 奶奶的病情很严重,不能再拖延下去。否则,终归避免不了最不幸的结果。 院长拿来了手术协议书,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必然的结果。能不能挺过生死关劫,只能看上帝的安排了。 凌琅提起签字笔,正准备签字,却听到一声娇媚婉若莺啼般的声音阻止道:“琅,等一下!” 这个声音曾经无比熟悉,如今竟然好像从远古传来般的陌生,令他心头微微一悸。 抬起眸子,他看到美丽的女子风情万种地走过来。 似乎,她的外貌永远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她的身姿永远都如此婀娜柔媚,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精雕细琢,没有丝毫的瑕疵。 是袁秋!他曾经的初恋爱人,现在是丹麦王室的弗德里克王妃! 随着她美丽的身影走近,他星眸里最初的悸动慢慢消失,笼起万年不化的冰霜。抿紧薄唇,他的语气很淡漠:“找我有事?” “琅,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袁秋在他的对面坐下,妆容精致的绝色娇颜微微有些凝重。“听说奶奶来美国做肺部手术,风险性很大,我得到消息赶紧就带着丹麦王室的权威专家来了!” 说完,她指着身旁的医生对凌琅介绍道:“他就是丹麦王室特聘的皇家医生撒里奥特,去年,他成功地为老国王切除了有空洞的半叶肺,手术后,老国王的情况很稳定!” 这话很好地吸引住了凌琅的全部注意力,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奶奶的手术成功率,此时听说眼前这位皇室御医为老国王成功地做过肺部手术,不由多打量了撒里奥特几眼。 撒里奥特身形枯瘦,戴着眼镜,却显得干练稳重。此时,见凌琅审度的目光凝视自己,连忙礼貌地点头。 凌琅放下了手里的签字笔,手术协议书上的亲属签字栏仍然空白。 关乎到奶奶的性命,他必须尽可能地争取多一分的胜算。 “院长先生,请你尽快安排撒里奥特先生跟医院的专家会诊,听听他有何高见!”凌琅淡淡地吩咐道。 院长站起身,对撒里奥特礼貌性地弯了弯腰,但眼神却并不怎么相信。这些皇家的御用医生都很傲慢,真才实学却不见得比他医院里的医生更加优秀。 心里薄有微词,凌琅的命令不可违抗,他只好带着撒里奥特再次召集专家们进行会诊。 等到院长和撒里奥特都离开,室内只剩下凌琅和袁秋。 “琅,我希望你能坚强地挺住,不要悲观绝望!奶奶不会有事,她不会有事的!”袁秋安慰着凌琅,美丽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他,她伸出玉手想握住他的手。 凌琅不着痕迹地避开,淡淡地道:“谢谢。” “我们之间好像不必说这些客套话。”袁秋的眼神似乎有些忧伤,“琅,难道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 凌琅站起身,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子,默默地俯瞰着底下繁华的街景。 每当他快要平静的时候,她都会在恰当好处的时候出现,撩拨他的心弦。最终,她都会像演技炉火纯青的演员,完美谢幕退场。 恨,找不到理由;爱,却望而不得。 这是一种长期的残酷刑罚,他默默地承受着,忍着被思念凌迟的痛苦,直到他的心慢慢麻木。 “琅,难道你还在恨我吗?”袁秋在他的身后,语气那么无辜。 她有什么错?她只是追寻她真心爱的那个男人,她只是选择了她喜欢向往的生活而已。 凌琅终于转回身,淡冷的目光注视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想不到,真正面对她的时候,他的内心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宁静。 “我不恨你!”凌琅的语气依然淡漠,他的神色更淡漠,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琅,”袁秋竟然胸口微微闷,第一次,她对这个男人不再有那么笃定的自信。“我想跟你做永远的朋友!” 凌琅冷冷地睨着她,不言不语。 他好像对她越来越冷漠了!每隔一段时间的重逢,他对她的冷漠就会深一分,直到今天,他凝着她时,那双记忆中温柔的星眸盛着的却是满满的冰霜。 这还是那个爱她如生命的少年吗?还是那个为她患得患失为讨她欢心不惜深入野人营寨,只为了得到她喜欢的一盆罕见品种的兰花,他还是那个痴情少年吗? “琅,你为什么不说话?”袁秋有些忐忑,她慢慢踱过来,走到他的身边,在他冷漠的目光下,却没有勇气再触碰他。 “我觉得,”他淡淡抿唇,道:“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他的冷漠是一种防御的武器,让她再也没有进攻的机会。 “好吧,你既然对我有成见,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她忍着闷的胸口,翩然转身。 每次,她都这样!绝不像寻常女子纠缠或者撒娇痴,她要让他对她留恋,要让他像仰慕女神一样的仰慕她,思念她。 走到门口,都没听到身后有何动静,她终于忍不住回头,却见凌琅已经坐下来,并且在用手机短信。 他没有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她美丽的背影慢慢消失?他怎么能在她准备离去的时候坐下来短信?他在给谁短信? 袁秋美丽的眼睛浮起恐惶,好像眼睁睁地看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在她面前慢慢消失。 凌琅不再为她神魂颠倒了!天呐!他怎么可以不再转绕着她晕头转向? 她是走是留,他统统不在乎!怎么会这样? 袁秋第一次放弃在他面前姿态优美地离开,而是去而复返。 “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需要跟你商量!”袁秋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似乎有些急切:“我们要不要让奶奶去丹麦做手术呢?皇室医院的条件比较好些……” 在凌琅冰冷甚至是充满了愠怒的目光下,袁秋现自己再次犯个无比愚蠢的错误。 天呐,她到底怎么了!刚才被鬼附体了吗?居然说这么不着调的蠢话! 他怎么可能让他奶奶去丹麦呢?就算丹麦的医院里都住着神仙,他也不会踏足的! 凌琅冷冷地注视着她,除了愠怒,甚至有隐隐的憎恶和厌烦。 “对不起。”袁秋忍不住额角渗汗,她知道凌琅是个多么精明的男人,她只所以长时间让他迷恋仰慕,就因为她足够聪明,知道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 她抛弃他嫁给了丹麦王子弗德里克,现在再让他的奶奶借着她的关系去丹麦皇室医院,这分明在打他的脸,简直愚不可及。 “出去。”凌琅惜字如金,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琅,”袁秋慌了,以往都是她掌握着主动权。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今天他竟然主动逐驱她!怎么会这样!战局扭转得如此之快,让她猝不及防。“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凌琅眯起星眸,似乎想作,到底还是忍下了。他收了手机,起身,再也没有多看她,快步离开了房间。 “砰!”房门摔上的声音如此之响,泄露了他隐忍的怒火。 琅生气了!他竟然把她丢在这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袁秋怔怔地呆在当地,完全忘记了她的风情万种要如何继续演绎。 长期以来,她的表演是为了他这个观众!她要做他的明星,做他的女神! 有一天,她现他这个忠实粉丝已经完全背叛了,而她根本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这种失落和恐惧几乎没有语言来形容。 冷静,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否则,琅不会这样的态度! 袁秋无力地坐在沙里,咬着珊瑚色的唇瓣,美眸犀利地盯着某角。突然,她想通了——他刚才的那条短信就是问题根本所在! * “刚刚调出了凌琅先生的私人号码短信记录,他很少短信,而收信人的号码却是固定的,就是他的太太顾依凝小姐!” 通过官方的关系,袁秋很快就调查到了凌琅短信的去向,原来他短信的对象是他新婚的妻子顾依凝! 怎么可能呢,那只是他选择的代孕工具!袁秋从没有把这个工具瞧在眼里,更加不认为对方可以对她在凌琅心里的地位造成任何的威胁。 上次,他结婚时,为了维持自己在他心里从容大度的优雅印象,她没有去见他,只是体面地送上了礼物。 这次,他奶奶动手术,她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每分每寸她都计算得丝毫不差。 可他对她的态度明显转变,这是以往见面都不曾有过的情景。 看样子,她必须要改变战术了!再这么让他可望不可及,早晚他会厌烦了! 她得接近他,让他够得到她,让他可以拥她入怀! * 袁秋让亲信警卫官调查了有关顾依凝的所有详细资料,她不能再忽视这个情敌。 她并不认为凌琅已经爱上了这个名叫顾依凝的女人,但是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王妃殿下,这是有关顾依凝的全部资料!”警卫官迪拉斯呈上了自己的劳动结果。 “就是这个女人!”袁秋认真看了顾依凝的照片,包括婚纱照和生活照。 不可否认,这是个很美丽的女警,看起来健康开朗,充满了活力。 “我以为……”袁秋慢慢地说:“他挑选的结婚对象至少应该照着我的样子!” 迪拉斯微笑着道:“王妃殿下如此美丽,怎么可能找到能够与您相比的女人?” 袁秋抬起美丽的眼,柔媚地觑着迪拉斯,娇声道:“亲爱的,只有你十年如一日地爱着我!” “当然!”迪拉斯倾倒在她迷人的笑容下,忍不住趋近前,握起她的玉手举到唇边轻吻,“王妃,你是我的女王!” 袁秋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在迪拉斯惶然的时候给予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她总是能够轻松地将男人玩于股掌之间,迪拉斯即是她的亲信也是她的情夫,否则哪能十年如一日地对她赤胆忠心? “亲爱的,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她对迪拉斯安慰道:“给我一点儿时间,我来研究下这个叫顾依凝的女人!” 房间里只有他们俩,迪拉斯并没有收敛,反倒就势抱住她的纤腰。 袁秋边跟迪拉斯**,边看着资料,很快便对顾家的所有成员了然于胸。 “亲爱的,你说琅的妻子怀孕了,当然会对她备加小心,防止任何意外事情的生!不过这个女人的家人……如果不小心出个什么意外,你说孕妇会不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呢?” 迪拉斯想了想,说:“凌琅已经把丈人一家都移民到了香港,顾家所有成员都在凌琅的庇护之下,我想,凌琅早就防范到这一招了吧!” “什么?他把丈人一家都移民到了香港?”袁秋这一惊吃得不小,怎么都不敢相信。“他为什么对这个女人用如此大的心思呢?” 迪拉斯想回答,最后却聪明地选择沉默。 只听袁秋恍然大悟地道:“噢,我明白了!他是为了让孕妇保持愉悦的心情!好吧,我想,我应该能够对付这个女警!” * 依凝接到凌琅的短信通知,说手术暂时取消,需要专家再次会诊。 她几乎忍不住想飞到美国去,陪伴在他的身边,陪伴在奶奶的身边。 他现在需要她的陪伴和安慰,她不忍让他独自承受一切压力。 就算要离婚又怎么样?现在她跟他还没有离婚呐!她还是他的妻子,她有责任和义务帮他分担一切。 这样想着,依凝就待不住了! 她给他回复短信:“等我,我马上到!” 那端沉默了几秒钟,很快回复:“小猫,乖乖在待在窝里等爷回来!” “不,我要去!”依凝关掉手机,然后动手收拾行李。 把衣服装进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她拎着箱子出门。 没有开车,她拦了辆出租直奔机场。 * 过安检时,工作人员盯着她隆起的肚子,友情提醒:“胎儿接近临产期最好选择陆地交通工具,飞行时突然早产的例子有许多,飞机缺乏生产的条件……” “我还早呢!”依凝打断工作人员的话,说:“至少还差两个月,不可能在飞机上生孩子!” 上了飞机,她的心情即兴奋又忐忑。 兴奋即将跟他重逢,忐忑的是见面后他会不会掐死她。 她就是这么任性,想他的时候便乘飞机去找他,不管不顾。 分别几天,她对他的思念竟然堆积得如此之重。如果将来离了婚,她该如何面对失去他的日子…… 不敢想象那样的时光,心头刚刚萌起的兴奋和喜悦被黯然取代。 单手托腮,她侧眸注视着窗外的流云,长长地叹了口气。 * “少爷,少奶奶坐上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我乘下一班飞机赶去,你注意让人去机场接应她!”阿九用手机向凌琅报告道。 接到阿九的电话,凌琅又生气又无奈。这只任性的小猫,怎么就不听话呢! 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坐飞机,她都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迅速让人查清了她搭乘的那班飞机着陆的时间,早早地派人去机场接应。 他现在必须在医院陪着奶奶,不能分身,以备奶奶随时醒了要见他。 依凝来了也好,他现在真得需要一个人陪他共同度过这个生死关劫。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系列文《名门官夫人》: 一场盛世婚礼惊呆了所有人,落难的她并没有成为灰溜溜的麻雀,却变成了美丽夺目的涅槃凤凰。 看女主如何从爱情的绝境华丽转身,跟随她一路领略更精彩的风景,一步步收获爱情和幸福!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8.爷不喜欢小红花(温馨)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依凝到达洛杉矶机场的时候,仍是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多。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追着太阳飞了这么久,换成谁都会感觉疲惫,更何况依凝是个孕妇。 下了飞机,依凝腰酸背疼,一步都不想多走。 正准备四处张望有无出租车,还在头疼自己的英语水平太差,怎么跟当地出租车司机进行语言沟通,就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她的身边停下。 一位年轻的东方男子走下车,对她露齿一笑,恭敬有礼:“少奶奶,少爷派我过来接您!” 依凝认得他,他是凌琅的贴身亲信保镖,名叫栾海峰。 想不到凌琅这个家伙如此神机妙算,早派了人在机场等着她。 也好,反正她腰酸腿软的一步都不想多走。 肚子里揣着狼狼的小狼崽呢,他对她体贴照顾些应该的,她把他的好照单全收了! * 坐上车,依凝问起这些天凌老太太住院的详细情况,以及凌琅的近况。 栾海峰做了详细回答,并且说:“老太太在医院已经开始手术了,琅少爷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您一起给她老人家守候呢!” 依凝闻听到手术的消息就有些紧张,不由想到此时守候在手术室外的凌琅,他肯定更加紧张。只是,对于她的到来,他会是什么态度? 想了想,她试探着问栾海峰:“你看他的样子像不像在生气?” 她在考虑待会儿见到他需不需要在屁股上垫块海绵,以防某狼的暴力冲动,她的屁股遭秧。 栾海锋却笑着说:“怎么会生气?琅少爷听说少奶奶到了洛杉矶,很高兴,他在等着少奶奶!” 听说这话,依凝一阵感动,甚至有些懊悔。她应该早些过来陪伴狼狼,让他独自承受这几天的压力,有些心疼。 只要想到此时他一个人守候在手术室外面,她就心急如焚。 车开得好慢啊!美国的堵车情况真严重啊!她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到他的身边去,跟他携手一起面对任何难关。 他、她、还有他们的小狼崽,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起,永不分开。 * 到了医院,依凝下车,在栾海峰的引领下,疾步走进了医院大厦。 幸好狼狼派了人来接应她,不然可要浪费好久的时间用来打听道路了。 一切顺利,她终于找到手术室! 手术室亮着灯,室外守候着不少人!依凝忙在里面寻找那抹熟悉的矫健身影,却看到他跟一个容貌美丽气质高贵的女人站在一起。 还没等她张口说话,美女就抢先一步走过来,对她展开了热情洋溢的攻势。 “顾小姐吗?辛苦你了!这么大好远的跑来,还挺着个大肚子坐那么久的飞机,实在不容易!琅派人去接你,我还劝他亲自过去,可他惦记着奶奶的手术,没办法脱身,你别生他的气哦!” 嗯?神马情况?依凝刚来就被迎头一击,短时间内有些风中凌乱。 眼前的女人美丽得出奇,简直比精雕细琢的画中人还要美。因为画中人再美也不像眼前的美女这般活色生香,她就是传说中的绝色了! 哪怕见识过夏初那样的绝色,哪怕凌琅这样的妖孽天天在眼前晃,哪怕杨阳的美纯粹无邪,依凝仍然不可否认,她仍然被眼前这个美女惊艳到了。 不止是外貌的美丽,这位极品美女从型到妆容,从服装到鞋子,包括饰物的搭配,手里拎的包包,每一处都无可挑剔,即使腕上那只简单的古银镯都是皇室的绝版古物。 美女身上的行头也值个千儿八百万的吧!的确是价值千金的绝色美女! 见依凝目瞪口呆的样子,袁秋仪态万方地柔笑,接道:“忘了跟顾小姐自我介绍,我叫袁秋,顾小姐应该听说过我的吧!” 请恕在下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什么圆球,扁球。 “请坐吧!我跟琅说,你毕竟怀着他的孩子呢,我们得对你照顾些!” 呃,她怀着琅的孩子,所以“我们”要对她照顾些!这个“我们”指得是袁秋和凌琅? 神马情况啊!难道还不等她闹婚变,凌琅就先下手为强给她提前来了个“政变”? 正当依凝风中凌乱搞不清状况的时候,凌琅走过来,铁臂一伸,就将正在怔的依凝捞进他的怀里。 “傻妞儿,什么呆?”凌琅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捏了捏她的挺俏的小鼻子。 依凝总算回魂了,她窝在凌琅的怀里,吸吸鼻子问道:“神马情况?你该不会在美国还有个外室吧!” 尽管满腹心事,凌琅仍然被她逗得哑然失笑。“奶奶还在手术室里,你别扯些没用的!什么外室内室,她是丹麦王室的弗德里克王妃!” 啊?!眼前这位花容月貌天姿国色的美女就是传说中最美丽的弗德里克王妃! 依凝赶紧瞪大眼睛,仔细认真打量这位传说的情敌。 袁秋想不到凌琅竟然当着她的面把顾依凝搂进怀里,这简直不亚于当场打她一记耳光。 刚刚她那么明显地表现出对凌琅的占有欲,难道凌琅都不受宠若惊吗?他竟然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暧昧暗示,当着她的面跟他的妻子秀恩爱! 倾国倾城的美丽面容有些铁青,但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风度,勉强保持弧度完美的微笑。 “噢,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弗德里克王妃!”依凝总算回魂了,依偎在凌琅的怀抱里,她开始向这位刻意挑衅的“初恋”反击:“王妃应该跟王子在一起吧!尤其你的王子瘫痪在床,随时都需要你的照顾!你不守着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奶奶有我和凌琅守护就好了,尊贵的王妃殿下该干嘛干嘛去吧!” 即使风度再好,袁秋都无法再保持笑容,精致的脸蛋差点儿扭伤。 她是王妃,需要注意完美的形象和优良的修养,不可能跟顾依凝争辩吵闹,这就让她处于了劣势。 更何况,依凝讲的句句在理,她怎么都逃脱不了费力不讨好的嫌疑。 见凌琅宠溺地捏了捏顾依凝秀美的下巴,却没有斥责她一声,似乎是默许了她对她的放肆和不敬。 袁秋十分委屈,还有浓浓的伤心。他居然没有帮她喝斥这个小女警,他明知道她自恃身份不能跟小女警吵架的。 气得娇颜变得铁青,珊瑚色的唇瓣直哆嗦。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围观,还有凌琅在场,她需要维持优雅淑女的完美形象,肯定会扑上去撕顾依凝的嘴巴。 而他却充满了柔怜和娇宠地轻捏那张差点儿气死她的小嘴儿!她简直要气晕过去! 不过,她毕竟久经沙场,很快就克制住了疯狂蔓延的嫉妒和憎恨。努力找回差点儿失控的优雅,为自己辩解道:“我是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跟她老人家的感情十分深刻!这次奶奶做手术,我特意从丹麦王室请来了权威专家,就盼着能平安顺利地完成手术!这种重要的时刻,我无法不守在手术室外,请顾小姐不要误会!” 她始终称呼她顾小姐,显然并不承认对方是凌琅妻子的身份。 当然,她承不承认对顾依凝来说并不重要。 依凝窝在凌琅的怀抱里,听完了袁秋的一番解释,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对狼狼旧情未了,居心不良想抛弃瘫痪的王子,准备做横刀夺爱的小三儿呢!” 没办法,她就这么直言直语的,看着不爽的人儿,她就会让她加倍不爽!才不会因为什么风度啊形象啊……等等无聊又可笑的原因装什么贤良大度。何况,袁秋表现出了太明显的敌意,她想忽略不计都困难。 人家欺负到自己的地盘上了,忍气吞声不是她顾依凝的风格! 袁秋想不到依凝如此犀利,几句话就把事情挑得清清楚楚,一点儿余地都不留!如果她再刻意在对方面前表现跟凌琅非同寻常的关系,就会坐实居心不良的指责。 精致的脸蛋从没有像此刻如此难看,仪态万方的气质顿时显得有些狼狈。 尽管心事重重,担忧着手术室里的奶奶,凌琅还是被依凝的犀利给逗笑了。小野猫儿,真不含糊,看来她的尖牙利爪并不针对他,对任何胆敢来犯的敌人都不轻饶。 伸出修长绝美的大手,轻摸她俏丽的脸庞,然后他做了个令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的动作——温柔地吻她。 依凝一怔,即而大方地回应他,两人忘我地激吻,周围的人,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只是衬托的背景。 良久,他们结束了这个热吻,仍然贴得很近,彼此呼吸相闻。 “狼狼。” “嗯。” “奶奶会平安出手术室的!” “嗯,我相信!” 她窝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手术结束。至于那位“初恋同学”,她连正眼都没再瞧。 彻底地忽视,是对情敌最有力的打击。 凌琅微阖着星眸,紧紧拥抱着依凝,想从她的身上汲取能量。 奶奶能否挺过这场生死关劫,在此一举!如果回天乏术,他……希望依凝能陪他一起承受残酷的结果。 原来,男人有时候也很脆弱。 袁秋在旁边被彻底忽视,她羞忿欲狂,简直无法再保持表面的淡定。 凌琅是故意的,他在报复她! 明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更不可能爱上这个泼辣的小女警,明知道他只是在故意气她,她还是无法接受。 雪白的玉手捂着高耸的胸口,她痛苦地申吟着,然后便软绵绵地倒下去。 “王妃殿下!您怎么了?快醒醒!” 警卫官迪拉斯忙扶起晕倒的袁秋,惊惶地推了几把。 袁秋牙关紧咬,半分反应都没有。 “不好了,王妃晕倒了!快送急救室抢救!”迪拉斯抱起袁秋,另外两名丹麦警卫则喊来医生。 凌琅睁开眼睛,见袁秋晕倒了,似乎有些吃惊,正准备起身,突然见手术室的门推开,护士将已经手术完毕的凌老太太推出手术室。 顾不得去过问袁秋的情况,凌琅和依凝忙起身迎上去,急切地问主刀医师:“奶奶的情况怎么样?” 主刀医生拉下口罩,露出安慰的笑容:“琅少爷暂且安心,老太太的手术很顺利。她成功闯进了第一关,接下来就看能否顺利挺过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了。” 听说手术成功,两人都松了口气。却又听到医生提及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两颗心不禁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术后感染和并炎症一般都能控制,不是大问题!可……”医生仔细斟酌后,小心措词:“老太太年老体衰,身体免疫力降低,手术的风险性自然比年轻人要高许多倍。我们只有祈求上帝保佑,但愿一切平安顺利!” 医生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很无奈地对凌琅苦笑。 病人没有彻底脱离生命危险之前,任何人都不敢说这项手术成功了,作为医生,当然要有所保留,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奶奶挺过第一关,相信她就能挺过第二关,第三关!”依凝紧紧攥住凌琅的大手,给他信心和勇气。 凌琅心情忐忑,却因为有依凝在身边而化解了不少惆怅和郁闷。两人相视一笑,互相鼓励安慰,感觉重建信心。 这时,被放到了担架床上推走的袁秋,一张美艳的脸蛋完全扭曲变形,银牙几乎咬碎。 她晕倒在地,自始至终,凌琅竟然都没有过来。甚至,他一直在跟那个小女警煽情,根本没有往她这里看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信,她的琅会突然变心了!不可能的! * 凌老太太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派了专门的医生和特级护士负责照顾。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凌琅放下心,他这才省起袁秋。 隐约记得袁秋好像晕倒了!他刚想过去瞧瞧,恰巧手术室的门打开,奶奶被推也来,他忙着奶奶的事情,就把袁秋忘到了九宵云外。 拍拍额头,他诧异于自己的改变——生平第一次,他对袁秋忽略得如此彻底! * 特级贵族病房里,偌大的空间响彻着摔打的乒乒乓乓声响,地毯上一片凌乱。 袁秋披头散,将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就将瓶瓶罐罐砸到桌子上。 美丽的脸蛋完全扭曲变形,呲着银牙,美眸是血腥色,像个嗜血的妖怪。 长久在公众面前保持善使的美丽形象,私下里她便肆无忌惮地恢复暴虐的本性。 不开心的时候,她就摔砸物品,或者冲着那个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丈夫大吼大叫。 现在,弗德里克王子不在跟前,她没处泄,就开始摔砸病房里的物品。 假装晕倒,她是为了吸引凌琅的注意,让他过来关心她,谁能想到他根本无动于衷! 她不能原谅他的无情,哪怕是假装的也不行! “王妃殿下,您歇会儿吧!”迪拉斯站得远远的,尽可能不靠近她。“再摔下去会引来医生和护士,这里毕竟不是丹麦!” “你走开,别管我!”袁秋冲迪拉斯丢过去一只水晶杯,嘶吼道:“滚开,蠢货,别让我看了闹心!” 迪拉斯贴着墙壁移动,小心奕奕地挪到门口,准备开门走出去。 “等等!”袁秋喊住他,她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可见她情绪的波动多么强烈。 迪拉斯停住脚步,心有余悸地望向她。 在人前,她是最美丽良善的王妃,除了他,恐怕没有几个人看到她私下如此狞狰可怕的暴躁样子。 看着迪拉斯惊悸的眼神,袁秋知道自己的形象多么丑陋,她连忙整理自己的长卷,然后按摩美艳的脸蛋,让它尽快恢复正常。 “亲爱的,吓到你了吗?”再松开手,她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悲伤模样,“我刚才是不是很丑?” 迪拉斯呆了呆,终于明白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他松口气,跨前一步,低声说:“王妃,您大动肝火会对您的美貌造成影响!”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袁秋跌坐在一张复古宫廷皮椅里,忧伤地说:“琅怎么能这样对我!” “那是他的太太,而且还怀着他的孩子,他那样也不算过份……”作为局外人,迪拉斯说了句公道话,可不等他说完,就被袁秋犀利的目光给瞪回去。 “怎么不算过份?她不过是他用来制造后代的工具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如果当初我没有抛弃琅,现在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那样低贱的货色,居然依偎在琅的怀抱里,为什么琅可以忍受这么低贱的女人!啊啊啊……”袁秋撕扯着自己美丽的长卷,再次失控。 “王妃,王妃殿下……”迪拉斯小声地喊道,见她丝毫都没有反应,不由着急。“医生来了……在敲门呢!” 袁秋总算平静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果然听到敲门声。她对迪拉斯做了个手势,说:“告诉他们,我需要安静,谁都不许进来!” “天呐!”她双手抱头,喃喃地道:“琅,亲爱的,你要逼疯我了!为了你,我要将计划提前……噢,但愿这种地狱般的生活早些结束,上帝!” * 穆嫣乘出租车去画廊交画,顺便拿走自己卖画的所得收入。画廊老板对她还算照顾,经常指点她画些符合流行风潮的作品。 “嗯,你这两次送来的人体艺术油画都不错!”画廊老板满意她的一点就通,继而指点道:“不过场景最好换一换,比如说,晚霞下的悬崖,或者是日出时的海滩,那种比 烽火修罗 较唯美的背景,再加上全裸的美少女,更加吸引人!” “老板,我这两幅油画的模特费用花了近两千块呐!如果再换到山上海上,费用估计三倍都不够!万一卖不掉,我岂不是赔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呗!”老板盯着她清丽的面庞,晃了晃他的“地中海”脑袋,惋惜地道:“很有灵气的画家嘛,怎么就缺少情趣!这种人体艺术油画,画功是一方面,关键情趣更重要!唉,你不懂男人的心理……” 听得头大,她拿了画酬转身走出画廊。 暂时不画人体艺术了,投入成本太高,她决定继续画一段时间的抽象画平复下心情再说, 走到路边,她招手正准备打车,却见走过来一行四五个黄毛小子。 四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男孩子奇装异服,头以黄色和红色为主,正值叛逆时期,满脸乖戾之色。女孩窈窕美丽,而且看起来很眼熟。 穆嫣略一思索,想起这个女孩就是前些日子聘请的人体模特,结果被胡大伟中途吓跑的那个。 “臭女人,骗我去你家做模特,指使你老公欺负我!”女孩满脸怒容,对那四个小子指使道:“就是她,她骗我去给她老公欺负,你们扒光她的衣服帮我出气!” 穆嫣大吃一惊,那天的事情完全是意外,想不到对方竟然找了人在画廊外面拦截她算帐。连忙解释道:“你突然跑了,又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怎么找你呢?” 她想把两个小时的报酬支付给对方,但却找不到联系方式。其实,她一直等着女孩过来找她,却想不到等来了这个阵仗。 “哼,撒谎!当时我跟你要钱你怎么不给?你指使你的流氓老公辱骂我,还非礼我,把我吓跑了,就不用付钱了是吧!”女孩不依不饶,完全不相信穆嫣的解释,她用尖细的手指戳着穆嫣的鼻子,嚷道:“贱女人,今天你得支付给我双倍的酬劳!拿钱,八百块,少一分就整死你!”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小小年纪这么蛮横!”穆嫣气得不轻,辩解道:“还没有画完,你就跑了,那幅画等于废稿!我答应支付给你两个小时的酬劳,是觉得你出来做人体模特不容易,对你的同情!你还要双倍稿劳,想抢劫吗?” “贱女人,敢骂我!”女孩对四个痞子一般的男孩喊道:“你们还愣着干嘛?扒光她啊!” 四个男孩一拥而上,按住了穆嫣,动手剥她的衣服。 穆嫣大惊失色,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纯粹是过来挑事的,说什么索要酬劳是借口,其实就是想扒她的衣服以报复那日被胡大伟惊扰之仇。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抓流氓!”穆嫣失声喊叫,“救命啊!抓流氓!非礼啊!” 冬天穿的衣服多,那些男孩剥起来有些困难,半天就扯下了她的一件薄呢外套,另一个则淫笑着伸手解她的裤子。 过往的行人围聚过来,指指点点,有几个似乎看下去,就喝斥道:“干什么呢?大白天的,这些男孩子怎么耍流氓!快住手……” 那女孩义愤填膺地对围观者们诉说道:“这个女人太坏了,前些日子,她以招人体模特为名把我骗到她家,供她老公非礼调戏,我差点儿被强(蟹)奸了!今天,我男朋友带着他的几个哥们帮我出气,有错吗?” 围观者哗然,前阵子听说有个孕妇把个少女骗回家供老公强奸,没想到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对穆嫣的同情顿时变成了气忿。 “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贱啊!想给老公找女人,干脆花钱去找野鸡好了,居然专喜欢诱拐天真少女!” “找野鸡要花钱呢!诱拐少女不用花钱,真是道德沦丧!” 穆嫣尖叫着哭喊着,没有人上前救她,甚至没有人报警。她绝望地嘶喊:“放开我,你们这伙人渣!我没有……没有拐骗她……她撒谎……救救我……报警啊……” 那个满脸淫笑的男孩终于扯开了她的裤子,她本能地飞起一脚狠踹向他,正好踹中了他的面门! “哇呀!”男孩捂着被踹破的鼻子,痛叫一声,撒开手。 “韩磊,你怎么样!”女孩惊叫着扶住那个叫韩磊的男孩,看那关切的样子,韩磊应该是她的男朋友。“天啊,这个女人太坏了,她把你的鼻子踢破了!” 韩磊推开女友,抹了把鼻子流出的鲜血,大叫一声,就向着穆嫣扑过去。 “噼噼啪啪!”他揪着穆嫣的头,连扇了四五记耳光,以报复对他的踢鼻之仇。 穆嫣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渗血。这还不算,那些小子们顿时像被血腥味刺激绿了眼珠的野兽一般,更加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救我!救命……”穆嫣凄厉地喊叫着,眼角滴下泪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她已近衣不蔽体。 她愤怒围观者的麻木不仁,更愤怒这些少年的狠毒,几乎咬断牙根,她深吸一口气,拼尽所有力气,狠狠抓向那个撕扯她胸衣的男孩眼睛。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男孩双手捂眼,有鲜血渗出来,他疼得满地打滚儿。 顿时,其余三名男孩和那个女孩也顾不上再剥穆嫣的衣服了,连忙去察看那个男孩的眼睛。 “韩磊,你怎么样?你到底怎么样?”女孩哭着想按住他。 “呜呜,我的眼睛被抓瞎了!”这次换成了男孩凄惨地哭叫,他满地打滚了,几个伙伴都按不住他,“我的眼睛瞎了!” 穆嫣好不容易摆脱了被当众剥光的命运,她连忙捡起那件薄呢外套披上身,准备拔腿逃走。 慌慌张张地,她差点儿撞上一辆驶来的车。 “吱——嘎!”尖锐的急刹车声,接着车门开阖,走下来一个熟悉的健硕身影。 “穆嫣!”男子好听的嗓音充满了惊恐和诧异,“你怎么这副样子?” 穆嫣停住奔逃的脚步,她努力拉拢那件蔽体的外套,冻得浑身都在哆嗦。周围一片嘈杂纷乱,她好像都听不见。 她披头散,两颊红肿,嘴角渗血,两条修长的**裸在外面,已经冻得青。 “穆嫣!”男子冲上来抱住她,嘶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陈奕筠!她认出了这个抱住她男人是陈奕筠! 她伏在他熟悉的怀抱里,痛哭失声。 陈奕筠抿紧唇,犀利的潭眸射向四周,围观者无不在他冷冽的目光下噤若寒蝉。 那个眼睛被抓伤的少年仍然躺在地上打滚哀号,三个男孩想制住他都做不到。女孩则哭得犹如梨花带雨:“韩磊,你怎么样?我们送你去医院吧,你起来啊!” 略一思索,陈奕筠将穆嫣拦腰抱起,抱进他的车里,脱下外套盖住她被冻青的**,潭眸愈深暗,他却克制着情绪,用柔和的嗓音嘱咐她:“乖乖在车里坐着,外面的事情我去处理!” 穆嫣坐在温暖的车里,盖着还留有陈奕筠气味的外套,惊悸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刚才的她好强悍!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踢伤抓伤那个小痞子,最终从他们的手里逃脱出来。 她只知道,她不能被扒光示众,死都不肯! 第一次,她踢伤小痞子的面门,迫于无奈,第二次,她抓伤他的眼睛却是下了狠心的,她誓要抓瞎他,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她从不欺负谁,但并不代表她可欺! 这些小痞子把她逼到了绝路上,她知道不抓瞎他,这场闹剧将继续下去,甚至到最后,一丝不挂的她将被他们绑着游街示众,直到警察来干涉。 她不能等到那一步,必须先一步行动保护自己。 伸出手,尖利的指甲还残留着血迹。作为艺术家,她拥有必备硬件标志之一——尖长的指甲。 今天,她的指甲救了她。 * 陈奕筠走过去的时候,顺便打了个电话兴师问罪:“颜鑫,我的女人在你手下管辖的地盘上被人欺负,你打算给我怎么交待?” “什么?你的女人……”颜鑫来不及多说,赶紧道:“我让光头强过去瞧瞧!” 只需一眼,陈奕筠就能看出这几个黄毛红毛小子是在道上混的!他咬着钢牙,心里已经有了整死他们的念头。 先跟颜鑫打声招呼,省得日后说他替他清理门户事先没吭声。 敢扒穆嫣的衣服……这些小子真他妈的该死一万次! 阴冷的目光盯着那四男一女,他在思忖着怎么让他们死得更有节奏! * 三天后,院方传来喜讯。凌老太太成功地度过术后观察期,挺过了术后感染和并炎症双重考验,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喜讯传来,依凝和凌琅击掌欢呼。他们拥抱在一起,感受着绝处逢生的无比喜悦。 “奶奶总算挺过来了!”凌琅将线条完美的下巴搁在依凝的肩窝里,亲昵地拥着她,静候着见到奶奶的那一刻。 “是啊!奶奶好勇敢坚强,等见到她,我要把这个送给她!”依凝拿出连夜赶做的小红花胸针,准备待会儿给奶奶别在病号服上面。 “呵,你以为奶奶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凌琅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心里却暖暖地感动。他知道奶奶会喜欢孙媳妇给她准备的礼物,而且非常喜欢。 “都说老人上了年纪跟孩子差不多,要经常哄的!”依凝笃定地道,顿了顿,她又对他说:“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表现好,不淘气,姐也会经常奖你小红花的!” “小野猫,拿爷当小孩哄啊!”凌琅白她一眼,以示不屑。“爷不喜欢小红花。” “现在不喜欢,到老年期就喜欢了!”依凝很有研究:“科学家说,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得老年痴呆症,到时候你呆得不辨东南西北,我得经常找点儿乐子哄哄你!” 两人斗着嘴儿,这些天的沉重和压抑全部烟消云散,开心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惦记着离婚的事情,此时此刻对于依凝来说该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他们的幸福却扎疼了旁观者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袁秋来到他们身边,看着这对儿说说笑笑的亲密样子,不由大受刺激。 袁秋认为凌老太太平安脱险明明是她的功劳,凌琅竟然丝毫都没有想到她,只跟这个小女警打情骂俏,她简直要气死了。 想插嘴,无奈人家两口子情意绵长,她找不到合适的插嘴机会,只好被干晾在旁边。 “咦?这不是传说中美艳无匹,花容月貌,才艺双全的弗德里克王妃吗?”依凝好像现新大陆般,现了尴尬立在旁边的袁秋。 凌琅这才现袁秋的存在!有片刻的怔神,他对袁乏问候道:“身体好了些?” 原来他还记得那天她晕倒的事情!袁秋获悉了这一点儿,并没有丝毫的兴奋,反倒更加伤心委屈。 为什么他都没有去探望过她! “好多了。”心里恨得牙痒,表面上,她仍然温柔而优雅。“琅,谢谢你记挂我。” 还想再说什么,只见重症监护室的房门打开,凌老太太的病床在医生护士的簇拥下,被推出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她将被转入高级护理病房。 凌琅扣着依凝的腰,她的腰身已经不再轻盈,可他仍然爱不释手。“我们过去陪奶奶说说话!” “嗯!”依凝甜甜地应了声,然后挑衅地瞥一眼袁秋,做了个胜利的“v”形手势。 哪怕披着王妃外皮的小三儿想跟姐斗,姐也不怕! 眼睁睁看着凌琅和依凝成双成对地跟随着医生护士去了病房,觑着他们成双成对离去的背影,袁秋气得握紧粉拳,喃喃地自语:“凌琅,你变心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薄情寡义,你将为此付出代价!” 迪拉斯走过来,小声地提醒道:“王妃殿下,公众场合请注意您的形象!” 袁秋转过头,楚楚可怜地凝视着迪拉斯,委屈地低声哽咽:“他变心了!他背叛了我,你说让我怎么原谅他?” “王妃,”迪拉斯忍不住道:“他跟他的太太秀恩爱也没有错啊!您已经是弗德里克王子的妻子,没有资格再要求你以前的恋人为你孤独一生呐!” “混蛋!”如果不是顾忌自己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袁秋真想抽迪拉斯一记耳光,“吃里爬外,滚开!” * “呵呵,奶奶居然又戴上小红花了!”凌老太太苏醒后仍然不改幽默,很配合地将依凝奖励的小红花别上衣襟,单调的病号服顿时增色不少。 依凝鼓掌笑道:“奶奶太棒了!这朵小红花受之无愧呢!” “顽皮!”凌琅习惯性地伸手捏依凝的脸蛋,与其说喝斥倒不如说是纵容宠溺。 “奶奶晕迷不醒的时候,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一定要活过来,要看着我的玄孙出世呢!”凌老太太将孙儿和孙媳拉到身边,一手牵着一个,高兴地说:“果然,鬼门关三日游,又回来了!” 大家被老人幽默的话逗笑了,病房里一片喜庆欢乐。 这时响起敲门声,护士去打开门,见袁秋手捧着大束康乃馨走进来,热情地对凌老太太问候:“奶奶,祝您早日康复!” 凌老太太看到袁秋,似乎有些惊讶意外,唯独没有惊喜或者高兴的神情。半晌,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奶奶,我特意来看你啊!”袁秋见凌老太太并不高兴见到她,便忙解释道:“听说您要动手术,我特意从丹麦带了权威专家医生过来,参与手术!” “唔,谢谢你了!”凌老太太一个谢字,看似礼貌实际上已经拉开了跟袁秋的距离。 依凝终于明白,这个王妃吹嘘什么奶奶从小看着她长大,感情无比深厚之类的话,纯粹是个人臆想而已。看奶奶的神情,就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色,相反,甚至对袁秋有种无法释怀的芥蒂。 袁秋还想再跟凌老太太闲话几句,可是老人却转过头,将目光转向了依凝,接道:“凝凝,继续给奶奶讲些逗乐子的话,哄奶奶多笑笑!” 就这样,一家人继续其乐融融地说笑,把袁秋晾在那里,无比尴尬。 终于,她这个超级电灯泡做不下去了,便黯然转身,走出了病房。 出来后,她捂着胸口,难受地闭上眼睛。 “王妃殿下,您需要吃药吗?”迪拉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摆摆手,重新睁开美眸,见四下无人,她对迪拉斯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前,然后低声吩咐道:“把凌琅在洛杉矶的行踪泄露给tn组织,告诉他们,除掉凌琅的绝佳机会已经来了!” ------题外话------ 推荐烟茫的完结系列文《契约军婚》,本文配角林雪和梁峻涛的爱情故事。 《契约军婚》大结局和番外结局里有顾依凝和凌琅的后续展的重大剧透,亲们感兴趣去看看吧: “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战场文学 校园港 29.我们离婚吧! 飞来横宠:爷的警花老婆 作者:烟茫 ; 址,请牢记! 一只毛茸茸的胖手端起盛着香槟酒液的玻璃杯,晃来晃去,却没有喝…… 这是个秃顶的胖男人,大约五十多岁,西方血统,鹰钩鼻子,厚厚的嘴唇。 别看他其貌不扬,却是整个西方社会举足轻重的权威人物。他掌握着绝大多数政客和富豪的性命,只要他一声令下,哪怕再牛叉的人物都难逃死亡的厄运。 他是nt组织的掌门人,国际金牌杀手的统治者,世界灰色地带的国王瓦尔特。 如果你肯出足够的钱,就算想要某个国家总统的性命,瓦尔特也会派出合适的杀手取来总统的性命! 就因为从没有失手过,从没有失信过,所以,nt杀手组织一直享誉全球。金牌杀手组织的荣耀桂冠,至今无人可以取代。 瓦尔特十分骄傲,他属下培养的一批精锐杀手,每一个都令人魂飞胆丧。他是统领黑暗的死神,当他勾掉一个人名时,这个人无论拥有什么浩天权势或者富可敌国的财富,都避免不了死于非命的结果。 可是,瓦尔特毕竟是人并非真正的死神。他竟然也有失手的时候!战无不胜的金牌杀手组织在遇到一个棘手的目标,竟然接二连三的失手。 这个目标就是——凌琅! 在此之前,ht组织接过更棘手的买卖,他们成功刺杀了德国黑手党教父……,这个人物论实力和才干并不比凌琅差多少,所以他们接下杀掉凌琅这桩生意的时候,并没认为有多大的问题。 派去的杀手先后殒命,俱是有去无回,瓦尔特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为了维持nt杀手组织战无不胜的神话,他必须继续努力地派出更精锐的金牌杀手除掉凌琅。 这笔生意获利再丰厚都弥补不了nt先后折损的数名金牌杀手,瓦尔特十分恼火,最后派出了他手底的王牌——frank,化名夏初,潜伏到凌琅的身边,伺机动手。 很遗憾,尽管夏初擅长易容伪装,最后仍然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 nt的制度十分严酷,杀手一旦失手,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去,要么永远消失。 夏初并没有死去,所以他的结果只能是永远消失。 永远消失在nt组织里消声匿迹,永远消失在杀手界。 nt就是这么无情,不能容忍失败者。这些精锐杀手无论拥有过多么辉煌的过去,一旦失败,此生将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牺牲了frank之后,瓦尔特的心情糟糕透了。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暂时停止了刺杀凌琅的计划,但并不表明他放弃了。 他一直在蠢蠢欲动,只要时机成熟,就像冬眠的蛇一样,再次动致命的攻击。 实在想不到,机会来得这么快。有人将凌琅近期的行踪透露给了他,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凌琅的势力范围主要集中在东南亚,在那里瓦尔特折损了数名金牌杀手。想不到,现在凌琅离开东南亚来到美国的洛杉矶。 一旦掌握了准确的位置,nt组织立刻就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很快获取了有关凌琅的所有短期信息。 瓦尔特边品着香槟,边研究着面前一叠叠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子跟妻子在医院里照顾老人,一家子其乐融融,半分都没觉危机和死亡的阴影正在悄悄地罩笼。 “这是个机会!真该感谢透露信息的那个人!”瓦尔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暴牙,“居然无偿提供帮助,看来凌琅的仇敌太多,盼望他早点儿见上帝的人也太多了!” * 穆嫣坐在车里,身上盖着陈奕筠的外套,在暖气充足的车厢里几乎睡着。 刚刚经历了令她神魂俱散的可怕一幕,此时此刻,她竟然没有再惊悸,而是安心地阖起眸子。 在陈奕筠的身边,她知道自己很安全。 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假装已经睡着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尴尬处境。 衣不敝体,她只能任由他的安排,好歹找个地方换上身衣服再回家。 一路无话,异样的沉默令她有些不安。装睡的同时,她偷偷睁开眼睛观察他。 他在专心地开车,却将她的一切反应都尽收眼底。 不动声色地冷着俊脸,他仍然一语不。 车子开回了他的家,位于郊区的别墅。这里环境幽静,远离闹市的污染和喧嚣,依山傍水,十分适合修身养性。 恬馨家园是陈氏企业没有入股百纳之前的作品,陈奕筠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同时也很满意硬件方面的设施,就自己留下了两套。 一套用来居住,一套用来闲置。 电子眼在打描辨别了车牌之后,电子防盗铁门缓缓拉开,陈奕筠驱车驶进去。 院子很宽敞,前面是假山、喷泉、草坪,后面是花园和游泳池,绿化做得很好,既使隆冬季节,院子里仍然绿意盎然,并不萧条。 穆嫣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从后视镜里觑见陈奕筠冷沉的俊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车子在别墅楼房的台阶处停下,他打开车门走下去,然后不等坐在后面的穆嫣做出反应,就将她抱了出来。 穆嫣大惊,她仅裹着外套,修长的**露在外面,在这大冬天的格外扎眼。胸前春光乍泄,为免走光,只能紧贴着他的胸膛。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穆嫣小声地说。 他对她的要求恍若未闻,抱着她毫不停留地径直步上台阶。 玻璃感应门缓缓拉开,欢迎主人的归来。踏进室内,一位四十多岁干练的中年妇女,应该是这里的佣人,微笑道:“先生回来了!” 陈奕筠微微点头,然后吩咐道:“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再让人给她送几套新衣服,m码的!” “好的,先生请稍等!”佣人点头,去忙主人吩咐的事情去了。 陈奕筠把穆嫣放到沙上,给她倒了杯热水。 她双手接过来,慢慢喝着。 反正样子已经够狼狈,她索性也不在他的面前遮遮掩掩。 她知道,自己喝水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 喝完水,她伸手拢紧那件外套,抬起头对视他的眼眸,淡淡地说:“请借我一身衣服穿,不用买新的,你家佣人的衣服就可以!” 他不语,只是紧紧觑着她,深邃的潭眸完全看不到底,无尽幽深。 估计佣人应该放满了热水,他再次走过来抱她。 这次,她开始挣扎。“我不洗澡……不用你给我洗澡……奕筠,请放我离开!” 她的挣扎可以忽略不计,她的要求他充耳不闻,固执地抱着她上楼,然后进到浴室。 浴室很大,单单浴室的面积几乎就及上她新房子的面积的三分之二,那只特大号的浴缸几乎让人害怕淹死在里面。 当然,放满水的却是另外一只小号的浴缸,热汽氤氲,幽香弥漫。 他脱掉她的外套,在她的惊呼声里剥掉她所剩无几的衣服,然后将她放进浴缸里。 咽下惊叫,热烫的水柱涤刷着她的身体,原来这浴缸里另有玄关,不停地循环水流,时时刻刻冲刷按摩着泡浴者的身体。 “你泡一会儿,旁边是浴巾和浴袍,洗好了就出去!”陈奕筠说完这些话,就转身出去了。 * 泡了个热水澡,心头的惊悸和紧张消失了大半。穆嫣擦干身体,披上了浴袍。 推门走出来,外面竟然是他的卧室。 他坐在一张皮椅里,手边的玻璃几上摆放着药水纱布棉球之类的外伤医药品。“过来,我给你搽点儿药!” 她走过去,无意间瞥向墙壁,那里挂着一幅风景油画。 怔了怔,她惊诧的目光转向陈奕筠。 陈奕筠若无其事地道:“那天我碰巧逛画廊,觉得这幅画不错,作为对画家的欣赏,我没有打折就买下来。后来,我才知道这幅画原来是你作的,就取消了后面的订单!” “……”这算是对她的赞扬还是打击? 她就觉得完全不侃价,以标签价买下来肯定不同寻常。原来是他! “你的画不错,我很喜欢,不过……”陈奕筠顿了顿,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穆嫣走过去,不想跟他争辩自己到底讨不讨人喜欢的问题。 他给她搽药,很细心,但还是不时弄疼了她。 嘴角被打破了,被碘酒一激,顿时钻心的疼,她忍不住“嘶嘶”地吸冷气。 几次停下手,他等她慢慢适应了,再继续给她搽药。 弄完了,他起身,对她说:“待会儿刘妈过来给你送衣服,穿上衣服你出来!” * “什么?你要带朱文娜去出差?”顾欣妍着急了,她抓着贺江南的胳膊,急切地追问。“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呢?江南,你明明知道朱文娜对你……” “小姐,请你搞清楚,不是我要带她去出差,是上级领导安排她跟我一起去出差!”贺江南还有一大堆的公务要处理,可却要先忙着安抚顾欣妍,跟她解释这些无聊的问题。 顾欣妍怎么都不满意他的回答,伤心地继续喊道:“你可以拒绝啊!为什么不跟领导要求把随行人员换成我呢?或者,你再要求多加一个随行人员……” “够了!我贺江南只是从内地转来的二级警监,没有呼风唤雨唯我独尊的本领!这个警局不是我家的,我说的话不一定好使!有本事,你去跟局长说,这次出差把朱文娜换成你!”贺江南急得嘴上冒泡,他再也不想跟顾欣妍废话下去,起身离开办公室,想到外面清静一下耳根子。 “江南,你别走啊!”顾欣妍跟出来,想拉住贺江南,她哭道:“我错了,对不起,请你不要生我的气!” “小姐,这是在警局,别拉拉扯扯!”贺江南现出了办公室更糟,外面走廊里不时路过同事,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他们。 顾欣妍哭得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不肯松开贺江南,哽咽道:“江南,求你别生气!如果你这么生气走了,我会很难过的!” “你快放手!大家都在看我们!”贺江南俊脸窘得通红,怎么都挣不开她。 “放手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呐!”一声尖厉的叱责响起,接着就见朱文娜动作敏捷地走过来,将纠缠不休的顾欣妍推到一边去。“贺副局很讨厌你呐!你怎么就没有半分眼色,老是对他纠缠不清!大陆妹都像你这么厚脸皮吗?不知廉耻!” “文娜,请你不要乱说!”贺江南连忙阻止朱文娜,道:“欣妍的确是我的女朋友,今天我跟她有点儿误会,并非讨厌她……” “哎呀,贺副局,我看得出来,你很讨厌她!这个女人太能粘人了,她老是缠着你,也不看看她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朱文娜鄙视着顾欣妍,不屑地讥诮:“自不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顾欣妍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面对朱文娜的冷嘲热讽,面对同事们神色各异的表情,还有贺江南尴尬的面容,她的承受度达到极限,再也无法继续纠缠下去,双手捂脸,逃了出去。 * 穆嫣换好衣服下楼,陈奕筠开车带她去了大约半个小时车程的郊区废弃场房。 这里是暂时停业的大型机械厂,到处可见堆放的机械,以及机械部件等等。 场区空旷凌乱,显然很久没有工作过。 “你觉得这里环境怎么样?”陈奕筠突然开口问她。 穆嫣仔细观察周围景物,点头道:“地方不错,就是荒凉了些!” “这座场区废弃好久了,我一直没动,想等过了年开新楼盘!”陈奕筠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穆嫣的神情。“新楼盘的名字取好了,叫慕嫣景苑。爱慕的慕,穆嫣的嫣,你觉得怎么样?” 半晌,穆嫣说:“不好!跟我重名,不知道的还以为……”还以为跟她有何关系。 “放心,我不会白用你的名字,作为酬劳,我任你挑选一套房子作为奖励!” 一个名字换一套别墅?穆嫣浅浅地挽笑:“那你这笔生意岂不是亏大了?作为生意人,这次的帐盘打得好像不太精!” “我高兴!”陈奕筠仍然从后视镜里觑着她,深邃的潭眸再次涌起**之色。 尽管他刻意地控制,可是,对她的渴望总是不由自主。他想取悦她,无论哪方面。如果给不了她感情,他想给予她物质,或者心里想着再让她重回他的身边。 不想承认,其实他知道自己有些后悔。不该那么急着报复,他应该让她多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或者半年,一年…… 穆嫣不再说话,既然他高兴做的事情,那就随他高兴去吧! 这个男人心血来潮之时,她要么被他整得魂飞魄散,要么被他捧上云端。当然,捧得再高总会有摔下来的时刻,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看她过得太舒适,他总会不舒服! * 下了车,穆嫣跟随陈奕筠走进废旧仓库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荒僻幽静,见不到人烟,他不会想把她带到这里……也不对,如果他想侵犯她似乎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很快你就知道了!”陈奕筠带她走进去,里面的房间没有想象中那么暗,即使窗子完全封严,居然也不影响视力。 穿过一条甬道,走到一间有着看守的屋子,看守的是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男人,见到陈奕筠,恭敬地鞠身,道:“陈少!” 陈奕筠握住穆嫣的纤手,示意她别紧张,然后带她走了进去。 里面的面积很宽阔,好像是一排的通屋子,亮着灯,走进来感觉有些乌烟瘴气。 一个脑袋锃亮的壮硕男人正在指挥着属下狂殴几个男孩,喝斥道:“狠狠地揍,往死里面揍!还有那个女的,往死里干她!” 惨叫声、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片,让人误以为闯进地狱。 见到陈奕筠,光头男人连忙点头哈腰地笑着打招呼:“陈少!” “这是什么意思?”陈奕筠的目光瞥向那几个被整得半死不活的少年。 “颜少吩咐了,在他的地盘上生这种事情实在对不住!他派我过来瞧瞧,顺便清理门户!”光头强是颜鑫的亲信,奉命过来狠狠地整这几个惹事生非的家伙,直到陈奕筠满意为止。 很好,不等他出手,有人替他出手了!陈奕筠点点头,看来对颜鑫的做法还算满意。 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女孩凄厉的哭喊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令穆嫣不禁有些恶心。 见她掩住口鼻似乎有不适的样子,他便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她。 属下搬来了椅子,他坐下来,顺便将她抱进怀里。 “行,别打了!”陈奕筠开恩般地道。 那些正在痛殴的男人们总算停下,四个少年早就血肉模糊,尤其那个被穆嫣抓伤眼睛的,模样更惨。 穆嫣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陈奕筠的大手。 在她抓伤那个名叫韩磊的少年时,就做好了打官司的准备。正当防卫这个词儿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甚至已经想好了面对警察询问时的应答之辞。 却万万想不到,不等警察干涉,这几个少年就被痛殴得如此之惨。他们躺在地上申吟着,有的抱头,有的蜷身,有的抽搐……看样子,不死也得半废。 最惨的是那个女孩,她被捆在里面,正被男人们疯狂侵犯。此时,被喝令停止,那些男人从她的身上意犹 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 未尽地离开,然后将她从里面拖出来。 一丝不挂的身体伤痕累累,女孩被揪着头拖出来,却连求饶的声音无法再出。 陈奕筠大手轻轻抚摸着穆嫣嘴角的青肿,她再次嘶地轻吸,可见伤处仍然很疼。 “她的男人打了你几巴掌?”陈奕筠温和的语调充满了压抑的愠怒,既使他最生气最伤心的时候都没有舍得打过她,竟然有人下如此狠手打她。 穆嫣的心脏砰砰直跳,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她。她没有回答陈奕筠的话,只说:“放了他们吧!奕筠,别把事情闹大!” “他们这么对待你,我不能原谅!”陈奕筠抚摸着她的伤处,再次柔声问道:“告诉我,她的男人打了你几巴掌?” “算了!”穆嫣极不安,道:“何必以暴制暴!给他们一些教训就是了!” 她并非圣母,可也不是心肠冷硬的无情暴徒。 如此残忍的场合,已经超乎她的承受底线。胸口阵阵翻涌,始终无法回答陈奕筠的话。 “呕!”她捂着嘴巴,转身冲出去。 * 跑到院子里,她扶着一棵大树吐得肝肠寸断。 直到一只大手递来瓶矿泉水,让她漱口。 接过矿泉水,她漱了口,兀自喘息,久久不能平静。 “吓到你了?”陈奕筠再次将她拥到怀里,柔声说:“你的胆子变小了!” “……”她推开他,一语未地上车。 * 回去的路上,久久的沉默。 最后,陈奕筠先打顾了沉默,他对她说:“离开胡大伟!” 命令式的肯定句! 她怔了怔,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跟他在一起!”他闷闷地,语气有些武断。 “……”对待蛮不讲理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置之不理。当然,像韩磊之类的奇葩则另当别论。 突然一个急刹车,陈奕筠停下来,烦躁地回头对她说:“别以为狗能改了吃屎!最近他经常去迪厅里跟舞娘鬼混,你知道吗?” “他现在还缺乏跟女人鬼混的条件。”穆嫣一点儿都没有对陈奕筠的话感到意外或者惊讶,她淡淡地道:“胡大伟是什么德性我最清楚,不过……你好像也没比他好多少!” 说完,知道势必激怒他,所以她将目光移向窗外,采取适当的减压方式。 果然,陈奕筠愤怒了,铁拳攥起,狠狠砸向方向盘。“穆嫣,你真贱!” 砸吧,反正车是你的!穆嫣这样想着,纹丝不动,继续“观赏”外面的风景。 “好,既然你自甘下贱,我就成全你!”陈奕筠重新开车,冷笑着接道:“早晚,你会哭死!” 穆嫣任由陈奕筠诅咒着,不一言。其实,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了,不会再哭。 * 到了楼下,陈奕筠停下车,仍然气鼓鼓的样子。 对待正在生气的男人,据说有两个有效的办法对付。一个是扑进他的怀里撒娇,一个是置之不理。 穆嫣选择了后者!因为,她早就失去了扑进他怀里撒娇的资格。 下车后,陈奕筠恶狠狠地调转车头,踩得油门轰响。 穆嫣突然喊住他:“等等!” 以为她想通了某些事情,陈奕筠阴沉的俊脸略略缓和,他冷冷回首睨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说的话。 “放了那几个孩子吧,别赶尽杀绝!”穆嫣叮嘱道。 他气得差点儿翻白眼,她叫住他就为了说这个?好!经过她的求情,他决定立刻将那几个小子毁尸灭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油门轰响,兰博基尼像愤怒的闪电,转眼飞驰而去,不见踪影。 * 在医院里调养了几天,凌老太太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起程飞回香港了。 趁着凌琅心情好,依凝决定跟他商量正事。 “狼狼,出来一趟,我有好东西要送你哦!”依凝对正在陪着奶奶说话的凌琅喊道。 凌琅回首望她,没动。奶奶却推着他,笑道:“去吧!有什么希罕礼物记得给奶奶带来瞧瞧。” * 依凝跟着依凝来到他们居住的房间,依凝拿出一副亲自用毛线编织的手套,送给他。“纯手工制作,绝无重款!” 接过手套,凌琅好奇地端详着,做工一般,花样一般,不一般的是她亲手织的。 再抬首,凌琅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还会织这个!” 得到夸奖,依凝更加得意:“那是哦,姐的优点多得是,有待你慢慢现,不断惊喜!” 试戴了一下手套,凌琅提了点小小的意见:“好像有点儿短!” “那是你的手指太长了!” “……” “反正毛线有弹性,戴一段时间就好了!” 勉强凑和吧!他决定收下了。“说吧,想求我做什么事情?” “……”呃,这只狼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居然能一眼看顾她的小伎俩。 看她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没猜错。“切,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不写在脸上!” 真的吗?依凝差点儿想找来镜子照一照,是不是自己的想法真写在脸上。“狼狼,你好厉害啊!一猜就中!那你能猜出来我想对你说什么?” “不知道!”凌琅如实答道。 “哦,”如果他知道就好了,省得她要踌躇犹豫如何开口。唉,其实,她也不想说啊!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闷闷地道:“狼狼,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凌琅差点儿当场惊跳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再说一遍。” 依凝心虚地低下头,眼睛一闭,听天由命。“我们离婚吧!” 半天都没有反应,咦?这只狼难道转性了?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他也能淡定? 疑惑地抬起头,正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眼。 “顾依凝,你胆儿越来越肥了!”凌琅优雅扯唇,他的笑那么柔美,却令她忍不住打冷颤。“说吧,这次你又想干什么。” 依凝心虚,语气也虚。“我、我就是想……咱们俩先离婚,我找个男人假结婚,这样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不必被送走了!” 怔怔地半天(估计被她雷得够呛),凌琅只问出一句话:“这是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呃,他怎么知道有人给她出馊主意……不对,是离婚的主意?这只狼真是料事如神无所不能啊!“没有人给我出主意,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胡说!”凌琅半分都不相信:“你的脑部构造我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有人指点,你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她的脑部构造他一清二楚?nnd,这只狼太小瞧人了吧!依凝撅起嘴巴,以示不满。 “别被我揪出这个乱出馊主意的王八蛋,否则爷轻饶不了他!”凌琅紧觑着她的大眼睛,追问道:“说吧,是谁?谢子晋?杨阳?” 依凝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她现这只狼根本不是人!狼类非人类,他怎么能如此神机妙算,连确切人选都估摸得**不离十? 好吧,其实他的猜测百分之百正确,谢子晋、杨阳,这俩货各占百分之五十,都有参与作案。 “咳,我……不关他们的事情,是我自己决定的!”依凝讪讪地转过头,掩饰她的不自在。要想背着他干点儿鬼鬼祟祟的事儿还真不容易,这只狼太精了,不好糊弄。 “不行!”凌琅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想离婚?下辈子!” 依凝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拽着他的袖子,嘟着嘴巴抗议:“我不要让宝宝去什么组织,我不要他跟我分开!你答应不让宝宝跟我分开,我就不再提跟你离婚的事情!” “不行!”凌琅有些无奈,叹道:“这项是铁规,不能改变!” 只要是凌家的子孙都必须做到这一点儿,否则根本不配姓凌。 “规矩是死的,我们是活的!难道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依凝不禁火了,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宝宝跟我分开!” 他沉默,俊朗的眉宇染上了惆怅。良久,道:“我凌琅的儿子能经得起考验!” “……”这不是废话嘛!依凝有些失望,不再说话。 “以后别再提离婚的事情!”凌琅语气淡冷,却不容置疑,“身为凌家的子孙,我们的儿子必须经受考验!” “你太自私了,脑子里只有凌家,为什么你从没想你是一个父亲!”依凝很伤心,她哽咽道:“全天下的父亲都疼爱自己的孩子,不舍得骨肉分离,你为什么不一样!果然,人跟畜牲不能相提并论!” 说完,她就伤心地转身走开。 * 因为离婚的事情没有达成共识,两人暂时闹别扭,谁也不理谁。 奶奶见他们别扭的样子,就笑着问道:“凝凝送给琅琅什么礼物,能不能让奶奶瞧瞧。” 凌琅说:“凝凝送我的是夫妻用品,不方便给奶奶看。” “唔,”奶奶恍然大悟,“早知道奶奶不要看了!” 依凝羞得满脸通红,拉着凌老太太,嗔道:“奶奶,你信他的胡说八道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凌老太太乐呵呵地,拍拍依凝的手背,道:“夫妻嘛,就该多些情趣才对!” “……”什么跟什么啊! * 这天,医院生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 丹麦的弗德里克王妃非官方莅临医院,探望她的老祖母。记者获悉了消息,前来拍照,另外还有美国的市府官员一起陪同,院方做了隆重接待。 凌老太太手术成功,多亏了袁秋从丹麦带来的那位皇室御医,所以对于这次的亲善活动,并没有拒绝。 凌琅吩咐下去,命令院方配合这次亲善访问,尽可能地在媒体面前给弗德里克王妃的亲善大使形象加分,算是对她的酬谢。 这是凌老太太手术后第一次面对媒体的镜头,凌琅当然不放心,他必须全程陪伴着,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医院是他控股的,也是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只要防御措施做得到底,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尽管依凝对弗德里克王妃的造访并不欢迎,但场面仍然需要维持。作为凌琅的妻子,她不能躲着不露面。 可是……她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想到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再这样高调亮场似乎不利于后续的离婚战役,她就事先跟奶奶打了招呼。 “奶奶,我不想在公众场合露面了,但我会在旁边看您被王妃采访慰问的过程,也会鼓掌捧场,可以吗?”依凝问道。 “当然可以!”凌老太太似乎知道她为何对袁秋避而不见,便安慰地对她说:“不过你别想多了,琅琅跟袁秋早就分手,他们俩郎已娶卿已嫁,成了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才没担心这个呢!”依凝口是心非,却笑了。女人永远最了解女人,她的那点儿小心眼小伎俩在凌老太太的面前简直近乎透明,一眼就能看透。 * 上午九点钟,慰问过程开始了!弗德里克王妃乘坐着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豪华轿车来到医院,众星拱月般,保镖、记者还有院方接待者都围绕着她。 握手、拍照……袁秋在镁灯光下的作秀本领已经练至炉火纯青。这些年,巡回世界各地的公益亲善活动,为她赢得名誉的同时,也让她赚了个盆满钵盈。 她热爱公益亲善就像正常人类热爱钞票一样,永远都不改初衷的热情。 记者保镖跟随着弗德里克王妃在副院长的接待下,慢慢走进医院大厦,向着凌老太太所在的贵宾疗养区域走去。 依凝穿着宽松的孕妇服,不施粉黛,在人群中丝毫都不引人注目。 袁秋是耀眼的明星,她是平凡的一员,天壤之别,似乎没有任何可比性。然而,也许她永远都不知道,她隆起的腹部对袁秋来说,那是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那是袁秋永难企及的幸福。 * 凌老太太穿戴整齐,略化了淡妆,满头银丝依然掩遮不住她的雍容华贵。 此时,她坐在床上,脊背倚着靠垫,面带慈祥的微笑,在形形色色镁光灯的照射下,从容迎接王妃的慰问。 随着一阵喧嚣嘈杂声,只见袁秋在众多保镖记者还有院方接待者的簇拥下缓步走进来。 不可否认,袁秋风华绝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完美优雅。她懂得如何在镜头前充分展现她最美丽的一面,懂得表演和作秀。无疑,这个女子是个天才的演员。 “噢,奶奶!亲爱的奶奶,我好想你!”袁秋走进来之后,一反优雅从容,难得流露出激动。她一手捧着百合康乃馨,一手拎着曳地的长裙,加快脚步向着凌老太太走来。 凌老太太张开双臂,微笑道:“孩子,欢迎你!”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拥抱在一起,含泪微笑,这幅画面十分的温馨感人。镁光灯闪烁得更厉害了,大家齐声鼓掌。 凌琅站在旁边,礼貌地对袁秋点点头,嘴角礼貌性地微微上扬。 依凝在人群里看得有些郁闷,不禁嘟起嘴巴,暗哼道:“臭狼狼,你傻笑个什么劲?看不出来人家王妃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你这只大灰狼啊!” 她的嘀嘀咕咕被淹没在热闹的现场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也就是因为她的被彻底忽略,才让她可以做到旁观者清,看到了一些主角没有现的事情。 慰问亲访的现场热闹而不吵闹,总体来说,还是体现了众人良好的修养。毕竟他们不是官员就是记者,既使那些保镖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该有的废话,他们绝不会多嘴的。 依凝站在最后面,冷眼旁观着,边在心里打算着晚上回去怎么教训凌狼,让他以后不许再对女人傻笑! 无意间抬头,她突然看到可怕的一幕。就在她的前面,那个记者正悄悄地从口袋里掏出把微型手枪,从人群缝隙里慢慢寻找着目标。 暗杀!有人准备暗杀!依凝心脏悬起来,职业的强化训练令她既使再紧张,这种时刻也不会出任何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她下意识地往腰间摸去,谢天谢地!凌琅给她防身用的微型手枪还在。她悄悄拔出,握在手里,同时推开保险栓。 那名记者将枪口慢慢调整,最后挪向了他的目标——凌琅! 有人要暗杀凌琅!依凝想也不想,就对着那名保镖开枪了! 枪声一响,场面顿时大乱。那种记者手腕中枪,惨叫一声,握住鲜血涌出的手腕跳起来。 “怎么回事?不许动!”保镖们顿时警惕起来,团团隔开众人,同时拔出手枪。 在美国,手枪是合法的防身武器,允许私人佩戴。 “他在谋杀!”依凝动作迅猛地冲上去,一脚踩住那个白种人,根本忘记她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别动,你被捕了!” ------题外话------ 推荐自己的完结文《怒婚》: 我——穆雪馨,一夜间从他的妻子直接降级成情妇,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更可笑复可悲的事情吗? 沈浩轩,不要以为我是任你揉捏的软柿子。我爱你才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我不爱你了——你狗屁都不是! 为你提供精彩言情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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