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R18游戏》 第一章 不好意思,你穿越到R18武侠里了(H) “啊……啊……不……不要……” 云蕊的双手被绑在床头,浑身赤条条的,两条修长的白腿被强压在身子两侧,两腿间盛放的艳丽花朵展露出来。 一个满身横肉、满脸胡茬的大汉俯下头,用舌头舔了舔幽香的花瓣。云蕊浑身一抖灵,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一道哀求说:“求你……求你不要……” “不要?嘿嘿。”大汉淫笑着说,“小娘子,反正你这身子迟早是要给人的,不如先给我尝尝鲜。闻这味儿,好像还没开苞吧?” “不要……你要钱,我给你,只求你不要……”云蕊继续哭着哀求。 这日夜,云蕊在屋里睡得正香,谁知窗外亮起火光,将云蕊弄醒了。云蕊以为庄园里起火了,赶忙起身,不料是强盗来袭。 强盗在庄园里搜罗一番,却没搜出多少金银财宝。强盗失望极了,偌大的庄园,就只那么点破碎银子和破木椅子,实在寒碜。 幸好,庄园里还有云蕊这个美人庄主。更妙的是,除了这个美人庄主,也没有其他人了。 强盗看着云蕊光洁的胴体,裤裆里的玩意儿愈来愈硬挺,粗粝的手指摸了摸云蕊的私处。云蕊没忍住,泻出一声娇吟。强盗听这一声,酥得魂都飞了,急忙掏出裤裆里的物什来,往云蕊的私处抵。 滚烫坚硬的阳具贴上云蕊的私处,云蕊徒劳地反抗,下身的花蜜却流淌得如溪流。强盗用手指在穴口捣了两下,云蕊的小穴十分紧致,连把手指送入都很困难,显然还是个雏儿。强盗一边嘿嘿笑着,一边乐不可支地想,自己今天真是赚大发了,竟然可以给这么漂亮的姑娘开苞。 “不要!大哥我求求求你,别这样……” “小娘子,你流的水把我的手指都沾湿了,还说你不要?骗谁呢?” 强盗狞笑着,扶着阳物,对准云蕊的小穴,猛地把腰一挺。滚烫的物什长驱直入,粗暴地闯入了云蕊未经开拓的处女穴。一股撕裂地疼痛从下身袭来,就像被人在小穴处捅了一刀,云蕊仰头惨叫起来。强盗听着云蕊的惨叫,不禁大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得意。 眼泪不停地从云蕊眼中流出。对于女人的第一夜,所有女人都有过无限的遐想,她们大都希望将第一夜交给自己最爱的人。而云蕊的第一夜,却是被一个满身横肉的粗鲁强盗无情地占有了。 强盗欲火更炽,迫不及待地动起腰,抽送起来。 滋滋的水声在室内响动,蜘蛛在窗台织起蛛网。云蕊眼前突然跳出一个棕褐色的对话框,对话框里写着一行字: 【获得CG,获得永久属性加成:魅力+1。永久属性加成在每周目游戏中都会生效】 【获得成就:解锁第一张CG。获得永久属性加成:武力+1。永久属性加成在每周目游戏中都会生效】 云蕊只粗粗看了对话框,不禁银牙紧咬,双腿挣扎起来,大骂一声:“去你妈的!” 因云蕊双腿的挣扎,强盗停了下来,云蕊一下觉得身子里空空荡荡的难受。好在强盗没有停滞太久,他先用双臂环抱住云蕊的双腿,把她修长的大腿按住,压制着,又抬起云蕊的臀部,好让自己出入得更加顺畅。 随着炽热的伞头一次次钩擦她的阴道内壁,云蕊也停止了喊叫。很奇怪,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小穴里有一股满足感呢? 强盗满足了兽欲,将浊白精华射入,随后抽出阳物。阳物已经变得疲软不已,乳白的精液混着清澈的花蜜和鲜红的处子血,一齐从云蕊腿间流出,弄脏了她的床单。 行行清泪流淌得像珠链,云蕊一边哭,一边合上双腿。她被侵犯了,她当然难受不已,可她内心深处又隐隐觉得,不够,还不够,她并没有得到满足。 强盗穿好裤子,把云蕊彻底绑了起来。一边把她装进麻袋,一边淫笑着说:“嘿嘿,小娘子,你这骚穴长得真不错。苦守这庄园干嘛呢?让哥哥带你去个好去处,好叫你物尽其用。” 于是强盗带走了云蕊。 要说云蕊是如何招惹到这强盗,还得从头说起。 云蕊如今身处的世界,是一个游戏的世界。云蕊在steam买了一份新出的武侠游戏,买的还是328元的豪华版。刚刚建好角色,点击进入游戏,谁料电脑屏幕里生出一个黑洞,把云蕊吸了进去。云蕊醒来时,看到了游戏系统的对话框,并从对话框得知,她继承了一座庄园作为基地,并可以随意探索这个世界。 每一个玩武侠游戏的人,都有一个武侠梦。她们都想成为快意恩仇的江湖女侠,挥剑斩尽不平事。所以,云蕊在得知自己被困在武侠游戏时,一点都不惊恐害怕,反而激动不已。 直到今天晚上,强盗光顾了云蕊的庄园,侵犯并掳走了云蕊。这是游戏的随机事件,每一晚,玩家的庄园都有可能被强盗光顾。如果玩家战胜强盗,则可以获得经验和奖励,但云蕊由于初始武力属性太低,又在进入游戏的第一日就倒霉地遇上了强盗,这才被奸污凌辱装入麻袋。 云蕊被装在麻袋中,随着强盗的走动而颠簸着。眼前一片黑暗,还闷得透不过气。她必须想办法自救,不然只能看运气了,天知道强盗会把她带到什么样的龙潭虎穴里。 云蕊先打开了属性面板,属性面板里写: 姓名:云蕊 性别:女 等级:LV.1 智慧:6 武力:3 敏捷:5 魅力:6 运气:5 初始生活技能:女红 初始武学技能:吐纳术 没什么有用信息。 云蕊粗粗瞄了一眼个人属性面板,就去查看“吐纳术”的简介: 【基础内功心法,每练一层,武学+1,共五层】 云蕊想,既然自己双手被绑,人还在麻袋中,如此深夜,也不用想着会有人路见不平救助自己了,不如先把吐纳术练上去。虽然练上去之后,云蕊的武学属性也只有8,总好过现在的3。说不定可以自救呢? 云蕊当机立断,打开修炼界面,运使起吐纳术来。 -- 第二章 束手就擒非我作风 云蕊的山庄在云州郊区,强盗也没有劳师动众的把云蕊带到什么遥远的地方,只是将她带到了云州城的妓寮里。 头顶的麻袋被揭开时,日光闪了云蕊的眼,云蕊只能眯起双眼。天光下,两个剪影看着云蕊。待云蕊双眼适应阳光后,才看清了两人:一个是昨晚侵犯了她的强盗,另一个是个中年女人,脸上涂着墙皮一样厚的脂粉,体态肥腴,身上传来浓臭的脂粉气。云蕊不禁皱眉,这气味就像一块肥肉被劣质化妆品腌过一样。云蕊猜测,八成是什么妓院的老鸨。 “不错,真不错。”老鸨道。 强盗笑说:“妈妈是没见着,她今天比昨天更好看。” 老鸨说:“是开过苞了吧?” 强盗赶忙说:“没有,绝对没有。” 老鸨冷笑一声,说:“老娘经手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开没开苞,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还想骗我?” 强盗立刻赔笑:“妈妈说的是,说的是,是我不好,哎哟你瞧我,怎么敢骗妈妈呢?” 说着,强盗往自己脸上呼巴掌,老鸨不耐地打断:“得了得了,别来这套。这个姑娘,看在皮相还不错的份上,我赏你六十两银子吧。” 强盗笑逐颜开,给老鸨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感谢:“谢谢妈妈,谢谢妈妈。” 云蕊觉得怪异。强盗把自己拐到这儿来,应该是为了和老鸨做生意的,怎么还向这老鸨跪下了?看来这老鸨的背景很了不得。 云蕊转念又想,可能是她想多了,这只是个游戏而已,哪里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昨天深夜,强盗把云蕊装在麻袋里往云州城来,云蕊则借机修炼吐纳术。这一天,老鸨又让小厮们把云蕊关进柴房里。云蕊可乐得自在,门刚锁上,云蕊就把绳子挣开来,活动活动筋骨。经过昨天一夜,她的吐纳术已修炼到三层,武力值已有6了。 云蕊凑到柴房窗前,拉开一个细缝,往外瞧去。 外头没有看守,只有零星几个小厮来回巡查。小厮们面露疲态,似乎防备松懈。可门是上了锁的,云蕊想要出去,只有破门和破窗这两个选择了。但破门破窗动静太大,会惊动太多人,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云蕊还没有在游戏中实战过,并没有取胜的把握。 得想个法子,要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走出这间柴房才行。 云蕊正这么想着,就听外头传来动静。 只听老鸨谄笑着说:“贾公子,这边请这边请。今儿啊,新来一个女子,长得可俊了,可惜还没调教过。” “好,没调教过才好,本公子就喜欢嫩一点的,慢慢调教。”贾公子说着,淫笑起来。 几个小厮走到柴房前开锁,云蕊赶忙坐回原位,把绳子缠回到手脚上,佯装自己还被绑着。只见柴房门开,老鸨和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走了进来。云蕊一见这男人,又想起刚刚男人那一番话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恶心起来。 贾公子眯缝着他的小眼睛,看向云蕊。云蕊下意识退了退。贾公子观赏片刻,说:“穿着衣服,验不出货啊。” 老鸨立刻对身后陪同的小厮说:“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两个小厮立刻上来,云蕊下意识就想动手把两小厮打跑,可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也只是扒衣服而已,忍忍吧,大不了回头把这群NPC全部杀了。 云蕊便咬住牙,任由两个小厮的手掌在自己周身游走。两个小厮都是干粗活的,手掌都很粗粝,掌心指尖也有一层厚厚地茧。他们一个把手伸入云蕊的腰带,一个把手滑入云蕊的衣襟,麻利地扒下了云蕊的衣服,其中一个还趁机在云蕊一边椒乳上狠狠捏了一下。云蕊一声轻哼,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反感。 云蕊赤身裸体,一个小厮按住云蕊的双肩,把她按在地上;另一个分开云蕊的双腿,把云蕊粉嫩娇美的花朵向老鸨和贾公子展示出来。云蕊咬紧了牙关,内心默默发誓,必要将老鸨和贾公子一同杀了,以报今日之耻。 贾公子蹲下身来,肥厚油腻的手指戳了戳云蕊柔软的阴唇。云蕊觉得一阵恶心,几乎要按耐不住,立刻就想给这个贾公子一巴掌,可她终究忍住了。倒是老鸨,看云蕊恶狠狠盯着贾公子,上来甩了云蕊一巴掌。 “啪!” 云蕊脸上火辣辣地痛,她转而盯着老鸨。 老鸨对贾公子说:“公子,这娘子太烈性了,不如您晚几天来,让我好好调教调教。” 贾公子看着云蕊,哈哈笑说:“不用不用,我就喜欢烈性的。把烈女训练成母狗,绝对是天下最快意的事了!” 贾公子站起身来,对老鸨说:“就她了,好好梳洗一番,送到我府上。” “诶诶,好。”老鸨忙不迭地答应。 云蕊一听,知道自己有机会了。一个小厮用刀割开了云蕊的绳子,另一个守在了门口。待老鸨和贾公子走后,一个粗丑的婢子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给云蕊擦洗了身子,又替她换上了一身新衣。 一个时辰过去了,云蕊在小厮的拥簇下上了马车。 云蕊撩开马车帘子,四处看了看。一共有五个小厮护送云蕊前往贾府,一个在驾车赶马,另四个守在马车四角,严防云蕊逃跑。 云蕊在马车里,先把宽大的衣袖翻缠在双手上,以免等会儿打架碍事,随后掀起帘子,看着四周景物。 马车从老鸨的妓寮出发,一路出了城,到了郊外,沿着官道往另一座城镇驶去。慢慢,慢慢,马车驶进了林子里。云蕊瞧了瞧,这周遭林子紧密,她可以潜伏在林子里,伺机把这些小厮全部杀了。 云蕊当即喊停了马车,小厮们不耐烦地掀开帘子,问:“做什么呢?” 云蕊装作怯生生的样子:“我想解个手,可以吗?” 小厮不耐地说:“快去快去!妈的,这么多事。” 云蕊下了马车,往林子里走去,另一名小厮跟在她身后。云蕊走远了些,找了树丛,躲到那后面。小厮作为男人,本该避嫌,谁料那小厮竟走到云蕊跟前,眼神漂移地盯着云蕊。云蕊皱了皱眉,小厮轻笑说:“小娘子,你不是要解手吗?解啊!怎么不脱裤子?” 云蕊说:“大哥,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回避?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小厮上下打量着云蕊,笑着说,“反正你今晚就得被人肏,让我看看你撒尿又怎么着了?” “大哥……”云蕊走到小厮跟前,轻轻地,柔柔地,目光还含着一丝迷离,她望着小厮,气呵如兰,细声细语,“反正今晚要被肏了,咱们再走远些,然后……” 还不待云蕊说完,小厮欢快地点头,说:“好,好,咱们就再走远些。” 云蕊的手指勾着小厮的腰带,把他带到了离马车更远的林子间。云蕊稍稍拉开外衣衣带,展现出丰实的胸乳形状。小厮下身即刻硬挺起来,急忙解起裤袋。云蕊走到小厮跟前,双手环上小厮的脖子。小厮立刻把云蕊搂入怀里,刚要一亲芳泽,云蕊立刻运功,扼住小厮的脖子,猛地一用力,小厮只发出“呃”的一声轻叫,他的颈骨便被扼断,随后倒地。 【获得经验:50,等级提升至LV.2,当前经验(0/100)】 游戏的提示对话框在云蕊眼前闪过。云蕊想,原来杀人是可以提升经验值的,这倒和所有游戏的设定一样。 云蕊搜了搜小厮周身,搜出了一袋碎银和一把匕首,她把碎银收了起来,匕首攥在了手里,随后隐在林间。 既然已经杀了一个,还剩四个,不如一起杀了,这样还能给自己多攒点经验值。 剩下那四名小厮见云蕊去了那么久,他们的同伴也没回来,不禁起了疑心。其中一个说:“我去看看。” 小厮走入林间,四处搜寻,云蕊从背后慢慢靠近,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 就在这刹那间,云蕊伸手捂住小厮的嘴,然后一刀划破了小厮的脖子。小厮本该惨叫,但云蕊下刀极恨,不仅划断了他的血管,更割断了他的声带。于是小厮一边涌血,一边无声地张着嘴,倒在地上蜷缩,直到鲜血流尽,小厮才彻底瘫软了身子,双目也渐渐失焦。 【获得经验:50,当前经验(50/100)】 云蕊算了算,马车那里还剩三个人。 云蕊蹲下身子,利用树荫隐蔽身形,慢慢靠近马车。云蕊先出其不意,杀一个人,剩下两个,云蕊可以试着正面解决。 战斗解决得很快。 第三个小厮,云蕊从他身后袭击,一刀插入了他的后颈,当场毙命。 最后的两个小厮,云蕊试了试自己提升等级后的实力。两个小厮都被云蕊一掌击碎了头颅,死了。 【获得经验:150,等级提升至LV.3,当前经验(100/200)】 云蕊没有急着去查看自己的属性,而是先搜刮了五个死亡的小厮身上的战利品。她一共获得了30两银子,四把匕首,原本她还能获得五套布衣布鞋的,考虑到云蕊实在没有扒死人衣服穿的兴趣,此事便作罢,只收下了妓寮为她贡献的马车。 云蕊驾车回到云家庄园——游戏送给她的大本营——云家庄园里除了被强盗翻箱倒柜,弄得有点乱之外,倒是毫发无损。 云蕊换了身衣服,洗了热水澡,收拾收拾行囊,准备到江湖上逛逛。先按照武侠游戏的基本法,拜一个江湖门派,学了武学技能再说。 -- 第三章 拜入明教的第一件事是奉献(H) 云蕊驾着马车往云州城去,她把马车寄存在驿站,接着在云州城的大街上抬头望天。 天空蓝得妖艳,像清丽的女郎穿上一身蓝裙,却把蓝裙穿出倾国倾城的风采。这片蓝天太过绚丽,现实中的蓝天何曾这么绚丽?这让云蕊更有了在游戏世界中的实感。 云蕊走在繁华集市中,各式古色古香的摊位摆了出来。云蕊走到首饰摊前粗粗一看,只见游戏的对话框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又在云蕊视界中出现。这回,游戏好心地标注了各个首饰的基本属性,有加武力的,有加智力的,也有加魅力的。不过云州城是游戏中的新手村,所以这些首饰都只能给云蕊加1点属性而已。 云蕊买了一支魅力+1的木钗,立刻就把木钗戴在了头上。再打开属性界面一看,魅力已经加到了7。 云蕊又去武器店和铠甲店,买了一把白铁剑和一个护心镜,把武力加到了5。接着,云蕊再次打开了属性面板: 姓名:云蕊 等级:LV.1 武力:6+2 魅力:6+1 初始生活技能:女红 初始武学技能:吐纳术LV.3 云蕊思忖,这个生活技能女红又是什么?要怎么用呢?有什么用呢? 云蕊进入一间绸缎庄,扫视了一圈。在绸缎庄角落看见了几匹蓝的灰的黑的粗布,云蕊走上前去,一名绸缎庄伙计上前来问:“娘子,看看这布吗?” 云蕊问:“这布怎么卖?” “十文一尺。” 云蕊脑子里立刻跳出清晰的概念来:三尺为一米,十尺为一丈。很奇怪,云蕊对这些东西从来没有了解,怎么会知道呢?莫非也是穿越后,游戏给的效果? 三尺为一米,也就是说,三十文铜钱一米布。一米布啊,云蕊估摸着,连件像样的衣服都做不了。 云蕊说:“那个蓝色的布,给我量一丈吧,再弄点针线之类,要齐全。” “好勒。” 绸缎庄伙计给云蕊拿了针线布匹来,云蕊拿起针,看了看,心中忽有灵犀闪过,随后麻利地穿针引线,飞快地做好了一个布荷包,并绣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云蕊绣完花,自己也愣住了。从前在家里,她缝个扣子都要花半个小时,还把针弄丢了。怎么这一转眼,没花多少时间,就缝了个荷包,还绣了朵花?云蕊想,这应该就是她的技能女红的功劳了。 绸缎庄伙计看着云蕊新绣的荷包,立刻称赞说:“娘子真是好手艺,绣活做得又快又好。不知娘子可愿意接些针黹纺纱的活计?” 云蕊先是惊讶,随后回过味来。既然女红是她的初始生活技能,那么据云蕊十年的游戏经验,游戏初期,她大概率要靠绣花赚钱。 云蕊赶忙说:“好呀,多谢绸缎庄伙计哥帮忙。” 绸缎庄伙计把三个绣样子交给了云蕊,又把相应的针线材料给了她,让她回去把花绣好,再交还回来。 游戏对话框跳了出来:【获得一个新任务】 云蕊查看任务,任务列表里果真多了一个新任务。 【任务名:绸缎庄伙计的委托】 【绣杜鹃花(0/1),绣牡丹花(0/1),绣藕粉荷花(0/1)】 【完成任务,获得:1000铜钱,200经验。任务难度:简单】 云蕊寻思,刚刚做蓝布荷包只花了一会子功夫,绣这三朵花应该不废什么时间吧? 云蕊立刻动起手来,只用了半个时辰,这三朵花就绣好了。绣完花后,云蕊立刻交了任务。 绸缎庄伙计说:“娘子,您要看看这布吗?” 还不等云蕊开口,绸缎庄伙计又开口了,就像被系统设定过一样:“哟,娘子,这么快就来了。花绣好了吗?” 云蕊点头:“绣好了,您看看。” 绸缎庄伙计接过绣样,看了看,立刻夸赞说:“娘子,绣得可真好啊!惟妙惟肖,跟真的似得。” 云蕊客套说:“过奖了。” 【获得铜钱1000文。】 【获得经验:200,等级提升至LV.4,当前经验(100/400)】 云蕊很高兴,才一天,她就升到LV.4了。 云蕊打算多接任务,刷一刷等级,又和绸缎庄伙计说话。绸缎庄伙计只跟她说:“娘子的绣活做的真好,下次再来做活吧。”之后便没下文了。无论云蕊如何提绣活的事,绸缎庄伙计都只有这一句话搪塞。 云蕊:“……” 这一天难道只能做一趟绣活吗? 云蕊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个赚钱的法子呢。算了,明天再来看看吧。 云蕊离开绸缎庄,往集市西边走。云州城集市西边有一间二层楼的客栈,叫天福客栈。云蕊不经意往天福客栈二楼瞧了瞧,只见一个衣着锦缎、肥腴油腻的中年富商一边喝酒一边盯着她,那眼神色眯眯的,好像要当街扒了云蕊的衣服。云蕊想起强盗奸污她的事情,觉得恶心至极,快步离开了天福客栈地界。 肥腴中年富商向他周遭的奴仆们一点头,奴仆等立刻会意,从天福客栈走了下来,跟上了云蕊。 云蕊察觉身后有人跟踪,装作在脂粉摊前看胭脂,趁机拿了一枚镜子往身后照。只见镜中映着六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装扮,和那个贾公子府上的小厮们是一路人。云蕊回想起天福客栈二楼那个肥腴油腻的中年富商,突然发觉,他与贾公子的相貌也很相似,只是这个中年富商要更老道,也更狡猾。 既然有可能是一路人,那把这六个也干掉吧,还能给自己涨点经验。 云蕊脚步一转,遁入云州城的小巷里,六名小厮赶忙跟上。小巷狭窄,六个小厮只能分作三股,两个在前,两个在中,两个在后。云蕊躲在小巷出口,屏息敛气。 头两个小厮出现了,云蕊飞起身子,两脚齐出,把打头的两个小厮踹回了巷子里。头两个小厮撞到他们身后的两个,四人一齐倒地。最后两个见状,立刻跨过倒在地上的四个,冲向云蕊。 云蕊拿出匕首来,一不做二不休,刀光一闪,就抹了一个小厮的脖子。鲜血喷涌,云蕊刀一转,刺向另一个小厮。正要得手之际,云蕊忽然顿住了,刀尖停在了小厮眼前一寸的位置。云蕊试图挣扎,却发觉浑身都动不了。她的眼珠往下看,只见两根指头点在了她的穴道上,正要收回去。 “!!!” 云蕊心道不好,眼前这个“小厮”是精通点穴的高手! 那四个小厮见同伴使出点出点穴的功夫,是又惊又喜,惊的是平素懦弱胆小的同伴竟会功夫,喜的是可以把云蕊抓了交差了。 谁知“小厮”夺过了云蕊手里的匕首,把手一扬,刀一扔,只见小刀在空中飞出一道弧线,寒芒一动,四个小厮都被见血封喉。 云蕊心下骇然,可她冷静了下来,对“小厮”说:“敢问阁下何方高人?” “小厮”道:“你不必知道。” 云蕊打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量着“小厮”的面孔,他其貌不扬,双目浑浊混沌,若扔在人群里,绝不会有人能注意得到他。但云蕊心下猜测,这副容貌,八成也不是真容。 云蕊说:“阁下杀了那五人,独独留我性命,一定有缘故。还请吩咐。” “你很聪明,也识时务。” 那“小厮”漠然道:“我究竟有什么吩咐,你醒来之后就知道了,反正,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说着,“小厮”往云蕊颈间一击,云蕊一下吃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云蕊醒来时,天地都变了。 她站在土楼碉堡里,往东看,东边是黄沙堆成的沙丘,风吹起连天的沙土,将蓝天与黄沙的界限彻底模糊。而朝西看,则有一片碧透的湖泊,湖畔是重重叠叠的针叶林,与天边依稀可见的清亮雪山。 她所在的土楼,是沙漠中心的一片绿洲,在黄沙与湖泊之间。从湖泊那儿流出一条小河,从绿洲中心淌过。 她晕倒之前,还在温柔缱绻的江南水乡呢。这转眼,就到大漠了。 “咳咳!” 房中的男子用咳嗽让云蕊注意到他。 云蕊看向男子,男子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白袍,头上戴着白色的兜帽。白袍很贴身,贴身到云蕊可以清晰看到他精瘦有力的身形。无疑,这男子便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问。 “云蕊。”云蕊说。 男子说:“很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明教弟子了。” 云蕊惊道:“明教?” 男子说:“是,明教。” 云蕊镇定了心神,她原本也是想拜入一个门派的,虽说突然了些,但也算达成了目的。 云蕊说:“既然如此,能否让我知道我来到此地的前因后果?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阿拉木图,教中人都如此称呼我,不过,你也可以叫我陆炎。”陆炎说道。 云蕊打量陆炎样貌,他看上去二十多岁近三十岁,五官清俊,面部轮廓分明,似乎是中原与胡人的混血。 “陆炎前辈。”云蕊颔首说。 “叫我师傅。”陆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师傅?” 陆炎说:“我是明教的地藏使,做你的师傅不亏。” 云蕊说:“我并非此意,只是意外而已。” 陆炎说:“人之常情。不过,你已经来到了明教,除了加入,就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云蕊一惊。 陆炎不容云蕊反应,便说:“我帮你选吧。” 说着,陆炎把腰间的剑拔了出来。 云蕊很识时务,即刻跪了下来,对陆炎磕头:“徒儿拜见师傅!” 陆炎点点头,收了剑,说:“这才乖。起来吧。” 云蕊起身,陆炎把水和食物扔给了云蕊,冷淡地说:“我交给你一个任务。” 云蕊说:“师傅请说。” “斋戒七日,这七日内,每天都要沐浴,不得吃荤腥,为七日后的入教仪式做准备。” ========================= 七日,转眼即过。 这七日内,云蕊把吐纳术运使到了五级,武力值变化为8,加上装备提供的+2属性,一共是10点。刚刚练完,云蕊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师傅陆炎,二话不说,一拳朝陆炎肩头打了过去。陆炎不动不闪,只用手掌,就轻易接住了云蕊的拳头,就像接一个皮球那样轻易。 云蕊见这情状,一下就泄气了。陆炎却淡漠地夸道:“内功比之前进步了。” 云蕊听得夸奖,心情好了些。陆炎又说:“继续努力,不要骄傲自满。” “是,师傅。”云蕊说。 陆炎问:“今天是你来教中第七日,对吗?” 云蕊点头。 陆炎问:“斋戒沐浴,可做到了?” 云蕊又是点头。 陆炎说:“随我来吧。” 陆炎把云蕊带到绿洲西边的湖泊,这里是明教的圣湖,云蕊听闻,每一名加入明教的弟子,都要在湖中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明教信仰的火神。 陆炎让云蕊脱了鞋,赤脚踩进圣湖沙滩。云蕊一步一步,莲步轻移,慢慢地走进湖中,直到冰冷湖水没过云蕊的胸口。云蕊在湖中脱了衣服、裙子、亵裤,一丝不挂,浑身赤裸。陆炎从云蕊身后走来,从背后抱住了云蕊赤裸的身子。 云蕊一惊,刚要反抗,陆炎低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是仪式,把身体奉献给火神的仪式。” 陆炎说着,掰过云蕊的脸,把吻印在云蕊的唇上,舌头撬开云蕊的贝齿,在她口腔里掠夺着。陆炎的吻有一股花蜜的味道,极香甜,也极黏腻。他的吻仿佛有魔力,云蕊渐渐醉了,迷了,手一边推搡着,唇舌却开始迎合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开始任由陆炎摆布了。 陆炎把手游移到一对丰实的胸乳前,一边抓住充盈手掌的雪乳,一边又用两个拇指,在雪中一点娇红的乳粒上勾弄按压。女人的乳头都很敏感,云蕊不禁发出一声轻吟。陆炎听这娇吟,放过了云蕊的唇舌,又勾舔上云蕊的耳垂,云蕊浑身一颤,酥麻感直冲脑仁,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陆炎赶忙托住了云蕊,用宽大的手掌把云蕊在水中翻了个面,教她面对自己,又借着水的浮力,双手按上云蕊雪白浑圆的臀部,把她抬了起来,让她的双脚勾住自己的腰。 云蕊主动把手勾住陆炎的脖子,她抬眸看了陆炎一眼。陆炎眼中满是炽热情欲,灼得云蕊面色飞红起来。陆炎顺势吻上了她的锁骨,男人炽热的吐息不停地喷在云蕊的脖上、肩上,把云蕊浑身弄得又酥又热,好像要被烤熟似得。云蕊不禁把头靠在陆炎肩上,目光迷离,勾人欲醉。陆炎见状,又吻上她的唇, 陆炎把一根手指往云蕊含情的粉色缝隙探去,那幽穴已是黏糊糊、滑溜溜、火热火热的,迫不及待就把陆炎的手指吃了进去。陆炎在褶皱的小穴肆意探索着,只在内壁稍微抠挖一下,云蕊的双腿就夹紧了陆炎的腰。 陆炎低声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可云蕊突然被这一声笑弄醒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把双腿向一个刚认识七天的男人打开。尽管这个男人长相清俊,尽管自己已被强盗玷污,可这绝不是自己主动做出放荡之事的理由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云蕊即刻挣扎起来,刚勾起腰,想让陆炎的手指抽出来,陆炎飞快地按在了云蕊内壁上的一点。一股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从下身沿着脊骨,往大脑冲去,直接崩坏了云蕊的理智。 “啊!——” 云蕊娇吟起来,双腿下意识紧缩,一下子蜜水喷涌,全部溅到陆炎探入的手指上,似乎是绝顶了。 云蕊身子瘫软下来,一下无力又失神,陆炎把炽热的阳物抵在云蕊的穴口,一口气送了进去。 粗大的阳物,磨过褶皱的内壁,直接顶到了头。幽穴深处盛开的软肉才被这阳物捣弄了一下,云蕊便轻吟一声,立刻缩紧了双腿和小穴。小穴如此紧致、湿热,一缩一缩的,陆炎也差点把持不住泄了。 陆炎没有着急的动起腰身,而是先在云蕊的幽穴中缓了缓,忍住了射意。云蕊也借此停顿,恢复了理智。 云蕊现在就像一条淫荡的八爪鱼,把四肢勾缠在陆炎身上,用小穴含着陆炎的阳物。这个姿势羞耻异常,云蕊刚要躬身,把腿放下,把小穴抽开,陆炎却扼住云蕊纤细的腰肢,让她的身子猛地下沉。阳物再次顶上了软肉,云蕊“啊”的一声,不禁绷住了腰,紧躬了腿。随后,陆炎的阳物在云蕊的幽穴里疯狂地抽送起来。 伞头一次次刺中云蕊花心的软肉,云蕊在连声浪叫和尚存一丝理智之间,不停地用手打挠陆炎的肩背。陆炎不觉得疼,反而觉得云蕊的反应可爱无比,这正说明云蕊被自己干得快疯了。 “啊!——” 云蕊被陆炎干到了高潮,她眼角不禁渗出泪来,不住翻白眼,喘粗气。陆炎却远远没到气空力尽的时候,云蕊高潮时,意识空了几秒,他就在水中狠狠拍打了云蕊的屁股,示意自己还没玩够。 陆炎挟制着云蕊,将云蕊一次又一次的干到高潮,自己却久久不射。起初几回高潮,云蕊还有些反应,可以一边骂陆炎,一边抓他打他挠他。后几次,就只能在高潮时轻声吟叫起来,等高潮余韵过了,就求陆炎放过她。到最后,云蕊连叫声都湮没了,被干得彻底气空力尽。到了这时候,陆炎才把第一发浊白精液射了出来。 陆炎见云蕊彻底瘫软,眼神都迷离到空洞了,也知道自己玩弄得过火了,便把云蕊的身子在圣湖中洗干净,随后抱着瘫软的她上了岸。不知何时,云蕊胸乳脖颈间已经染上了斑斑淤青,显得淫靡异常。陆炎替她穿上了一身红衣白裳,又把她抱回土楼,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榻上。 -- 第四章 那就用嘴(H) 云蕊脱光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淤青——有的是陆炎吸吮的,有的是陆炎的指印。第二次做爱,就被肏弄了这么多次,当时还不觉得,如今两片阴唇肿胀得厉害,火辣辣地作痛。 云蕊把衣裳穿好,躺在床上,打开了游戏界面的属性栏。她的智力永久的加了一点,是昨天被陆炎占有时,与陆炎做爱的CG赋予的。 这时候,房门被敲响了,云蕊猜到是谁,没有出声。敲门人也不在乎云蕊答复与否,自己就把门开了,正是陆炎。 经过昨日那般的激情,陆炎眼中真没什么对云蕊柔情和怜惜,依旧只有淡漠之色。云蕊有些恼怒,不止为陆炎违背师徒伦常的行为,更为他丝毫不体谅云蕊下身的行为。 陆炎淡漠地说:“把衣服脱了。” 云蕊警惕起来:“你要做什么?” 陆炎淡淡吐出二字:“做你。” 云蕊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说:“我来明教是为了学武,不是为了做你的性奴。你想要女人,找妓女去啊!” 对云蕊的冲撞态度,陆炎仍旧淡漠相对:“明教上下,都是杀手。而女人最利的武器,不是武学,而是身体。用好了身体,你会比男性杀手锐利十倍。” 云蕊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你事先并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入教仪式就是被你……”后面的那个字,云蕊实在说不出口。 “因为没有那一流程。”陆炎的表情变了,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笑意,“肏你,是我临时起意。” “你!!” 云蕊抄起枕头,向陆炎砸去。陆炎身子一偏,轻松躲过,随后走到了云蕊跟前。云蕊下意识后退,陆炎淡漠说:“放心,今天不上你。” 云蕊挑眉:“今天?” “没错,今天。” 陆炎点住云蕊的穴道,免得云蕊乱动弹。云蕊穴道被点,怒气更炽,恶狠狠盯着陆炎。陆炎视若无睹,将她全身的衣裳都剥了下来,光洁的躯体再次裸露。云蕊的脖子如天鹅颈一般优美,肌肤雪白如玉,身形凹凸有致,下身两片阴瓣肿了起来,可肿的鲜美,红的艳丽,就像鲜嫩多汁的草莓一般。 陆炎迫不及待地俯下头,舔了舔红肿的阴瓣,云蕊身子轻颤,因阴瓣的疼痛,更因疼痛中夹杂的一丝触电般的快感,不由颤出一声娇吟。陆炎见云蕊反应,就知道她不讨厌,于是把两片阴瓣含在了嘴里,用力的吸吮舔弄。 “唔!——” 云蕊一下浪叫起来,小穴立刻流淌出醇美的花蜜。陆炎贪婪地汲取着花蜜,一滴不剩,吃进嘴里,就像在吃什么琼浆玉液一样。云蕊想把腰躬直,配合陆炎的动作,可她动不了。云蕊觉得心焦,她娇喘着喊道:“陆炎!给我……给我解穴啊!” 陆炎立刻给她解了穴道。穴道刚解,云蕊就把头和腰伸展开去。优美的颈子躬得像天边的一轮弯月,腰身更是直的妖娆妩媚。陆炎耐不住了,他掏出的坚硬滚烫的阳物,又一次贴上云蕊的花瓣。云蕊感受到阳物的气息,大吃一惊,立刻并上腿躲开,她说:“不行,真的不行。” 陆炎说:“那就用嘴。” 陆炎把阳物逼到云蕊跟前,云蕊看了看陆炎滚烫、粗壮的阳物,犹豫起来。可她一抬头,见陆炎灼灼的目光,以及他那手点穴功夫,也就猜到自己若不用嘴给他弄出来,他就只能用云蕊亟需修养的下身了。 云蕊凑到阳物面前,略一犹豫,定了决心,然后张了口,含住了。这是云蕊第一次给人口交,她丝毫不清楚该怎么做,只生涩地把阳物含在口里。陆炎见云蕊嘴里没动作,便用阳具在云蕊嘴里翻搅起来。 阳具入侵到云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蕊的牙龈,伞头又在口腔壁上轻轻勾连了一下。然后陆炎把阳具抵到舌面,擦着舌面过到舌苔前。云蕊大略明白了些,舌头动了起来,一边含住陆炎的阳具,一边用舌头舔弄着伞头。又学着陆炎的动作,像他方才吸吮阴瓣一般吸吮阳具。 陆炎一声闷哼,舒服得仰起头来。云蕊见陆炎反应,知道自己做得对了,更加卖力地吸吮舔舐,甚至恶作剧般地轻咬陆炎的伞头。云蕊听着陆炎时不时发出的一声闷哼,心里暗暗得意,一边用手套弄陆炎的阳具,一边吸吮舔舐。云蕊知道陆炎差不多要到点了,手套弄得越来越快,嘴也舔弄得越来越卖力,直到…… 直到一声沉吟溢出,云蕊放过陆炎的阳具,嗖得躲开,浓稠浊白的精液喷涌得老远,直到精潮结束,粗壮的阳物才乖乖地缩了回去。 室内的两人久久地沉默,直到高潮的余韵过后,云蕊和陆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轻声笑了起来。陆炎笑了两声,就问她:“笑什么?” 云蕊反问他:“你笑什么?” 陆炎道:“你先说。” 云蕊轻哼一声:“不告诉你。” 陆炎也轻哼一声:“那我也不告诉你。” 说着,二人都沉默下来,又对视了片刻。陆炎眼神不再疏离淡漠,激情和欲望浸染了他的双眼。云蕊看到了这欲望,她半跪在床沿,直起身子,双手勾上陆炎的脖子,主动亲吻了陆炎的唇。 【陆炎好感度+1】 陆炎先是把云蕊抱在怀里,与她拥吻。随后他坐在了床边,把云蕊按在他腿上亲吻。入侵的唇齿吮吸着云蕊的嘴唇、舌头,双臂紧紧缠住了云蕊,把她揉进了怀里。而云蕊,一边热烈地回复着陆炎,一边看着视界中,不断弹跳出的提示: 【陆炎好感度+1】 云蕊坐了起来,把陆炎推倒在床上,她俯视着陆炎,看着陆炎的容颜,不禁笑了。 在游戏中,尽管只是在游戏中,她可以睡到这种筋肉紧实、模样清俊的男人,很爽,不是吗?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五章 迷香魅影 云蕊拜入明教,是为了学技能的,但这个游戏没有多少技能可学。 因为是动作类游戏,需要在电光火石之间拼操作,也没有回合制游戏那样夸张的血条,只要打到要害就可以一招毙命。像云蕊所加入的明教,就只有五个技能可以学习。学完这五个技能之后,她的师傅陆炎向她发布了任务。 “有两个任务,你得选一个执行。”陆炎说。 云蕊问:“什么任务?” 陆炎说:“第一个任务,我们会把你卖到扬州城妓院,你需要隐藏身份。等你入了妓院之后,会有人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云蕊点点头,问:“第二个呢?” 陆炎说:“以秀女身份进宫。” 云蕊问:“这两个任务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陆炎淡漠地说,“你都要潜伏,伪装成一个普通人。你都要张开双腿,从别的男人那里换取利益,或是情报。” 云蕊点点头:“我明白了。” 性特工。 这就是明教对云蕊的定位,也是陆炎总找机会与她交媾的主要原因。 游戏的一周目,是以性特工为开端,这倒有点意思。 这时候,游戏对话框再一次跳了出来。 【选择:1.以秀女身份进宫;2.潜伏在扬州城妓院】 云蕊想,扬州离云州挺近,云蕊的庄园也在那儿。云蕊可以找个机会回去看看。 云蕊说道:“扬州。我选择去扬州。” 陆炎点点头,对云蕊说:“一路路途艰险,今晚好好休息。” =============== 云蕊终于知道,陆炎说的“路途艰险”是什么意思。 一根绳,捆住了十七个人的双手。这些人里有胡人妓女,也有普通的胡人妇女,云蕊在队伍的中间。身边的胡人守卫们,一边拿着鞭子催促女奴们快走,一边色眯眯地打量着所有人。 云蕊自然是最常被打量的那个,代价就是每天晚上在馆驿客栈落脚之后,都会有人过来骚扰她。 云蕊愿意和陆炎做,是因为陆炎长得帅,而且干净,不像这些胡人守卫,身上永远有一股洗不净的酒臭汗臭,天天在酒馆里和妓女厮混,说不定有什么毛病呢。 所以云蕊只用一个办法对付这些胡人守卫。 “大爷,随我来。” 云蕊勾着两个胡人守卫的腰带,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向他们施展了明教的武学技能:迷香魅影。 两个胡人守卫顿时晕乎乎的,失了神智。云蕊牵来两只母猪,让他们销魂了一晚上。云蕊就趁着这机会,一边听着胡人守卫的淫笑和母猪的嘶鸣惨叫,一边查看游戏的各式界面。 【陆炎好感度:80】 云蕊在明教的日子里,除了学技能和做爱,还在努力的刷陆炎的好感度。因为系统会及时的给好感度提示,所以摸清陆炎的喜好不是什么难事,找到规律之后就很容易刷上去。虽然目下,云蕊还没发觉提高陆炎的好感度到底有什么用,只是本着直觉,觉得好感度高总比好感度低要好。 云蕊又翻看了属性面板和成就面板,再看了看技能面板。吐纳术已经升到了LV.5,明教的五个技能倒是都被陆炎调教到了LV.5,只是云蕊本人的等级还是LV.3。云蕊估摸着,这个游戏里,切磋应该是不能拿经验的,只有杀人才可以。 一晚过去了,云蕊的双手又被绳子绑了起来。每天双手被捆着,还被逼着走一天的路,谁累谁知道。云蕊想跑,如果不是因为在扬州有任务,她是真的想跑。 幸而,系统也没那么丧心病狂,真让云蕊被绳子绑着,从西域走到扬州。云蕊只这样渡过了两晚,就抵达了扬州。 按照原定的安排,云蕊被卖入了扬州最好的妓院旖红阁。旖红阁的妓女,并不做普通的皮肉生意,她们除了出卖身体,还出卖技艺。如果技艺足够强,甚至可以成为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当然,如果技艺上实在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也就只能卖身了。 云蕊还是决定朝着清倌的方向努力一下,虽然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她还是希望,可以自己选择做爱对象。 【获得生活技能:琴,等级LV.1】 【获得生活技能:书,等级LV.1】 【获得生活技能:棋,等级LV.1】 【获得生活技能:画,等级LV.1】 【获得生活技能:歌,等级LV.1】 【获得生活技能:舞,等级LV.1】 【获得任务:将琴棋书画歌舞六技能中的任意一项提升至LV.5】 对于任何一个带有养成特色的游戏来说,练级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环。磨练生活技能,也就变成了枯燥、乏味、又辛苦的过程。云蕊以前玩养成游戏时并没有这么辛苦,毕竟坐在电脑前,动动鼠标和键盘,也不需要她真的操琴练字开嗓压腿。现在,她是真的在练字,真的在唱歌。值得庆幸的是,游戏没有真的让她苦练十八年。如此,在艰辛的十天努力之下,云蕊顺利把【琴】技能提升至LV.5,【书】技能提升至LV.3,余者都提升至LV.2。 【获得任务奖励:彩凤鸣凰琴】 云蕊看了看彩凤鸣凰琴的属性介绍。 【特殊道具,特殊剧情专用。使用彩凤鸣凰琴参加演出时,演出成功率增加20%。】 技能等级提升至LV.5,这就意味着,云蕊可以接客了。 旖红阁的老鸨找人把云蕊喊到她屋里,拉着云蕊的手,笑眯眯地说:“阿云啊,你来咱们这里也有几天了,要不要取个花名?” 云蕊想,以她的特工身份,在妓院工作,用自己的本名,实在是太想不开了。于是点点头,说:“就听妈妈的,请妈妈赐名。” “叫你……弄月,你说怎么样?” “就听妈妈的。”云蕊温顺地说。 老鸨笑了,说:“你好好准备准备,明天是你的首演,要艳惊四座才行。” 云蕊在旖红阁四处逛了逛。像往常一样,云蕊一边散步放松,一边到处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支线任务。这个游戏里的支线任务,通常就是捎个口信,找个东西之类,可以获得一个渠道,或是一笔钱,又或是一个消息。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奖励。 比如,云蕊刚刚在旖红阁的唱曲红牌荷花姑娘接了一个任务。荷花姑娘今天要邀请一位姓风的公子听她谱的新曲。恰好云蕊要出门去买胭脂首饰,就顺道帮她捎个口信。 风公子如今在扬州城的悦来客栈落脚,云蕊去悦来客栈,跟前台小二说要找他。小二上楼问了一问,过了一会儿,小二领云蕊上楼去见风公子。 到天字一号房前头,小二敲了敲门,只听里头传来一声“请进”,声音很清朗,不像个酒色之徒。 小二推开了门,云蕊跟着小二一同入内。只见一个红衣侠客,张扬着不羁的发丝,手里还捏着酒杯。云蕊看向风公子的手,风公子手上有厚茧,这是用兵器的人。 小二笑着对风公子说:“公子,这就是弄月姑娘了。” 风公子打量着云蕊,笑了:“旖红阁什么时候又来了这么漂亮的新姑娘?” 云蕊向风公子盈身,轻轻柔柔地说:“奴家是新来的,还没有见过客人。” 风公子站起身来,走到云蕊跟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那这样看来,我是姑娘见过的第一个客人?” 风公子轻笑着,抓起云蕊的手,把她的手掌摊开,又用指腹揉搓着云蕊的掌心。云蕊一下警惕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位风公子看似是在轻薄她,实则是看她手上有没有运使兵器的痕迹。 云蕊随即一声娇笑,伸手拍掉风公子的手,娇笑着说:“公子,讨厌!您别这样~” 风公子轻声笑了起来,要把云蕊往怀里挽。云蕊立刻躲开,说:“我是来给公子送口信的,荷花姐姐说,请您明天晚上去听她谱的新曲。” 说着,云蕊逃也似的走了,走之前,还回望了一眼风公子。看似暗送秋波,实则是在打量。风公子见她回望,自然也回送一眼秋波。 云蕊回到旖红阁后,向荷花姑娘交了任务。作为回报,荷花姑娘把新曲的谱给了云蕊,告诉了云蕊一个消息:“弄月妹妹,你首演那日,一定要艳惊四座才行。我听说那日,齐王和扬州总督虞弘也会来旖红阁呢!” “齐王?扬州总督虞弘?那是什么人?” 荷花姑娘说:“哎呀,难道你不知道?齐王是当今的七皇子,你要能得他一星半点的赏识,都是前途无量,从此飞上枝头了呢!” 云蕊觉得这位荷花姑娘想多了,皇家很重清誉,对一个妓女青眼有加?除非这位齐王不想继承皇位了。 荷花姑娘接着说:“那扬州总督虞弘,可是镇守扬州的封疆大吏,若能入他府上,也是泼天的富贵啊!” 妓女被纳为妾室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通常也没什么好命。不是在深宅大院里搞宅斗,就是在老爷死后被正室发卖。以云蕊性格,让她去仗剑天涯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搞宅斗?算了吧,累得慌。 话虽如此,云蕊也还是要想办法取得这两位的青睐。别的不说,以后搞情报就方便了呀。 云蕊遂道:“姐姐说的极是。只是不知,齐王和总督老爷喜欢什么?” 荷花姑娘说:“齐王我不知道,但总督老爷是旖红阁的常客,从阁里纳了好几个姑娘入府了。” 云蕊笑着,点了点头,向荷花姑娘盈身:“多谢姐姐指点。” 荷花姑娘赶忙拉着云蕊的手,对她笑说:“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当日晚上,云蕊回屋,楼里的小厮给云蕊送了一碗绿豆汤做宵夜。云蕊在绿豆汤里舀了舀,舀出一粒指腹大小的面粉丸子。云蕊把面粉丸子轻轻搓开,从里头拿出一张细小的纸条,打开一看,里头写了四个字: 齐王好诗。 这时,游戏的对话框跳了出来: 【门派任务:将齐王好感度加到30,与齐王共度春宵】 云蕊立即把纸条烧了。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六章 妙歌、丽琴、绝 因为任务要求,云蕊也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付即将到来的首演。 首先是节目选择,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云蕊既要在首演时艳惊四座,又要去吸引齐王的注意力。不巧的是,云蕊先前重点修习的技能是琴,齐王却好诗,能吸引齐王的【书】技能只有LV.3,这使云蕊有些忐忑。要是能回到现世世界去,看一眼游戏攻略就好了。 可惜,云蕊目前还没发觉回到现世世界的办法。但她现在并不把这放在心上,她还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真实的游戏之旅。 云蕊想了想,自己擅长【琴】,其次是【书】,余下的棋画歌舞都只平平,如果想要同时发挥自己的音律特长和诗书特长,【歌】是最好的选择,可她的【歌】技能只有LV.2。 云蕊想,旖红阁的鸨母先前并没有说,姑娘之间不能合作,是不是可以找个擅长【歌】技能的姑娘,让她来唱云蕊作得词?这不正好,云蕊手上有荷花姑娘新谱的曲吗? 云蕊拿出荷花姑娘赠她的曲谱,仔细看了看。这时,LV.3的【书】技能发挥了用处。 这是一首双调六十七字的曲,前后阕各五仄韵,上去通押。 游戏的技能加成与云蕊曾学过的知识开始交织重叠融合,思路被慢慢理顺,最终在她的脑中汇成了三个字——青玉案。 《青玉案》是一首词的词牌名,有许多名家词手为这一词牌留下了笔墨,云蕊可以借助荷花姑娘这首曲,弹一首《青玉案》来。 可要找谁唱呢?自弹自唱肯定是最优选,但云蕊的【歌】技能目前还上不得台面,还是要找个擅长此道的女孩来。 云蕊在旖红阁四处逛了逛,整理思绪,顺道物色人选。走着走着,云蕊在旖红阁后院的莲塘边看到了一个满面愁容的女孩。 那女孩叫白牡丹,和云蕊一样,是新来旖红阁的。白牡丹生得很美,若论窈窕风流,整个旖红阁都没有比得上她的,但她脾气很怪。她原本是官宦小姐的出身,因为家中开罪,被发配到教坊司。听说在教坊司中也不老实,就被发卖到旖红阁来。 这个白牡丹姑娘,正擅长唱歌。 原先也有很多姑娘想和她合作,让她一展歌喉,她都拒绝了。白牡丹姑娘并不客气,说:“这种陈词滥调也配让我唱吗?” 白牡丹如此傲气,在旖红阁中自然不得人心。但鸨母很惯着她,鸨母约莫是看出来,白牡丹这种性格,这样长相,是很容易激起男人征服欲的。 云蕊想了想,拿着荷花姑娘的曲,走到白牡丹身边,唤了一声:“白牡丹姐姐。” 白牡丹乜了云蕊一眼,说:“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可没你这么个妹妹。” 云蕊一时语塞,只说:“白牡丹姑娘,大后日首演,姑娘可准备好节目了。” “准备好如何?准备不好又如何?好不好,都是被男人糟蹋了。”白牡丹幽幽说。 云蕊说:“姑娘何必消沉?以姑娘才貌,来日多半会被哪个官人赎出旖红阁吧。” 白牡丹忧愁地低下头,又悠悠地,叹了口气:“与其这般遭人凌辱,还不如死了好。” 云蕊一听,就知道白牡丹还没能接受家道中落的事实。想想也是,不久前还是金尊玉贵的官家娘子,说不准还能做宰相夫人。可如今,她只是旖红阁的妓女,或是卖身,或是卖艺,从云端跌落谷底。此时有这消沉之念,太过正常。 云蕊劝道:“正因为你不想遭人凌辱,这才要加倍努力,在首演那日艳惊四座。我听说,楼里做清倌的姐姐,都是她们自己挑男人共度春宵。我们都沦落到这般地步,已不指望日后清白了,既然如此,何不随着自己心意,自己选男人?至少,不会被那粗鄙的下里巴人给糟蹋了。” 【白牡丹好感度+20】 云蕊见了好感度提示,又说:“听说姐姐是官家小姐的出身,想来也饱读诗书,我这儿有一个新曲,一阕新词,还请姐姐指点一二。” 白牡丹问:“什么词?给我瞧瞧。” 云蕊把早准备好的曲谱与红笺递给了白牡丹,白牡丹拿过一看,只见红笺上面写: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呀!写得真好,这是妹妹你写的吗?” 对话框提示再次跳出【白牡丹好感度+10】 白牡丹接着读下去:”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白牡丹看向云蕊,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先前她看云蕊,连正眼都少,如今眼中满是憧憬与敬服。 【白牡丹好感度+10】 云蕊松了口气,感谢辛弃疾,感谢他的《青玉案·元夕》,让云蕊能够如此顺利的增添白牡丹的好感度。云蕊想,火候差不多了,这时候请她唱歌正好。 白牡丹先开了口:“弄月妹妹,我有个不情之请。” 云蕊说:“请说。” “首演那日,你能把为我伴奏吗?我就唱这段曲词。” 云蕊笑了,她甚至没有开口请求,就达成了目的。云蕊笑着说:“当然可以,有姐姐来唱,是这首词的福气。” 这两天,云蕊便一直和白牡丹排练这词曲。旖红阁的鸨母来看过一次,听了云蕊的琴和词,荷花的曲,白牡丹的歌,也惊喜得很,当即就要让云蕊和白牡丹这一节目往后排,做压轴演出。云蕊和白牡丹的相处非常愉快,虽说白牡丹一张嘴和刀子一样,但她心思很单纯,没那么多的笑里藏刀,这让云蕊感到轻松。在白牡丹的指点下,云蕊的【歌】技能还大有长进。 首演之日,到了。 旖红阁的檐角栏杆挂满了彩绸彩灯,把旖红阁装点得如天仙宝境。洒扫的小厮、伺候的婢女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的。妓院里总有偷懒的人,可他们不敢在这一天偷懒。客人太多了,又都是达官贵人。妓院的护卫要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在四周巡视,以防意外;小厮和妓女们也要提供最周到的服务,伺候着达官贵人,好使他们宾至如归。 云蕊和白牡丹坐在后台闲笑调侃。相比四周那些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女孩子们,云蕊和白牡丹显得格外放松。她们一会儿聊诗词,一会儿聊典故,看来颇为投契。 首演正式开始,鸨母到后台,先催促几个跳群舞的女孩子上场。这是鸨母精心照看过的舞,为的是使首演赢个开门红。不出所料,这场群舞完成之时,四周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又一个女孩子上场,这是弹琵琶的。这女孩子的琵琶弹得一般,但在前头出演还是有好处的,客人们都给了这个女孩象征性的掌声肯定。往后,有些姑娘的表现其实比这位琵琶姑娘出色得多,可再也没有得到如此响亮的掌声了。 女孩子们一个一个上场演出,云蕊则和白牡丹对坐着。白牡丹的脸上已经挂不住笑容,云蕊却淡淡地,毫不介意。 白牡丹说:“弄月妹妹,你紧张吗?” 云蕊摇头:“不紧张。” 白牡丹问:“为什么不紧张?” 云蕊说:“因为紧张无助于我完成表演。” 白牡丹拉着云蕊的手,吸一口气,又呼一口气,可她的手心依旧在淌汗。 这时,鸨母急匆匆过来,喊道:“快去快去,快去候场!这个完了,就到你们了!” 已经没有时间给白牡丹松缓心绪了,云蕊拉着白牡丹起身,到了候场区。 白牡丹看着殷红色的舞台,迷离的纱幔,面色煞白起来,额间开始淌着冷汗。云蕊见状,怕白牡丹坏事,赶忙拉住白牡丹的手,说:“若是害怕,待会儿不要去看任何人,只看我就可以了。” “只看你?” “对,只看我。”云蕊说。 白牡丹凝重地点点头,说:“好,我只看你。” 这倒数第二名表演者下了台,鸨母上台,介绍起今日的压轴节目: “感谢诸位官人郎君莅临,今日演出还有最后一场。这场演完,官人郎君们就可以随心意采办姑娘了。这最后一场,是一首新曲,说来不怕各位见笑,这曲是楼里姑娘作得,词也是由楼里姑娘填的。诸位都是雅士高客,若是不嫌弃,就听听,指点指点我们的姑娘吧!” 诸人听得鸨母这样说,大多晓得是鸨母自谦,也晓得,能让鸨母留到后头压轴登场的,绝非凡俗之辈。也都打起精神,看向台上。 云蕊抱琴,白牡丹拿着纨扇,盈盈向四下里福身行礼,随后各自就座。 云蕊指尖在琴上一扫,在指尖弹拨出一道淙淙流水般清丽悦耳的琴声,那流水声细细的,轻轻的,就像一段连绵不绝的忧愁,顺着河岸的落差,朝着东边缓缓流去,将大地染成一片忧愁的颜色。 诸人都为这琴声前奏吸引了,这时,只听一道优美、婉转、动人、又凄清的歌声响起。 “东风夜放花千树……” 白牡丹依云蕊所言,只看着云蕊,她将一番愁绪,一番不平,全数融入眼中,化作深情,又将这深情倾注到云蕊身上。 “更吹落,星如雨……” 云蕊抬头,看了白牡丹一眼。她原是想有些眼神交流的,谁料回看白牡丹时,被这一番深情俘获了。 这是怎样的眼神? 这眼神凄清,凄清又哀怨,哀怨又绝望,绝望又挣扎。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云蕊察觉到,自己的琴声已经变了,云蕊被白牡丹歌声和眼神中的凄清与绝望感染,心绪也渐渐如狂,指尖也弹出了凄清绝望的音色。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白牡丹还是看着云蕊,可云蕊已经不敢与她对视。她深受白牡丹感染,已弹出更动人的琴声,可她十分清楚,要完成一场表演,除了动情,更要克制。 不知不觉,云蕊眼眶也湿润了,但她依旧绷着理智的弦。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曲,终于完了。 白牡丹停了歌声,云蕊也停了琴声。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泫然欲泣。 全场,静默。 没有掌声,也没有喝彩。 直至云蕊和白牡丹无声地向四下里谢场,诸人才从一场歌声中回过神来。 接着,掌声如雷。 “好!好!太好了!” 喝彩声,不绝。 “好一个歌,好一个琴,好一个灯火阑珊处!” 【齐王好感度+20】 云蕊向四处扫视一圈,锦衣绫罗的贵人太多太多,云蕊认不出哪个是齐王。可既然,齐王好感度一下添加了20,说明齐王对自己还算印象深刻,他必然会来找自己的,这云蕊不用忧心。 云蕊和白牡丹退到后头,一干原先冷落白牡丹的姑娘们都围了上来,唧唧喳喳地讨好白牡丹和云蕊。白牡丹打发了她们,拉着云蕊的手,走到旖红阁后院去了。 到了后院莲塘,白牡丹已泪满盈眶,她愀然看着云蕊,说:“你说,那个鸨母,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把我们卖出去了?” “是。”云蕊点头。 白牡丹惆怅说:“不知何人,会出钱买了我?我也不求他才华英俊,只求他,能将我赎出这烟花之地。” 说着,白牡丹落下泪来。 云蕊还沉浸在方才白牡丹的歌声中无法自拔,一下被白牡丹的惆怅撩拨得动了情。云蕊想,何不自己想办法赎了白牡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园子里? 云蕊说:“牡丹,求人不如求己,若没有那个出钱赎你的人,你当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我也……不知……” 云蕊说:“咱们入了旖红阁,一段时日内,都只能卖笑为生了。反正要卖笑,不如把赚来的银钱节省下来,以求将来为自己赎身,落个晚年干净。” “晚年干净?”白牡丹说道,“你说得是,万一没人为咱们赎身,咱们不能把一生都蹉跎在这青楼红馆中,到最后,也只能靠自己。” 【白牡丹好感度+20】 这真是个好女孩。这要换做其他女子,估计要对云蕊这番“自力更生”的言论嗤之以鼻了。云蕊想,等从旖红阁出去,不管前途如何,总之,她得照顾好白牡丹。一个面对困境犹能选择坚强的女子,不该落个凄凉结局。 月色惨惨,旖红阁里人声鼎沸,这处莲塘格外清冷寂静。 便在此时,传来一道极轻微的脚步声。云蕊平素是习武的,所以能听得出人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这么静的莲塘中,都只闻这轻微脚步声,呼吸声一点不闻,可见,是个武林高手。 云蕊转过头去,一名红衣的公子朝她们两走来,这正是先前云蕊去送信时见到的风公子。 云蕊颔首盈身:“风公子。” 白牡丹则擦了擦泪水,也盈身见过。 风公子点点头,拿出了一张红牌,红牌上写着“弄月”二字:“弄月姑娘,今晚,你是我的了。” 白牡丹一下握住了云蕊的手,她看向云蕊,眼神祈求云蕊不要去。风公子见状笑了笑,又拿出一枚红牌,上头写着“白牡丹”三字:“白牡丹姑娘,齐王殿下有请。” 白牡丹闻言愕然,云蕊更是惊异。 -- 第七章 你是谁(H) 白牡丹被风公子带到齐王处,她走前很不安,还回望了云蕊一眼。 云蕊一边尽朋友之义,用坚定眼神让白牡丹安心,一边,则暗自嘲讽自己。她怎么没想到,白牡丹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和那柔韧如蒲苇一般的性情,更讨男人欢心。何止讨男人欢心?连云蕊都为她动心了。 方才她还高兴,觉得自己的好感度把齐王的好感度加到了20,任务快完成了呢。 就在这转瞬之间,风公子回来了。 云蕊不禁看着风公子。 风公子见云蕊神色,笑了,说:“白牡丹姑娘能伺候齐王,是天大的福分,你怎么还为她担忧起来?” 云蕊说:“牡丹姐姐从未伺候过男子,怕冲撞了齐王。” 风公子笑说:“这么说,你伺候过许多男子了?” 云蕊闭了嘴,垂下头来。 风公子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能写出如此词句的女子,竟会沦落风尘,实在叫人叹惋。” 云蕊回道:“女人是枝上的花,一旦落入水中,就只能随水漂流,再也由不得自己。” 风公子问:“那你是如何落入旖红阁的这潭水的?” 云蕊说道:“妾身本有祖产,但被强盗劫掠,玷污了清白,后来又被卖到了这里。” 风公子问:“你是哪里人士?” 云蕊颔首说:“我本是云州人士。” 风公子说:“原名姓是什么?” 云蕊不答。 风公子问:“怎么不说话了?” 云蕊说:“皆因妾身还有痴心妄想,怕说出来,叫公子笑话。” 风公子笑了:“那你就说出来,让我听听这笑话,可笑不可笑。” 云蕊说:“妾想有朝一日,可以赎身,到时候再恢复本来名姓,于云州终老。” 风公子却没有笑:“这有什么可笑的?我只觉得你可尊可敬,那些觉得你可笑的人,才是真的可笑。” “公子……” 云蕊这声“公子”刚落,风公子两步上前,伸手揽住了云蕊的腰。腰间传来他手的热度,云蕊不禁屏住了呼吸,抬眸看着风公子的眼。风公子眼神幽微,眸中已烧起情欲。云蕊却倏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位风公子,似乎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云蕊想推开风公子,可他是男子,力气很大。云蕊可以运起内力推开他,可这样一来,等同于暴露自己会武功。 风公子已经将吻贴到云蕊唇前,即将印上一刻,云蕊张了口,如兰吐息全数扑在风公子脸上:“我还不知公子的名。” 这如兰的吐息,轻得像微风,却似狂风一般,让他的情欲烧得更旺。他一把横抱起云蕊,随后轻声说:“风思言。” 风思言将云蕊抱进了雅间,随后把她搁在了床上,按在了身下。 风思言的吻贴在了云蕊鲜嫩的唇上,手也落在云蕊胸前,握住了那一方丰润乳房。 云蕊浑身一颤,立即推开了风思言的手,身子下意识地缩开躲开。风思言一怔,云蕊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怎么突然推开了他? 风思言倒带着歉意:“抱歉,我忘了你是第一次接客,我太粗鲁了。” 云蕊心里很不是滋味,先前一直在接受训练,并没有什么实感,如今接了客,才真真切切意识到,自己做了妓女。虽然是在游戏里,但云蕊觉得恶心。哪怕是在游戏里,为了钱出卖肉体也是一件恶心的事。 风思言说:“弄月姑娘,把眼睛闭上,我会尽量温柔。” 风思言声音很轻很柔,就像哄孩子一样。 云蕊闭上了眼,风思言俯下身子,把嘴唇贴在云蕊脸上。风思言的唇皮微干,云蕊能感受到那褶皱在她脸上游走,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慢慢地,游走到下巴尖,又滑到白皙的脖子。云蕊的脖子也很敏感,风思言滑过时,云蕊不禁轻吟了一声。风思言晓得这是敏感的地方,于是伸出舌头,沿着声带,轻轻一舔。 云蕊一声娇吟,身子颤抖起来。风思言沿着脖子和锁骨,把衣领拉开,露出白皙的肩,随后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珠圆玉润的肩骨。 云蕊不禁睁开眼,轻颤了身子。风思言温柔地笑了笑。这时候,房门响起了。 “咚咚咚!” “!——” 云蕊顿时从迷情中回过神来,把拉开的衣领遮掩上了。风思言很不满,问了一声:“什么人?” 来人说:“风四公子,齐王殿下受惊了。” “受惊了?白牡丹不是伺候着殿下吗?” 来人说:“正是白牡丹姑娘惊了齐王。” 风思言闻言,从云蕊身上翻身下床,正要整理仪容。云蕊见状,赶忙上前替风思言打理衣冠,手中一边忙活不停,一边探问:“牡丹姐姐惊了齐王殿下,齐王殿下会怎么处置她?” 风思言说:“放心,齐王是仁厚之人,不会为难白牡丹。” 云蕊给风思言打理好了衣冠,风思言说:“今日的钱还是照付,你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找你。” 风思言离开了云蕊房间,云蕊放不下心,却又不能跟着风思言,于是去白牡丹房间里等候。 过了半晌,白牡丹被人送了回来。白牡丹回来时,双目红肿,但已不哭了。她一见云蕊,就扑进了云蕊怀里,旋即又哭起来。 “好妹妹!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白牡丹哭着说。 云蕊说:“怎么了?你不是去伺候齐王?发生什么事了?” 白牡丹哭着摇头:“别问了。风四公子再三要我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不然我会死,知道此事的人也会死。” “今日之事?”云蕊一下糊涂了。 “齐王……齐王他……” 白牡丹想倾诉,却不敢倾诉,只能颤抖着肩膀,一边哭,一边拿手绢擦去眼泪。云蕊想问出些线索,可白牡丹一口咬死不说,要说便说怕害了云蕊。 云蕊只能宽慰了白牡丹,哄着她睡了,才回了房。她打开任务面板,任务界面的【齐王任务】还在那儿,既没说失败了,也没说成功了。 云蕊又翻了翻其他页面。在CG页面中,云蕊看到一张图,正是云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方才推开风思言的那一幕。 云蕊想,既然解锁了这个CG,是不是有什么奖励呢?云蕊点开图片看了看,只见奖励栏写着这么一段【使用角色风靖雨,解锁程度:1/5】 风靖雨?什么呀? 云蕊一头雾水,又兼这回的CG解锁没有奖励,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云蕊更衣,拉上帷幔,躺在被子中,侧着身,面着墙,闭上了眼。 眼睛刚闭上,一只粗粝的手掌抚过云蕊的大腿外侧,云蕊立刻睁眼翻身,只见陆炎躺在了枕畔。 云蕊小声说:“你来做什么?不是说用宵夜传讯吗?” 陆炎说:“这段日子,如果有一个奇怪的白发青年人躲到旖红阁来,你看到了,务必救助一下。不过,你还是要隐藏身份,不要把底给泄了。” “白发青年人吗?我记着了。”云蕊叹了口气,“我任务失败了,下一步,我是继续待在这儿,还是离开?” “谁说你任务失败了?”陆炎问。 云蕊说:“今日,齐王没有点我,我想这辈子,都没有见他的机会了。” 陆炎漠然说:“这辈子很长,不要贸然下定论。齐王今日没点你,是他的损失,也是他活该。” “活该?” 陆炎说:“别问了,等你见过齐王就明白了。” 云蕊陷入思考,她想起白牡丹今日的反应。白牡丹也曾是官家小姐,就算流落风尘,也是有修养,见过世面的。这齐王必定有什么地方异于常人,才能把她惊得泣不成声。 云蕊想到这儿,越发好奇齐王了。 陆炎看着云蕊,一言不发,欺身压在了云蕊身上,俯头就要吻云蕊。 云蕊立刻扭头躲开,轻声地说:“现在,想要对我做什么,可是要花钱的。” 陆炎顿下了动作,打量着云蕊。只见云蕊双目狡黠,笑的得意。 陆炎轻笑一声,把一段硬挺的阳物生生送入了云蕊小穴。云蕊小穴未经任何润滑,阳物拉扯着阴道的褶皱皮肉,生疼生疼的。 “唔!疼!”云蕊皱眉唤道。 “惩罚。” 陆炎淡淡说着,把阳具送到了底,捅在了花心的嫩肉上。云蕊一声轻吟,小穴分泌出滑溜的液体,缓解了生生拉扯的疼痛。 陆炎的身子动了起来,云蕊被他撩拨得情动,想要去吻他,陆炎却扭开了头,只扼住云蕊的腰,抽动着阳具。他今日刻意不去亲吻、爱抚,也不回应云蕊的激情,只把自己的阳具在云蕊小穴中抽动。陆炎不回应,云蕊也觉得这场性爱毫无意思,像极了单方面的泄欲,便也懒懒。只听陆炎一声低吼,乳白的精华尽数泄在了云蕊的小穴中,陆炎这才放过云蕊。 陆炎泄了精华之后,脸色更淡漠了,他说:“有一件事,我要交给你。” “什么?”云蕊问。 陆炎说:“如果你最终接近齐王失败,就去接近风氏兄弟。” “风氏兄弟?你说风思言他们?” 陆炎说:“风思言是折剑山庄的四公子,他还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你以风思言为突破口,自然就能接触到他们。” “那你说的接近,是什么意思?” 陆炎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自首演之后,一连三日,百无聊赖。 云蕊和白牡丹首演之日,分明艳惊四座,可因白牡丹冲撞齐王之事,染上了浓重的阴霾。 如今,楼里的姑娘都暗自嘲笑白牡丹,说她命薄无福。鸨母原本对白牡丹青睐有加,可这回事件,白牡丹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便连鸨母都觉得白牡丹自命清高,对白牡丹冷言冷语起来。 云蕊这三日倒一直在接客,可这些客人都不是云蕊喜欢的。云蕊便使了迷香魅影,让他们和云蕊的细口花瓶逍遥快活。 第四日,鸨母特许云蕊歇息,云蕊便坐在屋里,研究「绣花」技能。她照着图样子,绣了瘦梅,又在旁绣了一首诗:「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尊。」 云蕊把绣好的帕子搁在桌上,又绣了蓝莲花、化蝶、凤穿牡丹等图案。云蕊想,等抽个空,把这绣的图样送去卖了,也攒点钱。 渐渐地,月上枝头,正是旖红阁最忙碌的时候,但云蕊操劳一天了,便及早换上寝衣,把灯吹了。 灯刚吹熄,窗开了。 一个蒙着面,穿着夜行衣的男子从窗外翻入。 云蕊正惊疑,却见那男子长着银白色的眉毛。云蕊马上就想到了先前陆炎所说的白发青年人。 男子挟持住了云蕊,对云蕊轻声说:噤声。 云蕊闭了嘴,只听窗外传来声响。 刺客呢? 什么刺客?这是内院,客人们都在这儿,不能进啊! 这是刺杀虞总督的刺客! 啊!这…… 给我搜! 云蕊向男子示意,表明自己不会声张,男子才放开了云蕊。 云蕊问:你有过女人吗? 男子点点头。 云蕊说:去床上躺着。 男子立刻会意,走到床边,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扯下了面罩。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俊美男子,赤裸着上身,肌肉结实而有力。云蕊一时为这男子的俊美所惊艳,心跳都漏了半拍。可情势不容云蕊继续愣神了。男子一把将云蕊拉入怀里,扯开云蕊的寝衣,露出藕粉色的桃花肚兜。 云蕊回过神来,拉下了床边的轻纱帷幔。男子则抱着她,一同躺倒在床上。 外头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破门声响,一声女人惊叫传来,还听男人骂:妈的!什么人?坏老子的好事? 闭嘴!给我搜! 云蕊闻声,把娇唇贴在了男子唇上。男子一怔,云蕊看他的眼,才发觉他连眼瞳都是银白的。这男子很美,又很特别,像一枚稀世的白水晶。云蕊情不自禁,吻上男子的眼睑,男子却浑身一颤,像受惊的猛兽,大手抓住云蕊的手腕,翻身把云蕊压制在身下。 男子眼中渗出一丝阴狠。云蕊猜是自己失礼,对一个初见面的男人,行如此亲密之举,换谁也要被吓着。 抱歉。云蕊说,我失礼了,吓着你了吗? 男子沉声说:你不怕我? 怕?怕什么? 男子没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有回复,但已放开了云蕊,重新躺在云蕊身边。 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往云蕊房间来了。云蕊又缩在男子身前,吻着男子的唇,把小舌伸入男子口腔。舌头刚进去,就像羊入了虎口。男子在云蕊的舌头上狠力吸了一口,把云蕊的舌头困在了自己嘴里。又撬开云蕊的牙关,侵入云蕊口腔里,完全不让云蕊的唇齿有任何摆脱他的机会。云蕊从未被人如此侵略过,一时支拙的难以喘息,便不禁往后逃。男子察觉云蕊要逃,便将手插入云蕊发丝间,手掌握着云蕊的头,不让云蕊逃走。云蕊面色渐渐发红,有些缺氧的晕眩。 男子放过了云蕊的唇,抬起了云蕊的双腿,快速利落地撕下了云蕊的亵裤。 一道炽热,抵在了云蕊的穴口。云蕊穴口还有点干涩,可喧闹声愈发近了。男子极有耐心,用炽热在云蕊穴口磨动。小穴一感受到阳物散发的热气,便自觉地分泌出潺潺的蜜水。 小穴开始一张一缩的渴求着,云蕊手心却冒着汗,紧张得抓着被褥。 “嘭!”门被一脚踹开。 “啊!~”男子的阳物刺入了云蕊的小穴,惹得云蕊呻吟起来。 男子装作被惊,用被子往自己和云蕊身上一盖,冷喝一声:“什么人?” 云蕊用被子遮掩着身子,扭头看向帷幔外,一名身穿军服、手提白刃的军士站在那儿,他本是气势汹涌的嚣张模样,可在听到男子出声时,气态一下变了,从汹汹恶意,转变为惊恐,随后竟愣在原地,手足无措起来。 军士颔首抱拳,后退两步,才一转身,带着属下,说:“走,去别处看看。” 云蕊见军士已经走了,暗自松了口气。她立刻后退,想把小穴抽开。阳具的伞头即将抽离云蕊花穴之时,男子扼住了云蕊的腰:“躲什么?” “你已经安全了。”云蕊说。 男子没有再应答,而是俯下了腰,伸手拉开了云蕊的肚兜。 丰盈的乳房从藕荷色的肚兜中弹了出来,雪白又鲜嫩,像熟透的蜜桃。男子俯下身子,一头银发曳在枕边,与云蕊乌黑的秀发交缠在一起。他含住了云蕊的乳头,舌尖勾弄了一下。云蕊立时舒服得娇吟,双腿不禁夹住男子的腰。男子见状,一面抱紧云蕊的身子,一面将阳具送得更加深入。 “唔~”云蕊淫靡地轻吟,却又推开男子,“你安全了,不用再如此……” 男子在云蕊耳边说:“你几时听说过男子坐怀不乱的?” 云蕊却坚持要推开他:“我可是要收钱的。” 男子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放在了云蕊的枕边。 云蕊一时被这举动弄得不悦,她心底里,只认为自己是特工,而不认为自己是妓女。她想运起内力,把这银白色头发的俊美男子推开,可她又想起陆炎的嘱告,她不能暴露身份。于是一边推,一边捶打,一边说:“我今日不接……” “接”字还未说完,男子又吻上云蕊。 这回,男子没有再施以掠夺似的吻,这一吻温柔绵密,慢慢勾弄着云蕊的舌,引导着云蕊的舌同他接吻。云蕊起初有些抗拒,不想回应,但这男子实在俊美,他的浅吻轻啄又实在温柔,慢慢地,云蕊也开始回应他。 两人的唇齿逐渐缠绵得难舍难分。男子稍稍动了动腰,炽热地阳具温柔地抵上花心。云蕊一声轻吟,轻吟声尽数化在了男子嘴里。 男子抬起云蕊修长洁白的腿,一只手抚弄着圆润的膝盖,又伸出舌头,舔弄了膝窝。 “唔~!” 云蕊一声剧烈的吟叫,她在这名男子之前,从未被人舔弄过膝窝。如今猝然被舔,先是一股电流沿着膝窝冲击上脑仁,随后便是难言的羞耻感袭上心头。 男子见云蕊反应,欲火彻底延烧起来。云蕊感受到,男子阳具在双腿间更加炽热,竟渐渐膨胀起来,膨胀了一圈有余,把云蕊原本紧仄的花穴撑得满满地,仿佛听到了耻骨被撑开的声音,连花穴内壁的褶皱都被撑得平整。云蕊低头,看向她和男子的结合处。男子的阳具还留了一截在外头,并没有全数没入。 一种难言的满足感和期待感充斥在云蕊心头。云蕊大约清楚,如此粗长的尺寸,真要在她小穴里放肆开来,她明日只怕下不来床。可云蕊又有些期盼,期盼这男子肆意地在她身体里捣弄。 男子托着云蕊的浑圆的臀瓣,直起了腰。阳具只是在花穴中从上向下摇去,云蕊就不住浪叫起来。男子把阳具慢慢往前推去,让阳具完全没入云蕊的花穴,伞头抵到了子宫口。云蕊尖叫起来,不知是舒服得还是痛苦地。 男子抽动了他的腰,阳具狠狠顶在了云蕊的子宫口。云蕊一下疼得,坐起身子,抓住了男子筋肉紧实的肩膀。男子见状,也没有急着抽插,而是停下了动作。云蕊疼得眼泛泪光,可在缓过神之后,就觉得方才那一下,虽然疼,却也是至极的销魂。云蕊看向男子,点点头,示意他继续。男子看着云蕊的脸庞,猛地又抽动一回。 经过第一回的开拓,云蕊没有先前那么痛苦了,如今只有些微的疼痛,和充实的快感。男子见状,放心的抽动起腰来。伞头一次一次,磨蹭过幽穴内壁凸起的微粒,刺入子宫口。云蕊的浪叫声也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舒服,太舒服了。 云蕊的双眼迷离,意识也迷离,除了情欲之外,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 不行,还不满足。 云蕊意识到,男子因忌惮阳具尺寸过大,怕伤了云蕊,所以抽插得很克制。云蕊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要用语言沟通,她一把抱住了男子,手抚上男子的后颈,沿着后颈往下抚摸男子背部。男子一声低吟,似乎是被拿捏到了敏感的地方。云蕊对他轻声说:“别顾忌我,用力……啊~对,再用点力。啊!~” 男子得了云蕊的指示,把她的双腿按在两边,大力抽插起来。 “啊!啊!~” 云蕊的身体被拍打得晃动起来,一对丰乳也随着律动而荡出浪花来。男子抽插得越来越快,那子宫口就像理智,男子正要奋力刺破云蕊的理智。随着最后一次刺穿,阳具径直没入了子宫口。这一瞬,云蕊眼前黑了,极致的快感冲上脑仁,她的呼吸、心跳、五感都让位于这极致的快感,难以自拔,就像失魂一般。男子则把浊白的种子尽数从子宫口射进了子宫里。 男子射精之后,一下伏在了云蕊身上,喘着粗气,他已然汗流浃背。云蕊浑身都瘫软下来,她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回神。 男子把偃旗息鼓的阳具抽了出来,浊白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的精液连着花蜜被阳具勾连出来,在云蕊下身一同流淌着,淫靡异常。又下了床,穿好了衣服,走到云蕊房间桌前。桌前有个编篮,编篮里放着云蕊早先绣得花样。男子拿出其中一个,只见上头绣着瘦梅,一旁还绣着诗。男子看着诗,不禁念出声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男子笑了笑,似乎极为赞许。 【齐王好感度+10】 可惜,云蕊才刚刚醒过来,没有看到系统给的好感度提示。 齐王看向床榻上玉体横陈的云蕊,问:“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弄月,对吧?” 云蕊点点头。她已恢复了理智,用被子遮掩了自己的身子。她对齐王说:“你还会来吗?” 齐王问:“你不怕我吗?” 云蕊问:“怕你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 齐王愣了愣神,他把自己银白色的头发抓到了脑后,然后俯下身子,亲吻云蕊的唇。两人唇齿再次勾缠,都抱着对方,不禁越抱越紧。等齐王亲够了吻够了,他放开了云蕊的唇,对云蕊说:“我该走了。” 云蕊闻言,却坐了起来,抱住了齐王。 齐王问:“舍不得我走?” 云蕊轻轻点了点头:“如果我不是妓女,就跟你一起走了。” 齐王闻言,眼神幽微一瞬,他扭头吻上云蕊的额头,轻声说:“不用什么如果,等我来接你。” -- 第八章 齐王慕容靖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 如今已到中午,可云蕊还睡得朦朦胧胧的。大抵是昨夜里太累,所以才睡得这么久。 “咚咚咚!” 云蕊不耐地起身,粗粗穿好衣服,披散着头发,开了门。云蕊一瞧来人,竟是鸨母。 云蕊问:“呀,妈妈,是出什么事了吗?” 鸨母面色不善:“我听说,你昨夜里辛劳了?” 云蕊闻言,就知道鸨母来意了。妓女做皮肉生意,鸨母都是要抽成的。云蕊拿出昨晚齐王留下的半锭金子,鸨母接过,面色稍霁,又问:“那是什么客人?” 云蕊轻笑着说:“我只知人家身份不寻常。昨日他在我房里时,捉拿刺客的军士闯了进来,见了他,吓得脸色都变了,一点威风都没了。” 鸨母问:“你没问叫什么名姓吗?” 云蕊说:“这有什么好问的?拿钱就是了。” 鸨母一跺脚,伸出食指,往云蕊太阳穴一顶。云蕊头被顶得弹开,鸨母恨恨说:“白牡丹这样,你也这样。那人既然有这么高的身份,那就是个摇钱树,你怎么连名姓都没问清楚呢?” 云蕊轻笑说:“他还会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找你?” 云蕊说:“他答应了我。” 鸨母说:“男人的话你也信?” 云蕊笑说:“男人的话不能信,妓女的话也不能信。咱们和男人,彼此彼此。” 鸨母立刻去捏云蕊的嘴:“还敢顶嘴?!” 云蕊连忙笑着躲开了,鸨母顺了顺火气,对云蕊说:“去,收拾打扮一下,出台了。” “出台?我刚来旖红阁不久,不是不能出台吗?” 鸨母说:“这回点你出台的是风四公子。” 云蕊道:“我首演那日便想说,风四公子是荷花姐姐的金主,我老和他打交道,不好吧?” 鸨母说:“人家风四公子是贵客,他想点谁,那是他的事。真要不好,那也是荷花不好,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 云蕊眉头微蹙,她有些反感这样的事,好像她横刀夺爱,夺走了荷花姑娘的情郎一般。可云蕊转念又想起陆炎交待给自己的任务,若是接近齐王失败,云蕊就得去和风家的五个公子打交道。这样一想,云蕊也就释然了。夺情郎就夺情郎吧,反正也就是个游戏,荷花姑娘也不过是个发布支线任务的NPC而已。 云蕊说:“什么时候去?立刻吗?” 鸨母说:“给你半个时辰收拾打点,千万别磨蹭了。” 云蕊回到房里,换好衣服,梳理了头发,细心整理起妆容。云蕊想起,那日荷花姑娘让她去请风思言,说有新作的曲,那风思言应该是爱听曲的。可惜云蕊不会唱,只能弹,便把游戏奖励的彩凤鸣凰琴一同带上了。 云蕊到旖红阁的后门,坐上了接云蕊去见风思言的马车。马车辘辘的响,云蕊拉开车帘,看向窗外。随着马车驶入市集,云蕊只见市集上叫卖声不歇,各色人物俱穿着古代衣物,就似古画中的人活了过来。云蕊虽则看过古画,也看过电影,但亲眼见到这古代的车水马龙,感想还是很不同的。尤其扬州城,要比云州繁华许多,街上可看的风俗景物也多得多了。云蕊不禁想,光是一个扬州都如此繁华,还不知游戏中的东都汴京和西都长安是个什么样子。 马车在扬州城东区的一座别院前停下,云蕊下了马车,驾车的小厮对云蕊说:“我就在外头等着姑娘。” 云蕊点头:“有劳。” 云蕊走入别院,这别院是个三进四合院,典型的粉墙黛瓦,有两层小楼。云蕊抱着琴,走过照壁,见到一个白衣公子。这白衣公子与风思言模样极似,但气态截然不同。风思言是典型一个多情不羁的风流侠客,而这位公子则仪止端正,温润如玉。但他与风思言还是有一点最为相似,他也是个武林中的高手。就不说他右手用剑而产生的厚茧,只说云蕊在过照壁前,丝毫没有察觉到这白衣公子的存在,可知他也是内力深厚的。 白衣公子见到云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后竟皱了眉,移开目光。云蕊察觉到,他是对自己这身勾勒出身形曲线的娼妓装束极不满意。 云蕊向白衣公子盈盈行礼:“妾身弄月,受风四公子之邀来此。” 白衣公子定了心神,收起惊异,看向云蕊:“我叫风思危,家中行三。” 云蕊立刻重新见过:“风三公子。” 风思危说:“他还在楼上,随我一同来吧。” 风思危带着云蕊,一起到了小楼二层。到了二楼,云蕊好像进入了独身男子的卧房。房间里凌乱不堪,酒坛七零八落倒在地上,室内没有一个花瓶、一副挂画作为装饰,若非室内所用的木制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配以精心雕饰的纹路,云蕊几乎要以为这屋子的主人一贫如洗了。 云蕊抱着琴,跟着风思危走到风思言窗前。风思言只穿着寝衣,一只手摁着太阳穴,怀里还抱着剑,周身酒气熏天。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云蕊真不想忍受这股臭味。 风思危看自家四弟这般模样见客,极为不悦地说:“四弟,弄月姑娘到了。” 风思言点了点头,看向云蕊,说:“弄月姑娘,我头疼得很,想听你弹首小曲。” 云蕊说:“公子既然头疼,还是及早歇息为妙。” 风思言说:“不听几首曲子,我实在难以安眠。” 云蕊无奈,只得问:“公子想听什么?” 风思言漫不经心地说:“能听得到的曲子,我都听腻了,来些新奇有趣的吧。诶?姑娘不是云州人?来弹首云州的小曲小调吧?” “!” 完了,这回要完了。云蕊哪知道什么云州的小曲小调啊? 云蕊看着风思言,风思言还是摁着太阳穴,也没正眼看云蕊。倒是风思危,一直打量着云蕊,似乎在观察她。云蕊想起先前,风思言捉着她的手查看有没有茧,心里也生出疑窦来。 要说,风思言酒色风流,招一名妓女给他弹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风思危就正派得多,规矩得多,他也来掺和一脚,便很可疑了。 云蕊想,会不会是风思言怀疑云蕊的身份? 不对,这也不对。云蕊的任务,说是说接近齐王,接近风氏兄弟,可云蕊一样都没有成功,风思言就算怀疑自己,以他齐王心腹的身份,完全可以交托给一个属下,何必如此郑重,甚至请动了风三公子风思危? 云蕊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云蕊不知道的缘故,在搞清楚之前,云蕊还是谨慎为妙。 云蕊推诿说:“公子,换一首吧。云州小调呕哑,怕扰了二位公子的清听。” 风思言说:“我们兄弟二人,是江湖人士,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有什么清听不清听的?随便听听,聊以取乐罢了。姑娘随便弹,放心唱便是。” “唱?妾身不擅歌。” 风思言笑了:“说了,姑娘随便唱就罢了。” 风思危也在这时拿出了一锭金子,放在桌上:“姑娘随便唱吧。” 云蕊一见金子,就犹疑起来。她不敢唱,且不说她怕唱错调,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云州小曲,此时要唱,也只能胡乱唱,还得期盼风氏兄弟不知道云州小曲到底什么样。 怎么办?云蕊该怎么办? 这时,风思言从床上下来,走到云蕊身前。他抓起云蕊的手,又看着云蕊的手掌。 风思危又加了一锭金子,说:“姑娘便唱一曲。” 云蕊见风思危这阵势,只怕是要把金子加到她唱为止,云蕊要是坚决不唱,就更可疑了。 风思言不仅拉着云蕊的手,甚至摸上了云蕊手腕的动脉。云蕊浑身一抖,风思言缓缓说:“听说,修习过明教的一种心法之后,可以让脉搏呼吸和普通人差不多,看不出练过武。” “!!!”云蕊强作镇定,“什么是明教?” 风思言一笑,说:明教,又称摩尼教。传闻教中美女如云,专擅色惑之术。 云蕊装作好奇的模样:噢?还有这样的教派?那她们的教主也一定是个美人了? 明教的教主当然不是女人,但云蕊刻意这样说,也是为了掩饰自己。 风思言打量着云蕊,又与风思危一对视,这对兄弟默契无比,一个眼神便交换了意见。风思言说:姑娘,先为我等弹一曲,我再告诉你关于明教的事。 这时,云蕊的「书」技能提供了一个信息:云州地处北方,多慷慨悲歌之曲。 云蕊脑中立刻就冒出一曲在现实世界学的歌。 云蕊利用LV.5的「琴」技能,将那歌的曲调在脑子里编好,她这才稍稍觉得胸有成竹,便对风思言说:“好,既然公子都这样说了……希望公子不嫌鄙陋。” 云蕊拿起琴,坐在风氏兄弟跟前。她抬起柔滑的手腕,葱葱指尖在琴上一按、一拨,一首慷慨古朴的曲调响起: 飞光飞光,劝你一杯酒。我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至衔烛龙。 我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何为服黄金,吞白玉? 谁似任公子,云中骑碧驴。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 歌词出自李贺的《苦昼短》,配以慷慨古朴的曲调,充满了对北地的浪漫遐想。可惜,云蕊唱得不够好,也不适合唱这首歌。这首歌应该找一个北地壮汉,弹琴击筑来唱。 云蕊唱完,抱着琴,向风氏兄弟一盈身。风思言和风思危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倒颇有些失望神色,云蕊看来,也不是对她失望。 风思言笑说:“姑娘真是自谦,能唱‘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歌妓不少,但能唱‘大江东去浪淘尽’的歌妓,也就姑娘而已了。” 云蕊摸不准,这是不是富家公子的场面话,毕竟,她的唱歌技能实在不够好,只能虚应:“公子过誉了。” 风思言笑着说:“我得睡了,昨夜没睡。姑娘不妨再去别间屋子,为我三哥弹奏吧。” 风思危闻言起身,云蕊也起身。两人退出房间,云蕊走前,还回望了一眼风思言,却发觉风思言正打量着她。 云蕊看向风思危的背影,心中略有不安。这两位风公子,实在透着怪异。 相较风思言第一回见面就动手动脚,言语轻亵,风思危则正派得多。他只探问了云蕊的身家,请云蕊弹了几首小曲,便让云蕊离开了。 云蕊刚刚回到旖红阁,小厮就说:“妈妈请您过去一遭。” 云蕊到了旖红阁鸨母办事的房间里,鸨母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风四公子没留你过夜?” 云蕊说:“风四公子一宿没睡,我到时,只听了我一首曲子就去睡了。让我去的是风三公子。” “风三公子!”鸨母激动地叫起来,“那风三公子如何模样?什么性情?” 云蕊说:“妈妈别想了,那风三公子看着温润,但为人正派,可不是酒色之徒。” 鸨母骂道:“什么不是酒色之徒?再正派的男人,他脱了衣服,也是男人。难道他成亲后不碰他老婆吗?我看还是你没用,连个男人都勾引不到,和白牡丹是一路货色!” 云蕊挨着骂,没有说话。鸨母叉腰说:“滚回去,给我闭门思过。” 云蕊说:“那今晚不用接客了?” “想得美!”鸨母骂道。 云蕊挨了骂,心情不太好,回到了房间。她刚刚放下琴,一转身,就看见了昨晚的白发公子。 云蕊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扑到了齐王怀里。齐王抱着她,小声说:“我依约来接你了。” “接我?”云蕊问,“你是要带我私奔吗?” 齐王问:“要是私奔,你愿意吗?” 云蕊说:“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齐王道:“穆靖。” 云蕊柔声唤着:“穆公子……”随后吻上了齐王。 唇齿交缠,意乱情迷,齐王托着云蕊的臀腿,将她竖着抱起。温热的吐息扑在了云蕊锁骨上,闹得她发痒。又抱着云蕊,坐在了桌边。 齐王问:“你家住何处?哪里人士?怎么流落到青楼的?” 云蕊说:“妾是云州人,父母未来得及给妾许亲,便驾鹤去了。于是妾孤苦一人,原本守着家中产业,还足以度日,谁料那日强盗闯入妾家中,不仅劫掠了财产,还把妾身掳去拐卖。幸而,妾尚有几分姿容,被旖红阁的妈妈瞧上了,才没有流落到更加不堪的境地。” 云蕊说着,作出悲容,也是感慨万千。 齐王听后也不由叹息,说:“这样说来,你也是从书香门第中流落出来的。” “不过读了几本书而已,哪称得上书香门第?” “你自谦了。”齐王轻声说,“‘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有此诗才,何必自谦?” 云蕊说:“游戏之作,叫公子见笑。” 云蕊又和齐王闲聊起来,多是关于诗词文章的话题。你一言我一语,也聊得有来有往,极为畅快。云蕊愈发觉得,眼前的白发公子又别致,又和她聊得来,正是良人。 云蕊现下就动了给自己赎身的心思,可惜她是明教细作,要么卧底在齐王身边,要么就只能去接近风思言。就目前形势来看,云蕊是不抱着接近齐王的念想了,还是接近风思言比较现实。 可话又说回来,风思言已经在怀疑她的身份了,云蕊真的要继续接近风思言吗? 今日天气不好,日色渐沉,也没有晚霞璀璨,只有密布的阴云。云蕊知道自己的工作时间要到了,遂止了与齐王的闲聊。她走到衣柜前,拿出衣服,又转头看着齐王,妩媚地问:“要看我换衣服吗?” 齐王一怔,问:“已入夜了,为何要换衣服?” 云蕊笑了:“你说呢?” 齐王突然明白过来,面色微动。云蕊也不顾忌,实在也没必要在一个有过床笫之欢的男人面前顾忌什么,便给自己换起衣服。妓女在搭配衣服时与一般人格外不同,一般女子不过着装搭配得好看就行了。像云蕊这样做皮肉生意的妓女,还得连肚兜、亵裤一同配得好看。 云蕊换好了衣服,走到齐王跟前,只见齐王面色变了。他脸上已没有先前那副小意温存的模样,反倒有些深沉凝重。云蕊见状,靠在他的肩上,说着话,把吐息扑在了齐王的脖颈。云蕊劝说:“公子,我只是妓女,凡事由不得我。” 齐王扭头看着云蕊,他神情间,一下翻腾着意气,一下又充斥着犹疑,可他终究下了决心。他拿出三锭金子,递给了云蕊,说:“这能够让你不去吗?” 云蕊也是惊讶:“你……” “若不够,我还可以加。”齐王道。 云蕊说:“公子,你救得了我一时,却难救我一世。你收回去吧,我很喜欢你,但我不能……我不能如此。” 云蕊很想接受白发公子的好意,可惜,云蕊目前是明教弟子,有自己的任务在身。要说私会情郎,明教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和情郎私奔、脱离任务就不是小事了,不仅会为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就连这位白发公子,也难逃一死。 齐王说:“我以为,对你来说,有人替你赎身,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云蕊说:“公子,我大约猜得出,你的家世煊赫。我想你的门第,你的父母,都不会准许你赎一个妓女回家。再说了,你的夫人,难道就能与我和平共处吗?” 齐王沉声说:“我早已独自成家,我的正妻也去世两年了。” “……”云蕊心绪有些纷乱,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说,“穆公子,你再多多考虑一下吧,莫要一时冲动,毁坏了你自己的前途。我先去了。” 云蕊离开了房间,正心乱如麻,刚刚走到旖红阁的正厅,就见到了及早而来的风思言。云蕊正纳罕他怎么来得这么早,便见风思危也走到了他身边。 云蕊一想就明白了,风思言是旖红阁的常客,他这三哥可不习惯这种脂香酒臭的地方。 云蕊迎上去,向风公子们盈身。风思言见了云蕊,揶揄起风思危:“三哥,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弄月姑娘怎么满面愁容的?你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云蕊说:“与三公子无关,是妾思及往事,悲从中来而已。惹二位公子不快,还请见谅。” 风思危说:“姑娘今日还要接客吗?” 云蕊点点头。 风思危道:“我就点姑娘了。” 云蕊一愣,即刻应下,却又想起,那叫穆靖的白发公子还在她屋里。 云蕊说:“公子来得太早,房间还没打扫出来,待妾收拾齐整,备好酒菜,再请公子入内。” 风思危摇头:“不用,我喝酒中过毒,所以滴酒不沾。姑娘带我直去房间就行了。” 云蕊又找借口搪塞,想先回房。风思危听云蕊诸多搪塞,就猜是云蕊房中有什么不便,便没有坚持。风思言却来了兴趣,他对探究别人秘密一向很有兴味。 云蕊先行回房,没注意到身后跟着的风思言。 回到房中,齐王还在。云蕊说:“我要待客了,你只怕不便久留。” 齐王出声问:“那是什么人?” 风思言听到齐王声音,也是惊讶,略略推开窗,看向屋内,果真见到了一个白发人。 云蕊说:“折剑山庄的风思危公子。” 齐王疑惑:“他?他一向不近女色,怎会来此?” 云蕊说:“我也不知道,白日里我便被接到风四公子的别府,为风三公子演琴……” 云蕊话音未落,齐王便走到窗前,把窗猛一拉开,只见风思言正把耳朵贴在窗边。 云蕊大惊失色,风思言却看着齐王,尴尬地笑了笑:“靖兄。靖兄也有此雅兴,这么早便来找弄月姑娘?” 齐王说:“闲谈诗赋罢了。” 风思言说:“我也懂诗赋,怎么不找我谈?” “哼!”齐王冷哼一声,不言语了。 云蕊走到窗前,对风思言说:“二位公子认识便好。还请风四公子为我保密,这事儿可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 “噢?喔!原来二位是这种关系?靖兄,果真比一般人更俱情趣。” 云蕊想,风思言这一张嘴,实在是损透了,真是愧对他名中“思言”二字。 “那白牡丹姑娘,靖兄是不喜欢了?”风思言问。 “你问多了。”齐王说。 “是是是,我多嘴了。”风思言说,“那我先告辞,靖兄便与弄月姑娘好好‘闲谈诗赋’。” 风思言还特意给“闲谈诗赋”四字加了重音。 齐王吩咐说:“帮我取了弄月姑娘的名牌,便说是你包的。” “遵命,遵命。”风思言笑着,离开了。 云蕊见风思言反应,心中觉得不对。脑中自动将一些零零碎碎地信息组织起来。 首先,风思言是为齐王办事,他怎么会对这位穆靖公子说“遵命”?穆靖,穆靖,皇室就姓慕容,莫非这位穆靖公子是宗室子弟?但这也不对,他若是宗室子弟,当是有权有势,他那日怎么会穿着夜行衣逃入旖红阁?似乎,似乎说他是去刺杀虞弘虞总督? 云蕊想,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求证本人。云蕊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不止是刺客,是吗?穆靖不是你的真名。” 齐王说:“是,穆靖的确不是真名,我的真名是慕容靖。” “你是宗室子弟?住在扬州的宗室子弟不多,除了齐王,不过零星几个,都是旖红阁的常客……”云蕊倏地睁大了眼,说,“白牡丹自首演之后,一直关在房中,除了楼中姐妹,无人能见她。你认识白牡丹……你就是……就是……” 齐王眯起双眼:“就是什么?” 云蕊说:“或许是我猜错了,如果你就是齐王,你怎会让白牡丹如此惊慌失措?” 齐王说:“因为这头白发,因为这双银白色的眼瞳。” 云蕊疑惑:“就为这?” 齐王说:“就为这。” 云蕊还是无法理解,齐王走到云蕊身前,勾起云蕊的下巴,把唇贴在云蕊的唇上,他轻声说:“正因为你无法理解,所以……” “所以什么?” 齐王却转了话锋:“我有万全之策,从即日起,你就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要去,更不要接客。” -- 第九章 你和陆炎什么关系? 这晚以后,云蕊便依齐王所言,只待在屋里,哪儿也不去。旖红阁的妓子们议论纷纷,都说是有贵人要赎她。因云蕊刚到旖红阁,还没捂热,鸨母是断不肯让人赎的。但那贵人手眼通天,竟挖出鸨母的一桩隐秘往事,鸨母怕得惊得,一分银子没要,便要将云蕊双手奉上,如今不过是让云蕊暂住旖红阁罢了。 云蕊刚入旖红阁,就有如此好的造化,旖红阁的妓女们是又羡慕又嫉妒,羡慕的不过跑到云蕊跟前说说闲话,嫉妒得则会使出一些让云蕊难受的下作手段。可云蕊何许人也?秦楼楚馆里的下三滥玩意儿,还算计不到她。 于是这几日除了见见楼里的姐妹,云蕊也没旁的事做,便绣绣花,写写诗,投齐王的爱好,继续磨练【书】技能。云蕊和楼里其他妓女关系都淡淡的,只白牡丹,还算要好。 白牡丹说:“真好,你这么快就被赎走了。可惜不能与你再多相处了。这样也好,早点离开这里,也不用再受男人糟蹋。” 云蕊犹疑片刻,对白牡丹说:“有一事,我瞒着旁人,却不想瞒你。” “什么事?你说呀。” 云蕊说:“为我赎身的,正是齐王。” 白牡丹闻言,大惊失色,她急忙拉住云蕊的手,不知所措,急得眼泪打转:“妹妹!我以为你是好造化,没想到是有横祸!” 云蕊不解:“为何这么说?” 白牡丹说:“你可见过齐王?” 云蕊点头:“自是见过的。” 白牡丹道:“那你该知道,他满头白发,是妖异之兆!” “牡丹!”云蕊赶忙捂住了白牡丹的嘴,让她小声些,“他不过生来白发,哪有什么妖异?” 白牡丹说:“正常人怎会连头发和眼眸都是银白的?这不是妖异是什么?听闻他本是嫡长子,刚生下来,安怜皇后就死了,如今想来,正是妖物作祟。” 云蕊无奈,她总算明白,白牡丹是怎么冲撞了齐王,封建迷信害死人呐。不过齐王也算仁义,这要换做云蕊,当场就把白牡丹赐死了。 云蕊说:“牡丹姐姐,齐王是不是妖异,你我说了可不算。他若是妖异,以陛下圣明,他出生之时就该处置了他。可陛下不仅没处置,还格外倚重,这正说明齐王不是妖异。再说了,他妖不妖异,咱们不知道,可齐王仁名,那是在百姓间远播的。古有白鹿瑞兽,如今齐王也和白鹿一样,发目银白,说不定就是极大的祥瑞,乃上苍恩佑我朝呢?我能嫁入他府中,是莫大的福泽,又怎会是祸患呢?” 云蕊其实很想告诉白牡丹,齐王一头白发,十有八九是白化病所致,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疾病,除却要格外注意防晒之外,其他地方和正常人无异。但白牡丹听不懂就是了,只能用古人的逻辑来说服古人。 白牡丹被驳得无言以对,她只能抓着云蕊的手,对云蕊说:“你既想得开,我也……唉!咱们的命,何曾由自己做主?我从今往后,会日日夜夜为你祈福,只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云蕊闻言,虽哭笑不得,但也十分感动,也抓着白牡丹的手,对她诉说:“我走后,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姐姐性情孤傲,不与世同,只怕妓院中有人为难姐姐。我入王府后,会想办法帮衬着姐姐的。” 白牡丹与云蕊又是一阵叙话,夜晚,两人同枕共眠,一下聊着诗词,一下又聊未来,还聊了聊各自心中的良人该是什么样子。直到滴漏三更,方才入睡。 等白牡丹早上回房后,云蕊打开游戏的好感度界面看了看。 【白牡丹好感度:100】 【风思危好感度:50】 【风思言好感度:30】 【齐王好感度:40】 【陆炎好感度:80】 风思危和风思言的好感度异常的高,但游戏从未跳出过这两兄弟的好感度变化提示,是不是bug之类的?说来,之前齐王好感度变化的时候,她也没能注意到,后来发觉,还是会弹出对话框的。是bug?还是云蕊没注意到? 云蕊又看了看技能面板,她的生活技能中,【琴】技能是LV.5,【书】技能也是LV.5,都满级了,【歌】技能倒是LV.3,不过不要紧,慢慢练上去就是了。云蕊想,反正也百无聊赖,不如现下就练吧。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趁着闲,云蕊唱着歌,练起来了。她拿着纨扇,一道唱,一道在眼中流转秋波。眼波流转到床边,只见陆炎坐在床头。云蕊也习惯他神出鬼没了,全然不理会他,只用心唱完自己这一首《采莲曲》。陆炎也不急切,便静静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云蕊,听她唱歌。 一歌终了,云蕊收了扇。陆炎说:“可惜。” 云蕊问:“可惜什么?” 陆炎说:“你很像一个人,但你不是她,她也不可能为我唱歌。” “她?”云蕊有了八卦的兴趣,“她是什么人?” “少问些,对你没坏处。”陆炎转了话锋,“齐王很喜欢你。我原本预计,齐王若中意你,最多不过是与宾客宴会时,邀请你到场罢了。不曾想,他竟然动了纳你为妾的心思。” 云蕊说:“纳我为妾,不好吗?” 陆炎说:“原本我安排你在旖红阁,是为了让你周旋在扬州达官权贵之间,你入齐王府,我又要重新物色人选。” 云蕊说:“你不是手眼通天吗?齐王会亲自刺杀扬州总督虞弘,还能逃到我屋中‘偶遇’,这都是你操控的结果,那把消息告诉给某个忠于齐王的清客谋士,让他们劝谏不就好了?我也觉得,安怜皇后的嫡长子,纳一个妓女入府,辱没皇室声名。” “呵。”陆炎冷冷说,“慕容皇室至今,已没有什么声名和道德了。相较之下,齐王也不过赎了个妓女而已。” “所以,你是同意让我入齐王府了?” “你去也好,在王府中隐藏身份潜伏,没有我的传令,不要轻举妄动。” 说着,陆炎走进前来,勾起云蕊的下巴,低头把唇贴在云蕊唇上。陆炎的唇很干,有点起皮了,云蕊伸出舌头,在他唇皮上润了润。陆炎却没有进一步的深吻,只从喉咙里发出一瞬低笑,轻轻说了一句:“妖孽。” 云蕊低头笑了,她抬眸看着陆炎,问他:“是谁先逗引的妖孽?又是谁把我变成妖孽的?” 云蕊又去吻陆炎,陆炎却推开了云蕊,随即跳上房梁,躲了起来。云蕊见状,知道是有人来了,遂整了整衣裙发髻,看向房门方向。透过纱窗,见到一个高挑人影走到房门前,然后敲门声响。 “咚咚咚。” 云蕊问:“什么人?” “风思危。” 云蕊一皱眉,他来做什么? 云蕊把房门打开,她盈盈笑着,问:“风三公子,寻妾何事?” 风思危看着云蕊,低声说:“听说姑娘要入齐王府了?” 云蕊点了点头,说:“是啊。不知公子突然来访,是有要事吗?” “我有一事,原本想缓办,但等姑娘做了齐王侍妾,只怕就很难寻得机会了。” 风思危看向云蕊,目光似刀光一般,仿佛要剥下云蕊一层皮。云蕊不由得后退,风思危却步步紧逼。云蕊想陆炎就在房梁上,可转念一想,陆炎只怕也不好帮她,她只有靠自己。 “你是明教中人。” “我不是。”云蕊说。 风思危却似没听到:“你是何年何月入明教的?” “风三公子,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你如今和陆炎是什么关系?” 云蕊已被逼到了墙边,云蕊看向房梁,已不见陆炎身影。 云蕊正思考该如何脱身,风思危抵着墙,吻上了云蕊。云蕊浑身一震,手足无措。事情发展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也不知如今该怎么办了。 风思危的唇很薄,又很凉,就像一滴水滴在了唇瓣上。这一吻太轻微,轻微得似乎没有吻上一般。云蕊呼吸滞了片刻,风思危放开了云蕊,灼灼审视着她。 云蕊下意识扭过脸去,风思危又一次靠近了云蕊。他揽着云蕊的腰,吻上云蕊的唇。这一回,吻已不轻微,他用舌头侵入到云蕊的唇齿,搅动着舌头,将一股淡淡的酒味勾勒到云蕊口中每一寸。他的吻太生涩,生涩得云蕊难受。云蕊把双手挡在身前,阻止了风思危进一步入侵。云蕊说:“风三公子,你那日也在,应该知道,我已被齐王定下。若是齐王知道此事,他会作何感想?” 风思危说:“我不是齐王部署。就算我是,一名部署和一个琴伎,孰轻孰重,齐王还分得清。” 说着,风思危伸手去脱云蕊的衣裳。云蕊挣扎起来,风思危皱着眉,手一扯,把云蕊肩头的衣裳撕扯开来。凝脂般的肌肤裸露,肩头的碎布垂落在胸前,把藕荷色的肚兜露出了一角,淫靡又艳丽。风思危把手伸入肚兜里,捉住了云蕊弹软的胸乳。云蕊的酥胸大小很合适,刚好能充实一个男人的手掌,又不至于肥大臃肿。这时,云蕊察觉有一个硬物抵在了大腿内侧,风思危又撩起云蕊的裙,撕下了云蕊的亵裤,揉按着云蕊下身的两片花瓣。 “啊~” 云蕊一声娇吟,手上的挣扎弱了下来。风思危趁此机会,迅速的脱下了云蕊碍事的外衣,让她浑身裸露得只剩肚兜。云蕊没有反抗,她想,反正风思危长得也好看,横竖是她睡了风思危,也不亏。如今要务,还是依陆炎所说,隐匿身份为妙。 云蕊便顺从地依服了风思危。风思危抬起云蕊的腿,云蕊身下粉嫩的花朵随着腿的打开而打开,花朵因风思危先前的按弄,流出汩汩花蜜来。风思危的目光触及鲜艳的花朵,只一瞬,便使他怔了怔神,随后把眼移开,去看云蕊的腿。 云蕊的腿洁白、修长、紧实,没有任何疤痕。风思危又摸着云蕊的双臂,云蕊的双臂纤细、洁白,因云蕊学了【舞】技能,她浑身都是紧实纤细、轻若翩云的。 风思危放开了云蕊,带着僵硬的阳物,后退了数步。云蕊觉得奇怪,不解地看向风思危,只见风思危面色凝重,好似他错杀了无辜性命,脸上爬满了愧疚与负罪。 “抱歉,姑娘不日就要入齐王府,我不得已,出此下策。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云蕊的眉头都颤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云蕊不愿意,风思危硬要强逼。等云蕊做好觉悟之后,风思危又放开了她。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 云蕊很快止了这样的想法。她又想,风思言先前就很反常,风思危也举止反常,这一定是有缘故的,不如趁此机会,问个清楚。虽说云蕊入齐王府后,就再也不会遇见这两人了,但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可以的嘛。 云蕊问:“无妨,我只希望,公子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缘故?为何公子兄弟对妾态度这般怪异?妾是不是在哪里开罪了二位?” “……”风思危没有多言,只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云蕊披上,好遮掩住她的身子。 云蕊则一动不动,看着风思危。 风思危叹了口气,说:“姑娘音容,与我失踪的小妹极似,她在两年前,被明教地藏使陆炎掳走了。此后,折剑山庄一直在查访她的线索。” “……” 这回轮到云蕊沉默了。合着陆炎作孽不浅啊,难怪风思言和风思危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奇怪,难怪他们老试探自己。突然冒出一个妓女,长得跟自己失踪已久的妹妹一模一样,换谁都要被吓一跳。 等等,之前陆炎让云蕊接近风氏五兄弟,莫非,是想让云蕊假扮成他们的妹妹?那风家的真妹妹去哪儿了? 云蕊虽是满腹疑问,但眼前还有个风思危立着,云蕊得把事情兜过去再说。云蕊装作自悲自怜的模样,说:“我若有三公子这样的兄长,也不至于沦落青楼了。” 风思危闻言,心中莫名沉重起来,也为云蕊遭遇慨叹。他说:“今日是风思危冒犯,姑娘日后在齐王府中,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或是我四弟,我们会鼎力相助,以偿今日。” 说着,风思危整了整衣冠,便连正眼也不敢瞧云蕊了,只说了一句:“告辞。” -- 第十章 齐王新宠(H) 云蕊并非以妓女身份入的齐王府。 风思言替云蕊安排了一个良家民女的身份,让齐王纳了云蕊,名头是妾,但是没有正式的位分,也就比王府奴婢略强一点罢了。 妾室入府,没那么多讲究,找个红轿子,从后门抬进齐王府里,找间小院安置着,再把小院内外布置得喜庆红火些,也就完了。云蕊穿着橘红色的喜服,画了浓艳的新妆,盖着盖头,坐在床边。等奴婢们退下后,云蕊掀了红盖头,打量着她即将久住的小屋。 屋中各处,都燃着鲜艳的红烛,窗上堂上贴着“囍”字,床帘也是红绸的。若抛开这喜庆洋洋的红,这个屋子其实很小,也很清冷,除了床桌台柜,室内没有任何装饰品,可称得上寒碜、单调、乏味,还不如云蕊在旖红阁的屋子好呢。 云蕊又走到门口,把门推开一丝缝隙,悄悄往外瞧。外头鬼森森静悄悄的,除了大红灯笼和幢幢树影,不闻人声,不见人影。云蕊索性把门推开,小院空落得寂寥,云蕊走了一圈,却没见到本应在外值守的婢女。这哪像新纳妾室?简直是打入冷宫。 云蕊想,看来齐王也不过将她当做玩物,一时新鲜,等腻了之后就会丢在一边。这样也好,届时陆炎若要让云蕊做出卖齐王之事,云蕊也能少些负罪感。 云蕊看了看月色,不觉微笑。幸好这小院无人,云蕊才能独拥这月色。 云蕊这样想着,不觉捻起橘红色的裙摆,在月下转起圈,肆意舞动起来。云蕊的【舞】技能其实不高,但云蕊此时跳舞不为取悦别人,而为取悦自己,也就无所谓跳得好不好。 在旖红阁时,云蕊总是“妾”啊“妾”,装作柔媚温驯的样子,压抑得久了,也实在难受。柔媚温驯,不是云蕊的本性,她的本性是在月下肆意地起舞,在风中高声地歌唱。 舞到畅快处,云蕊不觉含笑,流转起眼中的灼灼妖波。 这时,齐王走进了小院。云蕊一惊,赶忙停下了舞,向齐王盈身行礼,又把头低下,作出温驯的样子。 齐王神情淡淡地,看不出什么喜怒,只说:“你不在屋里等我,怎么在这跳舞?” 云蕊答:“妾身只是高兴,所以失态,请殿下恕罪。” 齐王目光一扫院落,没见一个人影,他皱了眉,问:“没安排人伺候吗?” 云蕊却接道:“有妾伺候殿下还不够吗?” 齐王没说话,打量起云蕊来。 云蕊倒不是要袒护那些本该在院落中值守的奴婢,只是她刚来齐王府,人生地不熟,还没摸清楚齐王府的情况,为谨慎起见,也不能为了一时意气,莽撞行事。再说了,没人伺候,云蕊才觉得舒心。毕竟,自己在齐王身下娇吟喘息,外头却有个人听着动静,等着随时进来,怎么想怎么怪异。 云蕊轻笑着,指尖勾住齐王腰带上的玉扣,嫣然一笑,红唇浓妆把云蕊衬得娇艳无比。齐王握上云蕊搭在他玉扣上的柔软小手,随后牵着云蕊,走进新房里。 刚进屋里,还不到床边,齐王就把云蕊制在了一张八仙桌上。齐王刚要吻上云蕊,云蕊赶忙说:“殿下稍等。” 齐王皱眉问:“怎么了?” 云蕊笑说:“珠冠太沉了,先让妾卸下来。” 齐王低声笑了:“我来。” “怎敢劳烦殿下?” 齐王说:“你的盖头本该由本王来揭,你却自己揭了。如今珠冠,还不让我来吗?” 云蕊娇羞笑了笑,顺了齐王的意。 齐王小心扶着珠冠,去取固定珠冠的钗子。面对女子发髻,齐王显得笨拙,还把云蕊弄疼了一下。云蕊疼得一声低吟,像幼猫吟叫。齐王听了,说:“我第一次弄这个,原来女子发髻比公务还要难理。” 云蕊问:“第一次?殿下应给先王妃理过才是。” 齐王说:“先王妃畏我如鬼魅,我一碰她,她手心就冒冷汗。” 云蕊闻言一怔,她想起白牡丹对齐王银白发眼的畏惧,她不禁去看齐王。齐王神色平淡,好像在谈论别人家的事一样。 云蕊心里闪过一瞬钝痛,她看着齐王,齐王正专心的理弄云蕊的珠冠。齐王从四方看了一下珠冠,研究了一会儿,很快便把珠冠卸下,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云蕊的如瀑青丝放了下来。 云蕊垂着发丝,决心忘了那钝痛。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与痛,何止齐王而已?云蕊不想做圣母,不想去怜悯每个人的苦难。 云蕊在八仙桌上半躺下来,用足尖撩向齐王的外氅下摆。齐王握住了云蕊的脚,先脱下她红锦金线的鞋,又脱下她洁白的罗袜,把玉珠般的足踝握在手里把玩。云蕊足踝痒痒的,不禁笑着,就要把脚收回来。齐王可不让她走,就着足踝,把她双腿制住,欺身上前,一个深吻,落在了云蕊娇艳的唇上。 齐王吸吮着云蕊的唇瓣,不一会儿他的嘴里便弥漫起云蕊口脂的香气,一股甜丝丝的清新味道。云蕊觉得很香,就挽着齐王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头与齐王搅缠。齐王一边深深吻着云蕊,一边把手伸入云蕊衣襟,隔着软罗肚兜抚弄柔软的胸乳,手指不时抚弄过胸乳上的红珠,没多久,红珠就挺立起来了。 云蕊舒服得,从八仙桌上跪立起来,她膝行到齐王身前,主动吻上齐王,用力吸吮着齐王的唇。云蕊的热情大胆,就像挑衅一般,让齐王的征服欲炽盛。他拉扯下云蕊的腰带,把外衣中衣同里衣一起剥开来,一个浓妆艳盛的美人,罗衣半解不解,唯光缎般的胸脯裸露,就似画皮的妖魅。齐王托着云蕊的臀部,把她从八仙桌上抱起,抱到了火红色的喜床上。 嘭得一下,云蕊被放倒在床上,齐王不给云蕊任何可以掌握节奏的机会,直接欺身压在她身上。云蕊身子渐渐发热,她把腿抬起来,原是想撩拨齐王的,齐王却就此机会近身,把她的双腿完全压开了。 云蕊“啊”地轻吟一声,不禁看向齐王身下。齐王身下已有一个鼓硬得硕大凸起,云蕊立马就想到里头那个大的异于常人的东西,不禁脸热,兴奋又紧张。 云蕊把手伸到齐王双腿间,隔着布料,抚弄着炽热坚硬的阳物。齐王一声闷哼,动作稍停了一瞬。云蕊趁此机会,即刻把被打开的双腿合拢,她膝行到齐王身前,解开他的腰带,脱下了他的裤子。阳物从布料中蹦出,落在了云蕊脸前。这是云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齐王的阳物,雄性的气息把空气氤氲得炽热,连带着云蕊的脸蛋一同炽热。云蕊想起那日给陆炎口交,不由心念一动,张口含住了齐王的阳物。 齐王一惊,还不待反应,云蕊猛地在阳物上吸了一口。齐王“唔”得一声闷哼,皙白的脸竟可疑的红了,云蕊口中的阳物又生长了一圈,顶端直突云蕊的喉中。云蕊猛地作呕,齐王见状,立刻把阳物从云蕊口中抽出。他把云蕊抱在怀里,问:“你没事吧?” 云蕊缓了一会儿,止住干呕,随后摇了摇头。 齐王犹疑片刻,问云蕊:“……你从前在旖红阁,是不是常给其他男人做这个?” 云蕊一时不解:“什么这个?” 齐王沉默一瞬,闷声说:“……用嘴。” 云蕊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答做过也不好,答没做过显然也是假的。 齐王说:“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你既然嫁给了我,像这样折辱自己、取悦男人之事,就不必再做。” 云蕊惊讶地抬头,她看向齐王,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感动。难道齐王并不将她当做玩物,而是真心待她好? 云蕊一时不知说什么,也无需说什么。此时此刻,没有比吻与柔情更好的回应了。 云蕊把唇贴到齐王嘴边,轻轻啄了啄。齐王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吻她的唇。浅吻一二,齐王把她放在床上,脱下了云蕊的亵裤。 云蕊身下湿透了,她的阴唇像一朵粉红的郁金香,被水洗刷得娇丽,又在雨后散发出浓郁的醇香。齐王的硕大阳物带着炽热的雄性气息逼近了这颗娇嫩花朵,云蕊不禁抓住了手边的鸳鸯枕头。 粗壮的阳物打开了耻骨,云蕊感到轻微的疼痛,可随着阳物埋入幽穴,顶到花心,这份疼痛很快被异样的满足感给取代了。云蕊不禁挽住齐王的脖子,光是被齐王的阳物塞满,云蕊都舒服得快去了。 齐王抵着床,抱起了云蕊的双腿,只稍稍动一下腰,云蕊就舒服得昂首娇吟。齐王的阳物缓缓地抽出,又缓缓地送入,阳物顶端刮蹭着幽穴内壁凸起的微粒,惹云蕊吐出令人心醉的呻吟。 齐王感觉云蕊的甬道已经拓展开,不会受伤,便放心的抽动起来。 伞头蹭着内壁,每剐蹭一下,都让云蕊泻出嘤咛的声音。齐王的阳物捣弄着花心,深入到子宫口,她的臀部被齐王拍打得啪啪作响,小穴贪婪地吞吐硕大的阳物,吞吐得蜜液横流。云蕊喘息不绝,神智被充足的情爱牢牢占据,以至于双目恍惚起来。恍惚间,她看到伏在她身上的、喘息着的齐王,他的发丝白得似月,眼眸透得像珍珠,这样的人,该是画中的人,如今却伏在她身上,用他温润的唇吻着云蕊,用他有硕大的阳物充实着云蕊。眼前一切就似幻梦,而云蕊就是梦见庄周的蝴蝶。 云蕊的喘息激烈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抱着齐王、抓着齐王,她渐渐觉得手脚失控,神智都被溺死在身下的极致快感中。终于,云蕊嘶叫了出来,就像蝴蝶被割断了翅膀,断翅前猛地一颤,随后死在了床上,只留残喘。 云蕊慢慢恢复神智,这时,齐王也将精华喷射出来。浓稠的液体,似铅一般,射入云蕊的子宫口。那是万分敏感的地方,哪怕是轻轻触碰,都能让贞洁烈妇失神的淫叫。云蕊却失了力气,只能低声地嘤咛。 齐王抽出偃旗息鼓的阳物,微微喘息着,在云蕊身边躺下。趁云蕊还未恢复力气,轻轻啄吻着她的唇。 云蕊轻笑着,伏到了齐王怀里。 夜深了。经历一场激烈的性爱,云蕊也累了。 云蕊便在齐王怀里沉沉睡去。 -- 第十一章 存档读档 卯时刚过,云蕊先齐王一步醒来。 云蕊悄悄掀开被子,齐王的身躯精干,肌肉分明,到了早晨,阳物也挺立起来。 云蕊稍稍抚弄了花穴,把穴口濡湿,随后把花穴对准挺立的阳物,沉下腰,慢慢坐了下去。 这个体位,能使阳物顶弄得更深,很快就送到了底。阳物刚刚戳弄到花心,一股极致的快感冲击而来,云蕊顿时双眼一黑,浪叫起来。 “啊~” 齐王被这动静惊醒,睁眼一看,只见云蕊赤着身子,主动用花穴含住了他的男人物件。齐王看着身下,云蕊的花穴还没有吞尽他的硕大阳物,尚留了一截在外头。齐王失语地笑了,他抱着云蕊,坐起身来。他这一动,阳物不免跟着一起动起来,在云蕊花穴中翻搅了一圈,也把花心蹂躏了一圈。云蕊顿时浪叫不歇,当下高潮,阴精喷涌,尽数泄在齐王阳物上。阴精沿着阳物下流,把齐王的囊丸都淋湿了。 云蕊回过神来,害羞得埋入齐王怀里。原是想等齐王起床,给他个惊喜,却先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齐王不禁轻笑,笑容就像冰消雪融后的春意一样。他连声道:“妖孽,真是妖孽。” 云蕊回道:“我是奴妾,要是不做妖孽,殿下很快就要忘了我了。” 齐王一动阳物,云蕊又是一声娇吟。 接着,齐王抱着云蕊,轻轻动着阳物。这回,齐王刻意快些泄了,似乎无意在早晨做过于热切的性爱。 这时,敲门声响起。云蕊一下警觉起来,用被子蒙住了身子。反倒是齐王,听见敲门声,走下了床,冷冷闷闷地说了一声:“进来。” 一名老宦带着六名侍女鱼贯而入,云蕊把身上的被子掖得更紧,齐王却精赤着身子,张开双手。侍女们替齐王穿衣戴冠,整理仪容,不过一会儿,齐王的模样完全变了。直至今天,云蕊才见到他衣履华贵、青丝如雪、万千威仪的模样,他的眉目显得清冷而威严,似乎遗世独立,但也不至于疏远得不近人情。云蕊忽而觉得,现在的齐王对她来说简直是个陌生人,是不是自己见惯了他赤身裸体的模样,如今他穿起衣服,穿起自己的身份,所以她才不认得了? 齐王问:“米宦,为何不给弄月夫人安排奴婢伺候?” 姓米的老宦回复:“回禀殿下,李侧妃吩咐说,弄月夫人出身民间,怕不懂的王府礼仪,先让她学好规矩再说。” 齐王闻言,点点头,表示认可。 云蕊却皱起眉头来。 侍女们给齐王穿戴完毕,齐王走到床前,对云蕊说:“你稍作休息,待会儿去见我的侧妃李氏,我晚点会再来。” 云蕊低下头,又温驯乖巧起来:“妾晓得了。” 齐王猜她在人前拘束,便坐在床边,握着云蕊细腻的腕子,一把把她拉入怀中。 绫被滚落下来,云蕊裸着身子,肌肤贴着齐王穿着的名贵绸罗。云蕊一边斜眼瞧着米宦和侍女们,一边羞得要挣开。齐王却非要抱着她,不仅抱着她,还要把她箍在怀里亲吻。云蕊的脸红了,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云蕊不喜欢在人前举止亲昵,齐王这么做,真是讨她厌! 云蕊不禁恼道:“殿下!这是白天!” 齐王反问:“方才不也是白天吗?” “殿下!”云蕊扑到齐王怀里,把身子埋进去,好用齐王的身体掩藏自己赤裸地身躯。齐王却低声笑了,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云蕊一边羞得躲藏,一边拍打齐王:“讨厌!殿下真是讨厌!” 齐王轻声在云蕊耳畔说道:“你不是要做妖孽吗?这么容易害羞,还怎么做妖孽?” “哼!”云蕊娇哼一声,恶狠狠地说,“把妾的衣服递来,不然今夜,可不让你进门。” 齐王轻笑起来,眼尖的侍女拿出了新的肚兜、衣物,递在了齐王手边。齐王拿起肚兜和里衣,递给了云蕊。 云蕊接过肚兜,躲在齐王身前穿了起来,待穿好衣服,云蕊才敢下床来。 齐王握着云蕊的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眉黛。云蕊以为是要递给她,于是伸手去拿,谁晓得齐王避开了她的手,一只温热的大手捧住了她的脸庞,另一只手则拿着眉黛,正要落在云蕊的眉头。 云蕊的脸被齐王的手捂热了,脸红红的。云蕊躲开了眉黛,羞怯道:“画眉前,要先涂粉。” 齐王一怔,放下了眉黛,说:“你照你的来。” 云蕊立刻在脸上敷了粉,施了底妆,才把眉黛拿起来,递给齐王。齐王接过眉黛,又捧着云蕊的脸,打量着她的眉眼。齐王的温热气息扑在云蕊眼睫上,惹得云蕊不住眨眼。齐王是初次给女子画眉,手很笨,云蕊又不停眨眼干扰他,更不敢画其他眉形,只小心地把眉黛点在她眉间,审慎地沿着眉骨的轮廓勾画。 眉笔画过眉间,弄得云蕊眉头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齐王画好眉,打量着云蕊,问:“我画的如何?” 云蕊说:“殿下画得很好。” 齐王说:“我只是沿着你的眉形画,怎么会画得很好?” 云蕊轻哼一声:“妾的眉眼天生好看,无需多做修饰。” 齐王宠溺笑起来,指节在云蕊瑶鼻上一划,又把云蕊往怀里揽。 “殿下。”米宦出声了,“您今日还有要事呢。” 齐王一顿,笑意敛了,转为那副清冷威严的模样。他把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勾起云蕊的下巴,轻声说:“本王先走了,待会儿穿戴好,记得去见李侧妃。” 云蕊站起身来,行礼恭送:“妾遵命。” 齐王出了房间,米宦和侍女们也鱼贯离开,转眼,房里的红绸和“囍”字就孤零零的,只剩云蕊作伴了。 四下无人之际,久违的游戏对话框跳了出来: 【门派任务:将齐王好感度加到30,与齐王共度春宵完成,获得奖励:百宝囊】 【门派任务:将齐王好感度加到50,成为齐王妾室完成,获得奖励:避孕丸X1,避孕丸解药X1】 云蕊正疑惑着,对话框继续跳: 【更新提示:根据玩家反馈,修复了齐王攻略任务不能完成的bug。将系统界面的存档图标做得更加显眼了。】 存……存档? 云蕊是玩到现在,才知道这个游戏原来是可以存档的? 云蕊立刻打开系统界面,果然发现了一个显眼【存档】按钮,还有与之相伴的,同样显眼的【读档】按钮。 云蕊想,先前这两按键到底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早知道有这玩意儿,当时被强盗强奸的时候,直接一发读档重来不就行了。 有这恶心的前车之鉴,云蕊立刻点下存档,存下当前进度。 【已保存当前进度】 云蕊又去看刚刚系统赠送的三样东西。云蕊打开百宝囊,点击一看,介绍写:【背包容量+6】 每个游戏的主角,都少不了一个异次元包裹,包裹里能放很多东西,多得能让牛顿从棺材里跳出来。这个游戏也不例外,云蕊拥有30容量的背包,现下,背包里就有云蕊的彩凤鸣凰琴、刺绣、针线、匕首以及若干的银两。 云蕊把百宝囊装备起来,背包空间变成了36。 随后云蕊去查看避孕丸和避孕丸解药,只见介绍写:【避孕丸。如果你不想怀上某人的孩子,就使用避孕丸吧。效果持续时间:无限】。 云蕊把避孕丸拿出来,倒在掌心里。避孕丸棕黑棕黑的,有一丝糖果香气,像巧克力豆。云蕊握着避孕丸,不禁思忖起来。 自己现下,既是齐王的侍妾,也是明教潜伏在齐王府的细作。齐王是嫡出的皇子,是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若是云蕊怀孕,云蕊的孩子未来就有可能成为皇子公主,云蕊自然要全力相助齐王。可云蕊能想到这一点,陆炎一样会想到,据此怀疑云蕊的忠诚。若陆炎确信云蕊背叛,以他性情,会亲自来杀云蕊的。 云蕊又想到齐王,齐王对她,似乎有些情意,也不全是当做玩物,否则,让云蕊继续待在旖红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便是了,何必将她纳入王府为妾?可云蕊又想,齐王的所谓情意,最多也到此为止了。只要齐王不登基,王府妾室就是云蕊这周目游戏能达到的最高身份。 吃不吃呢? 以云蕊的理智来说,她是偏向于吃的。但是,云蕊想试试不吃有什么剧情,反正也已经存档了嘛。 云蕊遂把避孕丸收了起来,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刚出房门,云蕊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李侧妃在哪儿,只能问路了。 云蕊在路上问了个NPC侍女,侍女好心的给她引路,将她带到了齐王侧妃李氏面前。 李氏是个威严雍容的女子,她身穿华服,头戴两珠凤钗,凤目飞扬上挑,美而妩媚,妩媚而凌利,不像是好相处的人。加上先前听米宦说,李侧妃想要云蕊先学规矩,云蕊猜测,李侧妃少不得要给她个下马威。云蕊赶忙颔首,做出温驯顺服的样子,向李侧妃行礼。李侧妃面目严肃的说了云蕊几句,并声明说,齐王赏罚分明,若云蕊行为有失,她不会轻饶,齐王也不会饶她。 云蕊闻言,倒是松了口气。若是这个李侧妃待她亲热,那是笑里藏刀,云蕊还得多留些神。如今给云蕊一个下马威,反倒正常。 云蕊立即向李侧妃表明,自己会安守本分,绝不逾矩。李侧妃点了点头,派给云蕊两个丫鬟伺候,便让云蕊下去了。 接下来,一连二十天,齐王都宿在云蕊屋里。有时是为情事,有时只是单纯拥着云蕊入睡。 入府一个月,云蕊发觉自己怀孕了。齐王和李侧妃得知消息,都喜出望外。 某日,云蕊喝了一碗安胎药,没过多久,腹痛不止,被侍女们扶到了床上。大夫来时,云蕊身下已经见红。再过两个时辰,孩子就流了出来。 为此,齐王悲愤不已,下令彻查,自然是查到了李侧妃头上。李侧妃被齐王休弃,命送回娘家。云蕊很清楚,此事十有八九是陆炎干的,并非李侧妃所为,便去送李侧妃一程。谁知李侧妃走时,神情淡淡地,眉梢甚至带有一点欣慰。 李侧妃对云蕊说:“我嫁到齐王府前,本钟情于我的授书先生,但父亲嫌他门第贫寒,逼着把我嫁到王府做侧室。如今被殿下休了,对我也算是福分。除了先生,只怕也没有门当户对的男子愿意娶一个弃妇了。” 云蕊心情复杂起来,她不知该同情这位李侧妃,还是同情齐王。 云蕊问:“侧妃对殿下就没有一丝爱慕吗?” 李侧妃苦笑说:“不怕你笑话,他是难得的如意郎君,但我总是怕他。若要让他做我的朋友知交,我自然乐意,可若是做丈夫,我总觉得怕。” “……” 云蕊也不用细问,就知道是因齐王那头白发,也不禁叹息起来。 等李侧妃的马车驶离王府,渐行渐远,消失在云蕊视线中后,云蕊打开了游戏,点击【读档】。随后,周围场景变幻,云蕊又回到了张贴着红色囍字的房间,她的手里,正拿着颗避孕丸。 这回,云蕊果断把避孕丸吃下了。 -- 第十二章 通敌证据(后穴H) 一连二十天,齐王都宿在云蕊屋里。有时是为情事,有时只是单纯拥着云蕊入睡。云蕊考虑到自己只是奴妾,又服下了避孕丸,暂时没法生育,所以齐王的宠爱决定了她在王府的生活质量,对齐王也竭尽妖冶之能。云蕊本就生得美,又被陆炎调教出一身妩媚功夫,即便不是齐王,也能让其他男人为她颠倒。何况齐王情况这样特殊呢? 齐王与云蕊在一起时,觉得自在轻松。云蕊毫不害怕他的白发,甚至会主动亲吻包裹着银白眼眸的眼睑,抚弄他如雪的发丝。他人视若妖诡的白发白眸,对云蕊来说,好似珍宝一般。这让齐王以为,云蕊爱他,所以连他的妖诡一同爱着。 两月过去了,齐王简直离不开云蕊。白日里处理完公务,齐王便来到云蕊的小院,与她谈琴说赋,或是静静抱着云蕊,与她一起消磨时光。 这一日,云蕊躺在齐王怀中午睡,睡得正香沉,不多时,米宦走进来,悄声说:“殿下,出事了。” 齐王的手下意识拥紧了云蕊,悄声问:“出什么事了?” 米宦说:“陛下病重。” 齐王瞳孔一缩,对米宦说:“收拾行装,准备马车,星夜出发。” 米宦颔首:“是。” 齐王说:“别忘了收拾弄月夫人的。” 米宦一顿,劝说:“陛下病重,您带弄月夫人进京,不太妥当,且不说有违礼制,光说路上舟车劳顿,只怕弄月夫人身上吃不消。” 齐王看着沉睡的云蕊,犹豫不下。他明白,米宦说的是正理。可他不舍得离开云蕊,他父皇真有万一,他也需要云蕊陪伴在他身边。 可最终,出于理智的权衡,齐王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齐王接着说:“收拾行装,等弄月夫人一醒,即刻出发。” 米宦颔首;“是。” 云蕊醒来后,齐王告诉她:“我父亲病重了。” 云蕊也是吃惊:“什么?” 齐王说:“我要回汴京,服侍父亲左右,也要以防万一。你在扬州要好好的。” 云蕊晓得轻重,点了点头,对齐王说:“殿下去吧,妾会照顾好自己,殿下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云蕊把齐王送到垂花门前,二人娓娓话别,依依不舍。虽是不舍,但齐王有他的职责,必须立即动身。 齐王离开后,云蕊回到房里,陆炎正坐在床头等她。 云蕊说:“很久没见你了。” 陆炎说:“你本事大,齐王这段时间,除了日常公务,几乎是长在你身上了,我不好来见你,也不好传递消息。” 云蕊说:“是你不好来,还是你有其他事绊住了?” 陆炎说:“你问得太多。” 云蕊说:“那我只问一个问题,被你拐走的风家小姐,她在哪儿?” 陆炎猛地盯住了云蕊,眼神充满审视,云蕊则轻笑着看着他。 陆炎说:你从哪儿知道她的? 云蕊说:在我接近风思危和风思言时,你就该想到,我迟早会知道的。 陆炎沉默下来。 云蕊说:你叫我潜伏扬州,叫我在旖红阁做妓女,叫我用身子去伺候齐王,我都领受了。可我想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被安排到这里? 陆炎沉默着,犹豫着,他在思忖,也在打量。沉默犹豫了一阵后,陆炎告诉云蕊:“原本不该告诉你,但此事已经完成,说给你听也无妨。你与风家的小妹,都是一步棋,主要是为了分散风氏兄弟的注意力。” 云蕊问:“你们做了什么?” 陆炎说:“十多年前,我教的神火金杯落在了折剑山庄老庄主风客手中,我们几次试图取回,皆无功而返。这回,多亏你在扬州绊住了风三风四,风家的小妹借机将风客和风思诚从庄中调走,我们才能够得手。” “神火金杯,那是什么?” 陆炎说:“一个精致的黄金杯而已。” 云蕊没好气的说:“你们只是为了一个精致的黄金杯废这么大功夫?那黄金杯上有什么秘密吗?” “不知道。”陆炎说。 “不知道?” 陆炎说:“神火金杯是教中至密,唯有教主方能知晓。” 云蕊说:“也就是说,你也只是被蒙在鼓里的糊涂虫?” 陆炎只回复说:“凡事弄得太明白,会死得很快。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 云蕊突然头皮发麻,继而觉得背后有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弄得她紧张不安,如坐针毡。她开始有一种被什么人捏在手心里观察、摆布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云蕊很不自在。 云蕊只能开口说话,来缓解这种不适的感觉:“你今天来做什么?” 陆炎说:“一个任务。” 云蕊问:“什么任务?” 陆炎说:“齐王曾和匈奴的左贤王狼胥居有过通信,你要在齐王的通信信件中,找到他卖国通敌的证据。” 云蕊质疑:“他?卖国通敌?这不可能。” “你对你的枕边人也太不了解了。”陆炎说,“齐王是皇子,你真以为他只是个清明仁善之人吗?” 云蕊沉默下来,因她知道,陆炎说的是事实。齐王对她好,并不能说明齐王纯善,只能说明云蕊还没见过他心机深沉的一面。 云蕊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恩。”陆炎向云蕊伸出手,“过来。” 云蕊走向陆炎,抓住了陆炎的手。陆炎一把将云蕊拉扯到床上,然后翻身压在了云蕊身上。 陆炎拉下云蕊肩头的衣物,吻上了柔美光洁的肩。云蕊一声低吟,陆炎轻声问她:“你更喜欢和谁做?” 云蕊轻声说:“当然是你。” 陆炎低沉着声音,说:“我那天本来来找你,齐王却先我一步到了。你叫得真淫荡,淫荡得让我觉得你天生就是千人捅万人肏的命。” “你……” 云蕊皱眉,有些不快。她敏锐地注意到,陆炎情绪异常,比之往常,少了冷静和淡漠,变得焦躁起来。 陆炎低声冷哼,手掌猛地一甩,拍响了云蕊雪白的翘臀。云蕊吃痛地闷哼,接着,两根温热的手指探到云蕊的菊门。云蕊一惊,把身子从陆炎掌握下脱出,急匆匆地下了床,只听陆炎说:“那里,应该还没被碰过吧?” 云蕊说:“不行,绝对不行。” “不行?”陆炎看着云蕊,从床边站起,一步一步逼近了她,“你上下两个口都被我肏过了,何不把最后一个也给我,好完完全全变成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人。”云蕊说。 “那是谁的人?齐王吗?”陆炎冷笑,笑中含着杀机。 云蕊说:“我属于我自己,不是谁的人。我和你做,是因为我愿意和你做,并非因为我是你的人。若我不愿意和你做了,你就不能对我怎么样。” “不能对你怎么样?” 陆炎箭步上前,一掌推向云蕊。云蕊下意识地将双臂格在胸前,但陆炎力沉势猛,云蕊招架不得,连连往后趔趄,直至后背撞到了墙,才停下步伐。陆炎趁机逼近云蕊,一只手臂穿过云蕊的腰身,把她夹箍在怀里。云蕊运起内力,一掌打向陆炎,可陆炎又只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攻击,简直比抓鸡仔还要轻松。 云蕊被禁锢在陆炎怀里。陆炎的胸怀发烫,云蕊被他灼得浑身滚热,只闻着陆炎身上独有的气息,云蕊的子宫就不住颤动起来。但云蕊不想就此屈服,她在陆炎怀里挣扎起来。陆炎冷脸将她制在怀里,随后在云蕊耳畔喷涌出炽热的吐息和渗人的语调:“完全成为我的人,要是不愿意,我就把你胸前的衣服撕开,把你的双腿分开,在齐王府里游览一圈。只要半个时辰,齐王府的所有奴仆都会看到你淫荡的奶子和漂亮的嫩逼。” “!!!” 云蕊停下了挣扎,接着在陆炎怀里安分下来。云蕊很清楚,陆炎从不说笑,也从不做无谓的威胁。不必要为了一时意气,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陆炎见云蕊屈服,便挑起她的下巴,冷声说:“转过去。” 云蕊顿了顿,转过身去,面着墙,背对着陆炎。陆炎扶着她的腰,让她的屁股微微翘起。 陆炎撩起云蕊的裙摆,动手撕下了云蕊的亵裤。绫罗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蕊不禁沉了口气,皱着眉头握紧了拳。 云蕊的双臀雪白圆润,白天里反照着阴魅的洁光。陆炎又伸手,在两边臀瓣上各打了一巴掌。云蕊一声吃痛,双臀传来酥麻的刺痛。随即,双臀变得红了,仙桃一般白里透红的润。 陆炎把一根手指点在云蕊的菊穴口,只轻轻一碰,云蕊的菊穴便受惊似的往里缩,云蕊也会下意识把腰直起来,好不让陆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炎触碰。陆炎见此情状,从云蕊背后将云蕊的双腿分开,随后跨入云蕊两腿间,再顺势把云蕊压在墙上。云蕊趴在墙上,试着用力,看看有没有挣脱陆炎的法子。可是没有,除了把双腿夹得更紧之外,云蕊没有任何办法反抗。 陆炎制好了云蕊,直直把一根手指插入了菊穴。云蕊面色一变,一种异物入侵的疼痛带着难言的快感袭来,随即菊穴收缩,壁肉绞住了陆炎的手指。陆炎感受这强烈的收缩,进而想到,当他的阳物插进菊穴时,云蕊会如何激烈地绞住他。陆炎的阳物一下硬热,被亵裤压迫得难受,陆炎就立刻把阳物解放出来,让阳物熨帖在云蕊花穴与菊穴之间的骨肉上。陆炎又往骨肉上稍稍顶了顶,一股酥酸的感觉袭来,云蕊也低喘一口气。 陆炎又将第二根手指送入,菊门又被撑开了一点点,这回,没有先前那么痛了。可壁肉开始不由自主地蠕动,好把陆炎的两根手指往外推。陆炎轻哼一声,任由手指被菊穴推出。待两根手指完全离开菊穴后,陆炎扶起阳物,对准菊穴,腰一动,长驱直入。 “唔~!” 云蕊一声低低地惨叫,她难以忍受这股疼痛,菊门仿佛被一根烧红的铁棍强行撕开,若非云蕊还存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是齐王奴妾,只怕会抑制不住的惨叫。云蕊还未自痛楚中缓过神来,陆炎便无情的动起胯。胯带着阳物,一下一下拍打着,往菊穴深处顶弄。云蕊惨叫着呻吟,双手下意识往后抓,想把陆炎推开,却只是徒劳的挣扎。 菊门受异物压迫,不自觉地蠕动起来。这蠕动本是想把陆炎的阳物推出去,却反把菊穴里的嫩肉送到了陆炎的阳物前,让伞头不住刮蹭着内壁。内壁被伞头蹭到,绞得更紧了,陆炎更觉销魂。 胯与股拍打出响亮的水声,云蕊也渐渐习惯了菊穴里的痛楚,没有再反抗,只抓着墙头,希冀陆炎快些结束。可她也慢慢的,从菊穴未愈的痛苦中,感受到一点微弱快感。 陆炎沉哼一声,猛地摁住云蕊的头,把她死压在墙上。云蕊的额角一下撞到墙上,头皮被陆炎抓着发疼。陆炎拔出阳物,将乳白的精华全数喷射到云蕊的背上。他的阳物上沾染着血珠,血珠又与洁白的精华融混成艳丽的红白色。 陆炎泄了欲望,放开了云蕊,一边低喘着粗气,一边带着偃旗息鼓的阳物后退了两步。云蕊得了解放,猛地瘫坐在地上。可屁股刚刚着地,菊穴便压迫般的疼。弄得云蕊站着又累,坐着又疼,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陆炎渐渐平复了气息,他冷声对云蕊道:“记得,要找到齐王卖国通敌的信件证据。”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十三章 必抓细作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摆在眼前,那便是——明教不可信。 上周目云蕊怀孕,陆炎打掉了她的胎儿。虽说这在云蕊意料之中,但云蕊有这意料、陆炎有这行动,恰恰说明陆炎并不信任云蕊,云蕊对明教也没有多深的归属感。云蕊隐隐感觉到,若是情势所迫,陆炎会毫不犹豫舍弃掉云蕊。 而齐王,云蕊不知他真实性情,可平心而论,齐王待云蕊太好,太好太好,好得过了头。云蕊不是铁石心肠,被这般俊美高贵的男子温柔以待,总是会有些动情。 云蕊看着任务面板,久久沉思。任务面板上显示:【师门任务:盗取齐王卖国通敌的证据】。 云蕊下了决心。 任务还是得做,但云蕊不能完全照做。她要让陆炎知道自己在做,但又只拿些无关紧要的通信信件搪塞过去。陆炎问起,云蕊便说没找到更紧要的。如此一来,云蕊对得起齐王,也能暂时稳住陆炎。但这把戏用不了多长时间,陆炎很快就会看穿。 不过现下,管不得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齐王的书房不在王府后宅里,云蕊要去必须有个理由。先前齐王人在,云蕊有理由时常去书房,可现下,齐王入京,云蕊去书房则成了一件很引人注目的事情。特工的基本原则,就是做一个隐形人,这样大大咧咧地去了,很引人注目。 话虽如此,换做正常情况,云蕊在齐王不在的时日里去一趟书房也没人会在意。但齐王府的情况实在算不得正常情况。 齐王虽走了,却留下了一个人替他处理事务。 这个人叫温义,是齐王的心腹谋士。 云蕊要偷偷去齐王的书房,绝不能让温义察觉。或许是做贼心虚,云蕊隐隐觉得,要是温义发现她去过齐王书房,立刻就会怀疑上她。所以,一定是温义有事缠身时,云蕊才能去。可她又要如何知道温义有事缠身呢?她身为齐王的奴妾,是没法遣人去打探温义一个外男的行踪的。 电光火石间,云蕊双眸一亮,不禁笑了。她找到了恰当的时机。 接下来几日,云蕊待在李侧妃身边伺候,几乎是朝去暮归,从不懈怠。李侧妃见云蕊这般殷勤,不禁问:“妹妹怎么来得这般勤快?” 云蕊笑着应对:“尽日百无聊赖,闲着也是闲着,多来伺候侧妃,也算尽了仆妾之仪。” 李侧妃暗想云蕊或许是有事相求,便笑着指向她的婢女,说:“妹妹若是缺什么短什么,打发奴婢来同我的侍女说便是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云蕊猜李侧妃以为她是有事相求,若是什么都不求,倒也让她疑心。云蕊便说:“听闻侧妃近日得了一幅画,叫《孤鹤残荷图》,妾斗胆,想请侧妃展卷,让妾长长见识。” “我当什么事呢,原来是为这个。”李侧妃说,“听说这画很名贵,但又是残荷又是孤鹤,不太吉利,我很不喜欢。妹妹不忌讳这个,拿去就是了。” 云蕊做出喜不自胜的模样:“谢侧妃恩典。” 【获得《孤鹤残荷图》X1】 云蕊突然看到游戏提示窗,也是一怔,好奇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一名婢女进来,向李侧妃和云蕊行礼,随后说:“启禀侧妃,六扇门小谢爷谢玄与偕一位孙姑娘来访,温义先生在招待二位客人。” 李侧妃作为暂时的王府内主妇,要管理整个王府事宜。李侧妃说:“六扇门总捕诸葛先生与殿下关系甚笃,他的学生应该好好招待,先去收拾两间客房出来。” 云蕊见状,当即起身:“侧妃有事,奴妾不再搅扰,告辞。” 李侧妃点点头:“去吧。” 云蕊步履稳健,镇定地离开李侧妃院,走到齐王平素办公读书用的小院里。此时温义在堂屋待客,也没有洒扫的小厮,正是天赐良机。 云蕊悄悄进入齐王书房,一入书房,便径直走向书桌。 齐王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他的信,都是分门别类好,一起放在抽屉里。云蕊拉开书桌抽屉,在如海的信件中慢慢地找,果然找到了一封留名“狼胥居”的信,这一封有了,其他也就有了。云蕊一封封拆开看,把客套性公务来往的信函全部装进游戏背包里,紧密机要的一封都没拿走。然后她悄悄离开,回到了房里。 云蕊回到房中,坐在书桌前,她的心鼓鼓地跳了起来。真奇怪,方才在齐王书房里,那么镇定地偷完了信,可回到屋里,反倒紧张起来。她为了让自己镇定,找了些事做,譬如打开了背包,看了看《孤鹤残荷图》到底是什么。可信息框只显示了一行小字:特殊道具,可开启特殊剧情。下周目可继承。 但云蕊无心去猜是什么特殊剧情了,她只想,等陆炎再来,她就把信交给陆炎。 可一个月过去了,陆炎都没来。 这天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地上。云蕊把窗推开,让雨的香味透进屋里。她一边闻着雨香,一边用洒金纸折纸玩。 这时,一袭月白锦衣的白发男子走进院里,他身后的米宦给他撑着伞,趋步跟着。齐王衣袖淋湿了大半,但他面上印着悦人的喜色。云蕊定睛一看,讶异极了,齐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弄月!弄月!” 齐王走到廊下推门进来,云蕊赶忙去迎,还没行礼,齐王就挽住了云蕊的腰,把她横抱起来。 “殿下!” 云蕊一惊,只听齐王笑逐颜开地说:“你不用住这儿了。米宦,给侧妃收拾一下。” “侧妃?”云蕊怀疑自己听错了。 齐王说:“是,我向父亲请旨,父亲恩准了,特将你封为本王的侧妃。” “……” 云蕊看着齐王,觉得不可思议。她,妓女出身,侧妃?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云蕊一下笑了,她勾住齐王的脖子,依依说:“殿下,您在说笑是吗?” 齐王也笑一声,说:“我为何要说笑?” “可我出身低贱……” “本朝太祖的皇后,就是渔女出身。”齐王说,“我本想让你做我的妻,但父亲不允准,委屈你做侧室了。” “……” 云蕊一下说不出话来,她眼眶热热的,泪珠便开始打转了。齐王在她眼睑上落下一吻,轻声安慰说:“别哭,别哭,今后有我护着你了。” 云蕊一下想到,她背包里放着一堆信,那是齐王与狼胥居的信件,可她要交给陆炎。 突然,云蕊感到自己罪孽深重。齐王这般爱重她,可云蕊理所当然地接受着他的爱慕,背地里却和陆炎鱼水合欢,还参与在陷害齐王的计划中。 想到这里,云蕊哭了出来。齐王轻轻吻去了她的泪珠,温声地低唤:“别哭,别哭……” 齐王陪着云蕊一起搬了住所,又赏赐许多珠玉绫罗。李侧妃冒着大雨前来,向云蕊贺喜。 可齐王终究不只是云蕊的丈夫,他无法久留。他陪着云蕊和李侧妃稍坐了一段时间,便回到了书房。 一进书房,只见一个剑眉深目薄唇的白衫文士,皱着眉对齐王说:“殿下,有件要紧事,必须尽快告知殿下。” 齐王问:“温义,什么事?” 温义道:“王府有奸细,是谁派来的还不知道。但这名奸细日前将您和左贤王的信件偷走了。” 齐王神情凝重起来:“偷了哪些信件?” 温义道:“或许是他的时间紧迫,并没有拿到最要紧的。” 齐王稍松一口气,随即皱着眉,肃正下令:“查出是谁,也要查出是谁派来的。” 温义说:“我有一个办法,虽说查不到是谁,但能查到是谁派来的,也能让派细作的那位吃些苦头。” 齐王问:“什么办法?” 温义便将办法禀告给齐王。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十四章 慑人蜜香 云蕊自封齐王侧妃后,不仅换了一个宽敞雅致的大院,屋里的仆婢也变得多了,就连喝水都有奴婢殷勤伺候,身边总不少人。这下子,陆炎可不方便来见云蕊了。这回见面,他只匆匆一露面,将云蕊偷取的信件拿走,再交待两句,便迅速离开。 云蕊松了口气,庆幸陆炎今日没有同她情爱的意思,否则这院中若干仆婢,怕会撞见她和陆炎的缠绵。 云蕊打开任务面板看了看,【师门任务:盗取齐王卖国通敌的证据】依旧没有完成。 云蕊想,完不成就完不成吧。她是玩游戏的,不必要被游戏牵着鼻子走。 重阳节前,齐王府新进了各式各样的菊花,五光十色,美丽异常。云蕊兴致极佳,只带了一个奴婢,往王府花园中赏菊。云蕊一路走过黄菊花丛和白菊花丛,走到一簇簇吐蕊的绿菊前时,起了一阵风,枯黄的树叶纷纷而下,乱落如雨。云蕊身边随侍的婢女银珠说:“侧妃,风冷,小心凉,咱们回吧。” 云蕊看着飘落的枯黄叶子,又看了看四周,察觉到一丝异样。方才是起了风,可只有眼前这棵树的枯叶零落如雨,其他的几棵树,不过飘落三五残叶罢了。 云蕊抬头,望了望树梢,随后对银珠说:“是有点凉,你去给我拿件斗篷来吧。” 银珠颔首:“是。” 银珠退下之后,云蕊走到树旁的假山边坐下。这时,一个其貌不扬的王府家丁从假山中走出来,云蕊猜他就是易容后的陆炎。 “你偷得那些信没用。” 云蕊猜的没错,这家丁一开口,便是陆炎的声音。 云蕊说:“时间太紧,只随手拿了几封,看来我运气不太好。” 陆炎低笑一声,他问:“你认识齐洋吗?” “那是什么人?” “你的师伯。”陆炎说。 云蕊闻言,知道陆炎想向她说说这个叫齐洋的人有什么事迹,便耐心的听他下文。 “齐洋本是汴京分舵的舵主,可他借职务之便,暗中勾结六扇门诸葛静村。此事被查出后,我奉命杀了他,用一种特殊的军刀,把他的躯体一刀斩成了六块,然后将他的夫人送到木乃奚的神庙做妓女。我上次去木乃奚神庙时,看到一个面目扭曲的男人往她的屄中灌酒,然后将酒和淫水一起喝下。” 云蕊听后不惊不惧,反倒笑说:“我没有背叛明教,不也一样做了妓女?做了你的玩物之后,又被你拱手送人。” 陆炎说:“你若背叛明教,我不会让你继续做妓女。我会让你每天服食春药,欲火焚身,却连一根慰藉自己的木棒都找不到。” 云蕊轻笑一声,敷衍地说:“听起来真恐怖啊。” 云蕊话音刚落,陆炎就逼近了云蕊。他易容后的丑陋面庞猛地靠近,让云蕊下意识往后躲。接着陆炎吻上了她,这吻还是云蕊所熟悉的,可这张脸实在难看。云蕊干脆闭上了眼,享受陆炎的唇齿勾缠。 突然,云蕊在陆炎嘴中吃到了一股熟悉的蜜味,这蜜极香极甜腻,正是云蕊当日在圣湖中洗礼身子时,嘴中泛起的滋味。 云蕊回想在圣湖发生的一切,她意识到,这股蜜味,可能就是陆炎所说的春药。她开始挣扎,可陆炎把她死死箍在了怀里,直到陆炎嘴中甜腻的蜜水滑入云蕊喉间,陆炎才放开了云蕊。 云蕊怒目望着陆炎,接着运使内力,好将方才饮下的蜜水逼出。 可已太晚了。 云蕊刚刚运起内力,浑身便发热,眼前模糊,头也晕晕乎乎的,就像喝醉了酒。可与醉酒不一样的是,她的小腹闪过一丝暖流,小穴也张合起来。空虚的欲望汹涌而来,立刻侵占了理智的位置。小穴流出了炽热的蜜液,很快便将亵裤濡湿。 云蕊看着陆炎变得模糊的身影,伸手去抓他的手,可却只抓到了空气。云蕊定目一看,才发觉陆炎已经消失了。 银珠带着斗篷回来时,见云蕊面目红润得异常,双目迷离得模糊,不禁失色,大喊一声:“侧妃!” 云蕊被这一声惊醒,下意识抓住了银珠的手。然后调动起即将被情欲念头占领的大脑,拼尽最后的理智说。 “送我回去,再请殿下过来。” ============= PS:为省钱计,把H部分集中放在下章,前因后果不算在付费字数中。 -- 第十五章 疑心(H) “我有一个怀疑。”温义对齐王说。 齐王说:“先生请讲。” 温义说:“殿下是否仔细查勘过云侧妃的底细?” 齐王不禁皱眉。 温义说:“侧妃说自己是云州人士,既然如此,云州官府应该会载有侧妃的籍贯,也会有一个旧居,三五亲戚。她的诗写得好,不会是平民出身,只要查一查云州的书香门户,很快就能找到来历。就算这些是真的,侧妃也有可能是被明教拐走之后,再入风尘之中,以作间谍。” 齐王说:“不会是她。” 温义说:“我理解殿下的爱慕之意,但一个闺阁女子,有如此诗才、如此见识,足可称奇,亦可称疑。” 齐王紧抿着嘴,沉默下来。 温义说:“殿下还请好好考虑。照我说,若侧妃真是清白,查又何妨?” 便在此时,米宦敲门入内,先向齐王行礼,又对温义躬腰,随后说道:“殿下,云侧妃请您过去。” 齐王皱眉:“我正在议事。” 米宦说:“是侧妃的侍女银珠来报的,侧妃似乎得了急病。” 齐王一听,立刻站起,对温义说:“改日再谈此事。” 温义颔首领命,齐王匆匆走了。 齐王到云蕊房间时,房内无一侍女伺候,齐王皱着眉,正要责问,只听一声婉转柔媚传来:“是……是殿下吗……” 尾音被娇吟拖长了,听来极柔、极媚。 齐王眼瞳一缩,先是惊讶,随后浑身激起一股热意。他气息低沉,走入了重重的帷幔之中,走到了床边,透过茜红色的软罗香帐,隐隐可见一个披散青丝的女子。 齐王撩开香帐的那一刻,云蕊扑到了他的怀里。齐王浑身一顿,低头看云蕊的面容。云蕊娇喘不停,额间渗着香汗,中衣已经半解,里衣也快包裹不住呼之欲出的丰乳了。 齐王的阳物立时坚挺起来,他挽住云蕊的腰身,低声问道:“你不是得了急病?这是怎么回事?” 云蕊抬起头,吻熨帖在齐王的唇上,随后唇齿轻轻张翕:“突然想念殿下,思之欲狂,才会至此模样。” 齐王皱着眉,抓着云蕊的双肩,让她离开怀中。云蕊疑惑极了,只听齐王说:“这还是白天,我还有政务亟待处理,你既无事便好,我晚些再来看你。” 齐王转身要走,云蕊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膝行到床边,抱住了齐王的腰。她仿佛被投入了火炉之中,浑身烧得通红,又仿佛被扔进了冰窟之中,浑身冻得发抖。 “殿下……”云蕊迷离着,呻吟着,哀求着,“求殿下垂怜妾身……” “呵。”齐王低头,低声一笑,“妖孽,真是妖孽。” 话音一落,云蕊被齐王压倒在了床上。齐王动手撕开了云蕊的里衣,又把肚兜扯了下来,白腻的胸乳弹了出来。齐王立刻抓住胸乳,粗暴地揉捏着。一边揉捏,一边用指缝夹着挺立的粉亮乳头。云蕊的胸乳发凉,方被齐王抓住,就被暖透了。因春药的作用,将乳头被玩弄的刺激放大了数倍,光是被玩弄着乳头,就足以使云蕊意识迷离了。 “殿下……殿下……” 光是被玩弄乳头可不够,云蕊不知餍足的呼唤着齐王。齐王眼色深邃起来,下身的阳物已鼓胀到最大。当即,齐王抬起云蕊的腿,撕掉了裙裾,又撕掉了亵裤,露出鲜亮芳香的艳花来。 湿,太湿了,汩汩蜜水已经把蜜穴润得透亮。齐王提枪上马,没有做任何前戏,大得异常的阳物一下便滑入了云蕊的幽穴,直接抵到了最深处。 “啊!~” 云蕊昂起头,动情的娇吟,蜜穴满足地收拢,把齐王的阳具死死含住。内壁凹凸的微粒自发咬合着阳物,齐王只把阳物稍微往外抽出一点,便是一声闷哼,刺激得要泄了。齐王额间落下汗来,他闷哼一声,抱着云蕊洁白修长的双腿,低吼一声:“妖孽。” 话音刚落,齐王猛地撞击云蕊的臀腿,“啪”得一声,肌肤拍合,阳物轻车熟路的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撞进子宫口。刚刚没入,云蕊便被这至极的销魂快感惹得放声大叫。齐王再撞第二下,云蕊就迷狂地抓住了齐王。 刺激,太刺激了。春药把她的感官无限放大,平素被齐王肏弄就已经是无比的舒爽销魂,今日几乎每一下撞击都能让她立时高潮。 第三声“啪”响起,伞头蹭过子宫口时,云蕊眼前发黑了,她昂起头来大叫,阴精喷涌如泉,绝顶的快感让她无暇再想其他任何事,除了娇声的叫喘呻吟,云蕊几乎丧失了其他的感官活动,在这一瞬,她仿佛沉入了死亡的幻境中。 她就这样轻易地高潮,怎会让齐王满足?当她沉浸在高潮带来的小死亡中时,齐王再一次撞击,就像垂死之际突然被电击了一下,一股酥麻的快感闪过全身,云蕊一下又活了过来。还没等云蕊从这一死一活中回神,齐王压着她的腿,进行了暴雨般的冲锋。羞耻的“啪啪啪”回荡在云蕊的耳边,云蕊的娇吟和喊叫此起彼伏,将淫靡的水声完全掩盖了。 齐王的阳物尺寸实在太大,云蕊又被陆炎强行灌下了春药,双重的刺激之下,云蕊几乎每被撞击十几下,便要高潮一次。眼前一直发黑晕眩,可阳物磨着内壁微粒的快感却一波波的袭来。云蕊一开始还会呻吟,后来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却了。 天色渐暗了,红霞烧红云彩之时,云蕊甚至抱不住齐王、无法给予阳物任何回应时,齐王才将精液射了出来,全数射在了云蕊的子宫里。齐王把阳物抽了回来,乳白的精华沿着水润的花朵流淌着。齐王看了看云蕊,云蕊婉美灵动的双眸都空洞了。 看着如此聪颖灵慧、魅惑热情的女子,被他肏弄得失神,齐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满足感。这是一种难言的征服欲,仿佛连云蕊的灵魂也彻底归属于他了。 可满足过后,齐王心中也生出疑窦来。 看云蕊方才模样,应该是服用过春药。可王府之中,是不可能出现这种腌臜东西的。 莫名的,齐王感觉心口钝痛,他隐隐意识到,这或许意味着云蕊还有另一个情人。他不禁打量起云蕊来。 云蕊喘息着,终于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了。她刚刚一抬眸,就对上了齐王怀疑的目光。 云蕊眼瞳猛地一缩,一时警钟大作,她下意识移开了眼,躲避着齐王的目光。 齐王看她神色,想起温义劝诫,要他一查云蕊的身份。 齐王双眸微微阖动。 或许,温义说得没错。 -- 第十六章 牡丹书笺 【一别数月,听闻妹妹已为齐王侧妃,我甚欣喜。想齐王虽是妖异,但待妹妹真心诚挚,也算万幸。自妹妹走后,我常思妹妹昔日勉励之语,不敢懈怠。今姊已为旖红阁花魁,坐拥千金,本欲赎身,然鸨母不许。姊知今日,相较妹妹之尊贵,我实是卑贱人,本不该高攀。可赎身之念,犹如魔魇,日日入梦,适才斗胆,求妹妹念在昔日吟诗相伴之情谊,助我脱此风尘炼狱。如能得偿所愿,此生来生,乃至生生世世,必结草衔环,以报妹妹恩情。】 这封信结尾,写着“牡丹敬上”四字。 【支线任务:拯救白牡丹。任务完成奖励:洒金牡丹绢花。】 云蕊看了信,不由叹息。她也想救白牡丹,可她能成为齐王侧妃,乃因矫饰了一个平民女子身份。一个平民王妃,去为一个妓女赎身,必定会招致风言风语,搞不好会连她的妓女身份也一同败露。齐王将有才华的平民女子封作侧妃,是可以传为佳话的。可那女子若是个妓女,别说是佳话,不是脏话都算万幸了。 云蕊想起那日齐王打量自己的眼神,便晓得齐王在怀疑自己,说不定也在调查自己。 云蕊念及此,又恼又恨,只觉得陆炎是个混账,在心里把他骂了千遍。但在心里骂他又有什么用呢?且不说他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云蕊想,不如将白牡丹之事托付给齐王,求他来办,然后将白牡丹安排在云蕊的云家庄大本营。如此,齐王掌握了云蕊的根底,也可以打消对云蕊的怀疑。 不,也不行。云蕊想,这样做太刻意了。齐王一定在调查她,她在这个节骨眼把自己的底细送上,更令人生疑。 这件事,云蕊要做,要悄悄地做,但又必须让齐王知道。 云蕊想到了一个人。 齐王仁义,好延揽人才,温义和风四都是他的幕僚部署。一个喜欢人才的人,总会嫌自己麾下的人才不够多,对那些未得到的人才更是殷勤无比。譬如风思言的三哥风思危,如今便在齐王府上作客。近几日,不是齐王在招待他,便是温义在招待他。正好,他还欠云蕊一个人情。 云蕊让侍女银珠去请风思危,不一会儿,风思危就来了。 风思危仍是一身白衣,温文如玉,云蕊看到他,就想起风思危那日的轻薄孟浪,原本组织好的话语也说不出来,只有沉默的尴尬。 风思危倒还自如,他向云蕊行礼:“见过侧妃。” 云蕊说:“数月未见,公子可还好?” 风思危说:“谢侧妃关心,一切安好。” 于是云蕊沉默下来,她想开口,又感到尴尬。风思危问:“侧妃可有嘱咐?” 云蕊先侧头对银珠说:“怎地如此失礼?还不快去给风三公子沏茶。” 银珠一怔,略一犹豫,她觉得,云蕊见外男就大为不妥,现在还要挥退她,孤男寡女同处一屋。银珠刚要分辨,云蕊接着说:“我与风三公子情同兄妹,无甚不妥,你若担心,快去快回便是。” 银珠颔首:“是。” 银珠退下,风思危问:“侧妃是有要事?” 云蕊说:“风三公子可还记得白牡丹?” 风思危点头:“记得。” 云蕊拿出白牡丹的书信,递给风思危。风思危看完信,不禁说:“真是可敬可佩。” 云蕊说:“妾身原以为嫁入王府,日子能稍微自在些,其实并没有自在多少,反倒有诸多顾忌。如今,妾身眼见牡丹姐姐身陷囹圄,却无力援手,万般无奈之下,才斗胆请公子逾礼来见,只求公子能救她离开。” 风思危点头:“当然可以,只是侧妃可有为牡丹姑娘安排去处?” 云蕊说:“我想将牡丹姐姐安排在我的云州旧居里,只是我有很久不曾回去看过,也不知旧居没了主人,现下还在不在。” 风思危说:“此事交给我,侧妃尽管放心,我会把牡丹姑娘安全送至云州的。” 这时银珠端着茶水回来,为风思危奉茶,风思危说:“人多眼杂,为侧妃名誉计,我不便久留,侧妃交待的事情,我会办妥,还请放心。” -- 第十七章 局,入局;计,中计 秋冬之交,又燥又凉,总是难熬。云蕊亲手熬了银耳雪梨,带着银珠,给齐王送去。刚到书房小院,还没进屋,只见温义守候在屋外。云蕊一怔,觉得诧异,上前招呼:“先生怎么在此?” 温义回答:“李侧妃也在里面。” 云蕊听了,心中冒出一股酸涩。如今齐王和李侧妃,应该也在卿卿我我吧,就如齐王对自己那般。 云蕊装作若无其事:“既然如此,妾身先告退了。” 云蕊方才转身,温义阻道:“无妨,云侧妃进去便是。殿下见二位侧妃相处和睦,必定高兴。” 云蕊看了眼温义。温义垂着眼眸,一副谦恭和善的样子。 云蕊听从温义的话,卷起门帘,刚刚跨过门槛,只听李侧妃笑说:“殿下独宠妹妹,多少日子没来我屋里了?好似忘了我一般。” 云蕊足下一顿,又听齐王笑说:“我每每去你屋里,三次有两次推拒着,如今倒怪起我来。” 云蕊把脚收了回来,现在进去,实在尴尬,还是不进为好。她刚刚转身,只听齐王喊道:“是弄月吗?来了就进来吧。” 云蕊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进去,齐王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他与侧王妃亲密也实属正常。只是正常归正常,现在自己进去看到他们两的恩爱举止,又是另一码事了。 温义也劝说:“云侧妃请进吧。” 云蕊看了看温义,深呼吸一口,随后咬了咬牙,泛开笑意,带着银珠进去了。 云蕊走进书房,迎面见李侧妃半依在齐王肩头。云蕊柔婉笑着:“殿下,姐姐。” 齐王问:“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云蕊笑说:“难得见姐姐和殿下琴瑟和谐,妾身要是打搅了,怕落个善妒的名头呢。” 云蕊这样说着,又在心里腹诽:自己可不是善妒吗?而且是个心理阴暗的小人。明明自己也不干净,跟陆炎勾勾搭搭的,又有什么资格为齐王吃醋呢? 但云蕊很快就宽慰了自己。自己有陆炎,齐王也有李侧妃,还算公平,谁也不欠谁。 李侧妃走到云蕊跟前,亲切笑说:“叫妹妹见笑了,妹妹来,是给殿下送什么好东西?” 云蕊侧头去唤:“银珠。”银珠将汤盅呈上,云蕊说:“妾身给殿下炖了些冰糖雪梨。” 李侧妃一怔:“殿下从不吃雪梨……” 李侧妃话音还未落,齐王立刻接道:“从前不吃而已,现在没那么挑食了。” 云蕊听了,回想起来,齐王确实没有在自己跟前吃过雪梨。应该做一个他平素爱吃的送过来,而不是突发奇想,炖什么雪梨。 云蕊立刻向齐王谢罪:“妾身不知,请殿下恕罪……” 说着,云蕊想撤了汤盅。齐王赶忙捉住云蕊的手,对云蕊轻声说:“无妨,你做得我都爱吃。” 云蕊心中一动,抬眸看着齐王。齐王还是那副款款柔情的模样,云蕊却无声叹息起来。 她今天怎么心绪纷乱?是深秋悲凉的缘故吗? 这时,云蕊眼角余光,瞟到桌上一张摊开的信,信中是什么内容,云蕊没有看清,但有三个字,云蕊看得分明。 【清君侧】 云蕊眼皮跳了跳,心思更加杂乱,她意识到,这就是陆炎所需要的秘密信件。 云蕊权当没看到,躲入齐王怀里,柔声说:“殿下,你快要宠坏妾身了。” 齐王行事一向审慎,如此机要信件怎会大摇大摆摊出来,还让她和李侧妃都看到,这也太不慎重了。齐王不是怀疑自己吗?怎么又对自己全不设防? 云蕊突然想起温义那副谦恭和善的模样。 怕是个局吧。 这局很简单,一眼就能识破。但温义如此布局也有道理,闺阁女子,纵有才华,也局限于一方宅院,能有什么见识? 当然,这封信也可能是真的。但无论真假,云蕊都不必要偷。齐王待她情深意重,明教对她可没那么好。齐王真要落马,云蕊会立刻沦为弃子。 李侧妃笑说:“你这样娇媚,别说殿下要宠你,我也要宠你的。你要真被宠坏了,也只能怪自己太惹人爱。” 云蕊笑说:“姐姐也打趣我。” 云蕊见李侧妃这般模样,不由心下叹息,同情起齐王来。齐王十五岁娶的李侧妃,至今相伴十二载,李侧妃心里却只有她的教书先生,这才贤良如斯,对云蕊和齐王的恩爱情深毫不介怀。 不知道这周目,齐王有没有机会知道真相。 ====================== 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京城里传来消息,燕王倒台了。 为此,阖府上下都憋着一股喜气,只因燕王是齐王争夺皇位的最大对手,他一倒台,齐王的登基之路上的障碍就一扫而空了。 听说,是燕王党的官员向圣上奏了一封密信,信件证明了云皇后和齐王勾结,意图谋反。 可最后查实,这封信是假的。 皇帝盛怒之下,将燕王发派去守皇陵。燕王党革职的革职,杀的杀,损失惨重。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是要翦除燕王党,给齐王登基铺路。 与此同时,游戏也给云蕊传来了喜讯: 【支线任务:拯救白牡丹(1/1)完成。奖励:洒金牡丹绢花X1。】 看来风思危已经完成她的嘱托了,这样云蕊也不算辜负白牡丹。 云蕊打开背包,看了看洒金牡丹绢花的介绍:【使用后,白牡丹好感加满至100,周目可继承】 云蕊眉头颤了颤,她这周目能认识白牡丹纯属巧合,她下周目可不打算做妓女了,要白牡丹好感又有什么用? 算了,下局游戏一开始,把白牡丹好感加满就是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如此想着,云蕊打算等下唱个小曲练练,以后要是在齐王府待不下去了,还能回云家庄,和白牡丹一起唱曲消遣。 正值此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不像银珠的脚步。云蕊走到门前,撂起门帘,只见李侧妃的侍女碧珠红着眼、散着发跑过来,她扑的跪在云蕊跟前,哭喊道:“侧妃,求您救救我们主子吧!” “怎么回事?”云蕊问。 “殿下说,李侧妃谋害于他,是燕王的细作。” “……” 云蕊一下没反应过来。李侧妃是燕王的细作?这怎么可能? 虽说李侧妃是喜欢她的教书先生,可不至于如此不智。她若相助齐王登基,以她的家世,未来至少是个贵妃,说不准还能做皇后,乃至太后。她怎么能去害齐王? 云蕊说:“这不可能,就算李侧妃害怕殿下,也不会这样害他。” “侧妃说得正是,求求侧妃,去救救主子!” 云蕊无言,转身回到屋里。碧珠要追进来,却被银珠拉住了。银珠呵斥道:“你做什么呢?主子屋里,是你能进的吗?” 碧珠在外哭喊起来,云蕊只当没听见。 李侧妃人还不错,相处这么久,除了刚入府时,她给过云蕊下马威,后来还算和谐,云蕊愿意救她。但此事并非小事,若李侧妃真是燕王细作,就算是云蕊,也不好劝齐王息怒。毕竟,李侧妃是在断齐王的前途和理想啊。 云蕊不禁叹息,她也是细作,难免物哀其类。 云蕊打开游戏,存了个档,然后穿戴好,掀开门帘。碧珠正哭喊着,见云蕊穿戴好出来,也愣住了。云蕊对碧珠说:“带我去见殿下。” 云蕊匆匆忙忙走去李侧妃院,碧珠银珠一左一右搀着云蕊。云蕊跨过李侧妃院的门槛,绕过照壁,只见李侧妃面色惨白,发丝散乱地跪立在院中。温义和风思言站在齐王左右,米宦指挥着若干王府宦官守在院内。齐王见云蕊来了,又看到云蕊身边的碧珠,立刻皱眉,说:“给这乱言惑主的婢女赐杯毒酒了断吧。” 碧珠噗通一声跪下,左右宦官正要去抓碧珠,云蕊即刻阻止:“且慢。”随后走到齐王身畔,柔声问道:“敢问殿下,姐姐犯了何事,何至于此?” 齐王从鼻尖沉叹出一口气,愤懑地说:“你自己问她吧。” 李侧妃道:“妹妹不必为我求情了,我出卖了殿下,罪孽深重,万死难抵。” “出卖?”云蕊疑惑。 李侧妃说:“我偷了殿下的信,把信交给了燕王。” 云蕊突然就想到了那封【清君侧】密信,李侧妃也一定看到了,可她怎么就这么偷了?她难道瞧不出之中的问题吗? 云蕊一时也只能沉默,只听温义说:“殿下息怒,李侧妃毕竟出身世家,不可随意处置。” 云蕊听了,也打开了思路,劝说齐王:“姐姐相伴殿下十二载,若无正当理由,杀废都不好。而此事,传出去很不好听,还请殿下以王府名誉为重。” 温义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云蕊一眼。风思言倒是打量着云蕊,若有所思。 可米宦却阻止说:“殿下,无论如何,侧妃背叛殿下可不是小事,若是轻纵了,以后臣属必定心怀侥幸,以为自己背叛殿下也能被轻饶。须得杀一儆百才是。” 米宦说这话时,语气森寒。云蕊纳罕李侧妃何时开罪了米宦? 齐王无言地看了看温义,又盯视着云蕊。云蕊不禁低下头,做出低眉顺眼的样子。齐王看向风思言,问:“你以为呢?” 风思言说:“侧妃与温先生所言是理,殿下要真厌恶李侧妃,幽禁在院中,或者送去寺庙修行祈福,都是办法。不必要废黜,更无需杀害。” 齐王握着拳,走到李侧妃跟前,怒视着她。李侧妃面色苍白,却是一副冷冷清清的坚韧模样。云蕊突然觉得这女子可敬,她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她是为了离开王府,和她的教书先生团聚,这才出卖了齐王。 齐王面色森寒,他冷冷吐出命令:“幽禁,不许她走出院落半步,也不许她见任何人!” 宦官们领命:“是。” 齐王拂袖而去,温义和风思言不便久留,也都追上。一名宦官走到云蕊跟前,笑眯眯地道:“侧妃主子,咱们要奉殿下之命,封禁院落了。” 云蕊向银珠使了个眼色,银珠拿出一袋银子给宦官:“这是侧妃打赏你的,先在一旁候着,主子们有话要说。” “哎哎!晓得了。” 宦官们纷纷退下,走前顺便把院落的门带上了。李侧妃这才跪坐在地,却突然仰头,癫狂地大笑起来。 “为何不杀我?为何不杀我?” 李侧妃突然止住笑声,盯着云蕊,说:“我可怜殿下。” “什么?” 云蕊不知她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侧妃说:“殿下对你情深如许,而你对殿下的心意,远不如他对你的。” 云蕊说:“我很喜欢殿下。” 李侧妃笑了,她说:“你若真喜欢殿下,今日就不会来救我,你一定会让我死,我死得越凄惨,你越开心。” 云蕊默然无言,只得苦笑:“我不是这样的人,我很喜欢殿下,但不会因为喜欢他,连道德良心都丧失了。” 李侧妃看着云蕊,目光幽深起来:“你一定笑我,笑我很傻,明明殿下登基,我能做贵妃,造化好还能做皇后太后,可我却做出这种事。” 云蕊说:“我不会笑你,你是你,我是我,各人有各人的不同。虽说你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但我隐约感觉,你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很敬佩你。” 李侧妃的美目中一下盈出泪光,她又变得柔情似许:“难怪,难怪殿下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 云蕊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许她应该求齐王将李侧妃废了,送她回家,这样李侧妃还能和她的教书先生在一起。 云蕊叹息一声,世上万般不如意,岂能事事从心?云蕊做到这个地步,已经算尽力了。 云蕊转身走了,走前,她嘱咐碧珠:“照顾好你主子吧,若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能帮到的一定帮。” 碧珠含泪,给云蕊叩头:“谢谢侧妃,谢谢侧妃!” 云蕊离开了李侧妃院,走前,她看着宦官们亲手封上了李侧妃所住的院落,不禁感慨万千。人生际遇真是奇妙,李侧妃出身世家,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 一个宦官凑到云蕊跟前,谄媚笑说:“侧妃,侧妃主子,恭喜您了。” 云蕊突然恼火起来,她恶狠狠剜了这宦官一眼。宦官立刻低头垂目,跪了下来,打自己的巴掌:“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云蕊喝止:“好了好了,别做出这幅样子。奉我之命,照顾好李侧妃,衣食不可短缺,否则让我知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是!” 宦官惊惶地领命,云蕊最后看了一眼李侧妃院,想她也做到仁至义尽了。 云蕊对银珠说:“走吧,咱们去看看殿下。” -- 第十八章 你会背叛我吗? 云蕊到齐王书房时,他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神色黯然地瘫坐在椅子里。 云蕊没让银珠跟着进屋,自己悄悄走了进去,走到齐王身边。齐王也没看云蕊,只自顾自地说:“我十五岁时,父亲给我纳了一妻一妾,而今,妻室死了,妾室也背叛了我。弄月,你说我作为丈夫,是不是很失职?” 云蕊柔声说:“殿下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 齐王苦笑一声,说:“她心里从来不曾有过我,直至今日,她还想着她的先生。” 云蕊不禁吃惊:“殿下……殿下怎么知道?” 齐王说:“有时,她会在睡梦之中,呼喊那个人的名字。” 云蕊突然替齐王苦涩,原来齐王知情,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齐王问:“你也知道那个人吗?” 云蕊说:“侧妃也是刚刚才告诉我的。” 齐王突然嗤笑一声,抓着云蕊的手,把她牵进怀里。云蕊坐在齐王腿上,齐王捏着云蕊的下巴,眼神深邃难明:“你也没那么爱慕我,不是吗?” “殿下冤枉我了……” “你若真爱慕我,你会巴不得李蕙仙去死,做到最贤良的样子,也是装作不知道,怎么会为她求情?”齐王说,“若我没看错,你虽不是奸恶之辈,但也非纯善之人。” “妾身是很为殿下和姐姐吃醋,妾身原本也想视而不见,可看到碧珠那般凄楚的神情,又想到姐姐平素对我那样好,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就这样置之不理。”云蕊低声说。 齐王沉默了,他看着云蕊,突然又变得柔情款款。他把云蕊拥入怀中,像个受伤的孩子,在云蕊耳畔轻声问道:“你会背叛我吗?” “!!!” 云蕊张合着嘴,突然说不出话来。她想告诉他,她不会背叛他。但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她乃是陆炎派来接近齐王的细作。 “你会背叛我吗?”齐王又问了一遍。 云蕊心中愧疚地滴血,可她不得不违心地说:“不会,永远不会。” ==================== 齐王这晚抱着云蕊,像受伤的野兽,依偎在母亲怀里舔舐伤口。云蕊一晚难眠,一边抚慰着齐王,一边诘问自己滴血的良心。 云蕊不想背叛齐王,但她不得不背叛。且不说陆炎可以轻松杀了她,就算陆炎不杀她,只消把云蕊的细作身份透露给齐王,云蕊就彻底完了。届时,云蕊一无子嗣,二来卑贱,能够像李蕙仙这般被幽禁起来,恐怕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李蕙仙被幽禁的三日后,陆炎来找云蕊。 陆炎面色森寒,一见面,就掐住了云蕊的脖子。云蕊喘不过气来,只能抓着他的手挣扎。陆炎轻笑说:“你背叛了明教。” “我没有。”云蕊咳了两声,快发不出声音了。 陆炎手上越掐越紧:“那为何李侧妃能拿到‘谋反’的密信,你却拿不到?” 云蕊使劲拍打着陆炎的手,窒息已经致使她的脑皮层发痛,她已经没法鼓动喉咙说话了。陆炎冷哼一声,松开了云蕊。 云蕊一下瘫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喘息。等稍稍恢复,不那么痛苦时,云蕊才说:“那明摆着是个圈套……” 陆炎却驳斥道:“是不是圈套,由我来判断,你只需听命即可。” “我要真听你的命,只怕比李蕙仙更加凄惨。”云蕊说,“明教就是这样运使它属下细作的?不让她们发挥最大作用,反而让她们一个个去送死?你把我当做什么了?献给光明神的祭品吗?” 陆炎盯着云蕊,眸中已有杀意:“你心动了。” “什么?” “你对齐王心动了。”陆炎说,“齐王深情款款的戏码,看来真的感动了你。” 云蕊一时无言,只听陆炎呵斥道:“天真!幼稚!齐王何许人也?你以为他的情深如许是真的?不过是因为你今日称他的意,满足了他对女人的美好幻梦罢了!等你年老色衰,齐王就会弃你如敝履。如今齐王扫清了登基路上的障碍,你就以为你会成为未来皇帝的宠妃?别做梦了!到时候齐王宫中会有一批一批的秀女,每一个都比你年轻漂亮、身份高贵,你很快就会成为后宫中最不起眼的女人,终生被禁锢在朱门红墙里,生被人践踏,死不得自由。” 云蕊终于被陆炎激起怒火,她激动地喊道:“我在明教时,难道就不被践踏?我是如何被你强要的?我是如何被你拱手送人的?我被贩卖到扬州前,被那样粗蛮的汉子轮流凌辱时,你人在哪儿?齐王至少现下还对我有情意,而你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玩物,由始至终,都是!” 陆炎闻言冷笑:“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云蕊没有回答,她喘着气,怒目瞪着陆炎。 “我会向教中请示,看要如何处置你。” 撂下这句话,陆炎跃上房梁,立刻消失了。 云蕊瘫坐回地上,她知道,陆炎下次来,就是来杀她的。可她又突然想笑,如此,她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齐王的情意了。她突然理解了李蕙仙,人生在世,总要发一次疯,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凡事都那么理智,理智到底,看似辉煌,其实是委屈了自己。 可一连半月过去了,陆炎也没有来杀她。 云蕊有时会想,可能陆炎那天只是说气话,就算他要抛弃自己,也是在适当的时候,而不是现在。 可陆炎没来,来的人是银珠。 那日银珠说有事求云蕊,请云蕊屏退左右。云蕊答应了。等屋中只有银珠与云蕊时,银珠开口道:“侧妃,奴婢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云蕊道。 “奴婢弟弟病了,想要些银子看病。”银珠道。 云蕊点头,问:“需要多少?” “三……三千两……”银珠颔首道。 三千两,云蕊身为侧妃,月俸不过八百两,平素还得拿这些钱打赏下人。这银珠一开口,就要三千两。要知道,三千两银子,放在一个中等权贵的门第,也是三五年的开销了。 云蕊不禁冷笑,问:“你弟弟得了什么病,要这么多钱?” 银珠说:“奴婢的弟弟只得了一种病,那就是穷病。他没有产业,整天游手好闲,如果能有三千两银子,奴婢一家都能逍遥过完下半辈子。” 云蕊问:“那我为何要救你弟弟的穷病?” 银珠向云蕊磕了个头,说:“因为您是明教的细作,入府成为侧妃之后,还和明教的男子有来往。” 云蕊瞳孔猛地一缩,她看向银珠。银珠的头伏得低低地,似乎很谦卑。 云蕊突然笑了,笑得妩媚动人,她说:“难道你以为,齐王殿下会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银珠说:“若我不是侧妃的贴身侍女,齐王殿下当然不信,但我是。” 云蕊眯起眼来,银珠此事的确厉害。且不说齐王信不信银珠的话,就算他不信,自己的侍女攀咬自己,也有损自己在王府的威信。 云蕊想了想,对银珠说:“我可以答应,我甚至可以给你五千两,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云蕊说:“明日带着银票,立即出府,我不想再看到你。” 银珠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得意、有欣喜、还有一丝如释重负。似乎她认为,云蕊比她想象的更好对付。 可没有到明日,银珠就死了。 云蕊依约给她烧了五千两银票陪葬,然后把她埋在了花园里。 【获得经验:30,当前等级LV.4,当前经验(380/400)】 这周目又做妓女,又做王妃,云蕊几乎都快忘了自己还得通过杀人提升等级。银珠显然比从前那几个大汉弱小,从她身上获得的经验不过吝啬的30而已。云蕊想,若她真的身份暴露,就干脆想办法逃走,回到云家庄,到时候再杀一些强盗练手,也算报了游戏开始时被奸淫掳走的仇。 -- 第十九章 银珠案 第二天早上,正是银珠当值,但没见银珠,其他的侍女说,银珠昨儿晚间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云蕊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另一个当值侍女给云蕊梳头,可那侍女第一次给云蕊梳头,有些紧张,扯痛了云蕊的头发。云蕊疼的哎哟一声,侍女赶忙跪下讨饶。云蕊叹一口气,假装没事人一样,原谅了侍女,只说等会儿遣人去找银珠。 银珠当然是找不到的。王府宦官告诉云蕊,银珠不日前寄了大笔银子回老家,很可能是逃回老家了,并问要不要遣人回老家追回来,云蕊回答:“算了,逃了就逃了,她不想再做奴才,就随她去吧。” 齐王晓得了,另指派了侍女伺候云蕊,让云蕊别再挂心失踪的银珠。 初冬时,扬州已经有了寒意,云蕊和齐王拥在炉边时,齐王低笑着谈起一句诗: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云蕊一听这诗,立刻红了脸,她说:“游戏之作,殿下还记得。” 齐王说:“若无此诗,我无法下定决心让你入府。” 云蕊柔柔笑着,轻声说:“妾身不在乎入不入府。” “我在乎。”齐王说,“我只要一想到你待在旖红阁,招待过其他男人,我都会嫉妒得发狂。” 云蕊眉睫颤了颤,从前的齐王,是不会说这样话的。莫非他心里还是很芥蒂李侧妃背叛他的事?也是,换做任何人,被自己亲近信任的人背叛,如何能不芥蒂呢? “这可不公平。”云蕊笑说,“殿下为我嫉妒得发狂,殊不知,我也常为殿下吃醋,只是殿下没瞧见罢了。” 齐王说:“我以后就你一个宠妃,绝不让你吃醋。” 云蕊柔声笑了,她把齐王抱得更紧,却想到了陆炎。 云蕊欠齐王太多,云蕊想还他的情,但这周目,云蕊是还不了了。云蕊想,那就下周目吧。云蕊下周目一定要注意保留完璧之身,把自己完整的给齐王,再忠贞的只做齐王一个人的女人,就算齐王下周目没这么喜欢她也无妨,至少,云蕊可以还他这周目的情债。 云蕊黯然伤感起来,齐王察觉,轻声问她:“怎么了?” “殿下,你快把我宠坏了,真的。”云蕊伏在齐王怀里,温柔而认真地说。 为了云蕊这句“疏影横斜水清浅”,齐王命在花园里移植梅花。云蕊感到不安,她晓得,没有处理干净的银珠的尸体,只怕要见天日了。 云蕊开始从游戏界面寻找有没有类似于【化尸水】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云蕊想趁夜再将银珠的尸体处理掉,但等到夜里,她发觉园工为了栽植梅花,连夜动工,并不休息。 于是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场雨,银珠的尸骨便出土了。 白骨难以辨认,但能从衣衫发簪看出——这就是云蕊身边的侍女银珠。 云蕊听闻消息,亲自去看银珠的尸骨。她看着骷髅空洞的双眼,不禁寒战,总觉得银珠正透过这对空洞盯着她。 王府宦官见云蕊来看银珠尸骨,噗通就给云蕊跪下了,哭喊道:“侧妃,您行行好,赶紧回去吧。这里阴寒,别让阴气冲了您的贵体。银珠姑娘这事儿我们会处理好的。您要是有个万一,我们的命可不够偿啊!” 云蕊回到房里,额间开始冒冷汗,侍女以为云蕊受惊了,赶忙给云蕊熬了安神汤。齐王闻讯,也急忙赶来,一边宽慰云蕊,一边温柔责怪:“人已经死了,何必再去看呢?” 云蕊拍着胸口,说:“毕竟主仆一场。” 云蕊倒真不怕尸体,她手上也有好几条人命,她是怕这件事被查出来。 可世上的事很邪门,总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日,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的齐御风客居齐王府,齐御风听说银珠死了,出于职业惯性,去瞧了瞧。当日,齐御风就请齐王和云蕊一同坐在正堂,齐御风向二人禀报:“此人是被杀的,而且是被明教的武学杀的。” 云蕊心脏顿时漏跳一拍,可她还得问:“明教?什么是明教?” 齐御风说:“侧妃有所不知,这是从波斯传来中土的一个教派,总教在西域一个叫木乃奚的地方,专做暗杀、卧底、刺探情报的勾当,朝中有部分官员被他们控制,燕王被囚之前,算是燕王党羽。而齐王殿下府上,正好有一名明教的细作。银珠姑娘是撞见了什么,才被杀灭口。” “……”云蕊陷入了沉默,她想,自己杀人时,不该用陆炎教的东西。 齐王问:“可知是明教何人部署?” “看手法,应该是地藏使陆炎的高徒。” 齐御风提到“陆炎”二字时,怀着森寒的恨意。云蕊不知齐御风和陆炎有何恩怨,但她能自这语气中听出,齐御风会亲自调查银珠之死,因他可以自银珠案中找到关于陆炎的线索。 云蕊的心下一沉,没有言语。没想到只是杀了银珠,却生出这种枝节。说到底,也怪陆炎,树敌太多,才使身为徒弟的云蕊如此倒霉。 云蕊问:“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线索吗?” 齐御风说:“此人做事很干净,手法也很利索,银珠姑娘只怕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死了。何况她也死了这么些时日,就算有线索,也很难找了。” 云蕊沉叹一口气,只说:“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齐御风颔首:“侧妃请说。” 云蕊说:“若抓到此人,烦请告知我一声,银珠伺候我这么久,一直尽心尽力,也算主仆一场,尽点情义。” 齐御风抱拳点头:“遵命。” 银珠之事禀告完,云蕊便告退了。退到后间,云蕊嘱咐侍女:“从我的私库里,封一百两银子给银珠的家人,算是点补贴。再去佛堂供奉一盏海灯,为银珠超度。” 侍女颔首:“遵命。” 云蕊这边去供奉海灯,齐御风却与风思言约见,二人对坐喝酒闲聊,席间,风思言问:“你在王府调查银珠案?” “没错。”齐御风沉叹一声,深深遗憾,“可惜,我除了知道此人潜伏齐王府之外,什么也不晓得。齐王府上下两千多人,一一排查也不现实。我只希望他能露出点马脚,让我揪出一条线索,把陆炎找出来。” 风思言说:“我倒有一条线索。” 齐御风问:“什么?” 风思言说:“你可知,齐王侧妃云弄月本不是平民女子,她其实出身青楼?” 齐御风诧异:“还有这事?” 风思言说:“再加上,她和我那被陆炎拐走的小妹容貌极似。” 齐御风更为讶异:“云侧妃是你小妹?可有证实?” 风思言说:“我没亲自证实,但我三哥查过了,她不是。” 齐御风瞪他:“那你说个什么劲?” 风思言说:“就算不是,也不意味着她不能查。神火金杯被盗时,我与三哥正被云弄月牵绊在扬州,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齐御风点头:“的确巧合。” 风思言说:“你若是齐王殿下,你会纳一个青楼女子为侧妃吗?” 齐御风说:“或许那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特别,她的文才特别好。”风思言说着吟咏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她写的。” 齐御风道:“我听不懂。” “唉。”风思言对牛弹琴,颇为无奈,“粗人。” 齐御风当没听到:“她文才好,那是书香门第流落出来的?” 风思言说:“我三哥受云弄月之托,去过一趟云州。云州根本没有一户云姓的书香门第,她在云州的老宅也许多年没人住过,还是三哥过去,才重新打理的。” 齐御风道:“的确可疑,得找到能证明她是明教细作的证据。” 风思言却摇头:“不需要。” 齐御风疑惑:“什么意思?” 风思言说:“就算云弄月真是明教细作,要处置她,仍需要齐王殿下首肯。可齐王对云弄月恋慕至极,除非云弄月自己承认,或是做出有损齐王殿下的事,否则人证物证,都没有用,齐王不会相信的。” 齐御风却说:“此事不难。” 风思言心中忽生不祥预感:“你要做什么?” 齐御风说:“只要让云侧妃当着齐王的面暴露她会武功的事,齐王就算不信,也得多想想。”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二十章 蜜意浓情(H 初冬快结束时,皇帝来召,命齐王回京,觐见述职。云蕊便跟着齐王,一路从扬州前往汴京。 为此,王府的掌礼太监专门为云蕊准备了一副六驾紫绸香车,这也符合齐王侧妃的尊荣。可架不住齐王宠爱云蕊,就直接让云蕊和自己一起坐在八驾紫龙宝车中。这半程路途中,云蕊都是在齐王怀里渡过,就算是路过馆驿,齐王也不让云蕊离开。 到宿州前,齐王命众人在野外稍事休息,随后牵着云蕊下了马车透气。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米宦和侍女立刻来撑伞。云蕊伸出手掌,接了片雪花,看着硕大雪片消融在掌心,不禁说:“这才十月,怎么这样大的雪?” 米宦说:“侧妃明鉴,此乃不祥之兆。” 米宦解释说:“宿州有暴民作乱,非是久留之地,请殿下与侧妃稍作休息,即刻出发吧,莫要在宿州盘桓了。” 齐王道:“取道宿州,原意就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乱法。” 米宦劝道:“殿下,侧妃也在,就算殿下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侧妃。” 云蕊却说:“妾身跟着殿下,寸步不离就是了,也免得殿下还要分出人手保护妾身。” “我也是此意。宿州作乱,要么有人暗中作鬼,要么另有缘由。先查访查访,再做定夺。” 齐王没有说谁去查访,风思言却自觉颔首,轻快地说:“领命。” 歇了片刻,车队再次启程。经由官道,路过一片树林时,云蕊察觉外头的树影有些异常,便撩起帘子去看。霎时,入眼是成片枯死的参天树木,有的树是被雪压折,有的是人为砍倒的。还有三三两两的农夫,都穿着麻布单衣,一边搓着手哈气,一边砍伐树木。齐王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感慨:“看来今冬要冻死很多人了。”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云蕊说:“树犹如此,何况是人?难怪宿州会作乱,只怕百姓没了活路,不得不铤而走险。” 齐王说:“如今断言,为时尚早,待去宿州看看再说。” 云蕊放下车帘,不过这一会儿,手都冻僵了,云蕊不禁搓了搓。齐王见状,立刻握着,用掌心去暖云蕊的手。云蕊羞怯着低头,齐王说:“你入府半年,怎么还是羞怯?” 云蕊说:“殿下实在不懂女儿心思。女子在情郎面前,无论多久,都会羞怯的。” 齐王说:“你这样羞怯,我都不好继续了。” 云蕊问:“继续什么?” 齐王搂着云蕊的腰肢,把她按在怀里。酥软的胸乳靠在坚实的胸膛上,云蕊一下明悟过来,羞臊着脸,赶忙推开了齐王:“不行,外头都是人。” 齐王在云蕊耳边轻声说道:“好月儿,可怜一下我吧。自出发以来,你一直推拒,我只能抱着,实在难受。” 云蕊轻声说:“是你非得要我和你同乘,可不怪我。你要实在难受,我回另一辆车上,让殿下清净清净,自行泻火。” 齐王低哑着声音:“你太过分了,本王如此宠爱你,你竟然这样对本王。”说着,齐王把手伸入云蕊衣襟,隔着肚兜,握着一方温软的胸乳。云蕊泻出一声娇吟,却怕外头人听到,赶忙捂住了嘴。齐王接着说:“本王要好好惩罚你。” 齐王夹弄起云蕊的乳头,乳头当即挺立,云蕊也舒服得挺腰。 齐王抬起云蕊的腿,把手伸入棉绒裙裾。齐王冰凉的手摸在云蕊的大腿上,云蕊一激灵,跟着就呻吟起来。幸好她用手捂着嘴,才没发出多大声响。齐王见此反应,不禁笑了,看云蕊这副窘迫样子,齐王特别开心。云蕊用眼刀子削齐王,可齐王却把手探到亵裤,隔着布料勾画两片花唇。云蕊不禁轻声吟叫,齐王则轻声说道:“湿了。随便弄弄,你就湿了。” 云蕊闻言,羞臊的去捶打齐王。齐王赶忙把云蕊抱在怀里制住,只让她捶打自己的背。云蕊刚刚出完气,齐王说:“我的弄月真是贤良,知道我旅途劳顿,还帮我捶背。” 云蕊立刻要从齐王怀里挣脱,齐王差点没制住她。幸而车中坐榻宽广,齐王就势把云蕊半边身子压在坐榻之上。 云蕊见此情状,也不再反抗,她捂住了嘴,顺从的抬起双腿。齐王脱下她的亵裤,半蹲在坐榻前,然后释放出阳具来。齐王的阳具本就粗大,一段时日没做,更是肿胀得厉害。云蕊轻声说:“殿下,不要进得太深了,妾身要是叫出来就不好了。” 齐王点点头,把硕大的伞头对准了云蕊的小穴。 原本,经过那么多次的做爱,云蕊的小穴甬道拓宽了不少。可近段时间一直清心寡欲,如今齐王再进,又觉得逼仄。齐王不得不用了些力气,把阳具推入,云蕊眉头一蹙,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她听见耻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 伞头擦过小穴内壁,把小穴撑得满满地。云蕊捂着嘴,忍着不喊出声来,齐王便拉开她的手,吻上云蕊,又轻轻动了动阳物。这下,云蕊娇吟起来,娇吟声全部被齐王含在嘴里。齐王便噙着她的娇吟,勾着她的唇湿吻。 这时,一个身影从车驾边路过,风思言轻快的声音传来:“殿下,侧妃可是有恙?” 云蕊浑身倏地一紧,接着面色通红,风思言一定听到了车内的动静! 她赶忙就要推开齐王。齐王一边抓着云蕊的手,一边镇静回复:“侧妃无恙。” “噢?是吗?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啊。” 风思言揶揄着,齐王面色阴沉下来:“风思言,你去宿州查访民情,立刻动身,不得延误。” “是是是,遵命,殿下。”风思言偷笑着离开了。 听着风思言的马蹄声哒哒响动,渐行渐远。云蕊松了口气,与齐王对视。这一对视,二人噗嗤一声,都笑了起来。 齐王笑伏在云蕊胸前,把柔软的乳房当做头枕。云蕊抱着齐王,一边抚着他光洁如月的白发,一边用手背捂嘴轻笑。方才虽然紧张,但回过头来一想,也挺刺激的。 齐王见云蕊笑得开心,不禁眯起了眼,接着把阳物送到了底,抵住了云蕊的子宫口。 笑音立刻转成呻吟,云蕊赶忙捂着嘴,不让呻吟从指缝间泻出。可齐王却故意顶弄她敏感的花心,她浑身酥麻地发抖,不停小声淫叫。齐王把耳朵贴过去,一边慢慢地抽动阳物,一边听云蕊发出奶猫似的声音。 云蕊被撩拨起来,小穴含紧了齐王的阳物。齐王一觉,就知云蕊动情,在她耳边说道:“求我。” “殿下……” 云蕊挽住了齐王的脖子。 “方才不是还不愿意吗?怎么这下这么主动?嗯?” 齐王又动起腰,这回他把粗壮的阳物在云蕊内壁翻搅了一圈,炽热的龟头研磨着花穴内壁每一点颗粒,云蕊差点失神地大叫起来,齐王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齐王停下了动作,这一停,云蕊可就难受了。她的下身虽被阳物塞得满满地,但欲望哪会如此轻易得到满足?云蕊臊红着脸,窝在齐王怀里,主动扭着腰来,示意齐王继续。齐王却偏装作不明白,继续说:“求我啊,嗯?” 云蕊的脸红极了,不由低下头来,随后捶打了一下齐王。齐王接着说:“想要就说,你不说,我可不知道。” 云蕊点点头。 齐王笑着:“说出来。” 云蕊羞怯说:“想要……” 齐王问:“想要什么?” “想要你……” “我的什么?”齐王继续问。 “想要……想要你……”云蕊脸红红地,结结巴巴地,“想要你接着……弄我。” 齐王低声笑了,要让云蕊说一句粗鄙话来真不容易,今天能到这程度,齐王已经心满意足了。齐王低声说:“遵命,娘子。” 齐王吻住云蕊,把阳物猛地深插进花心。云蕊快活得仰起头,还没大叫,樱桃小嘴便被齐王的唇无情地掠夺,除了呜咽的闷哼,什么也发不出来。齐王动着腰,粗大的龟头把阴唇勾翻出来,随后又狠狠插进去,直接冲破子宫口,撞进子宫里面。云蕊双腿勾着齐王的腰,双手勾着齐王的脖颈,挂在齐王身上,整个身子都被肏弄得摇晃起来。这场性爱对云蕊来说尤其痛苦,她已被齐王拉入情欲的深渊,她恨不得立时抛弃思想与齐王共赴巫山,可她偏偏要保持理智,不让自己叫喊出来。而齐王,一点都不打算帮她脱离这样的矛盾,反而乐于看她在理智和欲望之间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挣扎摇摆,与之相伴的是越来越猛烈地撞击。 “啊——唔——” 理智的弦终究是崩了。欲望压抑得越久,来时就愈发汹涌。云蕊不禁喊叫,却被齐王捂住了嘴。她低沉着呜咽,舒爽得翻了白眼,完全失去了神智。 浊白的精液流淌在云蕊腿间,齐王退了出来,拿出柔软的绢帕,给躺在坐榻上失神的云蕊清理身子。 少顷,云蕊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各自整理好衣冠后,齐王伸手去拥云蕊,云蕊却冷哼一声,躲开了。 齐王说:“娘子。” 云蕊不理他。 齐王又喊一声:“娘子。” 云蕊说:“我只是侧室,不是你娘子。” 齐王笑说:“等这次入京,我向父亲求情,封你为王妃,你就是了。” 云蕊冷哼一声:“谁稀罕呢。现下是侧妃就被你欺负成这样,以后做了王妃,不仅要被你欺负,还得帮你操持家务,物色莺莺燕燕,我才不干呢。” 齐王说:“我以后就你一个,你不用给我物色莺莺燕燕。” 云蕊白他一眼:“那我岂不是吃醋的悍妇?” 齐王说:“你要是不吃醋,我才吃味呢。” 云蕊笑着看他:“别人都厌妻不贤,你倒嫌我不吃醋。” 齐王拥着云蕊,柔声说:“弄月,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我只求与你白头到老。” 云蕊蓦地心跳漏一拍,随后面色潮红,随后心中竟如刀绞般地痛。 他如此待我,我却如此骗他,叛他…… 云蕊不禁红了眼眶,她抬起头,看向齐王。齐王刚要问她“怎么了”,只听外头一声大叫。 “有刺客!快保护殿下!”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二十一章 你是谁? “有刺客!快保护殿下!” 齐王将云蕊护在身后,只听马嘶鸣,风雪呼啸,随后响起金属相击之声。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道破风声,倏地逼近,云蕊辨出,是有利器破空刺来。 下一秒,白光破帷而入,袭向云蕊。齐王将云蕊推开,随后侧身,躲过剑锋。他拔出随身的剑,剑光如虹,与剑客缠斗起来。剑客剑锋一偏,险些伤着云蕊。齐王见状,想刺客们是冲着他来,与云蕊无关,就将剑客引出马车。 齐王出了车,云蕊正要存档,风声扑簌,一枚飞镖直扑云蕊面庞。云蕊头一偏,躲过飞镖。又一把刀破开马车帷幕,冲杀向云蕊。 齐王见状,正要回剑去救,可剑客缠住了他。 正巧风思言不在,其余侍卫也各有敌手,难以抽身。 来不及了,看来是没法存档了。 云蕊不该出手,但不出手,她就死了。 她看着刀光,听着刀锋掠空的破风声,神色一凝,身随心动,便用两根纤长洁白的指夹住了刀锋。这个动作很危险,若她的手不稳,这柄刀会沿着指缝把她弹琴的手劈成两半。 但她稳住了。 刀劈下时有千钧之力,被她的双指一夹,就像一个小孩儿向大人挥舞着钝刀。 刀被夹住的片刻,运刀的人也怔住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把刀锋一旋。云蕊不得不松手。随后刀锋泛起刀气,四散而去,冲向云蕊,也冲向逼仄狭窄的马车。 轰然一声,这座八驾紫龙宝车被刀气断为无数碎片。 齐王想不顾一切冲过来。 可云蕊运起轻功,抽身而退,躲过了刀气侵袭的范围。 当她的身姿随风雪翩然落下时,齐王看着她,神色复杂。 云蕊不及反应,刀客再次攻向云蕊。 云蕊被逼出了武功,心下极为不快,随手捡起一把剑,就与刀客缠斗。刀客力道虽强,却只是新手,空有蛮力,不会用刀。云蕊以巧克力,三下五除二,就缴了刀客的兵刃。正挥剑要杀时,刀客运起内力,仅用肉掌去截击云蕊的剑。掌与剑相击,噔的一声,竟是剑锋摧折。 这不是刀客,此人擅用拳!而且是高手! 当此之时,刀客本该继续进击,以他能耐,取下云蕊性命并不难。可刀客手一挥,下了指令,这班刺客如退潮般散去。 “……” 云蕊握着断剑,面色如寒霜。她感到齐王正打量着她,但她不敢回视。 只听齐王凛肃说:“清点伤亡。” 米宦道了声“是”,接着,齐王走到云蕊身边。 “你武功不错。”齐王说。 “……” 云蕊没有回复。她该说什么?让她骗齐王说,自己幼时学过武功?那么齐王会问她,既然她武功不错,流落妓院时,为何不逃跑? 没有理由,她根本没有理由来解释她为何会武功。 这时,米宦回报:“有两名侍卫受了轻伤,已经赐药了。” 云蕊忽然明悟,这群人根本不是要刺杀齐王,他们的敌人是云蕊。他们就是要让云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齐王面前展露出武功来。 是谁?到底是谁?莫非是陆炎?不,不会是他。若是陆炎,他会直接把云蕊杀了,云蕊身份暴露对他绝无好处。 难道,难道是风思言?或是齐御风? 再或者是温义,又或者……或者是齐王? 六驾紫绸香车中,齐王与云蕊默然无言。云蕊开始思考,她思考齐王会问什么问题,她到底要如何回答。她隐隐感觉,自己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完全取决于待会儿的问对中。 尴尬地沉默终于被打破,率先开口的是齐王。齐王说:“你是谁?” “……云弄月。” “……这是真名?” “自然不是……其实是不是也不重要,一个名字而已。”云蕊说。 齐王说:“名字可以是假的,那身份呢?” “……”云蕊说,“我如今身份,就是殿下的侧室。” 齐王说:“弄月,我不管你从前是谁,只要你从实招认,你依旧是我的妻子。” “……” 云蕊默然,她是不是该告诉齐王真相? 不,她不该说。明教是燕王党羽,齐王再宽容,也不会放任政敌的细作睡在自己枕边,更不会容忍云蕊和陆炎的肉体关系。 云蕊说:“我流落妓院前,是淫魔王焕的玩物,我的武学是他教的,我伺候男人的技巧也是他一手调教的。” 齐王额间的青筋抽搐起来,他猛地扼住云蕊的脖子,目中迸射出凶光,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云蕊:“淫魔王焕是个假身份,世上根本没有此人。” “……” 完了,全完了,齐王只怕不会再相信她编的谎言了。 绝望之余,云蕊竟浑身轻松。她终于不用昧着良心,一边与齐王恩爱情长,一边又欺骗他。 “你便是明教细作,是吗?银珠日夜伺候你,她撞破了你的身份,才被你杀害,是吗?” “……” 云蕊难以回答。 “说!”齐王冷冷道,“从实招来,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 云蕊选择了沉默。 并非她多么忠于明教,而是她明白,自己不招认,齐王出于旧爱,未必会杀她;要真招认了,陆炎一定要杀她。像明教这样的组织教派,对叛徒的容忍度很低。 “冥顽不灵。” 齐王冷冷吐出这四字,便拂袖下了马车。 米宦赶忙迎上来,只听齐王下令:“让风思言亲自将云侧妃送回扬州,幽禁院中,重兵看守。除了送餐的奴仆,其余人等,无我命令,不得放出,也不得进入!” -- 第二十二章 因为爱,所以逃避了真相 深冬时节,云蕊回到了扬州齐王府。她是风思言拿着剑,半护送半押解回来的。紧接着,云蕊就被幽禁在齐王府的院中。 自被幽禁,伺候她的奴仆一个个都走了。倒不是被齐王强行遣散,或是削减了伺候她的人手,而是他们见主子没有出路,又疑心云蕊杀了银珠,权衡之下,托了关系离开。 云蕊想,齐王两个侧妃,一个住西方,一个住东边,如今两个都被幽禁,一东一西相互照应,也真是有趣。 云蕊想过读档,要是能读档回到刺客来临之前就好了。可云蕊看了看自己先前保存的档位时间,打消了这个想法。时间太靠前了,云蕊读档回去,又要重来,万一再落入这样的人生,岂不是要把这段时间的悲欢离愁再经历一遍?再则,云蕊也隐隐想知道,这周目的游戏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云蕊此时感到幸运,庆幸她只是在游戏中,所以能够获得重新开始人生的机会。 身份暴露,没人伺候,云蕊反而一身轻松。风雪吹送来梅香,云蕊就知道,是齐王先前命工匠种植的梅花开了,那梅花是为她种植。可惜,她看不到梅花了。不过她还是领受齐王的好意,看不到梅花,那就闻闻梅香吧。 云蕊走到雪院中,足一点,眼波一颤,就随着回风流雪飘摇舞动。她的身姿旋舞,轻盈跃动,用指尖嬉弄着雪中的梅魂。恰巧,她又穿一身艳丽的红衣,仿佛她就是雪中一点红梅,梅为她香,雪为她舞。 这时,门开了。云蕊听到了声响,却不太在意,甚至没有看向门口。大约,是风思言,又或是齐御风要来问她关于银珠、关于明教、关于陆炎、关于风家小妹的事。 可来者步履燥烈,他走近云蕊,一把抓住云蕊的手,制止了她的舞动,随后将她扯入怀里。 云蕊抬头一看,齐王憔悴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蓦地心痛起来。他瘦了,他憔悴了。冬天寒冷,人都会稍稍发福,可他瘦了憔悴了。不止是憔悴,他的面色比往常更加苍白,称得上面无血色。 云蕊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齐王不答,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你很开心?” “……” 云蕊当然不开心,可云蕊就是这般性格,越是不开心,越要找一些开心的事情做,好让日子过得轻松一点。 齐王抓紧了云蕊的双肩:“平素巧舌如簧,怎么现在沉默了?” 云蕊说:“我只是不知还能说什么。” 齐王问:“谁派你来的?” 云蕊只能说:“殿下若是恨我,就别再来见我了,像李侧妃一样,于你于我,都好。” 齐王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打了她一巴掌。 “!!!” 云蕊一下红了眼眶,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齐王。可转念一想,他应该打自己。她辜负了齐王的情意,难道他不能打自己吗? 云蕊捂着脸,想从他怀里退出来,齐王却把她箍得更紧。云蕊一边流泪,一边道:“我自知罪孽深重,辜负了殿下的情意,殿下随意处置我吧,如有来生,我再还你。” 齐王把她扣入怀里,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来生做什么?我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云蕊小声啜泣起来。 齐王眯起双眼,打量着她,突然冷笑:“你是不是以为,你背后的人会杀了你,本王便不会杀了你?” 云蕊止住了泪,她看向齐王,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与其被陆炎杀死,不如被齐王杀死。如果非要选,她愿意死在齐王手上。 念此及,云蕊回抱住齐王,她在齐王耳边颤抖着,轻声地说:“殿下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手上。” 齐王突然暴怒,他抓住云蕊的后脑,把云蕊的脸扭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你宁愿死,也不愿供出你的背后的人是谁?” 云蕊对齐王是有情的,可她的每一句话,都被齐王曲解。齐王现下已经不相信她了,她就算在齐王耳边呢喃一万句爱慕,齐王也只会疑心。也不怪他疑心,云蕊自己都觉得毫无可信之处。你说一个女人爱慕一个男人,可她一边享受那个男人的宠爱,一边又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极尽下贱,这样的爱难道可以信任吗?或许云蕊根本不爱他,只是亏欠和感动而已。 云蕊想着,松开了手,既不抱着齐王,也不反抗他。她就靠在齐王怀里,任他抱着。 齐王感受到云蕊的异常,他看着云蕊,云蕊面色悲戚,目中却含着慰藉。他突然战栗起来,他想起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死前也是这般神情。 齐王顿了顿,他心中又被另一种怀疑占据。或许是他冤枉了云蕊,云蕊会武功只是巧合,她的确想隐瞒,但隐瞒,并不意味着她就是杀害银珠的明教细作。 云蕊的确可疑,但没有能证明她罪行的铁证。或许是他错冤了。 想到这儿,齐王又把云蕊爱怜地横抱起来。云蕊讶异这突来的转变,齐王无声抱着她,把她送入了卧房,安放在床榻上。 “……”云蕊抬头看着他,不安地唤,“殿下……” 齐王低声说:“我受伤了。” “怎么回事?”云蕊关切问道。 齐王把云蕊的手搁在他后腰上,这时,云蕊才摸到,他衣服底下绑着的绷带。云蕊不敢再碰,怕他疼。只听齐王说:“我让风思言送你回来之后,又遭到刺客袭击,这回是明教中人,若非谢玄与和孙青裳一直暗中护卫,我已没命。” 云蕊问:“疼吗?” 齐王说:“已经服用过麻沸散了。” 云蕊从床上坐起来,无声地抱住了齐王。两人默契地沉默,不提刺客,也不提明教,只相互依偎着对方。 -- 第二十三章 温义的邀请 齐王似乎相信了云蕊,但又不相信她。 齐王没有再逼问云蕊的来历,但也没有解除云蕊的幽禁。 他每日照常来云蕊院里,或宠幸云蕊,或与云蕊闲谈诗赋,宿州遇刺之事,他也刻意回避,只当没有发生过。 他越是如此,云蕊就越是愧疚,越是良心不安。 她是明教细作,像她这样的身份,齐王就算对她用尽酷刑,也不过分。但齐王只幽禁了她,又不提宿州遇刺案,何尝不是在保护云蕊?齐王若是理智,就应该杀了云蕊,至少也该把云蕊送进监牢。 云蕊当下,正是听天由命的时候。齐王的心腹谋士温义一定在力劝齐王及早处置自己,风思言则会为了他妹妹的下落,与温义一同施力。齐王或许会包庇自己,又或许会被他们说服。陆炎是靠不住了,她落入这般田地,陆炎还没来杀她,已经是顾念师徒之谊和床笫之情了。 霎时间,云蕊感到自己被困在蛛网中心,动弹不得,似乎有一只蜘蛛,躲在暗处盯视着她。 “求二位大哥,让我见侧妃一面。” 院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云蕊回神。她走过去,把门打开。侍卫将戟一横,挡住了云蕊的去路。李侧妃的侍女碧珠正被两个侍卫拖着走远。云蕊说:“稍等一下,让我见见她。” 值守的侍卫长听了,放开了碧珠。碧珠冲到云蕊跟前,她的双眼红肿,向云蕊跪下,连连磕头。云蕊忙去阻止,碧珠却执意要磕,一边磕头,她一边哭着说:“我们侧妃快不行了,求云侧妃劝劝殿下,给她请个大夫吧。” 云蕊问:“李侧妃怎么了?” 碧珠哭道:“入冬的时候,府中没有给侧妃分派炭火,使侧妃感染上风寒。又耽搁了太久,没人医治,这才……这才……”碧珠啜泣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 云蕊闻言,叹息一声,也算是同病相怜。但云蕊自身难保,又如何相助李侧妃呢? 云蕊说:“我会请殿下找个大夫,但我也今非昔比,自身难保,只怕是无用的。” 若她是齐王,要处置李侧妃,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病死。如此,对李侧妃娘家也能有个体面的交代。 但云蕊还是物伤其类,想做些什么,李侧妃的下场,何尝不会是她的下场?云蕊想着,对碧珠说“你稍等一会儿”,随后回到屋中,拿了自己的令牌,给了碧珠。云蕊说:“你拿着这个令牌,获许出府,随后去找个大夫,将李侧妃的病症如实告知,让大夫给你开药吧。我想……请大夫去给李侧妃看病,只怕是很难了。” 碧珠接过令牌,泪珠涟涟之间,目光倏地坚定起来,她无声地向云蕊磕了三个响头,转身走了。 温义从一旁走来,他走到云蕊跟前,看着碧珠离去,他赞叹一声:“真是忠仆。” 云蕊没有说话。 温义接着若有所指:“若是银珠也似这般,那便好了。” 云蕊说:“先生今天想问什么?” 温义说:“我想问的都问过数遍,你一个都没有回答,那我何必再问?” “……” 温义说:“我没想到,殿下宠爱你至此,竟然为了你,将煌煌真相,置于不顾。” 温义一句话,就戳在了云蕊的痛处上。云蕊有时想,若齐王对她不那么情深意重就好了,只把她当玩物,那她就不会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却还得为了自己的命死扛着。 温义接着说:“殿下包庇你,已经损害了他的威信。满朝文武已经听说了此事,从前他们以为齐王贤德,堪为帝王,如今却有些犹豫了。一个耽于女色的皇储,的确很难让人信服。” 云蕊说:“也就是说,只要我还在齐王府里,只要我还没死,对齐王殿下就是莫大的损害?” “没错。你该知道,殿下因为天生发目银白,遭受过多少白眼,他必须比其他相貌正常的皇子优秀数倍,才能消除世人的偏见。殿下二十来岁,正在血气方刚之龄,本是近女色的时候,他怕朝臣以为他耽溺女色,刻意疏远,以至府中也只有一妻一妾。可与他同为皇储的燕王殿下,在二十岁时就妻妾成群了。”温义叹息说,“上苍对殿下何其不公?燕王殿下妻妾成群是开枝散叶,而齐王殿下只是多纳了一个女子,都是酒色暴虐之兆。” 云蕊想起白牡丹冲撞齐王之事,白牡丹在沦落风尘的境况下,尚对齐王畏惧如斯,以至丢失了赎身的大好机会,何况是其他人呢? “那先生何不劝殿下杀了我?”云蕊说。 温义说:“你以为我没劝过?殿下心里明白,他应该杀了你,此时却不愿下手。” 云蕊突然笑了,她明白了温义的意思:“先生是想叫我畏罪自缢?” 温义摇头:“你若是我的女人,我早就叫你死了,但你是殿下的女人,如何处置你,还是由殿下说了算,我不会逾越。我今天,是带来除死之外的第二条路和第三条路。” 云蕊问:“什么是第二条路?什么又是第三条路?” “第二条路,就是把你所知道的明教情报全数说出,那你就算将功补过,不仅无罪,而且有功。以殿下对你的宠爱,你未来做皇妃,乃至皇后太后,都有可能。可你若执迷不悟,你此生至多也就和陆炎一样,一介江湖草莽罢了。”温义说。 云蕊苦笑起来,温义所提的条件很诱人,可云蕊知道的所有关于明教的情报中,并没有有价值的东西。陆炎并不信任她,也没有让她掌握任何机要信息。 云蕊说:“先生高看我了,我能知道什么明教情报呢?” “我想也是,我若是陆炎,也不会把机要情报告诉离危险过于接近的人。”温义说,“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云蕊问:“什么?” “暂时,还没人知道这条路是什么样子。不过我可以说一个字,剩下的,你自己计划。”温义说。 温义的表情,就像一个掐指捻须的江湖神棍。 “什么字?” “走。” 云蕊一时还没回过神来。走?温义是认真的? 云蕊不由哂笑,说:“看来先生是来消遣我的。” 温义说:“你走了,王府就可以对外说云侧妃病死了,或者失踪了。如此,既不用违背殿下的心意,也可以保全殿下的威信和声名。” 云蕊打量温义:“我以为你会让我死。” 温义说:“你那日潜入殿下书房,盗取信件,却只拿走了无关紧要的公文,真正的机要信件,一概不取。你在那时,给自己的性命留下了余地。念在你不太效忠明教,又没有损害殿下的份上,杀不杀你,的确是可以酌情考虑。” 温义之言,初听很有宽仁风度,但这背后实在藏着很阴毒的算计,云蕊若稍微单纯一点,就要被他骗了。 “你在借刀杀人。”云蕊说,“齐王府是不杀我,可我脱离任务,明教一样会杀了我。” 温义说:“我只能承诺,你若是走,齐王府不会杀你,但齐王府不负责帮你应付明教。能不能从明教手中逃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云蕊一直以来都是由陆炎负责,没有和明教其他人联系过。云蕊的本事,多半也是陆炎教的。“如何应付明教”这个问题,相当于“云蕊能不能应付陆炎?”。云蕊很清楚答案,她是没法从陆炎剑下活下来的。 云蕊低下头,她的脖颈白皙光润,透着皎洁。她说:“温先生,你也说了,齐王殿下现在不愿相信我是明教中人,那我完全可以留在齐王府里,等待一个转机。我现在着急走了,才是真的把自己置之死地。” 温义看似温良,其实狡诈。 云蕊现在走了,就是畏罪潜逃,到时候齐王不愿相信也得相信,那么温义等人就很有理由杀了云蕊,或者对云蕊逼供用刑。 就算温义不抓云蕊,风思言也会找上她。设身处地想一想,要是云蕊的妹妹被陆炎抓了,自己苦苦寻觅数年不得踪迹。当此之时,陆炎的门徒出现在自己眼下,那么云蕊会用尽一切办法逼她说出陆炎和妹妹的下落。 还有齐御风,云蕊只晓得他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之一,不晓得他的过往故事。但云蕊能看出来,此人和陆炎有不解之仇。 最后,脱离任务,陆炎也不会放过她。 云蕊可以试着从这些人物手中活下来,但会过得很难受。风餐夜宿,朝不保夕,还要担惊受怕,这绝对比被幽禁在王府院落中更加痛苦。 温义似乎有些赞赏云蕊,但更多的,还是不可测的深沉与稳重,像是一副将情绪固定在「温良如玉」设定下的皮囊。 “呵。” 温义笑了笑,对云蕊说:“你对我有疑,虽然正常,但仍辜负了我的一片好意。等什么时候变了主意,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 温义离开后,云蕊回到房中。 这若是真实的人生,云蕊当然应该留下来,这是保险而明智的选择。 可这是游戏,万一离开,是更好的选择呢? 云蕊想了想,点下了存档。 三日后,温义例行公事般地劝说云蕊,云蕊告诉他:“我愿意离开。” 温义微笑,温文如玉,却有着难测的深沉。 =========================== 呼,不好意思,今天才更新。前段日子正好是月末加上年中,事情太多了,忙到昨天才正式结束。 -- 第二十四章 温义是谁?谁是温义?(H) 这一日,齐王因官场事务外出,晚间还要与扬州的官员应酬。温义便给云蕊一颗药丸。温义说,云蕊服下药丸之后,就会陷入假死状态。温义会在钉棺前把云蕊盗出来,只留衣冠,以后云蕊便是自由之身,不用再害怕明教和齐王府方面的追查了。 云蕊虽说疑心,但还是吃下了药丸。 视界黑了。 云蕊陷入一片黑暗,她不能动弹,也无法睁眼看见什么,但她的耳朵还在,她能听见外界的动静,她听到了侍女的哭喊声。她的触觉也还在,她被抬起,然后安置在床上,这些她都能一一感知。 云蕊想,看来温义没有骗她。 “弄月……” 云蕊听到齐王的声音,那声音虚软无力,麻木无情,仿佛他生命的精魂和他的喜怒情绪都被抽走了。 云蕊很熟悉齐王,熟悉他的掌纹,甚至熟悉他的体温。她感到齐王躺在她身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然后用手掌婆娑着她冰凉的脸。 齐王一直躺在她身边,也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她听到风思言说:“殿下,四天了,让侧妃早日入土为安吧。” 齐王问:“查到了吗?” 风思言说:“应该是明教毒杀了侧妃。” 齐王握紧了云蕊的手。 风思言接着说:“侧妃的身份暴露,明教为了避免她暴露更多的情报,才将她杀害。” 云蕊想,难道温义所为,没有被风思言发现破绽?还是他们根本就是同伙? 这时,云蕊感到齐王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沉默,沉默。齐王倏地说:“除了明教,你们也有足够的动机杀她。” 风思言辩解道:“侧妃死了,陆炎的线索也断了,我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齐王沉默下来。 风思言离开后,齐王嘱咐米宦把云蕊下葬用的衣冠全部拿来。衣服首饰拿来之后,齐王屏退了左右。他无声地、沉默地脱下了云蕊的衣服,亲手替云蕊穿上了华服,又为云蕊敷粉,描眉,点唇,笨拙地替云蕊挽起发髻,戴上丧冠。 齐王从没做过这种事,完成这一切花了很长时间。他笨拙的动作,让云蕊都想立刻醒来帮他。可云蕊醒不来。 这时,一滴水落在了云蕊眼睑上。云蕊不知那是汗,还是泪。但是这滴水把云蕊的眼睑弄得痒痒,云蕊想动动眼睛,可药物使她动不了。 “我想通了。”齐王突然说,“你是谁不重要,你能活着,才最重要。” 云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眼眶一下湿润起来。 “遇见你之前,我不知什么是男欢女爱。我偶尔会幸青楼女子,只有青楼女子,会因为权势,向她们惧怕厌恶的人低头。” 齐王的声音在颤抖,但他压抑着,极力克制情绪。 云蕊很想抬手,再一次抚摸他的白发。 但她动不了。 云蕊想,自己活着,是亏欠齐王;如今死了,更觉得愧疚沉重,一点都不轻松。 如果,如果有可能,云蕊下周目做一个良家女子,以贞洁之身嫁入齐王府,不与其他男人有任何纠葛,或许,可以偿还他的情。 云蕊被齐王抱起来,被他爱怜地放入棺椁中。一股檀木香味扑鼻而来,云蕊躺在柔软的棺椁中,听到棺盖阖上的声音。 在黑暗中,云蕊寂静了很久。 外头哭天抢地,锣鼓喧天,但这一切与云蕊无关。只有夜深人静,齐王推开棺盖,用温热的指尖轻抚云蕊的脸庞时,云蕊才会觉得心痛,才会觉得她的死与她有了些干系。 过了许久,云蕊再次吃下一颗药丸。她突然听到了雪融的声音,心中淌过一股暖意,于是睁开了眼。一睁眼,云蕊看见黄梨木的床顶,一扭头,看到月洞床外挑灯夜读的温义。 云蕊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她睡了太久,浑身乏力,一时用不上力气。温义看她,淡淡说:“你醒了。” 云蕊没有答他。 温义说:“我给你备了稀粥,你有十五日未进食,不宜暴食,先喝粥。” 温义端了一碗白米稀粥,亲手喂给云蕊,云蕊像喝茶一般,啜饮着粥。 温义拿出手帕,给云蕊擦去嘴边的粥渍。云蕊下意识躲开了。 温义顿下动作,只给云蕊喂粥。云蕊喝完粥,问他:“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给我喂粥?” 温义说:“这样的问题,你应该在喝粥前问。” 云蕊说:“我现在见不得光,又在你手里,我喝粥前问,还是喝粥后问,又有什么区别?” 温义道:“因为粥中下了药。” “什么药?” 温义说:“解毒药。” 云蕊说:“你不是给我吃了?” 温义说:“之前的解药,是解你的假死之症;现在的解药,是解你的不孕之症。” 云蕊看向温义。 温义道:“你是明教细作,若为齐王生下孩子,明教也不可能再信任你。女人都有母性,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却没法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云蕊的不孕之症并非明教所致,而是云蕊领取了游戏奖励的避孕丹后,自愿服下的。就连解药,也在云蕊的背包里。温义怎么会有解药? “不。”云蕊说,“你不止是齐王的幕僚,你是谁?” “我与齐王一样,都是一个幻影。”温义说,“你未来也会留下幻影,或者成为幻影。可暂时,你还是真实的人。” 说着,温义抓住云蕊的手腕,云蕊想挣,但浑身绵软无力,没法挣脱。 温义抱着云蕊,脱下云蕊的衣服,吻上云蕊圆润的肩头。云蕊一声轻吟,想推开温义,但她推不开。不仅推不开,她冰凉的双臂也被温义的体温灼热了。双臂一热,云蕊浑身也燥热起来。温义已经将云蕊剥得精光,他看着饱满洁白的乳房,说:“做荡妇吧,下周目做个荡妇。你爱齐王,也不止爱齐王。齐王对你好,你便爱慕他。下周目遇上一个对你同样很好的人,你一样会有感情。女人的爱总是一阵一阵的。这周目爱我,下周目就爱他了。” 温义的声音温润磁性,却有一股难言的魔力。这声音蛊惑人,却又威慑人。云蕊不想屈服,却不得不低头,按照他的话语去行事。 温义说:“趴着,让我后入。”于是云蕊趴下,翘起了圆润的屁股,张开了粉嫩的花穴。 温义说:“求我,用最卑贱的姿态,求我肏你。”于是云蕊不受控制地说:“求先生肏我,肏我这条母狗,满足我的欲望。” 云蕊心中一下就弥漫着屈辱和忿恨,她被侮辱了,而施加这侮辱的竟然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她从不说这样的话,她绝不说这样的话。 “你……”云蕊咬牙切齿,凭自己的意志问他,“你到底是谁?” “我现在是温义,将来可能是别人。是谁?不一定。又何必问?” 温义露出阳物,挺腰一推,把阳物送进了云蕊花穴中。云蕊被刺激得趴倒在地上,失神般淫叫。温义的阳物,顶端是炸开的畸形,像被炸弹炸开花后,又结了疤,生了厚茧,硬得像花生的壳。 阳物顶进去时,畸形的硬壳磨刮过内壁的软肉。云蕊不禁夹紧了腿,花穴死死绞住了温义的阳物。温义又把阳物一送到底,用硬壳般的顶端顶住了花蕊。云蕊倏地淫叫起来,温义却死死抵在那儿不动弹。花蕊一直被顶着,快感像浪一样,一波一波传来。云蕊不停叫着,大脑被快感顶得发昏。 温义评论说:“你虽然有成为荡妇的潜质,但是身体不够敏感。” 温义用手掌抚着云蕊的发丝,他温声细语道:“敏感点要多,只要男人无意间触碰你一下,你就流出蜜液。” 温义的手掌抚上云蕊光滑的背脊。背上似乎猛地受了静电,云蕊又浪叫两声。 温义握住云蕊丰实的乳房。这一握,云蕊的乳房抖动起来,乳头也挺立凸起,就像处女一样敏感。怎么会?云蕊的身子何曾敏感至此? 而不等云蕊细思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温义就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云蕊的乳头。触电般的快感袭来,云蕊猛地扎进枕头。温义每夹弄一下,云蕊就在刺痛和快感中浪叫一声。乳头刺痛的快感引起她子宫震颤,云蕊抓着枕头,一声浪叫响起: “啊!——” 阴精喷涌而出,沿着阳物与幽穴的缝隙渗出,沿着大腿内侧流下幽香透明的蜜水。 云蕊趴在床上喘息。她不敢置信,她方才仅是被人玩弄乳头,就爽快地陷入高潮了。 温义轻轻笑了笑,阳物抵到云蕊的花心。云蕊浑身一颤,像受惊的猫儿一样发出轻轻颤抖的娇音。温义爱抚她的背,她背上又传来触电般的快感。 温义说:“有一个东西,叫做名器,共有十种。一种是说女子下体无毛,白嫩如婴儿,又叫白虎,你可以有。” 说着,云蕊阴户周遭的毛草开始脱落。阴户光洁白嫩,阴唇又肉红红的,粉嫩艳丽,整体看去,像是一朵白瓣红蕊的花。 温义又说:“据传屄的深处,有几粒肉芽,那就是俗称的花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还一种名器,就是花蕊如蟹爪一般,只要鸡巴顶到它,蕊芽就会敏感的收缩,反咬龟头。这种名器,不仅能让男人大感刺激,就连女人也感到舒服,更容易高潮。你叫云蕊,这蟹爪花蕊的名器,正适合你。” 说着,温义把阳物重重顶到花蕊深处,蕊芽反咬住伞头,温义不禁一声闷哼。而伞头顶在花蕊正中心,云蕊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浪叫起来。 “啊!——” 云蕊舒爽地翻起白眼,叫了长长一声,直到身体习惯花蕊里传来的绝美快感,才找回理智般的垂下头来。 温义开始动起腰,激烈地冲撞云蕊的臀部。他每撞一次,云蕊就要被花蕊的极妙刺激弄得失神尖叫。温义便满意地看着云蕊——这已被自己改造过的艺术品——他高兴地微笑。一边赐予云蕊更美妙的快感,一边像父亲一般爱抚着云蕊的发丝。 过不了多久,云蕊再一次高潮。她无力地趴在枕头里,嘴边流出因为尖叫不及吞咽的口水。可温义还远远没有射出。 “别……别了,求你放过我。” 云蕊的理智几乎被快感冲击得溃散,她下意识召唤出游戏页面,想要立刻读档。可当手指按在读档按钮时,游戏系统却显示:【正在剧情中,无法读档】 云蕊还想做些其他的尝试,温义随便挥了挥手,将游戏页面挥散了。 云蕊缩起腰,把插在花穴里的阳物吐出。她退到床边,拉着被子掩盖住身子。 可温义逼近了她,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地将被子拉开。 “还有最后一点点,我射出来,就放过你。” 温义抬起云蕊的腿,把阳物重新插进花蕊。花蕊被阳物再次充实,云蕊不禁发出一声轻吟。可随后,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带来的绝妙快感,彻底淹没了她的理智…… 温义从齐王府回来。他今日得闲,可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一回府,便往卧室去。 刚刚推开卧室门,云蕊小跑着到门口,抱住了温义。温义爱怜地把云蕊抱在怀里,抚摸着云蕊凸起的小腹。 “给我口。”温义命令道。 于是云蕊跪了下来,掏出温义的阳物,张口含住了它。 可到这时,云蕊的理智突然苏醒了一刻,她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吐出了阳物。温义见云蕊跪在地上,脑门青筋颤抖,似乎在做挣扎,不禁赞赏地微笑。他脱下云蕊的衣服,用手握住了乳房,夹弄起乳头。云蕊的神智再一次被快感冲散,又沦落为满足于欲望的淫兽。 “我喜欢你。” 温义一边玩弄云蕊的乳房,一边在她耳边呢喃诉说: “我喜欢挣扎的灵魂。安逸使人沦丧为家畜。苦难和反抗,可以让看不见摸不着的灵魂散发出一道弧光。” “先走吧。”温义说,“不用把意识困在这周目了,继续下周目的游戏吧。” -- 第二十五章 蕙仙之死 “啊!” 云蕊惊坐而起,衣裳被冷汗浸透。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温义的性奴。 云蕊打量着四周,这还是她在齐王府的住处。 刚刚那些,都只是梦。 这时,冰冷的游戏音响起: 【获得成就:完成一周目。奖励:可分配点数x1。分配点数可在开局设定角色天赋时使用。特定角色不可使用。】 【获得成就:生下孩子,留下幻影。奖励:可分配点数x1。分配点数可在开局设定角色天赋时使用。特定角色不可使用。】 刚刚那些难道不是梦? 云蕊浑身被汗濡湿得难受,她下床,走到衣柜前要换衣裳。可脱光了衣物,她看到自己阴户一片洁白,没有一根耻毛。 “……” 真的,都是真的。 云蕊一下心乱如麻,她立刻穿好了衣服,走到院落中,走到院门口。她把门一打开,看管她的侍卫依旧立在两侧。她只往前迈出一步,侍卫便横戟拦住了她。 云蕊当下竟有些安心。 这时,李侧妃的侍女碧珠远远走来。她满脸悲怆,却只沉默地向云蕊递上令牌,随后便无声跪在了云蕊院门前。 “!!!”云蕊问,“你这是做什么?” 碧珠说:“奴婢去找过大夫了,大夫说,侧妃已经病入膏肓,他就算能救,也得看过人才能对症下药。奴婢知道殿下每日都来侧妃院里,奴婢别无他法,只能跪在这里,等候殿下到来。” “……” 云蕊叹息着,也没有劝阻。她为碧珠的忠心而感动,可又不禁想,世上真能有这样忠心的人吗?她会不会只是拥有「忠心耿耿的奴仆」这一设定的NPC呢?还是说她,也曾是某个游戏玩家留下的幻影? 云蕊转身回到院里,刚走了两步,身后响起齐王清冷的声音: “你在这儿做什么?” 云蕊转头回望,齐王站在了碧珠跟前。 碧珠向齐王叩了三个响头,不疾不徐地说:“李侧妃要病死了,请殿下为她请个大夫瞧瞧吧。” 齐王却沉默着,没有回复,也没有理她,转身往云蕊院里走来。 齐王走进院落的一刻,门被阖上了,把碧珠挡在了院门外。 齐王走到云蕊身边挽着她。云蕊向齐王说:“殿下,我想去看看李侧妃。” 齐王盯着她:“为什么?” “我想送她一程。”云蕊说。 齐王看着云蕊,打量良久。 云蕊抬眸看着齐王,轻轻拥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前。 齐王回抱着云蕊,叹了口气,说:“我和你一起去,不要久留。” 院门再次被打开。碧珠看向云蕊和齐王,满是憧憬。可齐王瞧都不瞧她,兀自走了。云蕊跟在齐王身后,路过碧珠时,她说:“别跪了,跟上吧。” 碧珠说:“谢侧妃大恩。” 云蕊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三人到了李侧妃院前,门口的侍卫站得笔直,精神爽落。齐王见着,皱了皱眉,走到院门口,说:“你们把碧珠放了出来,每人自领三十军杖。” 侍卫们动也没动,但精神一下萎了。 云蕊跟着齐王入院,齐王站在院落中,对云蕊和碧珠说:“你们俩进去吧,我就在外头。” 云蕊问:“殿下不去看看吗?” 齐王沉默片刻,说:“我就不进去了。” 云蕊点点头,碧珠和云蕊一同入屋。 刚进去,云蕊就惊呆了。这还是白天,四周却昏昏暗暗,没有一丝烛火。屋里氤氲着烟雾,充斥着一股熏人的炭火气味,仿佛有粗粝的细小颗粒随着呼吸直击喉咙和肺。云蕊在王府娇惯了一年有余,不耐这气味,猛烈地咳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 似乎是回应云蕊的咳声,一股微弱的咳喘传来。云蕊一时也顾不得烟熏呛人,走进烟雾深处,坐到李侧妃床边。 李侧妃发丝枯槁,身上瘦得没有一块肉了,手腕也只有两根手指粗了。她浑身只剩一副骨头架子,装在了布袋一样的白色里衣中。 “你来了……”李侧妃看着云蕊,说。 云蕊说:“你觉得怎么样?” 李侧妃笑了笑,可她笑时,只有嘴唇是上扬的,眉眼却紧皱得往下耷拉,比哭还悲。 “我觉得好多了,今天特别有精神,还感觉到饿。”李侧妃这般说。 云蕊说:“你想吃什么?我叫厨子给你做。” 李侧妃说:“我想吃蜜煎樱桃。” 云蕊说:“换一个吧,这时节不对,吃不了蜜煎樱桃。” “是啊,时节不对。”李侧妃突然深叹,“弄月,我听说了你的事。我不爱殿下,沦落至今,我也不觉得凄惨,只是见不到先生,有些难过。但你不一样,你和殿下本可以成为神仙眷侣的,却要就此错过了。” “嘘……”云蕊说,“殿下就在外头,他会听到的。” 李侧妃点了点头,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玉佩,玉佩上雕刻着杜若。 李侧妃说:“这是我和先生的定情信物,如今给你了。如果方便的话,你托人帮我还给先生。” 【获得道具:李蕙仙的杜若玉佩】 云蕊接过玉佩,向她点点头:“好,我会的。” 李侧妃突然笑了,她形容枯槁,却笑得绝美。云蕊看得呆了,可这一笑就似烟花,转瞬,就带着李侧妃的生命一同消逝,灰飞烟灭了。 “……” 云蕊探了探李侧妃的呼吸,又探了探她的脉搏。安静,多么的安静。她的呼吸安静着,脉搏也安静着。 碧珠的眼眶湿润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庞涟涟落下。 云蕊拍了拍碧珠的肩膀,抚慰了她,随后离开了屋子。 当她从烟火氤氲中走出,齐王正看着阴沉的天空。 云蕊无声地走到齐王身边。齐王转身看了看云蕊,也沉默着。 齐王牵着云蕊的手,离开了院落。走到门口时,他对侍卫们说:“不用在此值守了,李侧妃殁了。” 侍卫颔首:“是!” “军杖也取消吧。”齐王说。 “谢殿下!” 齐王把云蕊送回去,嘱咐说:“你今日好好休息,我先去书房。” 云蕊问:“殿下想怎么安排李侧妃的后事?” 齐王问:“你觉得呢?” “体面葬了,好吗?”云蕊说。 齐王说:“当然。不止要体面葬了,还要追封为王妃,葬入皇家陵墓。她死也别想离开。” “……” 云蕊有些讶异,却又沉默。她能理解齐王的做法,但也为李侧妃的爱而感动。她也不知道,自己更偏向于哪方。 这时,齐王逼近了云蕊。云蕊不禁往后退。 “她别想离开。而你……” 齐王一字一顿。 “不止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不能离开。” 云蕊脚下一趔趄,跌坐在椅子里。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二十六章 入彀 李侧妃以王妃之仪下葬。云蕊也被解除了幽禁,负责主持李侧妃的丧仪。 碧珠跟在云蕊身边,一同忙里忙外。 丧典过后,碧珠对云蕊说:“奴婢想伺候侧妃。” 云蕊说:“府里都说银珠是被我杀的,你不怕吗?” 碧珠摇头,又说:“银珠背叛主子,本就该死。” 云蕊打量碧珠。碧珠模样清秀,现下消瘦了不少,年岁比云蕊还大一点。云蕊说:“寻常女孩到你这年纪,早都嫁人了。你有中意的人吗?” 碧珠却摇头:“我就待在王府,死在这里,挺好的。” 云蕊叹息一声,想再劝劝。可转念一想,银珠一死,她身边的确没有可堪信任的人了。云蕊对她说:“那你就伺候我吧。” 晚间,齐王来云蕊这儿,看到碧珠立在一旁,低眉顺眼,问:“碧珠怎么在你这儿?” 云蕊说:“是不妥吗?” 齐王说:“她很忠心,可以伺候你。” 齐王坐在灯前,让云蕊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两人依偎在一起,云蕊看着灯花,问齐王:“先前去书房,怎么没见温先生?” 齐王沉默片刻,说:“温先生得了风寒,耽误成重病。我也是刚从偏房回来。” 齐王书房里有一间偏房,温义时常会住那儿。 “啊?”云蕊惊讶说,“怎么会这样?” 古代医疗条件差,寻常感冒,也可能病死。云蕊必须找个机会看望温义,把一些疑惑问个清楚。云蕊隐隐觉得,这场感冒,或许只是温义的脱身之法。 齐王问:“怎么突然问到他?” 云蕊道:“温先生在殿下身边素来得力,我自然要关心他了。” 翌日中午,云蕊打算去偏房看看温义。有些事情,云蕊要问个清楚。但她也不好光明正大地去。云蕊在书房偶遇温义虽不妥当,但也算常情,可专程去探望,就是不守妇道,私会外男了。 倒是有法子遮掩过去。 吃过午饭,云蕊说困,便回去歇息。她对碧珠说:“许是昨天没睡好,我今天格外疲倦,想好好睡一觉。碧珠,你去外间,若有人来,就说我累了,在休息,别打扰我。” 碧珠说:“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云蕊摇头:“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碧珠说:“那奴婢守着侧妃。” 云蕊说:“我睡觉不喜欢别人守着,你在外头看着,别让人吵我才是正经。” 碧珠听了,点点头,说:“遵命。” 碧珠服侍云蕊更衣就寝,把重重的帘帐拉上,退到了外间。如今是冬日,帘幕很保暖,也很厚重,不像夏日的纱,能从外头看到里头。云蕊便悄无声息地走下床,打开衣柜,穿上了王府侍女的衣服,梳了坠马髻,再易容成碧珠的模样。 云蕊推开窗,窗外雪正紧,风呼呼地吹。这天气太冷,云蕊今日又没让仆婢们做事,于是院中空无一人,大家都躲在屋子里避寒。 云蕊从窗子跳了出去,整整衣冠,到院落的小厨房去。小厨房的炉灶上,早就炖着玉竹百合鹌鹑汤。云蕊取了汤,装入食盒,去齐王书房旁边的偏房。 一路上顺顺当当,王府的侍女太监们见“碧珠”在外头走着,都只打个招呼,没有人怀疑。 云蕊走到书房旁的偏房前,敲响了门。门开了,开门的是风思言。云蕊见他,向他颔首行礼:“见过风四公子。奴婢奉云侧妃之命,来给温义先生送玉竹百合鹌鹑汤。” 风思言问:“你认得我?” 云蕊颔首:“认得。” 风思言说:“我不记得我见过云侧妃身边的侍女。” 云蕊道:“奴婢从前伺候李侧妃,常在府里来去,替李侧妃传话,所以认得公子。” “噢。”风思言道了一声,“请进。” 云蕊走进去。温义披着狐裘坐在床上,靠着枕头。风思危和另一名抱剑的公子坐在温义床侧的凳子上。云蕊刚刚走上前,那抱剑公子侧头看了云蕊一眼,目光如利剑寒霜,刺得云蕊身上一凛。 云蕊向几人盈身颔首行礼:“奴婢奉云侧妃之命,前来探望公子,并奉上侧妃亲手熬制的玉竹百合鹌鹑汤。” 温义轻咳了两声,说:“劳烦姑娘跑一趟,替我多谢侧妃。” 云蕊颔首,心下有些失望。费劲溜出来找温义,风家的兄弟竟也在,只得下次再来。 云蕊缓缓退出,刚刚推开房门,正要走,一道凛冽的杀意使云蕊汗毛直立,万分警觉。几乎是下意识的,云蕊往后一个滑步,躲开了一道突刺而来的凛冽剑锋。刺出这一剑的正是那名抱剑的公子。 抱剑的公子把剑收回鞘中,用身形挡住了云蕊的去路。风思言和风思危也分立在她左右。 风思言说:“能躲过我二哥一招,陆炎没白教你。”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温义料到她会来,安排了风家的三个兄弟埋伏她? 风思言说:“你一定在想我怎么知道是你。你很聪明,可惜观察得不够敏锐,运气也不太好。碧珠姑娘的确认识我,但我和碧珠姑娘不是不熟,而是很熟,非常熟,熟到她叫我做‘风四公子’时,还会向我调皮的笑一笑。碧珠早年被齐王妃罚跪,膝上有陈年的旧伤,所以她屈膝行礼时,左膝会顿一下,然后再弯屈下去。” 云蕊一回想,似乎是这样。看来风思言那句“你认得我”是在诈她。 风思言说:“正好,我们正愁如何把你从垂花门后弄出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着,风思言走到云蕊跟前,伸手撕下了云蕊的人皮面具。 云蕊看了看左前方的风思言和右前方的风思危,还有身后的抱剑公子。云蕊不晓得那是谁,但凭云蕊习武杀人的经验,知道这个抱剑公子的实力更在风思危风思言之上。抱剑公子神情凛冽,眉毛像结了霜。仅论五官,与风思危和风思言都有相似的地方。 云蕊说:“三位公子,我并没有开罪你们。” 风思言说:“但你的师傅却大大开罪了我们。” 云蕊叹息一声,她如今窘境,还真是陆炎作孽过多所致。 风思危说:“弄月姑娘,今日多有得罪,但请你体谅为人兄长的挂念。你知道陆炎的下落,或是舍妹的下落,都请告诉我们。” 云蕊张了张口,随即又沉思起来。从杀银珠泄露身家渊源,到后来武功暴露,又至今日当场被擒,还被撕下了易容面具。云蕊还有必要死守身份吗?没这个必要了。继续死守,就只有一条路——替明教死守秘密,然后等着陆炎来杀自己——横竖陆炎都要来杀她,又何必愚忠明教? 云蕊说:“我与陆炎是单线联络,不曾与教中其他人有过联系。” 风思言笑了:“愿意招认就好,还可以少吃些苦头。那我小妹呢?” 云蕊说:“我没见过她,就算见过,她多半也不是以真实面目见我。” 抱剑公子说:“陆炎让舍妹来折剑山庄,让你在扬州,从而将我们兄弟分散在两地,好盗取神火金杯。你与她都是重要的棋子,还都是陆炎的徒弟,你怎会没见过她?” 云蕊说:“是,陆炎是我师傅,教了我几手功夫,可我们的师徒之情也不过泛泛,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上下级。” 抱剑公子说:“我相信你。你是如何与陆炎联系?” 云蕊说:“只有他联系我,我没法联系他。” 风思言问:“他多久联系你一次?” 云蕊说:“不一定,有时几月才一次,有时两三天一次。不过他在王府还有其他耳目,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暴露了,只是和你们一样,没有杀我的机会。” 风思言问:“那你为何来这儿?是不是陆炎让你来杀温先生?” 云蕊说:“我与温先生有个约定,今日找他,是来询问,约定是否作数?” 风思言看向温义,温义轻轻咳了两声,说:“我想过了。我身体一直不好,想必时日无多。我身上这寒毒解不解也都一样,又何必为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而背叛齐王殿下,帮助明教的妖女?” “……你……你说什么?”云蕊一时没明白温义说得什么意思。 温义抬眸,他的眼周呈紫黑色,脸削瘦得只剩薄薄一层贴在骨上的皮,可这霎时间,他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寒光,仿佛向云蕊“嗖”地射出一支冷箭。 风思言说:“妖女,你给温先生下了寒毒,你逼迫温义,助你逃离齐王府。” “……” 这是套,这完全就是个套。云蕊此时就算辩解,温义体毒乃是事实,风思言又更信任温义。云蕊可以辩,但是百口莫辩。因为风思言不会去想,温义体内的寒毒是为了陷害云蕊而设的。就风思言等人来看,温义毫无动机! 怎么办?云蕊要怎么办? 云蕊要构成温义陷害自己的动机,才能够解开这个结。但是她与温义的恩怨纠葛过于诡谲。难道要云蕊告诉齐王和风思言,她上周目被温义掳走,囚禁在温义府上成为性奴?齐王只会觉得云蕊疯了! 风思言点住了云蕊的穴道,随后拿出了一个小白瓷瓶。 “这是软骨散。张嘴,自觉吃下,我就不用废你的武功。”风思言说。 云蕊看着送到嘴边的小白瓷瓶,略一思虑,决定配合的吃下。 服下软骨散后,云蕊觉得浑身一阵发热。风思言解开了云蕊的穴道。云蕊握了拳,却握不紧,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握不紧。 风思言这时说:“云侧妃,今日之事,我会禀告齐王殿下。现在,先送你回屋。” -- 第二十七章 你真的想逃?(H) 云蕊输了。 这回输得太快,云蕊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温义拿准云蕊会想通过他探究游戏的秘密,所以设下了局等她。一直到温义开口诬陷,云蕊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云蕊躺在床上,想翻个身,但没什么气力。软骨散正在发挥药效,她现在一点劲都没有,晕晕地不大清醒,视界也模糊不清。直到齐王坐在她床边,她才发觉齐王来了。 “我听说了。” 齐王的声音很轻,却让云蕊皱了眉。这声音在药物效用下被放大,就像巨鼓在头腔里被重重敲响。 “你是不是想逃?” 云蕊艰难地抬起手,捂住了双耳。齐王的声音消失了,世界也寂静下来,不再那么喧哗刺耳。云蕊的表情和缓了些。齐王却不悦地皱眉,他拽开了云蕊的捂着耳朵的双手,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你,是不是想逃?” 巨鼓再次被敲响。这六个字很简短,可在云蕊头腔中形成一圈一圈的回音,把她的脑子都震痛了。 “不是。”云蕊哀求说,“殿下,放过我,求你现在先放过我。我好疼,我耳膜和头都鼓得疼。” 齐王静默下来,他也清楚服下软骨散之后的症状,应允了云蕊的请求。 齐王拉开云蕊的被子,脱下她的里衣和衬裙,再脱下肚兜,又缓缓拉下亵裤。云蕊双腿之间的私密处白润无瑕,没有一点毛草。齐王看了,不觉一怔,随即阳物充起血来。 几乎是情不自禁,齐王伸手摸了摸雪皋中央粉嫩的阴唇。也是情不自禁,云蕊高声浪叫起来。齐王的手顿住了。云蕊确实风情妩媚,可何时敏感至此? 一点疑窦从齐王心底生出。他知道云蕊被其他男子拥有过,她本就是青楼出身。但她嫁入王府后,有与他人私会吗? 齐王想着,分开了云蕊的双腿。温热的手掌沿着大腿内侧的白嫩肌肤往上轻抚,这肌肤白嫩柔滑,但也紧实。每当云蕊被他肏弄得情难自已,双腿绷直时,齐王便喜欢这两条紧实的双腿。起初他不疑心,因为云蕊学过舞,跳舞的人身上紧实一点很正常。可如今想来,学过武的人,也是如此。 念及此,齐王想起温义,还有避无可避的,云蕊便是明教细作的真相。 齐王挺身而上,抬起云蕊的臀,对准云蕊的花穴,像利剑一样,猛地刺入花穴深处。花穴还不够湿润,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云蕊痛苦地叫了起来。直到黏黏糊糊的液体充实了甬道,疼痛才缓了些许。 齐王俯下身子,大手握着云蕊白皙的颈,虎口架起云蕊的下巴。他的唇舌侵略进云蕊的口腔中,舌尖直往喉头,触到了云蕊的舌苔。云蕊猛地干呕,双手架在身前,想用力推开齐王。但浑身没有力气,又提不起真气,在齐王压逼面前,犹如螳臂当车。齐王扯开她的手,把她双手禁锢起来,然后把腰往前一推。粗大的阳物顶到云蕊的花蕊上,嫩芽般的花蕊又反咬齐王的伞头。云蕊又一销魂呻吟,齐王也不禁一声闷哼,暂时停下了攻势。 齐王放过了云蕊的唇舌,直起身子,打量着云蕊。云蕊双眼迷离,肌肤赤裸,没有毛草的遮掩,齐王把他和云蕊的结合处瞧得一清二楚。云蕊整个阴阜绽放成湿热鲜红的模样,两片阴唇随着云蕊的喘息微微翕动。齐王分开阴唇,捏住阴蒂,随后把阳物深深往花穴中埋。 “啊!——” 云蕊难以自抑的高潮了。她直起腰,绷紧腿,脖子往后仰。齐王感受到手掌间脖颈的动作,眼角微微一动,随后狠狠掐住云蕊的脖子。 “!——” 高潮尚未结束,便传来窒息般的痛苦。云蕊奋力张开嘴呼吸,齐王却越掐越紧,越掐越恨。云蕊的脖子被掐得生疼,视界也因为缺氧而发黑。她的肺灼般地疼痛起来,似乎快要死了。阴穴也不自觉收缩起来,咬紧了齐王的阳物。 就在此时,齐王射出了浊白的精液,他松开了云蕊的脖子。云蕊猛地坐起,浑身冒着汗,大口地喘息,贪婪地呼吸。齐王这一掐,使她清醒多了,软骨散的药效似乎都随着呼吸和汗水消散了。 云蕊抬眸看向齐王,齐王也因为射精失神了一瞬。再看向她和齐王的结合处,阳物因为射精,缩小回正常尺寸,淫水和白精从结合的缝隙里交融着一同流出。 云蕊把身子往后退,让阳物从幽穴退出,落在她的腿根子上。云蕊躺了下来,齐王沉默,她亦沉默。当她感到冷,想拉来被子盖上时,齐王阻住了她。 “你什么都不想说吗?”齐王问。 “当然有想说的。”云蕊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呢?我要是你,早就让我死一百次了。” 齐王说:“你没有真的背叛我,你只把无关紧要的信件给了陆炎。所以你能活下来。” 云蕊却笑了:“谁说我没有背叛你?” “什么?” 云蕊看着齐王,笑得明媚:“我不止是陆炎的徒弟,还是陆炎的玩物。嫁入齐王府前就是,嫁入齐王府后更是。” 齐王瞳孔倏地一缩,紧接着响起一道清脆声音。 云蕊的脸火辣辣地疼,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贱人。” “我是贱人。”云蕊怒视着他,“你第一次见我,就该知道我是妓女,也该知道我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齐王移开了眼,没再看云蕊一眼,只沉默地穿起衣服。齐王整理好衣冠后,敲门声响了。 “咚咚咚。” “什么人?!”齐王厉声道。 门后响起碧珠的声音:“奴婢奉命,将软骨散的解药送来。” 云蕊神情一动,不可思议地看向齐王。齐王别开脸,阴郁着神色。 碧珠默然进来,她低垂着头,高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琉璃碟子,碟子里放着一颗深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棕色的、指甲尖大小的药丸。 齐王没有说话。 碧珠跪在齐王面前,把托盘高举起来。 齐王却伸出手,勾起碧珠的下巴,打量着碧珠的容颜。碧珠始终低垂着眼,没有抬眸。 齐王接过托盘,把里头的药丸碾成粉末,挥散在空中。随后抓起碧珠的手臂,把她拉入怀里。 云蕊心里倏地一痛。 碧珠的声音颤抖起来:“殿下……” 齐王伸手脱掉了碧珠的衣服,让她在云蕊面前赤身裸体。 “侧妃!” 碧珠看向云蕊,向她求救,云蕊却只能保持默然。 碧珠曾是李侧妃的贴身侍女,不用做什么粗活,因此身形窈窕,保养也极好。她的年龄虽大,却是处子之身。相较云蕊,她便像一个早已熟透,却无人采摘的蜜桃,甜烂甜烂的。 但齐王完全没有欣赏碧珠身躯之美的兴趣,他把碧珠压倒在地毯上,阳物愤怒地硬挺起来,架起碧珠的双腿,不做任何前戏和抚慰,就这样粗鲁地冲撞了进去。 “啊!——” 碧珠惨叫起来,疼得流出了泪水。云蕊有些恻隐,张开了口,可她看到神色铁青的齐王,终究没说出她本该说的,只道:“碧珠,别哭,能伺候殿下,是你的福分。” 齐王狠狠地把阳物撞了进去,室内响起啪得一声巨响。碧珠又惨叫起来。 云蕊又幽幽说:“碧珠是第一次,殿下该怜惜她些。” 仿佛云蕊并不存在,齐王执意用他比寻常人更大的阳物折磨碧珠的处子小穴。 碧珠起初还在叫喊,随后开始呜呜咽咽地啜泣,最后就只有一点游丝般的呻吟。 云蕊见碧珠面色苍白,又见她洁白的腿根间一片鲜红,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生出。她立即下了床,走到齐王身边,抱住了齐王。齐王顿下了动作,问:“你做什么?” “你折磨我吧,我可以任你处置,但碧珠无辜。”云蕊说道。 齐王默然片刻,将阳物从碧珠身下抽了出来。碧珠浑身冷汗直流,云蕊去看她身下,小穴已经被过于粗大的阳物肆虐得撕裂了。 也是等齐王抽身,碧珠才敢往后缩,一直缩到了地毯的角落,随后并拢了双腿,把头狼狈地埋在肘窝里。 云蕊跪在了齐王面前,顺服地低下头。齐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往云蕊口里伸动翻搅。云蕊立即会意,一边吸吮,一边舔弄。齐王用手指稍稍玩了一会儿,便把硬挺的阳物伸到了云蕊脸边。云蕊看着猩红地,还沾着碧珠下身鲜血的阳物,略一犹豫,还是下定决心,张嘴含住了它。 粗大的阳物,沾染着浓重的淫水滋味和刺鼻的血腥味,刚入嘴,云蕊就一阵恶心干呕。齐王稍稍抽出来,让云蕊缓了缓,随后又将阳物深入。云蕊随意吸吮了伞头,伞尖就颤动了一下。云蕊又找到了尿道口,一边用舌尖抵着,一边浅吮。齐王一声闷哼,不禁昂起头来。 云蕊又把阳物完全包含在嘴里,一边含吮着,一边做机械式的抽插运动。这样的口交可以取悦男人,对女人却没有什么快感。她抽插着,突然想起,齐王曾和她说,她嫁给了齐王,以后就不用做这种折辱自己取悦男人的事情。 念及此,云蕊又嗤笑自己。她可不是白牡丹,白牡丹是货真价实的书香门第、流落妓院。而她,曾经是个现代人,父母拉扯养大,有一点傲气和才气,却沦为宅女,又穿越到游戏里,然后进了明教,做了妓女。 齐王的阳根鼓起青筋来,云蕊知道齐王快射了,更加卖力的抽插。 浊白的精液再一次射出,尽数喷涌到喉头,云蕊又是一阵恶心,却强压住不适,完全用嘴接住了齐王的精华。 齐王一软下,云蕊便冲到痰盂边,赶紧用雨前龙井漱了漱口,再将精华连茶水一同吐出。随后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干呕。云蕊难受得眯出了眼泪。 齐王看着云蕊,再次整理好衣冠,待云蕊从干呕中缓过劲来。云蕊与他对视一眼,齐王神色依旧铁青,见云蕊已经没事,便转身走了。 -- 第二十八章 囚蕊(H) 齐王走后,云蕊让碧珠睡在自己床上修养。 碧珠做了噩梦,一直在冒冷汗,云蕊给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中午,她才醒来。 碧珠醒来,一见云蕊的容颜,倏地就哭了,呜呜咽咽啜泣起来。除哭之外,什么话也没说。 “我对不起你。”云蕊说。 碧珠说:“侧妃言重了。” 云蕊又说:“我连累了你。你本不该被这样对待。” 碧珠说:“侧妃救了我一命。我被怎么样对待,都无所谓了。” 云蕊诧异道:“我救过你?” 碧珠点头:“是,李侧妃出事时,我来求侧妃。殿下原本要杀了我,是侧妃求情救得我。” 有这事?云蕊都忘了。 碧珠看了看四周,发觉这是云蕊的床,立刻就要下来。云蕊说:“这是做什么?你受了伤。” 碧珠说:“我不能睡在主子的床上。” 云蕊哭笑不得:“我很快就不是主子了。” 云蕊话音刚落,米宦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 米宦说:“云侧妃,殿下有礼物送您。” “礼物?”云蕊怀疑自己听错了。 米宦说:“齐王殿下送侧妃金缕丝衣十二件,翡翠金钗六副,各式绢花二十朵,胭脂水粉若干,还有金色花笼一个。” 云蕊听明白了,不禁自嘲笑道:“金丝花笼……” 碧珠问:“什么是花笼?” 米宦说:“我见识短浅,哪知道这个?” 云蕊走到赏赐面前,拿起一件金缕丝衣。衣料倒是上好,但裁剪出来,却是旖红阁的妓女们穿的式样。是齐王早就准备好的?还是在游戏中,做件衣服也很快? 云蕊说:“多谢,我明白殿下的意思了。烦请把礼物放下吧,我会收的。” 米宦颔首,宦官们把礼物放下,人便走了。云蕊走到金丝笼子前,笼子是金打的,富丽堂皇,里头却放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 云蕊不禁苦笑。齐王啊齐王,终究是不肯放过她。 晚饭时分,齐王来了。碧珠还躺在云蕊床上。齐王见到她,也没说话,把头一扭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只问:“弄月呢?” 碧珠说:“在我房里。” 碧珠语气不逊,但齐王没有追究。 齐王走到碧珠所住的后院小隔间外,推门一看,云蕊正穿着他白日所送的金丝缕衣,透过丝衣,可见朦胧而白皙鲜妍的肌肤。丝衣底下,云蕊袒露了半个胸乳,绫罗勾出纤细的腰身。发髻上插着鲜红的绢花,浓妆盛艳,媚眼秋波,却又因天生气质,而有一分清妍之色。 齐王面色淡漠地走到云蕊跟前。云蕊纤长的手臂勾缠上他的脖子,柔柔媚媚地靠在了齐王怀里。云蕊娇声问:“这副妖媚模样,殿下喜欢吗?” 齐王面色清冷,没有回答,也看不出什么心绪。 云蕊自然不等他答,也不必他答,只消把手伸入他的衣襟,隔着里衣,揉弄一下他的乳头就可以了。云蕊刚弄一下,齐王指尖便一颤,接着揽住了云蕊的腰肢。云蕊笑靥如花,勾着齐王的腰带,坐在了碧珠的床上。 “贱人。”齐王道。 云蕊轻声呢喃:“我是贱人,可殿下就是撒不开我这贱人。” 柔软的纤手拉开了齐王的里衣,直接触摸着紧实炽热的胸膛。云蕊把脸贴在齐王左心口,他的心脏跳的剧烈。云蕊妩媚一笑,完全拉开他的衣服,伸出丁香小舌,在他的乳头上舔了舔。 “唔。”齐王一声闷哼。 云蕊一边舔吮齐王的乳粒,一边脱掉了他的衣服,接着推倒了齐王,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是齐王第一次面对用情欲进逼他的女人,也是他第一次见云蕊艳丽似火的模样。他诧异,又有些无措。齐王的身子已经精赤,云蕊却还穿着金丝缕衣,跨坐在他身上,仿佛齐王是她情欲的猎物一样。云蕊俯下头,舌头侵入齐王的口腔中,香腻的口脂气味弥漫在二人交缠的唇齿间。其间齐王抓着云蕊的手臂,想把她反制在身下。可云蕊纵使服了软骨散,身手也还在,而今又不用顾忌暴露武功,于是一双手臂灵巧地从齐王手掌中滑了出来,转而用一双柔荑握住了齐王的手,通过与齐王十指相扣的方式制住了他。 唇齿勾缠着,齐王起初还迎合云蕊,后来被纠缠不过,从喉中发出一丝闷哼。云蕊立刻放开了他,只见齐王在她身下喘息起来。 云蕊见状,不禁笑了。然后去啃咬齐王的下巴,又吻上齐王的喉结,随后轻轻舔舐。齐王身体一颤,猛地把手抽出来,迅速抓住云蕊的双臂,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一顿天旋地转,云蕊又成了猎物。齐王阴沉地看着她,低声骂她:“贱人。”然后抓着云蕊的金丝缕衣,“刺”得撕了下来。 白皙红润的肌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云蕊佯装冷,抱住了齐王精赤的身子。齐王垂下头来,咬住了云蕊的乳头,报复似的用牙齿嗫咬。云蕊一声娇吟,丝毫不甘示弱,把手摸向齐王阳物。齐王的阳物已经炽热粗大,云蕊用指腹按弄着伞头。齐王一声沉哼,不禁问:“这是陆炎教的?” 云蕊轻声娇笑:“殿下以为呢?” 齐王不说话,只用手掌扶起云蕊的腰肢,然后把她的身子猛地翻倒了个。云蕊的脸撞到手臂上,发出“啪”得一声肉响。 云蕊稍稍抬起臀,往床里挪窝,顺势抱住了枕头。齐王拉着云蕊的亵裤,猛地撕了下来。 圆滑柔软的娇臀微微翘起,齐王抓着臀部,一边抚摸,一边揉掐。中指和无名指顺便就抚在雪白的阴唇上。云蕊低头轻吟,声音娇得酥人,齐王又低声骂道:“贱人。” 齐王骂了她,又吻上了云蕊的鲜美的阴花。他用牙齿咬住阴唇,痛并酥麻的快感让云蕊把臀翘得更高,仿佛有意迎合似的。齐王便环抱着她的腰肢和大腿,再用舌头勾舔她的花蒂。云蕊的身子被改造后,变得无比敏感,这样销魂的快感,使云蕊很快就娇吟着分泌出汩汩花蜜来。齐王贪婪地舔舐着花蜜,将蜜水全部吃入嘴里。这样的快感折腾得她腿软,云蕊只觉自己慢慢失去抑制淫声浪叫的能力,喘息和身子的颤抖都止不住了。直到眼前黑了半晌,一股暖流从花穴深处溢出,淫水四溅出来。 云蕊从小高潮中回神,趴在枕头上喘息着。可齐王不放她干休,花穴被高潮完全的湿润了,齐王就趁势把硬挺的阳物送了进去。 “啊!~” 云蕊不禁仰起头娇吟。齐王掰过她的脸,一边亲吻她的唇,一边动起腰来。阳物往里深深送去,轻易充满了她的花穴。云蕊的花穴总是被齐王开拓,因而最合齐王尺寸。齐王的阳物一进去,花穴便紧密咬住了阳物,贴得严丝合缝。 齐王稍稍抽出阳物,随后往花穴深处狠狠一撞。无匹的力度冲撞着云蕊的花蕊,疼痛伴随着快感直冲脑仁,云蕊伸直了脖子,一声娇吟。 娇吟声未落,齐王又冲撞了第二次。云蕊的头被撞倒在枕头上,幽穴深处的触芽抓住了齐王的伞头。快感传感至背脊,云蕊猛地打了个战,刚要弓起腰臀,齐王啪得一巴掌,打上双臀的圆肉,把她的翘臀打回原位。 “唔啊~” 云蕊的发丝散乱,鬓发垂落在嘴边。她撑起身子,理了理嘴边乱散的发丝。齐王这时捏住云蕊的下巴,把她的脸往后掰,随后同她接吻。舌头入侵来,不停翻搅云蕊的唇齿和舌头。齐王又用一双大手抓住了云蕊丰润的双乳,一边揉捏,一边用指尖夹弄揉摁。云蕊时不时就泻出一丝娇吟,全被齐王化在嘴中。 “殿下~”云蕊轻声唤道。 “嗯?”齐王声音低沉,一时听不出什么情绪。 “殿下……” 云蕊又唤一声,接着侵略起齐王的口腔。她引诱齐王的舌头入她嘴里,随后吸吮住他的舌。齐王下意识要逃离,云蕊便转而啃吻他的下唇。齐王往后退,躲开了云蕊的攻势。他看着媚眼迷离的云蕊,眼眸不再冷漠,反倒灼烧起一股情欲的火来。 “妖孽。” 齐王说着,把阳物往花穴里狠狠挺去。云蕊的子宫口被抵得死死地,一股至极的快感让云蕊一下失去力气,几欲栽倒在床上。可齐王抓着她的双乳,撑住了她的身子,让她往后仰倒在齐王怀里。 云蕊喘息着,汗液把她的脖子和锁骨浸出一股温香气味,齐王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锁骨。云蕊一声轻吟,齐王一动腰,往上一顶,云蕊的轻吟立刻变成不堪的浪叫。 齐王把云蕊扣在怀里,亲吻着云蕊的脸颊,随后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总攻势。云蕊放浪忘情地叫了出来,这叫声无限地取悦了齐王,让齐王征服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啊!——”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云蕊双眼一黑,至极的快感褫夺了她的视觉和听觉,使她除了一声浪叫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与此同时,浊白的精华也喷射而出,全数灌在云蕊的小穴,灌入云蕊的子宫。 齐王放开了云蕊,云蕊猛地瘫倒在床上。她的发丝乱掩着她的容颜,她看着齐王,齐王额间淌着汗,随她喘息而喘息。 云蕊看齐王这副模样,突然笑了出来。齐王可没有笑得心思。他欺身压在云蕊身上,低声问她:“妖孽。我和陆炎,谁更好?” 云蕊笑道:“自然是你。” 齐王听了,用手撑起云蕊的后脑,同她纠缠着深吻起来。直到因高潮而紊乱的呼吸复于平和,齐王才放开了云蕊。 他躺倒在云蕊身边,环抱着云蕊。云蕊顺势入他怀里,一边用指尖勾弄他的胸膛,一边悄声说:“殿下。我想求您一件事。” 齐王说:“你还敢求我?” “我不是为自己,是为碧珠。”云蕊说,“碧珠能被殿下宠幸,是她的福分。既被殿下幸了,就是殿下的人,以后也不可能让她嫁人了。还请殿下念在她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也不枉她在王府伺候这么多年。” 齐王闻言,先冷笑了一声,随后闷闷笑起来,笑声久不息绝。 云蕊被他的笑声弄得发毛,不禁问:“殿下笑什么?” 齐王说:“我是该夸你贤惠,还是该恨你。” 云蕊还没想好如何回复,齐王便突然抓住云蕊的手,再次将她压在身下。 齐王眼眸中泛出冷意:“你要真的恋慕我,就不会贤惠大度。你要真的视我为挚爱,就不会如此理智冷静。” 说着,他银白的眼眸沉寂得像死水,他极为冷静,也极为理智、平和地说: “我快被你折磨疯了。”齐王平静地陈述,“我想杀了你,杀了陆炎,这暂时都做不到。我很嫉妒陆炎,嫉妒与你说过话的每个男人。可你不曾为我嫉妒。你从前就不嫉妒李蕙仙。昨天,我当着你的面奸淫了碧珠,我想看看,你会不会为我,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可你没有,比起为我嫉妒吃醋,你更关心碧珠。” 齐王语调泛冷,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云蕊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我当然会难受……” “是吗?”齐王讽笑着,“我对你一直是真心的,可你总在算计我。我们同床共枕近一年,我把你当做妻子,我希望我的怀抱就是你的归宿,你却想着要离开。” 云蕊难以否认,她的确没有想过久留齐王府。 云蕊说:“齐王殿下,我的真心话,你想听吗?” 齐王立即点头。 云蕊说:“我现在很轻松,因为在你面前,我终于不用遮掩身份。我不吃醋,只是因为我明白,你未来会成为皇帝陛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只会多不会少。而我,抛却身份不论,我还与陆炎有关系。任何人都可以为你吃醋,我却是最没资格的。我想走,也是因为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我就算能活着,也不可能再留在你的身边。” “只要我想留,你就留得住。”齐王说。 “就算我留得住,我也活不下去。”云蕊说,“明教不容叛徒,陆炎一定会来杀我。”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二十九章 杀机 当两个人安静地相互依偎,时间就过得很慢。齐王是希望时间变慢,云蕊却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可时间却偏偏那么慢。 因与齐王形影不离的日子,对云蕊来说,很是煎熬。 齐王接纳了云蕊的意见,将碧珠晋为妾室。他偶尔会去看碧珠,可要么吃了闭门羹,要么就是碧珠沉默怯懦得不言语,最后把男女欢爱做成了例行公事。这不怪碧珠,她与齐王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齐王只是因为一个幼稚的原因,就把碧珠强行粗暴地占有了。 云蕊觉得煎熬,也是为齐王的幼稚。 齐王的深情令人感动,也能给予她情欲上的极大满足,但他的感情是幼稚的。这是每个男人在遇到自以为的一生挚爱时,最容易犯下的错误。 他把云蕊囚禁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他白日要处理公务,云蕊便不被允许离开房间一步,更不被允许见任何人。黄昏时分,齐王来云蕊屋里,要么做爱,要么抱着她沉默。云蕊曾说想去花园透透气,齐王严词拒绝她:“明教杀手精通易容术,我怕你遭遇不测。” 这只是借口。 云蕊很清楚的知道,明教杀手固然有本事,可齐王府也是个龙潭虎穴。要说他们会潜入花园杀了云蕊,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齐王只是想把她囚起来而已。 这也不能完全怪齐王。云蕊的确已经耗尽了齐王情爱中的善意。齐王现在既爱她,又恨她,所以向她施加了这样禁锢自由的折磨。 云蕊想起上周目温义的话。齐王对她好,她便爱他。下周目若有其他男人对她好,她一样会产生感情。或许女人真是这样自私的生物。如今还没有出现另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云蕊就已经感到厌烦,只因为齐王没有给她想要的自由。 云蕊又突然觉得自己要得太多了。把她留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但齐王做到了。要留下云蕊,不仅要消弭齐王侧妃是细作身份的不良影响,还要面对其他人的质疑。尤其,尽管云蕊并没有去毒害温义,但风思言等齐王部署必定已经认定是云蕊所为。如此情况下,齐王若选择包庇云蕊,只会让属下心寒。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齐王之所以不杀她,是要留着她引出陆炎。引出了陆炎,就能引出明教,这既能满足风氏兄弟寻找小妹的需求,也能让齐王循线找到对付明教的办法。 云蕊希望,齐王囚禁她,利用的成分多一些。因为她想走,她真的想走。如果齐王只是出于利益才留下她,她就可以毫无愧疚的一走了之。 上一次被囚禁时,齐王心中虽有怀疑,但还算温情。云蕊也还可以离开小院。她当时有武功,又能易容,真在屋子里闷得受不了,就换个身份,出去转转。如今她被关在房里,盯得死死地,别说出去转转,连离开屋子都做不到。现在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云蕊想看看花,齐王只让人把盆栽送到屋里来,不让她去花园。齐王当然不会让她去花园,他刻意要折磨她,也是为了将自己所受的痛苦,还施在云蕊身上。 晚间,云蕊照常与齐王缠绵。两人在床上死死缱绻的模样,就像一对即将死别的蝴蝶,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把对方刻进自己的身体中,都要在对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痕迹。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累得连手指都动弹不了的时候,才将息下来,相拥而眠。 齐王劳累,云蕊也劳累,他们睡了,似乎要在梦境中再续缠绵。 可周公不大眷顾他们,因为外间响起了声响。齐王和云蕊迷迷蒙蒙地醒来,只听外间喊道: “有刺客!” “快!保护殿下,护驾!” 齐王听清了外间叫喊,立刻坐起,迅速穿上了里衣。云蕊则缩到了床里侧,用被子掩着自己赤裸的身子,一派淡然。 云蕊差不多猜到,这个刺客是谁了。 云蕊说:“陆炎是来杀我的。” 齐王沉默着,没有言语。 云蕊坐起来,披着衣服,从背后抱住了齐王。齐王往后微微侧头,云蕊把脸靠在他的背上,轻声说:“殿下留我性命,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为了抓陆炎?你们设计要抓陆炎,现在陆炎上钩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和他一起死了?” 齐王说:“你想在黄泉和他做鸳鸯吗?” 云蕊一愣,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齐王见云蕊不说话,也沉默无言。 外头传来剑刃破风、兵器铿锵之声。起初剑声还缓,随后愈来愈急,愈演愈烈,“噔噔噔”的兵器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听得云蕊心惊肉跳。她能从剑刃交击的频率听出使剑者的出剑速度。这世上,能把剑使得快的人不多,陆炎就是其一。如果只是使得快,也不算稀奇。但陆炎的剑又快又稳又狠,出剑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也没有多使一分力气。 可与他交手的那个人,竟也和他一样快,和他一样稳。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在剑法上与陆炎平分秋色?不,如果云蕊没有听错,这另一柄剑,比陆炎清明。陆炎的剑法总带着三分邪气,剑声听来狂浪无羁,令人心惊。可另一柄剑,清明自守,听此剑声,如凤凰在梧桐月下清鸣,令人心悦。这都是当世不凡的剑者,云蕊想出去看看,看看陆炎究竟在和谁交手,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场旷世之战。 她心念一动,立刻穿好里衣,披衣起身。齐王立刻按住了她的肩膀,问:“担心了?” 云蕊说:“殿下也通武艺,听这剑声,难道不想出去看看吗?” 齐王沉默不语,只将云蕊按坐在他身边。 云蕊坐着,不禁握住了齐王的手。齐王一怔,微微回握住云蕊。屋外的剑客交锋快要结束了,只听“嘶”地一道剑器摩擦之声,随后剑没入了骨肉。 云蕊下意识握紧了齐王的手,她有些紧张,也不知谁胜谁负。齐王打量着云蕊,云蕊表情倒是淡淡的。 齐王看向门口,米宦推门进来,他向齐王卑躬屈膝:“启禀殿下,刺客陆炎已被风二公子捉拿。风四公子问,要如何处置?” 云蕊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陆炎,竟被抓了? 齐王冷声说:“废了武功,挑去手脚筋,严刑拷问。” “殿下!”云蕊不禁阻道,“既然您已经抓了陆炎,就给他一个痛快吧。” 云蕊越是劝阻,齐王越不会听。齐王没有理会云蕊,对米宦说:“去传令。” 米宦颔首:“是。” 米宦退出房间,把门带上了。 齐王冷声说:“你不忍心?” 云蕊有些负气地昂起头:“是,毕竟师徒一场。” 齐王冷笑说:“你们何止师徒?” 说着,齐王站起身来,拂袖离开。 云蕊深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陆炎被抓了,他竟然被抓了。他被抓,甚至死,那云蕊离开齐王府后,就没什么可怕的了。陆炎一直与她单线联络,明教纵使知道她,对她也远不如陆炎熟悉,她可以想办法糊弄过去。 对,她应该想着念着让陆炎去死,只要陆炎死了,云蕊纵使离开齐王府,也不用担心被明教暗杀。可为何,她现下心绪纷乱,有些不忍? 陆炎对她一方面还不错,但也很不好。陆炎教她武艺,与她缠绵,但也将她视作玩物,如今更要杀她。可同他相处久了,若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是假话。 她该怎么办?该如何对待陆炎,如何对待齐王,又如何对待自己呢? -- 第三十章 问 齐王下令,将陆炎武功废去,手脚筋挑断,严刑拷问。 风思言听到命令时,有些踌躇。他的二哥风思诚听了皱眉,对风思言说:“陆炎剑法难得,不该如此。” 风思言说:“暂不急着做。若我们软硬兼施、用尽手段后,还不肯说出小妹行踪,也只能如此。” 齐王披散着头发,披着紫绸的狐裘,走了过来。风思言和风思诚同时揖礼,齐王问:“陆炎呢?” 风思言道:“压入牢房了。” 齐王说:“武功尚未废去吗?” 风思言说:“还没有。” 齐王说:“他跑了怎么办?” 风思言道:“虽然他武功未废,可被我二哥刺穿左肋,失血过多,也算身负重伤。十天半个月内是跑不了了。” 齐王冷哼一声,风思言说:“属下觉得,陆炎不可随意处置。” “噢?” 齐王看向风思言,风思言说:“明教如何对待弃子,陆炎十分清楚。落到这个地步,与其死守秘密,不如灵活斡旋,还能谋得生机。可若殿下不由分说,废去他的武功,挑断他的手脚筋。陆炎深恨齐王府,便绝不会再透露一言半语。殿下虽能泄一时之愤,长远来说,却很不利。还望殿下三思。” 齐王打量着风思言,风思言镇定自若地接受打量,静静等待齐王的裁决。齐王沉默着,又挣扎犹疑着,终让理智战胜了愤怒。 “陆炎掳走了你的小妹,既然如此,他就全权交由你来处置。”齐王说,“可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 齐王这晚一走,数日不曾来云蕊房中。云蕊难得享受了一次自由,尽管这自由只局限在这狭小房间之内。云蕊突然意识到,齐王不在的时候,她的生活更加惬意,没有那种喘不过气的禁锢感。 云蕊卸了钗环,躺在床上,轻轻哼着歌,手在床幔间舞动。倏然,她听到一声细微的轻响,是木窗吱呀的声音。云蕊立刻坐起来,透过软罗轻纱,警觉地看向外头。霎见一个黑衣曼妙的女子身影走来,云蕊下意识按剑,却发觉腰间没有剑,便抓住了她遗落在床上的腰带。 一只布满茧的修长素手拉开了纱帐,一个黑衣雪肤,发丝微卷,英气妩媚的女子显出脸庞来。云蕊看到她的容颜,瞳孔讶异地微缩。眼前这个女子,模样和她极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你……”云蕊说,“你就是风家的小妹,风靖雨?” “是。”风靖雨道。 云蕊说:“你也是陆炎的徒弟?” “是。”风靖雨说。 云蕊倒抽一口凉气,她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风靖雨。 云蕊说:“你是来杀我的?” “不是。”风靖雨摇摇头说,“我是来进行任务的。” 云蕊问:“什么任务?” 风靖雨说:“杀齐王。” “什么?” 风靖雨说:“阿拉木图任务失败被囚,已在生死一线,无论齐王府还是明教都不会放过他。我要杀了齐王,完成任务,他才有生机。” 云蕊也是一愣,才回想起,阿拉木图才是陆炎的真名。 云蕊说:“你让我做?” “不。”风靖雨说,“我来做。” 云蕊明白过来:“你不能接近齐王,但我可以。你我容貌极似,你可以伪装成我。” 风靖雨点头:“没错。” 云蕊看着风靖雨,十分疑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风靖雨不知道,她是可以通过刺杀齐王来救下陆炎,但她刺杀齐王,必死无疑,甚至还会牵连到她的父兄。她不在乎这些吗? 云蕊问她:“你刺杀齐王,必死无疑。” “未必。”风靖雨说,“在你的位置上,悄无声息的杀了齐王,并不是一件难事。” “呵。”云蕊讽笑说,“齐王若死,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是我。你是想先杀齐王,再嫁祸于我。如此,你无恙,你父兄无恙,陆炎也无恙,死得人便只有我。” 风靖雨说:“你还不算太笨,不枉我将你送到木乃奚。” 云蕊瞳孔一缩,不禁喃喃:“什么……” 风靖雨看着云蕊,说:“我那天在云州见到你,发觉你的模样与我极似,便将你打晕,送到了木乃奚总部。多亏有你在旖红阁,转移了风思危和风思言的注意力,神火金杯的任务才能进行得如此顺利。” 云蕊说:“我早知我是棋子,不用你来提醒。” 风靖雨说:“你觉得你对明教是棋子,殊不知,你对齐王,一样是棋子。” 云蕊说:“这是挑拨?” “挑拨吗?我以为你心里清楚。”风靖雨不禁冷笑,她冷笑的模样与陆炎真是相似,“女人真是可悲的生物,齐王做出爱你的样子,你便不忍心伤害他,甚至不愿看看他是如何利用你的。若非利用,怎么会先将你紧紧束缚,又在抓到陆炎之后,不再见你?” “你……” 云蕊刚要反驳,风靖雨便说:“你还记得齐王侧妃李蕙仙是如何死的吗?你难道没有发觉,你和李蕙仙落入了同样的境况?你真的不想离开?” 云蕊说:“我想离开,但我更怕死。” 风靖雨说:“怕死就好办。” “什么?” 风靖雨说:“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爱齐王,我就让你来杀齐王。” 云蕊感到不可思议:“你疯了。” 风靖雨说:“杀齐王,你得死,不杀齐王,你一样得死。甚至连住在你家的白牡丹,也会死。” 云蕊瞳孔一缩:“……你怎么知道白牡丹?” 风靖雨说:“我怎么不知道白牡丹?你以为我没有事先调查过你的底细,就把你送到总部了吗?还是你以为,我会任由风思危查出你的真实身份?” 云蕊说:“你真以为,我会在乎白牡丹的性命?” “我和陆炎,比你想得更了解你。”风靖雨对她说,“白牡丹有个弟弟,她费尽辛苦找到了他,如今他们两个一起住在你家,虽然日子清贫些,但很幸福。还有碧珠夫人,她怀孕了。” “怀孕了?”云蕊感到诧异。 风靖雨说:“你被拘禁得太久,又不能与外人联络,自然不知道。齐王近些天都在碧珠那儿,他也正要向皇帝陛下请旨,将碧珠晋为齐王侧妃。” 碧珠怀孕了?齐王要将碧珠晋为齐王侧妃? 云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言的失落。 她一直以为,齐王是真的爱她,所以才对她这样好,原来,齐王对她的爱,是可以随时赋予别人的。 风靖雨接着说:“齐王爱你,是因为你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在你身上,才终于寻求到爱情。可当爱情腻味之后,他就开始追求更现实的东西,譬如孩子。” 云蕊想起,第一个游戏周目时,她怀了孕,结果落胎了……如今想来,云蕊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明教做的,还是李侧妃做的。或许李侧妃本就是明教的人,又或许是李侧妃谋求一个脱身之法,她要以这种方式让齐王休弃了自己。 云蕊双眸微阖,风靖雨乘胜追击:“你不杀齐王,白牡丹姐弟要死,碧珠和她腹中的孩子也得死。这四条无辜的性命之所以逝去,都是因为你为了一个不值得的情人而踌躇犹豫。你只看到齐王是爱你的情人,却没有看到他是皇储,他会狠辣,他会比一般人更无情。依你智慧,应该清楚。就算他是真心爱你,可相比皇位、权力,爱情实在微不足道。” 云蕊想到白牡丹同她在旖红阁的情谊,又想到碧珠怀孕时会露出怎样幸福的微笑。继而想起,她第一周目失去孩子的痛。那不仅是身体上的痛,更是心底的痛。云蕊明知这是游戏,但她的母性依旧让她不愿在游戏中尝试丧子之痛。 风靖雨确实了解云蕊,云蕊的确心软了。她一贯是个为他人幸福而幸福,为他人痛苦而痛苦的人啊。 云蕊说:“我若杀齐王,我能活吗?我能自由吗?” 风靖雨说:“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不出差错,你就能活,也能自由。” -- 第三十一章 迷雾,迷局 怎么办?该怎么办? 明教不可信。先前风靖雨那番话,不知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又有多少真相是被话术遮蔽了。 可云蕊无法求证。她被关在房里,消息闭塞,见不到齐王,也见不到任何人。 她现在被困在迷雾中,看不清四周的路,只依稀晓得,她在十字路口。 云蕊叹了口气,她必须想办法和外界有所联络。 云蕊坐到妆台前,看了看从前齐王赏赐的金玉首饰。有钱能使鬼推磨,云蕊想要厘清现今的局势,全靠这些身外之物了。 云蕊先存了档,保存了游戏的进度。 她打开房门,侍卫横戟拦住了她的去路。云蕊沉了口气,她说:“二位大哥,有件事,能不能帮我?” 侍卫颔首抱拳:“卑职等不敢当这声‘大哥’,侧妃请说便是。” 侍卫面貌依旧恭敬,会不会是他们认为,云蕊还能在齐王跟前得宠。 如果是这样,那说明齐王对云蕊还算有情,他若还有情,云蕊就多了一分筹码。 当然,也有可能,是侍卫光明磊落,不媚上欺下,不趋炎附势。 云蕊拿出一枚金玫瑰戒指,往侍卫手里塞:“这是一点心意,权当请二位喝茶。” 另一名侍卫立刻要接,却被侍卫阻住了。侍卫恭敬有礼:“侧妃有何吩咐?” 云蕊说:“我想见见风四公子或风三公子。” 侍卫说:“侧妃,卑职等无权请动二位公子。” 云蕊说:“请转告他们一个名字,‘风靖雨’,就可以了。” 侍卫抬眸,僭越地瞄了瞄云蕊,随后他低着头,伸出双手,对云蕊说:“卑职尽力。” 晚上,王府侍女把饭菜送了来。云蕊飞快地吃完了。她必须正常吃饭,才能保持体力。 饭后,云蕊用茶漱口时,突然感到心口剧痛。随即呼吸艰难,喘不过气来,紧接着,眼前充斥着一片血色。又是一股恶心,她不禁以手捂嘴,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来。 云蕊倒在了地上,她估摸,自己,是要死了。 视界黑了,她陷入一片黑暗。云蕊似乎尚有意识,又没有知觉。 视界中央突然出现一行白色小字,小字写着: 【达成结局:被风靖雨毒杀】 【结局奖励:使用角色风靖雨,解锁程度(2/5)】 云蕊突然想起,这是个游戏。云蕊是可以读个档,再开一局的。 视界再次明亮时,云蕊依旧坐在梳妆台前。她站起身来,把门打开,两个侍卫横戟拦住了她。 看来,就算云蕊在游戏中死去,也还是会回到保存前的进度。 既然如此,云蕊也没什么可怕的。虽然死去的滋味极不好受,可只要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能活着,死一回又有何妨?权当做梦了。 云蕊打开了游戏的设置界面,点击【重新开始】的按钮。这时,游戏跳出提示框来: 【玩家在完成路线结局后,才可以开始新游戏】 看来,云蕊也没法用这种方式脱身。 云蕊便打开了任务界面,里头有风靖雨给她下达的任务和计划步骤。 第一步,做一只香囊,在香囊中装些红花,然后托侍卫送给碧珠。 第二步,碧珠堕胎后,齐王怒不可遏,必定来找云蕊。在齐王来之前,云蕊要浓妆艳抹,涂上鲜红的口脂。口脂中含有剧毒。云蕊假装与齐王做最后的吻别,实则是让他服入见血封喉的毒药。当然,云蕊要事先服下解药。 第三步,云蕊换上侍卫的服装,将齐王薨逝的消息传遍王府。趁王府大乱,云蕊要趁机逃走。 上周目死去,云蕊晓得了一件事: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中,有一个是明教细作。任务中的第三步,“云蕊要换上侍卫的服装,将齐王薨逝的消息传遍王府”,也能佐证此点。依托侍卫与风氏兄弟联络的法子,走不通。 晚上,王府侍女将饭菜送来。云蕊问她:“我听说,碧珠怀孕,齐王殿下要将她晋为侧妃,是真的吗?” 王府侍女一听此问,嘴巴如开了闸,倾泻出一大段来。 “还能是假的吗?碧珠那贱人……碧珠夫人真是好福气,先是有幸被齐王殿下临幸,又很快怀了孕。不过人不吉利,很妨主。她先跟的先王妃,结果先王妃死了。她又跟了李侧妃,结果李侧妃也死了。后来跟的您,您被殿下幽禁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算计好的,好在齐王殿下跟前混个脸熟,然后飞上枝头。不过照我说,也不必羡慕。齐王殿下不祥,为了那几天的荣华富贵,把命送了不值当。话又说回来,碧珠也不吉利,凑到一起,谁都妨不了谁,也是好事。但可怜他们孩子,要被这对父母克死。” “……” 云蕊早晓得女人爱说闲话,但能闲到这种地步,也属刻毒。 侍卫说:“送完饭赶紧走,侧妃跟前,有你说话的地儿吗?” 王府侍女说:“呸!什么侧妃,很快就要到黄泉地府去做侧妃了,还摆什么臭架子啊。” 王府侍女嚷嚷着,被侍卫赶出房间。 这名王府侍女爱说闲话,是个长舌妇。长舌妇不讨喜,但云蕊现下,正需要长舌妇。 云蕊再次读了档。等到王府侍女来送晚饭时,云蕊问她:“你晓得齐王殿下现在在做什么吗?” 王府侍女呱啦呱啦滔滔不绝起来。 “齐王殿下现在成天往扬州死牢去,听说在审问那什么明教杀手。要说这杀手,也是有胆子。王府戒备森严,高手无数,他也敢来,真是送死。殿下晚上,会先去碧珠那里看看,不过碧珠那贱人,爱耍欲擒故纵的手腕。可齐王不吃她那套。齐王要真看得上她,她在先王妃身边时就看上了,哪会等到现在?撞了狗屎大运罢了。” 云蕊心情好了一点。这才对,这才是她认识的碧珠。碧珠没怀孕时,就对齐王冷淡,如今怀了孕,只会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齐王去找碧珠,绝对是自讨没趣。至于将碧珠晋为侧妃,也属应该。云蕊这般身份,都能至侧妃之位。碧珠若能诞下齐王长子,便是大功一件,晋为侧妃也不稀罕。 侍卫不禁骂道:“嚷嚷什么呢?赶紧滚!” 云蕊看向侍卫,这侍卫是明教细作,这番谈话,不能让风靖雨知道。 云蕊又读了档,这回,她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整理思绪。 目前,齐王一门心思扑在陆炎身上,或许是要从陆炎嘴中撬出什么来。越是如此,风靖雨就越着急。陆炎现下面临两重的危机。一重来自齐王,齐王最终会不会杀了陆炎,难讲。一重来自明教。明教不容叛徒,就算那个人是陆炎。正因为陆炎处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中,风靖雨才想替代自己,杀了齐王,以解开陆炎所面临的危局。她会想着逼云蕊杀齐王,也是被逼急了。让云蕊动手,既有助于解开陆炎面临的危局,又不至于威胁到风靖雨的父兄,更不会危害到风靖雨本人的性命。 知道风靖雨处于什么样的境况中,对云蕊也没有太大的益处。云蕊目前只知道,风靖雨一定会下死力气逼自己杀齐王,为此会用尽一切手段。如果说有什么帮助,那就是让云蕊在面对风靖雨时,会更加小心谨慎。 至于上周目风靖雨毒杀自己,也很好解释。风靖雨一旦发现云蕊有二心,就会干脆杀了云蕊,取而代之。云蕊把事情揭破,会带来极大的危险,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动手。 那么,只怕守在房门前的两名侍卫中,就有一个变装易容的风靖雨。她日夜守在外头,盯着云蕊的一举一动,所以那天才能悄无声息地进入云蕊房间。 迷雾渐渐散开,局势变得清晰,但云蕊依旧没有想到解开棋局的办法。 解开棋局,绝不是单单是云蕊自己脱身。她不能杀齐王,也不能让碧珠及胎儿有事,更不能牵累远在云州的白牡丹,最后,还得让自己脱身。如果自己死去,又得读档重来,还是没法脱离这条游戏路线。 杀了风靖雨?且不说风靖雨武功远胜于她,就算她能杀,也要面对风氏兄弟的寻仇。 死局,这是死局。齐王现今专注在陆炎身上,要让他来见自己,必须对碧珠下手。就算云蕊牺牲了碧珠的胎儿,见到了齐王,前有种种怀疑与背叛,后又有杀子之仇,齐王能够相信云蕊吗? 云蕊叹息,若是能够一拖了事就好了。可也难。陆炎如今境况,风靖雨不会让她一直拖下去。 不如现下就动手准备。一直拖着,容易消耗风靖雨的耐心,她对自己也会更加不信任。先做出积极配合的样子,糊弄糊弄她。 -- 第三十二章 暗杀者之吻 云蕊在屋里绣制计划中,塞满红花的香囊。她一针一线,绣得很慢,但却精美,这是她LV.5的刺绣技能在帮助她。云蕊一边绣,一边想,不如再去找温义好了,不过找他,只怕也和找风氏兄弟一样,会死在风靖雨手中。必须要让一个可信的人来见自己。可惜她不像李侧妃,身边没有像碧珠一样的忠仆。 云蕊念及此,突然被扎了手。她的指尖渗出血珠,不由得津了津。 碧珠,对,碧珠是可信之人。 云蕊立刻拿出了当初,李侧妃交给的自己特殊道具【李蕙仙的杜若玉佩】。云蕊立刻将手中的刺绣放下,重新绣了杜若与蕙草的香囊。 第二日清晨,云蕊打开房门,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二位大哥,执勤一夜,辛苦了。” 侍卫颔首抱拳:“卑职等不敢当这声‘大哥’,更不敢说‘辛苦’,侧妃若有吩咐,请说便是。” 云蕊想,这名侍卫,应该就是风靖雨化妆易容的。 云蕊微笑着,将金玫瑰戒指塞给侍卫。云蕊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权当请二位喝茶。” 侍卫问:“侧妃有何吩咐?” 云蕊将【李蕙仙的杜若玉佩】,和绣好的红花香囊交给了侍卫,她轻声说:“烦请侍卫大哥,将这两样东西转交给碧珠夫人,算是我祝贺她有孕。也将我的遗物,交托给她,好让她有个念想。” 侍卫颔首:“侧妃长乐无极。” 云蕊笑了:“哪有人真的长乐呢?” 风靖雨的动作很快,当日中午,碧珠便来见云蕊了。 碧珠如今,确实与以往大不一样。穿上华服,戴上精致的簪钗,面相又很仁厚,看上去端庄娴雅多了。碧珠看着云蕊,开口说:“侧妃……” 不等碧珠说下去,云蕊冷冷说:“你来做什么?” 碧珠闻言一怔。云蕊站起来,将一张纸条塞入碧珠手中。 碧珠即刻会意,她颔首说:“我来看看侧妃好不好。” “我很好。”云蕊叹了口气,接着说,“听说你怀孕了。” “恩。”碧珠道。 云蕊说:“你比我们都有福分。” 碧珠低头,想打开纸条看看,里面写了什么。云蕊立刻抓住她的手:“你走吧,回屋里吧。你怀着孕,实在不该来看我,沾了晦气,对你腹中的孩子也不好。我有预感,我时日无多了,最后能见见你,也还不错。” 碧珠看着云蕊,郑重地点了点头,并说:“侧妃不要灰心,若是身子不爽,可以打发人来说一声,我求殿下为侧妃请大夫。” 碧珠离开了云蕊的院落,她回到屋中,打开了手中的纸团。纸团上书: 【我送你的香囊里装有红花。你假装胎气动了,把齐王请来,再指认我要害你腹中孩子。务必要让齐王来见我,务必。】 碧珠立刻把纸条烧了,随后扶着腰,把云蕊送的红花香囊拿起来,先猛闻了一口,又捏在手中,随后就在屋里走动。直到碧珠感到小腹沉重微疼,她赶忙躺到床上,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侍女们匆匆进来,见碧珠皱着眉,捂着肚子,手里攥着云蕊的香囊,都惊呆了。 “去,赶紧去请大夫,再把殿下请来。” 两个侍女手忙脚乱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给碧珠把脉观视情况。齐王随后而至,关切地走到床边。大夫捏须摇头:“奇怪,奇怪。” 齐王问:“如何奇怪?” 大夫看到碧珠手里攥着香囊,便说:“夫人可否将手中攥着的香囊给某一看?” 碧珠将香囊给了大夫。齐王看那香囊,香囊上绣着杜若和蕙草,不禁一怔。大夫闻了闻香囊的气味,又把香囊撕开,倒在手中。一火红的针状花瓣落在大夫的手上,堆了一大捧。齐王认出这是什么,严声问:“这香囊从哪儿来的?” 侍女慌乱地跪下,急急回复:“这是上午时,云侧妃送夫人的。” “她?” 碧珠此时喊道:“殿下,殿下……妾身相信侧妃,就算侧妃要害妾身,也是因为爱慕殿下……” 齐王沉默着不言语。侍女却哭道:“殿下,求殿下为我们夫人主持公道啊。” 齐王冷声对碧珠说:“你好好休息。” 说着,齐王转身离开了碧珠的房间,匆匆往云蕊的小院走去。 齐王步履如飞,看来不很焦急,反而有些高兴。米宦看到齐王嘴角冷而诡异的上扬,米宦说:“殿下高兴吗?” 齐王低声说:“她还是在乎的。” 米宦说:“那碧珠夫人……” 齐王说:“红花虽对孕妇有害,但没那么快见效。上午送来,这时就胎动,可见是假的。碧珠今天去见过她,一定是她让碧珠这么做。” 米宦颔首:“恭喜殿下。” “她肯为我用心,我也不算白白牺牲。”齐王说。 ============ 云蕊妆容浓艳,衣裙似火,显得极美。风靖雨装扮成侍卫,将解毒的药丸给了云蕊,让云蕊事先服下,又盯着云蕊在嘴唇上涂了剧毒。 院落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风靖雨守到了门外。齐王走进院里,风靖雨单膝跪地,伏着头,让齐王进入了房间。 齐王一入房间,便见云蕊打扮艳丽,坐在妆台前。齐王嘴角微微上扬,可走到云蕊跟前,面貌又若寒霜一般。齐王冷声说:“妖孽。” 云蕊看向齐王,方想开口,齐王便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床上。 云蕊躺倒在床上,刚要起身,齐王把她抱入了怀里,接着不由分说,就要吻上云蕊。云蕊飞快伸出手,挡住了齐王的吻。齐王刚觉惊异,只听云蕊轻声说:“明教。” 齐王瞳仁一缩,立刻起身,云蕊即刻抱住了他,在他耳边用极细微的声音说:“风靖雨,风家的小妹,明教刺客,就守在外面,她要在此时杀你。我的唇上有毒,你不能碰。” 齐王听了,很快就镇静下来,他拍了拍云蕊的背,让云蕊安心。随后拿出手帕,将云蕊的鲜红的口脂全数擦拭干净。 “在这等我。”齐王说。 接着,齐王整整衣冠,走出了房门。他来回打量着两名侍卫,最终,目光锁定在那名气态更加沉稳的侍卫身上。 齐王淡淡说:“陆炎和本王,现在是合作关系。” 侍卫的双肩猛地抖落。 齐王说:“他很明智,他知道明教会杀他,刚入牢房,就主动提出,让他说服萧宁诚,效忠本王。” 侍卫依旧低着头。 齐王说:“看在你既是风思言妹妹,又是陆炎挚爱的份上,我放了你。” 侍卫终于抬起头来,齐王点破她与陆炎的关系,已让她有几分信了齐王。齐王伸手撕掉了她的人皮面具,一副与云蕊一模一样的容颜展露出来。另一名侍卫看向风靖雨,十分震惊。 风靖雨说:“教主与六扇门诸葛静村势同水火,你既得诸葛静村相助,教主又怎会效忠于你?” 齐王说:“因为我许诺萧宁诚,如我即位,他便可以在中原设立明教分坛,也可以在汴京建造一个祭火庙,只要他不违犯我朝律法,我都会予以方便。” 风靖雨不禁看向他:“那陆炎呢?” “伤势痊愈后,就立刻离开了。”齐王说。 “为何他不联络我?” 齐王道:“明教内部也不太平,为了掩护他,我假称他还在牢中。” 风靖雨沉默了。 齐王说:“你若不信,待会儿可以问你四哥。” “不用了。”风靖雨立刻说,“我会在扬州等他回来,也会掩护他。” 齐王说:“既无疑问,把解药交出来。” 风靖雨从怀中掏出一瓶药丸,嘱咐说:“一天一粒,连服三日,此毒才能彻底解除。” 说完,风靖雨立刻走了,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 -- 第三十三章 浓艳(后穴H) 云蕊在屋中,一边听齐王应对风靖雨,一边把浓妆卸了。 齐王回屋来,看着云蕊:“你都听到了。” 云蕊点头:“恩。” 那时,陆炎威胁她说,她若叛教,陆炎会亲自杀她。谁知道,陆炎一被抓,就立刻叛变。想想也是。明教既然不容叛徒,自然也容不下暴露的细作。云蕊如是,陆炎如是。 齐王又说:“我问清了一件事。” “什么?” 齐王说:“银珠在你窗外偷听时,陆炎早已察觉,他刻意没有提醒,甚至故意激你,就是要让银珠抓住你的要害。” “……什么?” 陆炎竟在那时,便要杀她? “我问他原因,他说,那时,你背叛明教,就已经是时间问题。与其等你暴露,出卖明教,不如早日解决。” 齐王语气淡漠。云蕊自嘲般地笑了笑。 她知道陆炎将她当做玩物,可陆炎所为,比她意料的,还要决绝。 究竟是陆炎太狠毒,还是云蕊太幼稚?云蕊竟真以为,一时欢愉,就能让陆炎对自己有半分怜惜。 齐王走上前,抬起云蕊的下巴,要去亲吻云蕊。云蕊把头一躲,说:“我怕还残有毒药。” 齐王没有勉强,坐在了云蕊身边沉默。他沉默,云蕊也不说话。良久后,齐王才打破沉默:“你事先有服下解药吗?” 云蕊点头。 齐王拿出风靖雨给他的解药,说:“明日吃一粒,后日再吃一粒,毒才能完全解。” 云蕊接过解药,她不知现在该如何面对齐王,只能说:“多谢你。” 齐王不由捏紧了拳,用鼻子沉叹:“我以为你是因恋慕,才找的我。” 云蕊说:“我身处险境,无暇想这些。” 齐王听了,顿了半刻,猛然就挟住云蕊的下巴,把她按入了怀里。 云蕊下巴吃痛,不禁蹙了眉。她抬眸看向齐王,齐王面色阴沉得可怖,仿佛要杀了她。云蕊想,这是何苦?这已经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了,既然在一起是相互折磨,何必硬要厮守? 齐王抓着云蕊的肩,把云蕊往床上一甩。云蕊往前一个踉跄,扑倒在了床上。齐王立刻欺身,撩开了云蕊的裙。因风靖雨计划,是让云蕊勾引齐王,是以云蕊裙裳下未着寸缕,艳丽的红裙让白嫩的腿更白,又映着一丝妖媚的红润。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齐王沿着膝窝,抚上后腿肌肤。云蕊把裙子放下,遮掩住双腿,缩到了床里。齐王眼色一沉,颇为不快。云蕊把头别开,说:“我今日不想。” 云蕊说:“不太舒服。” 齐王说:“我不动那。” 说着,齐王按着云蕊的臀部,把手指往股沟边缘一探:“我只动这。” “不!不行!” “陆炎行,我不行?” 云蕊惊愕至极,齐王怎么知道? 齐王贴在云蕊耳边,轻声说道:“你难道以为,陆炎会对你动粗,我就不会?” 看来,陆炎告诉了他。 云蕊感到自己被出卖,她仿佛看到陆炎和齐王在牢房对坐谈论着她的身体,谈论与她的性爱。她感到恶心,进而寒颤。她看向齐王,下定决心,一定要离开齐王,离开王府。就好像陆炎只把她当做情欲的猎物,齐王也不过把她当做笼中的红梅,任他把玩。 云蕊想,必须先对齐王百依百顺。等他松懈了警惕,给云蕊一定程度的自由时,云蕊再离开王府。 云蕊便安静地顺服,她转过身去,把臀部送到齐王跟前。齐王撩开她的裙子,圆润的双臀和褶皱的菊门清晰可见。 齐王犹豫了一会儿,才把食指往菊门上轻轻一点。菊门受到触摸,猛地收缩,躲开了齐王的触碰。 齐王还是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云蕊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直等候着,却没有意料中的触碰。她回头看向齐王,对上齐王犹豫打量的目光。齐王在看到云蕊回头的那一刻,心头又涌起嫉恨,便立刻伸手拍打了云蕊的雪白翘臀。云蕊低头轻吟,齐王则不再犹豫,将一根手指送入云蕊菊穴中。 “唔嗯……” 一根手指在菊穴中抽插,起初还有些微恙的异物感,很快就慢慢习惯,进而有一种诡异的舒适快感。云蕊趴倒在床上,喘息呻吟间,额角渗出汗珠。 齐王见云蕊这副淫靡模样,想到这皆是陆炎调教出来的,泄愤似得往云蕊翘臀上一拍。云蕊一下吃痛,可这吃痛又有着与快感相类的刺激,故而喊出一声,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诱人的娇吟。齐王听这娇吟,眉头紧紧夹着,把第二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 云蕊总算吃痛地叫喊出声,这让齐王怒火稍息。他似乎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耐心地给云蕊松润菊门。菊穴要比花穴干涩得多,肠液分泌也不如花液分泌快。齐王渐渐焦躁,并失却耐心。 阳物从紫袍中展露,齐王阳物本就硕大,今日格外狰狞,真似龙的巨根。齐王将龙根对准云蕊菊穴,稳稳向前推进,伞头把菊穴内腔中尚干涩的壁肉拉扯得生疼,菊穴自发的蠕动,将龙根向外排。齐王感受到这股推力,腰一沉,反将龙根往里推得更深,抵到直肠深处去了。 “啊!——” 菊穴深处的直肠被齐王的龙根刺激得缩动起来。异物入侵的疼痛让云蕊腿一软,根本没余力支撑身子,全身都摊倒在床上。菊穴大受伤害,不停地分泌出肠液自我保护。 齐王听见惨叫,把龙根缓缓抽了出来。离体的龙根,带出了污秽的肠液和淋淋的鲜血。云蕊缓了口气,可下一瞬,齐王又把龙根狠狠地送入深处。 “唔!——” 这回送入,已比上回好受太多。菊穴分泌出了足量的肠液,齐王又将后门开拓了来,只是撕裂的伤口仍旧被齐王拉扯得隐隐作疼,但已不是刚刚那无法忍受的剧痛了。 齐王把云蕊扶起来,剥开她半边衣服,一只手握住她圆润丰实的香乳,又从脑后吻上云蕊的耳垂。云蕊耳垂被舔了一下,顿时一惊,立马要躲。齐王抱住了她,一边舔她耳垂,一边把沉郁的喘息扑在她脸颊颈边。云蕊的面色很快被喘息熨得绯红。这时,齐王缓缓把龙根抽离一些,又深深推入云蕊的肠道。 云蕊这才舒适的娇喘起来。齐王听她声音,像蜜桃被采撷时的轻响,便把龙根抽送起来,把云蕊的屁股拍撞得清响。 “啪啪啪”的响声带着滋滋水声在云蕊耳边回荡,齐王的炽热喘息扑在耳边,从未停歇。云蕊出了汗,发丝不知何时散乱了下来,混着汗渍贴在了锁骨边。锁骨下就是齐王宽大的手掌,还有指缝间露出的梅粉乳头。 齐王看不到云蕊的眼,若他看得到,就会发觉,云蕊眼中没有一丝迷离情欲。此时此刻,她的双眸反而亮如银星,无比清醒。后穴还在疼,只剩一点刺疼,相较后穴被抽插的快感,这点刺疼不值一提。可云蕊无比感谢这刺疼,正是这一点点疼痛,让她分外清醒,不至于沉沦在情欲中。 “唔——” 齐王一声低吼,异常炽热的喘息扑向锁骨,在锁骨上氲出一层薄雾似的蒸汽。龙根抽了出来,浊白的精液全数射在云蕊的裙裾上。齐王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云蕊,并看向她。云蕊在眼中伪饰了一层迷蒙的情欲,装作她也为情爱沉沦。 齐王见她模样,嘴角才扬起半分,然后俯下身子去吻她。 云蕊顺服的接受他的热吻。她决定了,她要走,她一定要离开齐王府。 她要做出百依百顺的模样。齐王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有些性格的娇媚女子,越是桀骜,越是要征服。那云蕊就温柔、沉静、端方、顺服起来,让齐王放松警惕,甚至失去兴趣。 齐王放开了云蕊的吻。云蕊看着齐王,眸中似乎有无限情意。 -- 第三十四章 走,走不了(第一卷完结) 陆炎归顺齐王之后,齐王不时便会来云蕊这里,可不如从前频繁了。碧珠怀着孕,齐王自然要常常去看望碧珠的。 这样也好,云蕊也可以少费些应付齐王的心思。 这些时日,云蕊对齐王百依百顺,不似从前那般簧口饶舌,总一副胆小怯懦的样子。齐王看到她时,总要联想到她和陆炎淫靡纠缠的模样。幸而云蕊不再有那副娇媚献宠之态,这才使齐王隐忍住妒火。时日一久,齐王发觉自己已无法在云蕊这儿找到从前那恩爱情深的缱绻,有的只是越来越呆板无趣、动辄惊怕的云蕊。 齐王有时想,云蕊顺服也好,如此顺服,至少不怕她再与他人偷情。可有时又无比怀念从前那个娇媚逗引他的云蕊。 齐王经常会去碧珠那里,碧珠怀着他的孩子,或许会有些情意。可碧珠对他,比云蕊更加怯懦呆板,还冷不防地冷言冷语,没有一点情意。 齐王白日办公,夜晚回到后院,却得不到一点慰藉。 这日夜,齐王没有回来,他隐匿身份,随风思言去了旖红阁。 齐王没有将云蕊放出来,也不再来探望云蕊。王府奴婢们见云蕊已失去复宠的机会,也不再关照云蕊,除了送饭的奴仆,齐王府都只当没有这个人。 只是侧妃碧珠还常去探望云蕊,未免侧妃怪罪,宦官们也维持着云蕊身为齐王侧妃的体面。 其实体不体面,云蕊并不在乎,她本非娇生惯养之人。她现在只想找个机会,离开王府,可机会不好找。齐王虽不看重她,可对她的看守没有松懈过。 日子过得很快,碧珠的产期也快到了。生产前,碧珠来看云蕊,两个女子拉着手,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到半途,碧珠突然沉默下来。云蕊问她:“怎么了?” 碧珠从繁复宽大的裙裾底下,拿出一套侍女穿的衣裳。云蕊刚刚愣住,碧珠说:“我生产的时候,天边会起红光,到时候,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去王府后门。会有人接应的。” 云蕊怔住了,她看向碧珠,感到不可思议。碧珠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只是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我与你相处时日不长,但我身为你的奴婢,自然会摸清你的性子。”碧珠说,“李侧妃没有走成,我希望你能走成。” “你……” 云蕊攥紧了碧珠的手,一时觉得感动。 碧珠说:“你离开王府后,好好照顾自己。” 云蕊有些担心:“可若齐王怪罪于你……” 碧珠摇摇头,说:“我若平安生下孩子,他就不会对我怎么样。何况,我也希望,他永远不要来见我。” ============== 这天晚上,天边响起震耳的雷鸣,与惊雷一同喧动的还有齐王府,只因侧妃碧珠破了羊水,将在这电闪雷鸣之时生产。 可就在碧珠生产时,碧珠的屋子起了火。火光使夜空翻腾起红光。 王府众人先是急忙将碧珠救出来,随后又组织侍卫宦官们灭火。守在云蕊门前的侍卫也被紧急征用走。 云蕊看向起火翻腾的方向,那是碧珠的院子。她想这就是碧珠的传讯了。 但碧珠的院子起火,碧珠会不会有事? 云蕊有些担忧,但又麻利地穿上了侍女的衣服。不论碧珠会不会有事,她都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好意。 云蕊走出了房门,呼吸了第一口自由的空气。可天边又闪过一道电光,把漆黑的院落闪耀成白昼。 现在不是享受自由的时候。云蕊提起裙角,快步走向后院。一路人流匆匆,都高喊着走水救火,慌忙纷乱的,没有人去注意云蕊。云蕊很快跑到了后院。 与前院的紧张喧闹不同,后院一片安静。这是侍女宦官们住的地方,现在都忙着救火,自然是十分安静的。云蕊便悄无声息的溜到后门,把门房打开,快步走了出去。 齐王府在扬州东城,离开齐王府,还远算不上安全,必须要出了扬州城,云蕊才算脱离险境。 可如今深夜,城门又已下钥,若等到明天早上,齐王必定已经发觉她失踪了。 碧珠说有接应的人,可接应的人在哪儿? 就在此时,云蕊的腰肢突然被人挽住,随后被一股拉力揽入一个紧实的胸怀中。云蕊抬眸一看,眼中充满了讶异。 “风……风思言?”云蕊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风思言说:“我说过,我和碧珠很熟稔,无比熟稔。” 云蕊说:“我知道,可你怎么会……” 风思言以玩笑的语气说:“碧珠威胁我说,我若不救你,她就同齐王殿下说,同我有私情,我没法子,只能帮你。” 云蕊道:“我怕连累你。” 风思言说:“会怕连累我,说明我救你是值得的。随我走吧,先到我的别院落脚。” 云蕊跟着风思言来到别院,这间别院同云蕊第一次来时一模一样,仿佛她还是旖红阁的弄月姑娘。 风思言将云蕊送到客房中,这回他恪守礼节,没有轻薄之举。他拿出一个小白瓶,交给云蕊,道:“这是软骨散的解药。” 云蕊接过解药。风思言说:“我只能把你送出城,出城之后,你打算去哪儿?” 云蕊说:“回去。白牡丹应该就在我家等着。” 风思言点点头:“她现在把你家的庄园经营得很好,我三哥每年都会去云州看望你们的。” 云蕊向风思言盈身行礼:“我欠你们太多,大恩不言谢。” ========================= 四日后,云蕊回到了庄园。 她刚到庄园门口,就见头顶写着云家庄三字,与云蕊离开的败落模样相去甚远。 云蕊走入大门,一名十八岁的少年穿一身白布衣清扫院中的落叶。少年见云蕊,问她:“敢问姑娘是什么人?” 云蕊问他:“你是什么人?” “我叫白风桥,是这座云氏庄园的管家。”白风桥说道。 “白风桥?”云蕊问,“那白牡丹……” 白风桥笑得开朗:“正是家姐。原来姑娘是家姐旧识?” 白牡丹听见院子里传来说话声,走出来查看,却见云蕊站在院中。 白牡丹喜出望外,小跑上前,牵住了云蕊的手。 “妹妹,好妹妹,你没事了!” 说着,白牡丹竟喜极而泣。 云蕊苦笑:“看来你知道我的事了。” 白牡丹点头:“风三公子都和我说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两人又叙一段话,互问过后,白牡丹说:“快来看看,自我住在你家,就帮你把荒地打理了。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白牡丹带着云蕊带到园子里逛了一圈。原来云蕊无暇打理的园林,被白牡丹种上了桃树,而今桃花开了,吐出淡黄的蕊,院子里一片娇艳的春意。 白牡丹说:“我在这边院子种的是桃树,那边池子里栽了荷花和垂柳,另一头的院子种的是枫树。等过段时日我有空了,我再到西边种上梅树,好叫云家庄一年四季都有景致可瞧。” 云蕊说:“你俨然是云家庄的女主人了。” “女主人是你,我只是替你打理。如今你回来了,正好待在一起,过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白牡丹所说的神仙日子,于她是真的,于云蕊却有些假。 云家庄被白牡丹经营起来,上上下下都有仆役打理,云蕊又不得不想法谋个生计,好养活这几十口人。幸而云蕊和白牡丹都有积蓄,云蕊的【刺绣】技能和【书法】技能又是现成可以赚大把银子的,再在云州城开了个布店和客栈,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过了两年,皇帝驾崩了,全国都穿缟素。听说新皇帝是天人异貌,发丝、眼眸都是白色的,昭示着天命所归。 云蕊听说,不过笑笑。 寒来暑往,三载过去。国孝一过,白风桥就在白牡丹的张罗下娶了媳妇,很快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白牡丹和云蕊将孩子视若己出,疼爱不已。可她们似乎都没有想过再嫁人的事情。 云蕊有时想,白牡丹不是她,白牡丹完全可以再嫁的啊,为什么不嫁呢? 这数年里,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云蕊在这休息的间歇,偶尔会想起陆炎,也想起齐王。云蕊有时想,同他们的过往就像一场梦,如今的平凡生活,便似那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偶尔,会想起齐王禁锢她时的爱。 奇怪,被禁锢时,无时无刻都想着自由,怎么自由了,却又想起被他死死禁锢的滋味? 很快,云蕊就把这疑问连同这怀念抛诸脑后。她来到客栈照常查账,客栈中,有客人见了她,说:“诶!老板娘,你长得真像告示上的人呐!” 本着和善礼貌的原则,云蕊装作感兴趣的样子,笑着问客:“噢?什么告示?” 客人说道:“宫里往天下发了皇榜,说皇帝睡觉的时候,梦见了洛水宓妃,早上一起来,就把宓妃的样貌画了下来,要把宓妃纳为妃妾呢!” “噢?”云蕊装作若无其事,伸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笑道,“我要是宓妃就好了。我若是个神仙,还用得着经营这破客栈吗?早就吃山珍海味去了。” 客人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云蕊回到云家庄,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她按了按太阳穴,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有些害怕,为何他做了皇帝,还是不肯放过她? 云蕊定了定心神,她得离开,明天就得离开。继续待下去,怕会连累白牡丹。 云蕊便立刻同白牡丹说了此事,白牡丹立刻说:“不,不能等明天,立刻收拾东西,收拾完立刻走,一刻也不能久留。” 云蕊和白牡丹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打点行囊时,一名白发的紫衣人拜访了云家庄。风思危陪同在他身旁,领他叩响了云家庄的大门。 开门的仆役一见风思危,知道是贵客,立刻将二人领了进来。 风思危和紫衣人坐在正堂,白风桥招待二人。风思危说:“云姑娘呢?” 白风桥说:“和姐姐在商量事情。” 紫衣人说:“我想见见她。” 白风桥听紫衣人语气,不禁问:“公子与云姐姐是旧识吗?” 紫衣人说:“何止旧识。” 白风桥和煦地笑了:“那我现在就带公子去云姐姐院里,她一定会高兴。” 云蕊此去是为了避难,今后或许还会回到云家庄,只稍稍带上些细软衣物,打成一个小包,便快速走出卧房。 刚刚打开小院的门,便与白发紫衣人撞个正着。 云蕊看着他,不由愣住,不自觉退了两步。白牡丹见到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把云蕊拉到身后,挡在了云蕊跟前。 白牡丹昂起她高傲的头,狠狠斥责白风桥:“谁让你将外人带到这儿的?” 白风桥慌乱起来:“这位公子说他是云姐姐的故旧。” 白牡丹说:“你都成亲了,怎么还这么单纯?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 云蕊看着紫衣人,说:“牡丹,该来的总得来。你招待好风三公子……慕容公子,随我来吧。” 云蕊将慕容靖引入房中,随后将门关上。白牡丹想在云蕊屋前偷听,却被风思危拦住了。白牡丹看向风思危,十分气恼,可碍于风思危的相救之恩,一时也不好发作。 风思危对白牡丹说:“我们先走,夫妻俩的事情,我们管不了。” 慕容靖随云蕊入屋,打量着云蕊的房舍。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陈旧客套地说:“你的屋子布置得很雅致,简而不陋。” 云蕊面在门边,背对着慕容靖,回复道:“公子看得上就好。” 慕容靖走到云蕊身边,问她:“怎么我来,你就要走?” “怕公子怪罪。”云蕊说,“我命无足惜,但云家庄上下人等无辜。” 慕容靖问:“你以为我会杀你?” 云蕊说:“我不知道,我只知不能牵连他人。” 慕容靖沉叹口气,他从身后环住云蕊的腰,把她挽入怀里。云蕊没有反抗,任由他动作。慕容靖在云蕊耳边轻声说:“随我回宫,我就不迁怒他人。” 云蕊的呼吸突然急促,她轻声地、激动地说:“你已是万乘之尊,天下的君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为何还要执着于我?若你只是要折磨我,有百千种方法,何必叫我进宫?” 慕容靖握住了云蕊的脖子,这回他没有掐住她,只是用那温热的大手在她脖子上来回轻抚。云蕊顿时汗毛竖立,不禁寒战。慕容靖扼住云蕊的下巴,对她温声道:“我告诉过你,你就算死,也别想逃。” ======================= 汴京皇宫中,有一座华丽的宫苑,叫延福宫,传闻皇后娘娘住在延福宫中的蕊珠殿里。 之所以是传闻,是因为皇后娘娘一直以养病之名隐居。除了协理六宫的皇贵妃碧珠,和伺候的宫人,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踏入延福宫。 听说当今圣上,梦见了洛水宓妃之后,便画下宓妃画像,四处寻找。最终在云州郊外的一间庄园找到了宓妃真身。圣上便将宓妃接回宫中,封作皇后。 蕊珠殿中,云蕊赤裸着身子,靠在慕容靖怀里。慕容靖穿着紫金色的龙袍,怀抱一点不热,反倒冰冰凉发冷。 云蕊从他怀里挣出来。云蕊浑身的肌肤都发红,下身的小穴也翕张着渴求着,她喘息不已,眼色迷离。慕容靖见她这般妩媚艳丽,低头去吻她的唇。云蕊立即躲开了。 慕容靖轻声说:“迷香散吃得多了,已经对你无效了?你越来越能保持理智了。” 云蕊冷冷抬眸,倔强地看着慕容靖。慕容靖道:“现在顺服,就不用再受苦楚。” 云蕊听了,趴在床上,冷笑一声:“我对你百依百顺时,你觉得我呆板无趣;而今我苦苦挣扎,你又觉得我不够顺服。你……究竟想要什么?” 慕容靖没有回答。因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这时,迷香散的药效又使云蕊的花穴空虚阴痒起来,亟欲有个什么东西,可以狠狠捣入小穴肆虐一番。淫欲袭人时,比剧痛还要难受,云蕊却不想求慕容靖,只愿自己支撑着。为了保持理智,她用尽浑身的力气,额头上落下汗来。 “啊~” 云蕊不禁发出娇媚的叫声,她觉得耻辱,想早点结束这痛苦折磨,便下意识地要咬舌自尽,可这迷情的药物抽走了她的力气,她咬在了舌上,却只有一点虚力,甚至没有咬出一点痛楚。 结束吧。 云蕊想。 这游戏,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 ====第二卷 六扇门 老狐线==== 阅前须知 第二卷应该会甜。但如果不甜不要打我,我在练习写甜文。 第二卷的部分设定有借鉴温瑞安武侠小说中的“六扇门”、“四大名捕”以及《说英雄谁是英雄》,如果觉得相像不要讶异。虽然”六扇门“和”四大名捕“因为太过出名已经成了烂梗,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先广而告之一下。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三十五章 游戏重新开 “啊!” 云蕊从床上惊坐而起。她惊惶地看向四周。 这里不是延福宫,这里是她在云家庄的房间。 云蕊松了口气,躺倒在枕头上,眼前出现久违的游戏对话框: 【完成明教-齐王线,周目完成奖励:】 【经验值:1000点。升级为lv.6,当前经验值(380/800)】 【上周目特殊道具继承:《孤鹤残荷图》,洒金牡丹绢花,百宝囊,彩凤鸣凰琴,避孕丸解药】 【上周目武学技能继承迷香魅影lv.5和吐纳术lv.5,其余全部清楚归零】 【上周目生活技能等级全部继承】 【上周目金钱继承】 【上周目属性值继承,当前可分配点数x2,请将点数分配在当前属性值中。注意,点数分配之后,在一局游戏开始前无法撤销,请慎重分配】 接着,游戏对话框跳出了云蕊的属性界面: 姓名:云蕊 等级:lv.6(380/800) 智慧:7 武力:8 敏捷:5 魅力:6 运气:5 上周目魅力属性在装备上首饰后加到了7,云蕊也不知算高还是算低,但云蕊已经依稀感觉到,魅力属性太高不仅没用,还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云蕊这周目不想再跟齐王、陆炎有什么纠葛。这是个武侠游戏,云蕊要快意人生。 云蕊给智慧加了1点,又给武力加了1点。要是以后嫌魅力太低,再买个首饰,加到7或8也就完了。 云蕊起身来,在云家庄转了一圈。若云蕊没有见过白牡丹将云家庄打理得繁茂的样子,只怕不会觉得眼前的景象凄冷。可她见过了,才觉得现在的云家庄,实在是万物凋敝,毫无生气,更无情致可言。 云蕊先在云家庄翻箱倒柜,找到了一把木斧,倒还趁手。 二周目游戏开始的第三日晚上,强盗来袭。云蕊站在屋顶,远远看见一点火光从云家庄大门进来。这八成就是那个强盗了。 战斗解决得很快。强盗刚刚踏入云蕊的院落,就被云蕊一个飞斧正中脑门。当即鲜血直流,惨叫一声倒地。 云蕊有点想不通,自己当初是怎么被这种货色制服的? 【获得经验值:100。当前等级lv.6,当前经验(480/800)】 云蕊在强盗身上搜刮一通,找到了一把铁剑,一些碎银两,还送了一本武功秘籍,名叫【江湖剑法】 云蕊看了看【江湖剑法】的注释: 江湖剑法。江湖中基础入门的剑法,最高等级lv.5,学习后解锁武学属性【剑】,每升一级加一点剑术。 云蕊突然想起一周目时,陆炎强迫她肛交,不觉皱起眉头。她也不由感叹,在武侠世界里,武力才是自保的第一要义,否则就只有被人玩弄的份。 但暂时,比武力更重要的,是钱。上周目,云蕊逃回云家庄,过了一段平凡而忙碌的经商岁月,才觉得要给自己留条退路。万一再陷入上周目那样的困境,云蕊进可作出一番成就,退也可以在云州过上经商赚钱的平凡日子。 这般想着,云蕊先去到云州城的商市区,雇佣了几个长工,再到牙行买了五个奴仆打理云家庄。云蕊想,她还需要一个管家。上周目的白风桥其实很称职,只是不知去哪儿找他。 这时,牙行的老板搓着手,对云蕊笑着说:“姑娘,就要这五个?” 云蕊点点头。牙行老板又说:“我这儿还有个人,又会写字又会算账,也算有点才华,只是长得太瘦弱了,没人要,不知姑娘要不要看看?” 古代世界中的文盲率高达九成,会写字能算账的就算是人才了,小则可以做个账房,磨练磨练就能管家了。云蕊不经意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牙行老板咧嘴笑着,露出一颗金牙:“姓白,贱名风桥。姑娘要是嫌绕口,可以换个名叫。” 白风桥?白风桥。果真叫这个名?云蕊还有些怀疑,只说:“让我见见人,别是什么秧了病了的卖给我。” 牙行老板赶忙招呼仆役来,领云蕊去见人。仆役将云蕊领到一间柴房外,门一打开,一股潮湿霉味就扑了过来。云蕊看向柴房边角处,一个小男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穿着破烂的粗麻布衣,头发上满是油垢。不过他的脸还算干净,手也很干净,指甲缝里竟没有一点指垢。 云蕊走到白风桥跟前,弯下腰仔细打量。白风桥抬起头,一双灵动纯真的眼看着云蕊。云蕊确认这就是白风桥。就算云蕊不记得他的长相,也记得他这双出奇纯真的眼。 云蕊直起腰,问:“多少钱?” 仆役笑说:“二两银子。” 云蕊说:“去哪儿付?” 仆役笑着哈腰:“到前台去。” 云蕊点点头,又给仆役塞了一两银子:“这些钱,麻烦给他收拾收拾,换身干净衣服,剩下的,就当我请你喝茶了。” 仆役顿时点头哈腰,笑成喇叭花:“成,成!姑娘放心,小的一定照顾好他。” 云蕊把仆役们带回家,先安排了住处,让除白风桥之外的所有人都去做饭砍柴打扫庄园。云蕊把白风桥带到大堂,问他:“你看着像个富家公子,怎么会流落到牙行?” 白风桥问:“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富家公子?” 云蕊道:“若是普通门户出身,落入那般田地时,绝不会想着清理面颊,就算清理了,也不会让指缝一同干净。” 白风桥连连点头:“姑娘真是明察秋毫。” 云蕊喝了口茶,发觉是没滋味的凉水,不禁皱了眉。白风桥立刻上前拿起茶壶,说:“我会煮茶,姑娘想试试吗?” 云蕊想,是她上周目在齐王府和花蕊殿太过娇惯了,她说:“罢了,我也没那么娇生惯养。” 白风桥抱着茶壶,低着头,婆娑着壶盖:“我是家中犯了事,因为年纪小,才没被抓。我还有一个兄长,现在不知去向,一个姐姐,也做了罪奴,或许会被卖到妓院吧。” 说着,一滴泪滴在了茶壶上。云蕊看他,他也没有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 云蕊递给他一卷手帕,白风桥接过手帕,把茶壶放下,给自己擦了擦泪。 云蕊温声说:“你哥哥姐姐叫什么?” 白风桥说:“兄长讳炎,姐姐闺名牡丹。” 云蕊说:“我过段时日会行走江湖,你可有信物?届时若有缘,说不定能打探到你兄姐的消息,可以信物相认。” 白风桥听了喜出望外:“果真?” “别高兴得太早,我有条件。”云蕊说,“你必须帮我把云家庄打理好,我会留一千两银子在此,待我找到你姐姐的行踪时,你必须赚足两千两。” 白风桥丝毫没有怀疑,只高兴地说:“好!一言为定,我一定赚足两千两!” 高兴着高兴着,白风桥又哭了,流下泪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着,白风桥掏出一枚玉佩,玉佩上纹着飞燕。 【获得特殊物品:白风桥的玉佩】 接着,云蕊带白风桥在云家庄各处转了一圈。现今的云家庄还很小,不过五六间院落,杂草败木,景色稀落。云蕊对白风桥说:“你好好熟悉云家庄。我不日便要动身去扬州,此地便交由你。” 白风桥点头:“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姑娘托付。” 在云州盘桓三日,云蕊助白风桥上手云家庄事务之后,就动身去往扬州。 扬州,这时节还遗了一点残雪。风还冷着,云蕊想自己是不是来得太早。 她装扮成男人,白天去了趟旖红阁,打听白牡丹这个人。果真太早,鸨母都不知道白牡丹是谁。 没法子,云蕊只能在扬州租间二层小楼暂住。又在扬州晃荡一圈,在瘦西湖旁的妙音阁里找了份琴师的工作。白日便练习【江湖剑法】,入夜则去妙音阁弹琴,每回弹琴,赚银十两至五十两不等。 云蕊想,她上周目是夏天到的扬州,她得在扬州盘桓三个来月才行。 -- 第三十六章 山中老狐 妙音阁与旖红阁不同。旖红阁虽也有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但主要经营皮肉生意,妙音阁则是个达官贵人听曲的雅地。其实客还是同一拨,这些达官贵人在旖红阁寻花问柳,并不影响他们在妙音阁诗咏风雅。云蕊被妙音阁教领安排在妙音阁的大厅弹琴,弹得不是《高山流水》,便是《潇湘水云》。 Lv.5的【琴】技能,给云蕊赢来不少瞩目,但也仅限于此。云蕊这周目魅力值只有6。她慢慢摸清了系统数值的规律。6的魅力值,可称是美丽标致,但美得不那么出挑,尤其在妙音阁这样一个美人如云的地方,美则美矣,但很平庸。这周目云蕊不够好看,还差那么一点意思,教领遂给云蕊戴上一层薄面纱,只把云蕊最美的双眸显露出来,至于鼻子嘴唇,都遮掩的看不清,好引人遐想。 云蕊倒不关心这个,教领让她戴面纱,她便带了。她这周目不想再以色侍人,决心把所有资源和精力都投在武艺上,便心如止水,专注于弹琴。妙音阁的风花雪月,自她身旁掠过,却又与她无干。时日一长,琴音便随心音而变,愈发空灵明灿,境界超群。 这日,云蕊照常当班,演奏一个时辰,下场歇息。云蕊用香露合着热水泡着手,活泛五指。妙音阁的小厮跑进来,同云蕊说:“有客人请姑娘去雅间弹琴。” 云蕊问:“那待会儿在堂子里的表演怎么办?” 小厮道:“教领先生说,他自有安排,姑娘只去雅间就是了。” 云蕊点头,说:“好,待我取琴。” 云蕊抱起彩凤鸣凰琴,被小厮接引至玄字五号雅间。小厮推开门,笑吟吟喊道:“先生,云姑娘来了。” 云蕊趋步走入雅间,低眉顺眼,盈盈屈膝一礼。云蕊没有见到客人的容貌,只见到他穿的雪青色深衣和玄青色鹤氅。客人温声说:“请起。” 客人的声音很好听,声线低沉磁性,却又清越珠润。这样流丽的声线虽然稀奇又魅惑,但不足以让云蕊讶异。值得讶异地,是他的语气和语调:听之温蔼可亲,有仁和之威,但不造作,浑如天成,似他生来就是这样语调。人是有固有印象的,凡人听到这般语调,都会下意识认为,这是极有学识涵养的长辈。 但云蕊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她晓得,在遇到这般男子时,需要加倍小心。只有在人情世故中修炼成精的男人,才能有这样的语气声调。 云蕊直膝,抬眸看向客人。客人面貌如玉,眉目慈和,单论五官和皮肤状态,像三十左右的人。只是神态太沉静,太包容,仿佛能原谅年轻人一切错误,使人不由自主,觉得他年长。 小厮笑道:“小的先退下了。” “有劳。” 客人礼貌,对小厮说“有劳”。小厮显得受宠若惊,便这样退了出去。 “姑娘请坐。”客人摆手,示意云蕊就坐。 云蕊坐下,问:“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鄙姓谢,名远狐。” 云蕊颔首:“谢先生。不知先生想听什么曲目?” 谢远狐说:“姑娘弹自己喜欢的就好。” 云蕊摇头:“奴家不敢。先生点我表演,我怎敢自专?” 谢远狐笑说:“鄙不会琴,只涉猎乐理,除此外,只是听得多而已。听多了便知,天下琴道国手本就不多,各人却也只三两曲目,值得一听。姑娘琴艺,足入国手之列,可到底年轻,再是天纵奇才,想来不会免俗。所以鄙只听姑娘最爱之曲,唯有最爱,才能至神通之境。” 云蕊听了谢远狐的话,就知他是听多了琴,耳朵被养刁了。仅只技艺完美无缺,不能让他满足,他只要听妙绝通神的一曲,不仅技艺要完美,还要演奏者动心动情。想谢远狐是达官贵人,身居高位罢。 动心动情,这不容易。若轻易就能动心动情,那心情也太不值钱,谢远狐也不会孜孜以求通神之境了。 云蕊道:“看来我要让先生失望了。” “噢?” 云蕊说:“我学琴弹琴,都只为生计,不因热爱。对我来说,技艺精湛,就很完美,遑论寄情于琴。” 谢远狐说:“你倒不作矫饰。” 云蕊说:“旁人面前,我会矫饰。先生面前矫饰,只如跳梁小丑,还不如坦诚一点。” 谢远狐笑说:“你很有歪才。” 云蕊颔首:“让先生见笑。” 谢远狐说:“既不弹琴,喝些酒吧。” “是。” 云蕊顺服地低头,主动站起来,为谢远狐斟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拒绝了弹琴,就得喝酒。总不好既不弹琴又不喝酒,不给客人脸面。 二人对饮一杯,谢远狐接着问云蕊家世。云蕊说:“我本是云州人士,来扬州是为了寻人。因为钱财吃紧,所以在妙音阁弹琴卖艺,赚些银两。” 谢远狐说:“寻何人?” 云蕊说:“寻我一姐妹。她家道中落,流落娼籍,我打听到她会来扬州,所以在此寻她。” 谢远狐说:“你的姐妹是落败的官宦闺秀?” 云蕊点头:“先生猜的不错。” “官家闺秀,流落红楼楚馆,只要才色不差,便容易惹人怜惜。想要赎她,只靠卖艺收入,纵你不吃不喝,也要十年时间。”谢远狐看向云蕊,眸色真如狐狸一样幽深,“你会武功?” 云蕊闻言一顿,不禁看向谢远狐。谢远狐看着她,拈杯含笑,面目温和。云蕊却觉这笑意森然。 看出云蕊会武功,不算稀奇。云蕊虽然有隐瞒身手,但可以完全隐匿身手的明教心法,在周目更迭时清除了。如今,只要观察入微,确实能发觉,云蕊是会武功的。 诡谲的是,云蕊丝毫没有察觉谢远狐会武功,就在方才,云蕊还以为他是达官贵人。 据云蕊所知,可以做到完全隐瞒武功的,除了武学修为极高深者,就只有修炼明教心法。 云蕊看向谢远狐,若他是武学高深者,倒还好说,甚至会是云蕊莫大的机遇。可若他是明教中人呢? 上周目陆炎没有让云蕊见明教的其他机要人员。云蕊对明教的认知,仅限于他人的讲述,以及和陆炎、风靖雨师徒的实际接触。她现在只能把疑虑吊着,甚至不好小心求证。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应小瞧谢远狐这样有涵养阅历的中年男性,他们活了这样长的岁月,积攒的经验和阅历都是可怕的。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擅动心机,只会被他们一眼看穿。 云蕊据实回答:“粗浅皮毛,聊以防身,不敢说会。” 谢远狐把拈在手中的酒杯放下,猛地向云蕊面庞击出一拳。云蕊下意识侧身躲过。谢远狐击拳的手又张开,趁势去擒拿云蕊的肩头。云蕊往后滑步一退,躲开了谢远狐双手攻击的范畴。云蕊反应过来,谢远狐无心伤她,只是试她武功而已。 谢远狐说:“反应不慢,资质也好。” 云蕊盈身:“先生过誉。” 谢远狐说:“鄙头一回动了收徒之念,你可愿入我门下?” 云蕊一怔:“我还不知先生身家。” 谢远狐滞了片刻,随后笑了起来。云蕊不解其意,只听谢远狐道:“不知也好。不知也好。决定同谁来往,本不在身家声名,只看各人性情。你性情与我投契,我起了兴致,便想收你为徒。你若不肯,我自不勉强。” 云蕊迟疑了一瞬。若谢远狐极力劝说自己拜他为师,云蕊会坚定的拒绝他。可谢远狐让云蕊自己选择,云蕊反而打不定主意。 倏忽之间,云蕊定了主意。 “前辈愿意收徒,自是奴家莫大荣幸。只是奴家还要将姊妹救出,没法立刻随先生而去。” 若谢远狐是高人,云蕊拜他为师,乃是莫大机遇,不可放过。若他是明教中人,又是想利用云蕊,云蕊也有余力脱身。谢远狐虽然武艺高深,但人海茫茫,且不说他难寻云蕊,他也没必要去寻云蕊。 谢远狐说:“我也正有一事,需要耽搁数月,无法援助你。待我事毕,若你还未救出她,我再同你一齐想办法。必要你了却心事,再随我专心习武修艺。” 云蕊当即跪下,向谢远狐叩首:“多谢前辈。” 谢远狐拈盏含笑:“不妨立时改口?” “师傅……” 云蕊低头,只觉有些拗口,一时难以适应。 -- 第三十七章 又是风氏 谢远狐第二日便离开扬州,云蕊前去为他送行。谢远狐临走前交给云蕊一本武学秘籍【行气动功】。谢远狐一走,云蕊当即看了看简介: 【修炼至lv.5时,提升1敏捷】 云蕊回家当即修炼起来。因云蕊目前武力值为8,每修炼一次「行气动功」,加8的技能经验值。至一日的修炼结束,【行气动功】的等级已经被云蕊提升到了LV.2。云蕊没什么实际感觉,属性数值也没什么变化。非要说有什么作用的话,云蕊练完之后,觉得精神了些,面色红润了些。 云蕊又恢复了卖艺、修炼的枯燥的日子。只是常会化装成男子,去见旖红阁的荷花姑娘。 荷花姑娘上周目是风思言的情人,她同许多姑娘一样,都盼望着一个合意的情郎将她赎离这脂香酒臭之地。风思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她的合意目标。可荷花姑娘毕竟在旖红阁多待了数年,也晓得男人薄情,所以不在风思言这一棵树上吊死。云蕊化装成的“云公子”,不过略显才华,略施柔情,便成了荷花姑娘的座上客了。 云蕊坐在荷花房中。荷花为云蕊弹奏她新谱的曲,云蕊一听开头数个音,当即认出,这是上周目她和白牡丹所唱的《青玉案》。荷花弹了一段,突然凝滞在那儿,弹不下去了。 云蕊伪装成男子的声音,问:“怎么不弹了?” 荷花说:“还没谱成,奴家正头疼呢。公子精擅音律,能否指点奴家?” 荷花向云蕊送来秋波。云蕊是女子,晓得荷花是故意示弱,好引男人爱怜。云蕊一时觉得好笑,说:“荷花姑娘琴艺超绝,还用我教?” “公子实在谬赞。” 荷花坐到云蕊身边,往她怀里贴靠。云蕊怕暴露女儿身,赶忙躲开。荷花姑娘见了,委屈地说:“公子既然瞧不上奴家,何必点奴家作陪?” 云蕊道:“你误会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纯粹是仰慕你的才情,想时常听你弹琴罢了。你若觉得我不碰你是不尊重你,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 “公子!”荷花娇嗔道,“公子未免太正经了。公子爱重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话虽这样说,荷花却斜眼乜了云蕊。云蕊认得那表情,她在疑虑,她觉得奇怪。云蕊再让荷花弹了两首曲子。荷花的琴技虽妙,但有股难言的旖旎,风尘气太重,听听倒还可以。谢远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曲子。 离开旖红阁后,云蕊去妙音阁,换上女装,戴上面纱,抱着【彩凤鸣凰琴】,坐在大厅中央的琴台弹琴。 最初几个音响起时,四周的雅客便将视线投向了云蕊。云蕊早已习惯在旖红阁中被这样瞩目,也不以为意。 一连弹了两个时辰,到了结束的点。云蕊从琴台台阶下来时,一根筷子袭来,掠过云蕊的脸边,射下了云蕊的面纱。 这一切发生在倏忽之间,直到面纱脱落,云蕊才反应过来。她迅速看向筷子射来的方向,只见一个穿着青绸蟒袍的男子,独自醉摊在桌边,猛地饮下一满盏的酒。他的双眼明明因酒迷蒙,却死死盯着云蕊。 云蕊看他的面容,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也与风思危、风思言兄弟有点相似。 这突来的变故,使妙音阁的客人们看向云蕊和男子。妙音阁的保镖头领以为有人闹事,立刻上来看,一见是这男子做的,悻悻地退开了。 云蕊看保镖这反应,也不说话,只当没有发生这回事,匆匆退到后台。 男子把酒钱放在桌上,支撑着站了起来。 云蕊领了今日的薪资,赶忙离开妙音阁。 这男子应该是风家兄弟。云蕊已经见过风思危风思言以及二公子风思诚,只剩老大和老五没见过。看这男子面貌,比风思危和风思言都小一点,只比云蕊大上一两岁,想必是风家的五公子了。 晚上的扬州城很寂静,到了这个时候,大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云蕊照常回家,此时,云蕊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凌乱,但还是很轻,云蕊相信,若非他喝了酒,只怕她不会察觉到这人跟着他。 云蕊转过头去,风家老五凌乱着脚步,向她走来。 云蕊问:“敢问公子名讳?” “风思行。”风思行冷笑道,“明知故问……” 说完,风思行快步走到云蕊左近,挥手擒向云蕊。云蕊下意识退一步躲开,风思行立刻进逼两步,抓住云蕊的左手手腕,将她就近拖入一条窄巷。 云蕊没有反抗,风思行必定也将她认作风靖雨,所以要抓她问个究竟。既然如此,风思行也不会伤她。 云蕊随他走着,到了小巷深处。风思行步履一顿,转身抓住云蕊的右手,将她按在墙上,用身躯覆压住了她的身子。 “风五公子!” 云蕊这才慌了,就算风思行将她当做风家小妹风靖雨,也不该有如此亲昵的举动。 话音刚落,风思行吻上了云蕊的唇。云蕊还想说什么,唇齿却被风思行禁锢在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风思行喝醉了,身上酒气太臭,云蕊都不禁皱眉。光只酒气,这倒罢了,风思行喝高之后,显然失去了对力道的掌握。他吸吮起云蕊的下唇,却失了度,咬向云蕊的下唇,把云蕊咬疼了。 云蕊拼命反抗起来,风思行却死死扣住她的双手,双腿强行挤入云蕊双腿间,把她的双腿分开来。云蕊没处用力,原还想同风思行好好解释自己不是风靖雨,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她狠狠反咬风思行的下唇。风思行嘶地一声,这才离开了云蕊的唇。 云蕊刚喘了半口气,风思行又凑上来,这回吻在了云蕊的下巴。又沿着下巴的勾缝,吻到了侧颈。 这是云蕊的敏感点,倏然被亲吻,惹得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风思行抱着她,沉重的喘息不断扑在云蕊的锁骨和耳垂,把这一侧的脖颈呼热了,云蕊甚至感觉肌肤上已蒙了一层温热的水雾。 “放开我……” 云蕊只是小声地喊,毫无威慑可言。风思行更进一步,一只手伸进衣襟,隔着肚兜,点弄云蕊的乳头。 “唔啊……” 云蕊不禁娇吟一声,下身小穴也湿热起来。这时,她的身子是热的,空气却是冷的。冷得云蕊在风思行怀抱中索取暖意。云蕊还残有一丝理智,她告诉自己,这周目不应该堕为男人的玩物。可被男人触碰,从而激发起的快感成为了对云蕊的刻毒诅咒。她的理智在反抗,手上推拒的动作却酥软得无力,仿若欲擒故纵。 风思行剥开云蕊的一边上衣,一边肚兜包裹着丰乳。他低下头,隔着肚兜,去舔弄乳头。风思行刚吻上乳头的一瞬,云蕊像触电一样,身子颤抖着蜷缩。风思行顺势把云蕊的上衣脱到了腰间,吻也顺着乳房吻在肋骨,随后撩起了腰间的肚兜角。 这时,风思行突然顿住了。 云蕊腰腹间洁艳如雪,很是勾人。风思行却顿住了。 他抬头看向云蕊的面容,又拉起云蕊的手看了看。接着,失魂落魄地后退几步,嘴里反复念叨着:“小妹……小妹……” 云蕊的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她迅速穿整好衣裳,看向风思行。她想,虽然风思危和风思言上周目都对她做出了孟浪之举,可到底没有似风思行这样。 莫非,莫非,风思行和风靖雨……是这种关系? 云蕊突然觉得这一切顺理成章。为何风靖雨身为折剑山庄的二小姐,却会加入明教,成为陆炎的弟子?好好的二小姐不做,却去过刀头舔血的生活?这不正是因为,她和风思行的关系被人知晓,她没法再待在折剑山庄了! 风思行退至小巷的墙边,猛地瘫坐在地。云蕊看他怅然若失的神情,不知怎地,有些怜悯他。 云蕊上前,将风思行扶了起来。风思行神色木然,任由云蕊搀扶着。云蕊便这般,将风思行搀扶回自己租住的小屋。 -- 第三十八章 风五公子(H) 天刚蒙蒙亮,云蕊便早起下厨。她最近爱上了厨艺,倒不是因为她本人贤良,而是游戏中有【厨艺】这一技能设定。云蕊现在的【厨艺】等级是LV.2,可以做很多家常小菜。云蕊要救白牡丹,必须做好双重打算。如果武力营救不成功,她就得用钱来解决问题。所谓赚钱,不过开源节流而已。【厨艺】也成了一个节流的途径。 再说,既然游戏有【厨艺】设定,那练一练总是没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个【厨艺】技能就派上用场了。 云蕊简单炒了三个菜,又在锅上煮了双人份的小米粥。风思行寻味走到厨房时,云蕊的小米粥刚刚熬好。 云蕊转头看向风思行,风思行盯着她的脸,似乎想瞧出什么端倪来。 云蕊说:“风五公子,你宿醉刚醒,早上先简单用点吧。” 说着,云蕊把三菜一粥放进餐盘,正要将餐盘端起。风思行立刻上前,一只手抢先拿起餐盘:“我来。” 他也不待云蕊发表意见,就把餐盘拿出厨房,直往正屋左间的小圆桌去。 云蕊跟上他,与他一齐入座。风思行夹起茄子,三口就成一口,大口吞嚼着。又端起小米粥,先吹了两口,像喝酒一样,牛饮了半碗下去。 云蕊客套说:“这菜合公子的意吗?” “不合意。”风思行说,“但我是军旅中人,没那么多讲究。” 昨日之事太尴尬,云蕊想和缓一下气氛,最好能让风思行不提这事。可风思行连云蕊的客套话都不接。云蕊也不晓得该如何应付这个人了,只能食不言语。 半刻钟不到,风思行吃完了早饭,放下了筷子。云蕊也把筷子放下。风思行看她:“你用完了?” 云蕊点头:“恩。” 云蕊远没吃完,只是主随客便。客人没吃完,云蕊不好不继续吃;客人用完了,云蕊亦不好再吃。 风思行看云蕊碗里还剩有三分之二的小米粥,拿起碗,说:“我还没用完,再去添一点。” 风思行离开圆桌,果然又端了一碗来。这回风思行用得很慢,合着云蕊吃饭的节奏慢慢吃。待云蕊吃完,风思行才将残余的小米粥一干而下。 待用完早餐,风思行便离开了云蕊的小屋,云蕊客套地去送风思行,并说:“风五公子请慢走。” 风思行身形一顿,侧头对云蕊说:“我已经不是什么风五公子。” 送走了风思行。云蕊再在小屋前院里习练【行气动功】,至下午时分,便抱起琴,启程前往妙音阁。 云蕊在后场装扮,戴上面纱,走上琴台入座。弹琴前,她看向大厅中场,风思行又在那儿喝酒。 云蕊只当没看见,指尖在琴弦上一扫,弹奏《潇湘水云》来。 一曲毕,云蕊推了推琴柱调音,正打算弹下一曲。风思行招来小厮,拿出一张银票打赏。小厮立马彩:“风将军打赏云姑娘一百两。” 云蕊看向风思行,风思行却不瞧她一眼,打赏完,撑着桌子站起来,踉踉跄跄走了。 当班结束后,小厮来同云蕊说,风思行是从四品的宣威将军,在扬州有官邸。他在边疆立了大功,朝廷赏赐了很多金银器玉。 第二日,云蕊晚间当班,风思行打赏了云蕊二百两。 第三日,风思行打赏三百两;第四日四百两……及至第十六日,风思行打赏了云蕊一千六百两。共计一万三千六百两白银。 每回打赏,风思行都只是沉默的撂下银子,转身就走了。 见风思行这般架势,云蕊只觉肉痛。一万三千六百两相当于妙音阁一个季度的收入,风思行背后纵然有折剑山庄,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 倒不是云蕊替风思行可惜银子,而是风思行这样打赏,也不会有一锱铢到云蕊手上。云蕊不是妙音阁里的姑娘,她只是在此兼职当班罢了,客人的赏钱怎会有她的分红? 中场休息时分,云蕊退到后场。教领拿了六百两银票给云蕊,云蕊说:“我不是没有分红吗?” 教领说:“这不是分红,这是阁主看你伶俐,格外赏你的。” 云蕊先没拿,只问:“阁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教领笑说:“也没什么。只是风将军这半个月打赏了你一万三千六百两,想你去谢一谢他。” 云蕊想,这样也好。上周目,风思危和风思言兄弟对自己不错,论情论理,云蕊该去阻止风思行乱来。 云蕊道:“我自然是要谢他的” 云蕊领了钱,便抱着琴,跟着小厮到天字第一号厢房。小厮恭恭敬敬推开门,对云蕊摆手:“姑娘里面请。”云蕊一入屋,小厮便识趣地关上了房门。 风思行坐在紫檀木桌前,紫檀木桌上铺着华美的鸳鸯戏水红罗锦,锦上摆满了好菜,风思行却只拿着酒坛,大口大口地喝酒。云蕊抱着琴,向风思行盈身行礼:“承蒙风将军厚爱,奴家特来以琴曲助风将军酒兴。” “我不通音律。”风思行命道,“把琴放下,过来陪我喝酒。” 云蕊无奈,先把琴放到一边,随后入座。她给自己斟了一小杯,只微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了。风思行看她,问:“酒不合意?” 云蕊说:“奴家不擅饮酒,只能稍喝几杯。” “那就说正事。”风思行说,“从今天起,你不准在妙音阁卖艺。” “……”云蕊问,“为什么?” 风思行说:“为你长了这张面孔。” 云蕊一听就晓得,风思行很芥蒂自己在妙音阁卖艺。这倒和云蕊没什么干系,只是他老喝酒,不理智。云蕊在此卖艺,就和风靖雨在此卖艺一样,让他不快。 “奴家别无长处,只擅琴艺,赖以谋生。将军是要断奴家生路。” 风思行说:“妙音阁给了你六百两银子,拿这六百两做嫁妆,你可以嫁个很好的人家。” 扣去给白风桥的一千两,云蕊手中还有三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千两银子,只是想过平凡日子,这些钱很足用了。但云蕊目下最要紧地是救出白牡丹,救出了她,让她和白风桥打理庄园好,给自己留好退路,再去规划以后的日子。 “若将军赏我银子,是为这件事,恕我不能答应。”云蕊说。 风思行问:“你就这么喜欢在这烟花风流之地抛头露面?” 云蕊说:“妙音阁纵是烟花之地,我在这儿也不卖身。” 风思行冷笑道:“天真!” 风思行放下酒坛,抓着云蕊的手腕,把她拉站起来。云蕊这回有所防备,立刻运功,手如灵蛇般从风思行手掌中脱出。风思行眼眸一亮,神色清醒起来。云蕊手刚脱走,风思行一掌推到云蕊胸口。前胸受到重击,云蕊只觉气息一凝,趔趄后退,最终没能站稳,往后倒去。风思行箭步上前,伸手挽住云蕊的腰身,不待云蕊借他手掌的力站稳,另一只手便围住臀下,将云蕊竖抱起来。 云蕊一惊,待要下一步动作时,已经没处使力。 风思行把云蕊放倒在床上时,云蕊一脚蹬向风思行。这一脚是加了内力的,可风思行先是侧身躲过,又在云蕊收腿前捉住了云蕊的脚踝。 一脚被制,云蕊又把另一条腿上踢,直冲风思行下身要害而去。这回云蕊可打错了算盘,男人对护住要害这件事情有着天然的反应力。风思行眼都不眨,下意识用膝侧横击云蕊的足踝。这回可是一点没留力气,云蕊的足踝像被人用石头狠狠砸了下去,剧痛袭来,云蕊的神经似乎短路了,半天都动不了。 风思行分开云蕊的双腿,把云蕊的衣裳扯开,裙子撕开。光艳的白腿引人垂涎,可恨亵裤遮住了重点。风思行解开云蕊的亵裤,阴阜白洁无暇,没有一根耻毛,阴唇粉粉嫩嫩,通往极乐的阴道口不过是一条细缝。 云蕊终于能动弹了,她想把张开的双腿合上,可风思行双手死死按着她的大腿,让阴部暴露出来。云蕊运起内力,正要一掌劈向风思行,风思行低头,含住了云蕊的阴唇。 云蕊手上失力,运起的内力也消散了。阴部传来舒爽的奇妙快感,让双腿不由自主往里夹,正好架在风思行双肩上。风思行舌头勾着阴蒂,不停地左右挑弄。 “啊!啊~” 云蕊浪声娇吟,腰身不停扭动。风思行把舌尖落在缝口,沿着阴缝舔了舔。阴缝中渗出的一点蜜水无比香甜,香甜到挑弄起风思行的回忆。 风思行不禁喃喃:“妹妹……你好甜……” 说着,风思行抬起云蕊的双臀,把舌尖挤进幽缝。 下身突然传来诡异地痛感,云蕊不禁皱眉。风思行的舌头紧接着侵入阴缝,每侵入一寸,下体都传来撕裂的痛感。云蕊不禁哀求:“别!不要!痛!” 风思行听了,把舌头从阴缝间收回,随后抬起头来。云蕊下身的疼痛稍稍缓解一点,风思行就把阳物释放出来,抵在了云蕊的阴缝上,接着把壮实的阳物往阴缝里顶。 “啊!——” 云蕊下身仿佛被撕裂一般,异常疼痛。风思行的阳物却只没入了一寸,他把阳物稍稍抽出一点,只见伞头上沾了一层薄血。风思行讶异说:“你是处子?” 云蕊点头。这应该是二周目游戏重启,连她的处子之身也一同恢复了。 风思行沉默一瞬,突然爬到床上,覆上云蕊的身子,低头吻她。风思行的舌伸入云蕊口中时,云蕊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她也主动伸出舌与他缠绵。风思行用舌尖划过云蕊的口腔上颚,轻轻去顶弄,好像要突到鼻腔似的。那地方很敏感,就像被挠痒一样,云蕊蓦地轻哼一声。 趁云蕊注意力分散在接吻上,风思行将阳物猛地顶入阴穴,深深往里埋去。 云蕊又惨痛地呻吟起来。风思行不住湿吻云蕊的唇瓣,就像抚慰一样。 下身开始充血肿痛,云蕊难受得很。就像伤口未愈,就被人狠狠揉按一样。云蕊想把风思行推出去,可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只有让风思行泻出一发,才能结束了。 云蕊遂忍着痛,缩动阴道,夹紧了风思行的阳物。处女本就紧致,云蕊还特意缩动,风思行被夹得难受,不禁皱眉。他在云蕊耳边低声道:“松开,我很快完。” 云蕊略松了些,风思行把阳物顶到了头,抵在了花蕊上。蟹爪花蕊被阳物触动激活,不禁反咬向龟头。风思行只觉莫名刺激,把牙一咬,一皱眉,一声沉哼,浊白的精液便尽数喷洒在花蕊上。 云蕊感受到风思行泄了,终于松了口气。风思行的阳物在她阴道中渐渐变小,不再压迫红肿的阴道。风思行倒可疑的脸红了。他低声辩解着:“再来……这回不算,我喝多了酒。” “风将军!”云蕊立刻阻止,“风将军喝多了,先歇息吧。日后还有机会。” 风思行别着头沉默,沉默了很久,他才抽出阳物,整理衣冠。 云蕊也忍着疼,坐起来穿衣服。可裙子被风思行撕坏了。 风思行见她裙子被撕出一条大口子,白花花的腿内侧若隐若现,也没说话。他走到云蕊身边,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云蕊看着风思行,“你这是做什么?” 风思行脸还红着:“我今天乘车来的,先送你回去。”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 第三十九章 宣威将军 风思行横抱着云蕊,从天字一号房的窗户翻了出去,带着云蕊避开妙音阁的人流,走到妙音阁的车棚。 车棚停着一整排的马车,风思行抱着云蕊走到靠车棚里头的小车旁。 一个武服汉子抱着剑,坐在车上,抿着嘴闭目养神。他看见风思行来了,立刻跳下车,向风思行揖礼:“将军。” 风思行“嗯”了一声,遮掩住汉子的视线,将云蕊搀扶上了车。 云蕊坐在车中,只听风思行在外头道:“路参军,帮我把这位姑娘送回去。” “是。待属下送回这位姑娘,立刻来接将军。” 风思行说:“不用。我今天在妙音阁过夜,你明日再来接我。” 路参军顿了顿,但他没有劝阻,只简短的应了声:“是。” ====== 翌日,云蕊照常来妙音阁当班。她坐在琴台上,望了望四边,已不见风思行的身影。 风思行和风靖雨关系不伦。昨日他破了云蕊的处子之身,那他可以十足确定,云蕊不是风靖雨了。他也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云蕊突然觉得自己变了。当初被强盗破瓜时,云蕊还觉得愤懑耻辱。而今被风思行破瓜,云蕊除却疼,没什么其他的感想。 还需要什么感想吗?云蕊上周目除了3P,什么花样都搞过了。现在只是以处子身重新开始,不需要做出贞洁烈女的样子。倒是风思行,他明明做了兄妹乱伦之事,可他昨日反应,倒很纯情。 念及此,云蕊嘴角都含着笑意。 今日的演出完成,云蕊正要走时,教领临时让云蕊再留一个时辰。 教领说:“今天能否请云姑娘帮个忙,救救场?” 云蕊问:“什么场?” 教领说:“客人新谱了曲,要人去试。齐王府设了游宴,我们的红牌琴女还在齐王府上,一时抽不出人手来。只能烦请云姑娘去一个时辰左右。我按照阁中女孩演出的价码给你结工钱。” 云蕊说:“教领,我不接客的。上两回若非是客人点名,我也不会去。” 教领说:“我当然知道,只是这件事难办。再说,你今日心情不错,想也意犹未尽。我才大胆请你相助。” 云蕊笑了,说:“有这样明显?” 教领说:“琴由心生。” 云蕊轻笑着,点点头:“好,我今日的确心情不错,只这一回破例。” 教领颔首:“有劳云姑娘。” 小厮把云蕊接引到天字第二号房。云蕊看了看位于左侧的天字一号房,想起昨日的风思行来。 小厮推门入屋,里头坐着五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有肥头大耳,也有瘦弱苍白,各个朱唇粉面,拿着精致的扇子。 云蕊见状,有些腹诽。现下刚开春,还有些凉,这时节拿扇子,怕也是附庸风雅。 云蕊向五名客人盈盈屈膝:“奴家见过五位公子。” 为首那个肥头的富家公子道:“你是在大厅里弹琴的姑娘,你的琴艺很好啊。” 云蕊颔首:“公子客气。” 肥头公子笑眯眯说:“可惜云姑娘模样差点,不过胜在清纯干净,倒也可以试试这曲。” 云蕊问:“敢问是什么曲子?” 肥头公子道:“姑娘请看。” 肥头公子拿出一本乐谱给云蕊来看,云蕊翻开一看,眉头悄悄蹙了,旋即神色如常。云蕊想,此曲实在一言难尽,比荷花姑娘差上太多。 云蕊心下便后悔来了。不过人已到了,也答应了教领,真不好撂挑子走人,硬着头皮熬吧。 云蕊违心笑说:“公子所谱乐曲,实在妙绝,奴家还怕弹不好呢。” 肥头公子说道:“姑娘不仅要弹,还要唱出来。我也找人为此曲填了词。” 肥头公子拿出一张偌大的绸巾,绸巾上写满了小字,摊开在云蕊跟前。云蕊粗粗看了几句: 【既而男已羁冠,女当笄年,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英威灿烂,绮态婵娟;素手雪净,粉颈花团。观昂藏之才,已知挺秀;见窈窕之质,渐觉呈妍……】 淫词艳曲一流,想来也如“愿奶奶,兰心蕙性”一般。 云蕊有些不自在,她把乐谱摊在跟前,【琴】技能加持下,乐符如流水行云般涌入脑中,自动描画出谱上乐音。云蕊活泛活泛手指,随后弹拨起来,而后看向绸巾,边弹边唱: “温柔之容似玉,娇羞之貌如仙……” 这曲子倒是好唱,但真难听啊。 “草木芳丽,云水容裔;嫩叶絮花,香风绕砌……” 平心而论,这词写得甚好。可惜配了这样的曲。看来作词人也与云蕊一样,不得不委屈自己。 弹唱到后头,云蕊看了接下来的词,突然止了唱,手也顿了一下。 五名富家子看云蕊停下,都起哄说:“唱呀!快唱呀。” 云蕊咬住了牙,轻声唱道: “女握男茎,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 云蕊也算个老油条了,此时也不禁脸热,只觉羞耻万分。 “唱啊!快唱!” 如此叫喊着,为首的肥头公子解开了裤袋,把阳物放出来透风。云蕊不小心瞄到了,那阳物已经涨硬得高高突起。 云蕊移开视线,当即收琴,站起身来,向诸人屈膝行礼: “奴家技艺微弱,难以胜任,还请公子恕罪,告辞。” 一个红唇秀脸的瘦小纨绔立刻拦在了云蕊跟前,笑着对云蕊说:“美人,别走啊。不唱就不唱了。美人你这么急切,咱们早早做些正事不就完了。” 说着,一个脸颊苍白的高瘦公子从背后抱住了云蕊。一阵诡异地香味夹杂着汗臭与酒臭,把云蕊呛得恶心。 她运起内力,正要运使【迷香魅影】时,门被倏地踹开。云蕊及五名富家子都吃了一惊,看向门口,门口的正是风思行。 风思行暂时双目清明,还没醉着。但他手头还攥着一壶酒。 “吵死了。”风思行威势凛凛地扫视一圈。抱着云蕊的高瘦公子见了,吓得缩了手。云蕊也心头一怵,她怀疑刚刚在风思行眼中看到了杀意。 肥头公子看向风思行,骂道:“风思行!他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这女子是我花一百两银子要玩的,你纵要抢人,也得等我玩过之后!” 风思行提起酒壶,豪饮一口,一句话也不说,从衣兜中拿出三百两银票,走到肥头公子跟前,狠狠把银票拍在桌子上。 “你!”肥头公子气得肥肉横颤,“你真敢抢人?” 风思行不回话,也不瞧他,只走到云蕊跟前,拉着云蕊就走。 肥头公子气得大叫:“拦住他啊!” 剩下那四名富家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敢近前。 ========= 风思行护送着云蕊,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一同往云蕊租住的小屋去。 回到小屋,风思行也不待云蕊请,直接坐到堂屋的主位上,俨然他才是屋主。又从衣兜里拿出银子,扔给了云蕊。云蕊利索地接住,还疑惑风思行要干嘛。风思行说:“去,买酒。” “你每天就是这样醉生梦死?”云蕊说。 风思行看着云蕊,冷笑说:“我没老婆,也不好赌,又没事做,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你是朝廷的宣威将军,怎么会没事做?” “宣威将军……呵,说得好听,无权无职,一个名头罢了。”风思行说,“去,买酒。” 云蕊没好气道:“我不是你的仆妾,何况这是我家。” 风思行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云蕊道:“就算你没来,我也能脱身。” 风思行沉默下来,却抬头看着云蕊。他此时还很清醒,食指勾着云蕊的手,把她拉到身前。云蕊任由他拉,距离近了,声音也柔了。她问:“怎么了?” 风思行低声回她:“没怎么。” 说着,风思行搂住了云蕊的腰,把脸靠在云蕊的前腹上。 “你和她好像。”风思行说。 云蕊问:“你说你妹妹?” 风思行问:“你怎么知道?” 云蕊说:“你昨日喝高了,说了许多胡话。” 风思行说:“那你也知道,我和我小妹的关系了。” 云蕊轻轻点头:“大概晓得。” 风思行盯着云蕊的脸,又打量云蕊的身子,突然说:“这世上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可以使妇人重归处子之身?” 云蕊失语,大约只有现代的处女膜修复手术才能做到了。 云蕊道:“怎么可能?” 风思行说:“你和她很像。连身子都很像。” 云蕊说道:“或许是你喝高了,幻觉了。” 风思行不言语,只解开云蕊的腰带,把一层一层一层的衣襟拉扯开。藕荷色的肚兜呈个菱形遮住云蕊的双乳和肚脐,但却将腰间的雪白肌肤曝露出来。 风思行抚着云蕊的腰间,手指的硬茧摩挲着柔嫩的肌肤,惹得云蕊一声低吟,不禁嗔了声:“痒……” “痒吗?”风思行轻声问了问,接着靠在腰间,伸出舌头,倏地舔了舔腰间的软肉。 “啊~” 腰间的痒肉被湿热的舌头舔舐着。云蕊腿间一软,不禁环抱住风思行。 “咚咚咚!” 云蕊身子一抖灵,赶忙挣开风思行,一边阖上衣服,一边走得远远地。 风思行看向门外,小院的正门被敲响了。待云蕊整好衣服,风思行才去开门。 来的是路参军。风思行见是他,面色有点不善。路参军抱拳说:“将军,风四公子请您去府一叙。” 风思行面色越发冷了,他说:“不去。” 路参军说:“这回,风二公子也到扬州了。” 风思行没有做第二遍回复,他走回云蕊身边。云蕊抬头看了看他。路参军说:“四公子说,若将军不去,他会来找将军。” 风思行说:“那就让他找我吧。” 说着,风思行搂住了云蕊的腰身,他问:“你轻功如何?” 云蕊道:“尚可。” 风思行点点头:“很好。” 说着,风思行单手抱起云蕊,足尖点地,纵身而起,翻墙走了。路参军见风思行走,毫无阻止的意思,转身就离开了小院。 风思行离开小院,偕云蕊离开了扬州城,到了扬州西郊。他带着云蕊去到一处山丘,山丘上有高树,高树上有座床铺大小的木屋。 风思行抱着云蕊,驾起轻功,跃至木屋前,让云蕊先进去,自己也钻了进去。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四十章 木屋之春 木屋不过帐篷大小,虽能容纳两个人,可云蕊后肩贴着风思行前胸,连站人的高度都没有,只能将就在里头坐着,还怕屋顶碰到头顶。 这地方虽然逼仄,但并不闷气。木屋四周是用木头扎成墙的木排,木排扎得并不细密,还有缝隙,就自这缝隙中透入清新的木叶香气。云蕊转头看向风思行,风思行与她近在咫尺,他的呼吸都扑在云蕊眼睫。云蕊轻声问:“你怎么找到这么个地方?” 风思行说:“我自己做的。” “你?” 云蕊不可置信,风思行说:“我常一个人躲在这儿。” 说着,风思行躺了下来。云蕊心念一动,也伏在他身上,娇颜埋在壮实的胸膛上。 风思行却说:“今晚只能在此过夜了。” 云蕊闷着声,轻轻“嗯”了一声。 风思行道:“我明天去买间别院,和你住的这个差不多,再把你接过去。此后,不要再去妙音阁。” 云蕊说:“此事,我恐怕不能答应。” 风思行皱眉:“为什么?” “我需要钱。”云蕊说道。 风思行说道:“你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云蕊摇摇头,说道:“你误会了,若只是我自己用钱,我根本不需要去妙音阁卖艺。我是要救一个姐妹。她本是官家闺秀,流落娼籍。我打听到,她会来旖红阁,所以在筹钱救她。” 风思行说:“此事我来做。” 云蕊闻言,稍笑了笑,窝在风思行怀里。云蕊和风思行隔得这样近,很容易发生什么,云蕊已经做好了准备。可风思行只是轻轻挽着云蕊,除此便没有更近一步的亲昵。 【获得CG】 【使用角色风靖雨,解锁程度(3/5)】 游戏的提示突然跳了出来,云蕊都吓了一跳。她想打开游戏菜单界面看看现在的情况,但风思行就在身边,她也不好做,只得陪伴风思行一齐睡去。 如此,过了一夜。 阳光透过木隙照射到云蕊眼睑,云蕊甫一睁眼,便看到风思行的睡颜。风思行平素老就皱眉,连睡着了,眉头也是皱着。云蕊打量他年龄,他该多大?十九岁?二十岁?还是二十一岁?两颊略带一点婴儿肥,可眉宇皱着,上挑着,凛然有一股肃杀。 云蕊坐了起来,风思行被她的动作惊动了。他眉头皱得更紧,睁开惺忪的眼,见是云蕊坐在他身边,又翻个身,侧躺着,闭上眼睡去。 云蕊伏在他身上,将下巴磕在他的肩上。云蕊轻声说:“将军,我先走了。” “去哪儿……”风思行还闭着眼,随口问了句。 “去妙音阁,看看昨个儿的事怎么样了。” 云蕊希望,她还能在妙音阁当班。 昨日,风思行虽然答应救出白牡丹,但显然的不靠谱,甚至有可能是他一时意气说的,作不得真。别的不说,他连白牡丹名字都没问,又如何去救白牡丹?日后救白牡丹时,若有需要,倒是可以找他帮忙。但要把白牡丹之事全权交托给他,又太过分了。 风思行睡得迷糊,话没听真切,但一听“妙音阁”三字,立刻顿了一下,马上睁开眼,猛地坐起。风思行皱眉说:“你又要去妙音阁?” 云蕊说:“是啊。” 风思行说:“我说了,你待在我身边就好。” 云蕊说:“我要救我的好友。” 风思行说:“我也说了,我会帮你救,不需要你再去妙音阁。” 云蕊叹息一声:“这是我自己的事,若让将军操劳,也太过分了。” 风思行瞪着云蕊,沉默得不言语,只生气地咬牙。 云蕊刚要出木屋,风思行一声冷喝:“站住!” 云蕊一顿。风思行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法帮你?” 云蕊解释说:“当然不是,我回头可能还得找将军帮忙。只是将军同我非亲非故的……” “不是非亲非故!”风思行喝得打断。 云蕊一怔,风思行说:“你现在是我的外室。” 这回换成云蕊皱眉:“什么?” 风思行说:“你去住我的别府,我每月给你六百两银子零花,这就不算非亲非故。” “……” 若非云蕊晓得,风思行不懂人情世故中的弯弯道道,她会以为风思行在侮辱她。 外室?上周目云蕊愿意做齐王的妾室,是因为她当时是妓女。这周目可不同。云蕊好歹是个良家女儿,要不是风思行强逼云蕊,她现下还守身如玉。 当然,云蕊自己也有错。她一时没抵挡住小白脸的强势进逼,半拒半就了他。但她现下,已经能以平常心看待这样纯粹的肉体关系了。 云蕊低低笑了一声,只道:“将军说笑了。” 云蕊爬出木屋,把脚伸了出去,正要往下跳时,风思行抓住了她的肩。云蕊运起内力,猛地一挣。风思行一时没有防备,让云蕊挣脱了他。云蕊随即跳到地上,稳稳落地。 云蕊整了整衣裙,刚走出一步,风思行从天而降,落在她跟前。 风思行说:“为什么不愿意?” 云蕊说:“你可知我叫什么名?” 风思行一怔,竟半天答不出来。 云蕊叹息一声,她就知道,风思行连她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云,单名一个蕊,梅蕊的蕊。” 说完“梅蕊”,云蕊又皱了眉。她想起上周目,齐王送给她一座囚着红梅的金丝花笼。 云蕊越发觉得风思行讨厌。回想上周目的种种,皆因她长相酷肖风靖雨,才惹来了那么多的苦恼与是非,真是无妄之灾。 风思行对云蕊说:“我会记得你的名字。” 云蕊摇了摇头,十分无奈。 风家兄妹可真有意思。风思言机敏,偏偏嘴欠;风靖雨的“靖”是平靖之意,本该平靖风波,却一直在兴风作浪,云蕊到这周目都还被她牵连;至于风思行,行动全不经大脑。旁的不说,他连云蕊名字都不晓得,可见他接近云蕊前,根本没查过云蕊来历。他也不怕云蕊是明教弟子、折剑山庄的敌人、或是什么政敌要算计他。 云蕊说:“你找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妹妹。而我的确不是你妹妹。从前种种就当没发生过,别再找我。” 云蕊转身便离开了,风思行下意识去拉云蕊的衣袖,但他拉得无力,任由袖口的纺布从他手中溜走。云蕊头也不回的离去,风思行也没敢去追。 -- 第四十一章 生米先煮上,再吃干抹尽(H) 云蕊去了遭妙音阁,问教领昨日之事。教领笑说:“小事而已,也没什么。倒是风将军,对你情意深重,出乎意料。” 云蕊说:“他才认识我几天?怎么会情深意重。别有缘故罢了。” 教领说:“原是如此。可惜了。” 云蕊问:“可惜什么?” 教领说:“我以为你能嫁入将军府的。” 云蕊失笑说:“教领说笑了。” 教领说:“你近几日先休息,待你处理好风将军的问题,再决定要不要来妙音阁。” 云蕊颔首:“也好。多谢教领照顾。” 云蕊回到租住的小屋,刚绕过照壁,跨入院子,就看见两名穿着短衫的壮汉在院中央立一架木人拳桩。云蕊十分诧异,正要问时,路参军带着两名婢女,从后院走出。云蕊问他:“路参军,这里是我家,敢问这是什么意思?” 路参军回复:“将军已经买下了这座别院。要添置什么东西,皆由将军做主……” “什么?” 路参军说:“姑娘的房租也已免去。” 云蕊问:“风将军人呢?” 路参军说:“在姑娘房里。” 云蕊面色不善,她提起裙角,急匆匆回房。一入房,就见风思行翘着二郎腿,躺在云蕊床上。风思行见云蕊进来,立刻起来,坐在了床边。 风思行低着头沉默,云蕊上前,问他:“你这是何意?” 风思行说:“买了间别院。” “这是我住的别院。”云蕊道。 风思行说:“我买哪间,与你何干?” 风思行抿着嘴,把头一扭。云蕊说:“那我是该搬走了。” 云蕊转身,风思行立即冷喝:“站住。” 云蕊身形一顿,风思行大跨步走到门前,把房门一关,随后转身,拥云蕊入怀。云蕊皱了眉,风思行说:“你在生气。” “没有。” 风思行贴在云蕊耳边,柔声说:“我说让你做外室,冒犯了你是吗?” 云蕊说道:“你是将军,我是平民,你让我做外室是抬举我,怎会是冒犯我?” 风思行沉默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只能回想,他从前是如何哄妹妹高兴的。 风思行吻上云蕊。云蕊把头一低,吻就滑过了鼻子,亲到额头。云蕊越发要挣扎,风思行说:“换我伺候你,让你高兴。” 云蕊一时不明白风思行的意思。风思行把云蕊抱起来,轻轻搁在床上。脱下她的裙子,露出光洁的长腿。风思行把吻印在大腿内侧,云蕊觉得酥痒时,风思行伸出舌头舔了舔。 云蕊娇吟了一声,眼色迷离了一分。风思行把吻滑到云蕊的圆膝,把她的腿架在肩上,去舔她的膝窝。 “唔啊~” 云蕊不禁绷直了腿,脚趾舒服得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蜷缩起来。风思行一边用舌头勾舔膝窝上的软筋,一边摸上云蕊的下体。风思行手指勾起洁白的亵裤,粗粝的指腹按着阴核。云蕊又舒服得弯了腿。 风思行脱下云蕊的亵裤。这条含情细缝只被风思行粗粗弄过一回,现下非常紧致粉嫩,风思行在穴口刮了刮,还相当干涩。风思行便伏下头,去舔弄云蕊的细缝。 风思行舔在阴唇上,用唾液稍稍湿润。随后用舌头挑开阴唇,勾舔着掩藏在阴唇的叠叠褶皱。云蕊仰起脖子,躺倒在床上。她抓着褥子,风思行猛地去津阴唇时,不禁揪紧了,嘴里还发出诱人的甜腻声音。下身顿时湿热得流出蜜液,风思行把舌头往细缝中轻轻一挤,云蕊疼得叫了起来。 风思行轻声问:“还疼?” “还好,刚进去……有点。” 风思行暂不用嘴,他把食指慢慢挤进细缝里。阴道中已经满溢了蜜水,风思行将食指深入时,甚至听到“啵”的气泡声。 侵入阴道的异物,初时使云蕊不适,只消过了片刻,云蕊便稍缩了花穴,用软肉紧紧包裹着手指。云蕊似乎找回一种久别的舒适感,蜜肉包裹手指时的安心,就像人有了主心骨一般,不再是空空荡荡的。风思行再在蜜穴中抠挖穴壁的褶肉,云蕊突然觉得子宫深处传来一阵刺麻,紧接着,一股酥流席卷了全身。 云蕊额间已出了汗,她半坐起来,勾着风思行的腰带。风思行被云蕊的指勾引上了床,压扑在云蕊身上。风思行低头就要亲吻云蕊,云蕊赶忙躲开,媚笑着轻声说:“不要~” 风思行也轻轻讽笑:“自己还嫌弃自己?” 云蕊没说话,只看着风思行,轻轻笑着,柔荑摸上风思行的腰带,把腰带解了,又卸去一身他的衣服。衣物刚刚解开,云蕊便愣住了。 风思行外表光鲜,可蟒袍遮掩之下,竟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尤其肩头,一道碗大的箭靶,疮烂处还有粉色的嫩肉,似乎刚痊愈不久。 云蕊不禁去触风思行肩头,手指将要碰到时,风思行往后闪了一下。他也没做声,默默把衣服合了起来。 云蕊见他这样,晓得他生了自卑之心,她立即坐起来,挽着风思行脖子,利索地解去风思行的蟒袍,直到他赤着上身。风思行怔怔地看着云蕊,任由云蕊摆布。直到云蕊用舌头舔舐那新生的粉肉,风思行才皱着眉,一声低沉的呻吟。 云蕊紧抱着风思行,吻他肩头的伤疤。这地方创口新愈,还很敏感,云蕊吻上时,有一阵轻微地痛感,但此处也有些痒,那痛正想轻微的瘙痒,让风思行舒服。 风思行反抱着云蕊,低头在她颈间亲吻,一只手从后颈溜进衣领,沿着背脊滑过皮肤。云蕊的衣服被他弄得松松垮垮地,风思行干脆扒开云蕊的衣领,露出圆润的肩与性感的锁骨。他舔上锁骨,一种酥麻的电流感袭来。云蕊在他肩头轻轻娇吟一声,随后报复似的咬上他的伤疤。 风思行一声闷哼,紧抱住了云蕊。既是为肩头的刺痛,也是为咬啮的刺激。云蕊轻声问他:“是疼?还是舒服?” 风思行闻言,把头扭了开。云蕊便借机噙住风思行的耳垂,风思行“啊”的一声,躲开了云蕊的恶意挑弄。 他的脸被云蕊弄得发红。云蕊含笑看着他,轻声说:“说呀,舒服吗?” 风思行突然扭回头,恶狠狠瞪着云蕊。云蕊只媚笑着。风思行立即将她压倒在床上,咬着牙,把手探到云蕊下体,找了阴穴下侧的软骨,一边来回抚摸,一边摸索着什么。云蕊被他抚得动情,娇穴流出汩汩花蜜,将风思行的手完全濡湿。 这时,风思行找到了软骨上细嫩的肉芽,他稍稍抬起身子,居高临下。云蕊还以为他要换姿势,没太在意。这时风思行按下软骨上的肉芽。 “啊!——” 云蕊一下失神,双腿间传来强烈的刺激,舒服得大叫起来。风思行报复似得,死死掐住了肉芽。云蕊失神地叫,双腿死死夹着风思行的手臂。她一时说不清这腿间的感觉是什么,似乎是刺痛,但更多的是令人丧失理智的刺激。 “啊啊啊啊!——” 云蕊大叫着,眼前一黑,一股酥麻的暖流从子宫袭上脑仁,这时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等回过神时,已经倒在床上粗重的娇喘。 风思行爬上床,压在云蕊身上,头靠着云蕊的锁骨,扭着头问她:“还生气吗?” 云蕊蓦地笑了。 她拭去额前的汗水,抱住了风思行的颈。 风思行提起阳物,对准了云蕊的穴口,往前挺入。这时穴口因为高潮,蜜水满溢着,也翕张开迎接阳物。风思行很顺润地进去了。 身体被充实着。阳物甫一进去,就发出啵滋的水声。伞头滑过甬道,慢慢地送到底,抵到花蕊时,又被肉芽反咬,这回风思行有所准备,虽是一声闷哼,但不至于像第一回那样毫无防备。 云蕊勾着风思行的颈子。风思行穿衣时显得有点纤弱,可脱去衣袍后,浑身都是精赤的肌肉。他一边顶着云蕊的花蕊,一边驾着云蕊的双腿,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云蕊双腿离了支撑,只能勾住风思行的紧实强壮的腰。好在她身子轻盈,身手也不差,倒也不费什么力。 风思行托着云蕊浑圆的臀瓣,一边往上抬起,一边稍稍收腰,把阳物挪出来一点。风思行看着云蕊,云蕊深呼吸一口,然后回望风思行,点了点头。风思行会了意,把跨往上一顶,阳物深深没入阴穴,直达花蕊,碰撞出清脆的肉响。云蕊的腰和屁股都被顶得往上弹,刚刚落下时,又被猝不及防的顶弄。 “啊!啊!啊!” 云蕊不停地叫喊着。风思行抱着云蕊,一边不停捣弄花芯,一边在房间中不停走动。云蕊昂起头,销魂的叫唤着。风思行却铁青着脸,似在极力忍耐着。 云蕊在游戏中的身子,经温义改过设定,比一般人更容易获得性爱中的快感。便在这样不停地肏弄中,云蕊身子一抖灵,蜜水猛地喷溅出来。 “啊!~啊!~” 在情不自禁的啊啊叫唤中,云蕊只觉体内长期积蓄的湿意被解放出来,只觉浑身失力,却无比顺畅。 见云蕊去了,风思行才闭着眼,红着脸,将阳物猛地抽出,把精华全数射在了地上。 风思行粗喘着气,把云蕊送回床上。此时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禁笑了。云蕊拉来被子,覆在身上,又把风思行包裹进去。云蕊柔声说:“小心凉着。” 风思行钻入被子,把手放在云蕊的胸上,却触到一手湿热的香汗。风思行将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云蕊方才未曾脱去的衣物脱去,再把头埋在云蕊乳间。 云蕊笑说:“痒。” “睡着了就不痒。”风思行把眼眯缝起来,“困了,先睡一觉。” -- 第四十二章 窈窕牡丹 云蕊从风思行怀里裸身睡醒时,暗骂自己软弱,竟就这样遵从了欲望。 她怎么可以轻易顺从了风思行?这不就是默认自己是风思行外室了?她刚刚应该给风思行一巴掌,很有骨气的跑出去,然后…… 露宿街头。 云蕊有些泄气。 扬州是个繁华地带,普通的客栈,宿费每日一两,她还要救白牡丹,不能这么挥霍。倒是有便宜的旅店,但是环境差,味道也臭,被褥是不知道多少人睡过没洗长霉发黑的,云蕊睡在那儿,浑身都要起鸡皮,真不如睡小树林了。 云蕊有时也想,是不是自己太娇惯了? 云蕊坐了起来,赤裸着身子,只用被子遮掩住胸乳。风思行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便见云蕊白皙的背脊。他坐起来,精壮的手臂勾挽住云蕊的腰,另一只手从散落的衣服兜里拿出两张银票,递到云蕊眼前。云蕊低头一看,是一张五千两,和一张一千两。 “……” 云蕊沉默着,暗叹自己上周目身为齐王侧妃,出手都没有风思行一半阔绰。 云蕊拒绝:“我不要。” 风思行说:“你要救朋友,需要银子。” 云蕊说:“你不是说帮我救吗?” “当然帮你。但你要是没钱,又要去妙音阁卖艺。”风思行说,“我不保证次次都能及时出现救你。” “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你救。” “……”风思行听了,顿了顿,然后对云蕊说,“你不知道,我的大哥风思平时常会去妙音阁,只是近段时间没来了。” 云蕊问:“你怕他看见我长得和你妹妹一模一样?” 风思行不可置否。 云蕊问:“为什么?” 风思行突然皱了眉,只摇摇头,对云蕊说:“别问了。” “为何不能问?” 面对云蕊的逼问,风思行抓住云蕊的肩,然后亲吻云蕊的唇。云蕊果真安静下来。风思行把唇舌侵入云蕊口腔勾缠,紧抱着云蕊的身子,同她缠绵得难分难解。 待到云蕊有些喘息时,风思行离开了她的唇,耳朵有些发红,竟嗫喏着,转移了话题:“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云蕊说道:“白牡丹。她应该会来旖红阁。” “我会帮你留意。” ============== 这日之后,云蕊认命般的听从风思行的意见,再不去妙音阁。每天便是习武,练剑,锻炼厨艺。风思行闲来无事,就指点云蕊的剑法。 一月瞬息即过,云蕊终于将【厨艺】技能磨练到LV.5。 至于【剑】技能,由于不知名的原因,提升至lv.3之后便再无进步。 风思行说,这是因为缺乏实战。云蕊听了,当即便想与风思行切磋。可风思行却摇摇头,拒绝了云蕊。 时光过分闲适,风思行终日在这间方寸小院陪伴云蕊,也不出门喝酒,也不见除路参军外的其他人。只是静静陪着云蕊,让云蕊给他做饭,看着云蕊习武,入夜再缠绵。 原先,云蕊以为风思行的宣威将军是个闲官,只是闲,才会容许他一天到晚在妙音阁喝酒。后来才晓得,这个所谓宣威将军,只是朝廷看风思行御边有功,封赏的虚衔。名义上品级很高,其实没有编制。至于风思行先前挥霍的财产,全是班师回朝时,皇帝与齐王赏赐的。 云蕊听风思行叙说时,听到“齐王”二字,下意识皱眉。但转过头来,她又觉得正常。风思行是风思言的五弟,齐王可称得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还不拉拢一下,不符合他的作风。 云蕊想,风思行如今恋慕她,不过是因为风靖雨。等过段时间,风靖雨会去折剑山庄盗取神火金杯,届时他就会把自己丢下了。到时,云蕊拜入谢远狐门下,从此两不相干,倒是挺好。 生活静美,平安无事。只是云蕊会时不时装扮成男子,去旖红阁找荷花姑娘。 起初风思行见云蕊出门,还不在意。只是云蕊穿男装时,总是黄昏出门,入夜才归,身上有脂香和酒臭,风思行便渐渐有些疑虑。 这日,云蕊依旧打扮成男人,要去旖红阁。风思行莫名警觉起来,问她:“你要去哪儿?” 云蕊说:“出去买些日用品,男装要方便很多。” 风思行说:“这种事情,交给下人去办,我不是找了人伺候你吗?” 云蕊说:“我想要的东西,下人们不一定办得好,还是我自己去妥帖。” “不!”风思行拦住云蕊跟前,强烈反对,“哪有女人出垂花门的道理?” 云蕊无奈说:“我是女人,可我也是江湖女子,怎么会计较这个?” “不准去!” 风思行闹起性子来,把云蕊在怀里紧紧箍着不让走。云蕊被他闹得没脾气,不禁微笑着叹息:“你是不是晓得,我穿这身衣服去的是什么地方?” 风思行埋在她肩窝里,没有说话。 “那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云蕊笑道。 风思行点头:“好!” 云蕊同风思行一起坐着马车,前往旖红阁。风思行见目的地是旖红阁,狠狠瞪了云蕊一眼。云蕊低头笑笑,拉着风思行往里去了。 云蕊一入内,旖红阁老鸨谄笑着上前来:“哟,这不是云公子吗?诶,这位公子是?” 云蕊掐着男声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姓风,初来扬州,随我来听曲。” 旖红阁老鸨一听“风”字,顿了一顿,笑说:“哟,又是个风公子,模样可真俊啊。” 风思行一听,面色冷峻起来。老鸨被他的面色煞到了,讪了一会儿,对云蕊说:“云公子还是来找荷花姑娘?” “是。”云蕊回复。 老鸨笑道:“不巧,今日荷花姑娘在陪另一位风公子,没法抽身,不如二位换个姑娘吧。” “噢。”云蕊不经意问道,“那可有什么新来的姑娘?” 老鸨听了,媚笑着靠近云蕊,拍了下云蕊的肩,说:“公子消息可真灵通,楼里的确来了一批新姑娘。不过还稚嫩着,没调教好呢!怕冲撞了公子。” 云蕊笑道:“妈妈和我耍机锋呢?晓得妈妈是要把雏儿元红卖个好价钱。放心,还是老规矩,我不过夜,更不碰你的。找个风流窈窕,人美歌甜,才艺上佳的来吧。” “那就雅间请。”老鸨笑道,“可公子,我丑话说前头,若是被那姑娘冲撞了,还请多担待。” “有些性子,歌才动人。” 云蕊同风思行被旖红阁小厮接引到雅间,小厮给二人上了酒。此时风思行的面色和缓很多,给自己斟杯酒,喝了起来。风思行问:“你那个朋友就是在旖红阁?” 云蕊说:“我打听到消息时,知道她是来了扬州的旖红阁,不过运送罪奴的船一路要途径各个州府的码头,适才晚来了三个月。” 风思行说:“你晓得她人美歌甜,有些性子,所以才这么要求?” “是,如果她真来了旖红阁,老鸨说不定就会将她送来。” “砰砰砰。” 这时,门被敲响。小厮推门而入,一名手持纨扇,身穿素白衣裳的女孩缓步走了进来。她把发丝简略挽起,只在鬓间插了一朵小白花。她的面目素净,一点粉黛都没施,却美得清雅出尘。她的小嘴紧抿着,往前一翘,又倔强,又清冷。 云蕊看到她,不禁坐直了身子。 白牡丹。 来得果真是白牡丹。 云蕊嘴角不禁上扬,她的运气太好了,老鸨竟真的把白牡丹请了来。 白牡丹直愣愣站在那儿,眼睛通红,扫视着云蕊和风思行。小厮喝吓她:“还不快给两位公子请安。” 白牡丹的手颤抖起来,她垂着眼,正要屈膝时。云蕊对小厮说道:“不用你在这儿了。退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五两银丢了过去。 小厮没接到,银子落到地上滚落。小厮赶忙趴下,把银子捡起来,用牙咬了一口,才兴高采烈地退下,临走前还狠瞪了眼白牡丹。 小厮退下,白牡丹稍松口气,便要屈膝行礼。可她膝盖刚屈,就前摔倒地,跪在地上。云蕊立即上前扶住了她。可刚刚碰到她的手臂,白牡丹便吃痛地躲开。云蕊从那素白袖管,窥见她洁白手臂上猩红的鞭痕。 云蕊立即小声说:“白风桥。” 白牡丹身子一抖,惊异地看向云蕊。她激动地抓住云蕊的手,问:“我弟弟……我弟弟怎么样了?” 云蕊说:“他很好,他现在住在我家帮我管理庄子。” 说着,云蕊拿出了【白风桥的玉佩】。白牡丹接过玉佩,不禁泪流面满,哭了一会子,又破涕为笑:“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的造化比我好。” 风思行走到云蕊身边,问:“你要救的是她?” 云蕊点点头。 风思行没有多言,无声地走出房间。待到回时,已经拿了白牡丹的卖身契来。 【任务:拯救白牡丹(1/1),奖励物品:洒金牡丹绢花x1】 【检测:玩家背包中的洒金牡丹绢花=1,更换奖励:魅力+1】 云蕊看到眼前的系统提示,突然眼睫一抖。她看向风思行,风思行也看着她。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四十三章 贾府小妾 白牡丹同云蕊、风思行同乘马车回去。风思行问:“你打算如何安置白姑娘?” 白牡丹也抬头看着云蕊。 云蕊说:“自然是先送白姑娘回云州。” 风思行说:“我随你一同。” 云蕊问:“你好歹也是从四品的将军,可以擅离扬州吗?” 风思行说:“去扬州都督府报备一声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翌日一早,风思行便去扬州都督府报备。云蕊同白牡丹、路参军一齐打点行囊。第三日四人动身。十日后便抵云州。 四人的车驾停在了云家庄前,云蕊再入云家庄,只见院落整洁,草木繁茂,一派盎然春意,脱胎换骨般变化。云蕊怀疑这是不是云家庄。 “风桥!” 白牡丹看到前院角落里的白衣少年,立刻认出了他,激动了跑了过去。 “姐!” 白风桥喜出望外,冲扑上前,握住了白牡丹的手。白牡丹却当场哭了出来。 “没想到……咱们骨肉还有重逢的一日……” 白牡丹拿着帕子,不住地抹眼泪。 白风桥说:“姐,别哭,我好着呢!姐姐你这半年来可好?” 云蕊侧头对风思行说:“我先招待你,放他们姐弟叙话去吧。” 说着,云蕊朝白风桥打了个招呼:“你姐姐怎么安置就交给你了,春寒料峭,先去屋里罢。” “姑娘……”白风桥对云蕊跪下,白牡丹也一同跪下,姐弟俩同对云蕊、风思行叩首,“谢二位大恩大德!” 云蕊说:“快请起。” 起身后,白风桥和白牡丹立即告退。接着,白风桥拉着白牡丹的手,入了侧院。风思行看着姐弟俩离去,若有所思。 待去到云蕊屋里,风思行看云蕊屋中铺设简朴,除一床一柜一书桌外,再无其他。风思行说:“这屋子像没人住过一样。” 云蕊一听,莫名有些心虚,便道:“我走了两个月多,自然是没人住过。” 风思行一顿,直觉出一股莫名的怪异。一时,风思行没有往心里去,只道:“你这里有下人伺候吗?白风桥出身名门,让他帮你置办点好的器物,再采买些奴仆。我要去云州官府了。” 风思行去云州官府,见过云州州府苏尧臣,在他那儿报备了。苏尧臣留他用饭,风思行对他印象不错,便说有家室待他照料,改日他来回请。 回云家庄时,风思行是御马慢慢走的。他没有着急回云家庄,而是先在云州四处逛了一圈。这是他从军而来、烙印成本能的习惯——每到一处,都要勘探。 至云州中大街,远远听得一阵敲锣打鼓,鞭炮噼啪。风思行下马,换成步行。他走到街边,只见一队红衣大汉,各个穿着红衣,头戴红绸。为首的挑起两挂噼里啪啦的红鞭炮。后头八人举着八个顶天高的喜牌。再跟在后面的是敲锣打鼓,吹着唢呐的乡间乐师。又有两名大汉扛着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贴着“囍”字,扎着大红绸花。 风思行也驻足瞧热闹,看那新郎是什么人。可在这一丛人中,未见得新郎喜服御马的身影。风思行有些纳罕,只听周围人说:“嗨!又是贾员外府上纳妾了。” 风思行凑了一嘴:“纳妾这么大架势?” “可不是?听说这次得了个天仙般的姑娘。” 八抬的大红花轿走了过来,衣着喜庆的媒婆和丫鬟紧跟前后。 这时,一只素白柔荑挑起了轿侧的窗帘,众人都不禁去瞧,看那天仙般的姑娘是什么模样。风思行也好奇去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面目白净鲜妍,双眸含珠带媚,丰唇红润艳丽的姑娘。 她的眼很美,美得很纯真,可她上翘的眼角偏偏教她多了两分妩媚和两分英气。慧黠的眸极有神采,可太有神采,竟透出三分邪气。 凡见到她脸的男人,一下便动心了。有些乡间鳏夫看直了双眼,还揉了揉裤裆。 可风思行脸色大变,因花轿中的女子与云蕊面容一模一样。 这是云蕊? 不!绝不会是云蕊。云蕊脸上比她纤瘦。 风思行立即问周边行人:“你方才说,她嫁到谁府上?” “城西的贾仁义贾府。” 风思行把马搁下,疾步往城西去。他废了一番周折,才找到贾府。此时,送嫁的队伍已经到了,风思行走到门口,给了一千两的礼,礼官问:“敢问公子名讳?哪里人士?” 风思行说:“风,杭州人。” 礼官立刻彩道:“杭州风公子送银千两!” 风思行在摆酒席的正厅找了个地方入座。新娘在二门外落轿,跨了火盆,被一个浑身肥腴,看着面目慈和的中年人牵进正厅里拜堂。旁边的人议论:“又是八抬大轿,又是跨火盆,这是纳妾还是娶妻?” “反正他上个老婆刚死了,不过再续一任罢了,是纳妾是娶妻又有什么要紧的?” “这贾员外的老婆,不当还好些嘞!至少小老婆送了人也算造化好,大老婆送给人,人家也不敢要呀!” 当下,贾仁义笑眯眯同蒙着鸳鸯锦绣头帕的新娘拜了天地祖宗,只少了夫妻对拜这一项。新娘子便被送入洞房了。 风思行立即离席,四周纷纷攘攘热热闹闹,也没人注意风思行的异常。 风思行跟着到了一个红绸如火的敞亮院落,只见新娘子被送入了院落的正屋。风思行随着一群人往前挤,正要入院,一排小厮拦在前头:“诸位!诸位!晓得诸位听说我们姨娘貌若天仙,都想瞧一眼,但是呢,我们老爷不喜欢别人闹洞房,大家便退了吧。以后有机会过来拜见,自然会看到的。” 风思行听了,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抽身,疾步走到附近一棵枝桠茂密的高树。他瞧了瞧四周,宾客们正和小厮们推搡嬉闹,喊着要瞧新娘子,也没人注意他。便足尖一点,飞驰上树,藏在了树丛间。 风思行睥睨贾府院落。 贾仁义虽是一方富豪,可这院落占地极大,富丽堂皇,精美景致数不胜数,家仆小厮也不止千数,犹如一门中等官宦世家。贾府又在城西最好的地方,院落大得惊人。云州不算繁华,贾家从哪儿挣得这么多银钱?又是从何处圈得如此多的地块? 风思行暂时把这些疑问搁置,躲在树中,一动不动。及至入夜,众院都点起灯火,风思行才动身,从树上跃入院落的偏屋后头。 院中没什么人,只几个婆子丫鬟守着,风思行缓步绕到正屋后面,伏在窗前,捅破了窗户纸。只见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盖着头帕,端坐在床边。风思行想直接进去,可一想,又不太妥当,万一她也只是模样相似而已,直接闯入,岂不害她名节? 新娘坐在正屋东边,风思行悄悄推开西边的窗子,无声地跳入屋中,立刻躲上房梁,再沿着房梁到了东头。他一直盯着新娘,新娘只端坐着,一动不动,十分娴静。 静,屋子太静了。 风思行不知窝着熬了多久,月光上到枝头顶,外面也渐渐安息了。 风思行渐渐觉得,眼前女子耐性很好,也很坐得住。坐了这么久,一般人早就不耐,该松活筋骨,她却还是端坐。 这时,门被推开。贾仁义跨步走了进来。他走到新娘面前,猛地将盖头掀了。风思行再次确定,盖头下的面容,的确和云蕊一模一样。 贾仁义捏起新娘的下巴,问:“叫什么名字?” 新娘答:“阿云。” 贾仁义问:“会吹箫吗?” 新娘摇摇头说:“妾身不会乐器。” 贾仁义蓦地笑了。他说:“我教你。” 说着,贾仁义扭动着肥腴的身体,用沾着酒气和油光的手把裤袋解开,露出一个小小的耷拉头。 贾仁义把小耷拉头够到新娘嘴边,说道:“乖,用嘴含着。” 新娘看了看耷拉着的鸡巴,略一犹疑,便要用嘴去够他。这时贾仁义把阳物一躲,对新娘说:“含之前,你要说,请老爷肏你的嘴。” 新娘面露难色,她娇娇软软地叫道:“老爷~” 她软声哀求着,贾仁义面色却沉了下来:“装什么屄呢?给你脸不要脸。你要是不愿意含我的金根,我就让你去嘬狗屌。” 连风思行都皱了眉头,贾仁义实在不把女人当人看。 新娘突然娇笑起来,风思行见那笑靥,有些恍惚。”请老爷……肏我的嘴~“ 只见新娘双眸魅惑地盯着贾仁义,吐出红艳艳的小舌,仿佛她是猫儿,舌头上有倒刺。她便贴到贾仁义的两颗发黑垂落的睾丸,从睾丸开始,舌尖抵着屌根,一路往上舔,直舔到龟头。然后像小孩吃糖一样,用嘴包裹住了鸡巴,接着猛力一吸。贾仁义嘶地一声,昂起头呻吟一声,鸡巴立刻硬起,也不过食指长。贾仁义说道:“你这小娼妇,还真有一手,是不是常含别人的屌?” 新娘娇柔地说:“哪有?我是第一次,不知轻重,还望老爷见谅。” 说着,新娘后退了一些,撑在床上,脱了红绫鞋,去了白罗袜,一只染着大红丹蔻的白嫩脚丫裸露出来。她用脚丫去够贾仁义的睾丸,用脚趾指缝稍稍夹了两下。贾仁义这才笑起来,抓住新娘的脚,笑道:“小娼妇,该是个被千人骑万人肏的命。” 说着,贾仁义扑到床上,就要把新娘压在身下。新娘娇笑着滚到床边,笑着从床上跑下来。贾仁义说:“要老爷我抓你可以,可我要抓到了,你要怎么办呢?” 新娘笑说:“我可不是让老爷抓的,只是这样就睡了,怪无趣的,想多找点乐子罢了。” 贾仁义指着她笑:“好好好,我倒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新娘略笑了笑,葱白的指尖点在粉颈,随后往下拉,拉,拉,把衣襟微微地拉开,衣领松散着,露出半圆酥白来。 风思行略吃了一惊,这女子竟没有穿肚兜。 新娘的舌尖舔了舔娇艳的红唇,纯情含媚的眼勾魂夺魄般迷艳。贾仁义盯着她的胸,又没有盯她露出的上半圆胸乳,只看着她被衣襟遮掩着的下半圆和乳头,好像这样直勾勾看着,便能将她乳头看硬了。 风思行略微把眼移开,他的脸色有些红,阳物也有些紧硬。若是云蕊也同她一样骚媚…… 风思行挥却脑中的幻想,把注意力放到新娘子身上。他只要看一眼,看一眼这女子腰间,确定她不是风靖雨,那时便可以走了。 女子把喜服拉到了底,大红的衣襟分挡在左胸右乳,只看得见一条幽深白皙的乳沟,乳沟往下,便是玲珑可爱的肚脐。偏偏衣襟挡住了左腰,看不清是什么。 风思行气血上涌,喉咙干渴,身子发热,越发地不耐烦。干脆找个什么,把遮住她左腰的衣裳给打起来。 风思行正东张西望时,贾仁义扑到女子跟前,把她的衣服一把扯掉了。风思行去看,正见女子左腰有一丛红艳艳的梅花。 风思行大惊失色,久久愣在房梁上。 这……这真是风靖雨?会不会是假的? 他的妹妹,何时变成这幅模样? 幻觉,这是幻觉。必定是他太想念妹妹,所以才错看了。说不定那不是梅花,是风思行看错了! 贾仁义也注意到风靖雨腰边的梅花,他摸着腰上的梅纹,问:“这梅花是怎么回事?” 风靖雨倒在贾仁义怀里,娇声道:“小时候受了伤,长了消不去的疤痕,我哥哥就帮我纹了这丛梅花遮掩。” 贾仁义抚掌夸赞:“纹的好,真是点睛之笔。把你的肌肤衬得更加白嫩了。” 是真的,是真的…… 风思行恍惚起来,他的妹妹,如何变成这样…… 贾仁义虎抱住风靖雨,一口嘬住她的乳头,还一边把食指长的肮脏鸡巴往风靖雨双腿间的黑毛顶。风思行面色森寒,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贾仁义看到风思行,惊惶大喊道:“什么人!” 风思行一语不发,使足内力,一掌击向贾仁义脑门。 这一掌之力非同小可,贾仁义顿时脑瓜迸裂,血流如注。风靖雨在一旁平静看着,血液带着脑浆喷迸到她白皙的肌肤上,真把她染成了一朵红梅。 风思行杀了贾仁义,立即抓住风靖雨手腕,喊道:“妹妹!我来救你了!跟我走!” 风靖雨对他微微一笑,随后变了神色。她突然哭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大叫。风思行怔住了,只听风靖雨凄厉地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有杀手!” 外头的人闻风而动,一个小厮冲了进来,看见浑身血污、发丝散乱、凄切惊慌的风靖雨,还有站在贾仁义尸首边的风思行。 “什么人!敢入室杀人?” “我……” 风思行还没反应过来,小厮就拿起一只银花瓶,向他袭来。风思行虽然反应不及,身手还是很灵敏,当即一脚,把小厮踢飞。他正要抓着风靖雨走时,风靖雨的手从他掌中滑出,便见风靖雨抓起衣服,急匆匆遮掩身子,哀嚎着逃了出去。 风思行要去追她,风靖雨运起轻功,跑得极快,很快就跑出院落。一边跑,风靖雨一边哀嚎:“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老爷!老爷被贼人杀死了!” 风思行一边追,一边想,只觉今日之事,诡异之处太多,不便久留。何况凭风靖雨武功,一般人奈何不了她,不用担心。 风思行停步,转身往贾府外逃去,随后隐匿在街巷之间,连夜赶回云家庄。 -- 第四十四章 杀人 风思行回到云家庄时,云蕊还未入睡。他回到云蕊房间,云蕊一转头,见他浑身都是血污,不由讶异。云蕊道:“你这是怎么了?” 风思行阴沉着脸,没有回复。 云蕊晓得他性情,他不说也不再问,便给风思行把衣服脱下来。风思行精赤着身子,突然抱住了云蕊,他看着云蕊,突然说:“你能不能再骚一点?” “……”云蕊心一沉,问他,“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风思行说。 “你杀了人,有人看到你长什么模样吗?”云蕊问。 风思行说:“若是找上门来,我自会认罪,不拖累你。” “我是怕你拖累吗?”云蕊说,“你虽是军人,但不是滥杀之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思行松开云蕊,捡起云蕊准备好的干净里衣穿起,然后走出房间。云蕊看着他,风思行只交待一句:“我去偏房睡。” “……” 云蕊叹了口气,风思行到底怎么了。 她打开游戏界面,看看任务界面有没有任务提示。任务界面只有一个任务: 【拜入师门。完成任务奖励:技能书「媚骨天成」X1】 这一夜晚,云蕊没有睡好,她隐隐有不祥预感。及至翌日醒来时,她还迷迷糊糊的。但她们刚回云家庄,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没什么休息的闲余。云蕊便决定将昨日的事忘到脑后,不再去想。 云蕊去云州城采买时,看到城门口贴着一张通缉告示。那告示上画着一个穿着蟒袍的男人画像,隐约是风思行。 云蕊突然警觉起来,她看向告示所写: 【此贼于昨日贾府婚宴期间,潜入贾府,杀害贾府员外贾仁义。如有人见到,向官府举报,赏银百两。】 “……” 云蕊又是震惊,又还淡定。震惊于风思行杀人被看到,连画像都有了;淡定的是,这件事情其实伤害不到风思行。风思行御边有功,虽只负宣威将军的勋头,却也是朝廷命官,杀一平民,还奈何不了他。 何况风思行的哥哥便是风思言,旁人不说,他必定会求齐王保下风思行。 退一万步说,风思行也可以打死不承认。官员顾忌风思言,也不会轻易动他。 云蕊照常办完事,回到云家庄,见风思行。其时风思行正躺在榻上沉思,云蕊问他:“你杀的是贾仁义,对吗?” 风思行偏头看向云蕊:“你怎么知道?” 云蕊说道:“云州城贴了告示,要通缉你。” 风思行没有多言,只沉默着。 云蕊说:“你平素有些冲动,却并非不智,你是不是见到了谁?” 风思行讷了片刻,对云蕊说:“我昨日在贾府见到了我妹妹。” “风靖雨?” 云蕊皱眉,想起上周目的事。风靖雨确实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在云州,云蕊便是因叫风靖雨见到了相貌,才给掳到了明教。 风思行接着说:“她嫁给贾仁义,做他的妾室。” 云蕊立即就明白风思行为何冲动。就算是普通的兄长,见到妹妹嫁与人做妾受辱,也不一定能忍受住。何况两人关系不伦,风思行对风靖雨执念颇深。 云蕊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你妹妹,而不是同你妹妹相像?” “我妹妹幼时,腰间被铁水烫了一块,留了疤,一直消不去。我大哥风思平就为她在腰间刺了一丛梅花遮掩。”风思行说,“我死也认得那丛梅花。” 云蕊想,风靖雨怎么嫁给了贾仁义?莫非明教要利用贾府做什么事吗? 风思行突然出现,杀了贾仁义,风靖雨下一步会做什么? 云蕊念及此,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风靖雨爱做什么做什么,与她无关,她犯不上帮她,也犯不上碍她。云蕊只要保证风思行无虞,就算问心无愧了。 风思行说:“为何她不认我……” “什么?” 风思行说道:“我当时想带她走,可她明明认出我来,却装作不认识,还逃走了。我杀了贾仁义,要是贾府难为她怎么办?” 这不是当然的吗?她嫁给贾仁义,乃是明教安排。风思行突然冲杀出来,坏了她的计划,她为了让计划进行下去,也为了活命,当然得是这副反应。 云蕊说道:“你不用担心她,以她武功机智,遇上什么险境,都有办法脱身。而今该多想想自己。” 风思行说:“你的话……就好像你认识她一样。” “不认识。”云蕊立刻否决,“只是大约猜得出是什么性子。” 这时,仆役来报,说:“将军,姑娘,云州州府苏尧臣苏大人求见。” 云蕊眼皮一跳,问:“见谁?” “当然是将军。姑娘是女主人,苏大人不会冒昧求见。” 风思行坐起来,云蕊却说:“便说将军不在,我去见他。” “不用。”风思行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见他。” 说着,风思行走出屋门。云蕊赶忙追上,对他说:“你死不承认吧,云州官府没有铁证,是不敢动你的。” 风思行说:“我杀了便是杀了,不会否认。” “将军,此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先留住性命,日后才能继续找你妹妹啊。” 风思行说:“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云蕊叹息:“你怎么这么死脑筋?风靖雨若晓得她害了你,你要她愧疚一辈子吗?” 风思行咬着牙,不说话。 风思行同云蕊走到待客的正堂,一名穿白衣的翩翩公子正等着两人。白衣公子向风思行行礼:“下官苏尧臣,见过将军、夫人。” 风思行负手虚抬:“苏大人多礼。” 风思行是从四品,云蕊可是平民。云蕊向苏尧臣盈身行礼:“民女见过苏大人。” 苏尧臣负手虚抬说:“夫人多礼。” 三人各自入座,苏尧臣刚要开口,风思行说:“我知道苏大人为何而来。” “噢?” 风思行说:“为贾府的命案而来。对吗?” 苏尧臣点头:“正是。” 风思行说:“人是我杀的。” 苏尧臣听了,很是诧异。他并非诧异凶手是风思行,他诧异的是,风思行竟直接承认了。 苏尧臣说:“本朝律令,杀人偿命。就算将军是朝廷功臣,也要流放边境。” “我知道。”风思行说。 “那将军还要认?” 风思行说:“我敢做就敢认。” 苏尧臣说:“不论将军如何想,可否先待下官说完来意?” 风思行点头:“说。” “贾仁义的母亲是尚书左仆射文谦益的乳母,姐姐是文相的侧室。他在云州借文相之势,称霸已久。” 风思行冷笑:“难怪他的府邸那么大。” 苏尧臣说:“是,此人勾结豪强,兼并土地,致数百户百姓流离失所。而今云州局势动荡,就是因农户失了土地,无以为生,只得做了流民,成了强盗小偷。” 云蕊想起上周目时,她和齐王途径通州,听说通州百姓造反作乱一事。 风思行不懂治国安邦,只问:“他在云州欺男霸女,鱼肉乡里了?” 苏尧臣一听,晓得风思行不通政务,便说:“正是。下官一直暗中搜刮他的罪证,本想近日揭发他,不想将军先送他上路了。” -- 第四十五章 狱中 苏尧臣一听,晓得风思行不通政务,便说:“正是。下官一直暗中搜刮他的罪证,本想近日揭发他,不想将军先送他上路了。” 云蕊问:“既算是为民除害,可否轻赦?” 苏尧臣说:“若是旁人,倒还好说,偏偏是贾仁义。就算文相不追究,文相的党羽为了表功,也会抓着将军大作文章。除非……有人能保下将军。” 风思行立刻明了,他紧皱眉宇,说道:“无人能保下我。” 苏尧臣说:“风四公子在齐王属下幕僚,他去求齐王殿下,此事就好办了。” 风思行说:“我与他关系平平,他不会帮我。” 苏尧臣说道:“我想未必,若非关系深厚,将军也不会被调到扬州。想必在扬州时,将军兄长常去找将军。” 风思行说:“我杀人犯法,罪有应得,不会求他们。” 云蕊劝道:“将军……” 风思行立即摆手:“不必多言。苏大人,你若不是来抓我过堂入狱的,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将军何故如此?”苏尧臣不解问。 风思行说:“同苏大人无关。送客!” 说完,风思行疾步走出正堂。云蕊起身,向苏尧臣作揖:“请府尊见谅。” 苏尧臣回礼:“夫人多礼,下官这就告辞了。” “且慢。”云蕊说道,“我可以去信给风思言,只是贾仁义作恶之事,可有证据或卷宗的拓本?需有这些,齐王才好出手相救。” 苏尧臣点头:“自然是有的,我明日便派人送到府上。只是将军之事,请夫人再多劝劝。将军一时意气,要挥霍性命。可边疆形势不容乐观,朝中需要能御边的将领。” 云蕊说:“将军这下决定了,就不会改。府尊不妨依他的意,先收他入监,待他入狱后,我再发信给风思言,免得将军闹脾气坏事。” 苏尧臣颔首:“好。我明日便派人来,只怕要惊扰夫人。” 云蕊颔首:“府尊过虑了。依章程办事便可。” 送别了苏尧臣,云蕊沉叹一口气。 也好,如此也好。 算算日子,与谢远狐的约定之期将近,云蕊要尽快动身回扬州,但还想着,要怎么跟风思行开口。这样也好,云蕊可以借口走了。 =============================== 翌日清晨,吃过早餐,衙役就来请风思行入狱。 中午前,云蕊和白牡丹一起做了菜肴,放在一个梅花锦盒里。又提了三坛子酒。云蕊便乘车,往云州监狱去看风思行。 苏尧臣特地打过招呼,云蕊来看风思行时,狱卒不仅多礼,还将云蕊恭恭敬敬地请到风思行牢房前。 云蕊隔着铁栅栏,看向风思行。 风思行正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看向了云蕊。 云蕊先瞧了瞧牢房,整个牢房清爽干净,稻草也是新铺的。看来苏尧臣为照顾风思行,颇费周折。 狱卒打开牢门,云蕊颔首,赠了狱卒一两银子。狱卒笑着接过,便将云蕊请入,随后把牢门带上,守在外面。 云蕊坐到稻草边,拿出一块方巾,铺在地上,再把各色菜式一一端出。 第一样菜是素炒什锦,云蕊的【厨艺】技能很高,火候拿捏得好,青菜葱翠绿艳,入口脆脆的。 第二道是八宝鸭。风思行是杭州人,八宝鸭是苏州菜,想来更合他口味。 云蕊再拿第三道菜,是一盘酱卤牛肉。风思行坐起来,闻着扑鼻菜香,看着满布菜色,却说:“我是军旅中人,没这么娇贵,狱中还要享珍馐佳肴。” 云蕊又拿出两个酒碗,笑说:“不要珍馐佳肴,酒总要喝吧?” “……” 风思行没有反驳,他拿起一坛酒,揭开酒塞,倒入酒碗中。云蕊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吃卤牛肉。谁都没说话,只静静地吃东西,一声不发。 待酒足饭饱,云蕊收了杯盘。 云蕊说道:“我明日再来。” 风思行不答复,又别扭起来。 一连五日,每日三餐,云蕊都这样送。云蕊想着,她很快就要去扬州,走之前,先照顾好风思行。且不说二人常常缠绵,只冲风思行对她不错,还帮她赎了白牡丹,云蕊都该回报他善意。 只是风思言迟迟不到,云蕊有些心焦。三月之期将近,云蕊怕谢远狐不会等她。 似乎是察觉到云蕊隐隐的焦虑,第六日,风思行对云蕊说:“以后别来了。” “为什么?” 风思行说:“我先是江湖人,后又从军,比这恶劣十倍的地方都待过,你不用每日好酒好菜的送。” 云蕊说:“我是你的妾室,本就有伺候你的责任。” “好。”风思行说,“妾室云蕊,不敬夫君,不从夫命,当即休弃。” 云蕊一怔,风思行说:“你以后不用来了。” 这回换云蕊蹙眉,她问:“你认真的?” 风思行说:“我何时说过笑?” “呵……” 这时,牢房外突然传来一声低笑,风思行一听声音,大惊失色,立刻转过身去,面着墙壁。一个红衣侠士走到铁栅栏前,看了看风思行,又看向云蕊。云蕊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风思言总算来了。 但云蕊又有些范嘀咕,风思言早走到十步之内,她却半点没有察觉。 风思言看着云蕊面容,目光灼灼,随后对云蕊笑道:“我这五弟,一向执拗,不知变通,口是心非,劳姑娘费心。” 云蕊垂下头去,也不说话。 狱卒把牢门打开,风思言走入牢中,略略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拿出一道紫绸金纹的令,肃正宣读: “宣威将军风思行,杀云州贾仁义一案,虽人证物证确凿,然云州巡抚苏尧臣所供证据,令人心惊。若证据为真,则贾仁义在云州称霸已久,百姓深受其苦,那风思行杀人实是为民除害。风思行北御匈奴有功,宣威将军之职,乃陛下亲封,怎忍我朝功臣因锄奸恶而蒙冤屈?即令:此案交由六扇门审理。宣威将军风思行立即赴京,往六扇门协理调查。” 风思行听了令,久不言语。风思言说:“还不听令?” 风思行冷哼一声:“你又多管闲事。” 风思言说:“听令,快听令。莫非你想抗命?你若抗命,我便请齐王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将你革职,发派回家。” 风思行面色冷青,他死瞪着风思言,咬牙切齿道:“遵命。” 风思行还是接了齐王令,立即站起来身,往牢门外走。风思言问:“去哪儿?” “汴京!”风思行回道。 云蕊假意说:“我随将军一同去吧。” 风思行果然决绝地说:“我说了,我已休了你,不要跟着我。” -- 第四十六章 红衣玄衣 一出狱,风思行就离开了云州,直往汴京去。云蕊本要好好给他打点行装,再送他一程,谁知风思行再看她时,目光不善,面色铁青。 云蕊想,他应该猜到,是自己叫来了风思行。 风思言反倒笑说:“云姑娘不必送他,我这五弟别扭惯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风思行转头瞪着风思言:“谁是你五弟?我和折剑山庄没有任何关系。” 风思言笑了笑,说:“知道你是被父亲赶出了折剑山庄,不用再强调。” 风思行挑眉:“你!” 云蕊赶忙劝说:“将军,接了齐王令,便立刻走吧。” “哼!” 风思行冷哼一声,路参军牵出了马,两人连包裹行囊都没收拾,就立刻启程前往汴京。 云蕊看了看风思言,也不知这兄弟俩有什么矛盾,风思行竟一刻也不想多待。 目送风思行远去后,云蕊对风思言说:“风四公子若不嫌弃,不妨暂住云家庄。” “姑娘盛情,自不推却。只是姑娘日后有何打算?”风思言问。 云蕊说:“我在扬州有个约会,明日便要动身去赴约了。” 风思言笑说:“我也要尽快回扬州,不妨顺路?我还能护送姑娘一程。” 云蕊点头:“公子愿意同行,我求之不得。” 云蕊想,风思行这件案子既然移交给了六扇门,便不用云蕊操心。六扇门的诸葛静村与齐王交好,有他帮助,料后续无事。 第二日,将云家庄事务交给白牡丹姐弟打理后,她便动身与风思言回扬州。 四日后,云蕊和风思言一同回到扬州城。风思言将云蕊送到小院,入门闲坐时,看院中有一架拳桩,风思言问:“看来我五弟平素就躲在姑娘这儿。” 云蕊说:“叫公子见笑。” 风思言说:“你认识我五弟这么久,认识我这么久,还叫我公子,也太见外了。” 云蕊心想,这风思言,倒真是自来熟。 云蕊问:“那叫什么?” “四哥。”风思言笑说,“叫声四哥听听吧。” “……”云蕊叹息,说,“我已经不是风思行的外室,就算是,我也不能叫你四哥。” 风思言说:“这小子平白折辱你,你竟还答应了他,陪着他过家家。要我说,他休弃你也好,好让他将来八抬大轿迎你过门。” “……” 云蕊想,风思言身为兄长,会不知道风靖雨和风思行的事?也有可能是太清楚了,所以才要把云蕊推给风思行。 云蕊只稍稍一点,也不说破:“令弟另有心仪之人,我不过暂替罢了。” 风思言却一点不像被点到痛处,反而笑着说:“看来你知道了。五弟确曾做下荒唐事,但他年龄渐长,也懂得事理了。待与我小妹的恩怨了结,他便会来找你了。” “恩怨?” 云蕊感到诧异,风思言竟用了这样的词汇。 风思言说:“我妹妹风靖雨太过早慧,年幼时,心思便深沉难测。这其中有太多的缘故,非一两句话解释得清。你若有兴趣,等日后,你有机会认识她,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谢谢好意,云蕊不想认识风靖雨。 这日,同风思言告别后,云蕊继续去妙音阁卖艺。风思言隔三差五会来,听说云蕊在妙音阁弹琴挣钱,直问云蕊何处需要银钱,他出便是。云蕊只得同他说:“我同一位先生有约定,我在此弹琴等他。” 风思言问:“哪位先生?” 云蕊道:“他姓谢,谈吐文雅,很爱听曲。” 风思言问:“可知名讳?” 云蕊道:“谢远狐。” 风思言大感惊异,不禁看着云蕊,拍着大腿喊道:“好啊,你还有这样的缘分,我可真羡慕你的运气。” 云蕊问:“怎么了?这位谢先生很有名?” “何止有名?”风思言说,“谢先生是六扇门诸葛先生的师弟,他隐居已久,行踪飘忽,竟叫你碰上了,还偏偏爱听你的琴。” 云蕊听了,心中对谢远狐的疑虑也消散了,他不是明教人就好。看来可以放心的在他门下学艺。 此后,风思言未曾阻止云蕊在妙音阁弹琴。他想,云蕊资质过人,谢远狐或许是动了收徒之念,横插一手,反而碍了她的前途。此后不过隔三差五来妙音阁看看云蕊,同云蕊闲聊。 三月之期转眼已至,云蕊正满心盼望着谢远狐,可他迟迟未至。云蕊有些疑虑,莫非是遇上什么麻烦? 云蕊又去了妙音阁一个月,此时已至夏日,人们都穿着薄衫。少了厚衣遮掩,云蕊的窈窕身形也渐渐显露出来。坐在妙音阁大堂听琴的客人渐渐多了,都目不转睛,盯着云蕊一双胸乳看。有些熟客注意到,云蕊的模样虽同从前区别不大,可似乎更动人了些?莫非是长大了,模样长开了? 云蕊有些心烦意乱,被人用眼神扒光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想着同谢远狐的约定,只能乖乖耐着。 数十个客人去找妙音阁的教领,甚至是妙音阁的阁主,只求云蕊陪客,皆碰了壁。 这一日演出结束,有客人开始起哄,在堂子里喊道:“我请云姑娘喝一杯酒。” 云蕊推却说:“奴家不能饮酒,还请客人饶恕。” 客人说:“你这是不给我脸面?” 云蕊摇头:“怎敢?我喝不得酒,一喝酒,身上就会发热,脸上还要起疹子,只怕碍了客人的眼。” 客人说:“无妨!姑娘真起了疹子,我出钱为姑娘请大夫。” 云蕊说道:“客人说笑了。天色已晚,奴家也该回了。告辞。” 说着,云蕊盈盈一礼,抱着琴就往后台去。 这时,客人猛地一拍桌子,“嘭”得一声,云蕊下意识回头看他,只见这一只带着硕大玉石扳指的黑肥手,和他手摁着的银票。客人直勾勾盯着云蕊,说:“五百两银子,请云姑娘喝一杯!” “……” 云蕊有些气恼,转身便要走时,客人大喊:“一千两!” 云蕊只顿了顿身形。 一个不认识的小厮走过来,捧起他手中的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只盛满了酒的金盏。 云蕊正要走时,小厮低声说:“姑娘,喝一杯就有一千两,劳您行个方便。小的知道姑娘阔气,不在乎这些钱,可小的还有老娘要看病。今儿姑娘喝了这杯酒,小的能得一两银子的分红,又可以给俺娘抓帖药了。求姑娘发发菩萨心,行行好吧!小的替俺娘谢谢姑娘了。” 云蕊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动了些恻隐之心。喝杯酒便能与人方便,罢了,喝也无妨。 云蕊转过身去,向黑肥的客人微笑,盈盈一礼,说:“既然客人坚持,奴家便喝了这一杯。” 云蕊拿过酒盏,用袖子遮着面容,一口而尽。黑肥客人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云蕊向客人福身,匆匆离开了正堂。 走出妙音阁后,云蕊脚步有些发虚,一股醉意涌上头来。 这是怎么回事?云蕊酒量没有这么差呀。莫非是太久不喝酒,突然喝得太猛烈,所以有些犯晕乎? 黑夜里,扬州城大街已经空了,云蕊扶着墙,慢悠悠往回走。头脑越发晕眩,连视界都模糊了。云蕊踏出一步,脚步一软,往前一栽。却突然被人抱住了。那人满身的汗味酒味,熏得云蕊一阵恶心。 “哟,云姑娘,真是有缘,你这要去哪儿呢?不如我送你一程?” 云蕊隐隐认出,这是那黑肥客人的声音。她也回过味来,自己是中了人家的套了。 可云蕊的眼皮越发沉重。她强撑着自己清醒,头上却滴下冷汗。突来一阵风,带些凉意,本该拂去燥热,可云蕊被吹得打了寒战,立时就支撑不过,晕了过去。 黑肥客人抱着云蕊,立刻赶来两个随从小厮要帮主人抓着云蕊,黑肥客人笑说:“不必不必,这等美人,你们碰她,是唐突了她。” 说着,一只戴着硕大玉石扳指的手,抓住云蕊一边奶子,往上颠了颠,奶子就在他手上发颤。 黑肥客人横抱起昏迷的云蕊,将她带入了一条暗巷。暗巷幽深潮湿,走到深处,入了一间荒芜小院,有一男一女站在小院中等着。 女子年貌在十七岁上下,穿着一身红衣,双眼流着曼妙灵动的媚意。黑肥客人抱着云蕊入小院时,大声笑道:“孙红衣!我把人给你带回来了。” 孙红衣说:“先把上衣和裙子脱去一半,让我看看奶子和屄。” 另一男子也上前帮忙。两人一齐让云蕊坐在院中的棋盘石桌上。黑肥客人把云蕊的衣襟拉开,肚兜扯掉,把一对丰润乳房放了出来,另一个则从腿前撕开云蕊的裙子,露出她白皙光滑的大腿,接着脱下亵裤。 亵裤脱下时,黑肥客人眼都直了,他抚掌笑道:“妙,妙啊,竟是个白虎。” 孙红衣也不答,动手翻开云蕊的阴唇。云蕊的阴部对称均匀,阴唇大而饱满,没有一丝赘肉,也不会叫人嫌瘦。中间一点阴蒂,更是点睛之笔。 孙红衣满意地点点头,又半蹲下来,看了看云蕊的雪屄。这下,她皱了眉,站起来,嫌恶地说:“做出个贞洁烈女,卖艺不卖身的样子,却是个二手货。呸!装屄的荡妇。白花一千两银子,搞了个二手货。你们俩用吧,别玩坏了,记得送回山庄。” 另一男子嬉笑着颔首:“谢红衣姑娘赏赐。” 孙红衣飞身跃上房顶,再一蹬足,消失在夜空之中。 男子指了指云蕊的雪屄,对黑肥客人说:“李爷,您请。” 黑肥客人脸上的横肉颤了颤,他走到屄前,用手指抠了抠阴部的嫩肉。云蕊昏得很沉,死鱼一样,没有任何反应。黑肥客人觉得没意思,猛地敲打云蕊的乳房,将裤裆中的腌臜东西掏出来。 黑肥客人跨坐在云蕊腰上,云蕊昏迷着,都一声闷哼。黑肥客人可不管自己的体重是不是过了,他把肥屌掏出来,用手抓起云蕊一对奶子,用乳房上的软肉摩擦他的肥屌。 “爽。真爽。”黑肥客人不为乳交感到爽,他为如此玷污云蕊感到爽。 黑肥客人问:“这药效什么时候过?不会哭也不会挣扎,没意思。” 男子笑说:“至少得等到天亮了。” “操!”黑肥客人骂道,“早知道就将这婊子直接掳来。” 男子赔笑说:“李爷说的是,只是这婊子的屄难得,李爷不妨先肏了,等她醒来,再玩些别的花样。” 黑肥客人嘿嘿一笑,面目狰狞,他把软软的肥屌凑到云蕊的雪屄前,在她的穴口磨磨蹭蹭,不一会儿就硬直。 这时,黑肥客人突然“呃”地叫了一声,先倒在了云蕊腿上,又沿着白腿往下滑坠,落到地上。当时便没了动静。男子面色一变,沉色说:“什么货色?给我滚出来!” 男子也“呃”地一声,倒在地上。 月光皎皎,隐隐可见两人眉心间插着一根头发丝。这根头发是怎么插入眉心的? 一个身影翩然落在云蕊身旁,来人穿着雪青色深衣和玄青色鹤氅,手拿白折扇,气态温和沉静,正是谢远狐。谢远狐看了看云蕊挺立的乳房,看了看她裸露的大腿和剔透的阴花,眼色幽深了些。 谢远狐收起折扇,将云蕊横抱起来,却也刻意不去遮掩她裸露的隐私。一路这样抱着,堂皇走在大街上。到了客栈后,谢远狐才避开人流,从客栈后跃入了位于七楼的雅间。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四十七章 醉溪谷中 云蕊是从床上惊醒的。 她清楚记得昨天,她被人下药,昏迷过去。随后呢? 云蕊不用多想,也大约猜得到,男人迷晕了女人,还能是做什么? 云蕊立刻打量四周,这里四周干干净净,陈设雅致,但却没有多少私人用品。又听见外头吆喝:“客官!稍等啊!” 客栈,这里是客栈。昨日那个黑肥贼客肏弄她之后,把她扔到客栈了吗? 云蕊赶忙低头查看阴部,小穴还很紧致,也没有泛黄的精液和女子的淫水白浆,应该是没事。 莫非是什么人救了她? 云蕊先把衣服整理好,正要下床,只见自己的裙子被撕开,开衩到腿根。但她又没发现被侵犯的痕迹,花穴也无性爱后的翕张感。 莫非她被人救了? 何人救得她?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玄色身影走进来。云蕊看到来人面容,不禁吃惊:“谢先生?怎么是你?” 谢远狐说:“我去找你,没见到人,问过教领,才知道你刚走。一路寻过去,没想到……” 谢远狐不说了,云蕊低头红脸,有些羞愧。 “谢谢先生救我。”云蕊小声说。 谢远狐说:“你江湖经验太浅,受人暗算,也不意外。以后务必小心,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赶到。” “是。”云蕊颔首应下。 谢远狐轻摇折扇,说:“你方才叫我什么?” “先……”云蕊一顿,明白过来,小声喊道,“……师傅。” 谢远狐说:“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还顺利?” 云蕊说:“十分顺利,我已将她救出,安置在我家中了。” 谢远狐点头:“那你还有什么牵挂吗?” 云蕊摇头:“没了。” 谢远狐笑说:“好。你先回去打点行装,我在扬州西郊等你。” 云蕊点头,应道:“好的。师傅。” “对了。”谢远狐用折扇指了指妆台上的包裹,“里头有件衣服,你先换上。我也要去打点行装了。” 说完,谢远狐退出了房间。云蕊想,她昨日被救下时,到底是怎样的光景?谢远狐是不是看到了…… 云蕊又觉得自己多疑。谢远狐是朗月清风般的君子,就算看到了什么,也只会避嫌。何况他年岁也不轻,想也历经过男女情事,并非看到女孩儿身躯就生出欲火的年轻人了。 他若要做什么,昨日那样好的机会,直接做了便是…… 念及此,云蕊只觉身子发热,小穴也不禁翕动一下。云蕊赶忙把这欲念挥出脑海,麻利地从床上下来,换上了谢远狐为她准备的衣裳。 谢远狐为她准备的是一条荼白裙,和一件雪青色褙子。云蕊这般年纪的女孩,穿雪青显得老气。可云蕊又占了年轻肤白的便宜,再加上一点红唇,整个人气质便变了。从前云蕊还有飒爽妩媚,而今显得清纯温雅。到底是年轻女孩,长得美,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云蕊回到小院,带上银两和琴,便去扬州西郊的茶寮与谢远狐会合。谢远狐看着云蕊通身打扮,很满意的点点头。他问云蕊:“会骑马吗?” 云蕊点头:“会。” 谢远狐指向茶寮旁拴着的白马:“骑这匹,随我回吧。一路奔波,累了要告诉我。” “知道了。” 二人骑上马,沿着官道,离开扬州。九日后,到了秦岭一处山谷间。谷间流淌一泓不浅不深的清溪,而今是夏天,四周花木繁茂,景物幽美。这里并不燥热,反而幽凉清爽,很是舒服。 通过山谷,云蕊在一处山坡上瞧见一排排的房屋,小院门匾上写着“自在居”三字。谢远狐对云蕊说:“到了。”随后下了马,走到云蕊马前,帮她抓住马的笼头。云蕊急忙下了马,对谢远狐说:“师傅,不用这样。” “你虽会骑马,却不太擅长。放下师徒之谊不谈,你是女孩,又是晚辈,我也该多照顾你。”谢远狐说。 云蕊说:“应当是徒弟孝敬师傅才是。” “你是要孝敬我,我也要照顾你,这都是师徒伦常,不用这般客套。”谢远狐说,“这里是醉溪谷,我常年独身在此,不过偶尔,也会来几个知交好友。尔后,便不是我一人在此,有你为伴了。” 这话意味难明,云蕊有些局促,只说:“徒弟自当陪伴师傅,孝顺师傅。” 谢远狐看着云蕊,宠溺的笑了:“我教你的行气动功,练得如何?” 云蕊说:“不敢懈怠,一直在练,只是徒儿愚钝,不成气候。” 这话当然是自谦,云蕊的【行气动功】早就到了LV.5。 谢远狐说:“我先看看。” 话音一落,谢远狐向云蕊击出一掌。云蕊向后一个滑步,下意识后退。 方才这一退,比从前轻盈自如很多,好像动作流畅了不少。 还不等云蕊回过味,谢远狐把折扇往云蕊颈子一挥。云蕊把腰一弯,头一低,让折扇从她背上错过。谢远狐笑了笑,把扇张开,往云蕊脸上一扇。云蕊早有防备,双手在脸前格成十字,借这一扇之力起身,再一个后跳,站稳了脚步。 谢远狐说:“比先前大有进步,在用心习武。但有一招不适合你用,从哪儿学的?” 云蕊只说:“徒儿认识了折剑山庄的四公子风思言和五公子风思行,他们二人闲时,有指点一二。” “风思行?”谢远狐念着这个名字,打量起云蕊来。这打量来得莫名,云蕊不禁垂下眼,有些疑虑。 谢远狐见云蕊神情,笑着抚慰说:“没什么别的意思,我来扬州前,听闻风思行到了汴京,要去六扇门领罪,与他见了一面。你能同他交好,可见你性情温厚。” 这是变相说风思行性情乖僻,难以相处。 云蕊叹息,说道:“风将军性子是怪,但为人很好。” 谢远狐笑着问:“仅只好而已?” 云蕊问:“师傅这是何意?” 谢远狐摇头:“无意。先去安置下来,待到明日,再正式入门拜师。” 翌日,云蕊郑重向谢远狐三跪九叩,敬了拜师茶。游戏也在云蕊眼前冒出了提示: 【拜入师门。完成任务奖励:技能书「媚骨天成」X1】 待到回房,云蕊看了看「媚骨天成」的介绍: 【被动技能。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情,引人遐想。获得技能书后立即获得,周目可继承】 云蕊看到最后一句,下意识点开【技能】界面,果真,被动技能栏中出现了【媚骨天成】。 云蕊再看了看游戏的其他界面,【好感度】界面现在打不开了,【任务】界面没有任务,只有一句话: 【二周目减少任务提示,三周目将彻底关闭。请玩家凭着心意,自行游玩。】 有些异常。云蕊隐隐觉得不安,但又说不出缘由。加之一连三月过去,日子过得都很寻常,便也不往心里去。 谢远狐教她武功,教她医术,听她弹琴,尝她手艺。相比陆炎,这真是很好的师傅。谢远狐与她认识三个月,手碰到手的次数都很少。谢远狐疼她,心里也很晓得男女大防。 清晨,云蕊照常早起,在秦岭山间采药。这是她日常学习医术的必修功课,在游戏的帮助下,其实不难。旁人学医要记药材的图貌,云蕊每看到一株药材,游戏都会贴心的在药材旁加一个小框,框中写上名字。久而久之,云蕊不用小框,也能轻松记下每一株药材。 这回早起时,山上还是清爽的,顶多有些秋露挂在树梢。云蕊上到山顶采药,在山腰遇上了雨,浑身都湿透了。等回到自在居,谢远狐正站在门口等她。 云蕊一怔,浑身湿漉漉的,雨水沿着发梢往下落,她沿着石阶走来。雨水让她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身形的玲珑曲线一览无遗。谢远狐眸色深了,突然变得很艳丽。云蕊看谢远狐眼色流彩,不禁低下头,双手捂在胸前,走到了谢远狐身边。 谢远狐稍笑了笑,拿出一条长毛巾,对云蕊说:“方才我看天边有道乌云,晓得你在山腰必要遇上雨。先擦擦头发,换身衣服。我给你熬了姜汤。如今已是初秋,虽还有些燥热,但毕竟不是夏天。别再穿薄衫了。” “是。师傅。叫师傅费心了。” 云蕊回房换衣服,谢远狐便去厨房做早饭。这平素是云蕊的工作,但谢远狐是山野之人,不拘小节,亦不矜贵,他高兴时,也喜欢下厨做两道菜。而今云蕊淋了雨,他便自觉来做饭。 煮上米粥,谢远狐悠然地将竹笋切成段,清炒一下出锅。又把好友送来的火腿切出一盘,放蒸笼上煮。再拍一份黄瓜,淋上酱油和醋。两人三菜,便被谢远狐从容而迅速的完成。 做好了菜,谢远狐反倒不从容,眼眸又从幽深宁静,变得艳丽流彩。他想起方才,云蕊浑身湿透的模样,进而想起三个月前,云蕊肌肤白皙,胸乳丰润,下身娇嫩雪白的模样。 谢远狐笑了笑,思忖云蕊身形窈窕,天生媚骨,只怕命中男人不少,纵是红颜,亦属祸水。 云蕊回到房中,脱去湿淋淋的夏衫。云蕊看向镜中赤裸的自己,想起谢远狐方才的神色。 情欲。那一瞬,谢远狐动了情欲。 念及此,云蕊的脸和身子都有些发热。 云蕊脱掉裙子和亵裤,看向洁白无毛的阴阜,她把手放到小穴,摸到了黏腻的液体。 雨水哪有这么黏腻,这是从小穴里流出的蜜水。 云蕊拿起毛巾擦头发,却闻到毛巾中的药香。这不止是药香,还有木香,这股香气,云蕊曾多次闻到。只有谢远狐自云蕊身旁擦身而过时,云蕊才能闻到这股香气。 这是谢远狐的毛巾吗? 云蕊的脸越发红了,或许是三个月没有被男人触碰过,她的身子有些寂寞。 谢远狐待她极好,她不能动这非分之想。 ========== 发现有错别字、bug或者对文章有什么评论意见,请尽量提出来,我会酌情更改。收费章节改不了,免费章节还可以改改。 -- 第四十八章 酸橘子,甜橘子 云蕊换好衣服出来,谢远狐已做好了早膳。云蕊入座,谢远狐把滚热的姜汤推到云蕊跟前。云蕊捧起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谢远狐端着粥,对云蕊说:“我看你的药篓里放了几个橘子。” “是。”云蕊说,“向山间果农买的,只是时节不到,还酸得很。但我想吃橘子了。而且前些天,师傅跟我说,要把橘皮做成陈皮储存起来,我才动了心思,想师傅快些教我怎么做陈皮。” 谢远狐说:“你爱吃甜橘子,还是带些酸甜滋味的?” “虽说酸的别有风味,但还是喜欢甜的,尤其是甜透甜烂的。”云蕊说,“可惜这时节,橘子还是酸的,只能先解解馋。” 谢远狐笑说:“这有何难?我保证你待会儿能吃上甜透的橘子。” 云蕊说:“师傅又逗弄我,现在是初秋,橘子要过几天才能熟透。” 谢远狐眯起眼,看着云蕊,低声说:“咱们打个赌,若我赢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云蕊说:“师傅想让我做什么事,直说就是,不打赌,我也会遵从的。只是师傅真能让我吃到甜橘子?” 谢远狐笑说:“我何时骗过你?” 云蕊微笑着,对谢远狐说:“那我赌了。要是师傅做不到,我想喝师傅熬得百宜羹。” 谢远狐说:“这么琐碎精细的东西,你倒很会挑。你如何知道我会做百宜羹?” 云蕊说:“前日在书房翻书,找到一本食谱,看到百宜羹一节,见有人煞有介事点评了一番,那该是师傅的手迹吧?” “十来年前的东西,都叫你翻出来了。”谢远狐看着云蕊,说,“想吃,也无谓打赌,自当做给你吃。” 云蕊脸色一红,微微别过脸去,只说:“做不做是后来的事,师傅先让我见识见识,怎么把酸橘子变成甜橘子?” 谢远狐说:“你稍待片刻。” 过一会儿,谢远狐拿了几个橘子,和三四粒杏仁大小的红果子来。谢远狐剥开一个青橘子,撕一瓣,递给云蕊:“吃一口,看是不是酸的。” 云蕊吃下橘子,一股酸浓的味道冲击着味蕾,云蕊眉头都皱紧了。谢远狐拿起红果子,自己吃了一个,又递给云蕊一个:“吃下去。” 云蕊依言吃了果子。这果子虽酸甜,但味道很淡,没什么滋味。 谢远狐笑说:“好了,再吃一瓣橘子,保证便是甜的。” 云蕊有些狐疑,但她乖巧地撕下一瓣橘子,放在嘴里。这一入嘴,青橘的酸涩味道竟尔消失了,在唇齿间流淌的是甜味,是云蕊喜欢的,甜透甜烂的橘子甜味。 “!!”云蕊不可思议地看向谢远狐,又看向杏仁一样的红果子,她掩着嘴,把橘子咽下后,说,“是这果子……” “是。”谢远狐说,“这叫做神秘果,可以转酸为甜,所以橘子在你嘴里是甜的。” 说着,谢远狐也吃了一瓣橘子。 “愿赌服输。”云蕊莫名紧张,娇涩地垂眸,“师傅要我做什么事?” “把眼闭上。”谢远狐打量着云蕊。 云蕊闭上眼,双手攥在一起。一股药香扑鼻,体周感受到微微的温热,自己的身子热起来,与那温热呼应。云蕊闭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谢远狐应离她极近,极近。一道温热的吐息扑在云蕊颈间,云蕊娇吟一声,不禁收拢下巴,脸周却与一个柔软的东西擦过。 “呵。” 谢远狐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作响,又似在她心里作响。 “……” 云蕊不禁缩紧了双腿,她身下已是一片湿意。她发情了,被谢远狐撩拨得轻易发情了。 谢远狐要她做什么?现在,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依从了。 谢远狐在她耳边低声说:“暂且寄下,等你不听话的时候,我再拿这个收拾你。” 云蕊睁开眼,看到谢远狐手臂环在她周身,只差一拳的距离,便触碰到云蕊。谢远狐正看着她,眼眸带着兴味和情欲,艳丽旖旎,却又幽深得迷人。云蕊呼吸粗重,她回望着谢远狐。从前只知道谢远狐清淡悠远,光风霁月,不想,他也生了一双很魅惑的桃花眼。 二人对视着,沉默着。只要谢远狐进一步,碰到云蕊,云蕊就会屈从。只要云蕊主动些,身子一靠,挨到谢远狐,谢远狐也会把持不住情欲。 可谢远狐没有再进一步,云蕊也没有往前靠。 谢远狐远离了云蕊,坐回原位,保持在师徒间合适的距离。 云蕊也迫使自己从娇涩发热的状态中回神,假装专心吃早饭。 一时阒静无声,云蕊很尴尬,不敢去看谢远狐。可她似乎,感受到谢远狐玩味的打量。云蕊有些生气,她抬眼看向谢远狐,谢远狐果真笑着打量她。 “……” 云蕊迫使自己理智,她如今晓得了,她的师傅,是个情场老手。他惯会撩拨女孩子,所以才让云蕊轻易就心动了。 云蕊低下头,静静吃饭。谢远狐暗笑一声,想云蕊是恼了。便收起玩闹的心思,对云蕊说:“我儿谢玄与要回来。那是你师兄,性子有些木讷寡言,可不要我欺负了你,就从他身上报复回来。” 谢玄与…… 这名字好耳熟,在哪儿听过? 谢远狐说道:“他在六扇门任职,算算时日,三日内便能到。” 云蕊想起来了。谢玄与曾与一名孙姑娘来齐王府做过客,当时齐王不在,是李侧妃和温义招待的他。当时侍女称他“小谢爷”,原来是谢远狐的儿子。 云蕊说:“师兄回来,我自与他和睦相处,怎会欺负他?” 谢远狐说:“话说得太早,等你见到人再说。” -- 第四十九章 小师兄~ 这日晚间,谢远狐做了个梦,梦到三个月前,云蕊酥胸敞露,耻间雪白的模样。 梦中的云蕊,大腿修长白皙,温热润手。她把大腿张开,用娇嫩紧致的花隙迎接谢远狐。 谢远狐睁开了眼,他的床褥已经湿了。 他现下有些后悔,当初不该一时起意,收云蕊做徒弟。若没有收作徒弟,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要了她。 谢远狐年少时风流过,但到这般年岁,儿子都能独当一面,便也没有炽烈欲望了。云蕊是真有风流媚骨,谢远狐也是真想要她。 送走。先把云蕊送走一段日子,让谢远狐好生冷静。说不定是人到中年,常年孤身一人,寂寥所致。待谢远狐清净一段,就会好些。 翌日,云蕊去醉溪谷溪边打水。只听一阵马蹄奔啸声,云蕊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玄褐色劲装的男子骑马从谷外奔驰而来。他跑到中段,看到云蕊。云蕊朝他客套地微笑。男子竟将眼别了过去,脸微微泛起红。云蕊感到诧异,这八成是谢远狐的儿子谢玄与,似乎也符合谢远狐所说的“木讷寡言”,可他这样容易害羞吗?这可与谢远狐的气态作风全然不同啊。 谢玄与在云蕊跟前停驻下马,先瞄了眼云蕊,随后扭过头去,脸红到了耳根。 “你……” 谢玄与只说了一个“你”字,云蕊想他是性子内向的人,不善言谈,莫如由云蕊主动开口。 云蕊说道:“你就是谢师兄?师傅等你很久了。” “恩……”谢玄与还是不敢看云蕊,“你是云蕊师妹。” 云蕊笑说:“师兄来得正好,师傅这两天在念叨你呢。” “恩。” 谢玄与鼓起勇气,抬眼看了看云蕊,随后又把眼移开,只道:“我替你提水。” 倒也不由分说,云蕊还来不及客套,直接拿过了水桶。 谢玄与单手提着水桶,另一只手还牵着马。云蕊看他太忙,赶忙追上,说:“我来牵马吧。” 谢玄与也晓得这样左右开弓太局促,没有同云蕊客套,松了马绳。 二人并肩走着。云蕊想,谢玄与在六扇门任职,正好问问风思行的事。云蕊先问他:“师兄从哪儿回的?汴京吗?” 谢玄与只看着前方,不看云蕊:“不是……我去了折剑山庄。” 那就是从杭州回来的。云蕊想,就算他晓得风思行的事,怕也知道得不确切。还是不要太心急,等和谢玄与再亲近些。 回到自在居时,谢远狐正在自在居中的逍遥亭闲坐烹茶。谢远狐功力深厚,远远就听到云蕊同谢玄与的脚步声。谢远狐另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倒上了茶。第二杯满时,云蕊正带着谢玄与走进逍遥亭。谢远狐放下茶壶,笑说:“你们两个尝一尝,看看喜不喜欢?” 云蕊和谢玄与就座,分别拿起茶杯。云蕊小抿了一口,谢玄与则牛饮下肚。谢远狐看谢玄与这样喝茶,问他:“你不觉得茶很烫吗?” 谢玄与一顿:“我没注意……” 谢远狐问他:“有心事?” 谢玄与点点头。 谢远狐说:“你专程回来,是有事求我?” 谢玄与点头:“是。” 现下还有些燥热。谢远狐张开折扇,轻轻摇着,只看谢玄与要如何说。 云蕊知道没自己插嘴的余地,便低头喝茶。 谢远狐问他:“怎么不说?” 谢玄与说:“要说。我想协助师伯,助齐王登基。” 谢远狐打量着他,没有发表意见。谢玄与说:“北边有匈奴,西南有海寇,四境民心不稳,当此时局,只能是齐王登基。” 谢远狐看着他,依旧沉默着。谢玄与接着说:“燕王长于权术,性情奸诈,有些刚愎,太平盛世,可当帝王,但在今时今日,并非上佳之选。齐王仁厚,既宽爱百姓,又兼雷霆之威,能纳谏言,驭下有方。他若登基,中原百姓还能有几十年太平安康。” 谢远狐沉默着,谢玄与也没有多话,俱皆沉默着。 谢远狐轻声一笑,打破沉默:“没了?” “恩。” “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 谢玄与说:“师伯说,自古夺嫡之争就十分险恶,我是独子,一定要我回来。” 谢远狐说:“师兄实在多虑。孩子大了,总要出去闯荡,我也不可能一辈子护着你。我只有一个条件,多住三天,走的时候把你师妹一起带去。” 谢玄与一怔,立刻说:“此事凶险,还是让师妹留在醉溪谷。” 谢远狐说:“你不带她去,别人要对付你,就不对她下手了?一样要下手的。先让你师妹跟着你去六扇门见识历练,她总有这一天。只一个要求,你做师兄的,要照顾好她。” 谢玄与听是将云蕊带去六扇门,想六扇门诸人也能帮忙照应云蕊,料也无事,立刻也答应了:“是。那我让师妹暂住师伯府上。” “嗯。”谢远狐这才问云蕊,“你愿意去六扇门吗?” 有什么不愿意呢?去六扇门可以惩奸除恶来提升武学等级,云蕊也可以问问风思行后来如何了。云蕊点头说:“凭师傅做主。” 谢远狐笑着点头:“好。三日后就动身。这三日,你们师兄妹好好熟悉熟悉。” ============== “咯咯咯!” 鸡鸣第一声时,云蕊睁了眼。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洗漱穿戴好,就去药房拿药篓。她今天要往药库里补一些红三七和银柴胡,还有刘寄奴。 不知为何,昨日药库中的石霜少了些,石霜可治烫伤和梦遗,是师傅不慎烫伤了吗?若是烫伤,云蕊走之前,还要多采些。烫伤不比寻常伤势,要连敷一个月的药,她采多些,也免谢远狐劳神。 云蕊刚到药房,只见谢玄与正背着药篓。云蕊一怔,谢玄与赶忙解释:“师妹,我要去采药。” 云蕊说:“师兄这是做什么?这平素是我在做,我来就好。” “……我只要在家,都要去采药。是父亲下的日课。”谢玄与说。 云蕊笑说:“看来我们的日课一样,不如一同去吧。” 谢玄与脸红了,他说:“不用……我去就好,师妹还是先练武吧。” 云蕊想,谢玄与性格内向,只能用强的。何况他昨天刚回,也应该好好休息。云蕊笑着上前,拿起谢玄与的药篓,从他背上脱下来。云蕊突然靠近,让谢玄与手足无措。云蕊说道:“师兄不必客气,我才刚学医,对药草不熟悉,也是自愿用功的。师兄或随我一起去,或再睡一会儿,好好休息。” 云蕊不由他分说,拉起谢玄与的衣袖。谢玄与脸红得像熟虾,不停地说“我……我……”却“我”不出个所以然来。云蕊也不会让他“我”出来,笑着说:“我来替师兄选,我去采药,师兄来做早饭。” 说着就把谢玄与拉到厨房,谢玄与竟也任她拉。随后云蕊嘱咐说:“师兄好好做饭吧。” 还不等谢玄与拒绝,云蕊就背着药篓,匆匆走了。 回来时,谢远狐正在药库等她。云蕊放下药篓,问:“师傅怎么在这儿?” 谢远狐笑说:“随我来。带你去看看你做得好事。” 谢远狐自云蕊身边走过时,看到云蕊药篓里的石霜,眸光一凝,瞧向云蕊。云蕊正忙着在水缸里汲水洗手,瞧谢远狐看她,以为是急着等她,便赶忙用干布擦了手,一路小跑追上去,再远远地把干布投到缸边的台柜上。 谢远狐看向云蕊的胸乳,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云蕊随谢远狐到了厨房,刚一踏入,就看见白瓷汤碗中,黑糊糊的粥状粘稠体,左边一盘显然没有烹熟的土豆,右边一盘炒过了头、萎恹恹的青菜。唯一个看着可口的,大概就是流油的一整只蒸鸡。但这是清晨,吃这个有些腻。 云蕊看着坐在桌边,低着头,满脸委屈的谢玄与。 “……” 谢远狐说:“你师兄最不善厨艺,完全掌握不好火候。” “……” “抱歉。”云蕊对谢远狐说,“我不知道。” “不怪你。”谢远狐说,“小玄做的东西虽不合口,还算能吃,今天早晨委屈一些而已。” 三人就座,云蕊给自己乘了一碗粥。她稍稍喝了一口,不禁皱了眉,本要将碗放下,谢玄与却看着她,很愧疚的表情。云蕊看了看谢远狐,谢远狐淡然地喝粥,面色不算差,反倒有些高兴,好像那比平时所吃的还要好些。这粥其实还算能喝,只是糊味太重了,咬咬牙喝了吧。 桌几间一派寂静沉默,谢玄与吃得很努力认真。云蕊想,也就是谢远狐和她了。当一个人做了一桌难吃的饭菜时,就只有自己和家人能够吃下了。 用完早饭,云蕊温了半个时辰的【医术】,攒了点经验值,便到了习武时间。谢远狐去了书房,让谢玄与指点云蕊学艺。这下谢玄与倒不木讷了,看着云蕊习武身姿,神情专注,若有所思。云蕊眼角余光看他一眼,只觉谢玄与面容俊朗,棱角刚毅,再没有木讷害羞之态。行完招,云蕊看向他,等他出言指点,可谢玄与把头一撇,低声细呐:“……师妹做得很好。” 云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谢玄与不仅红了脸,甚至愣在原地。云蕊憋住笑意,说:“抱歉,没有别的意思……师兄,你太可爱了……” 谢玄与脸更红透了,转过身去,直想夺路而逃,刚迈出一步,却又顿了下来,便在原地踌躇,走怕失礼,不走又实在紧张。 -- 第五十章 汴京,六扇门 云蕊跟着谢玄与,一路从秦岭醉溪谷往汴京去,四日即达。二人在汴京南熏门下马,受城门金吾司兵士盘检。谢玄与和云蕊都拿出文牒,兵士接过一看,向谢玄与躬首:“小谢爷安。不知这位姑娘是?” 谢玄与说:“鄙师妹。” “那就没有问题了。”兵士将文牒交还回去,退到一旁,朝城门一摆手,“二位慢走。” 从南熏门往北直行,一路人流繁杂,热闹非凡。云蕊左瞧右看,游戏中的汴京风光,真与《清明上河图》极似。过了旧京城朱雀门,至大内宣德门前右拐,前行五里左右,便到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法司门前。三法司前有六扇雕花沉香木大门,排成一列,皆有四米高。云蕊在门下看去,只觉威逼压人。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六扇门。 “师妹,走这边。” 谢玄与带着云蕊从六扇门旁的侧门而入,走入内院,只见文官武吏各个行色匆匆,见谢玄与来,都打招呼称“小谢爷”,随后便去做自己手头的事。 云蕊感到奇怪,谢玄与倒司空见惯,他带着云蕊沿着回廊,过正中轴四座大院,再穿过一道小门,又是别有洞天。 此院有一广坪,广坪左右侧各放两排兵器架,似乎是操练场。操练场中央站着一个紫黑劲装的少年,年岁和云蕊差不多大,正指点一个黑粗大汉的武艺。粗看他的背影,云蕊觉得眼熟,谢玄与说:“他叫齐御风,是师伯的弟子。” 难怪眼熟。云蕊见过他,上周目便是齐御风查的银珠一案,他和陆炎还有云蕊所不知的深仇大恨。 齐御风见谢玄与来了,对大汉说:“接着练。”随后兴冲冲跑到谢玄与跟前,喊道:“师兄,你这么快回来了!这位是?” 云蕊颔首:“云蕊见过齐师兄。” “噢,你就是师叔新收的小师妹。”齐御风笑着说,“没想到小师妹这么美!” 谢玄与眼色沉了一分,问:“师伯在哪儿?” 齐御风说:“在书房和尹师兄谈事。” 谢玄与说:“嗯。我先带师妹去客房安置。” 谢玄与身为四大名捕之一,住在六扇门东北角的一间两进院里。这间院子简朴单调,院中没有花草树木,唯有一个拳桩。谢玄与住在东厢房,便让云蕊住西厢房里。云蕊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谢玄与又吞吞吐吐地和云蕊解释:“六……六扇门中都是男人,你住客院或其他地方都不太方便,干脆……干脆和我同住一院,好……吗?” 说到最后,谢玄与声音细如蚊呐。 古代的确男女有别,不宜同住一院,只是于云蕊,倒真没什么可介意的。非要论的话,在醉溪谷,还没有院与院的隔墙,谢玄与的屋子也离云蕊的不远。何况这院落也不小了。 “听师兄安排。”云蕊踌躇一二,开口问道,“我去醉溪谷前,听说宣威将军风思行来了六扇门,师兄可知他后来去了哪儿?” “师妹……和他很亲厚?”谢玄与问。 云蕊笑说:“也没有,只是旧识,既然到了汴京,想过两日去拜会他。” 谢玄与说:“风思行在云州杀了贾仁义,此案有齐王介入,已经了结。圣上赐了他府邸,也让他在家闭门思过。” 云蕊听谢玄与说得如此轻易,不禁忧虑起来:“贾仁义是文相的奶母兄弟,文相就这样算了?” 谢玄与说:“云州州府苏尧臣呈秉了贾仁义欺男霸女、兼蓄土地的恶行,铁证如山,又有齐王求情,文谦益也无计可施。” 云蕊听了,想这件事不该似谢玄与说得这般简单,只怕里头还有门道。罢了,回头见见风思行,再详细问问。 云蕊问:“那苏州府后来怎么样了?” 谢玄与说:“苏大人调任汴京,现在是开封府尹。” “真的?” 云蕊有些惊喜,连苏尧臣都因功调任开封府尹,这事问题就不大了。文谦益若要从此案做文章整治风思行,齐王和苏尧臣都不会让他如愿。只要风思行接下来不出错漏,文谦益也拿他没辙。 谢玄与问:“师妹……也认识苏府尹?” 云蕊说:“虽只一面之缘,但承苏府尹相助,还没答谢他。” “……”谢玄与沉默一会儿,才说,“待见过师伯,我陪师妹采办些礼物,过两日前去拜会。” “不必麻烦师兄,师兄还是以六扇门事务为重,我的话,一个人在汴京城走走逛逛也好。” 如今的云蕊,也算谈过两次恋爱的人,谢玄与的心思,她自然有所察觉。只是,古代对女子贞洁有要求,出于社会伦理问题的考虑,云蕊也不该去接受谢玄与的好意,以免让他有所付出,有所希望。谢玄与人很好,既然是好人,云蕊就不该去伤害人家,耽误人家。要谢玄与还是这般模样,云蕊也要考虑,将她和风思行的过往告知他,好让他死心。 这周目结局,或许是和风思行凑日子过吧,他若不要云蕊,云蕊一个人回到云家庄,也能够快活地活。 “师兄!师妹!” 齐御风喊叫着跑进来,问:“师妹住哪儿?” 谢玄与突然局促起来,云蕊自然地说:“师兄说六扇门中都是男子,我住哪儿都不方便,便叫我住在这儿了。” 齐御风眼色一亮,看向谢玄与。谢玄与抿着嘴,别过头去,脸色通红。齐御风会意地笑了笑,说:“师傅要见你们,我师兄和尹师兄也在。” 云蕊同谢玄与、齐御风两人到了广坪北边的一座正院,此院广正平方,屋檐飞角,窗棂雕花,是个三进的院落。云蕊跟着两人进到中轴线最北边的屋子里。 一入屋,只见头顶牌匾上书“广正清平”四字。下有一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这游戏总算有了些游戏的样子。想是制作组才情有限,不得不从《红楼》中抄了来,还抄的不搭匾额。 这间屋与谢远狐的房间很像,放摆件的地方都被空出来放书,弄得跟书库一样。整间屋子,乍一看只有黑白两色,又拥挤又清冷,幸而窗台前搁了两盆鲜黄的虞美人,才不使屋子单调。 屋中站了四个男人。一个穿着水青色圆领衣袍,貌若潘安,可神情清冷,拒人千里之外;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人,穿着紫黑色的劲装,面容俊朗,身形壮厚,腰间还跨了一把刀,他就友善得多;一名老伯,穿着米白色文士衫,头戴布帽,神情和煦,站在书桌旁。 书桌正后,站一个穿着深红色圆领素袍的先生,他的样貌,可称是剑眉星目,风流倜傥。他的神情温煦,双目黑白分明,犹有精光利剑一般,但他把锋芒藏了起来,藏在了温煦的笑意和关怀之后。 这便是刑部尚书兼六扇门总捕诸葛静村了。 谢玄与颔首抱拳:“师伯。” 云蕊也随谢玄与颔首,深深屈膝,行礼道:“云蕊见过师伯。” 诸葛静村笑着说:“你的礼数很好,是个有教养的好孩子。” “师伯过奖。”云蕊颔首持谦。 “来,见过其他人。”诸葛静村为云蕊介绍,“这位是秦先生,听说你爱读书,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找他。他的学问,连我也不及哩。” 云蕊以晚辈对长辈之礼,向他屈膝颔首:“秦先生。” 头带布帽的老伯先向云蕊回礼,随后笑着说:“神侯过谦了,老朽也就擅长这么点书面功夫。” 诸葛静村说:“这是你尹晟师兄,他是你三师伯古致明的得意弟子。” 尹晟,六扇门四大名捕之首。 小麦色皮肤的挎刀男人向云蕊抱拳颔首,笑着问好:“师妹。” 云蕊向他颔首:“尹师兄。” 诸葛静村指向那穿水青衣服的男子:“这是我的徒弟,杜若飞。” 杜若飞也是六扇门四大名捕,但他和尹晟不同,他有功名和官职在身,是从四品大理寺少卿。这个从四品和风思行那从四品宣威将军不同,风思行那个是散官,无实权,大理寺少卿可是实权衙门的机要官职。 云蕊向杜若飞盈盈屈膝,行礼道:“苏师兄。” 杜若飞道:“既叫我师兄,便不用作平民拜官之礼。” 云蕊一愣,随后应答:“是。” “你们几个,好不容易有个师妹,可要好好照顾她。”诸葛静村笑着说,“云蕊,你初来汴京,先在汴京好好游玩一番。你师傅来信,嘱托我历练你,过段日子,我会交待你办一些事。” “什么事?”云蕊问。 诸葛静村笑说:“日后就知道了。一路奔波,还是让你和小玄先歇歇。” -- 第五十一章 你怎么又醉生梦死 云蕊在六扇门住了一晚,第二日用过早膳,云蕊在屋里通过温习医术修习【医术】技能,只看了半个小时不到,便听窗外一阵窸窣推搡声。云蕊放下书本,把窗打开,只见谢玄与和齐御风站在院门口。齐御风一看云蕊开了窗,即刻把谢玄与往云蕊窗前用力一推,喊说:“师妹,师兄有事找你啊。” 云蕊问谢玄与:“什么事?” “我……我……我我我……”谢玄与脸红得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云蕊默默等他下文,谢玄与好不容易才组织好下一句话,“师妹……有没有……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或者……或者缺了少了什么……什么东西……我……我……” 云蕊赶忙说:“我在这儿很习惯,我实在也没那么娇生惯养。” “我可以……可以……”谢玄与本意是要说可以陪着云蕊出去采买些女儿用的小玩意儿,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尹晟走进来,到了窗前,站在谢玄与身边,笑着说:“师妹啊,小玄的意思是,你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可以让他陪着你一起上街采买,也好让小玄给你介绍些汴京的风光。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吗?让小玄陪着你到处走走看看。” 云蕊听了,看了看院门口,一条紫黑色的衣角往门外一躲,想必是齐御风。云蕊低下头,说:“我今日,原想去会一个朋友的。” 尹晟问:“什么朋友?” “是宣威将军风思行。” 尹晟听了,突然觉得怪异,神情不觉凝重起来,问:“师妹,你是云州人士?” 尹晟突来此问,想来,风思行在六扇门时,向他倾诉了很多故事。 云蕊说:“是。” 尹晟点了点头,颇带同情地瞧了瞧谢玄与,随后架住了他。“师妹既然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让小玄带你出去逛逛。” 这话刚说完,尹晟本要将谢玄与架走,谢玄与却比他更急切,转身就跑到了院门外。尹晟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待谢玄与和齐御风都走了,尹晟问:“师妹同风将军有旧情?” 尹晟问得如此直白,看来风思行什么都和他说了,既如此,无需隐瞒。云蕊说:“尹师兄既然知道我是云州人了,又何必问?” “那小玄,师妹是无意了?”尹晟问。 云蕊说:“我配不上师兄。” 尹晟点了点头,明白了云蕊的意思。可他一转头,又说:“江湖儿女,不像世家闺秀,非得要女孩子守身如玉的过门,你如实告诉小玄,他也不会在意。” “师兄。”云蕊说,“别说了……” 尹晟闭了嘴,又对云蕊说:“圣上赐居的宣威将军府在城东,师妹要去就早些去,别太晚回来。” “……” 尹晟在尊重云蕊。他虽希望云蕊考虑谢玄与,但也尊重云蕊的心意和抉择,并不一味偏袒谢玄与。这真是好人啊,云蕊名义上是他的师妹,其实,也就认识了一天。就这一天,他便为云蕊着想了。 “谢谢你。”云蕊颔首说道。 尹晟笑说:“师妹客气。” 再在房里待了半个时辰,云蕊将【医术】技能修习到lv.3,接着离开六扇门,一路往东,去到了圣上赐居的宣威将军府。说是宣威将军府,其实也就是个九进门的四合院。京城达官显贵无数,又是寸土寸金的地方,风思行搁在汴京,不过微如尘泥。 云蕊走到门前,门前伺候的仆役立即拦住了云蕊。 仆役说:“站住!这里是宣威将军府。闲杂人等免入。” 云蕊说:“我是风将军的朋友,方到汴京,特来拜见。” 仆役说:“圣上命将军在家闭门思过,将军不见客,姑娘请回吧。” 云蕊想了想,拿出一袋银两,往仆役手里塞:“烦请通报将军,便说云蕊求见。” 仆役不仅不接,还急了火,只把银两往外推:“不见客不见客!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明白?赶紧走,再不走我可把你轰出去了!” 云蕊看了眼将军府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无奈转身,走回街上。 “何人在此喧哗?” 这声音好耳熟。云蕊回头一看,只见路参军抱着一把黝黑的宝剑走到门前。仆役忙眉开眼笑,点头哈腰:“参军,有刁民要强闯将军府,被我们轰走了。” 路参军说:“这不是云夫人?你怎么来了?” 云蕊颔首盈礼:“路参军。” 路参军立刻抱拳躬首:“万万不敢!还请夫人随我来,将军必定想见你。” 云蕊看了眼仆役,说:“既然将军不便见客,待他方便了,我再来吧。” 路参军一听,立刻叱骂道:“不长眼的奴才!也不看看这是谁?胆敢对她颐指气使,小心我杖毙了你!”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仆役向云蕊噗通跪下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夫人饶命。” “欸。”云蕊说,“罢了,我不在意,将军本就不方便见客,他不认识我,也算是尽忠职守。不要苛责。” “夫人怎会是客?”路参军自怀中拿出一柄短匕,与他怀中的剑正凑是一对,“夫人拿着这把短匕,将军府的下人见到它,就知道夫人不是外人了。” 云蕊接过短匕,路参军说:“夫人随我来,将军必定想见夫人。” 云蕊随路参军穿过重重回廊,到了正院。方一入院,云蕊就闻到浓厚的酒味。路参军带着云蕊入屋,酒味扑鼻而来,云蕊不禁皱了眉。只见风思行醉倒在地毯上,脸上生了胡茬,酒坛零落了一地。云蕊问:“他怎么又这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路参军说:“将军从六扇门回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日整日的饮酒,消磨意志。请夫人想想办法吧。” 云蕊沉叹了声,对路参军说道:“将军府有伺候的婢女吗?先帮我把屋子收拾出来吧。” 路参军叫来了婢女,让婢女们收拾酒坛,开窗把屋里的酒气散出去。又和路参军一起把风思行抬到床上。这颇费了功夫。风思行肚里多了几斤酒,整个人沉了许多。路参军和云蕊都是习武之人,可光把风思行抬到榻上,就使两人都流出汗来。好不容易把风思行抬上去,风思行偏不自在的扭动身子,又从床上滚到地上,没法子,只能重新抬他,直接把他扔到床里头。 风思行滚了滚身子,终于安分下来。云蕊便让路参军退下,让一个婢女打来一盆热水,和另个婢女一同脱去风思行的衣服。 他身上全是氲出的酒汗,云蕊很嫌弃他,若非风思行从前待云蕊很好,云蕊绝不会帮他擦身子。就当报恩还情,忍了吧。云蕊就耐着性子,给他擦去了全身的酒汗,再把湿毛巾搭在他额头上,给他把被子盖好了。 云蕊问婢女:“厨房在哪儿?我去炖一碗醒酒汤。” 婢女说:“奴婢引夫人去。” 云蕊到厨房去,在锅上煮了陈皮醒酒汤。她本可以让婢女看着汤,自己去照顾风思行。可云蕊现在不想看到他。就为了风靖雨,连性命和前途都不想要了,事情过去三个多月,还在家里喝酒,喝酒,喝酒!风思行是将风靖雨奉为心中的女神吗?看他现在这副沉沦颓丧的模样,云蕊不仅不同情他,还觉得他活该。 这时,厨房外传来一个泥泞沉重的脚步声,还有三两个婢女急匆匆的小跑,嘴里喊着:“将军!快回床上歇着吧。” 云蕊闷了口气,早知风思行如此,她就不该来。 风思行闯入了厨房,但他根本站不稳,直直往门廊上栽。婢女们赶忙扶住了他。风思行双目混沌,盯着云蕊,问:“你是谁?” 云蕊说:“我是云蕊。” “云蕊……你不是?” “是,我不是她。”云蕊说,“醒酒汤在锅上,等煮好了,让府里的婢女端给你喝。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云蕊往门外走,刚刚踏出厨房,自风思行身边而过,风思行猛地扑向云蕊,死死抱住了她。云蕊动手推他,皱着眉吼他:“风思行!你做什么?” “别走……”风思行死死抓着云蕊。 “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别走……”风思行仿若没听到,死抓着云蕊不放。 云蕊沉了口气,看向风思行,吐字分明:“我不是她。风思行,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她,我是云蕊,你放开我。” “我知道……”风思行说,“我知道你是云蕊,我就是要你。” 说着,风思行把头埋在云蕊怀里。云蕊无奈地叹气,说道:“咱们先回房,好吗?” =============== 原意在本章写肉,看了下字数,决定把肉集中在下一章。写完肉,风五剧情也就阶段性告终,再出场要在第二卷快结束的时候。 -- 第五十二章 青玉钗之约(H) 云蕊将风思行扶回房间,同婢女们一起让风思行躺回床上。一个婢女将煮好的陈皮醒酒汤端过来,云蕊喂风思行一口一口地喝下了。喝下之后,风思行神智清明很多。醒酒汤见效太快,让云蕊有种不真切感,随后她才想起,是啊,这是个游戏而已。 风思行死死拽着云蕊的手,云蕊皱着眉,扫了眼将军府婢女们。这些婢女见云蕊看向她们,各个都把眼珠挪开,装瞧不见。风思行顺着云蕊的目光,看向众婢女,说道:“全都退下。” 婢女们纷纷告退,最尾一个走之前关上了门。云蕊便猛地将手从风思行手掌中抽出,冷眼看着风思行。 风思行看云蕊这副神情,坐了起来,低下头,扭过脸,嘴唇翕张。他踌躇着抬头,刚要说话,却又把头低下去,选择了不说。扭扭捏捏半天,才昂起高傲的头,说一句:“你怎么来了?” 云蕊辞色冷淡:“我拜了谢远狐先生为师,昨天刚到六扇门,听说你在汴京有府邸,便想来拜会你。” “那很好……”风思行忽又局促冷淡起来,“你拜了谢远狐为师,干嘛还缠着我?” “……” 风思行真把自己当个宝了。瞧他这副忸怩不安的样子,再听听他这话,故意引云蕊哄他呢。云蕊偏不哄他。 “我只是来看看你,既然你不愿意见我,我先走了。” 云蕊转身就走,风思行飞快地跑过来,挡在了门前,瞪着云蕊,也不说话。 云蕊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风思行顿了一会儿,愣了一会儿,还想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坚决的抱起云蕊。云蕊颇感意外时,风思行已经把她抱到了床榻上。他不顾云蕊的挣扎,先用身子把她压制住了,然后就用一种奶凶的神情瞪着云蕊。云蕊一下笑了出来,风思行或许认为自己现在这副神情很凶狠,可他的眼眶因醉酒而发红,和一只狂怒的猫没有两样。云蕊要拽了他的尾巴,他可能还得挠云蕊一下。 云蕊的怒气消散了些。倒不是不忍心,只是多少谅解了他。风思行还是孩子,谈不上是个心智成熟的男人。想要就付出一切去要,要不到就闹,非要得到才能安歇下来。 云蕊无奈地叹息,柔声对他说:“风思行,还记得吗?是你休了我,并非我弃你而去。既然休了,分了,那就好聚好散,以后你一个人也好,再找其他的佳人美眷也好,我都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 风思行咬着牙,对云蕊说:“我说休你,你就真走了?” 云蕊听出风思行的反悔之意,立刻说:“你是将军,可不好朝令夕改。” “不要!” 风思行喊着,用手扯开云蕊的衣襟,又把鹅黄色的肚兜扒开。半边乳房弹出来,风思行迫不及待地抓了抓,然后舔了舔乳头。 “啊~” 云蕊蜷了脖子,身子温软起来。她没有再抗拒,而是躺在床上,享受风思行的舔舐。她合上眼,她的脖子被舔吻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云蕊倏地想起师傅谢远狐。她受惊似地睁开了眼,风思行正把吻贴到了云蕊唇上。她再一闻,那药香又消失了,唯剩风思行身上的酒臭。 唇齿交缠,云蕊伸出舌头,与风思行勾缠。三个月未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有床笫之欢,云蕊只觉身体里燃起一股火。她近段时间,总被谢远狐扰了心神,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做过,才会对自己的师傅想入非非。 念及此,云蕊主动脱去风思行的蟒袍。她决心之后不再见风思行,这一回,便当是与风思行的结局。何况,她也要借风思行拽泄掉谢远狐挑弄起的欲火。 风思行把吻落在云蕊肩头,短尖的胡茬搔在了云蕊的颈子上,痒得很。待云蕊褪了衣服,脱了亵裤,解了肚兜。风思行脱掉裤子,把硬直的阳物往云蕊的小腹上磨了磨。他揉搓云蕊的乳房,用伞头去按阴蒂。云蕊的尿管被阳物挤压着,一股酸涩快感抚平了寂寞,却也带来了空虚。云蕊这才惊觉,在醉溪谷三个月,她的身体开始饥渴,她却浑然不觉。 风思行手法比往常粗鲁,可云蕊希望他再粗鲁些。最好像齐王一样,带着忿恨肏弄她。 齐王…… 云蕊想到齐王,看向风思行。风思行眼里满是欲念,但他的脸还稚嫩,眉宇也同往常一样骄傲不羁地上扬。云蕊不禁想,齐王在风思行这般年纪时,也是这样别扭不羁、渴求关爱的天才少年吗? 没有思考感伤的余地,风思行立刻用激烈的性爱挟裹了她。他把云蕊从床上抱起,像蟒蛇缠着他的猎物一样绞着云蕊,再用牙齿咬啮云蕊的锁骨。云蕊“啊”得一声娇吟,她感到刺痛,也感到安全。风思行抱着她,紧实、发热的胳膊贴在她的蝴蝶骨上,她的后腰上。她把双腿缠在风思行腰上,下体被发硬发烫的阳物来回磨蹭着,不一会儿就流出水来。 “云蕊……云蕊……” 风思行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不停地用阳物磨蹭阴唇,好让蜜水湿润他的阳物。云蕊靠在他肩头的箭疤上,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风思行沉下腰,托住云蕊的屁股,对准穴口,往前用力一顶。 “啊~” 小穴空虚了三个月,比之前略紧了些。耻骨被打开的疼痛,很快就被充实的快感所替代。风思行使了点劲,才把阳物送到底。这一到底,刺中了久违的蟹爪花心,云蕊反先耐不住刺激,浪叫起来,小穴随之微颤,风思行也沉闷一声:“唔~” 他稍停了动作,脸红了些:“你好紧……” “紧不好吗……” 不好……风思行低呐说,我快了…… 云蕊听说,一声笑意从喉咙里泄出。笑出来她就意识到不妥。果然,风思行正瞪着她。 云蕊柔声劝慰他:“你不喝酒,还是挺好的。” 可这劝慰没用,风思行瞪得更凶了。 云蕊忍着笑意,在他额上亲了一口。风思行十分不满:“别把我当小孩子。” 云蕊说:“你抱着我躺下去,我在上头。” 风思行把阳物深埋在小穴中,抱着云蕊,小心转过身子,慢慢地躺倒在床上。云蕊含着他的阳物,骑在他胯上,身躯雪白又光艳。风思行握住云蕊一边乳房,扶住云蕊一边腰,帮她支撑着。云蕊挪了腿,蹲坐在胯上,含着阳物,缓缓上下吞吐着。阴茎被云蕊深深吞入,抵到了花心,每刺中一回,便有无匹的快感袭来。云蕊撑着风思行的腰,贪婪地吞吐了两下。倏地,云蕊感受到风思行的阳物抖动,阴茎下的输精管开始发热鼓胀,云蕊再吞吐三四下,风思行猛地制住云蕊的腰,阴茎深埋进小穴,把精液全数喷溅在了阴道中。 风思行的阳物在云蕊体内疲软下来。风思行问云蕊:“你会怀孕吗?” 云蕊说:“你放心,不会,否则我不会让你弄在里面。” 风思行叹了口气:“是啊,你月信就在两天后。”风思行喘息着,额间冒着汗:“我想让你赶紧怀孕,再像我娘一样,生七个孩子。” 云蕊还含着风思行的阳物,她稍稍动了动腰,缩一缩小穴,去夹弄风思行的阴茎,又伸手逗弄起乳粒。阳物又在云蕊小穴中硬挺起来。风思行抓着云蕊的屁股,把阴茎猛地一顶。伞头撞到花心,云蕊又仰头浪叫起来。风思行迅速抓住云蕊一对乳房,撑持着她的身子。云蕊扶着风思行的腰。风思行抿着嘴,用阳物不停撞击云蕊的花心,就像攻城锤撞击城门。 随着风思行的撞击,云蕊的身子也被撞得向上弹起,丰胸在风思行手掌中一颤一颤的。风思行稍稍抓紧了乳头,用指尖按压着,胯下也没耽误,浪叫不歇。 小穴中充实的酸滑感,渐渐融成一股亟待泄出却隐忍着的快意。云蕊把身子稍稍直起,让阳物更精准的埋到花心。就这样十来下后,云蕊低下头,发出一声淫靡艳丽的浪叫,身子一下脱力瘫软,上半身都借风思行抓着他双乳的手撑持着。 淫水四溅之后,云蕊眼前有些发黑。风思行立马坐起来,把云蕊圈在怀里,吻着云蕊的鼻头,在她高潮后湿漉漉的小穴里快速捅弄。 “啊~” 云蕊的叫声更酥了,高潮后的身子愈发敏感,小穴愈发吃人。只觉阳物要被她湿热的小穴含化了,硬直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啊~” 这回是风思行发出一阵沉而淫的低叫,他射了出来,蟹爪花蕊仍反扣着阳物,好让精液变成滋润花蕊的肥料。 风思行射完后,抱着云蕊,一齐躺倒。云蕊伏在他身上,风思行紧紧抱着云蕊。一时无声,只氤氲着性事后的暧昧余韵。 良久,风思行说:“你……” “嗯?” “我……”风思行吞吐着,微红了脸,“我想……我喜欢你……” 云蕊下意识便要拒绝,但不好在此时说出来,免得风思行又闹小孩脾气,就打算借其他缘故。 “那你妹妹呢?” “她不一样……” 行完房事,云蕊有些犯困。但不趁此时,借风靖雨名义,与风思行一刀两断,只怕日后再无机会。 云蕊打起精神,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云蕊说:“你妹妹的事,我略知一二。” 说着便开始穿衣。风思行沉默着,云蕊说:“风四公子和我说了一些过往,你和你妹妹的事情,你还没有解决。” “云蕊……”风思行若有察觉,急匆匆地说,“我想娶你。” “做妾?” “当然是妻。” 云蕊说:“我愿意暂时做你妹妹的替代品,起初是因为你的强迫,后来是出于对你的同情。可直至今天,你仍旧在为你妹妹醉生梦死。我同情你,但不会把我的一生捆绑于此。风思行,你我就此结束吧。” 风思行沉静下来,一语不发。云蕊穿好衣服,在梳妆台前整理发髻。风思行穿好裤子,赤裸上身,走到云蕊身后。云蕊从镜中看他,只见风思行打开妆奁,拿出一支青玉钗,随后将青玉钗插入云蕊发髻间。风思行显出前所未有的沉静和稳重:“小妹风靖雨,对我意义特殊。她是我至亲妹妹,也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因为我一时情欲,犯下如此大错,才使她被陆炎蛊惑,沦落至此。云蕊,我不可能抛弃她,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风思行又顿了顿,说:“这发钗送给你……” [获得:风思行的青玉钗x1] 云蕊颇感意外,风思行竟没有胡闹,认真回答了她。这还是他头一回,有心思主动谈论风靖雨的事情。云蕊有些欣慰,如此,她也不用把话说得太绝,伤了风思行。 风思行的确很幼稚,做事情也容易冲动,但他还年轻,才华不可否认,前途更不能限量。若风思行真能放下风靖雨,倒不失为良人。 不过…… 云蕊突然想起谢远狐,怕风思行不会是云蕊的良人了。 风思行说:“你等我……” “好。”云蕊说,“那时候,若你还喜欢我,我们再谈以后。若那时你有佳人,我有良配,我便把这支青玉钗还给你。” “你……”风思行还想分辩,可转念一想,又道,“说得是,若我一辈子都交代不了,总不能让你等我一辈子。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 第五十三章 虞国夫人秋夜宴 云蕊走时,风思行非常沉寂,甚至没来送云蕊。云蕊最后回望他一眼,风思行仰头望着房梁,满脸严肃,也满目迷茫。云蕊叹了口气,想她的选择是正确的。风思行对她有点眷恋,可一只猫养久了也会有眷恋,不过是相处日久和肌肤之亲带来的附加效果罢了。到底她不是风靖雨,没法让风思行为她醉生梦死这么长时间。 回到六扇门时,正是中午,守门的侍卫向云蕊说:“云姑娘,神侯在书房等您。” “好,我这就去。” 云蕊走到诸葛静村的书房,心里有些打鼓,诸葛静村说:“来了,正好是中午,我们俩一起用个便饭吧。” 说着,便带着云蕊去了正堂偏侧的饭厅,坐在圆桌前。 说是便饭,其实眼前有十二样菜,虽不稀奇奢华,但都精美别致。譬如这道春兰秋菊,将雪梨和橙子切成丁,辅以玉石榴籽,加上细糖霜,紫苏籽,和梅卤水一起拌过。金白相间,赏心悦目,入口酸甜不腻,很是开胃。云蕊想,这菜好看又简单,入口也清爽,不知谢远狐爱不爱吃。 诸葛静村拿起桌上一个蟹酿橙,亲自递给云蕊。云蕊双手去接。诸葛静村笑道:“这是你师傅爱吃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云蕊端起橙子,舀了一口,送到嘴里,然后用手遮掩着咀嚼的嘴。橙香漫溢在唇齿间,蟹肉泥和橙齑搅拌在一起,又有蟹鲜,又有橙果的酸甜口味。云蕊再尝了尝,她的【厨艺】技能让她立刻分辨出这道菜的材料和做法。蟹肉泥被橙醋搅拌过后,辅几滴生抽,直接装在罗汉橙切成的碗里,放到锅上清蒸。滋味虽别致,可这道菜的难点在于,如何让橙子的酸甜味不过重,以免掩盖蟹肉的鲜味,否则还不如朴素的清蒸蟹来得好。 诸葛静村拿着筷子,观察云蕊。云蕊吃了三口蟹酿橙,便将橙子放下,去用别的菜。诸葛静村说:“你的礼数很好。” 云蕊掩着嘴,将口中的菜咽下去,随后颔首:“只是师伯跟前,不敢放肆。” 诸葛静村笑说:“好就是好,不要谦虚。像尹晟,他在汴京待了这么久,还改不了一身江湖豪气。” “尹师兄是真性情,我很羡慕他。” 诸葛静村笑说:“礼数周到有礼数周到的好处,有的事,可以交给你做,尹晟就做不了了。” 云蕊听出诸葛静村话里的意思:“师伯但请吩咐。” “五日后,虞国夫人要办秋夜宴,你随我一起去,在后头与女眷作伴。”诸葛静村说,“你同虞国夫人年龄相仿,性格也相契,或许有缘分,谈得来。” 五日倏忽而过。黄昏前,云蕊穿着便宴礼服,与诸葛静村、杜若飞乘车去虞国夫人府。到了虞国夫人府,杜若飞与诸葛静村在前头与官员际会,云蕊被侍女接引到后苑。 后苑各色菊花正好,五颜六色,实在炫目。但比菊花更炫目的,是后苑便宴中出身高贵的官宦美妇们。她们各个形容端庄,脂粉清淡细腻,梳着别致繁复的发髻,穿着别致繁复的衣裳。云蕊被接引至脂粉群中,最优雅婉美的女子——虞国夫人上官婧瑶跟前。上官婧瑶是个妙龄女子,模样婉美,还有一股典雅馥郁的书香气。云蕊向上官婧瑶见礼,上官婧瑶赶忙去扶,笑着说:“快请起,今日便宴,不用拘礼。” “民女不敢造次。” 上官婧瑶说:“听闻你本是江湖侠女,不想礼数这样好。” 云蕊说:“虞国夫人谬赞,承师伯不弃,教授一二。不过会几个虚礼,夫人不嫌,已是万幸。” 上官婧瑶听了,悠悠喟叹:“什么虞国夫人,圣上赏脸罢了,没意思极了。还是你这样的好。” 云蕊有些奇怪,听诸葛静村介绍,虞国夫人上官婧瑶份属皇亲国戚。她是齐王的亲表妹,姑母是安怜皇后上官氏。母亲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二八年华则进为一品国夫人,禄比公侯。“得意”二字,都概括不了这样的荣华富贵,怎会有伤春悲秋之慨? 云蕊又挥去杂念。富贵闲人意难平,最与云蕊无干。云蕊只需谨记,诸葛静村让她同上官婧瑶交好,云蕊照做便是。 上官婧瑶又与云蕊闲谈几句,先问云蕊读过什么书,哪里人士?又问云蕊如何拜入谢远狐门下。上官婧瑶说:“谢先生画过一卷《山河清辉图》,我在宫中丹青馆见过一次,从那之后,便对谢先生心向往之。你在谢先生门下学艺,他可有什么新撰的诗文?或是什么佳章妙句吗?” 云蕊说:“我来之前,师傅写了一阙《望江南》,我很喜欢。” 上官婧瑶道:“可还记得?背给我听听。” “江南柳,叶小未成阴。人为丝轻那忍折,莺嫌枝嫩不胜吟。留著待春深。 “十四五,闲抱琵琶寻。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1] 上官婧瑶觉得稀奇,问:“可知先生是在什么心境下写的?听着是惜柳,似乎是惜人。” 云蕊说:“师傅性情之人,惜花惜柳,惜景惜人,总是寻常。” “真好。”上官婧瑶说,“花团锦簇,忒没意思。若像令师那样,逍遥山水,隐居物外,才是活成神仙了。” 云蕊又与上官婧瑶客套两句,一名侍女上来,在上官婧瑶耳边轻轻说了两句。云蕊刻意回避不听,却还是听到模模糊糊一句“来了”,什么来了,云蕊倒没听清。 上官婧瑶站起来,向云蕊说:“我有些小事得处理一下,云姑娘还请自便。”说完,上官婧瑶又嘱咐侍女引云蕊四处逛逛,必要谨慎款待,奉为上宾。 云蕊走到花园中,见二三俏丽千金结伴,或三五妇人成群,在花园中悠游的闲逛。侍女请云蕊在此随意看看,待一个时辰后,上官婧瑶会邀请众女入席。 云蕊初来汴京,不认得什么夫人什么千金,独自在人群中转悠。她的内力不错,周遭各式耳语议论,都传到云蕊耳中。有的说虞国夫人府上气派,有的说虞国夫人姿容平平,还有的低声嗤笑虞国夫人,转头却又问别人,虞国夫人爱什么礼。如此云云。云蕊又无奈,又烦闷。真是侮辱听觉,这时才显出不会武功的好处。云蕊在原地站了一阵儿,实在是忍不了,干脆躲入假山石林中,走得远远地,好隔绝那些嘈杂议论。 这石林不小,云蕊走出石林,过一个转角,见到前方高台上,有一座红艳艳的方馆。立刻便有一阵淡淡地椒兰香气传来。云蕊有些纳罕,不见焚香的烟雾,想这方馆应该是在墙泥涂料中加了椒兰。可椒兰价值不菲,又只有皇后的宫宇,才能将椒兰掺入。虞国夫人模样淑婉,竟如此大胆逾矩吗? “啊~” 远远地,云蕊听到女子的淫靡叫声。声音很细微,听不真切,但可以确信,是从这座红馆中传来的。 云蕊绕到红馆的正前方,只见上书“清红馆”三字,门前有黑衣的金吾卫守候。云蕊又回到石林,悄悄靠近清红馆。里头的艳媚之声越来越浓,云蕊有些心惊,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虞国夫人府上偷欢? 这时,云蕊听到脚步声,忙躲到高台下。一队黑衣金吾卫正往此处巡逻,疾步走过,往清红馆前去了。 云蕊恶作剧般地想,莫不是当今圣上,同哪个世家夫人偷情吧? 金吾卫一走,云蕊轻步靠到清红馆的茜纱窗前,捅开窗纱,往里一瞧。入目便是一条洁白的大腿,正高抬弯屈着,腿间夹了一个男人的头。云蕊见到男人前额上的细褶,还有他太阳穴上黑中夹白的灰白鬓角。但云蕊碍于视角,看不见这对男女的脸。 “啊……啊~”只听女的道,“舅舅……舅舅……” 云蕊一惊,这仿佛是虞国夫人上官婧瑶的声音。不,或许不是她。云蕊只见过上官婧瑶这一回,说了一次话,云蕊也不熟悉她。今日来虞国夫人府的女眷甚多,其中该有与她话音相像的。 “啊~啊~不行了……舅舅……不要……不要!” 女的直了身子,双腿瘫软下来,似乎是高潮了。只听一个男声说:“乖,我的瑶瑶,汁水真多。” “啊……啊……”女的不停喘着气。 男子站起身来,云蕊窥见了紫金相间的华袍,还有背上绣的一条团纹金龙。 云蕊大为诧异,仔细去看,或许是她把蟒、蛟的纹路错看成了龙。可他衣服后头,绣得的确是五爪的龙。 女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她云鬓散乱,发丝被汗水黏湿在颈间,穿的肚兜脱落了一边,一只圆滚滚的乳房垂落着,粉红色的乳头也挺立着。女子含着羞一扭头,云蕊看见了她的脸,的确是上官婧瑶。 这时,脚步声再次响起。云蕊立刻翻下高台,疾步躲入假山丛中。 ======= [1]词出宋欧阳修《望江南·江南柳》。欧阳修曾被政敌诬告:他与某位同僚的侄媳通奸,并以这首词作为证据。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五十四章 隔世再会 这时天已昏暗,云蕊疾步躲入假山丛中。她不该一时好奇,听人家的窗户根,撞破了这样的事。她脚步慌乱起来,想起方才花园中,那些贵族妇女的议论。她安慰地想,这说不定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否则上官婧瑶怎会在二八年华,封为一品虞国夫人?那些贵族妇女在背后将她议论得那样难听,想必是确有其事的。 云蕊心绪纷杂,过一个转角时,猛地撞入一个怀抱中。这是男子的怀抱,有云蕊极熟悉的体温。云蕊太熟悉这怀抱了,就算看不到对方,云蕊也能认出来。她立刻抬起头,看向这名男子。 男子分明年轻,却有着银白的发,银白的眼眸和银白的眼睫。云蕊一下百感交集。可现在不是心绪翻涌的时候,这已经是二周目游戏,齐王不会认得她了。镇静下来,应付过去便是。 云蕊即刻低着头,屈膝行礼:“民女叩见齐王殿下。” 齐王问:“你认得我?” 云蕊低眉顺眼:“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殿下尊容。” 齐王点点头,又问:“你是何人?” 云蕊如实回答:“民女是诸葛静村的师侄,是随诸葛师伯一同赴宴的。” 齐王听了,立刻去扶:“原来是谢先生的高徒,快快请起。” 云蕊被齐王扶起来。齐王打量云蕊面容,只觉莫名熟悉,可稍一回想,他并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云蕊。 “我似乎见过你。”齐王道。 “殿下应该是错认了……” 云蕊话还没说完,齐王说:“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仿佛有过什么前尘羁绊。” 云蕊赶忙低下头,再借昏暗的天色,掩盖神情。稍平复一下心绪,云蕊佯作生气,镇定说:“若是旁人说这话,民女已经告辞了。” 齐王点头表了歉意:“本王失言,请姑娘见谅。”齐王又问:“筵席要开始了,可知虞国夫人何在?” 云蕊听了,也不知齐王晓不晓得虞国夫人和当今圣上的关系,恐怕是知道的。但要是不知道呢?她斟酌着,委婉着,给自己留下余地:“虞国夫人在清红馆待客。” 齐王一顿,立刻了悟过来,说道:“看来我不方便去,还是结伴回去吧。姑娘是第一回来虞国夫人府上?” “是。” 齐王说:“我来引路。” 齐王带着云蕊穿梭在假山石林间。其间,以谢远狐的诗词书画起头,与她谈论些诗赋文章,又不经意探问云蕊是否婚嫁。云蕊小心谨慎,一一回答。云蕊太懂齐王性情,回答很合齐王胃口。齐王不禁笑道:“我真怀疑,姑娘早就认识我,可我对姑娘一无所知。” “江湖中人,殿下也不必知道。”云蕊说。 云蕊隐隐察觉到不对,这假山石林虽不小,但也不大,至于走这么久吗?她总觉得,齐王是带着她四处兜圈子,可又疑心是自己心中焦急,想赶紧逃开的缘故。 齐王又与云蕊闲谈一会儿,待东方一轮明月皎皎升起,才与云蕊同出了假山石林。这时,虞国夫人已经回到了宴中,坐在了上首的香座。与她同坐的,还有当今圣上。皇帝穿着的,正是紫金相间的团纹龙袍。云蕊看到皇帝额头的细褶,还有鬓角灰白的发丝。想云蕊分明比他们先离开清红馆,却此时才到。齐王果真在带她兜圈子。 齐王匆匆入席,他路过右手边第一位的,一个头戴簪缨,眉眼狭长,穿着紫白华袍的男子,坐在了皇帝左手边第一位上。云蕊也赶忙入席,坐在诸葛静村后头,与杜若飞并列。 云蕊正想抬起头,打量场间,只见齐王正瞧着她。云蕊赶忙躲开视线,想与身侧的杜若飞闲谈。谁料杜若飞端起茶盏,清清冷冷地道:“师妹,你平素可不似这般聒噪。” “……” 云蕊乖巧地闭上了嘴。人家不乐意聊,还能强迫人家吗? 云蕊便看向虞国夫人,虞国夫人身子依在皇帝怀中,明明笑得娇美,可她目光一移,眼睑便下垂了。云蕊看着她,看着她肩靠的皇帝。皇帝年轻时或许是英俊的,可他已经年过半百,形容枯朽了。只瞧皇帝眼带发黑半吊着,身瘦而腰圆,便知是个酒色之徒。一时怜悯起上官婧瑶。这个将她压在榻上玩弄的男子,既是她的亲舅舅,又是她的亲姑父,年岁还这样大了。莫怪她有伤春悲秋之慨。据上周目齐王登基的时间算,这皇帝应该只有四五年阳寿了。四五年后,皇帝驾鹤西去,虞国夫人又要何去何从? 真是可恶。为了一点兽欲,就把他外甥女的名声未来尽数毁却了。 云蕊看着虞国夫人,虞国夫人见云蕊看着她,也回望过来。她看到云蕊目中怜悯与伤怀,垂了垂眼,向她莞尔一笑,甚是凄美。 云蕊移开了眼,垂下了头,她已不忍心再看。 这秋夜宴上,虽是歌舞升平,各式华服美食应有尽有。可这么多规矩俗仪,还有上官婧瑶的遭遇,还有齐王频频的打量,都箍得云蕊喘不过气。菜色再好,也只能吃三口。再不愿喝酒,别人来敬,也得笑着去回,还要注意言辞是不是不贴切、不得体。整整两个时辰下来,当真比练功习武累得多。 这时,皇帝喝高了酒,抱着虞国夫人,当场便把她的华裳从肩上扒下来。光洁的肩膀便当众裸露,在场的臣子都看向皇帝。皇帝猥亵地笑了起来,虞国夫人只能强颜欢笑,一边低着头,佯作娇笑,一边捶打皇帝:“圣上!真是讨厌,不要了!” 齐王见状,眼色示意皇帝身边的太监。太监会意地点头。一干内侍赶忙把绣着蓝孔雀的屏风抬上来,架在了皇帝和虞国夫人面前,隔绝了众臣的视线。 齐王向众臣说道:“父皇累了,诸位可以自由宴饮,若不胜酒力,此时也可以回去醒酒了。” 年老的,年轻的,有家眷的,没家眷的,纷纷站起来,向齐王摆手告退,向燕王摆手告退。 云蕊独自一人坐在车上,把车帘撩开透气。闷得慌,真是闷得慌,也不知是上官婧瑶让她心闷,还是齐王让她心闷。 齐王…… 云蕊昔曾想过,若是再开一周目,要以处子之身去面对齐王,然后一生一世便只他一个良人。可到如今,云蕊也有些迷惘。她真的想逃吗?若是想逃,为何看到他,还是会心绪翻涌呢? 马车行驶到六扇门,云蕊下得车来,诸葛静村和杜若飞正在门口等她。云蕊上前去,诸葛静村和蔼笑着,问:“你觉得,虞国夫人如何?” 云蕊问:“师伯要我照实回答吗?” “自然。”诸葛静村说。 云蕊说:“我觉得,她很可怜。” 诸葛静村和杜若飞听了,都点了点头。诸葛静村说:“我没有看错人,你和虞国夫人,的确会很投契。” -- ΡΘ①⑧τν.℃Θм 第五十五章 心绪如麻 回到房间,云蕊心绪难宁,加上之前筵席上喝了些酒,情绪有些杂乱。她一会儿想齐王,一会儿又想到上官婧瑶,想着想着,又想到自己上周目夹在齐王和陆炎之间的险局,若自己没有经历那些该有多好。她羡慕那些暗中嗤笑虞国夫人的贵族妇女,她们都是有底气有资本去嘲笑虞国夫人的人。云蕊可没有! 云蕊点起书桌前的灯,研了墨,提笔默诗: 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写到此,云蕊的笔尖顿住了。这是她爱过的诗,也是这首诗,让齐王决定纳她入府。真是不堪回首。这样好的诗,让她给糟蹋了。 云蕊搁笔,失神地瘫坐在椅子上。这时,门前一个身影晃动,敲了敲门。云蕊看向门前,只听门外道:“师妹,你还没睡吗?” 是谢玄与的声音。云蕊平复了情绪,佯作平静:“喝了些酒,一时还睡不着。师兄有事吗?” 谢玄与踌躇一会儿,说:“我……我请医师熬了醒酒汤……我放在门前,师妹喝了就赶紧睡吧。” 云蕊无声地笑了,谢玄与对她真是太好,云蕊有些受不起。 “谢谢师兄,我会喝的。天色晚了,师兄,你也早些睡吧。” “嗯。” 说着,谢玄与把醒酒汤放在门前,转身回了房。待云蕊听到谢玄与关门的动静,她才开了门,把醒酒汤端进来。这碗醒酒汤是鲜橙配上柿子炖出来的。醒酒汤还烫着,她吹了吹,先喝了一小口,酸味有些浓,似乎用小火炖了很久。醒酒汤当然不是用小火炖出来的,应该是一直在锅上热着,只待云蕊回来了。 云蕊慢慢地,耐心地,把滚烫又发酸发苦的醒酒汤全喝下去了。 第二日,云蕊起得很晚,她看了看日头,已经快中午了。云蕊立即穿好衣服,洗漱完,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只见杜若飞坐在院中一颗歪树上看书,听云蕊开门的动静,头也不抬,只道:“师傅在等你。” 云蕊立刻致歉:“抱歉,我起晚了,叫师兄和师傅久等。” 杜若飞说:“无碍,我今日休沐。” 云蕊问:“师伯现在何处?” 杜若飞说:“师傅料到你此时才会醒,待到午时,直接和他一起用膳吧。” 云蕊颔首:“是。” “不用称是。”杜若飞放下书本,看着云蕊,“你是我师妹,不是我僚属。” “是……”云蕊赶忙改口,“好的师兄。” 到了中午,云蕊到了诸葛静村院子的饭堂,此时谢玄与也在,正等着云蕊。诸葛静村笑了笑,立刻招呼:“来了。入席吧,咱们可以开饭了。” 云蕊入座,这回桌上不过四菜一汤,都很清淡简朴。云蕊自在了些,这才该是日常吃的菜色。 诸葛静村端起碗,夹了青菜,吃了进去。先同云蕊客套地闲谈几句,接着问:“你昨日见到了齐王?” 云蕊正吃进一口饭,听诸葛静村这样问,也是一顿,随后点了点头。 诸葛静村说:“你觉得齐王如何?” 云蕊说:“齐王殿下很好。” 诸葛静村说:“我今天去尚书省时,碰见了他,他问起你来,想知道你有没有许人。” 云蕊说:“师伯,我已有意中人了。” 谢玄与听了,筷子跌落在桌上,面色沉寂起来。云蕊把眼别过去,心想也好,趁这个机会,打消谢玄与的念头。 诸葛静村笑说:“看来是我多事了。好,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当然是很好。等你们心思定了,不改了,就带过来,让我瞧瞧。” 说着,诸葛静村看了看谢玄与。谢玄与赶忙把筷子捡起来,端起碗,埋头扒饭。 “是,一定。”云蕊颔首说。 诸葛静村说:“今日让你们来,有件要事让你们去一趟。参禅山庄的庄主夫人蓝芳影在半个月后办四十大寿,她丈夫孙孤禅和谢师弟是挚友,你们俩代我和谢师弟去贺一贺。” “……好。”谢玄与点头。 “是。”云蕊也回道。 诸葛静村顿了顿,又说:“参禅山庄近些年有些古怪,我有很多年没见过孙孤禅了。你们到了参禅山庄,想办法见他一面。不过万事小心,以自保为上。” 这顿午饭用完,谢玄与和云蕊一同退下。谢玄与一路吞吞吐吐,手足无措,欲言又止。云蕊见他如此,希望他干脆别问。可他最终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你……师妹……” “怎么了?” 谢玄与问:“你的意中人……是风将军吧?” 云蕊听了,摇了摇头,笑说:“不是他。我也不瞒师兄,我与他有段过往,但他非我心中之人。” “那……是谁?”谢玄与问。 云蕊想到谢远狐,又想到齐王。云蕊沉叹一声,说:“师兄别问了,我也不清楚。” “嗯……好……”谢玄与说。 -- 第五十六章 参禅山庄 诸葛静村吩咐一下,云蕊和谢玄与下午及晚间稍作收拾,第二日清晨便领了文碟出城往北直行。参禅山庄在河套地区晋城西郊,离沁河不远,孙孤禅便住在这里。本有十二日的路程,但因游戏会将路途上的时空自动缩短加速,云蕊只觉过了一天。和谢玄与抵达晋城时,离蓝芳影寿宴还有四天,谢玄与去晋城官府递交文牒后,与云蕊稍歇一日,翌日午时前便抵参禅山庄。 到参禅山庄大门前,云蕊和谢玄与见参禅山庄大门紧闭,四周寂静森寒,都有些疑虑。只从庄外粗看,参禅山庄占地面积不小。这么大的地方,非得要足够的仆役穿梭行走才不伤人气,怎么如此寥落?好似破败了一般。 谢玄与到门前敲了敲,无人响应,又敲了敲。 门上冒出一个人头,云蕊惊了一下。待云蕊定睛一看,是个眼皮上长着肉瘤、头发糟白的老头。这老头缺了几颗牙,喊道:“别敲了别敲了!听到了呢!” 谢玄与也受了些惊,后退一看,这老头是从山庄大门上的屋檐冒出头来的。谢玄与看了看云蕊,身子半挡在她跟前。老头从屋檐上下来,给云蕊和谢玄与开了门。 老头问:“恩么似?” 老头口齿不清,云蕊大略听出是问“什么事”。谢玄与颔首,恭恭敬敬地答:“晚辈谢玄与、云蕊,奉家父谢远狐和师伯诸葛静村之命,为参禅山庄庄主夫人蓝芳影祝四十大寿。” 云蕊也颔首行礼。这老头方才从屋檐上跳下时,云蕊完全没有听到动静。不可小觑。参禅山庄竟然能让此等高手做门卫,实在不凡,也实在怪异。 老头说:“进来吧。” 说着,老头开了门,谢玄与和云蕊入内。 老头带着云蕊和谢玄与过大门,走向二门口。一名嘴刁狗尾巴草,长相魁梧的黑丑大汉倚在门口,他咳出口浓痰,往地上一吐。云蕊有些不适,老头说:“祝寿的。” 黑丑大汉打量了下谢玄与,然后盯住了云蕊。谢玄与挡在云蕊跟前,遮住了大汉的视线。谢玄与恭敬颔首:“晚辈谢玄与、云蕊,奉家父谢远狐和师伯诸葛静村之命,为参禅山庄庄主夫人蓝芳影祝四十大寿。” 黑丑大汉这才把眼神收敛了,说:“跟我来。” 云蕊思忖,此人声音洪亮如雷,看来内力不差。 黑丑大汉带着二人穿过庭院回廊,只见各院中,都零零散散有几个江湖人士。谢玄与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眉头皱了,随后看向云蕊。见云蕊眼中同是警惕,便也无话。 到了一间屋舍前,只见一个穿文士衫、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捻须站在院中。粗看这男子,眉目亲和,行为儒雅。谢玄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黑丑大汉向男子说:“邓总管,六扇门的谢玄与,这小娘子叫云蕊。人我带到了。” 黑丑大汉一走,只听谢玄与说:“你是采花大盗邓秦?” 邓秦捻须一笑,向谢玄与摆手:“区区贱名,连小谢爷都知道了,在下惶恐。” 谢玄与说:“你怎么会是参禅山庄的管家?” 邓秦道:“我是蓝夫人请来的。” 谢玄与说:“你身上还有好几桩奸掳妇女的案子没有了结。” 邓秦笑说:“小谢爷要在此地抓我?” 谢玄与默然不答。 邓秦说:“这就对了,参禅山庄是蓝夫人的地方,小谢爷要抓我,也得问问蓝夫人的意思。何况小谢爷身边的云姑娘如花貌美,纵使小谢爷不惧蓝夫人,也得为她考虑考虑。” 说着,邓秦看向云蕊,问:“云姑娘,敢问师门?” 云蕊如实回答:“家师谢远狐。” 邓秦向云蕊煞有介事的行礼,随后说:“二位要为蓝夫人祝寿,还请把礼物放下,我先带二位去客房安置,再去拜见蓝夫人。” 邓秦将两人接引到客院里,谢玄与在东厢,云蕊住西厢,随后邓秦便走了。谢玄与对云蕊说:“参禅山庄诡异,师妹,千万不要到处走动。” 云蕊说:“师兄放心,我明白,不会轻举妄动。” 过了一刻钟,邓秦又来了,对二人笑吟吟地说:“二位,蓝夫人要见你们,请吧。” 云蕊与谢玄与随邓秦前往正堂,只见正堂上首,端坐一个月白衣裳的妇人,便是蓝芳影。蓝芳影年岁四十,但保养得宜,粗看上去三十不到,只有眼角一两丝脂粉掩盖不住的细纹出卖了她。 谢玄与向蓝芳影颔首:“蓝夫人,晚辈与师妹奉家父与诸葛师伯之命前来,为蓝夫人贺寿。” 蓝芳影微笑说:“许久没见你,已长成个俏郎君了。”说着打量云蕊:“这是你父亲新收的徒弟?” 云蕊立刻颔首行礼:“晚辈云蕊,见过蓝夫人。” 蓝芳影看了看谢玄与,又看了看云蕊,笑得更深了。蓝芳影说:“好漂亮的姑娘,看到你,想起我年轻时候。其实,你父亲和师伯也不必让你们俩来。他们实在坏得很,我刻意不想过这生日,他们却把我生辰岁数记这么牢,还让你们两个小辈专程跑一趟。” 谢玄与赶忙解释:“家父与师伯皆无此意……” 蓝芳影无奈笑了:“还是这么正经。你父亲风流儒雅,怎么生了你这样没趣的儿子?你父亲和师伯都还好吗?” 谢玄与说:“都很好。” 蓝芳影道:“唉,我真是老了,人到中年,总有些没由来的悲慨,没什么比故人一切安好更好的消息了。请你们回复诸葛和谢老狐,我与拙夫也一切安好,请他们放心。” 云蕊听了,立刻回复:“夫人芳华依旧,切莫悲怀。家师与师伯若听说庄主及夫人安康,必也高兴。” 云蕊和谢玄与心里都有点打鼓,似乎蓝芳影已看穿诸葛静村派他们俩来祝寿的目的,刻意敲打。又或是他们多心? 蓝芳影说:“我同谢老狐,诸葛,都是经年的朋友,你们在我家,就当在自己家,不要拘束。” 云蕊和谢玄与谢过蓝芳影,一名妙岁的红衣女子走了进来。蓝芳影给两人介绍:“这是我的小女儿,孙红衣。” 孙红衣还是少女打扮,却已有艳丽之态。她穿着红色的劲装,衣服紧贴着身子,腰间用锦带紧束着,因而身姿娇娆。她的眉目含情流转,稍看了看云蕊,便看着谢玄与,对他展颜娇笑。云蕊认得那神态,旖红阁的妓女们招揽客人时就是这副模样。起先,云蕊还觉得,孙红衣从打扮神态来说,实在不像良家女子。可一想参禅山庄中,管家是采花大盗,两个门卫也是副淫贼神态,便猜孙红衣必已通人事。 唉,自己没资格在此腹诽孙红衣。且不说人家的私生活,云蕊管不着。她也是没资格去想孙红衣如何如何的人。 “孙姑娘。”谢玄与向她见礼,云蕊也跟着一起。 蓝芳影让邓秦带着谢玄与,云蕊去客房安置,离开院落时,云蕊听到孙红衣在后头娇娇地喊:“娘~” 云蕊看了看谢玄与,她想,要是孙红衣性情人品尚好,不如同谢玄与说说,看看谢玄与对她有没有意思。云蕊想,谢玄与沉默寡言,说不定喜欢这样娇媚可人的女孩子。 晚间,蓝芳影邀请云蕊,谢玄与一起去吃饭。席间只客套性地关心了云蕊,便问起谢玄与。从菜色合不合口味,到谢玄与有没有心上人,还问谢玄与以后作何打算。谢玄与一一回复,只是谈及心上人时,脸色红了起来,吞吞吐吐地,却下意识看云蕊,随后只说“不知道”。蓝芳影笑了笑。云蕊则当作没听见,沉默地吃着羊肉。 用完饭,云蕊和谢玄与回到客房,谢玄与脸还红着。不知是喝多了酒,还是害羞所致。 云蕊只说:“夜里风凉,师兄又喝了酒,赶紧歇着吧。” 云蕊回屋里,吹了蜡烛,更衣躺下。却翻翻覆覆,难以入眠。好不容易浅睡了,浑身又开始发热,把自己热醒了。云蕊摸了摸被窝,全是酒汗,想自己酒量有这样差吗? 云蕊干脆起身,把蜡烛点上。屋里还很昏暗,云蕊脱了浸湿的里衣,把肚兜脱下。她不禁对着妆镜,看了看自己乳房。她的乳房很丰满,烛光下泛着昏黄。 云蕊稍看了一下镜子上方,却赫然看到镜中映着一个倒垂的人头。她立刻捂住胸前,转身看向屋梁。屋梁上倒钩着一个老头,眼皮上长着肉瘤。看见云蕊转过身,嘻嘻地笑起来。随后从屋梁上翻身落下,蹬腿向云蕊袭来。 —————— 忙完了,跨年快乐 -- 第五十七章 地下 屋梁上倒钩着一个老头,眼皮上长着肉瘤。他看见云蕊转过身,嘻嘻地笑起来。随后从屋梁上翻身落下,蹬腿向云蕊袭来。 老头一脚蹬向云蕊的小腿,把云蕊逼退一步。一击落空,复又三拳五腿的攻上来。云蕊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着胸口,一边退一边挡。老头嘿嘿一笑,停了动作,云蕊才看见他裆部一根长着红色斑疮的硬直男根。 云蕊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医术]技能已到LV4。她瞧出来,这老头身患梅毒。 “把手拿开,再把裤子脱了。” 云蕊眉色冷冽起来,老头一爪擒向云蕊胸前的手,云蕊不再顾及此地是蓝芳影的地盘,后跃一步,踩上桌台,旋身一腿劈下。老头麻溜地一躲,到了窗前,捡起云蕊的肚兜和里衣,从窗户跃了出去。云蕊一惊,顿觉不妙,立刻翻开衣柜,只见银钱文碟皆在,衣物却全消失了。 云蕊一时慌了,她立刻翻看房间,看有没有可以穿在身上的衣物。可是没有。 云蕊只能临时把床帘拉下,裹在身上,然后去客院东厢房的谢玄与那儿,借一件衣服穿。 云蕊出了屋子,跑到对面的东厢房。先敲了敲门,可谢玄与不在。云蕊想也是,若是谢玄与在,那么大动静,必定已经听到,过来援手了。云蕊遂推门入屋,从谢玄与的行囊中拿了一套衣物暂且穿上,然后离开了客院。 那眼瘤的老头此时正把云蕊的肚兜放在胯间男根上撸动。云蕊追上他,又想这老头是刻意引她来追,怕有陷阱。刚生出退意,只见老头仰天“啊”了一声,把污黄的精液射在了云蕊的肚兜上。 “……” 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老头面向云蕊,嘻嘻地笑起来,随后冲上前,把沾染精液的肚兜往云蕊脸上抹来。云蕊赶忙挪身躲开。老头拿着肚兜,嘻嘻笑着:“不是要肚兜吗?怎么又不要了?” 云蕊说:“把我的衣服还来。” 老头说:“只有肚兜。” 云蕊皱眉道:“我不要了。” 老头喜笑颜开:“送我做定情信物?”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云蕊越发忿怒,老头却诡异地笑起来。云蕊觉得不解时,只见老头看向云蕊身后。云蕊突然会意,立刻转身,瞧见白天守二门的黑丑大汉正在她身后,离她不过一肩的距离。云蕊大惊失色,下意识要退却。可黑丑大汉虽胖,动作却很快,他立刻点住了云蕊的穴道。 “!!!” 云蕊立时就没法动弹了。 黑丑大汉瞅了瞅云蕊,再凑到云蕊颈间嗅了嗅。云蕊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和韭菜味的吐息,拼命的想挪动脚,挪动身子,再不济,把头撇开些也行。可云蕊做不到,哪怕黑丑大汉身上的气味再恶心,云蕊也只能受着。 好在黑丑大汉只是嗅了嗅,随后就绕到云蕊身后,看着老头:“老梅头,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谢老狐的徒弟,你竟连她的主意也打!” 老梅头嘻嘻一笑,说:“谢老狐风流,讲不定就是明里师徒,暗里夫妻了。” 黑丑大汉道:“那你就更不该碰,谢老狐知道他的女人被你个老梅头沾染了,必要找你算账的。” “谢老狐迟早要腻,我注意点,她怕也不敢说与谢老狐听。” 云蕊听言,立刻怒骂:“淫贼,偷我衣物不说,还敢坏我师傅清誉……” 云蕊故意这样说,便是要让这个老梅头知道,她与谢远狐清清白白,若老梅头真敢对她动手,她必定会告诉谢远狐,让谢远狐替她报仇。 黑丑大汉说:“哈哈,老梅头,你错算了吧?这不是谢老狐的情人,你要真敢碰她,只怕谢远狐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老梅头搓着手掌:“那就先奸再杀。” 黑丑大汉立刻板正了脸色:“这是蓝夫人的地方,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蚂蚁,要死,也得是蓝夫人说了算。你老梅头还没资格。” 老梅头说:“先带回去,亵玩一番,再禀明夫人,看如何处置。” “好。” 云蕊听了,感到古怪。自二人对话听来,似乎常做奸淫良家妇女的勾当。邓秦更是采花大盗。莫非这便是诸葛静村要她和谢玄与探查异常的原因?那孙孤禅又在哪儿? 黑丑大汉把云蕊扛起来,原本老梅头要来抱她,被黑丑大汉制止了。二人一路,带着云蕊走到一座小院,小院四处挂着红灯笼,却还是黑漆漆的。黑丑大汉把云蕊带入偏房,老梅头推开了偏房的书柜,只见书柜后一条楼梯往下,直通地道。从地底传来灯光,黑丑大汉扛着云蕊先下去。老梅头在后,把书柜移回原位,接着一起下楼。 弯弯曲曲走了一路,只听前头传来尖厉的哭喊声,和男子的淫笑声,还有间杂的女子娇吟。云蕊在黑丑大汉肩上,不禁斜眼去看,只见三名男子围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浑身赤裸,面色惨白,虽还有微弱的呼吸,但双眸已失去了神采。一个男子掏出男根,贯入了她的身体。她没什么反应,身体已经麻木了。于是男子拿起鞭子,在她身上狠抽了一下。 “啊……” 女子抽动着身子,叫了一声,却游丝般微弱。 在她身上的男人相当嫌恶,把阳物从她身体里抽了出来:“已经坏了,把这个还回去,再领个没坏的。” 沿途,云蕊又看了看别的地方,或有痛哭求饶的女子,或有媚笑着逢迎男人的女子。这些女子都在地道的某个角落,赤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拘着,或两个男人夹着,最多的是五个男人同时围着一个女子。 参禅山庄地下竟还有这样的淫窟,这便是参禅山庄的秘密? 这时,黑丑大汉带着云蕊在一扇石门前停下,老梅头去把门推开。只见红灯高悬下,尽是赤身嬉闹的男男女女。屋里弥漫着一股酒臭,和诡异的香味,这气味中还夹杂着女子蜜液和男子精液的味道。只见两个赤裸的肥胖男子,肚子上还长着毛,已然神志不清,傻憨憨地对视着,笑着,相互间又亲又吻,还抱在了一起,似乎原地升天了。这是一种与醉酒迥异的状态,云蕊想起谢远狐同她说过,人吸食五石散后,便会神智迷乱。 黑丑大汉又带着云蕊走了一段。云蕊想,走了这么久,不知这地下密室有多大。 终于,黑丑大汉停下了脚步,他带着云蕊走入一个小石室,里头坐着采花大盗邓秦。邓秦一看黑丑大汉背上扛着云蕊,神情紧张起来,立刻训斥:“李程!我以为你,你怎么把她抓来了?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黑丑大汉道:“不是我,是老梅头。” 老梅头陪笑说:“邓管家,息怒,息怒啊。我知道她是谢老狐的徒弟,可是抓都抓了,何不玩玩?要不您先请?真有事,包我身上。” “老梅头!你真是梅毒上脑了!”邓秦指着老梅头,“什么人能抓,什么人不能抓,你不清楚吗?” 老梅头笑着说:“邓管家说得是,你说我,哎呀,我该死,我该死!”说着,老梅头便去打自己嘴巴。 邓秦一拂袖,对黑丑大汉道:“先把云姑娘放下,我去请夫人来,看怎么处置。夫人没来之前,千万不要动碰云姑娘,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们的性命。” “是。” 黑丑大汉将云蕊放在石室的石榻上,让云蕊躺好。邓秦瞧了瞧云蕊,云蕊也看着她,邓秦思虑片刻,干脆往云蕊脸上撒了把迷药。云蕊顿时昏睡过去。邓秦便出了石室,走之前,又叮嘱一遍:“千万不要动她。” 老梅头赶忙凑过来,正要去摸云蕊的一边奶子,黑丑大汉立刻打掉了老梅头的手:“你做什么?没听邓管家说什么?” “嘿,你怕他,我可不怕他。别说是他,就算是谢远狐本人来了,我也不怕。不就是个女徒弟嘛,也没见多么倾国倾城,谢远狐还至于把她宠得跟宝贝似的?”说着,老梅头把双手藏袖管里了。 “哼!”黑丑大汉冷哼一声。 老梅头又凑到黑丑大汉身边,细碎地叨叨许久。黑丑大汉已有不耐烦,只听老梅头又说:“白天,你不也盯着她?不如掀开她的衣服,咱们也不碰她,就是看看。” 黑丑大汉听了,突然一拳打向老梅头的脸,老梅头没防备,生生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本就不齐全的牙也被打掉了半颗。老梅头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黑丑大汉道:“好你个李程。我给你三分薄面,你还把尾巴翘上天了?我今天要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吵什么?” 一道端美的女声响起,蓝芳影走了进来,邓秦紧随其后。老梅头立刻跪到蓝芳影跟前,指着黑丑大汉:“夫人,他打我,您看,老朽的牙本就没剩什么,现在又碎了好几颗,以后没法吃饭了。” 蓝芳影笑说:“你原来也需要吃饭啊?我以为,你只需要喝女人的蜜水就能活了。” 老梅头陪笑着,蓝芳影走到榻前,看着沉睡的云蕊,问邓秦:“下了药?” 邓秦回道:“是。” “嗯。”蓝芳影点点头,随后看向黑丑大汉,又看向老梅头,笑得柔美至极,“谁抓的云蕊?真是太会体察我的心意了,我正看上了她。” 老梅头赶忙请功:“我抓的,夫人,我抓的。夫人,李程太胆小,怕惹上谢老狐。可我不怕,夫人也不怕。” 蓝芳影问黑丑大汉:“是这样吗?” 黑丑大汉如实回答:“是,我看到老梅头已经把云姑娘引了出来,怕老梅头不知分寸,闹出事情,就先把她点了穴,带到这儿交给夫人处置。” 蓝芳影笑着看老梅头,眼神充满了魅惑。她轻轻启唇,然后拉起了裙裾,露出两条白艳的腿。那简直是二十岁少女的腿,如此光洁细腻,又如此修长柔嫩。蓝芳影笑着对老梅头说:“过来,赏你吃些好吃的的。” 老梅头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好,好!多谢夫人,谢夫人赏。” 老梅头狗爬一般,钻入了蓝芳影的裙下。蓝芳影一贯不穿亵裤,老梅头刚刚钻入,就看到修剪整齐的草毛,和散发着香味的深黑小穴。他伸出舌头,便要去够那蜜穴,可脖子猛然被蓝芳影修长细腻的双腿夹住了,他够不着。 蓝芳影夹紧了老梅头的脖子,她微笑着,把老梅头的脖子猛然一扭。只听“呃”地一声,老梅头从她腿间倒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两眼翻白,嘴里喷出血来。 蓝芳影对黑丑大汉说:“你做得很有分寸,把老梅头收拾了,去领些钱,或领个新鲜女人去吧。” 黑丑大汉颔首:“谢夫人!” 黑丑大汉退下了,邓秦问:“那云姑娘怎么办?” 蓝芳影沉闷一口气,说:“你说,小玄是不是喜欢云蕊?” 邓秦说:“依我看,是有意思的。不过男人,没得手前,有千百个意思,得手后还有没有意思,就不知道了。” 蓝芳影说:“小玄不是这样的人。” “是,属下多言。” 蓝芳影想了想,说:“把她送到我屋里,等她醒来,我和她谈谈,看能不能让她闭嘴。” -- 第五十八章 芳颜芳影(微百合) 云蕊醒来时,闻到橙花熏香的味道,一睁眼,便看到了蓝芳影。 她如今躺在一张红木雕花的三进步月洞床里,蓝芳影盘腿坐在床边,微笑地看她:“醒了?” 云蕊一惊,想立刻坐起来,全身却没了力气,只能虚浮的动动手指,连手臂都抬不起来。蓝芳影说:“你中了邓秦的迷魂散,暂时没有力气动弹。” 云蕊张开了口,想开口说话,也同样没有力气。 蓝芳影笑了笑,对她说:“老梅头对你轻慢无礼,我已将他杀了,明晨要不要看看他的尸骨?” 云蕊没法作答。 蓝芳影说:“想看就眨一下眼,不想就两下。” 云蕊却没有眨眼。 蓝芳影说:“看来你是拒不配合了?” 云蕊没有任何表示,也不眨眼。 蓝芳影笑道:“你有话想说,偏偏说不出来。要不要我帮你解了迷魂散的药性。” 云蕊眨了下眼。 蓝芳影笑说:“这服迷魂散,和一般的不一样,这是邓秦特意调配的。中药者,虽然过段时间也能恢复力气,但若想提前恢复,就只有动一动情,与人交媾。” 云蕊皱了眉。 “放心,我绝不让那些恶心的男人碰你。” 蓝芳影巧笑嫣然,摸上云蕊的腰带。云蕊一愣,蓝芳影便把腰带解开,拉开了云蕊的衣服。云蕊的肚兜衣物尽被老梅头所偷,现下只穿着谢玄与的衣服蔽体,里头更没有肚兜。是以衣物一拉,胸乳就蹦弹出来。 蓝芳影观赏着云蕊的胸乳,不禁笑了:“看来咱们是同道中人。” 说着,蓝芳影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艳美成熟的躯体径直展露,她竟也没穿肚兜。 云蕊立刻把眼睛移开。虽说蓝芳影是女人,但云蕊也不好去看她的裸体。 “呵~你害羞了。” 蓝芳影娇笑着,伏在云蕊身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云蕊的乳头。 “!!!” 云蕊一惊,下意识想往后缩,身子却动弹不了,拼尽力气,也只能隐隐地抖着。蓝芳影用虎口圈住云蕊一边乳头,轻声说:“别怕,女人才最懂女人,我不会弄疼你,还会让你舒服的。” 说着,蓝芳影开始按摩云蕊的乳房。她把食指扣在乳头上,稍稍划了两圈,云蕊轻哼一声,乳头便挺立起来。蓝芳影把手指张开,一边按着云蕊心窝,一边要去够云蕊乳房边缘的穴位。可云蕊胸部过于丰盈,蓬软的乳房把蓝芳影的手掌撑得实实的,蓝芳影也够不到那儿。蓝芳影赞道:“真大……” 蓝芳影只把手指够到云蕊的乳房下边缘,一边按住那儿,一边摁着心窝。云蕊觉得很舒服,仿佛穴道被舒活开,只是乳头总挺立着,勾着蓝芳影手心,实在有些不耐。 给云蕊按摩了胸,蓝芳影把头低到肋下,吻了吻云蕊的肋骨。那是痒痒肉在的地方,云蕊酥痒地扭动身子,可还是没力气。蓝芳影见云蕊这般模样,在她肋下腰间湿吻。云蕊不禁昂起头,直起腰,微微张开口呻吟,蓝芳影便把手指深入她嘴中搅弄。 云蕊虽然舌头无力,但还是被蓝芳影的手指牵引着,不由自主地勾舔起来。蓝芳影把手指往云蕊口中送,云蕊皱着眉,立时含住她,想阻拦蓝芳影下一步动作。可这是妄想。蓝芳影立刻破到云蕊的喉关,指尖轻点了云蕊的舌根。云蕊顿时一阵恶心反胃,口腔自然的锁紧,绞住了蓝芳影的手指。 蓝芳影感受到从手指传来的绞力,不禁笑了起来。她直起身,娇笑着看着云蕊缓缓吐出她的手指,眼边挂着泪水的模样。 蓝芳影吻向云蕊的唇。她含着云蕊的唇瓣在嘴里津吸,细腻的手在云蕊脖间游走。一边抚摸云蕊的锁骨,一边点画云蕊的颈动脉。云蕊很紧张,头都绷紧着,颈动脉在蓝芳影手指下一伏一缩。蓝芳影便吻她吻得更深,舌头舔在云蕊上颚勾弄着。云蕊被她吻得难以喘息,嘴一直没有合上,口水沿着嘴角流下,蓝芳影便用指尖为她擦拭脸边的涎液。 云蕊脸色通红,既因为难以呼吸,又因为被女人玩弄的羞耻感。尤其对象是蓝芳影。云蕊不想离她太近,因她直觉,这个女人太过危险。可云蕊现在离得太近,近到连蓝芳影身上的脂粉香都闻得清楚。 可蓝芳影还没有放过云蕊的唇,不仅没有放过,还把手探到云蕊的双腿间。云蕊立刻缩紧了双腿,可 蓝芳影没有那么急切的探入幽穴,而是先隔着裤子,在她阴唇上勾画。 “啊!~” 云蕊娇吟起来,娇吟声化在蓝芳影嘴里,蓝芳影放开云蕊的唇,气呵如兰:“你叫的真美。” 蓝芳影眸中流滟,双指又夹了夹云蕊的阴蒂。 “唔~” 云蕊又叫了一声,蓝芳影眼眸微眯,笑得美艳,轻声说:“你叫得很美,我还想听。” 这回,云蕊闭紧了嘴。蓝芳影隔着亵裤,在云蕊阴蒂上来回刮弄。骚痒的快感被渐渐挑起,云蕊腿夹得更紧,蓝芳影也笑得更媚。 蓝芳影的手指动的更快了,身下传来细微地沙沙摩擦声,云蕊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知觉,额间冒出了汗,腿也夹得更紧。蓝芳影看云蕊快到了,动得更加快。到了极点,云蕊一声娇吟,一股快感冲上脑仁。顿了几秒,便余粗重的喘息和疾速的心跳。 “是不是?我没有骗你,很舒服吧?”蓝芳影笑着问云蕊,云蕊只顾喘息,没有回复。蓝芳影便脱去云蕊的亵裤,接着拉起自己的裙子,坐在了云蕊身上。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蓝芳影头也不回,那人便推门进来。正是参禅山庄管家邓秦。邓秦走到床幔前,透过三重纱幔,看着赤着身子的蓝芳影,说道:“小谢爷正往这儿来。” 蓝芳影这才敛起神情,问:“何时到?” 邓秦说:“我让李程拖他一炷香。” 蓝芳影不舍地看了看云蕊,只看了一眼,便利落地穿起衣服,走出月洞床。 蓝芳影说:“把焚情香点上,小玄喜欢她,咱们推一把。” 邓秦说:“是。” -- 第五十九章 钟情者谁? 香炉中插着一支香。 于是满室溢着浓甜的橙花味。 在这香味中待了片刻,云蕊觉得浑身发轻,每个毛孔都放松下来,好像蒸了个桑拿。紧接着,点点汗液从毛孔中渗出。她的耳朵红了,脸也发热,身体中好像有一团小火,它也没有一下把云蕊的情欲点燃,是慢慢地,把情欲蒸了出来。 这时,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吹来,云蕊感到浑身发冷。只听一声喊:“师妹!你在这儿吗?” 谢玄与进门,在屋里搜了一圈,瞧见一张红木雕花的三进月洞床。隐隐可见重重纱幔之后,躺在床上的女人身影。谢玄与没有冲动地闯入,他小心靠近,谨慎地挑起床帘,再挑起床帘,挑至最后一层时,他看见了云蕊。 云蕊穿着他的衣服,胸乳敞露着,白腿伸展着,女子下体只被一角被窝遮掩。谢玄与赶忙逃出纱幔,走到床外时,头上已冒了汗,不住喘着粗气。 “师妹……” 谢玄与小声地唤云蕊。 云蕊想回复他,可实在没力气。 谢玄与紧张得东瞧西望,看见窗前燃着一支香,飘出袅袅的烟。他身上也渐渐冒出了汗,与汗一同冒出的,还有蒸腾的情欲,和渐觉硬起的阳物。 谢玄与凑到香前,细细闻了闻,顷刻间恍然大悟,立刻掐灭了它。可这香味已入呼吸多时,谢玄与立刻运功,要将药性逼出。可运功片刻,他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他腿间的阳物已硬邦邦的,被裤子箍得疼,意识也有点迷蒙,不禁看向床幔后的云蕊。 谢玄与强忍欲望,逼迫自己移开视线,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水很凉,但喝下去后,觉得清醒了些。他整理思绪,想云蕊恐怕也吸入了不少,此时必也动情。 念及此,谢玄与便想到云蕊的赤裸娇躯。他的脸烧得火红,不禁移步床前。他看着云蕊的身影,他当然不能把云蕊扔在这儿不管,但他要一进去,怕难以控制自己。 他喜欢云蕊,但不能趁人之危…… 谢玄与在床帏外调整呼吸,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克制情欲。待他觉得自己能够自制一些,就缓步走进去,走到床边。 此时的云蕊,不仅脸上发红,就连胸乳和大腿,都氤氲出一道娇嫩的粉红热气。谢玄与赶忙移开视线,却看见床尾也插着一炉香。 谢玄与刚要去掐灭焚情香,只听云蕊喊:“师……兄……” 云蕊完全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声音,这声音又软又娇,谢玄与只觉浑身一酥,瞬间便像飞了魂一般,愣愣地看向云蕊。 她的乳房挺拔秀美,粉白粉白的。遮掩阴部的被子正巧从云蕊腿上滑落,腿间全然洁白,没有毛草的阻碍,谢玄与把阴蒂和阴唇看得清清楚楚。他受惊似的退了一步,方才平复的呼吸又粗重起来。 云蕊看见了,谢玄与腿间硬直的阳物轮廓,把他的下摆顶起一点点。云蕊几乎便在脑中勾画出阳物的模样来,她不由去拉谢玄与,可手没力气,刚抬起一会儿,便耷拉在腿上。谢玄与本以逼自己把视线挪开,可一看这副情景,又被腿间的娇艳风光吸引了。他的眼已挪不开,但还有一点理智。他拿出一把匕首,往自己手臂上一划。 “嘶!” 一点痛楚,让谢玄与清醒了些。他立刻掐灭了炉中的香,用被子卷住云蕊的身躯,把她抱了起来。 出了房,谢玄与匆匆往客院而去。云蕊倒在谢玄与肩上,在他颈边喘着气。气呵如兰,时刻扰乱着谢玄与的心智。谢玄与告诉自己,参禅山庄诡异莫测,就算要做什么,也得等回去之后…… 回到客院西厢房,入目便见屋中一片狼藉。地板被云蕊一脚劈出个坑,衣柜打开着,里头空空如也,床幔也不知所踪。谢玄与低头看了看云蕊,云蕊已迷失神智,她把手抬起来,搭在谢玄与肩上,又伸出指尖,隔着衣领轻抚。谢玄与说:“师妹……你清醒些……我……若你喜欢我,我才能……” 迷魂散的药效渐消,云蕊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挪了挪头,在谢玄与喉结上一吻。谢玄与浑身一酥,当即转身,抱着云蕊回到东厢房。此时谢玄与还残存一点理智,他正要把云蕊搁在床上,却被床前的踏步一绊,和云蕊一起摔在软榻上。 他的头正好伏在云蕊的肩上,唇隔着被子,贴在锁骨。云蕊的柔软乳房正抵在他脖子上。 谢玄与的一支手被云蕊压在背下,他把手往上挪,抚在了云蕊后颈。云蕊只觉后颈一阵酥热,双眸微睁,见谢玄与倒在她身上。云蕊把手伸进谢玄与衣服里,谢玄与立刻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颤抖着声音问她:“你决定了?” “什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我今日要了你,你与风思行便没有以后了……” “我……与他的事……一言难尽……”云蕊看向谢玄与,接着说,“我听蓝芳影说……这是……焚情香……” 谢玄与浑身一颤。他听谢远狐提过焚情香,此香可勾引起男女情欲,越是运功去逼,药性发作越快。而且药性不解,三日内就会因体热过高而死。 谢玄与突然松了口气,甚至有点隐隐的喜悦。这喜悦是罪恶的,因他现下终于有充足的理由要了云蕊。但他又不由有负罪感,并觉得自己对云蕊的人生,有了巨大的责任。 谢玄与愿意负责,但他又怕云蕊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委屈难过。谢玄与也明白,自己并非云蕊钟情之人。 ===== 醉溪谷中,雨声沥沥。谢远狐在云蕊屋内,打开了她的衣柜。 一股幽香扑鼻,谢远狐不禁躁动起来。他在衣柜角落发现一把短匕。短匕黝黑朴实,但锋利,刃尖微微带弯,不是中原样式,应当出自边塞。谢远狐一看便知,云蕊并不喜欢这样的东西,必定不是她买的。 那是何人所赠? 情人吗? 谢远狐神色有些不善。 -- 第六十章 焚情焚意(H,400珠加更福利) 云蕊双眸微睁,媚若秋水。谢玄与贴着云蕊的脸,喘息不停,既因焚情香的效用,也因他实在紧张。他尚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虽曾在办案时见过这样的事,但轮到自己,当真一头雾水,全无头绪。 他该怎么做?先亲吻?可亲吻哪里?要是云蕊觉得冒犯该怎么办? 谢玄与嘴唇紧抿着,贴到云蕊的唇边,那一刹,谢玄与只觉心动过速,难以自抑。他的胸腔靠在云蕊的胸上,云蕊感到胸前有莫名的激烈鼓动,便晓得谢玄与害羞,于是环抱住他的脖子。 谢玄与身上一颤,立刻把头埋进云蕊颈间。他一下慌了神,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云蕊见他这般模样,便肯定谢玄与未经人事。云蕊想,只能由自己来引导他了。 “师兄,亲我……” “亲……亲哪儿?” “哪儿都可以,只要你想……” 谢玄与嗫喏说:“这不好吧……” 云蕊真是万般无奈,可叹自己浑身没力,没法主导这场情爱。她微微偏过头,吻向谢玄与的耳垂。谢玄与稍顿了顿,立刻会意,他也亲吻云蕊的耳垂。 浅浅的一吻,耳朵传来浅浅的快感。谢玄与又浅浅地舔上云蕊的耳廓。云蕊舒服得一声娇哼,谢玄与一听,惊得停住了,以为云蕊不适。云蕊不禁看向他,有些不解。谢玄与红着脸,嗫喏地问:“亲……亲哪儿……都……可以?” “嗯……”云蕊说,“很舒服……” 谢玄与这才稍放了心,他吻向云蕊的脸,只浅浅一贴,又吻着云蕊的唇,还是浅浅一碰。云蕊张开口,伸出舌头舔他的唇皮。谢玄与这才大着胆子,把舌头伸入云蕊嘴中勾舔,可他只敢在牙关浅吻,全不敢继续深入。云蕊只得把他的舌头吸入口中。谢玄与头皮发麻,舌头突然木了,被云蕊肆意勾缠着。云蕊把他的头往下压,好让自己的舌头伸到他的口腔中,去挑弄他的上颚,抵他的舌苔。谢玄与渐渐明白过来,学着云蕊的模样,吸吮她口中的琼液,在云蕊口中小心地纠缠。 云蕊拉着他的手,往卷住自己的被窝中伸。谢玄与旋即放开了唇,看着被子,遐想被子下云蕊的娇躯。他的阳物又硬一分,却紧张得不行,小心地把被子拉开了。 云蕊的娇躯展露出来,身子比先前所见更加粉嫩,谢玄与闻到一股淡淡地奶香味。他俯下身子,看着云蕊的乳房,小心地把手放了上去,轻轻地抓弄。见云蕊感到不舒服,才用了分力气,把手指按在乳头上。 “啊~” 云蕊一声娇吟,谢玄与已经晓得,这是云蕊感到舒服的兆示。大着胆子,低头含住云蕊的乳珠。云蕊轻吟一声,谢玄与便像接吻一样,把乳头含在嘴里吸吮勾弄。两点乳珠都被他弄得挺立,云蕊觉得身上更热了,小穴也有点发痒。 谢玄与顺着乳房,吻至云蕊的腰间,他细细地亲吻每一寸肌肤,因对他来说,云蕊的每一寸肌理都无比芳香,无比诱人。谢玄与现在就想将云蕊揉入自己的身体,好同自己合二为一,可这显然做不到。他便贪婪地吻着,依云蕊的说法,想亲哪儿,就亲哪儿。他吻到髋骨上,然后去吻阴部。 舌头刚碰到阴部,云蕊就昂头呻吟起来。谢玄与粗喘一口气,分开云蕊的双腿,用手翻开阴唇,查看云蕊下体的模样。男人天生便对女人的隐私部位有无尽的好奇。谢玄与触碰阴蒂,轻轻捏了捏。云蕊放浪一叫,隐隐地快感再次袭来,小穴抽动着,吸引了谢玄与的注意力。谢玄与只见粉嫩阴唇下,藏着一道粉嫩的肉缝。肉缝后似乎别有洞天,男人的直觉令谢玄与伸出手指,探到肉缝口,稍稍拉开,就见一条幽深的通道,里头流出汩汩的水液。谢玄与舔了一口,云蕊触电似的,娇吟了一声。 “啊!” 谢玄与脑子有点空,他似乎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他脱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躯,粗长的阳物也怒挺着。云蕊下意识看他,谢玄与被她看得羞了,用手捂住了云蕊的眼。 云蕊视界一黑,只觉一条灼热的硬物抵在了小穴口,云蕊略沉了一口气,谢玄与便长驱直入,阳物侵入了蜜穴中。 “唔!” 这道低喘并非出自云蕊,而是发自谢玄与。这是他头一回进入,亲身体会过方才知道,女人的身子,是湿湿的,热热的,很滑,很润。包裹着他的肉穴内壁并不平坦,似乎有层层的褶皱,和点点的颗粒,和肉穴一起,含住他的阳物。他的阳物被肉穴一含,便受惊似地怒张,谢玄与隐隐可看清自己肉棒上的紫红色血管。他身下有一股火,此时就藏在紫红色的血管中,亟待喷射出来。 谢玄与往前推腰,把阳物往里埋去。刚刚碰到最深处的蟹爪花蕊,云蕊便一声低叫,紧接着,蟹爪花蕊反扣到龟头上。无匹的快感冲击着谢玄与,谢玄与眼前一黑,一声低喘,精关失守,浊白的精华迸射在云蕊体内。那是积攒了二十来年的分量,不多时就将云蕊的小穴尽数灌满,沿着阳物与蜜穴的缝隙流出来。 谢玄与退了出来,脸还红着,不停地粗喘。方才的销魂快感,于他是第一次,只觉奇妙无比。他喘息着看着云蕊,又生出欲望来。正好,谢玄与是射了,云蕊还远未满足。她抓着谢玄与的手,让他重新伏到自己身子上。 谢玄与低下头,再次亲吻云蕊的唇。做过第一次以后,谢玄与不再过度紧张,他把舌头伸进云蕊口中,勾起云蕊的舌头搅弄。同时,握住云蕊的双乳,轻轻摁着乳珠。云蕊舒服得轻哼起来,腿间流出更多的蜜水,把乳白的精液都稀释了。 谢玄与低头亲吻云蕊的脖子。她流了汗,脖颈上有一层薄薄的水珠。谢玄与沿着锁骨,一直往脖后吻。酥麻的快感袭来,云蕊轻轻嘤咛,唇往前一够,也亲吻谢玄与的肩臂。云蕊这样躺着,于谢玄与甚是不便。谢玄与把手伸到云蕊腰后,抱着她的腰让她坐起来。自己坐到云蕊身后,让云蕊背靠在他同样湿热的胸膛上。 云蕊昂头,靠在他的肩上。谢玄与抱着云蕊亲吻,从下巴,亲到脖子,又亲到锁骨和心窝。他又慢慢地把云蕊压回床上,然后抬起云蕊的左腿,亲吻她的膝盖。云蕊舒服得脚趾蜷起,小腿肌肉也缩紧了。谢玄与又吻到膝边,再舔弄膝窝边上。云蕊挪了挪屁股,一只手搁在方才坐过的地方,才惊觉流出的蜜水已将床单濡湿。谢玄与抬起头,炽热的阳物在她膝边轻蹭了两下,然后抵在大腿内侧,这样一灼,云蕊的蜜穴流出水来,春情不住叫嚣欲望。可谢玄与还觉得要再等等,又去吻云蕊的小腹。云蕊有些不耐,抚着谢玄与的头发,娇声喊:“师兄……” “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师兄……你……你硬着,不难受吗?” 云蕊委婉的暗示,谢玄与低着头,不禁问:“我能进吗?” 云蕊垂着眼眸,点了点头。 谢玄与便将阳物提起,对准了还未收拢的蜜穴。 “啊!” 云蕊抬起头,娇吟一声。阳物又一次进入小穴。这回谢玄与状态好了许多,他慢慢适应着湿热的小穴,把阳物送到了底。蟹爪花蕊反扣在阳物上,其中一根肉芽抵在了尿道口。谢玄与低喘了一声,稍稍适应了花蕊之后,就开始抽动阳物。 起初,谢玄与只在小穴中浅浅地出入。龟头不停剐蹭着内壁,抽出时,把沾染在内壁的精液都反刮了出来。谢玄与怕自己冒然顶上花蕊,又被反扣得泄了,适才慢慢进出。可云蕊就有些不耐了,虽说光是被阳物剐蹭内壁就很舒服,但这仅是舒服。那种至极的快感,失神的刺激,非得要狠狠捣弄到小穴最深处才行。 “师兄……” 云蕊又去唤谢玄与,她声音娇娇的。谢玄与听了,只怕是自己弄疼了她。谁想云蕊眼含春媚,轻声说:“再深一点……” “深?” 谢玄与把阳物顶到云蕊的花心上,云蕊轻声娇吟起来,谢玄与又撞了一下。云蕊又叫了一声。谢玄与明白过来,他抱着云蕊,用手托起云蕊的白臀。 他把腰往前推,推到最深处。云蕊抱着他舒服得浪叫。这回叫声尖利了点,谢玄与顿觉不安,低声说:“师妹……” “嗯?” “你不疼吧?” “不疼……师兄,你……你再用点力……” “……我怕弄疼了你。” “你……想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可以粗暴些……”云蕊只觉这般话语太过乏力,谢玄与性子木讷内向,未必能领会,又急着加一句,“你就当我……当我……” 云蕊想说当她是贱人,是母狗,可说不出来,话到嘴边,转成了:“我随你支配,随你掌控。” 云蕊还是觉得这番话传达不了她的意思,便把谢玄与的脖子勾下来,急切地亲吻着。谢玄与吻着云蕊,含着云蕊的唇瓣,慢慢思考云蕊话语的含义。 粗暴些?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谢玄与还是觉得含糊不明,只能试了。他抽出阳物,狠狠撞了进去。云蕊抱着他淫叫,他猜想是对了,便迅速地抽动着腰,把云蕊的淫水同蜜肉一起翻出,然后再狠狠的插进去,冲撞到最深处的花蕊。蟹爪花蕊还不及反扣,谢玄与又把阳物抽了出来,往里撞了一层。 “啊!~啊!~” 云蕊仰着脖子,浪叫不歇,她把腿勾在谢玄与腰上。谢玄与腰腿间的肌肉,随他用力越发坚实,撞得云蕊身子和乳房不停地颤,啪啪啪的淫乱水声十分响亮。臀部的软肉被撞得微微发红,云蕊紧抓着谢玄与的手臂,小穴深处传来酸软的快感,她的双眸渐渐失神,只想着谢玄与要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谢玄与真不负她望,虽只有蛮力,但直捣花心的力量给得足足的。到了……快到了…… “啊啊啊啊啊!” 云蕊一声长而尖利的浪叫,她双手抓紧了谢玄与的臂膀。谢玄与赶忙停了下来,看着云蕊。长叫过后,云蕊瘫倒在床上,身上全是汗,不停喘着粗气,这时双眸才渐渐回神。 “师妹!你没事吧?” 谢玄与有些担心云蕊。 云蕊嘴唇发干,她湿了湿嘴唇,才喘着气说:“我没事……师兄……” 粗硬的阳物还在云蕊身体里,她高潮之后,身上力气恢复很多。她含着阳物坐起一点,抱着谢玄与,吻他的唇。 这回云蕊把舌头侵入到谢玄与口中,灵活的勾弄他的舌缠绵,又吸吮谢玄与的舌头。舌头被吸,谢玄与有些慌神,又红了些脸,便下意识抱紧了云蕊,笨拙的回应她。她深深的勾吻,吻到谢玄与舌苔时,谢玄与头皮一颤,只觉阳物硬得难受,还想再继续抽插。 “师妹……” “嗯?” “你还要吗?”谢玄与红着脸,说,“我……我还……” 说着,阳物在云蕊小穴中抽动了一下。云蕊会意,抱着谢玄与坐了起来,随后将他推倒在床尾,伏在他身上。谢玄与见云蕊居高临下,不禁把眼移开,然后将手扶在云蕊腰上。 云蕊吻着他,含着阳物,抽动着腰,浅浅地抽插着。她坐直了身子,脚踩在床上,腰腿并用。坐起来,再含着阳物,深深坐下去。阳物触顶那一刻,二人同时一声低吟,一个声娇,一个声沉。云蕊见这般情状,不禁笑了出来。谢玄与脸色一下臊红,别过脸去,腿都僵了几分。云蕊见状,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下巴。 谢玄与抱着云蕊,转头吻了吻她,然后翻了个身,又把云蕊压在身下。 正值此时,谢玄与面色一凝,旖旎之色尽消,他警惕地看向窗子。接着把阳物一抽,被子一拉,全数遮掩在云蕊身上。 云蕊见状,也从情爱中回神,正要起来时,谢玄与说:“你先躺下。” 说着,谢玄与飞速地穿起裤子,穿好衣服。 门被猛地推开,蓝芳影闯了进来,还听她喊道:“云姑娘,你可在这儿?”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 第六十一章 下雨,破庙 门被猛地推开,蓝芳影闯了进来,还听她喊道:“云姑娘,你可在这儿?” 话音刚落,蓝芳影便愣住了。只瞧谢玄与下身硬挺,站在床前警惕着她,云蕊则躺在床上,见她来,便皱了眉。蓝芳影不由看了看谢玄与的下体,谢玄与感受到蓝芳影的打量,旋即扭过头去。面色倒没变,因他脸色已没法再红了。 蓝芳影严肃起来:“我来得不巧了。你们尚未婚娶,就颠鸾倒凤,还是在长辈家中。小谢爷,你不该是这般浑人啊。” “夫人教训得是。实是事出有因。” 云蕊正要就焚情香一事与蓝芳影对峙,只听蓝芳影道:“掳走云姑娘的老梅头,我已杀了,御下不严,让你们见笑。” 云蕊还要提地下淫窟一事,可回想蓝芳影话语,似乎她和谢远狐,谢玄与父子关系非同一般,面上先缓着,不要闹太僵,待会儿再把事件的前因后果告诉谢玄与。 谢玄与顿了顿,随后说:“他虽死了,可师妹清白名节也被我所毁……” 蓝芳影不禁笑了,她想谢玄与该是头一回尝腥,连云蕊不是处子都没发觉。蓝芳影道:“唉,都怪我识人不明,不想他是这样的人。你们俩还是尽快将此事告诉给你们父亲师傅知道,定个良辰吉日,早些成婚。也算是亡羊补牢,时犹未晚。” 谢玄与说:“夫人说的是。原本晚辈等前来,是为夫人祝寿,可如今,师妹身上还有药力未解。晚辈想明日立刻带师妹回醉溪谷,请夫人见谅。” 蓝芳影说:“我的寿辰不过虚礼,你们年轻人的终身大事才最要紧,我立刻吩咐下去,为你们备车。打算何时动身?” 谢玄与道:“明日就走。” 蓝芳影说:“仓促了些,唉,都怪我待客不周。” “夫人言重。晚辈还要谢过夫人照拂。” 蓝芳影说:“做长辈的,本就该照顾晚辈。好了,我也走了,不打扰你们小俩口。” 谢玄与将蓝芳影送出房去,只见邓秦也在外侯着。三人又客套一番,邓秦奉上了三套女子衣裳,说是蓝芳影大女儿孙青裳的。这番话完,蓝芳影和邓秦才走了。待两人走后,谢玄与立刻回房,关上门,坐到云蕊身边。云蕊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遮着胸乳,对谢玄与说:“他们何时在外面的?” “邓秦是刚刚才来。”谢玄与皱眉,“但蓝芳影在外头站了有一会儿了。” 云蕊说:“我之前被老梅头拐到一间挂着大红灯笼的院落,偏房的书柜遮掩着一条地道,地下有个淫窟。” 谢玄与问:“你可记得路线?” 云蕊点头:“记得。” 谢玄与思虑片刻后,说:“还是先将你送回醉溪谷。” 云蕊一听,不住叹息:“抱歉,我拖累你了。” 谢玄与说:“不,不是的。我是怕蓝芳影再对你下手。何况……就算现在找到入口,也没用了。蓝芳影必定已把证据湮灭。” 谢玄与看了看云蕊,见她肩润肤白的模样,脸色又红了。他别过脸去,对云蕊说:“师妹,你好好休息,我在外守着。” “你不留下?” “……”谢玄与说,“蓝芳影说得对,我们毕竟还没成亲,不好如此。” 谢玄与站了起来,再不敢看云蕊,径自出了房门。关门前,他对云蕊说:“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叫我。”谢玄与又一顿,接着说:“没事……没事就……就不必了……” ======= 翌日中午,蓝芳影备宴为云蕊和谢玄与送别,一番客套之后,谢玄与将云蕊扶上马车,自己坐在车前驾驶,一路远离了参禅山庄。 云蕊想,谢玄与只怕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便撩开车帘,对谢玄与说:“师兄,我来驾车吧,你坐车里休息一下。” 谢玄与摇头,说:“我不累……” 谢玄与一甩马鞭,车驶得更快了些。云蕊又软语劝说一番,谢玄与执意不肯。 云蕊没法,只得坐在车里,过一道竹林时,云蕊闻到了空气中的湿意,从车窗看出去。此时已过中午,天光却暗暗的,云也蒙蒙的下压,怕要下雨。便对谢玄与说:“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谢玄与说:“就快到晋城了,等等吧。” 可马车飞快地从晋城边的官道过了,全然不做停留。 云蕊终于察觉谢玄与心绪有异,她也沉默着不言语。 看来,谢玄与的确很在乎昨晚的一夜春宵,他觉得没法面对云蕊。云蕊只怪自己失察,两周目的感情经历,足使云蕊看淡男女情爱。谢玄与可不一样,他原本就喜欢云蕊,如今云蕊又成了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压了多重的负担。 云蕊不禁问自己,愿意嫁给谢玄与吗?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而今不得不想。 她对风思行并无深情,先前回避谢玄与的爱慕,谈不上不喜欢,仅仅是觉得谢玄与并非她所钟意的选择。她也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回避谢玄与。如今,云蕊才明白过来,她心中一直藏着对谢远狐的妄念,只是从今以后,这妄念可以止了。 云蕊觉得遗憾,也只有遗憾。她对谢远狐虽有妄念,但没有真的情意。至少在谢远狐对她付出心意之前,她是不会动心的。 思绪纷飞间,云蕊听到了雨声。风把马车车帘吹起,正能见着谢玄与驾车的身影。云蕊看着他的背影,思忖他虽是谢远狐之子,可无论长相还是性格,都不像他父亲。也不知他母亲是谁?是谢远狐年少轻狂时辜负的闺阁小姐吗?想是女夫子一样的人物吧。 云蕊笑了笑,雨却在倏忽间紧烈起来。豆大的雨珠把车棚打得啪啪作响,云蕊赶忙去喊谢玄与:“师兄,你把车停一边吧,先进来躲雨。” 谢玄与没听见一样,继续赶车。马车狭小,他怕自己进去了,会把持不住自己。与其如此,不如在外头淋雨,还能保持清醒。 雨下得很大,没多久,谢玄与身上全湿了。 云蕊叹了口气,撩起车帘,看向前方。只见不远处有座破庙,云蕊说道:“师兄,我们先在前头那座破庙躲躲雨吧。我怕我还没回去,你就先得风寒了。” 谢玄与“嗯”了一声,驶向破庙。停了车,云蕊把伞和谢玄与的换洗衣物拿出来。谢玄与撑着伞,和云蕊一起进了破庙。破庙里都是稻草,中间架着三五根烧黑的木炭,应该是有其他旅人在此过过夜,四周还有他们留下的干柴。 云蕊拿出火折子,把木炭重新点燃。雨势还是很猛烈,风越来越大,把雨水吹到破庙里来。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若是天黑了还在下,她和谢玄与就要在破庙中过夜了。 云蕊看了看谢玄与,他浑身湿透了,水珠从他发梢,衣角不停跌落。云蕊说:“师兄,你先把衣服换了吧,我帮你把湿衣服烤干。” 谢玄与一顿:“……在这儿?” 云蕊听了,转过身去。谢玄与说:“这不妥。就算你背对着,我也不好在你面前换衣服。” 云蕊说:“事有轻重,你要是病了,我还得照顾你,路上又要耽搁。师兄,已经快到秋分时节了,不比夏天,淋点雨无所谓。你……”云蕊沉闷一口气,说:“你这样折磨自己,我只觉得,对不住你。” 谢玄与听了,一下沉默,站在原地也不动弹。 云蕊想同他说,男欢女爱,一时糊涂,他不用上心。可这话用说的,倒是简单。平心而论,云蕊在进入游戏之前,也曾想过,生命中唯一个男人,只这一生一世一双人,忠贞不韪,恩爱到老。谁曾想,一周目开局就被那个强盗玷污了。以这样的经历作为情爱的开端,云蕊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肉体关系与精神恋爱混为一谈了。 谢玄与大不相同,他是男人,自认在男女关系中是得利的一方,现在遇上的第一个与他缠绵的女人,又是他喜欢的。他又怎会同云蕊一样想法呢? 罢了,从伦常想想,他这样态度,也算好事。说明谢玄与人品端重,教养得体。云蕊不该教唆他,做轻薄孟浪之人。 可不让他忘了,云蕊又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于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云蕊,愿意嫁给谢玄与吗? -- 第六十二章 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蕊转过头去,看向谢玄与。谢玄与本看着云蕊,可见云蕊回望他,又移开了视线。柴火烧得噼啪作。云蕊绕过篝火,走到谢玄与身边。谢玄与别过头去,脸微微地红了。 纵有火焰把体温烧热,云蕊也能感受到自谢玄与身上传来的雨的潮气。云蕊只稍一犹豫,便下定决心,拉住谢玄与的手。谢玄与手上木了,他转过头看着云蕊,有些难以置信。云蕊低着眉眼,也不瞧他,只把手伸到他的腰带上,将湿淋淋的腰带解了下来。谢玄与立时慌了神,摁住了云蕊的手。云蕊就把他的手抓开,搁到自己的腰弯那儿。 谢玄与当然明白云蕊的意思,他挽着云蕊的腰,轻轻抚摸云蕊的脸蛋。脸蛋被火烧得发热,像剥了壳的热鸡蛋,还微微地发红。云蕊又去解他的衣带,谢玄与再次抓住云蕊的手,问云蕊:“你……师妹……你如今还清醒吗?” 云蕊抬头看他,谢玄与直视着云蕊,吞吞吐吐的:“我……我想……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云蕊也不答他,抓住他的衣领,把他的脖子向下拉。谢玄与低下头来,云蕊便去吻他的嘴唇。这是风思行教她的,不想回答,那就亲吻。先把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就没心思去想问题了。 果然,谢玄与的脸迅速滚烫起来,他抱住云蕊,不住啃吻她的嘴唇。云蕊抱着他,用力吸吮谢玄与的舌头。谢玄与不住喘息,呼吸都不顺畅。云蕊看他模样,停下了亲吻,额头抵着他的脸颊,脸蛋靠在他湿透的衣服上。谢玄与低下头,轻声问:“你愿意嫁给我?” “……” 看来,云蕊低估了小谢爷的理智程度。 “师妹……你是愿意吗?”谢玄与看着云蕊,急切地又问一遍。 云蕊埋在他怀里,谢玄与身上全是湿的,把云蕊的衣服也弄湿了。云蕊含糊地说:“我是女孩儿,这种事情,我怎么说得出口。” “你只告诉我,愿意,还是不愿意?” “……” 谢玄与真是固执,莫名让她想到了风思行。 云蕊低声说:“先把湿衣服换了,我再告诉你。” 谢玄与顿在了原地,云蕊走到他身后,将他湿透的沉重衣物一股脑的扒下来。谢玄与转身看向云蕊,只见云蕊蹲下来,架起柴火,在篝火边搭了个杆。再把衣服上的水全部拧干,然后把衣服甩开,掖平衣皱,搭在了杆上。 谢玄与站在原地,云蕊蹲行到谢玄与腿前。她解谢玄与的裤带时,谢玄与立刻抓住她的手,单膝蹲下。云蕊看着谢玄与的身子,只觉他身体强壮,肌肉紧实。谢玄与穿衣时不显,不想脱了衣服,是这样的身材。 云蕊看到他腰上的八块腹肌,突然子宫一颤,随后花穴颤抖着流出水来,蜜水很快就濡湿了亵裤。云蕊感到羞耻,不禁合紧了腿,却下意识看向谢玄与身下。他的裤子正遮掩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谢玄与低声说:“我……” “师兄。” “?” 云蕊沉默着靠近谢玄与,她隔着湿漉漉的裤子,摁住他鼓胀的阳物。谢玄与猛然慌了神,紧张地抓住云蕊的手腕。可云蕊已经把手指伸进了裤缝,将谢玄与的阳物拉了出来。 谢玄与的阳物已经发烫,云蕊用掌心在他龟头上微微磨蹭,龟头浸出一点粘稠的液体,沾在了云蕊的手指上。谢玄与一声低哼,脸色羞红着,再一看云蕊。云蕊脸上也隐隐发红,她抬眸和谢玄与对视,眼波似水,纯真带媚,已是柔情款款。 谢玄与握着她细腻的手腕,慢慢摸到她的玉藕般的小臂。小臂光滑柔嫩,却有点凉。都怪谢玄与,一时动情,穿着湿衣服抱她,才把她的衣服也弄湿了。 谢玄与说:“师妹,你先烤自己的衣服吧。” 云蕊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气呵如兰:“好。” 说着,云蕊靠在他的肩上。云蕊的手有点凉,她把手搁在他发热的坚实肩膀上,手心窝子一下被他暖热了。 谢玄与解开云蕊的衣带,脱下了云蕊的衣服。云蕊穿着件白锦红梅肚兜,肚兜遮住了一双白乳。谢玄与撑着云蕊的腰肢,将她慢慢放倒地上。地上凉得很,云蕊身上瑟缩了一下,谢玄与见状,低声说:“你在这等等,我拿件厚的衣服来。” 说着,云蕊坐了起来。谢玄与拿起伞,走入雨中,到马车里翻找行囊。他本想拿厚衣服,却看见车座上放着一条锦被,已经被云蕊坐出个浅窝。谢玄与立刻拿了锦被,回到了破庙里。 谢玄与拿着锦被回来,给云蕊垫在了身下。云蕊躺了下去,看着破庙结满蜘蛛网的屋梁,又看了看破庙外。破庙外下着雨,除了一辆马车,再无其他了。云蕊想,应该不用担心会有人来。 ======= 周三周四,有事不更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六十三章 荡妇(H) 云蕊躺了下去,谢玄与阳物梆直的,抵在云蕊湿溜溜的穴口,轻轻蹭了蹭。他迫不及待,把阳物往里一推。云蕊轻唤了声,硬直的东西只插入小穴一寸,随即剐蹭到更深处的干涩内壁。云蕊疼得轻声说:“慢些……再等等……” 很快,小穴分泌出更多的蜜液。蜜液被阳物挤压到深处,把更深的地方也湿润了。谢玄与再往深处插,便很顺润,再没有涩痛感。 云蕊挽住了谢玄与的脖子。谢玄与低头亲吻她,把阳物推到了底。蟹爪花蕊反扣龟头,又把他惹得一声低喘,一下失了神,在云蕊身上顿了顿。云蕊把双腿勾在谢玄与腰上,谢玄与还喘息着停在原地。谢玄与看着云蕊的面容,又犹豫起来,罪恶感重新占据了高地。 云蕊不耐,去吻谢玄与的耳垂。她轻声喊道:“师兄……” “?” “师兄~” 云蕊娇媚地唤他。 谢玄与一动不动,只道:“我……我糊涂了……先前被药力控制,做下禽兽之举,已是不该。可现在,我清醒着,就这么做,我……” 这一时,云蕊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苦笑。东西都进去了,还在这儿纠结。不然就别插进来,进都进来了,还在这儿不上不下的,真是折磨云蕊啊。 “师兄,你别想那么多……” “不……”谢玄与看着云蕊,目光灼灼,急切地问,“师妹,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能继续……” 若非云蕊知道谢玄与性情淳厚,此时已大大反感。就像用情爱逼迫云蕊就范似的。 要是以前,有人说这样的话,云蕊一定把他推开。现在她现在却非常想要谢玄与插她。不,不是插她,是干她,肏她。她忽然明悟了温义所说——让她做个荡妇——是什么意思。她不喜欢谢玄与,更不愿意嫁给他,但她想要谢玄与肏她。从世俗伦理来说,这就是荡妇。 “谢玄与……”云蕊在他耳边,小声地,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师妹?” “你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你……” “那就别问了。”云蕊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颈子,又在他的腮下吻了吻,“我想要你,想做你的女人,想要你对我行禽兽之举……” 谢玄与乍听这话,欣喜若狂,头脑都昏黑了,完全没有细想,因为云蕊正渴求着他。对谢玄与来说,渴求他与喜欢他是一个意思。 谢玄与不禁吻住云蕊,他照旧将舌头伸入云蕊口中,可还是呆呆笨笨的,不敢肆意。云蕊干脆卷起他的舌头,一边津舔他的舌和唇,一边引导他接吻。谢玄与虽然木讷,但是个聪明人,依着云蕊吻他的动作,也卷起云蕊的舌头含吻。 谢玄与终于能把云蕊吻得双颊绯红,云蕊很为他高兴。可光会吻还不够,东西都插进去了,怎么还不动? 云蕊挺了挺腰,让阳物在身体里动了动。谢玄与立刻会意,轻轻地在云蕊蜜穴中进出,又轻轻地撞到蜜穴。云蕊的蟹爪花蕊只被轻轻一顶,虽然下意识动了动肉芽,但没有阳物用劲撞它,也没处借力,反咬不上去。云蕊连忙唤他:“你再用些力,再快一点……” “不会疼吗?” “不会……” “好,疼得话告诉我。” 谢玄与把云蕊的双腿分得更开,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摁着她的腿。他把阳物抽到穴口,调了调腰腿的位置,好让自己更方便使力。云蕊丰满的双胸起伏着,心砰砰乱跳,竟也为谢玄与紧张起来。 “啪!” 谢玄与猛地一撞,龟头擦过凹凸的内壁,用力撞向花心。花心先是酸痛,随后舒爽刺激的快感直酥了整个子宫,云蕊猝不及防一声“啊”的浪叫,谢玄与又撞了一下。云蕊猛地抱紧了谢玄与,谢玄与立刻停了动作,问:“疼吗?” 舒爽的滋味消失了,云蕊更觉不耐。她在谢玄与耳边轻声说:“不疼,很舒服。师兄,你接着要我……” “嗯。” 谢玄与抱着她,继续撞击花心。破庙内回荡着“啪啪啪”的肉响和滋滋的水声,每一声“啪”响起,云蕊便娇媚放浪的叫一声。谢玄与抿着唇,憋着劲,狠狠撞击着云蕊。就像一幢紫红色的攻城巨锤,狠狠向城门冲击着。太舒服了,云蕊腿都绷紧了,死死夹住谢玄与的腰。随着一下一下的撞击,一波一波的酥流往身上蔓延,往大脑侵袭。谢玄与抽插得更用力了,云蕊屁股上的软肉都被撞得发颤。终于,终于,酥流被谢玄与冲上了大脑,云蕊顿时眼前一黑,死死抓住谢玄与的臂膀,放声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云蕊倒在被子上,眼神空洞了几秒,腿也瘫软下来,胸乳不停起伏着。她喘着气,口干舌燥的,侧眼看向身旁的篝火,只觉双乳浸出了汗液,汗液汇成汗珠,汗珠沿着乳房的轮廓,落到了胸肋的侧面。谢玄与的阳物还硬挺着,他轻轻抱着云蕊坐起来,让云蕊骑在他身上,接着吻云蕊的唇。谢玄与用舌浸湿了云蕊的嘴唇和口腔,接着垂下头,腆着脸,轻声表白: “师妹……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想娶你……” “师兄……” “……但我没有想过,我们的第一次会是这样,原本应该在洞房花烛那天再……哎!师妹,请你原谅我。” 云蕊高潮刚过,犹在余韵之中,脑子混沌无比,只觉一股浓重的困意,根本没反应过来谢玄与说了什么。偏偏谢玄与也只敢在此时表明心意。谢玄与见云蕊没有回应,神情靡艳,依旧喘息不停,也合上嘴,不再说话。他默默地动起阳物,触到花心,又惹得云蕊一声轻嘤。云蕊这才发觉,谢玄与还没有泄。 云蕊遂提起精神,抬起腰,坐在谢玄与身上,把腰肢上下扭摆起来。还没等云蕊再一次进入状态,她只觉小穴含住的肉棒皮下有血脉在滚动,一不留神,一滴精液迸溅到阴道内壁上。谢玄与低喘一声,阳物抵在蟹爪花蕊,并紧紧抱住云蕊。精潮往小穴里涌去,蟹爪花蕊颤抖着享受精液的灌溉,一股难言的销魂滋味让云蕊全身酥透。谢玄与也沉重地喘息着,阳物在云蕊身体里软下,缩小。 原本云蕊已经生出困意来,可被内射的快感又让云蕊起了情欲。她抱住谢玄与,舔着他的肩膀,亲吻他的乳粒。谢玄与又动了情,阳物又硬起一些。他也伸出手,去抓云蕊的乳房。 篝火烧得噼啪作响,云蕊又被谢玄与压在身下…… HáiTáǹɡsんUщU(海棠sんц楃)。CǒM -- ΡΘ①⑧τν.℃Θм 第六十四章 师兄,马是 本章是过渡章,为白氏兄弟线和李秋雨个人单线做铺垫,可以跳过 ============================ 不知篝火是什么时候烧尽的。谢玄与重新堆了柴,点了火,正要同云蕊继续缠绵,便听见了隐隐的鸡鸣声。谢玄与以为是错觉,可云蕊噗嗤一笑,说:“师兄,看来你又没法睡觉了。” 谢玄与真是精力超人。云蕊在第三次高潮时,已经浑身疲懒得没力气了,他到现在还没尽兴。云蕊想,应该是他才破处,刚尝腥,所以有无限热情吧。 想她上一回做爱做至精疲力尽,似乎是同齐王在一起的时候了。 云蕊忽而一怔,意识到如今的谢玄与同上周目的情况很相似。云蕊于他们,实在称不上是好情人。她隐隐觉得不安,或许……或许她干脆嫁给谢玄与?她上周目囿于情孽,如困笼中,难以逃离。这一世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吗? 云蕊看向谢玄与,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了解他。如果云蕊告诉谢玄与,自己不愿意嫁给他,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只见谢玄与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柴薪。云蕊看了看身下垫着的锦被,上头尽是云蕊的蜜水和谢玄与的精液。 罢了,先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云蕊穿好肚兜和裤子,走到谢玄与身边,把下巴靠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抚慰:“咱们赶紧出发,到下个城镇时,找个馆驿住下,好好睡一觉。你不困,我还困呢。” 谢玄与点点头:“好,依你。” 两人穿好衣服,再收拾收拾,天已经灰蒙蒙亮。云蕊提议她来驾车,让谢玄与休息一会儿,可谢玄与坚称自己不困,让云蕊休息。云蕊还是拗不过他,只得接受他的好意。不过她也提心吊胆的,谢玄与是疲劳驾驶,她还真怕谢玄与一头撞到树上,时不时就撩开帘子,瞧谢玄与。起初谢玄与面色喜悦,嘴角含笑,还不太在意。瞧得多了,谢玄与就有点不自在,再到后来就羞红了脸。云蕊再要去掀帘子时,谢玄与一手拽着车绳,另一只手捉住云蕊的手,然后把帘子放下。 云蕊忍俊不禁,在车里笑得前仰后合的。谢玄与听见笑声,把车停到路边,转身闯了进去,只见云蕊正趴在车座上。云蕊见谢玄与面色又腆红,又不忿,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含笑的嘴。谢玄与坐在她对面,挪开了她捂住嘴唇的手,突然地往她唇上一亲。还不等云蕊反应,谢玄与在车座上借力一撑,整个人直接跳出了车棚,坐在了外头的车座上。他拿起马绳,往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马儿嘶鸣一声,动了起来。马车重新驶动。 云蕊倒有些愣住了,她摸了摸谢玄与亲过的地方,有些不解。她以为谢玄与闯进来,是要教训她一顿,结果就亲了一下?还跑得这么快。莫非他本来想使坏,结果先把自己弄羞了? 云蕊坐到车头,把帘子稍稍拉起一点,从帘缝里偷偷去看谢玄与,只见谢玄与面色羞红,颇不自在的样子。谢玄与察觉云蕊又在偷偷看他,不自在地咳了咳,又往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 车驶了一个时辰,云蕊和谢玄与到了黄口县。黄口县只一家迎宾客栈。谢玄与和云蕊到客栈前台,谢玄与说:“掌柜,请开两间上房。” 掌柜的作揖歉道:“客官,实在不好意思。小店现在住满了人,眼下就剩一间房了。” 谢玄与小声“啊”了一下,顿时忸怩无措了。云蕊见状笑了,随后对掌柜说:“那就一间吧。” 掌柜笑道:“好。”掌柜变了脸色,厉声喊道:“快点过来!别偷懒!给二位领路!”接着面色又缓和了,仍旧笑眯眯的。 云蕊给付了押金和房钱,客栈伙计带云蕊,谢玄与上楼。木楼梯嘎吱嘎吱的,这时一个身穿蓝色道袍的男子正下楼。云蕊瞧了他一眼。这么近的距离,云蕊既没听见他脚步声,也没听见他呼吸声。 又是个武林高手。云蕊暗想。 穿着道袍的男子看见谢玄与,立刻招呼道:“小谢爷!你怎么在这儿?这位是尊夫人吗?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也不给我送个请帖。” “李秋雨,不要胡言,我与师妹尚未成亲。”谢玄与正经说。 李秋雨虽穿着道袍,但他的道袍穿得歪歪扭扭,有些脏兮兮的,全无仙风道骨,反倒像个落魄街边的算命道士。他的头发也作浪子模样披散下来,一点没个正形。其实能看出李秋雨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可男人不收拾得干净利索,皮囊再好也不管用,一样会被女人嫌弃。 “没成亲住一间房?”李秋雨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一直觉得小谢爷和谢先生不像,现在看来,还是挺像的。” 谢玄与一听,慌乱地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心放心,我懂。不用解释。” 云蕊此前不认识他,要是认识,此时一定要怼到他怀疑人生才行。他认识风思言吗?想必他们俩凑一起会很有话聊吧。 云蕊向李秋雨见礼,并岔开话题:“不知李道长为何在此?” 李秋雨敛了神情,向云蕊回礼,正经起来:“我在追踪一个故人。他习武走火入魔,我怕他危害江湖。” 谢玄与正色问:“要我助你吗?” 李秋雨摇摇头,说:“不用,我能解决。就算我不能解决,我也不能碍了小谢爷的好事,要被驴踢的。” “你……”谢玄与急了,“怎么又扯到这儿?” 李秋雨说:“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姑娘叫什么?” 云蕊道:“我叫云蕊。” “云~蕊。”李秋雨把这俩字讲得抑扬顿挫的,接着笑着点头,“好名字。也很漂亮。小谢爷有福气啊。” 谢玄与瞪了瞪李秋雨,随后对云蕊说:“师妹,你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我与他叙叙旧。” 云蕊道:“可你有两天两夜没睡了。” 谢玄与说:“不碍事,我等下就回来。” 云蕊点头:“我等你。” 云蕊跟着客栈伙计去了房间休息,谢玄与和李秋雨下楼,找了个二人桌坐下。掌柜的赶忙凑上来,问要不要酒菜。谢玄与说:“一壶清茶,一条水煮鱼,就可以了。” “好叻。”掌柜的忙去后厨招呼。 谢玄与说:“你的朋友做了什么?” 李秋雨说:“没做什么。” 谢玄与说:“要是没做什么,你一定会想方设法让我帮你。” 李秋雨笑了笑,叹道:“果然瞒不过小谢爷,他杀了人,要是让你帮忙,你就直接把他捆到六扇门去了。” 谢玄与说:“如果是江湖仇杀,六扇门不会插手。他杀的是平民?” 李秋雨叹道:“是。” “我不能袖手旁观。”谢玄与说。 李秋雨说:“本来我不想告诉你,可你身边跟着云姑娘,我倒是挺放心的。” “与她有何干系?”谢玄与问。 “云姑娘武功不高,而我那朋友走火入魔之后,时常需要女子交媾拽泄阴火。他奸淫之后,往往会把姑娘虐杀。”李秋雨说,“云姑娘是你心上人,你若介入此事,你猜他会不会对云姑娘下手?” 谢玄与这才沉默了,也没再坚持。 李秋雨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谢玄与道:“我和师妹调查参禅山庄,她在参禅山庄中了毒,我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送她回醉溪谷。” “是中了春药吧?”李秋雨问得很直白。 “你!”谢玄与顿时红了脸,一下变得吞吞吐吐。他缓了口气,才小声问,“你怎么知道?” 李秋雨道:“要是我,我也对她下春药。” 谢玄与立刻瞪着李秋雨。 李秋雨耸耸肩,道:“别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就你个榆木脑袋,女孩和你说个话,不是一言不发,就是严肃过头,一点不怜香惜玉。你要是能追到姑娘,才是怪事了。一猜就是你趁虚而入了。” 谢玄与很想解释,但没法解释。 “唉……”李秋雨哀叹道,“我还没遇过这样的好事呢!可怜我苦心钻研的房中术啊。” “哼!”谢玄与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此事我会汇报,最近应该就会有相关的公文传到六扇门了。” 这时,掌柜的把水煮鱼和清茶端了上来。李秋雨赶忙拿起筷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假惺惺问:“这顿你请?” “嗯。”谢玄与说。 “那~多不好意思!”李秋雨假意道。 “呵。”谢玄与也难得一声讽笑,接着道,“我去看看师妹。” -- 人物关系表1.1版 云州 云州是新手村所在地,主角云蕊的云家庄坐落于此。 人物: [苏尧臣]云州州府。与风思危是同届考生,在当届连中三元,引为谈资。 [贾仁义]尚书左仆射文谦益的小舅子兼奶兄弟,借其姐夫的势力,在云州城称霸。长相肥胖,生性好色。 [贾赋]贾仁义之子,与贾仁义同样好色。 [白风桥]前礼部尚书白松仁幼子,白松仁因陷害同僚,被发罪下狱,又查出白松仁贪污百万两,因而被抄家问罪。白风桥因年纪尚幼,只被卖作罪奴。 扬州 人物: [慕容靖]七皇子,嫡长子,本该是众望所归的皇储,但因天生发目银白,又兼其母安怜皇后在生慕容靖时难产而亡,被视作不祥之人。可慕容靖年岁渐长之后,开始展露才华。皇帝命其镇守扬州,全权处理江南地区军政要务。 [风思言]折剑山庄四公子,风流不羁,为齐王属下幕僚。 [温义]齐王属下幕僚,真实身份成谜。 [虞弘]扬州都督,扬州地区的军务总负责人。 [白牡丹]旖红阁花魁,白炎之妹,白风桥之姊,白府被问罪抄家,白牡丹充入贱籍,卖作娼妓。 [李蕙仙]齐王侧妃,与齐王貌合神离,真正的心上人是一位“先生”。似乎与明教和燕王都有勾结。 [碧珠]李蕙仙的贴身婢女。 汴京: 势力: {皇室} [慕容隆]皇帝,齐王慕容靖和燕王慕容胤的父亲,荒淫好色,但并不昏庸。 [云皇后]从没出现过的人物,只知与齐王关系不错,真实身份是? [慕容胤]燕王。皇帝的九皇子,生母是宫女。 [慕容弥雅]建昌公主,皇帝的十三公主。 [上官婧瑶]虞国夫人,齐王的表妹,皇帝的外甥女兼表侄女,因成为皇帝禁脔,被封为虞国夫人。 {文臣} [尚书左仆射]文谦益,俗称左相,与尚书右仆射一同统御六部。 [尚书右仆射]梁琛,楚国公,皇帝的表弟。梁济民之父。 [刑部尚书][六扇门总捕]诸葛静村 [大理寺少卿][四大名捕]杜若飞,诸葛静村弟子。 [四大名捕]尹晟,古致明弟子,尹浪师兄。 [四大名捕]谢玄与,谢远狐之子,其母身份不明。 [四大名捕]齐御风,诸葛静村弟子,四大名捕中年龄最小的,与陆炎有深仇大恨。 {武将} [宁国侯][兵部尚书]韩禇 [宣威将军]风思行 [左骁卫中郎将]梁济民 江湖: {明教} [明教教主]萧宁诚,诸葛静村、古致明、谢远狐的大师兄。 [明教地藏使]陆炎,胡名阿拉木图,是汉胡混血而生。因其诱拐走年仅十四岁的风靖雨,被折剑山庄追查多年。 [明教四方使]风靖雨,陆炎之徒。 [明教教领弟子]尹浪,本是古致明之徒,十八岁时跟随萧宁诚加入明教,此后萧宁诚视若臂膀。 {折剑山庄} [庄主]风客, [庄主夫人]刘氏,风客虽是江湖人士,却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为妻。为风客生下五子二女。 [少庄主]风思平,风客长子,折剑山庄对外迎来送往,管理产业的工作,皆交在少庄主风思平手上。其妻韩氏是宁国侯韩禇之女。 [二公子]风思诚,武学天才,一心一意只想着习剑。年至二十七岁,仍旧没有娶妻,使其母刘氏操碎了心。 [三公子]风思危,温文尔雅,文武两全,曾考取榜眼。因卷入“废太子谋反案”,被永不录用。 [四公子]风思言,亦曾考取榜眼。但与风思危不同,风思言在汴京同诸学子厮混,是汴京小甜水巷和一鸡儿巷的常客。 [五公子]风思行,十五岁被赶出折剑山庄,十七岁时见征兵告示,毅然从军。从沙场小兵干到边塞统领,直至立下大功。 [大小姐]风靖安,与风靖雨是双生姐妹。自幼先天不足,心脉衰弱,大夫说她活不过二十岁,因而折剑山庄诸人对其万分关注,宠溺有加。风靖安但犯错处,念其寿数不长,尽皆作罢,风靖安便渐渐养成娇纵性格。 [二小姐]风靖雨,与风靖安是双生姐妹。姐姐风靖安先天不足,风靖雨却十分健康。因家人过分关注风靖安,而忽视风靖雨,所以同父母兄长的亲缘很凉薄。除却与自己年岁相仿、同被忽视的风思行之外,不与折剑山庄任何人亲厚。 -- 第六十五章 我的小师兄 谢玄与回房时,云蕊正坐在桌前看医书。谢玄与问:“你不是困了,怎么不休息?” 云蕊苦笑着摇头:“困过头了,反而睡不着。” 谢玄与坐到云蕊身旁,握着云蕊的手。云蕊手凉,谢玄与的手却很热。云蕊把他的手当暖手的汤婆子使,把他左手捂凉了,又去握他的右手。待两只手都凉了,云蕊的掌心也变温了,可手背还是冰的。云蕊就把两个手背贴到他的脸上,谢玄与“唔”得一声,觉得太凉,不过忍住了。本也忍得住,因他的脸一下就熟红了,反比原先烫了三分。 “噗嗤。”云蕊笑了出来,轻声道,“我的小师兄,你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怎么身上还这么热乎?” 谢玄与说:“其实我也冷,但我怕你太困,就顾不上了。” 云蕊心中一暖,接着靠到他怀里,仰起头,对他轻声说:“小师兄,你以后,先顾着自己,再念着我。” 谁料谢玄与道:“你说真的?” 云蕊一怔,谢玄与已抱紧了她,温热的吻贴上她的脖子。谢玄与吻到锁骨,云蕊不出意料的轻哼一声,随后娇吟道:“别,现在是白天,何况李秋雨还在客栈。” 谢玄与没听到一样,把手伸进云蕊的衣襟,拉开她的肚兜,直接握住了挺拔的乳房。云蕊方才把谢玄与的手捂凉了,这下自作自受。大手往乳房上一握,冰冷的刺激一下让乳头挺立起来。云蕊娇吟一声,赶忙拿开他的手,说:“师兄,我困了,咱们一起睡吧。你两天两夜没睡,两个时辰前刚泄了,真的该休息了。” 谢玄与罢了手,有些不情愿。云蕊赶忙去吻他的颈子,轻声地撒娇:“你抱我到床上。” 云蕊放下了书,谢玄与将她横抱起来,小心地搁在床上。云蕊脱了鞋袜,把外衣和中衣脱了,只留了白色的里衣。谢玄与看她穿着里衣的模样,喉结又动了动。 云蕊跪立在床边,正要给谢玄与更衣,谢玄与忙抓着云蕊的手,阻止了她:“我去找李秋雨,和他一个房间。” 云蕊一怔,问:“为什么?” “我……我怕我忍不住……”谢玄与红着脸说。 云蕊抱住谢玄与的腰,靠在他胸前:“你……真这么想要我?” “呃……嗯……”谢玄与脸色更红了。 云蕊也红了脸,低着头,轻轻说:“那……只能一次,之后一定要睡觉。” “真的?” 云蕊说:“只要你同意我,就可以。” 谢玄与兴奋地看着云蕊,一时又手足无措。云蕊用食指勾住谢玄与的腰带,把他往床帏里拉,却突然一愣,手上顿住了。她看向谢玄与,谢玄与的玄褐劲衫突然变成了紫金色,粗布腰带落到她眼里也成了玉扣锦带。那一瞬,她看到了齐王。可她再定睛一看,谢玄与依旧是谢玄与,他穿着玄褐劲衫,腰带也是粗布的。 怎么会突然出现幻觉?是一夜没睡,太累了吗? “师妹!你怎么了?” “!!” 云蕊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呼吸粗重,身上也冒着冷汗。 “我没事……” 谢玄与十分自责:“是我不好,明知你一夜没睡,还这样折腾你。” “师兄……” 谢玄与为云蕊擦去额间的汗,把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你好好休息。” 谢玄与握住云蕊的手,吻了吻云蕊的手背。云蕊说:“师兄,你睡我身边吧,有你在,我安心些。” 谢玄与看了看云蕊,犹疑一瞬,终究是点了点头。 “嗯……” 谢玄与也脱去外衣中衣,与云蕊共枕同衾。云蕊抱着谢玄与,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橙花香。云蕊不喜欢,但也不讨厌。她想起先前在谢远狐身上闻到的药香和木香,还是那个香味,令人迷醉。 念及此,云蕊又生出罪恶感。她怎么能躺在儿子怀里,去想念老子?她该断了这妄想,她和谢玄与无论有什么样的未来,都不可能与谢远狐有超越师徒以外的情谊了。 谢远狐……师傅…… 谢玄与的怀抱十分温暖,云蕊的困意侵袭上来,有些睁不开眼了。但她的思绪迷蒙间,都是谢远狐。一下想他实在是光风霁月,令人心动,一下又想他挑逗女子过于娴熟,想是惯战情场…… 云蕊睡着了。谢玄与拥着她,也感困倦。他两日夜没睡,真挨着床,也是困的。可谢玄与一贯睡得很浅,警惕性也很高。他睡了一会儿,只听云蕊轻轻喊道:“师傅……” 谢玄与立刻睁开了眼,看四下无人,才发觉是云蕊梦呓。谢玄与松了口气,只听云蕊又喊:“师兄……” 谢玄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又合上眼睡去。 云蕊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她两眼还阖着,又翻了个身。腿又酸又软,腿下的肌肉紧得难受,小穴也干干涩涩的。一定是昨天做了太多次了。希望今天,谢玄与也想好好休息。 这时,云蕊发觉身边空落落少个人。她急忙坐起来,谢玄与坐在桌前吃饭。谢玄与见云蕊醒来,给云蕊添了碗白粥,又一指妆台,说:“洗漱。” 云蕊看向妆台,妆台上搁着漱口的盐水和杨枝,还有个脸盘。云蕊洗漱完,坐到桌前,端起粥,轻轻啜饮。谢玄与看着云蕊,云蕊见他瞧着自己喝粥,不禁问:“看我做什么?” 谢玄与移开眼,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像做梦。” 云蕊不禁笑了:“咱们不是常同桌吃饭吗?” “今天不一样。你今天……”谢玄与看着云蕊的鬓发,又看了看云蕊穿着里衣的身子,“……还没有梳妆,也没有把衣服穿上……” 谢玄与说完,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埋头去吃碗里的粥。 方才那眼神……他不会又动情了吧? 云蕊看着谢玄与的坐姿,在桌下悄悄脱了鞋,伸出脚。谢玄与坐的时候,双腿总会微张,那阳物应该就在那个位置。 云蕊把脚往那儿轻轻一碰,碰到了硬热的阳物。谢玄与一惊,下意识把云蕊的脚夹住了,不禁喊:“师妹!你做什么?” 谢玄与是真的惊慌失措了,不禁脸耳发红,声色都严厉起来。 云蕊见状,娇嗔道:“你还问我?我坐在这儿吃饭,你都……”说着,云蕊假意羞怯,把头低了下去。 “我……” 谢玄与生生把一番话都噎了回去。他的腿松开一些,云蕊把脚抽出一点。谢玄与下意识又捉住了她的脚。云蕊一怔,只见谢玄与看着她,目光灼灼:“师妹,你还饿吗?” 云蕊猜到他想做什么,她低声说:“饿……” “那先吃东西……”谢玄与放了她的脚,又埋头吃起来。 “师兄……”云蕊低声说,“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但你若想要的话……” “不用!还是保养身子要紧。”说着,谢玄与小声道,“师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弄出来。” 谢玄与愣了:“……什么意思?” -- 第六十六章 摆脱 谢玄与问:“……什么意思?” 云蕊喝完白粥,用手帕擦了嘴,接着钻到桌子底下。谢玄与愣愣地看着云蕊,只见云蕊钻到他双腿间,从桌下探出头来。云蕊的头型圆润,发丝乌黑柔滑。谢玄与抚她颊边的发丝,用指腹轻轻婆娑。云蕊低眉含羞,手扶在谢玄与的腿上。这一瞬,谢玄与腿上的肌肉紧张得缩动。云蕊娇娇地低笑,隔着裤子,摸上谢玄与炽热的阳物。谢玄与小声“啊”了下,全身倏地僵直,捉住云蕊的手。 “别……你做什么……” 云蕊娇羞一笑,挪开谢玄与的手,拉松他的裤带。云蕊摸进裤缝,抓住了阳物。谢玄与立刻抓住云蕊手腕,死死拽着。他这回下手可没轻重,云蕊直呼疼,谢玄与又急忙地松手,问:“师妹!你没事吧!” “你做什么!” 云蕊蹙着眉嗔怪,心里却暗笑。虽然谢玄与技巧生涩,但他这害羞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不住欺负他。 “我……”谢玄与内疚地低头,红着脸,没有辩解,只道,“对不起……” 云蕊看他神色,越发觉得好玩,不禁怪他:“你把我弄疼了……” “师妹,对不起。” “那……我要罚你,你可愿意认?” 谢玄与看着云蕊,讷讷点头:“嗯……” “把眼闭上。”云蕊命道,“闭上眼,不准挣扎。” 谢玄与说:“……你要做什么?” 云蕊说:“闭上就知道了。” “嗯……” 谢玄与闭着眼,两只手搁在桌子上,不自觉扣在一起。云蕊拿出他的阳物,谢玄与粗喘一声,已是面色臊红。不过他听云蕊的话,没有睁眼。 云蕊和谢玄与缠绵两天,还没机会看他的阳物长什么样,只依稀留了个紫红色的印象。谢玄与的阳物虽然硬热,但还没完全长大,现在是烫过似的淡红色掺着阳物原有的肉粉色。这颜色交织在一起有点眼熟,云蕊不禁往谢玄与脸上瞧了一眼。谢玄与双眼紧闭着,眼皮和眼角不住抽动,脸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噗!” 云蕊又噗嗤笑了出来,温香的呼吸扑到谢玄与阳物上。谢玄与双手扣得更紧,左眼悄悄打开一条缝去瞧云蕊。云蕊正盯着他的阳物,把垂在额前的发丝理到耳后,然后噙住了他的龟头。 “师妹!” 这一声惨叫,真是分外刺耳。云蕊生理性的皱眉,心理性的喷笑。她抓着阳物,闷着声憋笑,接着嗔怪他:“说好不能睁眼的!” 饶是谢玄与再木,也反应过来,云蕊在逗他呢。他脸还红着,不过板正了神情,说:“师妹,这种事情,不能儿戏……” 云蕊听了,眼含秋水,变得无比媚,无比美。谢玄与看呆了一瞬,便见云蕊张开小嘴,伸出小舌。谢玄与心跳漏了一拍,他怀疑自己产生错觉。云蕊只是张开嘴,伸出舌头而已,他怎么会觉得她的唇舌生得这般香艳? 谢玄与的阳物更硬、更粗、更热了,皮下的血管变得清晰,渐渐显出了紫色。云蕊垂下眼眸,观赏着他的阳物变化。她用手抓着,忖度这阳物,还没完全长开。云蕊张开嘴,又含住了龟头。 “唔!” 阳物又被温热的口腔包裹,谢玄与腰眼一软,瘫在椅子上。他仰着头,不停喘着粗气。云蕊用舌头在龟头上勾舔,谢玄与“啊”得一声轻吟,声音虽低沉,但比女孩还娇。云蕊又无声地笑,嘴里还含着阳物,阳物便随云蕊的口腔颤动而颤动。 “师妹!”谢玄与羞得没边,赶忙说,“别这样,你别这样……” 谢玄与立刻制住了云蕊的双肩,以免她继续下去。 云蕊敛了笑意,从他腿间站起来。还是不要欺负他过了火。若云蕊没看错,谢玄与虽木讷好相处,但把他弄毛了,也不好惹。 云蕊坐在他腿上,端视着他的脸庞。他不只脸是红的,脖子也红,不知他身子是不是红的?云蕊挽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问:“我弄疼你了?” 谢玄与拥着云蕊,低声回复:“没有……” “你不是想要吗?” 谢玄与不答,只低声问:“你从哪里学的?实在……实在有失体统。” “你不喜欢?” “嗯……不喜欢。” 云蕊听了,也是一怔,心下暗叹。谢玄与无愧人品周正,可作为情人,也实在有些不解风情。云蕊又意识到,古代的姑娘家,像女夫子一样,性事上含蓄保守,才是合乎礼法的。如云蕊这般,在乐坊赚钱,又先后与两个男人有染,可不正是伤风败俗? 云蕊从谢玄与腿上下来,她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走到衣柜前,从行囊里拿衣服穿好。云蕊穿得是蓝芳影女儿的衣服,这是身青衣,衬得她清雅出尘。她再到妆台前漱了漱口,把盐水吐出来。 谢玄与把裤子整理好,随后看着她,一直沉默,他意识到云蕊心绪变了。他思虑一会儿,问:“你和风思行经常这样吗?” 云蕊一怔,谢玄与好似开窍了,察觉到了。就在昨日和前日,他还以为云蕊是处子,要为云蕊的名节清誉负责。这样也好,云蕊也没打算让他长久地以为自己和他做时是处子,不过她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开口。既然谢玄与主动问起,云蕊就干脆告诉他:“嗯。” “你喜欢?” 云蕊说:“你是说刚刚那个?” “是……”谢玄与想到方才,还是很不自在。 “我不喜欢。”云蕊干脆地答。 “那你为何这样做?” 云蕊说:“因为不会怀孕。” 谢玄与一怔:“你与风思行不是情投意合?” 云蕊问:“谁告诉你我和风思行情投意合?” 谢玄与道:“尹晟师兄在查贾仁义案时,风思行告诉他的。在汴京时,尹晟师兄告诉我,你就是风思行的休弃的妻子。那时我才明白,为何你行招间有折剑山庄剑法的影子。” “……”云蕊无奈地叹气,“我与风思行的事,一言难尽。但并非你想的那样。” 谢玄与问:“那你为何与他私定终身?” “私定终身?”云蕊大感诧异。 “若非私定终身,你们俩怎么会在婚前就行夫妻之礼?”谢玄与道。 按说谢玄与在六扇门任职,该见过不少男盗女娼。可他将云蕊想得太圣洁了,以为云蕊若非真心相许,是不会做出逾越礼法之事的。这让云蕊倍感压力,但也庆幸此时谢玄与问了。云蕊决定如实告诉他,要是他能接受,自然无碍。可要是不能接受,他们也好迅速的一拍两散,以免他和云蕊都陷得太深,难以自拔。 云蕊穿好衣服,对他道:“我和他第一次,是风思行喝醉了强逼的。后来风思行死缠烂打,我甩不开他。正好,他也不让我反感,于是就接受了,认命了。” 谢玄与说:“风思行虽性情古怪,但不该是趁醉逞凶之辈。” “他与我的开端,有很深的缘故。也算是折剑山庄的家丑,我不能告诉你。” “师妹。”谢玄与急切而肃正地问,“你对我,也像风思行一样,是因为焚情香的缘故,所以接受了、认命了吗?” 云蕊一时哑然,这个问题,云蕊也没想过。可谢玄与一说出来,云蕊才发觉,正是他说的这样。看来谢玄与虽木讷,但并非迟钝,相反,他真谈得上心思清明之人。 “……”云蕊顿了一顿,才说,“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云蕊道:“在他眼里,我是另一个人。在你眼里,我就是我。虽然……师兄,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但至少我不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话至此处,云蕊忽然意识到,这是摆脱谢玄与的绝好机会。 摆脱?她怎么会觉得这是摆脱?谢玄与虽然木讷,但人品很好,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很不错的选择。若换个喜欢传奇话本的女子,谢玄与简直是可以深深崇拜、深深遐想的对象。 现在,她同谢玄与的关系,勉强称得上是情侣。情侣之间,若还充斥着算计和隐瞒,就算日后走在一起,日子过下去又有什么意思?何况,这还不是真实的生活。云蕊再次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游戏而已,不需要顾虑太多现实因素。上周目云蕊何等痛苦,最后游戏还是重新开始了。 云蕊转道:“师兄,你要是介意我和风思行的过往,我们可以……” “不!” 谢玄与焦急地打断,他猜到云蕊要说什么,他快步走到云蕊跟前,接着吻住了她。云蕊一怔,谢玄与把舌头伸了进来,像云蕊吻他一样,在云蕊嘴中翻搅。可云蕊却像变作了谢玄与,她反倒唇舌木然,没有主动回应他。 谢玄与放开云蕊的唇,抱紧了云蕊,他道:“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我不介意他。” 云蕊舒了口气。她并不觉得轻松,相反,她觉得沉重。 云蕊靠在谢玄与怀里,摸向谢玄与的阳物。他的阳物还灼热坚硬着。谢玄与又紧张起来,云蕊问他:“师兄,你还想要吗?” “……还是用嘴吗?” “也不一定……”云蕊把脸埋在他肩上,好掩饰自己的苦笑,“咱们再住一天好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想要你了……” =========== 老谢应该在71章,72章吃肉,看情况吧。小谢的个人肉也就下章了。 -- 第六十七章 回家做(H) “师……啊……师兄……” 云蕊抓住谢玄与的手臂,她仰着头,颈子上蒙着一层汗。谢玄与的阳物将她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他撞她,她便嘤咛的娇吟。十来日的交媾,谢玄与已全然熟悉云蕊的身子,算得上有些技巧了。云蕊常在高潮之后暗想,原来一个男人在性爱上,从生涩到熟悉,只需要十来次的磨练。 从参禅山庄到醉溪谷的路程,快不过十日,慢也就十三到十五日之间。可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有时刻意在客栈多留宿一天,十来日的路程,叫他们走了二十一日。如今云蕊和谢玄与正宿在醉溪谷外的孙城客栈里。他们本可以今天就到,可云蕊只说了句“师傅在”,谢玄与便明悟似的说,再留一日。当晚又是无限旖旎。 清晨,云蕊和谢玄与返回醉溪谷。两人入谷前,心思都有些忐忑。不知谢远狐如何看待此事?谢玄与怕他父亲不同意。云蕊则害怕,若是谢远狐同意让两人成亲呢? 云蕊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谢远狐怎会不同意两人成亲?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徒弟,他该分外高兴才是。 无论如何忐忑,醉溪谷越来越近了。两人到了自在居,先去谢远狐书房问候,却没见着人。又找了一圈,不见人影。云蕊说:“现在是上午,或许师傅上山采药未归。” 谢玄与道:“那咱们先回房安置。” “还是先去厨房拿东西清扫房间吧。” 云蕊走了一月有余,想必屋里已经积灰严重了。 谢玄与说:“我也帮你。” 两人拿了抹布和水盆,回到房间,正撸起袖子打算干活。谁知四处一看,窗几明净,好像新扫过一样。云蕊诧异说:“莫非师傅帮我们打扫了屋子?” “……”谢玄与说,“我每回回来,父亲也不曾为我洒扫过房间。” 云蕊捂嘴笑道:“你年岁大了,师傅要你自立啊。” 谢玄与也说:“你是女孩,父亲更疼你,也是应该的。” 谢玄与将水盆搁在一旁,从云蕊身后抱住了她。谢玄与亲吻云蕊的鬓发,道:“师妹……” “嗯?” “趁父亲不在,咱们再一回好吗?” 云蕊说:“早上你还要了一回。” 谢玄与说:“我最多后日,就要启程回汴京,下回再见,不知什么时候,今天怕是最后一次了。” 云蕊听了,转过身去,她靠在谢玄与肩上。谢玄与低头深吻她。唇齿交缠,谢玄与吮着云蕊的下唇,把舌头伸到云蕊口中翻搅。一边吻她,谢玄与一边紧抱着她,然后松开她的衣带。云蕊赶忙唤道:“别脱完了,万一师傅回来了,看到了怎么办?” “你说的是。依你。” 谢玄与吻她的脖子,在云蕊的颈动脉上勾舔。随之撩起云蕊的裙子,在裙子里把裤带解开,顺便把亵裤一起扒了。云蕊洁白光润的圆臀露出来,谢玄与在饱满的臀肉上揉捏。他让云蕊转过去,背对着他,从身后握住了云蕊的一边丰乳。 谢玄与的阳物渐渐硬起,他用阳物轻轻顶弄云蕊的臀部。云蕊仰着头,枕在他肩上。谢玄与一边舔吻她的脸颊,一边把手往下伸,抚在云蕊的阴蒂上。 “唔~” 云蕊低吟一声,腿不禁绷直了,洁白的底裤和亵裤一起滑落在地上。谢玄与让云蕊趴服在桌子上,半蹲下来,亲吻云蕊的后腿,一边抬着手,用指腹在云蕊的阴蒂上搓揉。就像水果似的,不一会儿就搓揉出汁水来,把云蕊的阴部全部濡湿。 因谢远狐随时会回来,谢玄与见小穴完全湿润,便迫不及待地掏出阳物来。谢玄与轻车熟路的将阳物送进小穴。这一连二十一日,至少有十八九日在做性事,云蕊的小穴也比之前松润一些,正可以含紧谢玄与的阳物。 阳物把阴道塞得满满,云蕊主动扭起腰,让阳物在阴道深处搅弄。谢玄与把阳物往最深处一顶,蟹爪花蕊兴奋地反扣谢玄与。谢玄与便抓住云蕊的腰,往前顶胯,将阳物抽出,又往前狠狠撞击。 阳物携着滋滋的水声,发出啪啪啪的响动。云蕊捂着嘴,轻声地低吟,她怕声音太大,会让谢远狐听到。可往后却被顶弄的快感弄得难以自抑,发出娇媚的浪叫来: “啊~啊~啊!” 谢玄与听了,也觉得刺激,可他是理智的人。他连忙趴在云蕊背上,捂住了云蕊的嘴。这束缚带来了意外的快感,云蕊更加兴奋起来,小穴不住缩动,一下一下的夹着谢玄与的阳物。谢玄与不停地冲撞云蕊的花蕊。冲撞的速度越来越快,谢玄与一边捂住云蕊的嘴,一边抓住云蕊的胸乳。云蕊也被肏弄得双眼翻白,她抠住桌角。谢玄与再猛烈地冲撞几下了,云蕊感到谢玄与阳物下精管在往龟头输送精液,谢玄与的手死死捂住了云蕊的嘴,抓弄奶子的力道也失了控。他把云蕊弄疼了,但至极的快感已让她顾不得许多。她快窒息了,可这窒息带给她无匹的快感,她不知道这是即将高潮带来的,还是单纯的被捂住嘴带来的。 “啊!……啊啊……啊!——” 云蕊的浪叫断断续续的,谢玄与和她同登了极乐。精液尽数喷涌在云蕊小穴里,量比前几回少了许多。云蕊娇喘着,瘫软在桌子上。谢玄与放过了云蕊的嘴和胸乳,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待他稍微回缓一点,就亲吻云蕊后腿上的肌肤。 乳白的精液从小穴中流淌出来,沿着大腿根部向下滑落。云蕊从桌上爬起来,也坐在谢玄与身旁,靠在了他身上。 谢玄与抱着云蕊,转头看了看她。云蕊额上全是汗珠,谢玄与用衣袖给她擦去,接着亲吻她的唇。 两人唇齿交缠着,热烈的气息互相灼在对方的脸上和颈子上。亲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两人一下便忘了情,互相抱着,身子紧紧贴着。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谢玄与和云蕊同时一惊,相互推开了对方,各自整理下装。接着都装作神色如常的模样,直到门被推开。 谢远狐走了进来,他看了看谢玄与,又瞧了瞧云蕊,说:“回来了?怎么你也在你师妹屋里?” 谢玄与说:“回父亲,我帮师妹洒扫屋子。” 谢远狐笑说:“我已经清扫过了。” 谢玄与说:“是,我们看到了。” 谢远狐道:“去把自己屋子整理一下吧。虽然你是师兄,也不好关着门待在师妹的闺房。” 谢玄与颔首:“父亲教训得是。” HáìTánɡSんUщμ(海棠圕щμ),Cōм -- 第六十八章 肾气虚亏 谢玄与颔首:“父亲教训得是。” 谢远狐道:“你回来的太晚了。你师伯来信问了,怕你路上遇着危险。” 谢玄与说:“我即刻回信。” 谢远狐说:“你还是收拾一下,明早就去汴京,快马加鞭赶到为好。” 谢玄与先看了看云蕊,随后点头:“是。” 谢远狐点点头,说:“来,我考校一下你的武艺。” 云蕊没有问,谢远狐没让她一起来,就是不需要云蕊去。云蕊自觉说:“快中午了,我去厨房做饭。” 谢远狐说:“难为你一路奔波,一回来就要做家务。” 云蕊说:“这是做徒弟的分内事。” 谢远狐说:“辛苦了。晚上你歇着,我来下厨吧。” 谢远狐一直爱好厨艺,他要提出做饭,那不好推却也不该推却,免得扫了他的兴致。何况云蕊也是真有些累了,便说:“好。” 云蕊去了厨房,谢远狐同谢玄与到了自在居后的山林。如今是秋天,林间的霜露水汽很重,散发出一股树木的清香。谢远狐带着谢玄与往一方小坪走,离小坪还剩几步路时,谢远狐倏然旋身,一掌扫向谢玄与。谢玄与一时不防,只能急匆匆往后一退。谢远狐便继续进招,攻击谢玄与。谢玄与见招拆招,不过三十合,突然觉得身上发热,有些气喘。谢远狐再进几招,谢玄与明显感到手脚支拙乏力,难以招架,竟被谢远狐轻而易举的破开了防守。于是谢远狐一掌击向谢玄与前胸。 谢玄与只觉胸口一闷,往后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立住脚步。谢远狐收了招,便负手皱眉,神情已很不善。谢玄与这一停手,才发觉身上全是汗,此时竟连喘粗气。他立刻低头,说道:“请父亲责罚。” 谢远狐说:“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你回来这一路,不仅没遇到危险,反而过得很安逸。” “我……” 谢远狐道:“也不要等明天了,用完中饭就走,路上好好醒神。” “……是。” 谢远狐走到谢玄与身边,看着谢玄与,说道:“药库的六味地黄丸和人参归脾丸,你各拿两瓶,带在身上。早晚各吃一粒,吃完为止。” 谢玄与问:“我可是得了病症?” 谢远狐瞧了谢玄与一眼,谢玄与被瞧得发慌,不禁低了头。谢远狐看他这样,反倒笑了,道:“没什么病症,肾气有些虚亏,所以活动一下,就盗汗气喘。” 谢玄与一听,就知是他一路上纵欲的缘故。 “我……” 谢远狐看着他,等他说话。可谢远狐这样又动手又训斥的,谢玄与竟不敢向父亲开口了。 “知道了。我会注意。”谢玄与道。 午饭过后,云蕊和谢远狐送别了谢玄与。谢玄与牵马走前,看了眼云蕊。但谢远狐在,二人也没法好好道来离别。 云蕊只说:“师兄一路珍重。” 谢玄与说:“嗯。你照顾好自己。我会尽量在年关前回来。” 与谢玄与分别后,云蕊偷眼去觑谢远狐。见谢远狐依旧和煦带笑,难道谢玄与没有跟谢远狐提起婚事吗? 谢远狐看向云蕊,说:“一路奔波劳累,辛苦你了。睡个午觉,下午我要考校你的武功,看看有没有退步。” “好。”云蕊说。 午时一过,云蕊便去找谢远狐。谢远狐带云蕊到醉溪谷的山林间,两人走到一棵高树前,他对云蕊说:“看那上面。” 云蕊后退几步,望到高树的顶,只见树顶的尖上插了一朵菊花。云蕊目测,这树少说有十层楼高。 谢远狐说:“把那朵菊花摘下来,在过程中,我会用树叶攻击你,你要闪躲开。” 云蕊说:“拿到花就可以了,不小心被击中也算过吗?” 谢远狐笑说:“虽是树叶,但力道不会轻,你若想知道是什么滋味,不妨一试?” 云蕊想,谢远狐精通医道,只怕会很疼,但又不造成伤势,还是避开的好。 “知道了。我尽量避开。”云蕊说。 谢远狐点点头,说:“开始吧。” 云蕊足尖一点,飞纵而上。她踩着树梢,防备着谢远狐的动作,一步一步往上凌跃。到了半道,云蕊听见一道破风声,立刻往左挪开一个身位,一枚红艳艳的枫叶从云蕊身旁疾速而过,随后冲杀入树梢间。树梢仿佛受了巨力,剧烈地摇晃起来,还牵连到左近右旁一整块树梢从,牵连的地方正是云蕊接下来要落足的那一区域。云蕊脚下一踩,树梢本受着巨力,哪又能让云蕊借力?立刻应声而断,云蕊脚下踩空,直直下落。云蕊正打算旋身往左去,这时只觉腰间和大腿一阵僵软,竟然不听使唤。云蕊无法,只能更用力去提腿下踩。可这回,她下脚失了轻重,“啪”得一声,将树枝踩断了。 这下云蕊彻底失却重心,直直往下落。谢远狐见状,飞跃上去,手握着云蕊的腰,把她往怀里一览。云蕊也顾不得什么师徒距离,下意识抓住谢远狐的肩膀,任谢远狐抱紧了她。谢远狐携着云蕊落地,云蕊才定了神。这时脸边一热,谢远狐的吐息正扑在云蕊脸颊上。云蕊又慌了,赶忙退开一步,向谢远狐跪下:“请师傅责罚。” 谢远狐道:“身子不舒服吗?” 云蕊闪避过程中,突然觉得腰腿僵软,应该是这二十来天常常坐在马车里,又同谢玄与做得太过火导致的。 “还好。” 云蕊低下头来,想起谢远狐内力深厚,当时云蕊和谢玄与刚刚事毕,他就进来了,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谢远狐道:“你奔波劳累了一路,腰腿酸软,也是正常的事。你来我屋里,我拿些药膏,给你在腰上腿上涂抹擦揉一下,过两日就好了。” “谢师傅。” 云蕊随着谢远狐回屋,一同走到卧房里。屋里溢着一股甜美的香味,与谢远狐身上的香味一样,想必都是从谢远狐身上沾染到的吧。云蕊立刻心猿意马,可她又想起谢玄与,逼自己散了邪念。却听谢远狐说:“先趴在床上。” 云蕊一惊,立刻说:“这样不好!我不能睡在师傅床上。” 谢远狐道:“这里离药库近,方便一点。” 云蕊顿了顿,才觉得自己反应过度。她也没少进谢远狐屋里,如今不过是趴在谢远狐床上,好让他上药罢了。果然是云蕊心虚,才想入非非。 饶是如此,云蕊还是心口咚咚咚直跳。谢远狐神色如常,他拿起柴薪,在室内的火炉里燃起火,然后出去一趟。待他回来时,一边手提了个水壶,另一边手拿着水盆和毛巾。云蕊想,应该是要在她腰腿上做热敷。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那岂不是要褪去衣服裙子? 谢远狐说:“燃了火,等下应该不冷。” 说着,谢远狐将水壶放在火炉上,又将水盆搁在桌上。 谢远狐说:“怎么还不趴着?” “我……”云蕊仿若谢玄与附体了,“好……” 云蕊脱了鞋,立刻趴在床上。双乳刚刚碰到床上,只觉胸乳一阵疼,有些趴不下去。谢远狐问:“怎么了?“”胸口有些疼,没什么事。”云蕊答复说。 “胸口疼可不是小事,把手拿出来。我看看。”谢远狐说。 云蕊乖乖地伸出手。谢远狐一探脉搏,突然轻笑起来。云蕊不解其意,谢远狐说:“你出门一趟,弄一身伤病,也怪可怜的。” HáìTánɡSんUщμ(海棠圕щμ),Cōм -- 第六十九章 在师傅背后上药 云蕊乖乖地伸出手。谢远狐一探脉搏,突然轻笑起来。云蕊不解其意,谢远狐说:“你出去一趟,弄一身伤病,也怪可怜的。” “伤病?” 云蕊不解,只见谢远狐背过身去,说:“你把上衣解了,看看双乳,自己在乳晕四周摸一摸,按一按,看看有没有肿块。” 云蕊立刻说:“师傅面前,我怎么能脱去上衣。” 谢远狐说:“我背对着你,就不算在面前。你且看看是有肿块,还是单纯的红肿,我好给你开药。” 云蕊拉着衣带,她只觉心跳得厉害。在谢远狐背后脱衣?只稍稍一想,云蕊就合拢了双腿,下体顷刻就湿了。 她呼吸着,偷偷去看谢远狐。谢远狐端坐在床边,气息沉静,后脑勺正对着她,全然没有回头的意思。云蕊既松口气,又觉得失望,要是谢远狐能对她用强就好了,这样也能免除云蕊面临的道德困境。 既然谢远狐说不会回头,那就一定不会,她就放心的脱吧。云蕊脱去衣服,只留一件雪青色的肚兜。她看了眼谢远狐,见谢远狐仍背对着,她才摸了摸双乳的乳晕四周。乳房下一片柔软,除了有些胀痛,并没有谢远狐所说的肿块。 云蕊说:“没有……” “那你把肚兜解去。” 云蕊也分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得他这句话是在她后颈边说的。她仿佛感受到了谢远狐的吐息,还有鼻尖消散不去的他的气味。 “云蕊?”谢远狐问,“你可听到为师说什么了?” “啊!”云蕊说,“我……一时走神,请师父再告诉我。” 谢远狐似乎笑了笑,说:“把肚兜褪去,看看双乳有没有红肿。” “这……” 这有些刺激太过了,这可是师傅,谢玄与的父亲。就算是生父亲兄,云蕊也不可能在他们跟前这样裸露。 谢远狐说:“你且脱去,为师猜测,你一边乳房上,受了些皮肉伤。你看看是不是。” 云蕊解掉肚兜颈带,只脱去一点,让双乳裸露,便见左边乳房比右边的红肿了一些,还多出四个青印子。云蕊在上头比了比,断定这是四个指印。她想起中午前,和谢玄与那次交媾。谢玄与的确死死抓着她的乳房,把她抓疼了。只是当时正在高潮,反觉这疼痛带来了更为刺激的快感。 云蕊羞赧说:“是红肿了。” 谢远狐背对着云蕊,把一个脂粉盒装的药膏递了过来,谢远狐说:“自己涂上去,两三日就好了。” “是。” 云蕊多想说,让谢远狐给她涂抹,但她不可能说得出口。她打开药膏,不禁想入非非。待会儿腿上和腰上的按摩会是谢远狐来吗?还是也让云蕊自己涂抹揉按?云蕊看了看自己的手,仿若这是谢远狐的手一般。她沾着膏药,先点在乳头上,鼻尖充斥着谢远狐身上的药香和木香,仿佛谢远狐正居高临下,小心地轻柔地用手指触碰她的胸乳。她悄悄捏了下乳头,顿时只觉血气上涌,让她紧张又激动。 想入非非时,时间过得很快。谢远狐问:“好了吗?” 云蕊这才回神:“好了。” 她顿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将衣服穿上了。 谢远狐转过来,对云蕊说:“我要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的冒昧,可我希望你据实回答。” 云蕊问:“什么问题?” 谢远狐说:“到今天,你有过几个男人?” “这……”云蕊慌乱起来,“为何问这个?” 谢远狐说:“我无意探问你的隐私,只是从脉象看,你有下阴干涩发红之症,你的医术学得不错,自己说说,这是什么病症?” 云蕊低下头来,羞愧地说:“……纵欲过度,导致阴部磨损,初时只是干涩。若……若那之后还不节欲,就会微微发红,有炎症之状。”云蕊立刻说:“师傅,我……” 谢远狐摆手阻止了她,笑说:“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要怪,也是怪你不爱惜身体。师傅年轻时也风流过,不会用世俗陈规来约束你。可女子与男子不同,若不小心怀有身孕,后果往往很严重。除非那是你认定了的良人。 可话又说回来,要真是良人,也不差这一段日子,何不等到婚后再行夫妻之礼呢?” 云蕊颔首:“师傅教训得是。” “不是教训,是经验之谈。”谢远狐说,“我二十岁时,就有了小玄了,起初只觉男儿顶天立地,既然敢做,便要负起责任。可真正养起孩子才晓得,真是琐碎恼人得很。小玄五岁前,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云蕊听谢远狐谈起往事,也不禁说:“师兄那样乖巧,怎会如此?” “哈!”谢远狐说,“他近些年在六扇门历练,也是吃了苦头之后,才比以前乖觉了。”说到这儿,谢远狐又摇摇头:“扯远了。”谢远狐看向云蕊,拿出一盒白色的药膏,说:“自己涂上吧。” 云蕊一怔,说:“在这儿?” “是。”谢远狐背过身去,“在这儿。” HáìTánɡSんUщμ(海棠圕щμ),Cōм -- 第七十章 他的手 云蕊十分犹豫,在谢远狐身后脱了衣服给乳房上药,已是十分难堪,还要在他背后给阴部上药吗? 云蕊低下头,说:“师傅,还是等我回房再上药,好吗?” 谢远狐说:“因着你是女孩,我不方便教你妇科病症,就一直没提过。现在想想,还是教你为好,一则让你知节制,二则你若有闺阁朋友,罹患炎症,你也能为她诊治,要比我们男人方便得多。今天正是好机会。” 云蕊听了越发羞愧。虽然谢远狐没别的意思,但听在云蕊耳里,就是在指责她淫荡。 谢远狐转过头来,见云蕊神色阴晴不定,立刻揣度出云蕊心思。他道:“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若觉得不妥,那就作罢。” 云蕊赶忙解释:“我并非怀疑师傅为人,只是……只是……”云蕊顿了顿,犹豫再三,说:“师傅说得没错,就听师傅的。” 云蕊立刻弯起膝盖,抬起臀部,要连底裤和亵裤一齐脱了。谢远狐立马转过头去,背对着她。云蕊拿起药膏,低着头翻开阴唇,确实有些红肿。她沾了药膏,往阴唇上一抹,一股清凉滋润的感觉蔓延开来,方才还不觉干涩,如今涂上去,才觉得先前是有些干燥。 云蕊再挖了点药膏,悄悄往穴口抹了些。这一抹,穴口就凉透了。那儿的肌肤本来就敏感,这下药膏刺激着穴口,一股清凉又刺激的感觉冲击着云蕊的脑仁。云蕊不禁靠在了床头,拢紧了双腿,她差点要喊出来,只是紧闭着嘴,逼自己沉默着。舒爽又不能叫出来的滋味极不好受,直到穴口的软肉适应了药膏,云蕊才松活下来。药膏好像在穴口融解了,化成一泓水,往小穴里流淌。舒爽的滋味再度传来,但没有方才那样的刺激了。云蕊想,应该是自己刚刚沾多了药膏,才会成这个样子。 云蕊顿了顿,阴道里头也要涂吗?还是不涂了,她就在谢远狐身后,万一又弄多了,刺激阴道,她叫出来怎么办?还是私下一人时在涂吧。 云蕊沾着药膏把外阴全涂了,只听谢远狐道:“里头也要涂。” “什么?” 谢远狐耐心解释:“阴道磨损,通常与外部无干。你且想想,男子行事时若过于粗暴,擦伤了阴部,难道损害的是外头吗?主要是涂抹里面,手指够得到就涂,够不到就在里头捂热了,让药膏化成水,流进去。你再顺便在内壁里摸一摸,瞧瞧有没有其他不适或异常的地方。” 这岂不是在谢远狐跟前自慰吗? 一想到这儿,云蕊真是羞耻难当,她把被子一扯,覆在腿上,连连摇头:“不,这绝对不行,我还是回房后再看看。” 谢远狐笑道:“好,依你。” 云蕊忽然明白,和谢玄与做前几次时,他是什么心情了。云蕊隐隐觉得谢远狐是在向她暗示什么,但又不愿意往那方面想。是否在云蕊心里,谢远狐就像她在谢玄与心里一样,都是神圣不可亵渎的光辉呢? 谢远狐说:“你趴下吧,我给你上药。” 云蕊躲在被窝里,把亵裤穿好,伏在了枕头上。这时水烧开了,谢远狐把水壶从炉上取下,倒在了水盆里。水盆里本来就有凉水,两股水流中和之后,变得灼热而不烫人。谢远狐把毛巾打湿了,走到床边,拉开了覆在云蕊身上的被子。这时云蕊只穿着上衣,下身只余亵裤。谢远狐把热毛巾搭在云蕊后腿上做热敷,云蕊“唔”得一声低吟,谢远狐问:“烫吗?” 云蕊说:“刚搁上去,有点灼人,现在好些了。” “忍着点,就是要有点烫。” 谢远狐拿着毛巾在云蕊僵硬的两条后腿上擦拭,接着撩起云蕊的上衣后摆,把毛巾摊在云蕊的后腰上。 热气氤氲起来,腰上的毛孔打开了,仿佛在蒸桑拿一样。云蕊紧张不安的心刚平静一点,谢远狐又拿出红花油,涂在了云蕊后腿上。云蕊一惊,后腿紧绷着,谢远狐说:“放松。” 谢远狐的手掌抚在云蕊的后腿,在云蕊后腿的穴道上用力按压着。刚开始有点疼,不一会儿后腿肌肉松弛下来,便是无比的舒服。可云蕊依旧忐忑不安,她没法坦率的享受谢远狐的按摩,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感官上。谢远狐的手指在她腿上挪一挪,她都十分紧张,只觉得是要往她大腿根部走。可最后证明又是她想多了,谢远狐只是换了个角度和力道按压下去。 这时腿间一热,一泓溪水从阴道深处流淌出来,把亵裤濡湿了。云蕊不禁合拢了双腿,谢远狐说:“放松。” 云蕊逼迫自己放松,可这很难。她把双腿微微地张开,尽量不去绷住后腿的肌肉,转而紧住了小腿和膝盖。谢远狐见她这样,颇为无奈,笑说:“放松,就快好了。” 这声音温得像哄孩子,云蕊却没法听从。只有谢远狐立时要了她,她才能轻松自如地面对这副情景。 一想到这儿,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和羞耻感涌上来。她以后要如何面对谢玄与?谢玄与对她这样好,就算她最后决定离开他,也绝不能是离开他和他父亲在一起啊。 谢远狐突然在她大腿和臀部交汇处按了一下。 “啊!~” 云蕊一时不备,娇吟出声。谢远狐的拇指伸进亵裤,搁在臀肉上,手掌在大腿处用力按压。云蕊立刻挣扎起来,想要逃开时,谢远狐拿开了手。云蕊想,莫非自己想多了?接着谢远狐便取下云蕊后腰上的毛巾,将红花油涂抹上去。 “师傅!别……” 女孩的腰身多少有些敏感,云蕊不愿意他按压那儿。 “疼?”谢远狐问。 “不……不是。”云蕊低声说。 “可能有点不适,忍着点。”谢远狐说。 他的手指轻轻抚在腰侧的软肉上,搔得云蕊又痒又刺激。她又一声娇吟,赶忙用手捂着。谢远狐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捡起她的腰带,往手上一缠一绕,捆住后再打个云蕊够不到的结,扯紧了固定在后背。云蕊慌了,大喊道:“师傅!师傅你做什么?” 谢远狐细声细语地抚慰:“你太敏感了,老是挣扎,等我给你上完药,再放了你。” “不!师傅。” 云蕊赶忙翻过身子,可她手被困在后背正中,只能侧躺着。这时她看到了谢远狐的双眸,那双眸幽深艳丽,一双桃花眼已有了勾魂夺魄的魅色。云蕊这才暗叹自己天真,谢远狐早就动情了,只是先前听他话语沉静温柔,没察觉而已。不,不是没察觉,云蕊敢说自己没察觉吗?是她自己骗了自己。 云蕊下意识缩到床角,上衣半敞着,肚兜裹住乳儿,却裹不住春情。谢远狐笑说:“你这模样,只是更显艳媚。” 云蕊说:“师傅,我与师兄情投意合,你不能这样。” “真的?”谢远狐语气平淡,“我本以为,是你和我情投意合,而不是和小玄。” 云蕊被他噎住了话,谢远狐一点都没说错,云蕊何尝看不出谢远狐的引诱之意?可是,云蕊阅人虽少,关于谢远狐,更深的东西她也瞧不出,唯只一点,万般确定——谢远狐惯战情场,风流成性——否则他没法循循善诱,让云蕊在他背后脱了衣服上药。 云蕊沉静下来,她坐在床边,直起腰,努力使自己这副绑着手、宽衣露乳的样子显得端庄。云蕊直视谢远狐,说:“师傅,你是完美的情人,女人都为你动心,我的确也不例外。可我先是师兄的恋人,再是你的徒弟,若我真和你私通,我的声名和清白就全毁了。你是男人,到那时候,我只不过是你胯下的战绩,你炫耀魅力的一个证明,旁人谈起你时,还会万分欣羡。但对我,则是失去了师兄,失去了名声,旁人谈起我,只会冠我以淫妇之称。” 谢远狐笑着看向云蕊,倒没有回复。云蕊暗想谢远狐会怎么开口?是说她能在妙音阁卖艺,便不在乎名声?还是说她先后与两个男人欢好?然后指责云蕊淫荡成性? 谢远狐笑了一声,那笑声来自喉咙深处。谢远狐说:“你这般模样,好像我在强迫你。” 云蕊低下头不说话。 谢远狐说:“自己手上,能够解开吗?” 云蕊双手还被捆在背后,她试了试,完全够不到绳结。 谢远狐说:“过来,我帮你解开。” 云蕊犹疑着,想自己已经是羊入虎口,全凭谢远狐心意做主了,干脆就相信他。云蕊膝行到谢远狐跟前,也不敢去看谢远狐,只听谢远狐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可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不行。”云蕊说。 谢远狐笑了:“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大约猜得出。”云蕊说。 谢远狐问:“你猜的是什么?” 云蕊把眼瞟向一边,眉头微蹙:“肌肤之亲一类。” “猜错了。”谢远狐说,“我只要你抬起头,用你的双眼看着我。” “就这?” “就这。” 云蕊抬起头,看着谢远狐的眼。她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谢远狐身上的木香和药香令人温暖,他的双眸很美,就像美酒酿成的湖泊,湖泊那么沉静,云蕊想溺死在里头。这时,谢远狐那双桃花眼慢慢靠近了,顿时嘴唇一热,他的唇贴在云蕊的唇上。云蕊没有反抗,若谢远狐强势地往她嘴里侵袭,那她一定要咬住谢远狐的舌头。可谢远狐没有,他只浅浅地贴在云蕊的唇上,依旧看着云蕊的眼眸。 云蕊的眼阖上了一点点,她准备移开眼,这时谢远狐的双臂环住了她,却不是抱她,而是绕到她身后,去解捆在她双手的腰带。他的唇依旧贴着云蕊,香味依旧让云蕊温暖眷恋。 双手终于自由,云蕊搭在他肩上,像推拒他,又像迎合他。谢远狐揽住云蕊的腰,让她慢慢倒在床上。云蕊的心鼓到了嗓子眼,谢远狐侧躺在她身后,仍旧瞧着她。云蕊羞赧了,她转过头去,谢远狐却勾着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来,和谢远狐对视。 谢远狐看着云蕊,指弯在她嫩鸡蛋似的脸颊上轻抚,随后轻声说:“今天有一件事,你让我很不高兴。” 云蕊没有做声。 谢远狐轻声说:“我说你身子不适,要节欲疗养,这是真的。” “师傅……” 谢远狐在她耳边低声道:“就算我想强要了你,也会等你身子好些。” “师傅!” 云蕊下意识唤了一声,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谢远狐坐了起来,下了床,对云蕊说:“先休息两天,后天早点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HáìTánɡSんUщμ(海棠圕щμ),Cōм -- 第七十一章 今有美景,却非良宵 晚上吃饭时,云蕊一直沉默,吃得木楞楞的。谢远狐倒是心情愉快,连吃了两碗饭。用完饭,他又对云蕊说:“去把我酿 的葡萄酒拿来。” 云蕊恹恹地说:“夜深了,别喝酒了。师傅吃完饭,稍微松乏一下,就睡吧。” 说着,云蕊低下头,勉强吃了口菜,含在嘴里,细嚼慢咽了好一会儿才吞下去。接着就放下筷子,一语不发。谢远狐 问:“吃好了?” 云蕊点头:“吃好了。” 云蕊回到屋里,匆匆洗漱一番,便睡了下去。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能逼着自己睡觉。她睡着了,好不容 易入眠,却做了梦——她正和谢远狐交媾,谢玄与突然闯了进来——她惊醒了,又逼着自己入睡,却再也睡不下去。 云蕊坐了起来,打开了游戏的菜单界面。她想,这反正是个游戏,自己可以不那么纠结。在这里存个档,先和谢远狐双宿 双飞,若实在良心过不去,再读回来。云蕊是这游戏世界中唯一一个能吃后悔药的人,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至于利用读档躲 开这样的困难抉择情境后,会造成什么结果,云蕊可不会去考虑。 云蕊看了看游戏菜单,好感度界面空无一物,任务界面显示让云蕊自由探索。她已经越来越少打开游戏的菜单界面,因为 很显然,这个配备得像网络小说系统一样的东西越来越鸡肋,只有背包和存读档比较好使,再在修炼技能的时候看一下属性表 和技能表。不必要的时候,云蕊根本都不必看了。 存完档,云蕊才轻松起来,她披衣起身,走到屋外。秋天山里风冷,但云蕊心情不错,不觉寒凉。如今月色朦胧,景致甚 美,云蕊想弹琴了。可谢远狐睡了,不好搅扰。 “怎么,睡不着?” 谢远狐的声音从谢玄与屋后传来,云蕊说:“师傅不也没睡?” “小酌了几杯。”谢远狐说,“听你声色,似乎心情和缓了些。” 云蕊轻笑说:“还好。” 谢远狐走过来,到云蕊面前。云蕊闻到他身上葡萄酒的香气,但没有刺鼻的酒精味。云蕊说:“师傅是喝了热酒?” “是啊。我也到了不惑之年,得注意保养身子了。”谢远狐看云蕊穿着里衣,外头只披一件绸衣,说,“你既要赏月,怎 么不多穿点?” 云蕊说:“我只是睡不着,起来透透风。” 谢远狐说:“透完风,舒服些吗?” “嗯。”云蕊点点头。 “那就进屋。” 说这句话时,谢远狐的语调已变得温和而坚定。 云蕊一低头,面色有些羞赧:“我再吹吹风,就进去。” 谢远狐忽而眸光流彩,他读懂了云蕊的暗示。他从喉中闷出一声低笑,接着揽住云蕊的腰。云蕊的两个胳膊挡住了谢远狐 的胸膛,以免他再进一步,手却搭在他肩上。谢远狐低声说:“你身上很凉。” 云蕊轻声说:“我却觉得有些热。” 谢远狐说:“想好了?” 云蕊看着谢远狐,说:“若我说要回云州,你会放我走吗?” 谢远狐道:“我何时强迫过你?你要走,走便是。” 云蕊含羞轻笑:“那我明天就走。” “呵。”谢远狐轻笑一声,唇贴近了云蕊。云蕊不禁闭上眼,可谢远狐在即将触碰到唇皮时停了下来。云蕊睁开眼,谢远 狐说,“先进屋。” 谢远狐的吐息带着热葡萄酒的芬芳香味,他将云蕊一把横抱起来。云蕊窝在他怀里,感受她曾梦寐以求的体温,还有诱人 的甜美香味。谢远狐抱着云蕊走到屋前,云蕊自觉去开门,手刚要碰到,谢远狐抱着她往外一退,手便远离了。谢远狐轻笑起 来,又让云蕊去开门,又把这伎俩使了一遍。云蕊有些恼了,用力捶打谢远狐的肩膀。谢远狐这才老实地让云蕊把门推开了。 进了屋,谢远狐把云蕊搁在床榻上,为云蕊盖好被子,接着牵出云蕊的手,为她把脉。谢远狐说:“比白天时候好多了。 腿上还僵吗?” 云蕊说:“只要不动武,也没什么感觉。” 谢远狐说:“我给你上了一回药,明天你可以自己按压,自己上药了。” 谢远狐不为她上药了吗? 云蕊顿感难堪,先前那样矛盾的挣扎,坚定的拒绝,而今她态度陡变,谢远狐会不会觉得意外?认为云蕊反复无常? 云蕊觉得自己变了,她何曾在乎过其他男人对她的看法?如今为了谢远狐,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谢远狐说:“你脸色不好,可是不舒服?” 云蕊摇头:“没什么。” “呵。”谢远狐笑着看她,好似将她看穿了,看透了,一时无限叹惋,“今有美景,可惜不是良宵。” 云蕊没有回复他。谢远狐和谢玄与不同,谢玄与需要云蕊指引和主动,而谢远狐,他不指引云蕊就不错了,若云蕊还主动 的贴上去,谢远狐只会在玩过一两次之后,觉得索然无味。云蕊有些后悔,把恋情弄得像勾心斗角的拉锯战,实在是平添辛 苦。 谢远狐问她:“睡得着吗?” 云蕊摇了摇头:“睡不下去。” 话音刚落,谢远狐的手掌伸了过来,覆在了云蕊眼上。视界黑了,云蕊疑惑又慌乱。这时谢远狐的唇贴在了她唇上。 “师傅……” 云蕊的嘴唇翕动,谢远狐用两片薄唇含住了她的下唇瓣,然后覆在她身上。一对乳房隔着衣服贴在他的胸口,鼻尖尽是他 的香味。云蕊不禁推着谢远狐的肩。谢远狐捉住她的手,对她说:“我说过,在你伤好之前不动你,但你再不睡,我怕会毁却 对你的承诺。” 云蕊眨了眨眼,眼睫搔着谢远狐的手掌心。谢远狐挪开了手,唇落在云蕊的眼皮上,轻而坚定地说:“好好睡。” 接着,谢远狐把灯吹灭,疾步离开了云蕊的屋子。 =========== 本想在这章搞定肉,但考虑到你们会多出100po币,还是决定下章走。我尽量在今晚赶出来。 苯書來自HаΙτΑňɡSんùWù(塰棠書剭)。℃Οм 請至リ艏發站閲渎 防祉苯站將來卟哽新 -- 第七十二章 山间温泉(H) 早上吃饭的时候,谢远狐问云蕊,修养了这两天,感觉如何?云蕊说好多了。谢远狐让云蕊伸出手腕来,他号着脉,对云蕊说:“是好些了。双腿还僵软吗?” 云蕊说:“不了。” “那就好。” 用完早饭,谢远狐让云蕊拿一套换洗衣物,说要带她去个地方。云蕊随口说了一句:“这附近山间有温泉吗?” 谢远狐故作神秘:“你以为呢?” 云蕊说:“我见识浅薄,不以为什么。” 谢远狐笑了笑,和云蕊走到马棚,马棚里只有一匹马。云蕊感到诧异,谢远狐说:“你上山采药时,我放它们两个出去逛了逛,看来只回了一匹,另一个不知在哪儿玩疯了。” 云蕊说道:“那就改天再去?” 谢远狐说:“不如同乘一骑?” 云蕊先是一笑,接着却说:“我们是师徒,不好如此。” 谢远狐揽着云蕊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我立时把你逐出门墙,再捡你回来,可好?” 云蕊轻笑回道:“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谢远狐笑了,他用臂弯环住云蕊腰身,点足一跃,同云蕊一起跳上了马。云蕊坐得直直的,谢远狐想她往怀里靠,云蕊偏不肯。谢远狐说:“你坐稳了。” 说着,谢远狐猛一扬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痛苦的嘶鸣起来,前蹄高高抬起。云蕊没踩着马镫,顿时身子不稳,不禁靠在谢远狐身上,还差点摔下马去。谢远狐扶住了她的腰身,待马儿疾驰起来,云蕊才坐稳回去。云蕊看着谢远狐,见谢远狐那双桃花眼流转含笑,嘴角更可恶地上扬起来。云蕊有些不忿:“你故意的。” 谢远狐笑道:“是你轻功退步,怨不得我。” “若我就是要怨你呢?”云蕊说。 谢远狐道:“那等到了地方,我向你赔罪。” 云蕊坐在马上,远远看见前方山岭间有一处别竹苑。竹苑外被扎着竹排制的墙,看不到里面情况。谢远狐策马到竹苑前坐下,云蕊下马来,左顾右盼地打量:“怎么附近山间有这样个地方?我采药时都没见着。” 谢远狐说:“这是新建的。跟我来。” 云蕊走到竹苑前,见竹排上的翠色还很清碧,也没什么灰尘泥土,确实像是新建的,莫怪云蕊没见过。 谢远狐往别院里走,云蕊随即跟上。刚进院,就见从竹屋里伸出的一条砖砌水沟,一直建到竹苑外。水沟里流出一溪冒着蒸汽的热泉,从竹屋往外头流淌。谢远狐带着云蕊走进竹屋里。刚一进去,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云蕊只觉脸上的肌肤顿时不再干燥,被蒸得润润的。 水雾弥漫,整个屋子充斥着水汽和热气。谢远狐牵着云蕊,从水雾中找见一架竹柜,和一座竹屏风。谢远狐替云蕊拿着行囊,放到了竹柜里。 云蕊问:“这是什么时候建的?我走了之后吗?” 谢远狐说:“你走后的第三天,我到这附近采药,偶然发现这一眼热泉。恰巧我最近对营造之道颇有兴趣,便手建了这座竹苑。如何?还喜欢吗?” 云蕊听了,有些难以想象。谢远狐砌砖建屋时,会是什么样子?云蕊光是想那画面,都不禁欢欣。可她却说:“真是你一个人做的?” 谢远狐抱着云蕊,轻抚她的下巴,在她耳边说:“你若不信,我再为你建一座竹屋,如何?” 云蕊心里甜蜜,却轻哼一声:“不敢叫师傅操劳。” 谢远狐轻轻笑着,将云蕊挽入怀里。谢远狐慨叹一声:“想我已入不惑,又隐居山林,尚能得一红颜知己,老天真是厚待于我。” 云蕊道:“说得好听,你红颜知己多了去了,会少我吗?” 谢远狐敛了颜色,说:“看来你行走江湖时,听了不少我的传闻。” 云蕊意识到谢远狐明显地不高兴了,她将手伸入他衣襟里,娇嗔着问他:“那你生气吗?” 谢远狐握住云蕊的手,接着笑道:“罢了,这种事情,解释无益。我相信你,日子久了,你会有自己的判断。” 说着,谢远狐的指背抚着云蕊的柔白光洁的颈子,接着滑入云蕊衣襟,把她衣服扒开来,露出香肩。谢远狐正要扶到她锁骨上,云蕊后腿一闪,躲入屏风后。谢远狐立刻跟上,只见云蕊自己拉开了腰带。谢远狐赶忙阻拦她:“给女人脱衣服是男人的情趣,不要褫夺了它。” 谢远狐解掉云蕊的腰带,拉开云蕊的衣带,剥洋葱似的剥掉外衣、中衣、里衣,终于让雪白娇嫩的肌肤裸露出来。因温泉蒸汽的缘故,云蕊脸颊和身上都红润了。 谢远狐赞道:“玉肌凝碧雪……”谢远狐的眼向下移,看着云蕊裙间,笑道:“下一句当是‘春色映白梅‘,你说是吗?” 云蕊羞得捶他:“念什么歪诗!如此淫靡,文理不通。” 谢远狐一边拉开云蕊的裙带,一边在她耳边说:“你衣裳半解的模样,实在美极。我本想说‘清风拂我帐,梅香销我魂‘,那你只会更加的恼了。” 说着,云蕊的裙子落了地。云蕊推开谢远狐,却被谢远狐牢牢抱着。云蕊先是一笑,接着板起脸:“为老不尊。放开我,我要松乏一下身子。” 谢远狐笑着哄她:“一起,一起好吗?” 云蕊含羞道:“那你不准碰我。” “遵命。”谢远狐道。 云蕊把发丝挽起,穿着肚兜和亵裤,跳入温泉池中。她一到水里,就一直捂着胸口,面着墙。虽不去瞧谢远狐,但却留神听他的动静。谢远狐解去衣衫,入了温泉,缓步走到云蕊身后,亲吻她的背脊。谢远狐环着云蕊,问她:“怎么还穿着肚兜和亵裤?” 云蕊道:“给你留情趣呢。” 说着,云蕊转过身来。谢远狐也是习武之人,身上和谢玄与一样,十分紧实,只是他身上的肌肉,就远没有谢玄与那样年轻厚壮了。云蕊抚着他的马甲线,一直往肚脐摸。她还顺便数了数,一共六块腹肌。云蕊突然觉出一丝怪异,似乎谢玄与是有八块腹肌来着? 谢远狐解开了云蕊的肚兜颈带,他拉下肚兜,端视云蕊的胸乳。云蕊的胸乳已不红肿,只是上头还残余着四个指印。谢远狐也用手去比了比,他道:“没想到小玄竟会这样粗暴。” 云蕊一听谢远狐谈起谢玄与,眉头不禁蹙起。谢远狐见状,晓得自己失言,于是吻在云蕊眉头,将云蕊的眉吻开了。 谢远狐去脱下云蕊的亵裤,便不禁从水上打量着云蕊水下干净的雪皋。雪皋浸在温泉里,此时呈现出白里透红的水润,阴唇雪白,唯阴蒂处有温红颜色。谢远狐笑道:“我说怎么会想到‘春色映白梅‘,缘故竟在此。也好,白虎之称不仅俗,也失于粗鄙。还是白梅与你相宜。” 云蕊不禁笑了出来,谢玄与带来的忧愁一扫而尽:“我看你花言巧语的功夫也属一代宗师了。” 谢远狐吻着云蕊的鼻头,轻声喃喃:“我真要花言巧语,就该说,白梅虽美,哪及佳人解语?” 云蕊先是轻笑,随后又说:“你不是说要向我赔罪,如何赔罪?” 谢远狐道:“转过身去,趴好。” 云蕊转过身去,趴在温泉边应景的石头上。谢远狐在掌心汲了热泉,洒在云蕊颈子上。热气氤氲,蒸遍云蕊全身,全身的毛孔都舒活开,鼻尖润出水珠,消解了秋日的干燥。这时,谢远狐的拇指抵住她的肩胛骨,捏着她的肩,轻轻一拿,再轻轻一按,云蕊身后的骨头响了响,肩肌也舒坦许多。谢远狐的手移到蝴蝶骨底端,手掌揉按着那儿的肌肉。谢远狐力道恰好,又不疼,又有力。云蕊说:“师傅,你教我怎么按吧。” 谢远狐失笑说:“这有什么可教的?” 云蕊道:“旁人也给我按过,不如师傅手法舒服。” 谢远狐笑道:“方才还道我花言巧语,我瞧你花言巧语的功夫也不错。”说着,谢远狐捏着云蕊的腰侧。云蕊娇吟一声,谢远狐轻声说:“前天要给你按腰,你躲开了,怎么?这儿敏感?” 谢远狐在水下轻抚云蕊的腰。云蕊不禁绷紧了腿,谢远狐又去抚摸云蕊的腿内侧,接着轻声道:“放松些。” 云蕊调整了呼吸,放松双腿。双腿肌肤渐渐变得柔软,谢远狐另一只手接着游走到腿内侧的一处软穴,轻轻一摁。 “啊~” 云蕊只觉腿间一激灵,一股酥流直袭子宫,硬是叫腿软了半截。谢远狐搭在云蕊腰间,在肚脐下三寸的地方轻轻揉抚。谢远狐的手很暖,他一边揉抚小腹,尾指时不时蹭到阴蒂上部尖尖的那一点。很舒服,但只轻轻去蹭,实在缺些意思。云蕊的心渐渐躁动起来,她的脸比原先更红了。谢远狐亲吻她的后颈,然后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喜欢温柔些,还是粗暴些?” 云蕊羞涩说:“随你。” 谢远狐道:“我怕粗暴起来,你又要恼。” 云蕊道:“我要恼了,你不会用强吗?” 谢远狐道:“要过了头呢?” 云蕊笑道:“那我就回云州。” 这若换了其他人,云蕊断不会同意他们用些粗暴的法子。唯只谢远狐,年岁大了,又通医术,以前女人不少,晓得分寸在哪里。云蕊暗忖,这该说是,在大夫指导下尝试些危险玩法? 谢远狐抓住云蕊红肿过的胸乳,特意把手指压在了谢玄与的指印上。他捏着乳头,先把乳头玩得挺立起来,又把挺立的乳头摁了回去。云蕊刚要嗔他,谢远狐手臂使力,把云蕊往怀里一揽。云蕊的背撞在谢远狐胸膛上,发出“啪”地一声。接着谢远狐捂住云蕊的双眼,吻在云蕊的肩膀上。他含住肩膀上一块雪肤,猛力一津。云蕊娇吟起来,只觉酥痛无比。谢远狐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供我父子聚麀享乐,你说你是不是荡妇?” “我……” 云蕊一时有些不适应,谢远狐先封住她的唇,舌头侵袭进来。接着在水中抬起她的腰身,阳物对准了穴口,一下便滑了进去。小穴被充实的滋味让云蕊有了安全感,谢远狐这时放开她,吻在她脸颊上,说:“叫我师傅……” “师傅……” 谢远狐奖赏似的,往深处顶弄。云蕊的蟹爪花蕊早严阵以待,阳物一到底,花蕊就反咬到龟头上。谢远狐猝不及防,也闷哼一声,随之便觉无比的惊喜。 “看来你这身子,生来就是销男人的骨的。”谢远狐低笑着,捂紧了云蕊的眼,在她耳边恶魔般低语,“你从前的男人,都是怎么夸你这副身子的?” 云蕊轻声说:“没夸过……师兄和我是第一次,而我是风思行第二个女人。” 谢远狐道:“我有些怜惜小玄了。吃过山珍海味,再去碰其他女人,怕要食不知味了。” “师兄他……”云蕊话音未落,谢远狐突然地顶弄,云蕊又一声轻吟,“啊~” 云蕊的小穴被阳物充实着,可谢远狐没有冒然的深入,只插着一半,留了一半,云蕊有些难耐,只望他能像谢玄与那样肆意顶弄。可转念又想,谢远狐年已四十,应当不会像他儿子一样精力旺盛。云蕊干脆先忍着,看谢远狐要怎么疼爱她。 谢远狐把手伸到腿间,手指抚摸着云蕊的穴口。他沿着自己的阳物抚摸了一圈,在小穴外沿摸索。他找到小穴后的软骨,那儿有一处不起眼的圆豆,很小,也很难摸到,但谢远狐找到了。谢远狐轻轻笑着,对云蕊说:“站稳了。” 说完,谢远狐捏住了圆豆。云蕊腰一软,一股强烈地酥麻快感席卷全身,仿佛小穴被电击过一般。云蕊昂头惨叫起来,身子不住往水里滑,谢远狐抓着云蕊的胸,用手臂撑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云蕊一直在叫,身子连带着小穴不停抽动着。她下意识合拢双腿,谢远狐早就把腿支在她两腿间,云蕊想制止谢远狐手上的动作,只能让交合处紧紧贴在一起。可这没用。谢远狐早料云蕊会是这般反应,他的食指和拇指掐着圆豆,手却握成了拳,抵住了云蕊的动作。 “师傅不要,师傅!” 云蕊不停地喊谢远狐,这快感持续的时间太长,她实在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啊!——” 云蕊翻起了白眼,阴精远远的喷涌到谢远狐龟头上。谢远狐这才放了手,云蕊向前走两步,让阳物脱离她的小穴。她趴在温泉石上,不停地喘息。 谢远狐问:“还行吗?” 云蕊点了点头。 谢远狐一拍云蕊的翘,接着轻声道:“翘起来。” 苯書來自HаΙτΑňɡSんùWù(塰棠書剭)。℃Οм 請至リ艏發站閲渎 防祉苯站將來卟哽新 -- 第七十三章 谢远狐一拍云蕊的臀,接着轻声道:“翘起来。” 云蕊趴在温泉石上,翘起屁股。谢远狐对准小穴,把阳物推送进去。 “啊~” 云蕊一声低吟,高潮后的甬道格外湿润,谢远狐抵到顶,甬道里的蜜液水泡“biu”得一声便压碎了。云蕊羞得把头埋进臂弯,只听谢远狐轻声道:“很润。” “润不好吗?”云蕊问。 谢远狐摇摇头:“这不是夸你,这是说你身子淫荡。” 谢远狐又将阳物送到底,云蕊又是一声娇吟:“啊~” “声音再大些。” 他的声音一贯温和,却又有让人服从的魔力。云蕊不自觉听从了,谢远狐往里再顶,云蕊更大声地唤了出来: “啊!~” 谢远狐奖赏似地抵在云蕊的蟹爪花蕊上,和小米一样大的花蕊触须被阳物碾死了。云蕊绷直了双腿,断断续续地娇吟着:“啊~啊啊~” 谢远狐伏下来,在云蕊耳边低声问:“舒服吗?” “舒……啊~舒服……” 谢远狐听了,把阳物往外抽出一点。云蕊这才缓了口气,停止了娇吟。谢远狐在穴口处轻轻抽插,将阳物取出,又只将龟头没入蚌肉之间。云蕊心道他该是想玩九浅一深的花样,便也耐着性子,去数他抽插了多少次,数到第九次,暗想他该深入了。可这第十次,依旧拿着龟头在穴口浅浅出入。云蕊心焦了,她摸准谢远狐的出入频次,在他又出入两三次后,瞅准机会,趁谢远狐进入时把屁股往后推。谢远狐入得深了些,却仍未送到底。 谢远狐淡淡笑道:“怎么?还想要?” 云蕊羞涩地道了一声:“嗯……” “这可不行啊,想要什么,得说出来。只说这一个字,为师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谢远狐说道。 “师傅……”云蕊羞红着脸,“你故意的。” 谢远狐笑道:“你冤枉我了,方才已经送你绝顶了。绝顶之后,又让你好好享受了一番,现在该为师享受一下了。用你的耻骨来摩擦我的顶端,就颇让为师享受。” “师傅!”云蕊撑起身子,瞪着谢远狐,说,“你就使这坏心眼。” 谢远狐笑道:“那为师要怎么样才不叫使坏心眼呢?” 云蕊顿时红透了脸,又回过头去。谢远狐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求我。” “求什么?” 谢远狐用他低沉磁性且温和的声线,轻轻说道:“求我肏你的骚穴。” 谢远狐顿出粗鄙之语,云蕊的心竟飞速跳动起来。这话分明如此粗鄙,怎么被他说得这么好听,恍如恶魔的低语,诱人堕入极乐的深渊。 云蕊咬了咬唇,轻声说:“求……求师傅……肏我的……我的骚穴。” 谢远狐轻声说:“说得太碎了,再说一遍吧。” 云蕊阖上眼,再道:“求师傅……肏……我的骚穴。” “这下自然多了。” 谢远狐轻声地夸赞,奖赏似地把阳物送到了底。 “啊~”云蕊轻轻娇吟,韵律美得似歌。 谢远狐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记着,每次你想要什么,都要张嘴说出来,不然为师不会懂。” “啪”地一声,谢远狐猛地拍打了云蕊的屁股。云蕊低吟着,觉得疼,但又有热辣辣地刺激。谢远狐见云蕊下意识的反应,不禁提起唇角。他从云蕊身后抓着她的双手,将她拉起来。云蕊没处着力,身子绷得直直的。谢远狐便禁锢着她的手,冲撞起云蕊的臀部。 “啊!~啊!~啊!~” 谢远狐每撞她一下,云蕊便叫一声。谢远狐慢慢撞击着,随后问她:“撞你的是谁?” “是……是师傅。” 谢远狐奖赏性地,将阳物完全抽出,用龟头抵着她凹凸不平的内壁,擦着内壁插进去,顶到头。云蕊猛地放声浪叫,只因内壁上有她一处敏感点,谢远狐方才正擦着那儿过了。 “师傅在肏谁?” “我……” 谢远狐眸色流彩:“你是谁?” “我……我是……” 云蕊突然明白过来,谢远狐想叫她说什么。她蹙着眉,红着脸。这般折辱自己…… 谢远狐把阳物抽出,又摩擦着内壁上的敏感点。 “啊~” 谢远狐催促着问:“你是谁?” 如果这是谢远狐的意愿和情趣的话…… 云蕊心想,不妨陪他玩一回儿,要是不喜欢,就如实跟他说不喜欢便好。 “我是……荡妇……” 云蕊的脑皮层有点发麻,她的心脏突然怦怦狂跳,她浑身的血液也开始发烫。还不等她分辨出这滋味是兴奋、是刺激还是厌恶,谢远狐猛地撞向云蕊的花蕊,云蕊闭上眼失神地浪叫,谢远狐抓紧了她的手,发起猛地的总攻。他持续猛烈抽插着云蕊,他不愧一代宗师,内力深厚,到了这儿份上,呼吸依旧平和。云蕊被他肏得浪叫不歇,娇喘连连,可他却气定神闲、好整以暇地观赏云蕊的媚态。阳物不停地刺激花蕊的触须,酥爽的快感渐渐侵袭上来。她想挣扎,可手被谢远狐抓在了身后,禁锢又为她的性爱加了一层刺激的快感。云蕊的手指扭曲地抖动起来,她垂下头,放浪地叫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阴精在此喷涌,蟹爪花蕊反咬在龟头上,谢远狐也把精华尽数射在云蕊体内。 待高潮的快感过后,云蕊一下跪倒在水里,她的鼻尖津在热泉之中,小穴不断涌出阴精和精液。谢远狐也坐了下来,他捞起云蕊的身子,让她躺在怀里。云蕊躺在他肩上,双眼靡艳,胸乳在水下不停地起伏。谢远狐低头吻她,云蕊愣了半天,也迟钝地回应谢远狐的吻。 谢远狐说:“还好吗?” “嗯~” 云蕊娇媚一笑,主动拥住了谢远狐。谢远狐抱着她,亲吻她的发丝,抚摸她的背脊。云蕊被他弄得痒,也低下头,报复似地吻他的肩,然后猛力一吸。 谢远狐面色微变,看来不是觉得痛,而是觉得讶异。云蕊猛力吸着津着,良久才松了嘴。她看着吻过的地方,那里有一块紫红色的吻印。 谢远狐笑道:“你这是要独占我啊。” 云蕊瞪他:“难不成你还能在这深山老林里变个美人出来偷情?” 谢远狐听了,伸手去抚云蕊的小腹:“是美人是小子,一时还说不准。咱们多耕耘,总能变出个美人来。” 云蕊又羞又恼,径直捶向他的肩。谢远狐抓住她的手,哄着云蕊,把她的粉拳搁在嘴边不停亲吻。谢远狐并非一直吻着,他用唇皮轻轻擦过云蕊手背上的汗毛,弄得云蕊直呼:“痒!” 苯書來自HаΙτΑňɡSんùWù(塰棠書剭)。℃Οм 請至リ艏發站閲渎 防祉苯站將來卟哽新 -- 第七十四章 往事不堪提 晚间,云蕊着里衣睡在谢远狐怀里。谢远狐很快便睡着了,云蕊却睡不着,可又不敢动弹,怕惊醒了谢远狐。白日的欢愉过后,夜晚的忧愁又照入现实。云蕊阖着眼,开始害怕谢玄与。她反复想起齐王,若说齐王那回云蕊尚有苦衷,这一次就没有任何借口了。无论怎么想怎么看,都是云蕊背叛了谢玄与。若云蕊是同其他男人跑了,谢玄与还算能接受,可偏偏是和他父亲。背叛这种事,越是亲密的人做出来的,便越是不可原谅,就算面上原谅了,心里也会留道坎,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何况,云蕊再自以为是,也不认为在谢远狐心里,她会比亲生儿子更加重要。她心里隐隐也清楚,谢远狐已过不惑之年,一生风流,阅女无数,就算他对云蕊有深情,那也是欲望居多,欣赏居多,眷恋居多,可若说是像齐王、像谢玄与那样的深爱,必定是没有的。 若她、谢远狐、谢玄与之间的三角关系,最终结果是有一个人出局,这个人大概率是云蕊。不过云蕊也不在乎出局。她是很喜欢谢远狐,但不会为他要死要活、离了他就过不下去。好赖,她背后还有云家庄的产业,白牡丹和白风桥姐弟在为她经营。上周目离开齐王府后,云蕊就经商赚钱。开始有些艰难,后来上手了,也就觉得不过那样。这周目再去做,她只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唯一的问题是,成为谢远狐情人这件事同她原来的计划南辕北辙。她这周目本来是想好好地修炼武功呀。唉,风思行真是害人不浅,要不是他,云蕊在扬州那三个月还可以练一下级。 云蕊睁开眼,这时谢远狐醒了,正含着笑看她。 “你睡不着?” 云蕊说:“认床。我弄醒你了?” 谢远狐叹息道:“我是惊醒了。我猜猜,我们是不是为同一桩事忧烦?” 云蕊也叹道:“我在想师兄。” 谢远狐说:“看来是了。” 云蕊挪了挪身子,窝到谢远狐怀里。谢远狐抱住她,云蕊说:“你现在才忧烦,是不是太晚了?你戏弄我的时候可没有忧烦,你在热泉里玩弄我的时候也没有忧烦。” 谢远狐道:“该享乐时享乐,该忧烦时忧烦,才不会误了自己,也误了事。” 云蕊说:“你想怎么办?” 谢远狐说:“小玄此去,要到年关才会回来,还有三四个月,咱们先去一趟江南,到的时候,苏州的早梅就开了。” 云蕊瞪他:“这叫什么办法?听来又是享乐。” “我的办法就是,让你尽早怀孕,到时候,小玄就只能接受现实了。”谢远狐说,“他会跟我置一两年气,等他再遇到喜欢的女孩,还是会回来带给我看的。” 云蕊听了,对谢玄与生出无限同情:“摊上你这么个父亲,师兄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非也非也。分明是你的错。”谢远狐在云蕊耳边轻声呢喃,“你这样美,这样媚,这样温柔聪颖、善解人意,如此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你要是粗鲁、愚蠢、丑陋,就不会招徕这么多的是非了。” 云蕊含羞一笑,随后说:“油嘴滑舌,这样的话,不知道对多少姑娘说过。休想把这黑锅给我背。” 谢远狐眉头微皱,每当此时,他的桃花眼都会眯成个狐狸样子啊。谢远狐轻声问:“还睡不着吗?” “还好。” 谢远狐拥住她:“做些正事,如何?” 云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时谢远狐翻身压在她身上,吻住了她的唇。云蕊与他唇齿纠缠片刻,就果决地推开他,躲开了他的吻,只让谢远狐的吻滑过她的脸颊。她说:“不知是哪个人,先前煞有介事的说我不爱惜身体,不知节制。嗯?” 谢远狐说:“必定是个不解风情之人。” 云蕊笑了,她道:“那请这不解风情之人好生睡觉,别再动手动脚了。” 谢远狐听了,解开云蕊的衣带,在云蕊耳边道:“现在他解风情了。” 说着,谢远狐伸进里衣,握住了乳房。云蕊赶忙去拍掉他的手,然后往谢远狐怀里一窝,道:“睡觉。你是睡醒了,我可困了。” 谢远狐见云蕊这副模样,倒也不强求。他亲吻云蕊的额发,复又拥住云蕊。 云蕊轻声说:“师傅。” “嗯?” 云蕊说:“你既然这么在意,什么时候跟我说说往事。我先前是你的徒弟,现在又是你的……我想了解你,竟然只能通过江湖传闻。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化消对你的误解?” 还有一句话云蕊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 谢远狐这模样,简直像是玩女人的浪荡子,生怕女孩太了解他,使他抛弃人家时脱不了身。 谢远狐也没回复她,只道:“好好睡。” 翌日清晨,云蕊和谢远狐吃完早饭,正要去练功时,谢远狐说:“且慢,有客来了。” “什么人?” 谢远狐道:“是个年轻后生,听马蹄声,该是边疆来的。” 云蕊一惊,莫非是风思行? 云蕊立马跑到自在居门口,远远只见风思行的随从路参军绝尘而来。路参军在门前下马,向云蕊行礼:“夫人。” 这时谢远狐走出来,看到路参军腰间挎着一把通体漆黑的剑。谢远狐略一回想,这与云蕊卧室中藏着的那柄匕首像是一对。 路参军向谢远狐行礼:“想必是谢先生。” 云蕊说:“师傅,这位是宣威将军风思行身边的副将参军,姓路。”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谢远狐颔首回礼:“草民失礼,请恕鄙待客不周之过。” 路参军说:“先生言重,我此来只是替将军捎个口信给夫人。” 云蕊问:“什么口信?” 路参军道:“将军说,他的小妹风靖雨已死,恰逢边疆战事告急,他会回去保家卫国。要还有幸回来,再与夫人窗前叙话。” “风靖雨已死?她怎么会死?” 路参军道:“风靖雨刺杀齐王殿下,被二公子和四公子擒下,幸好齐王没有加罪。风小姐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刎了。” 云蕊倒吸口凉气,风靖雨这时候就死了?这与她上周目的经历对不上号呀。到底是哪里出了偏差?风靖雨当时在云州究竟做什么? 谢远狐说:“路参军一路辛苦,若不嫌寒舍鄙陋,不妨在此小住一日,明日再走?” 路参军说:“谢先生好意,我还要立刻回边塞,到将军跟前当值,便不叨扰。告辞。” 谢远狐一路远送路参军,云蕊倚在门框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风靖雨死了? 对这个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她没有什么感想,如果有,也只是恶感。但她死了,云蕊却隐隐觉得不安,好像这苍茫人间,又凭空多了诡谲异象。 谢远狐问:“你认识他说的风靖雨?” 云蕊道:“听闻与我样貌极似,风思行一度将我看作是她,但我没见过她。” “那……那个路参军……” 云蕊问:“路参军怎么了?” 谢远狐笑笑,道:“没什么。赶紧习武。” -- 第七十五章江南冬 当晚,云蕊回到卧室收拾东西。谢远狐走进来,看她收拾包裹行囊,一时倒也未做声。谢远狐观察她,云蕊神色冷静,并无异常,才问她:“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去江南?”云蕊道。 谢远狐一怔,才说:“这样急?” 云蕊说:“本来江南去不去都行,但今日路参军来,给我提了个醒。我在扬州有些小事,虽然不重要,但还是想去打听一下。你不是想到苏州看早梅吗?我们快些上路。” 谢远狐说:“那我们明日启程。” 云蕊与谢远狐一路沿水路往江南去,五六日便抵扬州。云蕊和谢远狐在风思行买的私邸落了脚,到时已近黄昏,太阳还没把天空染成黄色。两人去扬州的六合楼用饭,其间,云蕊凭着内力,远远听到有人说:“你说咱给齐王府塞人,塞个什么样的啊?我有个远房堂妹,长得跟云侧妃挺像,齐王会喜欢不?” “你胆子忒大了,齐王不祥,老婆都克死三个了!” 谢远狐为她夹了一块鱼肉,把鱼刺剃干净,再放到她的食碟中。云蕊却瞧都没瞧,只喝了口茶。她不入齐王府,齐王应该只有先王妃和李侧妃两个老婆,哪儿又冒出一个来? “诶诶,你们见过那个云侧妃吗?” 云蕊顿住筷子,一时无心吃饭。 “我没见过。但我嫂子见过一次,不然怎么知道长得像呢!” “你说奇怪不奇怪?咱们几家,把家里最好的姑娘挑出来塞给齐王,人家一概看不上,反倒看上个平民女子。” “要我说,还是没摸准脉,不对喜好。” 云侧妃?平民女子? 云蕊有些诧异,这不是她上周目的身份吗? 谢远狐问:“怎么不吃饭?” 云蕊笑了笑,赶紧把鱼肉吃了。 吃完饭,出了六合楼,天隐隐的黑了,云蕊对谢远狐说:“师傅,我有些事……” 还不待云蕊说完,谢远狐就点头:“你去吧,天色已经昏黄了,早些回来。” “好。” 云蕊飞速赶到齐王府门口。齐王府门禁森严,光是门口就站了十六名侍卫。 云蕊正要上前搭话,侍卫们纷纷看向她。其中一个抖动身子,两个面露惊恐,三个脸角抽搐。场面诡异又沉默,云蕊想,这些人,不是把她当成风靖雨,就是把她当成云侧妃了。总之是死了的人。 那个抖动身子的侍卫似乎是领头的,他憋红着脸,大喊道:“举戟!” 十六杆卫戟对准了云蕊。 领头的身子不仅身子发颤,连牙根也颤抖起来:“你是什么人?不要过来!” 领头的最后一声破了音,云蕊不禁在喉咙里鼓了声低笑,幸好忍住了。云蕊正了正神色,颔首道:“民女是谢远狐谢先生的徒弟,此来是求见风四公子的。” “见……见……见他做什么?” “一是故友久别,近日要到扬州游玩,特来拜见。二是听闻他妹妹不幸辞世,特来致哀。” 领头的侍卫向左近一个侍卫示意,说:“快去禀报齐王殿下和风四公子!” 一个侍卫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十六名侍卫依旧举戟对着她,不敢放下。云蕊站在原地,倒算气定神闲。 不多时,风思言从齐王府里走来。风思言喝道:“把枪戟放下!” 侍卫们纷纷放下枪戟,风思言说:“你来的正是时候,齐御风也在,齐王想见你。” 云蕊有些诧异:“见我?” 风思言说:“跟我来吧。” 云蕊跟着风思言走入齐王府,齐王府外院她还算熟悉,此时走进来,倒有点恍惚。二人到了齐王的书房,齐御风站在门口。他看云蕊来了,莫名有些忧虑。风思言对齐王道:“殿下,云姑娘到了。” 齐王赶紧从坐榻上站起来,疾步走到云蕊跟前。云蕊看向他,发觉齐王已经过分消瘦。 云蕊低头,盈盈行礼:“民女云蕊,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说:“不必多礼。云姑娘,我想请问,你可有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妹?” 云蕊摇摇头:“没有。齐王殿下何出此言?” 齐王说:“实不相瞒,你与本王的侧妃云氏一模一样。” “……” 现在看来,她猜得不错。温义上周目时曾对她说起“幻影”二字,云蕊一直不解,原来所谓幻影,就是将云蕊在游戏中的历程复制下来,再粘贴到游戏世界中,成为一个有故事的NPC。而留下幻影的办法就是生下孩子。 云蕊现在作为旁观者见证的的,应该是上周目云蕊假死的那一段经历。 齐王接着说:“本王向诸葛先生打听过你,听说你也是云州人,那你可认识弄月?” 云蕊说:“回殿下,民女并不认识侧妃。” 齐王道:“或者你就是她。” 云蕊一惊,失礼地抬起眼眸。齐王正盯着她,这时风思言道:“殿下,侧妃入齐王府时,云姑娘人在汴京,殿下也是见过她的。” 说着,风思言拉着云蕊的衣袖,让她退到自己身后。风风思言对齐王小声说:“别吓着人家姑娘。” 齐王悲恸地阖上眼眸,哀叹一声:“本王失礼,请姑娘见谅。你们都退下吧。” “卑职(民女)告辞。”三人合声道。 三人退出书房,风思言问云蕊:“可有地方住?” 云蕊说:“我暂且和师傅住在原来的私邸,地方你知道的。” 齐御风眼色一亮:“师叔来了?我要去拜见他。” 云蕊笑道:“等下跟我走,我带你认门。” “等等。”风思言凑到云蕊跟前,小声问,“我那弟弟,有去醉溪谷看过你吗?” 齐御风耳朵很尖,他一听到,就拍着风思言的肩膀,将风思言一把从云蕊身边推开,接着搂住他的肩,好像挺亲密的。齐御风却在风思言耳边悄声说:“这是我谢师兄的……”齐御风一顿,然后恶狠狠地咬耳朵:“你少给你弟弟瞎掺和,风思行是自愿退出,没人逼他!” 风思言悄声讽笑:“这话可不对,还没成亲,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况我弟弟是云姑娘的初恋,初恋你懂吗?你有过相好的姑娘吗?” 风思言和齐御风都小觑了云蕊的耳功,他们的声音很小,但云蕊全听到了。云蕊轻声咳了一下,风思言和齐御风飞快地分开了。二人装作神色自如,齐御风走到云蕊跟前,说:“咱们拜见师叔去。” 齐御风跟着云蕊离开齐王府,一路上,齐御风不停地说:“这个风思行,可真是个混账!” 云蕊问:“怎么了?” 齐御风说:“若不是我这回跟进齐王府的案子,查到贾夫人头上,我还不知道,风思行和风靖雨兄妹俩,竟然……竟然……唉!真是禽兽!” 云蕊听这话,猜齐御风应该是知道风思行兄妹俩的不伦关系了。 齐御风说:“那个风靖雨和你长得一模一样,风思行亲口承认,若非你们俩模样相似,他根本就不会多看你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混账?” “这件事我知道。”云蕊哀叹说,“说来,风靖雨是怎么死的?她怎么会去刺杀齐王?” 齐御风便将事件细细道来。 诸葛静村在细细审过风思行一案后,认为云州贾府之中必有蹊跷,就让尹晟追查此事。尹晟去到贾府细细调查,本要见见那个风思行在审讯中所说的贾府小妾,但那小妾摇身一变,成了贾仁义儿子贾赋的正房老婆,还同他去折剑山庄做生意了。当时恰逢折剑山庄召开武林大会,尹晟就先回了六扇门,向诸葛静村报告此事。尹晟和诸葛静村一致认为,这个贾府侍妾,贾赋夫人就是明教的风靖雨,便立刻让齐御风到扬州来。果然,风靖雨借客居折剑山庄的机会,掩护陆炎将神火金杯盗走,折剑山庄捉住她,软硬兼施,但风靖雨死不承认,又兼折剑山庄二公子风思诚信誓旦旦说:贾夫人绝不是风靖雨,折剑山庄才放走了她。 齐御风说:“这么多人,你一定头晕了吧?” “还好。后来呢?” 地方快到了,云蕊急着听齐御风讲述。 “后来就是云侧妃突然暴毙,齐王失魂落魄,风靖雨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齐王见了她一面。”齐御风叹息,说道,“齐王殿下命人开了云侧妃的棺椁,发现里头没有云侧妃的尸体,就以为那是云侧妃。命人旁敲侧击,让贾赋把夫人献了出来。” 云蕊听了,笑说:“让贾赋献出风靖雨,看来齐王心里也清楚,风靖雨不是云侧妃。” 齐御风道:“是。此事风思言坚决反对,齐王却一意孤行。” 云蕊道:“后来,风靖雨就借与齐王近身的机会刺杀他吗?” “哈,她也没那么傻,她是给齐王下毒,但每天只下一点点,根本察觉不出异样来。”齐御风说,“这回多亏齐王进京时,师傅瞧齐王脸色不对劲,坚持让天心观的蓝神仙给他切脉,才察觉了这件事。不然,齐王身体熬不过明年冬天。” 云蕊感到不对劲,但一时不好细问。转眼,风思行买的私邸也到了。云蕊便带着齐御风进了宅子。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七十六章 别作声(H) 云蕊出门,谢远狐在私邸收拾屋子,他今天猛一动念,决定清扫三间房出来。这刚收拾完,齐御风就跟着云蕊进来了。 齐御风进院,看到正屋里影影绰绰透出个影子。齐御风大声嚷嚷:“师叔!师叔!” 谢远狐搁下手中正在翻的食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谢远狐笑说:“还是这么跳脱,看来心情不错。” 齐御风说:“看到师傅和师妹,心情就好起来了。” 谢远狐斜眼瞧他,只道:“瘦了些。近日既然辛苦,怎么不多吃点?” 齐御风抱怨道:“扬州口味清淡,饭菜也没什么油水,也就吃个新鲜,让我天天吃,实在没什么意思。” 齐御风与云蕊同岁,但他比云蕊高大得多,一看面相,便知是北方汉子。江南小食,分量少,东西讲究精致,实在不是齐御风能欣赏的。 谢远狐笑道:“委屈你了,何时离开扬州?” 齐御风说:“还要半个来月吧。” 谢远狐道:“我可待不了半个来月。这回来扬州,是你师妹有事,我们本意是要去苏州的。等你师妹办完事,我们就走。”谢远狐又道:“你明日若有空,我亲自下厨,让你好好吃一顿。” 齐御风笑着致谢:“谢谢师叔,还是师叔疼我。” 云蕊拿出私邸里留下的酒,给谢远狐和齐御风助兴,自己稍喝了几杯,便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地回房睡了。她有些怕齐御风看出她和谢远狐之间有什么,再者云蕊和齐御风其实并不熟稔,她在,齐御风不好和谢远狐叙话。 云蕊早早更衣,熄灯睡了。外头传来谢远狐和齐御风的谈话声和笑声,云蕊倒没有浅眠之症,便伴着这声音,借着酒意,沉沉睡去。 睡梦中,云蕊隐隐感到有人掀开了自己的被子。她把眼睁开一条缝,见谢远狐亲吻在她的唇上。 云蕊皱了皱眉,把被子拉扯回身上,翻个身继续睡。谢远狐无奈笑了笑,他吻了吻云蕊的耳垂,躺在云蕊身边睡着了。 早上,云蕊迷迷糊糊睡醒,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木香和药香。她起初还没在意,迷蒙之间,大脑自动回忆起齐御风也同住一院的事。云蕊一下惊醒了,她猛地睁眼,见谢远狐正赤身睡在她身边。 云蕊一下恼了,她伸手推了谢远狐,可他没反应。云蕊又打算轻轻拍他的脸,刚伸出手,谢远狐抓住了她,接着迅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云蕊死死瞪他:“你做什么?齐御风还在!” 谢远狐说:“我昨晚给他下了点药,他今天至少要到中午才会醒了。”谢远狐淡淡一笑,接着低声说:“你不觉得他在,会更刺激些?” “刺激个头!你个老流氓。” 云蕊挣脱开谢远狐,爬到床边,脚刚挨地,谢远狐搂着她的腰,将她拖回床上。再一个翻身,云蕊趴伏在床上,谢远狐从她背后压制着她。 “谢远狐!” “嘘……小声。”谢远狐轻声说,“把齐御风吵醒了就不好了。” 谢远狐翻开她的衣领,从身后将里衣剥下来。云蕊手往后打,想阻止谢远狐,谢远狐便见准机会,与云蕊十指相扣。这一下,云蕊没了脾气,只说:“你要就快些,别故意捉弄我,我还有事。” “遵命。” 谢远狐松开了云蕊。云蕊翻个身,拉起被子虚掩在身上。谢远狐低头吻她的唇,两人的身子便像绳结一样纠缠在一起。云蕊挽着谢远狐的脖子,想他既然爱刺激,那就给他刺激的,于是狠狠地啃吻谢远狐的嘴唇。谢远狐见云蕊热情似火,动作也粗躁起来。他滑入肚兜,抓着云蕊的奶子,把云蕊的亵裤脱下一截,便迫不及待地用阳物抵着云蕊的小穴。小穴还干涩着,谢远狐便用阳物在云蕊穴口处磨蹭,穴口被炽热的阳物灼得温暖而舒适,小穴很快流出蜜水来。谢远狐见差不多了,便将阳物抵入。 “唔!” 云蕊蹙着眉,一声低吟。谢远狐还是进得太急,他蹭得有点疼。谢远狐也觉内壁还有点干,便稍待了一会儿。二人趁这时间,紧紧相拥着。云蕊吻谢远狐的喉结,又吻着他的心窝,舔弄他的乳粒。谢远狐抱着云蕊,不禁笑了。云蕊吻上他的耳垂,低声问他:“笑什么?” 谢远狐在云蕊耳边呢喃:“我能有你,是我之幸。” 云蕊抚着他腰腹上的肌肉,说道:“听起来不是好话。” “呵。”谢远狐低笑一声,发觉云蕊内壁湿润了,立刻将阳物送了进去。 “啊~” 云蕊仰着头,一声娇吟。谢远狐对她说:“你是天生的荡妇,要是在秦楼楚馆,会有多少男人为你疯了?而今却在我谢某人怀里,你说我何其有幸?” 说着,谢远狐把阳物轻轻送到底。云蕊半掩着嘴,娇吟一声。谢远狐轻轻吻她,缓缓抽送阳物,轻轻顶在花蕊上。云蕊喘息低吟着,犹觉不够舒爽。但她顾忌齐御风在,也不敢让谢远狐用力。谢远狐渐渐抽插得快了,但还是很轻,龟头轻轻地触在花蕊的触须上,又急急忙忙地抽离开。云蕊小腹渐渐涌起一股暖流,她挽紧了谢远狐的脖子,感到他阳物皮下的精管在鼓动。 “啊~” 云蕊一声低吟,湿热的阴流从子宫里涌出,与谢远狐迸射出的精液交汇成一股。二人相拥着喘着粗气,谢远狐萎缩的阳物还在云蕊身体里。云蕊意犹未尽,不禁缩紧了阴部,含住了它。谢远狐轻笑:“还想要?” “不想……只是这样舒服。”云蕊说着,手指在谢远狐肋下勾弄。 谢远狐一边圈弄她的乳头,一边呢喃道:“你先去办正事,去苏州的路上,有的是时间。” “嗯。” 云蕊吻上了谢远狐,舌头侵入他的嘴,贪婪地勾缠着他的舌头。谢远狐回吻云蕊,紧紧拥住她,良久,才把她轻轻推开。谢远狐抵着她的额头,说:“好了,该走了。早点回。”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七十七章云弄月?云蕊? 云蕊换上男装,与谢远狐一同出门。云蕊问他什么事,谢远狐道:“我去找些好东西,给你防身。” 云蕊问:“什么东西?” 谢远狐笑说:“你见到之后,再好好看吧。” 谢远狐出城,云蕊到城西。她今天出来,是因为昨天听说云侧妃死了。若云蕊没记错,虽然她上周目死在风靖雨手上的次数最多,但那几回都不构成形成幻影的条件。只有温义把她掳走的那一次,她是确实怀孕了。 云蕊走到城西集市,只见集市口有小二吆喝: “小白豆浆!香喷喷的小白豆浆诶!” 云蕊对这个小白豆浆印象很深。国产武侠的玩家们会记得一款叫《侠客风云录》的老游戏,云蕊被关在温义的私邸时,就在白天听到过小白豆浆的吆喝声。云蕊想,温义的私邸应该就在这儿附近。 云蕊就近着见一家民宅,纵身跃到屋顶上,俯瞰视界中的所有房子。温义家是三进四合院,按理可以根据院子形制来寻,可这附近的屋子都是三进院的,制式也一模一样,偶尔能看到有妇人从一间房里出来,到院子里清扫落叶,扫完又回屋了。 全是一模一样的房子,连院中景观都一致,云蕊真有些难办。她终于有了眼前所见是游戏是实感,要是现实,怎么能出现这么多相同的房屋建模呢? 云蕊换了个思路。温义这所私邸里,当时只有云蕊一人常住,他隔三差五才会回来,就算回来,他也不会清扫屋子。房屋常年搁置,必有尘网。而今又是深秋初冬,每过一夜,必是落叶缤纷,那就找一间满是落叶的院子。 云蕊四下里看了一圈,每间院子都或多或少有些落叶,有的是还没打扫,堆了满地;有的是刚打扫完,又落了一些。云蕊倒没见着数日不曾打扫过的地方。云蕊想,老站在这儿也不好,万一被屋主人看见,误以为是贼怎么办? 云蕊瞟了瞟脚下的小院,只见小院中央的乔木树梢垂着几片叶子,可整个小院干干净净,地上没有叶子,粉墙像是新抹的,窗格上青琐雕花的漆色也很艳。 院子很静,静到令人奇怪,现在是吃早餐的时候,怎么会没人走动呢? 云蕊回想温义的模样,每回见温义时,他的着装虽然简朴斯文,但总是干净齐整的。他有高于玩家的游戏权限,既然他能轻易修改云蕊的身体设定,那让一个院子常年保持焕然一新,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温义从不打扫院子,也不需要伺候他衣食起居的人。因为他不需要。 云蕊心思定下,立刻跳入小院。凭着上周目的记忆,她进垂花门后,立刻走到后院左边的偏房。她站在紧闭的门前,深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门。 推开门,映入的是衣着斯文的温义和跪在温义双腿之间裸着白花花身子的女子。她的屁股白而光润,圆而挺翘,腰身细得跟蜜蜂似的。她正含着温义的阳物,不停制造出口水吸吮的声音。不用猜,不用想,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上周目的云蕊留下的幻影。 温义看着云蕊,说:“你来了。” 云蕊问:“你在等我?” 温义说:“是。” 云蕊说:“这就是幻影?” 温义道:“是。她的原名是云蕊,但为了做出区别,就只叫云弄月。” 这时,云弄月停下了吸吮,她木然地看向云蕊,眼神空洞,就像个布袋娃娃,美丽却失了神态。 云蕊走到她跟前,轻声问她:“你认识我吗?” 云弄月没有回复,就连眼睫毛都没有动弹的意思。 温义道:“她是幻影,却有些缺陷。我强行控制过你,这使她失去了完整的意识。她现在,只能算个拥有残缺灵魂的NPC。” 云蕊问:“游戏里的人,譬如齐王、白牡丹,都是类似的玩家幻影吗?” 温义说:“你就当这是解密游戏,若我现在就解开谜底,那也太无趣了。” 云蕊沉默下来,温义问:“你还有其他疑问吗?” 云蕊说:“若我要离开这里呢?” 温义说:“你可以立刻离开这件屋子。” 云蕊说:“我指的是游戏。” 温义不屑地嗤笑一声,接着道:“那你就试试。” 云蕊盯着温义,温义却只对云蕊微笑,笑得温文尔雅。 云蕊知道,温义这里暂时是问不到什么了。云蕊一指云弄月,说:“我想带走她。” 温义想都不想,直接答:“可以。” 温义答得干脆,云蕊反倒狐疑:“你又想做什么?” “确实想。”温义站起来,走到圆桌边,端起茶盏。茶盏一掀开,里头传来香喷喷的龙井茶味,云蕊上周目在齐王府待久了,知道这是明前龙井。温义抿了口茶,接着说,“你是女性玩家里,第一个敢找我两次的人。不屈和勇敢都是令人激赏的品质。这个游戏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玩家,才渐渐变得精彩纷呈,不再是个枯燥无味、充满既定设置的世界。”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云蕊听了,心下警惕起来。温义放下茶盏,笑道:“这样吧,我给你额外开个绿灯。” 游戏对话框立刻在视界中跳出来: [系统提示:您的菜单界面有更新。] 云蕊打开菜单,见[属性]按钮的旁边有个“!”号,她立刻打开[属性]界面。界面下方有个[关联]按钮,云蕊点进去,跳出一个新界面,界面中有三个按钮——[风思行][谢远狐][谢玄与]——云蕊点进[谢远狐],按钮下方出现一个方形文字框,文字框的第一栏是:[十月初五辰时,扬州品剑阁,购买武器] 很快又更新了一栏:[十月初五辰时,扬州郊外,回扬州城] 云蕊又查看了[风思行]和[谢玄与],风思行在边塞亲自主持军士操练,谢玄与在晋城客栈里和孙青裳一起吃早膳。 孙青裳……云蕊依稀有印象,她是蓝芳影的大女儿,云蕊从参禅山庄回醉溪谷的一路上穿得都是她的衣服。 温义说:“这个绿灯,开得贴心吗?要是谢远狐在外和别的女人勾搭,你立刻就能发觉了。” 云蕊对捉奸兴趣缺缺,不过以后云蕊要是有敌人,她可以借用这个东西来监控对方。云蕊问:“谁都可以监控吗?” 温义道:“只有和你在这周目发生过性关系的人可以。” 云蕊关了界面,问:“这是什么意思?给个巴掌赏个枣,好掌控我?” “你多疑了,我只是兴之所至。”温义对云蕊说,“云弄月这个幻影,我不喜欢,她下周目就会消失,你想带走她,就带吧。” 云蕊听了,立马给云弄月穿上衣服。云弄月依旧木木然,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穿衣。云蕊为接下来如何安排云弄月而头疼,要把这个样子的云弄月还给齐王吗?还是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 温义喝了口茶,云蕊离开屋子前,回望了他一眼。温义依旧温文尔雅,好似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云蕊想,温义先前曾说他是幻影,这是什么意思?云蕊刚想开口问,温义眼眸一抬,看了看云蕊,就在半空中粒子化消失了。 云蕊感到诧异,立刻到温义站过的地方查看。温义刚刚喝的雨前龙井还在,他却消失了? 云蕊再次提醒自己,这是游戏,温义八成是游戏的制作人员,他可以通过后台程序做到这一切,没什么稀奇的。眼下,她该想想怎么安排云弄月。要不先带回去,交给齐御风,再通过齐御风转给齐王。齐王上周目对云蕊一往情深,就算云弄月只是她的幻影,跟个傀儡似的,这对齐王来说,也算些许安慰。 云蕊想了想,把上周目背包里遗留下来的[避孕丸解药]给云弄月喂下,便带着她离开了院子。 云蕊一边走,一边回味这件事不对劲的地方。云蕊上周目第一次逃走,是借助温义的力量,结果被他带到这个房子里囚禁。但这件事发生在冬天之后,可现在立冬还没进,云弄月就被关在这儿了,莫非是温义本人做出了调整?或者,因为云蕊和风思行有了关联,使云弄月明教卧底的身份提前暴露了?再或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 头疼,别想了,反正下周目云弄月就会消失了。想到这儿,云蕊有些高兴,她到现在还觉得愧对齐王。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要是齐王没遇见过她该有多好。以后,这就不是虚妄的愿望,而会是真实的。 到了私邸,没见谢远狐的身影,反倒从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云蕊听到声响,猜是谢远狐,就带着云弄月进了厨房。入了厨房,只见切菜的人是齐御风。云蕊没在意,只问:“师兄,师傅呢?” 齐御风一侧头,见两个云蕊站在眼前,顿时菜刀一滑,切了食指一块肉,当下便血流如注。 “嘶!” “师兄!” 云蕊从背包里拿出[金疮药],赶忙走到齐御风跟前,在他伤口处洒上药粉。齐御风看着云弄月,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这这……这是谁?” 云蕊说道:“街上碰见的姑娘,像失了魂一样,差点被人拐了。我见她和我模样相似,就先把她带回来,等到时候再寻访她的亲人。” “什么?街上碰见的?”齐御风看看云蕊,又看看云弄月,既觉不可置信,也觉不可思议。血一止住,齐御风快步走到云弄月跟前,问道,“侧妃!你……我是齐御风。” 云弄月依旧木然。 云蕊无奈笑笑,道:“就是因为她这副模样,我才带她回来,想请师傅瞧瞧。师傅呢?” 齐御风说:“在东厢房。师妹,我带她去见师傅,你来替我切菜吧。” 云蕊点头:“嗯,好。” “有劳师妹。” -- 第七十八章随江流飘荡 云蕊在厨房切着菜,齐御风带着云弄月去找谢远狐。云蕊听到他们谈话,但听不清他们讲了什么。其实也不用听,云蕊大致猜到了。不久,齐御风便来厨房,同云蕊说:“师妹,我带她去一趟齐王府,不用做我的早饭了。” “好,中午回来吃吗?” “回!” 齐御风走后,谢远狐来到厨房。云蕊切菜,谢远狐便帮着把切好的菜搁在簸箕里,再在水里清洗一道。谢远狐问云蕊:“你如何找到云侧妃的?” 云蕊说:“怎么问这个?” 谢远狐微笑道:“只是好奇。” 云蕊说:“路上碰见的。” 谢远狐道:“这话可以搪塞别人,齐王却不会信。” “他不信,我也没法子,的确是路上碰到的。”云蕊说,“不然我赶紧畏罪潜逃,免得齐王抓我?” 谢远狐闻言笑了,他放下佐料碟,走到云蕊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边呢喃:“这是下下策,不打自招。” 他的吐息扑在云蕊耳畔,云蕊蜷起脖子,轻声说:“你说你讨不讨厌?我切萝卜呢,等下丝切得不均匀,你又要嫌我。” 谢远狐说:“别切了,和齐御风一样,切到手怎么办?” 云蕊白他一眼:“那你来切?” 谢远狐说:“我来。你刚回来,别累着,先回屋歇着吧。” 云蕊噗嗤一声笑了。她放下菜刀,以为谢远狐还要和她侬侬亲密,谁料谢远狐真拿起菜刀切萝卜丝。云蕊略吃了一惊,这老流氓转性了?谢远狐看她楞在原地,温雅轻笑,却笑得幽魅,带着一点恶意:“怎么?还不去歇着?” “去歇。” 云蕊离开厨房,回到屋里,一下愣住了。 妆台上摆着一支银镶珠梅花簪剑,这簪剑的剑刃和剑鞘分离开,摆在一旁。簪剑旁,放着一把软剑,是可以系在腰上的形制。 这时谢远狐也回房来,走到云蕊身后,轻声说:“菜切好了。” “……” 云蕊转过去看着他,谢远狐微微笑着凝视云蕊。云蕊也不出声,只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以表谢意。谢远狐倏地一愣,接着绽开笑意,握住云蕊的手:“齐御风真是碍事,咱们明天就启程去苏州,可好?” “听你的。”云蕊羞怯一笑,又问他,“怎么突然想着送我东西?” 谢远狐说:“昨天你出门后,我突然心绪不宁,很担心你。后来就想,我总不能无时无刻待在你身边,就想为你做些什么。回头,我教你如何用簪剑和软剑防身御敌,这样你落单的时候,也能多一分自保之力。” 云蕊心里暖极了,依偎在他怀里。云蕊道:“现在想想,我这个徒弟做得真不称职。” “怎么了?” 云蕊说道:“我入门的时候,也没有给你拜师礼。现在你送我礼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馈你。” 谢远狐不禁失笑,搂紧了云蕊的腰:“我有想要的礼物,但我怕你羞恼,不愿给。” 还不待他说是什么,云蕊又羞了,她把头埋在谢远狐胸前,轻声嘟囔:“又想怎么折腾我?” 谢远狐笑道:“去苏州的路上,我再告诉你。” 当天下午,云蕊和谢远狐分头在扬州采办了去苏州时要用的物件,翌日一早租了艘画舫,走水路往苏州去。 云蕊和谢远狐上了船,放了船绳,随江流飘荡去。云蕊在船上看了一圈,除她和谢远狐,再没有别人了。云蕊诧异问:“师傅,船夫呢?” 谢远狐说:“泛舟游江,有你我二人就好,无需他人。” 云蕊感到不可思议:“难道师傅你来划桨吗?” 谢远狐笑了笑,温声问云蕊:“你信我吗?” 云蕊看了看他,虽然心里没底,但也点了点头。 谢远狐道:“我对苏杭一带的水文天象极为熟稔,在这个时节,随水流波,虽然慢些,但后日日出时分,必抵苏州。” 云蕊轻哼一声:“要那时候还没到,该怎么办?” 谢远狐笑说:“我来划桨,等上了岸,任你处置。” “好,我记着。” 云蕊也没什么好怕的,画舫上备了炉灶、糕点、食材,核算下来至少够云蕊和谢远狐吃两天,加上苏杭一带的水道并不宽,以云蕊和谢远狐的轻功,只要有一支船桨,就足以上岸。既然安全问题无虞,眼下也没什么急事,云蕊愿意随着谢远狐心意。 谢远狐从画舫里搬两个案台,两个坐垫,放在甲板上,又搬出自己的画具,还有云蕊的琴。云蕊则在一旁烹茶,水开时,谢远狐已把画纸铺开,备好了笔墨色碟。云蕊沏了一杯绿杨春,放在谢远狐座边。谢远狐说道:“蕊儿,为我弹一曲助兴,好吗?” 云蕊狡黠一笑,问他:“那官人想听什么呀?” 谢远狐道:“《凤求凰》” 云蕊一声轻哼:“不弹。” 谢远狐笑道:“姑娘出门待客,好大的气性。” 云蕊说:“这曲子该是你弹来我听,我才不弹呢。” 谢远狐说:“可惜,我不会弹琴。”谢远狐眼色一凝,说:“可允我以一奇淫巧技,来换姑娘这首曲?” 云蕊含羞低笑:“你又想做什么?” 谢远狐说:“稍坐。” 谢远狐回到屋里,取了云蕊的妆盒,摆在画具旁。他对云蕊说:“坐我身边来。” 云蕊挪了过去。谢远狐打开云蕊的妆盒,取了一盒胭脂,倒一点在色碟里,又拿一支细尖的画笔取了胭色。接着,谢远狐捧着云蕊的脸,笔尖点在她左边眼角底下。云蕊屏住呼吸,生怕鼻尖进气太急,惊了谢远狐的笔尖。她抬眼看向谢远狐,谢远狐全神端详着她的脸,使桃花眼更添魅惑。他身上的药香和木香还是这样迷人,使人心神恍惚。 云蕊有些羞了,却不敢低头。冰凉的笔尖在她眼下描画,云蕊大略感觉出是个花型,却不知他画成什么样子。终于,谢远狐顿了笔,云蕊方舒一口气,谢远狐又取了白的脂粉。这回不过在她眼角点了几下,便搁了笔。 云蕊迫不及待地从妆盒里拿出镜子,对镜一照,只见云蕊眼下多出一朵五瓣的白蕊红梅,霎时便为云蕊增添了三分妖娆姿容。 云蕊含羞低头,展出笑靥来。谢远狐搂着她的肩,问她:“如何?姑娘还满意谢某的奇淫巧技吗?” 云蕊说:“不满意。” 谢远狐问她:“真不满意?” 谢远狐笑着,吻贴在云蕊的唇上。云蕊不禁躲开他,娇羞地甜笑,笑时眉眼弯弯,使眼角的梅花都娇艳了三分。谢远狐说:“难怪姑娘不满意谢某的奇淫巧技。姑娘含情一笑,却不是这梅花妆点了你,而是你令梅花有了一缕香魂。倒显得谢某献丑了。” 云蕊脸都臊红了:“别说这话,你不羞,我还羞呢。” 谢远狐沉下声,音色变得魅惑:“若不愿弹琴,咱们直入正题,如何?” 云蕊瞋他。谢远狐却含笑看着她。云蕊服下软,说:“罢,我依你。” 云蕊坐回琴台边,指尖先在琴上一扫试音,接着弹拨出清越琴音,仿如雄凤扶摇九天,在朗月中旋舞,求偶之啼清越缱绻,令人动情;又如雌凰栖于梧桐枝上,姿仪端静,时而漫不经心喙整羽毛,时而噰噰两声,意味却幽微不明,像是应了雄凤,又像没应。 谢远狐便伴着琴音,取色作画。他似乎在听琴,又似乎没听,只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画纸。云蕊干脆也不理他,专心弹琴,《凤求凰》完了,就弹《潇湘水云》。画舫随江流飘荡远了,云蕊漫不经心地,一边弹琴,一边观景,两岸时而有秀美山川,时而有梅林含苞,时而又见三两渔夫,坐在江边垂钓。云蕊心境渐渐宁和,《潇湘水云》终了,便弹奏《高山流水》。 琴音淙淙,清越美妙,云蕊渐渐融入琴音之中,手指虽然上下翻飞,她不觉自己在弹琴,只觉自己在赏景。 一曲终了,云蕊停了琴音,发觉谢远狐正望着她,似乎入了迷。云蕊有些窘迫,轻咳了两声,谢远狐眯着眼,声音很轻,怕声音大了,扰了这方宁静:“此间山水,佐你琴声,真乃天人合一。最妙的是,我还为你作了画。真是老天怜我。” 云蕊听了,挪到谢远狐身边,看他的画。他画了一名山水间操琴弄弦的女子,女子神情宁和贞静,眼下点五瓣梅花,衣袂当风飘飞,恍然似神妃仙姬。这不过是草图,谢远狐只粗粗起了底,唯把云蕊好好地勾画了。 云蕊低眉,颇为羞赧,她问:“这画预备叫什么?” 谢远狐说:“《洛水图》,如何?” 云蕊道:“惜我没有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之容。” 谢远狐握着云蕊的手,轻声说:“美人之美,在性情才情,不在一皮一骨。” 云蕊莞尔一笑,靠在他肩上,脸贴在他胸膛前,接着嗔他:“惯会捡好听的说。” 谢远狐额头抵着云蕊的额头,在云蕊唇边低声说:“我不光会捡好听地说,我还会捡最好的女人做娘子。” “你!” 云蕊又羞恼了,谢远狐双手分托在云蕊的肩背和膝弯,将她横抱而起。云蕊脸色更红,伏在他怀里,小声说:“先把东西收拾了。” 谢远狐说:“先让我抱你回房。”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七十九-八十章 角先生 本章阅前注释 注1:角先生,古代对女用自慰棒的别称。 ================== 谢远狐匆匆将云蕊抱回画舫里,搁在床上,接着把甲板上搁置的东西收拾进来。云蕊把他收拾进来的东西全部整理归位后,谢远狐连忙从身后抱住了她。 谢远狐在她耳边说:“你不是说要给我回礼?” 云蕊问:“你想要什么?” 谢远狐轻声说:“你先答应我,说了你不能恼。” 云蕊说:“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 谢远狐吻了吻云蕊的发丝,手隔着衣服,沿着云蕊的背脊往下走,抚到腰间,摸到屁股,最后把指尖搁在臀瓣之中的菊门上。云蕊倏地一惊,又难堪又羞恼,立刻挣脱开谢远狐,转身面着他,低声骂道:“老流氓。” 谢远狐握住云蕊的手:“说好不恼的。” 云蕊靠在谢远狐怀里,轻声道:“你换一个。” 谢远狐声音更轻:“就这个,考虑考虑?” 云蕊并不喜欢后穴的玩法,但谢远狐在几番款款殷勤之后,再和她小心商量的做法让她生不出恶感,甚至有答应他的意向。 可云蕊还是摇了摇头。 谢远狐见状,也不逼她,暂且搁置了提议。他的指尖挑起颈发,轻轻抚着云蕊的后颈。云蕊挽住他的脖子,抱紧了他。谢远狐在她耳边,携着恶意轻声呢喃:“荡妇。” 云蕊倏地想起被齐王粗暴对待的过往,还有一周目时,那个奸淫了她的强盗。 云蕊的香肩微微颤动,她突然喉咙干渴,心跳加速。小穴和菊门不禁缩了缩,竟感到无比的空虚,亟待有什么东西填满胀满。她看着谢远狐的喉结,他的喉结正随呼吸鼓动,云蕊伸出舌头,舔了舔谢远狐的喉结。谢远狐见她这般,立刻握着她的后脑,吻在她脸颊上,轻声问她:“荡妇,想要我吗?” “不想。”云蕊说。 “不想?你真不想?” 谢远狐的手伸入云蕊的衣襟。他的手很凉,刚碰上乳房,就像一盆冷水突然泼了过来,乳豆也受惊似地挺立起来。云蕊轻吟一声,要挣脱时,谢远狐抱紧了她,让自己的身子死死贴着云蕊的身子。云蕊被木香和药香包围了,她感到自己像被蛛网缠住的蝴蝶,就快被谢远狐一点一点拆卸骨肉,一口一口吃进肚里。奇异的感觉,惊悚的感觉,这使云蕊汗毛直立,却觉得无比的兴奋。 谢远狐慢慢剥下云蕊的衣服,就像狐狸剥下猎物的皮,皮下是最香嫩可口的肌肤。这肌肤年轻、细嫩,散发着让雄性发狂的奶香味。谢远狐吻在云蕊肩上,一开始只是细细的吻她肩颈每一寸肌肤,直到云蕊敏感地蜷在他怀里,一声又一声的娇吟不停在他耳边撩拨。谢远狐用低沉魅惑的音色,轻轻吐出两个字:“荡妇。” 说着,谢远狐脱掉云蕊下身的一切阻碍,抚摸她的阴花。他翻开云蕊的阴唇,把阴唇内的褶皱用手指抻平了。接着单膝蹲下,薄唇含住云蕊的阴蒂,含在嘴里舔舐着。 云蕊将双腿微微分开,抱着他的头,不住娇吟:“啊~” 谢远狐一边舔弄阴蒂,一边将手指按在了小穴口。小穴本已湿了,谢远狐还不断地用手指在穴口摩擦。云蕊一边娇吟着,蜜水沿着她的白腿根子往下流。她想合拢双腿,却只是夹紧了谢远狐的头。 “啊~师傅……师傅……” 谢远狐站起来,双手穿过云蕊胯下,抬着她的屁股,一把将她抱起来,走两步再让她倒在床上。云蕊啪地倒在软床上,谢远狐分开了他的双腿。他继续舔舐云蕊的阴部,这回含住了小穴口褶皱的蚌肉上。蚌肉多汁,味道甜美,谢远狐也觉身体里燃起火,他圈舔着蚌肉上的每一点汁水,用嘴含着蚌肉的褶皱软皮,在软皮中吸吮藏匿的蜜汁。蜜汁太香,太甜美,让他恨不得把云蕊立时拆吞入肚。 酥流席卷了云蕊通身,她舒爽地蜷起脖子,下意识握住了谢远狐的手。谢远狐回握住她,接着把舌头往小穴里抵。 “唔啊~” 云蕊直起腰,双脚踩在谢远狐膝上。谢远狐再一吸吮,云蕊仰头轻吟起来。她的脚趾在谢远狐膝盖上蜷缩着,夹紧了他的玄青色外氅。谢远狐的舌头浅浅地伸入内壁中,舔在内壁口凸出的蜜肉上。云蕊“唔”得一声呻吟,谢远狐又用牙轻轻磕着云蕊小穴口的蚌肉。 这感觉有点疼,但又很刺激。谢远狐停止了小穴的舔吻,这一停下,小穴立刻感到空落落地寂寞。云蕊禁不住了,她不停地叫唤谢远狐。 “啊!师傅!师傅!” 谢远狐说:“我的小荡妇想要了吗?” “想……想!我想要师傅肏我。”云蕊喊道。 谢远狐侧躺在云蕊身边,他睥睨着云蕊,欣赏她的靡艳和放荡。云蕊迫不及待地解下谢远狐的腰带,脱去他的衣服,亲吻谢远狐的胸膛。谢远狐制止了她,抓住她的手,引导她抚摸谢远狐胯间。云蕊隔着两层衣袍和一层底裤,摸到他的阳物。他的阳物虽然发热了,但远不至硬挺的程度。 谢远狐轻声地诱惑云蕊:“男人不是女人,你亲吻我的胸口,不如亲吻这里。” 云蕊明白了他的意思。谢远狐平躺下。云蕊坐起来,撩开他的衣摆,解开他的裤带,替他将裤子脱下。阳物蹦了出来,在空气中硬挺挺地。云蕊伸手去摸了摸,发觉阳物还很软,没有完全怒张。云蕊把发丝撩到耳后,张嘴含住了阳物。 相比谢玄与那怒张的紫红色阳物,谢远狐的则很干净。他的阳物白净工整,没有奇怪的味道,没有惊人的长度,也没有惊人的直径,却生得刚好。刚好能抵住云蕊的花蕊,刚好能让云蕊用嘴含住。云蕊猛地吸吮一口,阳物迅速地在云蕊嘴里膨胀起来,谢远狐一下坐了起来,抚着云蕊的发丝,轻轻喘了口气。 “呵~” 这一声似是喘息,又似低笑,还似舒爽的长吟。无论是什么,云蕊都觉得这声音低沉而幽魅,像是珠圆玉润的蛟珠发出来的。 云蕊舔弄谢远狐的双睾,接着从阳物根部舔到顶。谢远狐端详着她,嘴角挑起笑意。再舔弄一会儿,阳物已经完全硬挺,从羊肠口中渗出一点滑溜溜的前液。谢远狐牵着她的手,引导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云蕊轻抚自己的小穴口,那儿依旧试试热热的。她掰开蚌肉,用穴口对准谢远狐的阳物。谢远狐握着她的屁股,引导她慢慢往下坐。耻骨被龟头打开,传来隐隐地疼痛,云蕊呻吟一声,谢远狐轻声抚慰:“别急,等一等。” 云蕊顿住了动作,待小穴口适应了龟头的插入之后,云蕊才缓缓地往下坐,直到阳物完全被小穴吞没。小穴的空虚被填满,着实使云蕊感到满足和安心。谢远狐搂着云蕊的腰,抱紧了她,与她的唇齿纠缠在一起。云蕊被谢远狐温柔地吻着,用力地抱着,小穴还含着他的炽热分身。云蕊感到无匹的幸福,这多像梦,不,这就是梦。等谢玄与回来,发现她和谢远狐的关系,梦就结束了。 这时,船颠簸了一下,谢远狐的阳物倏地顶向云蕊。云蕊被快感拉回了现实,娇吟唤道:“师傅。” 谢远狐回应她:“荡妇。” 云蕊把全身的力气都交到他怀抱里,轻声在他耳边哀求:“师傅,求你怜惜我。” “如何怜惜你?”谢远狐撩起她的发丝,在她耳边徐徐引诱,“你说,一个男人该如何怜惜一个供父子聚麀亵玩的荡妇呢?” “肏我,师傅,求你肏我。” 谢远狐眯起双眼,轻声低语:“是师傅肏得你舒服,还是师兄肏得你舒服?” 云蕊倏地一顿,她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还未及细思,谢远狐猛地冲撞云蕊的花蕊。云蕊仰起脖子娇吟一声,暂时失去了思考的余力。谢远狐垂下头来吻她,他把舌头伸进云蕊的口腔,随后侵入到云蕊的舌根。谢远狐总是把分寸拿捏得刚好,云蕊此时有些痛苦的窒息感,但又不觉恶心,反倒觉得刺激。 唇就这样被谢远狐占有,云蕊享受唇齿交缠的幸福之余,也快被他弄得喘不过气了。谢远狐放过了她,云蕊瘫在他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双眸尽是迷离的魅色。谢远狐笑了笑,握着她的乳房,轻声问她:“想不想试试前后一起被肏的感觉?” 云蕊听到了他的话,若她还清醒着,必定会拒绝的。可现在她意乱情迷,通身又延烧着没被满足的欲火,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应了谢远狐。 谢远狐眼眸变得幽深魅惑,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白玉制的角先生(注1),在云蕊跟前晃了晃。云蕊一怔,谢远狐轻声道:“张嘴。” 云蕊真张了嘴,谢远狐将角先生徐徐塞进云蕊嘴里。嘴里顿时含着个冰凉的异物,云蕊只觉难受,正要吐出。谢远狐却说:“含温了,免得受寒。” 八十章后穴,潮吹(H) 谢远狐道:“含温了,免得受寒。” 说着,谢远狐拿着角先生,在云蕊嘴里抽插进出。云蕊不自觉地去舔弄它,吸吮它,好像那是真的阳物。谢远狐看她这番淫靡模样,赞赏道:“好,很好。” 他奖赏似地顶弄了云蕊的花蕊,云蕊口含玉棒,“呜”地娇吟了一声。谢远狐笑得更深,对她说:“自己用手拿着,好好地舔。” 云蕊拿着角先生,谢远狐则抱紧了云蕊,双手抓住了她的雪白臀瓣。云蕊一惊,谢远狐的手指已往菊门处伸去。云蕊赶忙躲开,把角先生吐了出来,刚要开口说话,谢远狐就吻住了她。他的舌头再一次伸进嘴里,与此同时,阳物在身体里不住地上下捣弄。龟头顶到花蕊,双方都是十分的舒爽。云蕊在他嘴中呜呜咽咽的。谢远狐放开她,一边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抚慰:“蕊儿,你信师傅吗?” “我信,可是……” 谢远狐轻声说:“师傅保证,不仅不疼,还会让你更加欢愉。” 云蕊犹疑了,谢远狐接着说:“要是疼,你就喊出来,我立刻停手。” 云蕊双眸微阖,拿起角先生,含在嘴里。她靠在谢远狐肩上,很轻微地点头。 谢远狐吻着云蕊的脸颊,双手重新握住臀瓣。云蕊有点害怕,不禁抓住了谢远狐的手臂。谢远狐则不住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梁和脸颊。谢远狐的手指抚在了菊门上,菊门受惊似地一缩。谢远狐落在她脸上更加热烈,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将食指插入了菊穴之中。菊穴被异物侵入进去,云蕊倏地嘤咛,谢远狐问她:“疼吗?” 云蕊摇了摇头。 食指往里继续深入,转眼便将谢远狐的食指全数吞没。肠壁不断地蠕动,想将谢远狐的食指排出,谢远狐却稳在那儿纹丝不动。蠕动的肠壁不仅没有排出食指,反而不住地摩擦他的手指骨节。这异常的快感令云蕊又羞耻又舒服,她含着玉棒,蹙着眉,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陷入了迷乱。玉棒慢慢从云蕊嘴里滑出,谢远狐把玉棒重新塞回去,他轻声对云蕊说:“乖,小心含着。” 云蕊点了点头,把玉棒含得更紧了。谢远狐接着把中指也送了进去。菊穴又被开拓了一点,云蕊把角先生抵在谢远狐肩上,一边含着,一边呻吟。谢远狐的中指指尖一路磨蹭着凹凸不平地肠壁,抵住肠壁蠕动地阻力,稳稳地插入,与食指会师。接着,插在云蕊小穴里的阳物和后门中的手指一起动了起来。阳物和手指从两面夹击遍布敏感点的筋肉,酸胀的刺激惹得云蕊菊穴和花穴同时紧缩。谢远狐一声沉吟,他的阳具被云蕊的小穴咬得紧紧地,有点疼,又撩拨了他的欲火。 谢远狐对她说:“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吧。” 云蕊吐出玉棒。玉棒湿湿热热的,谢远狐抽出插在云蕊后穴里的手指。后穴突然没了东西,只留下一个两指粗细的空洞,还有挂在肠壁上的肠液气泡。云蕊不禁难受起来,菊穴不住地紧缩,想把空洞缩紧了,或是夹住什么东西。想睡觉,枕头便来。谢远狐将玉角先生抵到菊穴口,云蕊有些迫不及待了,谢远狐狡黠的微笑,轻声问她:“荡妇,想被这物什插吗?” 云蕊低头红脸,声如蚊呐:“想……” 谢远狐说:“大点声,声音太小,我可听不见。” 云蕊急眼了,立时捶打着谢远狐的肩。谢远狐这才收敛一点。他把玉棒往里深推,云蕊接着用紧致的内壁夹住了它。 “啊~” 温润的玉角先生填补了空洞,云蕊的肠壁自行蠕动,把它排出一点,谢远狐又立刻把它推了回去。玉棒的龟头深入内腔,让云蕊爽得呻吟。可她又觉得有点遗憾,只因背后凉嗖嗖的,少个温暖的怀抱让她靠着。云蕊想,自己真如谢远狐所说,变成个荡妇了。 玉棒把肠壁撑大了,云蕊的小穴中凸起一块,压缩了阴道的空间。谢远狐握着她的臀瓣,把她抬起来,随后与她一同翻倒在床上。这一翻天旋地转,云蕊被谢远狐压制在身下,玉角先生差点从云蕊的菊穴中掉出来,还好谢远狐用手指抵住了它。 谢远狐把云蕊的白腿压在两边,稍稍调整了角度。他将阳物缓缓抽出,随后又慢慢插入。阳物推入时,谢远狐的龟头隔着内壁蹭到了玉角先生,给予肉壁更加猛烈地摩擦。谢远狐蹭到了一处敏感点,云蕊猛地一声浪叫,谢远狐也是一声沉吟。软壁上如石榴籽一般的凸起小点蹭到了他龟头的马眼,亦让他感到久违的刺激。 云蕊现下这副身子,赋予谢远狐十足的快感。他抓着云蕊圆润的屁股,手指抵着玉棒底部,抬起腰,狠狠撞击着云蕊的小穴。云蕊抓着枕头,只顾“啊啊啊”地浪叫。谢远狐一边抽插,一边看着云蕊。云蕊的双眸渐渐迷离,她很快阖上了眼,雪白的奶子不住晃荡,娇吟声不绝于耳。这是很美很淫靡的场景,谢远狐却觉她这副样子不够放浪,原来是发髻太过端整。谢远狐俯下身子,先亲吻她的乌发,接着咬住她的簪子往外一拔。发丝顿时散落在床榻上,谢远狐又加把力气更猛烈地冲撞她。云蕊叫得更放浪: “啊!啊!师傅!师……啊!” 云蕊快要失神了,但她保持了理智。谢远狐的阳物被玉角先生挤压得太靠前,虽然次次精准命中她的花蕊,但也回回都压迫到她的尿道。云蕊拼着劲憋住这一股尿意,她想告诉谢远狐,稍等一下,别让她耻辱地失禁了。 谢远狐却管不得这些,他看到齐整的青丝终于乱得艳美,发梢被云蕊的汗珠打湿了,贴在胸乳前。他太满意这副杰作了。他一边肏干着云蕊,一边道:“荡妇,荡妇。” “师……师傅……啊啊!师傅!啊啊啊!” 云蕊赶忙推拒着谢远狐的腰,想要阻止他。谢远狐却握住云蕊的双手。他感到云蕊快要高潮,便提一口气,更加猛烈地撞击。白净的阳物勾连着蜜液抽出,再狠狠捅进去。蟹爪花蕊反咬龟头,阳物压迫到尿道口,接着又抽出。他迅速地重复了十来下。云蕊浑身都酥软得无力,快感到了极点,尿意也到了极点,理智也快消散了。谢远狐最后一撞,云蕊腰身一软,身子一松,仰起头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尿液倏地迸溅,谢远狐也感讶异,却更加兴奋。他立刻抵着云蕊的花蕊,享受触须反咬龟头的快感,把精华射在了花蕊上。尿液喷薄到谢远狐大腿上,沿着他精壮的线条往下落。云蕊还是下意识想止住尿意,但疯狂的高潮让她失了控制。明明是想憋尿,却让菊穴夹紧了玉棒。 云蕊停了喊叫,却不禁流出泪来。她竟然在谢远狐身下像小孩一样失禁了,羞耻,太羞耻了。谢远狐会怎样看她?他一定会嫌弃云蕊。 尿液终于涌干了,云蕊身下床单完全湿了。她羞愧地捂住脸,小声地啜泣起来。谢远狐见她这样,立刻抽出软下的阳物,抚慰她道:“怎么哭了?好蕊儿,不要哭。” “我……我……”云蕊红着眼,捶打着谢远狐,“都怪你,这样折辱我,还不快把它拿出来!” 谢远狐立刻到云蕊后穴,将玉角先生拿了出来。云蕊抹了抹泪,冷着脸下了床,用毛巾擦干身上的尿液,便要穿衣。她扭过脸去,全然不看谢远狐。谢远狐从身后抱住她,却被她立刻挣开。谢远狐笑道:“羞了?” 云蕊也不理他,自顾穿好肚兜。谢远狐见她这样,便将手伸进她的肚兜里,握住一边奶子。云蕊顿觉恼怒,抓着他的手往外扯,谢远狐趁势抱紧了她,叫她不得动弹。云蕊顿时又哭了出来。 谢远狐吻去她的泪,轻声说:“蕊儿,这不过小事而已。你是师傅的,在师傅面前,没有什么禁忌。” “谢远狐!”云蕊噙住眼泪,冷声道,“看我笑话,很有趣吗?你放开我!” 云蕊挣得更厉害,谢远狐拥紧了她:“怎会是笑话?你被我肏得失禁,我很高兴。我还想再让你多潮吹几回。” “你混蛋!” “是,都是师傅不好。”谢远狐吻她的脸颊,“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八十一章莫离莫弃 云蕊很不安。一切都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谢远狐是真把她当玩物了。云蕊辜负了谢玄与,同谢远狐在一起,谢远狐却这样对她吗?可理智又告诉她,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她明知谢远狐怀里便是深渊,却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读档,不如读档。可云蕊又万分舍不得。谢远狐只是在床上粗暴一些,平素对她还是很好。 云蕊又想,他的温柔稳重、谦恭有礼,皆是应当的。四十岁的武林一代宗师,哄一个小女子高兴,难道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他想哄就哄了,不想哄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云蕊一下又另想到谢远狐曾对她说,他并不如江湖传闻的那样风流,或许是真的。 不行,云蕊不能被他蛊惑。云蕊再三告诉自己,在与谢远狐的恋情之中,必须保持理智。云蕊今天被一朵梅花和一幅画哄得找不着北了,轻易就答应了他。以后绝不能如此。 从船尾传来鱼汤的香气。云蕊生气后,就一直坐在船头上。谢远狐见她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便殷勤地掌理船上事务。如今已是黄昏时分,江上暮色苍茫,水波也成了粼粼的金黄色。云蕊觉得这景很美,可她心情很差。她叹息一声,只觉可惜,自己竟失去了赏景的兴致。 谢远狐走到船头,对云蕊道:“来吃饭吧。” 云蕊扭过脸去,不理他。 谢远狐叹了口气,轻声劝道:“你可以生师傅的气,但不要禁食。” 云蕊没说话。 谢远狐伸手去搂她,云蕊刚要挣脱,一个浪拍打过来,船猛地一颠,云蕊一时不稳,往谢远狐怀里栽去。谢远狐抱住了她,扶她站稳了。云蕊脚下刚稳,就立刻要挣脱开。谢远狐紧紧箍着她:“闹归闹,好好吃饭。” “放开我!” “蕊儿……” “你找别的女人去,你放开我!” 谢远狐面色一凝,放了手,云蕊赶忙躲远了。她回望谢远狐一眼,却见谢远狐脸色萧肃。云蕊见他这般神情,也不觉一愣。谢远狐负手回到船舱里,坐在了桌边。云蕊在船头顿了顿,也坐了回去。 两人各自拿起筷子,无声地吃饭。空气凝重,云蕊感到不安,偷眼去瞧谢远狐,却见谢远狐正望着她,看上去很头疼的样子。云蕊垂下眼,安安静静吃饭。 吃完饭,云蕊坐在了床边。床褥已经被谢远狐换了,他还熏了一点香,是檀香木的味道。云蕊侧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谢远狐走了过来,坐在了床边,看着云蕊。 谢远狐问:“不生气了?” 云蕊说:“你不是生气了吗?” 谢远狐说:“我没有生气。” 云蕊说:“那你刚刚那副脸色。”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谢远狐叹息一声:“若在你心里,我只是个风流荒唐之人,你当初何必应我?” 云蕊道:“因为我疯了。” 谢远狐眉宇微皱,打量着云蕊,突然,他轻轻笑起来,接着用一种深沉的语调说:“那天,你与小玄回谷,正好我不在,你们就大着胆子,关着门,行淫乐之事。我回来时,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就知道你们回了。我立刻去找你,可走不到两步,就听见你和小玄的声音。” 云蕊想,他那日果然听见了。 谢远狐接着道:“当时我在门外,听到你的声音。那声音娇得、酥得,我就想,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 云蕊道:“是你想多了。” 谢远狐说道:“这正是你的好处,你自己都不知自己有多么艳媚,所以浑然天成,毫无矫揉。” 云蕊听了他的话,突然想起,她拜入谢远狐门下时,游戏给了她一个被动技能,叫[媚骨天成],莫非是这个技能的效果? 谢远狐接着讲述:“后来我悄悄推开窗,看了你们一眼。你被小玄压在桌子上,腿伸得直直的。我看着小玄长大,他自小是个好孩子,勤恳端正,身手利落,从不像那天那样粗暴鲁钝。当时我就知道,小玄为你也疯了,你快把他的骨,销化了。” 云蕊听了,心中又被愧疚溢满,她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云蕊顿了顿,没说下去。 谢远狐轻抚云蕊的脸颊:“你外热内冷,独立坚韧,却天生媚骨,最能引男人飞蛾扑火。偏偏你又不将贞洁名声放在眼里。”谢远狐轻笑着叹息:“我也……为你疯了。” “……” 这话实在不可信,但云蕊仍旧动容。这就是谢远狐的魔力。似他这般成熟稳重的男人,为情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实在是不可能。可他娓娓道来,声音很低很轻,就令云蕊信了。云蕊清楚意识到她的感情正在欺骗她,使她希冀谢远狐的话是真的。 云蕊感到理智在向她嘶吼,想让她立刻清醒过来。可她却在迷茫,万一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此时,谢远狐握住云蕊的手,他亲吻云蕊的指节,接着说:“蕊儿,若我猜的不错,你已为自己留好退路了。若届时,我父子失和,难以调解,你就会识大体的退出,再也不见我。” 谢远狐确实没猜错,云蕊也是在做好打算之后,才敢和谢远狐在一起。云蕊不觉得这有什么错。云蕊深知,自己所做的事情有违伦常,更深负谢玄与。她当然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未来,也尤其要为谢玄与多着想一点。 谢远狐却说:“你……真是狠心。” 云蕊感到诧异:“我狠心?” 谢远狐说:“我和小玄都为你疯了,后续会如何发展,我也不清楚。我想,最好的结果,都是我和他永不再见。” 云蕊不禁冷笑:“这是你对我出手前,就该想好的问题。” 谢远狐说:“蕊儿,人的理智会指明正确的方向,情感,却往往使自己做出错误的抉择。若那日我回来得晚一点,没有看到你和小玄,我还能拥有理智。可我看到了,我……非常地嫉妒小玄,他是少年英雄,又是你的师兄,天生就具有追求你的权利。要知道,这份权利,从不属于一个四十岁的鳏夫。” 云蕊有些被他说动了,难道……真是自己过于防备他了? 谢远狐说:“你猜疑我,我并不怪你。我确曾风流荒唐过,江湖上的传言,也不算冤枉了我。但那已是过去。自有了小玄之后,我一门心思都在小玄身上,再不曾寻花问柳。蕊儿,你不妨想想,若我真只把你我情愫,看作浮光露水,你我在妙音阁初遇时,我为何不追求你?而要收你为徒?小玄同你相识之前,我们一起吃橘子那回,我只要再进一步,你同小玄就不会有开始。我要只想玩弄你,有那样多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好好把握?而要等你和小玄在一起之后,才开始追求你?” 谢远狐说得没错。云蕊暗想,或许是自己过于在意谢远狐的风流,从而忽略其他的种种。为了一个女人,同自己的独子产生嫌隙,实在是不智。云蕊是怎么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竟差点连谢远狐的情谊也一起辜负了。 说着,谢远狐把云蕊搂入怀里。云蕊的眼睑还发红,谢远狐亲吻她脸上未干的泪迹,接着低下声音,轻声说:“蕊儿,我选择你,便注定要失去小玄。此事无人可以斡旋。可要是你也弃我而去,我便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把“孤家寡人”四字念得极重,云蕊倏地心疼起来,她立刻抱紧了谢远狐,说:“不,你不会是孤家寡人。”云蕊伏在谢远狐怀里,抬眸看着他,说:“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伤你的心。” 谢远狐浅吻她的唇,封住她接下来的话。接着他说:“是我该向你道歉,我若早些向你解释清楚就好了。蕊儿,是师傅让你伤心、让你不安了。” 太阳已失了踪迹,天边只剩一点余霞。谢远狐叹道:“可惜,我还想与你同赏日暮霞光。” 云蕊窝在他怀里,她说:“不可惜。我们还有余生,日月繁星,山川景色,都还有足够的时间。我不会离开你。” 谢远狐笑了笑,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 第八十二章挽髻(免费H) 太阳渐渐东升,江上的日出格外耀眼,云蕊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从谢远狐怀里醒来,发觉谢远狐正搂着她,靠在床背上。被子底下,谢远狐双腿间的位置,有一块小小的凸起。云蕊看到它,饶是睡眼惺忪,都不住浅笑了。 床正面的窗开了,半圆的红日将江水染成金红。云蕊立时清醒,不禁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胸前滑落,娇美的乳房傲然挺立,霞光在她肌肤上浸了一层金纱。云蕊毫不羞怯地理了理头发。谢远狐看着她,只觉“娇媚”这样的词配不上她。她虽然浑身赤裸,却自在高贵得像穿了华服,这副场景,不但不淫靡艳媚,反倒真有寒梅傲骨的风华。 谢远狐的桃花眼又流转起魅色,他拥住云蕊,亲吻云蕊赤裸的背脊。云蕊轻轻推开他,笑着道:“刚睡醒,就尽想这些事情,岂不辜负良辰美景?” 谢远狐轻笑着,把云蕊扑倒在床上。云蕊倏地一惊,谢远狐已俯下头,噙住云蕊的乳珠。谢远狐的舌头绕着乳珠圈舔,云蕊抚着他的发丝,不住娇吟。谢远狐的指尖抚在云蕊腰侧的毫毛上,令云蕊酥痒不已。接着,他的手滑到双腿之间,指腹按压着阴唇,接着拨弄阴蒂。很快,云蕊身下流出湿漉漉的蜜液。谢远狐就用炽热硬起的阳物顶住了云蕊的穴口。 晨光照耀在云蕊脸上,云蕊躺在床上,仰着头,看向窗外的日出。谢远狐则将阳物顺润地推了进去。 “啊~” 云蕊一声嘤咛,阳物把小穴塞得满满当当。云蕊心里涌起幸福的满足感,与谢远狐合二为一,真是令她无比欢快的事。 谢远狐覆在云蕊身子上,抱紧了她。他把阳物缓缓抽出,接着插弄起云蕊。龟头一次次地顶向花蕊,“啪啪啪”的水声回荡在耳边,就连画舫都被他撞得晃晃荡荡的。 “啊~啊~” 云蕊挽着他的脖子,她舒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即便想说什么,被谢远狐撞上几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就这样沉沦在谢远狐的情爱之中,直到小腹慢慢传来一股酥麻的快感。那快感被谢远狐渐渐地加强,使云蕊连大脑都一同酥麻了。 “啊!——” 云蕊脖子和背脊,像猫一样仰直了。谢远狐也把精华射进云蕊小穴里。 云蕊有些发晕,她喘息着瘫在床上。谢远狐面色还是宁和,一场性爱远不足让他喘息。云蕊成了这般狼狈模样,谢远狐却侧躺在她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云蕊呼吸稍稍平复,就挪动身子,窝到他怀里。谢远狐亲吻云蕊的额头,轻声说:“还想睡吗?” 云蕊说:“本来清醒了,又被你弄困了。” 女子高潮后,总有些惫懒。恰好云蕊也没睡足,便啄吻了谢远狐的胸膛,然后阖上了眼。 谢远狐扯来被子,覆在她身上,亲吻了她的肩头。接着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早餐。 云蕊只小憩了一会儿,就闻到鱼羹的香味,她只觉腹内空空难受,于是醒了。她看向香味传来的方向,只见谢远狐站在船头,长身肃立,从背后看去,只觉他是朗月清风般的君子。可一转眼,云蕊就瞧见他身后的火炉和火炉上的砂锅。 云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谢远狐听到她的动静,回过头看着她。谢远狐走回船舱,问云蕊:“睡好了?” 云蕊问:“鱼羹好了?” 谢远狐笑说:“还没,不妨再睡一会儿。” 云蕊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坐在画舫的妆镜前梳头,谢远狐走过来,对她说:“我来。” 云蕊看着谢远狐镜中的容颜,对镜笑道:“师傅还会梳髻吗?” 谢远狐道:“看你梳髻,觉得有趣,偷学了一手,想不想试试?” 云蕊娇甜一笑,道:“可别弄疼了我。” 云蕊说着,将梳子递给了谢远狐。谢远狐接过梳子,在云蕊耳边说:“我要弄疼你,你就罚我。” 云蕊低眉一笑,随后道:“我有什么好罚你的?不过又给你个献殷勤的机会罢了。” 谢远狐微微笑道:“我要献殷勤,不需要机会。我本也该向你献殷勤。” 谢远狐先为她梳头,接着取一层头发,慢慢往斜上挽成一个小包,再用篦子和发钗固定好,最后又把留在云蕊颈后的披发也梳了梳。他做得轻易、完美,没有一缕乱发从发包中散出来。云蕊有些惊异,一下又起了疑心。他如此迅速完美的挽发,甚至比云蕊的梳髻手法还好,他从前该挽过许多次才是。他要真在谢玄与出生之后,便再没有情人,那他至少有十八年不曾历经闺房之乐,挽髻的手法早该生疏了。 云蕊如今梳的还是坠马髻。在这个游戏世界中,嫁了人的女子是不能披发的,所以坠马髻只有闺阁女子才梳。看来,谢远狐的情人中,也曾有过未出阁的姑娘。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不,不能为此无谓猜测质询谢远狐。这不过是一个迹象,不是铁证。 谢远狐把送她的红梅银簪剑拿出来,插在她的发包里。谢远狐道:“再穿件白衣,你便真是雪地红梅了。” 云蕊笑道:“尽出馊主意。旅途之中穿白衣,万一染上泥泞,可太招眼了。” 谢远狐笑道:“等明早到苏州,我们要小住个七日,那时穿着它去赏梅,便不招眼了。” “小住?住哪儿?” 谢远狐说:“你三师伯古致明在苏州有个别院,我们住那儿。” 云蕊说道:“古师伯家里,咱们住好吗?” 谢远狐笑道:“我们师兄弟,与亲兄弟无异。你诸葛师伯就一直用我在汴京的别院。我要同古师兄见外,他只怕还得生气。” 说着,谢远狐轻轻拥住云蕊。云蕊说:“今天一天,还得待在船上,你还有什么哄我开心的招数吗?” 这时,鱼羹的香味变得浓厚,谢远狐说:“先吃饭。” ===========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八十三章 三师伯 云蕊同谢远狐又在画舫上绵绵一日,晚间睡去。第二日清晨时分,云蕊还没睡醒,船头发出咚得一声巨响,船身猛烈晃荡起来。云蕊猛地惊醒,见谢远狐已理好衣冠,窗外冒出一处堤岸,堤岸上伫立一间小宅院。谢远狐对云蕊说:“到了,快来穿衣。” 云蕊迅速打理好衣服发髻,和谢远狐一起出了船舱。上岸时,云蕊正要握住谢远狐的手,好借力上岸,不料谢远狐躲开了。云蕊一怔,见小宅院转角那儿冒出一个高大身影,正是尹晟。云蕊这才明白,谢远狐是听见他的脚步声了。 尹晟走来,向谢远狐颔首:“师叔,师妹,久等了,快进来吧。” 云蕊上了岸,向尹晟见礼。谢远狐问:“你怎么在这儿?” 尹晟说:“我来苏州查案子,不想师傅在,师叔也带着师妹来了。” 谢远狐说:“师兄也在?” 尹晟道:“是啊,师傅听到有船靠岸,猜是师叔到了,把我喊了起来,好出来迎接师叔。” 说着,尹晟挠挠头,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云蕊见他脸上还有枕头印子,不禁掩嘴偷笑。 谢远狐笑道:“辛苦你了。” 尹晟说:“师叔先进去吧,师傅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我同师妹收拾行李就好。” 谢远狐说:“你们还是先吃早饭吧,都是年轻人,不好饿着肚子。船上让云蕊来收拾就行了。” 云蕊一怔,正觉不合礼仪。随后突然想起,她同谢远狐在船上缠绵了一天两夜,只怕会留下什么痕迹,让尹晟察觉就不妙了。 尹晟说:“那怎么行?师叔是客人,又是长辈,这可不成礼节。” 谢远狐笑道:“臭小子,跟我见外起来。怕你师傅训斥你吗?放心,师兄那儿我来说,你只管先吃吧。” 说着,谢远狐走到正门,云蕊赶忙拉着尹晟的袖子,拖着他一起跟在谢远狐身后。尹晟说:“师妹,师妹,收拾一下东西,费不了什么功夫。” 云蕊佯装恼了:“女孩的东西,你收拾什么呀?给我进去,我来就行。” “啊?”尹晟一下呆住了,愣了半天,直到被云蕊拖进大门,才恍然大悟,“噢!是这样。” 谢远狐走到正堂的饭厅,古致明刚把碗筷摆好。谢远狐看了一眼,桌上计有十二张烙饼、八个馒头、一脸盆多的辣白菜、一大碗锅包肉、一盘溜肥肠,竟还有一份红烧熊掌,远超出两个人一顿早餐的食量。谢远狐还算了解古致明,一瞧就晓得,他们打算一天就吃桌上这些菜了。 古致明爽朗地笑道:“又让你见笑了,没办法,家里头少个女人,只能这么凑合了。不然你把你徒弟让给我?” 谢远狐道:“你自己收个会下厨的女徒弟吧。怎么不让尹晟做?” 古致明说:“昨天让他蒸个鱼,那小子把蒸笼都烧了,还不如小玄呢!” 尹晟正在给云蕊和谢远狐收拾房间,听古致明这样说他,立刻开口:“我……” “给我闭嘴!干你的活去。” 可怜尹晟,只说了个“我”字,就被古致明骂回去了。 云蕊把船上的东西收拾好,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才搬着行李回到宅院。古致明一看,喊道:“臭小子,快去帮你师妹。” “来了来了!” 尹晟立刻过来帮着搬行李,云蕊把谢远狐的包袱和箱子给了尹晟,说:“师兄,你搬师傅的吧,我的就不用了。” 尹晟点头笑道:“好的。” 古致明见他这样,叹息一声,和谢远狐一起入座。古致明道:“臭小子始终不开窍,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了。” 谢远狐说:“这种事情,急不得的,随孩子们去吧。” 古致明说:“你是轻巧,出门一趟,收个漂亮女徒弟,还顺便把儿媳妇订了。小玄才二十不到啊,这臭小子都快三十了。再过十年,狗都要嫌他。” 谢远狐笑道:“我也是无心插柳,没想到小玄会喜欢上她。” 古致明说:“小玄性子不随你,喜好倒随你,我瞧这姑娘,也是你喜欢的那类。” 谢远狐笑容一滞,神色复又自然。可这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古致明的双眼。古致明用云蕊和尹晟听不见的声音说:“看来我猜中了?” 谢远狐道:“师兄说笑了,这是小玄的心上人。” 古致明说:“你们俩要清白,来时为何不带船夫,却要飘渡而来?咱们不妨打个赌,若画舫上有两张床,说明你们确实只是师徒。但我想,船上就一张床吧。” 谢远狐看了看古致明,接着,他干脆地承认了:“师兄确实了解我,你没有猜错。” 古致明沉叹道:“我也不知怎么骂你,怎么这大半辈子就跟女人杠上了?得嘞,咱俩武功不相上下,我也没法揍你一顿。你说你,人到四十,给自己下这么大个套。一个弄不好,赔了夫人,丢了小玄。你往后不指着小玄给你养老了?” 谢远狐笑道:“师兄放心,小玄和蕊儿都是好孩子,不会弃我而去的。” “我倒希望小玄性情叛逆一点,你太过分了,就欺负小玄没脾气。” 这一句后,古致明就安静下来。云蕊和尹晟已经忙活完,一齐走了进来。古致明对他们说:“坐吧,赶紧吃,菜要凉了。” “是。”尹晟道。 云蕊盈礼:“谢师伯。”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云蕊坐下,见饭桌上的烙饼比盛鱼的盘子还大,一下也不知如何下手。谢远狐拿了一张烙饼,指凝内力,在饼上一划,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云蕊,另一半给了尹晟。云蕊颔首接过,尹晟倒受宠若惊,赶忙说:“师叔,我自己来就行了。” 谢远狐道:“你师妹吃不了那么多,才分一半给你。” 尹晟笑道:“那就多谢师叔了。” 说着,尹晟拿起汤勺,舀了一碗多的辣白菜,再夹上一筷子,就往口里塞。他的身材高大,嘴也不小,嘴里不停地嚼,还没咽下去,又咬了一口饼。古致明看着他,一下气不过,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嘣”地一下,踹得很响。云蕊掩着嘴,差点笑出来,不过忍住了。尹晟咽下嘴里的东西,随后问:“师傅你踹我干嘛呀?” 古致明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谢远狐劝道:“罢了,蕊儿也不是外人,随孩子高兴就行了。” 古致明瞪了尹晟一眼,随后关照起云蕊来:“师侄,我们师徒都是北方人,吃不惯苏州的小菜,这桌上菜色还合口味吗?” 云蕊赶忙放下筷子颔首:“我也是云州人,今天吃的虽不是家乡菜,但口味差不离,如回了家一般,我很习惯。” 古致明说:“瞧你面相举止,像是江南姑娘,原来是云州人士?” 云蕊随口胡诌:“家母是江南女子,后来嫁到了云州。” 古致明问:“从前来过苏州吗?” 云蕊道:“还没有。” 古致明笑道:“那就好。尹晟,待会儿陪你师妹,把船划到渡口还了。今明两天,你就带你师妹去苏州各处逛逛。” 尹晟道:“师傅,我来苏州是为了查案的。” 古致明怒道:“不是还没线索吗?你给我去路上打听,顺便带你师妹去各处逛逛!” “是,是是!” -- 第八十四章倒采花 用完早饭,云蕊和尹晟上船,要把船划到渡口码头。尹晟在画舫四下打量,只觉奇怪,怎么画舫里就一张床?既走水路来苏州,为什么不雇个船夫呢? 尹晟思虑间,想起谢远狐的风流浪荡之名。他看了看云蕊,云蕊正拿着船桨划船玩,尹晟挪了位置,到云蕊的视线死角,随后蹲在床边。他细细嗅了嗅床上余下的垫被,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股香气的前调是梅花,稍过一会儿,变成了奶甜的女人香和胭脂香,最后的回味,却是一股疏淡的蜜水气味,尹晟只在妓院里闻到过这种蜜水气味的浓厚版。 尹晟面色凝重起来,不会吧?难道…… 谢远狐虽风流,但云蕊可已经是谢玄与的人了,他这是要和儿子抢女人? 尹晟从船舱里走出来,云蕊划船正高兴呢。尹晟端详着云蕊,云蕊面目姣好,眉眼纯真带媚,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算丽质佳人。在这初冬时节,穿着厚衣裳,依旧能见玲珑曲线,想必身材不错。加之她性格做派还算温柔端庄,又不失开朗,确实是引男人注目的类型。更为难得的是,她天然自成风流妩媚之态,还有股端庄性感的风情。 这时,云蕊抬眸,眸中含着笑意,春雪消融般柔美,初生小鹿般灵动,实在是我见犹怜。尹晟突然有些心痒,他不善诗文,难以形容,但他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美——让人想把她绑起来凌虐,让她在胯下哭喊着被自己征服,最后再将她一拳一拳碾碎了,吃进肚里——如此方能独占她。 妖孽,这才是妖孽。青楼妓女把骚媚浮在面上,这女人把春情刻在骨里,还披了层纯真端庄的皮。 云蕊喊道:“尹师兄,到了!” 尹晟回过思绪,把船锚抛了,将船绳远远地套在岸边的石矮柱上。岸上码头的工人见了,赶紧抓着绳把船拖了回来。云蕊走完还船手续,尹晟对云蕊说:“不如再雇个乌篷船,我带你走水路,在苏州绕一圈。” 云蕊说:“不了,尹师兄,你不是还有公事吗?不如先办正事吧。” 尹晟说:“那你不游玩了?” 云蕊说:“我随时有机会来苏州玩,还是你的公务要紧。师伯那边,我回去后直接和他说,玩得很高兴就行了。” “多谢你,你真是善解人意,不过……”尹晟叹了口气,“我也头疼得很,不知从何处下手。我先带你去集市转转,咱们边逛边想吧。” 二人一路从码头往苏州西市走。相比扬州,苏州又是另一番景象。扬州算是整个江南地区的中心城市,有许多大商户驻扎,路修得很宽,一路上繁华热闹。苏州便静谧得多,城小小的,路窄窄的,粉墙黛瓦的民居要比商户多得多,商贾都集中在西市,西市再往南走,就是歌舞画舫之地。 两人一路闲聊闲逛。云蕊问他:“尹师兄既然为查案烦恼,能不能告诉我,是个什么案子?我很有兴趣。” 尹晟说:“你可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叫孙青裳。” 孙青裳?这不是蓝芳影的大女儿吗?云蕊还穿过她的衣服。 云蕊说:“女淫贼没听说过,但孙青裳,是参禅山庄的大小姐孙青裳吗?” 尹晟说:“就是她。你认识她?” 云蕊摇头:“我不认识。但我和师兄去参禅山庄祝寿时,见过她的妹妹孙红衣。她是如何倒采花的?” 尹晟说:“孙青裳是趁夜潜入男子房中,与之媾和。凡被她盯上的男子,要么失踪,要么当场惨死。她已在江南地区作案十数起,可我想,应该不止这个数。地方总有昏庸的狗官怕事,把事情遮掩,草草就结案了。” 这时,走来一个小女孩,拦在了云蕊和尹晟跟前。她提着一只竹篮,竹篮里是白的红的绿萼的梅花。云蕊见了心喜,可转头又见小女孩穿着单衣,踩着草鞋,脸冻得红红的,又有些心疼。小女孩对两人说:“大哥哥,买支梅花送姐姐吧。” 尹晟赶忙解释:“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啊?那……”小女孩奶声奶气的,从篮子底下拿出一个胭脂盒来,踮着脚丫,举到云蕊跟前,“这是蔻丹,染指甲的,姐姐买一个吧!” 尹晟看着小女孩,若有所思地打量。云蕊拿出一两银子,问小女孩:“一两银子,买你这一篮子东西够了吗?” 小女孩点头如捣蒜:“够了!够了!” 云蕊把钱给了她,接过小女孩手中的篮子。小女孩向云蕊跪下磕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小女孩叩了三个头之后,急忙跳起来,欢快地跑远了。 云蕊侧头看着尹晟,尹晟还目光灼灼,盯着小女孩跑走的背影。云蕊在心里啐他,看着人模人样,竟然是个变态。 尹晟刚要和云蕊接着说下去,可一转头,见云蕊正怪异地打量自己,好像她正瞧着一只死老鼠。尹晟赶忙解释:“师妹,我只是瞧瞧她,没有别的意思。” 云蕊的眼神愈发嫌弃了。 尹晟说:“我的意思是……” 云蕊也不待他分说,把手上的一篮子梅花递给了他:“送你做个纪念吧,蔻丹给我留着。” 尹晟刚接过花篮,突然察觉到异常,把花篮往旁一扔。霎时,从花篮中射出数十根飞针,袭向云蕊和尹晟。尹晟立刻挡在云蕊身前,腰间的大刀迅速出鞘,把飞针打了一半下来。剩下的飞针袭向街上的路人,还不待过路人回神,云蕊抽出腰间的软剑,把剩余的飞针打落了。 尹晟当即转头,去找那小女孩,可街上已没了她的踪影。 尹晟收刀,问云蕊:“你在江湖上没有什么仇家吧?” 云蕊说:“我自己是没有的。” 尹晟说:“那就是冲我来的。” 云蕊拿出手帕,捡了一根飞针,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与飞针相碰。簪头立刻冒出烟雾,转眼就变成了紫黑色。 尹晟小心靠近花篮,将梅花拿出来,只见花篮底下藏着个圆柱形的机扩盒子,飞针就是从那里头射出来的。尹晟把机扩盒拿出来,说:“此物精巧,还挺难得的,看来有人下大力气要我的命。” 云蕊说:“咱们先回去,正好师傅也在,请他瞧瞧这毒,看能不能查出来历。” -- 第八十五章参禅(H) 尹晟刚带着云蕊踏进小院大门,倏地飞来一块柴片,直袭尹晟而来。尹晟一缩头躲过,只听古致明怒骂道:“让你带你师妹去玩,怎么又回来了?” 尹晟说:“我们被袭击了!” 古致明一顿,提着劈柴的斧头从大门边的厨房走来。云蕊立刻颔首:“师伯容禀,我与师兄在路上,被一个小姑娘用机扩暗器袭击。” 古致明问云蕊:“师侄没事吧?” 云蕊说:“多亏师兄,我没事,也没有伤及无辜。” 谢远狐把围裙脱下,从厨房走出来,问:“暗器上有涂毒吗?” 云蕊说:“有,回来就是想请师傅看看,能不能瞧出来历。” 说着,云蕊拿出用手帕包裹的飞针,捧给谢远狐。尹晟又把机扩盒子递给古致明。古致明一瞧,哈哈笑了起来:“这叫什么?冤家路窄!这不是孙云禅的手笔吗?师弟,你飞针上的毒,想必出自你自己个儿吧?” 谢远狐说:“确实是我配制的[九陵春]。” 云蕊一怔,她怎么不知谢远狐还会配制毒药?可她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犯傻了。按照武侠世界的陈例,医毒是不分家的,云蕊从来没问过谢远狐会不会毒术。 尹晟说:“那暗算我的人就是参禅山庄派来的。” 古致明说:“你小子运气不错,想睡觉就来枕头。这下有线索了。你等着吧,既然孙青裳向你出手,她会主动来找你的。” 尹晟看了看谢远狐,又瞧了瞧云蕊,说:“那能让师妹和我一起查案吗?” 谢远狐立刻道:“这不妥,蕊儿武功低微,医术虽还不错,但我尚未传授她毒术,有些太过危险了。” 古致明道:“当初小玄出去历练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师弟,你不能只心疼女孩,这对小玄可不公平。照我说,年轻人多历练历练也好,反正咱俩都在苏州给他们压阵,不会出事的。” 尹晟抱拳颔首:“师叔请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师妹。就算出事,也是我死在师妹前面。” 古致明和尹晟都这样说了,谢远狐不好再拒绝,只皱眉沉默着。云蕊只觉奇怪,虽说她也对孙青裳的倒采花案有兴趣,但尹晟怎么态度陡变?他先前可不大愿意带上云蕊啊。 晚间,四人用完晚饭,谢远狐对云蕊说,有事要叮嘱几句,便让云蕊去他房间。云蕊刚入屋,谢远狐立刻把门关上,接着抱住了她,吻着她的唇。 “!” 云蕊惊慌起来,她无声地挣扎,谢远狐却变本加厉,把手伸入她衣襟中,抓着她的乳房。云蕊按住他的手,轻声说:“你住手,这是师伯家里……” 谢远狐道:“无所谓了,他们俩都知道了。” 云蕊瞳孔一缩:“什么?” 谢远狐轻笑:“是你告诉他们的。” “我?” 谢远狐把云蕊的衣服往下扒,接着吻她的肩。云蕊掩着嘴悄声轻吟。谢远狐吻着她的颈子,说道:“你跟尹晟说,船上有女孩的东西,叫他不要动。你说,你我要是清白,为什么船上会有尹晟不能动的女孩东西呢?” 云蕊一回想,才发觉正是如此。是云蕊松懈了,只觉得尹晟是自己的师兄,而忘记他是六扇门的捕头。 谢远狐把云蕊的上衣扒到腰间,双手握着她的双乳揉捏。云蕊赶忙说:“师傅……就算如此,也不行……” 话音刚落,谢远狐用吻封住云蕊的唇。他把云蕊横抱起来,送到床上,压在身下。云蕊赶忙把他推开一些,缩头往谢远狐腋下的空隙钻。刚出半个身子,谢远狐顺势解开她的腰带和裙带,拉在手里。云蕊人一出,腰带就掉了,裙子也松下来,滑到了地上。 云蕊赶忙去捡裙子,谢远狐立刻踩住裙角,不让她穿上。云蕊急了:“你做什么?” 谢远狐迅速抱住云蕊,把她重新抱到床上。这回谢远狐根本没给她推拒的余地,紧箍着她的双臂。他轻笑道:“你说我做什么?” 谢远狐低下头,含住云蕊的耳垂。云蕊似幼猫一样轻嘤着,谢远狐含着笑,握住她的酥软乳房。云蕊一边舒服地轻哼,一边却又说:“师傅……你别这样。我……啊~” 谢远狐吻着她的脖子,手抚到腰间,然后扒着她的亵裤,慢慢往下拉。云蕊说:“师傅……说不定是你猜错了,师伯和尹师兄兴许不知道……” 谢远狐亲吻她的胸乳,说:“你师伯已经直接问我了,当着你装作不知道,不过是顾及你女孩家脸皮薄罢了。至于你尹师兄……”谢远狐脱去自己的衣服,赤着身子,拥住云蕊:“他原是不想你随他查案的,却突然愿意了,你猜猜,是什么缘故?” 在谢远狐的爱抚下,云蕊的脸色渐渐发红。谢远狐低头含着云蕊的乳珠,勾在嘴里含弄,轻轻地啃啮。云蕊发出一声忘我的浪叫,她很快觉察出声音太大,可已经太迟了。云蕊有些慌了,尹晟会听到吗?会不会将事情提前告诉谢玄与? 趁她分心之时,谢远狐抬起她的双臀,含住两片阴唇。阴唇香甜带咸,比鲍鱼还要鲜,像在锅上香煎的鲑鱼,谢远狐用唇齿煎灼几下,便不断流出鲜美的汁水。谢远狐津吮着,随后用舌头,抵着阴蒂的根底,往上勾舔。云蕊捂着嘴,发出被欺凌一般的呻吟,娇哼中满满是不情愿。谢远狐放出阳物,一边舔着她的阴蒂,一边捉住她的玉足,用来触碰阳物。云蕊猛地一惊,玉足紧绷起来。谢远狐抓着玉足,在生长的阳物皮上摩擦撸动。云蕊羞得赶忙喊:“师傅!求你别这样。” 话音刚落,谢远狐把舌头伸进云蕊的小穴。云蕊立时浪叫起来: “啊!——” 这声音太大了,云蕊又陷入了恐慌。她惊恐地看向窗外,忽觉窗外有个人影。这时起了风,影子左右摇曳,云蕊才发觉那是树影。 云蕊惊慌害怕,谢远狐却仍悠然淡定,他挺立起阳物,对准云蕊的小穴,往里一顶。 “啊~” 这回,谢远狐慢慢地进,龟头一寸一寸地擦过内壁上凹凸不平的软肉,慢慢地顶到了底,抵在蟹爪花蕊上。谢远狐抬起云蕊的双臀,云蕊立刻扭着屁股躲开他的手。温热的大手抚过臀肉落在后腿根子,谢远狐轻笑了笑,抬起她的腰,把枕头放在她腰下。云蕊趁机后退,好让小穴抽离他的阳物。谢远狐见状,手一用力,掐在云蕊腰侧的穴位上。立时,云蕊腰身一软,使不上劲来,屁股落在了枕头上。 谢远狐制好了云蕊,便分开她的双腿,俯下身子。云蕊用手去推他,谢远狐就顺势亲吻云蕊的手腕。云蕊身子一酥,又躲开了手,谢远狐便把身子覆上来,压在云蕊身上,再去亲吻云蕊的耳垂。云蕊蹙着眉躲开,轻声喊道:“师傅,你别这样。真的不要……啊~” 谢远狐腰胯一顶,阳物精准命中花蕊。云蕊的话尾转成一声娇吟。谢远狐的双臂穿过她腿下,双手抚在她腰下,接着抱紧了她。云蕊没法挣扎了,谢远狐便朝着花蕊浅浅地抽插起来。他每一下抽插,都是阳物将到花蕊之前,就把阳物抽走了。 云蕊心中难耐,她知道古致明和尹晟就在隔壁屋子,必然听得到他们交媾的动静。可谢远狐既然要同她欢好,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痛痛快快地沉沦于性爱,却要这样浅浅地折磨她,折磨得她又羞耻,又躁动。 “师傅~” 云蕊不禁娇声唤他。 谢远狐低声说:“蕊儿,我实在是想要你了。可你怕你师伯和尹师兄听见,为师只能这样浅浅地干你。” 荒谬。 谢远狐分明是想折磨她,若只是有了情欲,云蕊完全可以给他口交。他现在把云蕊折腾到这样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却又把责任推卸到云蕊身上。 云蕊的理智再一次服从于敏感的身体,她抱着谢远狐,对他轻声说:“师傅~” 谢远狐唇边勾起笑意:“蕊儿,你放心,我很快就泄出来。” “师傅!” 谢远狐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样浅浅地,我也不舒服。在你这样的尤物裙下,男人应该拼命,方不负你的娇妍。” 云蕊想起,谢远狐说过,如果想要,就要说出来…… 可是古致明和尹晟还在。 要是云蕊索求的声音被他们俩听到了,他们会不会觉得,云蕊是荡妇? 谢远狐的阳物在她小穴里浅浅慢慢地进出,磨得她心痒难耐。但她一想到谢玄与会提前知道这件事,意识便猛地一颤,清醒了许多。 不如……还是算了,让谢远狐及早射出来,赶紧结束。 谢远狐一直打量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见云蕊眼眸中突然渗出一丝坚韧的意味。他立刻明了,便提起阳物,猛地撞向云蕊的花蕊。这一下奇袭,仿若一道电流袭向云蕊全身每一寸肌肤,她浑身都酥透了,理智也随之散乱。她“啊”地大叫起来,声音格外娇,格外浪,也格外响亮。 “师傅!” 云蕊大声地喊叫起来,谢远狐制着她,不住撞击她的花蕊。阳物迅速地进出,勾连出透亮的蜜水,随后又狠狠撞入。龟头不住磨蹭着内壁的软肉,然后冲向蟹爪花蕊。谢远狐狠狠地碾压她的花蕊,把每一根触芽碾平在子宫口上。云蕊放声浪叫起来,整个人都失了理智,变成个堕落的荡妇。 酥流一波一波地侵袭全身,云蕊的白腿都绷直了。她双眼发黑,想到了隔壁房间的古致明和尹晟,他们一定听到了。除了从小穴涌起的令人疯癫的快感,云蕊还感到羞耻,她感到身体在不住地下坠,坠到了一个阴森严寒的深渊里。深渊中伸出无数双手,这些手握住她的奶子,扣弄她的阴户,耳边响彻着骂声,俱是“荡妇”“婊子”“贱人”一类。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云蕊抠住了谢远狐的双臂,她仰起头,双眸渐渐失焦。谢远狐抓紧了她,运起力气,疯狂地冲刺了她几下。 “啊啊啊啊啊啊!——” 难以自抑的叫声响彻,云蕊双眼翻白,下身一软,阴精蜜水喷涌了出来,谢远狐顿觉小穴湿热无比,精关一松,也泄出白液。云蕊瘫在床上,空洞地望着床幔,喘息不止。谢远狐依旧沉着,呼吸丝毫不乱。他俯下身子,抱着云蕊,慢慢地吻去云蕊颈上的汗。云蕊周身都麻木了,感受不到一点,过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发觉谢远狐正在吻她。 “啪!” 云蕊倏地扬起手,轻轻拍了谢远狐一巴掌。她到底失力,又不忍心下重手,这一巴掌虽然清脆,但如拍皮球一样,只让谢远狐觉得脸上痒痒。 谢远狐握住她的手,移到嘴边亲吻,他轻声说:“既想打我,怎么不用力?” 云蕊把手从他掌中抽出,扯来被子,覆盖住自己的身子,接着翻过身去。她的身子在棉被中蜷缩,头埋在枕头里,接着就闭上眼,一言不发。 谢远狐轻声说:“又赌气了?” 云蕊不理他。 谢远狐眯着眼,柔声道:“那咱们从此搁开手,我放你离开,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何?” -- 第八十六章你可下定决心了? “师傅!求你别这样!” 云蕊的声音从隔壁谢远狐的屋子传来,尹晟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匆匆就要冲出去。古致明把茶盏一砸,喝道:“站住!” 尹晟身形一顿,古致明问:“你干嘛去?” “师叔正在欺辱师妹!”尹晟愤恨地说,“师叔再不检点,也该有个限度。这是他儿媳啊!他让小玄以后怎么办?” 古致明翘起二郎腿冷笑:“他当爹的都不担心,你操什么心啊?” “啊!” 倏地又传来云蕊的叫声。尹晟握紧拳头,又坐回椅子上。古致明抿了口茶,倒还淡然:“要说这事儿,还是怪你。” 尹晟说:“怪我?” 古致明说:“你不了解你师叔,要是今天,你没有多管闲事,他还不会在咱们眼皮底下做出这事儿来。他现在晓得,我们俩都知道了,反而肆无忌惮,弄得咱们俩没脸。” 尹晟咬着牙,额上鼓起青筋:“我得告诉小玄。” 古致明瞧着他:“你怎么说?给小玄去封信,告诉他,他老子和他媳妇儿搞到一张床上了?” 尹晟说:“那该怎么办?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要小玄一辈子被瞒着?” 古致明说:“这件事,最好是云蕊跟小玄坦白。” 尹晟说:“她会说吗?” 古致明瞅他:“我今天第一次见她,你倒是见过她几回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尹晟撑着头叹息:“没想到……师妹是这样的人。” 古致明冷笑:“你说错了。” 尹晟道:“难道不是吗?” 古致明说:“她能被你师叔瞧上,正说明你师妹人善心软,这才好上手。要换个恶妇,你师叔的花招就派不上用场了。你看蓝芳影,谢老狐就拿她没辙。” 谢远狐眯着眼,柔声对云蕊道:“那咱们从此搁开手,我放你离开,去过你自己想要的日子,如何?” “!!!” 云蕊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瞧着他:“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云蕊就哭了出来。 谢远狐握住云蕊的手,一边亲吻,一边用指弯拂去她眼角的泪:“或许你不爱听,但我确实是为你好。蕊儿,我想同你堂堂正正的在一起,我想寻个机会,带你去见我的师兄们,告诉他们,你就是我的妻子。但你和我在一起,必定要受千夫所指,若你只是想与我保持这样见不得光的情人关系,我万万不能接受。且不说我想娶你,光说我身为人父,恋慕于你,就已经是深愧于小玄,不能再长久地欺瞒于他。” “你……我……” 云蕊陷入了混乱,她也想与谢远狐堂堂正正在一起,但是谢玄与,她的师兄,从道德和道义来说,云蕊都必须把这件事告诉他。可她不忍心看谢玄与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也害怕面对那时的谢玄与。这件事情从本质上来说,是云蕊出轨,谢远狐对准儿媳下手,是他们两个做了有违天理道德的事情!谢玄与何其无辜?要受这样大的伤害。 谢远狐说:“我一直担心这个。蕊儿,你是年轻女孩,没嫁人,更没经历过世态炎凉,所以脸皮薄,好颜面虚名,这都是人之常情。你要真想同我在一起,必要被人在跟前身后,指指点点。你会被人当众羞辱,却只能保持冷静,做出一副安之若素的淡然模样。你我现下是快活了,可到时你要承受众人非议,我不知,你是否能忍受下去。你可千万想好。趁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我撒开手,你可以嫁给风思行,后半生还有仰赖。你要是选择了我,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云蕊泪满盈眶,她说:“我们就一直住在醉溪谷,那里除了我们俩,没有其他人。我们可以一直待在那里。” 谢远狐勾着手指,抚去她眼角的泪:“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必定先你而去。若我六十岁辞世,那时你才三十六七,又无一儿半女傍身,小玄也不会照顾你。你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云蕊说:“我们每个月有十来天是在缠绵,我很快就会怀孕,到时候我有孩子,你完全不用担心。” 听到这儿,谢远狐垂下眼眸,他轻声说:“其实……”他只说个“其实”,却又顿住了,转而拥云蕊入怀:“罢了,我也是痴妄过深,要得太多了。”谢远狐又道:“你想好了,确实要和我继续下去吗?” “我确定!”云蕊抱紧了他,在他怀里倾诉,“我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失去理智。我当然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必定要被世人辱骂唾弃,但我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感情。师傅,你要是对我没有情意,那该多好。这样,我犹能制止住对你的恋慕,我也不会对不起师兄。可是……” 说着,眼泪流淌得更汹涌了。明明泪流不止,她却感到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若是聪明,就该立刻坚决的离开谢远狐,回到云州去。但她却不受控制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反而下定决心要和谢远狐继续下去。她想,人的悲剧多半就像她这样,难以让理智与情感高度统一。如此想着,云蕊更止不住泪来。 她安慰自己,自己比其他游戏里的其他女子幸运多了。那些女性角色没有办法重新开始人生,回到错误的抉择前,她却可以。就算这周目确实是被谢远狐骗了,她也甘心看看他是怎么骗自己的。 ========= 第二卷是三个HE结局,分别是风思行结局,谢玄与结局和谢远狐父子3p结局。如果不是为了写多结局,设计“游戏”“存档”“周目”这个框架就没有意义了。第一卷本来就打算写多结局,但我想渐渐引入设定,所以把几个结局都删了,比如云蕊出卖齐王导致齐王在政治斗争中失败从而英年早逝,比如云蕊并没有嫁入齐王府而是接近风氏兄弟(原地牢线设定)。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第八十七章 劝说 清晨微微亮时,尹晟整理好衣冠,刚出房门,就遇见从谢远狐房里出来的云蕊。云蕊双眼红肿,发丝散乱,脸上的妆容都污了,一道道泪迹清晰可见。尹晟觉得尴尬,不禁把眼移开。云蕊扭头就去厨房,打了盆水,回到自己的房间。 尹晟皱着眉,沉叹口气,又不禁思绪纷纷。他,应该找云蕊谈谈。看谢远狐的架势,短期内不会离开苏州了,总不能一直僵着。云蕊要总抬不起头,他也觉得难受。 尹晟便到云蕊房门前静立着,他想,该怎么和云蕊说呢?他从前只以官府的身份面对过这种问题,但云蕊不一样,云蕊不是犯人,不曾谋杀亲夫,还是他的师妹,怎么说妥当?好像怎么说都不妥当。 视而不见,当做不知道好了?不行,云蕊方才都没和他打招呼,想必是心里有数了。尹晟要是回避问题,那才真叫云蕊抬不起头来。 尹晟不禁挠头,还叹了口气。这时云蕊开了门。尹晟被吓一跳,瞧云蕊梳妆打扮已经齐整,他立刻说:“师妹!我想和你谈谈。” 云蕊垂下眼,手瑟缩了一下。她蹙着眉,声音低,底气也不足:“谈什么?” 尹晟问:“你现在方便吗?” 云蕊点了点头。 尹晟说道:“师妹,我们去看看苏州的早市,怎么样?” 云蕊想,该来的逃不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尹晟怎样说她骂她,她都会认。 “好。”云蕊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大门,往苏州集市去。一路上都没有言语,只充斥着商户走贩开业叫卖的声响。云蕊等着尹晟说第一句,尹晟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挠了挠脸,想了半天,道:“师妹,想不想喝豆浆?前面有一家包子铺,豆浆很好喝。” 云蕊点头:“好,随师兄的。” 两人在包子铺前坐下,尹晟又为云蕊买了一些苏州糖糕。云蕊硬生生吃着,食不知味,毫无感觉。尹晟见她这样,说:“师妹,你别这幅表情,街上人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了你。” 云蕊叹了口气,说:“对不起。” 尹晟笑道:“你向我道什么歉?” 云蕊说:“我只是觉得,你对我一向很好,我现在这副样子,不值得,也辜负了你的好意。” 云蕊吃了两口糖糕,就搁在一边,兀自垂着头。 尹晟劝说:“师妹,无论是哭是闹,是喜是笑,都要吃东西。有了体力,才能保持清醒,做出正确的决定。” 云蕊听了,又拿起糖糕吃起来,往嘴里硬塞。尹晟说道:“既然你起了头,我就接着说。你既然和师叔在一起,那小玄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云蕊说:“我会等他回来,当面向他坦白,无论他如何指责我,我都不会为自己辩解。” 尹晟说:“那之后呢?” “之后?” “是啊。”尹晟说,“坦白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云蕊想到谢远狐向她倾诉的种种。她想,因为自己,谢玄与同谢远狐的父子情分只怕也到头了,如果她还有一些生而为人的担当和责任,就该为自己冲动的后果买单。 云蕊不安地搓着手指,她说:“我会留在师傅身边。” 尹晟感到惊异:“什么?” 云蕊说:“我会留在师傅身边。” 尹晟倏地有些恼火,但他忍住了。他原本以为,云蕊要说,她之后会离开醉溪谷的。尹晟沉下气来,问云蕊:“师叔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师傅和师兄的父子关系,因我而到了一个难以转圜的地步。若我就这样留下一地鸡毛,之后转身离开,那与玩弄情爱游戏的浪荡子也没什么区别。” 尹晟一听这话,就知道谢远狐一定说了什么。一个认为自己也应该为感情负责的女人,尹晟也是头一回见。这样的想法,虽然符合云蕊的个性,但绝不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必定是谢远狐诱发而生。至少她和谢玄与在一起,就没想过负责不负责的。 “我不知道师叔说了什么,但你不需要对他的感情负责,为他的行为出格承担后果。”尹晟说,“师叔说那些话,是为了勾起你的同情心,你一句都不要相信。他闻名江湖十余载,若真像他说的那样可怜,他活不到现在。” 云蕊没有回复。 她何尝不知尹晟说的就是真相。可最令她痛苦的不是谢远狐,而是这既糊涂又清醒的状态。明知不能继续下去,却难以抽身。若她只是糊涂,便不会痛苦;若她全然清醒,便能做出明智的决断来。她如今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若是离开,情感会折磨她;若是继续,良知会折磨她。她与谢远狐在一起,多少是存了自私自利之心,却又做不到全然的自私自利;她与谢远狐在一起,亦是严重违反伦理道德,可她却又不是全然摒弃伦理道德的恶人。正是这为善不善、作恶不恶的性情,导致她陷于如此两难的境地。 尹晟看云蕊这样,稳了稳语气,斟酌着说:“你如今还会想着风思行吗?” 云蕊摇了摇头。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尹晟叹息:“他在六扇门时,向我说了很多关于他妹妹、关于你的事情。” 云蕊看着尹晟。 尹晟说:“我把与他的谈话如数禀报给师伯,师伯对你赞不绝口。师伯说你聪颖慧黠,能屈能伸,也能不计小节,十分难得。” 云蕊苦笑:“诸葛师伯过于谬赞,我担不起。” 尹晟说:“不光师伯,我也是这么想的。风思行虽然才华横溢,但过于意气用事。若没有你及时联络风思言,他早就死了。何况,是风思行先玷污了你,你却不像寻常女子那样要死要活,而是借他之力救出自己的好姐妹。怎么你在面对风思行时是如此清醒,换做师叔,就成这副样子了?” “……” 从情感意义上来说,谢远狐才算是那个让她毫无防备、全心付出的初恋。从前的恋情中充斥着太多算计、隔阂、芥蒂,使云蕊无法全心投入。只有谢远狐,他是切切实实吸引了云蕊,让云蕊全无防备,甚至不愿算计,还甘愿做出蠢事。 云蕊说道:“师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情势、道理、还有师傅的那些手段,我心里都有数。” 尹晟说:“心里有数,却难以行动。” “是……” 尹晟叹了口气,道:“师妹,你在苏州这几天就随我一起查案吧,少见师叔。他对你的影响太深了,我希望你能离开他几天,说不定就能恢复理智了。” ========== 我快要写800珠福利番外了,看到这儿的麻烦回复一下,是想要第一卷背景下,风思言X云蕊的肉,还是想要尹晟X云蕊的肉。因为给剧情篇幅太长,所以只能写if番外了。 -- 第八十八章线索 接下来这一天,云蕊随着尹晟去了苏州官府。尹晟调出案卷,让云蕊坐下来看。她起初心不在焉,很快就集中精神,专注地看完了。 一个月内,孙青裳在苏州城作案四起,每起案件,间隔七天,每名死者都是苏州当地望族的公子少爷。他们在极乐欢好之后,被孙青裳以独门掌刃穿心而过。作案后,孙青裳还会在现场用各式办法留下“青裳断魂”四字。 “……” 云蕊突然想起,温义给她[关联]功能时,好像看到了关于孙青裳的记录,应该就是三四天前,谢玄与和孙青裳在晋城客栈。三四天时间,孙青裳不可能赶到苏州来。那孙青裳必定不是凶手,此时在苏州作案的女淫贼也绝非孙青裳本人。 云蕊想打开[关联]界面再确定一次,可尹晟还在这里。云蕊想,等下找个借口,悄悄溜开,把菜单界面打开再看一眼。 尹晟说:“你怎么看?” 云蕊说:“我觉得,孙青裳不像凶手。” 尹晟问她:“为什么?” 云蕊说:“她完全不必用自家的独门掌刃杀人,更不必留下‘青裳断魂‘四字,引得六扇门来抓她。尹师兄,六扇门可跟她有什么过节?若没有充足的动机,她这般行为,实在怪异,也不合常情。” 尹晟说:“你认为有人嫁祸她?” 云蕊说:“我认为,是在逼使她做什么事。” 尹晟笑道:“说说。” 云蕊说:“如果是要陷害她、嫁祸她、置她于死地,完全可以去找哪位武林前辈的子女徒弟,或是武林世家、江湖名门出身的武林人士,杀这些书香望族家的子弟做什么?除了能败坏她的名声,引动六扇门来找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收效太低了。何况,我们的长辈和参禅山庄关系匪浅,孙青裳犯了案,出于情谊,我们查案时,也会以她是无辜冤枉为前提展开调查,而不是冲动地给她定罪。这个嫁祸之人,虽然给孙青裳找了麻烦,但又没有真的把她置于险境。” 尹晟点头:“还有其他猜测吗?” 云蕊摇头说:“没有了。唯一说不通的地方在于,面貌可以易容,留下的名字也可以是假的,但独门绝技做不了假。凶手是怎么学会的?” 尹晟笑道:“因为蓝夫人把这招独门绝技传授给了凶手。” “什么?”云蕊讶异道,“你的意思是,蓝夫人要毁坏自己亲生女儿的名声?” “只是猜测。还是得抓到人才行。”尹晟笑道,“不怕血吧?想不想同我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 云蕊说:“我怎么会怕血?走吧。” 云蕊跟着尹晟到了官府后院的证物司,证物司院子里立着一辆马车,尹晟说:“第一名死者就是在这辆马车上被杀的。” 云蕊说:“我能上去看看嘛?” 尹晟问她:“你不怕?” 云蕊笑道:“有什么可怕的?” 尹晟见云蕊恢复笑容,想自己带她查案是做对了。云蕊暂时投入到案子里,忘了谢远狐的事情。尹晟想,这个架势非常好,得让她继续保持下去。等她发现生活有那么多值得沉湎的乐趣时,就可以渐渐排解谢远狐给予她的不安和寂寞,最后恢复理智,对谢远狐说出那个“滚”字了。 云蕊说:“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尹晟撩开马车车帘,入目便是一片骇人的陈褐色血迹。血迹遍布在马车地板和车帘,甚至连尹晟撩开的前帘也被血迹污透,只有车座和靠背的位置很干净。云蕊说:“师兄,我想坐上去,你看方不方便?” 尹晟说:“血迹都干了,该搜集的线索也搜集了,没什么不方便的。上去吧。” 云蕊笑着点点头,上了马车,坐在了干净的车座上。云蕊抬起头,只见车棚内顶也遍染了血迹。云蕊想,当时凶手就像她这样坐着,既然是趁性事之余杀的人,那凶手和死者应该在马车上进行车震。那么……云蕊微微张开腿,靠在靠背上。当时死者必然在她双腿之间的位置。 云蕊渐渐感到不对劲,他看向尹晟。尹晟问她:“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云蕊说:“尹师兄,你也上来吧。” 尹晟感到唐突:“这不好吧?” 云蕊道:“确实有些不对劲,你上来就知道了。” 尹晟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但他长得太高大,苏州的马车太矮小了,他刚一上来,就砰地撞了脑袋。尹晟不禁往前一蹲,缩在了马车里。云蕊惊道:“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尹晟赶忙说了一句,接着愣住了。他闻到云蕊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混杂着奶和蜜的女人体香。尹晟感到紧张,云蕊却若无其事,还好奇地问他:“师兄,你怎么了?” 尹晟摇摇头:“没什么?诶,对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云蕊看着他,噗嗤一声笑出来。尹晟感到莫名其妙。这却不怪云蕊。尹晟一个北方壮汉,在这窄小马车里,只能堪堪落脚蹲着,前不敢靠着云蕊,后又怕摔出车去,小媳妇似地瑟缩着,真是委屈巴巴。 尹晟赶忙说:“你不是说有什么发现?” 云蕊止了笑,对尹晟说:“师兄,换做是你,你会在这样的狭小空间内,与一个你并不熟稔的女子做那种事吗?” 尹晟醒悟过来,他猛地站起身,又砰地一下撞到车棚。尹晟吃痛地蹲下,还不待云蕊表示关切,就飞速下了马车。云蕊都愣住了。尹晟看着稳重,原来这么急性子的吗? 云蕊赶忙下车,尹晟说:“师妹,咱们一起去第一名被害的柳公子家。” 下壹章請到んΑìτΑηɡSんúщú(海棠書屋)點C0M觀看 -- ρο-18.てΘм if番外:尹晟X云蕊(下) 一个月后,云蕊买的宅子修好了。本来不会这么快,是尹晟暗地里使了把劲,叫筑工加紧干活。他同云蕊这一个月相互请客喝酒,熟络不少,渐渐 以兄妹相称。但每每喝酒,不是在酒肆,就是在客栈。尹晟有些话憋在心里,想寻个机会说出来,但这话是决计不能在那些地方说的。尹晟曾邀请云蕊 去他住的地方,云蕊当然拒绝了。没法子,尹晟只能等她的宅子完工,再把心里话掏出来。 屋宅完成那日,尹晟帮着云蕊搬家,还郑重送了些乔迁之礼。黄昏,云蕊下了厨、弄了些酒招待尹晟。尹晟酒量很好,今天却特意让自己喝得微 醺,好壮一壮胆。云蕊瞧出他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又给他斟了碗酒。尹晟喝下酒,见云蕊也双颊酡红,说:“妹子,我有话想问你,你能不能如实 回答我?” 云蕊猜到尹晟是想向她倾诉心意,她上周目颇受尹晟照拂,也觉尹晟实在不错。可惜,她卷入谢远狐父子的情网中,难以自拔。如今有缘分再见, 云蕊很愿意先同尹晟谈个恋爱,试试合不合拍。 云蕊道:“说吧。” 尹晟的脸色涨红,不知怎地,突然想到古致明被女人玩弄后一脚踹开的事。他说:“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尹晟咬着牙吼了出来:“你是不是 想玩弄我?” 这一声吼得极大,云蕊也被惊着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尹晟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 尹晟自己也不可置信。天呐,他说了什么? “我我我我……” 尹晟开始打结巴了,该说个啥缓和一下?尹晟一拍脑袋,暗自懊恼,这几碗酒下肚,真是要命,他的脑子也不灵了。 云蕊反倒忍俊不禁:“你觉得我在玩弄你?” 尹晟捂紧了脸,说:“不……不是。我喝高了说胡话,能让我重来一遍吗?” “不能。”云蕊果断拒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尹晟双手紧握着,表情成个囧字,一下僵在那儿了。云蕊暗自偷笑。尹晟想了很久,才说:“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大丈夫。” 这才像句人话。云蕊故意逗他:“那你在我面前是什么?我想想……” 云蕊想,尹晟时而是小狼狗,时而又是小奶狗。不过狗在古代可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要说的好。云蕊换了个比喻:“暖手的火炉?冬日的烈 酒?” 尹晟感到委屈:“我就不能是个人吗?” 云蕊笑着问他:“那你是什么人?” “……男人。” 云蕊问他:“你觉得我没把你当男人?” “有点儿。”尹晟说。 恰巧,云蕊今日妆容浓艳。她理了理发丝,望着尹晟娇笑,红唇如火般炽烈。 尹晟一下气血上涌,却悄悄捏住桌子腿。他不能冲动。越是到此时,越不能冲动。万一他会错意,唐突了云蕊,那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妹子。” “嗯?” “你……你……” 尹晟身上燥热起来,他赶忙起身,再也不敢看着云蕊:“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 尹晟走到门前,云蕊立刻拦在了他身前,顺手关上了门。云蕊抬着头,斜眼瞧着他。尹晟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蕊,他渐渐感到不受控制,伸出双手, 撑在木门上,接着低下头,浅吻了云蕊的唇。发觉云蕊没有抗拒,才轻轻拥住了她。 云蕊轻声笑道:“这是见色起意?” “嗯……”尹晟唇皮上沾着一点红脂,像小伙子一样腆着脸,“没什么好丢人的,你这么美,被你迷住多正常啊。” 尹晟还真是,虽然他自己没有意识,但确实能说出些叫人心动的情话。 云蕊垂下头,不禁娇羞一笑。尹晟见云蕊的颈子白皙优美,很想亲一口,不过忍住了。 “你……你答应吗?”尹晟问。 云蕊挑眉:“你说我玩弄你!” “那是胡话!”尹晟赶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蕊说:“或许你没说错,我的确在玩弄你。” 尹晟愣住了,云蕊扯着他的衣领,把他的头拉到脸前。尹晟的脸通红了,云蕊与他对视,说道:“你可以先做我的情人,成不成亲,看你表现。表 现得好,升级做丈夫。要是表现不好,那我就确实是在玩弄你了。” 尹晟问她:“妹子,我再问你一件事。” “什么?” “你有多少钱?” 云蕊感到莫名其妙:“问这个做什么?只论现银,大约一万两左右吧。” 尹晟下了决心:“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 云蕊哭笑不得:“你先是见色起意,现在又见钱眼开。说起来,你一个月月俸多少?” 尹晟说:“二十四两。” “这么低?”云蕊打量他,“看来我挑你,有些亏啊。” 尹晟说:“我有其他优点。” “比如呢?” “我很英俊。” 云蕊评价:“你挺自恋啊。” 尹晟说:“我可以保护你。” 云蕊道:“我不需要。” 尹晟想了想,凑到云蕊耳边,轻声说:“你这么美,我又英俊,你我的儿女一定健康聪明好看。” 云蕊含羞捶他的肩:“谁要和你有儿女!” 尹晟说:“我可以抱你,然后亲你一下吗?” 云蕊低头:“你说呢?” 尹晟小心拥着云蕊,亲在她白皙优美的颈子上。颈子光滑细腻,又掺着奶和蜜的香味。尹晟唇皮是干的,磨在云蕊脖子上很痒。云蕊不禁蜷起脖 子,轻声嘤咛:“痒~” 尹晟赶忙离开云蕊的颈子,转而去吻云蕊的唇。他的舌头泛着一股醇香的酒气,和云蕊嘴里的酒香融成一股。云蕊主动伸出舌头,侵入到尹晟嘴 里。尹晟含吮着她,手颤抖地抚向云蕊的胸乳,只敢轻轻放在上面。他察觉云蕊没有反感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握住云蕊的胸。 他的手掌很粗粝,形成了一层厚茧,磨在云蕊的衣襟上。云蕊直起腰,引他的手落到衣襟的间隙。尹晟顿了顿,手摸索进去,隔着里衣,抓住了云 蕊的乳房。 “啊~” 云蕊这一声娇吟,引得尹晟浑身发热,他感到下身充血,却又被裤子紧箍着,不得伸展。尹晟想立刻亮出兵器,又怕唐突了云蕊。云蕊只同意他抱 她、亲她,但没同意他扒光她的衣服,再把她扔到床上。 尹晟停下动作,额头抵着云蕊额头,紧张地喘粗气。云蕊想到谢玄与第一次的时候,她道:“晟哥,你有过其他女人吗?” 尹晟摇头:“没有。” 云蕊听了,含住他的嘴唇,对他轻声说:“那我做你第一个女人,你也做我第一个男人。” 尹晟说:“不行,万一我毁了你贞洁,你又不想嫁给我了……” 云蕊听了,不禁笑了出来,她靠在尹晟怀里,道:“说你机灵,你可真机灵;说你笨,你又真笨。” 尹晟愣了愣,随后逼近云蕊:“你真同意?不反悔?” 云蕊瞧了他一眼。尹晟眼中有欲火,但他还极力忍耐着。云蕊想了想,轻轻笑了笑,撂下一句:“我后悔了!” 说完就从他怀里溜出,往床边跑去。刚溜出一步,尹晟立刻抓着她胳膊,往怀里一拉。云蕊摔在他怀里,尹晟抱紧了云蕊:“后悔晚了!” 尹晟吻住了她,舌头侵入云蕊嘴中,掠取着醇香的甘液。云蕊被他吻得发软,身子半瘫下来。尹晟横抱起云蕊,将她搁在床上,随后又伏下身子, 亲吻云蕊的唇。 两人拥吻得难分难解,云蕊主动伸出手,一边享受着热烈的吻,一边脱去尹晟的衣服。他脱了衣服,肌肉是一块一块的很结实,云蕊在女孩中算高 挑的,但尹晟实在高大,云蕊被他压在身下,显得和鸟雀一样娇小。 云蕊想,他的阳物只怕尺寸不小。自己这周目还是处子之身,待会儿只怕疼得紧。 尹晟解开云蕊的衣带,剥下她的层层衣物。肩膀像嫩鸡蛋一样裸露,尹晟低头亲吻她的圆肩,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肩膀顿时酥麻起来,云蕊轻哼一 声,尹晟说:“妹子,你喊得真娇。” 说着,尹晟火急火燎地解开云蕊的裙带,脱下她的亵裤。云蕊的臀瓣柔软弹滑,尹晟不住抓着,捏着。他此时只觉自己每触碰云蕊一下,阳物都比 方才更硬一点,便也被裤子箍得更难受。尹晟分开云蕊的双腿,看着云蕊洁白的雪皋,还有雪皋被包裹着的粉嫩阴蒂。一股幽香传来,尹晟正觉奇怪, 便发现阴蒂下连着的一条细缝,水润湿滑的。尹晟第一次碰女人,但祖祖辈辈留给他的遗传记忆,让他立刻明悟这是什么。 尹晟耐不住了,他说:“妹子,你千万别嫌我粗鲁。” 尹晟迅速地解开裤带,裤子一脱落,阳物蹦地弹了出来。云蕊低头看他阳物,龟头足有乒乓球大,也比寻常人的更长。这是当然的,以他的身高体 量,自然会配有这样大小的阳物。 云蕊抓着他的手,赶忙说:“你慢慢来,对我温柔些。” 尹晟把龟头对准细缝,这一时他有些怀疑,这条缝这样窄小,难道真是从这儿进?尹晟决定先忍着,他怕伤着云蕊。他把炽热的阳物抵在云蕊的大 腿根部,然后伸出手,在细缝外摸索。他的手指抚在云蕊的阴唇上,惹得云蕊娇声轻吟。尹晟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恶意,他轻轻捏了捏云蕊的阴蒂,云 蕊更为放浪地叫了出来。云蕊抬眸看向尹晟,尹晟扬起一丝得逞的恶笑,云蕊立即拍他:“变态!” 尹晟故作委屈:“你不喜欢?” 说着,他用指背去夹弄云蕊的阴唇。云蕊顿时昂起头,轻哼出来:“啊~” “妹子……不……”尹晟把中指抵在小穴,轻声唤她,“娘子。” 话音一落,中指挤入了蜜穴之中。云蕊感到微微地疼痛,蹙着眉不住轻吟。尹晟想,幸好没有鲁莽地用那东西进,不然就伤着云蕊了。 中指深入到凹凸的内壁中,处女的蜜穴又紧又热,快把尹晟的中指含化了。尹晟真有点忍不住,想立刻就冲撞进去。他且先忍着,在内壁里反复搅 弄,云蕊浪叫着不歇,尹晟逼自己不去在意这娇媚动听的莺啼。他感到自己如野兽一般丑陋,直想撕碎身下的娇躯。 尹晟中指抽出,与食指并拢,又要插入蜜穴。这回尹晟感到蜜穴口有一层圆环形的薄肉膜。环心不大,只能容一根中指进去,尹晟试着让食指也通 过环心,可环心挤压着尹晟的手指,阻隔他的通过。尹晟用力把食指往里一捅,云蕊疼得叫了起来,薄膜也呈十字型裂开,立时流出了鲜血,沾染在尹 晟的手指上。 尹晟吓了一跳,兽欲消了一半,他立刻去瞧云蕊,发觉云蕊蹙着眉,不住轻吟喘息,好像疼得很厉害。 尹晟道:“娘子,你没事吧?” 云蕊缓了缓,问他:“你是不是……是不是……” “你流血了!”尹晟想了想,说,“我去拿止血药来。”说着就翻身下床。 “你回来!” 云蕊朝尹晟喊,尹晟立刻又躺回床上,卧在云蕊身旁。 尹晟心虚地看着云蕊:“我……呃……那地方……不用止血吗?” 云蕊轻声说:“等下就止住了,你帮我看看,下头有没有红肿?” 尹晟分开云蕊的双腿,瞧了瞧,还用手碰了碰,见云蕊没有疼痛的反应,才道:“应该没有。” 云蕊说:“那你先在我身边躺一会儿,等血止住。” 尹晟躺在云蕊身旁,他瞧着云蕊,发觉云蕊衣裳只扒了一半,便伸出手,替她脱了剩下的,接着枕在云蕊怀里。他伸出舌头,含住云蕊一边乳头, 云蕊又不禁轻吟。尹晟轻轻地含吮,手抓着另一边乳房,他像个贪婪的婴儿,不停吸吮云蕊的乳房。一边吸着,一边含混不清地说:“你奶子真大。” 云蕊一巴掌拍他的肩:“怎么说话呢?” 尹晟委屈说:“是挺大的,从前去青楼妓院办案,也不是没见过,没你的大,也没你的圆啊。” 云蕊叹了口气,她可不是为这个生气。罢了,尹晟便是这德行,他要懂女孩子心窍,那才是见鬼了。 云蕊说:“哎,说真的,你以前没去青楼找过姑娘吗?” 尹晟说:“想去,但没敢,怕得花柳病。” 云蕊笑道:“你还有怕的事啊?” 尹晟道:“我要没有怕的事,我刚认识你那会儿,就对你下手了,今天便不麻烦了。” 云蕊拧他的脸:“你说什么呢?你难道还想对我下药?” “这不是不敢吗?”尹晟陪笑着,随后轻声问,“还疼吗?”云蕊拿出一张手绢,递给尹晟:“你看看,还流血吗?” 尹晟接过手绢,小心地拭在云蕊的穴口,待把血全部擦去,尹晟发觉肉膜的裂口已经结痂。他稍碰了碰,问:“疼吗?” 云蕊摇摇头:“不疼。” 尹晟这才放心下来,他提起硬挺的巨大阳物,对准穴口,往里轻轻推去。 “啊!” 云蕊蹙着眉呻吟,还是有些疼,但比刚刚那种被撕裂的痛处好得多,至少不是不能忍受了。 尹晟问:“不然算了?” 话是这样说,可尹晟的阳物刚进去一点点,就被湿热滚烫的蜜穴包裹得硬挺不少,尹晟还真怕云蕊说就这样算了。 云蕊说:“你继续……” 凡举女子,都得过这关。何况云蕊已经决心这周目嫁给尹晟,早晚问题而已。 尹晟抚着云蕊的腰,缓慢地往里推进。云蕊一直蹙着眉,身体从未被开拓过,猛然要容纳这么大的异物,实在疼得紧。尹晟慢慢的进,缓缓送到了 底。阳物一到底,云蕊那奇异的蟹爪花蕊便反咬尹晟。尹晟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表情变得沉着淡然,仿佛成仙了一样。他悠悠叹息:“我觉得,我人生 前二十八年白过了。娘子,你们女人都这样吗?” 云蕊娇哼一声,轻声说:“我怎么知道?” 连谢远狐都夸她身子销魂,云蕊对这副身躯还是很有信心的。当然,不能告诉尹晟就是了。 尹晟的阳物还留了一大截在外头。他想继续往里推,但又怕伤了云蕊,便也克制着,缓缓抽出。他的阳物实在大,云蕊这儿又是处子小穴,龟头磨 蹭着内壁上凹凸不平的肉点。云蕊眼媚得像柳丝,她微微张着口,时不时一声娇吟。尹晟接着又把阳物推到了底,抵在花蕊上,叫云蕊仰起头轻 吟:“啊~” 这时蜜穴痛感全失,只剩让云蕊快活的销魂快感。尹晟开始加快出入的速度。他抱着云蕊的腿,全靠一股蛮力往里冲撞。尹晟的阳物就像攻城的 锤,一下一下狠狠撞击云蕊的花蕊。快感一波波的涌上来,遍及全身,除了抱紧尹晟,云蕊没有任何余暇去想其他事情。久违的高潮袭来,这感觉就像 溺水窒息一样,她拼命揪着尹晟的头发,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接着失力地喊出了声: “啊!——” 精液浇灌在花蕊上,给云蕊因高潮而颤抖痉挛的身体再添一层至极的快感。尹晟皱着眉宇,阳物在云蕊小穴中不住倾泻,头发还被云蕊扯得疼。 云蕊高潮完,身体完全瘫软了。她的双手失了力,正要垂落时,尹晟抓住她揪过他头发的手。尹晟兴师问罪:“你把我揪疼了。我要是秃了怎么 办?” 云蕊喘息着,不禁娇声轻笑,她抚摸尹晟的发根,气喘不停:“抱歉……” 尹晟伏到云蕊身上,他萎缩的阳物还在云蕊蜜穴里。尹晟亲吻云蕊锁骨上的汗,对她说:“口头道歉,没有诚意,你得补偿我才行。” 云蕊问他:“怎么补偿?” 尹晟沿着锁骨,亲吻到肩膀,随后沿着脖子,吻到耳后。他轻轻舔舐云蕊的耳垂,然后呼吸,耳后的汗毛和发丝上晕起一层水雾。尹晟悄声 说:“你得生个女儿,才算有诚意。” 云蕊听了,抓住尹晟的头发,作势便要揪。尹晟立刻吻住云蕊的唇,把舌头伸进去,再把萎缩的阳物往云蕊蜜穴深处挺。云蕊被他弄得七晕八昏 的,手上停了动作。尹晟就趁机用坚实的手臂箍着云蕊的胳膊,再把她抱紧了,免得她再报复。 新第㈠版迬棢:ΓòǔΓòǔωǔ(禸禸剭)。ЦS -- 第八十九-九十章 柳府 柳府在苏州城西,东西南北四面的街道都是他们家的,粗粗观来,占地面积不小,至少是间十二进的豪宅了。从外看去,柳府临街的墙体保养的很 得宜,虽然显得陈旧,但没有斑驳的霉点,也不见半点污渍。由此便知,柳府尚在财源兴旺之时。 尹晟云蕊二人走到柳府正门,见大门紧闭,黑压压一股沉穆之气。尹晟和云蕊对视一眼,接着,尹晟上前敲响了柳府的大门。 “砰砰砰!” 大门紧关着,一侧的小门却开了,一个衣着整洁干净的家仆走出来,向尹晟颔首鞠躬:“这位爷,还请见谅。家里头出了丧事,老爷、夫人、老夫 人实在没心思见客。如果您是来走亲戚的,麻烦您给个名字,小的好去回禀管家。” 云蕊看这家仆说话得体礼节也妥帖,想柳府当是个书香世家。 尹晟向对方回礼:“我不是来走朋友的。请转告贵府主人,六扇门捕头尹晟,今日专为柳公子丧命一案而来。” 家仆听了,立刻说:“那您稍等。” 尹晟和云蕊等了一会儿,不多时,云蕊听到大门后传来倥偬纷乱的脚步声。接着,大门开了,一名头戴绸布帽的中年乡绅走了出来。他的鬓发纷 乱,不过被绸布帽遮住了,一般人瞧不出来。 乡绅走到尹晟跟前,向尹晟行大礼。尹晟倒不惊讶,只是赶忙扶住了他。乡绅悲戚道:“在下柳士谦,被害的正是犬子。” 说着,柳士谦便要向尹晟跪下,尹晟忙把他搀起来。尹晟说:“柳员外不必如此,六扇门查案,是职责所在。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还令公子一个 公道。” “多谢,多谢。”柳士谦抹起眼泪,向尹晟不住颔首。待他稍稍能自制了,才对尹晟说,“请,请入内上座。” 柳士谦引着尹晟和云蕊到了正堂。三人各自坐下,柳士谦说道:“尹捕头,请问有什么事是鄙人可以效劳的?” 尹晟道:“我想和柳公子的身边人聊一聊,譬如妻妾、书童、丫鬟、随从,凡举贵府中和柳公子关系密切之人,我都要问一问。” 柳士谦说:“其他倒好说,但是女眷,怕不太妥当。我得和家母商量过才行。” 尹晟摆手介绍云蕊:“不用,这是我师妹云蕊。”云蕊起身,向柳士谦盈盈行礼。尹晟接着道:“便由她同府中女眷一谈。” 柳士谦连连点头:“好,好。来人。” 一名家仆走进来。 柳士谦道:“去里头请老太太、太太、少夫人准备一下。” 家仆点头称是,接着退下了。半晌后,家仆请云蕊到后院去。到了后院回廊前,家仆退下了,换由侍女引路。侍女将云蕊引到一处叫福祥阁的暖房 外,守在门外的侍女为云蕊撩开挡风的门帘,云蕊入了暖阁,绕过门前的琼花杨柳绣屏,便见一干身穿深色素色的女眷们。她们各个看着云蕊,为首的 柳老太太和柳夫人都有望眼欲穿的神情。老太太一见云蕊来,立刻道:“看座。” 柳夫人站起来,将首座让给云蕊,自己和儿媳柳少夫人坐在云蕊对面陪着。云蕊先向诸人行礼:“云蕊见过老夫人,夫人,少夫人。还有诸位姑 娘。” 柳老太太说:“女侠不要客气,是咱们该给您行礼。还请上座。” 云蕊不敢自矜,只虚坐三分。柳老太太发觉云蕊很懂规仪,心中稍慰,也更信任云蕊三分。柳老太太说:“女侠,感谢您和尹捕头为我孙儿一事忧 烦,老身铭感五内啊。请您尽管开口,老身能满足的,都满足你;不能满足的,也会尽力去做。老身的儿子,就这一个活了下来;我这活下来儿子,前 后有过三个儿子,也只一个活了下来。现在,这唯一活着的孙子也死了。云女侠,老身和犬子已经是绝后的人了。我这孙媳妇更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 丈夫,也没个儿子,下半辈子无依无靠。云女侠,您不用顾及我们这些寡母孀妻受不受得了,您有话只问便是,只要能为我孙儿讨得公道,我们没什么 受不住的。” 云蕊点点头,说:“老夫人言重,我与尹师兄今日前来,只因柳公子一案,疑点甚多,所以再来调查。” 柳老太太说:“您需要我们如何做?” 云蕊说道:“我只需一间小房间,再让我依次见见柳公子生前亲近的亲人奴仆,最好是事发当日,和他有过接触的所有人。” 柳老太太说:“不能在这儿问吗?” 当然不能。且不说在场的女眷之中,极有可能藏有凶手或凶手的眼线,单说柳老太太和柳夫人这二位在场,底下的奴仆小厮便未必敢说实话。万一 这柳公子之死,有他们办事不得力的成分在,当着主子们的面不敢据实说出,于是编个谎,糊弄云蕊。那云蕊问这一遭,也没有意义了。 云蕊找了个借口搪塞:“请老夫人恕罪,晚辈担心老夫人、夫人和少夫人听家仆谈及事件始末后,悲切难当,伤心害体。柳公子之死,二位痛彻心 扉,乃人之常情,但还是请二位保重身体。柳公子在天之灵见家人安好,也能得些许慰藉。” 柳少夫人说:“云女侠说得是,夫君一向孝顺,如今必也惦记着祖母和二老,还请祖母和婆婆保重身体。” 柳老太太听了云蕊的话,反倒觉出端倪来,她问:“云女侠和令师兄,莫不是觉得凶手就藏在柳府?” 云蕊想,这老太太看着和善,却不失老辣。云蕊说道:“老太太误会了,是尹晟师兄和我到苏州到得太晚,手头缺少线索,才想从各处进行一一排 查,看看有没有凶徒留下的蛛丝马迹。” 柳老太太说:“我们闺阁妇人,不懂这破案的事情,好,就依云女侠。”柳老太太对身边的侍女道:“玻璃,你先带云女侠去少爷房间看看,等我 们备好了屋子,就派人来叫你们。” 侍女玻璃颔首:“是。”第九十章问案 云蕊跟随婢女玻璃到死者柳公子住的小院调查线索。院门很干净,没有一点尘灰。云蕊皱了皱眉,随玻璃入内。整个院子寂寥无声,十分整洁,看 来是时常打扫的。云蕊想,就算当时留下什么线索,如今也查不到了。 云蕊索性跟着玻璃进到柳公子住的正屋,云蕊扫视一周,柳公子屋中有许多雅致贵重的文房玩物,譬如字画、墨条、毛笔之类,云蕊问玻璃:“看 来柳公子生前是个雅人。” 玻璃说道:“少爷平素喜欢这些东西,老太太每得了什么好玩意儿,就都送来给少爷。” 云蕊走到床前的妆台,打开抽屉和首饰柜,发觉里头没有女子穿戴的珠玉首饰,倒有太多簪冠锦带,俱是做工精致。云蕊说:“柳公子想必风度翩 翩,一表人才,平素也注重仪容。” 玻璃笑道:“姑娘瞧得真准,少爷的确是这样的人。” 云蕊瞧向衣柜,这衣柜是檀木制的,有股清香,雕花镶金,足有一面墙大。云蕊打开衣柜,里头挤满了男子的袍服衣物,堆得高高的,险些要掉下 来。云蕊瞧了瞧,都是冬装和秋衣,倒不见薄的夏装,想必是另收在什么地方了。云蕊想,自己上周目身为齐王侧妃,也没这么多衣服。 云蕊问:“柳公子常制新衣吗?” 玻璃说:“是啊,每月啊,至少要给少爷做十件衣服,少爷有时去成衣店,还要买一些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少爷穿一两次,也就腻味了。” 云蕊说:“柳少夫人不同柳公子住一个屋吗?” 玻璃摇头:“少爷说,少奶奶身子不好,另向老太太求了间院,少奶奶平素就住那儿静养,每月只几天到少爷这儿来小住。” 云蕊说道:“柳公子不会主动去柳少夫人屋里吧。” 玻璃说:“您说得正是,少爷和少奶奶成亲四年了,始终淡淡的不亲近,也不知道为什么。” 云蕊说:“柳公子也没纳过妾室?” 玻璃点头:“您说得是,原本太太想让少爷屋里的云珠填房来着,可少爷不乐意。后来少爷还为云珠找了个苏州官府的文吏嫁了,那可是明媒正娶 呢。” 玻璃说着,露出欣羡的神情。云蕊心里大致有谱了,她问道:“柳公子身边有哪些随从小厮书童一类,是平素相处密切的?待会儿我想见见他们。 还有,常给柳少夫人看病诊脉的大夫,也让我瞧瞧。他可在府上?” 玻璃说道:“自然是在的。韩大夫不仅为少奶奶瞧病,也为老太太、太太瞧呢。” 云蕊问:“他来多久了?” 玻璃说道:“也就这两年,但不常在府里走动了。老太太命人在府外另寻了间别院,给韩大夫住着。” 云蕊说:“这不方便吧?若是府里谁有个急病,韩大夫在外住着,也没法随时来。” 玻璃叹道:“谁说不是呢?唉,要不是出了谢先生那桩子事,韩大夫肯定是住在府里了。” 云蕊一听“谢先生”三字,立时顿了顿,也不言语。 玻璃说道:“云女侠,我多嘴了,这桩事儿是老太太、老爷还有太太的忌讳,也是两年前的事了,您就别问了。” 云蕊说:“你放心,只要后续没有线索引到这件事上,我是不会问的。”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对云蕊和玻璃说:“云女侠,玻璃姑娘,屋子备好了,就在西厅,老太太嘱咐说,请您引云女侠过去。” 玻璃说:“知道了。”接着,玻璃对云蕊说:“女侠,请您随我来。” 云蕊跟着玻璃离开柳公子住的院落,临走前回望了那通话的小厮一眼,发觉那小厮模样清俊,打扮也很秀气。云蕊眼一垂,转头问玻璃:“方才那 通报的小厮,和柳公子关系如何?” 玻璃说:“有段时间倒是形影不离,后来不知怎的,公子越发厌恶他,就就把他打发到各处传信了。” 云蕊立时了然。 玻璃引着云蕊进了西厅,她一进去,只觉自己走错了地。云蕊是来问案的,可西厅里搁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满了瓜果小食,屋里还焚了香。玻璃 走到八仙桌前,拿起桌旁小炉灶上烹的茶水,给云蕊倒了一盏,对云蕊说:“女侠请入座吧。” 云蕊叹息一声,说:“给我挪个地,拿些笔墨和纸来。不用名贵,普通的就行。” 玻璃忙不迭地走到西厅北边的屏风后,不多时就把笔墨纸砚端了出来。 云蕊看了看四周,坐在八仙桌旁的茶座,玻璃把笔墨纸砚搁在云蕊手边,随后为云蕊磨墨。云蕊试了试,接着对玻璃说道:“多谢你,但我问案的 时候,不能让你待在左近伺候。” 玻璃一愣,问:“女侠这是什么意思?” 云蕊只道:“你是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你在这儿,和你家老太太在这没什么分别。若你家公子遇害一事,真有什么隐情,当着你,她们不敢 说。” 玻璃听了,没觉得不快,只觉云蕊说得有理,便道:“那我先退下了,若女侠您需要伺候,我就在外头,唤我一声就是。” 云蕊说:“我是江湖人士,平素没人伺候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你回你家老太太身边吧。不要待在院外,你待在院外,我也是会听到你的呼吸和心 跳的。” 玻璃这才颇觉不快,云蕊把支开她的意思表明得太过直白,好像她会偷听和告密似的。 玻璃向云蕊一盈身,说道:“那我先退下了。” 云蕊点点头,玻璃临走前,回望了云蕊一眼,接着走了出去。玻璃出了西厅,去到柳老夫人跟前。其时女眷都在,忙问怎么样了。玻璃说:“心气 高着呢,我伺候她,好像还埋汰她了。这不?被赶了出来。” 柳老夫人说:“人家是江湖女侠,本来就不习惯被人伺候,算了,你还是待在我身边吧。说说,她现在要见什么人?” 玻璃回道:“说要见韩大夫,和少爷身边关系要好的小厮。” 柳老夫人说:“去把人都找来,一个个让她瞧。” 云蕊喝了口茶,这时,从外头走进一个面容俊秀,唇红齿白的小厮。云蕊瞧了瞧他,问:“你是柳公子身边伺候的人?” 小厮点点头,声音比女人还细:“是的。” 云蕊说:“吃些瓜果,喝些茶吧。” 小厮听了,手不自觉翘起兰花指,捻起一颗果子,搁到嘴里,细嚼慢咽的。又捧起茶盏,瑟瑟地啜了口茶,抿着嘴含了下去。云蕊看他形貌,已经 能完全确定了。云蕊问:“你跟着你家少爷多久了?” 小厮说:“三年。” 小厮双手捧起果子,吃了起来。 云蕊说道:“你家少爷喜欢过女人吗?” 小厮一听,双手一抖,果子撒了一地,他赶忙道:“少爷当然是喜欢女人的。女侠您该知道,他要不是那天去了春风得意楼,可就不会死在马车上 了。” 云蕊说道:“这里没有旁人,你可以不为你家少爷掩饰,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小厮听了,低着头瑟缩起来。云蕊说道:“这样吧,不想回答的,只要点头和摇头就可以了。” 小厮点点头。 云蕊说:“你跟着你家少爷的三年间,他可有过一个女人?” 小厮听了,摇摇头。 云蕊说:“那他去春风得意楼见的是谁?” 小厮说:“少爷没让我跟着他去过青楼,我求过好多次,他都不肯。” 云蕊说:“他既然不喜欢女人,那去春风得意楼见的,应该是个男人吧。” 小厮挠着脸:“我也不清楚这些。” 云蕊又问:“柳公子和你在一起时,是上头的,还是底下的?” 小厮沉默着没说话了。 云蕊说:“上头?” 小厮没有回应。新第㈠版迬棢:ΓòǔΓòǔωǔ(禸禸剭)。ЦS 云蕊纳罕道:“那就是底下了?” 小厮顿了顿,点了点头。 云蕊点了点头,再问了柳公子死前的行踪之后,就让小厮下去,把下一个喊上来。她一连问了数个或模样清俊、或肌肉壮硕的小厮,大约能在心里 摹画出这位柳公子的肖像。 在问最后一个小厮时,云蕊心念陡生,问了一句:“你知道韩大夫是给柳少夫人瞧什么病吗?” 小厮说:“听说是少奶奶身体不好,有些女人的毛病,韩大夫隔三差五就要来瞧一瞧,老太太和太太也总是赏燕窝人参一类。” 云蕊听了,就不再多问,只让他下去。坡ˇ坡ベ仙女-推·文整.理 与那些追逐风潮时髦而去玩弄清俊男人的纨绔子弟不同,这位柳公子是天生的同性恋者。云蕊身为现代人,从前也有过几个gay蜜,对此倒司空见 惯,除却同情柳少夫人之外,也没有任何偏见。不过这是个很重要的发现,可以完全排除凶手是孙青裳的可能性。杀人者必定是个男人,而且模样不 俗,谈吐风雅。 这时,一名灰须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头戴布帽,面容和善。云蕊问:“你就是韩大夫。” “是。”韩大夫向云蕊拱手,“不知女侠想问什么?” 云蕊说:“韩大夫先请坐吧。” 韩大夫点点头,正要坐下,云蕊瞅准这机会,问他:“柳少奶奶还是处子之身吧?” 韩大夫立时顿在原地,坐也坐不下去了,他赶忙站起来,说:“女侠可不要胡说,少奶奶与少爷成亲有四年了……” 云蕊打断道:“云蕊不才,粗通医术,待会儿我将柳少夫人请进来,把脉一探,便知究竟了。” -- ρο-18.てΘм 第九十一章私奔 云蕊打断道:“云蕊不才,粗通医术,待会儿我将柳少夫人请进来,把脉一探,便知究竟了。” 韩大夫听了,额间汗涔涔的,云蕊趁机说道:“韩大夫,这从前是你和柳公子的秘密,现下是和我的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想来,柳少夫人与 柳公子成亲四年,都不曾有孕,你给柳少夫人看的女人病症,当是不孕之症。可柳少夫人身体康健,根本就没有不孕之症。是柳公子买通了你,让你回 禀老夫人还有夫人说,她的不孕之症需要静养,不宜同房,所以老夫人才允许柳少夫人和柳公子分房住,是也不是?” 韩大夫听了,叹息一声,说道:“女侠猜的不错,少奶奶确实守身如玉。只一点错了。并不是我回禀老太太和太太的,是在我之前来的那位大夫说 的,我只是曹随萧规罢了。” 云蕊说:“柳公子从不和她同房,她就没有察觉吗?” 韩大夫道:“少奶奶出身书香世家,管教严厉,并不知晓夫妻之礼,她一直以为,只要女人和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会有身孕了。所以,也只觉 得是自己有病症。” 唉,性教育缺位啊。云蕊说:“你前头那位大夫也被柳公子收买了吗?” 韩大夫说:“那位先生的事,我也只是听说。似乎是姓谢,和柳府的大小姐私奔了。不过柳少爷私下里时常提起这位谢先生,似乎来往甚密。” 莫怪这成了柳府的忌讳,在书香门第,私奔是天大的丑闻。云蕊想到谢远狐,又不禁伤感,这柳小姐也遇上一个薄幸之人。要真是良人,他当知 道,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没有长辈为证,明媒正娶,再向官府文碟,日后的婚仪再盛大,也不会被承认。 云蕊心念一动,问他:“可知名讳?” 韩大夫说:“这我就没详问了。只是有回老爷寿宴,有苏州商户送上狐裘,之后,老太太气得晕厥,召我过去时,骂起这位谢先生,说以貂狐走兽 为名的,能是什么好人?见不得这禽兽的东西。” “……” 不会吧?云蕊起了疑,当不会那么凑巧,真是谢远狐?不过谢远狐说他自有了谢玄与之后,就不再有风流韵事来着。云蕊念一转,又暗骂自己鬼迷 心窍,这话也能信? 云蕊再依例问了柳公子的行踪、喜好、身体状况等等之后,便让韩大夫下去了。接着,她见了柳少夫人,给柳少夫人诊脉后,确定柳少夫人确是处 子之身。又见了诸多女眷,一一问过后,也没觉察出更多的线索。只知柳公子向来是一个人去春风得意楼,从不带随从前往,见的多半是他在苏州城中 的纨绔朋友。 云蕊问:“那柳公子有哪个朋友特别要好的吗?” 被问的女眷说道:“那可多了去了,譬如城东凤家的,城西薛家的,还有什么官府、商贾、侠客、戏子等等,连苏州城茶寮的老板都和他有交情 呢,常来府里打秋风。” 云蕊说:“他随从的小厮,都是从哪儿来的?” 女眷道:“多半是赖管家送来的。” 云蕊说:“老夫人和夫人不管束这些小厮吗?” 女眷说道:“管的,有回少爷两个月没去少奶奶屋里,太太遣人把少爷院里伺候的奴仆全给打了,说他们就知道巴着少爷,都带着少爷玩疯了,也 不知规劝几句。” 云蕊点点头,说:“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把该问的问完,该看的看过后,云蕊去到柳老夫人和夫人跟前,说要告退。柳老夫人礼请云蕊留下用饭,云蕊婉拒了。柳老夫人看着云蕊,问了一 句:“方才我这孙媳妇说,云女侠也通医术,不知师承哪方名医?” 云蕊心念一动,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带着柳府小姐私奔的人到底是不是谢远狐。她说道:“家师姓谢,诲远狐。” 柳老夫人听了,脸色大变,面上皱纹抖动起来。周遭气氛一凛,顿时四座静默。柳少夫人惊恐地瞧着云蕊,婢女玻璃低下头不敢做声。 云蕊哀叹一声,心下了然了。她站起身来,立即说:“晚辈既得线索,也该告辞了。” 云蕊转身,急匆匆要走。柳老夫人长叹一声,喊道:“云女侠且慢。” 云蕊脚步一顿,又转回来,问:“老夫人有何吩咐?” “不知……不知我那孙女,如今……还好吗?”柳老夫人说道。 云蕊假装糊涂:“什么孙女?”新第㈠版迬棢:ΓòǔΓòǔωǔ(禸禸剭)。ЦS “唉。那就是被弃负了。”柳老夫人叹道,“这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云女侠,老身求你一件事。我那孙女,名叫柳潋,烦请你问问,她后 来……去了哪里?请你告诉谢远狐,老身已经没了孙儿,叫他……把我孙女还回来。” 云蕊颔首,说道:“一定转告。” 云蕊离开柳府内院,到外间时,尹晟也正和柳员外告别。两人离开柳府后,尹晟问云蕊:“有线索吗?” 云蕊说:“凶手是男人。” 尹晟笑说:“何以见得?” 云蕊说:“柳公子不喜欢女人,他夫人现还守身如玉呢。你可见过柳府的赖管家?” 尹晟点头:“见过了,他说,柳公子喜欢清俊的小厮,不爱女人。” 云蕊说:“我觉得苏州的这个案子,我们想错了。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倒采花的女淫贼,我们就认为这也是孙青裳做的。说不定只是她做出名气来, 别人听说了,就模仿她的手法,栽赃到她身上。” 尹晟点头:“同感。这下好了,此案不用小题大做,也不用怕惹着参禅山庄,咱们当做寻常案件调查便是。师妹,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春风得意楼 瞧瞧?” 云蕊抿着嘴,摇了摇头。尹晟说:“怎么?还有其他线索?” 云蕊说:“我想先回去一趟。” 尹晟眼色一凝,接着说:“天色还早,再陪师兄到处走走。” 云蕊说道:“师傅与柳公子私交不错。” 尹晟一顿,接着说:“那我去问,你去春风得意楼看看。” 云蕊叹息:“你怎么问?你问他,他和柳公子有没有断袖之交?” 尹晟顿时被噎住了。云蕊叹道:“还是我去吧。” -- 第九十二章欲 尹晟陪着云蕊回到苏州小院里,古致明见两人这样早就回了,不禁问:“怎么就回来了?” 云蕊说:“禀师伯,我身子不大舒服,师兄便先送我回来了。” 谢远狐听了,瞧云蕊面色,仍是白皙红润,但眉头微蹙,双唇紧抿,想她并非身体不爽,怕是心里不大舒服。 谢远狐道:“那就先回屋休息,我来瞧瞧。” “师叔……”尹晟说。 谢远狐问:“怎么了?”坡ˇ坡ベ仙女-推·文整.理 云蕊说道:“师兄只是担心我,师傅,咱们回房吧,你给我瞧瞧是不是病了。” 谢远狐瞧了瞧尹晟,尹晟皱着眉宇,面色沉重。又瞧了瞧云蕊,云蕊倒显得很轻松的模样,只是目光在特意回避尹晟。谢远狐说:“好,咱们回 房。” 一回屋,关上门。谢远狐便拥住了云蕊,云蕊也倚在他怀里。谢远狐说:“我现下有些恼怒。” “怎么了?” “尹晟惹恼了我。”谢远狐问她,“你们俩发生什么了?” 云蕊推开他,坐到床边,道:“是你做了扒灰的事情,所以瞧谁都有鬼。我与尹师兄很清白。” 谢远狐道:“你和他清白,我就更恼了。” 云蕊问:“你什么意思?” 谢远狐也坐到云蕊身边,对她说:“你这么美,尹晟要对你没有意思,就真是白长了一双眼。” 云蕊不禁含羞一笑:“巧言令色,最不可信。” 谢远狐笑着吻她的发:“现下身子舒服些了吗?” 云蕊不答,靠在谢远狐怀里。她仰起头,抬着唇,谢远狐立刻会意,低头吻住了她。谢远狐的舌头侵入到云蕊的小嘴中,温柔地吸吮她嘴里的琼 液。云蕊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身子不停往下躲,最后倒在谢远狐腿上。谢远狐顺着她的动作,吻到她的下巴,舔了她的下巴尖,然后亲吻她的脖子。云 蕊一声轻吟,脖子不禁蜷起,谢远狐便干脆拉开她的衣襟,吻她的肩。 云蕊瞧了瞧谢远狐,见他像猎食的狐,嘴上斯文着吻她,眼里却透出一丝贪婪。云蕊便趁机说道:“我今天去了柳府。” 谢远狐一顿,轻笑了笑,接着把云蕊横抱起来,搁到床上。谢远狐说:“难怪今日又温驯了。你想问什么?” 说着,谢远狐解开云蕊的衣带。云蕊接着说:“苏州这几起案子中,第一名死者是柳府的那位柳公子。” 谢远狐顿下动作,说:“他竟死了?” 云蕊说道:“柳老夫人叫我转告你,她已经没了孙子,让你把孙女还她。” 谢远狐瞧着云蕊:“你知道多少了?” “不多。”云蕊坐起来,亲吻谢远狐的耳垂,接着在他耳边,气呵如兰,“只知道柳小姐和你私奔了。她后来去哪儿了?” 谢远狐说:“我把她嫁到了汴京,做了一个商贾的继室。” 云蕊靠在他肩上,问他:“若有一天,你也弃负了我,会把我嫁给谁?” 谢远狐说:“我没有抛弃她,是她厌弃了我。” 云蕊轻笑起来,她含舔着谢远狐的耳垂,接着在他耳边说:“师傅,与你相处这些日子,我自认算了解你的。你喜欢一个女子,自有办法让她倾 心;若你后来厌弃了她,也有办法让她心碎、心死,再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你。看上去,确实是她厌弃了你,其实都是你的手段。” “呵。”谢远狐轻笑一声,也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恼怒,只抱紧了云蕊,柔声说道,“我越发喜欢你了。” 谢远狐伸手要脱下云蕊的衣服,云蕊抓着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她质问道:“你早就预备要抛弃我了?” 谢远狐轻笑着摇头:“我与柳潋分离,不能以弃不弃、负不负来论说,归根究底,是我俩性子不合。她到底是大家闺秀,习惯被人进出伺候,要与 我在醉溪谷隐居,亲手操办衣食住行,实在是太委屈她。你不一样,与她全不一样。” 云蕊苦笑道:“我和她哪里不一样?性子如何对你很重要吗?只要能够满足你的欲望,就都是一样的。” “你原来这样看我?”谢远狐显得很受伤,他想抱紧云蕊,可云蕊离开他的怀抱,往后躲开了他。谢远狐说,“蕊儿,你怎不想想?世间那样多女 人,我要谁不好,偏偏要你。你可是小玄的心上人,我对你若不是真心实意,何苦如此?” “呵。”云蕊轻笑道,“若非我与师兄还有这一层关系,我早便看透你的情欲陷阱了。师兄才是你最大的障眼法。” 直到云蕊知晓谢远狐拐带柳家小姐私奔之前,云蕊都不曾以恶意揣度于他。哪个徒弟会怀疑疼爱自己的师傅是恶人?哪个女子又会怀疑温柔缱绻的 情郎是恶人?云蕊犯了同谢玄与一样的错,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谢远狐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只因一腔爱慕,选择性的忽略了很多事情。譬如谢远狐对身为 徒弟的云蕊出手,譬如谢远狐抢了儿子的女人。这是君子做得出来的吗?但云蕊就是忽略了这种种,让感性在理性之先做出判断,让她相信谢远狐去抢 儿子的女人,是真的出于难以自抑的爱慕。这微妙地迎合了世间所有女人的虚荣心。正如世间男子都希望全天下的漂亮女孩为自己神魂颠倒,女子也希 望天下男子都爱自己爱得发狂。 “师傅,你对师兄,也未见多么疼爱。你若疼爱,会动手抢他爱慕的女人吗?更何况,你根本就没有与师兄父子阋墙的顾虑,你只要在我之前,跟新第㈠版迬棢:ΓòǔΓòǔωǔ(禸禸剭)。ЦS 师兄坦白说,你做了极错的事,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勾引了你,我是个淫荡的女人。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师兄又受你先入为主的诱导,或许他一时并不 信你,但你们是父子,感情不比旁人,等年岁久了,师兄对我的感情淡了,他自然会信你,也自然会原谅你。” 信言不雅,雅言不信。云蕊从前读时,还淡淡的没什么感觉。如今方觉,圣人之言,确实是智者经验之谈。谢远狐口口声声诉诸爱慕,纵然都是令 人欢悦的甜言蜜语,但心里没有一点真情,反倒是付诸手段意图控制。他的嘴上涂着蜜,舌后却藏着毒。 “蕊儿,你真是误我至深。我怎会如此待你?” “你都这样对待师兄了,难道还会觉得,在师兄跟前说我几句半真半假的话,是叫你过意不去的事情吗?” 云蕊说着,靠近谢远狐,挽住了他的脖子。她拉开谢远狐的衣襟,亲吻他的锁骨,接着把脸贴在谢远狐胸膛上。她阖目说道:“说不定,你根本就 不用在师兄跟前说我什么。你只要在师兄回到醉溪谷前,像打发柳小姐一样打发我。等师兄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想同他在一起,或是另有了情郎,所 以选择了离开,师兄便永远不会知道你和我的事情。” 谢远狐听了,把云蕊拥紧了,他亲吻云蕊的额头,对她说:“蕊儿,是师傅不好,先前不该那样对你。你今日有些多愁善感,想得太多。” “是吗?” 云蕊看着谢远狐,脱去了穿在身上的衣裳,只留一件赤色肚兜。她傲然挺立着秀美的双峰,将双乳主动够到谢远狐眼前。谢远狐把她的肚兜拉开一 点,接着含住云蕊的乳珠,舌头卷起乳珠,齿尖嗫咬着乳晕。云蕊不禁轻吟,抱紧了谢远狐的头,她说:“师傅。” “消气了?” 云蕊说:“你说,我明日便启程,去汴京找柳小姐,如何?” -- ρο-18.てΘм 第九十三章你曾被人干到晕 云蕊说:“你说,我明日便启程,去汴京找柳小姐,如何?” 说着,云蕊垂眼盯着谢远狐,谢远狐眼中闪过一丝惊疑。这目光一闪而逝,却被云蕊捕捉到了。云蕊笑了,她终于发现谢远狐的软肋。只要谢远狐还有弱点,便可以战胜。 谢远狐说道:“想去汴京,我陪你一起。” “不用。”云蕊捧起谢远狐的脸,亲吻他的唇。云蕊的鼻尖触着谢远狐的鼻尖,她垂着眼,跟他说,“今夜是我们最后一夜,此夜过后,你我便结束了,我去哪儿,再无需你陪同,更与你无干。” 谢远狐突然抓住云蕊的手,他扼住云蕊的肩,将她往后摁倒。霎时天旋地转,云蕊倒在床上,谢远狐的身子覆盖了上来。谢远狐说:“别说气话,我不能失去你。” “你不是怕失去我,你是怕我去汴京找师兄。”云蕊的发丝披散在床上,她道,“你现在正值壮年,可二十年后,就会垂垂老矣,那时师兄便成了你的依靠。你怕我去汴京,将事情告知师兄。你也怕师兄同你父子反目,让你到老落个无依无靠。哈!哈哈哈!” 云蕊说着,扭头笑起来。谢远狐则静默下来,一声不吭。云蕊忽觉一股森然寒意,不禁汗毛直立。她抬起头看向谢远狐,只见谢远狐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像极了猎食的狐。 云蕊瞅向门口,想寻生机,谢远狐立刻握住她的下巴,稳而有力的将她的头扭回来。他的力道拿捏得正好,让云蕊无力反抗,又觉不到一点痛。云蕊这才发觉她太过鲁莽。她忘了自己的武功是谢远狐教的,也忘了谢远狐是一代宗师。 可她又觉得没什么可惧怕的,她上周目被风靖雨杀了那么多回,死亡于她不过是读档重来罢了,有何惧哉? “蕊儿。”谢远狐在她耳畔呢喃,声音沉静,却一字一顿,“莫再为这无端的猜疑,开无谓的玩笑。” 云蕊说:“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就跑了。”谢远狐说,“若你是厌弃为师,所以要走,我无话可说。可你现在只是一时赌气,这才要走,我不能让你走。” “不走,让你杀我?” “我不会杀你。” “你方才动了杀意。”云蕊说,“若不是师伯和尹师兄还在隔壁,你方才就不是握住我的下巴,而是扼住我的脖子了。” 谢远狐没再分辨,只问云蕊:“你知道为什么,男人坐拥许多女人,叫做风流得意,而女人睡过许多男人,就成下贱淫妇了?” 云蕊说:“因为敲定伦理的是男人。” “说得正是。这一切的根源在于男人拥有比女人更强健的体魄,绝大多数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生,既然只能依附别人,自然要接受别人制定的规则。” 云蕊想扭开头,下巴却仍被谢远狐牢牢握着。 谢远狐问她:“蕊儿,风思行和小玄,可曾将你肏干得晕厥过去?” 这话一出,云蕊只觉子宫隐隐抽搐了一下,接着下身水流如注。她的身体比理智更快的领会了谢远狐话语中的含义。云蕊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仍对谢远狐余有眷恋,但她还是执意从他手里将下巴挣开。她挣开了,因为谢远狐松了手,没再箍着她。谢远狐的指弯落在云蕊的颈子上,顺着大动脉滑到锁骨。或许是理智已决意离开他,因而身体起了更激烈的反应。云蕊感到脖子触电似的酥,这一酥酥化了整个身子,下身不住流着蜜水,把亵裤完全濡湿了。 云蕊说:“你终于要露出獠牙了。” 说着,云蕊苦笑了一下,她垂着双眼,将头扭开,回避着谢远狐。谢远狐把头俯下,吻着她的唇角。云蕊突然感到心痛,她不禁推开谢远狐。谢远狐便捉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说:“看来,今夜绝不会是最后一夜。” 云蕊刚欲分辨,谢远狐吻住了她的唇,封堵住她的话语。云蕊起初还抗拒,可谢远狐的吻太过醉人,她渐渐软服下来。这回,谢远狐省却了前戏,他扯掉云蕊的肚兜,在她奶子上抓了两把,便去解落云蕊的裙子和亵裤。谢远狐抚摸云蕊的阴唇,阴唇已经异常湿滑。谢远狐说道:“你今天湿得真快。” 说着,谢远狐的中指挤入云蕊的小穴。云蕊不禁含紧了,并感到身子底下丛生一股欲望。这根手指于她,就像一滴雨水落到杯子里,远不能满足身体的欲望,更不能给予她溢出的快感。她猛地发觉,自己已比从前淫荡多了。 谢远狐见她这样,晓得她情欲起了。他笑道:“我要放你走,你还离得了男人吗?” “你……” 还不待云蕊分辨,谢远狐的手指扣住云蕊的内壁凸起的肉点。触电般的快感袭来,云蕊不禁挺起腰,绞紧了他的手指。谢远狐感到她小穴里湿透了,他的中指再轻轻一弯,云蕊就喊出声音来。 “啊~” 声音很酥,酥得像妖孽一样。 谢远狐抽出手指,掀开衣摆,把阳物取了出来。他这些日子对云蕊尚算手下留情,他喜欢看着女人被他慢慢调教成不知餍足的荡妇。一下喂得太饱,后续就没有吸引猎物的新鲜手段了。这些手段,他原计划是要在一个月后再对云蕊实行的,但云蕊脱出了他的控制。他最讨厌猎物失控,又很喜欢猎物失控。每一次猎物失控,都能让谢远狐消解掉对单个猎物的腻味,转而产生一种新鲜感和挑战感。 谢远狐又把拇指塞入花穴,他就势捏住了花穴上的凸点。云蕊一声酥透的娇吟,纱帐都快被她的娇声销化了。她一双白腿不禁合拢起来,夹紧了谢远狐的胳膊。谢远狐再加了一分力,云蕊仰起脖子,娇声呼出来: “啊啊啊啊啊!——” 阴精和蜜水喷涌出来,溅到谢远狐的手指上。云蕊泄了身子,浑身软着没力气。 谢远狐分开她的腿,趁她高潮后反应木钝的劲儿,把阳物送进她的小穴里。 “啊~” 云蕊懒懒地娇吟,谢远狐握着云蕊的腰肢,伞头慢慢蹭过小穴内壁上凸起的肉点。云蕊感到舒服,就像手心有个蚊子包,情人正温柔地挠它。 谢远狐伏在她身上,把她抱得紧紧的,趁云蕊神思惫懒的功夫,把阳物顶到了底。花穴被牢牢充实着,幸福的满足感又充溢在云蕊周身,可云蕊一下又想到谢远狐的欺骗,又幸福不起来了。 云蕊的腰挺了起来,谢远狐不住地抽插冲撞。他的双股怕打着云蕊的双臀,阳物在饥渴闷痒的小穴中不断抽插着。云蕊今日的身子万分敏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又到了高潮。 “啊啊啊啊啊!——” 云蕊喘着粗气,高潮带来的困倦感席卷周身,谢远狐却还抓着她。现在,谢远狐的抚摸已不能带给她刺激,她感到身上每一寸毛孔都昏昏欲睡。连日来的性爱,加上情绪起伏,白天里又查了案,耗费了不少精力。如今终于要脱离这桎梏的囚笼,云蕊想好生睡一觉,休息休息。 谢远狐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云蕊,云蕊要真就这样睡过去了,她明日就真会走了。谢远狐把云蕊抱起来,让她的背靠在墙上。这初冬天气,墙面湿冷湿冷的,云蕊一下打了个寒战,便清醒了一些。谢远狐就抱着她,把阳物在云蕊身子里抽插。 阳物送进阴道深处时,水声莫名的响亮,云蕊闻到了一股淫靡的气味,下身完全湿透了。谢远狐不停地肏弄云蕊,狠狠顶弄她的花芯。每每抵到头,云蕊就要娇喊一声。又一次,云蕊感到自己快要去了。谢远狐见她表情,加快了肏弄的节奏。 龟头在阴道里不停磨蹭,云蕊再一次绝顶了。 云蕊喘息起来,她感到心跳异常猛烈,发梢全是汗水,浑身湿漉漉的发热。谢远狐把她放在地上,压在她身上,进行第四次的肏弄。 云蕊累得瘫在地上,眼沉重地睁不开,可小穴传来的快感一次比一次强烈,身体一直被阳物充实抽插着。他怎么还不射?这都多久了?就算是习武之人,就算他内力深厚,也不可能这么久啊。 云蕊闭着眼,眼前分明是一片黑暗,大脑却还在勾勒着从下身传来的刺激快感。她隐隐感到双手被谢远狐抓着,但已经失去分辨的力气了。在这种状况下,女人本是很难再高潮了,也不知谢远狐有什么神奇魔力,还是生生把云蕊送上了顶。 “啊……” 随着一声无力的呼喊,云蕊沉重的大脑仿佛被酥麻的电流刺激,脑仁隐隐有些发痛,但身上却酥酥麻麻的。等到快感终于过去,她只觉浑身发冷,心跳得极快。偏偏这时还来了一阵风,云蕊只觉周身更冷了。 [完成隐藏任务:勘破野狐的陷阱。获得奖励:48个时辰内怀孕率100%] 怀孕率? 云蕊的最后一点意识陷入了倦困的迷蒙中。 新第㈠版迬棢:ΓòǔΓòǔωǔ(禸禸剭)。ЦS -- rourouWu.Org 第九十四章 尹晟失踪 黑暗,无边际的黑暗包裹着云蕊。 她仿佛被人拥抱着,可她浑身麻木无知。 似乎有一点微微的光,有一点嘈杂的人声,可微光最终暗下,嘈杂归于寂静。 在无尽黑暗中,云蕊感到满足。她困了,累了,这样沉沉的昏睡,叫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就像高考结束后,治愈身心的假期。 寂静了许久之后,云蕊醒了过来,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48个时辰内,怀孕率100%] 48个时辰,整整四天。她要尽快离开谢远狐。 “你终于醒了。” 谢远狐的声音响起时,云蕊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她挣扎地坐起来,发觉自己浑身赤裸,外头天光还是暗的。 云蕊说:“我睡了多久?” 谢远狐说:“少说一天了。” 云蕊说:“我该走了。” 谢远狐道:“现在是晚上。” 云蕊说:“我们结束了,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谢远狐说:“你答应同尹晟一起查案,才起了头,就要走了?” 云蕊说道:“我会向他致歉。尹师兄要知道我已经想通了,必然是支持我走的。” 尹晟带云蕊查案,本就是为了让云蕊转换心情,并不是真指望云蕊能帮上什么忙。 谢远狐轻叹一声,说:“既然你要走,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走之前,再为我做一件事。” 云蕊说:“你先说是什么事。” 谢远狐说道:“昨日你昏睡时,尹晟去了春风得意楼调查,迄今没有消息。师兄依据线索,寻至扬州郊外一个叫隐秀庄的园子。师兄本想叩门拜访,可那仆人说:庄主只见女人。师兄一时气盛,将仆人打伤,闯入园中,不料园中尽是机关埋伏。师兄不善此道,保险起见,暂先退了出来,让我帮忙。” 云蕊说:“我记得,奇门遁甲、机关埋伏之道,你也很擅长。” 谢远狐说:“擅长是擅长,可我们并不清楚隐秀庄庄主是谁。何况主人不见,师兄强闯,纵是情有可原,也算无礼在先。所以我想,还是先依着主人的规矩来,让你走一遭,想办法探得尹晟的下落。实在不行,我再去破它。” 云蕊一下有些犹疑,原本,这是谢远狐的要求,又事关尹晟,云蕊必定会去做的。但谢远狐先前对她动过一次杀机,她已经没法轻易信任的谢远狐了。 云蕊穿好衣服,说:“我去问问师伯。” 先问问古致明,看谢远狐所说属实否。 谢远狐说:“看来,你还是认为师的。” “我不是认你,我是认师兄和尹师兄。”云蕊说。 云蕊出了门,见古致明房间敞着门,烛光明亮。云蕊赶忙走过去,古致明来回焦急地踱步,看她进来了,说:“你醒了?” 云蕊说:“尹师兄在哪儿?” 古致明说:“八成是被困在隐秀庄了。唉,臭小子,真是丢人。” 云蕊说:“隐秀庄是什么地方?师傅让我去一趟。” 古致明说:“不清楚。我也瞧不出那些机关暗器的来路。师侄,你此去,可要万分小心。实在难办的话,你先退走也没关系。一般人想要臭小子的命,也得掂量掂量。他多半没事,只是被困住了而已。” 云蕊说:“多谢师叔关怀。” 古致明说:“早些去,早些回来。” …… 云蕊依照古致明和谢远狐的指示,到了苏州郊外的隐秀庄。她犹豫了片刻,决定先存个档,再叩响门环。不一会儿,门开了一条缝。门守见到云蕊,问道:“敢问姑娘,从何处来?何事拜访?” 云蕊说:“我去了遭春风得意楼,他们让我来这里寻我师兄。” “噢?”门守道,“敢问您同先前那位古三爷是什么关系?” 云蕊说:“那是我师伯。师伯上了年纪,脾气有些躁烈,还请贵庄见谅。” “不敢不敢。”门守把大门敞开,对云蕊说,“姑娘请进。哎呀!看我这记性,还未请教姑娘姓氏呢。” “晚辈云氏。” 云蕊进了园子,过了照壁,见院中央栽一株梅树。梅花虽开了,花姿却恹恹的,快死了一样。门守对云蕊说道:“云姑娘,请在此稍候,我去禀报庄主。” 云蕊站在梅树前,打量着梅花。这株梅树的花期也在早冬,怎么这么快就要谢了?云蕊看了看根部,发觉根土有翻新的痕迹,土壤也很松弛。莫非这株梅树是从别处移植来的? 云蕊真想挖开这处土壤一观究竟,可惜这是别人家里头。她现在的首要事项还是探查尹晟的下落。 这时,门守回来了,对云蕊说:“云姑娘,庄主有请。庄中有不少消息埋伏,请您跟紧我,以免被误伤。” “嗯。有劳前辈带路。” 门守拿出一条素黑锦带,对云蕊说:“姑娘,蔽庄规矩,外人不得探视内庄。还请姑娘带上眼罩,再随我一道去见庄主。” 云蕊迟疑起来。隐秀庄满布机关陷阱,为避免外人瞧出破绽,有此举动,倒很正常。只是云蕊连隐秀庄庄主是谁都不知道,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一名门守,就这样封闭了双眼,万一对方图谋不轨,该如何是好? 门守说:“云姑娘有所顾虑?” 云蕊说:“若说没有顾虑,才是欺瞒前辈。” 门守笑道:“姑娘爽快,那我也直言了。正如令师伯所探,庄中到处都是机关埋伏,林林总总分门别类,共有几十处。我会带着姑娘随意地过些关卡,只要姑娘顺利通过,必能见到庄主。” 云蕊说:“那闯关之前,晚辈想先讨教一事。” “姑娘请说。” “我师兄尹晟,到底来没来过?” 门守说:“按理,我本不该透露这些,但姑娘都决定闯关了,确实也该问问,以免白走这一遭。令师兄确实来了,正在庄中做客。” “贵庄庄主不是只见女人,为何他能拜会?” 门守笑道:“庄主并非只见女人,也见男人,只要有女子同行,也无不可嘛。至于令师兄,虽说是独自前来,但他诚意备至。我与庄主都深受感动,便也破例领他闯关。” 诚意备至?深受感动? 罢了,这些问题,容后再想。云蕊说:“晚辈愿意随前辈闯关。” 门守拿出素黑锦带,云蕊系在了头上,并遮住双眼。 更多圕籍請訪問:ROцЯοцwц(肉肉屋).οrɡ -- 第九十五章师兄?师姐! 云蕊眼前一片漆黑,她细心听着门守的脚步声,小步跟着。门守回头看了看云蕊,开始慢慢加快脚步。云蕊便趋步跟着。突然,门守站定下来。听周遭声音和气味,云蕊判断她现正身处湖堤旁。 这时,门守运起轻功。衣袂飘飞声在空中响彻,随后声音往下落,接着听到“咚”地一下,是踩在木桩上的声音。门守就着木桩,飞快的渡河,“咚”声共响了九下,声音渐远、渐轻。 门守在湖对岸喊道:“这是第一关,请姑娘过。” 云蕊到门守方才所站的位置,运起轻功。门守身高仅超她半个头,再根据听声辨位的判断,这些都足以让云蕊过了。云蕊飞纵身形,第一脚便稳稳踏上木桩。这第一脚稳了,第二第三脚也十足稳当,直至踏过第九个木桩,上了岸。 门守笑道:“谢先生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姑娘的功夫很扎实。” 一听说谢远狐,云蕊又生不快。云蕊说:“请前辈带我去下一关。” “好,随我来。” 门守飞纵起轻功,上了房。云蕊依旧靠听声辨位跟着他。门守跑了一阵,云蕊也跟了一阵。风b方才大了一些,风声也变得辽阔,脚下仍旧有些泥泞软腻,似乎到了一个空旷的草场。 便在此时,门守脚下发出摩擦声。云蕊判断他是要停,也缓下脚步。接着,云蕊听见金属厮磨声,是什么兵刃出鞘了。云蕊急停下来,只听一样重物破空而过。云蕊足尖一点,往后一跃。一根粗重之物掠过发丝,云蕊整个面颊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破空之风。云蕊退出之后,暗自庆幸,幸好她来得及避开,不然游戏到此便结束了。 云蕊说道:“没想到前辈使这样重的兵器。这是第二关?” 门守说:“最后一关。” 云蕊顿感诧异。 门守说:“在隐秀庄中闯关,闯多少,全凭我心意。尹大爷就把所有的关卡全闯了。至于姑娘,年轻漂亮,谈吐修雅,我也不为难姑娘。把眼罩摘了,同我一战。赢了,便能见到庄主。” “多谢前辈厚爱。” 说着,云蕊摘去眼罩,她先瞧了瞧周遭。她在一处很大的园子,不过园子还没修完,只挖了g0u渠,画了地界,左面一块地刚建了地基。云蕊定下心神,对门守抱拳作揖:“请赐教。” 云蕊抽出腰间软剑,并不打算强攻。门守见她没有进攻的意思,便主动冲杀上去。一棍,斜劈而来。云蕊往后滑步,趁铁棍尚未收力,进一步,软剑一挥,刺向门守。门守就着铁棍那不及收之力,把棍头往前一挡,不击剑刃,只击剑身。软剑顿时被格开,剑鞘在云蕊不停发颤,差点就脱手而出。云蕊抓紧剑鞘,就着门守这一击之力,又迅速退却数步。 云蕊想,这门守天生怪力,招式也很精妙。譬如方才,他完全可以借棍起跳,飞起一脚,将云蕊重创,却只选择格开软剑。云蕊摸不准,这人武功有多高。她想起昔日谢远狐所说: “你日后同人交手,先试探几招。几招下来,通常可以发觉对方的弱点。若他身法不佳,你便持剑快攻,剑路要四出,b他格挡不及,露出破绽。若是力大沉猛,你就想办法拖战。待他气空力尽,再出杀招。” 云蕊打定主意,不能给对方喘息之机。方退几步,未待完全站立,足尖又一点,持剑攻上。门守退了两步,棍冲击云蕊的软剑,再画圈一样绕住软剑。绕毕之时,巨力裹挟着整柄剑。门守的棍再一扬,云蕊手中的剑脱手而出,落到了地上。 云蕊愣了愣,也没打算寻机再战。向门守抱拳:“前辈高招,多谢赐教。” 方才只交手两合。两合,云蕊便败下阵来。门守的武功显然b云蕊高出许多,她不必要再战了。 门守说:“想你习武不超过一年。现下败了,没什么丢人的。” “谢前辈宽慰。” 门守笑道:“想见令师兄吗?” 云蕊一怔:“可晚辈败给前辈了。” “尹晟也败给我了。”门守说,“他现下被我关在地牢中,一月后才能出来。” “我想见师兄,只要确认师兄安全就好。”云蕊说。 门守说:“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云蕊问:“不过?” 门守笑了:“不过你想见他,也要在地牢中关上半个月。” 云蕊听了,心思活泛起来。似乎并无不可。她眼下有两件要事最为重要,一件是确认尹晟安全,另一件是在四天内避开谢远狐。何况,自与谢远狐一刀两断后,她就愈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愚蠢恶毒。她愧对谢玄与,她应该被关起来,受点刑罚、苦楚之类的。 “好,听凭前辈安排。”云蕊问,“晚辈尚未请教前辈姓名。” 门守盯着云蕊,一直观察她,说:“我叫郭玄竹。” “郭前辈。” 云蕊礼貌地喊了声。郭玄竹瞧她面无惊异之色,便知道云蕊入江湖不久,许多武林掌故亦不清楚。 郭玄竹笑了笑,说:“随我来吧。” “可还需要蒙上眼罩?” 郭玄竹笑道:“这玩意儿是蒙人的。真正的机窍不怕看、也不怕研究。” 郭玄竹带着云蕊离开这座未及建成的园子。云蕊展望园中其他景物,假山溪流,草木花卉,具按奇门五行之道排布。奇门遁甲方面,谢远狐只教过云蕊一些皮毛,云蕊也只能粗粗看出些门道来。 云蕊跟着郭玄竹到了一处石筑暗室,郭玄竹用内力推开了石门。见石门后有一条直通地底的幽邃暗道。郭玄竹拿起烛灯,在前引着云蕊慢慢下去。隧道幽深,但前头有隐隐火光。走到火把亮堂的地方,云蕊瞧见数个空空如也的牢房,唯一间房里,似是有个玄青身影盘腿坐着。郭玄竹同云蕊走到有人的牢房前,云蕊看着牢房里的人,还觉得奇怪。这人身形高大魁梧,穿的却是女装。 郭玄竹笑说:“有人来看你了。” 牢中人抬头,一见云蕊,先是喜出望外:“师妹!”复又担忧说:“师妹,你没事吧?” 云蕊打量尹晟,又看他的衣服。这不是云蕊的衣服吗?都快被尹晟的肌肉崩烂了。尹晟这副样子,就像谁家老公,偷穿了老婆的高跟鞋一样。 “噗!” 云蕊没忍住,喷笑一声,随后又捂住了嘴。尹晟也回过神来,忙捂住自己胸前。可他这副模样反倒更加滑稽,就像哪个被玷污的良家妇男。 “唔哈哈唔唔唔哈哈……” 云蕊捂着脸,按着肚子,拼命压抑着笑声。郭玄竹也笑说:“这下姑娘该理解,为何尹大爷诚意备至,令我和庄主深受感动,为他破例了。” “郭玄竹!” 尹晟怒吼出来,却忘了他穿着玄青色的小裙子。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不行,云蕊得把眼睛一道捂住,才比较有希望控制住笑声。 郭玄竹摇摇头,对捂脸闷笑的云蕊说:“姑娘便同令师姐一个牢房,如何?” “郭玄竹,你放了我师妹。” 郭玄竹说道:“尹大姐,你这可不是寄人篱下该有的语气。” -- 第九十六章普通园丁 云蕊窝在牢房一角,还在不停憋笑。尹晟瞅着她:“你笑够了吗?” 云蕊不住地点头,她深呼吸几下,尽力使脸上的笑肌不那么抽搐。云蕊渐渐平复情绪,接着与尹晟四目相对。尹晟不仅穿了她的衣服,还扎了个女侠款高马尾。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淑女,什么端庄。云蕊不要了。憋笑实在太痛苦,肚子都疼了。 “你还笑?这都怪你!” 云蕊撑在地上,问尹晟:“为什么……这为什么怪……唔哈哈……为什么怪我?” 尹晟说:“若非你睡了一天多,我何至于出此下策?” “哈哈哈哈哈哈——” 女装尹晟虽新鲜滑稽,但看多了笑够了,云蕊也能摸摸作痛的肚子,平常自如的对待了。 云蕊说:“有个好消息,我想告诉你。” “什么消息?” 云蕊说:“我已同……”云蕊愣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称呼谢远狐。她想了想,谢远狐毕竟还有教导之恩,叫一声“师傅”也不为过。“同师傅一刀两断。” 尹晟一怔,接着说:“这确实是好消息。”他站了起来,快活地在狭小牢房中四处溜达,接着一锤手:“可惜此地无酒,不然真要好好庆贺一下。” “离开之后,我来请客。”云蕊笑说,“若非师兄,我还不知要沉沦到何时。”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不过我会先回云州。” 尹晟走到云蕊跟前蹲下。这一蹲,只听滋啦啦一声,是布料破碎的声音。云蕊又“噗嗤”一下,差点笑出来。 尹晟说:“别憋着了。要笑赶紧笑,笑够了我再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蕊笑得,不禁倚在墙上,肚子上的肌肉又酸痛了。 “唉哟。”云蕊捂着肚子,“多谢……多谢师兄成全。” 尹晟感到腰侧凉凉的,他往腰侧一摸,才发觉衣料缝合处的针脚已经完全开了。尹晟g脆把外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胸膛来。云蕊这才发觉,他在寒冬天气里,只穿了这一件外衣而已。 云蕊忍笑说:“我求郭前辈给你弄身衣服来吧。” “我跟他说过,结果他给了我这个。” 尹晟把地上一个布包袱扔给云蕊。云蕊打开一瞧,是一套鹅h色的女子衣裙。 云蕊又忍俊不禁。尹晟光着膀子,大为恼火:“这个混账。我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先转移话题吧,尹晟越是这副模样,云蕊越想笑。云蕊问:“郭前辈是什么人?师兄似乎跟他很熟。” 尹晟说:“他是峨眉派俗家弟子,因一些缘故,卷入了汴京几个帮会的火拼,也是一时英豪,风头极盛。我就是在那儿认识他的。他销声匿迹有些年了,没想到会在隐秀庄做门守,还和参禅山庄搭上线。” 云蕊一愣:“参禅山庄?师兄,你先前追查凶手至隐秀庄,可有结果?” 尹晟说:“就在你来之前,隐秀庄庄主方恩秀来见了我。据他说,那名凶手曾在隐秀庄做过园丁。当时,他受了参禅山庄庄主孙孤禅的指点,学了掌刃,后来又偷走了《y月功》的秘籍。” “《y月功》?” “这是蓝芳影所修的内功,要配合孙孤禅的《yan炎功》,进行yyan双修,才能臻至大成。”尹晟说,“据方恩秀所说,此人正是因为学了适合女子的《y月功》,才不得不染断袖之癖,行采yan之术。” “这不合常理。”云蕊说,“孙孤禅为何要把自家的独门掌刃教给一个普通园丁?还让他偷走了《y月功》?” 尹晟说:“我也问了,不过方恩秀说,这要问孙孤禅本人。” “也可能,方恩秀和孙孤禅要袒护孙青裳,才编了这么个谎。为了让谎言真一点,他们真找个普通园丁,让他学掌刃和《y月功》,那也是没问题的。”云蕊说,“方恩秀可有将这个园丁的名姓和来历告诉你?” 尹晟说:“只说姓韩,是通州人士。曾是通州的花农,在通州犯了事,逃到了苏州。” 云蕊说:“师兄,你要想办法把消息递出去,带给杜师兄和诸葛师伯。” “我本来是想递给你的,没想到你也进来了。”尹晟说。 “师伯和……师傅不行吗?” 尹晟说道:“师叔同孙孤禅私交过好。至于我师傅,他懒得很,从来不管这些事。” 云蕊想了想,问:“师兄,郭玄竹的实力如何?” 尹晟说:“绝顶高手。” 云蕊说:“也就是说,没几个女人胜得了他?” “他正值壮年,正是武学巅峰之时,能胜他的女人,怕只有峨眉派的几个师太了。” 云蕊说:“那可否假设,所有来闯隐秀庄的女子,都会被关入地牢之中?” 若是如此,隐秀庄只让女子入内,又设此地牢,囚禁女客,必有其他缘由。云蕊大可看看,隐秀庄到底想做什么,说不定能各取所需。 尹晟默然片刻,随后说:“师妹。” “怎么?” “郭玄竹的人品虽然可信,但隐秀庄庄主方恩秀也是个浪荡公子。孙孤禅所修习的《yan炎功》更是采y补yan的邪功。”尹晟看着云蕊,说道,“不要动这个心思。我现在的确急着把消息传递出去,但不需要你如此涉险。” “就算我不动这个心思,若他们真要我做什么,可以用你来逼迫我。” “师妹。”尹晟说道,“我好歹是六扇门捕头,是朝廷的人,孙孤禅不会轻易动我。你不同。” 这时,只听咯吱一声,石门开了。云蕊和尹晟一齐看向外头,郭玄竹拿着烛灯来了。郭玄竹对云蕊说:“姑娘,庄主有请。” -- 9n9н.cǒм 第九十七章孤禅() 因为第三卷改大纲,把原定的谢远狐、孙孤禅线与第二卷六扇门并线 ================ “郭前辈。”郭玄竹在前领着云蕊,云蕊问他,“能否劳烦前辈,给我师兄一套男装?” 郭玄竹说:“相b你,我年岁是挺大的,可至少看起来不老吧?叫我郭大哥吧。我也没b你师兄大出多少岁数。” “郭大哥。”云蕊喊了声。 郭玄竹笑道:“我先带你去见老庄主,在你和老庄主闲谈的时候,我会为你办好这件事。” “有劳郭大哥了。”云蕊说,“先前师兄有所冒犯,还请郭大哥见谅。” 郭玄竹笑说:“你见外了,尹晟是个什么样的混蛋,我还不知道吗?不用这么客套。” 郭玄竹引云蕊进入一座八边形的大理石白塔。塔中除了石壁、烛灯和楼阶之外,便是空空如也,再无他物。云蕊跟着郭玄竹,沿着旋转楼梯慢慢向上攀。每一层的石壁上都刻着字、画着像,云蕊稍一看,便知是武学秘籍。窥视他家武学实非仁义之举,云蕊把眼挪开,随着郭玄竹上楼。郭玄竹见云蕊全程避开石壁上的武学,也略点了头。 到了第八层,只见中心一位中年男子盘腿坐在蒲团上,一直合着眼。云蕊瞧他面貌,朦胧觉得眼熟,可又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还是有什么认识的人同他样貌相似。郭玄竹对他说:“孙前辈,人来了。” 孙孤禅也不睁眼,也不示意。郭玄竹说:“这位就是参禅山庄庄主孙孤禅,与你师傅也是好友。” 云蕊颔首盈礼:“云蕊见过前辈。” 郭玄竹说:“人已带到,我告退了。” 孙孤禅仍是合着眼。郭玄竹转身就要下楼。孙孤禅看来不算亲善,加之《yan炎功》又是采y补yan的邪功。云蕊有些慌乱,目光也追着郭玄竹。郭玄竹笑着说:“我去给尹晟送身衣服,你同孙前辈好好聊聊。” 说完,郭玄竹便下了楼。云蕊眼睁睁看着他身影消失,一时也不晓得怎么好。这屋里除孙孤禅坐的蒲团之外,再没有其他地方是能坐了。云蕊便尴尬地站在原地,孙孤禅也一直闭着眼,不说话。 “前辈?” 云蕊轻轻唤了声,孙孤禅这才睁眼。这一睁眼,便惊了云蕊。他年岁虽大,双目炯然有神,通身一股凛冽冷漠的英气威严,足以叫人胆寒。云蕊可以想见,他年轻时该是怎样正气凛然的人。一时,云蕊也没法将他当做是尹晟口中修炼邪功的孙孤禅。 “资质不错。” 这是孙孤禅见云蕊的第一句话。 “谢远狐有要了你吗?” 第二句话,让云蕊白了脸,顿在原地。这一下,又是百感交集,袭上心头。云蕊眉头微蹙,缓了很久。本想着说谎的。可她一瞧孙孤禅神态,已是一副了然的样子,便知她的神情已经代她说话了,只能y着头皮,略点了头。 孙孤禅这才站了起来,慢慢b近云蕊。云蕊不禁往后退,直到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孙孤禅b得极近,与云蕊只剩一拳的距离。云蕊说:“前辈,请自重。” “谢老狐昨日里来信,说过两日会来拜访。” “!” 看来云蕊得尽快离开隐秀庄。 孙孤禅慢慢说道:“我与他多年未见,今次相见,想送他一份礼物。” “他一向有幽情,前辈送什么,他都能品出好来。”云蕊说。 孙孤禅说:“是。我想将你好生打扮一番,再送到他跟前,为你们师徒增添一点情趣。” 云蕊变了脸色,立时便要逃。孙孤禅抓着她的腰,简直是将她卷入怀中的。云蕊运起功力,下意识要拿腰间的软剑。孙孤禅抢在她前头握住剑柄,竟将软剑和腰带一同卸去。云蕊的衣裙顿时松垮下来,这一时她反倒冷静下来,起手一掌,击向孙孤禅。孙孤禅旋即与她接掌。掌力相接之际,云蕊顿感一股磅礴之力袭来,只觉一道气劲从手掌抵到脏腑,胸前一股钝痛,叫云蕊直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不禁往后倒,孙孤禅仍握着她的腰,将她搀住了。 “噗咳。” 云蕊又吐出一口血来。x腔里就像有一块大石坠在那儿,沉沉的,有些钝痛,连呼吸都舒展不开。云蕊这才晓得,从前、乃至上一周目的几次交手,他们都是留情了的。 孙孤禅飞快的点住云蕊的穴道,遏制了伤势,却也叫云蕊的不得动弹。随后往云蕊后背灌入真气。云蕊只觉一股暖流从后背沿着经脉涌动到x腔脏腑之中,慢慢纾解了伤势与疼痛,好受了许多。孙孤禅收了内力,横抱起云蕊,将她放在地上,让她枕着蒲团平躺着。 孙孤禅上下打量她。云蕊胸乳像山峰一般隆起,腰只b男人的手掌略长一点。骨盆却又不小,孙孤禅能想象云蕊的双t是什么模样。她这样的身段,偏偏面庞并不妖娆,纯情柔美中,又有一分英气,这一分英气,才为她多增一分妩媚。 “前……” 孙孤禅吻住了她的唇,封堵了她的话语。孙孤禅身上有一股y暗清冷的气味,像地下的密室般不见天光。云蕊动弹不得,任由自己的唇舌被孙孤禅掠取。孙孤禅的手伸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从穴口往下抚去。衣裳也随着他手的动作解开。孙孤禅解掉云蕊的裙带,去掉她的亵k,只见洁白丰润的雪皋中央,缀着一滴血泪般的花蒂。女人的y部,一向是最凄美的花。因这朵花不仅凝结女人的欲望、诞下女人的血肉,许多女人的命运取决于这朵花接纳的是什么人。 孙孤禅分开云蕊的阴唇,取出阳物,运起他的邪功。内力流转间,萎缩的阳物慢慢展开,就像蜷缩的蛇拉直了身子。孙孤禅将阳物径直顶了进去。云蕊嘤咛一声,感到无比的涩痛。这时,只觉小穴中的阳物莫名有一股子吸力,让云蕊的幽穴紧紧裹覆着他,就像寒冷的人掖紧了被子。阳物上传来炽热的暖流,似乎是内力,自小穴沿着经脉往云蕊小腹流动。只觉小腹一股热意,潺潺的泉水即刻涌了出来,湿润了小穴。 云蕊想起自己犹在危险期,按照游戏给的提示,这四日的怀孕率都是百分之百。这不是云蕊第一次被强迫。以往和人的第一次性爱,除却谢远狐,就没有完全自愿过。再遇这种情况,云蕊也觉得没什么,最要紧的,还是保护好自己。 “前辈……” “嗯?” 云蕊说:“求前辈,舒畅了之后,不要泄在里面。” 孙孤禅说:“那你用嘴接着?” “……” 若云蕊这时能动,必会把头扭开。可她动不了,只能看着孙孤禅,眼带哀求。她说道:“前辈,你既知我是他的女人,便不该如此。” “就是知道你是老狐的女人,才如此做。”孙孤禅说,“我连发妻都予他享用,他的女人,我也都用过,何况是你?” 云蕊脸色咋变,拼了命想挣扎,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孙孤禅将阳物送到底,龟头顿时被花蕊深处的触须含住了。孙孤禅双眼微阖,不禁品味了起来,他终于笑了,欣慰地看着云蕊。 “好,很好。” 孙孤禅抽出阳物,将云蕊抱起来,随后坐在蒲团上,让云蕊背对着他,双腿张开。他的阳物对准了云蕊的花穴,双手绕过云蕊的膝弯,握住她胸前的双乳,让她的身子慢慢沉下。阳物又顶入云蕊的小穴中,云蕊的内壁又被这阳物吸住了。孙孤禅一手抱着她身子,一手握住她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向石壁上一行行字、一幅幅图: “看到这上头的心决了吗?” 云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孙孤禅说:“照石壁上所刻的心决运功。” 云蕊一怔,问:“这是什么武功?” “你知道后,就有能力违逆我的意愿吗?”孙孤禅问。 自然是没有的。云蕊与孙孤禅在武学上是天壤之别,就连逃走的可能x都微乎其微。何况眼下,尹晟还在他手上。 云蕊看向石壁,对孙孤禅说:“前辈,能否……能否先拔出来?” “此功凶险。若你不小心走火入魔,我可以此为引,为你渡气导脉,保你x命。”孙孤禅说道。 云蕊虽不知孙孤禅要做什么,但她前几次在游戏中身亡,都是回到存档处重新开始的。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可经历几遍后,倒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云蕊瞧着石壁,开始引气导脉。真气运转一周天后,云蕊先前所受的伤势好了许多,几乎不觉得难受了。等将真气导引至小腹时,小腹中倏尔涌起一股酥流,这gu酥流直叫云蕊软了身子,浑身每一寸肌肤都耷拉着无力。云蕊身上蕴了汗,就像蒸桑拿一样,身上的毛孔红得直冒烟。孙孤禅一碰她的颈子,云蕊便觉颈子上敏感得跟触电似的。 “唔~” 云蕊一声轻吟,孙孤禅撩开她的发丝,吻上她的后颈。云蕊身上已是异常的敏感了,孙孤禅这一吻,云蕊直欲要躲,却完全躲不了,任由那湿热的吻落在她后颈,又吻到她耳后,轻轻的舔舐。 “前辈……” 云蕊的声音娇得能滴水。孙孤禅在她耳边说:“专心运功。” “前辈……你这样……我……没法专心……” 孙孤禅倏地一顶胯,阳物直冲云蕊的花心。云蕊顿觉眼前一黑,随即是冲天的快感。 “啊!——” 孙孤禅支着云蕊的身子,阳物碾压云蕊花心上的蟹爪触须,随后竟牵引起云蕊汇聚在小腹的真气,再猛地往花心一顶。真气仿佛被弹出似的,流向云蕊周身,直接冲破了孙孤禅所封的穴道。云蕊顿得自由,不禁往前头栽去。孙孤禅扶了一把,才没使她摔了。云蕊勉强用胳膊支撑起身子,孙孤禅见状,说:“继续运功。” 【习得内功《y月功》,获得技能:采yan补y。】 【采yan补y:每一次性交ei,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将精液转换成等量的经验值,用于提升人物等级。若选择转换,则此次性交ei不可导致怀孕。】 “……” 云蕊没功夫想别的,孙孤禅扣住她的腰,又是猛地一顶。云蕊赶忙按照孙孤禅所说,运行起真气。眼前冒出了一个长条方框,框中写着: 【正在进行双修……】 “双修”两字后头的小点不停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以至变成六个。云蕊集中精神,一边引导真气,一边被孙孤禅不住顶弄着。阳物紧紧吸附着云蕊的内壁,每当阳物刺入体内,伞头就会狠狠擦过云蕊内壁上凸起的微小肉粒。这种邪功,原本就是要叫女子最大程度的高潮,泄出足够多的蜜水,他再汲取了蜜水中的精华,以加深他的功力,所给予的快感自然非同一般。 “唔……” 这实在是难以言喻的感觉。孙孤禅抬着她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顶弄她。花蕊的触须被龟头不停地顶弄,她明明感到无比的快感,可脑中智识不仅不迷蒙,反倒是别样的轻快。身子也没有以往性交ei时,那样疲累无力、直至透支的感觉。阳物导引着真气在她体内游走,前一秒才消耗了体力,后一秒便被真气补足。云蕊觉得越来越有力气,她似乎有更多的气力来给予自己更多的快感。这便像喝了上好的美酒,酒虽是醇香醉人,但一点都不叫人头疼,也不令胃寒凉。 蜜水不住地流淌,发出biubiu的羞耻声。云蕊有些忘情,手臂不禁往后绕,缠住了孙孤禅的脖子。孙孤禅提醒她:“看着石壁,继续导引真气。” 云蕊把头枕在孙孤禅肩上,双眼直gg望着石壁。耳边回响着“啪啪啪”的声音,云蕊竟觉得她已习惯这声音的响动。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是被那个强盗奸污,她那时还会感到耻辱。而今,被孙孤禅拘在怀里,被他一下一下的操弄,她却没什么感觉了。是她变化太大了。云蕊想起温义曾说,她这周目会成个荡妇。他想起尹晟所说,那名韩姓的通州花农就是学了《y月功》,才不得已行这j杀男子之事。她是否也会变成那样?她又想起蓝芳影。从外表上看,蓝芳影是个端庄淑雅的妇人,任谁也不会想到,她那副慈和友善的外表之下所藏的,竟是个曼妙淫荡的胴体。 “啊~” 真气再流转一周,孙孤禅又加一分力,猛地一顶云蕊的花心。花心被他不停地蹂躏,有时是顶弄,有时是把伞头死死碾在花蕊上。云蕊仰起头轻喘。真气流转,加上性爱消耗,她已是浑身粉嫩通红。她的耳朵直冒热雾,发丝也像被烫过似的,微微卷了一点。云蕊把身上半解的衣服脱了,迫不及待地取下肚兜,好叫这热气散去。 孙孤禅一双胳膊各自支在她的双腿下,双手伸来握住云蕊一对丰r。孙孤禅在她耳边说:“你的身子,很好。” “前辈……” “你b蓝芳影更适合《y月功》。”孙孤禅说。 先前几回插弄,孙孤禅怕云蕊一下承受不住,尤留了三寸在外头,并没有完全顶入。等孙孤禅小试之后,发觉无论如何顶弄,云蕊虽是舒爽异常,但能存有理智。被一个初见的中年男人奸淫,也不见半点凄愧失常之色,反倒有些沉浸于这样的快感中。孙孤禅便知云蕊所历经的男人绝不止谢远狐一个,对她也减了一分手下留情的怜惜。孙孤禅感受云蕊体内真气,发觉云蕊已将《y月功》第一层练通了。 孙孤禅不再引导她运气,他将云蕊略抱起一点,让她伏在蒲团上。云蕊配合的抬起双t,这两瓣雪臀就像剔透光莹的东珠一般,实在是至极的圣品。孙孤禅隐约觉得云蕊的身子有些过于完美。紧致的小穴粉嫩无毛、白洁纯净;小穴中反咬的蟹爪触须更是名器,便不必提;兼有这样的器物同时,还有滑嫩弹软的双t、纤细的腰和充盈的双乳。她的相貌并称不得倾城国色,但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了。这样的身子,便不像是人生父母养的,似是天然造化赏赐雕琢而成。 “云蕊,《y月功》并非普通的采y补yan之功,你运功汲取阳精时,务必取粹精华部分,而将无用的杂yan屏除。当你能汲取阳精时,就能修炼《y月功》第二层。” 孙孤禅说这话时很正经,像学堂的私塾先生。云蕊趴在蒲团上,虽说她也希望及早变强,但这采yan补y的邪功绝非正道。她不想变作第二个蓝芳影。 隐秀庄只准女客入内,想就是为找个能修习《y月功》的女子。孙孤禅看来已与蓝芳影决裂,否则,为何把蓝芳影搁在一旁,选了旁人,从头教起?如此说来,若是自己学不会,孙孤禅是不是就会放过自己? 云蕊不由问:“若我学不会汲取阳精呢?” 孙孤禅道:“方恩秀一向风流,难得郭玄竹也中意你,他们不会拒绝。若如此还学不会,隐秀庄中尤有些洒扫庭除的仆役。再要不成,也不妨为你多寻些身强力壮的贩夫走卒。” -- 9n9н.cǒм 第九十八章我来助你练功() 孙孤禅道:“方恩秀一向风流,难得郭玄竹也中意你,他们不会拒绝。若如此还学不会,隐秀庄中尤有些洒扫庭除的仆役。再要不成,也不妨为你多寻些身强力壮的贩夫走卒。” “!!!” 云蕊立时看向石壁上雕镂的秘籍,想看看上头是否有汲取阳精的诀窍,倒真有这么一句:汲取阳精,如食胡桃,破其壳、去其皮,仅留精华。 什么意思?胡桃即核桃,像碎核桃一样,只吃核桃果肉吗?这种b喻的说法,虽能使词句生动,但这是武功秘籍!这样一句话,云蕊实在难通其义。 孙孤禅扼住云蕊的腰,顶弄得更快了。孙孤禅的每一次操弄都直达小穴最深处的花蕊,每顶弄一次,云蕊的理智都要震荡一次。云蕊不禁死死拢着双腿,可这双雪白修长的腿只能反g在孙孤禅的双腿上,倒让孙孤禅的阳具入得更深了。云蕊抓着蒲团,极力保有理智,可快感一波一波袭上来。就像溺在水中一样,理智拼命让自己浮在水面,快感却将理智往水下拽。沉沦快感b保持理智更加容易,云蕊实在不想坚持,也难以坚持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 云蕊泄身的同时,孙孤禅也射了出来。孙孤禅把阳物顶在花蕊上,以内力将湿热的x壁吸在阳物上。云蕊方才泄完,便粗喘着将孙孤禅射出的精液尽数吸收,转换成了经验值。 【吸收精液:7毫升。转换经验值:700。升级为lv.7,当前经验值(280/980)】 云蕊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怕怀孕了。 孙孤禅将阳物抽了出来,阳物抽离时,内壁还被阳物紧紧吸附着。被孙孤禅这样拉扯一下,云蕊舒爽得轻哼了一声。方才云蕊已将精液汲取干净,孙孤禅抽出时,无一丝稠白液体,只有云蕊的蜜水随着阳物的抽离流淌出来。 孙孤禅整理好衣冠,重新坐回蒲团上,盘腿静坐。他闭上双眼,喊了一声:“郭玄竹。” 郭玄竹很快上楼来,云蕊一惊,急忙穿上衣服。郭玄竹到楼上时,云蕊只来得及穿好肚兜和裙裾,白皙光洁的背脊和圆肩裸露在外。云蕊的眼角余光瞟了眼郭玄竹,立即捡起外衣披在身上,再窸窸窣窣,迅速小心地穿上衣裳。 孙孤禅说:“带她回去,等她的y月功修炼至第二层时,再送她来。” 郭玄竹说:“请教孙前辈,尹晟该如何处置?” 孙孤禅说:“谢远狐十一日会到隐秀庄来,若她初十入夜前修炼不至第二层,便将她送去和尹晟一起,再点一柱焚情香。待到天亮,一起交还给谢老狐。” 郭玄竹下意识皱眉,接着看向云蕊。云蕊已穿好衣服,缓缓站了起来。她的面色绯红,不敢瞧郭玄竹,看来觉得尴尬。可她一点要死要活的意思都没有,就像习惯了这桩事似的。郭玄竹一下明白过来,瞧云蕊的神情也不同了。 云蕊想,今日是初七,还有三天时间。三天内,将y月功修炼至第二层,至少,她便不用见谢远狐。可见石壁记载,y月功只能在性交ei时修炼,孙孤禅的意思,是让郭玄竹带她去和旁的人媾和。云蕊不禁看向郭玄竹,郭玄竹对她说:“云姑娘,随我走吧。” 郭玄竹转身下了楼,云蕊理了理衣服,立刻跟着他,逃也似的走了。她一路小跑着,赶超过郭玄竹,跑出了白塔。她站在日头下,极力平复心绪,开始思考接下来可能面临的问题,以及解决的办法。可她没有办法,若孙孤禅或郭玄竹想要逼迫她做什么,云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意识到自己一次次面临无力困境最主要的缘由:实力不够。若她的实力足够,这周目风思行趁醉强要她时,她便可以将风思行直接杀死;在游戏一周目开始时,云蕊要是有足够的实力,就能杀了那名奸淫云蕊的强盗。之后的一切,也会截然不同。 郭玄竹走出白塔,来到云蕊面前,他说:“孙前辈的话,你也听到了。” 云蕊说:“是,我听到了。” 郭玄竹盯着云蕊,打量良久,说:“等你y月功大成,你可以复仇,也可以像蓝芳影一样为所欲为。但你现下,只能忍下去。” 就算云蕊是个荡妇,也越来越沉迷性爱,可不意味着她愿意被人奸污、同人lanjiao。 云蕊没有答。她对郭玄竹很有好感,但他们刚刚认识一天不到,云蕊并不知道郭玄竹到底是什么x情。 郭玄竹喊她:“云蕊,我来助你练功。” 云蕊看向郭玄竹。郭玄竹眼里烧灼着火。云蕊认得出,那是情欲的火。她下意识想退,却隐忍着没有退。郭玄竹缓缓靠近了,与她贴得极近,最终吻上了她的唇。 郭玄竹即刻入侵了她的唇齿,疯狂的在嘴里掠夺着。他抱住云蕊,将手伸入她的衣襟里。云蕊扭开头挣脱他,郭玄竹便亲吻云蕊的脖子。云蕊也抱住郭玄竹,对他说:“郭大哥,别在这儿,别在这儿好吗?” 郭玄竹听了,立即将云蕊横抱起来,抱着她出了园子,到隐秀庄二门外的一处仆役房中。一入屋,郭玄竹就把云蕊搁在椅子上,迫不及待地扯下她的裙裾和亵k。云蕊有些不适,下意识去推郭玄竹,郭玄竹对她说:“快运功,我至少要草你三个月。你可不能让谢远狐接走了。” “郭大哥,你别说这话……”云蕊有些臊了,好像郭玄竹不该说着粗鲁话,行这粗鲁事一样。 郭玄竹跟她说:“你以为什么是男人?爱一个人爱到心坎里,从此一生一代一双人?云姑娘,你被那些小说话本给骗了,也被男人骗了。” 云蕊一颤,问:“你怎么知道?” 郭玄竹说:“我怎么不知道?“ 说着,郭玄竹抚向云蕊的花瓣,只随便g弄两下,一股热流像蜜一样咕噜咕噜涌出来。云蕊大感窘迫,一个劲合拢双腿。郭玄竹却抓住她的左手,用她的裙子把她的左手系在了椅子上。云蕊说:“你要做什么?” 郭玄竹再次吻住云蕊的唇,封堵住云蕊的话语。他一边汲取云蕊嘴里的琼液,一边将她的衣服扒下。云蕊用仅剩的右手抓着郭玄竹的手背,试图阻止他。郭玄竹便反握住她的柔荑,接着扯着她的衣襟,咔啦一声,将她半边衣服撕了下来。被肚兜包裹着的胸乳半露着,郭玄竹迫不及待伸出舌头,贪婪地在云蕊胸乳上舔了一口,然后拉下她的肚兜,含住她的乳头。 “唔~郭大哥……” 郭玄竹听了,又咬嗫她的乳头,云蕊荡悠悠地娇吟一声。郭玄竹抓住云蕊另一侧乳头,指腹不停搓肉着。云蕊初时还娇吟两下,后来便抿着嘴,极力不发出这淫靡叫声来。郭玄竹放过她的乳头,亲吻她的脖颈,再绕到她耳旁,先亲吻一下耳垂,再轻声说:“再多叫两声。” “郭大哥,你别这样……” 郭玄竹又衔着她的耳垂不住亲吻,云蕊身子下暖流不息,小穴也开始翕张。这副身体又开始渴求男人了。罢了,她阻止不了郭玄竹,还是先顺着郭玄竹,待他松懈一些,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云蕊把剩的一只手搁到郭玄竹肩上,随后滑进郭玄竹衣襟里面,指尖不停圈弄郭玄竹的胸膛。郭玄竹笑了一下,扯掉她的肚兜,然后亲吻她的唇。 云蕊的手往下滑,单手解了郭玄竹的腰带。腰带一散,郭玄竹便将衣服脱了,露出赤裸的胸膛来。他的胸膛上也有不少狰狞的伤疤,大抵江湖厮杀之人,身上总少不了伤。云蕊温柔地抚慰着。郭玄竹解开k袋,将狰狞的阳物露出来。他的阳物已完全充血,跟他用的铁棒一般粗,也b一般人的要长。郭玄竹把云蕊的双腿分开,将阳物对准云蕊湿热的小穴。郭玄竹问她:“我是你第几个男人?” “……”云蕊低了头,顿感羞愧,“第五个……” 郭玄竹把阳物往里一推,花穴顿时张开贪婪的小嘴,将郭玄竹的阳物全数吞下。云蕊开始运功,内力作用下,小穴将郭玄竹的阳物裹得紧紧地,甬道的知觉顿时被加强了,云蕊甚至能感受到郭玄竹阳物上的血管。郭玄竹一顶到底,被蟹爪花蕊反咬了一口,花蕊的触须甚至有意识般扣住了郭玄竹伞头的马眼。郭玄竹不禁低吟一声,接着说:“谢远狐怎么舍得把你给别人?对啊,他老了,我也老了。云蕊,我要再年轻个十岁,我就把你绑床上,每天不吃不喝,只草你就够了。” “郭大哥……”云蕊低下头,问,“我一直想知道,真有……真有这样好吗?” “好,好得很,好得不得了。”郭玄竹问,“你第一个、第二个男人是什么样的蠢货?” “是……是……”云蕊说,“是……风思行和……和谢玄与师兄……” “!”郭玄竹一听,猛地抓住云蕊双肩,“你是小谢爷的女人?” 云蕊被他吓着了:“是……” “哈……哈哈哈!”郭玄竹不禁低笑,“有意思,真有意思,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蕊感到郭玄竹话中另有玄机,立刻追问,“什么意思?” 郭玄竹说:“想把你c死的意思。“ 说着,郭玄竹开始抽动阳物,y月功使小穴内壁吸吮着郭玄竹的阳物,也不停拉扯着云蕊的小穴。舒服,太舒服了,方才同孙孤禅一起时,云蕊没把心思放在交合e之事上,倒还不觉得。同郭玄竹这样一做,云蕊才感到这种快感多么销魂。阳物不停抽插着、拉扯着、磨蹭着云蕊的内壁,时不时把阳物狠狠顶到底。云蕊的双腿紧紧夹着郭玄竹的腰,迎接着郭玄竹的一次次入侵。云蕊不禁仰起头、娇吟喘息起来。郭玄竹一听喘息声,立即对云蕊说:“运功。就当你正和人交战。” 云蕊立即调整呼吸,借着一声声销魂淫叫调匀气息。郭玄竹已隐忍不住了,他紧紧抱着云蕊,发出野兽似的低吼。灼白的精液喷涌而出,云蕊立即运功,将精液尽数吸纳。 【吸收精液:9毫升。转换经验值:900。升级为lv.8,当前经验值(200/1220)】 不对,云蕊弄错了。云蕊不应该直接吸收,而是试着吸纳精液中的阳精。云蕊暗自懊恼。就算郭玄竹是习武之人,他一天能做个三五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若她在郭玄竹彻底结束之前没法修得y月功第二层,天知道郭玄竹会不会像孙孤禅一样,将云蕊送去给下一个人玩弄。 想到这儿,云蕊绞紧了阴道,肉b1包裹着郭玄竹的阳物蠕动,就像在轻轻地抽插。郭玄竹又在云蕊的阴道中重燃了欲望。他冷笑一声,看着云蕊,轻声骂她:“小骚货……” 云蕊的心脏砰砰砰跳得极快。她反感郭玄竹这样骂她,可又莫名血脉涌动,为之兴奋。云蕊主动勾着郭玄竹的脖子,压下他的头,之后将舌伸入郭玄竹口中深吻。郭玄竹疯狂地与云蕊纠缠,他将云蕊一把抱起来,随后把云蕊抵在屋子梁柱上。云蕊够不着力,只能抱着郭玄竹,一对雪白的乳房就这样凑到郭玄竹面前。郭玄竹将脸埋在乳房间,伸出舌头g舔着云蕊的心窝。 云蕊看郭玄竹彻底迷醉了,趁机说:“郭大哥……” “嗯?” “让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别把我给别人。” “呵。” 郭玄竹嗤笑一声,猛地一顶云蕊。云蕊浪叫一声,便听郭玄竹道: “云姑娘,你现在顶多就是一件华美的衣裳罢了,连过冬的棉衣都算不上。郭某人虽不才,但也不至于被美色迷了眼,因为你与孙孤禅、谢远狐为敌。” 云蕊听了这话,心里寒得如坠冰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郭玄竹说:“你对男人仍旧抱有幻想,结果就是被谢远狐给骗了,还被他骗到这里,做了我和孙孤禅的玩物。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这么混蛋,至少小谢爷值得你抱有幻想。可你不还是负了他?” “我……” 云蕊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郭玄竹的话语,郭玄竹便开始狠狠顶弄云蕊。云蕊的思绪顿时被快感冲散了。郭玄竹的攻势如狂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一波b一波凶猛。云蕊“啊啊”浪叫个不停,理智丧失到连运功都忘了。郭玄竹没打算提醒她运功,只不停冲击着云蕊的花蕊。蟹爪触须反咬着龟头,给予阳物十足的刺激。阳物皮下的精管开始涌动,云蕊的子宫也升起一股酸软而强烈地刺激。 “啊啊啊啊!——” 云蕊紧紧抱着郭玄竹,阴精喷涌出来。郭玄竹立即抱着云蕊转身,将她压在地上,把她的屁股高高抬起,对着花蕊射出精液。 【获得精液:6毫升。运行y月功即可将精液转换成经验值。】 云蕊高潮方毕,犹在喘息,还没来得及运功。郭玄竹把阳物抽出来,用手指抵着云蕊的花穴,阻止蜜水和精液从小穴里流出。 郭玄竹说:“把精液含在阴道里,运功绞紧了,找到一种吃石榴的感觉,就像把石榴果咬破,只吃石榴的汁水,吐掉石榴的籽和果膜。” 云蕊的理智已经恢复,她马上按照郭玄竹说的,含紧了精液,运功绞紧了阴道,试图把精液碾碎了。 -- ρò⑱òгG.Còм 第九十九章紫竹() 云蕊的理智已经恢复,她马上按郭玄竹说的,含紧了精液,运功绞紧了阴道,试图把精液碾碎了。她一边想着“如碎胡桃”的心诀,一边回想郭玄竹方才的提点。可她顿时又心乱如麻,一会儿想要就这样不吸收精液,怀了郭玄竹的孩子怎么办?一会儿想郭玄竹方才说的,“被谢远狐骗到这里”的话。谢远狐若知道住在这里的人是孙孤禅,那她让自己来救尹晟,岂不就是为了把自己送给孙孤禅吗?难道他一开始带云蕊来苏州,就是怀了这份心思?为什么?纵使谢远狐只将云蕊当做玩物,可总还有一点朝夕相处的情谊吧? 云蕊心里纠葛着、郁结着,由谢远狐引起的悲愤之慨、对谢玄与难言的愧疚、和对自己愚蠢的痛恨等等心绪交织在一起。云蕊眼一热,终于哭了出来,将早该流淌的眼泪一股脑泄出来。 郭玄竹见她这样,将她横抱起来,放平在床上,接着俯下身子,亲吻她的泪珠。 “郭大哥……”云蕊带着哭腔,扑到他怀里,“我求求你,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至少我要知道,我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郭玄竹犹豫片刻,很快下了决断,“好,我告诉你。” “谢远狐和孙孤禅本是挚友,但因蓝芳影与谢远狐偷情,导致两人反目。后来,蓝芳影也因种种缘故离开了孙孤禅。孙孤禅所修炼的艳炎功必须与蓝芳影的y月功双修才能更上一层楼,所以自那之后,孙孤禅的艳炎功就一直停留在第七层。这十多年来,谢远狐暗地里一直在为孙孤禅物色适合修炼y月功的女子,想弥补他对孙孤禅的亏欠。“ 云蕊一听,便觉得可笑,以为郭玄竹是在诓她。她对郭玄竹说:“我不信……我不了解孙孤禅,但谢远狐不是这样的人。” 郭玄竹说:“我不了解谢远狐,可我知道,谢远狐是风流薄情,但他也极重义气。不然他在江湖上留不下好名声。江湖男儿,谁没个露水情缘、红颜知己的?像小谢爷那样不近女色的男人很少。要还成了一方豪杰,便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了。只有一种男人例外。“ “哪种?” 郭玄竹说:“娶了个极厉害的老婆,被治得死死的。母老虎瞪他一眼,膝盖就软了。” 云蕊听了,不禁破涕为笑。郭玄竹把云蕊挽入怀中,握住云蕊一边x乳揉捏,对她讲:“你呀,指望男人靠得住,还不如指望公j下蛋。要我说,你得自己做个极厉害的女人。你想想,你要是抓着谢远狐的小辫子,治得他不敢出声,他还敢这么对你吗?” 云蕊先是笑了,可一转念,又觉得心里哀伤。她在郭玄竹怀里镇静下来,枕在他的肩头上用心感受含在小穴里的精液。云蕊收缩小穴,把精液含得死死地,却始终找不到如碎核桃、如吃石榴的感觉。云蕊怕拖得久了会怀孕,索性先运功吸收了。 【吸收精液:6毫升。转换经验值:600。当前经验值(800/1220)】 云蕊还得继续,现下以郭玄竹来交媾练功,也算是幸运的事情。她必须要将y月功突破至第二层。郭玄竹说的一点都没错,云蕊的实力不够,她现下反抗不了。顺从,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云蕊想着,手伸到郭玄竹胯下,抓住那萎缩成蘑菇状的阳物。她用手轻轻揉捏,拉着阳物的包皮轻轻撸动,阳物又慢慢生长起来。郭玄竹说:“你这是要榨g我?” 云蕊说:“你方才还说,要和我缠绵三个月,才第三次就不行了吗?” 郭玄竹勾起云蕊的下巴,说:“我不想说自己老了,但有时候,不承认也不行。小谢爷呢?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可有天天操弄你?” 一提谢玄与,云蕊又很不安,她说:“郭大哥,你就这么希望,在我和你做这种事的时候,谈起别的男人?” “不近女色的男人,突然开了荤腥,还是这样极品的珍馐佳肴,要还不尽情地操干一番,岂不是禽兽不如了?” 云蕊沉下脸色,猛地捏紧了郭玄竹的阳物:“郭玄竹。” 郭玄竹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说这扫兴的事做什么?“ 郭玄竹松开云蕊的手,与她十指合扣,再抬起她一条修长白嫩的大腿,三度将阳物送进幽穴中。甬道sh湿热热,已被撑得极开,郭玄竹轻易就操进去了。郭玄竹覆在她身上,拉来一条棉被,将自己和云蕊包裹在一起。云蕊紧紧抱着郭玄竹,郭玄竹便抽送起阳物来。 “唔~” 云蕊的轻轻呻吟随着郭玄竹的轻轻抽动而律动着,郭玄竹抱稳了她,不住亲吻她的粉颈。阳物一下一下抽动着,缓慢地送到底,伞头触碰着花蕊的触须,就像有一支温柔的手指抚摸着最敏感的花蕊一样。云蕊身上发了汗,不禁昂起头来。郭玄竹便吻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朱唇。 原来郭玄竹也会这样温柔的对待人。这是幻觉吗?还是郭玄竹见她哭了,一下心软了,这才温柔地抚慰她? “郭大哥……” “嗯?” “你待会儿会将我送给别人吗?” “会。”郭玄竹没有丝毫犹豫。 “郭大哥,我求你。”云蕊说,“日落之后,让我待在你身边,好吗?“ 郭玄竹一怔,稍作思考,才答应下来:“好。” 像是感谢郭玄竹的允诺,云蕊主动亲吻郭玄竹的唇,将丁香般的小舌送入郭玄竹口中。郭玄竹把她的舌禁锢在嘴里g搅吸弄,身下的阳物也轻轻捣弄着花蕊。云蕊运起y月功,用丰厚的肉逼将郭玄竹的阳物包裹得紧紧的,实实的,阳物缓缓抽动时,也g擦过内壁上的每一处敏感的软肉。 “唔~” 云蕊软柔的娇吟声不曾停歇过。郭玄竹极爱这声音,不停地抽动阳物,以使云蕊发出更动听的呻吟。每听到一声清纯带欲的呻吟,郭玄竹就想亲吻云蕊,便从云蕊的唇,亲到云蕊的发;再从云蕊的发,吻到她的颈、她的肩、她的一对雪白乳房。吻遍所有地方后,郭玄竹仍亲不够,恨不得撕下云蕊的血肉,吻着她的血、她的骨,像g缠她的朱唇一样g缠她的心。 郭玄竹抓紧了云蕊的双肩,将亲吻拽泄不出的欲望全数倾注到阳物上,一下一下又一下地捣弄云蕊的花蕊。床板被郭玄竹摇得咔咔直响,云蕊的雪白奶子上下晃动着。高潮前奏的欲望再次袭上来,云蕊呻吟得更媚了。她抓住郭玄竹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浮在水面的稻草。 “啊……郭大哥……啊……啊……郭大哥……” 云蕊一边娇吟,一边喊着郭玄竹。郭玄竹的阳物精管已经涌动。郭玄竹索性将云蕊的双腿抬起来,扛在肩上,以让阳物入得更深一点。阳物立刻过了花蕊,顶到了子宫口。云蕊顿时被快感冲击得失了一瞬神智,眼前也一黑。随即,郭玄竹又狠狠撞上了子宫口。 “啊!啊!师傅……师傅……啊!啊!师兄……轻一点……啊啊!” 郭玄竹犹在隐忍着,他的额头冒起了青筋,此时正坚守精关。他打算将云蕊c上高潮之后再射出来。 “……师兄!轻一……啊!我快被操坏了……啊殿下……殿下……” 云蕊神智迷乱了。郭玄竹却不打算轻一点,反而撞击得更猛烈。云蕊死死抠着郭玄竹的手臂,在他左臂上抓出一道血印子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像是死前的惨叫,又像是美妙动人的旋律,它不尖厉,却是女人能发出的最触动男人的声音。郭玄竹见云蕊终于决定,也随即低吟一声,将精液射了出来。 【获得精液:4毫升。运行y月功即可将精液转换成经验值。】 随着阳物的萎缩,令人疯狂地撞击也结束了。云蕊喘着粗气,愣神了好一会儿。郭玄竹缓过劲来之后,抽出了阳物。他看着阳物上残留得淫靡蜜水,轻笑了一声,便穿上了衣服。待他整理好衣装,云蕊才回神来,想起自己犹在危险期限中,也没顾上修炼y月功的事情,立即运功将精液吸收了。 【吸收精液:4毫升。转换经验值:400。当前经验值(1200/1220)】 郭玄竹到了床前,分开了云蕊的双腿。云蕊累得双腿酸软,便也由他。郭玄竹把手指插入幽穴之中搅弄一番,再抽出手指,没见一丝白灼,反倒都是清腻的蜜水,就晓得云蕊又失败了。郭玄竹笑了笑,怕是她刚从高潮中回神,没顾上这回事。 方才郭玄竹用来裹住两人的棉被已在不知觉间掉到了地上,郭玄竹捡起被子,用它包裹着云蕊的身子。云蕊想,郭玄竹应该是怕自己冻着,便也随他。郭玄竹用被子裹住云蕊之后,便将云蕊横抱起来。云蕊这才一惊,问:“郭大哥,你做什么?” 郭玄竹说:“带你去见隐秀庄庄主方恩秀。” 云蕊立刻挣扎着蠕动身子,郭玄竹一运内力,轻巧地用臂弯扣住了云蕊的双腿和双臂,使她动弹不得。云蕊看向郭玄竹,哀求道:“郭大哥,不要……” 郭玄竹对她笑笑,温声说:“你放心,我答应了你,日落之前会把你接回来的。方恩秀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你稍微乖巧听话一点,也能少受些罪。”ΡóΡó.гócκs(popo.rocks) -- 第一百章方恩秀() 郭玄竹将云蕊裹在被子里横抱起来,出了房门。云蕊一双玉珠还露在外面,郭玄竹怕云蕊冬天里脚受寒,用被角把玉珠裹了起来。他抱着云蕊,穿过一处秀雅的园林。郭玄竹走在青石板上时,四周站着两个修剪花草的仆人。他们一见郭玄竹怀里裹着被子的云蕊,就追着云蕊的脸去瞧,瞧是个秀丽的美人,都眯缝着眼歪嘴笑。这种表情令人不安,令人作呕。云蕊紧紧靠在郭玄竹肩头,轻声说:“郭大哥。” “怎么了?” “若我被方恩秀……之后,我还是练不到第二层,我会被怎么样?” 郭玄竹说:“那在日落之前,这些盯着你的仆役就会轮流糟蹋你。” “……” 云蕊垂下眼眸,眉头紧蹙,嘴唇也紧抿着。 郭玄竹见云蕊表情,抱着她避开仆役的视线,进了隐秀庄的正院,到西厢房前,踢开房门入了屋。郭玄竹看四下无人,脚勾着房门就给关上了,再抱着云蕊坐在一张玄石躺椅上,躺了下去。云蕊随着他倒下,伏在他怀里,下意识要坐起来。郭玄竹顺势拉开云蕊身上裹的被子,将鲜妍白嫩的胴体展露出来。郭玄竹说:“看来方恩秀暂时还不在。” 郭玄竹将被子甩开,扔到地上,一双臂膀抱紧了云蕊,温热的大手握住云蕊的颈后,又同她唇齿纠缠。 云蕊顺从了他,也没有b顺从更好的办法了。郭玄竹吻了唇,便去吻耳后,不停地舔舐耳蜗、耳垂,接着,他轻声说:“我可以让你免受仆役的凌辱,但你要听我的。” 云蕊一震,立刻看向郭玄竹。郭玄竹再次解开k带,将阳物释放出来。郭玄竹说:“坐上来,自己动。” “万一方恩秀来了……” “隐秀庄共有二十六个仆役,方恩秀待会儿要是不来,你便会被他们轮流作践,就算被操得失去意识,他们也会继续奸污你。只要你相信我,配合我,我不能保证你不被这二十六人奸污,可总还有些希望吧。” 云蕊并不了解方恩秀,郭玄竹不会悖逆孙孤禅,但他愿意给予一点帮助,如此境况,已经足够了。 云蕊立起身子,对准了郭玄竹的阳物。郭玄竹的脸贴在云蕊胸前,他的呼吸也扑到了云蕊的心窝上。云蕊张开了小穴,用小穴口包裹住阳物的伞头,接着缓缓坐下。伞头擦磨过内壁甬道,身体也再一次被充实。云蕊在郭玄竹腿上坐实了,阳物也顶到了花蕊的触须,她动情地仰起脖子。郭玄竹立马托正她的头,让她的脖子稍稍含一点。郭玄竹说:“眼神再媚一点。” 云蕊双眸微合,倒真有媚眼如丝的风情。郭玄竹说:“方恩秀仪表堂堂,举止磊落,却是个畜生,越是端庄贞烈的女子,他越要百般折辱。你要往东,他偏要往西。待会儿他要来了,务必要温顺主动地伺候他。你放机灵点,再加上你这副销魂的身子,能有一丝希望。不过……“ 云蕊扭动着腰身,问:“不过什么?” 郭玄竹说:“方恩秀有个禁忌,你千万不要提起。” “什么禁忌?” 郭玄竹说:“小谢爷。” 云蕊夹紧了郭玄竹的阳物,轻轻哼了一声,随后问:“为何师兄会是他的禁忌?” 郭玄竹说:“等你见了他,你就知道了。” 郭玄竹握着云蕊的双肩,双手从她的肩胛骨滑落到腰身。郭玄竹说:“快动起来。” 云蕊立刻支起身子,小穴上下套弄着。顶到花蕊的快感虽是销魂,可云蕊近些日子身心俱疲,今日又已被弄了多次了。方才还不觉得,现在骑在郭玄竹身上,才发觉自己疲累无比,再无什么气力了。 郭玄竹见她这样,立刻托着她的双t,主动往上顶弄。云蕊半靠他肩上,花蕊又传来酥麻激烈的快感。今日数次之后,也不像起初和孙孤禅时那般的失神丧志。她一边沉沦于快感,一边沉静着思考,好似她的理智已超脱于肉体的欲望了。今日之后,她会与忠贞的美德彻底告别。纵使游戏重来一遍,变了的心境也不会复原如初。她想过忠贞于所爱之人,可当这个所爱之人是谢远狐时,这所谓的忠贞就变得如此愚蠢可笑。 她想通了。就算真不幸被方恩秀送给隐秀庄的下人们轮奸,她也不在乎了。她根本就不用在乎清白了,至少在郭玄竹眼里,她已经是个玩物了。当务之急,还是修炼y月功。 “你还要记得,若方恩秀问你愿不愿意被仆役奸淫时,得说愿意……”郭玄竹倏地神色凛然,收了后头的话,对云蕊说,“来了。” 云蕊一惊回神,晓得郭玄竹是指方恩秀来了。她搭着郭玄竹的肩膀,配合郭玄竹的律动摆动身子。 “唔~” 云蕊轻哼出声来,只听郭玄竹道:“待会儿我拔出来,s你嘴里怎么样?” 郭玄竹与云蕊的肢t完全交缠在一起,但他的声音对于这样的亲密距离来说过大了,这不只是说给云蕊听的。 云蕊说:“郭大哥,我直接用嘴给你弄出来。” 这时,门被砰得踹开,云蕊仍是被吓了一瞬,头缩到郭玄竹怀里了。郭玄竹反倒动得更快了,惹得云蕊咿呀不停地娇吟。 “郭玄竹,你脏了我的地。” “!!!” 这声音是谢玄与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儿? 她刚要回头去瞧,郭玄竹趁势吻住了云蕊,握着云蕊的头同自己缠吻。他一边啃吻着,一边斜瞟了眼方恩秀,也不理睬,自顾抓着云蕊的雪臀,动得更激烈了。郭玄竹的精关不禁涌动,还没等云蕊反应,郭玄竹便射了出来。 【获得精液:1毫升。运行y月功即可将精液转换成经验值。】 郭玄竹不行了。云蕊眼见着郭玄竹的精液量越来越少,他今日已到极限。他躺在椅子上,虚抱着云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脖子上、前x紧实的肌肉上都淌下了汗。 方恩秀说:“你不行了。” 郭玄竹说:“谁说我不行了?”他说完顺了口气。 方恩秀问:“你还可以?” 郭玄竹说:“当然!” 方恩秀说:“好。” 郭玄竹抽出耷拉的阳物。方恩秀抓着云蕊赤裸的手臂,将她从躺椅上拉扯下来。方恩秀看到了云蕊的脸,云蕊也瞧见了他的,二人眼中同有惊诧之色。方恩秀不仅声音像,就连模样也和谢玄与一模一样,只是看相貌年长个几岁,神态和语气也截然不同。 方恩秀问:“你叫什么?” 云蕊说:“云蕊。” “你也姓云?”方恩秀再问,“家中可有姊妹?” 云蕊说:“我是独生女儿,并无姊妹。” 云蕊也正想问,他同谢玄与是什么关系。幸有郭玄竹先前提点,才没有问出。 方恩秀抓着云蕊,把她抵到墙上,随即双手绕过云蕊腿下,将她猛地抱起来。云蕊扶着方恩秀的肩,双乳贴着方恩秀的胸膛,双眸打量着方恩秀的面庞。他和谢玄与太像了,云蕊竟也区分不出区别。 方恩秀也盯着云蕊的双眸,他的鼻子贴到云蕊耳后,细细嗅着她发丝的香气,然后伸出舌头,舌头轻轻勾了勾云蕊的耳垂。 “唔~” 云蕊轻哼了一声,声音媚得酥骨。 方恩秀吻了吻云蕊的脸颊,又贴上她的下唇,舌头紧跟着撬开云蕊的贝齿,侵入云蕊的舌根。 “唔~” 他一下亲吻得太深,云蕊有些难以喘息。方恩秀察觉到云蕊的痛苦,却装作不知,持续掠夺着云蕊口中的琼液。谢玄与的吻总是羞涩拘谨,他这架势,就像要把云蕊生吞了似的。他一边亲吻着、掠夺着,一边把云蕊死死抵在墙上,好空出一只手,去抓云蕊的雪白奶子,指尖也拨弄着奶头。 “唔……” 云蕊的娇吟喘息连绵不绝,方恩秀放过了她的唇,便低头亲吻她的乳头,又把云蕊双腿放下,让她站立了,再半跪着亲吻云蕊的腰肉。郭玄竹见这副情景,也略感惊讶。他从未见过方恩秀如此低姿态的对待一个女人。 方恩秀迷醉的吻着、嗅着云蕊的体香,突然含住腰侧的软肉,吸入嘴中吮吻。云蕊略带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方恩秀吸吮够了,才放开了她,在她腰间留下了一道紫青色的吻痕。 方恩秀又向下,吻到她肚脐下的小腹。他的鼻尖贴在小腹时,闻到一股令人不悦的味道。方恩秀认出这是男人遗留下来的精液气味,是从云蕊身下白皙无毛的雪皋中散发出来的。方恩秀倏地皱眉,立刻站了起来。他质问云蕊:“你被多少男人c过了?” 云蕊说:“五个……” 方恩秀眉头夹得更紧:“你可对得起你第一个男人?” 没什么对不起的。风思行也就是把云蕊当做他妹妹的替身罢了。 云蕊说:“我不觉愧对,他只将我当做玩物。” 方恩秀猛地握住云蕊的下颌,对她肃正道:“你不愧对他,却该愧对你自己。你识人不明,枉付了终身,却惨遭抛弃,是你自己作践了自己。” 郭玄竹听了,不禁挑起一双唇角,他极力地控制表情,便故作严肃状,可实在忍不住,便放肆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 方恩秀放开云蕊,转头看郭玄竹,挑眉问:“你笑什么?” 郭玄竹说:“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啊!我从前真没看出来,你还有劝荡妇从良的癖好。她若从了良,你送她贞洁牌坊吗?” “郭玄竹。”方恩秀道,“从我的房间滚出去!你在这儿,扫我兴致。” 云蕊一手捂着胸前,一手遮着身下,低头默然。 郭玄竹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云蕊身边,抬起手,指背轻抚云蕊的脸颊。他打量着云蕊,又起了情欲。 郭玄竹说:“这样上等的女人,你要还能没了x致,就是禽兽不如了。” 方恩秀会意,他说:“我怕你死在她身上。” 郭玄竹毫不服输:“你死在她身上,我都不会死在她身上。” ========================== ps:第一百章,决定免费,感谢各位的支持和热爱,祝大家新年快乐。 因为不太有时间登,最后还是决定开个群。重七文交流群:287171563,有任何问题、建议、交流等,欢迎入群讨论。ΡóΡó.гócκs(popo.rock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