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艺作品有属性》 第一章，工艺作品属性系统 “就你这木工手艺还工价五千五？你说话就不怕闪了舌头？按照你现在做的水平，我最多给你三千，你要就收着，不要就给我把木头恢复原样，我重新再找个木工。”老头子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无赖相。 “老头子，三千我都觉得多了，给他两千八。”谁知，老头的另一口子更狠。 “.……”卢毅无语。 “我看你也差不多完工了，明天我会再过来，要是不能改到我们满意就是两千八。老婆子，咱们走。” 说完，一对古稀之年的夫妻携手而去。 “你们说什么！特么的……你们这是……欺负人！” 看着渐渐远去的一对背影，在幸福家园小区某户的卢毅简直无语。 卢毅从小跟木头打交道，起初他还是跟村里的师傅学木雕，十五岁转而开始木工学徒，十八岁独立出师，到外边接木工的装修。 如今出师的年头他也三年有余，手艺不敢说多好，可糊口饭吃不成问题。 他这次给这户装修，五千五的工价已经是最低的了，这对老人家反复比价，才决定给自己做。 结果做好了，他们开始遍屋子找瑕疵。 什么电视柜打矮了，衣柜里边能看到很多钉孔，酒柜做出来跟人家图片上的不一样。 拜托，一分钱一分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算好了木头让自己做，还要做的跟图片上一模一样，怎么可能！ 如果对方是年轻人，卢毅还好沟通一些，两位老爷子撒赖放泼的表情，丢下话最后离开，卢毅真的是无奈。 换做两年前，卢毅会特喵的臭骂对方一顿，甩手走人，就当是活见了鬼。 可如今生活不易，卢毅背井离乡来海城打工，每月还要支付一千多块的房租，假如这单活白忙活了，后边的日子就紧巴了。 那就拿三千块走？ 可是老子不甘心啊！ “您收到一份系统，是否选择接收？” 什么？ 正在懊悔之时，卢毅听到了什么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来自于自己的脑袋里边。 在对方又重复一遍之后，卢毅确定，真的有一个声音了。 “接收。”平素下班回到家，卢毅没什么其余爱好，就喜欢在手机上扒着小说看看，什么主角得到系统大杀四方的小说，他如数家珍了。 对于系统，半点陌生感都没。 “确定接收系统，工艺品属性系统已经激活，此系统为你专属设定，目前任务栏检测到一个木工项目，第一次使用本系统，可以选择免费自定义为作品增加属性，快为你的木工作品制定他的专属属性吧。” 美好的声音闪过，卢毅再次露出了惊讶之色。 这是真的？ 然而惊讶未定，下边发生的一切更让他来不及思考。 因为第一次是免费为作品开启系统属性，下一秒，卢毅已经看到了系统中出现了这个房子的虚拟模拟投影。 投影中出现的作品正是自己刚刚完成的，而卢毅现在可以为这个作品增加属性。 赏心悦目+5，卢毅随便选择了一项。 虚拟模拟投影立即更新了图像，原本还普普通通的木工手艺，刹那变化，如今看上去就叫人心旷神怡了。 太漂亮了吧！ 当卢毅尚在惊叹时，在系统中的那个虚拟投影不断凝实，卢毅所在的房间内随之发生了变化。 实体的装修没想在几秒钟后完成了。 这，这太神奇了吧。 一定，一定我在做梦。 卢毅揪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好疼，所以，不是梦。 怀着忐忑不安又略带兴奋的表情，卢毅来到被修改后的酒柜前。 他凑近去看，喵的，原本柜子那些无可避免的钉孔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而包边的卡条紧紧附着在木头上，仿佛融为一体，浑然天成，根本不像是后边黏上去的。 电视柜，尼玛，咋还高出了五公分。 其弧角圆润，工艺精美，整体角度刁钻，这…好像只有工匠大师才可以完成吧？ 卢毅震住了。 上手的木头感觉光洁如漆，依稀仿佛改变了木头的质地般。 这样的手艺，这样的装修，甭说五千五的工价，开价一万都不贵吧。 感叹的同时，系统再次浮现出了一个窗口，就好像是游戏里弹出邀请游戏的窗口一样，是否继续为作品添加属性？ 还能添加？ 当然要继续。 卢毅想看看到底都有什么属性，毫不犹豫选择是。 系统里边木工作品的属性随即出现。 霸气如潮+5， 红杏出墙+5， 步步高升+5， 异味消除+5， 愉悦心情+5， 忏悔人生+5 性福人生+5…… 属性巨多，一组组属性更新到眼花缭乱。 各种属性有着他们的默契，后边的附加值都是5，而这次的免费自定义属性并非没有限制，所有的属性之中，系统规定，卢毅也只能选择两项。 尽管目前的作品很完美了，可遇到蛮不讲理的客户，给他一个忏悔人生+5，应该会让这对老人变得善良一些。 卢毅想都没想，先给了一剂猛药。 然后呢，卢毅思考了一小会，什么红杏出墙，性福人生，怕是这两位老人吃不消了。 考虑到一对老人贪便宜买来的木头里含有大量甲醛，吸收这东西对身体有害。 心存善意的卢毅最终决定，给他们自定义一个异味消除+5。 “予人健康，手有余香。” 好。 搞定！ 卢毅暗暗说。 …… 自定义结束后。 房间里的空气明显有了一个超级大的改善。 卢毅猛地吸收了两口空气，就感觉像是雨后微风徐来的清新和舒爽。 这份身体的舒爽仍在持续之时，卢毅自己的脑袋不自觉开始回忆起了过去的点点时光。 他知道，这是忏悔人生属性开启了。 他坠入回忆，想到了小的时候父母为了让自己出人头地，中学读书没考上高中后，到处找人找学校让自己读。 可惜自己那会小，贪玩的忤逆了父母，硬是从高中校园逃学出来疯玩，导致后来被学校开除。 父母担心自己没有文化，无法养活自己，又找到了村里的木匠师傅，跟着学习木雕，总想着能有一技之长，衣食无忧。 木雕多么难啊，学习了几年，卢毅的手艺不见起色，进而才转为学习木工装修，家装的要求跟雕刻就相形见绌了。 卢毅最后能够出活，算是有了一点小本领。 但是，这样的自己，没有能够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跟父母好好的说一声谢谢，没有用实际行动来宽慰父母，更别提让自己成为他们的骄傲。 往事一幕幕如老旧照片一帧帧放映，画面交错酝酿，悲伤情绪便如潮水涌来….. 青春不再，父母容颜已老，那些陪伴的时光，快乐和忧愁一时在心底轰然绽开。 卢毅的泪眼变得朦胧，泪水崩溃泛起。 我错了！ 爸妈，我辜负了你们！ 今后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想到了自己叛逆的那几年，让父母操碎了心。 卢毅一下子成熟了，他抹去眼角的泪珠，发誓，今生一定要活出不朽，回报双亲的疼爱。 记忆交织，卢毅又想到了很多过往。 他想起了小学的时候，因为老师体罚自己，他偷偷的把老师自行车轱辘卸下来扔到粪坑的事。 接着，他想到了小学同桌，那个叫芳芳的女孩，他记得自己偷亲人家小嘴，总是把人家弄哭。 …… …… …… 对不起。 对不起。 卢毅在房间待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泪牛满面。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卢毅赶紧逃离了那个房间。 因为他发现，这个忏悔人生+5的属性真特喵的有毒啊！ 第二章、研究一下系统 不得不承认，卢毅怕了这个系统。 忏悔人生的属性有多强，他现在仍心有余悸。 反正明天是两位老人验房的时候，这样的手艺，卢毅觉得拿到钱问题不大了。 顺利拿到钱之后，卢毅告诉自己，今生从此远离这个房间！ 离开装修房，卢毅往家走。 卢毅租的房子就在城市旁的一个城中村，距离城市中心不算太远，交通便利。 卢毅在这座城市里呆了有六年，从自己跟着师傅来海城学木雕，到后来变成木工，卢毅几乎可以算是看着这个城市从一个省会小城慢慢的发展成为一个大都市。 月色清冷，夜墨如山，刚入三月的天透着丝丝缕缕冰冻。 回到出租房已经是七点多钟。 卢毅租的是一个两室的房子，有一间房是用来堆放卢毅这些年的“作品”和工具的。 那都是跟着师傅学习木雕时候的创作，下脚料，半成品，成品都有。 另外一间他用来睡觉。 来到休息的房间，卢毅再次打开了属性系统。 很快，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界面。 因为白天没有好好研究这个工艺品属性系统，卢毅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瞧瞧这个系统的游戏规则。 主界面上显示着卢毅的基本信息。 游戏玩家：卢毅。 手艺：木雕，木工，绘画，裁缝。 待开启手艺：**** 财富值： 5315。 工艺作品属性：自定义（100000财富值+），随机（1000财富值10000财富值+）。 卢毅对这个界面并不陌生。 烦闷的时候，卢毅会去网上吃鸡、王者农药。 这无非是一个对玩家技能还有装备，级别的介绍。 木雕，木工，绘画和裁缝，这四项是自己的技能。 待开启的技能意思是自己目前还没有别的本领，需要去开垦。 财富值相当于目前的级别。 对应工艺作品属性，财富值决定了自己可以给作品增加属性，财富值少的话，只能随机增加属性。 财富值达到100000+，便可以翻身农民把歌唱，自由为作品制定专属属性。 卢毅理解下来，仍有一个要命的问题他没有搞清楚，就是这个财富值如何增加。 头抓了半天，卢毅也没能捋清楚，但是卢毅总觉得这个财富值有点眼熟。 继续摸了摸下巴，心中一动，这会，卢毅终于想到了为什么对这个5315印象深刻了。 这特喵的不就是自己银行卡的余额吗？ 这个月的工钱没到，上个月在老邱家里做木工，工钱六千多，自己付了房租，剩了五千五，一百多块逛了个超市，只剩这点了。 难道说这个财富值跟自己的“身家性命”紧密挂钩，是连接了自己的银行信息，通过自己的银行卡金额来变化的？ 必须把这个搞清楚！ 卢毅的威信里还有十几块钱的零钱，他这会干脆提现到了工行银行卡，几分钟后，嗡的一声，银行卡的余额变成了5325。 卢毅赶紧打开系统主界面对照，果不其然，财富值的数值已经从5315变成了5325，在数据更新的同时，系统又来了一个声音：“经审查，财富值10为卢毅的个人作品所得，可以计入财富值。” 高级！ 卢毅听到这个回答，瞬间觉得系统很高大上了。 它竟然可以把自己的财富信息同步在系统中。 并且，看样子，如果这个财富不是自己通过作品所得，其余的任何方式都不能计入财富值。 卢毅浑身一震，系统这就先进了。 “啧啧，有了这个系统，外行都能赚大钱了吧。” 卢毅暗暗称奇。 不过随之，卢毅推翻了自己的观点。 系统评定的自己的手艺只有四项，木雕，木工这两项手艺自己学习了最少三年。 绘画是跟着师傅木雕时候的基本功，画一些小动物，花草树木，自己提笔就来，能力并不弱鸡。 而裁缝，说起来则比较尴尬了。 干木工的，衣服划破，撕破常有的事情，卢毅没钱舍不得买新衣服，就会自己给衣服缝缝补补。 这六七年下来，手工缝份活倒真的熟能生巧了。 这四项手艺，卢毅皆是不错的。 除了这四项手艺，卢毅还学习过泥塑，玩泥巴也玩了一年，跟泥工在一起，也给客户铺过地砖，搭过灶台。 电工也装过，基本的水电之外，就是消防弱电，卢毅也捯饬过。 可是，这些手艺，系统压根就没有承认。 所以说，系统的手艺评定是需要自身素质在的，如果手艺太差的话，根本就无法进入系统的扶持计划，更没有加持属性的资格。 这一点，跟其它小说里那些无脑的系统真不一样。 “不错，这个系统挺聪明，和我一样。” 卢毅没有失落，因为目前他也不考虑让自己全能，系统认可的这几项技能，如果可以成功添加属性，卢毅的钞票也会赚到手软了。 只不过，添加一次属性最少都要使用1000+的财富值，多的时候更是10000+，做个小木工活有时候赚都赚不了这么些。 所以，以后接单子，做任务，肯定要来大单。 接大单子，师傅曾经教导过自己，那就要提升自己的名气，而如何运营自己的名气，还得是有好的作品。 对手艺人来说，名气的确很重要。 不说华丽的木雕圈，就算是装修行当，木工也分三六九等，同样装修一个八九十平米的房子，没有名气的普通木工，拿走七八千算高的了。 但凡有点名气的，好的木工师傅，起码是一万起价。 这一点，在木雕圈子更甚。 木雕行当认手艺没错，但更认名气，没有名气的话，作品再好，价值也要大打折扣。 然名气在的话，手艺马虎一点，那也会转化为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不要担心受质疑，因会有很多圈内的评论家使用他的春秋笔法为你保驾护航。 “所以接下来木工的活先少接，用木雕作品运营一下自己的名气才是关键。” 卢毅心道。 “终于到你发挥热量的时候了。” 想罢，卢毅走出房门，一头钻进了隔壁他的“材料”间。 翻箱倒柜，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屋内显得热闹非凡。 卢毅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用了十分钟的时间，他才从一个干燥处理过的箱子里，搬出来一块下脚料的木头。 这木头是黑褐色，梯形形状，有十五立方厘米大小，表面看上去有点像是紫檀，入手的木材依然很沉。 低头嗅了嗅，那种淡淡的香味随着时间洗去并没散失，细细看去，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些牛毛纹。 说起来这木头的渊源也很深了。 那还是他跟着师傅学习木雕的三年前，从一个小贩手里收过来的。 当时，卢毅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因为他觉得这是一块纯正的紫檀木。 紫檀木价值不菲。 就这么一小块，那市价也在八九万。 小贩说他是从大师的下脚料里顺来的，只要两万块，卢毅咬咬牙，当时就买了。 为这，师傅还教育了他一顿。 最后经专家证实，此木非紫檀木，而是与紫檀木极其相似的非洲檀木。 虽然不如真正的紫檀贵重，可是非洲紫檀价值也是不浅，差不多是紫檀的1/5。 也就是说，这一小块檀木，价格也在一万块钱。 卢毅那次被杀猪了，但买下的教训，却让他最后省下来了一块好木。 过去，卢毅可不想把这块木头辜负了，如今有了系统的属性帮忙，卢毅已经开始有了思路。 呵呵，那么，就拿你开刀吧！ 第三章、忏悔人生属性奏效 等着卢毅把这块檀木雕刻出来以后，最少也能卖到五六万。 这些财富值虽然不是很多，可充盈目前极度亏空的“系统库”，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一口吃不了一个胖子，对于卢毅这种小木工来说，细水长流，积少成多，已经超级幸福了。 财富是一点一点积累的，而这一块檀木完工后，卢毅横刀立马的日子才可以真正扬帆起航。 用沾湿的棉布轻轻擦拭了几遍檀木，再看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木料的纹路。 其像是牛毛一般，就是传说中的牛毛纹，十分美观。 卢毅也从来没有经手过这样贵重的木料。 要晓得，这檀木算是标标准准的硬木，硬度很高了。 在卢毅曾经使用过的木材中，也只有扁桃木算是硬木，不过扁桃木比较常见，价格自然不能跟檀木同日而语。 对于卢毅而言，他很早便想试试这硬木到底有多硬了。 “那就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后，卢毅从工具屋把曾经吃饭的家伙拿出来，最先入手的是一柄雕刻的刻刀，这是卢毅最喜欢的一把合金刻刀。 专门对付一些硬木。 几年不雕刻了，卢毅手生地很，为了避免出错，他开始先在脑海中勾勒，寻思着雕刻一个什么样的摆件为好。 这块檀木并不是规则的长方形，而是一个梯形。苦思半天后，一个影像出现在卢毅脑海，马踏飞燕。 “马踏飞燕”又名“马超龙雀”。 它马头顶花缨微扬，昂首扬尾，尾打飘结，三足腾空，右后足蹄踏一飞燕，飞燕展翅，惊愕回首，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木头的梯形形状恰好可以满足作品需要的层次感。 卢毅决定借用马踏飞燕的艺术造型，来完成这件檀木作品。 木雕作品跟做木工装修不一样，木雕作品要更形象生动，造型也更加精致，尤其细节逼真。 有着绘画基础的卢毅先用刻刀在檀木上大致勾勒了几刀，才在脑海里基本定下了这件作品的布局跟层次。 一切准备完毕，卢毅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工作台前开始动刀。 一刀刀下去，结合凿子，卢毅砍去了多余的木料，他现在是要打出粗胚。 做木雕，有几个步骤。 首先构思，需要把要雕刻的事物先画出来，这叫打草稿。 然后在木头上定点，把多余的木料砍下来，接着做出粗胚。 卢毅跟江湖师傅学的时候，更偏重于野路子，那就是边雕边改。 对于一个学习了木雕三年多的伙计来说，打出粗胚不是难点。 卢毅用了半个多小时，把粗胚便完成了。 这时的檀木，马踏飞燕的形状只是形似的半成品，制胚时留下了很多的坑洼与凿痕。 还有，在制胚时所留下的，扣直线条的不正，坎头不够清爽有度等等都需要进行修光的处理。 而修光是雕刻最后一道工序，也是真正见手艺的时候。 卢毅沉思了数秒，才开始修光。 定睛，卢毅一丝不苟地清除打胚时候在作品上留下的凿痕，刀疤，毛刺，至于作品达到光滑、干净。 同时他还要一刀不漏地争取做到作品处理上的连贯。 但是，檀木的雕刻远比自己之前遭遇的木材要艰难许多。 由于檀木坚硬如石，刻刀在檀木上不能平滑的移动，力度的拿捏着实很难把握。 每下一刀都需要卢毅手上产生巨大的力量才可以掌控，稍不留意就会刮花。 而且檀木坏刀，费刀，尽管卢毅选用了合金的刻刀，可创作时他还是觉得那檀木要吃掉刻刀一般，精神不免高度紧张。 十几分钟的功夫，卢毅已经是满头大汗。 手心的汗则更多，卢毅一度需要用毛巾把手擦拭干净，再继续回到修光的工作之中。 又擦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汗珠，卢毅猛喘了两口气。 如果不是有工艺属性系统这个幕后大佬，卢毅打死都不会拿这块檀木开刀的。 “下边是这个雕刻的关键了。” 身体的部分处理还好说一些，卢毅下一秒刀子要刻出翅膀的线条。 他暗暗祈祷，然后顺刀一刮。 这力度不大，可比较瘦的檀木顿时飞下来了一块木屑。 “坏了！” 手这一抖。 卢毅蒙了。 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这一刀，明显削多了，将作品应该保留的燕子翅膀的尖儿揩了下去。 “还是不行！哎……” 三年前木雕手艺上卢毅就是个失败者，三年后，怎么可能就一朝飞升了？ 卢毅叹了一声，他再度受挫。 看着被削坏了的翅膀，卢毅心情不免有点失落。 不过好在，他这一次买了保险，可以亡羊补牢。 “现在只能靠系统了……开启系统，为作品增加属性。” 卢毅求助。 “系统检测到一个木雕作品，作品粗胚完成度一般，为作品增加属性需要10000财富值，目前系统只有5325财富值，无法为作品增加属性。” “什么？” “粗胚完成度一般？” “需要10000财富值。” “你这是抢钱啊！” “抱歉，系统不是福利院，也不是冤大头，每一件艺术作品都凝结了创作者的智慧，都是创作者的艺术结晶，虽然系统中有这样的能量可以给予，直接补充低级的创作者。” “但是你也首先要付出高级创作者们同等的努力或者用你的财富对冲。在这个能量守恒的世界里，系统也必须遵守这个规则。” …… 明白了，系统的一番解释让卢毅更好的理解了它。 简单来说，如果想要花少一点的财富值去为作品添加属性，那无疑要提高自己的专业技能。 如果提高不了前者，那只能通过财富值的堆砌，来完成属性的添加。 财富值的制定说是系统的规则，其实是大千世界，万事万物的生存法则。 以为有了系统，就可以依靠系统耀武扬威，扬名立万，说到底，打铁还得自生硬。 卢毅无奈，也只能接受规则。 10000财富值才能增加属性的话，卢毅目前卡里的五千多块显然不够。 他只好先把半成品收起来。 等待明天把那户装修的钱收到了，再继续加属性！ 败兴而罢，当晚，卢毅简单吃过泡面，就上床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毅猛然惊醒，看看外边的天色，此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黎明时分了，拂晓的黎明万籁俱寂，天色蒙蒙亮，东边的初阳微露，湮没的土地便被掀起来一层乳白色的纱衣。 卢毅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洗把脸，漱口刷牙后，他就出了门。 不想别的，今天他要去两个老人家那里结工资。 …… 幸福小区。 602房间。 卢毅打开门的时候，还有一点后怕。 那忏悔人生的属性太奔放，他真的hold不住。 好在，这忏悔人生针对自己这个年轻人，上次发挥的差不多了，卢毅这回进来后，只是稍微感叹了下人生，并没有哭红眼眶。 半个小时后。 一对老人家姗姗来迟。 昨天，卢毅和对方电话约好了的，今天八点半在这碰面，关于木工装修的事，他则没说，今天就准备给两人一个“惊喜”。 老头子今天也挺开心，他断定，半天的功夫卢毅不可能让“木工活”起死回生，那么他就能少拿工钱。 老头子来之前还跟老伴谈笑风生，可进门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 “肿么可能…” 老头子被雷到了。 昨天还矮了半头的电视柜，今日竟然焕然一新，不光是个头猛蹿了，样式还跟自己的想象一奶同胞，如出一辙。 进门后他半转身，不敢相信地又瞧去酒柜。 他扒上去看，戴着老花镜看，拿着放大镜看，喵的这柜子连一个钉子孔都没找到，那些先前的钉孔集体人间蒸发了。 现在，整个的木工装修，自带滤镜美颜效果一般，布灵布灵的闪瞎人的眼睛。 “这，这不可能？” 老头子心里头是一万个草泥马飞过。 老太太看架势不对，忙把老头子拉到一边，两人嘀咕：“老头子，这小子还真做到了，那你想的那个让人家只拿三千走的事就没影了。” “是啊，这小子竟然改好了。离奇。”老头子苦恼。 “那我们怎么办啊，难道就乖乖给钱？” 老头子眼色一转：“老婆子，放心，一会我们就咬住了不喜欢他的装修风格。这样就可以了。总之想从我口袋里拿钱，没那么容易！” “还是你狡猾啊老头子。” 一对老人家商量好之后，板着脸朝卢毅走了过来。 “怎么样，老人家，现在你们满意了吧？”卢毅笑嘻嘻看着老人，现在的装修堪称专家级别的了，没理由，老人家不喜欢。 老爷子前一秒心想，就是满意我也不会说，他必然要批评卢毅的，还要狠狠的批评，这样才能把装修的钱省下来。 可话在嘴边，他发现自己却说不出来了。 “老头子你……你说话啊。” 老太婆发现自己老伴的手开始抖起来了，忙靠过去，扶住了他。 下一秒，老太婆却也跟着双手颤抖了起来。 哦？ 卢毅傻了！ 这要干瞄！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我错了。” 扑通一声，老爷子竟然面向卢毅跪了下来。 下一秒，脸上开始飘泪。 “老人家，你，你这干嘛？快起来，你跪我哪里使得，你这不是想赖我吧？”卢毅见状，掉头就要跑。 这年头，老头子倒下去讹人的事情还少吗？ “不，你错怪我了，我不会的。”老爷子泪眼婆娑，起身后几步又迎了上来，一把他就虎抱住了卢毅的腿：“小伙子，我不会赖你的，是我错了，我只是想扣你的钱来着，所以才说你的手艺不好，是我黑心啊。” “其实你的手艺非常棒，你做的木工活，非常完美。” “我非常喜欢。” “真的？”卢毅有点转过劲来了，这怕不是忏悔人生属性奏效了吧？ “千真万确啊。是我这个人太斤斤计较了，太尖酸刻薄了，太无理取闹了。我在你的面前，简直就是无地自容啊。” 老爷子痛心疾首，双手不断捶着自己的小胸胸。 正发生着，老太太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沓百元大钞，双手递了上来，诚恳至极：“小伙子，我们错了。这是一万块，辛苦你了，你的手艺值这个价，我们得给你一万，求求你原谅我们。” “是啊，你必须要收着，你要是不收，我们就长跪不起。” 太美妙了。 太幸福了。 顽固不化的老爷子从良了？ 卢毅没想到，系统的忏悔人生属性可以这么强大。 怕是这老爷子已经属于冥顽不灵，顽固不化，骨灰级铁公鸡了，系统这都能让他良心发现，自掏腰包，可以啊。 …… 第四章、神奇的忏悔屋子 “老人家，算了，算了，你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我也只拿走我应该拿的，五千五。” 卢毅平静了下来，他尽管可以通过系统拿到一万块。 但是咱做人的原则不能改。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先前说好了的工钱，卢毅不可以朝令夕改。 “没关系，这都是你的，你的手艺值一万。”老爷子依然诚恳。 “不！手艺好是一码事，咱们先前说好的工钱是另一码事。做人就是这样，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一分都不要。老人家，你们比我更懂这些，只是你们可能被生活压迫地害怕了，才想着去这么做。” “但是，你们要记住，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节俭而富裕，一定会因为你的努力而精彩。”“钱我收了，也祝你们两位老人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撤。 卢毅说完，扶起老人后走了。 老人当然不干，忏悔的还要追出去。 可下一秒，却又有无数的回忆冲进脑海，让他们停了下来。 几年前，老人跟自己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妇闹掰了。 老人总以为自己是长辈，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毋庸置疑。 儿子和儿媳妇唯有言听计从。 可偏偏那一回，儿子爆发了，把多年来受到的压迫全盘托出，连带着把爸妈对自己媳妇的吝啬，对自己媳妇的挑剔，不公平对待讲了出来。 那次，老头子怒了，甩了儿子一巴掌，使得儿子和儿媳妇搬出去，至今还在外边租房。 三年了，儿子没回过家。 老人家也倔，干脆把老房子卖掉，换了新住所，打算跟不孝儿子一刀两断。 ……往事历历在目，可此时，老人家想起过往，泪再次滚落，他发现，是自己错了。 是自己倚老卖老，蛮不讲理。 其实很多事情，都是他做的不对。 “老婆子，我该给儿子打个电话了，我…错了。” 泪水奔涌而出，在布满沟壑的脸上纵流。 老太太听到这句久违的儿子，时间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一家子还住在一起的日子。 “是该给儿子打个电话了，我也该给儿子还有儿媳妇说声对不起，两年儿媳妇没怀孕，我各种冷眼讽刺，我不是一个好婆婆，我浑淡。” 老头子的心被剜了一下，哭声呜咽低沉，他想到儿子夹在父母和儿媳妇中间的不易：“我不该说儿子没用，我不该仗着自己是老爹，就对儿子吆五喝六，凡事不讲青红皂白的骂他。” “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这个糟老头子？” “儿子，妈妈想你了，你在哪啊。”老太太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老头身边，一把拥住了爱人。 这三年来，她无数次想跟丈夫说，你认个错吧，让儿子回来。 但她更知道，自己的老伴倔，不可能的。 她承受的委屈，压抑，今天完全的得到了释放。 老头子也深拥住妻子，两人相拥而泣，哭得泪水满布，呜咽不止。 …… “儿子，爸错了，你回来吧。爸，求你了。” “儿媳妇，妈错了，你回来吧，妈想你们了。” 张源万万没想到，固执的老爸老妈会主动认错，和自己打电话。 张源的妻子王红也不敢相信，公公婆婆会主动请自己回去。 “红，你说怎么办？” 张源怎能不想念自己的爸妈，无论他们做错过什么，血脉相连，他无法漠视。 “那就回去吧。” 王红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妻子。 半个小时后。 幸福家园602。 挺着大肚子的王红在张源的搀扶下，来到这个从没有来过的“新家”。 推开门的那一刹，张老头和老太太就面向儿子和儿媳跪下了。 “对不起。” “对不起。” 王红看到老太太和老头子跪了，呜的一声也哭了，她捂着自己的肚皮，第一句就是：“妈，爸，我怀孕了，我怀上了你们张家的后，我不亏欠了。” 再次泪崩。 老太太已经有点受不鸟了：“红啊，我错了，婆婆错了。是我不该怨你，怀孕这个事是我太急了。” 儿子张源这会一边扶着王红，一边来到了爸妈身边，他单手搀扶起妈妈，又扶起爸爸，泪水跟着飙出：“爸，妈，其实红怀孕的第三个月，我有去老家找过你们，可是邻居告诉我，你们已经把房子卖掉了，走了……我当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啦。” “儿子不孝，儿子有愧啊。” “儿子也做的不对。” 张源扶起爸妈在面前，砰的一声，他双膝跪地，悲痛不已。 “源，你没错，是老爸错了，老爸总说你没出息，其实是我没出息，没给你提供好的教育，好的背景，好的人生起点。” “爸把那小房子卖掉，还不是因为房子小，以后咱们一家人住太拥挤。” “爸是要给你换大房子，你瞅瞅，这房子就是爸买给你和红的啊。” “你起来，快看看喜欢吗？” 张老头泪目，儿子张源哭得也是稀里哗啦。 “红，你怀孕了，别站着，快坐下来，坐下来啊。” 听到妈妈说，王红却摇着头，她这么些年来，说对两位老人没怨气，那是假的。 谁家娶媳妇不要给儿子买新房，配新车，当初嫁到张家，王红什么都不图，彩礼也没要。 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和张源在一起，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张源对她好。 张源做的不错，王红却在公公婆婆这里吃尽了委屈。 住到他家那个老房子的第一天开始，公婆就没在意过她。 她一度怀疑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要彩礼，所以才导致婆家看轻。 自己的亲爸亲妈冷嘲热讽，王红曾经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 两年没有怀孕，公婆从来不去想自己儿子是不是有问题，还是其他什么环节不对，就说自己不能怀孕。 强大的精神压力下，王红想怀都怀不上。 他们更加不知道，其实王红怀过一次，但是没有两个月，宝宝自动流掉了，没能活下来。 太多太多的辛酸，苦楚和委屈。 可下一秒看到老人那双热泪滚滚的眼睛，孱弱的身体后，王红都忘却了。 一切的恩怨，一切的委屈，纵使他们千般不好，万般不对，那不也是自己老公的爸爸妈妈。 他们老了，往后的余生不多，又何必咄咄逼人，依依不饶呢。 相反，作为子女，就该用爱去包容他们，去关系他们。 要知道，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王红摇着头，以前她想不通的事情，这一刻，她都想得明明白白了：“我不坐，你们期盼的宝贝孙子在动呢，他说爷爷奶奶去坐，他说他想爷爷奶奶了，他说你们一定要健健康康，咱们一家人都要健健康康的，好好的生活下去。” “嗯。” “一定。” 呜呜呜。 一家人都被王红的话感动了。 王红自己也哭得梨花带雨。 哭声环绕在房间，隔壁的邻居被炒得实在难受，进屋想要劝一下，让张家声音小一点。 可进门没多久，他也哭了。 邻居是个赌鬼，进门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赌博输掉的那两套房产，想起了自己因为赌博和妻子吵架，离婚。 我错了，我不赌了，我要戒毒！ 楼下的住户听到楼上哭声震天，打电话给物业让物业协调，三个物业的工作人员几分钟后马不停蹄地来到602。 刚说不要大家哭，这样会影响邻居午休，说完准备回去的时候，随之，却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泪水跟着飘了出来。 …… 一个上午，进去这个房间的人，无一幸免，整个小区的二十几个人最后在房间里抱团哭泣。 后来，医院，记者纷纷赶来。 一百多平的房子，堵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 中午十二点半，海城最大的新闻报道机构，每日播报的两位记者站在602房门外进行特殊报道：“现在我们就站在神奇忏悔屋的门外，据在里边的记者发来的消息，一百平的房子内，已经有六十七个人齐声哭泣。” “我们可以听到，即使在门外，这声音也是很壮观啊。” “抱歉我不能陪大家进去一睹这盛况，因为只要打开这扇门，走进这房间，没有一个人能微笑着顺利走出来。” “都要进行一场泪水的洗礼。” “小亮，这里有关心的网友发来消息，他们问，六十七个人在房间内大哭，会不会缺氧？里边的空气会很糟糕不？”站在一旁的，另外的女记者问。 “no，no，no，也是我前方的记者发回来的消息，他说这房子的另一个奇妙作用是，在里边哭，你会觉得人很舒服，空气无比的清新，甚至比室外的空气都要好一倍。”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进去之后，不想出来的原因之一。” “那这个屋子就太神奇了。” “另外跟大家汇报一个情况，由于这家的主人是一个孕妇，他们还专门请来了空气检测的专家。专家当然现在还在里边，而空气的质量检测已经出来了，是特优。” “没错，比超优还要好的空气质量。房间内，没有一点异味，空气湿度，清新度，舒适度，完全最佳。非常适宜人居住，无论你是孕妇，婴儿，还是老人。” 女记者继续报道：“由于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屋子，国家应急事务调查所已经派人来研究这个屋子，确定是什么问题引起的。” “而据前方记者了解到的，这诡异的现象只是在近期装修才出现的，所以，问题的核心可能在装修上。” 第五章、时间能证明一切 应急事务所的有关同事在神奇屋哭过一场后，回来就召开了紧急会议 他们觉得真的邪门了。 在会议室内，投影仪上正显示着卢毅的照片和简历。 经过和两位老人的反复确认，房子发生神奇作用的时间节点就在卢毅装修木工的时候。 可见，症结在卢毅身上。 “好，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咱们会议开始，今天会议的主题呢就是关于幸福家园小区6栋602房间神奇忏悔小屋的诡异事件。” “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这件事跟房间的木工装修卢毅可能有关，我先宣读一下目标人物的简历。” “卢毅，男，汉族，22岁，出生于海城市sc县医院，小学就读于山木村，小学就开始学习木雕，中学就读于石城二中，高中就读于石城师范中学。” “高一下半年因为屡次逃学被开除，后来还是一直跟木头打交道，不过从木雕改为从事装修行当。” “今年2月初，和幸福小区的张老汉经人介绍认识，三月开始给602房间装修，租住在城中桃花一村。” “父母皆为村里普通村民，无复杂的社会关系，无境外关系，卢毅本人也无任何异常表现，这就是目标人物的基本信息。” “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装修完602房间后，每个进入房间的人基本都会大哭一场，并且忏悔人生。关键，这间屋子的空气质量相当好，根本不像是装修的房子那样有很多异味。” “你们怎么解释？” 会议室内的人听完卢毅的简历和事故回顾之后，都很无语，这么简单的社会关系，他们看一眼就能背下来，基本没什么好说的。 投影仪上的画面再变，这次变成了一份数据的统计。 “这是我们在现场记者手里拿到的影像，可以说，每一个进入这房间的人都很感谢这次奇妙忏悔屋的体现，67位进入房间的人，其中有三个是赌博，表示从今往后不再赌博。” “有五位是有过小偷的犯罪记录，他们表示，未来绝不会偷窃，并愿意提供出来一些在役小偷的资料给警方。” “也是这个声音，在咱们hc区域的几个网点，很多小偷自首，对自己实施盗窃的行为供认不讳。” “更有多达四十位家庭有矛盾的居民，他们对自己在生活中对待自己另一半的态度不好，一定改正。” “有十二位出轨的男女，承认了自己犯过的错误，表示远离渣男，渣女人设。还头顶一片黑发。” “最神奇的是，在这房间的五位老人，身体都比之前硬朗了，精神面目非常好，有一位有哮喘病的，到房间里边，没有再咳一下。” “根据我们的亲身调查，得出以下结论，任何人，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进入房间，全部都会哭，而且会哭得很爽。” “因为房间就跟大家说的一样，能够让人去忏悔。” “人无完人，谁也做不到十全十美，所以，忏悔的作用一发生，哭就不会随着你的意志为转移。” “当然，这个房间对人类来说，没有任何不良影响，反而有助于我们去创建和谐社会，而海城大学医学院研究所的调查报道，也证实了在健康层面，这个房间益于居住。” “而发去科研部门和建筑部门的调查回复，到目前为止，科研人员，建筑人员也无法给出任何科学上的结论，因为房间内一切指标均正常。” 看完这一页报告，会议室内的人全都懵逼了。 能够坐在会议室里的人，都是有关部门的精英，科学，医疗，卫生，建筑，每个行当都是大拿级别的人物，他们见识过的场面比电影中描写的更加惊人。 但是，眼前的这份报告，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 卢毅的背景跟这个屋子的神奇效果，丝毫不匹配。 “好了，大家畅所欲言，用集体智慧来分析这件诡异的事情吧。”领导开口了，让大家说说想法。 会议室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排除了科学因素，排除了人为因素，那么剩下的只有玄学了。 “那个……领导，我说一句不该说的，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找玄学方面的高人调查过？我觉得目前这个情况，很难用常规的学术来解释了。”半响后，一个看似略懂风水的人开口问道。 “你说的这个我们确实调查过，不过玄学的一位大师说了，这不是玄学方面的原因。” “除非装修房子的人实力超过他太多，让他连一丝蛛丝马迹都看不出来，否则的话就不是玄学方面的原因。”领导很直接的回答道。 在座的都知道那位大师，也知道对方是风水界的高人，如果连那位都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话，那么这里面的问题就严重了。 莫不是这个卢毅真比大师还厉害？ “要不我们直接把卢毅请过来喝茶？”一个中年男声问道。 “以什么名义，他做了什么错事吗？” “你有什么证据表示，房子的诡异事情跟他有关？” “并且，这个房间对人类来说，没有一点坏处。进过房子的人还都感谢这个奇妙屋子呢。我们凭什么抓人？” 众人沉默了。 的确，现在那个奇妙屋子都成了附近的景点了，要不是zf强制不允许接待游客，张家一定赚的盆钵满满。 “那就尽量把这个事情压制下来，时间能解释一切。” …… 卢毅可不知道有关方面在调查他，而今天的那个新闻最终被有关领导压下来，也没有酿得满城风雨。 低调，低调。 卢毅懂的闷声发财的道理。 他自离开那个屋子后，就撇清了和张家的关系。 他也不会对任何人说，那个幸福家园602的房间是自己装修的。 一切都已过去，相忘于江湖，才能各自安好。 将五千块存进银行卡，卢毅的财富值现在飙升到了10325。 有了10000+的财富值，卢毅当然能够给马踏飞燕作品增加属性了。 心中雀跃，他悠然自得往家赶。 淡蓝色的天空此时飘浮着朵朵白云，微风吹拂着路旁的树叶，叮咛耳语。 阳光透过上午薄薄一纸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鸟儿欢愉，别有一番悦目娱心感觉。 到家门口的时候，卢毅正巧碰到房东带着女儿，拎着个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 第六章、缥缈不接地气的属性 “大姐，出去买东西了？买这么多。这都是什么啊。” 卢毅笑着打了个招呼，出手接过了两个包，他现在心情格外美妙。 “嗯，买了点东西，都是要用的材料，小卢，今天生意怎么样？” 卢毅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跟房东赵丹以及周围的这些人都很熟悉，大家也都知道卢毅跟木头打交道，平素做木工，是个上进的年轻人。 “还行，赵姐。” 卢毅喊房东赵姐习惯了，房东赵丹长得年轻显小，看起来三十出头，其实比卢毅可要大十几岁呢。 房东被这么称呼没什么，一旁的房东女儿不乐意了，板着脸说：“卢大哥，你应该叫我妈阿姨的！我妈今年都三十七岁了。” 卢毅呵呵一笑，嘴抹了蜜甜：“你妈看起来年轻，为什么还要叫老呢！莹莹，怎么没出去玩呢？” “唉，复习功课呢。”丁莹轻轻撅着小嘴，愁眉苦脸抱怨。 刚刚十七岁的丁莹是房东的女儿，卢毅到这里的时候，小丁莹才刚刚十二岁而已。 记忆中，莹莹都是在街上跑着玩，家里闹腾的。 可一转眼莹莹却是已经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和她妈妈一样，两人都是美女。 记忆的定格叫卢毅才如此一问，而实际上，丁莹今年已经十七岁，俨然过去了跑着玩的年代。 以前的时候，丁莹没事老爱往卢毅房子里钻，让卢毅给她雕刻两个小玩意什么的。 那时候卢毅还在跟着师傅学雕刻，也乐意逗小姑娘玩。 可现在… “加油，争取考个好大学，让你妈高兴高兴！” 卢毅把包裹帮忙放在屋里，说完本来是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这丫头的脑袋，只是看着明显成为大姑娘的她，卢毅还是忍住没动手。 寒暄结束，卢毅出了屋子。 赵丹和丁莹也关了房门。 卢毅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把檀木半成品搬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抬到桌面，卢毅没有急着立即开启系统，而是用干布擦拭了一下马踏飞燕。 此时，作品上残留的坎头还是挺扎眼的，修光显然没有做的多好。 系统开价10000的财富值增加属性，是根据作品目前的完成程度来说的。 卢毅想着，自己再润色一下，或许“价钱”会便宜。 对于修光的行家而言，一刀就是一刀，需要掌控好那个“凿劲”，有“凿劲”雕刻出来的东西就光亮、洁净、有质感。 否则就会产生毛、松、软的情况。 卢毅的这个作品，现在就是凿劲不足的表现。 在剔地、镂空、顺雕、逆雕、切平直等基本功上，他没能做到刀刀清，无论是长线、短线、弧线或直线，线迹根本不畅。 卢毅重新握刀，在作品上来来回回几下，更多的，卢毅就无能为力了。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啦。” “接下来……能不能起死回生就靠你了，系统。” 卢毅双手合十，目前作品的瑕疵，指望他自己去改善是没影，卢毅祈祷系统能够帮他。 “开启系统，为马踏飞燕添加属性。” 说完，卢毅目不转睛望着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下一秒，马踏飞燕的木雕作品粗胚出现，恰就是自己创作的模样。 选择添加属性后，财富值瞬间减少，卢毅注意了一下，这次减去的财富值是9900，方才的班门弄斧，倒真的为他节省了100财富值。 这也让卢毅晓得，以后自身的技艺也得齐头赶上。 随后，系统自动随机生成作品属性。 栩栩如生+5。 步步高升+5。 “栩栩如生，这个好。” 卢毅看到这个属性，心中的大石头彻底落地了，这样一来，马踏飞燕的作品，手艺就会精湛许多。 果不其然，属性选择后，在系统画面中的马踏飞燕形象开始了变化。 它不断凝实。 有着之前经验的卢毅连忙看去桌面上的那个作品。 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 放在桌子上此刻的马踏飞燕作品跟着更新了。 它线条平正、层次分明，极度富于立体感。 整体上呢雕出的马儿是威风凛凛，马的头和颈往后收缩，重心后移。 同时踏燕的后蹄前伸，让马的支撑点和重心正好在一条垂直线上。 而且，马向前后伸出的两条腿和扬起的尾巴，保持平衡之余，使马的造型更加优美了。 被马踩踏的燕儿则飘然灵动，错愕转头，却是没有被马儿踏地不舒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说起整个作品是有表情，有变化，有动感，更不乏美感，最要命的是燕子的翅膀尖重新长出来了。 瑕疵被修饰的仿若没有。 “厉害了，我的系统。” “好一个栩栩如生！” 卢毅看到作品，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样的手艺，恐怕自己穷尽半生都琢磨不出来吧？ 领教了这个栩栩如生+5的属性，卢毅的思维转到了作品的另一个属性上。 步步高升+5？ 这个步步高升？ 怎么个体现法？ 因为步步高升这个词，普遍用在当官的，或者大的集团、企事业单位里边？ 说步步高升的属性，难道，拥有这个作品就可以当官的一路升迁，坐办公室的就主管变经理，经理变总监？ 卢毅有点不太相信。 不过，这个步步高升用在自己身上，应该作用不大。 卢毅也不认识什么当官的，说大集团公司里的经理啊，卢毅电话簿里倒真的翻出来了几个。 轮番给这些人打电话，可听到卢毅雕刻的作品，列位都表示不感兴趣。 卢毅最后呢只能作罢。 “什么步步高升，根本不适用啊。” “这属性很缥缈啊，不接地气，不现实。” “我估计被系统坑了。” 随机的命运就是这么不快乐，卢毅埋怨之际，希望下次自己可以自定义添加属性。 但是，他也不甘心。 前些年跟着师傅学习木雕的时候，师傅的一些作品也会无人问津，记得师傅那会就会跑到海城的跳蚤市场，在那里摆摊。 跳蚤市场上啥都有，很多卖小玩意的，也有许多淘宝的人，卢毅想到或许会有伯乐相中自己的作品，他兴致勃勃地用一块红布把檀木包好，直奔跳蚤市场。 第七章、步步高升属性奏效 海城的跳蚤市场在旧城区一个破旧的街巷，巷子叫里子巷，在城区的东面，卢毅在西，距离卢毅住的城中村有点距离。 上了公交车，享受着车上那一米阳光，兜转了小半城，卢毅在终点前的前两站下了车。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灿烂，来跳蚤市场的淘客和商贩很多，小小的巷子像是沙丁鱼罐头，人满为患。 小摊贩们就地练摊，有在海城这条古玩街缴纳了管理费的，也有打游击和城管斗智斗勇的。 文玩，古玩古董，小的工艺摆件，家里的破铜烂铁，旧书籍，入目全是，各种东西琳琅满目。 比起前些年还是小贩们用自己的真实嗓音较量，如今“科技”时代，大伙都是在喇叭上录好了声音，循环播放。 喧闹的声音，让跳蚤市场看着热闹非凡，满足于这种热闹的小市民，也都涌入这里，搞得一片欣欣向荣。 卢毅刚练摊几分钟，迎面就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中年人盯住了卢毅的这个作品，反复打量了半天。 卢毅也不上赶询问，直到最后，对方喜欢的忍不住了，方才开口：“这是马踏飞燕的檀木雕啊？老板。” 古玩摊上，形形色色的人很多，对方一开口，卢毅就知道这是一位行家。 跟随师傅在圈里多年。 饶是见多了牛鬼蛇神，卢毅还是对眼前的这个人不敢小视。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艺术的气息。 让人不由敬畏。 “您好眼力，这的确是檀木雕刻。” 中年人下一秒慈眉一卷，平易近人笑说，“应该不是紫檀，像是非洲檀木，我说的可对？” “对对对。”卢毅也实在，笑脸迎人：“虽然是非洲檀木，可是木头的质地也是百里挑一，您是不是看上我这马踏飞燕了？” 卢毅可不想浪费功夫，直爽问道。 老先生神色颇为复杂，又打量了一阵后却摇了摇头，“木雕的马踏飞燕确实要比青铜铸就的更形象生动，而且木雕这种纤毫毕现的艺术品比起青铜器来更加传神。” “马儿添加了鬃毛，奔马的四肢也显得更加修长与神骏，还有马尾上的毛发也都被修补勾勒的清清楚楚，睫毛眼睛四蹄以及流畅的肌肉线条，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觉察到那种强劲的爆发力与美感….” 中年人啧啧称奇。 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不过始终没有开门见山，卢毅见状索性先开口了：“大哥，您好鉴赏力，实不相瞒，这檀木雕确实是我雕刻的最成功的作品，也下了狠功夫了。您也知道，檀木的硬度，根本不好操作，而雕刻成这种火候的作品很难再遇到了。” “我想您也是懂行的，这东西买去绝对值得收藏。” 中年人笑了：“那…你打算多少钱卖掉这马踏飞燕的雕刻？” 行家遇行家，那买卖就对了。 “就这块檀木本身来说，它的市价都是一两万，一般在雕刻上边，找到这个大小的材料基本很难。” “物以稀为贵这是一，而我雕刻出来这个马踏飞燕的艺术品更是花费了不少的精力，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马踏飞燕我最少要卖六万。” 卢毅的价格都是根据市场上同类檀木雕刻品的卖价定的，他也觉得不算坑，虽然他的心理价位实际在五万，可坐地起价，就地还价，买卖都是如此。 “六万？我能不能再仔细瞅瞅。” “您请便。” 中年人这会重新掌过马踏飞燕，更专注的打量了老半天，这才放下了檀木雕。 “你这马踏飞燕的功底还是差了一点点，尾巴尖修复过。这胚型燕尾估计你制的时候也有一点大意失荆州，削多了。” “后期虽然你救活了作品，但是还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不过，像你这般年纪，能够雕琢成这样，实在也不容易。因为这个失误，我呢，只能出五万买下你这檀木雕，你如果卖，我现在就给你钱。” 中年人这么说，其实也是压低价格的一种手段。 在他看来，这马踏飞燕雕刻的活灵活现，存在的一点点瑕疵完全不要紧。 瑕不掩瑜，但他必须放大。 还有，这小家伙可不是什么大家，出这个价，已经封顶了。 到达了心理预期，想到那尾巴尖上的确自己当初失误了，卢毅豪爽道：“成，那就五万成交。以后有需要这种精美雕刻品的一定记得联系我。算交个善缘。” “没问题。” 和中年人留了联络方式。 卢毅成功收到了钱。 将五万块存进卡里，卢毅的财富值上升到了五万加。 当天回去的时候，卢毅感觉自己走路都有点飘了。 不要笑话他，长这么大，五万块一次性赚到，卢毅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 和卢毅分开，曹文山拿着包好的檀木作品，心中起伏万千。 他是海城市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平日里，他无事就爱到市场上去捡漏淘宝下，人过五十知天命，收藏成为了曹文山最大的爱好。 今天能够五万收来一件檀木手工雕琢的艺术品，曹文山觉得很值了。 但这份快乐，也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在政治仕途上，他是一个失败者。 收藏，只能说是他慰藉自己心灵的一种方式。 回到家，娇妻正在煲汤，曹文山离过一次婚，前妻因为一场车祸离开的他，后来的妻子，是原来的老领导介绍的，对方也是政治家庭的千金。 几年前娇妻看中曹文山，也是因为曹文山在收藏协会的地位。 本来，曹文山前两年按资排辈就可以稳升会长的，然后依托这个跳板，进入市文化部门。 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省空降的一个大佬亲信，就这么顶替了曹文山的位子。 口咽黄连的娇妻当时就不干了，想要动用自己家的关系，跟对方掰掰手腕。 但曹文山的性格与世无争，他再三拦阻，最终才浇灭了娇妻心中那团不甘的火焰。 这几年来，那会长跟圈里大佬的关系渐渐平稳，曹文山也忘却了升迁的可能。 只是，多年来，曹文山只觉得对不起妻子，辜负了娇妻对自己的看好和信任。 “回来了，老曹？” “嗯，你在做饭啊，让我来吧。”曹文山忙去厨房照应。 “不用你，你是咱们家的脸面，厨房的事你不能来，你是干大事的。对了，你们那个会长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调，这事有下文了吗？” 平素，娇妻熊丽也都这么说，无奈曹文山今天听到这话，心中滋味不同。 因为，好像这个调动又起风了。 “还没消息，可能他不走了。” “为什么又不走了，前些日子不是说一定会走的吗？那你升会长这事不又悬了？”熊丽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她千盼万盼，等待了这么多年，只想着老公能够走上正位。 眼瞅着成功了，没想再次泡汤。 “对不起，老婆，这也是组织上的决定，我们只能听从安排。” “不过，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过得也挺好的，你瞧，今天我从市场上淘到了一个宝贝，马踏飞燕，这可是檀木雕刻的。” 曹文山把自己买来的作品端手呈现在熊丽面前。 他只想给妻子一个安慰。 呵呵。 没想熊丽苦笑了。 下一秒她的脸上更现出失落：“好一个马踏飞燕，平步青云，步步高升，我想这是这个象征意义吧？可是呢，你这是千年老二，挪不动啊。” “你何时才能像这马飞跃起来啊？” “我看，人家都踏着你上去了，你不是那马，你是被踩的燕啊。” 曹文山沉默了。 对于他们这些拥有政治生命的人来说，地位，权力，这都是人活着的价值。 输了，一生就毁了。 而且，像是曹文山现在的年纪，如果不能更进一步，通过正位的平台去结交上游领导，他就无法跳出眼下的小圈子，进入金色的鱼缸。 老曹低头。 “老曹，我不是怪你，你没有错，我只是心疼你。我替你不甘心啊。” “你想想，你在副会长的位子上多少年了，轮都该轮到你了。”妻子的泪说着流下来了。 曹文山别的无所畏惧，但他最怕就是红颜泪。 “别哭，老婆，你别哭…” “我会努力的。” “可你的努力还不够啊。” “……” 就在这时，曹文山的手机响了。 “老婆，这是组织部老李打来的电话？”重重的黑暗遮盖了天，可这一刻，曹文山眼前豁然一亮，一个拳头似乎要把这天捅破。 组织部如果没有人事变动，基本不会打他电话。 “快，快接，听听他要说什么？” “嗯。”曹文山忐忑地打开免提。 “李部长？下班了，你这给我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呢？” “大事，大事。我可能先要恭喜你了。” “恭喜我？”曹文山蒙了，难道是会长调走的事又提上日程了？ “对，你要升会长了，我不该恭喜你吗？” “你是说，老张真要调走了？”曹文山小心翼翼询问。 “老张大概是调不走了。他上边的那个大佬被查，连带的他乌纱帽不保，所以，他已经被革职查办，而他的工作马上就要由你接替。你盼了几年的会长，这次没跑了。” 老张的领导被查，老张被免职。 这特么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 曹文山觉得刺激。 “本来我不应该给你打这个电话的，可不知怎么的，就想告诉你一声。让你提前也准备一下。毕竟，这么多年了，你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里。” 老李是个稳重的人，一般组织的任命决定，他都要等正式通知下来，才会给对方电话。 今天，老李不知被什么操控了，偏偏等不及的告诉了曹文山。 曹文山接电话的时候，马踏飞燕已经送到了妻子熊丽的手中。 拿着马踏飞燕几分钟，熊丽的手机这会也叫了起来。 熊丽在一家上市公司做财务主管，这个位子她也干了五年了。 她上边的财务经理四十多岁，年轻有为，熊丽所以寄盼于曹文山，也是她没有什么上升的空间了。 可这会，给她来电话的又是人事部。 奇怪了？ 人事部电话。 熊丽把马踏飞燕一手持在手中，另一只手接听了电话。 “熊丽啊，恭喜你。” “恭喜我？何喜之有？” “你要升经理了，我不该恭喜你吗？” “什么？升经理，我们王经理呢？” “你们那个王经理啊，我这里刚刚收到了两封匿名他利用职权，给人大开方便之门的投诉信，证据确凿，他已经被拿下了。” “我们经过紧急电话会议讨论，决定你来接替他的位子。明天你就上马，所以，我要恭喜你吧？” 挂断电话。 曹文山和熊丽互掐了一下对方。 好疼。 是真的。 太邪门了！ 如果说曹文山升为会长，那是多年等待后的必然，可熊丽，怎么就一下子升上去了呢？ 而且，这两件事撞在一起。 这就有点灵异事件的感觉了。 “是这马踏飞燕给你带来的好运啊。”熊丽和曹文山都很信风水玄学，如果说今天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曹文山买来一件雕刻品了。 “没错，我也觉得是这作品带来的好运势。” “老公，看来你真的是淘到了宝贝。” 曹文山也把目光重新汇聚在妻子手中的檀木雕刻品上，确实，再没有这个作品之前，他郁郁不得志。 曾经多少次的机会都擦肩而过，空欢喜一场。 他本来都放弃了，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然而，今天，幸福突然降临。 还是买一赠一！ 马踏飞燕，寓意就是步步高升。 这绝对跟马踏飞燕有关。 这绝对是一个神器！ “老公，这东西你是在哪个大师手里买的？” “嗯……那小子我没问他大名，但是他姓卢，年纪约莫二十来岁。”曹文山回忆。 “姓卢，二十来岁，难道是卢毅？”熊丽小心翼翼地猜。 “啊，老婆，你认识这个人？”曹文山惊讶地望着熊丽。 熊丽双目滚圆，露出惶恐的神色：“不，我不认识，但是我听我们一个住在幸福小区的同事说，这个卢毅是个神人。他装修的一个木工房子，那房子进去的人都会忏悔，那里边的空气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清新。” “组织还派人调查了，结果查不出任何原因。” “所以唯一的结论是，卢毅是神人。” “老公，你一定要结交他，他会是你在仕途上的贵人。” 第八章、承接健身馆装修 曹文山听完妻子一番肺腑之言，忙打电话给卢毅。 他一方面想着再让卢毅多雕刻两个有此象征意义的雕刻件，来年从收藏协会进府市文化部门。 那样，他曹文山“金戈铁马”，肆意人生的日子马上就能到来。 一方面，他还想请卢毅去自己家。 巧了，曹文山的新房子要装修，他想试一试，卢毅这个忏悔人生的房子属性是不是真的。 曹文山有着怀疑，电话过去，却正赶上卢毅帮房东赵丹通下水道。 “通了。” 卢毅忙得满头大汗，半个小时后，他才把赵丹家的下水道疏通好。 后者歉意得在一旁递来纸巾：“卢毅，每次都把你叫来帮我们疏通，真的不好意思。好在这次通了后，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了。” “什么意思？”卢毅接过纸巾擦了下，不过，他马上看去赵丹，他总觉得这话里藏话。 “嘻嘻，上次你不是见我搬来好多东西吗，那是装修的材料。其实一直没跟你讲，我们可能要搬出去住了，我在海城中山路开了一家健身馆，两层的，我以后会住那里。” “这几天我在做水电，水电完工后，我就要找泥工了，木工我就预定你做了。”赵丹明说。 “啊…”原来如此，卢毅心道，怪不得这几天很少看到房东人了。 “装修不是问题，但猛地听到你们搬走，我还真不习惯。” 赵丹见着卢毅脸上现出失落，她懂，是卢毅住在隔壁这么多年，和自己早已判若亲人。 “没关系的，你经常可以过去，实在想跟我们住隔壁，那我那健身馆专门给你隔一个房间，还租给你。” “真的，赵姐对我这么好？” “谁让你这几年对我和莹莹照顾有加呢。应该的。” “算了，我知道赵姐你的好意，可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赵丹兴致颇高，卢毅下一秒却不得不泼了冷水。 以前这两套房都是赵丹的，一层对门隔壁，街坊邻居不会嚼舌根。 特喵的真要去跟赵丹在健身房住隔壁，大家怎么想。 绝对以为自己和赵丹有说不清的勾当。 本来，赵丹和女儿，孤儿寡母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常去她那，就很惹非议了，这再跟去，恐怕百口难辩。 知道卢毅的担忧，赵丹可不强求了。 “对了，卢毅，你认识好一点的泥工吗？我下边做事要找泥工师傅。” “泥工认识啊，赵姐，装修的事你就甭那么操心了，我帮你全部搞定，价钱肯定市面上最便宜的。” “好啊。” “……唉，你要搬走了，就算我帮你一次咯。”卢毅收起心中淡淡的失落，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其他人误会。 “那就辛苦你了。”看着卢毅一膀子劲，赵丹轻松多了。 从赵丹家里出来，卢毅藏匿的失落再次浮现，怎么说呢，对待赵丹和丁莹母女，卢毅会有一种近于家人的情愫。 赵丹像他一位知心大姐，丁莹就好像自己的妹妹，有时候，又会觉得像是自己的女儿。 她们搬走后，这房子租给谁不好说，但总没有先前的那份亲切感。 要继续想找一位诉说心事的人，已经很难了。 拿起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可卢毅全当做了骚扰电话，未曾理会它，而是在电话簿里翻找泥工的号码。 在家装行业，其实泥工是最难找的，也是时间最不好安排的。 泥工的工期在整个专修中占时较长，同时，泥工的手艺也是参差不齐。 说手艺不擅的泥工，卢毅认识许多个。 这些泥工都是在工地上干活的，拿着日工资，手艺马虎，做事也不认真。找他们，跟自己没有太大差别。 他要找的这个是干活还比较细致的，虽然干得慢，可行话说了，慢工出细活。 “老杜，我房东有个健身馆想让你做泥工，有时间吗？” “什么？你现在有三套别墅要做，还有几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要做的话要排到年尾？” “杜师傅，能不能插个队，你说咱两的交情……” “你说只能见缝插针的抽时间，那也可以啊，什么，工价三万，这也有点离谱了吧？” …… 一番沟通，两人还是没有达成共识，卢毅又找了一个泥工，但详谈之后，还是吹了。 一个泥工难倒一户装修啊。 好泥工这么俏？ 找了半天无果后……卢毅火了！ 喵的，再找不到老子自己来！ 对啊，为什么不可以自己来？ 说到自己来的时候，卢毅面前本来灰暗的一片忽然豁然开朗。 如果说之前，卢毅泥工的水平渣，装修出来的效果差强人意，可如今有了工艺属性系统，只要给作品添加属性，就不怕手艺丢人。 “咚咚…” 卢毅决定自己出马后，他要先去健身房看看，量一下房子的面积，需要多少地砖。 健身馆的装修不同于家装，它的地面大面积都是要采用专业的pvc地胶的，那些铺起来简单。而工作量大的，是涉及铺地砖的空间，这些区域并不是特别多。 主要就在一些有水的地方，比如桑拿按摩。 卢毅先要看有多少工作，这就要赵丹带路了。 出门敲上了房东家的门，因为是对门，很快卢毅得到了回复，门开了。 只是，这会偏头露出脑袋的不是赵丹，而是丁莹。 丁莹笑呵呵地，看到是卢毅敲门，突然眼光默默一转：“卢毅哥哥，我正准备找你呢，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做，你帮我看看咯。” 丁莹一手把卢毅往里抓去，卢毅只能尴尬… 说卢毅没读完高中就歇菜了，一个准高中生求教自己，这不是伸出脸给人打。 可卢毅怎好意思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家内。 刚才，这丁莹只是偏头出来，方看不到她穿的什么衣服。 但一把卢毅让进屋子，这可好，丁莹此时一件单薄的无袖小背心，一个小短裤，趿拉着拖鞋，穿的可谓十分清爽。 引人犯罪。 好在卢毅定力超强。 只是，现在可是三月天。 又一抬头，卢毅明白了，原来是空调开成了26度，也难怪丁莹会是这种造型。 “你妈不在家你就这么造？” 丁莹一脸无所谓，笑嘻嘻可爱：“造吗？不就是开个空调，是哥哥你太省了。卢毅哥，来，快进我屋子。” 丁莹完全没有芥蒂，圆嘟嘟白皙粉嫩的脸蛋，脸上的两个小酒窝分外可人，见丁莹这般大方，卢毅哪里还能忸怩，跟着小丁莹就到了她的闺房。 屋子里，一股子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甜甜的味道卢毅真有点不好意思，只道，“题在哪，我先说了，我一定不会的。” “别那么没自信，诺，就是这一题！” “来，坐我床上。” 尺度大了。 丁莹不在意，卢毅却总觉得不好。 可惜，丁莹就是坐在床上做题的。 卢毅只能凑过去。 丁莹这会把一张试卷递到了卢毅面前，她的小手敲打在最后一道题目上，卢毅一看，万恶的最后一道附加题，自己哪里会这种题目。 “丁莹，卢毅哥哥不会，你这真的是戳我伤疤了。” “好吧……算了，学校真心是拿我们当爱因斯坦了，出这么难的题目，还是不看这题了。” “对了，卢毅哥哥，我七月份就要参加高考了，我想着雕刻一个保佑我高考考个好大学的吉祥物，不如，卢毅哥哥，你帮我雕刻一个吧？” “好啊。”卢毅很久没送丁莹礼物了，卢毅觉得是时候应该送她一个了。 如果能给他自定义个高考如意的属性，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想着，卢毅道：“那我尽快帮你完成。” “恩，你再帮我的好姐妹雕刻一个，帮我妈也雕刻一个，给我妈雕刻一个威武挺拔的汉子吧，这样，我不在妈妈身边的时候，就有他陪伴妈妈。” 卢毅笑了，对于丁莹有意给赵丹雕刻一个汉子的想法感到欣慰，赵丹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女儿，孤单之身，实属不易。 而这么多年来，卢毅没见过丁莹的父亲，他也曾好奇，是不是丁莹的父亲不在了，或者是什么情况。 “卢毅哥哥，就这三个，你雕刻好了，我一起付钱。” “不要钱，我怎么会收你的钱呢。” “怎么可以不要钱，必须要钱的。卢毅哥，我听我妈妈说过，你雕刻的东西很好，一件也要六七百，我看，就给我雕刻三个吧，我正好给你两千，赚你一点。”丁莹笑得甜甜的，就跟捡了多大便宜一样。 “我说了，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参加高考，哥哥应当送你一个礼物，你妈呢，更是没的说。再有你的朋友，你的姐妹不也是我的朋友，我的妹妹。谈钱就不好了。” “这么着，我送你三个人物雕。你妈弄个威武的汉子，给你呢，弄个英俊的少年。” 卢毅说完便感觉不对头了，而这会，丁莹早已红着脸蛋不知道如何作答。 丁莹今年十七岁了呢。 人家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卢毅好家伙就要给人雕刻英俊的少年，丁莹觉得，这个“哥哥”还真不纯情。 “丁莹，那个，你妈呢？”卢毅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错开话题。 “哦…我妈刚出去，她去那个新店了。”丁莹亦有些羞涩，脸蛋都红了。 “这样啊，那你妈不在家，我就先回去了。” “哦，你是来找我妈的啊？”丁莹的语气很惊讶，搞得卢毅像是跟赵丹有什么似得。 “不，我找你妈是业务，我们是业务关系。不是你想的…咳，我是说我找你妈呢……”卢毅词穷了。 丁莹一听卢毅紧张兮兮的表达，更觉得老妈跟卢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越描越黑就是这样。 丁莹高中寄宿，只是周末才回家，有好几次丁莹见到卢毅在自己家中和老妈欢声笑语。 自家的马桶堵了，都是卢毅来通。 自家的洗衣机啊，什么其他电器啊，就算是大晚上坏了，卢毅也会如入无人之境的准时出现。 莫不是，卢毅哥哥和老妈… 卢毅是解释不清楚了，觉察到丁莹要大刑逼供，问出个所以然，卢毅先溜为妙，逃之夭夭了。 第九章、系统的BUG 卢毅对天发誓，他对赵丹没有别的想法。 虽说赵丹作为女性，无论长相，身材，事业，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女人。 可出身地位，社会身份，以及个人财富的差距，让卢毅从没有想过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会是怎么样。 卢毅这人很简单，他这辈子也只想找一个简单的女孩，简单的过一辈子。 尽管现在拿到了系统，他的想法在发生改变，对女人的要求亦会提高，但这跟和赵丹发生什么，并没有直接联系。 她依然只是自己的房东。 …… 赵丹的健身馆开在中山路80号西侧，拐进巷子的第一家店就是赵丹的。 以前，赵丹就在附近开健身馆，只不过那时候，健身馆还只有一层，是个三百平的小地方。 购置了一些健身器械，主要经营的只是运动健身。 不过这次，赵丹重新租下来一个1000平米的大空间，上下两层各500平。 营业面积扩大之后，赵丹打算把按摩桑拿中心弄出来。 给顾客最完美的健身体验，最周到的服务。 建成以后，这家店将集运动健身、休闲娱乐于一身。 不光是有健身器械厅，宽敞操厅，细腻周到的托幼室，幽雅的休闲吧，还有按摩中心。 到时候，瑜珈、有氧拉丁、有氧健身操、搏击操、踏板操、普拉提及腰腹练习的课程她也会统统安排上。 赵丹在健身领域还是有心得的，在早年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已经很热衷健身了。 她所以这么多年能保持如同“少女”一般的身材，还不是她每天都会坚持健身。 美好的身材让她青春靓丽，也正是这份给予，让赵丹在二十岁就投入了健身领域。 赵丹本来计算是花一百多万把这里好好的装修一下的！ 可是补充的器械设备，包括前期的消防改造施工，赵丹已经扔进去了六十多万，余下在最后精装的钱就很少了。 她只能拿出五十万来进行最后的装修。 可这点钱，装修几百平的区域都显得杯水车薪，更甭提是一千平上下两层的大空间了。 赵丹无奈，只能降低装修标准，整体打包给装修设计公司不可能了，她就一个一个的工种去对接。 但隔行如隔山，找装修的，赵丹一个女人，根本就无法顾全。 所以最后才有了赵丹和卢毅说这个事。 卢毅小伙子热情啊，二话不说，把装修的事揽下来了，五十万。 除了木工，泥工这两个工种，其余的卢毅再找人，全部搞定。 从赵丹家出来后，卢毅给前者打了电话，晓得卢毅要过来，赵丹把地址告诉了他。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在健身馆门口相遇了。 卢毅之前是知道赵丹是开健身馆的，却从没有去她的店里看过，这回瞅到这么庞大的健身机构。 一千平的空间。 卢毅才算真正重新认识了自己的房东。 不说别的，就这个胆识和能力，一般女人是没有的。 赵丹可以一个人承担起这个家，生意还做的这么红火，绝对女强人一枚。 “赵姐，你再一次让我心生敬佩啊，我真没想到，你要开的健身馆这么大？”卢毅站在健身馆门前，望着拔地而起的两层健身区域，竖起了大拇指。 “卢毅，说真的，不是你觉得我开的大，我自己都觉得开的大。但是没办法啊，我想要送莹莹出国读书。每年的学费都要上百万。先前的小健身馆赚不到太多钱，只能往大了做。” “说真的，我开这个健身馆，心里也没底。” 赵丹说着摇摇头，这是少有的卢毅看到的她的不自信。 “不要担心了，赵姐，你以前开小的生意好，顾客照顾你，认可你，开大的一样的。” “借你吉言。卢毅，我打算五一期间开业呢，现在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装修的进度可以稍微快一点吗？” 卢毅是觉得他有系统的帮忙，速度不是太大的问题。 可问题是，这种超过一千平的大空间改造装修，那都是要进行消防二次验收的。 消防报验，走程序，那要看机关大佬的心情。 这要是一耽误。 开业来得及吗？ “赵姐，我争取吧，不过我建议时间可以稍微推后一点，因为就算来得及装修，还有其他问题要处理，你这个健身房涉及消防二次验收，消防这一块要等专人验收。不能急。” “消防还要重新验收啊？”赵丹显然不懂。 “这个当然了，不过你别担心，我帮你一起搞定。” “那验收要多少钱？”赵丹的口袋里没有多少余粮了，五十万的装修费已经掏空了自己，她并不知道，还要消防二次验收。 “你给我的钱，五十万，先可这里边出，后边用钱我在跟你说，不用的话我一起给你搞定。” “行吧，那辛苦你了，我就先等等再通知我的老顾客们。” 到赵丹的健身馆上下两层量好面积，脑海中起一个装修的思路。 接下来，卢毅就列了采购清单给赵丹。 这个健身房的装修，卢毅还是头一回独自搞这么大的工程，不过类似的装修经验，卢毅还是有的。 第一层的空间，卢毅打算用十来个圆柱子作为支撑，在一层的屋顶弄一个波纹半圆吊顶，放射状呈现。 然后墙面也不是采用平面处理，而是呈圆弧梯度，渐变的回到地面。 棚顶都要先加设灯管，然后有些灯管会被吊顶的木板盖住，有些灯管会露出来，保证整体的灯光照射合理。 圆筒灯的位置自然也要先预留好。 要说谁给了卢毅这么大的勇气，要一个人搞这么大的工程，还不就是系统。 他最后肯定要给作品增加属性的，有了系统强大的支持，卢毅做事才会敢打敢拼。 凡事都有第一次，卢毅木工，电工，泥工都尝试过，包括腻子工他也来过，这健身馆的装修，他倘若一个人完成，说不准，系统默认的他的手艺会多出来两项。 卢毅总也要进步不是！ 两人没有闲着，把材料买来之后，装修入场了。 开工之后，卢毅没再让赵丹过来，一个人在健身馆先做起来准备工作。 要说卢毅不让赵丹那么早开张，他有自己的主意。 目前这个系统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倘若卢毅请工人来装修的话，这个作品不会被认定为卢毅的作品。 既然不是自己的作品，肯定就不能添加属性。 如此一来，卢毅就只能一个人干活，一人承揽上下一千平空间的泥工，木工，油工装修，就算干活再麻利，一日24小时不休息，连轴转，那特喵也得三四个月。 到五一，怎么可能完工！ “系统这也是扯淡，明显这个系统就比较low吗？像是人家的系统，都是那么高大上。哎。怎么偏偏到我这，就这么个系统。” 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感叹之后，卢毅还不是乖乖的投入到泥工的装修之中。 好在，要贴地板砖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直接pvc地胶直接铺上去的。 卢毅准备工作完成后，他都是混在桑拿中心房搅泥，桑拿中心一共二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都要铺地砖。 他把石灰和沙子活在一起，然后再把整块的地砖上抹上益胶泥，撸起膀子就这么铺了一个房间之后……天就黑了。 日你的哈士奇。 有没有搞错。 卢毅简直无语。 这样的房间一共二十五间，加上还有厨房和卫生间需要墙面上砖，地面铺砖，卢毅欲哭无泪。 话说自己的手艺退化这么严重。 一个房间就铺了一天。 这么下去的话。 搞这些东西就得一个多月了。 卢毅伤感，而这些只是粗略的铺砖，没有切割，没有边角严丝合缝，要是精加工出来，没有三个月都好难做完。 当然，卢毅根本不会精加工，他有系统后盾的支持，就算是泥工做的不精细，后期他都可以调整回来。 想着节省下来这部分时间，再全力投入木工装修，没准，五一之前，真能做出个大概。 一切都是想象，为了拼工期，抢时间，卢毅随便对付了一点晚餐后，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一铺，就到了晚上十点多。 感觉到困意袭来，卢毅这才关门回家。 安静的夜晚，天上是沼泽地鸢尾花的那种蓝色，月光清澈又明亮。 走近小区里，空气中氤氲着春天独有的濡湿香气，春天来了，多么美好。往常时候，卢毅会喜欢在深沉而寂寥的春夜里思考一些问题。 可今晚，他毫无雅致，到了家，把鞋一踢，一觉睡到了天亮。 洗把脸，随便吃了个面包，卢毅正准备出门呢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号码有点熟悉，卢毅这才想起，好像昨天这个号码就给自己来过电话似的。 第十章、遇到宝贝了 “喂，请问你是？” “卢毅对吧？我是曹文山，从你那买了你的马踏飞燕的顾客。还记得我不？” “哦，曹大哥啊，记得记得。怎么了，你昨天是不是就给我来电话了？” 曹文山笑了，笑声传过来，亲切极了。 “对，昨天打你电话，你没接，我猜你也是再忙，就没再打扰。现在忙吗？” “曹大哥，还真有点忙，没事，您说事。” “是这样，你给我雕刻的马踏飞燕，我非常喜欢，我老婆也非常喜欢，我们想请你再给我雕刻两个有这样寓意的雕刻件，钱不是问题。关键一定要寓意好！” 卢毅这才回过劲来，敢情那个步步高升的属性奏效了，曹文山一定在他的领域升官了。 这家伙猜到了可能是马踏飞燕带来的好运，所以此刻强调寓意。 “那个好用？我是说，您特别喜欢？” “对对对，所以，我才想你帮我再雕刻两个。” 卢毅确定了。 不过，卢毅才不会轻易批量生产这些东西，更加，系统也不会每次都随机给你步步高升属性。 要卢毅此刻自定义，那100000+的成本，做一个小雕刻件自然得不偿失。 “曹大哥，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词，随缘。我给你的雕刻件，寓意好只是一方面，一切还得随缘。” “你要我在雕刻，我未必雕得出来。” “还有，最近我的确很忙，特别忙，没时间雕刻。倘若您有心，来日我有时间了，再找您，咱们再详谈吧。” “啊，你没时间啊，你看要不这样，我自己准备雕刻的材料，价钱好商量。” “曹大哥，真不是钱的问题，我…我这还要赶着去装修呢。” 雕刻品的步步高升属性奏效，当初卖出去的马踏飞燕五万，真就少了。 卢毅嘴上说不是钱的问题，其实，还真不能说跟钱无关。 关键，更重要的是，他此刻没工夫闲聊，和曹文山挂断电话，卢毅也没在乎后者的失落。 曹文山听着嘟嘟嘟断线的声音，望了望身边的老婆。 两人皆是叹气。 这个活宝还是没抓住啊。 ……为什么曹文山一而再再而三找卢毅，并且不惜电话里就要加钱，还不是卢毅很神。 就在昨天，熊丽是把马踏飞燕的檀木雕给自己弟弟用了一天。 因为他弟弟公司恰逢人事变动。 本来他弟弟在公司的车队开车，一个司机，没什么变动机会的。 可心想着这檀木雕刻可以叫人步步高升，熊丽就给自己亲弟试验了。 你猜怎么着。 熊丽的弟弟熊伟，一个车队刚入职三个月的司机，就这么被董事长的女儿，新入职的公司的副总经理相中，去给她当司机了！ 熊伟成了董事长女儿，公司副总的贴身司机。 这可以说是很霸道了吧？ 可在和卢毅打电话之前，熊丽是接到了熊伟的又一通电话的。 那个董事长女儿，竟然说喜欢他，觉得他很帅，很男人，又很“老实”。 “老司机”开车还很稳。 熊伟也是胆大包天，这句话的怂恿之下，竟把车开到郊外的玉米地前，真的就在车上开了车了。 今天，他的头衔就变成了副总经理司机，兼特别助理！ …… “这么一位大师你抓不住，老曹。这就是你人生的失败啊。” “老婆，你别担心，我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的。” “感动得有方法。你刚才的电话也听出来了，大师觉得你诚意不够。你得想点办法。” 曹文山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的确，卢大师的电话里明明白白地讲了，这东西随缘。说是随缘，实则还是自己诚意不足！ “依我看，他不是喜爱雕刻，喜爱收藏啊。你把他弄进收藏协会，做个干事什么的，他兴许会记你好，再给你雕刻。” “哦，你这话讲到点子上了。”熊丽的话让曹文山豁然开朗，这倒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橄榄枝。 点着头，曹文山又想到了更重要的事：“对了，你跟你弟弟说，今天必须把檀木雕刻给我送回来，他就是要我的房子都可以，但是这个雕刻，他甭想据为己有！” “必须还回来！” 熊丽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他要我命，我也要把檀木雕拿回来，那是咱两的宝贝！” …… 卢毅可不知道曹文山夫妻在“规划”自己的前程。 每天早出晚归，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披星戴月，不辞辛苦。 卢毅用他的双手诠释了什么叫做用生命在装修。 忙完泥工后，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 卢毅必须得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给健身馆锁好门，回到家身上的汗还未干，卢毅洗了个澡，回来躺在硬木板床上，望着天花板，感到满足。 从上午十点来钟，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慢慢变黑，卢毅最后还是被电话吵醒的。 本来被扰清梦，卢毅看到又是老曹的电话很反感的。 可听到曹文山说什么推举自己进入收藏协会，卢毅一个机灵就蹦起来了。 “曹老板，你不是开玩笑的？” 曹文山前几日刚刚升了收藏协会的会长，新官上任，一朝天子一朝臣，曹文山招两个人进来，无可厚非。 所以，曹文山就在协会里开会说了，要招两个朝气蓬勃，有干劲的小伙子进会。 “卢毅，我怎么能跟你拿这种事开玩笑。呵呵，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是海城收藏协会的会长。” “什么，您是海城收藏协会的会长？”卢毅心道又日了哈士奇了。 “对，之前对你隐瞒，很抱歉了。不过现在你知道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很看中你的能力。小小年纪的你，可以雕刻出如此精美的艺术品，难道你不想进收藏协会，给自己的身份镀镀金？” 卢毅笑了。 喵的。 步步高升的属性看来让这个会长赚了不少。 而且，眼下瞅来，马踏飞燕开始也对自己发挥作用了。 “曹老板，不，曹主任，我还真不知道您原来是市收藏协会的会长，以前多有冒失，还请您多担待。” “没有，你哪有什么冒失。听你的意思，你应该有兴趣来我们收藏协会了。” “兴趣说没有，那肯定是我骗您，可我一个小雕刻工，真的进得？”卢毅说的也是实话。圈内，不知有多少和自己一样的小雕刻家，求门问路地想进一个权威机构呢。 “你小子聪明。虽然我是会长，但进收藏协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毕竟你年纪轻，资历浅。要进协会，我给你个法子，你准备一件拿的出手的你的雕刻。” 曹文山也不藏着掖着了，笑眯眯道：“你上次的檀木雕刻是非洲檀木，雕刻出来的马踏飞燕活灵活现，这见证了你的雕刻手艺。” “我想，我这正好还收藏了一块好木头，拿给你，正好你再雕刻一下。” 曹文山的心思，卢毅哪里不懂。 各取所需，卢毅再不能装傻充楞：“曹主任，雕刻问题倒不是很大，可是一时半会，我也没时间琢磨好。要不料子你先给我，等我完成了，我就去你那报道？” “可以。” 能让卢毅再次雕刻，曹文山心花怒放，他马上和卢毅联系好，开着车把珍藏了多年的木料送来。 嘴上说着没时间，没那么快完成雕刻。 把曹文山送走之后，卢毅关好门，立刻上前研究起来老曹的这块料子。 这是一块木头疙瘩，圆滚滚实心重，皮球个头大小，很有分量。 如果不懂木头的，很可能把它当成一块石头。 灰褐色的木头毫不起眼，一点光泽都没有，摸上去，表面粗糙，连普通的鹅卵石的质感都无。 这木头拿给别人雕刻，真真就废了。 可曹文山丢给卢毅，还真的是找对了人。 非金非石，比一般的木头要重，要硬，表面更加不像珍珠宝玉那样，晶莹滑润充满了光泽，还很粗糙。 除了檀木，那就没有其他了！ 没错，卢毅判断它就是一块檀木，并且，这檀木还是老檀，比起自己那非洲檀木可要高级的多。 是正儿八经的紫檀木。 檀木皆如此，如果不用水擦拭一下的话，表面的纹路基本上看不清，倒了一盆清水，然后拿起一块白纱布浸湿，拧到半干，卢毅轻轻地在木头上拂拭起来。 第十一章、强制属性出现 正宗的紫檀木，卢毅可没操作过，就算是卢毅的师傅，那也只是跟随着他自己的师傅在旁看到过紫檀木的作业。 卢毅这次算是见识了。 紫檀木的魅力。 或者说，是眼下这块木头的魅力。 被水擦拭过的木头，颜色下一秒愈加深沉了，而随着卢毅继续拂拭，水分的加入，木头颜色还有着渐变的趋势。 只是，木头的纹理还没有显示出来，而这块木头比起卢毅耳中听闻的紫檀木却要更加复杂。 难道说，这不是紫檀木？ 卢毅迟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忽然他举手把手中的木头疙瘩，整个的投进了盛了清水的盆中。 咕咚一声，微重的木块，立即沉入了盆底，溅起一小串水泡。 …… 待得卢毅重新把木头取出来的时候，木头的一丝纹理隐约出现，可对于木头表面的真正纹理，卢毅依然是挂着问号。 并且，先前的那个疑惑在脑海中更加扩大了。 那就是，这块木头不简单，也许它并非是紫檀木，还有着更大的学问，可目前自己却无法解释。 既然看不清纹理，卢毅索性把木头擦干，放在阳台晾晒了一会后，卢毅就把木头拿到了简易的工作台。 取来刻刀和凿子，简单地做个粗胚。 卢毅这次打算做一个转运球了。 这也跟木头疙瘩状似圆球最贴合。 转运球在工艺品的圈子还是蛮受欢迎的，寓意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如今有了属性的帮忙，卢毅就算是大凡雕刻一下，这东西的价值也会水涨船高。 固定了木头，削去旁边多余的料子，再用大小规格不同的l型凿子一点一点刮圆弧，两三个小时后，圆球的形状已经慢慢出来了。 “可以为作品增加属性了。” 没有继续往下进行，实在是卢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好在，有系统这个大佬，卢毅可以求助。 “检测到一个紫檀阴沉木的雕刻作品。” “紫檀…阴沉木？”卢毅听到系统的机械声，耳朵不禁竖了起来，这个木头的叫法，卢毅从没听过。 因为紫檀和阴沉木，在卢毅的认知里，那是两种木头。 不不。 是紫檀木压根不具备形成阴沉木的先决条件。 目前发现的能够形成阴沉木的原木有麻柳、青冈、红椿木、桢楠，金丝楠木，真没有发现其他的原木能够形成阴沉木的。 阴沉木的形成过程那是跟木头的生长地带，木性有关的。 紫檀不具备这些条件，所以形成不了阴沉木。 可眼下，难道是系统出错了？ 显然，系统不这么认为。 “为紫檀阴沉木雕刻添加属性，需要五万财富值，是否选择为作品添加属性。” “五万财富值？” “这个属性这么贵？” 卢毅再次震惊了。 “游戏玩家卢毅，你还好意思说，你真的差一点暴殄天物。系统检测到的这个作品，乃是世上最好的雕刻原材料，价值本身就昂贵不已。” “可你，险些将这个作品践踏。系统友情提示，在这个作品完成之后，你一定要加强木料的研究，努力提高自己的雕刻技艺。” 卢毅知道这个木头不简单，但具体高级到什么程度，他并不懂。 系统责怪他，卢毅想辩解，却发现没什么好推脱的。 “五万就五万吧，反正这东西，老曹要买单。” 卢毅咬咬牙，心里嘀咕着，选择了为作品增加属性。 强制属性。 木中现画+10。 第一条，卢毅看到强制属性消耗了四万财富值。 接着，随机属性。 栩栩如生+5。 时来运转+5。 随机属性跟以前一样，只消耗了一万财富值。 当卢毅好奇怎么系统多出来一个强制属性，并且这个强制属性这么贵的时候，系统中的模拟作品已经出现在虚拟界面。 奇怪的是，此刻被系统雕琢出来的作品也只是一个圆球。 尽管圆球惟妙惟肖，可是也没有什么更高深的出来。 难道被系统坑了？ 就在迟疑的一刹，凭空，圆球下方出现了一个玻璃杯。 杯中装满了水。 圆球扑通的一声，下一秒直落杯中。 与先前，卢毅将木疙瘩扔到盆中的画面相同，前边，这木头也只是起了一些小的气泡。 然后，慢慢地它沉入了杯子底部。 沉在杯底的珠子表面，浮现了一粒粒细微的小气泡，好像肥皂的小细泡沫一样，粘稠的挂在四周。 在系统的高倍清晰显微下，卢毅的这个视角，已经清晰的看到这宝珠上边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小气孔，这说明了这圆球看似简单，可已经经过了雕琢，其中有了空隙的存在。 和以前自己的那一个不一样了。 系统的时间加快，珠子表面上的气泡开始变得越来越多，显得十分密集。而细小的气泡密布在珠子四周，让它看起来好像一团大泡沫。 这些气泡的浮力，把珠子微微的托了起来，而珠子一点点的变化，让卢毅更加好奇，系统强制完成的这个属性到底是什么！ 就在疑惑之时，珠子又发生了激烈的反应，浓密的气泡这时哔叽啪啦全部碎了。 气泡破碎，空气在水中蹿动，又产生了新的团团泡沫。 泡沫让杯中的清水摇晃起来，好像烧开了的水一般，沸沸扬扬。 系统的时间表又推送到三分钟后，杯中的水慢慢的恢复平静。 然后，杯中的颜色迅速变化，那抹木头散出的，突然改变成的鲜明紫亮的颜色深深吸引住了卢毅。 被颜色吸引之余，珠子表面包裹的膜衣已经不知不觉脱离开来。 挣脱了膜衣的珠子反弹了上来，然后悬挂在水杯的中间位置，轻轻的旋转起来。 顺时针转了几圈之后，水中突然飘起了一团紫气，弯弯曲曲的凝聚升腾起来，它的形状犹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浮动。 跟随着，那形状怪异的紫色云霞，好像是龙蛇遨游，张牙舞爪，环绕在杯子的上空，肉眼清晰可见。 “哇靠……这，这太壮观了吧，强制属性，球中现画+10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难道这木头是一幅画….？” 卢毅在惊叹，他屏住呼吸，看着屏幕。 下一秒，升腾的紫气，慢慢的散开了，只剩下淡淡的紫气盘踞杯口。 不过，杯中的珠子依然在缓慢的旋转。当珠子马上跳到水面时分，叫卢毅惊骇，激动，兴奋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在那宝珠之上，竟然，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图案。 此刻，在珠子的左侧，是崇山峻岭，绵延起伏的山脉那般雄伟叫人从没看过如此情形。 在这郁郁葱葱，绵延不断的崇山之中，修筑了一座非常壮观的城池关卡。 此时此刻，在雄伟城池的大门下，有一个留着飘逸长须的中年文士，他带着几个仆人，翘首望着东方，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十分的虔诚。 中年文士的表情说来还有变化，无常中，大家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欣喜、忐忑、焦虑的复杂心情。 这？这强制属性简直太神乎其神了吧？ 感叹的同时，卢毅又看到了，一缕紫气在珠子的右侧盘旋飘动。 之后，珠子转动的时间变慢，盘旋飘动的紫气，也竟然逐渐化开了。 刹那间，一幅图画又徐徐的展开。 在珠子的右侧，出现了一头健硕的青牛，在牛的背上坐着一位白发老者，其眉垂鬓，其耳垂肩，其须垂膝，红颜素袍，简朴洁净，充满了道骨仙风之气。 珠子转动的时候，青牛昂首扬蹄。 老者坐在牛背上，逍遥自在，悠然自得，非常的生动。 关键老者还是倒骑着牛，使得画面有着一丝诙谐的志趣。 左半边，右半边，珠子两侧的图形，就这么构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 就是这么任性！ 就是这么嚣张！ 四万财富值，物超所值啊。 卢毅不说话了，他佩服，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系统，系统这次真的狠。 卢毅可不觉得四万的财富值花得冤枉了，倘若真的给自己雕刻，卢毅哪怕穷尽一辈子都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不朽雕琢。 消化着心中的那份惊骇，卢毅现在十分期待，这件艺术品能带给自己什么了！ 第十二章、进入收藏协会 栩栩如生+5，时来运转+5。 如果说栩栩如生是让转运球更犀利美观了，这个时来运转更加应景！ 这是不是预示着，自己功成名就的日子马上来临？ 是啊。 马踏飞燕让自己得以结交曹文山，这个收藏协会的会长。 那么，转运球就是让自己彻底地拿到了通关钥匙，可以朝着崭新的人生昂首阔步而去。 在木雕这个圈子，手艺好是一方面，名气则更加重要。 卢毅本来就是想要依托马踏飞燕扬名的，现在，他的目的可以说达成了一半。 只要是顺利进入收藏协会，未来他的雕刻品都会镶一层金，便不愁卖不出去一个好价钱。 雕刻好了转运球，卢毅也并没有急着去找曹文山，有段日子没跟家里打电话了，卢毅拿起手机跟老家的老爸老妈报了个平安，告诉二老，他忙完手头的事，下个月回老家。 卢毅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小的时候不懂事，全给爸妈添乱了。 忏悔属性让卢毅深觉对父母的亏欠，所以，他告诉自己，对双亲的孝顺不能等。 待得完成了健身馆的装修，卢毅准备衣锦还乡，好好的给家里置办些东西，给二老买好多衣服和食品。 在老家那边的卢大海和孔翠娥甭提多开心了。 而孔妈妈在电话里，也直催卢毅，赶快找个对象才是首要任务，她们可急着抱孙子了呢。 卢毅只能装傻充愣。 话说，他都还不晓得自己的另一半在谁家，过的好不好呢。 在电话过后的第三天，卢毅才通知曹文山雕刻做好了。 曹文山便在收藏协会等卢毅报道。 市收藏协会在旧城区瓦良斋一带，那地方原来就是一些卖文房四宝的店扎堆的地方。最大的店叫瓦良斋，在民国时期，曾经经营的如火如荼，白天到晚上，都会有络绎不绝的人在那排队。 收藏个什么小玩意啊，变卖个什么小古董啊，好不热闹。 只不过，随着新中国成立，破四旧的东风吹来，那些旧玩意全部被折腾没，瓦良斋就是在那个时候关门大吉。 尽管现在没有瓦良斋了，可那一带，瓦良斋的地名倒是留了下来。 而瓦良斋的东头就是收藏协会。 为了迎接新成员的到来，收藏协会里今天人是最齐全的了。 十几个人，包括副主任李雪梅这个平素不怎么上班，只是负责外联事务的都来了。 要说现在的协会，曹文山这个主任是老大没错。 但其实，论综合能力，李雪梅不比曹文山差。 在上一任主任还没离开的时候，李雪梅未来执掌收藏协会的呼声很高，主要也因为收藏协会的财务入账，业务，普遍都靠李雪梅拉来。 可惜的是，上一任主任没干几年被吹倒了。 李雪梅的资历不够，只能是屈居副主任。 这次协会加人，大伙都知道，曹文山是想拉拢自己的人进来，逐步壮大自己的实力。 她李雪梅也不是傻子。 你要加人，可以。 但不是什么蛐蛐蚂蚱都能放进来的。 咱们这是收藏协会，总要在某个方面有特殊能力。 比如手艺好，比如鉴赏本领高，再比如和自己一样，外联业务能力超强。 李雪梅今天坐镇协会，她就是要给曹文山新招来的这人一点颜色瞧瞧，要是没什么真才实学，她也可以叫板曹文山，让来人滚蛋！ 卢毅站在协会的入门厅内，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他们眼神中释放出不同的信号，有友好的，有观望的，还有质疑的。 被打量了好一阵，卢毅觉得再不开口说话，人都要僵硬掉，他这才对着十几位摆手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我是卢毅，来面试咱们收藏协会会员的。” “嗯。卢毅啊，快，来这边坐。”曹文山光顾着叫大家看看这小伙子了，直到卢毅张口，他才想起，这站的时间有点久了。 待得卢毅坐下，大家也都坐了下来。 卢毅坐着的位置前边，正好是一张桃木实心长桌，桌子有三米来长，上方悬挂着一幅仿徐悲鸿的八马图。 桌子的对面坐着三个人。 除了曹文山之外，还有两个。 一女，一男。 李雪梅便是其中之一，她开口了：“卢毅对吧？我是咱们协会的副主任，我叫李雪梅，主要负责的工作是协会日常的外联业务，说白了，就是协会的财务进账，经费的来源都是我来统筹安排。” 李雪梅的气势很足，讲起话来如同高屋建瓴一般，卢毅听着，微微点头表示恭敬。 “本来今天我没有时间过来的，可是听说主任招来了一个特别能干的小伙子，我特意来瞅瞅。” “卢毅，你该知道，收藏协会不是什么其他单位，像是市美术协会啊，书法协会啊，有很多滥竽充数的小伙子们，在单位里天天胡吃海喝，不干正事。” “可我们收藏协会，一个萝卜一个坑，在这过活的人都得有自己的一技之长。” 李雪梅说着不忘看看曹文山，他的态度，李雪梅还是要看的，“曹主任，我的意思，卢毅来咱们协会，得先亮剑一下，让大伙知道他的能力。” “当然，能力不说有多强，可总要有一点真才实学。” “不然可说不过去。” “曹主任，你说是吧？”李雪梅笑里藏刀。 曹文山就坐在李雪梅一旁，李雪梅这个女人，曹文山可是清楚得很。 为什么让卢毅雕刻作品，曹文山防的就是她。 “李主任说的是，咱们协会招人，不能任人唯亲，这个卢毅跟我也非亲非故，我把他招来，恰恰是看中了他的雕刻能力。” “卢毅，你不是带来了自己雕刻的作品了吗？拿出来，让大家欣赏一下吧？” 在曹文山的另一旁，是收藏协会的鉴赏老师傅潘达。 潘老爷子在上上任主任时候，就在协会做鉴赏的师傅。 今天，他这个三朝元老坐镇，也是曹文山安排的。 “卢毅，你带来了你的作品吗，拿来，我们鉴赏一下。” “好的。” 面对这些收藏圈子的大拿，卢毅恭谨地很，他小心翼翼地把转运球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来。 把表面包裹的一层红布绸摘掉，卢毅双手呈到了三位大师面前。 “这是我雕刻的一颗转运球。这里也借花献佛，祝咱们收藏协会和各位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卢毅的礼貌，博得了大家的好感。下一秒，众人围上来，开始仔细打量这拳头大小的“宝珠”。 这宝珠呈圆形，正圆稍扁，灰褐色，乍看上去，就如同一块石头。 说卢毅雕刻厉害。 可如果就是一颗石头珠子，李雪梅觉得，那这帽子就戴的有点大了。 李雪梅性子急，她早就戴好了手套，第一个把宝珠拿到了手里。 一摸，李雪梅就知道了，这不是石头，因为石头比这要沉，可金属，那更不可能。 更不像是木头，因为李雪梅掂量过了，压手的分量，要比木头重多了。 李雪梅在协会这么多年了，鉴赏水平是她的软肋，能够被曹文山压制，也是这一点能力太差。 摸了半天，李雪梅竟然判断不出来这宝珠的材质是什么，这叫她感觉无地自容。 李主任很尴尬，无法适从。 卢毅晓得，她要说点什么恐怕还要研究半天，这会干脆微笑提醒道：“李主任，你可以试着用水擦一下它的表面。” “哦？”李雪梅按照卢毅的提示做了，这个时候，李雪梅发现了，珠子沾了水，颜色竟然愈加深沉了。 “这是木头。” 这点见识，李雪梅还是有的。 她一说，曹文山点头道：“这是紫檀阴沉木。很少见的木头。这种木头极硬，很难雕琢。能把它雕刻成一枚转运珠，这个能力可不简单。” “曹主任，您还要继续看。”卢毅可不觉得，这样就能力不俗了。 “哦？还有学问？” “阴沉木入水，颜色会有变化，卢毅应该是在珠上也做了雕刻处理吧？”潘老爷子鉴赏多年，经验丰富，一语道破。 卢毅这会则沉默了。 话说低调是一种美德，该谦逊的时候，卢毅也不会出头。 “倘若想看的更真切一点，我们不妨把它丢入水中，然后看雕刻的纹理出来。”潘达笑着招呼人：“小张，端一盆水上来。” 水端上来，潘达将宝珠这会整个的投进了盛了清水的盆中。 接下来的等待则漫长了。 不过等待是值得的。 最后，和卢毅先前看到的画面一样，珠子里边慢慢出现了两幅画。 第十三章、老子西出函谷关 “这，这怎么可能？在这木头上边竟然还有两幅画。”李雪梅在等待的途中，本想说卢毅你故弄玄虚些什么。 倘若你这雕刻没别的门道，那么，这收藏协会你这点雕虫小技，还是不要进了。 没成想，最后这木头上边竟然出现了两幅栩栩如生的画。 并且，这画看得很眼熟啊。 “这两幅画这么有气势，他是什么图呢？”协会里的小张在旁瞪大了眼睛，看到那气势磅礴的画面，他简直佩服死卢毅了。 谁能想到，卢毅这么牛奔。 就算是曹文山知道卢毅乃大师，可大师今天的手笔，还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一时间，大家纷纷开始好奇这画是什么。 收藏协会鉴赏的老师傅潘达双目死死看着画面，一刻不敢松懈。 看了许久，他终于说道：“这是老子，这倒骑着青牛的老者应该是老子，而这雄伟城池的大门，应该就是函谷关，这领头迎接老者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关尹。” 被潘达一点，曹文山定睛一看，笑了：“对，这的确是函谷关，老子西出函谷关是倒骑着牛。而函谷关的守关官员的确就是关尹。” 潘达这会把目光投向卢毅，这小子看来真有两下子，这个老子西出函谷关可是一件趣事了。 “说来，这幅画还有一个故事。” “说关尹少时他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一日夜晚，他凝视星空，忽见东方紫云聚集，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 “他便自顾自说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缓缓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 “关尹其实早就听说过老子的大名，于是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果然，没几天，关下稀落行人中就有一老者，倒骑青牛而来。这老者就是老子。” “关尹知道老子这是要远走高飞了，就一定要让老子留下他的智慧来，并且始终缠着他，要他写一点著作，作为放他出关的条件。” “老子当时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不答应关尹就不放他过关，无奈只得答应条件。老子沉思默想，将他的智慧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了简牍上，先写了上篇，又接着写了下篇，一写就是几天。” “写完了一数，共有五千来字，取名为《道德经》，上篇叫《道经》，下篇叫《德经》，又分成八十一章。于是一部“五千言”的惊天动地的伟大著作便诞生了！” “而关尹读到这样美妙的著作，遂决定这个边境官不做了，跟着老子便一起出关到了西域，而后还到了印度，帮助很多人悟道成佛。” 潘达可是收藏协会这方面的定海神针，他徐徐说完，听完故事，很多人开始感叹。 曹文山这会啧啧称奇：“老子西出函谷关，这画没错了。” 曹文山又惊又喜，好在大家最后看到了这宝珠的异相，如果刚才真的贸然做了判断，那真是对不起这件异宝。 不过，看到了老子西出函谷关的图，下边李雪梅却有一个疑问了。 “这是老子西出函谷关的画面不错，可是我不解的在于，为什么这宝珠入水就能看到这画，还要在水中浸泡那么久。” 李雪梅的疑惑也是收藏协会一些会员们的盲点。 潘达不得不带着大家回到这宝珠为何出现异相的问题上。 “这个问题，我来给大家解释。” 潘达轻轻伸手，把水中的珠子拿了出来。 杯子出水的一刹，顿时，那些异相全消。 空中的紫气，以及栩栩如生的图案，随着出水一瞬，完全不见了。 再次握过宝珠，继续观赏了会，潘达神情微动，展颜笑道：“这东西首先它是紫檀阴沉木……” “这个阴沉木，在科学的定义上，可以称为炭化木。由于一般浑身乌黑，所以西南那边一般就形象称为乌木。” “阴沉木的形成，可以说是意外，所以很少见了。” “它是一些木料，由于地震、洪水、泥石流等原因，被埋入了地层或根洼之中，在缺氧、高压状态下，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才最终形成。” “正是这样的特点，所以造成了阴沉木的珍贵。古人把阴沉木用作辟邪之物，制作的工艺品、佛像、护身符挂件。并且，流传了一句俗话，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 “阴沉木有很多种类，常见的有麻柳树、青冈树、香樟树等，不过，其中最珍贵的却是紫檀、金丝楠阴沉木了。” “古代的帝王将相，临死之前，最大的愿望，恐怕就是能够得到金丝楠和紫檀阴沉木作为寿木材料。” “可惜，金丝楠和紫檀，本来就稀少，加上形成阴沉木的几率也非常的低微。所以，他们的愿望，注定是落空了。” “话说回来…珠子不入水就没有变化，入水之后，就崇山峻岭，雄关漫道的出现，一点一点，还接着会出现倒骑着牛的老子，这画看似神奇，难以解释，其实恰恰跟这木头本身有着莫大关系。” 潘达乃是老师傅，他看出了其中缘由，可除了他以外，大家还浑然不觉。 “所以出现异画，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这紫檀阴沉木本身有着天然的纹理。” “这纹理跟老子西出函谷关的画面有些相似，当然，不可能完全的符合，这也就是另外一方面的原因，它是经过了微雕的处理。” “这紫檀阴沉木上边我们可以看到，是经过了雕刻处理，是有一些雕刻的痕迹在的，只不过出自于大师的手笔，所以一般的用肉眼判断根本无法察觉。” 潘达说话的时候还看了看卢毅，没错，这件艺术品的雕刻是卢毅完成的，当然，他口中的大师便是卢毅。 “而所以遇水才会出现这画面，乃是因为在水中，通过阳光的照射，紫檀阴沉木在水中发生了一个折射的效果，这折射的效果方始得画面出现。” “而蛟龙那游动的诡异，就是这折射的光线。” “不是这折射作用，紫檀阴沉木本身的纹理便呈现不出来，说来，这是很奇妙的事情。” “当然，说到这，我更好奇，对这紫檀阴沉木微雕的大师，卢毅。你要跟我们好好说一说，你是如何发现这阴沉木入水就会呈现纹理的。” 第十四章、时来运转属性 原理就是这么一个原理，包括在水盆之中出现的紫气，那也压根不是什么紫气，就是珠子在水中折射的光线。 而珠子在水中转动的时候，紫色光线跟随着一起晃动，于是就好像龙蛇在张牙舞爪。 卢毅佩服潘老的鉴赏能力，而异相产生的原因，卢毅也是在系统中得知的。 他当下更是不好解释。 只不过，自己倘若不说点什么，众人对自己这个晚辈恐怕不会信服，卢毅这会不动声色地把宝珠再次投入盆中，淡淡说道： “这画怎么出现的，其实潘老已经给大家解释了，我呢也不多说，其实这是非常简单的一个道理，也完全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鬼斧神差，我给你们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你们就知道了。” “随我来吧。” 卢毅绕过厅内，来到了里边一间有房间照射的房间。 到之后，卢毅靠近窗边，把窗帘撕拉一声迅速拉上。 窗帘自然割断了外边的阳光，当阳光不再映照在水盆之中，卢毅这会郑重说道。 “所有的异相现在均不见了。” 然后，他轻轻一拉窗帘，阳光这会一丝丝映照进来。 那宝珠上边，便呈露出一线线纹理。 众人明白了。 “其实，我在雕刻这件作品的时候，就是这么完成的。这画作来的并不诡异，他就是根据一个阳光折射的简单的道理，经过这个折射，将给紫檀阴沉木表面的纹理显示出来，而不遇水和阳光，这画作一定是不会出现的。” “再有，这紫檀阴沉木和潘老说的一样，他是具备很不错的天然纹理，雕琢几乎很少，所以也才看不出任何雕琢的痕迹。” 卢毅谦虚了。 曹文山却不认为这个作业好操作。 “不，卢毅，雕琢作业量虽然不大，但要对照阳光在水中折射的位置进行微刻，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工匠了。” 潘达认同，说道：“这简直太难了，因为他在微雕之前，必须先判断出来具体雕琢的位置，因为在水中不好操作，他一定要根据光线折射的角度，然后完美地对紫檀阴沉木进行修改。” “要把一个紫檀阴沉木通过折射光线，在水中呈出这么一幅图来，那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李雪梅无话可说了。 收藏协会的其他骨干面对卢毅，一个个佩服的肝脑涂地。 “太伟大了，卢毅大师的智慧，果然不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比较的。我们协会有了你，那真的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协会的高师傅先表示欢迎。 “厉害，厉害。卢毅大师以后一定要给我们多多讲课，多多分享你的雕刻经验。” “卢大师这手艺没话说，加入我们收藏协会，那是我们的骄傲，欢迎，欢迎啊。” “别那么夸我，我其实很简单的，…我也要像各位前辈学习呢。”卢毅干巴巴笑着，心中却知道，这份荣耀，他还胜之不武。 不过进入收藏协会，卢毅已经告诉自己，一定要多多读书，多多学习，在收藏协会，他也要不断进步方是。 卢毅和大家寒暄的时候，宝珠已经又被李雪梅拿去观赏了，作为第一个鉴赏宝珠的人，李雪梅对这个宝贝有些爱不释手。 半辈子过活了，四十多岁的年纪，李雪梅从未见过这样的至宝，将转运球在手中滚了一下，李雪梅是在欣赏其隐约的纹理。 可下一秒，李雪梅的手机直接叫了起来。 “李主任吧？我是海城二套的节目运营中心的小刘，是这样，我们台想要办一个寻宝的鉴赏节目，想和咱们收藏协会合作，由你们提供两位专业的鉴赏师傅来我们台，配合我们每一期录制节目。” “你看有时间，咱们具体谈一下吗？” 李雪梅这段时间拉外联都拉疯了，但是颗粒无收。 收藏协会已经有点揭不开锅了，谁知，今天，业务主动上门。 还是海城二套，这个老百姓最爱看的收视率王牌频道。 “当然没问题啊，可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对于贵台的节目都是很支持的。” 李雪梅的大嗓门大伙可都听到了。 众人觉得太好了。 这段时间，协会没什么其他业务，这个邀请简直是及时雨。 李雪梅的电话没挂断。 潘达的手机跟着响了。 “潘师傅啊，你上次不是要收我们老爷子家的画吗？” “对啊，那幅画你家老爷子死活不出，我真的是惋惜啊。” “你别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要跟你说，就在前边几分钟，我们家老爷子突然想通了，说这幅画给你收了。” “我这不害怕他变卦，所以赶紧联系了你，你快过来交易吧！” “什么，你说你家老爷子同意了？” “你没骗我？” “我的天啊，你家老爷子想通了。太好了，这太叫我开心了。” “谁说不是呢，我家老爷子以前都很坚决的，可前边几分钟，他忽然眼神一斜，就说让我叫你来了。” 诡异！ 神奇！ 不光李雪梅，潘达，下一分钟，收藏协会里，十余人的电话同时全部都响了。 在前段时间没谱或者黄掉了的事情，你猜怎么着，这会全部转运了。 小张是收藏协会的唯一单身，他上个月表白一个女神，被人家拒绝，可就在刚刚，女神打电话来，竟然说，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下。 “我要恋爱了，感觉人生到达了巅峰。” “感觉人生到达了高潮。” 小张电话一落，兴奋地手舞足蹈。 而一向稳重的收藏协会的老大哥们，下一秒跟着小张的舞步，魔性地全部跳了起来。 看着满屋子的人疯了一样。 卢毅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终于领教了这个时来运转+5的属性有多么变态。 这还只是+5，要是+10，+20，那么这些人会不会把收藏协会的屋顶给掀掉。 要是+20，那这个属性给大伙带来的好运气会不会逆天？ “今天我们收藏协会的人都时来运转啊？”李雪梅开怀笑着，她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情况。 “是啊，很奇妙啊……这一定是什么发挥了作用。对咯，是不是卢毅的转运球给大家带来的好运？”要是一人运气翻转，高师傅不会这么说，可大伙都时来运转，今天没有别的故事，只是众人和转运球结缘，所以，肯定跟卢毅的转运球有关系。 “没错啦，一定是转运球。看来卢毅你真的，你真的是我们协会的福星啊。这转运球也是我们协会的至宝。” 这转运球的威力当然不容小觑。 别人可能不知，曹文山却晓得，这是卢大师运用了他的能力。 尝过步步高升的甜头，曹文山现在正是否极泰来的时候。 转运球对他作用不大，曹文山却晓得，有这个东西在手，未来的运势就不怕损跌。 “卢毅，我要郑重的欢迎你加入收藏协会了，期待你更多更神奇的作品。” 曹文山这个主任该最终表态了。 他一说，李雪梅紧随其后：“卢毅，你是个人才。你李阿姨不会看错，这收藏协会的未来，是你的啊，好好干，我看好你。” 李雪梅先前的考核，卢毅铁定是通过了。 如今，这转运球更是让李雪梅欢喜。 说完，她去谈业务了。 潘达去收画了。 小张去谈恋爱了。 高师傅去买彩票了。 他们都想趁这波运势，把一些事情坐实。 最后收藏协会只剩下了卢毅和曹文山。 这么伟大的作品，材料是曹文山提供的，当初给卢毅雕刻，曹文山没想卢毅完成的这么完美。 他给自己雕刻出如此神奇的作品，如今，自己再想据为己有，那肯定不现实了。 曹文山要好好合计一番，看怎么和卢毅一起伙货，把这件艺术品的价值上升到最高。 第十五章、电子技能书100万 “卢毅，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我想是时候谈一下，这个作品我们怎么来使用或者为自己产生更大的价值了？” 卢毅笑了：“曹主任，你这么说，我有点不懂。” “不懂？” “是啊，不懂，这东西是你拿材料让我雕刻的，我雕刻完成了，理应给你啊，然后你付给我雕刻的费用。” 卢毅一脸的理所当然，愣是把曹文山说蒙了。 可卢毅这话一点没错啊，“说的是，我是该付你费用，那你的意思是，这转运球你不想要？”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啊。”卢毅横眉一秒现出坚定：“是我要守规矩，守我们雕刻行当的规矩。” “这紫檀阴沉木的转运球确实是万中无一的好东西，可你拿原材料给我雕刻，我就算雕刻的再技艺超卓。这作品还是你的。” “我作为雕刻师，您看我的手艺给钱，我只拿走我应得的部分，这是规矩，不能乱的。” “除非，你觉得我的手艺不行，雕刻的你不满意，那我们可以另说，我把这东西拿走，您不用付我费用，我倒赔您这材料的钱。” “不不不。”曹文山伸手，连连摇摆打断了卢毅，不说别的，加上卢毅的这个雕工，眼下转运球的市场价值，绝对破百万不止。 这让他曹文山赚得盆钵满满，何来退货的道理。 “我对你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的，那我就给你的雕刻工钱。” “嗯。” 卢毅应的爽快，曹文山下一秒却犯难了。 特喵的。 这给多少钱是好啊。 卢大师的手艺那可是千古绝代，万古流芳的艺术。 这木中现画的本事，就算是全球寻找，未必能有几人。 再加上，这转运球真的可以让人时来运转。这附加的东西更是无价啊。 “卢毅啊，你这下子真把我难住了。你这雕刻技艺，可以说我根本无法出价啊。太精湛了，要不这样，你自己说个价，我只要觉得不过分，自己有能力出，我就给你。” 曹文山咬咬牙，他今天准备大放血了，其实半天曹文山不说话，卢毅已经猜到了他不好说价钱。 曹文山不说，卢毅只能自己定价了。 “曹主任，您也别为难。我看，您就给我十万吧。这转运球的紫檀阴沉木雕刻，价值你说多么昂贵，我都不管。” “我只拿我雕刻的这部分。十万，我觉得您不亏。” “十万？我是不亏，可你亏了啊，卢毅，不行，你这明显开价少了，你重开。” 口中说着少，曹文山却也不敢自己狮子大开口，毕竟那是白花花的银子，他也肉疼。 “曹主任，行了，我看你也不是特别富裕的人。从我进咱们协会第一眼，我就知道这几年协会的效益肯定不怎么好。” “你说你以前还不是这清水衙门的老大，更没有什么太大积蓄。就十万吧。何况您还把我带进了协会，我这都没感谢呢，十万以外的部分算我感谢您的知遇之恩了，这总成了吧？” “嘿嘿。成，这样成！”曹文山乐了，卢毅这番话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收藏协会的确不富裕。 他也希望，卢毅的这枚转运珠，真的能够让收藏协会时来运转，财源广进。 “主任，我刚来咱们协会，其实我不该问是不是能给我的自由时间充裕一些。但，我平时还真的比较忙，所以，我想说，没事的时候能不能我不在这上班？” “别人可能不行，可你特殊，我批准。” “谢啦。还有主任，咱们协会有没有木头鉴赏，介绍的书籍，我呢想着拿回家看看，提高一下自己的业务素养。” “好，我给你找两本。”曹文山对卢毅更加刮目相看了。 因为时代变迁，如今，年轻人们很少有人对于枯燥的木头，鉴赏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整体艺术水平的下降，后辈们振兴艺术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卢毅有心学习，曹文山必定支持。 离开收藏协会，卢毅直接回到了家。 翻看了一会木头鉴赏和雕刻的书籍。 卢毅心中起伏万千。 中国几千年来，朝代更迭，战乱频繁，真正的和平时间极少，反而经常处于动荡不安的年代。 一旦战火纷飞，就意味着破家人亡，妻离子散。 甚至，几次的异族入主中原，在野蛮文明的残暴压迫下，不仅中原的文化遭受了严重的破坏，那些本来就不受到重视的技术工艺，自然而然的失传了。 竹刻手艺、明式家具制作、中国古代漆器制作，包括一些独门绝技的木雕，现在能手工制作的大师已经很少了。 那些濒临失传的冷门学问，更是无人问津，慢慢就会被时代淹没。 恍惚之间，卢毅觉得自己有义务改变这一切，至少力所能及的去做一些事情，就比如有一天，不是利用系统。 而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制作出来一件真正的凝聚了华夏人智慧的木雕。 卢毅痛定思痛，捡起木雕的书籍，又耐心得啃了起来。 直到很晚的时候，卢毅放下书才慢慢睡去。 不知是什么时候，卢毅只感觉睡得天昏地暗，忽然就听到了熟悉的机械声。 声音是从脑袋里传出来的，卢毅一来二去，对这个声音敏感地很，晓得，又是系统发声了。 “系统商城有一本木雕大全电子技能书，购买这本技能书，可以帮你快速掌握木雕知识。是否选择购买？” 第一遍陈述的时候，卢毅还是昏昏沉沉。 第二遍重播的时候，卢毅已经清醒了。 到了第三遍，他从床上翻滚了起来。 “系统商城？电子技能书？不是吧，我那个low的不行的系统也有这么高级的玩意？” “玩家卢毅，请你说话不要冷嘲热讽。系统当然是强大无比的系统，只有失败的玩家。” 卢毅不服，那意思我就是那个失败的玩家：“哼，是吗？那你这个电子技能书，是不是和其他系统一样，我买了，知识就会咻的一下立即补充到我的脑袋里。不会跟普通的书一样，还要我自己消化和理解吧。” “当然。” “……当然不是了。” “呸，你差点噎死我。”卢毅鄙视。 “玩家卢毅，系统提供的电子技能书，只是把所有木头的习性，木雕的技艺汇总到了一起，并且，有清晰的视频资料和文件，全球上下一万年最厉害的大师，在系统中对你教学。包准你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 “这就是系统的厉害之处。而你所说的那些系统，真的只能是小说里边看见了。” 卢毅懂了，不过这样的系统确实更靠谱，也符合工艺属性系统的气质。 如果真的咻的一下便完成了，那才总会让人觉得缥缈呢。 “得了，被你打败了，听你介绍的这么好，那我就买一本吧，多少钱呢？”卢毅雕刻转运球，收了五万。 加上赵丹的五十万材料和工钱只用了三十万，他还有二十万在呢。 “咱有钱。” “说吧，多少，马上购买。” “这本书的售价是100万财富值。” 噗。 卢毅一口老血直接是喷了出来。 第十六章、这属性要命啊 你说多少，100万财富值？ 我日你…… 好吧。 当卢毅再次准备破口大骂系统时，系统又给出了一个冠冕堂皇的解释。 全球上下一万年的大师，木雕，木匠行当的顶级大师，手工行当的绝对人才，他们毕生的所学凝结到了这一本书中，而且，书中大师可以和你面对面，手把手把技艺传授给你。 这份传授关键不占用你白天时间，只是在夜晚的梦中进行… 在你的梦里边，就给你传道受业解惑了。 听起来就觉得很神奇，很奔放。 再回头对比一百万的财富值。 还真的物超所值了。 “算你狠，系统，可是老子比你狠，不买，因为我买不起。” 卢毅算一把硬骨头了。 没钱，咱就不奢求那些东西。 可嘴上说的多么洒脱，从那日开始，卢毅心中就又多了惺惺念念的东西。 一百万，一百万，想要得到那本系统的木雕全集，卢毅必须要让自己的财富达到一百万。 往后的几天，卢毅又回到了健身馆的装修当中。 帮赵丹进了木头的材料，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他做起活来这会便自如顺手了。 三个礼拜，卢毅就把木工活搞定。 又花了一个礼拜，油工做好。 整个装修花费了卢毅三个多月的时间。 看着狼藉一片的装修现场，糟糕的泥工手艺，并不超常发挥的木工装修，和车祸现场的油工，卢毅摇了摇头。 要是让赵丹看到现在装修的模样，她一定会拿把刀追自己，跟自己玩命吧？ 实话实说……真特喵的丑爆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卢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千平大空间的区域装修完成，虽然很丑，但是能够达到这种具备修改可能的装修水准，恐怕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下边该是为作品增加属性了。” 卢毅自己都看不下去，免得赵丹赶过来，看到此刻的装修实况，卢毅马上要兑换属性。 他最为期待的也是给健身房增加属性这个程序了。 卢毅因为从赵丹手里接这个活，拿了五十万，按照行情来说，这点钱肯定不够的。 眼下，他不加自己人工，材料已经花掉了二十七万，消防验收三万。 这都用掉了三十万，还装得很原始。 卡里如今只剩下二十万，卢毅选择了为作品自定义增加属性这一项。 “检测到一个健身房的装修项目作品，为作品自定义增加属性需要100000财富值，是否自定义。” “是。”卢毅毫不犹豫选择了。 随着选择的进行，在系统界面上，显示出了所有可以自定义的属性。 美观实用+5 强健体魄+5 降脂减肥+5 青春永驻+5 返老还童+5 魂牵梦绕+5 魅力四射+5 财源广进+5 意乱情迷+5 性福人生+5 红杏出墙+5 悲惨人生+5 前边的属性卢毅还好理解，可什么意乱情迷和红杏出墙，这个过分了吧？还有最后悲惨人生+5什么鬼，难不成来了健身馆还让人家家破人亡不成。 卢毅开始觉得这个系统有点可怕了，幸亏这不是随机增加属性。 那我就选前边的几个。 因为这几个都很美好。 卢毅自定义了美观实用+5，强健体魄+5，降脂减肥+5和青春永驻+5，刚准备添加第五个属性返老还童+5的时候，他发现可选择的区域都是灰色了。 “对不起，100000的自定义属性只能选择一个稀有属性项，你已经选择了青春永驻。如果继续自定义添加一项稀有属性需要另外支付100000财富值。” “特别说明，稀有属性包括返老还童、魂牵梦绕，魅力四射，财源广进，意乱情迷，性福人生，红杏出墙，悲惨人生。是否继续自定义增加？” 你妹！ 抢钱啊！ 怎么之前没跟我说后边的算稀有属性，老子以前随机都有稀有属性的。 卢毅这次真的忍不了了。 日了几个哈士奇的。 前边他选择了四个属性，这都花掉了十万大洋，除了青春永驻，还都是基础属性。 合着这跟随机没差别。 这个买卖不划算。 卢毅抓狂，系统理解：“卢毅，自定义属性的最低定义标准就是100000，第一次的随机，系统属于买一送一，给了你稀有属性，可你不也差点造成社会事故。稀有属性本就珍稀，哪里那么容易得到。” “系统提醒，自定义哪怕你增加一项稀有属性，也都要100000的财富值。这还是属于低级稀有属性，高级稀有属性的话，财富值的消耗要达到100000+到1000000。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我不怪你。” “.…..”卢毅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的实际情况，卢毅就是没钱。 十万块用来自定义属性，卢毅已经拿出莫大的勇气，当下，他不可能再拿出十万块去兑换这个稀有属性。 生成套餐。 卢毅将美观实用+5，强健体魄+5，降脂减肥+5，青春永驻+5的属性自定义成功。 他觉得，一个健身馆，有这些属性的加持应当很适用了。 当然，虽然最后没能添加的那个返老还童+5一定很厉害。 可跟系统讲的一样。 真要是那样了，肯定会出事。 健身馆恐怕要变成老爷子们跳广场舞的地方，索性没有添加这个属性还好。 选择结束后，卢毅当下所在的健身馆已经悄然改变。 在系统中的那个效果图在现实中不断凝实，整个的装修焕然一新，原本竖起的十几根珠子刹那变成了美轮美奂的雕梁玉柱。 pvc地胶平滑舒适，一览无余。 吊顶的网格镂空露出的天景处点点绿叶修饰，仿若置身于户外的一个公园。 配合健身馆蓝色和绿色的主色调，健身馆整个望过去像是碧海蓝天。 健身馆空间内的木工作品立体美观，富有层次感，韵味十足。 美观实用+5的功效已经发挥到了最佳。 爽。 在这里健身会是一种享受啊。 眼下的健身馆装修，不说多么大师级别吧，可说一个精美级装修丝毫不为过。 卢毅感到心满意足，刚要说可以让赵丹过来瞧瞧，把健身器械抬进来，不日可以开工了。 可下一秒，他忽然觉得全身涌进来一股力量。 我去。 这不是自己想健身了吧？ 卢毅意识到可能是其他属性要奏效，拔腿就想离开健身房，可还没来得及走，卢毅已经原地踏步起来。 燃烧我的卡路里…… 心内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有两年了，卢毅没有运动过。实在是他干木工装修这行当，没有时间。 可身体是老实的，这身体想必已经处于亚健康状态，它非常渴望运动。 好吧。 索性这样，我就健身了。 卢毅不再抗拒身体，开始在健身房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折返跑…… 一组组运动，直到累得大汗淋漓，卢毅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他才发现，那个系统加持的属性才作罢。 而这个时候，卢毅感到自己的身体结实了不少，摸向腹部，原本已经隐匿的四块腹肌，有两块竟然回来了。 肚子上的一点点赘肉，这时也消失地无影无踪。 可看看时间，自己不过才运动了半个多小时，这降脂减肥+5不会这么快吧？ 要命，要命，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健身馆要疯。 第十七章、胖子们的福音 六月六号，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赵丹的健身馆今天开业大吉。 不过这一天，来健身馆的人并没有几个。 因为装修的时间太久，赵丹没有在开业前做活动，而对面一条街，在五月十八号开业，办理了很多贵宾卡，挖走了不少潜在顾客。 对面那条街的老板，半老徐娘徐秋凤，那是赵丹的死对头。 曾经徐秋凤是在洗浴中心养鸡的，赚足了钱之后，开了健身馆，靠着不错的姿色，跟一个开发商老板混在了一起。 人家资助，徐秋凤的生意越做越火。 徐秋凤原来的健身馆和赵丹的隔得不远，听闻赵丹搬到了中山路一带，徐秋凤也不肯落后。 这不，她的装修硬是赶在了赵丹之前完工，在上个月十八号开业截留了很多赵丹的客户。 最近的生意更张罗地风生水起。 门庭冷落。 赵丹干脆站在门口，望向对面健身馆，她不怪别人，只怪自己，装修开业这种事，本就是赶早不赶晚。 自己钱没到位，让卢毅帮忙装修，三个多月的装修期长是长了点，可这点工钱，人家卢毅做事算勤快能干了。 而且，内部的装修一点都不土气，高档休闲，运动舒适，美观实用，自己本就不该再贪图时间和效率。 慢慢来吧。 安慰自己慢慢生意会好的，赵丹走向健身馆，去招待她那几个为数不多的客户。 看了看腕表，距离着第一波老顾客进去也有一个来小时了，这波肥宅通常运动的时间就是一个半小时。 赵丹踩这个点进去，也是跟他们寒暄几句，差不多，他们也该收工走人了。 三个胖宅大学生，最胖的胖子小龙得有两百斤，要不是他一米八几的个头，简直会是一个行走的胖麻袋。 最瘦的那个女孩，叫林苗苗的，一百六十一斤，一米五九的身高，想当初瘦的时候也是一朵花。 可惜花最后残了。 她试过各种减肥产品，吃过减肥饼干，喝过减肥茶，甚至注射过减肥药，通通没用。 最近也是想回归原始的瘦身方法，运动减肥。 可她在健身房坚持了好几个月了，体重愣是从一百五十九斤，变成了一百六十一斤，她几乎绝望。 “咦。” “怎么这三个还在这跑步呢？” 赵丹进去的时候，三人还都在跑步机上跑步，相互间喜笑颜开，似乎并没有很累。 奇怪了。 赵丹有点纳闷。 慢慢靠过去，听到了三人的讲话。 “小龙，今天你感觉到了吗，运动好像不是特别累，体内好像有能量在不断的补充进来？我整个身子都烫烫的，好像在燃烧脂肪。” 小龙在跑步机上把速度开到了很快，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速度，然而今天，他可以像一个瘦子一样的，灵活的在上边跑动。 苗苗一说，小龙深有体会。 “是啊，今天不管怎么运动，都只觉得舒服。我从开始运动的几分钟就大汗淋漓，汗如雨下了，我一直有耍肉出去的感觉，你信不信，我现在下来称下体重，可能瘦了半斤。” “瞎扯，哪有那么神奇，要是减肥那么简单，我们早就不是胖子了。”体重一百七十八斤的彭亮尽管今天运动和往常很不同，也不能相信小龙的话。 减肥是每一个胖子任重道远的旅程，想要抵达目的地，得有壮士断腕的决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哇。” “你们注意没，我们已经运动了一个半小时了，照这么下去，我可能最少还能跑半个小时。” 彭亮觉得邪乎了。 “亮子，我说你还不信，咱们今天的运动状态爆棚了。我觉得可以打断一下，我要测下体重。” 小龙说要称重，赵丹这会并不傻杵着了，忙迎了上来，“小龙，你要称体重啊，这边，这边有电子秤。” “小龙，姐看你今天状态特别好，红光满面，是不是对咱们健身馆的运动器械很满意？” 小龙脸上挂着笑，以往的健身他有点排斥，因为形式大于内容，最后都没有功效。 今天，小龙觉得不一样。 “还不错。”说着，他跟随赵丹来到了电子秤前，深呼吸了一下，小龙脱鞋上了电子秤。 秤盘变化，指针定格。 小龙看到表盘上的数字，他简直不敢相信。 “姐，赵姐，你这称没坏吧？这数字不对吧？” 在表盘上，表针指向的是九十七点八公斤，合着是195.6斤，小龙来时称了体重的，是两百斤。 所以，他觉得是赵姐的称坏了。 “不会啊，我的称是好的。小龙，会不会是你健身的效果太好了，降脂了四斤多？” “啊？”小龙沉默了。 一个半小时，减掉四斤，这无论如何，他都不信。 “要不这么着，我给你试一下，我的体重一直是一百斤，很准的。你看我上去多少斤。” 赵丹大方爽快，脱了鞋，骨肉云亭的她仙女般立上，只看去一道倩影，最后表盘的数字定格。 “一百零一斤，我竟然长了一斤。”赵丹摸了摸小肚子，应当是最近油腻吃多了。 “赵姐，那这么说，你的称没坏，是我，是我真的减去了四斤多？”小龙话说着，竟然哽咽了。 天知道，为了减肥，他经历了什么。 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再胖下去的话，生命安全都会受到威胁，所以他把减肥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事。 荒废学业，女朋友离开自己，家庭不和谐，他无数个日夜，做梦都想减肥成功。 可第二天醒来，他还是那个人见人厌的胖子。 执着减肥了那么久，一次次碰壁，没想到今天，他一个半小时，狂甩四斤脂肪，岂能不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龙哭了，哭得伤心欲绝，他望向战友的方向，用积酿、隐忍、卧薪尝胆许久后终于成功的，狮子般低沉的声音怒吼道：“苗苗，亮子，我，我减肥，减掉了四斤多，我现在体重不是两百了。” “我成功了。” 呜咽的哭声，男人的那份悲痛旁人不能理解，可是身为小龙的战友，来到他身边的苗苗和彭亮懂他。 “减下去了好，减下去了好。” 苗苗上称，一百五十七斤，她瘦回了几个月前，达到了近半年最瘦的状态。 “我，我也瘦了四斤。” 苗苗的泪呲溜一下滑出。 彭亮好奇自己的，他马上脱鞋上去，结果亦没有让他失望，虽然他这次只减掉了三斤。可他的运动量今天没有苗苗和小龙大。 这已经让他无比满足了。 “我们这算减肥成功了吗？”苗苗擦掉眼泪，把另外两个胖子一拥入怀，三个胖子头抵在一起，痴痴落泪，一言难尽。 赵丹很难理解一个胖子的悲哀，可身为健身馆的老板，她懂的，每一个人追求健康和美的权利，渴望有多么深沉。 胖子要瘦，女人要美，男人要强壮。 今天，他们三个减掉了身上的脂肪，那是他们走向健康和美丽的开始。 “小龙，苗苗，亮子，你们今天的减肥很成功，我相信你们坚持下去，一定可以回到你们满意的体重和身材上来。好了，别哭了，咱们不是应该开心一点的吗？” “嗯。”小龙重新站了起来，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健身馆，自己的健身事业以后肯定要在这里实现。 这个地方太神奇了。 “赵姐，你的健身馆，真的是一个健身的好地方，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我一定要让自己瘦身成功。” “嗯，小龙，咱们还不累，继续锻炼吧，看看今天到底能甩掉多少肥肉。” “我们要创造一个奇迹。” 三人相互一个默契的眼神，重新又奔去了器械厅，看着浑身充满了力量的三个胖子，赵丹再也不能无视这个健身房了。 因为，这种减肥的效率不科学，这一定有什么误会。 第十八章、神奇健身吧 赵丹绞尽脑汁得想了半天，说她进购的运动器械运动效果惊人，可这些器械跟原来的都是同一个厂家的，不是器械的问题。 说三个人今天运动量大，来时体重没称好，可怎么可能这种事件三个人一起发生呢，这种概率为零。 也就是说，他们减肥的事实是真的，自己的器械没问题，那问题只能是这个健身房本身了。 健身房以前就是干这个的，被原来的老板干黄了，要是先前就有这么好的风水效果，原来的老板只会飞黄腾达。 想来想去，赵丹最后只能联系到了卢毅身上。 因为，这故事很可能发生在卢毅装修的时间。 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卢毅去个电话呢，赵丹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意念产生，我要健身，我要运动。 燃烧我的卡路里…… 就是这么一个念头的横生，赵丹觉察了健身馆的可怕了，莫非是，这健身馆中邪了，进了健身房的人，就会拼命想要健身。 可不是吗。 赵丹只觉得全身的力量全部汇聚而来，她想去腹肌板上仰卧起坐一会了。 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一组，十组，三十组，五十组，一百组。 年轻的时候，赵丹仰卧起坐八十组极限了，可今天，她超越了一百组。 感觉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哎呀我的妈妈啊。” 赵丹可以说是运动达人，可今天，她在健身上边，第一次感觉练到虚脱。 扶着墙来到电子秤旁，体重回到了一百斤的标准身材。 可在旁边的镜子前，微微拉开外衣，露出一寸白皙的肚腩，谁知，那小肚子上的赘肉此刻全部消失不见了。 靓妈回归。 魅力指数五颗星。 这健身馆有毒。 真的有毒。 “咦，怎么眼袋好像还小了哦。” 爱美的女人非常敏感，镜子里一闪而过的面容，赵丹就可以细微察觉到变化。 没错，常年的操劳，让她有了眼袋，尽管使用了很多化妆品粉饰，遮掩，却还是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可今天，她发现，眼袋变小了许多。 她此刻年轻多了。 健身还能美容，养颜？ 青春永驻？ 这怎么越来越扯了呢。 不行。 我一定要打电话给卢毅，问问他，究竟对自己的健身房做了什么。 …… 卢毅此刻刚收拾好行囊，他一会准备去趟房东赵丹姐的店，恭喜一下人家开业大吉，然后就回老家了。 有段时日卢毅没回去了，在外漂泊的日子，卢毅怎么不想家。 只不过年纪大了，一来工作不好，赚不到什么大钱，二来没有成家，没交到女朋友，卢毅回去后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一个堂哥，一个堂弟都带回来了女朋友。人家女朋友要身高有身高，要模样有模样。 村里人爱比较，自己还单身一枚，势必成了众矢之的。 以前抬不起头，可如今自己也算出息了，拿着身上的十五万，回老家显摆一下，让父母在乡亲面前骄傲下子，卢毅觉得他还是有这个实力了。 打车去往健身馆，快到的时候，卢毅见赵姐给自己来电话了。 “赵姐，我这马上到你店里了。” “果然是你。你知道我店里都乱了套了吗！你快来，你要给我解释一下，你究竟对我的健身房做了什么。” 赵丹的声音非常急迫，显然她在那边忧心忡忡。 “乱套了？赵姐，我不懂啊。”嘴里说不懂，卢毅心中激烈的敲鼓啊。喵的，一定是那些属性，我就说了，会出事。 “你不懂？好，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三个胖学生来我健身馆减肥，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你猜怎么着？” “我猜不出。”卢毅故意装傻。 “最胖的胖子，小龙，他减掉了十斤。” “最瘦的苗苗，减掉了八斤。” “还有亮子，她减掉了九斤。” “啊……可……这是好事啊，说明，他们减肥成功了。” “好事？卢毅啊，两个多小时，三个胖子一起减掉了二十七斤，这哪里是减肥啊，这是拿刀往下砍肉呢。” “关键，这三个学生还要继续，说要让自己一夜之间变成瘦子。他们的目标是，每人今天脱脂三十斤。” 可怕了，惊悚了，卢毅有点小毛骨悚然了。 一天减三十斤。 这特喵的就是去韩国手术，都没有这个神奇疗效吧。 卢毅就说了，这个工艺品属性太操蛋。 眼下，这降脂减肥+5和强健体魄+5，配合青春永驻+5，那就是属性+15的威力啊。 这威力蕴藏的能量，卢毅估计，它不亚于一颗轻型原子弹了。 自定义，好了，你非要自定义这个属性，现在生米煮成爆米花了，哪里还有转机的可能。 怕是这健身馆要出个规定，每人健身时间限制在一个小时，否则真的要出大事啦。 “赵姐，请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减肥效果突出，我觉得未必是坏事。” “你呢，赶快去把三个胖子叫停，把他们驱逐出健身馆，接着你马上出个规定，咱们健身馆健身时间，每人限定一个小时。” “要是顾客问为什么，你也如实回答，因为咱们健身馆的健身效果，一小时顶其他健身馆十小时，这是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毕竟，一个人再强，身体素质再好，他一天运动的时间，最多不能超出十个小时啊。” “只能这么办了。”当务之急，赵丹也不纠结为什么健身馆这么神奇了，三个胖子立刻停止运动才是最重要的。 赵丹来到三个胖子身边，借口自己还有点事，健身馆要关门，把三位请了出去。 小龙，苗苗，亮子，虽然意犹未尽，可今天的减肥效果已然达到了，他们非常开心地离开了健身馆，并相约，明天一起还来这里。 赵丹干笑着说可以，没问题，待得三人出去后，她马上把门关好，预备起草一份紧急通知。 卢毅下了出租车，站在完美健身馆的门前，他摇了摇头，对这个健身馆的名字忽然有了想法。 眼下，健身馆的健身效果这么棒，如此神奇，其实，应该叫他神奇健身吧。 别的健身馆，你坚持运动几个月，可能减肥效果都不明显，但是咱们神奇健身吧。 几个小时让你重塑完美身材。 几个月下来，让你重回人生巅峰。 你不光身材美了，中年人还能回到壮年，青年。 青春永葆，力量回归。 简直不要太性福。 自顾满意地点了点头，卢毅笑着进了健身馆。 第十九章、限时一小时运动 卢毅到健身馆的时候，已经又有两个顾客在健身了。 这两个顾客是一对中年夫妻，年青的时候拼命于事业，身体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和保护。 四十三岁，男人的头发都秃了一半。 女人呢，四十岁的脸皱巴巴的，没有弹性的肌肤泛黄得如同一张糟糕的老旧报纸。 他们在去年开始走入健身馆，家住附近的两人知道最近开了两家健身房，本来他们打算去对面那家的。 只不过，女人自从容颜苍老，身体素质下降后，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她这才和老公选择了赵丹的店。 这里还是相对安静的。 起初，对于健身增强体质，两人的观点还是比较积极的，觉得只要坚持锻炼身体一年，总会有身体健康的回馈。 但这一年下来，身体方面，并没说健身教练承诺的那样强健云云，只不过是让原本“积重难返”的身体得到片刻修养罢了。 无论如何，身体再不能开玩笑了，尽管效果不大，两位中年夫妻还是用毅力坚持了下来。 今天，如同往常一般在健步机上模拟了半个小时的登山后，中年男子却没有感觉到疲惫。 要知道，以往如此操作一番的话，他早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现在，他只感觉有蓬勃不尽的力量补充下肢，使得躯体中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 “那就再登十分钟。” 男子以为是今天状态不错，可十分钟之后，他依旧如狼似虎。 接着，又是十分钟。 半个小时不知不觉便过去了，直到赵丹走到男子面前，告诉他，本店每人的运动时间最多一个小时，他今天的健身要结束了，男子仍意犹未尽。 “不是吧，我还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呢，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来一个小时。”顾成亮运动之后，身体酣畅不已。 他只是后背微微冒汗，整个人的状态生龙活虎，他当然不觉得这个限时一小时的运动合理。 “先生，您的实力我肯定是相信的，但是这是我们健身房的规定，每人每天最多运动一个小时。” 身体里明明还有数不完的力气，偏偏这个时候被叫停，男子不爽。 同样的情况在她妻子那边一样。 这会，卢毅站在女子旁边，望着赖在美腰机上不肯下来的顾客，真的不忍心啊。 “张女士，您的心情我是非常理解的，但请你相信我的专业，虽然你现在感觉身体里还有使不完的劲，还能再战个八百回合。” “可是，您再多运动哪怕半个小时，今天的运动效果都不会最佳。相反，你现在停止，明天继续，坚持一个礼拜，我包准您的身材，您的气色，您的气质，都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过犹不及。我们神奇健身吧跟其他的健身馆不一样，您已经体验过了，我相信不用多说。在我们这里运动一个小时，相当于其他健身馆健身十个小时。” “一天十个小时的运动量，能够燃烧多少卡路里？因人而异，5001000卡路里了。” “我们每天摄入的能量呢，15002500卡路里。” “您说，如果再继续运动下去，是不是身体的能量都会被耗尽，那么是不是这样的运动就不科学，不有效了？” 张玲本来是死活都要在美腰机上不下来的。 纵是健身馆老板口绽莲花，她也要享受自己的健身时刻。 因为，这就好像是女人性事十分，高潮还持续长久。 不过，卢毅一番话，张玲还是败了，“你说的是真的？” 一双眼睛疑惑不已。 卢毅大师风范依旧：“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今天的运动依旧够了，带上你老公，回去好好吃一顿，美美地睡一觉，明天继续来健身。效果很快就会出来。” “好的，谢谢你。” 张玲已经对卢毅深信不已，因为，停止运动的这个档口，张玲觉得内里开始翻江倒海了。 似乎仍在继续的燃烧脂肪和能量。 张玲来到顾成亮面前的时候，顾成亮还在和赵丹沟通，这个一小时的运动健身限时，顾成亮希望拿钱来购买继续足够多的时间。 赵丹解释了半天了，可遇到这样的顾客，赵丹毫无经验，毕竟，她开健身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限时运动的地方。 自己的健身房，那是破天荒头一个。 赵丹没有办法，卢毅走过来，亲切的把大哥拉到一边，在其耳边将说给张玲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两分钟，顾成亮满意欣慰的便拉着老婆的手，和张玲双双归去了。 看着远去的一对背影。 赵丹对卢毅不由心生敬佩。 “卢毅，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然后他们就愿意回去了？” 卢毅干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们，一个小时的运动量，在我们健身房是最为合理的健身时间分配。” “当然，这其实是撒了一个谎。为的乃是确保健身馆的顾客健身效果不过分强大，造成社会问题。” 赵丹继续不解：“那怎么跟她们解释，一个小时是最为合理的。” 赵丹在这个问题上头疼死了，总不能遇到每个顾客，都要苦言相劝半天，然后请他出去，那生意还做不做了。 卢毅觉得这个问题是得解决一下，想了想，卢毅来到了赵丹的办公室。 他打开电脑，开始编辑健身馆的健身通告。 “本健身馆健身器材神奇，健身风水绝佳，健身装修材质高级，健身方法独到，健身环境效果突出，健身指导科学有效。” “鉴于神奇健身吧的健身疗效惊人，一小时顶其他健身馆十小时的健身，为了保证人体内每天尚需消耗的足够能量，所以，从即日起，每位会员每天在神奇健身吧的健身时间不得超出一个小时。” 敲打完毕，卢毅打印了出来。 “……嗯，就这样的通告贴出去就好了。” 卢毅和赵丹一起编辑了这份通知。 眼下，这也是唯一可以补救、让顾客慢慢形成消费健身习惯的办法。 倘若不强制规定健身时间，赵丹觉得，肯定要出事。 “这样真的行吗？人家会不会看到只能健身一个小时，都不来咱们健身馆了？”赵丹担忧。 “赵姐，那我问你，两个小时甩十斤肉，你怕不怕？” “每个人来咱们这健身两个甚至三五个小时，当天回去，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你说会不会闹出家庭矛盾，严重的，会不会出现社会事故。” 赵姐摇摇头，又忙点点头，她其实想说，胖子变成瘦子，家里可能还开心呢，关键会捅大篓子的是：一个妇女在这健身数小时，然后变成少女了，那要完蛋。 “好吧，听你的。” 赵丹现在也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到底这个通知贴出去，生意如何，她也要等！ 打出来几份通知，赵丹在门外边、健身馆的各个位置都贴上了，然后，她就和卢毅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第二十章、生意火爆 开业一天，健身馆后来并没有招来多少客户。 但，凡是来访健身的顾客，每个在运动一个小时之后，都会和老板念叨几句，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晚上一轧账，生意有些萧条。 然赵丹和卢毅心情却格外舒畅。 因为，就客户的健身体验来看，他们都享受在神奇健身吧的健身过程，每个人都强烈的表现出明天还来的欲望。 卢毅本来打算今天回老家的，想着赵丹姐一个人在这可能忙不过来，他将回家的日期推迟到了后天。 明天，他也想看看，神奇健身吧的生意究竟怎样！ …… 彼时。 海城师范大学。 三个宿舍内，正在激烈的讨论着。 林苗苗对着自己的姐妹侃侃而谈，之所以大家看她瘦了，那是因为她在一个健身馆健身，这个健身馆仿若减肥圣地般的存在，让林苗苗好好的描述了一番。 宿舍姐妹都觉得神奇，相约明天一道瞧瞧。 小龙的宿舍。 宿舍内散发着一股子臭鸭蛋和内裤相爱相杀后的奇特味道，在这种极其恶劣条件下生存的胖宅们。 被小龙所说的那个健身馆深深吸引。 两个多小时瘦十斤，天啊撸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那个健身馆，膜拜这个胖子的福音之地。 而在彭亮的宿舍，更聚集了几个宿舍的胖子们。 他们齐聚一堂，都在听彭亮讲述那个“两小时狂甩肉可达十斤”的魔鬼健身房。 “亮子，你真的是在那健身房脱脂减肥的，这怎么有点瘆得慌呢！” “是啊，亮子，两个小时，十斤肉。就是我妈从米国给我买回来的神奇饼干，那也没有这么霸气的减肥疗效啊。照这么下去，你不两天就成瘦子了？” 彭亮皱鼻不以为然：“我都亲身体验了，你们还不信？要不是老板有事忙，我现在可能真的是一枚瘦子了呢。” “跟我一起的还有小龙，和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林苗苗，她们也都减了将近十斤呢，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你们看我现在，难道不比以前瘦多了？” 彭亮的体型，大家是很清楚的，别说，今天他去了健身房两三个小时，回来后真就瘦了很多。 虽说瘦死的胖子比较大，彭亮还是具备胖子根深蒂固的实力。 但是人家减掉的十斤，真的不能忽略啊。 “看来是真的了，亮子，我信你。我也相信这健身房的神奇疗效，明天，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也想要运动健身，待得我瘦下来，我就去追求咱们系的系花。” “我呸，系花能看得上你，你就算瘦下来，那也是丑的。相反，我可以，我的五官很好看，就是胖了一点。明天我就要让我的脂肪起飞。” 宿舍里笑声融融，大胖子们仿佛看到了春天，明天决定，组队前往神奇健身吧。 不光是三个胖子在宣传神奇健身房，从健身房回来之后的顾成亮和妻子张玲亦在跟亲戚朋友，同事邻居“奔走相告”。 因为，这个健身馆不光是可以健身了，他还可以让人容颜逆生长，身体青春永驻。 从神奇健身吧健身之后，张玲明显年轻了，肌肤恢复了水嫩。 顾成亮的秃顶处呢，竟然滋长出来了新发，那发芽冒出来被发现的一刹，顾成亮几乎喜极而泣。 秃顶是一个男人永远的痛啊。 偏偏顾成亮最爱他年轻时候那一头翩翩乌黑的头发，不舍得剃掉。 地中海的造型这些年，他没少遭到同事，盆友的冷眼，表面上他们不说什么，私下里，早已经给自己扣上了工作狂，身体差，内分泌失调，等等大帽子。 不过。 这一切，将从今晚开始改写。 顾成亮找到了重新长出头发的秘诀，那就是要坚持到神奇健身吧健身。 次日早晨。 晨雾把大地遮挡的严严实实，薄薄的白纱下，仍看不清街上的路，在一片橘红色的朝霞中，一轮又圆又大的红日，一跃一跃得冉冉升起。 太阳散发出柔和的光线，照在披着一层白纱的人海下边，那层薄纱随即慢慢被阳光撕开，这时，早有数十人聚集在了神奇健身吧的门口。 赵丹还没开门，睡梦中，她听到楼下喧哗的议论声，将窗帘微微拉开，赵丹就看到成群结队的人站在健身房门口。 其中，有几个面孔，赵丹认得出，便是昨天健身的顾客。 赵丹赶紧给卢毅和丁莹打电话，要是今天来这么多人，她可是忙不过来的。 “什么，赵姐，你说健身房门口交通堵塞了？” “来的人有数十人？” “好的，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我会带上丁莹一起的，你别急，等我们去了在开门。” 卢毅和丁莹到健身馆的时候，中山路第一街区的那条巷子口已经塞满了人。 很多车子没有停的位置，在中山路玩起了“轿车接龙”。 中国人喜欢凑热闹的习惯是顽疾，深入骨髓的，在三位胖子和一对夫妻的神助攻下，很多原本并未打算健身的胖子，中年家庭主妇，都加入了健身的大家庭中。 而在徐秋凤那里办了vip会员的，得知神奇健身房的健身奇效，自然准备今天在这里尝试一下。 瞅见了卢毅，张玲拔高嗓音道：“老板来了，老板来了。” “嘶……慢着。”众人一哄而上，卢毅贼害怕这些胖子们把自己撞倒了，踩成肉饼：“大家不要急，不要朝我扑过来。” 这一声吼，众人才稍显淡定。 “那个，神奇健身房的规矩，大家有必要先知道一下，喏，在墙上我们贴着呢，健身房每人每天只能健身一个小时。” “鉴于今天人太多，我们采用抽签拿号健身的方式。一组进去五十个人。” “丁莹，让你妈先打号码。” 卢毅成了守门神，在组织大家抽签拿号之后，他才放了五十个人进去健身。 而陪伴卢毅待在外边的人，也成为了中山路第一街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并且，不断的有人走近这风景之中。 路人遥呼：那边干什么呢，活久见，活久见了，健身房都实行排队买号进入了，这生意真这么好？ 知情人乐在其中：今天就算等几个小时，我也要完成一个小时的健身，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第二十一章、爸，妈，我回来了 晚上打烊的时候，卢毅，赵丹，丁莹三个人累得跟哈巴狗一样，可是一天下来的收成的确丰厚。 今天接待的顾客，多达数百人。 而充值vip的会员也有两百来个。 和其他健身馆充会员的方式略有不同，由于神奇健身吧每天每人只能健身一小时，这里充值就是一万。 10000块钱的一张卡，130天130个小时（赠送了30天）。 而不是会员的，每天健身这一个小时，则需要花费一百块。 即便如此，大家也没有什么质疑。 不看费用，看疗效，神奇健身的健身效果有目共睹，10000块钱可以健身130天，终身有效。 以健身馆的科学功效看，130个小时，可以甩掉260斤肉，可以燃烧130000卡路里，就算是再肥的胖子，一辈子也够用了! 如果反弹，好吧，再来一张卡，20000块，根本没有神奇健身吧解决不了的问题。 把门关好，结账系统一算账，光是今天一天，会员进账就有230来万。 非会员进账，加上其他消费，则是两万六。 总共有235万的营业收入。 因为没有什么人工，主要就是健身器械的折损，可第一天开业，忽略为零，所以纯盈利在233万以上。 当然，这是会员们的提前消费，不过神奇健身吧，每人一小时运动的模式，根本不影响店里接待足够的新客户。 那么，基本上，每天还都会有持续的资金进账，这233万，完全可以算入盈利。 “赵姐，依我看，生意这么火爆，你该招一些专业的健身教练过来了。” “男女都要，异性相吸。” 赵丹这方面有经验，心中欣喜有了卢毅这样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嗯，我今天忙里偷闲，已经招了几个，他们明天会来报道，我简单面试后，直接上岗。” “还有，我建议，会员制，办理会员只限三天，超过一千会员我们截止办理。健身房是用来给顾客健身的，要给大家一个舒适安心的环境，只单纯追求利润，那我们的本心便失去了，也对不起顾客的信任。” 赵丹感同身受，试问，她健身，也不希望拥挤。 美好的健身体验很重要，一千会员赵丹都觉得多了，她想着，八百个会员截止。 考虑到每小时健身房五十个人的健身体验是舒适状态，白天16个小时的营业时间，可以接待800人次。 卢毅和赵丹敲定最后的会员只办理800人，毕竟，每天还有非会员顾客的关顾。 和晚上的时间一对冲，这个会员人数是最为合理的。 服务好这八百个会员，让他们想来健身的时候，就可以健身，这才真正的享受到了会员般的服务和待遇。 在一点上，赵丹和卢毅的经营理念是一致的。 “赵姐，明天我打算回老家，在老家待几天，看看我爸妈去。很久没回去了，所以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 “嗯。” “健身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和赵丹告别，卢毅次日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卢毅的老家在海城市木城县的山木村，木城乃是海城下辖的四县之一，因海城南北傍山，其下辖四县有两县为山区，木城就是其中之一。 在老家山木村周围，有相连的三座山峰，一座远峰，几山遥遥，山峦叠嶂，高耸入云。 因为山峰急俏，山路斗转，一般的山里人根本不会选择出山，老一代人更是不知道山外边的世界。 山木村木材生长旺盛，村民也大多从事的都是木材种植，木雕，家具制作等。 而外销的事情一般都交给村委会负责，村里联系外边的商家，由商家直接开车来这里运载。 当然，也因为是木材之乡，这里也产生了不少名不见经传的“老艺术家”，他们一生与木材打交道，雕刻手艺炉火纯青，卢毅在这里，耳濡目染，自然受益匪浅。 回村的路九曲回肠，从城里需坐车先到木城县城，再从县城坐回镇子的车子。 回县城的车上还算一路平坦，因为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卢毅干脆睡了一觉，等到转到镇子的车上，路途颠簸再也叫卢毅无法入睡。 他干脆捧起这段时间都在学习的木雕书籍，认真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有了系统的这段时间，卢毅的木雕技艺进步飞快，而每一次劳烦系统的鉴定属性，它都会指出卢毅作品的不足，长此以往，卢毅的木雕在系统的帮助下，竟脱离了那个小雕刻工，粗糙雕刻工艺的时代。 崎岖的山路环绕，万木丛生。走过的路有的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高耸峭壁，有的是沟沟坎坎，长壑难平； 鸟鸣声，流水声，飞禽走兽，加上淡淡的雾气，使得山林格外有一种意境，车子行在其中，入村的迎客松青葱欲滴，村里的柳树万条丝绦，浑然如画； 卢毅看书不知用了多久时间，外边的景色也似乎与他无关。 直到车子停下来，卢毅才发现，车子上的人都下去了。 和司机师傅笑了笑，斯巴达的司机对这么好学的小伙子也是无言。 “回家。” 伸了个懒腰，卢毅忙往家的方向赶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午后的阳光照射在山村的小院中，透过略显高大的桂树，映在院子里的一条青石子小路之上。 这就是卢毅的家。 三间红砖垒成的正屋，围着一个院子，百平方有余，村里每家每户都是这样。 小院之中那条石子路，是小时候爷爷铺的，到现在也有了几十年的年头，如今，爷爷早已经过世了几年。 每一块石头上却能映出爷爷当时铺路的笑容，他说：这样铺好了，小毅就不会摔跟头了。 踩在上边，往事如烟飘来，院子东面种着的那棵三米多高的桂树过风，卢毅眼角被什么打湿了。 时光总是不等人的，岁月会把至亲的人从身边带走，所以，在活的时候，才要倍加珍惜身边的亲人。 望向院子里的那棵桂树，此刻桂树开花了，桂树上的点点白花，芳香怡人。 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时常陪伴自己在树下玩耍。 卢毅一时想起了很多过去的点点滴滴。 他想到了父母为了让自己出人头地，他中学读书没考上高中后，父母到处找人找学校让自己上。 可惜自己那会小，贪玩的忤逆了父母，硬是从高中校园逃学出来疯玩，导致后来被学校开除。 父母担心自己没有文化，无法养活自己，又找到了村里的木匠师傅，跟着学习木雕，总想着能有一技之长，衣食无忧。 木雕多么难啊，学习了几年，卢毅的手艺不见起色，进而才转为学习木工装修，家装的要求跟雕刻就相形见绌了。 卢毅最后能够出活，算是有了一点小本领。 可惜，这样的自己，没有能够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 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跟父母好好的说一声谢谢，没有用实际行动来宽慰父母，更别提让自己成为他们的骄傲。 往事一幕幕如老旧照片一帧帧放映，画面交错酝酿，悲伤情绪便如潮水涌来….. 青春不再，父母容颜已老，那些陪伴的时光，快乐和忧愁一时在心底轰然绽开。 泪眼朦胧，不觉得，泪水崩溃泛起。 想到自己叛逆的那几年，让父母操碎了心。 卢毅一下子成熟了，他发誓，今生一定要活出不朽，回报双亲的疼爱。 “爸。妈，我回来了！” 第二十二章、蓝果木雕刻 卢毅迫不及待地想给爸妈一个拥抱，走到门口，他大声喊了出来。 屋子里，是老妈孔翠娥先听到了声音，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忙跑了出来：“是小毅啊，你回来了？” “孩他爸，小毅回来了！”母亲满是兴奋。 卢大海此时还在屋里打磨着木头，听到儿子回来，他倒是没停止手头的事，眉头略微蹙紧了下，继续工作。 贫困的生活让这个家庭很少有膝下之欢，聚少离多也不过是为了糊口饭吃，期望着哪天能发个财改变一下现状。 说起来，卢大海原本是有两儿一女的，但是小时候儿子和女儿害病没养活，他膝下就只剩下了卢毅。 犬子一枚，所有希冀都承载于他。 小时候掏空了家里的钱供他读书，可卢毅这小子贪玩，书压根没读的进去。 卢大海没什么学问和手艺，他希望儿子卢毅可以学到本事，就给他找了村里的木雕师傅学习雕刻，跟随师傅到大城市混出个人样，可卢毅学了几年，这手艺实在拿不出手。 卢毅手艺不行，卢大海当然是恨铁不成钢，他在电话里骂过卢毅，对卢毅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 卢毅哪里不知道老爸对自己的埋怨，不过现在卢毅有了一点手艺，他迫不及待想要给老爸展示一番。 “爸，老爸，我现在雕刻的手艺还可以了，你要不要看我给你雕刻一个好东西。” 卢毅到了屋内，主动给老爸搭讪。 “手艺可以了？真的吗，可别骗老爸啊。”卢大海千盼万盼，就等着儿子技艺飞升的那天，他知道，卢毅是这个家的唯一希望。 “爸，我怎么会骗你呢，您是属猴的，今年刚好猴年，我就给您雕刻一个猴子的齐天大圣吧？” 卢大海不信，可心里有点乐呵了：“齐天大圣！卢毅，别闹了，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一只小猴子你都雕不出神采，齐天大圣你能刻画？别哄老爸开心了，你回来了，我就高兴了。” 卢毅很是苦恼，这老爸为何就不信自己呢。 不过也正常，去年自己的雕刻水平还粗糙无比，这不是最近才得道了吗! 历史改写了，既然掀开了新的一页，卢毅有必要向老爸证明自己是可以的。 卢毅干脆一屁股席地而坐，他捡过来地上的刻刀，还有提前准准备好的木料，没有多想，立即上手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二十几分钟，卢毅信手捏来的打胚，一丝不苟的模样真像是个行家。 而所谓的入木三分，真就是现在他的真实写照。 在卢毅手里的木料可是蓝果木，蓝果木一般采用电动工具雕刻比较多。 原因就在于这种木料木纹环环相扣，使用电动工具不会起绒毛，灼木时也不会烧焦。 但是手动则容易碎裂，可卢毅的刻刀上下翻飞，来来回回这么雕琢，一双巧手，就把它生生玩转了。 那齐天大圣倘若说外人到了最后才能做出结论，可就仅仅是打胚的完成，卢大海已然知道，这熟悉的手法，这用刀的平顺和雷利，不简单了。 此刻的卢大海望着这齐天大圣的檀木雕刻，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妙，绝对的上乘之作，就算是让村里最厉害的老师傅去打磨雕琢，他都不敢保证能做出这么精湛的活来。 卢大海从最开始的不信，觉得是玩笑，到后来吃惊、惶恐，到现在的又惊又喜，喜不自胜，他短短的十几分钟，像是过山车般刺激。 没想到，儿子真的完成了。 卢毅卷起淡淡的笑，吹掉木头上的木屑，放下胚胎，这作品就算是初步告成了：“老爸，怎么样，接着就是进一步的修光打磨和上色了。” “儿子，这齐天大圣雕刻的好啊，爸爸很满意，可你去年过年的雕刻手艺还很粗糙，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还不是小毅下了功夫，你老说他不用功，他这八成是受了好多苦。”孔妈妈心疼儿子。 “好，好……”父亲眼中迸发出少有的骄傲眼神，那其中还夹杂着几分心疼。 卢毅说之前还想在老爸知道雕刻精进后，领功请赏一下，看到父亲慢慢浑浊，泪花闪现的双目，一下子柔软了下来：“我没吃什么苦，就是天天雕呗。说起来也是老天爷眷顾，我开窍了。” 说的简单，卢大海想象得出，儿子一定不容易。 “恩，儿子，不说、不说那些了。你现在出息了，出息了就好。” “就你现在的雕刻手艺，在咱们山木村绝对是名列前茅了。还有你，你那齐天大圣的雕刻，我估摸着也能卖个好价钱。咱们家可能因为你要慢慢好起来了。” 好起来，那是一定的。 就算现在家徒四壁，没有什么玩意，卢毅拼尽全力也会让老爸老妈过得幸福。让这个家物质充裕，精神殷实。 现在雕刻了蓝果木，老爸开心，卢毅现在就要雕刻更多好的作品。 没在家逗留，卢毅直接去了山上采木。 两天下来，卢毅收获不小，他采了很多适合雕刻的木材，其中不光有扁桃木，椴木，还有梓木，水曲柳…… 晚上的时间卢毅并没闲着，采完木料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钻研从收藏协会拿来的木雕全集。 第二天睁开眼，老妈孔翠娥，老爸卢大海，还有很多嘈杂的声音已经在外边传进来了。 在卢毅的印象中，自家院子很少有这般热闹，听着这声音，估摸着至少有七八人在外边。 把衣服穿好，从窗户扒着往外看去，卢毅注意到，院子里站了至少得有十几个人。而家里那张老爸最喜欢的“桃木实心桌”也不知何时被兴师动众地搬了出去。 在那桌子上放着的就是昨天自己雕刻的那件齐天大圣。 齐天大圣旁边是个锤子！ 桌子，锤子？ 哎呦喂，老爸这该不会是想要在村里公开拍卖了吧？ 山木村跟别的地方不一样，或许别的城镇，你私自拍卖，那是犯法禁止的。 警察会过来阻止。 可这山里的村子，山高皇帝远，拍卖可不是卢大海首创。 卢大海站在院子里，他是聚拢了山木村这些乡里乡亲，一起来观赏自己儿子的奇作。 卢大海说起来，也是山木村活跃的人，他张罗很多人会买他的面子，可来者心中却是看热闹的心态。 他卢大海的儿子谁不知道，手艺平平，在村里跟师傅学雕刻的几年名不见经传，丝毫没得到老师的精髓。 后来去城里好像干木工了，现如今说他有了精品之作，谁能信？ 可来到这里，见到那桃木实心桌子上的“粗胚”，所有人大跌眼镜，方才有了这喧闹的风波。 不过，他们自然还是怀疑这个作品的创作者是另有其人。 不是说，摆在这，就一定是你儿子雕刻的，说不定他就是让外边哪个厉害的师傅雕琢的呢。 第二十三章、鉴定蓝果木属性（求收藏） “老卢，这齐天大圣雕地好是好，但是谁能证明是你儿子的作品？”山木村在艺术圈有些威望的李宏山先把质疑说出。 “对。老李说的在理，别说是你儿子，咱们山木村晚辈之中都难找到一个能雕出这种胚膜的人来。” “你儿子半年前我见他雕刻的东西，那真心不敢恭维，难道说短短的半年时间，他就这么厉害了，我反正是不信。” “是呢，老卢，不是我说你，你到底是从哪里收来的这物件，还有你旁边搞个锤子干什么，是准备拍卖吗？” “要说你是拍卖，说明白便是了，我们还真有意收下这作品，何必搞得这么复杂，还说是你儿子做的，开这个玩笑有意思吗。”做家具生意的卢伟这时说。 “老卢，我儿子小六在咱们村晚辈中雕刻算厉害的了吧，可就算是他出手，也雕不出这个大圣。”李宏山的儿子是他的骄傲，所以，他总爱拿自己儿子出来说事，不过他也是实话实说。 “恩，小六在咱们村的晚辈之中算是雕刻的一把好手了，他都做不出，你儿子能做出来？” 一片质疑声淹没了一切，卢大海却一脸的高深莫测。 待得大家的声音变小，他道：“好了，大家静一静。”卢大海这时拍手拦下了众人，他脸上洋溢着笑容，高声说道：“今天我把你们请过来，并不是要拍卖这齐天大圣。说真的，我只是想让大家欣赏一下这作品。” “还有，这齐天大圣真是我儿子雕刻的！我儿子尽管没出息了这么多年，但争气的是，他加紧练习，现在终于出徒了，要是大伙不信，我这就把我那儿子拉出来。让他当面给大家雕一个。” 众人自然还是不太相信的，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都保持了沉默。 卢大海笑着，他没说话，严肃地朝着孔翠娥摆了摆手，一旁的老婆接到这个命令，立即进屋准备去喊卢毅。 卢毅可是听到了大家质疑的话，被前辈们怀疑卢毅觉得没什么。 他这个人也不喜欢高调。 将雕刻的手艺练好，振兴华夏的雕刻工艺，卢毅觉得这才是一个手艺人应该做的。 可作为儿子，能够让老爸骄傲一次，卢毅觉得这也算孝顺。 所以，听到大家的话，卢毅左手持着一把刻刀，径直来到了蓝果木的雕刻作品面前。 卢毅没说话，他端起蓝果木，左手中的刻刀已经开动，一时凿刻小刀在空中翻飞如蝶翼，那木屑飞的人眼花缭乱。 卢毅的刀过处不留痕，圆润地一刀处理，刀迹则清楚细密，圆转，板直，那入木的力度看似不大，卢毅却把各部分的细微末节及其质感都表现了出来。 这时，卢毅换过一把三角刀刻画毛发和饰纹。 他运刀爽快、肯定，粗细均匀，一丝不苟，恰到好处地将齐天大圣的情绪表达。 他认真的模样看的卢大海欣慰不已，同村的父老乡亲更是眼花缭乱，刚开始他们还开玩笑讽刺呢。 不过这刀两个来回后，内行的大家早已是心里明镜了： 这小子可以啊，仅仅是一把凿雕小刀加三角刀刻得如此精细？ 没有其他辅助工具，甚至不用照明灯，就用这早上的还没睡醒的太阳雕刻蓝果木。 看这水平，不简单啊。 卢毅脸上淡然，他走到人群中央，不慌不乱，持刀稳准，手艺毫不拖泥带水，最后几刀如笔走龙蛇，点睛，扬嘴，嗔怒，那齐天大圣的神韵便妙笔生花地弥漫开来。 从掘细胚、修光、最后刻画纹饰，卢毅一招一式，都是真才实学，大家看愣眼了。 “老爸，给我准备粗砂纸和细砂纸，下边我要对作品打磨。” 打磨是作品的需要，它可以让作品细腻光滑呈现。 而打磨也有学问。 要求先用粗砂纸，后用细砂纸。 卢毅这会拿到老爸的砂纸，顺着木纤维方向反复打磨，直至刀痕砂路消失，显示美丽的木纹才作罢。 打磨之后的作品已然轮廓清晰、线条流畅。 这会，唯一剩下的就是上色了。 着色不仅仅是为了弥补某些材料的不足或缺陷，而且还能起到加强丰富材料质感美和作品形式美的作用。 不过，着色很考验功夫，这会，卢毅是不打算给作品上色了。 打磨完毕后，卢毅把雕琢好的作品往桌面上这么狠狠一锤。 咚的一声，桌子一声脆响。 众人如梦初醒，已经叹为观止了。 虽然还未上色，可身穿“金”甲，“金”冠加顶，尖嘴咨牙，火眼金睛的齐天大圣早已亮瞎了众人！ 待得上色之后，那绝对是精品一件！ 卢毅这会笑着道：“各位，我的拙作算大功告成了，技艺生疏，献丑了！” 卢毅的这个雕刻件充满了莫名的神韵和代入，让人似乎一下子似乎穿越进入了西游记，跟着孙悟空一起捉妖降魔。 并且，短短的几分钟，修光打磨完毕，一把普通的凿刻刀？这哪里是献丑。 众人目瞪口呆啊。 “好。雕刻的非常好。”李宏山服了，这技艺绝对超过了自己儿子。 “妙，若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相信，卢毅有这般技艺了。卢毅，你太棒了。” “是我眼拙，竟然没看出卢毅的手艺。惭愧，惭愧啊。” 卢伟惭愧极了。 卢毅却平静如初：“过奖了，过奖了，其实，我手艺真的一般。还要学习，长进。”木雕工艺，博大精深，学无止境，卢毅的这点功夫，的确不算多么厉害。 “是你谦虚了。我说老卢，你儿子这雕刻真的特别好，你看，这么好的雕刻件，你又摆出了桌子和锤子，要我说就直接拍卖了吧？” “是呢。老李说的这个主意不错，老卢啊，我们愿意花高价钱买下这蓝果木齐天大圣雕。你就遂了我们的意，拍卖了吧？”懂得木料的这些大师，开始打起了木雕的主意。 是啊，这雕刻件活灵活现，手法犀利见长，栩栩如生，如果收藏来，未来必定大有益处。 听了大家的话，卢大海却摆手：“咦，这个哪里能让我做主，这是我儿子的作品，你们得问他？” “是这么个理。”李宏山忙瞅向卢毅，“卢毅啊，你这雕刻？” “这个…就让我老爸做主就好了。” 卢毅望向父亲：“老爸，儿子这些年手艺不行，没能让您骄傲一下，终于有了一件拿的出手的作品了，为了回报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这个齐天大圣就你决定是否拍卖了。” 卢大海的心一下子酥了，儿子让他决定，卢大海明白，他是想用这个作品让自己开心一下。难得儿子有这份孝心。 卢大海觉得，这比一切都美好。 “好。好。我的好儿子。” 卢大海走到卢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了，他这么多年的苦心没有白费 “那儿子，我就拍卖了这个。” “嗯。” “不过，这我要如何定底价开拍啊。” 卢毅笑了，有困难找系统。 “请帮忙鉴定蓝果木雕刻属性。” 系统开启，下一秒将作品扫描进入。 第二十四章、金陵竹刻 【齐天大圣作品，材质：蓝果木。雕刻技艺：圆雕，透雕，刀法熟畅，比例协调，整体感强。】 【缺陷：带筋处刻法工粗，作品的擎空易断的部位留下小料过厚，应使用薄刀密片法把牵附之筋去掉。作品未上色，色泽不够深沉明快……】 【中级雕刻】 【价值：两万三千财富值】 卢毅收到。 “老爸，你就定价一万八开拍吧，讨个彩头。” 卢毅可不会怀疑系统的鉴定，说与老爸后，卢大海亮了亮嗓子，回头对着大家粲然一笑：“那个......我儿子说了，这雕刻给我做主了。我就，我就把这齐天大圣雕刻拍卖咯。” “你们出价吧，我儿子雕刻的齐天大圣蓝果木雕，底价呢是一万八，每次叫价加一千，规则就是一句话：价高者得，拍卖现在开始。” 卢大海声音洪亮，他为有这样的儿子骄傲！ 卢毅见着老爸开心，他跟着自然也高兴。 随着啪的一声起拍，山木村喜好木头收藏的家伙们开始叫价了。 虽说这山木村与外界接触不多，可村里边的有钱人并不少。 做家具生意的卢伟，还有做山石生意的张国良，那都是村里边的隐形富豪，这次的拍卖，也主要是这两位在扳手腕。 十分钟的激烈角逐，最后随着啪的一声锤响结束，还是做家具生意的本家卢伟当仁不让，以两万五千块拿走了这个作品。 你说系统鉴定的作品价值两万三，卢伟会不会亏，不可能的，现在的齐天大圣，卢毅根本没有上色。 如果给作品上色，再配置底座，相互烘托之后，这齐天大圣的价值还会增长，起码三万块是跑不掉的。 整个拍卖的过程，卢大海的笑声一直在卢毅脑海深处盘旋！ 能够让老爸欢心，卢毅心中说不出的幸福…… 两万五千块到账，老爸和老妈准备给家里购置一些东西。 卢毅在这场拍卖会之后，也没有时间闲着。 这次回来，卢毅是带着使命的，马上七月份来了，他要给丁莹制作一个作品，帮助她高考拿到一个好的成绩。 思虑再三，卢毅不打算雕刻人物了。 他想着做一个可以携带在身的东西，什么手链，贴身配饰，卢毅认为不太合适，最后，他想着给丁莹雕刻一个竹筒，使用他最近长进不少的金陵竹刻。 金凌竹刻，它是中国传统竹雕艺术的重要艺术流派之一，与嘉定派并驾齐驱，成为中国竹雕艺术的双璧。 这种技艺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学得。 卢毅之前在竹刻上边有过作品，自然系统也指正过卢毅竹刻时候的不足，谆谆教导犹在脑际，卢毅决定，借用这个机会，把金陵竹刻好好巩固一番。 竹筒给丁莹，赵丹姐这个合作伙伴，以及另外一位不认识的丁莹的朋友，卢毅也不会真的雕刻汉子了。相反，卢毅觉得给她们雕刻侍女比较合适。 温文尔雅，贤惠柔情，女子当是如此。 水曲柳的女子雕刻恰恰有这种气质。 用水曲柳雕刻的侍女最有意境，因为其材质坚硬，纹理通直，花纹的美观，对于侍女身材的体现，线条的美观可以表现的最细致入微。 这次回来，卢毅需要采些木头回去的。 而用于雕刻的木材，要求结构细致、均匀，硬度适中，这样才可以切削容易。 它的木质要求不崩、不碎，干缩率小，不开裂、不变形。 再就是材色、花纹或纹理美观、别致，油漆与胶粘性能优良为佳。 先在近处的山上，卢毅采了些木头。 觉得还不够用后，卢毅打算去一趟县里离家最远的竹山。 竹山是木城县比较偏远的一座山，风景很好，但是因为离县里远，平时很少有人来。 卢毅一大早就坐上了去山里的车，下车后，还有一公里的路程需要步行。 小径蜿蜒，杂草丛生，草丛中的蛐蛐发出叫声，和着鸟鸣阵阵，走在其中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二十几分钟，卢毅来到了山脚下，开始登山。 竹山并不像其他的山那么陡峭，巨石林立，错落有致，只需要力气，没有什么危险。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山中的雾气开始散去，太阳这时已经完全出来了，半山腰的阳光一点也不晒，照在身上，很舒服。 卢毅爬了十几分钟，在一块巨石上停了下来。 举目看去，前边就有竹林了，眼前的茂林修竹，笔直插入云霄，卢毅擦擦额头的汗珠，兴奋的上前。 竹林没有遭到什么人为破坏，呈现的还是一副自然之美。这边的山，人来的少是一方面，另外，这里地势略峭，就算是山中生长的娃，也很少愿意来这边挖竹笋吃。 卢毅走近看了看，这里竹子的年头应该有三四年了，恰好合适拿来雕刻。 要知道竹子分为三阶段，前两年是幼龄竹，23年竹为壮龄竹，45年生竹为老龄竹。 太幼和太老的竹子都不适合雕刻，所以一般竹刻以三至四年间的竹子为最佳。 决定后，卢毅低头就往竹林里钻。 竹子的雕刻的学问太多了，哪怕都是三四年的竹子，雕刻也有不同。 比如留青竹取材与一般的竹刻就不一样，它必须选在秋冬时节入山。 要选两三年未出笋的毛竹。 因为嫩的质地太软，雕刻容易变形，老的纹理粗糙且有斑。 所以要选竹质坚实、竹面平整、竹筠看不出立纹的。 而且竹子不是采完就可以雕刻了。 砍好后，要扛着下山，不能沾地，这样就不会破坏了竹青。 到了平地把竹子断成合适的长度，放进有明矾的水中大火煮青，再阴干半年，等过完梅雨季，这才算是完成了留青竹刻材料的准备工作。 雕刻是门手艺活，竹刻更甚，在竹刻行当，留青竹刻取材最严格，耗时极长，所以卢毅的竹刻，都会先去将足量的竹料留存起来，这样方可以将金凌竹刻更好地展现于人前。 在竹林中穿来穿去，挑好了两根非常好的竹子，卢毅这会用扛在肩上的工具，把整根竹子连根拔起。 她没有损伤一点表皮，只需到平地再断成合适的长度便可。 采竹这工作比较困难，卢毅一次也就是能找这么两根竹子，这还是卢毅是采竹老手了。 一般人，根本不行。 采竹之后，卢毅没有休息，要赶在日落时候到家，他索性扛着竹子直接下山。 好在下山的途中，有微风吹拂，带来丝丝的凉意不会让卢毅觉得热。 远处的白雾这会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去殆尽，从山上往下看，山坳里随风轻摆的竹林则是格外的美。 尤其是站在这样的林子里，听着竹林声响，更是感觉身心宁静。 想着能够上山采竹，然后将采到的竹子转化为艺术品，卢毅觉得是一种幸福。 这种山水之间的意趣，也只有像卢毅一般生长在山里的孩子更懂，更加珍惜。 到了平地，卢毅把竹子断好放在袋子里，回到家，卢毅就把这些竹子先藏了起来。 去西屋取出自己存好的竹子，卢毅拿来工具，这就要开始竹刻了。 第二十五章、脑洞大开属性（求收藏，推荐票 竹刻可不简单，首先，要在竹面上打好画稿，然后运用各种雕刻技法操刀。 卢毅先是拿起平口刀，用平口刀铲去了竹子的空白处，他的力道拿捏很准，用力稳且慢。 竹刻难的是在留青部分，刻留青的时候卢毅用的平口、圆口刀。 把刀换好，卢毅保留着竹青最表面的一层不动，这样可以用来表现景物的近处和亮光部分，而在露出的竹肌上，他下刀刮掉一层，这向内深刻的一层则表现远景，这样会使得作品更富有立体感。 竹刻如不透雕、深雕，就不成其为雕刻。 不过，这种深雕，也并未深入骨里。 与精雕细镂、刻意求工的嘉定竹派迥然不同，金陵竹派则以浅刻、简刻风格著称于世，这种技法雕镂不深而层次不减，表面略加刮磨，寥寥数笔却意境深远。 同时，金陵竹派对圆雕运用颇为讲究，材质选择甚严，雕刻时善于因形取势，不多作人工修饰而古朴淡雅。 金陵派擅长竹刻书法，使传统竹刻平添了浓郁的文人气息。在这方面，卢毅有所欠缺，他书读的少，卢毅的书法也是他的一个薄弱环节。 处理好留青的部分，卢毅下面要将竹雕琢成木质，这就需要仔细观察竹子本身的纹路，根据其本身纹理进行雕琢了。 尤其像木纹的地方要进行精细的加深，造成一种视觉错觉。 竹雕虽然在制作程度上有局限，但也可以利用这些局限来造景、来破型，定于新的意境， 如何做到，那就要运刀精准爽疾，潇洒雅致，线条苍劲简练。 卢毅浅刻浮雕原来并不是多么厉害，可自从有了系统的指正后，在刀法上都有所进步。 不说精通，可眼下的刀法简洁轻快，技艺纯熟。 寥寥数刀之后，他已经将强劲的风势表现得生动传神。 一幅竹林初冬的景色跃然竹上，景色细致逼真，竹林微微起伏的线条体现出了风的感觉，竹的清脆和气韵不减，整个作品意趣盎然。 想到系统雕刻老子西出函谷关的图，卢毅也想把一幅画卷跃然竹上，冥思一番，卢毅的刀再次挥动起来。 十几分钟的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终于二十多分钟，卢毅望着竹刻，端着下巴微笑了起来。 竹林飒飒，背倚青天，还有清风阵阵，他就这样毫无痕迹地融入了这幅画面，看着竹筒的眉眼认真而深情，着实令人怦然心动。 “好了。我的手艺只能如此了。” 卢毅雕刻的差不多了，有了这份意境和氛围，卢毅觉得可以让系统给作品增加属性了。 关于添加属性，卢毅不准备为作品自定义添加，并非单纯财富值的问题。 高考如意的属性，卢毅不确定自定义就会有，而竹子节节攀高的本身意境，加之竹子的气节，卢毅觉得如果系统能够分析，随机的属性应该也不差。 先看看现在作品的属性。 “为作品分析属性。” 【竹筒，金陵竹刻，技艺：浅刻，深刻，透雕，创意新颖，刀法顺畅，缺陷：竹刻书法残缺，深刻部分痕迹略过，留青工粗，各种技艺之间还是不能完美切换自如，作品刀痕略显】 【中级雕刻。】 【财富值，三万】 卢毅书法的不足，他自己清楚，而留青作为竹刻最难的部门，自然是一门深奥且学的课程。 系统的鉴定，依然是将卢毅现在不足的地方指正出来，也是让卢毅决定，要继续学习。 “为作品添加随机属性。” 卢毅选择后。 随机的属性浮出。 君子坦荡荡+5 节节攀高+5 心旷神怡+5 脑洞大开+5 栩栩如生+5 纤毫毕现+5 ……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节节攀高，这都是竹子本身寓意的体现，跟卢毅想的不谋而合。这一次，系统并没有随机任何不好的属性，卢毅这下也算是宽心下来。 系统分配随机属性，最后，属性定格。 纤毫毕现+5 脑洞大开+5 系统选择的属性让卢毅脑袋还是挂上了一个问号？ 话说这脑洞大开，跟高考如意有没有什么必然联系，还是说，这是个假属性，帮不上太大忙？ 卢毅浆糊了。 下一秒，系统中扫描的作品在现实中不断凝实。 卢毅不禁看去新的竹刻作品。 如果说自己的竹刻比较缺乏画面感，现实中的竹筒，则是以画法刻竹，完全采用的更高级的做法。 而它的运刀酣畅更为不失细腻。 竹刻画面结构完整协调，虽为浅刻，寥寥几刀便勾勒出了船坞和临湖的凉亭。 当下，竹刻上边已经画出来水波。 翠竹、清水把这座亭轩映衬得格外清幽雅洁，保留了自己竹刻时候右侧大面积的留白，但是这空白不是呆板。 反而给了人想象的空间，仿佛远处那隐约的竹纹都化为了几重山水，几重城池。 格调高古雅致，颇有远离尘嚣之感。 厉害啊。 无中生有，就是这个意思吧。 卢毅在一旁，不得不佩服这刀功！ 浅刻、深刻、留青俱精，刀法细腻全面，在各种技艺之间切换自如。 卢毅真没见过谁刀法运用得如此酣畅淋漓！ 卢毅有的要向系统学习的，而系统所掌握的那些中华上下一万年的木雕雕刻技艺，卢毅真的想花一百万财富值拥有了。 给爷爷奶奶的坟前扫了扫墓，卢毅不能在老家待着了。 五点，卢毅就坐了最早的车子去往海城，两个多小时，还不到八点，卢毅就回到了出租屋。 这时的海城，整个城市还披着一层白雾的衣裳，旭日初升，一丝丝撕开这白雾衣裳，街上才稀松露出一点点的阳光。 卢毅回到家取出了一块木头，他现在要雕刻一个侍女。一块平常的木头，开始在卢毅的手里刀下，一层层的被削减，很快便露出一个侍女的模型，虽然还没有修光，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出一枚面目的大概轮廓，颇有些生动的感觉。 卢毅吹吹身上的木屑，上下打量一番，自己也觉得颇为满意。 木材是精挑细选的上好水曲柳，水曲柳材质坚韧，纹理美观，这种水曲柳是古老的残遗植物、珍贵用材树种。 卢毅雕刻的这个侍女雕，其线条流畅，面目和蔼，衣袂飘飘，确实是很见功底，而且这木材看上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水曲柳。 雕完一个，卢毅接着又做了第二个，这两个雕刻，他没有添加属性。一个给赵丹姐，另一个给丁莹的朋友。 致歉，曾经以为我是愚公，可以移山，但是山 首先说一句对不起。 记得村夫的知道，我有一个小宝宝，在主持人那本书的时候，宝宝刚刚出生。 为了宝宝，我选择写书。 提笔一言难尽，一书即是大半年时光。 大半年的时光，晚上我都在电脑前，无法陪伴他，也都是在更新完之后，才能和他短暂玩耍。 我自觉亏欠，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糟糕的是，因为多达半年之久的熬夜，我的头发有点秃了，精神大不如前，脊椎曲度变直，一系列的毛病。 身体不去说，既然想要依托写书生活，我知道，这些苦要自己扛，我原本也想依靠这本书再写一部诗，可是诗不是现实，我始终无法继续。 我还想写书，但是请等我吃段中药，调理一下。可能我们会在下本书见，如果真的有，下本书会是为我的儿子，亲人而写。 我想写一本我拿整个娱乐圈爱你，从电台歌手这个小角色出发，然后和妻儿在一起的温馨小故事，这个故事如果大家喜欢，可以期待。 但我真的要休息几天，谢谢大家的理解，最后再次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