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莲池(H)》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睡了个和尚 红莲看着面前的人有点头疼。她竟然把佛修三大寺之一的法禅寺的和尚给睡了。此时这俊俏年轻的小和尚,正坐在屋子的另一角,神色复杂且有些戒备地盯着她。 这有些尴尬诡异的一刻,红莲在想,要不要把人打晕了一走了之。但看着这和尚一幅——自己若是有什么坏心思,马上就抄起手边木棍给自己一棒子的样子,红莲放弃了。倒不是打不过,怕就怕惊动了隔壁的一群活了几千年的变态老秃驴。 唉,说起来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若不是她贪了心,乘着黑风那老妖怪和七星剑派的弟子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抢走了秘境里那株千年龙舌兰,结果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几个人追着她横跨了半个南域,等到她伤了小半条命的时候,终于从黑风的震天锤底下逃了出来。 然而老天真是往死里折腾她。本以为龙舌兰是个好东西,穷到全身家当只剩下几张没什么用的符纸的她,心大的把整株龙舌兰吞了下去,结果胃里像是嘣的一下 着了火,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慌不择路中,她本着就近原则,钻进了不知道哪个木屋子里就再也抑制不住走火入魔的征兆,开始意识模糊了。这时,一双有一点微凉的手扶起了她。 再然后红莲想起来都觉得头疼到扶额。她把这人睡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这是睡了法禅寺的和尚,自己身上的伤却好了七七八八,心魔也被压制下来了。天哪,谁不知道法禅寺的和尚修的童子身。红莲自诩是个大魔头,在别人的地盘上坏了人家的事,那也没法全身而退啊。 她觉得自己得另谋出路。 咳,那个红莲换上了一幅凄楚且欲语还休的表情。她在心底唾弃自己,这不符合她的大魔头人设,等自己出了法禅寺就与这和尚天涯两不见。 昨夜是我唐突了小师傅,我也十分的愧疚。但是小师傅和我共赴一夜云雨巫山,谁知道我会不会怀了孕呢。呸,谁不知道踏上修真路的人受孕极难,红莲都觉得自己脸皮比自己修为境界高了不止一层。不过那年轻的小和尚听到怀孕两个字时,脸色都苍白了一下。 红莲继续脸不红心不跳: 所以,我也是替小师傅考虑,知道你不愿背上一条人命的因果。所以不如放我离去,其余事情由我来承担即可,与小师傅无关。 那和尚听完,沉默了片刻,合起了手掌道:阿弥陀佛,既然已经是发生了的事,施主不必自责。靠?感情这里的和尚这么好说话的?红莲觉得之前的戏白演了。 和尚继续说道:不过施主说的是,贫僧若是就这样放施主离开,若真的有了生命的降临,那贫僧才是负了这段因果。不如在施主能诊断有孕的第三个月之前,贫僧会跟着施主的。???所以不愧是和尚的脑回路,红莲觉得自己这等俗人没法理解。YひЩаΝɡSんё。ΜE 我可以拒绝吗?不小心把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于是她看到和尚不赞同的,且坚定的眼神。于是红莲决定,大丈夫能屈能伸,跟着就跟着吧,出了这个门,还愁找不到机会甩了他? 那劳烦小师傅准备一下,我们这就出发吧。言下之意,给你时间搞定隔壁几个老秃驴。 请施主稍等片刻。俊俏和尚站起了身来,红莲才发现这和尚比她高出了一个头,干净朴素的僧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红莲突然觉得,这和尚身材应该很好,只可惜昨晚没好好欣赏欣赏。 再见时,和尚果然顺利地把她带出了那间僧房。于是红莲,作为一个女魔头,大摇大摆地跟着和尚正大光明地穿过了法禅寺。红莲内心有点自豪,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这么张扬地走过法禅寺的魔头吧。于是沉浸在喜悦中的红莲自动忽视了路过的小和尚们放在他俩身上诧异的眼光,以及对身边的俊俏和尚的尊称了。 -- 人形和尚跟随挂件 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出了法禅寺的门,红莲就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红莲,嚣张跋扈的红莲。于是找回了场子的她,对身边的和尚就不客气了起来。 贫僧法号澄观。回答的人还是一幅五大皆空的死样子。 嗯,看在你帮了我一次的份上,记住你了。我叫红莲,南域最大名鼎鼎的女魔头红莲。澄观和尚,咱们就此别过。话毕,红莲运起了法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她才不信这世上能给她碰到好人,就算是好人,也不要和她发生交集才好。行走世间,潇潇洒洒的来,就要潇潇洒洒地死去,才是她,大魔头红莲的人生信条。 甩掉了人形跟随挂件的红莲十分开心。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老窝。其实就是藏在某个不知名的山上一光秃秃的溶洞,除了石头,就只有一张草席和一个素净的杯子和一盏陈旧的茶壶,代表有人在这里住过。红莲约莫是魔头里混得最穷的那一个,家徒四壁说的就是她了。 她边打坐边想,自己吃了那株龙舌兰之后,修为暴涨,以致走火入魔,出了那挡子糗事。不过大概是法禅寺和尚的童子身太好用了些,让她不仅没事,反而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她困囿在魔丹中期已经太久了,如今却是因祸得福。红莲决定去北荒漠深处走一遭,凶险之处往往伴随大机缘,说不定她能一鼓作气跨过这临门一脚。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去买一些保命的丹药和符纸。 调息几天之后,红莲又揣好全身家当来到了南域最大的修士市集。这里有正规的拍卖交易处,也有依附它发展出来的散集,卖的比里面便宜许多,红莲想都没想,直接冲着散集走了过去,原因无它,穷啊。 谁知道走着走着,她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和光秃秃到发亮的脑袋。 阴魂不散的澄观和尚拿着一幅漂亮的丹青,上面画着一名红衣似血的女子,正挨个挨个问:施主,谁问您见过画上的女子吗?她是南域大名鼎鼎的女魔头红莲。 谁?红莲?没听说过。有人摆摆手离开。 南域最大名鼎鼎的魔头不是无月崖的那个吗?小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有人好心提醒。 这莫不是和尚你的情人吧。有人轻佻调侃。 ......红莲在背后听得火冒三丈,哼,没听过老娘的名字,一群没见识的蠢货。还有后面的那个,老娘岂会瞧上小秃驴?笑话! 红莲正在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突然有人朝着她的方向指了过来:小师傅,我看到一个和你画上的人很像的女子,刚刚来我这儿买过东西,好像是朝那边去了。 于是,澄观转过头来,和红莲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不是澄观和红莲有什么心有灵犀,实在是红莲一身大红色放在哪儿都实在太扎眼。 红莲心里咯噔一下,多年养成的直觉让她大脑没做出反应之前,拔腿就跑。澄观也追了上来,速度还比她快!不对啊,她之前看澄观修为比自己低啊,一定是老秃驴给他的法器,唉,突然不想跑了,想抢怎么办。 红莲正打算提提速度,那边澄观就套了一个套过来,把她套在了里面。这套住她的绳子有点神奇,通红的一根,一头拽在澄观手里,另一头系了一个圈,此时绑在红莲身上。绑上去之后,绳子就消失掉了。 红莲也不跑了,瞪着澄观:死和尚,这是啥。 澄观还一脸愧疚地双手合十:红莲施主多有得罪,贫僧刚才看到施主想要加速,情急之下才用了这根绳。至于这绳是什么,贫僧也不甚清楚,是刚才贫僧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塞给我的。好像叫红线牵。其实那人塞给他的时候,还喊了和尚加油,澄观识趣地没说出来。 红莲听了只觉得胸中阴郁一片,生气道:解开。 澄观为难:贫僧也不会。 红莲于是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转头就离开。走着走着,发觉不太对劲,一转头,澄观还和他维持着刚才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还跟着我? 澄观指指那条不存在的线说:好像是它牵着贫僧走的。 红莲将信将疑地盯着澄观,又走了两步。发现澄观真的一动没动,被那根看不见的绳子拖着走的。 这下好了,红莲内心有点崩溃。彻底摊上这个大麻烦了。 ———— 咩酱:关于修为的设定。筑基——培元——心动——辟谷——金丹(魔丹,妖丹,鬼丹)——元婴(魔婴,妖婴,鬼心) -- 在扑倒和尚的路上(微h) 眼前这张侧脸其实挺好看。睫毛浓密又微微上翘,鼻子挺直,嘴唇也是薄薄的好看的两片。不过最大的优点还是干净,看了让人觉得舒服。红莲盯着这张平和的脸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居然觉得有点消气了。 这是她的那个光秃秃的洞府,眼前的人正是那甩也甩不掉的澄观小和尚。红莲在尝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后,接受了暂时没法解开这诡异绳子的事实。于是她带着澄观回到了自己的窝,决定重新思考一下自己未来几个月的人生。 结果澄观倒是不认生,走哪儿都自然得像是在他的僧房一样。到了红莲的洞府,给了一句太冷清的评价,就去外面的山上,搬了花花草草,有一种一定要把红莲的窝折腾得生灵活趣才罢休的势头。这红线其实只是限制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是在距离内还是可以活动的。反正红莲自我催眠似的地把心态调整好了,也就随他去了。 红莲继续思考人生——带着和尚挂件她没法去北荒漠啊,他俩这尴尬的距离限制,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要逃命都有诸多不便。指不定一条小命就交待在那里了。所以,先得把这个麻烦解决掉才能出发去北荒漠。 至于在绳子解开之前。 哼哼,澄观和尚,你自己撞上来的,可别怪我咯。红莲干脆果断地决定,坑澄观一把。怎么坑?还有什么比引诱一个四大皆空的出家人掉落凡尘更有意思呢。红莲喜滋滋地开始了她的伟大计划。 澄观第九次把花花草草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红莲把衣服褪了下去,露出了大半个酥胸。那呼之欲出的柔软,诱人的弧线,连红莲都觉得自己快把持不住了。 澄观板着一张俊脸:阿弥陀佛,红莲施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小心受凉。 红莲卒。 第十次,澄观经过红莲身边的时候,红莲把脚一崴,朝澄观怀里扑了过来。澄观慌忙接过红莲。一对柔软刚好挤在澄观的胸膛上。他却及时地用双手握住红莲的双臂,把她扶正,放好。 阿弥陀佛,红莲施主应该小心为上,听说月份不足的孩子很脆弱。澄观一脸担忧。 红莲卒。 第十一次,红莲决定放大招,把草垫子从石床上搬到了洞口,靠着洞璧,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以及毫无遮蔽的腿根,一只玉一般的洁白手指,正放在那一片茂密的黑丛上,找到了那细小的圆粒上,轻轻地揉捏按搓,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激起身体一次抽搐,下面的粉穴渐渐泛起了水润的光泽,淫糜又诱惑。 澄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耳边还传来一丝丝妩媚的呻吟。 看到他回来,红莲便带着恶作剧的心思,把手指按到了穴口,一寸寸地挤了进去。黑的白的红的粉的,耀眼刺目的画面。那洁白的手指插在娇嫩的穴肉里,一进一出,带出粉嫩的肉和透明的液体,顺着股沟流了下去。 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回荡在耳边,红莲觉得不太够,便又故意为了磨人似的,缓慢地把第二只手指挤了进去。然后手指从慢慢的蠕动,到越来越快的抽插,终于被冲向了顶点,身体也随着一阵一阵的抽动。垫着的草席上一摊水泽。 红莲脸色潮红,眼睛里带着欲望和挑衅地看着澄观。 澄观弱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盖住了外露的春光。 他敛下眉眼,恍若没看到刚才的一切:这草席太凉伤身,等我给施主重新做一个吧。说罢转身离开。 红莲顿时有点泄气,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熊熊的斗志。哼,小和尚,怕不知道姐姐老本行是做什么的就来招惹我。人送名称毒娘子可不是子虚乌有的。好吧,其实是她自己给自己送的封号,但真本事红莲还是有一点的。 哼哼,红莲开心的想,今晚,澄观就是她手里待栽的羔羊。 —————— 咩酱:为了让大家对红莲有个正确的认知。其实毒娘子这个称号就是她自己鬼扯哈。红莲小姑凉其实用剑比较多。但是魔修嘛,不讲究这些。杂七杂八的都学一点。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推倒和尚(h) 澄观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抱回来一床厚厚的垫子,里面是棉花,外面是芭蕉叶子,用柔软的草编织的草绳把他们绑起来避免散架。 红莲没再瞎闹腾了,反而有点安静地在生火煮茶。看到他回来了乖巧的笑笑,然后又继续专注的看着壶里的茶水。柔和的烛光下她的脸显的有些像不谙世事,干净无忧的少女。 澄观默默地把那一层垫子放在了石垫上,然后向红莲说道:红莲施主,时候不早了,你应该休息了。 红莲拿起了旁边那杯晾好的茶水,递给了他说:给你烧的茶水,幸苦一天了,快喝一口吧。目光有点温柔,像是在家等待丈夫的平凡女子。 橙观接过茶水,红莲看得出他有点犹豫,但在这样温柔又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澄观还是喝下了这杯茶。红莲内心发出来奸计得逞的狂笑。 澄观喝完以后并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明显的不妥,他把之前给红莲挡身子用的外袍摊在了地面,背对着红莲躺了下去。红莲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乖乖地上了石床。空气安静得只听到偶尔一声蜡烛燃烧的声音。 过了一段时间,红莲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她试探地喊了声:和尚?没有人回答。 她略显雀跃地翻身下了床,朝澄观走了过去。她把澄观背对她的身子翻了过来。一双清澈的双眼朝她看过来。 和尚你果然没睡。 放心吧,我给你下的只是消灵散,只会让你没法运功没法动,没法说话地呆一个晚上,明早就好了。红莲自觉好心地给澄观解释道。 她的手此时已经探向了澄观的下身,那里有一根滚烫坚硬的东西。 嘿,顺便在蜡烛里加了点调情的东西。红莲得意地笑笑。然后一手握住了那个巨大的滚烫。她看到澄观猛地蹙了一下眉 嘶,和尚你尺寸怎么这么大。红莲估摸了一下手中这东西的尺寸,又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尺寸。还没开始她就觉得有点痛。YひЩаΝɡSんё。ΜE 红莲经历过的人事,其实也就两次而已。上一次迷迷糊糊间就稀里糊涂地睡了个和尚,醒来根本不记得具体细节。 第一次嘛,其实痛苦比较多,让她对这男女之间的事情都提不起太大兴趣,只觉得是件痛苦无趣的事情。 红莲突然有点怂,但是事情都做到了这一步,不上对不起她浪费的心血和付出! 澄观看着红莲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僧袍拆得一干二净,他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其实知道她不会这么放过他,可是看着那双殷切的眼,他还是喝下了那杯茶。此刻他不能动,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红莲带着他再次偷尝禁果。上一次他的修为已经从元婴后期一直降到了金丹初期。不知这一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师父说红莲就是是他等的那个劫,一个通往地狱的死劫。 看着手底下这具堪称完美的身体,每一寸肌肉的弧线都散发着性感和诱惑,红莲忍不住啧了一声。 和尚,你这身材可以的啊。当和尚可惜了。连她都忍不住真的想上他了,下面很湿。 红莲把腿一跨,坐在澄观的上面。看着澄观的眼睛,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给扒拉了下来,露出一居丰满妖娆的身躯。澄观闭上了眼。 臭和尚你干嘛闭眼啊,快看看我怎么上你的。红莲很嫌弃澄观这逃避的举动。而澄观觉得连听她说话都觉得有点遭罪。 唉,和尚不看。红莲觉得自己一个人有点寂寞,于是拿着和尚修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乳上,带着他的手,揉捏自己一对浑圆。然后带着他修长的手指,刮弄自己的两粒茱萸。 红莲觉得下面的水流得更多了,小腹腾起了一串让人疯狂的欲望。她腾出一只手去扶起挤在她腿间硬邦邦的东西。然后抬起臀部,将小口对准了这滚烫的柱子。 她慢慢的将身子沉了下去,感受那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深处。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被充满的快感,和被那小头刮弄内壁时的熨帖和舒适。 最后一次狠狠的下沉仿佛直达了内心。 红莲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她如今才得了这件男女之事一点点的趣味,于是充满了探索精神地开始朝各个方向扭动起来。 左边?不对。 右边?不对。 上下?诶?有点舒服。 左下?感觉有点怪怪的。 右下?啊,是这里! 红莲只觉得自己被触碰到了一个最柔软的地方,一碰到就觉得有一股电流从下面直达心底。让人从灵魂深处都开始战栗。还有点想尿尿的感觉。于是她开始专注地冲着那个位置上下起伏着。 向她涌过来的,越来越急的快感像要把她淹没。等她终于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红莲想,她大概是爱上了和和尚做这件事了。 不过,沉浸在快感中的红莲没能注意身下可怜的澄观和尚全程痛苦隐忍的表情,如果他知道红莲的想法,一定会反对的吧,毕竟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享受的样子。 等红莲舒服过了,从澄观身上把屁股挪开的时候,她很疑惑澄观身下的那根柱子为什么还是挺立如初。但她动这么久,已经很累了,披起衣裳,把和尚的手摆成了她喜欢的姿势,一双玉乳压在和尚光裸的胸膛上,枕着和尚结实的手臂便睡着了。 她浅浅的呼吸就吹拂在澄观的耳畔。等她熟睡,澄观才睁开了双眸,盯着洞顶一整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咩酱:还在看的小可爱们,请接收一份掉落的惊喜。(也有可能是一份惊吓) 刚刚写完了结局前面的那章之后,我现在整个人有点心塞。于是迫不及待地决定放出来吓人了。 结局之前的章节我都今天发吧,知道小可爱们等更也很心痒痒~ -- 红莲的心动 红莲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衣衫完整的躺在石床上,澄观也早就穿好了衣服,收拾了昨夜的一片狼藉,用茶壶熬了一点野麦粥。见红莲醒了,给她递了过去。 红莲细细地打量他,但是澄观依然是那个无欲无求的和尚,仿佛昨夜和她云雨之人不是他。红莲咂咂嘴,像是在可惜自己把他拉入凡尘的计划没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又像是在回味昨天一夜的翻云覆雨。 见红莲只看着他却没动,澄观道:虽然修真之人无需进食,但红莲施主有可能怀了身孕,还是吃一点的好。红莲已经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他辩解了,于是端过麦子粥喝了起来。 和尚手艺还不赖,以后不去当和尚去做厨子应该也是能养活自己的。红莲在心里为澄观谋起失业之后的生路来了。 意犹未尽地吃完了最后一口粥,红莲对澄观说道:走吧和尚。 去哪儿? 去找人解开这红线牵啊。姐姐我还有大事,耽误不得。说完也不管和尚,红莲起身驶着法器就向那日遇到澄观的集市飞去,反正还有红线牵牵着和尚呢,管他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等挨个儿问了能问到的所有人之后,红莲和澄观竟然有些傻眼,竟然没有人识得这红线牵是出自哪里,怎么解开。 看来这件事还有点麻烦,唉。红莲决定回洞之后要把怨气从和尚身上报复回去。 他们正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竟然有人从集市开始就跟在她们身后了。先察觉的是澄观,他对红莲说:红莲施主,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不如我们换条路走吧。 红莲冷笑一声:从集市就跟在我们后头,能安什么好心,无非就是以为我们买了什么东西想杀人越货乘机捞一笔呗。这种人送上门,来一个我红莲杀一个。 澄观蹙眉:红莲施主,杀心太重不是好事,既然他们还没动手,我们避开就是。 红莲却全无往日里那样,至少能让人觉得可以接近,一脸冷酷和拒人千里地地说:和尚,你难不成还想渡化我吗?我红莲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命。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完便转身朝跟踪的人的方向飞去。 澄观没料到红莲这样的反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被红线牵带着朝红莲的方向去的时候,红莲已经手起刀落的砍下了四个人头。血溅得到处都是,溅到她脸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血花,她一袭红衣站在那里,像是地狱里嗜血的修罗。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路沉默且压抑地回到了洞里,也是一言不发的两人各做自己的事情。 澄观总听红莲说自己是女魔头。但他觉得在他面前的红莲只是一个任性,脾气暴躁,还没长大的小姑娘。直到今天亲眼所见,才发现她和他直接横亘的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是两种背道而驰的人生选择。 他来这里,确实是试图渡化她的。为了这个死劫,师父们作了各种各样的准备。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又得去渡化一个这样固执的她。澄观有些发愁。 而红莲现在却是在烦躁。她杀人从来没眨过眼,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长大的,对她来说杀人就是和喝水吃饭一样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当澄观站在她对立面去职责她的时候,她没由来得感到一股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就应该没有朋友,不要和人接触。这几天的相处,澄观所做的一切她是看在眼里了的,其实她的心早已悄悄给澄观敞开了一道缝隙,让他的指责有机会刺进来,让她难过。 打破冷战的是澄观:红莲施主... 红莲没理他,她现在沉浸在一种把自己包裹起来的避世情绪里。 澄观没有放弃,他采取了迂回政策,很温柔地问红莲:红莲施主,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红莲有点诧异他这个转化话题的方向。但是既然他都这样放下身段了,红莲决定给他一个面子。而且她也从来没有人,可以诉说她的过去。她有了一点点倾诉的欲望。而且重点是,回答他也不代表自己就要原谅他了。 捡我的老魔头起的。 有什么寓意吗? 因为他最讨厌红莲。沉默了片刻,红莲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很讨厌红莲。 澄观似乎有点意外这样的回答,觉得自己怕是勾起了红莲的伤心事。于是声音不由得都放轻了一点:可以给贫僧说一说吗? 红莲被这温柔的声音引着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她是一个被遗弃的孤儿。老魔头捡了她,不是什么大发善心。只是为了把她养大一点,拿来做活人傀儡。他们生活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这里寸草不生,饿了的人,可以啃食路边人肉尸骨,这里没有任何光明和美好。但对于魔修来说,却是天堂。 无数盘桓的怨气魔气,让这里成为了魔修的聚集地。老魔头在这里让她入了魔,据说修炼过的身体做出的傀儡更结实。她也毫无选择可言。 小小的红莲在这里学会了杀人,学会了弱肉强食,学会了怎么在残忍的人间地狱活下来。 她记忆里最鲜红的色彩,除了血,就是与这丑陋之地格格不入的一池莲。池是人血流成的池,莲是比血还要鲜艳刺目的红莲。 人们常说,莲出淤泥而不染。但红莲觉得那是扯淡,莲是一种自私讨厌的植物。明明是淤泥养育了它,但被人不屑的是淤泥,被人歌颂的却是不染泥污假清高的它。生在这样的血池里,更是讽刺,这里的血越多,它却生得越艳,让她只觉得这样的美好下都是堆成山的未寒尸骨。 红莲红莲,她讨厌这个名字,讨厌这样开在人间至丑下的至美。 她不知道老魔头为什么这样讨厌红莲,但是她能感受到老魔头对她的深深厌恶。好像是把他所有遭受到的这世间的不公,全部加倍宣泄在她身上一样。等红莲长大了,那种憎恶俞发强烈,红莲知道,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她死。 再然后,那里出了一件被魔头们津津乐道好一段时间的趣事。老魔头捡的女娃娃杀掉老魔头跑了,于是这世间多了一个新魔头,红莲。 她没有丢弃这个名字。因为红莲也深深的讨厌这样,长在尸骨上的,一个想要活着的自己。 澄观听完红莲有些平淡的叙述,觉得心里泛起了一股涩意。他突然想给这个坚强的女子带去一些温暖,于是他俯身过去,给了红莲一个干净的拥抱。不带着情欲,不带着目的。一个干净有力的拥抱。 红莲静静地把头埋在这个拥抱里,她没有哭,这些事已经过去太久了。时间是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但是若让她形容此刻的感受,红莲觉得,她是在这一刻爱上了澄观。这个世界回馈给她的温暖太少太少,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他。 -- 告白(微H) 日子还是这么平平淡淡的进行着。两个人经过那一天的交流之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红莲还是像之前那样,想尽了办法想要把澄观勾上床去,毕竟她也是食过髓知过味的人了。红莲甚至连在自家洞穴门口挖陷阱的损招都想了出来。但是经过第一次惨痛的教训,澄观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狡猾的和尚了。红莲总是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屡战屡败。 三个月匆匆而过,红莲的洞里已经被澄观填满了花花草草,看着有些热闹。还多了许多木头做的家具,桌子椅子,一整套,是红莲看着澄观坐在洞门口,一点一点耐心地削出来的。 洞口挂了一副匾额,刻了莲居两个大字。澄观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平和温润。当时红莲还嫌弃澄观搞文邹邹的那一套,现在看来却觉得这里有了家的感觉。 晨时,红莲收到了传音信,是她之前花了澄观的灵石在集市上请人打听的红线牵的消息。原来,这红线牵是合欢宗的秘术。不为外传。这合欢宗是个比较邪门的宗门,想必这红线牵是用在那些没法和外人道的事情上,所以寻常人是不知道红线牵的存在的。他们也是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合欢宗的弟子在外面用了红线牵,才知道了这件事。不过若是想要解法,怕是得亲自去一趟合欢宗了。 红莲想,澄观留在这里是怕她有了身孕,不过几率这么小,他肯定是诊不出来的。正好,三个月也到了,明日他们就出发去合欢宗解了红线牵。她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北荒漠,而他也可以回去安安心心做他的和尚了。 说起来好像是件好事,但是红莲却觉得有点不舍和难过。呼...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管他的,以后的事以后说,现在的头等大事,是在出发前把和尚吃干抹净! 红莲把自己珍藏的春宵引一口气全拿了出来。就是上次加在蜡烛里的那个,因为原料太珍贵,她上次就用了一点点边角料。这次嘛,明天澄观就和她分道扬镳了,还管这么多做甚,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红莲延续她一惯的作风,不顾后果就把大剂量的春宵引全包在蜡烛里了。一根烛还包不下,她包了足足二十根蜡烛。齐刷刷的摆在了她的莲居的每一个能放的角落。一起燃起来的时候,把整个洞穴都照得通明,一闪一闪的,像是把星星挂在了洞里。红莲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万事俱备只欠和尚。 澄观回到洞口的时候,就看到了洞里比平常亮了好几倍的光。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越往里走,越觉得空气里有股味道,越往里走来越浓郁。然后,他看到尽头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身后点了二十多根蜡烛,蜡烛的火焰摇摇曳曳,时明时灭。她在一片火光的映照下,像是将要扑火的飞蛾,更像是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其实红莲长了一张少女的脸,那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是干净的,纯洁的。那双杏眼,打坏主意的时候是只狡猾狐狸,勾引人的时候,是妩媚的妖精,开心的时候是只摇尾巴的小狗。 所以,现在现在他面前的是狐狸狗妖精? 求生的直觉告诉澄观,这时候得撤。 结果他刚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一张大网就都兜了下来。 其实这招红莲用了不止一次了。如果是往常,他绝不会让红莲得逞。不过今日不同往昔。他觉得红莲不太对劲。 红莲的双颊太红了,那抹红,一直隐没到了耳根,然后又因为那对红到滴血似的耳,再一次鲜艳了起来。她的双眸里像是盛了一汪水,带着对他的渴望,满得溢了出来。她的一双腿不自觉的磨蹭着,带动了身体的起伏,更带动了胸前一对浑圆的颤抖。 看这情形,澄观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只能无奈地叹息。他得想个办法把红莲给制止住。 结果没料到红莲看到他进了自己准备好的陷阱,便一幅魔障了的样子,朝他径直走了过来。一掀开兜住他的网,便一附身便紧紧抱住了他,不让他动。红莲又把头埋在澄观的脖颈间,一呼一吸都是灼人的热度。澄观只能接住她。不让两个人都扑倒在地。 红莲并没有就此安分下来,她的湿滑的舌头从小口探了出来。轻轻地划过澄观敏感的脖颈,身下的人立马僵硬起来。红莲好像得到了鼓励,小舌头滑动得越来越勤快。从澄观的脖颈慢慢地舔舐到了耳背。澄观难受地转过头去,刚好露出了那一片滑腻的肌肤。 舌头轻轻一勾,红莲感受到了身下的人一阵颤抖。 红莲施主,不可。澄观努力挣扎。 但是红莲的力气出奇的大。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人。澄观又不敢伤了他,只能动嘴了—— 红莲施主。男女授受不亲。呸,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做也做过了,还给我说这个。红莲不理他。小舌一转,勾住了耳垂。 佛主说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和尚的声音也出现了颤抖。 干我何事呢,我又不信佛。这和尚莫不是被自己亲傻了吧。红莲觉得嘴里的耳垂口感很好,忍不住吮吸了起来。 澄观的呼吸乱了。空气里的那股香味更浓郁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开始有点昏沉。 红莲施主,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这样做,会毁了贫僧的求佛之心,你为何不能放过贫僧呢。澄观终是请求道。 红莲听到这话停了下来。她觉得心像是被泡在酸酸的水里,疼得揪了起来。 我当然知道你一心向佛,我对你的感情不会有结果。可是,谁又能来放过我呢。 澄观...澄观...就这么一次好不好... 就这么一次想和你清醒地拥抱在一起。 明天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们都不会再见了。那时候我再放过你,好不好。 我这样做...不过是因为... 澄观听不到红莲的心声,他此刻只能察觉到红莲的愣怔。他觉得他快压制不住身下那处抬起的冲动了。呼吸也变得错乱灼热。浑身的燥热和欲望像是可见的巨浪,向他扑面而来,再不结束,他的理智就要被淹没了。上次一根蜡烛就让他的下面不受自己的控制,这一次二十多根蜡烛...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澄观推开了走神的红莲,一个掌风拍过去,蜡烛们呼啦啦地全灭了。 此刻,澄观听到了黑暗中,红莲满怀着酸楚和挣扎的回答。 因为,我喜欢你啊。 -- 疯狂的月夜(高h) 话声一落。 对于澄观来说,像是平地而起的惊雷,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出现,是为了渡她,更是为了化解自己的死劫。不该是...引她动情啊。 而对于红莲来说,却像是一种抛却一切枷锁的开关。她在洞里呆的时间比澄观久一些,二十多根蜡烛的分量,让她保持的理智终于绷到了临界点。终于,抛却那些难过的,纠结的,开心的,不开心的情绪...她只想要身下的这个人,狠狠地,进入她。 双手重新攀上澄观的脖颈,交叉着扣住他的头。红莲将自己的唇重重得印在了澄观的薄唇上,灵巧的小舌趁他还没回过神来钻进了他的牙关,去找另外一条柔软湿润的舌头,引逗起来。双腿也攀上了澄观的腰。一处火热,抵着另一处火热。 想要。 红莲紧接着澄观,全身上下都在磨蹭蠕动着。直到蹭到了那敏感的龟头的时候,因为红莲的话,心绪不宁的澄观的理智,在药力和身上不停扭动的红莲双重进攻下。终于也灰飞烟灭了。 他紧紧回抱住红莲,扣住她的头,加重了这个吻。两条舌互相交缠,追逐,嘴角处滑落了一缕缕银丝。 红莲的双手急切地扒拉着他有些陈旧的僧袍,推到了半腰推不下去,只好从腰把手伸进去一把握住了那根火热源头。 嘶澄观倒吸了一口气。 红莲把他推了下去,按住他的胸,不让他起身。看他老实不动了,才把挂在腰上的僧袍褪了下去,然后慢慢地,借着洒进来的月光,看到了露出来的粉色小头。 红莲凑过去嗅了一下。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檀香。 再把衣衫往下褪,那根棒子就忍不住弹了出来,打在她脸上。 澄观觉得自己下面被她看着太难受了,想把她拉起来。 谁料到红莲一口含住了粉色的肉棒。 恩...澄观发出了压抑的低吼。 红莲像是被鼓舞了一般,学着上次那样,上下套弄起来。 不...不要...光洁的额头上现在满是青筋。澄观觉得自己忍不住了。猛地抬起身,一只手搂着红莲,把她推到在地,换了他在上面。 没有经验的澄观,只凭着身体熊熊燃烧的欲火推动着,毫无章法地在红莲的脖颈间啃噬、吮吸着。双手粗暴地扯开了她的红衣,露出了她饱满的浑圆。 大概真的是男人的天性,他很快就找到了这对软肉的乐趣和精髓。澄观那禁欲的薄唇此刻正包含着红莲的最敏感的小头。粗糙的舌面不停地摩擦着上面的小圆粒。红莲的密露,瞬间就把亵裤打湿了一整片。身体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扭动摇摆。当他的舌离开的时候,红莲忍不住挺身,把乳尖又对准了上去。 下面越来越空虚,红莲特别渴望有东西来填满她。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结果才到中途,就被澄观给捉住了,两只手一起,被紧紧压在她的头顶。 澄观把她的亵裤褪了下来,露出那润泽鲜美的密地。竟然一个附身,含住了她的小凸起!! 红莲忍不住抬起了腰身,换来那人更疯狂的舔舐。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送上了云端,在他的掌控下起起伏伏,飘飘落落。她下面那张下口已经受不了了,渴望着澄观的插入。 红莲喊到:澄观,给我。 黑暗中,红莲看不到澄观那双本该清澈眸子里汹涌的暗沉。 澄观猛地把她抱了起来,惹得红莲发出了一声低呼。澄观把红莲死死抵在洞壁上。挺立的肉棒压在小口上,整装待发。 红莲再也受不了这磨人的等待,她死死地把澄观的头埋在她一对玉乳间,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吐: 澄观,操我。 身下的人像发了狂一样,一个挺身。直直的捅了进去,直达花心,也直达红莲的心。 她大叫了一声,积累了太久的快感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她竟然就高潮了。一滴不知是欢快还是痛苦的泪,从她眼角划过。 这才只是个开始。 澄观紧紧扣住她的臀,让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紧紧贴在一起,然后托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那张石床。上面垫着他给她做的芭蕉叶床垫。 那一步一步澄观走得极缓慢,每一步,粗大的肉棒都被肉壁紧紧挤压着,撞到了红莲最敏感的地方。 澄观觉得自己快被红莲的小穴绞死了。红莲觉得自己要被澄观的凶器给撞死了。 漫长的一路,终于结束。但迎接红莲的是个禁了几百年欲,一朝开了荤的和尚的疯狂的宣泄。 澄观狠狠地,将自己的分手一次又一次撞进红莲的最深处。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红莲觉得自己的小穴被他一次一次狠狠地破开,抽离,带起了一簇簇剧烈的快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红莲觉得他撞进了自己最隐秘最柔软的内心,自己的禁地染上了他的味道和液体。这是身体的交融,更是两个灵魂之间的交融。 澄观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是大海,她就是海上的扁舟。是他让她,跟着海浪一起疯狂地摇曳着。 红莲觉得自己下腹有了一种越来越强烈的尿意。 快了,快了。 在疯狂的节奏下,红莲紧紧抱住了澄观。一股灼白的精液,狂涌入了她的小穴,把她也带向了高潮。 这注定是一个疯狂的月晚。 -- 澄观的过去(h) 不管计量乱用药的后果是—— 第二天早上。 那个...澄观...红莲心虚地蹭了过了。 嗯?眼观鼻鼻观心,有点不敢看她的澄观。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睡了你了? 澄观诧异地抬头看向了她:红莲施主都不记得了吗? 红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记得自己把你网住了,然后抱住你不让你走。后来的就都记不住了。 ......澄观此时内心有点复杂。 可能是用的药剂量太大,出现副作用了吧。就像喝多了酒会断片一样。澄观说不上现在心里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其他未知名的情绪多一点了。 这样啊...红莲此时心里像有把小刷子,一直给她挠痒痒一样,怎么就断片了呢!她好想知道后面自己有没有成功地把和尚吃干抹净啊! 那你还记得吗。红莲期待的看着澄观。 片刻的犹豫,还来不及细想,澄观便脱口而出也不记得了。 其实记得一些的。只不过那些残缺的片段...足够他了解昨夜的疯狂了...还有,昨夜她的表露心迹,也记得的。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他在她这里,破了多少次戒律了。不过,若是他说他记得,他又该怎么向她描述昨晚发生的事情呢。 然后他看到了红莲一脸可惜加悔恨的表情。 澄观哑然,事情怎么就发生到这一步了呢。他对她的做的一切,只是期望能感化她,让她能放下杀戮,解了他的死劫。他应该当作不知道她的心思,然后早点从她生命里离去。不然解了自己的死劫又怎样,而不是让她白白担负了一段没有结果的孽缘。 臭和尚。知道他也忘记昨晚的事情后,红莲又开始喊他臭和尚了。 我找到解开红线牵的办法了。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红莲却又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我们今天就出发吧。 这个消息对澄观来说来得有些突然。但正好解了澄观眼下的忧愁,若不是他知晓了她的心意。只觉得她真的厌烦了身边跟着个他,这样着急地赶他走。其实,红莲是个很懂事的姑娘。澄观心想。 好。那等红莲施主收拾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红莲去收拾家当的时候。澄观收到了自己师父慧觉大师的传音信。 阿弥陀佛。吾徒澄观。贫僧近日卜卦,观汝之生死劫,一月之内必有应验,转机尽系红莲施主一人之身。知你所去乃为此事,仍忧突生异变,望汝知其重,切莫荒怠。 师父的意思是,让他不要放弃吗。 澄观其实对生死看得很开。 澄观出生在一个姓陈的普通官宦之家。出生时,慧觉大师就寻着天降异瑞找到了自己。他对澄观的父母亲说,自己是佛陀转世,出生便有天降异瑞,口含舍利子,有一颗天生佛心,他日入了佛门,必有大成。但念在当时的他还过于年幼,师父便决定在他立冠之日再来收他入门。 修真之人说的话,对于凡人来说莫过于金玉良言。陈家因为他,实际上是因为慧觉大师这一番话,也得到了当权者的重用,可谓是如日中天。 澄观一直刻苦地遵守着慧觉大师留下来的苦修之法。澄观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长成了一个有点天真纯善,又不晓世事的美好少年。 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有天降横祸,而且是发生在他身上。 那个夜晚他本已经躺在床上,正要入眠。突然有一个黑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床边。他说不出话来,不能喊不能叫。 面前的人其实还是个小姑娘。但是澄观敏感地察觉到她身上的肃杀之气和血腥味,很重。但是她此刻没什么恶意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那个露骨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了。就是因为澄观没有感觉到恶意,他还是保持安静地看着这个怪异的姑娘。 她突然露出一个有点明艳的笑容: 不愧让我等了五个时辰等到的人。我眼光真好。 澄观有点不明就里。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为了什么等他,他也不记得白日里见过她。 那个姑娘双手打了一个他不是很明白的手势,于是他的双手双脚被突然冒出来的绳子给紧紧捆扎在了木床的四个角上。呈一个大字型,动也动不了。 他试图挣扎,但是全是徒劳。 哎呀你别乱动嘛,你很好看,我不会伤你的性命的。姑娘连忙制止他。 澄观不解地望向她,那她把自己绑在这里做什么呢。 然后小澄观遭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冲击,那个姑娘麻溜地把自己脱光了站在他面前。美好的胴体被月光一撒,像是在发光。她胸前两颗水蜜桃大小一般的娇乳,和他平平的胸不一样。没见过世面的澄观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她下面也没有自己鼓起来的那物什,而是光滑平坦的。 原来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区别吗。 姑娘又动了,麻溜地把他也剥得光溜溜的。他听到了姑娘真诚的赞美: 我在街上看了这么久,就数你衣服里面的身体最好看了。嘿,终于可以试试手感了。 于是那双有点小,且带着硬茧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停留在了他那个小小的红点上。她拿指头好奇地扣扣扣。澄观觉得自己很难受,想哼哼的难受。 你这里和我的不一样。她看回自己的两个小小的蜜桃,奇怪地说道。澄观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忍不住想好奇地摸摸手感。其实也不能怪小澄观没见过世面,一家人都把他当宝贝地养起来,他虽然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出家,得戒欲戒女色,可被保护得太好的小澄观连女色是个什么都不是很有概念。他现在也只是出于最原始的好奇而已。 不过小姑娘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小澄观也错失了试试手感的机会。 然后那双小手继续往下,握住了那微微抬头的粉嫩嫩的一根肉棒。小澄观忍不住扭了扭身体。小姑娘觉得新奇极了,烫呼呼的肉棒,还有两个球球,自己就没有。她拿指头把棒子和球球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得玩,小澄观只觉得酥酥麻麻地,难受极了,忍不住在她的魔爪下扭来扭去。 小姑娘一巴掌打在他露出来的半边屁股上。凶巴巴地道:不许动!我看不清楚了! 委屈的澄观不敢动了,一张还很稚嫩的憋得通红。 看他好像有点委屈,于是好心决定速战速决。她爬上床去,跨坐在澄观身上。一只手扶起他的肉棒,然后屁股扭啊蹭啊,像是在找什么。 咦?不对啊。春宫图上明明画的就是这里。 澄观被她蹭得有点大脑充血,不知道她要找个啥,只希望她别再动了。 然后当一张濡湿的小口,紧紧吸住他的肉棒端头的时候,两个人都怔了一怔。小姑娘是开心地觉得自己找对了地,而澄观是感受到了陌生的快感,那张小口在吮吸着他,诱惑着他。 终于找对了方向的小姑娘,一个使劲,就猛地坐了下来。 啊啊啊啊!!!杀猪一般的惨叫在他耳边响起。不过竟然没惊动府里的任何人。 好痛啊!小姑娘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别看我啊。澄观心里想,他也很难受。明明肿胀得不行的肉棒,此刻被湿热的肉壁死死地箍着,他觉得下面的疼痛,比快感来得更强烈一点。 小姑娘试图挪挪屁股,结果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于是两人僵持着一动不敢动。 两个人都疼得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澄观张了张嘴,想说话。 小姑娘此时也找不到主意了,便问道:你想说话吗? 澄观连忙点点头。 那你不许大喊大叫,反正你的声音也传不出去,但我听了心烦。 澄观又连忙点点头。 于是她手一挥,澄观可以说话了。 艰难又虚弱地开了口那个...你能不能放松一点...我下面疼死了。 小姑娘试了试放松自己的身体。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面的小口渐渐松软了下来。两个人的结合处,慢慢得出现了一丝酥麻。 澄观觉得自己的下面胀得让他又疼又难过,特别想早点结束这样的煎熬。于是他弱弱地问道:请问,我可以稍微动一下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动,但是他觉得保持这个姿势没办法让他解决此刻的窘境。 小姑娘似乎也觉得要好受些了于是点了点头。 于是,四肢被绑起来的小澄观凭着自己的本能,挺起了腰肢。于是,无师自通地上下抽动了起来。 就抽动了十几下,小澄观就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于是一个挺身,灼白的精液喷洒在温暖的甬道里。小澄观终于觉得不痛了。 肉棒软了下来,小姑娘也终于不是很痛了。 她一脸晦气地抬起了身,灼白的精液混着血水从腿根流了下来。 嘶...死蝶妖骗我。这哪儿是快活的事。明明痛死了。她一脸悲愤。 最无辜受难的澄观此时正睁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欲言又止。 看什么看。小姑娘瞪回去。 话被咽了回去,他其实想问她的名字。 哼,一定是蝶妖想要害我。我这就找她算账去。话毕,小姑娘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只剩下光溜溜的被绑在床上的澄观,被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风。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澄观的过去 二 第二天清早,发现他没像往常一日早起苦修的是照顾他的小厮。敲了敲房门,也没人应。于是小厮情急之下,叫人来撞开了澄观的房门。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上的老爷和夫人。一大群人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脸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一身光溜溜,四肢被捆绑着,胯下还残留着干涸的精液和鲜红的——发着高烧的澄观。 但只休注意到了那淫靡的痕迹,陈老爷勃然大怒。 谁人不知法禅寺的圣僧修的是童子身。如今澄观童子身被毁,进入法禅寺的希望就寥寥无几。陈老爷不管澄观是怎样被毁去童子身,他只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外界知道,自己全家都得完蛋。 他苦心经营的地位,被这孽子搅得都成了空中的泡沫。一腔愤怒全都转移到了澄观身上。也不管他现在虚弱的身体,让下人把他关到佛堂去跪着。便拂袖而去。 往日奉承讨好的人,此时竟然无人站出来为澄观求一个情。 其实大家心里积累了多年的诸多不满和嫉妒,明明是个一出身就克死了亲娘的庶子,只因仙长一句话,便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虽然澄观修的是方外苦禅道,但这个家里谁敢怠慢他,连老爷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如今却出了这遭事,却要连累大家跟着他一起提心吊胆。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澄观昏昏沉沉地从佛堂醒过来以后,觉得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原以为疼爱自己的父母,如今用一双冷漠仇视的眼神看着他。平日里客气有加的下人,也踩高捧低地给他下绊子。 其实澄观原本除了特殊的地位,在这个家就没什么存在感。他每日的日常不过就是扎扎步,到后面的山头去强身健体,念念佛经 这个家和他交集最深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被派来照顾他却派不上用场,只能看着他日复一日苦修的小厮。也是他,带了药悄悄进了佛堂,让高烧不退的澄观捡回一条命。YひЩаΝɡSんё。ΜE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澄观怕是进不了法禅寺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陈家迅速的落没了下去。 多方排挤下,陈老爷只好拖家带口离开了皇城。 澄观被人打,被人骂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但他那双不然尘瑕的眸子里,并没有因为徒然发生的落差而变化。他静静的,怀着一颗天生佛心,俯瞰这个人世的喜悲。 那个小厮后来为了护住澄观,被活活打死。澄观寡不敌众,没能救下他。 那双干净的手,一寸一寸地挖开泥地。有血渗出来,澄观毫无察觉。 他把小厮葬在了他亲手挖出来的坟头。上了香,深深拜了一拜。回到了如今空无一人,残破荒败的陈府。不吃不喝,静坐在门口,等了足足十一日。 慧觉大师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瘦到两颊凹陷的澄观,头发衣服都已经染上了油污,还粘着一些干掉的蛋液。他却恍若未闻未见,他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看到他过来,一双除了干净,还多了一份透彻的眼神朝他看了过来。 澄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慧觉大师作了一个揖。没有悲,也没有喜。 请大师引我入门。 慧觉叹了一口气。他是法禅寺如今修为最高的佛修,在东西南北四大陆域里,也是排得上号的人。只需一眼,他就知道他被毁掉的童子身,还有那颗佛光更甚从前的,千万年未能出现一次的珍贵佛心。佛仗一挥,除去了澄观满身的油污,让他的双颊也恢复了饱满。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慧觉。既然小施主如今已抛尘缘,愿入我佛门下,贫僧自是来应十八年前之约,引小施主入门。你我既有这段因果,便拜我为师吧。 澄观照着书上说的,向慧觉拜了三拜,便算是认了师,拜了礼了。 阿弥陀佛,燃灯佛门下第一百三十四辈弟子,赐法号,澄观。 于是,澄观有了他现在的法号。慧觉大师带着他回到了法禅寺。于是法禅寺众多入门已经百来年的和尚,多了一个年纪小小辈分颇高的师叔。也多了一个天生佛心的佛子。 澄观离开的时候已经对尘世毫无牵挂了。他不恨势力狠心的陈老爷,也不恨欺负他的家仆。更不怨那个带给他这场恶运的小姑娘。 天生佛心的澄观,没有羁绊的澄观,短短三百年之内,就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但慧觉大师在快要坐化之前,为他卜了一卦。大凶,死劫。 这消息一出,惊动了寺里一群活了上千年的和尚。他们千万年才迎来一个天生佛心的佛子,可不能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身陨了。 几个寿元无多的大师,穷尽他们毕生所学,并搭进了大半身修为。才算出来他的死劫星位,和他的星位交错时间。算完之后,大师们因强行窥探天道,修为大跌,纷纷闭关去了。 澄观知道,师父们为了保住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价。 应劫那天,他就只呆在僧舍里,谁人也不见。红莲破窗而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死劫,是她。 一步错,步步错。 从她神思不清,又力气极大地把他压在身下开始。他其实可以强硬地把她推开,但是他觉得,她的走火入魔再不压制,她的性命难保。 其实他早就没了童子身,让她的走火入魔压下去的,是他渡去了大半的修为。从元婴后期,一直跌到了金丹。 他不想辜负师父们的期望和爱护,却也不愿让无辜的红莲因他而失去性命。 于是他向师父请辞,并说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说红莲是自己的死劫吗,那他让她放下屠刀,是不是就能化解了自己的死结。 慧觉大师已经很苍老的眼里,又更沧桑了一些。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你去吧。 澄观跟着红莲到了她的洞府。这里光秃秃的,他想,如果多放一些生灵进来,她会不会对世间的生命抱有一丝怜悯。于是,他移植了很多花草,种在了她的洞府。 听到她说完自己的过去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拥抱,希望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美好。 他给洞里置了家具、挂了匾额,只是希望她能在这个世间有个像家的归所。 他以为,红莲对他的勾引调戏,也只是一次次一时兴起。 可是,昨天红莲却对他表白了心迹。 他本不想再继续下去,怕这傻姑娘陷得太深,伤了心。那便成了他的罪过。 但师父此时的音信,却又让他想起另一份不忍辜负的期望。 澄观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为难。 他想,再在她身边呆到红线牵解开吧。若那时候,自己的死劫还没解开,他便回法禅寺,等着红莲来取他的命。 -- 合欢宗 合欢宗在北域。即便是能使用法器的修真者们,也没法短时间内横穿两个大陆。于是他们这一路走得有点漫长。不仅漫长,还有点压抑。 也有可能只有红莲自己觉得压抑,毕竟变得沉默的那个人不是她,是那个臭和尚。 自出发那天一叙之后,臭和尚就变得冷冰冰的,比自己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一脸戒备的他,还不讨喜。说话总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 红莲问他怎么了,他说:无事。 遇到好玩的事给他说,他说:嗯。 红莲被澄观这突如其来的冷淡搞得有点莫名其妙,随即又心虚的想,是不是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自己确实有些太过分了,这么大的剂量,还不知道自己对他做出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然后红莲决定好言好语地把澄观供起来,直到他消气为止。 于是红莲开始了一路的自言自语。 和尚,我给你说,要当好一个魔头其实挺难的。 其实我刚开始的时候混得很不好。唔,其实现在也是。澄观心里叹了一口气,原来她也知道自己混得不好。连去集市上买个消息,都一块灵石拿不出来。最后还是他来开的。 杀了老魔头之后,我就从那个地方逃了出来。我其实挺讨厌那样没完没了的杀戮的。说起来,其实红莲走的这条路,她根本无从选择。她不拿起杀人的剑,就会有人来杀她。她在那样原始且残酷的世界里,学会了像豹子一样的生存,警惕,蛰伏,寻找时机一击毙命。 我曾经去过凡人的世界。我坐在最热闹的那条街的房顶上,就静静地看了一整天。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没有打打杀杀,也可以活得很快乐。其实这个故事不算完整,她还遇到了一个可爱的少年,被她放在了记忆里不起眼的小角落。 我其实也想过那样的日子,可是逃出来了之后我才知道。魔修像是不容于世的存在。不管正邪,大部分的时候遇到魔修都是兵戎相向。我只能把向我举剑的人都杀了。澄观看着红莲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血腥。 说到这里,话音戛然而止。然后是一段长长的沉默。 红莲其实不很清楚自己活在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她一路走来,入魔也好,杀人也好,都是为了活着。她修炼也是为了有一天当上女大魔头,把那些找上门来的人都杀死,那样就没有人敢伤害她了。 不过她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摸爬滚打中,磕磕跘跘修到了今天的境界。既没有好的功法,更没有嗜血的决心。她只是守着自己的身边的那块领域,入侵者,杀。而越过那条边界的事,她从来不去招惹。所以这么多年来,红莲的进阶实在是及其缓慢。再加上作为一个魔修,却没选择杀人夺宝,只是缺钱了就找个地儿打打劫。红莲过得确实挺穷得响叮当的。她想,魔修当成她这样,其实也是挺失败的。给那些魔修知道还有她这样的怂货,怕会是笑掉大牙。 她有时候会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没有被大魔头捡到,会怎么样呢?她能早一点遇到像澄观这样好的人吗? 自己能过上不用担惊受怕就能开心的平凡日子吗? 虽然红莲知道,那永远只能是个美好的想法。 等快到了合欢宗的宗的时候。红莲才落寞地开了口:和尚,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彼此早就遇到过,又错过了。 澄观坐在她身侧,看着她有些孤独的背影。心里没由来地泛起了酸涩。他其实不值得红莲这样放在心上,他不值得。 红莲和澄观花了整整三天,终于到了合欢宗。 合欢宗,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专门搞事情的门派。 等恢复力超级强的红莲又焕发活力,一扫之前的低沉,大大咧咧闯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幅有点淫乱糜烂的场景。 光天化日之下,一对对交缠的肉体视若无人地在随处可见的地方开始了上下起伏的表演。楼梯上、栏杆上、大门边...... 红莲简直大开眼界,眼睛里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天哪,还有这样的姿势,记下来,全都记下来!万一以后还有机会,再把和尚勾上床试一试。 突然一条绸带缠上了她的眼睛,带着她熟悉的檀香。这下好了,不仅眼睛没法用,连神识都没办法探出去。 陷入一片黑暗的红莲很暴躁,猛地转过身去,冲着和尚大吼:臭和尚,姐姐我这一路忍你很久了!你还蒙住我的眼睛,几个意思啊。 澄观没理她的大吼大叫,从她面对着的方向的另一侧,径直走了过去,冲着最近的一对正在嘿咻嘿咻得起劲的男女问道:这位施主,请问... 那被打断的男子听都没听完,就不耐烦地打断澄观:一直往前走就能找到宗主。 于是澄观知道,要办事,得找宗主。他一身僧袍从裸露的肉体旁,轻轻地划过。这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在他眸里停留不了片刻,更无法到达心上。交缠的肉体、孤立的背影;满目的欲望、素净的僧袍;这样冲突的对比下,此时的澄观,像一个真正悲天悯人,俯视众生的佛。他就这样恍若无人地,穿过这片肉欲之林。 还站在原地怒气冲冲的红莲,是突然间被红线牵着动的。 臭和尚居然丢下自己先走了!? 好的,臭和尚,此仇不报非红莲!你给我等着! -- 梦姑的阴谋 爬上了数百阶楼梯。合欢宗最规模庞大的建筑,才出现在了澄观的面前。他站在原地,等着下面还在无头苍蝇似的找方向的红莲。 那红线的距离,只把红莲带到了楼梯面前,就没法让她跟着一起上去了。虽然看不到,但爬楼梯嘛,往上爬就对了。只不过爬上去的路线歪歪扭扭,像走了无数个之字形。 澄观其实想帮红莲一把。但他还记得自己要高冷,要和红莲保持距离。于是,就眼睁睁看着红莲艰难地爬了上了平地。 红莲施主,再往你的左前方走十步就到终点了。看不下去的澄观最终还是提了个醒。 气喘吁吁的红莲—— 澄观,你大爷的!你给老娘等着。!她表情狰狞地顺着声音往他的方向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澄观蹙眉,她这都是搁哪儿学的这乱七八糟的表达方式。女孩子家,怎么这么粗鲁。 走神中的澄观于是没来得及阻止一头撞在前面石柱子上的红莲。 唉。澄观认命地走上前去,拎鸡仔一样地拎起撞倒在地上的红莲背后的衣领。一个瞬移,便出现在了建筑里。 眼前是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难得的合欢宗里衣冠整齐的人。看到澄观突然进来也没有很惊讶,毕竟,他们能这么轻易地进合欢宗,是她给他们开的护山大阵。从他们迈进合欢宗的那一刻开始,就都在她的神识监控之下了。她能感应到那根红线牵上熟悉的气息。便知道他们过来所为何事了。 看到里面没再发生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澄观把手里的红莲小鸡仔放下,又收回了那根绸带。 红莲恢复光明的那一刻就张牙舞爪地向澄观扑过来。行到中途发现了一道视线在打量她。红莲转过头去,靠!居然有人。 于是收起挥舞的双手。端起了大魔头的架子。 眼前的女子轻笑了一声。红莲看到她左眼似乎涌上了一阵黑气,瞳孔几乎不可察觉得变成了血红色。红莲觉得这股气息有点熟悉,正要细看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澄观也感觉到了那股令他不适的气息,不过消失得太快了,他们都没有来得及抓住什么。 那女子的双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她扬起一个艳丽的笑容,想不到,她的好徒弟周欢,给她带来了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她笑容款款地一挥手,澄观和红莲的身旁就出现了一个椅子。 我是合欢宗的宗主,梦姑。两位是为了红线牵来的吧。不如坐下细说。 澄观和红莲相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梦姑好像猜出了他们的想法。笑吟吟地解释道:两位想必花了不少心思才打听到这红线牵出自合欢宗吧。正如二位来时看到的那样,合欢宗平日里的修炼方式,就是需要男女交合。有两两相合,也有一采一补。而这红线牵,就是用来牵制那些不听话炉鼎的秘术。外人知之甚少。而合欢宗会炼制这红线牵的,就只有我梦姑一个人。自己炼制的法器,一靠近的时候,便会有所察觉。 话虽然是解了两人的疑惑,但是既然是不足为外人道的秘术,为何这样毫无芥蒂地全盘托出呢? 梦姑也不给他们更多细想的时间。说道:虽然这红线牵大概是我宗门内哪个弟子之失,遗落在了外面,给两人带了不少麻烦,该是我宗门向二位道歉才是。不过... 梦姑微微一顿,又道梦姑这般向二位示好,乃是近日寻到一处秘境的地图。但秘境之处在上古神魔战场北荒漠深处。谁人都知道,北荒漠深处盘桓着千万年的上古魔气和灵气。一个不小心就是走火入魔爆体身亡的下场。梦姑一个人自是不敢只身独去,只是大好的机缘摆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与它错过,实在是不甘心的很。如今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二位正好一魔一佛。这位姑娘在上古魔气之下有余力支撑,而梦姑能在上古灵气下出一点力气。这位小师傅更不用说了,佛修习的是静心平气的心法,若真出了什么事,有小师傅在一旁护航,此行的成功几率便大了一成。二位不必此时作出回答。梦姑先为二位解了这红线牵。不如先在合欢宗休息一晚,明日再给梦姑答复。 说罢,梦姑手一挥,那红线牵便显现出了身形。回到了梦姑手里。 梦姑又打开了身后的柜子,取出一张已经古老得看不出年代久远的地图。放在了二人面前。 这地图先放在二位手里,明日再还给梦姑即可。说完,招了两个弟子上来,把澄观和红莲带去了住的地方。两人决定先留一晚,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梦姑此时正躺在周欢怀里。衣裳半敞,一只手顺着衣领伸了进入,一下一下揉捏着那对丰满的白乳。 她媚眼如丝地道:没想到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周欢轻轻捏了一下那挺立的凸起,不正经道:嗯?我怎不知我给梦姑带了什么惊喜。 梦姑妩媚地发出了一丝呻吟。 我上次让你去南域打听法禅寺佛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啊,你说那事。我不是没办好吗。法禅寺的和尚口风太紧,除了知道这个佛子法号澄观,其余的什么都没法打听到。对了,回去的路上还乘机捉弄了一下遇到的和尚,给了他红线牵,也不知道他用了没。 梦姑听到这里,忍不住地笑了起来,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今日来了个和尚和魔修。来解红线牵。我开了那只魔目,虽然看不了和尚,但我看到了那个女魔的过去。那和尚便是法禅寺的佛子澄观,我的魔目,感应到了他的佛心。 周欢也没料到自己顺手捉弄的和尚,有一颗他们找了多年从无结果的佛心。 他狂笑道:哈哈哈,看来这些年的苦苦寻找,老天是看在眼里了啊。梦姑,那你计划如何。 佛心出世的动静太大,你我若是就在这里杀了和尚,怕是也保不住它。我们得设法引他们进古战场。借那里的东西,取佛心。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澄观的梦境 红莲住在澄观隔壁。此时他们在传音。 和尚,你看了这么久了,地图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贫僧看不出来。似乎是一张货真价实的寻宝图。 那你觉得梦姑有问题吗? 除了那一刻一闪而过的异样,澄观察觉不出梦姑的问题。她做事做得滴水不露,又极会为人。先是把自家秘术全盘脱出,化解了他们的疑虑。又放低姿态示好。接着伸出橄榄枝。又不拿着红线牵之事迫挟他们,痛痛快快地解开红线牵。澄观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红莲。 其实红莲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残酷的生长环境让她磨砺出了比常人更敏锐的警觉。每一个陌生的环境和人,都会让她全身的戒备调动起来。所以她对于梦姑一点也不信任。 红莲施主是想去吗?澄观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 有点想去,其实若不是因为红线牵,我原本就是要来北荒漠的。其实梦姑的提议刚好也是给她递了一次枕头。只是想到若不是红线牵,红莲也就没了这像梦一般美好的三个月。如今红线牵终于解了开来,她心里没有如释负重,而是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和和尚那一丝微弱的牵挂,随着红线牵的不再,也消失了。红莲有点情绪低落。 和尚,那你呢。 那他呢。澄观本来是打算红线牵一解开,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的。但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从踏入合欢宗的那一刻起,越来越强烈起来。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红莲施主已经决定好要去吗? 红莲仔细思考了一下。其实她哪次不是尖刀子底下讨命闯出来的。如果真这么畏畏缩缩,她早就成了刀下鬼了。如今她还没感受到切实的威胁。更何况她也想去神魔战场上去感受一下上古魔气,那说不定就是她的机缘。再说了,要是真不对劲了,凭她驾轻就熟的逃跑本事,打不过可以溜啊!于是红莲决定了: 去! 听到红莲坚定的回答。澄观想,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红莲啊。罢了,人各有命,既然决定了不再牵扯下去,那不管那不安是来自他自己的,还是来自她的,都是他们自己选择承担的后果。 澄观道:贫僧明日回法禅寺。便提前祝红莲施主一路平安。 红莲即便给自己做了几百遍心里建设,在听到他的道别的时候,还是没绷住自己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 两人的传音也到此刻为止。YひЩаΝɡSんё。ΜE 红莲一整晚都在不断地唾弃自己。红莲你个怂货,说好的女魔头呢,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哭鼻子。拿出点女魔头的架势啊!不就是个和尚吗,赶明去睡个更好的!睡个道士!有头发! 噗想到这里,红莲都被自己的脑洞逗笑了。泪水也止住了。但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扯了一个大洞,一阵一阵冷风呼啦啦地往里灌。那是自己补不上的。 澄观第二日给几人留了音信,便早早离开了合欢宗。他走了没多远,心底涌出来的不安越来越强烈。自修行以来,他还没遇到过这样翻涌不平的心绪不宁过,压也压不下来。于是他找了一片平地,盘腿打坐。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一声惨叫,从远方传来,离他越来越近。 澄观师傅!澄观师傅!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踉跄地跑了过来。 澄观睁开眼睛,看向这个狼狈的男子。他看上去有些面熟,但澄观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那人虚弱又急切地道:澄观师傅,请您快去帮帮忙吧。梦姑宗主和红莲姑娘刚进北荒漠便遭受到了一群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魔物的围攻,我是跟着宗主去的合欢宗第子,宗主护我逃出来找人报信。我出来的时候,红莲姑娘已经重伤昏迷不醒了。 澄观皱皱眉,他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他这才出来多久,红莲和梦姑就在北荒漠遇了袭。且毫无招架之力。派了报信之人,却不回合欢宗,还找到了自己。但是他听到红莲重伤昏迷的时候,还是担心大过了怀疑。决定先跟着过去看一看。 他们不出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北荒漠。北荒漠就在北域的最北边。说起来离合欢宗也算不上很远。澄观刚在边缘落下脚,就看到了满地魔物的尸体,还有触目惊心的血迹。两人顺着血迹寻过去,在一片岩石低下看到了他们要找的人。 一个重伤,断了一只胳膊,尚有意识的是梦姑。一个从胸口穿过一只魔物断臂,浑身浴血的,早就昏迷过去的是红莲。 澄观看到这一目刺眼的血红,心猛地揪了起来,他颤抖着手想去触碰几乎没了一片完整肌肤的红莲,但是尽然找不出一出可以下手的地方。手上,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一只涌血的伤口。澄观觉得好像她的血就要这么流干了似的。 他的心乱了。 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中掏出来一堆丹药。 都怪他,都怪他 都有了不安的预感,还决定让她自己承担后果,是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向了这个结果的。 澄观用丹药给红莲一处处地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可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越流越多汇成了一道道血流,染红了他的僧袍澄观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全是她的血染成的红 他好像第一次感受到 心痛的感觉 梦姑,怎么样?你没事吧? 周欢接住了软软地摊下来的,脸色有些苍白的梦姑。 本没梦的和尚,要想织出一个完整的梦都太难了。她几乎耗尽身上所有的灵气。即便自己的织梦术已经小有所成,但她的魔目其实很有限制。只能勘破一些其他修为不高的魔修的过去,从而找到他们的弱点。根本没法看到毫无牵挂便不曾做梦的和尚的。她找不到和尚的心魔,只能靠赌一把了。 吃下了周欢递过来的灵药,梦姑心想——若赌不对,没事,她还有后招。 真正的到了第二天清早。 满眼血丝的红莲先到了昨日那栋建筑前面,见到了梦姑。 姑娘考虑得如何了?梦姑问道。 我与梦姑同去。红莲果断回复。 梦姑听了便露出一个笑容:那便一路上有劳姑娘了。 那那位小师傅呢? 红莲忘了自己大魔头的架子,翻了个白眼。那个没心肝的和尚巴不得早点回去吧。她摆摆手别等了,他不会去的。 话还没说完,澄观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们前面不远处。 红莲在心里念叨。臭和尚,还知道走之前来打声招呼。 二位施主久等了,贫僧与二位同去。!!!说好的不去呢和尚?你是在逗我玩的吗?红莲一脸刨根究底地望向了澄观。 决定将高冷进行到底的澄观当然装作没看到她一脸的求知欲。 梦姑按捺住内心的欣喜,又大方得体得道:那容梦姑休整片刻,我们便出发吧。 ———— 咩酱:因为是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戳出来的。感觉错别字有点多,就又改了一遍。如果还有其他的问题,欢迎大家指出来啊。改不动了,一下子改了太多章,有点头晕QwQ -- 真相? 北荒漠果然离合欢宗不算很远。他们午时出发,坐着梦姑的飞舟,两个时辰左右便到了北荒漠的边缘。 舟上坐了四个人。红莲,澄观,梦姑,还有她的徒弟周欢。这两个时辰里,红莲难得安安静静地没来打扰澄观。 其实那半日里,需要准备的就只有梦姑,红莲闲着没事,跑去找合欢宗的弟子要了一本修炼的功法。她心痒很久了! 其实换作是其他门派,有人跑上来要功法是要被打的。不过,合欢宗嘛。那名被红莲喊住的男子向红莲抛了个媚眼,半点不藏私地扔了个玉简过来。 其实红莲一路上都在脑海中翻阅玉简里的功法。边看,边啧啧有声地为人类的创造力发出赞叹。 那日没看清楚的姿势,原来是这样的。她看到书里浮现出一对交缠的男女,女子跪在地上,而男子从后面缠上来,上上下下起伏着。咦,还会动的,红莲看得更起劲了。 还有女子和男子倒过身来,互相舔舐着对方的下身。红莲看得小腹一热,光想想如果澄观对她做这事,她就有点想要了。 下一张是男子和女子都侧卧躺下。女子弯曲身体背对身后的人,双腿夹住男子一条长腿。男子将另外一支腿屈膝提起,跨过女子的大腿进进出出着。这个姿势,感觉不错嘛,红莲评价道,这本书比当年看过的那本粗糙的人间春宫图,可详细多了。 ...... 等遨游在书海的红莲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到了北荒漠的边缘,天色已经很暗了。梦姑便提议到,夜里视线不清,怕面对危险不能及时察觉,不如休息一日,等天亮了再行动。其余几人自是没有异议。 他们便选了一处岩石背后,安顿下来。 看到梦中见过的一样的岩石,澄观觉得,这事越来越不对劲了。 梦姑拿出一个芥子洞府,挽着周欢的手就走了进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要干什么了,合欢宗的作风,还真是走哪儿都这么大胆啊。走之前,梦姑向红莲眨眨眼,递了一个散发着梦幻光泽的碎片过来,并凑在她耳边魅惑地说 : 我和姑娘有一点缘分,便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你,梦姑先去快活了,姑娘记得自己偷偷看哦。 红莲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不就是宗主才有得春宫图嘛!于是背对着澄观,把神识注入了进入。澄观也无心窥探,在点燃的篝火旁静静地打坐了起来。梦姑说完边和周欢走近了芥子洞府。一眨眼,洞府连着人都不见了。只剩下红莲和澄观。 红莲被卷入了一个梦境里。那里面不是她以为的春宫图...而是...澄观的过去。 她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澄观。 香烟袅袅的法禅寺内,有人朝他走过去,尊敬地喊他:佛子。而他亦附身回礼。那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众生的神情。 她看到澄观一直走到了法禅寺的最里面,一位胡子花白的长者面前。 师父。澄观喊。 那长者亦回他:为师交代你去渡化那魔女的事,有着落了吗? 澄观答:是,弟子遇到了她。 如此,那你便去吧。无论如何,也得阻止祸星降临,为害人世。 于是红莲看到澄观走向了梦中的那个她。所以,她就是那祸星吗? 之后,那短短三个月的事,又走马观花的从她眼前放过。但熟悉的事,却是陌生的感觉。 她看到澄观忙碌的搬花的背影。看到他摆好了自己做的桌椅,看到他挂起了莲居。看到他附身拥抱自己的背影。 所以...这些都是为了感化她? 再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这段记忆,她看到了许多自己没注意到的细节。 连那段被遗忘的性爱,也被呈现在她面前。 她看到自己对澄观说:我喜欢你。 看到那疯狂的一夜,交缠的身体。 更看到了澄观第二日不自然的表情。 其实他记得的吧。 其实他呆在他身边,不是为了什么担心自己怀孕,而是为了替苍生除害吧。 其实她的感动和动心,都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呵,自嘲地笑笑。她就知道,这世上怎会让她遇到一个不求目的对她好的好人。红莲压下翻滚起来的魔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对,这是梦姑给她的碎片。她得去问问澄观。 澄观看到红莲像她走过来,那神情冷冰冰的,像极了那日他看到的,手刃那四个人头的红莲。那个一身魔气和嗜血的红莲。 她握着剑站到了澄观面前。 你为了渡化我而来? 她知道了... 澄观还是敛下眉眼回答了她:是。 你对我的好都是为了感化我? 是。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都记得吧? ...是。 呵。他听到了一声自嘲。一把剑,擦着他的心穿过。 他睁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红莲的眼。一双有着深沉的爱,刺骨的恨,疯狂的杀意的眼。 他担心的...伤害她的结果。终于,还是来了。 他觉得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可是刺进胸膛的那一刻,还是偏离了。 红莲又把剑抽了回去,离开他一尺。带出了一片血花。染在僧袍上,像是点缀了一片红梅。 但是,伤口,没有心痛。他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渴望世间的温暖,而自己给过,却是带着那样自私的目的。 红莲手一挥,他的伤口没好,只是血不再流出去了。他听到红莲残忍地道:就这么让你死去,太仁慈了。 他的身上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绑着。在她的指挥下,站起了身,不受自己控制地,朝她走过去。 那人露出一个刺眼的冷笑:澄观师父不是佛子吗。那今天,就让你亲自看看,你这个佛子,怎么沦落地狱的。 ———— 捉不动了捉不动了。。。今天写了一万多字,现在有点老眼昏花。直接放上来吧,欢迎大家留言一起捉虫~ -- 碰撞(h) 澄观还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红莲垂下眼,她讨厌那双眼睛和那样的眼神。 丝线在她的操控下,让澄观来到了她的身边。那双手被丝线缠得渗出了一道道血丝。是他挣扎之后留下的痕迹。 那双布满了血痕的的双手,轻轻触碰到了红莲的衣领。然后澄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把红莲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了下来。当那副凹凸有致的柔美胴体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澄观终于投降似的,闭上了双眼。 红莲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又多出几根银丝,像长了小手似的,紧紧勾住了他的眼皮上的褶子,撑着不让他阖上双眼。 红莲讽刺道:澄观师父不是总说色即是空吗,那你闭上双眼,又是为何。 说完那些丝线又带着澄观那双已经不复光洁的手,紧紧握在她胸口的柔软上面。 那手里的触感,柔软又细腻。澄观看着他的手,重重地在上面揉捏。留下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红莲施主...澄观感受到她对她自己的毫不怜惜。想要制止她疯狂的行为。 闭嘴!一开口就换来红莲强烈的抵触。 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 于是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得越发重了。两只指头捏住了那粉红的小粒,快速地揉捏起来。他感受到了它,在自己的手下慢慢地挺立,彻底地绽放开来。 他的另一只手,搂上了那细软的腰身,他看着自己,把红莲推在了地上。然后澄观半跪在她身前,手指划过她的小腹,来到了那一块细细的黑丛,探进了那诱人的密地。 澄观直视着前方。但他感觉自己的中指猛地陷入一处温热濡湿,紧密柔软的嫩肉里。 红莲其实不算湿。毕竟眼下两人间的气氛,算不得旖旎。而是一个跟另一个较着劲。 进去的那一下,因为毫无湿润地猛然深入,红莲的脸色苍白了一瞬。可是她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澄观,更没打算放过自己。 好像身体多疼一点,心里的疼,就好了。 澄观的食指,无名指,小指,被看不见的丝线带着,一根一根,全都塞了进去。撑大了那处小口,紧紧地被包裹了起来。他看到疼出冷汗的红莲,半撑起身子,咬着没了血色的唇,倔强地看着他的动作。他心里升起了一种陌生的疼惜之情。 一边,四根手指用力又快速地,捅着那最柔软的地方。 另一边,红莲一只玉足从澄观的胸膛,划过他的喉结,他的薄唇,他的敏感的耳垂,耳背...把他的头勾了下来。让他的目光落在那被他的动作,带得翻起来的媚肉上。 澄观,你得好好看着啊,自己犯下的罪孽。 另一只手仍没停下来地,粗暴地捏着红莲的双乳,那双本该洁白的乳,此时已经红红紫紫一大片了,几乎没个完好的地了。 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一阵濡湿,抽出来的片刻,他没有看到水泽,而是鲜血,她的。 够了。 他听到一个陌生的,暗哑的,来自于他的声音:红莲,停下来。 不是想看他沦落地狱吗。 那就如她所愿吧。 他只是再不忍心,看到她这样痛苦了。 放开丝线,我给你。 红莲听了他的话,忍不住身姿乱颤地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双手抱住自己笑出了泪花。 澄观,你推我入地狱,又怎敢独善其身呢。 丝线一收,澄观紧绷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像是脆弱得快被扑灭的烛火。 红莲死死的盯住他,像是他下个动作出了什么异端,就马上用丝线绑回去。 澄观看着满身伤痕的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收回了手指。带出丝丝血丝。然后又虔诚地擦干她身上,她和他的血迹。把自己的僧袍脱了下来,垫在她被坚硬的地面擦出无数道口子的背下。 又细心地在两人的身边布了一个防护阵。 然后他转过身来,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温暖的掌心蒙住那双仇恨和爱都那样灼热的眼,将薄唇印在她苍白的唇上。 舌头温柔的伸了进入,耐心地撬开了她的舌关,细腻缱绻地勾舐红莲口里的每一个角落。 温柔虔诚得,让红莲觉得心都碎了。 他濡湿的吻,慢慢得顺着光滑的下巴,来到那敏感的颈子,仔细地一一吻遍,学着记忆中她对他做的那样,含住了她的耳垂,一次又一次,轻柔吮吸着。 澄观另一只手,轻轻得拍打在她背上,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雀儿。一下一下...红莲在他的温柔抚摸下,软了身子。 他的吻渐渐地往下挪了去。绕开那些青紫之处,吻上了那颗挺翘的茱萸。他灵巧的舌头,快速地上下摆弄着它。感受到红莲难耐的扭动,他的舌便像是在逗她似的。若即若离。把她勾得开始心痒难耐。溢出了小猫一般的哼哼声。 再然后那双唇吻过小腹,吻过她的密丛,来到了那微绽的花蕊,从顶端的凸起,一直细细吻上了她的穴口。 有点紧张,小穴收缩了一下。他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于是俞发温柔得轻轻舔过刚才收了委屈的小口。见它还没有放松,于是从腿根的软肉,他的舌一点一点画着圈儿,时不时拨弄一下花蕊,却不驻足,又离开去了。小穴终于禁不住诱惑,打开了小口,但那条舌头却一直不肯给它完整的爱抚。直到上面的人加重了喘息,发出一声声勾人的喘息。它才又覆了过了,将舌尖对着小口,一点点地挤了进去。 终于挤进了销魂窝,那条舌头就开始搅动了起来。澄观辨认着红莲的声音,终于找到了那个让她受不了的开关,于是专心地冲着那个点,一下一下的舔弄起来。 红莲终于受不了,扭着腰躲开,被澄观的手拦了下来,于是在一次又一次无法躲开的刺激下,红莲被澄观送上了高潮。 澄观立起了身。将手撑在红莲的身侧,看着她迷离的双眼,手指将潮红的两颊上一缕打湿的发丝给她绕到了耳背。 红莲透过一层水光看着澄观。还是她熟悉的脸,却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那样温柔细腻的对待,让她心里的恨意,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无处安置。 澄观的眸还是清澈的。只不过清澈之中,染上了一丝丝情欲。像是不开窍的和尚,终于沾上了凡尘的色彩。 她听见澄观轻柔地问道:我可以进来了吗,红莲?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佛心(h) 她有点茫然地点点头。 于是澄观解开了最后一层中衣,把那根挺立的玉杵抵在了洞前。 他双手以保护的姿势撑在她的两侧,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别怕,放松。 她不怕。面前的人是澄观啊,她怎么会怕呢。 于是他感受到她俞发浓重的湿润,慢慢地挤了进来。红莲很放松,没有任何阻碍。 抵达深处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喟叹。 澄观开始轻柔地挺腰,找到之前那个地方,一次一次温柔的摩擦,碰撞。 红莲从没有经历过这样温柔的对待,她像是浮萍,而他是护她不受风雨的湾港。她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把脸也埋了过去。 澄观不敢太重太快,他知道那里还有伤。但红莲却耐不住这样的研磨,自己挺身,送了上去。 敏感的头部被这一撞,滑到了最深处。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灵魂的战栗。 红莲做这件事难得面对这样清醒着的澄观,这时开口,还有点害羞 澄观,这个地方挺舒服的。唔还有,你可以快一点,我没关系的。 她听到澄观轻轻的笑。 娘的!魔头脾气上来了。敢笑我! 她使劲一夹腿。澄观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绞动。让定力好的他差点就没忍住。YひЩаΝɡSんё。ΜE 于是知道了红莲没关系的他,惩罚似的,每次都抽出大半,留下一个头在里面,再一个沉身,到达她的最深处。 嗯! 被撞得支离破碎的呻吟。 澄观澄观 越来越快的速度 白光到来的时候,红莲想被他这样真实地插入着,她就觉得自己可以原谅他了 澄观像是彻底把自己献身给了欲火。 红莲高潮后,他的那里还是坚硬如初。 他拔了出来,流出来红莲的一片淫水。他换了个姿势,把此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欢里的红莲的一条腿抬了起来,跪坐在她的跨前,一个挺身又冲了进入。 换来小穴一阵猛烈的收缩。 来回抽动了几十下,又将软绵绵的红莲双腿叠到了胸前,又附身插了进去。 若是红莲那日没被澄观蒙住了双眼,她便能认出,这都是他走过的那一片交缠着肉体的广场上,一个个交合的姿势。 眼前这人哪是高高在上的佛子。 明明是沉沦于欲望的俗子。是他穿过的广场上,芸芸众生的其中一个。 一阵阵淫靡的水声,一声声粗重的喘息,一次次翻来覆去的交合 红莲都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晨光微曦的时候,澄观才从身后抱住她,一个挺身,将炙热的滚烫送进了她的身体。 那个瞬间,澄观仿佛听到了一丝轻微的破裂的声响。来自他的佛心。 冥冥之中,仿佛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 躲在芥子洞府里偷看了一夜活春宫的周欢不解地问着身边的梦姑 为什么还不下手。两人都没有防备,这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这可是天生佛心啊。一个,一步升天的机会。 其实给澄观和红莲的那张地图是真的,梦姑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买的。只因标注的是早已存在了千万年的上古神魔现场,都这么久了,哪儿还有好东西轮得到他们。于是这张地图就到了梦姑手上。 她却冒着九死一生,来到了地图的位置。差点被守在那里的魔骨军队杀死时,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打开了一个石洞门,便掉了进去。于是,她在那里得到了一只魔目,和一张写满了古老文字的动物皮毛做成的书卷。 后来,她花了十多年时间的去解开这晦涩的古文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魔修身上,花了惨痛的代价,换下了有关这文字的半本残籍。 于是她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吃下一颗天生佛心,便可一步升天。 这魔目的主人便是在上古战场上,想抢夺一位已有大成的佛修的天生佛心,却实力不如人,重伤之下躲进了那个洞穴。并在临死之前,留下了一颗能感应佛心的魔目,和记载佛心相关事情的一纸文书。 文书上说了,天生佛心可遇不可求,千万年也不一定出一颗。若在人体内,用魔目能看到隐隐的金光。若脱离人体出世,便会引来佛光普照,万佛诵经的异象。但是不管在这方世界的哪个角落,都能看到。 一步升天,是多么诱人的大机缘啊。即便是千万年都不一定出一颗,梦姑也不曾放弃过找寻。于是听闻法禅寺出了一个年纪轻轻,修为不俗的佛子,她便派了周欢前去打听。 没想到,还真给她遇上了。 佛光普照,这动静太大,事关一步飞升的机缘,梦姑不敢托大。若是有人也知晓佛心的秘密,寻着异象找过来,那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定到时候还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了嫁裳。 她得把他们引到当初她取得魔目的那个洞里,魔目能控制那些魔兵。加上没几个人能进古战场深处,这样,她的胜算,才能更有保障 。 这些,又怎能和周欢细讲。 其实梦姑算得上算计人心的一把好手。从头到尾,事情都在按着她的计划发展着。 除了这一次。 魔目能看到红莲的过去,她便利用她掌握的事实,稍作修改,织成梦境送给红莲。 其实她的直觉很敏锐,添油加醋的那部分,虽有偏差,但也八九不离十了。于是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更让人无法分辨。 她本意是想离间澄观和红莲,也好让到时候收拾起来,更方便一点。 不过,若是她的魔目能看到此时澄观裂了一道痕迹的佛心,怕是会悔不当初吧。 -- 梦姑的反目 等梦姑和周欢踏出了芥子洞府的时候。红莲和澄观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了。早看不出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红莲和澄观之间的气氛有些别扭诡异。梦姑偷看了一夜,自然也不会傻傻地点破。 一行人往北荒漠深处继续前行。 其实红莲是在气,明明昨晚被她勾搭成功的澄观,此时又恢复了那一脸出尘的死样子。她都没再找他算账了,他居然这样摆谱,气死个人了! 其实澄观和尚此时此刻纠结得很。不该破的戒他都破了,虽然他心知那样的的情况下,自己不后悔,但是,以后该怎样面对师父,又怎样面对红莲呢。佛心也出了问题,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大家对他的期望。 于是两人互相没说话地跟在梦姑身后继续往北荒漠深处走去。 离古战场越近,那磅礴的上古魔气和上古灵气,就越来越让人感到窒息。 但梦姑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 而且...他们竟然一路上没遇到任何妖兽魔兽的袭击...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妖兽的存在,那就是,引路的人熟悉避开妖兽的路... 红莲相信后者。 澄观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从来就没消失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一个意思。 不对劲,撤。 于是两人纷纷停下。 梦姑一直分出神识盯着后面的两人,这细微的不对劲,她也立即察觉到了。 她款款转过身来,笑意吟吟地道:二位怎么不走了? 这里的上古魔气太纯正,走到这里,我已经坚持不住了。红莲面不改色的胡诌了一个理由。 哦?红姑目光流转,看向了澄观。 贫僧亦是。只能跟着附和了。 梦姑轻轻笑了起来:看来,二位是不打算配合了呢。走到这里,她也不打算继续遮着掩着了。 周欢。拦住他们!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在了二人身后。一道长鞭甩了过来。 二人连忙往另一个方向躲去。 结果梦姑手里转着一道道蓝色的花朵,向他们砸了过来,二人猛烈夹击下,澄观和红莲只能选择向古战场深处方向飞去。 越往里走越浓厚的魔气和灵力让二人越来越吃力。 这里遍布着白骨枯树,一点生命的迹象都看不到。远处隐隐约约的有一座黑黢黢的山,突兀地出现在平地中间。 红莲给澄观传音:和尚,梦姑是不是在把我们往那个方向引啊。 应该是。澄观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能再往前了。 往前,是未知的危险。 往后,是尚有一丝的生机。 两人纷纷握好手里的法器,决定和梦姑周欢拼出一条生路。不再继续前行,转过头来,正对着梦姑。 看着他们停下来,梦姑和周欢也不追了。 哟,二位不打算继续跑了?梦姑笑道。 没人回答她。 没关系。这里已经是她的地盘了。他们再跑,也跑不了多久了。 红莲和澄观看到地上的残骨,一块一块拼接在了一起,组成了歪歪扭扭的人形。黑色的雾气从白骨上散发了出来。 澄观立刻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红姑,那股另他不适的气息。只不过,现在面对的更为强烈和霸道。 红莲直接认出来了那股熟悉的...上古之魔的气息...但又夹杂着让人心寒的冰冷的阴气。 一架才拼好...密密麻麻的白骨像是活了一样,纷纷立起来,拼接好...迅速组成了一群骨架...然后已经久得发黑的指骨,握起插在地上的有些残损的剑,朝着他们指了过来。 那密密麻麻传过来的咔哧咔哧的声响,饶是红莲这样见惯了白骨的人,都不由得不寒而栗。 两人不再犹豫,朝着红姑的方向飞奔过去。 一朵朵蓝色的花朝他们扔了过来,等接近二人时,瞬间炸开。同利箭一般的朝二人飞射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缠着火焰的皮鞭! 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澄观和红莲应对得手忙脚乱。 一朵花瓣,擦过了澄观的脸颊。流下来鲜红的血液。 不是什么大伤,两人都来不及在意。 啪! 一滴血,掉落在了黑红的泥土里。 夹杂着无人能查觉的佛光。那是天生佛心的人,独有的印记。 猛烈的攻势还是一波一波像他们纷涌而来。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个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最先开始显露疲态的是澄观。爱好和平不爱打打杀杀的这种神奇生物,能完好的站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澄观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掉了下去。 红莲朝他飞身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澄观的手,把他带在了身边。 臭和尚,跟着我! 红莲挡在他面前,正对着梦姑一朵朵来势汹汹的花瓣。但红莲发现,自从澄观跟着她之后,那些攻击变得畏手畏脚起来。都是冲着四肢这样不是要害的地方。 几人打得起劲,那片黑色土地最开始的震颤,也就无人察觉。等四个人都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大地,已经裂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四人都感受到了面前巨大的威胁,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攻击,警惕地盯着地面这道缝隙。 一道冲天的魔气从地底,带着强大而古老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了来,一只魔气翻腾的黑爪,直直冲着澄观的心口而来。 没人能预料到这突发的情况。 也没有人能抵挡这像光一样的速度。 十丈...九丈... 三尺...一尺...! 噗...! 喷溅开来的热血瞬间撒满了澄观一手...一脸... 他的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疯狂地抖动起来。 一眨眼之内的事,那只黑爪带着穿过的这个身体,回到了那个立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狰狞可怕,浑身漆黑。看不出头、脖子、四肢的散发着上古魔气的怪物身上。他的一只眼瞳孔血红,而另一只眼,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意识模糊间,红莲听到了自她遇见澄观以来,他最失态的一声嘶吼—— 红莲!!! -- 生死劫 红莲整个人穿在了魔物的手上。但她还有生气,那魔物的手穿过的是她的右胸。她现在,只是疼得快要失去了意识。澄观的声音,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梦姑和周欢也是没料到这样的变故。但这魔物出来的那一瞬间,梦姑就知道了它是她那只魔目的主人。她壮着胆子试图上前去和那魔物沟通,再怎么说,这只魔眼也是受了它的馈赠,想必不会伤害她。 但梦姑一靠近,那魔物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把她挥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十丈开外的地上,生死未卜。 周欢看到这突来的巨变,早在梦姑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悄悄地逃跑了。 梦姑算错了她这一辈子最错的离谱的一次人心。哦,不。魔心。 这只魔自从受伤躲在洞里时,就布下了今天的局。剜魔眼,留文书,拘魔兵。然后把重伤的自己封印起来。 等待后人,带着天生魔心,再踏上这片土地。 解开封印的,便是染上佛光的一滴血。 解开封印之时,便是他夺取佛心之时,一步升天之时。 可是他也没算到,这颗佛心等了多少个千万年...直到他的神志,都消逝在这世间。 现在的他,不过是一只空有本能的怪物罢了,而这让他不至于彻底消散在这世间的本能,就是取佛心而已。 梦姑带着它熟悉的那只眼走过来的时候,它只觉得眼前的人,偷走了它的眼,便想也不想,像挥虫子一样,把她挥走了。 待解决完那只小虫子,接下来要解决手里的这只了。 其实魔物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更何况他封印的时候,就是受伤的状态。可是,即便如此,它的实力,远远不是澄观和红莲可以捍动的。 澄观红着双眼想要飞扑过来的时候,红莲背对着他,像是洞悉了他的想法。留给了澄观最后一句话—— 走啊!! 话毕,红莲疯了似的开始往身体里吸入魔气。而那魔气来源正是眼前的上古魔物。那魔物似乎感受到手里这只虫子的不老实,想要抖下来,但红莲死死地拽在它手上,不要命的往体内吸入凶猛的上古魔气。 那魔气在她和魔物身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她纤弱的身躯裹在了里面。隐隐约约,再看不清楚了。 来自四肢百脉的巨疼,让她的大脑此刻格外的清醒。 她的三百年人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些记忆里的一幅幅画面,走马观花地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有老魔头拿着椅子朝她狠狠砸过来。她低着小小的头颅,不敢啃声。 有她孤独地坐在那一池血水旁边,静静地看着那株红莲。 有她被蝶妖骗去人间,看到的小小少年。 有她初出茅庐被人追杀得只能在山里躲了一整夜。 ...... 还有... 给她种花的澄观。给她做家具的澄观。给她熬粥的澄观。给她挂莲居的澄观..... 害羞的澄观,微笑的澄观,一本正经的澄观,冷冰冰的澄观... 其实昨夜他那样竭尽一身的温柔对她时。她就在心里原谅他了。 她好像应该感谢自己,有个为害人间的命格。不然,她也就遇不到那个—— 全世界最温柔的澄观。 红莲想,就这么死去,好像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希望,如果有来世,他不是佛子,她不是魔,他们能早一点遇到吧。 让她代他死去,给这个世界留下温柔慈悲的他,而不是满目疮痍的她吧。 一滴泪... 悄无声息的落下。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消散开来。 红莲的修为,也随着疯狂的魔气的涌入,从魔丹中期,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节节攀升 魔丹后期... 魔丹大圆满... 魔婴初期... 天空中传来了阵阵轰鸣,那是魔婴期的雷劫。滚滚雷云朝这片土地上方涌过来。黑压压的一大片,看得让人觉得压抑沉重。一道道紫光在厚重的云层里穿梭游曳。仿佛阴冷的毒蛇,在伺机而动。 天地间的颜色都暗淡了下来。这片一望无垠的黑红色的土地上,呈现出一种极致的,属于毁灭的美感。 她还没停! 魔婴中期! 不!!! 一直朝着红莲,抵着狂风吹沙踉跄而来的澄观,看到这一幕,知道了红莲的意图。他绝望而又悲伤地喊着。 然而... 魔婴后期! 红莲...红莲...求求你不要!!满脸血污的澄观,觉得此时的心,像是一万支箭穿心而过。痛得让他窒息。他本以为,在那个梦里经历的,就已经是极致了。泪水混着血水,从他的脸上划过。他狼狈的哭喊在这苍茫的大地上,得不到一丝回响。 魔婴大圆满! 天上已经聚集起了水桶般粗壮的雷,正蓄势待发,带着骇人的气势,不知哪一刻就要劈了下来。 而地上的黑色漩涡不知不觉中也停了下来。露出里面已经毫无血色的红莲,和一脸狂躁的魔物。 压抑的气息。 红莲努力想转过身来,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只勉强露出了一个勾着唇角的侧脸。 永痕地,镌刻在澄观的心上。 轰隆隆! 粗大的紫雷终于劈了下来。 应和着地上自爆的魔婴。 天地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下,失去了色彩。 在一片振聋发聩的轰鸣中,失去了声音。 ... 澄观在这一片无力阻挡的天地洪流中,碎掉了佛心。失去意识地倒下。 一颗舍利子静静从他的识海里飞出来,让他笼罩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中。 —————— 咩酱:写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心痛。QwQ 这个故事真的是挺一气呵成的。也没遇到什么瓶颈(大概是因为太短了)虽然才开了两天的坑,都没什么人看,不过每次点开有人留言或是收藏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可能是第一次在网络上发文,太不淡定了些。 本来打算一天一章的,这样看的人也会比较多,写起来比较有动力。结果,自打开了这个脑洞,我以一天一万字的速度写到了这里。很喜欢乐观的红莲和温柔的澄观,也喜欢他们的故事。想要和你们分享此时的心情,于是就决定今天一口气放了十几章。 结局其实已经想好了,还没开始动笔。在动笔之前想知道大家的想法哇。欢迎留言。 谢谢听完咩酱的唠叨~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尾声 上 澄观被舍利子包裹着躲过了那毁天灭地的浩劫。 他醒过来的时候,佛心碎了,那层散发着佛光的外壳不再之后,只剩下一颗和凡人一般无二的心。跳动的,温热的。 那颗心,会痛,会涩,会悔,会爱。 他是什么时候爱上红莲的呢?澄观也不知道。 或许是魔爪来的那一刻,她把他撞开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的时候。 或许是那天她在他身下那样痛却不吭声,倔强得让人心碎的时候。 或许是她在他梦里昏迷不醒的时候。 或许是她说出那句早点遇到他就好了的时候。 或许更早?谁知道呢。 但等他终于意识到他爱着红莲时,已经太晚了。晚到再也没有机会把她拥进怀里。 原来,那颗凡人的心,凡人的情,带给他的,是延绵无绝的蚀骨之痛。 澄观在北荒漠逗留了很久。 他几乎走遍了所有能去的角落。 但都没有那个他铭记在心底的身影。 澄观的僧袍沾染了各种各样的泥污,但上面还有她的血。他不忍拂去。 澄观走过他知道的红莲所有去过的地方,才发现,她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是那么少。少到像是,岁月轻轻一吹,就抹去了这个人的来过。 最后,他回到了莲居,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留下来的那个茶杯。就这么静坐了不知多久。 澄观想,他该去告别了。YひЩаΝɡSんё。ΜE 澄观看着面前寿元无多的慧觉大师。内心涌起了浓浓愧疚。他终于还是两边都辜负了。 他朝慧觉大师磕了三个头,就像当初拜师的时候。 佛心已碎,戒律已破。他已没有再作他弟子的资格。 慧觉大师却摆摆手。带着看透人间百态的目光,静静地看着澄观。 走之前,澄观道:只是澄观尚有一问。可否请大师解惑。 慧觉大师点了点头。 大师当初观到的星象,是何模样? 两星相撞,必有一陨。 所以不是他的死劫。而是她和他,注定只有一生一灭。 所以,是她,让他活了下来。 澄观只觉得讽刺。自己以为是去渡她。结果却是自己把红莲推向了这个结局。换句话说,是红莲替他挡了那个死劫。 澄观觉得自己的心,疼得快要滴出了血。 似是不忍看他这样痛苦自责下去。慧觉大师又开口道:你不必自责。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不是你的错。 澄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之意:大师知道些什么? 阿弥陀佛。天意不可窥探。 若是非要探呢? 那你又能承担怎样的后果? 灰飞烟灭,在所不惜。他愿拿他的命,去寻她一线生机。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终究没能挽回这最糟糕的结果。 一颗透明的珠子向澄观飞来。澄观毫不犹豫地握了上去。 一瞬间只听天地间隐隐传来慈悲的诵经吟唱之音,又有玄妙平和的佛光洒下来,将二人笼罩进去。光中,隐隐坐着一尊庄严的佛像。 法禅寺的众僧看到这一幕,纷纷虔诚地拜了下去。 而世间的芸芸众生,亦是朝佛光最耀眼的这一处看了过来。 但是,这段天降异象却在中途,戛然而止。 而中间的两个人,丝毫不受影响。 澄观拿到的,是他原本的记忆和修为。他身上的气息起起落落,像是在互相争夺时而是庄严悲悯的佛相,时而是苦苦挣扎的痛楚,时而是俯瞰众生的超脱,时而是蒙昧沉沦的痴愚 起转浮沉。化作一股透彻平静的气息,沉了下来。 再开口时,便不是澄观和慧觉了。 伽叶老友,多谢了。开口的是澄观。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迦叶佛回道,现在已经不能再称他为慧觉了。 你的化身是何时下界的? 收你为徒的那日。迦叶佛顿了顿又道:我观你星象有异,才知是她代替红莲下来受罚,只因她本不该是应劫之人,却顶了那颗劫星,扰乱了原本的轨迹。让你原本的星象出现了凶兆,我便下界想助你避开遭此劫,但是你的命轨我亦无法过多干涉,还是让你走向了最坏的结局。燃灯老友,这般结果,你可后悔? 为什么是最坏的结局。 若是按照预想的那样,真正的红莲下界受罚,而燃灯为了自己看察不周之失,亦投生下界自罚一世,两人全了因果,身陨之时,便是归位之时。燃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佛。 但下界的并非红莲,亦把只针对澄观的死劫,改成了燃灯的情劫。 即便佛心碎裂,但那只是澄观的佛心,若是他放下了,结束这一世,还是能重回自己的真身。 但澄观却选择了在佛心碎裂,情欲缠身的时候,要回了自己的记忆和修为。此时的他,是澄观,亦是燃灯。 碎裂的佛心,缠身的情欲,是澄观的,亦是燃灯的。 那个不染尘埃的燃灯佛,终于还是回不去了。 后悔吗? 后悔拿起那颗珠子吗? 后悔爱上红莲吗? 后悔自己点化了那佛莲池里的一池生灵吗? 已经做下的选择,他不能后悔,亦不会后悔。 他摇摇头。 迦叶了然。这段和燃灯的缘分,也就走到了尽头。 她现在在你的佛莲池里。这是他能为这位老友尽的最后一份力了。 燃灯向迦叶行了一个郑重的礼。看着他的化身慢慢地消散而去。 多谢老友了。也多谢那些漫长的时光里的情谊。 当面前的人彻底消散之后。燃灯一抬步,撕开了空间,直达上界去了。 ———— 咩酱:此书关于佛的设定和现实不一样嗷! 佛魔妖鬼仙,这本书里只是走的道不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燃灯和迦叶都只是上界佛修之中,众人推封出来的九九八十一尊佛祖其中之一。只是个称号而已,澄观不去当燃灯佛了,还会有其他佛修会代替他行使职责。 -- ㄚひЩαΝɡSんè。MΕ 尾声 下 古佛青灯下,一间古旧的僧舍前,有几树青松环绕,微风吹过,几颗松针轻轻坠落池水。荡开一片片涟漪。 池里有一株开得正盛的红莲,二三张散落在它旁边的莲叶。 红莲上坐着一个娇俏的女子,下半身陷在莲芯里。她弯着一双嫩藕一般的手臂,把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捧在手中。那微微上扬,妩媚而张扬的眸上,是一双深蹙的弯眉。 除了神情和上扬的眼角,其余的地方,竟然和红莲有八分相似。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幽绿的莲叶。 光滑的叶面上,点缀着几滴水珠。而莲叶的中心,正躺着一团泛着淡淡荧光的,透明的魂体。 哎呀,叶子你怎么这么没有用,替我历了个劫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她嘟囔道。 还不知道燃灯佛回来要怎么惩罚她。 她想到这里,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惩罚似的戳了戳那团温暖柔软的魂体。但却触摸不到,她的手指穿了过去。 她之前犯下了大错,贪玩地闯进了附近的浮屠塔,把关在里面的一群恶煞放了出来。 众多佛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陨落了一位佛祖,才把那些恶煞给关了回去。 她是由燃灯佛点化,生出灵智的红莲。便燃灯佛罚她下界历劫,受尽世间疾苦。自从出现灵智后,娇生娇养,又未历经磨难,生出一幅娇气自私的性子的她,怎能甘愿去下界受罚。 她于是又央了一直为她背黑锅的,与她同根而生的莲叶: 叶子,如果我真的在下界历经磨难,佛祖他肯定会心疼的。她每次这么一说,莲叶一定会答应的。 这次,也不例外。YひЩаΝɡSんё。ΜE 本就是同根生,一样的血脉,一样的气息,甚至连容貌,也那样相似。 莲叶瞒过了天道,顶替红莲下界受劫。 燃灯怎会料到,他无意间点化的那株莲叶,早已在心中悄悄对他生出了情。或许,那时还不是情,只是不谙世事的莲叶,对那个每时每刻都能看到的,静坐在僧房平和温柔的他,生出的亲近。 她从未在燃灯面前现过形。她以为,燃灯每次走到池边静静看着的都是红莲。她心想,燃灯应该很珍视红莲的吧。她不愿看到那样温柔的人脸上,出现伤心的神情。 这场孽缘究竟是因何起,何时起已经不重要了。 燃灯回到久违的僧舍时,便一眼看到了莲叶里那团莹莹的魂体,和趴在莲花上睡着的红莲。 他静静地走过去。 挥了一下衣袖,那片莲叶便从根上脱离了下来,朝他缓缓地飘来。被燃灯温柔地捧在了手上。 红莲还在熟睡,没有被这细微的动静惊扰。她在熟睡间错过了自己生命的转折点。 一股温和的力量,拖起了这朵鲜艳的红莲。她听不到燃灯轻声的叹息: 娇纵顽嚣,不晓恩情。酿下祸端,不知悔改。念在本性不恶,便罚你十世悲苦轮回罢。 那朵红莲便托着上面的女子,转转悠悠地往远处飞去了。 燃灯又双手一挥这世间再无这一方青灯古舍,佛莲池水。 他捧着手里的莲叶,往下界飞去。 他散掉了修为,散掉了作为燃灯佛悠久绵长,勘破众生百态的记忆。 他拥有的只有一颗凡人的心,一片幽绿的叶,一个心上的人。 数百年过去了 在一片不知名的青山深处,有一个挂满了绿藤的溶洞。那一片翠绿的叶底,影影约约能看到两个大字—— 莲居。 有一个满头青丝温柔垂下的俊俏男子,在细细的抚摸洞口池水里的一片莲叶。那动作温柔缱绻得像是对待心爱的人。 叶子底下,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的睁开了纯洁的双眼。她其实已经醒来很多天了,面前这个怪怪的人,每天都要来摸摸她的莲叶。 唔轻轻柔柔的,像羽毛划过,有点舒服。 他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吧。 有点好奇他长什么样子。 那个小小的头,小心翼翼地从莲叶底下伸出来。 她看到了,一双温柔干净,又满怀爱意的眼。 那人看到她,露出了一个美好地让人想要触碰的笑容。 她听到他好听又温柔的声音。 莲叶,你来了。 ———— 咩酱:先把结局扔上来了。整体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不过脑袋里还脑补了一堆关于《佛莲池》的美好番外。有人看的话再写番外吧。 溜了溜了。去更被我冷落好几天的《梦今朝》了。 -- 番外 喜当爹的澄观(一) 元宵 走在人间界热闹的街道上。 澄观牵着还没他膝盖高的小莲叶顺着人群慢慢地走着。 今天是元宵,街上的人比平常多了好几倍。有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要喝着叫卖。有捏泥人的小摊围满了嬉笑吵闹的孩子。有杂耍的卖艺人咚咚锵锵的鼓锣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围观的人群。 手里的小莲叶也一点也不停歇地四处张望着。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新奇了。 旁边有一个和她一般高的小孩拉着身后高大的父亲,往卖艺人身边钻了过去,一遍走还一遍喊:爹,快点快点!我要看那个! 于是那人把他一把抱起来,搁在脖子上,越过一排排的人群看到了里面的杂耍。 哇!好厉害呀!!小男孩开心地拍起了手掌,换来小莲叶羡慕的眼光。 莲叶也想看吗?一直注意着小莲叶的澄观俯下身,温柔地问道。 小莲叶害羞地点点头。 于是澄观一只手搂住小莲叶的腰,把她抱在了臂弯里,只因他比旁人都高了一个头,这么托着,就能让小莲叶看到里面的表演。 小莲叶于是专心致志看起了里面花花绿绿,叮叮咚咚的表演。 等到结束的时候,那张小脸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唔...好像这时候应该说谢谢?抱着她的这个人,前几天才教过,如果有人帮助了她,要说谢谢的。 于是,小莲叶软软糯糯地开了口:谢谢。 澄观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小莲叶萌化了,弯起了一双干净的眉眼。 好像还少了些什么?谢谁呢?小莲叶想起刚刚那个小男孩对那个男人的称呼。啊!对了。 于是紧跟着谢谢后面,又多了一声软软糯糯的:爹! 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澄观觉得自己的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怎么能喊他爹呢。 澄观觉得这事,很大。 都怪他还没有教过她怎么称呼自己。 他把小莲叶放回了地上。牵着她走到了无人打扰的角落里。然后蹲了下来,让自己的视线和小小的莲叶平齐。那双温柔又坚定的眸子郑重地看着小莲叶。 小莲叶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虚。两只小手不安地缠到了一起。小小的头颅低了下去。 唉。 看到她像个犯了错不安站着的乖宝宝的样子,澄观心里泛起了酸涩。 他伸出手去,温暖而又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小莲叶的脸。把那张小小的,稚嫩的脸轻轻地抬起来。坚定的对她说: 莲叶,我叫澄观,叫我澄观。 澄...观...?小小的脑袋疑惑地偏向了一边。 对,澄观。以后要叫我澄观。他是澄观,只为她而存在的澄观。 唔...好吧...澄观就澄观吧。对于小莲叶来说,叫什么都没差。只要牵着她的手的人,是他就足够了。 所以,叫完了可以继续抱抱了吗。她迈着小胖腿,蹭蹭蹭地又扑进了澄观怀里。 然而,一只手拦住她扑过来的小身板。 不可以,莲叶是大人了,要自己走。澄观摇摇头。再这么把她当小孩子下去,她真把自己当爹了可怎么办。 委屈!人家明明比他长得小这么多,怎么就是大人了嘛!不想走路,想要抱抱。小脸皱成了一团。 澄观别过头去。不能看,一看就心软。 他又重新牵着小莲叶的手,站起了身,回到了人群里去。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路路两旁渐渐燃起了灯火。人们都纷纷朝着河边涌去。 河里放起了一盏盏红色的莲灯。由密到疏,星星点点地点缀在水雾氤氲的河面,顺着水流渐渐飘远,最后只看的到那摇摇曳曳模糊的光影。像是天上的银河倒映在了人间。 莲叶想放吗?澄观看向她。 不要。猛摇头。 她觉得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长得特别的丑。她一点也不喜欢。 不管重来几次,小莲叶都还是这样不待见红莲啊。 澄观却觉得有点心疼。她经历过了那样的上一世,那个名字所伴随着的沉重的一切,她对自己不易察觉的厌恶,让她即便重生,也还铭记在骨子上啊。 砰砰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响声。 附近的人群骚动起来。 哇!快看啊!有稀稀疏疏的惊呼从孩子们的口中发出。 小莲叶随着他们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天空中绽开了一道道璀璨的烟花。此起彼伏,把大地都映出一片银光。地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在河岸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小莲叶看呆了。 哇!小小的杏眼里也倒满了流光溢彩,露出了一个开心到让人内心不自觉就柔软了的笑容。 澄观蹲在小莲叶身旁,看着被烟火照得透亮的小莲叶稚嫩的脸庞。 真好,她终于能从童年开始,就这样开心的笑。他带她经历世间一切美好的努力也没有白费了。 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 察觉到澄观的视线,小莲叶转过头来。 澄观好像不太开心。这么漂亮的烟花,也不能让他开心一下吗。 小莲叶迈开了小胖腿。 吧唧一下,粉嘟嘟的小嘴,猛地亲在了澄观的唇上。 这样,澄观总能开心了吧! 被强吻的某人愣了...她这是搁哪儿学的啊....难不成无师自通? 莲叶啊莲叶,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长大呢。澄观想,他快等不及了。 认命地看着眼前的小不点。那小家伙正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怎么还不笑呢。 是要等自己礼尚往来吗?澄观心想。不行,她还太小了,等她明白了亲亲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时候,知道自己现在对她做的一切,会不会怨他呢。澄观有点头疼,毕竟重来一世,莲叶会不会再爱上他,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个吻轻轻回落在小莲叶的发顶。柔软的,令人心安的。这一刻,最后一朵烟花在他们头顶绽开,给这片黑夜留下了让人回味的浅浅光痕。 莲叶,快点长大吧。 ... 诶?澄观没笑,还吻自己头发干什么啊?小莲叶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人回答小莲叶的疑惑。围在河边的人群渐渐散去。 澄观也站起了身,牵着小莲叶的手,走到了往回走的人潮里,被越来越多的人淹没,渐渐地看不到了。 不知道他们的下一站,会是哪里呢。 ———— 咩酱:幸灾乐祸ing,这么小的莲叶,要等到吃干抹净的那一天得多久啊,可怜的澄观。 破一百了把番外如约放上来。写的时候就在想,照这么发展下去,都可以写成一篇修真种田文了...于是之前大家看到的,都是前景交代哈哈哈。 咳...开玩笑开玩笑。先暂时把这些后续啊、前传啊放在甜甜的番外里吧,这样番外还可以一直写下去,澄观和莲叶也时不时出来蹦哒一下挺好的。等发的番外实在太多了,说不定会把他们整理成一卷一卷的吧...(目测目标有点遥远) 最后...咩酱在努力给佛莲池画封面(;_;)下个番外放出来。 -- 公告 为了不让小可爱们迷茫的等下去...咩酱来放公告了。 考试周了,忙得焦头烂额的,没有余力按时更新惹。等一月中旬全部考试和作业结束后,为了表达让你们久等的歉意,会视情况加更的。 感谢小可爱们耐心的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