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千年之女帝天下》 第1章 穿越了？让我缓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唯有漫画小说聊以慰藉自己遍体鳞伤的心灵。”此时此刻，某个苦逼的上班族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正在翻看着最新更新的《战国千年》漫画。 这厮叫凌皓，一个普通平凡的上班族，这天晚上刚结束了工作，结束了应酬，洗了个澡，现在跟张大饼一样摊在床上，仔细翻看着手机里的漫画剧情，打了个哈欠。 “我要是也能像姬青那样就好了……不过比起姬青这外挂开局，还是更佩服以庶民身份摸爬滚打的王玄清啊。”凌皓此刻百无聊赖地吐槽着漫画角色和剧情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这人除了工作以外，平时的兴趣爱好也就看看漫画小说，读读历史书籍，没事吐槽一下，偶尔运动一下……此刻，他又开始吐槽了。 “我要是有姬青一半运气，也能混上个王侯将相啥子的……可惜，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啊。” “那你准备好，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准备随时丢掉性命了吗？” “卧槽，谁在说话？”凌皓悚然一惊。 “你真的做好了心理准备，前往这个世界之中，随时做好丧命的准备了吗？乱世，可从不可怜任何人……”那个神秘的声音再次开口了。 “看来不是做梦啊。”凌皓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还是很疼的。 “那么？难道你有办法把我带去那样一个世界之中吗？”凌皓问道。 “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此刻，凌皓心中突如其来地一阵亢奋和怀疑，亢奋的是，有人能够帮助他去那样一个高武世界之中，怀疑的是，自己去了那样一个世界，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只要你愿意，那这个世界，就将向你敞开大门……”那个神秘的声音循循善诱地说道。 “那行，我准备好了……”凌皓知道自己这次跑不掉了，索性答应了下来，话音刚落，凌皓只感觉自己眼前一亮，随即整个世界都扭曲了起来…… 管它那么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 战国千年世界，公元327年。 说起这部漫画的剧情设定，很有意思，它在历史上战国时期原有的基础上做出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原本，战国时期应该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而宣告彻底结束，但是，在这个高武版本的战国世界之中，秦始皇嬴政却早已死在了墨家大宗师荆轲的刺杀之中，于是……原本已经统一了四国的秦国再次被反攻，如今，七国还处于并立状态之中…… 而荆轲刺秦这一历史事件，发生于公元前227年，在这个世界中，更何况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传说了……所以，稍微算一算就知道这个世界现在处在什么时期了嘛。 如果用正常的时间轴来算，这一年还是东晋咸和二年，但这个世界还处在七雄对立的局面之中……由此可见，制作这部漫画的作者们脑洞得有多大了。 既然漫画的名字叫做《战国千年》，那么如何能够凑够这一千年呢？这是个问题，因为满打满算这个世界的战国七雄格局即便延续了这么些年，现在也才过了802年而已，距离千年还插上一大截呢…… 不过，这已经不是凌皓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来到这个世界里了。 并且……他发现自己跑到漫画第一衰仔加第一作死角色——和他名字极度相似的凌家二少爷——凌昊的身上了。 更巧的是，他现在正站在漫画里那个熟悉的小院子门口，这这这……这不就是王玄清家门口嘛。 如果换成原来那个凌昊，恐怕早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去，试图以“归还手绢”这种拙劣的理由去调戏王玄清了……但现在，此凌昊非彼凌昊了，在凌皓眼里，王玄清那就是个煞星啊，谁碰谁倒霉的那种。 漫画里，王玄清简直就是天煞孤星附体一般的存在，人狠话不多，关键这女人还有一颗想要站在世界巅峰的心……因此，也是吸引了好大一波粉丝为其呐喊助威，当然→_→，也有一些粉丝抨击王玄清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无情行为，而支持女主商璃的理念。 但他们可能忽略了一点，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谁不为自己做点打算呢？所以，王玄清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过激了，但说到底还是因为自身实力太弱，不得已而杀人灭口。 如果她有大宗师级别的实力，嗯……那恐怕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还有一重原因，大概是王玄清身为庶民，却不甘平凡，一往无前的魄力和胆识吧。 所以说，人家姑娘只是想改变自己卑微弱小的命运而已，这难道也有什么错误吗？ 此刻，凌皓握着那带着淡淡馨香的手绢，内心已经无比纠结了，这门到底是进还是不进啊。 “少爷，您若是为难，不如小的几个把那女子直接抓出来……”一旁的某个随从见凌皓一脸纠结的表情，还以为少爷良心发现了，此刻便赶忙上前建议直接动手。 “不可……今天出门的时候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我总觉得，待会儿会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凌皓当下也是赶紧找了个理由阻止他们直接动手把王玄清拽出来的想法。 好在这时候的人都比较相信这种先天征兆啥子之类的话，一听凌皓说右眼皮一直跳，一个个也是吓了一跳。 “这样吧，你们把守住小院的四周，我自己进去，若是出了事，我会大喊【狼来了】，这个时候，你们再上不迟。” “少爷……这样不妥吧，万一您在里面有个好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交代啊。” “无妨，你们只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兄长虽然管教甚严，但最后还是会饶恕我的。”凌皓摆了摆手。 “既然少爷您都这么说了，我等便遵少爷调令便是。”名叫颜熊的随从开口道。 这颜熊有着地锁一重的实力，比起凌皓这具身体可强得多了。 正在此时，一席素衣的王玄清突然出现了。 凌皓面上一阵抽搐，正主出来了……不能慌，不能慌，不能慌啊…… 由于他熟知漫画剧情走向，所以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但是真到了跟王玄清碰面的时候，凌皓却有种想要掉头逃跑的冲动。 果不其然，王玄清看见凌皓一行人的第一反应是慌乱，第二反应是找到了家里以前农作时用的镰刀，并且毫不犹豫地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这女人……要不是我熟知漫画剧情，差点就被你这影帝级别的演技给骗过去了，凌皓暗暗腹诽道。 凌皓此刻终于开口了，他清了清嗓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点：“姑娘，请问，这是你落下的手绢吗？在下今日出门无意拾到，特来送还。”说着还挥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手绢。 “是……是的，公子，那就……就请放在……放在篱门那里吧。”王玄清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凌皓却是看得明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 “既如此，在下就将手绢放在这里了，另外……还得提醒姑娘一句……再过不久，恐怕有天雷降世……”凌皓说完，转身就走。 这下子，不光随从们懵逼了，王玄清心里也是懵逼的。 你就这么走了？说好的恶少设定呢？你那欺软怕硬的气势都去哪里了啊？导演，这家伙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正当所有人懵逼且疑问的时候，天空之中一声巨响，霎时间，只见天雷滚滚，乌云密布，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王玄清院落之后某片空旷地区。 这下子，所有人都吓坏了。 “天雷降世……这……来人起码有地锁三重的实力啊！” “姑娘，在下家住秦国雍城，若有缘分，来日再见。”凌皓此刻见剧情已经正式开始了……自己也不好多留了，于是，他和随从们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王玄清也终于从懵逼中回过神来，方才凌皓就说过，不久将有天雷降世，这不，还真就来了…… 这……这应该只是偶然吧，对，一定只是偶然…… 王玄清正在试图说服自己的时候，这一边，漫画主角，自带不死挂的姬青终于也闪亮登场了。 “姑娘……能不能帮我找件衣服啊。”姬青很是尴尬地说道。 此时此刻，凌皓一行人终于也是回到了雍城之中。 凌皓已经熟悉了这具身体的一切，原主的战斗力堪忧，但逃跑的技术却意外地很高强……这是故意给自己增加难度嘛。 “少爷……慢点，慢点……我等快跟不上了。” “到这里，应该就安全了。”凌皓喘着粗气，脑子却还是十分清醒的。 也罢，就先让他们俩熟悉熟悉，反正这刚开始嘛，照着原剧情走就行了……等王玄清到了自己这边，再和她想办法把凌家内部的隐患给除掉…… “这样，咱们明天带足人手，另外再请位高手来，再去会会这位疑似地锁三重的高手，如何？” “少爷您都这么说了，我等自然没有异议。” “那行，咱们回府，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再去会会他。” “嗨。” 第2章 两大穿越者再次会晤 自从昨日过后，整个凌府都沸腾了，当然，不光只是沸腾，还有震惊和震撼，这件事情通过凌皓一行人的“亲身体验”之后，很快就在整个雍城地界之中传开了。 昨晚回府之后，凌皓就做了两件特别离谱的事情，第一，是以最快速度将这一消息散播了出去，于是，现在整个雍城地界，上至达官贵人，下之贩夫走卒，老弱妇孺都知道了这么件事情…… 当然，也引起了秦国某些大学士们的重视，这不，最近恰巧有位游历到雍城地界附近，咸阳学宫中的学士也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凌皓便请人将这位尹学士带到了府上。 呃，其实是用自家便宜大哥的玉佩请来的……说实话，自己的牌面可不够人家看的。 另一件事情，便是请求凌家家主凌晨为自己更名为凌皓。 要知道这可不是后世，这改名也是有一套繁杂程序的，不是像后世那样去民政局登个记，签个字就能改名字了，在古代，改名也算得上是一件大事……所以，这件事也在雍城地界掀起了一点点的波澜。 听闻自己的便宜父亲听闻了此事之后，就直接把自己那便宜大哥给派回来替自己做主处理这改名的事情了，现在恐怕已经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了……尽管凌皓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但放在这个世界，这是关系到家族传承的大事情。 毕竟凌家的根基都在雍城地界，出了雍城，凌家的影响力可就很有限了。 在这秦国雍城地界，凌家可以说是雍城一霸，但在雍城，同样也有其他几个家族的实力足以跟凌家掰手腕子……自己的动静搞得这么大，想必他们几家也都听说了吧？ 其实，凌皓做这些细节工作的目的，一是想借助家族力量大肆宣扬“天雷滚滚，高手现世”的小道消息博人眼球，二也是想给自己挣一点面子，虽然原主“雍城恶少”的名头早就已经在雍城响当当了……但毕竟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不是？ 凌皓昨晚沉思良久，审时度势之后就发现，这个时代，想要出名，那就只能靠宣传工作了…… 好在凌家在雍城的影响力还算比较大，自然也就不缺钱权，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凌皓的钱财攻势之下，昨天他和姬青等人的种种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听说已经衍生出了五六个船新版本……凌皓不得不感慨一句，从古至今，钞能力才是最最实在的啊。 而现在，凌皓正和受邀前来的咸阳学宫大学士之一的尹学士吃着早饭。 雍城地界，人们普遍还是偏重于面食，所以早饭自然也是以面食为主，凌皓有感古代的吃食肯定没有后世那么精致，遂自己下厨，就着厨房里的材料做了两大碗热汤面，两个煎蛋配着几个虾仁，热气腾腾地端上了桌，连汤带面一起下肚，热热乎乎很是舒服。 凌皓对这位尹学士说了声“请”，随即便开始拿筷子绞起了面，呼哧呼哧地吃了起来…… “这种样式，我以前倒是闻所未闻，不知凌公子府上可是有什么能人擅此庖厨之技？”尹学士看着那半熟的煎蛋，啧啧称奇时不禁也有些疑惑，这凌家莫非也有炉火纯青的庖厨吗？ “尹学士过奖了，这只是在下偶然得来的一点点灵感，而造就出来的拙作，不怕学士笑话，在下天资有限，习文练武皆不通窍，唯有在这儿庖厨之技上自觉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嘿嘿嘿嘿……”凌皓倒也没怎么避讳，直接开门见山地交代清楚。 “哈哈，凌小友如此直爽，尹某自是不会笑话小友的，尹某倒是觉得，小友能在庖厨之技中钻研，日后凌家定能繁荣昌盛，经久不衰啊。”这位年轻的尹学士倒是没想到凌皓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会在这厨艺上有所涉猎和研究，当下也很是赞叹，毕竟他见过的高门大户家的少爷不是桀骜不驯就是故作深沉，像凌皓这样实诚地向他透露自己天赋的家族二世祖倒是很少瞧见。 “这汤面和煎蛋，还是在下偶然之间获得的灵感，再配上几个虾仁，简直绝配，今日尹学士光临寒舍，也没什么好招待尹学士的，在下便自作主张地将这一点拙作给拿出来敬献给学士了，还望学士不要见笑。”凌皓拱了拱手。 “无妨无妨，凌小友能有如此奇思妙想，想必也是煞费苦心了，尹某岂有笑话小友的道理？” 嘿，还别说，这汤面煎蛋和虾仁的组合还真就是天作之合，尹学士第一口面下肚之后就能感受到这碗面的底蕴了……看来眼前这小伙子从小就浸淫此道啊。 一碗面下肚，浑身暖洋洋的，凌皓又让人奉上了两杯茶水，一口茶过后，尹学士看向凌皓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赞赏。 “这茶，初时味苦，但细细品味，便能感觉到丝丝甜意慢慢涌上心头，好茶啊。” “学士若是喜欢，在下待会儿便让人装上几罐，让学士带回咸阳，细细品味如何？”凌皓笑了笑。 “凌公子如此大方，那尹某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宾主尽欢，氛围十分热烈。 突然，凌皓话锋一转，轻轻叹息了一声，尹学士疑惑不解，遂开口问道：“凌小友眉头紧锁，可是有什么忧思难忘？” “在下与尹学士在府上攀谈之时，百姓们却在田间地头忙碌着，他们只不过求个吃饱穿暖，但当今这个混乱的世道，七雄并立，明争暗斗不断，即便是在雍城，也常有私斗伤人之事发生，雍城地界的家族为谋取最大利益而互相掣肘，凌家虽有心改善现状，但以凌家一家之力，还是太过勉强……当这些高门大户在府上通宵达旦饮酒作乐之时，庶民百姓们却衣不蔽体，挨饿受冻，遇上贵族巡街还得在街道两旁跪拜，试问尹学士，难道不觉得忧心吗？在下虽受限于天赋限制，但亦有一颗古道热肠之心，庶民和奴隶也许是贵族们心中最低贱卑微的，但他们亦是最可敬可爱的人，在下斗胆问尹学士一句，若没有他们的默默支撑……我们秦国，还能在六国的攻势下支撑五百年吗？” “不想凌小友竟有如此见地，甚好，就冲凌小友今日这番正义直言，尹某便交定小友这个朋友了，日后若有麻烦，可来咸阳学宫寻我尹为。”这时候，尹峥这位学士终于也不再沉默了，并且当场表示要和凌皓结交。 如果说之前他对凌皓的印象是目光短浅，平庸之辈的话，那么现在，他看凌皓这完全就是另一种感觉了，这小伙子有城府啊。 “在下在雍城混迹多年，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今日有感而发，这一点拙见，还望尹学士不要放在心上。”凌皓拱了拱手。 “不碍事，凌小友能有如此见地，着实让尹某惊叹不已，只可惜……以我等之力，仍旧无法改变这种颓势，不瞒小友，尹某这几年游历四方，比雍城更加悲惨的地域还有很多，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承担繁重的徭役，若是运气不好得罪了人，还会被我等这般武学者们当作叛逆所斩杀……他们过得艰难困苦啊。” “从古至今，兴亡皆有人定，唯有庶民百姓们始终在苦难中挣扎，若是遇上了一个好的主君，也许日子还能好一点，若是遇上了如今日之六国贵族，百姓的生活便可想而知……连我秦国都不能免俗，何况六国乎？” 尹为也深有所感，毕竟他也是见识过这乱世残酷的人，即便有心救助穷苦百姓，却也会被同僚们说成“多管闲事”“百姓如草芥一般，杀了便杀了”“你能救一人，却如何去救全天下人”之类的，但凌皓此刻这番话却是让他那颗沉寂的心，重新变得火热起来…… “此外，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尹学士。” “什么事情？” “烦请尹学士随同在下走一趟，会一会昨天那从天而降的神人，究竟是真是假？” “也好。” 两刻钟后，凌皓伙同尹为并凌家的随从们再次来到了王玄清的院子前，这次凌皓带足了人手，除了尹为这位学士之外，还有凌府自己家养的食客，大多是地锁一重和二重的实力，对付姬青绰绰有余了。 还别说，尹为这位咸阳学士往那儿一站，气势就出来了。 王玄清不出意外地跑进了院子里，神色慌张地找到了姬青：“公子！不好了，那恶少又带着人来了！说要找你论道。” “看来情况很复杂啊，凌小友你真不是为了美色而来？”尹为有些狐疑地看着凌皓。 “呃，是有一点点这方面的原因……但我等今日却是先来会会那无名高手的不是？尹学士多担待吧，此事过后，在下定有厚礼相赠。” “也罢，今日便看看这无名高手到底是何方神圣。”尹为说完便跳上了一边的竹林，单脚悬立在一颗竹子上，静静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刚才来的路上，凌皓就制订了一个简单的计划，先让尹为看看虚实，随后再出手，顺便还提醒了一下尹为，那人手上的项链有古怪……要格外小心，所以尹为也多留了个心眼。 凌家大公子跟他还是有些交情的，于情于理他都要来一趟，何况凌皓连家传玉佩都拿出来了……总不好驳了人家面子不是？ 没过多久，姬青终于出现了。 “喂，论道是什么鬼啊？” “就是要跟你决一死战，你有什么异议吗？”凌皓身边的一行人开始呐喊助威了。 “原来就是单挑啊……那行，你们谁先上？”姬青很不屑地撇撇嘴。 “不过，要跟你决一死战的不是我等，而是这位恰巧游历到雍城附近的咸阳学宫尹为尹大学士！”凌皓的随从们继续呐喊道。 “我乃是咸阳学宫学士，尹为，听闻阁下挟滚滚天雷从天而降，特与阁下提出论道之邀。” 姬青这边就有些不淡定了，他差点就忘了自己穿越的是高武版本的战国时代，不过有少昊骨这么个不死挂傍身，他当下也是自信心爆棚。 第3章 神反转 “阁下为应战之人，可先出招。”尹为说着，手已经放在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之上。 嘿嘿，先出招……自己的胜算可就大多了呀，要知道，少昊骨不光只是能回血，还有攻击技能的。 “真灵解放！”姬青大喝一声。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喝！释放荒神之祭！” “啊嚓嚓嚓，复活吧，黄泉守卫！” 然而空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 “诶，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反应啊，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吗？”姬青一脸懵逼，随即冷汗也是慢慢滴下来了。 眼见尹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凌皓便上前道：“尹学士，看来这家伙并不是什么高手，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不错，此人根本不是什么高手，四肢不调，气血涣散，甚至连地锁一重都没有解开，一个普通人，还不够资格让我的剑出鞘。”尹为已经看出了门道。 “但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古怪，不如我派食客们先出手试试看，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您再出手也不迟。” “嗯，如此甚好。”尹为毕竟已经跟林皓结交了，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就直接走人。 于是尹为就退到了一旁，静观其变，把战场留给了凌皓一行人。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食客们面面相觑。 “再等一会儿。”凌皓道。 这一边，姬青终于也反应过来了，少昊骨不是用咒语发动的……一定得用其他的方法来开启，不然的话，他今天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我说，你现在已经被尹学士拆穿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凌皓轻咳一声。 “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啊？”姬青色厉内荏，心里想着绝对不能露怯。 这时候，躲在小屋内的王玄清也是一脸懵逼，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怎……怎么回事？姬大哥他莫非……真是普通人？” 那……他为什么还那么自信啊？ “尹学士刚才已经说了，他不是什么高手，谁敢上去揍他？”凌皓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食客们。 “可……可他昨天的确是从天而降的啊，那声势很可怕的。” “是啊，要不……要不还是让尹学士出手吧。” “万一尹学士看走眼了呢？” 显然，凌皓的食客们还对昨天姬青从天而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现在各国墨苑的机巧之术甚至能让一只猪从天而降，造就出超常的气势，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只管动手，若有问题，我自会出手。”尹为双手抱胸。 听了尹为这番话，食客们似乎才终于打定主意上去试试水了。 但姬青此刻面露凶相，让他们又是一阵发怵。 “姬大哥，那学士先前那样羞辱于你，你为何没有出手？”王玄清此刻双手提着一柄大号镰刀吃力地走了出来，站在了姬青身边。 “莫非……是担忧自己会连累到玄清？玄清不怕的，玄清愿意跟跟随姬大哥浪迹天涯。”王玄清悄悄地说道。 “呃……玄清妹子啊，说实话，我压根就不是什么学士啊，我就是一普通人，打不过他们，不过你放心……我会吓唬住他们，到时候你就找机会逃走……” 王玄清这下终于确定了，姬青真的是个大尾巴狼，色厉内荏而已。 看来，自己昨晚又是色诱，又是洗衣做饭的都浪费表情了……那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借助凌昊在雍城的地位作为跳板，慢慢往上爬……好，过会儿动手。 “那边的小鬼们，听好了，本座乃是灭天盟神将，大周少上造，王小明是也，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大周？莫非是洛邑学宫的人？” “公子啊，咱们要不撤吧。” “灭天盟？那是什么组织，闻所未闻啊。” 嗯，看来镇住他们了。 “玄清妹子啊，你赶紧趁现在……”姬青刚一回头，只听“咔嚓”一声，那是利器切割血肉的声音。 “你……”姬青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玄清，右臂整个被其切割开来，血流如注…… 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呆了，只有凌皓松了口气，看来目前剧情还没有脱离自己的掌控。 尹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子虽然年轻，却有着这般魄力，日后说不得会是个很可怕的家伙。 “原来只是个假学士……枉我一片心意。”王玄清面无表情。 随即便丢下了手中的大号镰刀，毫不犹豫地向凌皓下跪了，再抬头时，脸上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淡漠，而是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凌皓。 “玄清先前被这恶贼挟持，若非小侯爷前来相救，恐怕……就要被他侮辱了，此贼根本就不是学士，还请公子将其就地格杀，小女子愿给公子为奴为婢，追随公子左右……呜呜呜。” “无妨无妨，姑娘且先起来，就让在下来处置这恶贼，给姑娘出气，都给本公子上，这贼子竟敢诓骗在下，给我往死里打！” 这下子，凌皓的食客们再也没有顾忌了，纷纷上前对着姬青拳打脚踢，不一会儿，姬青就已经遍体鳞伤，浑身浴血…… “方才不是还很神气吗？还灭天盟，吓唬谁呢？” 此刻，姬青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刚毅，只悄悄地向自己那条断臂爬去，一路下来，经过的路径上已经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迹……只要能找到少昊骨……自己的断臂就能接上了。 “哎哟，这小子还能爬啊。” “骨头还挺硬嘛。” “嘿，要不赌一把？看他能爬多远？” “行啊，那我赌十步。” “陪你们玩玩，我赌八步。” 此刻，姬青已经离那条断臂越来越近了，就快到了，只差一点点…… 突然，一只大脚踩在了他的身上，这一脚几乎要把他的脊椎踩断掉。 名叫颜熊的食客出手了。 “老子说爬八步，那就是八步。” “你小子作弊啊。” “死了没有啊？” “切，颜熊可是地锁一重，别说是人，牛马都能给一脚踩死。” 姬青只感觉眼前有些发黑，但还有意识，离自己的断臂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嗯？这个气息，莫非是……”尹为正要转身离去时，突然感受到一股狂暴的气息扑面而来。 噗通！噗通！噗通！ “什么声音？” “好像是心跳声！” “心跳声怎么会这么响？” “心脉气血充盈到极限……发出如雷之声，这怎么可能？” “这是肉身解开地锁的征兆啊！” 这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姬青的断臂在少昊骨的支持下，慢慢愈合了…… “原来……凌小友先前所说的古怪，是在这里啊。”尹为轻轻一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一幕。 此刻，姬青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充盈在自己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干掉一般。 “颜熊，这小子有古怪，快杀了他！” 颜熊一声大喝，衣衫炸裂，一拳砸在了姬青的面门上。 “濒死之际解开地锁，有屁用啊？老子也是地锁一重，一拳能碎金石！”颜熊一双拳头早已是对着姬青的面门上招呼了。 然而，姬青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身上的伤口都在极速愈合…… “不，不可能！”颜熊瞪圆了眼睛。 这时候，姬青也给了他一拳，直接将他击飞了几米远，颜熊一口血喷了出来，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这时，其他食客们的表情早已是由轻蔑转变成了惊恐，看着如同杀神一般的姬青，他们甚至抬不起一丝反抗的意图。 不过片刻的功夫，姬青已经收拾掉了在场的所有人，朝着最后一个小矮子走去。 “别……别杀我，冤有头债有主，都怪那个贱婢，引诱我家公子，残害了英雄。” “只……只要能留小人一命，我就可以带英雄去雍城，将英雄引荐给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出身雍城高门，正缺高手效力，区区一个女人，哪里比得上英雄这种堂堂好男儿？” “喂，我很强，是吧？” “当……当然，一拳打死了地锁一重的颜熊，公子身边的随从，无人能及啊！”这人求生欲也挺强，拼命点头表示肯定。 “那就行了。” “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啊啊啊啊！” “呼哧呼哧……解开了地锁，连战斗力都变得如此强悍了吗？难道是因为少昊骨的原因？” “还有……他刚才说雍城？想必他们也都在雍城吧，王玄清，你欠我一个交代！”姬青面无表情。 “有趣的小子。”尹为双手抱胸，随即消失在原地…… 此刻，凌皓已经带着王玄清在回去凌府的路上了，但他已经能够预见这一幕的发生，毕竟他是看过“剧本”的男人。 此刻，他在思索该如何处理王玄清的问题。 王玄清也在悄悄打量着凌皓，若有所思。 于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样子十分滑稽好玩，由此，少年少女们的故事终于得以正式展开了。 第4章 商璃收姬青，玄清做主簿 一天之后。 姬青摇摇晃晃地走在路途之中，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叫着。 “该死……怎么开启了那什么地锁之后，肚子饿得这么快。”连着一天没吃没喝，姬青感觉自己跟个野人似乎没什么区别了。 突然脚下一滑，一脚踩空了，姬青整个人失去了平衡，顺着小山坡咕噜噜地滚了下来…… “饿……饿死了啊。”姬青气若游丝，心里有些悲愤，没想到才穿越就要饿死街头……哦不，饿死在山沟沟里了，还有比自己更丢人的穿越者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辘辘辘”的声音传来，听着像是车架经过的声音。 姬青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使出最后的气力爬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声音的源头跑去…… 此时此刻，一架马车在管事等一干人的小心护卫下慢慢行进着。 “这等荒郊野岭，小心戒备。”为首的中年人骑着白马，郑重其事地说道。 “是，卫管事！” 就在两人刚刚结束交谈的一瞬间，一个黑色人影突然窜到了车队旁边，卫管事一惊，急忙勒住了白马，以免马蹄踢伤或者踩死了那人…… “何方贼人？报上名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马蹄已经踏在那人身上了。 不是吧！点子这么背的吗？ 这黑色人影正是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姬青，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眼前一黑，那一双马蹄子已经踹到他身上了…… 不出意外地，姬青再次扑街，委实说他这个穿越者确实有点憋屈得慌……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架停了下来。 “绿衣？车架怎么停下来了？” “小姐，有人半道闯了过来，被咱们的马给踩了，也不知道伤得重不重……”名叫绿衣的侍女禀告道。 “小姐，是这浑人自己冲上来找死，我看不必管他，赶路要紧，随便给他些钱将他打发走便是了。”卫管事颇有些不耐烦。 “不妥，冒险拦车，也许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求助于我等。” “我还是下车看看吧。”说着，便要下来。 “小姐，你小心点啊！梯凳还没给您垫好呢。” “哎呀！” “小姐摔下来了！” “都说了不要那么急啊！” “好饿……好饿……”姬青此时已经撑到极限了，语气都有些微弱。 “无妨……只不过是留了点鼻血而已，你们都让开一点。” 诶？这是谁的声音？真好听啊，莫非是上天可怜自己，派个仙女来救自己了吗？ 呃，不过这位仙女小姐姐怎么这么狼狈啊，鼻血都没擦干净…… “足下冒死前来拦车必有所求，不知所求为何？”略显狼狈的少女终于开口了。 “我……我……我……饿啊。”姬青用尽力气说道。 少女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精彩，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清秀的面容上不免多了几分失望。 “唉，原本还以为是像话本里那样，有天大的冤情要拦车告状的苦主呢。”接过绿衣递来的丝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绿衣呀，给他点吃的吧。” “呃……可是小姐呀，你之前已经把所有口粮都送给了那队已经断粮的流民了呀。”绿衣有些为难。 “诶？已经没有吃食了吗？”少女有些吃惊。 “罢了，救人要紧……我这里还有两个笼饼（馒头）。”少女说着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白面笼饼，只见她原本胀鼓鼓的山峰突然变成了一马平川……原来就是这笼饼的功劳。 只见绿衣有些吃惊地看着少女道：“难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小姐您又把笼饼藏在胸口前了吗？” “叨唠，女为悦己者容，有何不妥？”少女表情促狭地看着绿衣。 “可家主一直是严禁小姐这么做的……” “这是乱命，你不必理会。” “可是小姐……” “我意已决，不必多问。” “父亲固执己见，追求窈窕之身，乃是天性使然……” 正说着，只见姬青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将少女整个扑倒了。 这下子，把所有人都给惊到了，卫管事和随从们快步上前，瞬间几把剑就架在姬青脖子上了。 正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的姬青也是一惊，看了一眼正被自己扑倒在地的少女，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贼人还不快点从小姐身上滚下来！”卫管事警告道。 “这贼人还赖在小姐身上。” “直接斩了吧！” “……问题是，你们不收剑，我怎么起来啊？”姬青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 “收剑，此人并无歹意，我家大黄以前还活着的时候也是如他这般，喜欢跑人身上来抢食……”少女的表情很是怀念，看向姬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亲切。 “饿坏了吧？来，大黄，再吃一个！”少女说着又从另一侧胸口里掏出一个大笼饼来，语气循循善诱，就像在逗弄宠物一般。 好吧，这姑娘是把我当成她以前的宠物狗了吗？姬青很是无奈地想着。 片刻之后。 “我这里现在也没有多余的口粮了，这两个笼饼大黄你要省着点吃啊，自己路上要小心。” “对了，我姓商名璃，大黄，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不能把自己的闺女随便告诉别人的！” “我……我叫姬青。”姬青愣愣地看着手上那个笼饼，随后又看了看那名叫商璃的清秀少女。 “多谢你的笼饼，有机会，我一定会来报答你的。” “古代还是有好人的啊……这一饭之恩以后找个机会报答她吧。”姬青说着啃了一口笼饼。 等等……自己好像忘了问她去雍城的路该怎么走了。 两个时辰之后，某个分岔路口，姬青再度和商璃一行人碰面了。 “咦？大黄？又见面了啊，我们刚刚绕道去了附近郡县之中采购了口粮回来，没想到你脚程居然这么快啊。”商璃有些亢奋地看着姬青。 “怎么又是你？”卫管事面色不善地看着姬青。 “一路跟随，定有歹意，不如斩了吧。” “都说了我也是要朝这个方向走的啊。” “我们现在要回雍城，你去哪？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商璃再次开口了。 就这样，姬青也跟着商璃一行人一同随行，顺便还打听了一下这个世界之中所发生的大事件。 没想到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不愧是高武版本，这战国真是飘得没边了啊。 荆轲刺秦王不仅成功了，荆轲还被神秘人给救走，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之中，因此，七雄并立的状态得以继续延续，诸侯和武学者们继续为了争霸天下而明争暗斗不断。 “秦始皇就这么没了啊……那谁来统一天下啊。”姬青若有所思。 “秦斯煌是谁啊？大黄你认识他？”商璃很是好奇地问道，身后绿衣正在替她整理头发。 “呃……认识归认识，只不过不太熟而已。”姬青挠了挠眉毛。 “小姐，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到车厢里歇息吧。” “可是我现在并无睡意啊……好无趣的，投壶也已经玩腻了……要是能有话本看就好了。”商璃有些不依地发着牢骚。 “话本？是说想听故事吗？” “既然如此，为了感谢商璃小姐收留之恩，我来讲几个故事吧。” 商璃瞬间有了兴趣，双眼变得炯炯有神。 “那，我便给小姐讲一个青瓜七游侠的故事……” 说是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葫芦娃的翻版故事而已。 “那老翁被妖精抓走之后，最大的红青瓜瓜熟蒂落，变成了大娃，这大娃能自由变幻自身大小，且力大无穷……” “原来大黄是小说家啊。” “别吵，听大黄讲下去……” 此时，雍城地界，凌府。 王玄清正在仔细地对照着账本，旁边放着一杯清茶。 说实话，王玄清此刻心里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凌皓，这位凌家二少爷，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入目，相反……她突然觉得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分明就是在隐忍不发，他和自己一样，不想引起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凌皓刚带着自己回来的时候，王玄清还以为要去挑水打杂，从基本做起，没想到，凌皓直接就把原来的主簿给卸任了，任命自己来做凌府的新主簿了，在短暂的兴奋之后，王玄清开始思考凌皓这么做的动机何在。 最后，她想到了一个合理且能让她安心的动机：凌皓是想借自己新任主簿的身份来铲除凌府中的【某些心怀不轨之徒】，当然，凌皓也不是没有回报……作为交换，自己帮他除掉奸邪之徒后，他就会带自己前往洛邑学宫之中求学，帮助自己解开自己资质究竟如何的谜团…… 这个世界，一般情况下资质分为四等，驽马之资，虎豹之资，龙凤之资，玄龙之资……而大部分普通人人都是驽马之资，还有一部分为其余三等资质，资质越高，修炼速度越快，能够争取到的修炼资源也就越多…… 当然，还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蝼蚁之资，不过这种资质也是万中无一的弱鸡资质，出现的概率绝对不会比中一千万彩票高。 还有一个原因在于，王玄清既然做了主簿，她自然能对凌府上上下下的情况了如指掌，到时候若是凌府不幸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作为一个自由人是可以来去自由的，而不是像普通的奴婢一样，身家性命都和凌府挂着钩，离开了凌府什么也做不了。 若是凌府哪天垮台了，她可以暗中积蓄一部分钱财悄悄跑路，当然，凌皓自然是不介意她这么做的，这也正是两人得以开展合作的关系，何况，凌皓还专门给她立下了字据，那字据现在就在她的怀里，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毕竟她实在对自己那黑鲤之资好奇得很，若是能够进入洛邑学宫之中，想必定有能人为自己解惑。 另外，凌皓还很实诚地告诉了她，自己的资质也就是第三等的虎豹之资，比她可差远了，估摸着以后可能需要她的保护，干脆就向她交代清楚，免得日后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也免得以后让人惦记，毕竟虽然确定了资质，但凌皓本人目前可是连地锁都还没有解开，那跟废渣也没多大区别了……王玄清见凌皓如此爽快地告诉了自己这么重要的信息，权且信任他一段时间，当然，她还需要观察观察。 不过，凌皓这家伙还是很神奇的嘛，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算术秘籍，为了方便她计算特意给她淘来的《九章算术》…… 这上面记载了不少简化计算的方法，王玄清又是极为聪明的女子，很快就能够融会贯通，举一反三了，这也是凌皓放心大胆地将主簿的职位交由她来担任的原因之一，这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啊，这样自己就能安安心心地冲击地锁了。 等凌皓能够开启地锁，进入地锁一重的时候，就能够有自保之力了，办事情的时候也会轻松很多，总比现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好得多。 “嗯？奇怪……为什么会每月多出一千金的花费？莫非公子说的那人，其实是管事……”王玄清反复计算和对账之后，发现凌府每月都会悄悄多出一千金左右的开销。 而造成这一结果的人，正是凌府如今的管事，这位管事的背景，来自何地目前都是谜团，只知道他很得老家主和大公子的信任……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 “看来，玄清姑娘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了。”只见一人推开门，悄悄来到了王玄清的房间之中……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凌皓，此刻凌皓穿着宽松的睡袍，自顾自地坐在王玄清旁边。 “怎么样？玄清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公子，玄清已仔细对账五次，发现每月凌府的开支总会多出一千金左右的开销，但这一千金的开销用来做什么，却是无从得知。” “不瞒玄清姑娘说，在下很早以前就怀疑咱们凌府里出了叛徒……也许是敌国奸细也说不定，但在下始终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也就无法揪出他们背后的人。”凌皓颇有些伤脑筋地看着王玄清。 “不知玄清有什么可以为公子效劳的地方。” “玄清姑娘不嫌在下便好，在下已经制订了一个计划，还需要玄清姑娘加以完善，计划只需如此如此……” 第5章 坑爹但实在的契约商店 “好了，关于这个计划的周密性几何，姑娘自己定夺便好，咱们还得再讨论一下另一个问题。” “公子请讲。” “关于玄清姑娘和那姬青之间的过节，在下想要详细了解一番。” “既然公子感兴趣，玄清便告知于公子。”王玄清此刻心情还不错，自然也不用去避讳什么，何况今天凌皓全速前进，在几个时辰之内飞速赶回了雍城，这固然是有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的目的在其中，但何尝又不是他谨小慎微，城府极深的表现？ 这样一个男子，正好能和她配合做戏，自己案几上那本《九章算术》放在外面绝对是能让所有人眼红的算术秘籍，总该不会是他随便变出来的吧…… 想着想着，王玄清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聪明人和蠢人接收信息的区别在于，蠢人一般都会选择全盘接收，并且深信不疑，聪明人则会提出质疑，并且发挥他们的想象力去猜测，去脑补，并试图从某个微不可查的细节之中重新推敲出这件事的起因、经过……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但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有句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误了卿卿性命，凌皓这种大摆龙门阵的行为虽然引起了王玄清的高度警觉，但凌皓一边摆龙门阵的同时也在不断给王玄清灌输新的信息……这些信息有真实的，也有一小部分完全是无中生有胡编乱造出来的，像王玄清这种聪明的女子自然也在推测这些信息的真假如何……所以，凌皓只要不断让她接受新的信息，长此以往，她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心思，而是会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思考那些信息的真假了……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恐怕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 说简单点，凌皓可以今天扔给她一本《九章算术》，明天自然也可以再扔给她一本《本草纲目》让她去查验内容真伪，以及这些知识是否是她所需要的…… 毕竟那个神秘的声音已经给他颁布了最终目标：辅佐王玄清登上天下至尊的位置。 这真是个疯狂的目标，不过它也许诺了，如果自己真的能达成这个目标，自己以后就能自由在后世和这个世界中来回穿梭，而不用担心会受到任何惩罚和伤害。即便最后没有完成这个目标也没有关系，他仍然可以留在这个世界中过完一辈子……只不过，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父母了而已。 随后出示了一份契约书，让自己签下名字，当自己签下这份契约之后，自己的一切行为都会被它感知到……当然，除了那啥的时候。 毕竟，这里说到底还是个漫画虚构世界，契约书的主要作用还是监视契约者的行为是否越矩，顺便在出现过强不可抗力时保护一下契约者的安危。 比如这个世界如果发生了地震，海啸，瘟疫，饥荒什么的，契约者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除此之外，签下了契约书之后，契约者会获得一个契约商店，这个商店里每天会随机刷新三种先进道具，道具的范围包括：文学名著、理论书籍、历史名人、高产农作物、科研技术、武器装备等等…… 但是，范围也给限定死了：出现的随机道具和人物绝对不会超出十八世纪以后。 至于为什么，凌皓得到的答案也是非常荒谬却很体面的：因为十七世纪中后期，大明王朝彻底完蛋了，我对神州人民之后的悲惨命运十分痛心，所以在契约中加上了这么一个附加条件。 行吧……十七世纪，总归已经有火器了不是？ 即便这里是高武世界……自己要是掏把鸟铳出来，自保总是没啥子问题的，虽然不能对付天封和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但有了火器加持，自己怎么也能对付地锁一重到地锁五重以内的对手了。 万一哪天刷出个红夷大炮来……天封和大宗师来了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尽管这个世界之中有着诸多不合常理的存在和设定，但本质上还是战国时期不是？ 在返回的路途中，自己已经见过了很多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流民，于是……凌皓把自己这次行程中的口粮几乎全部散了出去，当然……自己一行人最基本的口粮都留着呢。 凌皓是老实孩子，他以前也是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上班族，特别能理解古代那种千里无鸡鸣的境况，如果能吃饱穿暖，谁会去吃草根书皮呢？ 凌皓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只是替原主减少一点罪过，积一点点阴德。 原主凌昊虽然仗势欺人，但至少还没到十恶不赦，杀人如麻，五毒俱全的地步不是？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有救的，自己穿越到他身上，正好给他漂白一下，在这里留下一个好名声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 “公子，公子？”王玄清轻轻唤了一声。 “啊……不好意思，在下刚才有些走神了，不过大致上已经听明白了，姬青冒充成学士接近姑娘，博取姑娘的信任，以避免自己的真实身份暴露，毕竟他是普通人的秘密一旦被拆穿，后果不堪设想，是这样吧？”凌皓早已斟酌好了用词。 不好意思了，姬青，你就替我再背一个锅吧，大不了以后我帮你突破一下境界嘛…… 不过九黎之资……那是最烧钱的资质之一啊，根据这个世界的传说，当年大周也有皇室之人拥有这种资质，但终其一生都没能突破地锁三重的枷锁，这还是在皇室倾尽全力支持其修炼的情况下……姬青身为漫画主角也拥有这种家里有矿才敢试着修炼和突破的可怕资质……凌皓觉得自己除了能给他一些经济上的支持之外，就只能祈祷他运气能好一点了。 但是比起这个，凌皓更想吐槽契约商店今日随机出来的三个道具：红楼梦、九章算术、环首刀……坑爹呢这是！ 这随机概率也太可怕了吧，突然让凌皓想起了曾经玩某些手游时抽卡的时候…… 不过……再过两个时辰就是明天了，看看明天的运气会不会好一点吧。 又同王玄清聊了一会儿天，凌皓突然发现时间不早了，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回房歇息了，却突然被王玄清给叫住了。 “公子如此礼遇玄清，玄清无以为报，唯有以身侍君……”王玄清面容一红，半边衣衫滑落，那滑嫩的香肩已然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擦，你这女人跟我也来这套！要不是我看过漫画，差点就被你骗了过去！真是狡诈恶毒！ “玄清姑娘是觉得在下就是那等轻薄之人吗？不，那是对在下的侮辱！玄清姑娘，在下要罚你再算五次帐才可睡觉！”凌皓说着也不再看王玄清，径直走出了房间。 王玄清目送凌皓离开后，之前暧昧的表情重新变得平淡起来。 慢慢整理着衣衫，看来这凌公子不像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肤浅，如此……正可好好利用一番。 与此同时，凌皓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卧槽，我怎么就忘了我已经穿越了啊，手机可没有跟着自己一起来啊！ 对了，红楼梦。 凌皓看着四周无人，悄悄拿出几个五铢钱来：“兑换红楼梦。” 片刻之后，自己手上的几个五铢钱消失了，手里多了两大本纸质书籍，这也是契约商店最实在的地方，它可以无视地域差距，根据凌皓这边的货币价值制定出最合理的价格，而凌皓作为契约签订者，只需要拿出在这个世界中同等价值的货币就可直接兑换。 如果实在拿不出来，也能申请赊欠款项，甚至分期付款……实在得有点不像话。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成功人士都喜欢读书了……如果换成他们穿越到这里，肯定也会和我一样无聊得不知道该干嘛，有本书看看也能解解闷啊。”凌皓又开启了吐槽模式，随后慢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6章 西厢记 造纸术 连弩制造技术 翌日，晨间。 凌皓一边吃着笼饼，一边查看着契约商店今日刷新的道具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咦？今天刷新出来的道具貌似不错啊。 除了雷打不动的文学名著一本以外，他的目光主要集中在后面两样技术上。 造纸术、连弩制作技术！ 这两样可都是好东西啊。 别的不说，光是掌握造纸术就足够自己笑傲天下了。 他昨晚可是已经受够了没有纸的生活……毕竟这是战国时期啊，哪有厕纸、棉纸、湿纸巾等等这些高科技产品？ 自己贵为雍城贵族之家，上个厕所却没有厕纸……只能用厕筹勉强对付一下。 所谓厕筹，就是一种小木棍，乍一看有点像后世的那种小筷子，用这种小筷子来擦屁股……那感觉可想而知，自己的屁股现在都还有点疼呢。 而且这东西还不能重复使用，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了还得重新让人制作出来。 凌皓忽然有点同情这个世界的女同胞们了，自己一出身贵族的大老爷们都只能用这种方式解决，那些女子……恐怕还不一定能有自己这种经济条件。 庶民，奴隶们更没自己这么雄厚的经济资本……他们大概只能……画面太美，不敢继续想象了。 这个时代的生存环境良好，空气干净得自己几乎要晕过去……但在个人卫生习惯的养成上，凌皓几乎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贵族和庶民之间的区别是个什么情况了。 难怪，古代的世家子们从来不会和庶民百姓一般见识，他们只会觉得这些人白痴，因为在他们眼里，庶民百姓就是“没文化，没志气，没素质”的代表。 还有一点，大概就是这个世界还在使用竹简的原因了。 竹简在古代历史悠久，它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书写材料，在纸没有面世之前，上层交涉，政令文书几乎全部都是使用竹简进行书写的。 当然，除了竹简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书写材料，但是丝帛造价昂贵，家里没矿绝对消耗不起。 还记得以前那个小故事里说过，东方朔写了一篇文章承献给汉武帝，一共用了三千多片竹简，由两个身强力壮的武士抬进宫中，汉武帝看了两个月才看完…… 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里竹子的消耗量一定会保持在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值上。 凌皓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看自己后院那一大片竹林……心中五味杂陈，这下子总算是知道古人栽种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了。 再说，竹简不光要消耗量巨大，而且还得费时费力地用麻绳将竹简一片片串起来，绑在一起，这才能够算是正规的文书，同时，它的重量也是相当惊人的，光是把一捆竹简从左手边挪到右手边就很费力了……时间长了可能还会诱发关节炎啥子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一下秦始皇秦大大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恐怖臂力了，呃……还有他那恐怖的工作量，据说他每天要批阅的竹简奏章重达两百斤，不批完绝对不睡觉的那种，这时间一长……谁受得了啊。 顺带感谢一下蔡伦改进了造纸术，大大降低了造纸成本，这才有了后世人人都有纸用的境况。 看来，于情于理，造纸术的研发工作都得提上日程了……呃，当然，凌皓是不会告诉别人其实是因为自己受不了上厕所没纸的那种痛苦了…… 另外一项道具，连弩制作技术的理论书籍，这可是将来和六国的军备竞赛之中大放异彩的军事装备，因为它，重步兵被彻底踢出军政舞台，因为它，引发了六国的深深忌惮，因为它，华夏的黑科技团体中才有了连发技术…… 当然，连弩的作用也没后世网络上那么夸张的射程和威力，它的主要作用其实是用来洞穿敌人的重型甲胄，以达到杀伤并阻隔敌人快速向己方部队推进的军事目的。 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弓箭手和弩手的培养周期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娴熟的弓箭手需要三年左右的培训才能踏上战场，而一个弩手，只需培训三天即可“持证上岗”…… 再来看看弓弩手战斗力的对比，一个娴熟的弓箭手，一分钟大概能够打出五到六支箭矢，而一名培训完成的弩箭手，一分钟大概只能打出两到三支箭矢，虽然攻速只有弓箭的一半左右，但弩手这一军事职业的出现，也标志着连发箭矢科技点的被发现和改进…… 紧接着，能够一次性连发数支箭矢的弩就出现在了战场上，并且不论是箭矢，箭头的改造，威力以及射程都在不断地提升，配合上秦国的流水线生产工艺，秦国的战争机器才能如此快速的碾压六国，实现统一天下的伟大宏图。 到了汉代，弩箭技术进一步扩大发展，偶然之间发现了铜可以制成使弩的射程更加精确的铜弩机，到了三国时代，诸葛亮在妻子黄月英的辅助下改进了连弩技术，成功制造出能够一次连发十支箭矢的连弩，这也就是后世所津津乐道的“诸葛连弩”的由来。 所以说，一个看似简单与思路转变之后的小小改动，对于技术生产与研发攻坚的影响是巨大的。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老人家诚不欺我啊。 很快，凌皓就用十金的价格兑换了这两样道具。 自己这可是战国时期的黄金，契约商店给评估出来的价格已经很便宜了。 吃完了笼饼，凌皓精神一振：“好，开工了。” “公子，不好了！那……那姬青不仅没有死，还被商家所救，如今正在前往雍城的路上了！”王玄清眉头紧锁，突然冲了进来。 “哦？来得正好，我正想会会他呢，玄清姑娘，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公子要去哪里？” “嗯……就去昨天路过的那个驿站吧，我觉得他们应该就快到那里了，那里离雍城也不远，若是出了意外，也能快速赶回来。”凌皓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说。 “是，谨遵公子之命。”王玄清拱手称是，随后就不再言语，径直走出了房间。 “看来……剧情还得继续接下去啊，那我要不要跟他摊牌呢？”凌皓若有所思地想着，眼中多了几分微不可查的冷冽。 第7章 做个交易吧 此时此刻，姬青正坐在商璃的车厢里，一路上绘声绘色地给商璃讲着自己各种魔改的故事。 “只见那紫薇使出了一招天外飞仙，一时间剑气纵横……” “容嬷嬷则是掏出了天魔神针，刺向紫薇周身穴道，一时间，紫薇连连败退……呃，这都讲了十来个故事了，让我缓一缓……”姬青满头大汗，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不太够用了。 “茶水也不烫了……正好入喉解渴，容嬷嬷真是仗义啊，真想和她义结金兰，闯荡江湖。” “谢谢啊……”只要你不觉得这故事有破绽就行了，姬青心想。 突然，一股大力把自己往后拽了几步，姬青回头一看，原来是卫管事，这家伙从自己过来就一直摆着张臭脸，好像生怕商璃被自己拐跑了一样。 “车厢狭小，请自觉与小姐保持距离。” “……你出去了就没这么狭小了啊。”姬青翻了个白眼。 “我不太放心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什……什么来路不明了，我都说了我脑子以前受过伤，忘记了自己是哪的人了都？” 这就是姬青用来搪塞商璃等人的理由了，不得不说确实还很好用，如果有人会去为难一个脑子瓦特的人，那这个人的脑子肯定也不太好使，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失忆的人过不去啊。 “再说了，是你们家小姐要求我给她讲故事的，我当然得先满足你们家小姐的要求啊。” “可是小姐，我还是担忧……”卫管事欲言又止。 “卫大哥，你还是下去吧，反正我也在车上，不会有事情的。”绿衣这时出言解围了。 “绿衣，你怎么也……” “喂喂，该不会是你也想来听我故事吧？卫管事？”姬青上来就是一个勾肩搭背，不知道多么要好。 “哼！这种乡野话本有什么好听的，何况里面的人物还那么弱！那什么倾城妖后容嬷嬷，我一个能打她十个！”卫管事不屑一顾，随即跑出了车厢。 “对哦，能劈开块石头就算是绝世高手了，真的好弱……算啦，只要故事好听就行了。”商璃若有所思地看着姬青。 “其实小人物的故事也挺好听的。”绿衣笑了笑。 这个世界的武力值到底是有多高啊，难不成真能移山填海不成？那干脆我给你讲《驭灵师》的剧情好了，血狱一出天地尽灭啊！ “大黄，继续讲啦，我还想知道林黛玉和伏地魔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呢。”商璃托了托腮。 “商小姐，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大黄啊，我有名字的，叫姬青啊。”姬青扶额一叹。 “诶？不……不行吗？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大黄啊～”商璃委屈巴巴地看着姬青，表情萌萌的。 面对商璃的故意卖萌，姬青也被搅和得是没什么脾气了，只能自我安慰一句：“算了……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哦，大黄讲故事，讲故事！”商璃顿时兴奋地大喊起来。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车，车厢也是一阵晃动，商璃顿时失去了平衡，又把自己对面的姬青撞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 不过，姬青倒是觉得这软玉温香的感觉很不错。 “小姐你没有伤到哪里吧？”绿衣见状急忙将商璃扶了起来。 “我没事，放心吧，大黄，你有没有事情啊？”商璃问道。 “没事没事，我很结实的。”姬青挠了挠头。 “对了，车怎么忽然停了？莫非已经到雍城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过是途中的驿站。” “对了，大黄，你这么着急去雍城是要做什么啊？” “我就是想去雍城看看，见见世面，顺便……再找个人讨个债吧。” “哦哦，原来是来讨债的啊。” “没想到你都记不清自己是哪里人了，却还记得有人欠你钱没还。” “所以那人一定欠了大黄很多很多钱的！” 面对这主仆二人耍宝的一幕，姬青很是无奈地一笑，随手拨开了车帘看了看，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凌皓一行人此刻正在驿站处歇脚，凌皓正喝着茶，事实上……他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姬青等人路过的。 这还真是，意外地惊喜啊！姬青一阵冷笑。 此时，卫管事早已下马，将代表商家地位的商家腰牌出示给了驿站的管事，并说道：“去准备干净的热水和吃食，再把马给洗刷干净。” “是是是，我这就去给您安排。”驿站的管事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此时，姬青早已跳下了马车，向着凌皓等人所在的地区而去，却是被卫管事瞧见了。 “大黄，你干什么去？这才刚到雍城城郊呢。”商璃在车厢旁露出头来喊道。 “不好意思，刚刚遇见了个老熟人……我去见见他。”姬青面无表情地盯着凌皓，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待会儿，你们就装作不认识我，免得惹上什么麻烦。” “奇怪了……怎么还不来？”凌皓一边苦哈哈地等待着，一边往嘴里扔着炒黄豆。 这个时代，连花生都没有，只能吃点炒黄豆，权当是零食了。 “嘶！”只见一旁的马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把那正在刷马的驿站仆从吓得不轻。 “哈，来了。”凌皓已经隐隐感受到那股威压正在向他席卷而来。 “无名小卒姬青，特来向公子，讨教一二。”姬青终于站在了凌皓的面前。 “等等，能不能先听我说两句？”凌皓说道。 “行，你说吧。”姬青权当是凌皓交代遗言了，反正动手也不急在这儿一时半会儿，过会儿一样可以揍他，且先听听他说什么。 “你也是驭灵师的玩家，对吧？”凌皓压低了声音。 姬青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凌皓这副样子，难道……？ “莫非你也是？”姬青问道。 “咱们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你是强行穿越过来的，我是自愿穿越过来的。”凌皓凑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那简单啊，对下暗号呗，天王盖地虎！”凌皓饶有兴致地看着姬青。 “宝塔镇河妖……看来你不是冒充的。”这下子姬青总算能够确认眼前这家伙不是在骗自己了，毕竟这种烂大街的梗在这个时代是没人会懂的，只有他们这种现代社会来的人才能听得明白。 “玄清姑娘，把那书带上来吧。”凌皓吩咐一声。 不多时，王玄清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手里捧着两大册书，书名赫然就是《红楼梦》。 “卧槽，你从哪弄来的红楼梦？这……这还是纸质书啊。”姬青这下子真的相信凌皓没有坑他了。 这时候哪来的红楼梦啊，何况还是纸质书。 “你是叫姬青是吧，那我就叫你阿青好了，阿青啊，实不相瞒，我想跟你谈笔生意。” “你想谈什么？”好容易遇上一个同类人，他当然也是如释重负，氛围也渐渐变得熟络起来。 凌皓挥了挥手，让王玄清和其他食客们退远一些，他则是和姬青面对面坐下，表情很是郑重。 “是这样，我想跟你合作，我虽然是自愿跟随游戏指引穿越过来的，但我的天赋是废渣级别的，我感觉你都能一拳打死我了……不过，我有契约的帮助，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推广一下这个。”凌皓打了个响指，便有人上前将一个卷轴放在桌子上了。 “打开看看吧。”凌皓很是淡定地喝了口茶。 姬青伸手拿起了卷轴，粗略地看了看内容，表情忽然变得精彩了起来：“你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推广造纸术？你疯啦？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你答应，那我们现在就是合作伙伴了，我不能像你那样有少昊骨的加持，可以做到不死不灭，但我也有契约在身，它会每天给我提供三种随机道具，可能是人，可能是物件，也有可能是武器装备制造书……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提供经济支持，如果情况有变，只需要你在我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保护一下我就足够了。” “这个交易还挺公平的哈。” 凌皓拍了拍手，王玄清便上前几步，呈上了一盒沉甸甸的物件。 “打开看看吧。” 姬青将盒子打开了，只见其中金光闪闪，哇，金色传说……哦不对，是沉甸甸的金子啊！ “这盒子里是一千金，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了，相信你以后会用得上的。”凌皓双手抱胸。 “我知道了，我会跟你合作。” “那就好，合作愉快。” “嗯。”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玄清姑娘现在是我的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再说了，是你忽悠她在先的，就当是给合作伙伴一个面子，我割自己一刀，这事情就算了，行不行？”凌皓继续说道。 “行啊，就当是咱们合作的诚意了。” “玄清姑娘，拿刀来。”凌皓吩咐道。 “公子……这……”王玄清忽然有些犹豫了。 尽管她和这个男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此刻他竟愿意为了取得姬青的信任和原谅对自己动刀子……心狠到这地步，王玄清对凌皓的兴趣就更浓了…… “没听见姬青兄弟想要看看我的合作诚意吗？那我自然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是，玄清明白。” 不一会儿，王玄清就拿着匕首回来了。 凌皓接过匕首，将茶杯里的残茶倒掉，对着自己的手臂用力一戳，一时间鲜血淋漓。 双方也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那血液慢慢地低落在空空的茶杯之中。 一刻钟后，血液慢慢将茶杯注满，而凌皓除了面容略显憔悴以外，倒是没有其他的反应。 “这样的合作诚意，姬青兄弟可还满意？” “我知道了，王玄清的事情一笔勾销，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合作愉快。”姬青拿起了卷轴，转身便走。 凌皓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瘫倒在凳子上，王玄清这才上前扶住他，眼中多了几分敬佩和赞许。 “玄清，我刚才的表情，还不错吧？”凌皓有些虚弱地说道。 这时候，凌皓没有再继续逞能了，因为他是真的有点晕了…… “公子做得太好了，玄清佩服公子的胆气和毅力。” “那就好，那就好啊，玄清啊，咱们回去吧。” “谨遵公子之命。”王玄清的语气变得轻柔了些。 原因在于，他没有再称呼自己为“玄清姑娘”，而是直接呼唤自己的名字了。 “公子有命，速回凌府。”王玄清朗声说道。 “我等谨遵公子之命！”凌皓的这些食客们虽然在漫画里都比较渣渣，但忠心还是有的。 随着凌皓命令的传达，凌府的食客们都跟随着凌皓浩浩荡荡地返回雍城凌府。 姬青回到了商璃这边，如今谁也不欠谁了，还找到了一个现代老乡，建立了合作关系，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过……他的话真的可信吗？ “大黄，原来你跟凌家很熟啊，怪不得你会那么迫不及待。” “嗯……算是有点交情吧，他帮我保守过一个秘密，刚才跟他做了笔生意……” “原来是这样啊。” “不过瘾啊，我还以为你们俩会打起来呢，但是那凌公子平时那么臭屁的一个家伙，今日竟做出这等伤筋动骨的惊人举动，还真是看错了人呢。”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姬青感慨万千。 “咦，大黄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呢，大黄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呃，这些东西都是我从一本古书上面看来的，要不我给你讲讲吧。” “好啊好啊。” 第8章 姬青做食客，凌皓吃火锅 “哦哦，原来如此，能写出这等发人深省之言的作者，想必也是有大智慧的人呐。” “嗯……算是吧。” “大黄，看你如释重负的模样，这债务可是要清了？” “嗯，要清了，他给了我一千金。” “哎哟，看来你们俩之间的过节不小呢，但那凌家公子竟能当场用匕首割臂放血……也算是个有胆识的家伙。”商璃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的车队还有那密密麻麻的食客们。 “既然你的债已经要完了，那是不是也该还我的债了？”商璃有些俏皮地说道。 “呃……商小姐的意思呢？” “我们商家现在刚好就缺一个食客，要求也不算太高，有地锁一重的实力就行。” “是不是还要会讲故事的那种食客啊？”姬青笑了笑。 “嘻嘻嘻，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啊？”商璃伸出手来。 “那就先试试看吧。”姬青握住了她的柔荑，算是答应了她。 一旁的绿衣此刻还瘫软在地，瑟瑟发抖中，姬青大感疑惑，于是问道：“对啦，绿衣姐现在这反应是咋了，不会是生病了吧？” “不瞒你说，绿衣她呀，有个小毛病，每次在人前说了谎话就会自责羞愧，浑身发抖，等她缓过来就没事了。” “……” 秦国，雍城地界。 其实，商鞅未建咸阳宫之前，秦国是定都在雍城的，这座在史书中被记载为“城堑河濒”的古老城池，雍城也曾经在几百年前作为秦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而辉煌过，即便如今秦国定都咸阳城，雍城的繁华却也不减当年。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七天。 姬青来到商府之后也并没有立刻成为食客，据其他食客们透露说，这是要选个合适时间和日子正式举行“下士之礼”，经过了这道程序之后，食客的地位才算是正式确认下来。 姬青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心安理得地在商府里住下了，当然，很快他会讲故事的名声就传开了，话说，那天凌皓顺便把红楼梦也塞给他了，现在就在他包袱里放着呢…… “你tnd就是老娘的马斯特吗？只见白光一闪，一位雄浑粗犷的军装少女就出现在了少年王土狼的面前，这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云珑，善使拳脚棍法，最擅长的一门绝学便是：意呆利无情灭城炮拳法！” “为什么李云珑一出场就要说骂死他？” “大黄，上次那个贾宝玉大战猪八戒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通灵宝玉碰上那九齿钉耙之后到底是碎了还是炸了呀？” “莫非，海外也有武学者的存在吗？” “别吵，听大黄继续讲下去。” 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们别叫我大黄了啊……姬青无奈地一叹。 这个世界等级森严，自己这初来乍到的连个能证明自己的合法身份都没有，说简单点那就是黑户啊，比奴隶和庶民都不如，奴隶和庶民要是被杀了，那杀人者还得赔偿几头牛给人家，自己这黑户要是被人给弄死了那可是啥子都捞不着的，所以姬青才答应了商璃的邀请，有个食客的合理身份傍身，就能算是“秦国人”了，总比一个黑户在外面让人弄死强。 “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所有人回头一看，卫管事突然出现了。 这卫管事本名卫白启，乃是商府的管事，如今有着地锁五重的实力，一手绝学“兵身道”玩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在商府都算是一号高手了。 众人顿时一阵惋惜，这故事还没听够呢，又得去干活了。 “对了，大黄，告诉你个好消息，明天你就能参加【下士之礼】了。”卫白启看向姬青。 “真的吗？那太好了！”姬青顿时一阵欢呼雀跃。 战国时期盛行养士之风，所谓“下士之礼”，说白了就是贵族招收和接纳食客的一个重要程序，可不要小看了这么个程序，完成之后，食客的一切就都与贵族家挂钩了，若是食客为主家尽忠守义而死，主家也是要安顿好食客家属，顺便给食客风光大葬的。 反之，若是食客背叛了主家投向其他贵族，那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除非有着大势力庇护，否则一般是没人冒这种风险去背叛自己的主家的。 一般来说，这种仪式是应该交给家主或者贵族家中的嫡子来主持的，不过商家家主这段时间不在家，所以商璃就作为商家嫡女来主持招收姬青为食客的这个程序了。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商氏嫡女璃，代父执掌印信……知人得士，仁而下士，不分贵贱，一与人等，有庶人姬青，任侠豪放，天纵奇才……” 姬青面色肃穆，当然，这是因为他发现在场的其他人都很严肃，自己不得不摆出庄重严肃的表情来，不过这种集体跪坐的场合还是让他很不习惯…… 等自己有空了，去凌家借一套桌椅板凳回来，相信凌皓作为现代人肯定也不习惯这种跪坐方式的。 “在此躬请姬君，入我商府，砥砺奋进，食禄担忧！”商璃此刻行了一个相当标准的下士之礼，这就是展现贵族“礼贤下士”的风度了。 “诶？刚刚商小姐说啥了？”姬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 “大黄，小姐在问你愿不愿意做商府的食客？”一旁的卫白启悄悄对他说道。 “哦，我愿意！我愿意！” 但是，此刻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绿衣脸都黑了，悄悄提醒他说：“你不该这么说的……应该要这么说……” “原来是这样……那要不，我们再重新来一次？” “无妨无妨，既已允诺，就请姬君上盟丘来，验血明源。”商璃表示这种场合不需要搞得太严肃，反正两个人先前就已经谈好了嘛。 “来来来，过来放点血！”商璃伸出小手招姬青过去。 这一步是为了探查食客的天赋如何，日后也好根据天赋的高低来安排食客地位和待遇。 案几上还摆着一个龟壳，在这个世界里据说用这东西验证天赋基本上算是十拿九稳的，话说，古人以前也用龟壳来占卜算命来着。 姬青握着匕首，看着那个大龟壳，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紧张感。 毕竟这一下下去，自己的天赋就实锤了……别是好不容易穿越了，却给自己安排个废人天赋吧。 “放点血而已，不用紧张的。”商璃大力地拍了拍姬青的肩膀。 姬青的手一抖，不小心一刀砍在了自己的手腕动脉上，顿时一股鲜血就泼洒在了那龟壳之上…… 要不是少昊骨那变态的复原能力，恐怕换个人来说不定就要当场去世了。 “其实一滴血就够了，没想到大黄你这么豪迈。” “你不早说！”姬青开启了吐槽模式。 “话说，做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当然是为了测试你的资质了。” 这个世界的武学体系中，有地锁天封十二关的说法，地锁九重，天封三关，地锁可以说是束缚人体的九道锁链，学武就是为了挣脱这些枷锁，但赤手空拳是做不到的，唯有用自身气血不断冲击地锁，若能将气血化为武器，那资质便是执器之人，资质优劣也不是凭借肉眼就能看出来的，都得通过龟壳来检验。 “像大黄你这般没有修习武学，却能自行突破到地锁一重，而且肉身愈合能力还这么强，我以前在古籍中看见过类似的资质记载，这种体质好像是被称为……”商璃很是严肃地说道。 难道这个世界里也有关于少昊骨的记载吗？姬青吞了吞口水，心情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太岁之体！” 噗！姬青差点喷出来，这名字……简直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与此同时，雍城凌府。 此时，凌皓正和几个人围坐在房间之中，望着锅里的牛，羊，猪，鸡肉慢慢沸腾…… 没错，凌皓在吃火锅。 其实火锅这东西历史还是挺悠久的，早在西周就有记载，只不过当时都是用青铜鼎在上，搭配火炉在下的组合，自己这个就简单多了，直接是用原材料制作出的铜火锅，坚固耐用。 除了凌皓，还有其他的几个人也眼巴巴地望着火锅咕噜咕噜地煮着。 这七天以来刷新的随机道具都还不错，起码自己现在不用为吃东西没有原材料和调味料发愁了，虽然暂时还没有辣椒……但有了花椒，也面前算是增加了一点口感。 另外，凌皓也渐渐发现了在这个世界里栽种的农作物似乎都生长得比后世快上一倍，这下子，自己总算可以安心种田了。 “把蘑菇，白菜，豆腐，萝卜都倒进去，不能光吃肉，要注意均衡。”凌皓嘱咐了一声。 “公子所言确实符合医家之中的阴阳调和之道，老夫受教了。” “公子……可以吃了吗？”王玄清眼巴巴地看着凌皓，那犹豫不决的模样就像个等着大人说开饭了就开始动筷子的孩子。 “公子都等着呢，王姑娘你急什么？” “南天呐，你别说玄清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好吧，姬青紧张兮兮的，凌皓却是很轻松地吃着火锅，而且还很乐在其中。 第9章 餐桌会议 很快火锅煮沸了，三男一女围坐在一张小圆桌前，忙不迭地用筷子夹起已经煮熟的牛肉片，羊肉片来。 这时候氛围就慢慢热烈起来了，火锅、酒肉、美人……一时间全都齐活了。 王玄清虽然不是那种看上一眼就能让男人觉得十分惊艳，进而念念不忘的女子，却也自有一种独特气质，属于那种越是看得久了就越是会觉得她其实很好看的姑娘。 墨绿的长发此刻随意地散在脑后，墨绿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急不可耐的神采，小嘴呼哧呼哧地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肉食，白皙的俏脸上因为铜火锅那热气腾腾的温度和食材的香气而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晕红，看着竟是出乎意料地可爱。 如今已然入秋了，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火锅倒是显得彼此之间比较熟络和亲切起来。 凌皓有些出神地看着王玄清良久，这才夹起了一块牛肉片放进碗里，总不好意思就那么一直盯着王玄清看呀，只一直与旁边新收的食客喝着酒，以此掩盖自己刚才的出神状态。 “公子，你可不能光顾着饮酒啊，还是得吃点肉食，我方才听华老先生说了，空腹饮酒可是很伤身体的。”王玄清轻声细语地提醒了一声，让凌皓脸上又是一阵紧张。 “咳咳……我知道的，那个……玄清你也要多吃点儿啊。”凌皓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发话了。 一旁的老者和中年食客见状也都露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看来他们这位公子还挺含蓄的呢。 这几天刷新的随机道具都还不错，凌皓主要还是挑了其中比较重要的几个东西重点兑换，比如身边这两个新助手，再比如花椒，胡椒，茱萸之类的东西…… 尤其是胡椒，这东西要是用得好，说不得能大赚一笔……嘿嘿嘿。 胡椒原产于印度，胡椒的英语单词据说至今都还有“租借性资金”的意义在其中，至于原因嘛也很简单粗暴——因为欧洲种不了胡椒，曾经胡椒在欧洲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战略性资源”，甚至一度被拿来充当经济贸易的货币来使用，在世界奸商犹太人的手中更是被炒到了天价，除此之外，胡椒还是欧洲贵族家中必备的收藏品，如果哪个贵族家中没有收藏胡椒，那一定会引来其他贵族的嘲笑，欧洲贵族甚至会互相攀比谁家收藏的胡椒更多……据说十字军东征的目的除了传教，更多的还是为了劫掠资源，其中当然也就包括了胡椒。 与欧洲这般狂热地追捧胡椒不同，胡椒自唐代由印度传入中国之后，在中国劳动人民的辛勤耕耘之下，胡椒几乎就直接在中国本土生根发芽了，既然不缺胡椒了，自然也不会像欧洲那样小家子气，一个劲儿地炫耀和争执，甚至因为这样一种农作物而悍然选择发动战争。 至于花椒和茱萸，也是不可多得的调味品，据说辣椒没有传入中国之前，中国人的餐桌上就是靠这两样调味品增加食物的口感和层次性的，所以说，茱萸可不像是王维的诗歌里描写的那样，只有重阳节祭祀的用途，它同样也有着其他的用途。 想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给随机个辣椒，孜然还有花生出来，自己都已经吃腻炒黄豆了啊。 凌皓苦哈哈地想着，这也怪不得他怀念以前，实在是这个时代的生活清贫得不像话……谁如果现在跟他说穿越了之后会很幸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之类的屁话时，他一定会跟对方这么说，穿越哪里好了，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吃穿用度都有严格规定，想吃点东西还得自己动手去做，一举一动都要一板一眼的，住家里还没有暖气和毛毯，方方正正的枕头还容易睡得自己落枕，天不亮就要起来上班，而且没有双休日这种设定，只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工作生活，这里甚至连厕纸都没有……哪里好了？ 某人正暗暗吐槽这个时代的种种不便之处时突然转念一想，自己一个贵族家庭都尚且如此……那底层人士过的还能叫日子吗？ 于是，凌皓除了自己种农作物以外……还顺便向雍城附近推广了这些农作物，以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价格低价进行甩卖，一时间倒是吸收了不少农户来自己名下做佃户，帮自己种地的同时也能分到点种子，最重要的是还有五十个五铢钱这样的工资吸引他们，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五十个钱，已经够一个庶民百姓一家三个月左右的用度了，所以听闻此事而来的农户倒是不少……果然，钞能力才是最真实的能力，何况凌皓开出的条件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除了义务种地以外，发工资，管三餐，要是来年收获了新种子，他们甚至可以自己带回家进行栽种，这样一来，前来报到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了，这个时代，能够吃饱穿暖都是种奢望，凌皓的这种行为对他们而言那简直就是大善人了，如果自己有经济条件，谁会愿意去饿肚子呀。 凌皓突然就迫切希望契约商店能给自己随机出高产作物来，像地瓜，土豆，玉米，莲藕这样的东西来，再不济来点高产水果也行啊，即便不能让人吃饱，也能提供一种新型职业，增加就业机会呐，有了这些……还怕会抓不住天下百姓们的心吗？ 到时候管你是王侯将相，还是武学大家……谁得罪了自己，就等于是和天下所有人作对，自己到时候再拨给他们专业的武器装备，他们未必一定会输给那些所谓的武学大宗师们。 是，你们这些大佬都牛逼哄哄的，我暂时还不能得罪你们，但你们再牛逼那不也还是一个人吗？你们这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全天下的人吗？ 结果自然显而易见嘛。 所以自己当前的任务就是低调发展，循序渐进，一步步抓住天下百姓的命脉，进而与他们合并一处，同甘苦，共患难。 他可没有这个狭隘时代的狭隘眼光，所以他能做的只能是这些身后事，至于其他的，就看王玄清自己的了。 自己只有虎豹之资的资质，说白了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线，但撑死了也就停留在地锁九重的实力，没有鸾凤之资和螭龙之资是不可能突破天封三关的，所以……自己只能是把希望放在王玄清身上，她还有希望突破天封三关，甚至问鼎大宗师的境界，等到了那个境界，移山填海都想喝水一样……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俩一文一武，相互扶持，还有天下百姓们的倾力支持，统一天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正当凌皓展望未来的时候，一旁的食客突然打断了他的美好幻想：“对了，公子，最近您脑子开窍了，不再为非作歹的名声都已经在雍城里头传开了，百姓们都说雍城少了一大祸害呢。” “呃……南天呐，我以前那不都是因为没有办法嘛，那时候不懂事，这才跟着他们胡作非为的，现在懂了礼义廉耻之后，我悔不当初，想着现在替百姓们做些力所能及的善事，也算是给自己日后积上那么一点福报了。”凌皓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哂笑一声，挠了挠头。 “公子能悬崖勒马，知错能改，日后定会有所成就，燕大哥你就不要挤兑公子了。”王玄清这时也出言替自己解围了。 “玄清姑娘，燕某可不是信口胡说，燕某刚才可是看见了，公子刚才可是一直盯着玄清姑娘看呢，玄清姑娘可是小心着点，说不定哪天公子就会把姑娘你给吃掉了。”这位燕大哥倒也不觉得王玄清和他们坐一起有点不合规矩，反倒是和王玄清很聊得来，觉得她是个有大智慧的女子，这才对王玄清说出了这么些话。 王玄清只是微微一笑：“若是公子有一天那样去做了，必然也是等玄清有所成就之时，公子才敢那么去做……不然，公子这么规矩的一个人，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等下作苟且之事的。” “玄清姑娘心念通达，气色不错，老夫亦觉得燕大侠此言有些过虑了。” “华老先生，你这就有点偏心了，燕某不才，浪迹江湖多年虽闯出了些名头，却险些饿死街头，却能被公子看中收为食客，那是燕某的荣幸，燕某初来乍到还能和公子一同用饭，这可是高管事都没有过的殊荣。” “哈哈哈，燕大哥只管吃喝，我凌府上别的没有，酒肉却是绝对管够的。”凌皓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公子既然发话了，那燕某自当是却之不恭了，说起来公子这奇思妙想倒是确实妙极，几人围坐在一桌之间喝酒吃肉，痛快，痛快！” “只要燕大哥不要取笑我这是胡闹便是极好的了，若是让兄长看见了必然又要说我没规矩了。” “大公子若是这么说了，燕某便替二公子同大公子论道一番便是了，燕某也很想看看大公子实力如何呢。” “那好，下次等兄长回来的时候，你便同他论道一番如何？” “那感情好。” “你这些年来的内伤可还得好好调理，老夫建议你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再和人争执了。” “那便听华老先生的，等燕某养好了伤，再正式与大公子论道一番。” 王玄清一边吃着火锅，脑海中的思绪正在飞速转动着，看来，她选择的人没有让她失望。 这才多久啊，凌皓居然就找来了一位地锁六重实力，鸾凤之资的强力食客，还有一位深不可测，精通医理的医家大能。 华佗、燕南天，这两人若是能够拉拢过来为自己和凌皓所用，在凌府之中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 凌皓可是从小就一直都活在家族和兄长的庇护之下，首先要帮助他树立起信心才行。 “今日这般热闹非凡，玄清就敬华老先生和燕大哥一杯。”王玄清端起酒樽，仰头喝完了一杯酒，随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哈哈，玄清姑娘好酒量！”燕南天平生最是喜欢豪爽之人，见王玄清如此痛快，当下也是忙不迭地喝干了自己杯中的酒，随即也给自己满上。 华佗也跟着喝了一杯酒水，随即摇了摇头：“年轻人还是少饮些酒为妙，饮酒过度容易误事不说，万一引起身体的不适，又不能及时救治的话，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华老先生不必担忧，资生堂正在营建之中，等资生堂建成，老先生就可坐镇资生堂之中，替雍城百姓们救治伤痛，顺便看看雍城的社会百态。”凌皓连喝了几杯酒，面色已然有些红润了，这具身体的酒量委实不咋地啊。 不过大中午的吃火锅，的确也有些意思啊，有点像后世的小聚会，时不时地找几个称得上朋友的人聚上一聚，多热闹啊。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餐桌会议了吧。 第10章 蝼蚁之资，造纸之术 与此同时，商府之中。 “据古籍记载，太岁之体天生就能够将自身的气血之力转化为肉身战力，从而变得越战越勇，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得提醒大黄你一句，太岁之体亦有极限，若是伤势过重，太岁之体也一样会崩溃掉……”商璃很是严肃地对姬青说道。 “哦哦……”姬青也是满口答应，心里转念一想，这个太岁之体听上去倒是和自己的少昊骨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能力没有自己这个少昊骨的变态恢复能力强悍，姑且就把它算作是自己体质的低配版本好了。 “这世间，资质分为四等，一等螭龙，二等鸾凤，三等虎豹，四等驽马，世人大多为驽马之资，就如病夫持斧，身虚体弱，后继乏力，几乎毫无可能斩断地锁九重，要想斩断全部地锁，至少也要第三等虎豹之资方才稳妥。” “想要问鼎天封三关，那也是螭龙和鸾凤之资的天才们才能考虑的事情，若是资质不足，却想要强行突破地锁限制进入天封三关的话，恐怕只会使得全身气血逆流，若是不能及时救治，最终的结局大概便是爆体而亡了……” “但鸾凤和螭龙这两等资质也是极其稀有，传说非天命之人所不可有，换言之，只有身怀大气运之人才可能幸运地拥有这等冠绝天下的稀有资质……不过话说回来，太岁之体也勉强有个鸾凤之资的程度了。” 商璃说完，突然回头看向了桌案上的那用来测试资质的龟壳：“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让我来看看结果如何……” “咦咦咦……！居然……居然是这个？哇啊。”商璃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但还是给了姬青一个安慰的眼神，那表情就好像在告诉他“结果很突然，你要最好心理准备”了一样。 “呃……结果是不是很惊喜啊，还是很糟糕？”姬青很关心地问了一句。 “卫管事，绿衣，你们且上来帮我看看，莫不是我这几日早起晚睡，导致眼疾了不成……”商璃朝台下的卫白启和绿衣招了招手，示意他们上来帮助自己确认情况。 “小姐情绪这般激动……莫非真是那珍贵无比的鸾凤之资？” “小姐的表情那么复杂，看来我商府这次是捡到宝了呀。” 难道天资很逆天，把他们都吓到了？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老天爷总应该给自己一点新手福利或者大礼包啥子的，总不会给自己个废物体质吧……嘿嘿嘿嘿，一定是这样的。 姬青美滋滋地想着，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规划好未来的人生蓝图，只等扬帆起航了。 “小姐那般激动，结果莫非很惊人？” “难道说比咱们卫管事还要厉害？卫管事当初可是虎豹之资。” “废话，刚刚小姐可说了，那太岁之体可是勉强能进鸾凤之资的资质，莫非结果比鸾凤之资更高？” 只见商璃，卫白启，绿衣三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表情从最初的亢奋渐渐变得平淡，再到同情。 “哇啊，没想到大黄你的测试结果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卫白启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姬青。 “你们的表情都这么激动，看来结果一定很出人意料了吧……莫非我的已经牛到炸天了吗？” “非螭龙非鸾凤非虎豹非驽马……大黄你的资质是万中无一的……” 万中无一的资质？哇啊啊啊啊……看来自己这辈子没有白穿越一回啊，莫非比那螭龙之资还要牛皮？也许会是超等资质吧？！ “第五等……蝼蚁之资。”商璃同情地看了姬青一眼。 姬青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当场石化。 “礼仪已成，请诸位回去吧。”商璃对在场的所有食客们行礼道。 众食客们陆陆续续离开，表情也很是惋惜和玩味：“没想到结果如此出乎意料之外，居然是最下等的资质。” “真是好久都没听说过这种资质了。” “这种资质十万里也不见得有一个啊，居然让大黄碰上了，真是可怜。” “听说蝼蚁之资的人即便一生苦修，最多也只能修炼到地锁三重，前路断绝，大黄未免也太惨了吧。” “嘘，少说几句吧，难道你明天不想听大黄讲故事了？” “也是也是，少说几句吧。” 姬青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相当的精彩，只能无奈地挠了挠头，感慨一句自己的运气不行啊。 空欢喜一场，居然是废材流开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吧，给了自己少昊骨这个变态自我恢复能力，却也同时给了自己最烂的天赋…… “地锁三重……前路已然彻底断绝，心中还是有点不甘心呐，我也想做个大高手，轻轻松松地移山填海，一剑斩山河啊。”姬青轻轻叹息一声。 “对了，还有之前那家伙给的那个东西，差点都忘了，商小姐，商小姐！我这有个东西想请你看看。”姬青拿出了卷轴，赶忙追了上去。 当所有人陆陆续续离开之后，那桌案上的龟壳嗡嗡作响，只见龟壳上的图案从一只小小蝼蚁幻做了一只猩红巨兽，紧接着便消失了，随即“砰”的一声，整个龟壳直接碎成了渣渣。 姬青终于还是把造纸术的卷轴给拿出来了，商璃一看表情顿时也就跟着严肃了起来，并且表示要把这造纸术的法门派人送去让商家家主也就是商璃的父亲，这位时任秦国高官的权贵亲自过目，若是他认可了，再直接献给秦王殿下，秦王如果也认可了，那凭着这造纸术的奇思妙想，未来姬青在秦国绝对也能谋得个一官半职，再不济也可在秦国做个衣食无忧的富家翁啊。 既然商璃已经最好了决定，姬青自然也不好干预，他自然也知道造纸术在这个时代究竟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绝不外传，他也深知这种技术一旦泄露到其他六国之中又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 所以，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委屈自己的屁股和手臂了……也不知道凌皓那家伙有没有自己制作纸张，他也有点受不了这个没有厕纸和纸张的时代了。 还是后世好啊，商场超市里随便都能买到纸……再看看这里，纸还得自己动手做，这可真不是一个级别的境况。 时间很快也到了第二天，尽管姬青的测试结果是疑似废渣的资质，但也没有多少人嘲笑他，反而是同情他的居多，毕竟姬青脑子里都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啊，这也是他们这些食客们日常生活的唯一调剂了，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嘲笑姬青啊，万一他一气之下不给自己这些人讲故事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这时候，姬青正在和卫白启进行着“一对一武学修习辅导”，只不过姬青现在是学生，这让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班主任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那个场景，还别说，姬青觉得卫白启现在比一开始亲切多了。 “这世间的武学共分为四等，王，公，宰，士，其中，王非王室所不能拥有，而公非三公九卿所不能修炼，宰则是权贵世家们的专属武学。” “剩下的士一等武学，则是通传民间各地，上至地方官员，下至普通国人，都能修习。” “我们商家的武学便是士一等。” “等等等等，商家老爷不是现任秦国相国司直吗？领俸两千石的高官呀，怎么也才只有这士等武学可以修习……” “我大秦非军功者不可封爵，老爷只是文官，又因是相国大人破格提拔，虽然权势较大，但比起那些世家门阀的底蕴，还是差了不少。” 原来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啊，姬青暗暗吐槽道。 “大黄你可就知足吧，我家的武学虽然只是士等武学，但可都是完整无缺的武学，没有什么修习隐患，可比外面那些残篇片语强上太多了。” 第11章 姬青练武，凌皓造纸 “而这三部士族武学，分别为——鹰隼拳，蛇缠击，猿通臂，皆是可以在地锁三重以内练至大成，正适合你修习，不知道你想选哪一门？”卫白启继续介绍道。 “……卫大哥，你还没介绍你自己修习的武学呢，我想听听看，也许我说不定还能修习你的武学呢。”姬青明显不想学这几门武学，反而灵机一动，把目标转移到了卫白启修习的武学上。 卫白启之所以能够成为商府的管事，更多的还是因为他自身拥有着地锁五重的实力，这放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高手级别的存在了，他修习的武学说不定会比这几门都厉害也说不定啊。 “嗯？你小子还真有点小聪明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了，但你真的愿意学吗？”卫白启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变得更加严肃了。 “算你有点眼力劲，我修习的这门武学可是当今相国大人从一门上古武学残篇之中整合修订出来的武学功法，刚猛无比，炼体如兵，算得上是士级功法之中的翘楚，名为《兵身道》，怎么样？想学吗？” “呃……冰肾倒？” “什么啊，你小子给我认真点听，那叫《兵身道》！” “但越是高端的武学功法，所需要的气血品质也就越高，想要将《兵身道》这门功法修炼至大成境界，就需要修习者自身拥有着相当于地锁五重级别品质的气血才能做到。” “呃……卫大哥，这气血莫非也是分品质优劣的吗？”姬青话刚一出口的瞬间就有点后悔了，这不是暴露自己啥也不懂的真面目了嘛。 要是凌皓那家伙看见了，肯定会笑话自己的吧。 “既然你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从头开始给你讲讲这气血和地锁之间的关系吧，地锁重重，既是束缚，也是机遇，修炼武学，只能壮大气血，但斩断每重地锁时，气血品质也会进一步地进行精炼，品质更加上乘，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等脱胎换骨足足九次之后，气血精粹到极致，方才能够踏足天关，成就无上非凡的天封高手。” “那我这蝼蚁之资，是不是……”姬青皱了皱眉。 “之所以将它称之为蝼蚁，就是因为……这种资质体内就只有三重地锁，天生残缺啊。” “哪怕是四等驽马之资，也能有那微弱的机会将九重地锁全部斩断，破茧成蝶。” “但若是蝼蚁之资，就算悟性再高，习武一日千里，但前路也只能永生止步于地锁三重……所以，《兵身道》是不适合你修习的。” 听完了卫白启的解释，姬青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的，好嘛，这个世界把自己的天赋给限制死了，在这个天赋决定成就的高武世界里，自己一生都将只能止步于地锁三重了…… “大黄，《猿通臂》杀招凶猛，不如选这门，鹰隼拳轻盈，蛇缠击诡异，也都很不错，不如一起学吧……”商璃一边啃着笼饼，一边说着，看着身边的绿衣连连摇头。 “可是……卫大哥，我还是想学《兵身道》啊，说我不到黄河心不死，顽固不化也好，说我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心眼儿也好，即便最后失败了，但至少也努力过了，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太多的遗憾，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亲自试试……以我这区区的蝼蚁之资，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姬青的语气突然变得无比强硬，而商璃，绿衣和卫白启三人也是十分吃惊地看着他，各自的眼神都十分复杂。 “喂喂，大黄啊，练武可是一件十分枯燥乏味，而且十分消耗精力和时间的事情，若是选错了路子，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可，卫大哥，我现在也没有别的路走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何不用这条性命堵上一把呢？”姬青振振有词地看着卫白启。 “说得好，我能感受到大黄那不屈不挠的斗志，羊乳那么腥臊难喝，我还不是一样天天坚持喝完？迟早我也会和那些窈窕淑女一样拥有澎湃雄伟的身姿！”商璃站起身来，发表意见的同时也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一马平川，这种痛苦……倒也不是没人能够理解的。 “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这是一种多么可贵的品质啊。” “卫管事，从明日起你就开始教大黄修习《兵身道》，不得耽误。”商璃大手一挥，再次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姬青豪言壮语的肯定和赞许。 “诶？可是……可是小姐啊，大黄他万一在修习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到那时候那可就真是神仙都难救了。”卫白启还是有所犹豫，但不是他不愿意教，而是担心万一姬青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作为教姬青修习武学的人也是要担负一部分责任的。 这个时代，食客如果因为意外死在贵族家中，一般都会派专人遣送回家乡好生安葬，但像姬青这样脑子摔坏了的黑户……恐怕不见得还能有这种待遇，毕竟他能有现在这个地位，都是因为商璃啊。 虽然商璃现在很看好姬青，但卫白启还是怕自己教习他会无形之中害了姬青。 “卫管事，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没关系，到时候大黄若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作为他的恩主，自然是要承担起这份责任的，你只管大胆教授于他，他日后也能有个自保之力不是？” “好，既然小姐这般说了，卫某自当义不容辞地教授大黄，大黄，从明日起，我们就开始修习《兵身道》！这是功法秘笈，今晚拿回去看看，最好是能全部记下。” “好嘞，卫大哥！”姬青此刻豪气干云，自信满满。 翌日，早间。 “大黄，昨日让你记忆的《兵身道》总决的气血搬运之法可都记清楚了？”卫白启问了一句。 “唔……卫大哥，我这……”姬青拿着那记载着《兵身道》总决的竹简，却一个字都看不懂。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秦国用的可是小篆字来书写各种文书和官方材料的，姬青已经又没研究过书法和简繁体字的区别啥子的，现在自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只能临时抱佛脚……可是自己这里连本字典都没有，再说自己要是掏出本《新华字典》来那还不把这里的人吓坏了。 淦，为什么不给我来个简体字版本的功法秘籍啊。 “这通篇加起来总共也没几个字，基本上都是图，再说秘笈昨晚就给你了，一晚上你也该记熟了吧？” “那个……卫大哥，我不太认识这些字啊。”姬青思索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搪塞卫白启了。 “等等！你小子刚才说什么？你不认字的！不认字你还练什么武啊，你这以后就是给你个高端秘笈你恐怕都看不懂的！” “嘿嘿……卫大哥你再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吧。” “真是麻烦，记得之后再给我去学识字啊，知道了吗？” “是是是，我记着呢。”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姬青在卫白启的口传心授之下，照葫芦画瓢倒也学得有模有样的。 卫白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已经有着不少进步的姬青，也是一阵如释重负：“嘴都讲干了……不过你小子悟性还算不错嘛，一点就通，完全不像是个不认识字的粗鄙野人啊。” 我只是碰巧没研究过书法字形和种类，所以才看不懂秦国的篆书而已，又不是啥都不懂的文盲……姬青暗暗吐槽。 “卫大哥一路辛苦了，待会儿我给你倒水喝。”姬青也抹了一把汗。 “不过，如果只是把气血搬运之法烂熟于心可是远远不够的，待我亲身给你演示一番。” 只见卫白启做出一个半蹲的架势，双手交叉，手中光华闪耀，幻象陡生。 “这《兵身道》的精髓，是以气血炼骨锻肉，将整个肉身都锤炼得如同兵器一般，一共有六式，必须要循序渐进，不得贪多，须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我就先给你演示第一式。” “好的，然后呢？”姬青此刻也跟着卫白启仔细地学习着。 “先将气血之力运至双手之中，让气血充盈于筋脉之中，此时筋脉中便会发出如雷之声。” “但气血潮生潮灭，才得以用人力来强行扭转，让气血之潮涨而不退，暂时截流在臂膀之中。” “在这期间，便要同时观想此刻汇聚于自己臂膀之中的气血正如同一柄巨钺一般，拙重无锋却又刚猛无比！” “待到气血逐渐成型，这双臂膀便能够碎裂金石，断裂铜铁，这就是……”卫白启此刻的精气神都变了一个档次，只见他右手在高速汇聚气血幻化为一柄巨钺，向那之前早已准备好的用于练习的桐木劈去，不过一息之间，那坚硬的桐木便拦腰而断。 “兵身道，第一式，钺掌！” “我了个去，这么猛……”姬青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不愧是高武世界啊，连招式都自带幻象和特效的。 “发招前的架势不是必要的，当然也可以拿来吓吓人，但主要还是用来方便你锻炼用的。”卫白启此刻已然收回了翻涌的气血，神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等你什么时候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出这招钺掌时，这第一式才能算练成。” “哦哦。” 与此同时，凌府。 凌皓不久前刚刚结束了火锅宴，此刻正在规划以后的发展之路该怎么走，只见他望着那块不久前刚刚定制出来的大型黑板，上面已经布满了小篆字，其中有几个词汇被打上了重点记号：科研发明，高产作物，文化底蕴，思想觉悟，然后从这几个大方向出发，又慢慢延伸出了许多不同的分支。 说是规划，其实还不如说是在列一个任务目标计划书出来，否则迟早会把自己搞疯掉的，因为这个时代能做文章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凌皓有些犹豫和纠结要不要直接从经济上入手把六国骗得去当裤子过日子…… 但转念一想，做得太过分了引起的反弹规模也会更大，不利于长久发展，当务之急，还是得从造纸术上入手。 对，造纸术放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技产物，它是绝对能够替代竹简的书写材料，等人人都能用得起纸的时候，那时就可以印刷书籍发放于民间了，当秦国境内人人都能识字的时候，秦国赖以立国的底蕴自然也会受到相应的冲击……嗯，这时候目标也渐渐明了了。 “公子，好消息，作坊那边按照您的指示制作出了第一批次的纸张，正在等待公子检验。”王玄清这时候也突然进门来了，神色激动。 “哦？那还是真是意外之喜啊，走，咱们看看去。”凌皓一听也是一阵亢奋，连忙丢下了手中的笔，径直往作坊的方向走去。 王玄清则是悄悄地看了一眼黑板上那几个凌皓用笔所专门圈出来的专业词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见凌皓径直向作坊，这才赶忙跟了上去。 第12章 粗纸初成，钺掌小成 很快，两人便已经到达了凌府最近刚刚建成不久的私人作坊之中，来看一看这第一次铸成的纸质量到底如何。 “洪老伯，情况如何？”凌皓看向作坊那为首的老者。 “公子，小老儿幸不辱命，只是……这刚制成不久的纸其本身的质量还是有待提高啊，因此小老儿等才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于公子，这是今日刚刚制成晒干的新纸，请公子过目。” 凌皓仔细地转悠了一圈，仔细地抚摩着那不久前才刚刚晒干的粗纸，心情是激动且愉悦的，随即大手一挥：“今日参与造纸的工人们，每人赏三十个五铢钱。” 凌皓此言一出，周围来参与造纸的农人们个个神色激动，纷纷拜谢道：“多谢公子赏赐！” 凌皓顺水推舟地让他们下去领赏了，看着这目前制作工艺还不太成熟的粗纸，凌皓却还是像看宝贝一样地仔细研究了一番。 看来，还需要改进一下。 破布，烂麻虽然可以制成这种普通的粗纸，但以目前的这个制作工艺来看，若是用这粗纸来作为书写材料，还是远远不足的，但拿来解决上厕所没纸的问题却是绰绰有余的。 鉴于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棉纸，湿纸巾这些东西还是想想就好，凌皓还是迫切地需要一种能够快速制作出普通白纸的方法。 姬青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动静，自己是不是也该过去看看他在干嘛？也好，略微了解一点他的生活规律貌似也很不错的样子。 “玄清，我现在要去商府一趟，让燕大哥准备好马匹，你若是想去的话，我们一起随行。”凌皓看了看一旁正对着粗纸啧啧称奇的王玄清道。 “啊？哦……公子想去商府，自去便是了，玄清便留在府上继续查账好了。”王玄清此刻也慢慢回过神来。 “另外，咱们府上的那些农作物，让农户们帮忙装一些，我有用处。” “是，玄清明白。” 两刻钟后，凌皓在燕南天的护卫之下，总算是完成了出门的所有准备，这个时代的消息传递速度委实太慢了些，传个话都得几分钟。 按照道理来说，以燕南天地锁六重左右的实力，是完完全全可以取代高管事的地位的，然而凌皓却还是让这位高管事负责凌府内的事物，让燕南天做他的副手，至于原因嘛……当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单从高管事自己每月的开销来看，他还算是比较节俭的，凌府上下的一应用度也没有短斤缺两的地方，唯一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每月他会去雍城外采购一批物资回来……至于他去了哪里，采购了什么东西回来，凌府上下都一概不知。 这太可疑了，如果不是凌皓熟知漫画的剧情，恐怕就要被这个家伙给骗过去了……王玄清这边多方查找之后，终于发现每月那一千金的开销就是出自于这个来路不明的采购行动中花费掉的。 王玄清当时就很疑惑地在凌皓身边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样的物资采购需要用到这么多钱，要说这个高管事心里没点小九九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背后，一定有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可偏偏，这个家伙每次空着手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总是满载而归的，负责检查的家丁们也反映过，回来的车架上总是装着铜铁，皮毛一类的货物。 他恐怕就是用这种方法，一次次地瞒过所有人的眼睛的吧，以至于，凌府上下从来都没有人怀疑过他这笔钱究竟用在了什么地方…… 说是采购，不如说是用凌府的钱在谋划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动，他一定还有其他的同伙。 不得不说，王玄清的推理确实是一针见血的，凌皓总算也明白这个女子的可怕之处了。 不知为何，自己总感觉以后会被她卖了…… 凌皓一边骑着马，一边抛下心中的杂念，向着商府的方向行进着。 不过，委实说来，他的胯间此刻被马鞍磨得一阵阵地疼，这个时代连马蹬都还没有啊……他不得不夹紧马腹来保持平衡，但这也同时加重了他的胯骨负担，估摸着再骑上一刻钟就能把胯间磨破皮了。 凌皓暗暗叫苦的同时，心里也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以后发展骑兵队的计划书里一定要加上这一条：马蹬和马掌的研发。 与此同时，商府之中。 “让我也来试试吧。”姬青经过了几次简单的练习之后，跃跃欲试起来。 他扎好了马步，双手交叉为爪，嘴里念念有词：“首先……嗯……要将自己的全身气血调动起来，慢慢地将气血之力搬运至双臂筋脉之中……” “气血如潮，在臂膀之中不断充盈着……再观想成一柄……那什么，巨钺吧，呃……钺是什么兵器来着，忘了，不过看卫大哥刚才那形状，就跟大号的斧头差不多吧，好，看我的……！” “钺掌！”姬青大喝一声，手中的气血迅速成型，化作一柄巨斧砍向自己面前那用于练习的桐木桩。 只听“啪嚓”一生，桐木桩虽然没有像卫白启之前那样拦腰而断，也就是掉了几茬枝桠，不过姬青的气势其实已经打出来了，看他摆出来的这个架势，吓唬人是已经足够了的。 “嗯，悟性还不错，第一次对着桐木桩练习就能这般毫无差错地搬运气血，不过……” 事实上，黑铁铜木桩远比姬青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坚硬，不过像他这样地锁一重还能就能劈开一部分这个木桩的人，卫白启都没有见过多少，所以姬青的表现在他看来，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你这一下子下去，气势足够了，但手也折了吧？”卫白启表情玩味地看着姬青。 “嘶……这东西怎么这么硬啊，这一下子下去，手骨都断了，痛痛痛。”姬青终于也不再装模作样，捏着那只已经肿成猪蹄子的手，呼哧呼哧地吹了起来。 “那当然了，这可是浸了桐油的黑铁木，寻常地锁三重以内的人是绝对没办法做到一击击碎它的，自然是够硬了。”卫白启双手抱胸，一本正经地说着。 话说起来，姬青突然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兀突骨的藤甲军也是因为藤甲经过油浸日晒才变得刀枪不入的，何况这个时代的植物绝对都要比藤蔓扎实多了……这一下子气势是不输给别人了，但自己身体打亏了啊。 “你再看看我，同样是血肉之躯，我能做到碎木而无伤，而你则骨断筋折，你可知道为何如此吗？”卫白启说着便将自己的手掌伸出来让姬青看个明白，但看着姬青这个样子似乎也没多大事情，心里暗暗想到，这莫非也是那太岁之体所带来的好处吗？不怕受伤？ “原因很简单，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成功观想出气血化钺，只不过是单纯靠着自己的蛮力罢了。” “卫大哥你可别说了，我连钺长啥样子都不知道呢。”姬青搓了搓手，在少昊骨的运作下，很快就再度恢复如初了。 “啧啧，这太岁之体果然厉害啊，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你小子的悟性是真的挺好，比我强。” “但若是想要真正地观想出气血化钺却是急不来的，你去匠房里领一柄真正的钺来……”卫白启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要彻底摸清钺的外形结构，做到在一闪念之间就可以想象出完整真实的钺，再来练习这第一式。” “以你的悟性，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月就应该差不多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就先走啦。” “卫大哥，你就先去忙吧，我去匠房转转。” “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的，《兵身道》这门功法每练完一次架势，都会大耗气血，所以每日最多三次，不然会伤身损源，你也别仗着自己年轻和太岁之体乱来，它也会损耗气血，到时候搞得气血枯竭肉身崩溃可就惨了。” “呃……知道了。”姬青这才慎重地点了点头。 “一天之内只能练习三次吗？也好，练太多了也会觉得无聊不是？”姬青若有所思地说着。 另外，他还有红楼梦解闷呢，每天练完之后再看看红楼梦，嗯，美滋滋。 此时此刻，商府门前。 凌皓刚刚在燕南天的搀扶下才下马来，紧接着便亲自上前去敲商府的大门，说起来，凌府和商府隔得还真不算远来着，也就三条街市，五条河沟的距离……嗯，大概就是这么远。 好吧，凌皓其实是在吐槽路程有点远，而且骑马也不像自己以前所想象当中的那么容易，甚至可以说是很困难的。 此刻他突然开始羡慕起身边的燕南天了，骑马射箭样样精通，走起路来健步如飞，稳健利落，以他这个级别的实力，即便是后世军训一套做完也不带喘气的。 看来，自己也不能光顾着搞科研项目了，自己也得想办法突破一下地锁了，不然将来怎么跟那些王公贵族们斗？ “凌府二公子，凌皓，进来特来拜访商府，如有唐突还请见谅！”凌皓一本正经地开口了。 不多时，商府的大门便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门房，先是向凌皓恭恭敬敬地行礼，随即问了一句：“凌二公子大驾光临，商府有失远迎，不知可有名刺上门？” 这名刺就相当于贵族之间互相登门拜访的一种凭证，坐拥类似于后世商业人士之间互相合作时出示的名片一样，只不过这名刺上不光要写上自己要拜访谁，还要写明自己前来拜访的原因以及目的之类的，基本上就是把自己的来意解释清楚，不然人家看大门的是不会让你随便进去的。 同样，这东西也是一次性消耗品，用完了又得自己做，听说这还是这个时代贵族的“必修课”之一。 凌皓递上了用竹片削制出来的名刺，顺便捎带了几个五铢钱给了那门房：“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凌某冒昧来访，特来送上一点薄礼，与商府做上一桩买卖。” “好嘞，还请凌公子在此地稍等片刻，小人去去便来。”门房收下了五铢钱和名刺之后也是恭恭敬敬地再度行礼，随即重新闪进了商府大门中。 “好了，燕大哥，咱们便等等看吧。”凌皓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动静之后，这才对燕南天说道。 “公子，贵族之间的交涉都这么麻烦的吗？”燕南天喝了口酒，随即问道。 “是啊，确实挺麻烦的，但所有人都是这样，我也不能免俗啊。”凌皓一阵苦笑。 第13章 凌皓见商璃 此时，商府内院之中。 商璃正做出一个标准的射箭姿势，至于是为什么……那自然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传统手艺，自周王朝“礼崩乐坏”之后，原本负责拱卫周王室的诸侯贵族后代们纷纷脱离王室从属关系，建立起了一个又一个只效忠于诸侯王国的贵族式家族，再加上受孔子的思想影响，“君子六艺”在这个时代还没有被彻底摒弃荒废掉，所以骑射功夫是这个时代的贵族必须要会的“君子之艺”，当然，像凌皓没穿越之前的那位原主那样啥都不会其实也不少，但那基本上就是家族中的拖油瓶，只会躺着享福，完全不懂得如何持家，就只能一直活在家族的庇佑之下，否则将来也许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因为什么而死的…… 此刻，商璃已然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射击姿势，片刻之后又轻轻放下，如此反复多次练习的同时，也慢悠悠地听着绿衣给自己讲今天的某些事情。 “听卫大哥说，大黄的悟性其实是很不错的，唉，可他自己偏偏却是蝼蚁之资，真是可惜了一颗好苗子呐。”绿衣皱眉道。 “蝼蚁之资？那可未必啊……之前用来测试资质的龟甲，可是一下子碎成了好些块，蝼蚁之资可没这本事。” “啊？不是小姐你之前担心下人们外传，有损大黄的颜面，才直接把那龟甲给毁尸灭迹了吗？” “什么啊，我哪有那么无聊，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凭空生出些麻烦来罢了。” “更何况便是蝼蚁之资又当如何？人力虽有穷尽之时，但只要意志不屈，将来也总有登天之时。” “我幼年时，可是比大黄还要惨，体质天生羸弱无比，险些幼年夭折了。”这次，商璃终于弯弓搭箭，将这一箭击发了出去。 “小姐这可跟大黄不同的，小姐是资质卓越，但身躯气血不足。”绿衣这时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丝巾替商璃擦了擦汗。 “也幸亏老爷求国相大人恩赐了调理气血的心法下来，这么多年修习下来，慢慢的也就补回来了。”绿衣这时也从一旁的食盒里捧出了一碗弥漫着腥臊气息的饮品出来，没错，这是碗不久前刚刚挤出来的新鲜羊乳，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羊乳，喝起来的口感也许还不如白开水，但这东西在这个时代却是意外地很有营养，是可以增补气血的大补之物，正适合商璃这种先天气血不足的女子服用。 绿衣将这碗羊乳递给了商璃，商璃每次一问道闻着那股腥臊的味道，总会一阵反胃，此刻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这东西……不管什么时候喝都还是这么腥啊。” 但犹豫了片刻之后，商璃还是把心一横，仰着脖慢慢灌了下去。 “小姐加油，加油。”绿衣在一旁鼓励着商璃。 “可别说那心法了，练了这么多年了，我只感觉自己力气渐渐增长，身体上却越来越显笨重，不够轻盈，旁人那是一推就倒啊……”商璃面上一阵愁苦地抱怨着。 “名字叫什么《熊罴养脉经》，奇奇怪怪的，听着就不像是我这种女孩子家练习的功法。” “嘻嘻，小姐，你可知足吧，这可是放在外面有价无市，万金难求，绝对不可外传的宰级功法啊。” “哎哟，绿衣你可别说了，自从练了这个功法，你看我，这么多年了还是平的啊，这以后还怎么做那窈窕淑女啊，还怎么嫁人了。”商璃很不满意地嘟了嘟嘴。 “小姐……别闹了。” 正当两人互相调笑之际，突然门房进来了，恭恭敬敬地向商璃行礼道：“小人拜见小姐。” “咦？熊门房，你怎么来这里了，莫非是有客人上门？” “是啊，来人是雍城凌府家的二公子，这是凌家二公子递上门的名刺。”这位姓熊的门房赶忙出示了凌皓之前所递给他的名刺。 商璃看了一眼名刺上的内容，表情渐渐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既然如此，那便请凌二公子进我商府，仔细商讨一下好了。” “是，小人告退。”熊门房再度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小姐，这位凌二公子突然来访，是因为什么事情啊？”绿衣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想和我们商府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以前坊间传闻这凌家二公子最是不学无术，只仗着凌府权势在雍城里胡作非为，旁人不敢惹他，只得忍气吞声……也罢，来者是客，咱们就去会他一会。”商璃重新摆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毕竟商老爷公务繁忙，几乎很少回家，商璃作为商家嫡长女，商老爷不在的情况下，自然也算是商府上下的小主人了，主人面见客人时自然也就不能像刚才那般嬉皮笑脸的，不然会被其他人说成“没教养”，这个时代，贵族的一举一动都要有涵养，不然就会被其他贵族嘲笑成“乡野之人”…… 其实说到底，这只是贵族之间不成文的规定和默契而已，底层人士和任侠游侠自然是完全不在乎这些的。 同样的，凌皓作为前来拜访和做客的客人自然也是必须表现出自己身为客人所该有的谦恭态度和温婉涵养来，不然也会被主人家嘲笑成“没涵养”的“粗野之人”，也算是这个时代所有贵族们往来的通病了。 “绿衣，你且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同我一起去见客。”商璃吩咐了一声。 “是，小姐。”绿衣恭敬地答应了一声。 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贵族之间互相走访时，主人家和做客者都是要表现出自己的友好态度来的，主人家要盛装出席，水洒庭院，为来客展现出主人家的大气，做客者自然也要恭恭敬敬地拜会主人，并称赞主人家的豪迈。 不过真要说穿了，其实也就是些“今日百闻不如一见，商府果真有着如此豪气干云的底蕴，鄙人府上自愧不如”之类的客套话啥子的。 而事实上，商璃和凌皓之间也确实是这么规规矩矩地做的，互相客套了几句之后，喝了口茶，凌皓这才开始转入正题：“不知道商小姐可有同我们凌府建立长期合作的意愿？” “不知道凌二公子是指哪方面的长期合作，还望凌公子能够指正出来。” “自然还是商业合作了，实不相瞒，我们凌府最近刚发现了一些海外的稀奇玩意儿，在下平日里不学无术，却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今日特意带着诚意来同商小姐坐谈此事。” “如此甚好，那便请凌二公子将那些海外的稀奇玩意儿呈上来，也好让我们商府知晓究竟是何等奇物能让凌二公子这般火急火燎地赶来商府。”商璃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显示出主人家的威仪来。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将今日带出来的那几样东西呈上来。” 这时候，燕南天就驮着几个大布袋出现了，顺着商璃的目光停留处依次地打开了几个布袋。 “物品已尽数呈上，还请商小姐过目一二。”燕南天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退了下去，按照规矩，他作为随从是不能出现在这种场合里的。 “没想到凌二公子竟是如此地深藏不露啊，这位随行的食客恐怕已经有地锁六重级别的实力了吧？”商璃问了一句。 “商小姐慧眼如炬，在下之前也是机缘巧合下才收服了这位食客，如今正在我凌府上担任副管事。”凌皓倒也不怕商璃发问，他就怕商璃啥都不说，那自己就不好接话了。 “嗯，看来凌府也是底蕴深厚啊。”商璃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赞许，这也是主人家的素养，人家府上有比自己府上更强的食客，那就得当场夸奖对方。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贵族还是太单纯了啊，连这种事情都是当面夸奖对方的…… “那么，这几样奇物究竟是何物？竟能让凌公子如此着迷？” “这第一样，便是这海外偶然之间搜罗到的花椒了，这东西天生口感焦麻无比，正好可做吃食之中的调味品，产量也是奇高，不瞒商小姐说，在下遣农户栽种不过半月，便已然收获了将近二百亩的产量，今日在下冒昧来访，便让人摘了早间出产的最新鲜的花椒，特意来送予商府，以示在下今日前来合作之诚意。” “嗯，凌公子能有如此心思，更能收获此等奇物，的确是有心了，我听说令尊常年忙于商贾之业，因此而常常不能归家，令兄也因为从军而常年在外，可有此事？” “商小姐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家父和家兄都各自忙碌，唯有在下赋闲在家，时常惶恐不安，唯有在人前装出一副不务正业，胡作非为的模样，唯恐自己某天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嘲弄一通，给凌府蒙羞，也算是替家父和家兄分担一点重担，如今，在下专注于这农耕，种植之务，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凌皓很是客气地说着。 “嗯，凌公子能有如此心思，想必也是个聪慧之人，但凌公子这般做终究不是正道，还是要像令尊一样熟稔商贾之道，接替令尊继承家业，才是正经。” “商小姐说得是，在下记得了。” “那么，那第二样物品又是何物？”商璃紧接着提问了。 第14章 胡椒和纸，各方盘算 “这第二样东西便是这胡椒，听说这东西在海外的价格可是堪比黄金，在下也是偶然之间搜寻到此物，那海外商贩还一副视若珍宝的模样，在下仔细询问过了，这胡椒在海外可是能够直接当做交易用的货币来进行使用的，也难怪会在海外如此受欢迎了，听说海外的贵族还会因为这胡椒而大打出手呢。” “哦？竟有如此奇特之事？那我可想听凌二公子好好讲一讲这胡椒的来历了。” “实不相瞒，这胡椒不仅在海外被视若珍宝，更因为胡椒辛辣扑鼻的气味而大受追捧，听闻这胡椒在海外也被称为【海中灵药】，海外的贵族不光会以这胡椒作为收藏，还会向客人炫耀自己收藏的胡椒，甚至还有贵族用胡椒做药引来治病的。”凌皓这时候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反正商璃信不信他不管，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跟商璃敲定建立长期合作的意愿，自己不过是来当一回推销员而已，问题不算太大。 “既然这胡椒在海外如此珍贵，凌公子却能够弄到这些东西，想必也是有些门路吧。” “不怕商小姐笑话，在下没什么大本事，就是好交朋友，这才有了今日的际遇，这花椒和胡椒作为餐桌上的调味品可谓是相当合适，而且很好侍弄，产量也是奇高，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唯恐出现什么差错，遭了他人耻笑，偶然想起了凌府和商府也算是有过几分交情，故今日厚颜前来，还望商小姐不要见笑。” “无妨无妨，这两样东西都挺新奇的，不知凌公子可否赠送一些给我商府，让我商府检验一二？” “商小姐如此说，可真是折煞在下了，今日在下携这花椒和胡椒前来，便是要来赠于商府，以促成两家长期合作的期望的，商小姐若是喜爱，明日在下可再遣人送一批种子来，供商府选取良种栽种售卖。” “如此，我便替商府上下收下凌公子这番美意了。” “不敢，不敢。” “那，这第三样是何物？”商璃很是疑惑地指着那一袋子粗纸问道。 虽然只是初始版本的纸张，但放在这个时代也是足以震惊四座的科技产物了。 其实，花椒和胡椒的出现，商璃还是能看出点门道来的，唯独对这粗纸，她是完全看不出来是用来干什么的。 “哈哈，说起这奇物，想必在下之前交给姬青兄弟的卷轴，已经呈给商小姐看过了吧？”凌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莫非……这就是那【造纸术】所铸就出的纸？”商璃是何等的冰雪聪明，见凌皓提起此事，猛然想起了姬青特意呈上来给他的那卷造纸术秘文，商璃看完了之后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时便命人把这造纸术的秘诀仔细地抄了一遍，这才遣人送去给了自己的父亲，托父亲务必亲自转交给秦国大王…… 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想必咸阳城里现在一定也沸腾起来了吧。 “对了，说起来，我商府食客姬青到底曾经与凌公子有过什么过节，为何他一直执着于要向公子讨债？” “啊……这个，说起来就有点久了，那要从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开始说起。” 接下来的时间里，凌皓非常怀念地向商璃说起了两个人从相识，相知，再到称兄道弟的过往。 “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因为贪赌，欠了一大笔赌债，那赌坊的老板请来了一位地锁五重的高手上门催债，家父和家兄恰巧当时也不在家，凌府上的食客也敌他不过，这时候也是姬青兄弟提出了要和对方单独论道的请求……” “商小姐，他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所以，他才变成了现在这个呆呆傻傻的模样，甚至连字都不认识了，因此我才选择痛改前非，从此再没进过赌坊赌过钱，只一心在家中读书习字，学习家中长辈的经商之道，姬青兄弟是为我而摔下了山崖，我答应过他，一定要痛改前非，再送他一场富贵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在下怎么敢怠慢当日之承诺呢？” “原来……姬青竟和凌公子有着这样的渊源，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兄弟，好一个痛改前非的贵公子，今日能听到凌公子说出如此过往，商璃亦是佩服凌公子之志气。” 这故事内容充分，情节生动，还牵扯出了两个人的过往，一个是一腔热血的结拜兄弟，一个是曾经劣迹斑斑的纨绔子弟，未曾想到两人之间竟还有如此令人荡气回肠的故事……大黄，你真是有福气啊。 商璃此刻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看向凌皓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亲切和赞许。 这边，凌皓也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看来自己编故事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嘛，以后在这个世界里编话剧绝对妥妥的。 “今日聊了这么多，在下已经叨扰多时，家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在下回家定夺，便不再继续打扰商小姐了，告辞。”凌皓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向坐在正位的商璃行了一个标准的君子之礼，随即转身便走。 “哪里哪里，凌公子今日能开口讲述出如此动人心弦的往事，商璃亦是心潮澎湃啊。”商璃也站起身来回了一礼。 “绿衣，你便代我去送送凌公子吧。”商璃吩咐了一句。 “是，凌公子，请吧。” “有劳绿衣姑娘了。” 目送着凌皓离开的背影，商璃眼中多了几分严峻：“看来这个凌二公子的城府，并不是我们商府以前想象当中的那么肤浅，爹爹说得果真没错，看一个人，不能光从外貌上去判断，而是要看其行动，神色……” “大黄失忆前居然和这样的人物是结拜兄弟，也不知是福是祸。” “罢了，如此他已是我商府食客，日后也好周旋一二。” 与此同时，商府门口。 “绿衣姑娘，送到此处便可了，请恕在下因家务繁忙不得不告辞了。”凌皓不紧不慢地拱手道。 “凌公子一路辛苦，我们商府也自是会考虑此事，过些时日，商府定会给凌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 “哈哈，既如此，那在下便静候佳音了。”凌皓哈哈一笑。 “燕大哥，走吧。”凌皓对一旁的燕南天吩咐道。 “是，公子请先上马。”燕南天此刻牵住了马，先让凌皓骑上了马，随后自己才骑到了另一匹马上，只能凌皓一声令下，他就策马扬鞭。 “告辞。”凌皓说着拿着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嘶鸣一声，随着凌皓“驾”的一声，便如同疾风一般奔驰起来。 这个时代的马匹虽然还不是后来的蒙古马，但这个时代的马匹却是受过特殊训练和驯养的马匹，因此全速前进的速度也不比蒙古马差多少。 只不过，没有马鞍来维持平衡，还是带给了凌皓极其糟糕的骑乘体验，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裤裆的内测都快磨破了…… 等会儿自己回家了，一定要找几个铁匠打几副马蹬和马掌出来，不然每次都这样那也太难受了点。 也不知道姬青那家伙现在在干嘛，估计还在练功吧……算了，自己担心他干嘛，自己现在可是地锁一重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铁废物，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快提升一点自身实力，再来谈其他的问题。 此时此刻，商府之内。 商璃仔细地拿着毛笔在那粗纸上写着大秦的小篆字，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张纸。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这可比竹简轻松便捷多了，大黄你可真是有福气啊，居然能交到这样的一个好兄弟，看来你以后都不愁富贵了。”商璃由衷地赞叹着。 当然，此刻的姬青是听不见的，如果他知道了凌皓居然编出来这么个基情满满的故事，他一定会冲到凌府去把凌皓暴打一顿，但他没能听到，自然也不会觉得尴尬。 第15章 钺掌初成，移形换影 此时的姬青当然不知道凌皓这么在背地里编排他，他现在就是个莫得感情的练功机器，只一心想着如何练成钺掌，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晚上的观摩和设想之后，他终于彻底了解了这样兵器的特性，特征，优劣势等等等等。 按道理来说，钺这种武器一般应该是用在礼仪场合之中的，但在秦国，它更多的还是作为一种兵器存在着，毕竟它的外形乍一看跟后世的斧头差不多，但其实当姬青真正使用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它和斧头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的。 这不，昨天晚上抱着这钺看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从库房里出来，只感觉自己现在困得要死，想呼呼大睡一顿。 “呼……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钺，做梦都能梦到钺了……嗯，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吧，在那个屋子里闷了一晚上，可真是憋死我了，出去溜达溜达好了……” “大黄，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诶？卫大哥，你来得正好啊，我正准备带着阿钺出府逛逛街，培养一下感情。” “看你这样子……昨晚一夜没睡吧？可别把身子骨熬坏了。”卫白启叮嘱道。 “还有啊，最近雍城里有点不太平，这段时间里最好还是别出门了，到时候你若是在外面冲撞了什么人，可没人能保你。” “就凭你现在这个实力，雍城地界任何一家的管事都能把你打个半死，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待在我商府之上，就绝对没人能够动你。” “那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啊，卫大哥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待在商府里吧，长期待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 “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雍城里寻常家族的管事都至少有着地锁三重左右的境界，等你修炼到了那个时候，能有自保之力了，自然就能随意进出商府了，别急，你再努力个七八年应该就差不多了……” “七……七八年不能出门。”姬青吃了一惊。 七八年足不出户，完全看不懂外面的世界……那还不会把自己活活地给无聊死吗？这种事情，是自己绝对不能够接受的，看来以后不能偷懒了，变强才是紧要，得抓紧时间练功了。 三日之后。 “大黄，今日午休有没有说书啊？” “大伙儿可都等着听下文呢。” “哎呀，最近忙着练功呢，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过几日，过几日我再给诸位说书。” “那好吧，这几天不听大黄说书，总感觉少了点乐子。” “你可少说几句吧，人家大黄练功都那么勤奋，咱们还有什么理由偷懒啊？” “也是，也是，那我们也去练练功好了。” 如此过了三天，姬青总算是完成了对钺的观想和模拟。 “这几日和钺同吃同住……总算是能够做到随时自由地观想出钺的形象来了，也不枉我这几天在家闭关修炼的成果啊。”姬青扭了扭脖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但这钺掌真正的难点其实压根就不在想象力这上面，而是将气血化为钺，悟性高的人应该能够做到一蹴而就，但我显然不是这种人啊，那就只能用最笨的方法……练习个千百次了。” 俗话说，勤能补拙，姬青正是用自己的勤奋在一点一滴地积累着经验，终于，在今天的第三次尝试之后，他总算做到了。 “兵身道第一式，钺掌！”凌皓再一次向桐木桩劈了下去。 这一次，结果总算也没有让他失望，这次手虽然依旧疼痛，但桐木桩上也出现了一个三分之一的缺口。 “一天只能练三次……总觉得不太够啊，那要练到什么时候去，我最不怕的貌似就是受伤啊，三次不够，那就来个三十次，三百次，三千次好了，总会有练成的时候。” “不过得偷着练……万一让卫大哥发现了恐怕要被教训一顿了，而且……我也不想被人当做是怪物啊，还是低调点好了。” 从此，姬青开始了白天黑夜不眠不休的练习。 “果然是这样的……不单是肉身的伤势，少昊骨还能帮助我恢复气血，只要不怕累的话……想练多少次就能练多少次，好，再来！” 很快，又过了五天。 “最近黑铁木桩怎么损耗得这么快，库房里备用的都快用完了……”卫白启盯着那些库房里差不多快要用完的黑铁木桩，心里很是怀疑。 “卫大哥！” “大黄？你这是？” “卫大哥！我已经学会第一式了，你赶快再教我第二式吧。” “唉，不是早都跟你说了嘛，练功是要循序渐进的，贪多嚼不烂。”卫白启看着姬青亢奋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说道。 “就是嘛，大黄，你这才练了几天啊，少说大话了。” “别硬撑着了，不要练坏了身体。”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吹牛啊，不如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何？你们若是输了，你们今天的晚饭就全归我了，要是你们赢了，我今天帮你们工作一天！” “大黄，你这……” “这家伙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 “就是，再怎么有天赋也不可能在这儿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就将钺掌练会嘛。” “那好，大黄，我跟你赌。” “你输了到时候可别赖账啊。” 最近少昊骨使用得过于频繁……饭量越来越大了，正愁着晚上饭不够吃呢，嘿嘿嘿嘿……姬青很是阴险地一笑。 “喏，这可是你们刚才放好的黑铁木桩哦，我没动手脚哦。”姬青说着敲了敲这根黑铁木桩。 “那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兵身道第一式，钺掌，开！” “竟然……真的幻化出巨钺了！”卫白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姬青手中幻象一闪而过，那坚硬无比的黑铁木桩便应声而断…… 这下子，所有人都震惊了。 与此同时，凌府内。 与姬青那不要命似的练功不同，凌皓不是忙着吃喝玩乐就是忙着科研项目，当然……最近他也抽出了点时间来练功。 凭借着契约商店的功能，他如今总算也是有一技之长傍身的人了…… 虽然目前他只能从这棵树蹦到那棵树上，但总比自己碰上强敌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要强吧。 不过说白了，这门从契约商店里淘来的高武版《移形换影》卷轴说白了也只是给自己提供一个额外保护而已。 况且，若是练得好了，可以直接把自己这边的一群人挪到一个陌生的地界之中，能够瞬间脱险，也是不错的后路嘛。 此刻，凌皓正在查看它的具体说明： 《移形换影》高武版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移形换影，本阶段无级别要求，仅适合规避一般攻击使用，练至大成境界可在百里以内的距离随意切换自身方位。 第二阶段，八位移行，这一阶段就可以在规避敌方攻击的同时进行反击了，但至少要有地锁二重的实力方才能够达到这一境界。 而第三阶段，移行换景，这是得有地锁六重级别实力才能做到无视敌方攻击，瞬间脱离战场，将自己和同伴快速转移到万里范围以内的任意一个八门方位。 同时，也可以在八门方位之中设置幻象欺骗对手，但仅限于对付地锁及天封高手，在大宗师们面前玩这种把戏恐怕还不如拼命来得爽快。 但凌皓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有总比没有强，起码以后面对天封高手时，自己也不至于会被对方搞得太狼狈。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是凌皓累积多年的经验分享。 三个时辰之后，凌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因为最近开始练功的关系而逐渐变得健壮结实起来，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高兴。 虎豹之资，能够让他从容不迫地应对地锁高手，如今他还有了移形换影傍身，只要自己勤快点，总会练好的，等自己练成了移行换景之后还不吓死他们。 “公子，练功辛苦了，喝点水吧。”王玄清这时走上前来，拿着纸巾替凌皓擦了擦他背上的汗珠，又替他披上衣服。 “玄清，我最近交给你的功法，可有相中合适的？” “我觉得，还是公子的移形换影比较适合我呢。”王玄清微微一笑。 “那行，我一会儿把功法要诀写给你，你自行研究吧，也许你会比我学得更快也说不定。” “多谢公子厚爱。”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最近咱们府上发展得怎么样？” “一切顺利。” “嗯……高管事那边呢？” “有燕大哥坐镇，他最近都不太敢轻举妄动了。” “这家伙倒是挺识相……这样吧，再扣他一个月的食禄，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是，公子。” 第16章 凌皓论大势 其实，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的，居然很意外地神同步。 “对了，青梅树可种好了？”凌皓忽然想起了这个。 这几天刷新的道具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货色，像什么《西厢记》，《论语》十则啥子的，直到今天，终于刷出来一个稍微有点用的东西了，那就是青梅。 青梅原产于东南亚地区，当然在中国也有分布，但仅限于某些沿海地区，如海南岛这样的地方，而且还被列为濒危植物。 关于梅子所最为人熟知的两个故事，大概就是望梅止渴和煮酒论英雄了。 不过望梅止渴好歹也还有点依据，煮酒论英雄明显就是罗贯中捧刘备贬曹操的明显行为。 说白了，青梅也是因为这样的故事才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但抛开这些光环之后，它也只是一种水果而已。 青梅的培育期可谓是相当长的，它不像胡椒，花椒这么好伺候，产量也低，但以这个时代“物以稀为贵”的经济特点，自己如果种出一片青梅林来，到时候指不定能卖出个好价钱来呢。 “目前才只有三尺高，还没有开花结果，估摸着还需要等很久。”王玄清回答着。 “嗯，这东西的培育周期确实长了点……不过，还是得小心呵护着，将来它会用它成熟的果实来回报我们的。” “是，公子。” “另外，今天中午的材料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妥当。” “还有啊，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的名字不好嘛。” “这可不行，玄清只是一介主簿，如今的地位可全是公子给的，玄清又怎敢擅自僭越直呼公子大名？” “不，咱们都是普通人，人与人之间相处其实不需要这样那样的条条框框上下尊卑，我倒是觉得贵族之间所谓的礼仪，不过是一种无形的束缚而已。” “比如，贵族们讲究足不出户，可若是整天待在家里，如何能看清这天下的广大之处？” “再比如，贵族们明面上讲究礼义廉耻，但背地里却奢侈淫靡，纵情享乐，这些……真的就是贵族所为吗？” “我虽也是贵族，但也在雍城之中见过许多因战乱而逃难来此的流民，他们大多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只能如同等死般地被贵族们买回家，为奴为婢，任劳任怨，若是哪天得罪了贵族，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被贵族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数，这其中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不正是他们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吗？如果他们有，谁又会去给贵族们当奴婢？” “说白了，贵族们高高在上地享受着国人带给他们的好处，可他们又为国人做了什么？我听闻，雍城之中有不少贵族强抢民女的事情发生，这些人，真的能够支撑起未来的大秦吗？” “玄清，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天下，其实原本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上下规矩的，每个人，曾经都能安心，健康，快乐地生活着，他们本该享受美好的生活，而之所以他们没能够享受到这个待遇，正是因为，这个天下，因为某些人的心思，乱了太久，太久了，不是吗？” “公子的意思是，贵族们是非不分，恣意妄为才是导致天下大乱的症结？”王玄清是头脑何等聪明的女子，她从不认为那些骑在庶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贵族们是什么好人，当然，凌皓目前被她排除掉了，她对凌皓的印象已经从一个“好色贪玩的二世祖”变成了一个“步步为营的布局之人”…… “周王室如今式微，早已经失去了对天下的掌控力，却还试图挑起七国争斗，何其可笑也，不过是空有其表的吉祥物，如今七国之所以还奉周王室为宗主，不过是想安定世家门阀们的心，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罢了。” “如今，实际上在操控天下大势的人，不是周王室，也不是七国的国君和宗室，而是世家门阀。” “公子慧眼如炬，一眼便能看出症结所在，玄清自愧不如。”这时候，王玄清自然是不介意夸奖凌皓几句的，毕竟他已经替自己分析出了天下分崩离析的具体原因。 “他们享受着国人和七国王室带给他们的一切好处，如今却反过来骑在国人和王室头上作威作福，强抢民女，圈地占田，更有甚者，可把持国政，联合起来一起操控王室和宗室，而如今之楚国，不正每天都在经历着这般可怕的局面吗？” “玄清，你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涌进秦国的流民越来越多了，他们多是出自楚国，其中肯定也不乏楚国派来刺探我大秦情报的细作，别看这些人现在老实本分，将来他们若是能够得到我大秦贵族的赏识，进而跻身进入大秦的权力中心时……你猜大秦到时候会怎么样？” “逐步瓦解……直至灭亡。”王玄清本身还真的就没有考虑过这么长远的问题，她一开始只是想着替凌皓做事，合作也许能出人头地，踏上更高的层次，却不想，凌皓的眼界和格局却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上无数倍。 这个男人，心中装着的是整个天下啊，为此，他考虑到了所有的细节问题。 “公子高瞻远瞩，玄清拜服。”王玄清此刻也是啥都不想说了，只能默默献上自己的膝盖，表示了自己对凌皓话语的肯定。 “那依公子之见，如今我等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别家的细作，我暂时还管不着，但混进咱们府上的细作，我心里还是有数的，这里不适合交谈，这样，咱们回书房，我把名单列出来，玄清你叫上燕大哥，把这些人都找出来，到时候，我会专门向雍城侯请示如何处理这些敌国细作。” “是，谨遵公子吩咐。” “还有啊，我大哥快回来了，玄清……你可要当心着点，他向来都是不看人只看出身的，若是大哥怪罪下来，你就尽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好了，无非也就是一顿板子而已……”凌皓面上虽这么说，但还是心虚地挠了挠眉毛，这是原主犯怂时候的表现，由此可见，原主在面对自己的大哥时究竟是有多么地老实本分了。 那便宜大哥要是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自己在家搞了这么大动静，那还不把自己拖出去暴揍一顿？ 委实说来，凌皓最近的动静其实不大不小，也就是罢免一个主簿，制衡一个管事，栽种一批蔬果，造了一批新纸而已。 至少凌皓自己是不觉得自己搞的动静算大的。 再说了，自己请农户们来帮忙干活，都是管饭发钱的，虽然混进了几个细作，但还都能分辨出来嘛，到时候让便宜大哥开开眼界，未必就不是什么好事情。 “嘻嘻，没想到公子也有如此窘迫不堪的时候，看来大公子对公子您似乎很严厉呢。” “那可不？我小时候每次出去调皮捣蛋，每回他都能找到我躲在什么地方，然后把我弄回家，狠狠地揍我。” 这时候，凌皓也不介意和王玄清说一说原主以前的惨痛经历了，气氛也慢慢地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紧迫了。 身边的少女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让凌皓感觉恍若隔世。 第17章 放长线钓大鱼 久违地，他忽然回忆起了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少女就这样跟在自己身边，也这样巧笑嫣然地看着自己，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光芒…… “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 “那，你怎么又愁眉苦脸的啦？” “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来你这里散散心。” “我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只是个酒吧而已。” “但只有这间酒吧里，你才会等我，不是吗？” “嘻嘻，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确实是有点发现……” 那时候，她总是这样面带微笑地地看着自己，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总是很融洽，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一样，只不过，凌皓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就慢慢减少了和少女的见面，后来……两个人也再没有怎么联系了。 偶然一次，他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于是又去了一次酒吧，却发现，酒吧已经贴上了“转让”的字样，少女也早已不知所踪…… 当时，自己和她多半都是在微信上聊天，以至于他压根就没找她要电话号码，后来……她就这样忽然消失了，就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当时自己怅然若失，只感觉自己似乎是错过了几个亿一般……微信上，也再没有看见过她的回复。 看了看身旁的王玄清，眉眼之间竟是出奇地跟少女有那么几分相似，只不过，王玄清的眼眸深处带着一抹微不可查的野性，少女的眼神则总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温婉无暇…… “公子？您怎么了？”王玄清这时候上前问道。 “没事……忽然想起了以前遇见的一个小娘子，她也喜欢像你现在这么看着我……但她从不发表多少意见，因为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凌皓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怀念，几分忧愁。 “她一定很美吧？”王玄清问了一句。 “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就好像前世就认识了很久一般，但某一天，她忽然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说来也是十分遗憾的一件事情。” “不想公子这般聪慧之人，也有这般懊恼的时候。”王玄清颇感意外地看了一眼凌皓。 在她的印象里，凌皓一直就是个不显山不露水，心怀天下的贵族子弟，突然见到凌皓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自然也觉得有些奇特。 “玄清，你的眉眼之间，和她也有几分相似……所以，我看见你从那草庐中出来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注意到了。”凌皓轻轻地说。 “原来如此……那，公子能给我讲一讲她的故事吗？”王玄清问道。 “你想听吗？” “是的，我想多了解一点公子的过去。” “那好吧，我便开始给你讲讲……”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但凌皓的回忆偶尔也有断片的时候，这时候王玄清总会很巧妙地帮他接上之前的片头，把整个故事慢慢地连接起来。 虽然凌皓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编故事了，但王玄清隐隐觉得，这个故事，也许才是最能反映出凌皓真实情况的过往。 凌皓这边也是很自然地讲着过往的回忆，从两个人偶然之间的相遇，到相识，相知……可惜最后两个人却没能修成正果，她就像天上的神女一般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了，从此再也找不到关于她的一切信息和踪迹……仿佛天地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这就是我和这位林游琳，林姑娘之间的过往，我失态了……”凌皓的状态慢慢恢复过来，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精明强干的布局者了。 “玄清有幸能够倾听公子讲出这样扣人心弦的故事来，还望公子可不要嫌玄清好奇心太重。”王玄清这时一本正经地向凌皓告罪一声。 这段时间，她除了计算凌府上下的开支以外，更多的还是跟在凌皓身边听命，在凌皓的思想灌输之下，潜移默化地也就跟着学到并理解了很多后世的成语和专有名词，如今倒还用得有模有样的。 “没事，今日看见你这么好奇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是一件好事情，看人，不能只是从外貌上去看，还要看对方的底蕴，思想觉悟等等方面的表现，这就好比你观察一个农户的行为，玄清你觉得自己是应该教他捕鱼好，还是教他钓鱼好呢？” “自然是应该教他捕鱼的，教他钓鱼，不过是缓解他一时半刻的需求，但教他捕鱼，却能满足他此后一生的需求，公子，可是如此？” “没错，那我再问问你，你和一个贵族交谈，你是会主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底蕴，还是要求对方展示他的底蕴呢？” “这……玄清不知。” “其实，这时候，这两种做法都不可取，必须在自己的头脑内开辟出第三种做法来。” “第三种……做法？” “这时候，你如果不能够完全确定对方的底蕴时，那就得采用第三种做法了，贵族们多半好玩乐，你可以挑选一项玩乐的游戏，来同对方周旋，比如投壶，行酒令之类的。” “原来如此……玄清记下了。”王玄清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她虽然聪明，可她毕竟还受限于这个时代的思想觉悟限制，要想把她往女皇的方向培养，首当其冲地一点自然是要开拓她的战略眼光和精神空间，提高她的思想觉悟，再培养她的天赋和战斗力……如此三管齐下，反复敲打和磨砺几年之后，相信以她的聪明头脑，以后即便在秦国之外跟人交涉，也绝对不会吃多大的亏。 这时候，两个人也总算是重新回到了书房之中，委实说来，这段路还是有点长的，毕竟作坊是以自己的名义建造的，但肯定是不能建在凌府之中的，那样太引人注目了，凌皓思来想去，最后才决定把作坊的位置安排在后院那一片竹林之中。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既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也能同时高效率地执行自己的命令。 对凌皓来说，这就是梦开始的地方……首先，他必须要在这雍城之中留下自己的根基和班底，以便将来能够配合自己进行秘密行动。 但这势必会引来雍城其他贵族和王侯的注目，所以，凌皓自然只能够低调行事了。 对外宣称自己是在突破地锁，在家中勤学，其实内里是在整顿凌府上下的关系户及其家属，想要保证一个家族长盛不衰，自然是要经历一番阵痛的，凌皓可不会允许家族中的毒瘤趴在凌府身上白白吸血…… 为此，他已经处理了凌府上下将近二百人，将自己信得过的一批下人和食客们都提拔了上来。 毕竟燕南天如今在江湖之中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江湖人称“燕中大剑”，地锁六重的实力已经足够作为他在凌府中安身立命的资本了。 果然，还是用实力说话最为稳妥，在燕南天的震慑下，很多人即便心里有意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万一被燕南天当场格杀了咋办？比起在凌府当差捞钱，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呐。 “喏，这是细作的名单，玄清呐，你一会儿把名单传给燕大哥，让他去把这些人捞出来，到时候我们几个人秘密审讯一番，不怕他们不招。”凌皓很是阴险地笑了笑。 “公子……” “怎么了？” “您的笑容……好危险啊。” “……还不快去，小心本公子兽性大发收了你。”凌皓恶狠狠地瞪了王玄清一眼，席地而坐，十足的流氓头子派头。 “好呀，公子若是真兽性大发了，玄清可会很高兴的。”王玄清和凌皓相处多日，渐渐也摸清了凌皓的人品，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此刻也很配合地说了这样一番话。 “咱们放长线钓大鱼，不怕大鱼不上钩。”凌皓说着。 第18章 凌皓说玄清 “公子，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啊？”王玄清问了一句。 “咱们可以通过控制这些来自楚国的细作，并且逼迫他们交出手上掌握和收集的所有情报，再顺便把经过我们精心筹备的假情报送给他们，由他们递交给他们的上级之后……我们既能第一时间获得敌方的最新情报，也能通过这种递交假情报的方式迷惑敌人，这不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了嘛。”凌皓微微一笑。 王玄清听罢也是一阵吃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上天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合作伙伴一样，这个男人，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带给自己全新的视野和惊喜。 但越是跟凌皓接触得久了，她就越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内心和城府到底是有多么可怕了，当然这对凌皓来说这可能并不算什么，但对王玄清而言，凌皓在她心里其实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存在。 只不过，凌皓一直没有把这些千变万化的手段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这也是王玄清目前还没有放弃凌皓的原因。 如果凌皓对王玄清展露出一点点的不轨用心，恐怕就不是像姬青那样断一条手臂那么简单了，王玄清也许会用更残酷的方式来反噬凌皓这个曾经的合作伙伴。 但目前，两个人只是如同朋友一般地相处着，随着两人共事的时间日渐增长，对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就慢慢增加了。 对凌皓而言，王玄清的能力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只有把她掌控在自己这边，这场游戏才能玩得下去，而对王玄清而言，凌皓是个拥有着奇思妙想和实践精神的男人，她需要借助自己和凌府的声望和地位来仰望更高的阶层，所以，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自然而然地就变高了。 像王玄清这般聪明机灵且心思缜密的女子，几乎是无时不刻不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这种问题的人，这样的人，自然也最是懂得如何去甄别是非，权衡利弊，自然也不会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出错。 凌皓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会行走的“投名状”，凌皓已经把自己的城府透露给了她，她自然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去跟凌皓对着干，投奔雍城的其他贵族什么的，再说凌皓还给了她那样一个承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如今对凌皓的人品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王玄清对凌皓还是有那么几分信任的，觉得他应该不会食言而肥。 而这自然正中了凌皓的下怀，王玄清想要通过自己跻身更高的阶层，那么必然会选择和自己合作，进而发展成“同自己共事”，甚至更为亲密的关系，那么，她一个庶民百姓出身却又有着这般普通人不该有的野心的女子，唯一能和自己建立最亲密联系的方式是什么呢？ 当然只有牺牲自己的色相来诱惑凌皓了，进而让凌皓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通过控制凌皓，来逐渐掌握整个凌府上下的事务。 这样，她就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山野小民”摇身一变成为“名门之妇”，自然就有了同雍城其他贵族们交涉合作的机会…… 但，让王玄清最为苦恼的一点是，凌皓虽然很看重她，愿意花时间在她身上，慢慢地培养她去努力成为一个人才，但目前凌皓却似乎还没有任何一点想要收下她的意思，这个问题，王玄清也想得很明白了，原因无非就是那两点。 第一点最直接也最致命的首要原因就是，自己的出身并不高，只不过凌皓看出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认定自己将来是个可造之材，这才愿意在自己身上投资，将来好为自己效力，仅此而已。 其次的第二点就是，自己其实也不算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能让男人们感觉到惊艳的美人啊，也就凌皓刚才回忆的过程中说自己的眉眼和他以前遇上的一个漂亮小娘子有些相像，这才把自己带回雍城来的，不然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要漂泊多久才能获得这样的机会呢。 王玄清现在只恨自己出身地位不高，凌皓不仅不会，也不能把她纳入凌府的家门，否则以她的这个普通庶民的出身，恐怕只会遭尽凌府上下所有人的鄙夷和白眼，也许还会被人说成是“靠出卖身体上位”的下贱女人，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所以，王玄清其实现在就很迫切地需要一个晋身的机会，最好是凌皓出点什么事情，而她又能够替凌皓解围的那种大事情……那样，也许凌府上下才能够勉强地接纳她进入凌府的大门，否则别说是继续在凌皓身边“接受知识熏陶”了，能不能长时间待在凌皓身边都是个问题。 现在凌皓看重她的才能，她也确实在卖力地替凌皓做事情，并且得到了凌府上下的称赞和配合，但王玄清知道，这些人心里恐怕还是不服的，不说自己只是一个新上任的主簿，就王玄清自己这女儿身都能让他们在心里无限地鄙夷自己了…… 这个时代，终究还是大男子主义的主场，女子若从事了男子的职位，也是要被人鄙夷挤兑的，王玄清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长得也不够漂亮，魅力也不够大，不能把凌皓的心留在自己身上，但她最恨的还是自己的出身不够，若她是贵族出身，只怕现在早已经有无数人哭着喊着来求她嫁了…… 同时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和怨愤，女子为何就不能出头？难道女子就只能一直做男子的附庸吗？不，女子也是人，为什么女子就不能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来？这不公平，不公平！ “对了，玄清呐，高管事那边……情况怎么样？”凌皓这时候忽然又问了一句。 “高管事最近脾气很是暴躁，已经打伤了几个食客了，若不是燕大哥拦着，也许那几名食客就要被他打死了……”王玄清此刻回过神来，低眉顺目地说着。 “看来他快坐不住了，也是，被架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既然是这样，就让燕大哥打断他一双腿，给他一点教训，让他老实一点。” “是，公子。”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玄清啊，你以前有没有定过亲呀？”凌皓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公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莫非是嫌弃玄清做得不够好吗？公子是要赶玄清出门吗？”王玄清脸色一白，随即委屈巴巴地看着凌皓。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玄清你这么聪明的姑娘，我怎么舍得赶你走啊，我的意思是说，玄清你如果没定过亲事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啊？” “啊？公子……这……这……”王玄清只感觉自己的脑子这时候似乎有点不够用了……凌皓这是猜到自己在想什么了吗？ “公子可莫要再说这种话了，折煞玄清了，玄清不过山野小民，怎能入得公子之眼？公子莫不是在取笑玄清身份低微吗？” “我知道，玄清你是觉得自己身份不够，但……如果你能够让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再从中运作一二……凌府上下自然就不会再对你不服气了，不是吗？” “那……公子需要我如何去做？”王玄清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样，高管事那边，打断他的双脚，给他一点教训，再解除他的软禁，顺便再去商府一趟，替我把这个交给姬青兄弟，让他来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就这样跟他说，事后我会交给他一样重要的东西……” “我明白了，那……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王玄清站起身来，认真地询问了一下。 “办完这些事情以后，就带着燕大哥和华老先生来这里，咱们边吃边谈。”凌皓笑了笑。 “是，玄清记下了。” “去吧。” 第19章 少昊骨的“充电宝” 与此同时，商府之中。 “喂喂，你可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食客大黄，不过十来天就练成了兵身道的第一式，钺掌！” “真的假的啊？” “大黄的武学天赋竟然有如此恐怖？” “大黄这修炼速度也太吓人了吧？” “怕什么？他天赋再强估摸着也只能练到地锁三重。” “哎呀，话可不能这么说啊，这这资质和天赋总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比的。” 此时此刻，姬青正靠在堂屋的柱子上，手里提着根黄龙锏，很无语地听着那帮子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自己怎么怎么样修炼速度奇高的，其中有佩服自己的，也有挖苦，嘲讽自己的，也有同情自己的在中间和稀泥。 但是这些景象并没有让姬青觉得是什么好事情，反而觉得他们以讹传讹传得越来越扯淡了。 “这只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而已啊……怎么还越传越邪乎了，你们要是每天练上个成百上千次一样也能学会好不好？”姬青撇撇嘴。 说着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黄龙锏，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这每回练功不是钺就是锏这种重型兵器下回要是给我来个更大号的兵器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也像它这样抱着睡吧。” “无视一切身体极限，还能够修复一切损伤的少昊骨真是居家必备的修炼神器啊，运气血于足上，观想气血为铁锏，大开大合间碎地裂岩。” “这兵身道的第二式，鞭腿，我也只用了半个多月就入门了，这后面……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下次不会给我整个鼎啥子的让我抱着个大鼎去观想吧……” 姬青这段时间疯狂地打磨，修炼着自身，只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后世功夫电影里的武痴了。 “呼……这段时间沉迷武学无法自拔，都不在乎断手断腿了，感觉我自己越来越像个武痴了啊……也许该给自己电疗一下了。” “不对啊，现在不是扯什么瘾不瘾的问题了啊，现在遇到大麻烦了啊……这少昊骨的裂痕，究竟该怎么去修复啊。” 就在姬青成功练成了“锏腿”时，少昊骨却似乎出了点问题，只见其上渐渐开裂，再这样下去大概会碎裂成渣渣了……大概是由于自己日夜不休地过度压榨它，损耗得太厉害，就跟手机一样，因为天天打游戏刷副本快要玩坏了…… 看来这少昊骨也是需要能量补充的，并不能供自己去无限制地消耗它。 也许该让它好好休息几天了，得让它慢慢补充一点能量才行。 因为使用了少昊骨的能力，姬青的饭量倒是越来越大了，几乎可以吃掉五名食客一天的饭量，嗯，大概也就三盆饭左右而已…… 所以，很多人现在都不敢和姬青拼饭量了。 “大黄啊……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的，好像你也是越来越能吃了啊。” “拜托了，请再来一盘！”姬青毫无身为饭桶的自觉，反而要求再来一盆饭，这下子所有人都惊呆了。 晚上，是例行的说书时间，食客们都自发地簇拥在一起，只为了听姬青说几个天马行空的故事，如今听姬青讲故事也算是商府食客们最好的娱乐方式了…… 但是姬青早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看来是练武太累了。 食客们只好各自回自己的床位上去睡觉了，毕竟这个时代晚上突然叫醒人起来讲故事总不是一件特别有礼貌的事情。 然而姬青只是在调整自己的作息时间，在他看来，少昊骨只要自己能够吃好睡好，那就是最好的恢复方式。 但一晃三天过去了，少昊骨还是没有多少反应。 倒是凌皓这边给姬青送来了一封信，外加二十个青铜狗牌，看上去似乎有些年份了。 信上是这么写的：“姬青兄弟的少昊骨并不是万能的，它也和手机差不多，电用完了也是需要充能的，这青铜狗牌在这个世界之中十分常见，商府上恐怕也不少，我这边比较忙，暂时先送你这么多狗牌应应急，用完了就得你自己想办法去找了，过段时间再来商府送你一些好东西。”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水啊，姬青很不满地吐槽了一番。 不过这次倒也有意外之喜，凌皓除了给他交代了少昊骨也需要“充电”以外，顺便给他送了一份礼物过来——十卷厕纸。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研究出厕纸了啊……对了，之前听卫大哥说过了，上次他好像专程来找过商小姐交代了一些事情，说是要跟商府一起做生意之类的……但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严禁外传什么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赶快来试试好了……” 姬青火急火燎地带着凌皓送的东西飞速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果然，少昊骨一和这青铜狗牌接触之后就有了很大的反应，经过姬青的引导，终于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收这些青铜狗牌里的能量来…… 在吸收了二十个青铜狗牌之后的能量之后，少昊骨的裂痕总算愈合了一大部分，姬青只感觉自己已经爽翻了……其实引导少昊骨吸取狗牌之类的能量似乎并不太困难的样子，只需要想象一下而已，而且吸收的过程中，自己也感觉到一股能量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身体里面，暖洋洋地倒是十分舒服。 不过……这每个狗牌吸收的时间都不算长，加起来大概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原来凌皓之前提到的“充电宝”居然是这么个意思啊。 “哎呀……大黄，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阵好找啊，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没有去给他们说书吗？”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这时候，姬青的面色一白，少昊骨似乎又有反应了，要让自己吃了她……连渣都不能剩的那种。 “大黄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只是我最近练功太累了点……没有吓到绿衣姐你吧……对了，麻烦把这个交给商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点事情没做，先走啦！”姬青只感觉自己心乱如麻，手脚不受控制，最后不知道怎么地一股脑地把凌皓之前送给自己的《红楼梦》塞给了绿衣，然后直接跑掉了。 “诶，大黄你……算了。”绿衣也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姬青突然火急火燎地跑掉了，小姐之前交代她的事情可还没有办成呢…… “红楼梦？好雅致的书名啊……奇怪，这书籍的材质和文字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大概是大黄的话本集什么的吧……小姐看了以后一定会喜欢的。”绿衣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把《红楼梦》抱走了。 此后，一天之内，姬青都没再出现在其他人面前，直到半夜姬青才悄悄咪咪跑回来…… 这天，绿衣正在晾晒衣服，姬青则站在二楼注释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思考着昨天的异动…… 那与其说是自己的想法，不如说是少昊骨自己的意识，看来似乎电没“充满”，它不满意了，还想要更多的“电量”…… 莫非，绿衣身上那天也带着狗牌什么的？所以少昊骨才有了感应吗？嗯，一定就是这样。 结合凌皓之前给他的私信来看，这种可能性似乎比较高。 “绿衣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啊，贤惠持家，又娇俏可人……”卫白启此刻突然出现了在了姬青旁边。 “不过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黄你有这样的心思我倒是也能够理解，不过……我劝你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了，再来想这种事情……”卫白启恶狠狠地警告了姬青一番。 姬青这边倒是发现少昊骨似乎又有反应了……这次的目标换成了卫白启了。 他可不想把这里变成哲学现场啊，于是率先开口道：“卫大哥，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我已经闻到它的味道了……” “不行……卫大哥，快把它拿出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啊……”姬青的表情突然变得暧昧不明了起来。 “大黄你这小子是狗鼻子吗？好吧，我拿出来就是了。”卫白启倒是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但是听姬青的口气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身上带了什么东西，事实上，姬青的感应确实也没有出现错误，卫白启身上确实带了东西……也确实就是狗牌，只不过材质比凌皓送来的高端多了，卫白启这个可是玉质狗牌，凌皓之前送的只是青铜狗牌…… 但姬青不知道的是，凌皓送的青铜狗牌全都是有年份的古物，论起稀有程度可比玉质狗牌值钱多了，没想到到了姬青这里倒成了便宜货了……当然，凌皓压根也想过要和姬青解释这些。 “对了卫大哥，这东西为什么要叫狗牌啊？”姬青拿着这个玉质狗牌端详了很久，终于确定了少昊骨馋的不是卫白启的身子……而是这个玉牌里的能量。 “因为这东西原本就是小姐的爱犬，第一代大黄所佩戴的狗牌。” “等等……第一代大黄？那第二代……”姬青突然回味过来了。 “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这是绿衣之前一直带在身上的，小姐要绿衣转交给你的，结果绿衣说不知为何你一直躲着她，这才托我来转交给你……”卫白启挠了挠自己的脸。 “果然是这样……绿衣姐先前身上也是因为带着这个……我才失态了。” “小姐也着实有些胡闹了，虽然都叫大黄，但也不能直接把狗牌送给人戴啊，唉……你且先放宽心，别介意，小姐平时也是这样……” “卫大哥，我倒觉得这没什么，再说要不是小姐收留我，我怕是要饿死荒野了吧……” “咳咳……既然这样，你就收下吧。” “好嘞。” 第20章 雍城例祭 “嗯……确实是个好宝贝，我会好好珍惜的。”姬青一阵眉飞色舞，心里盘算着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让少昊骨把这玉牌里的能量吸收掉。 “总之，你喜欢就最好了……”卫白启头顶冒汗，心里想着这大黄果然还真没叫错人啊…… 很快，卫白启离开了，姬青也迅速跑回了自己的住处，开始吸收起这玉牌的能量来…… 没想到这玉牌这么不经吸，还没有之前那些青铜狗牌吸得过瘾呢……姬青一阵遗憾，好在这么一阵折腾之后，少昊骨的裂痕已经修补了一大半，总算是能够支撑自己那夜以继日地损耗了，不过以后使用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点……别以后又裂开了，他总不能指望凌皓每次都给他送这种补给啊。 凌皓现在也忙得不可开交，能够抽身帮自己送这种空投来也是很不容易了，姬青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他来帮自己做这种事情，所以还得自己想办法帮助少昊骨继续修复这裂痕才行。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啊，看来得找个懂行的人来问问……估摸着，只能找商小姐了。”姬青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估计也只能找商璃去问问了，毕竟这是她的狗以前戴的牌牌，除了她，还有谁会了解这种事情呢？ 不过，当姬青进入内宅的时候，姬青又遇上了绿衣，自然免不了被对方一阵说教。 “大黄，你这次怎么不躲我了？” “还有？你这次突然跑来内宅是干嘛的？除非是老爷亲召，否则食客家仆都不可靠近内宅地区！如今老爷不在府上，更要遵守家规才行！”绿衣一本正经地说着。 “嘿嘿……我就是来拜见一下小姐，我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小姐……绿衣姐行个方便吧。” “不行吗？就是传个话而已，再说了，昨天我不是还托绿衣姐你把那套红楼梦转交给小姐了嘛，万一她读不懂怎么办？我当然得给小姐解惑啊。” 不过看绿衣这副气鼓鼓的样子，明显还在为昨天姬青躲着她的事情而生气。 “你啊，得学会懂点规矩才行，速速退去，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商府给你饭吃，让你做食客，就是为商府而效力的，你可不要因为小姐赏识你就胡思乱想哦。” “我就是来问问那狗牌的来历啊，这也能算是非分之想吗？”姬青挠了挠头。 又不能坏规矩，又不能随便闯进去，看来……只有拿出自己以前蹲点的功夫来了。 时间一晃又是三天过去了。 姬青白天就蹲守在内宅门口，晚上才回去睡觉，本着“守着你到永久”的原则，丝毫不曾懈怠过。 一晃过去了十天，姬青只觉得自己身上都要长草了，商璃却始终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自己的耐心再好也似乎快要用完了…… “怎么一直碰不见商小姐，莫非她是个宅女？平时绝对不出门的那种人？”姬青百无聊赖地叼着狗尾巴草，脑子里开始了各种神展开。 “大黄！”突然身后一声大喝传来，把姬青吓了一大跳，嘴里的狗尾巴草都吐出去了。 “我最近听旁人说，你最近一直守在内宅门口，和绿衣偶遇……”卫白启脸色阴沉得像石头上的青苔一样，似乎姬青不给他一个合理解释，就要毁灭掉他一样。 “我早前就说过……府上想要亲近绿衣的男人，都得先问过我的拳头才行！” “卫大哥你这已经摆明了……对绿衣姐有意思，一见到她和其他男子接触就着急的人其实是你吧？”姬青察言观色的功夫可不是一般地强，当下便戳穿了卫白启。 “休得胡言，我可当绿衣是嫂子啊！你有所不知，五年前，绿衣是许配过人的……可惜还没来得及过门，夫君就战死沙场了……” “而她的亡夫曾经是我歃血为盟过的结拜兄长，年轻俊杰，少年英雄，实乃绿衣良配，可惜啊。”卫白启一阵唏嘘。 “没想到绿衣姐还有这种遭遇啊……真是不幸。”姬青也有点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卫大哥你今年都四十多岁了吧，那你的结拜兄长得有多大年纪？还能叫年轻俊杰吗？” “你这混小子，又胡说什么，我今年不过二十有五！”卫白启似乎又被姬青刺激到了，一把揪起姬青，似乎想给他一点深刻的教训。 “诶诶诶诶诶诶？卫大哥你今天还不到三十？” “居然只比我大上五岁啊！卫大哥你长得也太老成了吧。” “混小子，还敢说，找打啊你！” 一顿七嘴八舌的纠缠之后，姬青差点被卫白启暴揍一顿，这次行动确实亏本了啊，而且还惹来了一堆闲言碎语。 如果还去内宅门前守着，只怕会适得其反，绿衣那丫头也许还会给自己脸色看，怎么办呢？ 姬青正思考着，突然大喊两声。 “商小姐，你可别宅在家里了，我的红楼梦你肯定不认识的，还得我来给你讲讲才行！” “每次看见少昊骨，都得提心吊胆的，总担心它会直接碎掉……累死我了。” “如果再有两块狗牌就好了。” 正说着，树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正好砸在姬青脑袋上。 姬青把这东西拿下来一看，原来是个包子，并不是苹果，话说回头……这个时代貌似还没有大苹果来着。 “喂，这是谁扔的包子啊！不要我可就吃掉了啊。” “你敢，大黄那可是我的包子，不准吃掉！”熟悉的声音传来。 姬青回头一看，少女正从树上悄悄跳下来，站在了他面前，古灵精怪地对着他说：“嘘，可不要声张出去，这段时日一直在内宅之中学习功课，可把我给闷坏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姬青狂喜之余，又有点悲愤，看来自己没白等啊。 “咦？大黄你怎么突然哭了？” “没事……风沙吹进了眼睛里有点难受……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晚间。 两人寻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是想知道那狗牌的来历？嗯……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大黄是我幼年时爹爹送我的一只小狗，可惜天不假年，三年前它便过世了……”商璃似乎陷入了某些美好回忆之中。 “停，我知道，商小姐和大黄感情深厚，不过我问的是狗牌的来历啊。”姬青明显没有兴趣听这些往事，直接跟商璃摊牌了。 “大黄当年也是这样，什么东西玩一玩就会腻了，都没什么耐心呢。”商璃一阵叹息，似乎在姬青身上看见了自己昔日爱犬的影子…… “这块狗牌的来历嘛……我记得是爹爹当年从雍城例祭的玄玉壁上，取回来的一块碎片……当时随手拿来雕琢，就送给了大黄。” “玄玉壁，有多大啊？”姬青急切地问道。 “大概一扇墙那么大。”商璃说着拿手比划了一下大小。 哇！光是这些碎片就已经把少昊骨修复得七七八八了……那么大一扇墙上蕴含的能量和灵炁……那还不能够完全修复吗？ “小姐，那雍城例祭又是什么啊？” “就是雍城之中的各个家族，展示自家年轻食客的例祭啦，过了弱冠之年可就不能参加了。” “弱冠之年？那不就是二十岁吗？我今天刚好二十啊，例祭什么时候举办啊？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姬青这时候也是一阵兴奋。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你，你有所不知，雍城名门众多，这种【展示】，实际上是各家之间的一种较量和比拼，常有，不对……是必有伤亡。”商璃此刻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地警告着姬青。 “呃……小姐啊，你忘了我是太岁之体了吗？想死也死不了的，而且我还练成了兵身道前两式，我一定能……” “不，你并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各国贵族好养食客，家族底蕴越深，便越是追求【食客三千】，换言之，新晋人才层出不穷，变相代表了家族的潜力。” “雍城大族众多，以雍城侯缪家为首，凌氏和我商府次之，家父官职虽高，但无军功爵位在身，底蕴尚浅，在例祭上可是远远不如别家的，而且爹爹是督察地方，检举不法之徒的司直，位高权重不说还容易得罪人，每逢例祭便有家族携年轻高手请求赐教切磋。” “但名为切磋，实则是某些无耻之徒在朝堂上无法抗衡家父，便挟私报复食客以满足小人之念。” “故我商家立下了规矩，除非食客有明显凌驾于其他家族的实力，否则不得参加例祭。” “可我不怕受伤啊，又练成了钺掌锏腿……” “太岁之体并非万能，如在例祭上遇上善使兵器的高手，断你手脚，取你首级……人都死了，恢复得再快又有何用？”商璃明显是想让姬青打消这个念头，老老实实地待在商府之中。 “总而言之，现在的姬君在例祭上可谓是毫无胜算的，还请在商府内潜心修行。” “数年之后，自然会有机会，参与例祭。” “喂喂，再过几年我年纪大了，可就参加不了了啊。” “没关系，你看着脸嫩，到时候帮你改改户籍就好了呀。”商璃老神在在地回答道。 与此同时，凌皓正在凌府之中奋笔疾书，貌似在写什么重要的文书一般，这几天都没怎么去作坊看过，只是专门吩咐王玄清盯紧一点，这些天刷新的道具倒都还不错，不过还是没有看见高产作物的影子……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刷不出来的，不过刷出了苏定方倒也能够算是意外之喜。 苏定方（592年－667年），本名烈，字定方，以字行于世。冀州武邑县（今河北武邑县）人。唐朝杰出的军事家。 苏定方少年时便以骁勇善战及气魄惊人闻名，曾随父征讨叛贼，安定乡里。隋朝大业末年，他投奔窦建德、刘黑闼领导的河北义军，屡建战功。直至唐太宗在位时，苏定方才开始为唐朝效力，并随李靖北伐东突厥，在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夜袭阴山一役中，苏定方率两百名骑兵先登陷阵，攻破了颉利可汗的牙帐，为击灭东突厥立下大功。 显庆二年（657年），累功升任行军大总管，开始独当一面，并以其非凡战绩和正直为人深受唐高宗的赏识与信任，多次被委以重任。苏定方征西突厥、平葱岭、夷百济、伐高句丽，“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主”，史无前例地将唐朝的版图向西开拓至中亚咸海，国境直抵波斯，向东延伸至朝鲜半岛南部。 此后，苏定方历任左骁卫大将军、左武卫大将军，封邢国公。晚年受命担任安集大使，全面负责对吐蕃的军事防御。 乾封二年（667年），苏定方去世，年七十六。册赠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谥号“庄”…… 这位可是大唐历史上久负盛名的猛人之一，只不过契约商店刷新出来给凌皓的却是一个年轻版的苏烈，如今只有地锁三重的实力，只能说有待磨练。 总比没有强，先用着，日后等自己组织起军队了，再让他统兵打仗好了，现在……先让他多读读书，看看这个时代的社会百态，多了解一些六国的军事实力，地理环境什么的，日后也好直接拿出来用。 反正契约商店已经帮忙把苏烈的合法身份给弄出来了，到时候就算自己那便宜大哥和便宜老爹问起来自己也有办法对质。 “公子……夜深了，该歇息了。”王玄清突然推门进来，心中不知怎的透出了几分关切。 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赏识并发掘了自己，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隐瞒什么，王玄清对他如今已然没有当初的恶感，更多的还是不希望凌皓过早地死去。 “不行……这篇文章今晚必须写完，不然明日可没有这样的才思了。”凌皓挠了挠头。 “写文章随时可以写，但身体可是自己的，公子切莫累坏了身体。” “说是文章……不如说是文段，玄清你读读看。”凌皓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将手上的竹简递给王玄清。 “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王玄清若有所思地轻声读着，慢慢地有些出神。 “公子这番文段，可真是发人深省，简洁明了地点出了七国之间的核心关系……”王玄清仔细品味着，很快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点。 “所以，很多时候，不能光靠武力，更多的还是要看七国王室们的调度，以及其下的子民……” “对了，名单上的那批人，可都找出来了？” “回公子的话，已经尽数找到，如今已经尽数控制起来，不知该如何处置？” “想要对付他们……自然是有千万种手段的，只看他们骨头够不够硬了……”凌皓笑了笑。 “不知公子是准备……还是？”王玄清说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这太浪费了……我这里有二十种酷刑用来对付他们，玄清你看看吧。”凌皓说着又将另一卷竹简递给了王玄清。 “这……”王玄清只是看了片刻，脸色已然变得苍白了起来。 “对付敌国潜入我大秦的细作，自然不需要留手，你要明白，对付敌人不需要留手，若有机会，一定要制其于死地，万不可因一时之怜悯而放虎归山。” “是，玄清记下了。” “另外……我们要准备一下，雍城例祭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时候我准备带着苏烈去试试看，若有意外，可以动用连弩……” 第21章 凌皓的退路 “是，玄清明白了。”王玄清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需要玄清你去做……” “单凭公子吩咐。” “来……只需如此如此……” “玄清已记下了，明日便去办。” “如此甚好，那我先去休息了，桌上的这些材料，你想看便看看吧。” 凌皓说着站起身来，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在这个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信息传递基本靠吼的时代，凌皓唯一能做的就是晚上加加夜班，处理和酝酿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与筹谋。 而且很不巧的是，自己现在这具身体还有一点点轻微的夜盲症，晚上点着灯才能勉勉强强写上一些东西，不过绕是如此，像凌皓这样每夜跪坐上足足两个时辰的功夫，膝盖总也会有些酸疼酸疼的…… “纳妾的事情……便宜大哥的书信里似乎已经提到过了，说是在秦赵边境地区寻到了一处不错的人家，对方家中势力不大不小的，姑娘也挺老实……但是怎么不发张照片给我，哦……差点忘了，这个时代没有照片来着……画像也要请专人来画，画师可也是门吃饭的手艺啊，嘿嘿，又有生意了。”凌皓突然想起来，这个时代没有照片，但画像还是可以画的，只不过要收费，一般人还消费不起，宫廷画师每月的工资收入确实还比较可观。 自己以前在班里那可是素描一把手啊……如果他开个艺术学堂教一些人画素描的话……小钱钱不就来了吗？ 委实说，穿越到现在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凌府上下的经济收入在自己的运作下那可是相当可观的，只不过凌皓似乎是想把这个时代的商业运作玩到极致，他在这方面一向是个完美主义者，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所有人都满意不可，如今，凌府开设了凌氏作坊，凌氏商店，凌氏资生堂，凌氏磨坊，既能带动雍城地界的商业积极性，又能为雍城里某些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们提供一个能够吃饱饭的职业，何乐不为呢？ 正所谓，饱暖思银玉，饥寒起盗心……这个时代，若是所有贵族都能够做到像自己这样为平民百姓们着想，让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有工作可做，让他们娶妻生子，让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扬名立万，让他们名垂青史……何愁大事不成？ 可惜，贵族们多数都是以家族利益至上的鼠目寸光之辈，没杀庶民百姓就不错了，更别提让庶民百姓过上什么好日子了…… 所以，凌皓的这种行为其实和【收买人心】无异，必然是会引起雍城之中其他家族的注意和忌惮的，不过眼下凌皓低调得根本不曾露面，雍城的其他贵族们自然也就找不到凌皓的任何把柄来对凌皓发难的，凌皓估摸着还得在缩在家里一阵子……等自己那便宜大哥回来了再说，如果以后雍城混不下去了，凌皓也可以自力更生，反正以后去哪里不是去呢？混哪里不是混呢？至于秦国方面……那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如果秦国不让他这么做，那他将来跳槽到六国就是了嘛……就算六国都不待见他，他将来也能保证自己一家子人衣食无忧，对他来说……契约任务即便失败了，他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娶上几房娇妻美妾，做个闲散的富家翁……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但凌皓也确实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如果秦国王室不想再次称霸天下，那他自然也不会留下来，六国之中总会有人愿意收留他的……毕竟六国的王室们谁会介意一个胸无大志还吃闲饭的落魄贵族来投奔他们呢？人家也不缺这点包容心不是？ 可若是，七国都不肯收容他，那他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自立门户，纵横捭阖，图谋天下，变成所有人都谈之色变的存在……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就跟后世的面试一样，这个世界里有七家公司，自己生根发芽的地方在秦国，但如果秦国的老总领导们不待见自己，觉得自己心怀不轨啥子的……那自己也没必要留下来浪费时间嘛，还有六家公司等着自己去效力呢，你不用我那我就直接跳槽去另一家公司重新开始就好了嘛。 秦国公司没指望了不要紧，这还有韩国公司、赵国公司、魏国公司、楚国公司、齐国公司、燕国公司等着自己去应试呢……实在不行，咱还可以投奔周王室嘛。 不过说实话，做个闲散人员不难的，难的是人微言轻……没人肯听你说话，如果不到完全失去希望的那天，凌皓自然也是不想去走这一步棋的。 但……如果有一天无法继续前进，那就只能选择急流勇退了。 凌皓的心中早已有了一盘大棋在酝酿着，如果这盘棋某一天输掉了，自己也可以带着一家子人全身而退……不至于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反之，如果这盘大棋让自己走活了，那让秦国重新称雄天下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前提是，自己能够在秦国内部说得上话，还要有分量的那种。 但目前来看……想要搅乱这潭死水也是不太容易的，凌家的根基全都在雍城，一旦某一天失势了，恐怕很快就会被人落井下石，如果凌皓不另想一个办法保全自己和王玄清的话……那任务肯定也完不成了，自己的脑袋搞不好还得挂在城墙上几天几夜…… 再说了，别人自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乖乖地跑上来任由自己掰扯，所以……自己得建立一个地下组织，他要把自己的眼线散步在七国各地，以便他能够随时洞悉各国的最新动态……飞鸽传书，这个时代恐怕还没多少人见过吧？ 至于这个组织的名字嘛，凌皓突然想起了雄霸建立的天下会，那真可谓是叱咤风云呐……雄霸天下，怎么想都觉得很有逼格啊。 “对……就叫天下会好了。”凌皓结束了这些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总算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暖气，枕头也睡得不咋舒服……所以他这个贵族其实也就比庶民百姓们多了那么一丢丢的生存资源和生存空间而已……说到底，也就是过得体面一点的普通人家。 “阿嚏！总感觉……会冻坏身体啊，也不知道契约商店里哪天会给我刷新棉花出来……阿嚏！妈的……这还怎么睡啊。”凌皓骂骂咧咧地开启了吐槽模式，然后又慢悠悠地躺了下来，嗯，真香…… 第22章 天才养成计划 如此又过了三天。 凌皓总算是把前往雍城例祭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其实也不能算是准备……他是把自己去参加这种集体性活动时需要王玄清重点去盯着的工序都安排好了，还有一点就是要看好府上的下人们，别让他们克扣自己发给农户们的工钱之类的问题，王玄清自然也是一本正经地答应了，并且表示一定会做好。 凌皓说，工序固然重要，但身体也很重要，自己虽然不会离开很久，但自己不在府上，终归是要比以前差一些的，平时家里的这些下人们有自己亲自看着，他们倒还不敢胡来，如今自己要带着人去参加一下例祭，保不准这些人就会仗着人多借机刁难王玄清，保险起见，凌皓最终还是没有带着燕南天一起前往，而是让他留在了商府之中，用以震慑他们。 不过王玄清似乎有些关切自己的安危，又是给自己套皮甲，又是往自己怀里塞连弩，说万一遇上了什么危险还能防身什么的，最后又祭出了那只训练了半个多月已然非常听话的乌鸦来，说若是遇上了什么不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凌府，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王玄清心底的小心思凌皓自然也能看出一二来，她是怕自己突然挂掉，会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之中，毕竟她现在名义上还是在为凌皓做事的，凌皓这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她自然也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地从凌府之中快速脱身保全自己，再者凌皓如今是她唯一的靠山，他还绝对不能有事……至少目前还不能。 其实王玄清内里也是也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凌皓的，若是没有他的大力支持，她一个庶民出身的普通女子自然是不可能像今日这般在凌府之中抛头露面大张旗鼓地替凌皓办公的。 一方面是因为王玄清现在需要倚仗他在凌府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王玄清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以免被人扣上一顶“背主求荣”的大帽子，最后，王玄清确实也对凌皓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觉得他虽然以前不堪入目，但如今深入了解过他的心机和城府之后，才发觉自己之前看错了人，险些错过了一场晋身的机会，好在凌皓不计较她跟姬青的那点破事儿，只叫她潜心在凌府中做事，学习就可以了，王玄清倒也是个有魄力的女子，每日打理好凌府上下事务后，便直接钻进凌皓的书房里学习读书识字，这种难得的学习机会，她以前可是从来不敢奢望的，有了凌皓的默许和支持，她的自信心也一步步地增长着，下人们私下里窃窃私语时，隐隐有了“凌家家主，公子们之下第一人”的评论。 在凌皓的口传心授之下，王玄清的进步自然很快，她本就是十分机敏的女子，只是被出身束缚了脚步，但她却又有这种敢于“踏入禁区”的勇气和魄力，于情于理，凌皓都应该好好培养她成为一个博古通今的才女。 但培养她成为才女仅仅只是第一步，凌皓想要教她的东西可远不止这些，由于要提高王玄清各方面的素质，凌皓感觉自己都已经有了“为人师表”的影子，也好在王玄清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学生，愿意听自己讲这些……这就足够了。 凌皓不仅要培养她成为温婉才女，还要敦促她成为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身怀绝技的江湖第一任侠，最后再把她升华为权倾天下，洞察秋毫的第一女帝…… 反正自己这具身体的天赋已经决定了自己只能做个好辅助，而不能成为adc，所以凌皓很努力地扮演着“好队友”的角色，替王玄清这块日后成就必将超越自己的璞玉抵挡着外在的风险。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凌皓也不是那种喜欢乱来的家伙，那不适合他的性格。 再说，这个世界的顶级战力到底有多强，自己可也没亲眼目睹过，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这种未知的因素，那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但王玄清可以替自己去赌啊，只要自己能够把她培养成顶级战力的话，未必就不能和那些所谓天封高手，大宗师们去斗上一斗。 “玄清，那我走了。” “公子请一定要小心。” “放心，在没有见证玄清你真正成长起来之前，我还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凌皓自信心爆棚地笑了笑。 “走吧，阿烈，我们去那祭天宫看看。”凌皓拍了拍苏烈的肩膀，契约商店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一个刚刚二十岁的苏烈，地锁三重的实力也还算不错，日后自己多多培养一下，晋升至天封高手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错，契约商店刷出来的人物最低都有地锁三重的起步实力，连华佗那糟老头子都有地锁四重的武学实力，再看看自己，一重都不重……不过凌皓也渐渐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契约商店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坑自己了…… 正巧，这两天又刷出来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冷锻武器甲胄制作工艺》、《曲辕犁制作技术》等等这些可以大幅度提升农业生产效率和军事装备的技术，不过这还不是最有趣的道具。 最有趣的其实是高武版本的《太极拳》，根据说明，这个高武版太极拳练至大成是能够直接硬扛天封高手的正面攻击的，当然，如果对面是善使兵器的天封高手那还是不要作死了，人家把你手脚一砍，那不就废了嘛…… 不过若是对方和你近战的话，那就好玩多了，并且还附赠了一套八极拳的修习方法。 凌皓不光自己修习，也让燕南天，华佗，苏烈等人跟着自己一起修习，再由他们去教给凌府其他的食客们修习……上行下效，很简单也很有效率的一个方法。 普通的庶民，奴隶们虽然是驽马之资，但是并没有断绝斩断九重地锁的希望，只是难度比起自己这虎豹之资要大上那么几倍而已。 对于鸾凤和螭龙之资的天才们来说，斩断地锁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很多时候，他们突破境界只是一个契机的到来而已，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凌皓作为熟知漫画剧情的现代人之一，他自然不可能把王玄清这条潜龙放走……他要倾尽全力的培养她，即便两个人以后走不到一起，以后在她手下当她的小弟混口饭吃也是不错的嘛。 不过，王玄清现在似乎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朦胧的好感，凌皓很想抓住这个机会，但是又怕太突兀太直白了可能会吓到她，万一给人家留下心理阴影，人家姑娘以后龙腾万里了回来报复他怎么办…… 毕竟，王玄清才只有十六岁啊，这具身体的原主也才不过十七岁的年纪，按道理来讲，其实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只不过原主仗着凌府的底蕴在雍城地界胡作非为，名声都给搞臭了，哪个贵族脑抽了还会把自己家的闺女嫁过来啊。 不过最近，在自己的微妙运作之下，负面新闻渐渐消失了，剩下的全是正面形象，也算是给原主来一次小小的洗白了吧。 话说回来，便宜大哥似乎也快回来了，说是要给自己纳个妾室，绝对不亏的那种……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小年轻，凌皓的内心还是有些抵触这种父亲大哥替自己做决定的包办行为的，但是他也无法反驳，因为在世人的眼里，他依然还是那个仗着家族势力庞大而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即便是自己做了点好事，别人也会觉得这是欲盖弥彰，想要博取名声并达成收买人心的目的…… “唉，阿烈啊，兄长要给我纳一位妾室，你说，我该怎么去跟兄长交流呢？” “这是公子您的家事，在下身为食客，不便多管。” “你这……算了算了，希望人家姑娘不要介意我这已经臭得烂大街的名声吧。”凌皓没来由地想起了王玄清之前塞给他的一个小东西，这时他拿出来了。 只见那是一个用路边常见的草花编成的小花环，但很明显是用心编制出来的，上面还有一点点残余的温度，和一阵馨香。 第23章 凌旭和凌皓 雍城，祭天宫。 祭天宫，地如其名，作为曾经的秦国旧都，这座祭天宫曾经也是秦国历任国君举行祭祀和卜筮未来国运的特殊场所，地位非常显赫，即便如今辉煌不胜往昔，但它依然在秦国人的心目中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 “听说了吗？商府今年捡了个野人当食客。” “欸？不是都说那野人乃是太岁之体天赋异禀吗？” “我这里倒是有确切消息，那野人确实是太岁之体，但资质却是最下品的蝼蚁之资。” “不会吧，收留这种废人，商家小姐养的恐怕不是食客吧？” “嘻嘻，贵族仕女，便是养上几个面首有算得了什么？” “相国司直商府驾到！” 听闻这声报告，这几个纨绔子弟们立马不做声了，他们很清楚，商家这种庞然大物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那个生面孔……应该就是商家小姐的面首了吧？” “嘘，别乱说了，可要担心别惹恼了贵人。” “恭迎孟商姬，请上主台！” “孟商姬？不是商小姐吗？”姬青忍不住多嘴了。 “孟为嫡长女，姬乃是贵女敬称，大黄你以后可要多读点书才行啊，小姐什么的，在府里喊喊就行了。”一旁的绿衣斜睨了他一眼，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鄙视。 “绿衣你在唠叨什么？”商璃忽然回头，两人皆是一惊。 “别跟这种仗着自己是太岁之体却一直挥霍无度，完全不爱惜身体，不知死活之人说那些闲话。” “让他在台下等着，不准与我同席。” “大黄，你可赶紧去想个办法让小姐消消气吧。”绿衣暗中说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姬青也是一脸无奈。 看来商璃还没原谅他这几天的乱来举动，而且之前答应商璃的条件也还没能兑现呢……难怪她会这么生气了。 嗯，等自己修复了少昊骨以后就一定要把小罩罩给她做出来，让她开心一点，再给她道个歉认个错，她应该就不会说什么了。 再说，自己这几天也确实是有点乱来，明明只有地锁一重，却仗着少昊骨那变态的修复能力勉强用大量的反复练习把兵身道第三式“鼎身”给堆出来了……卫白启当时可也是很惊讶的，不过还是算他过关了，这个中缘由嘛，还是因为姬青和商璃做了一个小小的交易。 商璃原本还指望姬青能够老实一点，没想到姬青还是这么乱来，何况他还真的把鼎身练得有模有样的，不得已只好带他来了这祭天宫里。 嗯，以后看看凌皓那边能不能搞到女性小罩罩的制作技术，到时候拿过来做做生意似乎也挺不错的说……姬青此刻也打起了小算盘。 这个世界里可没有胸罩啊，更别说文胸，比基尼什么的了……到时候自己掌握了这门技术，绝对不愁吃不愁穿啊。 不过正当姬青还在漫无边际地幻想时，少昊骨却又有了反应。 嘿……那种想要吞噬一切的欲望又席卷而来了，那堵墙后面一定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吸引着它吧。 “大黄你怎么停下来了？看什么呢，那是玄玉壁所在的方向啊。” “卫大哥莫非见过？” “我当然见过，你以为各家年轻食客之所以蜂拥而至，是来干什么的？” “这雍城昔年乃是我大秦旧都，或许是因为这些年太过安稳，尚武之风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于是雍城侯于二十年前，特设玄玉壁一面，从不轻易示人。” “唯有每届例祭的魁首，才有资格登高士台，观玄玉壁，并于壁上留字扬名。” “如你能有幸看到那玄玉壁，便能够发现其中就有我卫白启的名字。”卫白启不禁有些怀念起当初的那段岁月来…… “卫大哥啊，必须要夺得魁首才能看见那玄玉壁吗？” “那倒不用，比试结束后，所有与会者都可以进去瞻仰玄玉壁。” “能摸吗？”姬青终于问了他目前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呃，咳咳……卫大哥我的意思是瞻仰的时候可以摸一摸吗？” “你要是想摸也没人会拦你……” “稳了，只要能碰到玄玉壁就行……”姬青心下一阵窃喜。 “侍郎凌府，公子旭，公子皓驾到！” 姬青回头一看，却是看见了几个熟人，只不过，凌皓此刻不好开口说话，只能是悄悄对着姬青一阵挤眉弄眼。 看凌皓那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看来他身边那个男人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啊。 没错，这位就是凌皓的便宜大哥，凌府大公子凌旭。 就在几天前，这位便宜大哥已经赶回来了，凌府祖上也是靠军功起家的，但是这些年来尚武之风渐渐消失了，凌家老家主如今也只是在咸阳城里做侍郎这样不大不小的文官，凌旭则是常年奋斗在官场和秦赵边境地区，身上有种从战场上带回来的杀伐之气，只是在那一站，就能给姬青这边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这位凌家大公子，如今也有着地锁四重的实力，加上常年在秦赵边境搏杀，听说如今已然获得了少上造的军功爵位……今日一见，果真凶戾。”卫白启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但更多的还是尊敬对方。 “兄长，咱们这便走吧，现在人也见过了，也就没必要继续逗留于此了。”凌皓适时地插话道。 “你这个混小子，父亲不在家，我也忙于军务，你却在家里招农户替你做生意？若是让父亲知道了，他定会回来教训你一顿。”凌旭在凌府中一直都是扮演着一个严肃大哥的角色，凌皓却在家里干这种不务正业的事情，怎能让他不恼怒？ 但让他无话可说的事实是，凌府的收入确实上涨了不少，连带着凌府的名声也增值了不少，而且还处理了几个前来刺探情报的楚国奸细，目前这几个人已经被押往咸阳听候发落了，单凭这几件事，凌皓也算是给凌府长脸了。 但是，凌旭觉得凌府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凌皓好歹也是凌府的二公子，现在却成天到晚跟着一群目不识丁，愚昧无知的庶民百姓们混在一起，教他们做事，给他们工钱，甚至让他们的孩子在凌府内部开设的“私学”里教他们读书识字……这无疑已经触动了凌旭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于是凌旭自然就把凌皓叫到了自己身边，开始了一通说教。 但是，凌皓丝毫不在乎这些说教，反倒是问了凌旭一句：兄长，贵族和庶民百姓的关系为何要如此泾渭分明？他们难道不是人吗？ 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们身为贵族，固然要为大秦江山社稷永固而尽忠尽职，但也不能为了尽忠守义而罔顾庶民百姓们的死活，他们若是不能活，活不了，会怎么样？他们会怀疑大秦王室的权威，他们会暴乱，进而损害到所有人的利益……这个关系，兄长你真的看得明白吗？ 凌旭当时的表情就很精彩了，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弟弟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此刻，他面对自己时再没有以前的唯唯诺诺，两人谈话时凌皓几乎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凌旭的眼睛看，凌旭这久经战阵的军旅人员竟然感觉到了一点点的不自在，同时也多了几分异样的感受。 那是一种“不动如山，动如雷震”的危险眼神，是他以往从来没有在凌皓身上见过的东西……或者说，凌皓身上根本就不该出现这种眼神。 第24章 捧杀 最终，这次谈话不了了之。 凌旭拿出了自己作为兄长的威严，压制了凌皓堪称十七年来最离经叛道的一次谈话和怪异行为……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派人把凌旭先前最为信任的高管事给打成了残废，那一双腿虽然没有直接斩断，但还是得养上几个月的。 不仅如此，凌府里先前所信用的仆人们几乎全都不见了，凌府的下人们都被换上了一大批，而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完全听从凌皓指挥和命令的人。 自己这个好弟弟……以前难道都是装给自己看的吗？ 表面上，他仗势欺人，无恶不作，背地里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培植亲信，想要插手家族利益…… 无论是燕南天，华佗，王玄清，乃至此刻正在凌皓身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向的苏烈，几乎全都是凌皓自己的班底。 莫非……他是要自立门户吗？ 也不怪凌旭会这么想，实在是凌皓的异常表现太让凌旭感到怀疑了，自己这蠢弟弟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心机和城府啊。 然而凌皓除了刚开始时和自己针锋相对之后，姿态忽然又变得和以前那样前倨后恭的了，又是慰问凌旭，又是安慰凌旭的，完全一副乖巧懂事的好弟弟形象。 这让凌旭又是一阵困惑，总觉得凌皓这些异常行为里绝对有猫腻，但每当凌旭想要深入了解凌皓究竟在谋划着什么事情时，凌皓却突然托病不出了，接下来直至前往参加例祭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再也没有出现在凌旭面前过哪怕一次，而是整日里泡在后院。 凌旭自然也不傻，找几个下人一问，这才弄明白原来是在家里研究些“奇技淫巧”，凌旭总也有些不爽，认为凌皓这样明显是在藐视他这个哥哥的权威，于是便去后院找他理论了。 这次，凌皓不想再跟他废话，一套八极拳打出来，凌旭居然连着后退了几步。 他还记得凌皓当时怎么跟他说的：兄长，小弟我好容易得到一场大机缘，你却要以离经叛道这种理由来阻止小弟我，既如此，那咱们凌家以后若是败了……可不要怪小弟我今日没提醒兄长你。 于是，两个人就成了今天这番情况，凌旭因为不清楚凌皓虚实而不敢轻举妄动，凌皓也因为太清楚凌家结局而严厉警告凌旭不要试图窥探他的秘密。 但表面上，两个人却都表现得异常和睦，俨然一副兄谦弟恭的美好景象。 姬青看着这兄弟俩表面和气眼底却充满着烦躁的景象，心里也明朗了几分，看来凌皓和他这便宜大哥相处得不太愉快的样子，也许两个人迟早要分道扬镳也说不定。 “既然之前在那驿站里恩怨以了，那么之后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了。” “卫大哥，我没记恨他的……只是他以前欠我的东西有点多，我才去跟他理论的。”姬青连忙打起了哈哈搪塞过去。 “不过……那个凌家二少，看起来在家族中不怎么受宠啊。” “这是自然，凌家嫡系血脉有两人，大公子凌旭算得上一号人物，凌家老爷凌秭一直久居咸阳，很少归家，府上一直便是凌旭在当家做主。” “而这凌家二公子，近日来改名为凌皓，先前却是雍城之中恶名远扬的恶少之一，纨绔无能，不受重视，如今看来……也许是外人看走了眼也说不定。” “听闻这凌皓近段时间频频造访商府，不断地为商府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新奇玩意儿……他似乎很热心于做那商贾买卖。” “另外，商小姐上次听凌公子讲了他和大黄你之间发生的种种过往，便同意与凌家合作，进行商贾买卖了。” “可惜……那王姓女子今日似乎未曾来到这里，日后跟着这凌二公子，也许还会有点福气。” “咳咳……且不说别家闲话了，小姐先前可已经吩咐过你只能待在台下，那我就不管你了，你也别想着瞎跑，到时候犯了规矩可没人救得了你。” “……那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会好无聊的啊。”姬青头顶冒汗。 “这周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不就随便逛逛好了。” 姬青自顾自地转悠了一阵，不知不觉间却是离玄玉壁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果然……越是向那里靠近，想要吞噬的欲望就越强。 “看这守卫森严，万一不慎暴露了行踪，会给商府招来祸患的。” “咦？足下莫非就是当日为讨债而独自一人与凌府公子谈判的姬青公子吗？”突然几个面相和善的文士们像是认出了他，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了。 “我等乃是张府食客，久仰姬君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姬君高义，冠绝千古！” “姬青公子真是食客之楷模啊。” “你们这也说得太夸张了啊，在下真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据传姬君可是万中无一的太岁之体，此次例祭想必也是极有可能拔得头筹，只是……” “只是什么？” “如若只是胜了那些平庸食客，如何能够彰显出姬君之武勇？” “听闻凌家今年的食客里颇有几个强横之人。” “姬君既和凌氏有了这般瓜葛，何不当众挑战他家食客？” “此举既能让自己出一口恶气，又能为商府立威，实乃一箭双雕之策啊。” “原来如此，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一旦挑战凌家成功了，日后雍城的年轻食客们当以姬君为首。” “这次例祭，且看我如何挑战凌氏！” 这几个人终于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嘴脸，这时候姬青却是突然话锋一转，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们想听到的，应该就是这些话吧。” “姬君此言何意？”几个人一惊。 “呵，怂恿我脑子一热去挑战凌氏，给商府结仇？门都没有。” “要不要待会儿你们来陪我练练手啊。” “姬君误会了，我等都是说客谋士，绝对不打打杀杀，告辞，告辞了……”几个人一看姬青那吓人的脸色，哪里还不明白计谋已经让人家识破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而去。 “哼，还真以为我傻啊，古代人一个个心理都这么阴暗的吗？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在捧杀我啊。”姬青一阵嗤笑。 “您就是姬公子吧。” 姬青转头一看，却是跟在凌皓身边的苏烈突然出现了。 “你是……？” “在下苏烈，今日在公子带领下前来参加例祭，顺便，为姬君透露一下公子最新掌握的情报。”苏烈一本正经地说着。 “苏……苏烈？我的天，老凌他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外挂啊，这种人物都能召唤出来？”姬青一阵惊讶。 第25章 例祭开幕 “那便麻烦苏兄说上一说了。”姬青很客气地开口。 好歹凌皓之前也算帮过他，他也不能给人家手下脸色看不是？ “是这样的，张府和凌府素来不和，我家公子认为对方想必是想行借刀杀人之计，本想先前提醒公子，没想到公子已然注意到了对方的诡计。”苏烈一本正经地说着。 “那，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呢？”姬青问了一句。 “有，根据可靠消息，雍城侯缪家正在与商家老爷商议，求娶孟商姬，两家结为姻亲……” “但例祭上突然谣言四起，好事者皆言孟商姬之所以收留公子，是将公子养作面首。” “缪家如若听闻，少不得会以比武切磋为名拿公子出气，另外，公子还特意吩咐在下将这个赠送与公子。”苏烈说着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机关盒，轻轻一拨，机关盒便打开了，只见其中躺着一支小巧精致的连发手弩，还有足足二十支精铁箭矢，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 “这是公子最新研制出的连发手弩，每一支精铁箭矢上都淬了三种剧毒，全力发射可碎金石，相信公子日后会有用得着的地方，言尽于此，告辞了。”苏烈将这机关盒递给了姬青后，便向姬青行了一礼，随即离开了。 “没想到老凌这么够意思啊，又是淬毒又是穿透的，这一张手弩，若是踹在怀里随时都能够掏出来进行防守反击……大手笔啊。”姬青啧啧称奇了一番，但也并没有得意忘形，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将机关盒关上了，放在自己的怀中。 “不过老凌那家伙，居然敢散布谣言说商小姐养我是做面首……太可恶了吧。”姬青一阵吐槽。 但姬青心里也明白，凌皓之所以要对外面这么说，还不是想要博取名声，而不是让姬青默默无闻地在商府里做个小喽啰。 “不过说起来……他还算是帮了我不少的，日后若是他有难了，我也找个机会帮他一把好了。”姬青这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再说这个世界里就他们俩是现代人，两个现代人一起穿越了，不一起合作双赢难道还要跟对方大打出手吗？没意义啊。 此时，祭天宫，例祭会场之中，主持者正在宣读开场白。 “雍城例祭，一年一会，如今已有二十载，渐成惯例。” “雍城各大家族云集于祭天宫中，各家新晋年轻食客，互相讨教切磋，展示才华，以此扬名。” 姬青由于之前被商璃勒令不得与她同席，只能站在台下看着这如同武林大会般的开幕盛典。 “那嫁人的事情……恐怕商小姐自己都还不知道吧，她可才只有十四岁啊，虽然这个时代婚配挺早的……但这个年纪，放现代应该还在读中学吧？”姬青说着望了一眼台上的商璃。 “果然……胸前又塞了包子或者笼饼啥子的吧，明明就是个扁扁平平的小姑娘，还硬要往那里塞东西……真是。” 绿衣也注意到了姬青的视线，不禁一阵坏坏的偷笑。 商璃则是鼓着香腮，也注意到了姬青在盯着自己的某处乱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嘿……气性还挺大的，这般小孩子心性的小姑娘，真的能够担当得起联姻嫁人的重任吗？” “诸位，有感于近几年来，比武切磋拳脚无眼，最后损伤的还是各府英才……因此本届例祭的比试方法有所改变。” “这是换规矩了啊。”卫白启不禁皱了皱眉。 “不再是像以往那般互相邀斗，而是……用这【朝凤】来测验诸位的实力。” 说是朝凤，其实不过是只机关大鸟，但质地相当坚韧，正适合用来测验。 “居然是【朝凤】？！这可是出自咸阳墨苑，乃是我大秦内部专门用于测试将士实力的机关啊！” “欸欸？这么厉害的玩意儿拿出来测试？”姬青也是吓了一跳。 感情这世界不仅武力值强，还有神秘莫测的机关术啊。 “测试之法，便是让食客们以外力攻击【朝凤】的机关柱，让凤鸟展翅，力道越足，双翅开展的幅度便越大。” “翅展最高者，即为本届例祭之魁首，奖百金，可获准于玄玉壁上提字留名。” 噗！姬青又有种喷饭的感觉，这不就跟武道大会的预选赛一样的规则吗？ “请各府参与食客前来汇聚，依次上台。” “大黄，你实战经验不足，恰好这届无需邀斗比武，反而对你有利了许多。” “对啊，打柱子，这个我擅长。”姬青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待会儿可别留手，出全力，说不定能争下魁首。”卫白启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我明白的。” “卫大哥，我上了。” “去吧，可别弱了我商府的威风。” 台上的商璃表面上满不在乎，其实此刻她心里不知道多么担心姬青会出什么意外事故。 大黄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让别人省点心呀。 “小姐，你明明很担心他的，为什么刚才要作出那样一番神情。” “唉，大黄这人啊，说好听点，是有坚韧不拔之傲骨，说难听点，就是头倔驴，非得这样乱来，深入险地才肯罢休。” “本届只是击打朝凤，大黄应该并无危险，小姐大可放心。” “但愿如此吧。” “只望，不要出些波折才好。” 另外一边，凌府的代表苏烈也准备出场了，凌皓正在给他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 “阿烈啊，开始时不要全力出手，最后一击再用上全力，公子我可不想你因为这种事情而上了根骨，毕竟你也快要突破地锁四重了，这次尽力而为就好。”凌皓嘱咐着。 “是，公子。” “也不知道姬青兄弟那边怎么样了，我之前散布出去的谣言现在都有两种版本了……也许以后还有很多也说不定呢。” 事实上，凌皓显然低估了这个时代的谣言杀伤力有多么恐怖，关于商璃收留姬青的民间版本已经远远超过了凌皓的想象。 但现在主要还是流传着两种版本，一种说是商家新觅得一名食客，拥有太岁之体，乃是狂猛无智之野人。 一说是商家新觅得一名面首，舌灿莲花，博得了商家嫡女的喜爱，也因为擅长讨好商家小姐，虽为蝼蚁之资，仍能跻身食客之列。 只不过姬青此刻走在食客们之间，食客们却都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他。 “看起来不像是野人啊，难道传言有误？” “也不够俊美，平平无奇。” “怎么这些人看我的表情都那么怪异呢？老凌你这次的谣言可害惨我了啊……他们不会以为我是靠什么不正当手段才成为食客的吧？” “唷，这就是那个面首啊。”突然有个人出来发言了。 “一个以色侍人的面首，可没资格与我等食客同列。” 这家伙……来找茬的吧。 “喂，你出门之前可是用过早膳了吗？”姬青开口了。 “那当然了，呵，果然是个无胆鼠辈，连嘴都不敢还……” “我的意思是，阁下早膳吃的莫非都是屎？一上来就对我满嘴喷粪，我可以认为这是阁下对我的挑衅吗？” 第26章 差强人意 “不过只是个区区面首而已……竟然还敢如此羞辱与我！你找打啊！我要跟你邀斗，既决胜负，也决生死！”那食客一听顿时暴脾气也上来了，嚷嚷着要和姬青当场决斗，眼中的怒火似乎想要把姬青整个活撕了一般。 “慎言，慎言呐，例祭上不得私斗！”旁边几个别家食客一看情况不对赶忙拉住了这人。 “别多说，免得言语之间无意提到孟商姬，到时候可有你苦头吃的。” “对啊，那可就是冒犯贵胄了！” “也罢……喂，你敢不敢和我用这朝凤来比试比试，谁今天若是输了，就从这祭天宫一路磕头磕回雍城去！” “正合我意。”姬青一脸不屑，并且竖起了中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他的鄙夷。 好在这个时代的人还不明白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不然姬青估计会被在场的所有食客们冲上来殴打了。 “你这小白脸做出这种手势来是什么意思啊？总觉得你是在羞辱我！不行，我得教训教训你！” “跟个面首置气做甚？” “也就是竖个指头而已，大概……是答应跟你比试了吧。” “测试开始，商家姬青，上台！”随着一声宣告，刚才还有些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欸？是在叫我吗？我是第一个啊，正好，这不就是标准的主角剧情了吗？报仇不隔夜，打脸要趁早啊！” 只见姬青在主持者的引导下向着那机关巨鸟【朝凤】走去，于台上观战的商璃心情反而更加紧张了起来。 “第一个就是大黄？莫不是有人刻意编排的吧？”商璃蹙眉。 “没有事先准备，也无前人的成绩来衡量出手力度，登先者惯来是讨不到好处的。” “小姐放心，我早已吩咐过大黄，此次不留余力。”卫白启道。 “他练的可是堂堂《兵身道》，再加上太岁之体，气血本就要比常人更加旺盛。” “何况这次例祭只是打个机关柱子，正是大黄的强项，他第一个上正好也能速战速决。” “但愿如此吧。”商璃若有所思地看着场上的姬青。 那些别家食客，先前口口声声咬定自己是商璃养的面首，虽然尊卑有序，不敢当面提起商璃的名字，但其实又何尝不是在暗地里羞辱商家，打自己的脸也是在抽商家的脸啊，这个时代的人最是喜欢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既然如此，自然也没必要留手了，就让我来“”狠狠地抽他们一巴掌吧！”姬青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招钺掌打在那朝凤的机关柱上。 本以为能够轻松驾驭，但下一秒姬青的脸色一阵苍白，这机关柱……居然他喵的会把他打出去的掌力给反弹回来？ 这强劲的反震力不过几息之间就被姬青震出了五尺之远，姬青好容易稳定了身形，却发现自己那一掌已经被这机关柱消去自己六七分的力气，也就是说，自己刚才那一掌十成力道，却只有四成力打中了它，其他六成力道则是完全把它反弹了回来。 而那机关大鸟，翅膀也只是稍微往外展开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朝凤翼展，一尺三寸。”主持者马上宣布了结果。 “居然能反震？这机关里有名堂啊。” “先前居然没有提到过这点……好在有人先探路了，不然我等可都是吃了一个大亏啊。” “就算是如此，凤翼也才不过微微展开了一点点，这成绩实在是羞于见人呐。” “奇怪了，以往没听说过朝凤能够反震啊，莫非是墨苑研制出来的新品？”卫白启感觉姬青这次似乎要“挂科”了，因为他也弄不明白这朝凤为何会有这样的反震效果。 “大黄果然还是经验不足，没能即刻反应过来，拳劲落空了。”绿衣也是一脸愁苦之色。 “隐瞒这一点，又特意安排大黄第一个上，像是总有人在见缝插针，找各种机会来羞辱商家一样。”商璃心里明镜一般，可又无可奈何，因为她找不到证据啊。 “流言果真不假啊，面首果真还是面首啊。” “把面首当作士来养，看来商府那位也太银恣放荡了吧？” “嘘，慎言，万一让商府听见了可有你一顿好打。” “嗤……我又没提到那位小姐的名字，怕什么啊？” “我去……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这下子……流言真的被坐实了，老凌，你可真够坑的。” 接下来，就是其他家族的表演时间了。 “凌家食客，苏烈，翼展三尺六寸！” “张府食客郭大明，翼展三尺四寸！” “刁家食客乌士奇，翼展——四尺九寸！” 这乌士奇便是先前出言不逊羞辱姬青的那名食客，一手“猿通臂”使得出神入化。 “唉……只是打个柱子而已，完全不在话下啊。”乌士奇此刻心情愉悦地看着这一幕。 要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绝不会再吃这种暗亏了，可惜每个人都只能出场一次啊……心里真的是，他喵的好不爽啊！ “唷，你还有脸待在这里不走啊，哦，我差点忘了，你还得磕头磕回雍城去呢。” “区区面首，倒也算是有几分守诺的信义和胆气，不错。” “你之前不是说要邀斗吗？那就来一场试试？”姬青本来现在心情就很糟糕，现在乌士奇还跑来自己面前装笔，这谁能忍啊。 “住手！”卫白启这时候迅速上前制止了姬青。 “按规矩，例祭上是不得私斗的，违者皆斩。” “此外，谁若是再敢提面首一词，意图羞辱我商家，等例祭之后，我一一上门讨教！” “不愧是卫管事啊，仗着地锁五重为所欲为啊。”乌士奇一阵揶揄。 “不提便不提，我们只是说他以色侍人，可又没说他侍奉的是谁啊？哈哈哈哈。” “磕头就罢了，反正他也不要脸面了嘛。” 众人一阵狂笑，姬青也只得暗自忍耐。 “大黄，不要理他们，小姐让你回去。”卫白启悄悄地说了一声。 很快，又过了半个时辰。 “凌家食客，潘天授，翼展三尺。” “王家食客，熊英，翼展两尺九寸。” 足足听了半个时辰的比试结果，姬青感觉到鸭梨山大，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怎么了？大黄，有话就直说。”卫白启自然也注意到了姬青心情不佳，这时候也开口问了。 “没什么……” “小姐可说了，清者自清，这点谣言可伤不到商家分毫，你大可不必自责，只当是来这里长长见识吧。”卫白启俨然一副过来人的长辈形象，此刻很亲切地揉了揉姬青的头发。 “可是……那外面的流言若是真的坐实了……” “我的颜面，可还轮不到区区一只大黄来丢。”坐在前位的商璃突然开口了。 虽然都是在安慰他，但姬青心里还是莫名地一阵不爽。 不仅仅是因为他被那机关柱给坑了，凌皓这一次散步出来的谣言传着传着也变了味道，自己这次的表现也确实差强人意啊。 老凌啊，你这次可真是把我给害惨了，你若是不给我点补偿，我以后一定对你见死不救！ “唷，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呢。”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凌公子怎会到我们商府这边来？”商璃心下警惕着。 “当然是来安慰一下我的好兄弟姬青老弟了，这次，我一定给你足够的补偿，顺便还要给商小姐道个歉认个错。”凌皓很有礼貌地开口了。 此时此刻，祭天宫的最高处。 “那个孟商姬，居然真的和那个姬姓食客有染啊，居然没有责罚于他，那凌家二公子却是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 “据说……这凌家二公子幼时曾和这姬姓食客结为兄弟，此刻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来安慰他一番。” “哦？那还真是有点意思。” 第27章 重来一次 “若是换了我缪家，无论何等因由，只要犯了错，都该以死谢罪。” 说话的这人便是凌皓之前所收集的情报中所提到的现任雍城侯之嫡孙，人称公子玉的缪玉。 “但，我倒是也不介意孟商姬是否养了面首，这年头哪家贵女，不都是私下豢养了几只玩物的？” “只不过，那些家族当家人们，明知道孟商姬要嫁与我，却还敢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当真是十分大胆。” “这便是不给我脸面了，那么他们也别留什么脸面了，敬之何在？”缪玉吩咐了一声。 “公子请吩咐。”一旁的年轻人微微颔首，像是在等待缪玉随时发号施令。 “你附耳过来，这样……” 与此同时，祭天宫的比试台中央，主持者正在宣读结果。 “至此，雍城与会之一百零八名食客，皆已完成测试。” “刁家食客乌士奇让朝凤翼展四尺九寸……受试食客无人能出其右，故本届魁首应为……” “且慢。” “在下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演示。” “居然是江敬之？”卫白启一阵头大。 “缪玉那装逼犯居然把江敬之给派出来装逼了……姬青老弟，你这次可有机会了。” “这……江敬之，很厉害吗？”姬青问了一句。 “这人便是雍城侯缪家的食客，虎豹之资，十七岁那年就夺取过例祭的魁首……如今才不过二十有一，便已经修炼至地锁四重。”一旁的绿衣给出了答案。 “这还不止呢，谈起雍城年轻一辈的高手，可都是在说这江敬之将来必然能够超过卫管事的存在。”凌皓懒懒地说着。 “切，想超过我……可没那么容易。”卫白启一阵发狠。 “不过按规矩，他已经过了二十，不能上台参与例祭啊。”姬青说道。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缪玉让他下来的，那家伙向来都是这么个德性，再说姬青兄弟你如今可是商小姐的面首啊，他能不给你一点威慑吗？”凌皓一脸坏笑地看着姬青。 “滚，都是你，这次差点被你害死。”姬青一阵暴怒，如果不是卫白启在旁边按着他，他现在一定会把凌皓按在地上暴打。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然利用了你的名声做文章，我自然也会开出相应的补偿的，喏，这几个卷轴……你可要保管好了，日后用得上，将来保管你吃喝不愁。”凌皓神秘兮兮地把几个卷轴塞进姬青怀里，随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不过他每次给的东西都还挺不赖的……算了算了，收好不谢。”姬青也不打算再跟凌皓计较什么了，迅速地收起了卷轴。 此刻，台下早已经随着江敬之的出场而炸开了锅，各家食客们议论纷纷。 “江敬之不是过了年龄了吗？他这时候跑出来是想干什么？” “还站在朝凤旁一动不动。” “奇怪了……” “请问……”主持者这时候也上前询问了。 但很快，场地一阵震动，江敬之不过用了片刻功夫，这朝凤居然就直接张开了自己的一双机关羽翼，看样子明显是故意刁难众人。 “果真不赖啊，看来我也不能松懈了，日后若是真被这家伙给超越了，我们商府可就难过了。”卫白启一阵感叹，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还要加倍努力才行。 “好强大……哪怕我拳劲落空也打不出这种效果来啊……”姬青此刻已经看傻了，江敬之这种表现又一次刷新了他对高武世界的观念。 “这翼展，差不多也有八尺了吧？真不愧是江敬之！” “不过挺身而立，暗吐气劲就能打出这等惊人成绩？！” “他修习的乃是缪府私藏武学：《撼无缺》，莫非又有进境？” “江敬之，你为何突然上台？按照规矩，你已经没有资格参与……”主持者刚要呵斥江敬之，缪玉这边也跟着开口了。 “是我让他收敛实力，只用七成力来演示这一番的，因为本公子很失望，这一届前来参与例祭的，都是废物！” “不过四尺九寸，这种猪狗不如的成绩便能够夺魁？简直可笑至极！” “甚至还有一尺三寸的垃圾，滑稽荒唐！” “这王八蛋就是缪玉？说话真是欠揍啊！我要去教训教训他！”姬青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如今缪玉又是一番出言羞辱，他怎能不怒？ “别冲动，那是我大秦太尉，雍城侯嫡脉的长孙：缪玉，千万别顶撞他，得罪了他，大黄你以后在我商府可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就是老凌之前提到的那个王八蛋？果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拽样子，就这也想娶商小姐？不行，自己得想办法联合凌家把这缪家给干掉才行。 “我祖父设立的雍城例祭，可不是给你们这些废物来玩耍的，统统给我重来！随便打几拳都行。” “如果连江敬之七成水准都不如，那这届例祭就直接作废！” 其实这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刁难在场的所有人了，江敬之不论年龄还是实力全都远远超过了在场的所有食客们，而且江敬之还只是用了七分力道，等于说这是要求在场的每个食客都要打出翼展四寸的成绩才能算是勉强合格了。 但没有人敢反对缪玉的意见，因为他就是雍城地界势力最大的人，只可仰望不可逆反的存在。 当然，想要干掉他的人也是有的，但真正敢这么做的人却是没见过，好些人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 何况，在这个重义守诺，崇尚豪勇的时代，贵族养士，知人得士，仁而下士。 食客辅君，忠君之诺，守君之义已经是这个时代的普遍认知，所以，为了信义，食客们即便为主家去死也是很正常的，这也正是这个世界最为可怕的地方，要不怎么有人专门培养那种誓死都要为主家效忠的死士呢？无非就是利用这种共识来对他们进行洗脑，让他们成为完全为贵族门阀卖命的工具。 “翼展四尺，张家食客张木容，连击六拳，已无余力。” 这名张家食客已经用尽全力，甚至当场吐血，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却没有任何人可怜他，因为在其他人眼里，这些都是食客们“应该做到的”事情。 忠义重于泰山，性命轻于鸿毛。 这便是战国时期的风气。 说好听点叫为君分忧，说难听点就是为主家的面子去自杀，自残，发神经，同归于尽。 “翼展五尺四寸，刁家食客，乌士奇，连击九拳，再无余力。” “谁说的……我还尚有余力！再来！再来！”乌士奇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打得血肉模糊的双手，而是想要继续打出更高的成绩来。 “你已经尽力而为，莫要继续逞能了啊！” “若是再打下去，胳膊就要废掉了！收手吧！” “快来医者！张府食客郭大努，连出十拳，震碎心脉，危在旦夕！”由于缪玉这般强势干预，场上已经出现了许多伤亡者。 凌皓站在台下，冷眼看着高高在上的缪玉，一阵冷笑：“这种无意义的伤亡，便是权贵们的乐趣所在啊，好在我没有这种癖好，也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是一个有脑子的人想得出来的东西，你说对不对，阿烈。” “公子仁义，遂替在下弃权，在下感激。”苏烈很是客气地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讨回来的，若是今天也和他们一般在这里徒耗心血甚至搭上性命，那可是划不来的。” 第28章 凤翔于天 “阿烈你现在可是处在突破地锁四重的边缘，若是在这种地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去拼命，出了意外最后损失的不还是你家公子我吗？”凌皓拍了拍苏烈的肩膀。 “你看看他们，虽说士为知己者死确实是值得称道的行为，但现在缪玉这种做法已经不是在要求食客们重来一次这么简单了，而是在提醒所有人，这里他说了算。”说到这里，凌皓面色一冷。 “可公子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选择弃权，不是也会引来缪玉的注意吗？”苏烈想了想说。 “想归想，做归做，我凌家的底蕴可也不比他缪家差上多少，也就在他缪家之下而已，他缪玉若是真想要和我们凌家死磕到底，咱们凌家要是真玩完了，大不了咱们可以卷铺盖走人嘛，到咸阳去发展，去其他国家发展，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能在雍城发财，去了其他地方难道就不能发财了？笑话。”凌皓嗤笑一声，随即席地而坐，看着不像个贵族公子，倒像是个痞痞赖赖的流氓头子。 “你看看，场上的食客们都像疯了一样去击打那机关柱，问题是，有用吗？徒增烦恼，搞不好还把自己的小命也丢了。”凌皓很是不爽地看着这一幕，在他这个现代人眼里，这跟送死也没什么区别了，血肉之躯去撞铁柱，这不会有事才怪！ “不过我能拦住阿烈你，我却拦不住我那二货兄长啊，这次凌家又要赔本了，啧，麻烦。”凌皓又是一阵吐槽，他可以拦住自己的手下，却不能拦住便宜兄长带来的食客们啊，这笔买卖又亏了不少，还会增加华佗的负担。 “我这便宜大哥，智商似乎也不咋高啊，忠义没了以后有得是机会讨回来……性命都没了拿什么去讨？真是蠢货。” 而此刻，缪玉这个始作俑者则是冷眼旁观着食客们为了主家效死的这一幕，心底里只剩下了冷笑。 “想要超过敬之，唯一的方法，就是连续出拳，累积力度。” “但这朝凤恰好也能累积反震之力，每多挨一拳，反震之力就强上一分。” “不过都是些地锁二重的废物，最多打出十拳，就承受不住，连命都没了。” 商府这边，绿衣和商璃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充满了各种不满的情绪，缪玉这么一搞完全改变了游戏规则，这哪里还是在比试，这完全就是在拼命了啊。 “唉……公子玉此言一出，食客们皆为维护家族名誉而战，伤残身陨也在所不惜。”绿衣轻叹一声，只感觉这一幕无比地扎眼，但缪玉权势滔天，在雍城谁敢不听他的话？ “是啊，忠义无价，但放在此刻，却是毫无意义了。”商璃若有所思。 “小姐，你又说这种话了，要是让老爷知道，又要责备小姐了。”绿衣有些无奈，她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商璃这么说了。 “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够好好的，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受伤送命。” “对了，大黄你可不要去跟着他们一起瞎起哄啊……诶诶？人呢？”商璃一回头，突然发现姬青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大黄他人呢？！卫管事，你怎么不拦住他啊！” “小姐，请不要阻拦他。”卫白启神色肃穆。 “大黄……不，姬青，是个堂堂男儿，这种时候如若退缩，那么这辈子可能都将无法抬起头来！” “所以他要去，我不拦他！” 商璃眼中一黯，自顾自地说了句：“为什么……只有悍不畏死，才能够称之为好男儿大丈夫？” 食客以“士”自居，眼里最是容不得小人居高位，废物擅大权。 如果再让谣言继续传下去，商璃的名声，姬青自己的名声都可能要毁了，商府的名望也可能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他姬青作为让商府丢人现眼的主要人物，焉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该如何让谣言消失呢？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最信奉的教条便是“强者为尊”，所以，只要在例祭上的表现比所有人都要强，强到他们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的话……谣言自然便不攻自破了。 那缪玉虽然没安好心，但好歹也算是给了姬青一个重来的机会，但想要超越那个江敬之，恐怕十拳二十拳是远远不够的……没看见还有不少人因此送命了吗？ 因此，姬青想到了另一种办法，以命搏命！ 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使用鼎身进行防御的同时，自己也就没有足够的气血来维持自己继续使用钺掌和锏腿了，那么干脆便舍弃掉防御，直接用肉身来承受反震之力！ “商府食客姬青请求再测。” “请。” 姬青运转起全身气血，随即对那机关柱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钺掌！” 不过片刻功夫，姬青已经打出了比平时凶狠几倍的功力，场地上一阵飞沙走石，气浪翻天。 “唉，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沉不住气要出手的，也罢，毕竟你也不是那种擅长忍耐的人嘛。”凌皓喝了口茶水。 “又是钺掌！果然，他又仗着自己的太岁之体在乱来了！”商璃这次直接从坐垫上站起来了，胸口一起一伏，明显是气得不轻。 台下的食客们也是一阵瞠目结舌。 “这……这都打了多少掌了？”一个食客咽了口唾沫。 “居然还没倒，还在继续打！” “莫非他真有传言之中的那个太岁之体！才有如此余力吗？” “我要是有太岁之体的话，也能这样！”乌士奇捏了捏自己已经错位的手骨，心中满是不甘。 “不，太岁之体只是能让伤势加快恢复……并不能减少痛楚。” “受了伤，该痛的还是会痛。” 终于，姬青的攻势渐渐减弱了一些，也就在这几息之间，他就被机关柱给反震了几尺之外的距离，明显，少昊骨也似乎无法再继续跟上他的攻击频率了，他感觉自己的双臂都麻木了……已经分不清手臂还有没有知觉了。 “而且若是伤筋动骨，也无法快速痊愈。” “这伤上加伤，新伤旧伤一起叠加，便是太岁之体恐怕也会当场崩溃掉更不用说这其中所要忍受的疼痛了。” “平心而论，若是我等也有太岁之体，真的也能够像他这般拼命吗？”这名食客说完，周围的食客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显然，他们就算有太岁之体，估计也不会像姬青这般玩命的。 姬青喘着粗气，望着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机关柱，显然，他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和思考对策。 “这……这家伙不要命了吗？完全不在乎机关的反震之力啊……” “这就是太岁之体，这就是商府姬青！” “不……还不能停，一旦机关回位，前面可就都白打了！” “继续！继续！继续！继续啊！” “绝对不能停！你这破鸟……给我飞起来啊啊啊啊！”随着姬青又一波雨点般攻击的落下，这只机关朝凤居然离开了机关柱底座，飞了起来。 “这……这骗人的吧！” “居然让机关鸟飞起来了！” “凤翔于天！他竟然打出了凤翔于天！”主持者一阵惊呼。 姬青调整了一下呼吸，活动了一下自己早已经酸疼得不行的四肢，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全体食客们，开口说道：“在下姬青，曾经因潦倒无助险些饿死荒郊野岭，幸蒙商家小姐相救，收为食客，今日有幸登台与诸位比试，以太岁之体献拙别无他意！” “只求诸位能够明白……商家小姐收留我做食客乃是慧眼识珠，绝非诸位道听途说而来的那般龌龊不堪！荒诞不经！” “呵，这小子果然还是在埋怨我呀。”凌皓抚了抚额。 “之前到底是谁说他是无能面首的？” “如若这都能算是无能，那我等又算是什么？” “如有人不服，现在便可邀约求战，例祭之后便直接来和我一决高下！” “这小子……还是这么锋芒毕露，不知道过刚则易折的道理吗？忍辱负重才是这个时代的求生之道啊，对不对啊，阿烈。”凌皓摇了摇头。 “是，公子说得都对。” “……” 第29章 九黎之资 “有没有人不服的？站出来。” “悍不畏死是为勇，护主清誉是为义，佩服。” “如此义勇双全之人，谁若是趁他受伤之时前去邀战，还要不要脸了啊？” “只有小人才会干得出来这种事情，我等决然不会如此作为。” “想必经此一战，商府姬青这个名字，看来是要扬名整个雍城了啊。” “到底还有没有人不服？！”姬青又重复了一次。 “小姐，原来大黄是为了你才这么拼命的啊。”绿衣说道。 “何须如此，绿衣，等这次回府了之后，把爹爹先前珍藏的丹药拿出来给大黄疗伤。” “另外，我决定再对他多生气几天……”商璃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呵，这商府还真是收了个好宝贝，这姬青明显就是个疯狗般的死士啊。”缪玉面色阴沉如水，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 “不过说到底，也不过是条好一点的狗而已，既然是狗嘛，如能够收复，向我摇尾乞怜那是最好的，如不能，那就得打死。” “公子，此人和我缪家并无仇怨，岂可随意诛杀此等义士？”一旁的江敬之闻言也是一阵大惊，他对于姬青的表现也是相当认可的，此刻骤然听闻缪玉所言，反倒有些疑惑不解了。 “还不明白吗？就是因为他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义士，所以我倒是并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养什么面首，但是很介意，她身边多了一条不会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的忠犬。” “敬之……明白了。”江敬之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缪玉的本性本就如此，他其实也早就习惯了。 与此同时，凌皓这边也收到了来自苏烈的报告：“什么？我凌府这次居然折损了足足五名食客？我那兄长也真是舍得下本。”凌皓一阵扼腕叹息，要是换成自己才不会让他们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搭上性命呢，有什么仇什么怨不能以后再报的，就非得在这种事情上做这种无谓的努力吗？凌皓的心里越来越坚定那个想法了。 这得分家啊！这不分家，自己迟早会被牵连到的。 他比所有人都更加清楚自己未来的下场和结局，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离开雍城，独自谋生为妙。 “阿烈，等这次例祭之后，我们准备一下，离开雍城，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待了。” “是，公子。” 此刻，姬青则是在场上接受着所有食客们的膜拜和尊敬，主持者也神色激动地说道：“朝凤乃是我大秦墨苑整理墨家典籍而开发而出的机关，此机关设计已经数百年历史之久。” “尽管造型细节几度更迭，但是机关的核心是不变的。” “只有实力足够者，才能使朝凤展翅，翔于九天之上。” “我大秦军队历来便是以朝凤来测试新兵，军中之人笃信，能够使朝凤翱翔于九天者便能够成为名垂青史的大将。” “数百年来，能够打出凤翔九天的受试者屈指可数。” “他们都成为了当时的名将，其中更有天下闻名的大秦武安君！” “凤翔九天，今日得见，实属不易，我今日有幸却能够见证这一幕，真是洪福齐天！” “我在此郑重宣布，商府食客姬青，当为本届魁首！” “还请诸位移驾高士台，观摩魁首提字玄玉。” 在场的食客们纷纷抱拳低头，表示了自己对姬青的尊重。 “公子，该动身前去观礼了。”凌旭这边，早已是有人提醒了他一下。 “我凌家若是也能够有这等忠义护主，悍不畏死的猛士，又何惧缪家？”凌旭此刻很是无奈。 “所以兄长你就敢为了这种事情把我们家的食客们推出去送死？何其可笑也。”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兄长若是想要拉拢于他，那还是省省吧，这人可是我手上的一枚重要棋子，而且在商府之内，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比他更合适的了，他如果出了什么闪失，我凌家的损失会很大的。” “你们认识？” “小弟不才，偶然见过几次，同他结交了一段时日，遂将他安排进商府，也好让他来告知商府内部的最新消息。” “你那么蠢笨……会有这般算计？”凌旭皱了皱眉，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个弟弟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仅工于心计，而且擅长忍耐。 “至于那面首的传闻……也是小弟我散播出去的，本想借此机会毁了商小姐的名节，却没想到他这次脱离了我的控制了，看来，他和商小姐也有几分交情了……” “这样也好，以后用起来会更加得心应手的。” “你就不怕他背叛凌家？” “自然是不怕的，他若是敢如此做，我自然也有办法对付于他……”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凌旭说道。 “那是自然。” “只不过，依老奴的经验来看，太岁之体的传言恐怕不太可靠啊。” “哦？傅伯，你看出来了什么异常吗？”凌皓问了一句。 这位傅伯也是凌府上的老人了，年轻时也是位略有成就的武者，如今却是成了凌府的老管家，凌皓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所以原主对傅伯很尊重，凌皓这里自然也是不想露馅的。 “我凌府之上，原本也曾经是有过一位，拥有太岁之体的食客的，只不过，虽然那名食客无论受到什么伤都可以快速愈合，但是疗伤之时却是必须要动用起全身的气血之力方可做到的。” “绝无可能像此人这般轻而易举，气定神闲地一边恢复伤势，一边动用气血来施展武学。” “如若不是蝼蚁之资……那便只能说明他具有更高的资质了吧？傅伯。”凌皓摸了摸下巴。 “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他的资质恐怕并非是蝼蚁，也并非是什么太岁之体，而是更为罕见的，在古籍记载里……曾于上古三皇五帝之时显赫一时的最强斗战资质——九黎之资！” “什么？九黎之资！”凌旭瞪大了眼睛。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一般的，如今倒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凌皓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丝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窃喜和兴奋。 虽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姬青的体质不一般，但该做的表情还是得做到位啊，不然该引起周围人的怀疑了。 好在王玄清这次没有跟着他来，不然得知了这个消息岂不是要后悔死了？但这件事肯定也是瞒不住的，还是等自己回去之后告诉她好了。 这时候，姬青正在主持者的带领之下，前往玄玉壁所在的地方。 这条主路只有每一届例祭的魁首才能走，其他人都只能通过测路前往玄玉壁所在的位置，这样才能突显出魁首的高贵。 好吧，姬青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真是太看重面子问题了。 一开始只是脑子一热不想让自己颜面扫地，不想给商府丢人，也为了维护商璃的清誉而战，差点忘了自己这次来的根本目的还是那玄玉壁之内的灵炁能够修复少昊骨上的裂痕呐。 只要自己能摸到玄玉壁，少昊骨应该就能够“吃饱了”。 “姬青公子果真天赋异禀，不消片刻，伤势便已经完全痊愈。” “呃……太岁之体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想必……姬青公子的资质也是非同一般的吧？” “惭愧惭愧，我不过只是蝼蚁之资，穷尽一生恐怕也只能修炼至地锁三重……”姬青挠了挠脸。 “哈哈哈哈，虽然传说九黎之资乃是蚩尤血脉，但我等炎黄后人并不会对此有所偏见，你又何必去刻意隐瞒呢？” “九黎？蚩尤？那是什么东西，还请前辈不吝赐教。”姬青一脸懵逼。 “姬青公子是真不知？也罢，老身便与你说说，看来那商府的传承也实在浅薄了一些，难怪将你的资质误认为是弱上一筹的太岁之体。” “……嘿嘿。”姬青只能尴尬地赔笑脸，因为他确实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显然这位主持人比他更懂，有人愿意给他讲解这些，他自然也是乐意听上一听的。 第30章 侠客行 “所谓五等资质划分，其实并不能囊括一切。” “我九州之土，异人层出不穷，总也会出现一些罕见的血脉，难以鉴别的资质，拥有九黎之资者，气血旺盛，体质超群，自愈能力极为强悍，甚至还能断肢重连。” “但唯一的不足便是，这资质虽然斗战无双，可惜却会导致自身的地锁天生要比常人更加坚固，完全不能像常人一般依靠自身气血来突破地锁，而是需要耗费大量药材来补益自身气血。” “而每解开一重地锁，下一重的难度就会翻倍。” “现如今，那些上古时期随处可见的药材早已绝迹了大半。” “百年之内诸国之中也有过一些拥有九黎之资的人，但这些人哪怕再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也不过才地锁三重，听闻数年之前，齐国文家的嫡孙便是九黎之资，为了给他搜寻奇珍异宝，整个家族都破败了，也只是让他堪堪突破地锁六重。” “这么难？” 好嘛，少昊骨给了自己这么强的自愈能力，却给了自己一个比普通人更难修炼的体质，家里没矿绝对养不起的那种。 话说回来，少昊骨在《驭灵师》的手游中也是属于蚩尤的凶兵之一，所以他的资质也就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九黎。 “姬青公子也不必沮丧，九黎之资哪怕只有地锁三重，那也够资格成为猛士了。”主持者略加安慰，随即推开了道路尽头的那扇大门，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沮丧吗？其实也不是那么沮丧，不就是比普通人修炼要难上十几倍几十倍吗？自己还这么年轻，有得是时间和精力去练习……再说，靠着少昊骨的能力，他其实也不需要什么奇珍异宝啊。 只要吃掉眼前这个玩意儿，少昊骨就能够“充满电量”了。 没错，自己这趟辛辛苦苦的来，不就是为了那一大块玄玉壁……上的灵炁吗？ “魁首可以前去题字玄玉之上。”主持者此刻也闪到了一边，为姬青让出了道路，这个时代的规则就是如此简单，只要你够强，你就能获得所有人的尊重和敬佩。 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倒也还算挺安静的，也许这也算是个严肃的场合。 “小姐你快看啊，大黄他出来了。”绿衣说道。 “大黄这次怎么走得这么慢。” “或许是这一回气血消耗太多了，路上休息了一会儿，这才耽搁了。”卫白启道。 “大黄他在磨蹭什么呢，看起来好生古怪，而且怎么像是肚子饿了一样？露出了馋意？真是奇怪了。” 其实姬青此刻内心已经得意忘形了，离得这么近，完全受不了了啊，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把这一大块玄玉抱回家好好吸收一番，不过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但现在光是把手放在这块玄玉之上就能够感受到那源源不断地灵炁在补充着自身先前的消耗，少昊骨也在不断地复原。 和之前那如同开胃小菜一般的狗牌相比起来，这才是少昊骨真正的饕餮盛宴啊，爽到爆有木有？ “魁首，你该题字了。”这时候，主持者上前一步，瞬间就把陶醉其中的姬青拉回了现实当中。 “那个……我想问一下，例祭可是规定了只能留名了吗？” 写个名字才多大点功夫，几秒钟的事情而已，完全不够自己消化掉这块玄玉之中的灵炁的时间呐。 “倒是没有如此规定，不过通常魁首们都是只写上自己的名字，以便后人瞻仰。” “那……有没有什么时间限制啊？”姬青继续发问了。 “时间限制？那倒也没有啊，魁首可是打算留什么字在上面呢？” “嗯……给我点时间，让我仔细想想看。”姬青此刻干脆就把自己的脑袋靠在那玄玉壁上面了，大有一种“不急，让我想想”的感觉。 事实上，姬青是在回想之前凌皓交给他的卷轴里的内容，其中有一个卷轴就是《战国时期七国文字字形字音通篇》，他在仔细回忆秦国的小篆字该怎么去写。 很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周围的人群里不由得一阵骚动，他们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姬青在那里站着发呆，此刻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动作？” “大黄怎么还不动笔啊？” “可能是太激动了吧。”卫白启此刻倒是气定神闲地喝起了茶。 “对了，你们有谁知道，大黄他究竟会不会写字啊？”商璃很快反应了过来，姬青脑子不好使啊，他站了半天，难道不是因为他不会写字吗？ 噗！卫白启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我想起来了，大黄他之前连功法都看不懂的……” “这……不会吧？那他怎么玉壁题名啊！”绿衣一阵心慌意乱。 此刻的姬青却是美滋滋地享受着灵炁的补充，哎呀，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少昊骨也在源源不断地补充之下，终于完全恢复了，再没有一丝裂痕。 不过这一大块玄玉明显还不止这点底蕴啊，接下来继续吸收，少昊骨也许还会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也说不定呢。 很快，姬青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很快，一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场景出现在了姬青的面前，面前摆放着三个大祭台，其中两个已经变成了废墟，还剩下最后一座，祭台的中央堆放着一堆皑皑白骨。 “这里……应该是少昊骨的内部了吧。” 这三堆白骨对应的便是少昊骨的三颗骨牙，只见一道光柱慢慢投射到那堆白骨之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堆白骨的高度逐渐变得越来越高…… “看来……之前从玄玉壁里吸收的灵炁，此刻正在修补少昊骨的第一颗骨牙……总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一样。”姬青按了按自己的脑门，但目前还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看这个样子，损耗真的是相当严重了啊，对不起啦，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第一颗骨牙修复了一点点，另外两颗都已经碎成渣渣了……恐怕得花好长时间去努力才能修好了。” “我应该用得也没这么狠吧……莫非是因为穿越前就已经……？” “姬青魁首，魁首！你睡着了吗？” 姬青猛然惊醒过来，突然意识到现实里还有一堆人看着自己呢。 “姬青魁首，已经不能再耽搁了，请你赶快题字吧！”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想入神了，我这就开始了！” 姬青前世的语文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古诗古文也背了不少，此刻想要用篆书来写字倒也不算太难。 这一首字数也足够多了，也足够自己拖拖拉拉地把这块玄玉整个吃干抹净。 “大黄竟还真的开始写字了……不过，这写的好像不是他的名字啊？” “大黄这是在……赋词咏歌？” “文辞虽不甚合规律，但……光这第一句就气势凌人！” 也幸亏这个世界里已经有了词赋一类的东西，诗歌也有，不过很讲究对仗工整，姬青没那功夫考虑这些，想着写完再说。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李太白的《侠客行》？我真是不忍心揭穿你了啊。”坐在上首的凌皓很快就看出了姬青写的什么东西，李太白的《侠客行》的确大气磅礴，而对应的内容也确实是在这个时代中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第31章 例祭落幕 “这……这厮竟然是在题词咏歌？” “不但义勇无双，还端得是如此的文采风流？” 在奋笔疾书的同时，姬青也大概想明白了少昊骨的损耗为什么会这么严重了……大概是之前少昊骨带他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两颗骨牙因为承受不起这样的损耗直接爆掉了，哪怕表面上这唯一剩下的一颗骨牙修复了不少，但内里其实还远远不足啊。 他还需要更多的灵炁来修补少昊骨的损耗。 “任侠放荡，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凌旭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嗯……算是吧。”凌皓喝了口茶。 “你以后可要跟人家学着点儿，为兄我可不能护你一辈子。”凌旭转头又对着凌皓说道。 “比起担心我，兄长还是赶紧突破到地锁五重再说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我也已经摸到了地锁一重的门槛儿了，想试着超越一下兄长呢。”凌皓此刻倒是很不客气地开口了。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现在碍手碍脚的，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不该出头的时候瞎出头……长期是这样，迟早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与其是这样……倒还不如一脚把他踢开，自己单干呢。 反正，只要自己牢牢掌握了王玄清这个棋局之中最重要的筹码，他自然是会有再度东山再起的资本的……自己离开了雍城，也能远离这些是非，也许自己离开了，还能给凌家带来一点好名声也说不定。 “信陵故事……敬之心向往之，只可惜……” “商家可以是【信陵君】魏无忌，狗却绝对不可以是【朱亥】。” “大黄这是写的什么呀？怎么还冒出邯郸大梁来了？”卫白启此刻皱了皱眉。 “那是五百多年前，我大秦昭襄先王在位时代所发生过的事情。”商璃博览群书，自然很快也就看出了姬青写的歌赋意有所指。 “当年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在侯嬴与朱亥两位食客的帮助之下，窃符救赵，一举击溃我大秦军队，巩固了魏国之地位。” “信陵君为国尽忠，侯嬴，朱亥为君守义，贵族之所以养士成风，所求者也不过如此。” “可是信陵君魏无忌所为之事，终究还是与我大秦为敌，大黄如此写作岂不是在赞誉敌人？” “何须担心？此事距今已经过去五百多年了，早已是过眼云烟，又何必过度在意这些陈年旧账？” “况且即便在当年，我大秦上下也一样对信陵君魏无忌赞誉有加。” “大黄如此这般，乃是在用旧典夸赞我商府慧眼识珠，知人善用呢。” 身为当事人的姬青可没有商璃想得这么丰富多彩，品德高尚，他只是觉得侠客行用在这里很合适，而他自己恰好也记得这首诗歌，寓情于景，相当合适啊，再说字数也比较多，用篆字来写也很费时费力，而且还不耽误自己继续吸收这玄玉壁之中的灵炁，何乐不为呢？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他真的很想赖在这里不走，直到自己把这块玄玉壁吸干为止。 少昊骨得到灵炁补充的同时，自己之前在比试中损耗的气血也在快速回升，少昊骨和自己的状态都是前所未有地好啊。 轻轻闭上眼睛，姬青已经可以感觉到，这仅剩的一颗骨牙，已经被完全修复了。 这次总算是“吃饱了”啊。 “信陵一诺，五岳为轻，侠骨留香，一世为英，姬青公子果真好文采啊。”主持者也给出了一个很高端的评价。 “哪里哪里……”姬青面上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剽窃了诗仙李太白的创意，他的诗歌放在这个战国时代绝对是足以震惊四座的存在了，自己用着也顺手。 “不过……姬青公子，你可也别忘了留名啊。”主持者指了指诗歌最后面，意思很明显是让他把自己的名字也给补上去。 “啊……我差点给忘了。” 玄玉壁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再想压榨什么出来也没用了，不过其他两颗骨牙的损耗太过严重，可能需要更多像玄玉壁这样的宝贝才能慢慢修复一二……再说自己这次赚得够大了，人也不能太贪心了不是？ “此诗歌开创新律，令人耳目一新，又端得是大气磅礴。” “三言两语便能从中看出精髓所在，昔日信陵君国士无双之英姿仿佛就在眼前。” “真是能文能武的英才啊，傅伯你之前不是说他是九黎之资，想要斩断地锁，需要大量钱财来采购草药吗？” “是的，大公子，这九黎之资光是突破前三重地锁便得耗资千金之多。” “兄长，我已经派人送了两千金到商府之中了，想必此刻已经送到了商府的库房之中。”凌皓很是怡然自得地喝了口茶。 “哦？你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不会引起他的警觉吗？” “自然是不会的，不过他能脱离我一次掌控，自然也能脱离第二次……我自然得想办法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小麻烦。” “那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这……我还想跟兄长卖个关子，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你这小子……哼！” 哼什么哼，老子现在手下有钱有人还有资本浪，你手上还有什么？除了一个便宜大哥身份还有什么？等回去了之后，我就直接跟你摊牌了，看你到时候又该去如何自处。 凌皓现在越来越反感这个便宜大哥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的模样了，但这个时代长兄如父，自己也不能把名节毁了不是？到时候“不忠不孝”的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扣，自己就真的没法继续下这盘大棋了。 要不是顾忌着自己的名声，凌皓早就直接带着人跑路了。 此时此刻，缪玉则是在美酒佳肴和歌舞升平的氛围中享受着，此时歌姬们正唱着诗经中的蒹葭。 “赋词咏歌，果然还得是我大秦之风方能入耳。” “那缪公子的意思是？”坐在下首的这人乃是刁家的公子，和缪玉平日里就走得很近。 “狺狺犬吠，于人无害，但却是扰人清净了。” “在下已经明白了，商府姬青行事狂傲不羁，不足以称为士。” “哦？你真的看明白了吗？”缪玉眼神一变。 “在下家中的食客乌士奇，因为此次例祭没能拿下魁首，对此人耿耿于怀。” “正可借此机会压一压那人颜面，替公子分忧。” “你有心了。” “呵，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独此一商（觞）。” 在缪玉的心中，商璃早就是自己的内定妻子了，他可以允许妻子养几个小宠物，但他不允许妻子身边出现一个跟他唱反调的大忠犬。 既然刁家公子这么识相，那就不妨让他来动手除掉姬青。 事后既能够让自己置身事外，又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凌家的那个凌皓……为什么忽然出现在商府的观测点中，难道这两家之间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值得思索的问题。 “敬之，你派几个人去凌府看看，凌家的二公子凌皓素来都是个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玩世不恭的名声早已在外，但近来却是很低调，很频繁地往商府跑了几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查出来，我很想知道。” “是，公子。” 第32章 名声在外 此时此刻，商府之中。 商璃正是绞尽脑汁地查账对账，心乱如麻。 “不够啊……唉，真是奇怪了，突然发现帐目有点对不上，大黄的食量居然这么大的吗？” “小姐你在查账啊？”绿衣上前一步问道。 “我在盘点库房，看看商府里的存货能不能让大黄突破到地锁二重……”商璃把脸鼓得像小包子一样，似乎很伤脑筋的样子。 “常见的倒是都有，可一些稀奇的药材，就得花费重金委托药商们去慢慢寻觅了。” “谁让大黄如今可是九黎之资这种稀有资质了呢？不过，小姐你现在不生他气了吗？”绿衣偷笑。 “我当然还在生气了，他胃口这么大，很难养活的，还不如蝼蚁之资呢。” “大黄，这次你可算是已经扬名整个雍城了啊，昨日凌家还派遣谒者登门前来送了足足四千金的财帛过来……说是给大黄你一点小小敬意，也是给商府的一点小小心意。” “没想到老凌这么大手笔啊……这次居然还真的就给我送了这么大一笔钱来收买我了……”姬青暗自嘀咕着，同时也不得不为凌皓的大手笔感到佩服，不动声色拿出四千金的巨资来，既能帮上自己，也能结好商家，可谓一举多得，这家伙算盘打得可真响。 不过回来之后倒是也看见了不少凌家开办的商铺，药铺，而且比其他商铺药铺的价格要便宜上一大截，人人都可以接受，以至于如今名气也渐渐变得大了起来，雍城的商贩和药商们虽有不满，但却也不敢明面上表达出来，万一被凌家记恨报复可怎么办？ 虽说这次借着开办例祭的由头，凌家发了一笔横财，但一下子拿出四千金直接快马加鞭送到商府上，倒也确实算得上是轰动了。 “另外，这次例祭的赏赐也已经发下来了，足足有百金之多，喏，就是你面前的这堆，你要不要清点一下数目？” “诶？这东西……重量不太对啊，这不是黄金，这是黄铜吧，卫大哥？”姬青敏锐地感知出这东西明显质量没有黄金那么沉甸甸的，应该是用来代替黄金的交易物品。 “你以为是什么？真是黄金呀？在我大秦，黄金都难得一见，在我们雍城几乎都是用黄铜代替黄金做交易的。”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个时代的货币交易也停留在一个非常原始的阶段，虽然各种替代黄金的金属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但其实也还是在用贵金属代替黄金这样的硬通货，也还是属于“以物易物”的范畴之中。 一个奴隶，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也许只要一张羊皮就能买回来，当年百里奚就是秦穆公一张羊皮给带回去的，这个时代想必也不会高端到哪里去。 “呃……卫大哥，这一块块的这么大，直接就这样拿出去用不太合适吧？”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时候的黄金产量极其稀有，除非带着一张矿产资源分布图，不然别说金矿，铁矿都未见能够找得到。 这时候自然环境也比较原始和复杂，总不能到处去凿山开河，焚林而猎吧？ 所以用黄铜青铜来代替黄金作为货币，其实价值还是挺高的，只不过……重量上比较可怕，做交易时可能需要几个人抬。 “你若是现在不想用，那就寄存在商府库房里呗，若要花销之时，去账房支取零散铜钱就行了。” 说到底，黄铜青铜也只是这个时代用来代替黄金的一种货币交易形式，铜铸五铢钱才是秦国最流行的货币交易物品。 “再说，现在凌家还给你送了这样一份大礼，你亦可一并寄存入库房之中，日后若是缺些什么，便自己去集市上买吧。” “对哟，来了这么久，都没来得及好好逛逛雍城呢。” 如今他在雍城已经打出了名气，算是名人了，自然也是再不需要像之前一样宅在商府里做鸵鸟了。 “这是……木棉？”姬青在集市里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东西。 历史上，棉花是在宋代才由印度传入中国的，宋代之前，权贵们一般都是用木棉做的衣服来御寒，底层人士没有木棉，就只能多套两件纸衣，虽然麻烦了点，但好歹也能暖和点不是？ “麻烦送十坛酒到商府之上……你应该知道位置的吧？” 这个时代的酒也不像后世的白酒那样容易灌醉人，酒精度比较低，但喝多了还是会醉的，硬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大概就是全都是用粮食酿出来的酒，不像后世那样冲鼻子。 姬青还顺便买了点小礼物，毕竟商府上的人都对他挺照顾的，这次自己又替商府长脸了，商府的食客们如今都是对姬青肃然起敬。 “嗯……给卫大哥买了几坛酒，给绿衣姐买了点胭脂水粉，还弄到了木棉……这个时代的物价还挺便宜的，正好能够兑现之前给商小姐做小罩罩的承诺了。” 姬青此刻内心早已经是嗨到不行了，唯独有一点不太方便的是，这个时代的除了黄铜青铜以外，剩下的铜制货币要么粗制滥造，要么形状不一，要么价格不同，算起帐来真是麻烦得要死。 “求求你别打了！” “是抓住那偷药材的小贼了？” “偷了铺中的珍贵药材，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说？装什么可怜，这黄精可是名贵药材，险些就被你得手了！” 姬青定睛一看，竟是一群人围观着一个小女孩被一个药铺伙计拿鞭子抽。 “拿了药方来我药铺抓药，见付不起药钱，竟然抓了药就想跑，真是不知死活，给我狠狠地打！”一旁的药铺老板似乎还没有消气，让伙计继续打。 “是，老爷！” “住手！”姬青一把抓住了那鞭子。 “你……你是什么人？” “有话好好说，这小姑娘之所以偷拿药材想必也是因为家中有亲人患病了吧，可否给我说说？”姬青说着便将那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护在身后。 “你算什么东西啊？得罪我家老爷可没好果子吃！” “退下！你这贱奴，姬青公子岂是你能够呵斥的？”这药铺老板显然是听说过姬青的，当下也是很快地反应过来，直接便将自己那伙计喝斥下去。 “在下陶铸，在雍城之中经营药铺，不想今日遇上了姬公子，药铺伙计儿不懂事，先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跟他计较。”这名叫陶铸的药铺老板倒也是个聪明人，顺手放低了姿态，相信姬青也会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他便是雍城例祭的新任魁首……姬青公子？”这回轮到药铺伙计害怕了，这个时代，若是主人的家奴冲撞了贵人，如果贵客不高兴，那家奴恐怕就要当场去世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群都沸腾了。 “这就是之前那个让朝凤飞天的姬青？” “玉壁题名，写下豪迈词赋的姬青？” “是让贵女倾心的的姬公子耶，姐妹们快出来看看啦。” “都说他貌比子都，颜压龙阳啊。” “真的吗？快让我来看看。”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场面倒是轰轰烈烈的，还有不少青楼女子打开窗户各种甜言蜜语挑逗姬青，搞得姬青也很是尴尬。 “哎哟哟……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头啊，而且……这才过去了多久啊，我就这么有名了？” 卫白启先前说自己扬名雍城，原来不是夸张啊，那是真的扬名了啊。 此时，人群之中，多了两个人的低声细语： “公子，现在怎么办？我们被人盯上了。” “没事，咱们再四处看看吧。” “可是……江敬之那边的人还在……” “怕什么？他们想看就让他们多看看好了，我们又不急着现在回府，再说了，我这次都这么大出血地帮老姬了，他要是不能把这点小事情给处理好，以后的合作伙伴还怎么继续当嘛。” “玄清明白了，听公子的便是。” “真乖。” “……” 第33章 买药记 “对了，你为什么要偷药啊？”姬青蹲下来，看着这衣衫褴褛，满脸尘土的小姑娘，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做到让自己对这种事情视若无睹。 但在这个世界里，如果没有姬青的阻拦，恐怕这个小姑娘就算被刚才那药铺伙计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发声。 毕竟小姑娘偷东西，犯错在先，她的身份地位已经决定了她不可能被免罪，所以即便被人打死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姬青很讨厌这种无力感，但他现在也只是小有名气而已，并不能做到让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听他的话。 “呜呜呜……我娘亲突然又发病了，哥哥现在又不在雍城，所以，所以……”小姑娘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带着哭腔向姬青说着这整件事情的原委。 “再需要钱……那也不能去偷盗啊？你说对不对？”姬青只好把态度放得更低一点，安抚一下小姑娘现在的情绪。 自己护了这小姑娘一次，虽说当街遭受鞭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如果退一步，不追究她之前偷东西的细节问题，也不太合道理。 这样，小姑娘也许下次还会遭受这样的对待，但下一次她遭受这样的对待时，总不会还有多少像自己这样的人出来护着她吧？ 既然如此……不就是钱吗？小爷我现在有得是钱。 “她之前偷的药材，我替她买下了。”姬青说完就把一个钱袋子扔了过去。 “老爷，这还缺了些许，不太够啊。”药铺伙计点了一下数目，很实在地说出来了。 “够了！这怎么还不够呢！”这名叫陶铸的药铺老板脸越来越黑了，自己手下的仆人咋都这么实诚呢？不知道借坡下驴的道理啊？ “若是这些还不够用的话，那便请随我回商府去取。” “不必不必，我等还要做生意呢，就不劳烦姬青公子这般操劳了。”陶铸搓了搓手，满脸的讨好之意。 很快，人群散开，大家又各自去购买自己所需的生活用品去了。 “老爷，你今日好生大方啊，平时您可是一分钱都不能少的。”药铺伙计又说了。 “你懂什么？单凭今日这钱乃是那姬青公子所给，就能让我吹嘘上好几天了啊。” “不过刚才那小贼……咳咳，小姑娘，看起来像是贫寒人家，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药方……一看便是高人所开，里面的药价值不菲，我的药铺里根本就配不齐。”陶铸一阵嘟嘟囔囔。 “二位，请留步。”一个女声从两人背后传来。 二人回头，只见身后乃是一位女子，穿着华贵，一看那料子就是很稀缺的那种类型，女子的身后还站着个男子，男子正轻轻地把手搭在女子的肩上…… 哎哟，这是遇上贵人了啊。 “我乃是凌府中人，还请陶老板把那药房借与我一观……” …… 按道理来说，被这个世界里的人狠狠地欺骗了一次之后，姬青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最最真实的一面了，但是看着小姑娘这般忧心忡忡的神情，姬青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她的说辞。 姬青这边，两人兜兜转转，走进了另一家药铺，这家药铺的老板看着还挺厚道的，而且药材种类也比先前那家要更加的齐全。 “你母亲还缺什么药材？看看需要多少钱，我待会儿回府去取。”姬青这时候问了。 “嗯……等我兄长发了俸禄，送钱回家时，一定会还给公子的……”没想到这小姑娘年岁不大，言语之间却是有些原则的，想来家中也是受过些教育的。 “来者可是姬公子？药方上的药材已经备好。”老板热心地招呼着。 “不过其中却有几味药材颇为珍贵稀有，极难寻得，目前小店之中也很缺货，便劳烦公子去往其他药铺之中问问了。” “好的，多谢。”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继续在雍城的各大药铺里兜兜转转。 这家“保和堂”药铺里，老板像是知道姬青要来一样，早就把药材准备好了，并且很明确地表示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钱款已经付清，不知公子是要自己带走，还是送去府上？” “呃……我自己带走吧。” “姬公子，这药方上缺的药已经备好，唯独这作为主药的血参，我保和堂的年份不足，实在不敢这般唐突地卖与公子……” “好的，多谢。” 这家“保安堂”药铺之中，也是早就准备好了药方上需要的那些药材，等候着姬青前来。 “早就等着姬公子了，我保安堂的百年血参可是这全雍城里最好的了。” “奇怪了……究竟是谁总赶在我们两个前面，还帮忙出钱买药的啊？”姬青这会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总感觉很是蹊跷啊，这人总像是在故意讨好自己一样。 很快，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真的很熟悉……这个女骗子，姬青眼色一沉，他已经对这个女子选择性地远离了。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次穿着光鲜亮丽，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倒是将她的气质给慢慢衬托出来了。 “这位小姑娘，看其衣着打扮，应当是住在雍城郊外的，马车已经备好。” “既然是家人病重，那自然是越早回去越好。” “玄清先前撞见姬公子义助妇孺，略效犬马之劳。” “救人如救火，还请姬公子不要在意玄清这次的自作主张。” 这世界真小啊，我总能碰见这种不太讨喜的人。 雍城郊外二十里的村落之中。 “母亲服下药以后，已经睡着了呢。”小姑娘很感激地说道。 “今天多亏了姬青哥哥，对啦，还要谢谢之前那位姐姐。” “可惜她没来……而且，好像还对姬青哥哥很愧疚的感觉。”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很会察言观色啊，愧疚？不可能的，她只是受人之托来自愿还债的而已。”姬青笑了笑。 “还债？莫非那位姐姐欠了姬青哥哥很多钱？” “小雅，是不是母亲又病发了啊？”一个男声突然传来。 诶？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啊。 “我刚刚回到刁府便听闻了此事，马上赶了回来……”来人虽然是跑路而来，却呼吸均匀。 “诶？居然是你！”姬青一阵吃惊。 “你！姬青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呃……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咱们要不坐下来谈吧。”姬青很是尴尬。 这世界真是小啊，自己今天就买个药的功夫，怎么尽碰见跟自己有过节的人呢？ 雍城，凌家茶馆之中。 “情况怎么样？” “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那玄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守株待兔吧，他总会回来的。”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呀，怪我怪我，这次是我消息不灵通，这才误以为老姬他是太岁之体，可谁知道，他是九黎之资这种稀有资质啊。”少年笑嘻嘻地拉着少女坐下来。 “公子可不要如此喜形于色，姬公子的脸色可不太好看，看来……玄清现在已经不太容易说服他了。” “那是自然，玄清你之前做得有多过分，老姬他现在就有多讨厌你，要是换成我是他，我一样会跟玄清你保持距离的。” “咱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如果玄清你是老姬，换作你被这样恶意欺骗，自然也是会不舒服的吧？” “公子这是在教训玄清吗？” “哪能啊，只是兄长那边……玄清，你可得担待着点，现在咱们还不能跟他撕破脸。” “知道了。” “哎哟，看来是累了吧，来来来，坐下，喝杯茶，吃点点心，晚上回去了我亲自下厨给玄清你做几个大菜好不好？” “玄清不过只是个小小主簿，怎么敢劳烦公子这般操劳。” “无妨无妨，就当是给玄清你一点勉励好了。” 少年和少女这般说着，看着少女此刻平静的面容，却是越来越入迷了，真的好像她…… 第34章 切磋切磋 “公子……”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了，就这么决定了。” “……” 与此同时，乌士奇已经和姬青对坐而谈，家里的陈设还是比较简单的，不过姬青还真是没想到，这乌士奇居然还有这么一个乖巧懂事的妹妹。 “姬青大哥哥，给你。”这名叫乌雅的小姑娘很懂事地倒了一杯热水给姬青。 委实说来，这个世界的水质还是比较扎实的，而且普通人们已经有喝加热水的意识了，倒也没有姬青想象中的直接上生水啥子的。 只不过，想喝杯热水还是得费上一番功夫的，加热的工序比较繁杂倒是真的。 “啊，谢谢你，辛苦了。”姬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姬青大哥哥，你和我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吗？”乌雅这时候发问了。 “小雅啊，你先出去玩吧，我要和……姬……姬青哥哥说几句话。”乌士奇连忙把妹妹打发出去了。 “哼……哥哥你总是这样。”乌雅叉着腰，小嘴一嘟，看着倒像是个小大人一般。 “哈哈哈哈，去吧去吧……”姬青倒是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玩的。 “不理你了，略略略略……”乌雅关上门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乌士奇做个鬼脸。 “姬青公子，舍妹平日里就是这般顽劣，今日却是让你见笑了。”乌士奇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毕竟姬青现在在雍城里也算是名人了，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去买药的时候正巧却碰上了他……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哪里哪里，你这妹妹还挺可爱的啊。”姬青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乎这些。 “我虽是刁家食客……但是平日里却几乎没有时间照看小妹和母亲……没想到今日却是姬青公子仗义相助……今日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乌士奇直接就给姬青跪下来行大礼了。 “别别别，你这是做什么啊？我只是做了点小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啊。”姬青连忙上前把乌士奇给扶起来了。 “姬青公子，你有所不知，我母亲缠绵病榻多年，全靠着刁公子赐下来的药方，才能够勉强维持住生机。”乌士奇面容苦涩地说着。 “但那些药材极其昂贵，我的那点俸禄全都用来给母亲治病，甚至还有所欠缺。” “所以乌兄你才在例祭上那么拼命地想要拿到魁首，因为魁首有足足百金的赏赐，对吧？”姬青听闻乌士奇此刻将自己的苦衷和盘托出，顿时肃然起敬。 “今日若不是你仗义相助，我母亲也许就凶多吉少，小妹她可能也会遭遇不测……所以，我这一叩，你当得起。”乌士奇一本正经地看着姬青。 “但是乌兄，我有点不太明白的是，既然你是刁家食客，为何不直接把你的母亲接到刁家府上去住？”姬青给乌士奇倒上一杯水。 “姬青公子，刁公子虽然对我很是赏识，但是在刁家众多食客之中，我的实力并不是其中最为顶尖的。” “担几分忧，食几分禄，以我如今对刁家的付出，还不足以让刁公子给我特别礼遇。” 好嘛，食客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乌士奇明显也不是刁家府上最牛皮的食客，自然是得不到特殊照顾的，如果换成是商小姐……恐怕就算是普通食客也一定帮助其赡养父母吧。 但这个世界里，庶民奴隶是没有赡养家中老人这种思想概念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努力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家人能够勉强活下去而已。 士，生来便是要为主人尽忠守义的。 “乌兄呐，不如你就来我商……”姬青话音未落，乌士奇这边已经直接拒绝了。 “姬君，你想说的话，还是放在心里为好。”乌士奇拿起杯子，敬了姬青一杯。 “抱歉，是我逾矩了。”姬青也连忙举杯回敬乌士奇。 “姬君，三日之后可有空闲？”乌士奇放下茶杯问道。 “怎么了？乌兄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家公子准备派我向你约战论道，相信不久之后约战帖就会发到商府之中了。”乌士奇说道。 “诶？真的吗？”姬青心里很诧异，自己可是九黎之资呐，怎么还要派人找我论道啊。 “我只想和你正式切磋一把，你也别留手，好好比试一场，如果你被我打趴下了，那就换作是我来扬名雍城了，怎么样？”乌士奇似乎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说不定这次比试之后，我还能够被刁公子更加看重，往后飞黄腾达，一展所长。” 姬青开始思考了，这刁家提出论道的本意估计是想压一压自己的颜面和风头，只是这乌士奇怕是压根没有看出来，只单纯地以为刁家公子派他和自己论道是切磋武道。 “那好，我们就切磋一把，时间是三天之后对吧？”姬青倒是很干脆地答应下来了。 如果乌士奇这次赢了，应该也能拿到更多的赏赐吧，这样他也许就有钱给自己的母亲治病了，而且，这么孝顺的人，也不太可能会跟自己玩阴的不是？ 姬青甚至在想要不干脆故意输给乌士奇，让他赢了拿赏金好了。 次日。 “所以，那乌士奇提出的邀战，你就这样答应下来了？”商璃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仔细一看，今天她似乎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嗯，胸前似乎变得更加丰满了，再加上她本就是高门贵女，容貌气质自然也是不差的。 “嗯，不过……我其实是在想，要不要就这样直接输给他算了，他比我更需要这场胜利，他母亲还病着呢……需要钱抓药。” “嗯……不错，这【魔术小罩罩】确实比笼饼要可靠得多了……”商璃倒是没有再仔细听姬青继续说这些事情，她的注意力现在全都在自己的胸口上。 看来自己这小罩罩做得还不错，凌皓之前还交给了自己古典版各类小罩罩的设计图呢，嗯……这市场很有前景啊，一定能够大卖的。 “小姐啊……这会儿正说着正事呢。”姬青一头黑线。 “知进退，懂取舍，看来大黄你还是有点脑子的嘛，难怪能做出来这样的东西。”商璃看样子对这个小罩罩很满意。 “这么说，你不反对我了？”姬青笑了笑。 “你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是，一桩小事而已。” “小姐！有人要求见大黄，不过……竟然是凌家的那位王玄清，说是有重要之事相告，凌家二公子也来了。” “是她？还有凌二公子也来了，来者不善啊。”商璃若有所思。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阴魂不散的啊。”姬青感觉自己的麻烦又来了，每次碰见凌皓，自己就没碰见过什么好事。 “既然这次是他们一起来了，那你便去见见他们吧，放心，这次本小姐陪着你一起去。” 第35章 玄清两策 两个人一番协商，终于还是决定必须得见，显然这次登门拜访，是凌皓和王玄清早就协商好的结果，如果不见客，也许会被外人说闲话。 于是，商璃和姬青这一主一仆一个高坐在上位，还是上次的老规矩，正装出席，扫榻相迎，一个跪坐在下位，时至今日，姬青总算也习惯了这种跪坐着见人的方式。 虽然一开始膝盖又酸又麻，但随着自己身体越来越结实，现在即便是跪坐上几个时辰姬青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凌家主簿，玄清拜见孟商姬，见过姬青公子。” “凌家二公子，凌皓冒昧前来拜访孟商姬，还请海涵。” “来者是客，来人，看座，上茶。”商璃一本正经地吩咐着。 说是看座，其实也就是发两个坐垫而已，这个世界里可还没有椅子凳子这种东西。 所以基本上大家接客，见人，作客都是跪坐着的。 坐下来之后，自然又少不得一番互相客套几句，这个时代的礼仪就是如此，越是高门大户，就越是讲究这些东西，不然是要被人笑话没有礼貌的。 “凌公子，王姑娘不知这次一起前来商府要见姬君是为了何事？”商璃直接进入主题了。 “这次，是玄清提出来要见姬青兄弟的，某今日只是做个陪客而已。”凌皓倒是很随意地笑了笑，毕竟他是从来不把这种礼仪放在眼里的。 “玄清此次冒昧前来，是想告知告知商府一些凌府收集到的消息，希望能够对孟商姬和姬公子有所裨益。”王玄清倒是很大方地向商璃和姬青行礼了，并且直接头点地了，她不能像凌皓这样直接行礼，而是要做出跪伏的姿势来，并且若是没有主人家的允许，她是不能抬起头来的。 “你到底是想要说什么？我好像也没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吧？”姬青皱了皱眉。 “哈哈，怎么会没有呢？我们这次之所以上门，自然就是要来给商小姐，姬青兄弟一个满意交代的。”凌皓这时候打了个哈哈。 “也是，王姑娘之前做了那样的事情，今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商府一趟，且听她把话说完吧。” “你且抬起头来。”商璃这下子总算是让王玄清抬起头来了，大概是看她一个弱女子一直保持着这种姿态估计会很辛苦。 “玄清谢过孟商姬。”王玄清这时候才终于把头抬起来了。 不得不说，王玄清今日不论服装还是礼仪都很到位，想来也是，凌皓家里又不缺钱，自然也不会短了她的吃穿用度。 “玄清自知先前有亏于姬青公子，但玄清亦是逼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若是玄清当时不如此做，恐怕我等二人将尽皆横死当场……但姬青公子既能逢凶化吉，玄清自然是要亲自前来商府一趟，给姬青公子道歉赔罪的。”王玄清说着又是毫不犹豫地向姬青一拜。 “即便在驿站之时，在公子的协商之下，姬青公子已经和凌家尽释前嫌，但玄清心中仍有愧疚。” “因此……玄清欠下的债，日后都会一一还给姬青公子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去还？”商璃难得有了点兴致，虽然不能肯定王玄清这番话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的，但人家的姿态和态度很端正很低调，这已经足够了。 “孟商姬想必也已经知晓，世家豪门皆有收集别家头面人物事迹，通过这些事来揣测琢磨对方性情的习惯。” “玄清今日获得公子首肯，前来向孟商姬透露一些关于缪府公子玉的记录和文件，越是揣摩，便越是觉得……公子玉此人自视甚高，唯我独尊，掌控欲极为强烈，而且……已然发展到了一个极为变态的程度。” “就目前姬青公子在雍城例祭之上大放异彩一事来看，恐怕，会在暗地里对姬青公子动手，试问雍城之中，还有哪个世家豪门能够比缪家更强势的呢？” 商璃的面色一变，又看了看一边的凌皓，凌皓也是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看来两个人是共同探讨过这个问题的，不然今日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跑过来告诉商府这种事情，看来是真的把商府当合作伙伴在看待的。 “实话告诉商小姐，我们在雍城之中巡查自家商铺时，无意间发现了江敬之带着缪家的食客们在跟踪我们……”这时候王玄清又顺势抛出了一个炸弹。 江敬之在缪府的地位，就相当于卫白启在商府之中的地位，他居然会亲自带人来跟踪凌皓和王玄清？想来，凌皓这段时日的变化太大，已经引起了缪家的注意了吧？ 在凌皓的遥控运作下，凌府正在不断地侵吞雍城之中比凌家和商家弱小的小世家豪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者利益拉拢，在这种暗箱操作之下，雍城之中以凌氏为首的商铺、当铺、医馆几乎是遍地开花，如果不是顾忌着凌府的实力，恐怕早就有其他家族借着这个由头对凌家实施打击了，但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失败了，这才找上了缪家这个雍城之中最大的代言人出手干预凌皓的布置。 但凌皓这么做显然也不是为了抢雍城各大家族的生意，他需要的只是别人的合作态度，何况态度积极的小世家都跟着凌府一起赚了钱，自然是会选择继续跟凌府合作的，针对缪家的调查报告里显示，缪玉这次之所以会派江敬之出来跟踪凌皓，一是警告凌皓，二是趁机谈谈凌府的底细。 恐怕，现在已经有缪家的人找上门去凌家探底了，估计后院的那些设施也逃不过人家的搜查，所以……凌皓只能先叫停连弩甲胄这类军事装备的生产，并且将这些东西全部堆放到密室里藏了起来，顺便把胡椒，花椒这种东西摆在明面上，送给缪家做见面礼，尽量把姿态放得更低一些，以免引起缪家的怀疑，这也是他此次趁着缪家派人跟踪自己时做出的战略调整。 “不想缪玉这么快就注意到我们两家的合作了，想必……我们两家之中可能会有缪家安插的眼线。”凌皓沉吟着说道。 “看来缪玉还挺敏锐的。”商璃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贵族公子虽然都喜欢一言决断，不容反驳，但很少有人，会苛刻到像公子玉这般吹毛求疵的地步。” “哪怕再细微的琐碎小事，也不能够有人自作主张，违背他意，这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贵族公子，用我家公子的原话来说，这缪玉，就是一个心理变态。”王玄清说这话时悄悄看了一眼凌皓。 “心理变态？倒是个很贴切的称谓呢，关于凌二公子这段时日做出的谋划，我也听说了一些，没想到凌二公子的胆子竟然真的这么大。”商璃这回倒是对凌皓的观感更好了。 “对他而言，联姻对象是否养面首，他是不在乎的。” “也不会去关心一位刚刚崭露头角的年轻食客。” “但若是将来孟商姬嫁入缪家，想必姬青公子也同样会作为侍卫，随嫁而去缪家。” “到时候，不论姬青公子如此防范，也不过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姬青越是表现出自己优秀，忠义的一面，便越会引起公子玉的厌恶和忌惮。” “除非姬青公子能够急流勇退，或是归顺缪家，或是趁早离开商家，否则早晚都将招来杀身之祸。” “玄清自知姬青公子定然不会离开，眼下已有两策供姬青公子抉择：一则藏拙，如遇比试挑战，输上几场，避免名声太盛。” “二则请孟商姬故意疏远姬青公子，如此方才能避祸。” “嗯……不想王姑娘竟能够有如此见地，想来跟着凌二公子，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吧？”商璃沉吟良久，终于开口了。 “但，我商府恐怕要让王姑娘和凌二公子失望了……” “且慢，如果商小姐此时还不动心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点小意思，还请商小姐收下来。”凌皓说着又拿出了几个卷轴，一股脑地全部塞给了姬青，随即便拉起了王玄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商府。 “绿衣，去送送客吧。”商璃一声令下。 “是，小姐。”绿衣得令，便立马跟上了凌皓和王玄清的步伐。 “看来……这王玄清在这位凌二公子那里过得还是挺不错的，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商璃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手牵手结伴而行的背影。 “对了，大黄，他先前塞给你的那些东西，咱们这就拆开来看看吧。”商璃这时候也不用端着主人的架子了，很自然地离座，把姬青怀里几个卷轴抽走了。 “小姐，他这是……？” “你还不懂吗？王姑娘今日这番说辞，想必还有所保留，她和凌公子这是故意在向我们卖破绽呢，如果今日的出行不整出点事情来，想必他们今日秘密前来商府的行动也会被缪家所怀疑吧？” “呃……我是不太懂你们这些道道的，不过缪玉是个很变态的家伙，对吧？”姬青挠了挠头。 “嗯，没错。” “那小姐真的打算嫁给这样的一个变态吗？”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我是要嫁，但还不是现在。” “小姐，凌公子和王姑娘刚出门便不见了。”绿衣回来了，脸上一阵大惊。 “果然……他们现在想必应该是赶回凌府了。”商璃笑了笑。 看见商璃这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姬青越来越迷惑了。 不就是两个女人之间说了点事情吗？怎么搞得好像打了一仗一样？这个时代的人莫非都跟老凌一样工于心计吗？ 第36章 枭雄之路 一刻钟后，雍城的街道之中，凌皓和王玄清再度出现了。 “公子，玄清先前在商府之中的表现可还算得上是好吗？” “这得看你自己怎么想的了，不过我还是挺满意的。”凌皓老神在在地看着王玄清。 这姑娘这些时日跟着自己学习，学得还是挺快的，有人乐意教，她也乐意学，这个世界里勤奋好学可是优良传统。 “只不过……这次却是让公子破费了，也不知道商府的态度究竟如何……”王玄清略微有点苦恼，商璃之前也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答复，只是含糊不清地表明了自己是相信凌府的，但王玄清也看得出来，这明显是在提防着自己。 “只不过……玄清你发言的时候带着很明显的目的性，那商家小姐本就是个聪明女子，玄清你的表现还不够自然得体，她会提防你也很正常，毕竟你先前对姬青兄弟多有得罪，她对你此次到来早就在心理上对你进行防备了，但她倒也不是觉得玄清你的言语有失偏颇，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玄清你的言语句句发自肺腑，她才更要小心你。” “我之前不也教过你了嘛，一个人表现得越镇定自若，越是会让人从心底里觉得对方不怀好意，这是因为双方在见面交谈时，也许对方会故意显示出自己儒雅随和的一面来，让你放松警惕，以此来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凌皓倒也算是个合格的老师，刚离开商府不久便替自己这位学生解惑了。 最近这几天，契约商店里刷新的道具也还不错，尤其是最近上架了几本现代心理学方面的书籍，凌皓便将其中的内容略做修改，用“心学”的方式教授给王玄清。 虽然很多内容王玄清都听得一知半解，但她本就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女子，反复实践几次之后，也就慢慢明白了，如何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掌握主动权。 不说远的，光是凌府的上上下下这几百号人，每个人的性格，喜好，情绪，乃至动作几乎都是可以供自己揣测琢磨的东西…… 凌皓倒是让王玄清放心大胆地去观察所有人，也包括自己，但这姑娘却很老实地开口说，自己看其他人都还有点把握，唯独看自己，却总是看不透，凌皓哈哈大笑，心想着你要是哪天能把我给看透了，那我反倒会觉得自己危险了。 “一刻钟了，玄清你可想通了这次的失误出在哪里吗？” “商家小姐因为玄清之前对姬青公子所做所为，已经从心理上在抵触玄清了，所以任凭玄清如何说辞，想必商家小姐都是不会信的。”王玄清看得还是很明白的。 “不，她相信玄清你的言语，但她摸不清你的心思，换言之，她摸不清玄清你的人品究竟如何，但她知道你此番发言绝对是因为我的操作才说出来的，所以她可以相信你的话语，却不会相信你我之间完全没有事先商讨过对策。”凌皓接着说。 “她会觉得，玄清你是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说的，以造成一种你在我们凌府之中没有称心如意，想着趁机改换门庭，为自己留一条退路的想法。” “……原来如此，是玄清这次低估了商家小姐。”王玄清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这高门贵女，有哪一个是简单角色的？如果一个人太容易被人看透，那只能说明他没有防人之心。” “不过，玄清你也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气馁，以后这样的情况还会有很多，如果每见一个人时都想要掌握主动权，别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任由我等玩弄，总有些人，会做出超出自身意料之外的事情来的。” “公子说得是。” 王玄清如今在凌府之中一路水涨船高，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练得越来越厉害了，除了凌皓暂时还看不透以外，凌府的其他人她基本上都能看出其四五分心思来，但她从不会开口说出来，只会默默记下来。 所以弄得自己的便宜大哥凌旭现在看见王玄清在凌府之中转悠的时候就得回避，王玄清现在也基本上是把凌旭给猜透了，王玄清甚至可以凭借凌旭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想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的这种程度…… 而凌旭也很清楚王玄清在这方面的天赋如今有多么地恐怖，所以每次看见王玄清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急急地回避她。 不光是凌旭这位大公子，如今凌府的下人们都感觉王玄清稍微看自己一眼就像是把自己整个精神“解剖”了一次。 但王玄清总是收敛得恰到好处，她平日里总会给人一种儒雅随和的感觉，她一个女子，在凌府之中却像是个男子一般，每每同人交往之时，喝酒吃肉，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但同时，她也在用自己那双眼睛，结合凌皓之前教她的心理学知识，仔细地观察……追踪着每个人的细微表情，动作，乃至肢体反应，比如有没有流汗什么的…… 而这些，都是凌皓一手造就和培养的结果。 他倒是不怕王玄清以后羽翼丰满了会反过来对付自己，到了那时候，恐怕她就会猛然觉察到，自己将来获得的一切都东西都跟自己当年的大力培养脱不开关系，有了这样一层联系，即便她想要反水，估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是否足够…… 当然，凌皓倒是很乐意见证王玄清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这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慢慢长大，褪去自己的一身青涩，慢慢磨平自己性格之中的棱角，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虽然王玄清此刻心底里也可能会怀疑自己这样做的动机何在，但现在的她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社交经验相当缺乏，加上父母早逝，这些年她都是独自生活着，她原本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惘，但现在，凌皓已经为她指出了一条新的人生道路，这条道路充满了光明和希望，她自然不会傻到去放弃这条道路，再走其他的路子，那样不仅会四处碰壁，而且还会把自己给弄得遍体鳞伤。 凌皓对王玄清的规划可远远不止于此，凌皓的目标可是要让王玄清成为天下第一女帝，天下第一大宗师，天下第一枭雄的啊。 男人可做枭雄，女子又何尝不可？ “不过……咱们现在还是得赶紧赶回凌府，也许大哥那边现在遇上什么麻烦了也说不定。”凌皓拍了拍王玄清那略显瘦削的肩膀，此时心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是，公子……不过，那些家伙似乎又跟上来了。”王玄清仔细地注视着四周。 “哦？玄清你看出来几个人了。” “左侧四十五度角，右侧五十五度角，后方三里距离拐角处，上方，药铺屋檐死角，各有两人。”王玄清片刻功夫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嗯……看来这察言观色的秘法让玄清你来练确实合适得很呐。”凌皓摸了摸下巴。 “公子，敌方势大，我们该如何甩开他们。” “不急不急，我早有安排了，只需要等一等，咱们再逛一会儿吧，我记得我好像还从来没有给玄清你买过首饰吧？要不咱们去看看？”凌皓拉着王玄清的柔荑说着。 “公子……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王玄清想要挣脱，无奈自己的手劲没有凌皓大，便只能任由凌皓握着自己的手了，说实话，凌皓的手很温暖，莫名地让自己感觉到一阵心安。 好像……公子的侍妾也已经快要到凌府上了，到时候，公子还能像现在这般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吗？ 饶是以王玄清这般聪慧女子，也偶尔会想些女儿家的事情。 “公子……你真的会娶玄清为妻吗？”她忽然轻轻问了一句。 “啊？玄清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公子我们继续走吧。” “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玄清很好，只是……有点热。” “真的没有生病吗？公子我可不喜欢说谎的姑娘哦。” “真的只是有点热……不劳公子费心了。”王玄清虽然表情一本正经的，素雅恬静的俏脸上却越来越红。 “嗯，那我们先去挑首饰，再找个地方歇歇脚怎么样？”凌皓反倒是不以为意，只一把将王玄清整个揽进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王玄清一时间也有点不适应，但凌皓那充满了阳刚之气的身躯，却是格外地让她有着一种安全感，似乎只要自己靠在他怀里，就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嗯，也不枉凌皓这些时日里一直努力地打熬自己的身体，果然，如今突破了地锁一重就是不一样了，能够轻轻松松地把王玄清扯进自己怀里……嘿嘿。 第37章 流火飞蝗，侍妾单瑛 与此同时，商府之中。 姬青虽然之前在那时候一言不发，但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之前自己经历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总感觉之前老凌和商小姐会面的时候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刀光剑影，唇枪舌剑的，完全没有我插嘴的机会……这个世界的女人之间莫非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那王玄清看着面善，实则心机深沉，如日后能得遇良主，不将她视作侍妾之流，而是当做谋士，往后也许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成就……不过凌二公子，似乎对她很是不错呢。”商璃仔细查看着卷轴上的内容，不时地点一点头。 “她先前提出来的建议倒也可行大黄现在锋芒毕露，短期之内最好是不要再做出什么大动作来了，你现在的确也需要韬光养晦一阵子。” “不过小姐之前面对凌公子和王姑娘二人竟能够处变不惊，小姐真是厉害呢。”绿衣一边替商璃梳理着头发，一边夸赞道。 “哼哼，那是自然。”商璃的小脸上多了一分得意。 “正巧，我准备在这次比试之时输给乌士奇，也算是藏拙了吧？” “你虽然信得过乌士奇，但还是得提防着一点，让卫管事在旁边盯着吧，避免有诈，另外……凌二公子的建议是，让你们两个打平手，这样双方都不会被缪家找麻烦，但乌士奇那边……恐怕会有点危险。”商璃若有所思。 “还有啊……我们商家和缪家联姻之事你大可不必忧心忡忡的，过段时间，我们商家自然会解决掉。” “好的嘞。”姬青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将要比试的时候。 “哥哥，你路上可要小心呐！”乌雅细细叮嘱着。 “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和母亲的！”乌士奇摆了摆手，示意妹妹不要担心自己。 不过这才刚刚走了没几步路，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辆马车停在了离乌士奇不远的地方，只见其中老者拨开车帘，对乌士奇喊道：“乌士奇，我乃是缪府管事，上车吧。” “缪公子知道你今日会与商府姬青于刻剑台中邀斗，特意让我前来送你一程。”缪府管事开门见山地开口了。 “另外，缪公子还特意吩咐过了，让我务必将这个交与你。”紧接着，缪府管事掏出了一个精巧的暗器，如果不仔细看，恐怕会感觉这跟一支笔差不多。 “这……这是墨苑研制出的暗器，流火飞蝗？！可一次发射足足百支铁针，专破护体功法的存在！”乌士奇一看见那暗器，便一眼认了出来，他毕竟是刁府食客，对于墨苑暗器之类东西的基本了解总也还是有的。 “不光如此，这支流火飞蝗，还特意在其铁针上淬过了可腐肺烂腹的剧毒，那姬青乃是九黎之体，又听闻其已经将《兵身道》炼制鼎身这一重境界，但只要有此物助阵，定可一举斩草除根！”缪府管事阴恻恻地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和姬青之间邀斗，只是探讨武道，岂能够行此龌龊之事？！”乌士奇终究还是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此刻便大声反驳起来。 “这是缪公子的意思，贵府之中的刁公子也已经同意了，缪公子一贯慷慨宽宏，事后自然也是少不了你一份荣华富贵。” “乌士奇，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吧，你可知违背了缪公子之意的人，都有着什么样的下场？” 缪府管事这一番说辞，无疑是给了他一个警告，顺便泼了盆冷水，乌士奇终于也从刚才的热血中恢复了理智，只见他额头冒汗，悄悄地拨开车帘，看见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乌雅的身影还历历在目。 是啊，他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但母亲和妹妹却都是无辜的啊，这件事儿……他不想做也得做。 缪家，刁家，他一个也得罪不起，此刻乌士奇突然感觉自己很弱小，弱小到任何人都能来指使自己去干那些自己原本最厌恶的事情。 “乌……乌士奇，领命。”犹豫了片刻之后，乌士奇终于还是妥协了。 马车继续行进，朝着刻剑台的方向而去。 乌士奇的住处所在，一个人影站在乌雅家的屋顶之上，手臂上停着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乌鸦的脚上却是绑着一个小小竹筒的。 之所以选中乌鸦，其实是因为这个时代都觉得乌鸦是一种不详的鸟类，但其实，乌鸦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只要训练有素，它就可以服从很多指令。 而凌府之中，已经训练了十六只这样的乌鸦，一公一母用来配对，足足八对乌鸦，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用来传递信息，还能让这些乌鸦生下幼鸟，将来继续为凌府效命。 平时，这些乌鸦都是用鸡肉，猪肉来精心喂养的，现在，自然也是该轮到它们卖力的时候了。 “去吧，赶快飞回凌府，一切按计划进行。”人影理了理手臂上乌鸦那略显凌乱的羽翼，随即大手往上一指，这只乌鸦便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一飞冲天。 “用乌鸦来传递信息，公子还真是足智多谋哈，今晚的酒看来是肯定能喝到了，哈哈。” 一柱香之后，乌鸦便飞回到了凌府外围，这时候，早就有一个身影在等待着它。 只见那身影手一挥，那乌鸦便十分乖巧地飞到了他的手臂上，取下它腿上的小竹筒，手再一招，它便再度起飞，慢慢悠悠地晃荡一圈之后，再趁着其他鸟群的掩护之下慢慢飞进凌府的后院之中。 而当它回到凌府之中以后，便是喂养它和保养它的时候。 在它刚刚落地的一瞬间，便马上有人将它当成宝贝一样地抱起来，公乌鸦今天的任务便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它的自由时间，凌府中的下人们会给它喂食，会训练它如何飞得更久，然后让它和自己的伴侣以及雏鸟们“团聚”一番，第二天，便换成母乌鸦去执行传递信息的任务，公乌鸦则会负责照看雏鸟，顺便休息休息……这在凌府之中，已经渐渐变成了一种日常。 更何况，照顾这些鸟儿和它们的幼鸟们还能得公子的赏钱，何乐而不为呢？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有了赏钱的推动，凌府的下人们自然也乐此不疲地给乌鸦们喂食，替它们梳理羽毛，打扫它们的排泄物…… “公子，燕大哥那边已经办妥了，这是他传递过来的消息。”苏烈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凌皓所在的院落之中。 “嗯……阿烈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今天的晚饭咱们吃豆腐皮包子。” “明白了，公子。” 本来，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每人每天只能吃也只会吃两顿饭的，也就是早饭和午饭，值得一提的是，古代的午饭并不是像后世那样大中午的时候吃，而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开吃，这样一来，晚饭就没时间吃了，而且古代生产力不足，自然也不会有“晚饭”这种生活概念存在。 吃晚饭这种概念还得等到宋代才会出现，这个世界里自然也是没有的，不过如今凌府有得是钱，自然也不会让下人们食客们也继续享受这种待遇，所以，凌皓大手一挥，咱们必须要吃晚饭，不说吃什么，但一定要保持精力和体力的旺盛，所以吃晚饭是必要的。 替凌府做事，凌府不仅给发工钱，还让人吃饱吃好，甚至还出钱开办私人学堂，教授他们以及他们的孩子们学着如何识字，这种待遇几乎是这个世界中完全不敢想象的，但凌皓就是这么做了。 所以他会被缪家盯上，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自己大张旗鼓地搞这些可谓“惊世骇俗”的举动，动静弄得太大了点，所有家族都不得不引起重视的那种，以至于便宜大哥凌旭现在看见自己就头疼，这段时间以来，因为凌皓的“肆意妄为”，凌旭不知道替他背了多少黑锅，可是凌家在凌皓的这些看似荒谬绝伦的运作之下却是变得越来越强壮了，雍城之中的小家族，小豪门几乎都在渐渐向着凌家靠拢，原因也很简单，跟着凌府都有钱赚，都有肉吃。 这第二嘛，就是……自己前几天刚迎娶回了一个小豪门家里的侍妾，嗯……就是便宜大哥之前多次提到的那个小豪门家族家的女儿，缪家那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这就把自己列入黑名单了。 虽然只是侍妾，但凌皓却是相当满意的，看来这姑娘的娘家很会投资啊，虽然两家隔得远了一点，但人家居然舍得直接把女儿给送到雍城里来，这份诚意就足以证明对方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凌家结交的。 凌皓自然也不含糊，虽然这单家地处秦赵两国的边境地区，一旦将来两国开战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但单家却有着这样的诚心实意和魄力，凌皓自然也不会吝啬给娘家一些好处，这不，前几天刚刚就把胡椒，花椒，大豆，西瓜的种子一股脑地全部送到单家了，顺便差几个人给他们讲解了这些种子的作用如何，虽然一来一回挺辛苦的，凌皓倒是乐在其中。 “夫君。”书房中的年轻美人看见凌皓进来，袅袅娜娜地迎了上来，模样说不出地乖巧懂事。 “瑛儿，跟你说过几次了，再咱们凌府里没有这么多规矩，你远嫁而来，该说失礼的人应该是为夫我啊。”凌皓轻轻将她揽进怀中，嗅了嗅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一脸坏笑。 单瑛那略带着几分婴儿肥的俏脸上微微一红，只乖巧地靠在凌皓怀中，看着却是更加可爱了。 这单瑛便是单家和凌家之间的纽带，的确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女子，听说在赵国境内也是小有名气的，单家却能够舍近求远，直接把她“空运”到秦国来，想必也是下了一番决心的。 不过后来凌皓才知道，是单瑛自己要求的，因为单瑛的姿色，反倒是给单家添了不少的麻烦，前来向单家提亲的高门大户一直络绎不绝，更有人仗着家中势力曾经几度向单瑛逼婚，单家也只是小豪门，这些家族都得罪不起，单瑛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折腾，最后便主动提出来要远嫁于秦国雍城…… 第38章 家族政治 说起来，也是因为单家势力太弱小，偏偏单瑛又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姑娘，有人仗着家族势力上门逼婚也就很正常了。 不过单瑛能够下这种决心主动提出来远嫁到自己这边来，也算得上是一种“惊世骇俗”的言论了，最关键的是，她究竟是怎么说服家里人同意她嫁到这边来的。 要知道，不论是这个世界的高门大户，还是后世的高门大户，都是要靠联姻来维持家族名誉并为自己的家族带来实质性的利益的，说白了就是联系双方之间的一个纽带，后世那样自由和开放的一个时代尚且不能免俗，这个时代又怎么可能避免这种状况的发生？ 即便不想嫁，即便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但最后为了家族的利益着想，还是得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也没见过面的人……女子，尤其是长得漂亮的女子生于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女人长得太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嫁了个没本事保护自己的男人，被其他男人惦记是小事，关键是被其他男人玩弄了之后还要被杀掉，或者再送给其他人继续被玩弄……这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但古代的女人都是很有韧性的，求生欲望都很强，当然也不乏李清照，柳如是这般气节高尚的女子，但这也完全不是男人令女子受苦受难，最终被折磨致死的理由啊。 凭什么？这对女子们不公平，不是吗？ 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即便男人要作践女子，女子也只能默默忍受，而不能奋起反抗，哪怕是为自己去争取那么一丝丝的公平，都做不到，也难怪古代女人过得那般期期艾艾的，因为她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别人挑选的权利。 好在单瑛不光只是人长得漂亮这么简单的一个女子，单家在赵国境内其实就小有名气了，世代经商，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之一，单瑛在家中排行第四，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儿，她的三个哥哥都在赵国首都邯郸经商，其父单纯听说并不是中原人士，而是来自塞外的柔然人，柔然屠各部其中的一支小氏族，因为草原上无休止的征伐而逐渐南迁来到赵国境内，并改姓为单，从高祖父时代便定居在赵国之中，左右逢源，开始经商，经营到单纯这一代，单家早已是赵国境内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了，但再有钱，也不过是赵国权贵们圈养的肥羊罢了。 正是因为单家有钱，所以才会被赵国的各大权贵们视作一块富得流油的肥肉，人人都想要咬上一口，但问题在于，单家不光只是经商，也和秦国之间有着非常频繁的贸易往来，之所以到现在都没人敢动单家，也是因为单家在秦国也有所经营，同时单家由于祖上是柔然人改姓的出身，在血统上也是被赵国权贵们所鄙夷的，但单家却在秦国境内开办了一家军械所，专门替秦国人打造各种各样的来自赵国的特殊军械，因此，秦赵两国近来摩擦不断，却始终是秦国占了上风，不得不说单家的手笔的确高明，但长此以往……只怕是会引火烧身，自取灭亡之道。 所以单家现在也是很焦虑的，除了广纳食客为单家所用，保护单家不被赵国权贵们马上吃掉以外，便只有同他人联姻这一条路了。 单瑛的三个哥哥分别娶了赵国三家权贵，石家，刘家，靳家的女儿，其中刘家的势力在赵国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听说赵国的军政舞台上都有刘家的人…… 石家则要逊色一些，但石家世代从军习武，好勇斗狠那是非常在行的，而且不论男女个个都心狠手辣，一言不合动辄当街就把人给打成残废…… 靳家相比前面两家，都要逊色得多，但靳家的女儿个个生得天生丽质，冰肌玉骨的，靳家的家主靳准家中两个儿子，六个女儿，如今才嫁了不过两个出去……剩下的任凭赵国权贵们怎么折腾，靳家却是再不肯嫁了，原因很简单，靳家在赵国的谍报机构运营得很好，消息很是灵通，想必如此作为是在待价而沽，只要时局有变，马上就果断站到新的队伍之中…… 比如要是赵国被人秦国再次占领的话……那靳家几个女儿估计都会马上被靳家嫁给秦国的军政权贵们，用来结交“朋友”…… 这便是凌皓迎娶了单瑛之后，从单瑛这里得知的信息。 单家比起这几家来说，都有所不如，始终在步步紧逼，企图让单家妥协的其实也是这么几家人，其他的家族要么插不上手，要么自顾不暇，再要么就是连单家都还不如的…… 如此说来，自己这娘家已经很危险了啊。 不过尽管如此，单瑛这次远嫁秦国，还是引起了秦赵两国一点小小的波动的，跟单家打过交道的都明白，单家什么都没有，但钱是从来不缺的，所以单家倒还是可以自保的，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另外，单家祖上是柔然氏族出身，武力自然也是没有荒废的，再加上几次三番的南迁，也娶了赵国女子为妻，所以家族基因也是非常好的。 凌皓看看单瑛也就明白了一大半，单瑛不光兼顾了中原女子的柔情似水，也有着草原儿女的刚毅果敢，所以尽管只是妾室名分，但凌皓却是很喜欢她的性格的，对她也很是尊重。 陪嫁的嫁妆也不可谓不丰厚，不光有着足足万金的陪嫁家资，还有各种各样的来自赵国墨苑所研制出来的各种先进兵器甲胄之类的东西……好吧，其实单家就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 秦国需要赵国的各类武器用来研究，单家便在秦国暗地里修建了一个军械所，用来和秦国“单线联络”，赵国需要单家的资金，单家同样也给，而这其中所产生的政治资产全都被单家赚到了手…… 不说别的，就凭单家有这种左右逢源，灵活变通的魄力和胆识就足以让凌皓给单家点赞了。 娘家人还是不错的，有胆子有实力，只不过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是干不过赵国那些巨无霸权贵们，因此只好向秦国求助，每当赵国压迫单家的时候，秦国这边也会很配合地出兵攻打赵国边境，秦赵两国之间也不是第一次玩这种戏码了，只不过单家做得太完美了，几乎让赵国防不胜防，当然，单家其实更希望赵国垮掉，因为比起赵国对单家的疯狂压榨，秦国对单家的态度就友好得多，也高明得多。 秦国方面，先是派去一批实力不错的斥候来到单家中“打杂”，顺便同单家交接工作，双方的合作愉快得很，单家出钱，秦国出力，大家都有好处，那干嘛不一起搭伙过日子呢？ 但赵国的权贵们虽然抓不到单家的把柄，但自然会想到单家和秦国之间可能会暗通款曲，于是，除了在外面做生意的三个哥哥，单瑛从此再没有出过门，因为她怕自己无意间的行动可能会给单家招来祸患…… 这是个聪明的女子，虽然相处的时间还不长，但单瑛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 如果她是男儿身，也许还会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呢。 “夫君，可有消息了吗？”单瑛慢慢地从凌皓怀中抬起螓首，轻轻柔柔地问了一句。 “自然是有消息了，玄清可也在刻剑台那边盯着呢，一有消息，她自然也会用乌鸦传过来的。”凌皓只安安心心地将她搂在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之前有些浮躁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如果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像单瑛这样的女子……那自己肯定会很幸福的，做梦都可能会把自己笑醒的那种心情。 有一种女人，她不需要太多的表态，只需要安安静静地侍奉自己的丈夫，便可以得到丈夫的赞赏和肯定，也更容易获得丈夫的信任和尊重，单瑛便是这样的女子。 家里几代人经商习武两不误，再说柔然人本就是马背上长大的部族，到了单瑛这里自然也不会荒废掉，听说单瑛两三岁时便开始弯弓搭箭学习骑射了，她曾经独自出猎，猎杀过一只狼，狼皮最后被父亲剥下来，送给了她做了一件狼皮袄，作为她“坚强勇敢”的证明而存在着。 不过单瑛一直没舍得穿，不过这件狼皮袄被她一直珍藏着，这次正好她要出嫁，自然也被作为陪嫁品送到了凌府。 不光如此，单瑛自己还有着地锁三重的实力，一箭下去可碎石断玉，反观凌皓自己，真的是连单瑛一半都不如…… 不过在床上，单瑛却从来都不是凌皓的对手，毕竟凌皓两世为人，在男女之事这方面的研究可远远不是单瑛能够想象的……嘿嘿嘿嘿。 这几天，单瑛总是会被凌皓剥成小绵羊，然后被凌皓折腾得浑身酥软，以至于那天晚上洞房之后，单瑛第二天下午才能够勉强下床走动。 不得不说，单瑛看着弱不禁风的，其实身上很有料，不过她可能是怕引来别人的觊觎，所以每次见人时都会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样，看着瘦瘦弱弱的，别人来提亲的时候也会产生一种“名不副实”的错觉，这也是她比较聪明的一点。 不过在凌皓这里，这都不是事儿，他这几天已经把人家姑娘浑身上下都给研究了好几遍了…… 单瑛不仅有武艺傍身，而且还喜欢读书，尤其是诗经，商君书这样的著作，兵书她也爱看，也擅长女红，厨艺也不错，可谓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能文能武，身怀绝技，这样一个女子，任哪个男人娶了都会感觉自己幸福的啊。 第39章 按计划进行 不过老实说，凌皓单独面对单瑛时，其实是有点自惭形秽的意思在，便宜大哥给自己安排迎娶回来的一个小妾武力值都在自己之上……突然感觉好自卑啊有木有。 好在单瑛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子，也不会因为凌皓现在实力不如她就自视甚高，恃宠而骄什么的……反倒是很热情地教导凌皓学习骑射，凌皓倒也确实像个工具人一样任由单瑛掰扯折腾。 凌皓很喜欢她这种率真的性格，不过当自己问起她以前在单家如何生活时，单瑛倒是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羞神态，只乖乖地靠在凌皓身边，悄悄地告诉了他…… 原来，单家虽然是柔然氏族出身，但祖上的骑射功夫却是一点也没落下，单家甚至耗费巨资打造了一座专供权贵们狩猎动物的打猎场，单瑛以前可是那里的常客……只不过，她每次去那里都要蒙着面纱才敢去，因为怕被那些权贵们认出来……只好出此下策。 这几天下来，两个人互相了解了对方很多很多的事情，如果按照凌皓原来的逻辑思维，单瑛就是给自己做正妻那也是相当合适的，可惜，她的心计和手段远远不如王玄清来得成熟稳重，狠辣决绝。 虽然单瑛只有十六岁，却足足有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都快赶上自己了，自己这具身体也才178啊。 便宜大哥都有一米八的身高，自己目前见过的人里面貌似还真没看见过几个矮子……高武世界的人们光是身高都这么可怕的吗？ 不过也正是因为单瑛身材高挑，加上常年习武骑射，腰胯之间十分灵活有力，那天洞房的时候，凌皓可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好在自己的身体也比较健壮，不然被弄得下不来床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仔细一想，这样的好姑娘都只能给自己当妾室，那其他的女子……岂不是会更加地尴尬？ 听说有些家族为了谋取更高的利益，会把家中的小女孩嫁给那些四五十岁，五六十岁乃至快要入土的那些糟老头子们……光是想想都能感觉到那时一个多么恶心人的场景。 既然单瑛现在嫁给自己了，那就是凌家的媳妇儿了，凌皓自然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娘家，自然是要保的，单瑛，肯定也是只能跟着自己的。 他可不想让单瑛这样的漂亮姑娘年纪轻轻就跟着自己受苦受累的，或者自己哪天挂掉了不得不改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那样的话凌皓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男人既然娶了女人，自然就要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想像南唐后主李煜那样，自己的女人被别人肆意羞辱的时候，自己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写点诗词歌赋聊以慰藉，那是男人无能的表现。 如果换作他是李煜，他宁可把自己的女人砍死，也不会去让自己的女人站出来替自己受苦，大不了，夫妻两个一起死了嘛，做一对亡命鸳鸯总比活着受辱要强。 问题是，哪怕只有那么一丝生的希望，谁又会选择去死呢？ 这个问题，好多人都看不透，不过凌皓看得很清楚，因为他穿越了，这个世界里的所见所闻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东西，日后自己身边肯定也不会只有单瑛这一个女人，既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就要为将来做打算，要么自己杀别人，要么等着别人来杀自己……他可不像是会在家坐着等死的那种人。 “夫君，夫君？”单瑛轻轻柔柔的甜美嗓音慢慢将凌皓拉回了现实当中。 “啊……为夫又走神了，夫人。”凌皓有点不好意思，这眼下都还有一堆事情没做完呢，怎么就直接想到将来了…… “夫君在想什么？可否让妾身听一听？”单瑛柔柔地问了一句。 委实说来，单瑛对凌皓这个夫婿还是很满意的，这个男人有实力，有城府，有野心，还有个性……很对她的胃口，只不过，单瑛远嫁到秦国，赵国这边的反应就有点大了，估摸着自己家那边应该在思考退路了。 想跟单家结亲，攀亲戚的权贵们不知凡几，结果单瑛却提出来自己要远嫁雍城凌氏，这是家中早就已经定下来的婚事。 可实际情况是，单瑛被几度逼婚，心里很是愤懑，自己又不是货物，凭什么要被这样一群臭男人们抢来抢去的，正好这时候凌家大公子，凌旭也想和单家结一门亲事，单家调查了雍城凌氏的根基和最近一段时间的动向之后，感觉凌皓的作为很对单家的路子，单瑛心想……与其被这样一群人逼着嫁出去，嗨不如自己风风光光地远嫁到秦国去，这些人再怎么闹腾，难道还敢到秦国的地盘上去闹？ 说干就干，于是单瑛准备齐全，主动就找上门来了……凌皓当时是完全懵逼的，压根就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些道道……但是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凌皓也确实很喜欢这个女子，自然也就大大方方地“笑纳”了，顺便给单家送去了一点“小礼物”表示心意。 听说胡椒，花椒在赵国的销量正在直线上升，娘家最近还让单瑛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存货不够卖的窘境，这才有了凌皓先前送种子，送人手的行动。 很明显，凌皓已经用实际行动来公开表示自己对娘家人的支持了。 虽然单瑛的身份是妾室，但凌皓心里其实是把单瑛当做妻子在看待的，这姑娘性格好，会武功，有韬略……这已经让凌皓非常欣慰了，短短几天功夫，凌府的下人们却是再没有人敢小瞧与她的了。 所以凌皓也乐意把一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交给单瑛来做，她同样也做得很好，如果不是因为单瑛的出身拖了后腿，嫁到凌家来当正妻那是毫无问题的。 单瑛努力地做自己能够替丈夫去做的工作，尽量去扮演丈夫身边的贤内助，凌皓也对她很够意思，大手一挥，自己家的生意更好做了，虽然目前还谈不上爱，但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 武能弯弓搭箭提枪上马，文能好读书不求甚解，夜里还能被浪翻滚，云雨巫山……全方位地满足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全部幻想，太不容易了。 但是……这个时代像单瑛这样的女子还有很多很多，凌皓自己简直都不敢想象，单瑛这样的女子都还会因为出身血统遭人鄙夷，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女儿们……又会有多么恐怖的文化涵养呢？ “夫君，可是要给刁家去信？可……前两日夫君不是才去见过了刁公子吗？”单瑛秀眉一皱，看着却是格外地可爱。 一双大手轻轻地环住她的腰肢，一下子将她包裹了起来，本来还有些发凉的身子慢慢变得温暖起来。 “入秋了，多穿一点，别着凉了。”凌皓温柔地亲了亲她的俏脸。 “夫君，妾身身子好着嘞。” “是吗？那为夫我可要好好检查一下。”凌皓一双魔爪不怀好意地四处摩挲着，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怀中美人那细腻如丝的肌肤。 “夫君真是的……这还不到夜间呢。”单瑛悄悄拍掉那双做怪的大手，一本正经地说着。 “为夫喜欢这样抱着夫人，夫人难道不喜欢？” “哎呀，夫君你真是好色嘞。”单瑛莹莹一笑，随即便和凌皓嬉笑打闹了起来。 此时，雍城城郊，刻剑台。 这便是乌士奇同姬青约定的比斗场所，此刻，高台之下人声鼎沸，姬青早早地就在台上等着了，却迟迟不见乌士奇到来，心下也是一阵疑惑。 “老乌怎么还没来？” “卫大哥，那约战帖上写的是这个地方吗？” “当然是这里，食客之间邀约论道都是在这刻剑台，当年我也在这里打败了不少挑战者，怎么可能会弄错呢？”卫白启老神在在地回答。 “欸？乌士奇来了。”有眼尖的人马上就发现了。 “终于来了啊，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快点开打吧，我等可都想一睹魁首的风采啊。” “可算是来了啊。”姬青回头一看。 乌士奇的神色不变，心里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了，只不过，凌府那边说已经有了对策，两个人只管放开手脚攻杀，最后打个平手就行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流火飞蝗此刻正在乌士奇的左臂之中，只不过乌士奇平日里总是裹着纱布，这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 姬君，这个机关可真是要逼死我了啊…… 第40章 平手 不过……既然凌家公子已经发话说自己有对策了，那自己这次就尽力而为吧，不能败得太干脆，也不能使用这流火飞蝗来对付姬青。 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乌士奇自己恐怕都会看不起自己了。 “老乌啊，这明明是你先发的约战帖，怎么这会儿倒是你先迟来了？可是让我一阵好等啊。”姬青笑了笑。 “啊，路上偶遇了几个熟人，耽搁了片刻……”乌士奇说道。 “既然你现在来了，那咱们也别废话了，直接开始论道吧，我是应战之人，那我就先出手了，你也不要留手啊。” “钺掌！”姬青大喝一声，直接就出全力了。 这边，乌士奇也摆好架势了，只等姬青攻杀过来，卫白启仔细地观察着，也思考着双方的优劣。 论境界，姬青其实是略微逊色于地锁二重，又擅长使用猿通臂的乌士奇的。 不过反过来想想，九黎之资会越战越勇，时间拖得越长，反而会让姬青的优势变得更大，最后也肯定能够胜出。 更何况这次大黄也有意放水，等两人战个痛快以后再主动认输，既能增长自己的实战经验，又能保全乌士奇的面子，倒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猿通臂！”乌士奇只一下子便挡下了姬青这一下钺掌。 “猿通臂第二式——猿背拳！”乌士奇之前在来的路上，已经有凌府的人来找过他，并且把流火飞蝗中的毒针给悄悄换掉了，顺便交给了他一个仿制品，这个仿制品里是空心的，事后可以随时由乌士奇自己销毁掉，刁公子这边也默许自己可以这么做了。 这下子，乌士奇的心理负担倒是轻松了不少了，两个人倒是可以好好打上一场了。 姬青这边也是意识到自己使用钺掌时的空隙实在太大了，自己甚至于来不及使用鼎身进行防御，所以乌士奇这一下子，基本上也是把姬青打中了。 不过乌士奇终究还是有所留手的，这一下子只是打中了姬青的肩膀，让姬青后退了几步而已。 “还不错嘛，老乌。” “姬君你也不赖啊。” “再来，锏腿！” “猿通臂第三式，通臂腿！” 一时间，刻剑台中两人打得不分上下，难解难分。 台下的人倒是都看得很起劲，唯有卫白启看出了两人其实心不在焉的实际情况。 两个人都没有出全力，现在这样也不过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而已，恐怕这场战斗不会持续得太久。 老乌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莫非是缪家或者刁家那边给他施加了一些压力？他有所顾忌才不敢全力出手的吗？ “姬君，再来！”乌士奇这边倒是战意熊熊。 在他看来，姬青不光只是帮助他的善人，他还有一身侠骨，若不是他，恐怕母亲和妹妹早就…… 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去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不是？ 姬青这边却是再次出手了，大喊一声：“看招！这次可是我十成功力的钺掌！” “猿通臂！”乌士奇再次挡住了姬青的攻势。 趁着这会儿空隙，姬青悄悄对乌士奇说道：“老乌，你有顾忌，那接下来，我会使出鼎身，你全力攻杀过来，咱们再过几个回合就结束这次的论道好了。” 短暂地交涉过后，两人又是一番拳脚相交，姬青趁势卖了个破绽，往后退了几步。 “果然不简单，看来要对付你，光凭《兵身道》前两式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啊。” “不过，你有没有胆量来挑战我这《兵身道》第三式，鼎身呢？”姬青做出了一个防御姿态，双腿扎成马步，正像是一个鼎器一般。 “也就是说，若是我能击破你的鼎身，就算是我赢了？” “不错，不过我得事先说上一句，就算是这次输给了你，也只能说是我修行不到家，绝不是《兵身道》这门功夫不如你的猿通臂。” 不过是放个水的功夫而已，大黄这家伙鬼点子还真是多。卫白启很无语地想着。 “那你可看好了，我的猿通臂第二式可是铁壁贯风，势如骤雨，难以招架的。” “巧了，我的鼎身也是定固四方，难以突破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碰上一碰。”乌士奇闭上双眼，很明显在酝酿着自己的气血。 士，当为主尽忠，亦当为知己守义。 不过眼下忠义难两全，好在现下还有“贵人”相助，自己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怎么还不出手啊？你们到底还打不打了？” “刁家的食客莫不是怕了？” “快出手啊！” “快点开打啊！” 姬青已经在用眼神示意乌士奇了，看见了吧，咱们不打也得打啊，我知道你可能会有难处，但咱们这样一直拖着也是不行的啊。 王玄清，燕南天也悄悄藏在人群之中看着两人相持不下的这一幕。 “燕大哥，你觉得他们俩谁会赢？” “依我看，这两人比斗时都心不在焉的，怕是难解难分呐。” “我也有同感，这应该也在公子的预料之中吧？”王玄清眼波流转，若有所思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公子足智多谋，肯定是想到了乌士奇很可能不愿意出手，所以才让我来接应他的啊。”燕南天微微一笑。 没错，稍早前，他和乌士奇见过面，也是他悄悄地把仿制品交到乌士奇手上的，至于真的那支流火飞蝗，现在在王玄清这里呢。 很快，这支暗器就会被当做“呈堂证供”快马加鞭地送到咸阳城里去，让秦国的官吏们都能看清那缪玉的险恶用心，这段时间，凌家已经收集了不少关于缪玉的黑料，想必这些黑料现在已经在送往咸阳的路上了，至于证据嘛……这支流火飞蝗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到时候，缪玉本人就算不受什么影响，但名声肯定会一落千丈，那这样一来，雍城侯独霸雍城的地位恐怕就会有所动摇了…… 正所谓，三人成虎，到时候再花点钱在咸阳宣传一番，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整个秦国都可能会在背后戳缪家的脊梁骨。 这借势倒也确实颇为高明，王玄清对于凌皓是越来越佩服了。 从雍城到咸阳的路程需要大概三天左右，不过，凌皓却有办法把路程缩短到一天半左右，所以，只要这段时间之内，保护好乌士奇和他的家人，缪玉就没有办法来找茬了。 “猿通臂第三式，通臂腿！”乌士奇大喝一声，一脚瞬间踢上了姬青维持的鼎身上。 “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通臂腿！”接下来，乌士奇开始疯狂地攻击姬青了。 台下的观众这下子都睁大了眼睛，卫白启神情肃穆。 看来乌士奇这时候是想逼着大黄解除鼎身，跟自己正面对决了啊。 果不其然，姬青的鼎身在乌士奇这般猛攻之下，慢慢出现了裂痕，姬青瞅准时机，解除了鼎身，一把抓住乌士奇的肩膀，来了一个过肩摔。 “好！”周围人无不欢呼喝彩。 这场论道，现在看来才真正开始了。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了又一轮新的碰撞，姬青的确因为资质而越战越勇，但他境界现在没有乌士奇高，乌士奇的猿通臂也是大开大合地招式，现在两个人拳脚相加，倒是打得难解难分。 很快，两个人都放下了防御，只管往对方的身上招呼，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最后演变成了回合制游戏。 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很快，两个人身上都打得伤痕累累的，周围的观众们却是更加热情了。 最后，两个人都倒了，都是鼻青脸肿的状态，像一张大饼一样摊在台上。 “老乌……你还好吧。” “姬君……我还有余力。” “不打了呗……咱们歇会儿吧。” “姬君此言，正合我意……” “那这次论道，就记下来吧……算我们俩平……手，如何？” “正该……正该如此。” 于是，这场论道的结果，终于出炉了，由于双方势均力敌，难解难分，遂达成平手。 毕竟谁都没占到便宜。 “燕大哥，我们走吧，也该是时候将乌士奇控制起来了。”王玄清悄悄说了一句。 “嗯，过一会儿，等人群散了，我带着他和他的家人们抄小路回到凌府之中，你赶紧回去将流火飞蝗献给公子，让公子即刻发往咸阳。” “明白了。”王玄清点了点头。 两人分头行动，在人群的掩护之下慢慢消失不见。 为情义所困，让自己走投无路，如今还要靠着凌府才能护得家人性命，如果不是公子仁义，恐怕这乌士奇早就已经要主动认输了吧？姬青一恩，真的值得他以自己一命来相抵吗？太可笑了。 此情此景，我定要牢记于心，引以为戒，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把自己逼上那条最不该走的绝路…… 王玄清这般思索着，也慢慢加快了脚步，在她看来，乌士奇这种自相矛盾的想法和行动不过是在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而已，实在是没必要。 “夫君，你真坏……”单瑛一件一件地披上衣裳，羞涩地笑了笑，看得凌皓喉咙一阵干涩，不过他还是有点理智的，这做大事的男人怎么能够去沉迷女色呢……虽然前不久两个人还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在书房这种地方，的确很是刺激啊，也得亏单瑛有着草原儿女般的豪爽大气，在这种事情上放得很开，所以才能够让凌皓过足了瘾。 单瑛此刻刚刚穿戴整齐，整个人看着容光焕发，娇柔可人，此刻正轻轻地贴在凌皓的胸前，只轻轻地靠在凌皓的胸口上，不行……这明显是还想求欢的信号啊。 单瑛现在年纪还小呢，凌皓自己也还没做好当父亲的心理准备啊，还是来日再战好了…… “夫人，别闹了。”凌皓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第41章 双双联合 “公子，最新消息。”苏烈再度冲了进来。 “慢点慢点儿，别摔着了。”凌皓的表情逐渐变得肃穆，立马站了起来：“走，去外面看看。” “妾身先退下了。”单瑛很主动地开口了。 “嗯，你先去吧。”凌皓点了点头。 凌皓的神色变得无比认真起来，单瑛也明白自己不能再打扰他想事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时候说，什么事该做，什么时候做，单瑛看得很明白。 现在荒唐也荒唐过了，该做正经事情了。 “公子，王姑娘已经回来了，燕大哥那边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 “让他们尽快处理掉，咱们时间很紧的。” “是，公子。” “对了，今天的晚饭给他们留着，冷掉了的话就给他们热热。” “是。” 也不知道咸阳那边收到消息了没有，凌皓这次其实是在押宝，自己手上有材料，有证据，甚至还有“污点证人”，到时候再买通一拨人在咸阳和雍城地界大肆宣传一番，不愁他缪玉不暴走。 这人呐，一旦名誉受损，就容易情绪失控，更何况还是像缪玉这种军功爵出身的显赫世家，那一个个都是把面子和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的家伙，自己这一招攻心计效果应该不会差到哪去。 即便缪玉没有表态，但以后肯定会有人暗地里对他指指点点的，想要毁灭一个人，那自然是要先把他积累起来的名声给搞臭。 不过他估计，缪家很快就会反应过来，所以得做第二手准备。 嗯……也该想条退路了。 凌皓喜欢玩阴谋诡计不假，但如果被人识破了，那他最优先考虑的一点自然就是自保了。 计谋败露了，自然是要自保的，不然难道就这样等着别人上门来乱刀砍死自己这一家子吗？ 他也没有古人这种尽忠守义的情怀啊，死到临头了还要要什么名节啊，先活下来才是正经事情。 只要人还活着，到哪都能闯出一片天来，但是如果命都没了，为之奈何？ “洛邑距离雍城大概有一千五百里以上的路程，要不要带上娘家的几个大舅哥呢？嗯……还是去和瑛儿说说吧，也许她会有什么好主意。” 凌皓也不会像古人那样糟践自己的女人，如果他以后做出一番事业来了，肯定是要培养一些只忠于自己的部下的，很多事情男人不方便出面，那自己的女人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单瑛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安安静静的女子，只是这个世界的规矩要求她嫁人以后必须规矩一点，她其实也是想上战场的人呐，不然凌府里那几匹烈马也不会在短短几天以内就被她尽数收服了，由此可见她也是个有个性的女子啊，无奈这个世界明显不会给她出人头地的这种机会……男权社会，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替男人去出头呢？ 但凌皓是可以的啊，在凌皓这里，女人可不止是能够洗衣做饭带孩子这么简单，只要自己稍微点拨训练一下，以后总会有用得上的那一天的。 嗯……这个世界里的女子们肯定不会都像普通人一样的，她们也有自己的情绪啊，而自己只要能够深入了解她们的情绪，懂得照顾她们的情绪，她们自然而然地就会从心理上偏向自己这边了…… 两世为人，凌皓在待人接物方面还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一点心得和经验的。 此刻，刁府之中。 缪玉高坐于上首，欣赏着刁府公子精心安排的歌舞，品尝着刁府的美酒佳肴，面容古井无波。 “缪君，这是家父珍藏多年的白酿琼花酒，请品评。” “此人先前虽为我刁府上食客，然如今却和姬青打成平手，如今自惭形秽，不知所踪……看来他是辜负了缪君的一番心意了。” “还望缪君海涵，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情而扫了雅兴。” “饮之无味，弃之无妨。”缪玉面无表情地把杯中的美酒毫不怜惜地倒在案几上。 很明显，这酒他喝不下去了。 跟缪玉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若有一个人违背他的旨意，他自然是要暴力打压的，姬青的表现这么抢眼，他的心情又怎么能够好得起来？ “那乌士奇既然敢违背我意，如今竟还玩起了不知所踪的鬼魅伎俩，想必背后是有人在暗中推动，你可知，这雍城之中有何人敢如此做？” “这……某资质愚钝，实在是不知缪君所指为何人。” “你不知也无所谓，那乌士奇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决定违背我旨意的。” “回缪君的话，这乌士奇家中母亲一直缠绵病榻，全凭某提供的药方得以续命，若非某往日对其多有资助，只怕他母亲早已离开人世了。” “三日之前，他母亲病危，他的俸禄全都用来给其母亲买药，他还有一个幼妹因当众偷药而遭到毒打，也是姬青仗义相助，才幸免于难。” “又是那姬青多管闲事？” “是。” “继续说。” “非但如此，他还慷慨解囊，助其幼妹买齐了药材，救其母一命。” “哼，为了一个他府食客的【义】便可舍弃掉对主人的【忠】，刁公子，你的这位食客很有自己的【主张】嘛。”缪玉不咸不淡地说着。 “现下，他既然已经不知所踪了，那他的家人想必也不需要再存在下去了。” “结交宵小背弃主人，实乃无忠无义之徒。” “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他的下落来，挖其眼，杀之，吊在闹市曝尸，以儆效尤。” “对了，既然他这么喜欢家人，那不妨就让他的家人，一起给他陪葬好了，刁公子，这成人之美的事情，我是很乐意去做的，希望……刁君你不会让我失望。”缪玉双眼微眯，表情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缪玉随即放下了酒杯，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外面已经有了前来迎接的车架。 “公子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给凌府去封信，明天找具与乌士奇面容相像的尸体化装一下，曝尸城门，算是给缪玉一个交代，也免得他以后再借题发挥。”刁家公子悄声吩咐着。 “可缪公子还要乌士奇的家人陪葬……这……” “祸不及家人，这个问题凌府那边定会安置妥当，我等只需再观望一阵子，缪玉那边想必就会自乱阵脚了。” “是，公子。” “希望凌家不会让我们失望，姓缪的……别以为你能一直猖狂下去，我刁广可也不是你们缪家养的狗！”刁广握紧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复一下自己内心已经风起云涌的心绪。 剩下的，就看凌家怎么做了。 凌府这边，也是正在紧张地调度着，商家也派人暗中接应了一番，最后双方一合计，乌士奇送到凌府上，乌士奇的家人送到商家暂且安置着，等过段时间风头过去了， 再悄悄地安排他们离开雍城。 刁广这边其实也没损失什么，一个乌士奇并不能算是什么大损失，反正凌家也给了不少补偿，不论是生财的秘方还是雍城的铺子，药店，凌家也大大方方地拿出了一部分白送给了刁家，刁家这比买卖做得其实并不吃亏。 实质性的好处刁家都已经拿到了，自然也乐意配合凌家演一出大戏，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看缪玉那张不可一世的臭脸，舔人家的臭脚做事情的，那跟亲顺主人的狗又有什么区别？ 很显然，刁家就是这样一个忍了缪玉很久，但却不敢忤逆他的家族，毕竟是雍城侯的后人，在雍城那就是一手遮天的存在，谁见了不都得客客气气的。 不过刁家也不是愿意一直给缪玉做这个恶人的，好处全让缪家占了，恶名扣到缪家头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于是，凌皓看准了这个机会，在凌家茶馆约见了刁广，并当场达成了协议。 大家都有好处，你好我好大家好，为什么不做呢？ 没有利益作为衡量的交易，那是很难谈拢的。 凌皓深知这一点，所以许给刁家的好处自然也不会少。 第42章 毁容 翌日晨间，凌府。 “凌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乌士奇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呼噜噜地吃着汤面的凌皓时，表情又是苦涩，又是惭愧。 苦涩的是，他现在在别人眼里已经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从此估计再也不可能在雍城地界之中公开露面了，那样一来，不仅他会惹上麻烦，就连凌家，商家，刁家也会很难做，搞不好会因为他一个人的某些出格行为，就直接或间接地把几个家族统统给拖下水。 所以，乌士奇眼下只能待在凌家一段时间，而且最好哪里也别去，万一事情败露了，缪家要清算他们几家也许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另外，王玄清和苏烈一道，已经把流火飞蝗当做呈堂证供快马加鞭地送往咸阳了，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只能耐心地再等等看消息了。 “怎么了？乌士奇，看你愁眉不展的，莫非是我们凌家招待不周？还是这面不好吃啊？” “凌公子，这事情都弄成这样了……我哪里还吃得下啊。”乌士奇苦笑一声。 “再怎么心情不佳，美食，美酒加上美人，总有一样可以让你暂且忘记掉烦恼的，食色性也，该享受的时候自然也该去享受，只是一点，男人是不能一直沉迷于酒色之中，那会过早地把自己的身体搞垮的。”凌皓老神在在地说着。 “凌公子，我母亲和妹妹现在在商家，过得可还好吗？”乌士奇又开口问问题了。 “他们自然是没问题的……我们三家出手保你们这一家子，只要你们不随便出门给我们添麻烦，我们自然也能控制住场合的。” “可我听说，最近雍城里都在盛传缪家残暴不仁，无信无义的流言，缪家最近也是被这些流言搞得焦头烂额的，莫非……” “既然你都听说了，我也就不妨告诉你一点消息，这流言不光只是在雍城地界盛传，等王姑娘和苏烈到达咸阳之后，自然也可以再传一遍……你觉得，到时候缪家该如何自处呢？”凌皓咽下了最后一口面条，喝了口面汤，放下了面碗，指了指乌士奇的面碗。 乌士奇哪里会看不懂凌皓的暗示呢？当下只得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面，还别说，味道真的是很不错。 一边吃，凌皓一边向他娓娓道来：“到时候，不光只是雍城，若是这种流言在我大秦都城咸阳也传开了的话，只怕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吧？” “凌公子的意思是……？百姓们会对缪家产生怀疑？”乌士奇说道。 “正是如此，如今你在世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找一具跟你身形相像的尸体很容易，再说刁家还挖掉了那尸体的眼珠，现在死无对证，那缪玉小儿之前又没有见过你长什么样，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再继续浪费时间。” “他现在应该在怀疑谁在栽赃他了，并且他会觉得，就是我们这些大小家族在背后推动着这个局面，想必，我们几家的府上很快就会有缪家的细作混进来了，也许……现在就有缪家的人在暗中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缪玉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资本，作为雍城最大的强龙，缪家在雍城可以说是呼风唤雨般的庞然大物，但这并不代表缪家就一点弱点都没有。 首先缪玉这个人本身就是那种掌控心理极为强烈的那种人，这样的人，总是会迫使其他人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和安排，而不允许别人和他唱反调，那只会引起他的警觉和打压。 在针对缪玉的各项调查之中，有一些凌家的老人就暗地里向凌皓反映过，缪玉其实不是雍城侯的嫡系血亲，而是旁系血亲中的一支，通过某些不正当手段把嫡系给镇压了下去，自己掌控了缪家大权。 更有意思的是，在和雍城其他家族互相来往的调查之中，不少人或多或少地透露出了一个共同信息：缪玉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歌姬，上一代雍城侯喝醉了之后无意间与其欢好过几次，结果就有了他，因为母亲的身份低贱，从小就受尽了缪家所有人的欺辱和白眼，眼下一朝得势，自然是想让整个雍城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了。 但凌皓本着“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的态度专门往缪玉的痛处戳，一时间流言四起，现在雍城里的各类版本也是越来越多了，有说缪玉心术不正，外宽内忌，是个很小气的家伙，还有说缪玉是野种的，也有说缪玉是靠着外力支持夺权上位的。 对于凌皓来说，这种流言传得越凶越扯淡，他们这些人就越是安全，因为流言本身就只是用来转移话题和缪家注意力的一颗烟雾弹，真正的重磅炸弹还在后面等着开炸呢，这事情要是操作得好了，到时候缪玉即便不死也要脱层皮。 眼下，缪玉恐怕已经在家里跳脚了吧？即便这家伙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应该也气得不轻。 凌皓就希望缪玉有情绪，如果缪玉没情绪，那就只能说明自己的计策失败了，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但如果缪家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那么自己能够动手操作的地方就会更多了。 到时候，凌商刁三家带着雍城其他的大小豪族们一起向缪家发难，进而分化缪家，最后一起来蚕食缪家，难道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那么该怎么做呢？自然是要从两个方面入手的，一是从舆论导向上去进行操作，二是从之前各大家族的调查记录上去下功夫，如此双管齐下，这才有了今日之局面。 这些关于缪家的信息有些可能是杜撰出来的，也有些可能略微带着几分真实性的信息传播出去以后，自然就会成为雍城的父老乡亲们喜闻乐见的谈资，毕竟八卦新闻是从古至今都很受欢迎的一类信息，何况还是大家族里的黑历史。 凌皓觉得自己应该拿出后世那些西方媒体们的无耻嘴脸来宣传缪家这些黑料的“正确性”和“导向性”。 果然，这么一搞，缪家就有点慌了，现在估计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应对，只能在家缩着当乌龟。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 缪家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会傻到派人去把雍城的所有人都给杀掉吧？如果缪家敢这么干，那秦王殿下和秦国的官吏们肯定会先把缪家给提前咔嚓了，再重新扶持一个新的雍城大家族来替代缪家的地位。 缪玉也不是什么傻瓜蛋子，他虽然不能对雍城的庶民百姓们做什么，但他肯定会怀疑雍城的各大家族们是不是在暗地里跟他作对，自然会一个个地盘查，要是查出点什么名堂来了，那估计一家子都得完犊子。 所以凌皓宣扬流言的同时，也暗地里向各大家族隐晦地传递了一个消息：收尾工作要做好，别落下把柄让缪家抓到。 一时之间，大小豪族家中，该裁员的裁员，该发工资的发工资，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势来，家里也都收拾得很干净，愣是让缪家一点把柄也抓不到。 凌家作为雍城本地大家族之一，自然也是躲不过盘查的，估计也就这两天了，所以他还得解决掉乌士奇的问题。 “乌士奇，你想保全自己的家人吗？”凌皓话锋一转。 “凌公子的意思是？” “你若是不想以后让人给认出来，恐怕只有毁容这一条路了。”凌皓正襟危坐，很严肃地对他说。 “毁容？”乌士奇吃了一惊。 “不错，我现在想问问你的意见，为了你母亲和妹妹的安危，你愿意毁容吗？” “我……” “如果你没想好的话，我现在也不强迫你了，你就在我的书房里仔细考虑考虑吧，明天，我就要你的答复。”凌皓起身向外走去。 “你的饭食，几个时辰后会有人给你送来的，咱们的时间不多，你必须快点做出决定来。” “是……” 凌皓离开了书房，只剩下乌士奇独自坐在书房之中，表情苦涩且纠结。 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第43章 都是小钱钱 “夫君，那乌士奇会同意毁容吗？”单瑛看了看凌皓。 “他不同意也无所谓，那就让他改姓，再想办法把他这一家子送出雍城，可问题是，他们这一家子如果一次性全部转移出去的话，目标实在太大了，只能暂时放在凌府和商家暂且安置下来，这万一暴露了，那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凌皓皱了皱眉。 “那夫君想怎么做？” “这样，烦请夫人帮忙联系一下几位大舅哥，看看他们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让他们帮忙把人送到赵国境内。”凌皓对单瑛吩咐一声。 “是，妾身这就去办。” “等一下。” “夫君还有什么事情？” “夫人记得一会儿回来看为夫杀猪。” “噗嗤……妾身记着嘞。” “好，我派燕大哥跟着夫人，夫人要小心些，记着戴面纱。” “好哒，夫君。” 单瑛袅袅娜娜地出门了，凌皓的面色一阵红润，没想到契约商店居然给自己刷出来这个技术……既然刷出来了，那自然是少不得要自己实践一番的，毕竟他没有阉割猪的心得和经验啊。 阉猪，也叫劁猪，顾名思义，就是阉割猪的**或卵巢，算是一种去势手术。这种技术比较霸道，公母通吃。其道理和古时当宦官和太监是一样的。劁猪在东汉时期就有了，这种神奇的古传妙法，传说此乃得自当年华佗高超外科手术的真传。老北京的七十二行中也有此等营生，绝门手艺——劁猪。劁猪匠拿着一把劁猪刀子，扛一副挑，走遍乡野，吃万家饭，和古代侠客倒是也有几分神似。 为什么要阉猪，主要是两点原因，首先猪不劁不胖。这是有足够多的实践证明了的。理论上说，不劁的猪，吃的很多食物，并没有转化为膘，而是为繁殖积攒精力和活力，大量耗费卡路里，自然胖不起来。 第二，猪不劁心不静。所谓饱暖思银欲，猪虽牲畜，亦有所需，不劁的猪，凡公猪均瘦长，凡母猪皆婀娜，整天准备吸引异性而躁动不安，可又生不逢时，投胎猪圈，社交圈过小，终不能得偿所愿，郁郁寡欢，越吃越瘦，徒然浪费粮食，主人见其瘦，又不忍杀，变本加厉，人猪皆苦。要是劁了就不一样了，春天心不动，夏天胸不躁，秋天意悠扬，冬日等太阳……总之，猪劁了，心就静了，气就顺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自然就会胖起来了。 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没有阉割的猪，异味是比较重的，几乎没有办法直接食用，猪肉最早被推崇到中国人的食谱之中，大概还是因为苏东坡在黄州任团练副使时，无意间发现当地百姓过年过节时有吃红烧猪肉的传统，黄州的猪肉便宜又好吃，遂写下了《猪肉颂》一词，但猪肉真正被大众所接受并且逐渐成为一门手艺，还得等到明代。 后世的猪肉多半都是白毛猪，其实是引进英国的猪和中国本土猪杂交而成的，中国的本土猪其实是黑毛猪，而这个世界里的猪确实也都是又黑又瘦的黑猪。 因为没有规范的养猪方式，也没有成熟的搧猪技术，所以猪肉自然不会被这个世界里的人所重视了。 但对于熟知猪肉美味的凌皓来说，自己当然是要改变这种情况的，不光要让所有人吃上猪肉，还要他们觉得猪肉好吃才行。 恰好契约商店给刷出来了关于阉割猪的理论书籍，他自己也看过一些电视节目讲过关于养猪这方面的基本常识，这都是宝贵的经验啊，凌皓怎么舍得浪费掉呢？ 到时候养猪场办起来了，他还会愁以后打仗没有军粮吗？他可不想像历史上的赵国那样……打到一半没粮草了，只能撤军或者败北，那未免也太惨了，或者像曹老板那样撑不下去了，程昱在后面晒人肉干充当军粮继续打仗的境况发生……不到万不得已，凌皓还是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的。 等到养猪场办起来了，自然还可以办养鸡场，养鸭场，充分调动起秦国人民的积极性来，等他们赚到了第一桶金以后，自然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了，自己无形之中也就给所有人又提供出一个“就业机会”来。 “这个时代的商机实在是太多了啊……嗯，就先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试试看吧。” 如果以后食客走投无路了，想要投靠自己混口饭吃的话，也可以让他杀猪阉猪做生意嘛……嘿嘿。 这个天下，满地都是小钱钱，遍地都是小美人，只要自己能把这盘大棋下好，自然就不愁没钱没人了，凌皓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很想和雍城的父老乡亲们坐下来一起唠唠家常的，可惜，这个时代还是太墨守成规了一些，何况雍城还有缪家这只拦路虎垄断着雍城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想办法弄死它了。 缪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让雍城的许多家族都心怀不满了，缪家常常打着其他家族的名号在雍城里作恶多端，恶名却让雍城的其他家族来背锅，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一点。 而其他家族自然不可能一直任由缪家一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不过是顾忌着缪家的强横实力，才一直忍耐着。 而凌皓这次散播流言的行动，这些家族都可以说是或多或少地提供了一些明里暗里的“帮助”，虽然不一定是出自真心实意，但已经很能说明一个问题了，所有家族都对缪家产生不满了，乐得编排一些这样那样的流言蜚语看着缪家想发作又不能大开杀戒的滑稽模样，也确实让他们感觉有些解气，眼下也都跟着凌家一起组成了名义上的“联盟”，大家为了推翻缪家这个共同目标而暂时选择“合纵”，而缪家显然却是没有张仪那个本事用“连横”之策来抵挡雍城所有家族的共同攻击的，但缪家胜在财雄势厚，不少食客已经暗中开始对各大家族展开明里暗里的调查了。 所以凌皓才安排了一下让各大家族老实一点，不然大家都没好处可捞，果然，一扯到各自的实际利益上，这些人都还挺自觉的，故意做出一副醉生梦死的姿态来，表示这次散播流言的事情和他们无瓜。 “凌公子。”乌士奇突然从书房里冲出来了。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在下愿意毁去容貌，来保全家母与幼妹之性命。”乌士奇单膝跪地，语气郑重其事。 “很好，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凌皓很满意乌士奇能够这么快地做出决定来，看来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但感情用事的人明显不适合做掺和一些权谋者之间的事情，玩权谋的人得永远保持理智。 “你跟我来吧。”凌皓大手一挥，示意乌士奇跟上自己。 商府之中，乌雅正津津有味地听着姬青给她讲些有趣的小故事。 “只听那严莉莉大喊一声：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拉呼，黑魔变身！终于凭借口诀成功将江湖第一魔女，人称黑魔仙的庄映月交给她的黑魔剑召唤出来了，凌美琪，凌美雪姐妹自然也不甘示弱，大喊一声，巴啦啦能量，乌卡拉卡，小魔仙剑出！双方到位，一阵刀光剑影的碰撞过后，凌家姐妹便开口道：严莉莉，你的功夫还不赖嘛，严莉莉也说道：承让承让，阁下想必还没见识过我的天外飞星吧？不如今日我们斗上一斗？” “凌家姐妹正有此意，于是双方再次打将起来，互相往来不分胜负，只不过凌家姐妹是两人操纵一柄剑与严莉莉对战，时间一久，便逐渐落入了下风，毕竟黑魔剑的名头那是在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七种武器之一，正当凌家姐妹逐渐招架不住严莉莉的攻势之时，魔仙真人座下十二大弟子之一的小蓝及时赶到，以绝学【忆心剑法】将严莉莉一举逼退，严莉莉眼见小蓝赶到，暗道一声不好，便悄悄卖了一个破绽，向小蓝虚出一剑，小蓝闪躲开来，严莉莉趁机脱身而去……” “大哥哥，后面怎么样了呀？”乌雅好奇地问道。 “哎呀……讲了这么多，你总得让我歇一歇吧。”姬青一阵失笑。 “大黄，你暂且歇一歇吧，我来照看一下乌雅小妹妹。”绿衣这时候出面了。 “有劳绿衣姐了。”姬青向绿衣行了一礼。 他确实需要歇一歇了，他今天已经讲了足足一个时辰了，比平时还要废脑子……但又不好让小姑娘失望，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 现在他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讲了些什么东西了，累啊……更关键的问题是，后面该怎么圆回来呢？ 姬青一口喝干了面前的茶水，随即开始思考如何把之前的整个故事圆回来。 第44章 单瑛被跟踪 “大哥哥，我哥哥那边怎么样了呀？”乌雅忽然问了起来。 “呃……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也不知道在老凌那边过得怎么样了……”姬青摸了摸下巴。 “哦……，不过姬青大哥哥你可真是厉害啊，年纪轻轻就做了面首，还会讲好多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乌雅的眼中闪烁着许多的小星星。 “什么面首……那是魁首，魁首啊！” “要不是现在不能出现在人前……我一定是要去见哥哥一面的，他身为食客总是要跟人打来打去，怪危险的……” “放心，你哥哥的资质虽然比不上我，但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辈，假以时日，一定也能够成大器。”姬青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我知道，我们家现在肯定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所以……希望大哥哥一定要多照看一下我哥哥。” “嗯，你有心了。”姬青笑了笑，小姑娘年龄小却意外地很懂事啊。 此时此刻，雍城城门口。 一具被挖去了双眼，浑身血迹斑斑的尸体被装在麻袋里，高挂雍城楼顶，路过的行人看着那具尸体的惨状，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悬尸示众，这是谁啊？” “听说是刁家一名叫做乌士奇的食客。” “唉，死后不能入土为安，被这样曝尸城楼，未免也太惨了点。” “你懂什么？哪有受了主家恩惠却企图对主家不利的道理？” “对，这乌士奇简直就是不忠不义之辈，活该有如此下场！” 一时间，讨论瞬间分化成了两派，一派一口咬定乌士奇乃是不忠不义之徒，活该有着如此下场，另一派则是为乌士奇来做辩白，向所有人宣告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乌士奇乃是被人逼死。 至于为什么要曝尸城楼之上，也是因为雍城自身的地理环境。 雍城在建立之初便依山傍水，以水为屏障，三百年后首筑城墙，历经数代经营，壁立数十丈之高，这样的城墙高度，即便是地锁九重的高手也休想来去自如。 所以即便是有人想要偷偷地把尸体从城口上取下来，即便是地锁九重也不太好使。 “我等与乌士奇颇有几分交情，他怎可能会是卖主之辈？” “呵，结交歹人，意图对主家不利，罪名现在可都是说得一清二楚。” “这样模棱两可之词，并不足以让我等信服！” “说清楚啊，到底他是做了什么不忠不义之事？” “就是啊，真要是卖主求荣了，我等一起唾弃他又有何妨？可你们光是嘴上说，却拿不出真凭实据来，这样却是如何能够让我等心服口服？” 双方正争论不休时，有个戴着斗笠，衣衫褴褛，却瞎了一只眼的年轻人走进人群之中，铿锵有力地说了一番话： “刁家食客乌士奇，于雍城例会之际，维护主家声誉，连击朝凤，力竭而倒。” “这，可称之为忠。” “多年以来，他为母求药治病，倾尽家财，这是不是孝？” “乌士奇向来行事光明磊落，知恩图报，这难道不是义？” “这天底下，岂有让此等义士枉死的道理？传出去岂不会遭来天下人所耻笑？” 此言一出，一时间力挺乌士奇的一派马上就群情激愤起来了。 “是极是极，此等义士岂能如此这般被人羞辱，我等正该为乌士奇辩白一番。” 一时间，力挺乌士奇，认为其无辜的人群瞬间便占据了上风，这个年轻人却趁着双方争论的时机，却悄悄地从人群之中隐去了。 此时此刻，凌府。 凌皓正坐在书房里正在竹简上奋笔疾书，但每写几个字便要仔细斟酌一番之后才会再度动笔。 “公子，这是不久前刚买回来的斗鸡，外面号称是打遍雍城无敌手，花费了一百金。”苏烈手里捧着一只体形雄壮的大公鸡进来了。 “哦，这正好啊，写功课也写得有些烦闷了，出去斗斗鸡也不错。”凌皓马上停下了笔。 斗鸡是中国古代非常常见的一种民间娱乐活动，据历史考证有着2800余年的历史。 而在世界各地几乎也都有斗鸡的娱乐传统，利用鸡形目的鸟类（也有其他目的）在发情期好斗的特点，来进行比赛和竞技。 斗鸡以体型魁梧、体质健壮结实、结构匀称紧凑、筋肉发达强、健肌肉发达、性强悍、善斗为基本特征。骨骼发达，骨质致密而粗硬。头、颈昂起，颈、胸、胫几乎成一直线。冠红色，冠、髯、耳垂不发达。眼大而锐，喙粗短、坚硬呈楔形，尖端微弯而甚锐，颈粗长灵活，腿强劲有力，胫长，距发达，长而锐，生向上方。爪粗大、坚硬锋利。全身羽毛稀薄、粗刚、短而紧贴体表，并富光泽，羽色多样，以黑色羽居多。翼羽拍打有力。 斗鸡最早见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季、郈之鸡斗，季氏介其鸡，郈氏为之金”，就是说季平子将芥末撒在它的鸡翅膀上（或云以胶漆其羽毛，使之类似铠甲），郈昭伯在他的鸡距扎上金属刀子。 斗鸡游戏一般也被认为是起源于亚洲。中国是世界上驯养斗鸡的古老国家之一。《列子》中也有着“纪渚子为周宣王养斗鸡”的记载。斗鸡之风在春秋时期已较盛行。中国传统斗鸡活动按其地理分布主要有河南斗鸡、山东斗鸡等，尤以产于开封、郑州和洛阳等地的河南斗鸡血统较纯，也更著名。此外，还有安徽北部、新疆吐鲁番和伊犁、云南西双版纳和福建漳州所产的斗鸡等。民间有中原斗鸡、漳州斗鸡、吐鲁番斗鸡、西双版纳斗鸡等“中国四大斗鸡”之说。 凌皓上前，仔细地端详着苏烈怀中的那只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不论是气势还是身形都确实是上等，而且这只大公鸡身上还有着一些新旧伤疤，很明显，这是因为它在和其他禽类，鸟类的搏斗之中，所受到的创伤，但看它鸡冠的颜色鲜艳，看来年龄也并不算是太大，正是年轻力壮的时期。 嗯，不错不错，偶尔斗斗鸡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一种娱乐活动。 “确实是只雄壮威武的大公鸡，身上还有着新伤，不如咱们这就出去试试吧。”凌皓一时间跃跃欲试，感觉很是新鲜。 “是，公子。” “另外，现在可以派鸟儿们出去通知他，让他回来了。” “夫君，已经安排妥当了。”苏烈得令，马上便闪出了书房，单瑛这时候也正好进了书房。 “哟，小夫人，你回来啦。”凌皓笑嘻嘻地凑过去，一把就将她柔弱无骨的纤腰揽进怀里。 “夫君，妾身幸不辱命，与三哥取得了联系，三哥说他近期会过来一趟。” “哎呀，夫人真是为夫的贴身小棉袄啊，晚上夫人可要好好给为夫说上一说。” “还有啊，王姐姐那边也穿回来消息了，关于弹劾缪家的材料已经尽数递交到咸阳宫里，她和燕大哥正在赶回雍城的路上。” “哦，看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然也是该回来了。” “夫君刚才让定方（苏烈的字）去买下这只有名的大斗鸡，莫非是想要出去斗鸡？” “呃……小夫人可真是冰雪聪明呢，为夫佩服。”凌皓也不愧是厚颜无耻之人，一个蛤蟆跳就搞定了。 “既然夫人你都知道了，那为夫现下还有一件事想请夫人代劳。”凌皓搓了搓手，很是客气地看着单瑛。 “夫君还有何事？” “兄长之前交代的功课……就请夫人帮我完成最后的一点内容。”凌皓开口道。 “哦，那夫君可要小心一些，妾身先前出去的时候有几个奇奇怪怪的人跟着呢。”单瑛轻柔地嘱咐了一声。 “嗯？有人跟踪夫人你？”凌皓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是嘞，若不是跟着护卫，妾身自己也有着几分身手，恐怕也难以耍掉他们。”单瑛秀眉一皱，她本就是个烈性女子，如今自己出个门的功夫居然还有人暗地里跟踪自己，这还了得？当下便弯弓搭箭，对着身边四角各射一箭，一口气射落了足足四片瓦，被跟踪的几人才慢慢隐去…… “若是如此，夫人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出门了，就待在府上吧，这样他们便不好再四处跟踪……为夫也想去会会他们。” 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连自家的小夫人出趟门都要跟着，至于这人是谁指使的……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明白。 第45章 独眼龙乌士奇 商府之中，姬青等几个人正在悠然自得地吃着饭。 讲了这么长时间的故事，姬青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今天的午饭也是相当丰盛的，这道烧羊杂，真是能够让姬青感觉食指大动，算是自己穿越以来最喜欢，也经常吃的一种吃食。 有这个给自己做下饭菜，每次姬青都能吃上足足两大桶饭。 而且今天绿衣还专门下厨做了白玉鱼汤，鱼肉肥美入口即化，汤汁细腻鲜嫩顺滑，除了这些以外，今天居然还有一小坛酒，虽然不是什么上等酒，但这个世界里姬青貌似还从来没喝过酒来着。 听说古代都是低度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一口酒下肚，姬青马上就觉得像是吞下了一把刀子一般在喉咙中翻滚着，那辣气直冲鼻腔，呛得姬青一阵不适。 “大黄你可悠着点儿，这酒可是凌氏酒馆出产的烈阳烧，如今在雍城那可是小有名气了，这一小坛可抵得上平时那些酒不知道多少坛了。”商璃嗔怪地看了姬青一眼。 “凌氏酒馆？难道是……”姬青一下子就猜到了，除了那个男人，还有谁能酿出这种高度酒来？ “咱们商府跟着凌府合作，这段时日也是跟着赚了不少，不然你现在面前的这些吃食估计还得等上个十天半月的。” “啊……小姐，这鱼汤可真好喝啊，怎么做出来的啊？” “哼，这可是绿衣的拿手绝活，她有着属于自己的独门秘方，我可不能告诉你。” “不说便不说嘛，不过这鱼汤，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喝过的一道汤，那时候我饿得半死，有个老婆婆发善心，煮了一碗汤给我喝……”姬青又开始口花花了。 姬青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想制造悬念，是想忽悠商璃把那鱼汤的秘方告诉他，他也许可以“拷贝”下来，以后找几个厨师做鱼汤出去赚钱，到时候生意好起来了，自己不也就能跟着捞一点好处了吗？ 商璃虽然心智成熟，但毕竟年龄还小，哪里会是姬青这种新时代小青年的对手？ “那碗汤，有这个鱼汤好喝吗？”商璃问了一句。 “自然是没有的，但它确实留给了我一个很深刻的印象，那老婆婆告诉我，这汤背后啊，其实也是有两个动人的传说的。” “那这汤究竟叫做什么名字呀，大哥哥？”乌雅这时候突然插嘴了一句。 “它叫做，珍珠翡翠白玉汤。” “哇，好好听的名号，姬青大哥哥快给我们讲讲这白玉汤的故事吧。” “好，那我便给你们讲讲。”姬青马上动起了脑筋，开始思考起关于这道汤的传说来。 珍珠翡翠白玉汤是一道用白菜帮子、菠菜叶儿（翡翠），馊豆腐（白玉）和剩锅巴碎米粒儿（珍珠）做成的一道汤品。 但讲到这里，姬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年代，貌似没有菠菜啊，这东西现在好像还没有传进中原来啊……菠菜的源头可以追溯到2000年前亚洲西部的波斯（今伊朗），并经北非，由摩尔人传到西欧西班牙等国。《唐会要》上明确记载：菠菜种子是唐太宗时从尼泊尔作为贡品传入中国的。 好在这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姬青讲故事，倒是没有在意菠菜什么的这些细节。 姬青讲的第一个传说，是说朱元璋的故事，朱元璋因为少时家贫，从没吃饱过肚子，17岁那年他又因父母双死于瘟疫，无家可归，被迫到家乡皇觉寺中当了一名和尚，以图能够有口饭吃。但是，不久家乡也闹了灾荒，寺中香火冷落，他只好外出化缘。在这其间他历尽人间沧桑，常常一整天讨不到一口饭吃。有一次，他一连三日没讨到东西，又饿又晕，在街上昏倒了，后为一位路过的老婆婆救起带回家，将家里仅有的一块豆腐块和一小撮菠菜，红根绿叶放在一起，浇上一碗剩米饭一煮，给朱元璋吃了。朱元璋食后，精神大振，问老婆婆刚才吃的是什么，那老婆婆苦中求乐，开玩笑说那叫“珍珠翡翠白玉汤”。后来，朱元璋投奔了红巾军，当上了皇帝，尝尽了天下美味珍馐。突然有一天他生了病，什么也吃不下，于是便想起了当年在家乡乞讨时吃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当即下令御厨做给他吃。那厨师无奈，只得用珍珠、翡翠和白玉入在一起，熬成汤献上，朱元璋尝后，觉得根本不对味，又让人找来一位他家乡的厨师去做。这位厨师很聪明，他暗想：皇上既然对真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不感兴趣，我不妨来个仿制品碰碰运气。因此，他便以鱼龙代珍珠，以红柿子椒切条代翡（翡为红玉），以菠菜代翠（翠为绿玉），以豆腐加馅代白玉，并浇以鱼骨汤。将此菜献上之后，朱元璋一吃感觉味道好极了，与当年老婆婆给他吃的一样，于是下令重赏那位厨师。那厨师得赏钱后，便告病回家了，并且把这道朱元璋所喜欢的菜传给了家乡父老们。 另一个传说则是说，兵荒马乱之际，富豪之女慈禧带着儿子光绪携随身侍从被迫西逃。途径京西怀来县时，由于众人疲于奔波饥渴难耐，只好拐进路旁一平民家里歇脚。热情好客的平民夫妻二人见来客当中年岁最大的老太太神色惶惶、灰头土脸，顿生恻隐之心，忙打水让各位洗涮，进屋上炕休息。 就在丈夫热情招待客人，妻子准备饭菜的时候，夫妻二人遇到了难题：兵荒马乱的年月，穷苦百姓的生活水平自然不高。菜准备好了，是菠菜、豆腐；饭却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米倒是有，根本就不够做这么多人吃的一顿饭，白面也还有，只够做一锅面糊糊。这饭，怎么做？去买？没有银子。尽管客人们进门时说过走时会给留下饭钱，可那是后事。总不能让客人们吃饭前先付钱吧！ 聪明的妻子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她把小米煮成八成熟时捞出来，拌上少量白面后金黄的小米就变成了又匀又圆的面颗粒，然后倒入调好味的菠菜、豆腐汤内，几分钟后，一大锅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面汤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丈夫看了喜笑颜开，一边招呼客人们吃汤，一边惊叹妻子的聪明。锅内，又白又匀的面粒犹如珍珠般地散落在白玉如匣的方块豆腐和翡翠般碧绿的菠菜之间，尤其是菠菜根茎结合的部位，翡翠绿配上一丁点浅红淡粉色的菠菜根，更像一只只红嘴碧首的鹦鹉般的可爱。丈夫随口吟道：珍珠白玉匣，翡翠绿鹦鹉。正想再往下说时，正巧被慈禧听到了。慈禧问道：“你懂诗？”丈夫答：“不懂。”慈禧又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丈夫答：“我说的是汤，就咱们吃的这个汤。”慈禧说：“这个汤？味道不错。这汤叫什么名呀？”丈夫答：“这汤是我们本地一绝，叫‘珍珠翡翠白玉汤’”。慈禧听了以后便十分高兴，连眼皮都没抬，就拉着长声说了一个字：“赏！” “没想到，大黄你还有这样的奇遇呀，那老婆婆后来怎么样了？” “那老婆婆想必也是一位世外高人了，我是再没有见过她了。”姬青遗憾地摇了摇头。 “小姐。”绿衣忽然进来了。 “绿衣，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商璃秀眉一皱。 “有个人要见乌士雅姑娘，现在就在府门外，可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面容，而是带着斗笠。” “既然来了，那便请进来吧。” “可是，小姐……” “不用担心，这不是还有大黄作陪嘛，即便有人要对我不利，大黄肯定会比他先动手的。” “是，小姐。” 绿衣很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个带着斗笠的年轻男人，那人带着斗笠，穿着一身白色劲装。 “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阁下现在可以摘下斗笠了吧？”商璃神色肃穆地说着。 “商小姐，在下叨扰了。” “老乌？！”姬青一阵惊呼。 “你，你是……哥哥！”乌士雅也是一声惊呼。 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乌士奇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跑来了，更没想到的是，乌士奇声音变粗了许多，还瞎了一只眼，只能带着个眼罩示人，如果不是姬青对乌士奇的容貌有着几分印象，在场的人几乎已经快要认不出来了。 “妹妹，哥哥这副样子，一定把你吓到了吧？”乌士奇苦笑了一声。 “哥哥……你的眼睛，是谁伤的，母亲看见了一定会伤心的。”乌士雅很快反应了过来，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对啊，乌士奇的眼睛是谁给弄伤的啊，这总不会是他自己弄瞎的吧？ “是我向凌公子请求毁容的，凌公子只是顺带替我做了一点小小的工作而已，他说若不是这样，恐怕我们一家人都不能安全地从雍城之中退走的，这次来，在下是想要感谢一下贵府照顾母亲和小妹，商府之恩，在下今日没齿难忘！”乌士奇这下子直接就给跪下了。 “老乌，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我们既然决定要保你一家子平安，自然也是不会食言的。” “哥哥……哥哥你不要这样，不管哥哥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们家的顶梁柱，也是我引以为傲的哥哥！”乌士雅马上起身，小小的身躯一下子就抱住了乌士奇健壮的身体。 “妹妹……”乌士奇眼角泛泪。 “其实这一次，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阁下请讲，但凡是我商府可以做到的，商府定然会办到。”商璃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乌士奇。 说实话，她是很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下跪的，但乌士奇是在感激商府替他暗中照顾着妹妹和母亲，嗯……这就另当别论了。 第46章 商璃的“义” “母亲……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乌士奇毫不犹豫地向病榻上的母亲下跪了。 无它，乃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思想使然。 从春秋到战国时期是古代中国传统政治思想逐渐变得系统化、哲理化的时期。春秋初至春秋末，是西周以来敬德保民思想继续发展的时期，仁、礼、法、刑、忠、孝等重要的政治思想范畴，都是这一时期提出的。儒家和道家的出现，使中国古代的政治思想进入了体系完备和内容丰富、充实的发展阶段。至战国时期，又出现了名家、法家、墨家、农家、杂家、阴阳家、纵横家等思想学术派别，诸子百家各自著书立说，招收学生，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形成了百家争鸣的局面。 诸子百家中，儒、墨、道、法四家的政治思想内容最为丰富，对中国古代政治思想的发展影响较大。儒家思想以伦理政治为核心，“游文于六经之中，留意于仁义之际”，重视君臣父子之礼、夫妇长幼之别。在战国时期其主要代表人物是孟轲、荀况。以墨翟为创始人的墨家学派，其政治思想的主要特点是重视实用，兼爱是其政治思想的核心。在政治上，墨家主张尚贤、尚同、非攻，在国家的经济政策上则主张强本节用。墨家在战国时期影响很大，与儒家并为显学。 道家源于老子，其政治主张是无为而治。战国时期，主要代表人物是庄周。庄周的政治理想是人与万物群生，“连属其乡”的“无何有之乡”，比老子的小国寡民的政治主张走得更远。在政治上，他主张“绝圣弃智”，“掊斗折衡”。其他代表人物，如杨朱主张“贵己”、“为我”、“全性葆真”，列御寇主张“贵虚”，都有消极遁世的特点。法家是战国时期起过重要作用的思想流派。在政治上，法家倡导变法，发展耕战事业，以法治国，富国强兵。法家政治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历史进化论和人性好利论，法、术、势是法家政治思想的核心概念。法家在战国时期的代表人物有商鞅、李悝、申不害、慎到、韩非，其中商鞅重视法治，申不害偏重于君主对于权术的运用，慎到强调权势对于君主专制政治的决定作用。晚于他们的韩非，吸收、兼容前期法家的思想成分，建立了法术势兼用的极端专制主义政治理论。 整个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围绕着君本民本、人治法治、性善性恶、法古师令，以及军事、经济、用人等方面展开激烈的争论。 君本与民本思想的互相争论，就是儒、墨、道、法等诸家学说的政治思想，在本质上都可以算是专制主义理论。但是，它们对于君主、民众、国家之间的关系的认识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儒家对于民众在社会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有较深刻的认识，特别是孟轲继承、发展了春秋以来民本思想的精华，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孟子·尽心下》）。荀况则认为君主是“管分之枢要”，主张尊君爱民。在处理君主与臣民之间的关系上，儒家认为仁和礼是最基本的行为准则，“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与儒家相反，法家则完全站在君主的立场上，认为国家是君主的私有物，“国者君之车也”(《韩非子·外储说右下》)，君主的权力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应该用法、术、势统御臣民，使臣民慑服。墨家的政治思想也有明显的君主至上倾向，墨翟认为，君主是善言善行的代表，应该由君主“一同天下之义”(《墨子·尚同》)，使臣民的言行意志都统一于君主。 儒家提倡人治，认为“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中庸》）。所谓人治，就是依靠君主和各级官吏个人的聪明才智、在群众中的威信、以身作则的影响力来治理国家，管理人民，把国家、民族的兴亡寄托在个人或少数人身上。为了实行人治，儒家特别强调君主和官吏们的道德修养和爱人之心。孔丘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又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论语·子路》），并强调“为政以德”。孟轲认为“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孟子·公孙丑》）。荀况尤其强调礼的作用，认为礼是安定社会秩序、稳定等级结构的根本保证。儒家人治主张的实质是伦理政治。法家主张实行法治。他们认为法是约束民众行为的最有效工具，是国家致治的根本保证。法律分明，即使才能平庸的君主也能治理好国家。他们还强调“刑无等级”、轻罪重罚等原则。法家的所谓法治，强调的是严刑峻罚，依靠暴力来治国，他们信奉的是“民固骄于爱而听于威”的政治哲学。他们虽然也提出过一些法治原则，但从来没有认真执行过。他们所倡导的法治原则和他们所倡导的君主独裁原则是根本对立、水火不相容的。他们所提倡的法治，实际上就是强权政治。道家更是在这一问题上走上了另一极端，一方面认为圣人治天下就是乱天下，另一方面又主张君主无为而治，通过无为政治，使臣民处于一种无知无欲，安于被统治的地位和思想氛围之中。 但不管是以上哪种思想，都有刻意或主动地强调同一个问题，即生而为人，必须具备着信义与忠孝这些可贵品质的问题。 人无信不可立足，人无义则失去人心，人不忠则万人唾骂，人不孝则千夫所指…… 虽然其中确实有些偏激和极端的地方，但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却都是这样遵守着规矩的。 当然，王侯将相是可以无视这些规则的，因为思想最终还是为了君主和民众双方而服务的，人朱元璋都能因为孟子一句“君为轻”，把他直接“开除”，这个世界里的王侯将相总不会因为这些似有似无的规则而放弃争雄天下的野心。 可乌士奇不是王侯将相，他自然不需要考虑这些有的没的，这种深层次的问题是只有像凌皓，姬青或者商璃，缪玉这样的人才可能会去考虑的事情。 他只是一个恪守成规的小人物，凌皓自然也默许了他这次的私自行动，重情重义，的确是可贵品质，但拥有着这种可贵品质的人一般都活不长，若是没有遇上穿越而来的凌皓，只怕乌士奇又会像是漫画里那样挂掉。 就当是给自己积点阴德了，不过凌皓也叮嘱过乌士奇，让他千万要小心一些。 毕竟单瑛都被跟踪了，乌士奇被跟踪那就更不稀奇了，不过保险起见，凌皓还是用了秘药把乌士奇的声线变粗了，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变得粗犷无比，又命人生生剜去了他一只眼睛，这样才得以让他独自行动前往商府之中看望母亲和妹妹。 “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了啊……”乌母一看见乌士奇那副模样，泪水顿时模糊了她的双眼，好在乌士奇人还在，这就已经算得上是“大幸”了。 “母亲，孩儿不孝，不小心卷入了一场祸患之中，以致有今日之祸，但总算留得一条性命在身。”乌士奇也是声泪俱下。 “妾身，代小女和犬子，谢过商小姐大恩。”乌母这时候因为身体虚弱，实在无法向商璃和姬青行礼，便由乌士雅来替自己代劳。 “乌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我们商府只是尽力而为，如今乌士奇虽然失一目，但总算护住了性命，想来再过上几天也就没事了。” “还望夫人好好休息，我商府定然会好生照顾夫人。”商璃郑重地说了一句。 “多谢商小姐……咳，咳。”乌夫人带着感激的眼神看着商璃。 “大黄，咱们出去吧，这乌士奇多日没有同夫人和小妹见面，想必有许多话要说。” “是，小姐。” 两人走出了门外，姬青冷不丁地问了一个问题：“小姐，明明我一开始给商府添了那么多麻烦，为什么小姐却还是对我如此好？” “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商璃挑了挑眉。 随即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显然，这个问题让她有些伤脑筋了，毕竟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啊。 看着商璃时而蹙眉，时而皱眉的纠结模样，姬青觉得很有意思，这个问题果然还是有点深度的，也难怪她会想这么久了。 “啊，我明白了！”商璃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一般，眼中爆发出“一定就是这样”的光彩。 “谁叫你那么像是大黄呢？而且还会做胸衣。” “呃……感情在小姐的心目中就是宠物加裁缝啊。”姬青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还真是意外。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商璃轻轻松松地说。 “嗯，我明白了，那我去练功了，小姐要是有事就找人叫我一声就好。” “嗯。” 姬青离开了之后，商璃的表情瞬间变得深沉了起来。 “大黄……之所以对你这么好，是因为我之前发过誓的啊。” 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她还只有几岁，在从咸阳回到雍城的半路上，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歹人偷袭的往事。 记忆中，商府中最忠心的老仆人卫大伯被歹人杀死时的悲惨模样此刻还历历在目，自己的爱犬大黄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才…… 最后，她奋起反击，杀死了之前和商府食客们火并时所剩下的最后一名歹徒，但卫大伯和大黄却早已经没有了生息…… 食客们为了保护自己，尽数战死，卫大伯不仅仅是忠心耿耿，他还是卫白启的父亲…… 为了护主，九死不悔，而主人又能为他们做什么呢？无非就是替他们收尸罢了。 所以，从那之后，她便在心里立下了一个誓言，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只要进了商府的大门，她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出意外。 姬青如此，乌母和乌士雅亦是如此。 这便是商璃心中的“义”。 第47章 洛邑 一刻钟后，乌士奇终于再度回到了凌府。 “情况怎么样？”凌皓双手背在身后，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还不错，他们很安全。”乌士奇摘下了斗笠，换上了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干净衣衫。 “我这样擅作主张地剜了你一只眼，你不会记恨我吧？” “凌公子不杀我，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在下效劳的吧？”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很好，但很难在这乱世之中立足。”凌皓轻叹一声。 “那么，凌公子的意思是？” “你必须去其他地方，最好是找一个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安顿下来，这样至少可以保全你的母亲和妹妹。” “可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算得上是安全的呢？”乌士奇苦笑一声。 “洛邑。”凌皓轻描淡写地吐出了一个名字来。 “洛邑？那不是……？”乌士奇一下子明白了。 所谓洛邑，其实就是周朝都城洛阳的古称，洛阳被称为“八方之广，周洛为中，谓之洛邑”，为最早的“中国”所在地，是当时世界上的最大城市之一。《尚书》称“土中”、“洛师”、“洛邑”、“新邑洛”、“东国洛”。何尊铭文称“成周”、“中国”、“王城”等。洛邑瀍水两岸分布有周朝成周城和王城两座都城。 洛邑为周武王定鼎中原之地，周成王“宅兹中国”之处。周武王迁九鼎，周公致太平，营以洛邑为都，是为成周。武王伐纣成功后，就着手在国家的中央建立新都，于公元前1046年建立周王朝。两年之后，武王疾殁，周成王继位。接着，周公奉旨东征平叛，营建都城成周城。西周时期王城（洛邑）为周朝的宗庙宫殿区，成周城为殷遗民聚居区。东周时期，周平王迁都洛邑，至周敬王时发生“王子朝之乱”，周敬王动迁避居瀍水东的成周城。 成周城的营建，在《尚书》、《逸周书》、《史记》以及出土的周代何尊铭文中，都有详细的记载。这些诰文，集中总结了商、周时期都城构筑的指导思想，即：都城以政治功能为主，是周天子获取政治权力和实施政治统治的工具，因此，都城的位置必须选择在天下的中央，天子要从天下的中央地区，治理天下所有的民众，都城成周洛邑的选址和兴建，是商周时期这种筑城思想最成功的体现和实践，洛邑也是史书明确记载的中国历史上第一座国家层面详细规划建设的都城。 东汉汉光武帝刘秀定都洛阳，汉朝以火德王，忌水，故去水而加隹，改洛为雒，是为雒阳。后魏以土德王，而流土得水而柔，故又除隹加水。 待到西周丰镐受到犬戎的侵略灭亡之后，周平王迁都于成周，从此成周又称王城。公元前516年周敬王即位，因王城内王子朝权势大，迁居到过去殷民居处之地。后因王子朝之乱，晋国率诸侯为周敬王于前510年修筑新都，就位于后世洛阳白马寺以东。新城沿用“成周”之名，俗称“东周”；旧城称为“王城”，俗称“西周”。从此成周与王城分为两地，但都在洛阳市附近。到周赧王时，周王才迁回王城旧都。 秦亡后，刘邦在洛阳称帝，建立汉朝，史称西汉。 此后成周逐渐扩建为汉魏时期的洛阳城，直到大隋时期，隋明帝杨广迁移原两城居民于新建的东都洛阳城中定居，两城遂宣告废弃。 可以说，在杨广兴建东都洛阳之前，洛邑就是古代中国最为繁华的政治中心，天子脚下。 而在这个世界里，因为周王室出现了一位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以女子之身晋身神魔大宗师境界，镇压七国长达五十六年之久，正是因为她的存在，周王室才没有被七国所灭亡，可以说，在这个高武世界里，七国之所以还不敢对周王室开刀，明面上还敬着周王室，其实基本上也是靠她一个人撑起来的，由此可见，这位周国女宗师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可怕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周王室的都城，洛邑才能够幸免于难，若不是周王室出了这么一个妖孽，恐怕洛邑早就已经被七国的明争暗斗所波及了。 七国的王室诸侯，贵族子弟们自然不会傻到去直接挑战这样的存在，只能是选择继续“尊王攘夷”，把周王室这面看似正义的旗帜打出来，这便是尊王，那么攘夷……自然是针对秦楚两国之间的阴谋诡计。 说起来很奇怪，韩赵魏燕齐五国彼此之间打得不可开交的同时，却也同时在战术上非常一致地鄙视秦国和楚国，对秦楚两国口诛笔伐不断，不仅明面上骂，暗地里还派人进入秦楚两国境内捣乱，每一次都是周王室从中调停，这才没有闹出大规模的战争来。 这些年，秦楚贵族互相联姻的现象再度出现，至于为什么……还不是五国逼得太紧，那干脆就不跟他们一起玩了，跟秦国结盟算了。 尽管五百年前，睥睨天下的秦王嬴政差点就灭掉了楚国，但还没来得及消化，燕国大宗师荆轲便刺杀了嬴政，这才导致了今日七国继续对立的场面出现。 在这五百年时间里，七国之间互有胜负，但没有了秦王嬴政，统一天下变成了一个未知数，所有人都很迷惘，也都想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条通往功成名就的康庄大道。 但别人是摸索着前进的，凌皓却是站在历史这位巨人的肩膀上前进的，他的目标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要明确，改善民生，掌握民心，利用舆论，进而分化天下，慢慢蚕食七国的领土…… 至于周王室，放到最后来对付也并无不可，至少也要等到那位死了以后再说。 那位女宗师总不可能一直护着周王室，她终有一天也是要逝去的，那么……自己即便等上个二三十年又有何妨？ 在此之前，不妨学习一下郑庄公对付自己弟弟的那一套，把周王室捧得再高一点，让他们忘乎所以，放松警惕，将来等到时机成熟了再将它从云端扯下来摔碎。 “我思虑了很久，目前七国境内都算不上安定，无论你带着家人去哪里都有可能遭到别人的暗算，唯有周王室所辖之地，洛邑，这里相对于七国而言要太平祥和许多，你带着家人去那边，也许还能过上一段太平日子。” “这是我目前能够想到的最万全的方法，你可有异议？” “凌公子如此仁德，在下自然不会有异议。” “既然如此，你便下去准备准备吧，明日黄昏时分，我便委托瑛儿娘家人过来接应你们出城。” “多谢凌公子。”乌士奇很感激地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也快来了吧……”凌皓摸了摸下巴。 “夫君，三哥他来到雍城了，现正在门外等候。” “哦？正说着呢他还就真的来了，走走走，夫人便同我亲自去迎接一下这位三舅哥吧。”凌皓听到单瑛如此说，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拉着单瑛就往书房外走。 听说单瑛有三个哥哥，这次来了老三，总归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单瑛这位小夫人嫁过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凌皓很喜欢她率真的性格，对于单瑛的娘家人，自然也是不会去刻意怠慢的，那只会显得凌家小家子气，不利于两家后面的长期合作与政治运营。 凌家需要单家帮忙搞宣传工作，单家也需要凌家在雍城的政治地位在秦国扎根，只有维持着这种双方有利的局面才能让单家继续同凌家合作。 第48章 宴无好宴 时间很快推移到了次日黄昏时分。 “呃啊……好无聊啊，也不知道老乌他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姬青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没人叫他，他自然也乐得待在商府里练功，毕竟实力才能说明一切，至于这个真实情况究竟如何，姬青目前也不担心了。 对姬青而言，现在是凌，商，刁三家一起担着这份风险，万一这次的谋划败露了，那恐怕三家人都得想办法跑路，这中间的道道，想必其他人都看得明白，所以乌士奇一家子人肯定是不会出什么大事，何况凌皓还剜了乌士奇一只眼，用药弄粗了他的声线，只要再用个化名，基本上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大黄，快上马！”卫白启骑着马停在了姬青身前。 “卫大哥？这是怎么了？” “先带你去个地方，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雍城最近风雨飘摇，所以凌家公子一早就安排了人送乌士奇一家人出城，避一避风头，你也该去送个行了。” “此去一别也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再相见，所以我带大黄你一起去给乌士奇道个别。” “不过话说回来，大黄……你这小子居然还不会骑马，这可还算得上是个堂堂好男儿吗？”卫白启看着如同小女儿般躲在自己身后的姬青，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两个男儿同乘一匹马，白白惹人笑话！” “卫大哥你多担待点嘛，我只会开车，不会骑马，也没学过骑马呀……不像卫大哥你这样的老司机这么稳健利落……”姬青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开车？那是什么意思？你是谁驾驭马车？算了……不跟你闲扯了，已经到了，下来吧。”卫白启说了一句。 “老夫人，只带这么些行李会不会太少了一点？马车够大，应该还能放一些日常用具的。”姬青皱了皱眉，看着乌士奇和小姑娘一起把几个大包小包放在了马车上，旁边还有这一支马车队列，上面装满了盐铁一类的货物，想来这是一支商队了。 “之前刁公子和商家小姐也遣人送了不少财物过来，足够我们一家子生活了。”乌夫人的气色在这段时间的休养中总算变好了一些。 姬青再看看另外一侧，凌皓正带着几个人和单瑛的三哥单邕交谈着。 “如此，就多多麻烦了。”凌皓拱手作揖。 “好说好说，我家小妹还望妹夫多多费心照顾了。”单邕是个健谈的年轻人，看着很精神很和蔼。 “小妹，你可要多多听妹夫的话，父亲可盼望着早点抱上小孙子呐。” “哎呀，三哥，这种事情急不来的嘛……夫君这么忙，妾身也不好叨扰他不是？”单瑛面上一红，凌皓只笑了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靠在凌皓身边，单瑛总算可以平复一下心情了。 除了这些以外，凌皓顺手还把一个小包裹递给了单邕，单邕会心地接过来。 “等乌士奇一家子到了赵国，就劳烦三哥多多照顾了。”凌皓一本正经地说着。 “这个自然，自然。”单邕和煦地笑了笑。 再看看乌士雅，正捧着一个小包出神，原来这里面装着乌士奇练习过的《猿通臂》秘笈，刁家做得还是很厚道的。 “小雅，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和你母亲与哥哥一起上路了。”姬青看着小姑娘这副模样，这时候也走过来说道。 “姬青哥哥……小雅以后也能练武吗？”小姑娘忽然开口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练武是很辛苦的事情，小雅能吃得了这份苦吗？”姬青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自然是能的……哥哥现在少了一只眼睛，做事情肯定没以前方便了，我……我想给哥哥多分担一些压力。”乌士雅支支吾吾地说着。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练武时记得以后别练坏了身子，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练武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果没有一个好身体，自然也练不了了，对不对？” “嗯……”小姑娘点了点头。 “好了，现在去马车上吧，你母亲和哥哥肯定等着你呢。” 一刻钟后，准备完毕。 “好，伙计们，咱们这就启程了，回赵国！”单邕拍了拍手。 很快，商队开拔，乌士奇一家子的车架也被刻意改装成商队马车的样式，马车上同样也堆上了一堆货物，这样隐藏在车队中间，自然是不会有人去怀疑的。 “姬青哥哥，再会了！”小姑娘从马车里回过头来和众人告别。 姬青和卫白启在后面挥手致意，凌皓还是老样子，带着几个人慢慢悠悠地返回雍城。 “他们，应该能够平安生活下去的吧？”姬青问了一句。 “缪家虽然势大，但是只要他们出了秦国便不会再剩下多少影响力了。”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商府了。”卫白启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嘞。” “公子，你为什么要出来送行啊？难道不怕缪家……？”王玄清有些疑惑不解，虽然她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差不多了，但她看人的水准还不够高。 “玄清姐姐，夫君他这是在引蛇出洞呢。”单瑛笑嘻嘻地搂着王玄清的胳膊说道。 王玄清和单瑛之间相处得还是比较愉快的，单瑛并没有因为嫁给了凌皓就对府里的所有人颐指气使的，何况王玄清还是凌府上的主簿，算账的本事很是厉害，单瑛自然不会去得罪她。 所以两个姑娘家家的私下里关系意外地很和谐，这两个人明显变成闺蜜姐妹了嘛，凌皓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是好事啊，他可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女人们各自闹别扭，自己不在家就开撕，天天在府里上演步步惊心的无聊戏码之类的事情。 “莫非……公子是刻意要引人注目？”王玄清想了想，实在得不出什么其他结论了。 “嘿嘿，我且先卖个关子，过会儿再告诉你们。”凌皓神秘地一笑。 此刻，商府。 “小姐，你真的决定要单独去赴缪公子之约？要不，我陪您去吧。”绿衣说道。 “要不还是等卫管事和大黄回来再一起去吧，哪有贵女出门赴宴却不带随从的道理，要是出了事情的话……” “不用，我就是要刻意将他们支开才好动身。” “对啦，小姐，你妆容有瑕，等我给您补补装……” “哎呀，绿衣你忘了？我天生丽质的，从不涂抹脂粉。” “缪府的酒宴？那怎么能不带上我们？” “呼……总算是赶回来了。”绿衣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只是送个行而已，非要我去陪同，原来小姐你是打算支开我和大黄！”卫白启不禁马上变得紧张了起来。 要是商璃真的独自前去缪府赴宴，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担待得起啊。 “商小姐，如果你真的要去缪府赴宴，请务必让我和卫大哥一起同行。”姬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太危险了，他不去不行啊。 “就知道你从刚才起一直拖拖拉拉的，肯定是心里有了主意。”商璃看向一旁的绿衣，绿衣只能尴尬地赔笑脸。 “看来是我平日里待你们太好了啊，现在一个个地都管教起我来了，哼哼……罢了，一起去也行。” “不过要切记，缪玉这次请我赴宴无非就是想要个面子，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赏他一个光，算不上是吃亏，你俩在这期间可不得横生事端，明白了吗？” “遵命，小姐。” “明白，小姐。” “行了，那咱们这便走吧。” 于是，卫白启赶车，姬青在卫白启旁边警戒，商璃端坐在车厢中，慢慢悠悠地向着缪府赶去。 “公子，这会不会太巧了一点？缪玉前脚才被流言弄得焦头烂额，现在却又突然要请商家小姐赴宴，莫非是想……”王玄清一阵沉思。 “宴无好宴啊，但缪玉面子大势力大，不去可是不行的。”凌皓叹息一声。 “走吧，咱们回府，我让丁师傅做了酱牛肉，想来应该差不多了。” “丁师傅还会做酱牛肉？他的饭菜做得那么好吃，酱牛肉肯定也不会差的嘞。”单瑛一阵兴奋，她其实也是个小吃货，在凌府里每天变着花样做饭菜吃，她明显已经吃胖了一圈。 “谨遵公子之命。”王玄清答应一声，随即开始继续沉思刚才的问题。 第49章 残酒一杯 等到凌皓等人慢悠悠地回到凌府，取了些丁师傅之前做好的酱牛肉，一边吃一边往缪府这边赶的时候，明显已经比商府要晚了些。 说起来，这酱牛肉味道确实是很不错的，这是一种以牛肉为主要原料，经过多种调味料的腌制而制成的一种肉制品，是源于后世内蒙古呼和浩特地区著名的特色名菜。有补中益气、滋养脾胃、强健筋骨、化痰息风、止渴止涎的功效，适用于中气下陷、气短体虚，筋骨酸软、贫血久病及面黄目眩之人食用。 酱牛肉鲜味浓厚，口感丰厚，经常被人们切成片状当做下酒菜来食用。冬天食用酱牛肉还有暖胃驱寒的功效，是冬季进补的佳品之一。 虽说现在还没入冬，但已是初秋了，天气渐渐转凉，现在吃这个倒也不会上火什么的。 单瑛和燕南天，这次没有跟来，因为丁师傅做的酱牛肉太好吃了，这两家伙一口酒，一口肉正在凌府里大快朵颐，凌皓也没阻止他们，就把他们留在了凌府之中。 这次，凌皓带着王玄清和另外一人前来赴宴，算是给缪玉一个面子。 这次，契约商店又给力了一回，给自己刷出了一位大能人来。 有他在，这次宴会凌皓定然是吃不了亏的。 他相信，这个高武世界，一定会让他比文献记载中的还要夸张。 稍早前。 “恭迎孟商姬前来！”缪府的下人高喊一声。 这缪府距离着商府还是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所以等到商璃姬青等一行人到达时，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不过就在姬青，卫白启两人准备跟着商璃一起进入的时候，却被缪府的食客拦下来了。 “这是何意？” “孟商姬见谅，今日嘉宾众多，厅小难以安排，于是设宴两室。”那食客抱拳回应。 “雍城贵族们于主室入席，食客们则是在副室就坐。” “小姐，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对，以前哪有这种规矩。” “不用担心，席上都是雍城的各家贵族公子，凌公子想必也在其中，缪公子自然不可能乱来。”商璃看了一眼卫白启和姬青两人。 “孟商姬请随我等来。”两侧的侍女走上前来为商璃带路。 “二位，请这边请吧。”缪家食客右手指向另一个方向。 “大黄，咱们放警惕点，不能主动惹事生非，但也绝不能怕惹事。”卫白启悄悄知会一声。 “正当如此，卫大哥。” “孟商姬到！”随着一声通报，今晚的主角终于来到了。 缪玉端坐于上首，嘴角边多了一分微不可查的笑意，终于还是来了啊。 “孟商姬，请入席。”侍女安排商璃坐在她手边右侧倒数第二个席位之中。 商璃快速地瞟了一眼周围的席位，奇怪……这次凌二公子似乎还没有来？ 现在。 “裴先生，这酱牛肉味道不错，你真的不吃点？”凌皓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裴先生，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逗弄这位裴先生，要不是裴先生脾气好，说不定现在已经拔出剑来警告凌皓了。 “玄清，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凌皓指了指盘中的酱牛肉。 “公子，咱们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呢，怎么能一直吃酱牛肉呢？”王玄清此刻总感觉凌皓是故意在引诱她吃那酱牛肉，也难怪她会这么想，实在是这酱牛肉看着太诱人了。 盘中的酱牛肉色泽酱红，油润光亮，肌肉中的少量牛筋色黄而透明；肉质紧实，切片时保持完整不会松散，切面成豆沙色；吃起来咸淡适中，酱香浓郁，酥嫩爽口，不硬不柴……王玄清只吃了一片就感觉停不下来了，但是……但是架不住真香定律啊。 她其实也是想吃的，只不过，她觉得现在不是吃牛肉的时候，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迟到了啊。 万一缪玉以此为借口来刁难他们，那简直就是闷声吃大亏啊，真不知道凌皓现在怎么还能吃得下去酱牛肉。 虽说这个世界的耕牛都是战略资源，但架不住凌皓养得多啊，凌皓出资开办的凌氏养牛场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偶尔想换换口味吃吃牛肉，现在也已经不缺那点本钱了啊。 果不其然，等他们前来的时候，缪府的食客们虽然还是以礼相待，但面色上总归是有点不太好看的，凌皓毫不意外地“迟到”了。 没办法，凌旭现在也忙，这次缪玉开办的宴会他实在是抽不开身，只好让自己这位“离经叛道”的弟弟来代替他赴宴，免得缪玉不高兴。 “裴先生，这酱牛肉就麻烦您保管一二了，当然，您若是想吃，也可以和其他家族的食客们分享一二。”凌皓把那慢慢一盘酱牛肉包起来，递给了裴先生。 “公子之命，在下自当效犬马之劳。”裴先生也不客气，直接就接过来，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裴先生真是傲气得很，公子为什么不惩处惩处他？” “每个天才，都是有几分孤傲的，裴先生年纪轻轻便已经触摸到了地锁八重的门槛，换作是我，我也一样会骄傲。”凌皓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走吧，别让缪玉等急了，不过，孟商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咱们现在去也不迟。” “是。” 于此同时，主厅之内。 随着商璃的到来，宴会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了起来。 嗯，如果没有右侧最后一个空着的席位的话，那就更好了。 “凌家二公子到！” “缪公子，在下姗姗来迟，只因家务繁忙，还请见谅，诸位，今日我等必要喝个痛快！” “好！不醉不归！” “凌公子请入席。”侍女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多谢。”凌皓很自然地笑了笑。 于是，所有人到齐，宴会总算是正式开始了。 “各位，我来得最晚，先自罚三杯，缪公子，您觉得呢？”凌皓笑了笑。 “你要喝，便喝吧，我缪家可不缺这点酒水。”缪玉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其实也拿不准凌皓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从表面上看，这就是个嘻嘻哈哈，视酒色财气如命的二世祖，但根据江敬之的线报与观察，凌皓远不是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次雍城中谣言四起，很可能就和这个笑嘻嘻的家伙有关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凌皓一来就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并且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缪玉总不好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就把凌皓给轰出去，那样别人可能就会多想了。 算了算了，就当是请只猪多吃了一顿酒菜好了。 反正，主角已经到场了。 “此宴的主角，果然就是孟商姬……缪玉的眼神几乎寸步不离她，难怪公子你会把我带来这里。”王玄清看着凌皓喝干了面前的三杯酒，只悄悄地给他夹了点菜，意思也很明显，别喝得太多了，到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既然人到齐了，那便开宴吧，此番召集诸位，是为了前几日所发生的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 “有乌姓食客背弃主家，不忠不义，主家遂将其处死，尸首曝于城门之外，以诛小人之心。” “不曾想，该食客虽为小人，却也结交了一批豪侠为其说情，甚至有人当场为其辩白，所做所为皆不傀为一个义字，只可惜这批人中竟有人胆敢冲击城防，遂被郡守所捉拿，押入大牢。” “我缪玉虽不才，但也以养士立身扬名，平日里最是敬重忠义之士。” “据我所知，这几人的领头人不出意外便是商府食客，本届雍城例祭的魁首——姬青。” “商家真不愧为雍城名门！” “缪家为别家食客出头，更是高义！” “说得好，大家痛饮！” “这一杯酒，一敬孟商姬，二敬姬青义士，三敬我雍城忠义之风不绝，诸位且痛饮之。” 捧杀啊，这是赤果果地捧杀啊，这次的事情明显和姬青就没有关系，但缪玉几句话下来，姬青想不跟这件事扯上关系都不行了。 这也是他的惯用手段，当日确实有几个人因为头戴斗笠的乌士奇仗义执言而头脑发热，想要冲击城防，被当场拿下，监禁了几天。 今天白天才刚刚放出来，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受谁指使去如此做的。 缪玉这般操作估计也只是想让自己扬名，若是这样的话，这件事想必能够以更简单的方式了结。 商璃如是想道。 “来人，将我这觞喝残的剩酒，送与孟商姬。” 商璃表情一阵变幻，暗叫一声不好，原来缪玉是打着这个主意呢。 第50章 诛心 “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缪玉吟诵起了诗经中的《景风》一篇。 后两句则是：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这一句连起来的的意思是：鹯鸟如箭疾飞行，飞入北边茂密林。意中人儿未望见，忧心忡忡情难平。怎么办呵怎么办？你竟把我忘干净！ “孟商姬，你我共饮这一觞酒，如何？”缪玉露出了一丝笑意。 “如此，才能显出缪商二家，亲如一家。” “缪玉……你这是，想辱我？”商璃心头一阵火大，缪玉这是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逼自己表态啊。 气氛顿时僵持了起来，片刻之后，缪玉便再度开口了： “孟商姬，你若是再不喝，这酒便要凉了。” “酒寒水冷，不宜入口。”商璃直接站起身来，表示了自己不想喝的强硬态度。 “缪君，今日这便告辞了。”商璃说完转头便准备离开。 “缪玉，这满堂的诸位都是雍城贵族，莫非你想当众囚禁我？” “何出此言，我为商府奔走劳累，难道孟商姬连一盏酒的情面都不肯给我吗？”缪玉高高在上地说道。 “再请孟商姬饮酒。” “你不要太过分！”商璃怒目而视。 “嗯，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凌皓兴冲冲地看着这一幕。 “按古礼，男女同饮一盏酒，通常是婚娶之时，才可如此。”王玄清看着这一幕，也难得地感觉很滑稽。 “眼前虽不是分瓢合卺，但缪玉的意思也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他就是想威逼孟商姬服软，暗自许下婚事。”王玄清的嘴角微微起伏。 “看来玄清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呢，那就放手去做吧，出了事情我给你兜着。”凌皓吃了一口菜。 “是，公子，玄清便前去更衣了。”王玄清悄悄起身，消失在宴席之中。 与此同时，缪府副厅。 食客们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气氛貌似看着还不错，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 “卫大哥，这些家伙怎么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姬青私下里对卫白启知会一声。 “我看了一圈，咱们周围全都是缪家的食客，只有最角落里的那个人，很奇怪，听说是凌家府上新来的食客，剑术十分了得，在凌府之中被尊称为裴先生。” 那名叫裴先生的年轻人双手抱胸，一言不发，酒水也未动，只是一直低着头，看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不管他了，大黄，你现下赶快找个由头出去，到小姐那边查探下动静。” “嗯。”姬青点了点头。 “姬青公子，请安心留在此处。” “喂，我上个茅厕也不行啊？缪府会不会管得太多了点？”姬青挑了挑眉。 好嘛好嘛，这明显就是想要把他强留下来嘛，太不对劲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门外不远处的地方，王玄清一袭白衣站在对面，嘴唇微微翕动着，像是在向他传达着什么关键信息。 他虽然不懂唇语，但看口形还也就慢慢明白了，王玄清在说什么。 商……有难，请速救！ “姬青公子，请回席吧。”缪家食客再一次对姬青说道。 虽然不知道王玄清这次是不是又想坑他，但是如果商璃真出了什么危险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商璃不仅救了他的命，还把他变成了今天的魁首。 好，动手！ “给我……让开！”姬青毫不犹豫地使出了钺掌，缪府的守门食客一惊，急忙避让，趁着这道空隙，姬青便直接跑出了副厅。 “卫大哥！小姐有难！我先走一步！”姬青跑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卫白启一声。 其实原因很简单，卫白启实力比他强得多，他一个人肯定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啊。 “这无礼之徒企图搅乱宴席，快拦住他。”缪家食客这边眼看事情不对，马上便准备动手了，显然刚才他们在那大口吃肉喝酒都是装出来的。 “喂，别着急离席啊，宴席可还没结束呢。”卫白启往中间那么一站，所有人都站住了，不敢再往前半步。 “现在，都给我坐下，乖乖喝酒！” 只不过让卫白启感到很奇怪的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位年轻先生这会儿却是不见了踪影……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另一边，一群食客正七嘴八舌地追赶着跑掉的姬青。 “快快快，别让狂徒惊扰了宴席！速速缉拿！” “啊啊啊啊，有贼人！”突然一道女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在那边？” 等到众位食客们赶到时，王玄清面色苍白，身边的花枝散落了一地，只见她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刚有个凶神恶煞的贼人撞倒了我，刚刚往那边去了！” “好，分两队包抄过去！” “竟然敢在我缪家无礼！捉到他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此刻，姬青已经翻过了围墙，轻轻巧巧地落地了。 “嗤，居然又被这姓王的帮了一把。” “话说回来，这缪家可真够大的，按她之前所说的，转过前面的池子，就是商小姐所在的主宴场所了。”姬青一想到商璃可能要遇到什么危险，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这边，王玄清面色恢复了正常，拍了拍自己衣角处的灰尘，她之所以穿上这身白衣，就是为了沾上灰尘，这样便不会再有人怀疑她什么。 缪玉为追求食客三千之名，来者不拒，又不问其是否贤良，只看其是否顺服于他。 虽然在咸阳城中，也不止一次听见，缪玉的食客堪称高手如云之类的屁话，但在雍城地界，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庸碌之辈。 这次，自己演场戏顺手帮了一把商府，接下来就看姬青这条活鱼，如何在公子的手中大放异彩，把雍城这滩死水搅得天翻地覆以后，她才可能会有机会顺水推舟。 “商府的姬青，是跃过这面墙而走的，你是凌家侍女，却是为何要帮助他隐瞒行踪？” 王玄清回头一看，来的这人却是江敬之。 “不过是不忍心见到孟商姬受辱，岂有当着大庭广众之下，欺辱女子的道理？” “你明明也已看破其行踪，但却同样未出声示警，也帮忙隐瞒，想必你心中也是同样不满这种恶行吧。” 江敬之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开口。 “如无它事，恕我先告辞了。” 江敬之没有出手阻拦，任由王玄清离去。 没错，他确实不满这种卑劣的行径。 等到距离江敬之有一段距离了，王玄清才暗自松了口气，好险，幸亏这江敬之也是个忠良之辈，不过他居然给缪家效力，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公子注意的地方，公子竟还要救他一救。 这种人在缪家肯定活不长，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乱世之中，忠义之辈是绝对活不久的。 “出来吧。”江敬之回过身来。 一个黑影悄悄闪出，却正是之前从宴席中离奇消失的裴先生。 “你就是裴先生？” “不才，正是在下。” “为何要为凌家效命，我缪家难道不好吗？” “多说无益，动手吧。” 江敬之刚准备动手，却发现对方的剑已经斩在了他身上，只是一瞬间，江敬之的肩膀处便多了一道三寸的剑伤，鲜血慢慢地溢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只是凌府之中，一个小小的食客罢了。”裴先生说完又是一剑斩下…… 主厅之中，商璃始终不肯饮酒，缪玉的耐心渐渐耗尽。 “你为何不肯饮？” “孟商姬，这觞酒，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我的耐心有限，别让我亲手喂你。”缪玉的脸色渐渐转冷。 “喂你麻痹！”一声怒喝回应了他。 “大黄！”商璃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惊喜。 不过片刻的功夫，姬青就一把夺过侍女手中的酒樽。 “这么喜欢喝酒，那我便来敬你一杯！”姬青一把将那酒樽往缪玉的脸上扔了过去。 缪玉脸色一变，手中一双铁箸对着那迎面而来的酒樽轻轻一划，那酒樽便应声而断，只不过酒樽中的酒液还是溅了缪玉一脸。 “混账！你是不想活了！”缪玉一声怒喝。 “这就是你商家人的态度？我能够说姬青是领头人，自然也能够说姬青便是当日在城门前唆使食客强行取尸的人！”缪玉此刻十分暴怒地说道。 “你无凭无据，又如何敢说我便是那幕后主使？比起你缪玉来，小爷我简直纯洁得不像话。” “你缪玉陷害忠良，毁其身，辱其名，更是丧心病狂地将其曝尸城门几天几夜，使死者都不能入土为安，若是按照我大秦之律，该当如何惩处？”姬青手指缪玉。 “此人便是近日在雍城地界声名鹊起的例祭魁首姬青？” “是他呀，虽然先前举止粗鲁犯上，但此次却是为了保孟商姬清誉，倒也可以理解一二。” “只是……他先前所说的缪玉公子先前陷害忠良是怎么回事儿？” “莫非是这次刁府的乌士奇之死，别有缘由？” 听到这里，缪玉的脸色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额头上竟是隐隐地冒出了一些冷汗。 “你这以下犯上的东西，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颠倒黑白！” “缪玉你这狗东西哪有脸面在这里论颠倒黑白？” “乌士奇先前在例祭之中为主击柱，不惜力竭呕血，此为忠否？” “为母寻药费尽，心血耗尽俸禄，此为孝否？” “这些事情……倒也确实有所耳闻呐。”宴席中有人开口了。 “找这么说来，那乌士奇倒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或许乌士奇真的是被诬陷为小人的忠义之士啊！” “先前，我与乌士奇约定刻剑台比武论道，你却派人暗地里唆使乌士奇使用暗器来害我！” “乌士奇拒用暗器，慷慨认输，此为侠骨豪情，此乃是仁义！” “你以这等小人之无耻行径破坏武者论道之规，此为不义！” “你以残苛之言迫害义士一家死亡，此为不仁，毁辱义士尸骸与其身后之名，有悖下士之礼之誓言，此为不信于人，不忠于天！” 缪玉一阵大惊，微微后退了半步，却不想碰掉自己自己席位上的酒樽，酒液顿时洒了一地。 “你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徒，便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你还有脸在人前妄言黑白？简直可笑至极！” “胡言乱语！来人，来人呐，快将他拿下！” 然后，很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都没有动静。 “缪公子容禀，此人乃是本次例祭之魁首，我等府上食客实力低微，虽有心助公子，然则无力擒之也。” 这显然是推辞，但不管怎么说，这梁子明显已经结下了。 “刁广！”缪玉看向另一侧刁广的席位。 “缪君见谅，乌士奇已死，我身边此次也暂无得力食客跟来，恐此次不能为缪君分忧了。” “看看吧，这些人平时多听缪玉的话呀，现在看缪玉慌慌张张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做贼心虚了，见风使舵到如此地步，也算是一种本事了啊……”凌皓笑吟吟地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很滑稽。 “因为名声。”王玄清这时候终于也回来了，悄悄地趁着这个时候重新落座。 “玄清你回来啦，这场戏正是精彩的时候呢，看来事情办妥了。” “缪家之所以名震雍城地界，就是靠着前几代人经营出礼贤下士的好名声，然而此刻他陷害忠良之事已然泄露无疑，名声已损，他人若是出手相帮，无疑于助纣为虐。” “主择士，士亦择主，在场的这些贵族为了安抚自家所养之士，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帮助他。” “否则，士也会觉得自己受辱，亦可弃主投向他人。” “而这，想必正是公子想要看到的结果吧？” “咱们家玄清真是聪明，一点就通，看来公子我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啊。”凌皓适时地夸奖了她一句。 “这么看来，缪公子现在的话却是已经不顶用了啊。”姬青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缪公子是地锁几重境界，身手如何，能不能让在下来讨教一番？” “以下犯上，信不信我此刻便斩下你的首级？”缪玉怒不可遏地警告着姬青，然而姬青的气势显然已经稳稳地压制住了他…… 面对着姬青这个卑贱的家伙，他竟然心生退意。 “缪公子乃是地锁三重，境界比你高，不过……” “传闻他能达到这个境界，是吃药炼丹而堆出来的境界，一无修习之苦，二无厮杀之勇，也不知是不是真能打。”卫白启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当场拆穿了缪玉的虚实。 “卫大哥，你那边搞定了？” “除了江敬之抵抗了我好一会儿，别的都是废物。”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给缪公子留点脸面。” “孟商姬，你终究还是怕了啊。”缪玉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 “怕？你似乎理解错了，我之所以此次前来赴宴服软，不过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送上门来任你肆意羞辱的！” “要不要把事情再闹大一点？让你爹都知道你企图先害忠良，后辱贵女的名声？” “此事就此作罢，就当互不相欠，你且好自为之。”商璃说完也不废话，转身便走。 等到商璃一行人走掉，缪玉这才回过神来，他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随即开口道：“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别忘了我的身份，就算是我名声受损，也能让泄密之人不得好死！” “缪君请放心，我等绝不外传。”众人点头应承，心里却都对缪玉多了几分鄙夷。 刚才在商府姬青面前那么一副怂笔样子，现在却又端起架子来警告自己这一帮子人，明显就是心里有鬼嘛。 看来缪玉也只是个花架子，只会仗着自己家族的底蕴压人而已。 有些人心中甚至已经产生了想要和缪家断绝来往的念头。 “公子，我等不是卫白启的对手，没能拦住他……”江敬之浑身浴血地走了进来。 缪玉毫不犹豫地就给了江敬之一个响亮的耳光，暴跳如雷地说道：“那我养你们还有何用？作罢？没那么容易！” 江敬之面容苦涩，此刻犹自想着裴先生之前所说的话语。 裴先生的境界远超于自己，但却没有对自己下杀手，只是刺伤了自己两个肩膀，然后便对自己说：缪玉小人一个，忠义之士不可久留，若是我家公子卜筮之后的预料不错，听闻缪家食客战败的消息之后，他定然会恼羞成怒，拿你出气。 果然，一切就真的这么发生了。 江敬之心里不由得产生了疑问，莫非……凌家公子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裴先生，那江敬之反应如何？” “他很纠结，似乎不愿意现在直接脱出缪家。”裴先生皱了皱眉。 “那也无所谓，缪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缪玉的性情如何，所以，我们不妨试着动摇他的决心，让他慢慢地倒向我们这边，到时候，我自然也会有办法让他不损耗名声也能身居高位。” “兄长也常说，缪家不倒，我凌家便难以出头，这话固然不假，可缪玉今日的表现今天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没有缪家给他撑腰，我能弄死他一千次！”凌皓十分随意地说着。 “唉，要是缪玉陷害忠良一事真的传出去便好了，名声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公子，你说是也不是？”王玄清轻轻叹息一声。 “不急，先跟他耍耍。” “等我们离开了雍城，再把这个消息传到咸阳去，保管缪玉以后连门都不敢出。” “公子……” “怎么了？” “你真坏……” “坏一点不好吗？” “不，但玄清从来没见过像公子这般坏的人。”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玄清你可是轻易不会夸奖人的啊。” “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玄清这条命以后都是公子的……” “嗯，你明白就好啦。” “那，今晚有没有时间啊？” “公子想做什么？” “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回去之后再跟你慢慢讲。” “哦。” 看着此刻王玄清这副低眉顺目的乖巧模样，凌皓不由得感慨一句，女人真是天生的戏精呀。 裴先生则是把头偏向一边，显然他对这种事情不要感冒，但也不排斥这种类似于主人和下人之间打情骂俏的行为。 王玄清的嘴角微微起伏，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第51章 病了 数日过后。 在雍城的市井中心，突然立起了一块牌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篆字。 仔细一看，原来写的都是缪玉被商府食客姬青怼得哑口无言，顺便威胁在场的贵族们必须守口如瓶的故事桥段。 “奇怪了……这上面写的，貌似都是缪家公子玉的事情？” “想不到当日曝尸城门，竟还有几位义士企图夺尸，被当场囚禁的背后还有着这样一段故事。” “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何等文采。” “只不过……这人的字会不会太难看了一点？” “敢于揭发真相，此乃义士，字便是难看一些又有何妨？” “说得也是。” 短短几天功夫下来，在雍城的大街小巷里几乎全都张贴满了陈述缪玉用心险恶，罪大恶极的文书。 雍城人心激愤，企图向缪玉去讨一个公道，缪玉只得是选择暂时闭门不出，谢绝所有来客。 听说这件事不知怎么地突然在秦国都城咸阳也已经慢慢传开了，一度有人借题发挥在朝堂之上公开弹劾雍城侯这类秦国旧贵族一系之人，甚至有人自发地跑来将缪玉这些年暗地里在雍城作威作福的各类黑料给翻出来了，甚至还有人拿出当日缪玉私下里企图暗害义士的暗器作为“呈堂证供”上交了上去。 经秦国墨苑专业人士检验，这确实是墨苑制造的流火飞蝗，并且其上还淬了剧毒，可见缪玉心肠之歹毒。 这下子，证据确凿，缪家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了，由此，以缪家为首的秦国旧贵族一派受到严厉打压…… 雍城侯缪乘在得知此事之后更是暴跳如雷，短短几日之内便径直从咸阳赶回了雍城。 缪府之中。 “废物！我缪家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名声，这下子全都让你给毁了！”缪乘此刻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猛虎，几乎没人敢在此刻触怒于他。 “简直混账，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缪乘此刻真是连杀缪玉泄愤的心都有了，对着缪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缪玉自小养尊处优，又哪里经得起缪乘这般毒打，不一会儿便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 “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准再踏出府门半步！”缪乘终究还是存着几分理智的，儿子再不成器，那也终究是他儿子，他总不可能真的把缪玉杀了，那将来谁来接替自己做缪家的掌舵者？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干的那些好事都已经传遍咸阳了！为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缪家的脸面也让你毁了！从今日起，除了府里的老人们，其他的年轻下人们，全部遣散出去，不准给他留下！” “是，老爷。” “把他扔到柴房里关上三天，不准给他饭吃，只给他点水喝，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缪乘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缪玉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恼怒。 如今缪家名声大损，缪府之中的食客这几天至少离去了五十多人，多年以来的赏赐几乎尽数退还给了缪府。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把那天晚上的事情捅了出去，顺便在咸阳大肆宣传了一番，现在人们提起缪家就一阵鄙夷。 究竟是谁？在暗中推动着这一切？ 这时候，江敬之却突然走进来了，看着一脸颓然的缪玉，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沉思。 自己真的选错了主子吗？ “敬之，你却是没走。”缪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这是之前缪乘砸烂的，可想而知，他的怒气有多么大。 缪玉的母亲只是个卑贱的歌姬，无意间和缪乘睡过几次，便有了他，事实上要不是因为缪乘的正妻不能生育，最后郁郁而终的话，缪玉能不能受到重视还很难说。 他的母亲也只是个小小的歌姬，生下了他也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转机，要不是看在母亲生了他的情面上，缪玉能不能在缪乘的眼皮子底下平安长大都是个问题。 后来，母亲不知为何，上吊自杀了……他知道，这事情肯定跟缪乘有关系，但暗地里查了几年，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那个女人再怎么不堪入目，也是他的母亲啊，他怎么可能会对母亲不明不白地死去而选择置之不理呢？ “公子对我有知遇之恩，敬之又如何会选择离开？” “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找出散布流言之人，那人……想必就是那天宴席上的某家贵族，不管是什么人……我一定都要让他付出代价！” “是。” 凌府。 “大公子，近日缪家因为檄文之事，食客离心，已然有了几分倾颓之势。” “呵，他缪玉仗着缪家几代人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在雍城里横行无忌，恣意妄为，合该有此一天！” “也不知缪玉会如何报复，雍城风雨欲来啊。” “不管是谁所为，只要不被抓到，缪玉总不能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吧？”凌旭表情玩味地说着。 “大公子！缪家食客江敬之到访！” “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啊。”凌旭笑了笑。 “缪家食客，江敬之拜见凌大公子。”江敬之抱拳。 “江先生此来，想必是怀疑我凌府上下有人捣鬼？” “不错，我想在凌府四处检查一番。” “请便。” “多谢大公子。”江敬之也不客气，转身便走。 “大公子，若是江敬之一口咬定便是我凌家所为，又该如何？” “我那离经叛道的弟弟不也说了吗？他的决心已经动摇了，尽管他还忠于缪家，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只要我们凌家从中调度一二，区区一个江敬之，还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江敬之出门以后也不问其他的，直奔着凌皓所在的位置而去。 此时此刻，凌皓正一边搂着单瑛，一边看着王玄清清点账目。 凌府，后院书房之中。 不得不说，王玄清穿着一袭白衣，专心致志地拿着笔工作时，颇有几分女强人的韵味在里面，看着她工作，总能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起来。 “夫君，张嘴。” “啊。” “公子，请小声一点。” “没事没事，玄清你忙你的，我吃我的。” 王玄清看着单瑛和凌皓互相嬉闹的这副场景，总感觉凌皓之前在她心中的高大形象正在慢慢崩塌。 眼前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正在小妾的陪同下吃炒蚕豆，两个人一边吃还一边玩，完全无视了王玄清还在一边看着他们。 现在凌家的商铺已经在雍城地界遍地开花了，凌皓总算也不用像先前那样每天忙得昏天黑地的了，再说还有王玄清和单瑛一起帮着他处理呢，所以凌皓很心安理得地和单瑛玩闹着，毕竟单瑛也只是个小姑娘啊，单瑛教凌皓骑马射箭，凌皓则是教单瑛读书写字，两个人感情增进得不知有多快，凌府的下人们都说，两个人站在一起时就像是神仙眷侣一样。 同样，单瑛的表现也确实让王玄清产生了一丝危机感，这段时日，单瑛为凌皓提供的帮助不可谓不大，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凌皓懒散的原因作祟。 这家伙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一般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他都不会过问，而是让王玄清和单瑛代替自己酌情处理，他只忙着每天教两个小妞儿各种稀奇古怪的知识，同样，为了避嫌，每次自己需要出门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让燕南天，裴先生代自己出门的。 现在凌氏私家小学堂也办得不错，第一批农户家的孩子们都学会了几百个小篆字，只不过，这些字都是后世的简体字，之所以教这些孩子简体字，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将来的秘密行动，平时可以让他们学着写小篆字，但有秘密行动时，就要写简体字了，一来是怕别人发觉自己的谋划，二来也是想试试水，看看有没有人能够辨认得出自己教的这些简体字。 如果有，那就要另想办法了。 反正，契约商店每天雷打不动地会给他随机出几样道具来，这些东西里有对他有用的，也有对他没用的，没用的可以扔给其他人研究嘛，有用的就可以自己留下来。 这几天，他就在家里研究蚕豆怎么吃，蚕豆也是个好东西，契约商店又立一功。 蚕豆，别名南豆、胡豆等，属于豆科、豌豆属，一年生或越年生草本植物。 蚕豆是世界上第三大重要的冬季食用豆作物。蚕豆营养价值较高，其蛋白质含量为25%35%。蚕豆还富含糖、矿物质、维他命、钙和铁。此外，作为固氮作物，蚕豆可以将自然界中分子态氮转化为氮素化合物，增加土壤氮素含量。 据宋代《太平御览》记载，蚕豆由西汉张骞自西域引入中原地区。蚕豆在我国种植广泛，自古即是重要的食物资源，同时也是重要的出口资源。 蚕豆隶属于小杂粮，在生活中有十分重要的价值。既可作为传统口粮，又是现代绿色食品和营养保健食品。是富含营养及蛋白质的粮食作物和动物饲料。 蚕豆是人类所栽培的最古老的食用豆类作物之一，起源于西伊朗高原到北非一带。 蚕豆种植历史很悠久，被驯化于地中海东部地区，其考古学证据可追溯到10世纪。即使蚕豆是广泛种植的作物，但其起源错综复杂。一些人认为蚕豆经地中海沿岸国家以及中国通过美索不达米亚传播到安纳托利亚，然后传播到欧洲。 公元1世纪蚕豆开始传入中国，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种植历史。最早关于蚕豆的记载是三国时代《广雅》中出现的“胡豆”一词，在浙江省吴兴县钱山漾新石器时代遗址中也曾有蚕豆的出土。李时珍就说过：“豆英状如老蚕，故名蚕豆”。蚕豆在我国多数省份都有种植，长江以北以春播为主，长江以南以秋播冬种为主。后世蚕豆种植主要分布在西南、长江流域及西北地区，面积约1400万亩，同时云南、东部沿海地区还有400多万亩鲜销蚕豆。 蚕豆这东西，既可以当做小零食来吃，也可以做下酒菜，下饭菜来食用，营养价值也挺高，种植成本也不算太高，可以说是一种经济实惠的大众型农作物。 说到这里，凌皓就不得不佩服一下张骞作为一位大吃货的毒辣眼光了，张骞一眼就看出了蚕豆这东西背后所隐藏出来的价值，于是就将它带回了中原，从此蚕豆就在古代中国遍地开花，走进了千家万户，变成了一种家喻户晓的农作物。 不过正当凌皓和单瑛玩得最嗨的时候，燕南天却跑进来了。 感受到书房中的暧昧气氛，燕南天也有点尴尬，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禀报道：“公子，江敬之来了。” “不见。”凌皓毫不客气地开口。 “那公子准备如何回复他？” “就说本公子最近偶感风寒，病了，要有小美人陪伴才能慢慢痊愈。” 噗嗤，单瑛一下子笑了出来。 第52章 男人的担当 “公子，为什么不见一见那江敬之？”王玄清问道。 “如果这么轻易就让他见到了，他必然会轻视我们，所以要让他吃几次闭门羹，这样才能试探出他究竟有没有诚意。” “原来如此，公子是想让江敬之着急上火，对吗？” “没错，我就是想让他着急一会儿。” “嘻嘻，夫君真是好坏呢。” “哎呀，为夫突然有点头疼……得让瑛儿亲一口才能好。” “哎哟，夫君……你真是越来越坏了。” 凌府门口。 “不好意思，我们家二公子最近病了，需要静养，你请回吧。”燕南天出来向江敬之说了几句。 “病了？怎么会这个时候病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江敬之一愣。 “我们家公子就是那天回来以后才病倒的，大概是那天晚上风太大，受了凉，现在正养着呢。”燕南天摆了摆手。 “既然是这样，那我这便告辞了，请代我向二公子转告，在下明日还会再来。”江敬之抱拳。 “没问题。” 江敬之并不是不识抬举之人，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明明就是凌皓现在还不想见他，故意让燕南天出来传达的托词呢？ 也罢，既然今日凌皓想避嫌，自己还可以去别家看看，万一找到了什么证据呢？ 那他今晚也就可以交差了。 时间一晃来到了晚上，王玄清也总算是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安安心心地坐下来吃饭聊天。 在凌府，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在给凌府做事，雷打不动的三顿饭伺候，也是吸引不少人前来碰碰运气的一个因素之一，毕竟能吃饱饭也不容易。 今天的晚膳是标准的两菜一汤：一盘炒蚕豆，一碟韭菜炒蛋，一碗排骨汤。 这就是凌皓今天的晚饭了。 单瑛和王玄清因为和凌皓比较亲近的原因，所以也和凌皓享有同样的待遇。 炒蚕豆，不仅仅是因为蚕豆营养丰富，更多的是因为蚕豆中含有丰富的钙、锌、锰、磷脂等，是大脑和神经组织的重要组成成分，并含有丰富的胆碱，有增加记忆力和健脑作用。对于正在应付考试或脑力工作者，适当进食蚕豆可能会有一定功效。蚕豆中的蛋白质可以延缓动脉硬化，蚕豆皮中的粗纤维有降低胆固椁、促进肠蠕动的作用。同时蚕豆也是抗癌食品之一，对预防肠癌也有一定的作用。 在这个世界，想吃点后世普遍的东西真是困难得不行，要不是有着契约商店的帮助，恐怕自己只有等统一了天下，打通了西域以后才能见到蚕豆的面了。 至于韭菜炒蛋，这完全就是就地取材造就的产物，因为凌府的条件也就是只能做这个菜了。 韭菜也算是难得的本土古老原生型蔬菜了，它的别名有很多：丰本、草钟乳、起阳草、懒人菜、长生韭、壮阳草、扁菜等；属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特殊强烈气味，根茎横卧，鳞茎狭圆锥形，簇生；鳞式外皮黄褐色，网状纤维质；叶基生，条形，扁平；伞形花序，顶生。 叶、花葶和花均作蔬菜食用；种子等可入药，具有补肾，健胃，提神，止汗固涩等功效。在中医里，有人把韭菜称为“洗肠草”。 由于韭菜适应性强，抗寒耐热，在后世的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栽培。 但是到了自己这里，想吃点好吃的还得自己动手找韭菜，回家自己栽韭菜，然后还得等着韭菜慢慢长熟，才能开始割韭菜。 要不是这个高武世界里蔬菜和牲畜都长得特别快的话，恐怕凌皓得等到来年才能吃到韭菜炒蛋这道后世家喻户晓的菜肴了。 话说家里的几口铁锅还是自己命人特意打造出来的，全府上上下下都只有这么几口，所以显得比较稀罕。 要不是自己想吃点炒菜，估计不会有人想到用铁去打造一口锅子来做菜这种事情。 至于那碗排骨汤，则是凌皓想要让所有人接受的一种食物。 后世的排骨汤，是用猪、牛、羊等动物剔肉后剩下的肋骨和脊椎骨制作的一道家常汤品。排骨除含蛋白、脂肪、维生素外，还含有大量磷酸钙、骨胶原、骨粘蛋白等，可为幼儿和老人提供钙质。 排骨汤香醇浓厚、温暖滋补。不过营养专家提醒，若想通过排骨汤达到健体补钙的作用，就要少放或者不放盐。 毕竟这个世界里，养猪的人虽然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放养型，古代的猪又因为是黑毛猪，因为繁殖能力不如长白猪那般强悍，因此而渐渐被大约克夏猪和长白猪所代替。 大约克夏猪原产于英国，猪体大，毛色全白，少数额角皮上有小暗斑，颜微凹，耳大直立，背腰多微弓，四肢较高，头颈较长，体躯长，肌肉发达，平均**数7对。是我国早从国外引进的优良猪种之一。国内许多自己培育改良的优良猪种都导入了该猪种血源。成年体重公猪可达400公斤左右，母猪可达300公斤左右。它的优点是瘦肉率高，肢蹄健壮，母性较好，泌乳性能好，生育能力较强，相对而言稍耐粗，在我国各地都能适应，所以在实际工作中常利用大约克猪作祖代母本。 大约克夏猪背部肌肉发育良好，大腿丰满，屠宰率76%，瘦肉率5863%。 156日龄可达90千克体重。每增重1千克，消耗饲料2.96千克。尤其是大白猪肉质比长白猪好，产仔比长白猪多，其杂种后代对饲料的要求没有长白猪高。因此，在蛋白质饲料水平不太高的地方，宜用大约克夏猪作为杂交父本。 长白猪，原名“兰德瑞斯猪”，世界上比较优秀的腌肉型猪种，原产于丹麦，由当地猪与大约克夏猪杂交育成。遍布世界各地，后世从六十年代开始引入。其全身白色，头狭长，背腰长，胸腰椎有22个以上，肋骨16对，后躯发达，大腿丰满，四肢高。生长发育快，饲料利用率高，皮薄，瘦肉多，但对饲养管理条件要求比较高。 没有后世那样的严格管理，在这样一个世界之中想要养大约克夏猪和长白猪是相当困难的。 所以，凌皓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这个世界中流行的放养式养猪变成圈养式养猪，并且找来了一批农户学习阉割技术，很快，一个个小型养猪场也就渐渐成型了，凌皓又教了农户们一些基本的养护措施，以免将来农户们养猪时如果闹猪瘟了会导致他们手忙脚乱。 而且因为黑毛猪的体味比较重，再加上古代阉割技术的不成熟，一般只有底层的百姓和奴隶们才会吃猪肉，上层人士对猪肉这东西那是嗤之以鼻的，除非是祭祀或者什么重大的场合时，才可能需要用到猪头做祭品，不像后世那样基本上人人都爱吃猪肉。 也就是苏东坡被贬到黄州，发现当地过年有吃红烧猪肉的习俗，而且黄州的猪肉价格十分便宜，苏轼这才把猪肉列入了自己的食单之中，经过摸索和改良，这才有了“东坡肉”的雏形。 由此，猪肉才算是渐渐为所有人所接受，经过不断的改良与摸索，这才有了后世的各种以猪肉为主料的佳肴。 有了这两菜一汤，再加上一碗粟米饭，别提有多美妙了。 粟米，原意是泛指粮食，也指小米、稞子、黏米。禾本科草本植物粟的种子，去壳即小米。又称白粱粟、籼粟、硬粟。在后世北方广为栽培。秋季采收成熟果实，晒干去皮壳用。味甘、咸，性凉。能益脾胃，养肾气，除烦热，利小便。用于脾胃虚热，反胃呕吐或脾虚腹泻；烦热消渴，口干；热结膀胱，小便不利等。 粟米是谷类作物“粟”脱壳制成的，因其粒小，故得名小米。粟米入脾、胃、肾经，具有健脾和胃的作用，特别适合脾胃虚弱的人食用。煮粟米粥时，待到粥熟后稍稍冷却沉淀，会看到粥的最上层浮有一层细腻的米脂，称为“米油”，具有保护胃黏膜、补益脾胃的功效，所以粟米最适合慢性胃炎、胃溃疡患者食用。 不过这个世界里，粟米却是上至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等所有人的主食，当然奴隶是吃不到粟米的，他们只能吃没有脱壳的米，不仅难以下咽，而且吃不饱。 也难怪凌皓多想了，毕竟在后世几乎从来没有饿过肚子，穿越了一遭虽然也没饿过肚子，但这米吃起来还是和后世的精米区别挺大的。 “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公子，挺好吃的。” “是嘞是嘞，还是夫君会吃，这菜和汤都挺好的，妾身以前虽然也吃过这样的佳肴，但却远没有夫君做的这般精细。” “早跟你说了，丁师傅的手艺不会差的，喜欢吃就多吃一点。” “嘻嘻。” “对了，兄长他在干嘛？”凌皓忽然问了一句。 “大公子似乎正在庭院中练剑，可能还没吃过饭呢。”王玄清回答。 “那我过会儿去找他好了。” “公子想做什么？” “想和他聊聊而已。” 等到凌皓慢悠悠地把饭菜吃完，单瑛和王玄清一起把餐盘收拾干净，几人擦了擦嘴，用茶水漱了口，这才出来找凌旭。 等到三人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果然看见凌旭拿着柄木剑正在挥洒着自己的汗水，练习着凌家家传的剑术，精壮的上身上看上去充满了力量。 高管事则是站在一边看着凌旭练剑，此刻眼见凌皓带着人来了，表情不由得变得一阵阴翳。 这前不久，凌皓才让燕南天打断了他一双手脚，害得他一直躺在床上，还险些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平日里玩世不恭的二公子似乎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自己了。 要不是凌旭派人救治，他自然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不过他现在的身手已然没有之前那么敏捷了，再加上重伤初愈，身体明显还有些虚弱。 按道理来说，现在燕南天和裴先生的实力都远远超过了高管事，但因为高管事是凌父和大公子凌旭都十分信任的老人，故而高管事的职务依然没有被免去，只是他自己还是能够感觉到凌皓在慢慢地架空他。 “你来干什么？”凌旭这时候自然也发现了凌皓的到来，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他觉得这个平日里从来不敢忤逆自己的弟弟似乎已经变了个人一般，虽然人还是那个人，但性情却再不像之前那般轻佻肆意了。 “听说兄长在庭院中习武，特意来观摩学习一二。” “呵，你还有什么需要向我学习的？你手下的食客一个比一个强，现在都只听你一个人的，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自然是有的，先祖曾经向某托梦，让我务必学会家传的剑术，日后也能光耀门楣，为兄长多多分忧啊。” “分忧……既然如此，接着。”凌旭随手便甩出了一柄木剑，凌皓轻轻巧巧地接过。 “我们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练过剑了，让我看看你家传的剑法可有生疏吧。”凌旭毫不犹豫地发起了进攻。 好在凌皓有着移形换影的加持，倒也不怕凌旭的突然袭击。 两个人很快速地过了一招，也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勤学苦练。 “兄长，我想去洛邑发展，你觉得如何？”凌皓一边挥剑抵御凌旭的猛攻，一边说道。 “你想去洛邑做什么？” “我自然是想要去学习更多的东西，那么除了洛邑学宫，我还能去哪里呢？而且那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不是吗？” “那缪家的事情你不管了？” “这不是还有兄长你在嘛，我相信兄长肯定会比我处理得更好的。” “缪家于雍城数代经营，根深蒂固，又岂是一檄榜文所能够撼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都干了些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你这次去洛邑若是再惹出了什么麻烦来，我可不会替你收拾残局！” “这个自然，自然。” 兄弟俩一边较量，一边也在商讨着某件事情。 “还有一件事，需要兄长定夺。” “什么事情？” “我想要替玄清要一封荐书。” “你又想替那个女人做什么？” “我答应过她，要让她去学宫验血明源的，受人之托，自然也要忠人之事，不然如何在这世间立足？” “呵，你倒是有理。” “也罢，既然你如今有了些成长，我也很想看看你还能走到哪一步，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兄弟俩手中的木剑同时脱手，就在这件事情敲定之后，兄弟俩也瞬间挑飞了对方手中的木剑。 当然，凌皓也明白凌旭没有出全力，他却是已经出了全力了，现在手臂上还有点发麻。 “不错，进步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没有偷懒。” “兄长这般勤奋，我又怎敢怠慢，厨房那边我已经吩咐丁师傅做好饭菜等候兄长用膳了，兄长练了这么久想必也很饿了吧？” “你倒是还留了个心眼，也罢，那我这便走了。”凌旭也不再跟凌皓多说什么，大踏步地离开了庭院，高管事也随即跟上他的脚步而去。 “夫君，玄清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看见凌旭和高管事走远了，单瑛这才围上来问道。 “已经和兄长说好了，他也已经答应了。” “玄清多谢公子成全。”王玄清毫不犹豫地向凌皓下拜了。 她这回可是真的有点激动了，看来凌皓的心里确实还是很重视她的。 “玄清，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咱们之间没必要这么客气的。”凌皓将她扶了起来。 另一边，前往厨房的路上，凌旭的面色从之前的严肃逐渐变得有些欣慰了起来。 “大公子，二公子他……” “高管事，我知道他先前对你多有不敬，但他再不成器，那也是是我唯一的弟弟了啊，所以，我想你不要再介怀这件事了。” “是。” 又过了几日，突然有来自咸阳的使者来造访凌家了。 凌旭除了管理凌府上下，同时还有着军功爵位在身，虽然职位不高，但总归也是打过仗的人。 缪家本就是靠军功起家才得以封爵的大贵族，听说这次不止凌家，还有其他家族的府邸被使者一一到访过。 原因自然也很简单，缪家气急败坏，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是把所有家族都刁难一遍，看看他们准备派谁出去充军。 如果每个家族都确确实实地派出了人，那就从这些人里找到那个乱嚼舌根的人出来。 “数月前，边关之外，西柔然蛮夷聚众十万，似有不轨之心，大王特令侍郎凌府之子领兵千夫，深入塞外，探查敌情，不知是何人领这千夫长之印？” “既然只是说凌府之子，那么，我来领印。” “凌皓，这是我最后能够教你的东西了，男子生于天地间，自当有所担当！你可要记好了！” “父亲久居咸阳，往后凌府便只能托付于你了，切记，遇事三思而后行，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我也没有办法去救你了。” “兄长尽管放心去吧。” “诸位，我离去之后，还请你们多多拉扯我这位离经叛道的舍弟。” “另外……王玄清，我先前答应过你会给你一封荐书，现在荐书就在这里，你可拿好了。”凌旭拿出一封书信来。 “多谢大公子成全。” “你好自为之，不得狐媚惑主，不然待我归来，定取你首级！” “是……”王玄清答应了一声。 不过王玄清此刻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有了荐书，她以后的路可就好走多了。 凌大公子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是个长兄如严父，又不畏凶险，勇于担当的豪杰啊。 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罢了。 和二公子一比，高下立判。 跟着凌皓，她能得到的好处会更多，眼下，她只要答应下来就行了。 至于凌皓，此刻就更快乐了。 这个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兄长，但似乎把原主管教得太严苛了一些，以至于原主别说努力，除了帮倒忙几乎一无是处，要不是自己穿越过来了，只怕一切都会按照漫画原剧情自然发展，直到自己扑街的那一天…… 他可不想如同漫画里那般不明不白地死在王玄清的手上，那太丢人了，他要把王玄清培养成天下最优秀的女人，然后，他来做这个女人的丈夫，那才是身为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时刻。 到时候，即便她想脱离自己的掌握，恐怕也来不及了，哼哼…… 第53章 商家老爷回府了 这天，雍城地界之中，又一幕出现了。 “咦？这不是郡守府的管事吗？” “怎么看着愁眉苦脸的？” “你还不知道吧，是商府的那位老爷要回府啦。” “诶？你说的是商府的那位老爷回来了？” “哎哟，不是他还能是谁啊，那可是个瘟神啊，谁得罪了他都没有好下场的。” “诶，你们俩小声点，让商老爷听见了肯定要治你们的罪！” 等到一辆马车进了雍城，这位郡守府管事马上就走上前去了，立马开口道：“郡守府已经设宴为司直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商大人能够登门赴宴。” “胡闹！我为朝官，行纠察之责，怎可随意与地方官员来往？” “你等回去之后便对郡守说，如若哪天老夫登门拜访了，便是因为查出了你家大人有贪腐不轨之举！” 一听这口气，多半是个尽忠尽职的高官，郡守府的管事一听这话，面色一苦，这位商老爷还真是像传闻里那样完全不近人情啊。 等到马车轱辘轱辘地离开以后，人群也就慢慢散开了。 “请问，您是郡守府的管事吗？”人群散开之后，突然有个靓丽女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个不苟言笑的年轻人。 “啊，我正是。”郡守府的管事答应一声。 “我家夫君乃是凌家家主，想要过一会儿去拜见一下郡守大人，不知道现在可否行个方便？”那女子递上束脩，除了肉干，顺便还捎带了一串五铢钱塞给了他，问道。 束脩，这是古代民间上下级、亲戚、朋友之间相互馈赠的一种礼物。古代学生与教师初见面时，必先奉赠礼物，表示敬意，被称为“束脩”。早在孔子的时候已经实行。唐代学校中仍采用束脩之礼，并由国家明确规定，不过礼物的轻重，随学校的性质而有差别。教师在接受此项礼物时，还须奉行相当的礼节。束脩的致送，表示学生对教师的尊敬。如：其以乘壶酒、束脩、一犬赐人或献人。——《礼记·少仪》。受新生之束脩，频为改换。——张鷟《监尹勤奏学生多无经业举送至省落第并请退还本邑以激励庶望生徒进益》（《全唐文》卷一七三）。 “没问题……容我回去向郡守大人禀报一声，便可让凌家主前去了。”这位管事明显也是明白人，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肯定是凌家家主的家眷，这是来找他探探口风的。 “多谢您的配合。”那女子向管事行了一礼。 “这位……应该便是雍城里小有名气的单夫人了吧？听说虽是凌家主的妾室，却时常代替凌家主四处拜访雍城各大家族，这次拜见郡守大人，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有个下人似乎是认出了这位女子。 “不论她想做什么，都代表了凌家主的意愿，走吧，我等这便回去向郡守大人禀报此事。” “是。” 说完，几人拉上了马，快马加鞭地往郡守府赶回去。 与此同时，商府之中。 望着今日空荡荡的休息场所，姬青一脸懵逼。 平时这个点应该早就坐满人就等着他开讲故事了啊，怎么今天……这里头一定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了……今天大家都不来听说书了吗？” “哎哟，大黄，总算是找到你了！”卫白启似乎很急。 “老爷今天突然从咸阳回来了，大伙儿哪还敢到你这里来坐着听书啊，没事都要自己去找点事情来做，免得会被老爷当成偷奸耍滑之辈！” “哈，老爷回来了？” “大黄，你没见过老爷，一定记得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卫白启提到商家老爷时声音都有点微微发颤。 “卫大哥，老爷真的有这么恐怖吗？怎么感觉……你们似乎都很怕他啊？” “你是新人，根本不会懂得咱们商府老爷的恐怖之处！”卫白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诶？” “据说前任太傅因为在宴席上当场取笑老爷，不到一年功夫便被老爷查出了纰漏，身败名裂！” “据说？” “我还听我那几个在咸阳做事的朋友说过，前任中尉因为在街头与老爷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发生过什么争执，一个月后他就身染重病，被迫辞官！” “咸阳的朋友啊？” “还有，前任宗正，前任奉常，前任少府……他们也……” “打住打住，卫大哥你不用再说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咱老爷就是能走能蹦的凶兆，谁得罪了谁倒霉的是吧？” “嘘……别被人听见了！”卫白启此刻紧张得不行。 “说老夫是凶兆，倒也并无不可。” 卫白启和姬青回头一看，哇，要不要这么巧啊，两个人正在这儿讨论这个的功夫，人家正主就出现了。 眼前这个脸上一道刀疤的中年人便是商家老爷子，商信。 他身边也跟着个老爷子，虽然没有出声，但姬青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老爷子实力很强。 “老夫乃是大秦相国司直，专门督查百官检举不法之徒，对很多人来说，确实也是大凶之兆。” “白启，一年多没见，你的兵身道可是有了进步没有？” “白启自然不敢懈怠，老爷请放心。” “元伯，你带他去校场考校一番吧。” “是，老爷。”这位被商信称为元伯的老爷子答应一声。 “元伯是咱商府的第一高手，实力足有地锁七重，待会儿我肯定要受苦了，你自己也要留点神，别出了什么纰漏，让老爷查出来了，我可救不了你。” “……咱们老爷这报复心会不会太强了一点啊。”姬青这时候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自己似乎无意间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人。 “你是何人？”商信这时候开口问道。 “小人姬青，半年前刚刚被商璃小姐收入府中，成为食客。” “哦？原来你便是姬青，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老夫还真没想到，原来竟是个年轻俊杰。” “老夫在咸阳时便对你多有耳闻，今日，终于见到真面目了。”商信露出了一丝笑意，了解他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他心情愉悦时的表现。 不过，商信笑的时候，脸上那道醒目的伤疤也跟着一抖一抖的，看着很是瘆人。 “呃……老爷过誉了，过誉了。”姬青连忙赔笑脸，心想着，这位老爷真的是商小姐她老爹吗？父女俩之间长得完全不像啊，越看越觉得凶神恶煞的！ “爹爹，你走得太快了点吧，女儿可跟不上啊。” “还有啊，爹爹你怎么这次突然就回来了啊，女儿都没做好迎接爹爹回府的准备呢。”商璃似乎很兴奋的样子，想必也是因为一年多都没有和商信见过面了。 商璃一把就抱住了商信的胳膊，那模样像极了女儿见到父亲时躲在父亲身边撒娇的情况。 “璃儿，你莫非就这么不希望爹爹回来吗？还不快随爹爹一起去书房？”商信虽然还是板着个脸，但语气已经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哪有啊，女儿是想准备些好饭菜来孝顺爹爹嘛。” “正好，姬青你也来吧。” “诶？老爷是叫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老夫这里也还有些事情，想要当面问问你。”说到这里，商信又露出了那如同阎王在世一般的“和蔼”笑容。 酒过三巡，商信这才开口了。 “姬青，老夫在咸阳时便听闻，你在雍城例祭之中夺得魁首，还是传闻中的九黎之资，今日一见，果然还真是少年英杰。” “老爷过奖了，过奖了，哈哈。”姬青挠了挠头。 “然而……老夫多番请人查探，都没能在秦国境内发现你的来历和身世。” “唯一的记录便是璃儿之前为你上报的户籍。” “不知阁下能否对老夫说一说，你到底来自于哪一国？” 糟糕了，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这件事，除了老凌就没人知道了啊，就算说出来，谁又会信啊，我又不知道别国的风土人情，随便瞎说肯定会被这位商老爷当场拆穿的。 “姬青，你为何不答？”商信此刻的表情很微妙，似乎一副已经吃定了姬青的自信模样。 “老爷……那个……我。”姬青的表情紧张兮兮的，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万一说错了话可不就是会被商老爷抓到把柄了吗？ “哈哈哈哈，大黄你现在的表情可真是太有趣了！我还从未看见你在人前如此紧张呢，爹爹真是厉害！”商璃一阵大笑，倒是把这沉闷紧张的气氛给打破了。 “好啦好啦，爹爹不要再生气了嘛，再玩下去，大黄肯定会被你吓坏了！”商璃这时候也扮演起了一个贴心小棉袄的角色。 “哼，不这样吓吓他，老夫心中的郁结之气实在难消，说个故事却是如此拖拖拉拉，老夫就想马上知道，那能够将自身斗气化作马儿的斗帝曹操曹孟德，究竟追没追上那比他的马儿跑得更快的斗灵刘备刘玄德没有……”商信此刻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儿，知道跟女儿抱怨姬青故事的“烂尾”。 “早知道爹爹你这么沉迷斗破三国，女儿就不每回只抄录一份，给你送去咸阳了啊。” “呃……原来商老爷也是我的忠实读者啊。”姬青此刻一头黑线，这位商老爷居然是在吓唬自己，太可怕了有木有。 “大黄你还不知道吧，爹爹脸上以前受过伤！不笑还好，一笑起来便会显得狰狞恐怖，所以经常拿来吓唬那些不知究竟的人的。”商璃此刻已经快笑疯了。 姬青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是陪着这父女俩一起笑了。 嗯，看来是真父女没错了，父女俩性格里都有这么逗的一面。 “人皆有隐私，况且老夫用人，从不问其来历出身，只观其言行举止……你在城下仗义执言，此为义，不负友人忠魂，怒斥缪玉不仁不义，此为忠，无愧于主家恩情。” “在老夫看来，你的所作所为都无愧于下士之礼时所立下的誓言，璃儿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商信这时候也给予了中肯的评价。 “嘻嘻，我厉害吧！”商璃受到了商信的夸奖，此刻小脸上满是自豪。 “姬青，老夫这杯酒，便敬你。”商信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承蒙老爷夸赞，姬青谢过。”姬青这时候也拿起了自己眼前的酒碗回敬商信。 “对了，爹爹，您这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啊？女儿也许可以帮忙的嘞。”商璃问道。 “唉，这次回来主要是处理你和缪玉之间的婚事，先前在咸阳，缪侯已经数次向我提出联姻之请了……”说到这里，商信似乎有点不甘心，但缪家又不是商家可以得罪的对象，当下恐怕也有点进退两难。 “女儿才不会嫁给缪玉呢，既然缪家这么咄咄逼人，爹爹便去求胤叔叔出面解决这件事呀。” “这次可不行啊……因为相国大人，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了。”商信皱了皱眉，似乎也很伤脑筋。 “诶诶诶？胤叔叔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 “这事情隐瞒了很久，最近终于还是暴露了出来，想必很快也就会传到雍城来。” “姬青，你大概不太清楚朝中局势，如今之大秦，内部已然分化成两派，彼此对立。” “一派以缪侯等几位老牌贵族为首，另一派，则是以我秦国王室的大宗师，相国大人秦胤为尊。” “而我商信，辅佐的便是秦胤大人。” 看来秦国内部也不太安稳啊，这说直白点，就是实权老贵族和秦国王室之间的明争暗斗啊。 “秦胤大人也不知因为何事，秘密离开了秦国，先前本说是两月内归来，却逾期未归，至今下落不明，导致缪家乘势而起，如今想要趁机攫取朝政大权。” “所以这次这门婚事，爹爹实在是回绝不了。” 姬青的面色也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难道商璃真的得嫁给缪玉那个猥琐小人吗？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怎么可以这样呢？ “除非……现下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理由，能拖延个三五年时间。” “对了，爹爹，守孝期间三年不能嫁人！”商璃这时候语出惊人。 商信脸色一黑，对着商璃脑袋就是一个板栗下去。 姬青嘴角一扯，商小姐这会儿玩笑开大了啊。 “老夫的意思是……将你送往学宫修行，如能够成为学士，婚姻之事就可以自己做主了！” “如若秦胤大人还在，倒可还去得咸阳学宫，但如今……那里已然不安全了，看来，你得暂时远离秦境，去往洛邑学宫了！” “周王室统辖内的洛邑学宫吗？路程好远的嘞……”商璃揉了揉自己头上的大包，嘶，还有点疼。 “就是因为远，才能够离开这朝政漩涡，事不宜迟，三日之后出发吧，另外……姬青啊，璃儿既然要入学宫，雍城之中也无你用武之地了，你留在雍城时日久了可能还会出危险，到时候你便跟随老夫一起去往咸阳吧。” “咸阳？”姬青愣了一瞬。 这是要和商璃分开了吗？ “还有一件事，老夫想要问问。” “老爷您请说，姬青必然知无不言。” “那造纸术的秘诀，究竟是谁教授于你的。” “老爷……您确定要让我说吗？”姬青面上有些为难。 “其实是这样的，在下偶然之间曾遇见过一位隐世高人，他自称为南华真人……” 所谓南华真人，其实就是通俗意义上的南华老仙，是古典小说《三国演义》中张角、于吉、左慈三个人的师父，一身『太平遁甲』的本领足可以逆天改命。在演义中将三卷天书太平要术传给张角，让他普救世人，并把太平清领道给了于吉，还有遁甲天书给了左慈。 另外，庄子有著《南华经》，故亦被称南华真人，李白在其《大鹏赋》中称庄子为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发天机于漆园。吐峥嵘之高论，开浩荡之奇言。徵至怪于齐谐，谈北溟之有鱼。吾不知其几千里，其名曰鲲。化成大鹏，质凝胚浑。脱鬐鬣于海岛，张羽毛于天门。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凭陵乎昆仑。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李白《大鹏赋》 商信这个时候问姬青其实还是问错人了，因为姬青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编故事了。 毕竟他总不能真的把凌皓给他造纸术的事情供出来啊，两个人同是穿越者，穿越者又何苦为难穿越者呢？ 第54章 筹备婚礼 三日之后。 商府之中的食客们正忙碌着把这样那样的行李搬上马车，因为商璃即将要出远门了。 “诶？这个箱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好重啊。” “悠着点……别摔地上了。” “女儿当下即将远行，不能侍奉在爹爹身边尽孝了。”商璃郑重地向商信行礼道。 “万事小心，好生修行。”商信毕竟还是个父亲，看着女儿即将离去，语气也慢慢变得柔和了起来。 “绿衣，你可要照顾好小姐，白启，我这次已写了荐书，到了洛邑学宫之中，你也可以试试入学。”商信又对一旁的绿衣和卫白启吩咐了几句。 “是，老爷。”两人很是郑重。 “姬青呢？为何没见到他来？” “呃……绿衣有急事让他去帮忙了，是不是啊，绿衣？” “禀告老爷……因为我娘……她这次似乎准备嫁人了，大黄正在帮忙筹备婚仪，没个三五天恐怕回不来的！” “好了，老夫知道了，去吧，去吧。”商信摆了摆手。 “爹爹这次便不必远送了！女儿逢年过节一定会给爹爹写信的！”商璃坐在车上，冲着商信招手。 “唉，一点依恋不舍的感情都没有，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啊，元伯。”商信叹息一声。 “老爷，小姐可是把那姬青给……” “只是一点小伎俩而已，又哪能瞒得过老夫？” “罢了，也就算是遂了璃儿的心愿，况且姬青对我商府的忠心毋庸置疑，有他跟着去，也算是给璃儿多一层保护。” “再说，老夫也很好奇，那南华真人当日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商信抚了抚自己的胡须。 “老爷，您不会真的相信姬青遇上了仙人，而且还获得了三卷天书吧？” “究竟是真是假，老夫也摸不准，但姬青总归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不是吗？” 等到马车渐渐走远了，商信才转过头去，上了自己的车架。 回想起姬青昨日向他诉说的种种境遇，商信虽然有所怀疑，但也绝不会去当场拆穿姬青，万一姬青恼羞成怒，不再为商府效力，那就不太好了。 但同时，他又确实对姬青所说的那些东西有几分神往。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像南华真人那般的隐世高人吗？”商信喃喃自语道。 “呼。”等到商璃一行人渐行渐远之后，商璃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看来没被爹爹发现呢。 “小姐，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您刚才一直待在役车上作甚？也不怕颠簸。” “还有绿衣，你娘守寡那么多年，总算是遇到良人了？我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啊。” 绿衣没有回答，她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颤颤巍巍地说道：“呜呜……小姐她……她又逼着我骗人，大黄他……他明明就……” “大黄他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呼呼……不行了，这里面好闷啊。”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商璃身下的箱子里传出。 “才刚出城，你现在可不要出声了。”商璃拍了拍箱子，悄悄地说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小姐你是把大黄给装箱了啊。”卫白启松了口气的同时紧接着又是一阵大惊。 “诶，不对不对，为何大黄会在箱子里啊？小姐你这次又这么干！”卫白启不禁感觉到一阵头疼。 “呼……可闷死我了。”等到离雍城有段距离了，这时候姬青才终于得以从箱子里出来坐着透透气了。 “说实话，我倒是蛮期待去学宫的，不过咱们这么偷偷摸摸的，老爷不会怪罪吗？” “安心了，爹爹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他可没那么小气。”商璃正揉着绿衣的头发。 “又说谎骗人了，呜呜……”绿衣似乎还在自责中。 “唉，小姐您还是遣人向老爷禀告一声吧。” “大黄，你也是自己去找匹马骑着，和女眷待在一起成何体统。” “哦，我知道了，卫大哥。” “卫大哥，去了洛邑学宫是不是真的能学到厉害的武学啊？” “洛邑学宫可是天下第一学宫，想入学也没那么容易。” “真的吗？那我可是更加期待了啊。” “小姐，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大黄去咸阳？” “在老爷身边历练，是更有前程的啊。” “因为如果大黄去了咸阳，肯定会死掉的啊。” “诶？怎么会？” “在他眼中，并没有对贵族的敬畏，所以他才会干出当日在宴席之上怒骂缪玉的这种事情来。” “咸阳可不是雍城，真出了什么意外，爹爹恐怕也是护不住他的。” “所以啊，他只有留在我身边，才能够活得长长久久的。” “原来是这样啊，小姐真是费心了。” 绿衣看了看此刻正骑着马大声交谈的卫白启和姬青两人，总感觉这两人看着不像是朋友，倒更像是兄弟一般…… 与此同时，凌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凌皓想要迎娶王玄清为正妻！ 这下子，凌府上下都炸了锅，好在老爷在咸阳，还不知道这件事儿，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被凌皓这种惊世骇俗的举动给活活气死的。 这个世界，同样也是极为讲究“门当户对”的原则的。 如果凌皓是跟雍城其他家族的贵女结亲也就算了，跟王玄清结亲，这是在拿自己的后半辈子开玩笑吗？ “家主，就算如今老爷不在府上，大公子参军打仗，您也不可如此任性啊！”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家主……” “请回吧，各位。” 凌府的老人们苦劝无果，只好向远在咸阳的老爷禀告此事，但等消息传到咸阳去之后，只怕两个人动作稍微搞快一点，孩子都可能已经呱呱坠地了啊。 不仅如此，凌皓还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现在雍城地界里都在讨论这件事，外面都已经衍生出了好多个船新版本了。 “听说了吗？凌府的二公子想要迎娶一个叫王玄清的失孤之女啊。” “早就听人说过啦，听说有不少人都等着看凌府的笑话呢。” “迎娶一个失孤之女，这是把祸水往家里引呐，不详，真是不详啊！” 缪府。 “哈哈哈哈！凌皓那傻小子居然要娶一个庶民之女做正妻，他是脑子坏掉了吗？”缪玉得知了此事以后，感觉到意外的同时也感觉很好笑。 这年头，真是哪都不缺这种傻子啊。 “那公子，这婚宴，咱们是去还是不去？”江敬之问了一句。 “我现在名声受损，不好亲自出面，这样，敬之你这次就代表缪家，去向凌府道贺吧。”缪玉听到江敬之这么问，虽然很想去看看热闹，但考虑到缪乘之前的态度，他也就只能作罢了。 缪乘虽然已经回到了咸阳城，但却把缪玉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都打听清楚了，暴怒的他干脆就直接让人关了缪玉禁闭…… 现在，缪玉的权力已经全都被移交给了缪府的管事们，他几乎形同被软禁了起来，身边除了江敬之，几乎谁都指挥不动了。 “是，公子，那我这便下去准备了。” “这年头，傻子真是越来越多了啊。”等到江敬之离开以后，缪玉又是一阵大笑。 不过仔细一想，江敬之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散播谣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恐怕……那人早已逃之夭夭了吧？ 好在缪家如今在咸阳的威信还在，既然找不到幕后黑手，那就把每个家族都调查一遍，动用朝堂的力量，让每个家族派一个代表出来，去军队参军，然后就盯死这些被派出去的人，一旦他们在军中有什么异常举动，恐怕马上就会被缪家派出的人绞杀掉…… 会是他吗？缪玉把主意打到了凌皓身上。 话说回来，这个一直被所有人选择性忽略的凌府二公子，这个家伙到底是真不正经，还是假不正经？貌似没人怀疑过吧？ 不过能干出和庶民孤女结亲这种荒唐事情，也确实是雍城独一份了，看来这凌旭一走，凌府已经无人了呀！要不要干脆把凌府给直接吞并了呢？ 此时此刻，作为流言当事人的凌皓却没有任何反应，契约商店这次给他刷新出了芝麻，这可也是个好东西啊。 芝麻，又名脂麻、胡麻，是胡麻的籽种，一年生直立草本植物，高60150厘米。它遍布世界上的热带地区以及部分温带地区。芝麻是中国主要油料作物之一，具有较高的应用价值。它的种子含油量高达55%。中国自古就有许多用芝麻和芝麻油制作的各色食品和美味佳肴，一直著称于世。 芝麻，被称为八谷之冠。芝麻是一种油料作物，榨取的油称为麻油、胡麻油、香油，特点是气味醇香，生用热用皆可。 芝麻原产于中国云贵高原，是喜温植物，种植主要分布在40°n和40°s之间。中国芝麻种植区域可至45°n的地方，主要在黄河及长江中下游各省，以及河南、湖北、安徽、江西、河北等省分布较多，其中河南产量最多，约占全国的30%左右。据统计，后世全国芝麻种植面积约为79万公顷，产量约为58万多吨。 好吧，其实就是他嘴馋了，想着把芝麻弄成芝麻酱，做热干面吃。 后世，作为两湖人士，他自然是明白热干面在早餐当中的地位。 热干面是中国十大面条之一，也是湖北武汉最出名的小吃之一，有多种做法。通常以油、盐、芝麻酱、色拉油、香油、细香葱、大蒜子、萝卜丁，卤水汁、生抽为辅助材料。其色泽黄而油润，味道鲜美，由于热量高，也可以当作主食，营养早餐，补充人体所需的能量。 只要喜欢吃，吃不腻，后世的热干面完全可以当做三餐的主食来吃。 这段时间穿越过来，汤面已经吃得太多了，凌皓也想要换换口味，只不过想在这个世界里复原一碗热干面，难度似乎不下于让公羊下小羊羔啊。 在尝试了一阵子之后，凌皓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大胆的想法，专心致志地安排起他和王玄清之间的婚礼来。 中国传统婚礼也是华夏文化的重要部分。古时于黄昏举行，取其阴阳交替有渐之义，故称。古代婚礼有六：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 在《礼记·昏义》篇对中国古代的昏礼的形式及意义有着较为详细的描述：“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筵几于庙，而拜迎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婚礼是汉传统文化精粹之一，大红花轿、浩浩荡荡的迎亲仪仗队、拜天地、掀盖头，身穿“凤冠霞帔、状元服“的中式婚礼，“追寻文化根源、重视传统民俗“成了现代人的新“时尚”，这就是中式婚礼。 相传中国最早的婚姻关系和婚礼仪式从伏羲氏制嫁娶、女娲立媒约开始。《通鉴外纪》载：“上古男女无别，太昊始设嫁娶，以俪皮为礼。”从此，俪皮（成双的鹿皮）就成了经典的婚礼聘礼之一。之后，除了“俪皮之礼”之外，还得“必告父母”；到了夏商，又出现了“亲迎于庭”“亲迎于堂”的仪节。周代是礼仪的集大成时代，彼时逐渐形成一套完整的婚姻礼仪，《仪礼》中有详细规制，整套仪式合为“六礼”。六礼婚制作从此为华夏传统婚礼的模板，流传至今。 周制婚礼，承启上古至夏商，集成于礼乐开国的西周，发扬于君子风范的春秋战国，稳定于华夏诸族最终形成汉民族的时候，在漫漫三千年里始终为华夏婚礼之蓝本，最终蔚成灿烂的云霞。 那时候的婚礼还叫做昏礼。没有奢侈的聘礼，没有铺张的排场，也没有喧闹的筵席。昏礼重的是夫妇之义与结发之恩，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可以喧闹嘈杂的事。那时候的昏礼简朴干净，没有后世繁缛的挑盖头、闹洞房这类繁杂的玩意儿，夫妻“共牢而食，合卺而酳”，而后携手入洞房。次日拜见舅姑，三月后告见家庙，从此，新妇正式融入夫家家族。商周时期的昏服也不是现在人们误解的大红一片，而是端庄的玄色礼服（玄色，黑中扬红的颜色，按照五行思想，是象征着天的、最神圣的色彩）。嫁女之家三日不熄烛火，在盈盈火光中思念着远去的女儿；夫家也三日不举乐，安慰着思念双亲的新娘，整个仪式宁静安详，但安静细致的仪式中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黄昏中开始的那个安静优美的仪式，映照出一个久违的文明气息——那是纯正、优美而伟大的文明之光，直指人心。 但凌皓觉得，自己这场婚事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规矩来未免太朴素了一些，所以他参考了明朝的婚礼制度，来操办这场婚礼。 婚礼也是有着逐渐从简谱发展至繁琐的过程的，比如先秦至两汉时期的婚礼，女父迎婿于门外，礼节甚重，更别说有什么刁难女婿的事了，唐代《封氏闻见录》6卷五云：“近代婚嫁有障车、下婿、却扇及观花烛之事。”自从婚礼有了贺客和婚宴开始，婚礼的世俗欢庆气氛就逐渐扩展。婚礼的欢庆气氛本是生民常态，同时也来自华夏周边的风俗浸染。胡俗婚礼多喜庆，后世婚礼的许多杂俗，比如闹洞房，是契丹的婚俗。跨火盆，则来自满族。根据周礼，婚礼是没有盖头的，但红盖头却成了世俗婚礼的像征。仪礼中的婚礼不举乐，无酒筵酬宾的仪节，只在新房中为新郎新娘专设一席。到后世，宴众宾客会成了婚礼必不可少的一项，闹房也成了保留节目。也许，后世人更加熟悉的婚礼就是影视剧里的那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非常耐人寻味的是，从历代礼书的修订，也可以看出古人对这种现象的态度：对周礼婚制的偏好，对世俗婚制的宽容。于是，理想与世俗便两不相悖，各有市场。这也许就是华夏文化的特点之一，古人已经给出了适宜的处理方式，自然也不必去苛求统一。 古代中国的传统婚礼可分为三个阶段： 婚前礼，即“订婚”。 正婚礼，即“结婚”或“成婚”的礼仪，就是夫妻结合的意思。 婚后礼，是“成妻”、“成妇”或“成婿”之礼，这表示了男女结婚后所扮演的角色，在中国传统的结婚习俗里，婚前礼和正婚礼是主要程序，这些程序都是源自周公的六礼。 而所谓的六礼，据仪礼的记载，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据说六礼是创于周朝的，有学者认为周文王时代就已有六礼，不过亦有人不从六礼。 汉平帝元始三年，刘歆等杂定婚礼，四辅公卿大夫传千朗史家属可行亲迎，次年立皇后亦纳采、卜吉。魏晋南北朝时，皇太子娶太子妃的婚礼都没有请迎，自东汉到东晋时很多人结亲都不依六礼成婚。 唐代以后，皇太子开始请迎，而亲王的婚礼都会依随六礼。后来暨“问名”于“纳采”和“请期”于“纳成”；是故虽然概念上还是依六礼而行，实际上只有“纳采”、“纳吉”、“纳征”和“亲迎”四礼。而朱子家礼更将“纳吉”和“纳征”合为一礼，所以只有三礼。 元朝时，婚礼加议婚一礼。 明朝洪武元年时，以朱子家礼为标准制定婚礼。 清朝时，据通礼记载，汉官自七品以上共有九礼，但都拼入了成妇成婿之礼，而古代的六礼亦只余下“议婚”、“纳采”、“纳币”、“请期”与“请迎”五礼。其他士、庶人结婚都比较简单，而民间的婚礼一般都会依朱子家法进行。 凌皓想要玩浪漫一点的婚礼，毕竟两世为人，他也是第一次结婚，如果按照周礼制订的婚礼来进行未免太朴素了些，他就喜欢热闹一点的婚礼，当然，闹洞房这种乱七八糟的桥段还是免了比较好，万一王玄清出了事情可咋办？ 第55章 婚事六礼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三书六礼这样的设定： 三书即是指聘书、礼书和迎亲书： 聘书，聘书是订婚时用的书，于“纳吉”(过文定)时男家交给女家。 礼书，礼书是“纳征”(过大礼)时使用的书，礼书内会详细列明礼物种类及数量。 迎亲书，顾名思义，迎亲书即迎娶新娘时的书，即在“亲迎”时使用。 六礼则是分为以下步骤： 纳采：又称“采择”，相当于后世所称之“提亲”、“说媒”。表示男方曾审慎考虑之后所做的决定。《文公家礼》说：“纳其采择之礼，及今世所谓言定也。”而古代较为朴实简单，具《仪礼士昏礼》记载，士大夫阶层所执的见面礼，即称“贽”或“挚”，仅“用雁”。其原应执雉而已，但雉不易活捉，多为死雉，婚时不宜，且婚礼为人生大事，故特许新人得越其身分等级穿戴与使用衣着行头。 杜佑通典里就记载了三十种纳采时所需的礼品： 元纁、羊元，象天，纁法地，羊和祥也，群而不党雁：雁则随阳。 清酒：清酒降福 白酒：白酒欢之由 粳米：粳米养食 稷米：稷米粢盛 蒲：蒲众多，性柔 苇：苇柔之久 卷柏：卷柏屈卷附生 嘉禾：嘉禾须禄 缕缝衣：长命缕缝衣，延寿胶能合异类 漆：漆内外光好 五色丝：五色丝章采屈伸不穷 合欢铃：合欢铃音声和谐 九子墨：九子墨长生子孙 金钱：金钱和明不止 禄得、香草：禄得香草为吉祥 凤凰：凤凰雌雄伉合 舍利兽：舍利兽廉而谦 鸳鸯：鸳鸯飞止须四鸣相和 受福兽：受福兽体恭而心慈 鱼：鱼处渊无射 鹿：鹿者禄也 乌：鸟知反哺，孝于夫母 九子妇：九子妇有四得 阳燧：阳燧成名安身 又丹：又丹为王色之荣，青为色首，东方始 问名：问名是指男家询问女家关于女家女儿的姓名、时辰八字，如女家接纳男家的提亲，就会把女儿的姓名和时辰八字等交给男家，放在神前或祖先前以占卜吉凶，如卜吉兆的话，就会决定娶女家的女儿。 纳吉：纳吉，即过文定，有一点像西方人的定婚，这时其实婚事已初步议定。 纳征：纳征，即过大礼；“纳”是的意思是聘财，而“征”就是“成”的意思，亦即是说男家需要纳聘礼后才可成婚的意思。过大礼时，男家会请两位或四位女性亲戚(须是全福之人)约同媒人，带备聘金、礼金及聘礼到女方家中；完成纳征的仪式后，婚约便正式定立。 请期：请期即是“择吉日”成婚的意思。男家会择定一个成婚的良辰吉日，再准备婚期吉日书和礼品给女家，女家受礼及同意后，便可确定婚期。 亲迎：亲迎亦称迎亲，就是在结婚之日，新郎会与媒人和亲友一起前往女家迎娶新娘。新郎前往女家之前会先到女家的祖庙行拜见之礼，然后以花轿接新娘回到男逐。新人会在男家举行拜天、地、祖先的仪式，然后送入洞房。 除此之外，还有换庚谱，过文定，过大礼三步： 换庚谱，就是男方和女方的家庭互相交换家谱，作为定亲的凭据。媒人提亲后，如男女的时辰八字没有相冲，双方就会换庚谱。 男家会选择一个吉日，带着一些礼品到女家，礼品一般都是三牲，酒礼等，并正式奉上聘书。 “过文定”举行后，就会举行“过大礼”的仪式，这是订婚的最隆重，也是最重要的仪式；因为这仪式过后就等如正式定立了婚约。跟“过文定”一样，男家会选择一个吉日，带同聘金和各种礼品到女家；而女家亦会准备回礼礼品。 比如三牲：两对鸡，两雄两雌(如父母不全，则一对也已足够)；猪肉三至五斤起双飞(喜只飞)，即一片相连开二，以表示丰硕诚恳的敬意。 鱼：大鱼或鲮鱼；意即腥(声)气；也表示有头有尾年年有余。 茶叶、芝麻：因为种植茶叶必须用种子、故以茶叶作礼品，暗喻女子一经缔结婚约，便要守信不渝，绝无后悔，亦即“油麻茶礼”。 帖盒(礼金盒)：内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榔两对、芝麻、红豆、绿豆、红枣、……还有红头绳、利市、聘金、饰金、龙凤烛。 考虑到王玄清父母皆已去世，凌皓准备婚后再给王玄清一些更实在的补偿。 三书几礼品备齐以后，便轮到重头戏的六礼了： 安床：在选定吉日后，于婚前几天由“一世好运的男士”把新床移到适当的位置。位置要依男女双方的八字以及神位等决定，而安床的住置亦不可与桌柜、方橱的尖角相对。 然后，再由一位“儿孙满堂的女士”负责铺床，并摆上各式喜果、荔枝干、红绿豆及利是。 安床后，安床之后，禁让自己或其他成年人坐卧，寡妇、失婚者尤忌；但可先让婴孩在床上玩耍，寓意添丁发财。 嫁妆：嫁妆最迟需于结婚前一天送到男家。嫁妆的多少象征女家的身份与财富。除了珠宝首饰外，嫁妆主要都是富有吉祥寓意的东西： 蝴蝶双飞：剪刀 甜甜蜜蜜：片糖 花开富贵：花瓶 丰衣足食：七十二套衣服 哭嫁 据《礼记》记载“孔子曰：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思相离也。” 哭嫁在今天可能会是一些很难理解的事；但在古时，因为交通没有现代的方便，女儿出嫁后，就很难有机会可以见到家人。 而事实上，出嫁后的女子也不是可以像今天一样，随时可以返回娘家探望家人的，回娘家需要得到夫家的批准。 此外也有以下的说法：说哭嫁是源自古时妇女不能拥有自由的婚姻，所以她们会用哭嫁的歌声，来控诉古时不公平的婚姻制度。 上头：古代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表示己成年。而女子十四五岁成年行“及笄礼”。标示已到婚嫁年龄。因此成年礼与婚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许嫁之后，女子需要改梳发式，以表示她不再是姑娘，而是待嫁新娘了。“上头”不只是皆梳发挽髻，而是指整个头部打扮，还要开脸画眉，涂脂搽粉等。 “开脸”是指用细绒绞去新娘脸上的汗毛，使面部更为光洁。 “上头”是一个非常讲究的仪式。梳头要用新梳子，助“上头”的人必须是“全福之人”(俗称“好命佬”及“好命婆”)，即这人是六亲皆全，儿女满堂之人。 此外，娘家还会设宴请客，“上头”的隆重性在此也可见一斑。 “好命佬”及“好命婆”替新郎新娘梳头，一面梳，一面说：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盖头：新娘子通常会以一边长三尺的正方形红围巾蒙在头上，这红色的围巾称为叫“盖巾”，俗称盖头。 对于盖头这种婚俗，一般有两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说盖头是为了遮羞；而另一种说法是说源自于古代的掠夺婚，表示新娘子蒙上盖头后就永远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出门：出门是指新娘离开娘家的意思。当到达吉时的时候，女方须由大妗姐背着上花轿；据说新娘双脚着地的话就会带来恶运。 在出门的时候，新娘的嫂嫂是不可以相送的，这是因为嫂字有着扫帚星的扫字的谐音，是故人们相信嫂嫂于出门时相送会带来不吉利。 现如今的新娘出门时，由伴娘(陪伴新娘过门至男家，而且必须是未婚的)撑起红伞护著新娘，取其开枝散叶的意思。大妗姐及众姊妹一边行，一边向上空、伞顶及花车顶撒米，用来“喂金鸡”，意思指鸡啄米后便不会啄新娘。最后上花车前，新娘子会向送行的亲友鞠躬，以示谢意。 亲迎：古代婚配时，男方必须去迎亲。“亲迎”也是六礼中最隆重的礼节。没有迎亲的新郎，就没有出嫁的新娘。古代亲迎，有徒步的，也有用车的，比较普遍的是用八人大轿去迎亲。 抬轿的人必须身体强壮，遇上别人家的花轿，绝对不可以与他们碰头，必须绕着走。迎亲回来时，还要从一条路回去，以取不会走回头路之意。如果途中经过庙、祠、坟、井、河等处，必须由男方娶亲的人手张红毡子将花轿遮著，作为“避邪”的意思。 如果在途中遇见出殡的队伍，迎亲的人会说“今天吉祥，遇上宝财！”究竟为何会这样呢，遇到出殡的队伍会是财宝吗？其实这是因为棺材的谐音为“观财”，亦即看到财宝的意思，这样说主要是为了图个吉利。 过门：过门的意思是新娘由女家出门后正式踏入男家家门，拜见翁姑及男家其他长辈。 传说翁姑不可以在大厅直接看见新人进门，因为这样会相冲。所以当女方步入男家后，翁姑会由房间出来大厅会见新人。 然后新郎新娘会先拜天地，后拜祖先。新人会向翁姑奉茶跪拜。翁姑会说一些祝福语，并送首饰及礼物给新娘。新娘收到饰物后需即时戴上，以示谢意。然后，新人会向其他长辈及亲戚奉茶。 拜堂 “拜堂”，又称为“拜天地”，是婚礼中一个很重要的仪式。有趣的是，“拜堂”是不属于古代“三书六礼”之中的礼仪的。 “拜堂”这一婚俗于宋代以后非常流行，经过“拜堂”后，女方就正式成为男家的一员。 “拜堂”时，主持婚礼的司仪会大声的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齐入洞房。” 其实，拜天地代表着对天地神明的敬奉；而拜高堂就是对孝道的体现；至于夫妻拜就代表夫妻相敬如宾。某程度上，夫妻交拜是在古代少数可以让女性跟男性同一地位的时候。 三朝回门：三朝回门，即归宁，三朝是指婚后的第三天，新娘由丈夫的陪同下，带备烧猪及礼品回娘家祭祖，然后再随丈夫回到夫家；相传在先秦时已有这样的习俗。 归宁，就是回娘家向父母报平安的意思。在古时，交通没有现代的方便，如果女子要是夫家离娘家很远的话，所谓出嫁从夫，女子到夫家后就可能没有机会再回到娘家了。 所以回门可能是女子踏足娘家的最后一次机会。亦因为如此，人们十分重视归宁这一个婚礼习俗。 古代婚礼的衣装道具也有着相当的讲究：新郎穿状元袍，新娘披戴凤冠霞帔。 状元袍是由红色的九品官服变化而来，帽子为乌纱帽，插宫花。 凤冠是饰有银质或其他质地的凤凰模型，霞帔则是红色的披肩，一般来说，新娘穿红绸袄裤，绣花鞋，上绣鸳鸯、梅花、莲花等吉祥图案。 除了这些，还有婚礼人员的安排需要调度： 下聘礼方：由男方家长担当。向女方提亲并赠送礼物﹐即旧时所称纳采和纳征.赠送的礼品通常包括各种在中国文化中表示吉祥的食品﹐物品。如茶叶等。 媒人：由一位与双方家庭关系都比较密切的人担当﹐负责邀请双方长辈见面，促进双方的沟通。 童子：由男方家的未婚男子扮演，负责婚礼过程中的端茶迎轿。 全合人儿：由女方家的几位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扮演，在新娘下轿时扶新娘下轿。 婚礼司仪：宣布典礼正式开始，介绍双方重要亲友﹐并致祝福词。 主婚人：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或友人担当，为婚礼致词。 婚礼的必备道具如下： 1、花轿：花轿作为传统婚礼的核心部分是从南宋开始流行的。它分四人抬、八人抬两种，又有龙轿、凤轿之分。轿身红幔翠盖，上面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有钱人家娶亲为五乘轿，花轿三乘，娶亲去的路上女迎亲者坐一乘，其余二乘由压轿男童坐;迎亲回来时新娘、迎亲、送亲者各坐一乘，另有二乘蓝轿，用蓝呢子围盖，上面插铜顶，由新郎、伴郎各坐一乘。 2、旗锣伞扇：它位于迎亲队伍之中、花矫之前，可令整个迎亲仪式热闹、壮观。 3、鞭炮：迎亲礼车在行进途中，应一路燃放鞭炮表示庆贺。 4、凤冠霞帔：嫁女儿的人家无论贫富对嫁衣都是十分的讲究。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再往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 5、盖头：古时新娘着凤冠霞帔的同时都用红布盖头，以遮羞避邪，红色取吉祥之意。 6、马鞍：“鞍”与“安”同音，取其“平安”长久之意。多放于洞房的门槛上，表示新娘跨马鞍，一世保平安。当新娘前脚迈入门槛，后脚抬起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这时由上有父母、下有子女的全人把马鞍抽掉，正好符合了“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的意思。 7、火盆：它是放置于大门口的一盆火，让新娘迈过去，寓意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8、天地桌：多置于院中，桌上放大斗、尺子、剪子、镜子、算盘和秤，称为“六证”。意思是：可知家里粮食有多少、布有多少、衣服好坏、容颜怎样、帐目清否、东西轻重等。民间常有只有“三媒(媒人)六证”俱全，才表示新婚合理合法的说法。等到吉时举行的结婚典礼，就俗称为“拜天地”，由司仪主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是夫妻对拜。 9、秤秆：入洞房后，新郎用秤秆挑去新娘的红盖头，取意“称心如意”。 10、花烛：在婚礼仪式中使用大红色的成对蜡烛，点燃于厅堂及洞房之内。因其上多有金银龙彩饰，故称为“花烛”…… 第56章 如胶似漆 婚后第三日，按照婚礼进行之后的常规流程，新人夫妇是需要回娘家一趟的。 不过考虑到王玄清的父母都已过世，就改为了墓祭。 墓祭，其实也就是扫墓，谓之对祖先的“思时之敬”，其习俗由来已久。有的地方将扫墓称之为“扫山”或“拜山”等，南方部分地区称之为“挂山”或“挂纸”，出于对祖先的礼敬，又或“去恶字而呼为美”的修辞习惯。例如清明节时扫墓，北方叫上坟，南方沿海一带为了避开“坟”、“墓”二字，便婉称为“拜山”。把扫墓叫做“拜山”显得更古雅，“山”字的古义之一便作“坟茔”解，如今风水师仍然称墓地的坐向为“山向”。 拜的“山”分两种：一种是自父母上溯至祖宗三代之内的祖辈，称“家山”，拜祭家山称“家祭”；另一种是对宗族祖先的拜祭，称“祖山”、“大众山”，拜祭祖山称“扫大众山”。 《清通礼》云：“岁，寒食及霜降节，拜扫圹茔，届期素服诣墓，具酒馔及芟剪草木之器，周胝封树，剪除荆草，故称扫墓。”并相传至今。 1.预先清扫好葬地。参见“扫墓望丧”。 2.指祭扫坟墓的整个过程。包括给坟墓除草、清扫垃圾、献花、祭祀等过程。 《宋史·唐恪传》：“以延康殿学士知潭州，请往钱塘扫墓，然后之官，遂改杭州。” 清沈复《浮生六记·浪游记快》：“清明日先生春祭扫墓，挈余同游。 明《帝京景物略》载：“三月清明日，男清明祭祖，担提尊榼，轿马后挂楮锭，粲粲然满道也。拜者、酹者、哭者、为墓除草添土者，焚楮锭次，以纸钱置坟头。望中无纸钱，则孤坟矣。哭罢，不归也，趋芳树，择园圃，列坐尽醉。” 既然是墓祭，自然也不必大张旗鼓地出城，所以只有凌皓夫妇二人前往，裴先生，燕南天两人随行保护。 等到夫妇两个离开了雍城，走到了两个坟冢之前，点了大红蜡烛，烧了纸钱，焚香叩首，这墓祭也就算是完成了。 王玄清这时候也梳起了妇人发髻，这代表着她现在已经是凌家的媳妇儿了，并且可以凌皓的名义外出行动而不受任何干涉了。 单瑛也同样拥有这种权利，这个世界里的各类规则还没有成型，男女大防也远远没有宋代那般严格，只要王玄清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凌皓自然不会介意她出门去做什么。 因为他现在要一边忙着练功的同时，还有一大堆的生意等着他去做，像什么胡椒，花椒的售卖，和单家的合作，以及同雍城其他家族之间的利益往来等等。 毕竟自己生财有道，再说了，谁会嫌弃自己家钱多呢？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在这个高武世界里真的是寸步难行。 王玄清自婚后，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被人疼爱和宠幸的家庭氛围，这对于自小失去父母的她而言，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同时，有了凌夫人的正当身份，她自然也可以同雍城的贵族们交好往来，尽管她的出身一直被人诟病，但这并不能掩盖她的能力。 凌皓自然也是看重了她的能力，才决定娶她为妻的，一方面是想让她安心，另一方面，也是想把她绑在自己这艘大船上，免得自己哪天失势了，她就会果断抛弃掉自己投入别人的怀抱…… 别看她现在低眉顺目，温婉无暇的模样，那是因为自己给她带来了好处，等到有一天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这个女人肯定会果断地砍下自己脑袋去祭旗。 这是一个风险投资，凌皓其实心里也没谱，只希望王玄清将来不要让他失望……不然的话，他宁可把这个女人杀掉。 平心而论，王玄清毕竟也算是是自己的“学生”，她的能力和本事自然是有的，自己只是作为领路人把她领进门，好在她自己也聪明好学，很快也就学会了举一反三，但凌皓始终不太放心，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把她宠络在自己身边，最后只好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这是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至于以后会装怎么样，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毕竟是新婚燕尔，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稳定的，做了凌皓的正室夫人以后，王玄清也终于亲身体验到了身为女性最大的快乐，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不在话下。 如此过了一个月时间，咸阳那边也传来了一道消息，自己的便宜老爹听说自己娶了一个平民出身的孤女为正妻以后，气得几乎都要吐血身亡了，这……这完全就是在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啊！ 只不过，咸阳距离雍城路途遥远，没有像自己合理运用契约传送门或者雍城侯那样利用墨苑黑科技现场开外挂的功夫，没个两三月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凌皓不置可否，继续我行我素，反正两个人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将来若是便宜老爹让他放弃王玄清，那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哪有再重新吐出来的道理？反正现在他已经是全雍城的笑柄了，自然也不介意再做整个秦国的笑柄。 他巴不得自己的名声传得更远一点呢，外面的闲言碎语越多，自己就越不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毕竟一个娶了“不详孤女”，并且还把婚宴大办特办的男人，智商肯定也高不到哪里去啊。 看到凌皓这么淡定，王玄清自然也不会露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玩玩，该练功的练功。 这日，王玄清正在核对账目。 “夫人，夫人。”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哎哟，别提了，我爹听到咱俩成婚的事了，估摸着现在正要往回赶呢，我想听听夫人你的意见。” “嘻……夫君心里想必早就有了主意了吧，又何必来问妾身？”王玄清停下笔来，笑了笑。 “嗯……我准备过段时间带着凌府的部分人动身前去洛邑学宫，虽然这中间的路途遥远了些，但这样一来老爹肯定也就管不到你我了。”凌皓一把将她揽进了怀中，感受着软玉温香，凌皓有些焦躁的心绪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妾身是没什么异议的，只是……夫君准备带多少人去洛邑啊？夫君可否先和妾身交个底，妾身也好早做准备啊。”王玄清乖巧地靠在凌皓的怀中，享受着只属于夫妻两人之间的温馨时刻。 夫妻俩现在可谓是珠联璧合，彼此依存的关系。 “只是……去了洛邑学宫以后，为夫我恐怕就不能再时常与夫人你见面了啊，到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夫人联系。” “妾身倒是听闻，洛邑学宫的学子们偶尔还是有空闲时间的，只是……时间不长而已。” “嗯……那便还是用乌鸦来联系吧。”凌皓沉吟了一会儿说。 “妾身听夫君的。” “对了，一会儿要不要和为夫一起出去看看斗鸡？老是在府里闷着也不是个事啊，时间长了肯定会生病的。” “妾身最近正跟着瑛儿妹妹学习骑射呢，活动活动筋骨确实也挺不错的。” “对了，关于高管事的问题，夫人可有眉目了？” “地锁四重的高戴涟，也算得上是凌府的老人了，颇有威信，若是妾身处罚重了，恐怕……” “没事，为夫身边现在可不缺人手了啊，夫人尽管放心。” “那，妾身待会儿便召他来问问好了。”王玄清微微一笑。 片刻之后，高戴涟便来了。 “高戴涟拜见夫人。” “高管事不必多礼，请坐吧。” “不知夫人召我来，有何事？” “没事，只是夫君将府中大小事务尽数交与妾身掌管，妾身唯恐出错，这才请高管事前来，毕竟高管事也是凌府的老人了。” “夫人，大公子临走之前，便叮嘱过我等老人，要助皓公子主持家务，可皓公子却将家中事务尽数托付给夫人处置，某也很是为难啊。”高戴涟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满王玄清一个妇道人家掌控凌府实权，而且他也逐渐开始意识到了王玄清的过人才能已经开始渐渐碾压他们这些凌府老人了。 一个有着几分姿色的奴婢罢了，现在却做了凌府的女主人，这也太荒唐可笑了！ “哦？听高管事这么一说，似乎是对妾身有所不满？”王玄清的美眸一沉，一道寒芒一闪而过。 “妾身之心澄如明镜，并无私心，另外，妾身多番查证之后，发现了件很有趣的事情，不知道高管事想不想要听？” “近来，妾身翻阅了前几年的旧账，发现我府上每旬要从城中货铺当中采购大量物资，偏偏这些物资都价高而货劣，每年竟都要多出三千余金的支出……” “而那几家商铺背后的大掌柜，似乎都是高管事你的【远房亲戚】啊？”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某吗？”高戴涟几乎就要从坐垫上蹦起来了。 “妾身莫非说得不够明白？还是高管事耳朵有问题？也难怪，练武之人的开销往往高得惊人，高管事又困于地锁四重多年，不得寸进……嗯，也确实合情合理呢。” “所以需要更多药材来购置药物，来补益气血，打熬体魄，妾身还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高管事若是真有这方面困难的话大可与妾身明言……又何必如此偷偷摸摸地中饱私囊呢？” “想来……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其他的隐情吧。” “夫人，你这是在血口喷人！”高戴涟顿时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手臂上青筋暴起。 但他终究还是忍耐住了想要打王玄清的冲动，这个女人现在的身份再不像以往那般普通了。 “若是夫人真的以为如此便算是拿住了某的把柄的话，某现在便即刻修书一封送往咸阳，看老爷是信夫人，还是信我们这些老人！”高戴涟说完转身便走。 “某便拭目以待，夫人一个凭借美色博得皓公子宠幸的弱女子，在老爷面前是否还能如此硬气！像夫人这般贪权，日后定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玄清不置可否，只安安心心地喝了口茶水，嗯，此刻温度正好解渴。 如果高戴涟只是这种眼光和格局，那恐怕也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对象。 这样的家伙，最多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掉的卒子而已。 再说，只是一家一府的大权，王玄清还不太把这个看在眼里。 自己即便要贪，那也应该是贪这天下间的一切！ 夫君有句话说得好，巾帼何让须眉？ 女人，一样可以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来！ “我之志向，在乎天下之间，又岂是尔等蝇营狗苟之辈，所能理解的？”王玄清冷笑一声。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便高贵，锦衣玉食，大权在握，醉生梦死，此等人，是为王侯公卿。 有些人生来贫贱，朝不保夕，命如草芥，浑浑噩噩，此等人，谓之庶民百姓。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唯有将自己也变成贵胄。 此刻，夜深了，王玄清却还没有睡，同样没有睡的还有凌皓，他正在一边看着王玄清用匕首割开自己的手指，看着王玄清把自己的血滴在那玄龟壳上面不改色的模样，他还能说什么呢？该来的总还是会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能不能避免像原剧情里那样扑街了。 “怎么样夫人？有什么结果了吗？” “很奇怪，妾身之前查阅了凌府的所有文献，都无法查证到这黑鲤所代表的含义。”王玄清秀眉一皱。 “既然如此，想来便只能去洛邑学宫碰碰运气了。” “嗯。”王玄清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求学问道于学宫，从中修习武学，斩地锁，闯天关，成为一名学宫学士，是身为庶民之女的王玄清晋身为贵族的唯一出路。 但学宫规则阶级森严，不问资质只问家世，贵族子弟，或者有贵族子弟的引荐，方才可能有资格尝试入学。 王玄清查遍古籍，最终也只发现了一个微妙的线索，有一卷古籍中有过记载，楚王有一王孙测出黑鲤一只，楚王大惊失色，当即便下令将婴儿溺毙！ 王孙都尚且如此，对王玄清一个如同水中浮萍一般的弱女子，自然也不知是福是祸。 看着玄龟壳上那只黑鲤，再看看王玄清一脸伤脑筋的模样，凌皓只轻轻环住她的腰肢，身为丈夫，总是要给妻子多一点关爱的。 他能感觉到，王玄清对他的观感正在慢慢转变，虽然也不乏利用自己的因素在其中，但现在她是自己的妻子了，总归还是应该有点夫妻感情的。 “好了夫人，这种事情，还是得等到咱们出发去了洛邑才能弄明白的。”凌皓柔声安慰了一番。 “夫君……”王玄清往凌皓怀里靠了靠，这段时间，凌皓对她几乎就是放任自如，不管自己想做什么，他作为丈夫都表示了自己的理解和肯定。 要说没有一点感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要说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对凌皓一点感情也没有……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大概就是因为凌皓对自己太好了，才让自己感到有些无所适从的吧，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总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他当做一块垫脚石来看待，未来的路，她甚至有点希望是眼前这个男人继续陪伴着自己走下去。 虽然有点荒唐可笑，但她确实产生了这种想法。 多年以后，她曾经问他，那时候为什么要娶自己时，他回答，我就是喜欢你当时拿着刀砍老姬时那副果断的风采。 她笑了，此后又过去了一年，她便再度有了身孕…… 第57章 豆浆与油条，姬青到洛邑 “夫君，可想好了该如何做了吗？”王玄清问了一句。 可能是这段时间过得有滋有味，王玄清越发地贪恋起这种生活来了，想想也是，她孤身一人生活了几年，如今突然就嫁做人妇了，总归还是会有些留恋不舍的。 但比起眼前的幸福，她还是更关心以后的幸福。 她明白，她不能一直依靠凌皓过活，尽管凌皓对她一直很好，如今答应过她的东西几乎全都已经给她了……但她还是想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 那么，除了入学宫成为学士这一条路以外，她已经别无选择。 她不想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凌皓，凌皓于她心目中的身份，既是师父，也是丈夫，她不想现在好容易有了一个可以依靠和信任的“亲人”，又会在某一天突然失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和凌皓一起慢慢变强吧，终有一日，她会让所有人都知晓她的名号！ “睡吧，天色不早了，夫人今日也着实辛苦了些。”凌皓握住她的柔荑，温柔地说着。 “为了我府安定，妾身辛苦一些也没事。”王玄清心里一暖，试问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多多关心自己一点呢？王玄清即便有着男子般的气概和魄力，但在此刻，她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一样，享受着被丈夫关怀的甜蜜时光。 “夫君，给妾身再讲一讲曹操的故事吧……”王玄清柔柔地说道。 “好，上次讲到哪个地方了来着……” “夫君上次讲到，曹操为了躲避仇家追杀，逃到了父亲曹嵩的兄弟吕伯奢家中暂避风头……”王玄清柔声提醒着，显然她对曹操的事迹很感兴趣。 于是，凌皓就接着她的话茬继续讲下去了。 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驾崩，太子刘辩登基，何太后临朝听政。大将军何进想趁灵帝驾崩、宦官失势之机诛灭十常侍，但没有取得何太后的支持。于是何进便召时任并州牧的董卓进京，胁迫何太后同意。然而此举打草惊蛇，董卓尚未抵达京城，何进已被宦官下手谋杀。同年九月，董卓入京，执掌朝政，把汉少帝废为弘农王，而改立其弟陈留王为汉献帝，又派人把弘农王母子毒死，自称太师，专擅朝政。曹操见董卓倒行逆施，不愿与其合作，遂改易姓名逃出京师洛阳（今洛阳东）。曹操到陈留后，“散家财，合义兵”，且首倡义兵号召天下英雄讨伐董卓。 初平元年（190年）正月，袁术等人共推渤海太守袁绍为盟主，曹操任代理奋武将军，参加讨董军。二月，被联军击败的董卓胁迫献帝迁都长安（今陕西西安西北），自己则焚毁宫室，挖开王陵，劫掠人民，致使洛阳方圆200里荒芜凋敝无复人烟。而关东联军惧怕董卓精锐的凉州军的战力，无人敢向关西推进，全都屯兵酸枣（今延津北）一带。而曹操认为董卓“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应趁机与之决战，遂独自引军西进。曹操行至荥阳汴水（今荥阳西南），与董卓大将徐荣交锋，因为士兵数量悬殊，曹操大败，士卒死伤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幸得堂弟曹洪所救，幸免于难。回至酸枣，曹操建议诸军各据要地，再分兵西入武关（今陕西丹凤东南），围困董卓，关东诸将不肯从。关东诸军名为讨董卓，实际各自心怀鬼胎，意在伺机发展自己势力。不久，诸军之间发生摩擦，相互火拼。联合军至此解散。 除了曹操，还有一路人马也曾经去追击过董卓，这就是孙坚孙文台。 而关于曹操为什么要杀吕伯奢一家，历史上有几种不同的看法，当然，比较客观的看法都是认为曹操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任何一种在他看来不对劲的行为都可能会成为他所怀疑的现象…… 事后，曹操说了一句：“宁我负人，毋人负我。”来表示自己当时的情绪，而在罗贯中的小说《三国演义》中，这句话就变成了“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事实上，在宋代之前，历朝历代对于曹操的评价都是很不错的，而抹黑曹操，歪曲曹操形象便是从宋代开始形成的风气。 从此，曹操的形象就逐渐演变成了戏剧里，小说里，影视剧乃至游戏里那个为大众所熟知的“乱世奸雄”形象，然而《三国志》里面的记载可是相当清楚的，曹操除了长相不怎么样以外，完全无愧于“英雄豪杰”这四个字。 凌皓在那里讲，王玄清就靠在他身边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夫妻之间虽然相处时间尚短，但夫妻之间的默契已然慢慢形成了。 “夫君，曹操果真不愧英雄之名，只是……当今天下，真的会有如同曹操一般的英雄人物出现吗？” “这……为夫也说不清楚，但既然天书上有所记载，那必然是有的。只是不是每个英雄都叫曹操啊。”凌皓轻轻抚了抚王玄清的背部，感受着她那细腻的肌肤。 “那，天书上有没有写，夫君将来是否也是英雄啊？”王玄清忽然问道。 “可别乱说，夫君我可不是什么英雄，若是让我做个豪杰，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是让我去做英雄……那代价实在太惨烈了，为夫承受不起。”凌皓哂笑一声。 “嘻嘻……夫君真是低调呢。” “夫人……你又取笑我。” 夫妻俩玩闹一番，随即才静静地睡下了，毕竟夫妻之间不能老是那啥嘛，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大被同眠也是很享受的啊。 第二天，夫妻俩起来吃早饭，一碗热汤面，几根油条，再来一碗热豆浆，别提有多舒服了。 豆浆是深受大众喜爱的一种饮品，又是一种老少皆宜的营养食品，在欧美享有“植物奶”的美誉。豆浆含有丰富的植物蛋白和磷脂，还含有维生素b1.b2和烟酸。此外，豆浆还含有铁、钙等矿物质，尤其是其所含的钙，非常适合于各种人群，包括老人、成年人、青少年、儿童等等。 并且，鲜豆浆在四季都可饮用。春秋饮豆浆，滋阴润燥，调和阴阳；夏饮豆浆，消热防暑，生津解渴；冬饮豆浆，祛寒暖胃，滋养进补。其实，除了传统的黄豆浆外，豆浆还有很多花样，红枣、枸杞、绿豆、百合等都可以成为豆浆的配料。 豆浆起源于古代中国，相传是1900多年前西汉淮南王刘安所发明。刘安在淮南八公山上炼丹时，偶尔将石膏点入豆浆之中，经化学变化成了豆腐，豆腐从此问世，这在诸多典籍中均有记载。 现磨豆浆是1900多年前的西汉淮南王刘安制作的，所以说在后世已经有接近2000年的历史了。那么是怎么想到造现磨豆浆的呢？那就是因为：相传刘安是孝子，其母患病期间，刘安每天用泡好的黄豆磨豆浆给母亲喝，刘母的病很快就好了，从此豆浆就渐渐在民间流行开来，并逐渐成为一种深受男女老少喜爱的大众饮品。 而油条，则是一种古老的中式面食，长条形中空的油炸食品，口感松脆有韧劲，中国传统的早点之一。《宋史》就曾记载，宋朝时，秦桧迫害岳飞，民间通过炸制一种类似油条的面制食品（油炸桧）来表达愤怒。类似的油炸面食，其起源远远早于宋朝，可追溯到唐以前，具体时期不得考证。 但实际上，早在南北朝时期，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就在其所著的《齐民要术》中记录了油炸食品的制作方法。《齐民要术》曰：“细环饼，一名寒具，翠美”。唐朝时期，诗人刘禹锡在《佳话》中也提及寒具。《苕溪渔隐丛话》中提到：东坡于饮食，作诗赋以写之，往往皆臻其妙，如《老饕赋》、《豆粥诗》是也。又《寒具诗》云：‘纤手搓来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褊佳人缠臂金。’寒具乃捻头也，出刘禹锡《佳话》。”然而这种叫“寒具”的食物应该形似女子佩戴的缠臂金，类似撒子，并非油条。油条应是南宋以后对油炸面食的又一创新。 油条的叫法各地不一，东北和华北很多地区称油条为“馃子”；安徽一些地区称“油果子”；广州及周边地区称油炸鬼；潮汕地区等地称油炸果；浙江地区有天罗筋的称法（天罗即丝瓜，老丝瓜干燥后剥去壳会留下丝瓜筋，其形状与油条极像，遂称油条为天罗筋）。 在后世，豆浆油条那是早餐标配，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却是凌府独一份的，凌皓也很快就把豆浆油条的制作工艺给公布了出去，只要有专业的工具来磨黄豆，炸油条只要多几个人帮忙，一样可以赚点小钱过日子，人人吃上油条，喝上豆浆并不困难。 就当是在自己离开雍城之前，给雍城留下的一点纪念了。 而与此同时，商璃一行人经过了足足一个半月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这座天下学宫之首，洛邑城附近。 “呼……这一趟走了一个多月了，先经过韩国，沿伊水行车，踏入周土，再过伊阙……” “终于到了啊，供奉着九鼎的成周城，与历代周天子陵寝所在的王城，这规模可真是惊人。” “而这两城合一，便是宅兹中国之处，以治华夏万民的的千年王都，洛邑啊！”姬青不由得一阵感叹，这个世界里还能看见规模如此恢宏的古代城池，真是太幸运了。 “呼……确实比雍城，甚至我大秦的王都咸阳城都更加雄伟壮观。”卫白启也发出一阵感叹。 “卫大哥，咱们这次能看见九鼎吗？如果能够上去摸摸九鼎那就更好了！”姬青有些跃跃欲试。 “摸你就别想了，待会儿倒是有机会能够见上其中的一鼎。” “走吧，小姐那边应该也已经梳洗完毕了。” “好嘞。” “绿衣，多塞两层软垫在里面，咱们初来乍到，可不能露怯。” “可是小姐，这已经很大了啊，再塞就没办法见人了啊！”绿衣有些无可奈何。 “啊啊，带子被撑断了，早就跟小姐说了不行的啊！” “不行啊……这工艺看来还有待改进呐。” “大黄，她们到底在塞什么？”卫白启问了一句。 “卫大哥，这是女儿家的私事，咱们还是少说话为妙。”姬青有些哭笑不得，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哎呀，你们不懂的，我身为秦人，自然要展现出我大秦的大国仪表来。”这时候正主总算是下车来了。 “哇……小姐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姬青都有些不忍直视了，这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 第58章 惊现高达，剑圣裴旻 “大黄，卫管事，你们看看我现在是否风华绝代，傲世群雌？” 呃，其实姬青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后世的不少网络名梗了。 商璃小姐姐这肤色真的是：薄粉敷面，半妆美人，盛颜仙姿，微施粉泽，杏面桃腮，颜如渥丹，傅粉施朱，面如冠玉，粉白黛绿。 ??小姐姐这眉毛真的是：点染曲眉，螓首蛾眉，红粉青蛾，紫芝眉宇，淡扫蛾眉，婉转双蛾远山色，懒起画蛾眉，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眸球乌灵闪亮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 ??小姐姐这眼睛真的是：明眸皓齿，眸含秋水，双目澄澈，双瞳剪水，杏眼明仁，月眉星眼，临去秋波那一转，回眸一笑百媚生，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回眸一笑，百媚丛生，水中望月，云边探竹，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小姐姐这唇齿真的是：唇色朱樱一点，绛唇映日，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唇红齿白，朱唇榴齿，的砾灿练，丹唇列素齿，齿如含，皓齿星眸，素齿朱唇。 ??小姐姐这头发真的是：风髻雾鬓，云髻峨峨，斜抱云和，双鬓隔香红，绀发浓于沐，鬓云欲度香腮雪，仰抚云髻，俯弄芳荣， ??小姐姐这笑容真的是：嫣然巧笑，一颦一笑，笑比褒姒，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倾我心。 ???小姐姐这肌肤真的是：冰肌莹彻，柔弱无骨，珠圆玉润，圆润如玉，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肌妙肤，弱骨纤形，肌理细腻骨肉匀，玉体迎风玉骨冰肌，柔心弱骨神清骨秀，香肌玉体玉骨冰肌，小姐姐这体态真的是静如处女，仪静体闲，窈窕无双，风流尔雅，丰姿绰约，娇嫩丰盈，小巧玲珑，娇小玲珑，空谷幽兰，楚楚动人…… 好吧以上都是他瞎想的。 真实情况是，商璃之前在马车中让绿衣多塞两层软垫试图将自己的胸襟变得更加宽阔……然而失败了。 看着商璃广阔的胸襟……卫白启也终于明白小姐之前到底在干嘛了。 “小姐……我们知道您这几年来愁苦至极，不过现在……不要再闹了，该去学宫了。”卫白启皱了皱眉。 “傲世群雌……小姐您还是在自己心里想想算啦。”姬青笑了笑。 突然，地面一阵震动。 “这个震动……莫非是地龙翻身？”卫白启陡然警觉了起来。 “不是不是，我想起来了，咸阳似乎刚刚派遣了使团前往洛邑之中朝贡了……我们这次应当是遇上使团返程了！” “咸阳派来的使团？那得有多少人一起赶路才会引起这般震动啊！”姬青吞了口唾沫。 “快来快来，看来你们这次运气不错啊。”商璃兴奋地奔向附近的一个山顶处，由于他们此次停留的地方视野开阔，所以很轻松地便能够看见远方山谷之中的景象。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远处，行伍严整的秦国士兵们喊声震天，这便是先秦时代所流传下来的诗篇《秦风.无衣》。 《秦风·无衣》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这是一首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战歌，表现了秦国军民团结互助、共御外侮的高昂士气和乐观精神，其独具矫健而爽朗的风格正是秦人爱国主义精神的反映。全诗共三章，采用了重章叠唱的形式，叙说着将士们在大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大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一致，一听“王于兴师”，磨刀擦枪、舞戈挥戟，奔赴前线共同杀敌的英雄主义气概。 这首诗歌所表达的含义是：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长袍。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戈与矛，杀敌与你同目标。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内衣。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我那矛与戟，出发与你在一起。谁说我们没衣穿？与你同穿那战裙。君王发兵去交战，修整甲胄与刀兵，杀敌与你共前进。 即便在这个世界中，秦国没有一统天下，但听到这首慷慨激昂的诗歌之时，总是会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热血沸腾啊。 “天哪，太壮观了！” 随着秦国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一个巨大的金人慢慢从山谷之中显现出来。 这金人肩披铠甲，其后还安插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看上去像是铜戈铜戟一类的武器，将这些比普通士兵的戈戟大上数十倍的武器安置在这金人身上，想来也是用于威慑敌人的。 不过金人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显得十分雄伟，看得姬青顿时脱口而出：“这是高达吧？” “什么高达，这是我大秦墨苑所制作，征战四方无往不利金人战傀！”卫白启这时候出声了。 “从小我便听闻老人们说那金人如何如何强大雄壮，如今终于亲眼目睹了！” “呃……不过大秦的金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洛邑这种地方？” “诸国每过三年便会前来洛邑朝贡天子一次，不过周王室衰弱已久，所以，名义上虽为朝贡，但其实朝贡却是变成了各国暗中较量的场合，往往使团都会携带国之重器前来彰显武力。” “而各国的墨苑都有各自的不传之秘，赵国铁骑奔袭如风，魏国重甲摧城破阵，齐国空舰飞天掠地……只要在洛邑多待一些时日，几乎什么都能看见。” “这不出雍城，便完全想象不到，这个世界里竟有如此发达的机关术！” “话说回来……这金人操控起来其实挺麻烦的。” 一旁的卫白启和姬青闻言顿时一阵紧张，主动地凑上来问道：“小姐你莫非登上过那金人？” “小姐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啊？” “幼年时，秦胤叔叔曾经抱着我去过那金人之上，还让我亲自学着驾驭它。” “不过我嫌那舱室之中又闷又热，哭着喊着要下来……所以这件事便没有做成。” “咦？你们怎么都哭了？” “突然好羡慕小姐你啊……我也好想驾驶着那金人纵横沙场啊！” “大黄，你这次说对了……我也很想驾驭那金人啊，小姐您以前有那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丝毫没有珍惜……实在是太可惜了啊。”卫白启一脸愁苦。 “有什么可惜的啊？那舱室里面又闷又热的，你们即便上去了也不一定受得了的……” “小姐，这大概是因为好男儿们都比较喜爱和神往这种威武雄壮的机关吧？” “行啦，去学宫吧。” “慢着，小姐，让我再多看几眼吧！” “对，看一眼少一眼！” 于是，几人又耽搁了一会儿，直到那金人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此时此刻，雍城凌府。 “啊……又输了，我果然还是不适合下六博棋啊。” “公子，你似乎心不在焉。” “是嘞是嘞，夫君确实心不在焉的。” “嘿，裴先生修为高强，瑛儿你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嘻嘻……因为夫君自从有了玄清姐姐以后，就变得比以前更荒唐了啊。” “就你多嘴。”凌皓很不满意单瑛此刻取笑自己，虽然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可爱，但自己的女人都敢取笑自己棋艺不精了……看来是这段时间没有和单瑛在一起谈谈心，这姑娘心里有情绪了。 虽然她不说，但女人的心总归还是比男人要更加敏感的，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忙着和王玄清培养夫妻感情，确实对单瑛有所冷落了。 好在王玄清也是比较会做人的，把单瑛安抚得很好，两女之间倒也相处得很不错。 要是下象棋的话，他也许还能把在场的人都比下去，这六博棋……他实在是玩不来啊。 六博棋是古代棋戏的一种，在春秋战国和秦汉时期都非常盛行。这种棋由两人玩，双方各有六枚棋子。其中各有一枚相当于王的棋子叫“枭”，另有五枚相当于卒的棋子叫“散”。行棋在刻有曲道的盘局上进行，用投箸的方法决定行棋的步数。据现代棋史学家的研究，这种古老的六博棋实际上是世界上一切有兵种盘局棋戏的鼻祖，诸如象棋、国际象棋、将棋等等有兵种的棋戏，都是由六博棋逐渐演变改革而成。 春秋战国时期，“六博棋”是人们十分喜爱的娱乐活动，如汉代的文帝、景帝、武帝、昭帝、宣帝都很喜爱博戏。西汉时朝廷里还设有博侍诏官，善博的人在社会上享有较高的地位并受到人们的尊敬。汉代还出现了专门研究博术的人和著作。南越王博物馆有一副“六博棋”的藏品。 六博棋亦称博戏或陆博，出现在春秋战国以前，《楚辞·招魂》中记载了六博棋的形制和比赛方法：“蓖蔽象棋，有六簿些；分曹并进，遒相迫些；成枭而牟，呼五白些。”其中的“六簿”便是六博棋。 六博棋由棋子、博箸、博局(棋盘)三种器具组成。两方行棋，每方六子，分别为：枭、散(五枚)。因为春秋战国时的兵制，以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共六人，当时作为军事训练，两队人马竞赛，也是每方六人。由此可见，六博棋是象征当时战斗的一种游戏。比赛时“投六箸行六棋”，斗巧斗智，相互进攻逼迫，而置对方于死地。 嗯……自己被裴先生杀败了好些回了，确实被打击得有点惨。 “裴旻先生今日辛苦了，便在府上休息休息吧。” “谨遵公子之命。”裴旻对凌皓还是很客气的，这也是契约商店所带来的好处了，凡是利用契约召唤出来的人物，几乎就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 他最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契约商店中偶尔还会出现“召唤概率up”的情况，在这种状态下，能够抽到历史名人的概率会更加地高，同时他也发现了，眼前这个裴旻的设定真的就和“剑圣”差不多了。 历史上的裴旻也是很厉害的人物，他是唐代开元时期的人物，曾镇守北平郡（治理今河北卢龙），曾先后参与对奚人、契丹和吐蕃的战事，据记载官至“左金吾大将军”。 有传闻称诗人李白曾从其学剑，但并无实据。唐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唐代三绝”，世人称之为“剑圣”。 据《独异志》载，他曾经“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旻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又据《历代名画记》载，著名画家吴道子因见裴旻剑舞，“出没神怪既毕，乃“挥毫益进”。文宗时，称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为“三绝”，世人称他们三人分别为“诗仙”“草圣”“剑圣”。裴旻还以善射著名。任北平守时，北平一地多虎，他一日射虎三十一头…… 除了射虎，关于裴旻的传说中，也还有记载说他还射过大蜘蛛。相传他在深山中行走时，遇到了车轮一样大的大蜘蛛，蜘蛛网就像一匹布一样垂下来。蜘蛛盘丝结网，差点将裴旻缠住。裴旻“引弓射杀之”，并从蜘蛛网上取下数尺长的丝收藏起来。当部下受伤的时候，他便剪其方寸贴之，血立止也。 虽然传说多半都有着夸大虚构的成分在其中，但从裴旻历史上的种种作为来看，他在剑术一道上确实有着不同于他人的一面……所以他被契约设定为地锁七重境界，也就并不奇怪了。 凌皓本就是抱着玩笑的态度和裴旻下六博棋，没想到一下子输得这么惨。 ? 第59章 忠贞侯 “哎哟，打不过打不过，这六博棋就不太适合我玩儿啊。”凌皓一阵无奈。 “嘻嘻……夫君竟也会露出如此表情来呢。”单瑛一阵娇笑。 “你还说呢，谁让夫人你这么可爱，刚才都让为夫分心了。”凌皓一把将单瑛搂进怀里，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秀发。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怪妾身嘛，夫君真是狡猾……” “既然公子今日尽兴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裴旻这时候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裴先生请自便吧。” 裴旻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这下子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最近新来的那位秦姐姐，瑛儿你可是见过了？” “嗯，秦姐姐真是好厉害呢，才十八岁便已有地锁五重的实力了，将来一定会更加厉害的。”单瑛提起这位秦姐姐时似乎很崇拜她，靓丽的小脸上红扑扑的。 嗯，这位秦姐姐的由来自然也是不同凡响的，正好最近抽取概率up，于是……金色传说了。 看来自己的资质虽然普通，但运气却是相当不错的。 正说着，有个俊俏女子便走了进来。 “秦家庄良玉，拜见凌公子。” “秦姐姐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凌皓这时候也正经了起来。 这位秦姐姐，在历史上也是如雷贯耳的名人，乃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 秦良玉（1574年―1648年7月11日），字贞素，四川忠州（今重庆忠县）人，明朝末年著名女将。 丈夫马千乘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世袭石砫宣慰使（俗称土司），马千乘被害后，因其子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领夫职。秦良玉率领兄弟秦邦屏、秦民屏先后参加抗击清军、奢崇明之乱、张献忠之乱等战役，战功显赫，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崇祯皇帝曾作诗四首赞颂秦良玉。秦良玉死后后世文人赞颂秦良玉所作的诗词非常多，近代冰心、郭沫若也对秦良玉大加称赞，爱国将领冯玉祥也曾说到：“纪念花木兰，要学秦良玉。”明朝灭亡后，南明王朝追谥秦良玉为“忠贞侯”。 历朝历代修史，女性名人都是被记载到列女传里，而秦良玉是历史上唯一一位作为王朝名将被单独立传记载到正史将相列传里的巾帼英雄。 秦良玉擅骑射，又擅长作文章，姿态风度娴静文雅。行军治兵，号令严明，所领军队号称“白杆兵”，远近闻名。 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杨应龙在播州（今贵州省遵义市）作乱，秦良玉的丈夫石柱宣抚使马千乘率领三千人随李化龙前往征讨，秦良玉率领五百精兵押运粮草，与副将周国柱扼守邓坎（今贵州凤冈县南）。 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杨应龙军趁李化龙大军在营中大摆筵席发动袭击，秦良玉与丈夫当先将其击败，而后乘胜追击，接连攻破金筑关等七个营寨。而后又协助酉阳各路官军攻取桑木关，大破杨应龙军，秦良玉为南川路战功第一，但杨应龙兵败身死之后，秦良玉却不自报军功。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马千乘被太监邱乘云诬告，病死于云阳的监狱之中。秦良玉于是代领丈夫马千乘的职位。 泰昌元年（1620年），后金入侵辽东，朝廷诏令秦良玉出兵援助。秦良玉派兄长秦邦屏，弟弟秦民屏率领几千人先前往。朝廷赐秦良玉三品官员的服饰，并任命秦邦屏为都司佥书，秦民屏为守备。 天启元年（1621年），后金包围重镇沈阳，秦邦屏、秦民屏随总兵童仲揆渡浑河与清军血战，秦邦屏战死沙场，秦民屏突围而出。秦良玉于是亲率三千人前往直抵榆关（今河北山海关），所经过的地方秋毫无犯。明熹宗下诏给秦良玉加二品官员服饰，并封秦良玉为诰命夫人，封秦良玉儿子马祥麟为指挥使。秦良玉上言秦邦屏的死状，请求从优抚恤，兵部尚书张鹤鸣进言浑河血战斩获敌人首级数千，实际上是石柱、酉阳两地土司的功劳，建议朱由校厚待秦良玉家的家人。朱由校于是下令赠秦邦屏都督佥事，子孙世袭，并且与陈策等人一同立祠祭祀，秦民屏官进都司佥书。 崇祯三年（1630年），清军大举进攻，永平四城失守，皇太极进围京都。秦良玉率秦翼明奉诏勤王，并拿出家中的资产充作军饷。皇帝朱由检特意下诏表扬，并于平台召见秦良玉，赏赐秦良玉钱币牲畜酒水等，并赋诗四首表彰秦良玉的功劳。皇太极退兵后，秦良玉率兵回乡，而秦翼明就在京畿附近驻扎。 崇祯七年（1634年），张献忠攻陷川东重镇夔州（今重庆奉节），秦良玉率军赶到，张献忠不战而走。秦良玉率军追击，与正好回川的儿子马祥麟前后夹击，打败张献忠，使之退走湖广。而后张献忠受朝廷招安。 崇祯十三年（1640年），张献忠联合罗汝才再次造反，罗汝才率兵攻打夔州。秦良玉率军前往，罗汝才不战而走，秦良玉追至马家寨，大破罗汝才，斩首六百级，秦良玉又率军追击，先后在留马垭、谭家坪北山、仙寺岭大破敌兵，将其首领东山虎斩杀，活捉副塌天，惠登相、王光恩投降，并夺取了罗汝才的帅旗，罗汝才军逐渐走向衰落…… 崇祯十六年（1643年），张献忠攻陷武昌，处死楚王朱华奎，率兵再次进犯四川，秦良玉上呈全四川形势给巡抚陈士奇，建议派兵守十三个关隘，但陈士奇不用，秦良玉又找巡按刘之勃，刘之勃同意秦良玉的计策，但是却无兵可派。 崇祯十七年（1644年），张献忠领大军长驱直入，再次进犯夔州，秦良玉率军前往救援，但寡不敌众，被击溃。张献忠攻下成都后，秦良玉对部下说：“我兄弟二人都战死沙场，我一个妇人，受国恩二十年。到现在这种地步，也敢与贼势不两立！”于是秦良玉分兵守卫石砫境，张献忠到处招降四川土司，却不敢来石柱。 隆武二年（清顺治三年，1646 年），远在福建的隆武帝朱聿键派使节专程赴石柱，加封秦良玉太保兼太子太保衔，封忠贞侯（钱海岳《南明史》为忠州侯）。同时近在西南的永历帝朱由榔加封秦良玉太子太傅，任以四川招讨使，仍以镇东将军督兵平定川中诸贼。 永历二年，明朝宗室朱荣藩称监国于忠州，派使者征粮于秦良玉，秦良玉不应，朱荣藩遣军攻之，秦良玉求救于李占春，朱荣藩才退走。五月二十日（清顺治五年，1648年7月10日）寿终而死，享年 75 岁。 纵观其一生，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大时代，南征北战，四处救火……可谓是“忠贞与国，洁烈与身”，忠贞侯之封号实至名归。 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位单独列传的女将军，秦良玉在史学界中可谓是相当特殊的一个存在。 她的一生都在为大明浴血奋战，她的丈夫，她的儿女，她的族人……都为大明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这样一位人物，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怎能不让凌皓肃然起敬？ 秦良玉用她的一生诠释了何为“巾帼不让须眉”。 此刻，凌皓以最高规格的“单膝下跪”贵族礼仪对秦良玉表示了自己的敬意。 虽然面前的秦良玉还是个年轻姑娘，但她显然没想到凌皓会如此礼遇她，连忙单膝跪地，抱拳回应。 秦良玉被契约书设定成雍城豪族秦家庄的大小姐，从小便不爱红装爱武装，也好在秦家庄不论男女自小便有几分身手，倒也没人会管秦良玉舞枪弄棒。 不过最近，秦家庄因为缪家的施压，不得不派出家族子弟去往边界调查西柔然部族和羌人的异动。 而且缪家最近还在向秦家庄实施“经济封锁”，由于家传的武艺，秦良玉又是年轻气盛，那日看不过眼，便打伤了几个缪府食客，正巧又被缪玉瞧见了，于是缪玉便动了歪心思，想把秦良玉纳入家门。 结果自然是没有得逞，反而被秦良玉暴打了一顿，如今正鼻青脸肿的躺在家里养伤，本来因为先前的流言蜚语，缪玉的名声就很不好听了，如今又被秦良玉一个女子打成猪头，自然是暴跳如雷，想着利用缪家势力逐渐压垮秦家庄…… 秦家庄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也因此，秦家庄内部人员分成了几批次来撤出雍城地界，秦良玉则暂时藏身于凌府之中。 不得不说，契约书真是会来事，自己缺什么就来什么…… “秦姐姐不必多礼，姐姐近日在凌府之上过得可好？”凌皓问道。 “承蒙公子照拂，一切都好。” “那我便放心了，姐姐大可安心在此住下，若有疑虑，便可直接来问。” 这话说得其实非常客气了，至少秦良玉听着是没什么毛病的，而且人家的诚意已经摆出来了，自然不需要行那些小人伎俩。 当然，秦良玉如果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其实也正在馋她的身子时，估计就会跳脚了。 第60章 明源之试 为此，凌皓还认秦良玉做了义姐，虽然不乏对她的敬仰和尊重，但又何尝不是想要借机和她搞好关系呢？ 这个世界中，最不缺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能拼善打的男人，一种是能文能武的女人……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凌皓自然也是不能免俗的。 秦良玉虽是契约书所召唤出来的，但凌皓最关心的问题是这个世界里的她还是单身……这样自己不就有机会泡人家了嘛。 不过秦良玉似乎对他这种行为看得很通透，也很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想追她可以，等自己哪天能够亲手打赢她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据说秦家庄不论男女老少，都有着家传的武学和枪法护身，甚至还有家传的兵书……凌皓见此情形，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把秦良玉暂时留在自己身边，作为幕僚。 他一个地锁一重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是地锁五重的秦良玉对手？十个他站在秦良玉面前估计都不好使，让单瑛来陪着秦良玉过过招还差不多，自己真要是上去打怕不是要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了。 秦家庄世代文武兼修，听说秦良玉不仅武艺高强，还会写词赋…… 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凌皓也只能在心里感叹这么一句了。 与此同时，姬青一行人也已经正式进入了洛邑学宫之中，开始在学宫学士的带领下，参与测验资质的活动了。 说起这洛邑学宫的建成，还有一段很玄幻的故事。 洛邑学宫建于伊阙山上，乃是周文王姬昌所创，这洛邑学宫的第一任山长便是当初协助武王姬发讨伐大商的姜子牙。 这伊阙山便是后世河南洛阳市的龙门山，也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门石窟所在地，其位于河南省洛阳市南郊13公里的伊河两岸东、西山之上。西山又名龙门山，故名。古称伊阙，故又称伊阙石窟。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太和十八年（494），即孝文帝迁都洛阳前后，后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至清末1000余年间不断营造，尤以北魏和唐代为盛。大小窟龛分布于伊河两岸的龙门山（西山）和香山（东山）的崖壁上。 后世龙门山上现存窟龛约2100余个，佛塔40余座，题记碑碣3860种。造像10万余尊。龙门石窟中唐窟数量最多，约占2/3，典型洞窟有潜溪寺、奉先寺、看经寺等；北魏次之，约占1/3，典型洞窟有古阳洞、宾阳洞、莲花洞、万佛洞等。 洞窟造像多为佛、弟子、菩萨、天王、力士，也有世俗供养人和佛传、本生故事。奉先寺摩崖像龛凿有11尊雕像，主佛卢舍那佛高达17米；万佛洞南北两壁满雕石像达1.5万尊，均属唐代造像杰作。碑刻题记数量居全国石窟之首，著名者如龙门二十品，代表了魏、初唐、盛唐书法之作…… 但在这个高武世界里，佛教还没有传进中原来……所以现在矗立在这里的建筑便是洛邑学宫这座天下第一等学宫。 洛邑学宫向来都只招收诸国贵族子弟，且阶级森严，寻常人等若是想要进入学宫，不但要有贵族荐书，还异常地挑剔入学者的资质和武学境界，想要入学可谓是千难万难。 久而久之，越来越多慕名而来却被拒之门外的求学者们渐渐地在伊阙山脚下聚集起来，慢慢形成了一座小镇，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就是因为要在学宫之中修行至地锁三重以上，便能够获得学宫官方认证的“学士”名号，从此行走于各国之间都能够倍受崇敬，等于一步登天地从庶民百姓变成贵族家庭，许多人眼红也就不奇怪了。 “秦国雍城商氏嫡女璃，持学宫祭酒印信，请求入学。” “信已收到，雍城商氏乃是秦国世家，族谱可上溯于成汤的华夏贵胄，可直接入学。”负责接待的学士很客气地说道。 “不过学宫区域狭小，最多只能领一名侍女照顾起居。” “另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此二人乃是我商府之食客，愿随主一同入学。”商璃说着指了指自己身边卫白启和姬青二人。 “一姓卫，名白启，一姓姬，名青。” “我等见过学士。”卫白启和姬青也很客气地同学士见礼。 “卫氏虽是出自姬姓，奈何却只是一介食客，须得对其资质进行检测，另外……” “你既然姓姬，既是我大周之国姓，可否方便告知下是哪一代王室散落在外的血脉？” “呃……”姬青这下子就很尴尬了，看这架势是要查族谱啊，毕竟后世姓姬的实在是太少见了啊……自己都没怎么弄明白，只是小时候听自己家的长辈们说起过： 姬姓，乃是华夏上古八大姓之一，为黄帝之姓、周朝的国姓，也是吴国、鲁国、燕国、卫国、晋国、郑国、曹国、蔡国等诸侯国国君的姓氏，有近5000年历史。姬姓的得姓始祖为华夏民族的人文初祖——黄帝，黄帝因长居姬水，遂以姬为姓。 姬姓位于《百家姓》中第297位，人口54万余，由姬姓直接演支出的周姓、吴姓、郑姓、王姓、鲁姓、曹姓、魏姓等411个姓占《百家姓》总数504姓的82%，由这411个姓衍生出来的姓氏更是数不胜数，姬姓是名副其实的“万姓之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华夏民族姓氏的起源。 姬姓名人有五帝中的高阳氏颛顼、高辛氏帝喾，周朝始祖后稷、勾吴始祖泰伯，周文王姬昌、周武王姬发、周公姬旦、召公姬奭、穆天子姬满、周平王姬宜臼，春秋霸主中的郑庄公姬寤生、晋文公姬重耳、吴王阖闾，以及神医扁鹊、法圣商鞅、燕昭王姬职、子产姬侨、禅宗二祖慧可、形意拳始祖姬际可等等…… 这个时候，他忽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这一个姓氏都能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麻烦，那以后自己去其他诸侯国的时候，会不会还有人跑来跟自己攀亲戚呢？ 正当姬青犹豫不决的时候，商璃却开口解释了：“他乃是厉王一代散落在秦境的血脉，但时代已久，实在不敢称自己与王室同源。” 对于周厉王，姬青还是有点印象的： 周厉王姬胡（公元前904年―公元前829年），姬姓，名胡，周夷王姬燮之子，西周的第十位君主，在位时间为公元前879年—公元前843年。 周厉王在位期间，任用荣夷公实行“专利”，即以国家名义垄断山林川泽，不准国人（指工商业者）依山泽而谋生，借以剥削人民。他违背周人共同享有山林川泽以利民生的典章制度。致使百姓起来反叛，史称“国人暴动，厉王出奔”。袭击周厉王，周厉王逃到彘地（今山西霍县东北），最终死于彘地，谥号厉王。 这位大概就是华夏历史上最早有过“专利”意识的君主了，不过很明显他的行动并没有为国家带来什么新的改变，反而是让人们怨声载道，最后挂掉也就不奇怪了。 “喂喂，小姐你认真的吗？周厉王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清楚啊？”姬青小声说道。 “你以为之前给你编的户籍是随便乱编的吗？只要写个名字上去就行了？当然没这么简单了，眼下做戏要做足。”商璃老神在在地说着。 于是，姬青又跟着商璃前往测试的区域了，途中还不忘小声问一问卫白启：“卫大哥，这明源之试又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下士之礼的验血明源，只不过咱们之前用的是龟壳，最多也就查个大概。” “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身处洛邑学宫之中，便能够辨别出血脉资质的诸多特性。” “因为，只有在这儿，才能够看见那追本溯源的武道圣器——大周九鼎之一的雍鼎。” 天下血脉资质虽有四等之分，却也各有不同，千变万化，哪怕是驽马之资，也有着“千里神驹”和“万里骐骥”的分别。 如今，姬青看着商璃再度把自己的手指割开放血，却是再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来把商璃面前的碗取走，投入雍鼎之中，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嗯……这个看上去要比在龟壳上涂血要严谨得多啊。”姬青说道。 “这天下间的学宫学府，也只有洛邑能够将追本溯源推演到如此程度了。” “所以无论是哪国之高手，哪怕是大宗师，也得客客气气地前来洛邑拜访，彻底查清自己的血脉资质，但也会因此而欠下一份人情。”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姬青一阵咋舌。 第61章 三个特异 随着血液的投入，雍鼎之中慢慢地散发出一阵奇异的光华来。 这雍鼎原本便是代表远古时期大禹所分之九州中的雍州一地，也就是后世的陕西中部北部，甘肃东南部除外，青海东南部，到宁夏一带。 早在夏代的青铜铸造技术，就已经相当发达。青铜是铜和锡的合金，熔点低，便于铸造冶炼。夏代的炼铜业。古文献中亦有记载。《越绝书》卷十一日：“禹穴之时，以铜为兵。”关于铸造九鼎，《墨子·耕柱》曰：“昔日夏后开（启）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九鼎既成，迁于三国。”三国指夏、商、周。《左伟》宣公三年曰：“桀有昏德，鼎迁于商。”即言此事。据考古材料证明，当时的奴隶在铸造象九鼎这样的大型器件时，一般是首先用质细的泥土制成器范，再用木炭作燃料，用铜制的坩锅冶炼铜，锡矿块，最后将铜锡溶液注入范中，就成为了青铜器。 令人遗憾的是：尽管有关九州九鼎的资料，不绝于历代史册之中，但在两千多年前，它就早已不知隐身何处了。 秦军攻占洛东周王畿后，夺鼎从渭水运往咸阳途中落入渭水，后下落不明。 夏商周三代皆以拥鼎为正统，但秦之后各朝后却以传国玉玺为正统。 最终鼎的下落，或许为嬴政陪葬于秦始皇陵之中…… 但在这个世界里，九鼎个个都是宝贝啊，比如眼前这个雍鼎，专门用来测试血脉资质的，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毕竟鼎可以铸造，但自己铸出来的鼎又如何能够有着这般特殊效果呢？ 姬青不禁开始好奇其他的八个鼎都有着什么样的特殊功能了。 “哦，开始了，将血放置于雍鼎之内，便会自发蒸腾，缭绕出气雾来。” “此时便可根据气雾之形，根据在洛邑传承足达千年，不断完善的图册，便可得知你的资质之中是否会有特异之处。” “气雾呈鸟形，花冠而翎尾，竟然是鸾凤之资！快，快取甲册第十一卷来！”一旁的学士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了，很快便有人将对应的图册送了过来。 “果然，又呈置身火海，天地如炉之相，乃是于鸾凤之中号称【焚身如烬】的资质，我洛邑学宫，千年以来便只有过九名这样的弟子。” “你是否在年幼时体弱血亏，差点夭折？”这位学士见状急忙便问了商璃一声。 “正是，不过近几年来修行了好几年熊罴养脉经，已将损失的气血补益了回来。”商璃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你运气不错，幸亏是遇上高人了，拥有这等资质天生肉身羸弱，很难活过十岁，还不能习武练招，只有靠极为罕见的温养之法来慢慢调理身子，疏通经脉，补益气血，方可保证自己无恙。” “如今你破而后立，已然挺过了劫难，前途无量啊。” “多谢学士解惑。” “呃……小姐啊，你难道一点也不惊讶吗？”姬青这时候凑上来问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啊。” “小时候，秦胤叔叔便取过我的血，用不化寒冰保存，专门来洛邑帮我测试过。”商璃说到这里，忽然狡黠地笑了笑。 “小姐你可真受宠啊。”姬青脑后冒出一滴大汗。 “驽马之资，并无任何特意之处，不准入学，下一位请上台。” “又是驽马之资，虽按图册索引，乃是【百里良驹】之相，但还不足以入学。” “百里良驹都还不够吗？”这位明显已经出局的测试者一脸懊恼地离开。 “下一位测试者，卫白启，请上前。” “看卫大哥那副表情，似乎他很紧张啊。”姬青又小声说了一句。 “非贵族出身的平民国人，想要入洛邑学宫，虎豹之资都是勉强，又或者身怀资质大有特异之处，能够让学宫颇感兴趣的资质，才可稍微放松一点要求。” “卫管事的虎豹之资，放在学宫之中属于可有可无，最好是能有特异之处，方才稳妥。” “这么严格的吗？” “那我的九黎之资，可能够入学吗？” “不知……” “不过九黎之资乃是当今天下间极为罕见与特殊的资质，洛邑学宫应当……也不会错过的吧。” “原来小姐你心里也没底的吗？”姬青一阵大惊。 “虎豹之资，咦？这个气雾……拿乙册第七卷来！”这边，测试似乎有结果了。 “这个气雾看起来如同带着翅膀的老虎？又来了一个呈现异相的资质！” “此乃是云生兽纹之相，我洛邑学宫之中，千年以来出现过两百八十三名这种资质的学子，嗯……还算不错。” “虎豹之资可破地锁九重，却难入天封，但你这般资质，肋生双翼助你飞腾，意味着你以后踏入天封的机会，比常人要多了几分。” “我能有机会进天封？以前想都不敢想啊！”卫白启此刻也是一脸震惊。 “下一位，姬青请上前！” “大黄，到你了，快去吧，你肯定有机会入学的。” 此刻，姬青的内心还是挺紧张的。 先不谈商璃的资质和评价，卫白启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最初接触到的人之一，放在雍城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高手了，但到了洛邑学宫这里的评价也只能算是还不错。 那自己的九黎之资，真的就能够通过明源之试吗？ “等等，我先来的！”突然有个女声打断了姬青的思绪。 “诶？什么情况。” “我乃是大韩桓惠王之后裔，为什么不能让我测？”这来者竟是个女子，却穿着一身男装，明显是……不把自己当成女儿身看啊。 “韩国桓惠王？那不是五百多年前的韩王了吗？”一旁有人出声了。 “落成这副德性，别说是王室之后，恐怕自己都早已经不是贵族了吧？” “又是你？你一无引荐信，二无贵族身份，不过若是真有资质的话，学宫倒也不会拒绝你入学。”见到这个人，负责测试的这名学士似乎很伤脑筋，这个家伙明显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但前两次看你是女儿身，便开恩让你测了两次，每次都是最为劣等的驽马之资，来人呐，把她赶出去，不准她再来这里胡闹！” “我血统高贵，怎么可能会是这种资质！放开我！肯定是你们嫉妒我有神龙之资才故意诓骗于我的，我不服，我不服啊……” 但不管她怎么胡搅蛮缠，终究只是一个小女子，很快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卫士拖了出去，显然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状况了，处理起来很是熟练。 “唉……时常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是最劣等资质之人出现，如同生活在梦中，可怜，可叹。”学士喟叹一声。 “姬青，你可以开始了。”学士摆了摆手。 看来在这个高武世界里，资质就代表了一切啊。 那自己的九黎之资……又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评价呢？ 又能够呈现出什么样的气雾呢？ “咦？这气雾怎么如此之多，如此浓厚？莫非又是一个异相？” “一下子出来三个？这也太夸张了吧？” “五兵之器，变化云雾，久弥而不散，莫非是……快取甲卷第三册来！” “竟然真的是多少年都不曾出现过的……九黎之资！” 九黎在远古时代是一个部落联盟，居住在黄河流域中下游地区以及长江流域一带。即山东、河北、河南、江苏地区。九黎以蚩尤为首领，有八十一个兄弟，都是九黎酋长，蚩尤是大酋长。 ”蚩尤与同母弟八人，连其自己在内共是九人，均姓黎氏，号称“九黎”，即黎贪（蚩尤）、黎巨、黎禄、黎文、黎廉、黎武、黎破、黎辅、黎弼，再加上族兄弟七十二人，共八十一人，即八十一个黎氏支系部族，在炎帝姜榆罔时代，东征西讨，夺取了伏羲后裔“九黎国”的领地，故称“九黎之君号曰蚩尤”。 蚩尤乃是华夏神话传说中上古东方九黎族部落首领，又传其为主兵之神。据说他有兄弟81人，能呼风唤雨，以金作兵器，常以兵作乱。他们勇敢善战，威震天下。 而身怀九黎之资的人，便是九黎族血脉存留于人世之间的最好例证。 原本这种只存在于文献传说之中的资质，今天却再度在洛邑学宫之中重现…… 此时此刻，雍城地界。 凌皓也准备带着亲信们前往洛邑学宫查查自己以及契约书们各自的资质如何了。 当然，之所以做出这种决定主要还是王玄清催促的结果。 但除了自己身边的亲信以外，还要带走一批技术人才。 比如之前替自己种过胡椒花椒的农户们，这些即便自己以后去了洛邑也不可能就直接扔在雍城。 但这么多人他实在是没办法全部带走，最后只好是想个折中的办法，愿意跟着凌皓走的就走，不愿意跟着走的，凌府便发一笔遣散费，顺便发一些胡椒，花椒，还有之前好容易培育出来的青梅幼苗，并且安排人把种植和养育方法写成了文书，交给了之前教育过的孩子们，这些孩子们将来就有可以养活自己一家人的本钱了。 最后，经过了层层筛选，凌皓只保留了三百人随行前往洛邑…… 第63章 役学镇 选好了随行人员以后，凌皓也顺便把自己身边现在的食客们整合了一遍，看看到时候能不能一起带进洛邑学宫接受测验。 反正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到时候也不怕洛邑学宫不接受自己这一帮子人啊。 “怎么样？可都准备好了吗？”凌皓随口问了一句。 “公子，已经尽数安置完毕了。”燕南天抱拳道。 “很好，明日，咱们便启程前往洛邑。”凌皓点了点头，背着手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挂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七国各自的势力划分区域，以及洛邑的所在位置。 “嗯……只有过伊水这一条以后才能算是接近洛邑吗？”凌皓瞅了瞅地图上的那个方位。 伊水其实也就是后世所称的伊河，是中国黄河南岸支流洛河的支流之一，源于熊耳山南麓的栾川县陶湾镇，流经嵩县、伊川，蜿蜒于熊耳山南麓，伏牛山北麓，穿伊阙而入洛阳，东北至偃师注入洛河，与洛水汇合成伊洛河。全长264.88公里，流域面积6100多平方公里。伊河、洛河撑起了河洛文化的一翼厚重，“伊洛文明”被西方一些历史学家称赞其为“东方的两河文明”。而在后世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龙门石窟就坐落在伊河两岸。 伊水，古书之中称为鸾水，源于陶湾镇三合村闷顿岭。《山海经》载：“蔓渠之山伊水出焉”。《淮南子》载：“伊水出上魏山”。蔓渠山或上魏山，均为闷顿岭之古名。《地理志》曰：“出熊耳山”。在后世，经过一代代地质工作者多次考察勘探，闷顿岭的山体结构及地质特点，均属伏牛山系，故所谓“出熊耳山”之说有误。伊河沿伏牛山北麓与熊耳山南麓之间，西东流向。由源头至潭头乡汤营村出境入嵩县，经伊川、龙门、偃师，在顾县镇杨村汇入洛河（洛始称伊洛河，而后入黄河）。 伊水自西向东，北岸流经后石罢、黄庄、王庄、相公庄、西田村、东田村、宁庄、前王、王七、甄庄、仝庄、赵庄街、东庄、岳滩；南岸流经西马村、西棘、康庄、白塔、黑龙庙、杨湾、新民、袁村、东石罢、草店、门店、西彭店、高崖、赵寨、半个寨、王岔沟、段湾、苗湾、任庄、顾县、安难、枣庄、杨村。偃师段西马村至村杨和洛河口长37公里，占伊河全长347公里的10.7%，流域面积565平方公里，占全县总面积的59.9%，河床最宽处（东石罢）3.2公里，最窄处（安滩）0.38公里，纵坡出龙门口一由几百分之一变绥到1/3000左右。河床由卵石、泥沙构成，渗水性好。由于落差小，泥沙沉积最大，河中多沙洲，不能通航。 伊水河道上下形态各异，从源头到庙底，弯曲多，落差大。从庙底至庙子，由西向东流向，形成40公里长的宽谷地带，至庙子两河口，出现直角转折，改为由南向北流向，至潭头古城，形成长50公里的峡谷地带，两岸山坡陡峻，河槽狭窄，迁回曲折，水势湍急，有多级跌水出现。过古城后，又直角转折为由西向东流向，水势平缓，形成潭头宽谷盆地。 当然，这都是后世的考证结果，在这个高武世界里，伊水却是一条贯彻洛邑城两岸的重要通道。 可以说，只要垄断了伊水这条河道，那洛邑两岸的联系就会断绝开来…… 凌皓心里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如果他以后能够想办法让伊水改道，是不是就可以切断洛邑两岸的联系了？ 嗯，这个也应该写进自己的计划书里……将来肯定有需要用到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凌皓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必须掌握起来才行…… 与此同时，洛邑学宫之中，所有人看着那九黎之资形成的浓厚气雾，不少人的表情变得极为震撼，嘴几乎张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 “果然很受洛邑的重视嘛，大黄，你看，我没说错吧？”商璃笑嘻嘻地看着姬青。 “你瞧瞧那位学士的表情，比之前看到小姐的鸾凤之资时还要吃惊。” “看来，这次咱们可以一起入了啊，大黄，就看你的武学将来能不能追上我了。”卫白启拍了拍姬青的肩膀。 “放心吧卫大哥，我不会给商府丢脸的。”姬青应承一声。 “三位，明源之试已经结束。”之前的那位学士也总算是完成了自己这次的任务，此刻便走到商璃一行人面前点评一番： “孟商姬身为世家贵女，又兼得鸾凤之资，有焚身如烬之法相，入学之后可任择一位博士修行。” “卫白启乃是最上等的虎豹之资，算得上英才，准许入学。” “至于姬青……则不准入学。” “欸？”三人一阵懵逼。 “等等，刚才学士您不是还很惊叹于九黎之资的出现吗？怎么现在却……”商璃一阵疑惑。 “唉，你们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我之所以会惊叹不已，不过是因为……五百年前曾经穷尽周王室之力，还险些让学宫资源耗尽的九黎之资，又一次出现了。” “这……我的九黎之资到底是有多难练啊！”姬青一听人都傻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不是第一个拥有这种资质的人吗？ “早在数百年以前，周毅王之第八子姬渊玄，亦与姬青一般，乃是九黎之资。” “毅王疼爱这位幼子，令学宫尽全力培养他，助其突破，为此王室乃至整个学宫的库藏都付之一炬，也只不过是让他练至地锁九重，至死突破天封无望。” “还因为厚此薄彼，引发了一系列的大争执。” “从此学宫之中便立下了一条规矩，再遇九黎之资，必须达成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到这里，姬青已经感觉自己的前途十分渺茫啊。 “学士大可直言。” “当初，姬渊玄耗费了足足一年时间才突破至地锁二重，姬青你若是想要入学，便必须证明你的天赋比之姬渊玄还要强，若是你也能只靠自己，也只花一年时间突破至地锁二重的话……” “便可破例让你入学，甚至答应你一个请求！” “一年？在这期间学宫还不会提供任何支持实在是过于强人所难了些啊。”商璃一听脸色渐渐都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大黄修习武学本就不甚容易，这般目标，怎可能在一年之内完成？”卫白启也是据理力争了起来。 “抱歉，这是学宫的规矩，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够证明他的九黎之资与天赋高于姬渊玄，甚至比姬渊玄更为卓越！” “特权，永远都是只属于天之骄子的权力！” “一年吗？”姬青愣了愣。 姬青实在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出意外的话他只能下山去了。 “不过这下子下山了，日子该怎么过啊……” “喂！大黄，我在山上等你哦！”商璃向他喊道。 “你放心，一年之内我定然会想办法让你入学的！” “小姐，您也放心，我也会拼尽全力争取在一年之内突破到地锁二重，进学宫给你讲故事的！” “那说好了，这是我们的约定哦！” “一定，一定！” 事实上，洛邑学宫在建成之初，并没有在山下设置集镇的打算，因此在早期进入学宫的贵族子弟们必须带足生活用品，因为洛邑学宫周边是没有可以用来交易货品的集镇存在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资质不佳而被拒之门外的测试者们越来越多，又或者是各家贵族子弟们在入学之时带来了大量的食客们，这些人便自觉在山下驻留。 学宫亦会秉持着传道授业之心，偶尔会派学士下山，不分国别，在广场上对众讲学。 久而久之，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便慢慢形成了一个特殊群体，这些人也可以算作是学宫的门外学子们，将之称为“役学子”。 又因为这种不方便，也吸引了一批精明的商人们前来这里兜售物品，交易货品，很快这里便慢慢形成了一个集镇，称之为“役学镇”。 但这个集镇里各国人士混杂，又因为物价奇高，始终没有建立起有序的秩序，在役学镇中，各国人士当街斗殴的场景屡见不鲜，这当然也是由于役学镇一直建立不起有效秩序与正常管理的结果。 幸好凌皓之前送了姬青不少钱，但在役学镇高昂的物价指数下，他总觉得钱总有一天会不够用啊…… 第64章 开课 不知不觉，姬青已经在役学镇上待了三天，他也总算是摸清了一些基本的情况。 役学镇上的商铺，产业背后都有洛邑学宫的支持，因为达成了绝对的垄断，所以商品定价都非常地随心所欲。 换句话说，这里的商品就跟后世的vip俱乐部一样，没钱是真的玩不起。 这个集镇上，光是自己每天的吃喝开销就大得惊人了，在这里，一个普通的笼饼，价格却比自己当初在雍城时贵了十倍还不止。 好在自己离开前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之前存在库房里的所有积蓄带了出来，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正好他最近又打听到，今天是山下学宫派学士们到山下来讲学的日子，讲的是如何用气血突破地锁的技巧与方法，这个自己绝对不能够错过啊。 不过，前面突然传出来一阵喧闹声，听着还有点耳熟。 “放开我！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 “我韩翎乃是堂堂大韩桓惠王之后，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场听课？！” “哼哼，这广场可是我大魏的地盘，魏国人自然可以随便进去听课，别国的人要听课也不是不行，交十金的入场费，或者乖乖滚蛋！” “嘿，老哥，他们在这儿这么搞，学宫的学士们难道都不管不顾的吗？”姬青一边啃着手里的包子，一边对一旁的一个武者问道。 “这位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学宫的学士们多半都只管讲课，从来不会去管役学者之间的恩恩怨怨。”这武者回答道。 “你可要小心一些，这群魏国人之所以敢在这里如此嚣张跋扈，就是因为他们魏国的独门机关【武卒甲胄】是最能提升个人实力的。”这武者倒也还算好心，看姬青是新人，也给姬青透露了一些消息。 “地锁下三重的新兵，如果装配了完整的武卒甲胄，甚至可以在面对同阶对手时做到无敌手。” “就算这些家伙手上每个人都只有那么一小节甲胄，也足以让他们在这儿只有地锁下三重的役学镇中横行无忌了。” “哦哦，多谢兄弟如实相告……我这初来乍到的，还是低调一些为妙……”姬青说着往人群后面挪了挪。 这十金放在这役学镇里，可也不是个小数目了啊。 战国时期的黄金其实就是代指黄铜，毕竟古代的冶金技术不太行，所以青铜器上的铭文也被称为金文。 古代皇帝动不动就赏黄金万两，要是真黄金，美联储都没那么大储量啊。 铜，金同也。在西周时期，黄金多为楚国产的真金，汉时因冶炼技术限制，导致金铜混称，然后一直到宋戴，所谓金银其实一直都是金银铜的混合物。宋朝沈括曾经指出楚国药金乃真金。因此，自然形成的金块，真金多，而冶炼出来的，在一定时期都是药金，即黄铜，锌铜一类的混合物。 秦朝以前，金主要作为一种计量单位，即1金=1斤铜 战国时期二十两为一金，商鞅变法时所出的十金即为二百两黄铜，最后五十两黄金也就是一千两黄铜 从秦始皇兼并六国，统一度量衡之后，才变为十六两一斤的，这种度量衡一直沿用到后世的现代社会之中…… 十两黄铜的实际购买力其实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几千块钱左右。 真要按商鞅给那个搬木头的人出的五十真金来换算的话，那就是70万软妹币啊，那秦孝公还不找他拼命？ 不过就在这时候，那为首的少年却突然向韩翎发难了。 “小子，你若是交不起入场费，那也行，只要你当场承认自己是魏国人，然后骂所有的韩国人是狗，那我就可以让你进去，不然的话，结果就会是这样……” 只见他的右臂上带着一节甲胄，猛烈地轰击在离韩翎不远的墙壁上。 “呸！你就是把我舌头给割了我也绝对不会说！”韩翎倒也不甘示弱，一口唾沫吐了出去。 “不识抬举的小子，我……”这少年正准备一拳头下去，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住了。 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发力，这只手却像灌了铅一样，纹丝不动。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要不这样……她的入场费我帮她出了，你看怎么样？”姬青笑了笑。 “眼下，也到了快要讲学的时间了，咱们与其这儿耽误时间，还不如早早地前去听学，你说是不是？”姬青继续说道。 “是啊，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去听学了。” “走吧走吧，咱们也要赶快去找个好位置才行。” “哼，真是晦气，今天就饶你一次，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揍死你！”这少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韩翎，又看了一眼姬青，眼中不免多了几分忌惮。 “我乃是役学镇铁卫帮帮主，大魏国卿大夫田栾门下之食客：魏丹，不知阁下是何人？” “幸会，在下是大秦雍城商家之食客，姬青是也。”姬青笑了笑。 “雍城商家？我听说过，听闻商家老爷任秦国司直，专门检举不法之徒，在七国之中也可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了啊。”魏丹的部下们倒是了解得很清楚，没想到商家老爷的名号在洛邑也有人知晓，看来这一波稳了啊。 “你看，这次的入场费，我现在就交，你看……” “罢了罢了，本来就不打算一直在这儿耽误时间，要不是这小子想要硬闯会场……我才不会理会他呢。”魏丹说着又瞪了一眼韩翎。 “你若是想要听学，以后报我的名字就是了，咱们走！”魏丹倒也算是个明白人，从刚才姬青出手开始，他就发现了姬青不简单。 “帮主，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魏丹的某个随从发话了。 “你没看见，刚才这个家伙能够轻而易举地制住我吗？我刚才……连一丝一毫的力道都无法调动起来，足以说明这家伙是个硬茬，有几分真本事，以后都不准去招惹他，听见了吗？”魏丹严肃地警告道。 “我等谨遵帮主之令。” “何况，他说得对，咱们差点因为这件小事，耽误了学宫学士下山讲学，这一次可是讲如何用气血突破地锁的篇章……不听可是损失啊，走！” 眼下，困局已解，人群四散开来，姬青这才看向韩翎。 其实他先前能够制住魏丹，还是赌了一把的，也幸亏凌皓给的卷轴里教过他一些基本的身法，还有太极拳八极拳这样的东东……自己除了练习兵身道以外，额外也会练练这些东西……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怎么样？你没有事情吧？” “忠臣！”结果这家伙突然就飙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并且还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熊抱。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就很诡异了，姬青居然从韩翎身上闻到了一种淡淡的香气……这让他更加坚信自己先前的判断了，眼前这个红发红眸的少年郎……其实是个大姑娘啊。 “哎呀……好了好了，咱们没时间在这儿耽搁了，你瞧，所有人都在往那边赶呢。” “想来讲学也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你还走得动吗？” “放心吧，有你这位忠臣在身边，我当然不可能会有事的！”韩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说道。 “行，那咱们要赶快了。” 此时，所有人都在往学宫学士所在的讲学之地跟进。 此时，一位学士早就已经在等待着役学者们的到来。 这位名叫犀远的学宫学士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此刻他已然有些不耐烦了，等到一部分役学者相继落座了，他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准备开讲了。 “犀博士，来听讲学的学子们已经来了一批，要不要等他们全部落座了再开始讲学……”一旁侍候的小童问道。 “不必……所谓役学者，不过都是群资质不足，无望进入学宫的武者而已，我也教得烦躁，只是碍于学宫的规矩而已。” “所以……我只管讲课，至于是不是所有人都来听了，又关我何事？” 反正他该讲的总是会讲的，再说这不是来了一批人在听了吗？ 现下，已到午时了，可以开讲了。 第65章 十连抽 “诸位，今日，我要传授的篇章是，洛邑学宫所用以辅助地锁突破的独门秘法：观想法。”犀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毫不犹豫地便开讲了。 “所谓观想，便是运用周天气血之力来运行周天经络，让自己的灵名直通天地，在体外来观想出自身地锁的虚像……” “让地锁化出肉眼可查的形体，方能直观检测进展，如此便不必再去盲目摸索，有的放矢，方可达成事半功倍之效。” 这时候，魏丹等人刚刚赶到，见犀远已经讲了起来，连忙找个位置坐下来听，好在他们来得还不算太晚，倒也听到了一些基本的东西。 “而地锁现形，须得对自身气血运用极为了解，否则便会失之毫厘缪之千里。” 好在，姬青和韩翎两人也只比魏丹晚到了那么一点点，立马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听。 平时，学宫里都是派一位学士下山讲课，今天来的这位犀远地位可是比学士更高，乃是学宫的博士。 博士，古为官名。秦汉时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如明代初期，朱允炆曾封方孝孺为“文学博士”等。 “博士”这一官职始见于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代，负责保管文献档案，编撰著述，掌通古今，传授学问，培养人才。秦代有七十人。汉初沿置。秩为比六百石，属奉常。汉武帝时，还设立了五经博士，博士成为专门传授儒家经学的学官。汉初，《诗》、《书》、《礼》、《易》、《春秋》每经置一博士，故称五经博士。司马迁在《史记·循吏列传》中有“公仪休者，鲁国博士也，以高等为鲁相。”《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臣等昧死上尊号，王为‘泰皇’。” 秦朝时，博士官掌管全国古今史事以及书籍典章。到了唐朝，把对某一种职业有专门精通的人称之为“博士”，如“医学博士”、“算学博士”等。而宋朝，则对服务性行业的服务员也称为“博士”。据《封氏闻见记》“饮茶”条记载：“命奴子取钱三十文，酬煎茶博士。” 博士的称谓，在中国古代也有几种不同的涵义。许慎《五经异义》记载：“战国时，齐置博士之官。”《汉书·百官公卿表上》记载：“博士，秦官，掌通古今。”如秦博士伏生学问高深，尤精《尚书》。到了汉文帝时，年逾九十，尚能口授《尚书》二十八篇。西汉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贾谊，十八岁时便能诵《诗》、《书》，二十岁博通诸子百家之言，被文帝召为博士。汉朝大儒董仲舒，从小勤奋读书，有“三年不窥（花）园”的美说，由于学识渊博，被景帝举为博士。 秦代至汉代，博士的职责主要是掌管图书，通古今，以备顾问。秦始皇时，有博士70人。汉代博士为太常属官，官秩为六百石，员额多至十人。汉代武帝采用公孙弘建议，设五经博士，专掌经学传授。到了唐代，设置国子、太学、四门等博士。另有律学博士、书写博士、算学博士，府学、州学、县学博士之称，均为教授官，而非中央官学传授儒经学官的专称。如魏晋以后，常任用精于礼仪的人为太常博士，掌宫廷礼仪；任用通晓音律的人为太乐博士，掌宫廷祭祀享宴作乐歌舞；任用精通医术的人为术医博士、医药博士；任用精通天文、星历、卜筮之术的人为天文博士、漏刻博士、历博士、太卜博士、卜博士等，专掌天文、历法、占卜等事。 博士的选用，西汉和东汉以前采取征拜和荐举的办法，而且有一定的标准，正像《汉书·成帝记》中所说的那样，博士须是“明于古今，温故知新，通达国体”的人。到了东汉，任博士还须经过考试，只有精通《易》、《书》、《孝经》、《论语》的人，方能被荐为博士。 在中国历史上，还有一种情况，从事某种职业的人也有称为博士。孟元老《东京梦华录·饮食果子》：“凡店内卖下酒厨子，谓之茶饭量酒博士。”这种情况，多见于江浙一带。 说起来其实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个世界里的“博士”其实也就是高等级的学士，除了教导学子以外，还兼任学宫顾问和负责人。 所以犀远作为博士，放在役学镇上讲学，那都是平时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机缘啊。 当下自然也是没有人敢怠慢，都竖起耳朵来听犀远讲课，生怕听漏了字，自己到时候就不好练习了。 “下面，诸位请听好了，这观想法的口诀，我只念一遍……” “天道之存，有余为虚……太渊之音，靡靡之雷，曲池之浊，不见白雪……” “方才讲的是如何用气血探查地锁的方法，接下来……则是如何具现出来……” “八脉之会，阴阳有海……” “上达虚天，下通幽泉……” “……如是，观内景之宇，想内景之宙，则可具现地锁……我的课，到此便讲完了。”这位犀远博士讲的其实速度挺快的，好些人前面都还没弄懂，后面犀远又开始讲了……这就很麻烦了。 “啊啊啊……好难懂啊，前面都还没弄明白，后面也听得一知半解……” “是啊，我在这役学镇逗留了一年之久，就是想要知道这门法决啊，可是这……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啊。” “博士，能不能请您再讲一遍？” “再讲一遍？荒唐……我学宫之人，从不会理会你等役学者之间的琐碎纷争。”犀远语气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况且传道授业，一则看你等悟性，而则看你等机缘，否则，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即便没有资质，但也至少要有大毅力，大机缘，方才能有所得。” “否则，不过碌碌庸才之辈的你等，还练什么武修什么道？” “博士，这八脉之会，阴阳有海什么的，是不是说要把自己周身的气血观想成一个整体？” “如果是整体的话……那干脆便将其想象成经脉与气血所组成的有着无数支流的河道……” “忠臣？你听懂了啊？”一旁的韩翎很是兴奋。 看来她这次运气好，遇上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了啊。 “如果是这样，那我已经明白了……” “帮主，是之前那个家伙！” “快看他的手臂上……” “怎么可能……我们都听得一知半解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犀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多了几分赞赏：“观想法虽然算不上是多高深的绝学，但一般人若是没有花费上半月苦功，是绝对摸不到边的。” 眼前这小子，居然能够做到一闻则悟，一捂则通，有点意思……这样的人，将来不是天才就是运气好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姬青的手臂上，那里，慢慢浮现出了一条金灿灿的锁链出来，这便是【地锁】了。 嘿嘿……看来还不算太难啊。 “诸位，这就是……束缚着我们肉身境界的地锁了。”姬青挥舞着自己的那条手臂道。 与此同时，凌皓的队伍也慢慢悠悠地行进到了离雍城地界足足有五十里左右的郊外。 “嘿，到了这个距离，就算得上是安全了。”凌皓美滋滋地靠在坐垫上。 “夫君似乎很高兴呢。”单瑛笑嘻嘻地给凌皓按着肩膀。 “瑛儿妹妹，你可不要被夫君这副模样骗到了……他是在观察你呢。”王玄清一边说着，一边又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那张地图，这便是之前凌皓手绘出来的地图。 这次出行，自然也是免不了会比较无聊的，何况这个时代的交通水平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何况一路上这人吃马嚼的，都得休息，所以时不时地就得边走边停。 后来，凌皓就发话了，白天全速赶路，黄昏时分就停下来休息。 这样一来，既能提高行进效率，也能让自己不至于一直闷在马车里。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家室的男人了，漫画的原剧情……现在已经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了，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凌府将来的结局他自然也是可以预料到的。 他必须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以免将来夜长梦多。 再说，王玄清何等可怕的女子，万一他将来失了势，保不齐自己就可能被她卖了…… 最好的结果是，自己能和她一起进入学宫博一个学士的位置出来，这样即便凌府没了，他也有跟王玄清继续合作的资本。 不过目前看来……王玄清对自己这个丈夫还是蛮不错的，想必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另外……就是契约商店的自行改版了，没错，这商店还会自己升级的…… 现在，契约商店不再是每日刷新，而是每四天刷新一次，兑换的道具也不再是用金钱来衡量，而是运气。 至于每次到了第四天，刷新的也不再是道具，而是晶卡。 契约者可以根据前三天积攒下来的晶卡进行一次十连抽，这样一来，抽到极品道具和人物的概率就会增加一倍。 今天正好就是契约商店改版升级后的第四天，凌皓便通过卷轴点开了契约抽取界面，不过让他很无语的是右上角的那句标语“每20次抽取内必出一个s级人物或道具卡，十连抽必得一个a级人物或道具卡。” 行吧，十连抽就十连抽吧，反正以自己前世的那个运气，从来就没单抽出奇迹过…… 在卷轴中选择了确认，道具箱便咕噜噜地转动起来。 第66章 马钧，沈婺华，灌钢法 很快，十连抽的结果出炉了。 咦？不错不错。 第一次十连抽居然就能抽到两个人物卡，其他的道具虽然不算出彩，但也有凌皓目前所缺乏的东西。 第一张人物卡，马钧，这个人他有印象。 马钧（生卒年不详），字德衡，三国时期魏国扶风（今陕西省兴平县）人，是中国古代科技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 马钧年幼时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所以不擅言谈却精于巧思，后来在魏国担任给事中的官职。马钧最突出的表现有还原指南车；改进当时操作笨重的织绫机；发明一种由低处向高地引水的龙骨水车；制作出一种轮转式发石机，能连续发射石块，远至数百步；把木制原动轮装于木偶下面，叫做“水转百戏图”。此后，马钧还改制了诸葛连弩，对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做出了贡献。 他是中国古代的机械大师。他的不少发明创造对当时生产力的发展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因为他在传动机械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所以当时人们对他的评价很高，称他为“天下之名巧”。马钧从小口吃，不善言谈。但是他很喜欢思索，善于动脑，同时注重实践，勤于动手，尤其喜欢钻研机械方面的问题。马钧早年生活比较贫困，长时间住在乡间，比较关心生产工具的改革，并且作出了突出贡献。 马钧少年游乐，未认识到自己的才华。当博士时，生活贫困，于是改进绫机，并因此而出名。后来，在曹魏政权中担任给事中，同时研制机械。他虽然一生不大得志，但刻苦钻研，设计制造出多种机械。魏明帝时，见当时织机五十条经线者有五十蹑（脚踏操纵板），六十条经线者六十蹑，便将织机一律改为十二蹑，大大提高了功效。在洛阳时，又发明了排灌水车，名叫“翻车”，它利用人力可以将水由低处提到高处。他还研究制造出指南车，改进了诸葛亮的连弩，改进了攻城用的发石车。他制造的“水转百戏”以水为动力，以机械木轮为传动装置，使木偶可以自动表演，构思十分巧妙。 绫是一种表面光洁的提花丝织品。中国是世界上生产丝织品最早的国家。可当时的生产效率还很低。古代劳动人民才在生产实践中逐步发明了比较简单的织绫机。这种织绫机有一百二十个蹑（踏具），人们用脚踏蹑管理它，织一匹花绫得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后来，这种织绫机虽经多次简化。可到三国时，仍然是五十根经线的织绫机五十蹑，六十根经线的织统机六十蹑，非常笨拙且操作不便。马钧看到工人在这种织绫机上操作，累得满身流汗，生产效率很低，就下决心改良这种织绫机，以减轻工人的劳动。于是，他深入到生产过程中，对旧式织绫机进行了认真研究，重新设计了一种新式织绫机。新织绫机简化了踏具，改造了桄运动机件（即开口运动机件）。原来的织绫机五十根经线的五十蹑，六十根经线的六十蹑，综控制着经线的分组、上下开合，以便梭子来回穿织；蹑是踏具。马钧统统将其改成十二蹑。经过这样一改进，新织绫机不仅更精致，更简单适用，而且生产效率也比原来的提高了四、五倍，织出的提花绫锦，花纹图案奇特，花型变化多端，受到了广大丝织工人们的欢迎。新织绫机的诞生，是马钧一生中最早的贡献，它大大加快了中国古代丝织工业的发展速度，并为中国家庭手工业织布机奠定了基础。 可以说，这是个行走着的工业发明家，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出外谋生，却无意间点开了自己的研发天赋，从此得以在史书上留名于世…… 至于沈婺华，凌皓也是略有耳闻的。 沈婺华（6世纪—628年左右），吴兴郡武康县（今浙江德清）人，仪同三司、望蔡贞宪侯沈君理之女，陈后主陈叔宝的皇后。 太建三年（571年），嫁给当时还是皇太子的陈叔宝，成为太子妃。太建十四年（582年），陈叔宝即位，立沈婺华为皇后。祯明三年（589年），隋朝攻灭陈朝，沈婺华和陈叔宝一起到长安。隋朝灭亡后，沈婺华从广陵回到故乡，后在毗陵天净寺出家为尼。 沈婺华性情恬静寡欲，颇有识量，聪明机灵，博闻强记，读过些经史书籍，擅长写作。起初，陈叔宝住在东宫，但沈婺华的父亲沈君理去世，沈婺华服丧，住在别殿，因过度悲伤而形体憔悴，服丧期也超过了规范。陈叔宝待沈婺华很是轻薄，而贵妃张丽华在后宫最为得宠，后宫的事务几乎全部由她管理，但沈婺华对此却并不在意，未曾有过嫉妒怨恨之情。沈婺华而且饮居节俭，衣服上没有锦绣装饰，身边的近侍裁减一百多人，每天只是翻阅图书史籍，诵念佛经。当时，沈婺华没有儿子，将陈叔宝妃子孙姬的儿子陈胤收为己子抚养…… 后来，沈婺华还数次上书直言规劝陈叔宝重视朝政，陈叔宝曾打算废黜她的皇后之位，改立贵妃张丽华为皇后。 祯明三年（589年），隋朝攻灭陈朝，沈婺华和陈叔宝一起押送到长安。当时，陈叔宝得知隋军已到，吓得与宠妃张丽华、孔贵嫔躲藏到井里，只有沈婺华仍像平常一样，毫不惊慌。 隋朝仁寿四年（604年），陈叔宝去世，沈婺华亲自为他写哀辞，文辞很痛切。隋炀帝杨广每次巡行各地，都命她随行。义宁二年（618年），隋炀帝在江都被宇文化及杀害，沈婺华从广陵渡过长江回到故乡。后来在毗陵（今江苏武进）的天净寺出家为尼，法号观音。唐贞观（627年—649年）初年去世。 这是个好女人，只是没遇上好男人，所以被埋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民间传闻，沈婺华可能就是观音菩萨众多原型当中的一个，因她法号“观音”…… 此外，还有一个传闻，是说陈国有一年遭了旱灾，沈婺华曾经亲自诵念佛经求雨，结果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在沈婺华的祈祷下，天降大雨，旱灾得到了缓解。 除了这两张人物卡以外，最引人注目的大概就是灌钢法了。 灌钢法，乃是古代中国劳动人民所发明的一种先进炼钢工艺。是中国早期炼钢技术一项最突出的成就。由北齐著名冶金家綦毋怀文发明。在17世纪以前，西方各国一般都是采取熟铁低温冶炼的办法，钢铁不能熔化，铁和渣不易分离，碳不能迅速渗入。经过“块炼法”“百炼钢”“炒钢法”的发展历程，古代中国便发明了灌钢法，成功解决这一难题，为世界冶炼技术的发展做出划时代贡献。 事实上，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出现了技术更为先进的灌钢法，用此法制作的兵器坚韧锋利。从汉代开始，人们就开始用煤做燃料，并用来冶铁。北宋时期，用煤冶铁已相当普遍。冶铁炉的温度因此得到提高，于是加速了冶炼进程，提高了冶铁业的生产效率。 后来，灌钢法又不断发展。宋代又把生铁片镶嵌在盘绕的熟铁条中间，用泥巴把炼钢炉密封起来，进行烧炼，效果更好。明代又有改进，把生铁片盖在捆紧的若干熟铁薄片上，使生铁液可以更好均匀地渗入熟铁之中。不用泥封而用涂泥的草鞋遮盖炉口，使生铁可从空气中得到氧气而更易熔化，从而提高冶炼的效率。明中期以后，灌钢法更进一步发展为苏钢法以熟铁为料铁，置于炉中，而将生铁板放在炉口，当炉温升高到1300c左右，生铁板开始熔化时，既用火钳夹住生铁板左右移动，并不断翻动料铁，使料铁均匀地淋到生铁液；这样，既可产生很好的渗碳作用，又可产生剧烈的氧化作用，使铁和渣分离，生产出含渣少而成份均匀的钢材。这种炼钢方法直到后世还有一些地区的人们在使用；可见其影响的深远。在17世纪以前，中国的炼钢（不是冶铸）技术长期居于世界领先地位，受到各国的普遍赞扬。公元1世纪时，罗马博物学家在其名著《自然史》中说：“虽然铁的种类很多，但没有一种能和中国来的钢相媲美。” 在这个高武世界里，根据凌皓这段时间的了解，七国之间虽然不乏使用青铜，黄铜，铁来制作的各类武器装备乃至暗器或者飞艇来提升己方实力，但青铜和黄铜貌似还是主流材料，钢铁还没有出现。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熟铁生铁以及钢的区别了。 生铁是含碳量大于2%的铁碳合金，工业生铁含碳量一般在2.11%4.3%，是用铁矿石经高炉冶炼的产品。根据生铁里碳存在形态的不同，又可分为炼钢生铁、铸造生铁和球墨铸铁等几种。生铁性能为坚硬、耐磨、铸造性好，但生铁脆，不能锻压。 熟铁是指用生铁精炼而成的比较纯的铁。含碳量在0.02%以下，又叫锻铁、纯铁。熟铁质地很软，塑性好，延展性好，可以拉成丝，强度和硬度均较低，容易锻造和焊接。 钢，则是对含碳量质量百分比介于0.02%至2.11%之间的铁碳合金的统称。钢的化学成分可以有很大变化，只含碳元素的钢称为碳素钢（碳钢）或普通钢；在实际生产中，钢往往根据用途的不同含有不同的合金元素，比如：锰、镍、钒等等。 通过上面的对比，可想而知，在这个世界里如果出现了钢铁武器，钢铁甲胄……那会是多么可怕的一幅景象。 虽然以这个时代的炼钢水平来说，绝对不可能做到像后世那样大批量生产，但少量装备的话……凌皓觉得完全可以和这个时代的赵国铁骑拼一拼。 他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盲目乐观的人，有想法的时候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去实践，但现在……他还得等到了洛邑把自己安顿下来以后才能去把这些事情安排妥当。 至于钢铁武器在这个世界里能不能大放异彩，还得等以后自己训练一批人，打一场过后才能知道，万一对方能刚过自己这边……那岂不是会亏得很大？ 这种赔本买卖咱们可不做。 王玄清和单瑛看着凌皓那时而兴奋时而阴郁的表情，更加肯定了一点，自己这位夫君也许真的就像华先生说的那样，有点糊涂…… 殊不知，凌皓只有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表情。 他还在思考，如何在洛邑学宫的眼皮底下训练一支只属于自己的军队来，还有刚抽到的人物卡，道具卡……什么时候再使用这一点。 这契约商店改版以后倒是变得人性化了许多，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让自己身边突然多了几个人物出来对自己宣誓要效忠了。 第67章 凌皓钱庄之想，姬青役学扬名 除了这些问题以外，凌皓还要考虑一下关于自己离开了雍城之后，该如何敛财的问题。 毕竟凌府的根基都在雍城，如果没有自己坐镇的话，凌府虽然可以照常运转下去，但肯定不如自己在凌府坐镇时那样好赚钱。 何况，自己这次几乎是把所有信得过的人都给带出来了，可以说，凌皓已经放弃了雍城这个最重要的基本盘，去了洛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某些有心人算计了……到时候自己上哪哭去？ 既然洛邑学宫能够垄断役学镇的消费，那自己同样也能想办法来这个垄断。 自己……可以试着搞一个钱庄来玩玩嘛。 钱庄是中国封建社会后期出现的一种金融组织。最初业务主要是货币兑换，后渐增加存款、放款和汇兑业务。到清乾隆年间，钱庄已有相当规模。钱庄大多分布于长江流域及江南各大城市，但钱庄业中心在上海。上海钱庄视资本规模的大小划分为汇划庄(参加钱业公会的钱庄)、非汇划钱庄(不能参加钱业公会的元、亨、利、贞字号钱庄)。钱庄有独资经营亦有合资经营的，实行无限责任制。 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漫长岁月之中，长期存在的多元化货币制和多种货币混合流通状况，使货币兑换在春秋战国时期已经存在。兑换业务则自西汉开始出现，到唐宋有所发展，始由金银店、柜坊等兼营。元及明初，政府欲专行纸钞，民间仍用银锭和铜钱，银、钱、钞三品并行，多种公私机构商号兼营兑换业务。 明英宗正统年间（14361449），大明宝钞贬值，政府放松用银禁令，银钱公开流通。此后几代，由于私钱庞杂，铜钱轻重不一，成色各异，制钱、私钱、白钱三者之间的比价差异大，变动多，兑换业更为发达。如嘉靖时大开铸炉，钱币名类繁多，单是制钱就有金背、旋边等几十种名目。在此情况下，贩卖铜钱和私铸私熔更多，乃出现若干专营铜钱兑换的金融组织，称为钱店，又叫钱铺、钱庄、兑店、钱肆、钱桌或钱摊。嘉靖八年（1529），私贩铜钱猖獗，朝廷下令禁止贩卖铜钱。导致经营货币兑换业务的钱桌、钱铺等“私相结约，各闭钱市，以致物价翔踊”。明万历五年（1577），庞尚鹏奏准设立钱铺，是为钱铺法定之始，以市镇中殷实户充任，随其资金多寡，向官府买进制钱，以通交易。 到了明末，钱庄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可以独立经营的金融组织，不仅经营兑换，还办放款，供给签发帖子取款的便利，原来在两地联号汇兑的会票，也成为钱庄发行有钞票性质的信用流通工具。此外，若干小规模的兑钱铺、钱米铺等，在农村相当活跃。随着钱庄的发展、家数增多，到清朝各地先后出现了钱庄的行会组织。 钱庄的业务范围多半是吸收商人存款，并代收票据；政府公款也有一部分存入银号，均为往来存款。所经营放款由信用放款、抵押放款、短期拆息等；放款对象主要是商号，年给出口各行业大量货款，对当时刚刚兴起的民族工商业发展起了积极推动作用。 除此之外，钱庄还可以经营生金银买卖，鉴定金银、银元和各种金属货币的成色、重量和真假，并核定其价格。有些资本雄厚的钱庄还附设或控制银炉、银楼、金店、铸造和买卖金银器饰。钱庄不仅可以利用其左右兑换的特殊地位，长期操纵银两银元市价，还可以进行证券、公债、花纱布等等投机。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黄金白银流通，但那些参差不齐，价格不一的青铜货币，凌皓花得也有点难受。 他知道，到了洛邑，没钱是肯定玩不转的，搞不好还会被洛邑学宫敲诈一笔。 漫画剧情里，一个馒头都比雍城的物价要贵上十倍之多……那其他的东西，物价就可以想象了。 谁让洛邑学宫是这些商铺背后的“股东”呢？役学者哪里得罪得起人家啊？ 但这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对凌皓而言，只有自己想去做的，没有自己不敢做的。 如果一个小小的洛邑学宫都能把他难倒，那自己作为穿越者也未免太过丢人了一点。 正所谓，战术上藐视敌人，战略上重视敌人。 如何在役学镇打破洛邑学宫的绝对垄断，是凌皓现在所要思考的首要问题。 建设钱庄，充其量只能说是一个辅助位，而想要达到打破垄断的目的，最核心的主打要素就是把物价差降下来。 要知道，古代的物价一直都是只高不低的，洛邑学宫之所以会在背后支持役学镇的运作，明显就是在借助这个垄断优势捞钱，那自己也要拿出相对应的方案来，拿出自己的主打产品来打这场经济战。 役学镇的人之所以忍受着高昂物价，不还是因为自己饿了要吃，渴了要喝，累了要睡吗？ 衣食住行，说起来简单……但能够做到完全满足这一点的，大概只有后世那样一个先进社会了。 这个世界里，绝不可能做到那样完美，但满足基本需求还是可以做到的。 仔细权衡了一番，凌皓觉得还是得把所有人叫到一起，大家商议一下，才能够把这个计划定下来。 “夫人，晚上把燕大哥，华先生，阿烈，裴先生，秦姐姐都叫来，为夫要亲自下厨炒几个菜。”凌皓大手一挥。 “诶？夫君又要大显身手了吗？”单瑛一听凌皓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也难怪她会这么兴奋，凌皓毕竟是后世穿越过来的，这个时代的食物虽然原始健康，但清汤寡水的他实在是吃不惯，因此……在凌府之中，大家总能看见凌皓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虽说比较讲究孟子的“君子远庖厨”那一套，但架不住凌皓的手艺确实不错啊，单瑛和王玄清这些天即便是在赶路，可中间吃的食物几乎都没有过重样的。 虽然后世那些耳熟能详的大菜名菜自己做不出来，但那些家常菜，凌皓可是烂熟于心的，虽然还原起来有点麻烦，但凌皓很喜欢这种意境。 圣人也没说过男人不能给自己的女人做可口的饭菜吃啊。 “看来，今晚又有口福了呢。”王玄清莹莹一笑。 两人成婚时日虽然不长，感情却是慢慢培养出来了。 尤其是，王玄清喜欢靠在凌皓怀里，静静地听自己给她讲曹孟德的故事，这种事情……放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凌皓就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王玄清虽然在漫画里表现得心机深沉，一副谁都能卖，谁都敢卖的样子，但那何尝又不是一种自保方式？她一个弱女子……若是不想被人欺侮，唯有晋身成为贵族。 她只是不想再受到欺负和压迫，她不要再向贵族下跪，她要自己成为贵族，让别人来跪自己！ 仅凭这一点，就足够让凌皓刮目相看了，虽然完成任务的因素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动机，但凌皓其实还觉得她是个挺有个性的姑娘。 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这样的人将来肯定会有出息的啊。 考虑到王玄清父母早已亡故，凌皓选择与她结亲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凌皓想要通过打感情牌的方式让王玄清至少能够感受到一点“家”的温暖，使其行事不会太过极端，虽然她的资质的确很凶险，可凌皓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选了，他还想继续活下去，而不是像漫画里那样被她杀掉…… 假如你明天就要被执行死刑了，不过你在死前还能吃一顿晚饭，那么你会想吃什么东西？ 大部分人可能都会很简单地要求说，自己只想要吃顿热的，比平时好一点的饭菜就可以了，绝不会有几个人主动提出说自己要去最高级的餐厅里吃一顿风度翩翩的“最后晚餐”，而后愉快地跟整个世界说一句拜拜。 王玄清显然就是这种人，所以凌皓看好她，并且决定支持她，即便两个人将来失败了……去往酆都的路上也不会感到寂寞了不是？ 至于姬青，只当他是一个合作者好了……将来两个人可以继续合作，自己负责赚钱，他负责扛伤害…… 而此时的姬青显然不知道，凌皓已经有要把他拖下水的想法了，而是在头疼另一件事。 自从那一日，姬青在广场上听学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具现出地锁之后，他的名声突然间就在役学镇里变得响亮了起来。 甚至还有个人一直跟着自己，想要收自己为臣子。 呃……这人就是韩翎，一个穿着男装却不把自己当姑娘去看的妹子。 “姬忠臣！姬爱卿，你等等我呀！” “呃……韩翎姑娘，你每天都这么闲的吗？”姬青一头黑线。 虽然发现了韩翎是女扮男装，但相处久了，却容易忽略这件事。 这难道就是天赋吗？ 第68章 努力就有回报 “我身为王者，自然是要同自己的臣子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的啊，与臣子同游增加感情有算得了什么？”韩翎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姬青的肩膀。 “不如……以后，姬爱卿就搬到我家里……每日与我一起同榻论道，抵足而眠，岂不美哉？” “不……我拒绝。”姬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因为这妹子……眼里完全就没有自己身为一个女儿家的觉悟啊。 而且同榻论道，抵足而眠什么的……那个画面感姬青只是随便想想都能感到一阵恶寒。 似乎……以前也有人这么干过，比如刘大耳朵，他就喜欢这么干，经常是跟自己麾下的人才们同吃同住同睡……这个世界里的人，好像也喜欢玩这一套啊。 “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训练，你今天就不要跟着我了好吧。” “诶？姬忠臣你要去哪里训练啊？” “就是那些需要花钱的训练方式，走了。”姬青说完也不再理会韩翎，他怕自己再不走，也许真会被这妹子给拉到她自己的住处去…… 役学镇什么都贵，但也有好处，比如洛邑学宫为了锻炼役学者们所专门设计出来的辅助突破地锁的设施设备，比如【偃之路】。 这个说简单点就是木人巷，从训练者进入其中便时不时会有神出鬼没的实力堪比地锁一重境界的机关木人出来干涉训练者正常通过，以此来磨练训练者们的反应力和爆发力。 又如同这个……在一个灌满水银的密室之中，以汞毒来刺激训练者的周身气血，压榨出训练者所有潜力的白倾屋。 汞是化学元素，元素周期表第80位。俗称水银。还有“白澒、姹女、澒、神胶、元水、铅精、流珠、元珠、赤汞、砂汞、灵液、活宝、子明”等别称。元素符号hg，在化学元素周期表中位于第6周期、第iib族，是常温常压下唯一以液态存在的金属（从严格的意义上说，镓（符号ga，31号元素）和铯（符号cs，55号元素）在室温下（29.76c和28.44c）也呈液态）。汞是银白色闪亮的重质液体，化学性质稳定，不溶于酸也不溶于碱。汞常温下即可蒸发，汞蒸气和汞的化合物多有剧毒（慢性）。汞使用的历史很悠久，用途很广泛。在欧洲中世纪炼金术中与硫磺、盐共称炼金术神圣三元素。 汞在自然界中分布量极小，被认为是稀有金属，但是人们很早就发现了水银。天然的硫化汞又称为朱砂，由于具有鲜红的色泽，因而很早就被人们用作红色颜料。根据殷虚出土的甲骨文上涂有丹砂，可以证明中国在有史以前就使用了天然的硫化汞。 根据中国古文献记载：在秦始皇死以前，一些王侯在墓葬中也早已使用了灌输水银，例如齐桓公葬在今山东临淄县，其墓中倾水银为池。这就是说，中国在公元前7世纪或更早已经取得大量汞。 中国古代还把汞作为外科用药。后世的长沙马王堆汉墓当中出土的帛书中的《五十二药方》，抄写年代处在秦汉之际，是现已发掘的中国最古医方，可能处于战国时代。其中有四个药方就应用了水银。例如用水银、雄黄混合，治疗疥疮等。 而东方的方士与西方的炼金术士们都对水银这种液态金属发生了兴趣。西方的炼金术士们认为水银是一切金属的共同性——金属性的化身。他们所认为的金属性是一种组成一切金属的“元素”。 中国古代则是把丹砂（也就是硫化汞），在空气中煅烧来得到汞。但是用这种方法生成的汞容易挥发，不易收集，而且操作人员会发生汞中毒。于是古代的劳动人民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改用密闭方式制汞，有的是密闭在竹筒中，有的是密闭的石榴罐中。 根据西方化学史的资料，曾在埃及古墓中发现一小管水银，据历史考证是公元前16—前15世纪的产物。但真正的制汞产业，还是出现在古代中国的。 古代皇帝们为求长生，会请方士炼制所谓“仙丹”，但这些仙丹里就有汞，以及其他的许许多多重金属元素，长期吃这种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的丹药，不但不利于健康，反而还会大大缩减自己的寿命，但古代帝王始终对此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跟长生不老的诱惑比起来……健康什么，吃！ 于是，大家就都先后嗝屁了，在酆都开起见面交流会了。 说实话，第一次听闻有这种训练方式时，姬青心里还有点发怵，要不是因为这是高武世界，在如此高浓度的水银密闭环境之下还能靠自身气血来硬扛着不会让自己汞中毒的话，姬青感觉以前的自己如果身处这种环境之中，肯定十分钟不到就会嗝屁，这不知道的还可能以为是什么密室杀人事件现场呢。 要是换了普通人，用这种方式来训练就是找死啊。 想要不被这些水银毒害，训练者就必须得用气血来屏蔽周身所有的毛孔，甚至形成外震之力将这些水银震开，不让水银进一步侵入身体之中。 用这些训练设施来打熬身体，一次就可以抵得上平时十天苦练，姬青倒是很想继续用这种方式来慢慢寻求突破的契机……但是，这些训练设施的租用价格都不便宜。 也得亏是凌皓有先见之明，给了他一大笔钱，不然现在怕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这位役学，本次训练一个时辰已到，请等汞水慢慢散尽之后，再退出房间。” “唉……租金真的好贵啊，没点家当是真租不起啊。”姬青有些泄气。 要是老凌在这里，少不得还能多支援自己一点…… 好在山人自有妙计，商璃遣绿衣来送过几次财物了，而自己也找到了一个能赚钱的办法…… 就是给当日讲学时没听懂的那些役学者们讲解其中奥妙，每讲一次收个几百金维持一下自己现在的开销，看来自己以后适合当一个老师啊，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学士地位好像就和教师的职位差不多呢。 “太渊之音，靡靡之雷……是说要我们在手腕脉门处，感受气血涌动的如雷之声。” “原来如此，这么一讲我就都明白了啊！” “不愧是当日被学宫博士所亲口称赞过的姬公子啊，好帅啊！” 嗯，听众里也不乏妹子。 “哼，我那日状态不好，才没听明白博士讲学的，要是我听明白了……现在指不定早就具现出地锁来了！”魏丹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没错，这家伙也是听众之一，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能像姬青那样思维逻辑清晰明了，有些东西……他自然是不可能明白的。 “嘿，你这魏国崽子，让你在这儿听我家忠臣讲学就不错了，还叽叽歪歪的，不想听就早点走！” “老子来听讲学可是给了钱的，足足百金有余，你凭什么赶老子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父你个鬼啊！我是花钱听课，这只是门交易而已。” “咳咳……大家也都别吵了，现在时间还很充裕，咱们可以待会儿再讲，要不……我现在再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吧。”姬青见此也是马上站出来和稀泥了，这魏丹虽然痞里痞气的，但确实钱给得多，所以姬青自然也乐得让他多交钱，大不了自己多讲几个故事让他平衡一下心情嘛。 一听姬青说要讲故事，所有人都来了兴致，自发地坐好，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学校期末考试结束后即将休学回家放假的学生们一般听话乖巧还懂事…… “快讲快讲，那绰号战狼的绝世大高手，究竟何时才能突破至化神境界？” “只要他突破至化神期大成境界，就能携华夏九州破碎虚空，躲开即将爆炸的三足金乌！” 就这样，姬青一边练武，一边通过这种方式来补足每日的花费，日子倒也过得不算太难。 魏丹这批魏国人总算具现出了地锁，韩翎竟然开始学着炼丹炼药了，倒是商璃，学宫学业繁重，却总能抽出时间来看自己。 而自己的境界……却始终毫无变化，姬青感觉自己似乎让她失望了。 “大黄……不要气馁……要坚持下去……唔。” “小姐啊，你都累成这样了还跑来看我，会不会太辛苦了一点？”姬青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商璃，有点苦涩地笑了笑。 不过……时间还早着呢，只要努力，总会有所回报的。 第69章 凌皓入学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三个月。 一路上走走停停之后，凌皓一行人总算是到达了洛邑学宫脚下，安顿了下来。 王玄清因为有了凌府的荐书，便赶在凌皓来到山上之前先行一步踏上了洛邑学宫测试自己的资质去了，显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资质到底有什么诡异之处。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凌皓一行人经过了许多地界，也见识了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当然……见得最多的还是来自七国各地前来洛邑避难的百姓们。 为了保险起见，凌皓就把单瑛安排在山下，由燕南天，裴旻，秦良玉等人辅助她来管理这次从凌府带来的所有人员以及财物。 至少在自己和王玄清求学的这几年里，是少不得要在这里常驻的。 “凌皓，你的资质虽是虎豹之资，然并无特异之处，但雍城凌氏，也算是名门望族，准许入学。” “有劳了。”凌皓笑了笑。 凌姓（淩）同样也出自姬姓，姬姓出自姚姓，是黄帝十世嫡长孙舜帝姚重华的姚姓衍生姓氏的后裔。头一个以凌为姓的人，是出身于周代初年周文王幼子所建的卫国。当时卫国位置在后世的河北、河南一带，凌氏始祖是周武王的弟弟康叔。凌氏在早期历史上，似乎比较岑寂，一直到群雄并起热闹非凡的三国时期东吴才有一位大将军凌统，以赫赫军功为这个家族扬眉吐气。郡望河间郡、渤海郡。历史名人还有凌蒙初、凌十八等。 关于凌姓的源流，有几种说法： 第一是源于地名，出自远古帝王伏羲氏的诞生之地淩，属于以居邑名称为氏。淩，就是传说中远古第一帝伏羲的诞生之地，因境内有淩水(今京杭大运河泗阳段)，因以为地名，先秦时期改称泗水，设泗水郡。淩县，就是秦、汉之际阴淮平原的泗水郡淩县(今江苏泗阳西北部)，汉武帝刘彻元鼎元年(公元前116年)置泗阳县，在古泗水北岸，故名。在汉末至三国的战乱时期，其地住民有避难而纷纷外迁者，为将来便于联络，便以居邑古名称为姓氏，即称淩氏，属于以居邑名称为氏、或避难改姓为氏，后有简笔为凌氏者，世代相传至今。 该支淩氏与姬姓凌氏族群没有任何干系，大都尊奉伏羲氏为得姓始祖，且不与姬姓凌氏合谱。 第二是源于姚姓衍生姬姓，出自周文王姬昌的后裔，属于以官职名称为氏。据史籍《通志·氏族略·以官为氏》所载，周文王的第八个儿子姬封被周武王姬发封在西周之京畿内的古康国之地，称康叔，后周公旦建议周成王姬诵，又将原来商都周围地区和殷民七族都封给了康叔，并建立了卫国，国都在卫(今河南淇县朝歌)，史称“卫康叔”。卫康叔有个儿子在周王室为官“凌人”，他的后人就以其官职作为姓氏，由此产生了凌氏。凌人，亦称凌阴、凌室，是当时的一种掌冰政之官，也就是典籍《周礼》上所记载的：“凌人掌冰，正岁，十有二月，令斩冰，三其凌。”在史籍《姓纂》中记载：“康叔支子为周凌人，子孙以官为氏。”在史籍《通志·氏族略》上也记载：“卫康叔支子为周凌人，子孙以官为氏，吴志有凌统。”从这些文献来看，凌氏最初源自周文王的儿子姬封，由于在周天子的朝廷上担任叫做“凌人”的官，所以才“以官为氏”而姓了凌，世代相传至今，史称凌氏正宗。 该支凌氏族人皆尊奉姬康叔为得姓始祖。 第三是源于官位，出自西汉时期官吏陵令，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陵令，亦称陵台令，西汉初期由汉高祖刘邦亲设的官职，专职负责守卫帝王陵墓，其职位高于同官秩的食宫令、寝庙令。后来的汉高祖之长陵、汉武帝之茂陵，皆各设陵令、食宫令、寝庙令各一人。三国时期的魏、蜀、吴亦皆设有，但官秩降至七品，俸禄六百石。南北朝时期的北梁、北齐，曾一度改称为“陵监”。 在陵令、陵台令及其守陵的陵寝关防军将士的后裔子孙中，多有以先祖官职称谓为姓氏者，称陵氏，后避其姓氏字的忌讳，改称为凌氏，世代相传至今…… 这就是自己这个穿越者在这个高武世界里行走天下最大的资本了，怎么说凌氏也算得上是姬姓的分支，放在洛邑学宫里总还是有点血缘关系和牌面的。 “学宫狭小，你最多只能领一名陪读，以便照顾起居。” “高管事，你有什么好建议吗？”凌皓回头问了一句。 “既然公子如此说了，那某便斗胆提个建议了，毕竟公子的朋友已经比公子提前上山了，公子自然不能在这里耽误。” “况且公子，这学宫里有规矩，陪同主人入学的随从必须得与主人同性，免得学子们沉迷于声色犬马，影响求学与清修。” “虽然早有预料，但确实没想到还会有这种规矩……但这也是一个机遇啊。”凌皓摸了摸下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本公子不如谁也不带，自己照顾自己好了。” “欸，公子是金枝玉叶，总得有人贴身照顾起居才行，不如就让犬子高蓉来照顾公子您吧？犬子做事细心，定然能够让公子称心如意……” 高管事说着让了一下，把自己身后那个面容白净的小伙子展示了出来。 “高蓉见过公子。”这小伙子很有礼貌地向凌皓行礼了。 嗯，要不是自己看过漫画，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如何，恐怕完全不会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小伙子居然会是个女娃娃吧？ “行，就先这样吧，另外等玄清那边搞定了以后，她肯定也会下山一趟的，你到时候可要做好准备了。” “山下役学镇里的宅子也要安顿好，至于钱财的问题……我都已经让瑛儿安排好了，高管事回去以后按照她的指示来就行了。”凌皓摆了摆手。 “是，预祝公子学业有成。”高戴涟单膝跪地。 “走吧。”凌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高蓉建议也马上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渐渐走远了，高戴涟才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来。 哼哼，想必公子很快就会发现，高蓉的“特别之处”了吧？ 到时候，别说是单瑛，便是其他人要来和自己争权都没用。 唯一需要忌惮的，便是凌皓最近新招来的那几名食客…… 嗯，也是该想个办法把他们慢慢搞掉了。 也不知道，那王玄清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够把凌家小儿迷得神魂颠倒的，如今倒还一跃而起成了正妻，不过……若是自己把这件事情抖落出去，这两个人以后还能安心地待在洛邑吗？ 入夜时分。 “呼……总算是安排妥当了。”凌皓坐在床边上，没想到学宫里的房间设施虽然齐全，但卫生却得自己来打扫啊。 他一下子像是回到了以前校园生活时那样，学校里安排每个班进行大扫除的既视感。 除了这些，他还准备明天去逛逛学宫，摸清一下学宫里的地理环境，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另外，他还要面对一个近在眼前的一个麻烦。 “舟车劳顿，公子这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此刻的小伙子高蓉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风情万种，体态丰盈的少女。 “不如就让我来服侍公子休息吧？” 没错，这姑娘是女扮男装混进来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呢，原来高蓉你竟是……”凌皓看着这一幕，有些啧啧称奇，虽然这几个月以来，王玄清和单瑛的娇羞姿态他已经尽收眼底了，不过……男人看到女人宽衣解带准备伺候自己的时候，总会本能地感到一阵悸动。 “公子叫我蓉儿便可以了。”此刻，高蓉轻轻地走上前，语气说不出地温柔似水。 “家父知道公子在学宫之中，定然会很寂寞，特地命我女扮男装进来服侍公子您。” 此刻，高蓉衣衫彻底滑落，虽然凌皓明白这是一个局，但她真的太大了……自己经不住这种诱惑啊。 况且……这是白送的漂亮姑娘，岂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高管事真是有心了……回头我再给他多点奖赏好了。”凌皓一把将高蓉揽进怀里，露出一个坏笑。 “嘘……公子切莫太大声，免得被人发现了。”高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一阵翻云覆雨的快乐之后，进入贤者模式的凌皓不仅有些感叹自己穿越之后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了，这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呢，妹子已经推了好些个了。 人上人的生活自然是诱人的，但也同样潜藏着危险，糖衣炮弹的杀伤力往往比明面上的刀枪更加致命，他很明白这一点。 这种生活，是最容易让人腐化堕落的，而高戴涟之所以会把高蓉派到自己身边来，原因也很简单，无非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个眼线，企图利用高蓉的魅惑功力来迷乱自己的心智，他好趁机去对付单瑛。 可惜，凌府未来的结局凌皓无力改变，但他至少可以在这三年里做点事情…… 怀中的高蓉也许是因为初次破瓜，被凌皓这么一折腾，似乎累坏了，只悄悄地靠在凌皓身边进入了梦乡。 也许她完全没有想到，凌皓的身体素质居然出乎意料地强壮健硕，她虽然是在利用自己的美色诱惑凌皓，但凌皓同样也回馈了她很大的快乐，此刻，她竟然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第70章 煎熬 王玄清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心情有点郁闷。 “算算时间，那高戴涟的【儿子】应该也已经爬上夫君的床榻上了，也许两个人现在已经完事了也说不定……” “呵……好在夫君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以夫君的手段……恐怕过几天，那高蓉就会老实下来了。” “这种色诱的小把戏虽然老套了些……但的确对夫君有一定的作用，兴许……这伙人将来还会利用夫君来要挟于我等。” “夫君说要将计就计，可瑛儿妹妹……又如何能够统筹全局？即便有几位先生相助，却是如何能够阻止高戴涟发难呢？” “夫君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现在……也不能心急。” 比如现在，她的桌案上摆了一道蟹粉豆腐，她正呼哧呼哧地吃着。 这几个月以来，凌皓几乎是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做可口饭菜的，其中自然也就有这道蟹粉豆腐。 虽然洛邑学宫不允许携带其他东西，但没说不允许携带食材啊，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见到了不少食材，其中就有新鲜的螃蟹。 螃蟹属软甲纲，十足目，是甲壳类动物，身体被硬壳保护着，靠鳃呼吸。在生物分类学上，它与虾、龙虾、寄居蟹是同类动物。 绝大多数种类的螃蟹生活在海里或近海区，也有一些栖于淡水或陆地。常见的螃蟹有梭子蟹、远海梭子蟹、青蟹和中华绒螯蟹（河蟹、毛蟹、清水蟹）等。 据后世统计，全世界的螃蟹品种大概约有4700种，光是中国就有大约800种之多。可分为6大种类：绵蟹派、古短尾派、尖口派、尖额派、黄道蟹派、短额派。常见的有关公蟹、梭子蟹、溪蟹、招潮蟹、绒螯蟹等属。歪尾次目中的瓷蟹、蝉蟹、拟石蟹、寄居蟹、椰子蟹等属虽也称为蟹，但与短尾次目中真正蟹类不同。 而在中国，用于食用的螃蟹主要有三疣梭子蟹、远海梭子蟹、青蟹和中华绒螯蟹。 螃蟹营养价值丰富，每100克螃蟹可食部分含蛋白质17.5克、脂肪2.8克、磷182毫克、钙126毫克以及铁2.8毫克及丰富的维生素a和维生素b1。 王玄清就很喜欢吃螃蟹，只是以前吃得不多，现在嫁了凌皓却是可以放开肚皮吃了，凌皓知道她喜欢吃，特意命人准备了几大筐螃蟹，让人给王玄清送去的。 至于养螃蟹的问题那就不需要王玄清操心了，洛邑学宫里自然有负责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王玄清最后专门准备了一个小缸，里面放上了二十只螃蟹，慢慢养慢慢吃，反正吃完了还可以再去找凌皓要嘛。 而蟹粉豆腐是江南地区特色名菜之一，将小块状豆腐用油煎黄，放入炒过的蟹肉及调味料，便可起锅了。 考虑到这个世界还没有淀粉，只能是用花椒和胡椒来代替勾芡的味道。 花椒和胡椒在雍城时，市场就已经相当火爆了，如今来到洛邑学宫，自然也是不能少的，凌皓自然不会吝啬给自己老婆多点照顾，花椒和胡椒粉自然也是不会少的。 “只是……没有夫君陪同，总觉得这饭菜有些索然无味了。”王玄清美眸一垂。 这几个月，她感觉自己过得很快乐，自从父母逝去之后，她再也没有过得如此快乐过了。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同榻而眠，要说王玄清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凌皓给了她一个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身份地位，也给了她一个家庭，同时还很尊重她的决定，包容她的过往…… 可现在，她必须得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凌皓之前就告诫过她了，让她安心学习，三年之后……他们就自由了，到时候，他们要获得学士之位，堂堂正正地回雍城！ 这是两个人早就约定好的事情，她不想让凌皓失望。 答应我，忍耐一下，三年之后，我们一起回秦国。 他是这么说的。 “夫君……”王玄清愣了一下，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她现在已经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绪有些乱了。 可自己的男人现在却不得不和自己分开了……因为这学宫的破规矩。 若是将来的某一日，她还能回到这洛邑学宫里来，那她肯定会把这个规矩改掉！ 这种规矩……让她很煎熬。 尤其是，现在自己的男人正搂着另一个陌生女人在睡觉，这就让王玄清心里更加煎熬了。 可她终究还是理智的，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情坏了以后的大事情。 所以，她选择忍耐下去…… 另一边，姬青也已经感觉自己要魂飞魄散了。 一连练习了几个月，积蓄都快花完了，自己的地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起来简单，突破地锁的方法就是不停地激荡自己的周身气血，来反复冲刷地锁。 让地锁逐渐出现裂纹，直至彻底破碎，那就是突破了。 但是姬青很悲催地发现，自己把吃饭睡觉以外的事情都拿来练武，连着好几个月了，他的气血品质都逐渐接近地锁二重的气血品质了，但他的地锁却还是纹丝不动……别说裂纹，连个裂痕都看不见。 “咦？姬青，你的地锁怎么毫无变化啊？该不会是你根本练不成吧？啊哈哈哈哈哈哈。”魏丹冲着姬青炫耀着自己具现出的地锁，这家伙显然比自己更早突破了。 “看，我已经将地锁磨砺到这种程度了，推算进度，大概还需三个月就能彻底破碎它。” “之前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何你的地锁会比我们的粗壮很多，莫非你是什么特殊资质？天生地锁比其他人更牢固？” 靠，这小子明摆着来找茬的嘛，这是在向我炫耀吗？ “唉，虽然你的身手现在与我相当，甚至可以说是略胜一筹，但三四个月后呢？我们可能地锁三重四重了，你却还可能原地踏步……” “喂，过分了啊，你说完了没？”姬青此刻有点不爽了。 “不说了，不说了，放心吧，嘿嘿……这样一来心情就舒服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这是被人小瞧了啊。 不过看着那些资质不如自己，却一步步赶超自己的人境界实力都慢慢超过自己了，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几个月却还是没有丝毫进展。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地煎熬啊。 按照这个进度，那一年之约真的可以完成吗？ 第71章 计划书 不行不行，要是照这个速度练下去，只怕自己很快就要出局了。 “不行……得想想其他办法，少睡几个时辰，多练上个上百次，一千次！” “我就不信了，它能困我一辈子不成？” “姬青公子，请留步。”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咦？你是上次替老凌给我传递消息的那个人？”姬青回头一看，竟是苏烈。 “姬公子还能记得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我家公子日前已经进入了洛邑学宫之中，实在不能替姬公子分忧，只能由在下前来送一番财物以及此药。”苏烈说完便将一个大包裹交给了姬青，还有个精致小巧的盒子。 “此药名为爆血补益丹，是我家公子花费重金托人买来的，可让自身气血暴涨数倍，相信对于姬公子而言会有一定效用，然公子也嘱咐了在下一定要嘱咐姬青公子，若是姬青公子仗着九黎之资继续乱来的话，那这爆血补益丹，便可能是会要了公子性命的金石之药，每日服用不得超过三颗，切记。” “啊，多谢忠告，你的名字是……”姬青抱拳回应。 “在下苏烈，若是姬青公子不嫌弃，叫我定方便好。” “定方兄，大恩不言谢，等你家公子哪天有空闲了，我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凌府随时欢迎公子大驾。” “有劳。” “告辞。” 苏烈离开了，姬青却皱了皱眉头，老凌那家伙这是在警告他吗？ 在古代史书上有个象征堕落的词汇叫做“金石药”。 所谓金就是金丹，方士以铅汞之术炼制的所谓“长生不老药”。 所谓石，就是指这个五石散了，这五石散又名寒食散，是一种中医方剂名。出自《备急千金翼方》卷十五。主治心腹胁下支满，邪气冲上，又心胸喘悸不得息，腹中漉漉雷鸣，吞酸噫生食臭，食不消化，时泄时闭，心腹烦闷，不欲闻人声，好独卧，常欲得热，恍惚喜忘，心中怵惕如恐，怖状，短气呕逆，腹中防响，五脏不调…… 金石药，放！在一起讲就是因为服用之后症状类似，初时，脸色发红、浑身发热、精力旺盛、甚至出现幻觉……以现代医学来看这就是人体矿物中毒之后的反应。 成瘾之后，很容易引发皮肤生疮溃疡，嗜睡、狂躁等症，乃至慢性中毒而死。 古人自然科学与医学认识有限，经常将中毒的发热反应当做药力发作，起初确实是受用的…… 所以历代因为吃金石药而死的帝王将相不胜枚举。到了隋唐因为历代的教训，医家和社会上对金石药的评价基本都是负面的。 但人这种生物，总是禁不起诱惑的，特别是上流社会的诱惑，一旦上流社会圈子中有那么几个人开始干这个事情，其他人就会风气效仿，然后流传民间。 这种风潮在中国历史上有过多次： 魏晋贵族吃五石散，然后成了士大夫风尚…… 唐代，太宗本来是很反感金石药的，但是手下勋贵在失去军权之后纸醉金迷，也吃起金丹，然后一命呜呼…… 明代中叶满朝文武开始到社会上以配置、服用春药为荣…… 明末又开始另一风潮，人无癖不可交，结果满大街怪癖怪咖，女装大佬泛滥…… 除了女装，还有**，明清时期都严格禁止官员嫖妓，然后士大夫们就搞上了**，也是渐渐演变成了一种潮流，家里没一两个**出门都会变得跌份，比如郑板桥家就是这样。 后世的人们每次谈到古代历史上的士大夫，肯定都避不开魏晋时期。因为很多人都认为魏晋时期的士大夫才是真正的名流，出现了诸如何晏、王弼、嵇康、阮籍、王导、谢安等人。 但是伴随着他们飘飘然姿态的同时，他们的所作所为总是会和另外一个名词联系在一起——五石散。 鲁迅就曾经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文中，就大肆批判过五石散这种药。 在这篇文章当中，他是如此批判曹操养子何晏的：其一，他是空谈的祖师。其二，他是吃药的老祖。这里的吃药，说的就是五石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五石散本来是由东汉名医张仲景所研发的一种中药，在东汉时期这种药人们还都不敢乱吃。但是何晏后来修改了配方，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些药的主要成分是：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几种。 张仲景发明这种药方的初衷是好的，主要是给伤寒病人所使用。因为这种药有燥热发汗的功能，所以对于伤寒类的病症非常有用。但是普通人吃了就不行了。 由于这种药可以转体弱为强，因此何晏在曹魏政权混得有钱之后就开始吃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效仿。当时五石散的流行程度，就和清朝末期的鸦片差不多。当时就根据是否吃了五石散，来判断这个人富有与否…… 凌皓这是想通过苏烈来告诉他，现阶段磕药，的确是可以让姬青获得突破地锁的契机，但是这终究只是一种辅助手段，万一以后养成了习惯，遇到瓶颈就磕药，将来难保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而魏晋时期的确磕药成风，既然磕药已有先例，那同样也可以用在姬青身上，给他一个忠告，以免将来他急于求成，把自己的身体摧残坏了。 嗯……这么一想，老凌还是挺厚道的一个人嘛，不过，千难万难自己也要先试试水，如果磕药真的能够让自己突破现在的境界，那自己自然也就不介意去做一回魏晋名士…… “这药……不会真的像定方兄说的那样，会让人上瘾吧？”姬青狐疑地盯着盒子里那几排制作精美的药丸。 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姬青还是明白的，别以后地锁没突破，自己把小命搭上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而此时此刻，洛邑学宫的守藏室里。 这守藏室里几乎装着这个世界里所有的文献资料，但是因为没有纸张，所以不太好保存，因此……这个守藏室的文献基本上都是竹简制成的，书写麻烦不说，重量也是一种负担。 商璃突然有些怀念凌皓当初送给她时那轻飘飘的纸张了，如果是用那个来做书写材料的话……哪还需要这么麻烦啊？ 商璃先前已经翻阅了足足六排竹简了，手臂都有些发酸发胀了，但她还在坚持着。 因为她在查阅关于九黎之资的文献记载，这些文献记载里应该会有对大黄修炼有用的地方。 “去那边再看看吧。”商璃走到了另一排书架边。 “小姐，你这样天天跑来守藏室翻阅古籍，要是让吕博士知道了，恐怕又要责怪小姐你不专心练功了。” “绿衣，博士她知道我的资质有多么稳妥，只要我能完成她规定的功课，她就肯定不会在意我来守藏室翻阅古籍的。” “可现在都到了熄灯时间了，小姐你却还不走……” “嘘……安静一点，我好像又找到了有用的典籍。” “这下，差不多就可以确认了，当年的姬渊玄之所以能够突破到地锁九重，其实是用各种天材地宝，霸道丹药，让气血叠加爆发的。” “形成比平时强大数十倍的爆发力来反复冲击地锁。” “也只有如此，才能够撼动九黎之资的坚固地锁，普通的方法是绝对无用的。” “也就是说，大黄的破局之道，只能是足够有钱，买得起天材地宝和好丹药？” “周王室举国之力都搞不定的，咱们商家因为老爷清正廉洁，本来就不太富裕，可怎么供应大黄去修炼啊。”绿衣无奈地叹息一声。 “总有可以买得起的吧？嗯……洛邑学宫里有什么适合大黄修炼的丹药呢？” “对了，是爆血补益丹。” “这丹药五十金一颗，还不知道大黄需要多少呢，小姐，就咱们俩……能供得起吗？” “放心啦，这钱嘛，挤一挤总还是会有的，时候不早啦，咱们回去歇息吧。” “是，小姐。”绿衣早就困了，可是商璃不睡，她自然也不能休息，只能陪着她一起“熬夜”。 “好啦好啦，知道你困倦了，回头我给你捏捏肩。” “小姐……这可使不得啊。” “没关系的啦……” 随着商璃和绿衣渐行渐远，守藏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吗？今日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幸亏之前有夫君悉心教导了轻功，不然还真是差点要被那商小姐发现了。” 王玄清悄悄地从房梁上跳下，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看来她的“蜻蜓点水”练得相当不错。 “夫君的计划如此缜密……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恐怕我们都要遭殃了。” 但是，凌皓的计划书里还是有许多让她叹为观止的设想和远见，比如……火烧守藏室。 守藏室收藏着如此多的古籍与文献，如果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的话…… 只怕周王室会立马暴跳如雷吧？ 可凌皓就把这个步骤写进计划书里了，这让王玄清很诧异。 但她也丝毫不怀疑，凌皓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就说明，他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 这一步并不是最关键的，更关键的在后面。 “首先……要收集这些资料，运到秦国境内的话，至少在求学的这三年之间，要有这里所有文献的备份……全部用手抄的话，会不会太慢了些？”王玄清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竹简，难得地感觉到一阵头疼。 要是凌皓在这里……他肯定会有办法的吧？ 而此刻的姬青，再三犹豫之后，总算是下定了决心，服用苏烈先前交给他的爆血补益丹了。 他回到住处以后，仔细数了数，发现凌皓还是很够意思的，直接就给他准备了足足五十颗这种丹药，虽说凌府财大气粗，但凌府的根基毕竟还是在雍城啊，能在役学镇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到五十颗这种丹药，也是不容易啊。 然而他并不知道，凌皓在赶来洛邑的途中，并没有闲着，他每天都在召集大家一起开会，最终经过无数次修改，写出了一个计划书。 从衣食住行四个方面入手，全面发展役学镇所没有的商业潜力，通过这些完全没有人注意的薄弱环节来逐步打破洛邑学宫在役学镇的垄断优势，这是计划书的第一步。 第二步，在洛邑学宫求学的这三年时间之内，凌皓等人必须要想办法把洛邑学宫守藏室中的所有资料都“备份”了，带回秦国去…… 凌府如今交给了单瑛接管，她严格按照凌皓所设计的计划书在一步步地执行着，衣食住行……别人能开商店，凌府为什么就不能开？ 就算役学镇被洛邑学宫所垄断了，又不是说整个洛邑都没有一寸土地可以建集镇了……所以就有了第三步，用更低廉的商品价格来吸引役学者们前往凌府的各类商铺之中进行消费……从而达到赚钱的目的。 事实上，这个计划也确实正在洛邑周边推行开来了，虽然目前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但凌府的话已经放出去了，总比开张空头支票要强。 能不能吸引到役学者们来消费，那就要看凌府接下来如何运营了。 但凌皓自然也深知，如果这么做的变化比计划预计的还要大……可以允许单瑛等人便宜行事，不必向自己请示报告。 所以，姬青的反应自然也在凌皓的预料当中。 姬青在回到住处之前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爆血补益丹的价格和效果，得知这种药药性很烈，但刚刚吃下去的时候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得稍微过了一段时间才有反应，这个过程被称作是散发前期…… 因为这种丹药属于热性药，无散发说明热存在了体内，古人就比较尊崇自己体内“冷热均衡”，因此认为这些丹药是有弊无利的。 “哇……这药要开始发散了！”姬青突然感觉脑门一阵生疼，一股热流直冲颅窍。 看来药效远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猛烈！ 第72章 大佬王猛 姬青只感觉自己浑身的气血都开始翻涌了起来，这药效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猛烈啊！ 难怪苏烈当时那样提醒自己了，磕药虽可以进步一时，但也不要形成依赖感。 但……为了能够完成一年之内进入学宫的任务，他必须得拼一回！ “气血之力比平时活跃了三倍之多，好……趁现在多来一点！”姬青趁着药效持续的这段时间，就在这漫漫长夜里开始了修炼。 不同于以往的石沉大海，由于全身的气血都被这爆血补益丹给调动了起来，姬青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之好。 一刻钟后，姬青回过神来，几个月没有反应的地锁，在这爆血补益丹的加持下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药效……只能够维持一刻钟吗？好像太快了点，我都没摸出什么门道来就结束了……”姬青挠了挠头。 按照这个速度，一颗丹药出现一丝裂痕，这里有足足五十颗，应该能够让自己摸清大概了。 果然……九黎之资的修炼方式就是疯狂氪金啊，还真是简单明了得很。 “不过……这药估计也不能多吃了，万一吃出毛病来可怎么办？”姬青想了想，虽然他现在暂时还摸不清这其中的门道，也不知道这丹药吃多了会不会伤身体，但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姬青具现出自己的地锁，随后便发现了那道裂痕，看来这丹药的效果确实很够劲啊。 “这一时半会儿的，估计自己也睡不着了……还是再试着修炼看看好了。”姬青好容易靠着丹药有了一点进展，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机会呢？ 现在没时间让他循序渐进了，他必须在剩下的时间里寻求突破的契机才行。 既然一颗丹药就能出现一丝裂痕，那这剩下的49颗…… 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这一次，吃两颗看看。”这次，他直接抓起两颗爆血补益丹往嘴里扔。 “呜哇！这……啊啊啊啊啊！” 姬青的额头手臂上青筋迸起，体内的气血正在疯狂地运转着。 另外就是痛，感觉身体内就像在被各种各样的兵器在敲打一般。 一刻多钟后。 “呼……呼呼，测试出来了，一次服下两颗，虽然药效不能完全叠加，最多只能增加到四倍气血，但这次……持续时间增加到了二十五分钟左右……咳咳。” 但地锁突破的进展，是肉眼可见的，这让姬青欣喜若狂。 “嘶……好痛啊，好像全身经脉里就像在被刀子割一样。” 姬青感觉自己现在必须得休息一下了，这药很明显还有点副作用，气血过于活跃之后，一股疲劳感也接踵而来…… 此时，凌府当中正在开会。 作为现今凌府代理女主人的单瑛这段时间总算是体会到了当家的辛苦，一方面得照顾好所有人，一方面还得尽可能多地帮助自己这个家去谋取利益，要不是身边还有一帮子人在帮着她处理，估计她已经要病倒了。 话说回来，夫君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奇人异士的，一个个都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尤其是那个叫王猛的，虽然一开始跟个叫花子一样，但这家伙的才能真是可怕，他略施小计之后，凌府便在役学镇立下了根基。 这就是凌皓这三个月以来抽卡最大的收获了，王猛，人如其名，是真的猛得雅痞。 王猛（325年—375年），字景略，东晋北海郡剧县（今山东潍坊寿光东南）人，后移家魏郡。十六国时期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在前秦官至丞相、大将军。 王猛出身贫寒，隐居山中，博学好读兵书，善于谋略和用兵。后与苻坚一见如故，论废兴大事，异常契合。苻坚即位，任中书侍郎，曾在一年中五次擢升，官至丞相、中书监、尚书令，封清河郡侯，成为苻坚主要的谋臣。王猛在前秦任职十八年，综合儒法，选拔廉明。在政治上，抵制氐、羌权贵，整肃吏治，强化中央集权。在京城一带坚持执法行事，数旬间诛不法贵戚豪强二十余人，百官震肃。在军事上，前秦建元六年（370年）统兵消灭前燕，都督关东六州军事，为统一北方作出重大贡献。在经济上，劝课农桑，开放山泽，兴修水利，改进耕作，以致田畴开辟，仓库充实。他执政期间，“关陇清晏，百姓丰乐”，北方一度曾经呈现出繁盛景象。 建元十一年（375年）六月去世，终年51岁，谥号“武”。王猛临终犹以前秦内部各族豪酋势力为忧，以东晋为正朔所在，劝苻坚勿进攻东晋，但未被采纳，因而有淝水之败。王猛辅佐苻坚扫平群雄，统一北方，被称作“功盖诸葛第一人”。 朱敬则就曾经评价王猛：“如萧何之镇静关中，寇恂之安辑河内，葛亮相蜀，张昭辅吴，茂宏之经理琅琊，景略之弼谐永固，刘穆之众务必举，扬遵彦百度惟贞，苏绰共济艰难，高颎同经草昧，虽功有大小，运或长短，咸推股肱之林。悉为忠烈之士。若乃威以静国，谋以动邻。提鼓出师，三军贾勇；置兵境上，千里无尘。内外兼材，惟孔明、景略也。” 司马光也对王猛刮骨相看，评价他：“昔周得微子而革商命，秦得由余而霸西戎，吴国得伍员而克强楚国，汉得陈平而诛项籍，魏得许攸而破袁绍；彼敌国之材臣，来为己用，进取之良资也。王猛知慕容垂之心久而难信，独为不念燕尚未灭，垂以材高功盛，无罪见疑，穷困归秦，未有异心，遽以猜忌杀人，是助燕为无道而塞来者之门也，如何其可哉！故秦王坚礼之以收燕望，亲之以尽燕情，宠之以倾燕众，信之以结燕心，未为过矣。猛何汲汲于杀垂，乃为市井鬻卖之行，有如嫉其宠而谗之者，岂雅德君子所宜为哉！” 这是位真正的无双国士，苻坚因他而雄据北方，王猛成就了苻坚天王之名，苻坚也成就了王猛威名赫赫。 不过王猛虽有国士之才，一开始的形象却是不怎么样的，直到东晋桓温的到来，催生了“扪虱而谈”这个小故事。 《晋书·王猛传》记载：“桓温入关，猛被褐而诣之，一面谈当世之事，扪虱而言，旁若无人…… 几乎所有大才都有这样那样的异常表现和行为举止，其实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而桓温与王猛之间的交流究竟谈了些什么……后世已然不得而知，但从结果上来看，也正是这次交涉，让王猛对东晋彻底失望，转而投靠了前秦，为前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纵观王猛一生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前秦版的诸葛亮，只不过，王猛的领导不是刘禅那样的而已…… 苻坚也能称得上一代枭雄，可他成也王猛，败也王猛，王猛临终前就已经告诫过他，不要轻易进攻东晋，可苻坚这次没有听…… 于是，淝水之战，一举葬送好容易恢复北方大地秩序的前秦政权，最终只给后人留下了两个成语典故：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由此可见，王猛的才能和远见都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在抽到这位大佬以后，凌皓立即便把他奉若上宾，并且要求凌府的其他人都要对王猛尊重一点，在凌皓这样掏心掏肺的“礼遇”之下，王猛自然不会不给凌皓面子，很自然地成为了凌府的首席智囊，而王猛自然也没有让凌皓等人失望，小小的几个计策便让凌府如今高枕无忧了。 王猛的计策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整顿役学镇的治安。 役学镇之内除了寸土寸金以外，各国人士皆有，盗劫之事也频发，王猛便建议凌府趁机阐明法纪，惩恶扬善。大力打击役学者之歪风邪气，以法治罪。 正巧，最近役学镇里就有盗取他人财物的事情发生，王猛便让单瑛派人将主犯抓起来鞭笞至死，公开将尸体曝光于所有役学者们面前，以戒恶人。 在短短几天中，凌府便在王猛的指示下击杀了足足二十余人，役学镇的治安立即开始好转…… 这件事，终究也引起了洛邑学宫的注意，虽然洛邑学宫一直不管不顾役学者之间的恩怨情仇，但凌府初来乍到，居然敢直接把人打死，少不得还是要敲打一番的。 于是，洛邑学宫就决定派一位学士前来探探底，这时候，王猛又果断出手，派燕南天将这名学士擒下，带回凌府，好吃好喝“招待”一番，随后将其押送回洛邑学宫。 这样一来，洛邑学宫没有丢面子，凌府上下也没有被波及，双方第一轮较量至此结束。 但，之前凌府杀人立威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单瑛便召集凌府所有食客，设晚宴款待众人，同时也想问问王猛的下一步行动准备如何做。 这位年纪轻轻的王先生，算计起人来可真是太厉害了。 怪不得夫君会把他奉若上宾，原来人家真的是有真才实学。 “王先生接下来准备让我等如何去做？”单瑛问道。 “夫人，在下已有计较，还请诸位静听。”王猛这时候也终于放下了筷子，砸吧砸吧嘴，王猛之所以决定留下来为凌府效力，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凌府的饭菜做得好，而且从来不会短斤缺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想吃，随时可以让所有人都吃饱吃好，这可以说让王猛非常佩服了。 他以前隐居山林的时候，哪里吃过如此美味如此精致的食物啊，何况凌府对他如此客气，要是拒绝了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虽然不知道凌府是真敬重他还是做个样子，但人家的姿态确实放得很低了，王猛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他选择留下来。 众人对王猛还是很佩服的，一听说王猛有了新策略，都竖起耳朵来听。 于是，王猛就提出了第二步，收拢洛邑周边因饥荒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流民们，把他们集中起来，替凌府修建计划书中所需要建设的各类商铺，以及种植谷物，发放奖励，努力发展凌府在洛邑的生产能力。 于是凌府以重金粮食等收拢流民足足三万余人开凿洛邑伊水上游，凿山起堤，疏通沟渠，以灌溉东山之水田，又通过召还流民、徙民洛邑等途径增加了免费的农业劳动力，并注意节约开支、降低一部分食客的俸禄、减免部分租税，以此来减轻所有人的负担。 除此之外，王猛还经常派食客们前去巡察东山各地之地理环境，看看有没有适合农耕之地，如果有，便安排人过去种植凌府特有的花椒，胡椒，菠菜这些作物，推广凌府的生产技术与专业工具，奖励所有努力种田的流民百姓们。 于是，荒芜多年的东山地区重长五谷，空废多年的土地上盖起了一座座民居与商铺，王猛的计策如果做成了，那肯定就离凌皓计划书中的预想又跟进了一大步。 但是，洛邑学宫自然是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理的，因为凌府这般所作所为，明显实在跟洛邑学宫“抢生意”，所以就有了第三步。 这些被凌府整编出来的流民农户，可以在每季度耕种的收成之中保留四成左右的收成来保障自己一家的生活，剩下的六成收成则上交于凌府，由凌府与洛邑学宫对半分掉。 由于王猛的这一系列操作，原本在洛邑周边闹得气势汹汹的流民们此刻基本生活有了保障，洛邑学宫自然也就跟着没了意见。 之所以会有意见，还不是因为凌府给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号：自己想要吃独食，但不想给洛邑学宫吃，人家能没有意见吗？ 现在既然拿到了好处，也顺带解决了七国各地逃难而来聚集在洛邑周边的流民们，大家都得到了实际利益，自然就偃旗息鼓了。 不得不说，这大佬就是大佬，三两下就给解决了凌府一大批人都没法解决的问题。 第73章 徐荣，麴义 如此这般三管齐下，在王猛的运筹帷幄之下，原本无人问津的伊水东山地区开办起了太学和地方各级学校，招收流民的子女们入学，并私下里聘任学者执教，并强调公卿以下子女入学还可获得额外奖励。 王猛自己更是每日亲临太学一次，考问诸生经义，品评优劣，并与博士等教官讲论学问，以督察学校教育，扩大号召力和影响力。 这样一来，先秦诸子百家各自的传统文化自然就会在这东山地区得到发扬和振兴，而为凌府后备队伍的培养工作也就逐渐走上了正规化。 “唉，可惜凌公子是见不到这一幕了，王某有点遗憾呐。”王猛此刻叹息一声。 他一身所学，就是期望有个识货的买家看上他，但好些人一看到抠虱子时放荡不羁的表现，都是嗤之以鼻的居多。 这也难怪，传闻王猛自幼因家贫如洗，为了糊口，王猛年纪轻轻便以贩卖畚箕为业。 正好有一回，王猛远到洛阳卖货，碰到一个要出高价买畚箕的人，那人说是身上没带钱，请王猛跟他到家里拿钱。王猛跟着那人走，结果走进深山，被带到一位须发皓然、侍者环立的老翁面前。王猛向老翁揖拜，老翁连忙说：“王公，您怎么好拜我呀！”于是，老翁给了王猛十倍于常价的买畚箕钱，并派人送行。王猛出山回头细看，才认出这里原来是中岳嵩山。 少年王猛虽然身在泥途，却已被独具慧眼的有识之士发现了。那位老翁大概是个留心访察济世奇才而又有先见之明的隐士，就像张良当年遇到的黄石公一类人物。 王猛在兵荒马乱中，观风云变幻；手不释卷，刻苦学习，广泛汲取各种知识，特别是军事科学知识。逐渐长成起来，为人谨严庄重，深沉刚毅，胸怀大志，气度非凡。曾经出游后赵国都邺城（今河北临漳县），达官贵人们瞧不起他，唯独一个“有知人之鉴”的徐统“见而奇之”。徐统在后赵时官至侍中，召请他为功曹。王猛遁而不应，隐居于西岳华山，期待明主的出现，静候风云之变而后动…… 而在这个世界里，王猛虽然没有这样的传说，但因为凌皓一上来便将他敬若上宾，一身才学也终于得以在此间施展开来，终究是没有辜负凌皓的期望和赏识的。 “王先生大可放心，洛邑学宫虽制度森严，但每月总还是会有几天空闲时间的，公子要是知道了王先生做得这么好，也肯定会回来看看的。”燕南天一手拿着酒樽，一手拿着烤猪腿，别提有多豪迈了。 “王某能有今日之获，固然是因为公子的赏识，但也离不开诸位的鼎力相助啊，王某平日滴酒不沾，这便以水代酒，敬诸位一杯！”王猛站起身来，端起自己这杯已经事先调好的茉莉蜜茶敬了在场所有人一杯。 世界上茉莉花的品种多达两百种之多，而古代中国的茉莉花大约分三种：单瓣，双瓣及多瓣。其中双瓣茉莉花朵洁白丰腴，花香醇厚，吐香悠久绵长，最适宜窖制茶叶。茉莉采摘的时候也特别重要，因为茉莉吐香的过程，是从午后三点含苞待放到凌晨时候完全绽放的这一过程，大约12小时，花香吐露贻尽。 茉莉花在印度和玫瑰一样非常受人喜爱。而在中国古代，其优雅甜美的花香更被视为女人感性的象征。6月盛开的小白花带有浓郁的花香，冲泡而成的茶也因此很受欢迎。其浓郁的香味有点类似玫瑰，让人只是闻到香味就会觉得心情舒畅，在沮丧、失去自信时饮用，也有提振精神的效果。此处，对于女性的生理、生殖机能也有帮助。很早以前就有人把茉莉花茶与其他茶混合饮用，尤其是与红花或乌龙茶很相配。 茉莉花的香气可安定情绪，除口臭，调节内分泌，润泽肤色，对于月经失调有相当疗效。香气可以增强机体应付复杂环境的能力，消除精神疲劳，心情紧张等。 中国历来文人雅士都盛赞茉莉花的香气：“虽无艳态惊群却有清，香压九秋”，“月桂荔枝树上，人行茉莉香中”，“一卉能令一室香，炎天尤觉玉肌凉”，”香从清梦回觉时，花向美人头上开“，”他年我若修化史，列为人间第一香“，可见古人对茉莉花的偏爱不是偶然的。 而王猛就很喜欢这用茉莉花泡制的茶水，再加上一点点蜂蜜，嗯……美滋滋啊。 “王先生客气了，我等日后还要仰仗王先生呢。” “哈哈，公子得了王先生，就像那河塘中的鱼儿得了水一般。” “诶，公子先前不也说了？那叫如鱼得水，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唉，公子与夫人皆在洛邑学宫之中求学，也没人给我等讲那些有趣的故事了，我好想知道那孙仲谋，后面到底有没有答应跟云岚宗的联姻大事啊……” “公子夫人临走之前，不还留下了不少诗书与武学秘法吗？公子夫人可都有言在先，让我等别光顾着练武，兵书和诗书也不能落下。” “哎呀，定方你又来了，咱们都是被公子救过命的人，怎会不知这等道理？你瞧着吧，过几日我的文试定能顺利通过！” “哈哈，麴义老弟又在吹牛了，你这都在太学参加过几次文试了，也没见你通过啊。” “徐荣，你也别给我耍贫嘴，你之前文试武试虽然成绩优异，但我怎么听说，你和那太学里的几个女学员们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啊？”名唤麴义的年轻食客倒也不怕什么，直接就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了。 “哼，那是因为我帅啊，人家小姑娘就喜欢咱这俊俏的。”这名叫徐荣的年轻食客也不甘示弱，立马就把麴义的话给顶了回去。 “唉……这两个家伙，每次聚在一起时总要互相调侃一下，倒像是两个冤家在斗嘴。”裴旻放下酒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哈，年轻人活跃一些也很正常啊，我们凌府之上一直都是这般热闹的，这府上啊，也就只有公子夫人才能镇得住他们啦。”华佗夹了几颗炒蚕豆放进嘴里。 单瑛只安静地看着徐荣和麴义两个家伙在这儿耍宝，也不阻拦，本来还有些沉闷的宴席，这下子倒是变得热闹了起来。 夫君到底是从哪儿来找来这么两个活宝的啊？ 其实，这两个人原本不是这样的性格，只不过在凌府之中比较自由，所以才造就了两个这般互相调侃的性格。 原本历史上，这两个人都是猛人，可惜死得太早…… 徐荣（？－192年），玄菟人（一说为辽东襄平人，《公孙度传》中说公孙度本辽东襄平人，迁居玄菟，为同郡徐荣所举，任辽东太守。同郡当是同“玄菟”郡），东汉末年将领。本为中郎将，曾向董卓推举同郡出身的公孙度出任辽东太守。于汴水之战中击败曹操的独立追击军，以及在梁东之战中击败孙坚的部队。在董卓死后，受司徒王允的命令与李傕、郭汜交战，因部将胡轸投降，寡不敌众，于新丰之战被击败，战死在乱军之中。 徐荣可是东汉末年早期的优秀统帅，曾经打败过曹操和孙坚，他和辽东太守公孙度是老乡。 在《三国演义》里，徐荣是一个被夏侯惇交马数回，斩于马下的三流将领，但演义和历史往往是有出入的。 但是历史上的徐荣，可谓是一位名动一时的猛人。他的战绩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关于他的文献记载虽然很少，却足以令他挤身汉末三国一线大将的行列之中。 资治通鉴卷五十九中载曰：“举义兵以诛暴乱，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遂引兵西，将据成皋，张邈遣将卫兹分兵随之。进至荥阳汴水，遇卓将玄菟徐荣，与战，操兵败，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操，操不受。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遂步从操，夜遁去。荣见操所将兵少，力战尽日，谓酸枣未易攻也，亦引兵还。 后汉书董卓传载：长沙太守孙坚亦率豫州诸群兵讨卓。卓先遣将徐荣、李蒙四出虏掠。荣遇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太守李旻，烹之。 徐荣可以正面击破孙坚，并顺便生擒和烹杀了一个太守，足见其勇猛果断，杀伐决绝。 麴义（又叫曲义、鞠义），生卒年不详，是东汉末年军阀袁绍部下的将领，能征善战，屡建战功，早年在凉州，精通羌人战法，率领着袁绍的精锐部队。在界桥之战，以八百兵大破公孙瓒两万步兵和一万骑兵。 后来，由于自恃功高而骄纵不轨，被袁绍所杀。 同样也是在小说《三国演义》中，麴义于小说的第七回《袁绍磐河战公孙孙坚跨江击刘表》登场，袁绍、公孙瓒两军在磐河对峙，袁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自引马步军于后接应。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鼓噪前来，麴义军乱箭齐发，麴义拍马舞刀，斩严纲于马下，直杀过界桥，击败公孙瓒，斩将夺旗，复引军冲公孙瓒后军，正撞着赵云，战不数合，被赵云一枪刺于马下…… 罗贯中替蜀汉人物代打优秀战绩，名不虚传。 实际上，麴义是个曾经带着八百人破公孙瓒数万大军的猛人…… 《三国志》载：袁绍至河内，杨与绍合，复与匈奴单于於夫罗屯漳水。单于欲叛，绍、杨不从。单于执杨与俱去，绍使将麴义追击于邺南，破之。 《英雄记》载：绍自往征瓒，合战于界桥南二十里。瓒步兵二万余人为方阵，骑为两翼，左右各五千余匹，白马义从为中坚，亦分作两校，左射右，右射左，旌旗铠甲，光照天地。绍令麹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强弩千张夹承之，绍自以步兵数万结阵于后。义久在凉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瓒见其兵少，便放骑欲陵蹈之。义兵皆伏楯下不动，未至数十步，乃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强弩雷发，所中必倒，临阵斩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甲首千余级。瓒军败绩，步骑奔走，不复还营。义追至界桥；瓒殿兵还战桥上，义复破之，遂到瓒营，拔其牙门，营中余众皆复散走。 由此可见，这两人将来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尽管他们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而在历史上早早凋零，但契约书的优点也在于此，在抽取到人物卡以后，契约者便可以根据人物的生平事迹来重新设定人物性格与思想觉悟，直到契约者满意了方可。 第74章 赵国四大宗族 与此同时，身在赵国的乌士奇正躺在床上，看着卷轴上用大秦篆字写好的调查报告，虽然他此刻已经瞎了一只眼，但总算还是四肢健全的，实力也没有受到多大损害，单邕将乌士奇一家带回单家之后，乌士奇便非常顺利地成为了食客，妹妹乌士雅与其母也随即进入了单府之中进行生活。 但，在单府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乌士奇就慢慢发现了，单府的压力着实不小，这主要还是来源于赵国境内几大宗族的联手打击，迫使单家不得不将一部分财物传移至秦国境内，毕竟单家的出身本就不太被人所看重，又因为是改姓定居于赵国的，底蕴上终究不是赵国几大本土宗族的对手。 比如刘家，这可是垄断了赵国军政大权的一个旁大宗族，手眼通天，听说刘家这一任的家主名叫刘曜，由于兄长前几年刚刚死去，他便接替兄长的位置，成为了刘家的当家人。 之前，凌皓还特意交给了他一份关于赵国这几个最大宗族的调查资料，为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帮助凌府调查出更详细更精确的情报反馈给凌府，顺便也能够为他自己做一点长远打算，便又暗地里交给了他一份关于女士内衣的制作技术，这样他自己一家子将来就有了收入来源，当然，这件事儿单家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单家最近却因为忙活着要更多地兜售从凌府那里获得的菠菜，豆腐这类食材，所以暂时还没有把手伸到他这里来。 乌士奇也明白，自己现在在单家的屋檐下躲着，自然也要为单家做点事情，比如……和单家一起分享女士内衣的制作技术。 “刘曜……赵国刘氏宗族当代家主，听说和石家、靳家、司马家三家关系都极为密切，正室夫人为泰山羊氏宗族之女，名献蓉，两人育有二子一女……” 据说这刘曜年幼丧父，于是由刘曜父亲的族兄刘鸢抚养。年幼便极为聪慧，有非凡气度。 八岁时随刘鸢到赵国西山狩猎，其间因天雨而在一棵树下避雨，突然一下雷电令该树震动，旁边的人都吓得跌倒，但刘曜却神色自若，因而得到刘鸢欣赏。 刘曜还非常喜欢看书，但志在广泛涉猎而非精读文句，尤其是特别喜爱看兵书，大致都能熟读。亦擅长写作和书法。另一方面这刘曜亦雄健威武，箭术娴熟，能一箭射穿寸余厚的铜铁板，号称神射。刘曜亦时常自比白起，王翦与李牧，所有的人却都不认同他，唯其族兄刘匆知道他的才能。 听说他在二十岁时，到洛邑地区游历，但期间因为得罪了学宫学士而差点被杀，于是逃回赵国，刘曜亦觉得自己外表异于常人，怕不被世人所接纳，于是在深山之中隐居数年之久……直到刘鸢和其长子刘匆相继去世之后，他才终于出山，以雷霆之势将刘氏宗族管理大权掌握在手，听说在赵国的军政舞台上很有威望，近几年更是和泰山羊氏宗族之女结为姻亲…… “赵国石氏宗族，好勇斗狠，不论男女皆嗜杀成性，传闻其家主石乐曾经因为一道菜品不满意而连杀侍从十三人……其侄石琥更是残暴嗜杀，其更是掌控着赵国铁骑中最为精锐的十支【狼骑兵】之中的一支，向来凶悍无比，攻城掠地甚是凶悍，攻取郡县时如遇反抗，攻城过后一律屠城……”乌士奇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传闻石家家主石乐壮健有胆力，雄武好骑射，喜欢儒家文化。在赵国站稳脚跟之后，率先投靠至司马氏宗族少族长司马颖麾下，与其重要谋士张宾密谋以为根据地，密谋造反，从而得以进入赵国的军政舞台当中，成为赵国重要的军事人物之一……令赵国一举成为秦国的大敌之一，实行多项措施，推动了赵国文教和经济的发展。 而这石琥是则是这位石家家主的侄儿。石琥生性残忍，在石家发家前，不仅用残酷的手段先后杀死两位妻子，即使在军队中如果遇到与他一样强健的战士，他会以打猎戏斗为由，借机将对手杀死，以解心头之快；战斗中，对俘获的俘虏，不分好坏，不分男女一律坑杀，很少有俘虏生还…… 而让石家家主石乐投鼠忌器的人，便是这靳家家主靳准，与司马氏宗族族长司马仲。 靳准本是出身赵国郎官职务，后因军功而出任中护军。生有几个女儿，皆为绝色。 传闻他将自己的女儿送与赵王为王后，由此得拜太尉之职，石乐发动政变前夕被靳准所发觉，靳准遂联合司马氏族长司马仲一同粉碎了石乐之密谋，由此而引发了靳家与司马家两家制衡石家的桥段，刘家则充当和事佬，在一旁做吃瓜群众，只安安心心地将赵国政治地位牢牢地捏在手里。 而这司马氏，则就是此次需要乌士奇留意的一个对象。 而关于司马氏宗族的起源，主流认为是源于官职，比如出自西周掌管军事大权的大臣程伯休父，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上古时有人重黎，为司掌天地之官，唐尧曾抚育重黎之后。周宣王时期，有重黎之后程伯休父，官至司马，执掌国家军队，佐政辅国，权势重大。后来程伯休父克平了许方，立下大功，周宣王允许他以官职为姓，其后遂成司马氏。春秋宋国，楚国，晋国，各国都有司马，以司马为姓。在程伯休父的后裔子孙中，一部分“以官为氏”而称司马氏，一部分“以国为氏”而称程氏。程伯休父娶安定胡开国之女，生二子：长子仲庚、次子仲辛。仲庚后来继任其父大司马之职，其后裔子孙以官职称谓为姓氏，称司马氏，为司马氏始祖；仲辛则承袭安定侯，其族人移居太原，仍称为程氏。 还有一种说法是说源于陈姓、田姓，出自春秋时期司马穰苴。 而这赵国之中显得最不起眼的大家族，便是这司马氏了，这一代族长司马仲，本身是个才能平庸的家伙，但这个家伙擅长投资，每每总能预见谁会得势，投靠谁对自己宗族有好处，与谁联姻又有什么好处……总之，这是个特别擅长见风使舵的投机分子，调查显示他的夫人杨稚很有才华，很可能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为司马仲出谋划策的。 好嘛，原来凌皓把自己派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乌士奇看完了调查资料，不禁一阵苦笑，这家伙真是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啊。 第75章 素女经 唉……这可真是难办得很。 不过乌士奇还是决定去试试，毕竟凌皓也算是救了他一家子的性命，凌府和单府之间又有姻亲，不做出点业绩来，人单府也不会继续用他了不是？ 与此同时，王玄清已经从书架上取下了守藏室里的一卷珍贵古籍，只见这一大卷竹简上写着几个大字，王玄清能够依稀辨认出那几个字来。 这是《素女经》的原本。 《素女经》，乃是中国古代颇为重要的一本性学著作。 根据研究，这本古籍可能是在战国至两汉时期之间完成，并在魏晋六朝民间流传修改的。 说起这《素女经》，其也可以算得上是中国古代出现最早，最全面，也最重要的一本房中术研究著作了。 唐代以前，古代就曾流传过《素女经》、《玄女经》、《玉房秘诀》、《玉房指要》、《洞玄子》等许多房中术研究类名著，可惜在五代及北宋以后这些文献都基本已经失传。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著作早已流传到了日本，因而在日本还保存着一部分中国古代房中术的著作。 日本人丹波康赖于公元982年编成《医心方》30卷，其中第28卷就摘录和引述了包括《素女经》、《玄女经》等等房中著作。 近代学者叶德辉也从《医心方》等书中分别把有关的引文辑录出来。收入所编《双梅景暗丛书》之中，才使国人得以全面地窥见上述房中术著作的冰山一角。 王玄清打开了这卷古籍，只见这《素女经》开宗明义的第一段内容就是：“黄帝问素女曰：‘吾气衰而不和，心内不乐，身常恐危，将如之何？’素女曰：‘凡人之所以衰微者，皆伤于阴阳交接之道尔。夫女之胜于男，犹水之胜火，知行之如破釜鼎能和五味，以成羹臛，能知阴阳之道，悉成五乐。不知之者，身命将夭，何得欢乐，可不慎哉！”这一段话就是说，讲求正确的男女身交很重要，如果做得不得法，会使人身体衰弱，甚至丧失性命，对此真的要慎重一些。 之所以选择从《素女经》开始下手，一方面是王玄清想要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另一方面，自她与凌皓成婚至今，在凌皓的“言传身教”之下，她的气质已然变得非常成熟了。 为避免被有心人瞧出来，她必须得想办法瞒一瞒自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事实。 万一她和凌皓之间的真实关系败露了，到时候恐怕两个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她也想试着让凌皓克制一下这方面的行为，免得他过早地就把自己的身体弄得衰竭了，将来若是因为过于放纵而导致自己后面生育不出子女来，那可就不得了了。 贵族子弟如果失去了生育能力……只怕会让所有人嘲笑吧？ 这么一想，她觉得自己身为她的妻子，就更有必要提醒自己的夫君凌皓得节制一下了，别年纪轻轻地就把自己的身体给玩坏了，到时候生不出娃娃来，给他人徒增笑料。 抛开了这些杂念，王玄清继续看了下去，虽然《素女经》写得很是详细，但其中有些桥段露骨程度连她都不禁感觉到一阵面红耳赤，也幸亏凌皓为了保险起见，只在新婚初夜时与她同过房，即便后面想要与王玄清嬉戏玩闹一番，也总是习惯弄在外面，似乎是怕中标了不好收场。 其实……凌皓自己在这方面还算是比较克制的，他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平时都是用练功来打发时间的，但是他后来发现，自己吃得好，睡得好，武功也在进步，但看见王玄清和单瑛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时候，总是不免会燃起一阵心火，让他有些蠢蠢欲动…… 这倒不是凌皓自己的定力不行，而是凌皓作为男性，作为雄性生物的一种本能反应，即便他想通过练功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但雌性生物所散发出的信息素，总会让他大喊一声：真香！ 也多亏华佗这一路上给他开了一些安定心神的药，不然凌皓迟早是会放飞自己的…… 这就好比自己眼前摆了一份自己喜欢吃的烧鸡公，吃完了，吃饱了，这时候又有人端上了一盘白切鸡上来……喜欢吃鸡肉的你这时候是选择是吃还是不吃呢？ 估摸着，大部分人都会想着再吃一点吧？反正也撑不死自己不是？凌皓面对王玄清和单瑛时，也是这样一个局面，这又是娇妻又是美妾的，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光是看着两女就觉得赏心悦目了，要是再抱上床乐呵一番，那就更好了…… 凌皓又不是柳下惠那种人物，能一直克制自己才怪了，他又不是什么圣人，也没必要一直克制自己那方面的念头不是？ 发泄的时候自然是要发泄的，不然会把自己身体憋坏了。 而《素女经》这种著作就是教导男女之间应该如何正确地行房，所以王玄清就忍着羞臊继续看了下去。 接下来的第二段，便讲述了所谓“避九殃”，指的是在九种情况之下是忌讳男女同房的。 在这“九殃”中，第九种禁忌便是认为不论男女，凡是酗酒之后都不宜身交，否则生子多残病，这一条还是有科学道理的，而其它“八殃”都只是反映了古人对性交禁忌的风俗观。 另外这第二段中所提出的“房中禁忌”还有“新远行，疲倦，大喜怒，皆不可合阴阳；至丈夫衰忌之年，不可望施精”，也有一定的道理。 紧接着的第三段记载看得王玄清满面通红，几乎想要把书卷关上，逃之夭夭了。 “素女曰：‘求子法，自有常体：清心远虑，安定其衿袍，垂虚斋戒，以妇人月经后三日，夜半之后，鸡鸣之前，衿戏令女盛动，乃往从之，适其道理，同其快乐，却身施泻，勿过远至麦齿（指女性体内二尺部位），远则过子门，不入子户，若依道术，有子贤良而老寿也。” 呃……这段记载就是教导男女如何生出聪明健康而且长寿的后代，也难怪王玄清会觉得羞臊了，生孩子这种事情，她还没有任何经验，尽管凌皓在与她成婚后也教习过她一些后世基本的生理知识，但……凌皓没告诉过她女人应该要怎么样才能生孩子啊。 猛然看见《素女经》里这般大胆的记载，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能也实属正常，毕竟她为人妇也不过才只有区区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第四段，则提出了道家大力倡导的所谓“延年益寿”之法，即巩固精关、“莫数泻精”。《素女经》中叙述：“黄帝问：‘愿问动而不施，其效何如？’素女曰：‘一动不泻，则其力强；再动不泻，耳目聪明；三动不泻，众病消已；四动不泻，五神咸安；五动不泻，血脉充长；六动不泻，腰背坚强；七动不泻，尻股益力；八动不泻，身体生光；九动不泻，寿命未失；十动不泻，通于神明。”但是，这种理论与做法，并不为现代科学所提倡。 而在第五段里，“素女曰：御敌家，当视敌如瓦石，自视若如金玉，若其精动，当疾去其乡，御女当如朽索御奔马，如临深坑下有刃恐堕其中，若能爱精，命亦不穷也。”这里在进一步提出男子应“爱精”的同时，提出应有一股强悍之气，“视敌如瓦石”，坚决而勇往直前，这种思想值得注意。对于人类来说，初民几乎完全没有什么“操作焦虑”，但随着历朝历代的房中术发展情况来看，身交禁忌与心理上的怀疑与顾虑就可能越多，对有些不必要的顾虑实应破除，这也是后世心理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 第六段则是：“阴阳者相感而应耳，故阳不得阴则不喜，阴不得阳则不起。” “男欲接而女不乐，女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精气不感，加以猝上暴下，爱乐未施。” “男欲求女，女欲求男，情意合同，俱有悦心。” 这一段则是提倡男女行房之时不能只是光顾着自己快乐，得让双方都感觉到愉悦感才能算是“同乐”。 第七段，黄帝问素女曰：‘道要不欲失精，宜**者也，即欲求子，何可不泻？’素女曰：‘人有强弱，年有老壮，各随其气力，不欲强快，强快即有所损，故男子十五，盛者可一日再施，瘦者可一日一施。年二十，盛者日再施，羸者可一日一施；年三十，盛者可一日一施，劣者二日一施；四十，盛者三日一施，虚者四日一施；五十，盛者可五日一施，虚者可十日一施；六十，盛者十日一施，虚者二十日一施；七十，盛者可三十日一施，虚者不泻。”《素女经》对男子行房时的发泄次数，也有一些提及：“素女法：人年二十者，四日一泄；年卅者八日一泄；年四十者十六日一泄；年五十者廿一日一泄；年六十者，即毕，闭精勿复更泄也，若体力犹壮者，一月一泄。凡人气力，自相有强盛过人，亦不可抑忍，久而不泄，致生痈疽；若年过六十，而有数旬不得交换，意中平平者，可闭精勿泄也。”以上这些论述都没有把问题看得绝对化，而是以年龄和身体强弱为转移，这是正确的。即使提出男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点，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放纵自己乱来，也要视年龄、体质而定，也没有绝对化。 这些观点都对汉、唐时民间的同房认识、同房习俗影响很大，唐代白行简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可能也是在这个基础上产生的。 看到这里，王玄清突然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在讲男女之术，这是在讲阴阳调和，五行有分啊！ 没想到，仅仅只是这样一卷古籍之中竟然就借着男女同房之事来教习上古男女修习武学之不传秘法了，着实是让她大开眼界。 第76章 夜市构想 足足两刻钟后，王玄清才总算把这几大卷《素女经》古籍给整个看完了。 她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大概是古籍里的大胆记载对她而言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比如后面讲了一些“男女九法”，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说，男女同房时模仿九种动物而演变出来的不同姿势：即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 据说这九法都有各自不同的效果，而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都可以强身健体：或“七伤自除”、或“精力百倍”、或“百病销灭”，或“百病不生”、或“治诸结聚”、或“七伤自愈”…… 顺便还附录了一些房中药方：如治疗“鬼交之病”方、“令人长生房内不衰”方、“阴中有虫”方及“四季补益方”七首，看得王玄清一张俏脸几乎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不过，她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荒唐的想法，要不要以后跟凌皓一起试试这上面的方法呢？ “对了……得想个办法，把这卷古卷给抄录下来，日后也许会有用也说不定。”王玄清这时候才想起了她之前要来在这里办的正事儿。 可是……该怎么做呢？ 如果只是用纸抄录的话，那恐怕三十年都抄不完呐。 正当王玄清为此烦恼的时候，凌皓已经悄悄脱离了高蓉的怀抱，点起了灯盏，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贵族所用灯盏有瓷制，也有面制，其形多样。一般呈碗形，直径有二市寸大小，高一市寸，中间空处有一圆柱形置灯芯处。自家所制的“面灯盏”，用豆面、玉米面或白面蒸成，俗称“灯馍”。使用时，将油盛于其凹窝中，内置灯芯。 东汉时期青瓷灯的出现，也逐渐取代了之前的青铜灯具。到了六朝时期，灯盏的造型已经基本定型为油盏、托柱、承盘三个部分。三国西晋时期的越窑青瓷灯盏，出现了将托柱做成熊的造型，并在承盘下安三个兽形或者是蹄形足。南朝的灯盏大多无足，而托柱变得很高。进入经济高度发达的唐代，灯盏作为实用兼装饰物而开始大量出现在宫廷和灯节之中，唐代常见的造型为碗碟状，内壁有一圆环。宋代由于陶瓷业的发达，各个窑口都有各具特色的陶瓷灯盏继续着盛世的辉煌。而明代灯盏的式样变化很多，有一种灯盏上部似一把带盖小壶，下为盆式托座，灯芯从壶嘴插入壶中，造型新颖别致。 而这个高武世界里由于还没有瓷制器物的出现，所以凌皓就自己烧制了一个简易的瓷制灯盏，正好就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在等待着传信的乌鸦回来，由于现在身在洛邑学宫之中，不能再像以往那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乌鸦来传信，因此……只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等待所有人都先后休息之后，他才能够借着这个空档通过凌府训练的乌鸦传信来掌握役学镇凌府内外的情况。 此刻，高蓉早就被凌皓折腾得很是疲倦，早早地便睡着了。 现在，早已经是二更天了，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古代民间把夜晚分成五个时段，用鼓打更报时，所以叫作五更、五鼓或五夜。 一夜分为五更，即一更、二更、三更、四更、五更。 一更是指从黄昏起，对应的则是19－21点。 一更在戌时，称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这个时候，人还在活动着。 二更是指定昏人不静，对应的则是后世的 21－23点。 二更在亥时，名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 咣、咣——两声大锣带着两声梆子点儿，习俗上这就称谓是“二更二点”。比起一更，二更的天色已经完全黑去，此时人们大多也都洗洗睡了，为明天早起劳作做准备。 三更天则是23点到次日凌晨1点时分。 三更处在子时，一般称为夜半，又名子夜、中夜等。这是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也是夜色最深重的一个时辰。这无疑是一夜中最为黑暗的时刻，这个时候黑暗足以吞噬一切。而那些传说中的妖魔鬼怪们，便在这个时候出来活动的。 四更则是凌晨1－凌晨3点时分。 四更在丑时，名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虽说，三更过后天就应该慢慢变亮，但四更仍然属于黑夜，且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于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就有贼人趁着这黑夜开始捣起了乱。所以这四更天也可称为是“狗盗”之时。 五更则是凌晨3－凌晨5点时分。 五更在寅时，称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日旦等，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这个时候，鸡仍在打鸣，而人们也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民间俗话也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到了六七点钟，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就开始了。 其实倒不是古人想要早点睡，而是这个世界里的娱乐设施和业余活动实在太匮乏了，到了晚上，不论庶民还是贵族都不知道该做什么，那除了乖乖上床睡觉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嘛。 凌皓仔细算了算，现在这夜间的时间，充其量也才十点半左右，而大多数人都已经上床休息了……这在后世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凌皓后世作为一个上班族，这个时间段多半都还在加班呢，哪能像这么悠哉悠哉地躲在被窝里跟高蓉做这些羞羞的事情…… 同时凌皓又看见了商机，夜生活的匮乏迫使所有人都不得不提早休息，虽然这样一来身体绝对健康，不会熬夜通宵，但这样的夜生活绝对也是非常单调乏味且枯燥的。 既然来了，自然也要在这些没有人注意的地方做出改变来，要是自己能琢磨出一个像宋代那样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夜市，那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夜生活肯定会丰富不少…… 嗯，这个绝对可以有啊，只要开辟了夜生活，自然就不愁会没人主动跑出来做生意了啊。 只要有钱赚，就是晚上累一点那也值得啊。 于是凌皓就把夜市的构思写进了书信中，他相信王猛等人肯定能把这件事情办好的。 至于夜市的主打项目做什么……那肯定就是宵夜了啊！ 这个世界里，每人每天就两顿饭，压根就没有“晚饭”“宵夜”这类的概念。 不管身处哪个时代，美食总是最有市场的，先安排一下馄饨和水饺吧。 馄饨作为后世的一道传统面食，在这个世界里却还是没有出现的，这东西做起来并不复杂，是用薄面皮包肉馅儿，下锅后煮熟，食用时一般带点汤。 西汉扬雄所作的《方言》之中就提到“饼谓之饨”，馄饨以前算是是饼的一种，差别为其中夹肉馅，经蒸煮后食用；若以汤水煮熟，则称“汤饼”。 古代人都认为馄饨是一种密封的包子，没有七窍，所以称为“浑沌”，依据古代中国造字的规则，后来才称为“馄饨”。在这时候，馄饨与水饺并无区别。 千百年来水饺并无明显改变，但馄饨却在南方发扬光大，有了独立的风格。至唐朝起，正式区分了馄饨与水饺的称呼。 过去在老北京就有“冬至馄饨夏至面”的说法。相传汉朝时，北方匈奴就经常骚扰边疆，百姓不得安宁。当时匈奴部落中有浑氏和屯氏两个首领，为人都十分凶残。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于是用肉馅包成角儿，取“浑“与“屯“之音，呼作“馄饨“。恨以食之，并求平息战乱，能过上太平日子。因最初制成馄饨是在冬至这一天，所以在冬至这天家家户户吃馄饨。 馄饨发展至后世，更是成为名号繁多，制作各异，鲜香味美，遍布全国各地，成为一种深受人们喜爱的著名小吃。 馄饨名号繁多，江浙等大多数地方称为馄饨，而广东则称为云吞，湖北称为包面，江西称为清汤，四川称为抄手，新疆称为曲曲等等。 作为两湖人士，凌皓以前也没少吃这东西，点宵夜外卖的时候也是有馄饨就点，这东西还是挺不错的，冬天手脚冰凉的时候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馅儿馄饨，再喝上一口热汤……美滋滋啊。 至于饺子，则是源于古代的角子。饺子原名叫做“娇耳”，是东汉时人，医圣张仲景所首先发明的，距今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了。是深受中国人民喜爱的传统特色食品，又称水饺，是中国民间的主食和地方小吃，也是年节食品。有一句民谣叫“大寒小寒，吃饺子过年。”饺子多用面皮包馅水煮而成。 饺皮也可用烫面、油酥面、鸡蛋或米粉来制作；馅心可荤可素、可甜可咸；制熟方法也可用蒸、烙、煎、炸等。荤馅也有三鲜、虾仁、蟹黄、海参、鱼肉、鸡肉、猪肉、牛肉、羊肉等，素馅又分为什锦素馅、普通素馅之类。饺子的特点是皮薄馅嫩，味道鲜美，形状独特，饺子的制作原料营养素种类齐全，蒸煮法保证营养较少流失，并且符合这个世界里，色香味俱全饮食文化的内涵。 饺子则是由馄饨演变而来。在其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名目繁多，古时就有“牢丸”“扁食”“饺饵”“粉角”等名称。三国时期称作“月牙馄饨”，南北朝时期称“馄饨”，唐代称饺子为“偃月形馄饨”，宋代称为“角子”，元代、明代称为“扁食”;清朝则称为“饺子”。 饺子起源于东汉时期，为东汉河南邓州人“医圣”张仲景所首创。当时饺子还是药用品，张仲景用面皮包上一些祛寒的药材用来治病(羊肉、胡椒等)，避免病人耳朵上生冻疮…… 这么一想，凌皓也不仅咽了咽口水，这写个纸条还把自己写饿了，说出去多丢人啊。 但他相信，这个世界的吃货肯定也不会少，只要价格定得便宜一点，人人都能接受的话，自然不愁没有市场啊。 如果这一步做好了，以后凌府绝对就不会愁没钱可用了，馄饨，饺子可还只是初步计划，以后还会有煎饺子、云吞面、生煎包、胡辣汤…… 凌皓似乎已经看到一堆小钱钱在向自己招手了。 第77章 间接接吻 “去吧。”凌皓把纸条装在乌鸦的小腿上，手轻轻一挥，这乌鸦竟是很人性化地扑棱了一下羽翼，随即飞了出去。 “这单调的夜生活，有宵夜来调节一下情绪……似乎也不错。”凌皓这会儿才重新爬上了床，很没形象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时候搂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似乎也很享受呢。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躺上床的时候，怀中的小美人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翌日，午间。 “大黄，小姐从洛邑守藏室里找到了一些，找到了一些关于当年姬渊玄所使用过的修炼方法，相信这些对你肯定都会有好处的，还有这八颗爆血补益丹，小姐现下也用不上……便托我带给你了。” “呃……真的用不上的话，绿衣姐你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小姐她最近不也在冲击地锁吗？也很需要丹药吧？”姬青皱了皱眉。 “小姐……小姐她资质卓越，地锁什么的随时都可以突破，丹药辅助都是次要的，倒是你……可不要让小姐失望了哦。” “明白了，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一定会突破到地锁二重的。” “这……这八颗够你修炼两个月的啦，之后的丹药，我会再给你送过来的。”绿衣说完浑身一个激灵，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唉……绿衣姐还是老毛病啊，每次说谎话时都会这样……”姬青摇了摇头。 “这姬渊玄，也算得上是我的老前辈了，这典籍里当时为了冲击地锁，也尝试过各种方法，甚至也包括一些王室的不传之秘，不过……最有效的居然是磕药大法啊。” 难怪凌皓先前那样郑重其事地找人来告诫他，没想到原因是出在这里啊。 “啧……讲了这么多，我也能看明白了，这典籍通篇都是在讲砸钱的故事啊！” 好在他昨晚已经体验过了爆血补益丹的效果，确实对他很有裨益，但是如果一直依赖磕药的话，那跟魏晋那些吃五石散的名士们也没什么区别了。 “按照绿衣姐的说法，这爆血补益丹一周最多只能服用一颗，否则就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伤，不过我已经没多少时间来循序渐进了……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这种事情，更是从来不会是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啊。” 反正昨天已经试过两颗了，今天不如试试三颗四颗，乃至更多！ “典籍上也说了，姬渊玄修炼时可是吃的如今已经在天下间已经绝迹的天材地宝，炼制而出的阳明丹，一次便能够叠加十倍气血。” “这爆血补益丹……大概就可以算是阳明丹的简化版本了吧？” “不如这次……直接试试八颗！”姬青打定主意，抓起那盒子里的八颗爆血补益丹，直接全给吞了下去…… 一个时辰之后。 “嘶……果然够劲啊！八颗一起磕……气血居然慢慢叠加到了十二倍之多，一个时辰过去了……药力居然还在持续着，只不过……我现在体内的气血就像是被火把点燃了一般……痛得很。” 管它呢，反正自己有少昊骨的加持，肯定死不了的，这该死的地锁，困扰了他不知道多久！今天就跟它拼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姬青忽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随即昏厥了过去，地锁上布满了裂痕，但依旧没有碎裂。 虽然这次姬青下了猛药，但这地锁的坚固程度的确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牢固…… 黄昏时分，韩翎慢慢悠悠地跑来了姬青的住处，这是她每天的惯例，她就喜欢每天来姬青这里转悠一圈，这是自己身为“主君”驾驭“臣下”的一种必要手段。 “姬忠臣，你在家吗？”韩翎在屋外喊了一声。 若是平常，姬青肯定会说一句“在呢在呢，进来吧”，可是今天却没有。 “怎么今天忠臣你没有回话啊……那我自己推门进来啰！” 韩翎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即便看见了缩在角落里萎靡不振的姬青…… “哇哇哇！忠臣你这……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啊！”韩翎一阵大惊。 “嘿嘿……没事，噗……只是稍微修炼了一把而已。”姬青挥了挥手，表示这都是小问题。 不过有一点他确实估计错了，这一下子吃八颗药效实在是猛得过了头一些，他现在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少昊骨依然忠实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替姬青这个宿主修补着经脉各处的损伤。 “你可是差点把我给吓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修炼能把自己修炼成这个鬼样子的。”片刻放的愣神之后，韩翎便上前把姬青扶到床榻上休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下，姬青的脸色这才慢慢好转了一些，同时也注意到了姬青手臂上具现出的地锁，上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看来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呢。 “这回终于有进展了啊，地锁上遍布裂纹，有松动的迹象了呢。”韩翎用手撑着自己半边脸，饶有兴致地看着姬青。 那是当然，自己先前可是拿命玩了一道，药效确实猛，但带给自己的损伤也着实不小。 这磕药大法的确进步神速，但对自身的损伤也不小，典型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姬渊玄当年磕的药可比这个强多了，但每次磕完药以后都得休息上三天三夜才能继续。 用这样的方法来慢慢解开地锁二重，足足用了一年时间。 比起姬渊玄的土豪行为，姬青现下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仗着自己有少昊骨的加持每天磕。 反正老凌比较够意思，给了他几十颗精工细做的爆血补益丹，自己还可以再匀出一些钱再买一些药……这样突破的概率就会再增加一些。 “对了，我刚才就隐约感觉到了，忠臣你满身药味，弄得这么狼狈，是不是吃了什么补益气血的丹药了？”韩翎说着便伸出手来，沾了一点姬青嘴角的血沫，放在自己嘴里细细品味了一番。 “诶诶诶？你……我……”姬青一阵大惊，这姑娘到底是有多不把自己当姑娘看啊，这么亲密的动作……跟间接接吻有什么区别吗？这不知道的还可能误以为两个人是夫妻呢。 “哎呀，安啦安啦，这是我们炼丹师的必修课，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我以后还怎么当炼丹大师啊？”韩翎拍了拍姬青的肩膀，很是豪迈地说道。 呃……好吧，他的心绪已经彻底被这姑娘弄得方寸大乱了。 第78章 姬青磕毒药，凌皓栽小葱 “对了……血里的味道是爆血补益丹对吧？可以啊，没想到忠臣你居然这么富裕啊。”韩翎倒是没有姬青这种想法，她只是觉得姬青之前把自己弄成那样肯定是药吃多了，把身体给摧残了。 “果然很贵啊，之前光是看绿衣姐的表情就能体会一二了。” “这种用于冲击地锁的丹药，哪怕是学宫弟子，两个月后才可能领到一颗，外面卖的话一颗至少五十金左右，即便如此，这种丹药却还是还有价无市。” 这么说……自己先前一口气吃了八颗，算上昨天晚上那几颗，这就已经消耗足足五百五十金了啊。 虽然知道贵，但真没想到居然贵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老凌是从哪里弄来这足足五十颗丹药的。 不过，看了看自己手臂上那已经遍布裂纹的地锁，姬青心领神会自己能够做什么。 氪，还得继续氪，最好是来一单648才行。 即便有凌皓那几十颗丹药的支持，感觉还是会差那么一点儿，按照自己这消耗量，别说几十颗，几百颗都能几天给它磕完了。 反正姬青又不会考虑自己受伤的问题，他可以借助少昊骨的能力一直磕一直练下去…… 除非自己现在能找到一个会炼丹的家伙，等等……眼前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合适人选吗？ “忠臣？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啊，莫非是被我的气质所折服，决定要效忠于我了吗？” “韩翎小妹妹……咳咳，韩兄，我记得你最近在学炼丹对吧？”姬青两眼放光。 “对啊。” 其实这个世界里的炼丹师就好像古籍上记载的那些方士们一样，只不过这个世界里炼丹多半都是帮助人突破境界的丹药，并非是像古籍上那些炼出来送给皇帝们吃，最后一个个吃死的那种“丹药”。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方士欲炼以求奇药。”其出现不晚于周，至秦汉时期达到大盛，并逐渐形成了专门的方士集团，即所谓方仙道或神仙家。又以所主方术不同而有行气吐纳、服食仙药、祠灶炼金、召神劾鬼等不同派别。 其中的神仙思想及其方术，成为后世道教的核心内容与精神支柱…… 姬青觉得，自己也有必要让韩翎做一回方士，给自己“炼仙丹”了。 “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 时光飞逝，转眼就又过去了半个月。 “呼……花了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费了好大力气，又损耗了几颗爆血补益丹，总算是分析出了它的大致药理，以及几味主药。” “这药果如其名，一则爆血，可以临时激发武者气血，二则补益，能在气血暴涨的同时还能温养肉身，大幅度减少丹药对经脉所造成的伤害。” “两道药性互不干扰，却又相辅相成，设计极其巧妙，绝对的大师手笔啊！” “你这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就想知道这丹药你到底能不能炼啊，如果能炼出来的话……原料价格大概需要多少？”姬青挑了挑眉。 “药方是洛邑学宫的不传之秘，我最多只能分析出其中几味主药材来，倒也不算太贵，平均下来……一颗连一金都不到。” “一金！这可太棒了啊！”姬青觉得自己现在要尽可能地节省开支，毕竟这役学镇里寸土寸金的，又没个分店，虽然凌皓先前资助过几千金……但在这种地方，那也不够自己花的啊。 “我话可还没说完呢，这爆血补益丹之所以价格昂贵，就是因为它药力太猛，所以得搭配大量的辅助材料来搭配中和一下它过于暴烈的药性才行，只有如此，才能让它的药力充分发挥出来，既能暴涨气血，又不会伤及自身……” “这其中的平衡极难掌握，非是丹术大家不可完成……因此也进一步提高了它的价格，所以说……” “韩兄有话不妨直说吧。” “我现在……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 你那叫一点点吗？你那分明就是亿点点吧？姬青暗暗吐槽。 “那……若是不要辅药中和药性，不考虑平衡药效呢？” “那就简单了，我不仅可以炼出来，我还可以把它的药效提升十倍之多。”韩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十，十倍？！”姬青吃了一惊。 “但是……用这种方法炼出来的丹药，跟毒药也没什么区别了，一颗下去，九死一生啊。” “我就要这个了！” “诶诶诶？你没听懂我刚才说什么吗？这么炼可就是活生生的毒药了啊，毒药啊，会一命呜呼的啊！” “拜托你了，韩兄，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它！请务必帮我一把！”姬青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韩翎的小手，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松手”的认真表情。 “行……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君臣一辈子，我这次就豁出去帮你了，但你要先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毒死谁啊？” “放心吧，我不是要拿这药去害人性命，我是要留着自己磕的……”姬青拍了拍她的肩膀。 “忠臣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药它……” “我知道，但是……距离一年的约定越来越近了，我不得不铤而走险一次了。”姬青苦笑一声。 “你啊……”韩翎一阵无奈。 “我今天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配置你要的这种丹药，明天早间你再来吧。” “好嘞。” 与此同时，洛邑学宫中。 “公子，您这是在种什么呢。”高蓉很好奇地看着凌皓在自己住处之前匀出了一片空地，认认真真地栽上了一棵又一棵青白色的小苗，她以前似乎从来没见过这种植物，也难怪她没见过，因为这东西压根就不是中原原产的作物啊。 “这是小葱，是大葱的兄弟，只不过它们俩分家了，一个长在中原，一个生在塞外，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些，这东西也得小心伺候着，这可是一种上好的调味品呢。”凌皓一边把手里那些小葱幼苗载进土里，一边认真地说道。 他这话还真没说错，小葱隶属于百合科葱属，别名：香葱、绵葱、火葱、四季葱、细米葱。上部为青色葱叶，下部为白色葱白。原产地在西伯利亚，自从引进中原地界之后，栽培历史极为悠久，分布广泛，尤其以山东、河北、河南等省为重要产地。 不论大葱小葱，都是非常重要的调味料，食用部位为葱叶、葱白、葱须，可鲜食、炒食，还可加工制成葱干、葱酥;葱在食疗治病上有多种功效，同时也是一种保健药用的蔬菜。 后世许多人习惯在食物烧好后，用生葱点色调味或用生葱调拌各种凉菜以做点缀。 但凌皓更看重的是小葱的药用价值，比如葱叶，又名青葱管，具有祛风发汗，活血通络，解毒消肿的作用。 葱白，又名葱白头，葱茎白，如连须根用者，称连须葱白，为小葱近根部叶鞘层层包裹而成的部分，色白，剥去外膜即可药用。性温味辛，入肺，脾，胃经。功能通阳发表，主治外感风寒，头痛寒热等症。 葱实，为葱的种子。可以温养肾脏，明目;用作肾虚阳痿，目眩昏暗等症。 葱汁，又名葱涕，葱涎，葱油。为葱白或全株捣取之汁，成分主要为蒜辣素，能刺激神经，促进消化液分泌，并有强烈的杀菌作用，滴鼻可治伤风鼻塞，鼻黏膜炎，鼻窦炎。外涂用于跌打损伤肿痛和化脓性炎症。 但是小葱这东西耐寒、耐肥、对土壤适应性广，但抗热耐旱力比较弱。所以适宜比较凉爽的气候条件，这也就是凌皓为什么要亲自下地栽葱苗的原因了。 这半个月以来的抽卡几乎都沉了，唯独也就这小葱算是个不错的道具，将来在餐桌上肯定也会需要它的。 葱花不仅可以给食材增鲜，还可以起到一定的疗养作用，这在后世随处可见的调味品，如今自己想吃，还得亲手下地去种。 “蓉儿，你若是没事，也可以下来帮我一起栽种这小葱苗，卖家先前可就跟我说了，这东西不能种在烈日之下，我找了好大一圈，也就这里适合栽种蔬菜了。”凌皓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他终于体会到了种田的境况。 还是种田适合老子啊。 “是，奴婢这就下来了……”高蓉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穿着男装，但她这段时间以来也没少跟凌皓一起交谈，不仅是肉体，心灵上也交谈了不少东西：从凌皓这里，她听到了许多以往都不曾听见过的奇人异士，奇闻怪谈，甚至是神话传说…… 她自己也是识字的人，并不是目不识丁，所以……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交流，她内心中居然慢慢地对凌皓产生了几分异样的兴趣。 这个男人，并不像她先前想象当中的那样恣意妄为，看来先前收集的情报都是错误的……他只是在人前故意装成那副样子而已，而现在这个正在地里干活的年轻人，才是真正的他…… “不对，插葱苗应该是这样的。” “是，公子。” “浇水不能浇太多的。” “是，公子。” “对了，蓉儿，今晚咱们吃红烧豆腐好不好？” “但凭公子做主，奴婢没意见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 第79章 生煎包 这小葱适宜在4月上旬定植，到6月上旬便可以采收，7月份为采收盛期。夏葱6月中下旬定植，夏季高温可采用遮阳网栽培或套种高秆作物，8月中旬采收，9月份进入采收盛期，此时品质好，价格高。冬葱10月中旬以后定植，使香葱的旺长期避开中秋前的高温阴雨，防止葱苗过分生长，降低抗逆性。 这小葱不宜多年连作，也不宜与其它葱蒜类混茬，一般栽2~3年就要与大豆、玉米及其它蔬菜作物进行轮作换茬。 本来，栽种小葱在后世还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但这个世界里农作物的生长速度翻了一倍，所以凌皓就不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去发苗，这种子在半个月以内就能够长成一颗颗葱苗。 虽然生长速度比较快，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不需要注意的地方。 除了浇水，还要注意及时通风，保持最佳温度13 c~25 c，若低于此温度，应尽量保温。 除此之外，就是病害的防治了。 比如叶枯病，这几乎是许多农作物普遍可能出现的症状，病菌危害部位是叶片，老叶较易感病，多从叶尖开始，初呈白色小圆点，扩大后呈不规则形成椭圆形灰白色病斑，叶尖干枯，严重时叶枯死，湿度大时，病部能生黑色小粒点。 另外就是紫斑病了，危害部位初呈水渍状白色小点，后变淡褐色圆形或纺锤形凹陷斑，病斑继续扩大呈暗紫色，中部呈现同心轮纹，周围有黄色晕圈，潮湿时病斑上有黑褐色霉状物，严重时多个病斑扩展联合成大病斑，造成叶片枯死倒折。 但这个世界里没有后世那些可以用来预防此类病害的先进药液，这让凌皓有些发愁，不过现下，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公子，学宫的厨子就快要送午膳过来了。”高蓉提醒了一声。 “哦，到点了啊，这学宫里倒也是贴心得很，只要完成了每日的学业，剩下的时间干什么都行。”凌皓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高蓉这时候也捧了一盆清水过来让凌皓洗手，凌皓也不客气，麻溜地洗了手，这才从地里退了出来。 “你的手也脏了，待会儿也洗一洗吧。” “多谢公子挂怀，奴婢明白的。”高蓉乖巧地说道。 洛邑学宫虽然等级森严，但那只是针对核心弟子而已，凌皓虽然入学了，但只是凭借家族地位入学，资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就被分配到普通学子所在的随殿。 随殿，殿如其名，真的就很随便，只要每日完成随殿学士们布置的功课和日常训练之后，学子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然有些事还是不能做的，比如不能去纠缠女学子们。 所以凌皓完成了训练之后的业余活动，就是每天带着高蓉种地浇菜，消磨时间。 种田这项技能，正是被神州人民所发扬光大的，后世的新闻里听说还有神州留学生家属在耶鲁大学种菜的事情发生，足以说明，种田对神州人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项技能了。 在没有抽卡抽到自己现在特别需要的农作物之前，凌皓觉得就在自己门口这片空地上多种一些蔬菜，到了自己想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下地挑选最好的蔬菜。 这些蔬菜都是自然生而成，不仅天然无公害，而且还不含任何添加剂与防腐剂的，绝对地安全健康。 “对了，蓉儿，我先前说要做生煎包给你吃的，现在正好有空了，咱们这便去吧。”凌皓忽然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刚刚答应过高蓉，要做点好吃的给她吃，光有红烧豆腐可还不够啊，还得配点主食才行。 饭已经吃得够多了，偶尔吃吃面食也不错，生煎包作为主食就很好。 生煎包又称生煎馒头，是以前流行于上海的一种地方传统小吃，简称为生煎，上海生煎包可以说是土生土长的上海点心，在后世便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其特点为由于上海人习惯称“包子”为“馒头”，因此在上海生煎包一般被称为生煎馒头。原为茶楼、老虎灶（开水店）兼营品种。馅心以鲜猪肉加皮冻为主，20世纪30年代后，上海饮食业有了生煎馒头的专业店，馅心花色也增加了鸡肉、虾仁等多种品种。 想要做好生煎包，就得将其外皮底部煎成金黄色，上半部撒上一些芝麻、香葱。闻起来香香的，咬一口满嘴汤汁，颇受人喜爱。 成品面白，软而松，肉馅鲜嫩，中有卤汁，咬嚼时有芝麻及葱香味，以出锅热吃为佳。对它的评价是：“皮薄不破又不焦，二分酵头靠烘烤，鲜馅汤汁满口来，底厚焦枯是败品。”不仅介绍了生煎馒头的优点，也提醒食客，凡是“底厚焦枯”的可以不买，其至“罢吃”。 民国时期，上海的茶馆在供应茶水之余，也兼营生煎馒头这样一种东西。后来，人们在不品茶的时候，也想以“茶点心”作为快餐，代替正餐。顺应人们的饮食需求，生煎馒头走出茶馆，成了“街头小吃”。随着需求越来越旺，生煎馒头的个头也越来越大，以至由传统的“一两四个”变成“一两一个”。 正宗生煎不光皮大，馅也大，还包进了滚烫的鲜汤。功夫不到家，不可能煎得滴汤不漏；不会吃或心急的人，一口咬下去，很容易被“生煎”里的汤烫着。 若是在隆冬时节，能够吃上一屉刚出锅的生煎包，更有利于驱走寒气，嚼出香味，吸收营养。 不过眼下没有小葱，只有芝麻，面对这种情况，凌皓颇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意味在里面。 “凌公子，午膳已到，请公子用膳。”忽然，一阵声音响起。 “唉……那个老头又来了。”凌皓微微摇头，似乎对对方很伤脑筋。 “嘻嘻，公子，只怕今天那陆老伯又要刁难人了。”高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 她所说的这位陆老伯，其实是负责整个随殿所有人膳食的管事，自从那一次吃了凌皓做的红烧肉以后，就开始对凌皓死缠烂打，每天都要亲自光顾凌皓的住处，向他询问更多菜肴的制作方法。 第80章 凌皓的美食经 如此过去了半个时辰后，那一贯喜欢“刁难”人的陆老伯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因为他又在凌皓这里学会了新的食材制作工艺。 这个世界里的人居然还讲究一些像孔子提出来的“不耻下问”原则，而这陆老伯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每天都像个学生一样准时来凌皓这里请教“红烧肉”“糖醋鱼”“干炸里脊”什么的…… 凌皓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想教，只能是教给他一些后世家常菜的简易做法，没想到这老爷子来得更加勤了。 好容易打发走了这老头，凌皓又把自己先前在雍城时住着便开始酿造的几坛荔枝酒给搬了出来，准备来检查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发酵成果了。 说起荔枝，就不得不提一些关于荔枝的栽培历史了。 荔枝，无患子科，荔枝属常绿乔木，高约10米。果皮有鳞斑状突起，鲜红，紫红。成熟时至鲜红色；种子全部被肉质假种皮包裹。花期春季，果期夏季。果肉产鲜时半透明凝脂状，味香美，但不耐储藏。 分布于中国的西南部、南部和东南部，广东和福建南部栽培最盛。亚洲东南部也有栽培，非洲、美洲和大洋洲有引种的记录。荔枝与香蕉、菠萝、龙眼一同号称“南国四大果品”。 荔枝味甘、酸、性温，入心、脾、肝经；可止呃逆，止腹泻，是顽固性呃逆及五更泻者的食疗佳品，同时有补脑健身，开胃益脾，有促进食欲之功效。因性热，多食易上火。荔枝木材坚实，纹理雅致，耐腐，历来为上等名材。 最早关于荔枝的文献是西汉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文中写作“离支”，割去枝丫之意。 很早以前，古人已认识到，这种水果不能离开枝叶，假如连枝割下，保鲜期会加长。 对此，明代李时珍也认可。《本草纲目·果三·荔枝》〔释名〕：“按白居易云：若离本枝，一日色变，三日味变。则离支之名，又或取此义也。”大约东汉开始，“离支”就开始直接写成“荔枝”。 荔枝在17世纪末从中国传入缅甸，100年后又传入印度，大约在1870年左右传入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1873年由中国商人传入夏威夷，18701880年又从印度传入佛罗里达，并于1897年传入加利福尼亚，19301940年才传入以色列，1954年由中国移民带入澳大利亚。现荔枝广泛种植于中南美洲、非洲的一部分及整个亚洲，当今世界荔枝主产国为：中国、印度、南非、澳大利亚、毛里求斯、马达加斯加及泰国… 荔枝在亚洲东南部也有栽培，非洲、美洲和大洋洲还有引种的记录。 不过凌皓看见这荔枝，反倒是想到了另一种处理方法，他把这些荔枝的果实取出来之后进行发酵，想把荔枝酿成果酒来饮用。 荔枝虽然贵为“果中之王”。但也确实就像白居易所说的那样“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这也从侧面印证出了荔枝的保质期委实不太长， 在古药典籍中有记载：荔枝有生津止渴、理气益血之功效，“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也是古人用来称赞荔枝的。荔枝酒是以优质新鲜荔枝为原材料，清洗、沥干、剥皮、去核、榨汁、在放入发酵罐内低温发酵精酿而成，全过程控制在30分钟以内，这样既保证了荔枝的清新香味又防止了荔枝营养价值的流失。 荔枝酒的做法其实不太复杂，以这个世界的条件来说，确实不算太复杂 第一是要挑选出上好的荔枝，荔枝是可以带着籽粒一起酿酒的，这就是为什么后世研究都说喝果酒比吃新鲜水果吸收的营养还要多。 2.荔枝剥皮，一层荔枝，一层白糖，放到广口瓶子(要干燥，不要有水)6、7分满就好了(酝酿的过程会产生气体，太满会把瓶盖顶出来。) 3.往瓶子或坛子里倒入高粱酒，度数高的就会比较醇，然后封紧瓶口或坛口，置于阴凉干燥处静置浸泡三个月以后就可以饮用了。 这荔枝酒，从凌皓穿越以来就开始酝酿了，也算是自己没有契约商店给自己开挂之前，为数不多的能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原材料，从而催生出来的产物。 虽然高粱酒的产量不高，但凌皓开办的酒肆自然是不缺酒的，直接拿烈酒来酿果酒，虽然饮用之后的冲劲儿可能会很大，但酿出来的果酒也会更加香醇。 “公子，红烧豆腐已经做好了。”高蓉这时候忽然提醒了一句。 “哎哟，差点忘了，光有酒，没有菜也不行啊。”凌皓说着便进了厨房，将之前做好的红烧豆腐和羊杂面给端了出来。 红烧豆腐是一道经典的特色名菜，豆腐作为一种在后世非常传统的、大众化的一种豆制食品，在一些古籍中都有记载。 豆腐作为食药兼备食品，具有益气、补虚等多方面的功能，现代营养学证明豆腐属于碱性食物，对改善体质十分有帮助。在五代时，人们就称豆腐为“小宰羊”，认为豆腐的白嫩与营养价值可与羊肉相提并论。因此，古人们便开动自己的脑细胞，从而发明了多种红烧豆腐的做法。 而羊杂面则是一道具有延缓衰老功效的药膳面食，补心益肾。所需原料有面粉、羊舌、羊腰子等。这道药膳适用于虚劳赢瘦、心肾不足、腰膝酸软、心悸怔忡等症。 这东西还适用于虚劳羸瘦、心肾不足、腰膝酸软、补体虚、祛寒冷、温补气血、开胃健力、补益产妇、助元阳、心悸怔忡等症。 至于凌皓之前说要做的生煎包，早就已经做好了，不过是做给高蓉吃的。 高蓉感觉自从自己来了凌皓身边，每天凌皓吃的这些食物，都是她以前从来没见过，没吃过的稀奇玩意儿，但她自己也确实大饱口福了，比如现在，她正在吃着生煎包，看着凌皓把荔枝酒开封。 第81章 遥控建设 凌皓打开了泥封，顿时一阵香醇的酒香弥漫开来。 “嗯……看来是酿好了。”凌皓闻着馥郁的酒香，赞许地点了点头。 说起酿酒，也是一个源远流长的职业了。 根据后世出土距今五千多年的酿酒器具表明：早在传说中的黄帝时期、夏禹时代就已经存在酿酒这一行业，而酿酒之起源还在此之前。 远古时期，人们就可能先接触到了某些天然发酵的酒，然后加以仿制。 国内学者都普遍认为，龙山文化时期酿酒是较为发达的行业。酿酒原料不同，所用微生物及酿造过程也不一样。酒曲酿酒是中国酿酒的精华所在。《齐民要术》记载的制曲方法一直沿用至今，后世也有少量的改进。 既然是要酿酒，光有烈酒可还不够，最好再加一点酒曲，这样能够让酒水入口的口感更加香醇柔和。 酒粬，一般写作酒曲。在经过强烈蒸煮的白米中，移入曲霉的分生孢子，然后保温，米粒上便会茂盛地生长出菌丝，此即酒曲。曲霉产生的淀粉酶会糖化米里面的淀粉，因此，自古以来就有把它和麦芽同时作为原料糖，用来制造酒、甜酒和豆酱等。用麦类代替米者称麦曲。 而关于酒曲的起源现在已不可考，关于酒曲的最早文字可能就是周朝著作《书经·说命篇》中的“若作酒醴，尔惟曲蘖”。从科学原理加以分析，酒曲实际上是从发霉的谷物演变来的。 而酒曲形成体系的生产技术是在北魏时代的《齐民要术》中第一次得到全面总结，在宋代已达到极高的水平。 技术的成熟主要表现在：酒曲品种齐全，工艺技术完善，酒曲尤其是南方的小曲糖化发酵力都很高。现代酒曲仍广泛用于黄酒，白酒等的酿造。在生产技术上，由于对微生物及酿酒理论知识的掌握，酒曲的发展跃上了一个新台阶。原始的酒曲是发霉或发芽的谷物，人们加以改良，就制成了适于酿酒的酒曲。由于所采用的原料及制作方法不同，生产地区的自然条件有异，酒曲的品种丰富多彩。大致在宋代，后世酒曲的种类和制造技术基本上定型。后世在此基础上也还多了一些改进。 纵观世界各国用谷物原料酿酒的历史，可发现有两大类，一类是以谷物发芽的方式，利用谷物发芽时产生的酶将原料本身糖化成糖份，再用酵母菌将糖份转变成酒精；另一类是用发霉的谷物，制成酒曲，用酒曲中所含的酶制剂将谷物原料糖化发酵成酒。从有文字记载以来，中国的酒绝大多数是用酒曲酿造的，而且中国的酒曲法酿酒对于周边国家，如日本、越南和泰国等都有较大的影响。因此在了解酒的品种及特征之前，有必要对酒曲本身作一个较详细的了解。 虽然神州人民与曲蘖打了几千年的交道，知道酿酒一定要加入酒曲，但一直不知道曲蘖的本质所在。 直到现代科学才逐渐解开其中的奥秘。酿酒加曲，是因为酒曲上生长有大量的微生物，还有微生物所分泌的酶（淀粉酶、糖化酶和蛋白酶等），酶具有生物催化作用，可以加速将谷物中的淀粉，蛋白质等转变成糖、氨基酸。糖分在酵母菌的酶的作用下，分解成乙醇，即酒精。蘖也含有许多这样的酶，具有糖化作用。可以将蘖本身中的淀粉转变成糖分，在酵母菌的作用下再转变成乙醇。同时，酒曲本身含有淀粉和蛋白质等，也是酿酒原料。 酒曲酿酒是神州酿酒的精华所在。酒曲中所生长的微生物主要是霉菌。对霉菌的利用是中国人的一大发明创造。日本有位著名的微生物学家坂口谨一郎教授，认为这甚至可与中国古代的四大发明相媲美，这显然是从生物工程技术在当今科学技术的重要地位推断出来的。随着时代的发展，神州古代人民所创立的酿酒方法将日益显示其重要的作用。 而酒曲还有属于它们独特的划分区域。 若是按制曲原料来分，主要有小麦和稻米。故分别称为麦曲和米曲。用稻米制的曲，种类也很多，如用米粉制成的小曲，用蒸熟的米饭制成的红曲或乌衣红曲，米曲（米曲霉）。 按原料是否熟化处理，可分为生麦曲和熟麦曲。 按酒曲中的添加物来分，又有很多种类，如加入中草药的称为药曲，加入豆类原料的称为豆曲（碗豆，绿豆等）。 按曲的形体可分为大曲（草包曲，砖曲，挂曲）和小曲（饼曲），散曲。 按酒曲中微生物的来源，分为传统酒曲（微生物的天然接种）和纯种酒曲（如米曲霉接种的米曲，根霉菌接种的根霉曲，黑曲霉接种的酒曲）。 由于目前还没有豌豆，所以凌皓在酿酒时添加了一点精心制作的绿豆曲，用以增加它的香气和甜味。 这样一来，酿出来的酒不仅会香甜可口，还不容易喝醉，实在是茶余饭后小酌一杯的绝佳选择。 何况果酒的酒精度本就不高，更侧重与口感和甜度，另一方面，果酒是否酿得成功的一个重要治标在于它是否会让人感觉到醉意。 如果有，说明这果酒功夫就到家了，虽然很多研究都表明饮酒伤身体，但那都是饮酒过度之后才会出现的结果，一般来说，只要不是嗜酒如命的话，偶尔喝一点酒是不会伤害身体的，甚至可以在酒里加入药材与水果，保证对身体有益的同时也能增加一点生活意境。 “好香呀……”高蓉这时候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 “你要喝喝看吗？”凌皓笑了笑，正好身边有个陪伴自己的小姑娘，这果酒酿得再好，也要有人懂得品鉴啊。 “嗯嗯。”高蓉点了点头。 “呐，先试试这一小杯吧。”凌皓拿出一个最小号的酒器，斟满一杯递给高蓉。 高蓉小心翼翼地接过，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眼前一亮：“哇！真好喝！唇齿留香，果香馥郁，甜口适中，公子你真厉害！” “好喝的话，这一坛咱们就先留着，以后可以慢慢喝。”凌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蓉儿，你一会儿再把这一坛离枝酒给玄清送去吧，让她也尝尝鲜。” “好的，公子。” 这时候，凌皓才慢悠悠地坐下来，也给自己斟满一小杯荔枝酒，抿上一口，细细品味。 果然就像高蓉先前所说的那样，入口绵软醇和，唇齿留香，看来自己琢磨出来的配方没有错啊，这下子……又可以给凌府增加一点额外收入了。 役学镇里什么都贵，所以凌皓自然是不会嫌弃自己钱多的，相反，他要充分调动和利用起那几万流民的力量来开创一个能够全面力压役学镇的集镇，只有这样，凌府日后才可能会有摆脱洛邑学宫垄断的可能。 现阶段，若是和洛邑学宫撕破了脸，那大家都没好处，所以凌皓要做的，就是改变这种现状，他要动用手上的资源建设一个比役学镇更加先进，更加繁荣，更加稳定的集镇！ 他之前仔细查看过了地图，洛邑学宫由于建在伊阙山的西岸上，役学镇也就跟着坐落在西山下，而东岸中间隔着一条伊水，因为土地荒芜而一直不受重视，甚至被洛邑学宫说成是“废土”一块。 但在凌皓眼里，这就是一块宝地啊，若是不加以利用，未免太不明智了一些，这可是现成的土地资源，自己现在手上掌握着几万流民的人力资源，只要宣传做得到位，将来可利用的人力资源自然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这个计划已经开始悄悄实施了，如今流民们中的青壮年正在努力地建设东岸土地，有了凌府的大力支持并提供“就业机会”，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凌皓是计划者，而单瑛和王猛则是实施者，有了他们两人的配合，凌皓就能够做到自己身在洛邑学宫里，而遥控着洛邑东岸地区的建设行程和最新消息。 第82章 高蓉见玄清 高蓉得到了凌皓的命令之后，也不敢怠慢，快速地将自己手上的几个生煎包麻溜地给解决掉了，随即便依照凌皓的指示，抱着那一坛荔枝酒，向着王玄清所在的位置去了。 关于王玄清是否能够凭借资质入学的问题，洛邑学宫里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专门阐述了她资质的种种劣根性，另一派则是趁机占便宜，想要将她拉拢到其他学宫里做学子，双方为此争执不下，谁也不服谁。 反正凌皓是不担心她的，如果这种事情就能难倒她，那未免也太让自己这个教导她的老师丢脸了。 慢慢悠悠地解决了午饭，仔细查看了一下自己先前所种下的花株，长势很不错，看来有搞头。 这是几株菊花的幼株。 菊花在植物分类学中是菊科、菊属的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按栽培形式分为多头菊、独本菊、大丽菊、悬崖菊、艺菊、案头菊等栽培类型；有按花瓣的外观形态分为园抱、退抱、反抱、乱抱、露心抱、飞午抱等栽培类型。不同类型里的菊花又命名各种各样的品种名称。 菊花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三，花中四君子（梅兰竹菊）之一，也是世界四大切花（菊花、月季、康乃馨、唐菖蒲）之一，产量居首。因菊花具有清寒傲雪的品格，才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名句。中国人有重阳节赏菊和饮菊花酒的习俗。唐·孟浩然《过故人庄》：“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在古神话传说中菊花还被赋予了吉祥、长寿的含义。 菊花是经长期人工选择培育的名贵观赏花卉，公元八世纪前后，作为观赏的菊花由中国传至日本。17世纪末叶荷兰商人将中国菊花引入欧洲，18世纪传入法国，19世纪中期引入北美。此后中国菊花遍及全球。 根据经典的记载，中国栽培菊花历史已有3000多年。最早的记载见之于《周官》、《埠雅》。《礼记·月令篇》：“季秋之月，鞠有黄华”，说明菊花是秋月开花，当时都是野生种，花是黄色的。从周朝至春秋战国时代的《诗经》和屈原的《离骚》中都有菊花的记载。《离骚》有“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之句。说明菊花与中华民族的文化，早就结下不解之缘，在秦朝的首都咸阳，曾出现过菊花展销的盛大市场，可见当时栽培菊花之盛了。 汉朝《神农本草经》记载：“菊花久服能轻身延年”。《西京杂记》：“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米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当时帝宫后妃皆称之为“长寿酒”，把它当作滋补药品，相互馈赠。这种习俗一直流行到三国时代。“蜀人多种菊，以苗可入莱，花可入药，园圃悉植之，郊野火采野菊供药肆”。从这些记载看来，中国栽培菊花最初是以食用和药用为目的的。 晋朝陶渊明（355417年）爱菊成癖，曾广为流传。他写过不少咏菊诗句，如“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秋菊有佳色，更露摄其英”等名句，今仍脍炙人口。当时上大夫慕其高风亮节，亦多种菊自赏，并夸赞菊花是“芳熏百草，色艳群英”。 南北朝的陶弘景（452536年）将菊花分为“真菊”和“苦薏”两种。茎紫、气香而味甘，叶可作羹食者为真菊；青紫而大，作蒿艾气，味苦不堪食者名苦薏，非真菊也。这对菊花的认识又进了一步。 唐朝（618907年）菊花的栽培已很普遍，栽培技术也进一步提高，采用嫁接法繁殖菊花；并且出现了紫色和白色的品种。如李商隐诗：“暗暗淡淡紫，融融冶治黄”。白居易诗：“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等就是明证。这时，菊花从中国传到日本，得到日本人民的赞赏。之后他们将菊花与日本若干野菊进行杂交，而形成了日本栽培菊系统。 宋朝栽培菊花更盛，随着培养及选择技术的提高，菊花品种也大量增加，这是从药用而转为园林观赏的重要时期。在此期间的菊谱，对所栽的品种即以花色归类，并对花形也有较详细的记载。刘蒙的《菊谱》（1104年）是最早记载观赏菊花的一本专著，记有菊花品种26个。范成大菊谱（1018）记载有35个品种，其中的“合蝉”、“红二色”是管瓣出现的最早记载。其后，花色又出现了绿色的“绿芙蓉”和黑色的“墨菊”。在栽培上对菊花的整形摘心、养护管理和利用种子繁殖获得新品种等都有了进一步的经验。《致富广集五记》记载：“临安园子，每至重九，各出奇花比胜，谓之开菊会”。《杭州府志》中记载：“临安有花市，菊花时制为花塔”。可见南宋时的首都临安有了花市、花会。流传至今的菊花会是在南宋时杭州开始的。宋末史铸的《百菊集谱》记载有131个菊花品种。 明朝栽菊技术又进一步提高，菊花品种又有所增加，菊谱也多了起来。如黄省曾、马伯州、周履臣、高濂、乐休园等人都著，有《菊话》。在黄省曾的《菊谱》中记载了220个菊花品种。李时珍的《本草纲目》（1580年）和王象晋的《群芳谱》（1630年）对菊花都有较多记载。《群芳谱》对菊花品种作了综合性研究，记有黄色92个品种，白色73个品种，紫色32个品种，红色35个品种，粉红22个品种，异品17个品种，共6类、271个品种；至少有16种花型。 清朝的菊花专著更多，有陈昊子《花镜》、刘灏《广群芳谱》、许兆熊《东篱中正》、陆延灿《艺菊志》、闽延楷《养菊法》、徐京《艺菊简易》、颜禄《艺菊须知》、计楠《菊说》、陈谋善《艺菊琐言》、吴仪一《徐园秋花谱》等等。《花镜》一书记载当时菊花有黄色的54种，白色的32种，红色的41种，紫色27种，共计154个品种。计楠的《菊说》载有菊花品种233个，其中新培育的品种有100多个，并提出了菊花育种的方法。清朝菊花品种日益增多，在乾隆年间还有人向清帝献各色奇菊，乾隆曾召集当时花卉画家邹一注进宫作画，并装订成册。在文人中画菊题诗，也蔚然成风。 中国菊花传入欧洲，约在明末清初开始，1688年荷兰商人从中国引种菊花到欧洲栽培，1689年荷兰作家白里尼曾有《伟大的东方名花——菊花》一书。18世纪中叶，法国路易·比尔塔又将中国的大花菊花品种带到法国。19世纪英国植物学家福穷（fortune）曾先后在中国浙江省舟山群岛和日本引入菊种，并进行杂交育种，而形成英国菊花各色类型。不久，又由英国传至美国。从此，这一名花遍植于世界各地。中国的栽培菊花也就成为当今西洋菊花的重要亲本…… 如今已进入秋季，偶尔喝喝菊花茶也不错。 菊花经过鲜花采摘、阴干、生晒蒸晒、烘培等工序制作而成。据古籍记载，菊花味甘苦，性耐寒，有散风清热、清肝明目和解毒消炎等作用。菊花茶起源于唐朝，至清朝广泛应用于民众生活中。 菊花起源于神州，有着2500多年的栽培历史，品种最高曾经达到3000种以上，是我国种植最为广泛的一种传统名花，除了做园林观赏外，以药用菊花和茶用菊花占据较大比例。根据记载，唐朝人已开始有喝菊花茶的习惯。 菊花泡龙井茶被称之为“菊井”，泡普洱茶则称之为“菊普”，菊与茶合用，相得益彰。冰镇并加有冰糖或蜂蜜的菊花茶，具有清凉、降火气、润喉等功效，十分受人欢迎。明清时代菊花茶就作为清凉茶饮用，到清朝已广泛应用于民众生活中。 嗯……这又是一个生财之道啊，将来若是能够将菊花茶推广为大众饮品，想必会很快风靡起来吧？ 这个时候，高蓉也终于来到了王玄清所在的住处，恭恭敬敬地摆出下人的姿态，将荔枝酒奉上。 王玄清点了点头，随即示意高蓉将荔枝酒放下。 高蓉正要告退时，王玄清却忽然叫住了她。 “高小厮，请留步。” “夫人还有何事？” “没事，只是有些无聊了，想找你说说话。”王玄清此刻正忙着在案牍之间奋笔疾书，并没有抬头正眼看高蓉…… “夫人何必如此客气，奴婢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高蓉也不恼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她明白，王玄清这是在跟她摆谱呢，但她在前来服侍凌皓之前就已经仔细了解过王玄清的家世出身，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庶民之女，因她自己有着几分才能，博得了凌皓的赏识，旋即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成了雍城地界贵族们贻笑大方的凌夫人，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此刻仔细打量一番王玄清，果真有几分姿色，看着十分自然得体，却不知，本事有多大…… 第83章 武川镇（新年快乐） “不知夫人……究竟还想问奴婢什么？”高蓉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廉一些，尽量不引起王玄清的疑虑。 “我先前便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究竟……对房中术是否有过研究？”王玄清眼波流转。 “夫人可是说笑了，奴婢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又哪里会懂这些东西。”高蓉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你这段时日伺候他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夫君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没有啊，公子他啊，每日练功可认真了。”高蓉给出了一个含糊不清的信息，其中有真有假，反正自己就这么说了，至于具体的细节问题，还是让王玄清自己去思考吧…… 果然，王玄清闻言便露出了一丝纠结的表情，小手带着几分不安地绞着衣角，随即便开口问道：“那行吧，那就麻烦你把这个带给他，这是我近日抄录的典籍，希望能给他一点点帮助吧。”王玄清说着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大卷竹简，递给了高蓉，顺便还塞给了她数十个铜钱，权当是她的跑腿费了。 “夫人，这不太合适吧。”高蓉这时候客套了一番，把铜钱推了回去。 “让你收着，你就收着，另外我接下来的话，你可要听好了……若是夫君他以后在外面招蜂引蝶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会给你做主，只要你做得好，以后定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王玄清这时候拿出了上位者的气势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这……好吧，奴婢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不知道夫人想听什么……” 而此时此刻，洛水东岸地区，王猛正代替单瑛出席东山集镇的集会，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稿，慷慨激昂地讲了一番通俗易懂的大白话，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怕台下这些庶民百姓们听不太懂。 事实上，庶民百姓们确实听不太懂，但他们听懂了几个要点，第一，这个由他们各家各户共同营造起来的集镇，从现在起就是他们共同维持秩序的一个地方了，他们可以在这个简易的集镇里自由自在地做生意，而不会受到别人的干涉和欺压。 第二，凌府不仅会在这个集镇上保护他们所有人，还会给他们提供夜市开放权，让他们晚上也能依靠卖之前学会制作的那些宵夜来赚钱糊口，而这部分小钱钱，是不会算入他们需要上交的收成的，而是会进入他们自己的口袋里。 第三，洛邑学宫带给凌府的压力很大，这不得不让他们割舍掉一部分利益出让给洛邑学宫，希望所有人能够理解。 最后，这个集镇还会逐步逐步地完善，凌府会尽最大努力，把这个集镇越做越好，越做越大，争取让参与建设集镇的每家每户都能享受到优厚待遇。 “从今天起，这个属于我们所有人的集镇，就是各位以后的新家园了，它的名字叫做，武川镇！”随着王猛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猛烈的呼喊声。 “武川镇！武川镇！” 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其实是凌皓的临时起意。 历史上，武川镇（今内蒙古武川县西）是中国历史上北朝时防卫柔然的六个军镇之一。原名黑城﹐后改为武川。至武泰元年(528年)﹐废镇改为郡﹐名神武郡﹐属朔州。武川镇为当时守边的要地，聚集大量将领军队，许多武川镇军人出身的人物，在六镇之乱后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例如北周创立者宇文泰即为武川奂队首领，隋文帝杨坚之父杨忠（历史人物）及其父祖也曾为武川军人。唐朝李氏的祖先也被认为是出身于武川镇军人。 北朝赫赫有名的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中很多都出身自武川镇。 比如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李世民外曾祖父，武川镇人)。 柱国大将军李虎（李渊祖父，武川镇人）。 柱国大将军独孤信（杨广和李渊的外祖父，武川镇人）。 柱国大将军赵贵(武川镇人)。 柱国大将军侯莫陈崇(武川镇人)。 大将军侯莫陈顺(武川镇人)。 大将军宇文导(宇文泰侄子，武川镇人)。 大将军贺兰祥(宇文泰外甥，武川镇人)。 大将军杨忠（杨坚之父，武川镇人）等等这些人，所以后世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北周隋唐是一家”。 北魏天兴初（公元398年），道武帝拓跋圭将其东部地区的高门弟子及豪杰两千户直接迁移到北部居住，以镇守边塞，抵抗北方游牧势力柔然。 宇文陵“随例徙居武川”（《北史》卷9中记载），此为“武川”一名最早的记载。北魏设“六镇”，武川为其中之一。《隋书》载隋文帝杨坚的五世祖杨元寿“魏初为武川镇司马”。《旧唐书》载唐高祖李渊的四世祖李熙“领豪杰，镇武川，因家焉”；《新唐书》记为“戍于武川，因留家焉”。北魏正光六年（公元525年），破六韩拔陵的起义军占领武川镇。后来，柔然族接受了北魏朝廷的请求，出兵攻打起义军，首领阿那瑰“拜受诏命，勒从十万，从武川镇西向沃野镇”（《魏书蠕蠕列传》2302页）。北朝后期，武川先后属东魏、北周。北周的皇帝孝闵皇帝宇文觉、世宗明帝宇文毓、高祖武帝宇文邕、宣帝宇文赟和静帝宇文衍（阐）等五位皇帝及许多大臣均为武川人。保定三年（公元563年），隋国公杨忠“出武川，过故宅，祭先人，席卷二十余城”（《北史》卷11中记载）。 凌皓觉得，这个集镇不能仅仅只是一个做生意搞贸易混口饭的小集镇，它应该作为凌皓将来可以凭借其起家的资本之一。 所以，取名为武川镇，也是希望它将来能够化为一股忠于自己的力量，以便为自己以后能否夺取洛邑做准备。 凌皓营建这个集镇的初衷，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在洛邑扎下根来，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眼线，来帮助自己实时监视洛邑的动向…… 它应该作为一个埋藏在洛邑周边的军镇而存在，而不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做生意的小集镇存在。 第84章 胰子，阳春面 之所以要取名叫武川镇，也是希望它日后能够成为“武运昌隆，海纳百川”的重要集镇。 既然有几万流民，凌皓自然也可以想办法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武川镇定居，消费，进而为自己所用，把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散漫流民逐步训练成为自己的矛与盾。 比如现在，随着王猛一声令下，大家各自散去，回到各自的摊位上，经营自己的小买卖。 “欸，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胰子嘞。” “新鲜的白菜，一个钱半斤嘞。” “新鲜出炉的生煎包，想吃的快来啊！” “刚出锅的阳春面，不好吃不要钱嘞！” 王猛带着徐荣，麴义在武川镇里四处巡视着，望着集镇中人声鼎沸的景象，感觉十分欣慰。 看来自己做得不错，公子若是能够看见这番景象，定然也会称赞的吧？ “对了，先生，这胰子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竟有那般奇效……”麴义挠了挠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胰子可是咱们公子的创想，哪怕是几个月不洗澡的人，若是用上了这胰子，都能给洗得干干净净的。”徐荣笑道。 胰子其实就是古代发明的一种含有猪胰脏和草木灰成分的复合洗涤用品。近代之前，人们都习惯把香皂称作胰子，就是肥皂的意思。例如陕西关中、天津、青岛、东北等地都这样称呼肥皂。其也指代猪羊等的胰腺。 传说古人在黄河流域使用皂荚来洗衣服，后来到长江流域就没有皂荚树了，于是他们又发现有另一种树，其果实跟皂荚的性能一样，可以洗衣服，但是，比皂荚更为肥厚丰腴，所以，给她取名叫肥皂子，也叫肥皂果。 魏晋时期，出现了一种洗涤剂叫做“澡豆”，唐代孙思邈的《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里曾记载，把猪的胰腺的污血洗净，撕除脂肪后研磨成糊状，再加入豆粉、香料等，均匀地混合后，经过自然干燥便成可作洗涤用途的澡豆。是谁首先想到利用猪胰去垢。至今没有人知道，但他肯定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澡豆制作过程中，将猪胰研磨，增强了胰腺中所含的消化酶的渗出，混入的豆粉中含有皂甙和卵磷脂，后者有增强起泡力和乳化力的作用，不但加强了洗涤能力，而且能滋润皮肤，所以它算是当时一种比较优质的洗涤剂。然而，由于要大量取得猪胰腺这种原料委实困难，所以澡豆未能广泛普及，只在少数上层贵族中使用。 后来，人们又在澡豆的制作工艺方面加以改进，他们在研磨猪胰时加入砂糖，又以碳酸钠（苏打）或草木灰（主要成分是碳酸钾）代替豆粉，并加入熔融的猪脂，混和均匀后，压制成球状或块状，这就是“胰子”了。猪油在40c熔融，而猪胰脏此时发挥脂肪酶的分解作用，将猪油分解为高级脂肪酸，这些脂肪酸与随后加入的草木灰碱剂发生皂化反应，生成了脂肪酸皂……这就是现代肥皂的主要化学成分。 胰子在化学组成上和今天的肥皂极相近。而且，加入了各种花香的产品种类更是多样，桂花胰子、玫瑰胰子……与今天各种带有不同香味的香皂已经颇为相似了。 此外，由于胰脏中脂肪酶和蛋白酶的存在，还具有复合分解污垢的作用，这跟现代的加酶洗衣粉作用很近似，堪称古代的加酶低泡多功能洗涤剂。 由于这个世界里找不到那么多化学原料来制作现代肥皂了，凌皓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让胰子面世了，看看市场需求如何。 王猛自然是无有不可，并且很快就让人制作出了样品，凌皓满意了之后才慢慢投入市场之中，看看有多少人会在这上面投入消费…… 正说着，正巧就路过了这家“杨记阳春面馆”，王猛便笑道：“这店铺可是咱们武川镇上新开的，咱们进去尝尝鲜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店家吆喝的那般不好吃不要钱。” “正该如此，我们从早上忙到中午，早上就吃了几根油条，喝了碗粥，现在正好饿着呢。” “那，今日便由我请客可好？”王猛说道。 “能让王先生请一回客，可真是不容易啊。”徐荣麴义二人闻言搓了搓手，却是丝毫没有客气什么，直接就踏步进入了这家阳春面馆，只见里面坐着十多个人，看来这面馆生意还算不错。 “诶，三位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跑堂的小厮立马上前，笑脸相迎，点头哈腰。 “三碗阳春面，再来一盘煮饺子。”王猛说道。 “好嘞，三位客官请稍等片刻，面和饺子随后便来。”这跑堂的得了命令，飞快地离去了。 “听外面说这阳春面价格便宜实惠，鲜香味美，其秘诀便是在这面的酱汁当中……”徐荣说道。 “不错，是使用了一种叫做【酱油】的酱，这种酱并不是由鱼肉蔬菜调和而来，而是以豆类为主料调和而成……”王猛点了点头。 酱油可是神州最为传统的调味品，是用豆、麦、麸皮酿造出来的液体调味品，色泽红褐色，有独特酱香，滋味鲜美，有助于促进食欲。 酱油是由酱演变而来，早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朝就已经有制作酱的记载了，而神州古代劳动人民发明酱油之酿造纯粹是偶然地发现，中国古代皇帝御用的调味品，最早的酱油是由鲜肉腌制而成，与现今的鱼露制造过程相近，因为风味绝佳渐渐流传到民间，后来发现大豆制成风味相似且便宜，才广为流传食用，而早期随着佛教僧侣之传播，遍及世界各地，如日本、韩国、东南亚一带，中国酱油之制造，早期是一种家事艺术与秘密，其酿造多由某个师傅把持，其技术往往是由子孙代代相传或由一派的师傅传授下去，形成某一方式之酿造法。 阳春面是苏式汤面的一种，又称光面、清汤面或清汤光面，汤清味鲜，清淡爽口。是江南地区著名的传统面食小吃，是高邮、上海、苏州、无锡、常州、扬州、淮安等地的一大特色。 阳春面可以算是扬州的一大特色。民间习惯称阴历十月为小阳春，上海市井隐语以十为阳春。 相传秦始皇统一了度量衡，也统一了历法。以夏历的十月为正月。这个月就称为小阳春，而当时每碗面售十个铜钱。 后来这种概念就被引用到苏州的切口中，阳春就是“十”。另一种说法从《阳春白雪》而来，面光光什么都没有。这雪白白也是什么都没有，于是成面名。 以前此面每碗售钱十文，故称阳春面。开洋葱油拌面又称海米葱油拌面。以熬香的葱油和烧透的海米（上海人称开洋），与煮熟的面条一起拌食。面条韧糯滑爽，海米软而鲜美，葱油香郁四溢。1945年后，城隍庙有个姓陈的摊贩运用苏中家乡日常的方法熬制葱油，用来拌面。葱香浓郁与众不同，很受欢迎，流传至今…… 出名的有上海阳春面、高邮酱油面（又称高邮阳春面）、扬州阳春面等等。 相传乾隆27年，阳春三月时分，乾隆皇帝南巡到淮安，他避开了文武百官，带着汪廷珍在城内到处转，来到了一个面摊坐下来，要弄点吃的，一会儿看到摊小二端上一碗面条，根根利利爽爽，淡酱色面汤清澈见底，汤上浮着大大小小金色的油花和翠绿色碎蒜花，阵阵香味扑鼻而来。乾隆连吃两碗后，突然问这面叫什么名字？摊小二说：“告诉六角（楚州方言，“汝阁下”的意思），我们没给它起名字。”什么，这么好的面条怎么没有名字？不行，不行！乾隆深思片刻说：“淮安是漕运要地，每年上交朝廷税收很多，贡献很大，现在正是阳春三月，这个面就叫‘阳春面’吧。”寓意淮安向朝廷交税就像春天万物生长一样，生机勃勃；又像这面条一样，连绵不断。汪廷珍听后赶紧叫人拿来笔墨纸砚，请乾隆御笔赐名为“阳春面”…… 阳春面做为后世苏州的特色，就像大饼、油条、豆浆、粢饭四大金刚一样与苏州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作为面中最便宜的光面，依然保持着苏州式的风格，那就是不即不离，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 当然，麴义徐荣是没有想这些的，他们只想赶快饱餐一顿，顺便看看价格是否稳定。 第85章 太学 很快，面和饺子都端上来了，香气扑鼻，看着很是诱人。 “吃吧，今日我请客。”王猛很大方地说道。 他最近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有个赏识他的老板，还有一位愿意配合他进行工作的“老板娘”，所以自己在武川镇中开展的各类工作才能如此迅速而有条不紊地组建起来。 事实现在也已经证明了，公子之前的意见是对的，只要能够调动起所有人的积极性来，别说一个集镇，便是一座坚固耐用的城池，也丝毫不在话下。 “诸国战乱，最苦的仍是各国之百姓，我等虽不能替百姓承担流离失所之痛，却也要体桖百姓之苦之难。”凌皓当时如此说道。 王猛依稀还记得当时的情景，这段话，虽然也不乏虚伪做作的成分在其中，但也的确说到了核心问题上。 自周王室失势以来，诸国混战，烽烟四起，盗贼峰起，人人自危之时，生灵涂炭之刻，根本原因，不正是因为百姓们无法生存，只得选择四处迁移逃避战乱，或者落草为寇吗？ 而要想建立起一个拥有着新秩序，新气象的过度，就必须结束当前这种局面，让百姓有田种，有饭吃，有衣穿，有生意做……只有如此，才可算得上是迎合人心之义举，也只有如此，才能逐渐减少各国之间所不必要之厮杀。 另一个让王猛历历在目的情景是：凌皓不喜欢结交贵族子弟，而是专门和那些乡野之民谈天说地，这是很出格的一种行为。 凌皓本身是贵族子弟，按道理来说，他自然不可能会和乡野之人有什么交集，可凌皓确实就这样做了，为了不让大家对他起疑心，他甚至当场脱下自己的华丽服饰，露出里面的长衫来，然后说：“大家看吧，我其实和大家都一样的，只不过，我的日子只是比各位过得好那么一些而已，但我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魔，我同样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凌皓的这种低调姿态确实很有效果，顿时所有人的戒心就都放下来了，再加上后面凌皓给出的条件确实算得上是“优厚”了，这些流民们才决定继续留下来共同建设武川镇的。 现在想来，真的是很高明的一种做法。 王猛夹起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仔细回想着凌皓当时的那个模样。 他像个普通的庶民百姓一般随意地坐在树下，双手抱膝，时不时地长啸一声，引得很多人驻足观看，等到人群慢慢聚集了起来，他才正儿八经地开始和所有人交谈起来…… 突然，王猛咳嗽了起来，这饺子里突然多了一股辛辣扑鼻的风味，让他被呛到了，连忙喝了一口面汤缓解一二。 “先生，你没事吧？” “没事……让我缓缓就好了。”王猛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 “这胡椒羊肉饺子，确实是绝配啊。”王猛忽然想起了在凌府见到的胡椒，就是这个味道的。 “先生吃出来了？”徐荣问道。 “自然是吃出来了，胡椒的味道，只要吃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的。”王猛轻轻地点了点头。 胡椒不仅仅只是调味品，它的药用价值也是相当可观：温中，下气，消痰，解毒。治寒痰食积，脘腹冷痛，反胃，呕吐清水，泄泻，冷痢。并解食物毒…… 王猛在凌府也没少和这东西打交道，刚才喝了口阳春面汤，顿时这馨香的风味便慢慢放大了开来。 “先生，你还是快点吃吧，再不吃的话，面都凉了。”麴义吞了口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着。 “啊，差点忘了。”王猛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坐在这里是要吃饭的啊。 “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这武川镇中各行各业的生意买卖都做得还不错，等会儿咱们再去太学那边看看情况吧。”徐荣说道。 “没错，太学是公子着重关注的方面，绝对不能出什么问题。”王猛说道。 所谓的太学，就是古代版本的高级学校，负责教导学生学习，就跟后世的大学职能差不多。 太学是神州古代的国立最高学府。太学之名始于西周。夏、商、周，大学的称谓各有不同，五帝时期的大学名为成均，在夏为东序，在商为右学，周代的大学名为上庠，在洛邑王城西郊。 汉武帝时，采纳董仲舒“天人三策”，“愿陛下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建议，于京师长安设立太学。王莽时天下散乱“礼乐分崩，典文残落”，“四方学士多怀协图书，遁逃林薮”，太学零落。 当东汉光武帝刘秀称帝后，戎马未歇，即先兴文教。东汉太学始创于建武五年十月(公元29年)，汉光武帝起营太学，访雅儒，采求经典阙文，四方学士云会京师洛阳，于是立五经博士。建武二十七年，建造的太学讲堂“长十（丈）丈，宽三丈“。永建六年(130)，汉顺帝诏修：赶学，“凡所造构二百四十房，千八百五十室“。每年用工徒竟达11.2万人，营建规模达到了空前的水平。至汉质帝时，太学生人数已有3万余人。 “太学”一词在西周时就已经有了，《大戴记》中说：“帝入太学，承师问道。” 西周的太学又名大学，天子和诸侯均设之，“大学在郊，天子曰辟雍，诸侯曰泮宫”。不过辟雍和泮宫不是纯粹的大学，这地方亦如宫廷，贵族们常在这里祭祀、举行宴会、选拔武士、议定作战计划。打了胜仗，也到这里“献俘”“告功”。这是因为：“古人宫室无多，凡祭礼、军礼、学礼，及望气、治历、养老、习射、遵贤之典，咸行于明堂。而明堂、太庙、太学、灵台咸为一地。” 上古时期虽然有太学，但一开始明堂、太学混而不分，布政、祭祀、学习等各种活动都搅和在一块儿，不具备封建教育的专业性与系统性，这只能说是太学的萌芽。 东汉大儒郑玄曾经注解：“上庠为大学，在王城西郊。” 至于夏商周，大学在夏为东序，在殷为右学，在周有东胶，而周朝又曾经设立过五大学：东为东序，西为瞽宗，南为成均，北为上庠，中为辟雍。到了汉代，在京师设太学，为中央官学、最高学府，太学祭酒兼掌全国教育行政。隋代以后改名为国子监，而国子监内同时也设太学。 由于在西汉早期，黄老之学盛行，只有私家教学，没有政府设立的传授学术的专业学校，于是汉武帝罢黜百家定儒一尊之后，采纳董仲舒的建议，始在长安建立太学。 最初太学中只设五经博士，置博士弟子五十名。从武帝到新莽，太学中科目及人数逐渐加多，开设了讲解《易经》《诗经》《尚书》《礼记》《公羊传》《谷梁传》《左传》《周官》《尔雅》等的课程。汉元帝时博士弟子达千人，汉成帝时增至三千人。王莽秉政，为了树立自己的声望，并笼络广大的儒生，在长安城南兴建辟雍、明堂，又为学者筑舍万区。博士弟子达一万余人，太学规模之大，实前所未有。武帝到王莽，还岁课博士弟子，入选的便可补官。 所谓五经博士，指的是专门讲授儒家经典《诗》、《书》、《礼》、《易》、《春秋》的士人。 汉宣帝时博士增至十二人，王莽当政时又增至三十人。五经博士的学生们被称为“博士弟子”或“太学弟子”。太学初建时为50人，汉昭帝时增至100人，王莽时增至10000人，“博士弟子”有免除赋役的特权。“博士弟子入选”，内由太常负责选择，外由郡国察举。武帝还下令天下郡国设立学校官，初步建立起地方教育系统。太学和郡国学主要是培养能够维护统治的封建官僚，不过太学的行办在传播文化方面，也起了重要的积极作用。 魏晋至明清或设太学，或设国子学、国子监，或同时设立，均为传授儒家经典的最高学府…… 第86章 三字经蒙学教育 的确，他们现在也不缺这点吃饭的时间，只不过太学那边的确需要盯紧一些，教育小孩子们这种细节问题，的确就是王猛所提倡的。 正所谓，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所以，为武川镇这些各国流民家的孩子们安排一下蒙学教育还是很有必要的。 等到几人吃完了饭，便即刻赶往了太学之中，从蒙学堂开始仔细观察。 只见在这儿蒙学堂里，每个教室里坐着四五十个孩子，听着台上的先生讲《三字经》，先生读一句，孩子们也跟着念一句。 没错，凌皓把《三字经》作为给这个世界所有孩子们的启蒙教育文本，分发给每个负责讲习三字经的蒙学先生们，让他们来教孩子们。 凌皓之所以会选择三字经，一方面是因为它通俗易懂，并不像那些经典一般拗口难记，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这些孩子们过早接触太过深奥的知识……说到这里，他必须要感谢一下王应麟这位宋朝大学士了，如果不是他主持并编著了《三字经》，自己还真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来给孩子们进行蒙学教育。 王应麟（1223年～1296年），字伯厚，号深宁居士，又号厚斋，庆元府鄞县（今浙江省宁波市鄞州区）人。南宋著名学者、教育家、政治家。其博学多才，学宗朱熹，涉猎经史百家、天文地理，熟悉掌故制度，长于考证。南宋灭亡以后，他隐居乡里，闭门谢客，著书立说。传世书法有《著书帖》等。著有《三字经》、《困学纪闻》、《小学绀珠》、《玉海》、《通鉴答问》、《深宁集》、《诗地理考》等。 宋理宗淳祐元年进士，宝祐四年复中博学宏词科。历官太常寺主簿、通判台州，召为秘节监、权中书舍人，知徽州、礼部尚书兼给事中等职。其为人正直敢言，屡次冒犯权臣丁大全、贾似道而遭罢斥，后辞官回乡，专意著述二十年。 王应麟与胡三省、黄震并称“宋元之际浙东学派三大家”。其为学宗朱熹，涉猎经史百家、天文地理，熟悉掌故制度，长于考证。一生著述颇富，计有二十余种、六百多卷。所撰《玉海》二百卷，囊括当时科举考试所需的各类知识；考据性笔记《困学纪闻》以考证为特色，居“宋代三大笔记”之首；蒙学著作《三字经》风行700多年，流传海外众多国家，是一部优秀的儿童道德教育教材。 凌皓凭借契约商店的便捷性，删改几次之后，最终确定了将《三字经》作为启蒙教育文本，让孩子们接受一点浅显易懂的道理，以后再来教他们更多的专业知识。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 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 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子不学，非所宜。 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 人不学，不知义。 为人子，方少时。 亲师友，习礼仪。 孝于亲，所当执。 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悌，次见闻。 知某数，识某文。 一而十，十而百。 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 三光者，日月星。 三纲者，君臣义。 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 此四时，运不穷。 曰南北，曰西东。 此四方，应乎中。 曰水火，木金土。 此五行，本乎数。 十干者，甲至癸。 十二支，子至亥。 曰黄道，日所躔。 曰赤道，当中权。 赤道下，温暖极。 曰江河，曰淮济。 此四渎，水之纪。 曰岱华，嵩恒衡。 此五岳，山之名。 曰士农，曰工商。 此四民，国之良。 曰仁义，礼智信。 此五常，不容紊。 地所生，有草木。 此植物，遍水陆。 有虫鱼，有鸟兽。 此动物，能飞走。 稻粱菽，麦黍稷。 此六谷，人所食。 马牛羊，鸡犬豕。 此六畜，人所饲。 曰喜怒，曰哀惧。 爱恶欲，七情具。 青赤黄，及黑白。 此五色，目所识。 酸苦甘，及辛咸。 此五味，口所含。 膻焦香，及腥朽。 此五臭，鼻所嗅。 匏土革，木石金。 丝与竹，乃八音。 曰平上，曰去入。 此四声，宜调协。 高曾祖，父而身。 身而子，子而孙。 自子孙，至玄曾。 乃九族，人之伦。 父子恩，夫妇从。 兄则友，弟则恭。 长幼序，友与朋。 君则敬，臣则忠。 此十义，人所同。 当师叙，勿违背。 斩齐衰，大小功。 至缌麻，五服终。 礼乐射，御书数。 古六艺，今不具。 惟书学，人共遵。 既识字，讲说文。 有古文，大小篆。 隶草继，不可乱。 若广学，惧其繁。 但略说，能知原。 凡训蒙，须讲究。 详训诂，明句读。 为学者，必有初。 小学终，至四书。 论语者，二十篇。 群弟子，记善言。 孟子者，七篇止。 讲道德，说仁义。 作中庸，子思笔。 中不偏，庸不易。 作大学，乃曾子。 自修齐，至平治。 孝经通，四书熟。 如六经，始可读。 诗书易，礼春秋。 号六经，当讲求。 有连山，有归藏。 有周易，三易详。 有典谟，有训诰。 有誓命，书之奥。 我周公，作周礼。 著六官，存治体。 大小戴，注礼记。 述圣言，礼乐备。 曰国风，曰雅颂。 号四诗，当讽咏。 诗既亡，春秋作。 寓褒贬，别善恶。 三传者，有公羊。 有左氏，有谷梁。 经既明，方读子。 撮其要，记其事。 五子者，有荀扬。 文中子，及老庄。 经子通，读诸史。 考世系，知始终。 自羲农，至黄帝。 号三皇，居上世。 唐有虞，号二帝。 相揖逊，称盛世。 夏有禹，商有汤。 周武王，称三王。 夏传子，家天下。 四百载，迁夏社。 汤伐夏，国号商。 六百载，至纣亡。 周武王，始诛纣。 千余载，最长久。 周辙东，王纲坠。 逞干戈，尚游说。 始春秋，终战国。 五霸强，七雄出。 不过说实话，文本写到这里时，凌皓其实已经删减了不少内容了，剩下的桥段，他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写了，因为这个世界的周王室还没有完蛋，它依然还是天下人民所共同认可的“正统”，虽然从五百年前开始，它的影响力已经渐渐不如七国强大，但正统性和法理性却是比谁都强的。 这个世界里的庶民百姓们，也多是认可周王室的正统地位的，它并不像凌皓原本所认为的那样非常薄弱，相反，这种地位一直都非常稳固。 看来这个周王室是远远不像自己想象当中那么好对付的。 那么，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来消除周王室这种根深蒂固的影响力了吗？ 办法自然还是有的，这个社会的阶级非常简单，远不如明清时期那么复杂，无非也就是西周到战国这段时期的延续，制度结构一脉相承，但出身地位之间的矛盾可是相当尖锐的。 奴隶渴望地位变成庶民百姓一般，庶民百姓渴望着跻身于贵族之列，贵族则希望永葆富贵，王侯将相们则希望能够称霸天下，让自己的国家成为这片大地上唯一的主宰…… 那，自己这个时候如果能够建立起一个宗教势力，似乎也不太过分吧？ 第87章 试点，玄真观 看完了太学堂，王猛又转向了武川镇的西北角落，那里坐落着一座道观，名叫“玄真观”。 这玄真观自从建成起，便吸纳了一部分教众，教习百姓们“顺其自然”的处事方式，也顺便教习一些养生的法门供人们参悟。 当然，也有眼尖的好事者冲着道观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小道姑们而来，企图占一占便宜…… 不过这些人最后都被揍了一顿赶了出去，从此再不敢来这里。 至于为什么，那自然是因为从道长到道姑，乃至一个跑腿的杂役，都有着不下地锁五重的实力，自然没多少人敢再有这样那样的猥琐想法。 凌皓其实是准备借助这个世界的道家思想，来提前人工创立出道教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是道教，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它是神州土生土长的本土宗教，以“道”为最高信仰。 道教在古代神州的鬼神崇拜观念上，以黄、老道家思想为理论根据，承袭战国以来的神仙方术衍化形成。东汉末年出现大量道教组织，著名的有太平道、五斗米道。祖天师张道陵正式创立教团组织，距今已有1800年历史。道教为多神崇拜，尊奉的神仙是将道对“道”之信仰的人格化体现。 一般来说，道教起源于方仙道，是一个崇拜诸多神明的多神教原生的宗教形式，主要宗旨是追求长生不死、得道成仙、济世救人。在古神州传统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后世的现代世界当中也有积极发展地位。 道家虽然从战国时代即为诸子百家之一，但一直因为没有一个系统的宗教体系而不受待见。 道教则是把原为道德哲学家神化了。直到汉朝后期才有教团产生，益州（今四川）的天师道奉老子为太上老君。至南北朝时道教宗教形式逐渐完善。 老子李耳（太上老君）是唐室先祖，唐代尊封老子为大道元阙圣祖太上玄元皇帝。 道教以“道”作为最高信仰，认为“道”是化生万物的本源。在中华传统文化中，道教是与儒学和佛教一起的一种占据着主导地位的理论学说和寻求有关实践成为神仙的方法。 后世学术界所定义的道教，是指在神州古代宗教信仰的基础上，承袭了方仙道、黄老道和民间天神信仰等大部分宗教观念和修持方法，逐步形成的以“道”作为最高信仰。主要是奉太上老君为教主，并以老子的《道德经》等为修仙境界经典非修真主要经典，追求修炼成为神仙的一种中国的宗教，道教成仙或成神的主要方法大致可以归纳为五种，服食仙药，外丹等，炼气与导引，内丹修炼，并借由道教科仪与本身法术修为等仪式来功德成仙，常见后来的神仙多为内丹修炼和功德成神者与道术的修练者。 老子李耳把“道”作为宇宙本体、万物规律，是超越时空的神秘存在，以“道”为基点建立道教的神学理论体系；老庄的神秘主义和养生思想所形成的得道成仙思想为道教的核心信仰。注重修炼养生，老子、庄子先后提出的清静无为、见素抱朴、坐忘守一等修道方法，被教徒们所继承发扬。 而到了战国中期的齐国，逐渐开始兴盛起了尊崇黄帝和老子的黄老道教，西汉前期的统治者也比较推崇无为而治的黄老之学，造就了“文景之治”的盛世。 而到了汉武帝时，罢百家尊儒术，百家争鸣之局面成为过去式，黄老学说便逐渐走向了民间，与方仙道合流成为黄老道，由政治信仰逐步转变为宗教团体。 孔孟的儒家思想被道教所兼容，构成宗教伦理道德的主体；墨家尊天明鬼、兼爱互助和科技方术等思想与内容，被道教所涵盖；《易经》是道士的基本经典，易学理论渗透到神学哲学、符箓丹道和斋醮科仪各方面；先秦道士邹衍的阴阳五行学说，也为道教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两汉时期黄老道教的《太平经》则宣扬气化天地、天人合一、天道承负、乐生好善，以“太平世道”为目标。东汉丹鼎道派魏伯阳的《周易参同契》将易学、黄老、火候三者参合，总结发展了道教的养生炼丹术。 而到了魏晋时期，道教逐步分化为士族丹鼎道教和民间符水道教。茅山道人葛洪将道教的神仙方术和儒家纲常名教相结合，构建了一套长生成仙体系，为士族丹鼎道教奠定了理论基础。老庄玄学盛行，促进了道教理论的发展。 公元364年，上清祖师杨羲得南岳夫人魏华存授予《上清大洞真经》等天书玉册，传承上清派；同时期，葛巢甫传承灵宝派，以传授洞玄灵宝部经而得名。民间仍然传播着通俗的道教，巴蜀地区五斗米道继续发展，李特、李雄领导的流民起义得到天师道首领范长生的支持；江南地区流行帛家道、李家道和杜子恭的天师道。 北魏太武帝时期，封建史上第一位被皇帝承认的的天师——寇谦之，称奉太上老君之命，以去除“三张伪法”（张陵、张衡、张鲁）和礼教为原则对北朝道教进行改造，道教成为北魏国教，所以北朝历代皇帝都得临坛受道家法箓，老氏之教大行于天下；南朝宋文帝时期，上清派传人陆修静吸收儒家、佛教仪式对南天师道进行改造。寇谦之和陆修静的改革，使道教教规教戒、斋醮仪范基本定型，各种规章制度全面系统。南朝梁时期，茅山大宗师陶弘景继续充实道教的神仙学说和修炼理论，构建了道教神仙谱系，广大了茅山上清派，使之成为传承至今的道门正统…… 但凌皓也深知，道教在历史上就是因为派系众多，又各自不和，才逐渐被儒教和佛教所压制的。 更何况，历史上还有不少野心家打着道教的旗号行谋逆之事，像汉末的太平道首领张角，五斗米道的孙泰、孙恩等，都是打着道教旗号装神弄鬼，蛊惑人心的不轨分子。 这就进一步地放大了道教的不利性，以至于对于古代帝王而言，道教之所以还存在，是因为道教的养生与炼丹之术极为发达，可以让他们“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但凌皓觉得，道教还是有必要弄出来的，只不过教义、宗教结构、宗教主旨得好好改一改，最好是不要跟七国的政治扯上任何关系。 让道教保持在一个不脱离诸子百家学说的范畴，成为一个道家理论的附属品，这就算是在可控范围之内了。 其次，这炼丹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法门”还是直接去掉比较好，这倒不是凌皓不想“长生不老”，他只是很清楚，道教的方法只能养生，不能永生。 虽然不能让人“长生不老”，但道家的养生方法是可以让人延年益寿的，普通人听一听道观的讲学，活个六七十岁，七八十岁什么的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这是凌皓重点强调的问题，果然，果然，这个口号打出去以后，顿时就引起了一阵反响，还有人甚至主动要求加入道观之中传播“道义之本”的。 当然，凌皓所人工创立的这个道教，目前还只是出于初级阶段，充其量就是试点，但即便只是个试点，也足够让武川镇的这些居民们感觉到新奇好奇了。 但是，一听说加入道观以后，就必须得禁欲，这就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 也有些人知道这道观里的男男女女全都是高手，跑来挑战，结果无一例外地全部落败了。 因为玄真观的道长是，裴旻。 第88章 奴籍群体 裴旻做了玄真观的道长，他自己本身就是个大高手，做了道长之后，这武川镇里除了武川镇军，谁也不敢得罪，他按照凌皓的指示，借助道观作为掩护，暗地里将洛邑城中的流民子女和奴隶子女们集结起来，给出了极为优厚的条件待遇，而他们只需要做一件事儿，就是将来在凌皓需要攻占洛邑时为凌皓提供便利就足够了。 而反观凌皓开出来的待遇，简直前所未有，惊世骇俗。 第一，加入道观的男女，都能免除前三年的税务，可以自由出入武川镇的任何地方。 第二，他们的家人可以获得在武川镇的土地经营权，只要是在武川镇的地域范围之内，他们的家人想做什么买卖都可以。 第三，奴隶的子女加入道观之后，凌府会尽一切努力将他们的奴籍消去，让他们踏入庶民百姓这一普遍阶级。 说起古代的户籍制度，真是让凌皓感到一阵头大。 一般来说，户籍分为四等。 第一等是贵籍，一般以世家大族为籍，第二等是良籍，便是普通的老百姓，第三种是商籍，顾名思义便是行商之人，第四等是奴籍，就是奴隶身份，一旦卖身可能就是一辈子的奴籍，除非主家开恩，舍得给官府一大笔钱，第五等便是贱籍，这贱户籍便是那些妓子，戏子h之类的这等人。 贱籍又称贱民，是指不属于士、农、工、商四民之列的，神州古代的法定社会等级。贱民是等级社会中社会地位世代低于普通人甚至于奴隶的特殊阶层，一般不能和普通民众通婚，在很多朝代里，贱民和奴隶制度有关。 贱籍制度自古已有，沿袭千年，直到清朝雍正年间才废除。 贱籍世代相传，不得改变，贱籍社会地位最低，不得参加科举，不能做官，从事当时社会所谓的“贱业”，备受社会歧视。 主要有浙江惰民、陕西乐籍、北京山西等省乐户、广东疍（dan）户、浙江九姓渔船、安徽的伴当、世仆、江苏丐户等。 贱籍分布于古代神州各地，地位较奴籍还要低一等，浙江惰民、陕西乐籍、北京乐户、广东疍户、绍兴的“惰民”等。贱籍的产生大致分为两种：一是历史遗留、二是生活环境。前者大多本是达官贵人，因政治问题遭到迫害，祸及子孙后代。 绍兴的“惰民”，相传是宋、元罪人的后代。陕西乐籍、北京乐户是坚决拥护建文帝的官员的后代，朱棣登基后将他们的妻女，罚入教坊司，充当官妓，陪酒卖银，受尽凌辱。陆地居住的广东人，将居船的疍户视为贱民。还有安徽的伴当、世仆，其地位比乐户、疍户更为悲惨。 贱籍制度自古便有，至清朝雍正年间才废除。雍正认为，这是相沿之恶习，应开豁为良。下圣旨令各地督抚查明具奏，废除贱籍。上百万地位极度低下的贱民，重归良民。在这方面雍正不得不说做得非常到位。 这个高武世界里还没有贱籍出现，但奴籍已经有了，而且这个奴籍群体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即便凌皓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玄真观里也只有区区三百人左右，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还是奴隶制度的锅。 古代最典型的奴隶制是古罗马，此外，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希腊、战国以前的中国，南北战争以前的美国南方，以及以前一些英国、法国、俄罗斯帝国的殖民地都是属于奴隶制的范畴。 中国奴隶制是从夏朝开始，历经商朝、西周、春秋，战国时期，奴隶制已经逐步消亡，到秦朝、汉朝奴隶制彻底被封建制度所代替。 夏、商、周时代，奴隶多产生于战争，从敌方俘虏成为奴隶，也有因犯罪而被贬为奴隶的，有官奴和私属之分。 由於在中国古代，农业、工业生产都是以自耕农和自由手工业者为主，奴隶在经济生活中并没有大量使用，所以有人认为：在中国不存在所谓奴隶社会…… 不过这种看法明显太过想当然，实际上，神州古代的奴隶制度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隐藏起来了而已。 但其实早在明初﹐奴仆制度在政府的保护下就有所发展。奴仆主要由官赐奴和官奴所构成。如明太祖赐李善长卒百二十人为奴军﹐后赐以铁册﹐又谓铁册军(边地军队中的家丁与铁册军差不多)﹔又如凉国公蓝玉有家奴数百。永乐时﹐凡从建文不附燕兵者多被杀﹐被害者的亲属全沦为乐户﹐编入奴籍。嘉靖以后﹐江南经济发达﹐富户尤多﹐破产农民和手工业者卖身为私奴者日益增多。有的富户蓄奴多达一两千人。凡此类奴仆都立有卖身契约﹐子孙累世不得脱籍。江北奴仆系由缙绅雇募﹐河南﹑山东等省都有蓄奴之风，但数量少于江南。万历﹑天启以后﹐在各地农民起义的影响下﹐奴仆开始起而反抗主人。明末清初，奴变遍及湖北﹑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地。明末农民战争中﹐奴仆乘势暴动﹐江西永新等地﹐奴仆占据主家田产﹐散发主家粮食﹐并捆其主人﹐斥问“奈何以奴呼我?”他们所提出的“铲主仆﹑贵贱、贫富而平之”的口号﹐直指封建的人身压迫关系。江苏嘉定等地的奴仆操戈索契(卖身契文)﹐踞坐索身契者数万余人﹐声势浩大。有的地区奴仆有自己的组织﹐如湖北麻城有“里仁会”﹑江苏太仓有“乌龙会”﹐金坛等地有“削鼻班”等。清军入关以后﹐随着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交织在一起﹐奴变延及南方各地和北方的山东地区﹐索契斗争尤为激烈…… 而到了清代康熙初年时期﹐在奴仆斗争的不断打击之下﹐富户不敢蓄奴。 雍正年间﹐清政府被迫废除乐户奴籍﹐并解除徽州(今安徽歙县)﹑宁国﹑池州(今安徽贵池)三府世仆奴籍﹐江苏常熟的贱民也取得良民地位。这些都是奴仆不断斗争的结果…… 同样，这个高武世界里的奴籍也有官属和私属之分，试问王公贵族们，谁家里是不需要仆役伺候的？ 所以，这个高武世界里依然保留了一部分奴隶制度，只不过有了从属之分而已。 跟随王公贵族们随身伺候的那叫公属仆役，他们还可能自由一点，若是主人开恩，他们就能脱离苦海，成为普通的庶民百姓，而私属仆役就不同了，他们的一切都是由主家来决定的，即便主家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自尽，他们也不能拒绝，只能血溅当场…… 这就让他们的处境变得非常特殊，一方面王公贵族需要他们帮自己干活，伺候自己，另一方面，他们又不被当做人看，而是被当做私有财产来看待的。 听说这个世界里还有贵族互相攀比谁家奴隶更多的，凌皓听了只是连连摇头。 奴隶制度，必须终结掉。 虽然在古代，搞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但减少一个特殊阶级，凌皓觉得很有必要。 奴隶也是人，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尊严与喜怒哀乐，如果奴隶只是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那只能说明这个奴隶不想去反抗。 而现状也确实就是这样，奴隶没有反抗的勇气，他们的子女也永远都是奴隶…… 能有三百人，凌皓觉得很不错了，说明还是有人对自己身为奴隶感到不公平的。 所以，当他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替他们改籍，把这三百个家庭从奴隶阶级中解脱出来。 现在，他们全都是享受着庶民百姓待遇的“国人”身份，总要比先前好得多了。 奴隶如果被杀，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而国人如果被杀，那即便是王公贵族，也要进行赔偿。 虽然赔偿的代价并不是很高，但以国人身份死去，总还是能够让家人获得一点小小补偿的。 比如赔几头牛什么的。 既然凌皓愿意在他们身上花费资源，裴旻自然也乐意教他们。 识文断字，剑术习武，礼乐骑射……裴旻把自己会的全都教给了这些不过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们。 而这些孩子们都很刻苦地学习着，这曾经对他们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事情，但现在，他们有了全新的保障，他们可以过上以往可望而不可即的安宁生活。 只要，他们忠于自己，忠于武川镇，忠于凌府，那就没有人能够打破他们现在的和谐生活。 凌皓要做的，就是点燃所有奴隶们心中的怒火与怨恨，这个世界里可不讲人权，奴隶说杀就杀了，死得毫无尊严，毫无价值。 如果自己能够煽动起奴籍群体的反抗心理，然后化为己用……那将会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凌皓很清楚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出现，可他不在乎这些，只要现在的这些投资对他自己这方有足够的利益，那么他即便是卑鄙无耻手段下作一点那又如何呢？ 只要最后自己能赢，那就没人敢说自己卑鄙无耻。 第89章 武川镇军 看过了道观一切正常以后，王猛一行人又前往武川镇的最北面，那里是武川镇军平时训练，驻足时间最长的地方。 由于王猛先前向凌皓提出了想要施行“军镇制度”的猜想，凌皓也同意了这种想法，虽然他也深知曾经军镇制度的弊端，但目前这却是最好的能够让军民融合于一体的便捷方法。 军镇制度是十六国末期开始在北方地区建立的军事管制式的地方行政管理方式。当时，北方各政权将军事要冲驻军及其家属和所管人口与一般平民分开，称为“镇民”，辖区称“军镇”，长官称“镇将”。镇将负责军镇内的军事和民政，实行军事化管理。北魏时期，南北边界均设军镇，同一级行政区，大约与州的行政级别相当。 北魏在北方边区设置过六个军镇，以防御柔然族的南下。 这六个军镇分别为沃野镇、怀朔镇、武川镇、抚冥镇、柔玄镇、怀荒镇。各镇统辖军民者称“镇将”，又有副将等。唐代于边防要地亦设镇，分三等（上镇，中镇，下镇），各设镇将，镇副录事、参军等。 这么做，虽然可以让军民融合相处得极为融洽，但这么做的同时也增加了军镇可能自立门户的可能。 比如后来所发生的六镇之乱。 北魏正光五年（公元524年）由北方六镇戍卒和各族人民发起的一场动乱。 动乱的起因便是由于北魏首都南迁洛阳後，六镇鲜卑和鲜卑化贵族与将士的待遇及升迁不如洛阳鲜卑贵族，最后发起叛乱的大起事。 北魏孝明帝末年，政治腐化，权贵奢侈，守宰暴敛，赋役、兵役繁重，百姓纷纷逃亡或依附豪强。而长期戍守北边的沃野等六镇的将卒（多为拓跋部贵族及其成员或中原强宗子弟）因待遇骤降而不满，遂于正光四年（523）爆发六镇起义，关陇、河北各族纷纷起兵响应，北魏统治濒临崩溃。 自北魏太和改制后，六镇成为改革后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拓跋鲜卑建国时，其所依靠的军队是以鲜卑人为主的部落兵，士兵身份很高，作战勇猛。迁都洛阳后，部落兵发生分化，迁入河南者为羽林、虎贲，勋贵与士族同列；相反世守边陲六镇者则由“国之肺腑”逐步沦落为镇户、府户，身分低下，由是引起六镇军民的普遍不满。北魏末年，吏制败坏，经济衰退，六镇遂成为各种社会问题的焦点。 结果到了孝明帝孝昌元年（525年），六镇爆发了武装起事，昔日国之爪牙，今则成为反对北魏政权的“叛民”。北魏虽多次进兵镇压，但仍未将乱事平定，最后不得不依靠原六镇所抵御的柔然兵，才能把乱事镇压下去。 可乱事虽平，但六镇军民的安置，又成为一个棘手的社会问题，由是亦引发日后葛荣领导的更大规模的河北起事…… 北镇不设州郡，以镇、戍领民，号为镇民，主要是鲜卑拓跋部民，地位较高。随着北魏疆域的扩大，强制汉族及其它族的大族豪强、部落酋帅徙边。 文成帝以后，又不断发配囚犯戍边，从此镇民的地位日益下降。孝文帝迁都洛阳后，政治、经济中心南移，北镇失去军事上的重要地位。加以进入中原的包括拓跋在内的各族贵族加速汉化及封建化，而北镇仍然保持着鲜卑化倾向，镇民被称为“府户”，属于军府，世袭为兵，不准迁移。六镇鲜卑和鲜卑化贵族与将士的待遇及升迁不如洛阳鲜卑贵族[2]。这种排斥鲜卑武人的政策在当时京城洛阳也能看到，以致造成在禁军产生叛变。[3]北魏后期，北镇镇民中贫富差别加剧。军镇的统治者是主将、参僚和豪强，他们因不能充当廷官而对北魏政府不满。被统治的广大镇民遭受主将、参僚和豪强的欺凌奴役，土地被剥，承担着繁重的官、私力役，还被洛阳政府视为“北人”，受到歧视。北镇镇民中有不少人来自高车、山胡，他们和居住塞内的本族人保持联系。山胡久居汾西和陕北。北魏时列入编户的山胡承担着租调徭役，不属州郡的山胡仍由酋帅管辖，北魏政府常在他们中强征兵丁，有时强行迁徙。高车分为东西两部，一直保留部落组织，居住在六镇边塞一带，对北魏政府承担兵役和贡纳义务。 北魏政府委任山胡、高车酋长为领民酋长或其它官职，统治未列编户的本族人民。在改镇为州的地方，酋豪成为地方大姓，受公府、州郡辟举。所以他们和洛阳政府既存在矛盾﹐又具有利益上的一致…… 而王猛想要创立军镇的初衷是好的，武川镇需要新的秩序，新的气象，而不能和役学镇那样混乱不堪，坐地起价。 毕竟王猛自己就是庶民百姓出身，但学识渊博，也最为了解百姓们最为渴望的一点——安定。 谁能够在最快时间内整合天下乱象，建立起新的秩序来，百姓们就支持谁，拥戴谁…… 所以，凌皓如果想在最快时间内树立起武川镇的秩序来，就必须建立起一支维持集镇秩序的队伍来。 那么，除了让军民一体之外，再无其他更快捷、更一劳永逸的办法了。 可这样一来，军民一体的问题也会随之凸显出来。 首先，军民融合的同时，也可能会造成军队扰民的问题，这还不算，万一再出几个心怀不轨的家伙们因为利益纠葛而鼓动镇民起事，那就糟糕了，军镇起义的桥段很可能会在这个世界里重新上演。 所以，针对这个问题，凌皓也随即提出了六个要点： 第一，控制镇军人数。 六镇起义之所以能够造成那么大的声势，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每个军镇至少都有着十万人左右及以上的军民生活在军镇之中，六个军镇加起来足足就有几十万人之多，哪怕不是人人能打仗，但即便扣掉这其中的镇民，六镇凑一起也绝对有十五万左右的可战之兵…… 更不用提六镇军人当中各色人等都有，鲜卑、汉族甚至匈奴人都有，那打起仗来绝对是凶得很。 所以，凌皓提出的最主要的这个问题首要的就是军队人数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凌皓和王猛等人再三斟酌以后，才决定将镇军人数控制在八千人左右。 这八千人乃是从洛邑流民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青壮年男子，他们将担负起武川镇的防务工作，另外，他们也将享受到所有人都没有的待遇：顿顿有肉。 但是吃肉的前提是，得维持武川镇的基本秩序，得完成每日的所有训练，且小统领都至少应该有地锁三重左右的实力。 这八千人将被分为八支队伍，交替换岗巡视武川镇的各个地域范围，一旦发现有镇民纠纷，自然要第一时间阻止，另外，每日的负重二十公斤训练必须要全部完成，否则就会被淘汰出去。 这些训练项目，凌皓都是按照后世的特种兵训练来进行的： 第一，早晨七点必须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20公斤的重物绕着武川镇地界来回跑上5公里。 第二，八点开始训练挂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铁丝网来回300趟。 第三：平举着铁戟棍棒，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青砖，一动不动地晒上一个时辰。 第四：训练骑射功夫半个时辰，之后练倒功（高高向后跃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地面） 只有完成了以上这些训练的人，才能够享受到顿顿有肉的待遇，否则就只能被淘汰出局。 这么一来，谁要是敢偷懒，那么等待着他们就只能是被淘汰。 而这个世界里，吃肉的机会可是很少很少的，如果他们不想被淘汰掉的话，就必须拼尽全力完成这些训练项目。 当然，训练过程之中肯定也不乏受伤的军士，这个时候，医护人员们也就该上场了。 比如凌皓之前从奴隶子女当中挑选出来的人，他们会被授予和军士同等的待遇，但同时他们也必须要学会如何在战场中救助己方军士。 王猛还很清楚地记得，凌皓一开始让华佗教他们的时候，这些少男少女们吐得稀里哗啦的，因为解剖学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这让平时只接受过传统医术的少年们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很快地，他们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并且开始认真思索其中的可行性，另外，这些医护人员同样也是需要进行训练的，只不过他们的训练量只有武川镇军的一半，女医护只需要负重五公斤即可。 反正有华佗这位最可靠的老师来言传身教，想来他们熟练掌握人体科学与这个世界里的传统医术并不是什么难题。 第二，改变军队模式。 凌皓深知，如果武川镇军只是用于维持秩序这么简单的话，那这支军队似乎就有些大材小用了，严格训练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军队的训练必然也要伴随着实战演练，不然训练得再多，也还是新兵蛋子。 所以，凌皓想出了以下办法，除了日常训练以外，每个星期还会额外举行一次实战演练，八支镇军将分为八支分队，每支分队一千人，军士们将手持木棍，木剑，木盾，木枪，依托不同的阵型来互相对峙，这样一方面能够增加军队的灵活性和配合，另一方面，也能剔除掉其中的某些“个人英雄主义”者。 第三，明确赏罚规则。 如果武川镇将来受到敌人的严厉打击，镇军军士每杀敌方一人，便可根据杀敌数来领取相应的赏赐，如果是在人数悬殊较大时，团队配合击杀敌军，赏赐还会翻几倍。 除了赏赐以外，镇军的每位军士都能得到一百钱的特别补贴，万一阵亡了，他们的家人也会获得一笔不小的补偿，而他们本人也将作为守卫过武川镇的英雄人物被记录在武川镇英雄纪念碑上，让武川镇的镇民们永远记住他们。 另外，医护人员每救助一个军士，也同样可以获得赏赐，只不过比军士的赏赐要低一等而已。 有赏就有罚，违背军队纪律的惩罚也是极为严苛的，轻则俯卧撑，引体向上五百个，重则二十军棍，严重违反纪律的军士可以先斩后奏。 这个世界的军棍可不想电视剧那样长，说是军棍，其实也就是大号的棒槌，这二十下大棒槌砸下去，身体素质差一点的恐怕就要当场去世了，哪里还能像电视剧里那样打了几十上百军棍，过了几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第四，强调军队纪律。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听军官的指挥，而不是一个人冲上去跟别人硬刚，那样不仅杀不死敌人，还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所以，军队之间的纪律性和一致性就显得尤为重要。 所以凌皓就照搬了后世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条款来严格要求武川镇军的全体将士们必须遵守 所谓三大纪律便是指：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百姓一钱一粮，一切缴获要归公，战后由军将来统一分配。 所谓八项注意便是：说话要和气；买卖做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一支强大的军队，往往必须要有着足够强大的纪律来约束，不然就是散兵游勇，乌合之众。 第五，提升军队文化。 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如果军队只会服从命令，而不懂得利用天时地利加人和的战术思想来扭转乾坤，那这支军队迟早也要被消灭掉。 凌皓当然不想让军队里出现“学习？学个屁！”这样的现象，不说文武双全，但基本的识文断字还是要懂的，虽然考虑到这个时代的识字水平有限，不过在凌府的大力支持之下，如今的武川镇军里人人都能懂一些基础的文字知识，也能够写出一些基本的文书来传递信息…… 第六，强化军民关系。 除了上述的那些纪律以外，军民一体的生活关系也必须要得到系统化的教导，要让军士们明白，只有他们自己做到了秋毫无犯，百姓们才会去拥戴他们，支持他们。 所以，凌皓要求，军士们结束了每天的训练项目之后，便要迅速组成巡视组，巡查武川镇的各类情况，在必要的时候，军士还必须学会制作简单的铁质武器和防护装备，也要时时注意镇民之间的变化和矛盾，如此，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士。 等到王猛赶到北镇训练场时，苏烈正在最前方领跑，一边领跑一边还高喊着：“快快快，你们中午的肉都白吃了吗？脚步都给我放快点！” 这苏烈，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结果训练军士们的时候却像个暴脾气的老师一样，碰见敢不听自己命令的，敢和自己顶嘴的直接体罚伺候。 听说原本有几个地锁三重的兵仗着自己实力强大，完成训练之后抢别的军士们碗里的肉吃，苏烈就把他们几个人叫到自己跟前好好“教育”了一顿，现在一个个看见苏烈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不知道多老实。 “这苏烈，练兵统兵都是一把好手啊，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王猛不禁感慨了一句。 “诶，王先生，您还别说，苏大哥自从开始带这群兵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时就用兵书上的办法教导他们，现在别提有多老实了。” “嗯，公子不也说过了吗？一支军队是否强大，不仅仅是军队本身的问题，除此之外，军队还必须” 第90章 老板娘卢琼仙 “看来这里的情况也不错，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什么了。”王猛看着那些拼尽全力玩命奔跑的军士们，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军队，才是日后能够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军队。 那么，除了这个以外，应该还有几个地方要巡视看看。 比如，武川钱庄。 武川钱庄也是凌皓计划中老早就敲定下来的一个项目，现在他有了人力资源，钱庄自然也是要很快地贯彻落实下去才行。 来到了武川镇的南镇地区，这里便是武川钱庄所在的位置，里面正人来人往，交谈声此起彼伏。 而所有人的目光正盯着这家钱庄的老板娘，嗯……没错就是老板娘。 王猛看了那老板娘一眼，顿时皱了皱眉，这女人生得皮肤白皙，姿态轻盈，眼中闪烁着几分娇媚的柔光，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公子的眼光可还真是毒辣啊，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寻来这般美貌女子做了自己的侍妾。 虽然凌皓先前也早就送了物色好的几个小美人给王猛，但王猛反而觉得，家里那几个小姑娘反而都不如这个老板娘来得成熟稳重。 王猛倒也不着急，只静悄悄地观察着这位老板娘是否能够把这些事情一件件地处理好。 “卢老板，这件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若是短了利息，我们今日在场的人可是不会走的。” “就是就是，卢老板，这件事情今天必须得有个交代。” “王先生，我们要不要……？”徐荣上前问道。 “不必，且先看看这位卢老板会如何去做……”王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 这女人若是没有点真本事，想来也是不可能被凌皓如此看重的，竟然嫁入凌府不久就被委任为钱庄的总负责人，要说这其中没点猫腻，王猛是不信的。 虽然这女人的姿色确实就是其中一个原因，但她肯定也有着属于她的过人之处…… 王猛想看看，她会怎么处理这些人的责难和刁难。 这些来索要利息的自然不是武川镇里的庶民百姓们，而是洛邑周边的豪族大户们，他们听说了在武川钱庄存钱，每月都可以获得利息收入的宣传之后，便都跑来这里存钱了。 所谓利息便是货币在一定时期内的使用费，指货币持有者(债权人)因贷出货币或货币资本而从借款人(债务人)手中获得的报酬。包括存款利息、贷款利息和各种债券发生的利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利息的源泉是雇佣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利息的实质是剩余价值的一种特殊的转化形式，算得上是利润的一部分。 可是今天，本该放出利息的钱庄，却没有放出利息来，因此才会聚集着如此多的富户堵在这里，原因很简单，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所以便带着家中的食客们前来讨个说法。 不过说是讨个说法，但其实也不过是想要以势压人罢了。 倒是这位老板娘，完全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她始终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些人，仿佛此刻被人所刁难的并不是自己一样。 “今日在场的诸位，都是我武川钱庄的贵客，小女子怎敢唐突？只是这利息金嘛……这几日却是晚到了一些，还请诸位静心等上一等。” “即使如此，卢老板也不该因为这么点小事情便让我们等上如此之久……”其中有个富户开口道。 “既然敢来钱庄存钱，想必诸位都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吧？即便今日的利息晚到了一些，莫非各位连这点耐心都没得？若是如此，还请早日回家吧，我武川钱庄也不稀罕收那小气鬼的本金……” “你！” “若是诸位真的耐不下心来等，我钱庄立刻便把本金奉还于诸位，让诸位安心，如何？” “这……”富户们刚要说点什么，却又犹豫不决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会带着食客来堵门，其实并不是因为钱庄没有给利息，钱庄的利息早就派给他们了，但是这些贪得无厌的富户们想要更多的利息收入，于是便趁着这老板娘即将收工回家的节点把钱庄围得水泄不通，想要以此来逼迫钱庄开出更多的利率来。 利率是指一定时期内利息额与借贷资金额（本金）的比率。利率是决定企业资金成本高低的主要因素，同时也是企业筹资、投资的决定性因素，对金融环境的研究必须注意利率现状及其变动趋势。 同时也是代指指借款、存入或借入金额（称为本金总额）中每个期间到期的利息金额与票面价值的比率。借出或借入金额的总利息取决于本金总额、利率、复利频率、借出、存入或借入的时间长度。利率是借款人需向其所借金钱所支付的代价，亦是放款人延迟其消费，借给借款人所获得的回报。利率通常以一年期利息与本金的百分比计算。 一般来说，利率会根据计量的期限标准不同，表示方法有年利率、月利率、日利率。 现代经济中，利率作为资金的价格，不仅受到经济社会中许多因素的制约，而且，利率的变动对整个经济产生重大的影响…… 不过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这老板娘似乎并不吃他们这一套，反而是非常悠哉悠哉地在那儿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不如这样吧，我给诸位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要收回本金，还是讨要利息，诸位自己决定吧。” “卢老板这番话，是不想做生意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今日遇见了几个不长眼的把钱庄门给堵上了，这才把发放利息的事情给耽搁了许久……”老板娘一副楚楚可怜，委屈巴巴地说道。 “好个牙尖嘴利的卢老板，那好，我现在就要收回本金！”其中有个富户开口了。 哼哼，谅你也不敢真把本金退回来，不然你开这儿钱庄还有什么意义啊？ “好嘞，就依这位客官的要求，我马上就把本金退给您。”老板娘轻轻一笑，顿时空气就安静了下来。 我的天哪，还真就这么轻松地把本金给退回来了吗？ “诸位还有没有想要推本金的，不妨现在全都提出来吧。” “我要退回本金。” “我也要退回本金。” “我也是。” 很快先后就有几个富户提出了要退回本金的要求，老板娘都一一点头。 “来人呀，把这几位的本金都拿出来吧，人家要退呢。” “是。” 很快出来几个小姑娘，抬着几个箱子出来了，里面正好就装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货币。 由于这个世界里还处在战国时期，货币没有得到统一，价格也不一致，致使钱庄的运营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纰漏，即便有这位老板娘坐镇，也仅仅只能保持不亏本而已。 对眼前这些偷奸耍滑的人，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很快，一刻钟时间过去了。 “怎么样？本金可曾少了一分？” “并不曾少，看来贵钱庄还是讲究几分信义的，利息也是一分不少地交上来了。” “那是自然的，本钱庄向来童叟无欺。”老板娘还是笑。 “卢夫人可在？”突然，有个女声传来，众多富户回头看去，然后看见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画面，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女将硬生生地从钱庄的某个角落里打开了一个缺口，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几名食客…… “秦姑娘，我在呢。”老板娘答应一声。 “良玉，见过卢夫人。”为首的女将恭恭敬敬地向老板娘行礼道。 “秦姑娘不必多礼，夫君先前可就说了，姑娘见谁都不用行礼的。” “家法使然，不敢忘也。” 没错，秦良玉来救场了。 她其实才是整个武川镇里最为特殊的一支军队，在凌皓的支持下统领着一支足足一千人的女兵队伍，负责解决武川镇中的各类矛盾问题，比如现在，老板娘需要她，她就以最快速度来到了现场。 “王猛来迟，拜见卢夫人。”这时候，混在人群一旁的王猛也终于出声了。 “妾身卢琼仙，见过王先生。”卢琼仙知道王猛在凌皓身边的地位，此刻见了面也是很客气地同王猛见礼了。 没错，这也是凌皓本次开挂所接触到的一个角色，于是就把她安排来负责钱庄的运营了。 历史上的卢琼仙，生卒年不详，咸宁（南汉国时期析南海县为咸宁、常康两县，大宋灭南汉后又恢复南海县，实际上是今广东佛山南海区）人，南汉中宗刘晟时宫人，乾和八年（公元950年）升为女侍中，冠服出决政事，后主刘鋹嗣位后又进拜才人，常与奸臣相互勾结，专握朝柄。 传闻她长得体态轻盈，肌肤如雪，后主继位，拜为才人。卢氏与女巫樊胡子互相勾结，后主十分迷信，樊胡子以便以玉皇传言对后主说；“琼仙等皆我遣辅尔，不得治其过。”后主竟以为真，“每详览奏章，以琼仙言为可否，不复有所增减。“卢琼仙遂结内官龚澄枢、陈延寿等，专握朝柄。 《刘氏兴亡录》载：卢琼仙者，故中宗宫人也。乾和中，与黄琼芝并为女侍中，朝服冠带，参决政事。 《十国春秋》载：卢琼仙与黄琼芝，并为女侍中，朝服冠带，参决政事。后主进位，升琼仙秩为才人。 《广东新语》载：卢琼仙，刘鋹之才人也。崇祯间，有请乩仙者，琼仙至，题云“身轻不许风中立，腕白愁教月下看。” 《续资治通鉴》载：初，南汉女巫樊胡子，自言玉皇降其身，因宦者陈延寿以见其主鋹。鋹于内殿设幄帐，陈宝器，胡子冠远游，衣紫袍，坐帐中宣祸福，呼鋹为太子皇帝，国事皆决于胡子，内太师龚澄枢、女侍中卢琼仙等附之。是岁，芝菌生宫中，野兽触寝门，苑中羊吐珠，井旁石自起，行百馀步乃仆；胡子以为符瑞，讽群臣入贺。 《五国故事》则载：委政内官龚澄枢及才人卢琼仙。又引巫樊胡子，自言玉皇大帝附其身，服远游冠，妖言以陈祸福。鋹于内殿设帷幄、陈物玩以奉之。胡子为大帝言谓鋹曰：“卢琼仙等皆我命之以为尔辅，尔当尽心委之，无得妄有疑虑。”鋹再拜而听。由是内外淫乱。 这是个政治女性，虽然历史记载中不乏有她自己那恶劣的一面，但现在，她的人设都是凌皓通过契约书而决定的，自然不存在什么人格上的瑕疵问题。 “诸位，本钱庄今日不再营业了，请散去吧。”卢琼仙这时候上前说道。 虽然语气很恭敬，但谁都听得出来其中已经下了逐客令。 几个富户眼看着情况不对，只得是收起心中的不甘，咬咬牙说：“回去！”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卢琼仙才一阵后怕地握住秦良玉的手道：“幸亏姑娘你来得及时，不然我怕是就危险了。” 第91章 商君书 “我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罢了，夫人没受伤便好。”秦良玉很谦虚地说道。 “秦姑娘来得正好，倒是王先生看了半天热闹却不肯出手相助……”说道这里，卢琼仙不由得一阵幽怨地看了王猛一眼。 王猛被卢琼仙盯得一阵紧张，赶忙告罪一声，带着徐荣麴义急急忙忙地离开了，夫人那个眼神明显是对自己刚才的“不作为”有意见啊。 “好了，王先生也是公子身边的红人，夫人就不要吓唬他了。”秦良玉说道。 “嘻嘻，我觉得不吓吓他，他会骄傲得找不着北的。”卢琼仙很可爱地吐了吐香舌，语气轻柔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夫人今天也不要看护这钱庄了，我送夫人回府吧。” “好呀好呀，我正愁回府的路上没人陪我说说话呢。”卢琼仙笑了笑。 从武川镇到役学镇的路程可要比以往要远上一刻钟左右，不过武川镇的物价比役学镇要低得多，为了能够买到低价商品，多走几步路又能算得上什么？ 不过卢琼仙倒是不担心这些，钱庄里帮她打理生意的多半都是秦良玉训练的女兵，即便现在两个人正说着闲话家常，却也时刻有女兵几乎寸步不离地护卫在她们左右。 不得不说，女兵护卫确实比较新奇，卢琼仙不由得感叹一句。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走回了凌府，秦良玉还有巡镇任务在身，脱不开身，只得告罪一声，卢琼仙也表示了理解，向她行礼之后便径直进了家门。 “单夫人可在？”卢琼仙一进门便找看门的小厮问了一句。 “夫人正在大厅里看书。”小厮回答道。 “带我去见夫人吧，就说钱庄今日的生意黄了。”卢琼仙说着把几个钱塞进他的口袋里。 “是，夫人请跟我来。” 不多时，卢琼仙便见到了学习，便打发走了小厮，轻轻来到单瑛身后，很轻柔地替她按摩着。 “这么早就回来了，看来钱庄今日的生意不太好啊。”单瑛说道。 “何止是不太好啊，我的好姐姐，那些富户们百般刁难，若不是有镇军前来主场，恐怕我现在还得跟那几个老家伙们干耗着。”卢琼仙很伤脑筋地皱了皱眉。 “又想要更多的利息，还非得逼着我们开出更多的利率出来，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卢琼仙语气转冷。 “既然是这样，那就撤掉钱庄，改立饭庄好了，还是由你主持大局，相信你可以做得好的。” “姐姐说的什么话，也就是夫君对此寄予厚望，不然妹妹也不会去做这钱庄的老板娘了，不过……唉，这买卖当真不太好做啊。” “夫君，我是实在看不懂啊，要不妹妹你来替我看看吧？”单瑛说着便把手中的书卷递给了卢琼仙。 《商君书》也称《商子》，现存26篇，是战国时期法家学派的代表作之一，是中国家喻户晓的人物商鞅及其后学的著作汇编。 《商君书》着重论述商鞅一派在当时秦国施行的变法理论和具体措施。 《商君书》论述了大量愚民政策以及法家士子为帝王稳固政权，剥夺百姓人权的观点。例如：《商君书》中认为国家与人民是矛盾的关系。人民强大，则国家虚弱。所以想要国家强大，则必须削弱人民。能够战胜强敌、称霸天下的国家，必须制服本国的人民。 只有使人民愚昧无知、朴实忠厚，人民才不易结成强大的力量来对抗国家和君主，这样国家才会容易治理，君主的地位才会牢固。《商君书》中认为人性本恶，必须承认人之恶性，治理国家要以恶治善才能使国家强大。 《商君书》中主张重刑轻赏，他认为加重刑罚，减少奖赏，是君主爱护民众，民众就会拼命争夺奖赏；增加奖赏，减轻刑罚，是君主不爱护民众，民众就不会为奖赏而拼死奋斗。 《商君书》的文体多样。议论体有《农战》、《开塞》、《划策》等十数篇，或先综合后分析，或先分析后综合，兼用归纳演绎，首尾呼应。有时也运用比喻、排比、对比、借代等修辞手法。《徕民》篇运用了“齐人有东郭敞者”的寓言，以增强说理的效果和形像性，说明体有《垦令》、《靳令》、《境内》等篇，是对秦政令的诠释。辩难体有《更法》，通过人物对话相互驳辩来阐述中心论点，司马迁录入《史记.商君列传》(文字有改动)，用以表明商鞅的主张。 《更法》篇第一就详细记述了商鞅与甘龙、杜挚在秦孝公面前争论变法的问题。《去彊》篇第四论述了削除民不听从政令带来的弊端，并需要籍以刑罚，专心农战，少事商贾做为解决之方。“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彊”《商君书·去彊》。国家把以对善人的宽大来治理奸恶的人民，国家必然陷入动乱，衰落。而如果国家以对付恶人的谨慎来治理善民，国家才可以稳定强大。《开塞》篇第七提出了社会发展的三个阶段：“上世亲亲而爱私，中世上贤而说仁，下世贵贵而尊官。”这种历史变化的观点在哲学史上有重要的进步意义。在具体措施上，此书主张加强君权，建立赏罚严明的法治制度，取消贵族的世袭特权，奖励军功，提倡耕战，同时反对用诗书礼乐和道德教化的手段治理国家。《弱民》篇第二十旨在阐述‘弱民’与‘强国’之间的相对关系。“民弱国彊，民彊国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商君书·弱民》。民如果强了，国君的统治地位就不稳了，所以国君的统治地位要想稳定必须要先“弱民”。 “夫君怎么会突然让姐姐看这样的书了？夫君明明就知道姐姐不喜欢看这些深奥的书的呀。”卢琼仙翻看了一会儿，她虽然有一定的政治才能，但《商君书》明显也不是她感兴趣的东西，这书卷里满是杀伐之气，并不适合她读。 “唉，夫君想让我用商君之法来统辖武川镇民，以防武川镇中有小人图谋不轨，挑拨离间。”单瑛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眸说道。 凌皓自从求学到现在，也没回家几趟，这让单瑛很是无奈，平时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丈夫不在身边，她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迷惘了起来。 好在还有卢琼仙，秦良玉，燕南天这些人帮着她管理凌府，不然她一个女人真是管不过来。 另外，她对凌皓的甩手掌柜行为也颇为不满，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太不负责了，太不靠谱了，太不是人了……好吧，自己其实就是想他了，想起了凌皓之前疼爱她的那个情景，如今他却不在自己身边了。 第92章 吴子兵法， “姐姐，除了商君书，还有这个对吧？”卢琼仙说着便从单瑛一旁的书卷里抽出一卷竹简来。 “竟然是《吴子兵法》？姐姐什么时候看起兵书来了？”卢琼仙仔细地瞧了瞧，却是吃了一惊。 这是兵书啊，夫君怎么会让她们接触这种书籍呢？ “我其实也不想看啊，可是夫君说，练兵，统兵者必须都得熟读这几卷兵书，可是……这兵书上好多字我都不认识啊。”单瑛很伤脑筋。 《吴起兵法》又称《吴子》，《吴子兵法》，是一部重要的汉族军事著作，由战国名将吴起著，是反映古代汉族军事思想的代表作之一。《吴子》主要论述了战争观问题，该篇既反对持众好战，也反对重修德而废弛武备。它认为只有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才能使国家强盛。《吴子兵法》提出以治为胜，赏罚严明，主张在军队实行“进有重赏，退有重刑”，做到“令行禁止，严不可犯”。提出“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主张通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使士卒掌握各种作战本领，提高整个军队的战斗力。强调“简募良材”，根据士卒体力、技能等条件的不同，合理分工和编组，实现军队的优化组合。要求统军将领“总文武”、“兼刚柔”，具备理、备、果、戒、约的“五慎”条件，掌握气机、地机、事机、力机四个关键的因素。 它是《武经七书》之一。相传是战国初期的将领吴起所著，战国末年即已广泛流传。 《汉书·艺文志》称“吴起四十八篇”，《隋书·经籍志》、《新唐书·艺文志》均载为一卷。 后世有《续古逸丛书》影宋本及明、清刊本，存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励士六篇，分上下两卷。 《吴子》是在封建制度确立后，战争和军事思想有了显著发展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这时，军队成分的改变，铁兵器和弩的广泛使用以及骑兵的出现，引起了作战方式的明显变化。它反映了新兴地主阶级的战争理论、军队建设和作战指导方面的观点。 《吴子》主张“内修文德，外治武备”（《续古逸丛书》影宋本，下同），把政治和军事紧密结合起来，所谓“文德”，就是“道、义、礼、仁”，并以此治理军队和民众。认为“民安其田宅，亲其有司”，“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已胜矣”，强调军队、国家要和睦。所谓“武备”，就是“安国家之道，先戒为宝”，必须“简募良材，以备不虞”。它把战争区分为义兵、强兵、刚兵、暴兵、逆兵等不同性质，主张对战争要采取慎重的态度，反对穷兵黩武。 它主张兵不在多，“以治为胜”。治，就是建设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麾，虽绝成陈，虽散成行，……投之所往，天下莫当。”要求选募良材、重用勇士和志在杀敌立功的人，作为军队的骨干，并“加其爵列”、“厚其父母妻子”；对士卒的使用要因人而异，使“短者持矛戟，长者持弓弩，强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厮养，智者为谋主”，以发挥各自的特长；按照同乡同里编组，同什同伍互相联保，以对部众严加控制；采取“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的教战方法，严格训练；明法审令，使“进有重赏，退有重刑，行之以信”，做到令行禁止，严不可犯；将领必须与士卒同甘苦，共安危，奖励有功者，勉励无功者，抚恤和慰问牺牲将士的家属，以恩结士心，使其“乐战”、“乐死”；要“任贤使能”，选拔文武兼备、刚柔并用、能“率下安众、怖敌决疑”的人为将。 它强调料敌用兵，因情击敌。针对齐、秦、楚、燕、韩、赵六国的政治、地理、民情、军队、阵势等不同特点，提出了不同的作战方针和战法。例如：对齐作战，“必三分之，猎其左右，胁而从之”；对秦作战，先示之以利，待其士卒失去控制时，再“乘乖猎散，设伏投机”；与楚作战，则“袭乱其屯，先夺其气，轻进速退，疲而劳之，勿与争战”；同燕作战，则“触而迫之，陵而远之，驰而后之”和“谨我车骑必避之路”；与韩、赵作战时，则“阻阵而压之，众来则拒之，去则追之，以倦其师”。 它还强调“审敌虚实而趋其危”。指出有八种情况，不需再卜问吉凶，即可向敌进击，在十三种情况下要“急击勿疑”，旨在乘隙蹈瑕，不失战机；又列举了不需占卜即可决定不与敌作战的六种情况，要“避之勿疑”。并进一步指出“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它还注重“应变”，提出击强、击众、谷战、水战、围城等具体战法。它最早对养马和骑战做了专门的论述。 《吴子》继承和发展了《孙子兵法》的有关思想，在历史上曾与《孙子》齐名，并称为“孙吴兵法”，因而为历代兵家所重视。现有日、英、法、俄等译本流传。 由此可见，阅读一本实用的兵法书籍，可以带给所有人以启发。 “这个简单，咱们凌府上不还招收了一些教书先生嘛，不如让他们用小篆字来誊抄一份，这样咱们不就能看懂了吗？”卢琼仙说道。 “诶，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妹妹你的主意多啊。”单瑛一听顿时茅塞顿开，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 “两位姐姐，这又是在讨论什么事情呢，这么热闹……”忽然，有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传了出来，悄悄将门打开走了进来，又轻轻带上了门。 “呀，沈妹妹，你今日的教习课程结束了吗？”卢琼仙一看见来人，马上笑脸相迎。 “自然是结束了的，孩子们都很用心地在学呢，我自然就不需要一直待在太学堂那边了。”沈婺华温婉地笑了笑，这才慢慢坐了下来。 赶路的三个月时间里，凌皓别的没抽到，小老婆倒是已经有几个了，沈婺华自然也逃不过凌皓的“魔爪”，这个世界里，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官宦小姐，路上被盗贼劫持，最后被凌皓一行人所救，在获得家人的首肯之后，沈婺华便跟上了凌皓的队伍，很快，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凌皓的妾室，也是如今武川镇太学堂分堂，小学堂系的主任，负责教习小学堂这些七八岁的孩子们一些文学作品，以及数理知识等等。 比如乘法口诀什么的。 乘法口诀是中国古代筹算中进行乘法、除法、开方等运算的基本计算规则，沿用至今已有两千多年，九九表也是小学算术的基本功。 古时的乘法口诀，是自上而下，从“九九八十一”开始，至“一一如一”止，与使用的顺序相反，因此古人用乘法口诀开始的两个字“九九”作为此口诀的名称，又称九九表、九九歌、九因歌、九九乘法表…… 总之，沈婺华觉得这工作挺适合她的，孩子们都喜欢学，也喜欢提问题，她自己也教得开心。 尽管她的年纪只比这些孩子们大上七八岁，但孩子们都很喜欢她…… “哎呀，看来咱们三个人里，最开心的还是沈妹妹呀。”单瑛揶揄了一句。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只是比较喜欢这些上进的孩子们而已，并不见得比姐姐们轻松啊。”沈婺华说道。 “单姐姐，夫君还没有消息吗？”卢琼仙问道。 “不知道，也许他又在捣鼓什么新玩意儿了吧……”单瑛有些懒散地回答道。 自从凌皓和王玄清离开了以后，原本自由自在的她才逐渐意识到管家是个多么辛苦的事情。 而且，夫君实在是太好色了，看见卢琼仙和沈婺华漂亮，就在路上把人家收了……太不负责了。 不过身怀草原血统，单瑛还是想得比较开的，男人是永远不可能只会专宠一个女人的，有本事的男人，貌似都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啊。 “两位姐姐想必都累了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丁师傅一定准备好了。”单瑛大剌剌地起身，自从嫁入凌府到现在开始管家以后，也只有凌府中花样百出的美食能够让单瑛稍微放松一下了。 不过有一点她确实说对了，凌皓现在确实在“捣鼓”新东西。 比如现在，他正在试做油炸豆腐丸子。 油炸豆腐丸子，是属于山东地区的特色传统名菜，属于鲁菜系。一般是在碎豆腐中添加糖、盐、太白粉、小麦面粉等后拌匀，揉成丸子，放入油中炸至金黄色。 炸豆腐丸子，营养价值丰富，外焦里嫩，软脆适口。 但这个世界里的条件，明显不够凌皓自己完全复原这道菜的啊。 看着锅里那几个松散的“失败品”，凌皓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这次试做失败了啊。 第93章 陈情表 除了油炸豆腐丸子以外，凌皓手里还拿着另一个绝无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植物——青椒…… 青椒为植物界双子叶植物纲，菊亚纲，茄科。和红色辣椒统称为辣椒。果实为浆果。别名很多，大椒、灯笼椒、柿子椒都是它的名字，因能结甜味浆果，又叫甜椒、菜椒。 一年生或多年生草本植物，特点是果实较大，辣味较淡甚至根本不辣，作蔬菜食用而不作为调味料。由于它翠绿鲜艳，新培育出来的品种还有红、黄、紫等多种颜色，因此不但能自成一菜，还被广泛用于配菜。青椒由原产中南美洲热带地区的辣椒在北美演化而来，经长期栽培驯化和人工选择，使果实发生体积增大，果肉变厚，辣味消失和心皮及子房腔数增多等性状变化。中国于100多年前引入，现全国各地普遍栽培，青椒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非常适合高血压高血脂的人群食用。 青椒味辛、性热，入心、脾经，有着温中散寒，开胃消食的功效。 主治寒滞腹痛，呕吐、泻痢，冻疮，脾胃虚寒，伤风感冒等症。 青椒能增强人的体力，缓解因工作、生活压力造成的疲劳。其特有的味道和所含的辣椒素有刺激唾液和胃液分泌的作用，能增进食欲，帮助消化，促进肠蠕动，防止便秘。它还可以防治坏血病，对牙龈出血、贫血、血管脆弱有辅助治疗作用。一般人都会感觉到，吃了带有辛味的青椒之后，会心跳动加速、皮肤血管扩张，令人觉得热乎乎的，所以中医对它的看法和辣椒一样，有温中下气、散寒除湿的说法。 1、解热、镇痛：辣椒辛温，能够通过发汗而降低体温，并缓解肌肉疼痛，因此具有较强的解热镇痛作用 2、预防癌症：辣椒的有效成分辣椒素是一种抗氧化物质，它可阻止有关细胞的新陈代谢，从而终止细胞组织的癌变过程，降低癌症细胞的发生率 3、增加食欲、帮助消化：辣椒强烈的香辣味能刺激唾液和胃液的分泌，增加食欲，促进肠道蠕动，帮助消化 4、降脂减肥：辣椒所含的辣椒素，能够促进脂肪的新陈代谢，防止体内脂肪积存，有利于降脂减肥防病。 青椒的果肉厚实而脆嫩，维生素c含量十分丰富。 青果含水分93. 9%左右、碳水化合物约有3. 8%，红熟果含维生素c最高可达460毫克。可凉拌、炒食、煮食、作馅、腌渍和加工制罐，甚至制蜜饯…… 凌皓只想感慨一句，契约商店真乃神器也，虽然这十七世纪产的美洲本土青椒，明显还没有后世那些真正的辣椒味道那么刺激，而且个头也没有后世的青椒那么大个，但有个青椒调味似乎也很不错…… 所以，他决定做一盘青椒炒肉来试试看。 这道菜具备着烹饪简单，味道可口，营养丰富，补充人体所需维生素的特色。 但是换作眼疾患者、食管炎、胃肠炎、胃溃疡、痔疮患者应少吃或忌食；同时有火热病症或阴虚火旺，高血压，肺结核病的人群都应该慎食。 眼下，有了洛邑学宫的帮忙，自己总算能够凑齐一部分后世最常见的调味品和调料来做一道简单快捷的家常美食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了，凌皓便开始动手处理食材了。 第一，青椒洗净之后切成大约3厘米长的细丝，放入盐中腌渍片刻。 第二，新鲜的猪肉洗净，切成长3厘米，宽5毫米，厚5毫米的肉丝，加入盐与香油，腌渍入味。 第三，把一小勺酱油放入碗内，再加入之前熬好的新鲜高汤，将其勾兑成芡汁。 第四，炒锅烧热，加油烧到七成热，倒入青椒，用大火翻炒，取出。 最后，再放入一勺香油，烧热，放入肉丝，煸炒几下，倒入青椒丝，加入少量淀粉水，翻炒几下起锅，滴上几滴醋，即可大功告成。 听上去是很简单的，但想要完全复原是绝对不可能的，自己现在手上这个炒锅还是花了大价钱托好的铁匠师傅打造出来的。 另外还有调味品的问题。 首先是香油，这东西是从芝麻中提炼出来的，因为具有特别香味，故称为香油。 按榨取方法来区分，一般分为压榨法、压滤法和水代法，小磨香油为传统工艺水代法制作的香油。 香油色如琥珀，橙黄微红，晶莹透明，浓香醇厚，经久不散。可用于调制凉热菜肴，去腥臊而生香味；加于汤羹，增鲜适口；用于烹饪、煎炸，味纯而色正，是食用油中之珍品。 芝麻油含人体必需的不饱、脂肪酸和氨基酸，居各种植物油之首。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人体必需的铁、锌、铜等微量元素，更可贵的是，其中胆固醇含量远远低于动物脂肪，因此而深受人们喜爱。 其次，醋也是神州各大菜系中最为常见，历史也最为古老的调味品之一。 据，神州古代劳动人民以酒作为发酵剂来发酵酿制食醋，东方醋起源于中国，据有文献记载的酿醋历史至少也在三千年以上。 “醋”古代称之为“酢”、“醯”、“苦酒”等。“酉”是“酒”字最早的甲骨文。同时把“醋”称之为“苦酒”，也同样说明“醋”是起源于“酒”的。 中国著名的醋有“神秘湘西”原香醋、镇江香醋、山西老陈醋、保宁醋、天津独流老醋、福建永春老醋、广灵登场堡醋、岐山醋、河南老鳖一特醋及红曲米醋。经常喝醋能够起到消除疲劳等作用，醋还可以缓解感冒引起的并发症的作用。 最后，还有新鲜的高汤，这种在后世各大厨房可谓是已经烂大街的标准配置，在这个世界里想要复原却是无比困难的。 小磨香油由于比较珍贵，且这个世界的产量又比较低，只能是运用人力来榨油，所以，好容易弄来了几斤芝麻，最后却只熬出了一小瓶香油来…… 以这个世界里的科技水平，科技点基本上都点到军事用途上面去了，又哪里有功夫去发展民生…… 所以，凌皓才能在洛邑周边发现几万人的流民队伍，才能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打造出了一个比役学镇强上一万倍的武川镇来。 反正有着乌鸦传递信息，还有自己的计划书，只要按部就班地来合理安排，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只不过……王猛还很委婉地在口信中表示，家里的几位小夫人现在都很挂念他，但又没有机会进入学宫陪同自己，只能是替自己管好凌府这个大家。 好嘛……这就是家里的几个女孩子们现在都开始想自己了，需要自己回家看看她们，顺便安慰安慰她们现在疲惫且寂寞空虚的幼小心灵…… 凌皓其实也很想回去，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机会离开学宫，短暂地给自己放个假。 做好了饭菜，凌皓还不急着吃，他还得写一篇配料表，交给负责随殿膳食的陆老伯，听说那老头现在还在找徒弟给他打下手学做自己教给他的那些后世家常小炒菜呢。 “公子，这是夫人这几日已经誊抄好的，要转交给您的书卷，请公子过目。”高蓉这时候正巧也回来了，手上捧着一大卷竹简。 由于纸张的问题必须保密，所以凌皓必须得想办法把这个工作做好，因此他才会整天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其实是暗地里配合王玄清把她所誊抄的资料给“复刻”下来，然后以最快速度送到咸阳城，让那群贵族将相们自己去争吧。 在离开雍城之前，凌皓还特意写了一篇名叫《陈情表》的文章上交给了咸阳，如今隐隐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了。 历史上的《陈情表》是三国两晋时期文学家李密写给晋武帝司马炎的奏章。 这篇文章从自己幼年的不幸遭遇写起，说明自己与祖母相依为命的特殊感情，叙述祖母抚育自己的大恩，以及自己应该报养祖母的大义；除了感谢朝廷的知遇之恩以外，又倾诉自己不能从命的苦衷，辞意恳切，真情流露，语言简洁，委婉畅达。此文被认定为中国文学史上抒情文的代表作之一，有“读诸葛亮《出师表》不流泪不忠，读李密《陈情表》不流泪者不孝”的说法。相传晋武帝看了此表后很受感动，特赏赐给李密奴婢二人，并命郡县按时给其祖母供养。 而凌皓的这篇陈情表，自然不是讲什么忠孝两全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地陈述了秦国如今的国力优势与弊端，顺便附带上了强国强军十策表，顿时在咸阳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首先是政治结构上的改革，这一点尤其令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一阵不可思议。 凌皓在文章里直接了当地说明了一个问题，即三公九卿制如今是否经过了那五百年的动乱以后，是否还依旧适用于当今之秦国这一点…… 第94章 改制阻力 在这篇《陈情表》里，凌皓举出了多种三公九卿制不适用于当下秦国的原因，而在文中推出了一种更为新颖且严密的制度——三省六部制。 三省六部制是神州古代封建社会一套组织严密的中央官制。它始于隋朝五省六曹制，确立于唐朝，此后一直到清末，六部制基本沿袭未改。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六部指尚书省下属的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每部各辖四司，共为二十四司。 在发展过程中，组织形式和权力各有演变，至隋，才整齐划一为三省六部，主要掌管中央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审核与贯彻执行。各不同时期的统治者做过一些有利于加强君主专制的调整和补充。 尚书省形成于东汉（时称尚书台）时期；中书省和门下省则是形成于三国时，目的在于分割和限制尚书省的权力。 而在这个发展的过程当中，组织形式和权力各有演变，至隋代，才整齐划一为三省六部，主要掌管中央政令和政策的制定、审核与贯彻执行。 汉成帝置“四曹尚书”，即常侍曹、二千石曹、民曹、客曹尚书。此后世六部尚书之滥觞。宋郑樵《通志·职官略》三《尚书总序》：“汉成帝初置尚书五人，其一人为仆射，四人分为四曹。常侍曹，主公卿；二千石曹，主郡国二千石；民曹，主凡吏民上书；客曹，主外国夷狄。” 汉光武帝刘秀在尚书台设三公曹、吏曹、民曹、客曹、二千石曹、中都官曹等六曹尚书，为六部前身。西晋时，有吏部、殿中、五兵、田曹、度支、左民六曹，属尚书省。 1086年，北宋反变法派执政，改为三省共同议事，奏请取旨，分省治事行下，实际上使三省合一，后习惯上常统称三省。南宋公元1129年，又实行三省合一，二十四司也时或省并，如1129年以礼部兼主客，祠部兼膳部，兵部兼职方，驾部兼库部，比部兼司门，工部兼虞部，屯田兼农部等，还省并若干寺监入六部。公元1163年，又进一步省并六部下属诸司，如以司封兼司勋，礼部兼祠部，兵部兼驾部，都官兼比部，工部兼屯田等。 辽代南面官系统中，设三省六部（其中“中书省”初名“政事省”），设官同于宋制。金、元、明只设一省六部，一省，金为尚书省；元、明为中书省。1380年明朝罢中书省，分中书省之权归于六部。至此，六部取代了三省六部制。 隋文帝时在中央设立三师、三公、五省（尚书、门下、内史、秘书和内侍）。三师、三公只是一种荣誉虚衔。五省之中，只有尚书、门下、内史三省才是真正的中枢权力机构（秘书省掌图书典籍，职任较轻；内侍省掌侍奉宫掖，委以宦官）。三省各有明确分工。 中书省，古代官署名。魏曹丕始设，掌管机要、发布政令的机构。沿至隋唐，遂成为全国政务中枢。隋初称为“内史省”，后改为“中书省”。宋代中书省与门下省合并为一个机构“中书门下”，掌握行政大权，长官为“同平章事”即宰相，其与掌管军事大权的枢密院合称“二府”。 元代以中书省总领百官，与枢密院，御史台分掌政、军、监察三权。门下、尚书两省皆废，故中书省较前代尤为重要。地方行政由中书省外派的“行中书省”即“行省”掌握。明初沿用，洪武十三年废丞相、中书省，由皇帝直接统领六部。明永乐帝时设内阁，机要之任开始归“内阁”。负责起草诏令，明宣宗后拥有票拟奏章的“票拟权”。 尚书省则是官僚机构。 南朝宋时期得名，前身为“尚书台”。由汉代皇帝的秘书机关尚书发展而来。是魏晋至宋的中央最高政令机构，为中央政府最高权力机构之一。“尚书省”的组织机构于隋朝定型。以唐代制度为例：有吏部、礼部、兵部、刑部、户部、工部等六部，下辖吏部、主爵等24司。六部尚书都以所在“部”为名，而郎官以所在“司”为名。负责执行诏令。 三省的长官侍中、中书令、尚书令相当于秦汉时期的宰相。尚书省是国家最高行政机关。其下设吏、礼、兵、度支（后改为户）、都官（后改为刑）和工六部，与诸寺、台分别处理各类事务。每部设尚书为最高长官，总管本部政务。 六部则分别为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 吏部：神州古代官署。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下设四司：明清为文选清吏司、验封司、稽勋司和考功司。司的长官为郎中，副长官为员外郎，其属官有主事，令史，书令史等。文选清吏司掌考文职之品级及开列、考授、拣选、升调、办理月选。验封司掌封爵、世职、恩荫、难荫、请封、捐封等事务。稽勋司掌文职官员守制、终养、办理官员之出继、入籍、复名复姓等事。考功司掌文职官之处分及议叙，办理京察、大计。 户部：神州古代官署名，为掌管户籍财经的机关，六部之一，长官为户部尚书，曾称地官、大司徒、计相、大司农等。明清时期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其内部办理政务按地区分工而设司。各司除掌核本省钱粮外，亦兼管其他衙门的部分庶务，职责多有交叉。 礼部：神州古代官署之一。南北朝北周始设。隋唐为六部之一。历代相沿。长官为礼部尚书。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管理全国学校事务及科举考试及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礼部下设四司，明清皆为：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兵部：神州官署名。隋始置，六部之一，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等。源于三国魏五兵制。曹魏始置五兵（中、外、骑、别、都）尚书，另有有关军事的驾部、车部、库部等曹。各曹设郎。隋始合为兵部，以尚书为主官，侍郎为次官。迄至清末，历代沿袭，职权则不尽相同。宋、辽、金、元兵部不辖兵政。明代兵部尚书号为“本兵”，权最重，凡武卫官军选授简练，均为其掌。清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废兵部，改设陆军部。 刑部：神州古代官署。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隋文帝定六部制度，初沿北齐置都官，主官为尚书；次官，炀帝定为侍郎。后代均以刑部掌法律刑狱，与最高法院性质的大理寺并列。明清两代，刑部作为主管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的机构，与督察院管稽察、大理寺掌重大案件的最后审理和复核，共为“三法司制”。刑部的具体职掌是：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候”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的待罪以上案件。 工部：神州封建时代中央官僚署名，为掌管营造工程事项的机关，六部之一，长官为工部尚书，曾称冬官、大司空等。工部起源于周代官制中的冬官，汉成帝置尚书五人，其三曰民曹。后汉以民曹兼主缮修、功作、盐池、园苑之事。西晋以后置田曹掌屯田，又有起部掌工程，水部掌航政及水利。后周依《周官》，置冬官府，长官为大司空。隋代开皇二年始设立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 开始的时候，六部叫做六曹，即六个办事机构。六部的长官为尚书。六部的设置成为后代封建国家中央政权的固定制度…… 凌皓虽然不指望所有人都能推崇这个制度，但最好有人愿意出来表示自己支持改制，否则……这篇文章当做是废纸也无妨。 幸好，这篇上表还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的，比如商璃的老爹商信，还有自己的便宜老爹，他们很快就看出了这种新制度比三公九卿制更加严密，且能更好地让秦国这台战争机器精密地运转，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臣子也看出了这个制度的可行性，纷纷上书表示愿意支持改制。 但政治制度的改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三公九卿制在秦国应用了那么多年，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来，因为这会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纠葛，比如以缪家为首的老牌贵族集团，他们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改制，一旦改制了，缪家以后能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进入权力中心可就难说了…… 凌皓自然预估到了这个情况，所以他还附赠一些强国强军策略，改制的事情不用急，但改善民生，强化军队实力这方面的新策略，他们只要不傻的话都应该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可行性…… “好，给我吧。”凌皓点了点头，接过高蓉手上那一大卷竹简，一看开篇三个大字，立刻心领神会，接着便对高蓉说道：“这书卷，蓉儿你可看过了不曾？” “尚未看过，但夫人说这是卷少儿不宜的书卷，要公子单独誊抄之时才能看。”高蓉略微有些犹豫地说道。 她其实是看过一丢丢的，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记载的内容居然如此大胆…… 第95章 雕版印刷术 “罢了罢了，你看过也无妨，只是不要随便外传，不然咱们俩都可能会有麻烦的。” “是，奴婢知道的。”高蓉很客气地说道。 “你把厨房里那盘菜品给陆老伯端去吧，看看今天他能不能试做一盘出来。”凌皓头也不抬地吩咐着。 “是。”高蓉答应一声，立马就进了厨房端着那盘青椒炒肉去了随殿的大厨房。 凌皓继续看着王玄清誊抄下来的《素女经》段落，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把誊抄的文件交到他手上，想必她也是辛苦了很久吧…… 这时候，凌皓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左右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就趁着现在有功夫，把王玄清送来的这个抄录文件利用印刷术给落实到位算了。 印刷术是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四大发明之一。雕版印刷术发明于唐朝，并在唐朝中后期普遍使用。虽然在宋仁宗时，毕昇就发明了活字印刷术。 但宋朝虽然出现了活字印刷术，却并未能普遍推广使用，而仍然是普遍使用雕版印刷术。 印刷术是人类近代文明的先导，为知识的广泛传播、交流创造了条件。印刷术先后传到朝鲜、日本、中亚，西亚和欧洲地区。 印刷术发明之前，文化的传播主要靠手抄的书籍。手抄费时、费事，又容易抄错、抄漏，既阻碍了文化的发展，又给文化的传播带来不应有的损失。印章和石刻给印刷术提供了直接的经验性的启示，用纸在石碑上墨拓的方法，直接为雕版印刷指明了方向。中国的印刷术经过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两个阶段的发展，给人类的发展献上了一份厚礼。印刷术的特点是方便灵活、省时、省力，是古代印刷术的重大突破。 神州的印刷术，自然也是源远流长，传播广远。它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它随中华文化的诞生萌芽，随中华文化的发展演进。如果从其源头算起，迄今已经历了源头、古代、近代、当代四个历史时期，长达五千余年的发展历程。早期，中国人民为了记载事件、传播经验和知识，创造了早期的文字符号，并寻求记载这些字符的媒介。由于受当时生产手段的限制，人们只能用自然物体来记载文字符号。例如，把文字刻、写在岩壁、树叶、兽骨、石块、树皮等自然材料上。由于记载文字的材料十分昂贵，因此，只能将重要事件做简要记载。大多数人的经验，只能靠口头进行传播，这严重影响着社会文化的发展。 最开始，印刷术仅仅只是用来表现自己的名讳的东西，这就是印章。 印章在先秦时期就有，不过一般只有几个字，表示姓名，官职或机构。印文均刻成反体，有阴文、阳文之别。在纸没有出现之前，公文或书信都写在简牍上，写好之后，用绳扎好，在结扎处放粘性泥封结，将印章盖在泥上，称为泥封，泥封就是在泥上印刷，这是当时保密的一种手段。纸张出现之后，泥封演变为纸封，在几张公文纸的接缝处或公文纸袋的封口处盖印。据记载在北齐时（公元550~577年）有人把用于公文纸盖印的印章做得很大，很像一块小小的雕刻版了。 而在东晋时期著名的炼丹家葛洪（公元284~363年）在他著的《抱朴子》中提到道家那时已用了四寸见方（13.5x13.5）有120个字的大木印了。这已经是一块小型的雕版了。 佛教徒亦受此启发，为了使佛经更加生动，常把佛像印在佛经的卷首，这种手工木印比手绘省事得多。 其后便是碑石拓印技术的出现，考证发现这种拓印技术对雕版印刷技术的发明很有启发作用。刻石的发明，历史很早。初唐在今陕西凤翔发现了十个石鼓，它是公元前8世纪春秋时秦国的石刻。秦始皇出巡，在重要的地方刻石7次。东汉以后，石碑盛行。 汉灵帝四年（公元175年）蔡邕建议朝廷，在太学门前树立《诗经》、《尚书》、《周易》、《礼记》、《春秋》、《公羊传》、《论语》等七部儒家经典的石碑，共20.9万字，分刻于46块石碑上每碑高175、宽90、厚20厘米，容字5000，碑的正反面皆刻字。历时8年，全部刻成。成为当时读书人的经典。很多人争相抄写。后来特别是魏晋六朝时，有人趁看管不严或无人看管时，用纸将经文拓印下来，自用或出售。结果使其广为流传。 拓片也是印刷技术所能产生的重要条件之一。古人发现在石碑上盖一张微微湿润的纸，用软槌轻打，使纸陷入碑面文字凹下处，待纸干后再用布包上棉花，蘸上墨汁，在纸上轻轻拍打，纸面上就会留下黑地白字跟石碑一模一样的字迹。这样的方法比手抄简便、可靠。于是拓印就出现了。 印染技术对雕版印刷也有很大的启示作用，印染是在木板上刻出花纹图案，用染料印在布上。中国的印花板有凸纹板和镂空板两种。而在后世的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公元前165年左右）出土的两件印花纱就是用凸纹板印的。这种技术可能早于秦汉，而上溯至战国时期。 等到纸被发明出来后，这种技术就可能专门用于进行印刷方面的工作，只要把布改成纸，把染料改成墨，印出来的东西，就成为雕版印刷品了。在敦煌石室中就有唐代凸板和镂空板纸印的佛像。印章、拓印、印染技术三者相互启发，相互融合，再加上中国人民的经验和智慧，雕版印刷技术就应运而生了。 直到唐朝（7世纪左右）发明雕版印刷术，并在唐朝中后期普遍使用。早期的印刷活动主要在民间进行，多用于印刷佛像、经咒、发愿文以及历书等。唐初，玄奘曾用回锋纸印普贤像，施给僧尼信众。 到了北宋时期（11世纪左右），毕昇发明活字印刷术，但没有普遍使用，而是仍然普遍使用雕版印刷术。 而凌皓现在也找不到其他的快捷用途，只能是想办法复原这种雕版印刷技术，来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 而雕版印刷术的过程大致是这样的：将书稿的写样写好后，使有字的一面贴在板上，即可刻字，刻工用不同形式的刻刀将木版上的反体字墨迹刻成凸起的阳文，同时将木版上其余空白部分剔除，使之凹陷。板面所刻出的字约凸出版面1~2毫米。 再用热水冲洗雕好的板，洗去木屑等，刻板过程就完成了。印刷时，用圆柱形平底刷蘸墨汁，均匀刷于板面上，再小心把纸覆盖在板面上，用刷子轻轻刷纸，纸上便印出文字或图画的正像。将纸从印板上揭起，阴干，印制过程就完成了。一个印工一天可印1500～2000张，一块印板可连印万次。 刻板的过程有点象刻印章的过程，只不过刻的字比印章更多了些。 而中间印的过程却与印章相反。印章是印在上，纸在下。雕版印刷印刷的过程，有点象拓印，但是雕版上的字是阳文反字，而一般碑石的字是阴文正字。此外，拓印的墨施在纸上，雕版印刷的墨施在版上。由此可见，雕版印刷既继承了印章、拓印、印染等的技术，又有创新技术。 雕版印刷术发明于唐朝，在唐朝中后期已经广泛使用。 二十世纪早期，在敦煌千佛洞里发现一本印刷精美的“金刚经”，其末尾题有“咸同九年四月十五日（公元868年）”等字样 这是目前世界上最早的有明确日期记载的印刷品。雕版印刷的印品，可能开始只是在民间流行，并有一个与手抄本并存的的时期。 824年，元稹为白居易诗集作序，说道：“二十年间，禁省、观寺、邮候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至于缮写模勒，街卖于市井，或持之以交酒茗者，处处皆是。”模勒即模刻，持交酒茗则是拿着白诗印本去换茶换酒。可见到九世纪初，印刷术的应用已由佛教咒语而扩大到人民喜欢阅读的诗歌方面去了。 835年前后，四川和江苏北部地方民间都曾“以板印历日”，拿到市场上去出卖。当时有人说民间所印历书“已满天下”，可知还不只四川和江苏两地印造。883年，成都书肆能看到一些“阴阳杂记占梦相宅九宫五纬之流”的书，和“字书小学”，“率皆雕版印纸”……在印刷术发明后的最初二百年内，它已经是人民大众普及文化的一种重要媒介。 宋代，雕版印刷已发展到全盛时代，各种印本甚多。较好的雕版材料多用梨木、枣木。 因此，对刻印无价值的书，还有以“灾及梨枣”的成语来讽刺，意思是白白糟蹋了梨、枣树木。可见当时刻书风行一时。 雕版印刷开始只有单色印刷，五代时有人在插图墨印轮廓线内用笔添上不同的颜色，以增加视觉效果。天津杨柳青版画至今仍然采用这种方法生产。将几种不同的色料，同时上在一块板上的不同部位，一次印于纸上，印出彩色印张，这种方法称为“单版复色印刷法”。用这种方法，宋代曾印过“会子”（当时发行的纸币）。 单版复色印刷色料容易混杂渗透，而且色块界限分明，显得呆板。人们在实际探索中，发现了分板着色，分次印刷的方法，这就是用大小相同的几块印刷板分别载上不同的色料，再分次印于同一张纸上，这种方法称为“多版复色印刷”又称“套版印刷”。“多版复色印刷”的发明时间不会晚于元代，当时，中兴路（今湖北江陵县）所刻的《金刚经注》就是用朱墨两色套印的，这是现存最早的套色印本。多版复色印刷在明代获得较大的发展。明清两代，南京和北京是雕版中心。明代设立经厂，永乐的北藏，正统的道藏都是由经厂刻板。清代英武殿本及雍正的龙藏，都是在北京刻板。明初，南藏和许多官刻书都是在南京刻板。嘉靖以后，到16世纪中叶，南京成了彩色套印中心。 只不过，目前有个很大的技术性问题是，虽然凌皓不缺目前这样的精力，但是……他之前所研制出的纸质量却不够好，到时候印刷出来的文件很可能没有预期的效果那么好。 毕竟在这公元三世纪就搞出几百上千年后才渐渐成熟的技术，确实很突兀，也太超前了一些…… 所以，凌皓只得精简一下文字，偷偷懒了。 他开始动手写自己所熟悉的简体字了，说起来，这才是他最熟悉的文字，不过目前，这个世界里大概就他和姬青两个人看得懂写的什么意思了，到时候传回凌府之后可能会有点麻烦…… 所以，自己还得辛苦一点，附带一份译文一起送出去。 第96章 军制对比 这件事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凌皓还得先解决另一件事情，比如关于武川镇军制方面军队编制决策的确定和落实。 这也是王猛和凌皓在书信往来中曾经多次讨论过的一个话题，事实上，在凌皓看来，北魏时代的军镇制度应用在这个世界里，应该只能算是一个过渡期，而不可能一直沿用下去，他需要更高效率，纪律性更强，能够发挥出最大战斗力的军事制度。 他仔细思考着，究竟哪一种军事制度适用于当下，哪一种军事编制适用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情况。 这就不得不做上一个对比了，比如从夏商时期开始发扬的奴隶军事制度 奴隶社会军事制度据《尚书·甘誓》载，公元前21世纪神州历史上所诞生的第一个奴隶制国家──夏产生，作为国家政权的重要组成部分军队同时产生，并且建立了战时军队编组与奖惩制度。夏王掌国家军政大权，主要政务官“六事之人”，战时便是统军将领。根据甲骨文记载，商朝以商王为最高军事统帅，以贵族大臣和方国首领为高级军事将领。商军出现了“师”的编制单位，建立了“登人”、“登众”的兵役、动员制度和以射、御、田猎为内容形式的训练制度。军队分车兵和徒卒，以车兵为主，主要装备是畜力驾挽的战车。西周军制比夏、商有了很大发展，中央常备军力量扩大，拥有“西六师”、“成周八师”和“殷八师”，共22个师。“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各诸侯国和一些贵族大臣虽有少量军队，但要听从周王统一调遣。 这种奴隶社会军制的特点在于：第一，它可以与以王权为中心的政治制度相适应，王是最高军事统帅，常常亲自统军出征，方国诸侯的军队虽有一定独立性，但战时要听王的调用。 第二，常备军由王卫队发展演变而来，并不断扩大，在征战中起主要作用，战时军队主要靠临时征发。 第三，实行奴隶主贵族血缘种族兵役制和军政一体、文武不分的民军制。 第四，军政官吏实行世卿世禄制，与宗法制度相适应。 而到了春秋战国时期，是奴隶制渐渐解体、封建制慢慢形成的大变动时期，代表新兴地主阶级利益的各诸侯国君，在改革政治、经济制度的同时，纷纷改革军制，以适应政治、经济变革的顺利实现。 如齐国“作内政以寄军令”，郑国“作丘赋”，鲁国“作丘甲”，晋国“作爰田”、“作州兵”。尤其是战国时秦孝公任用商鞅实行变法，建立军功爵制，健全户籍，什伍编组，向农民征收军赋等。春秋战国时期还出现了以《孙子》为代表的一大批军事专著。在变法图强、争当霸主、进而以武力统一天下的激烈角逐中，改革创新者上升，因循守旧者沉沦，春秋初一百多个国家到战国初只剩十几个，最后全部被秦国统一。春秋战国时期军制发生了许多重大变化：首先，一些诸侯国实行改革使国力军力上升，周王室衰微，失去了对诸侯国的控制能力，“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自大夫出”。 第二，产生了以征发农民为主的郡县征兵制，军赋也由农民承担，扩大了兵源与军赋。 第三，军事与行政编制相结合以利战争动员。军队扩大，建制由“师”发展到“军”。 第四，战争规模和区域扩大，由平原发展到山地和江河水网地带，车兵之外又有步兵、骑兵和水兵，步战代替车战成为主要作战形式。 第五，文武明显分职，并产生了凭兵符发兵和奖励军功等制度。第六，军政一体化的国家体制转变为相对独立于行政体制的以国君为中心的高度集权化军事体制。 神州封建社会在经历了由春秋战国到秦、汉，由三国、两晋、南北朝到隋、唐时期的演变过程，由五代十国、宋、辽、夏金到元、明、清三次大分裂和三次大统一之后。与此相应，封建军制也经历了初创期、发展期和晚期。 初创期公元前221年秦统一六国后，为适应君主集权制封建国家政体的需要，逐步确立了以皇帝为统帅，中央军为主力，中军与外军相表里，地方军与边防军相呼应，正规军与地方武装相结合，内重外轻、以重驭轻的武装力量体制，并为历代封建王朝所继承和发展。 像秦汉时期的军事制度，大体上就可分为中央军、地方军和边防军三部分。 由于汉承秦制，其京师兵(中央军)包括南军、北军。郎官、卫士和屯兵，分别由郎中令（光禄勋）、卫尉和中尉（执金吾）统领，分掌宫廷内外宿卫、警戒和京师卫戍。武帝时增北军为八校，东汉又改为五营。地方军有材官、骑士和楼船（水兵）三个兵种，由郡尉(都尉)和县尉协助守、令统管，每年进行射御、骑驰和战阵训练，秋季进行“都试”。平时维持社会治安，战时凭兵符应调从征。东汉光武帝时与民休息，曾下诏罢郡国都尉和地方兵。 秦汉都主要以征兵为主，男子一般17岁傅籍，23～60岁服役，役期2年左右。征兵不足以募兵补充，也征发刑徒为兵。东汉罢郡国兵后，遂改以募兵为主，征兵为辅。 上面这些，也是这个世界里目前所接触得最为广泛的军事制度，那么，除了这些以外，还有没有更为优秀的军事制度可供选择呢？ 自然是有的。 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沿袭东汉军制，天下处于四散分裂的状态当中，军事繁兴，因而军制复杂多变。 新军制中突出者有： 第一，都督制。统治者为动员地方力量镇压人民的反抗，维系摇摇欲坠的中央政权，便扩大地方权力，州牧、刺史多加将军称号，将军持节都督一州数州军事，或都督中外军事，专擅一方军、民、财政大权。人民反抗虽被镇压，但同时也形成了威胁中央的地方割据势力。 第二，世兵制。在地方势力崛起过程中，召募来的大量私属武装家兵、部曲等，逐步上升为政府军，军人与其将领保持着封建依附关系，职业兵增多。统治阶级为保持一定兵源，将军人家属编为军籍，成为“士家”，强迫他们世代从军。士家不仅成了兵役的固定承担者，而且成了统治阶级控制军权的人质。世兵制下军人地位低，素质差，战斗力弱。 第三，沿边少数民族的部族兵制。随着中央集权的下降，边境一些少数民族的武力逐步上升，开始向中原富庶地区扩张。军事上保留本民族特点，并参用汉军制，形成了独特的部族兵制。如北魏的兵户制和镇戍兵制，西魏、北周的府兵制等等。 府兵制创立于西魏大统十六年(公元550年)，设8柱国12大将军、24开府将军，统24军。早期府兵自相督率，自带弓刀，不编户贯，将领无论何族均用鲜卑赐姓，军人也从主帅之姓，带有浓厚的部族兵特色。 隋、唐时期重建和发展了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制，改革早期府兵制，军户编入民户，军人受田。府兵在乡为农，在军为兵，实行兵农合一、寓兵于农制。府兵调遣、指挥权均归朝廷，中央设16卫（隋初为12卫府），12卫下各辖军府。军府按“中外相维、重首轻足”和“居重驭轻”方略，分布在京城和冲要地区。府兵每年上番宿卫京师，部分驻守军事要地，战时凭符征调。唐代折冲府分上中下三等，统兵800～1200人不等，全国最多时设634府，约60万人。中央禁军除以府兵上番者为南衙禁兵外，还有来自召募的北衙禁兵。隋、唐还设有兵部，作为中央三省六部政府机关的军事部，掌军事行政和武官选授。边防军事机构有镇、戍、关、军和守捉。民众武装有团结兵、士兵等。唐朝还制定了卫禁律、擅兴律、兵部式、兵部格等较完备的军事法律，使军制法律化。中期后，府兵制崩坏，募兵制再度开始兴起。 唐末各节度使凭借自己控制的地方政权，豢养大批军队与中央抗衡，改变了“内重外轻”态势，但却也因此而出现了安史之乱和五代十国这样“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的分裂混乱局面。 第97章 步步为营 而到了北宋开国初期，武将出身的赵匡胤通过军事政变重建统一的封建政权北宋，并吸取晚唐五代军阀割据的教训，改革军制，强化皇权亲掌军队建置、调动和指挥权，其下兵权三分：“枢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军队分禁兵、厢兵、乡兵和边境地区的蕃兵。禁兵是主力，最多时达百万以上，实行“居中驭外”的“更戍制”。神宗时，王安石配合政治体制改革，改革军制，一度实行保甲、保马和将兵法。 同时赵匡胤又设立了武学，实行武举以培养选拔军事人才。南宋军队主力为屯驻大兵和三衙诸军，体制基本未变。 宋代同样是实行募兵制，曾实行过依“兵样”选募和给兵士刺字以记军号的作法。 不止五代、两宋时期北方地区出现过辽、西夏、金等少数民族政权，其军制多带有着各自的部族特色，如辽朝部族军和两院制，金朝猛安、谋克制等。 而到了元、明、清时期已经成为了封建军制晚期，因蒙、满族入主中原，军制上反映出民族大融合的鲜明特征。 元初军事与社会组织融为一体，各部落按百户、千户、万户编制，上马出战，下马牧养，兵牧合一。 南下后设枢密院、行枢密院和兵部等以加强中央集权。军队包括蒙古军、探马赤军、汉军和新附军，分宿卫和镇戍两大系统，实行军户制和军官世袭制。明代实行以屯田制为基础的卫所军制，全国遍设卫所，控扼要害。军队分京军和地方军两大部分。中央设五军都督府掌全国卫所军籍，设兵部掌征讨、镇戍和训练。战时命总兵官出征，战罢兵归卫所，将印归朝，实行统军、调军与指挥权分离的，军不私将、将不专军的制度。 而到了清代，前期主要实行八旗和绿营兵制度。 八旗兵制是以八种颜色的旗帜为标志编组，兼有军事、政治和生产职能的“兵民合一”的满族兵制。太宗黄台吉时增设蒙古和汉军八旗，共为24旗。 清军入关后，八旗兵已脱离生产，并分为禁旅(京营)八旗和驻防八旗，军队直属于国家而不再归旗主私有。绿营兵制是参照明朝卫所制建立的汉族兵制。绿营兵由招募的汉人和收编的汉族地主武装组成，以绿旗为标志，以营为单位编组。八旗兵和绿营兵都实行薪给制，按年月发给一定的银饷和米粮。与元代在非蒙古军中设“达鲁花赤”为监军官的作法类似。清代以八旗监绿营，八旗兵薪饷和武器装备都优于绿营兵，这是从政治角度上来发扬的民族歧视政策在军制上的反映…… 但眼下，无论是哪种军制，都有着这样那样的弊病，到后期一定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明朝的军户制度，可能还不及府兵制高明，凌皓自然是不予采纳的，但府兵制中途可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变故而出现崩碎的可能。 至于像元朝，清朝那样“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军事制度，凌皓自然也不会采纳，正是因为这种不对等的待遇，不知道酿造了多少惨剧。 所以，凌皓所定下的这个最终军事制度，必须要做到三个最基本的条件： 第一，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将来的军队必然要有能够海纳百川的襟怀，如果因为种族歧视这种问题而导致整支军队最后崩溃掉，那就只能通过不断地精炼质量和替换军事统帅来达到平衡，这样才会成为一支无往不利的天下强军。 第二，调整调兵思维。 很多时候，兵权和军权是混乱的，那么凌皓就必须确立一个调兵遣将的原则问题，即在哪些情况之下可以调兵，哪些情况之下不能调兵的区分。 关于这个问题，凌皓自然是需要仔细斟酌一番的。 此外，就是调兵需要用到的信物，像这个世界里的秦国这样，必须要以虎符作为调兵信物，还是比较有保障的，但这种东西……万一有谁能够伪造出来的话，谁能够保证这个调兵者不是别有所图呢？ 所以，凌皓觉得，光有虎符这样一个凭证信物可还不够，还需要配合官方授权之印章文书与一柄特制且独一无二的“天子之剑”才可以进行调兵，这三样信物若有一项是伪造出来的，自然不予受理。 第三，就是军事行动时的人数限制，即军事编户的人数确立和军事行动中的配合默契度。 凌皓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这个编户人数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暂时就定在了两千人为一整个编户，一旦遇上了大规模军事行动时，可以增加到五千人为一编户。 凌皓宁可到时候在配合作战时参与到军事行动中的总军事编户多达几十上百个，也不想有人利用军队人数众多在中央集权衰弱之时，趁机谋乱的现象出现…… 想到这里，凌皓想要传达给王猛的书信也就逐渐成型了，很显然，他会陈列出自己想到的这些历朝历代所使用过的军事制度，但也会同时列出它们各自所存在的优劣势，并增加一些建议和批语，让王猛酌情考虑这些不同军制其中的可行性和应用性究竟如何。 不过这些想法政策，凌皓没有写进陈情表里，第一是考虑到秦国内部两派正斗得厉害，给他们太强的刺激只会适得其反把自己给卷进去，因此，他只是在陈情表里提出了一些三公九卿制沿用至今可能会出现的问题，然后列出来一些折中的解决方法，顺便提一提更替一下秦国三公九卿制的问题。 三省六部制的创想实在太过新颖，太有冲击力。 凌皓自然也是不指望秦国的所有文臣武将们都能够接受的，他之所以提出三省六部制的想法，一方面是想要传递一个信息，他不会参与到两派的政治斗争当中，但是，无论哪一派最后赢了，他都可能会向胜利的那一派提出自己有这样的政治主张。 另外还有一个私人原因在于，他的便宜老爹也是站在秦国那位失踪的大宗师秦胤这一派的人。 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派肯定会遭到秦国老牌贵族派系的严厉镇压与清洗，到时候，自己的身份就很尴尬了，所以待在洛邑学宫里还是目前最为安全的地方。 不过万一凌家失势了，自己如若不幸被逐出了洛邑学宫的话，自己就更需要步步为营了，虽然他知道“智者千虑，尚有一失”的道理，但自己拥有着自保之力总比以后没有要强。 组建军队，总是能够比政治阴谋来得更加直接且有效的手段。 只是，他觉得自从穿越过来以后，留给自己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点，好多事情现在还需要自己去亲自过问和处理，但他现下又不得不留在洛邑学宫里配合王玄清把工作做好…… 熟知漫画剧情的他知道，整个洛邑学宫里最值钱的并不是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而是守藏室里所保管的那些珍贵的古籍资料，那可是这个世界里全部的修炼方法与方式的经验积淀啊，而且其中很多都还是独一无二的孤本…… 哪怕只是自己面前这么几大卷《素女经》，也绝对是上古时期男女修炼武学时所使用过的先天功法啊。 但凌皓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整个守藏室挪走，虽然他确实有某些“办法”做到，但那无疑是最蠢的一种做法，这很可能会让自己身边这伙人的真实目的暴露出来，甚至还可能因此而造成更大规模的战争…… 所以在这种事关自己身家性命的问题上，凌皓自然是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的，别说他现在是这样，将来肯定也会是这样…… 他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时间不太长，但他可不想将来出现像曹雪芹家那样被人抄家灭族的命运啊。 第98章 军阵操练 与此同时，武川镇军也没闲着，他们在苏烈的带领之下开始了阵法训练。 阵法是古代冷兵器时代的一种战斗队形的配置，具有重要的实战意义的。在古代战争短兵接战的条件下，为着要求战场上统一的指挥和协同动作而产生的。神州古代很讲求阵法排列，代有传书。 所谓“阵”，就是军队在投入战斗时，根据地形条件、敌我实力等具体情况而布置出来的战斗队形，从基础的一兵、一伍、一列开始，一直到全军，都要做到“立兵伍，定行列，正纵横”。换句话说，阵就是各种战斗队形的排列和组合。最早的阵应该是起源于原始社会的狩猎活动之中。 战国时期的《孙膑兵法》集先人之大成，将春秋以前的古阵总结为十阵。这“十阵”分别是方阵、圆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等。水阵和火阵讲的是水战和火战的战法，不是单纯的战斗队形，所以孙膑十阵实际上只有八种基本的战斗队形。 阵法自然是多种多样的，古代比较常见的方阵、圆阵、疏阵、恕阵、锥形阵、雁行阵等等。 方阵是冷兵器时代，军队战斗的最基本队形。大的方阵都由小的方阵组成，这就叫“阵中容阵”，孙膑认为方阵应该“薄中厚方”，就是说方阵中央的兵力少，四周的兵力多。中间兵力少，可以虚张声势。四周兵力多，可以更好的防御敌人进攻，方阵是一种攻防比较平衡的阵型。指挥等金鼓旗帜一般部署在方阵的后方。两翼薄弱，适合进攻。（在井陉之战中，韩信采用的就是方形阵，配上三面环水，阻止了士兵的溃逃与敌军的包抄，用三万老弱，击溃的敌方二十万大军） 圆阵是为了进行环形防御的。金鼓旗帜部署在中央，没有明显的弱点，算是个万金油型的阵法。 疏阵即疏散的战斗队形，方阵圆阵等均可疏开为疏阵。疏阵加大行列间距，通过多树旌旗、兵器、草人，夜间多点火把，以少数的兵力显示强大的实力。 数阵就是密集的战斗队形，集中力量进行防御和进攻。 锥形阵则是指前锋如锥形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锥形阵又叫牡阵。 而雁形阵是一种横向展开，左右两翼向前或者向后梯次排列的战斗队形，向前的是“v”字形，就像猿猴的两臂向前伸出一样，是一种用来包抄迂回的阵型，但是后方的防御比较薄弱。而向后的排列的就是倒”v”字形，则是保护两翼和后方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如果两翼是机动性比较强的骑兵，则在静止时，可获得处于中央步兵的保护与支援，而又可发挥进攻骑兵的威力，增加突然性。亚历山大在印度进行的会战就是近似于这样一种队形。 钩形阵，钩形阵正面是方阵，两翼向后弯曲成钩形，保护侧翼的安全，防止敌人迂回攻击后方指挥金鼓之所在…… 在这些基本阵法之上，又有一些变化过的阵法出现。 比如玄襄阵。 这是一种用来迷惑敌人的假阵，队列间距很大，多数旗帜，鼓声不绝，模拟兵车行进的声音，步卒声音嘈杂，好像军队数量巨大，使用各种办法欺骗敌人。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比较迷幻的阵法出现。 比如八阵图。 三国时期诸葛亮入蜀主政平定南蛮之后之后，蜀军的主要作战对象主要是曹魏的步骑兵联合部队，作战地域主要为山地，而蜀国缺乏马匹，于是诸葛亮排练“八阵图”。八阵实际上是三国时代以前早已存在的阵法。孙子有八阵，孙膑在《孙膑兵法》中也有《八阵》篇，到了东汉作战训练中普遍使用八阵。诸葛亮从蜀国步兵为主力等实际出发，在原有的古八阵基础上创新真的阵法，绘制阵图，最终形成“八阵图”，用以训练蜀军。 所谓阵图，就是将阵法绘制成图形，画在锦上、纸上、地上或者用砂石堆砌，形成直观的实物，这就是阵图。诸葛亮纪录阵法的文字没有流传下来，八阵图在唐代就已经失传。但是据说诸葛亮曾经垒石作八阵图，据说鱼腹江边的八八六十四堆垒石遗迹，就是诸葛亮所遗留的八阵图，结合关于诸葛亮八阵图的只言片语，进行合理模拟，现代兵家认为八阵是一种集团方阵，每个八阵都具有八个小阵分布在中央的中阵四周的八个方向上，八阵的中央是大将，金鼓旗帜，以及直属的兵马，这就是中阵。每个小阵都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等代号。这就是《李唐问对》中的“阵数有九”的说法，所以宋代还有将八阵叫做九军阵。 而每个方向的阵编组为六小阵，中阵编组为十六小阵，整个大方阵共有六十四小阵，正好符合鱼腹江垒石遗迹的八八六十四堆垒石的数量。大方阵之后可能还有游骑构成的二十四小阵，一共是八十八小阵。这些小方阵可以是骑兵、步兵、车队，由几十到几百不等组成，前排为弓弩手、中间为长兵器手、后排为短兵器手（有时排列顺序也不同）八阵为了迟滞敌人进攻，发挥蜀军弩兵的威力，在防御时还设置冲车、鹿角、铁蒺藜等障碍。诸葛八阵属于防御性阵型，好处是没有部署上的弱点，任何方向遭受攻击，整体大阵不需要做出根本性的改变，一处遭到攻击，两翼相邻的阵可以自动变为两翼，保护支援遭受攻击之阵。但是缺点也是明显的，首先就是，这样复杂的诸葛八阵需要大量时间进行训练，而且机动性较差，为了保持阵型的完整，前进时不允许奔跑，后退时不能猛跑。这就是《李唐问对》中的“以前为后，以后为前，前无速度，退无遽走”。所以说八阵是一种防御性质的十分保守阵型。无大败，取得大胜同样也很困难。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同样多次攻打魏国，无大败也无大胜，不能说和蜀军采用八阵进行作战毫无关系。 但这可能仅仅只是诸葛八阵图的基础或者原型，因为依靠这样一种僵化的阵型，以蜀国薄弱之力与曹魏抗衡几十年无大败，就仿佛并不可能，而与其传颂了千年的诸葛八阵地位也不相称，而且作战地域属于山地环境，而八阵的安排似乎更适合于步兵在平原地区作战。 所以凌皓还是认为，诸葛八阵应该在原有八阵的基础上有着许多变化，当阵地上有沟坎，林木等限制时，应该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调整。 而且行军时，进攻时应该有各种变阵，不过由于凌皓自己收集来的资料所限，这个大胆的想法他目前只能自己想想了。 何况这所谓的诸葛八阵不仅仅是作战阵型，而是通过“八阵图”的训练，将蜀军作战指导思想、编制、训练等渗透给蜀军…… 而唐代的李靖则是在诸葛八阵的基础上，编练六花阵……所谓六花阵，就是像“六出花”的阵型一样。 中军居中，中军周围分布前军、左军、左虞侯军、后军、右军、右虞侯军。 据《李卫公问对》记载，六花阵有圆阵、方阵、曲阵、纵阵、锐阵等阵型，这五种阵型各有五种变化，共有二十五种变化，指挥者可以根据不同的敌情、地形、攻防等需要采用不同的阵型…… 但凌皓感觉自己暂时还用不上这些千变万化高深莫测的阵法，不如来点最实在的，又比较好操练的。 所以，他选择了鹤翼阵和鱼鳞阵，以及鸳鸯阵，螃蟹阵，偃月阵这五种，安排苏烈自己在学习之后来进行操练。 第99章 魔鬼教官苏烈 之所以选这五种阵法，自然是有考据的。 鹤翼阵是古代战争的常用阵形，不用猜也知道这是根据战争实际一定会发展出来的阵法。 因此这是一种专供包围敌军时所用的阵形，此种阵形，主将位于中央(多半是弓步兵)，两侧是副将.两侧最好使用强的部队(骑兵为多)，当敌人后方有己方部队出现时，两翼立刻可以拉长，跟我方部队会合，立刻形成包围阵型。 鱼鳞阵则是把兵团分成五到六段，一层压一层的阵形， 主将的位置是位于中后方地区，请注意，鱼鳞跟锥形阵的不同点，就在于三角形的宽度，锥形阵更为宽阔，而且鱼鳞阵在前方的部队，通常跟保护主将的部队一样是很密集的。 这样的排列就造成跟锥形阵不一样的结果，由于锥形的部队比较散，所以互相推挤效果小，移动速度非常快.但是速度稍慢的鱼鳞阵却可以进行突击(因为最前方的部队很密集，全军才不会被冲散，锥形却会)但鱼鳞跟鹤翼阵都是“文雅式阵形”。 也就是主将不用辛辛苦苦地冲在前面亲自带头进行攻击，而是躲在后面(例如武田信玄，诸葛亮)进行指挥和调整，但是鱼鳞阵的防守力很弱，如果被人从背后这么一冲，立刻就会全军溃散.因为背后几乎无人守护。 所以，基于这种利弊都十分明显的基本阵势进行操练之外，凌皓还酌情增加了偃月阵、鸳鸯阵、螃蟹阵的操练。 偃月阵，顾名思义，就是全军呈弧形配置，形如弯月，是一种非对称的阵形，大将本阵通常位于月牙内凹的底部。作战时注重攻击侧翼，以厚实的月轮抵挡敌军，月牙内凹处看似薄弱，却包藏凶险，大将本阵应有较强的战力，兵强将勇者适用，也适用于某些不对称的地形环境当中。 《续资治通鉴·宋高宗绍兴三十二年》记载道：“右翼军继步军北引而东，作偃月阵，步军居中，骑军据其两端，使贼不见首尾。” 鸳鸯阵则是一种更为适合单兵作战的阵法，阵形以11人或者12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 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倭寇的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筅，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枝丫，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如敌人迂回攻击，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 “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地进行了结合，也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 此阵运用灵活机动，正好抑制住了倭寇优势的发挥。 戚继光正是凭借着此阵法，率领着“戚家军”，经过“鸳鸯阵”法的演练后，在与倭寇的作战中，每战皆捷。 螃蟹阵则是清晚期，太平军作战时三队并列的战斗队形。 螃蟹阵要求左右两翼人众，中路人较少，形似螃蟹状，故名。 它是太平军常用的克敌致胜战法。另有记载说，太平军常用两翼钳形合围战法，名为蟹鳌阵，战法与螃蟹阵类似，或为其异名。 战斗中，这一种阵法，极为灵活，根据敌情变化极多。如敌仅分左右两队，就以阵的中队分益左右翼，也成两队。如敌前后各一队，就合左右翼的前锋为一队，以左右翼后半与中间一队合而平列，以为前队接应。如敌左一队兵多，则变偏左阵。右一队兵多，则变偏右阵。如敌出四、五队，也分为四、五队次第迎击。其大螃蟹包小螃蟹阵尤为著名，其法或先以小阵与敌交战，后出大阵包围，或诈败诱追，伏兵四起，将敌包围。 螃蟹阵变化虽然复杂，但损左益右，移后置前，运用之妙，在于统将根据敌情，临时指挥。其进退开合的疾徐，只须几个大旗手娴习，全军望大旗向那里就向那里奔赴。所以一军用了几个大旗手，便可以指挥万众，略无参差，提纲挈领，深得以简驭繁的妙用螃蟹阵（一作蟹螯阵），又称为荷包阵，也称为莲花抄尾阵。 而螃蟹阵的布阵方法要看敌军分为几队，然后灵活地改变阵法进行迎战。 如果敌军仅有左右两队，便把阵中中间一队分别增派到左右两翼，也变成两队。如果敌军是前后各一队，则把左右两翼的前锋合为一队，使左右两翼的后半部分军队与中间那一队人马合起来，变为一支平列的队伍，做为前队的接应。如果敌军左边一队的兵力多，太平军也变为偏左阵；敌军右边一队兵力多，太平军就变为偏右阵。如果敌军分为四、五队，太平军也立刻变换成四、五队，分别迎敌，采用大阵包小阵的方法。有时先以小阵迎战敌军，然后排出大阵包围敌军。有时小阵的军士装成战败，诱使敌军追击，进入埋伏圈后，伏兵四起，包围敌军，阵法变幻莫测。 至于队伍是向左还是向右，是向前还是向后，全靠临时指挥，这个指挥权操纵在司令官手中。而队伍前进、后退、分开、合并速度的快慢，全靠几名大旗手的熟练程度，士兵们都悬着一颗心，看大旗指向哪里就奔向哪里，没有一个敢后退的。所以，太平军从不演练技艺，而专门练习急速奔跑，几名大旗手每天都到军帅处听候将令，所讲的都是打仗时的机宜，一军之中只要有这几个人，便可指挥千军万马。太平军的将领们知道要想使队伍整齐划一，就要抓住要领，并且深深懂得以简驭繁的奥妙。 清军中负责搜集太平军情报的张德坚在著作中也指出了螃蟹阵的精妙之处：“螃蟹阵者，乃贼中三队平列阵也，中一队人数少，两翼人数多，形似螃蟹，故贼中创此名目。逃出难民，及惯与贼战兵勇多知之。贼军平列视我军分几队，即变阵以迎战。如官军仅左右两队，贼即以阵之中队，分益左右翼，亦为两队。如官军前后各一队，则合左右翼之前锋为一队，以左右翼后半，与中一队合而平列，以为前队接应。如官军左一队兵多，则变偏左阵。右一队兵多，则变偏右阵。如官军出四五队，贼亦分为四五队，次第迎拒。其大阵包小阵法，或先以小阵拒我，后出大阵包我，或诈败诱追，伏兵四起，以包我军，皆贼之惯技。至于损左益右，移后置前，临时指挥，其权则操之贼目。其进退开合之疾徐，惟大旗数人娴习，群贼悉提心在口，视大旗所往而奔赴之，无敢或后，故贼中不演技艺，专练急奔。大旗数人，日至所管伪帅处听令，所讲求者，皆接仗机宜，一军用此数人，便可役使万众，略无参差。振裘挚领，深得以简驳繁之妙。贼目何知，想由熟计苦思。不觉暗合于窍要耳！” 此外，还附赠了一个特殊阵型，就是连弩阵。 之所以增加这样一个训练课程，主要还是因为凌皓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够拥有骑兵的配置和适应性条件，除了在阵型训练上进行加强以外，也要增加他们的远距离杀伤能力。 火器就不要想了，那么就只有从弩阵上下功夫了。 说起弩阵，凌皓最先想到的就是宋代的弩阵和叠阵。 弩阵是一种发扬蹶张弩（一种用脚蹬拉上弦的弩，威力要比用手上弦的臂张弩大）威力的阵形。分成三列，从后至前，第一排上弦，第二排上箭进弩，第三排瞄准射击。 运用时，第三排射击后，则通过两列之间的空隙，回到第一排身后上弦，第二排进弩之后，进入瞄准射击状态，如此循环反复。 通过这种轮流替换的方式来获得持续的较密集的远程打击能力。叠阵则是宋代四川吴氏兄弟创立，见于《宋史》，也是分为三列，刀枪持长兵者居前，弓在后，最后面则为神臂弩或者为踏蹬弩。 这样的安排是很接近实战要求的，作战时，全军跪坐，当敌接近至100步时，令一神臂弓手起立射之（这是为了测距），若可入敌阵，则神臂弓手俱发，敌接近至70步时，令一平射弓手起立射之，若可入敌阵，则平射弓手俱发。当敌至拒马，则枪兵与之肉搏。如此，使用远程打击武器层层拦截防御，削弱敌骑兵迅速机动的能力，使野战中以步兵抗骑兵成为可能。 其实这也是凌皓比较无奈的安排，在这个高武世界里，技多不压身是必须具备的“优良品质”，现在多教他们一点，他们将来的伤亡数据就会降低一些…… 何况，秦国的弓弩技术本来就不差，只需要再做上一些技术性的改革就能够让它变成更强大的远程杀伤性武器。 所以，凌皓把《连弩制作技术》给打包献到了咸阳城，听说现在在秦国墨苑的研究之下，已经出现了可以一次连发十支箭矢甚至十五支箭矢的连发弩了…… 但是目前这连弩还在实验阶段，而且重量上也比较吓人，这些连弩都是青铜材质的，可能需要一个人单膝跪地呈九十度直角以水平线来双手抬着才能进行射击…… 但目前的实验品都已经验证了凌皓这种制作工艺的技术含量很高，连发弩的确是可以实现的。 虽然在重量上还比较笨……但可以通过改进材料来进行实验嘛。 既然秦国内部都已经试验出来了，凌皓自然也能从中拿到一份实验数据，来训练自己招来的这八千“子弟兵”们： “第一轮，上弦，抬手，跪地，准备，发射！” “第二轮，上弦，抬手，跪地，准备，发射！” “第三轮，上弦，抬手，跪地，准备，发射！” 自从开始阵型训练以后，每个军士都不敢掉以轻心，除了每天处于高强度且十分一致的训练当中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凌皓安排苏烈来训练这帮子完全没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人实在是“魔鬼本鬼”的“明智之举”啊。 因为苏烈如今也突破了地锁五重境界，这帮子人里谁也打不过他，自然只能乖乖按照他的指示来训练了。 “王有生，你别给老子偷懒，去那边，五十个俯卧撑！” “杨国清，你也别幸灾乐祸，给我去打一大桶水过来，今天你就给我泡在桶里闭气一个时辰，不准出来！” “还有你，许雯雯，别以为你是娘们我就不敢罚你，去操场上跑上十个来回，不跑完不准吃晚饭！” “阴仙儿，你上次连弩射击测试不合格，给我留下来继续练！不练到十支箭矢中八支靶心的话就不许走！” 军士们心里对苏烈又爱又恨：天哪，您还是饶了我们吧……不过练完以后据说有酱牛肉吃啊，那还是继续练吧。 第100章 武川镇夜市 待到黄昏时分，凌皓终于把这几卷素女经给抄录完毕了，现在就差个人来帮他刻录印刷一下了。 反正用于雕版印刷的模板在这里，几天之内应该就能够赶制出来。 “公子，陆老伯说他做不出来。”正好，这个时候高蓉就端着之前那盘青椒炒肉返回来了。 “早就跟他说了，想学还得下功夫才行，之前给他送去的配料表，恐怕他都不怎么能看懂吧？”凌皓心下一阵好笑，可算是把他难住了啊。 这陆老头之前几次三番刁难于他，现在一盘青椒炒肉就让他傻了眼，凌皓心里怎么可能会不感到一阵快意呢？ 哼哼，之前不是挺得意的吗？现在傻眼了吧？ “夫人那边有消息了吗？”凌皓问道。 “还没有。”高蓉摇了摇头。 “蓉儿你来得正好，帮我搭把手吧。”凌皓冲她招了招手。 “公子有何吩咐？” “喏，你来看看这个，我已经抄录好了，你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错字和抄错的地方，我明天再进行修正。”凌皓敲了敲自己誊抄好的另一份书卷。 刻录的事情只能白天做了，因为现在太阳下山了啊。 “好的，公子。”高蓉点了点头。 “这盘菜想必也凉了吧，给我，我去热一热，不能浪费了。”凌皓说着就把高蓉捧着的青椒炒肉顺走了。 “唉……公子总是这样呢。”高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服侍的这个公子哪方面都好，唯独就是太过痴迷于这个庖厨之艺，有时候把自己做出来的菜品看得比修习武学还要重要…… 不过这样也好，一看就不像是那种有着特别大野心的男人。 高蓉对凌皓还是挺满意的，唯独有一点不对劲的是，那一晚之后，不管她再怎么诱惑凌皓，凌皓都推脱说自己“累了”，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男人，是看不起自己吗？那自己便偏要去诱惑他，给那王玄清一个下马威！ 那王玄清算什么女人，一个失孤之女罢了，就算有着几分姿色，也不可能做成这男人的妻子…… 唯一的可能是，自己的魅力不及王玄清那么大，她见王玄清的时候已经深有体会了，王玄清的气质的确比自己更为儒雅。 但，自己现在离这个男人更近，就算他们俩之间发生点什么，那个女人也绝对没有理由亲自跑来这里管，她自己必须得想办法继续博得这个男人的宠幸才行。 不然，计划也进行不下去了…… 实际上，凌皓对待她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不再跟她同床共枕，但该有的优厚待遇全部都有。 平时凌皓和王玄清之间的“通信”也多半都是由她来执行的， 用过晚饭过后，凌皓便示意高蓉可以去吃晚饭了，自己则亲自拿起了书卷开始检查，发现上面已经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圈圈点点，涂涂改改，而且还很细心地标出了出现错漏的地方。 嗯，这个女人虽然有着自己的任务和小算盘，但抛开这些目的不谈，办事能力还是挺不错的嘛，要不要对她再好一点呢？ 凌皓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如果不是因为她带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自己的话，自己还真就有可能把她收进自己的后宫团里。 待到夜幕悄悄降临，凌皓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笔，看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武川镇的夜市街现在经营得怎么样了。 “公子，该歇息了。” “嗯，今晚一起睡吧。” “是……” 与此同时，武川镇的夜市街自然也是如火如荼地开办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叫卖声层出不穷。 关于夜市最早出现于唐代，杜荀鹤有诗句：“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亦可见《夜看扬州市》等文。可知唐代“夜市”比较繁荣。但国家明文允许夜市，是在北宋开封东京城时期。 北宋国都东京汴梁城（现今河南省开封市），宋代工商业的繁荣超过了前代，南方的商业尤为发达。那时商业都市很多，最大的要数国都开封市，人口一百五十万之多，后南宋迁都于临安（今杭州）。临安人口由于中原大量人口南迁同样多达百万，大街小巷店铺林立，早市、夜市“买卖昼夜不绝”。还有各种小贩、货郎叫卖，更增添了城市的热闹气氛。 夜市可以说是平民生活文化的重要代表之一。当时的宋代东京（开封）已成为世界上史无前例的不夜城。 夜市很多，有“店铺夜市不可细数”之说，著名夜市有：州桥夜市、马行街夜市、繁楼门前夜市以及朱雀门外街心市井夜市、潘楼酒店下夜市、土市子东大街夜市等。其中，州桥夜市跨御路、临汴河，位于东京城内的水陆要冲，加上壮观的州桥、巍峨的明月楼，这里风景如画，游人如织，文人骚客多于此对酒吟诗。北宋文学家苏东坡就曾留下“龙津观夜市，灯火亦煌煌……不知京国喧，谓是江湖乡”的诗句。当时东京规模最大、最为繁荣的夜市还要数马行街夜市。 马行街是宋代皇宫禁军诸班直的所在地，京城士庶、公私荣干之人多出入其间，因而夜市即使是大风雪、阴雨天也通晓不绝，其灯火、油烟致使蚊蚋都难以驻足。宋人蔡条《铁围山丛谈》记载：“天下苦蚊蚋，都城独马行街无之。马行街者，都城之夜市，酒楼极繁盛处也。”《东京梦华录》中称赞“比州桥夜市又盛百倍”，其繁华热闹可想而知，以至于马行街上车马拥挤，不能驻足。由此看来，当年的东京夜市情景确实壮观。那时，就是四隅背巷，甚至雪宵雨夜，也是灯火闪耀，能够清楚地听到小贩合辙押韵、声声入耳的叫卖声。 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四月十三，宋太祖诏令开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已未不得禁止。”从此，饮食夜市不仅大量出现，而且非常繁荣。《东京梦华录》里记载：“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如要闹去处，通晓不绝。”“冬月虽大风雪阴雨，亦有夜市。”这是当时东京夜市的真实写照。 而后世开封的特色小吃，有汤鲜鱼嫩的黄焖鱼、热鲜嫩香的炒凉粉、汤味醇厚的羊双肠、酥松适口的花生糕、清凉沙甜的冰糖梨枣、外焦里嫩的玫瑰糖糕、酥焦五香的油酥面蛹、外焦里暄的鸡蛋灌饼、清鲜利口的鸡丝馄饨、甜香可口的缸炉烧饼，还有麻辣花生仁、艮焦花生仁、五香花生仁、江米甜酒荷包蛋、五香烧鸡、桶子鸡、五香风干兔肉、五香咸羊肉、腊羊肉、羊肉汤、五香豆沫、肚肺汤、鸡血汤、鸭血汤、江米切糕、煎饼果子、五香羊蹄、酱牛肉、五香毛蛋、杏仁茶、红薯泥、小笼包子、锅贴、水煎包、胡辣汤、开封扣碗……各色品种应有尽有，洋洋大观。同时引进的外地小吃，如新疆的羊肉串、北京的切糕、陕西的凉皮、广东的云吞、天津的大麻花、重庆的麻辣烫、云南的过桥米线、西安的羊肉泡馍也在市场上争奇斗艳，大有“百味小吃闹东京”之势。 武川镇虽然没有宋代乃至后世那么优厚的条件和菜系发扬经验，但想要复制一些其中的简单小吃还是挺容易的。 不过，今天的夜市街里却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悄悄绕过了武川镇军的监护，开始悄悄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第101章 真香 这“不速之客”嘛，自然就是活宝韩翎，和被她一起强制拉着进来的姬青和魏丹了。 之所以说他们是“不速之客”，其实是因为他们没交入场费就直接被放进来了。 虽然费用也不高，无非也就是一金的费用，可是很奇怪的是，镇军们一听他们表露身份之后，就很客气地对他们说了，如果是姬青在列的话，那就不需要交费了。 但是，凭借人情入场是要记上一笔的，下一次姬青就得自己交费了。 姬青当时就弄得一头雾水，感情自己只要报上名字就能“免费进场夜游伊水畔”了吗？ 老凌他这也太会做生意了吧，别人要收费，自己不收费，但是要欠他一个人情…… “忠臣，你看看，这里好吃的东西可多了，听说这一条夜市街都是凌府一手组建起来的，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认识人家凌府的人吗？怎么倒不好意思来这里了？”韩翎悄声说道。 “这个嘛……倒不是我不想来，我是怕这里卖的东西贵，我最近手头紧，没时间吃这些东西的……”姬青挠了挠眉毛，有点犯怂。 “没钱早说啊，下次我带你来吃就是了，小爷我可不缺钱的。”魏丹很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以后大哥我罩着你”的臭屁样子。 “好了好了，既然来都来了，不找点好吃的怎么行？”韩翎笑了笑。 “鸭血汤，新鲜出炉的鸭血汤，欢迎品尝。”正好，这时候就有个卖鸭血汤的摊位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了。 “鸭血汤？听上去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去试试看啊？”韩翎扯了扯两人的衣角。 “鸭血汤？以前闻所未闻的食物，不知道味道究竟如何……”魏丹有点怀疑这鸭血汤到底怎么做出来的。 姬青却是傻了眼，老凌你真是个赚钱鬼才啊，鸭血汤都让你捣鼓出来了吗？ 鸭血汤是南京著名的风味小吃，和鸭血粉丝汤比少了粉丝。由鸭血、鸭胗、鸭肠、鸭肝等加入鸭汤制成。口感鲜香，爽口宜人。鸭肉蛋白质含量高，脂肪含量低，既有补血作用，又有润肠通便的作用，一碗鸭血汤满足全家人的需要，特别适合老年人食用。 鸭血汤是鸭血粉丝汤的雏形，里面放有鸭血、鸭肠、鸭肝、鸭胗等食品，清朝时期，有人将粉丝放入鸭血汤内，汤汁芳香四溢，卖相极佳，由此产生鸭血粉丝汤。 鸭血粉丝汤不论是鸭汤的烹制，还是鸭血、鸭肝与鸭肠的制作，都采用的是传统制作金陵盐水鸭的方法，是金陵菜中重要的代表。 鸭血有补血和清热解毒作用。用于失血虚劳或妇女行经潮热、白痢等症；又用于血热上冲、中风眩晕或药物中毒；并能解金、银、砒霜、鸦片、虫咬诸毒；也可用于防治消化道肿瘤。 传说鸭血汤的由来是因为有个南京人杀鸭子的时候用一个小碗把它的血装起来，舍不得丢掉，不料粉丝掉进去弄脏了。 无奈，他只好把粉丝和鸭血一起煮，却不料，居然烧出了这样第一碗鸭血粉丝汤，只闻汤汁芳香四溢，引来无数路人竞相猜测这美味的汤是如何烹饪的。 某财主听闻此事，封此人为职业厨师，专门给财主和他的小妾们烹饪鸭血粉丝汤，后人遂得此佳肴…… 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看见这样一些后世的佳肴啊。 “试试看吧，人家夜里出来做生意的，总不会砸自己的招牌吧？”姬青说着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店家，给我来上三碗鸭血汤。” “好嘞！三位客官里面稍坐，鸭血汤马上就来！”店家显然很热心，一看见姬青三人过来，马上就迎了上来。 不一会儿，三碗热气腾腾的鸭血汤就端了上来。 “嗯……好香啊。”韩翎嗅了嗅，瞬间便感觉自己食指大动，一口汤下去，顿时眼睛一亮。 “哇！好喝，你们快尝尝看！” 姬青和魏丹见状，自然也不再犹豫了，于是很快，店铺里就传来了一阵惊叹声。 “太好喝了！” 周围的行人都被吓了一跳，老板却是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只继续大声叫卖着，站在摊位前揽客。 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过后，三人顿时感觉到一阵满足。 这味道真不赖啊。 “伙计儿，结账。” “来嘞，三位客官，盛惠六金，谢谢。” 魏丹毫不犹豫地拿出了六金放在桌上，这样的美味三碗只要六金，他感觉太实惠了啊。 “走吧，咱们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小吃。”韩翎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炸面窝嘞，又香又脆的炸面窝！” 炸面窝是一款特色小吃，制作原料主要有大米、黄豆、姜末等，姬青还真没想到还能在这个世界里看到这个东西。 “香香脆脆的，味道可真不错啊。” “咱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炒河粉！地道的炒河粉！打折价，只要三金一碗！” 炒河粉是广东省广州市著名的传统风味小吃，属于广州小吃，后来传至广东各地。制作原料有河粉、猪肉、鸡蛋、各种青菜等等。 “五香烧鸡！盛惠十金一只！每天一百只，卖完为止嘞！” 五香烧鸡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传统名肴，属于素食菜谱之一，以豆腐为制作主料，五香烧鸡的烹饪技巧以烧菜为主，口味属于五香味。此菜色泽红润，五香味浓，嚼之津津有味，冷食热食风味皆佳。 “黄焖鱼，不好吃不要钱嘞！” 黄焖鱼，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传统名菜，豫菜和鲁菜中都有。采用精选黄河草鱼和小鲫鱼为主料，经过炸制后，配以大料、卤汤焖制而成。鱼鲜味美，汤料五香，食后回味无穷。黄焖鱼与鲫鱼汤、草鱼汤截然不同，当你品尝过以后才知道开封小吃黄焖鱼非同一般。老开封人都知道黄焖鱼有道很重要的烹制工艺，要先将小鲫鱼用面粉挂糊，再油炸至金黄色，然后煮，关键是老汤能够反映黄焖鱼的鲜明特点和质量，鱼多、汤靓…… “刚出笼的小笼包，大家快来尝尝吧！” 小笼包，别称小笼馒头，在苏南、上海、浙江一带习惯叫做小笼馒头，四川叫做小笼包子，而在武汉则是叫做蒸包，一个蒸笼里有10个包子，10个包子为一笼，它源于北宋京城开封的灌汤包，南宋时在江南承传、发展和演变而成。 小笼包是常州、无锡、苏州、南京、上海、杭州、宁波、嘉兴等长江以南地区著名的江南传统小吃。 清代道光年间，在今江苏常州出现了现代形式的小笼包，并在各地都形成了各自的特色，如常州味鲜，无锡味甜，苏州味美，但都具有皮薄卤足、鲜香美味等共同特点，并在开封、天津等地也得到了传扬。而诞生于清末同治十年的上海南翔小笼同样历史悠久，享誉中外…… “豆腐脑，口味多样，还能配油条一起吃嘞！” 豆腐脑一道著名的传统特色小吃，是利用大豆蛋白制成的高营养食品，多在晨间出售，常与豆腐花、豆花混用，依据各地口味不同，北方多爱咸食，而南方则偏爱甜味，亦有地区如四川等喜爱酸辣口味。 《故都食物百咏》中记载称：“豆腐新鲜卤汁肥，一瓯隽味趁朝晖。分明细嫩真同脑，食罢居然鼓腹旧。”还注说豆腐脑最佳之处在于细嫩如脑，才名副其实。它的口味应咸淡适口，细嫩鲜美，并有蒜香味儿。 《故都食物百咏》外称老豆腐：“云肤花貌认参差，未是抛书睡起时， 果似佳人称半老，犹堪搔首弄风姿。”注说：“老豆腐较豆腐脑稍软，外形则相同。豆腐脑如妙龄少女，老豆腐则似半老佳人。豆腐脑多正在晨间出售，老豆腐则正在午后。豆腐脑浇卤，老豆腐则佐酱油等素食之。”清代名医王孟英在《随息居饮食谱》中这样记载：豆腐，以青、黄大豆，清泉细磨，生榨取浆，入锅点成后，软而活者胜。点成不压则尤软，为腐花，亦曰腐脑。 “不行了……这里人好多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咱们就在这儿坐着喝一碗豆腐脑看看吧。”韩翎有些辛苦，当然是嘴巴辛苦，因为她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嘴里那几个鲜香的小笼包子。 正巧，这豆腐脑的店铺里还有几张桌子空着，便赶忙拉着姬青和魏丹两人进来“避难”。 他们三个人发现，越往街后面走，便越热闹，人也越多，他们从刚才便是一直在人群当中挤过来的…… “老板，这里有没有咸豆腐脑啊？”姬青问了一句。 “咸豆腐脑自然是有的，怎么样，三位客官要不要点几碗尝尝看？” “给我一碗甜豆腐脑！”韩翎突然大喊一声。 她就比较喜欢吃甜食，之前路过商铺里卖的绿豆糕就很对她口味，只不过姬青和魏丹更喜欢吃重口一点的食物，于是把她架走了…… “也给我来一碗甜豆腐脑吧。”魏丹说道。 之前吃了不少咸食，现在嘴里有点干涉，来碗甜豆腐脑调节一下味蕾也不错。 于是，三个人里只有姬青点了咸豆腐脑。 一口咸豆腐脑下去，啊……这令人怀念的味道啊，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啊。 “甜豆腐脑果然很甜啊！”韩翎感觉自己太幸福了，这条夜市街她以后肯定会成为常客的。 “嗯……香甜可口，入口即化，难怪叫做豆腐脑了。”魏丹仔细品尝着，虽然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发出惊叹了。 他以前在魏国也没少吃山珍海味，但今晚在这条夜市街里，他感觉自己以前吃的所谓“山珍海味”都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他们一路从外围挤进中心，这一路上叫卖的声音和小吃就没有一样是重复的，每一种都带给了他们不一样的味蕾冲击，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营造这条夜市的人一定是个明智的高人啊。 第102章 姬青见单瑛 三个人一边喝着豆腐脑，啃着油条，一边谈论着他们之前吃过的那些小吃和菜品里什么东西最好吃。 “要我说，那肯定就是过桥米线了啊，没听人家怎么说的，这米线过桥之后便开锅，不生不硬正好下口。”魏丹说道。 “不对不对，我觉得是水煎包更好吃，一口下去满嘴冒油，全是肉，太过瘾了啊。”姬青神采奕奕地说道。 “要我说，还是那缸炉烧饼和汤豆丝最好吃了，清爽可口，这口味太重了对身体可不太好啊。”韩翎也不甘示弱地发布意见了。 过桥米线是云南滇南地区特有的小吃，属滇菜系，起源于蒙自地区，由汤料、佐料、生的猪里脊肉片、鸡脯肉片、乌鱼片及五成熟的猪腰片、肚头片、水发鱿鱼片制作而成。 辅料有来过的豌豆尖、韭菜，以及芫荽、葱丝、草芽丝、姜丝、玉兰片、氽过的豆腐皮；四是主食，即用水略烫过的米线。鹅油封面，汤汁滚烫，但不冒热气。 云南米线可分两大类，一类是大米经过发酵后磨粉制成的，俗称“酸浆米线”工艺复杂，生产周期长。特点：米线筋骨好，有大米的清香味，是传统的制作方法。另一类是大米磨粉后直接放到机器中挤压成型，靠摩擦的热度使大米糊化成型，称为“干浆米线”。干浆米线晒干后即为“干米线”，方便携带和贮藏。食用时，再蒸煮涨发。 后世过桥米线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相传，清朝时滇南蒙自市城外有一湖心小岛，一个秀才到岛上读书，秀才贤慧勤劳的娘子常常弄了他爱吃的米线送去给他当饭，但等出门到了岛上时，米线已不热了。后来一次偶然送鸡汤的时候，秀才娘子发现鸡汤上覆盖着厚厚的那层鸡油有如锅盖一样，可以让汤保持温度，如果把佐料和米线等吃时再放，还能更加爽口。于是她先把肥鸡、筒子骨等熟好清汤，上覆厚厚鸡油；米线在家烫好，而不少配料切得薄薄的到岛上后用滚油烫熟，之后加入米线，鲜香滑爽。此法一经传开，人们纷纷仿效，因为到岛上要过一座桥，也为纪念这位贤妻，后世就把它叫做“过桥米线”…… 水煎包，特色传统风味小吃，属豫菜菜系。豫菜距今已有500多年的历史，起源于东京汴梁城（古都开封），在华北和中原地区颇为流行。口感脆而不硬，香而不腻，味道鲜美极致。 如水煎包和锅贴，根本操作顺序大同，都是将面皮包馅，下入平底锅，加水或稀面浆大火煎制，但锅贴要二次下浆，成熟后成片相连，水煎包是将熟时淋入小磨油，翻身再煎便成。最大差异是用面，水煎包是发酵面，锅贴是水调面，水煎包皮更暄软。菏泽的水煎包和锅贴都非常有名。 根据其馅料的不同，“水煎包”又可分为“牛肉水煎包”、“猪肉水煎包”、“韭菜水煎包”等，但其制作方法基本相同。“水煎包”采取以水为主的煎制方法，其关键在于正确地掌握火候。煎制时温度不宜过高，一般平锅油温保持在五成热即可。再者就是要调制好水面糊和掌握好淋水面糊的时间，淋糊的时间不可过早或过晚，否则都将影响“水煎包”的质量。 开封水煎包小巧精致，上下呈金黄色，外酥里鲜，口感甚佳，因其馅不同，分为羊肉、猪肉、素菜水煎包多种，其馅无论是荤素均加葱、姜、五香粉、香油、细盐调制，皮为小麦粉面发酵，将包子放入平底锅内少许时间，再加面水，后浇香油，翻一遍出锅即成，成为人民深受欢迎的食品。 缸炉烧饼是京津冀地区特色小吃之一。主要流行在河北地区，其中以唐山和石家庄周边地区的缸炉烧饼为代表，以缸横卧，内壁贴饼，外温内烘是其独特的制作方法，缸炉烧饼呈方（圆）鼓形，色焦黄、味鲜美，香酥可口，别有风味，是外地游人极为喜爱的食品。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因为用火炉烧缸制作出的烧饼。 用缸制作食品是一种很独特的方法，它利用了“缸”的光滑、耐火和厚度，烧出的烧饼不糊、面光，吃起来香、酥、脆。这种烧饼的制法在火候上极讲究，因缸里呈凸形，凉或热烧饼都要滑下来。缸炉烧饼形方（圆），可能有花檐，大小同现在的芝麻烧饼差不多。 清朝晚间，一厨名曰石老化，亲址乐亭县城北关，创得熟食铺一间，主业肥肉蒸包，兼售吊炉烧饼。鉴其味鲜价美，生意顺畅，石师果敢改进工艺，添增配料，经由吊炉迭为缸炉之历，物善其用，精进开灶，一时招至食客蜂拥，唤来美誉悠久播传。缸炉烧饼层层皮薄，酥脆清香。其独道制方均系以缸横卧，内壁贴饼，且经外温内烘后珠联呵成出炉。 古人有诗赞云：“城府千层四方方，芝麻万点心计长。奈何八挂炉中烧，纵到唇边更放香。” 缸炉烧饼多产于河北地区，不过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大家对食品的口味及营养价值的要求也越来越高，烧饼，作为一种大众化食品，深受大家的喜爱，食品是否美味可口不但取决于原料的选取，而且还取决于其制作工艺，目前缸炉烧饼的制作方法，分以下步骤：手工和面、制油酥、用手插酥、揪剂子、调馅、包烧饼、拢火刷缸降温、贴烧饼、开火控温刷油经缸炉外烘内烤均匀升温烤制而成。 豆丝则是以绿豆、大米等为原料，磨碎成浆，在锅里摊成皮，切成丝，是一种简单且十分容易制作的食物。 豆丝的类型有汤豆丝、干豆丝、炒豆丝等多种吃法。豆丝也算是两湖地区的特色之一，也是长江中下游区域的农家传统食品，主要分布在湖北东南部、安徽西南部及江西。 豆丝是用大米、绿豆等按一定比例打浆摊成饼此时为湿豆丝，一般吃饭是直接抹上酱料或自行包菜吃。当然为了便于保存可切丝晾干。在两湖地区豆丝是必不可少的年货，每年腊月，家家户户做豆丝，飘出浓浓的年味…… “之前那黄焖鱼也不错，鲜香可口，妙不可言呐。” “鸭血汤也很好啊，香嫩鲜香，入口即化，我还能再喝两碗！” “炸面窝也很好啊，简单易做……香脆可口。” 姬青正说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凌皓现在应该在洛邑学宫里，那么是谁在帮他操控着这里的一切呢？ “老板，这豆腐脑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啊？”姬青问道。 “哈哈，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洛邑周边的流民，若不是凌公子安排我们在这儿武川镇里住下来，又专门派人教我们做这些小吃与菜品……恐怕现在咱们都还在饿肚子呢。”这老板倒也是个实诚人，一下子就把关键信息给透露出来了。 “凌公子真是这天下间难得的大善人了，不仅教我们谋生之道，还开办了太学堂，无偿教导我们的儿女们，这份恩情，我们一直记着呐，说起来，凌公子之前也跟我们讲过，说他是突发奇想，才做出了这些菜品的，听说是他以前游历楚国时，见到当地的习俗之后才思索出来的……”老板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柜台边记账。 姬青的表情就变得很精彩了，说自己去过楚国游历肯定是忽悠人的，这明明就是按照自己的后世记忆做出来的“家乡菜”嘛。 没想到，老凌居然连自己的家乡菜都不放过，只要他能想到的，有现成材料制成简便版本的小吃菜品，他居然全都给做出来了…… 老凌肯定看出了洛邑周边最大的需求是什么，何况他这条夜市街上卖的小吃和菜品还如此便宜，如此一来，役学镇上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 这中间，肯定会和洛邑学宫发生争执，也不知道凌皓这边是怎么去解决的。 “哎哟，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呢。”突然有个诱人的女声打断了姬青的思绪。 “卢夫人，您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小店里做客了啊。”老板一看来人，顿时喜出望外。 “这都是夫君的旨意，妾身自是要认真对待的。”女子娇笑一声道。 “这可真是让小店受宠若惊啊，要是早知道如此，小店就该扫榻相迎了……”老板很热心地搓了搓手。 “这三位客官，想必就是姬青公子和他的朋友了吧？”这女子忽然话锋一转。 “啊，正是，正是，夫人之前的吩咐，我们可是丝毫没有懈怠的啊。”老板此刻很恭敬地说道。 “我家姐姐特意让妾身前来相邀府上一叙，不知道姬青公子现在是否有空呢？”这女子笑容灿烂，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气势。 啧，这下子有点麻烦了啊，姬青皱了皱眉，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了，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赴这个约。 第103章 来者不善 眼前这个女人不可谓不美，眼若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萃，还穿着一件同这个时代完全不搭调的衣裙——一件黑白相间的水田衣搭配长款百褶裙，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世界里的穿衣风格。 所谓百褶裙，后世将其称为“百裥裙”、“密裥裙”或“碎折裙”，是指裙身由许多细密、垂直的皱褶构成的裙子。该裙种每只裥距，约在2厘米—4厘米之间，少则数百褶，多则上千褶，美观漂亮，但制作比较复杂。 在明代时，该裙常用青面作成，褶多至20余幅，腹下有五彩桃花，现代的裙子皱褶多而密，裙有长有短，长的曳地，短的及膝。世界上很多国家女学生的校服也比较常见有百褶裙。 这种裙子在神州古代已有1700多年的历史。 据《西京杂记》记载：“西汉成帝时，赵飞燕被立为皇后。有一次，她穿了一条云英紫裙，与皇帝同游太液池，正当她在鼓乐声中翩翩起舞的时候，忽然大风骤起，她好像燕子一样被风吹了起来。成帝慌忙命侍从拉住她的裙子，飞燕得救了，但裙子却被拉成许多皱纹。汉成帝一看，有皱纹的裙子比原来没有皱纹时更美。于是，宫女们以后穿的裙子都喜欢折叠成许多皱纹折痕，并把这种裙子称为“留仙裙”。现代叫作“百褶裙”，因“百褶裙”的褶皱都是很规律地向一个方向打褶。 百褶裙制作工艺精湛，皱褶细密、繁多，有的可达千褶以上。裙身纵向挺直、横向富有弹性，上面还绣有五彩缤纷的图案花纹。百褶裙一般用16至26米长的自织自染的深紫色窄幅土布制成。该裙子制作过程：将土布铺置于草地或晒席上面，喷洒上白芨水汁，然后折叠成一条条宽窄一致的褶皱。之后再次喷洒白芨汁，并用棉线将其串连起来，使之定型即可。这种百褶裙由裙首、裙身、裙脚三部分组成。 长款百褶裙也称曳地百褶裙。长款百褶裙容易给人华丽且不可亲近的感觉。拖地长裙加入百褶设计，搭配简单的白衬衫，显示成熟、大气、优雅。 水田衣，又名百衲衣、斗背褡[1]，用各色零碎布料拼接而成，因整件衣服织料色彩互相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2]。最早出现于唐朝，多用来缝制袈裟[3]。流行于明、清两朝[4]。 水田衣出现之初比较注意匀称，各种锦缎织料都事先裁成长方形，然后有规律地编排缝合。后期料子大小不一，形状不同，色彩丰富，形似补丁。其拼接形式与清朝至近代的“百家衣”都十分相似。 水田衣的起源，一般的说法都是根据清代李渔的《闲情偶寄·声容·治服》：“推原其始，亦非有意为之，盖由缝衣之奸匠，明为裁剪，暗作穿窬，逐段窃取而藏之，无由出脱，创为此制，以售其奸”。讲述了一名具有偷窃不良嗜好的裁缝，每次为定制者做衣服时，暗中私藏部分衣料，以少聚多，将零散布料拼成了一件成衣，再次售卖，长此以往形成的一种服饰。但并未真正记载水田衣产生的时间、背景与原因。 另一种说法认为，根据唐·范灯《状江南·季夏》诗：“纹纳成雷泽，袈裟做水田”；清·钱大昕《十驾斋新录·水田衣》：“释子以袈裟为水田衣”等，则以水田衣的拼接技术为契机，较为合理地推断为水田衣是由僧侣衣移位而来，设计灵感来源于僧人所穿的袈裟，只是两者在色彩方面差别非常大，僧衣偏向于青色、土黄等灰色调；水田衣的着装对象是普通大众，其服装不再只限于灰色调，而是由不同类颜色、材质的散碎布料拼接而成，整体色块相互交错，互为独立但又形成整体，外形似水田。 关于水田衣的记载，最早出现于唐朝，唐诗中有一些诗句就写到了水田衣的样式，比如：“日暮寒林投古寺，雪花飞满水田衣”（熊孺登《送僧游山》）；“得地又生金象界，结根仍对水田衣”（唐彦谦《西明寺威公盆池新稻》）等，都是对水田衣的记录。 在唐朝，水田衣因严格的等级着装制度、新鲜的服装色彩风格，并未曾盛行起来。 但是到了明朝，统治者极力提倡节俭，并颁布了大量的“惠农”政策的环境，为水田衣的流行奠定了重要的社会基础。特别是在明万历年后，各种服饰禁令松弛，人们在服装的款式、色彩等方面开始寻求个性化、多彩化，而水田衣正好符合人们对于个性化服装的要求，流行趁势促使其发展开来。史料记载：水田衣“不料人情厌常喜怪，不惟不攻其弊，且群然则而效之”。发展到明朝末期，奢靡之风盛行，许多贵胄人家女眷为了做一件水田衣，常常不惜裁破一匹完整的锦缎。 由于明朝是封建专制王朝，对服色及服饰图案规定得过于具体。 据《明史·舆服志》记述：男女都不许用黄色，黄色是皇帝专用色。女子服饰颜色限制更多，大红、鸦黄都在限制之列。 明中期时，在南方渐渐出现了资本主义产业，其中纺织业发展迅速。 据史书记载，浙江新昌，“成化以前，平民不论贫富，皆遵国制，顶平定巾，衣青直身。……后渐奢，……亦方巾彩履色衣，富室子弟或僭服之”。一些人逐渐摆脱禁令的束缚，在舆服上开始僭越，一时间鲜艳华丽的服饰遍及里巷。 到崇祯末年时，“帝命其太子、王子易服青布棉袄、紫布花袷衣、白布裤、蓝布裙、白布袜、青布鞋、戴皂布巾，作民人装束以避难”。这种化装出逃的服式，即为最普遍的百姓装束和常见的着装色彩搭配。 崇祯末年也正是水田衣比较兴盛的时期，水田衣之“此制不昉于今，而昉于崇祯末年”。因此，明朝中期及后期时，水田衣出现了各类彩色式样，主要包括紫色、蓝色、青色、桃红等多种颜色款式。 姬青一看这女人穿成这样，肯定不会是来找自己约会的，而且似乎早就已经算定了他们此时此刻就会出现在这家店铺里喝豆腐脑，吃油条顺便聊聊天一样。 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这当中自然也就包括了他们之前之所以会被人群挤到这里来……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结果。 那么，凌皓就更不敢小看眼前这个女人了。 “老板，结账吧。”魏丹和韩翎却是非常果断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诶，好嘞，三碗豆腐脑，六根油条，三位客官这是首次光临本店，给三位打个折扣，只要十二金。”老板一听他们要结账了，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马上就报出了数目。 “给，告辞了。” “好嘞，欢迎下次再来。” 我去，这两个家伙怎么这样没义气啊，自己现在正紧张着呢，这两个家伙居然先付了钱开溜了…… “现在，没人打搅我们了，姬青公子，可以跟妾身走一趟了吗？”女子眼波流转，一副“你就答应我嘛”的表情。 “那好吧，我跟你走……”姬青此刻也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实力也许现在比他更强。 虽然自己全力出手可以摆脱她的纠缠，但打女人不是自己的专长啊。 第104章 天香庭院 一刻钟后，姬青终于在这个女人的带领之下，来到了凌皓在役学镇所营建的住所，进了凌府大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大字：天香庭院。 “天香”在古时是很普遍的用语，用作建筑物命名也很常见。 传说月上阴影部分是一株桂花树，故用“天香”指代月桂，如宋之问《灵隐寺》诗云：“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姬青四处张望一番，慢慢回过味来，老凌这布置……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啊。 这格局……越看越像是四合院啊。 而且不仅仅是普通的四合院，它还糅合了一些庭院布局在其中。 四合院，又称四合房，是神州古代的一种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故名四合院。 四合院就是三合院前面又加门房的屋舍来封闭。若呈“口”字形的称为一进院落；“日”字形的称为二进院落；“目”字形的称为三进院落。 一般而言，在大宅院中，第一进为门屋，第二进是厅堂，第三进或后进为私室或闺房，是妇女或眷属的活动空间，一般人不得随意进入。 四合院至少有3000多年的历史，在神州各地也有着多种类型，其中以北京四合院为典型。 四合院通常为大家庭所居住，提供了对外界比较隐秘的庭院空间，其建筑和格局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尊卑等级思想以及阴阳五行学说。 以古代文献记载和在古代绘画中的古建筑形象一直到现存的古建筑群来看，古代建筑在平面布局方面有一种简明的组织规律，这就是每一处住宅、宫殿、官衙、寺庙等建筑，都是由若干单座建筑和一些围廊、围墙之类环绕成一个个庭院而组成的。 一般地说，多数庭院都是前后串连起来，通过前院到达后院，这是中国封建社会“长幼有序，内外有别”的思想意识的产物。家中主要人物，或者应和外界隔绝的人物（如贵族家庭的少女），就往往生活在离外门很远的庭院里，这就形成一院又一院层层深入的空间组织。 宋朝欧阳修《蝶恋花》词中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字句，古人曾以“侯门深似海”形容大官僚的居处，就很形象地说明了神州古建筑在布局上的重要特征。 同时，这种庭院式的组群与布局，一般都是采用均衡对称的方式，沿着纵轴线（也称前后轴线）与横轴线进行设计。比较重要的建筑都安置在纵轴线上，次要房屋安置在它左右两侧的横轴线上，北京故宫的组群布局和北方的四合院是最能体现这一组群布局原则的典型实例。 这种布局是和神州封建社会的宗法和礼教制度都密切相关的。它最便于根据封建的宗法和等级观念，使尊卑、长幼、男女、主仆之间在住房上也体现出明显的差别。 古代神州的这种庭院式的组群布局所造成的艺术效果，与欧洲建筑相比，有它独特的艺术魅力。一般地说，一座欧洲建筑，是比较一目了然的。 而神州的古建筑，却象一幅神州古画长卷，必须一段段地逐渐展看，不可能同时全部看到。 走进一所神州古建筑也只能从一个庭院走进另一个庭院，必须全部走完才能看完。 而后世的故宫就是最杰出的一个范例，人们从天安门进去，每通过一道门，进入另一庭院；由庭院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一院院、一步步景色都在变换，给人以深切的感受。故宫的艺术形象也就深深地留在人们的脑海中了。 之所以会有这中现象发生，主要还是因为庭院式布局是神州古代建筑群体布局的中心。 古代建筑群以群体组合见长，以木构架为主体结构的古建筑体系，受材料的限制，单体建筑不宜做的过于高大，一般说来建筑组群都由若干栋单体建筑组成，由此构成了神州古代建筑的离散型布局模式。 离散型布局有多种组合方式，凡是在群体组合中形成庭院的，都属于庭院式布局。在官式建筑和民间建筑中，庭院式布局都属于主流，是神州建筑群构成的基本方式。 第二，庭院在建筑群体布局中的对称布局 神州古建筑形式美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非常注重对称、均衡的布局。 《考工记》就曾记载周王城“方九里，旁三门，国中九经久纬，经涂九轨，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市朝一夫”。 从此以后，神州历代都城的建造都采取这种布局，气势宏伟、序列层次丰富、强烈显示了神州古代以皇权为中心的向心意识和自然观。 而对称式也是传统庭院构成的主要形式。 庭院的对称构成，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1）庭院空间在平面上的对称；（2）庭院空间在构成要素（包括有建筑物、围墙、建筑小品、自然景观等）上的对称。 庭院是由屋宇、围墙、走廊围合而成的内向性封闭空间，它可以营造出宁静、安全、洁净的生活氛围。在功能上，庭院还起到交通联系、组织人流等作用。 它把离散的建筑单体从使用功能上和空间构成上联结成聚合的有机整体，发挥其纽带的作用。这种布局也是宗法制度下家族聚居的家庭形势需要，体现了森严的封建等级制度，长幼尊卑各有其位，长着尊者居上居中，幼者卑者居下居侧。 庭院式布局构成闭合而露天的庭院、天井可以起到改善良性气候条件和减弱不良气候侵袭的作用。概括来说，其基本功能包括有：（1）封闭内向建筑的采光和通风;（2）雨水的排泄与组织;（3）通过设置绿化来调节小气候；由此来构成室外纳凉、休息活动的场所等。另外，庭院中适量的景致盆景，也起到了美化与休憩的功能。 中国传统民居向来以使用木材为主要结构材料，自身的坚固性远不如砖石建筑的强，抵御外敌入侵的能力很弱。 而采用了庭院式布局，组群与外界的接触面由墙院或殿屋的山墙、后檐墙环绕围合，构成一道牢固的防线，大大增强了建筑组群的整体防护性能。后来木架构造的简化及砖石的广泛采用以后，引起了民居外貌的巨大改变，但这种布局传统仍然被沿用了下来。 庭院式布局自然形成建筑组群平面铺展的格局，重重庭院的串联自然造成组群空间纵深延展的序列。这里强调时空的运动性，在行进过程中由各方经过这种亦内亦外的空间而入室内，空间相互渗透连接而非断然分隔，形成很强的连续性，突出了空间的深度感和层次感。庭院式布局以其独有的艺术表现特征在中国传统建筑发展史的漫漫长河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凌皓为什么把凌府内部布置得跟个四合院一样了。 凌皓又不缺钱，为什么不把庭院做得更精致，更大气，更与众不同一些呢？ 姬青当然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感觉凌皓似乎把天赋点点歪了，居然在这方面“大兴土木”，太浪费了啊。 “姑娘，都进了庭院里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正主啊？”姬青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急什么？姐姐还在开会呢，等她开完了会，自然会把你请进去的。” “可是我还想早点回家磕药……哦不，修炼呢。” “真是个无趣的男人，真不知道我家夫君为何如此看重你……” “那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帅啊。”姬青无比自恋地说道。 “唔……没看出来呢。” “噗……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这些。”姬青决定不理她了，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总能用一些意想不到的言语套他的话，跟她这样面对面交流实在是太危险了。 第105章 姬青见单瑛 很快，便有侍女前来向姬青通报了，似乎那边已经完事儿了。 “走啦，小伙子。”这女人倒是不拘小节，很爷们地拍了拍姬青的肩膀。 “喂喂喂，你拍我肩膀干嘛啊？我们俩还不熟吧？你还没告诉我的名字呢。” “哎呀，是小女子疏忽了呢，妾身卢琼仙，乃是夫君的妾室，目前正在管理着武川镇钱庄的事务……虽然生意不太好做，但总归还是能保本的。”卢琼仙这时候正儿八经地向姬青行礼道。 “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卢夫人？”姬青问道。 “因为夫君和大夫人不在，我们在家里替他们看家护院，自然就是夫人了啊。”卢琼仙摆出一副“夫君大夫人不在我就是府里最大”的得意表情来。 “好吧，卢夫人，请带着在下走一趟吧。”姬青说着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之所以对卢琼仙这么客气，还是因为他现在不熟悉这“天香庭院”的具体地形，这庭院就跟个迷宫一样，一个院一个院地连着，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把这些院墙全都打碎，但自己是来做客的，不是来抄家的，初次来人家家里做客，总是要先给人家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凌皓到底是怎么放心把自己这个辛辛苦苦营造出来的“新家”交给自己的小妾来看管的啊……莫非这当中存在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黑幕吗？ 姬青是个大男子主义爆棚的家伙，他不觉得让女人来看家护院是什么美妙的主意，凌皓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吧？ 万一这些女人在抛头露面的过程中被别家的贵族子弟给看上了，强行抢走怎么办？那时候凌皓恐怕哭都没地方哭去吧？ “我总算看明白了一些。”卢琼仙一见这副姬青这副客气的做派，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问题一般。 “卢夫人看明白了什么？” “你这样一个男子，不畏强暴之徒，也不惧权贵之势，只凭借着自己的性格而活着，的确是很了不起的呢。”卢琼仙赞许地说道。 “呃……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姬青挠了挠头，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拐弯抹角地说话了，但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 “走吧，姐姐想必已经沏好了茶，等着我们呢。”卢琼仙说到这里神色突然变得肃穆了起来，猛地加快了脚步，姬青见状也是赶忙跟上，免得自己到时候迷路了只能“暴力拆墙”。 再度拐过了三个庭院之后，姬青才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单姐姐就在里面，你进去吧。”这时候，就轮到卢琼仙对姬青做出“请”的手势了。 “怎么这会儿你变得这么客气了？” “这都是姐姐教导我们的，有客人来做客，自然要拿出主人家的礼节和气度来，不然只会落人口实……” “行吧，那我进去了。”姬青也不客套了，推了门便大步走了进去。 “姬青公子来啦，请坐下，喝一杯热茶，我们再慢慢详谈。”又一个温婉女子迎了上来，语气恭敬地说道。 “呃……敢问姑娘是？” “妾身沈婺华，乃是夫君近日新纳的妾室，单姐姐一直等着姬青公子呢，请跟我来。” 卧槽，老凌他到底收了多少小老婆了啊？难道已经烂大街了吗？姬青暗自吃惊。 沈婺华领着姬青进了最内侧的内室当中，只见有两个女子已经坐在主位之上，似乎已经等候良久了。 “想见姬青公子一面还真是不太容易呢，还得我们家卢妹妹亲自去请。”单瑛的表情平淡，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那还真是抱歉，让夫人久等了。”姬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单瑛对面的副位上，和她对视了几秒。 “不过呢，姬青公子来得也正是时候，这茶，刚刚泡好……”单瑛拿着茶壶，用陶杯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姬青面前。 “杏仁茶？”姬青喝过一口之后说道。 “不错，看来姬青公子的确有些门道呢。”单瑛说道。 杏仁为蔷薇科落叶乔木植物杏或山杏的种子。杏仁分为甜杏仁和苦杏仁两种，主要分布于神州的北方，以新疆、河北、辽宁、山东、陕西等省区分布最多。 杏仁具有丰富的营养价值，每100g杏仁中含蛋白质25～27g，油脂47～56g，碳水化合物及粗纤维12～19g，还含有钙、磷、铁、硒等多种矿质元素和维生素e、维生素b1、维生素b2、维生素b5、维生素c等多种维生素。杏仁具有良好的药用价值，如镇咳、平喘、增强人体免疫力、延缓衰老、调节血脂、补脑益智等。苦杏仁中特有的具有多种药理作用的苦杏仁苷含量达5.5%，现代医学认为，苦杏仁苷具有抑制和杀死癌细胞的作用。 所以在后世，杏仁广泛应用于食品、化妆品及医药等领域。 杏仁分为甜杏仁和苦杏仁两类。 苦杏仁呈扁心形，长1～1.9cm，宽0.8～1.5cm，厚0.5～0.8cm。表面黄棕色至深棕色，一端尖，另端钝圆，肥厚，左右不对称，尖端一侧有短线形种脐，圆端合点处向上具多数深棕色的脉纹。种皮薄，子叶数为2个，乳白色，富油性。气微，味苦。 甜杏仁，颗粒大，壳纹较粗，淡黄色，尖端略歪，味甘。 杏仁含有着丰富的营养成分，特别富含蛋白质、脂肪、矿物质和维生素，营养价值很高。据有关资料介绍，干杏仁含水量约为5%。每1kg杏仁中，含蛋白质233.8g，脂肪464.2g，碳水化合物82g，热量5442千卡，粗纤维83.8g，灰分24g，钙1298mg，磷3520mg，钾1060mg，钠71mg，锌36.4mg，铜8.1mg，铁51mg，尼克酸23mg，硒156.5mg，胡萝卜素0.92mg，硫胺素1.38mg，核黄素6.54mg，镁2927mg，维生素e273.7mg，维生素c260mg等。100g杏仁与100ml牛奶相比可提供598千卡热量。100g杏仁与牛奶相比，所含钙比牛奶高3倍，钾高4倍，磷高6倍。镁有助于酶的活化和强化神经、肌肉的功能；锌是多种酶的成分；铜在提高酶活性、头发生长和色素沉着、结缔组织的发育和血红细胞形成中起着重要作用。杏仁所含蛋白质高于一般谷类作物二倍之多，其氨基酸的种类与谷物种类互补。甜杏仁中还含有水苏糖、杏仁球蛋白质等。杏仁是必需的多不饱和脂肪酸亚油酸、镁和磷的极好来源，而且也是蛋白质、ve、钙、铁、锌、铜和b族维生素的良好来源。 杏仁有降气祛痰、止咳、平喘、润肠通便、治疗疥疮和消肿等营养保健功能。在中药中杏仁是一种缓泻，亦是治疗皮肤病的擦伤油膏的重要原料。杏仁中富含的优质蛋白质、脂肪及其他成分对人体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其主要功能表现为：解表宜肺、润肠、通便，润于血，行血脉，利气机，化水润，消食化积。研究发现杏仁液能降低气管对氨水刺激的敏感性，对抗组胺、乙酰胆碱、氯化钡对气管平滑肌和肠平滑肌的兴奋作用，并有加快大肠蠕动作用。杏仁油能抑制胆固醇的生物合成、抑制脂质沉积于血管壁、促使胆固醇排泻、预防动脉硬化、进而达到预防心脑血管病的作用。 杏仁茶（almond tea），最初是由宫廷传入民间的一种特色传统茶饮。它选用精制杏仁粉为主料，用龙凤铜制大壶烧制的沸水冲制，配以杏仁，花生，芝麻，玫瑰，桂花，葡萄干，枸杞子，樱桃，白糖等十余种佐料。色泽艳丽，香味纯正，是滋补益寿的佳品。 杏仁茶又称杏仁酪或杏酪，清初朱彝尊《食宪鸿秘》“杏酪”：“京师甜杏仁用热水泡，加炉灰一撮，入水，侯冷，即捏去皮，用清水漂净，再量入清水，如磨豆腐法带水磨碎。用绢袋榨汁去渣，以汁入调、煮熟，如白糖霜热啖。或量加个乳亦可。”清末薛宝辰《素食说略》也有类似的描写：“糯米浸软，掏极碎，加入去皮苦杏仁若干，同掏细，去渣煮熟，加糖食。” 杏仁本身它含有大量的各种脂类和微量元素，还有营养物质，它可以很好的使人肌肤润泽而有光泽，同时还有大量的维生素e，可以抗氧化，防止各种因素对面部的损伤，从而可以达到非常好的去斑的功效，使人的皮肤延缓衰老…… 在凌府，这已经是所有女孩子们都喝习惯了的一种饮品，也多亏了凌皓的大力推广，武川镇中的杏仁茶销量一直只高不低。 “姬青公子，我家夫君因为在洛邑学宫之中求学，不便前来相邀，特命妾身与姬青公子详谈，公子不会介意吧？” “不知道夫人此次相邀，所为何事？” 第106章 美人计 “这茶我现在也喝过了，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吧？”姬青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啊，是该谈谈正事儿了。”单瑛点了点头。 “姬青公子，如今可有婚配？”单瑛就这样开门见山地说了。 “没有，夫人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姬青问道。 “既然没有婚配的话，那我身边这位陈小妹就交与姬青公子照顾，可好？” “这……感情夫人是来给我拉皮条的吗？”姬青大惊失色。 “难道不行吗？陈小妹可是我最贴心的侍女，便是嫁与你做妾，有何不可？”单瑛黛眉一皱。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啊？老凌他同意了没？你们应该问问他的意见啊。” “夫君说了，只要姬青公子答应这个条件，我们凌府就愿意再送四十颗爆血补益丹，顺便给姬青公子在武川镇安排一个商铺做点小生意……这个条件，姬青公子可能答应？” “总得容我考虑考虑吧……” “姬青公子好歹也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为何在这种小事情上如此犹豫不决？”一旁的陈小妹似乎就很看不惯姬青这副不果断的模样，想要激他一激。 “什么呀，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姬青猛一抬头，他最讨厌别人在旁边激怒他了。 “你是想在小姐面前和我打一架吗？”这陈小妹明显也不服输，姬青抬头时，这才看清了她的真容。 眉若远山，眼若水杏，姿容俏丽，但手中却握着一柄精巧的长剑，看着倒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姑娘，咱们不熟吧？先通报名字，我再来决定要不要和你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硕真，便是我的名字，你呢？” “我？我便是将来的大秦第一，姬青是也！”姬青很不客气地说着。 不就是吹牛嘛，谁不会啊？ 不过陈硕真这个名字却让他想起了一个同名人物…… 历史上的陈硕真因为自幼父母双亡，而不得不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姐妹俩一直熬到妹妹被乡邻收养，陈硕真到一乡宦人家帮工，这才能吃上一顿饱饭。浙江清溪县山高谷深，河道交错，物产十分丰富，正因如此，朝廷在此征收的赋税也很多，当地百姓负担十分沉重。 有一年，清溪县发生了百年不遇的洪灾，朝廷不但不开仓赈粮，还照样征收各种赋税，导致民不聊生，卖儿鬻女，流离失舍，饿殍载道。陈硕真看到乡亲们的苦难景象，想到自己也曾得到过乡亲们的帮助，于是不顾自己安危，偷偷打开东家的粮仓救济灾民，结果被东家发现，捆绑起来，打得遍体鳞伤、死去活来，众乡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当天夜晚，众多乡亲自发组织起来，冲入关押陈硕真的柴房，将其救出，为逃避官兵的搜捕，陈硕真逃入三县交界处的覆船山（主峰搁船尖） 这里四周铁壁环绕，也称铁围山，有天然十门，传说是陈硕真成仙的地方，如今还有仙姑娘娘的民间信仰（石门九不关，只出仙人不出官）。陈硕真在深山之中隐迹，装扮成一位道姑，疗养身体。 陈硕真在养伤期间，觉得只有推翻朝廷，才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陈硕真决定利用道教（阁皂宗）和秘密宗教（当时正往南方渗透的摩尼教）来发展信众，作为以后起义的力量。她先是散布一些消息，说自己在深山遇到了太上老君，并被收为弟子，创立火凤社，称自己是九天玄女下凡，号称赤天圣母，掌握了六甲地区的帝王之术——奇门遁甲，并向大家展示她所学到的种种法术，因为乡民希望她成仙后能更多的为民造福，对陈硕真“升仙山受仙法”（《神女救船》的传说）的说法深信不疑。过了一段时间，她又宣称，自己已经得到了太上老君的神谕，马上就要羽化登仙了（如今有遗址：化石登仙）。但这时，有人向官府告密说：陈硕真成仙升天是假，图谋不轨是真。于是官府派人四出搜寻，将陈硕真抓了回来，并以妖言惑众图谋不轨之类的罪名将案件上报上司，幸好众多乡亲积极筹措资金，打通了关节，这才使得陈硕真无罪释放。经历这次风波后，陈硕真觉得官府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行为，若不尽快起义，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陈硕真有一位亲戚叫章叔胤，他积极支持陈硕真的起义计划并做了大量的宣传组织工作。章叔胤对外宣传说，陈硕真已从天上返回青溪，她法力无边，变幻莫测，可以召神将役鬼吏。这说法一传十，十传百，愈传愈玄，方圆百里的百姓无不对陈硕真顶礼膜拜，陈硕真的每一句话都是神语仙音，足可令信徒赴汤蹈火而不辞…… 但陈硕真的起义行动并不合时宜，所以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她本人也就唐朝政府所处死。 但她却也留下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一段传奇： 据说，陈硕真与后来当了武周皇帝的武则天之间还有一段情和怨。 那是在唐高宗永徽元年（650年）三月的一天。 天高气爽，春和景明，京都长安城里的一班纨绔子弟来到了城西十五里的名胜古迹感业寺踏青。这班人见到了寺中一位漂亮的小尼姑，便垂涎三尺，上前调戏。小尼姑的哭喊声被寺中的慧觉尼姑听到了，见这班人对小尼姑欲行非礼，不由“恶从心头起，恨向胆边生”，猛喝一声：“大胆狂徒，佛头净地，休得无礼！”棍随声出，一个骑马蹲裆式，手中柴棍便向这班泼皮横扫过去，“哗”的一声，就撩倒了十几个，余者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慧觉厉声斥责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作此丑行，猪狗不如，下次胆敢再犯，姑奶奶决不轻饶，还不快滚！”这班纨绔辫子如逢赦令，纷纷抱头鼠窜。 这被解救的小尼姑原来就是被唐太宗李世民临幸过的武则天武才人，她是遵从太宗遗命，在永徽元年（650年）正月来到这皇家尼庵削发为尼的。慧觉尼姑就是陈硕真，唐贞观年间才十五岁的她就得到异人传授，学会了兵法和武艺。十九岁那年，为了解救同乡一个打抱不平杀了狗财主的后生章叔胤而受到官府的通缉。于是她女扮男装，只身前往在扬州城里开木材行的舅父处避难。陈硕真饥餐露宿，受了千辛万苦，步行到杨州，一打听，才知道舅父的木材行已被知府的妻弟强行霸占了，舅父已在三年前携家北上，到京都长安城里谋生去了。陈硕真风尘仆仆，整装北上，一个月后，经多方打听，才打到了这位曾在家乡办过义学、乐善好施、阔别多年的亲人。舅父见外甥女长得英俊高大、一付男儿模样，且又雄才大略、武艺超群，心中大喜，主张陈硕真隐姓埋名，到皇家尼庵感业寺以带发修行掩护，积极进行农民大起义的各项准备工作，舅父交游广、熟人多、阅历深，自愿为外甥女南下北上，联络四方豪杰、结识各路英雄，成了农民义军的无名英雄。 武则天不仅天生丽质，而且博学多才；陈硕真武功绝伦，又富有正义感；俩人心意相投。武则天受欺凌被解救的事发生后，俩人更加亲密无间，背着人以姐妹相称。 这年冬天，武则天的光头上已长出披肩青丝。一天，高宗皇帝李治派大内总管到感业寺宣召，迎她回宫。临行前夕，姐妹俩作了彻夜长谈，她们从佛门谈到农事，从国家前途谈到个人抱负。晨曦初露，迎接昭仪的车驾来到了感业寺，登辇前，姐妹俩千叮咛万嘱咐，依依惜别。陈硕真对武则天细语曰：“两年后东南有战事，即姐所为也，望妹不以姐为不忠，给予赞助。”武则天略作沉思，微微含首，姐妹洒泪而别。 后来感业寺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一个是后来被陈硕真拜为仆射的章叔胤，另一位是日后被封为大将军的童义宝，他们向陈硕真详细地报告了三年来为起义所作的各项准备工作，认为时机已经成熟，请陈硕真立即南下，领导起义。陈硕真让他俩先行出发，她自己对京城的内线工作作了布置，便于春节前赶到了田庄里。 陈硕真率众数万，在田庄里举行起义。 就在陈硕真全力抗击扬州刺史房仁裕和鹜州（金华）刺史崔义玄的联合进攻时，曾派潜伏在京城“内线”通过“关系”为武昭仪送去一封信。 然而，“胸怀大志，别有所图”的武则天却置之不理。后来起义失败，陈硕真在睦州受刑前责怪武则天“义妹不义”…… 总不会，眼前这个眉眼俏丽，英气逼人的年轻姑娘就是老凌召唤出来的人物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够身处洛邑学宫之中却想到用这种美人计来对付自己了…… 第107章 妾身想你了 “怎么样？姬青公子可愿答应？”单瑛自信一笑。 平心而论，单瑛开出的条件可谓是相当优厚了，姬青再三斟酌，发现对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诱惑力太大了，自己实在是拒绝不了啊。 “夫人提出的条件的确让我很心动，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夫人提出这样的条件，一定是需要在下帮忙做些什么吧？” “好一个无功不受禄，姬青公子果然是爽快人，是这样的，我家夫君需要姬青公子入学之后，帮助我家大夫人传递情报……”单瑛遂将凌皓迎娶了王玄清的事情和盘托出。 姬青听得一阵咋舌，老凌这操作真是可怕啊。 王玄清那个随时都可能卖队友的女人他都敢娶来当大老婆，真的是个狼灭啊。 “那好吧，我答应了，但我还得多要十颗爆血补益丹助我突破地锁二重，夫人可否代替老凌答应？” “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妾身可以答应。” 姬青端起茶杯：“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单瑛同样举杯示意。 而此时此刻，凌皓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运动，他感觉自己的老腰年纪轻轻地就营养不良了。 “夫君……妾身还想听故事。”王玄清面色红润，目光显得有些迷离。 “夫人你大老远跑来一趟，就是为了来这里听故事啊……”凌皓真的有些无语了。 这位夫人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胆大，居然就这样偷偷地溜进来了…… “夫人，这种事情可不能经常做啊，万一……” “可是妾身想念夫君啊……”王玄清一脸幽怨地看着凌皓，一副“我就是因为想你了才来看你”的表情。 凌皓一看王玄清这副表情就更无奈了，他们俩直接的事情只能是偷偷进行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忽略了这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王玄清是自己的女人啊，可自己身处洛邑学宫之中，不能经常给她安慰，万一她这三年里耐不住寂寞了……那自己的帽子很可能会变色啊。 为今之计，只能是给她上上眼药了。 所以，凌皓就给王玄清讲了金日磾的故事： 金日磾（mi di）（前134年―前86年），字翁叔。乃是神州非常独特的一位西汉时期出身匈奴族的杰出政治家。 初为匈奴休屠部太子，兵败为霍去病所降，进入长安，遂赐姓其为金。 封为御马监，迁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平定马何罗叛乱。后元二年（前87年），汉武帝病重时，随霍光、上官桀等人接受顾命，辅佐太子刘弗陵，封为秺（du）侯。 于始元元年（前86年），去世，时年四十九，谥号为敬，陪葬茂陵。 金日磾是神州历史上一位有远见卓识的少数民族政治家。 其子孙后代忠孝显名，七世不衰，在维护民族团结和社会安定方面，作出了重要贡献。 元狩二年（前121年）春天，汉武帝派遣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骑兵一万，自陇西出发北击匈奴，越过焉支山一千余里，切断匈奴右臂，执浑邪王子，缴获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 元狩二年（前121年）夏天，经居延及小月氏攻祁连山浑邪、休屠二王，使他们遭到惨重打击。同年秋，匈奴单于因浑邪王屡为汉军所破，伤亡数万，怒不可遏，欲召诛浑邪王。浑邪王便说服休屠王共同降汉。 而休屠王因其部损失不大，估计单于不会杀他，后又中途反悔，浑邪王便杀了休屠王，其众四万余人降汉。汉武帝封浑邪王为列侯。 金日磾因父亲被杀，无所依归，便和母亲阏氏、弟弟今伦随浑邪王降汉，被安置在黄门署饲养马匹，时年仅十四岁。 汉武帝一次在宫中宴游欢乐之极，诏令阅马助兴。当他看到一个体形魁伟、容貌威严、目不斜视的青年（金日磾）牵着膘肥体壮的骏马从殿上走过时，感到很惊讶，就问起这个牵马人的情况。 当汉武帝得知金日磾为休屠王之子后，就封他为御马监。之后，升迁为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 金日磾亲近汉武帝以后，不曾有过失，汉武帝很信任宠爱他，赏赐累积千金，汉武帝外出，他就随侍车驾；在宫中，金日磾就侍候身边。一些贵戚在私下怨恨，说：“陛下不知道在哪得到一个匈奴小儿，反倒十分看重他。”汉武帝听说后，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地厚待于他。 金日磾的母亲教诲两个儿子，很有规矩，汉武帝得知后很赞许。他母亲病死后，汉武帝下诏在甘泉宫为她画像，题名“休屠王阏氏”。金日磾每次看见画像都下拜，对着画像涕泣，然后才离开。金日磾的两个儿子都被汉武帝所宠爱，是汉武帝逗乐子的弄儿，常在皇上身边。有一次，弄儿从后面围住汉武帝的脖子，金日磾在前面，看见后生气地瞪着他。弄儿一边跑一边哭着说：“爹爹发火了。”汉武帝对金日磾说：“干嘛生我弄儿的气！”后来弄儿长大，行为不谨慎，在殿下与宫女戏闹，金日磾正好看见，厌恶他的淫乱，于是杀了弄儿。这个弄儿就是他的长子。汉武帝得知后大怒，金日磾叩头告罪，把为什么杀弄儿的情况一一说出。汉武帝很哀伤，为弄儿掉泪，后因此对他很看重。 巫蛊之祸前，马何罗（本姓马，后人改为莽）与江充交好，马何罗的弟弟马通更因诛杀太子时奋力作战而得到封爵。征和二年（前91年），汉武帝得知太子冤屈，就把江充宗族和朋党全部诛杀。马何罗兄弟害怕被杀，于是策谋造反。金日磾发现他们神情异样，心里怀疑他们，暗中独自注意他们的动静，与他们一同上殿下殿。莽何罗也觉察到金日磾的用意，因此，很久没有机会动手。这时汉武帝驾临林光宫，金日磾有小病在殿内休息。马何罗与马通以及小弟马成安假传圣旨深夜外出，一起杀了使者，发兵起事。 第二天早上，汉武帝还未起床，马何罗无故从外进入。 金日磾正在上厕所，心里一动，马上进入汉武帝卧室，躲在内门后。 一会儿，马何罗袖藏利刃，从东厢而上，看见金日磾，神情大变，跑向汉武帝的卧室，不料撞到宝瑟，摔倒在地，金日磾得以抱住马何罗，随即高声呼喊：“马何罗造反！”汉武帝从床上惊起。侍卫拔刀想杀马何罗，汉武帝恐怕伤到金日磾，阻止他们不要用刀杀。金日磾揪住马何罗的脖子，把他摔到殿下，侍卫捉住捆绑起来，彻底审讯，最后都伏法受诛。 金日磾因此以忠诚笃敬、孝行节操而闻名。 金日磾自从在汉武帝身边，几十年从不用目光直视汉武帝。汉武帝赏赐给他宫女，也不敢亲近。汉武帝要把他的女儿纳入后宫，金日磾不肯。金日磾的为人就是像这样笃厚谨慎，汉武帝认为他的行为特别奇异少见。 后元二年（前87年），汉武帝临终之时明确指定霍光为大司马、大将军，和金日磾、上官桀、桑弘羊一同辅佐时年八岁的汉昭帝。 当初，汉武帝留下遗诏，以讨灭马何罗的功劳封金日磾为秺侯，金日磾因为汉昭帝刘弗陵年幼，坚辞不肯接受封爵。 始元元年（前86年）九月初一日，辅佐霍光一年多的金日磾病情严重，大将军霍光奏明汉昭帝后封其为侯。九月初二日，金日磾病逝，终年四十九岁…… 第108章 祖龙之业 而故事还没有完结。 金日磾的后代在西汉末年王莽代汉时受到加害，部分逃至山东文登丛家砚，改金姓为丛，为丛姓的起源之一。 金日磾三子，长子为汉武帝弄儿（gongge，意思是供人玩弄的童子），后为金日磾亲手所杀。 两子金赏、金建都为汉昭帝侍中，与汉昭帝年龄差不多，与汉昭帝一同睡觉起床。后金赏为奉车都尉，金建为驸马都尉。 金赏继金日磾爵位秺侯，佩戴着两条绶带后，汉昭帝对霍光说：“金家兄弟两人不可以让他们都是两条绶带吗？”霍光回答说：“金赏本是继承父亲的爵位为侯的。”汉昭帝笑着说：“是不是侯难道不在于我与将军您吗？”霍光说：“先帝的规定是有功才能封侯。”当时金家兄弟与汉昭帝年龄都是八、九岁。汉宣帝即位，金赏担任太仆。金赏的妻子是霍光之女，霍家谋反，金赏上书休妻，得以保全，独得不受牵连。 汉元帝时担任光禄勋，死后没有儿子，封国被除。元始年间为了延续绝禄的世家，封金建的孙子金当为秺侯，作为金日磾的后嗣祭祀祖先。 东汉末年武陵太守金旋、京兆尹金祎据传也是金日磾后代…… 而这些人物，无一例外地不是忠臣，对汉朝有着非常强烈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后来，金日磾一家七代子孙全都是大汉忠良，这就是利用我华夏文化熏陶其人的最大益处了。”凌皓如是说道。 “那这么说来，夫君是觉得，我华夏大地自大周失势，诸国纷争，战乱不休八百余年至今，竟无一人是英雄乎？”王玄清似乎不太认同这一点。 她在凌府读了很多的古籍，周文王、齐桓公、晋文公的事迹都让她非常感兴趣，她觉得，自己将来若是能够以女儿身成就那样的王霸之业，那就不枉此生了。 “若要论豪杰，我华夏自然不缺，若要论英雄，唯有一人耳。” “何人也？” “此人便是五百年前差点鲸吞天下，却死于墨家大宗师荆轲刺杀之下的秦王，嬴政。”凌皓替王玄清理了理她那有点散乱的鬓发，语气显得非常郑重。 嬴政，后世尊称称其为祖龙。秦庄襄王和赵姬之子。 神州古代政治家、战略家、改革家，首次完成神州大一统的政治人物，也是神州第一个称皇帝的君主。 统一天下之后，秦始皇认为自己功过三皇五帝，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他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皇帝”称号的君主，所以自称“始皇帝”…… 同时在中央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地方上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同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 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长江和珠江水系。 但是到了晚年，秦始皇求仙梦想长生，苛政虐民，扼杀民智，动摇了秦朝统治的根基…… 但这位祖龙也奠定了神州大地两千余年政治制度的基本格局，被明代思想家李贽誉为“千古一帝”…… 而上面这些事迹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在秦始皇统一中原之前，列国的文字都各不一致。 就是一样形式的文字，也有好几种不同写法。 殷商以后，文字逐渐普及开来。 作为官方文字的金文，形制比较一致。 但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兵器、陶文、帛书、简书等民间文字，则存在着区域中的差异。这种状况妨碍了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也影响了中央政府政策法令的有效推行。于是，大秦统一中原后，秦始皇下令李斯等人进行文字的整理、统一工作。从那时候起，采用了比较方便的书法，规定了统一的文字。 这样，各地的文化交流也方便多了。这叫做“书同文”。这里的“一”和“同”同义，就是“统一”。 此语的最早出处是东周春秋时期的《礼记·中庸》第二十八章：“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在秦始皇统一中原之前，列国向来是没有统一的制度的，各地的马车大小就不一样，因此车道也有宽有窄。国家统一了，车辆还要在不同的车道上行走，多不方便。 从那时候起，规定车辆上两个轮子的距离一律改为六尺，使车轮的距离相同。这样，全国各地车辆往来就方便了。这叫做“车同轨”。 而度量衡，其实是指三个不同的计算单位。 计量长短用的器具称为度。 测定计算容积的器皿称为量。 测量物体轻重的工具称为衡。 度是古代长度单位的名称，产生很早，上古时都是以人身体的某个部分或某种动作为命名依据的，例如寸、咫、尺、丈、寻、常、仞等都是。在这些名称中，尺是长度的基本单位。一尺的长度与一手的长相近，容易识别，所以古时就有“布手知尺”、“尺者识也”等的说法。此外，仞是量深度的实用单位，并且单独构成一个系统。 仞与尺的比例关系，一向没有明确的定数，说一仞为四尺、五尺六寸、七尺、八尺的都有，一般认为是八尺。周代以前的长度单位的名称，经过《汉书·律历志》的整理，保留了寸、尺、丈三个，并在寸位以下加一“分”位，丈位以上加一“引”位，都是十进，这就是所谓五度。长度的小单位，一般都是算数学者使用的。所谓“度长短者，不失毫厘”，只是表示测量时应该具有微小数的精度的意思。 《孙子算经》卷上有“蚕所吐丝为忽，十忽为一秒，十秒为一毫，十毫为一厘，十厘为一分”的说法。这些十退位的分、厘、毫、秒、忽成为算术上专用的小数名称和长度小单位名称。到了宋代，把秒改为丝。清末时把长度小单位定到毫位为止。 再说量，量器是封建社会计量农产品多少的主要器具，因此容量的计量产生最早，它的单位名称也最复杂。 在《左传》、《周礼》、《仪礼》、《尔雅》等经典著作中都有关于容量单位的记载，其专用名称有升、斗、斛、豆、区、釜、钟以及溢、掬等。 同长度一样，周代以前容量单位也是用人的身体计量，以一手所能盛的叫作溢，两手合盛的叫作掬，掬是最初的基本的容量单位。《小尔雅·广量》说“掬四谓之豆”，《左传·昭公三年》说“四升为豆”，这两种说法是相通的，就是说掬也就是升。升的本义是“登”、“进”的意思，两手所盛是基本的容量数，然后从这个数登进，按四进有豆、区、釜，按十进有斗、斛。 所以升（亦即掬）是容量的基本单位。后来《汉书·律历志》对容量单位作了系统的整理，命名为龠、合、升、斗、斛五量，一合等于二龠，合以下都是十进（宋以后一斛为五斗）。升是容量的基本单位，斗和斛则为实用单位。 至于《说苑·辨物》云“十龠为一合”，说法有所不同，可资参考。附带提一下石，石本来是重量单位，为一百二十斤，但自秦汉开始，石也作为容量单位，与斛相等。关于容量的小单位，《孙子算经》卷上说：“六粟为一圭，十圭为抄，十抄为撮，十撮为勺，十勺为合。”这样，六粟为一圭（一说，十粟为一圭），其余圭、抄、撮、勺以及合、升、斗、斛八个单位，都是十进。这种计算方法，自汉代以后便一直都在采用…… 而衡，就显得更为重要了，它是恒定整个经济发展的单位。 很早以来，铢、两、斤、钧、石五者都用作重量的单位。但古时对重量单位的说法复杂不一。 例如《孙子算经》卷上：“称之所起，起于黍，十黍为一絫（“累”的古字），十絫为一铢，二十四铢为一两。”《说苑?辨物》：“十粟重一圭，十圭重一铢。”《说文·金部》：“锱，六铢也。”《淮南子·铨言》高诱注：“六两曰锱。”《玉篇·金部》；“镒，二十两。”《集韵·质韵》：“二十四两为镒。”等等。“黍”、“粟”、“絫”、“圭”等，都是借用粟黍和圭璧的名称，实际上早已不用。 “锱”、“镒”及“锾”、“釿”等都是借用钱币的名称，也早就不用。所以各家说法有种种不同。自《汉书·律历志》把铢、两、斤、钧、石这五个单位命名为五权之后，名称就比较一致起来，直至唐代都没有改变。其进位方法颇值一提：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 而关于使用两以下的钱、分、厘、毫、丝、忽等小单位，南朝梁陶弘景《名医别录》曾说：“分剂之名，古与今异，古无分之名，今则以十黍为一铢，六铢为一分，四分成一两。”唐苏敬注云：“六铢为一分，即二钱半也。”可见自唐代起已把本作为货币的“钱”当作重量单位，并且“积十钱为一两”，但那时分的进位还没有确定为钱的十分之一。 再说分、厘、毫、丝、忽等，原是小数名称，后从长度借用为重量单位名称，自宋代开始定为钱的十退小单位。宋代权衡的改制废弃了铢、絫、黍等名称，其重量单位名称自大到小依次为石、钧、斤、两、钱、分、厘、毫、丝、忽，其进位方法已如前述。宋制衡量一直沿用至元明清，很少改易。但有一点须指出，宋元明清之医方，凡言“分”者，是分厘之“分”，而晋唐时一分则为两钱半，二者不同…… 而历史上的秦始皇，却把这些全都做到了，而秦以后的朝代几乎全都沿袭了这一套制度，祖龙之业当真盖世无双！ “可是嬴政已经去世五百年了，他的影响力能有多大？”王玄清秀眉一皱。 诚然，凌皓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但这个世界里的嬴政早已成为五百年前的传说人物……一个已死之人，他能做到这些吗？ “我请商府调取了一些关于秦王嬴政五百年前的卷宗，发现这些嬴政早已经有了和我们一样的计划，只等天下一统之后便付诸实施，可惜……他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凌皓觉得这就好比一个史诗副本已经打完了大半，队长却突然被封号了一样，难受得一比有木有…… “夫君的意思是？”王玄清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王未尽之业，便由我等来完成吧。”凌皓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啊，既然要追求秦王之业，那便先诞下几十个子嗣吧……”王玄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凌皓。 “这不好吧，刚刚已经来过两次了……” “既然要继承秦王之业，自然就要贯彻到底嘛，夫君先前不也说了，秦王嬴政十年之间便有了几十个子女吗？” 好嘛，原来重点是在这里啊。 第109章 夫妻交心 “夫人你是认真的吗？”凌皓皱了皱眉。 王玄清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却不说话。 凌皓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王玄清，也不说话。 片刻之后，两人却是一阵轻笑。 “你果然还是在打趣我吧？”凌皓哈哈大笑。 “夫君说是，那就是嘛……” “小妖精……现在还不行，等咱们离开洛邑了，有得是时间做这个，现在……还得忍一忍。”凌皓一本正经地说着。 “是是是……妾身心里明白着呢。”王玄清坐起身来，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之下，她的柔嫩肌肤显得更加白嫩。 “盖好被子……别着凉了。”凌皓说着又将她揽进怀里。 “沈妹妹的事情，妾身也查清楚了，调查显示，她原本是楚国官宦家的小姐，后来其父遭人陷害致死，家道败落以后，她不得不独自出外谋生……这才碰巧被我们救下来了。”王玄清靠在凌皓怀中说道。 “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她可是一路辗转被卖到这里来的，若是没有遇见我们，恐怕她也早就已经被卖给其他人了……”凌皓轻叹一声。 “妾身原本以为，易子而食，卖儿鬻女不过是古籍上的记载罢了，没成想沈妹妹竟也是有着这般遭遇的人，和她一比，妾身何其幸也……”王玄清也很感慨地说着。 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没有统一过的世界，这两种情况都时有出现。 卖儿鬻女，一个看着很简单的成语，拼音是mai er yu nu，意思是指生活无依，被迫卖掉自己的女儿。 清代李宝嘉的《官场现形记》第四十七回写道：“破家荡产，鬻儿卖女，时有所闻。” 易子相食，父母交换子女来吃。“易子而食”中的“易”是交换的意思，自己的子女不忍心吃，只好用交换的方式杀食以充饥;由此引申指灾难中灾民的悲惨境况。 该成语出自《左传·宣公十五年》。 宋楚两国交战，楚国军队在宣公十四年(公元前595年)九月，包围了宋国都城，可是久攻不下。到了第二年五月，楚军在宋都外大修营寨，想长期围城。宋国害怕了，就派华元在夜间来到楚军营地，他对楚将子反说，我们国君让我告诉你：“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这句话意思是说，我们都城现在因为围困已经绝粮断炊，只好互相交换孩子吃，劈开人骨头当柴烧。 《公羊传·宣公十五年》如是记载道：“易子而食之，析骸而炊之。”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背后却隐藏着残酷的真相。 乱世从不怜惜任何一人，即便曾经是贵族子弟，官宦小姐也一样。 乱世之中，要想活得更好，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凌皓不惜一切代价砸出了一支军队来替武川镇来保驾护航，此外，也是想要震慑一下洛邑学宫。 洛邑学宫不乏强者，也不缺军队，可周王室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 这个世界的周王室之所以能苟到现在，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在于，周王室出了一位冠绝天下的宗师级人物，天下武者所仰望的最高峰。 能以一介女儿身撑起一片天来，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在这样的人物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显得那么空洞无力…… 这大概也是七国纷乱却始终没有波及到洛邑学宫的一个重要原因。 “夫君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位姬宗师究竟有多强……” “莫非夫君想要对她用计吗？” “不，她的实力太过强势了，一般的阴谋诡计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何况现在也还不是跟洛邑学宫撕破脸的时候。”凌皓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最好还是制造一个机会能让我们亲眼见证她到底有多强，这样我们心里才能有个底……”凌皓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这是他发愁时的表现。 “夫君，不要啃手指了，这很脏的……” “不好意思，我又习惯性地这么做了。”凌皓挠了挠头。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觉得没什么可避讳的，何况还是在大老婆王玄清面前，那就更没什么可避讳的了。 这姑娘每时每刻都在动脑子，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像是凌皓自己平日里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坏习惯，睡觉的时候是习惯侧卧还是躺卧……王玄清都一清二楚的。 再说，两个人刚刚做完了一些少儿不宜的剧烈运动，没想到她在事后依然还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 “这个坏毛病得改掉才行。”王玄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我知道的……对了，夫人的资质还是被人所质疑和忌惮吗？” “别提了，这些人生怕妾身的资质将来会祸害他们，可是他们又舍不得就这样把我放弃掉，现在正吵得不可开交呢。”王玄清一双玉臂轻轻环住凌皓的脖颈儿，如是说道。 “夫人还是再耐心地等一等吧，这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想必总会有人出来解决这件事的。”凌皓轻轻抚了抚王玄清光滑细腻的玉背，而后轻柔地说道。 “夫君放心吧，妾身明白的，只是他们现在一直吊着妾身胃口，妾身有点不太舒心而已……”王玄清的语气有了些许变化，似乎对这些人放自己风筝的行为略微有点不满。 “放心吧，等这三年时间过去了，咱们返回秦国以后，想怎么对付他们都可以的……”凌皓如是安慰着自己的小娇妻。 感受到王玄清雪白娇嫩的肌肤正紧密地贴在自己怀中，那曲线诱人的身段刺激着自己的感官，凌皓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的下半身。 年轻时太放纵自己可不好啊，长期是这样的话是很容易体虚的……但王玄清这副姿态，却是让他感觉到有些按耐不住了。 王玄清虽然没有那种让人见而思床的绝世容颜，但她的皮肤却可以说是自己目前见过的女人里最为白皙的一人…… 如果硬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和刘备的那位甘夫人皮肤一样好…… 甘夫人的皮肤有多白皙呢？ 据《拾遗记》记载，甘夫人出身贫寒，幼时村里会看相的人看了甘夫人的面相后说：“这个女孩长大后必定身份尊贵，地位可以尊贵到皇宫里去居住。” 甘夫人年长后体貌特征变的越来越特别，十八岁时，皮肤白皙得如同羊脂白玉一样，姿态抚媚，容貌美艳。 当时刘备还是在担任豫州牧，驻扎在小沛当中。 刘备将甘夫人召到自己的内室纱帐中，然后从屋子外面往里看去，甘夫人就如同皎洁的月光照耀下的霜雪一样。 此时正好就有人敬献给刘备一个三尺高的白玉美人，刘备把玉人放到甘夫人后面，白天和将士们讲说军谋，晚上就抱着甘夫人同时玩弄那个白玉美人，而且常说玉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人们常用玉来比喻君子，把白玉雕成人形，难道不可以用来玩吗？甘夫人的皮肤与白玉美人一样洁白润泽，看到的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玉人，那些被刘备宠爱的人不是嫉妒甘夫人的美，而是嫉妒那个玉人。 甘夫人看到刘备这个样子，经常想把这玉人毁掉，于是劝诫刘备说：“当初子罕不把白玉当作宝，《春秋》对其大加赞美。如今吴国和魏国尚未消灭，怎能把这种妖物放在怀里玩呢？荒淫惑乱会产生怀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刘备听到甘夫人这番话，深感惭愧，于是把白玉美人搬走。当时的君子们听说此事，都对甘夫人大加赞赏，他们都议论甘夫人是位“神智妇人”…… 王玄清似乎就颇有“甘夫人第二”的神韵，肌肤白皙得可以当做美玉来把玩了。 “夫人，你该走了，你再不走，为夫怕按捺不住要把夫人吃干抹净了……” “妾身服侍夫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夫君不必忍耐的……”王玄清感受到凌皓那变得火热起来的强健身躯，自己也有些动情了。 两个人本来就是年轻夫妻，自从进了洛邑学宫之后就几乎再没见过面，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说的就是凌皓和王玄清这样的情况。 于是，凌皓又放纵了自己一回，王玄清也没有反抗，坦然接受着凌皓的“检查”…… 第110章 米粉 次日，晨间。 ***愉之后，王玄清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境况还不允许他们如此“放飞自我”啊，不由得惊醒了过来。 本来，如果不是凌皓出言挽留她，她可能只会浅尝辄止，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的，结果凌皓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劝得留下来了，两个人直接胡闹到了半夜才睡着…… 她本就睡得很浅，加上心绪不宁，自然醒得更早了，看看自己身上的红痕，脸上不禁一阵羞红，看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再看看身边，凌皓不出意外地不在自己身边，她依稀记得昨晚凌皓说要给她做早饭吃的，也不知道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实话，王玄清跟着凌皓最大的好处，除了凌皓带给她的身份地位变化以外，就是凌皓的各类“奇思妙想”和各类美食的“创想”了。 从雍城到洛邑学宫的这三个多月时间里，自己每日的吃食几乎都没有出现过重复的。 她觉得，这也是凌皓目前自身最大的一个闪光点了。 王玄清还是懂得该在什么时候迁就和夸奖自己的丈夫的，何况凌皓做出来的那些菜品的确口味层次丰富多彩，她其实也是对凌皓下厨时那副严阵以待的表情很着迷的。 一个男人一旦对某些事情认真专注起来，总是会格外地吸引人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凌皓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且懂得“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女人的胃”这一点，所以他在凌府当中向来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做饭的。 在这个世界当中，这种行为举止也是相当“罕见”的了，毕竟孟子一句“君子远庖厨”，就可以使得许多自认为是“君子”的人一辈子远离厨房了，而凌皓向来是不太注重这一点的，反而总是给自己身边的人做出一些口味新鲜的小吃菜品什么的，时间长了，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不是像个贵族公子，而像是个平易近人的厨子了。 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越是不会亲手去下厨做饭，但凌皓向来都是来者不拒的，不管是自家人，还是别家来和他谈生意的贵族子弟或者地方豪族，他都“一视同仁”，尝过他手艺的人都无一例外地对他大加称赞，很一致地赞扬他“平易近人”“谦恭有礼”。 这是凌皓在雍城地界就慢慢建立起来的“名声”，到了洛邑，自然也不会“丢弃”掉。 如果庖厨有学士或者博士之位的话，那凌皓也许真的就可能凭借这个天赋博得个一官半职的。 “夫人，公子说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婢来叫醒您。”高蓉这时候莲步款款地走了进来，语气谦恭地说道。 “辛苦了，我马上就起床。”王玄清一看高蓉那有些疲倦的表情，马上意识到她昨晚上可能听了半夜的“床角”，此刻态度也是放得平和了一些说道。 高蓉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对着王玄清轻轻一伏，随即说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王玄清麻利地穿戴整齐，再看看窗外的天色，不过是刚刚才步入晨间。 看来凌皓比自己起得还要早得多啊。 从房中出来，王玄清看见凌皓已经端坐在主位上，很温柔地瞧着她。 “玄清，先去洗漱一番吧，我在这儿等着你。” “夫君，妾身马上就去。”王玄清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洗漱，脸上不禁一阵绯红。 在丈夫面前，这可是很失礼的行为啊。 “没事，去吧去吧。”凌皓倒是很少看见王玄清这副窘迫的模样，此刻他心情很是不错，觉得自己大早上地跑起来费尽心思捣鼓出米粉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这姑娘看着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也不枉自己昨晚辛勤耕耘。 说起米粉，那可谓是神州久负盛名的特色小吃，也是在后世的南方地区非常流行的一道美食。 米粉以大米为原料，经浸泡、蒸煮和压条等工序制成的条状、丝状米制品，而不是词义上理解的以大米为原料以研磨制成的粉状物料。米粉质地柔韧，富有弹性，水煮不糊汤，干炒不易断，配以各种菜码或汤料进行汤煮或干炒，爽滑入味，深受广大消费者（尤其南方消费者）的喜爱。米粉品种众多，可分为排米粉、方块米粉、波纹米粉、银丝米粉、湿米粉和干米粉等。它们的生产工艺大同小异，一般为：大米—淘洗—浸泡—磨浆—蒸粉—压片（挤丝）—复蒸—冷却—干燥—包装—成品。 关于米粉的起源有多种说法，其中有一种说法是说秦始皇派人攻打桂林的时候，由于当时北方的士兵在桂林作战，吃不惯南方的米饭，所以当时的人就用米磨成粉状并做成面条的形状，来缓解士兵的思乡之情。 米粉质地柔韧，富有弹性，水煮不糊汤，干炒不易断，配以各种菜码或汤料进行汤煮或干炒，爽滑入味，深受广大消费者（尤其南方消费者）的喜爱。 在后世，米粉是江西人民最喜爱的一种食物，几乎是无宴会不有米粉。 江西的特色小吃除了瓦罐汤还有炒米粉等。 江西米粉、桂林米粉和台湾新竹出产的米粉都很有名气、湖头米粉在东南一带颇有名气，绵阳米粉在四川一带大有名气。 桂林米粉到了清代和民国年间，可谓发展到了鼎盛时期。清朝时，桂林轩荣斋的炒粉、会仙斋的卤粉、易荣斋的汤粉，各有绝活，吸引了无数的回头客。三斋之间不是以拆对方的台而后快，而是互相勉励，各出奇招，你卖汤粉，我就卖卤粉；你卖卤粉，我就卖炒粉，既公平竞争，又都动足脑筋，翻新花样。因此，“三斋打擂”的典故，至今仍令入津律乐道。 桂林米粉，后来派生出凉拌纷、酸辣粉、三鲜粉、牛腩粉等等，给米粉注入了无限活力。而桂林米粉对柳州螺蛳粉、广东卷肠粉等的包容，又充实了桂林米粉厚重的基石。 米粉品种众多，可分为排米粉、方块米粉、波纹米粉、银丝米粉、湿米粉、干米粉等。它们的生产工艺大同小异，一般为：大米—淘洗—浸泡—磨浆—蒸粉—压片（挤丝）—复蒸—冷却—干燥—包装—成品。 在神州的南方由于地域因素，盛产稻米，主食也比较流行，南方人也比较习惯吃米饭，对比较干的食品难以下咽，因此米粉一般都是做成汤面。 南方各地的米粉吃法和作料配制都不相同，贵州的米粉相当辣，一碗汤几乎都是红色。 米粉在后世可谓是江西人民最喜爱的一种食物，几乎达到了无宴会不有米粉的程度。 米粉虽然形似米线，但实非米线，对于米线的定义，应该说以大米为原料，而米粉中由于添加了红薯粉、土豆粉等原料（所占比例也很多），使得口感，保存方式等都与米线有了很大的区别。从口感上，米线多为“水灵筋骨”，而米粉多为“柔绵筋骨”，米线入口较为滑爽，米粉入口较为粘糯。特别是“酸浆米线”与“酸粉”的区别更为巨大。酸粉入口“酸绵易化”，酸浆米线入口“酸脆筋斗”。 “干米线”则与“米粉”类似，不同之处也在于是否以大米为原料。米粉易于保存，和“干米线”类似，晒干以后不仅可以长期保存，而且不容易变质。干米线由于制作简单，开始一步步取代酸浆。 云南一带的米线为米线，其余地方的“米线”均可称为“米粉”，米粉是在米线传播后地产物，是米线地传承和发展，值得一提地是贵州的牛肉粉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但是用米线替代牛肉粉里的“粉”来煮制的时候，米线却承受不了这种温度较高而容易断碎，同样米粉如果不在食用之前经过18~24小时的浸泡也难以被制作过桥米线的鸡汤烫熟。习惯吃米线的人很容易就能从口感上辨别“酸浆米线”、“酸粉”、“干米线”、“米粉”…… 凌皓虽然没有吃过多种口味与类型的米粉，但身为两湖人氏的他对故乡的糊汤粉可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的，所以只要照着这个模子去摸索，自然很容易就能把这道风靡大街小巷的小吃给重现展现出来。 第111章 进击的谢艾 一刻钟后，王玄清洗漱完毕，这才在凌皓对面坐下，热气腾腾的米粉这时候也正好端上了桌案。 “夫君请用早膳。”王玄清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夫人也请。”凌皓笑了笑。 对夫妻俩之间而言，就这样和对方相处着，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在这样一个早间，夫妻俩很和睦地吃着米粉，配着炸得酥脆的油条，如果再来一份豆浆和报纸，那就是妥妥的“夫妻相”了。 “味道怎么样？” “夫君这次又加了什么高汤，才能做出如此滑嫩爽口的米粉来？” “是今早刚刚捕捞上来的鲜鱼，洗净去鳞之后，熬制出来的新鲜鱼汤，因此这米粉吃起来便又滑又柔，营养丰富。”凌皓说道。 “原来如此，夫君是知道妾身爱吃鱼吗？”王玄清抿嘴笑了笑。 “我上次做红烧鲤鱼的时候，夫人就一直盯着鱼下筷子，所以今日的早膳，自然是要以鱼汤为主了。”凌皓一本正经地说道。 “夫君辛苦了。”王玄清柔声说道。 凌皓总是这么贴心，他会观察自己爱吃什么，然后琢磨出一种新鲜的食品来让自己享用，这确实对王玄清调节自己的心情很有帮助。 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她对于某些食物的喜好已经被凌皓琢磨透了，胃口也被凌皓渐渐养刁了，再吃别的食物时，总也会不自觉地同凌皓的手艺进行比较。 也就只有这洛邑学宫的“手艺”还算“看得过去”，换作别人来做，恐怕王玄清都不知道怎么下口了。 “早上喝点粥，汤水什么的能够健脾养胃，消除疲劳，这新鲜的鱼汤可是大补之物，喜欢就多喝一点。”凌皓说道。 “嗯。” 而此时此刻，役学镇当中。 姬青也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昨晚的确过得有点魔幻，但自己身边现在的确多了一个人来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 这个人，自然就是昨晚拔出剑来，想要同他“较量较量”的陈硕真了。 好在纳妾还不急于这一时，单瑛的意思是，等到凌皓有了空闲时间，再亲自替姬青主持纳妾礼仪也不迟，但陈硕真可以先待在凌皓身边，照顾姬青的生活起居。 但姬青感觉这个姑娘虽然长得挺漂亮，武功似乎也不错，但单瑛却舍得把她推到自己身边来，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肯定是不太现实的。 那么，单瑛，或者凌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有可能是派个眼线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嘛。 陈硕真对此闭口不谈，姬青也不想多问，心下却是对她多了几分警惕和防备。 虽然老凌帮自己的时候总是挺大方的，但自己也要防着哪天被他坑了。 更何况，那个狠人还娶了王玄清做大老婆，这样的两个人联合在了一起，要是想害自己，那真是跟喝水一样简单。 他很怀疑这个陈硕真是不是就是历史上那个同名人物，但是他一时半会儿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一点，只能保持自己的怀疑态度了。 除此之外，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不发生点什么事情，恐怕都说不过去吧。 晨间，凌府会客厅当中。 “谢艾先生，对吧？”单瑛正襟危坐道。 谢艾（？－353年），凉州敦煌人，十六国时期前凉政权将领。儒生出身，官至酒泉太守、福禄县侯。 史载其文武兼备，受到前凉国君张重华的赏识。曾三次以少胜多，击败后赵名将麻秋，迫使石虎放弃灭亡前凉的企图。永和九年（353年），张重华病逝，谢艾被篡位的张祚诛杀，著有《谢艾集》。 谢艾初任主簿。永和二年（346年），前凉文王张骏去世，其子桓王张重华继位。后赵皇帝石虎派遣大将麻秋、王擢、孙伏都等率军攻打前凉，企图并吞河陇，一统北方。麻秋接连攻克武街、金城，兵锋直指前凉都城姑臧。面对强敌，张重华命征南将军裴恒屯兵广武，抵御赵军。[1][2] 裴恒在广武修筑壁垒，想用持久战把赵军拖垮。牧府相司马张耽向张重华举荐谢艾，说谢艾文武兼备，又懂得战略，如果让他担任军事统帅，必定能击败赵军。[3] 张重华于是召见谢艾，询问他抵御赵军的办法，谢艾请求给他七千兵众，一定能击败赵军。张重华非常高兴，任命谢艾为中坚将军，配给他步兵、骑兵五千人，让他去攻打麻秋。谢艾带领军队出振武，夜里有两只猫头鹰在军营中呜叫，谢艾说：“玩六博棋时，得到饰有猫头鹰图案棋子的人获胜。如今猫头鹰在军营中呜叫，这是战胜敌人的征兆。”于是就进军与赵军交战，大败赵军，斩首五千多人，张重华遂封谢艾为福禄伯。 永和三年（347年）四月，石虎派麻秋再度西征，围攻前凉的战略要地枹罕。石虎又任命中书监石宁为征西将军，率领并州、司州的军队二万多人作为麻秋的后继部队。张重华的部将宋秦等人率领二万多户人家向后赵投降。但枹罕在前凉将领张璩等人的据守下，击退了麻秋的进攻，麻秋退保大夏。[6] 张重华任命谢艾为使持节、军师将军，率领步兵、骑兵三万人进军临河。麻秋也率三万兵马迎战。谢艾乘坐轻便的小马车，戴着白色便帽，击鼓前进。麻秋远远望见，愤怒地说：“谢艾是年轻书生，如此穿着，这是轻视我。” 于是就命令装备黑色矛的三千龙骧兵驰马攻打他，跟随在谢艾周围的兵众大为惊忧。左战帅李伟劝谢艾应该骑马作战，谢艾不听，下车以后，坐在交椅上，指挥部署，赵军以为有伏兵，因害怕不敢再前进。别将张瑁率兵从小路截断赵军的后路，赵军兵退，谢艾乘势进攻，于是大败赵军，斩杀赵军将领杜勋、汲鱼，俘虏斩杀的有兵众一万三千多人，麻秋单身匹马逃奔大夏。 谢艾因此功升任为太府左长史，进封福禄县伯，食邑五千户，赐帛八千匹。 永和三年（347年）五月，麻秋在枹罕又聚集十二万大军，与石宁进兵屯驻河内（《资治通鉴》作河南），企图再次反攻。他派遣王擢为先锋，侵占晋兴、广武、武街，越洪池岭，军锋抵达曲柳，逼近姑臧。张重华决定亲自出征抵御，被谢艾、别驾从事索遐所劝阻。张重华于是任命谢艾为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事、行卫将军，任命索遐为军正将军，率领步兵、骑兵两万人前去抵御赵军。 前凉别将杨康在沙阜打败刘宁，刘宁后退驻扎在金城。 永和三年（347年）七月，石虎又派征西将军孙伏都、将军刘浑率领步兵、骑兵二万人与麻秋的军队会合，长驱直入，渡过黄河，攻打前凉，屯军长最（地名）。 谢艾屯军于神鸟（地名），王擢与谢艾的前锋部队交战，王擢兵败，逃回黄河以南。八月初三日，谢艾进军攻打麻秋，大败麻秋，麻秋逃回金城。谢艾班师返回，讨伐反叛的敌虏斯骨真等一万多个部落，将其击败，斩首一千多人，俘虏二千八百人，夺得牛羊十万余头。 谢艾因为枹罕之战的功劳，在张重华面前很受宠，周围的人对此很妒忌，就说坏话诬陷他。张重华因此把他调离出去，担任酒泉太守。 在此期间，谢艾主持修建了酒泉钟鼓楼，作为巡逻、报时、防寇报警之用。 永和九年（353年）十月，张重华病重，张重华的太子张耀灵年方十岁。 张重华庶兄长宁侯张祚趁机谋夺权位，与张重华的宠臣赵长、尉缉相勾结，祸乱朝政。 谢艾为此深为忧虑，上疏张重华，建议驱逐张祚、赵长等人，并自请回武威。 十一月初十日，张重华亲手写下命令征召谢艾回朝，担任卫将军，监察中外诸军事，并辅佐朝政。然而，张祚、赵长等人将手令隐藏起来而不加以公布。 十一月十八日，张重华去世，张曜灵继位，赵长等人假传张重华遗命，让张祚出任都督中外诸军事、抚军大将军，辅佐朝政。 同年十二月，张祚篡位，废黜张耀灵，并诛杀谢艾…… 这是个文武双全有勇有谋的角色，而且离这个时代也比较近，自然很快就被契约商店注意到了，凌皓早在一个月前就抽到了他的角色卡，很快，谢艾自然就成了凌府的食客兼教书先生。 谢艾有着地锁六重的实力，也通晓这个世界里的许多书籍经典，所以让他来担任教书先生简直不要太合适。 但谢艾的目标远远不止教书先生这么简单，他还想做更多的事情，比如，成为凌府的管事。 高戴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他很清楚，所以，他想要争取一下这个位置。 第112章 刀笔吏陈琳 “谢先生的心意与能力，我们凌府自然都看在眼里，但谢先生可知，我凌府将来必会遭遇一场大变，到时候谢先生可能就会很危险了。”单瑛一本正经地说道。 谢艾能文能武，自然是凌府将来用得着的俊才，单瑛自然不会怠慢他，一番说辞很委婉地表示：现在还不行，需要静观其变。 “谢先生若是还不能放心的话，我便请刀笔吏陈琳先生为我二人今日所言立下字据，日后，若是凌府慢待了先生，先生自然也可退出凌府。”单瑛很客气地说道。 “好吧，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那就请陈琳先生进来吧。” “凌府刀笔吏陈琳，见过夫人，见过谢先生。”一个年轻俊朗的后生走了进来，不用看便知这位是陈琳了。 “刀笔吏”一词要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更详细一点则要追溯到青铜时代的一种器物——“削”。古人用简牍时，如有错讹，即以刀削之，故古时的读书人及政客常常随身带着刀和笔，以便随时修改错误。因刀笔并用，历代的文职官员也就被称作“刀笔吏”。自宋元后，人们又往往特将讼师幕僚称作“刀笔吏”，顾名思义就是谓其深谙法律之规则，文笔犀利，用笔如刀。“刀笔吏”如刀之笔的操纵，往往使许多案件乾坤陡转，或无中生有，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战国策·秦策五》：“臣少为秦刀笔，以官长而守小官，未尝为兵首。”《汉书·张汤传》：“汤无尺寸之功，起刀笔吏，陛下幸致位三公，无以塞责。” 《史记·萧相国世家》：汉高祖刘邦的丞相萧何，原来是秦国的刀笔吏，无所作为。后来协助刘邦统一天下，建立大功，成了汉朝的开国丞相。 而刀笔吏的刀笔之功不仅在于其文笔之犀利，更是在于其对于事情的理解、解析.下笔用词实有过人之处“刀笔吏”的此种作用在相互倾轧的清代官场发挥得更是淋漓尽致。有这样一篇记载：有一知县，与巡抚交好但却得罪了将军，一年元旦向朝廷行朝贺礼后，将军就具章弹劾知县朝贺失仪，此当大不敬，巡抚亦负失察之咎。 朝廷果然降罪于巡抚，巡抚愤懑但却无可奈何。巡抚的一个侍从偶尔在酒肆中把这件事讲了出来，被一个讼师听到，他当时就大言：“了此，八字足矣。”侍从惊喜地询问有何妙法，讼师说：“给我三千金我就告诉你解决的办法。”从者暗地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巡抚，巡抚大喜，满口应承下来。讼师说：“在奏牍中加‘参列前班，不遑后顾’八字，巡抚就没事了。”巡抚思考良久，就在奏牍中加入了这八个字。朝廷果然又转诘将军。 因为巡抚、将军朝贺皆列前列，不能顾及末吏，若将军亲见县令失仪，则将军自己也失仪了，将军因此而失职，而巡抚与知县皆无事。 “参列前班，不遑后顾”从常人思维未曾触及的角度着手，指出了告发者自身的荒谬和无理之处，而“了此，八字足矣”则显示了刀笔吏的自信，出奇制胜，从而使得巡抚和知县得到了保全，而将军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因此而失职。 有时刀笔吏为了谋求胜诉及一字千金的效果又不惜教唆当事人弄虚作假、伪造证据。苏州有一个叫陈社甫的讼师，他有一个同乡王某家财万贯却生性懦弱，一孀妇曾向王某借过一笔钱，但时隔很久却仍未归还，王某就派人把孀妇叫来，略微斥责了她一顿。 谁知这个孀妇羞愧难当，半夜来到王家门口自缢身亡。那晚雷雨大作，因而没有人察觉，天亮了才发现此事。 王某十分害怕就去向陈社甫求救，陈说：“如果你给我五百金，我就为你出主意，保管你没事。”王某一口应承下来。陈社甫让王某赶快为这个妇人换鞋，挥笔写下讼词，其中有点睛之笔：“八尺门高，一女焉能独缢？三更雨甚，两足何以无泥？”在证据制度并不健全的古代，县官采纳了陈社甫的意见，认为被害方“移尸图害”，而仅判王某赔了棺材了事。 当然对于刀笔吏的记载也并非全是负面的，《清稗类钞》中有记载“雍正时松江有吴墨谦者通晓律例人请其作呈牍必先叩实情。理曲即为和解之若理直虽上官不能抑也。” 这位吴墨谦还曾凭借其个人经验和机敏辨析伪造的契据和典票使无辜者免受了非法侵害。像吴墨谦这种既坚守自己道德底线又通晓律例的刀笔吏，无论是对无权无势的百姓，还是对社会而言都是有益的。然而遗憾的是像这样正面的记载在史实的记载上是很少见到的。 刀笔吏在古代诉讼中，有时能够独当一面，在案件的胜负中起到关键作用，当然这与当时的诉讼程序不完备，重口供而轻调查，缺乏辩论程序有很大关系，因而在刀笔吏的刀笔之下往往发生以一词一句而定乾坤的效果。而像吴墨谦那样的刀笔吏，其存在对于那些面对高深莫测的衙门束手无策的百姓而言，无疑是遇到了救星。 而早期的刀笔吏还并没有达到颂师的职权范围里，所以陈琳只是代行凌府上下的各类文书工作发放传达与代写，记录工作。 王猛知道自己的书写格式不如陈琳这样工整，所以每次都让陈琳代笔替自己回信。 而这位刀笔吏陈琳，自然也就是历史上的那位。 陈琳（？－217年），字孔璋，广陵射阳人。东汉末年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生年无确考，惟知在“建安七子”中比较年长，约与孔融相当。 汉灵帝末年，陈琳任大将军何进主簿。何进为诛宦官而召四方边将入京城洛阳，陈琳曾谏阻，但何进不纳，终于事败被杀。董卓肆恶洛阳，陈琳避难至冀州，入袁绍幕府。 袁绍去世后，陈琳跟随袁尚。邺城失守，陈琳为曹军俘获。曹操爱其才而不咎，署为司空军师祭酒，使与阮瑀同管记室。后又徙为丞相门下督。建安二十二年（217年），与刘桢、应玚、徐干等同染疫疾而亡。 陈琳著作，据《隋书·经籍志》载原有集10卷，已佚。明代张溥辑有《陈记室集》，收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中。 关于陈琳所最为熟知的作品，大概就是官渡之战爆发之际，陈琳作《为袁绍檄豫州文》，痛斥了曹操一顿。 曹操当时正苦于头风，病发在床，因卧读陈琳檄文，竟惊出一身冷汗，翕然而起，头风顿愈。 比如这一段。 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犭票狡锋协，好乱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侵官暴国。 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 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而操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 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幕府惟强干弱枝之义，且不登叛人之党，故复援旌擐甲，席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拯其死亡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而有大造于操也…… 能够把曹老板吓得一身冷汗，可见其文采斐然，而且通篇虽然都在骂人，却不见一个脏字，这就是陈琳最高明最聪明的地方。 凌皓一直觉得，自己光有枪头子是不行的，也需要一个笔杆子来替自己发号施令，正好自己抽到了陈琳的角色卡，自然是“奉若上宾”，一切待遇都与凌府家眷相同。 陈琳的文采已经在武川镇里出了名，所以，他也兼任武川太学堂的文学老师，教导学生们学习文抄。 他也是整个凌府里第一个领着两份工资的男人。 第113章 疫病之规 但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子，最终还是没有逃过瘟疫的魔爪。 在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冬天，北方发生疫病，当时为魏王世子的曹丕，在第二年给吴质的信中说：“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除孔融、阮瑀早死外，建安七子之中剩下的五人竟然全部死于这次传染病当中。 曹植的《说疫气》中就有描述当时疫病流行的惨状说：“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很巧合的是，这个世界之前的大疫流行也和历史上差不多。 公元11年，辛未年，大疾疫，死者过半。 公元16年，丙子年，二月大疫，冯茂在句町，士卒死于疾疫者十有六七。 公元22年，壬午年，大疾疫，死者且半。 公元38年，戊戌年，会稽郡因大疫而死者万数。 公元49年，己酉年，武陵五溪大疫，人多死。 162年，延熹五年，壬寅年，军在陇右，军中大疫，死者十有三四…… 公元169年，己酉年，疫气流行，死者极众。 公元196年，丙子年，南阳自此连年疾疫，不到十年之间，天下宗族子弟竟死达三分之二之多。 公元208年，戊子年，十二月，大疫，吏士多有死者…… 公元223年，癸卯年，三月，宛许大疫，死者万数…… 公元252年，壬申年，夏四月，围新城，大疫，兵卒死者大半…… 公元253年，癸酉年，四月，新城大疫，死者大半。 公元273年，癸巳年，吴疫，三年内仅京都死者竞达十万。 公元275年，乙未年，十一月，大疫，死者十万余人。 最近的一次为七国官方所记载过的大疫，便是五年前，公元322年，壬午年，十一月，大疫，死者十有二三，尤其以河朔之地为重…… 这里的河朔地区，在古代是专门用来泛指黄河以北的地区。 《宋史·地理志》记载：“河朔幅员二千里，地平夷无险阻。” 《书·泰誓中》载：“惟戊午，王次于河朔。”孔传：“戊午渡河而誓，既誓而止於河之北。” 南阳，古称宛，位于河南省西南部、豫鄂陕三省交界地带，因地处伏牛山以南，汉水以北而得名。 南阳是后世的历史文化名城，有着2000多年的建城历史，为楚汉文化的发源地。 会稽郡（会，kuai），中国古代郡名，位于长江下游江南一带。于公元前222年设郡（秦朝置）。郡治在吴县（今江苏苏州城区），辖春秋时长江以南的吴国、越国故地。 西汉初曾先后为楚王韩信、荆王刘贾、吴王刘濞的领地。七国之乱后复置，又名吴郡。西汉末年，会稽郡辖境大致相当于今江苏南部、上海西部、浙江大部以及福建部分地区，是当时辖境最广的郡之一，隶属于监察区扬州刺史部。东汉中期，分会稽郡浙江以北诸县置吴郡。 会稽郡治所移至山阴县（今浙江绍兴城区），领十五县。 三国吴时分会稽郡置临海郡（今浙江东南）、建安郡（今福建）、东阳郡（今浙江金华、衢州一带）。西晋至南朝末年，会稽郡仅辖今绍兴、宁波一带。 隋文帝灭陈之后，废会稽郡，置吴州。隋炀帝改吴州为越州，后又改为会稽郡。 唐初时复置越州，唐玄宗改越州为会稽郡，唐肃宗时复为越州，会稽郡遂不复存在，之后作为越州、绍兴的别称。 会稽郡因会稽山得名。相传夏禹时即有会稽山之名，会稽即会计之意。 《史记》当中便记载了西汉时流行的说法：“或言禹会诸侯于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 《越绝书·外传记地传》写道：“禹始也，忧民救水，到大越，上茅山，大会计，爵有德，封有功，更名茅山曰会稽。”会稽人王充在《论衡·书虚篇》中引吴君高之语：“会稽本山名。夏禹巡狩，会计于此山，因以名郡，故曰会稽。” 《史记·勾践世家》载，夏帝少康之庶子无余封于会稽（在今绍兴市一带），为越国之始祖。 战国后期，楚国灭越国，杀越王无强，占据江东。越国王族分散于会稽一带，自立为君长，臣服于楚国。 至于武陵一词，源于逶迤在湘、鄂、渝、黔四省市边境的武陵山脉之名。其地土著人多为苗族、土家族，并与少数汉族错居，古时称其为“武陵蛮”，为反苛政常聚而起事。 西汉甫立，高祖五年（前202年），改秦置的黔中郡为武陵郡，郡治驻义陵（今怀化市溆浦县）。东汉建武六年（公元30年），郡治被武陵蛮攻占后，朝廷将郡治迁于索县（今常德市鼎城区）。 顺帝阳嘉二年，为镇压少数民族的反抗，武陵郡郡治移临沅(今常德市武陵区)。武陵郡作为县以上的行政区域名，在此后五百多年中，时因时废。 “武陵”这一地名，最早出现在西汉初年。 《汉书·地理志》就曾记载：“武陵郡，高帝置，莽曰建平。属荆州。” 大余“南扼交广，北拒湖湘”，形势险要，为古代兵家所必争，素有江西“南大门”之称。 而新城在军事上对大余而言，又具有特殊的意义。 明正德年间王守仁为镇压农民起义军而驻节大庾，建峰山城（今新城）。 新城历史悠久，据有关出土文物考证，早在新石器时代，这时就有人居住于此。 新城始名峰山城，建于明正德十二年（1517年）。 清雍正元年（1723年）修关路及埠头，乾隆五年（1740年）建通衢风雨亭，后称新城。 仔细算一算这笔地理帐，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来一些基本的门道了。 这个高武世界里，一样存在着瘟疫，而且破坏力还相当地强大，甚至可能让军民瞬间失去战斗力…… 凌皓在仔细勘察过地理环境、气候变化、势力分布以后，就在进入洛邑学宫求学之前特意写出了一本《武川镇基本卫生习惯条件规划》的计划书。 考虑到条件有限，人员有限，每户发放一本，并遣专人学习制作粗纸，营造公共厕所与粪池，用以解决排泄物卫生条件问题。 虽然古代很早就出现了厕所，但厕所的安全系数和卫生条件都还远远达不到后世的基本要求，甚至还有人掉进厕所里淹死的事情发生。 所以，凌皓自然不可能不重视这个问题，以己度人，他又快速地制定了相应的计划书，规定厕所及武川镇的公共卫生必须每隔两个时辰派人打扫清理一次，从事清理工作的人员可以拿到双倍赏钱。 第114章 茶馆说书人姬青 而此时此刻，姬青则开始了自己的另一份工作。 通过和单瑛的会谈，单瑛还是很爽快地批给了姬青一个商铺，不过这个商铺做什么却是由凌府来决定的。 考虑到姬青舌灿莲花，比较会讲故事，于是凌府便安排了一家茶馆交给他打理。 当然，姬青显然是没时间打理的，所以这个时候，陈硕真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这个姑娘并不像他之前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相反，她的手段很高明，分分钟便吸引来了一大批图个新鲜的听书人每日前来茶馆里坐着听书。 既然有陈硕真忙着自己打理茶馆，姬青自然也就得每天早早地爬起来“上班”说书了。 说书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民间曲艺，其中的“说''便是讲述的意思，而“书“指的是故事，因此说书就是靠讲述故事来谋生的手段。根据史书考证，说书起源于宋朝，后来在民间不断地发展壮大，成了古时最常见的休闲娱乐方式之一。 说书人的行头很简单，只需要一桌、一扇、一醒木就可以了，这其中的“醒木“又叫作“惊堂木“，是一块长约一寸（1寸=3·3333厘米），宽约半寸的长方形小木块，在木块的上方刻着20条边线，共组成了十个平面。通常说书人将醒木平放在桌子上，醒木会有九个平面露出来，因此醒木也被叫作“九方“。 醒木对于说书人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在古代它相当于一个说书人的演出许可证。 通常醒木都是由说书人的师傅在其出师的仪式上传授给他的，因此说书人在学徒期间是没有醒木的，只有当学成之后，能够自己独立演出时才能拥有自己的醒木。因为醒木具有特殊的意义，因此不同门派的说书人使用醒木的尺寸大小也不一样。 古代说书人在卖艺的过程中若看到同样的醒木，就会知道彼此师出同门。若是遇上同行，也会先从醒木开始盘问对方的来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醒木就代表了说书人的传承和历史。除了醒木之外，说书人在说书时必备的工具还有一个纸折扇，这个扇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在说书的过程中却充当着重要的角色。 在说书时，说书人常用扇子来模拟各种各样的物品和动作，例如用扇子来代替刀枪、兵刃、毛笔等，通过舞动扇子，说书人可以活灵活现地模仿出武打时的刀枪架势，也可以表现出文人墨客挥毫泼墨的景象，可以说无所不能，但是根据师承以及习惯的不同，不同的说书人使用扇子的方法也略有不同。除了最常见的醒木和扇子之外，还有些说书人在说书时会使用其他的工具，如手帕、茶壶、茶杯、烟具等，其中手帕就是一块普通的白色手帕，在说书表演的过程中，手帕同扇子一样可以代替和模仿很多物件，例如信、书等。 同时，说书人也可以用手帕模仿故事中的人物来擦汗、擦泪，使得故事更加生动有趣。而茶具、烟具、茶杯等都是说书人自己使用的物件，若是情节需要，说书人也会借其作为道具使用，例如在表现故事里的人喝水、抽烟时，说书人就会用到自己的茶具和烟具。 说书的行头虽然简单，但是趣味性却极高，各种各样的历史故事总是被说书人说得引人人胜，活灵活现，吸引听书人络绎不绝。在过去，说书人所说的故事可以分为“清棚“和“雷棚“两类，清棚，是指类似才子佳人之类的故事，说这种书时，说书人要语速缓慢、娓娓道来；而雷棚则是指沙场点兵、兵戈相见类型的故事，说这种故事时，说书人要气势磅礴，酣畅淋漓。通常每个说书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故事类型，而这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 说书的场所从古至今不断演变，在说书起源的宋朝，说书人都是在勾栏瓦舍中进行表演，这是当时一种特定的曲艺演出场所；到了民国时期，说书人的主要活动场所就变成了茶馆。每天茶馆门口都会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当天说书人的名字以及说书的内容。对于当时的很多人来说，去茶馆喝茶就是为了听书捧场，因此茶馆生意的好坏同说书人的本事有很大的关系，一个好的说书人能够为茶馆带了源源不断的客源，十分受茶馆老板的尊重。至于酬金，依据说书人的资历各不相同，有些说书人会根据客人的多寡来提成，而有些说书人则按照每场固定价钱来收取。 通常，待茶馆中的人差不多坐满之后，说书人就要开始说书了，他首先会将自己的醒木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在醒木发出“啪''的一声后，茶馆中的众人就知道说书马上要开始了，会慢慢地安静下来。随后，说书人便会将今天的段子娓娓道来。 在说书的过程中，为了吸引听众的注意力，说书人会设计一些包袱、悬念和高潮，随着说书人的描述，听书的人完全沉浸在故事中，跟着故事中的人时而大笑、时而皱眉、时而愤怒。通常为了吸引听众，在每次说书时，说书人都会在最后留一个悬念，听众们听完之后总是意犹未尽，为了知道故事的后续，第二天就会再来捧场。 对于说书人来说，故事的本子十分重要，一个经典的故事通常依靠说书人口耳相传，一代代地完善而成。此外，根据师承门派的不同，即使是同一个故事蓝本，不同的说书人也会演绎出自己的版本来。除了继承经典的老本子以外，好的说书人还会创作自己的新本子，在一次次说书的过程中，他根据观众的反应在本子中不断地添加和补充新内容，使得一个本子越来越完善，成为自己的独门秘籍。 此外，说书人必须得有硬功夫，首先就是“背功“，说书人必须把故事中所有的人物、地名、情节记清楚，若是稍有纰漏被懂行的听众发现了，就会砸了饭碗；其次就是“说功“，故事能否讲好，全靠说书人的一张嘴，说书人的声音要响亮清楚，同时在说书的过程中还要使用多种技巧，语音的抑扬顿挫、句子的节奏频率、说话时的吐纳收放以及说书过程中的表情神态等，都需要细细琢磨才能做好。一个好的说书人在说书时往往是摇头晃脑、表情丰富，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如泣如诉，而听众也会情不自禁沉浸在故事中。 但到了后世，随着娱乐活动的逐渐兴起和增加，从宋朝兴起的这门曲艺也就这样在时代的洪流中已经慢慢消失不见了…… 姬青透过幕后观察了一眼，看着台上的道具早就准备好了，台下的听众们也都差不多快要坐满了，便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上台去说书了。 不过趁着现在观众还没到齐，他还可以先构思一下剧本。 比如贾宝玉通灵宝玉大战朱武能的九齿钉耙，不分胜负，段誉六脉神剑硬撼萧十一郎的割鹿刀而不伤分毫，或者小鱼儿强撩任盈盈，令狐冲华山论剑偶遇小龙女等等这样的桥段……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脑洞，也是得益于他穿越之前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络小说写手，从小便爱看这样那样的小说故事集，想象力十分丰富，兼之其自身口才文笔不错，才能在构思的剧本当中，将这些原本毫无关联的故事糅合在一起而不会显得突兀。 “你的剧本构思好了没有，听书的人可都已经坐满了。”陈硕真这时候走近了说道。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姬青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好，我去前面通知一下。”陈硕真点了点头，随即不再理会他，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姬青深呼吸一下，心情还是有些紧张的，就好像回到了自己以前念演讲稿的那个时候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演讲稿，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去编出那一个个的新鲜故事了。 “姬青先生马上就来，各位稍安勿躁。”陈硕真这时候也回到了茶馆前台，对着所有听众们说道。 这时候，姬青也总算上台了，只见他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台下那有些嘈杂的人声便自发地安静了下来。 “咳咳，今天咱们书接上回，第五回，贾宝玉梦游太虚境，灵宝玉大战朱武能……” “昨日第四回中既将薛家母子在荣府中寄居等事略已表明，此回暂可不说了。 如今且说林黛玉自在荣府，一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把那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孙女儿倒且靠后了；就是宝玉黛玉二人的亲密友爱，也较别人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止同息，真是言和意顺，似漆如胶。 不想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年纪虽大不多，然品格端方，容貌美丽，人人都说黛玉不及。 那宝钗却又行为豁达，随分从时，不比黛玉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深得下人之心，就是小丫头们亦多和宝钗亲近。 因此黛玉心中便有些不忿，宝钗却是浑然不觉。那宝玉也在孩提之间， 况他天性所一片愚拙偏僻，视姊妹兄弟皆如一体，并无亲疏远近之别。 如今与黛玉同处贾母房中，故略比别的姊妹熟惯些，既熟惯便更觉亲密，既亲密便不免有些不虞之隙、求全之毁。 这日不知为何，二人言语有些不和起来，黛玉又在房中独自垂泪。 宝玉也自悔言语冒撞，前去俯就，那黛玉方渐渐的回转过来。 因东边宁府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具，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带了贾蓉夫妻二人来面请。 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去游玩，先茶后酒。 不过是宁荣二府眷属家宴，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随着姬青在堂上各种眼神，叙述概论，一个投身凡人的仙人大战另一个仙人的故事便悄然呈现在了听书的众人面前。 台下听书的人多是附近的富户和官宦家的少爷小姐们，都是些不愁钱的，每次当姬青说要讲书了，便自发地前来捧场。 姬青便利用这个效应，很快把茶馆的生意和气氛都给营建了起来，再加上陈硕真明面上的运营和宣传，使得茶馆收入十分可观。 如果不是自己忙着突破地锁二重，还真不一定愿意做这种“工作”。 但正所谓，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眼前这些听众们可都是大户人家，每次听完书之后的“打赏”都非常豪气。 凌皓自然也乐享其成，清晨和晚间都在茶馆里讲上一场故事，而听书的现场自然是座无虚席。 第115章 讲故事 “……那宝玉才合上眼，便恍恍惚惚的睡去，犹似秦氏在前，悠悠荡荡，跟着秦氏到了一处。 但见朱栏玉砌，绿树清溪，真是人迹不逢，飞尘罕到。宝玉在梦中欢喜，想道：“这个地方儿倒是有趣极了!我若能在这里过一生，强如天天被父母师傅管束呢。”正在胡思乱想时，听见山后有人作歌曰：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 宝玉听了，便立马明白是个女孩儿的声气。 歌音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一个美人来，蹁跹袅娜，看着却与凡人大不相同。 有歌赋为证：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 纤腰之楚楚兮，风回雪舞；耀珠翠之的的兮，鸭绿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欲颦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欲止而仍行。 羡美人之良质兮，冰清玉润；慕美人之华服兮，闪烁文章。爱美人之容貌兮，香培玉篆；比美人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蕙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远惭西子，近愧王嫱。 生于孰地?降自何方?若非宴罢归来，瑶池不二；定应吹箫引去，紫府无双者也。 宝玉眼见是一个仙姑，喜的忙来作揖，笑问道：“神仙姐姐，不知从那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我也不知这里是何处，望乞携带携带。”那仙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是也。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 今日与尔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几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可试随我一游否？”宝玉听了，喜跃非常，便忘了秦氏在何处了，竟随着这仙姑到了一个所在，忽见前面有一座石牌横建，上书“太虚幻境”四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着四个大字，道是“孽海情天”。也有一副对联。 只见这副大书上云：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宝玉看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何为‘古今之情’，又何为‘风月之债’?从今倒要领略领略。”宝玉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 当下便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只见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几处写着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暮哭司”、“春感司”、“秋悲司”。 看了，因向仙姑道：“敢烦仙姑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不知可使得么？”仙姑道：“此中各司存的便是普天下所有的女子过去未来的簿册，尔乃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宝玉听了，那里肯舍，又再四的恳求。 那警幻便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 宝玉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写着对联道：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宝玉看了，便知感叹。进入门中，只见有十数个大橱，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有各省字样。 宝玉便一心只拣着自己家乡的封条来看，只见那边橱上封条大书“金陵十二钗正册”，宝玉因问：“何为‘金陵十二钗正册’？”警幻道：“即尔省中十二冠首女子之册，故为正册。”宝玉道：“常听人说金陵极大，怎么只十二个女子?如今单我们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个女孩儿。”警幻微笑道：“一省女子固多，不过是择其紧要者录之，两边二橱则又次之。馀者庸常之辈便无册可录了。”宝玉再看下首那一 橱，只见上面写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橱上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 “宝玉还欲看时，那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恐泄漏天机，便掩了卷册笑向宝玉道：“且随我去游玩奇景，何必在此打这闷葫芦？”宝玉恍恍惚惚，不觉弃了卷册，又随警幻来至后面。但见画栋雕檐，珠帘绣幕，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好所在也。 正是：光摇朱户金铺地，雪照琼窗玉作宫。 又听警幻笑道：“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一言未了，只见房中走出几个仙子来，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 见了宝玉，都怨谤警幻道：“我们不知系何贵客，忙的接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清净女儿之境？”宝玉听如此说，便吓的欲退不能，果觉自形污秽不堪。 警幻忙携住宝玉的手向众仙姬笑道：“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吾原欲往荣府去接绛珠，适从宁府经过，偶遇宁荣二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流传，已历百年。 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我等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者。惟嫡孙宝玉一人，禀性乖张，用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他跳出迷人圈子，入于正路，便是吾兄弟之幸了。’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 先以他家上中下三等女子的终身册籍令其熟玩，尚未觉悟；故引了再到此处，遍历那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未可知也。”说毕，携了宝玉入室来。 但闻一缕幽香，不知所闻何物。宝玉不禁相问，警幻冷笑一声道：“此香乃尘世所无，尔如何能知!此系诸名山胜境初生异卉之精，合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名为‘群芳髓’。”宝玉听了，自是羡慕。于是大家入座，小鬟捧上茶来，宝玉觉得香清味美，迥非常品，因又问何名。 警幻道：“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的宿露烹了，名曰‘千红一窟’。”宝玉听了，点头称赏。 因看房内瑶琴、宝鼎、古画、新诗，无所不有；更喜窗下亦有唾绒，奁间时渍粉污。 壁上也挂着一副对联，书云： 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 宝玉看毕，因又请问众仙姑姓名：一名痴梦仙姑，一名钟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号不一。 少顷，有小鬟来调桌安椅，摆设酒馔……” “待宝玉游历了一番之后，警幻掐指一算，突然变了脸色不由得对宝玉问道：你是不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宝玉说：我自是清白之身，若非要说带了东西来，便只有这个了，说着便将自己自幼佩戴的通灵宝玉交与警幻一看。” “警幻面色一沉：果真如此，是你这蠢物携了赤瑕宫宝物私自下界！” “宝玉却叹了一口气说：我本不该有此一难，无奈天道轮回，应劫于我之身，才不得不走此一遭，如今我金身已被天庭神将朱武能所破，这通灵宝玉的效力已然散失了一半，若是他此刻前来，我恐怕再无对抗他的实力……” “警幻却打断了他道：不说你携此秘宝私自下界已是犯了大罪，你在人间之金身也已不保，若是天庭追究起来，我亦无可奈何……” “这时候，只听得离恨天内风雷大作，一众歌姬脸色苍白，飞快遁去，显然已知来人是谁……” “贾宝玉，你私携通灵宝玉下界，还与离恨天中女子合作破除情劫之秘，按天庭律，当打入酆都，受那十八魂锥凿身之酷刑！永世不得超生，你可认罪？！” “这声音听着耳熟，宝玉已知来人是谁，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宝玉此刻却是收了之前的玩闹心思道：我不过是尽己所能，若是眼见这凡间女子因情劫而死，那我便是做那没心肝，烂肚子的蠢物又如何？朱武能，你若是想拿我，便也要看你本事如何！” “究竟朱武能是否能够擒拿宝玉，宝玉的通灵宝玉之内又掩藏着何等神力，且听姬某，下回分解。”姬青拿出惊堂木重重拍下。 而台下听故事的人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各位听众，今日晨间说书，搜神传第五回业已讲完，请各位晚间再来，听那第六回书。”陈硕真这时候朗声道。 这时候，听众们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便接踵而至。 一旁的帷幕后也适时地出来了一队卖茶的侍女们，每人手中提着一个篮子，走到听众们旁边，听众们也很识趣地拿出几个铜板来扔进篮子里。 侍女们围着听众席转了一圈儿，篮子里便装满了各色钱币，她们也是可以分得这其中一部分作为自己的赏钱的。 听众们心满意足地四散离去，讨论声也未曾停止过。 “也不知道那贾宝玉的通灵宝玉究竟有秘密，真是让人心里发痒啊。” “我觉得，通灵宝玉可能收集了大魏国的气运之力，不然如何对抗朱武能这位天庭神将？” “我看不尽然，那林黛玉虽没有玉，却也是绛珠仙草投生，同样也携带着一部分大魏国运，也许来源便是她的泪水吧？” 等到听众们离去，姬青才长舒一口气，很没形象地做在台下，一副模样。 第116章 明湖居 “辛苦啦，喝杯乌龙茶提提神。”陈硕真端着一壶泡好的乌龙茶走过来，递给了姬青。 乌龙茶，亦被称为青茶、半发酵茶及全发酵茶，品种较多，是中国几大茶类中，独具鲜明中国特色的茶叶品类。乌龙茶是经过采摘、萎凋、摇青、炒青、揉捻、烘焙等工序后制出的品质优异的茶类。乌龙茶由宋代贡茶龙团、凤饼演变而来，创制于1725年（清雍正年间）前后。品尝后齿颊留香，回味甘鲜。 乌龙茶的药理作用，突出表现在分解脂肪、减肥健美等方面。在日本被称之为“美容茶”、“健美茶”。 乌龙茶为中国特有的茶类，主要产于福建的闽北、闽南及广东、台湾三个省。 四川、湖南等省也有少量生产。乌龙茶除了内销广东、福建等省外，后世主要也出口日本、东南亚和港澳地区。主要生产地区是福建省安溪县等地。 而乌龙茶的前身——北苑茶乌龙茶起源于福建，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乌龙茶的形成与发展，首先要溯源北苑茶。北苑茶是福建最早的贡茶，也是宋代以后最为著名的茶叶，历史上介绍北苑茶产制和煮饮的著作就有十多种。北苑是福建建瓯凤凰山周围的地区，在唐末已产茶。 据《闽通志》载，唐末建安张廷晖雇工在凤凰山开辟山地种茶，初为研膏茶，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年)已产制出了龙凤茶，宋真宗(998年)以后改造小团茶，就此成为名扬天下的龙团凤饼。 当时任过福建转运吏，监督制造贡茶的蔡襄，特别称颂北苑茶，他在1051年写的《茶录》中谈到“茶味主于甘滑，惟北苑凤凰山连续诸焙所产者味佳。”北苑茶重要成品属于龙团凤饼，其采制工艺如皇甫冉送陆羽的采茶诗里所说：“远远上层崖，布叶春风暖，盈筐白日斜。”要采得一筐的鲜叶，要经过一天的时间，叶子在筐子里摇荡积压，到晚上才能开始蒸制，这种经过积压的原料无意中就发生了部分红变，芽叶经酶促氧化的部分变成了紫色或褐色，究其实质已属于半发酵了，也就是所谓乌龙茶的范畴。因此，说北苑茶是乌龙茶的前身是有一定科学根据。 武夷山茶则在北苑茶之后，于元朝、明朝、清朝获得贡茶地位，获得发展。现所说的乌龙茶则是安溪人仿照武夷山茶的制法，改进工艺制作出来的一种茶。乌龙茶创制于1725年(清雍正年间)前后，福建《安溪县志》记载：“安溪人于清雍正三年首先发明乌龙茶做法，以后传入闽北和台湾。” 另据史料考证，1862年福州即设有经营乌龙茶的茶栈。 1866年台湾乌龙茶开始对外销售…… 但说起乌龙茶当中的极品，当属产自福建安溪县，冠绝后世的十大名茶之一，铁观音了。 铁观音可是乌龙茶中的极品，其品质特征是：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整体形状似蜻蜓头、螺旋体、青蛙腿。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俗称有“音韵”。铁观音茶香高而持久，可谓“七泡有余香”。 叶形椭圆，叶缘齿疏而钝，叶面呈波浪状隆起，具明显肋骨形，略向背面反卷，叶肉肥厚，叶色浓绿光润，叶基部稍钝，叶尖端稍凹，向左稍歪，略厂下垂，嫩芽紫红色，因此有“红芽歪尾桃”之称，这是纯种茶叶特征之一。 其主要特点有：汤浓韵明不很香，其香气浓郁，入口甘甜，汤水色泽相对清淡，尤其头泡、二泡茶更是如此，三泡之后，其汤色呈黄绿色，汤水入口，细搅可感其带微酸，口感特殊，而且酸中有香，香中含酸。酸中有甘，甘中带香，水香长流。 其茶质特征主要有三方面：“汤浓”指所泡茶汤呈金黄色，色泽亮丽，色度较深；“韵明”指安溪铁观音特有的“观音韵”明显，喝后口喉有爽朗感觉；“微香”则指比较而言，其汤味虽香但悠悠然不强烈。 虽然弄不出铁观音来，但一般的乌龙茶还是能够进行制作的，何况这个世界里的茶叶发展并不迅速，喝茶聊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流行的娱乐活动，但在武川镇的茶馆当中，这已经成为常态了。 不论是贵族子弟，又或是贩夫走卒，都可以缴纳一定量的入场费进入茶馆当中听书喝茶。 而像这样的茶馆，武川镇当中足足有着二十五家之多。 每家茶馆最高大概可以坐下三百人，由于这种喝茶听书的娱乐方式十分新奇，喝茶聊天的气氛也十分安逸，所以各大茶馆当中的生意都很好做。 茶馆甚至还可以帮助附近的早点铺里卖早饭，顺便给自家商铺做做宣传。 当然，若是实在没有座位了，也可以在附近的商铺里买一个小板凳，找一个犄角旮旯里坐下来听书，顺便吃点油条包子豆腐脑之类的健康早饭。 但再好的茶，到了姬青这里都是白搭，原因也很简单，他在台上讲了那么久，中间一口水都没喝，一见是乌龙茶也不客气，一口喝干。 “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好的茶你都能当成白水一般一口喝干，真是一点斯文样子都没有。”陈硕真一脸嫌弃。 “说得轻巧，换你去台上讲上一个时辰，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地站在这儿说风凉话。”姬青也很不客气地回击她。 “好啦，知道你辛苦，再过会儿阳春面就做好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陈硕真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鬓发，语气柔和了不少。 “说实话，如果不是急着修炼，我还真想在这里留下来赚钱……”姬青连着喝了三杯乌龙茶才停了下来。 至于原因嘛，是因为姬青接手的这家茶馆名字叫做“明湖居”。 明湖居是清朝末年济南的一处曲艺场，原址位于大明湖的南岸、鹊华桥以西一带。相传为梨花大鼓艺人郭大妮所建。 姬青前世也是读过《老残游记》的，对王小玉说书的那段故事印象极为深刻。 当时茶馆准备定名的时候，姬青便一一看过了其他二十四家茶馆的名头，最后就定下了这“明湖居”的名字作为这家新茶馆的名号。 尽管清代的明湖居已沓无痕迹，但在《老残游记》里对王小玉的演唱精彩绝妙的描写使得明湖居闻名遐迩。 但在后世的济南市在钟楼寺钟楼遗址北侧，建成了新明湖居。 从此，人们便可以在这里观赏山东大鼓、快书、相声等多种曲艺的演出，享受品茗听曲的乐趣。 除了姬青每日早晚讲书以外，茶馆在下午还会安排一些曲艺表演和排练的剧目。 目前排练的剧目有《锁麟囊》、《钓金龟》、《四郎探母》这三部。 《锁麟囊》取材于清焦循《剧说》中引自《只麈（zhu）谈》的一段民间故事，这出戏讲的是：登州富户之女薛湘灵自幼受母溺爱，出嫁时获陪嫁无数，另有一只锁麟囊，内装奇珍异宝。锁麟囊便是绣有麒麟的“锦袋”、“荷包”。 《钓金龟》的故事则最早见于清末《古柏堂传奇》中唐英所改编的《双钉案》。 该剧讲述的是：宋代，在河南孟津有孀妇康氏，生有二儿，长子张宣，次子张义。张宣进京赴试，一去不归。康氏依靠次子张义在孟津河钓鱼苦度生活。 《四郎探母》的故事取材于《杨家将演义》及其民间故事当中，大致剧情是：杨继业的四子杨延辉在宋、辽金沙滩一战中被辽掳去，改名木易，最后与铁镜公主结婚的故事。 之所以要排演这些剧目，自然也是凌皓觉得这个世界里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过匮乏，因而拍板决定下来的事情。 事实上，只要有人愿意出钱入场，甚至可以去观摩学习排练剧目时所找到的这些青年男女们。 这些人，无一例外地全都是奴隶和庶民家的子女，之所以会学习唱戏排剧本，自然也是想要混口饭吃，或者是想让家境更好一点，不至于太困难。 在茶馆工作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在富户们眼里，这就是“高档大气”的代表场所，所以在听完故事看完戏曲之后自然也就不吝啬多给几个赏钱了。 消费者不心疼钱，底下的“员工待遇”自然也就高了。 虽然这些七七八八的钱币价值和应用地域都不同，但胜在数量足够，在请专人进行估价之后，还是会有一笔不小的收入进入这些茶馆工作人员与戏曲演员们的腰包里。 何况，在茶馆工作的人在外面也不会受到别人的鄙视，因为在武川镇里喝茶听戏已经形成了一种风尚，这对于镇民之间的和谐相处自然是大有裨益的。 即便是过得比较拮据的人，也可以在茶馆附近站着听听演员们在里面唱曲，所以大家都喜欢这些演戏曲的演员们，也喜欢来这里扎堆捧个人场。 这样一来，茶馆的生意能不好嘛。 要不是姬青自己缺钱用，他真的就可能留在这里做个茶馆老板，每日早晚讲上一场故事，就有大把大把的钱飞进自己口袋里，这样的钱赚起来可是太舒服了啊。 第117章 濯清涟而不妖 一刻钟后，三碗阳春面端上来了，姬青端起来就是一阵风卷残云。 因为要早间（七点到九点）起来讲书，所以姬青习惯讲完了以后再吃，所以会预先吃碗豆腐脑和油条垫垫肚子。 但因为少昊骨的巨大消耗量，他饿得其实也挺快的。 所以，早间讲书完毕以后，陈硕真总会提前去附近的面馆里买好三碗阳春面，等听众们散去之后，便端上来给姬青补充体力。 也因为姬青比较能吃，所以被附近的镇民们戏称为“姬三碗”。 看着姬青狼吞虎咽的那个样子，陈硕真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慢点吃，这里又没人跟你抢，平白叫人看你笑话，这里还有呢。” “哎呀……吃饭就得快点，我还急着去找韩翎炼丹呢。”姬青喝了一口面汤。 “那也不用这么急啊。”陈硕真秀眉一皱。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姑娘还是乖巧地替姬青斟满茶水，免得姬青一会儿噎着了。 然后陈硕真就不管姬青了，坐在他身边翻看起一会儿要准备开始排练的剧本来。 一刻钟后，三碗阳春面被姬青吃得一干二净，姬青把之前那杯摊凉的茶水一口灌进了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 “嗯，吃饱了，那我先走了。” “你等等。”陈硕真忽然叫住了姬青。 “怎么了？” “吃得满嘴面汤，让别人见了看笑话吗？”陈硕真说着便摸出自己的丝巾来，很细致地替姬青擦了一圈。 “好了，走吧，今天可别又把自己弄伤了。”陈硕真收拾着碗筷说道。 “你放心吧，我今天肯定能够安全回来。” “你哪次不都是这么说，最后不还是被韩翎他们抬回来的。”陈硕真回给姬青一个美丽的白眼。 “嘿嘿，你多担待一点嘛。”姬青挠了挠头。 “喏，今天的餐费，拿好了，可别说我不给钱让你花。”陈硕真拿出一把铜钱塞给姬青。 自从被派到姬青身边之后，姬青觉得这姑娘虽然有时候凶巴巴的，但其实是个心思很缜密的姑娘，“明湖居”之所以生意这么好，她是有着大功劳的。 毕竟姬青只负责讲书，讲书之后的运作可都是陈硕真一个人在安排，姬青对她的感观现在也改变了不少。 现在姬青在武川镇有了“明湖居”这样一个茶馆作为商铺为自己牟利，自然也不会继续住在役学镇上那寸土寸金的小地方了，现在的姬青可是名副其实的“姬掌柜”了。 当然，外面的人都不了解其实是陈硕真在背后替他操心着，他自己就只是个甩手掌柜而已。 “好了好了，我先走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 “哼，还要你说……” 唉，这姑娘要是嘴巴再甜一点就好了，姬青一阵无语。 此时此刻，凌皓则是在观察自己几个月前刚种下来的荷花种子。 “不愧是高武世界，哪怕是荷花这种反花期的花种也能够这深秋九月开花……”凌皓兴致勃勃地捧着自己那盆静心栽培了几个月的荷花研究着。 荷花，属毛茛目莲科，是莲属二种植物的通称。 又名莲花、水芙蓉等。是莲属多年生水生草本花卉。 地下茎长而肥厚，有长节，叶盾圆形。花期6至9月，单生于花梗顶端，花瓣多数，嵌生在花托**，有红、粉红、白、紫等色，或有彩纹、镶边。坚果椭圆形，种子卵形。 荷花种类很多，分观赏和食用两大类。原产亚洲热带和温带地区，中国早在周朝就有栽培记载。荷花全身皆宝，藕和莲子能食用，莲子、根茎、藕节、荷叶、花及种子的胚芽等都可入药。其出污泥而不染之品格恒为世人称颂。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就是对荷花之美的真实写照。荷花“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品格，历来为诗人墨客歌咏绘画的题材之一。 顺便还得说一下，荷花还是印度和越南的国花，具有很高的象征意义。 关于荷花的名称，历史上也有多种多样的说法。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当中就曾解释说：“莲茎上负荷叶，叶上负荷花，故名。”芙蓉：亦称“夫蓉”。汉辞典《尔雅》解释道：“芙蓉之含敷蒲也。”另《说文解字》云：“未发为菡萏，已发为芙蓉。”李时珍还补充道，芙蓉就是“敷布容艳之意”，所以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才会把他的妻子，著名才女卓文君比作是出水的芙蓉。 二、以其生长习性命名：水芝、水花、水芸、水旦、水目、泽芝：由于荷花是多年生宿根水生植物，故古人将其归为水草类，取名多为“水”字起头。 三国文学家曹植就在他的《芙蓉赋》中称赞到“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把荷花比喻为水中的灵芝。 三、以荷花圣洁高雅的气质命名：君子花、凌波仙子、水宫仙子、玉环等。 据《北梦琐言》记载：唐代元和年间（806820年）苏昌远居吴中（今苏州），邂逅一位素衣粉脸女郎，赠给他一枚玉环，不久，他发现自己庭院的水池中有荷花盛开，花蕊中也有一枚同样的玉环，但“折之乃绝”，后人由此又称荷花为玉环。 四、古时江南风俗，阴历六月二十四日为荷花生日，荷花因而又有“六月花神”的雅号。 五、为了表达对荷花高洁形态的赞赏，以金芙蓉和草芙蓉比喻荷花品性的难得。 六、溪客、静客都是强调荷花的生长环境和安静娴雅的状态。而翠钱则是新荷的雅称，红衣是荷花瓣的别称，宫莲是莲花瓣的美称，佛座须是莲花蕊的别名。 “荷”还被后世称为“活化石”，是被子植物中起源最早的植物之一。早在人类出现以前的大约十万年前，地球大部被海洋、湖泊及沼泽覆盖。 当时，气候温湿，高达数十米的蕨类植物遍布地球各个角落。大部分种子植物无法生存，只有少数生命力极强的种子植物生长在这个恐龙，蕨类植物称霸的地球上。 其中，就有这样一种今天人们称为“荷花”的水生植物，经受住了大自然的考验，在古代神州的阿穆尔河（今黑龙江）、黄河、长江流域及北半球的沼泽湖泊中顽强地生存下来。 大约过了一亿多年，原始人类开始出现。人类为了生存，采集野果充饥，不久便发现这种“荷花”的野果和根节（即莲子与藕）不仅可以食用，而且甘甜清香，味美可口。 渐渐地，“荷花”这一人类生存的粮食来源便深深地印刻在人们的祖先——原始人类的心中，成为人类生存的象征。 一直到公元前五六千年的新石器时代，随着农耕文化的出现，人类对荷花开始了进一步的了解。 当时的人类为了生活上对水的需求，一般都定居在河岸湖畔或有天然泉水的沼泽地带，而这些地带恰是野生荷花主要的分布区域。从出土文物看：在河南省郑州市北部大河村发掘的“仰韶文化”房基遗址，发现室内台面上有炭化粮食和两粒莲子，经测定，距今有五千年的历史。 人类在不断的生产劳动中，对朝夕相处的荷花的生长习性、生存环境等积累了丰富的感性认识，为神州古老的荷花文化的产生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一直到公元前五六千年的新石器时代，随着农耕文化的出现，人类对荷花开始了进一步的了解。当时的人类为了生活上对水的需求，一般都定居在河岸湖畔或有天然泉水的沼泽地带，而这些地带恰是野生荷花主要的分布区域。 从出土文物看：在河南省郑州市北部大河村发掘的“仰韶文化”房基遗址，发现室内台面上有炭化粮食和两粒莲子，经测定，距今有五千年的历史。人类在不断的生产劳动中，对朝夕相处的荷花的生长习性、生存环境等积累了丰富的感性认识，为中国古老的荷花文化的产生发展奠定的良好的基础。 到了西周时期，荷花也在这时期里从湖畔沼泽的野生状态走进了人们的田间池塘。 《周书》载有“薮泽已竭，既莲掘藕。”可见，当时的野生荷花已经开始作为食用蔬菜了。 到了春秋时期，人们将荷花各部分器官分别定了专名。中国最早的字典，汉初时的《尔雅》就记有：“荷，芙蕖，其茎茄，其叶，其本密，其画菡，其实莲，其根藕，其中菂，菂中薏。”对荷花的了解也已有了一定的概念。 荷花以它的实用性走进了人们的劳动和生活，同时，也凭借它艳丽的色彩，幽雅的风姿深入到人们的精神世界。中国最早的诗歌集《诗经》中就有关于荷花的描述“山有扶苏，隰与荷花”，“彼泽之陂，有蒲有荷”。 荷花作为观赏植物引种至园池栽植，最早是在公元前473年，吴王夫差在他的离宫（即苏州灵岩山）为宠妃西施赏荷而修筑的“玩花池”。春秋时期青铜工艺珍品“莲鹤方壶”（通高118厘米，故宫博物院馆藏）则从美术方面，反映了荷花对时代精神所起的重要作用，这件工艺珍品取材于真实的自然界，荷花花纹概括形象，龙和螭跃跃欲动。 可见，荷花与被神化的龙、螭及仙鹤一样，成为了古代人们心目中非常崇高圣洁的象征之一…… 不过凌皓此刻却是在盘算着其他的东西。 既然能够在深秋时节种出夏季的荷花，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冬日里种出早春时节才能开花的桃花呢？ 嗯，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公子，您该去随殿上学了。”高蓉这时候莲步款款地走上前来。 “也是，那我就先走了，这盆荷花就麻烦蓉儿你照顾了。”凌皓一拍脑袋，差点忘了他今天还没去随殿进行报道呢。 身为学宫学子，就算学不会也要每日前去学宫中进行每日例行的报道，不然就可能被别人说成是“目无尊长”的无礼之徒。 凌皓觉得自己没必要背上这样的名声，所以总是去得很勤。 但早间他和王玄清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却有点忘我了，高蓉站在一边被撒了一嘴狗粮，一直等王玄清离开之后，她才上前提示了凌皓一句。 “唉，公子总是这样忘形呢。”高蓉轻叹一声。 “不过，的确也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难怪他们会派我接近于他。” 第118章 打起来了 “对了，别忘了给那些菜浇水。”凌皓走之前也没忘记提醒一下高蓉给自己种下的菜浇水。 比如最近自己种下的新奇玩意儿——椰菜。 椰菜又叫甘蓝，别名卷心菜、包菜、洋白菜，圆白菜，刚白菜。广东、广西地区用其做的椰菜酸，是酸料里比较好吃的一种。我国各地都有栽培。甘蓝来自欧洲地中海地区，是西方人最为重要的蔬菜之一，属于十字花科芸苔属。甘蓝营养相当丰富，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纤维素以及碳水化合物及各种矿物质，除此以外甘蓝内还含有维生素u，维生素u是抗溃疡因子，具有分解亚硝酸胺的作用。 椰菜适合在凉爽的季节生长，不同品种的椰菜在不同天气和地理条件下，种植60～150天后就可收获。 椰菜进入人们的餐桌已经有2000多年历史，它原产于地中海沿岸，首次栽种是在16世纪的法国和意大利，大约在四百年前引入神州本土。 后世现栽培的椰菜大约有100多种，但主要品种是普通椰菜，该品种按叶球形状可分为：球形、牛心形和扁园形三种，其中有的品种是由国外引入的，有的则是经自身长期栽培，改良而形成的地方优良品种，比如天津地区栽培的普通椰菜品种(中甘11号)就是其中之一。 该品种多呈圆形，具有结球紧实，色泽鲜绿，大小适中，质脆，微甜等特点，深受菜农及国内外消费者欢迎，椰菜含丰富高纤维成分，配合番茄、洋葱、青椒等材料可煲成瘦身汤，肚子饿的时候很管用，低卡又饱肚。 天津椰菜除却有一般的蔬菜营养成分外，还富含维生素c及钙、磷等微量元素。 这椰菜在欧美市场的位置，正如小白菜、大白菜在神州市场的位置一样，周年供应不断，是做西餐的重要蔬菜品种。 椰菜主要用途为炒食或煮食，也可盐渍或醋渍，其外部老叶还是家畜良好饲料。 椰菜营养丰富，富含维生素c、β胡萝卜素、纤维素、各种矿物质以及钙、钾等，一棵中等大小的椰菜可以提供220%每日所需维生素c以及15%每日所需维生素a（以β胡萝卜素形式），并且具低脂肪、低热量的优点，所以受到追求健康生活的人们欢迎。 据统计，美国人在1970年时人均消费椰菜0. 8磅，1997年的调查显示美国人均椰菜消费量为4. 5磅，短短20年美国人椰菜消费量就增加了8倍。 椰菜也越来越多的进入中国人的餐桌，成为让人生活中的家常菜。 关于椰菜的药用价值，后世的研究也十分全面。 第一，中医认为经常食用卷心菜能性甘平，无毒，有补髓，利关节，壮筋骨，利五脏，调六腑，清热止痛等功效。 第二，卷心菜新鲜汁液能治疗胃和十二指肠溃疡，有止痛及促进愈合作用。 第三，经常吃卷心菜对皮肤美容也有一定的功效，能防止皮肤色素沉淀，减少青年人雀斑，延缓老年斑的出现。 除此之外，世界卫生组织所推荐的最佳食物中，蔬菜首推为红薯（山芋），山芋含丰富维生素，又是抗癌能手，其次是芦笋、卷心菜（椰菜）、花椰菜、芹菜、茄子、胡萝卜等，卷心菜排名第三。 椰菜甚至还有抗癌功效，可以说是一种绝对健康安全的蔬菜。 椰菜中富含的纤维素可以改善血糖的控制，可溶性纤维素可能使胃排空延缓，减缓小肠对葡萄糖的吸收，所以对糖尿病有益。 后世的研究也已经证明，椰菜中的钙质含量可与牛奶相当，因此多吃椰菜可以预防成人的骨质疏松症。 椰菜是一种低脂肪、低热量的食物，因此也适宜肥胖者来食用，它的β胡萝卜素可以降低心脏病发作风险，另外高含量的纤维素也有助于降低血中胆固醇含量。 减少钠盐摄入是降低高血压的一项措施，而缺钾、高脂、肥胖也是造成高血压的产生因素，椰菜低钠、高钾、低脂、低热的特点正好就能够满足高血压患者的需要。 如果唐高宗李治早点吃上这种蔬菜用以控制血压，肯定也就不会被高血压折磨得痛不欲生了。 所以，为将来计，这卷心菜都是必须得种的，反正在这个世界里的农作物都长得比较快…… 再说，凌皓目前除了完成每日学习内容以外，就是研发各种美食打发时间了，种菜浇水也算是他目前最大的消遣活动。 现下，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都远离着他，待在洛邑学宫里可能比其他地方都更为安全。 唯一值得自己思考的是，自己该如何保住便宜老爹的性命，因为如果便宜老爹死了，自己的贵族身份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为此，他不得不出一招险棋，将燕南天送去咸阳，为便宜老爹增添一点保护，顺便给便宜老爹通个气，让他低调一点，别到时候事态转变得太快，跑都没机会跑。 那样的话，自己很可能就会被赶出洛邑学宫，这地方，一向都是看家世和资质的地方，自己现在躲在这里虽然很安全，但如果凌府有个三长两短，结果肯定也还会是一样的。 无论自己怎么做，好像都可能会被洛邑学宫扫地出门一般…… 唉，真是伤脑筋啊。 “韩翎，药配置好了吗？”此时，姬青已经来到了韩翎的住处。 由于姬青现在住到了武川镇，韩翎和魏丹想要见他就必须得多走一段路，陈硕真便给这两人安排了一份差事，做武川镇的巡逻队员，一样有工钱可拿。 韩翎倒是很高兴地接受了，魏丹就明显不太愿意，这家伙毕竟还是个魏国人，不愿意给秦国人“打工”也挺正常的不是？ “早就配置好了，这份量也够你开一炉的了，炼出来的话大概能有个二十颗丹药左右。” “就知道你办事靠谱，而且这次还节约了不少钱，只买主材和其中那几味最普通的辅料的话，果然价钱就便宜了一大截……”姬青沉思道。 虽然“明湖居”的开办赚了不少钱，但陈硕真说，等凌皓回来替他们俩证婚了，她才肯把这些钱放心地交给他去用。 她有这种思想还真不算什么，毕竟她是被凌府强塞给姬青的，姬青对她又一直不温不火的，她缺乏安全感，所以才需要留一手，把这个条件留到两个人结亲之后再说了。 姬青自然也就同意了，毕竟陈硕真是替自己在赚钱，只要自己哪天闯出点名堂来了，自然就能把她收进房里做小老婆了嘛。 姬青上辈子是个单身狗，现在穿越了就有妹子送上门来了，这送到嘴边来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所以嘛……嘿嘿嘿嘿。 正当姬青展开某些不可描述的幻想时，韩翎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嘿，你看那边那个小妞儿，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就是个小姑娘吗？还是平的，看起来跟没发育过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嗯，确实，看着比较平庸啊……对了忠臣，以后有空我就带你去我们韩国一趟，我让你去见识见识我们那的美人怎么样？”韩翎谈起这个话题时似乎就格外地兴奋。 “嗯，好啊，我可等着你兑现承诺呢。”姬青搓了搓手。 “放心吧，保管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对了，你不是还要去武川镇巡逻吗？怎么现在突然有空跟我说这些了？” “这个嘛……最近武川镇上出了点事情，听说这次调动武川镇军来主持大局了，我一个巡逻队员，没必要掺和这件事儿啊。”韩翎挠了挠头。 “而且，人家还给了我一笔不小的报酬呢，以后忠臣你要是没钱吃饭了就尽管来找我借啊。”韩翎说着拿出个布袋子来，布袋子装得圆滚滚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有很多钱。 “哇，你发财了，突然多了这么多钱，恐怕又能在小吃摊里潇洒好一阵子了吧？”姬青挑了挑眉。 “那是啊，自从吃了武川镇的小吃菜品以后，我再吃其他菜品，都觉得索然无味了……嗯，今天一定也要大吃一顿才行呢。” “注意一点，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好啦！不好啦！役学镇的客商们和武川镇军又打起来了！” “什么？”姬青一阵心惊肉跳。 “韩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吗？” “还能因为什么，武川镇上的商品价格都比役学镇便宜上十倍不止，人家东西质量都做得好，听说最近还有不少家族的食客们都准备搬去武川镇里住呢。” “原来是因为有人抢生意了，所以才有人闹啊。”姬青点了点头。 第119章 “夫差”对“勾践” “是啊，武川镇的确在方方面面都做得比役学镇良心了不少，可也算是触动了洛邑学宫的利益，人家当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了。”韩翎想了想说。 “恐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武川镇有着单独设置的军队吧？洛邑学宫是担心有这个问题出现……所以才决定要和武川镇进行和谈，即便不能攫取全部利益，也能够向武川镇施压，平衡一部分人的怨气，并借机让武川镇吐出一部分利益来作为双方得以继续维系这种表面关系的纽带吧？”姬青说道。 “嗯，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古籍上看见的《记然七策》的故事，如今洛邑学宫和武川镇之间的矛盾已经摆在了明面之上，可不就像是越王勾践对付那吴王夫差时一般吗？” “你是说，武川镇是勾践，洛邑学宫是夫差？” “对啊，忠臣你果然一点就通呢。”韩翎点了点头。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前后用了二十年时间、灭吴复仇成功的故事是姬青所熟知的。 而辅佐勾践灭吴的“左膀右臂”两大名臣，范蠡和文种同样也名载史册，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勾践成功的背后，还有着一套经济战略部署在悄然发挥作用。 在范蠡和文种的策划下，勾践针对吴国采取了七大杀招，这七大杀招分别是：一曰捐货币以悦其君臣；二曰贵籴粟囊，以虚其积聚；三曰遗美女，以惑其心志；四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作宫室以罄其财；五曰遗之谀臣以乱其谋；六曰疆其谏臣使自杀以弱其辅；七曰积财练兵，以承其弊。 但是，这七大杀招绝大部分都是外向型的，都是针对吴国的办法。而真正能够壮大自己的实力，使自己的国家强盛，才是硬道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范蠡的师傅针对越国内部提出的一系列发展自己的措施，才是勾践灭吴成功的深层次保障。 范蠡的师傅名叫辛文子，据说辛文子是老子的弟子，博学多才，无所不通，尤其擅长计算，也因为他在计算方面的超能力，辛文子在历史上更多地被叫做计然。 据《史记·货殖列传》记载：“计然是昔越王勾践困于会稽之上，乃用范蠡、计然。……二年国富，厚贿战士，遂破强吴，刷会稽之耻。” 在《史记·集解》以及《越绝书》、《吴越春秋》等史书中，计然又被叫成计倪、计研，这是因为吴越方言中“然”、“倪”、“研”发音相近，其实说的都是辛文子。 辛文子是晋国逃亡到宋国的落难贵族，由于他对近水游玩的狂热，又被称作渔父。 辛文子在越国旅游的时候正巧就碰到了范蠡，并且收范蠡为徒，还顺带去见了一下勾践。 徒弟范蠡希望师傅辛文子可以留下来一起辅佐勾践成就霸业，辛文子就对范蠡说：“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荣乐。”这也是后来范蠡决定急流勇退的原因。 师傅说的话，又怎么会错呢？ 辛文子传授给范蠡发展经济、振兴商业的七大对策，范蠡其实总共只实施了其中的五条，就成功使得越国灭吴。 后来，范蠡经商致富，同样是靠的这些办法，范蠡后来专门著书立作，把这七条计策记录下来，命名为《计然七策》。 这《计然七策》应该就是中国古代最早的成系统的商业理论，可以说是古代商战和致富的教科书，甚至于天下的商人都把这本书称之为“绝世富经”。 在计然和范蠡之前，齐国名相管仲虽然也有过很多创新的经济学观点，但他所写的一部《管子》内容比较繁杂，基本上各种各样的方面都有涉及，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一本阐述古代经济学的专门著述。 而《记然七策》这本八千多字的奇书里面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呢？ 第一策：需求决定论 原文：知斗则修备，时用则知物，二者形则万货之情可得而观已。 这段话的意思是：知道要争斗，就要随时做好准备，掌握了货物出产的时间和用途，就了解了货物，时与“用”两者的规律一旦形成，各种货物的情况就可以掌握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第二策：价格调控论 原文：夫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末病则财不出，农病则草不辟矣。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售粮的价格，每斗二十钱，农民的利益就要受到损害；每斗九十钱，商人就要受损失。 商人受损失，钱财就不能流通到社会；农民受损害，田地就要荒芜。粮价每斗价格最高不超过八十钱，最低不少于三十钱，那么农民和商人都能得利。粮食平价出售，并平抑调整其他物价，关卡税收和市场供应都不缺乏，这是治国之道。 第三策：实物价值论 原文：积著之理，务完物，无息币。 意思是：积贮货物，应当务求货物的完好牢靠，不要使用需要支付利息的钱。 第四策：贸易时机论 原文：以物相贸易，腐败而食之货勿留，无敢居贵。 意思是：买卖货物，凡属容易腐败和腐蚀的物品不要久藏，切忌冒险囤居以求高价。 第五策：价值判断论 原文：论其有馀不足，则知贵贱。 释义：研究商品过剩或短缺的情况，就会懂得物价涨跌的道理。 第六策：物极必反论 原文：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 意思是：物价贵到极点，就会返归于贱；物价贱到极点，就要返归于贵。 第七策：资金周转论 原文：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 意思是：当货物贵到极点时，就要及时卖出，视同粪土；当货物贱到极点时，要及时购进，视同珠宝。货物钱币的流通周转要如同流水那样…… 而凌皓费尽心思营造的武川镇已经从根本上动摇了役学镇的原有地位，役学镇的既得利益被触犯，这些客商之所以会去武川镇里闹也就很正常了。 何况这还是个“士农工商”横行无忌的世界，商人的地位本就很低，现在武川镇居然以这种压倒性优势将役学镇狠狠踩在脚下，身为“幕后董事会”的洛邑学宫也看不下去了，遂派出人马与武川镇的主要人物接洽，好好“商谈”一番。 原本还以为武川镇的营造只是想要来分一杯羹，没想到武川镇居然是想要通过这种手段把役学镇逐步挤垮，这无疑是在拆洛邑学宫的台子嘛，听说营建武川镇的人名叫王猛，是个平平无奇的少年郎。 洛邑学宫便想着派几个能言善辩的学士杀一杀他的锐气。 士农工商的概念，是《管子·小匡》中对古代四种民众的总称，古代所谓四民，经指读书人、从农的、百工、经商的。 据《管子·小匡》记载：“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柱石）民也。”《淮南子·齐俗训》：“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 有人说，士农工商是古人按着为社会贡献大小的顺序来排列的，其实并非如此。 士农工商，不是指地位高低，而是治理一个国家的四个方面，又指轻重缓急。 天下读书人安顿了，然后农民也就安顿了，士人就是为了统一思想，为百姓说话，这样天下自然安定了…… “要不，咱们去看看热闹吧？”韩翎用手肘捅了捅姬青的胸口。 “不去，晚间我还得回去说书呢，这种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再说了，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突破到地锁二重，没看凌府里一个丫头现在都地锁五重了？我要是再不加把劲儿，以后指不定连小妾武学实力都比我强了！”姬青说到这里突然有点气哼哼的。 连老凌府上随随便便送给自己的陈硕真都有着地锁五重的实力，再看看自己，现在居然还是地锁一重……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虽然姬青在资质上可以稳压凌府的任何一个食客，但架不住凌府的男男女女们武学等级能够稳稳压制他啊，所以真要是打起来，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 他可不想以后连陈硕真这种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也许还会被人家一脚踹飞的那种场景出现…… “唉，你真是练武练到疯魔了啊。”韩翎无奈地摇了摇头。 第120章 辨术论道 此时此刻，武川镇里早就炸开了锅，镇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关于洛邑学宫此次派遣一帮学士们前来问责武川镇的行为究竟是对是错。 “听说了吗？学宫中的学士摆好了擂台，要与王先生辩术论道一番。” “早就听到风声了，恐怕这次洛邑学宫来者不善啊。” “诶，依你看来，这次我们武川镇究竟能不能成？” “放心吧，即便咱们这次辨术论道输了，咱该干啥还是干啥，王先生也绝不会少我们今日工钱的，何况咱们今日有这样一番大热闹可以看，只管准备酒食，我们也许还能做点生意呢。” “快看！王先生来了！” 只见王猛羽扇纶巾，在苏烈麴义徐荣三人保护之下来到武川镇中，洛邑学宫早已摆好了宴席，请王猛坐下商谈。 “看这架势……今天怕是要打一场硬仗了。”麴义皱了皱眉。 “那是自然，咱们武川镇如今做大做强了，抢了人家洛邑学宫的生意，人家自然不能答应啊。”徐荣笑了笑。 “好了，闲话少说，镇军来了多少人？”苏烈问道。 “调动了三百人前来。”麴义说道。 “嗯，我等三人一会儿守候于宴席其中，一旦有变，立即包围上去。” “是。” “王猛先生，在下李肃，乃是本次洛邑学宫派出的迎候者。” “山野小民王猛，见过李先生。”王猛倒是很客气地向李肃见礼了。 “啊，不敢不敢，王先生请。” “请。” 李肃乃引王猛至台上。早见澹台昭、秦雍等一班洛邑学宫学士等二十余人，皆峨冠博带，整衣端坐。 王猛便上前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客套已毕，坐于客位。 澹台昭等人眼见王猛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料道此人必是来同他们辩术论道的人。 澹台昭便先以言挑道：“昭乃洛邑学宫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泰山之中，号为隐士，此语果有之乎？” 王猛道：“此为鄙人平生谦词也。” 澹台昭继续说道：“近闻王先生见洛邑多有流民聚集，遂建此武川镇以养流民，却使得我洛邑学宫无利可得，未审是何主见？” 王猛自思澹台昭第一个出场辩论必是有备而来，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辩倒洛邑学宫，遂答道：“吾观洛邑周边流民遍地，实乃苍生涂炭之象也，鄙人虽不才，却也躬行仁义，故此建武川镇以养流民之家眷也。” 澹台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虽使流民有处可去，却使我洛邑学宫无利可图，这与先生之前与我等签订之约不符，愚直之言，幸勿见怪！” 王猛听罢，哑然而笑道：“鹏飞万里，其志岂是群鸟所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此正如病势尫羸已极之时也，洛邑学宫虽号称天下第一学宫，却使得周边流民聚，毫无作为可言，岂不是洛邑之失也？ 鄙人当日眼见洛邑有数万余人，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遂于此定居，倾尽所有兴建武川一镇，此为大仁大义也。 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之间，是有主谋。非比你等洛邑学宫当中这般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澹台昭自己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有一人抗声问曰：“可洛邑学宫与武川镇并无交集，而今武川镇做大做强，却反使役学镇无利可盈，此间门道，公以为何如？” 王猛视之，乃吕翻也。 王猛接着说：“我武川镇一向以理服人，公今日所言皆有见证，不若公下台去问问我武川镇民们，役学镇与武川镇究竟孰强孰弱？” 吕翻冷笑一声：“庶民之见，怎会有真？公此言真大言欺人也！” 王猛继续说道：“岂不闻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心所向，便是吾之志向！由此论之，鄙人建武川镇之高下立判矣！”吕翻闻言缄默，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王先生莫不是欲效仪、秦之舌，游说我等洛邑学士耶？” 王猛视之，乃罗治也。 王猛说道：“罗学士以为苏秦张仪为辩士，却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曾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是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 你等堂堂学士，仅因此等蝇头小利而大动干戈，又何敢笑苏秦、张仪乎？”罗治一时语塞，默然无语。 又有一人出言问曰：“王先生以为我洛邑学宫何如也？” 王猛视其人，乃柳综也。 王猛遂答道：“洛邑学宫乃是天下第一学宫，又何必问？”柳综曰：“公言差矣，洛邑学宫虽是天下学宫之首，却也并非不识抬举之人所能进出之地，公今日所言俱为我洛邑学宫刀笔吏所记录，他日若是王先生式微，岂能保证武川镇长治久安乎？” 王猛厉声喝道：“柳学士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之间，当以忠孝为立身之本。 公既为大周之人，则见有不诚之人，当誓共戮之，此为人之道也。 今天下七国受封至今子孙后代叨食周禄八百余年，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子民之所共愤；公却以此来胁迫我武川镇让利于洛邑学宫，真乃不忠不孝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 柳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我洛邑城乃是大周子民之乐土，周王室之正朔也！王先生之前虽以仁义隐士自云，可今日眼见只是山野小民，何足与我等高士并论哉！” 王猛视之，乃姬绩也。 王猛遂笑道：“公可是大周王室之苗裔乎？还请安坐，听吾一言：今天下七国既同为大周王室分封之后，则世为周臣矣；今却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周室之乱臣，亦为七氏之贼子也。 鄙人虽不是周室贵胄，但我王氏，亦曾按谱赐爵，且百里奚起身奴仆，却能辅佐穆公而成秦国霸业，而终有今日天下之势；鄙人身为山野小民，却能够做到仁义恤民，鄙人所为能与民同乐，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姬绩语塞。 座上又有一人忽曰：“王先生之前所言，皆为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王先生高卧泰山，平时治何经典？” 王猛视之，乃严硕也。 王猛遂说道：“寻章摘句，不过是酸腐文人也，何能兴邦立事？且闻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专诸、范蠡、文种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 莫非严学士岂亦效于那等酸腐文人，区区于笔墨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硕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天下学者所笑耳。” 王猛视其人，乃是洛邑学宫程易也。 王猛遂答道：“学者有小人君子之别。君子之学，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学，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 且如楚国屈原那般以文章名世，而楚王不纳其言，不免最终投江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学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程易不能对。众人见王猛在席间对答如流，尽皆失色。 “诸位，今日鄙人所言，皆为肺腑之言，若公等心有不服，还请下次再来，吾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猛见无人再吱声，拱手做礼，随之离席。 “这下怎么办？我等实在辨不过他。”程易问道。 “回去禀告博士们，请博士们告知副山长，再行定夺吧。”柳综无奈地说道。 看来这个王猛是真有几分真本事的，难怪役学镇的生意一落千丈，原来都是因为武川镇有这样一位高人坐镇。 不过，眼前这帮子人当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在没有洛邑学宫还没有拿到实质性的好处之前，“勾践”和“夫差”之间的争论是绝对不会停止下来的。 第121章 请客，云吞面 “王先生，王先生！”看到台上的学士们一个个无可奈何的模样，镇民们反而都一个个眉开眼笑的。 毕竟在他们眼里，王猛就是让他们获得了新生的人物，在心理上还是希望王猛能够赢过这些来自洛邑学宫的学士们的。 这些学士们一个个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好像武川镇所有人都偷吃了他们家的米一样……这种嘴脸他们见得太多了。 再看看王猛，此刻他并没有任何骄傲自满的表情出现，反而出声对镇民们说：“大家放心，这只是一点小骚动，不会影响大家继续做生意的。” “王先生真是仁义高士啊。” “谁说不是呢？自从王先生营建了武川镇，谁都不愿意去役学镇过活了。” “役学镇上一个笼饼比咱们这里可贵上十倍不止，活该他们没生意可做！” “是啊是啊，王先生真是天下间难得的好人呐。” 随着王猛的离去，武川镇上的一切似乎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宴席被镇军所撤去，之前临时搭好的台面也被拆掉，道路畅通无阻，镇民们继续开展今天的日常生活。 时间飞速流逝，很快便到了夕阳西下之际，此时，武川镇的夜生活也正式开启了。 “忠臣，今天我请客，现在离说书可还有一段时间呢，想吃点什么？别客气，我现在可不缺钱呢。” “韩翎，我不饿，等会儿再吃也没关系……” “哎呀，你我君臣一体，说这些话可就太见外了啊，吃点吧，免得待会儿讲书的时候没了力气。” “这……好吧。”姬青最终还是拗不过韩翎，决定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正好，这有个面馆突然就开始吆喝了。 “云吞面！香喷喷的云吞面！手快有手慢无啊！” 云吞面？那可是个好东西啊。 云吞又称扁食，是两广地区的特色传统小吃的一种，属于粤菜系。不同于大部分南方地区的“馄饨”，初期被归类为饼类之中。之所以叫云吞，是因为粤语中馄饨的发音类似于云吞。 经过长年的发展，云吞也有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外皮以及里头的馅料都跟馄饨不同。大小一般以“一口吞”为标准，按照老广记的标准，一碗标准碗云吞数量为6颗到8颗。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打败越国，生俘越王勾践，得到许多金银财宝，特别是得到了绝代美女西施后，更加得意忘形，终日沉湎歌舞酒色之中，不问国事。 这年冬至节到了，吴王照例接受百官朝拜，宫廷内外歌舞升平。不料饮宴之中，吃腻山珍海味的他竟心有不悦，搁箸不食。这一切西施全都看在眼里，她趁机跑进御厨房，和面又擀皮，欲做出一种新式点心来，以表自己的心意。 皮子在她手中翻了几个花样后，终于包出一种畚箕式的点心。放入滚水里一氽，点心便一只只泛上水面。她盛进碗里，加进鲜汤，撒上葱、蒜、胡椒粉，滴上香油，献给吴王。吴王一尝，鲜美至极，一口气吃了一大碗，连声问道：“这为何种点心？”西施暗中好笑：这个无道昏君，成天浑浑噩噩，真是混沌不开。听到问话，她便随口应道：“馄饨。”从此，这种点心便以“馄饨”为名流入民间。 吴越人家不但平日爱吃馄饨，而且为了纪念西施的智慧和创造，还把它定为冬至节的应景美食。 云吞的制法是以云吞皮包裹着剁碎的馅料。广西、广东云吞的云吞皮以鸡蛋及面粉制成，切成约8cm乘8cm的正方形。馅料则常见为猪肉、菜（如香菜、芹菜）和葱花混合剁碎并调味而成，也有加入虾仁、大地鱼碎、蛋黄、香菇、马碲制作的云吞馅。 广西、广东云吞的包法一般讲求快速，不一定要逐步整齐折合起来。大小则以能一口吞下一颗为标准。云吞多数是以开水灼熟，加入面和汤成为云吞面。亦有只吃净云吞。 而一碗好的云吞面需要从三个方面去看： 一是汤：用新鲜大鱼、虾头虾壳、猪筒骨熬出来的汤即要有鲜味还要清透，绝不加其他调味料。 二是面：最地道的面叫竹升面，和面一点水都不加，完全以鸭蛋和面，并骑在粗竹筒上反复压面。这样做出来的面煮出来韧度适中，吃到嘴里非常爽脆。 三是云吞本身：云吞皮和馅都很讲究，基本馅料需有新鲜的虾肉、猪肉、韭黄，一口咬下皮要滑、馅要爽滑弹牙“卟卟脆”…… 而后世广州人所说的云吞，即是北方人所说的馄饨。 据说是在唐宋时期由湖南传入广东地区，宋代高怿的《群居解颐》一书有记载：“岭南地暖……入冬好食馄饨，往往稍喧，食须用扇。” 而云吞面正式传入到广州，则要追溯至清朝同治年间。 相传，一位湖南人在广州双门底(北京路)开设了一间“三楚面馆”(三楚即湖南湖北一带)，专营面食，其中就有云吞面。 只不过那时的云吞做得很粗糙，基本上只有面皮肉馅白水汤。后来几经改良，以鸡蛋液和面擀成薄皮，包以肉末、虾仁和韭黄制成的馅料，自成一派。 很显然，虽然广州一开始并不是以面为主食的地区。 然而，广州人却对这碗云吞面情有独钟。“三楚面馆”因而生意红火，不久就有许多人争相效仿。 初期，云吞面由小贩肩挑四处贩卖，以敲竹板作“独得独得”声招徕顾客，不久便发展至成行成市。 不过这做云吞，其中有一样重要辅料便是香菇，这香菇也是前不久才被凌皓得到，遂传于武川镇市面之上进行售卖和培植的。 这香菇也是起源于神州大地，是世界第二大菇，也是神州久负盛名的珍贵食用菌。 神州最早开始栽培香菇，至今已有800多年历史。香菇也是著名的药用菌，历代医药学家皆对香菇的药性及功用均有著述。 香菇肉质肥厚细嫩，味道鲜美，香气独特，营养丰富，是一种食药同源的食物，具有很高的营养、药用和保健价值…… “两位客官，你们一定累坏了吧？来来来，里面请，坐下来吃碗云吞面，绝对美滋滋的。”面馆的伙计儿倒是很热情地招揽着姬青和韩翎两人进来。 “好嘞，给我们两个位置。”韩翎大手一挥，颇有种“大老板前来品鉴”的既视感。 “好嘞，二位这边请！” 姬青走进面馆里，发现这里的环境还真是挺不错的，找个靠窗的地方静静坐下，便能看见外面店铺逐一开门的热闹景象…… 看来老凌在做生意这方面的确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啊。 “两碗鲜虾云吞面，配油条，不够再加。”韩翎这边已经点好了自己需要的菜品。 “好嘞！两碗鲜虾云吞面加油条！稍后就来！” “好啦，我已经点好菜品了，咱们坐着等一会儿就可以吃啦。”韩翎说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拉我来这里吃饭啊？”姬青挑了挑眉。 “这个……当然是因为咱们顺路嘛。”韩翎笑了笑。 “顺路？你是说……” “这武川镇上的菜品时不时地便有新品出现，我就是把这个地方的美食都吃个遍也不会觉得腻的，这云吞面最近卖得很好的，想吃还得提前告知人家面馆呢，我之前也是等了好一段时间才有这么个机会的。”韩翎一本正经地说着。 “还能顺路来看看我说书，对吧？” “嘻嘻，这都让你发现了啊……” “也好，你多来看看也没问题，去我们明湖居听书，我可以给你半价入场优惠。” “好啊好啊，忠臣你难得这么大方一回，我这做大王的岂能不奉陪到底？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那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122章 鲫鱼豆腐汤 吃过了几碗云吞面，姬青这才心满意足地前往明湖居当中，继续讲他的书了。 一个时辰过后，他又像早上一样摊在台下，一副“体力不足，需要补充能量”的模样。 突然，一只鲫鱼扑棱扑棱地在他面前闪过，把他吓了一跳。 鲫鱼算得上是神州最为常见的淡水鱼类之一，生活在除青藏高原地域以外的各大水系。 由于鲫鱼是杂食性鱼类，食性广、适应性强、繁殖力强、抗病力强、生长快、对水温要求不高，便于养殖，它也是神州大地上非常重要的养殖性鱼类。 鲫鱼主要是以植物为食的杂食性鱼，喜群集而行，择食而居。肉质细嫩，营养价值很高，每百克肉含蛋白质13克、脂肪11克，并含有大量的钙、磷、铁等矿物质。鲫鱼药用价值极高，其性平味甘，人胃、肾，具有和中补虚、除赢、温胃进食、补中生气之功效。 另外，鲫鱼还是一种重要的观赏性鱼类，后世那些美丽多姿的金鱼就是由鲫鱼演变而来，而且在人工养殖方面历史悠久。 鲫鱼是生活在淡水中的杂食性鱼，体态丰腴。鲫鱼的生活层次属底层鱼类。一般情况下，都在水下游动、觅食、栖息。在气温、水温较高时，也会到水的中下层、中上层游动、觅食。 成熟的鲫鱼主要以植物性食料为主。由于植物性饲料在水体中蕴藏比较丰富，品种繁多，供采食的面也最为广泛。 维管束水草的茎，叶，芽和果实是鲫鱼爱食之物，在松花江野生、池塘养殖鲫鱼养殖也比较广泛，具有丰富的营养物质。 硅藻和一些状藻类都可以是鲫鱼的食物，另外还有小虾、蚯蚓、幼螺，昆虫等。 虽然可能会有寄生虫潜藏其中，但是只要经过严格的高温烹调，任何寄生虫都可以被杀死。 鲫鱼肉质最为肥美。深受百姓喜爱。鲫鱼适应性非常强，不论是深水或浅水、流水或静水、均能生存。即使在ph=9的强碱性水域，盐度高达4.5%的达里湖，仍然能生长繁殖。 鲫鱼的采食时间依季节不同而不同。春季为采食旺季，昼夜均在不断地采食；夏季采食时间为早、晚和夜间；秋季全天采食；冬季则在中午前后采食。 凌皓在兴建武川镇以后，本着“利用一切现有资源”的原则制定各种各样的计划，其中就有关于动员镇民挖池塘养鱼糊口的计划。 王猛自然也看出了这个计划的可行性，遂开始大力推行池塘养鱼的方法，由于方法简单有效，很快就被镇民们所接受，养鱼和卖鱼立刻就成为了武川镇的新兴行业。 关于池塘主养鲫鱼，基本要求为面积以0.1～0.2公顷为宜，水深1.5米以上，池底有10～15厘米的淤泥。放养鱼种前一周用生石灰清塘消毒，消毒后2～3天注水，注水时用网栅在入水口过滤以防止野杂鱼入池。草、鲢和鲤过冬鱼种。放养时间宜早不宜迟。日常投喂精饲料为主，结合施肥培养水质为辅。采用定点投喂，日投喂量根据鱼体生长情况、天气、水温和鱼的摄食强度而定，并根据水质情况适时施肥或加注新水。 在一般管理水平下比草、鲢等优质鱼的较高，其纯利润也较其他养殖模式要高。 这个世界里，未经开发和改造的土地实在是太多了，当初凌皓之所以看上东岸地区，便是因为东岸有着大片大片的原始地段有待开发。 听说东岸以前因战乱死过不少人，但凌皓还是决定在这个地方定下武川镇的基本蓝图，因为只有这个地方的土地平旷且有待开发。 说起来，其实还跟洛邑城占地面积太大有关系，不然凌皓完全可以把武川镇建到洛邑城外围的空地上。 但是凌皓仔细勘探过洛邑城的地形之后，凌皓就很无奈地发现，洛邑城实在是建造得太大了，他无法从洛邑城的其他地域找出更多可供自己使用的空旷土地。 而洛邑学宫坐落在西岸的龙门山上，只有东岸因为战事和瘟疫的摧残，被人讹传为“死地”，才一直无人居住。 洛邑城附近的百姓传闻，东岸当年发生过一场震惊天下的恶战，楚齐两国相攻，各自折损十余万人方止。 而引起这场恶战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楚国方面对齐国宣称楚国的牲畜跑到了齐国地界上，从而导致了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战争。 据说，从那之后，东岸地区便时不时地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人的哀鸣，又像是恶鬼的低语，从此再也没人敢进入东岸地区。 凌皓自然是不相信的，他查阅了文献之后发现，那都是两三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当时战死在这里的士兵们即便是天封高手现在也该咽气了，于是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在经过仔细地劝说之后，又向所有镇民许诺了一大笔重利的情况下，东岸地区终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肆开发。 如今，定居在武川镇上的人已经从原本的三万五千六百人，增加到了五万六千人，凌皓以最强硬的态度向所有人证明了：鬼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害怕它的同时，还在心里滋生鬼魅。 同时他也深深明白了一个最真实的情况：想要保证这种情况能够继续维持下去，他就必须得让东岸得到持续不断的开发和发掘，顺便为新增的武川镇民们提供新的工作岗位和能够维持生活的资本，由此，他的计划才有可持续发展性和灵活适应性。 “嘻嘻，吓到你了吗？”陈硕真笑容狡黠，似乎这样吓唬姬青对她而言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一样。 “你要吓死我啊？再这样我可是要生气的。” “好啦好啦，只是看你累成这样，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嘛。” “喏，鲫鱼豆腐汤，趁热喝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这时候，陈硕真便让侍女端上一碗鲫鱼豆腐汤给姬青。 “哦，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吃了？”姬青问道。 “最近武川镇上的养鱼池大获成功，鲫鱼卖得很好，我就多买了累了，就端过来给你喝了。” 鲫鱼豆腐汤是一道后世名菜，属于粤菜菜系，口味咸鲜可口，鲫鱼对产后女性具有很好的催发作用，配用豆腐，益气养血、健脾宽中，豆腐亦富有营养，含蛋白质较高，对于产后康复有着很好的促进作用。 鲫鱼当中所含的蛋白质质优、齐全、易于消化吸收，是肝肾疾病，心脑血管疾病患者的良好蛋白质来源，常食可增强抗病能力，肝炎、肾炎、高血压、心脏病，慢性支气管炎等疾病患者也可经常食用。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吃到这个啊，啧啧……老凌可真是会做生意啊。 第123章 龚壮 谯周 谯秀 “嗝……”姬青喝完了一碗鲫鱼豆腐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像是在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喏，拿好了。”陈硕真说着把一吊串好的铜钱塞给他。 “你干嘛？突然给这么多钱……”姬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我们家小姐要求我交给你的，她说这是上次和谈时就决定好要交给你的东西。” “就这？”姬青挑了挑眉。 “当然不止这个啦，小姐说，希望你最近抓紧时间突破，等你进入了洛邑学宫以后，她才好让公子安排咱们俩的婚事嘛……”说到这里，陈硕真俏丽精致的面容上不禁有些发红。 “哦……原来是为这个啊，放心吧，已经快了……”姬青说着揉了揉她的秀发，嗯，手感真好。 不过落在陈硕真这里，这个行为可是真的很暧昧啊。 “不要摸我的头，会变笨的。”陈硕真秀眉一皱。 “谁告诉你摸头会变笨的啊？”姬青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好笑。 “小姐告诉我的，难道不对吗？”陈硕真有些不服输地看着姬青。 “当然不对啦，摸头可是一种表示亲密的行为，对男女之间的关系有着一定量的意义，还能够让男女双方获得一定量的心理愉悦感……” 反正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心理学嘛，忽悠一下眼前这个小姑娘貌似问题也不大。 当然，这也是姬青的恶趣味所在，陈硕真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心理学，所以自己抛出来这些最基本的概念之后，显得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确实把陈硕真唬得一愣一愣的…… 此时此刻，凌皓正在学宫里撰写新的功法秘籍，同时心里还在盘算要不要处理之前抽到的那些重复角色卡。 契约商店并不是不会刷出重复卡牌的，相反，它刷出重复卡牌的概率不是一般地大，那是相当地大啊。 好在契约商店升级之后，就多了一个“熔炼卡牌精魄”的特殊功能，这样一来，自己就能够融掉一些不需要也用不到的重复卡牌了。 凌皓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卡库，发现重复的角色卡已经累积了一百多张左右，于是凌皓便选择了融合这些角色卡。 因为契约商店标注过，不论男女，凡是重复角色卡累积到一百张以上就可以使用熔炼功能，有几率可以融合出一个不属于历史上任何背景的神秘角色出来，也有可能随即融合出几个a级人物来…… 于是，凌皓就真的获得了三张a级角色卡。 这三张角色卡分别是龚壮、谯秀、谯周。 龚壮(？～公元346年)，字子伟。巴西隐士。父亲和叔叔都为李特所杀，因实力相差悬殊无法复仇。直至李寿驻守汉中与李期争斗时，以龚壮善谋多次前往礼聘请教。龚壮虽不出仕，但教其先出手取成都，称藩于晋之计。李寿依计发兵夺位，然功成却改国号称帝，更以龚壮之功聘其为太师但仍不就。 他一生虽未为官，却心系百姓，多次上书为百姓请命。后因预见李寿前途渺茫，便托病还家，以经史自娱，曾著《迈德论》，终身再不去成都。 文献记载是这样的：龚壮，字子玮，巴西人也。洁己自守，与乡人谯秀齐名。父叔为李特所害，壮积年不除丧，力弱不能复仇。及李寿戍汉中，与李期有嫌，期，特孙也，壮欲假寿以报，乃说寿曰：“节下若能并有西土，称籓于晋，人必乐从。且舍小就大，以危易安，莫大之策也。”寿然之，遂率众讨期，果克之。寿犹袭伪号，欲官之，壮誓不仕，赂遗一无所取。会天久雨，百姓饥垫，壮上书说寿以归顺，允天心，应人望，永为国籓，福流子孙。寿省书内愧，秘而不宣。乃遣使入胡，壮又谏之，寿又不纳。壮谓百行之本莫大忠孝，即假寿杀期，私仇以雪，又欲使其归朝，以明臣节。寿既不从，壮遂称聋，又云手不制物，终身不复至成都，惟研考经典，谭思文章，至李势时卒。 谯秀，字元彦，巴西（今四川省）人，晋谯熙子。秀少而静默，年九十余卒。 祖谯周，以儒学著称，显明蜀朝。秀少而静默，不交于世，知天下将乱，预绝人事，虽内外宗亲，不与相见。郡察孝廉，州举秀才，皆不就。及李雄据蜀，略有巴西，雄叔父骧、骧子寿皆慕秀名，具束帛安车征之，皆不应。常冠皮弁，弊衣，躬耕山薮。龚壮常叹服焉。桓温灭蜀，上疏荐之，朝廷以秀年在笃老，兼道远，故不征，遣使敕所在四时存问。寻而范贲、萧敬相继作乱，秀避难宕渠，乡里宗族依凭之者以百数。秀年出八十，众人欲代之负担，秀曰：“各有老弱，当先营护。吾气力犹足自堪，岂以垂朽之年累诸君也！” 他的祖上便是当年劝说蜀汉全员投降的谯周。 谯周（201年－270年），字允南，巴西西充国人，三国时期蜀汉学者、官员。 幼贫丧父，少读典籍，精研六经，颇晓天文，为蜀地大儒之一，门下有陈寿、罗宪等学生。诸葛亮做益州牧时，任命他做劝学从事。诸葛亮死后，谯周前往奔丧，虽然朝廷随后下诏禁止奔丧，但谯周仍因行动迅速而得以到达。刘禅立太子时任命他做太子仆，调令家令，之后迁任中散大夫，光禄大夫。在蜀汉任官时期，一向以反对北伐战略而闻名。见姜维多次北伐而虚耗蜀汉国力，因而不满，著《仇国论》力陈北伐之失。 炎兴元年（263年），魏国三路伐蜀，谯周因劝刘禅投降，“有全国之功”，被封为阳城亭侯，迁骑都尉，散骑常侍。司马炎称帝后，征召谯周入洛阳为官，谯周无奈之下带病前赴洛阳，不久病死。 谯周生前曾经撰写学术著作多种，共计百余篇。 之后，这些著作陆续散失，到唐初作《隋书·经籍志》时，时人所见的书目就只有《论语注》（十卷），《三巴记》（一卷），《谯子法训》（八卷），《古史考》（二十五卷），和《五经然否论》（五卷）这五种。 《论语注》和《三巴记》两书，在后世已经迷失不存。 能够见到的其他三种，还都是后人的辑本。 《谯子法训》，原书亡佚。明人陶宗仪、清人严可均各录有辑本，但均搜括不足，除《齐交篇》有篇名外，余者皆为散条。此书以有关道德修养、男婚女嫁、治学自力等方面的内容为主，属格言性质的书籍。 关于谯周，还有一个颇具神异色彩的秘闻： 蜀汉灭亡之后，一部分蜀汉大臣被招往洛阳任职，谯周也在其中之列，但是谯周因为病重到了汉中就无法前行了，蜀郡文立从洛阳回蜀时路过汉中，于是就去看望谯周，但是谯周已经因为病重有些语言障碍了，于是就用笔写出了“典午忽兮，月酉没兮”，典午是指司马，月酉是指八月，就说司马到八月就没了，到了八月，晋文王司马昭果然去世。 泰始五年（公元269年），陈寿任本郡（巴西郡）中正，辞官还乡前去和谯周告别，谯周告诉他：“孔子七十二，刘向、扬雄七十一去世，我已经年过七十，也命不久矣，今后恐怕不会再见到了。”陈寿怀疑谯周以方术得知自己的寿命，所以假借孔子等人的寿命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虽然这位在历史上因为劝所有人投降导致名声不太好听，但是他在文学理论方面的成就的确是无可限量的。 凌皓考虑到自己现在还缺几个心腹谋士，正好可以把龚壮谯秀留下来，至于谯周嘛，自然是可以留下来教书育人的，让他做个大教育家貌似也不错的亚子…… “公子，夜深了，您该歇息了……”高蓉这时候轻轻巧巧地搂抱住凌皓，眼中闪过一丝诱人的风情。 “等一会儿……最后一段还没抄完呢。”凌皓拍了拍她的手。 “可是公子不在……人家睡不着嘛。”高蓉有些幽怨地看着凌皓。 “乖，再等一等，过会儿我就来陪你。” “是。”高蓉这才离去了。 不过转身过后，她的表情立马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个男人，现在好像对自己不太感冒了，自己的魅惑手段对他的效果似乎正在逐渐减弱啊。 其实这倒不是高蓉的功力减弱了，只是最近凌皓开始修习《清静经》了。 《清静经》全名为《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因为它全篇仅有五百九十一字，但它是道教炼养术中重要资料之一。 《清静经》正文起首一句就是“大道无形”而定了全经格调。经文不讲有为的修养方法，而是要人从心地下手，以“清静”法门去澄心遣欲，去参悟大道。经中以发挥“清静”两字为主，简明地叙述了道家修心养性的基本原则。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要去除这些牵扰，获得“清静”，必须“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达到“心无其心”、“形无其形”、“物无其物”，“唯见于空”的境界。 但是，有“空”存在，还不究竟，还要“观空亦空”、“所空既无”、“无无既无”才能“湛然常寂”。 “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直至进入“常清静”的境界，如此“渐入真道”“名为得道”。经文大旨，主要是根据老子“清静无为”的理论推演而来。 在道经之中为纯正精美之品，曾有司马承祯等注本。 清静经的作者不详，但成书时间应该不晚于魏晋时期，道教则是称其为老君西游龟台之时，为西王母说常清静经。 后经仙人转传，为葛玄所得，笔录之后而传之于世。 即葛玄曰：“吾昔受之于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受之于金阙帝君，金阙帝君受之于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传，不记文字，吾今于世书而录之。”因而《清静经》被认为是三国时葛玄依托之作。 但不管怎么说，这本清静经到了这个高武世界里，它就成了一本修心养性的特殊功法。 对于凌皓来说，个人实力是次要的，他更喜欢利用团队协作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倚仗个人武力去暴力地把所有障碍清除掉。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算障碍，总也有一些人是可以拉拢和利用的对象…… 所以，心境对凌皓来说反而是最重要的。 古人有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凌皓虽然达不到那种超然境界，但克制一下自己内心的欲念还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就好比他现在面对高蓉的魅惑，影响力已经逐渐开始减弱了…… 第124章 编写《礼记》 这次，凌皓并不是在誊抄什么功法秘籍，而是在著书立传。 而他正在准备写的这篇书也不是别的书，正是久负盛名的《礼记》全篇章。 最近凌皓抽到了全篇的《礼记》，便想要通过这个方式传扬到全天下范围之中。 《礼记》又名《小戴礼记》、《小戴记》，成书于汉代，为西汉礼学家戴圣所编。 《礼记》是神州古代的一部重要的典章制度选集，共二十卷四十九篇，书中内容主要写先秦的礼制，体现了先秦儒家的哲学思想（如天道观、宇宙观、人生观）、教育思想（如个人修身、教育制度、教学方法、学校管理）、政治思想（如以教化政、大同社会、礼制与刑律）、美学思想（如物动心感说、礼乐中和说），是研究先秦社会的重要资料，是一部儒家思想的资料汇编。 《礼记》章法谨严，映带生姿，文辞婉转，前后呼应，语言整饬而多变，是“三礼”之一、“五经”之一，“十三经”之一。自东汉郑玄作“注”后，《礼记》地位日升，至唐代时尊为“经”，宋代以后，位居“三礼”之首。 《礼记》中记载的古代文化史知识及思想学说，对儒家文化传承、当代文化教育和德性教养，及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有重要影响。 《礼记》原本共计有四十六篇，始于《曲礼》，终于《丧服四制》，但因《曲礼》、《檀弓》、《杂记》三篇内容过长，所以大多版本将其分为上下篇，故有四十九篇之说。 《礼记》按照所述内容可分为四类： 1记礼节条文，补他书所不备，如《曲礼》、《檀弓》、《玉藻》、《丧服小记》、《大传》、《少仪》、《杂记》、《丧大记》、《奔丧》、《投壶》等。 2阐述周礼的意义，如《曾子问》、《礼运》、《礼器》、《郊特牲》、《内则》、《学记》、《乐记》、《祭法》、《祭义》、《祭统》、《经解》、《哀公问》、《仲尼燕居》、《孔子闲居》、《坊记》、《中庸》、《表记》、《缁衣》、《问丧》、《服问》、《间传》、《三年问》、《儒行》、《大学》、《丧服四制》等。 3解释《仪礼》之专篇，如《冠义》、《昏义》、《乡饮酒义》、《射义》、《燕义》、《聘义》等。 4专记某项制度和政令，如《王制》、《月令》、《文王世子》、《明堂位》等。 而目前，凌皓正在书写礼记当中最有名的两篇：《大学》和《中庸》。 《大学》当中提出了明德、亲民、止于至善的三大纲领，还提出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八条目，因而具有由“内圣”而“外王”的重要意义。 《中庸》则强调“诚”的思想境界，把“诚”视作思想体系的最高范畴，将对“诚”的追求作为“人道”的准则，同时提出了“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的学习过程与认知方法。 比如，大学之道在明（读第二声）明（读第二声）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2』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3』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4』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5』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6』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 『7』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旧本颇有错简，今因程子所定，而更考经文，别为序次如左。 第一章 『1』康诰曰，「克明德。」 『2』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 『3』帝典曰：「克明峻德。」 『4』皆自明也。 右传之首章，释明明德。 第二章 『1』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2』康诰曰，「作新民。」 『3』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4』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右传之二章，释新民。 第三章 『1』诗云，「邦畿千里，惟民所止。」 『2』诗云，「缗蛮黄鸟，止於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鸟乎？」 『3』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君，止於仁；为人臣，止於敬；为人子，止於孝；为人父，止於慈；与国人交，止於信。 『4』诗云，「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瑟兮僩兮」者，恂栗也；「赫兮喧兮」者，威仪也；「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5』诗云，「於戏前王不忘！」君子贤其贤，而亲其亲。小人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也。 右传之三章，释止於至善。 第四章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右传之四章，释本末。 第五章 『1』此谓知本。 『2』此谓知之至也。 右传之五章，盖释格物致知之义，而今亡矣。闲尝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曰：「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至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於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於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 第六章 『1』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2』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後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3』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 『4』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 右传之六章，释诚意。 第七章 『1』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 『2』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3』此谓修身在正其心。 右传之七章，释正心修身。 第八章 『1』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 『2』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 『3』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右传之八章，释修身齐家。 第九章 『1』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国。孝者，所以事君也；弟者，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使众也。 『2』康诰曰，「如保赤子，心诚求之。」虽不中、不远矣，未有学养子，而後嫁者也。 『3』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4』尧舜帅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帅天下以暴，而民从之。其所令反其所好，而民不从。是故君子，有诸己，而後求诸人。无诸己，而後非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诸人者，未之有也。 『5』故治国在齐其家。 『6』诗云，「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於归，宜其家人。」宜其家人，而後可以教国人。 『7』诗云，「宜兄宜弟。」宜兄宜弟，而後可以教国人。 『8』诗云，「其仪不忒，正是四国。」其为父子兄弟足法，而後民法之也。 『9』此谓治国，在齐其家。 右传之九章，释齐家治国。 第十章 第一短，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榘之道也。 所恶於上，毋以使下。所恶於下，毋以事上。所恶於前，毋以先後。所恶於後，毋以从前。所恶於右，毋以交於左。所恶於左，毋以交於右，此之谓榘之道 第三段，「乐只君子，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第四段诗云：「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有国者不可以不慎。辟则为天下矣。 第五段诗云，「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仪监於殷，峻命不易。」道得众，则得国；失众，则失国。 第六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有财，此有用。 第七，德者本也。财者末也。 第八，外本内末，争民施夺。 第九，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 第十，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呼，抄到这里时，凌皓感觉自己的手也是酸疼得厉害，由于没有纸张，他不得不点着油灯“挑灯夜战”，以至于现在都快三更天了，还没上床休息。 看来想编著一本旷世经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真不知道以前的古人们都是怎么做到的……自己又不好在这里用纸书写啊。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凌皓感觉自己困乏得厉害，需要休息一下了。 “蓉儿，热汤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着呢，公子现在要洗漱吗？” “嗯，困乏得厉害……想早点休息了。” “那奴婢服侍公子洗漱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守了这么久也累了吧？先去睡吧。” “是……那奴婢告退了。” 这姑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诱惑自己啊，也幸好自己最近修习了《清净心法》，不然现在肯定已经上床快活去了。 《清净心法》便是《清静经》的高武版本，它是一本炼心加煅体的功法秘诀，并且男女皆可修习，凌皓自然不会忘记王玄清那里，像他们这样初来乍到的人，保命手段和实力提升自然是越多越好，这样以后谁都不怕，也不用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庇佑自己。 自己强，自然便无人敢欺。 《清净心法》可以让自己时刻处在修炼状态，虽然修炼速度不及平时快，但可以做到随时随地进行修炼…… 但也有个缺点，就是每天都要排出身体当中的各种毒素和杂质，所以需要洗澡清洁自身。 况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只怕王玄清那边的情况现在也跟自己差不多吧，嗯……要是能过去看看就好了。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洛邑学宫之中每一晚都会派出一名天封高手四处环游十圈，以免有人趁着夜色行不轨之事。 所以，这时候高蓉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但修习了《清净心法》之后，凌皓发现自己那方面的需求不如之前那般强盛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境界提升了吗？这不太可能啊。 自己面对女色时还是会有正常反应的啊，只不过……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 “嗯……杂质似乎越来越少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排干净了。”凌皓仔细打量了一番，相比前几天，现在的杂质确实少多了。 第125章 蚂蚁蛋汤 翌日，清晨。 凌皓准时起床，准备继续昨天的工作，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想先做一道比较新鲜的开胃小菜。 这就是蚂蚁蛋了。 蚂蚁蛋在后世的傣家可是一道传统名菜，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 不过，蚂蚁蛋虽然好吃，却极为难得。食用的蚂蚁蛋，都是生长在树上的大黄蚂蚁所产的。 爬上树去取蛋时，免不了要承受蚂蚁叮咬之苦，因而在傣族民间，早就有“不是强者，休想吃到蚂蚁蛋”的说法。 古代神州算是食用蚂蚁和药用蚂蚁的故乡，食用蚂蚁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早在人类茹毛饮血的时代，祖先在生活实践中发现狗熊和穿山甲等动物因大量诱食蚂蚁而身体强壮有力的事实，并开始食用蚂蚁。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将其称为“玄驹”，古书《周礼·天宫》和《札记·内则》中曾记载有专人采集蚂蚁和蚁卵供皇帝祭祀宴会之用的记述。 蚂蚁是一座供给人类营养的“微型动物高级营养宝库”和“天然药物加工总厂”，是人类保持健康的益友。 蚂蚁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氨基酸，经生物学家研究发现，蚂蚁体内含有蛋白质4567%，19种酶和辅酶，28种游离氨基酸、生长激素、干扰素，其中人体必要的8种氨基酸齐全，蚂蚁还含有高能含磷化合物三磷酸腺苷(atp)及蚁醛、蚁酸等，含有人体必要的多种微量元素硒、锰、锌、磷、钙等及多种维生素、多种生物碱。蚂蚁之所以对人体有那么温补，有这么大的作用，就是因为蚂蚁有一种最诱人的特殊功能——合成早体蚁醛，它是一种对人体极为珍贵的高功效滋补物质。 蚂蚁是动物王国的大力士，它能举起超过自身体重的几百倍的东西，能拉动相当自身重量的几千倍的物体，就是蚁醛的作用。蚂蚁体内的蛋白质含量是牛奶的16倍，鸡蛋的38倍。它比鱼、肉、蛋所产生大卡的热量高6倍之多…… 后世就有人曾对基诺族髋部骨折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发现经常食用蚂蚁和蚂蚁蛋的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市以东的基诺族乡，60岁以上基诺族老人无人发生髋部骨折，调查显示，钙、磷和蛋白质等有丰富的沉积，有利于骨化增加骨强度，使髋部骨折不易发生。在基诺族山寨，老人精神矍铄，高寿的人很多，这无不与其本身良好的饮食习惯有着很大的关系。 后世关于蚂蚁蛋的食用方式，主要有三种常见吃法：其一是凉拌。将蚂蚁蛋洗净，放在沸水里烫熟，然后加入葱、蒜、盐、醋、花椒面等调料即可食用；其二是蒸。将蚂蚁蛋洗净，拌好调料，再用芭蕉叶包好，放入锅中蒸熟即可。 其三是用以煮鲜汤，吃起来也别有一种风味。 当然蚂蚁蛋吃法还有特例（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景洪市以东基诺山做法）： 其一是“凉拌蚂蚁蛋”。 其二是“芭蕉蒸蚂蚁蛋”。 其三是“蚂蚁蛋汤”，用番茄、香菜和蚂蚁蛋一起煮10分钟即可，吃起来也别有一种风味。 其四是“蚂蚁鸡蛋饼”，把蚂蚁蛋洗净，拌好调料后，和鸡蛋一起过油煎炸，鸡蛋饼上一个个的小黑点就是蚂蚁蛋残留的痕迹…… 经过科学研究证实，拟黑多刺蚁是优良蚁种，在后世已经被批准为新资源食品。 该蚁体内含有28种游离氨基酸、生长激素、干扰素，其中人体必需的8种氨基酸齐全，含有多种维生素b1、b2、b12、a、d、e等与多种微量元素：钙、铁、磷、硒、锌、锰等矿物质，尤其以锌元素含量最为丰富，每千克蚁中含锌达230～280毫克，并含有多种酶、生物碱、高能含磷化合物三磷酸腺苷（atp）及蚁酸、蚁醛等生物活性成份，蛋白质含量高达40～67%，被称为“天然营养宝库”。 而拟黑多刺蚁也被称作双齿多刺蚁，它们多半喜欢在树上筑巢而居，少数建巢于草丛、石块下。 在冬季蚁巢可由树上转移至地面。蚁巢由树木枝叶、杂草碎屑、吐丝物等构成，巢内呈蜂窝状，有许多小室。 双齿多刺蚁在广东、广西、海南、福建和云南全年活动，在湖南和安徽等地冬季休眠。 而后世主要食用的蚂蚁蛋还是黄蚂蚁蛋。 黄蚂蚁生长在亚热带树上，身长约2厘米，腰细腹大，嘴长有大牙两颗，其蛋可食。 跟据史料记载，远在三千年前，蚂蚁即被人们看成是滋补佳品了，《周礼》中就有关于周王听说山民食蚁进补后，也派人去采集蚂蚁和蚁卵，以为营养的记载。 明代李时珍也在《本草纲目》中写道：“蚁力最大，能举起生铁，吾人常食亦能益气力，泽颜色。古代首长多以蚁卵为酱，云味酷似肉酱，非尊重者不可得也。”蚂蚁虽小，宝物齐全，内含27种氨基酸。 维生素b1、b2和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并含有高磷化合物三磷酸腺苷，多种激素，草体蚁醛，其蛋白质含量比牛肉、鸡肉、蛋类高一倍以上。 经神州蚂蚁药用专家三十多年细致研究，在几千病例中得到不同程度的疗效，从中医角度看，它是一种温和滋补良药，有扶正固本作用，实践还证明，食蚁还具有强筋、延缓衰老之食效。 有人甚至做过一个统计，神州境内可供食用的蚂蚁大约有一万多种左右，它们大部分都生长在粤、桂、滇等省…… 而非常凑巧的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野外地区就经常看到这样那样的蚂蚁窝，其中自然就有黄蚂蚁，凭他现在接近地锁三重的实力，想从这些蚂蚁窝里掏几个蚂蚁蛋出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凌皓在野外亲眼目睹了这些小家伙们密密麻麻捕食一只受伤麻雀的情景，遂将其中几个最大的蚂蚁窝掏走，一路带到了洛邑学宫当中…… 虽然这种做法有些缺德，但凌皓觉得，有个健康身体比什么都更加重要，所以必须要活用这个世界里的一切现有资源。 毕竟这个世界里的整个天下，还停留在中原大地上，这里的人们甚至连西域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为了保证自己能够有足够的精力去寻觅更多可以利用的资源，他除每日修习以外，还经常会去野外寻找和辨认一些以前自己从纪录片里看到的那些小动物究竟有多大差异。 于是，凌皓就看见了长得像猴子一样大的松鼠，如同压路机一般高大笨重的犀牛，甚至还有异变的斑斓猛虎，长出了两颗尖利的骨牙……看着倒像是史前灭绝的剑齿虎一般。 不愧是高武世界，真是什么景象都有可能发生啊。 “咦？这些黄蚂蚁……似乎又变大了？难道它们也在修炼吗？”凌皓看着盘在自己手上，准备叮咬自己的一只黄蚂蚁，心里一阵好奇。 半个月前，它们还只有半个拇指那么大，现在，它们却长得跟自己一个大拇指一样大了……如果不是因为生物自然发育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的动物也可以修炼成更强大的巨兽，从而对人们造成威胁。 据说，古代的某些热带雨林里，就可能有着后世已经宣告灭绝的史前生物出没，比如山海经里所记载的那个“巴蛇吞象”的故事。 听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一想又确实可能是真实情况。 那么，这个世界里的动物，会不会也有已经修炼成“战争巨兽”的呢？如果有……自己能不能收服它们为自己所用呢？ “公子，热汤准备好了，公子先去洗漱吧，这种小事情就交给奴婢来做吧。”高蓉走上前来。 “哦，好，那就辛苦你了。”凌皓很礼貌地说道。 “这都是奴婢的本分。” 第126章 突破，地锁三重 等凌皓自己洗漱完毕，加入了新鲜猪杂的状元及第粥也已经熬好了。 状元及第粥是广东省传统小吃之一，起源于明朝，据传与岭南才子伦文叙有关，多为讨个吉利，有不少父母买“及第粥“拿回家中给子女吃。 状元及第粥以大米主料，放入猪杂等食材熬制而成。 根据民间传说，伦文叙（1467年1513年）幼时家贫，不得不以种菜卖菜来维持生计。 一家粥店的老板怜其年幼，惜其才，于是每天从伦文叙处买一担菜，并要他送到粥铺。 在伦文叙送菜到粥铺时，老板就会把用剩的材料生滚白粥，再放些姜葱等免费请他吃。几年中，伦文叙每日在粥铺吃粥，对老板十分感激。 后来，伦文叙得中状元，在衣锦还乡之时特地前往感谢老板。由于此粥无名，故老板请伦文叙命名，伦氏为此粥取名为“状元及第粥”，并亲笔为粥铺写下牌匾…… 状元及第粥食材以新鲜的猪杂主料，以姜葱调料为辅。做好后，品尝起来鲜味爽滑，香浓可口，味道醇厚。 猪肝中铁质丰富，食用可调节和改善贫血病人造血系统的生理功能；含有丰富的维生素a，具有维持正常生长和生殖机能的作用；能补充维生素b2，完成机体对一些有毒成分的去毒有重要作用；含有的维生素c和微量元素硒，能增强人体的免疫反应，抗氧化，防衰老，并能抑制肿瘤细胞的产生，也可治急性传染性肝炎。 至于猪腰子也是极为有营养的，它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脂肪、钙、磷、碳水化合物、铁核黄素、硫胺素、维生素a、抗坏血酸等成分，具有补肾壮阳、有健肾补腰、固精益气的作用、和肾理气之功效。 在这个烹饪方法与主食都十分简单的高武世界里，除了姬青，大概没人知道“烤一串大腰子，多加辣”是个什么意思了。 而做这道状元及第粥的窍门除了新鲜的各类猪杂肉料以外，这其中还有一味非常重要的辅料，木耳。 木耳，又名黑菜、木耳、云耳，属木耳科，木耳属，为我国珍贵的药食兼用胶质真菌，也是世界上公认的保健食品。我国是黑木耳的故乡，中华民族早在4000多年前的神农氏时代便认识、开发了黑木耳，并开始栽培、食用。 《礼记》中也有关于帝王宴会上食用黑木耳的记载。目前，黑木耳在我国的东北、华北、中南、西南及沿海各省份均有种植。 据现代科学分析，黑木耳干品中蛋白质、维生素和铁的含量很高，其蛋白质中含有多种氨基酸，尤以赖氨酸和亮氨酸的含量最为丰富。 黑木耳生长于栎、榆、杨、榕、洋槐等阔叶树上或朽木及针叶树冷杉上，密集成丛生长，可引起木材腐朽。生长在不同树木上的木耳称谓不同，其功效也有差异。 据《本草纲目》记载，桑耳主治女子漏下赤白、血病腹内结块、肿痛，还可以治愈鼻出血、肠风泻血，利五脏，宜肠胃气，排毒气；槐耳主治五痔脱肛、下血疗心痛、妇**中疮痛、治风破血、益力；柳耳补胃理气等。此外，其他的木耳都有自己的疗效特点。 由于黑木耳具有耐寒、对温度反应敏感的特性，故多分布在北半球温带地区，主要是亚洲的神州、东瀛等国，其中以神州产量为最高。 仅在洛邑一地，凌皓就发现了不下三十种品种的木耳，于是他得以非常顺利地将这种新鲜小菜推广开来，并开始在武川镇中进行人工培育。 有感于自己最近肉食吃得太多，凌皓便决定最近一段时间喝喝粥。 喝粥对于人体的消化吸收有着非常明显的促进作用，特别适合孩子和老人食用。 这是因为温度超过六十摄氏度后，米就会发生一种反应，叫糊化作用。 “粥”这个字本身就是指的米或者其他粮食溶解在水中，通过炖煮让米和水融合之后的产物，融合后的混合物浓稠软烂，食用时入口即化，下肚后容易消化，更加适合没有胃口以及肠胃不适的人吃。 如果是消化不好的人，在熬粥时的时间自然也是越久越好，时间越久营养素越可以充分发挥出来，让人充分吸收营养，并且煮时间久口感效果会增强，增加食欲。 毕竟人偶尔也会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比如在身体不适或者生病时并不想吃或者吃不下太多东西，这时候可以熬煮一些粥，加一些小菜，既清淡无负担，又能促进消化和食欲，还不至于会让身体变得太过虚弱。 在选择小菜时要注意，选择色泽鲜艳的小菜，有助于增进食欲，并且要选择符合自己口味的，只有是自己喜欢的小菜才可以就让人有欲望食用。 顺便在熬粥时最好根据个人口味放一些蔬菜，可以给人体补充更多的营养。 粥食可以调节胃口，增进食欲，补充身体需要的水分。它味道鲜美、润喉易食，营养丰富又易于消化，实在是养生保健的佳品。 粥食的妙不可言，在于它介于饭、菜和汤三者之间。 它既可以做早饭也可以做夜宵，可以提供热量又含有很多水分，同时不会给身体造成太大负担，简直就是集美味、便捷、健康于一体的不二选择。 经过足足三个时辰的熬煮，这状元及第粥已经算是熬好了，现在拿来做早餐也是刚刚好。 凌皓只感觉胃里的馋虫已经被这及第粥刺激得咕咕叫了起来，连忙拿出两个碗来，呈好端上了桌。 正好，这个时候高蓉也已经走了进来，只见她手心里已经多出了一把新鲜的黄蚂蚁蛋，嗯……看来她没少下功夫啊。 “公子……已经抓好了。”高蓉说道。 “嗯，你去洗洗手，喝碗粥吧，这些蚂蚁蛋就由我来处理。”凌皓接过高蓉手中的蚂蚁蛋，随即走进了自己的“工作间”。 不过片刻功夫，一碟新鲜健康的开胃小菜，凉拌蚂蚁蛋就成功出炉了。 “来，尝尝看怎么样？” “嗯……鲜香滑嫩，很好吃呢。” “对咯，这东西可是宝贝，多吃点儿有益身心健康。”凌皓笑了笑。 一刻钟后，主仆二人用过了早饭，收拾了碗筷，再进菜地里走上一圈，看看这个长势如何，瞅瞅那个是不是该除草了，顺带着活动活动筋骨，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又到了去随殿报道的时间了。 “公子，您该去学殿报道了。” “嗯，那这里就交给你啦。” “公子放心，奴婢定然会照看好这里的。” “那我走啦。” “公子慢走，早些回来。” 这对话，怎么听着像是夫妻间的问候一般？ 等到凌皓走远了，高蓉的神情才渐渐变得沉静下来。 “短短几月功夫，他竟已无声无息地突破至地锁三重了吗？情报似乎有误啊……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拖延他的修炼速度，再这样下去，恐怕我再也没有机会控制他了。” “那个丫头，现在想必也已经发现了吧？”此刻，一边赶往随殿所在位置的凌皓说道。 没错，就在刚刚，他本来还很稳固的地锁二重瓶颈突然松动了，随即迈过了这道门槛儿，直接就突破了。 现在的凌皓，已经正式进入地锁三重的实力范围之内了，可以自称为“小高手”了。 但凌皓完全不觉得惊喜，他反而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更加危险了一些。 高蓉接近自己的目的除了控制自己以外，还顺便准备把自己的反抗能力压制到最小范围内，但凌皓现在的表现已经明显超出了高蓉的预料，接下来的日子里，高蓉很可能会采取更加激进的手段迫使自己妥协，甚至可能会让派出善使兵器的高手斩断自己的四肢什么的…… 漫画里高蓉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地得手，除了高蓉自身有些本事以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原主没有自控能力，高蓉只要略施小计，在饭食里加点料，就能够轻松地控制原主的行动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凌皓地锁三重的实力已经离高蓉不远了，如果凌皓继续突破的话，保不齐高蓉会在某个节骨眼上偷袭他，让他遭受重创，随即失去反抗能力。 这个高武世界里，人可以修习武学，自然也就有可以断绝他人修习的手段，比如斩人手脚、用丹药使武者气血逆流，甚至直接用蛮力摧毁对方的全身经脉。 毕竟武者们的修炼，终究还是需要依靠气血来冲击地锁才能实现突破的，突然气血停止流动，那跟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凌皓自然是不敢拿自己好不容易修炼起来的实力去赌高蓉没有这种极端手段的。 那么，他目前除了小心以外，就只剩下两个办法了，第一，就是暂停修炼，下降修炼速度，降低高蓉的警惕性，防止她采取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第二，就是直接对高蓉摊牌了，虽然这做法很蠢，但无疑是可以让她直接断绝其他企图的最好方法。 嗯……有点难办啊。 第127章 恩怨 几个时辰之后，凌皓轻轻松松地完成了随殿今日布置的所有学务，再一次成为了第一个“下学”的随殿学子。 没办法，谁让他穿越前的底子摆在那里，好歹也是念了十几年书的，对付这个世界里的基本学务简直不要太轻松愉快。 所以，随殿里来找自己咨询的学子倒是不少，这些人非富即贵，但却又不想花大力气去完成每日的学务，凌皓自然就成了他们的“救星”。 一堆人围着凌皓进行着这样那样的咨询，比如数算、对弈、习武、修文基本上都有人问。 而凌皓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所以渐渐在随殿里传出了“谦恭好学”的美名。 嗯，这个情况像极了后世的学渣围绕着学霸各种抄笔记的情景，学霸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情放在心上。 再加上这些人基本上都不缺钱花，凌皓也乐得把“笔记”借给他们抄抄，反正他们给钱的时候总是比谁都大方嘛。 当然，偶尔也会碰见没钱的，这个时候凌皓就会要求对方给自己讲述一段或者誊抄一段关于周王室过往的文献记载，越多越好，只要满足了这个要求，“笔记”可以随便抄。 这学宫，总的来讲就是学习的地方，也就是后世通俗来说所讲的学校。 “学宫”一词在西周时期已经出现，与后世经常使用的“辟雍”一词意义相同，是周天子设立的大学，专门教授国子和贵族子弟的场所。明代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家庙记》记载道：“讣闻，上遣官视葬，有司陈祭（袁可立），博士弟子员乡三老俎豆之于学宫之旁。” 而在这个世界里，洛邑学宫虽然名义上是天下第一学宫，但根据凌皓的明里暗里的查询和探索，最后发现，其实在洛邑学宫之前，还有一个传说中的存在——太上学宫。 据说是由大商国末代商王帝辛所建立的最强学宫，曾经天下强者们无不趋之若鹜的地方。 最狗血的是，这个世界里的苏妲己居然也曾经是这太上学宫里的学子，当年苏妲己便是以一手“百媚生”的秘术得到了帝辛的任用与赏识，从而成为了帝辛的宠妃，帮助帝辛处理政务，两个人的感情曾经还一度非常之好。 后来，趁着帝辛大军尽数讨伐外族，朝歌城空虚之际，西周的无上大宗师姜子牙便对周武王提出了奇袭朝歌的计策，武王采纳，遂有了帝辛妲己力战而死的结局…… 由此，天下归周王室所有，并流传至今。 这本来是无法引起凌皓注意的，但凌皓又从一些不受重视的野史文献里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记载。 当今秦国的咸阳学宫，除了教授常规课程以外，其实还有一点跟洛邑学宫抬杠的意思在里面。 比如，洛邑学宫今年新出了三个天封高手，那咸阳学宫就出四个天封高手，又或者，洛邑学宫今年除名了五百人，咸阳学宫就把这除名的五百人拉拢到秦国来，给他们资源和名誉，让他们来替秦国效力。 除了秦国，其他六国的学宫也是如此，大有要和洛邑学宫杠到底的架势。 不过，咸阳学宫之所以如此表现，恐怕还和一个传说有关。 秦人自称为“恶来”之后，那么恶来究竟何许人也？ 恶来，一作“恶来革”，嬴姓，蜚廉（又做飞廉）的长子。 恶来以勇武之力而闻名，是商王帝辛所宠信的大臣之一，武王偷袭朝歌之时，他被周武王所处死。 恶来是春秋战国时期秦国君主的祖先，乃是祖龙嬴政的第35世祖，秦国第一代国君秦非子的五世祖…… 据《逸周书·世俘》所称“太公望命御方来。丁卯望，至告以馘俘”，“方来”一辞，孔晁注谓纣党。陈汉章在《周书后案》中以为“方来”即商臣“恶来”。 赵、秦两国国君的远祖是颛顼的后裔“大费”（即伯益），助大禹治水有功，且帮助舜帝调驯鸟兽，舜赐姓嬴氏。大费生二子：大廉、若木。 大廉有玄孙孟戏、中衍，传说中衍人鸟身而人言。殷帝太戊使之驾御专车并以女妻之，因而屡建奇功，乃封其为诸侯。中衍的后裔戎胥轩在西戎之地，与戎人一起生活，传说他与骊山女所生的儿子为中潏。中潏在西戎，保西垂，生子飞廉，飞廉生恶来、季胜。飞廉善走，恶来有力，父子皆效力于纣王。 周武王伐纣时杀死恶来。当时飞廉在北方为纣王立坛于霍太山（在沁州沁原县西七八十里），得一石棺，棺上铭文：帝令处父不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 飞廉旋即触棺而死，葬于霍太山，其后非子周天子养马戍边，获得了周天子赏识，遂建立了秦国…… 从这个世界里的正史中来看，关于恶来的记载非常之少，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恶来是可以跟犀兕熊虎搏斗的勇士，飞廉善走，父子俱以材力事帝辛。飞廉、恶来都是商朝的忠臣，为商朝战斗到死。 而在后世的《清华简·系年》第三章中也有记载：周武王既克殷，乃设三监于殷。 武王陟，商邑兴反，杀三监而立彔子耿。成王屎（践）伐商邑，杀彔子耿，飞廉东逃于商盖氏，成王伐商盖，杀飞廉，西迁商盖之民于邾吾，以御奴且之戎，是秦之先，世作周危（卫）。 周室既卑，平王东迁，止于成周，秦仲焉东居周地，以守周之坟墓，秦以始大。 《墨子》有言记载：纣有勇力之人，生捕兕虎，指画杀人。 《尸子》记载：中黄伯余左执太行之獶（音猱），右搏雕虎，惟象未与吾试，愿为牛与象斗以自试。又曰：飞廉、恶来力角犀兕，勇搏熊虎也。 《荀子·儒效》记载曰：“（纣）刳比干而囚箕子，飞廉恶来知政”。 《解蔽》篇记载曰：“纣蔽于妲己、飞廉，而不知微子启，以惑其心，而乱其行”。 《成相》篇记载曰：“世之灾，妬贤能，飞廉知政任恶来”。 这个世界里，关于大商国的历史记录似乎都被人刻意抹去了，飞廉恶来的传说也变得模糊不清，不过凌皓还是从各种参差不齐的记载里找到了这样一个桥段：恶来受帝辛之托带着太上学宫最后的一批学子们避难，帝辛于妲己最终因掩护这批学子撤退力战而死，朝歌城随之陷落，其后，帝辛之子武庚与恶来碰面汇合，却不想因此走漏了风声，最终这批学子们虽然按照两人计谋逃出生天，却也因此而暴露了两人的行踪，他们被周军抓捕，恶来因为誓死不从而被杀，武庚则是被监禁起来，据说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记载…… 更有意思的是，这批学子们当中，便有恶来的一双儿女混在其中，他们也是这批学子们大师哥和大师姐，两人按照恶来的指示到达了指定地点——西戎所在的原野地区。 西戎是古代华夏部落对西方与华夏部落敌对的诸部落统称，即以戎作为对西方所有非华夏部落的泛称。 西戎也可以指春秋战国时期一些西戎部落建立的国家。 古本《竹书纪年》载：“武乙三十五年，周王季伐西落鬼戎，俘十二翟王。”《诗经》中常有周朝与西戎战争的史诗，比如“赫赫南仲，薄伐西戎。” 他们见到了西戎部落的巫术大师，遂合力以先天术算卜卦算出将来之事，从此便带着学子们在此地隐居起来，直到秦非子建立秦国之后，这群学子们才终于回到了中原故地当中，据说这批学子里最低修为的都有天封三关的修为。 他们效力于秦非子，于是才有了咸阳学宫的雏形，进而逐渐演变出了这个世界里的咸阳学宫…… 虽然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但它已经透露出了大商国亡国之际和当今周王室不可调和的矛盾与血仇。 据说在咸阳学宫里，还收藏有十卷关于这段过往云烟的详细记录，但咸阳学宫有规定，非对秦国有过重大贡献的人不可翻阅，故此，几百年过去了，只有两个人曾经看过，一个是大良造商鞅，另一个，便是秦王嬴政…… 第128章 遥望西北 时至今日，已经无人能够得知那十卷文献当中究竟记录了什么，但商鞅和嬴政看完后的反映，都在秦国文献当中被记录了下来。 两人共同的反应都是“大惊，乃命封之。” 意思就是看完之后大惊失色，随即将其封存起来，不再对外开放…… 从此，这十卷文献就成了秦国内部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自那之后，也再没有人看过这十卷文献。 它的名字叫《太上十章》。 但即便是这样，凌皓也还是从某些文献里窥探到了一丝痕迹。 比如关于太上学宫的那批学子们所暂时避祸的“西戎之地”，究竟在什么地方…… 他在研究了相关文献与查看这个世界的势力划分区域之后，也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曾经在后世历史上留下过深刻痕迹的政权——吐谷浑。 吐谷（yu）浑（公元313年—公元663年），亦称吐浑，慕容氏，西北游牧民族慕容吐谷浑所建之国的名字。 吐谷浑本为辽东鲜卑慕容部的一支，藏族将其称之为阿柴。 它是西晋至唐朝时期位于祁连山脉和黄河上游谷地以及凉州（今甘肃武威）附近的一个自立政权。 西晋末期，首领吐谷浑率部西迁陇上（河西），建立国家。 至其孙叶延，始以祖名为族名、国号。 南朝时将其称之为河南国；邻族称之为阿柴虏或野虏；因此被南朝称为河南国或河南。 东晋十六国时期控制了青海、甘肃等地，与南北朝各国都有友好关系。隋朝与之联姻。 后吐谷浑被唐朝征服，加封青海王。唐朝后期，吐谷浑逃至河东，唐称之为退浑、吐浑。 五代时期开始受辽国统治。其后人大多数已与各民族融合，少数没融合的为现代青海的土族。 关于吐谷浑的由来，最著名的一段故事便是：吐谷浑，慕容廆之庶长兄也，其父涉归分部落一千七百家以隶之。 及涉归卒，慕容廆嗣位，而二部马斗。慕容廆怒曰：‘先公分建有别，奈何不相远离，而令马斗！’吐谷浑曰：‘马为畜耳，斗其常性，何怒于人！乖别甚易，当去汝于万里之外矣。’于是遂行。廆悔之……鲜卑谓兄为阿干，廆追思之，作‘阿干之歌’，岁暮穷思，常歌之。” 这段故事，已经很明显地讲出了关于慕容氏内部矛盾的总体情况了，慕容吐谷浑身为庶长子，却被自己的兄弟所排挤，一度辗转迁徙到西北地区，这里水草丰美，遂带领着自己统领的族人，在这里驻扎下来…… 而关于吐谷浑这个政权的由来，是神州西北地区古代地域邦国之名，原为人名，是辽东鲜卑慕容氏单于慕容涉归之庶长子，慕容涉归分给慕容吐谷浑1700户人马管理。 公元4世纪初，慕容涉归死，其嫡子慕容廆继为单于，与慕容吐谷浑不和，吐谷浑遂率所部西迁陇（凉）上（北），这个时间点与前凉张轨出任凉州刺史的时间吻合。 吐谷浑死后，由其长子吐延继位。昂城（今阿坝）羌酋姜聪刺吐延，伤致命，死时嘱咐其子叶延迅速保卫白兰（今青海巴隆河流域布兰山一带）以巩固其统治。 叶延随即在沙州（今青海省贵南县穆克滩一带）建立慕克川总部，设置司马、长史等官。以祖父吐谷浑为其族名，从此，吐谷浑由人名转为姓氏和族名。 后叶延传子辟奚，奚传子视连，通聘于西秦，被封为白兰王。 视连传弟视罴，西秦封他为沙州牧、白兰王。 后视罴传弟乌纥提，曾败于西秦，求保持于南凉之地。乌纥提传位于视罴之子树洛干，势力复振，率部落数千家奔慕贺川，自称大单于、吐谷浑王。曾败于西秦，被西秦封为平狄将军、赤水都护。 自吐谷浑至树洛干，经6世8传，其中多具才略，且留心吸收士人、司马、博士等官，均用儒生。而其时正当16国割据混乱，吐谷浑部得据甘、青间，实控东至洮河、龙固（今四川省松潘），西达赤水、白兰，北界黄河，南至大积石山。北邻南凉，东为西秦。 至420年左右，树洛干传弟阿才，兼并氐羌数千里，居浇河（青海省贵德县），处诸羌中，号为强部。曾登上西倾山，寻找江源，以求至长江下游的通路，派使至建康，通贡于刘宋，被刘宋封为沙州刺史、浇河公。 后来阿才传弟慕瞶，宋封为陇西公、陇西王。 慕瞶曾擒获与北魏为敌的赫连定，送至魏，魏封慕瞶为西秦王，占有金城、陇西等郡。 慕瞶传弟慕利延。这时吐谷浑土地广袤，除总部在沙州外，还有4座大城，分别在清水川、赤水、浇河、吐屈真川等地。慕利延传位于树洛干子拾寅，始邑于伏罗川，总部西移。拾寅受宋封为河南王，又受魏封为西平王。拾寅传子度易侯。度易侯传子伏连筹。 伏连筹传子夸吕，居伏俟城，北周宇文氏当政时期始称可汗。 吐谷浑经济以牧业为主，吐谷浑人擅长养马。主要从事畜牧业，马、牛、羊、驼数量很多，马是游牧民族跨越山岭、驰骋草原的最好交通工具，吐谷浑的良马有龙种、青海骢，所产牲畜曾大量输往内地。 传说每当冬季来临时，波涛起伏的青海湖被结成的冰块所覆盖，吐谷浑人把良种母马赶到湖中心的海心山上，到第二年春天，母马怀孕产下体格健壮的马驹，号为“龙种”。 青海骢是波斯马与当地土著马杂交而生，号称日行千里。吐谷浑境内的羌人除从事畜牧业外，有的还从事农业生产，种植大麦、粟、豆等作物。 吐谷浑的手工业也有较高水平，白兰山出黄金、铜、铁，金属冶炼也比较发达。主要有采掘、冶炼、制造兵器及金银门，制作等部更是战争中出色的冶炼业所不可缺少的。 吐谷浑因地处中西陆路交通要道，北与蒙古高原，西与中亚，南同青藏高原，东同黄河长江流域均有贸易往来。丝绸之路中的青海道，又称吐谷浑道，就是从吐谷浑的辖区经过，因而吐谷浑一度在中西交通史上占有重要的位置。随着畜牧业、农业生产的发展和军事上的需要，采矿、冶炼业也有所发展。商业较为活跃，其商队往来于“丝绸之路”，东到长江、黄河下游，南至成都平原，西往中亚，远至波斯（今伊朗）。 在后世的考古发掘当中，就曾在西宁城内隍庙街挖出银币76枚，经过鉴定，都是波斯萨珊朝卑路斯王朝的银币，这可以说是吐谷浑与波斯交往时的最后留下来的遗物。 而关于吐谷浑王城——伏俟城的传说也是一直飘忽不定。 位于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石乃亥乡以北、菜济河南，东距青海湖约7.5公里的地方，又称铁卜加古城。 周围是一片地域开阔、水草丰美的大草原。此城当地人称“切吉加夸日”，藏语‘夸日’为城，称汉人为‘加’，意思就是切吉地方的汉人城。 因为这里自古以来，一直是兄弟民族游牧之地，他们没有筑城而居的习惯，加上年代久远，谁也说不清它的来历，就误认为是汉人所筑，但其实它就是公元67世纪赫赫有名的吐谷浑王城…… 这是由后世考证出来的结果，但这个高武世界里还没有“西域”的概念，所以，吐谷浑很可能已经建立了，但中原地界并不十分了解它，遂将之一并称为“西戎之地”…… 而恶来的一双子女，当初很有可能就逃到了这不受待见和重视的地带，因此而幸存了下来，而接待他们的，很有可能就是居住于这些西北部边境地区的“西戎之人”。 虽然他不知道，在这件事儿当中，在吐谷浑之前的西北地区究竟是谁在统御，但他可以想象得到，高原先民们会如何去与他们这些流亡之人相处。 忽然，凌皓脑中灵光一闪，如果是那一支人的话……这一切就都能够说得通了。 第129章 接引先民 凌皓忽地想到了曾经在历史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却最终消亡一支部族——党项族。 党项族是古代北方少数民族之一，属西羌族的一支，故有“党项羌”的称谓。据载，羌族发源于“赐支”或者“析支”，即后世的青海省东南部黄河流域一带。 汉朝时，羌族大量内迁至河陇及关中一带。此时的党项族过着不知稼穑、草木记岁的原始游牧部落生活。他们以部落为划分单位，以姓氏作为部落名称，逐渐形成了著名的党项八部，其中以拓跋氏最为强盛。 唐朝时，经过两次内迁，党项逐渐集中到甘肃东部、陕西北部一带，仍以分散的部落为主。唐中央多在党项民族聚集地设立羁縻州进行管理，有功的党项部落酋长被任命为州刺史或其它官职。唐末黄巢起义时，唐王传檄全国勤王。党项族宥州刺史拓跋思恭出兵，唐僖宗赐拓跋思恭为“定难军节度使”，后被封为夏国公，赐姓为李。 至此，党项拓跋氏集团有了领地，辖境包括夏、银（今陕西榆林东南）、绥（今绥德）、宥（今靖边东）、静（今米脂东）等五州之地，握有兵权，成为名副其实的藩镇。 宋朝时，李继迁开始独立抗宋。李元昊即位夏国王后，下发秃发令，并努力吸收汉文化，创制党项文字，推动了党项族文明的发展。天授礼法延祚元年（1038年）李元昊正式称帝，建立西夏。这是党项族建立民族政权之始，也是党项发展历史的顶峰。西夏时期的党项族文化、经济获得了空前发展，在与汉族和其他兄弟民族的交流中逐渐发展，后被成吉思汗蒙古大军所灭，党项族也逐渐消失。 另一说拓跋氏是鲜卑族的后裔，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就自称是鲜卑后代。 在最早的汉文文献记载中，将党项人称作是“党项羌”。 “tangghut”（党项）这个名字最初是在鄂尔浑突厥鲁尼文碑铭中出现的，时间是在唐玄宗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左右。 可以肯定，这个字最初必定是来源于某种阿尔泰语系的形式，此后很可能是通过中亚的媒介——可能是于阗语或粟特语，从吐蕃的自称衍生出来的。 后来，党项（汉文中又作“唐古特”或“唐兀”）就成了北亚和中亚地区对于某些居住在安都——青海湖、甚至甘肃地区的部落群体的通称。这个名称一直使用到了19世纪。 在以后的汉文、突厥文、阿拉伯文的文献中，以及19、20世纪前往汉藏交界地区的西方探险家的传记中，都广泛使用了这个称谓。 最早的汉文文献记载党项为汉朝西羌的后裔。自远古以来，羌人就占据着青海湖周围的草原和青海湖以南，黄河、大通河、湟水源头附近的山地。在这一片地区的边缘地带，就是位于吐蕃东北部，习惯上称作安多的地方，早期党项和吐蕃的先民们大概都混杂居住在这一地区。对党项语言的研究证实，就分类而言，操党项语的人可以归为藏缅民族的古代成员。而就其文化来说，党项人则具有其他羌族族群的许多特点。 古代羌族是一个大系，有很多的分支，有因地域划分的，如：白兰羌（白兰羌是一支地方民族政权，据《北史·吐谷浑传》载：“白兰西南二千五百里隔大岭，又度四十里海有女国王”。可知白兰在苏毗女国的东北及吐谷浑之西北；最初似乎在青海北部，而在隋唐时期，则又活动于青海南部，与吐蕃关系密切）、宕昌羌等等；也有因族群划分的，比如：党项羌以及吐谷浑羌等等。 南北朝末期（6世纪后期）开始活动于今青海省东南部黄河上游和四川松潘以西山谷地带。当时党项族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 《隋书·党项传》中记载是：党项“每姓别为部落，大者五千余骑，小者千余骑“，“俗尚武力，无法令，各为生业，有战阵则相屯聚，无徭赋，不相往来。牧养牦牛、羊、猪以供食，不知稼墙“。 也就是说早期的党项人不事农业，衣、食、住皆仰赖畜牧，无文字历法，以草木枯荣计算岁月，崇拜天神，死后火葬。党项人尚武而勇猛。同氏族的人须互相帮助，当受到外族人伤害时，必须复仇，未复仇前，蓬首垢面赤足，禁食肉类，直到斩杀仇人，才能恢复常态。 此外，党项人还特别崇尚白色，故自称“大白高国”…… 隋文帝开皇四年（584年）有千余家党项羌人归属隋国。次年，党项族领导人拓跋宁丛等各率部落到旭州（今甘肃临潭县境）请求内附，隋朝授拓跋宁丛为大将军。[6] 开皇十六年（596年）党项首领进攻会州（今甘肃靖远县东北），兵败纷纷降附，并遣子弟入朝谢罪，向隋朝纳贡。 唐初武德年间（618—626年）党项相率归属唐朝。党项羌中著名的有细封氏、费听氏、往利氏、颇超氏、野利氏、米擒氏、拓拔氏等八个部落，此外还有黑党项、雪山党项等部落，其中以拓拔部落实力最为强大。 唐太宗贞观三年（629年）唐朝南会州都督郑元踌招谕党项归附，党项首领之一细封步赖率所部归唐，唐朝在其地设轨州（今四川松潘县西），授细封步赖为刺史。其他党项部落，亦纷纷响应，又设崌、奉、岩、远四州，并以原来各部酋长分别担任各州刺史。 贞观九年（635年），唐下诏遣使开河曲地为16州，党项内附者34万口。当时曾与吐谷浑王慕容伏允结为姻亲的党项拓跋部酋长拓跋赤辞，也在与唐作战兵败、众叛亲离的情况下归附唐朝。唐就其地分设懿、嵯、麟、可等32州，任命归附的部落首领作刺史，以拓跋赤辞为西戎州都督，赐姓李氏，受松州都督府节制，封为平西公。 唐初崛起于西藏高原上的吐蕃国，日益向外扩张，北上并灭了吐谷浑，并侵袭威逼党项羌。散居在今甘肃南部和青海境内的党项部落南迁，唐移静边州都督府至庆州（今甘肃庆阳县），辖下的25个党项州，也随着一道迁徙。党项族原住地为吐蕃占领，留下来的党项居民为吐蕃贵族所役属，吐蕃称这些人为“弭药“。 唐高宗永隆元年（680年），吐蕃人取代早先的吐谷浑在青海湖地区的霸主地位，迫使众多的党项人逃离故土，归附于大唐…… 至于后面的事情，凌皓自然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党项在大唐的庇佑之下茁壮成长，公元881年，拓跋部首领拓跋思恭因平定黄巢起义有功而被封为“夏州节度使”，从此正式登上了历史舞台。 依据党项人的生活习性来看，都和查阅文献资料记载当中的“西戎之人”十分相近，所以凌皓有理由认为，这个世界里的党项族现在还是人美心善的原始部落，并不是后来大放异彩、红极一时的西夏王朝……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将来还可以作为一个帮手来拉拢也说不定，如果自己能够找到两股势力曾经在那么久远的时代之前就有过交集的证据时，那么，自己以后就可以多出一支可以作为盟友来笼络的军队了。 高原子民作战勇猛，体格也十分强悍，尽管这个高武世界里也有能够一巴掌打出天地异象的大宗师，但这种人向来很少亲自出手，值得他们出手的，只有可能是同级别的对手。 而在凌皓看来，宠络一支部族远比训练一支部队要来得更加容易，更何况还是像党项族这样一直把不屈不挠、能屈能伸这样的信念始终贯彻到底的辉煌部族。 这话现在也说回来了，只要不是主动挑事儿，在边境小打小闹，基本上是没人会管的。 何况，凌皓还从单瑛家族的族谱中得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西柔然部族虽地处西部草原一隅，与东柔然部落打得你死我活，却一直同西戎部落之间友好往来，双方合作显得非常愉快，可以说是老朋友了，甚至，单瑛家族逐步迁徙的过程中，还有同各个西戎部落的联姻出现，从族谱上的情况来看，西柔然部族和党项族的关系一向都是最好的，当初受恶来托付负责接应他们的西戎部落，很有可能就是这两支部族。 因为，文献上记载：“众人遂奔走西陲之地，彼时天色大亮，山水皆白，众人以为异，答曰：吾西王母之神赐也，众人见其族人拜于山水之间，下而仿之……” 虽然这一段写得比较玄幻，但也同时透露出了一部分真实信息，当时接应完毕之后，恰巧天色大亮，山水之间都变成了十分壮观的纯白色，负责接应的这批人纷纷下马跪倒，学子们感到奇怪，于是问他们，他们回答说：这是西王母神的恩赐啊！ 而在凌皓查阅的这些资料里，崇敬白色的西部部族，只有西柔然部族和高原部族。 想到这里，凌皓几乎可以肯定了，单瑛出身的西柔然部族很有可能就是党项族的分支，而接应学子们的除了当时已经脱离了原始部落形态的西柔然部族前身——没耶部族之外，另一支很有可能就是生活于高原地区原始党项族的先民们。 当时给学子们充当翻译的应该就是没耶部族的先民，也就是现在的西柔然部族的前身，他们和党项族同出一支，所以他们懂得党项先民们的语言…… 此外，凌皓也向单瑛请教过关于西柔然部族以及其他西部地区部落的各类语言，并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日常对话。 同时也发现了西柔然部族同其他部族语言不通的特性，通过对比，他最终发现，西柔然部族的语言发音更接近于高原地区的原始部落发音，只不过他们还掺杂了一些其他部族的语言发音特点而来。 由此，凌皓几乎可以确定，西柔然部族的语音就是来自高原地区的原始语言…… “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还有着这样的来历……看来以后还得多问问她才行。”凌皓摸了摸下巴，大胆揣测是对的，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但他现在坐在学宫里，能够接触到的真实资料实在是太少了，他现在只盼望着学宫赶紧放他几天假，让他回去以后好好向单瑛请教请教。 毕竟小夫人还是长得挺漂亮可爱的，只要自己多“安慰”一下她，她肯定什么都会说出来的。 第130章 管家婆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 姬青感觉不太好，因为他似乎还是没有太大进步的亚子。 尽管在这儿一个月时间当中，他不断地和韩翎一起钻研炼丹的基本窍门，顺便提升丹药质量，再加上自己来亲自试吃的这一系列操作流程。 本来学习炼丹的初衷就是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药石来磕，结果之前凌府又给了他上了一份大礼包，他感觉很不错，就是有点伤身体。 好容易才达到了现在这个进度，自己离突破只差临门一脚了。 前前后后，姬青仔细算了算，自己吃完了凌府给的将近九十颗正版爆血补益丹，随即又吃下将近二十颗成本低廉版的半成品爆血补益丹，果然就跟吃毒药差不多，吃得他几十次气血逆流…… 如此大量地服用丹药，药力渐渐沉淀在体内，导致自己现在形容枯槁，看着像是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好容易用丹药叠加到了十倍气血流动速度，却还是无法彻底冲破地锁二重，说真的，姬青自己都有点绝望了。 但是转念一想，时间还有半年呢，多练一练总会有突破的那一天的，于是继续坚持下去。 他可不想让商璃失望啊。 “大黄！出来，你出来呀！你有本事乱吃药，那你现在就给我开门啊！你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你知道小姐她有多担心你吗？她现在被一位博士收为亲传弟子，可她一听说你乱吃药，马上就准备翘课好下山来看你，现在她都被抓去强制闭关了！你知道吗？！” “小姐让你别再继续乱吃药了，很容易对身体造成内伤的，就算一年之约无法达成，她哪怕是散尽家财也会疏通关系让你进学宫里的！千万不要再瞎吃药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炼丹师乱炼药忽悠你，可别让我逮到。” “走了吧？”韩翎听到外面的动静渐渐消停了，这才问了一旁沉默良久的姬青一句。 “嗯，已经走了。”姬青确认了下，这才回答道。 “你家小姐的大胸丫鬟，应该不知道是我给你炼的药吧？” “没有没有，咱们俩谁跟谁啊，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乱说……” 正巧，这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一阵敲门声，顿时又把两人吓了一跳。 “谁啊？”姬青问道。 “是我啦！知道你今天肯定又乱吃药了，小姐让我给你送点补品过来。”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哦，是你啊，那进来吧。”姬青回答道。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陈硕真满脸不乐意地看着姬青，把一个食盒放在姬青面前。 “今天又是什么啊？”姬青搓了搓手。 “猪肉大葱水饺，要吃吃看吗？”陈硕真回答道。 因为需要研究炼丹的关系，姬青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武川镇上的，那样太招摇，加上最近有不少贵族子弟家中的食客搬到了武川镇当中去住，但在役学镇里研究炼丹，吃饭自然就成了问题。 这送饭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陈硕真手上。 “猪肉大葱水饺？真真你可太棒了！”姬青一把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哎呀！你要死啦，这旁边还有人呢，不怕人家笑话你啊？”陈硕真满脸通红，一把将他推开。 猪肉大葱水饺属于中国传统名小吃，饺子的其中一种。主要食材为猪肉、大葱、姜片、八角、花椒、生抽等。中国有二十四节气中的冬至这一天吃饺子的习俗，猪肉大葱水饺则是人们在这一天的主要特色食品。 俗语说，冬至吃饺子，可防冻耳朵，一方面是因为节日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陈硕真知道姬青爱吃饺子，所以经常给他做饺子来吃。 “喏，今天一共包了六百多个饺子，这一下给你送了六十个过来，快尝尝看有没有凉了。” “唔……咳咳，你这……你这饺子里又加了什么东西啊……咳咳咳！” “是胡椒啦，在咱们武川镇上这可是卖得最紧俏的商品之一呢，所以我就把它加到饺子馅了……” “咳咳……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姬青感觉自己似乎被耍了。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我只在这最前面的几个饺子里加了胡椒啦，你放心，不会吃死人的。” “噗……”一旁的韩翎听得想笑，但一看姬青那副不自然的表情，只好忍住不发作了。 “还有这乌龙茶，你一会儿喝点，对身体恢复有好处的。” “嗯，我知道了。” “那我走啦，吃完了记得收拾好食盒，炼丹完事儿了之后把食盒给带回来。” “放心吧，忘不了的。” “嗯，知道就好。”陈硕真随即大踏步地离开了，明湖居还一堆事情等着她处理呢，她可没时间在这里等姬青吃完。 “韩兄，你要是想笑，现在就笑吧……”姬青一看韩翎在旁边憋笑憋得辛苦，一头黑线地看着她。 “噗哈哈哈哈哈哈……忠臣呐，没想到你看着这么面和心善的，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丫鬟供你使唤，还给你送东西吃……晚上是不是还会给你暖床啊？”韩翎有些促狭地看着姬青，似乎对他和陈硕真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 “别提了，这丫头就是一小管家婆，整天就想着把我这个掌柜的哪天给卖出去了，她就能自己当掌柜了。”姬青一边吃着饺子，一边说道。 “诶？不会吧？我看她挺老实的呀。”韩翎一副“你不要骗我”的玩味表情。 “是真的啦，你是没和她相处得久，你多和她打打交道就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了。”姬青继续说道。 “最近发生在武川镇上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早就听到了些风声了，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那么严重，就差没打一架了。” “那可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真那么容易解决的话，只怕武川镇现在早就被打烂了，哪里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 尽管役学镇已经开始逐步降低商品价格，却也还是不如武川镇上“吐血良心大甩卖”的活动方针，大家显然都已经习惯了在武川镇上去消费，役学镇的收益早就一落千丈。 实际上早在武川镇营建之初，役学镇就遇见派人来到武川镇上捣乱了，只不过是有武川镇军压着他们，武斗不行，这才换成了文斗。 加上这一月时间以来，武川镇和役学镇之间的矛盾已经摆到了明面上来，洛邑学宫多次派遣学士与王猛进行“商谈”，可无一例外地全被王猛驳斥得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靠副山长亲自出面与王猛商谈，王猛这才稍稍放宽了一部分商品利益可以让给役学镇继续经营，之前允诺开给洛邑学宫的收益自然也不会少，但商品的价格需要由武川镇来制定，副山长欣然接受，双方遂立下字据以为凭证。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双方的矛盾暂时告一段落，也是武川镇作为竞争对手的强硬态度，役学镇不得不做出调整来放宽以往高昂的商品价格来笼络原本居住于役学镇上的那些富户们，但更多的人们还是热心于去武川镇上做买卖，尽管役学镇的商品价格一降再降，却也只能维持个基本温饱，再不能像之前那样通过高价格收益来从中牟取暴利…… 不过在姬青看来，这很可能会给武川镇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隐患和麻烦，洛邑学宫是不可能一直容忍这样一个集镇一直存在下去的，所以，它很有可能会消失掉…… 他还是很喜欢武川镇的贸易氛围的，不过他没这个闲工夫去管这个，这种事情，想必凌府自然能够处理好的。 第131章 礼记成，狮子头。 “哎呀，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可都是名人了呢，现在不论是役学镇还是武川镇，都知道明湖居有个甩手掌柜不管事，只把生意都交给自己的丫鬟去打理，自己找个地方坐着一心一意地提升武学修为呢。”韩翎有些促狭地笑道。 “嘿，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进学宫，不然我哪会这么心急？” “镇民们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些事情还是得慢慢来，再说，吃了这么多颗丹药，差不多也快了……就再耐心一点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姬青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只剩下半年了，他不能每次都找凌府帮忙啊…… 而此时此刻，凌皓在经过了一个月的辛勤准备之后，终于完成了礼记整整四十九卷的整编和书写，雕版印刷也已经准备就绪，虽然工程量比较繁杂，但他这段时日也在随殿里结交到了一些人品还不错的朋友，其中就有个叫苏谦的，家里就是专门搞印章生意的，所以凌皓就把雕版印刷的方法流程交给了他，顺便拜托他替自己把这几十卷礼记的全部文章给刻录出来。 有了雕版印刷技术，印刷书籍的可能性就大了许多，不过雕版印刷的弊端也很明显，它很耗费时间，而且只要刻字的过程当中刻错了一个字，那这块刻板整个都会废掉。 苏谦觉得凌皓平时对自己这么够意思，又是指导自己修炼又是帮助自己修习功课的，人家这回来找自己帮忙，自己肯定得是义不容辞嘛。 于是，一个月的功夫，苏谦亲自上阵，雕版刻录《礼记》的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苏家因此又多了一笔非常可观的经济来源，有了这雕版印刷的技术支持，恐怕在洛邑周边搞印章生意的人都可能要失业了…… 所以，苏谦火急火燎地带着刻印好的四十九卷《礼记》全本来见凌皓。 “凌兄，这次可多亏你提供的那套方法，咱们家的生意现在可比以前好太多了。”苏谦搓了搓手，很客气地对凌皓说道。 “苏兄客气了，我不过是一时地异想天开罢了，这中间的过程可都是苏兄自己在摸索啊。”凌皓也很客气地说着，看来自己没看错了人，这苏谦还挺靠谱的，嗯，可以发展一下苏家的势力。 他了解了一下关于苏家的背景，原本苏谦家是个大豪族，结果到了曾祖父那一代，因为强占民田而被革职降罪，到了苏谦这里，昔日的大豪族早已经没落成了二流小豪族，能够进洛邑学宫来修学还是因为家里有钱，行个“方便”才给放进来的。 这苏谦一门心思想要振兴自己家的家业，无奈一直等不到机会，恰巧凌皓写完了《礼记》的稿卷，顺便把雕版印刷的技术透露给了他，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商机，立马便答应了下来……于是，这才促成了两人现在合作共赢的局面。 苏谦也阅读了一部分关于凌皓写作的《礼记》内容，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凌氏的家学渊源到底不比他这二流小豪族，现在竟然可以把这千八百年来的礼器、礼仪定制给全部收录其中，而这背后会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工作量，苏谦想想就觉得有点吓人。 而这四十九卷的内容，几乎涵盖了现有和原有的所有礼制规定，苏谦觉得，这很可能是凌皓背后的家族收藏的众多文献所最终造就出来的结果。 所以，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凌兄，我家中有两位小妹，美而且贤，如今待字闺中，若是得空，不如凌兄便去寒舍之上坐上一坐，可好？” “可。”凌皓点了点头。 他虽然不知道苏谦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可以想到苏谦提出这个提议来的动机，一方面是想试探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推销自己的妹妹，如果真的让自己瞧中了其中一个，那就顺水推舟，把这个妹妹许给自己，在他想来，自己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吧？ “苏兄今日来得正巧，我一会儿正要用饭呢，不如苏兄便留下尝尝某的手艺如何？”凌皓笑道。 “即使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苏谦搓了搓手，他老早就听闻凌皓的庖厨手艺比随殿的陆老伯都要厉害，今日他却是有口福了，因为凌皓今天要做红烧狮子头来吃。 红烧狮子头，也叫四喜丸子，是一道淮扬名菜。将有肥有瘦的肉配上荸荠，香菇等材料，做成丸子，先炸后煮，出锅后扑鼻的香味，光闻起来就引动食欲，醇香味浓的肉块与汁液，超级美味。狮子头要柔软好吃，肉最好自己剁，而且要肥瘦相间的，瘦肉比肥肉稍微多一点。不过，如果时间有限，买现成的肉馅也未尝不可。另一个重点是在容器上，要细火慢炖，以砂锅为最佳。 已故国画大师张大千传授夫人的一道拿手好菜就是“红烧狮子头”，大千先生的作法是，七分瘦肉，三分肥肉，细切粗斩，大小要如米粒，不能剁太细，让肉质间保持缝隙，才能含汁。 关于“狮子头”，据说它的“远祖”是南北朝《食经》上所记载的“跳丸炙”（见《齐民要术》，炙法第八十）。 史书记载，当年隋帝杨广带着嫔妃随从，乘着龙舟和千艘船只沿大运河南下时，“所过州县，五百里内皆令献食。一州至百舆，极水陆珍奇、（《资治通鉴》）。 杨广看了扬州的琼花，特别对扬州万松山、金钱墩、象牙林、葵花岗四大名景十分留恋。 回到行宫后，吩咐御厨以上述四景为题，制作四道菜肴，御厨们在扬州名厨指点下，费尽心思终于做成了松鼠桂鱼、金钱虾饼、象牙鸡条和葵花斩肉这四道菜，杨广品尝后，十分高兴，于是赐宴群臣，一时间淮扬菜肴倾倒朝野。官宦权贵宴请宾客也都以有这四个菜为荣，将之奉为珍品。 到了唐代，随着经济繁荣，官宦权贵们也更加讲究饮食。有一次，郇国公宴客，府中的名厨韦巨元也做了扬州的这四道名菜，并伴以山珍海味，水陆奇珍，令座中宾客们叹为观止。 当“葵花斩肉”这道菜端上来时，只见那巨大的肉团子做成的葵花心精美绝伦，有如“雄狮之头”，宾客们乘机劝酒道：“郇国公半生戎马，战功彪炳，应佩狮子帅印。”郇国公高兴的举杯一饮而尽，为纪念今日盛会，“葵花斩肉”不如改名“狮子头”。一呼百诺，从此，扬州就添了“狮子头”这道名菜，红烧，清蒸，脍炙人口。 用这道菜来招待苏谦，简直不要太合适了。 原本受限于实力境界，力道还不足以打出最完美的肉馅，但现在他已突破了地锁三重，就是打上一万次也不会感觉到乏力。 一个时辰之后，香喷喷的红烧狮子头端上了案几，还有上次酿出来的荔枝酒，配上一碗蒸得软烂适中的粟米饭，嗯，美滋滋。 “请。”凌皓示意。 “请。”苏谦也回复。 看着碟子里几个份量十足的巨大肉丸子，苏谦觉得这能好吃吗？ 但只是尝了一口之后，苏谦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真香啊。 “嗯……鲜香可口，真是人间美味啊！佩服，佩服！”苏谦开始大口吃着狮子头，不吝赞美之词。 “合苏兄口味就好，只是……这狮子头吃多了容易发腻，苏兄可以尝尝那酒水。”凌皓说道。 苏谦这才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酒水上，这酒看着清澈透明的，和普通的酒水貌似也多大区别。 “请。”凌皓端起自己的酒杯，一口喝干。 “请。”苏谦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喝干了酒水，荔枝酒的甘甜醇厚立马再度征服了他的味蕾，之前因为大口吃狮子头有些发腻的感觉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狮子头味道偏向鲜香重口，多食发腻，常吃易患病，必须配上这酿好的荔枝酒来解腻方才能最美，苏兄以为何如？”凌皓笑道。 “凌兄之奇思妙想，苏某佩服！”苏谦此刻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不断地夸奖凌皓的手艺精湛，吃饭也如此为他人考虑，这叫什么？这叫细致啊。 第132章 摊牌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苏谦吃完午饭之后便宣布告辞，凌皓便亲自起身将之送出门去，足足一刻钟之后才返回。 现在饭吃完了，也该做点正事了。 凌皓自然是准备先将苏谦交给他的四十九卷《礼记》来仔细查看一下有没有错漏的地方，同时心里也在盘算接下来该写什么。 有了，那就写《桃花源记》吧。 《桃花源记》是东晋文学家陶渊明的代表作之一，是《桃花源诗》的序言，选自《陶渊明集》。此文借武陵渔人行踪这一线索，把现实和理想境界联系起来，通过对桃花源的安宁和乐、自由平等生活的描绘，表现了作者追求美好生活的理想和对当时的现实生活不满。 年轻时的陶渊明本有“大济苍生”之志，可是，他生活的时代正是晋宋易主之际，东晋王朝极端腐败，对外一味投降，安于江左一隅之地。统治集团生活荒淫，内部互相倾轧，军阀连年混战，赋税徭役繁重，加深了对人民的剥削和压榨。在国家濒临崩溃的动乱岁月里，陶渊明的一腔抱负根本无法实现。同时，东晋王朝承袭旧制，实行门阀制度，保护高门士族贵族官僚的特权，致使中小地主出身的知识分子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像陶渊明这样一个祖辈父辈仅做过一任太守一类官职，家境早已败落的寒门之士，当然就“壮志难酬”了。加之他性格耿直，清明廉正，不愿卑躬屈膝攀附权贵，因而和污浊黑暗的现实社会发生了尖锐的矛盾，产生了格格不入的感情。义熙元年（405年），他坚定而坚决地辞去了上任仅81天的彭泽县令，与统治者最后决裂，长期归隐田园，躬耕僻野。 陶渊明虽远在江湖，仍旧关心国家政事。元熙二年（420年）六月，刘裕废晋恭帝为零陵王，改年号为“永初”。次年，刘裕采取阴谋手段，用棉被闷死晋恭帝。这些不能不激起陶渊明思想的波澜。他从固有的儒家观念出发，产生了对刘裕政权的不满，加深了对现实社会的憎恨。但他无法改变、也不愿干预这种现状，只好借助创作来抒写情怀，塑造了一个与污浊黑暗社会相对立的美好境界，以寄托自己的政治理想与美好情趣。《桃花源记》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的。 时至今日，凌皓依然能够完整背诵出它的正篇来：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 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 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如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南阳刘子骥，高尚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不过比起这个，凌皓觉得自己还是以《桃花源记》为引子来编一本故事集要来得更实在，不然可能会有些人会怀疑自己想搞事情也说不定。 既然有桃花源，那就要有恶人谷，既然有恶人谷，那就要有武林盟主，既然有武林盟主，那就要有江湖……嗯，这个世界里可没有武侠小说啊，自己完全可以桃花源记为蓝本，写一本关于江湖和乱世的小说来。 嗯，这书可得起个好名字才有写下去的动力啊，比如《凡人江湖》就不错……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啊，蓉儿，你来帮我卷里有没有错漏的地方，我正准备把这四十九卷《礼记》传扬于全天下，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公子，奴婢不过区区一个下人，哪里会有什么好办法？”高蓉低眉顺目，一副人畜无害的柔顺模样。 她其实还挺喜欢凌皓这种恬淡性格的，很讨人喜欢，也不是那种喜欢招摇过市的公子哥……但是，自己这边搜集到的资料全都显示他只是个昏庸无能的纨绔子弟而已。 可是很奇怪的是，等自己现在见到了真人，完全就跟情报上所描述的丝毫不像，反而是自己和凌皓待久了，心里居然对他多了那么一丝丝的眷恋，这段时间没有被凌皓“宠幸”过，上次还耳闻目睹了凌皓和王玄清之间卿卿我我的情景……不知怎么的，自己竟然有些失落。 她隐隐感觉到，这才是凌皓最可怕的地方，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纨绔子弟能够在无形之中降低所有人的警惕性，让所有人觉得他对别人没有威胁，然后他再突然出手扼住敌人的咽喉，将对方一击毙命这样的感觉…… 局势似乎在无声无息之间正逐渐被凌皓所控制起来，高蓉发现自己的魅惑手段影响力开始逐渐减弱了，凌皓似乎对自己不太感冒了。 这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但却是凌皓想要看到的结果。 高蓉不过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而已，她能在背后的组织中有着这样显赫的地位，全都是靠洛邑学宫当中的那位扶持而造就的结果。 而凌皓，是完全明白这个局究竟是谁布下的。 所以，他只能私下里跟高蓉摊牌了。 “蓉儿，你跟着我多久了？” “公子，已经足有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辛苦你了。”凌皓起身。 “公子……这是何意？”高蓉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背后有人，而且你就是被他们派来要挟我的。”凌皓轻轻抬起她精致的下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对她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高蓉此时见已经装不下去了，索性也不想再装了。 “果然让我说中了……那我再猜猜看你背后的那人吧，你并不是高戴涟的【儿子】，而是一个年轻头领，受洛邑学宫当中的那位命令而来，是也不是？”凌皓随即攥紧了她的咽喉，高蓉一时不察，刚想要调动气血，却被凌皓强硬地打断了。 凌皓在几秒钟的功夫之内，瞬间卸下了高蓉的双臂，她的双腿此刻也有些发软，因为中午吃的狮子头里面下了软骨散，而解药就藏在荔枝酒里。 这个世界里的软骨散和失力散一样，只不过效果要弱一些，见效也慢一些，高蓉千防万防，就是没有想到凌皓会利用她喜欢在厨房贪吃这一点，把软骨散下到菜品里。 “本来我一开始还无法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出于无奈才来到我身边试探我的，现在看来……你不仅会武功，身材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为他人做事，到头来也不过是他人手上随时可以牺牲的一颗棋子，不如你来为我效力，我会给你足够的酬劳，你觉得如何？” “你们男人不都是嘴上说得好听……可又为什么都喜欢作践我们这些弱女子？”高蓉垂下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凌皓。 “不是我想存心对付你，而是这个世道，没有你们女子选择的权利，只有被男子选择和宰割的可悲命运……好在我有怜香惜玉之心，不想害你性命，你若是能够将一切从实招来，我还能够既往不咎，若是有半句假话，说明我们缘分已尽……我还是不会杀你，但我一定会将此事直接禀告给学宫高层，相信他们会对你有一个妥善的安置方法，也许会把你送给某个老家伙做小妾，或者自己玩弄……再或者玩弄你以后再把你杀死，趁我还有耐心，你最好现在就说出来，这样我们就不必如此剑拔弩张了。”凌皓拍了拍手，嗯，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容易。 也许这姑娘心里对自己也有点情愫了吧？她的反抗并不激烈，凌皓也不想对她痛下杀手，所以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她，果然就奏效了。 “那好……我这便告诉你……”高蓉的心理防线本就被凌皓磨得相当难受，此刻一听凌皓所说的和那人之前吩咐过的结果完全一样……她终于崩溃了，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那，现在自己就算把秘密说出来了，哪怕是死也无所谓了。 两刻钟之后，高蓉便交代了一系列的“行动动机”，她被派来接近凌皓，第一点是为了要和凌皓建立起一定程度的亲密关系，然后趁凌皓不注意劫持他作为人质，带往学宫之外。 第二，是以此作为筹码，要挟凌皓来对武川镇跟洛邑学宫之间的谈判，顺便借助周王室的军队来完成一次针对武川镇的军事行动…… 至于最核心的动机嘛，除了钱还是钱，只不过高蓉背后这伙人既想要跟洛邑学宫做交易，又想达成自己的某些政治目的，妥妥的“脚踩两只船”，反复无常。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高蓉说道。 她现在心如死灰，没想到凌皓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来逼迫她交代出所有事情背后所牵扯的细节问题。 幕后的那人可是说过了，如果自己失败了，那就不要再回来见他了，自己找个地方了结自己…… 看来，自己只能自裁了。 现在，她只希望凌皓能够心慈手软一点，不要让她丧失自己那最后的一点点尊严…… 第133章 反转 “嗯……果然和我想得差不多。”凌皓点了点头。 只是他没想到，堂堂洛邑学宫，居然为了把自己这个武川镇的幕后老板揪出来，派出了一名贵族旁支的女儿来亲自诱惑自己……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凌皓继续问道。 “妾是周王室旁支，姚氏之后，因祖上获罪因而被贬谪于巴地，后巴国为秦所灭……妾一族子弟因而被周王室所保举扶持，遂有今日之举，还请公子恕罪。”高蓉，不，现在该叫她姚蓉了，很直白地就交代出了自己的身世和身份。 毕竟她是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原本这件事儿根本落不到她的身上，可洛邑学宫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发现凌皓一个普通学子居然坐在幕后和洛邑学宫争夺利益，因此才派出了她来，一来可以减轻自己一族的赋税和徭役，二来也可以借机进行一次洗牌，将雍城凌氏永远地消灭掉…… 这背后，肯定有着缪家的影子，他们肯定是和洛邑学宫串通好了，不然也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要解决掉自己和自己背后的家族。 “这就是……妾所知晓的全部了，如今事情败露，请公子给妾一个痛快吧。”姚蓉此刻已经不再需要伪装，她只想凌皓现在能够痛快一点地杀掉她，不要折磨自己，给她留一个全尸就好了。 虽然自己死了不能给族人带来什么利益，但周王室应该会为自己的族人减轻一点徭役吧？ “姚姑娘，你就这么想要一死了之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你的族人们也就永远无法脱身了，也许周王室会看在你如此努力的份上对你的族人照顾一点，可过后，他们一样会对你的族人拳打脚踢，恶语相向，将他们当做货物一般使唤和赠送，这样一来，即便你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凌皓单膝跪地，轻轻地将她之前脱臼的双臂重新接上。 姚蓉身子一软，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涌出，哽咽着说：“我当然明白……我死了不能为族人带来任何利益，但我至少可以为他们做出一点点我能够做到的事情……” “姚姑娘你真傻，周王室能够决定你族人的生死，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你的死亡，从你被派到我身边来的那一刻起，想必你就可能被他们所放弃了……而你的族人还在继续受苦，你却在这里抹眼泪，难道你哭死在这里，就会有人来救你和你的族人吗？”凌皓语气转冷。 姚蓉方才有些混乱的思绪顿时变得清醒无比，是啊，她就算哭死在这里，又有谁会在意呢？自己的族人依然还被周王室拿捏在手上，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但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醒自己呢？ “姚姑娘，你想拯救你的族人，我也要面对一场恶战，那么……为什么不选择和我联手，将计就计，反将一军呢？”凌皓伸出手来。 “我……”姚蓉此刻心情复杂，她显然没想到凌皓居然是打着这种算盘的，但他既然能够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个问题，自然也就有办法解救自己那些被扣押的族人吧？ “凌皓公子，你究竟需要妾什么事情？”姚蓉想明白了其中关节，顿时冷静了不少。 凌皓还需要她，如果她能够配合好凌皓，那么不仅自己的族人有救了，凌皓也不会因此而被清算了。 说真的，两个月的相处下来，她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公子已然有了几分情愫，但她不敢表达出来，一来那样会暴露自己，二来，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 一个因祖上获罪而被流放巴地的罪臣之女，有谁家的公子哥会看上啊？ “姚姑娘，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凌皓也不是那般狠辣绝情之人，只要姚姑娘配合我演好这场大戏，咱们就都能有生的可能……” “公子……可有计划？” “有，姚姑娘且慢慢听我道来……”凌皓附耳到姚蓉耳边，如此这般。 “啊？原来是这样……” 听完了凌皓的计划，姚蓉的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底气。 “姚姑娘觉得如何？” “公子高义，妾代族人谢过公子……啊！”姚蓉刚要起身谢礼，却因为软骨散药力尚在，身子一阵绵软，不由得一声惊呼，没想到却正好被凌皓搂住了。 “多谢凌皓公子……”姚蓉面上一红。 “姚姑娘，这次配置的软骨散药力很强的，估摸着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全部散去。”凌皓轻轻地将姚蓉抱了起来，送到自己的床榻边，让她休息一会儿，不想姚蓉用来伪装男儿身的衣带竟无意间被自己解开了。 只见姚蓉娇躯纤细曼妙，瘦不露骨；肌肤光洁白净有如玉雕；玉峰挺而不坠，纤腰盈盈一握，笔直的双腿向上延伸至小臀处，恰好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至于面容之娇柔美艳更是因为姚蓉的娇羞而显得动人心弦…… “公子，若是不嫌弃妾愚笨，便给妾一点温暖吧……”姚蓉抱住了凌皓，她现在真的需要一点温暖来宽慰一下自己现在复杂的心情。 “别怕，有我在，你一家子的姓性命都不会有事的。”凌皓理了理姚蓉的秀发，将那动人的春光遮掩起来以后，语气依旧温柔，这让姚蓉感到心安了一些。 等凌皓安抚姚蓉睡下了之后，他才开始考虑自己刚刚抽到的角色卡。 这是一张张角的角色卡。 张角（？－184年），钜鹿（秦治今河北平乡、东汉治今河北宁晋）人。中国东汉末年农民起义军“黄巾军”的领袖，太平道的创始人。 他因得到道士于吉等人所传《太平清领书》（即《太平经》），遂以宗教救世为己任，利用其中的某些宗教观念和社会政治思想，组织群众，约于灵帝建宁（168－172）初传道。 中平元年（184），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自称“天公将军”，率领群众发动起义，史称“黄巾起义”。不久张角病死，起义军也很快被东汉政府所镇压。 张角以黄天为至上神，认为黄神开天辟地，创造出人类，又信奉黄帝和老子，认为黄帝时的天下是太平世界，是人类最美好的事情，在这个太平世界里，既无剥削压迫，也无饥寒病灾，更无诈骗偷盗，人人自由幸福。 在此基础上，张角提出了“致太平”理想，这也是太平道的基本教义和宗教理想，太平道创建背景：东汉末年，政治黑暗，民生凋敝。 朝廷内，宦官与外戚尔虞我诈，轮番乱政；地方上，豪强地主与割据军阀为非作歹，又逢连年灾荒，以致出现“死相枕藉”、“民相食”的人间惨剧，正是在这种广大民众痛苦万状、已无生路的时势下，冀州巨鹿人张角创立了太平道，组建黄巾军，提出“致太平”的理想，以善道教化百姓，以推翻黑暗的东汉反动统治者为目标，以公正的眼光来看，黄巾军无疑是正义之举，黄巾军经过10个月的战斗，终因缺乏经验而失败。 早在建宁年间(168172)，他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弟，首先在灾情特别严重的翼州一带开始传教活动。 汉灵帝熹平年间(172178)，他在大量招收学生、培养弟子、吸收徒众的基础上，创立了太平道。太平道为我国道教的早期教派之一，以推翻腐朽没落的东汉王朝、建立太平社会为己任。其主要特征是以《太平经》为主要经典，以“中黄太一”为其奉祀之至尊天神。太平道的纲领、目标、教义、称号、教区组织、口号、宗教仪式、活动内容、传教方式等，皆据《太平经》而来。 他到处散布“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根据《太平经》“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自称大贤良师，为太平道的总首领；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张宝则自称大医，亦为太平道的首领之一。凡太平道成员及其信徒，若犯有过失，只要跪拜在首领面前，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便给以宽恕。 张角常持九节杖，在民间传统医术的基础上，加以符水、咒语，为人治病。并以此为掩护，广泛宣传《太平经》中关于反对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学说、观点，深得穷苦大众的拥护。张角又派出弟子八人，到四面八方去宣传教义。发展徒众，“以善道教化天下”。十余年间，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主要是穷苦农民，也有城镇手工业者，个别官吏、甚至宦官。 张角将教徒划分为三十六方（教区组织），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渠帅负责。在此基础上，张角又按《太平经》中“顺五行”的思维方法，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选定于甲子年甲子日、即灵帝中平元年（184）三月五日举行大起义。 张角还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响亮口号，欲说明按照万物兴衰、按照朝代演变的规律，汉王朝（苍天）大数已尽，作为土德（土色黄）、黄天的代表，太平道应当取代汉王朝。 在二月初，各方首领及信徒便已着手准备。 他们用石灰在洛阳的市门及州郡官府墙上书写“甲子”等标语口号。一大方的渠帅马元义首先通知荆州、扬州的信徒数万人，到邺（河北临漳）城集中，准备起义。于是，其分管的信徒们便已开始向邺城集中。马元义还多次到京城洛阳约定宦官中常侍封、徐奉为内应，在三月五日里应外合，一道起义。 大约在预定起义日期的前十天，即二月十五日前后，太平道的一个信徒、济南人唐周上书官府告发此次行动之内幕。 旬日之间，天下震动，京师震动。但由于黄巾军的主体是农民，组织不够严密，在政策和策略上普遍掌握不够好。他们除了攻打官府外，还普遍攻打豪强、士家及各种有钱人家。 于是，豪强、士族都迅速站出来，配合官府军队。 此次行动约十个月之后，黄巾军主力败于官府、豪强的联合。 不久，张角也在这期间病死，树倒猢狲散，黄巾军遂不成威胁，这才有了后来曹老板收编黄巾旧部组建“青州兵”的桥段出现…… 说实话，凌皓现在啥都不缺，就缺个能给自己喊“周天已死，秦天当立”的神棍了。 可他又怕像张角这样的人物自己将来控制不住，嗯……真要用的话，性格方面的设定还是像自己一样稍微地稳妥一点比较好。 这时候，一抹寒光闪过，凌皓脸色一变，之前还十分安静的此刻姚蓉飞身而起，掏出了自己怀中的匕首按压在凌皓的咽喉部位。 “你果然还有后手……”凌皓有些复杂地看了姚蓉一眼。 “不装得像一点……公子只怕早就对妾有了戒心吧？” “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公子尽管开口。” “你能这么快脱离软骨散的效果，应该是使用了聚气丹吧？” “公子好眼力，本来妾还以为这颗聚气丹不会派上用场，只是随身带着，现在，它却真的救了我一次……” “好吧，是我失算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安排我？” “这个嘛……一会儿会有人来告诉公子你的，在那之前，还请公子耐心地等待一下……” 局势就是反转得如此之快，凌皓之前还掌握着主动权，现在却被一个方才安抚下来的女子给劫持了。 “事先说明一下，姚姑娘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但请暂时留下我的性命……我还想给凌府写一封信，让他们赶快离开雍城。”凌皓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要顾忌别人的安危吗？只要你出让武川镇的全部利益，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若是出让一部分利益，我还可以答应，全部……是不可能的，那是我的心血。” “既然如此……那公子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醒来了，什么痛苦都不会再有了。”姚蓉一记重击打在凌皓颈椎部位。 凌皓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果然比想象当中的还要难缠，不过这个男人确实有点意思……”姚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用特制的绳索将凌皓绑了起来，扔在床榻上，算是对他之前卸掉自己两个手臂的惩罚。 “这可真是一本旷世奇书，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姚蓉看着昏迷不醒的凌皓，随即仔细地开始翻看起《礼记》的书卷来。 第134章 底牌，陈霸先 姚蓉简，一边想该怎么去控制凌皓的行动和活动空间，直到计划收尾之后这期间需要面对的问题。 首先第一点，现在她虽然暂时控制住了凌皓，但她还不能让人看出任何异样来，至少每天去随殿报道的时候还是得让他出去的。 第二点，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凌皓的奴仆，尽管她自己还不太注重这些，但现在这个身份暂时还摆脱不掉，她只能继续蛰伏下去，洛邑学宫之中的防务情况她也不太清楚，万一让夜间巡视的天封高手发现了，只怕计划立马就得泡汤。 “你这个富家公子……可还真是给我添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对他客气了。 她摸出一个药瓶来，里面存着几个黑色的丹丸，她拿出一颗，化在清水里喂凌皓喝了下去。 “对不住了公子，为了让你乖乖配合我等计划，只好暂时废除掉你现在的修为了……” 很快，凌皓手臂和面容上青筋暴起，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浑身抖如筛糠，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被这丹药弄得难受得很。 “这逆血丹虽不会致命，却也可以让你的实力后退大半……此刻即便是有着洛邑学宫专擅医术的博士，恐怕现在也已经无药可医了……公子，您就暂且委屈一下，等您想通了，我们的计划也就完成了……”姚蓉轻轻地抚了一下凌皓的脸，说真的，她很欣赏这个奇特的男人，能写出《礼记》这种“奇书”的男人，人品自然不会差劲到哪里去，就好比他之前对自己手下留情了，还想要和自己寻求合作。这才给了姚蓉反制他的机会。 “公子啊……您哪里都好，可就是对女人太粗心了，您愿意相信我，可我不一定相信您啊……”姚蓉看着凌皓此刻有些痛苦的表情。 “气血逆流的感觉一定很痛苦吧，不如就让妾替您分担一二吧……”姚蓉说着将凌皓的长裤脱了下来，解开了自己的衣衫……一时间满室春色，风月无边，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此刻，王玄清则是在翻看凌皓在那日晨间早食之时偷偷交给她的一封书信，让她在今日打开。 只见书信开篇写道：妻玄清谨启。 书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告诉王玄清，自己身边的高蓉是个内鬼，让自己务必小心一些，如果自己被她控制了，也不要来救自己，选一个合适的机会找救兵，在他们这伙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找到他们的大本营，将他们一锅端掉。 下面还有附录的一段文字：武川镇军民已经开始陆续撤离出东岸地区，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不过调动武川镇军的独门引信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会有人给她送过来。 “夫君他……原来早有预料吗？”王玄清开始沉思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王姑娘可在？有一位自称陈霸先的小吏前来拜见。”门外，有人通报了一声。 “啊，请他进来吧，这位是我的客人。” “明白。”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走了进来向王玄清见礼道：“陈霸先谨启，拜见王姑娘。” “免礼，请坐。”王玄清依然很冷静地对答，顺便给这名叫陈霸先的青年倒了一杯茶水。 “在下奉王猛先生之命，此次前来送信与主母……”陈霸先压低了声音，随即又对外喊道：“哎呀，王妹子，我们好久不见了啊。” “是啊，好久不见了，陈大哥。”王玄清也很自然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好像两个人认识了很久一样。 “你老家的父母这次托我给你带来一点小礼物，算是慰问品，顺便让我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陈霸先接着说道，随即把一封书信迅速地交给她。 “陈大哥这次有心了，烦请大哥告诉老父老母，儿一切安好，勿要挂念……”王玄清此刻戏精上身，硬是挤了几滴泪水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真的想念自己远在他乡的父母亲了。 接着，两人开始闲聊，聊的都是一些过去的旧事，就好像两个人之间是真的同乡，并且认识了很久一样，但两个人的确配合得很好，时不时地还伴随着欢声笑语，聊得不亦乐乎。 如此，过去了一个时辰，陈霸先喝了足足六杯茶水才想起现在时间不早了，自己该回去做事了，由此而告辞，临走前又悄悄地对王玄清说道：“主母勿要挂念，公子不会有事。” 随即，两个人又上演了一出依依不舍的戏码，随即才结束了谈话，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怕屋外看门的人起疑心，以为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陈武帝陈霸先（503年559年），字兴国，小字法生，吴兴（今浙江长兴）长城下若里人，祖籍颍川（今河南禹州），汉太丘长陈寔之后，南北朝时期陈朝开国皇帝（557年559年在位）。 早年担任新喻侯萧映（梁武帝侄子）传令吏，受器重。大同十年（544年），广州兵乱，萧映被围，陈霸先一战解围，受梁武帝瞩目。次年，受任为交州司马，前往交州讨伐李贲等人。侯景之乱，陈霸先得知都城被围，立即准备赴援。 大宝三年三月，在建康城摧毁侯景的反叛势力。 陈霸先奉命镇守在京口（今江苏镇江），王僧辩镇守在建康。梁承圣三年（554）九月，梁元帝被西魏所杀。 陈霸先与王僧辩迎梁元帝第九子萧方智至建康，准备称帝。承圣四年，北齐派兵南向，护送贞阳侯萧渊明即位。 九月，陈霸先在京口举兵，除去王僧辩，把萧渊明赶下台，萧方智得以登基称帝。 陈霸先总摄梁朝军国大事，分别于绍泰元年（555）底和太平元年（556）六月，先后击溃北齐两支武装力量的大规模进犯。 后进爵为公，拜丞相、录尚书事、镇卫大将军，进封义兴郡公，拜大傅；又进位相国，总百揆，加九锡，封陈公，寻进爵为王。 太平二年（557）受梁禅称帝。永定三年（559年），陈霸先去世，在位三年，享年五十七岁。谥号武皇帝，庙号高祖，葬于万安陵。 梁武帝天监二年（503年），陈霸先出生，是吴兴长城下若里人，汉太丘长陈寔的后代，世居颍川。[2]幼时家境已贫寒，却胸怀大志。等到成年之后，涉猎史籍，尤其喜欢阅读兵书，还通晓纬候、孤虚、遁甲之术。同时练就了一身武艺，明达果断，当时的乡里都十分推崇他。 据说他身高七尺五寸，额头隆起，手长过膝，有帝王之相。一开始在乡为里司，后来到了建邺，做了油库吏。 梁武帝大同初年，宗室新喻侯萧暎任吴兴（今浙江湖州）太守。萧暎很看重陈霸先，曾说陈霸先此后必定前程远大。约在大同六年（540年），萧暎任广州刺史，陈霸先随任直兵参军。 萧映令陈霸先招集军士集结战马，人数达到千人，萧映仍命陈霸先驻守宋隆郡。陈霸先所部安化二县并不服从南梁的管辖，陈霸先率兵平定。不就陈霸先被任命为西江督护、高要郡守。 大同七年（541年），交州（治今越南河内市东北约三十公里处）土豪李贲发起叛乱，赶跑了交州刺史、武林侯萧谘。大同八年（542年）春，梁武帝遣将讨伐，林邑国（今越南南部）国王也从腹背袭击李贲。 大同九年（543年）四月，李贲部将范修在九德（今越南荣市）大破林邑王，梁征讨诸军也不知所终。李贲控制了整个北越，就在大同十年（544年）正月仿梁朝制度，自称越帝。梁武帝又命新州（今广东新兴县）刺史卢子雄、高州（今广东阳江）刺史孙冏火速出兵，并受坐镇广州的萧暎和萧谘节制。因战事不利，梁武帝误以为卢、孙二将与李贲私下里有往来，敕令在广州赐死。卢子雄旧将杜天合、杜僧明等人因此发动兵变，率兵包围了广州城。陈霸先在高要闻报，率三千精兵，日夜兼程，火速救援，一战而解重围，杜天合、杜僧明等叛将被擒。梁武帝萧衍对陈霸先的功绩大为赞叹，授他为直阁将军，封新安子爵，邑三百户，并派遣画工将陈霸先的样貌画下来进行观看。 据说梁武帝萧衍看了陈霸先的画像之后说：此人有英雄之相，不可过于信任。 但现在，凌皓不得不启用陈霸先这张底牌了。 第135章 心理大师贾文和 等到陈霸先离开之后，王玄清的表情瞬间变得严峻了起来，她开始思考该如何派出救兵，又该在什么时候让救兵进行解救。 而这个时候，武川镇上的情况也同样严峻，由于大家现在习惯了安定，并不知道将来会有一场大祸事让他们遭殃，以至于他们照旧做着自己的生意，愿意跟着王猛走的人只有大概五千余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升米恩，斗米仇”了。 顾名思义，是指如果别人在危难的时候给予他很小的帮助，他会感激你。 可如果给人的帮助太多，让其形成了依赖，一旦停止帮助，反而会让人忌恨。 关于这个，其实还有一个曲折离奇的小故事： 从前，有两户人家是邻居，平时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其中一家人因为能干些，家中要富裕的多。 这两家本来没有什么恩怨的，可是，这一年，天气干燥无比，灾祸连连，田中颗粒无收。 这穷的一家没有了收成，只好躺着等死。这个时候，富的一家买到了很多粮食，想着大家邻居的，就给穷的一家送去了一升米，救了急。 这穷的一家非常感激富人，认为这真是救命的恩人呀！熬过最艰苦的时刻后，穷人就前往感谢富人。 说话间，谈起明年的种子还没有着落，富的一家就慷慨地说：这样吧，我这里的粮食还有很多，你就再拿去一斗吧。 这穷的千恩万谢地拿着一斗米回家了。回家后，他的兄弟却开口说话了，这斗米能够做什么？除了吃以外，根本就不够我们明年地里的种子，这个富人太过分了，既然你这么有钱，就应该多送我们一些粮食和钱，才给这么一点，真是坏的很。这话传到了富人耳朵里， 他很生气，心想，我白白送你这么多的粮食，你不仅不感谢我，还把我当仇人一样忌恨，真不是人。于是，本来关系不错的两家人。从此就成了仇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而现在，武川镇的镇民们也是这样，因为在凌府的扶持之下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前景，镇民们过得安定祥和的日子，但王猛却在此时陡然提出了一个要迁移出去的意见，结果自然是立马收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和谴责……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突然就要迁走，这谁受得了啊？万一死在路上，他们找谁说理去？ “先生，情况就是这样了，镇民们几乎全都反对，只有一些奴隶家的子女们愿意跟着我们走……”徐荣有些头疼地说道。 他倒是很想赶紧撤离这里，保存住凌府的一点火种，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群镇民靠着凌府的救济才有了现在的安生日子，结果现在这帮子人一听说要搬走，立马就一副要翻脸的样子，让他有些怀疑这帮人到底站在哪边的。 “这就是公子所说的【升米恩斗米仇】了，人心不齐，多说无益……”王猛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表情肃穆。 这情况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严峻啊。 “王兄，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龚壮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退出洛邑城，再想其他办法运作下去了……” “要不……我们去赵国吧，有单家的姻亲关系在，想必不会有人有意见的。”谯秀说道 “若是按常理，去赵国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现在的问题是，去了赵国，我们毫无身份地位可言，去了赵国只怕会被羞辱打击得更厉害……”王猛皱了皱眉。 龚壮和谯秀闻言也是一阵沉思，是啊，若是按原本的计划，武川镇只是一个基本跳板，毁了也就毁了，但如果这么早地就去往赵国，明显也不是什么明智行为，不说别的，即便有单家罩着，只怕也难以有机会出头。 依着赵国那帮子龟鳖竖子的德性，只怕自己带着人去了马上就被人家当成驴一样割了宰肉。 “诸位先生的意见都还不错，但先生们貌似还没有问过贾先生的意见吧？”这时候单瑛推门进来，只见她一身戎装，弓箭弯刀傍身，配合着她姣好的俏丽面庞，显得英姿飒爽，一看就是从小练习骑射功夫的行家里手。 别看单瑛这副模样，她居然可以用双腿和双臂来拉开足足有两石的弓弩，因此府上从来就没人敢小瞧这位虽是妾室但一直默默练习骑射直到现在可以徒手拉开两石弓的年轻夫人…… 按照这个世界秦国弓弩的力度换算，单瑛的臂力已经可以和一些普通的秦国步兵们相媲美了。 按照这个世界里秦国弓弩的算法，一石弓的拉力大概是三十五斤，而单瑛一个女子居然能够用双臂和双腿拉出两石弓的力道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老贾，你有什么看法？”王猛这才把目光转向了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那个年轻人。 这位便是凌皓在这一个月之内最大的收获，被后世网友们戏称为“看过三国剧本”的男人，贾诩，贾文和。 贾诩（147年－223年8月11日），字文和，武威郡姑臧（今甘肃武威）人也。凉州系的代表人物，东汉末年至三国初年著名谋士、军事战略家，曹魏开国功臣，后官拜大魏太尉，位列三公之首，魏文帝之帝师，死后配享魏文帝庙。 董卓原为武威郡守张奂军司马，而贾诩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李傕等人失败后，后投奔同乡段煨，辗转成为同乡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 官渡之战时，贾诩力主与袁绍决战。赤壁之战前，认为应安抚百姓而不应劳师动众讨江东，曹操不听，结果受到严重的挫败。曹操与关中联军相持渭南时，贾诩献离间计瓦解马超、韩遂，使得曹操一举平定关中。 在曹操继承人的确定上，贾诩以袁绍、刘表为例，暗示曹操不可废长立幼，从而暗助了曹丕成为世子。黄初元年（220年），曹丕称帝，拜其为太尉，封魏寿乡侯。曹丕曾问贾诩应先灭蜀还是吴，贾诩建议应先治理好国家再动武，曹丕不听，果然征吴无功而返。 黄初四年（223年），贾诩去世，享年七十七岁，谥曰肃侯。 《唐会要》尊其为魏晋八君子之首。贾诩精通兵法，著有《钞孙子兵法》一卷，并为《吴起兵法》校注。 贾诩祖上乃是西汉贾谊，贾谊师从西汉宰相张苍，张苍师从儒学三巨头之一的荀子，张苍乃是荀子的关门弟子，得意门生。 而张苍的侄儿就是西汉赵王张耳，而巧的是前凉张轨就是张耳的后裔，后世居于武威郡。而贾氏一脉也和西汉张氏如出一辙，世居于武威郡。 武威郡贾氏一族可谓正统的儒学豪门。 贾诩年少时，名士阎忠认为他与众不同，说他有张良、陈平那样的智慧。 贾诩早年被察孝廉为郎，因病辞官，向西返回家乡到达汧地，路上遇见叛乱的氐人，和同行的数十人一起被氐人抓获。贾诩说：“我是段公（段颎）的外孙，你们别伤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来赎。”当时太尉段颎，因为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所以贾诩便假称是段颎的外孙来吓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还与他盟誓后送他回去，而其余的人却都遇害了。 贾诩拥有如此随机应变处理事情的才能，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的还有很多很多…… 比如董卓被杀之后，作为西凉军统帅的李傕、郭汜等人心怀不安，都打算解散军队，各自逃亡了，贾诩这时候就出面阻止了他们，对他们说：“听闻长安城中正在商议着打算把凉州人斩尽杀绝，而诸位阁下抛弃属众独行，一个亭长就能把你们抓住。不如带领部队向西，沿途收敛士兵，再进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如果能够幸运地成功，尊奉国家（的命令）征服天下，如果不能成功，再逃走也不迟。”此计为众人采纳。 于是李傕等散发“王允欲洗荡此方之人”的流言，联络凉州诸将，率军昼夜兼程，奔袭长安，及至长安城下，已聚合十余万之众。李傕与樊稠、李蒙等围攻长安城，因城防坚固攻而不克。后由城内叛变士兵引导凉州军入城，与守将吕布展开巷战，吕布兵败，仅率百余骑出逃。李傕等纵兵掳掠，吏民死者万余人，尸积满道。太常种佛、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被杀。李傕等拥兵至南宫掖门，威逼献帝和司徒王允，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为中郎将。李傕又杀司隶校尉黄琬、左冯翊宋翼、右扶风王宏和司徒王允及其妻子。 一时间，京城腥风血雨，朝野大乱…… 不过，贾诩虽然对人心把控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但是他的计谋一般都是用于自保的计策，就比如现在，贾诩准备提出一个万全之策来保全凌府上下的安全，也因为他提出的计谋过于保守和狠辣，因此龚壮和谯秀都不太愿意和他亲近，反倒是王猛比较欣赏他，两个人经常点着灯商议到半夜三更，这才得以有了武川镇现在的安宁日子。 第136章 遥望雍州 “贾先生不妨直言，妾身暂代凌府当家人，自然是要听听贾先生的意见的。” “依贾某愚见，中原七国皆不可为，唯有西北部古雍州一地可为我凌府容身之处……” “雍州？”王猛等人仔细一想，对啊，怎么把那个地方给忘了？ 雍州，也就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凉州，历史上都简称其为雍凉、凉、雍，西北首府、六朝古都。 古时称其为雍州、姑臧、休屠，今武威市，又称雍凉之都、天下要冲、国家番卫、梦幻凉州、凉国故地，先设雍州、后改凉州，前凉、后凉、南凉、北凉、大凉、温末、六谷吐蕃、西夏在此建都，雍凉文化的发源地，曾经中国第三大城市，一度是西北的军政、经济、文化中心。 东晋时期，北有姑臧，南有建康，姑臧华夏两大中心之一。隋唐周时期，是唐周三大经济中心之一。 凉州地势平坦辽阔，西北最大堆积平原，自古就是控制三大高原和西域的中心城市。凉州箴中说每在季王，常失厥绪。上帝不宁，命汉作凉。北魏时期，姑臧是北魏两大经济中心之一。 西夏时，凉州是西夏西都，两大经济中心之一。 自古凉州精骑便横行天下，西晋史称“凉州大马，横行天下”。 曾是“休屠王城”、“凉州刺史”、“护羌校尉”、“雍州牧”、“雍州刺史”、“凉州牧”、“河西节度使”、“凉州总管府”、“凉州都督府”、“西凉府”、“凉州提督”、“永昌路”、“凉州总兵”、“凉州镇守使”、“凉州府”、“甘肃巡抚”、“甘凉道”、“甘肃总兵”、“凉庄道”的政府驻地。 凉州向来便有着“六朝古都”、“北方名都”、“凉国故地”、“雍凉之都”、“西夏陪都”、“天下第一节度”、“西北佛都”、“马超龙雀故里”、“旅游标志之都”、“对外开放城市”、“历史文化名城”、“优秀旅游城市”、“葡萄酒城”、“侠都”、“雍都”、“凉都”、“西藏纳入神州版图的历史见证地”等美誉。 在商朝时期（约前2070），据《史记·殷本记》载：“有娀氏契之女名简狄，吞玄鸟之卵而生契”。 相传契是简狄吞玄鸟蛋而生，所以，商人便以玄鸟作为图腾。 尧称帝时，封帝喾之子契为司徒，后被封为玄王。帝舜时期，契帮助禹治水有功，被封于商邑（今河南商丘）建立大商国。 商朝时期（约前2070~前1046），在夏商时期，雍州、凉州地处的犬戎的势力范围，犬戎古代族名，非猃狁，夏商时期活跃于今内蒙、甘肃一带。河西为西戎的驻地，西戎首领行使司法权，因为是游牧部落，繁衍生息的场所不固定。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现在的凉州应该处于前凉太兴三年（320年），张茂继位，称持节大都督、太尉、凉州刺史、护羌校尉、雍州牧、凉州牧、秦州牧、西平公，凉王。 前凉永元二年至四年（321—323），张茂筑灵钧台，大修扩建姑臧城，这为以后姑臧城成为中国王都的鼻祖奠定了基础。 公元325年，张茂去世，共在位五年，终年四十八岁，谥号成王，庙号太宗，前赵刘曜遣使赠张茂太宰，谥号成烈王，葬处不详。 其子张骏继位，后于建兴十五年（327）自去前赵官爵，复称东晋大将军、凉州牧，遣窦涛、张阆、辛岩、宋辑等率军数万，联合韩璞攻掠前赵秦州（今甘肃天水）诸郡。 也是在这一年，他将晋戊已校尉赵贞势力消灭，在其地设置高昌郡（今新疆吐鲁番东高昌故城），骏又将高昌郡与敦煌、晋昌、西域都护、戊已校尉、玉门大护军三郡三营组成沙州，并与凉、河二州合为三州，自为凉州都督，统摄三州之地。 正是因为张骏拥有了整个河西走廊，这才能够高枕无忧地奋力开拓河西走廊以西的地域范围，并使之连成一线，遂有了前凉基业之定势。 如果中原不能发展，凌皓自然是不介意去往所有人都认为是“蛮荒之地”的西北地区秘密发展的。 凌皓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最大的一个原因在于，这个世界里的西北地区还是西戎部落的地盘，距离西柔然部族所统辖的地区并不远，自己完全可以借着单瑛这层关系做个翻译，结交西柔然各部族首领，许以重利，开市贸易，慢慢地把自己这个小小的凌府家业做大做强。 而且，凉州地区作为西北重镇，河西走廊的必经之地，向来都是战略要地，如果凌府拿下了凉州，乃至于整个河西走廊，那么直达西域地界道路也就可以算得上是打通了，只怕中原的七国各地除了大宗师亲自出马，都没人能够奈何凌府了。 没有了掣肘的因素，凌府就可以安心地从凉州一路向西开拓和发展，这样一来，这盘大棋才有能够继续走下去的可能。 凌皓的计划书里也已经交代得很清楚了，如果有危险，以凌府全体上下安全保障作为第一要素执行，而这正中了贾诩下怀。 贾诩向来都是以保命为第一出发点来进行谋划的，虽然他出的计谋总是那个最狠辣最无情的计策，但王猛等人却又不得不承认贾诩出的计策总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来得稳妥的。 “承蒙夫人看重，贾某便直抒胸臆了。”贾诩这才从角落里站了起来，显然是早有预谋了。 “贾先生放心，在场的诸位都是夫君信得过的人，先生但讲无妨……”单瑛很客气地说道。 “依贾某之见，我凌府若想要保全实力，唯有北上经幽燕之地，借赵国之道，直达雍州地区，东结赵燕以为盟友，北结西戎部族以为门户，形成犄角之势来护卫凌府，此为贾某所想的万全之策，亦是上策之选，如若夫人不采纳此计，贾某这里还有两条计策……”贾诩表情平静，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好像就要把众人的心思给看穿一样…… “中策，便是请夫人牺牲凌府造纸之法，联合赵国、齐国、韩国、魏国四路并进，向洛邑学宫施加压力，洛邑学宫如若被此四国大军压境，必然分身乏术，那位山长大人，只怕是不会掺和进这种事情里来的。” “至于下策，便请夫人联络娘家人，携凌府上下奴仆及女眷们进入赵国地界之内，不必顾忌我等死活，只需救助公子逃到赵国避难，可结好赵国权贵门阀以为后援……洛邑学宫虽有天下第一大宗师坐镇于此，然其醉心于修道，只怕不会管这等微末之事，只要能够离开洛邑周边，我等要想脱身并不算困难。”贾诩说道。 事实也确实如贾诩所言，中策已经把利害关系给梳理出来了，凌府势单力薄，想在这种时候结交外援，必然是要付出一些自身利益作为交换筹码的，比如造纸术这种绝密技术，在贾诩看来完全可以拿出去晒晒，让所有人都明白凌府有这样的“秘密武器”，这样一来，七国王室自然会对凌府另眼相看，虽然可能会因此招来别的风险，但只要凌府态度放“低”一点，自然没有人会去刻意为难凌府上下。 下策就有点赌博的意思在里面了，但也说到了点子上，洛邑学宫之所以这么大动干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武川镇不肯让利，副山长遂设计了这样一个阴谋，同时也有一批人正好想要谋取凌府的家产，于是两伙人一拍即合，开始各自行动，一方面针对凌皓，另一方面开始向武川镇施加压力。 这算盘倒是打得挺好的，而且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只要控制住了凌皓这个最重要的人质，自然就不怕凌府不松口不服软，所以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挑选一个合适人选去解救凌皓这个人质…… “夫人，霸先回来了。”麴义这时候走起来禀报道。 “快快叫他进来，就说我等有要事相商。” “是。”麴义得令，立马就把陈霸先找来了。 “陈霸先拜见小夫人，见过诸位先生。” “免礼，霸先，让你送给大夫人的东西可有送到？”单瑛开口问道。 “在下去时，大夫人已经等候多时，幸不辱命，未让他人看出破绽。” “这就好……”单瑛这才放下心来。 “正好，你回来得巧了，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解救夫君和公公呢，燕大哥那边传信回来说，公公很执拗，一直不肯离去，这可如何是好啊……”单瑛有点伤脑筋。 第137章 没脸见人了 此时此刻，咸阳城。 “老爷，您就答应我吧，您这样，我没法向公子交代啊……”燕南天正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不行，那小子竟敢瞒着我娶妻，娶的还是个失孤之女，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我凌氏的名声怕是早就不保了！”此时，位列秦国少上造军功爵，凌皓这一世的便宜老爹，凌家的家主，凌虚依然生着闷气，他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始终固执己见，不肯跟随燕南天去往其他地区。 少上造位列二十等爵之一，自商鞅变法开始，以赏军功，共分二十级：一级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彻侯以一县为食邑，并得以自置吏于封地；关内侯有食邑、封户，只能衣租食税而已；大庶长以下十八等，皆有岁俸。临战，斩敌首一级（颗），即赐爵一级。自秦之后，汉朝亦沿用此制。 商鞅规定：秦国的士兵只要斩获敌人‘甲士’（敌军的军官）一个首级，就可以获得一级爵位(公士)、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斩杀的首级越多，获得的爵位就越高。证据是敌人的人头。就是说在战后，把敌人的人头砍下来，带回军营，作为证据。如果一个士兵在战场上斩获两个敌人‘甲士’首级，他做囚犯的父母就可以立即释放。如果他的妻子是奴隶，也可以转为平民。杀敌人五个‘甲士’可拥有五户人的仆人…… 打一次胜仗，小官升一级。大官升三级。 在军中，爵位高低不同，每顿吃的饭菜甚至都不一样。军功爵是可以传子的。 如果父亲战死疆场，他的功劳可以继续记在儿子谢头上。当爵位到达五大夫可衣食300户的租税，如果军功杰出可衣食600户的。可以养士（自己的家臣与武士）。俸禄是以实物的形式向各级官吏发放的，主要是粟米。 可兑换布匹。还有的时候，国君会发给一些官吏钱币，黄金，但数量少，不属于正常俸禄。秦国以年为单位发放俸禄，叫岁俸。粟米的记量单位是‘石’。秦1石大概等于30.75公斤左右。 而关于爵位的限制，主要是贬职，夺禄，降职。 表现不好的，还有失职行为的官吏。国家降低其爵位。消减部分(所有)俸禄。降低职务。 而到了西汉时期，也沿用了秦二十等爵，另增设王爵。 初，王爵有功臣得之者，高祖时诛伐殆尽。此后，王爵仅皇族可得。早期的诸侯王国大者列郡数十，小的也有数郡，皆由诸侯王自治其国，汉廷仅为之置太傅而已，其余丞相、内史、中尉、御史大夫之类皆王自置。经过七国之乱和汉武帝下推恩令、汉成帝绥和元年改制，诸王仅得食本国租税，不得预国政。尽废内史、御史大夫、郎中令、廷尉、宗正、太仆等与汉朝设置相同的官称，改丞相为相，治事如郡太守，令中尉治事如郡都尉。自此，王国与列郡无异。东汉王国制度与西汉后期一致，国与郡等，唯改太守为相、都尉为中尉，另置傅领王府事。 西汉初大封功臣，受封列侯（避汉武帝刘彻讳，改彻侯为列侯）者一百四十三。列侯封地称国。侯国大者数万户、小者五百户。 侯国置国相如县令，受命于所在郡守。列侯自置家丞、庶子、门大夫、洗马、行人等官治府事。列侯居京师则主爵中尉领之，就国则郡太守时时巡察之。 东汉侯制与西汉无别，唯侯国较小，大者不过四县、小者有仅食一亭者，东汉末年，曹操在列侯、关内侯下置名号侯十八级，关中侯十七级，关外侯十六级，五大夫侯十五级，以当时蜀、吴两国所辖邑名封之，受爵者无从收取租税，开后世虚封之先河…… 凌皓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五百年间各国官职官制的变化之后，很惊奇地发现，这个世界里的秦国正在逐渐向历史上的汉朝官制在靠拢，这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凌皓发现自己的便宜老爹不仅位列少上造，而且还兼着一个亭侯的位置。 说起亭侯，也很有意思，从秦、两汉、魏、晋置此官职开始，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初名彻侯，后因避汉武帝讳，改为通侯，后又改列侯。 《后汉书.百官志五》记载：“列侯……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其意为在列侯中食禄于乡、亭者称为乡侯、亭侯。 如《楚汉春秋》载高祖封许负为鸣雌亭侯，又如汉末曹腾、曹嵩封费亭侯、关羽封汉寿亭侯、刘备封宜城亭侯。 按照这个世界里的秦国法律规定，如果凌虚身亡了，他的这个亭侯是可以传给长子的，也就是便宜大哥凌旭，身为次子的自己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凌虚之所以不肯跟着燕南天走，无非也就是两个原因：第一，如果没有秦国王室颁布的文书，凡是在咸阳城任职的各类大小官员都不得随便出城，否则王室便可以当做图谋不轨进行论罪，最严重者可处“连坐”之罪。 所谓连坐，就是只要有一人犯法，其家属亲友邻里等都要连带着受到处罚。 《史记·商君列传》记载：“令民为什伍，而相牧司连坐。” 司马贞索隐：“一家有罪而九家连举发，若不纠举，则十家连坐。”唐代李复言的《续玄怪录·李卫公靖》载：“‘妾已受谴，杖八十矣。’袒视其背，血痕满焉。‘儿子并连坐，如何？’ 即便是从原本历史上去看这种残酷的论罪制度，依然可以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第二，也是最根本的原因，自然就是担心自己的爵位无法传承下去了。 如今凌旭身在前线，一个不好就可能战死沙场，凌皓虽在洛邑学宫之中求学，但其性格向来轻浮骄恣，若不是有着凌旭管束，只怕早就有可能在雍城闹出天大祸事出来，让凌府跟着受罪…… 知子莫若父，将来这两个儿子里若是有一个出了事，对凌府来说都是损失，因为在这个家族利益大于一切的时代，家族传承比忠君爱国显得更加重要一些。 所以凌虚一直不满次子凌皓偷娶王玄清，还不让自己知道的这件事儿，在凌虚看来，这就是“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表现，本来他还想为凌皓找一个合适的人家说一门亲事，结果现在因为这档子事传得沸沸扬扬，谁都不敢再上门说亲了。 “老爷，其实还有件事儿，公子一直不让我告诉您……”燕南天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何事？速速说来。” “二公子他，可能已经被巴国人所挟持了……” “什么？！”凌虚闻言大惊失色，没想到居然还是让儿子碰上了吗？ 而此时的凌皓已经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之所以会这样，都跟眼前这个妖艳女子有关，在她连续不断地“压榨”之下，凌皓感觉自己这段时间积累的“公粮”已经全部上交出去了。 “公子果真健硕无比……若不是妾有任务在身，真想把公子当做鼎炉一般天天吃上几口……”姚蓉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回味无穷地说道。 “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没脸见人了……”凌皓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姚蓉。 “那可不行，妾的任务就是看住公子你，不能让你乱跑的哦。”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把你赶出去了……” “嘻嘻，现在后悔了吗？” “我只希望你可不要怀上我的子嗣，我不想将来让孩子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奸诈的母亲……” 第138章 秦巴往事 “哼……看来公子是不愿意看到那个景象了？”姚蓉冷笑一声。 “万一你真的怀上了……那我也只好认了，但是我肯定不会让你和孩子见面。”凌皓同样冷淡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难对付，凌皓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一件宝贝。 用十种不同材料特制的捆烬绳能够把自己压制得完全无法反抗，然后……她想怎么把自己揉圆搓扁都可以。 更荒唐的是，除了每日的报道和修学以外，自己大部分时间都被她控制着，不断地被她“压榨”着，再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迟早可能会被她榨干…… 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姚蓉的魅惑功力现在对自己显得特别强大，自己再也把持不住，只得与她日夜“嬉戏”…… 以《清净心法》的恢复能力，少说也得再过几个月才能恢复……那时候恐怕生米都快煮成熟饭了。 “公子，妾知道您不喜欢妾身，可是现在……咱们都没有其他办法啊，奴婢若是不以此身压榨一下您，您万一脱离妾身控制了，又该如何是好？” “现在可以了吧……我想吃点东西。” “得嘞，包子一会儿就做好，妾身一会儿就给您端过来，喂给你吃……”姚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脸恭敬地说道。 “怎么又是吃包子……”凌皓有些无语，虽然不甘心就这样被姚蓉控制着，但眼下实在没办法，这几天他已经吃包子吃到想吐了。 而且姚蓉所谓的吃包子，就是做一份上好的包子，然后动用自身力量，把包子往自己脸上砸，能不能吃到还得看自己运气…… 真是太痛苦了，但这也在凌皓的预料之中，如果姚蓉只是用这种程度来羞辱他的话，凌皓还是可以忍受的。 但凌皓不能忍受的是，这个女人每天把自己衣服脱光了，天天“压榨”自己的种子，还扬言要给自己生娃娃……这就显得太无耻，太不要脸了一点。 “妾身也明白，公子现在肯定恨不得杀了妾身泄愤呢……不过，现在可是妾身掌握着公子的性命呢，相信公子……现在肯定更顾忌自己的性命吧？”姚蓉嗤笑一声。 凌皓沉默以对，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给“参透”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通报？”凌虚一阵怒不可遏。 巴国，周朝时期位处今中国西南、长江上游地区的一个姬姓的周王族诸侯国，子爵，国都为江州，即今重庆市江北区。始于西周时期，巴国与蜀国、楚国为世仇，也是诸夏之一。 春秋中期一位巴王在征讨楚国的战争中俘虏了一名楚国女子而分裂出充国。 战国时期疆域“其地东至鱼复（治今奉节），西至僰道，北接汉中，南及黔涪。”其疆域之辽阔，概括了今重庆全境、湖北恩施、川东北部分地区。 张仪强烈要求秦惠文王攻下巴国未允，次年八月得到芈八子（后来的宣太后）支持，于前316年攻克全境，同年，将巴国君臣掳往咸阳。秦惠文王派张仪在江州筑城，设置巴郡，把巴地纳入了秦国的郡县体制。 巴国形成于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初期，灭亡于公元前316年的战国中期，约有800年历史。 巴国最早见于《山海经·海内经》记载：“西南有巴国。太葜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宋代史学家罗泌《路史·后记》卷一记载：“伏羲生咸鸟；咸鸟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后照；后照生顾相，降处于巴，是生巴人。” 据考古发掘，巴国地区前文化发端于20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早期，先民们就世世代代在重庆地区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息繁衍。他们战天斗地，自强不息，创造了灿烂的巴文化。 巴国起源于新石器时代的大溪文化，国都初枳（今重庆涪陵）。春秋时期巴、楚战争频繁，巴多败，都城被迫多次向西迁移。 据《辞源》记载：“巴国，古国名，位于今重庆、湖北、四川、贵州一带地方”。夏朝时(距今4100年～3600年)称为“巴方”，商朝时(公元前16世纪初～公元前11世纪中)称为“巴奠(甸)”。巴奠(甸)向商朝年年纳贡，岁岁服役。后来巴人不甘商朝的压迫，于公元前11世纪，参与周武王伐纣。 西周初期分封了71个诸侯国，巴氏被封为子国，首领为姬姓宗族，子爵，因而叫巴子国，通常简称巴国。 巴国的地域大致在陕南的汉水上游，南及大巴山北缘，东至襄阳，春秋时有所扩展。 巴国与西周王室一直保持着友好的关系。春秋时代，巴国与蜀、楚、邓、庸等为邻。 这时，楚国已在南方崛起，巴开始受到楚国的控制，一度与之结成联盟。但是，巴国人显然不愿意受人挟持，虽然表面上承认楚国的宗主国地位，但一有机会便起来反楚。战国初期迫于楚的势力，巴国举国从汉水流域南迁至长江干流，先后在清江、川峡之间至重庆立国。 楚武王三十八年（公元前703年），巴国希望通过楚国与邓国（在今湖北省襄阳市樊城区）交好，楚国派大夫道朔带巴国使者韩服出使邓国，在邓国南境遭到鄾国（在今湖北襄阳市东稍偏北）人的袭击，结果财物被掠，道朔等人被杀。 楚王闻讯大怒，派大将斗廉率领楚、巴联军攻打鄾国。由于鄾国与邓国互为姻亲，邓国即派了养甥和聃甥率军援助鄾国，爆发了著名的“楚巴与邓之战”，经过三次进退后，楚巴联军前后夹击，打败了邓国，灭了鄾国。 楚文王十二年（公元前688年）巴与楚在出兵伐申国（在今河南省南阳市），巴国转而出兵伐楚，后来，公元前676年，巴军一举攻取了两国边境地区的楚国那处城(今湖北荆门沙洋)，当时驻守那处城的大夫阎敖弃城游水而逃。随后巴国又进军至楚国都城之下(今湖北省荆州市纪南城)。楚文王大怒，杀了弃城逃跑的阎敖，结果其族人不服，纷纷作乱。 当年冬季，巴国乘楚国内乱，再次出兵攻伐楚国。楚文王亲自率军抵御巴军，结果仓促出战大败于长江渡口(今湖北省枝江县北)，只得领着败军回国。 然而根据楚国的传统法令，败军一律不得入城，因此郢都大阍鬻拳拒绝开城门，不让打了败仗的楚文王入郢都。 楚文王不得已，只好转兵回攻位于淮河上游的嬴姓黄国，在踖陵(今河南信阳潢川)击败了黄国军队，这样就可以回国进城了。不料楚军行至湫地(今湖北襄樊老河口)，楚文王就因嚼食“昌歜”过量，累积中毒暴病而亡，鬻拳闻知消息后也自杀殉葬。 巴国和楚国从此关系开始恶化，这次战争在《左传》和《华阳国志》均有记载。 鲁庄公十八年（公元前676年），巴伐楚，克之。 公元前632年，晋秦联军在城濮之战大败楚军后，巴国向秦国致贡，后又和楚修好。 楚庄王三年（公元前611年）巴与楚、秦国联手灭掉了位于鄂西（湖北省竹山县）的庸国。 巴从楚师灭庸国并分得庸国之鱼邑(治今重庆奉节)，之后便被楚国逼入长江三峡，进入重庆和川东地区。 楚惠王十二年（公元前477年）巴再次伐楚，包围了楚国的鄾邑（湖北省襄阳市），同年三月，楚国派出了三位能干的将领公孙宁、吴由于、薳固在鄾地击败了巴国军队。巴国损失惨重而国力大衰，从此退出汉水流域，领土逐渐萎缩，直至被秦国所灭亡…… 而正是因为秦国最终灭亡了巴国，如今的巴地境内始终不算太平，一直都有巴人试图重新振兴巴国，虽然被秦国内部多次镇压，但有些巴人伙同其他人外逃到了其他地域当中，秦国鞭长莫及，只得将境内盘查出的所有巴人尽数看押起来，这也就给了周王室与外逃巴人团伙之间合作图谋篡夺秦国王室权力提供了法理上的支持…… 尽管时间久远，但最近的一次镇压巴国军事行动就在三年之前，而凌虚就是那场镇压战争的指挥者。 “二公子他早有预料……只是一直不让臣告知老爷您。” “唉！这个混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凌虚一掌劈在案几上，案几上随即出现了一道裂痕，最终断成两截…… “二公子说，为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方可保凌府太平，公子保证他暗中已有准备，说让老爷不要担心……”燕南天继续说道。 “保证？那混小子拿什么来保证？他是准备要拿自己的脑袋来保证自己安康吗？嗯？”凌虚怒极反笑，目光变得十分凶狠且暴躁，就好像一只小崽子被人抢走的猛虎一般，时刻准备着择人而噬。 “老爷，其实公子还有准备……” “还有什么？统统说来，你若再敢隐瞒老夫，今日就将你首级砍下祭旗！”凌虚十分不耐烦。 “老爷，是这样的……”燕南天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在凌虚耳边说了几句。 凌虚方才暴怒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了许多，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倒也算是能有几分把握了……这混小子倒是开了点窍，还知道要找他爹求援？” “老爷，这就是二公子派臣来此的目的啊，若是老爷不肯走，只怕臣只有以死谢罪了。”燕南天单膝跪地。 “他顾虑得也有几分道理……但老夫若是无事出城，只怕会落人口实啊，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凌虚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要用一个什么理由说服王室批准自己离开咸阳城。 “老爷，虽无万全之策，却也有三个办法。”燕南天说道。 “哦？快快讲来……” “老爷只需这般这般……” 第139章 偷羊 与此同时，秦岭以西地区，一支数千人的步兵队伍正在缓缓前行着，迎风飘扬的“黑燕旗”代表了他们的身份，这是一支来自秦国的军队，而他们之所以会长途跋涉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是因为他们想要借助秦岭的地理优势对最近不太老实的西戎部落进行侦查。 狭义上的秦岭位于北纬32°—34°之间，介于关中平原和南面的汉江谷地之间，是嘉陵江、洛河、渭河、汉江四条河流的分水岭。东西绵延400—500千米，南北宽达100—150千米。 广义的秦岭，西起昆仑，中经陇南、陕南，东至鄂豫皖大别山以及蚌埠附近的张八岭。 其范围包括岷山以北，陇南和陕南蜿蜒于洮河与渭河以南、汉江与嘉陵江支流—白龙江以北的地区，东到豫西的伏牛山、熊耳山，在方城、南阳一带山脉断陷，形成南襄隘道，在豫、鄂交界处为桐柏山，在豫、鄂、皖交界处为大别山，走向变为西北东南，到皖南霍山、嘉山一带为丘陵，走向为东北西南。 广义的秦岭是长江和黄河流域的分水岭。秦岭以南属亚热带气候，自然条件为南方型，以北属暖温带气候，自然条件为北方型。 秦岭南北的农业生产特点也有显著的差异，因此，后世的人马长期以来，都会把秦岭看作是神州“南方”和“北方”的地理分界线。 秦岭大致可以将其分为西、中、东三段。 西段分为三支，北支为秦岭，也称南岐山或大散岭；中支为凤岭，有黄土堆积，水土流失比较强烈；南支为紫柏山，在留坝的西北称柴关岭。这些山岭海拔均在1500米以上，而以紫柏山最高，海拔达2610米。秦岭西段分别成为清姜河与嘉陵江、嘉陵江左岸支流与沮水河干、支流以及褒河一些支流的分水岭和发源地…… 而这只队伍最后的终点，就是到达秦岭的最西端地区，依托那里山高水深的地形优势来完成这次的侦查任务。 “大人，我们马上就要到达张将军所指定部落所在的位置了。”一旁的都伯指着地图说道。 “呼……足足二十七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快要到了吗？”凌旭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双眼，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作为这支队伍的带领者，已经独自带领着队伍在这深山大泽当中泡了将近一个月的功夫，这还是所有人提前备足干粮饮水并且带着一张地图的结果，不然他们很可能会彻底迷失在这茫茫深山当中…… “这个拓跋部最近一直都不太老实，屡次进犯我大秦西陲边界，这次一定要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才能够返回。”凌旭严肃地吩咐道。 “是，不过大人，我们的粮草已经撑不住了……是不是现在向大营那边请求增派粮草？”都伯有些苦涩，但又不得不向凌旭禀报此事。 “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通知弟兄们，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但不准脱甲，粮草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解决。”凌旭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胸甲，检查它是不是还有用。 “是。”都伯恭敬地退了下去。 “粮草啊……”凌旭有些伤脑筋。 由于他们这次是轻装上阵，根本不可能携带过多的粮草，上将军张竣也就给了他们这一千人每人一个月的口粮，而他们现在急行军的情况下，粮食的消耗速度自然会更快。 可恶，要是自己这次带的是骑兵那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提前到达预定地点呢。 步兵算得上是秦国军队基本结构的主要群体。 后世在秦始皇陵中出土的绝大部分武士俑都是步兵俑。 步兵灵活性大，能适应各种地形、天候和战斗形式，尤其利于在险阻复杂环境下行动，因而其区分和装备都较其他兵种复杂，使用也较其他兵种广泛。其主要区分有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两种。 重装步兵多数身穿金属铠甲，手持戈、矛、钺、铍等长柄兵器，担负着同敌军重兵集团格斗的任务。 轻装步兵一般不穿铠甲，持弓、弩等远射武器，配合重装步兵杀伤自身格斗距离之外的敌军。 步兵中百将以上的各级军官，其主要职责是指挥部队作战，安全和自卫甚为重要，所以只穿甲带剑，不持长柄兵器。屯长以下的小吏，既指挥战士作战，又亲自率领战士冲锋格斗，所以既佩剑又持长柄兵器，并和其所率的战士一样，有的穿甲，有的不穿甲。 不论进攻、防御或攻城、守险、迂回、包围、伏击、奇袭等各种作战形式中，步兵往往承担主要的作战任务，并最终解决战斗，在值勤、警戒、巡逻等各种勤务中，也往往以步兵为主。因此，步兵是秦代军队中最主要的兵种，在车、步、骑协同作战中，步兵一般居于主导地位。 步兵的弱点是快速性不如骑兵，稳固性不如车兵，与车、骑结合才能如虎添翼。 所以秦国的军队特别强调以步兵为主的车、步、骑协同作战。 但眼下，凌旭所带领的这支侦查小队全是清一色的步兵，虽然也有负责做饭的火头兵，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他们的军粮马上就要吃尽了，如果不能及时到达预定地点补充粮食和饮水，只怕他们这支队伍只能提前撤退了。 在秦国，一支军队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任务，必将会被其他军队所耻笑。 而这次那位上将军所设立的预定地点之所以会在一座高山之上，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很容易就可以获得粮草补给，只要能在一个月时间之内抵达那里，再把黑燕旗作为信号矗立在这座山上，他们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大半……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吃饱了干粮，补充了饮水，很快在凌旭的召集之下再度集结起来。 “各位弟兄们，我们的口粮已经不多了，离大军约定的时间还剩最后三日，你们，有信心吗？” “有！” “好！大军开拔！” 接下来的时间里，谁都不敢再偷懒，这次侦查任务算是对他们的一个初等考验，这关系到他们日后的前程，于是，所有人纷纷打起精神来，以最快速度往预定地点而去…… 两日之后。 “大人，再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快到了。” “好，弟兄们，咱们就快到了，到了就能够休息了！再坚持半个时辰！” 凌旭铿锵有力的话语让所有士卒们都看到了希望，胜利已然就在他们的眼前了，只要他们再加把劲儿，就能够到达那座大山上了！ 于是，就在这一晚，这支千人小队终于赶在口粮耗尽之前到达了预定地点，将黑燕旗作为完成任务的标志留在了山上…… 士兵们都很高兴，连日以来的辛苦让他们的身体感到十分疲倦，在短暂的庆贺之后，众人不约而同地进入了梦乡，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晚，作为小队带领者的凌旭亲自守夜，越是在这种夜晚时分，必须要升起篝火取暖，不然很容易被野兽所袭击，但是升起篝火又很容易被西戎部落的人发现，凌旭思来想去，最后找到了一个足够大的洞窟作为今晚休息的地方。 “大人，您连夜奔走，还是早点睡吧。” “不，你睡吧，我还有件事要做……”凌旭起身，以他地锁五重的实力，再撑个两天两夜不成问题，但眼前这些士兵大部分都还是地锁三重甚至地锁一重的新兵蛋子，凌旭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替自己冒险。 况且，连日行军，这些士卒们的状态已经很疲惫了，那么，只有自己亲自去动手了。 凌旭仔细查看了一下地图，发现这座山附近就居住着一个拓跋部的附属部落，鸣露部。 所以，他想去侦查一番，看看这鸣露部的防备部署怎么样，如果比较松懈，他就可以趁机摸几只羊出来…… 这样想着，凌旭便悄悄动身，去往鸣露部所在的方向…… 次日，弥漫在洞窟当中的羊肉香味一下子将所有人都惊醒了。 “各位，这羊肉汤刚刚熬好，现在正是可以吃的时候，大家快起来吃吧！”都伯大声喊道。 众人的表情顿时都有些动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吃到肉食，太幸福了有木有？ 好在他们虽然急行军，但吃饭的器具都还齐全，每人来上一碗羊肉汤，热热乎乎很是舒服，几天来的疲倦顿时一扫而空。 “这羊肉是哪里来的啊？大人怎么不来一起吃？”有几个士兵问道。 这一问，很快所有人都自发停下了自己的碗筷，是啊，这羊肉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大人没有来吃？ “弟兄们，大人已经睡下了，今日能有这羊肉汤来喝，是因为大人昨晚去鸣露部偷了几只羊回来了，大家都吃吧，等大人醒了，我再给他送去……”都伯说道。 “是我等拖累了大人，没想到大人还这么照顾我等……”有个士兵很是感动。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触动，对凌旭这个领导者更加满意了。 此时此刻，凌旭早已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睡熟了，而他的背上，是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明显就是被砍伤的，但凌旭不让都伯告诉士兵们，只想让士兵们安心吃顿好饭。 虽然伤口上已经上了药，但疼痛还是让他表情有些扭曲，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睡着了。 第140章 穷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失败了。”姬青有些抓狂。 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最后这临门一脚却始终遥遥无期。 反而是嘲讽自己，讥笑自己的人越来越多了，虽然也有人在安慰自己，比如韩翎、陈硕真等人，但更多的还是在鄙视自己。 姬青自我总结了一下，从他炼丹磕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月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五个月的时间了，却始终无法突破地锁一重的桎梏，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把自己吸收药力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现在倒是不会把自己磕得喷血了，最多也就是留点鼻血…… “诶，看哪，那个家伙就是磕药把自己磕废了的姬青，看看他那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多好玩啊。” “哈哈，简直可笑。” “这种人啊，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明明没资质却要强行突破……活该他有今天呐。” “喂，你们俩个这么喜欢在背后说闲话，要不要跟我练一练啊？”魏丹用“和善”的眼神看了这几个人一眼。 几个人脸色一变，顿时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不敢，不敢！”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是魏公子的朋友，我们失礼了。” “改日我等三人亲自上门赔罪！告辞，告辞！” “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儿……真是低端得很。”魏丹一脸不屑。 “对了姬青，你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就报我的名字，现在这役学镇上可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了！” “谢过了，不过他们说的确实也是实话，我也懒得在意……而且，真真她好像就可以打赢你吧？” “哼，等着吧，小爷我总有一天会超过她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欺负你婆娘！”魏丹说道。 “随你的便吧，我得回去了。” “这小子对我还是这么个态度啊，跟块石头似的……”魏丹挠了挠头。 “老大，原本他的实力跟你不相上下，如今被你轻松超越，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啊。” “唉，这武学之路看到就是天赋和机缘，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这个运气了。” 姬青回到了住处，却见韩翎早已跑到门口等着自己了。 “吃的呢？有没有给我带豆浆油条啊？” “放心吧，豆浆油条现在役学镇里都有卖，还有你最喜欢的绿豆糕。”姬青把装着这些小食品的袋子递给她。 绿豆糕是传统特色糕点之一，属消暑小食。相传中国古代先民，为寻求平安健康，端午节时会食用粽子、雄黄酒、绿豆糕、咸鸭蛋这些食物。 按口味有南、北之分，北即为京式，制作时不加任何油脂，入口虽松软，但无油润感；南包括苏式和扬式，制作时需添放油脂，口感松软、细腻。 绿豆糕主要原料是煮熟的绿豆粉、蒸熟的山芋粉（或小麦粉、豌豆粉）、植物油（芝麻油）、熟猪油、绵白糖、糖玫瑰花、黑枣肉、桂花糖等。性味甘寒，无毒，有清热解毒，祛暑止渴、利水消肿、明目退翳等功效。它具有形状规范整齐，色泽浅黄，组织细润紧密，口味清香绵软不粘牙的特色。 自从武川镇和役学镇开展合作以后，武川镇上的特色食品开始逐渐进入役学镇当中进行试做，并逐步推行开来，虽然在营业额方面还是不能和武川镇相提并论，但役学镇的生意也在逐渐回暖的过程当中。 姬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是他知道，自己没必要掺和这种事情，毕竟武川镇不是他打造的，他并不心疼，但他知道，役学镇这明显是在逐步蚕食武川镇的经济实力，等到役学镇把武川镇所有东西都学了个七七八八以后，武川镇大概就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它一定会被当做蚂蚁一般直接抹掉。 可怜那些流民们还一无所知，武川镇此刻正在悄然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武川镇军现在夜间出城，白日不见踪影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还是抓紧时间修炼为妙。 “哇！太好了，又有炼丹的动力了！”韩翎这下子总算是高兴了，绿豆糕可是她的最爱，以前得多跑一段路去武川镇上才能买到，现在役学镇上也有卖的了，实在是太好了。 唉，这不知不觉都快过了大半年了，自己请韩翎帮忙炼制了那么多的丹药，自己却只能买点甜食糕点来回报她，这人情可是欠得太大了一点。 “对啦，关于炼制爆血补益丹，我有了个新思路……”韩翎一边大口吃着绿豆糕，一边说道。 “新思路？说来听听吧。”姬青显得饶有兴致。 “打个比方说，你每服下一枚爆血丹就相当于用锤子重击地锁一次，我现在已经可以观察到，你的地锁只差这临门一锤了……但十倍药效的爆血补益丹，在效果上还有所欠缺。” “不如这样，反正你体质特殊，怎糟蹋都没关系……干脆就玩把大的，小锤换大锤，一锤子敲碎它！” 呵呵哒，如果你再说一句“小锤四十，大锤八十”那就完美了啊。 “说简单点，就是弄出比十倍药效更加猛烈的爆血补益丹对吧，你有把握吗？” “喂喂，我这好歹也给你炼了半年多的爆血补益丹了，早就轻车熟路了好吧，你可别瞧不起人啊。” “但想要炼制出更高药效的爆血补益丹，我这丹炉可承受不起，强行炼制只怕会把丹炉炸了……得换个容量更大，更耐久用的丹炉才行。”韩翎说着一脚蹬了蹬这只丹炉，显然是不太满意它现在的功能了。 好嘛，这是要更新装备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简单了，我马上就去买新的丹炉！” “你以为这儿是追求逍遥自在，炼丹成风的宋国啊？哪能随随便便地买到上等丹炉？而且一个丹炉起码都是价值千金左右，还有价无市的那种，要是有门路我自己不会去买呀？笨蛋。”韩翎撇撇嘴。 “千……千金？还有价无市？”姬青顿时大惊失色。 姬青为了保障自己能够每天有足够的丹药来帮助自己突破，压根就没有存钱的习惯，上次找凌府交易的几十颗早就挥霍一空了，自己总不能再厚着脸皮去再找人家要一个像陈硕真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吧？ 现在商璃也在努力突破，实在是不好再找她去开口借钱了。 唉，穷啊。 西周初期，周公旦辅佐周成王平定三监之乱，遵循“兴灭继绝”的传统，于公元前1039年封商纣王的兄长微子启于商朝的旧都商丘，建立宋国，特准其用天子礼乐奉商朝宗祀，与周为客。宋国地位特殊，被周天子尊为“三恪”之一。 春秋时期，齐国内乱时，宋襄公帮助齐公子复国，代齐作为盟主，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泓水之战后，宋国国力受创。宋景公时期灭曹国，国力渐盛。战国时期，宋康王“行王政”，实行改革，宋国强盛起来。 曾经的宋国东败齐、南败楚、西败魏，但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在公元前286年，齐、楚、魏三国会联手灭掉宋国，瓜分宋国领土。 宋国为房、心之分野之地。面积约有十万平方公里，皆为膏腴之地。经济发达，宋国人善于经商，在继承与发展殷商文化，特别是商业文化方面，功不可没。 宋国商文化繁荣昌盛，首先表现在城市的发展。当时，睢水北岸的宋都商丘、济水北岸的陶丘，获水和泗水交汇处的彭城，都是极为繁荣的商业都会。 宋国是华夏圣贤文化的源头，处于中国传统文化核心地位的儒家、墨家、道家和名家四大思想之发源地，被誉为礼仪之邦，孔子、墨子、庄子和惠子四位圣人皆出自于宋国，商丘由此被誉为“神州圣人文化圈”的美誉。 但这个世界里，宋国并没有灭亡，只是被控制了起来，变成了嗜好炼丹的小国。 第141章 王夫人上门 唉，这可怎么办……愁死人了。 突然，一阵“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诶？谁啊，这个时候跑来敲门……”韩翎打开了门。 “王玄清？”姬青一下就认出了来人，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不少。 她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是老凌出了什么事情？ 大半年不见，王玄清看着倒是过得挺滋润的，似乎还变得丰腴了一些，头上插着一支金梅花宝顶簪，其间还缠绕着一根五彩缨线，如今的气势竟是隐隐地压制了姬青一头。 据《仪礼》等书记载，女子年满15岁就被看作成人。 在此之前，她们的发式大多做成丫髻，还没有插笄的必要。 到15岁时，如果已经许嫁，便可梳挽作成人的发髻了，这时就需要使用发笄。 古时称女子成年为“及笄”，就是这个意思。至于还没有许嫁或年龄不满15岁的女子，则仍然保持原来的发式，两者区别十分显著。 女子行过笄礼之后，不仅要学着成年妇女的样子，挽髻插笄，还要在发髻上缠缚一根五彩缨线，表示其身有所系。 从此以后，她的言行举止都要严加检点，在一般情况下，必须深居闺房，不与外界接触。 一直到成亲之日，方能由她的丈夫把这根缨线解下，因为她已经成为妇人，不再需要这种标志了。 凡是举行过笄礼的女子，不论其成婚与否，都可享受成人的待遇，甚至连去世之后的丧事，也可按成人的规定办理。 只见王玄清的华贵服饰长裙曳地，大袖翩翩，饰带层层叠叠，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优雅和飘逸的风格。 这个世界里的衣裙款式多为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为多折裥裙，下摆宽松，俊俏潇洒。 加上丰盛首饰，更能反映出奢华糜丽之风。 古代发笄形式繁多，仅以质料上看，就有骨、石、陶、蚌、荆、竹、木、玉、铜、金、象牙、牛角及玳瑁等多种。 发簪式样十分丰富，主要变化多集中在簪首。 它有各种各样的形状，还爱用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作簪首形状。常见的花种有梅花、莲花、菊花、桃花、牡丹花和芙蓉花等。 明人《天水冰山录》中关于发簪名就有“金桃花顶簪”、“金梅花宝顶簪”、“金菊花宝顶簪”、“金宝石顶簪”、“金厢倒垂莲簪”、“金厢猫睛顶簪”、“金崐点翠梅花簪”等名称。 以动物为簪首的发簪，常见的有龙凤、麒麟、燕雀及游鱼等，其中以凤簪最多，制作也是最为精致的。 王玄清戴着的这支使用锡金打造的发簪的的确确很适合她，本来凌皓还想给她打制一支纯金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世界里貌似还没发现金矿啥子的，只好暂时搁置一下了，不过他发现可以把一些金粉掺在原料里，打制出来的效果就跟金制的差不多…… 这时候，正是黄昏时分。这支发簪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之下显得十分耀眼。 老凌对这个女人可真舍得下血本啊，要是自己有这个财力，将来一定也要给自己的女人做一支。 “很久不见，姬君，今日妾身不请自来，却有件事要与姬君商议，不知道现在可否方便？”王玄清轻声问道。 “没空！我一会儿还得出去练功呢。”姬青很不客气地回应道。 “哎呀，忠臣，人家王夫人大老远的来一趟，你就不要这么冷淡了嘛……”韩翎连忙在中间打起了圆场。 韩翎对着这两人之间的那点恩怨还是知道一些的，但再怎么厌恶人家，也得先听人家把话说完啊。 “王……王夫人？韩翎，你认识她？”姬青有些诧异。 “呃……前几天你家的真真带我去凌府上和王夫人见了一面，还送了我不少礼物呢，说是要让我在这里行个方便，所以我就让她来你这里了嘛，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小气……”韩翎有些拘谨地笑了笑。 “可以啊，王玄清，你挺会玩儿啊……”姬青冷笑一声。 “不过是一点微末手段罢了，姬君也不是蠢人，为何不愿和妾身打开天窗说亮话？”王玄清同样不甘示弱。 “老凌他人呢？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姬青双手抱胸，单刀直入地提问了。 “夫君他暂时还不会有事，但这段时间他被折磨得很惨，如今老爷身在咸阳还无法抽身前来……只好让妾身来请求姬君做一件事。”王玄清说道。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姬青挑眉。 “妾身听闻，姬君现在因九黎之资的缘故还未突破地锁一重，特来向姬君送上一份薄礼。”王玄清这时候闪到一边，身后露出一个瘦削的身影来，姬青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陈硕真吗？ 只不过，今天的陈硕真一身轻甲，弓箭短刀齐备，看这架势似乎并不是来找自己商议的，而是准备和自己谈判一波，如果谈不拢……估计就要强行让自己妥协了。 尽管身穿战争时才会穿上的戎装，陈硕真依旧能够很轻松地托着一个机关盒递给了姬青。 “姬君，打开看看吧，只要按一按上面的枢纽就行。”王玄清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来。 “你这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姬青接过那个盒子，打开了上面的机关枢纽。 只是粗略地看了几眼，姬青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这是夫君在写成《礼记》之余，偶然之间在守藏室里发现并整理出来的九黎战法第三章中的一部分残篇，相信它对姬君会大有帮助。”王玄清介绍道。 这才是她此次敢于直接上门同姬青谈判最大的底气。 “同时，妾身这里还有从附近搜罗来的一百颗爆血补益丹，颗颗皆为上品，还望姬君不要计较妾身先前之错，安心收下这份薄礼……” “你这如果也能算薄礼，那这天下间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推崇的宝贝了，好，看在老凌和你这次的诚意上，需要我做什么？”姬青问道。 “夫君希望，姬君能够替他做一件事……”王玄清一本正经地说道。 第142章 代价 “如果可以的话，请姬君替夫君杀掉一个人。” “谁？”姬青突然有些紧张了。 这一上来又是送礼物又是送稀有材料的，现在提出来要让自己杀个人，呃……会不会太轻松了一点？ “凌府的高管事……是个有些难缠的家伙，我们一直怀疑他和另一个团伙有所勾结……妄图对我凌府不利，夫君想将计就计，但眼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帮手，所以希望姬君能够多逗留一些时日，替夫君了结这桩心病……” “行吧，看来老凌的面子上，我答应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打不过他，那你们得加钱……”姬青拍了怕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这个自然，只要姬君能够上场助阵，我们的胜算便能多出几分来，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王玄清说道。 “行吧，那你可以走了。”姬青下了逐客令。 “诶？忠臣，你怎么这么快就赶人家走啊？”韩翎问道。 “话都说完了，还有什么好留的，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姬青随即不再看王玄清，直接就一头钻进了书房里，开始仔细地研究那个残篇。 这可是老凌的心血啊，绝对不能让它白费掉。 “韩姑娘，妾身告辞了。” “诶？这……好吧，夫人你路上要小心一些。” 返回凌府的途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陈硕真忽然开口问道：“夫人，为什么不让我把他绑走？” “那只会引起他的警惕心，他向来都是个恩怨分明的家伙，像我这样的人，他是从来都不会多问一句的。” “而且……你不是也觉得他将来肯定不会为我凌府所用，只能合作的吗？” “夫人，这……” “好了，他这个人的性子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你就不要管这件事了。” “是。” “晚膳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王玄清说道。 等到两人回到凌府之中，凌府中早就是香气扑鼻了。 “好香啊，这味道……是狗肉吧？”王玄清仔细一想。 “狗肉？夫人，你们中原人士可真是凶残啊，居然连狗肉也要吃！”陈硕真这时候在一边惊叹不已。 太可怕了，居然还有人要吃狗肉的，草原上狗狗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狗肉啊？ 狗肉，又叫“香肉”、“地羊”、“白狗”，有至尊肾宝美誉，口感细嫩，肉质密，饱满。在粤语地区也叫“三六香肉”。狗肉，在中国某些地区，又叫“香肉”或“地羊”。 狗在所有的家养动物中历史最早，是从狼驯化而来的，狼驯化为狗，是人类历史上的创举。 《礼记·王制》中的燕飨之礼“一献之礼既毕，皆坐而饮酒，以至于醉，其牲用狗……”；《周礼·天官冢宰》以及《周礼·天官·食医》中皆载“豕宜稷，犬宜粱，雁宜麦”；而《礼记》中记载的周代宫廷佳肴“八珍”中的“肝膋”，则完全就是以狗肝为原料的。 在秦汉时期，吃狗肉的风气就极其普遍。 《史记·樊郦滕灌列传》“舞阳侯樊哙者，沛人也，以屠狗为事”；《七发》“牛之腴，菜以蒲笋。肥狗之和，冒以山肤”等等。 而唐人张守节《史记正义》亦云“时人食狗亦与羊豕同，故哙专屠以卖之。”俗语“伏羊冬狗”（可在某些地区，说的是“冬羊伏狗”），即说狗肉宜在秋冬时节进食。 《礼记·月令》中有“孟秋之月……，天子食麻与犬”，“仲秋之月……天子以犬尝麻，先荐寝庙”，即言天子也只有在秋季祭祀时，才与群臣分享狗肉。 李时珍《本草纲目》中“九月勿食犬，伤神”之说与元人忽思慧所著《饮膳正要》“犬肉味咸……九月不宜食之，令人损神”义同。 新鲜的狗肉，色泽鲜红、发亮且水分充足。 变质的狗肉，颜色发黑、发紫、肉质发干。 传统的砂锅是属于陶器当中的一种。 陶的发明算得上是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划时代的标志，也是人类发展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神州的传说中便是由尧帝发明了砂锅，至今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 考古发现，早在新石器时期，人们就开始使用夹砂陶（类似于砂锅）。 夹砂陶是新石器时代制作普遍的一种陶器，以红陶和灰陶为主。经过历代改良，夹砂陶演变成了后世所使用的砂锅。 之所以要使用砂锅来焖这狗肉，也是因为砂锅能均衡而持久的把外界热能传递给内部原料，相对平衡的环境温度，有利于水分子与食物的相互渗透，这种相互渗透的时间维持得越长，鲜香成分溢出的越多，煨出的汤的滋味就越鲜醇，被煨食品的质地就越酥烂。 用这个来炖狗肉，那可真是美妙啊。 俗话更是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闻到狗肉香，神仙要跳墙”、“不食狗肉，不知天下大味”之类的桥段，仔细一想，也确实就是这样，新鲜的狗肉的确鲜香味美，只需要简单的烹饪方式，就能将狗肉的鲜美激发出来。 狗肉味甘、性温、咸，归脾、胃、肾经；有着温补脾胃、补肾助阳、壮力气、补血脉的功效。 狗肉温肾壮阳，可用于肾阳虚所致的腰膝冷痛、小便清长、小便频数、浮肿、耳聋、阳痿等症；温补脾胃，用于脾胃阳气不足所致的脘腹胀满、腹部冷痛等症。 说实话，凌皓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腰不太好，尽管他有着这样那样的手段可以让自己恢复正常，但也经不起姚蓉日复一日的“压榨”啊。 如今好容易有时间下山回凌府一趟，当然是要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顺便陪伴一下已经和自己大半年没见过面的几个妾室。 “啊……你们回来得正好，狗肉就快做熟了。”凌皓这时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有气无力地向他们打着招呼。 姚蓉那个死女人……几乎就快要把自己榨干了，真是可恨啊。 “夫君？你不要紧吧？”王玄清有些心疼地看着凌皓，飞速上前扶住了凌皓。虽说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但这代价可真是惨痛了一点。 第143章 最恶之人 不过，虽然狗肉是大补之物却也有一些饮食方面的禁忌。 第一，狗肉不能和鲤鱼一起吃：鲤鱼气味甘平，利水下气。除含蛋白质、脂肪、钙、磷、铁外，还有十几种游离氨基酸及组织蛋白酶。与狗肉同食，不仅二者营养功能不同，而且因为二者生化反应极为复杂，可能产生不利于人体健康的物质，所以不适合一起吃。 第二，狗肉不能和茶一起吃：吃狗肉后不要喝茶，这是因为茶叶中的鞣酸与狗肉中的蛋白质结合，会产生一种叫鞣酸蛋白质的物质。这种物质具有一定的收敛作用，可使肠蠕动减弱，大便里的水分减少。因此，大便中的有毒物质和致癌物质就会在肠内停留时间过长而极易被人体吸收。所以，吃完狗肉后不宜立即喝茶。 第三，狗肉不能和大蒜一起吃：由于大蒜的挥发性物质可抑制胃液分泌，而狗肉性热，所以吃狗肉时若大量食用新鲜大蒜，可能会引起胃肠不适，也不利于狗肉的消化吸收，因此吃狗肉时不应大量食用新鲜大蒜，但若是狗肉炒大蒜、青蒜或蒜苗则无需顾忌。 除此之外，孕妇也是禁食狗肉（民间说法）的。 正所谓“吃了狗肉暖烘烘，不用棉被可过冬”，此刻，凌皓总算是可以大快朵颐了。 此时，除了王玄清这位正妻以外，还有单瑛、卢琼仙、沈婺华三位妾室作陪，几个姑娘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凌皓也乐得左拥右抱享受一下温柔乡的滋味儿。 如今已是深秋时节，吃顿狗肉火锅正好补一补阳气。 “夫君，多吃一点哦，你看看……都瘦了。”单瑛有些心疼。 “这都是小问题，最重要的是……咱们现在还不能露馅儿……就比如现在，我们就可以享受享受……这后面可就不一定啦。”凌皓虽然被压榨得比较惨，但胜在自己年轻，恢复得比较快，何况还有《清净心法》傍身，眼下从洛邑学宫回家不过一两天时间，凌皓已经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太多。 姚蓉那个女人自然是不能再出现的，因为现在几个妻妾都已经知道了凌皓的遭遇，都很心疼他，现在都在一个劲儿地往自己碗里夹狗肉和豆腐。 一顿饭吃下来那叫一个美妙啊，美人、美食、美景……一应俱全。 由于凌皓不喜饮烈酒，所以凌府上从没有备置过高度烈酒，因为烈酒都是拿出去卖的，由于烈酒比较受欢迎，现下凌府制作出的“烈阳烧”已经开始在咸阳城和赵国的邯郸城之内开始推行了，生意都很火爆。 “嗯……还是自己府上做的伙食吃着痛快，学宫里虽然都是精挑细做的，但毕竟还是不如自己家里做的好吃啊……”凌皓打了个饱嗝，吃饱了之后说话就是硬气了许多。 “夫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玄清递上一杯清茶，跪坐在他身边，直入主题地问道。 单瑛刚刚命人收拾了碗筷，这时候也拉着卢琼仙和沈婺华坐了下来，竖起耳朵来听。 她早就看洛邑学宫那帮子学士们不爽了，要不是凌皓觉得现下还不能和人家撕破脸，她早就弯弓搭箭刀剑齐备亲自去找那帮老学究了。 “姚蓉那个贱婢到底对夫君做了什么……居然把夫君弄成这副消瘦的模样？”沈婺华比较温和。 “如果为夫没有看走眼的话，她应该是学了迷魂大法和采补之法，不然也不可能把我弄成这副模样……”凌皓说到这里时，心情有些复杂，耳边又回想起姚蓉那带着几分悲苦和委屈的话语来： “放心，妾身之后定然不会再与公子见面的，妾身怀上了也好怀不上也罢……只等妾身救出自己的族人之后，自会带着家人族人远遁回巴地，公子无需挂念……”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可恨之人也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可悲之苦……凌皓现在还不想杀人灭口，用以泄愤，姚蓉的行为固然引起了凌皓的反感，可反过来想想，她也不过是个想要借助自己作为踏板完成任务的可怜女子而已，她之前……并没有任何越矩行为，甚至也没有过前科。 这段时间的相处，姚蓉倒是向自己证明了一件事儿，她被派来侍奉自己之前，还是雏儿。 根据自己这一日的调查结果发现，她之前并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而之所以现在干了，是因为她需要完成自己任务，只有完成了那个该死的任务，她才有机会拯救她的族人，资料显示她有一个残疾的母亲，和一个还只有两岁大的弟弟……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以后逮到她，定然要好好问候一下她！”单瑛摩拳擦掌，以她的性格，自然是容不得这种事情发生的。 一想到自己的夫君被那样一个女人按在床上那啥的时候……单瑛就感觉一阵恶寒。 “不，她其实也是被逼的……这件事情的前后缘由，你们且听我慢慢道来。”凌皓叹了口气，虽然姚蓉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他很介意，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并不是她，她顶多也就是个棋子罢了。 棋子是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东西，如果姚蓉任务失败了，她自然会被当做弃子放弃掉，那她的母亲和弟弟很有可能就会性命不保…… 凌皓还不至于冷血到冷眼旁观把这一家子人都给害死的地步。 再说了，如果姚蓉失败了，也许她会被处死也说不定，毕竟在幕后人的眼里，她就是个长得稍微漂亮一些的棋子而已，她不行的话，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极有可能会派一个比姚蓉还要厉害上百倍千倍的家伙来……到时候可哭都没地方哭去。 “啊？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姚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呢……”单瑛仔仔细细地听完了前因后果，态度立马又变了。 “既然如此……那夫君可是准备利用她来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吗？”王玄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是啊，我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的。”凌皓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眉心。 “说起来，几位夫人不也是一样饱尝过人情冷暖的吗？”凌皓看向身边的几个女人。 在自己的女人们面前，他觉得没有什么可避讳的东西，她们都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东西该说。 “诸位夫人，你们可知这世上最恶之人是谁吗？” “自然是那些劣迹斑斑的贵族门阀了，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龌龊……”卢琼仙说道。 “贵族门阀固然可恨……可最恶之人，应该在那里。”凌皓指向西方。 “夫君是说，周王室？”王玄清给出了答案。 “夫人真聪明……如今天下分崩离析，诸侯之间互相攻伐，各自为政，造成此等乱象者为谁？” “周王室！”单瑛回答。 “诸侯乱战至今已有八百余年之久，周王室不曾制止，反而一直忙着争权夺利，蝇营狗苟，庶民奴隶苦不堪言，是谁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始终无动于衷？” “周王室！”卢琼仙回答。 “那么又是谁，以天下至尊自居，时至今日却已然逐渐式微，不得不向贵族门阀低头，继续压榨百姓们的呢？” “周王室！”沈婺华回答。 “没错，周王室就是那个最恶之人，也是现在阻挠我们改变这一切，最大的障碍！” “因为只要它还存在，天下就不会平静下来，因为它有一个天下第一的大宗师支撑着，只有将它灭绝……我等才能够改变这已经无可救药的世道！” “所以，它必须死！”王玄清冷静地说道。 第144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错，周王室不仅酿成了这一系列恶果，还企图让天下人永远匍匐在它的脚下，只因天下人还对它抱有希望，相信周王室还能够重整旗鼓，将这个礼崩乐坏的混乱世道重新恢复正常，但……结果恐怕会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凌皓双手背在身后。 “为什么……那就是答案。”凌皓指向另一个方向。 “那是……伊阙山的山长所在之地？” “天下人之所以还抱有希望和幻想，诸侯们之所以还不敢轻举妄动……全都是因为，那里有一位冠绝天下五十余年未有敌手的最强大宗师坐镇于伊阙山中，将来若要完成我等心中之丰功伟业，此人必将是我等最大的障碍……只有跨越了这道障碍，我们才能够完成真正的天下一统！” “天下一统……听上去就让人十分神往啊！”单瑛听得豪情万丈，一时间十分激动。 “但在此之前，我们还不能够懈怠，只有到了古雍州之地界，才会有我们大显身手的机会……列位夫人，可愿与为夫一同见证那一刻？” 雍州，是《禹贡》中所描述的汉地九州之一，位于今陕西、宁夏全境及青海、甘肃、宁夏、新疆部分、内蒙部分，后改名为凉州。 《禹贡》曾记载：“黑水西河惟雍州。”孔颖达疏：“计雍州之境，被荒服之外，东不越河，而西逾黑水。王肃云‘西据黑水、东距西河’，所言得其实也。”即雍州东界抵晋陕二省分界的黄河，西界至黑水，黑水或谓即张掖河，或谓即党河（均在今甘肃），或谓即喀喇乌苏河（新疆乌苏市），黑水诸说不一。 曹魏时期，雍州正式成为行政区划之一，治所是长安。 《辞海》地理分册之中就有注解说：“黑水所指，自来说法不一，有张掖黑河、酒泉党河（在今甘肃）。 西河指黄河、天水藉（xi）河等诸说法不一，“禹贡所载《随山浚川图》”，古黄河分段标注名称：甘肃段标“河”，龙门段标“西河”，河南段标“南河”，山东段标“东河”，《禹贡》有载：“龙门，雍州之城也。“战国诸侯称雄图（公元前350年）”，均在古黄河分段标注名称：甘肃段“河水”，河套段“北河”，龙门段“西河”，山东段“河水”。”《汉书》虽记“使黄河发带，泰山如厉”。西河广义指的是黄河，狭义上讲古代又称河西，黄河以西的地区。如《廉颇蔺相如列传》：“会于西河外渑池。” 《过秦论》记载：“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扬雄《雍州箴》云：“黑水西河，横截昆仑”也有明确界定。主要是甘肃的河西地区为核心、青海东北部以及宁夏、内蒙部分。 在《水经注》中（北魏公元五世纪）则称“黄河”为“河水”。 西河指的是黄河以西的关中地区，孔子弟子子夏就曾在这里进行教学。 北方大河全流程称“黄河”，那是《水经注》（北魏公元五世纪）以后到唐宋时代，黄河这一名称才被广泛使用，所以古雍州的西界可以确定为黄河流域附近，由于其初期姑臧（凉州）在历朝历代屡遭浩劫，大量的古代文物被破坏流失殆尽，再者由于后世对古雍州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所以造成雍州州界的界定一直显得极为模糊。 同时又由于凉州地区的没落，导致很多对甘肃河西的雍州以及凉州重叠的历史研究不足，着实是令人扼腕叹息。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古雍州的境内有着西岳华山及西镇吴山。 只要拿下了那样一片在这个世界里似乎完全不受重视的地域之后，那么谁都无法再管束自己和阻挠自己的崛起了…… 凌皓的心中一直都有着占据西北全境地区的设想，如今，六国境内已经完全没有他立足的地方，逃回秦国只有可能被人处死，投靠秦国以外的六国倒也确实不失为一条中立之策，可是那没什么作用，山东六国的王室中人及贵族门阀们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一个秦国人接触到权力中心的。 所以，眼下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另起炉灶、自立门户，拿下除中原以外的草原、高原地区、乃至西域诸国和东北全境的全部地域版图之后，才能够试着去实现完全推平中原的计划…… “妾身，定为我凌府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时间，所有人居然都自发地站了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都显得无比亢奋。 “不过……在那之前，为夫还得做一件事情。” “夫君是说，要把和苏家联姻的事情给办了？”王玄清略一沉思，立马就想到了这个事情。 苏谦正好最近也有空闲时间，不如就趁着现在双方都有时间，安排双方见一见，也好给彼此留个好印象，这有助于对方同自己合作关系的巩固。 如果凌皓成了苏谦的妹夫，那大家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到时候他们两家，一家出技术，一家出钱出力，合作共赢多么地稳妥啊。 “不错，为夫想现在先把这件事定下来，若是不成……也免得耽误人家姑娘，立马就可以和人家划定界限，这样也不会拖累别人。”凌皓摸了摸下巴。 说实话，他对苏谦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这个人向来待人谦恭有礼，言辞犀利，还擅长写一些歌赋来讨好自己的老师。 “那就这样吧……我明日便去苏家府上拜访，顺便见一见他那两个妹子是不是真的有那般美貌……” “夫君自去便是，要不要让裴先生作陪？这样也安全一些。”卢琼仙问道。 裴旻不久前才刚刚突破了地锁七重，以刚刚二十二岁的年龄正式迈入了地锁八重的门槛，这对凌皓来说当然是好消息，可对某些觊觎武川镇利益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就显得不是那么地美妙了。 洛邑学宫正在想方设法地暗中削弱武川镇的底蕴，最终取而代之，自然也不介意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拉拢和收买一些立场本就不那么坚定的人群在武川镇中发布一些对武川镇不利的谣言和言论了。 事实上，情况也确实就是这样的，根据武川镇各类机构的报告来看，几乎所有人都曾经在这段时间之内收到了洛邑学宫明里暗里的重金贿赂，虽然有些人的确瞬间改变了立场，但更多的还是一些感念凌府恩惠的奴隶及其子女们选择站在了凌府这一边。 于是，算上武川镇军八千人的正规军团以外，真正从始至终站在凌府这一边，愿意跟着凌府前去开拓未知地域的人们只有堪堪一万人左右，且多半都是携家带口的奴隶和一些因为凌府暗中疏通关系而被洛邑城释放出来进行训练的战俘们，以及这段时间接受了武川镇上一切恩惠的一部分流民们。 而那些豪族之所以会来到武川镇上进行消费，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洛邑学宫在背后的指示，在这片土地上，洛邑学宫在这段时间之内表现出来的底蕴和能量已经远远超出了凌皓等人的想象。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自己之前定下的计划书还是太过于理想了，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自己带着这些人去另谋出路。 第145章 金陵之叛 次日，清晨。 “玄清，上次腌的咸鸭蛋，现在可以开封了。” “已经准备好了，夫君现在要吃吗？” “嗯……这都腌了一个月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吃正好。”凌皓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现在嘴里叼着个包子，一旁的单瑛给他盛了一碗稀粥摊好，沈婺华正靠在他身后，给他捏肩放松一下筋骨，卢琼仙则是端上了刚刚炸好的酥脆油条…… 咸鸭蛋，中国特色菜肴。古称咸杬子。民俗又叫盐鸭蛋”、“腌鸭蛋”、“青蛋”。咸鸭蛋在中国历史悠久，深受老百姓喜爱，在市场上也备受青睐。 咸鸭蛋在全国许多地方都有生产，但唯有江苏高邮出产的咸鸭蛋是最为著名的。 一般来说，正宗咸鸭蛋的蛋壳呈青色，外观圆润光滑，古称咸杬子。 咸鸭蛋以新鲜鸭蛋为主要原料经过腌制而成的再制蛋，营养丰富，富含脂肪、蛋白质及人体所需的各种氨基酸、钙、磷、铁、各种微量元素、维生素等，易被人体吸收，咸味适中，老少皆宜。蛋壳呈青色，外观圆润光滑，又叫“青蛋”。咸鸭蛋是一种风味特殊、食用方便的再制蛋，咸鸭蛋是佐餐佳品，色、香、味均十分诱人。 袁枚的《随园食单·小菜单》就有“腌蛋”一条：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端公最喜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该产品的特点是蛋心为红色、营养丰富。 它富含脂肪、蛋白质以及人体所需的各种氨基酸，维生素，而且容易被人体所吸收，优质的咸鸭蛋咸度适中、味道鲜美，老少皆宜。 在清朝时期，淀边就有很多作坊，加工松花蛋（松花蛋，又称皮蛋、灰包蛋、包蛋等，是一种传统风味蛋制品。 松花蛋的主要原材料是鸭蛋，也可以是鸡蛋，口感鲜滑爽口，微咸，色香味均有独到之处。 松花蛋不仅为国内广大消费者所喜爱，在后世的国际市场上也享有盛名，经过特殊的加工方式后，松花蛋会变得黝黑光亮，上面还有白色的花纹，闻一闻则有一种特殊的香气扑鼻而来）、青果（咸鸭蛋），通过水陆运输，运往京、津、保一带，在市场上备受青睐。有些产品还出口海外。 其最有名的红心咸蛋更是久负盛名，它咸淡可口，清香四溢，是夏日补钙之上品，常温下保质期100天。该产品的特点是蛋心为红色、营养丰富。它富含脂肪、蛋白质以及人体所需的各种氨基酸。 此外，咸鸭蛋中钙质、铁质等无机盐含量丰富，含钙量、含铁量比鸡蛋、鲜鸭蛋都高，因此是夏日补充钙、铁的好食物。挑选咸鸭蛋一个简易鉴别方法是：品质好的腌蛋外壳干净，摇动有微颤感，剥开蛋壳后，咸味适中，油多味佳，用筷子一挑，便有黄油冒出，蛋黄分为一层一层的，近一层颜色就深一层，越往里越红。 而较差的蛋外壳灰暗，有白色或黑色斑点，易碰碎，保质期较短。剥开后蛋白软烂、腐腻、咸味大。 为了腌好这一坛子咸鸭蛋，凌皓采取的是饱和食盐水腌制法，这种方法要按水和盐的用量和鸭蛋的多少来定。 腌制时先将食盐溶于烧开的水中，达到饱和状态（浓度约为20%）左右。 待盐水冷却后倒入坛中，并将洗净晾干的鸭蛋，逐个放进盐水中，密封坛口，置通风处，25天左右即可开坛取蛋煮食。 用这种法腌制出来的咸鸭蛋，蛋黄出油多，味道也特别香。 今天，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随着王玄清打开坛封，一股咸咸的香气从坛中散发开来。 “哇，好香啊！”单瑛惊叹一声。 “要尝尝看吗？看这香气……估计有点咸，夫人们要是想吃的话，还是得配着粥水来享用比较好。”说着，凌皓就从坛里摸出了几个咸鸭蛋摆在桌上，几位夫人一人一个，自己也拿了一个，逐个仔细地剥开来，往每人碗里放了一个。 “开吃吧。”凌皓说道。 “是，夫君。”众女答应一声。 说实话，这种腐败生活真是让凌皓有些飘飘然，但是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一场大火要烧到他身上来了，他必须想办法保住凌府的最后一点希望…… “公子，最新消息！”王猛这时候冲了进来，神色中带着几分兴奋。 不过很尴尬的是，他发现几位夫人正乖巧地坐在凌皓身边吃早饭，时不时地还调笑和埋怨凌皓几声，凌皓倒也不以为意，反而一个个地安慰着。 如果不是王猛了解凌皓的习惯，估计谁见了这副场景，肯定都会以为凌皓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 “什么事情，说吧，几位夫人都是信得过的人，让她们听听也无妨……也许夫人们也会想出些好主意来也说不定……”凌皓说着拿起根油条咬了一口。 “楚国金陵邑发生民变，目前楚国正在焦头烂额地应对着……”王猛这才开始汇报情报。 “金陵邑？民变首领是谁？” “是金陵邑豪族，苏墨之子苏骏。” 说起金陵，可谓是最雅致的城池名讳之一，它是南京的古称，也是南京最雅致的别称。 历史上，早在公元前333年，楚威王熊商于石头城筑金陵邑，金陵之名便源于此。 公元229年，吴大帝孙权在此建都，称其为“建业”，金陵从此崛起，使中国的政治中心走出黄河文化板块的格局，引领了长江流域及整个神州南方地区的发展，长期是神州南方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六朝时期，金陵已达二十八万户，人口超过百万，是世界第一个人口超过百万的城市，也是六朝时期神州的经济、文化、政治、军事中心，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 金陵是神州文明的重要发祥地，有着7000多年文明史、近2600年建城史和近500年的建都史，历史上曾数次庇佑华夏之正朔，是神州四大古都中唯一未做过异族政权首都的古都，被视为汉族的复兴之地，在神州历史上具有着十分特殊的地位和价值，深远的影响了神州历史的进程，衣冠南渡使汉民族在金陵保存了华夏文化之正朔，被历代所传诵。 金陵也是神州古典文化和风雅文化的代表城市，代表着古典中华文明，有“天下文枢”之称，六朝时的金陵和罗马并称为“世界古典文明两大中心”，以金陵为代表的南朝文化，在人类历史上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金陵是神州传统礼教制度与自然完美结合的典范，神州古代都城的杰出代表，在神州古代都城发展史上具有重要地位，首开都城中轴对称布局的先例，其平面布局、建筑形制对后世影响深远，并深刻影响到东亚各国。 六朝皇宫台城，宫殿壮丽巍峨，殿阁崇伟，为北魏都城以及东亚各国争相效仿，上承秦汉下启隋唐，深远影响了后世都城建设的形制。 “苏骏？”凌皓脸色正经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了历史上的某个著名事件，那个事件的主角也叫这个名字。 难道……？如果这个猜想真的成立的话，那自己就更有必要去一趟草原地区了。 “如今民变形势如何？” “情况很不妙，苏骏的叛军虽只有几万人，如今却一路势如破竹，从占据金陵邑自立为王至今，几乎就要打到楚国都城郢都（今湖北省荆州市荆州区纪南城，楚文王自丹阳迁于此，在此建都400余年。楚国最鼎盛时期的首都），企图颠覆楚国王室……” “啊……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 “公子的意思是……？”王猛疑问道。 历史上，在苏峻谋反时，温峤等人赶到现场，苏峻便把晋成帝司马衍迁往石头城，逼迫居民，全部聚集到后苑，以怀德令匡术守苑城。温峤等来到，在白石修筑堡垒，苏峻率军攻打堡垒，几乎被攻克。 苏峻军到处抢劫，擒获很多，军威日渐强盛，战无不克，因此义军士气低落，部众多怀有异心。 朝中大臣奔来义军的，都说：“苏峻狡猾奸诈智谋多，他的徒党也骁勇，所向无敌。应当以天子的名义讨伐罪人，诛灭他当在不久以后；若是凭人的能力，不易剿除。”温峤怒道：“你们都胆小，这是为贼人长威风。”但后来多次作战都没有获胜，温峤也很惧怕苏峻。管商等进攻吴郡，焚烧了吴县、海盐、嘉兴，打败了诸路义军。 韩晃又攻宣城，杀害了太守桓彝。管商等又焚烧余杭，但在武康被官军打得大败，退守义兴。 温峤与赵胤率步兵万人，从白石南下，进逼苏峻主力。苏峻与匡孝率领八千人进击，苏峻令儿子苏硕和苏孝带数十名骑兵迫近赵胤，打败了赵胤军。苏峻看见赵胤败走，便说：“苏孝能攻破贼兵，我还不如苏孝吗？”便离开部众，带领数名骑兵北上突入敌阵，但没有成功，准备回奔白木陂，牙门彭世、李千等用长矛投击他，苏峻从马上坠落，被斩首分割，焚烧尸骨…… 第146章 死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儿就很有意思了啊……”凌皓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人还是那个人，那这就很有意思了。 “王先生，楚国现在有没有一个叫做温谯的臣子？” “温谯？禀公子，楚国确有此人，会稽温氏担任楚国大夫一职已有三代，温谯此人如今正是第三代大夫，公子莫非认识他？”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哈哈哈哈哈哈……”凌皓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公子为何如此喜形于色？”王猛这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凌皓为何突然这么高兴。 哎呀，看来老天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嘛，如果历史轨迹真的是按照自己心里现在的那个猜想在走的话……那后面的事情就都好办多了啊！ “那，楚国现在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做陶坎的将军？” “正是，陶坎如今正为楚国大将军，据说丹阳陶氏宗族在楚国世代为官，到他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王猛随即开始了报告。 “果然……是这样啊。” 关于温姓起源，历史上有着不同说法，最具代表性的是“三源说”和“多源说”。 “三源说”主张温姓有三个源头：一是出自己姓，为颛瑞高阳氏之裔，是昆吾氏之子立温国后以国为氏。二是颛顼高阳氏之裔，昆吾氏之子苏国之后，源于苏国己姓。三是认为温氏源于姬姓，为唐叔虞之后。 第一种出自颛顼帝高阳氏的后裔夏朝大臣平的封地，属于以封邑名称为氏。距今已有约四千年的历史。 第二种出自商末周初大司寇苏忿生的后裔，属于避难改姓为氏。 第三种出自春秋时期晋国大夫郤至的封地，属于以封邑名称为氏。据史籍《广韵》、《万姓统谱》等的记载，西周初期，周成王姬诵封弟弟叔虞于唐，号唐叔虞，字子于。 陶姓，神州姓氏之一，距今已有4300多年历史，得姓始祖为上古圣帝之一唐尧，唐尧又称陶唐氏，其后一支便以陶为姓。 陶姓在宋版百家姓中排名第31位，在以姓氏人口为依据的百家姓排名中排第83位，人口两百余万。 陶姓起源于上古五帝之一的尧帝陶唐氏，陶唐第七子洪祺为陶氏之祖。先秦时以平原陶姓为著，自商周时期到汉代，陶氏之族，率不出豫州境，活跃于济阴、平阳一带，人才辈出，汉开封侯陶舍，辅助汉高祖刘邦打天下，被高祖封为开封侯，官至左司马，其子陶青也袭爵拜相。 至汉末，青公后裔举族南徙丹阳，从此陶氏宗族居于吴。 陶舍裔孙陶敦之后，分为丹阳和浔阳两支，繁衍到后来，成为丹阳和浔阳两地的望族，后世之陶氏，多源自丹阳、浔阳之望…… 看来自己一开始的猜想并没有错误……这就是一个东晋高武版战国七雄并立的奇特世界。 这两位人物的原型，凌皓不说滚瓜烂熟，至少也不算陌生了。 “那么……龙亢桓氏如今是否还健在？”凌皓再一次开口问道。 “龙亢桓氏？啊……公子不提还差点忘了，这可是一支在楚国举足轻重的门阀家族啊。” “那好，我现在就需要这支宗族的全部资料，最好派人去楚国探听一下……”凌皓摸了摸下巴。 桓（huan）姓，神州众多百家姓之一。 根据《姓氏考略》记载，上古时期，轩辕黄帝有一位大臣名叫桓常，他的后人就以其名字为姓氏，称为桓氏。 由此可见，桓氏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姓氏。故桓氏后人奉桓常为桓姓的得姓始祖。 春秋时期宋桓公、齐桓公死后，二人的后代均以其谥号“桓”为姓氏。作为谥号，“桓”字是“古之君子，卽戎忘身。明其果毅，尚其桓桓”之义，按古代《谥法》的规定：“辟土服远，克敬勤民，皆曰桓。” 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桓氏的发家史要从东汉经学大师桓荣开始说起，这位齐桓公的后裔是沛郡龙亢（今安徽怀远龙亢镇）人，东汉建武十九年（公元43年），汉光武帝刘秀请桓荣入宫教授太子刘庄，从此恩遇日隆，官至少傅，汉明帝时封关内侯。桓荣与子桓郁、孙桓焉教五位帝王经书，被誉为“三代御先生，五位帝王师”，在历史上成为美谈，龙亢桓氏由此出名。从此桓氏家族成为龙亢的望族。 龙亢桓氏历经东汉、三国、西晋、东晋三百六十多年，十一世都有文官武将在朝供职。桓荣十世孙桓温担任东晋大将军、大司马，领导了三次北伐收复中原的战争。末三代有十七位将军握兵权、守重镇，声势显赫。桓荣的第十一世孙桓玄，篡东晋自立为帝建立桓楚政权。 公元404年，东晋将领刘裕开始进攻桓楚政权，桓玄最终兵败，死于江陵。 此后，大江南北桓姓灭嗣绝伦，被抄斩者众，侥幸活命者，或更名换姓或远逃他乡，从此正式退出了历史舞台。 这就很有意思了啊。 根据他查阅的各类典籍，如今秦楚两国之间还保持着王室联姻的传统，而当今秦王嬴戚这几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已然病榻缠身，恐怕没多久就要完犊子了。 根据他收集到的资料，嬴戚只有一个儿子，一旦秦王归天了，这位年仅五岁的幼主必然就会被老贵族们推上秦王的宝座之上，然后老贵族们很有可能就会以“新主年幼”为理由进而控制整个朝局，并铲除一直站在秦国大宗师秦胤这边的朝臣们，比如商信，又或者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凌虚，按照这个剧本的原始走向，最后死掉的应该就是自己的老爹了。 凌皓虽然目前还无法亲自去往咸阳城知道最新消息，但是通过燕南天的传信，他已经能够感受到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而且，根据燕南天的传信来看，秦国上将军张骏和大将军李绶似乎已经悄悄倒向了以缪乘为首的秦国老贵族一派，自己的便宜哥哥凌旭也已经被派往西部边境驻防了，这明摆着就是冲着他们凌家来的嘛…… 不出意外的话，除了自己这边，他们很有可能就会借助凌家为踏板，逼迫大宗师一党的朝臣们妥协，进而让整个秦国成为老牌贵族们手中的玩物。 只要有着小秦王这张底牌在手，他们号令秦国上下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现在迫在眉睫的一个问题是，他不知道咸阳城到底会经历怎么样的血腥斗争才能暂时平息两派的矛盾，但他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爹很有可能会被扣在咸阳等死……而他也将自身难保。 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周王室和老贵族一派联手起来对大宗师一派进行打击，他们好就此从中来攫取出最大的政治利益。 假如真是这样，那这几乎就是一个死局了，他只能带着自己手下这帮子人跑路了…… 可燕南天又该怎么办呢？ “夫君，怎么了？”王玄清看着凌皓从刚才的眉飞色舞变得愁眉不展，不禁有些关切地问道。 “我有点担心，父亲他那边会不会……燕大哥一个人又能不能保住父亲，这是个针对我凌氏一族的死局啊。”凌皓愁眉不展。 “死局？”单瑛疑惑不解。 “如若咸阳那帮老东西趁着我凌府空虚之际直接去雍城灭口凌府，再杀了我父亲与兄长……只怕刀兵之灾很快就会落到我头上来了，届时便是自保也显得那样无力……那我凌氏一族，岂不陷入了一个死局之中了吗？”凌皓一阵苦笑。 第147章 徐光，程遐来投 “若真是如此……事情倒也的确严重了不少。”王玄清也陷入了沉思。 “公子，有两位赵国文士前来投奔凌府，听说是从赵国逃亡而来的贵族子弟……”贾诩这时候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人了……依诸位先生之见，这两人咱们是见还是不见？”凌皓问道。 “公子最好还是见一见，对方此次前来，虽有可能是来试探我凌府，但也有可能是真心来投，不论结果如何，我等也不可怠慢了对方，若是让对方觉得我凌府是在刻意羞辱于人，日后传扬出去，谁还会再来投靠我凌府呢？”王猛说道。 “也好，就依先生之见，去见一见这二位落魄贵族，诸位夫人不妨也移步正厅，于屏风后屏息静听……如何？”凌皓站起身来，随即对身边几个娇妻美妾们说道。 “自无不可……” “好，摆出阵势，扫榻相迎。” “是。” “两位先生，初次见面，不知两位先生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凌皓客套了一番，然后开门见山地发问了。 “在下程遐，邯郸人。” “在下徐珖，邯郸人。” “两位先生如此狼狈不堪，可是赵国出了什么事情？” “凌公子，赵国石家养子石琥性情残暴，不久前竟然逼迫刘家妥协，将我二人强行掳掠至石家效力，如今王上与石家矛盾越发尖锐，我二人家眷已然尽数被害，只余我二人逃出生天，还望……还望公子能够收留我二人，我等愿为公子府中效力……”徐珖、程峡两人说到这里时泪流满面，神色激动，可谓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若是如此，便容我思索一番，还请两位先生稍等片刻……”凌皓说着便离开了主位。 “来来来，二位一路逃难而来，想必很是辛苦，我凌府上的酒饭已经备好，二位可先下去洗漱一番，再来享用不迟……”陈琳这时候站出来打圆场了。 “也好……”徐珖、程峡两人如今正是一身风尘仆仆的狼狈模样，而且确实感觉到十分饥肠辘辘的。 这一路上，两人光顾着逃命，只能吃点干粮充饥，现在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本来徐珖、程峡两人来凌府之上只是来碰碰运气，一开始还以为凌府不肯接纳现在这副像叫花子一样狼狈的两人，没想到却是凌皓亲自出迎，倒是让他们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此时，身处幕后的凌皓，正在认真地翻看着一本册页，那册页上赫然就是《十六国春秋》几个大字。 “原来如此……看来的确就是他们两人没错了。”凌皓合上册页，心中有了底。 徐光（？－333年），十六国顿丘郡（今河南省清丰县西南）人，后赵大臣。 徐光家庭贫苦，父亲徐聪是牛医。徐光自幼好学，有文采。石勒部将王阳攻打顿丘，俘获了十三岁的徐光。 王阳见他聪明，让他养马。徐光常常不喂马，在栓马的木柱上写诗，王阳生气便吊着打徐光。 石勒知道后，便亲自考察了徐光的能力，任命徐光为记室参军。 徐光常常酗酒，石勒贬他为牙门将。徐光不悦，有怨言，石勒把他下狱两年多，徐光在狱中写下了十多万字的经文注解。石勒的谋士张宾死后，继任的程遐能力不够。太和元年（328年），前赵刘曜击败石虎，围攻洛阳，大臣都建议退让，石勒大怒，于是重新启用徐光。 徐光定策决战，俘虏刘曜，灭前赵。石勒称帝，徐光为中书令领秘书监。 石勒问徐光，自己能比作昔日哪位君主，徐光说石勒神谋武略，比汉朝开国君主刘邦更高，仅次于轩辕吧。石勒笑道：“人岂不自知，卿言亦以太过。朕若逢高皇，当北面而事之，与韩彭竞鞭而争先耳。 脱遇光武，当并驱于中原，未知鹿死谁手。大丈夫行事当礌礌落落，如日月皎然，终不能如曹孟德、司马仲达父子，欺他孤儿寡妇，狐媚以取天下也，朕当在二刘之间耳，轩辕岂所拟乎！” 石勒对徐光表示，东晋还在割据江南，李氏占据巴蜀，他担心后世不会把自己当成真命天子。 徐光说，长安、洛阳都在后赵，天下正统毫无疑问。但是心腹之患是权力很大的将军石虎，劝石勒削弱石虎的权力。石勒临终前，石虎威迫太子石弘把曾劝石勒除掉自己的程遐和徐光逮捕入狱。 建平四年（333年）九月，石勒一死，石弘继位。石虎下达第一个“诏令”，将右光禄大夫程遐、中书令徐光论罪诛斩。 程遐，（？334年）东晋十六国时期冀州（治今河北高阳县西南）人。西晋末年，羯族人在河北起兵，程遐随石勒征战，任右司马。石勒占领冀洲诸县后，提拔程遐为宁朔将军，兼冀州七郡诸军事。不久，石勒称赵公，建立后赵政权。太兴二年（公元319年)，程遐和张宾等100多人上疏劝进，要石勒称帝，石勒遂称赵王。石勒迎娶程遐之妹为夫人，生世子石弘。程遐作为皇帝国戚，权势渐大。 不久，程遐升任右长史，总揽后赵朝政，朝臣竞相投依逢迎。 程遐随石勒征战，任右司马。石勒占领冀州诸县后，提拔程遐为宁朔将军，兼冀州七郡诸军事。 太兴二年（公元319年)，程遐和张宾等100多人上疏劝进，要石勒称帝，石勒遂称大赵天王。 石勒迎娶程遐之妹为夫人，生世子石弘。 程遐作为皇帝国戚，权势渐大。不久，程遐升任右长史，总揽后赵朝政，朝臣竞相投依逢迎。 邺城（令河北临漳县西南）是华北地区的一座重要城市，由后赵勇将、石勒从子石虎镇守。 石勒和程遐秘密商议，要在邺城营造宫殿，并改由世子石弘镇守。 因此，程遐遭石虎忌恨，为以后埋下祸根。 333年7月，石勒病亡，石虎主持勒丧，棺殓既毕，即舁棺夜瘗山谷。 石虎劫出太子弘，使他升殿，胁令手书，收捕程遐、徐光下狱。 逼石弘登位，改元延熙。文武百官，各进位一等，惟将程遐、徐光牵斩于市曹…… 说起来也是挺悲催的两个人，本来是好心提醒，没想到后来却招来了杀身之祸。 但是现在，世界线似乎变动了，这两人居然奇迹般地从邯郸跑到了洛邑附近，并且正好就驻足在凌府旁边。 会不会太巧了一点？这一点很让人怀疑啊。 “来人。”凌皓喊道。 “公子，有何吩咐？”一旁侍候的陈霸先站了出来。 “推掉今日去苏家的行程，我现在得专心思考我下一步的活动……”凌皓吩咐道。 “是。”陈霸先退了下去。 唉，希望自己担心的状况不要成为现实吧。 倒不是他现在不想去苏家了，而是担心自己这边混进来几个内鬼出卖自己，那真是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虽然徐珖程峡两人说得那是一个声泪俱下，涕泪横流，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但是凌皓觉得未必真有那么夸张，只是可能现在赵国的政治局势的确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复杂的多，他们两人受了排挤，又不想祸及家人，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跑来洛邑躲一躲。 虽说周王室已经没有了当年号令天下的能量，但如今坐镇着一位天下第一的武学大宗师，五十余年让天下六国噤若寒蝉，不敢造次，着实是让周王室扬眉吐气了一把。 但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听说赵国大宗师赵历最近突然就开始计划着要对付周王室的活动了，为此还专门重金贿赂了一批周王室的嫡系子弟，以便能够第一时间获得周王室的“最新动向”。 至于凌皓为什么会知道这样的情报，那当然是因为他现在构筑起来的一张情报网络——校事官。 校事官，这种从是三国时魏﹑吴两家所置，掌侦察刺探官民情事的官吏总算是被自己发展出了一定规模。 俞正燮《癸巳存稿·校事》如是记载道：“魏吴有校事官，似北魏之侯官，明之厂卫……或谓之典校，或谓之校曹，或谓之校郎，或谓之校官”。 虽然有些庶民百姓们不愿意跟着自己走，但他们很乐意替自己打听这样那样的小道消息，以便得到凌府的高额赏赐。 这样一来，凌皓自然就有了一张简易的情报网络。 关于徐珖程峡两人逃亡一路而来的经过，有几个版本之多。 第148章 开宴 等到徐珖程峡两人洗漱完毕，来到正厅之时，宴席已然准备就绪，只等他们两人上座了。 “两位先生，某已经恭候多时了，请上座吧。”凌皓端坐在主位上，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菊花酒，是由菊花与糯米、酒曲酿制而成的酒，古称长寿酒，其味清凉甜美，有养肝、明目、健脑、延缓衰老等功效。有枸杞菊花酒，花糕菊花酒，还有白菊花酒。 重阳佳节，中国民间有饮菊花酒的传统习俗。 菊花酒，在古代被看作是重阳必饮、祛灾祈福的“吉祥酒”。 重阳佳节，中国民间有饮菊花酒的传统习俗。 重阳节是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源自天象崇拜，由上古时代季秋丰收祭祀演变而来。 《吕氏春秋·季秋纪》当中就有收录，古人在九月农作物丰收之时祭天帝、祭祖，以谢天帝、祖先恩德的活动。重阳节在历史发展演变中又杂糅了多种民俗为一体，也承载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数千年岁月洗礼中，重阳节也衍生出登高远眺、观赏菊花、摆宴敬老、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活动。 菊花酒，在古代被看作是重阳必饮、祛灾祈福的“吉祥酒”。溥杰先生曾为菊花白酒赋诗：“媲莲花白，蹬邻竹叶青。菊英夸寿世，药估庆延龄。醇肇新风味，方传旧禁廷。长征携作伴，跃进莫须停。” 为莲花白酒题诗为：“酿美醇凝露，香幽远益精，秘方传加特林历史记载早在屈原笔下，就已有“夕餐秋菊之落英”之句，即服食菊花瓣。汉代就已有了菊花酒。 魏时曹五曾在重阳赠菊给钟蹈，祝他长寿。晋代葛洪在《抱朴子》中记河南南阳山中人家，因饮了遍生菊花的甘谷水而延年益寿的事。 梁简文帝《采菊篇》中则有“相呼提筐采菊珠，朝起露湿沾罗襦”之句，亦采菊酿酒之举。直到明清，菊花酒仍然盛行，在明代高濂的《遵生八笺》中仍有记载，是盛行的健身饮料。 而酿制菊花酒的习俗，早在汉魏时期就已经开始盛行。 据《西京杂记》载称“菊花舒时，并采茎叶，杂黍为酿之，至来年九月九日始熟，就饮焉，故谓之菊花酒。”据东晋葛洪的《西京杂记》己载，汉高祖时，宫中“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莲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 据南朝梁关均撰《续齐谐记》记载，“九月九日……，饮菊酒，祸可消”。这是旧俗重九为重阳节，需饮菊花酒的开始。 晋代陶渊明也有“酒能祛百病，菊解制颓龄”之说。 后来饮菊花酒逐渐成为了神州民间的一种风俗习惯，尤其是在重阳时节，更要饮菊花酒。 《荆楚岁时记》载称“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莲耳，饮菊花酒，令长寿。”到了明清时代，菊花酒中又在其中加入了多种草药，其效更佳。 制作方法为：用甘菊花煎汁，用曲、米酿酒或加地黄、当归、枸杞诸药。 由于菊花酒能疏风除热、养肝明目、消炎解毒，故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 明代医学家李时珍就明确指出，菊花具有“治头风、明耳目、去瘘瘅、治百病”的功效。 古时菊花酒，是头年重阳节时专为第二年重阳节酿的。九月九日这天，采下初开的菊花和一点青翠的枝叶，掺入准备酿酒的粮食中，然后一齐用来酿酒，放至第二年九月九日饮用。 传说喝了这种酒，可以延年益寿。 时逢佳节，清秋气爽，菊花盛开，窗前篱下，片片金黄。 除登高插茱萸外，亲友们三五相邀，同饮菊酒，共赏黄花，确实别有一番情趣。尤其是诗人们，赏菊饮酒，吟诗唱酬，给后世留下了不少诗词佳句。 《本草纲目》上就记载里关于白菊花酒的具体制作：春末夏初，收白菊软苗，阴干捣末，和无灰酒服之。 它的服用方法为：先炙两风池各二七壮，空腹取白菊末一方寸匕和无灰酒服之，日再服，渐加三方寸匕。 若不饮酒者，但和羹粥汁服，亦得。 初次之外，还可另用“秋八月合花收暴干，切取大斤，以生绢袋盛盛，贮三大斗酒中，经七日服之，日三次，常令酒气相续为佳。” 牛肉饼在后世可是非常常见的食物，闻着香气扑鼻，外酥松脆香、里鲜嫩微辣。 牛肉中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氨基酸组成比猪肉更接近人体需要，能提高机体抗病能力，对生长发育及手术后、病后调养的人在补充失血、修复组织等方面物别适宜。 寒冬食牛肉，有暖胃作用，为寒冬补益佳品。 中医学研究认为，牛肉有补中益气、滋养脾胃、强健筋骨、化痰息风、止渴止涎的功效。 牛肉饼也称“千层牛肉饼”，已经有一千二百多年的悠久历史。 在唐代，此饼曾为宫廷御点，传说安史之乱时，宫中御厨们流落到了民间，在长安城内出售牛肉饼，结果意外地大有名气。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寄胡麻饼与杨万州》一诗中写道：“胡麻饼样学京都，面脆油香新出炉，寄与饥馋杨大使，尝香得似辅兴无”，诗中所指的胡麻饼逐渐演变成后世的“香酥牛肉饼”…… 除此之外，还有赵国人所不能缺少的汤饼之食（其实就是普通汤面）。 根据凌皓掌握的情报来看，赵国中人普遍爱吃面食，所以凌皓才特意吩咐厨房今日做了面食来款待徐珖程峡两人。 “公子，这个是……？” “近日府上新做了点牛肉面饼，两位先生若是不嫌弃，就请尝尝看吧……”凌皓笑了笑。 “这……”徐珖程峡两人忽然有点犹豫了。 这位凌公子似乎不喜欢按套路出牌啊，自己这边还什么也没做呢，突然就给两人准备这么好的吃食……未免太惹人注目了一点。 不过，这牛肉面饼不论外观还是气味都是上上之选啊，可以看出凌府上下做得有多用心了。 “我凌府还不至于因为两位先生如此狼狈，便在酒食当中下毒的，两位先生大可吃吃看。”凌皓说着就拿起了自己盘中放着的牛肉饼，大口咀嚼了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再抿一口酒水，随即看向两人：“这样，两位先生便应该没有顾虑了吧？” “那，我等这就开吃了……”徐珖程峡二人看见凌皓喝了酒水，又吃了牛肉饼，也就放下心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了牛肉饼，喝起了清冽甘甜的菊花酒水。 嗯，这面饼可真香啊，好久没吃到这样的饱腹之物了啊。 两个人是真的饿极了，也不顾忌自己现在的文士形象，大口地吃饼吃面，倒是让凌皓大开眼界了一番。 看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一路风餐露宿过来的啊，瞧着两人不过地锁四重的修为，凌皓也就逐渐理解了。 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因为资质有高有低，修炼资源又非常有限，最多只能提供一部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来修炼，而不可能保障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优厚资源，这徐珖程峡两人恐怕就是这个待遇了。 “不知赵国境内究竟出了何事，两位先生竟弄成这副模样，可否方便告知在下。” “唉……不瞒公子，我等二人本在赵国任职，没成想王上与石氏之间积怨已久，近日王上已然借助刘氏和靳家之势开始打压石氏，双方斗得两败俱伤，我二人却因此受到牵连，只因我二人在王上面前进言几句，那石氏小儿竟将我二人家眷屠戮干净……我二人因此而逃难来到洛邑，希望能在这里躲一躲，等风声过去了，再返回赵国……”徐珖说道。 “原来如此啊，可两位先生先前不还说，会为我凌府所用的吗？莫非是在欺瞒本公子？”凌皓皱了皱眉。 “啊……我二人之前只是一时情急方才说出此言，并不是可以欺瞒公子啊。”徐珖程峡两人一看凌皓表情不太好看，急忙下座给凌皓磕头告罪。 “罢了罢了，只当是我凌府自作多情了，两位先生既是如此这般诓骗在下……来人呐！给他们点干粮，将这两人逐出府去！”凌皓果断下达了逐客令。 “公子！公子……请听我二人一言，如今赵国情势微妙，我二人愿向公子告知一些机密，公子听完以后再逐我二人也不迟……” “赵国机密？那倒是不错的，你们最好讲点有用的，不要考验本公子的耐心。” “是是是，请听我二人一一道来……”徐珖程峡这才重新上座，开始向凌皓交代赵国现在的政治局势和赵王赵踊与赵国其他几大宗族之间的矛盾。 第149章 长平秘辛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秘辛，确实挺有意思的……两位请继续继续说吧。”凌皓一边派人记述下来，一面继续催促徐珖程峡两人继续往下说。 赵国国君虽是嬴姓赵氏，却因血脉不纯而无法更进一步，至今为止也只有赵立这一位大宗师继续坐镇。 赵国始祖造父，为商朝名臣飞廉（蜚廉）次子季胜之后，因征伐徐国有功，受封于赵城，由此为赵氏。赵氏历经二十余代，传至赵简子赵鞅、赵襄子赵毋恤。 赵鞅打破了晋国六卿的格局，赵毋恤力战智、韩、魏的围攻，简襄之烈确立了赵国版图。 前403年，韩、赵、魏正式三家分晋，周威烈王始命赵烈侯赵籍为侯。 国都曾先后在晋阳（今太原）、中牟（今鹤壁）、邯郸（今邯郸），前372年又立信都（今邢台）为赵之别都。 至赵武灵王时，赵国称王，施行胡服骑射，沿阴山修筑赵长城，前296年灭中山国。 疆土囊括了后世河北省的大部分、山西省的大部分、内蒙古的阴山以南的部分。 赵国国君为黄帝五世孙伯益（大费）之后，与秦王族本是同一祖先。伯益因辅助大禹治水而被舜帝赐为嬴姓，其部族为嬴姓部族。 夏朝末年，伯益次子若木之玄孙费昌弃夏投商，为商汤驾车，辅助商汤灭夏立商，成为商朝的功臣。嬴姓部族成为商朝贵族，世代辅佐商朝。 商朝末年，周武王伐纣，嬴姓部族的恶来与父亲蜚廉一起为纣王效力，恶来后被周武王所杀。 周武王去世后，年幼的周成王即位，商纣王之子武庚趁机挑唆发动三监之乱，嬴姓部族卷入。 蜚廉还有一个儿子叫季胜。季胜生孟增。孟增有宠于周成王，他就是宅皋狼。 后宅皋狼生衡父，衡父生造父。 造父为周穆王驾车，并在周穆王平定徐国徐偃王造反时立了大功，被周穆王封赏赵城（今山西洪洞）。 自此以后，造父族就自称为赵氏，为赵国始族。 西有秦国，南有魏国，东有齐国，东北燕国，北方则是林胡、楼烦、东胡等游牧民族的地域。 另外赵国附近还有一个类似“国中之国”的小国，中山国。 远古时代，有姓有氏，姓氏一分为二。姓是大的氏族部落集团的徽章，氏是一个姓所分出的小氏族支系的标志。姓氏合二为一，是秦汉时才开始的。《汉书地理志注》和《说文解字》记少昊氏为嬴姓。嬴即燕的异字，且又同音，故嬴即燕。少昊氏初以燕（玄鸟）为图腾，故成为嬴姓的始祖。赵人的先祖即嬴姓（少昊氏之后），赵氏（赵城叔带之后），世代辅佐殷商。 武王伐纣，诸姬并起。与殷商属于近枝的嬴姓就走向了衰落，尤其是蜚廉这一支嬴姓部落因愚忠于纣王而被周王室所厌弃。恶来战死，失去了宗主之位，在周王室的安排下，恶来之弟季胜担任蜚廉族的宗主。季胜曾孙造父善御戎，相传造父为周穆王御，因助周平定徐偃王之乱，封于赵城，其后以赵为氏。造父善于御戎，侄子大骆（恶来之后）善于繁衍马匹。受造父之荐，周王室不计前嫌，启用罪臣恶来之后大骆，封于汧（qian，千）河、渭河之间管理马匹。大骆孙秦仲封大夫，秦仲之子赵其是为秦庄公，故秦赵同宗。后造父六世孙奄父救周宣王于千亩之战，其子叔带为周朝卿士，因不满周幽王的昏庸，离开周王，侍奉晋文侯。从此赵氏便在晋国落脚，渐成望族。 在前403年，叔带之后赵烈侯与韩魏三家分晋，建立赵国。 赵国于公元前403年建立至今已有七百余年，大致领土大致为后世山西北部和中部，河北西部和南部。 中间有个很有意思的桥段，就是赵武灵王时期由于受到与中山之战失败的耻辱，信宫（今邢台）大朝五日，发布胡服骑射的国策，在全国开始了影响深远的“胡服骑射”，全国士兵改变传统的宽大战服改为紧小为特征的胡服，改变传统的步兵为主体的军队结构改为骑兵和弓弩兵为主体的军队构成。 所谓“胡服骑射”政策，指的就是放弃中原原本的宽衣博带和战车战术，换以短衣紧袖、皮带束身、脚穿皮靴的胡服和单人骑兵战术，由此，赵国国力大强。 赵最终于东北攻灭了中山国，西北打败了林胡、楼烦。 在北边新开辟的地区设置了云中（今呼和浩特托克托县）、雁门（今山西忻州市代县）、代（今河北蔚县）三郡， 并从后世的河北张家口内蒙古五原县到修筑了“赵长城”的雏形。 前284年齐国吞并宋国后遭到列国一直反对，燕、赵、秦、魏、韩五国拜乐毅为将，大破齐国。 齐国遭到五国伐齐的沉重打击虽然勉强复国但实力极大衰落，从此一蹶不振，赵国在东方挫败了最大的竞争对手齐国，同时，赵武灵王进行的胡服骑射改革使赵国建立起中国第一支制式骑兵部队，使赵国一跃成为关东六国之首。 赵武灵王更亲自乔装使者入秦，考察秦国地形，意图于九原出击绕开函谷关攻灭秦国。 沙丘宫变之后，赵武灵王薨，赵惠文王继位。期间赵国名将名相辈出，数败秦军。于渑池与秦盟会后，趁秦攻楚的机会出击关东，夺取齐的高唐，又遍击关东诸国，夺取土地。 一时之间，赵国在关东声威无两，直至因上党郡归属问题而导致的长平之战…… 而问题的分界线，也同样来源于这场战争。 长平之战，是秦国率军在赵国的长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西北）一带同赵国军队发生的战争。赵军最终战败，秦国获胜进占长平，此战共斩首坑杀赵军约45万。 此战是秦、赵两国之间的战略决战。 秦国数战连胜，致使赵军损失惨重，战场上的局面对赵国极其不利。赵王由于战争接连失利，遂求和秦国，不成被戏耍，再加上廉颇兵败城毁使赵国蒙羞，赵王便起用赵括代替廉颇；赵括遵照赵王意图，变更了廉颇的防御部署及军规，更换将吏，组织进攻。 秦国暗中换帅名将白起，白起针对赵括急于求胜的弱点，采取了佯败后退、诱敌脱离阵地，进而分割包围、予以歼灭的作战方针，最终获得战争的胜利。 赵国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加速了秦国统一中国的进程，长平之战是战国历史的最后转折，至此秦国的统一只是时间问题（见战国历史分期）。 此战算是神州古代军事史上最早、规模最大、最彻底的大型歼灭战……莫非其中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接下来，徐珖程峡两人的一番话，真的让凌皓震惊了。 原来，世人只知赵国虽然战败，白起遵循昭襄王旨意坑杀了四十万赵兵，但是不为人知的是，这四十万人几乎全都是因血脉不纯而被赵国所淘汰下来的兵卒。 也就是说，秦国花了大力气，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仗，据说白起事后曾经向昭襄王秘密汇报此事，昭襄王大怒，随即派兵再次进犯赵国境内，结果这次大败而回，只因对方已经淘汰了国内全部的“劣质产品”，留下来的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和资质上佳之人，而秦国军力虽强，却也经不起赵国精锐“白狼骑”足足八万人不断冲击秦军军阵的消耗，最终只得无奈退兵。 据说，这件事在秦国的文献上是没有记录在册的，估计是觉得太丢人了。 昭襄王更因此事而迁怒于白起，认为是白起办事不力，没有第一时间上报，导致秦国无法获知第一阶段的信息，最终削其军爵，将其赐死…… 凌皓听完徐珖程峡两人的讲述不禁有些唏嘘，一代名将，震动天下的武学大家竟然死在这样的算计之下。 “不过，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公子且听我们继续说来。”徐珖程峡两人这时候居然卖起了关子。 “快讲快讲！”凌皓催促道。 第150章 宗师之战 由于秦国位于赵国的西面，是距离赵国最近的一个诸侯国。 秦国最初的领地在秦（水市）地，在当时属于神州的边缘部分。秦穆公时，秦国开始参与中原争霸，逐步成为战国七雄之一。 自秦昭王开始，秦国便逐步加快了兼并六国的战争步伐。 垂沙之战，大败楚军；伊阙之战，战胜韩、魏两国，扫平秦军东进之路；鄢郢之战，获得了楚国大量国土；华阳之战，大败赵、魏联军，攻取了魏国的几座城池和赵国的观津。 自周赧王四十五年（前270年）开始，秦军越过韩国进攻赵国，被赵将赵奢击败于阏与（今山西和顺西北）。 这时，魏人范雎入秦，提出了“远交近攻“的策略。秦昭王遂根据“远交近攻“的策略，首先攻魏，然后转向韩国。 周赧王五十三年（前262年），秦国攻打并占领了韩国野王（今河南沁阳），把韩国的上党郡与本土的联系完全截断。 韩桓惠王十分惊恐，派阳城君到秦国谢罪，请求献出上党的土地以求秦国息兵。 上党郡郡守冯亭不愿降秦，同上党郡的百姓谋划利用赵国力量抗秦，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 赵国的国君赵孝成王和平阳君赵豹商议此事，平阳君主张不接受上党郡，他认为冯亭不将上党交给秦国，是想嫁祸给赵国，接受它带来的灾祸要比得到的好处大的多。 赵孝成王又召见平原君赵胜和赵禹商议，二人劝赵孝成王接受冯亭的上党郡，他们说：“发动百万大军作战，经年累月的攻打，也攻不下一座城池。如今坐享其成得到十七座城池，这是大利，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赵孝成王说：“好。” 赵孝成王又问平原君：“接受上党的土地，秦国必定派武安君白起来进攻，谁能来抵挡？”平原君回答说：“别人难与白起争锋。廉颇勇猛善战、爱惜将士，野战不如白起，但是守城完全可以胜任。” 于是，赵孝成王听从了平原君赵胜的计谋，封冯亭为华阳君，派平原君去上党接收土地，同时派廉颇率军驻守长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以防备秦军来攻。 赵国接受上党，引起秦国的不满，秦国遂决定出兵攻赵。 周赧王五十四年（前261年）初，秦昭王派兵攻占了韩国的缑氏（今河南偃师市南）和纶氏（今河南省登封市西南），以威慑韩国。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初，秦昭王又命令左庶长王龁王龁（？－公元前244年），亦作王齮，号信梁，战国末期秦国名将，王龁经历三代秦王，为秦国宿将。 公元前260年，长平之战中，白起为上将军，王龁为副将，大败赵国。公元前259年，夺取赵国的武安和皮牢。 公元前258年，代替王陵统军围攻赵都邯郸，但未能攻克，楚、魏联军大败秦军。 公元前257年，王龁继续攻打邯郸，但依旧未能攻克。恰逢各国援军向王龁进攻，在邯郸城下大败秦军，王龁撤围逃奔秦军增援部队所在的汾城附近。 不久王龁进攻汾城，随即攻克魏国的宁新中。 公元前247年，王龁攻克上党各城，秦国将其设为太原郡，其于公元前244年去世）率领军队攻打并占领了上党。 上党的百姓纷纷逃亡到赵国境内，赵国的军队在长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接应上党的百姓。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农历四月，秦将王龁向长平的赵国军队发动进攻，赵孝成王命令廉颇迎战，廉颇率军对秦军展开进攻。赵国军队击伤了秦军的侦察兵，秦国军队的侦察兵斩杀了赵军的裨将茄（音：加，裨将的名）。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农历六月，秦将王龁率军进攻，攻破赵军阵地，击败赵将廉颇，斩杀赵军四名都尉，赵国的两个重要据点二樟城和光狼城均被秦军攻占。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农历七月，赵国的军队筑起围墙，龟缩在营垒里不敢应战。于是，秦国军队发起强攻，攻占下赵军西边的营垒，斩杀赵军两名都尉。 赵军连败，赵将廉颇率军败退至丹河东岸，修筑壁垒，赵军自此怯缩不战。 因此，赵孝成王对于廉颇畏惧秦军、久拖不决颇为不满，几次派人责备廉颇。 在赵军这般初战失利之时，赵孝成王与楼昌、虞卿等商议，想亲自率领部队与秦军决战。楼昌认为这样做，无济于事，不如派地位高的使臣去秦国议和。 而虞卿则认为如果秦国决心攻打赵国，和议难成，不如派遣使者携带珍宝去楚国、魏国活动，使秦国畏惧各国的合纵抗秦，这样和议才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赵孝成王采纳了楼昌的建议，派郑朱前去秦国议和。 虞卿一再劝谏，说“郑朱入秦，秦王与范睢必定隆重接待，以示天下。楚国、魏国以为赵国已经议和，必定不出兵救赵。 秦国知道天下之不救赵国，则议和不能成功，议和不成，赵军必败。” 赵孝成王最终没有采纳虞卿的谏议，郑朱到了秦国求和。 秦国为了麻痹赵国，防止各国合纵，并争取时间，加强军事准备，以便给赵军以严重的打击，果然就利用了赵国这次求和的机会，对赵国使者郑朱殷勤接待，有意向各国宣传秦、赵已经和解，借以防止各国出兵救赵。 于是赵国的处境变得更加孤立。 赵孝成王早已恼怒廉颇的军队数次战败，又反感廉颇怯缩不战，秦国丞相范雎又派人携带千金到赵国施行反间计，并散布传言说：“廉颇很容易对付，秦国最害怕的是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 赵王决定换将，当时李牧还年青，尚未出头。 名将乐毅弃燕投奔赵国不久，被封于观津，其心未附。赵王则将秦国的反间计信以为真，立刻把赵括找来，问他能不能打退秦军。赵括说：“要是秦国派白起来，我还得考虑对付一下。 如今来的是王龁，他不过是廉颇的对手，要是换上我，打败他不在话下。”于是不顾蔺相如和赵括母亲的谏阻，派赵括去接替廉颇为主将。 周赧王五十五年（前260年）农历七月，赵括统率二十万援军来到长平，接替廉颇为主将。 赵括到任后根据实际情况更换部队将领，改变军中制度，又一改廉颇的作战方针，主动出兵进攻秦军。 秦昭王得知赵括代替廉颇担任主将后，为能彻底击败赵国、能一战定乾坤，暗地里调武安君白起为上将军，改命王龁担任尉官副将，同时令军中严守换帅秘密，有走漏消息的务必格杀勿论…… 而真正的变动，就是从这里开始悄悄进行的。 赵括一方面根据当时的赵国大宗师赵拓的建议，带着二十万血脉资质均为下下等的士兵以援军的身份来到战场上同秦军正面对敌作战的同时，他也私下里向大宗师赵拓建议，需要将真正的精锐混入其中，由此才有可能触动秦国大宗师嬴驱出手的可能。 这个世界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高级别或同级别对手出现在普通士兵们对垒的战场上之时，各国的大宗师们才能够上场对垒。 同时，双方国界的士兵需要各自后退一百里，才能保障双方士兵们的安全。 由此，赵国真正的连环计才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赵括一面派遣赵国精锐混入这些劣质血脉的普通士兵之中，另一方面又开始派人前往咸阳城中，开始散布“白起与齐国秘密通信，企图占据上党自立门户”的假消息。 而当时的上党守将王龁居然对此一无所知，反而不断抽调驻守上党的军力继续驰援白起，上党由此变得极为空虚。 此时，埋伏在上党郊外的八千人开始不断逼近上党，最终发动了突袭。 这八千人里，个人修为最低的赵国士卒都有着天封一关的修为，杀地锁五重到地锁九重左右的秦国士兵简直不要太简单。 最终，上党虽然守住了，可是秦军这边却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优势兵力大减，等到白起反应过来时，对方仅仅以伤亡一千五百人的代价顺利地全身而退了。 而秦军这边的损耗是对方的几倍，足足有一万五千余名士兵因此而丧命…… 白起觉得这次的胜算已然降低了不少，只得用计断了赵国的粮道，遂加快了本次战争的推进过程，由此惹出了日后坑杀四十万人的前序。 就在形势尚未明朗的时候，赵国大宗师和秦国大宗师同时出现在战场上，这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两位宗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当时不过是天封二关修为的白起只得紧急收拢残军后退一百里，暂避锋芒。 没想到，等候多时的八万赵国“白狼骑”就在秦军向后撤退的时候突然杀出，猝不及防之下只得仓促应战，对方专挑秦军中天封以下的弱手来打，几番消耗下来，伤亡数据开始陡然飙升。 最终，白起不得不开启了自己天封二关的全力一击，打散致死“白狼骑”足足两万余人，对方才终于不甘心地撤退了…… 正在这时，大宗师们之间的战斗也已经分出了胜负，赵国大宗师赵拓被秦国大宗师嬴驱打成重伤，无奈退走。 但嬴驱的状态也不咋样，以最快速度撤出了战场，这时候，赵括才带领着剩下的赵军倾巢而出，与立足未稳的秦军再度杀到了一起……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之后，白起虽然最终拿下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并坑杀了几十万残军，但秦国方面的损失似乎更大。 根据秦国现有的文献《秦国书.白起传》记载，此战损失结果如下：天封高手一百二十五名、地锁九重高手一万三千名、地锁五重士兵两万一千名，地锁三重士卒及民夫多达七万余人。 而赵国此役，虽然可以算得上是损兵折将，但损耗的不过都是自己国内的“劣质产品”，精锐虽有伤亡，但也不算特别惨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够缓过来。 而秦国最大的损失是：大宗师嬴驱因搏斗中，多年累积的重伤与赵国大宗师所下之剧毒同时爆发，最终不治身亡，临终前推荐了嬴朐作为新一任的大宗师人选，随即陨落。 白起终因此事而被削去军爵，进而被赐死。 此战之后，秦国伤筋动骨，足足四十年没有再发动过大型对外战争，只能采取层层推进的方式继续蚕食韩国、魏国的领土。 秦昭王最终带着这场战争的悔恨与耻辱踏进了自己的棺材里，由专业老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王，但不过两年，安国君便离奇死亡，按照《秦国论》的记载：居二年，王暴死，子楚立。 第151章 武烈王的真相 但故事线发展到了这里，似乎出现了偏差。 秦昭襄王五十年，秦国派大将王齮率师围攻赵国都城邯郸，作为报复，赵孝成王想杀死异人泄愤。异人与吕不韦密谋，拿出六百斤金贿赂守城官吏逃出赵国，通过出征的秦军返回秦国。 因为华阳夫人是楚国人，吕不韦事先叫回国后的异人穿楚国服装面见夫人。 华阳夫人果然大为感动，正式决定收异人为义子，并改名为子楚。 赵国又想杀子楚的妻子和儿子，因为子楚的夫人是赵国富豪人家的女儿，被隐藏起来，母子二人得以活命。 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前251年），昭襄王去世，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王，是为秦孝文王，华阳夫人为王后，子楚为太子，赵国也护送子楚的夫人和儿子嬴政回到秦国。 秦孝文王二年（前248年），孝文王正式即位两年之后突然暴薨，子楚得以即位，是为秦庄襄王。 秦庄襄王继位后，下令大赦天下，按功表彰先王功臣，优待宗族亲属，布施于民。 并尊生母夏姬为夏太后，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任命吕不韦为相邦，封文信侯。赵孝成王也主动派使者将赵姬母子送还来交好秦国。 秦庄襄王三年（前245年），东周文公与诸侯密谋攻打秦国，秦庄襄王获悉，命吕不韦率军攻击东周国，迁东周公于阳人聚（今河南省临汝县西），不绝其祀，以阳人地赐周君，奉其祭祀。 至此，周王室最后残余的军队势力被铲除，接着，秦军继续开进，蚕食三晋地区，又再度攻占大片土地……但最终因赵国大宗师和韩国大宗师的干预未能彻底剿灭周王室，因而使得周王室得以喘息。 秦庄襄王二十年（前228年）五月，庄襄王薨，享年五十五岁。 子楚既死，公子政继位，是为秦武烈王。 根据《秦国书.武烈王传》的记载，公子政雄才大略，曾经当着秦国所有臣子的面说：寡人定要一统天下，让我大秦之荣光为后人所代代传唱。 经过平白无故多出二十年寿命的庄襄王嬴子楚多年以来的韬光养晦和厉兵秣马，武烈王嬴政拥有了以往秦王都不曾拥有过的绝对优势，遂出兵顺利攻取天下四国。 起初，一切极为顺利，直到燕国墨苑大宗师荆轲于秦武烈王十一年（公元前217年）进行的惊天刺杀，这位原本应该一统华夏的君主，最终血溅当场，饮恨而亡…… 但是在《秦国书》中对这位秦武烈王的推崇可谓是相当高的，因为嬴政作为一位特别强势的一点是，他自己居然硬生生练成了天封三关的高手，距离大宗师仅仅一步之遥，这在秦国的君主史上是一个奇迹，也是历任秦国君主可望而不可即的最强战力巅峰。 据说自武烈王嬴政之后，秦国王室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像嬴政这般能够以天封三关重伤老牌大宗师荆轲这般高手的秦国君主…… “天哪，那真是个让人神往的时代……”凌皓不禁有些感叹道。 如果秦国个个人都是像嬴政这样的猛人，那天下就是每国一个大宗师估计也不够看的。 “公子，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武烈王殿下当初面对的大宗师，并不只有来自燕国的荆轲，同时还有来自辽东的精锐混入随行人员当中，一旦荆轲失败，只怕他们立马就会动手，而荆轲所带来的随行人员足足有十位……”程峡说道。 “十位？”凌皓有些咋舌。 这件事儿《秦国书》上是一笔带过的：王大惊，燕贼欺身而上，王绕柱而走，以剑化之，是时，黑龙出水，龙气冲霄，伤者十之八九。 “这些人都是燕国当时最为身经百战的天封老兵，只因当时出行仓促，才未能发挥作用，被秦王及其侍卫长所绞杀……” “其实，武烈王殿下当时面临的是三位大宗师的围剿，另外两位，分别是韩国大宗师百里驹和魏国大宗师魏炆……” “什么？三位？！”凌皓顿时就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了。 如果只是一位大宗师，恐怕嬴政还不至于血溅当场，但如果还有两位大宗师前来接应，被围剿的嬴政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原来……竟是这样吗？”凌皓捏了捏自己的拳头，骨节嘎吱作响。 “根据我国的暗中调查，现场似乎还发现了齐国【飞鹞子】军的踪迹，由此……荆轲才得以在两位宗师的掩护之下，全身而退。” 两人一看凌皓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赶紧又继续说道：“公子不必动怒，其实那荆轲最终还是因为重伤不治而死，其他两位大宗师之后也并不好过，据说他们是被武烈王之灵索命而死了……” “索命？仔细说来听听……” “这……我等不敢说。”徐珖程峡似乎有所顾忌。 “今日，这正厅当中就只有你我三人，有什么不敢说的？” “请公子恕罪，并非是我等胆怯，实在是因为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等……我等也是半信半疑啊！”两人随即伏地磕头。 “你们只管说便是，若是出了事情，我来替你们保守起来……”说着，凌皓便吩咐了一旁的陈琳继续用笔墨记述下来。 “其实……武烈王除了一身堪比大宗师级别的修为之外，还修炼了一种特殊的炼魂方法——金丹魂脉术！” “金丹魂脉术？”凌皓顿时来了兴趣。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门可以锻炼灵魂的秘术，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太小瞧这个世界里的武学功法了。 “这是一门自上古颛顼氏开始传承下来的，淬炼神魂的独门秘术，武烈王虽然身死当场，但其神魂坚韧，又借助黑龙国运之力，将百里驹和魏炆两人打成重伤，最终在护送荆轲逃亡成功之后的短短三月功夫内，瞬间将两人先后折磨致死！”徐珖程峡说完似乎也有些后怕，生怕这位秦武烈王的神魂也来找他们“索命”。 “武烈王，真是盖世英雄也！”凌皓忍不住赞叹道。 “可惜，武烈王虽将二人索命致死，自己的气运也终于耗尽，最终化作黑龙重新回归咸阳，这便是在咸阳民间传唱已久的“黑龙归秦”之事的由来。”徐珖接着说道。 “唉……天妒英才，致使武烈王遭此横祸！”凌皓一阵捶胸顿足，好不愤懑。 “两位先生，多日劳累，便先下去休息吧，两位先生若是不急着走，便先居留我凌府之中吧……” “多谢公子，那我二人便不打扰公子雅兴了。”徐珖程峡二人见凌皓终于表态了，也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见好就收地告退了。 “怎么样？陈先生，都记下了吧？”凌皓说道。 “是的，公子，全都记下了。”陈琳恭恭敬敬地说道。 “那好，即刻发往咸阳，就用此文，来为我父疏通疏通关系……看看秦国那帮老家伙们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是，公子。”陈琳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对了，今天还有谁要见我？”凌皓顺口问了一句。 “苏家的大公子苏谦已然带着家中两位舍妹前来，想要见您一面……”陈琳此刻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唉，公子就不该和这苏大公子交往啊，这下好了，人家这会儿子亲自找上门来推销自家妹子来了，就算不能两个一起收，至少也要看在人家亲自前来拜访的面子上收下一个吧？ “唉……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凌皓叹息一声。 “让他进来吧……不，还是我亲自去迎好了。”凌皓觉得苏谦上次帮自己把《礼记》全篇给刻印出来了，自己怎么也得对人家稍微客气一点，这样日后再见面时，关系也会显得更加融洽一些。 说起来，凌皓性格比较孤僻，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的妻妾，幕僚以外，还真的就没有几个朋友，苏谦还是少数几个主动跟自己打招呼的人之一。 第152章 姐妹花 “苏兄，别来无恙否？” “啊，之前听闻凌兄突然派人回绝了今日前往苏府的活动，趁着今日得空，我便厚颜带着两位妹子来到凌府上，与凌兄见一见了。” “家事繁杂，这才不得不回绝苏兄。”凌皓有些尴尬地回应着。 “既如此，我便不打扰了，两位妹子还不快过来拜见凌公子？”说着，苏谦让出了身子，便将自己身后站着的两个俊俏小美人呈现在了凌皓眼前。 “妾苏茉，见过凌公子。” “妾苏婴，见过凌公子。” “苏兄，这……”凌皓本想拒绝，苏谦却说：“凌兄，我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完，我这两位妹子就拜托你照顾一二了。” 说完，这家伙就一溜烟地跑得没影了。 这哥哥当得可真靠谱啊。 “两位姑娘，请到府上一叙吧。”凌皓仔细打量了这对小姐妹们一眼，虽然蒙着面纱，但纤柔的腰肢盈盈一握，两双含情脉脉的美眸似乎会说话一般，甚至姐妹俩身上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传来，不断刺激着凌皓身为雄性的神经…… 这一看就是双胞胎姐妹花，天下少有的并蒂莲啊。 古代的双胞胎姐妹花确实还挺多的，只不过出名的不太多。 据《西京杂记》所载：霍将军妻，一产二子，疑所为兄弟。或曰（或，有人）：前生者为兄，后生者为弟。今虽俱日，亦宜以先生为兄。或曰：居上者宜为兄，居下者宜为弟。 居下者前生，今宜以前生为弟。时霍光闻之曰：昔殷王祖甲（祖甲即太甲，汤之子），一产二子，曰：嚚，曰：良，以卯日生嚚，以巳日生良。则以嚚为兄，以良为弟。若以在上者为兄，嚚亦当为弟。昔许厘庄公（厘字亦作釐，音僖），一产二女，曰：妖，曰：茂。楚大夫唐勒，一产二子，一男一女，男曰贞夫，女曰琼华，皆以先生为长。 近代的郑昌时、文长蒨（音倩），幷生二男。滕公一生二女，李黎生一男一女，并以前生者为长，霍氏亦以前生为兄焉。 而之所以说这姐妹俩是并蒂莲，是因为凌皓仔细打量姐妹俩的时候，姐妹俩几乎不约而同地蹙眉，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别人这样打量。 “愿得一滴杨枝水，洒作人间并蒂莲。”凌皓感叹一声。 并蒂莲，是一种非常特殊的莲花，它一茎产生两花，花各有蒂，蒂在花茎上连在一起，也称并头莲、同心芙蓉、合欢莲、瑞莲，是荷花中的珍品，其生成的几率仅约十万分之一。 并蒂莲有“花中君子”之称，是荷花中的极品，象征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并蒂莲，茎杆一枝，花开两朵，可谓同心、同根、同福、同生的象征。 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并蒂莲被誉为爱情的象征，谕意夫妻恩爱，美满幸福，并象征男女爱情缠绵；兄弟情同手足，感情深厚。 民间传说中，并蒂莲的出现是吉祥之兆。 自古以来，人们便视并蒂莲为吉祥、喜庆的征兆，善良、美丽的化身。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蒂莲”的名句广为传诵。 据《全芳备祖》“后集·莲部”记载：“泰始二年（公元266年，西晋）嘉莲双葩，并实、合跗、同茎。” 又据《群芳谱》卷二十九：“并头莲，晋泰和间（公元366371年）生于玄圃，谓之嘉莲。” 再据《宋书·符瑞志》称：“文帝元嘉（公元424453年在位，为南北朝时期）十年七月华林天渊池芙蓉异花同蒂。莲生建康额檐湖一茎两花。”权征兴（公元759818年）在《中书门下贺神龙寺渠中瑞莲表》写道：“神龙寺殿前渠中瑞莲花图，其花一茎两房。”以上表明并蒂莲在古代就受到了人们的重视。 明代杭州女诗人冯小青（文学故事人物，相传曾家住扬州）曾写道：“稽首兰云大士前，莫生西土莫生天。愿将一滴杨枝水，洒作人间并蒂莲。”表达了她对并蒂莲的无限憧憬与祝福…… “谢公子谬赞……”姐妹俩又不约而同地开口回应了。 我的天啊，这样的姐妹花，贫道怎么能拒绝得了啊，凌皓顿时打定主意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要仔细欣赏一下这两位可爱的小美人。 “两位姑娘，可知今日来此为何？”凌皓坐于主位之上，看着眼前两个眉眼如画的小美人，语气也轻柔了不少。 “奉兄长之命，来与凌府结亲。”又是一次惊人的同步回答。 “二位姑娘可已经想好了？若是嫁了本公子，可就没得后悔的余地了。” 这一次，姐妹俩似乎有点动容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亲切，也没有再同步回答了。 “公子能有此问，妾已然满足，何敢奢求其他？”苏茉回答。 “公子，长兄如父，妾二人不过奉家族之命而来，公子能够体桖妾二人，已是万幸……”苏婴回答。 “那敢问两位姑娘，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这是妾的姐姐，苏婴……” “这是妾的妹妹，苏茉……” “那两位姑娘先前怎么是妹妹先介绍的，姐姐后介绍的？”凌皓这时候看着这对小姐妹已经释然了，现在自然也就不会介意跟姐妹俩开开小玩笑。 “这是妾的一点小小心思，想要作弄一下公子，公子不要生气哦。”苏茉很可爱地笑了笑。 嗯，谈到这里，这俩姑娘现在似乎已经有所决定了。 “那……既然谈妥了，过两日便是黄道吉日，我去苏府，向两位姑娘提亲，纳入门中，可好？” “公子……”姐妹俩这时候突然有点扭捏了起来，看着两人几乎一致的神态，凌皓觉得这姐妹俩个真是太可爱了。 有这样的枕边人作陪，以后怕是有得热闹看了。 凌皓之所以放心了，还是因为这姐妹俩完全不会影响到凌府的运转，看她们的言语神态也不像是会对其他不该沾染的东西动心的人，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呆萌……凌皓觉得还是收下比较好。 反正作为妾室，她们不可能过多地干预凌府上下的大事，最多也就是给凌皓吹吹枕边风而已，凌皓还不至于因为这姐妹俩给自己吹枕头风就犯去糊涂。 何况在神州历史上，妾所生的子女称为庶出，正室所生的子女称为嫡出，一般情况下，除非正妻无子女，否则庶出子女没有爵位及宗族继承权。 流动财产上庶出子女拥有部分财产继承权，但一般低于嫡出子女。《大明律》规定，“凡嫡庶子男，除有官荫袭先尽嫡长子孙，其分析家财田产，不问妻妾婢生，止依子数均分。” 纳妾习俗始于商代。妾的起源主要有以下几种： 第一，买来的为妾：妾是可以随意买卖的。《礼记》中就多次提到“买妾不知其姓则卜”其吉凶的古老习俗。《淮南子·道应训》载:鲁国法律规定，将散落在各国做妾的妇女赎回国者，可到官府领赏。孔子的大弟子子贡富有而不爱财，赎回许多鲁女却不肯去领赏。 孔子对此很不满，他说:“国家的穷人太多，你不肯领赏，今后就不会有人肯做这种事了。”由此可知.当时在外作妾者很多。由于妾的买卖合法，所以有许多公开的拍卖妇女的市场，被卖者“以绿巾裹头，以别贵贱”，按等级论价。(《七修类稿))据说“戴绿帽子”这一民间骂人用语就源于此。 第二，私奔来的为妾：《礼记·内则》上明确地说着:“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一夫一妻制确立之后，只有符合婚嫁礼俗的两性结合，才被认为是合法夫妻。因而，不管男人有没有妻子，私“奔”而来的女子都无法取得妻的地位，而只能是个妾。《左传·昭公十九年》及《史记·楚世家》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楚平王作为公子的时候逃居蔡国，守边小官的女儿同情他的遭遇，对他细心照料，这位落难公子很受感动，两人结为夫妻。后楚国国内形势发生了变化，这位公子被迎回当了国王，只是把儿子带回国做太子，太子的母亲却因结婚时未行婚礼，只好留在边境做守活寡的妾。司马迁在《史记》中提到孔子乃“野合而生”。原来孔子的父亲叔梁绝是个没落贵族，妻子连生了九女后，他纳了一妾。该妾虽生了个儿子，却是个玻脚。叔梁绝求嗣心切，年近七十，又与少女颜征在“野合”，生下孔子后不久就去世了。颜征在死时，由于身份不正，孔子也无法安排她与父亲合葬。孔子成名前为此很受歧视，参加大贵族季氏的宴会时曾被赶出大门。 孔子讲自己“吾少也贱”，实是有感而发。 第三，抢夺来的为妾，在战争中抢夺美女为妾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如晋献公攻打骊戎时，就抢来了骊姬和她的妹妹。 妾室除了上述几种起源外，还有因媵婚而成为妾侍的，媵婚也是最早的一妻与众妾共事一夫的婚姻方式…… “对了，公子之前吟诵的词赋，是何人所作？”苏茉问道。 “偶然听得一位高人所吟，不如在下誊抄下全词，赠予二位姑娘如何？” “多谢公子赠词。”姐妹俩又一次神同步。 这对小姐妹可太有意思了，收下来了，这凌府里可就热闹了啊。 第153章 送小美人回家 何况，娶妾也不同于娶妻，两者之间的区别那是相当之明显的。 娶妻是非常正规的，需要门当户对，占卜八字，明媒正娶，男方所下聘礼和女方的嫁妆都十分丰厚，结婚时需要“十里红妆”的迎送亲队伍，女子着大红嫁衣，新郎披红挂彩乘马亲自迎亲，队伍在官道上拥有优先通过权，大小官员都要回避，这是南宋时留下的传统。女子到男方家，男方需中门大开，高搭喜棚，所有门庭披红挂彩，遍请亲朋好友，拜天地父母，之后告祖宗，入宗谱，皇帝娶皇后则通过午门等所有大门的中门，古代除皇帝也只有新科状元才能有此殊荣。婚后三日回门，妻子着仍着红衣，此外妻子为家庭内务之主，统领妻妾，管理家务，拥有对妾的惩罚和管理权。 娶妾就显得简单多了，只需要一乘小轿，由侧门入男方家，不会迎亲，聘礼很少，一般也无嫁妆，男方一般只请族内亲朋，只有内院才简单的挂几幅红绸，外面看不出此家在办喜事，婚后回门，女子只能穿蓝色衣服，妾在家庭中虽然也是主子，但也仅比下人强些，甚至不如管家或老家人混得开，如果能生的一男半女，也可以入宗谱。 皇家的妃嫔答应等则由神武门入宫，虽也有个册封典礼，但规模和隆重程度与娶妻之时的大婚显然是无法同日而语的。 这也就是凌皓为什么如此放心大胆的原因。 其实，根据凌皓的暗中调查，苏家这俩小姐妹本来是可以直接嫁过来的，毕竟苏家落魄多年，苏母去世得早，苏父这几年身体也越来越差，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身为家中的长子和男丁，苏谦思然是要为家族撑起一片天来的。 姐妹俩之所以会来见凌皓，明显也是出于好奇跟过来的。 似她们这样的闺中女子，除了找个好家庭嫁了以外，似乎就别无他法了。 苏谦的心里其实也是觉得很可惜的，因为凌皓已经娶妻了，不然以自己这两个妹妹的如画美貌和善解人意，做正室也完全有资格啊。 之所以安排这样一场会面，也是希望能够最终撮合并促成这一场联姻的。 按照这个世界里，长兄如父（家中父母不在（外出、病故）时，家中的老大要担当起父母的责任，照顾好弟妹尽扶养、教育之责，同时弟弟妹妹们，也要像平时尊敬自己父亲时那样尊敬自己的兄长）的原则，苏谦其实完全可以先把苏婴、苏茉嫁给凌皓，再来谈和凌皓之间的合作。 不过在凌皓的强烈要求之下，苏谦考虑了一段时间，也就同意了让凌皓和自己的两个妹子见一见面，这样双方心里也好有个底。 “稽首兰云大士前，莫生西土莫生天。愿将一滴杨枝水，洒作人间并蒂莲……”看着这对姐妹俩仔细斟酌着这首凌皓现抄现卖的诗词，凌皓的心里不禁有些感叹，看来多读书还是有点好处的，看见这样的漂亮姑娘围在自己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评论着，倒是有点像以前围坐在一起听评书的场景。 “公子，这个……真的可以送给我们吗？”姐妹俩似乎很喜欢凌皓这首剽窃来的诗词，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兴奋和赞叹。 “那是自然，两位姑娘若是喜欢，现在就可以拿去。”凌皓很和善地笑了笑。 “多谢公子。”姐妹俩齐齐行礼。 “这会儿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便送两位姑娘回去吧。”凌皓此刻倒也不介意做一回绅士，把这两个漂亮姑娘送回家。 “多谢公子。”姐妹俩对凌皓的观感越发亲切了起来，看来哥哥没有骗她们，真的给她们找了一个合适的夫家呢。 “二位姑娘，请。” “不敢当，公子也请……”姐妹俩也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现在，已经临近黄昏了，这时候送两个小美人回家倒也不算太危险，不过……凌皓还是让几个亲卫暗中跟在附近，以防不测。 一路上，两个小姑娘又围着凌皓问了一些关于凌府的问题，凌皓都一一地耐心回答着。 这两个小姑娘似乎有着问不完的问题，虽然一直在问凌皓，但凌皓也并不觉得厌烦，可能是跟两个小美人相处，心态变得比较专业了吧…… 苏府到凌府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正巧又路过了役学镇上的几个仍在营业的摊点，就顺便将自己之前准备好的小礼物——两个发簪送给了两个小美人，自己则是买了一串炸豆腐干吃着。 豆腐干，也算是神州传统豆制品之一，是豆腐的再加工制品。 咸香爽口，硬中带韧，久放不坏，算得上是一种后世十分大众化的食品。 豆腐干营养丰富，含有大量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还含有钙、磷、铁等多种人体所需的矿物质。 豆腐干在制作过程中会添加食盐、茴香、花椒等调料，既香又鲜，久吃不厌，被誉为“素火腿”…… 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役学镇居然都能自己摸索出豆腐干的做法了，看来武川镇的生意更不好做了啊…… 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洛邑城毕竟还是周王室经营多年的地盘，肯定不会因为自己一个外来者的挑战就轻易动摇…… 好在自己之前任用的心腹们都已经无声无息地带着新招收的人离开了武川镇，正在前往赵国的路上，他的这个小集团也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凌皓悬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公子，公子？”苏婴叫了凌皓两声。 “啊，怎么了？” “那边，好像有人聚众闹事呢。”苏茉指着不远处的那个地方，中间似乎有几个泼皮无赖在羞辱某人。 “这事跟我们没关系，不用管他，咱们走吧。”凌皓显然不想给两个小美人留下点什么坏印象，此刻只径直拉着两个小姐妹们离开了。 姐妹俩突然被凌皓握住小手，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惊喜，这双手很有力度，还很温暖…… 苏府门前，苏谦正在紧张地等待着，也不知道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很快，他看见了凌皓拉着自家两个妹子走来的身影。 “兄长！”苏婴苏茉很是亲切地唤了一声。 “小婴，小茉！”苏谦如释重负，没想到凌皓居然亲自送自己这两个妹子回来，看来今天似乎相处得不错，一会儿再问问两个妹妹好了。 “凌兄远道而来，不妨今日就在此住下吧。” “苏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家务繁忙，不敢叨扰。”凌皓说着便将一个药瓶递给了苏谦。 “这是……？”苏谦不禁有些好奇了。 “一直听闻令尊身体不好，我便让家中老医师调制了这人参养荣丸，希望能够派上用场吧，这是注意事项，不可过多服用……”凌皓对着苏谦一番嘱托。 人参养荣丸，为气血双补之药，具有温补气血功效。 可用于心脾不足，气血两亏，形瘦神疲，食少便溏，病后虚弱。 这个时代，药丸都是很简单的，何况大部分的药丸都是用来帮助习武者突破等级限制的，治病救人的药倒还真的不多见。 华佗捣鼓了几个月，总算有了点心得，不过具体的药理作用，他还在继续摸索，但他现在确定了，这人参养荣丸如果只是少量服用应该是没问题的。 所以凌皓这次就特意带了药来，希望能够帮到苏谦一点小忙。 “凌兄的人情，我记下了，日后定有所报……” “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告辞。”凌皓这才告罪一声，随即离去。 苏婴苏茉直勾勾地看着凌皓的背影，美眸中多了几分依恋。 “别看啦，妹子，人都已经走啦，你们俩不饿呀？府上的饭菜可已经做好了，现在就可以吃了……” “兄长！”这时候，姐妹俩才回过神来，有些羞恼地看着自己的哥哥。 苏谦倒是挺高兴的，看来两个妹子今天和凌皓相处得不错啊。 第154章 给姬青也安排一下 两天后。 双方终于正式敲定了最后的结果，联姻自然也是水到渠成。 很快，凌皓身边又多了两位新人。 “苏婴见过众位姐姐。” “苏茉见过众位姐姐。” “两位妹妹，快些起来吧，以后你们就都是我凌府的人了。”王玄清笑了笑。 “多谢王姐姐。”姐妹俩又一次拜谢。 “夫君早就说过，两位妹妹很有意思，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呀……”沈婺华仔细地打量着姐妹俩。 “不怕姐姐们取笑，我姐妹二人自小便是这般……想改也改不掉。”苏婴苏茉非常一致地回答道。 “这样也好……也省得夫君以后出去偷吃。”单瑛说道。 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多喜欢自己一点，这会儿子又来了两个竞争对手，除了王玄清以外，其他人还是感觉到了一定压力的，不过看着姐妹俩态度这么友善，姿态放得这么低，表情也就跟着缓和了不少。 “夫君哪去了？”卢琼仙问道。 “好像在做早饭，咱们这个夫君也真是的，昨天刚刚才呐了两位妹妹，今天就又跑进了厨房里。” “由着他去吧，夫君的手艺有多好，咱们又不是不清楚……” “也是哈，不知道今天夫君又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诸位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呢……”凌皓这时候走进大厅里，看凌皓这副模样，显然是刚刚从厨房里出来，脸上还沾了一点面粉…… “妾身拜见夫君。”王玄清第一个反应过来，立马就起身迎接，其他姑娘们见状也准备效仿一下，凌皓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起来了。 “好了好了，为夫跟夫人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不要委屈了自己。”凌皓说道。 “是。” “玄清，瑛儿，你们过来搭把手。”凌皓说着又走出去了。 很快，一股子羊肉的香气就袅袅娜娜地飘散开来。 这个世界里虽然很多材料现在还找不到，不过小茴香（小茴香产于后世山西，秋季果实初熟时采割植株，晒干，打下果实，除去杂质，可入药，可治寒疝腹痛，痛经，少腹冷痛，脘腹胀痛，食少吐泻）的确还是有的，再加上熬制了五个时辰的羊肉高汤，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了。 “来来来，今天为夫给夫人们做点不一样的吃食……”凌皓往每人座位上摆了一碗面，一碗汤。 “夫君，今天做的这个是……？” “刀削面，还有面片汤。” 刀削面，那可是后世山西的特色传统面食，为“神州十大名面”之一，流行于山西及其周边，据传是唐朝驸马柴绍始创的刀削面。 操作过程：将面粉和成团块状，左手举面团，右手拿弧形刀，将面一片一片地削到开水锅内，煮熟后捞出，加入各种口味的臊子、调料食用，以山西大同刀削面最为著名。山西刀削面因其风味独特，驰名中外。 刀削面全凭刀削，因此得名。用刀削出的面叶，中厚边薄。 棱锋分明，形似柳叶；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越嚼越香，深受喜食面食者欢迎。 羊肉汤、金针木耳鸡蛋打卤等，并配上应时鲜菜，如韭菜花、绿豆芽等，再滴上点陈醋，十分可口。 面片，后世在山西称之为揪片、在甘肃、陕西、宁夏称之为揪面、在青海称尕面片，是以麦粉为主料制作的食物，是西北地区群众最喜爱也最普及的一种面食。 由于混放的蔬菜，肉类等各有不同，面片还有多种风味各异的品种。 面片的做法简单易行，可以不用特别复杂的工具。 一般是先将调揉好的面，切成短条，待锅里的蔬菜、肉等煮好后，两手将短条面压开，拉长，一手拿面条，一手揪为方块形下到锅里面煮熟即可。 而面片汤则是以面粉和蔬菜为主要材料制作而成的食物，为北方地区的特色传统面食之一。 这类面食非常容易消化。从饮食健康的角度而言，面片汤更适合晚上吃，不过作为早间的开胃小食也是非常不错的。 “刀削面？很通俗易懂的名字呢。”苏家姐妹倒是对这个很感兴趣。 “夫君，可以吃了吧？”单瑛可是早就等不及了，刀削面上盖着的羊肉香气已经完完全全地把她胃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 “夫人们，开吃吧。”凌皓说道。 这在凌府上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凌皓也不同于其他贵族子弟，他喜欢亲自下厨给自己的女人们做些新鲜的吃食，这样吃起来放心健康，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妻妾们觉得自己啥都不会。 俗话说，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女人的胃，这句话放在眼前这些大姑娘们身上确实很合适。 由于已经习惯了吃凌皓做的食物，所以，众女在吃饭的时候反而总是最有规矩的。 “夫君先吃。”众女很一致地说道。 “夫人们也吃。”凌皓说着就端起面碗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又盘算着明天做什么。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去金城玩过一段时间，那里的炒面片确实很不错。 后世的西北地区因气候原因，缺乏蔬菜，因此当地人们都擅长与粗粮细做，内、馍、面的做法有很多种，味道都比较鲜美，口味各一。 西北地区主要就是三种面食比较出名，分别是面片、炮仗、拉面。 其中面片是西北地区群众最喜爱也最普及的一种面食，一般做为晚饭的主食。 分为两种，一种是用擀面杖擀薄，再切成块入锅。一种是将冷水和好的面，捏扁拉成长条后，再揪成如“指甲盖”大小的面片入锅，据面片形状不同，揪成指甲大小的面片称“指甲面片”；揪的面片比较大者戏称“拦咀面片”。 然后入锅捞起，浇上羊肉清汤，加入羊肉丁、西红柿、青萝卜片成为“西红柿羊肉面片”；和牛、羊肉片、豆腐、粉条、蔬菜混吃成为“烩面片”；还有和牛、羊肉、粉丝、蔬菜混炒成为“炒面片”。品种繁多，滋味各异。青海人也将指甲大小的面片称为“尕面片“。“尕“是方言，小的意思，也含有爱称的成份。宁夏陕西人称揪面或揪面片…… 这么一想，凌皓感觉自己能做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夫君，姬青公子那边该怎么办？”单瑛忽然问道。 “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见他，相信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接受这份大礼的。” “是。” “夫君，我也要去。”一向老实的沈婺华忽然开口了。 “我也去。” “妾身也想去看看呢……” 看着眼前各有千秋的妻妾们，凌皓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好好好，夫人们一会儿戴上面纱，大家一起出去逛逛。” 这就是姑娘们喜欢凌皓的原因，平日里，只要妻妾们提点意见，他基本上都会同意，并不会对她们说什么“妇道人家少出门”这样刻薄的话语，她们也都清楚凌皓是愿意多给她们一点自由空间的，所以大家都自发地提出要出去玩玩。 唉，这一帮子女人跟自己提意见要出去玩，自己不答应还不行，真是可怕啊，凌皓缩了缩脖子。 第155章 丹炉 “叮，本次抽卡up活动结束，契约商店最终版本更新完成（抽卡范围从17世纪增加至19世纪末），本次抽卡活动共消耗十张精准补给卡。”契约商店那公式化的声音从凌皓脑海当中传出。 “花椰菜？白花菜？”凌皓沉思了一会儿， 花椰菜，又称花菜、菜花或椰菜花，花椰菜为十字花科芸苔属一年生植物，又名花菜、椰花菜、甘蓝花、洋花菜、球花甘蓝。原产于地中海东部海岸，约在19世纪初引进中国。花椰菜是一种很受人们欢迎的蔬菜，味道鲜美，营养也很高，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维生素c含量非常丰富，还具有抗癌功效，平均营养价值及防病作用远远超出其他蔬菜。 花椰菜根系发达，再生能力强，适于育苗移栽。0c以下易受冻害，25c以上形成花球困难。叶丛生长与抽薹开花要求温暖，适温2025c。花球形成要经过低温春化阶段。花菜对光照条件要求不严格，而对水分要求比较严格，既不耐涝，又不耐旱。对土壤的适应性强，但以有机质高，土层深厚的砂壤土最好。 适宜的土壤酸碱度为5.56.6。耐盐性强，在食盐量为0.3%0.5%的土壤上仍然能够正常生长。 由于神州南北气候差异巨大，各地种植品种差别也明显。 花椰菜品种类型按熟性分为极早熟品种、早熟品种、中熟品种和晚熟品种。 这种原产地中海沿岸的蔬菜，在19世纪传入神州。 初期只在上海、天津等地栽植，专供西菜馆当中的需要，被认为是一种很有营养价值的蔬菜。 其后，由于栽培成功，逐渐推广到各地，成为寻常的食用蔬菜，因此广泛分布于神州各地。 现代医学中发现，花椰菜富含多种吲哚类衍生物，有分解致癌物质的能力，因此而被列入保健食品当中…… 而白花菜则是广域分布种，在神州自海南岛直分布到北京地区附近，从云南直到夷州岛，可能原产古热带，后世则是在全球热带与亚热带地区都有分布。 是低海拔村边、道旁、荒地或田野间常见杂草及药用植物亚洲、非洲少数地区偶有栽培以供蔬食，亦可腌食。种子碾粉功似芥末，供药用。全草入药，味苦辛微毒。 嗯，肉食吃多了，偶尔吃点蔬菜改善一下似乎也不错。 “怎么样？夫人们都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 “嗯……果然吃饭还是要人多比较开心呢。”凌皓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么，诸位夫人这便下去准备准备，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是，妾身告退。” 凌皓忽的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姬那边这会儿子不知道又在干嘛呢，自己买下那个丹炉转手又送给他，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 此时此刻，姬青却在为另一个问题而发愁。 自从上次跟凌府做了交易之后，他似乎也慢慢想明白了，老凌这明显是又想坑他啊。 不过比起这个，让他更忧虑的是另一个问题。 韩翎之前也说过了，她需要一个品质更好的丹炉，这样才能进一步地提升丹药的质量，但是……这丹炉不是大白菜，只能碰运气，而且还不一定买得下来。 陈硕真那边似乎也不太乐意出钱的样子，那个妮子非要等自己娶了她以后才肯把“明湖居”现下所赚到的钱财全部交给姬青。 简单说来，就是需要凌府做个见证，走个过场。 睡不睡觉倒还是其次，那小妮子似乎也不咋愿意的样子…… “忠臣！忠臣！”韩翎突然跑了过来，似乎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 “我刚收到消息，新郑城里刚刚到货了一只上品丹炉，出自宋国大家手笔，机会难得，可不能轻易错过啊！” “怎么样？咱们现在能不能凑个上千金去买下它？” “呃……现在？” “当然了，越快越好！咱们现在出发还来得及，走吧走吧！”韩翎拉着姬青就走。 裴李岗文化时期，新郑地区算得上是最早进入以原始农业为主的氏族社会地域，是神州古代文明最早的发源地之一。 仰韶文化中晚期，新郑为有熊国，处于黄帝部落联盟时代的中后期，是神州古代文明形成的核心地带。 龙山文化中期，新郑为祝融氏之国。夏商时期，新郑为夏都、商都京畿。 西周时期新郑为郐国，而在春秋时期为郑国，战国时期为韩国，郑韩故都为中原地区最主要的政治、军事、经济和文化中心，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工商业都市之一，其地位与赵国邯郸无二。 韩国统治时期，设立郑县，治所在韩都。 新郑历史悠久，后世更是有着“黄帝故里”的称号，自战国时期韩国迁都新郑起，将郑县改为新郑县，此后历代建制多用新郑一名。 秦统一六国之后，设新郑、苑陵二县，属颍川郡。 汉承秦制，新郑并入河南郡。晋朝时期设荥阳郡，新郑并入苑陵县。 东魏，新设广武郡，苑陵县并属广武郡。 隋朝时期复新郑，后废苑陵，入新郑县，仍属荥阳郡。 唐朝时期分新郑、清池二县，后清池县复归新郑。五代后再设新郑县…… 这地方确定不错，不管是文化底蕴还是地理位置。 更重要的是，新郑距离秦都咸阳也就不过十天的脚程，这个脚程委实说不上特别慢。 韩国虽然有着超强的弓弩技术和刀剑铸造技艺，可是在七国当中依旧垫底，最根本的一个原因是：由于几百年前遭遇了秦武烈王嬴政的大肆攻击，由此韩国王室一脉几乎绝迹，韩国张氏一门就此登上韩国的军政舞台…… 张开地之孙张良趁此乱局，一举攫取韩国最高权力，由此，成功取代了韩国王室，而出现了以张氏为首的韩国军政贵族掌权时代。 但即便如此，韩国的劣势依旧摆在那里，比如……它那要命的地理位置。 韩国的地理位置真的说不上好，正好挡在了秦国东出函谷关以外的地区，成了一块门前地毯，秦国路过时总可以趁机在韩国的地盘上捞一把，毕竟韩国的军事武备虽然可以称得上是精良，但韩国贵族之间明争暗斗不断，政治局势十分不稳定，常常是张氏家族在韩国贵族之间进行协调，贵族们才能暂时停止对政敌们的口诛笔伐，然后去认真地对付可能威胁到他们在韩国境内统治地位的外患。 秦国方面深知“苟一苟，机会有”的道理，对韩国表面上还算是比较客气，但实际上一直在侵吞韩国疆土，秦韩两国边界地区时有摩擦发生…… “哎呀，真是好久没回来了，新郑城还是老样子呢。” “怎么？你很熟悉这里？” “那当然了，小时候我经常偷溜到街上玩呢，这里的大街小巷我都熟得很，放心吧……”韩翎很有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 “那……丹炉到底哪里有卖？”姬青问道。 “应该就在这儿附近了，咱们仔细问问就知道啦。” 第156章 明天就给你安排 两个人问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了卖丹炉的地方。 “掌柜的，听说你们这里是新到货了一只丹炉是吗？” “两位客官可是想要买？” “对啊对啊！哪怕赊账也是可以的，我们现在真的很需要它！” “啊……请包涵，本店的规矩，历来是不可以赊账的。” “更何况，那支新到的丹炉，早在两位客官到来之前，就已经被人买走了。” “这么快？是谁啊？” “是位带着斗笠的男子，再多了，我也不知道了。” “本来还想试试能不能分期付款的，没想到都是一口价啊，这次又白跑一趟了……” 更要命的是，他们俩步行来一趟也不容易啊，现在又得走回去。 郊外，距离役学镇十五里处。 夕阳西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抱怨着。 “这下子麻烦了……错过了这一次，天知道下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碰到上品丹炉啊！”韩翎不由得一阵抱怨。 “就算再遇到，咱们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啊……”姬青无奈地耸了耸肩。 “果然，公子说得不错，你们真的会走这条路。” “你是谁？” “在下堂邑父，奉公子之命前来送此丹炉的。” “堂……堂邑父？！”姬青脸色一变。 “怎么了忠臣，这么大惊小怪的，你认识他啊？”韩翎说道。 甘夫，也叫堂邑父，生卒年不详，匈奴族人，翻译官。 公元前138年，汉武帝任命甘夫为张骞出使大月氏国的向导翻译。 《史记》记载甘夫“善射”，身强体壮，武艺傍身。 根据史料记载，在公元前166年（汉文帝十四年）的一场战役中其被汉朝军队所俘虏，并被作为奴隶赏赐给了汉文帝女婿堂邑侯陈午做家奴。 后来被任命为张骞出使大月氏的随行翻译官。 大月氏，是公元前2世纪活跃在中亚地区的游牧部族。 大月氏在公元前2世纪以前居住在神州西北部，后迁徙到中亚地区。 在神州先秦时代的古籍中，或译作禺知、禺氏、牛氏等，后来也有译作月支的。 《康熙字典》等典籍中，“月氏”的条目均注为yuezhi，或在“月”下注音“鱼厥切”。公元前5～前2世纪初，月氏人游牧于河西走廊西部张掖至敦煌一带，势力强大，为匈奴之劲敌。 约在武帝元朔元年（公元前128年）汉使张骞至其国，以后往来渐密。 国内分为休密、双靡、贵霜、胖顿、都密五部歙侯。 公元前 177年前不久，月氏击破敦煌附近另一个小游牧部落乌孙，杀其王难兜靡，夺其地，难兜靡子猎骄靡初生，其部落逃到匈奴。 公元前 177 ～前176年间，匈奴冒顿单于遣右贤王大败月氏。公元前 174年，匈奴老上单于立，不久又大败月氏，杀其王，以其头为饮器。至公元前139～前129年间，乌孙王猎骄靡长大，为其父报仇，遂率部众西击大月氏，夺取伊犁河流域等地。大月氏再次被迫南迁，过大宛，定居于阿姆河北岸。公元前 1 世纪初叶，大月氏又征服阿姆河以南的大夏。 至公元初，五部歙侯中贵霜独大，建立贵霜帝国。大月氏人的两次迁徙对中亚地区的历史影响至巨。它造成大夏的灭亡，促使塞种入侵印度北部，并引起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从而开辟丝绸之路…… 而张骞在出使大月氏的过程中曾经被匈奴扣押了整整十年，这十年时间里，他娶了匈奴女子为妻，生下了孩子，甚至学会了放牧、说匈奴语，而就在所有人松懈的档口，张骞居然逃跑了，成功到达了大月氏。 但这时候的大月氏是女王当政，并没有经历过当初月氏王被冒顿单于所杀的深仇大恨，她只是对张骞说：“汉朝，还是吕雉那位女王当政吗？” 张骞回答说：“不，现在的汉朝已经比以前要强大得多，现在的君王乃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君主，他派我来此与您联合起来，共同对付匈奴。” 大月氏方面最终还是没有答应张骞的请求，张骞只好原路返回，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在返回的途中，他再一次被匈奴人所逮捕，这时候，他的匈奴妻子却再一次找上了门来，由于她的求情，张骞最终没有被处死，只是他们两人生下的孩子却因为受了风寒而夭折了。 后来在她和堂邑父两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中原地界。 此时的张骞已经从当年的年轻人，变成了饱经风霜的中年人，当汉武帝再次接见张骞的时候，张骞顿时泪流满面。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中年人就是当年接下任务去出使大月氏的张骞，刘彻十分惊异地问道：“卿，真是张骞？” “臣是，陛下，臣没能完成任务，大月氏不肯和我大汉联合……” “臣死里逃生，多亏了这两人，这位，是臣的匈奴妻子，这位，是堂邑父，陛下当年钦点的翻译官，若是没有他们二人，恐怕臣根本无法安然无恙地返回来啊！” “卿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此时，刘彻也是感慨万千地说道。 “不过，臣也不是毫无收获，臣这一路上，见到了大月氏以外，更为广阔的天地……” 随即，张骞在堂邑父的搀扶之下开始向所有人缓缓诉说着那个传奇的地域——西域地界的所见所闻。 也正是因为张骞这次倒霉而又戏剧化的出行，开启了汉朝进一步拓展至西域，最终建立起西域都护府的基石，使得堂邑父也得以在史书上记上了一笔。 刘彻因为张骞动人心弦的描述而感动，最终决定授予张骞“博望侯”的官爵，堂邑父也跟着封了侯，而张骞的那位匈奴妻子此后虽然没有了下文，但汉朝肯定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情就把人家杀了出气…… 姬青之所以印象如此深刻，也是因为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而开始对地理课程感兴趣的，上高中时那会儿他各科成绩都一般般，唯独就是地理考得最好了。 对张骞和堂邑父这样勇于开拓进取的人物，姬青是发自心底地佩服他们的。 “不……只是有点耳熟。”姬青说道。 “在下甘夫，此次特奉我家公子之命，送丹炉助公子突破。”堂邑父，或者说甘夫刺客非常和善地向姬青拱手道。 “不知道，你家公子是？” “凌府二公子，凌皓公子是也。” “果然是他……”姬青抚了抚额。 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买下来，然后又用这种方式送给自己啊？ “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这样啊，不这样让你安心的话，你只怕不会收货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果然是你啊，老凌。”姬青抬头一看，这家伙的轻功意外地练得很好啊，居然能够短暂飞行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天天在你身上砸钱做亏本生意啊？”凌皓身轻如燕地落到姬青面前。 “怎么样？有我做担保，这宝贝你是收，还是收，还是收呢？”凌皓自信一笑。 “行，我收下了，让你安个心，免得你晚上跟小老婆睡觉时辗转难眠……”姬青显然也感应到了，凌皓这次貌似也不是一个人来的。 “妾身玄清，见过姬青公子。” “妾身单氏，见过姬青公子。” “妾身沈氏，见过姬青公子。” “妾身卢氏，见过姬青公子。” “妾身苏氏，见过姬青公子。” 看着凌皓身边围着一堆莺莺燕燕的，姬青忽然就有点羡慕他了，同样是穿越，自己现在还是个雏儿，再看看人家，大小老婆加起来都五六个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老凌，有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壮实了。”凌皓走上前去。 “你的气色也不错啊。”姬青也走了过来，两个人面对面地交谈起来。 “老凌，你老婆这么多，腰子还好吧？”姬青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哎呦，你可别提了，最近牺牲很大，我得安心调养一番。”凌皓苦笑一声。 “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演一出……能够让我诈死的戏码。”凌皓说着将一个东西递给了姬青。 “戒指？”姬青一看立马就认了出来。 “到时候有用的，我在戒指里留了点小东西，你到时候把它扔在现场里就行了。”凌皓说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下？” “你想收下真真？” “嗯。” “行，我明天就给你安排。” 第157章 他的野望 “这么爽快？”姬青挑了挑眉。 “就是这么爽快，也免得你在旁边看着眼馋。”凌皓摊了摊手。 “还有这个，你看看吧。”凌皓把一个卷轴扔给姬青。 “龟息功？你从哪弄来的，这么高级的保命手段你都舍得拿出来？”姬青只粗略瞄了一下就已经感觉这功夫很不错了，关键时候用来保命肯定好。 龟息功是武当道家修炼内功的一种功法，又名“玄武定”、“龟息真定功”。 龟息功是以模仿龟的呼吸方法来修炼内气以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因为龟呼吸细长、纳气久闭，所以龟能长寿。 据传，龟息功由潜心、潜息、真定、出定四部分组成。 潜心，即调心，此法为龟息功的预备功法，初学者采用盘膝跌坐，上体正直，务必使全身放松自然，松则气顺，百脉舒畅。双手握子午扣，即左手拇指弯曲掐住中指午位（最上端），右手拇指由左拇指、中指圈内插入，掐住左手无名指根部子位，右中指在对相对掐住，两手相抱放在小腹前，扣子午有少生杂念，有助入静之功效。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观鼻，即为调息，鼻观口，即为调身，对身体的酸麻之感忍耐漠视，口观心，调心，前两步为第三步准备），舌抵上腭，心、神、意守脐部，务使心念不移。 久之感觉随心意降，头、手如同虚无，只觉脐中一点真息幽幽出入，移之不动。此时第一步功乃成。 潜息即为龟息，始人正功。坐式同上。此时振动鼻腔，深吸气。觉气人腹脐之中，吸端八分气即可，不要吸满。气进入腹中后，心念又下移，如同上式，宁心静气，住息。住息时可用数息法（并非数呼吸次数），仅默数。住息者对于初习者，必不习惯，马上觉得气息憋闷，感觉也上澎，气息上浮，废气欲出，胸咽憋闷。初练者便可出气一口，再吸气如前。练功时间一长，忍度越长，气也越长。此时，如感叹人之气欲出时，放松小腹，心念下降，息亦下降憋闷之感便消失，但迅即又至，依法再放松小腹，下降心念。初习肴如确感气憋不住了“，出气一口。练功时间一长，反复升潜次数亦可逐渐增加。但切记莫初习即憋长久，总要循序渐进。每次吸气，吐气一次，即闭放一次为一息。出气后调匀呼吸再行吸气。每次练习，至少要七息，至多四十九息。修炼至息潜人腹，不急不憋，久久安然，则第二步功成。 上面二法修成，始参人定。姿势坐卧都可。纳降气息，守心意念于脐，至心息全都忘却唯有一灵知感存于脐内中空之窍，久久不动，渐入真定。 真定即为龟息上乘功夫，但习之不易，《道家·太极门》诀载：“于无而静，自然而定，无知有灵，乃人真定”。真定的境界只有过来人方可领悟。 当功夫达到“定境”时，收功之法就应当以“法”来掌握。按时出定方法也很简单。每个人手上有22个关窍：无名指根部关节为子时关窍，中指根部为丑时关窍，食指根部关节为寅时关窍，食指第二关节为卯时关窍。食指第三关节为辰时关窍，食指尖端为午时关窍，无名指尖端为末时关窍，小指尖端为申的关窍，小措第三关节为酉时关窍，小指第二关节为戌时关窍，小指根部关节为亥时关窍，如果打算练功在哪个时辰“出定”，可将双手握拳，拇指尖扣住那个时辰关窍，平放于腿上，则可以准确“出定”收功。 但这个龟息法似乎效果更加逆天，只要练到第二层，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停止呼吸，进入一种假死状态，看上去就跟真死了没区别。 凌皓之所以会选择把功法交给姬青，其实也是存了这个心思，想要姬青出手“打死”自己，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没想到，老凌居然还有这种底牌啊。 “虽然名字稍微那啥了一点，但效果还是不错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练，你到时候记得到场打我一掌，我才能成功诈死脱身……” “脱身以后，你准备去哪里？”姬青问了一句。 “先在赵国躲一阵子，然后再去雍凉之地看看，我想，我将来的发展重心应该就在那里。” “也就是说，你准备离开中原？” “是，这里的局势太危险了，我的实力和资质都不如你，保命才是我的第一要务，只有远离中原七国，我才能有一片属于自己的自由空间。” “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 “是的，已经决定好了。” “另外……我还想安排几个人进入学宫之中，到时候你能帮衬就帮衬一点，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借助玄清和你的帮助，把洛邑学宫守藏室当中收集的所有文献资料和上古秘法全部誊抄一份，记录下来，送给秦国，顺便找找看有没有适合我自己修炼的功法，而这都需要你从中配合啊。” “好，看在你帮我几次的份上，我答应了。” “那么……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要不现在就把你和真真的事情给办了吧？到时候咱们俩喝一杯。”凌皓笑了笑。 “这……好吧。”姬青扶额。 “那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这个丹炉，你自己扛回去没问题吧？”凌皓说着敲了敲那丹炉的外壁。 “行……没问题。” “那就，告辞了。”凌皓说着便背着双手离去，身边的妻妾们也尾随着离开。 “凌公子，在下的使命完成了，就此别过。”甘夫也随即拜别。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我这里有本炼丹的文献资料，这次就当做见面礼送给韩姑娘了。”走了几步，凌皓忽然返了回来，掏出一个卷轴塞到韩翎手里。 “欸？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可以送给我吗？”韩翎十分惊喜。 虽然她之前没见过凌皓，但经常听姬青提起，现在看着似乎是个很随和，很好相处的人呢。 “诶诶？居然是《金丹经》的完整版，里面收录了足足三千多种丹药的炼制方法和需求材料啊！太好了！太好了！这样本王离天下最强炼丹师的地位更近一步了呢！”韩翎仔细翻看了几页就已经两眼放光。 “韩姑娘喜欢就好。”凌皓笑了笑。 “那么，さようなら（sayounara）。”凌皓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以现在最快速度的轻功飘然而去…… “忠臣，他刚才说的撒由那拉是什么意思啊？”韩翎捅了捅姬青的胳膊。 “他过段时间就要被迫离开这里，去往赵国了，恐怕……我们很久都不会再见面了。”姬青感叹一声。 凌皓刚才那句话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了，这次的会面可能就是两个人在同一个地区最后一次碰面了，所以凌皓才想要尽快把自己和陈硕真之间的事情解决掉，这样自己离开洛邑城的时候也不会带有什么遗憾了。 さようなら（sayounara），如果用来表示永别的话，带有当事人希望以后还能再见的意思，但这中间间隔的时间可能会非常非常地长，也许是十年二十年以后了。 姬青明白，凌皓去了赵国是想干什么，他肯定是想借道赵国，去开辟一片属于自己的独立辖区，那里，不会有任何人跑来妨碍他。 当他重新出现在这片土地之上的时候，代表着他已经有足够的信心来席卷整个天下了。 这，也许就是他的野望吧。 “走吧，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去通知真真一声，让她准备准备。” “欸？你真的准备要收人家做小妾啊？” “老凌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不想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走吧。”姬青说着便走到那辆车马面前。 凌皓可能也知道自己累了，所以他们自己“飞”回去，把车马留给了他们俩。 “哎哟……走了一路，这脚酸腿麻得厉害，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韩翎抱着丹炉，无比安心地说道。 显然，现在除了丹炉，就只有金丹经对她的诱惑最大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只丹炉的功效了。 “坐稳了，我们这就启程回去。”姬青叮嘱了一声，然后驱赶着车马往回去役学镇上的路缓缓前行。 第158章 大宴宾客 两个时辰之后，等到姬青和韩翎收拾妥当，来到凌府之中时，晚宴早已经布置好了，由此本次作为见证人的凌皓需要亲自主持姬青和陈硕真的婚礼。所以地点自然还是选择在凌府之中。 这既是姬青和陈硕真的正式结合，凌府众人的见证，也算得上是凌皓和姬青之间的饯别宴。 “请两位新人入场！” “过侧门！” “敬茶！” “礼成，入房！” “各位，今夜不必拘束，开怀畅饮！”随着凌皓的宣布，凌府的气氛顿时高涨了起来。 自凌皓回到凌府起，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姬青和陈硕真，韩翎三人到达现场的时候，他们甚至都可以直接换上衣服直接拜堂了…… 关于宴席的基本操作，还是要走一走的： 1，迎宾，将宾客迎入席。 2，宣礼，宣布宴会开始。 3，起宴，就是上菜，古代是分餐制，上菜布菜。 4乐舞，就是宴饮间的乐舞助兴。 凌皓似乎早有准备，特意选了六道热菜：红扒秋鸭、扬州狮子头、红烧鲤鱼、鲜蘑菜心、清炖土鸡。 按道理来说，红烧鲤鱼是不应该被端上来这种宴席之上来的。 虽然鲤鱼的蛋白质含量很高，质量也很高，人体消化吸收率高达96%，并含有能供给人体必需的氨基酸、矿物质、维生素a和维生素d等人体所需元素。 鲤鱼的脂肪多为不饱和脂肪酸，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胆固醇，可以防治动脉硬化、冠心病，因此，多吃鱼可以健康长寿。 但是鲤鱼忌与绿豆、芋头、牛羊油、猪肝、鸡肉、荆芥、甘草、南瓜、和狗肉同食，也忌与中药中的朱砂同服；鲤鱼与咸菜相克：可引起消化道癌肿。 根据民间经验，鲤鱼为发物，鲤鱼两侧各有一条如同细线的筋，剖洗时应抽出去掉，如此方可食用。 两种点心：淮扬春卷、豆沙包子。 之所以选用这个，主要是制作起来比较方便。 淮阳春卷只要选用银芽、韭黄、肉丝、生油、盐等调成三丝馅，春卷皮包入馅，卷起收口，炸成金黄色即可。 红豆的本品为豆科植物红豆树的种子。 秋末冬初采种子，备用。 有着理气，通经。治疝气，腹痛，血滞经闭的主治功效。 红豆广泛分布于陕西、江苏、湖北、广西、四川等地。一般生于河旁或林边。 红豆为常绿乔木。喜温暖向阳环境，对土壤要求不严，但以排水良好而较深厚的夹沙土较好。 培育红豆的方法也比较简单，可以选取优质种子进行繁殖，也可挖取根部萌生小苗来栽种。 虽然菜品制作都选取了比较简单的方法来制作，但确实已经有了接近后世宴会的规模。 除了好菜和点心，凌皓也拿出了以前从来没有拿出来，但确实酿造好了的“初始版本”汾酒。 汾酒因产于后世山西省汾阳市杏花村，因此又被称为“杏花村酒”。 汾酒以工艺精湛，源远流长，素以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特色而著称，在国内外消费者中享有较高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忠诚度。 历史上，汾酒曾经历过了三次辉煌。 汾酒有着4000年左右的悠久历史，1500年前的南北朝时期，汾酒作为宫廷御酒受到北齐武成帝的极力推崇，被载入二十四史当中，因此而使得汾酒一举成名。 汾酒更是被誉为最早的国酒，国之瑰宝，是凝聚着古代神州劳动人民的智慧的结晶和劳动成果。 汾酒的名字究竟起源于何时，还需要进一步考证，但早在一千四百多年前，此地已有“汾清“这个酒名。 《北齐书》中记载，北齐武成帝高湛从晋阳写给河南康舒王孝瑜的诗中说：“吾饮汾清二杯，劝汝于邺酌两杯”。宋《北山酒经》记载，“唐时汾州产干酿酒”，《酒名记》有“宋代汾州甘露堂最有名”，说的其实也都是汾酒。 当然一千四百多年前神州尚没有蒸馏酒，史料所载的“汾清”、“干酿”等可能均系为黄酒类。 宋代以后，由于炼丹技术的进步，在我国首次发明了蒸馏设备。后世从河北省青龙县出土的金代蒸酒的钢制烧锅，可证明至少在宋代神州就已有蒸馏酒的出现和推广历史。 神州的白酒，包括汾酒等名优白酒在内，都是由黄酒演变和发展起来的。 明清以后，北方的白酒发展很快，逐步代替了黄酒生产，此时杏花村汾酒即已是蒸馏酒，并蜚声于世。 杏花村有取之不竭的优质泉水，给汾酒以无穷的活力。马刨神泉和古井泉水都流传有美丽的民间传说，被人们称为“神泉”。《汾酒曲》[2]中记载，“申明亭畔新淘井，水重依稀亚蟹黄”，注解说：“申明亭井水绝佳，以之酿酒，斤两独重”。 明末爱国诗人、书法家和医学家傅山先生，就曾为申明亭古井亲笔题写了“得造花香”四个大字，说明杏花井泉得天独厚，酿出的美酒如同花香沁人心脾。 酿造名酒，必有绝技。《周礼》上记载了了酿酒六法，即：“秫稻必齐，曲药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心良，火齐心得”，此为黄酒酿造法之精华。 后世则把汾酒酿造的工艺归结为“七大秘诀”，即：”人必得其精，水必得共甘，曲必得其时，高粱必得其真实，陶具必得其洁，缸必得其湿，火必得其缓”的“清蒸二次清”工艺。 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进军北京，路经杏花村时便畅饮汾酒，赞誉为“尽善尽美”。 清李汝珍在《镜花缘》一书九十六回的曲牌中，列举当时全国知名酒类五十余种，其中推汾酒为首，另外《两般秋雨庵》、《清稗类钞》等也有不少嗜饮汾酒的记载。 用汾酒来款待姬青，倒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毕竟这个世界里的工艺制作技术并不成熟，也就是凌皓懂得多一点，才算是能够把这蒸馏酒捣鼓出个大概来。 虽然作为实验品，这酒的味道肯定不如后世那么纯正，但用来待客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此，美食、美酒、美人，甚至还有一轮新月映衬，这场简单的婚宴兼饯别宴硬是有了一种“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奇特意境。 酒酣耳热，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姬青莫名地有些感触，没想到穿越了还能像以前一样喝酒赏月，这真是最好的享受了…… “夫君，不能再喝了，夫君以前不是说，酒是刮骨毒吗？”王玄清虽然喝了几杯酒，但终究还是保留了几分清醒，不像一旁的单瑛那样喝得都开始弯弓搭箭，挥舞刀剑，似乎随时都准备骑上自己的骏马奔驰一番。 不过说实话，这酒确实让她也觉得很过瘾，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正式身份，在这样的正式场合，这样高兴地喝酒。 “哎呀……为夫高兴嘛，玄清你要不要再来……再来一杯啊？”凌皓明显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说话都有些跑风。 “沈妹妹，卢妹妹，你们把夫君扶进房里休息吧。”王玄清对着沈婺华和卢琼仙两人吩咐了一声。 “是，姐姐。”两人随即把凌皓扶进了房里，却不想凌皓借机耍起了酒疯，一把将两人拉进房里，做起了年轻男女之间最喜欢做的事情来。 “两位苏妹妹，你们快把瑛儿妹妹扶到厨房里去，醒酒汤应该也已经熬好了，让她喝一点。” “是，姐姐。” “不行嘛，王姐姐，让妹妹我再喝几杯好不好？”此时单瑛却像个小孩子似的，一个劲地嚷着要接着喝。 “妹妹，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听姐姐的话，去睡一会儿吧。” “姐姐……再喝一杯，就一杯……一杯……”单瑛说着忽然有些发晕了，苏婴苏茉便正好扶着她出去休息。 “姬青公子，我们也该谈谈了。”王玄清这时候看向姬青。 “咱们……嗝，有什么好谈的？你们不就是想利用我做事情吗？嗯……放心吧，老子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 第159章 买一送一 “话可不能这么说，姬青公子若是真这样想，只怕，公子今夜连门都出不去了呢。”王玄清拍了拍手。 “唰”地一声，一柄匕首就从背后直接抵在了他的咽喉部位，姬青瞬间酒醒了大半。 “你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样？” “这次玩的可不是花样，而是一个请求。” “有这么请的吗？” “姬君应该听过鸿门宴的故事吧？”王玄清不急不慢地拿起酒壶，给姬青那已经喝干的酒杯当中斟满了酒。 “老凌连这个都教给你了？他难道不知道你有多危险？”姬青倒也不算太紧张，只是简简单单地挑了挑眉。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只怕他来这里之前，酒水和食物里都已经加了料。 该死，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凭什么就无条件地相信凌皓不会对自己动手？ “说实话，夫君他的为人实在太正派了，守成有余，进取却是不足的，所以……他不想做的事情，我来替他做。”王玄清撩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鬓发。 “你们俩可真是天作之合，以后他替你筹谋，你负责执行，这天下间以后还有谁会是你们俩的对手？” “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姬君，你要明白，夫君和你不是一路人，只是看在你和他之间有共通之处，才几次帮扶你一把而已。” “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对吧？” “今晚之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夫君他……终将踏上那条未知的旅程。”王玄清低低地叹息一声。 “他是为了什么，为了你吗？” “他说，是为了早点结束这个该死的世道。” “所以，他让你来威胁我？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陪他演一出好戏？” “正是如此，虽然有点委屈姬君，但只要姬君配合好，以后好处自然会有更多。”王玄清说着拿出了一份文献资料，递给了他。 “这次又是什么？” “关于如何提升九黎之资的问题，夫君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在守藏室里就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在西北部犬戎部族活跃的地区，似乎就有过上古九黎族曾经陨落在那里的传说，既然有传说，也许真的就有九黎族的秘宝存在于那里，姬君要是有空，不妨亲自动身去找上一找。” “秘宝吗……？”姬青沉吟了一会儿。 “好了，妾身言尽于此，之后的事情，姬君请自求多福吧。” “等等！” “姬君可还有事？” “老凌他……为什么敢娶你为妻？他难道不怕……不怕你哪天对他动手？”姬青犹豫了一会儿，但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说真的，一般人经历了王玄清这种反复无常随时可能把队友卖掉的女人出卖之后，大概率都会敬而远之，凌皓倒好，直接把人家娶了做老婆，莫非是想用感情感化于她？ 在姬青眼里，王玄清就是一条蝮蛇，随时可能危害别人的性命，老凌居然还主动跟这种女人结亲，这不像是个有理智的人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在姬君眼里，妾身是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可在夫君眼中，妾身只是个安心修习武学的普通女人而已，姬君若是对之前妾身那不明所以的行为感到厌恶，妾身现在便可以给姬君谢罪！”王玄清似乎很不愿意听到姬青在自己面前谈论凌皓的个人问题，语气顿时冷了下来。 “妾身和夫君的情谊，你一个天之骄子又哪里会懂？像姬君这样的男子，天生就是应该霸绝天下的存在，可是姬君你又何曾想过，你将来会不会也变成和夫君一样的面目呢？”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会变成像他那样的疯子，他连你这样的女人都能够接受，将来是不是还能接受比你更无耻更可怕的女人？”姬青讲到这里时，硬是把身子撑了起来站着，明显也是动了真火，看来他对之前那件事还是很在乎的，王玄清砍了他一条胳膊，这笔账自然不是凌皓说算就算了的。 尽管凌皓当场放了一杯子血，但姬青还是有所芥蒂，觉得凌皓只是单纯地想保王玄清，才这么做的。 心理上，他还是需要王玄清当面给他一个交代，不然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啪！ 姬青突然一个趔趄，王玄清居然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显然已经忍耐了很久，只等着姬青责问于她，她立马就给姬青一个教训。 “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姬君，如若将来夫君真的找到了比妾身更无耻更卑鄙的女人，妾身也不一定会让她上位，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蠢，你以为，你就是这天底下最聪明的人？”王玄清显然也动怒了。 她可以容忍姬青出言不逊，毕竟之前的事情确实是自己理亏，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对姬青此刻的过激发言而无限制地妥协。 “今日，妾身便给你一个交代，拿匕首来。”王玄清吩咐了一声。 很快，有人送上了匕首。 “你这疯女人，这次又想做什么？不要惺惺作态了！你敢打老子，那就跟老子堂堂正正地打一场！咱们战场上分胜负！”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姬青却彻底震惊了。 只听得“噗嗤”一声，匕首入肉，那白嫩的手臂上此刻已经沾满了鲜血，只见王玄清面色不变，只一刀便剜下一块肉来。 这还不止，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直到小臂被削得血肉模糊时，她终于停了下来，面色略微有些苍白，但表情依然还是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你满意了吗？姬君。” “你……你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女人！” “也许吧，可是这是我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了，希望你能既往不咎……” 面对此情此景，姬青只得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恐怖。 而此刻，进入了贤者模式的凌皓却躺在床上浏览着商品。 “居然有吴懿？” 吴懿（？－237年），一作吴壹，字子远。兖州陈留（今河南省开封市）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外戚，蜀汉穆皇后吴氏的兄长。 吴懿初随刘焉入蜀，刘璋时任中郎将。刘备进攻刘璋，吴懿归降刘备，历任讨逆将军、护军、关中都督。 后随蜀汉丞相诸葛亮北伐曹魏，并与魏延在阳溪大破魏将郭淮、费曜，升任左将军，进封高阳乡侯。诸葛亮逝世后，任汉中都督，升任车骑将军、雍州刺史、假节，又进封济阳侯。 建兴十五年（237年）去世。 吴懿为人高亢强劲，又因其妹吴氏穆皇后的身份，是当时蜀汉的重要将领。 吴懿是兖州陈留郡人，叔父吴匡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属官。 刘焉迁任益州牧，吴懿因其父亲与刘焉交情很好，因而带着全家随刘焉入蜀。后刘焉心怀自立为帝的想法，善于面相的人又说吴懿妹妹吴氏日后将有极尊贵的地位，于是让跟随自己入蜀的儿子刘瑁迎娶了吴氏。 建安十七年（212年），刘备率众进攻刘璋，占据广汉郡的涪城。建安十八年（213年），刘璋派遣时任中郎将的吴懿与刘璋手下将领张任、刘璝、冷苞、邓贤等率兵在涪县一带与刘备军交战，但皆被刘备击败，诸军退守绵竹。吴懿率军向刘备投降，受任为讨逆将军。 建安十九年（214年）夏，刘备平定益州，拜吴懿为护军，并迎娶吴懿当时身为寡妇的妹妹吴氏为夫人。 章武元年（221年），刘备称帝，建立蜀汉，吴懿升任关中都督。 章武三年（223年），刘备逝世。五月，太子刘禅继位，改元建兴，吴懿受封都亭侯。 建兴六年（228年），蜀汉丞相诸葛亮北伐曹魏，吴懿也随军出征。 建兴八年（230年），吴懿和丞相司马魏延在诸葛亮命令下引军西入羌中，攻击曹魏凉州地区，汉军行至阳溪一带，遭遇曹魏后将军费曜、雍州剌史郭淮的大军，两军会战，吴懿和魏延大破费曜和郭淮。吴懿因功受封徙亭侯，进封高阳乡侯，并升任左将军。 建兴九年（231年）二月，蜀汉丞相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曹魏。六月，因大雨淋漓，粮食运送不继，汉军撤退回蜀中。 八月，大军退还后，负责运输粮草的李严弄虚作假，想推辞责任。吴懿和诸葛亮等联合上书后主刘禅，请求罢黜李严。 建兴十二年（234年），诸葛亮病逝。吴懿受命为汉中都督，出镇蜀汉军事重镇汉中郡，并迁任车骑将军，授予节符，领雍州刺史，进封济阳侯。 建兴十五年（237年），吴懿去世。 第160章 落幕 “嗯……有点难办啊。”凌皓看着身边环绕着两位佳人，思绪却早已飘飞万里： 王基：吴懿不在此地，已遣别部出发。 李傕：吴懿能擅算谋划。 周瑜：揣度吴懿？定叫你追悔莫及！ 李通：十万围困，吴懿能破袭擒贼。 吴苋：胡氏受屈，吴懿心不安。 李通：敌虽千万，吴懿独往。 戏志才：宠辱莫惊，去留吴懿。 诸葛亮：风随吴懿，变化无常。 界关羽：人可无为，不可吴懿。 徐氏：吴懿生明鉴，却错看于你。 张松：吴懿诚心相献，君何踌躇不前？ 陆抗：吴懿毁堰阻碍，晋军有计，也难施。 刘晔：破袁之策，吴懿有计。 程昱：吴懿埋下伏兵，敌军一来，管叫他瓮中捉鳖。 马谡：丞相谋略，吴懿习得八九。 刘焉：米贼作乱，吴懿为益州自保…… 好吧以上全是遐想。 关于吴懿的梗，在后世网络上流传甚广，凌皓也是早有耳闻。 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见识到这一幕的一天。 由于这次是最终版本更新，契约商店中多出了一个兑换商城，每四天一次十连抽，会多出两张补给卡来，这些补给卡就可以在兑换商城中兑换随机更新的人物和其他道具，顺带一提的是，这兑换商店刷出先进道具的可能性比抽卡要大上那么一丢丢…… 比如这次，它就随机了一个吴懿出来，也许下次就还会给自己随机个吴苋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倒是可以试一试，实在不行，也可以试一试单抽出奇迹啊。 由于以前玩抽卡手游比较多，穿越来了以后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无非也就是做点好吃的，逗弄一下自己的娇妻美妾们，顺带每天公式化地练功外加抽卡抽卡再抽卡。 除此之外，凌皓几乎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万年死宅的模样。 没办法，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过于匮乏，宵禁制度让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可是没办法，他没法打破这个规矩，暂时也没那功夫去开发新的娱乐活动，比起这个，还不如思考一下下一步的棋该怎么去走。 至于姬青和王玄清现在如何了，凌皓觉得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好。 通过漫画，他知道姬青是个什么性格，自己当日虽然有所表示，但他心里可能还是有这个疙瘩的，所以他倒是不介意让两个人单独谈一谈。 只要别弄出人命来就行了。 “夫君，夜深了，早点歇息吧……”沈婺华柔柔地声音传来。 “嗯。”凌皓点了点头，随即再度钻进了床榻里。 虽然他身体最近损耗有点大，不过胜在年轻力壮，自己又比较注意保养，倒还不至于落得跟赵构那样的尴尬情况。 “嗯，睡吧，不用等他们了，现在，他们应该喝得正尽兴呢。” 此时此刻，姬青的心情就比较炸裂，他被个娘们打了是小事儿，可现在，这个娘们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手臂上的肉一块块剜了下来，却依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这难道，也是凌皓教她的吗？ 如果是，这两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一点。 自己丢了面子是小，若是被眼前这个小娘皮看扁了，那才是真正的掉面子！ “拿艾草来。”王玄清活动了一下胳膊，确认了一下伤及筋骨之后，平静地吩咐了一声。 “是，夫人。”寂静的现场中，突然有人答应了一声。 “你……你这又是跟谁学的？”姬青问道。 “只是碰巧瞧见了丁师傅宰牛，顺手跟着学了学。” “顺……顺手学能学成你这样的？你tm想吓死我啊？！”姬青很没形象地叫嚷起来。 “姬君，可以请你安静一点吗？夫君这几日睡得不好，不要吵醒他。”王玄清看了他一眼。 “行，谁让你这么狠，我真是不服不行了……”姬青垂下眼帘，话语当中有些泄气。 “喂，真真她……没看见吧？” “放心吧，她一直在偏房里等着你吃完酒过去找她呢，至于韩姐姐，她应该睡得很香。”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警告我？” “只是给姬君一个忠告而已，凌府能给姬君帮助，自然也可以断掉跟姬君之间的联系，到时候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又能说不应该呢？”这时候，有人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艾草药水和艾草止血药膏，姬青看着王玄清面无表情地给自己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臂上上药，突然就明白了凌皓为什么敢娶她为妻了。 她真正柔弱的一面，只有凌皓看得见，其他人……自然永远都看不见。 “这艾草药膏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洛邑城的田间地头，郊外荒野都有着不少，夫君很早就让华老先生开馆收徒了，目前医馆在洛邑城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又何必多问？”王玄清上好了药膏，又喝下了之前准备好的艾草药水，里面添加了几种可以帮助伤势快速恢复的草药。 “果然，还是很苦的啊……”王玄清轻轻摇头，很快，又有人递上了布条，王玄清拿着布条，把自己那条手臂轻轻绑好，这样，应该就不会感染了。 这里虽然是高武世界，可人毕竟还是会受伤流血的，比如现在，王玄清正按照凌皓之前教的那样给自己上药，缠布条。 虽然没有纱布冰袋，但简单的止血草药加布条还是可以实现的。 艾草广泛分布于蒙古、朝鲜、俄罗斯（远东地区）和神州；分布广，在神州除极干旱与高寒地区外，足迹几乎遍及全神州。 生于低海拔至中海拔地区的荒地、路旁河边及山坡等地，也见于森林草原及草原地区，局部地区为植物群落的优势种。 全草可入药，有温经、去湿、散寒、止血、消炎、平喘、止咳、安胎、抗过敏等作用。艾叶晒干捣碎得“艾绒”，制艾条供艾灸用，又可作“印泥”的原料。 此外艾草还可作杀虫的农药或薰烟作房间消毒、杀虫药。 嫩芽及幼苗甚至还可作菜蔬。 艾晒干粉碎成艾蒿粉，是畜禽优质饲料添加剂，除了这些，它其实还可以做天然植物染料来使用。 这是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宝贝，凌皓很早就开始用艾草来制作药汤和药膏了，现在总算是有所成就了。 这时候，姬青终于也发现自己可以活动了。 “药效应该已经过了，姬君，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那韩翎呢？” “韩姐姐可以留宿在凌府，但是你不行，姬君的脾性，夫君和妾身都是清楚的，明早，姬君再来凌府门前不迟。” “好，算你狠，我现在就走！”姬青此时哪里还敢逗留，他万万没想到，王玄清居然心如此之狠。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大心细。 不得不说，她的确成功地把自己吓唬到了。 姬青已经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他只想快点回到住处，歇息一晚。 “对了，把真真也一起带回去吧，过了门，不管你承不承认，她现在就算是你的人了。” “哼，不用你提醒，我自己会去。”姬青立马又调转了一个方向，奔向了侧门。 按规矩，迎接小妾只能走侧门。 “这样一来……应该可以了吧？”王玄清缠好了布条，仔细挥舞了一下，发现还是有点疼的，不过血已经止住了。 “时间不早了，诸位回去休息吧。”王玄清吩咐一声。 “是。” “小蝶，找人收拾一下碗筷杯碟，将这些桌案收进库房里去吧。” “奴婢遵命，夫人。” 很快，东西就有条不紊地全部撤了下去，这场宴席，总算也是落下了帷幕。 第161章 突破 次日，姬青再度上门，这时候，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 陈硕真随同前来，这时候的她已经梳起了妇人发辔，尽管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但在外面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老姬，昨天真是对不住了，我多喝了几杯，没吓着你吧？” “没事，只是我希望，以后喝酒不要把排场弄这么大就好。” “一定，一定。” “忠臣！”韩翎啥也不说，给了姬青一个熊抱。 虽说是个大姑娘，却总是很爷们啊。 “玄清听韩姐姐说了，姬青公子只要突破了地锁二重，就能够进入学宫之中，只求那时能够带上这两位小弟子一同上山，请孟商姬作荐，于学宫之中验血明源……” “呃……不知这两位是？”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吧？”凌皓笑了笑说。 “呃……需要荐书的吗？只要死缠烂打，就可以逼着他们验血明源的啊？” “那是因为，韩姐姐好歹也算是恒惠王之后，虽然王室迭代，如今恒惠王之子孙已经沦为庶人，但在五百年前，出身洛邑学宫的大宗师韩非子，便是恒惠王一脉的贵胄子孙。” 韩非（约公元前280年－公元前233年），又称韩非子，战国末期韩国新郑（今河南新郑）人。 中国古代思想家、哲学家和散文家，法家学派代表人物，被誉为最得老子思想精髓的两人之一。 韩非将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和慎到的“势”集于一身，并且将老子的辩证法、朴素唯物主义与法融为一体，为后世留下了大量名言名著。 作为王族子弟的韩非从小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振兴家族，富强韩国，因此，小小年纪就单独一人周游列国，一路上努力学习各家的思想。 韩非的书传到秦国，秦王非常赞赏韩非的才华。不久，因秦国攻韩，韩王不得不起用韩非，并派他出使秦国。 公元前233年，韩非子被韩王派遣出使秦国，秦王很喜欢韩非，但还没有决定是否留用。但是文采斐然的韩非为秦王嬴政所赏识而倍受重用。由于李斯提出灭六国一统天下的通天大计，而首要目标就是韩国，但作为韩国公子的韩非与李斯政见相左（韩非主张存韩灭赵），妨碍秦国统一大计，于是李斯就向秦王上疏辩驳…… 后面的故事还是没咋变化，唯一变化的，可能就是韩非子多了一个大宗师身份，以及同秦武烈王嬴政、客卿李斯之间的一段往事了…… 唯一的变化是，关于韩非是不是真死了，列国一直争论不休，有人怀疑他逃到了塞外，也有人说他用一个替身逃过了李斯的毒害，独自潜藏起来，再没露面过。 这个世界里，大宗师几乎就和“无敌”两个人挂上钩了，单单只是查资料所能够查到的有名有姓的大宗师就有足足千余人之多…… “念及这份香火情缘，所以学宫才会对韩姐姐多加宽恕，若出换了别人，只怕早已被赶出了学宫。” “没想到你还真的是王室子孙啊？”姬青倒是真的很意外，没想到这姑娘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啊。 “……忠臣你难道之前一直都以为我是在诓骗你的吗？”韩翎不怀好意地看着姬青。 “这便是贵贱有等，亲疏有别，如妾身这等卑贱之人，若是无人引荐，别说验血明源，连上山都不行。” “好在……妾身有了夫君这个后盾，才能如此顺利地进入学宫，想必……过段时间便会有结果了。”王玄清说着，很乖巧地走到凌皓身边，握住凌皓的手，凌皓也回应了她一个暖心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塞了一嘴狗粮，不过姬青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玄清居然露出了一丝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 看来，自己之前的看法是有点过激了，凌皓貌似可以驾驭她啊。 “好了，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嫌隙，昨晚都应该已经释怀了，人呐，总还是要向前看的，不要一直拘泥于过往的恩怨情仇当中，你说对吗？老姬。”凌皓很温柔地将王玄清揽进怀里，认真地打量着她。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情就耽误了大事。” “那就好。”凌皓点了点头。 “那……就此别过了。”姬青拱手。 “嗯，保重。”凌皓说着便关上了门。 “忠臣，这一对男女该怎么办？”韩翎看向身边的一对少男少女。 “送到明湖居里暂住吧，等时候到了，我再带他们上山。” “嗯，那我先带他们回去了。”陈硕真点了点头，随即领着这两个孩子离开了。 “还有三个月时间……还是得抓紧时间突破才行。”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奇妙，由于自己的一年之约已经迫在眉睫，他不得不答应凌皓和王玄清这一对夫妇之间的各种“不平等条约”，甚至于现在，身边还多了两张嘴吃饭，两个人监视自己，或者说……两个小人儿似的队友。 比起凌皓的敲打，姬青更为忌惮的是王玄清昨夜的恐怖行为。 虽然今天再看的时候，好得很快，可昨晚那一幕就是那样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面前了。 他现在对这两个人是既防范又忌惮，即便是做戏也没有这么真的吧？ 何况，韩翎一直着急要回去看丹炉，还得给自己炼丹，姬青觉得还是答应下来比较好，虽然有点“勉强”。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经过韩翎的多次实验，终于是成功地炼制出了二十倍效果的爆血补益丹，而且一次就炼出了两颗，这真是意外之喜了。 服用了一颗二十倍效力的爆血补益丹，姬青感觉自己就快要原地爆炸了一般。 哪怕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习惯了十倍药效，可是在翻了一倍的丹药面前，他还是险些晕厥过去。 不过，这颗丹药终究也还是没有让他失望，也只有这般狂暴的力量才能够让他感觉到有希望。 他似乎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 “给我……碎！”姬青大吼一声。 “忠臣？你怎么样，成功了吗？”韩翎赶紧问了一句。 “呼……”姬青吐出一口浊气。 “总算是突破了地锁一重，进入了二重境界，气血之力激荡全身，无论质还是量，都比往昔高上了不止一点！” “这就是突破的感觉吗？太爽了吧！”此时此刻，姬青都有点想哭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总算是突破了啊。 自穿越以来到现在，姬青第一次失眠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让他慨叹，现在终于突破了！ 修整了几日之后，姬青总算是踏上了准备上山的行程。 “今天可是你上山的日子，真真没带那两个孩子过来吗？” “谁知道呢。”姬青双手抱胸。 “走啦，现在这时间也不早了，其他的事情都与我无关，我和他们之间的约定也就是帮助他们求一个打入学宫的机会而已。” 山门前。 “您就是姬青公子吧？赵学士之前特意吩咐过，只要姬青公子果真有地锁二重的实力，可直接上山。” “等一等！”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姬青的行程。 “这两个孩子也麻烦带进去了，他们会很听话的。”陈硕真说着出示了两份荐书。 “原来是会稽吴家子弟，失敬失敬。” “喂，你认真的吗？”姬青皱了皱眉。 “别看这两个孩子年纪小，家世可是大得吓人，只不过他们想低调一点，一听说你要出发了，他们马上就跟过来了……”陈硕真小声说道。 “……所以你就带着他们俩过来了？”姬青一阵无语。 第162章 猜猜我是谁 “你们两个，当真要跟着我一起上山？” “这是自然，我们虽然年纪小了些，但凌公子说了，只要过几年我妹妹长大了，他就会把我们吴家发扬光大的。” 呵呵哒，你居然还相信那种男人啊，孩子，你肯定收了他不少好处吧？帮人家说这么多好话。 “行吧，你们要跟就跟上来吧，不过先说好，咱们以后见面可不能太多次了，不然会惹人怀疑的。”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啊。” “那最后两个问题，你们俩的名讳是什么？” “我叫吴懿，这是小妹吴苋。” “你们是亲兄妹？” “是的。” “行了，跟我走吧。” 安置好了这兄妹俩，姬青便立马赶到了雍鼎宫当中。 “什么？你竟然真的在一年之内达到了地锁二重？” “我知道这让人非常难以置信，但你们看见这个以后应该就不会怀疑我了吧？”说着，姬青便具现出了自己的地锁。 “这是？代表着第三重地锁的阳陵泉锁！观想法能够具现出这道地锁来，就足以证明你确实拥有地锁二重的实力啊！” 阳陵泉，其实是个人体穴位。前人依其所在部位而命名（胆属阳经，膝外侧属阳，腓骨小头部似陵，陵前下方凹陷处经气象流水入合深似泉，故名“阳陵泉”）又名筋会、阳陵、阳之陵泉；是足少阳之脉所入为合的合上穴，为八会穴之筋会。 历代针灸医家将之列为要穴，亦与其主治有关。如《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胆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将捕之，嗌中吤吤然数唾，在足少阳之本末，亦视其脉三陷下者炙之，其寒热者，取阳陵泉：”此是治疗胆腑病症。 阳陵泉又治筋病，如《灵枢·邪气藏府病形篇》有：“……筋急，阳陵泉主之。”《马丹阳天星十二穴歌》：“膝肿并麻木，冷痹及偏风，举足不能起，坐卧似衰翁，针入六分止，神功妙不同。”阳陵泉又可以治疗足少阳经体表循行通络上的病变。 而这个世界里，阴阳交汇往往被认为和气血之力有关系，所以才根据《黄帝外经》的记载分出了九大地锁，三大天封。 “你竟然不用依靠学宫的资源，就能自行晋升，资质看来要比姬渊玄还要优秀啊！莫非是有什么比他更出众的能力吗？”赵学士有些感叹。 姬青很想回答一句：无他，唯氪命耳。 这东西是不会骗人的，见此情形，赵学士总算是相信了姬青之前的说辞。 “那我可以入学了吧？对啦，是不是还能顺便满足我一个不算过分的小要求呢？” “正该如此，建议你选择一些修行需要用到的丹药，或者挑选一位博士为师，不过考虑到你是九黎之资，却不知道有谁愿意教你就是了。”赵学士双手抱胸。 “这一对兄妹来自会稽吴家，我能不能让他们俩试一试资质？” “既是会稽吴家子弟，那便请吧，只不过这样一来……你的老师就要由学宫来随意分配了。” “悉听尊便，告辞了。”姬青笑了笑，随即回避了开来。 “接下来，就看你们俩争不争气了。”姬青心情不错，也不介意跟这对小兄妹开开玩笑。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吴懿很自信地回答道。 “学子姬青，你已在学宫当中录籍，你的老师是执掌同人殿的博士——犀远，你现在可以去报道拜师了。” 办了半天的入学手续，绕了一大圈，总算是找到了同人殿所在的位置。 不过……这地方的风凉飕飕的，恐怕很久没人来过这里了。 “原来这里就是同人殿啊？感觉好冷清，多久没人来过这里了啊？” “请问……犀远博士可在这里吗？” “不必东张西望地浪费时间，直接走进来就行了。” 呃，这还真是巧啊。 这个同人殿的博士正是之前教导自己观想法的那位啊！ 只不过，他现在的形象跟自己之前在雍城见过的那些庄稼汉们没啥两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赤脚大仙下凡来了。 听说这里的博士一个个都陈旧古板得很，拜师时的礼节是绝对不能够疏忽的，好在之前赵学士告诉了自己一些基本的礼节，不过走了这么久……他有点忘了。 “呃……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弟子姬青，愿遵师徒之道，循文王之礼，在此叩拜……” 顺便还得准备一下束脩作为拜师礼物，可是姬青之前没想过这些东西，只好路边扒了一把艾草叶捆起来，权当是拜师礼物了。 “不必了，学宫里那套拜师的繁文缛节繁琐无聊得很，你以后就叫我一声老师就行了。” “哦……老师。”姬青倒是很上道地叫了一声，不过他发现犀远的脸色很不好。 “我一人在此，不知多么逍遥自在，山长那个老女人，就是看不顺眼！不仅逼着我去役学镇讲学，现在还强行扔给我一个弟子……这笔账，我迟早要跟她算一算的！” “之前听老赵说了，你是九黎之资，所以我也不太懂该怎么教你，所以这东西现在归你了。”犀远说着从一旁的案几上摸了一个小玩意儿扔给姬青。 姬青仔细一看，像是个图章似的信物，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这是有博士职权的令牌信物，有了它，你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地进入守藏室里，想学什么以后就自己查书去。” “真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就自己去研究，还是不懂，就继续自己研究，不是万不得已，都不准来烦我！听到了吗？听到了就赶紧出去，快走！快走！”犀远摆了摆手，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 “哦，我知道了。”姬青有些难以置信，这博士咋这么不靠谱呢？ 这真的是自己以后的老师吗？那自己以后可就很悲催了啊。 洛邑学宫，秦馆。 之所以叫秦馆，其实是洛邑学宫根据国别不同，设有不同的馆舍，以供学子们日常交流，各馆舍均以国为名。 这里还有机关军棋一类的娱乐活动，看着倒是有些意思。 “商大小姐之前不是说过了，等我到了学宫之中，就去秦馆里面来找她吗？可现在她人哪去了？” 突然眼前一黑，姬青的双眼被人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 “绿衣姐，莫非是小姐让你来捉弄我了？” 根据背后的触感，姬青对自己的猜测很自信。 “再猜，猜不到的话，我就杀了我哦。” “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想这里其他人都不会站着看戏的。” “所以……你再猜一猜吧。” “我不想猜，答案显而易见。” “不猜的话，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颈哦。” “我觉得这不是猜不猜的问题，是绿衣姐你不信任我的问题。” “咱们认识也没多久，谈什么新信任啊，快点猜，猜到了有奖励哦。” “那不用猜了，一定是我们家亲爱的。” “亲爱的名字是谁？” “……” “你睡着了吗？” “是啊，昨天一夜没睡，有点累，刚刚稍微打了个盹。” “那现在，继续猜吧。” “除了我们家善解人意的绿衣姐，还能是谁啊？总不会小姐真的亲自来了吧？” “不对哦，再猜猜看。” “为什么非要让我猜？” “因为这样很好玩啊。” “我觉得这不是好不好玩的问题，是绿衣姐你信不信任我的问题。” “不过……这手都触感倒是确实有些不一样呢，绿衣姐。” “猜错啦！”只听得咔嚓一声。 “啊……”姬青顿时感觉脖子生疼。 “大黄，你为什么会猜成是绿衣啊？”商璃很是不满。 第163章 黑鲤与黑龙 “这才不过数月没见，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啊？”商璃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还是说，你心里更挂念着绿衣啊？嗯？” 姬青略微有些尴尬，没想到商璃真的是亲自出马了啊。 说起来，自己差点都忘了，自己之前给她配置了小罩罩啊，以后不能再这么武断地猜测了。 “绿衣，你说说看嘛，大黄他到底因为什么把我当成了你啊？” “哎呀，小姐……您现在已经成年了，行了及笄之礼，不能在……在这种场合随便搂抱男子的。”绿衣赶紧打圆场，帮助姬青化解一下现场的尴尬气氛。 及笄，亦作“既笄”。古代女子满15周岁结发，用笄贯之，因称女子满15周岁为及笄。 也指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龄，如“年已及笄”。 “及笄”一词，语出《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谓结发而用笄贯之，郑玄注：“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笄，发簪。后因称女子年满十五为及笄。表示已到出嫁的年岁。 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仪礼·士昏礼》载。 《旧唐书·后妃传下·女学士尚宫宋氏》记载：“﹝庭芬﹞生五女，皆聪惠……年未及笄，皆能属文。” 《儒林外史》第十回：“鲁老先生有个令爱，年方及笄。” 清和邦额《夜谭随录·吴喆》载：“女年甫及笄，有容色。” 论年纪虽则一十四岁，身材长成，倒象十六七岁及笄的模样。——《东周列国志》载。 “你呀，唠叨得很，我不过是见到大黄太开心了一点而已嘛。”商璃娇嗔一声。 “虽然你之前胡乱吃药的那笔帐还没跟你好好算一算，不过……姬君果然信守承诺，如约来到学宫当中，算算时间，离一年还余两个月呢。” “那当然啦，我可是不会骗小姐你的。” 突然，几声急促而冗长的钟声传来。 “有人敲钟，莫非是开饭了吗？”姬青疑惑不解地说道。 “就知道吃，学宫里可不是让你吃饭的地方！”商璃说道。 雍鼎宫中。 “雍鼎响，则代表着有螭龙之资出现，我这才急忙赶来，还以为能收位好弟子，却是没想到……”说话的这人是大有殿的博士，章瑜。 “学宫也是很久没有遇到螭龙之资了，这次居然还是直接来了两个，可为何却又偏偏都是……螭龙之中，最为凶煞怪异的黑鲤之资呢？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小姑娘……”无妄殿的博士吴量开口道。 “会稽王氏宗族子弟，吴懿、吴苋，恳请拜入洛邑学宫。” “你二人却是不知，黑鲤虽可化为玄龙，乃是绝佳的修炼资质，但拥有此资质的人天生便有逆骨，为臣子，必将反噬君上，为子女，反噬父母，为弟子，反噬老师……”章瑜说到这里时也是叹了口气，今年这是怎么了，一口气测出来了三个黑鲤之资，这未免太恐怖了一点！ “既是如此，小女子便恳请各位博士们能够将此二人收下，责任便由小女子两人一力承担。”这时候，另一个女声传来。 “王玄清，你这是在激我们吗？”章瑜脸色有些不喜地看着走来的女子，但目光中却又隐隐有些忌惮。 “章博士若是不敢做出决策，不如便让小女子来教导这两人，反正我三人同为黑鲤之资，倒也不必去怕谁说闲话了。”王玄清自信地说道。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吴量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其实，所有人这么犹豫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自己被黑鲤之资所反噬了，将来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早在凌皓教导她的时候，凌皓就有意无意地向透露了一些她所并不了解的细节问题。 当时也确实讲到了关于黑鲤之资的具体特性，这黑鲤之资其实是螭龙之资的一个变异版本，只有遇到合适机会时，才可能化作黑龙，从此一飞冲天。 但其意不详，谁都可能遭到其反噬，可惜她别无选择，只能迎难而上。 凌皓当时也很宽慰地对她说：“虽有异常之凶险为伴，却也多出了一大截化龙升天的可行性。” 黑鲤之资虽然是最凶险的螭龙之资，但化龙升天可能只需要一个契机，其他的螭龙之资虽然不想黑鲤之资那样凶险，但化龙升天都只能靠运气博一把，而自螭龙之资出现开始到现在，八百年过去了，真正化龙升天的人只有不到两百人。 其他的人，终其一生停在天封三关，不得寸进，无法成功化龙…… “玄清倒是听闻，人之心性使然，是良善还是凶恶，乃是后天所铸就的，岂能仅凭所谓资质，便断言我等三人皆有逆骨的道理？诸位仔细看看，这两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他们莫非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穷凶极恶之人吗？如果是，那便请博士们立即出手，斩我三人首级于此地，以绝后患！” “住口！赫赫青史，早已明鉴，你三人不得多言，速速下山！” 传闻黑鲤之资最早的起源，是夏朝有穷国君主后羿，和其臣子寒浞。 由于后羿的名字当中也有“羿”字，且也善射，所以后人经常容易将二人的事迹、称呼混淆。 后羿反噬太康，致使太康失国，寒浞反噬后羿，窃取王位，最终被少康杀死，并挫骨扬灰…… 寒浞（前2013年—前1933年），妘姓，又名韩浞、寒漪，夏朝君主。 只是因为他的名声不好，以孔圣人的儒家思想为主体的中国历史把他排斥在帝王之外，称他为枭雄，把他统治中国的岁月从史书上抹掉。 任有穷氏部落首领后羿的相，后来杀死后羿，夺取有穷氏大权，随后消灭了夏后相，使自太康失国以来分裂了54年的天下重新统一。晚年骄奢淫逸，不修政事，最后死于少康的复国之战中…… “我觉得还可以协商协商……毕竟这姑娘刚才也提出来了，她会负责监控这两人，他们三人皆是此等资质，未必会反噬对方，只要将他们隔绝起来，平日里和学子们一样悉心教导，也许我们就能够教出三个更好的学子来啊。” 在场的其他博士都点了点头，可以教育他们，但需要让他们三人处于一处相处，这样大家都不会吃亏。 王玄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其实比这些人心里更加急迫、烦躁、不安。 她比谁都更加地不甘心自己的地位低贱，这一生，她赌过很多次，然而她觉得自己这一次应该还不至于赌得血本无归…… 毕竟现在，她还多了两个“同类”，怪不得对方会这么放心地把人送到凌家来，虽说两家有点交情，但说白了只是表面朋友而已。 要不是便宜老爹握着吴家的把柄，倒也不至于让吴家这么被动地把自己家的子弟们送出来给凌家当人质。 虽说是黑鲤之资，不详凶险至极，但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够有的大白菜资质啊。 凌皓还是从书信里了解到吴家以前干的那些龌龊事的，要是换了自己，恐怕也要这么要挟吴家了。 原来，吴家原本只是会稽郡的一个小豪族，却意外地收获了一具上古大宗师的遗骨，这让吴家从此一飞冲天，却也让吴家饱受不详凶险的折磨，经过几代人血泪的教训之后，吴家终于确认了，这是一具黑龙的遗骨，它能给吴家带来好运，却也能给吴家带来不幸……吴家的子弟多半活不过五十岁。 后来他们发现，若是以孩童鲜血祭祀黑龙遗骨，便可祛除一部分邪祟，让后人免遭侵袭，于是，这个残酷而又血腥的习俗便在吴家秘密流传了下来。 多年前，便宜老爹凌虚带着便宜大哥凌旭去到吴家拜访过一次，也无意间发现了吴家以儿童血液祭祀黑龙遗骨，祛除后代血脉当中邪祟的一幕，从此……两家就变成了“世交”了。 说是世交，倒还不如说是利益交换，吴家需要孩童的血液作为祛除邪祟的本钱，凌家也需要吴家的支持扩大在楚国地界的声望，于是两家约定……每隔几年，凌家提供一批孩童给吴家，吴家则提供一定量的钱财和政治力量替凌家在朝堂上说话，顺便还能安排一下两家联姻，以进一步地巩固关系。 凌皓之所以现在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他才刚出生，碰巧……那时候吴家也出生了一个女婴，这便是吴懿的妹妹吴苋，因此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将来等凌皓成年了，便把吴苋给嫁过去作妻子，结果没想到凌皓自作主张娶了王玄清，这让两家都很没面子，眼看维持了许久的关系就要破裂了，凌皓这时候却把王玄清黑鲤之资的秘密告诉了吴家，吴家家主吴圭听闻此事，立马就表示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并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了凌虚，于是……两家只好捏着鼻子承认了王玄清的正妻地位。 但吴苋的婚约并没有取消，两家反而想借此机会更进一步，反正娃娃亲已经定下了，哪能说取消就取消的，不如就干脆送给凌皓做女人，认凌皓做个义子，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凌皓终究不想现在就把吴家搞得罪了，于是也就认了下来，这才有了今天这个局面。 真是无奈的抉择啊。 第164章 自己动手 “没想到竟是黑鲤之资啊，竟然还一次出现了三个……这倒是有趣得很了。” “如此三人，若能加以训诫，未必不能成才，如能越过龙门，便可踏碎天封，甚至神魔有望……” “如此三块未经雕琢之璞玉，倒是又让我动了收徒之心……” “我等，拜见副山长到来。”王玄清很果断地下跪了，吴家姐妹见状，也很干脆地下拜了。 这位，便是洛邑学宫的副山长，姬煨。 “副山长，不可啊，此女为黑鲤之资也就罢了，如今却又来两个……您可要好好思虑一二啊！”章瑜立马出言阻拦。 “副山长，此三人皆天生逆骨，极为不详啊，望副山长三思啊！” “你们不必再劝，他们三人的黑鲤之资将来若是能够反噬于我，说明他们已然突破了天封三关，达到神魔之境，成就了宗师之位。” “我洛邑学宫若能就此教出三位大宗师，便是死又何妨？只是不知……你们三人可愿拜我为师？”姬煨看向王玄清和吴家兄妹二人。 “弟子王玄清，拜见老师。” “弟子吴懿，拜见老师。” “弟子吴苋，拜见老师。” “好好好，你们都起来吧，玄清，你三人当中属你最为年长，我打算先传授你，你每隔一段时间便将我所传之法教授与他们二人，如何？”姬煨说道。 “自无不可。”王玄清恭敬地说道。 “那……你们这就跟着我走吧，事不宜迟，我还得考校考校你三人的悟性如何。” “是，弟子遵命。” 此时此刻，缩在角落里的凌皓却是长长地舒了口气，总算是把三个人安排出去了。 后面的事情，就看他们三个人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自己，也该思考一下自保的退路了，凌皓这么想着，很快离开了秦馆。 “嗨，凌兄！”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干嘛？想吓死我啊？”凌皓看清了来人，这才放心了下来。 “我那两位小妹……如今可还好？”苏谦这位大舅哥看着自己的妹夫说道。 “好，自然是好的，你我相处了这么久，莫非觉得我会苛待于两位姑娘？” “哎呀……我就是随口一问，凌兄不要放在心上嘛。”苏谦嘿嘿一笑。 “看苏兄这么高兴，想来事情是办成了。” “那可不，你现在怎么说可也算是我的妹夫了，我这个大舅哥可不会苛待你。”苏谦很亲热地抚了抚凌皓的背脊。 虽然画面有点违和感，但这是表示亲密无间的行为举止，一般人未必做得出来。 “说起来……有一段时间不见，我还真有点想她们了。”凌皓想起家里那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每天在家眼巴巴等着自己回去陪伴她们，心里又是无奈，又是想念。 没办法，学还是得上的。 “对了，今天要不要吃点好东西啊？我带了狗肉过来。”苏谦勾肩搭背地跟凌皓说道。 “狗肉？你怎么带进来的？”凌皓一听有狗肉吃，顿时来了兴趣。 现在正值深秋之际，吃狗肉绝对是大补啊。 “只是……我试做了好几次，却总不能满意，不知道凌兄现下有没有时间……” “那简单啊，你带着狗肉过来找我就是了，我今天倒是没什么事情。”凌皓信誓旦旦地说道。 正好，上次秘密酿造储藏的桃花酒现在也差不多可以拿出来喝了。 新鲜的野生桃花加上蜂蜜密封储藏二十五天左右的桃花酒，这时候正适合拿出来喝。 关于桃花酒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在西王母娘娘身旁有一位美丽的蟠桃仙子，叫董双成。 传说董家植桃成林，草庐外被一片嫣红桃花簇拥其间，犹如生活在仙境一般。一日，董双成望着满园盛开的桃花似有所悟，便将桃花泡于酒中，酿制出的桃花美酒清冽甘醇，酒香飘至数里之外，更是引得无数好酒之人垂涎三尺，尝过的人更是难以忘怀。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董双成炼成了一炉“百花丹”，董双成配以桃花酒服用这炉异香扑鼻的丹药之后，顿觉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兴奋之余取来玉笙吹奏。 这美妙的乐曲引来仙鹤翩然而降，董双成跨上鹤背，仙鹤将董双成载到昆仑山，做了王母娘娘身旁的侍女，受命看守蟠桃园。 董双成还将桃花美酒的工艺带到仙宫，每逢瑶池盛会，西王母赐给群仙的蟠桃和桃花美酒，都是经董双成纤纤玉手精选而来。董双成成仙后，留在世间的桃花酒更受世人喜爱，人们也称之为“养颜酒”，至今仍广为流传。正所谓“此酒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 “顺便再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他们也想跟凌兄你做点生意……”苏谦搓了搓手。 “行啊，那你就一起带来吧。”凌皓大手一挥。 “那行，我去取肉，顺便叫他们一起过来。” “嗯，那我就取上次酿好的桃花酿，恭候苏兄的大驾光临了。” “好说。” 随即两人暂时分开，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凌皓回自己的住处去取桃花酒，苏谦去找自己的好友，顺便带着狗肉来尝尝鲜。 既然有狗肉，那当然是要做一锅强身健体的狗肉火锅了。 这时候吃狗肉火锅，肉香不腻，瘦而不柴，汤鲜爽口，营养丰富。 冬吃驱寒，夏吃避暑，滋补强身，延年益寿，再配上温热甜蜜的桃花酒，那就是绝配啊。 一刻钟后，苏谦和凌皓再次碰面了，这时候，他身边多了两人，一人手里捧着一斤狗肉到了自己的住处。 “凌兄，我来了！”苏谦喊道。 “啊，三位来得正好，桃花酿已经备好，只等狗肉下锅了。”凌皓笑了笑说。 “来来来，三位，里面请。”凌皓很客气地说道。 “三位若是有空，不妨来一起帮着在下炖一锅狗肉来吃，如何？”凌皓顺口提议道。 “那敢情好，凌兄的手艺我是知道的，断然不会让我等三人失望。”苏谦笑了笑说。 他现在看自己这个妹夫那是越看越顺眼了，两位妹妹那天被送回来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他作为兄长又哪里会看不出来？于是很快就做主把苏婴苏茉姐妹俩就给嫁了过去。 第三天回门的时候，姐妹俩兴奋得手舞足蹈的，不断跟苏谦强调着凌府上面很自由，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差，还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就差没把“夫君好厉害”几个字写在脸上了让苏谦看了。 “那么，闲话少说，咱们这便开始烹煮狗肉了。”凌皓一本正经地说道。 要做好这狗肉火锅，步骤倒也还是很简单的。 首先要将狗肉皮上的绒毛烙尽，投入冷水中刮洗干净，将其切成约4厘米左右的小块，与冷水同时下锅烧沸，去除污血，用清水洗净，沥干水分，用酒和盐，酱油等拌匀略腌，将大葱切成约3.5厘米长的段，将事先准备好的小茴香用清水洗净。 然后，炒锅上火，放入熟猪油，烧至八成热，下狗肉煸炒三五分钟烹入绍酒，加豆酱，白糖，酱油，盐，继续煸炒，收干水，使狗肉入味。 再下葱结，姜片，加小茴香，当归和大量的清水，加盖烧沸后，移小火上煮一个时辰左右，至肉酥，捞出八角、茴香，然后将其倒入火锅内，继续煮一刻钟左右即可食用…… 听上去很简单，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只要做出了满意效果，相信他们都会配合自己的。 洛邑学宫有个方面非常自由的是，学子们若是吃不惯学宫的膳食，就可以自己想办法从山下带着食材上山给自己打打牙祭，只不过……上山的时候就得交点“好处费”，不然很可能被人家拦着不让进去。 学子们只要完成了每日的修学内容，剩下的时间几乎都可以自由支配，当然晚上除外。 苏谦这三人明显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修学工作，所以才有功夫过来陪着自己吃狗肉，甚至动手处理食材…… 自己动手做的，总是能够做得好吃一点的。 凌皓可相当自信地表示过了，自己肯定能把这狗肉做好。 第165章 龙野 蓝钰 经过了足足一个时辰的料理，随着姚蓉捧上砂锅，揭开锅盖，顿时香气四溢，苏谦三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感觉胃里的馋虫顿时就被勾动了起来。 凌皓这时候走了出来，把之前调好的肉汁浇上去，然后让姚蓉盖上了锅盖。 “等小火再炖上一刻钟，就可以开吃了，还请几位贵客稍等片刻。”凌皓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既然凌兄都如此说了，我们再等上一会儿又何妨？”苏谦倒是很客气地说了。 “若是不介意的话，两位不妨先尝尝这话梅。”随着凌皓一声令下，姚蓉便捧了一盘新制成的话梅过来。 话梅是芒种后采摘的黄熟梅子（俗称黄梅）经过加工腌制而成。黄梅从树上采下洗净，放大缸里用盐水泡浸月余，取出晒干；晒干后用清水漂洗，再晒干；然后用糖料泡腌，再晒干，如此多次反复，最后成为肉厚干脆、甜酸适度的话梅。 最初，话梅是说书先生用来润口的，因说的时间长了，口干舌燥，便含一颗盐渍梅子在口中（那时候又不如这般便利，饮用水说来便来），酸咸的味道刺激味蕾，使唾液分泌津液满口，便可继续说下去。 “酸酸甜甜的，味道真是不错。”苏谦立马摸了一个塞进嘴里，止不住地大声叫好。 每次来了凌皓这里，他总能心满意足地回去，原因就是凌皓除了擅长庖厨之艺以外，还会做这样那样的新奇小零食给客人们品尝…… “蓝兄，你尝尝看，味道确实不错……” “我牙不太好，还是你们吃吧。” “凌兄，在下有一个疑问，这话梅该如何制作？” “这也不难，只要把干燥的梅子按照三浸三换水的方法（第一次4小时换水一次，第二次6小时换水一次，第三次3小时换水一次），让梅子彻底脱水，再加些盐腌渍起来，过上一个月，就可以取出食用了，是个很简单的小零食。”凌皓笑了笑说。 “没想到，凌兄竟还擅长此道，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了。” “啊，自二位到来至此时，都还未请教二位兄台尊姓大名，是在下失礼了。” 梅子益人，在医药方面有广泛的用途。黄梅有这样的作用：头痛时把梅干肉敷在肚脐眼上；还把青梅汁煮熟后装入瓶中，一旦肚痛，用筷子蘸点尝尝，就会止痛。 有人还用白酒浸泡青梅，密封一个月以后，便成了香醇味美的青梅酒。 平时常饮一点青梅酒，可治疗风湿筋骨痛、扭挫伤和腰肌劳损。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写道：“梅，血分之果，健胃、敛肺、温脾、止血涌痰、消肿解毒、生津止渴、治久嗽泻痢”。 “在下齐地龙野，见过凌兄。” “在下蜀地蓝钰，见过凌兄。” 龙姓，神州大地上的古老姓氏之一，自春秋时有龙子，战国时有魏国大将军龙贾，源流古老，甚至涉及上古神话传说，据说最早发祥于河南山东间地界内。 关于龙姓的起源，有着多种说法： 一、出自姬姓，出自御龙氏、舜臣纳言龙（纳言为官名），《姓纂》及广韵等书均有记载。 二、出自子姓。商朝出土文物有商子龙鼎，后代遂称龙氏。 三、出自嬴姓，以国为氏。周朝出土文物有龙伯戟（伯爵），樊夫人龙嬴墓葬等。至春秋时期国尚存，后代称龙氏。 四、见于传说。太皞伏羲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见于《左传·昭公十七年》。 东汉王延寿《鲁灵光殿赋》:‘伏羲鳞身“。上古大人国有龙伯国，见于《列子·汤问》。甲骨文记载商有龙侯，《山海经》载“又东北二百里，曰龙侯之山东“。西汉初在山东设有龙侯国。 商朝有龙母尊、商子龙鼎、子龙壶、子龙爵、子龙斛、子龙觯、商“子龙”铜戈等，周朝有龙伯戟等，清华简《系年》有：“乃归厉王于彻，龙伯和立。“春秋早期有樊夫人龙嬴壶、樊夫人龙嬴盤等（樊国君夫人嬴姓龙氏）。 五、出自偃姓。春秋时江淮之间有群舒国，皆偃姓。是舒国遗民与其他各偃姓国遗民合建，其中有舒龙国。后舒龙国灭于楚国，舒龙国在汉朝为龙舒县（今安徽省六安市舒城县）。 六、为龏氏所改。商朝有子龏氏族，子龏氏与子龙氏是严格的并列关系，同是商朝贵族，并存在通婚（朱凤瀚《子龙鼎的年代与铭文之内涵》），至西汉时尚有龏遂、龏敞等（见于《汉印文字征》）。汉后罕见龏氏，或有改为龙氏者。 七、为龙丘氏改姓，以山为氏。新莽时有隐士龙丘苌，吴人；蔡邕《琴操》有楚人龙丘高；北魏时有梁国都督龙丘大千。其后无闻，或改龙氏。 出自改姓。古代有勾龙氏，如宋朝画家勾龙爽。后或改为单姓勾氏、龙氏。 至于蓝姓，貌似跟秦国的关系更大一些： 一、源于嬴姓赵氏，出自秦国公成员子向，属于以封邑名为氏。据《竹书纪年》《姓氏考略》记载，周显王二年(公元前367年)，秦献公赵师隰为了向东发展，在蓝地（今陕西蓝田）设县，封子向为蓝君。 在子向的后裔中，有以先祖封地名称为姓氏者，自称蓝氏，世代相传至今，史称蓝氏正宗。 二、源于姜姓，据福建省武平县大禾乡的《蓝氏族谱》记载，当地蓝氏的受姓始祖是昌奇，昌奇为炎帝神农氏十一世孙，是帝榆罔之子，临诞时，有熊国君贡蓝一株，帝甚喜，因赐姓曰“蓝”，赐名曰昌奇，后任火旺公，分封于汝南，遂以此地名为郡，汝南堂名即源于此。 三、源于芈姓，出自楚国大夫亹，属于以居邑地名称为氏。唐代的谱牒姓氏学的专著《元和姓纂》以及江西省高安市蓝坊村等《蓝氏族谱》记载：蓝姓源于楚国大夫亹。本宗源自芈姓，亹是楚国公族，为本宗得姓始祖。 在春秋时期，亹因出任蓝县(今湖北荆门)令尹，因此后世称其为“蓝尹亹”。在蓝尹亹的后裔子孙中，有以先祖官地为姓氏者，即称蓝氏，世代相传至今。湖北、湖南、福建和江西等地的部分蓝氏族人，皆尊奉蓝尹亹为得姓始祖。 四、源于姜姓，出自战国时期中山国大夫厘诸君，属于以封邑地名称为氏。 《战国策》《通志·氏族略》记载厘诸君为战国时期著名的中山国宰相，因其封地在蓝邑(今河北迁安)，世称其为“蓝诸君”。在蓝诸君的后裔子孙中，有以先祖官地为姓氏者，称蓝氏，世代相传至今。这个源头，也有说是源于嬴姓的。 五、源于官位，出自西周时期官吏蓝人，属于以官职称谓为氏。蓝人，亦称褴人、滥人，是商末周初的周王室内宫设置的一种官位。因其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衣服，所以称褴人、或滥人。 在史籍《大戴礼》中记载：“蓝人，文王官人，蓝之以乐，以观其不宁。”在蓝人的后裔子孙中，有以先祖官职称谓为姓氏者，称蓝人氏，后省文简化为单姓蓝氏。 六、源于畲族。后世浙江省兰溪的蓝氏族谱，记载畲族的蓝氏来源于盘瓠的次子蓝光辉，他受封为护国侯，为畲族蓝氏的始祖。 有的畲族蓝姓族谱错记蓝光辉又名蓝昌奇…… 凡此种种便可看出来，这两家背后的势力估摸着比凌氏一族还要大上许多。 对于这样的人，凌皓自然是不介意交往一下的，这也算是为自己将来留个退路，万一自己的计划被人识破了……恐怕自己就要提前杀青了。 自穿越以来，他结交的朋友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如今他做了苏家的妹夫，自然也不会介意做一做龙家和蓝家的“贤婿”，不过大前提是，眼前这两位能够看得上自己的基础上。 仔细一看，这两位貌似挺好相处的，实际上，人家可能就是专门来自己这里试探一下，凌皓可还没觉得自己有虎躯一震，就有无数小弟登门造访拜入门下的实力。 如果资料没错的话，这两位应该是他们背后家族当中派来洛邑学宫学习的小辈，真正的高手恐怕都在他们家族当中隐藏着。 而且像他们这样家世显赫，跟自己年纪差不多一般大的年轻公子，只怕身边也不会缺少护卫队什么的。 随即，凌皓便和龙野与蓝钰两人闲聊了起来。 一是顺便探探他们的底，二是可以试着套套话。 第166章 饕餮盛宴 一刻钟后。 狗肉被端上了桌，几个人就这样很自然地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狗肉，一边就着凌皓端上来的两碟小菜下酒。 这就是干炒黄豆和卤豆干了。 干炒黄豆是一道美味的菜肴，其做法是架上炒锅不放油，下黄豆用小火不停的翻炒，勿使炒焦，这样可炒除黄豆的生豆味，约需炒10分钟以上，炒妥后装盘，锅内这时再放食油，油热后投入葱、姜、香料等略炒后，加入高汤（高汤须满过豆面），待水沸后投入炒过的黄豆，加盐闷煮1015分钟，此时汤汁已略收干即可装盘。 但这东西虽然味道不错，却也不能随便多吃。 黄豆营养丰富不假，能够加工成多种多样的食品。但若加热不充分，食用后可引起中毒。 黄豆中含有胰蛋白酶抑制剂、尿酶、血细胞凝集素等，均为耐热的有毒物质。未经充分处理的黄豆或其制品，毒素不能被彻底破坏，如进食则对胃肠道有刺激作用，在体内可抑制蛋白酶的活性，引起各种临床症状。 一般在食后1个小时内出现头痛、头昏、恶心、呕吐、腹痛等症状，较重者出现腹泻，不过在数小时内即可恢复如常。 而卤豆干是一道著名的特色小吃，深受后世喜爱。 卤豆干色泽金黄，质地柔嫩，冷食更佳。 在林语堂的作品《中国人》当中，里面就曾经写到明末清初的著名的文学家、文学批评家金圣叹。 说金圣叹身陷囹圄即将被斩首之际，临死时告诉儿子一个“秘密”道：“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有火腿滋味”。 金圣叹在面对杀头之时还能想起平时体会出的美味，甚至还不忘记告诉自己的儿子，可见卤豆干的独特魅力。 这东西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将卤料八角、桂皮、茴香、草果、肉扣、盐、姜葱等用上好上汤一起调入卤汤，把豆腐干放进去、卤制入味（小火煮30分钟左右），关火等汤凉后把干子出锅，切片放入一碗中，再加上点芝麻拌匀以后进行装盘即可。 豆腐干含有的卵磷脂可除掉附在血管壁上的胆固醇，防止血管硬化，预防心血管疾病，保护心脏。 含有多种矿物质，补充钙质，防止因缺钙引起的骨质疏松，促进骨骼发育，对小儿、老人的骨骼生长极为有利。 豆腐干中含有丰富蛋白质，而且豆腐蛋白属完全蛋白，不仅含有人体必需的8种氨基酸，而且其比例也接近人体需要，营养价值也比较高。 虽然制作简单，不过苏谦、龙野、蓝钰三人还是可以感受到凌皓的的确确用心来招待他们的。 有时候，跟别人打交道并不一定非要用些强制手段，只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一锅肉、一坛酒、几句话的事。 作为上班族，凌皓以前也没少被人拉去参与酒局，所以他深知“酒到杯干便是朋友”的道理。 现在看来，龙野和蓝钰还是挺好相处的嘛。 有了美食、美酒的加持，再加上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这气氛自然也就出来了。 狗肉虽然是大补之物，却也性烈，吃多了容易发腻上火，凌皓之所以拿出桃花酿来佐菜，主要也是为了解腻。 几杯桃花酿下肚，龙野和蓝钰的话匣子也就跟着打开了。 “这桃花酿真是好劲力……这么好的桃花酿……要是能够天天喝到该多好啊。” 这个世界里，人们喝的酒最多也就二三十度，自己这桃花酿虽然不是正经白酒，却也是加了精心制作的酒糟之后酿制的，仔细一算……起码也有个四十度的样子。 “这狗肉配酒真是越吃越香，要是能再有几个歌姬作陪那就更好了……你说呢，凌兄？”蓝钰眼神迷离，说话都有点飘了，显然是不胜酒力。 “可惜……这洛邑学宫之中不让我等近女色，只能等着下山之后的空档开开荤。”凌皓也是深有体会地感叹一声。 苏婴苏茉那对小姐妹们自从嫁给自己以后，就天天腻着自己，可是自己只是短暂地陪伴了她们几天就不得不上山来继续学习了。 单瑛等人的书信里说道，姐妹俩每天早早地就起来了，每天在凌府里学着自己一样写词作赋，除此之外，就每天在凌府门口望着伊阙山门，路人们都戏称她们俩为“望夫石”了。 “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在神州可谓是妇孺皆知，不过，如果不是仔细考量，很少有人会想到这个故事的发生地不是黄河故地，而是在淮河岸边。 由于鲧治水不力，被处死，禹继承父志，决心根治水患，造福黎民，为了找到治水的良方，他不辞千里跋涉，从黄河流域来到了淮河边上的涂山。 最终禹凭借一片坚贞，从涂山氏国酋长蒙那里得到秘藏的《水经图》，同时赢得了蒙之爱女的芳心。 蒙之爱女也就是司马迁在《史记·夏本纪》中所记载的“夏后帝启，禹之子。其母涂山氏之女也。” 禹娶了涂山氏女，婚后不久便离家治水去了，一别十三年不回家园。 禹采用疏导的方法治水，他开渠排水、疏通河道，把洪水一路引向了黄海。 为了疏通淮河，禹劈开荆、涂二山，从此这两座山便夹淮河而对立了。 而此时他的妻子涂山氏也生下了儿子启，婴儿正在哇哇地哭，禹从门外经过，听见哭声，也狠下心来，没有走进去探望妻儿。 “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千古佳话就此流传。 涂山氏女日夜向丈夫治水的方向远眺，但望穿秋水，也不见禹的归来。 她朝思暮想，最终精诚所至，化作一块望夫石，端坐在涂山的东端，后人就把它叫做启母石。 而涂山氏女这一望，就望了4000多年…… 虽然苏婴苏茉姐妹俩嫁给自己的时间不长，但自己穿越以来，还从来没有女人用实际行动这么跟自己来表达感情的。 说起来，自己这一路上貌似都是四处联姻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局面。 单家原本是没必要跟自己家来联姻的，不过由于凌皓手上掌握着胡椒和花椒的买卖，这是单家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凌皓也看中了单家和凌家的世交关系，还打听到单家掌握着赵国的一部分食盐的买卖，于是双方就敲定了这门亲事…… 单瑛当时还是个单纯的野丫头，现在嫁给自己以后，看上去比谁都乖巧柔顺，凌皓走之前还特意吩咐她：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了，赚钱随时都可以，但身体康健更为重要。 单瑛当时笑嘻嘻地回答说：“夫君，妾身明白着嘞，有我在，家里不会有事的。” 卢琼仙、沈婺华虽然都是契约角色，但人物设定却是毫不含糊的，一个是妥妥的贤妻良母，一个是替自己拿主意的小“谋士”…… 貌似真正在这个世界里明媒正娶的，貌似只有王玄清、单瑛和苏家姐妹了。 想着想着，凌皓忽然就离了席，坐到了一旁的蒲团上，似乎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绪平静一点。 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还是说……自己现在有了寄托，从心理上变得如此八婆了吗？ “凌兄，你也想自己的亲人了对吧？”龙野见状，很豪放地说道。 “那是自然，你看凌兄这副模样，一定是在想自己家中的妻妾们了。”蓝钰也跟着在一旁起哄。 “去去去……你们俩肯定是喝多了，凌兄他每次想事情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你们别吵他，咱们继续吃肉吃酒就好了。”苏谦立马给凌皓打起了圆场。 “你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肯定是想自己家中的妻妾了，哎呀……没想到凌兄居然是这样的人呐，平时教我们运气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看来他的夫人们一定同他相处得很好吧？”龙野促狭地笑了笑说。 “还有没有酒啊？再加点，再加点……” “蓝兄，你醉啦，少喝一点吧……” “谁说的……我没醉，我蓝钰向来是……千杯不倒，我怎么会醉？” “老蓝啊，你这都开始说胡话了，还说没醉……”龙野很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道。 “去你的……你就会说我的不是，你现在不也一样晃晃悠悠的……”蓝钰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第167章 酒会结束 “呼呼……，大满足，除了武川镇以外，再没有吃到过这么好的膳食了啊……”姬青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欢呼雀跃。 这主要是因为，洛邑学宫网罗了天下最好的食材，以各类典籍为依据，做出来的膳食不仅味道极好，而且还能滋养气血。 也幸好，陈硕真平时没少给自己送吃的，不然姬青只怕是要天天啃笼饼了。 难怪老凌那家伙会专门发展这个，这是个人都要吃饭啊，谁不想天天吃好吃的？ 早在姬青入学找同人殿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谈论他在随殿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据说负责随殿膳食的老师傅现在也算是他的徒弟…… 这个家伙，别是在利用自己后世的膳食思维在引诱别人上钩吧？ 如果真要是这样，那他的人脉关系肯定会比自己更广啊。 “大黄，你说的那个武川镇，它到底是干嘛的啊？早听见你和绿衣几次提起来，不如现在就给我讲一讲吧……” “武川镇啊……那是老凌建立起来的一个做生意的小镇，不过武川镇主要还是靠各类膳食招揽生意的。” “难怪你来了这里居然不急着吃饭，看来在山下没少吃好吃的啊。”商璃微微一笑。 “本来我先前还在想方设法地安排你进学宫里来呢，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居然提前了三两月进了学宫，不错不错，值得表扬。” “小姐，你这样夸奖大黄，他一定会骄傲的啦。” “这有什么的，大黄是凭自己的本事进学宫里来的，可不是凭关系，来来来，我此次便以这杯酒，作为祝贺了。”说着，斟满了一杯酒递给姬青。 “谢啦，我现在正好有点渴了呢。”姬青不疑有他，径直接过酒杯，灌了一口…… 这……这个味道是？！ 简直就是蛇胆加上特浓苦丁茶一般的苦味，只是这么一口，自己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舌头的存在了。 苦丁茶，俗称茶丁、富丁茶、皋卢茶，主要分布在西南地区（四川、重庆、贵州、湖南、湖北）及华南地区（江西、广东、福建、海南）等地，是纯天然保健饮料。 中国古书多称之为“皋卢茶”，为药、饮兼用之名贵保健珍品，有着两千多年的饮用历史。 苦丁茶还是神州作为世界上最早栽培茶叶的主要证据之一。 东汉一书中载曰：“南方有瓜卢木(即皋芦)，亦似茗，至苦涩，取火屑，茶饮。而交广(即两广和越南一带)最重，客来先设，乃加毛茸(绿茶的一种)。” 苦丁茶作为宫廷贡品始于北宋皇佑五年，当时在广西万承县有一个名叫许朝烈的半族首领为讨好宋仁宗，以求封官封州，遂以苦丁乡谭赞河边的一析千年野生古茶树春天的首批嫩芽精心制做成干茶为贡品进献皇上，仁宗饮用了几个月后，觉得此茶先苦后甘，提神舒心，健胃消滞，通肠利便，身体健康善大为好转，心里十分高兴，以为是长生不老之药，便要求许朝烈年年进贡，不得或缺，还在万承设州，任许为第一任土官，世代相袭，许朝烈受封后，十分高兴，更积极地进贡苦丁茶了。 明代大医学家李时珍也载曰：“苦，平，无毒。南人取作茗，极重之。.今广人用之，名曰苦登，...。.煮饮，止渴明目除烦，令人不睡，消痰利水(即利尿)，通小肠(即治结肠炎)，治淋，止头痛烦热，噙咽(即去痧利喉)，清上膈(即清肺)。” 由此可知，在古代神州岭南一带的老百姓就已经有日常饮用苦丁茶的习惯，并以之治病。 据明代史书当中的记载，明太祖朱元璋曾经患有“结宫”的疾病(即今天所说的结肠炎、便秘等，通便有困难)，太医用了很多药，均无明显效果，遂向全国征寻良方，岭南有一中草药医生乃以苦丁茶进贡，饮用方法是：选用已长出第七片嫩叶的茶芽，摘取制成干茶，每天冲饮四支茶芽，连饮七天。 明太祖遵医嘱服用后果然治愈了顽疾，从此将苦丁茶列为宫廷贡品。苦丁茶因此又被誉为“贡茶”。当时满朝文武争相饮用苦丁茶，一时成为风习。 而这酒居然比苦丁茶还要苦上个几倍之多，足以说明商璃到底加了多少“猛料”进去。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之后，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嘴唇的存在了。 这酒不仅苦味十足，还带着一种酥麻的口感，舌头现在已经被麻痹了，不知道商璃究竟加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大黄，这酒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哦，千万不要辜负本小姐的一番心意啊……”商璃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看来自己之前胡乱磕药的那笔帐，商璃是算在这里了啊…… 好苦，好麻，而且还有点辣。 不过只要能让商璃消气，这壶酒就是自己全部喝光了也不为过啊。 于是，姬青露出了一个勉为其难的笑容，仰头把这杯酒一饮而尽。 于是，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一杯酒下肚，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大脑的存在了…… “小姐……我，我喝完了……一滴不剩了……那个，咳咳咳……我应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哼，赔罪赔得如此爽快，倒是让本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再继续折腾你了，起来吧，继续吃饭。” “多谢小姐……”姬青苦着脸爬了起来，继续吃之前准备好的膳食。 “好啦，大黄你放心吧，这只是小姐事先准备好的补益肉身和气血的药酒，只是小姐给你斟酒之前，在酒里加了点东西而已，不会把你毒死的……”绿衣解释道。 为什么这么一解释，自己反倒是更不放心了呢？ “罢了罢了，师兄我胸襟宽广，便不与你这小师弟计较了，只是有一样你得记好了，你入学比我晚，以后在学宫里看见我，不准再叫我小姐，要叫我师兄，记住了吗？” “欸？不是吧？女儿家也要喊师兄？”姬青有点震惊。 “吃饱了没？吃饱了那咱们这就走吧，师兄带你去这洛邑学宫里四处转转，免得你以后迷了路……”商璃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小……师兄，我马上就吃完了，再等一等吧。”姬青一听立马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他口袋里揣着凌皓之前交给他的简笔地图，不过只能看个大概，伊阙山真正的地理环境如何，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一看才好。 洛邑学宫设有三重山门，第一重与第二重之间是结合山体天堑所划分出来的区域，为寻常学子们的日常生活之所，也就是凌皓私下里向姬青透露过的，他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过了三重山门以后，便是博士及学士们讲学，学子们听课的各大学殿了。 每座学殿里通常是由博士担任殿主，再配备若干学士进行辅导教学。 这倒是有点像后世大学里的标准配置，各学殿代表着各个学系，博士的职权跟系主任差不多，学士们则是相当于普通教师一般，负责辅导学员们的日常学业。 “每位博士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教育风格，比如师兄我的老师，吕雎吕博士，提倡归元守一静心闭关，卫管事的老师范学士，则是喜欢带学子外出游历学习，说起来……师兄我也好久没看见他了呢。”商璃说道。 “对了，大黄你的老师是哪一位博士啊？” “呃，是同人殿的犀远博士，说起来也是巧合，他之前在役学镇讲学的时候，我碰巧听过他的课，不过他这人有点古怪啊……”姬青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商璃这么一说，博士们要么就是实践学习，要么就是理论教育，自己这个老师好像都不是啊，他倒是很像个赶鸭子的，自己就是那只天天被他赶来赶去的鸭子…… “居然是那个犀远博士啊？” “怎么？师兄你认识他？他在学宫里很有名吗？不会是什么隐世高人吧？”一看商璃表情不对，姬青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这样孤傲的系主任，不是靠关系，那就是实力派了。 “犀远犀博士是山长大人的关门弟子，当初年轻一代最为耀眼的天才学徒，可性格却是学宫里出了名的孤僻，不喜教书育人，甚至懒得同人打交道，生平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古物，据说他手上还收藏有轩辕黄帝吃饭时用过的饭碗……” “这么说来的话，估计他肯收你为徒，都可能是山长亲自出面交涉的结果，毕竟整个学宫里就他一个人最闲了，座下一个弟子都没有，看来是吃定了犀博士他不会拒绝自己师傅的请求啊。” 呵呵哒，这家伙居然是个宅男吗？难怪之前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不过犀博士对师弟你很好嘛，你初来乍到就给了你令牌，这东西一般只有受博士宠爱的弟子才会有的。” “可是师兄你自己不一样也有吗？” “这怎么能一样？师兄我可是讨好了老师很久，还有赠老师小罩罩的情面，老师才舍得把令牌给我的。” “师兄啊……你的老师不会也是一马平川吧？”姬青的吐槽机模式自动开启了。 看来犀博士并非完全不在乎自己啊，还是得想个好办法讨好一下他的。 要不，自己去盗墓……呸呸呸，去找点真品老古董来增加这位老师的收藏品？ “好啦好啦，别多想啦，现在时间还早着呢，师兄我今日就带你去学宫里里外外游历一番，如何？” “那就麻烦师兄了。”姬青有样学样地回答道。 此时，凌皓这边的宴席也算是尽兴了，两坛桃花酿喝得一滴不剩，龙野和蓝钰几乎都喝得不省人事了，只自顾自地发牢骚，说胡话，耍酒疯。 这男人之间喝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有些话平时不好说，但喝了酒以后就能说，因为别人只会觉得你喝多了在说胡话。 幸好，凌皓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准备了点醋给他们两人灌了几口，解解酒。 “凌兄，改日再聊……” “好说，好说，那我就不远送了，苏兄找人把他俩抬回去吧。”凌皓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凌兄，改日我龙野也请你喝酒，一定要来啊！” “我蓝家也有不少好酒，以后有机会一定请凌兄府上一聚！” “放心，两位只要知会一声，凌某立马就来。” “痛快！今日真是痛快啊！” “好了，你们俩少说几句吧，你们俩住在哪呢，我把你们俩送回去。” “我们住在……地字区呢。” 等到三人离去，凌皓的表情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怎么样？记录好了吗？” “都已经记录好了，公子放心吧。”姚蓉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他们没有为难我，公子放心。” “那，今天还要继续吗？” “自然是要的。” “行，等我洗完碗筷，你想怎么样都行。”凌皓无奈地笑了笑。 第168章 羡仙湖边讲故事 收拾好了碗筷，凌皓像张大饼一样摊在床上，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可要谨慎一点，别让人看出破绽来。”凌皓吩咐道。 “公子莫不是不放心奴婢？”姚蓉罗衫轻解，显然，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的心思开始逐渐向凌皓靠拢了。 “你可别乱想了啊，说好的做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把我榨干了。”凌皓显然还是存着几分小心的。 “放心吧，不会再让公子连床都下不来的。”姚蓉笑了笑。 “那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是。” …… 此时的姬青则是跟随着商璃四处游历着，同时也逐渐记下了主要建筑的具体位置。 首先是守藏室。 “守藏室，洛邑学宫当中富有天下之书，典籍浩如烟海，其中不乏有九黎之资的相关记载。” 然后是丝竹馆。 “丝竹馆，周室以礼乐治天下，竹馆内收藏有各国乐器。” 丝竹既可泛指乐器，也可泛指音乐。 《礼记·乐记》载：“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 《商君书·画策》载：“是以人主处匡床之上，听丝竹之声，而天下治。” 唐代韦应物的《金谷园歌》中说：“洛阳陌上人廻首，丝竹飘颻入青天。” 明代李贽的《哭怀林》诗云：“交情生死天来大，丝竹安能写此中！” 说白了，这就是平时教授学生呢古典音乐和鉴赏音乐的地方。 随后是论道亭。 这个地方稍显特殊一些，它是专门供学子或者博士们互相坐而论道的地方，在这里没有身份之别，只有理念之争。 “学宫当中，凡是有学士，学子，甚至博士之间因理念不合或学术纠纷，皆可来此，辨明道理。” 说了文雅的一面，接下来自然还有暴躁的一面。 比如天枢台。 “天枢台，这是专门用于检验学子之间修行成果，并进行比武切磋的地方。” 《天象列星图》载：“北斗七星，近紫薇宫南，在太微北。是谓帝车，以主号令，运乎中央，而临制四方，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皆系于北斗。” 《晋书·天文志》中说北斗七星在太微北，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越数年后，人皆头顶五八之帽，身穿天水之衣，而人类又无矣。幸有小天罡下界，扫除海内而太平焉。” 传闻北斗天枢（贪狼星、小天罡星）化作人形时为贪狼星君，化作动物时为金鳌（金鰲、龙龟）。 金鳌（金鰲、龙龟）是神州神话当中的一种神龟，通常是权利和财富的象征。 易学中认为，北斗天枢（贪狼星、小天罡星）是智星、吉星，象征着其强有力的统治管理。 道教当中则认为，贪狼星君会在某些时刻以降世的方式度化众人，带来和平的希望。 除此之外，洛邑学宫堪称一座全方面的景区，各种各样的风景名胜数不胜数。 比如龙门、天梯、太公池、羡仙湖等等…… 这让姬青不由得有些感叹，不愧是占了一整座山修建而成的学宫，这手笔可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说着说着，一行人便已经走到了羡仙湖附近，欣赏这里的美景。 “这里应该也有点什么名头吧？师兄。” “嗯，听学宫里的前辈们说起过，这并非是自然形成的景致，而是曾经有两人在此斗战之后而出现的。” “据说那两人本是相亲相爱的伴侣，不知为了何事而决裂，大战之下，山石迸裂，堤岸倒塌，湖水遂于缺口当中涌下，形成了这道无名瀑布。” “不过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啦，具体缘由前辈们也都不愿多说，我们这些做学子的自然也不好多问啦。” “学宫里的人，连分手都这么夸张的吗？”姬青有些无奈地抚额。 不过面对此情此景，他忽然想起了《倩女幽魂》电影当中的某个桥段。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姬青不由得吟诵起了《倩女幽魂》中的那个背景插曲。 “咦？没想到大黄你这段时间文采依然不落旁人啊，师兄我甘拜下风了咯。” “师兄过奖了，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咦，绿衣在那边干什么？” 只见绿衣在对岸手舞足蹈，神色慌张，好似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哇，大事不好了！”商璃也跟着慌了神。 “怎么了？师兄。” “大黄，快躲起来，是我的老师来了！” “这……师兄啊，老师来了有什么好怕的？”姬青嘴上这么说，不过却还是跟着商璃一起躲到了附近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随后就听见了两个女声仔细交涉了一番，然后就没了回音。 “呼……似乎已经走远了，不过师兄，你为何要躲开你的老师啊？” “你不懂，我家老师，好像跟师弟你刚刚拜师过的犀博士有仇，每次她只要提起犀博士，都咬牙切齿的，似乎要吃人一样，怕人得很呢。” “而且她极为记恨男子，平日里总说男子都是豕胫，之前听说我把爆血补益丹给大黄你服用的时候很是生气，说是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找你好好聊聊……”商璃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现在又是犀博士的弟子，以她的脾性，只怕将你当场斩杀的可能都是有的。” “喂喂，师兄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啊，过分了啊。” “哎呀，师兄看你这么紧张。忍不住想逗你玩嘛，别当真，别当真哈。” “老师只是说过，顶多打断三条腿罢了……这应该是玩笑话，毕竟人只有两条腿的。” “师兄啊，我想你理解错了，吕博士她很可能是说真的……这也太恐怖了一点。”姬青就差原地石化了。 身为穿越客，他当然明白“第三条腿”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老师，怎么弄得跟邀月宫主一样啊？”姬青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 “这又是何人？大黄你是不是又有新故事要讲了？” “嗯，故事要从很多年前开始说起，要从江湖第一美男子江枫和第一大势力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无意中的邂逅开始讲……” 邀月，是古龙武侠小说《绝代双骄》中的人物，移花宫的大宫主，拥有绝顶美丽的脸和一双明亮的眼睛，而且气质出尘，绝代风华。她的声音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虽然语调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她的身材娇小玲珑却有着无穷的力量，仙魔之躯的邀月名震江湖，她轻功傲世，听力超绝，会冠绝天下的掌法『移花接玉』，因练成内家正宗的绝顶心法【明玉功】第九层不但越来越年轻得以青春常驻，还使她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出现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 武功与战神之姿的「天下第一神剑」大侠燕南天不相伯仲，已算是女人中的最强者。 邀月性情淡漠残酷，气质清冷高华，待任何人都冷酷无情、严厉冰冷，幼时只因一颗树上的桃子就将亲妹妹怜星推下树导致其左手左足残疾，致使其一生活在她掌控的阴影之下。 唯因爱上江枫，对其极尽细心照顾，露出一生中仅有的温柔一面。 后江枫与其婢女花月奴相爱私奔，邀月因此大受刺激，为抚平内心的挫败痛苦常用针自残玉臂。 虽其后追杀江枫夫妇致使他们身死，仍难以泄愤，遂接受妹妹怜星献计，带走江枫遗下的双子之一花无缺，苦心教导，欲促使花无缺长大后与孪生兄弟小鱼儿自相残杀来报复死去的江枫夫妇。 后怜星因不忍见鱼花兄弟相残决定道出真相，邀月察觉后，为让复仇计划顺利进行，不惜将陪伴自己一生的妹妹杀死。 真相大白之后，邀月被晾在一旁，她顿觉一切成空，遂状若癫狂，抱起妹妹尸身掠走，从此不知所踪…… “只听得江枫于弥留之际，大喊一声，剑来！他的结拜兄弟，天下第一神剑，燕南天及时赶到，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江枫气绝身亡，终究是没能保全他的一对儿子。” “邀月与怜星裹挟着这对儿子一路返回了移花宫，为了让江枫和花月奴夫妇不得安生，她们决定把这对孩子分开，一个留下来自己扶养，另一个送去江湖之中最为险恶的地域——恶人谷当中自生自灭……” “江枫与和邀月虽有这样一段刻苦铭心的故事……可邀月终究还是太过自私了一些，这情之一字，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商璃有些感叹。 “师兄，男女之间的私情也是情，切忌不可让仇恨和冲动蒙蔽了双眼，否则后悔莫及啊。” “大黄，江枫被杀之后，那后面的故事怎么样了？” “后面的故事，下次再讲吧，我嗓子也好干，得喝点水润润……这都晚上了吧？该睡觉了。”姬青看着天生皎洁的明月，有些欲哭无泪。 他讲了一个下午的故事，这会儿子早就是困得不行了，何况他还没喝水，嗓子现在干得要命。 “这个邀月宫主，倒是对江枫爱之深恨之切，我似乎也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呢。”突然，有个女声从旁边传来。 商璃听到这声音，不由得一阵大惊：“老师？！” 第169章 编写《越女剑》 “老师！原来你一直在偷听我们讲话啊！大黄他可是我的好朋友，您不能这么绝情呀！不要打断他的三条腿啊，他的腿一条也不能少！不然您以后也听不到他讲故事了啊！”商璃显然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在旁边听墙角，这也太恐怖了吧！ “接下来的故事里，燕南天是不是在一直寻找这两个孩子，然后把他们训练成了天下第一大高手，回来杀了邀月，对不对？” “呃……大致上差不多，但还是有点变化的，您要是感兴趣，我下次再讲给您听……哈哈。”姬青连忙打起了马虎眼。 “这邀月虽然自私自利了些，可你却不能说她完全不爱江枫，不是吗？她的爱虽然自私自利了些，但终归还是有情的……”吕雎双手抱胸，原本淡然的神色当中多了几分复杂。 “绿衣，你怎么不提醒一下我们啊？”商璃小声说道，显然她是有些埋怨绿衣在一边蹲着不出声的。 “小姐，吕博士之前一直不让我出声，就是怕惊动了你们，然后我们俩就这样在这里待着听大黄他在这里讲故事……”绿衣说着也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过了这么久，她也是累得不轻，估计早就想回去休息了。 只是，吕雎没说动，她也不敢随便乱动啊。 “璃儿，现在时间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去吧。” “老师……徒儿今日这么任性，您不会生气吧？” “呵，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情而生气呢？璃儿你太多心啦。” “老师你真好！徒儿回去以后肯定要好好练功的，绝对不给您丢脸！” “你这小丫头，少跟为师贫嘴，别光说不做，过几日我可是要亲自考校你的功课的。” “是是是，您放心吧……” 等到几人离去，姬青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商璃之前说的太夸张了一点，这个吕博士貌似也不像她之前说得一点道理也不讲嘛。 不过这时候，他突然注意到石碑的侧面，有一个掌印。 下一秒，这块大石头就均匀地碎成了两大块，看着似乎比切西瓜还简单些。 “我的老天爷，商璃不是开玩笑，她这个老师真的是可怕得很……！”姬青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有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感觉。 也就是吕雎碰巧听见了自己在给商璃讲故事，不然她铁定会以为自己在调戏她的宝贝徒儿，到时候也许真的会把自己打成废人也说不定…… 废掉自己三条腿，那跟死人也没区别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斗宗强者也不过如此了吧？ “算了算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学宫里太可怕了……菜鸟没得资格说话啊！”姬青瞬间拔腿就跑，寂静的夜色终于安静了下来，学宫的宵禁也开始了。 而此时此刻，进入了贤者模式的凌皓却在烛火的映衬之下奋笔疾书着。 他在编辑一本放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惊艳全场的短篇小说集——《越女剑》。 越女，那可是春秋时的女剑术家，越国人士，据《吴越春秋·勾践阴谋外传》记载：“越有处女，出于南林，越王乃使使聘之，问以剑就之术“。 其剑法天成，居于山林，授剑法以士兵，助越王勾践灭吴。越王称其“当世莫胜越女之剑”。 越女论剑术，她以《易》理、《老子》思想及《孙子兵法》之战理论剑，从理论到技术、战术及心理等到方面论述击剑要领，阐明了剑艺中动与静、快与慢。攻与防、虚与实、强与弱、先与后、内与外、逆与顺、呼与吸、形与神等说辩证关系，论述了内动外静、后发先至、全神贯注、迅速多变、出敌不意等搏击的根本原则。 东汉王充《论衡·别通篇》当中记载道：“剑伎之家，斗战必胜者曲城越女之学也，两敌相遭，一巧一拙，其必胜者有术之家也。”越女也就是赵处女。 除了吴越春秋以外，《艺文类聚》在引述这段文字时却略有变化：“（袁）公即挽林内之竹似枯槁，末折堕地。女接取其末。袁公操其本而刺处女。 处女应，即入之。三入，因举杖击袁公。袁公则飞上树，化为白猿。” 叙述袁公手折生竹，如断枯木。处女以竹枝的末梢和袁公的竹杆相斗，守了三招之后还击一招。袁公不敌，飞身上树而遁。其中有了击刺的过程。 《剑侠传》中则说：“袁公即挽林杪之竹似桔槔，末折地，女接其末。公操其本而刺女。女因举杖击之，公即上树，化为白猿。” “桔槔”是井上汲水的滑车，当是从《吴越春秋》中“颉桥”两字化出来的，形容袁公使动竹枝时的灵动。 后世的著名作家金庸金老先生曾据此文献记载编写成短篇小说《越女剑》，成为“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外的第十五部武侠小说： 春秋末年，吴越争霸之际，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所败。卧薪尝胆，表面归顺吴国，暗中秣马厉兵，伺机报仇。 范蠡本是楚国人，与文种见楚国不足争霸天下，就投奔了越国，同为越国大夫。 但是越王勾践不听两人意见，执意与吴王作战，结果一败涂地。只能贿赂收买了吴王身边的奸臣太宰伯，勉强讲和，以归顺称臣保住性命。 同时用文种之“灭吴九术”，让吴王放松对越国的警惕，赠送大量金银，供奉西施等美女，使吴王夫差沉溺在酒色之中，又用计离间吴王与功臣伍子胥的关系，并最终使伍子胥自杀身亡，自己则在暗中积蓄粮草，铸造兵器，以图报仇。 眼看八术都已成功，但惟有铸造兵器一事，越王遇到了很大困难。正在这时，吴王夫差派遣八名青衣卫士前来越国，送来宝剑一口。 为了试探吴国虚实，越王勾践以比剑为名，在宫中派出自己手下卫士与吴国使者比拼三场。 吴国使者身手了得，其所使用之兵器更是锋利无比，四场比赛下来，越国锦衫卫士被当场格杀八人，而吴国所赠送的宝剑更是神器，其利能断轻纱，而碰到沉重兵器亦不会折断，令越王勾践和大夫范蠡心惊胆战，又欣羡不已。 越王勾践与文种、范蠡两人商议对策，打算寻找铸剑名匠。 铸过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柄名剑的欧冶子已经过世，他的两个徒弟之一的薛烛尚在越国。 越王遂召见薛烛，想让他来铸剑，而薛烛却只剩下六根手指，已成废人。 原来薛烛的师兄风胡子为吴国铸剑，劝薛烛同去不成，就将他四指斩断，好让他不能再为越国铸剑。 越王等人无计可施。范蠡在回家路上，更是想起了他亲自找到的美女夷光，两人在相识后已经彼此相爱，难舍难分，只是为了越王的报仇大计，才忍痛将她改名西施，进献于吴王。而范蠡心中却无时无刻不想早日击破吴国，好迎回西施。正在此时，吴国遣来送剑的八位使者在街头作恶，借醉酒之际斩断了范蠡两个卫士的手掌，又将路过的放羊女阿青的一头羊斩为两半，还戏耍阿青。 没想到表面娇弱美丽又天真无邪的阿青手持竹棒，只用了四招就戳瞎两名吴国剑士的眼睛。更在八人的围攻之下，施展精妙剑术，将八人兵刃一一击落，又将每人刺瞎了一只眼睛。 范蠡大喜，邀请阿青到家，并在谈话中得知她的师父竟然只是一只白猿。原来阿青在放羊时，常有一只白猿来跟她玩耍，白猿以竹棒刺阿青，阿青则从抵挡中慢慢学会反击，最后练成天下无双的绝妙剑术。 范蠡邀请阿青到宫中，希望她能教越国剑士剑法。前后四天时间，阿青在越王的剑室里先后与八十名越国剑术高手对招，没有一个人能挡得住她三招。 但其后阿青突然不辞而别，范蠡四处寻找，仍然是一无所获。而与她对过招的八十名剑士，虽然连她的一招一式都没有学会，但凭借对招时勉强捉摸到的剑法影子传授给了越国战士，已经足以使越国的剑术无敌于天下了。 越王勾践又命令已不能亲自铸剑的薛烛督工铸造利剑，终于在三年之后，兴兵伐吴。经过两次大战，凭借利剑和精妙剑术，大败吴兵，吴王夫差自杀身亡，都城姑苏被越兵攻破。 范蠡亲领剑手一千，攻入吴王后宫馆娃宫，终与西施相见，亲热无极，恩爱无边。 而正在此时，阿青突然闯入宫中，口口声声要杀了西施，原来她也爱上了范蠡。 一千名卫士根本无法挡住阿青，她轻而易举地攻入宫内，一根竹棒抵住西施心口。 但当她正要痛下杀手的时候，西施那无与伦比的绝妙美色，让阿青感到了极度的震撼，她脸上的杀气渐渐消失，变成了失望和沮丧，再变成了惊奇、羡慕，最后竟然变成了崇敬。她看到的西施比范蠡告诉她的还要美。黯然神伤的阿青破窗而去，永远离开了范蠡。 而范蠡也换下了官服，舍弃了一切世间的名与利，与西施一同泛舟在太湖，自此悠游终生…… 在《越女剑》的故事当中，《卅三剑客图》中的“赵处女”化名为阿青，她以竹枝为剑，斗败白猿。 从而引发了这样一段吴越争霸中的传奇插曲。 随着时代变迁，江苏与浙江到宋代时已渐渐成为神州的经济与文化中心，苏州、杭州成为盛产文人和美女的地方。 但在春秋战国时期，吴人和越人却是勇决剽悍的象征。 那样的轻视生死，追求生命中最后一刹那的光彩，和后世一般人的性格相比是那么地遥远，那么地决绝。 和后世苏浙人士的机智柔和更是两个极端。 在那时候，吴人越人血管中所流动的，是原始的、犷野的热血。 吴越之地的文化虽然是外来的，伍子胥、文种、范蠡等名臣等都来自于西方的楚国。 勾践的另一个重要谋士计然则是来自于北方的晋国。 只有西施本色的美丽，才原来就属于浣纱溪那清澈的溪水。 所以，教导越人剑法的那个处女，虽然住在绍兴以南的南林，不过《剑侠传》中却说她来自赵国，称她为“赵处女”。但一般书籍中都称她为“越女”。 故事虽然简单，但其中内涵却是极为发人深省的。 也是凌皓平时偶尔也会翻看一些这样的短篇武侠小说，所以才会对这个故事记得如此牢靠。 “公子，您该休息了……”姚蓉衣衫不整地从里间走出来，俏脸上带着几分满足的晕红，看来是“吃饱”了。 “你小心一点儿，别到时候把我拖下水了，要是让学宫巡视的高手发现了你，咱们俩都得玩完……”凌皓压低了声音说道。 第170章 七种心境 “知道了啦，那妾先去烧水洗漱，一会儿再来喊公子来洗漱吧……”姚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整理好了衣衫，去烧水了。 这丫头，咋这么坑呢？ 凌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个晚上的奋笔疾书，《越女剑》的文稿已经初步完成了，只要再仔细剔除一下其中的毛刺，大概就可以让苏谦家刻印出版，传扬发送到全天下了。 《礼记》听说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最近已经来了不少陌生人“请教”自己是如何写出《礼记》的了。 这些人显然不是来关心自己身体健康的，而是想着如何把《礼记》的版权变成他们自己的…… 凌皓自然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顺便把《礼记》的四十九卷全部上交给了洛邑学宫。 学宫的许多博士此时正乐此不疲地翻看和研究着《礼记》当中的内容呢。 果然，自己这么一番操作之下，庭院里顿时就清净了不少，再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跑来找自己麻烦。 虽然这个世界里还没有版权费之类的概念，很多时候，有些贵族子弟看见别人写出了一篇长篇大论，也不管写得好不好，却总会想着把人家的拿来变成自己的…… 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文化传播速度比较慢，知识储备也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不过他之前交给了苏谦造纸术的技术，想必现在他应该开始在暗中筹备了…… 《越女剑》已经可以“定稿”了，接下来，再写点什么呢？ 不如，写《七种武器》吧。 《七种武器》做为后世另一大著名武侠小说家，古龙先生的著名作品代表作之一，一共分为六个故事：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离别钩，七种武器都非一般的江湖武器，件件精妙绝伦。 七种令人闻风丧胆、不可思议的武器，七段完全独立的故事，令人叹为观止，不能掩卷。 第七种武器因为古龙先生的突然离世，而未能完成著作。 《七种武器》原先只完成五部，为《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若干年后《离别钩》被追认为第六部。 另外，古龙先生的友人陈晓林两度修改《七杀手》结局，不同程度加入“青龙会”字样，因此风云时代本及以风云时代本为底本的太白文艺本和河南文艺本《七种武器》之七均为《七杀手》。 陈晓林宣称此举乃古龙先生生前所授意。 但古龙大弟子丁情却说《英雄无泪》（一口箱子）是第七种武器，为古龙原意…… 尽管众说纷纭，但整体故事框架和设定依旧精彩绝伦，使人神往无比…… 所谓“七种武器”，表面上是在写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离别钩、箱子。 但古龙先生本人却说：“武侠小说中，出现过各式各样的奇妙武器……就刀而论，刀中就有单刀，双刀，鬼头刀，刀环刀，戒刀，金背砍山刀……但武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一件武器是否能令读者觉得神奇刺激，主要还是得看使用它的是什么人。”所以，古龙实际上写的是武器之外的人心与人性、人格的力量与精神的力量。 杀戮人人都会写，但唯有古龙先生写出了人类面临极限状况时独特的生命体验；武器人人也都会写，也唯有古龙先生能将笔深入到使用武器的人细致而微的心灵世界之中…… 古龙先生归纳出了几种形而上的武器：笑、自信心、诚实、仇恨、相聚（戒骄）、勇气、不放弃。 就其小说之深远意义而言，古龙先生不像是一位小说创作者，他更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哲学家。 “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杯和刀是死的道具，“举”和“抽”是人的动作，而最重要的，显然还是道具和动作背后人的心态。 三流作家写道具，二流作家写人的动作，而一流作家则写人的心态和风神…… 就拿长生剑的主人白玉京和弱女子袁紫霞来作为示例。 袁紫霞可能是青龙会的红旗老幺，武功虽不厉害，却有一样武器非常厉害。 袁紫霞的武器不是剑，而是笑。 她一个人来清理门户，大大小小的武林高手被她轻轻松松地置于死地。 之后和白玉京远走高飞。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古龙先生在《长生剑》的开篇来引用李白的诗，既点出了书名的来历，也巧妙的引出了书中主人公——白玉京。 “一个人只要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根本不必用武功也一样能够将人击倒。” 她的长处是笑——无论多么锋利的剑，也比不上那动人的一笑。 古龙先生自己也说过：“所以我说的第一种武器，并不是剑，而是笑，只有笑才能真的征服人心。所以当你懂得这道理，就应该收起你的剑来多笑一笑！” 而孔雀翎，其实是一种早已不存在的暗器，高立向朋友秋凤梧借来孔雀翎，信心十足地杀了强敌，这才发现孔雀翎已丢失。而秋凤梧告诉他，孔雀翎早就没有了，他借给高立的只是“信心”。 “真正的胜利，并不是你用武器争取的，那一定要用你的信心。无论多可怕的武器，也比不上人的信心。” 如双峰并立。《碧玉刀》写得从容优雅，闲适自如；《多情环》写得诡奇急促，丝丝入扣。《碧玉刀》如清风明月，云卷云舒；《多情环》如暴风骤雨。《碧玉刀》如同舒伯特缠绵的小夜曲，大珠小珠落玉盘；《多情环》如古典悲剧，泣鬼神惊风雨。 《碧玉刀》中的段玉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侠士，不曾练达人情，却以他几近天真的诚实赢得了一帆风顺的“运气”。 《多情环》中的萧少英却是城府比海深的卧底，被仇恨所驱使，一步步地把敌人、也把自己逼向了死亡。 离别钩则是古龙先生的晚期作品，算是《七种武器》中写得最好的一篇。 故事是在二元对立的参差之美中展开的：狄青麟是世袭一等侯、天下第一风流侠少；杨铮是江湖大盗的后人、县衙的小捕头。 杨铮有力量对抗狄青麟的阴谋吗？狄青麟一身白衣如雪，用温柔多情方法杀人，他拥有一座巨宅，却没有“家”。 他是大恶中的大恶、大奸中的大奸，但与《笑傲江湖》中的“君子剑”岳不群有天壤之别。岳不群坏得让人厌恶，狄青麟坏得让人欣赏，因为那是一种近乎本色的坏——他别无选择，那就是他的命运，他的生活。 他杀朋友，杀情人，杀师父，因为他只爱他自己，他心中本来就没有朋友、情人和师父。 杨铮呢，命贱如泥土，他有爱，有决心，面对外来的压力，他没有屈服，也没有崩溃。 他拿起了离别钩：“你为什么要用如此残酷的武器?”“因为我不愿被人强迫与我所爱的人离别。”……“你用离别钩，只不过为了要相聚。”最后，杨铮的离别钩最终战胜了狄青麟的薄刀…… 霸王枪的主人本是大王镖局的主人一枪擎天王万武，他脾气刚烈，老而弥辣，不仅拒绝了青龙会拉拢，而且长青镖局的主人、辽东大侠百里长青邀他联镖，他也丝毫不给面子，青龙会设诡计暗害了王万武，嫁祸百里长青。 王万武的女儿王大小姐遂提着霸王枪，游走江湖要会遍使枪高手，以找到杀害其父的仇人，但中途遇到机智勇敢的丁喜，丁喜是百里长青的儿子，也是下一种武器里小马的好兄弟，他时而自称聪明的丁喜，时而自称愚蠢的丁喜，但是自始自终不变的一点是——他都勇敢地面对任何一件事。 所以这个故事也如其它故事一样有它深层的含义，所表达的更深层含义是勇气。“一个人只要有勇气去冒险，天下就绝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江湖异人萧大师，铸成宝剑“泪痕剑”。 不料该剑一出炉即显现出凶兆将会带来武林浩劫，且萧大师的亲生子，注定要死在此剑之下。 萧为了使此剑不致危害江湖，将它交给一位淡薄名利的弟子保管，数十年后该弟子又把它传给门徒小高，令其带剑下山望化解江湖劫数。此时江湖上有两大帮会──长安大镖局和洛阳雄狮堂。 大镖局的总镖头司马超群要收雄狮堂的叛徒杨坚为徒，为了挽回面子，雄狮堂派出杀手要杀杨坚，为此大镖局的第二把交椅卓东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严阵以待。 原本卓东来怀疑小高是雄狮堂的杀手，对他严密监视，不料杨坚最后死在一个背着木箱的神秘人萧泪血手上。 小高与雄狮堂堂主朱猛一见如故，成为八拜之交。卓东来安排小高与司马超群决战，事前派了美女蝶舞去引诱小高，使得小高败在司马手下，幸好萧泪血及时出现救走小高。 朱猛回到洛阳，其部下已为卓东来策反，毁了整个雄狮堂，朱猛带了残余的部下来到长安找卓东来报仇。 不料卓东来竟约朱猛和小高吃饭，原来他也曾派蝶舞去与朱猛共舞三天，令朱猛对蝶舞魂牵梦萦，饭局中蝶舞翩然跳舞，朱猛和小高才发现两人喜欢的竟是同一个女人。 此举是卓东来用以打击两人志气的计策，结果蝶舞不愿被人利用，自断自己最美丽的腿而去…… 打倒了朱猛和小高，卓东来将矛头指向司马，将司马赶出了大镖局，一败涂地两人连成了一气。 萧泪血原来是萧大师的儿子，一直在寻找弟弟并设法化去这场劫数。他原以为小高是他的弟弟，才数次出手救他。 结果追查弟弟的线索被卓东来给弄断了。 小高与朱猛和司马联合起来对付卓东来，结果泪痕剑被卓东来夺去，众人难以抵挡，此时萧泪血出现，拿出了可以克制泪痕剑的武器，而最后高渐飞用泪痕剑刺死卓东来后，剑上的泪痕消失了，原来卓东来也是萧大师的儿子。小说最后指出不死的信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最应该坚持，不应放弃的。“歌女的歌，舞者的舞，剑客的剑，文人的笔，英雄的斗志，都是这样子的，只要是不死，就不能放弃。” 《七种武器》单单作为小说而言，它其实早已经超越了自身的体裁和题材的范畴，达到了“严肃小说”也很难企及的人生哲学的高度。 虽然小说名字是《七种武器》，但其实它真正的精神内核，应该叫做“七种心境”…… 凌皓自己虽然没有古龙先生那种高尚的精神境界，但是在这个世界里以小说的方式来发扬古龙先生的高尚精神，他觉得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里并不缺乏任侠好武之辈，这种行侠仗义的故事正好对得上他们的胃口，普通百姓们应该也会喜欢的。 第171章 论道亭接头 过了四天，姬青总算是把整个学宫转悠得差不多了。 不过就在昨天晚上，王玄清突然通知了他，要他现在赶紧赶到论道亭里去见凌皓，他正在那里等着自己去“接头”。 “老凌估计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吧？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约在那里见面。”姬青对论道亭的印象仅仅还停留在商璃的介绍当中，也不知道为何，这几日再没见过她出来了，估计是被她的老师按着强行闭关修炼去了吧。 她会落到这步田地，这事情跟自己貌似也脱不了关系。 唉，真是有点对不起她。 一刻钟后，他就来到了论道亭当中。 “来了？”凌皓回头一看。 “来了。”姬青回答。 “吃过饭了没有？” “当然吃过了。” “为什么突然选在这里碰头？” “因为只有这里才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俩在谋划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是吗？” “所以，你这次又想要说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凌皓很实诚地开口了。 “你是说，那件事情？”姬青挑了挑眉。 “我准备给你点补偿。”凌皓说着把一盒丹药放到他的面前。 这个时候，姬青忽然就明白了，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选在这里见面了。 首先，进了论道亭里那是不看身份的，平时也很少有人来这里，一般来这里的人无非就是单纯的学术理念之争。 不过凌皓选择来这里，其实是为了给姬青交代清楚自己以后的打算。 “知道你饭量大，也不一定看得上我这小门小户做出来的东西，吃吃看吧。”凌皓递上了一个青黑色的米团子。 “你连青团都做出来了？可以啊。”姬青接过米团子一看，顿时就发现了，这是青团啊。 青团是后世浙江省宁波市一带的传统特色小吃，它之所以会是青色，主要是因为用艾草的汁拌进了糯米粉里，再包裹进豆沙馅儿或者莲蓉里，不甜不腻，带有清淡却悠长的青草香气。 青团是宁波人在清明节吃的一道传统点心，据考证青团之称大约始于唐代至今已有1000多年的历史，每逢清明几乎都要蒸青团，古时候人们做青团主要用作祭祀，虽然青团流传了千百年，外形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后世，它作为祭祀品的功能和象征意义已经日益淡化，而是逐渐成为一种时令性很强的小吃。 后世做的青团，有的采用浆麦草，有的采用青艾汁，也有用其他绿叶蔬菜汁和糯米粉捣制再以豆沙为馅而成。 青团作为祭祀的功能日益淡化，而更多被人用来当作春游小吃。 青团的营养价值方面，艾草有平喘、利胆、消火、抗菌、驱寒、除湿等功效，而小麦草的汁有去油解腻、消食降火的功效，同时还能起到美容的作用。 传说有一年清明节，太平天国将领李秀成被清兵追捕，附近耕田的一位农民上前帮忙，将李秀成化装成农民模样，与自己一起耕地。没有抓到李秀成，清兵并未善罢甘休，于是在村里添兵设岗，每一个出村人都要接受检查，防止他们给李秀成带吃的东西进去。 回家后，那位农民在思索带什么东西给李秀成吃时，一脚踩在一丛艾草上，滑了一跤，爬起来时只见手上、膝盖上都染上了绿莹莹的颜色。 他顿时心生一计，连忙采了些艾草回家洗净煮烂挤汁，揉进糯米粉内，做成一只只糯米团子。 然后把青溜溜的团子放在青草里，混过村口的哨兵。 李秀成吃了青团，觉得又香又糯而且不粘牙。 天黑后，他绕过清兵哨卡安全地返回了大本营中。 后来，李秀成下令太平军都要学会做青团以御敌自保。 吃青团的习俗就此而慢慢流传开来，并延续到后世。 青团的做法是先将嫩艾、小棘姆草等放入大锅，加入石灰蒸烂，漂去石灰水，揉入糯米粉中，做成呈碧绿色的面胚，搓成大小相等的面团，搓成长条，逐个按扁，包入豆沙馅等馅料，捏拢收口，搓成圆球，即成青团生坯。 笼内铺上湿布，放入青团生坯，上锅蒸约1520分钟至熟，再在青团上涂些芝麻油即成。 这东西制作方法还是挺简单的，昨天晚上煮好的糯米，今天正好就可以拿来包饭团来吃，青团并不是非要到节日时吃，平时当餐点来吃倒也确实可以。 “尝尝看吧，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挺有信心的。”凌皓笑了笑说。 姬青咬了一口，嗯，很甜，但是却不腻人，夹杂着艾草汁和红豆沙的香气，作为甜点可真是相当合适的…… “嗯，挺好吃的，还有吗？” “还有十个，你能吃多少？”凌皓说着把身边的布包打开，里面躺着十个青团。 “别人穿越了都是想着如何称王称霸，你倒好，整天捣鼓这些吃的喝的玩的，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太不务正业了一点吗？”姬青说着又从布包里拿了一个青团。 “可别小看这些东西，你现在之所以有得吃有得喝，不正是因为有擅长做膳食的人在背后默默付出的结果，如果他们不做饭了，你猜那些成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子弟们会不会暴跳如雷？”凌皓云淡风轻地说道。 “行行行，我不跟你说这些了，你真的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是自然，我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当这个地方无法再保护我的时候，我自然是要离开的。” “你准备去哪里？” “西北、草原、东北……” “你要去西域？”姬青顿时就感觉凌皓的真实想法似乎暴露出来了。 “不止是西域，草原、东北、东瀛……这些地方，我都会想办法拿下来的，到了那个时候，想必你也变成了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高手了，到那时，我自然是会再回来找你的。”凌皓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但眼神却变得极其犀利。 “那行，我等你回中原找我，到时候，可要记得烤肉给我吃。”姬青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随后说道。 “没问题。” “那我走啦，那件事情咱们就此揭过吧，只要你不对外人提，咱们终归还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虽然你这家伙心比较黑，但我觉得你还算个实诚人，至少敢在我面前把真话说出来，比我之前碰上的那些人强多了。” “你这算是在夸奖我吗？” “夸奖也好，挖苦也罢，咱们终归都是一起穿越过来的，真要说起来，咱们俩只是走的路不同罢了。” “说得也是。”凌皓点了点头。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姬青很认真地说道。 “彼此彼此，等你成为了天下有名的大高手时，我也差不多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能请你吃。”凌皓笑道。 “行，我等着你，到时候可要准备好比上次更好的酒来招待我。” “没问题。” 姬青离开了，凌皓也开启了今天的十连抽活动。 兑换商店最近没有更新，所以凌皓自然没有浏览它。 不知道，这次又会是给自己出什么角色卡或者道具卡什么的。 最后，十连抽的结果出来了。 “居然是李宝吗？难得的水战能力一流人才，嗯，确实不错……”凌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李宝(生卒年不详)，外号“泼李三”，南宋名将。 宛亭（北宋元祐元年（1086年），改冤句县名为宛亭县）、南华和乘氏之冲古葵丘李庄人。出身农家，重气节，有胆略。 南宋绍兴九年(1139)，在濮州（今山东鄄城北）聚众抗金，失败后，南下投奔岳飞，奉命以河北路统领忠义军马名义，潜回山东联络抗金义军。 次年，金军背盟南下，李宝为配合岳飞反攻，在山东多次袭击金军，钳制了金朝南下之师，后从韩世忠守卫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 绍兴三十一年（1161），金帝完颜亮分兵四路大举攻宋，其中由海路发兵7万，战船600 余艘，企图攻取临安（今浙江杭州）。 李宝任浙西路马步军副总管职，率舟师于东海登陆，与魏胜军内外夹击，先后于海州（今江苏连云港）附近之新桥、关子门、砂堰连败金军。 又率水军3000人，战船120艘，由江阴（今属江苏）入海北上，迎击金军舟师。 十月，至胶西（今山东胶州）陈家岛（今青岛市黄岛区的唐岛）附近海域时，发现金军船队正在停泊避风，宝利用金军不善水战、战船油帆易燃的弱点，乘其不备，借助南风，用火箭、火炮等兵器施以火攻，继以短兵格斗，一举全歼金军舟师。 因功授静海军节度使、沿海制置使。隆兴元年(1163)，兼御营统制官，次年，升沿海御前水军都统制。 李宝死后，谥号为忠勇。 凌皓仔细一想，这人可是个宝贝疙瘩啊，将来自己打水战肯定就要找这样的人才来替自己打啊。 第172章 酱油仔危太一 一个时辰后，凌皓来到了另一处地方，这里是危公子的居所。 几天前，他就向危氏公子打过招呼，对方回报说，几天之后才有时间。 现在时间到了，凌皓自然是准备来见一见这人的。 “凌公子请稍等片刻，我家公子很快就来了。”负责招待的仆人恭敬地说道。 “有劳了，烦请快一些。”凌皓说着，便往这仆人手上塞了一块金锭，意思已经十分明了。 “是是是，马上便来，马上便来。”仆人顿时就更加热情了，看向凌皓的眼神也更加“满意”了起来。 这关键时候，还是钱袋子更实在啊，凌皓看着这仆人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很快，自己想见的人终于出现了。 危太一，这个漫画当中的著名酱油仔，被古墓机关所击杀的可怜家伙，凌皓觉得他应该可以利用一下，所以决定提醒一下他，顺便见一见这人，探探虚实。 “危兄，想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凌皓站了起来，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的脸上带着一股盛气凌人的倨傲表情，看来他不是第一次这样待客了。 “太一今日因为点事情耽搁了，还望凌兄见谅。”这人虽然表情上倨傲了些，不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是促使他对凌皓以礼相待。 毕竟凌皓也算得上是显贵，咸阳凌氏的名头他还是听说过的，虽然比不上自己危氏一族，但在秦都咸阳当中也算是一股不容小觑的政治力量。 大家同为贵族子弟，共同语言总还是多一些的。 这时候，仆人已经端了茶水上来，放在凌皓面前。 “请茶。”危太一示意。 “多谢。”凌皓小口抿了一口。 “这是……雪顶银梭？”凌皓看向危太一。 “凌兄果然是老手，不错，正是雪顶银梭，你们秦地出产的名贵茶叶，正好凌兄也是秦人，想必是喝不惯我们洛邑的茶叶的。”危太一难得地赞许了凌皓一下，想来这人平时也爱品茶吧。 这是一种名贵的茶叶，奇香异人。原产于秦地，后流入西胡，胡人遂于西北苦寒之地种植，深得秦国宗室贵族子弟们的喜爱。 “今日凌兄到来，不知所谓何事？”危太一转入正题。 “实不相瞒，我最近听说，危兄需要九黎心头血突破地锁，对吧？”凌皓放下了茶杯，笑了笑。 “凌兄莫非有什么门路？”危太一听到这里忽然就来了兴趣，这个人看样子是提前调查过自己了，不然也不会几天前就约好了要和自己见上一面。 一看危太一这副表情，凌皓心里顿时有了底，看来漫画里交代得没错，为此他还特意调查了一番危氏宗族的起源。 最后发现，危姓的起源有三个说法：一说是危姓来自周武王庶子的赐姓；一说是危姓来自甄丰之子甄寻根据避难地方的名字而起的姓氏；一说是危姓来自三苗族所居住的地方而起的姓氏。 第一，源于姬姓，出自西周初期周武王庶子，属于以帝王赐姓为氏。新邑在周穆王姬满时期，为加强对东方地区的控制，将新邑扩建为周王朝的陪都，因有洛水流过其境，因此改称为“洛邑”，周王朝的大量东部地区活动开始以后，称洛邑为“成周”，成为周王朝在中原地区的政令中心。因此，氏的后裔子孙便被改封迁居于更加南部的光州地区（中国河南信阳潢川）。到周幽王姬宫涅十一年（公元前771年），西周王朝灭亡，继位的周平王姬宜臼将国都从宗周镐京迁往成周，建立东周王朝，成周成为了东周王朝的新都城，始称王城。 “危”的古体字到春秋时期始成“危”字，因此。周武王姬发的一位庶子某生的后裔子孙，到春秋时期即称为危姓，世代相传。 第二，源于姒姓，出自两汉之际大司空甄丰之子甄寻，属于避难改姓为氏。 甄丰，原为王莽手下的一员大将，在西汉末期追随王莽，积极参与篡汉之举，做过许多荒唐之事，他擅长“制符命”，就是编造谎言天命的诏帖，通过“符命”使王莽成功篡汉。后被王莽来个“兔死狗烹”，下场十分滑稽。 西汉末期，王莽把持朝政，当时甄丰、刘歆、王舜皆为王莽的心腹，整天倡导在位，褒扬功德；汉朝末期汉平帝刘衎大封王莽为“安汉”、“宰衡”之号，以及加封王莽之母、两子、兄子等等，皆为甄丰等所共谋，而甄丰、王舜、刘秀亦受其赐，并日显富贵。 王莽也感激其的捧辅，晋升甄丰官至大司空，爵受广阳侯、广新公。 后来甄丰又唆使泉陵侯刘庆、前辉光谢嚣、长安令田终术积极推举王莽居摄。到了王莽羽翼已成，意欲称摄，甄丰等承顺其意；王莽则大封王舜、刘歆、甄丰等的子孙以回报。 甄丰等爵位已盛，心意既满，但又害怕其他汉室宗亲与天下豪杰，因而在后来大力排斥异己。如此一来，王莽便认为甄丰没什么用了，故托符命文，降甄丰为更始将军，与卖饼儿王盛同列；甄丰父子二人极端不满，但又已经无能为力了。 当时甄寻为侍中、京兆大尹、茂德侯，于是甄丰又与甄寻共谋伪造符命以为远离京师：“新室当分陕，立二伯，以丰为右伯，太傅平晏为左伯，如周、召故事。”王莽顺势批准了，以甄丰为右伯，当出西域，省得在京师若麻烦。 甄丰还未出行赴任，甄寻见到王莽还信服自己的“符命”，便又狂妄地复作了一道符命，言称汉平帝的黄皇后应成为自己之妻。 王莽这一下抓住了整治甄氏父子的理由，当即发怒说：“黄皇室主天下之母，此何谓也？”于是下令抓捕甄寻，甄丰也因此而惶恐自杀。 而甄寻连忙逃跑，伪装成道士躲入华山，但在一年后即被抓捕归案。 在这一事件中，王莽将原来的甄丰之党羽一网打尽，如国师公刘歆之子侍中、隆威侯刘棻，刘棻之弟右曹、长水校尉、伐虏侯刘泳，大司空王邑之弟左关将军、掌威侯王奇，及刘秀门人侍中、骑都尉丁隆等，皆被王莽抓捕起来，此案牵涉公卿党、亲、列侯以下，死者数百人。 之后，有人举报甄寻的手掌上“天子”纹字，王莽将其押来检视，说：“此一大子也，或曰一六子也。六者，戮也。明寻父子当戮死也。”不过，王莽惦念先前甄丰父子扶持之功，最终没有杀甄寻。后来，王莽将刘棻流放于幽州病死，将丁隆斩杀于羽山，而将甄寻举族流放于三危去与三苗为伍。 甄寻一族被流放于边地敦煌三危山后，其子孙族人有以流放地名改姓氏者，称危姓，世代相传…… 第三，源于缙云姓，出自蚩尤后裔三苗（神州上古传说中黄帝至尧舜禹时代的部落名。又叫“有苗”。主要分布在洞庭湖（今湖南北部）和彭蠡湖（今江西鄱阳湖）之间，即长江中游以南一带）属于以居邑名称为氏。 相传，上古时帝尧因自己的儿子丹朱行为不检，故而把帝位禅让给舜。 当时居住在河南南部至湖南洞庭湖、江西鄱阳湖一带的三苗部族比较强大，他们也反对禅让，丹朱就联合三苗起兵，与舜争夺天下。 舜派大禹领兵镇压，禹在丹水一带打败了三苗，三苗君主被杀，丹朱不知所终。 三苗叛乱被平息后，舜帝将三苗族人迁徙到西北的三危山（中国甘肃敦煌）一带居住。三苗后裔遂以危为姓，称危姓。 在典籍《舜典》的“传”中，曾将当时三苗的来龙去脉加以介绍说：“三苗，国名，缙云氏之后，为诸侯，号饕餮。”在史籍《名义考》中也指出：“三苗建国在长沙，而所治则江南、荆、扬也。” 古代的三苗本来是江南的一个国家，是由缙云氏的后裔所建，而所谓缙云氏，则是黄帝时期的夏官，其封地就在今浙江省缙云山的仙都山一带，属于黄帝属下的一个诸侯国。 传至三苗的先祖，就是颛顼帝时期五行大臣之中的土正，叫作勾龙。 勾龙有六个儿子，分别叫作伯常、仲右、叔真、垂、信、郎，而其中的垂、信、郎三人在后来发展成为著名的“三苗”，称“三苗之祖”。三苗祖之一的“信”，就是后世著名的瑶族创世英雄盘瓠的父亲，即瑶族的祖先。而三苗祖之一的“郎”，就是号称“饕餮”的苗族祖先，被舜帝迁徙到三危山的，就是郎的儿子及其所率领的部族，因此称危姓。 在汉朝时期，危氏族人的一支逐渐分迁西域，建有危须国（中国新疆和硕曲惠乡），后在东汉章帝刘炟建初二年（公元77年）农历6月被西域都护史班超所灭，后又复国，再于东汉永元六年（公元94年）农历7月被班超之子西域长史班勇所灭。 三国时期，危须国又复国，到曹魏齐王曹芳正始元年（公元240年）春季还曾进贡来朝…… 根据漫画里的实际情况来看，这个危太一毫无疑问就是第三种起源，身为蚩尤后人，三苗后裔，他自然是需要同样拥有九黎之资的人心头血才能激活自己潜藏的血脉。 这就像远在会稽的吴家子弟明知道那具黑龙遗骨会反噬他们，却依然孜孜不倦地用孩童们的鲜血不断浇灌和祭祀它的原因所在，这具遗骨，甚至还能够帮助一些吴家子弟们觉醒沉睡的血脉…… 所以，尽管这种血祭行为很血腥，很不讲道理，但吴家需要它觉醒血脉也是事实。 弱者若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那么只能被强者所宰割。 了解到了这个残酷的真相之后，凌皓的想法渐渐多了起来，这个世界之中，只要能够变强，只要有足够的物质条件，那么武者们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地变强变强再变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脱身了，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根本就不适合他继续待下去。 便宜老爹居然让自己和这样一个家族订了娃娃亲，对方当时还没出生，如果不是出于利益考虑的话，他还真想不出来便宜老爹用意何在。 “最近，有个叫姬青的九黎之资拥有者，在九个月内就突破了地锁二重，破例进入了学宫当中，如今还是同人殿的正式弟子，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危兄不妨去问一问他，是否愿意贡献这心头血？” 危太一的表情变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正常，然后很小心地问道：“不知道凌兄，需要太一做些什么呢？” “只要危兄答应我几件事情，那么这件事儿，就很好办……”凌皓笑了笑。 很好，这家伙上钩了。 第173章 黄帝外经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 “呼呼……这些文献是有多久没被人碰过了，灰尘可真多啊。”姬青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顺嘴吐槽了一句。 进了学宫好歹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姬青却觉得有些如履薄冰的感觉，自从那日商璃被带走之后，自己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绿衣偷偷给自己透露过，吕博士一直让她强行闭关修炼，再不让她跟自己见面了。 至于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师，那自然也是看不见踪影的，问了其他人，不是下山讲学，就是去找山长商议事情去了，反正自己是看不见他人的。 他这资质现在反而成了他最大的麻烦，没有人可以指导他如何修炼，只能每天借着博士令牌的权限去守藏室里找一找那些平时没人碰的文献资料，也许会有突破也说不定。 不过，他已经连着翻了好几天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材料，还不如凌皓之前给他的几篇残章呢。 “这位师弟可是前段时间破例入学的姬青师弟？”这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正是姬青，不知你是？” “在下姓危，名太一，楚国人氏，乃是危氏宗族子弟，见过姬师弟。”危太一很客气地拱手拜见。 经过了多方打听，他总算是找到了凌皓之前跟自己提过的姬青。 “原来是危师兄，师兄这么客气，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姬青也回礼道。 说真的，他对这些贵族子弟真的不咋感冒，不过人家这么客气，自己也不好一上来就驳了人家面子，虽然这样有点恶心自己，不过礼数总还是要做全的。 这个楚国贵族看着挺面善的，只是不知道他找自己是想干什么。 “呈上来吧。”危太一示意道。 “听闻姬师弟的九黎之资，需要大量财物购置丹药，愚兄不才，愿以这五千金相赠，只为求师弟一件小事情。”危太一一本正经地请求道。 “小事儿？” “只求姬师弟剜割心脉，取一滴心头血给愚兄，事后愚兄还有重谢。”危太一这时候终于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暴露了出来。 姬青的表情顿时“咯噔”一声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个人如果不是脑子有毛病，那就是有预谋地跑来找自己要这个东西的，居然还要自己扎心给他一滴血，这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个家伙明显是被人怂恿着跑来找自己的，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殷勤？ 这么说来，他应该知道一些关于少昊骨三大绝技之一，“不死之酒”的秘辛了。 得想办法套一套他的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师兄所请，在下不敢苟同，还请回吧。”姬青很果断地决定拒绝危太一的提议。 “你这人真是不识抬举！你可知危师兄在学宫当中是何等身份？竟然敢当年拒绝！”一旁随同危太一来的两人当中一人立马便跳出来威胁姬青了。 “住口！”危太一训斥了一句。 “让师弟见笑了，我这两位师弟无礼了些，还请见谅，既然师弟不肯割爱，愚兄这便告辞了。”危太一很客气地说道。 “这是哪个学殿的人啊？为首的倒还算得上讲道理，旁边做跟班的随从却这么狗仗人势……”看着危太一离去的背影，凌皓的眉头一皱。 “这危太一，可是学宫三大宫之一，太一宫的学生，危氏宗族在楚国的实力可是相当强大，洛邑学宫当中也有不少凭借家族势力和学宫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学生，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姬青回头一看，是凌皓。 “你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在偷听我们的对话，是吧？”姬青挑了挑眉。 “没错，就连你身怀不死之酒的事情，也是我故意透露给这危太一，他才会来找你的。”凌皓抱着一摞卷宗，低声说道。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姬青摩拳擦掌，似乎随时准备给凌皓脸上来两下。 这个坑货，又想卖他！ “好容易有这种袁大头送上门了，你难道不想敲诈他一笔？他明天还会来找你，并且还会继续加价，你不是很缺钱吗？” “说是这么说，可我也还没穷到这种地步。” “随你怎么想，反正他后面还会加价的。”凌皓抱着卷宗走到角落里翻阅起来。 这卷宗便是后世已经失传的《黄帝外经》。 后世所传十八卷的《黄帝内经》，从远古时代一直到现代社会一直流传下来，而足足有三十七卷之多的《黄帝外经》，则可能已经永远失传了。 但是，关于它的民间传说，还是相当丰富和十分有趣的了。 现在所传的《黄帝外经》原称《外经微言》，为明陈士铎所传，所述内容带有浓重的道家思想，理论阐述恪守后世的阴阳五行概念，是在一个相当成熟的思想体系下对某些问题进行格式化阐述的著作。 相传黄帝时期出现了三位名医，除了雷公和歧伯两人外，名气最大的是俞跗（音夫）。 他的医道非常高明，特别是在外科手术方面很有经验。据说，他治病一般不用汤药、石针和按摩。 而是诊断清楚病因后，除非要做手术时就用刀子划开皮肤，解剖肌肉，结扎筋脉，除去病根。 经过这番手术以后，病人的精神和形体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所以，那时人们称赞俞跗的医术是“出丧的灵车能返回，要埋的死人能复活。” 传说有一次，俞跗出外看病回来，刚一进村，就听见哭声。一打问，原来是邻居的孩子突然死了。 他顾不得进自己的家，急忙先到死者家里，问明孩子死前的病况，就让人赶快把孩子从“葬罐”里拉出来，他脱去孩子的衣服，用刀划开肚皮，拿出肠子一看，原来孩子吃了过多的未烤熟的肉，肠子一下被堵住了。俞跗很快将肉食挤出，使肠子畅通，然后理好肠胃，缝合伤口，最后又给孩子鼻子塞进了一些草药。 就这样，不到半天时间，孩子就慢慢复活了。 还有一次，俞跗在过河时，发现一个掉河里淹死了的女人被几个人打捞出来准备埋葬，俞跗挡住他们询问死者掉进水里多长时间。 抬尸体的人说，刚掉进水里，捞上来就断气了。 俞跗让他们把尸体放在地上，先摸了摸死者的脉搏，又看了看死者的眼睛，然后又让人找来一条草绳，把死者双脚捆绑好，倒吊在树上，开始大家都不理解俞跗为什么要这样做。 死者刚一吊起，就大口大口地往外吐水，直到不吐时，俞跗才叫人慢慢将死者解下来，仰面朝天放在地上，双手在死者的胸脯上一压一放。 最后他拔掉自己的几根头发，放在死者鼻孔上观察了一阵，发现发丝缓缓地动了动，才放心地对死者家里人说：“她活过来了，抬回家好好调养吧！” 传说俞跗还有一次在山谷走路，忽见一个年轻的猎人不慎从悬崖上跌下来，被半山腰的藤条挂住脖子，上不去下不来，又喊不出声，俞跗正在着急时，迎面来了一个跛子老人，俞跗请老人设法把吊在半空的年轻猎人救下来。 跛子老人一看，二话没说，取下腰间的弓箭，“嗖”的一声，射断藤条，猎人掉落在地，眼看着没气了。 俞跗蹲下为死者切了脉，从地上采了一把野草塞进猎人鼻孔，又用手紧紧捂住猎人的鼻孔。 时间不长，就把塞进鼻孔的草药喷出来。 俞跗这才松了一口气，说了声“有救了！”跛子老人在旁边看到这样的医术，嘴里不停地说：“活神仙，活神仙！” 在俞跗晚年的时候，黄帝派仓颉、雷公、岐伯三人，用了很长时间，把俞跗的医术整理出来，纂成卷目，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公布于众，仓颉就去世了。 后来，俞跗的儿子俞执，把这本书带回来交给父亲修订，不幸全家遭到了大火，房屋、医书和俞跗、俞执全家人，一起化为灰烬。这也许是《黄帝外经》失传，因此无法流传下来的原因吧。 不过凌皓很惊喜地在洛邑学宫里发现，这里居然有《黄帝外经》的完整卷宗，只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卷宗上面记载的文字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无法辨认了，好在完整文本就在自己这里，利用契约商店的扫描功能，应该可以拼凑和翻译出《黄帝外经》的全貌来。 除了这个，他还发现了一些比《素女经》更为奇特的卷宗，多数都是可以帮助人延年益寿、固本培元、炼精化炁的文献资料，这让凌皓如获至宝，要不是守藏室每日只开放六个时辰，他都恨不得一直泡在守藏室里，研究和参悟这些文献了。 对于他这种战五渣来说，血脉和资质已经决定了他今后无望成为大高手，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去浪费时间一直提升自己的战斗力了，还不如把自己的肉体强度和保命手段多多培养起来，只有活得长久，才能笑到最后。 他可不想像宇文邕、柴荣那样，虽然两人都是一代雄主，却都四十岁不到的年纪便含恨而逝，因此杨坚、赵匡胤等人才有机会将其取而代之…… 比起这个，凌皓倒是宁可让自己像刘邦、司马懿那样，逃跑技能点满、忍耐力点满、寿命点满……虽然这样不英雄，而且很无耻，但谁不惜命呢？ 他的小命可就只有现在这么一条，丢了那就没了，他又不能像姬青那样仗着自己有不死挂就去一直糟蹋自己的身体…… 所以说，比起开挂单干，他更喜欢权谋吃饭，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第174章 谋 翌日，那位危太一终于还是自己找上了门来，再次亲自来拜访姬青，这回，他的出价是九千金。 姬青一想到凌皓之前告诉他的那个情形，突然就有点回过味来了，这样一来……也许真的可以敲诈他一番呢。 还是先拒绝，看看他明天会不会再加价。 “抱歉，师兄，这次还是……” “好，告辞。” 第三天，这家伙果然加价了，这回直接是一万两千金。 说起来，这家伙还真有几分锲而不舍的精神在其中，这让他有些不胜其扰。 不过看在对方出价这么高的情面上，他有点动心了。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就能拿到这笔钱。” 凌皓那家伙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坑自己的吧？ “师兄，我考虑考虑，一刻钟后，再给你答复……”姬青一副很纠结的模样。 “师弟放心，只要你把心头血给我，愚兄后面还有好处给你！”危太一一看姬青有所动摇了，立马趁热打铁劝导姬青。 “那……师弟我就稍稍失陪一下。” “好，没问题。”危太一说道。 姬青这时候便起身绕到了幕后，进入了内室当中，拿出了事先藏在自己胸前的一个鸡血包，将它涅破，顿时胸前鲜血淋漓，又掏出匕首来，在自己的胸口上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出来，随后服下了凌皓之前交给他的“麻沸散”。 顿时，姬青只感觉到自己脚步虚浮无比，骨头似乎都软了一大截，随即便是一阵麻痹感传遍四肢百骸。 “哇塞……这药，可真够劲儿啊！”姬青只感觉自己现在已经“重伤”了。 胸口前“一片血污”，想必应该没有人再会怀疑自己现在在干嘛了。 论起这坑人的本事，姬青感觉自己和凌皓起码差了一大截啊。 自己居然都学会跟着他一起合伙来骗别人的钱了，和这个家伙在一起待久了果然容易被他带偏啊！ 不过，那好歹也是一万两千金，要知道，明湖居生意那么好，每月也才不过三千金的收入，人家这一出手就能抵上明湖居四个月的收入，何况只是配合着演场戏而已。 姬青觉得这个要求委实不算太过分，反正又不是真流血，这有钱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啊！ 终于，一刻钟之后，看着姬青脚步虚浮，形容枯槁地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瓷瓶，危太一简直都快要兴奋死了。 这个蠢货，原来只是嫌自己之前给的钱少了才不舍得割心头血啊，看他现在这个怪样子，明显是伤了心脉，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自己一开始就该给他两万金啊！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耽误这么久？ “师兄……这个给你了。”姬青颤巍巍地把那个小瓷瓶放在危太一面前。 “师弟，你辛苦了……你这份情，愚兄心领了，过几日，愚兄还有重谢，今日便不打扰师弟歇息了，告辞！”危太一此刻已经沉浸在觉醒血脉的狂喜之中，这一切的希望，都在那个小瓷瓶当中。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天封高手在向他招手一般，当即也不再多留，只等着赶紧回去把这滴心头血给炼化吸收掉。 危太一欢天喜地地回去了，姬青都能看得出这家伙有多兴奋。 “师兄走好……师弟便不远送了，咳咳……” 等到危太一等人离开以后，他这才从之前的状态当中缓了过来。 “行了，你出来吧，他们人都走了。” “这一万两千金，现在都是你的了，你可以找学宫的博士们购买比爆血补益丹更加名贵的丹药。”凌皓这时候才悄悄地从隔间当中闪出来。 “欸？还能找学宫里的博士们购买丹药的吗？他们不怕山长责罚？” “放心吧，学宫里早就默许了这种行为，我来得比你早，这种事情自然比你打探得更清楚了。” “嘶……怎么还酥酥麻麻的，你那丹药里到底加了什么呀。”姬青此刻感觉胸口还有些发闷。 “藤椒。” “藤……藤椒？”姬青顿时就喷了。 藤椒，也叫竹叶花椒，别称：万花针、白总管、竹叶总管（江西、湖南叫法）等。 由于其枝叶披散，延长状若藤蔓，故称藤椒；多年生灌木，高35米的落叶小乔木；茎枝多锐刺，叶面稍粗皱；或为椭圆形，小叶柄甚短或无柄。 花序近腋生或同时生于侧枝之顶，果紫红色，有微凸起少数油点，种子径34毫米，褐黑色。花期45月，果期810月。 主要分布于中国大陆西南、华东、华中及华北等地。根、茎、叶、果及种子均药用，可祛风散寒、行气止痛，治风湿性关节炎等疾病。 藤椒为喜阳性树种，性喜光照和干燥温凉的气候环境，比较耐旱，但不耐涝，长时间积水会导致椒树死亡。对土壤要求也不严格，ph值6.58.0范围内均可生长。 藤椒在神州境内的分布地区主要有：山东、甘肃南部、陕西、河南、江苏、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台湾、湖北、湖南、广东、广西、贵州、四川（洪雅、汉源、峨眉山、资阳）、重庆市（江津）、云南及西藏。 神州外分布地区有：日本、朝鲜、越南、老挝、缅甸、印度、尼泊尔也有分布。 藤椒的氨基酸组成齐全，蛋白质营养价值高，是优质的营养蛋白源；脂肪酸含量非常丰富，特别是不饱和脂肪酸含量极高。 藤椒中不饱和脂肪酸含量占总脂肪酸的比重很高，其中油酸约占25%～50%，亚油酸约占20%～40%左右。 藤椒作为一种药食同源的植物，在神州民间作为中药而被广泛应用。 后世已有研究发现，藤椒具有抗菌消炎、镇痛作用；抗氧化作用；保肝作用；驱蚊作用；解热活性；杀鱼活性；增强免疫力；解痉等作用。 进一步研究表明藤椒的药理作用与木脂素、生物碱类、黄酮类和酚类物质的活性密切相关。 根、茎、叶、果及种子均药用，可祛风散寒、行气止痛，治风湿性关节炎、牙痛、跌打肿痛，又作驱虫剂及醉鱼剂。 藤椒具有比普通花椒和茱萸都更为浓郁的麻香味，多直接食用或以调料入味，但同时存在风味物质易挥发、麻味分布不均等问题。 虽然不能试着像后世那样直接开发出藤椒油、藤椒油树脂及藤椒精油等一系列高科技产品，只是单纯拿来入药和调味的话，对身体还是相当好的。 这东西……或许还可以拿来做生意。 藤椒幼叶可以直接做菜，也可以腌制起来做芽菜等系列菜品。 用藤椒来泡脚，可以缓解牙齿疼痛；泡澡，有杀菌、抗菌消炎等作用。 藤椒最早有文字记载是在《诗经》里。《诗经》是收载西周时期的民间诗歌，说明神州人民于两千多甚至三千年前就已经开始利用藤椒了。 古代人认为藤椒的香气可辟邪，有些朝代的宫廷，用藤椒渗入涂料以糊墙壁，这种房子称为“椒房’，是给宫女住的。 后来就以椒房比喻宫女后妃《曹操文集》“假为献策收伏后”篇及《红楼梦》第十六回中有“每月逢二、六日期，准椒房眷层入宫请候”之句足以佐证。 藤椒树结实累累，是子孙繁衍的象征，故《诗经·唐风》称：“椒聊之实，藩衍盈升。 班固著作《西都赋》载：“后宫则有掖庭椒房，后妃之室”，意思是皇帝的妻妾用藤椒泥涂墙壁，谓之椒房，希望皇子们能像藤椒树一样旺盛。 藤椒有很多籽，古人就用藤椒籽来和泥涂抹墙壁，又取其“多子”之意，故曰：“椒房殿”，关于“椒房殿”名字的由来有多种说法，这只是其一；其二谓之曰：椒房殿初为暖室，殿内有各种防寒措施和设备，如用藤椒和泥涂壁等，因而叫作“椒房殿”； 其三，椒房殿内的墙壁是用藤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粉刷过的，颜色呈粉色，其芳香之味有防蛀虫的效果，可以保护木质结构的宫殿，对人体也非常有好处，故称“椒房殿”。 椒房作为皇后居所的雅称始于汉代：《汉书·车千秋传》颜师古注曰：椒房，殿名，皇后所居也。以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也。 关于藤椒，还有一些动人的传说： 大禹治水时，一位老郎中，带着小孙女，跟随在治水大军中。小姑娘，聪明漂亮，名叫藤椒。常和爷爷奔走，藤椒也学会了“两手”。给民工和百姓治病，藤椒治得都挺好，大禹疏通了三峡后，正要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时，当地闹起了流行性眼病。一个和藤椒要好的姑娘，也病倒了。这病，连藤椒的爷爷，都治不好。藤椒挺大胆，让朋友服几服汤花。 结果，没过几天，朋友的眼病总算是治好了。 进而此时，闹眼病的人，却越来越多。可爷爷，要领着藤椒，与大禹转往他地，去给其他地区的人治病。 藤椒看病人痛苦，不忍心离去。她恳请大禹，留下她为百姓们治病。 大禹，被藤椒的精神感动了，答应了她。藤椒一个人，虽然治好了不少病人，但她一己之力，终究还是力量太小。 不少患者，因为耽误治疗，害了瞎眼病。这时，藤椒心急如焚，骑马到山里哭泣。 在山上，她发现了一种果实。果实，长得很诱人。 藤椒用嘴一尝，和她之前配的药的味道差不了多少。于是，她把这种果实拿到山下治病。结果，治疗效果比之前的更快、更好。 后来，她发动大家，寻找一种开白花、结小子、味麻性烈的药物来治疗。 结果，大家自己采自己治，都用这种药，最终治好了眼病。后来，为感谢藤椒姑娘，当地人便把此物命名为“藤椒”…… 没想到凌皓居然会想到把这种东西拿来做简易的麻醉药品，自己还是太小看他了啊。 “对了，那滴血不会露馅吧？” “放心，这滴虎血是我之前特意让人精炼而成的，看上去和心血并没有差别，只不过效果嘛……也就是会让他提升两级而已。” “地锁五重？”姬青挑了挑眉。 “差不多……不让他尝点甜头，他怎么会相信这是咱们俩的计谋？”凌皓看向姬青。 “说得也是……你这家伙，一段时间不见，消息都这么灵通了吗？” “这学宫里里外外，我都已经打点好了几个有权限出入的小人物，他们都可以给我开小灶。” “那他要是怀疑我怎么办？” “这你就不用管了，后面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永远闭嘴的。”凌皓冷声道。 第175章 平羌将星 “我该走了，你赶紧把这些钱收好，别被发现了。”凌皓叮嘱一声。 “放心吧，我会藏得很隐秘的。”姬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行，回见了。”凌皓笑了笑。 就在刚刚，他又获得了一个不得了的角色卡：平羌将星赵充国。 两刻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通过扫描功能来获取赵充国的生平事迹。 不愧是最终版本，这个扫描功能确实很强大，打仗时如果有这个辅助，那简直就是神器啊。 赵充国（前137年－前52年），字翁孙，汉族，原为陇西上邽（今甘肃天水）人，后移居湟中（今青海西宁地区），西汉名将之一。 赵充国为人有勇略，熟悉匈奴和氐羌的习性。汉武帝时，随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击匈奴，率百壮士突围，被拜为中郎，历任车骑将军长史、大将军都尉、中郎将、水衡都尉、后将军等职。 他率军击败武都氐族叛乱，并出击匈奴，俘虏西祁王。汉昭帝死后，与霍光等拥立汉宣帝，封营平侯。累官蒲类将军、后将军、少府。神爵元年（前61年），计定羌人叛乱，并开展屯田。 赵充国晚年致仕后，仍常参与议论“四夷”问题。甘露二年（前52年），赵充国去世，年八十六。谥号为“壮”，为“麒麟阁十一功臣”之一。 赵充国最初担任骑士，后来作为六郡的良家子弟、善于骑马射箭而补任羽林卫士。 他为人沉着勇敢，有很深的谋略，年轻时喜好将帅的气节，就去学习兵法，通晓四方蛮夷的事情。 元狩四年（前119年），随着武帝取得第三次大举征讨匈奴的胜利，即移民七十万口，以加强北方边防。东起朔方，西至今居（今永登县）的地区内，设团官，供给移民牛犁谷种，变牧场为农业区，赵充国就是在这一年，全家移民令居。 天汉二年（前99年），赵充国以假司马的身份跟随贰师将军李广利攻打匈奴，被匈奴大军重重包围。 汉军断粮好几天，死伤的人很多，赵充国就与一百多名壮士突破包围、攻陷敌阵，李广利带领士兵跟随其后，才得以突围。 赵充国全身有二十多处受伤，李广利把情况上奏给汉武帝，汉武帝下令征召赵充国到出行所在的地方来，汉武帝亲自接见并探视他的伤情，感叹称赞，就授官为中郎，提升他任车骑将军长史。 汉昭帝时，武都郡的氏族人反叛，赵充国以大将军护军都尉的身份带兵平定此次叛乱，升任中郎将，带兵屯守上谷郡，后调回朝廷担任水衡都尉。 后来，他带兵攻打匈奴，俘获西祁王，因功升任后将军，照旧兼任水衡都尉。 元平元年（前74年），赵充国与大将军霍光一起决策拥立汉宣帝刘询为皇帝，因此被封为营平侯。 本始年间（前73年—前70年），赵充国担任蒲类将军，带领三万多骑兵，从酒泉出兵征讨匈奴。他本当与乌孙合击匈奴于蒲类泽，乌孙先期至而去，汉军没有赶到。他带兵出塞一千八百多里，西去候山，杀死匈奴数百人，俘虏牲畜七千多头。 返朝后担任后将军、少府。匈奴大举发动十多万骑兵向汉塞开来，打算侵扰汉朝边区，到达时符奚庐山，准备入侵抢掠。 此时，匈奴人题除渠堂投降汉朝后说出这一情况，汉朝就派遣赵充国统领四万骑兵驻守边境的五原、朔方、云中、代郡、雁门、定襄、北平、上谷、渔阳等九个郡。 匈奴单于听到这个消息，领兵退去。汉即罢兵。 当时，光禄大夫义渠安国出使巡视各羌人部落，先零的酋长表示希望在一定时节渡河到湟水北岸，寻找汉民所不耕种的地方放养牲畜。义渠安国把此事报告给汉宣帝。 赵充国就弹劾义渠安国奉命出使犯有不敬之罪。这以后，羌人依凭前面所说，触犯汉律，渡过湟水，郡县阻挡不住。 元康三年（前63年），先零就与各羌人的酋长二百多人解除怨仇，交换人质后订立盟誓。 汉宣帝知道这件事后，就征询赵充国，赵充国答道：“羌人之所以容易被制，是因为他们各部落都有自己的首领，他们经常互相攻击，势力不能统一。 早在三十多年以前，西羌人造反之时，也是事先解除仇怨，订立盟约攻打令居，同大汉相抗衡，五六年后才平定。 到征和五年时，先零首领封煎等派人出使匈奴，匈奴再派人到小月氏，传言告诉各差人部落说：‘汉朝的贰师将军带领十多万人投降了匈奴。羌人为汉朝服役很苦。张掖、酒泉本来是我们的地方，土地肥美，可以一同攻打占有那裹。由此可以看出匈奴想和羌人联合，不是一世的事了。 不久前匈奴在西面受困，听说乌桓前来保卫边塞，又害怕战事从东面开始，就多次派使者到尉黎、危须各国，答应送给他们男女人口，貂皮衣服，企图离间他们和连的友好关系。这个计划没有实现。我怀疑包塑又派使者到羌人部落中，从沙阴地区取道出盐运，过了题后，进入穷水塞，南面到达属国，同先零相联合。 臣恐怕羌人的变动并不止这些，而且他们将会勾结联合其他部落，应该赶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作好准备。” 一个多月后，羌侯狼何果然派遣使者到匈奴借兵，准备攻打鄯善、敦煌来断绝选与西域各国来往的通道。赵充国认为：“狼何，小月氏的部落，在阳光的西南，势必不可能单独作出这样的计划，怀疑匈奴的使者已经到达羌人部落中，先零、罕、开才解除仇怨订立盟约。等到秋天马肥，变乱必然发生。应派使者巡视边防部队预先作好准备，下令告诉各羌部落，不要让他们解除怨仇，以便查明他们的阴谋。”于是两府又请示派遣义渠安国出使巡视各差人部落，区分好坏。义渠安国去那里后，就召集先零各部落首领三十多人，由于他们都特别凶暴狡诈，就把他们全杀了。又发兵攻打他们的部落，杀了一千多人。于是所有原来归顺汉朝的羌人部落以及归义羌侯杨玉等都恐惧怨怒，失去了信任归向，就胁迫劫持弱小的部落，背叛侵犯边塞，攻打城邑，杀死长官。 神爵元年（前61年）春，义渠安国作为骑都尉率领三千骑兵集结以防备羌人，到达浩亹时，被羌人所攻击，损失车辆、辎重、兵器甚多。安国带兵返回，到令居后，将情况上报。 神爵元年（前61年），赵充国年逾七十，仍旧督兵西陲，挫败羌人进犯。 回来以后，三向朝廷上书，详细分析了形势，建议防事变于未然，提出了“以兵屯田”的主张，得到宣帝的赞赏。宣帝因他年老，问他：“派谁去带兵最合适呢?”他回答得很痛快：“再没有比老臣更合适的人选了。”又问：“需要多少人马？”答“百闻不如一见。 臣愿立刻去往金城（今兰州附近）测看地形，写出方案来。陛下把此事交给我办好了。”他就领骑兵不满万人，迅速出师，巧渡黄河，立稳阵脚，作好战斗准备。 到达湟水岸边，羌人多次挑战，他坚守不出，只以威信招降，解散羌人各部落联合的计划。这时，他建议朝廷，屯田湟中（今青海省湟水两岸）作为持久之计，提出亦兵亦农，就地筹粮的办法，可以“因田致谷”，“居民得并作田，不失农业”；“将士坐得必胜之道”；“大费既省，徭役预息”等“十二便”。这对当时支援频繁的战争，减轻人民负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直影响到了后世…… 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羌人虽然被平定，汉朝最终却将其迁往凉州金城郡，羌人就此开始屡屡骚扰汉朝边境，东汉时期也是不胜其烦，直到曹操平定北方之后，羌人部族被进一步迁到了关中地区，用来防备蜀汉，就此，羌人开始在关中安家。 要说这个世界里唯一一点好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有发生“十六国”的那些桥段吧。 那些草原势力都没能完全发展起来，可能还是以原始的部落联盟在北方草原上进行活动。 这样一来，自己貌似机会很大，可以尝试一下各个击破…… 嗯，该怎么做呢？ “哟，大黄，有段时间不见了，又长壮实了不少啊！”卫白启大剌剌地推开门来。 “卫大哥？你怎么来了！”姬青这边刚刚把危太一送给自己的钱给藏好，换了套衣服以后这才出来，没想到卫白启居然找上门来了。 “我最近刚刚随着老师游历回来，想着来找你喝酒呢，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卫白启说着就把自己带来的酒坛放在了案几上。 “学宫里不禁酒的吗？”姬青不由得问了一句。 “放心吧，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地在博士们眼皮子底下饮酒，学子们私下里喝点是不会有人反对的，正巧，我的老师就很鼓励我们饮酒，加深彼此的情谊呢。” 呵呵哒，还有这种老师吗？为什么我就遇不上呢？ “学子们来自天下各地，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我听说有些人还在学宫里私下聚众赌博呢。” “卫大哥，那你游历了这么久，都看到了些什么啊？给我讲讲吧。” “行行行，那咱们呐，边喝边说，这可是赵国酿造的美酒，平时想喝还喝不到呢，正好这次去赵国游历，我就顺便买了点带回来，你可别跟别人说。” “卫大哥，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这你还信不过我啊？”姬青笑了笑。 “来，咱们干一碗！” “卫大哥，我敬你一碗！” “跟大黄你喝酒就是痛快，哈哈！” 这酒确实度数高一些，不过相比自己那日在凌府喝到的汾酒，还是差了一截，何况这只是一坛酒，那天在凌府里他可是喝了足足五坛子，这坛酒水自然是不在话下。 第176章 幽明录 次日，清晨。 姬青终于决定要下山去看看了。 虽然入学时间比较晚，不过洛邑学宫里的确是可以请假下山的。 何况姬青的资质，也没人能做他的老师，再加上他手持有犀博士的令牌，自然是可以来去自由的。 有段时间没见到韩翎、魏丹他们，莫名地有些想念他们了。 回到自己的住处，姬青看见韩翎和魏丹正在陈硕真的教导下练习骑射，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陈硕真倒是变得越来越强了。 “咦？忠臣！”韩翎眼睛一亮，不由得惊喜地叫出来。 “你们俩都在啊？太好了。”姬青笑了笑。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也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 “哎呀，学宫里都说我这资质太稀有了，没有人能做我的老师，只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姬青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所以，你才能请假下山，对吧？”陈硕真一边照看着马匹，一边说道。 “没错。”姬青回答。 “你最近的情况，凌府都已经明白了，要不要讲给他们听？” “我这次下山来，就是要讲这个事情呢。” “什么事情啊？还要瞒着我们吗？”韩翎挠了挠头。 于是，姬青便把危太一的事情向韩翎魏丹两人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啊，那个叫危太一的人居然出价一万两千金买你的心头血，你居然和凌府二公子一道坑了人家一把啊？” “所以啊，我这次下山带了六千金，想要寄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姬青说道。 “欸？为什么下山要带这么多啊？” “你傻啊，姬青他在学宫里带着万两金，别人能不起疑心和贪念吗？我听说这学宫里有不少人是倚仗家族势力和关系进去的，想来这个危太一应该也是其中一员。”魏丹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想起来了，那个家伙不是姓危吗？我听说过一部分危姓贵族，出身自蚩尤后裔三苗一脉，算是蚩尤血脉的一支。” “楚国又比较擅长巫蛊之术，据说有一种巫术，可以用九黎之资的心头血，刺激三苗人的血脉，让其血统返古提纯……” “虽说也有过因血脉不纯而失败的例子，但更多的是能让资质平添特异之处，驽马变骐骥，虎豹生双翼。” “居然这么厉害的吗？”姬青顿时有点吃惊，看来他先前还是小瞧了九黎之资的用处啊。 此时，凌皓则是在忙着吃早饭，顺便思考一下晚上该写点什么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一碗清汤面，算是吃得相当不错的开胃早食，所谓清汤，顾名思义就是基本不加佐料，尤其是容易使面条面汤上色的佐料，如酱油、料酒、肉汤、红油等的面条。 洁白的面条、清澈的汤搭配一点小菜，吃起来清淡爽口，非常适合那些喜欢与需要吃清淡食物的人，且能为身体够补充一定的碳水化合物。 腌白菜则是在气候寒冷的北部地区常吃的储藏食品之一。 腌的时候﹐冷冻至汤结薄冰为止。它具有不咸不辣的味道，是放各种调料而做的高级泡菜。 半个月的功夫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宣传和精心设计的封面图，《越女剑》已经通过苏谦的努力在洛邑城中传扬开来，价格上也比较亲民，就算没钱，也可以找那些买了《越女剑》小说文本的先生们读给他们听。 如今，哪怕是洛邑城中的贩夫走卒们都知道点越女阿青拿竹棒轻轻松松地戳瞎吴国剑士高手眼睛的桥段。 至于《七种武器》嘛，凌皓目前还没润色好，由于记忆比较模糊，很多地方写得前后矛盾，他还需要再仔细斟酌一番，估摸着至少还得一个月才能完成。 嗯，不如先放一放吧。 他准备写一本“恐怖小说”了。 思来想去，他瞅准了刘义庆的《幽明录》。 《幽明录》，亦作《幽冥录》《幽冥记》，是一本神奇怪异的志怪小说集，为南朝宋宗室刘义庆集门客所撰，30卷，原书已经失传。 不过鲁迅先生的《古小说钩沉》中辑得二百六十五则故事。《周易·系辞》载“是故知幽明之故。”注称“幽明，有形无形之象。” 书中所记鬼神灵怪之事，变幻无常，合于此意，故取此名。 书中有不少故事与《列异传》《搜神记》《搜神后记》相同。 书中如刘阮肇入天台山遇仙女的故事曾广为流传﹐庞阿与石氏女魂相遇故事和唐人《离魂记》的情节相似﹐广平太守徐玄方女复活故事即《牡丹亭》本事的雏型。《幽明录》与作者所编《世说新语》相似﹐也是根据前人旧说纂辑而成﹐不是个人创作﹐所以有不少与《列异传》《搜神记》《搜神后记》相同的故事。 唐人编纂《晋书》时亦曾采取其中的资料。 其中的许多作品篇明显增长，有的已多达一千多字；许多作品情节曲折，神怪形象多具人情，和易可亲，极富现实性；许多作品叙事具有抒情写意的诗化特征，有的穿插文人化的诗歌，使作品充满了诗情画意。 可见《幽明录》已开有意为小说之先河，为止先进。 战争、死亡、疾病、饥饿是书中重复的主题，“乐安县故市经荒乱，人民饿死，枯骸填地，每至天阴将雨，辄闻吟啸呻叹，声聒于耳”，“晋永嘉之乱，郡县无定主，强弱相暴。宜阳县有女子，姓彭名娥，父母昆弟十余口，为长沙贼所攻……娥，与贼相格。贼缚娥驱至溪边，将杀之。 娥仰天呼曰：‘皇天宁有神不，我为何罪’而当如此。因奔走向山，山立开，娥遂隐不复出”“晋太元中，县内病死者数千人”等描写在书中十分突出。 有八十多篇都描述了各类死亡，其中一条甚至讲到颖川人因逢汉末大乱将避难他郡，有七八岁幼女，不能涉远，竟被抛弃在破旧的古冢中。 婚恋题材也是《幽明录》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存四十多篇，有人神恋、人鬼恋、人妖恋等类型。 儒家的忠君思想常有表露，比如其中一条谈到羊祜为了维护对帝王的忠诚，不惜自掘断墓，导致儿子夭折。 恭顺也备受推崇，如书中王明儿发表了“欲求多福者，正当恭顺，尽忠孝，无恚怒，便善流无极”的观点。玄学思想也时有反映，比如第156篇讲“晋兖州刺史沛国宋处宗，尝买得一长鸣鸡，爱养甚至，恒宠著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玄致，终日不辍，处宗因此言功大进”处宗与鸡日夕谈玄不辍的滑稽故事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玄风的盛极一时。 其中表明宗教思想的篇章也颇多，如第253篇《罗刹》讲“宋时有一国，与罗刹相近，罗刹数入境，食人无度，国王与罗刹约定定期由各家送人与之，有一奉佛家独子当行，因其家信佛，其子以佛威神力大，鬼不得近，而免”。 总的来说，《幽明录》中故事的体裁有地理博物体、杂史杂传体、谈佛论道体几种。其中多数作品都短小简洁，缺少细节，但描写文雅细腻。 《水底弦歌》《采菱女》《狸说经》《郭长生》《费升》《陈阿登》《鱼腹丹文》和《方山亭魅》等篇章中还引用了诗歌。《幽明录》继承了传统的仙怪题材，但也有创新，尤其是在鬼怪的人情化方面取得了较大的进步，使作品更有现实感。 除此之外，《幽明录》中的许多故事，成为后世作家取材的源泉。 如“刘晨阮肇”就被后世文人不断嵌入诗词，唐代张鷟的《游仙窟》和元代末年王子一的《刘晨阮肇误入桃花源》等作品皆取材于此。 “柏枕幻梦”的题材对后世影响更大，唐沈既济的《枕中记》、元马致远《邯郸道省悟黄粱梦》、明代汤显祖《邯郸梦》以及清代蒲松龄的《续黄粱》等都继承了此一题材。 此外，“生死姻缘”一则是汤显祖《牡丹亭》的故事原型；庞阿和石氏女的故事是唐陈玄祐《离魂记》、元郑光祖《迷青锁倩女离魂》的来源；“金牛”与“淳于矜”等作品也对唐传奇有所影响…… 虽然凌皓自己现在编写《幽明录》有点对不起原作者刘义庆，不过这都是为了给自己将来做一点小小的铺垫。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趁着这段时间把这些通俗易懂的小说文集尽可能地辐射到全天下范围之内。 有些事情，有些无奈，都可以借助小说来表达出来，只看读者们自己有没有那个心思去仔细研读了。 第177章 射虎 “居然这么厉害的吗？那我得修书一封问问我父母，也许我也有三苗血脉，到时候就找姬青你借一点心头血。” “别想得这么美，即便是九黎之资，剜割心脉取血也会导致元气大伤，资质受损，更难突破地锁的。”韩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样啊，那算了……姬青这小子本来就难以突破地锁，若是再让他心脉受损，岂不是一辈子都有可能止步不前了？”魏丹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那位凌二公子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你以假乱真的，不过真真现在就在这里，她应该知道得更清楚……” “是这样吗？真真。”姬青看向陈硕真。 “不错，这件事……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陈硕真点了点头。 “几……几个月前？”姬青三人都惊呆了。 “公子费了很多心力，尝试了几十种不同材料，最后终于发现，有一种可以和人血完美融合的野兽血液，公子管它叫，剑齿虎。”陈硕真努力回忆着当日的情景。 “剑齿虎？”姬青顿时就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大学古生物课堂之上。 “是不是一种形似虎豹，喜欢单独分组狩猎，长着两颗大獠牙的野兽？” “正是，你知道？”陈硕真这时候有些好奇了。 对了，这就对了，他以前听过的古生物讲座和纪录片都很明确地表明了，剑齿虎曾生活在亚洲，非洲，北美洲地区，不过在亚洲也并不少见，曾经也有大量化石出土…… 其中有一支短剑剑齿虎属科，是由副剑齿虎进化而来。 这种剑齿虎曾经生活在晚中新世到上新世末更新世初的非洲，欧洲，亚洲大陆上，也有少数进入过北美洲。 最大的体型相似于洞狮，肩高达1.2米左右，剑齿较刃齿虎短但也超过10cm以上，在神州甘肃等地都有发现，是狭义上真正的剑齿虎。 只不过让姬青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在距离现代社会一万年前就已经灭绝的史前生物，在这个高武世界里竟然还有幸存下来的亚种旁支，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啊。 如果凌皓真的发现了剑齿虎，那么以后自己可能还会碰见更可怕的史前生物。 或许……这个世界的大海里还会有梅尔维尔鲸、沧龙、龙王鲸、甚至巨齿鲨这样的东西存在……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只怕凌皓的目标将会很难实现了。 “对了，虎骨还在不在？那只野兽的骸骨还在不在？” “之前听贾先生提起过，虎皮已经剥下来给单夫人做了披肩，虎鞭已经泡了酒，虎骨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会保存下来的，要去看看吗？” “嗯，我得亲眼确认看看……” “那好吧，你跟我来。” “你们要不要也一起去看看？”姬青顺便问了韩翎魏丹两人一句。 “横竖今天也没啥事儿，跟你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我长这么大了都还没见过虎骨呢。”韩翎的语气似乎兴奋得不行。 “喂喂喂，你这么兴奋做什么？你一个姑娘家的看见虎骨不是应该吓得瑟瑟发抖吗？” “怕什么？那剑什么虎的不是已经死掉了吗？一具死物而已，本王有什么好怕的。” 凌府。 “哇哇哇！好可怕啊！”韩翎一看到那具保存完好的虎骨呈现在自己眼前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这玩意儿即便是死了，也不耽误它生前是大块头的事实啊。 看着眼前这具横展足足有一丈五尺宽的骨架子，韩翎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以前还听人说过，猛虎即便是死了，也绝对不是人所能亵渎的，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这剑齿虎可是夫人亲手捕杀的，怎么样？现在大开眼界了吧？”陈硕真笑道。 “你们家夫人……还会做这个？”韩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了，单夫人祖上本就是在草原上长大的，只不过后来迁入了赵国，这才收敛了些，我依稀记得，她八岁那年自己亲自捕杀了一只狼呢，射虎又算得了什么？” “那还真是厉害。”魏丹语气恭敬了不少。 杀狼射虎，在这个世界里就是勇敢的代名词，何况还是个已经嫁做人妇的妇道人家，这就更难得了，魏丹自认自己是做不到这样的。 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很是敬重最为勇敢坚强的人，无论男女。 本来，按照惯例，射虎之后就应该把虎骨处理掉的，或是磨粉治病，或是用来泡酒，这被认为是一种大补之物。 虎骨酒首载于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具有壮筋骨、强腰肾、祛风寒的功能。主治肾虚骨弱，少腹冷痛，行走无力，肩臂疼痛。尤其适于治疗风痹寒痛、四肢拘挛以及肝肾虚损、腰脚软弱无力等症。 《杨氏家藏方》载：久服补肝经，养水脏，调畅气血，通行荣卫，补虚排邪，大益真气。 主八风五痹，手足无力，步履艰难，腿膝缓弱，骨节疼痛。 《魏氏家藏方》也记载：宁神志，去虚风，补五脏，悦神彩，强筋骨，进饮食；久取活血养气，足膝轻健。 “不止如此，夫人可以手脚并用地拉满三石的硬弓，因此才能射得这大虎来。” “三……三石？我魏国武卒可也没有这样的臂力啊！”魏丹顿时就惊呆了。 如果一个女人能够手和脚一起并用拉满三石的硬弓，出现在战场上，那会是多么可怕的战斗力？ 尤其是，魏丹曾经听族中长辈们，秦国的墨苑专攻弓弩研发技术研发和淬毒，听说即便是防御能力最强的魏武甲胄，也挡不住秦国双面强弩加上“腐铜矢”的组合。 这种箭矢最危险的地方在于，它是在特意经过长时间浸泡锈蚀的铁制箭头上进行二次淬毒，并增加它的溅射杀伤力，这样一来，即便对方的甲胄能够挡住箭矢，甲胄之下的皮革能够咬死箭矢，但箭矢上的机关却会被自动触发，旋即在甲胄和皮革之间爆裂开来，对敌方的步兵阵型和骑兵阵型造成溅射杀伤。 据说，秦军采用了一种在两个时辰之内就能让敌人毙命的蛇毒，以此来克制魏国的重甲兵团以及韩国的强弓劲弩。 虽然有点下作，不过战争始终都是这般残酷无情的。 “那，单夫人现在可在家？” “单夫人不在府上，带着卢夫人和沈夫人出门办事去了，只有两位小苏夫人在府上。”陈硕真说道。 “可不可以让我见一见她们？就说，我是老凌的好友，特意来向她们汇报他最近的情况的。”姬青说道。 “我去试试看……”陈硕真说道。 “喂，忠臣，你这个时候找人家的夫人，不合适吧？” “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弄明白了，才好替老凌演好这场戏啊。”姬青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他需要从凌皓的家室这里获得一点关键信息，比如，凌府上下有没有内鬼什么的，如果有，他可以顺手替凌皓解决掉。 第178章 观星 “两位夫人请姬君过去一趟。”很快，陈硕真就回来了。 “韩翎，魏丹，你们暂时就留在这里吧，我过一会儿就会回来。” “忠臣，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儿，我听说这两位小夫人平日里天天像是望夫石一样，有点痴傻的，你可别吓到人家了。”韩翎小声说道， “哦，那我会注意一点的。”姬青点了点头。 “真真，你带路吧。”姬青说道。 “好，跟我来。” 走了几个大圈之后，总算到达了这两位小夫人的住处。 “到了，就是这里。” “走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吗？” 话说像凌皓这样啥都没干，就已经先妻妾成群的穿越者，他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活得像凌皓这样精致的穿越者，他反倒还见得不多了。 光是小妾住的地方就这么清丽雅逸，那王玄清住的地方得有多气派？ 难怪那家伙这么喜欢赚钱呢，原来钱都用在了这种地方吗？还真的是很像他的做派。 “夫人，我带姬君过来了。” “是真真吗？请带他进来吧。” “是。” “请吧。”陈硕真拉开了门。 只见两位长得几乎完全一致的小姐妹正俏生生地站在一起，犹如并蒂莲一般，姬青一时间都有点分不清了。 “姬青，见过两位夫人。”他只好垂下眼帘，不去纠结眼前这对小姐妹的问题。 “你就是夫君经常提起的姬君吧？”苏婴开口道。 “啊，正是。” “夫君他过得还好吗？”苏茉紧接着又问道。 “还不错，只是最近他拉着我陪着他骗了一下人。” “姬君不要介意，夫君向来都是这种做派的。”苏婴说道。 “姐姐，夫君之前不是吩咐过了？只要姬君来我凌府之中，就要好好招待的吗？” “可是，单姐姐她们现在还没有回来啊，我们这么自作主张会不会不太好？” “姬君难得下山一趟，不妨今日便留在凌府之中，给妾身们好好讲一讲，那洛邑学宫当中的趣事，可好？” “这不方便吧？我还带了朋友来……” “不妨事的，只要知会先生们一番，我们凌府是很欢迎客人到来的。” “既然如此，那姬某今日便叨扰了。” 虽然这对小姐妹只问了自己几个问题，不过显然，她们的问题都没有问到点子上。 这种感觉让姬青很不舒服，但是对方并没有恶意，暂时也还没有表露出其他企图，他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 姑且答应下来，算是给凌皓一个脸面吧，这家伙虽然坑了一点，但这次好歹也以假乱真地帮着自己套了危太一那个倒霉蛋足足一万两千金的“活动经费”，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的，这次能坑人家那么多，凌皓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这个家伙一方面替自己筹谋坑钱的整个计划，一方面又找到其他几家贵族子弟帮着自己做托，稳定危太一的情绪，以危太一那种人的思想来看，只怕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早就精心准备好的陷阱当中了。 不仅如此，这个家伙甚至干脆就联合了几个学殿的博士亲自上门给危太一说明，虽然三苗血裔的确可以借助九黎之血来提纯血脉，但也有因为血脉资质不足，而提升气血等级的人存在。 比如，危氏宗族的旁支，甄家的某任族长，虽然也曾经获得过九黎之血，却因为血脉不纯而无法让自身血脉返古提纯，反倒是因为九黎之血的反噬而差点丢了性命，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也能够借助九黎之血一举突破了两重地锁…… 而危太一现在没有任何排斥反应，足以说明自身血脉资质还不错，能够平安突破两重地锁迈入地锁五重境界已经是相当不错的结果了。 这下子，危太一自然是没了话说，就在今天早上，这家伙还亲自上门拜见了自己，嘱托自己好好养病，以后在学宫里有麻烦了可以找他帮忙…… 这就很有意思了，典型的骗了别人家产，别人还得帮你数钱，拿你当好哥们儿。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姬青总算是返回了学宫当中。 “真没想到，老凌的女人们倒是格外地热情好客呢。”姬青躺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想道。 而此时的凌皓，则是在学着古人一般，抬头望向东方七宿所在的区域，借助月光的映衬，他似乎变得更精神了一些。 没想到学宫里居然还会教授这种东西呢，这让凌皓有些措手不及。 他其实并不懂得天文学，不过借助契约商店最新更新的扫描仪功能，他可以清晰地分析出这苍龙七宿的准确分布图。 苍龙七宿，又称东方青龙七宿，为神州古代的天文学名词。 上古时代人们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和位置，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俗称“二十八宿”。 “二十八宿”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分为四大组，产生“四象”：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在东方的7个星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人们称它为“东方苍龙”。 神州古代的星象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古人从很早开始就仰望星空，探索宇宙的奥秘，并由此演绎出了一套完整深刻的观星文化，古老星象文化深刻地影响了人们的时空观。 古时，人们观察到苍龙七宿的角宿在仲春出现在地平线上，即为“龙抬头”；仲夏苍龙七宿升至正南中天，即为“飞龙在天”；秋天苍龙自西方落下；冬天苍龙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 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是相一致的。 东方七宿分别叫做：“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组成一个完整的龙形星象，其中角宿代表龙角，亢宿代表龙的咽喉，氐宿代表龙爪，心宿代表龙的心脏，尾宿和箕宿代表龙尾。苍龙七宿的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相一致。春天农耕开始之际，苍龙七宿在东方夜空中开始慢慢上升，最先露出的是明亮的龙首—角宿；夏天作物生长，苍龙七宿高悬于南方夜空；而到了秋天，庄稼丰收，苍龙七宿也开始在西方下落；冬天万物伏藏，苍龙七宿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 张衡在《灵宪》中有一番描述：“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据于右，朱雀奋翼于前，灵龟圈首于后。” 《易·乾》爻辞对“龙”的阐发。“初九，潜龙勿用”；冬天的龙星，潜入北方地平线下看不见，所以无用。“九二，见龙在田”；仲春的龙星从东方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崭露头角，龙德显扬。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季春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九四，或跃在渊”；孟夏为春夏之交，苍龙七宿的全体都摆脱了大地的羁绊，升上夜空。“九五，飞龙在天”；仲夏的龙星飞跃于正南中天，故称“飞龙”。 九五，为乾卦诸爻当中至吉的爻，喻事物处于最鼎盛时期。“上九，亢龙有悔”；季夏为夏秋之交，苍龙七宿开始从最高点掉头向西下降，故称“亢龙”。“用九，群龙无首”；季秋苍龙群星前面的几个星宿在正西偏北隐退潜入于地面。 见群龙无首，天德不可为首也，是吉利的兆头。《易·乾》爻辞中对“龙”的阐发其实讲的就是苍龙群星一年四时的运行情况。 角，角宿，指龙角。在现代的星座组织系统中，角宿属于室女座，其中较亮的角宿一和角宿二分别是一等和三等星，后世则称它们为室女alpha及室女zeta。 黄道就在这两颗星之间穿过，因此日月和行星常会在这两颗星附近经过，古籍上称角二星为天关或天门，也是这个原因。 亢，指龙的咽喉。《尔雅释鸟》上云：“亢，鸟咙”，注称：“亢即咽，俗作吭。”亢宿也属于室女座，但较角宿小，其中的星也较暗弱，多为四等以下。南京地区四月下旬，室女座在晚上9时前后位于东南方的半空中。 氐，《说文》：“氐，至也；从氏，下著，，地也。”。《尔雅释天》：“天根，氐也。”注称：“角，亢下系于氐，若木之有根。”因此氐可理解为龙的前足。 氐宿属于天秤座，其中的氐宿三为天秤座γ星，氐宿四为天秤座β星，氐宿一为天秤座a星。他们都是二至三等的较亮星，这三颗星构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顶点的氐宿四就落在黄道上。 房，指胸房。《史记天官书》：“房为府，天驷也。”府通腑。《尔雅释天》：“天驷，房也。”注称：“龙为天马，故房四星谓之天驷。”房宿属于天蝎座，房四星就是蝎子的头，它们都是二，三等的较亮星（天蝎beta，delta，pi，rho）。 心，指龙心。心星，即著名的心宿二（天蝎alpha），古代称之为火，大火。它是一颗红巨星，呈红色，是一等星。心宿也属于天蝎座，心宿三星组成了蝎子的躯干。 尾，指龙尾，《左传》：“童谣云‘丙之晨，龙尾伏辰’”，注称：“龙尾者，尾星也。日月之会曰辰，日在尾，故尾星伏不见。”尾宿也属于天蝎座，正是蝎子的尾巴，由八九颗较亮的星组成，其中位于蝎子尾巴尖端的天蝎lambda亮于二等。 箕，顾名思义，其形像簸箕。《诗小雅》：“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指的便是它。箕宿属于人马座，箕宿四星（人马gamma，delta，epsilon，eta）组成一个四边形，形状有如簸箕。 在后世的南京地区，以上的氐房心尾箕五宿，凌晨时会相继出现在南方的半空当中…… “公子，您该歇息了。” “不急，过会儿再说。” 第179章 陶朱馆舍 “嗯……今日天气这么好，几颗大星却忽明忽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凌皓看着天空中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总觉得有点不好的预感。 “对了，过几日你去通知一下玄清，就说我要找她去陶朱馆舍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古物可以用的。” 所谓陶朱馆舍，其实是指越国天封高手范蠡。 范蠡（公元前536年—公元前448年），字少伯，华夏族，楚国宛地三户（今南阳淅川县滔河乡）人。春秋末期政治家、军事家、经济学家和道家学者。曾献策扶助越王勾践复国，后隐去。著《范蠡》二篇，今佚。 范蠡为中国早期商业理论家，楚学开拓者之一。被后人尊称为“商圣”，“南阳五圣“之一。 虽出身贫贱，但是博学多才，与楚宛令文种相识、相交甚深。因不满当时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而一起投奔越国，辅佐越国勾践。传说他帮助勾践兴越国，灭吴国，一雪会稽之耻。 功成名就之后急流勇退，化名姓为鸱夷子皮，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 期间三次经商成巨富，三散家财。后定居于宋国陶丘（今山东省菏泽市定陶区南），自号“陶朱公”。 世人誉之：“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后代许多生意人皆供奉他的塑像，尊之为财神。范蠡是范姓始祖范武子的玄孙，并被视为顺阳范氏之先祖。 不仅如此，范蠡本人还以高寿著称，足足活到了88岁，寿终正寝。 传说范蠡在帮助了越王勾践成功复国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越国。他从齐国写信给文种说：“蜚（同“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子何不去？”大意是说：飞鸟射杀完了，好的弓箭就会被收起来。狡猾的兔子捕完了，猎狗就会被煮掉。越王为人阴险，工于心计。 可以与他共患难却不能同享乐。你为什么还不快离开呢？文种在收到信后便称病不上朝，但最终仍未逃脱赐死的命运。 而范蠡却早早料到这一点，不得不说，这是他最有先见之明的地方，而鸟尽弓藏自此以后便成为了一个成语，比喻事成之后，把曾经出过力的人一脚踢开或加以消灭。后代诸多名臣都以此为警戒。 周敬王二十四年（公元前496年），吴国和越国发生了槜李之战（今浙江嘉兴），导致吴王阖闾阵亡，从此两国结怨，连年战乱不休。周敬王二十六年（公元前494年），阖闾之子夫差为报父仇与越国在夫椒（今无锡太湖马山）决战，越王勾践大败，仅剩5000兵卒逃入会稽山。 范蠡遂于勾践穷途末路之际投奔越国，他向勾践慨述“越必兴、吴必败”之断言，进谏：“屈身以事吴王，徐图转机。”被拜为上大夫后，他陪同勾践夫妇在吴国为奴三年，“忍以持志，因而砺坚，君后勿悲，臣与共勉！” 三年后归国，他与文种拟定兴越灭吴九术，是越国“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策划者和组织者。 为了实施灭吴战略，也是九术之一的“美人计”，范蠡亲自跋山涉水，终于在苎萝山浣纱河访到德才貌兼备的巾帼奇女——西施，在历史上谱写了西施深明大义献身吴王，里应外合兴越灭吴的传奇篇章。范蠡事越王勾践二十余年，苦身戮力，卒于灭吴，成就越王霸业，被尊为上将军。 勾践灭了吴国，在大摆庆功酒的那天夜里，功劳很大的范蠡，悄悄地带了西施，偷偷出齐门，坐上早就等在那里的阿得大叔的小木船，穿过护城河，转了一个圈子，直向太湖而去。他们到了太湖北边的五里湖边，见这里风景优美，山明水秀，就搭了几间草房子，隐姓埋名住了下来。期间文种被杀，范蠡为了保住性命曾三迁他地，但是由于西施非常喜爱五湖风光，最后二人还是定居西湖。 范蠡辗转来到齐国，变姓名为鸱夷子皮，在海边结庐而居。戮力耕作，兼营副业（捕渔、晒盐），很快积累了数千万家产。 范蠡仗义疏财，施善乡梓，他的贤明能干被齐人赏识，齐王把他请进国都临淄，拜为主持政务的相国。他喟然感叹：“居官致于卿相，治家能致千金；对于一个白手起家的布衣来讲，已经到了极点。 久受尊名，恐怕不是吉祥的征兆。”于是，才三年，他再次急流勇退，向齐王归还了相印，散尽家财给知交和老乡。一身布衣，范蠡第三次迁徙至宋国陶邑（今菏泽定陶区南），在这个居于“天下之中”的宋国最佳经商之地，操计然之术以治产，没出几年，经商积资又成巨富，遂自号为“陶朱公”…… 传说倒是跟后世记载颇为相似，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范蠡自发现自己突破宗师无望之后，后半生便完全专注于经商和延寿一道，据说范蠡建立“陶朱馆舍”的初衷就是为了炼出上古第一增寿丹药——长春丹。 顾名思义，这是种可以让人保持长久青春的丹药，根据这个世界的上古典籍《上丹经》的记载，这种丹药只有寥寥几人曾经炼制成功过。 黄帝姬轩辕因服用了长春丹而获得了足足四百年的悠长寿命，因此才有机会成为传说中的无上大宗师，就此获得了三千年的寿命，最终飞升天外，得证仙道…… 尧帝因长春丹而获得了统御之权，所有人心服口服，只因尧帝是这个世界当中最有名的炼丹大师，虽然已经成为传说，但依然获得了这个世界里其他炼丹师们的无限追捧和膜拜。 但范蠡显然是没有这个运气，最终还是没有炼制出这种已经成为传说的丹药，最终不得不抱着这样的遗憾离开了人世。 尽管如此，他却无意间为这个世界的后人指出了另一条明路：除了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延寿丹药以外，寻找上古大宗师墓中的古物，的确可以借助其中某些神器古物当中蕴含的灵炁来温养自身，因此，范蠡才得以活到将近九十岁。 所以，陶朱馆舍在几百年的演变之中，逐渐从召集炼丹师们一起钻研延寿丹药的场合，变成了满天下搜集古物，并提炼古物灵炁化为己用的组织机构。 换言之，就是从公众机构变成了小众机构。 原本，陶朱馆舍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只要是炼丹师，无论来自哪个国别、无论男女、无论等级、无论何等身份地位，都可以来这里和同僚们一同研究如何炼制更高效、更健康的增寿丹药。 现在，几百年过去了，它却变成了一个只对上古秘法和大墓古物敞开大门的小众场合，除非碰见了比馆舍当家还要厉害的行家，不然一般是不会随便让人进场的。 不过，贵族子弟们倒是可以交付入场费之后进场观摩，掏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古物回去，虽然大部分的展品都是赝品，不过也有真品混杂在其中，只是很少有那种可以一眼挑中真品的贵族子弟出现。 而且，陶朱馆舍也不是天天开放的，它通常是七天开放一次，除了展出古物以外，它甚至可以私下里交易双方贵族子弟收藏的古物，只不过，这样一来就要举行拍卖会了。 而这样的陶朱馆舍还不止一家，七国，乃至大大小小的列国当中，都有着它的身影。 而最有名的陶朱馆舍，便是坐落在洛邑学宫当中的这一家，它也是全天下唯一一家每日对外全天开放的陶朱馆舍。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也就像是后世的拍卖会总部和分部之间的区别。 作为总部，这里的逼格自然是更高大上一些，据说这里曾经拍卖过黄帝曾经使用过的指南车，虽然不确定真假，但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却拍出了四十万金的价格。 虽说不是真黄金，只是合成的锡金，但四十万金确实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了，能一下子拿出数额如此之多的锡金，可想而知，那样的家族该是多么庞大的恐怖家族。 关于陶朱馆舍，凌皓目前搜集到的和听说过的信息也就这么多了。 而让凌皓之所以注意到它最重要的一点是，陶朱馆舍上经常出现一些夏商两代乃至黄帝时期的古朴刀剑，以及铜炉之类的古物，这些东西，也许以后会有用处也说不定。 “陶朱馆舍？公子，以咱们的财力，怕是一件古物都拿不回来吧？”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我是想要趁机拿下一些不被其他人所注意到的古朴刀剑、饰品一类的东西，以后也许能够用得到。” “如果只是古朴刀剑的话，陶朱馆舍里倒是有很多，只不过，展出来的大部分都是赝品，真品混杂在其中，很多人因此上当受骗，不如还是买一些饰品吧……”姚蓉说道。 “也行，总之你得替我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这样我们才有机会挑中真品……” “是。” 第180章 杨贵妃 此时，同人殿中。 “你这小子，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几样东西啊？”犀远看着眼前这个香炉，少说也有个几百年了。 香炉是香道必备的器具，（西关铜艺）香炉是华人民俗、宗教、祭祀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供具。历代使用的香器包含博山炉、手炉、香斗、卧炉、香筒等不同形制的香炉，以及熏球、香插、香盘、香盒、香夹、香铲、香匙、香筒及香囊等配套器具。 香炉使用的质料主要包括铜、陶瓷、金银、竹木器、珐琅及玉石等。其用途亦有多种，或熏衣﹑或陈设﹑或敬神供佛。 形状上常见为方形或圆形，方形的香炉一般有四足；圆形的香炉，都有三足，一足在前，两足在后放置。 香炉起源于何时，尚未有定论，赵希鹄《洞天清禄集·古钟鼎彝器辨》：“古以萧艾达神明而不焚香，故无香炉。今所谓香炉，皆以古人宗庙祭器为之。爵炉则古之爵，狻猊炉则古踽足豆，香球则古之鬵，其等不一，或有新铸而象古为之者。惟博山炉乃汉太子宫所用者，香炉之制始于此。” 但根据后世最早的香炉实物来判断，像东汉时期的越窑褐釉香熏，它造型生动，质朴自然，不带托盘。 这尊香熏由上下两部分构成，可以自由开启，上半部由三层含苞欲放的莲花瓣图案构成，每排莲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状，每个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茎，十分清晰。盖顶饰有一精美的小鸟，亭亭玉立，眺望远方，下半部为圆柱形空心支柱。 晋代越窑青釉提炉，已同传统的香炉十分接近，也是三足鼎立，但有一造型优雅的把手，上面还有旋纹工，做工精巧，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南北朝洪州窑香炉，釉色呈青黄色，为五只足，粗壮结实，稳稳地站立托盘上，完整无缺。 唐三彩香炉比较少见，露胎为粉红色，黄绿褐彩绘组合，釉自然往下流淌，五爪老虎足，显得沉稳雄健。 宋代贵族出身的赵氏皇帝文化素养极高，喜好复古，重视旧礼器。三足鼎式香炉是北宋复古的产物，由于先秦时期的青铜器、玉器和陶器的大量出土，元佑七年（公元1092年），宫廷专职文物保管员吕大临编撰《考古图》，所收铜器210件，玉器13件。从此文物鉴定与学术研究融合一起，这在宋以前是没有的，为后世文物研究开了先河，也为瓷器全面仿制先秦礼器奠定了基础。 香炉出现在大宋帝王的内庭，而一些小型香炉则成为文人把玩之物，具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为后世所仿制。 宋耀州窑香炉，它是受到越窑的影响发展起来的，炉唇边较宽，釉色青润自然，有“巧如范金，精比琢玉”的美誉。 南宋龙泉书房梅子青香炉，精巧典雅，三足鼎立，炉身有三条线纹，足底有褐色。 元代香炉不脱宋代风尚，数量与品种繁多，以中小型香炉为主。湖田窑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炉敞口直颈，鼓腹平底丰满，肩两侧贴塑一对长方形立耳，足根部有明显的压印兽面纹，通体施青白釉，胎质坚硬腻白，釉色滋润而不透明。 明代瓷炉大多数香炉以青花瓷为主，明嘉靖青花香炉，也出现了色彩斑斓的五彩瓷，明宣德皇帝自己本身是天分很高的艺术家，对色彩十分敏感，五彩、斗彩瓷得到空前发展。 像是出土的明万历五彩人物三足香炉，万历时期的五彩器制作到了鼎盛期，它的特点为胎体厚重，釉面乳白莹润。 三幅开光图案装饰效果极佳，老翁身着外套颜色分别为绛红色、淡黄色和草绿色，神情泰然，须眉飘逸，或埋头读书，或低头沉思，或伏案挥毫。颈部有“大明万历年制”款。 清代统治者入主中原后，以“孝”治天下，康熙时期祭祀风气盛行，乾隆时期成为社会发展空前繁荣的时期。 景德镇一代名师巧匠，以其聪明才智，将瓷器制作推向历史的高峰。清乾隆豆青釉双耳三足炉，瓷质精细，釉色肥厚，里外满釉，光润匀净，如脂似玉，双耳自然连结，高雅之中不失秀逸。底有“大清乾隆年制”青釉款。 清朝光绪的御用香炉则是由玉来做，非常薄，据说用手电筒打在里面，在外面都可以看到光源…… 而姬青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香炉，犀远一时之间都看不出来是哪个时期的产物。 “毕竟我不太懂得这些东西，想着老师平日里对这些东西比较有研究，索性便拿来让老师收着了。”姬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嗤，别扭扭捏捏地找理由了，你能这么做就说明你有这份心，我做老师的怎么能不领情？安心吧，我历来都是逢礼便收的，你既然敢把这个摆到我面前来，我就敢把它收下来当藏品。” “不过呢，我这个人即便收了礼也从不会给学生什么特殊照顾，你可以收起你其他的那些小心思了。” 没想到，自己这个老师还是个刺头呢，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学宫曾经的“最强天封”高手。 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意外，受了重伤，所以很少再跟人动手了，所以同人殿也就再没收过学生，在那之前，同人殿还是收过将近三十个学生的，但因为这档子事，学生们陆续离开了。 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同人殿才逐渐被学宫的学生们所遗忘的吧？ “对了，老师，我顺便还想问问，这九窍玉的来历……” 九窍玉是指堵塞或遮盖在死者身上九窍的9件玉器。 所谓“九窍”，是指人的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两个耳孔，一个嘴，以及生殖器和肛门。 “九窍玉”即塞在这些部位的9件玉器：眼塞2件，鼻塞2件，耳塞2件，口塞1件，肛门塞1件，生殖器塞1件。 其中，眼塞又称眼帘，圆角长方形；鼻塞略作圆柱形；耳塞略作八角棱形；口塞如新月形，内侧中端有三角形凸起，口塞不能全部含在口中，与下面所讲的“含玉”不同；肛门塞为椎台形，两端粗细不同；生殖器男性为一短琮形，一端封闭，女性为一短尖首圭形。 九窍玉塞是源于这样的一种信念：“金玉在九空与，则死人为之不朽”（晋葛洪《抱朴子》）。 这同汉代身穿金缕玉衣就能使尸体不朽的说法是一致的。 神州古代对玉器总有一种近乎迷信的崇拜，总认为玉能使活人平安，使死人不朽。 所以丧葬时使用玉器也是非常重要的步骤。在神州各个时期的丧葬文化中都有使用玉器祭祀，陪葬等等习俗。 “你也对收藏古物感兴趣？”犀远问道。 “这不过是件刚刚出古墓里出土的小玩意儿，我从役学镇当中的陶朱馆舍里弄来的。”犀远一边把玩着姬青送给他的香炉，一边解释道。 “正好，这玩意儿有点小瑕疵，你过几日帮我拿去修缮一番，有什么想问的，找馆舍中人便可。” “古……古墓？”姬青忽然想起了那个同名大型游戏，话说回来，他以前还玩过呢。 “呼……爽还挺爽的，只不过在质量上，完全不能和雍城那块玉壁来比啊，不仅如此，连灵炁的优劣都能分辨得清清楚楚的。” 如果说玉壁是大厨精心烹调的大餐，那么这九窍玉最多也就是个馒头，只能果腹，不能一口气吃到撑。 “说起来，之前陪着卫大哥喝酒聊天的时候，他好像也说过一些类似的话，雍城玉壁最初的来源，是殷商时期一处王族陵墓的照壁，用以记载墓穴主人之生平事迹，和九窍玉一样，都是墓葬品啊。” “这么联系起来，就能够说得通了，少昊骨原本就和尸骸有关，莫非其中有些东西可以被玉器所承载，正好可以补充少昊骨的缺失吗？” “我修炼磕药冲击地锁，对少昊骨的消耗只会更大，得把这件事情尽快弄清楚才行。” “对了，老师，这九窍玉是在哪个部位发现的啊？”姬青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随即便回去问犀远。 “你真的想知道？”犀远挑了挑眉。 “嗯。” “行，那我就告诉你，这是在一具女尸身上发现的，至于位置嘛，你自己想想吧，为师就不跟你多说了……” “不会是……呕！”姬青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径直把那九窍玉扔了出去。 “喂！臭小子，别给我扔了啊！这可是我珍贵的藏品呢！” 此时，凌皓则是在欣赏着姚蓉演唱自己给她写好的唱词《杨贵妃》。 只听得姚蓉婉转悠扬地唱道： “倦兮倦兮钗为证，天子昔年亲赠，别记风情，聊报他，一时恩遇隆，还钗心事付临邛，三千弱水东，云霞又红，月影儿早已消融， 去路重重，来路失，回首一场空……” 原本这是一个能剧大师的作品，自己现在正好可以拿来用一用。 这个世界里还没有戏剧表演，自己在武川镇的安排最多就是试验一下，可现在，他突然发现，姚蓉似乎非常具备这种特点，她可能是个天生的戏剧演员。 自己和她之间，虽然发生了一些颇为荒唐的事情，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和她之间有某些共通之处，比如现在，她就是表演者，自己则是一个观众。 “浮华梦，三生渺渺，因缘无踪，虽堪恋，何必重逢，息壤生生，谁当逝水，东流无终，且自留住蓬莱宫，远无常，歌清平。”片刻之后，姚蓉用一种哀怨痴恋的语气和表情来表现这一段的凄美。 “很好，你已经可以自由驾驭这个角色了。”凌皓给了姚蓉赞许的掌声。 虽然观众只有他一个人，不过这不妨碍他作为观众欣赏姚蓉的表演。 “是公子教得好，奴婢不过是把公子所写所想，表现出来罢了。” “你已经演得很好了，只要再多多练习一番，定能表现出杨贵妃的真正风韵来。” “多谢公子夸奖。”姚蓉难得地开心了一回，这个男人，有些意外地赞许了她一次。 第181章 六剑三刀 几天后的晨间，凌皓正仔细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这几柄宝剑，时不时地抽出其中一把，挥舞一番。 只因这不是普通的宝剑，乃是吴王孙权自己锻造并收藏的六柄宝剑，平日里绝对不会轻易示人。 没想到，契约商店居然连这种存在于文献记载当中的宝物都可以抽到，这也算是新手的一点福利吧。 《古今注》载：吴大皇帝有宝剑六，一曰白虹，二曰紫电，三曰辟邪，四曰流星，五曰青冥，六曰百里。 正所谓，彩虹有七，白虹为其中之一，剑身也应是光洁如白虹，闪闪寒光，令人不敢逼视，华山剑法中有一招名为“白虹贯日”，极具杀伤力。 王勃在其《滕王阁序》中写道：“紫电青霜，王将军之琥库。”这把剑还一直流传到了唐代，为当时人所歌咏。 辟邪剑，可能更多只是一种寓意深刻的说法，并不是类似辟邪剑谱那样的东西。 流星剑，不过说的是与王勃并为“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在其《送刘校书从军》诗中，记载道的那般：“赤土流星剑，鸟号明月弓。” 青冥剑其中的“青冥”并非指青色的冥府，而是指天空。 百里剑亦非是百里之内伤人之剑，人也非为百里之才，能成为这剑主人的，也绝非是碌碌无为之辈，人择剑，剑也择人，只有适逢其主，宝剑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另外，根据《古今刀剑录》的记载所云：吴王孙权，以黄武五年，采武昌铜铁，作千口剑，万口刀，各长三尺九寸。 刀头方，皆是南铜越炭作之，文曰大吴，小篆书。又赤乌年中，有人得淮阴侯韩信剑，帝以赐周瑜。 这里的“武昌”并不是指后世划分出来的武昌区，而是指后世的湖北省鄂州市。 湖北鄂州，位于湖北省东部，长江中游南岸，是湖北省省辖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湖北省历史文化名城，武汉城市圈和长江中游城市群重要成员，鄂东水陆交通枢纽之一。 鄂州历史悠久，帝尧时为“樊国”，夏时为“鄂都”，殷商时为“鄂国”，春秋战国时楚鄂王封地，三国时孙权在此称帝。春秋战国时期，楚王熊渠分封其子熊红到鄂州为鄂王，修筑鄂王城，这也是湖北简称为“鄂”的由来。 秦始皇二十六年，秦置鄂县，属南郡。。 汉高祖六年，汉为鄂县，属江夏郡。刘邦封大将樊哙于鄂县，灌婴筑鄂县城。 西晋元康元年，武昌郡属江州。 隋开皇九年，废鄂、西陵二县归武昌县，置武昌郡，改郢州为鄂州，武昌县隶属鄂州。 宋嘉定十四年，武昌县升为武昌军，次年改名寿昌军，为江西路治所。 元大德五年，废散府，武昌县属武昌路。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的记载，但是已经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孙权在当时的鄂州，发现了天然的铜和铁，用以打制兵器。 古今注还补充说明道：刀一曰百链，二曰青犊，三曰漏景。 由此，这“六剑三刀”总算是全部聚集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倒是可以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对比着后世“太极剑”的套路练上一练。 太极剑是太极拳运动的一个重要内容，兼有太极拳和剑术两种风格特点。太极剑也是太极中的短兵器之一。 顾名思义，一方面它要象太极拳一样，表现出轻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同时还要表现出优美潇洒，剑法清楚，形神兼备的剑术演练风格。 比如后世的“武当太极剑”，就非常适合新手练习，尤其是凌皓自己这样的战五渣。 它既有太极剑轻松柔和、绵绵不断、意领身随的特点，又有武当剑优美潇洒、灵活多变、身剑合一的特色。练起来行如游龙，稳如山岳，动静相间，有刚有柔，气势连贯，错落有序。 武当剑以走、变、快、灵为特点，素有“太极腰，八卦步”的赞誉，是后世非常著名的剑术套路。它根据太极、八卦变易之理，强调剑无成法，因敌变化，后发先至，避青入红。 主张“用剑之要诀全在观变，彼微动，我先动，动则变，变则着”，“随时变易，乃从天道也”。 武当太极剑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后发先制，四两拔千斤的武术特点，并有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还虚合道的道教气功功法，又有强身健体，防身自卫，发人体能延年益寿的特点，是集武术与养身为一体的剑法，演练太极剑要求虚领顶劲，含胸拔背，沉肩坠肘，动作舒展要求内含其气，外含其形，动静结合，神气相含，其动作特点行如流水连绵不断，不动则不动，一动全身动的风格。 它的主要剑法包括：劈、刺、点、崩、撩、带、抹、拦、击、挂、托、穿、抽等。其特点是：剑法清澈，动作柔缓；节奏平和，柔漫舒展；身神剑合，气势饱满。 本来依照后世武当太极剑那略显繁琐的步骤来练习的话，可能需要个几年时间才能练成。 但在这个高武世界里，只要不是天生痴呆，人人都可以在地锁三重的境界之下直接完成一套剑法的起势到收尾的全部过程。 现在的凌皓就是这样，本来有些繁琐的剑势动作，却在此时此刻如有神助一般，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凌皓约好的人也来了。 “公子，王姑娘来了。”姚蓉恭敬地说道。 此时，凌皓刚刚收招，一套剑势自己挥洒自如，不过身体上还是略微有些疲惫的，可能是自己平时不太习惯拿着刀剑的缘故吧。 “请她进来吧，正好，我也饿了，把之前熬好的咸肉粥给端出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 咸肉粥算是比较标准的早餐了，再配上一根油条，那真是极乐享受了。 “这是……在忙什么呢？”王玄清走了进来，她今天趁着时间早，正好过来看看自己的夫君在干嘛。 “为夫是在练剑呢，呼……不过确实，这需要一定的功夫和时间来酝酿呢。”凌皓把宝剑收入剑鞘。 “为什么突然要练剑法了？” “为夫以后总要有点自保之力，不练练功，万一以后把自己夫人给弄丢了可怎么办？” “不至于吧？” “是不至于，但练练剑法，对身体却是大有好处的，夫人要是有空，也可以挑选一柄剑，练上一练。” “这个……还是等我们回来以后再说吧。” “也行，那咱们先去吃早饭吧。”凌皓说道。 “嗯。” 此时此刻，陶朱馆舍当中。 “哎呀，这不是犀远博士不久之前刚刚买回去的九窍玉吗？居然损毁了吗？太可惜了啊。” “那您就给看看，能不能修好吧。” “好说好说，两位公子初来乍到，且先在馆舍内安坐一番，鄙人这就安排去让大匠进行修缮。” 姬青一早就来了，不过他却不急着修缮九窍玉，而是忙着在陶朱馆舍里四处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少昊骨可以吞掉的宝贝。 不过让他有点失望的是，这馆舍里展出的展品大多数都是赝品，这趟看来是白来了啊。 第182章 鉴宝 “据说这陶朱馆舍平日里专售各种古物，在列国之间赫赫有名，而且从来不接待生客，没想到现在竟然能跟着忠臣你进来瞧瞧。”韩翎说道。 “此鼎所铸铭文虽有残缺，但也隐约能够辨认出【桑林祈雨】之类的字样，果是成汤时期的祭天之鼎。” “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真想买下，日夜把玩啊。” “别想了，这之前早有人想这么做了，只是馆舍不肯售卖啊。” 嗯，难得看见一个真品，居然还不卖的吗？姬青想道。 “原来此处不光售卖古物，还是给同道者交流鉴赏的场所。” “如果是炼丹，我倒是略懂一二，这古物收藏之类的东西……我可就是一窍不通了，欸？忠臣你发什么呆呢。” 不过，虽然真正的展品不超过五成，但这些展出的真品无一例外地都蕴含着浓厚的灵炁。 本以为这次可以让少昊骨吃个够了，但是现在最要命的一个问题是，这些展品是不让外人来随意触碰的。 只能看不能洗灵炁，这也太馋人了。 “公子应该还是初次来此吧，本馆舍立有规矩，不得随意触碰古物，这倒不是我等无礼，而是馆舍陈列的展品，大多数都出自殷商墓穴。” “年代久远，保养实属不易啊，容易损坏，还望公子见谅。”负责招待的人搓了搓手，说道。 好嘛，这就是不让自己坏了规矩嘛。 “如若公子真的想要某件古物，付下定金之后，自可细细把玩。” 这还挺会做生意的，得给钱才让碰啊。 “那这个……定金得多少啊？”姬青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 “此乃玄鸟青铜香薰炉，据馆舍擅长鉴宝的大匠所鉴定来看，乃是商王武丁时王族陪葬品之一，公子若是喜欢，只需五千金即可带走。” 呵呵哒，好像无意间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真相了啊。 这随随便便一个古董，就抵得上自己之前坑蒙拐骗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金帛之物，其中的三分之一了。 按照这个来算的话，只怕自己就是把心头血流干了怕才能拿下眼前这一片古物了。 “忠臣啊……这不是咱们能玩得起的，你要慎重考虑啊，咱们还是看看得了。”韩翎立马把姬青拉到一边。 不过这样一来，姬青倒是进一步地印证了少昊骨对这些埋葬了几百年的古物比较感兴趣，它们当中蕴含的灵炁足以让少昊骨产生特殊感应。 不过这次毕竟不是想雍城例祭时那样的情况，这里得按照人家的规矩来，不是自己说想碰，就能够碰的。 等等……按照这个思路发展下来，自己又不是真的想要买下来带回去吸灵炁，完全可以找个合适理由来触碰这些古物嘛，只要不弄坏的话，以少昊骨的吸收速度，这还不是轻轻松松地就能办到？ 有了，不如就以鉴宝的名义来触碰这些古物好了。 “不错，你越来越上道了。”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哪都有你啊？”姬青一阵无语。 “别忘了，你那一万两千金，是谁帮你骗到手的，又是谁找人替你作证，打消危太一对你的怀疑的，不然你还能这样轻轻松松地站在这里吗？” “切，这人情我以后迟早会还给你的。” “你记着就好了。” “所以，你这次出现在这里，又是因为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的古物可以用，顺便来这里找人鉴赏一下最近得到的这个小宝贝。” 凌皓说着，手里多出了一个小东西来，那是个让姬青敬而远之的玩意儿。 “你……你咋也弄到了九窍玉啊？”姬青现在一看见这东西就有点反胃。 “这算是个附属品，真正的宝贝是这个。” “我去，你从哪里弄来的碧玉。”姬青一见到这个，顿时就有点合不拢嘴了。 碧玉为一种含矿物质较多的和田玉，其中氧化铁和粘土矿物等含量可达20%以上，不透、微透或半透，颜色多呈暗红色、绿色或杂色。 可按特殊花纹和色斑进行命名，如风景碧玉和血滴石。 碧玉那鲜艳美丽翠绿的颜色，质地细腻的玉质，柔和滋润的光泽，深受古代和后世人们的喜爱。 碧玉的颜色以绿青色为基础，常见有绿、灰绿、黄绿、暗绿、墨绿等颜色，颜色较柔和均匀，碧玉常含有黑色点状矿物，如右图所示，这也是碧玉一种重要的鉴定特征。 相对而言，新疆碧玉偏黑但手感油腻，四川沱江碧玉籽料色更正更纯更浓但手感冰润。 碧玉多用于制作器皿，也有一些用来生产首饰和玉器，也是历来是玉雕工艺品的上乘之选。碧玉的质地细腻如墨绿色凝脂，很少有瑕疵。 到了清朝乾隆中期以后，碧玉才成为宫中普遍使用的玉种，他们还善于借鉴绘画、雕刻、工艺美术，集阴线、阳线、平凸、隐起、镂空等多种传统做工，又吸引了外来艺术影响并加以揉合变通，创造与发展了工艺性、装饰性极强的玉器工艺。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和较高的艺术造诣。 沱江碧玉又称大千碧玉、苌弘碧玉，因沱江发源于四川茂县的九顶山，支流众多，变化万千；所产玉料多种多样，色彩万千；再加上沱江主流途经东周名臣苌弘被流放的古蜀地资州（现四川资阳地区和四川内江地区）、著名国画大师张大千故里四川省内江市，所以沱江所产玉料又被玉石玩家尊为苌弘玉、大千玉。东周时期，文圣孔子之师苌弘任周朝上大夫。苌弘对国家忠心耿耿，尽心竭力，又有修齐治平之雄才大略，深得周王的信任。 君臣同心戮力，想复兴周王室，结果引起诸侯国中一些政客的嫉恨，不久遭奸佞陷害，被流放至四川沱江（古称资水）流域一带的古蜀地后，郁郁寡欢，于沱江（资水）边悲愤自杀。苌弘自杀后，蜀地民众感于他的刚直忠正，遂用匣子盛其血与心，立碑埋葬。 三年后，掘土迁葬，打开匣子一看，其心化为红碧玉（鸡血石），其血化为绿碧玉（和田玉），流传至今，故有“苌弘化碧”、“碧血丹心”、“三年化碧”、“碧血化珠”之说，以喻忠诚正义。 为缅怀这位忠正义士，现四川省资阳地区和内江地区，方言中还保留了“血青色”这一独特的地方颜色称谓；沱江沿岸的人民把沱江所产的碧玉，也尊称为苌弘玉。“苌弘化碧”、“碧血丹心”、“三年化碧”、“碧血化珠”从史料上佐证了东周时期四川沱江就发现了沱江碧玉。 沱江碧玉，属冲积型河床玉矿，大多数无黑点，其色正、浓、纯、手感冰润、厚重，为碧玉当中的极品，是碧玉中的新宠，但产量小，一石难求、极其珍贵。 而现在，凌皓的手里居然握着这么一大块成色极其完美的碧玉，这要是雕琢成饰品，只怕会招来其他人的疯狂争抢吧？ 这可不是后世市场上流行的a货，而是在兑换商店当中直接一次性成型的东西，只要用每次剩余的抽奖券转换成兑换券，就可以在兑换商店当中兑换其中的物品。 当然，这种事情，凌皓是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他当然是要自己默默享受这种福利了。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继续装逼如风了，我先到后堂去，请人鉴定一番，虽然他们不太可能认识碧玉，但成色这么好的玉壁，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肯定能换不少钱吧？”凌皓说道。 “你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啊。” “毕竟我和你不同，我又不急着修炼，只要能保命就行了。” “那倒也是。” “走吧，玄清，等估算出这块玉的价值之后，我再请人给你打一个玉镯出来，你以后随身佩戴着它就行。” “是。”王玄清回答道。 这个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很正经地为她做这些小事情，并没有因为两个人在学宫当中分开居住而消退。 看来自己预料的最坏情况还没有出现呢。 “这位公子，这边请吧。”伙计儿急忙充当起了引路党，帮着凌皓引路。 第183章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两个时辰后，夕阳西下。 “这里的大匠已经把这块碧玉的价值估算出来了，想必这碧玉镯过段时间就能完工了，你就再耐心地等上一等吧。” “嗯。”王玄清点了点头。 《周礼·地官·鼓人》云：“以金镯节鼓。”郑注认为“军行，鸣之，以为鼓节”。这与《周礼·夏官·大司马》所云“鼓行鸣镯，车徒皆行”的说法是一致的。 至于其形制，郑玄认为：“镯，钲也，形如小钟。”《说文》也认为：“镯，钲也。”而《诗·小雅·采芑》则有“方叔率止，钲人伐鼓”之说。毛传解释说：“钲以静之，鼓以动之。”由此可见，其与镯的用途完全一致。而今人钱玄则认定“《周礼》无钲字，即用镯字”。 又，《左传》、《国语》等书中屡见军用乐器“丁宁”。 如《左传·宣公四年》云：“著于丁宁。”晋人杜预注认为：“丁宁，钲也。”而《国语·吴语》也有“亲就鸣钟，鼓丁宁”之语。韦昭注也认为：“丁宁，钲也。 镯在古代称为“钏”，在南方一带，也有将镯称为“环”的说法。手镯从古代流行至后世，令众多女性爱不释手。 在古代，除了常作为定情信物外，更因其寓意富贵绵长，康泰吉祥而被人们所推崇。 玉镯更是因种质极佳，透明度高，色彩纯正、美丽，翠色鲜艳，色感活泼有朝气而被无数人所追捧。 不过在佩戴玉镯时一定要注意避免磕碰，以免损伤翠玉。 切忌油汗，保持干净，避免与汗液、油烟、香水、清洁剂等相接触，清洁时用清水和白色软布揩擦。玉镯早在新石器时期就已经进入人们的生活，而各个时期的玉镯各有不同。 后世大汶口文化玉镯呈外方内圆形，春秋时期玉镯为扁圆形，唐代有镶金玉镯。 发展至宋代，玉镯呈圆环形，内平外圆、光素无纹；而明清玉镯，多见装饰。 中国人认为玉有“五德”，常佩挂在身以提醒人们要像玉那样冰清玉洁，而珍贵、稀少的翡翠与祖母绿更是被人们当做勇气、幸运与纯洁的象征，而且普遍相信玉有灵性，能够驱邪避祟。 长期佩戴玉制品对身体十分有益。从医学角度上讲，玉石含有多种对人体有益的微量元素，如锌、镁、铁、铜、铬、锰、钴等，佩戴玉石产生特殊的“光电效应”聚焦蓄能，与人体发生谐振，从而使各项生理机能更加协调运转。 由于人手腕背侧有“养老穴”，所以长期佩戴玉镯，可以得到长期的良性按摩，不仅能祛除老人视力模糊之疾，且可蓄元气、养精神，有明显的治疗保健作用。 民间传说中，女性长期佩戴玉镯还能驱除邪祟，寻常邪祟不敢近身的说法。 之所以这么大动干戈，是因为凌皓忽然想起来，新婚燕尔的，也没给自己这位年轻妻子准备点礼物，正巧这段时间获得了这样一块碧玉，索性就用这上好的玉料，直接打成一个镯子送给王玄清做礼物。 这小妻子嘛，从来没有不喜欢自己丈夫送礼物的，王玄清自然也跳不出这个圈子。 原本她还以为，凌皓特意把约出来自己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没想到，他是来给自己准备礼物来了。 之所以选中陶朱馆舍，其实是因为这里不仅售卖古物，还顺带有工坊和鉴宝室，平时也经常会接一些打造玉器礼品的活计，也算是陶朱馆舍增加收入的一大利器。 此外，凌皓这段时间顺带研读了一下洛邑学宫关于男女之间交往的具体界限划分何在。 弄明白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似乎想得太复杂了。 原来，洛邑学宫的所谓“不准男女交往”的禁令，其实是看程度的。 只要不是在整个学宫里闹得人尽皆知的话，男女学子之间还是可以互送信物，来表达彼此感情的。 但在学宫里，是绝对不允许男女学子们之间发生过激行为的，一旦被发现，就会被直接逐出学宫，并且从此开始到下三代人，都不准再进入学宫就读。 据说很多年前，规矩还不是现在这样，只不过，有些男女学子在学宫里闹得太过分，这才改成了现在的规矩。 因此，凌皓才决定给王玄清打制一个碧玉镯，算是对她的一个“内定”吧。 按照学宫的规定，男女学子之间如果互相收下了对方的信物，那么便不可再有其他学子来胡搅蛮缠了，如果有人仗着家世胡来的话，博士们会亲自出面干预。 好嘛，这学宫里的博士还兼职月老（月老，别名柴道煌，民间又称月下老人、月下老儿，宋州宋城（今河南商丘）人，是汉族民间传说中主管婚姻的红喜神，也就是媒神，是天庭的一位上仙）的职务，实在是太敬业了。 甚至，如果男女学子们之间感情真挚的话，还可以在学宫全体博士和副山长的见证之下结为佳侣，成为载入学宫册页当中的又一对“神仙眷侣”。 据说从洛邑学宫创办至今，一共出现了足足七千对“神仙眷侣”。 当然，在学宫里因为闹分手而大打出手的更多，有足足八千对之多。 按照规定，如果凌皓送了王玄清礼物的话，王玄清以后即使学业再忙，也得给凌皓一个回礼，不然的话，就可能使得学宫怀疑双方的关系可能不像表面上那么“整洁”。 当然，时间倒是没怎么限制，因为双方互送礼物的往来经过都会由学宫的专人负责记录在册。 “今日耽误了这么久，你也该回去了。”凌皓看着王玄清素雅的俏脸，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旖旎的夜晚。 “嗯，我的确该回去了，今日老师的课还得复习一二呢。” “他到底，教了你些什么？”凌皓上前一步，问了一句。 “你想知道？”王玄清难得看见凌皓这副紧张的模样，就好像看着自家的宝贝疙瘩，生怕被别人偷去了一样。 “你不说也没事，反正有吴家兄妹帮衬你，你肯定不会吃亏。” “嘻……说得也是呢。” “走了，回去做饭去。” “保重。” “你也一样。” 回到住处，姚蓉似乎早就料理好了一切，只等着自己回来了。 “公子，您回来啦。” “嗯，事情办好就立刻赶回来了，怎么样？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过来找吧？” “苏公子来过，看公子不在，便走了，说是《幽明录》的稿子他看过了，写得很好，想要送给龙公子和蓝公子，准备一起做这笔买卖赚钱呢。” “他能有这个想法就说明他成熟了，之前的鸡胗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已经过水了。” 鸡胗，是鸡的砂囊，砂囊又称为肌胃，所以鸡胗属于一种鸡胃。也称作鸡肫、鸡郡肝。 概括来说，禽类的胃分肌胃和腺胃，腺胃较小分泌胃液，肌胃较大且肉质较厚负责储存和磨碎食物，所以可以说鸡胗是指鸡的一种胃。 雉科动物家鸡的砂囊（鸡胗）是帮助鸡进行消化的，由於鸡没有牙齿，常吞食砂砾储存在此，协同砂囊壁的皱褶及发达的肌肉来研磨食物进行物理消化。 在杀鸡之后，取出鸡胗（鸡肫），立即取下内壁（黄色的一层膜），洗净，晒干，便可以直接生食或炒用。 爆炒鸡胗那可是山东的传统名菜，制作原料有净鸡胗、木耳等。 口感脆嫩、口味咸鲜，急火快速烹制而成，韧脆适中，口感好，据《本草纲目》有“消食导滞”，帮助消化的作用。 “公子，一回来就要准备做吃食了吗？”姚蓉疑惑地说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着我这么做了，还不快过来，给我搭把手。” 虽然还没有辣椒，不过有了青椒，做这道爆炒鸡胗已经足够了。 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184章 理科学霸 当晚，凌皓修书一封，乌鸦终于意识到它的使命了，轻轻扑腾一下，在夜色的掩映中飞走了。 “公子，今日还要写吗？” “写，这怎么能不写？” 他们两个人现在有点像曹雪芹和脂砚斋那样的关系，凌皓一边润色文稿，一边让姚蓉读其中的故事，为此两个人经常是讨论到深更半夜才睡觉。 不过也得亏是这样，不然可能还写不完这故事。 《七种武器》，已经写完其五，有姚蓉在旁边帮着自己处理，故事当中对女性角色感情的把控比之前《越女剑》当中还要好。 剩下的其二，估摸着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公子，是现在要开始写其六了吗？” “那是自然，写这个，就是要看灵感的。” “看来公子已经想好了呢。” “不光是这些，以后还要写更多的东西。” “《幽明录》的稿子已经准备好了？” “嗯，这有一段故事，你读读看。” “好啊。” …… 半个月后。 “已经向韩国确认过了，既然你如今已经是贵族子弟身份，那便准许你入学。”赵学士一本正经地看着韩翎。 韩翎这时候已经乐开了花，如今，她终于拿回了曾经的贵族身份。 不过这个过程当中，姬青帮了她大忙，她将来肯定是要重重回报的。 “太好了，赵学士！不知道我会被分配到哪个学殿里啊？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这个嘛……” 一个时辰后，同人殿。 “……怎么山长这次又强行塞给我个弟子，还是资质这么废的姑娘家家？”犀远此时有点不淡定了。 这都收了两个弟子了，山长是不是吃撑了啊，以前从来没这么干过啊。 “老师！本公子天赋异禀而且精通炼丹，有我在，以后一定不会给您丢脸的，弟子必定会努力让这同人殿光芒万丈，成为整个学宫里最厉害的学殿！” “行了行了，话也别给我说得太满，真是够烦人的了。” “新来的，我这博士令牌现在暂时还没有多的，你就先跟着你的师兄共用着，过几天我再跟山长去讨要一块，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在你来这里之前，已经有个毛头小子在我这里做学生了，姬青那毛小子，现在应该就泡在守藏室里，你去把他叫回来，现在守藏室里应该没什么人，你只管进去把其中那个最傻最愣的小子抓回来就是了。” “哦，原来是……姬青！”韩翎有些懵逼了。 “本王的老师还真是与众不同啊，刚一来就给本王布置了这样的人物，显然是在考验本王，不过还真没想到会这么巧，居然会和忠臣分到同一个学殿里啊。” “怎么这个时候还有学子进来？进去吧，一般学子只能浏览一个时辰，不得借阅。”守藏室的看守人一见韩翎这时候跑进来，显然是有点意外了。 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她之前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听上去好像是说，今天学宫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学子们都没来守藏室里。 “这就是守藏室啊！就算待在这里不舍昼夜的看书，估计这里的书也看不完啊！没准还能找到外面都没有流传的《太公丹朴》……” 太公《丹书》在后世罕见于世，黄鲁直于礼书得其诸铭而书1之，然不著其本始2。 予读《大戴礼·武王践阼3篇》，载之甚备，故悉记录以遗好古君子云：“武王践阼三日，召士大夫而问焉，曰：‘恶有藏之约，行之行4，万世可以为子孙常者乎？ “《太公丹朴》原本是在甲子区的格子里，但不知道是谁上次借阅走了，到现在都没有还回来，那个格子到现在都还空着呢。” “既然找不到太公丹朴，你可以先借鉴一下乙字区的黄帝丹经和黄石养脉法。” “多谢这位师兄指点迷津，还未请教师兄……” “哎哟，这不是无妄殿的赵师兄吗？幸会幸会。”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凌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当然是来给师兄提个醒了，无妄殿的不少学子正在到处找她呢。” “凌师弟，难道他们已经……？” “是啊，他们很快就要找到这里来了，哦，对了，上次答应过师兄的《海岛算经》，师弟我也给顺便带过来了，你看……”凌皓说着摸出了一卷竹简。 《海岛算经》是魏晋时期刘徽所著的一部测量数学著作。也是中国学者编撰的最早一部测量数学著作，亦为地图学提供了数学基础。 南北朝数学家祖冲之曾为《九章重差图》作注。唐朝将《九章重差图》从《刘徽九章算术注》中分离出来单独成书，以第一题“今有望海岛”取名为《海岛算经》。 唐高宗显庆元年（656年）数学家李淳风等注释《算经十书》，作为国子监学习和考试用书，《海岛算经》就是《算经十书》之一，并且规定《海岛算经》的学习期限为三年，是其他算经学习期限的三倍，可见《海岛算经》在唐代受重视的程度。 北宋元丰七年（1084年）和南宋宁宗嘉定六年（1213年）先后刻印两次。但宋刻本《海岛算经》后来遗失。 南宋秦九韶研究过类似于海岛算经的测量书题目《表望浮屠》南宋数学家杨辉《续古摘奇算法》讨论了四种测量问题，包括来自《海岛算经》海岛题，并指出“登高望松，遥望波口，非三望之术乎？清渊白石、登山临邑，非四望之术乎？”。 明永乐年间收入《永乐大典》，但只存刘徽文字和李淳风注，刘徽原图和刘徽所作的注释已不存。 元朝数学家朱世杰《四元玉鉴》《勾股测望》门第四，六，七，八等四问用天元术阐述《海岛算经》的《望海岛》，《望深谷》，《南望方邑》，《望清渊》。 清乾隆时代，经学家戴震将《海岛算经》文字，从《永乐大典》中辑录出来收入《四库全书》。 清代数学家李潢著《海岛算经细草图说》，沈钦裴著《重差图说》，均以欧几里德几何学论证，却已失刘徽原意。 海岛算经》在唐代传入朝鲜、日本。最早向西方介绍《海岛算经》的是19世纪来华传教士伟烈亚力。 他在1852年在《北华捷报》（《字林西报》前身）发表的论文：《中国数学科学札记》当中。伟烈亚力在文中介绍了《海岛算经》，说此书是“一部关于实用三角学的九个问题”…… 虽然凌皓本身的数学思维不咋地，但是他可以照着这个得来的稿本生搬硬套啊，这位理科学霸就喜欢算术，自己想要结交人家，当然要投其所好了。 “多谢凌师弟，不过现在我该走了，师弟你要是看见了他们，就说，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知道了吗？”这位学霸接过了凌皓的书简，郑重地说道。 “放心吧，师兄。” 第185章 六艺大比拼 “找到师兄了！大家赶快过来！”不多时，无妄殿的一众弟子已经集体冲进了守藏室当中。 “师兄，老师之前都说过了，今天有重要的大事，学殿不得有人缺席的，你怎么却还在这里看书啊！” “师兄，你可是我们无妄殿的代表了，绝对不能缺席这种活动的，不能再拖了，再拖就要迟到了！” “我不想去啊！”只见她高声抗议，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来已经晚了点，师兄，这可是师弟我好容易找来的孤本，别弄丢了哦。”凌皓大笑而去。 一刻钟后，在犀远的带领之下，姬青两人终于来到了本次举行重要活动——学宫殿试的现场。 “运气还真好啊，居然一来就赶上了殿试呢。” “殿试？那有什么可稀奇的。” “殿试可并非是普通的比武论道那么简单，而是各殿博士选出学子，让学子根据学宫安排的项目相互切磋竞争，以此来增加各学殿的声望和凝聚力。” “最初之时，比试的乃是六艺……” 六艺当然是指六种必须掌握的技能：礼、乐、射、御、书、数。 作为周王室的贵族教育体系，开始于公元前1046年的周王朝，周王官学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 出自《周礼·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 六艺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五经述解》：“六艺数家或以【诗】代【乐】，缘古人诗以合乐者，实【乐】方正宗也。” 礼：礼节（类似今日德育教育）。五礼者，吉、凶、宾、军、嘉也。 乐：音乐。 六乐：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 射：射箭技术。这五种射技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白矢：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 参连：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 剡注：谓矢发之疾，瞄时短促，上箭即放箭而中 襄尺：臣与君射，臣与君并立，让君一尺而退 井仪：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 御：驾驶马车的技术。 鸣和鸾：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 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 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 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 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书：指书法（书写，识字，作文）六书：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 数：数，指理数、气数（运用方法时的规律），即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运动规律。 《广雅》：“数，术也。”即技术、方法、技巧而已。 礼者，不学“礼”无以立，《管子·牧民》所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民间婚嫁、丧娶、入学、拜师、祭祀自古都有礼乐之官（司礼），孔子上代屡为司礼之官，孔子少即习礼，“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史记·孔子世家》，在国家宗庙祭祀方面，古代官方常设太常寺、祠祭署等礼仪衙曹，设立读祝官、赞礼郎、祀丞等礼仪官。 如唐代设立有郊社、太乐、鼓吹、太医、太卜、廪牺六个部门，明代则设置太常司，太常司设卿，少卿，丞，典簿、协律郎、博士，赞礼郎。 有“礼”则必有庆贺燕飨之“乐”，有庆贺燕飨之乐则必有五音宫商角徵羽伴奏，古代政府设立掌管音乐的官吏，并负责负责宫中庆贺燕飨之乐。历史记载孔子主要有三位老师，相传曾“问礼于老聃，学乐于苌弘，学琴于师襄”。师襄，春秋时期鲁国著名乐官，孔子的老师之一，孔子曾向他学习弹琴。《史记》里说他“以击磬为官，然能于琴”。唐代的梨园则设立乐官，由梨园教坊使、梨园使、梨园判官、梨园供奉官、都都知与都知组成。 射，“射”乃中国古代六艺之一，孔夫子在《论语》中说过：“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因此，“射”不但是杀敌卫国的技术，更是一种修身养性的体育活动。中国古代的“射艺”包含两个主要运动：射箭和弹弓，春秋时期还发明了弩。 其中射箭由于在军事和狩猎活动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历史上更受人们的重视。考古工作者在山西峙峪人文化遗址，曾经发现了一件距今两万八千年前的石箭头，这表明当时人类已经在开始使用弓箭了。 唐代武则天设立了武举制度，在武举制度里规定了九项选拔和考核人才的标准，其中五项是射箭，包括长跺、马射、步射、平射还有筒射等等。 御，“御”的范围就是驾驶，但是无论在现代和古代，都包含交通工具的“驾驶学”和政治、领导、和管理学领域的“驾驭学”。中国古代著名的案例包括“赵襄王学御于王子朝”和“田忌赛马”，这说明，驾驭之术不仅仅是一种斗勇，更是一种斗智，包含对某一问题在运筹学、驾驭学、领导学方面的综合最优化。 书，顾名思义，书画艺术，把书画算作一种技艺就错了，神州的书画不仅是一种高雅技艺，更是一种修心养性的工具和法宝，很多官僚寄情于书画，不仅仅是锻炼技艺，也是陶冶情操的一种重要手段和思想境界的体现。 《汉书》当中就首次谈到了“六书“的具体名称：“古者八岁入小学，故周官保氏掌管国子，教之六书，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 数，即数学之数，现代已经延伸为“数理化”之数。 神州古代的数学很早就已经发展成体系，古代数学体系的形成以汉代《九章算术》的出现为重要标志。 古代数学家把数学的起源归于《周易》以及“河图洛书”，如宋朝时期著名大数学家秦九韶说：“周教六艺，数实成之。 学士大夫，所从来尚矣。……爰自河图、洛书闿发秘奥，八卦、九畴错综精微，极而至于大衍、皇极之用，而人事之变无不该，鬼神之情莫能隐矣。”六艺中的“数”应指自然、人文变化即所谓的“变数”。 不过随着时代更迭，现在的项目有所变化和增减，比如比骑射的，或者比纵横之术。 而这个学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各有千秋的人物，各学殿的首席学子们也基本上都各有所长，与其说是考校六艺，倒不如说是各学殿互相切磋试探对方的一个公开舞台。 而凌皓作为随殿学子，充其量也就是普通席位，这种事情自然是跟他搭不上边的。 这时候，他正拿出自己今早上刚做好的炸藕夹（炸藕夹是湖北一带的地方传统名小吃，属于鄂菜系。此菜是湖北菜肴的代表，符合大众口味，原料常见且价格适中，制作方法也较简单。湖北但逢年节或喜庆日，鄂菜丸子、藕夹、糍粑鱼三大主角当家，别的菜或有所剩，藕夹却是绝对风卷残云一扫而光。作为传统鄂地风味代表食品之一，而久负盛名）一边看着场内即将开始的比斗，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零食，像极了后世那些坐在电视或者电脑屏幕前看球赛的人们。 姚蓉则早就已经泡好了茶叶，给凌皓和苏谦斟满了一杯。 “凌兄，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让老师看见了肯定要责罚我们的。”苏谦伸手拿了一个炸藕夹，有点心虚地问道。 “苏兄要是这么害怕老师的话，当初就不该选在下做妹夫啊。”凌皓有点玩味地笑道。 “谁说我怕他了，我只是……只是怕老师训斥我而已，他要是又找父亲告状的话，我肯定会被教训得很惨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凌皓满不在乎地喝了口茶，紧接着，他在对面阁楼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来了啊。 “看来，学宫一十六学殿这次具已到齐了，不错，不错。”副山长姬煨很满意地说道。 第186章 吃瓜群众 “见过副山长！”各学殿的博士今日到齐，一齐向姬煨行礼。 之所以会引起凌皓的注意，是因为王玄清在一旁随行。 一旁的席位里早有人开始对着王玄清指指点点。 “她就是十多年久未收徒的副山长大人破例收下的弟子，王玄清？” “早就听说她是螭龙之资，而且还是世所罕见的特异螭龙。” “你懂什么？那叫黑鲤之资，传说楚国王室也有着这种资质。” “听说副山长一次就接纳了三名黑鲤之资的学子入学，听说还有两位这次并未露面。” “竟然如此可怕吗？” 此时，大和殿席位上，卫白启看着王玄清素雅而不失大气的出场方式，心里不禁有点疑问了。 “当时那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能这么高调的入学？” 就在这一刻，凌皓和王玄清的眼神交汇了一瞬，随即王玄清转身就走。 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学宫的殿试是这个样子的啊。” “青哥哥！你们好吗？” “你看，姬典在向我们打招呼呢。” “嗯，我看见了。”姬青随即挥手向他致意。 自己之前能够帮助韩翎恢复贵族身份，也多亏了这个小娃娃的仗义相助。 “今次，由我来暂代山长之职，我宣布，本次殿试正式开始！”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神魔之境？化虚为实耶！这次可真是大开眼界了！”韩翎掩盖不住自己的兴奋，显然她很难得看见这种高手在自己面前现场表演特效加身的盛况。 “本次殿试，除同人殿之外，其余学殿悉数参加，殿试旨在展示隔学殿风姿神采，希望各位参加者秉持求学论道之心，点到为止……” “欸？为什么会没有我们同人殿啊？”韩翎大失所望，她还想看看姬青修行成果如何呢。 “我总觉得这时候搞什么殿试比拼有蹊跷，所以就没有帮你们报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跟其他学殿竞争，还不如回学殿里玩古董。” “第一场，比试方式为——骑御之术，由归妹殿乐予对大有殿田旻！” “好了，这下子好戏开场了，咱们啥也不说了，只管看戏就是。”凌皓说道。 “下一场，射艺之争，大过殿卫白启对无妄殿赵姮。” “下一场，纵横之辨。” “下一场，术数破阵。” “下一场，随殿凌皓对阵天风殿龙野！” “好了，总算是到我了呢。”凌皓拍了拍手。 “凌兄，千万小心了。”苏谦说道。 “公子要注意安全。”姚蓉也说道。 “放心吧，就当是检验一下这次的成果了。”凌皓随即下场。 “随殿居然还有学子报名？他们那些普通学子们能够学会什么东西？” “龙野家传的龙雀缠我之前可是领教过的，那可是刚猛无比啊，这随殿的小子肯定要吃苦头了。” “哟，凌皓，你怎么突然报名来参加这个了。” “你吃了那么多回我做的饭菜，却不给一个正当评论，难道你不知道，做菜是个很辛苦的差事吗？”凌皓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以后不仅要给小爷我做饭，还得做得更好吃！”龙野一脸狂傲不羁地说道。 “唉，龙野还是这么骄傲自满，将来肯定是要吃亏的。”同属于天风殿的蓝钰摇了摇头。 “那我就用这自学的云手来向你讨教一二好了，你大可用龙雀缠全力攻过来，我自信，应该还是可以招架得住的。”凌皓摆出了应战态势。 这段时间，凌皓私下里练习的太极云手已经有所小成，用来对付龙野这样自小习练刚猛武学的人来说，正好。 云手演练的风格是多样的。但各家太极拳均称云手为“母式”，可见其在太极拳技术体系中的非凡位置。 一般情况下，单独操练云手，都是先从单云手开始的。 因为双云手无非是双手的交替配合，明白了单云手，自然就能举一反三，通晓双云手的动作要领。 单云手又有定步和活步之别，起步阶段自然以定步为基，可减少难度，易于入门。按传统的单云手操练形式来分，又有正反之别。 文事武功，对神意的要求都是第一位的。演练者的意就是不丢不顶的太极拳意。 用神意统领周身，按规矩运转，就会出现“周身无处不太极”的状态。既然云手是太极拳的“母式”，那么云手的神意就是太极拳演练和实作的神意。 正常情况下，神意的关注有内外之别。在内为内劲的随机调节，在外为眼神的适时观照。“遵易理，合拳法，统周身”才是云手神意的“真态”。 实际上，只要理念对头，打任何拳都可达太极状态。反过来说，就是打太极，不明理法，也是盲拳，只能虚妄地陶醉自己，没有实际功用。 一般情况下，练习者都应从云手训练着手，举一反三。 只有经过持久的正确锻炼，方可达“全身无处不太极”的状态，才能在推手和实战中，处处得机得势。 但在这个高武世界里，学什么功法都会特别快。 “这小子的武功倒是有些意思啊，虽处处被龙野所压制，但出手的速度和力道却是完全没有任何拖沓，暗合阴阳交互之道，却不知他一个普通的随殿学子，究竟是从哪里学来这般方法。” “凌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东西了？”龙野一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之前自己试探了他很久，他都没有要露手的意思，结果这次报名对上了自己，居然就真的认真和自己打了起来。 而且不论手速还是爆发力，居然都跟自己不相上下，但这功法最可怕的地方却是，它似乎可以消解掉自己家传绝学“龙雀缠”的刚猛力道，顺便还能反制自己一波。 “当然是刚刚学的了。”凌皓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此刻，王玄清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凌皓也许不是学宫里最认真的那个学子，但他肯定是最低调的那个，作为一个随殿普通学员，他为人所熟知的原因是，他的饭菜做得好，随殿的很多学子吃过他做的菜品之后都念念不忘。 却没想到的是，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显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另一面来。 “可恶！你这个狡猾的家伙！敢不敢和我的龙雀缠硬碰硬啊！” “有何不敢？来吧。” “龙雀灵！出！”龙野大喊一声，随即将全身气血调动到拳头之中，想要以此来结束这场无聊的比斗，这时候，凌皓的表情同时变得极为肃穆。 揽雀尾是太极拳之精髓招数之一，共分左右揽雀尾两式。 上体后坐并向右转，身体重心移至右腿，左脚尖里扣；右手向右平行划弧至左肋前，手心向上；左臂平屈胸前，左手掌心向下与右手成抱球状；同时身体重心再移至左腿上，右脚收至左脚内侧，脚尖点地；眼看左手。 这就是最简单的揽雀尾招式。 不过以凌皓自学的方法来推敲，其实还可以利用太极刚柔并济的特点，将对方的力道化解的同时，将一部分力道加以引导，返还给对手，由此，才能做到真正的以柔克刚，以刚破刚。 “天啊，这个凌皓竟然还想用刚猛力道去硬撼龙野的龙雀缠！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看他是被龙家的家传绝学吓破胆了，估计过会儿就要跪地求饶了吧？” 随着两人拳头的碰撞，无形的气浪开始在场内翻滚。 咚！咚！咚！ 片刻之后，所有人惊奇地发现，龙野竟然脱力倒地了。 “以刚破刚，承让了。” “本次比斗，随殿凌皓，胜！” 第187章 只许胜，不许败 “不可能，我的龙雀缠不可能就这么败了，你一定是刚才耍诈了！”龙野起身，满脸的不服气。 “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私下里再谈，现在咱们该下场啦。”凌皓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这时候，全场一度十分安静，龙野好歹也有地锁四重的实力啊，居然被个随殿学子给轻松击败了？对方看上去好像还没怎么受伤的样子。 “你这个阴险小人，我之前那样试探你，你都不肯出手，偏偏却在这个场合让我丢脸……你等着吧，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哼！”龙野忿忿不平地下场了。 “凌兄，刚才用了什么招式啊？龙野好歹也有地锁四重的实力，你怎么突然就把人家击败了？”苏谦一脸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秘密，秘密。”凌皓回到席位上，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骄傲表情来。 他刚才其实是赌了一把的，赌龙野肯定会选择用龙雀缠一次性打倒自己，事实证明，他这次赌对了。 另外，他也在太极云手的基础上加入了通臂掸手的刚猛劲力，这才能够瞬间打出类似炸弹一样的劲力，暂时性地击退龙野的龙雀缠。 通臂掸手以“两臂相通”的通臂劲而著称。要求臂由松肩发出，通过裹肘，以成通臂之势。另外，前手尖、前脚尖、鼻子尖，必须对正在一条竖直线上，即所谓的“三尖正”。 其实，这种要求在其他拳术（如劈挂拳、八极拳、形意拳等）也同样强调，不过在通背拳的招式当中说来它是劲法形成的关键，而非仅仅是规范姿势的要求。 拳谱中对于劲法的要求有20个字“冷弹脆快硬，沉长活柔巧，重猛轻灵抖，涵虚粘连随”。 在单操手中，要求达到各种功力，特别是以“抖翎劲”为中拳、拍掌等主要招法的劲势。 不得不说的是，龙雀缠的力道比他想象当中的还要麻烦一些，除了势大力沉以外，甚至还能在其周身一定范围之内形成罡风来干扰对手的行动，外加护体罡气来降低自身受到的伤害，要不是最后自己把阳陵劲力像炸弹一样耍了过去，恐怕还无法突破龙雀缠形成的护体罡气。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凌皓才敢于和龙野对战，尽管龙野和他私下里关系还算不错，但今天让他当众吃瘪，只怕他心里肯定会结下一个疙瘩，以后看见自己，肯定会更加谨慎小心地看待自己。 也算是给所有人留下一个“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形象吧。 “下一场，谋略对弈。” “太好了，终于轮到谋略对弈了！我们苦练墨苑兵棋那么久了，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啊！” 看来，这个项目才是大部分人更感兴趣的一项。 “谋略对弈，由明夷殿商璃对阵……咦？”负责主持的学士一脸疑惑不解。 嗯，重头戏终于来了。凌皓看向阁楼的另一边，盯着那道倩影。 入学也有段时间了，自己私下里练功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懈怠过的，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可又学到了些什么。 “对阵……未济殿，王玄清。”主持的学士似乎有点意外这个人选，这时候，周围的学子们则是一片嘘声。 “怎么会是她啊？她一个入学不过几月的女子，虽颇有几分姿色，但这下棋，怎么可能会比我们这些老手强……哎哟！”旁边的学殿席位里，有人颇为不服气地说道。 突然有个东西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打得一个趔趄，险些从自己的席位上栽下场外。 “谁？谁拿东西扔我？敢不敢再扔一下？哎哟！” “安静！” 凌皓此时握着几枚铜钱，时不时地对着旁边几个学殿里出言不逊的学子们扔。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喜欢过嘴瘾的人，凌皓那是相当地看不惯，何况还是对自己的小妻子指指点点的，作为一个丈夫，面对着那些对自己女人不敬不服的人时，他素来都是零容忍。 “居然是王妹子啊，可是她来了这里并没多久，难道也会下这些机关军棋？这应该不属于她的强项吧？” “下个棋而已嘛，哪有这么多讲究？”凌皓不置可否。 王玄清仔细观察着各学殿席位当中的些许骚动，已然做到了心里有数，看了看姬煨深邃的目光，再看看随殿当中，凌皓向她点了点头。 这次，她依旧是一袭白衣，素雅而不失大气的出场，只不过，手上多了一柄长剑。 凌皓之前让她从那六柄剑当中挑选一把，她最后相中了那把“辟邪”剑，就此剑不离身。 这把剑，初看时不露锋芒，自己第一次触碰时却弄伤了自己的手，更神奇的一幕出现，自己溅在其上的那一滴血珠，竟然被剑身所吸收了，吸收了血珠之后的剑身更是通体泛起了阵阵清光…… 由此，王玄清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把剑是有灵性的，所以，她选择了这把剑。 “她那把剑，初看上去不起眼，但却是把宝剑。”姬煨的眼光何等老辣，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把好剑。 看着凌皓竖起大拇指来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小动作，王玄清就更加坚定自己这局绝对不能够输掉了。 “王师弟，想不到你我今日竟会以这般模样对弈一局，你可做好准备了？” “玄清，恭候师兄赐教。”王玄清持剑作礼，这几乎可以算是相当正式的礼节了，并不能算作是无礼的举动。 “忠臣，你更看好谁啊？” “商璃，她是不会输的。” “这么快就做决定真的好吗？那我押王妹子，要赌一把吗？” “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就得把你的令牌借我用几天，如何？” “赌就赌，谁怕谁啊。” 王玄清深吸一口气，许多年前，她也是这样面对着别人的嘲笑和注目。 别人的鄙视和讥笑，总是格外地刺眼。 让她分外地难受，以至于她有了现在这样的心态。 这次，只许胜，不许败。 第188章 各自的道 千年之间，战国连年征战，兵势变化难以寻觅出其具体规律，为探寻战争之理而求百战不殆，兵家鬼谷联合墨门大家，创造“机关兵棋”以拟定战术，磨砺大局观。 随着时代的变迁，更是逐渐发展成为贵族子弟之间以“谋略”对弈论道的方式。 “此次以摇箸的方法来决定推演战争的内容，嗯……结果为城濮之战，未济殿学子王玄清执黑，代表楚军，明夷殿商璃执红，代表晋军。” 城濮之战，是周襄王二十年（公元前632），晋、楚两国在卫国城濮（山东鄄城西南）地区进行的争夺中原霸权的首次大战。 晋文公兑现当年流亡楚国许下“退避三舍”的诺言，令晋军后退，避楚军锋芒。子玉不顾楚成王告诫，率军冒进，被晋军歼灭两翼，楚军大败。 城濮交战时双方的阵容是：晋三军，即先轸为元帅，统率中军，郤溱辅佐，狐毛统率上军，狐偃辅佐。栾枝统率下军，胥臣辅佐。 楚国也是三军，即令尹子玉以若敖之六卒统率中军。子西（斗宜申）统率左军。 子上（斗勃）统率右军。楚的仆从国郑、许军附属楚左军，陈、蔡军附属楚右军。 此战开场为四月六日，晋军在城濮严阵以待楚军。子玉狂傲声称：“日必无晋矣。“当两军接触之时，晋下军佐胥臣率所部用虎皮蒙在马身上，首先冲击楚右翼的陈、蔡军，陈、蔡军惊骇逃散，楚右军溃败。 楚子玉、子上见右军溃败，怒火中烧，加强对晋中军和上军的攻势。晋右翼上军狐毛设将、佐二面旗帜，令二旗后退，引诱楚军。 晋下军栾枝所部也以车辆曳树枝奔驰而伪装后退。楚子玉以为晋右翼败退，令楚左军追击，所以对陈、蔡及右翼军溃败并未理会。 楚左军追击晋上军时，侧翼暴露，晋先轸、郤溱率中军拦腰截击，狐毛、狐偃率上军夹攻楚左军，楚左军溃败。 楚子玉见左、右军皆败，遂下令中军停止进攻，得以不败。子玉率残兵退出战场，晋军进占楚军营地，休整三日后，胜利班师…… “晋文公当日许诺若有战事，将退避三舍，楚国却依旧不依不饶，致使有此大败，的确有点自作自受的嫌疑，不过……却不能说楚国完全没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凌皓说道。 “凌兄，你比较看好谁啊？” “我看好王玄清。”凌皓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可是自己的女人，不支持她支持谁？ 双方见礼，跪坐于蒲团之上，互相见礼： “玄清为师弟，师兄可否让玄清先行？” “无妨，只是开始之前，还请师弟允许我将所有棋子……后退三步！” 话音刚落，所有的红色机关棋子自动往后退了三步。 “欸？这……她这是在让棋吗？” “小姐她不会是真的想学晋文公，退避三舍吧？” 这一套操作下来，观战的席位中都开始指指点点了。 “商师兄，你我二人现在是在下棋，你并不需效仿当日晋文公之旧典。” “晋文公当日信守承诺，如实履行自己的约定，这才是堂皇大气的王者风范，唯有行王道之事，方能够无往而不利。” “既然如此，商师兄的好意，玄清却之不恭了，但当日，楚军轻敌冒进，以至于满盘皆输，玄清可不会再犯这个错误。” “先兵渡河，尤有勇乎？” “地势在我，岿然不动。” “大军压境，十则围之。” “兵理所知，围师必缺。” 王玄清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说道：“商师兄的棋艺果然还在我之上，如果不是退让那三步，想必玄清现在已经输了。” “不过玄清很好奇的是，师兄对王道、信义这样的东西……似乎很看重呢，师兄莫非很相信这东西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此乃维护天下九州的秩序。” “商师兄不愧是贵族出身呢，待人接物总是以上位者的姿态来高高俯视……不过，师弟我不太相信这些说来痛快做起来难的东西。” “如这局棋，昔日晋文公退避三舍，可称忠义，但他暗自召集诸侯会盟，自称盟主时，又何曾将周王室放在眼中？如此行事，忠义何在？” “这诡谲的天下间，忠义由谁人来定，玄清一直不知。” 凌皓这时候点了点头，嗯，看来自己之前教她的东西，她都没有忘记啊，是个好学生呢。 “所以，比起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道义，玄清更相信自己，尽一身之力而确立未来，以性命来与天相博，求得那一线生机，最后得到一切！” 凌皓心里点了个赞，这丫头在自己的培养之下，气势上倒是越来越霸气了。 “王师弟，可还真是擅长诡辩之道呢。”商璃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岂不知，在这天下间，以信为脊梁，以义为血肉，方才能立足世间，行王道，开太平，身而为人，则须堂堂正正，而不是寻找借口，为自己所犯下的恶行涂脂抹粉！” “诡辩”一词在神州可查的文献资料中，最早出现于汉代刘安《淮南子·齐谷训》中：“诋文者处烦扰以为智，多为佹辩。久稽而不决，无益于讼。”佹辩既诡辩。 诡辩往往都有着迷人的外表，貌似正确，好像很有逻辑性，论证性，但其实是违犯逻辑的。 比如，亚里士多德的《辩谬篇》中，记载有这么一则诡辩： 你有一条狗，它是有儿女的，因而它是一个父亲；它是你的，因而它是你的父亲；你打它，就是打你自己的父亲。 这则诡辩使用了推论，披着一层迷人的面纱，乍看过去似乎无懈可击，因而具有某种欺骗性。 其实不然，事实上它犯了偷换概念的谬误，懂得辩论或参加过辩论赛的人应该知道“偷换概念”这词的经典性，故它是反逻辑的，是荒谬的。 可以这么讲，诡辩是故意为其错误的主张所作的似是而非的论证，目的在于混淆视听、颠倒黑白，企图将真理说成谬误，或将谬误说成真理，这也是诡辩最本质的特点。 更有名的两则诡辩则是这样的： 神州先秦时期的著名辩学家惠施曾经也提出过一个“犬可以为羊”的诡辩命题。 它甚至可以这样来论证：犬是四足、有毛、胎生动物，羊是四足，有毛，胎生动物，所以，犬就是羊…… 另一则是：武则天执政时期，人们争献祥瑞。有个人得到一块石头，剖开一看，中间是红色，于是将这石头献给武则天，并说：“看啊，这块石头中间是一赤色的，这块石头对大王也是一片赤心啊！”大臣李德昭不以为然，反驳道：“这块石头有赤心，难道其余的石头都不老实了啊！ 很显然，商璃是在奚落王玄清，但王玄清的表情并没有多少波动，只是安静地听她发言。 “怎么回事儿？不是在下棋吗？咋突然就吵起来了？” “这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她们不是在以棋搏杀，而是在阐述各自的道。” 夕阳西下，这场棋局最终的结果却是：平局。 “这……竟是平局？！”负责主持的学士都有点无语了。 对弈了这么久，两个人最后居然还是平局，这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到意外了。 “不过两位，在这儿凤栖台之上，只有胜负，没有平手，还请两位，继续比试……嗯，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棋局漫长，不如你们以物自辨吧，可自选辩题。” “商师兄，可否让玄清来选择辩题？” “不知王师弟是要选择何种辩题？” “公子，今日带出来的零食，已经全部吃完了。”姚蓉这时候悄悄上前说道。 “都吃完了？那算了，你也别忙活了，坐下来喝杯茶吧。” “凌兄，她们……”苏谦一边吃着带来的点心，一边问道。 “放心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看胜负就快分出来了。” 第189章 非死非生 “那，师弟我便以那马之生死做题目，师兄可敢应战？” “有何不敢？” “师弟我认为这匹马是活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立马都有些纳闷了，看向角落里那匹正在马槽中进食的白马。 “这匹马本来就是活的啊。” “这能够叫什么辩题啊？” “忠臣，王妹子出这么简单的辩题，莫非是想提前认输？” 姬青神情严肃，在他看来，这无疑是王玄清故意为之，表面上，王玄清是把做决定的主动权抛给了商璃，就是要逼着商璃杀掉那匹马，只要她狠下心，下手杀掉那匹马，就能够稳赢，但商璃显然是不舍得下如此狠手的。 大凡是自认为有点文化的人，应该不会对神州文化史上有名的哲学命题“白马非马”感到陌生。 提出此命题的作者公孙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神州诡辩的鼻祖。 在那篇著名的《白马论》中，他的论证逻辑总体如下：提出马是用来称谓马的形体的，白是用来称谓马的颜色不是称呼马的名形体，所以说白马不是马；再从概念的外延上对“白马”与“马”加以区别，“马”这个概念的外延广，包括所有各种不同颜色的马，“白马”这个概念的外延狭，只限于白色的马，与黑马，黄马的外延排斥，所以“白马”是与“马”不同的。然后再分别从不同角度，层次论证自己的逻辑观点。 实质上，公孙龙把“马”，“白”，“白马”这些概念都理解成全是孤立的——即割裂了一般和个别统一的关系，把差异和统一绝对对立起来，认为一般可以脱离个别存在，这就陷入了形而上学的诡辩。 在古希腊，还有一则更妙的诡辩是这样的： 1粒谷子落地时没有响声， 2粒谷子落地时也没有响声， 3粒谷子落地时还是没有响声…… 以此类推，1整袋谷子落地时也不会有响声。 这同样是实践上错，逻辑上对。换个说法，诡辩是自觉地，故意地违反逻辑规则和规律而为谬误进行论证，它不同于一般的逻辑的错误，和有的人由于不懂逻辑而不自觉地出现逻辑错误不相同。 1粒谷子落地时是有响声的，只是听不到罢了。 对于诡辩，人们往往习惯于从实践角度去评价它，总是会根据事实去判断它是错误的。 有些诡辩是正确的，有一些是错误的。诡辩既有利也有弊。 比如有这样一则故事：有亲家好开玩笑。有一次甲亲家办喜事，宴请乙亲家，请柬上写道：“来，就是好吃；不来，就是见怪。”乙亲家还是大大方方地去参加宴会。他带了一分礼物，礼单号上还写着一句话：“收下，就是受财；不收下，就是嫌礼轻。” 由此可见，王玄清之所以在此时提出这个辩题，其实就是在逼迫商璃做出和她性情完全不一致的选择。 “璃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赶快杀马！”这话是吕雎说的。 “……此马，可有罪乎？” “自然无罪。” “既然无罪，便选择杀马求胜，吾不屑为之，认输也罢。” “商璃师兄，骏马虽贵，又如何能与战场上那些消逝的人命相比？可曾有人可怜过他们？” “玄清师弟，棋局虽然象征战争惨烈，但终究不是真正的战争，并没有人命消逝。” “君子行路，必为煌煌天道，路渐行渐远，且守本心，望师弟三思。” “大争之世，诡道也可固国安邦，玄清亦恳请师兄三思。”王玄清拿起辟邪剑，随即转身而去。 “本次对弈，胜者，王玄清！” “我这弟子王玄清，深通人性，谋略出众，无论商璃是杀马还是犹豫不杀，都已经落了下乘……” “而商璃以马无罪为由，直接宣布认输，无愧于心，着实是让人神往，输也等于不输。” “这两人，一人有谋略，一人有大智，都是不错的苗子。” “玄清师弟，想不到你竟然深谙兵棋之道，最后以这等辩论胜过了明夷殿，给我们未济殿大大争光了啊！”未济殿的学子们立马围了上来。 “几位师兄过奖了，不过是尽你所能，玄清对各位师兄弟们的褒奖受之有愧，今后还请师兄弟们多多提携。” 王玄清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随殿的席位，发现凌皓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好在，没让你失望呢……”王玄清如释重负地说道。 “好了，这场戏总算也已经结束了，咱们回去吧。” “是，公子。” “苏兄也一起来吧，正好，你那两位小妹不放心我这个妹夫，送信过来了，要不要看看？” “这……那便叨扰了。” “走吧，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凌皓看着自己的这位便宜大舅哥，心情非常舒畅。 王玄清的表现并没有让他失望，甚至发挥得比他预想当中的还要好，不论是气势，还是心理。 这就足够了。 嗯，也该回去多多练功了。 …… 一个月后。 “伏虎拳，第四式，十字披红！”凌皓大喝一声，周身气血之力被充分调动起来。 所谓十字披红，其实就是右脚略向右后撤半步，同时左拳变掌，边拧边翻至掌心向上向口收回，如搂物状；同时左脚收回并于右脚内侧，右掌心朝前，动作不停；寸(进)左步紧跟右步，左掌变拳翻转，向左膝前沉打，左肘顶向前方，右掌变拳收于腰间，目视前方，尾闾坐住劲这样一套标准的武学动作。 完成这一套动作之后，凌皓这才收了功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公子，快先歇一会儿吧。”姚蓉这时候出来说道。 伏虎拳又称降龙伏虎拳，是优秀的武术拳种之一，属于武当山的镇山之拳，武当山习武道人增长功力的拳种。 伏虎拳讲究力量和速度以及气势，是一种欣赏性和实用性很强的传统拳种，既能强身健体又能练功练气，故深受练武之人喜爱。 伏虎拳系“铁头和尚”所传。铁头和尚先到棠口乡大章小门院，后到周宁县礼门乡小坑村传授伏虎拳。由该村张必宝拳师再传屏南卜塔村张奕满。张明伟系张奕满之子，练习此拳多年，颇得要领。 该拳法是传统象形拳之一，练习者要求拱项缩头，瞠目眺牙，模仿虎形，领会虎神。 该拳结构严谨，地盘扎实，进攻时迅速准确，防守时密不透风，身法敏捷灵活，动作刚劲有力。 一招一式，似粗实细，拳、掌、指、爪，劈、打、抓、戳，变化微妙，实用价值高，是一门完整难得的拳种。 武当伏虎拳，共有65式，是武当山镇山之拳，又名降龙伏虎拳，是武当山习武之道人增长功力的拳种之一。 以手法为主，腿法为辅，主要练习方法有带手、冲拳反腿、三连手等风格特点，是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势势逼人，不仅有强身健体之功，更有防身制敌之用。 伏虎拳发源于明朝晚期，当时峨眉山月朗和尚在山上的伏虎寺修行、练功。 由于当时峨眉山上有很多猛虎时常袭击人们，武艺高强的月朗和尚便担任了打虎保寺的任务。在和猛虎的数次博弈后，月朗和尚根据老虎的攻击特性，研究出一套非常实用的御虎术，并就此衍生开来，最终创造了在后世闻名于世的“伏虎拳”…… 不过，说是这么说，自己练习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个不比是太极云手，可以刚柔并济，这是要完全模仿猛虎才得以出现的招式。 为此，凌皓在这一个月内至少下山观摩了野外山林当中的野生猛虎不下几十次，顺便也同猛虎搏斗了几十次，随殿的学子们都觉得凌皓变得像个“痴人”一般，成天在学殿里钻研猛虎下山的武学架势。 但尽管如此，却没有人敢说凌皓一点都不努力。 因为自从上次凌皓战败了天风殿的龙野之后，龙野也曾经来找过几次麻烦，但每一次，龙野都发现，凌皓的底蕴似乎变得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所以，打完了之后，这家伙还是会死皮赖脸地赖在凌皓这里不走，说什么也要让凌皓做点好吃的饭菜，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凌皓自然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家伙几次三番跑来挑战自己就闭门谢客，每次还是会拿出好酒好菜来，让他吃饱喝足之后离去。 因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倒也并没有太大的裂痕，只不过，凌皓感觉，这家伙的天赋似乎都用来吃喝玩乐了，自己酿的好酒都快让这家伙喝完了…… 最近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拉拢一下蓝钰，顺便借助蓝家的势力，帮着自己引见一下山长大人。 对于这个漫画中出现的最强战力，凌皓一直是非常好奇的，他很想知道，这个世界里的天花板战力究竟有多强大。 嗯……要是能有个愣头青跟着自己一起去那就更好了。 “公子，你这伏虎拳练得越来越好了。”姚蓉看着凌皓赤裸的上身上那已经颇具规模的肌肉，不由得一阵脸红心跳。 虽然凌皓没再和她嘿嘿，但是凌皓却很热心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练功，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不但没像之前那样疏远，反倒走得更近了一些。 当然，也不排除凌皓勤奋练功的修习成果，让姚蓉感觉到十分的有安全感。 这可不是那些像后世那样靠药物弄出来的假肌肉，这几乎就是相当于半个龙哥那样的肌肉群了，虽然凌皓的身形有限，但的的确确是实打实的煅体修习出来的肌肉，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力。 不过凌皓除了外出练功以外，就是安静地完成自己的每日功课，顺便结交一些其他的贵族子弟。 学宫里，只有两类人最自由，一类是负责各学殿膳食的庖厨们，另一类就是随殿的学子们。 由于随殿是普通学子们的聚集地，自然是不存在有天才出现的，因此学士们对随殿学子们的管控反而是最宽松的。 像凌皓这样外出练功的反而会得到学士们的夸奖，因为凌皓下山后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在山下常人都不敢随便靠近的地方——虎啸涧。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主要是因为这个山涧上足足几十头猛虎盘踞于此，凌皓敢上这个地方去练功，自然是勇士中的勇士，当然会得到学士们的称赞和表扬。 听说那地方之前还死过人呢。 在这个高武世界里，修习武学就是一个有条件的贵族子弟们都会认真去做的事情，凌皓发现，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每天不练功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也算是“痴”了吧？ 第190章 奇怪的侍女增加了 “公子，今天还有件事情要办呢。”姚蓉小声提醒道。 “哦，你是说今日要去见玄清啊？”凌皓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有这么回事儿。 王玄清请自己去论道亭一趟，说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来着。 “要不……现在就去？” “公子，还是先洗漱一番再去吧，您现在这样……”姚蓉略微有点为难地说道。 “哎哟，差点忘了，刚练完一整套招式，是得好好洗洗了。”凌皓一拍脑袋，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跑去见媳妇儿啊。 最近，他已经凝结出了猛虎的架势和魂印，反应速度都比以前快上了许多。 偶尔和姚蓉一起练练功，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要不……咱们一起洗吧？”凌皓忽然看向姚蓉。 “欸？公子这……这个，不太好吧？”姚蓉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羞。 “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之间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洗个澡而已嘛，我给你搓背怎么样？”凌皓说道。 “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妾便斗胆一试了。”姚蓉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坚定地看向凌皓。 这毕竟，也算是她侍奉的第一个男人啊，一想到两个人很快就要分道扬镳了，姚蓉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这个一手把自己训练成如今这副精明干练的男人，自己真的要这样错过吗？ “怎么了？在想什么？你的弟弟和族人现在应该都还不会有事，有龙家和蓝家以及危氏的人从中协调，他们暂时还不会有事，放心吧。”凌皓说着揉了揉她的秀发，嗯，手感很丝滑。 “妾只是……只是希望，他们不会出事情。”姚蓉轻轻地靠在凌皓的胸膛前，静静聆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竟感到了前所未有地安心。 “放宽心一些，你的弟弟们也不想看到你这个姐姐整日不见笑颜吧？”凌皓笑了笑说道。 “公子，这次事了，我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姚蓉终于问出了这个在她心中埋藏已久的问题来。 “想留下的话，那就留下来，做我的女人吧，以后，带着你那些脱离苦海的族人和弟弟们来我帐下，只要你们不觉得跟着我苦，那我就不会抛弃你们。”凌皓扶着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 “我的夫人们，肯定也不会介意多一个姐妹的……”这时候，凌皓又说了句煞风景的话。 “公子！”姚蓉本来还挺感动的，一听这话立马有点炸毛了。 “抱歉抱歉，是不是我说错话了，那我给你道歉，今晚做点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 显然，凌皓委实不是个会说动人情话的男人，措辞很老土，甚至有一点直男。 但现在，看着凌皓这副诚恳的模样，姚蓉忽然生不起气来了。 这个男人，真是格外地特别，也不枉他们现在相识相知一场。 现在，姚蓉对凌皓还谈不上爱，只是不讨厌这个男人而已。 但这样一个不令她感到厌恶和反感的男人，已经足够让她那原本有些麻木的心，感到一阵暖意了。 姚蓉的直觉告诉她，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就绝对不会受苦受难。 至少，这个男人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说些假大空的空话套话，他似乎也并不打算隐瞒自己什么。 也许是自信，也有可能……根本就不害怕她知道这些东西，或者，他希望自己能多给她一点安全感吧。 要是能得到这个男人的庇佑，似乎也不是件坏事儿，给他生儿育女，也不算亏本生意，毕竟凌皓练功的时候，她都在旁边看着，凌皓也喜欢教她学，尤其是剑法和掌法之类的武学，比较适合女性修习，也不会伤到根骨。 他作为一个男子，能如此为自己一个相识不久的女人这样考虑，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公子……妾来服侍你洗漱吧。”姚蓉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在还不能算是他的女人，立马把自己从刚才的状态当中拉了回来。 “那走吧。”凌皓这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表现不对头，立马打起了圆场来。 “公子，不要闹了……妾不能这样的。” “好了，你就乖乖地躺下来，我给你搓搓背。” “呀！好痛啊！” …… 结果，原本一刻钟就能解决的问题，愣是洗了半个时辰。 两个人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姚蓉俏丽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红晕，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人之前到底胡闹了多久。 “公子，咱们该去见主母了。”姚蓉一把搂住凌皓的胳膊说道。 “咳咳……是啊，该去见玄清了，她应该等了很久了吧？”凌皓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 姚蓉的功力似乎又见长了啊，长此以往，自己这身体就是铁打的恐怕也遭不住了。 嗯，还是少来几次好了。 凌皓突然有点心虚了，这种背着大老婆在外面干坏事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儿啊？ 一刻钟后，论道亭里。 “对不起玄清，我来晚了，让你等急了吧？”凌皓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王玄清。 王玄清这时候走上前，围着凌皓转了一圈，随后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气，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看来都瞒不过你啊。”凌皓面色一苦。 没想到自己这刚一来就让正宫给拆穿了，莫非这就是每个大妇祖传的第六感吗？ 凌皓当然不能再继续隐瞒，立马全部交代了。 “夫君，你让妾身怎么说你才好……”王玄清摇了摇头。 “夫君需要女子侍奉，本是无可厚非之事，但夫君可曾想过，若是让他人看了去……届时夫君该如何自处？”王玄清语重心长地说道。 凌皓猛然清醒了过来，是啊，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或者听见了风声，到那时候自己就是浑身是嘴只怕也说不清楚了。 “为夫险些坏了大事，多谢夫人提醒。”凌皓立马就向王玄清认错了。 “夫君记着就好，以后切勿这般高调了。”王玄清说着，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他。 “夫人，这是……？” “夫君打开看看便知。” “这……这是玉扳指？”凌皓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小玩意儿。 玉扳指又叫玉谍(音同射)，本意是拉弓射箭时扣弦用的一种工具，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护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伤的专用器物。后来引申为能够决断事务，具有身份和能力的象征。 后世的故宫博物院里现存包括玉质、木质、金质等各个种类的扳指多达几百个，单是玉扳指就有上百件。 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商周时期就发现有扳指的存在了，最初可能有皮质等一些较软材料制成的扳指，好一点的才会使用材质更为坚硬的。 随着年代的变更以及逐渐演化，玉扳指的材料和形制在各个朝代有所不同，譬如商代的玉扳指还有拉弓护指的功能，不仅较后来的扳指更长，而且其上有槽痕；到了战国就开始变短；汉代的扳指出现玉片形状，类似于玉佩，带有用来拉弦的小钩，但这个时候的扳指已经不能承受拉弓那么大的力量了；宋代出现了一些仿汉代的扳指，其样式更是多种多样，有片状的，也有矮筒状的；时至清代，扳指呈圆筒状，一端边缘往里凹，一端边沿向前凸，因为其材质更加圆润、光滑，所以更加难以用来射箭，而成为一种装饰、身份以及流行趋势的象征。 古代玉扳指是由“韘”演变而来的。《说文解字》云：“韘，射决也，所以拘弦。”可知韘是一种专供射箭拘弦时以保护手指的器具。商代殷墟妇好墓中出土了一件玉韘，圆筒状，一端平齐，一端为斜口，一侧面有一凹槽。 汉代时玉韘已变成了韘形的鸡心佩，到了清代玉韘又演变成圆筒状、无凹槽的扳指。 没想到，上次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王玄清便记在心里了。 “那……夫人的碧玉镯，岂不是没有打成？”凌皓问道。 “妾身让大匠用剩下的玉料打了一条玉坠，这样也不会让夫君为难了。”王玄清说着便露出自己雪白的玉颈来，一条上好的碧玉坠静悄悄地戴在她的身前。 “真好看。”凌皓赞许地说道。 “只要夫君不责怪妾身自作主张便好。”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又何必再说这些见外的话。”凌皓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对了，上次送给夫人的那个小侍女，她还听话吗？” “嗯，淳于衍是个挺老实的小姑娘，还很精通医理，夫君还真是很容易地就找到了高手呢。”王玄清微微一笑。 “那是当然了，为夫出手，岂有失手的道理？” 淳于衍是史上有记载的女侍医，其天资聪慧，在民间行医中积累了很多经验，精于切脉，通晓医药，有人甚至称她是「女中扁鹊」。 不过这个本来可以名垂千古的女御医，却因为利欲熏心而丧失了医德，最终成为在中国御医史上一个让人唾弃的医生。 汉宣帝皇后许平君怀孕，许平君将要分娩时有病。淳于衍，是大将军霍光的夫人所欢喜的人，她时常入宫为皇后看病。 淳于衍的丈夫赏是掖庭户卫，赏让其淳于衍，请求霍夫人，把他调到安池监去。淳于衍就直言拜上霍夫人。 霍夫人由此生心，叫左右回避，神秘地对淳于衍说：「你有事相求於我，我也有事相求於你，可以吗？」淳于衍说：「夫人的话，对我有什麼不好说的！」霍夫人说：「霍大将军极爱小女霍成君，想让她成为贵人，此事就只有麻烦你了。」 淳于衍说：「如何动手呢？」霍夫人说：「妇女生育大事，九死一生，今日皇后正要分娩，可乘机下毒药死，这样成君就可以当皇后了。 如果事成，你我姊妹富贵同享。」淳于衍说：「药很多，且医生要先尝，那怎好下手呢？」霍夫人说：「这就看大你的本事了。 霍将军是摄政天下，谁敢说个不字。缓急相护，只怕你不愿鼎力相助罢了！」淳于衍沉思之後说：「愿意尽力。」就捣附子药，带入长定宫。 许平君生下孩子以后，淳于衍取附子并合大医大丸送许平君饮服，不多久许平君说：「我头晕脑胀得厉害！药中不会有毒吧？」淳于衍说：「没有。」许平君服药之后更加气促，很快就死去了。 淳于衍出宫，向霍夫人回报，霍夫人对她表示慰劳，但未敢进行重谢。後来有人控告诸医对皇后的护理失职，都逮捕入狱，要他们交代罪行。 霍夫人十分害怕，就将详情告诉霍光，并对霍光说：「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就不要让法吏拷问淳于衍了！」霍光不胜惊愕，默然不应，其後奏明汉宣帝，签署对淳于衍免予问罪之令…… 虽然在历史上有这么段黑历史，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是个好医生，用来当王玄清的助手绰绰有余。 第191章 找姬典托关系 聊完了私事，两个人就仔细聊了聊距离自己最近的那点事情。 “对了，玄清，最近交给你练的那套太乙玄门剑，现在练得怎么样了？”凌皓问道。 “托夫君的福气，妾身练得很顺利呢。”王玄清眼中多了几分亲切和神采，显然，她对于这种事情更有兴趣。 太乙玄门剑，是武当太乙门的独有剑法，其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 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身、法、步神形俱妙。 太乙玄门剑是武当剑法中的佼佼者，剑法以劈、挂、撩、刺、点、挑等为主，风格独特。三丰祖师承得全真大法，以武演道，明剑理，尽剑性，人剑合一，“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 此剑法，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是武当剑中的佼佼者，自古为武当山的镇山之宝，秘传之法。 古歌诀云：青龙出海势难挡，拨云见日定乾坤；犀牛望月显灵机，白猿攀枝藏奥妙。 此剑法共计七十三式，方才可收剑，对于初学者来说，这是套复杂的剑法，不过对于王玄清来说，这充其量也就是略有难度的剑术罢了。 她本就极有资质天赋，学起东西来比谁都快，听说未济殿里现在光是机关兵棋，已经无人是她的对手。 学起剑法来，自然也是轻轻松松的。 “既然如此，为夫再给你一套龙华剑的剑法秘籍，你只管拿去修炼吧。”凌皓说着就把一卷竹简递给了她。 龙华剑乃崂山道长匡常修所传，系全真教龙门派祖师邱处机在崂山明霞洞修真时所创，在道门中代代传习。 龙华剑以庄子的“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及“见之似好妇，夺之似俱虎”为主旨，以八卦步、太极腰、形意劲、武当神相贯穿，龙飞凤舞，气势浑宏磅礴。 ，“一练形，二练气，三练劲，四练意，五练神，六合道“。 即由外形到内气，从初步到高深，由必然达自然，进而使人体和整个宇宙万物相呼应和谐一致的过程，达到“形正骨坚，气贯周身，劲整力顺，意满乾坤，精充神足，剑道合一”的高深境界。 主要剑法有撩、挂、截、洗、点、刺、崩、挑、扫、斩、去、抹等诸法。 习练此剑术对人体大脑、腰、腿、臂、腕全身都能起到良好的锻炼作用。使人体四肢百骸节节松活，五脏坚实，久练则柔而刚强，既可用于技击防卫，也能收到健身养生防病保健的医疗效果…… “多谢夫君。” “好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离开了，待久了反而让人生疑不是？” “也是呢，那夫君，咱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王玄清抱着竹简问道。 此剑法则是比太乙玄门剑要稍微简单一些，共分为六十三式，不过对习练者的要求却也更加严格一些。 当然了，这些对王玄清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她只担心凌皓哪天不能拿出这样的武学功法来让她参透了。 “一个月后，咱们再来这里，如何？” “也好，妾身也需要一点时间参透这龙华剑呢。” “叮，有新的功法上架了哦。”突然，凌皓的脑海里想起了这样一个声音。 第一步，丹田结印：两手上下相搭，掌心向上。（男左手在上，女右手在上。）自然伸开，拇指相对，下面手的中指尖置于上面手的外劳宫处，两掌如托球状。 第二式，托珠自化：两手手型不变，慢慢向两侧拉开，如拉丝状。两手距离不超过一尺。两臂放松呈弧形。 两手左右同时拉开至两腿前侧，同时两臂向上微抬，两臂含有拥力，含而不显。掌心向内，两臂如抱搂状。 继上式不停，松两腕，十指稍向下移，两手拇指食指相对，继而两手掌外撑，如掐球状，掌心向下。 第三式，灵芝现瑞：两手掌心向下，如扶平物状，掌心与地面相接（意念），两臂微弯呈弧形，相距近于肩宽。意念采地阴之气，补我华身。 第四式，金刚塑质：两手指微向上翘，两手坐腕，慢慢向两侧后移。 两手沿两侧慢慢下按，两臂用内力下抻，指尖向前，手指微屈，与臂成90度，提气挺胸，收腹提肛，全身挺拔。 第五式，太乙分身：全身放松，转指尖向两侧，左右成一直线。在两手外旋时，仍然坐腕，手心向下。 继上式不停，两臂慢慢从两侧抬起。 两臂抬平之后，用内力向外拉抻，自觉两臂伸长。 第六式，掌托日月：两臂、全身放松，以腕为轴，翻转掌心向上，化正托掌，由下向前翻转。 两臂呈弧形，掌心向上，微微上托，掌与头同高，沉肩垂肘，含胸拔背。意念取天中太和之气补自身元阳。 第七式，阴阳化合：两臂慢慢向回收拢，两掌心相对，做挤压状。 继上式，两臂在额前划弧，两手掌心仍相对，做抱球状。随后两手抱球沿任脉经胸前自然下落。 两手抱球下落，至小腹下丹田时，两手重叠，另左手在下，女右手在下。 两手内外劳宫相对，扶按在小腹丹田处，收小腹，会阴上提，将周身元气归纳入气海丹田。 收功时，将双眼闭合，让四肢的真气流回下丹田。全身放松，站两分钟左右，慢慢睁开眼睛。两手互相摩擦，做浴面按摩。然后自然下垂两臂，放在大腿两侧。 在元明功八式的练习中，要一气贯通地练习，使气机绵绵不断，切忌中途停功。 每次可练三、六、九次，初学者每次可练3—5分钟，随功夫深化，可以延长时间。 此功在早晨寅卯二时练功为最好，面向东方。余时亦可，不计方向、不计时间。 注：太乙元明功在行功过程中，切忌闭眼睛。行功时，眼睛目光平视，神光内守合于自身的水火相济，以期虚实相生，人我同象。行功时达到实处就法，虚处藏神，神光即为意念与视线的统一，神光内敛以期自身元神的运化。 两腿站直，切忌弯曲。内功的运化过程中，虽然强调气机的阴阳交注循行，但也要注意气与力合，以期武技演化，虚实有形。 两脚平站，是调节体内气脉运行的平合。如站立时足跟稍有内移，形成外八字脚，这样势必导致足三阴经先行交注。 如站立时足跟外移，形成内扣八字脚，则又促使足三阳气脉领先，三阴气脉后注。故此为保持平衡起见，取其半阴半阳平站为准。 但是在行功过程中，确有因其自身阴阳气脉的循注关系或有阴阳之分，自行调节，绝不可偏执以求速成…… 好嘛，这功法明显是在诱惑自己继续练功嘛。 对于凌皓来说，练功除了让自己变强以外，最大的优点是它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只有坚持不懈地习练这种高武功法，才能够让凌皓感觉到自己在进步，在努力，而不是在原地踏步走。 此时，同人殿中。 “犀远，你简直枉为人师！” “你嚷嚷什么，比谁嗓门更大吗？” “这学宫上下，哪家学殿的博士会像你这般懒散放荡？” “太子殿下在你门下已有一月时间，武学进度丝毫没有进步！你还敢说你没有责任？殿下您也得扪心自问一下，这一月以来，是否耽于享乐，未曾好好努力练功！” 此时，大周太子殿下，不过八岁的姬典小朋友，正在接受周室贴身老护卫的“口头教育”。 “瞧你把人家孩子训的，他才不过八岁，资质也不过才是虎豹之资，如此小小年纪就能突破地锁二重已经算得上是天资聪颖了！” “就是说嘛！”姬典小朋友这时候也试图反驳。 “他并非是普通人，乃是我大周国之太子殿下！这个年纪只有地锁二重那就算得上是荒废了！以后如何能够挑起重任，与诸国之间那些螭龙之资的他国王族相抗衡？” “殿下，老臣即刻去向副山长请求，还是让你去别的学殿学习比较好，这地方，不待也罢……” “我的事不用你管！”姬典小朋友明显也来了脾气，对着这位以往从不敢反驳的老护卫发了火，随即便跑了出去。 老护卫正要去追，却被犀远一把拉住了。 “犀远，你干什么？放开！” “罢了罢了，你现在追上去，反而会让他更加烦恼，还有你们几个，在那里偷听多久了？还不快去把你们的小师弟给劝回来！” “是，老师！” “我也来帮忙好了！”商璃碰巧今天有空来找他们玩，一听大周太子殿下负气而去，立马就来了兴趣。 “犀远，我可奉劝你一句，你若是真不想好好教导弟子大可辞去博士之职位，也图个清闲自在，像你这般螭龙之资，昔日修行突飞猛进的人？哪里会懂资质不足之人的苦楚？” “呵，螭龙之资？”犀远的表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错误，重新在这些孩子们身上重演而已。” 羡仙湖边，姬典小朋友明显有点自闭了。 “嘿，看啊，找到小师弟了，他就在那边……不过这个距离是在太近了一点儿，我真是担心他突然跳下湖去啊。” “包在我身上了，我最擅长开导伤心的人了！” “这……那你悠着点儿，别刺激他。” “你们不用躲了，都出来吧。”姬典忽然说道。 “其实，我也明白佌伯为何如此苛刻，如今天下，我大周所谓的天下共主，只不过是个虚妄的名头罢了，这些年来，也全靠着姑奶奶坐镇洛邑，才勉强维系着我周王室的尊严。” “我的父亲，是个庸碌的王者，能够维持现状已然不易，可大周的每个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但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想过……想要复兴周室，并不是一世之功，就算在怎么期待我，凭我的虎豹之资也不可能踏碎天封，他们只是为了逃避他们自己身上的压力，所以才把期待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说起来，你们好像每个人都比我强啊？青哥哥你好歹也是九黎之资，天赋异禀，才不过地锁二重就已经有了堪比地锁三重的气血雄浑程度，真的是很厉害啊。” “韩姐姐虽是驽马之资，却从未有人以国之大义为由逼迫她去踏碎天封。” “商璃姐姐之前我也听说过了，修行时从未遇上过困难，在殿试上，更是明扬学宫的存在。” “老实说，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啊，要么天赋异禀，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要么就是自由自在不受束缚……” “可是太子殿下，你只看到了他们几人资质上的优势，却没有看见他们的劣势啊。”有个身影忽然闪了出来。 “凌皓？你怎么会在这里？”众人有点意外地问道。 “太子殿下，您只注意到韩小姐资质不行，却忘了她之前为了重新振兴家业，险些丧命，同样的，商小姐虽然修行无阻，但一举一动却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矜持，皆因她从小体质偏弱，至于老姬……嗯，他之前吃的丹药都是我提供的，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有足足八千金左右，可即便如此，也只让他突破到了地锁二重。” “韩姐姐，青哥哥，商姐姐，事实真的是像他说的……是这样吗？”姬典忽然抬头了。 众人点了点头。 这家伙出现得可真是时候啊。 第192章 山长大人 “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啊？”姬典忽然问道。 “那是因为，我和他们都算是老熟人了。”凌皓这时候说道。 “哦。” “顺带一提，我修习了几年，如今也才不过地锁三重而已，距离地锁四重遥遥无期，太子殿下又何必妄自菲薄？”凌皓说道。 “原来，你们都有难处啊。”姬典这时候忽然明白了。 没想到看似无拘无束的大家，每天嬉笑玩乐的这些学子们，其实都有各自的难处啊。 九黎之资这种修习起来难如登天的资质，若是没有遇上大机缘，只怕穷尽一生也不可能遇上天封的门槛吧？ 对了，既然是这样，那不如就…… “青哥哥！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位超级大高手！只要有她老人家指点几句的话，绝对能够让青哥哥你突飞猛进的，今天能遇上大家，不如就一起见一见吧。” “大高手？老人家？”姬青等人一愣。 “太子殿下说的这位老人家，便是山长大人，对吧？”凌皓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嘿嘿，没想到一下子就让你看出来了呢。”姬典有点不好意思。 “诶诶诶？山……山长大人！” “既然凌哥哥都点出来了，那这次，就随我一同前往吧。” “多谢太子殿下的恩典，在下也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呢，若能聆听到山长大人的几句教诲，定能受用一生。” 诶诶诶？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此时，未济殿中。 “学生见过老师。”王玄清拱手以礼。 “你入学宫已有一段时日了，现如今是什么境界？” “数月前，玄清突破地锁，现在是地锁三重。” “嗯，你的进步速度很快啊，想来是因为那个随殿学子的功劳了。”姬煨深邃的目光看向王玄清。 “那个学子，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虽说前段时间他刚刚在殿试当中大出风头，可是这并不能解释，你这几个月里，每月都会去见他一次，你们之间，究竟……？” “既如此，学生也就不瞒老师了，他曾经是玄清的主家，玄清得以入学，便是因为他这份恩情，主家每月会送一卷武学功法与我，好叫玄清能够更好地为主家效力。” “那个随殿学子，是叫凌皓吧？咸阳凌氏底蕴虽然不错，但凌氏，能够拿出什么好的武学功法来？”姬煨抚了抚自己的胡须。 显然，姬煨这就是在质疑凌皓能不能拿出足够让王玄清修习的武学功法来了，一个来自咸阳的贵族子弟，难道还能拿出王级武学来吗？ “老师不妨看看这卷剑法。”王玄清很自信地把凌皓之前交给她的那一卷龙华剑谱呈给了他。 “明霞洞中创白云洞前练。指引迷津路驾鹤去登仙。跳出轮回圈苍龙飞九天。青龙出水时过海整满天。穿山且透石伏魔降妖顽。八方驱邪魅九地救生灵。化行十方界顽石点成金。万灵悉振伏天地皆肃清。光满太虚境道气永常存……”姬煨拿起那卷竹简，仔细翻看了一遍，脸色忽然有些动容了。 这……难道是凌氏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吗？这套剑谱，几乎就是在阐述如何将自己的剑术臻至化境，以及最终能够发挥出来的全部威能…… 不得了，这有点不得了啊。 “老师，可还满意？”王玄清一看姬煨话都不说了，只专心地看着那一卷剑谱，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自己的夫君专门挑选出来给自己修习的剑法加剑谱，又怎么可能会差到哪里去？ 看着那足足六十三式剑式，姬煨有点不淡定了，险些把自己的胡须揪掉几根下来。 单论这剑式，已经可以和一些家族世代传承的侯级武学功法相媲美了，若是再加上这剑谱……只怕都可以可以接近于燕国王室子孙们世代相传的“忆心剑法”了。 “忆心剑法”的厉害之处，姬煨自然是了解的，作为副山长，他自然要做到对全天下的武学功法烂熟于心的程度，不然如何能够保障洛邑学宫的“天下第一学宫”之名？ 但是眼前这套龙华剑，在他所了解过的各国剑术当中，自己竟是闻所未闻的，莫非是哪位上古大宗师传下来的剑术？ 如果真是这样，那凌氏一族，究竟跟哪些势力串通一气？他们将王玄清派出来的目的又是什么？是不是有人想要对周王室不利？ 正在姬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玄清这时候走上前来，把剑谱给收走了。 “老师，学生就先去练剑了，顺便教导一下两位师弟。” “啊？……那你去吧，记得晚点让他们过来听课。” “是，学生明白了。”王玄清说完便离开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盯上了我大周？”姬煨看着王玄清的背影，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能够拿出这种堪比侯级武学功法的剑谱随便送人的势力，底蕴究竟会有多么恐怖？ 姬煨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去找山长大人商量一下了。 此时，洛邑别宫的山路间，众人正在姬典的带领下前往山长大人所居住的地方。 “当年，无上大宗师，太公望姜子牙，搬山移岳，将绵延不绝的伊阙山一分为二，其中一段分出缠山千重，中心建立洛邑学宫以定乾坤。另一段则是断去了与伊阙主脉之间的联系，绵延落入洛邑主城之中，周王室便在此地建起了洛邑别宫，作为山长接见贵客的地方而存在着。”凌皓说道。 “而山长大人，应该就是太子殿下的姑奶奶了。” “哇！凌哥哥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啊？怎么做到的？”姬典似乎没想到凌皓能够这么清楚他们家的关系。 “在守藏室里看见的，守藏室珍藏着天下奇书，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山长大人亲自整理和编纂出来的，可以说，山长大人为了让所有学子们都能观摩到最完整的书籍，那可是呕心沥血啊。”凌皓说道。 “凌哥哥真是厉害，连这些都注意到了呢。”姬典笑了笑。 “原来你是真的打算带我们去见山长啊？”姬青说道。 “山长的名头，几乎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身为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只怕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据称修习武学一途，在踏碎地锁天封之后，便可以回溯体内部分上古神魔血脉，掌控部分神魔之力，这便是天封之后的境界，神魔三境，有能力凝炼出神魔幻身者，便为神魔一重天，便可被世人尊称为“宗师”。 这一层次的高手便可以天人合一，气血化虚为实，一般各国学府的山长们也就这个级别而已。 若是能够将神魔幻身化作真身，那就是神魔二重天的大宗师。 而至今，七国之所以能够绝伦超群于其他小国，便是因为七国之中各有这样一位大宗师来坐镇。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今世上再也没能出现神魔三重天的无上大宗师，而这位山长大人，便是所有大宗师们遥不可及的天花板，以女子之身，镇压天下将近六十年之久…… 和这种人见面，想来不会太好说话吧？姬青这么想着。 “姑奶奶，典儿这次又来看你啦！姑奶奶，您看，这就是我之前经常跟您提起的那个青哥哥，又仗义，又会讲故事的那个！” 原来这小胖娃娃，经常在这位天下第一人面前提起自己吗？ 不过，这位天下第一人似乎不会轻易露面的样子，居然是用纱帐把自己掩藏起来了。 “典儿你呀，也就只有求老身的时候，才会想着来一次别宫看看我这个老婆子。” 光听声音的话，跟普通女子并无差别，甚至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但是一想到年龄的话……咳咳，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在女人面前提这种敏感话题了。 “这位，应该就是厉王一脉的姬青了吧？” “同人殿学子姬青，拜见山长大人。”姬青这时候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有吓得腿软就不错了，跟这种人物交谈，他心里还是略微有些紧张的。 “嗯，不过才地锁二重，气血之力就已然奔腾如斯，果然是和姬渊玄一样的九黎之资。” “你的体内淤积着大量药力，原来是以丹药来冲击地锁，这可有些不妥，你服食丹药过多，不少药力未能全用，长久下去，未免对你肉身有害。” “既然是远亲，又是犀远的弟子，那老身便助你一臂之力。” 片刻功夫，等到姬青再次具现出地锁的时候，他的眼中充满了惊喜。 “这是……曲池明锁，就这么一下子，我就直接地锁三重了！” “嘿嘿，我早就说过了，姑奶奶她一定能帮到你的。” “姑奶奶，要不再帮青哥哥突破一下吧。” “老身这次不过是顺势而为，若非是他体内药力淤积，又怎能如此轻松便突破地锁，这次正好是恰逢其会，以后可未必还能有这种机会了。” “多谢山长出手提点！”姬青感觉这波不亏，而且血赚。 “小娃娃，你的九黎之资，我亦无法，不过倒也不是毫无希望。” “若是你能够找到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九黎别册》，或许就能够顺利突破天封。” “九……九黎别册？” “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第193章 山长也会腰疼 “所谓九黎别册，就是一本记载了上古九黎族斗战之法的珍贵古籍，乃是九黎族人代代相传的秘宝，据说现在被分散成二百多卷残章，分散在天下各地，你想找怕是不容易啊。”凌皓忽然站出来说道。 “不错，对这种失落的秘典还能了解得如此透彻，不愧是能够编著《礼记》的挂名学士。”山长大人这时候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挂名……学士？！”众人一阵大惊。 “之前忘了告诉你们，山长大人赏识小子的文才，才给了小子这么一个挂名的职位。”凌皓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学士一称最早出现在《周礼·春官》的记载，最早是指在学校读书的人。 魏晋以后，学士是指以文字技艺供奉朝廷的官吏。 民间习惯上称有文采的人为“学士”，最著名的是苏东坡“苏学士”。另外，学士和大学士差距很大，学士大多是舞文弄墨的小官，可大学士的地位就非同一般。 唐、宋时，“学士”前加“大”的都是宰辅重臣。到了清代，大学士成为文臣的最高职位，官至正一品。明陈继儒《大司马节寰袁公家庙记》：“（袁可立）盖先朝之宝臣，而亦后来学士大夫出处之榜样也。” 本来，学士一开始是指读书的贵族子弟，后来演变成官名和有学问的人及文人学者泛称。魏晋以后，学士正式成了以文学，技艺供奉朝廷的官员称呼。 唐代，学士的地位有很大的提高，甚至可以参预朝政。 其中翰林学士之首，是皇帝亲信顾问和秘书官，又称“内相”。到了宋代，授了“翰林学士”者，就有当宰相的希望。清代大学士地位为正一品，为文职官吏之首。 北齐置文林馆学士，北周置麟趾殿学士，皆掌著述。南朝梁有抄撰学士，隋有东宫学士。 唐初开文学馆，以大臣十八人兼学士，讨论文典，号称十八学士，又置弘文馆学士，讲论文义，商量政事。唐太宗时命学士起草诏令，无名号。乾封（666－667）后，命文士在翰林院起草诏令，时称为北门学士。 开元13年（725）置集贤院学士，撰集文章，整理经籍。开元26年（738）又置翰林学士，掌起草诏令，沿袭至明。 唐并有集贤院侍讲学士与侍读直学士，唐、宋皆有翰林侍读学士与侍讲学士，为皇帝讲论经史，沿袭至清。 唐东宫官有崇文馆学士，掌经籍图书。唐以后指翰林学士，成为皇帝的秘书、顾问，参与机要，因而有“内相”之称。 明清时承旨、侍读、侍讲、编修、庶吉士等虽为翰林学士，但与唐宋时翰林学士的地位和职掌都不同。 如《(指南录)后序》“以资政殿学士行”，这是文天祥辞掉丞相后授予的官职；《谭嗣同》“君以学士徐公致靖荐”，徐致靖当时任翰林院侍读学士，是专给帝王讲学官职。 白居易、欧阳修、苏轼、司马光、沈括、宋濂等都曾是翰林学士。 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不是所有学士都能够接近权力中心，像李白担任过的那些个学士，充其量就是李隆基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封的一个闲职，并不能像其他同僚那样掌管官方的文书甚至替皇帝草拟诏书之类的机要工作。 “姑奶奶，这是真的吗？凌哥哥他真的是……？” “他是老身钦点的挂名学士，之前老身也和君上提过了，只是还没有落实下来。” “老凌，这你就有点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们不说？”姬青一副“你赶紧给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的表情。 “是啊，虽然只是挂名学士，那好歹也算是半个学士了啊！”韩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以凌皓这个年纪，能够获得山长大人推荐一个挂名学士职位的资格，说出去谁不震惊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是不是在宠络凌皓啊？ 论家世，咸阳凌氏的名头，貌似现场除了姬典以外，姬青他们三个人现在还真的就赶不上人家。 而山长大人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让凌皓做这么个闲差，明显就是想把他留下来，替周王室效力，而不是让他学业有成之后，回到秦国去，将来跟周王室作对。 凌皓自然也不傻，不如顺手牵羊混个脸熟，将来也好有机会脱身。 反正只是个挂名学士的职位嘛，虽然山长大人这时候开口了，但落实下来还得是周王室亲自点头，而以周王室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秦国人担任学宫当中的学士呢？即便凌皓表现得很“有才”，人家也未必真的肯用自己啊。 当年秦国差点就把周王室给赶尽杀绝了，要不是韩赵魏三国大宗师合力阻拦，只怕现在就没有姬家人什么事了，大家该抢地盘的还是继续抢地盘，该享乐的还是继续享乐，该快活的还是继续快活。 即便真的就这么落实下来了，却也不会影响到自己继续写武侠小说，何乐而不为呢？ 山长大人无非就是看中了自己的“文才”，才突然觉得把自己留下来，以后可能会有用处…… 如果周王室能够拿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任用一个秦国贵族担任学士职位，那么以后也许还会有更多来自秦国的人才跑来洛邑城中效力。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凌皓留下，老身有几句话要嘱咐他。”这时候，山长大人忽然开口了。 此言一出，大家顿时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为什么要突然把人家留下来？难道…… “怎么？你们没听见吗？” “山长，我们这就告辞了。”商璃反应还是很快的，立马就把拱手谢礼，然后拉着他们几个人出去了。 “他们走远了，山长大人。”凌皓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随即说道。 “终于走了吗？嘶……” “看来情况还是比较严重啊，山长大人。”凌皓这时候拉开纱帐，里面的美人早就已经脸色发白，只是一个劲儿地扶着自己的腰。 谁能想到，这位天下第一大宗师，居然会有腰肌劳损的毛病，而且因为治疗不当，还催生了不少并发症。 这位山长大人不可能意识不到，如今的周王室就靠着她一个人撑着，可万一自己哪天倒下了呢？到那时候，谁又会站出来维护周王室的最后一点尊严？ 怕是没人会这么做，甚至周王室如果真的倒台了，七国之中反而会拍手称快，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名正言顺地把周王室这个腐朽萎靡的“天下共主”踹开，自己站出来当新的“天下共主”了。 到那时，姬姓的子子孙孙们会是什么下场，哪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啊。 所以，山长大人倒是不介意“折节下腰”，亲自出面拉拢这样一些年轻的各国贵族子弟们为将来打算，即便他们不是真心向周王室效力，但只要上了周王室这艘修修补补几百年的破船，又岂会是那么容易就能下船的？ 恐怕只要等自己这个天花板战力一倒，七国的军队立马就会攻入洛邑城内，把如今好容易维持住的秩序在顷刻间颠覆掉。 要真是这样，这位山长大人怕是死也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所以，她必须做出更多的调整和让步，制衡天下七国，才能维持住周王室现在最后的那一点底子。 族中的小辈们都还尚未成长起来，她又何曾敢放松一丝一毫？ “山长大人，依小子所看，您这些年就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会时常腰疼啊。”凌皓这时候上前几步，轻轻地替她捏了捏肩膀，让她那时刻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这年纪大了，有些病痛自然在所难免，即便我是天下最强之人，也逃不掉这每月一次的腰疼……”这位平日里严于律己的山长大人，此刻竟是难得地露出了几分厌烦的情绪来。 “也就是你，每月会带着几个医师过来给老身看病，缓解一二，若是换了他人，老身又如何能让人看出来？”山长大人幽幽地说道。 “山长大人，最近可还腰疼吗？”凌皓倒也不问其他的事情，只安安心心地关注着她的病情。 这也是她最放心的地方，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自己不说，他就什么都不会过问，只安安心心地给自己按摩。 她可也没有像蔡桓公那般“讳疾忌医”的臭毛病，端着架子强忍着病痛，却从不表现出来。 她也是人啊，自然也会有这样那样的病痛，在外人面前忍一忍，不表现出来也就算了，在给自己身边治病的人还端着架子做什么？ 这时候的她，反而更像是个平易近人的普通女子，嗯，要是年纪再小一些就好了…… 狗脊600g 金樱子 192g 鸡血藤 360g 千斤拔 144g 黑老虎 360g 牛大力 240g 女贞子(蒸) 30g 桑寄生(蒸) 180g 菟丝子(盐制) 30g 延胡索(制) 26g两面针 26g 乳香(制) 12g 没药(制) 20g…… 以上十三味药材，狗脊、金樱子、鸡血藤、千斤拔、黑老虎的木部加水煎煮二次，滤过，合并滤液，浓缩成稠膏；其余牛大力等八味及黑老虎的皮部共粉碎成粗粉，加入上述稠膏，混匀，干燥，粉碎成细粉，过筛，混匀。 每100g粉末用炼蜜35～40g与适量的水泛丸，用黑氧化铁包衣，干燥，打光，即得。 虽然不是全部配方，但已经大大缓解了自己的腰疼，总算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每次发作的时候，痛得她觉都睡不好了。 不过凌皓也跟她说了：服用此药之后，忌食生冷、油腻食物。 也不宜在服药期间同时服用其他的温补性中药。 她也很痛快地答应了。 这也是让凌皓松了口气的原因，病人愿意配合治疗那是再和适不过了。 腰椎间盘突出在中医里叫“血不养筋”了，属“肝肾亏虚”，腰椎间盘突出其实就是你腰椎两边的大筋松了，兜不住腰椎了。 骨质增生在中医里还是因肝肾亏虚，造成“血不养筋”了，人的骨头与骨头之间有层膜，人是活动的，骨头和骨头之间要有油，这骨膜的油就是血，血滴进来了就有润滑作用，可由于患者“血不养筋”了，骨膜会脆，一脆了还磨，磨，磨，哪天骨膜磨漏了，渣滓出来了，就叫骨质增生，渣滓多了就叫骨刺。 明白了医理，再来调理就容易多了，肝肾亏虚了，用食疗的方法把他补起来肝肾不亏虚了，症状也就消失了。 比如金樱子、黑老虎、牛大力等等都是强筋健骨、活络止痛的奇药。 不过这个世界里治疗腰疼的药无非就是那么几种，还都不是直接对症下药的药物，这件事儿，山长也从来没跟别人透露过，凌皓却无意间发现了，所以她才决定把他留下来，辅佐自己治疗腰疼。 在凌皓的授意下，淳于衍也会定时代替自己过来看一看，她毕竟是女儿身，比自己出面更方便一些。 “最近倒是不怎么疼了，只不过……嘶，好像又有复发的征兆啊。”山长大人此时一脸苦恼地表情。 “这段时间，睡眠情况怎么样？” “还行吧，每天都能安稳睡上四个时辰，但是起床的时候，还是会疼……” “嗯，看来情况有所好转了，那，最近有没有吃什么忌口的食物？”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山长大人，请如实回答我。” “这……这个。” “你是不是又偷吃鲤鱼了？” 第194章 被小辈教育了 “山长大人，跟你说过几次了？鲤鱼不能随便吃的，说吧，吃了几条？”凌皓挑眉。 “就……就吃了三条而已。”这位山长大人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似乎有点尴尬。 “三条已经够多了，您这是故意给我添堵吧？怪不得腰疼又复发了。” 病人配合治疗自然是好的，可是，病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尤其是，像山长这样平时喜欢吃鲤鱼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自己喜欢吃的女子。 “上次给您做的豆腐丸子，您肯定没吃吧？” “吃了一些，但是总也不如鲤鱼好吃……” “唉……”凌皓有点无语了。 “您说像您这样的病患，我又不能时时看着您，所以这腰痛难治啊……”凌皓说道。 “也是老身有些急躁了，刚好了一些，又开始吃鲤鱼了。” “您自己知道就好了，最好还是吃点清淡食品调养一下吧。” “可是……老身还是想吃鲤鱼。” “……算了算了，您要吃我也拦不住您，我只能提醒您少吃一点……上次写好的《霸王枪》稿子，您看完了吗？” “嗯，已经看过了，可以放出去篆刻了。”这时候，她把几卷竹简一股脑地交给凌皓，准备让凌皓抱回去。 说起来，这位山长大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如此严肃的，现在的她，才是去掉“天下第一强人”光环之后，最为真实的她，她一样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喜怒哀乐，是个很喜欢吃鲤鱼的女子，现在还是凌皓的忠实读者，从《越女剑》开始，这位山长大人就开始关注到自己了。 说起来，两个人之间的会晤还是很偶然的，正巧那时候凌皓一眼就看出了她腰疼，她当时真是被凌皓吓到了，就把凌皓带到了这别宫里来，非常“核善”地要求他不要公布自己的这个小秘密。 凌皓当然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不过为了让她放心，他也给她分享了一个秘密…… 就这样，两个人都守口如瓶地保守着对方的秘密，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反而觉得轻松多了。 说起来，她以前还从来没这样和年轻男子单独相处过呢，现在一想……自己是不是胆子变大了？还有刚才那几个小辈们，自己先前说的话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误会呢？ 然后第二天，学宫里可能就会沸沸扬扬地传些流言了，说我们可敬可爱的山长大人居然跟个年轻小伙子独处一室，哇哦，那场面，那情景……真的是无法想象。 越是这么一想，她反而越觉得任命凌皓为正式学士的这件事必须尽快贯彻落实下去才行，不然岂不是要坐实了两个人之间可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放心吧，那几个人都是我的老熟人了，他们绝对不会乱说的，只是您可能需要给他们一点封口费才行……” “好吧，这事情老身会尽快去安排的，那……你的妻子现在怎么样了？”说完了公事，山长大人开始八卦凌皓的私事了。 没错，凌皓把自己和王玄清的那点事情告诉给了这位山长大人，不得不说，身为女子，八卦别人真是所有女子都很热衷的一个话题。 “玄清她已经地锁三重了，只不过很少有机会再同她见面而已。”凌皓喟叹一声。 “那个孩子，她是因为黑鲤之资，所以从小没了父母，对吧？” “是啊。” “你能跟老身说说，你为什么要娶她吗？” “一开始只是想要收她做妾，后来发现她算账很快，再后来……就娶了她了。”凌皓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他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娶了王玄清的吧？ “哦？那你就不怕那孩子会反噬你？黑鲤之资向来都是要反噬他人的，从无人能够幸免。”山长的目光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个嘛……当然怕，不过要是能够见证她将来成为像山长大人您这样的宗师级人物，那么作为她的丈夫，即便被反噬了似乎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确信她能够成长到像老身这般境界呢？也许在那之前，你可能就会死了。” “如果我死了，却能够换来她的脱胎换骨，死又有何妨？” “……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啊，老身似乎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呢。”山长略微有点动容。 “您年轻时，也有过这么冲动的时候吗？”凌皓问道。 “自然是有的……老身以前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样，都曾经冲动过……”山长的目光逐渐柔和了起来，开始讲述自己当初做过的一些蠢事。 凌皓无疑是个好听众，不仅很认真地在听，还顺便拿笔记录了下来，当然，这些内容他肯定是不会公开的，他准备留下来自己品鉴。 “对不起，让你这个小辈见笑了，老身这次，似乎说得太多了一点……” “没事，您愿意说，我作为小辈，自然是愿意听的，又哪里敢笑话您呢？”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老身再也没见过师父，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山长难得流露出一丝怀念的情绪来。 “只要您还安好，他肯定也不会有事的。” “那，这次你又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是这个……大旗英雄传的初稿，想让您品鉴一下。” “好啊，你知道老身喜欢看这些，这次又准备了新的话本吗？狡猾的孩子。” “这不是怕您太闷，这才写点儿东西让您解解闷吗？” “嗯……你有心了，以前可没小辈这样对老身。” 《大旗英雄传》又名《铁血大旗》，是古龙一部跨时代的作品，也是使古龙先生名声大震的作品。 《大旗英雄传》与《武林外史》、《绝代双骄》、《浣花洗剑录》堪称古龙中期“四大名著”，这四部名著不仅在古龙小说系列，在整个武侠文学中，都是重量级的作品。 作为古龙先生的一部跨时代巨作，标志着他自己的作品开始逐渐迈向成熟，成为进入第二阶段作品的标志和分水岭。 《铁血大旗》以边陲铁血大旗门和中原五福联盟的仇恨为主线。以大旗门用五马分尸的酷刑处决爱上仇家寒枫堡堡主的大女儿的大弟子云铿来渲染一种悲壮的气氛，同时也突出了铁血大旗门的“铁血”二字。 冲动的三弟子云铮怨恨父亲即大旗门掌门云翼的无情，在行刑过后，想独自找回大哥的尸身。不料被寒枫堡的人包围。二弟子铁中棠制住寒枫堡堡主的小女儿冷青萍，以此要挟寒枫堡放人，但是心高气傲的云铮却拒不领情。这时五福联盟的另外三家赶到，连累铁中棠卷入战场。落日牧场场主司徒笑欲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走二人。在回驻地的途中，铁中棠担心是欲擒故纵之计，劝云铮暂先不回驻地。云铮恼恨铁中棠行刑杀害云铿，故意不听他的话，径自回到驻地。 云翼发现其中有诈，重责云铮和铁中棠，欲将二人逐出大旗门，掌刑人云九霄不忍二人前程就此断送，也想为本就人丁稀薄的大旗门保留两个优秀的青年，修改掌门号令，从轻判决将其二人逐出师门三年。宣布行刑之后，大旗门其他人先行撤退，准备三年后再来复仇。 铁中棠与云铮决定留下抵挡一阵，争取大旗门撤退的时间。争斗中，云铮冲动的性格令自己受伤，铁中棠历尽千辛万苦将云铮救出，自己身受重伤，险些送命。在逃命途中，云铮对铁中棠的误会进一步加深。 铁中棠在只能逃走一人的情况下选择了让云铮走。云铮走后，铁中棠的机智和运气也令自己死里逃生。 从此，师兄弟二人各自开始自己的奇遇之旅。 书中塑造了铁中棠、云铮、水灵光、温黛黛、盛存孝、司徒笑等一大批形象丰满，个性鲜明，有血有肉，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铁中棠的机智，云铮的冲动，水灵光的柔情，温黛黛的狡猾，盛存孝的忠厚，司徒笑的奸诈，在古龙先生的笔下无一不活灵活现。 铁中棠是古龙塑造的第一位大侠形象。也是古龙塑造的众多大侠中所能找出的唯一一位形象完美的大侠。他聪明机警、冷静深沉、临危不惧、豪气云天。除却这一切，他还拥有绝世的武功和一张俊美的脸庞。这么完美的大侠，在古龙其他书中是绝对找不到的。不管是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潇洒倜傥的楚留香，还是刀不离手的傅红雪，他们虽然都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却无一例外的有着各自的缺欠。古龙对这个塑造出的唯一的完美的大侠也是情有独钟的。在古龙塑造的众多人物中，铁中棠是他最喜欢的三个人之一。铁中棠的各种优秀品质，在书中的开篇便能完全看出。 劫持冷青萍威胁冷一枫就可以看出他的聪明；和冷一枫交手可以看出他的武功高强；遭辱骂尚可强忍潜伏不出可以看出他的冷静；和云铮合力阻击五福联盟和在保护云铮逃生时所遭遇的种种危机均能随机应变一一躲过。 铁中棠的才智，书中所能举出的例子实在是太多。这里就不多说了。总之，铁中棠无愧人中之杰，名冠“三公子”当之无愧。“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数百年英雄辈出的江湖中，除了铁中棠，有谁能当此无上殊荣？昔日的仇敌提起他的名字时，流露的竟然是发自内心的敬仰…… 云铮是一个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他虽然武功不弱，豪爽大气，一身正气，有着强硬的骨头，但是冲动易怒，毫无心机，所以他多次吃亏。 比如为冷一枫所困，司徒笑所伤，温黛黛所骗，沈杏白所欺，都是他冲动和毫无心计的缺点造成的。误会铁中棠，一掌将其击下悬崖，险些害了铁中棠的性命，更是他生平由冲动所犯的大错。 但纵然如此，他仍是一个有着满腔热情的铁血男儿，他从不知难而退，不轻言放弃，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敢作敢为。 古龙先生对他的刻画也是细致入微的，不过云铮的形象更多却是为了衬托铁中棠而为。 女主人公之一温黛黛也是个很有个性的人物。从书中看，她的才智竟不在铁中棠之下她本是落日牧场场主司徒笑的小妾，生性淫荡狡猾。在司徒笑的指使下，欺骗云铮，想探出大旗门的老家，将大旗门一网打尽。此计却被铁中棠发觉并暗中破坏了这个阴谋，并使司徒笑和温黛黛反目成仇，温黛黛和云铮联手对付司徒笑等人。 不久温黛黛被铁中棠的侠义行径所感染，终于改邪归正，并最终为云铮的真情所感动，爱上云铮。温黛黛在前期的表现是狡猾贪婪，后期的表现是聪敏机智…… 不论男女，几乎都有着个性鲜明的对比，这就是古龙先生写作时最为高明的地方。 放在这个世界里，谁都不可能拒绝这种小说题材的文学作品，山长大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那，我就告辞了，您好好休息，下个月，我再过来看您。” “嗯，老身会注意一点的。” 凌皓离开了，山长的目光却变得有些迷茫。 “因为资质不如妻子，所以希望妻子站在巅峰，振兴咸阳凌氏的家业吗？真是……让一个小辈教育了啊，老身当年若是有这样的勇气，只怕现在也不会留有这般遗憾了。” 第195章 去房陵“淘宝” 一个星期后。 姬青等一行人已经泡在守藏室里足足七天了，就是忙着找山长大人之前提到的那本《九黎别册》的内容。 “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点有用的东西了啊。”姬青舒了一口气。 这九黎别册，其实就是五典当中的少昊典上记载的内容。 相传“三皇五帝”时代，出现了最原始的“档案”文件。“三皇”时期的“档案”就被称作“三坟”。 五帝”时期的档案称作《五典》，汉·孔安国在《尚书·序》中称：“五帝之书，称之‘五典’，吾常言也。”孔安国认为《五典》即“五帝”时期形成的档案。 除了《三坟》、《五典》，《左传·昭公十二年》中称上古档案还有两部，称为《八索》、《九丘》。 关于《八索》，唐·孔颖达援引据传是孔安国作的《尚书·序》云：“八卦之说，谓之八索。索，求其义也。”意为上古档案的“八索”即为“八卦”之书。 至于《九丘》，孔颖达解释为：“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他认为“九丘”档案即中原九州之方志。 至于为何以“坟”、“典”、“索”、“丘”为典籍正名，说法不一，但通行的说法以《尚书·序》为准。《尚书·序》的回答是“坟”有大的意思，“典”有常的意思，“索”有求的意思，“丘”有聚的意思。 据说是孔子撰写的《尚书序》则称：“伏牺（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 据说少昊不忍见九黎武学断绝与世，遂撰写附录流传下来。 也得亏是有姬典和韩翎的帮助，他才能够顺利地把所有记载了《五典》信息的典籍清点出来了。 不过这些文献大多记载比较简略，这就大大加强了阅读难度。 不过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一件事情是，透过这些字里行间的记载，勉强可以理出一条时间线来。 首先，殷商王室的确曾经拥有过完整的《五典》资料，然而自牧野之战以后，帝辛自知大势已去，遂将所有王室武学付之一炬，连最后一批太上学宫的学子们都被秘密转移走，现在几乎无迹可寻了。 周王室尽力补全和复原，可也只是补全了少量残篇，而后周天子分封天下，便将《五典》拆分开来，把这些残篇赐予了各国国君作为镇国之宝。 再后来，为了富国强兵，各国的神魔境大宗师开始研究这些残篇，以自己的思路来重新编纂一本完整的功法来。 而九黎别册也有残篇被秦楚两国同时得到，楚国所得的篇幅更多，所以才得以推演出公级武学《十兵书》，而秦国只是勉强编写出了漏洞百出的《兵身战决》。 直到十年前，大宗师秦胤将《兵身战决》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改良，于是有了《兵身道》…… 这么一来，姬青突然感觉自己这些天的辛苦似乎都白给了。 这不是就是卫白启之前教给自己练的那个玩意儿吗？原来是这么来的啊？ “也不知十兵书有没有用处，不过那是危氏的家传武学，危太一虽然受你恩惠，却也未必会将家族中的不传之秘公布给你的。” “想学十兵书，除非你变成人家家族的人，不然还是别想了。”凌皓这时候突然出现在门口。 “怎么哪都有你呀……嗯？你手里拿着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味道这么香？” “是生煎包啦，你们都没吃早饭吧？要不要来点？” “好啊好啊，我要吃！”姬典第一个跳出来了，显然这娃娃忙前忙后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姬青的肚子也很配合的抗议起来。 “放心吧，这次准备得很多，你们每人一盒。”凌皓说着就把几个盒子递给了众人。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想差点资料，所以早早地就来了，不过刚到门口的时候看见你们在那里翻资料，我又回去了一趟，你们果然没有吃早饭啊。” “哇唔……好好吃啊！”姬典吃得满嘴流油，但嘴巴却是没有停的。 “那你们先吃着，我去里面看看，有没有我现在需要的资料。”凌皓说着便绕过了众人，去查阅自己需要的资料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 正巧，陶朱馆舍的人来了一趟，请姬青再次下山“鉴宝”，正巧可以给少昊骨提供一顿“宵夜”。 顺便，馆主还提出了想要请姬青去一趟房陵“淘宝”的请求，姬青自然也是答应了的，也许那里会有比这里更好的宝贝，有些古物含有更充沛的灵炁也说不定。 “去房陵得好些天，换洗衣物之类的也都收拾好了，跟老师这边也已经请了假，嗯，完美。” 当然，要是韩翎能跟着自己一起去，那就更好了。 姬典本来也想去，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实现。 “回来的时候多给他们带点特产好了，对了，之前约好和商璃在这里接头的，人呢？” “大黄！我在这儿呢！” 就这样，两个人红尘作伴，潇潇洒洒地乘着船，上路了。 沿着大河而下，出洛邑，过韩地，抵楚境，前往汉水房陵。 房县，古称房陵，隶属湖北省十堰市，位于湖北省西北部、十堰市南部，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 西周以前，房县为彭部落方国。《房县志》卷六载“......（尧）帝子丹朱避舜于房陵。舜让弗克，遂封于房，是为房子国。”（房国是有记录历史以来最早的部落方国） 房县古为梁州城，西周以前为彭、房等部落方国。 春秋为防渚（属麇（jun），春秋时国名，为楚所灭，在今湖北省郧县西）、庸（古国名，都上庸，今湖北竹山县东南，春秋时为楚国所灭）二国之地。战国为房陵，属楚。 秦置房陵县，属汉中郡，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房县之名由此而来） 东汉末为房陵郡治，改属荆州。 三国魏黄初元年（220年）合房陵、上庸两郡为新城郡，房陵为新城郡治。 晋惠帝元康六年（296年）改属梁州。 南北朝时迭有变更。北周改房陵县为光迁县，为光迁郡治。 隋大业二年（606年）为房陵郡。 唐贞观十年（636年）改光迁县为房陵县，为房州治，隶山南东道。 宋雍熙三年（986年）升房州为保康军，隶京西南路。 元为房州治，隶湖广中书省襄阳路。至正二年（1342年）省房陵县入房州。 明洪武十年（1377年）降州为县，始称房县，属湖广布政使司襄阳府。成化十二年（1476年），郧阳抚治，房县改属郧阳府辖。 据《中国温泉纪要》记载，房县温泉在春秋战国时期即为全国名泉之一。房县境内五处热矿泉自然露头于世界著名的“青峰大断裂带”上，来自4000米以下地质断层，富含氡、锶等20余种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微量元素，日流量1.5万吨，常年水温保持在37.7c，医疗、饮用、沐浴效果均佳，开发利用的仅有大小温泉两处，主要用于饮用，疗养种养殖。 房县温泉矿泉水源于房县青峰断裂带，水源丰富，水质晶莹清澈，口味纯正，物理性能良好，房县矿泉水属一种优质天然矿泉水，含有人体所需的锶、锂、铁等10多种微量元素及气体。 房县在后世已经探明的金属矿产有：铅、锌、铜、镁、铁、锰钒等7种；非金属矿产有：磷、硅石、石灰石、白云石、重晶石、滑石、石膏、石煤、石材（大理石、花岗石、板石）、矿泉水（地热）以及粘土、砂石等72种。 房县历史悠久，文化厚重，有上古神农氏炎帝尝百草之地，武王伐纣时阐教十二真仙青峰山紫阳洞，有西周诗经的采集者，编著者，被誉为文武吉甫，万邦为宪的尹吉甫家庙，创世史诗，非物质文化遗产黑暗传有很大可能发源于房，因为《黑暗传》搜集整理者胡崇峻甫，他是在神农架和保康地区收集整理的，但是房县也还流传黑暗传里面的内容，房县打待尸里面都有黑暗传当中的内容。 再者，神农架、保康两地在古代都是房县的县域。 房县史称“帝王流放之地”。房县系中国古代四大流放地（湖北房县、黑龙江、海南、新疆），且房县是中国中心地带，流放等级最高，从皇帝、皇亲国戚、王侯将相等。秦始皇灭赵国后不杀赵王，将赵王迁流放于房陵。 《史记》载：秦始皇仲父、相国吕不韦家族一万户、秦始皇太后幸郎嫪毐家族四千户被流放于房陵。 《资治通鉴》载：汉武帝时的济川王刘明、清河王刘年、汉景帝孙刘勃、隋文帝太子杨勇等都被贬房陵。 在后世，它已经成为了有名的温泉旅游区，名胜古迹数不胜数，但在这个世界里，它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地方。 除此之外。房县大宗骨干土特产品达千余种之多，代表世界消费潮流的绿色产品50余种，黑木耳、香菇、黄酒、天麻、板栗、核桃、山野菜、绞股蓝等。 黑木耳、香菇、黄酒为房县千年历史特产，早在隋唐时期就已是钦点贡品。 “云耳”、“燕耳”，在国际贸易中以质优味美、营养丰富，赢得“房耳”盛誉。香菇年产量在1000吨以上，大部分销往亚、非、北美等地。黄酒是唐中宗李显贬居房陵时而得以流传后世的“宫廷御酒”。 此酒将传统工艺和现代科技嫁接糅和，进行特殊配方而成，富含人体必需的8种氨基酸和多种维生素，具有较高的饮用价值和医用价值。其次是药材资源丰富。 房县是神农尝百草之地，也是全国最大的中药材生产基地，素有“华中药库”之称。李时珍《本草纲目》中的400多个中草药标本采集于房县。 杜仲、桔梗、金钗、灵芝、猴头、天麻、党参、江边一碗水、七叶一枝花等名贵药材享有盛名，“北岸黄莲”属全国佳品。 房县的中药种类达到了628种，资源蕴藏量348万吨。 作为历史文化名镇，房县也出过很多留名青史的人物。 比如尹吉甫（生卒年不详），就是房县人。他是周宣王时期的辅佐大臣，也是湖北历史上的第一位政治家、哲学家、诗人…… “这里便是楚地了吗？”商璃很兴奋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显然她很少这样顺江而下地去欣赏美景。 正当姬青等人闲聊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了。 “青哥哥！” “欸？这个声音是……”姬青偏头看向另一边。 “见到我，你开不开心，意不意外啊？”姬典正挥舞着自己的小胖手，对着他这边打招呼。 他刚刚喝下去的水，直接就给喷了出来。 “我租了一艘船，一路尾随你们过来的，如今已到了楚地境内，你就算赶我走也没用了！哈哈，这便叫声东击西之计了，你们中计了！” 呵呵哒，这个小祖宗果然不是个老实孩子，还真的就跟着来了啊！ 看来自己似乎又多了一份责任啊。 “老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我去！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姬青差点没跳起来。 “我受了你老师犀远博士的嘱托和山长大人的吩咐，所以才跟着太子殿下一起过来的，怎么样？你要不要过来吃吃看我做的烤鱼啊？” “行了行了，你们自己吃吧，真是会给我添堵。”姬青一脸无奈地回到船舱里，开启了自闭模式。 “凌哥哥，我们是不是吓到他了啊？”姬典回头问道。 “也许吧，反正这次的事情，咱们跟着来看个热闹就好，你姑奶奶可是嘱咐过我了，要我把你看紧一点……” “知道啦，不过……凌哥哥你做的饭菜真好吃啊，以后能不能教教我啊？”姬典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这个……你现在年纪还小，不过，我可以教你如何烤野兽肉，怎么样？想不想学？” “嗯嗯！我想试试！” “那好，等咱们上了岸，就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我们狩猎的野物，晚上咱们烤肉吃，好不好？” “好！” 凌皓突然感觉，自己这样似乎很适合带孩子啊……难道自己有做奶爸的潜质吗？ 第196章 猎鹿 “凌哥哥，你看，那是不是麋子？”姬典指向水岸上的那个方向，那里出现了一批前来岸边饮水的鹿群，但是长相非常奇特，单看头和脸，它长得像马，单看角，它长得像鹿，单看蹄子，它像是牛，再看尾巴，像是一只驴…… “你们管它叫麋子吗？”凌皓有点感叹，这东西，他以前只在野生动物园里看见过，是很珍惜的品种。 而这里，一出现就是一大群。 它在后世有个更加熟悉的名字，麋鹿。 麋鹿，又名“四不像”，是世界范围内的珍稀动物，属于鹿科。 因为它头脸长得像马、角长得像鹿、蹄子长得像牛、尾长得像驴，因此而得名“四不像”。 它的体长170217厘米，尾长6075厘米。雄性肩高122137厘米，雌性7075米厘米，体形比雄性略小。一般麋鹿体重120180千克，成年雄麋鹿体重可达250千克，初生仔12千克左右。角较长，每年12月份脱角一次。 雌麋鹿没有角，体型也较小。雄性角多叉似鹿、蹄子似牛、尾端有黑毛，麋鹿角形状特殊，没有眉杈。头大，吻部狭长，鼻端裸露部分宽大，眼小，眶下腺显著。 四肢粗壮，主蹄宽大、多肉，有很发达的悬蹄，行走时代带有响亮的磕碰声。 原产于神州长江中下游沼泽地带，以青草和水草为食物。 性好合群，善游泳，喜欢以嫩草和水生植物为食。求偶发情始于6月底，持续6周左右。曾经广布于东亚地区。 后来由于自然气候变化和人为因素，在汉朝末年就近乎绝种。元朝时，为了供游猎，残余的麋鹿被捕捉运到皇家猎苑内饲养。 据严密的考证，早在3千多年前，神州黄河、长江中下游地区就有麋鹿，汉朝以后逐渐减少。 它们曾在神州生活了数百万年，已出土的野生麋鹿化石表明，麋鹿起源于距今200多万年前，距今约1万年前到距今约3000年时最为昌盛，数量达到上亿头，神州境内无论是麋鹿化石点的数目或某个化石点的标本数量都极为丰富，但在距今约3000年的商周时期以后却迅速衰落，直到清朝初年野生麋鹿最后绝迹。 野生麋鹿的最后栖息地是长江口附近的沿海地区。 尽管麋鹿曾广泛分布于神州东部及中部地区的长江南北，但主要分布中心仍在长江三角洲的沿海地区。它们十分喜爱温暖湿润的沼泽水域，甚至喜欢接触海水，衔食海藻。 考古发现，1万年至4000年前人类遗址中出土的麋鹿骨骼数量，大致与家猪骨骼数量相当。 从春秋战国时期至清朝，古人对麋鹿的记述不绝于书。它不仅是先人狩猎的对象，也是宗教仪式中的重要祭物。 《孟子》中记述，“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这证明至少在周朝，皇家的园囿中已有了驯养的麋鹿。 汉朝以后，野生麋鹿数量日益减少。元朝建立以后，善骑射的皇族把野生麋鹿从黄海滩涂捕运到大都（北京），供皇族子孙们骑马射杀。野生麋鹿逐渐走向灭绝。 到清朝初年，神州已只有一群约二三百只的麋鹿圈养在210平方公里的北京南海子皇家猎苑。 麋鹿是鹿类动物中较温顺的一种。据后世人工多年的饲养、观察结果显示，麋鹿的奔跑速度并不及梅花鹿和狍，发情期的公鹿也不像梅花鹿、马鹿、白唇鹿那样会攻击人，而且占群公鹿见到人接近即会逃跑。 在哺乳期，人给幼仔打耳号、测量时，幼仔的叫声只能吸引母鹿在远处观望，而不像其他鹿那样，母鹿为了保护幼仔而攻击人。 雄性麋鹿之间为争夺配偶的角斗也相对温和，没有激烈的冲撞和大范围的移动，角斗的时间一般不超过10分钟，失败者只是掉头走开，胜利者不再追斗，很少发生鹿之间的伤残现象。 公鹿占群后，其他公鹿窥视母鹿时、占群公鹿仅用吼叫和追逐等方式赶走对方。以上这些特点决定了它们逃避敌害的能力差，较易被天敌和人类捕杀。 麋鹿性好合群，也善游泳，主要以禾本科植物、苔类及其它多种嫩草和树叶为食。 从自然因素来看，由于麋鹿是一种喜爱温暖湿润的动物，而神州近5千年以来的气温是在逐渐变冷的，沼泽和水域也在明显减少，自然环境的变化对麋鹿有着较大的影响。 从自身因素看，麋鹿主要采食水生和陆生的禾本科植物及豆科植物，食性狭窄也是麋鹿生存受到威胁的自身因素。 人口增长和农业的发展，侵占了麋鹿的生活地域。加上不知节制的捕杀，严重影响了麋鹿的生存。 考古学发现，1万年至4千年前人类遗址中出土的麋鹿骨骼的数量，与家猪骨骼的数量相当。 可见当时的麋鹿是被古人类当作食物而遭到大量猎杀的。甲古文中也曾经记载，古代一次猎获麋鹿的数量达到了348只…… 另外麋鹿还被制成治病和强身的各种药品，《本草纲目》中就有记载：“麋茸功力胜鹿茸……麋之茸角补阴，主治一切血症，筋骨腰膝酸痛，滋阴益肾……”《彭祖服食经》、《家藏经验方》及现代的《中医方剂大辞典》中，用麋鹿茸、角、骨等做配方的方剂就有几十项，麋鹿由此也就成为人们为治病而追杀的对象…… 很难想象的是，这种在后世需要依靠人工养殖进行繁殖的珍贵动物，自己这一路顺江而下的过程中，几乎在哪里都能看得见它的身影。 这个时代的人们，大概还遵循着像淮南子当中所记述的那种原则：不涸泽而渔，不焚林而猎。 所以，这些麋鹿才几乎分布得上中下游遍地都是。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没必要吝啬手中的箭矢了，不如猎一只来给姬典小朋友尝尝鲜好了。 “那，凌哥哥……我们应该挑哪一只呢？”姬典此刻顿时来了兴趣。 “嗯……这只肯定不行，这明显是只已经怀孕了的母麋，这一箭下去就是两条鹿命了，那边那只……似乎也不行，这一看就是一口子，一公一母还带着一只小麋，也不好……这里的麋，大概都已经成家了。”凌皓观察了一会儿，有点伤脑筋了。 “我们得深入一点，去更深处的山林当中寻找，对吗？”姬典问道。 “是啊，不过再往山林里深入，也许就会有虎豹出没，这次，咱们还是得以安全为主。”凌皓说道。 “不如……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姬典指向另一边。 “哦？那个地方倒是很不错啊，那有一片空旷的平原大泽，还是太子殿下看得更清楚啊。” 古代的湖北便有着各种各样的平原大泽交错纵横，所以这里几乎成为了各种野生动物们的乐土。 能够在这里看见这种景观，也是挺正常的…… “那好，我们就去那边吧，太子殿下要注意脚下，若是滑倒就不好了。” “不过……我们一会儿该如何去找青哥哥商姐姐他们呢？” “这个嘛，等晚上就见分晓了，只要他们升起篝火来，我们就有办法找到他们，现在……咱们不用着急，难得来一趟楚地，太子殿下难道不想四处玩一玩？”凌皓循循善诱地说道。 于是，这位大周小太子姬典终于还是没有再考虑其他的问题，而是安安心心地跟着凌皓去游猎，不光游猎，顺便还跟凌皓一起学着辨认一些古书上都不曾见过的动物…… 黄昏时分，这一大一小终于带着自己狩猎的成果返回了原地。 “没想到游猎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啊，那我以后可要多来几次了。”姬典怀里抱着一只自己先前用凌皓教给自己的方法制作陷阱之后抓住的小兔子，权当是给自己做宠物了。 “凌哥哥，我们现在该如何去找青哥哥他们呢？” “这个嘛……当然有办法了。” “老姬！老姬！你在哪里啊？我这边已经完事了！你听得到的话，不如顺便过来一趟，我这边猎到了一头鹿，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吃！”只见凌皓跳到高处，用如同狮吼功一般的嗓门大喊着。 “混蛋！你声音这么大，想吓死人啊？车队离你们这里不远，就五里路，你们自己过来找我们！” “没，问，题！”凌皓回答道。 “好了，咱们走吧，这麋子放久了可就不好吃了。”凌皓扛着这只足足有一头小牛犊一般大的麋鹿说道。 “嗯。”姬典点了点头。 不过让他有点无语的是，凌皓的办法居然就是这样喊话啊，也得亏是他们两拨人离得不算远，不然怕是要在这平原大泽之间迷路了。 “大黄，你刚才听见了什么？凌皓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商璃提着自己之前弯弓搭箭猎到的一只大雁，旋即问了一句。 “没什么，老凌说他猎到了一只鹿，现在正准备过来同我们会合。”姬青说道。 第197章 野外生活 一刻钟后，凌皓赶到了姬青等人所在的区域，只见他们升起篝火，正在烤着兔子和大雁，只见烤架上正滋滋冒油。 “哟，动作挺快的嘛，我还以为你们来这里得半个时辰呢。”姬青看向凌皓和姬典。 “开玩笑，我练轻功的时候可从来都不偷懒。”凌皓说道。 “少废话，赶紧把这鹿皮剥下来，咱们好烤鹿肉吃。” “行，谁让咱们这次来，就咱们两个男人呢？就受点累好了。” “我也是男人啊！”姬典很不满意地抗议了。 “太子殿下，你年岁还小，只能算半个。”凌皓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叫半个啊？凌哥哥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 商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能算半个可还行。 “赵师兄，他们要开始给那只鹿剥皮了，咱们女子要不要先回避一下？” “嗯……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想过去看看。”赵姮难得对其他事情感兴趣，第一次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术数典籍。 没错，这位姑娘被陶朱馆舍安排来给姬青测算墓穴的具体位置来了。 “欸？还真是少见赵姐姐会对其他的事情感兴趣呢。” “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以前没见过别人是怎么剥鹿皮的。” “那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商璃把她拉了过去。 此时，一张鹿皮已经被姬青和凌皓两个人合力，完整地剥了下来，接下来，自然是要处理这些鹿肉了。 难得出来一趟，当然是要吃顿好的烤鹿肉。 这鹿肉可是高级野味，不仅肉质细嫩、味道美、瘦肉多、结缔组织少，而且还可烹制多种菜肴。 鹿肉含有较丰富的蛋白质、脂肪、无机盐、糖和一定量的维生素，且易于被人体消化吸收。 鹿肉首见于《名医别录》，华佗云：“中风口偏者，以生鹿肉同生椒捣贴，正即除之”。《本草纲目》记载：“鹿肉味甘，温，无毒。补虚赢，益气力，强五脏，养血生容。”李时珍云：“鹿之一身皆益人，或煮或蒸，或脯，同酒食之良。 大抵鹿乃仙兽，纯阳多寿之物，能通督脉，又食良草，故其肉、角有益无损。”药食两用，中草药配伍，做药膳，食用的方式可谓是多种多样。 鹿肉性温和，有补脾益气、温肾壮阳的功效。神州传统医学认为，鹿肉属于纯阳之物，补益 肾气之功为所有肉类之首，故对于新婚夫妇和肾气日衰的老人，吃鹿肉是很好的补益食品，对那些经常手脚冰凉的人也有很好的温补作用。 鹿肉具有高蛋白、低脂肪、含胆固醇很低等特点，含有多种活性物质，对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神经系统有良好的调节作用。 但是有一些禁忌要格外注意，鹿肉与野鸡不可同食。苏颂说：“能动痼疾，不可合野鸡、野猪肉食，令人生癞。”野鸡肉酸而微寒。 《日用本草》记载：“雉性平，微毒，秋冬益，春夏毒，有痢人不可食。”李时珍曰：“春夏不可食者，为其食虫蚊，有毒也。”鹿肉甘温补阳，与野鸡的食物药性相克。另外，二者同食后会产生某些生化反应，对健康不利…… “这鹿血你打算怎么办？”姬青问道。 “没事，我之前带足了装备，鹿血当然是要拿东西装起来，带回去的，到时候拿来泡酒，那自然是完美了。”凌皓说着拿出了几个大瓦罐。 这次他特地带了几个托人精心制作的瓦罐过来，只有这种采用陶土制成的瓦罐作为容器，将食材按照一定的比例放入瓦罐容器内，再进行密封，才能够达成长久保存鹿血的目的。 鹿血为鹿科动物梅花鹿和马鹿的血液，系名贵中药。自古以来就是宫廷皇族、达官显贵治病健身的珍品，以其为主的复方制品被称为仙家服食丹方。 鹿血在民间也广为流传，视为中药之上品。早在宋代就有刺血生饮鹿血后肤革充盈，健饮啖的记载。 明代李时珍则对鹿血的医疗作用做了较为详细的研究，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为大补虚损，益精血，解痘毒、药毒等。并提出有效而服之者，刺鹿头角间血，酒和饮之更佳的服用方法。 清朝皇室更行此道，据徐珂《清稗类钞》云：文宗御守时，体多疾，面常黄，医谓鹿血可饮，于是养鹿百数十，日命取血以进。英法联军入京时，咸丰咯疾大作，令取鹿血以供，仓卒不可得，遂崩。 在后世，通过动物实验和临床研究证明了鹿血确实具有养颜容、治疗贫血，调节免疫，延缓衰老，改善记忆，抗疲劳，改善性功能等多项治疗保健作用。 在宰鹿时若能用器具盛取血液，风干后成紫棕色片状用，亦可鲜用。 鹿血味甘、咸，性热。能益精血，补阳气，止血。 用于精血虚亏，阳气不足，头昏耳鸣，心悸气短；体倦乏力，肢体欠温或崩漏失血，吐血，鼻衄等。 不过也可将鹿血研磨为细末，用酒调服或以酒送服，补益效果同样会很好。 至于鹿茸，那就更不用说了，鹿茸酒可是名贵补品，自然是不能够放过的。 凌皓之前粗略估算了一下，他们这一行人走水路来到这里花费的时间大概是十二天左右，回去的时候应该也得十二天，这还是在没有碰上坏天气的情况下，如果遇上点糟糕的天气，只怕回程路上还得向后推迟…… 鹿血又不能长期保存，只能是用瓦罐将其密封起来，带回去以后再来处理，如果不准备得充分一点，只怕会浪费掉这上好的鹿血。 “鹿茸也切下来了，嗯，成色很好，也可以拿来泡酒。”凌皓仔细端详着，仿佛在研究一件艺术品。 “这个……还能用来泡酒的吗？”赵姮指着鹿茸说道。 “当然啦，这么一头麋子，它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宝贝呢，一会儿给赵师兄你烤一块鹿肉尝尝鲜就知道了。”凌皓笑了笑说。 “老凌，你这次带酒来了没？”姬青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有两位女师兄跟着来，我哪里敢带酒来啊，别出点什么事情，到时候叫我难做。” “上次在你家喝的酒还挺够味儿的，以后我一定会经常过去的。” “那行啊，随时欢迎。” 赵姮歪着头看着两人交谈的这一幕，总觉得有些奇怪。 “感觉……他们俩关系很不错呢。” “那当然了，赵姐姐，他们俩可是老朋友了，就算现在进了学宫，一样也有机会来往嘛。”商璃说道。 “是……这样吗？”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开始烤鹿肉吧。” 很快，在几人的帮助之下，这一只麋鹿很快就被分割开来，两大整只的鹿腿被架在烤架上进行烤制，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本次烤肉的主角，另外还有一些鹿的内脏，现在时间太仓促，只能先烤了吃掉。 还有一些可以先包起来，留着当这之后几天的口粮。 这么大一只鹿，仅凭他们几个人，应该够他们吃上个两三天了。 “撒上一些盐和藤椒来提味，再抹上一点蜂蜜，然后咱们等着这些鹿肉烤熟就行了。”凌皓拍掉手上多余的调料，随便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现在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 “大黄，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要不给咱们讲故事吧？” “好啊好啊，青哥哥最会讲故事了！讲一个，讲一个！” “那行……既然你们都想听，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姬青师弟还会讲故事的吗？”赵姮疑惑不解地看向姬青。 “那当然了，大黄讲的故事可精彩了，赵姐姐也一起来听听吧。” “只见那魔珠转世的哪吒，怒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 “便在那天界，同那齐天大圣孙悟空打将起来，正在这时候，春申江的江水便沸腾起来，一门硕大无比的机关巨炮破浪而出，这便是当时鼎鼎大名的机关大师陆捍所制作的春江大炮，此炮能打中千里之外的目标，就要诛杀这一人一猴。” “哇！原来春申君的封地里昔日还曾发生过这般离奇古怪的故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咳咳。”说真的，每次讲故事嘴巴都讲干了才能停下来。 “小师弟，你也不要再继续鼓掌了，再怎么鼓掌我也不会继续讲了。” “欸？不是我啊。”姬典说道。 “也不是我。”商璃说道。 “咦？原来是赵师兄啊。” 赵恒觉得故事还挺不错的，所以才鼓掌，不过在这样一个环境当中，只有她一个人鼓掌，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奇怪。 “呃……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两手相拍吗？还是说这个时候不该这样？”赵姮愣了愣神。 “不，没这回事儿。” “赵姐姐做得很对。” 这姑娘，近距离接触之后才会发现，她平日里倒也不是对人冷漠，只是不善言辞而已。 “姮姐姐这么喜欢大黄讲的故事，回去之后我就把大黄之前讲的《斗破三国》送给你看，里面斗气化马的刘备也挺有意思的哦。”商璃趁热打铁地说道。 “欸光听名字的话……就会觉得很有意思呢，谢谢。” “好了，听了这么久的故事，你们都不饿吗？鹿肉已经烤好了，要吃的话拿刀子割一块下来就好。” “这附近还有干净的水源，一会儿我去舀一些过来，放上一些藤椒加热煮上一煮，再喝下的话应该就不会拉肚子了。” “可以啊，你来之前都调查好了？”姬青挑了挑眉。 “那是自然，不然我哪里敢接下这个差事来。”凌皓说着从鹿腿上割下来一块肉来放进嘴里。 “凌哥哥真是好厉害呢，好像什么都会一样！”姬典给予肯定。 “也许吧，只是尽我所能而已。” 众人吃喝完毕，各自解决好睡眠问题，除了姬青和凌皓两个人在跑去野外出恭以外，这个夜晚还算是比较平静的。 不过野外毕竟还是野外，蚊子苍蝇还是很多的，两个人解决完以后还不得不“销毁证据”。 第198章 入口 翌日，清晨。 “公子可在？玄清求见。”王玄清说着，一把推开了住处的门。 “奇怪了，他不在这里吗？”王玄清有点疑惑，仔细观察了一下各个房间里器具的摆放结果之后，她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 “看来这段时日，可能又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我得想办法通知一下凌府了。”王玄清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 与此同时，某个秘密据点当中。 “我已经查明，姬典已经离开了学宫，不在天封高手的保护之下。” “只要刺杀姬典成功了，我等夙愿可成！” “如此一来，一切便都如公子所愿……” 不知不觉，姬青一行人已经在山中兜兜转转了几天，鹿肉都有些吃腻味了，不过好在他们体质好，倒也不至于因为筋疲力尽而出现意外事故。 “根据我这些天观察山势之后，我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我们现在就在地图正中央标注的这座山上。” “从这里眺望看看，你们能够看见什么？” “诶诶？从这个角度去眺望的话，山峦密林居然呈现卦象之形？” “原来如此，我有思路了，璃师弟，可否为我验算？” “嗯，数算之道，我也算是有所涉猎的。” “地水师，不见九一，上六，下断，为三。” “验算无误。” “雷地豫，势如翼，横去七，竖存，为四。” “验算无误。” “非也，去七存，阵决坤相，当为一。” “无误。” “青哥哥，她们到底在算什么啊？”姬典压低了声音问道。 “咳咳……总之佩服她们就对了。” “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墓穴入口，定然就是在此了！” “呼……终于找到了，我们这边快去吧，也不知道那墓穴里会有什么好宝贝。” “总算能够开始真正的寻龙摸金了！”姬典很兴奋地说道。 此时，另一头。 “都给我手脚利索点！事成之后，重重有赏！” “公子，我等实力最高的人中，也不过只有地锁五重，若是古墓中会有什么机关，恐怕难以护公子周全啊。” “不如先修书回去，请老爷另派高手过来吧。” “你们懂什么？在不清楚九黎石究竟能够使用几次的情况下，绝对不能通知族里人！” “否则族中其他人知道了，来抢夺九黎石可就不妙了！” “公子，有人在挖掘出来的土中发现了这个！” “这个纹路……果然没错！姨丈之前说的古墓就在这里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受过姬青“恩惠”的危太一。 一个月前，他从姨丈那里听说了有关九黎石的情报，便急忙组建人手，开始向房陵进发。 “如果姨丈所料不假，那这块九黎石，我是志在必得的！” “公子，山脚下真的有墓，墓穴入口也已经清理出来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带我进去？” …… “真的没想到，墓穴的入口，居然会在一处寒潭之下。”姬青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衣服，顿时有点后悔下来了。 “所以说嘛，早叫你跟着我一起学轻功了，可你这几天一直泡在守藏室里，我都没时间找你交涉。”凌皓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身上却是完全没有沾上一滴水的，这得益于他之前苦练轻功没有偷懒的结果。 尽管练习轻功并不能使体重变轻，却可以大幅提高奔跑、跳跃能力、闪转腾挪能力，并可以站立或行动于不可承重的物体之上甚至运气提气借用轻小物体腾起于空中，属于武术的术类。 轻功练习方法繁琐辛苦，且不易练成，但是历代武术名家都十分重视轻功的练习。 现实中和“轻功”效果最为相近的是跑酷运动，但是跑酷者一般需要勘测地形和丈量距离，且只能蹬墙一两脚，落地打滚缓冲；而轻功作为古代武者的逃生技能，既不用勘测地形，又能在90°墙踩上五六脚，落地也采用马步落地以继续战斗。 轻功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奔跑鼓势，只须两足一蹬，即可起高和跃远，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蜻蜒点水，着瓦不响，落地无声。 《北史》中就曾记载，禅定寺旗幡竿上绳索断了，有沈光者口里衔着绳索，拍竿而上，直至龙头。事毕又透空而下，以掌拓地，倒行十余步，时人称其为肉飞仙。 沈光的绝顶功夫乃是苦练而得，即经过苦练轻功，体内充满浮劲，故透空而下则如鸟之翼。 内家轻功以吐纳打坐，炼气行功，其理玄妙，除有恒心苦练外，尚需有较高的悟性。除内家轻功外，古时习武之人练的轻功方法各异量归结起来，不外乎顶功和铁锡碑两种。 所谓顶功，即垂手直立，用脚前掌向上跳，此练弹劲，不可屈膝，不可用拙力，多练则可增身体的汲取功，把体重提向顶部，不使下沉。这与一般飞机的发动机安装于机首，基本属于同一原理。 轻功练法，必须先在体重之外又加上各种重往返，这样一开始就感到很沉重，但经过艰苦锻炼，就会逐渐适应而不觉沉重。一旦去旧附加的身外重物，自然就顿感十分轻，行走奔跳也会非常的舒适和迅疾。轻功练成之后，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古时相传的草上飞、水上飘、踏雪无痕等，皆是仅凭微小的借力。若脚下全无凭借，铁锡碑功功夫练得再高深，也难凌空而行。练顶功和铁锡碑者，在运用轻功之时，一方面须将内气运至头顶，使全身重量都提到上部，这样只要脚下稍有凭借也可行于其上。另上方面行动又要求迅疾，使其势连绵不断，若稍一迟缓，则气不吸力，力自下沉，力下沉则身体复重如常了。 古时传下的轻功，以顶功和铁锡碑的习练较为普遍，有章可循，稳实可学。 任何一个身体健康的青年人，若掌握其功法，加上自己的刻苦练习，都可成功。 除了武林中普通习练的轻功功法之外，历史上各家各派也都有多种更为隐秘的轻身功夫。 习练轻功，特别强调循序渐进的原则，从最基础处起步，由易到难，由浅而深，老老实实地按步骤进行，不能擅自跨越某一练功步骤，此其一；其二，每日练功，在强度上也要注意循序渐进，不要急于求成，一口吃一个胖子，不顾自己身体的承受程度而接命加大练功量。贪功冒进往往损伤身体而练一日养十日，欲速反而不达。 循序渐进，是每个练功者要时时把握的一大原则。 轻功初级功由跑步、跑桩、跑砖、顶功几个练功层次组成，其目的就在于锻炼脚步的轻稳和身体的浮劲…… 尽管只是初级功，步骤还挺烦琐的，不过凌皓还是在默默坚持着，而就在现在，他的刻苦练习给了他回报。 即便他此时身边带着两个人，却也一样能够凭借一点细微的浮力来达到“脚不沾水”的境界。 也得亏是高武世界，离玄幻世界也差不了多远了，所以凌皓才能学得这么快。 “老凌，你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姬青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说道。 “是啊，我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湿，那样会很难受的，所以，我就先走一步啦。”凌皓说道。 “你这个混蛋，我回去之后一定要修理你一顿，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教我学？”姬青一脸愤懑。 “我就怕教给你了以后，你反而不愿意学了。”凌皓把赵姮和姬典放了下来，总算是没有让他们把衣服弄湿。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走？赵师兄？”凌皓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根据卦象判断，这墓穴应该是有着两个入口，我们走的应该是第二口。” “管它什么口，进来就好了嘛。”姬典说道。 “话说回来，这墓穴看起来，还真是好大啊！” “那当然了，也许这里还会有吃人的守墓恶兽和几百年不见天日却依然可以活动的机关武士呢。”凌皓说道。 “凌哥哥，不要说得那么吓人啊，我可就指着你们带我进来见识见识的。”姬典缩了缩脖子。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障太子殿下你的安全的。” 第199章 机关密道 半个时辰后。 “啊啊啊啊，我说，我们还是……还是休息一下吧，进了墓穴以后就一直在这里走路，完全没有青哥哥之前讲的故事里那么惊险刺激啊。”姬典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 “行行行，正好之前贮存的水也放温了，大家要不要坐下来喝点？”凌皓打开包裹。 “行吧，那就休息一下。” 每人喝了一杯水，总算是平静了不少。 “只有找到了最适合，危险性最小的路径，才能够把我们行进的危险降到最低。” “比如？” “之所以请赵师兄来，不就是因为她擅长数算和八门方位，来测算这个的吗？所以，只有保障她的安全，我们才能够安全回到地面上去。” 八门在五行上各有所属，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预测时常以它们落宫状况，即与所落之宫的五行生克和旺相休囚来定吉凶、断应期。 八门分别为：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 一般来说，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但运用时还必须看临何宫及旺相休囚。 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为天为父，于社会为首长；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对应乾宫的门命名为开门，喻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考诸中国历史，几乎所有开国之君俱从西北乾位开创基业，开门之名不虚也。 开门属金，旺于秋季，特别是戌、亥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开门居乾宫伏吟，居巽宫反吟，居艮宫入墓，居离宫受制，居坤宫大吉，居兑宫旺相，居坎宫次吉，居震宫为迫。 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坎水得乾金之生，于人为中男，上有兄下有弟，从容休闲；又坎宫处冬季最寒冷季节，万物休息冬眠，故古人命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利之门。休门属水，旺于冬季，特别是子月，相于秋，休于春，囚于夏，死于四季末月。休门居坎宫为伏吟，居离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坤艮二宫受克，居乾兑二宫大吉，居震宫次吉。 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正当立春之后，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所以古人命名为生门，大吉大利之门。 生门旺于四季月，特别是丑、寅之月，相于夏，休于秋，囚于冬，死于春。生门居艮宫伏吟，居坤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大吉，居乾兑二宫次吉，居坎宫被迫。 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正当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时，旺则易折；震卦主动，动则易伤；元帅甲子常隐于戊土之下，子与卯相刑，刑则受伤，故古人将震宫对应的八门命名为伤门。伤门属凶门，主人遭疾病刑伤之象。 伤门属木，旺于春，特别是卯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月，死于秋。伤门居震宫伏吟，居兑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坎宫生旺大凶，居乾宫受制，居艮宫被迫大凶，居离宫泄气。 杜门居东南巽宫，属木。巽为长女，受乾父之冲克，又克坤母，与父母皆不和，故在家中处事杜塞不利；又巽宫位有辰土，既是水墓、土墓，又是辛金之墓；又我国东南方面临大海，周秦时代以黄河流域中原一带为中心，尚缺乏海上交通，故大陆到海边就杜塞不通了；又八卦九宫均为阴阳对立统一格局，西北方为开门，与它对冲的东南方自然就命名为杜门，一开一杜，二者对立统一，4+6=10，统一于五行地数（9为天数，先天八卦对冲方位二卦相加均为9数；后天八卦对冲方位二卦相加均为10数，10为地数）。 杜门属木，旺于春季，特别是辰、巳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月，死于秋。杜门居巽宫伏吟，居乾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兑宫受克，居艮宫被迫，居坎宫受生，居震宫比和，居离宫泄气。 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在家中为中女，克乾金之父，与丈夫中男坎水对冲，易动口舌，常有血光之灾；又景门正当日升中天，大放光明之时，但烈日炎炎，虽夏季景色美丽，但难免有酷暑之忧；又景门所在离宫正南方与正北坎宫休门相对，一个万物闭藏休息，一个万物繁茂争长，故古人命名为景门。 景门属火，旺于夏，特别是午月，相于春，休于四季月，囚于秋，死于冬。居离宫伏吟，居乾宫和墓，居兑宫被迫，居震巽二宫生旺，居坤、艮二宫生宫。 死门居中西南坤宫，属土。死门与艮宫生门相对，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 惊门居西方兑位，属金。正当秋分、寒露、霜降之时，金秋寒气肃杀， 草木面临凋蔽，一片惊恐萧瑟之象；又兑卦为泽，为缺，为破损；又兑主口，主口舌官非，故古人将此门命名为惊门，与东方震宫伤门相对应。 惊门属金，旺于秋，特别是酉月，相于四季月，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居兑宫伏吟，居震宫反吟，居艮宫入墓，居离宫受制，居巽宫为迫，居坎宫泄气，居坤宫受生，居乾宫比和…… 这些专业的卜算方法，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赵姮最为了解，所以，只有保障她能安静思考，众人才能够从眼前这个困境当中逃出去。 “我相信，赵师兄肯定也有头绪了。” “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刚刚进来时是休门，所以一路畅行无阻，现在，它已经变化做了惊门，再往前走一段，恐怕就会遇上机关陷阱了。”赵姮一边说，一边测算道。 “走吧，反正这地方肯定不能停留多久，接下来，我们要卦象赛跑了。”凌皓站了起来说道。 此时此刻，另一头。 “嗤，沿途竟然如此凶悍，折损了我不少人手，这还算是什么衣冠冢？简直如同墨家机关城一样！”危太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道。 “墓穴格局已经转化成开门，暂且无忧了。” “但实在算不出何时是生门啊。” “八门相依相存，缺一不可，肯定会有的。” “你们快点算啊，生门不出，我们迟早都会死在这里！”危太一满脸怒气。 “公子……我突然……突然算到，开门似乎转变为死门了！” “什么？”危太一满脸不敢相信。 …… “想不到最大的雕像底下居然联通着通往地下的暗门，大黄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都要问那个家伙怎么从那里发现字迹的。”姬青看向另一边，正举着火把为众人照明的凌皓。 不过，少昊骨似乎也提供了一些暗示，随着一行人不断深入地下，它的反应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上面……开始晃动了。”凌皓抬头看了一眼。 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鱼儿”上钩了。 “只要有人进入密道，墓穴机关就会随机演变成死门，之前的字迹也显示了，那些机关武士，应该还是活的，只有打倒他们，才会显示出生门，我们这次……来得还不算太晚。”赵姮说道。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来到了这里？”凌皓问道。 “恐怕是的，他们应该是从另一个墓穴当中进入这里的……” “那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走吧。” 此时，密道上方。 “明明按推演来算，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到死门，这……这有古怪啊！” “墓穴当中的雕像居然是兵傀，几百年过去了，这些东西居然还会动？” “公子，死门一起，四周的隧道全都落下封门石，堵住我们的退路了！” “不打倒这些兵傀，我等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阴谋……这是阴谋，这是有人要害我啊！”危太一满脸绝望。 此时，墓穴之外。 “都给我认真一点，要是公子出了事，咱们都得受苦！” “头领，不远处似乎来了一队人马！” “人马？可曾探知是哪路的人马？” “什么人？站住！” “我叫你站住！” 对方并没有搭话，弯弓搭箭，直接给了他一箭。 “楚……是楚军！”看见了来人的旗帜之后，众人忽然明白了，楚国为什么之前这么大方地给他们放行，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现在，楚军来这里的目的，已经不言自明。 对方就是来灭口的。 第200章 九黎石 走到密道的尽头，众人发现了一块石碑。 “据传九黎族最擅长炼制兵器，族长蚩尤更是曾经亲手锻造了十大凶兵，每一件凶兵都有着莫大威能，蚩尤凭借着它们与轩辕黄帝从涿鹿战至域外，始终难分高下……” “最终黄帝以【绝地天通】之法，斩建木，断桃都，将蚩尤永远放逐于域外之地，十凶兵也从此再无踪迹。”商璃和赵姮仔细研读着碑文。 传说蚩尤氏带领众神和山精水怪与黄帝作对”之乱后，又殃及地上生民，使得人间强者凌弱，众者暴寡，酷刑泛滥，杀戮不止。 后来，黄帝的继承者“颛顼”（zhuan xu）对天地间的秩序进行一次大整顿。他命“重”（颛顼帝的孙子）两手托天，奋力上举；令“黎”（颛顼帝的孙子）两手按地，尽力下压。 于是，天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以至于除了昆仑天梯，天地间的通道都被隔断。 颛顼还命令“重”和“黎”分别掌管天上众神事务及地上神和人的事务。此后，天地间神人不经“重”“黎”许可便不能够随便上天下地了…… 碑文中的“建木”则是指上古先民崇拜的一种圣树。 传说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的桥梁。伏羲、黄帝等众帝都是通过这一神圣的梯子上下往来于人间天庭。 在后世的广汉三星堆中出土的青铜神树上，有枝叶、花卉、果实、飞禽、走兽、悬龙、神铃等，后世一般认为，这种神树的原型，有可能就是建木。后“建木”在诗歌中用来泛指高大的树木。 《山海经·海内南经》记载：“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欒，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郭璞注：“建木，青叶，紫茎，黑华，黄实，其下声无响，立无影也。”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建木，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大暤爰过，黄帝所为。” 《吕氏春秋·有始》记载：“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日中无影，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淮南子·墬形训》记载：“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 唐卢照邻《病梨树赋》记载：“建木耸灵丘之上，蟠桃生巨海之侧。” 桃都，同样也是指一种神木。 《述异记》卷下有言：“东南有桃都山，上有大树名曰桃都，枝相去三千里，上有天鸡。日初出照此木，天鸡则鸣，天下之鸡皆随之鸣。”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块石碑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很多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但勉强可以辨认得出主要内容是关于九黎族的族历。 “嗯……从九黎族的上古涿鹿之战开始，一直记载到三苗人助丹朱讨伐舜帝才结束……” “只是涿鹿之战的那段碑文和典籍所载有些出入，域外之地？十凶兵？” “建木和桃都均为上古时代的远古巨木，竟然是被黄帝所亲手斩断？！” 一旁的凌皓听得连连点头，姬青捅了捅他的胳膊问道：“喂，你看得懂那些碑文吗？” “大致上……就是和我们那个世界里记述的神话差不多，只不过这个世界里的黄帝比神话当中的还要强大……”凌皓回答道。 “你们快来啊，我在这边发现了一具尸骨！”姬典忽然有了新发现。 “这里会存放一具尸骨，那应该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安葬于此处的三苗族长了。” “不是应该葬在棺木里吗？” “上古的丧葬礼仪可还没有咱们这么讲究，还是比较随意的。” “看看它手上握着的那个东西，这也许就是九黎石了。”凌皓忽然指了一下尸骨的左手上。 “晚辈贸然闯入此地，前辈莫怪莫怪。”姬青双手合十，算是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 少昊骨之前反应如此强烈，大概就是需要这个东西了，要真是九黎石的话，那自己自己挨了王玄清一耳光倒还真是不亏了。 “九黎决，战三，果然就记载在这里吗？”姬青握着那块拓片，这东西，绝对不会错的。 “好了，你就安心收下这份大礼吧，咱们给你望风，也许过会儿就会有人过来也说不定。”凌皓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劳了。”姬青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危太一这边终于凭借着人数优势，得以死里逃生，击败了这些墓中的机关兵傀。 “……公子，是生门，打倒兵傀之后，生门就自动显现出来了！”众人惊喜地说道。 “幸亏……这些兵傀年代久远，机关朽坏，威力十不存一，不然……不然的话，真的就要死在这里了！” “还剩下多少人？”危太一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血水和汗珠，问了一句。 “公子……就剩下我们十二人左右，还多数有伤。” “混账！这次损伤如此惨重，甚至还折损了一名地锁五重的食客，这让我如何跟父亲交代！”危太一骂了一句。 “咦？敲击声不同以往，是暗门吗？来人，过来看看！” …… “青哥哥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坐下来一动不动的，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姬典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嘘，大黄可能正在参悟着什么，不要打扰到他……” “这碑文上记载的上古历史好生奇怪，得好好抄录一份回去，转头交给学宫仔细研究……” “诶？等等，为何溶洞里会有脚步声传来，听这声音，还如此地笨重缓慢……” “青哥哥之前说过，这种几百年不见天日的墓穴，一定有着不少用于陪葬的干尸，它们虽然行动迟缓，但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可怖至极……”姬典的语气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不……不过是小说言论罢了，这世间哪有这等怪异之物？我身为学子，格物致知，不得妄信鬼神之事……”赵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不过看她的反应，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恐怕，来这里的人，不止我们一拨人，现在的脚步声，至少有十三人到场，这应该就是从另一个入口进入墓穴的人们了。”凌皓说道。 等到为首的人出现，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发现这个人还算得上是个熟人。 “果然，这其中别有乾坤，九黎石定然在此了……咦？竟然有人先我一步到达这里？” “姬青？他手上那个是……九黎石吗？！”危太一目眦欲裂。 这实在是太让他感觉到惊喜了，自己辛辛苦苦这么久，才总算可以休息了，结果到了目的地一看，居然还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恩人”！这叫什么事嘛！ “欸，太子殿下怎么也在这里啊？”危太一很快又注意到了姬典也在这里，甚至凌皓也在这里。 “嗨，你们现在都可以给我退下了，大周太子在此，谁敢放肆？”姬典这时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害他紧张这么久，原来对面也是来寻宝的啊。 “公子，九黎石近在眼前，可姬青也算是您的恩人……强人所难，这可不好啊。”忽然有人在危太一耳边说道。 “日前也接到学宫传书，姬杞博士之前也确实有提到过，太子离开了山中，遣一人秘密保护着，莫非……？”危太一看向了姬典身旁的凌皓。 “我当然不敢对太子殿下无礼了，不过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危才是要紧，不容有任何差池！来人呐！给我请来太子殿下严加保护，姬青引诱太子离开周土，罪无可赦，将他拿下！” “喂，你们还不止步？” “太子殿下，我们这可是奉命行事，哪怕你以后告诉山长大人，她老人家肯定也不会说我做得不对！”危太一说道。 在恩情和九黎石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说老危啊，你这就有点过分了，第一次见到你这般颠倒黑白还能如此振振有词之人。”姬青忽然醒转了过来，说道。 “姬青，你可知罪，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很显然，危太一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要对姬青这边不利了。 “是吗？要不我们干脆就在这里打上一场如何？你莫非忘了，你能够突破，可是承了我莫大的一个人情，既然你如此不顾情面，那我便是将你斩杀于此处，又何妨？”姬青冷声道。 第201章 返回 “危太一，同人殿姬青这便向你提出论道之请，既分胜负，也决生死！就是不知，你敢不敢答应！”姬青站起身来，体表金光萦绕。 这九黎石灌输给他的东西，是一种将气血压榨到极致，然后瞬间爆发出来的九黎古武术，在运转之际，甚至可以让气血运转成雾，形成九黎虚影，看上去充满了威慑力。 在气血之力的极致运转之下，姬青的双眸几乎变得像是血一样的鲜红色。 “对哦，直接论道呗，打不赢青哥哥凭什么说是为了保护我？”姬典这时候似乎找到了理由反驳危太一企图挟制他的目的。 “明夷殿学子商璃，携无妄殿学子赵姮，以及随殿学子凌皓三人，共同见证！” “公子……此人爆发出的气势不可小觑啊。” “可恶，定是那九黎石，让他的境界再度突破了……要是我再来得早一点的话，那个机会就是我的了啊！” “慎重啊，公子，我等之前在墓室中损伤太重，现在若在此处掀起争端，未必能够尝到甜头，不若等回到地面上，再做决断。” “……是太一此次莽撞了，既然太子有姬青随行保护，那太一也就不多事了，顺便也祝贺姬君功力大涨，九黎之资，果然与我三苗后裔渊源匪浅……”危太一刻意把“渊源”两个字加重了说。 “哼，我们走！” “呵，好走不送！” “青哥哥果然霸气，摆个阵势就能把危太一那一帮子人给吓跑了！” “不过，大黄怎么突然掌握了这种武学？” “商小姐，你忘了，我之前给他提供过九黎决战三的残篇内容，现在，他在这里应该获得的就是完整的战三功法了……不过说白了，这就是一门凭借九黎之资独有的强健体魄才能够实现的功法，它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足够爆体而亡的气血，在这样的状态下，一拳相当于一个地锁七重的高手十拳甚至百拳的威能，追求最为极致的威力，但对身体的损伤肯定也是难以承受的……所以，咱们现在还是赶紧把他扶下来躺好，让他调息一下奔腾的气血好了……” “老凌……你有时间解说这个，为什么不早点过来扶我一把？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啊！”姬青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发冷，双脚发虚，显然是气血运转过度，引起了不适应。 “九黎之资的武学都是如此不要命的伎俩，也许以后，还会有氪命的技能等着你去发现呢，加油吧，终有一日你会超越全天下人的。”凌皓说着便走上前去，喂了姬青一颗息气丸，免得他一会儿把血吐在自己身上。 “老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功法都是跟七伤拳似的，不是要钱就是要命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嘛。” 这功法，刚用了一次，姬青就感觉自己虚脱了，动不动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难怪在这个世界里已经失传了这么久，大概会的人都被自己练的功法刚死了。 即便立马服下了丹药，但姬青还是嗓子一疼，喷出了一口血来，整个人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一般，典型的脱水……哦不，血条快没了。 “大黄，你不要有事啊！” “青哥哥！你没事吧？” “欸，对了，刚才来的人是谁来着？”赵姮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刚才似乎来过人了。 “是危太一啦，赵师兄，你快过来搭把手，这家伙还挺沉的，我和商璃居然架不动他！” “哦哦，我来了，这就来……” 几个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姬青这个“伤病员”从地下带回了地上。 “嗯，此次探墓颇有收获，得赶紧把这些心得记下来……” 就这样，一行人终于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这样的祝酒辞，自然只可能是出现于诗经当中。 《大雅·既醉》是神州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为《大雅》的第十三篇。 全诗八章，每章四句，通篇都是祝福词，描述周代统治者祭祀祖先，祝官代表神尸对主祭者周王传达神灵旨意，表示祝福，祭祀完毕后周王和诸侯尽情宴饮。 此诗一个重要的艺术特色是善于运用顶针修辞格而大大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力。 此诗通篇都是祝福词。全诗以“既”字领起，用的虽是赋法，但并不平直，相反，其突兀的笔致深堪咀嚼。而“既醉以酒”，表明神主已享受了祭品；“既饱以德”，表明神主已感受到主祭者周王的一片诚心，更为下文祝官代表神主致辞祝福作了充分的铺垫。享受了主祭者献上的丰盛的美酒佳肴，对他的拳拳之意不能无动于衷。因此，神主愿意赐给献祭人各种福分，自然是顺理成章之事。 诗的前两章，讲的都是享受了酒食祭品的神主的心满意足之情，他深感主祭者礼数周到，便预祝他万年长寿，能永远获得神所赐的幸福光明。而第三章末二句“令终有俶，公尸嘉告”，直接点出公尸，说明下文均为神主具体的祝福之辞，诚如陈子展所云，“为一篇承上启下之关键”。如果把此诗比为一篇小说，则前两章用的是第一人称叙述法，而后五章用的是第三人称叙述法，第三章则是两者的过渡。 “其告维何”“其类维何”“其胤维何”“其仆维何”云云，等于现代汉语“他的……是什么？他的……是……”这样的结构。这五章中，除第三章是答谢献祭人的隆重礼节外，其余四章都是祝福的具体内容。从尽孝、治家、多仆几个方面娓娓道来，显出神意之确凿。诗的中心词不外“德”“福”二字，主祭者周王有德行，他的献祭充分体现了他的德行，因此神就必然要降福于他。 而这两句祝词，明显就是最为纯粹的祝福语：甘醇美酒喝个醉，你的恩德我饱受。祝你主人万年寿，天赐洪福永享有。 甘醇美酒喝个醉，你的佳肴我细品。祝你主人寿不尽，天赐成功大光明…… “预祝此番掘金探墓之行有惊无险，圆满成功！” 这一晚，大家都喝嗨了，酒话连篇。 “大黄，你怎么不继续喝啊！大家难得出来一趟嘛，就是今晚醉上一回也没事的！” “欸？凌哥哥呢？他去哪里了？”姬典打了个酒嗝。 果然，出游还是要人多才好玩啊。 这个时候，凌皓正在忙着熬制醒酒汤。 过量饮酒会导致宿醉等后果，而酒后饮用醒酒汤则能有效避免或减轻因过量饮酒引起的不良状态。 醒酒汤一般以酸辣或者酸甜为主，大多具有醒酒开胃，增进食欲等功效。 喝酒过多伤脾胃，严重者可能导致酒精中毒。 中医当中认为，酒是湿热之物，对人体来说，是一种邪气，当然用一些中药就可以解决。 当然，也有一些更加简单的方法：比如将大白菜心切成细丝，加上一些糖和醋以后拌匀，当做凉菜服食，对消除酒醉有一定的作用。 或者是将大白菜叶洗净，切成适当的小块，锅内加水煮熟，加些食盐、醋、姜末，趁热食用，又解酒又健胃。 凌皓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怕这帮家伙不小心喝过了头，第二天因为宿醉头疼而起不了床。 “好了好了，吃点素菜醒醒酒吧你们，喝多了第二天可醒不来。”不多时，凌皓端着小碟子回到场上了。 “别光喝酒，那很伤脾胃的，你们吃点鱼头不好嘛，亏我还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来炖这砂锅鱼头，结果到头来……还得是我自己来吃啊。” 砂锅鱼头味道清香，肉质鲜嫩，别有风味，鲜而不腥，肥而不腻，汤色乳白如汁、清纯如雪，吃点鱼肉，喝点小酒，可不就是很舒服了吗？ “老凌，你也喝点吧，这酒不错，我都喝了三百杯了，居然还没有倒下……”姬青说道。 “三百杯？李白都不敢像你这么喝好吧，来来来，吃点菜，你说我弄这几道菜容易嘛我，你们居然都不吃，那要是这样的话，我看一会儿还是把这些倒掉好了……反正你们也不用吃饭，喝酒可以喝饱的。”凌皓翻了个白眼道。 “别别别啊，凌哥哥，我们这就吃，这就吃……”姬典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第202章 我太难了 一晃十天过去了，距离洛邑也越来越近了，不过因为中途遭遇刮风多雨天气的原因，他们原定十二天返回洛邑的行程，一口气延期到了二十四天左右。 不过也正是因为延期了，商璃等人总算是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另外，凌皓精心制作的那些食物也让他们大饱口福了。 尤其是赵姮，本来只是随行的，结果就这十天功夫，居然胖了五斤，由此可见，美食的魅力所在。 “凌师弟，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是烧梅，你们要吃吃看吗？” 烧梅，又称烧卖，是一种以小麦面粉加水和成硬面团、经醒制后用轴槌擀压成荷叶边面皮，包裹肉馅上笼蒸熟的神州传统面食。 烧卖用烫面，即用开水和面，面已半熟，再加入冷水和的面，以增加成型能力，用一种中间粗，两头有把的类似棒槌的特殊擀面杖擀皮，擀出的皮薄而不平，四边如同花边，中间放馅，不用包，一提就成型，上屉蒸熟。 皮薄馅大，形若杯，底为圆，腰收细，上面如同花边，美观好吃。 烧卖馅料多为糯米、香菇、萝卜、白菜、瘦肉等，加入调味的酱油、盐、香油、食用油、白糖。吃时配以醋、蒜丝，味道可口、鲜美。 烧卖一词的来历，另有有多种说法。一说是明末清初时，在大南街大召寺附近，有哥俩儿以卖包子为生，后来哥哥娶了媳妇，嫂嫂要求分家，包子店归哥嫂，弟弟在店里打工包包子、卖包子，善良的弟弟除了吃饱以外，再无分文，为增加收入今后娶媳妇，弟弟在包子上炉蒸时，就做了些薄皮开口的“包子”，区分开卖，卖包子的钱给哥哥，稍卖的钱积攒起来，很多人喜欢这个不像包子的包子，取名“捎卖”，后来名称演变，向南传播就改叫烧麦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早在乾隆三年，浮山县北井里村王氏，在北京前门外的鲜鱼口开了个浮山烧麦馆，并制作炸三角和各种名菜。某年除夕之夜，乾隆从通州私访归来，到浮山烧麦馆吃烧麦。这里的烧麦馅软而喷香、油而不腻，洁白晶莹，如玉石榴一般。乾隆食后赞不绝口，回宫后亲笔写了“都一处”三个大字，命人制成牌匾送往浮山烧麦馆。从此烧麦馆名声大振，身价倍增。但这，已经与名称来历关系不大了。 烧麦之所以顶部不封口，是由于茶客所带的小菜品种不一，有的是生牛羊肉和姜葱，有的是萝卜青菜豆腐干……为区别各位茶客的小菜，便不封口，每当一笼蒸好后，店小二便会把蒸笼端到茶堂的大桌上，说：“各位茶客的小菜捎来了，劳驾自选。”这时茶客各自点了自己的“薄饼包菜”边吃边饮。 另有一说是烧卖起源于包子。它与包子的主要区别除了使用未发酵面制皮外，还在于顶部不封口，作石榴状。 到了后世，各地烧卖的品种就变得更为丰富，制作也更为精美了。 如河南有切馅烧卖，河北大葱猪肉烧卖，安徽有鸭油烧卖，杭州有牛肉烧卖，江西有蛋肉烧卖，山东临清有羊肉烧卖，苏州有三鲜烧卖；湖南长沙有菊花烧卖；广州有干蒸烧卖、鲜虾烧卖、蟹肉烧卖、猪肝烧卖、牛肉烧卖和排骨烧卖等等，都各具地方特色…… “蒸好了，你们要小心一点，很烫的。”凌皓把一屉蒸笼拿下来，只见其中热气腾腾地躺着数十个烧梅。 蒸笼起源于汉代，是神州饮食文化的一朵奇葩工艺品，其中竹蒸笼以原汁原味，蒸汽水不倒流，色香味俱全饮誉全球。 作为一种古老的手工艺品。竹蒸笼的种类主要分为青皮慈竹蒸笼和去青皮楠竹蒸笼，青皮慈竹蒸笼比较罕见，主要因为价格低廉，质量不好，去青皮的蒸笼材质多为楠竹制作，采用竹片绑接，因为材料坚硬且结实，比较厚所以都必须把楠竹祛除部分厚度，留下56毫米左右的竹篾作为主要材料。 「汉高祖时期，将军韩信行军时以竹木制作炊具，利用蒸气蒸煮食物，避免炊烟暴露军营位置，蒸煮干粮亦更易保存，是为竹蒸笼的起源。」事实上，有确实的考古证据证明，早在远古时代，人们已采用竹来制作各种用具，而蒸这种煮食方法，亦早在周代已有记录。古代「蒸笼」有陶及青铜制作，而河南密县打虎亭1号东汉墓中出现的古代厨房壁画，则是现存最早与现代蒸笼渊源的实证，距今近二千年。 之所以要用蒸笼来蒸，那当然是因为用蒸笼，气密性很好，也不会走了味儿，能够锁住烧梅当中的肉汁，保持鲜美的口感。 “呼呼……烫烫。” “还是用筷子夹起来吃吧，这样方便一点。”凌皓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双筷子。 “哇，好好吃！这个面皮真是又酥又软！还有点嚼劲。”商璃说道。 “我这里还准备了加了姜丝的醋碟，你们蘸点这个再吃看看。”凌皓说着便拿出几个小碟来。 “凌师弟，你真是厉害啊，谁以后要是嫁给你为妻了，那一定会很有口福的！”赵姮说道。 “只是平时比较喜欢琢磨这些东西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凌皓摆了摆手。 “凌哥哥，这烧梅的面皮，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好吃。” “这个啊，是用小麦磨成粉，揉成面团之后，醒制以后蒸出来的，这样做出来的烧梅，既好吃又好看。” “诶诶诶？小麦吗？还真是很意外呢。” 小麦是禾本科植物，是一种在世界范围之内都有广泛种植的谷类作物，小麦的颖果是人类的主食之一，磨成面粉后可制作面包、馒头、饼干、面条等食物，发酵后可制成啤酒、酒精、白酒，或生物质燃料。 小麦是三大谷物之一，几乎全作食用，仅约有六分之一作为饲料使用。两河流域是世界上最早栽培小麦的地区，神州则是世界上较早种植小麦的国家之一。 在皂角树二里头文化遗址中，发现有栽培小麦，且占粮食作物的第四位。说明在夏代，麦子是主要粮食作物之一。 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有“告麦”、“食麦”记载。《诗经·周颂·清庙思文》：“贻我来牟”，亦作“麳麰”。三国魏张揖（3世纪）《广雅》有：“大麦，麰也；泪科，麳也”的记载。 以后的古代文献中，将小麦简称为麦，其他麦类则于“麦”前冠以“大”、“穬”等字，以与小麦相区别。根据《诗经》中提及的“麦”所代表的地区，说明公元前6世纪，黄河中下游已普遍栽培小麦。 据以后史书记载，长江以南地区约在公元1世纪，西南部地区约在公元9世纪都已经种植小麦。到明代《天工开物》(1637年)记载，小麦已经遍及全国，在粮食生产上占有重要地位。 小麦原产地在西亚的新月沃地。中国最早发现小麦遗址是在河姆渡流域附近。新疆的孔雀河流域，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楼兰；在楼兰的小河墓地也发现了四千年前的炭化小麦。 四千年前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一带的沙漠绿洲中，有着较充沛的水资源和高达40%的植被覆盖率。 那时水中有游荡的鱼儿，林中有飞奔的动物，翠绿的草地可以放牧，土地适于耕种。 在小环境里有着相当不错的生存土壤。但是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便是沙漠绿洲生态的脆弱性，一点点改变就会给生命造成意想不到的灾难。 南方原先很少种麦，汉以后才逐渐向南推广。 《晋书·五行志》说：“元帝大兴二年（公元319年），吴郡（今江苏）、吴兴（今浙江湖州）、东阳（今浙江东阳）无麦禾（这里的禾是指稻说的），大饥。”可见四世纪初，麦在江浙一带已经取得了一定的地位。 在此以后，又陆续得到推广，主要是出于农民自己的传播，有时王朝政府或地方官也曾督促推广。 南宋初年，北方人大批地迁移到长江中下游和福建、广东等省。北方人习惯于吃麦，麦的需要量突然增加，因而麦价大涨，刺激了麦的生产。因此，麦的栽培迅速扩大开来。 南宋庄季裕在他写的《鸡肋编》（十二世纪前期）中说：“此时一眼看去，连片的麦田，已经不亚于淮北。”这就是说，已经不亚于北方了。 麦和稻的生长季节不同，只要安排得好，就可以在秋季收稻以后种麦，夏季收麦以后插秧，同一块田一年可以两熟。麦的推广并不妨碍稻的栽培面积。 北宋朱长文的《吴郡图经续记》（1084年）就说：“吴中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割麦后种稻，一年两熟，稻有早晚。”后来南宋陈旉（fu肤）《农书》（1149年）和王祯《农书》（1313年）所说的也是稻麦两熟制。 而且根据王祯《农书》的记载，南方对于种麦，已有相当技术水平，单位面积产量也比较高，并不比北方差。 不过尽管如此，在这个世界里，人们还并没有挖掘出它剩余的其他利用价值来，对他们来说，小麦还停留在磨馒头，做面条的范围内，至于其他的，恐怕没人在乎，也不会有人去尝试。 《急就篇》卷二中就有记载:“饼饵麦饭甘豆羹。“颜师古注:“麦饭﹐磨麦合皮而炊之也;甘豆羹﹐以洮米泔和小豆而煮之也;一曰以小豆为羹﹐不以醯酢﹐其味纯甘﹐故曰甘豆羹也。麦饭豆羹皆野人农夫之食耳。“ 在古人的眼里，小麦是给穷人们吃的。 也就难怪，商璃等人一听说这烧梅的面皮居然是用小麦做成的，都感觉到十分诧异了。 “这么说来，这东西之所以这么好吃，是因为用了小麦粉而精心制作而成的了？”赵姮看着手上那个烧梅，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好奇。 “那是自然，只要是个人都要吃喝，我的兴趣也在于此，如果全天下人都能吃上这样的好东西，那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凌君的意思是在提点我们，只有让百姓们吃好喝好了，他们才会真心拥戴我等。”商璃握着手中那个烧梅，很严肃地说道。 “商小姐果然冰雪聪明，在下正有此意，若是能让全天下人都能吃好喝好，他们自然不会牢骚满腹，也不会再出现饿殍遍野的惨状了，那个场景，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了……”凌皓说道。 事实上，就在这之前，他们一路走水路，沿途也在岸边发现了一些骨瘦如柴的人，他们因为丧失了劳动能力，甚至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们，基本上就等于是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众人这一路而来，也都算是把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们终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最多也就是给点吃食救济他们一下，而不能代替他们去受苦，他们自问可没有这个境界。 第203章 巴人余孽 行过了汉水，还需要再上岸不行数日，直到伊水下游区域，再泛舟而上，回到洛邑城中。 “今天，讲的是曹操在华容道三笑的故事，上回说到，斗帝曹操在碧蓝之海遭遇孙刘联军击败，逃到华容道时，斗气枯竭，无法化马，只得步行……” “曹操即使战败，也能不失宗师气度，虽说是反派，但也不得不让我觉得佩服啊！” 正说着，众人正好就看见了一道狭长的山谷，中间弯弯窄窄的那么一条路，看上去异常险峻。 “啊，这山谷看着却是有些像曹操三笑当中的华容道耶！”姬典还沉浸在之前的故事当中，此刻正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一条弯弯窄窄的山路，学起了曹孟德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姬青也很配合地问了一句：“太子何故发笑？” “欸？为何在笑？”赵姮有点奇怪地看着姬典。 “姮姐姐，他们俩只是借着小说里的典故在闹着玩儿呢，不用那么认真的。” “哎呀，这人都说那美周郎，诸葛孔明足智多谋，依我看，到底还是无能之辈啊，假若在此设下一伏师，我等岂不是要尸骨无存了？” 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哒哒的马蹄声，随即便是箭矢的破空声。 “小心！”姬青一把闪到马车之后，抓住了那只箭矢。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箭矢居然还差点脱手了，手掌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我去，这箭好大的威力！” “大黄，不对劲！对方用的，竟然是大秦墨苑的破甲箭！绝非是一般马贼！他们是有备而来的！快退！” “什么？” “你去驾车，朝那处山间峡谷里走！不能停在这里，在平原上，马车更容易被追上！我来抵住他们！”商璃说着开弓就是一箭，将其中一个贼人击落马下…… 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反而更加迅速地追了上来。 “可恶！凌君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会不会已经……”商璃咬了咬牙。 此时，不远处的山谷那一头，有几个人正在驻足观察着。 “对方朝着峡谷去了，反应得很快啊！” “如果不是忙着召集人手，寻找他们的踪迹耽搁了时间，就应当先在峡谷埋伏一路人马，堵住去路的。” “我等忍辱负重，隐姓埋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这次，一定要彻底诛杀掉周室太子！”这两人，便是凌府的管事，高戴涟。 “还有这个戴着面具的奇怪家伙，你确定要把他带上？我看这家伙呆呆傻傻的，如何能够成事？”高戴涟看着姚蓉旁边的那个家伙，总觉得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他会派上用场的，但还不是现在。”姚蓉说道。 “也好，你待会儿就带着他过来吧。”高戴涟说完打马便走。 等到高戴涟走远了，姚蓉这才看向身边这个戴着奇怪面具的家伙。 “走了吗？”面具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走了，公子，你要小心一些。” “放心吧，安全着呢。” 此时，面具开始思考该如何对付这群企图谋逆的巴人余孽。 关于巴人的具体记述，文献记载里自然是有的。 传说，巴人崇拜白虎，以白虎为图腾。 伏羲生成乌，成鸟生乘厘，是司水土，生后照，后照生顾相，(降)处于巴。 《山海经·海内经》中载： 西南有巴国。太嗥生成鸟，成鸟出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 而眼前的这些人，包括姚蓉在内，应该就是廪君蛮的余孽。 廪君蛮，古族名，巴人的一支。秦汉时居巴郡、南郡（今川东、鄂西地区），故又称巴郡南郡蛮。 有巴、樊、曋、相、郑五姓，相传皆出自武落钟离山（今湖北长阳很山），巴氏出于赤穴，其余四姓出于黑穴。巴氏之子务相为五姓之首，号廪君，“俱事鬼神”，廪君死后化为白虎，后世相袭崇拜。 廪君种不知何代。 初巴氏、樊氏、曋（音审）氏、相氏、郑氏五姓，皆出於武落锺离山（在今夷陵郡巴山县）。其上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於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共立巴氏子务相，是为廪君。 从夷水下至盐阳（按今夷陵郡巴山县清江水一名夷水，一名盐水，其源出清江县西都亭山）。廪君於是君乎夷城，四姓皆臣之。巴、梁间诸巴皆是也（即巴、汉之地。 按范晔《后汉史》云：“四姓之子，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於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务相乃独中之。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 馀姓悉沉，惟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乃乘土船，从夷水下盐阳。盐水有神女，谓廪君曰：'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廪君不许。盐神暮辄来宿，诘朝即化为虫，与诸虫群飞，掩蔽日光，天地晦冥。 积十馀日，廪君伺其便，因射杀之，天乃开明。廪君於是居於夷城，四姓皆臣之。廪君死，魂魄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故以人祠焉。“是皆怪诞，以此不取）。战国时，秦惠王并巴中，以巴氏为蛮夷君长。其人岁出赋二千一十六钱，三岁一出义赋千八百钱。 其人户出幏布八丈二尺，鸡羽三十鍭（《说文》曰：“幏布，南军蛮夷布也。“幏，音公亚反。《毛诗》：“四鍭既均。“《仪礼》：“鍭矢一乘。“郑元曰：“鍭，犹侯也，侯物而射之。“三十鍭，百二十也。鍭音侯）。汉兴，南郡太守靳强奏请一依秦时故事。 至东汉光武建武二十三年，南郡奏潳山蛮雷迁等始反叛（潳音屠），武威将军刘尚讨破之，徒其种人七千馀口置江夏界中，其后沔中蛮是也（汉之江夏郡，今竟陵、富水、安陆、齐安、汉阳、江夏、薪春郡地是也）。和帝永元十三年，巫蛮许圣等（汉之巫县，今云安郡巫山县也），以郡收税不均，反叛。 发荆州诸郡兵（今江陵、夷陵、澧阳、武陵、长沙衡阳等郡地也）讨破之。复悉徒置江夏。灵帝光和三年，江夏蛮复反，寇患累年。庐江太守陆康讨破之（汉庐江，即今郡地）。 汉末，张鲁居汉中，以鬼道教百姓，賨人敬信巫觋，多往奉之。值天下大乱，自巴西之宕渠迁於汉中杨车阪，抄掠行旅，百姓患之，号为车巴。魏武克汉中，李特之祖将五百馀家归之，拜为将军，迁於略阳，北土号之为巴氐。 特父慕为东羌猎将。特少仕州县，见异当时，雄武沉毅有大度。元康中，氐齐万年反，关中扰乱，频岁大饥，百姓流移就食，相与入汉、川者数万。 特随流人入蜀，聚巴西勇壮为寇盗，遂据梁、益。传其弟流、子雄，僭即帝位。传班、期、寿、势六世而亡……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这一支了。 这时候，姬青正在死命地赶着车，同时大脑也跟着飞速运转起来。 虽然他现在还没弄明白这群贼人是什么来头，但以对方这个速度，显然也是拖不了太久的，等出了峡谷，一样有可能会被追上。 “商璃，接下来换你来驾驭马车，我来殿后！” 姬典和赵姮这两个人都是没什么实战经验的，凌皓中途突然失踪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得看自己的。 “不行，不准！”商璃拒绝了。 “现在这个关头，就不要犹豫了！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不了了！”姬青一把将缰绳甩给了商璃。 “别担心，我有办法的！”姬青说完便跳下了车。 “大黄！” “这……不能留青哥哥一个人在这里啊！”姬典有点慌乱。 “大黄说得对，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们俩！”商璃瞬间进入了状态，开始进入“车夫”模式。 之前在学宫里同王玄清辩论的时候，王玄清曾经问过自己，是否愿意舍弃马儿求胜，现在姬青的对策，可不就像是之前那匹马吗？ 此时，一队人马正在快速赶往这里。 “大姐，我们到底要去救谁啊？” “行了，小应，你就不要多问了，总之我们这次救的人是个身份尊贵的小娃娃，只要你看见了他，把他保护好就可以了。” “哦，那大姐……那娃娃几岁啊？” “……再往前走一点，咱们就能看见了，驾！” 第204章 周使入咸阳 “追上去！” “峡谷狭窄，留神别互相碰撞到！” 此时，姬青正站在峡谷入口处，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看着对方一股脑地冲了过来，姬青深吸一口气。 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说两句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话呢？ 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听见了武器的破风声。 “今天，就战个痛快好了！” …… 此时，峡谷的另一头，商璃停下了车架，随即回头看向姬典：“姬典师弟，接下来就交由你来驾车了！” “让我赶车……我，我不会啊！”姬典一脸懵逼。 “那就现学现用！”商璃说完跳下了车。 没有了操纵者的马车顿时一阵颠簸。 “啊啊啊啊！早知道我该好好学一学驾车的了！”姬典连忙握住了缰绳，尝试着让车马能够平稳一点。 “赵姮师兄，等你们过了河，我便毁去木桥，阻碍追兵。” “商璃师弟，那你呢？” “我自然是要去做分内之事。” 与此同时。 “到底是谁痛下杀手，要与我危氏为敌？”危太一此时正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等他们回到地面上时，发现之前留守在地面上的人手全都被杀了，对方似乎存了灭口的心思，顺带着警告一下自己，别乱打主意。 “公子，您旅途劳顿许久了，也该歇一歇才是。” “我睡不着啊，不把恣意加害我危氏奴仆的人给找出来，我如何能够安眠？”危太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还有那个姬青，等回到了学宫里，我一定要好好在姨丈面前说说这件事儿！居然敢抢我的机缘，我要让他再也不能在学宫里待下去！” “公子，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据斥候来报，距离此处二十里处，姬青等人被一伙来历不明的马贼袭击，那姬青此刻正以一己之力，正与马贼苦战。” “什么？城郊竟会出现马贼！莫非是……遭了！快快随我前去援助！”危太一顿时想到了些什么，急忙下令道。 斥候，也可叫作“斥堠”，古代的侦察兵，起源时间不晚于商代。分骑兵和步兵，一般由行动敏捷的军士担任，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兵种。 商代时，分封诸侯，各侯国的作用依甲骨文记载，其作用是“为王斥候”，因此斥候一词起源于汉代之说应存疑。 一般来说，斥候分为两种： 1.旧时军队称侦察（敌情） 《释名》曰：“五百斛以上还(环)有小屋曰斥候，以视敌进退也。”所谓“斥，度也”，“候，即候望。” 2.指进行斥候（侦察）的士兵，古代的侦察兵： 《墨子》：“守入城，先以侯始。”著名史学大家岑仲勉《墨子城守篇简注》注释道：“侯，今名侦探或间谍。” 斥候兵可分骑兵和步兵，一般由行动敏捷的军士担任，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兵种。中国斥候起源于春秋战国，据传兴起于汉代。 3.《书·禹贡传》：“斥候而服事。”斥，即侦察，又如：斥兵，侦察兵；斥候，侦察敌情的士兵。 斥候原为边塞上专门伺察望敌情的人。《尚书·禹贡》疏：“斥候谓检行险阻，伺候盗贼。”秦时定为较轻的一种徒刑，如《秦简·法律答问》载：“当耐为侯（候）罪诬人，可（何）论？当耐为司寇。”秦律规定，不准任用候为官府的佐、史及禁苑宪盗（巡捕盗贼的士卒）。秦以后无此刑名。一说中国斥候起源于汉代，并因直属王侯手下而得名。 斥候在军队编制上指主要负责侦察敌情与反敌方侦察的机动灵活的侦察兵。 但因古代的分工没有那么细至，所以斥候做的也不只是侦察敌情那么简单。 如在陆军方面，他同时也要到战地附近打探消息，关于地形地貌和地理环境，可饮用水源，在哪里有可行的道路画成军事地图，是否要找先锋队有山开路遇水搭桥。 且他们对格斗和武器的掌握强于其他人，还十分善于隐藏。 在队伍里，斥候的作用就是安静的解决岗哨，偷偷地潜入敌后，盗取重要的文件或刺杀敌人首领，这都是他的工作范围。 所以斥候也有特种部队的作用。一直到后来分工明细了，也就有了如探子，刺客等名词。 这个世界里，凡是有身份的人，几乎都会随身配备斥候，以此来打探最新消息，以便随时根据现场情况做出正确决定。 “公子，现在又何必去帮他们？就当是不知此事，借马贼之力替公子出一出之前的恶气，岂不……” “你是猪吗？本公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帮姬青了！别忘了太子殿下也在他们那里！”危太一一鞭子抽在这个随从身上。 “周室太子殿下突然遭遇这般离奇的敌袭，是有谁想要陷害我大楚吗？我似乎嗅到了几分阴谋的味道，绝不能让楚国就这么卷进去！” 谁会选择在这种地方突袭太子呢？ “还真不愧是楚国危氏宗族的子弟，关键时刻竟然能够如此冷静，抛开私怨不谈，以国之利为先……虽说心胸狭窄了点，倒也能算得上是可塑之才，可惜了。”突然，有个神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危太一抬头一看，表情顿时就变得难看了起来，这神秘人能够浮在半空中，足以说明他的修为远远超过了他们在场的所有人。 “凭虚御风，此人至少是天封一关的修为啊！” “公子，这……咱们赶紧撤吧。” “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可知周室太子正在前方遇险！若他有不测，山长她老人家一怒，列国必将生灵涂炭，杀伐不止！” “你且放心，太子只会有惊无险，但为了我的夙愿……请君献头，否则，楚国如何能够入瓮？”说着，气剑齐发。 “住手！”一道身影闪过此地，一招挡下了那朝着众人飞散而来的气剑。 “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拦于我？” “这……这居然是大周七长老，符朗符长老！”危太一的随从中有眼尖的立马就将他认了出来。 “原来是来自东南的符氏族老，这可真是有意思……” “老夫这段时间忙着闭关，不想一出来就让老夫碰上了这么过瘾的事情，也罢，你就让老夫来练练手，如何？”符朗说道。 “好啊，咱们同为天封，也算不上是在欺负人。”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危太一连忙抱拳回礼。 “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走吧，这里可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去帮帮那个小娃娃吧。”符朗摆了摆手。 “前辈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定有重谢！我们走！”危太一说着便胯上战马，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此时，秦都，咸阳城。 “听说了吗？据说今日，大周天使就要入城了啊。” “是吗？周人来咱们这儿是做什么来的，咱们大秦和大周一向都是相安无事的，这回莫非是来找咱们麻烦的？” “未见得如此，外面都已经传开了，听说周使这次来这里，是要带一个人回去问罪！” “问罪？那该是何等人物？难道是雍城侯家的人？” “谁知道呢，诶你看你看，周使入城了！” “还真的是难得一见大周的使节来一趟咸阳呢。” “就是就是。” 此时，以雍城侯缪乘和商信为首的秦国高官已经具皆到齐，前来迎接来自洛邑的使节，顺便来听一听大周这次有什么指示。 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大周如今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但是谁让人大周出了个女妖孽呢？还是谁都打不过的那种妖孽。 所以，即使心里再怎么不满，再怎么不服，但面对大周的使节来到这里，他们也不会蠢到把这种大实话当场说出来，让人家难堪。 “臣等叩见天使！”缪乘一眼不急就带着文武百官等人跪了下去。 “秦王为何不来？”为首的使节问道。 “回禀天使，我王重兵缠身，实在无法前来觐见天使，只得让臣等文武百官代我王前来接旨。”商信说道。 “原来如此，那，还是进了都城再说吧。” “是，天使这边请。”缪乘说道。 第205章 洛邑问罪 秦都，咸阳宫内，缪乘等一路人等带领周室使节进入咸阳宫的正殿当中，请使节到秦王宝座之前手捧旨意在上，然后全体跪坐，行“三拜九叩”之礼。 三拜九叩是进见帝王及祭拜祖先时才会行使的大礼。 在神州传统的礼德文化里面，其中就有关于“三拜九叩”的庄严礼仪。实际上，古代的“三拜九叩”各有其修真含义。 “拜”：就是自祭其身，把自己的身体祭献出来，这是古代的解释。现代，可以作其它的解释，就是把这个身向天地祭献，愿舍其身。“叩”：就是顶礼恭敬。 《左传.僖公十五年》：“秦获晋侯以归……晋大夫三拜稽首。” “晋大夫三拜稽首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群臣敢在下风。’” 《仪礼.乡射礼》载：“主人西南面三拜众宾，众宾皆答一拜。郑玄注：三拜，示徧也。贾公彦疏：三拜示徧也者，众宾无问多少，止为三拜而已，是示徧也。” 现在，秦王身体抱恙，无法亲自出面接旨，自然只能是让他们这些臣子们代劳了。 虽然这个世界里人诏书还称不上是“圣旨”，但是也已经足够代表周天子的威仪和意志了。 圣旨是神州古代帝王权力的展示和象征，其轴柄质地按官员品级不同，严格区别：一品为玉轴，二品为黑犀牛角轴，三品为贴金轴，四品和五品为黑牛角轴。 圣旨的材料十分考究，均为上好蚕丝制成的绫锦织品，图案多为祥云瑞鹤，富丽堂皇。圣旨两端则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作为防伪标志。 作为历代帝王下达的文书命令及封赠有功官员或赐给爵位名号颁发的诰命或敕命，圣旨颜色越丰富，说明接受封赠的官员官衔越高。 根据明清的定制，给五品以上官员的圣旨颜色相对比较丰富，有三色、五色和七色的，五品以下的颜色一般为单一的纯白绫。 圣旨的长度历代并没有硬性规定：长的可达500厘米，短的约为200厘米，宽度一般约33厘米。 清代圣旨用满汉两种文字书写内容，并印有皇帝的玺印。 明清两代圣旨的诰命和敕命，都是由翰林院撰拟的。明清两代圣旨的书写者称为“庶吉士”，是在进士中择其最优秀者，由皇帝亲自评点，明代著名书法家董其昌就曾被录用为“庶吉士”。 圣旨的文字书写端庄秀丽、圆润飘逸，圣旨的行文极为洗练，几乎达到无可增删的程度，其内容又具有极其珍贵的史料价值。 有些圣旨还有另一个防伪绝招，圣旨的绢布上印满了祥云图案，就像今天的防伪水印一样，而且所有的圣旨开头的第一个字，必须是印在右上角第一朵祥云上。 圣旨两端织成两条提花翻飞的银龙，“奉天诰命”四个篆字端庄古朴，望之令人顿生威严肃穆之感。清代圣旨均用汉文和满文合璧书写，汉文行款从右至左，满文行款从左至右，合于中幅书写日期，并钤盖“制诰之宝”。 圣旨内容由翰林院撰拟，经内阁大学士奏定后，再按品级填发。 书写则由皇帝从进士中亲自评点选拔出来的最优秀者“庶吉士”来承担。由于圣旨从拟稿到缮写均由顶尖文化高手来完成，因而这些圣旨在颇富史料价值的同时，更具有极大的艺术欣赏价值。 其行文的精悍洗练，几乎达到了增一字嫌其累赘、减一字达意不确的程度。其汉文书法为端庄的小楷，气度雍容，圆润飘逸，布局奇正相参，跌宕有致，字迹笔画突兀，犹如浮雕一般，历经沧桑却风采不减。 诏书（或作诏令、诏）是皇帝在登基、大婚、亲政、殡天、入继大统等宗室要务，与国家重大灾变、重大革新或隆重庆典时，诏告天下所用之文书，统称为“诏令文书”；由于拟旨承宣的机构与功能各有不同，功用、名称便不同，如诰命、敕命、敕谕、敕令、谕令、谕旨、圣旨、圣令、皇令、皇榜、金榜、公榜、册、书、符、檄文等。 清朝时，诏书由内阁拟稿，经大学士定稿进呈，皇帝批阅後，以墨笔楷书，由右至左直写，写在大幅黄纸上，中间及纸张接缝处钤「皇帝之宝」玺。制作完成後的诏书称为「诏黄」，以极其隆重而繁复的礼仪，送至北京城楼上宣读，象徵著布告天下。 宣诏礼成，由礼部接诏，立即誊写或雕板印刷多份，由驿道分送各地，再由地方官员接诏、宣诏。誊写的诏书，称为「誊黄」，雕板印刷的诏书，称为「搨黄」…… 这个时代该有的这些礼节自然也是有的，就算周王室已经空有其表，但明面上，他们还是得遵循周王室的意志的。 万一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情，惹到了洛邑学宫的那位，恐怕十个秦国都不够她打的…… 所以，秦国的文武百官们就是再不情愿，现在也得做个样子出来，拿出个严肃的态度来，虽然这会让他们倍感恶心。 “奉天承运大周天威，诏曰，今有秦国侍郎凌虚者，朋比为奸，欺君枉法，贪赃受贿，误国害民，再三警醒，终然不改，罪无可赦，着即日革职，抄没家产，永不起用！” “敕曰，然，上苍有好生之德，大周自会秉公处置，遂即刻捉拿其人，押往洛邑问罪，不得有误，至此！” 等到所有人听完诏书以后，大家都有些懵逼了，你大老远的来一趟，就是为了带一个人走？带走的还是个侍郎，这是要闹哪样啊？ 侍郎，属于郎官当中的一种，本为宫廷的近侍。 东汉以后，尚书的属官，初任称郎中，满一年称尚书郎，三年称侍郎。 自唐以后，中书、门下二省及尚书省所属各部均以侍郎为长官之副，官位渐高。相当于现在的部长、副部长级别。 《汉书·百官公卿表上》载：“郎中令，秦官，掌官殿掖门户，有丞。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光禄勋。属官有大夫、郎、谒者……郎掌守门户，出充车骑、有议郎、中郎、侍郎、郎中，皆无员，多至千人。” 《后汉书·百官志二》载：“五官侍郎，比四百石。本注曰：无员……凡郎官皆主更直执戟，宿卫诸殿门，出充车骑。” 清赵翼《馀丛考·侍郎郎中》载：“葢本执兵侍卫者。侍郎之官，至汉始有。” “雍城侯，接旨吧！”使节合上诏书，郑重地说道。 “臣，领旨！”雍城侯这才躬身上前，接下了那诏书。 “大周天威浩荡，万岁无疆！”其他的众臣也很配合地跟着喊了一句。 “既已接旨，便请即刻交出此人，否则，我等将会亲自前往抓捕此人。” “怎敢劳烦天使亲为？天使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早已疲累，不若在此歇息一晚，臣即刻备好酒宴，歌舞，岂不乐哉？” “不可，天子有令，捉拿此人后须即刻返回，不得有误。” “既如此，臣便即刻去往凌侍郎家中，追捕此人。” “不必了，罪臣凌虚在此，天使，请……请即刻押解罪人去往洛邑问罪吧！”此时，大秦侍郎凌虚主动站了出来，痛哭流涕地说道。 虽然他此刻在哭，但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太好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自己这把老骨头总算是保住了啊！ “既是如此，即刻拿下。”缪乘下令道。 “不必了，罪人自己会走！”凌虚说着便起身，在天使及其随从等人眼中带上了沉重的枷锁和镣铐，并且被剃掉了头发，这就表示，他现在是一个罪犯，而不是一个秦国的官吏了。 随着诏书的宣读完毕，凌虚已经变成了庶人，现在，谁也不可能再找他的麻烦。 “罪犯届已拿下，即刻启程，回往洛邑！”天使宣布道。 “臣等，恭送天使！”这边，文武百官再次同步开口了。 等到天使离开之后，缪乘压制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一巴掌拍碎了秦王宝座前的那张案几。 而他之所以在暴怒之下都没有去撕毁诏书，是因为这张诏书，在经过各类对比之后，发现它并没有任何经过伪造的痕迹，它的确就是一张真的诏书。 这上面不仅盖着周天子的大印，还有学宫山长的名号，这效果和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据说，有山长亲笔题名的诏书，就代表了山长的意见，七国纷乱之时，也无人敢对此有异议，因为，如果山长题名了，那就说明她盯上了某个人…… 所以，盛怒之后，又多了几分恐慌和忌惮，如果是山长本人要保凌虚这个自己先前已经扔在锅里煮好的替罪羊的话，那秦国还真的就没什么办法阻止她。 谁让人家是天下第一宗师呢，真把人家惹毛了，那估计就不是缪家一家遭难，而是整个秦国都会被血洗了。 到底是谁，把自己先前准备好的鸭子也抱走了？ 缪乘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第206章 魁罡军，娘子军 “哈哈哈哈，我儿真是长大了，了不得了啊！居然能让山长大人亲自出面保得老夫一命，真是大手笔啊！凌家的列祖列宗们，不肖子孙又给咱凌氏养出了个大才啊！”此时，凌皓的便宜老爹，凌虚虽然带着枷锁和镣铐，甚至头也快被剃光了，但是他却是一点悲观的情绪都没有，反而一阵阵地大笑不止。 “霸先呐，你给老夫说说，那混小子是使了什么手段，请得山长大人亲自出手相助的？” “这个嘛……老爷，公子说这是他和山长大人之间的秘密，绝对不能外传的，连我们这些下人们，公子都是闭口不提的。”陈霸先也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此次奉凌皓之命随同大周使节来到咸阳，已经是冒了很大危险了，这时候老爷居然还在关心这个，真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成命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虽然老爷这次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的一条性命，但凌氏一族，这次怕是要遭受重大打击了，经此一次，凌氏恐怕再也不能在咸阳立足了。 “南天啊，你说，那混小子现在在干嘛呢，不会是等着老夫过去以后，他好给山长大人交差吧？” “以公子的性子，说不定还真会那样做，老爷，您就放心吧，公子再怎么瞎闹腾，也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情就把凌氏的家业都给赔进去了。”燕南天十分自信地说道。 “等老爷您到了洛邑城以后，公子肯定会亲自来见您的。”陈霸先这时候也开起了小玩笑。 而这时候，姬青正在疲于奔命地应付着眼前这帮贼人近乎拉锯式的不断袭击。 也好在他守在峡谷当中，这路不长，最多只会允许两三人进出，施展拳脚，从入口到出口，路也不长，从头到尾也就四百步左右。 守住这里，并不是需要自己挡下全部的敌人，只要能够挡下眼前的这几个就足够了。 对方想要过去，必须下马，这就足够让姬典他们撤离了。 “天哪，山边的那一侧是什么东西，黑压压的看上去好生可怕！”突然，就在这些贼人的身后，似乎出了什么乱子。 “杀！”一支通体漆黑的骑兵部队突然杀出，将贼人的后路切断，开始了第一轮杀戮。 这就是凌皓的隐藏王牌，铁鹞子。 铁鹞子，西夏景宗李元昊所创立的重装骑兵部队。除了用它作为西夏最高统治者的护卫、仪仗外，后来发展成为西夏的主力军，作为冲锋陷阵、突击敌阵的“前军”。 西夏以武立国，因此军队以骑兵和山地重步兵最为著名，骑兵中尤以重装铁骑平夏铁鹞子军战斗力为最强。 铁鹞子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这支仅仅只有着三千人的重骑兵军团，一共可分为十队，每队300人，队有队长，担任队长的“皆一时之悍将”。 宋人田况《儒林公议》所记十队的队长：“一妹勒、二浪讹遇移、三细赏者埋、四理奴、五杂熟屈则鸠、六隈才浪罗、七细母屈勿、八李讹移岩名，九细母嵬名、十没罗埋布。” 是李元昊手中王牌中的王牌，除了用它作为最高统治者的护卫外，还用它来作为冲锋陷阵的“前军”。这支骑兵装备精良，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这支骑兵在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出现之前，是世界上最凶悍的骑兵，也是所有党项敌人的梦魇。 铁鹞子的选拔方式基本是世袭，父亲的盔甲传给儿子，儿子的盔甲传给孙子，祖祖辈辈的流传，造就了流淌在血液里的武勇。 在战斗中“以铁骑为前军，乘善马，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虽死马上不坠。遇战则先出铁骑突阵，阵乱则冲击之；步兵挟骑以进”。 《宋史·兵志》四记载：西夏“有平夏骑兵，谓之‘铁鹞子’者，百里而走，千里而期，最能倏往忽来，若电击云飞。每于平原驰骋之处遇敌，则多用铁鹞子以为冲冒奔突之兵”。 铁鹞子作战多用鱼鳞阵，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文官阵形，其实说的好听，他们的阵法叫鱼鳞阵，说的不好听，基本就是狼群战术了。 简儿化之，也就是一个个小队聚拢，然后朝对方防御阵形全部冲过去的队形…… 赏罚规定十分详尽，军中以十五个官阶为区分等级。赏功的主要内容有：在战斗中杀敌一人以上者都可得赏。杀的人多，赏赐也多。但如果杀了敌人，后又战败的，就不能奖赏；俘获敌军人、马、甲胄、旗、鼓、金，总数在百件以上者，可得赏，俘获越多，赏赐也越多，包括俘获敌方的妇女、儿童。攻城战斗中，先登上敌人城头，破城者；我军打败仗时，能够殿后抗敌，使全军安全撤退者；对于虚报俘获和杀敌数量者能够揭发报告的人；“虞人”带路有功者；将领打败仗，但其护卫、队人能挫敌军锋者；挫敌军锋、大败敌人者。 奖赏办法是按在战争中得及失人、马、甲胄、旗、鼓、金等，在功罪相抵之后，功超过罪，分等级奖赏，有的加官，有的赏给不同数量的金、银碗，金、银腰带，衣服，鞍鞯，茶绢等物，以及赏赐荣誉称号。 罚罪的主要内容有：遇战，不敢战而逃者；在战斗中打败仗者；没有按规定的时间、地点进军、战斗、会合者；战争中不互相援助者；有战争中弃失本部人、马、甲胄、旗、鼓、金，数量超过一定限度者；虚报俘获量、杀敌量和买卖首级者；察军、司吏徇私舞弊或检查不严，以致出现虚报者；反之，诬告者也要获罪；在战斗中，主将阵亡，或亡失旗、鼓、金时，该部的护卫、首领、押队、亲随等都要受到严惩；战斗中，察军擅自离开主将，又对战事不了解者。 处罚的手段有：处死，终身监禁，罚作苦役，杖刑和刺字，夺兵权，减、免官职，罚马等。 铁鹞子，是当时能够与宋朝静塞军，辽朝铁林军、皮室军，金朝铁浮屠齐名的特种部队，在蒙古崛起草原之前，这支部队几乎给辽金宋三国都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凌皓给这支部队起名为“魁罡军”。 魁罡，四柱神煞之一。古代神州命理学家指为一种有吉有凶的星煞。 壬辰庚戌与庚辰，戊戌魁罡四座神，不见财官刑煞并，身行旺地贵无伦。 戌为河魁，乃阴阳绝灭之地，辰是水库属天罡，戌是火库属地魁。神煞包括吉神和凶煞。神煞源于远古时代的神州神话传说。 谓之其能致祸福于人类。 魁罡者，聪明果断，赏罚分明。 魁罡是制服众人之星，有领导军队之威权，亦有刚强不屈之个性，作为一支军队，这就是无往而不利的威能所在。 为了打造这支骑兵劲旅，凌皓动用了手头上所有的积蓄，历时三个月，亲自进行监督和改进之后，终于复原并打造出了这支足以让全天下倚仗各国机关术的骑兵们侧目的重骑兵部队。 在此之前，凌皓仔细研究了关于各国机关术的区别和差别所在，经过各类调整和研读之后，终于确立了将铁鹞子作为前锋，配合步兵列阵从两翼突袭敌军作为最基本的军事行动方针。 尽管这个世界的机关术的确很强，甚至还有破甲箭这种武器，但凌皓自己也没说除了铁鹞子，所有部队都要是骑兵啊。 采用女兵参军训练进而进行参战，也是凌皓早就已经定下的一个计划，因为这是能够最大限度降低招兵成本的一种方式。 女兵入伍，也并不是没有例子，西夏就有女兵入伍的记录，西夏的梁太后一度还曾经亲自上阵对付宋军，最终击溃宋军，让宋神宗带着愤懑和不甘而离世。 招收并挑选一些体质较好，自幼习武的女子们入伍当兵，这对于凌皓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钱给得到位，别说女兵，奴隶军都能凑出几千人来…… 秦良玉就是专门负责带领这支女兵队伍的队长，她们当中，有四百人的骑兵队，四百人的步兵队，一百人的医护队，以及侦查队和火头队各五十人。 由此，组成了一支训练已久但还从来没参与实战的“娘子军”。 今天，是她们应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第207章 女兵出场 “这是怎么回事？这支军队是从哪里来的？”高戴涟顿时有点奇怪。 “不知道，以前从未见过这样一直通体漆黑的兵马，不好！这支军队是要切断我们的后路！快！快拦住他们！”姚蓉倒是反应很快，立马做出了部署。 不过光是这样，显然是不够的。 这支军队逼近的速度很快，只是一瞬间的交锋，巴人这边就已经损失了三十余人。 随后，这只军队忽然又如同鬼魅一般地消失了。 “对方这是……准备来消耗我们的吗？”姚蓉咬了咬牙。 …… “大姐，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 “好了，素素，不要说话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上场了！”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四百人，列阵迎敌，四百人，右侧冲锋，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是！” 这时候，危太一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得一阵气急败坏地骂道：“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支兵马，居然……居然还全都是女子！简直荒唐！是谁如此胡闹？战场之上怎可出现女子？！” “我去……这是哪来的娘子军啊？”姬青一边惊叹着，一边看着这支军队说道。 “塔盾，防御！”秦良玉大喊一声。 “是，开盾！” 塔盾亦称巨盾，出现多在早期。 罗马的军团靠它组成乌龟阵，斯巴达战士与祖鲁人也多有使用，特洛伊战争双方都用这种一人高的盾。背面有条皮带，挎在肩上，整个人都能躲在其後。这种盾如此巨大，以至于影响自己移动，若在撤退时就要将之丢弃…… 考虑到女兵的体能不及男性，所以凌皓在之前精挑细选的女子当中，训练了一支四百人的骑兵突击队，用来弥补女性步兵遭遇敌方战马冲击时的防御短板。 毕竟，这些女兵们虽然经过了严密训练，但还是第一次这样实打实地配合作战，倒也不能指望她们发挥特别大的作用，只要依托峡谷的地形，配合塔盾加短剑的战术拖住对方的脚步，这就已经足够了。 真正的杀手锏，还在于秦良玉此时所亲自带领的四百轻骑兵，这些姑娘们大多都有着地锁三重左右的实力，自保不成问题，轻装上阵可以增加她们的机动性，披上铠甲的战马可以为她们提供多一层的保护。 秦良玉本人，也已经达到了地锁六重级别，此刻，她完全可以单独上前去对付这些贼人。 但是，凌皓的命令是，她必须学会协调作战，让这些新兵蛋子们获得实际上的锻炼。 “撒铁蒺藜，快！”步兵统领喊道。 “是！” 步兵列阵防御的同时，也在同时布置着陷阱，早在她们列阵布防之前，每人都带上了几袋铁蒺藜。 铁蒺藜，这是神州古代一种军用的铁质尖刺的撒布障碍物。 神州早在战国时期就已开始使用铁蒺藜。 在古代战争中，将铁蒺藜撒布在地，用以迟滞敌军行动。有的铁蒺藜中心有孔，可用绳串连，以便敷设和收取。 《墨子·备城门》记载，在战国时的城市防御战中，“皆积参石、蒺藜”。《六韬·虎韬》记载：“狭路微径，张铁蒺藜，芒高四寸，广八寸。” 秦汉以后，铁蒺藜成为军队中常用的防御器材，除在道路、防御地带、城池四周布设外，部队驻营时，也在营区四周布设。 宋朝以后，为适应作战的需要，铁蒺藜的种类逐渐增多，如布设在水中的“铁菱角”，联缀于木板上的“地涩”，拦马用的“搊蹄”，在刺上涂敷毒药的“鬼箭”等。 《宋史·扈再兴传》中记载，南宋嘉定十二年（1219），金兵攻枣阳，宋将扈再兴“夜以铁蒺藜密布地，黎明佯遁，金人驰中蒺藜者十踣七八”。 明朝军队广泛使用铁蒺藜。在戚继光的军队中，每名藤牌手、挨牌手“各带蒺藜十串，每串六个接连”（戚继光《纪效新书》），便于野战布营。 明军战船上也装载着有大量铁蒺藜，大型船1000枚，中型船800枚。 交战时，向敌船投掷，使敌人在船上难于行动和作战。铁蒺藜制造简易，敷设方便。 除用铁铸造外，也可以用竹、木代替。2000多年以来，它一直是战争中应用的障碍器材。 当敌方战马踩中这些东西时，几乎就可以想见那会是个什么场景。 “追杀姬典已经不可能了，接下来我们是退还是战？”姚蓉问了一句。 “既然杀不了太子，那就杀个贵族，危太一和孟商姬，都可以作为我们的目标！”高戴涟说道。 “糟糕，对方竟然还趁机布下了铁蒺藜，这样一来，我方的战马恐怕就要……”姚蓉蹙眉。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马了，你们都给我让开！”高戴涟说道。 “巴御士，你的身体……如果在这里使用的话，恐怕……” “无妨，这些该死的秦狗们是有多么看不起我们，居然还让女子入伍为军，太荒唐了！我定要给她们一个教训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峡谷的另一头，商璃终于也赶回了现场。 不过让她十分诧异的是，此时正有着几十个姑娘沿着峡谷地段朝着她这边赶来，这些姑娘健步如飞，一边跑动一边还大喊着：“快，看看伤员，侦察兵呢？让他们去高处观察战场形势！公子之前也说过了，这些贼人，一个也不能放过！而且，我们还必须活着回去！” “知道啦！我这就去！” 至于“伤员”，自然就是之前独自阻拦这些贼人的姬青了。 此刻，他正在几个年轻姑娘的簇拥下被检查着伤势。 “全身上下至少中了十五只箭镞，这些贼人可真够狠的！” “嘶……疼疼疼，你们能不能轻点？”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疼？” “废话，我之前一个人顶那么久，鼎身都快废了，你们现在才来，嘶……” “行了，忍着点，马上就帮你把箭镞取出来，死不了的！” “大黄！你没事吧？”商璃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姬青浑身上下至少有十个血窟窿时，她都快要哭出来了。 “小姐，你放心吧，我身体硬朗着呢……咳咳咳咳咳。”姬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行了，你少说几句吧，现在先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我们来应付！” “那个……你们是谁家的子弟兵啊？”商璃忽然问道。 “公子先前吩咐过了，此事不可告于外人，除非你也加入我们这支女兵队伍，不然这是不可告诉您的，小姐。”其中一个女兵说道。 “你们……都是女兵？”姬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难怪突然有人出来帮自己了，这个手笔，除了那个坑货，还有谁会想得出来啊？ “不好了，离姐，步兵方阵的姐妹们有人被砍伤了，大姐让你赶快过去！” “什么？快，我们现在赶紧过去！” “呃……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姬青问道。 “你还问我？逞英雄也要有个限度吧？姬少侠？”商璃一脸不满地看着姬青。 “这个……小姐啊，我这不是急中生智吗？哪知道突然就有人来帮我们了嘛。” “女兵参战，还真是难得一见呢，也不知是谁这么乱来。”商璃皱了皱眉。 “要不，我们再去前面看看吧，也许对方还会有其他的杀招也说不定。” “大黄，你的身体……” “没事没事，咱们先过去吧。”姬青摆了摆手。 危太一此刻正指挥着手底下十人去协助这支突然冒出的女兵队伍，留下两人作为看护，顺便观察了一下战场形势。 尽管对方只有百余人，但不论是从纪律性还是从武器装备上，都看得出他们受过训练，而且都是死士。 即便对方是女兵，这些人也会拼死把对方的防御阵型给打乱，甚至一度使用旋刃箭将女兵射伤，随即胯上战马对她们发起冲击。 “公子，这……” “不急，我们再看看就好。” “是。” “大姐，姐妹们已经出现了折损，三人轻伤，一人重伤，我们该冲了吧？” “现在，还不行。”秦良玉摇了摇头。 “那什么时候才行？” “你没看见，对方的头领还没出手吗？只有他出手了，我们才能抄他的后路。” “可是……要是姐妹们撑不住了呢？” “碧儿，撑不住也得撑，别忘了，这是实战，不是训练！”秦良玉冷声道。 “是。” 第208章 巴人永不为奴 “想不到，我们的勇士居然被这样一支不入流的女兵队伍给拖住了，不能再继续拖延了，我得亲自出手了！”高戴涟当机立断。 “巴御士，你真正掩藏起来并秘密修习的武学颇有隐患，一旦使用开来的话……”姚蓉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你不必再劝，昔日我曾为廪君驾车，受封御士之职，当日国破家亡之时便该随他而去，如今之所以隐姓埋名，在敌国忍辱负重，便是为了在今日……痛痛快快地杀死几个秦狗啊！”说着，高戴涟的衣衫炸裂，在气血全速运转的加持之下，他竟是展现出了熊一般的身形和姿态。 御士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它的意思是近卫之士。 《左传·僖公二十四年》：“以狄师攻王，王御士将御之。”杨伯峻注：“御士，盖王侍御之士。”《左传·襄公二十二年》：“子南之子弃疾为王御士。”元马祖常《奏对兴圣殿后》诗：“侍臣橐笔皆鵷凤，御士櫜弓尽虎罴。” “都给我后退百步之外，这里就交给我了！”高戴涟说道。 “就是现在了，杀！”秦良玉驻足良久，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机会。 “杀！”四百女骑兵从右侧山林当中一齐杀出，一时间喊声震天。 “我去，这……”姬青有点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女人上战场也好强啊，起码这气势上就已经不输于男人了。 趁着巴人齐齐后退的时候，秦良玉的四百骑兵一齐杀出，在战马的冲锋下，一时间将巴人阵型冲散开来，顺带砍翻了二十人。 此时，战场的另一头，面具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一幕。 “这就是巴人最后的掘强了吗？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虽然你们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值得赞赏和肯定，但没有足够的实力，只凭百人之众，又如何能够成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的他，正在认真地翻阅着资料，还别说，巴人一直都不老实，自秦国大宗师秦胤率军破其都城，杀尽王室子孙以后，小股巴人叛乱便一直层出不穷，令秦国不堪其扰，更有意思的是，上一次指挥军队平叛的，便是不久前刚刚被废掉的秦国侍郎凌虚。 史载：李时，字玄休，廪君之后，昔武落钟离山崩，有石穴，一赤如丹，一黑如漆。有人出于丹穴者，名务相。姓巴（“巴”原作“已”，据《录异记》改）氏；有出于黑穴者，凡四姓：婂氏，樊氏，柏氏，郑氏。五姓出而争焉，于是务相以矛刺穴。能著者为廪君，四姓莫著，而务相之剑悬。又以土为船，雕画之，而浮水中。曰：“若其船浮者为廪君。”务相船又独浮，于是遂称廪君。乘其土船，将其徒卒，当夷水而下，至于盐阳。水神女子止廪君曰：“此鱼盐所有，地又广大，与君俱生，可无行。”廪君曰：（“曰”原作“君”，据明抄本改）“我当为君，求廪地，不能止也。”盐神夜从廪君宿，旦辄去为飞虫，诸神皆从，其飞蔽日。 廪君欲杀之，不可别，又不知天地东西。如此者十日，廪君即以青缕遗盐神曰：“婴此即宜之，与汝俱生；不宜，将去汝。”盐神受而婴之。廪君至砀石上，望膺有青缕者，跪而射之。中盐神，盐神死，群神与俱飞者皆去，天乃开朗。 廪君复乘土船，下（“下”原作“不”，据《录异记》改）及夷城。石岸曲，泉水亦曲，望之如穴状。廪君叹曰：“我新从穴中出，今又入此，奈何？”岸即为崩，广三丈余，而阶阶相承。 廪君登之，岸上有平石，长五尺，方一丈。廪君休其上，投策计算，皆著石焉。因立城其旁，有而居之。其后种类遂繁。秦并天下，以为黔中郡，薄赋敛之，岁出钱四十万。巴人以赋为賨，因谓之賨人焉。 所谓廪君，其实就是巴人在原始社会最早的部族首领。 关于他的事迹传说，在《世本》、《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水经注》和《晋书李特李流载记》等史籍中均有较详细的记载。其中《世本》是先秦的典籍，最先记廪君的事迹： 廪君之先，故出巫诞。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晖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生于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 廪君名曰务相，姓巴氏，与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凡五姓，俱出皆争神。乃共掷剑于石，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 又令乘土船，雕文画之，而浮水中，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惟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 1这段记载表明，廪君巴人五姓是从巫山一带迁徙到“武落钟离山”的。 据《太平寰宇记》卷一四七《长阳县·下》云：“武落山一名难留山，在县西北七十八里，本廪君所出也。”长阳县在今湖北省清江流域。汉代称恨山县，隋改为长杨县，唐又改为长阳县。清江原名夷水。 《水经注·夷水》释曰：“夷水，即恨山清江也，水色清照十丈，分沙石，蜀人见其澄清，因名清江也。”又说：“夷水自沙渠县(治今施恩)人……东经难留城南，城即(恨)山也。独立峻绝，西面七里余得石穴，……昔巴蛮五姓，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董其祥先生认为：“武落，就是巫落，就是巫的部落。” 2益加证明廪君巴人五姓是从巫载所在的巫山东迁至长阳的一个支系。 由上可知，廪君源出巫诞(载)部族的一支。故后世研究以后认为“先有巫载文化，后才有巴文化和楚文化。巴族承巫载文化而兴，其时间晚于巫载约一千年，比蜀文化的开展亦可早几百年。” 3这是从文化学角度上论渊源；但若从民族世系渊源上追溯，巴祖廪君的世系还有更远的渊源。 但在廪君这种绝对领导还未确立之前，这一支巴人共有五姓，没有君主，互不统属，所以“俱出皆争神”。 “争神”，即争统治权、争帝位。《尔雅·释诂》释“神”为“治也”，即治理。 《独断》训为“安仁立政曰神”。故古人称帝位为“神器”，如班彪《王命论》：“游说之士，至比天下于逐鹿，幸捷而得之，不知神器有命，不可以智力求也。”帝王巡幸称为“神御”，如颜延之《车驾幸京三月三日侍游曲阿后湖作》诗：“神御出瑶轸，无仪降藻舟。” 后五姓共同约定了选举君主的办法，能从远处掷剑中石上目标者，能用土陶船浮于水中者，通此两关即可将其奉为君主。 结果只有巴氏务相能中剑、浮船，其余竞争者剑未中，船都沉了。 于是共立务相为君，称为廪君。“廪君”的含义是什么?按《说文》释“廪”字为“谷所振人也”，即谷仓。民以食为天，故“廪君”即能惠民粮食有余的君主。又《广雅·释言》：“廪，治也。”即治理民众的君主。 两义或许兼而有之。但也有另两种解释，一种认为：“土家族称‘虎’为‘李’。‘李’在古代属止韵，阴声；‘廪’在古代属侵韵，阳声。二者有阴阳对转的关系，所以‘李’、‘廪’均可指虎，‘廪君’就是‘虎君’。……此一‘廪’字就不能简单地视为图腾，而应视为‘凶悍勇武’的象征。”甥一种解释认为：“廪”可能是“灵”的误写，巴人无通俗的文字，后人用汉字记巴人的事，常用音近之字代替，廪、灵音极近，故廪君就是灵君。 灵者，巫也；君者，酋长也，合二而一，即为灵君。 这种竞选君主的方法，既民主公正，又切合当时生存、开拓的需要。竞赛在众目睽睽的监督之下，无法掺杂任何丝毫的人情、印象因素，完全凭两项本领，是无法掺假作弊、蒙混过关的，比现代竞选的选票或评委打分还要民主公正得多。 又因为原始氏族或部落之间为求生存常发生争战，没有强悍的武功是无法胜任领袖的，所以用掷剑来测试武功；而生活在峡区清江流域的巴人，善水、浮船是他们采盐、渔猎、贸易交换以及部落迁徙等的惟一的交通运载方式，所以善水、造船、浮船的本领显然十分重要，部落君主于此项本领的高低，实关系到整个部落经济生活、生存发展的命运。从这种竞选方法中透露出巴人自古就有豪放之情。 “尽你们所能，挣扎吧。”面具看着这一幕，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些人虽只有百人之众，但无一不是想要以死明志之人。 他们想告诉世人一点：巴国虽亡，但巴人永不为奴！ 第209章 重新连接 姬青在商璃的搀扶之下，看向那个此时力壮如牛的壮汉，他忽然认出了这个人来。 “这……这个人不是，之前凌家的那个管家高戴涟吗？凌家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姬典？”姬青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让开！你不是他的对手！”秦良玉策马驱前，地锁六重积蓄已久的一掌打在高戴涟身上，高戴涟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他逐渐变得猩红的眸子，癫狂的表情，足以证明这个家伙现在已经入魔了。 “巴御士所修习的《兽王四力》残缺不全，只余熊蛮之力一力之功，会于酣战之中逐渐丧失理智，敌我不分……但也正因如此，现在的他甚至可以用地锁五重的实力，来挑战六重的高手。” “大家快退，退！”姚蓉对周围的巴人兵士大喊一声。 “大黄，快走啊，这人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啊！”商璃一把拉起姬青就跑。 “死，都给我死！”高戴涟显然是把目标盯在了姬青和商璃两个人身上，赶忙就追了上去。 “你给我躺下！”秦良玉这次直接使用了炮拳，刚猛无比的气劲裹挟着一股罡风让高戴涟又一次被击退数米之远。 形意拳，又称行意拳，神州的传统拳术之一。 虽然起源说法不一，但受到广泛认可的最初创始人是明末清初山西蒲州人（今永济市）姬际可（1602年—1680年）。 形意拳创立之初叫心意六合拳，即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肩与胯合，肘与膝合，手与足合。 现行流传的形意拳为道光年间河北深州人李洛能在心意拳的基础上改革创立而成，形意拳讲究内意与外形的高度统一。 后世尊李洛能为形意拳祖师。 李洛能所创建的形意拳，基本内容为三体式桩功、五行拳和十二形拳。三体式为形意拳独有的基本功和内功训练方式，有“万法源于三体式”之称。 五行拳结合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思想，分别为劈拳（金）、钻拳（水）、崩拳（木）、炮拳（火）和横拳（土）；十二形拳是仿效十二种动物的动作特征而创编的实战技法，分别为龙形、虎形、熊形、蛇形、骀形、猴形、马形、鸡形、燕形、鼍形、鹞形、鹰形。 形意拳的创始年代及其源流，众说纷纭，无确凿的史料可资佐证，主要的说法有三种： 起源一：传说是达摩老祖所创。达摩系天竺（印度的古称）高僧，他来到中国传授佛经，于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而化，而后寺内曾出过不少技艺高超的武僧，后人因慕其名而将达摩认做形意拳的始祖；另因有一诗人为了纪念达摩传经的精神，作《咏达摩》一诗，诗中写道：“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练功夫，要从纸上求佛法，笔尖蘸干洞庭湖”。 起源二：说形意拳是岳飞所创。在一本佚名的古拳谱序中写道：“当武穆童子时，受业于名师，精通枪法，脱枪当拳，自立一法，以教将佐，名日艺（意）拳，神妙莫测，盖古来未有之技也。 王以后金、元、明数代，鲜有其技，独我姬公，名际可，字隆丰者（黄新民的《姬际可生平初探》一文考证为“龙峰”）。 生于明末清初（据黄新民考证姬际可生于明朝的万历年问，卒于清朝的康熙年问），为蒲东诸冯人氏（即今山西省永济县），访名师于终南山，遇异人，得岳武穆王拳谱，揣练数载，尽悟其奥妙，后授余师曹继武先生于秋蒲（今安徽省），无人不知其勇，先生学武十有二年，技勇大成，……”。 这一段拳谱的序言是写在清朝乾隆十五年岁次、庚午荷月，由戴龙邦序于河南洛阳马学礼书屋，从上述序言中及师传口授中都说到形意拳是岳飞所创的。 最后一种，便是说形意拳是姬际可所创。据清朝雍正年拳谱《心意拳原委考》《拳论质疑序》中记述：姬龙凤家居均村，精于枪法，但他想到一旦手无兵刃时，遇有不测将难以自卫，于是参照枪法，创造了形意拳。 形意拳的练习要领在于：一要塌腰，二要缩肩，三要扣胸，四要顶，五要提，六要横顺，七要钻落翻分明。塌腰，即尾阊上提；缩肩，即两肩向回抽劲；扣胸，即开胸顺气；顶，即头顶、舌顶、手顶；提者，即颈道内提，横，即起也，顺，即落；起，即钻也；落者，即翻。起亦为横，落亦为顺。 五行拳是形意拳最基本的拳法，包括劈拳、钻拳、崩拳、炮拳、横拳。 它是以神州传统文化中的五行学说来命名的拳术，以五行学说结合拳式、把拳式招法删繁就简，再结合人体中医理论解说拳理和攻防技法，由此创立了五行拳。 劈拳：五行拳中的劈拳属金，是强击性拳法，分为双劈拳和单手劈拳。劈拳并不仅仅只有向下的劈劲，还应该有向前的刀割劲和向后的抽拽劲。发力轨迹为从前额至胸腹，这样的劈拳才能浑厚有力。练劈拳要求先打明劲，再打暗劲，最后打化劲。劈拳的劲除明、暗、化以外，还要打出捕、拍、撞、按、劈五种不同变化的劲来。练习劈拳还有一条口诀：“劈拳不用看，两脚一条线。前手出拳后手跟，掩肘摩肋打中心。前脚进步后脚蹬，起落钻翻才算成。” 崩拳：崩拳属木，因其动作形如利箭穿物，拳击有力，发力时威猛如山崩地裂而得名。崩拳有半步崩拳、拗步崩拳、顺步崩拳、跨步崩拳、快步崩拳等几种不同的步法，其中半步崩拳是崩拳当中最基本的锻炼方法，其他各式崩拳都源出于此，故半步崩拳有“母拳”之称。 钻拳：钻拳属水，其气势如将海上之物抛向空中的钻天之势，因而得名钻拳。练习钻拳时，要沉肩坠肘，肩胯与手的动作要协调一致。前手不可越过前脚尖，此即形不破体，力不出尖，从而使自身保持平衡，与崩拳、炮拳相比，钻拳更重视一个“巧”字。 炮拳：炮拳属火，刚劲猛烈、气势逼人，因而得名，是五行拳中最为凶猛的拳法。 横拳：横拳属土，土性中和，是一种阴阳平衡、刚柔相济的拳法。其为五行拳之母，既可化为劈、钻、崩、炮四拳，也能化十二形拳，正所谓“一本可散万株，万株咸归一本”。 形意拳立拳核心为中庸，而中庸代表性最强的拳法就足横拳，所以横拳若是一味追求“刚劲猛烈，无坚不摧”就失其本意了。 之所以把形意拳传授给秦良玉，凌皓自然是有考虑的，形意拳的上手难度对于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而言并不算难，但对于这种依托契约书出现的人物，凌皓更多的还是会让他们习练来自他们那个时代的基本拳术和武功。 而且，这个高武版的形意拳说明中还有这样一句话：练至大成境界之后，可一次打出十二形之气血化身，与天封一关的高手打平。 这就足够了，如果一个虎豹之资，最高只能达到地锁九重的高手可以一次性打出十二形气血化身的话，那么就是和天封一关的高手对线也不会虚。 凌皓忽然也很好奇了，这个世界里原本的巅峰武力值到底是有多高，契约商店才会把原本普普通通的形意拳魔改成这般模样？ “不行，我们得想帮办法帮一帮她们。” “人家军头都是地锁六重级别的，对付这个家伙还不稳？”商璃说道。 “可是小姐，你注意到没有，即使这军头能够击退这高戴涟，可是这家伙很快就又能站起来，现在的他，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楚。”姬青分析道。 “那你想怎么办？” “咱们不如助她一臂之力吧，我刚习得九黎决，现在手可是痒痒得厉害啊！”姬青忽然燃起了战意。 九黎一族的功法似乎就是在把正常人往狂战士的方向带，此刻，看着秦良玉和高戴涟打得难舍难分的这一幕时，他忽然就想“重新连接”了。 第210章 玄清的初次潜伏 这可真是够有意思的，本来因为受了伤不想打了，现在突然感觉浑身的气血变得充盈了起来，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姬青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细胞正在加速分裂，修补着之前受到的那些伤害。 “这样的大法，可真是适合我啊！”姬青在这一瞬间，便发动了九黎决.战三。 气血化身开始浮现，一时间让全场绚烂夺目。 “但只凭这样一个蛮字，我姬青，可从来都不曾输于人过！”姬青全力打出了这一拳。 “现在就来看看，你和我之间，谁比谁更蛮！” 就在这一刻，姬青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自身现在的等级，居然能够和高戴涟相抗衡。 “这……这怎么可能？他之前伤成那样，现在在力量上竟然还能和巴御士所抗衡，甚至还能以气血化出虚影来！这……这是什么邪门武学，快，还有没有人，快去帮帮巴御士！” “姚头领，这……就剩下我们这最后二十几人了，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什么？该死……” “再来！给我破，破，破！”随着姬青的三声“破”，他同时也连着在高戴涟的左胸前连续重重击打了三次。 于是，这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家伙，现在终于停下来了。 “这就是公子所说的九黎之资吗？果真是超越了一般人的极限之力。”秦良玉不禁感慨一句，要是自己被打上这么几拳，恐怕人就要废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但两个人的地锁境界差距摆在那里，这让姬青很是伤脑筋。 “商璃，好了没？” “久等了，来得刚刚好。” “金乌九射第三式，畴华穿金！” 凿齿是神州古代神话神物之一，是居住在南部沼泽地带的怪兽，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手中持有盾和矛。 据说，凿齿喜爱掠食人类，帝尧命令羿前往讨伐。 见羿带着弓箭找上门来，凿齿慌忙一面拿起盾牌遮挡自己，一面伸出牙齿迎战。羿挥动宝剑砍去，盾牌顿时折成两半。凿齿吓得转身逃跑，羿则拉弓上弦，一箭正中凿齿心窝。 昆仑虚在其东，虚四方。一曰在岐舌东，为虚四言。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山海经（海外南经）》 有人曰凿齿，羿杀之。——《山海经（大荒南经）》 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 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淮南子（本经训）》 据以上记载，凿齿应该是在神话中被妖魔化的神州南方部落的某种象征。 而不论是动物也好，是人也罢，大羿并灭之后，遂传下“畴华穿金”为第三式，供后人习练。 这也是金乌九射当中，穿透性最为强大的一式，此刻发挥出来的威能更是直接将高戴涟的肉身直接洞穿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是再起不能了。 “姚统领，就剩我等数十人了，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对方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了！” “慌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人一队，准备冲出去，我会为你们开出一条道路，供你们突围！” “就是现在，快冲！冲出去就能回去报信了！”姚蓉大喊一声。 这时候，之前消失的铁浮屠再次返了回来，原来他们从未离去，只是一直在等待着机会，等待这些巴人按耐不住想要突围的时候，再回来绞杀他们。 这些人无一例外地被尽数杀死，最终，只剩下姚蓉一人。 这姑娘当然是“毫不犹豫”地下马投降，表示自己不会再抵抗了。 “大姐，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公子说了，要留一个活口，，到时候好问话，你们只要看好她，不让她随便乱跑就行了。”秦良玉说道。 “是。” 与此同时，突然出现在洛邑郊外的某片营地附近。 “沿途跟踪了半个月之久，尚有一十六人留守，高戴涟和姚蓉这些人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王玄清仔细观察着营地布置的情况。 “这些人里级别最强的也不过是地锁五重的高戴涟，遥遥听见的口音也都显得乱七八糟的，仿佛各国人士都混杂于其中。” “不过早在半个时辰之前，这群人出发誓师时，举行的却是巴国的仪式……难道，这些人都是巴国的余孽吗？” 实际上，半个时辰前，她恰好就看见了这些人歃血为盟的这一幕。 这些人在盟会时，会将牲畜血涂于口旁，以示信守誓言的诚意。 历史上也并非是没有范例，比如《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载：“毛遂谓楚王之左右曰：‘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奉铜槃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 “据传大宗师秦胤当年率军破巴国都城，杀巴国王室子孙足以千计，在这般雷霆手段之下，巴国若要复国已是再无可能，至多是有像高戴涟这边不愿臣服于秦国的巴人隐姓埋名，暗中积蓄力量，图谋起事，看来那姚蓉，也是其中一个了。”王玄清说着便换上了一套打了补丁的破旧衣服，顺便还抓了一把土灰抹在脸上，把自己弄得难看一些，免得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如今这些人聚集一处，定是有着幕后之人在指使和推动这一切，莫不是想要颠覆列国，坐收渔利？” “罢了罢了……这等格局的筹谋显然不是我能够参与进去的，不能再继续细想了……” “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探探这营地里的底细才行。”说着，王玄清便把凌皓之前交给她的一把鱼肠剑放进了衣兜里。 专诸置匕首于鱼腹中，以刺杀吴王僚，故称鱼肠剑，是为勇绝之剑。 该典故出自《史记·刺客列传》，历代书籍中也有提及，《越绝书.外传.记宝剑》：阖闾以鱼肠之剑刺吴王僚。 《梦溪笔谈》：鱼肠即今蟠钢剑也，又谓之松文。取诸鱼燔熟，褫去胁，视见其肠，正如今之蟠钢剑文也。 《吴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传》：使专诸置鱼肠剑炙鱼中进之。”意谓极小之匕首，可藏置于鱼腹中。一说谓剑之文理屈襞蟠曲若鱼肠。《淮南子·修务训》：夫纯钩，鱼肠之始下型，击之不能断，刺之不能入。 认为因为剑身上的花纹犹如鱼肠，这种鱼肠倒不是指生鱼的内脏，而是要将一只鱼烤熟，剥去两胁，然后再看鱼肠，则有点像古剑剑身上的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因此而得名。 据说清朝吴大皙还藏有战国鱼肠剑的墨拓本，满刃花纹毕露，就宛如鱼肠一般。 其实不光是鱼肠，剑纹还可以像龟文、像高山、像流波、像芙蓉一般，这等剑方可称之为好剑。 另一种说法则认为鱼肠剑之得名，就是由于它小巧得能够藏身于鱼腹之中，一种可能是鱼肠剑的剑身细长柔韧，能够沿鱼口插入，在鱼的胃肠中曲折弯转，而抽出时则恢复原形，钢韧无比，熠熠生光；另一种可能是鱼肠剑为诸多名剑中十分小巧的一枚，如短刃，如匕首。 凌皓之前将这个送给她，希望她能够顺利地完成这次任务，她当然不敢懈怠。 “为什么不让我随同巴御士一起同去啊，我也想去出把力啊！”这时候，营地里正有一个少年十分不满地提着水桶说道。 突然，附近的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在那里！”这少年立马就提高了警觉性，把水桶扔下之后立马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快出来！” “不……不要伤害我。” “我……我只是……只是碰巧拾柴路过此地，公子……我……我没歹意的。” “你……你之前是住在山下村庄里的？”少年忽然多了几分好奇。 看着这女子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少年这才注意到她的脚似乎扭到了。 “啊啊，真不好意思，我之前吓到你了吧？把脚给扭伤了吗？” “呵呵呵，没想到你打趟水的功夫，还能捡回来一个小娘子。”营地里的老者握着佩剑走来。 “相爷爷，她因我摔坏了脚，何况夜色渐渐黑了，她下不了山，这是很危险的！”少年说道。 “姑娘莫怕，我等并非是歹人，是从郢都而来的商队，对了，你可是山脚下那处十里坡杨村里的人？” “小……小女子姓王，是山下黄石村里的人，并……并不曾听说过有什么杨村。” 第211章 断水 “哦，我年纪大了，难免记不清楚事情，那姑娘便在此安心留宿一夜吧。”这老者说道。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歹人的，相爷爷只是看着比较凶而已。” 不过这在这一瞬间，这老者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出剑了，险些就直接要把这女子割喉。 女子颤颤巍巍地跌倒在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感觉到一股杀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相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少年一把将剑推开。 “左右不过试她一试罢了，果然不曾练过武，只是个普通女子。”老者收剑。 “把她关起来！严加看护。”老者吩咐道。 “公子，还请稍安勿躁。” “放……放开我！放开我！公子，你之前……之前不是说过，你们……你们不是歹人的吗？公子！”那女子被另一个人给强行拖走，不由得一阵大惊，随即有些语无伦次地大声喊叫起来。 “相爷爷，你之前不是也说过了吗？我们巴国人只对敌无情，当初廪君也曾经教导过我们，不得滥杀无辜！” “老仆倒要斗胆问问公子，遇到外人，不一刀杀了，反而将其带回我等营地之中，可知这行事不秘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灾祸吗？” “昔日廪君的血脉，如今也只剩下公子你一个旁系孙辈，吾等一心复国，还不都是为了公子你？” “可……”少年还想反驳。 “话说回来，这还是公子第一次对女子上心，你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纪了。” “左右不过一个女子罢了，待巴御士获胜归来，便替公子掳走，倒是让她陪侍公子左右，以安公子之心，如何？” 很快，夜色降临，营地的气氛变得更加凛冽了起来。 王玄清这时候抽出鱼肠剑，割开了捆住自己四肢的绳索，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此前遇见的少年不过才堪堪地锁一重的实力，却在这大营当中颇受尊崇，地位并不算低，巴国王室的血脉莫非还有漏网之鱼吗？ 原本是想着伺机接近，一举将其擒拿，斩首为快的，却没想到这娃娃如此淳朴好骗，反而借机让她得以混入营地当中。 但没想到的一点意外是，这大营里居然还有一位地锁四重的老者留守，之前那一剑的威能，自己不过地锁三重的境界，真要单打独斗的话，只怕自己是耗不起的。 还是得避免正面冲突，借助夜色的掩护逃出去才行。 好在之前在学宫里时，姬煨便传授了自己一套可以隐藏自己身形的《藏形蹑》，现在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此时，西南方向的山脚下，上流的水源地中，一个黑影正把一瓶液体倒在水流当中。 “把上游和下游的水源都给堵住，剩下的，可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这个山头虽然易守难攻，但是水源地也只有西南角的这一处，只要把这些人的用水断掉，他们自然会来这里进行查看，到那个时候，那就可以起锅下饺子了。 只因，他倒进水源里的，是鸩鸟的毒液。 鸩鸟，这是传说中的一种毒鸟。把它的羽毛放在酒里，可以毒杀人。相传以鸩毛或鸩粪置酒内有剧毒。 鸩鸟生活在岭南一带，比鹰略大，羽毛大都是紫色的，腹部和翅膀尖则是绿色的。 《五经异义》说它的毒性源于他的食物。岭南多蛇，鸩鸟就以这些阴冷可憎的动物为食。 在所有的蛇中，鸩鸟最喜欢毒蛇；在所有毒蛇中，鸩鸟最喜欢耳蝮；在所有耳蝮中，鸩鸟最喜欢蝮头。 当然，这些让人闻风丧胆的毒素，并不会给鸩鸟带来困扰，相反的，却是享受。《草木子》仔细解释了鸩鸟不畏蛇毒的原理。 在它们吃下毒蛇以后，鸩肾就会分泌出含有强烈气息的黏液，将蛇毒萃取出来，并开始煎熬毒药。 蛇毒被逐渐分解，直到成为比粉末更细致的东西。最后，这些毒粉随着汗水渗透到鸩鸟的皮肤上，在沿羽毛流淌的过程中，逐渐蒸发散失。 正是因为如此，鸩鸟的羽毛含有巨毒。用鸩羽在水中轻点，这水就被称为“文血浆”，喝了便性命不保，洗手则骨肉尽碎。但鸩鸟的肉却是无毒的，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美味。 除了食蛇，鸩鸟另一个让人惊讶的举动，是它的力量巨大。鸩鸟挥动翅膀，就可以推开一块甚至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挪动的岩石。这给猎手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宋人梅尧臣在一首诗中描写到岭南猎手谋取鸩鸟的活动。他提到，在出发猎鸩前，猎人要举行特殊的祈祷仪式，并敲击鸩的骨头，观察裂纹确定出猎的方向。 即使这样，每年死于猎鸩的人依然数以万计。 诗人写到这里不免感叹说，南方人民生活是如此的艰苦，以至不得不常常冒死以猎取这些无甚价值的弊鸟。 事实上，梅尧臣不解鸩鸟的价值。 尽管岭南的人民很少用到鸩鸟的毒羽，但却有无数北方的豪客，携带着成箱的金银珠宝来购买鸩羽。 来自北方的购买者相信，越是新鲜的鸩羽，毒性越强，而且杀人后不易被察觉。 岭南的诸族则看重鸩鸟的眼睛，这些眼睛是朱红色的。岭南的猎户捕杀了鸩鸟以后，将它们的眼珠挖出来，在水银中浸渍三十天，鸩眼就变成红润可爱的宝石。 据说，古代南方的部落酋长们把用鸩眼装饰的鹿皮作为求亲的聘礼，也有的拿它来装饰金银制品。 鸩鸟最可怕的地方自然是它的羽毛。鸩酒，也叫酖酒，早在《左传》中就已提到。用鸩鸟的羽毛划过酒，酒即含有剧毒，就是鸩酒，饮之令人立即毙命。 鸩毒毫无颜色和异味，毒性却能够尽数溶解于酒。当然这只是个被夸大了的传说，事实上有许多毒酒并不是仅仅用鸩的羽毛划过的，而是在酒中同时掺入了某种毒物（例如乌头、毒箭木、毒芹汁等等），不过人们习惯上也都叫它鸩酒。 鸩酒也不是可以随意配置的，这需要技术精湛的医士出面，从而分化出了一个阴鸷的职业，叫做“鸩者“。 这些制造毒药的天才在犀牛角、兽皮的保护下，也是颤颤巍巍地接近尤物，稍有不慎，即会引火烧身。 古籍上有很多关于以鸩酒赐死和饮鸩酒自杀的记载，“惧鸩忍渴“、“饮鸩止渴“就源于此。 在酒中渗入某些有毒的物质制成的毒酒，历来被人们作为杀人的利器。古代的一些史籍如《史记》、《汉书》中，都有这方面的记载。 《南唐书·申渐高传》中说：南唐皇李昪顾虑大臣周本（一说徐知询）威望太高，难以控制，想诛杀之。有一次，李昪倒了一杯“鸩酒“赐给周本。 周本察觉了皇上的意图，用御杯分出一半酒说：奉给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 李昪当即色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为帝王演戏奏乐的优人申渐高见此情景，一边跳舞一边走了上来，接过周本的酒说：请皇上把它赐给我吧。 说毕，一饮而尽，将杯揣在怀中走了。李昪立即暗遣人带着解药去给申渐高，未等药到，申渐高已经“脑裂“而死。原文虽未说明脑裂的详情，但听起来已经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 历史记载，当年吕不韦被秦王赐死之时，他就是喝了鸩酒，据说鸩是一种鸟，羽毛有毒，足以致命，所以文言文里下毒通常也被叫做“鸩”。 屈原的作品里也出现了鸩鸟，有人认为《离骚》中“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雄鸩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是说屈原看见有女戎国的美女，便托鸩鸟为媒，鸩鸟不肯并且远离了他。接着他又想托雄鸩为媒，但却“心犹豫狐疑“。其实这个解释稍微显得有些一相情愿。 鸩鸟是有剧毒的，并不能成为媒鸟，李商隐诗“青雀如何鸩鸟媒“显然是继承了屈原的用意，不过想想也对，连鸩鸟也可以托之为媒，就可以推测相思之毒已是深入骨髓了。 不过后世有学者研究考证，“余令鸩为媒兮”除了表达屈原的思想外，还反映了古代捕鸟的一种方法，即以鸟引鸟（引诱野鸟入网罗的驯鸟）捕之。 “哎哟，总算是搞定了，接下来就等着那群人摸黑找上门来了。”这时候，黑影终于摘下了戴了许久的面具。 “如果这样都不能惊动你们，那我大概只能亲自现身，引诱你们上钩了。”凌皓看着山下的那片营地当中，那若隐若现的火光，这是对方正在巡营的表现。 凌皓之前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买通了咸阳城里的一个曾经专门为秦国王室配置自尽毒药的医士，这才算是把这次需要用到的毒药给准备好了。 他来这里之前，就专门研究过这座土山的地形，这个地方地势险峻，三面环山，只有一条道路可以通往山上，所以，只要有大部人马上山，这些人就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 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他决定独自上山，所以，他才决定和王玄清一起来亲自执行这个灭口的任务。 除了毒药和匕首以外，他顺便还在某个土坡里埋藏了一件秘密武器，相信不久之后，它就会派上用场。 这是他在兑换商店里淘来的一件宝贝——一颗简简单单的地雷。 神州古代地雷早期的地雷构造比较简单，多为石壳，内部装填火药，是在机匣中安置一套传动机构，当敌人踏动机索时，匣中的坠石下落，还有利用一条引信控制爆炸的群发雷。 这是一种古代设置在地下或地面之上的爆炸性火器。 由雷壳、装药和引爆装置组成。神州曾在明朝初年（15世纪初）就已开始使用地雷进行作战。 《明史纪事本末·燕王起兵》记载，建文二年(1400)白沟河之战时曾“藏火器地中，人马遇之，辄烂”。 早期的地雷构造比较简单，多为石壳，内装火药，插入引信后密封埋于地下，并加以伪装。当敌人接近时，引信发火，引爆地雷。 虽然听上去非常简单，但以这个时代的传统机关术来复原，还是略微有些困难的。 所以，这颗地雷是一次性用品，下次再想要用的话，只能等着兑换商店刷新了。 之所以决定在这里使用它，也是怕有些人没有睡熟，以防后患罢了。 另外，地雷爆炸之后，只要自己收走爆炸之后残留在现场的弹片，恐怕等其他人再来这里的时候，他们也会犯糊涂，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这营地当中似乎出现了什么骚乱，看来是老婆那边得手了。 第212章 压箱底的大杀器 营地里怎么突然出现了骚动？王玄清仔细观察着这一幕。 “有人潜入山上，断绝了我们的水源。” “快，你们快去水源地看看。” “报告，公子也不见了！” “什么？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快，带几个人去找他！” 玄清看着附近出现了一个黑影，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之前那个少年吗？ “她到底被关到哪里去了呢？诶？找到了。” “公……公子。” “王姑娘，可别大声说话，当心被旁人听见，呼……去帐篷里看你的时候就发现你挣断绳索跑掉了，可急死我了。”少年这才放下心来。 “万一你被巡夜的人发现，我想要救你恐怕也不成，相爷爷定然不会答应。” “公子……是来救我的？” “很多事情我现在也不好明说……反正我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让王姑娘你和家人分离吧？” 王玄清心下一动，这少年倒是个实诚人，不过……这样的人在这样一个世道里，只怕是活不长的。 “总之，你也别自己跑了，不如随我来，西南边有一处偏僻小山，通常无人把守，我送你下山吧。” “是，但凭公子吩咐。” …… 这时候，某个人已经悄悄溜下了山，此时正在悄悄地向这边靠近。 “公子，你看那边是什么？” “欸？这时候会有谁……”少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蒙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心头传来。 “嘘……不要出声，安静一点……”一个男声安静地说道。 少年倒地不起，男人擦了擦自己剑上所沾染到的鲜血，只见这白虹剑在月色的映照之下，闪现着一丝妖异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王玄清看着男人，有点不悦。 “这不是担心你嘛……我可不想我的女人在别人的大营里久待。”男人闷闷地说道。 “所以，你的任务完成了？” “自然，现在，他们只有十个人留守于此，且最高的也不过是地锁二重，凭咱们两个人的身手，赶在那个地锁四重的老家伙回来之前把自己肃清掉，并不困难。”男人循循善诱地说道。 “你这是要激发我的潜能吗？”王玄清有点无奈地看着男人。 “情况越是危急的时刻，人所能爆发出的勇气和信念便会越强烈，化龙，同样如此，若没有来自强敌的刺激，恐怕化龙升天便是遥遥无期啊。” “姑且信你一回吧，所以，你负责哪边？” “这边五个归我，那边五个归你。” “也好，省得咱们俩抢了。” “比比看谁先解决完吧。” “好啊，要不要加注？” “如果我先解决完，你今晚就得跟着我走，我去哪里你就得去哪里，如果我比你慢了，那我随你处置。” “呵……最后还不是会让你占了便宜……” “别这么说嘛，好歹咱们也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 “对了，你之前准备的那个东西，还有没有？不如给我一只，怎么样？” “我就藏了五支，你要是想要，那就得比我快。” “好啊，要是我比你快，你就得给我两支枪。” “没问题。” 下一刻，两个人背靠背，直接飞奔出去。 两个人之前的赌注，其实是根本不该出现于这个时代的武器，燧发枪。 燧发枪，由1547年（16世纪中叶）出生在枪炮工匠、锁匠和钟表匠家庭的法国人马汉发明，在转轮火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取掉了发条钢轮，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射击时，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 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17世纪中叶，很多欧洲军队普遍装备燧发枪，一直1848年，足足装备了200多年。 16世纪中叶出生在枪炮工匠、锁匠和钟表匠家庭的法国人马汉，一心要改变转轮火枪的弊端。在他眼中，转轮火枪结构复杂，造价昂贵，而且在钢轮上有污染时还不能可靠地发火。 马汉那双精妙的手，最终取掉了那个源于钟表的带发条钢轮，转而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了一块燧石。他还在传火孔边设有一击砧，如果需要射击时，就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 这种击发机构称之为撞击式燧发机，装有撞击式燧发机构的枪械称为撞击式燧发枪。 撞击式燧发枪的优势不言而喻，它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就在马汉制作出第一支燧发枪后，他的名声迅速传遍欧洲大陆。 马汉的发明，为法国人在欧洲赢得了声誉，法王亨利四世更是喜不自禁。 1598年亨利四世为此召见马汉，他惊奇地发现，这个燧发枪的发明者，不但会发明枪械，在绘画和雕刻领域，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亨利四世于是委任马汉作为他的“宫廷贴身侍从”。 马汉的命运由此改写，可是燧发枪的命运，却没有这么顺利。 1610年5月14日，亨利四世乘坐马车去探望大臣苏利的路上，被人举刀刺杀。随着亨利四世的去世，燧发枪装备部队的进程停滞了。许多法国将领反对装备燧发枪，理由是：“燧石冒出的火星不足以点燃黑火药。” 但历史的洪流是不可阻挡的。17世纪中叶，很多欧洲军队开始装备燧发枪。让人震惊的是，燧发枪装备军队后，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用到1848年，才结束装备。 燧发枪的发展历程分为转轮打火枪到燧发枪。转轮打火枪是人们在克服火绳枪种种不便的基础上产生的，但是，关于其诞生，却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有人认为是德国钟表师约翰·基弗斯发明了这种枪，也有人说是意大利科学家发明了转轮式发火装置，更有人活灵活现地说这种枪的发明者是一个意大利的偷鸡者，并编出了这样一个似乎可信的故事：这个偷鸡贼经常在夜间去作梁上君子，他偷鸡时使用的主要工具就是火绳枪，但是，火绳枪又容易暴露目标，于是，他开动脑筋，发明了这种较为隐蔽的转轮打火枪。 一般认为德国钟表师约翰·基弗斯发明转轮打火枪的故事较为可信。故事中说，出身于16世纪初的基弗斯在钟表界颇有名气，他不仅能造出各种造型别致的精美手表，对各种枪械也有浓厚的兴趣，并亲手制作过不少精美的火绳枪。 一天，基弗斯家中来了个客人，客人在抽烟点火时，用的不是当时流行的火柴，而是用古老的燧石摩擦点火方式，燧石闪亮的火花瞬间引起了基弗斯的灵感，他把钟表上那带锯齿的旋转钢轮与能够产生火花的燧石相结合，凭着他的经验和智慧，于1515年研制成功了世界上第一支转轮打火枪。 基弗斯发明成功的转轮打火枪引起德国军方的关注，很快，这种枪便开始装备德军骑兵和步兵，1544年，德国与法国交战，当时德军骑兵装备了转轮打火枪，法国军队仍装备火绳枪。 战斗进行中，突然风雨大作，装备火绳枪的法军几乎没能打出一枪一弹，而以转轮打火枪为主要武器的德军骑兵则越战越勇，将法军士兵打得落花流水。不久，屡遭失败的法国国王也雇用了相当数量的同类骑兵，这些骑兵也配备了转轮打火枪。这样，转轮打火枪慢慢成为骑兵的主要武器。 然而，转轮打火枪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它不仅结构复杂，造价昂贵，使用麻烦，而且在钢轮上有污染时还不能可靠地发火，于是，人们又开始研制新的“点火”方式。 不久，居住在伊比利亚半岛上的西班牙人发明了燧发枪，他们取掉了那个源于钟表的带发条钢轮，而是在击锤的钳口上夹一块燧石，在传火孔边有一击砧，如果需要射击时，就扣引扳机，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点火药，这种击发机构称之为撞击式燧发机，装有撞击式隧发机构的枪械称为撞击式燧发枪。撞击式燧发枪大大简化了射击过程，提高了发火率和射击精度，使用方便，而且成本较低，便于大量生产。到16世纪80年代，许多国家的军队都装备了这种撞击式燧发枪。 16世纪中叶出生在枪炮工匠、锁匠和钟表匠家庭的法国人马汉，对燧发枪进行了重大改进，他研制成功可靠、完善的击发发射机构和保险机构，从而成为当时性能最好的枪，为法国赢得了荣誉。 法王亨利四世为此召他进宫，充任贴身侍从，专门为宫廷制造枪械，到17世纪中期，这种燧发枪已广泛装备法国军队，后来，这种隧发枪被世界各国仿制和采用，直到19世纪中期。 燧发枪的基本结构如同打火枪，即利用击锤上的燧石撞击产生火花，引燃火药。 燧发枪的平均口径大约为13.7毫米，由于还没有发明后装弹式火枪，所以这对当时的弹药装填技术做了很高的要求，按以前的装填方法，装填弹丸时，需将弹丸放到膛口，用木榔头打送弹棍，推枪弹进膛，这是非常费时间的，在战场上，就意味着浪费生命。 后来，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枪械师创造了一种加快装填法，使用浸蘸油脂的亚麻布或鹿皮片包着弹丸，装入膛口，减少了摩擦，不仅加快了装填速度，而且起到了闭气作用，精度随之提高，射程也增加了。 美国的历史，差点因燧发枪而改写。在隧发枪纵横战场的200年间，许多政治、军事事件与燧发枪紧密相连，特别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历史，差点因隧发枪而改写。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美国人民志愿组织成的一支民兵组织向英国殖民主义者打响了独立战争第一枪。 英美双方均使用燧发枪较量，从1775年4月19日一直打到1783年9月，英国政府被迫同意美国独立。 在这次独立战争的第3年，即1777年10月的一天，英美双方军队在相距100～300码的阵地上对峙，英国殖民军神枪手福开森少校接到命令，让他干掉一个美国重要人物——北美十三州人民推举的总司令华盛顿。 有一天，美方阵地上出现了一个衣着随便的军官，连一个卫兵都没有带，身旁仅站着一个副官模样的人，当福开森端着隧发枪骂阵时，这个漫不经心的美国人一直盯着英国阵地，丝毫没有要逃离的样子，福开森认为他不可能是多大的官，不值得他这个神枪手去取他的性命，故没有开枪。 后来，福开森得知，此人不仅是大官，而且竟是大名鼎鼎的华盛顿。试想当时福开森开了枪，华盛顿也许会失去性命，那样，美国的历史真的可能会是另一个模样。 1635年，明朝崇祯八年，明代火器研究家毕懋康也制作了燧发枪。 它的构造和性能与以前的鸟铳无大差异，主要是改进了发火装置。自生火铳的出现，将我国使用了两百多年的火绳点火法，改进为燧石发火。这是神州火器史上的一个重大革新。 因为使用火绳点火，有很多缺点，遇到风雨的天气，火门里的火药不是被风吹走，就是被雨打湿，以致不能发射；有时还没有瞄准好，就过早地误放了。 毕懋康记载的是撞击式燧发枪，扣板机龙头下压，因弹簧的作用与火石磨擦发火。 这样，不但克服了风雨对射击造成的困难，而且不须用手按龙头，使瞄准较为准确，随时都可发射。 燧发枪配有火石自动打火装置，不怕风雨并不须事先火绳点火，发射速度与精确度大为提升。在神州火器史上是一项意义重大的变革。 可惜的是，之后的神州终究没能迎来武器装备的全面大革新时代，反而只能让人慨叹一句“时代变了”，随即奋起直追，这才有了后世安定美好的新生活…… 作为自己穿越以来，一直压箱底里的大杀器，凌皓并不打算跟这些人过多纠缠，那样只会暴露自己现在藏有大杀器的事实，随之而来的必然会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过，给自己老婆玩玩，倒是问题不大，只要她不拿来顶在自己脑门上的话。 第213章 化龙升天，就在今日 王玄清忽然开始怀念以前嗯日子了。 说起来，那个温暖的小家，现在已经怎么样了呢？ 她自出生起便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幼年时，听自己的父亲说，母亲是父亲在战乱当中救下的孤女，在生下自己之后便已经过世了。 父亲是个普普通通的鞼匏，虽然缺了条腿，但手艺着实精湛，也攒下了一些财货，可以让她读书写字。 她的身份，大抵就是这样的庶民之家了，没有高贵血脉，称不上士，更称不上贵族，但也没沦落到跟奴隶一般任人宰割。 所谓士，事也。数始於一，终於十。从一从十。推十合一为士。 士者，事也。任事之称也。引伸之，凡能事其事者偁士。 “士”，上古掌刑狱之官。 商、西周、春秋为贵族阶层，多为卿大夫的家臣。春秋末年以后，逐渐成为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统称。 战国时的“士”，有著书立说的学士，有为知己者死的勇士，有懂阴阳历算的方士，有为人出谋划策的策士等。如：荆轲为燕太子丹刺秦王、冯谖客孟尝君、苏秦合纵等。“士农工商”即古代所谓四民，指大学士、种田的、做工的、经商的。 这是先秦时最为低级的贵族阶层。也是古代四民（士、农、工、商）之一。 春秋时，士大多为卿大夫的家臣，有的以俸禄为生，有的有食田。战国以后，逐渐成为统治阶级中知识分子的通称，是脱离生产劳动的读书人。 这便是庶民百姓，如同田中的杂草和麦子一般，不必惧怕如同杂草一般被人肆意收割，只需要按照雨水节气，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流逝掉自己的一切。 但，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她很早以前就开始反复问自己同一个问题，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产生逾越僭越之念的呢？大概就在自己四岁那年吧。 有个疑惑自那时开始便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看着人家高高在上的模样，自己却要向这样一个人下跪，这是为什么呢？这有什么道理呢？他是人，自己难道就不是人了吗？ 后来，她明白了，只因那个坐着高头大马的人是“贵族”，自己是“庶民”，所以她必须向那样的人下跪。 就像自己那个可怜父亲之前说过的那样：玄清，快跪下，这是返乡祭祖的大宗师，雍城侯啊！我们……我们惹不起的！ 从那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就有了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而这种想法，对于和那人同样级别的人来说，就是“大逆不道”。 为什么呢？她不过是想要争取一丝属于自己的尊严罢了，又不是生来就该为他人下跪的！不，这不公平！ 现在，她有了一个年轻且值得她信任和追随的丈夫，不久前，他的父亲也因为秦国内部的斗争而被废掉了，若非他从中请得山长斡旋，只怕他以后连待在洛邑学宫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丈夫的父亲和雍城侯之间的一点私人恩怨。 事情也并不算大，只是公公有一次上朝之前，无意间冲撞了雍城侯的车架，暗地里骂了他几句而已，没想到很快就被朝中的小人报给了雍城侯……因此，雍城侯便决定要对付公公，若非是丈夫聪明，只怕她这位素未谋面的公公已经要死于非命了。 现在，公公已经被废为庶人，戴着枷锁和镣铐，剃了光头，在被押往洛邑城来的路上了。 听说，这位公公一直很反对丈夫娶自己，可丈夫终究还是顶下了来自自己父亲的压力，给公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待此间事了之后，任凭父亲考校她，她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再说不迟。 丈夫大概就是拿捏到自己低调且好学的性格，这才在公公面前提出这种要求的吧？ 横竖，公公现在的地位已经和自己差不多了，只要自己低调一点，谦逊一点，想必这位公公也不过太刁难自己。 不过，有件事，她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其实自那天起，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开始，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一股力量在指引自己，推动自己往前走。 她瞧见了穹顶之上，隐隐透出的霞光，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太明白那是什么，但她可以确定的一点是，等自己抵达了光照之处，她就能够摆脱现在的桎梏！ 而不是像自己那个可怜的父亲一样，宁落尘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所谓鞼匏，其实就是指制皮革的工匠。 《墨子·节用中》：“凡天下羣百工，轮车、鞼匏、陶、冶、梓匠，使各从事其能。”孙诒让间诂引王念孙曰：“鞼匏即韗鲍，为攻皮之工也。” 她不想像她的父亲那般浑浑噩噩，也不想像自己的公公那般得意一时，她要的，是像她丈夫所说的那般，获得真正的自由。 丈夫对她说，真正的自由，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够做什么，而是自己不想做什么的时候，别人都无法逼着你去做那件事，这才是我等应当追寻的天地至理。 “天”既视万物为刍狗，便应该不偏不倚任何人，不分贵贱一视同仁，若天地不仁，我等为何不能不义？如果天因为此等小事便降罪于人，那要之何用？我等便应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天”！ “看来，是我比你快呢。”王玄清说道。 “是啊，我比你慢了点，不过……这次我没带够赌注，回家以后，再给你吧。”凌皓说道。 “也行，至少你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承诺。”王玄清此刻心念通达，她似乎感觉到了穹顶之上的召唤。 我，王玄清，虽是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人，却也依然要翱翔九天，腾云驾雾，到那穹顶之上，去看一看，也许，那里会有常人所不能触及的事物，这便是，我生于世间的全部意义！ 为此，不论我未来做出何等恶行，哪怕粉身碎骨，我皆不悔不怨！ 若能证得自己的“大道”，便是在司命面前走上一遭，又有何可后悔的？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凌皓点了点头，王玄清的悟性从来都不曾让自己失望过。 现在的她，显然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条“心念”，在还没有达到这个目标之前，她是不会倒下的。 “化龙升天，就在今日！”王玄清透过这个心念，已经看到了属于自己未来的一部分事情。 只不过，这些如同碎片一般的心念，一度让她有些头痛。 但在她的身后，一道黑龙的虚影已经逐渐成形，她闭上了眼睛，感悟着今日所获得的一切。 她过往所经历的一切如同倒映一般在她面前闪过，直到有个声音问她：你有自己所爱之人吗？ 之前，她不止一次地听到这个声音，但都无法回答对方。 但今日，她可以给出一个确切的回答：我有。 “既如此，你便去吧，去追求你想要的道。” 凌皓在一旁见证着这神奇的一幕，只是这样一番简单的疏导，没想到竟能有这般奇效。 原本坚固无比的第四重地锁，此刻竟是碎裂了。 这还不止，第五重，第六重……直到第七重地锁方才停滞下来。 终于，化龙了！ “还真不愧是玄龙心性，桀骜不驯到了极致，企图超越这世间之规矩，主家也好，君上也罢，甚至师长恩人，对玄龙而言，皆为枷锁……” “不过居然达到了地锁六重的地步，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将来必能为我所用。” “你嘀嘀咕咕半天，说完了没？” “嗯？”黑衣人回头一看，之前那个面具人还真没有引起自己的注意，眼见只是地锁三重左右的实力罢了，自己一只手就能够解决掉。 “敢不敢接我一枪？” “有何不敢？”他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一个地锁三重的蝼蚁居然要让自己接他一枪，别是得了失心疯吧？ “行，我这一枪你可要接好了。”面具人缓缓掏出了自己先前已经装填好的燧发枪，对着黑衣人的脑门，来了一枪。 燧发枪发射时“砰”的一声，黑衣人居然感到了一丝紧张感，这种感觉很多年都没有过了，难道这是哪家研制出来的不知名的暗器？ 随着那火药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杀机。 这暗器里，居然还带着一丝暗劲！ 在接触到他肌体的一瞬间，这暗器瞬间就炸开了，但炸开了还不算，那暗劲竟是强行将自己的斗篷给扯掉了。 自己先前运起的护体罡气居然在一瞬间就被打破了，这一下，要不是自己闪得快，只怕现在打中的就是自己的脑门了。 “好厉害的暗器，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娃娃。”黑衣人心中多了几分忌惮，暂时不敢再继续轻举妄动了。 “我这一枪，还不错吧？”面具人对着枪口吹了口气。 此刻，他其实很想笑，但是在这样一个场合，他突然笑场的话似乎会把自己的气势弄散了，所以他只好戴着面具掩藏自己正在狂笑的表情，并把声音变粗了说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洛邑学宫虽是天下第一学宫，更有天下第一宗师坐镇，又如何能像我家这般做出此等神威无比之暗器邪？” 第214章 打扫战场 “呵，真是有趣，我记住你了，有缘，再会！”黑衣人拍了拍自己衣袍上炸开的火药灰，心下忌惮的同时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审视的目光。 “快走快走，别耽误了我会圣女悟道之行！”面具人像是赶苍蝇似的将其赶走。 终于，黑衣人决定先退一步，离开这里再说。 他本来是想着多收一颗有用棋子的，结果现在却突然杀出来这么个怪人，他之前还说什么“圣女”？莫非是域外之地的势力盯上洛邑了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 莫非是域外蚩尤氏的后人想要卷土重来，再次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吗？ “呼……总算把这混蛋给忽悠走了。”凌皓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燧发枪，擦拭了一下其中残留的火药灰，嗯……味道还是挺刺鼻的。 他之前一直担心这东西吓不到这个世界里的人，刚才这黑衣人至少有着天封一关的实力，若非是被自己打出的火药弹和附着其中的暗劲给吓到了，只怕现在自己已经扑街了。 关于这个人的身份，漫画里也暗示过一些细节，凌皓大概也能猜到是大周的人。 如果王玄清跟自己没关系的话，凌皓大可不理会这件事情，但现在，她是自己的小女人，大周这行将就木的势力里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在了她身上，凌皓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呼……”王玄清终于从入定当中清醒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的明悟，已经让她看明白了很多事情。 “珍惜眼前人，莫要悔一生。”那个神秘的声音最后是这样告诫她的。 这算是在变相地提醒她，不要辜负自己身边的人吗？ “时候不早了，今晚的收获挺大的，咱们现在就走吧。”凌皓说道。 “好啊。”王玄清点了点头。 说起来，两个人还真是很难得地这样在学宫以外的地方独自相处。 在明月的照耀下，两个人都能看清对方的影子。 “夫君，还是像一样，给我讲一个故事吧，好不好？”王玄清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好啊，那我给你讲一个《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故事吧。”凌皓看着天上这一轮明月，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一个京剧剧目来。 《萧何月下追韩信》是京剧里的传统剧目之一。 该剧目取材于小说《西汉演义》第三十五、三十八回，是须生流派——麒派（周信芳）的代表剧目之一。 该剧目讲述了秦朝末年，刘邦起义灭秦，萧何器重韩信之才，三荐于刘邦，刘邦不肯重用。 韩信愤而出走，萧何闻听韩信离去，深恐失去人才，不顾道路艰难，戴月追赶，劝韩信回转，再向刘邦推荐，韩信才得登台拜帅的故事。 楚汉相争之际，韩信在项羽帐下不得重用。适逢汉谋士张良出外寻访帅才。张良访到韩信，并交与他一封举荐书，要他去见刘邦。韩信到达褒中时被夏侯婴引见给相国萧何，得萧何器重。 萧何向刘邦举荐韩信，刘邦得知韩信出身微贱，不肯重用。萧何多次向刘邦奏本，极力推荐韩信为大将。刘邦不允，非要等张良推荐的人才到来。 韩信见相国再三保荐，汉王仍执意不听，便留诗一首，乘夜色弃官而走。萧何听说韩信离去，深恐失去人才，不顾道路艰难，戴月追赶。当见到韩信时，萧何在急累交加中，竟从马上跌下，仍苦劝韩信返回褒中。 韩信深受感动，于是把张良的举荐书拿出。萧何喜出望外，与韩信一同去见刘邦。刘邦见到张良的举荐书，立即封韩信为大将军，并在萧何建议下，为其高筑将坛，登台拜将。 从此，刘邦文依萧何，武靠韩信，举兵东向，争夺天下，最终定鼎天下，成为天下之主。 剧中人物的身段动作设计合乎生活情理，刻画的人物生动真实，如萧何几次向刘邦举荐韩信时，所说的话几平相同，却毫无枯燥感，反而显得异常默该请。 当萧何听家院告知韩信弃官逃走后，他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冷气，急切地持胡子，大喊一声“带路”。 在【水底鱼鼓】伴奏下，他抓袖、拍腿、撩泡走圆场，家院示意让他看韩信题在墙上的诗，他双抓袖、转身、背手、面朝台里背向观众，吸气、拍肩，后退一步。 这一系列流畅的身段正是人物内心活动的外化表现，动作优美又不失真实感。又如萧何跑向东门时，慌不择路险些倒，其身体住前栽，又赶快控制重心，往后倒步，结果跌坐在地。 在策马疾地中，倒退几步扔马鞭，甩头，翻”吊毛”接“跪”，扑向韩信。这一连串的动作，表现出人物的急切心情。韩信见状急忙搀扶，二人有节奏地喘气，富有生活气息。 所以这个剧目当时给凌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穿越以来，除了吃喝，最上心的无非就是三件事：修练、唱戏、写文章。 不然他之前也不会让姚蓉学着唱《杨贵妃》了。 除了姚蓉自身有一定的表演天赋以外，也在于《杨贵妃》这个剧目比较好。 戏剧，可以说是一种老少咸宜的民间艺术形式体现，通过戏剧的逐步推进和演绎，百姓们喜欢哪个人物，厌恶哪个人物，无非也就是红脸和白脸的区别而已。 这就像是自己和王玄清现在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只听得韩信点齐兵马，骑马走到那关前说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厮巢穴，待我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夫君演得可真像！”王玄清拍手笑道。 她都不记得两个人之间上次这样相处，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自从出嫁到入学以来，自己就显得似乎就格外地心绪不宁，而现在，凌皓待在她身边以后，她似乎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 “呼……难得咱们出来这样看一回月亮，有点入迷了哈。”凌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夫君不用讲得这么详细的，妾身只是一时起意而已。” “给自己夫人讲故事怎么能不好好讲呢？那未免也太敷衍了一点吧？”凌皓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揉了揉。 “讨厌，不要闹了……”王玄清想把手抽出来，可现在她却使不上力了，也许是担心自己出力会伤到凌皓吧。 “小手还是那么嫰，嗯……看来不仅实力在进步，保养秘诀也在进步啊。”凌皓打趣地说道。 年轻夫妻们之间的乐趣，大概就在于此了。 此时，姬青和商璃等人正随着秦良玉一行人在打扫着战场。 “大姐，人数清点出来了，这些贼子们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五十六人，现在，尸体都已经倒在这里了，确认过了，无一活口。” “姐妹们的伤亡情况如何？”秦良玉问道。 “有十五人重伤，三十四人轻伤，还有两个失踪了……” “居然还有失踪的……公子回去以后一定就要责罚我了。” “大姐！我们这边找到了她们的贴身甲胄，应该是近不久前才刚刚脱下来的。” “很好，她们应该就在这附近，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她们已经战死……我们也要把她们的尸骨带回去！”秦良玉攥紧了拳头。 虽然她先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些女兵们毕竟还是她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如果真有姐妹初次上场就战死了，那便只能说明她们本事不够……但这样一来，对这些女兵们来说，岂不是太残酷无情了一点？ 公子之前也说过了，就算是女兵，一样也是要给足抚恤的，将来等她们立下了功勋，也可以嫁给军中心仪的男人们，那才是作为一个女兵，最荣耀的时候。 难道，自己第一次带兵出场。就要折损两个兵吗？ “大姐，找到了！” “这俩人合力杀死了三个贼人，但是……她们自己却迷了路，又因为体力耗尽，就在离战场十五里外的一棵树下抱团取暖，睡着了。” “睡……睡着了？”秦良玉有点哭笑不得，看来自己之前白担心了，自己的兵都还算有点本身的嘛。 “这真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商璃此刻也放下心来，说真的，她有点羡慕秦良玉能够自己带兵驰骋疆场，如今竟还担心着自己的士兵们，这实在是太可贵了。 同时，她也有点向往秦良玉这种生活，如果换成自己来当这个主帅的话，只怕自己会比她更紧张吧？ “忙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姬青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辛苦了。”一旁的一个女兵拍了拍他的肩膀。 “哪里，不过举手之劳的事，之前还要多多感谢你们的照料，不然我怕是支撑不住了。”姬青一下就认出了这个女兵，这就是之前那个替自己包扎伤口的人啊。 “不用谢，这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如果你真要谢我们，下次请我们姐妹几个吃饭就好啦。”女兵调皮地笑了笑说。 “下次一定。”姬青抱拳说道。 第215章 慕容代燕 “姑姑，事情就是这样了。” “不想其中竟还有如此蹊跷之事？一支从前闻所未闻的军队出现在了那里？还全都是由女子组成？” “是啊，很奇怪，关键是她们都训练有素，甚至都还能合力斩杀贼人。”姬煨皱了皱眉。 “这个暂且按下不谈，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来路？”山长问道。 “刺客所用皆为秦制兵械，听说首领是秦国侍郎凌虚家中的门客，而凌虚二子凌皓，此刻正在学宫之中求学，一切线索，皆都指向秦人……” “可，秦国虽奋力谋求东出，但这般多此一举，反而坐实了秦人并非是真正的元凶。” “姑姑说得是，哪有如此浅薄的阴谋诡计？不过……侄儿认为，此时应当也和秦国拖不了干系。” “秦人虽狼子野心，却也并非所有人都是如狼似虎，老身也知你在想什么，但切忌不可太过火了，也不可牵连到学宫当中的秦国学子们，知道了吗？” “侄儿领命。” 姬煨退下之后，山长这才幽幽地叹息一声：“为何总有人来试图挑战老身的底线呢？这种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受啊。” 此时，洛邑城的朝堂当中，正上演着另一出好戏。 “虽说慕容以臣下之身代燕而自立，却也是在燕国群臣的拥戴之下才得以促成的结果，何况，慕容氏也算是镇抚辽东有功，便是许了慕容氏燕王之位又如何？” “可慕容氏竟还想追杀燕国王室子孙，甚至一度扬言要和赵齐两国开战，现在更是派出使者前来我大周之地，希望得到我大周的册封，顺便出兵讨伐段氏辽西国，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辽西国若灭，我大周又将少一臂助啊！” 朝堂之上，臣子们争论不休，可当今的大周天子，周御王姬戊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前这些臣子们个个都是超级贵族之家出身的人，他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和人家一起讨论这种问题。 不过这个辽西国，他确实是有点印象的。 还有这个段氏部族，一直在辽西地区和河北北部一带游荡。 根据《大周国志》的记载，段氏部族自周兴王五年（313年）开始，辽西公段疾陆与王峻盟友关系破裂，段氏部族由此自立，割据辽西。 兴王六年（314年），燕国大将王峻为赵国大司马石乐所击败，段氏部族失去依靠。 段疾陆其子段狄遂据蓟城，直至今日，建立起了一个向大周朝贡的小国，辽西国。 自有记载开始，到现在，这个小国依然还在。 但是没想到的是，燕国内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原本身为燕王臣下的慕容家主，慕容榥代燕自立，慕容榥接受原燕国中军将军封奕的建议，即燕王位，自称为新燕王，不用晋年号，史称前燕。 随即任命封奕为相国，韩寿为司马，世子儁为燕王世子。 慕容皝因段辽屡为边患，遣宋回为使，前来拜访大周天子，并约期明年，共同征讨辽西国。 原本负责统领辽东之地的燕王室一脉，竟然会被其臣下慕容氏家族所顶替，根据之前所收到的最新消息，慕容氏家族不仅声名显赫，还在代燕的过程当中击败了来自燕国王室残留势力加上高句丽在内地共计三万人左右的联军，于是，慕容氏得以顺利取代燕国王室，现在他们派使臣来，只能说明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正式的燕王册封了。 以慕容氏家族所为，真的把这个燕王职位封给慕容家，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若是真的给了，那这个新掌权的慕容氏家族，究竟会不会继续尊奉大周，在朝堂之内已经形成了激烈的争论，据说现在都还没争论出个所以然来。 更棘手的一个问题是，慕容氏居然还是在燕国群臣的拥立之下上位的。 这样一来，原燕国王室成员就和新生的慕容氏家族自然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听说有一部分燕国王室逃到了赵国和齐国境内避难，慕容氏家族勒令赵齐两国交出这些人来，不然势必要开战讨回。 现下的气氛和形势都显得十分微妙，所有人都在等待大周王室的反应，凌皓也不例外。 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倒是没那么多的兴致去管这些人怎么样处理这个问题，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试做的樱桃肉能不能成。 樱桃肉是一道江苏省苏州市的传统名菜之一，属于苏菜系。始创于江苏，清乾隆年间传入宫中，山药酒樱桃肉被记录进清《御茶膳房档》，特点色泽樱红，光亮悦目，酥烂肥美。 其颜色红亮，形态圆小，皮软味甜咸，富油脂，是上佳的下酒菜和下饭菜。 要做好樱桃肉，最起码的条件是色泽，如肉面要切得如樱桃般大小，排列整齐，色泽也应像樱桃般鲜艳透红、亮丽诱人。 另外，川菜，东北菜有同名菜肴，做法不同。 苏州樱桃肉的制作方式，是把整块方肉剞花刀，烧制配以红曲粉等调色，成形后像樱桃。山药酒炖樱桃肉被记录进清《御茶膳房档》，德龄《御香缥缈录》中，记载慈禧晚年特别中意的樱桃肉，是用猪肉和新鲜樱桃一起在文火上慢炖。复原的樱桃肉工序严格按照传统流程焖煮3个多小时，将樱桃甜香焖进肉中后，去除樱桃残渣。起锅用樱桃去核打成果汁浇代替部分红曲卤增加新鲜果香，[1] 樱桃肉制作食材 樱桃肉是最起码的条件是色诱，如肉面要切得如樱桃般大小，排列整齐，色泽也应像樱桃般鲜艳透红、亮丽诱人。 起“樱桃肉”菜名的人，一定很会研究吃客的心理。樱桃是名贵的水果，又名莺桃，光听名字就觉得诗意盎然。 果实更是鲜艳晶莹、酸甜可口，让人想起就津液满口。春夏时分，一粒粒圆如玛瑙，映衬着绿叶，艳红欲滴。其色其形无与伦比，深得诗人骚客的喜爱。 李世民形容它：“朱颜含远日”，孙逖赞美它：“色绕佩珠明”，杜牧夸奖它：“圆疑窃龙颔”。 所以晶莹的樱桃肉在盘底绿色蔬叶的衬托下，真有南唐诗人冯延巳那句描写樱桃的名句：“惆怅墙东，一树樱桃带雨红”的感觉。 倒是要将宋朝赵彦端那句“绿葱葱，几颗樱桃叶底红”改成“绿葱葱，几颗樱桃叶上红”才好。因为樱桃肉上盆，要用菜油煸炒豌豆苗，将翠绿的豆苗围置在盘边，才衬托得樱桃肉愈加的红艳，宛如一盘刚从树上摘下来令人垂涎欲滴的樱桃。 喜爱樱桃肉的人很多，除了它好吃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容易把它与古典美人联系起来。 “柳似眉莲似腮，樱桃口芙蓉额”这是古典美人的标准画像，樱桃小口则是美人的标志。其实女人就该像樱桃，玲珑剔透、味美形娇。 苏州历代都是出美人的地方，也是出名馐的地方，菜肴中出樱桃肉更是自然而然、毫不稀罕的事情。 苏式菜肴讲究“四季有别，按令上市”，春季则推樱桃肉了。就像春天里的美女，带着诱人的色彩，玲珑剔透地走来，让人自然地回味无穷起来…… “公子……这次，又是做了什么好东西啊？”姚蓉看着这一幕，有点好奇地问道。 “比起这个，你的家人和弟弟们可都放出来了？”凌皓头也不回地问她另一个问题。 “不知道……他们也许……”姚蓉欲言又止。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在没有见到最后的结果之前，虽然的确需要做好心理准备，但也不要一开始就想到最坏的结果，那只会让心绪不宁，徒增烦恼而已。” “尝尝看吧，这个樱桃肉应该差不多可以吃了。”凌皓把筷子递给她。 自己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小命已经保住了，老婆也升级了，就是自己那便宜大哥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自己之前派了裴旻和谢艾去找他，听说他已经退出了秦军的行列，再不可能返回秦军大营当中了。 谁叫父亲已经是庶人了呢？ 便宜大哥现在唯一记挂的一个问题是，自己是怎么跟山长大人扯上关系的，对方又开出了什么条件和代价。 嗯，这个问题就够自己头疼的了。 第216章 王猛的赵国之旅 “公子……”姚蓉很感激地看着凌皓。 “这日子再苦再难，再怎么不好过，咱们不一样得继续接着过吗？放心吧，就算你的族人真的遭遇不测了，我也有办法解决，至少你个人的安全，我是可以做主的，吃吧吃吧，我还得去写最后一种武器的稿子呢。”凌皓说着把筷子塞给她。 “是。”姚蓉眼眸低垂。 说实在话，她对凌皓是很感激的，虽然自己之前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一点儿，不过这个男人显然并不打算在这种小事情上追究自己的责任。 当时，凌皓只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是想救你的家人，还是想先害死我？如果你想害死我，大可现在动手，但这样的话，你的任务只怕也就完不成了，倒还不如先留着我这条小命，把这场戏全部演完了再来谈我们之间的问题…… 姚蓉终究没有舍得下杀手。这个年轻公子在别人面前始终是一副无所谓没轻没重恣意妄为的模样，但私下里，他是个什么状态，这整个洛邑城里除了自己，只怕再也没有人更清楚了。 “嗨，你吃不吃啊？不吃的话，我就送去给玄清吃了。”看着姚蓉拿着筷子在那发呆，凌皓忽然就发起了脾气。 他最反感的就是自己做好了饭菜，却没有人吃的情景。 没穿越之前，那个凄凉的中秋夜，他至今记忆犹新，本来说好了，拉一堆亲戚朋友一起聚聚，最后却只有他一个人坐着桌子前，吃着早已热了几次的饭菜。 从那之后，他便懒得再同亲戚们打交道了，反正他们从小到大问得最多的几个问题永远都是：今年考试成绩怎么样？参加工作了吗？一个月拿多少薪水？交女朋友了吗？ 他一直很反感这类问题，可又不得不如实回答和面对，现在好容易穿越了，不必再顾忌以前那些问题了，现在自己只想潇潇洒洒地在这个世界里生活，而不必去考虑其他的问题。 他现在的目标，无非也就是保护好自己这个小家，保护好自己的女人们。 听上去似乎很简单，但在这个乱糟糟的世界里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做到的吗？ 父亲被废，自己的贵族子弟生涯也走到头了，现在自己明显已经从贵族子弟变成庶族士人了，就这，还是因为山长大人给自己开小灶的结果，不然自己恐怕连“士”都算不上了，直接就会被扫地出门，连继续在这学宫里就读的机会都没有了…… 便宜老爹和便宜大哥现在都成了庶人，这个小家将来该何去何从？这些问题，现在都压在了凌皓一个人身上。 唉，剧本远比自己之前所想象当中的还要复杂得多啊。 与此同时，邯郸，单府之中。 遵照凌皓指令，先行一步离开洛邑城中的王猛、贾诩等凌府一行人，现在已经成功脱离了洛邑城，正处在单家的保护之下。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在观察赵国的各类动向和最新消息，也算是把这赵国有名有姓的贵族子弟们调查得差不多了。 但公子之前传达给他们的命令是，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而是要静观其变。 除此之外，也要把凌皓先前训练好的那八千兵士逐渐转移出来，不能再让他们继续逗留在洛邑城附近，不然迟早是要出事情的。 没人会容忍自己卧榻之侧出现一支可以随时威胁到都城安危的部队，大周王室虽然疲弱不堪，但还没蠢到连都城的安危都不保障好。 根据他们之前的调查，洛邑城中的城墙高度至少在两丈左右，即便是寻常的天封高手，以最快速度想要穿越洛邑城，至少也得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才能够做到，甚至连每夜宵禁以后，至少都会有十名天封高手在洛邑城中的各个角落里巡夜，也难怪洛邑城的百姓们能够如此放心地安睡了。 历史上，邯郸为赵国都城，魏县为魏国都城；汉代与洛阳、临淄、南阳、成都共享“五大都会”盛名；汉末曹魏在临漳建都，先后为曹魏、冉魏、前燕、东魏、北齐都城；北宋，大名府成为北宋陪都；清代，大名府为直隶省第一省会。 “邯郸”二字作为地名三千年沿用不改，是神州地名文化的特例，而它名称的由来主要有三种说法。 说法一：邯郸在战国以前写作甘丹有学者认为太阳出升过地平线叫甘，太阳落山过地平线叫丹。邯郸即日出日落之地。 说法二：邯郸地名可能由姓氏而取名。过去是有邯郸这个姓氏的，邯郸是一个复姓。 说法三：《汉书·地理志》中魏国张晏提出：“邯郸山，在东城下，单，尽也，城廓从邑，故加邑云。”意思是说，邯郸的地名源于邯郸山，在邯郸的东城下有一座山名叫邯山，单是山脉的尽头，邯山至此而尽，因此得名为邯单。 而在这个世界里，邯郸作为赵国的都城长达665年之久，是赵国在北方进行长期经营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除了赵国王室，最强大的政治集团首当其冲的便是号称“大赵基石”的石氏宗族。 当代家主石乐更是号称“赵国百年以来最强之将”，距离大宗师级别已经不远了。 除了他，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他的侄子，石琥了。 据说石琥被称为一度被称为“熊虎”，这样一个人，只为在邯郸建造太武殿，直接趁夜砍杀了赵国王室子孙持反对意见的十二人，再建东、西二宫。 太武殿在十二月内就全部竣工。 太武殿台基高二丈八尺，长六十五步，宽七十五步，用有纹理的石块砌成。 殿基下挖掘地下宫室，安置卫士五百人。用漆涂饰屋瓦，用金子装饰瓦当，用银装饰楹柱，珠帘玉壁，巧夺天工。 宫殿内安放白玉床，挂着流苏帐，造金莲花覆盖在帐顶。又在显阳殿后面建造九座宫殿，挑选士民的女儿安置在殿内，佩戴珠玉、身穿绫罗绸缎的有一万多人，教她们占星气，马上及马下的射术。 又设置女太史，各种杂术、技巧，都与外边男子相同。石琥甚至又让女骑兵一千人充当车驾的侍从，都戴着紫纶头巾，穿熟锦制作的裤子，用金银镂带，用五彩织成靴子，手执羽仪，鸣奏军乐，跟随自己游巡宴饮。 据说不久之前，赵国境内就发生了一次严重旱灾，金子一斤只能买粟米二斗，百姓不堪其扰，但石琥却还心大地利用石乐的名号强抢民女，对外还用兵不止，各种徭役繁重。 石琥还让牙门将军张弥把邯郸的钟、九龙、翁仲、铜驼、飞廉搬运到邺，用四轮缠辋车运载，车辙间距四尺，深二尺。 运载中有一口钟沉于黄河，为此招募三百名谙熟水性的人潜入黄河，用竹质的大绳捆扎，然后用一百头牛牵引起重滑车，这才把钟拉出水面，又建造可以载重万斛的大船运送。 东西运到太武殿中，石琥大为喜悦，为此赦免两年的刑罚，赐给百官谷物丝帛，民众赐爵位一级。不久之后，又采用尚方令解飞的意见，在太武殿的南面将石块抛入黄河，用以建造凌空架设的高桥，工程耗费几千万亿，桥最终没有建成，从事劳役的人饥饿难忍，这才停工。 又让官吏带领民众上山入水，采橡实、捕鱼作为辅助食物，但又被权豪抢夺，民众毫无所得。 左校令成公段在杠竿末稍安装庭燎照明，高十多丈，上盘放置烛燎，下盘安置人，石琥在经过试用后很是喜欢。 周御王三年（337年）正月庚辰日，赵国太保夔安等文武官员几十人弹劾石琥残暴不仁，杀人如麻，请求将其处死，竟被石琥每人砍下一只手臂，流放代地…… 而石琥之所以胆敢如此嚣张跋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石氏家族掌握了赵国足足六成左右的军权，由于赵国注重发展骑兵部队，所以一切军需供应都以骑兵部队优先，于是，石氏家族得以登上舞台，就是因为石氏掌握了赵国最为精锐的骑兵部队——白狼骑。 白狼骑虽只有八万之众，却装备了整个赵国最为先进的机关设备，每一个白狼骑兵都是曾经在战场上留下过心理创伤的军人，这样的部队，无疑是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石氏家族便是这部杀戮机器的掌控者。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国王室一度得向石氏一族妥协，时人称其为“大赵疆土，皆自石手”。 第217章 棘手 石氏宗族能够掌握赵国一半以上的军权，除了石氏能打以外，最为显著的一点就是，石氏可能是大周派往赵国潜伏起来的卧底。 而赵国王室也并非是不敢和石氏叫板，而是忌惮石氏背后的那位。 如果是那位一手安排的，那别说赵国，就是赵楚燕齐四个国绑在一起，那也不够人家打的。 这样一想，反倒是觉得赵国王室比较憋屈了，王室子孙都被杀了十几人了，大小官员更是不计其数，赵国内部要不是还有那么几个宗族能够站出来和石氏宗族分庭抗礼，只怕现在的赵国，早已经是石氏宗族一家说了算了。 这情况，像极了韩赵魏三家当初灭了智氏，共同瓜分了晋国一般，只不过现在，来了个比当年嗯知伯还要厉害许多的石氏宗族，不光名正言顺地掌控赵国军权，还能正大光明地在朝堂上安插自己家的人，着实是让人感觉到十分棘手。 “这石氏宗族，比公子先前想象当中的还要难对付啊。”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赵国的同姓子孙乃至国君基本都一代不如一代了，比起当年的晋国都还不如。”龚壮说道。 “比起这个，咱们还是得按照公子先前的吩咐，静观其变才好。”贾诩对王猛说道。 “可是……公子之前也说了，若是有可乘之机，也不要轻易放过，至少得帮着单府捞上一笔，不然人家未必信得过我们。”王猛皱了皱眉。 “先生，耿老哥回来了。”麴义说道。 “老耿，你都打探清楚了？” “已经打探清楚了，这石琥除了仗着家族地位胡作非为以外，他本人也还算是个能打仗的家伙。”进来的这人恭敬地说道。 这位就是凌皓近几个月抽卡以来最大的收获了，位列东汉云台二十八将前五名以内的耿弇。 耿弇自幼喜好兵事，后劝父投奔刘秀，被任命为偏将军，跟随刘秀平定河北。 建武元年（25），刘秀称帝，封耿弇为建威大将军、好畤侯。此后，耿弇败延岑、平齐鲁、攻陇右，为东汉的统一立下赫赫战功。 建武十三年（37），耿弇辞去大将军职。永平元年（58），耿弇去世，谥曰愍侯。 耿弇将围点打援、声东击西等战术发挥到了极致，受历代军界推崇，并被视为有志者事竟成的典范。 耿弇的父亲耿况，曾与王莽从弟王伋同学，后为朔调连率（即上谷太守）。耿弇少年时期以勤奋好学著称。常见郡中岁终举行郡试，讲武练兵，由衷爱好，因而学习骑射，喜好兵法。 更始元年（23），刘玄建立更始政权，派遣将领占据各地，其中有人凭借权势撤换了一些郡县的太守县令。耿况因是王莽任命的官员，心中非常不安，命年方二十一岁的耿弇去朝见刘玄，贡献方物，以图巩固自己的地位。 耿弇从上谷南行至宋子县，适逢王郎自称汉成帝之子刘子舆，在邯郸起事。随从耿弇的上谷郡吏孙仓、卫包信以为真，遂投奔王郎。耿弇因长安道路阻隔，听说更始大司马刘秀在卢奴，乃北上晋见，被任命为门下吏。 耿弇请求回上谷发兵攻取邯郸，刘秀笑道：“小小年纪竟有大志啊！”因此数次召见他并加恩慰。 不久，刘秀北至蓟城。后来，刘秀听说邯郸派兵来蓟，欲要南下，召集官属商议。耿弇道：“渔阳太守彭宠，是您的同乡；上谷太守，是我的父亲。 更始二年（24），耿弇回到昌平，劝说父亲耿况归附刘秀。耿况派寇恂前往渔阳，约同渔阳太守彭宠发兵支持刘秀，二郡各发骑兵二千、步兵一千。 于是，耿弇、寇恂、景丹率上谷兵与吴汉所率渔阳兵会师南下，沿途击斩王郎的大将、九卿、校尉以下四百余人，攻取涿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间所属二十二县，终于在广阿追上了刘秀。这时，刘秀正在进攻王郎，见二郡兵马前来非常高兴，封耿况为大将军、归义侯，耿弇、吴汉等人皆为偏将军。此后，耿弇等人随刘秀攻克邯郸。 刘玄见刘秀声威日盛，对他产生疑忌，于是遣使者立其为萧王，令他罢兵率领部下将士回长安，又派遣苗曾为幽州牧，韦顺为上谷太守，蔡充为渔阳太守，企图瓦解刘秀在河北的势力。 当时刘秀居住于邯郸宫温明殿，耿弇前至床前道：“今更始失政，君臣淫乱，诸将在京畿之内擅作威福，王公贵戚们在京都纵横暴虐。 天子之命，出不了城门，下面的州牧郡守，动不动就被迁徙更换，百姓不知所从，士民莫敢自安。虏掠财物，劫掠妇女，怀有金玉的大富显贵，没有能生还的。平民百姓捶胸顿足，反而更加思念王莽。 又有铜马、赤眉等起义军，拥众数十百万，更始不能剿灭。更始的失败为期不远。您首举义旗于南阳，破百万之军；今平定河北，据有天府之地。以大义讨伐，发出号令，群起响应，天下只要传檄就可平定。 天下是最为重要的，不可让外姓人得到。听说有使者从西方来，要你罢兵，千万别听。今官吏士卒死亡的多，我愿回幽州去，增发精兵，以成大计。 发动这两郡人马，有万骑之众，邯郸是容易夺取的。”刘秀官属都不愿北行，刘秀却指着耿弇道：“这是我的北道主人。”恰巧这时蓟城骚乱，刘秀匆忙南下，官属各自分散。 刘秀听了十分高兴，拜耿弇为大将军，令他与吴汉北上征发幽州十郡兵马。 耿弇到上谷，斩杀韦顺、蔡充，吴汉也杀掉苗曾。不久，耿弇率幽州兵南下，随刘秀转战河北，击破铜马、高湖、青犊、赤眉、尤来、五幡、大枪等各路农民军，耿弇经常率精骑为前锋，屡立战功。刘秀回蓟之后，耿弇与吴汉、景丹、盖延、朱祐、邳彤、耿纯、刘植、岑彭、祭遵、王霸、陈俊、坚镡、马武十三将军继续追击农民军残部，在潞东、平谷，连续重创敌军，斩首一万三千余级，最后一直追到右北平郡的无终县（今天津蓟县）、土垠县（今河北丰润县）、俊靡（今河北遵化市），将农民军残部消灭得干干净净。 范晔在《后汉书》中，将耿弇独列一传，并评价道： 弇凡所平郡四十六，屠城三百，未尝挫折。 论曰：淮阴廷论项王，审料成埶，则知高祖之庙胜矣。耿弇决策河北，定计南阳，亦见光武之业成矣。 然弇自克拔全齐，而无复尺寸功。夫岂不怀？将时之度数，不足以相容乎？三世为将，道家所忌，而耿氏累叶以功名自终。将其用兵欲以杀止杀乎？何其独能隆也！ 赞曰：好畤经武，能画能兵。往收燕卒，来集汉营。请闲赵殿，酾酒齐城。 唐建中三年（782），礼仪使颜真卿向唐德宗建议，追封古代名将六十四人，并为他们设庙享奠，当中就包括“建威大将军好畤侯耿弇”。 北宋宣和五年（1123），宋室依照唐代惯例，为古代名将设庙，七十二位名将中亦包括耿弇。 北宋年间成书的《十七史百将传》中，耿弇亦位列其中。 由此可见，这位“有志者事竟成”的将军所得到的推崇有多么地高了。 “来来来，快请坐，快来跟我们说说，这石氏宗族里除了宗主石乐和石琥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厉害角色？”王猛等几人立刻起身迎接。 “谢谢几位先生，不过耿某是粗人一个，还是不与先生们同座了。”耿弇客套了几句以后，立马开始汇报之前搜集来的情报。 原来，除了石乐和石琥以外，石氏宗族大部分的男性子弟都基本有着地锁五重以上的修为境界，女性也有着地锁四重的修为，这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相当“豪华”的大宗族了。 比起一般的小豪族小宗族来说，石氏宗族能够男女都有着这般实力和修为，已经足以让赵国王室都感觉到瑟瑟发抖了。 可怜的赵国王室子孙们都是一帮不成器的家伙儿，就跟之前雍城侯缪乘的儿子缪玉一样，地锁三重都找不出几个来，难怪人家石氏宗族能够这么这么横行无忌。 要不是忌惮邯郸学宫的赵国大宗师，只怕石氏宗族早就把所有阻拦石氏一家独大的其他宗族都给除掉了。 事实证明，大宗师才是七国之间最为稳妥硬气的保障。 七国之间各有一位大宗师坐镇国都，并充当国都的学宫管理人，七国之间自然说话硬气，其他的效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七国互相撕逼的同时，分自己家的地，抢自己国土上的资源，以及掠夺自己那本来就少得可怜的财富和女人，而且还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要不是看着这些小国比较“乖巧懂事”，要地要人的时候都给得“十分爽快”，只怕早就已经被七国拿刀子捅得“遍地开花”了。 第218章 姽婳将军林四娘 此时，洛邑城中，秦良玉刚刚安排好了一切事务之后，身为凌府娘子军副帅的林四娘忽然跳了起来。 “大姐，你说……我难道不好看么？怎么咱们出去打了一仗，这才过了几天啊，现在城里的那些人一见了我们，都躲得远远的？”林四娘问道。 “这个嘛……大概是因为你比他们修为更高，更能打吧。”秦良玉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也难怪会如此，现在“一支女兵队伍上阵杀贼，无一伤亡”的传说已经在洛邑城里传开了，别说是林四娘，秦良玉也不好太过高调地出现在洛邑城中，因为那只会引起别人的注目，正所谓“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在周王室统辖之下的这些普通人面前，还是要低调一点才行。 更何况，林四娘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人，而是契约商店当中的产物。 历史上，这林四娘，原本是明朝末年时人。原本是秦淮歌妓，后又成了衡王朱常庶的宠妃，虽然平生只参加过一次战争，对付的也不过只是普通的贼寇起事，却因此而被人们称为“姽婳将军”。 姽婳就是美丽的意思，这位年轻貌美的姽婳将军，在那次艰难的战争中香消玉殒，然而她那不散的芳魂，又在世间留下一段神奇的故事。 据说在明末祟祯年间，红粉佳丽遍地的秦淮河畔，又增加了一个新娇娘。 她虽在青楼，却坚持卖唱不卖身，但也有吸引客人的绝招：歌罢兴酣之时.换上一身精致的短靠，或舞剑、或弄枪，来上一段精彩绝伦的功夫表演，这一手在秦淮歌畔可是绝无仅有，让寻花问柳的客人们大开眼界。 这个奉歌献武的歌妓便是林四娘，她凭着独具一格的武功和雪肌滑肤、蛾眉明眸的美貌，尤其是因长期习武而练就的丰美身段，很快就成了秦淮河畔的红人儿。 这林四娘一个风尘女子，为何学得了一身绝世的武功呢？原来她出身于武官世家，父亲林枢本是江宁府的府官，继承家技，拳枪剑刀，样样精通。 林四娘自小便随着父亲习武，学什么象什么，身手不比父亲差到哪里去。 不料在她十六岁那年，父亲因所管库银被盗而下狱，家人千方百计地打点挽救，耗尽家资，却毫无结果。母亲气极而死，林四娘无依无靠，最终沦落为青楼歌女。 不久后，封蕃青州的衡王朱常庶游幸金陵，来到秦淮河畔寻欢作乐。这朱常庶已是六传衡王，他的祖先是明孝宗朱祐樘的胞弟，分封为衡王，王位世袭，传到第六代便是王朱常庶了。 这时的皇帝明思宗，算得来应是王朱常庶的侄辈，如此一来，他便更可恃长逞骄了。衡王朱常庶除好色之外，也喜好谈兵弄武，到了秦淮河畔，听说歌妓林四娘武艺超群，顿时大起雅兴，召来林四娘侍宴助乐。 林四娘着一身纯白镶金边的短靠来到衡王席前，衡王原料想，习武的女子必是五大三粗，一见林四娘却猛然一震，眼前这女子，云鬟高耸，眉目娇俏，白脸蛋上红霞匀染，真是一个美娇娘！ 若不是那身打扮衬出几分英爽之气，谁会想到她竟是舞剑弄枪之人呢！林四娘请过安后，开始了表演，只见她抽出腰间佩剑，手腕轻抖，身前便族出一朵闪亮的剑花，紧接着，柔韧的长剑上下翻舞，娇美的身段翩翩翻腾，如蛟龙出水，若惊鸿起舞，越舞越快，最后只见一片银光闪烁的剑影，不见了花儿一般的林四娘。 衡王在席上大声叫好，最后还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直冲着林四娘鼓掌。 表演之后，林四娘被召到衡王身边侍酒，静坐下来，她娴静轻柔，燕语莺声，与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使衡王更加陶醉。一次相交，衡王便对林四娘大为倾倒，离开金陵时，就带上了已赎身的林四娘，回到青州王府，林四娘就此摇身一变成了王妃。 尽管衡王府中佳丽成群，但自从带回了林四娘。衡王便对其他粉黛失去了兴趣，日夜与林四娘形影不离，一同饮酒论诗，一同习剑练枪，款款相依，交颈而眠。从林四娘身上，衡王发现女子习武别有一番风韵，于是将王府中所有的姬妾侍女组织起，由林四娘为统领，勤练枪剑之术，演习攻守战术，俨然成了一支娘子军。 林四娘对此十分用心，经常穿起银质铠甲，腰佩双剑，象将军一般教导和督促她的女兵们；众女子受林四娘的感染，对武艺兵术都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勤学苦练，很快就大有长进。衡王仿佛是这支娘子军的参谋，经常来视察她们的演练，还不时地指点一番，看到这些昔日弱不禁风的女子，如今竟也翻腾搏击得像模像样，衡王十分开心。 三年后，到了崇祯八年，晋陕一带久旱不雨，饥荒延绵，民不聊生，到处发生变乱。山西的流贼王嘉允大举向外发展，其属下的一班人马由王自用率领攻向山东青州。 青州的衡王朱常庶向来以为自己武功盖世，兵法更是无人匹敌，所以根本不把王自用一伙人看在眼里。当王自用的人马把青州城团团围住，准备攻城时，衡王一怒之下，亲自挺枪跃马，率领青州守军主动出击。但毕竟守军寡不敌众，加之衡王的过分轻敌，守军很快就处在了下风，被贼军围困在一个小山岗上，进退不能，形势十分危急。 城内的官吏眼看王爷出师不利，而贼军的声势越来越大，不由得心惊胆颤，信心丧失，准备开城降敌，以委曲求全。林四娘闻讯后，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毫不顾忌地将官吏们叱责一顿，然后召集了王府中的娘子军，倡言：“出兵救主，以报夙恩！” 演练了三年的娘子军们，虽然心底里惧怕真刀真枪的实战，但一想到一旦城破，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不如拚上命去一决雌雄，顶多是个玉石俱碎！于是个个摩拳擦掌，披挂上马，听从林四娘的指挥。 经过仓促的编组、整备后，林四娘带着娘子军的队伍出发了，女兵们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城门开启处，城外的贼军忽然看到一支装备齐整的队伍威风凛凛地冲了出来，待冲到近处，却见一个个士卒面容姣好，描眉涂唇，秀目含怒，煞是有趣。“是群娘儿们！”贼兵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也就放松了警惕。 趁此机会，林四娘一声呐喊，指挥着娘子军猛地冲入敌阵，刀枪齐下，杀得贼兵屁滚尿流，半天还没醒过神来。 没料到这群浑身脂粉气的小娘儿们竟如此干练，一定是训练有素。贼军将领不得不谨慎起来，挥舞着黄旗，调遣兵马向娘子军压过来。 贼兵毕竟人多势众又久经沙场，动起真格的来，娘子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一阵猛烈的对阵之后，娘子军纷纷落马，最后只剩下个林四娘，林四娘究竟功底深厚，一双长剑在手，左砍右挡，已砍倒了十几个贼兵。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林四娘双眼喷火，越战越勇，杀得贼兵不敢近身，几十个人把她的战马团团围住。 贼将王自用见只剩下一个女将，长相俏丽，且身手不凡，就在一旁大声劝降，喊道：“女壮士不必拚命，我放你一条生路！”林四娘哪里肯吃这一套，拔马又冲向敌群，横扫直荡，杀倒了一大片敌兵，最后终因体力不支，丧身于敌刀之下。不久后，卢义升带着大批援军赶到，打跑了贼军，解救了被围困的衡王，平定了战乱。 衡王回城后，听说了林四娘及娘子军的英勇行为，感慨得涕泪长流。 随后派人在城外找到了林四娘的尸体，衡王抚尸悲哭不已，后以盛礼葬在了王府后花园中。其他战死的娘子军也都得到了厚葬…… 红楼梦里，故事进行到后半段以后，一向不苟言笑的贾政突然把贾宝玉、贾环、贾兰三个人叫到自己跟前来，让他们歌颂一个女子，贾环贾兰各做了一首词，贾宝玉则写了一篇长歌，而歌颂的对象，正是这位被称为“姽婳将军”的林四娘。 红楼梦居然有这样一个诡异而容易让人忽视的桥段，已经可以引起不少人注意了，尤其是清朝当权者们的注意。 在清朝，皇帝们最为忌惮的一件事情就是“悼明”，凡是带有“悼明”性质的事物，一律都会被抹掉。 也难怪，《红楼梦》没能完整地留存下来了，单看曹雪芹写的这么一个桥段，已经能够看出许多问题来了，清朝的统治者绝不可能允许这样一本书，带着这样具有逆反心理的桥段在民间流传下去，不消多说，原本大概率是被秘密销毁了，尽管在此之前有不少人看过原本，但他们也只能在个人的诗集和私人笔记中透露一点点关于原本当中的内容，决然是不敢当面在别人面前说出来的……因此，高鹗和程伟元才有了重新编撰和续写《红楼梦》的机会，于是……后世人们所能看见的，全都是一百二十回的《石头记》。 这也足以说明，林四娘在当时那个大背景之下，是有多么地“引人注目”了。 而现在，她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这个世界里，而不是作为传说和故事人物露面，将来必然是会在这个世界里大放异彩的。 “对了，大姐，之前符长老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就要给公子正式册封为学宫的学士了耶。”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啊，公子为了救老爷和大公子一命，不得已而为之，山长大人之所以做主给公子册封为学士，为的是让公子留下来为大周效力，同时也是在向学宫当中的秦国学子们示好啊。”秦良玉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这是个一箭双雕的办法，一方面，凌皓不得不继续留在洛邑做事，另一方面，他也欠了山长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将来不做点“匡扶周室”的大事，这个人情怕是没办法偿还了。 那个以往老不正经的凌二公子，此刻想必正在为这次的事情而感到头疼吧？ 听说大公子现在也已经在凌府的新任管事谢艾的护送之下，正在前往洛邑而来的路上，大概过上几个月就会来到洛邑城了吧？ “对了，大姐，你之前不是说过，公子让咱们低调一点的吗？现在为什么还要特意跑来接公子啊？” “林丫头，公子要是真的被册封为学士了，他要负责的工作就会更多了啊，但是……他能够下山的机会也会变得更多了啊。” “哦，这么说来的话，二公子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教导我们了？” “对啊，所以公子才吩咐我们，要我们在这里等候他下山来，他有新的指示。” 第219章 五大宗 “呼……总算是结束了啊。”凌皓满头大汗。 没想到册封个正式学士职位这么麻烦，又是要宣读诏书，又是要当场发表“获奖感言”的，嘴皮子都给磨破了，才算把这个工作给应付过去。 也难怪战国不像春秋时期那么安分守己了，如果要自己按照这套礼节为人处世的话，那得活得有多累…… 而自己之所以能够获得这个“殊荣”，自然也是因为那位山长大人一手提拔的结果。 毕竟是周王室最坚实可靠的后盾，一代宗师级人物，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决然不会收回去。 毕竟都“交过底”了，大家心照不宣，自然是都有好处的。 山长可以继续活跃下去，自己也能够在她的庇护之下暂时保下一家子人的性命，只不过……这样一来，凌氏一族就跟庶民百姓没啥区别了，在秦国的贵族名单当中，已然不复存在。 便宜老爹劫后余生之后，突然开始怀念自己当贵族时的日子了，听说现在一路上都不断地在念叨着以前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的打击太大，有点失心疯了。 不过好歹是一家子人都活下来了，不然还难说得很。 贵族身份和官位没了还能想办法以后恢复，可性命就只有一条啊。 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小小的补偿，山长私下里给了自己一本公级功法——养丹经。 顾名思义，就是在自己的丹田之内种下一颗内丹来，以这颗内丹作为自己的依托来辅助自己修炼，来达到超越自身极限，突破最大桎梏的功法。 这是一门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弱的功法，它能够帮助修炼者在关键时刻突破极限，但同时，种下了内丹之后，修习者就必须天天修炼，每一天都不能停，在内丹没有完全稳固之前，绝对不能停止运行，否则内丹会以之前修炼百倍的速度削减，让修习者体验到什么叫“一夜回到新手村”的感觉。 但只要第一颗内丹稳固了，修习者便可以尝试在身体里凝炼出更多的内丹来，据说最早修习这部侯级功法的人，修习到最后达到了十二颗内丹之多，地锁战力甚至可以和普通的天封高手相抗衡？最后功成身退，活到了两百岁…… 这也是凌皓放心收下的原因，山长大人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一个小辈玩小伎俩忽悠自己，将来就算是真练出了问题来，也可以到别宫里来向她请教嘛。 当然，这部功法最大的诱惑力是它可以帮助修习者提升肉身体质和寿命，它的极限是可以帮助修习者凝炼出四十九颗内丹来，一颗内丹便可以提升数十年的寿命，其中也凝聚着修习者数十年的精纯修为。 而之前提到的那个修习者仅仅只是凝炼出十二颗内丹，便能够活上个两百岁，也难怪它会成为离王级功法堪堪一步之遥的功法了。 而它之所以只被定级为公级功法，便是因为自己凝炼内丹的功夫，别人都可以修习好几部比这养丹经更实用的功法了，而且凝炼内丹的时间和周期，后面会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候可能需要大半年的功夫才能凝炼出一颗新的内丹来，而这个时候，人家可能已经修炼了三部公级武学功法了。 更要命的是，初期内丹凝聚成形之后，在使用其他的武学之时，会将内丹的位置充分暴露在他人眼前，一旦内丹被人强行夺走，那就会元气大伤，体质稍差的修习者可能当场就会丧命。 所以，它之所以被定级为公级功法，除了修炼时间和周期长以外，还因为内丹这种初期的弊端而不被人所重视，所以它一度被人称为“最为接近王级功法”的公级功法。 山长大人对于要给什么功法给凌皓做“封口费”，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她特意挑了《养丹经》这部“大冷门”功法，为的还不是想让凌皓知难而退。 如果没有大机缘，只怕十二颗内丹已经是常人所能够达到的极限了。 不过出乎山长意料之外的是，凌皓这小娃娃居然接受了，而且还当面感谢了山长：“我凌氏如今已经成了过眼云烟，难得山长还能如此照拂，山长大可放心，这部功法，我凌氏定然会一代代珍藏传承下去。” 这不卑不亢的回应倒是让山长有点欣赏了：“既然如此，那便要看你有多少运气了，你若是能够凝聚出前六颗内丹，老身便可助你凝聚出后六颗来，让你活上个二百载，如何？” 对于山长这种见多了世事浮尘的人来说，除了保国平安，最热衷的事情无非就是培养出最优秀的学子，然后留下他们，这些人要么为大周效力，要么为大周当卧底……总得选一样，才能够对得起洛邑学宫的“多年栽培”。 凌皓在她眼里，现在也算是个好苗子了，所以她倒是也不介意帮凌皓一把，万一凌皓真的创造出更大的价值了，到时候凌皓肯定也能给洛邑学宫带来更多的资源，发掘出更多的人才来到洛邑学宫里“交流学习”，然后和凌皓一样，被学宫发掘出他们真正的价值来，为“大周崛起而读书”。 不要以为人周王室是免费给各国培养人才的，人家又不傻，自然是留着一手的，每届培养出的最优秀学子，洛邑学宫要独占七成，剩下的三成学子是“次等”货色，放回列国去倒也无伤大雅，毕竟人家也是“交了学费”进来“深造”过的，这些人回到了他们的故国之后，自然也不会说学宫的坏话，只会对学宫歌功颂德，即使在学宫里受了委屈，也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不然那岂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世人“自己一点都不努力，进了天下第一学宫里几年却什么东西都没学到”吗？只要是个好面子的贵族子弟，估计都不会在外人面前谈起自己在学宫里的“光辉时刻”，他们大概都会这么说：学宫里什么都好，大家都很讲礼数，虽然偶尔会有点小摩擦，但大家都能够在比武论道中解决，自己在学宫里过得可逍遥可自在了。 这样一来，无形之中就提高了洛邑学宫“天下第一学宫”的牌面，这样自然就会吸引更多不懂得学宫本来面目的学子们继续往这个大坑里跳，然后被埋掉…… 只有亲身接触了这座学宫之后，才会发现它真正的面目并没有以往那些从学宫里“毕业”的学长学姐们说的那么美好，真正的洛邑学宫，就是个真正的修罗场。 表面上，洛邑学宫提倡“学习环境自由”，实际上，只有家世清白，资质更纯粹且上乘的新学子们才能够获得学宫博士们的“亲身教导”，如果这些人犯了错，别说顶嘴，就是抬头瞪自己老师一眼，老师也有权用家传武学“教做人”，打伤打死也没人过问，如果有学子被老师打死了，最多也就是赔点钱的功夫，谁叫洛邑学宫掌握着天下最为雄厚的经济重心，豫州重地，洛邑城呢？ 洛邑城作为周天子的都城，天下诸国贸易往来的通道，缺什么都不会缺钱，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学宫自然不会抠门。 好比凌皓之前是随殿学子，却也一样要天天做功课，天天准时点到一般，因为如果迟到了，学殿的学士和博士们也是有权利处置学子的，随殿看起来是学殿之一，但说白了不过就是“普通人”的聚集地，这里发生的口交和私人恩怨自然也是最多的，随殿的博士和学士们也懒得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不把事情闹得太大，一般都没人过问。 如果真闹出人命来了，学宫方面无非也就是给人家家里赔点“小礼”，送点不入流的“高级功法”就能摆平人家了，得了钱财又得了功法，人家还能说什么？ 除此之外，最吃香的大概就是如今散落在天下各地的姬氏宗族分出去的上百个异姓大宗了，这些大宗都在列国之中赫赫有名，实际上却都是周王室暗中布下的“棋子”，只要哪天周王室需要哪个国家消失的时候，这些异姓大宗立马就会响应号召，瞬间颠覆原本对他们礼敬有家的国君们。 其实，原本散出去的大宗至少有着上千个之多，只不过……有些大宗在列国生根发芽之后，变得不听话了，于是被秘密铲除了，剩下的就都留存至今…… 根据王猛贾诩等人的暗中调查，值得格外注意的异姓大宗有至少七十个左右，剩下的三十个里，有二十个是绝对听话的，还有五个别有图谋，最后剩下的五个，是已经公开表示不会继续给周王室当“狗腿子”的大宗，这五个应该是值得凌氏去拉拢和谈判的对象。 其中就有蓟城龙氏和江陵蓝氏两个异姓大宗，此外，还有安居于魏国的大梁辅氏、秦赵争夺拉锯之间的上党羊氏以及楚国一向低调的寿春符氏在内的三个异姓大宗。 这五个异姓大宗敢于向“姬姓爸爸”叫板的原因在于，这五个异姓大宗各自获得了五位上古大宗师完整的血脉传承，由此代代相传。 这五个大宗里最年轻的小辈们起步至少都是地锁四重，着实是有着嚣张的资本。 即便是山长大人见了，也得对他们礼让三分，不仅得挪出一部分修炼资源来向他们倾斜，还得让他们在洛邑学宫占得一个主位，据说洛邑学宫共有十位长老坐镇，其中有五位便是在这五个大宗里出现的。 既然是惹不起的大宗，那就只能转向宠络了，学宫自然得多给这五家的子孙辈们一点“便利”，因此，他们在学宫内部还有着一个更为贴切的称号——五大宗。 第220章 下山回府 除了这“五大宗”，还有廿（廿（nian），意为二十）小宗，进（意为七十）大族的说法。 所谓廿小宗，其实指的是二十个比“五大宗”地位稍低一等的宗族，这些宗族倒也不是说比五大宗低上多少，他们同样掌握了一半关于上古大宗师们血脉传承的秘密，不过由于他们破解出来的只有一半残篇，剩下的一半早已失落，想要复原也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地位自然要比五大宗要低一些。 剩下的进大族，指的便是七十余个分别握有各大上古传承残篇的宗族们，这些宗族彼此相互通婚，互相分享对方家传的传承，反而是这百来个宗族里面最为团结的一批人。 这也是凌皓暂时还不打算和这些宗族们打打交道的原因。 现在，他已经累得不行了，只想下山回府一趟，看看自己的女人们都过得怎么样了。 听说苏家姐妹两个天天在府门口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别人都说她们俩快变成望夫石了……这还得了？ 其他的女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种没有男人陪伴的孤寂生活，很容易让男人帽子变色的。 凌皓可不想以后糊里糊涂地就“喜当爹”了，既然娶了人家，自然要对人家姑娘们负责的。 不过现在，他正在抽卡，只得暂时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放在一边。 于是，奇迹发生了。 “这次居然是菠萝吗？”凌皓看着那张泛着紫光的道具卡，有点无语。 自己存了这么久的存货，就等着今天大力出奇迹呢，结果几十张卡下去，就得到了这么个玩意儿…… 菠萝作为一种热带水果，原产于南美洲巴西、巴拉圭的亚马逊河流域一带，在16世纪从巴西传入中原地区。 在后世，这东西已经流传到整个热带地区。其可食部分主要由肉质增大之花序轴、螺旋状排列于外周的花组成，花通常不结实，宿存的花被裂片围成一空腔，腔内藏有萎缩的雄蕊和花柱。叶的纤维甚坚韧，可供织物、制绳、结网和造纸。 凤梨与菠萝在生物学上是同一种水果。 市场上，凤梨与菠萝为不同品种水果：菠萝削皮后有“内刺”需要剔除；而凤梨削掉外皮后没有“内刺”，不需要刀划出一道道沟。 “等回了府，我一定要拿这个菠萝做一道菠萝饭和咕咾肉来犒劳自己才行。”凌皓捏着手上那张菠萝道具卡。 菠萝饭，又叫凤梨饭，是以菠萝、米饭等食材制成的一道美食。菠萝内含维生素a、b、c，钙、磷、钾等矿物质，脂肪，蛋白质等。 咕咾肉又称咕噜肉，是广东的一道特色传统名菜，属于粤菜，以甜酸汁及猪肉煮成。 咕咾肉作为后世人所最为熟悉的中国菜之一，常见于后世唐人街的餐馆当中。 这道菜品里的肉块，外酥里嫩，鲜甜溜滑，乍一入口，未及咀嚼，便已咕噜一声穿喉入腹，唯唇齿留香，令人惊叹不已，用来抚慰自己那“疲惫”的内心来说正好。 自己学士的册封下来以后，对外交涉的时间也就更多了一些，凌皓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世界里的学士，大概分为三种。 第一种，就是小学士，也就是泛指那些还没在学宫里“毕业”的普通学子们，这类人在学宫里实际上也可以划进学士的范围当中。 第二种，就是类似随殿学士那样的督学士，他们可以监督和辅助学子们进行额外的“教导内容”以及“新的功课”，其中也包括像神农那样尝遍百草…… 第三种，就是像自己这样的文学士，除了像督学士一样需要辅导和监督一般学子们的日常学习内容以外，限制倒还真的不算太多。 作为文学士，除了每日固定的四个时辰文书工作以外，其他的空闲时间都是可以自由支配的，甚至只要亮出自己文学士的令牌给守山人，守山人就会立马放行，只要有这个令牌在手，随时随地都可以下山回府，凌皓现在可宝贝着这个小玩意儿呢。 没了这个东西，自己可下不了山，并且还得等着学宫方面重新给自己打制一块新令牌，在这个期间，如果学士私自下山的话，那么可以恭喜你，第二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凌皓发现，这个学宫规章制度之细致，之严密，简直不像是个培养学子的地方，倒像是个培养政治人才和军事天才的私立贵族大学。 事实上，也确实就是这样，洛邑学宫自姜子牙建制开始算起，已经有了千八百年的营建历史，这么长的周期里，能够做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比如：周赧王五十年，洛邑学宫调停赵燕纷争三次。 周赧王五十一年，洛邑学宫的政治间谍一举杀伤了燕赵精锐四十余人，燕赵被迫停止纷争。 周赧王五十二年，洛邑学宫强势控局，致使秦魏两国停战，魏国本来准备割让的领土没有被秦国得到。 仅凭这些蛛丝马迹就已经足以看出，这洛邑学宫并不像它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不过做学士，还是挺舒服的一个职务，只要每天按时上班，写几个小时的文案和报告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而且还有权利处置在学殿里私斗的学子们。 洛邑学宫的学子们，也都是些不那么让人省心的“瓜娃子”。 这些学子们大多家境富裕，所以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考虑后果，看见了谁受欺负，也会跟着进去踹两脚，常常将弱势的那一方给打成“熊猫”，事后还是和学宫一样的做派：赔对方一笔钱和武学功法了事。 不过学宫毕竟还是要维持“正面形象”的，但博士们和学宫高层一般又不爱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所以学士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很多学士因为有这个职权，所以自愿担任起“保安队长”的职务来，每天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以后，就整天在学宫里四处转悠，看见了有什么苗头不对的事情立马就上去调停，不过也没少被那些家境好的学子们鄙夷和嗤笑，毕竟做这种“中间人”，是很容易受夹板气的。 “公子！这边，这边！”刚下了山下的阶梯，就听见有个女声叫唤着自己。 “是你们俩啊。”凌皓看清了是秦良玉和林四娘两人。 “良玉见过公子。” “四娘见过公子。” “免礼，本公子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公子请跟我们来，我慢慢说与公子听。”秦良玉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来。 第221章 安逸度日 这段时间，根据散布燕赵两地斥候们的报告，辽东慕容氏家族小动作不断，先是自称燕王，然后派使者来洛邑城，请求正式的燕王册封，顺便让赵齐两国把前去避难的前燕国王室子孙们都交出来，方便他们来进行“公开处刑”。 除此之外，慕容氏家族不再以原燕国国都蓟城来作为都城，而是以新修建的棘城为国都，并且一改燕国原本那有些“小家子气”的行政方式，一度还亲自上阵，组织军事操练，屯田垦荒等重大工作，趁机收拢了一波民心，这样一来，慕容氏家族作为新任燕国王室，自然暂时是不会有人出来挑战他们的。 顺便，还把前燕国王室的几个代表人物拉出来，历数他们所犯下的罪状，做了一场成功的“秀场”，燕国军民的信心开始重新恢复。 不过凌皓还是知道，这只不过是稳定民心的常规操作而已，只要周王室不给他批下来真正的燕王册封，他们顶多也就算是“替代者”，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管理者。 所以，慕容氏家族现在迫在眉睫地需要获得周王室的官方承认，不然估计很快就要垮台了。 “公子，您在山上待着的这段时间，可学到了些什么？”秦良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回去以后我再告诉你们。”凌皓压低了声音，显然是不想在这种时候谈这种问题，免得败坏了他此刻的轻松心情。 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地下山，他当然要回府看看情况了。 “公子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吧，恢回府以后一定要多教教我们啊，怎么说，公子您现在也算是大周的学士了。”林四娘却是很俏皮地说道。 “你这丫头，尽给我说些漂亮话，好，回府以后，我会给娘子军制定新的训练计划，也会让她们修习一些其他的武学功法，放心，不会再让你们练太极拳的。”凌皓笑了笑说。 “公子您是不知道，姐妹们虽然喜欢练太极拳，可是总觉得这太极拳的杀伤力不太够，都希望公子能教点更厉害的武学呢。” “行，那就教你们八极拳好了。”凌皓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八极拳是神州武术中的一种拳法。该拳法的“八极”一词原为古地理概念，源于汉《淮南子·坠形训》“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如今的“八极”一词用于武术，取意为“发劲可达四面八方极远之地”。 八极拳属于短打拳法，其动作普遍追求刚猛、朴实无华且发力迅猛的风格。 在技击手法上讲求寸截寸拿、硬打硬开。真正具有一般所述挨、帮、挤、靠、崩、撼之特点。八极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指尖，故暴发力极大、极富有技击之特色，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因此八极拳在神州传统武术当中素来就有着“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之说。 八极拳以其刚劲、朴实、动作迅猛的独特风格流传至后世，早年因地域不同而被称作“巴子拳”、“八忌拳”、“八技拳”、“开门八极”、“开拳”等。 让女性来练这种生猛的拳法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考虑到这些女兵们身体素质可能不比是男兵们，以前就没让她们练，现在听她们这个口气，似乎练太极拳练得差不多了，居然还主动跟自己提出来要练更迅猛的武学功法。 看来……自己得回去检验一下她们的实力了，如果达到了自己预期中的效果，那么再传她们其他的武学功法倒也无伤大雅，如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那还是安安心心地打太极吧。 “八极拳？听上去就厉害得很呢，公子回去以后一定要教教我们。” “四娘，你就这么自信公子会传我们新武学啊？公子这是在套你的话呢。”秦良玉说道。 “欸？公子平日里那么正经的人，怎么可能会套人家的话嘛，大姐，你肯定在说笑吧？”林四娘吐了吐舌头。 “你秦姐姐没说错，本公子确实在套你的话呢。”凌皓说着揉了揉她的秀发，嗯，手感很柔顺。 “哇，公子好狡猾！”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都是你自己招供的嘛。”凌皓摊了摊手。 “四娘，早就叫你不要在公子面前说这些了，现在好了，公子知道咱们娘子军的底细啦，到时候公子亲自考校你的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啊。”秦良玉揉了揉眼睛。 “好啊好啊，能和公子过招，四娘求之不得呢。”林四娘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秦姐姐，我早跟你说了，四娘是个小武痴，以后可别再让她干这个了。”凌皓压低了声音说。 “是，公子，我以后会注意的。”秦良玉答应一声。 由于他们这次是轻装简行，也不需要骑马，只需要走回凌府就可以了。 凌府现在的这个位置，正好就对着洛邑城大门的方向，透过大门，正好就能够看见伊阙山的全貌，只不过，下山的人影总是模糊不清的，不太好辨认，所以秦良玉和林四娘才来到这里来接。 从下山到步行回府，中间至少也有个十二三里地，凌皓如今修行有成，自然是面不红气不喘，秦良玉因为修行时间比凌皓更久，境界也比凌皓更高，自然也不会有大喘气的情况发生。 反倒是林四娘，走到府门口时，已经微微有些劳累了，她只有地锁二重的实力，资质也算不上特别高，有这种表现倒也正常。 “恭迎二公子回府。”早已等候多时的家仆们齐声说道。 “看来本公子不在府中的时候，诸君一样能像以前在雍城时一样，把一切都给安顿好呢，辛苦各位了。”凌皓说道。 “一切都是为了凌府！” “很好，看来本公子可以高枕无忧了，今日，大家便一同饮酒，高乐一番，如何？” “但凭公子吩咐，我等无有不从。” “那么，本公子今日就要亲自下厨，为诸君炒几个小菜下酒，如何？” “谢公子赏赐！” …… 一个时辰之后，一场匆匆忙忙置办起来的酒宴便结束了。 凌皓倒也不是真的喜欢饮酒，不过自穿越以来，参加过的各种酒宴已经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酒宴不一定非要置办得无比华丽，主要是需要那种酒宴当中的特殊气氛就可以了。 再者，他不在府里管着，难免有些人会在家里搞事情，他可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家里一个内鬼都没有，既然有一个高戴涟能够隐姓埋名混到管事的位置上，那么其他人要想混到凌府里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这修身齐家，总得做好一定的平衡，不然家都治不好，又谈何治国平天下？ 第222章 合适人选 “夫君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呢。”单瑛看着凌皓难得露出轻松愉快的一面来，这时候走上前来。 她其实很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不忍心打搅凌皓难得在家里置酒高会（设酒宴办盛会），看来这段时间他在山上承担的压力并不算小啊。 凌皓本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却忽闻得一阵香风拂面而来，那边走出一个女子，只见她云堆翠髻，笑靥如花，纤腰楚楚，袅娜蹁跹，乃是一绝色美人。 “夫人，你这是……才刚刚回来吗？”凌皓定睛一看。 “妾身早已回来许久，只是看见夫君那般好兴致，不敢出面搅扰，现在看夫君醉了，妾身才来看看。” “哎呀，夫人真是多虑了，为夫只不过是难得下山回府一趟，这才多喝了点……没事没事。”凌皓说着摆了摆手。 “要不，还是先回房休息一番吧，我看夫君现在肯定也没什么兴致做其他的事情了。”单瑛说道。 “也好，那就麻烦夫人了……” 结果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到了晚间，草草地吃了点糕点，便急急忙忙地准备赶稿子了。 等到赶完稿子，已经是一更天了。 “公子，单夫人请您过去。”这时候，单瑛身边的侍女小麦跑了过来。 嗯？这时候跑过来要让自己过去？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跟自己协商。 “带路吧。”凌皓点了点头。 “是，您这边请。”小麦低下头来，专心给凌皓引路。 这小姑娘之前是跟着单瑛一起陪嫁过来的，如今也才不过十三四岁，凌皓这时候注意到了她，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姑爷，到了，夫人让您单独进去……”小麦恭敬地说道。 “那你呢？” “夫人吩咐了，带了姑爷前来，便让奴婢回去歇息。” “那好，你退下吧。” “是。” 也不知道自己这小夫人又在打什么小算盘。 凌皓进了门，便看见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但见美人素衣披身，横卧于床塌之上，双眸含情地正往凌皓这边望来。 凌皓顿时感觉到有些喉干舌燥，额间微微发热，他对于美人一向是没多少抵抗力的，大概是因为穿越前单身太久，现在却可以时不时地亲热一番……再想像以前那样约束自己真是困难得很。 再加上单瑛本就是练武之人，肌肤胜雪、体态匀称，兼之有段时日不曾受宠，此刻自然是无比需要凌皓的“抚慰”。 这段时日，最令凌皓感到满意的是，单瑛不但武功高强、持家有道，更在床第间往往十分配合自己……有女如此，凌皓又如何能不为之而动情？ 凌皓便上前坐下，伸手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然后道：“近段日子以来不但舟车劳顿，而且整天整夜忙着修炼，实是无奈得很。现在夫人有空，为夫也有空，你我夫妻二人不妨亲热一番，如何？” 听得丈夫开口了，单瑛却仍有着羞涩之意。 她的双颊立显晕红，本已含情的两眼立即低垂，回避着丈夫此刻那火辣辣的目光。 单瑛本想立马答应下来，却忽然想起此时时间已然不早，虽然大部分人都已入睡，但此间离家仆们睡觉的地方只不过几堵墙之隔，如过让别人听到他俩在这里……那可是天下间最为尴尬之事。 单瑛便连忙轻轻推开凌皓那不怀好意的手，低声说道：“夫君但要如此，妾身自是无有不从，但家仆们休息之处此时就在附近，如让他们有所察觉，你我二人日后该如何自处？” 听罢单瑛之言，凌皓也略微清醒了一点儿，确实，单瑛住的这个地方离家仆们休息的住处不算太远，虽然可以保证安全，但也可能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尴尬局面……确实不妥啊。 想到这里，凌皓便马上运起“千里传音”，倾听着附近内外之一切声响。 但听得隔壁众家仆微微而均匀的鼾声，显然是都已经熟睡了。 回神再细想，这些家仆们此时修行还未到火候，如若有个别人等未曾入睡，那也无法听到他们俩在干什么。 想到此处，凌皓便微微一笑，道：“夫人，刚才为夫运起传音神功，探听到众家仆已然入睡，你我可以放心了。” 单瑛这才嫣然一笑，羞红的脸庞微微低下，任由着自己的小丈夫为自己宽衣解带…… 一番云雨巫山之后，单瑛满足地靠在凌皓宽阔的胸膛里，一只小手不住地在凌皓的胸口前画着小圈圈。 “怎么了？夫人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凌皓关切地问道。 “是妾身的爹爹，催着妾身要赶快一点……”单瑛有点羞涩地说道。 “哦，原来是岳父大人很想快点抱孙子啊……”进入贤者模式的凌皓思考问题时总是比平时更加冷静一些基本 “夫君……妾身倒是不着急的，毕竟……夫君和妾身聚少离多嘛，夫君日后是成大事的人，当然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了……” “那可未必啊，我听说你们草原上的儿女们，向来是只崇拜最强壮最勇敢的男人，而且宁愿自杀，也不会屈服于其他部落之下……我自问是没有这种勇气的。”凌皓揽住她的纤腰，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可夫君比草原上的男儿们聪明，也更有自知之明啊。”单瑛很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是吗？我只是习惯低调一点做事情而已，夫人你这么夸我的话，我会骄傲的。”凌皓笑了笑说。 “夫君就像那草原上的雄鹰，如今所缺乏的，也只不过是一片可以供夫君自由翱翔的天空罢了……”单瑛靠在凌皓怀中，柔柔地说道。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像这样跟你们融洽地相处……家中和美才能更好地去做其他的事情。” “岳父大人也该快来到洛邑城了吧？”单瑛话锋一转。 “是啊，我那兄长，现在估计也很郁闷吧？” “听说……大公子还没有婚配？”单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我那兄长一向不爱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想着把凌氏一族发扬光大，从小到大我就没看见过他有心仪的女子……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单身呢。”凌皓认真地说道。 “妾身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夫君要听一听吗？”单瑛狡黠地笑了笑。 第223章 邯郸裴氏 “说说看，什么合适人选？”凌皓饶有兴致地看着单瑛。 “邯郸裴氏，裴二小姐是我好友，一向最是喜爱军旅之事的，不如介绍给大公子认识认识，就算不能结成亲家，也能彼此留下个好印象嘛……”单瑛说道。 “也好，兄长比我大上三岁，却还未成家，的确是有些不妥了。”凌皓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夫君，今夜尚早，妾身还想多多陪夫君一会儿呢，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单瑛那诱人的甜美嗓音顿时又把凌皓的积极性充分调动了起来…… 这夫妻云雨巫山之乐，的确是妙不可言，恨不得天天这般来上几次。 可惜，自己下山也不过只能小住几日而已，而且即便下了山，文书工作也还是要做人，不能旷工。 翌日，凌皓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了不少，虽说自己年轻，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太过放纵，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和自己这些漂亮的小老婆们同房，这样不仅会把自己给憋坏了，还会导致自己身边这些可爱的小女人们缺乏“安全感”，万一帽子变色了，那可就更得不偿失了。 “夫君……”单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就要起身，却被凌皓按回去了。 “你昨晚肯定累坏了吧？多睡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呢，家仆们应该也还没起床，我先去准备一点早饭，过会儿你再起来吃吧。”凌皓说道。 “嗯，都听夫君的……”单瑛乖巧地躺了回去，说真的，凌皓昨晚龙精虎猛的，确实没少折腾她，她还真的需要补补觉。 看着单瑛那副疲劳的模样，凌皓也有过意不去，对了，不如给她做一道简单美味的羊肉面片吧？ 羊肉面片的主要原料有面条，主要配料有肉丁或肉片、辣子、笋片等，通过高温翻炒的方法制作而成。 羊肉肉质细嫩，含有很高的蛋白质和丰富的维生素。羊的脂肪溶点为47度，因人的体温为37度，就是吃了也不会被身体吸收，不会发胖。 羊肉肉质细嫩，也更容易被消化，多吃羊肉只能提高身体素质，提高抗疾病能力。而不会有其他副作用，所以人们常说：“要想长寿、常吃羊肉”。 对于单瑛这样祖上便生活在草原上的儿女来说，吃羊肉就相当于是“回家”一趟而已，而在中原，羊肉极为难得，凌皓上次做的刀削面，这姑娘可是把面里的羊肉全吃光了才开始吃面喝汤的，说明她可能真的很久没有吃过羊肉了，做道羊肉面片给她打打牙祭也不错。 于是，凌皓立马就钻进了后厨里，开始制作这道简便美味的食物。 半个时辰后，凌皓便端着一大碗羊肉面片走到了单瑛房中，这时候，单瑛也已经洗漱完毕了，看着凌皓端着碗进来，立马就闻出来了：“好香啊，夫君是不是做了羊肉汤？” 凌皓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单瑛可是馋坏了，因为丁师傅做的东西虽然好吃，可是终究还是不如自己丈夫做得好，毕竟丁师傅的手艺也是自己丈夫学出来的，略有不如也很正常。 “知道夫人你喜欢吃羊肉，这不是特意端过来了吗？” “夫君你真好！”单瑛立马走了过来给凌皓香了一口。 “好啦好啦，快吃吧，我这次下山大概能待上个三五日的，夫人你想吃什么，为夫抽空给你做。”凌皓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夫君……”单瑛有点感动，她感觉自己要被凌皓宠坏了，丈夫为自己女人下厨，这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幕啊，何况现在正妻还不在家。 作为妾室，单瑛非常清楚她能够做什么。 “不急，慢慢吃，别噎着了，吃完了还有呢。”凌皓看着单瑛狼吞虎咽的模样，倒也没觉得她吃相不雅观，只是怕她吃噎着了。 “另外，为夫今日也帮着夫人，顺便帮着处理一下家事好了。” “好啊好啊。”单瑛自然同意了。 结果让凌皓没想到的是，这一忙活就到了傍晚，苏婴苏茉都提着先前酿造好的柑橘酒回来了。 正好，凌皓来了兴致，几个人可以喝一点酒，培养一下感情。 柑桔不仅营养丰富，而且色相艳丽，香气浓烈，甜酸适度，令人闻则思念，望则垂涎，食则甘美，拿来酿酒那真是无上享受。 酿造好的柑桔酒富含大量的多酚，可以起到抑制脂肪在人体中堆积的作用，长期饮用有生津止渴、润肺和补肝安神的效果，是后世餐桌上的新贵和馈赠宾朋的健康、时尚礼品。 苏婴苏茉姐妹俩本不善饮，但看着凌皓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扫了他的雅兴，于是就陪喝了两杯，没想到这柑橘酒还挺好喝的，不知不觉便多喝了几杯。 加之姐妹俩本就有些不胜酒力，登时醉态可掬，行事比起平日更要大胆百倍，居然主动地往自己身边靠拢过来。 凌皓自然也是不会客气，一把将这小姐妹两个揽进怀里，看着这个，抱抱那个，别提有多满足了。 难怪当年曹操大权在握后，便自发地兴建了铜雀台，广蓄自己从各地搜罗来的美女，并令儿子曹植作了‘铜雀台赋’志庆。 赋中有‘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的词句，本来‘二桥’是指铜雀台左右两座桥，而孙权之兄孙策、周瑜的妻子是姓乔的束吴美女，两女系亲姐妹。 此刻，凌皓感觉这对小姐妹似乎也有了大小桥一般的韵味。 看看苏婴，她的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春风，玉貌花容，艳色照人，眉淡拂青山，杏目凝聚秋水，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王，玲珑嘴角，噙着欢笑，一双明眸，却是水光流转…… 再看看苏茉，此刻拥着她娇小的身子，虽说成婚时日不长，也不是经常高乐，但看着眼前这对姐妹花，总是会让人感觉到一阵成就感的。 凌皓试探性地挠了挠她的俏鼻，苏茉醉眼朦胧地把自己的手打掉，娇小玲珑的身躯不老实地跟着一阵扭动。 苏茉这一扭动，凌皓食髓知味，憨然一笑，便轻偎俏脸，吻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只见她星眼流动，娇吟不已，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髮贴在耳根处，一番成熟风情，诱人到了极点…… “今夜还先醉，应烦红袖扶。”凌皓不由得吟诵起白居易的诗句来。 如果今天晚上喝多了，还得美人扶着我啊。 “夫君……妾身不能再喝了……”苏茉感觉自己的小脑袋晕乎乎的，本来只想着陪自己丈夫喝一点酒，结果没想到居然喝多了，现在难受得很。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为夫这便扶两位夫人回房休息吧。”凌皓笑了笑说。 本来只是想着让这姐妹俩陪着自己喝点小酒，唱点小诗词，没想到把这姐妹俩给灌醉了…… 第224章 陪练武仙 翌日，清晨。 凌皓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头，昨晚多喝了几杯，再加上两个小女人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的，现在倒是睡得很香，自己可就惨了，自己的腰到现在都还有点发酸呢。 草草地吃了点糕点应付一下，再看看一旁的私人演武场里，似乎已经开始女兵每日的特训了。 说实话，凌皓现在除了保证自身安全以外，还要顺带加强一下这些不久前才刚刚上场杀敌的女兵们的单兵作战能力才行。 “武师傅，今天这么早的吗？”凌皓走到演武场中，看着那赤裸上身的男子，说道。 “是啊，这帮女娃娃们一听说公子今天要教她们新功法，一个个都兴奋得觉都没睡好，这不，一大早就开始折腾了。”武仙有点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个动作还是不久前他刚刚跟着凌皓学会的，还别说，现在看着挺有用的。 “能者多劳嘛，就麻烦你再辛苦一些教教她们好了，毕竟昨天的太极拳考核，她们大部分人都过关了嘛，虽说还有几个半吊子，但自保已经不成问题了，好歹也是训练了几个月的成果，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凌皓对这支女兵队伍的前景还是很看好的，毕竟这年头，从没有人听说过女兵能成事的，说出去怕也没多少人信。 而自己身边这位武仙师傅，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也是来自契约商店当中的人。 武仙（？－1234年），威州（今河北井陉）人，金朝名将，兴定四年（1220年）被金宣宗封为恒山公。 贞祐二年（1214年，蒙古军入侵河北，他组织地主武装镇守威州西山，被金宣宗诏授为代理威州刺史。 兴定元年（1217年）三月，金将石海在真定（今河北正定）叛金。他领兵消灭石海，降其部众，并进驻真定，任权知真定府事。 兴定四年（1221年），授任知真定府事，兼经略使，遥领中京留守，权元帅右都监。 同年，宣宗将他封为恒山公，管辖中山、真定府、沃州、冀州、威州、镇宁、平定州、抱犊寨、栾城、南宫县等地。八月，在真定向蒙古军投降。蒙古军的部将史天倪任河北西路兵马都元帅，武仙为副。 金哀宗正大二年（1225年），武仙杀死史天倪，叛蒙归金，被蒙古军击败，自真定南逃之南京开封府（今河南开封）。 正大五年（1228年），哀宗复封他为恒山公，置府卫州（今河北汲县）。正大七年（1230年），他率军收复蒙古军占领的潞州（今山西长治），无果而退至卫州。 蒙古军继而围攻卫州，但得到金援军的解救。武仙奉命调至胡岭关，扼守金州路（今陕西安康市西北的西州）。 正大八年（1231年）十二月，赴邓州与完颜合达、移剌蒲阿军会师，意图阻止蒙古军经邓州攻南京（今开封）。 天兴元年（1232年）正月，在三峰山（今河南禹州西南）被蒙古军击败，携从骑四十余人逃至南阳留山（今河南省南阳市南召县留山镇），收溃军十万人，兵势稍振。三月，开封被蒙古军包围，金哀宗以他为参知政事、枢密副使、河南行省，诏与邓州行省完颜思烈合兵救援。 八月，兵行至密县东，完颜思烈兵败，他退回留山。后谋取裕城未成，兵败于柳河。遂徙军邓州、淅川（今河南淅川老城镇附近）。 天兴二年（1233年），金哀宗逃到蔡州（今河南汝南），遣使召他赴难，他率军自淅川而上，谋取宋金州。天兴三年（1234年），蔡州城破，金亡，其军瓦解，率十余骑逃至泽州，被戍兵杀害…… 也是个死得很惨的可怜之人，凌皓有点感叹，不过他这名字的确是有点吓人，别人不服都不行。 考虑到他有这么“强”的一个名字，凌皓当时就决定把他留下来，在凌府里做武术教师，既能让他安定下来，也可以安排他做点比较擅长的事情。 “今天，我们要学的是，形意拳里的撕扒，你们先看武师傅做一遍。”凌皓说道。 “是，公子。”众女兵答应一声道。 撕扒又被称为“搓手”，总的做法是，相互在对方身上找空档，见机攻手，相互吞化；高跳、低压、平扒拉，顺其自然变化；寻找最佳发力点，锻炼自身；足踏中门抢地位，贴身靠打；手如两扇门，全凭腿胜人；手护外。五行，肘蔽内五脏；起钻落翻，上下左右，前拉后顺，敢吞会化，手去不空回，随收顺势攻。 搓手的动作、制肘、缠绕、点化是必用的。其手法是“点点化化不许击”，腿法是“勾挂拌扫示意踢”，近身技击法是“盘肘与揉膀”。 技用功法主要有： 手法：包括慢手、快手、缠手、乱手、喂手、顾手、拿手、破手、闪手、化手、一手顾两手、转环手、阴阳手。 步法：包括稳步、进步、寸步、转步、快步、飞步、剪步、虎步、弓步、踏步。 听法：闭目相搓练听觉，凭触觉感应的手法应变。 闪法：闪开对方的缠绕，点击对方的空档。 抢法：抢占对方位置，自身伏势，展势后蹬手托。 “都看清楚了吗？”凌皓问道。 “看清楚了！” “好！那就开始正式练习，洛依，你先来！” “是！”名叫洛依的女子应声出列。 这个名叫洛依的姑娘，是除了秦良玉和林四娘以外，练习太极拳基本功最为扎实的一个女兵，让她第一个出场，除了凌皓觉得需要上调一下难度以外，也可以顺带为其他的女兵提供一个参考，免得她们太骄傲自满，以为自己练了点基础武学功法就能够出去打抱不平了。 “你用你的太极拳招式和武师傅对招看看。”凌皓指了指武仙。 “是。”洛依说着便做出了太极的起手式，准备应招。 “来，打过来吧。”武仙招了招手。 “武师傅，看招！”洛依一掌打出，一道残影瞬间闪现出来。 武仙只是轻轻一拨，便将这掌力瞬间卸去了大半，随即往后一推，一阵拳风袭来，逼得洛依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三十个来回，洛依便渐渐支撑不住了，虽然她的基本功扎实，可是她的体能确实还有待加强。 “可以了，停！”凌皓拍了拍手。 “我看你体力渐渐不支了，先下去休息一会儿，调息一下吧。”凌皓看向洛依。 “是，公子。” “下一个，张筠，出列！” “是！” “下一个，余冰，出列！” “是！” “下一个，萧濛，出列！” “是！” 一轮打下来，尽管武仙是男儿身，但此刻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这些女兵的体能虽然不如他，但胜在她们人多啊，每人跟自己过个一二十招下来，也是很累的。 之所以选择让他来担任教师，主要就是因为他的境界跟这些女兵们比较接近，不久前才达到地锁三重左右，这些女兵们多半都是地锁二重或者一重的实力，真打起来倒也不怕武仙这样的。 不过说是教师，倒不如说是陪练更贴切一点。 如此反复切磋了半个时辰，凌皓终于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喝口水，休息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再继续练习！” 第225章 “大魏第一神算”管辂 一刻钟后，女兵们的训练再度开始了，由于有着凌皓的“亲自监督”，自然是没有人敢偷懒的，这些女兵们还盼望着能够学到新的武学功法呐，一个个自然都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只为了不在公子面前丢脸。 如此训练了两个时辰以后，凌皓这才宣布：“上午的训练结束了，一个时辰的午休之后，再开始下午的训练！” “呼，总算结束了……”有些体能不足的女兵一下子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腿都有些麻了……”还有人一边按压自己的腿，一边说道。 “不知道丁师傅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就知道吃，让公子听见了指不定又要罚你跑步了。” “公子那么好的人儿，哪会计较我们多吃一点饭菜呢？” “说得对，本公子当然不计较。”凌皓这时候突然出现。 众女兵吓了一跳，这才诚惶诚恐地喊了一声“公子”。 “云岫的确说得没错，你们都要多吃一点，尤其是肥肉，这样才能保持足够体力，我没看错的话，今天的长跑至少有四十个人掉队了……虽说你们接受训练时间不长，但总不能让魁罡军把你们看扁了吧？” 魁罡军，正是苏烈先前带出来的三千人马，凌皓不准备把这支军队留下来，而是要让他们去到列国之间，潜藏起来……等到需要他们出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再度出现。 在那之前，他们只需要像平时那样，打熬身体，尽全力突破地锁就行了。 当然，他们的经济来源，凌府还是会“报销”一部分出来，作为他们的“活动经费”，但这钱只能够让他们吃饱饭，不至于挨饿受冻。 要是他们想购买丹药什么的，凌府可不出这个钱，只能自己想办法去挣，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行。 他主要就是在培养这支军队的戾气和精气神，一支军队，除了纪律和好主帅以外，最重要的是要保持“狼”的习性，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像狼群一样集结起来，那才能够保持一支军队的活力和生命力。 “所以，你们都要多吃肉，不要因为肥肉油腻便不肯吃，现在，你们在凌府的庇护之下才有肥肉吃，以后，你们都要靠自己的本事才有得肉吃。” “是！” “将来，你们有了心上人，或者相好的人，都可以带回来，到时候我亲自给你们主婚！前提是，你们都能给我活着回来！” “是！” “吃饭去吧。”凌皓点了点头，背着手走了。 “公子认真起来，还是蛮可怕的……”云岫缩了缩脖子。 “是啊，不过公子说得对，咱们将来都得活着，不然以后连郎君都找不到，那岂不是很浪费自己？”余冰说道。 “走吧走吧，咱们吃饭去，今天我要吃一碗肥肉！” 这时候，凌皓又在兑换商店当中发现了一个宝贝，人称“大魏第一神算”的管辂同志。 管辂（209－256年），字公明，平原郡平原县（今山东省平原县）人。三国时期曹魏术士，古代卜卦观相行业祖师。 八九岁，喜仰观星辰。成年之后，精通《周易》，善于卜筮、相术、算学，学习鸟语。相传每言辄中，出神入化。体性宽大，以德报怨。正元初年，担任少府丞。 正元三年（256年），去世，时年四十八岁。北宋时，获封平原县子，世称“管平原”。 管辂八九岁的时候，就很喜欢抬头望天看星星，遇到不认识的星星就问人，最敬业的是他“夜不肯寐”。这又是一奇。他父母怕耽误他的睡眠，于是就禁止他看星星。但是管辂还是不肯睡，他说：“我虽年小，然眼中喜视天文，家鸡野鸟都知道天时，更何况人呢？”他常常在地上画日月星辰，说出的话非常人所能言。就连学问很深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大异之才”。 管辂长大成人以后，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微，[2]但面相粗陋，没有一点威武仪容，好喝酒，好开玩笑，不论是谁都如此。因此当地人都很喜欢他，但并不尊重他。管辂的父亲在利漕作官。当地居民郭恩兄弟三人都得辟足疾病，让管辂算算命。 管辂说：“卦中说您家中有坟，其中有个女的是冤死鬼，不是您的伯母，而是叔母。从前生活困顿，有人想得到她的几升米，将她推入井中。她入水后挣扎了一会。井上的人又推下一块大石头，把您叔母砸死，孤魂冤痛，向上天控诉。”听了这些话，郭恩哭泣着认了罪。 广平刘奉林的妻子病得很厉害，已买好棺材准备后事。当时是正月，让管辂算卦。管辂算完后说：“她的命数是八月辛卯日的中午才结束。”刘奉林不信，但他的妻子的病竟然渐渐好转。到秋天发病而死。果然像管辂说的那样。 管辂去拜见安平太守王基。王基叫他算卦，管辂说：“会有一卑贱的女人生下一个男孩，刚落地就能行走，走入锅灶中自死。又床上会有一条大蛇，叼着笔，全家人可去看望，很快就离走。又有鸟飞到屋内，与燕子咬斗，燕子死鸟飞去。这是三件怪事。”王基大惊，忙问凶吉。管辂说：“只因为您的家住得远，所以有鬼作怪。小男孩生下来会走，不是他自己能走，只是无忌的妖魔驱使他走入灶中。大蛇叼笔，只是老书佐。鸟燕相斗，只是老铃坠下。 今卦上只有现象，没说凶事，知道不是灾难的象征，不必担心。”后来果然没事。 当时信都县令家的女眷们无故恐惧，相继得病，让管辂算卦。管辂说：“您家北屋西头有两个死男人，一个拿矛，一个拿弓箭，头在壁内，脚在壁外。拿矛的人管刺头，所以女眷头痛抬不起来。拿弓箭的人管射胸腹部，所以女眷肚痛心痛吃不下饭。他们白天到处游历，晚上来给人捣乱，使女眷们惊恐。”于是县令派人挖走尸骨，家中女眷的病都好了。[5] 清河王经离开官府回家，管辂去看他。王经说：“近来有一怪，很不讨人喜欢，请你算卦。”算完卦，管辂说：“吉卦，不是怪物。在您家的房前，晚上有一束流光，像燕子一样飞入您怀中，还能发出小声，您感到不安，解开衣服好像余光还在，于是招呼妻子来看。”王经大哭说：“和你说得一模一样。”管辂说：“吉祥，这是升官的征兆，会很快显灵。”不久，王经迁为江夏太守。 管辂又到郭恩家，有个飞鸠在梁上悲鸣。管辂说：“会有一个老人从东方来，带着一头猪一壶酒，主人虽然欢喜，但会有小事故发生。”第二天果然有客人来，一如所占。郭恩叫客人少喝、少吃，小心防火。但射野鸠时，箭头射中树枝，反弹回来，伤着一个小孩子的手，流血，把小孩吓得够呛。 管辂去安德县令刘长仁家，有个喜鹊飞到他家的屋顶，叫声很急。管辂说：“喜鹊说，东北边有个女人昨天晚上杀死丈夫，会牵连西邻人家。时间不会超过傍晚，就会有人告状。” 果然到了黄昏时分，东北部同村的人来告状，邻居的女子杀死丈夫，还声称不是她杀，而是西邻有人和她丈夫不和，结果杀了她丈夫。 管辂到列人县典农王弘直家，见有三尺多高的飘风，从天上飞下，在院中回转。稍停又起，刮了好半天才停止。王弘直问管辂是什么征兆。 管辂说：“东方会有马吏到来，作父亲的要为儿子吊丧。”第二天胶东官吏到，王弘直的儿子死。王弘直问管辂是怎么回事，管辂说：“这一天是乙卯日，是长子的征候。 树木在申时飘落，斗建申，申破寅，这是死丧的征候。中午而起飞，是马的征候。化成各种彩纹，是官吏的征候。申未为虎，虎为大人，是父亲的征候。” 有公野鸡飞到王弘直家的铃柱头上，王弘直感到很不安宁，叫管辂算卦。管辂说：“到五月一定升官。”当时是三月。到了五月，王弘直果然迁为渤海太守。 馆陶县令诸葛原迁为新兴太守，管辂前往送行。客人都到了。诸葛原亲自取下燕子蛋、蜂窝和蜘蛛等物放在容器中，让客人猜射。卦成，管辂说：“第一物，含气就变，在房梁上居住，雌雄不同，翅膀舒展，这是燕子蛋。 第二物，它的窝悬挂，门窗极多，收藏宝物但同时又有毒，秋天出液，这是蜂窝。第三物，长足吐丝，靠网捕捉猎物，在晚上最有利，这是蜘蛛。”在座的人无不惊叹不止。 关于记载管辂的玄幻故事，其实还有很多，只不过，比起某些人的倍加推崇，在他那个时代，更多的人还是对他这个不屑一顾的。 既然是靠术算谋生的，一旦没有了用武之地，那也就算不上是神秘人物了…… 凌皓倒也不会嫌弃什么，多个人才，自己身边也就多一个出力的人，从没有人会嫌弃自己身边出主意的人多的。 要是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敢给自己出主意，那才不正常呢，这是很危险的趋势，假若自己的部下明明对一切都心知肚明，但却一直装糊涂，不开导自己劝谏自己的话，难保自己不会出错。 这世上从没有不犯错的人，越是工于心计的人，越是容易在意想不到的细节方面翻车，所以，他倒是希望自己身边多点儿这样那样的人才，哪怕管辂可能真的是“神算”，但只要别人不相信，那他就不是。 晚上，凌皓拉着卢琼仙和沈婺华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喝点酒，再充当一次“多人运动大师”，排解一下两女的“相思之苦”。 左拥右抱，进入贤者模式的凌皓此刻开始认真思考了。 算算日子和自己之前车马走过的脚程，便宜老爹和便宜大哥的行程至少还得两个月往上走，这期间，自己想干点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管着。 不如趁机搞点事情好了。 第226章 二十八将之三，贾复 “贾复的角色卡吗？嗯……值得思索呢。”凌皓看着契约仓库里积压了许久的“存货”之后，再度陷入了沉思当中。 贾复（9年－55年），字君文，南阳冠军（今河南省邓县西北）人，东汉名将，云台二十八将第三位。 贾复儒生出身，新朝末年聚众加入绿林军。归顺刘秀后，随其击信都、攻邯鄣、战真定、破邺城、平定郾城、召陵、新息等地，战功赫赫。 建武三年（27年），贾复出任左将军。建武十三年（37年），定封胶东侯，食邑六县。 贾复虽然出身文士，但是临阵果敢、身先士卒，在东汉中兴功臣中以勇武见称。 贾复年轻时勤奋好学，通晓《尚书》，被老师李生称赞为将相之才。新朝末年，贾复为县吏，奉命与同僚到河东地区（今山西西南部运城一带）运盐。途中遇到盗贼，同僚都弃盐逃跑，惟有贾复把盐运回到县里，受到人们称赞。 绿林军起义后，贾复聚众数百人在羽山响应，自称将军。 23年（更始元年），刘玄称帝，贾复率领部众归附汉中王刘嘉，被任命为校尉。 公元24年（更始二年），贾复见更始政权日趋腐败，于是劝说刘嘉脱离刘玄，另树一帜。刘嘉不愿背叛刘玄，但却写信向刘秀推荐贾复。于是贾复辞别刘嘉，前往河北，经过邓禹的引见，见到了刘秀。刘秀对贾复非常赏识，任命其为破虏将军督盗贼，还将车驾左边的马赏赐给他。同僚们因贾复新来都排挤他，要求刘秀将他调为鄗县县尉，刘秀道：“贾督有击退敌军于千里之外的威风，刚刚任以要职，不得随意撤除。” 刘秀到信都后，拜贾复为偏将军。同年五月，刘秀平定王郎，贾复因功迁都护将军。后来在攻击青犊起义军的战斗中，贾复大战先登陷阵，所向披靡，大败敌军，诸将都不得不信服他的神勇。 25年（建武元年）四月，贾复在真定大战五校起义军，深受重伤。刘秀大惊说：“我之所以不让贾复担任与主力部队配合作战的将领，是因为他轻敌。 果然，失去了一位名将。听说他妻子怀了孕，如果生的是女儿，我就让儿子娶她，如果生的是男儿，女儿就嫁给他。总之，不让他为妻子儿女担心哩！”不久，贾复伤病痊愈，在蓟城追上刘秀，并随军攻破邺城。 同年六月，刘秀称帝，贾复拜执金吾，封冠军侯。不久，贾复渡黄河攻打洛阳朱鲔，又大战白虎公陈侨，连战连胜。26年（建武二年），贾复加加穰、朝阳二县食邑。 此时，在南方还有许多更始政权中的大将没有投降，其中包括郾王尹尊。刘秀帝召集诸将商议，并问谁敢前往。贾复慨然回答说：“臣请命攻击尹尊。”刘秀笑道：“执金吾去攻郾王，我还有什么忧虑呢！大司马应去攻宛。”于是派遣贾复与骑都尉阴识、骁骑将军刘植攻打尹尊。不久，尹尊投降。贾复又率兵东打淮阳太守暴汜，暴汜投降。同年秋，贾复又平定召陵、新息。 27年（建武三年），贾复迁左将军。同年，贾复在新城、渑池连破赤眉军，与刘秀在宜阳会师，迫使赤眉投降。 贾复在征伐中，多次在溃围中解救危急，身上受伤达十二处。刘秀因此很少令他远征，常让他跟随自己，所以贾复缺少独当一面的功勋。诸将每次论功，贾复都默然不语。刘秀便道：“贾君的功劳，我自己知道。” 37年（建武十三年），贾复定封为胶东侯，食邑郁秩、壮武、下密、即墨、梃、观阳六县。 贾复知道刘秀想偃息干戈，修理文德，不想让功臣拥有兵权，就与高密侯邓禹辞去兵权，研究儒学。刘秀得知，罢掉左右将军，将贾复免职，只保留列侯的身份，不久又加特进。 后来，朱祐等人荐举贾复担任宰相，刘秀虽因“功臣并不用”的政策未加许可，但仍允贾复、邓禹和李通三人参与国家大政。 55年（建武三十一年），贾复逝世，谥号刚侯。 60年（永平三年），汉明帝命人绘二十八功臣像，挂于南宫云台，其中就有“左将军胶东侯贾复”…… 关于“将相和”的故事，一般人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廉颇和蔺相如。不过，除了他们俩，在历史上其实还有范例。 那便是记载于《后汉书·寇恂传》中，东汉初年刘秀的两个功臣──寇恂与贾复之间的故事。 寇恂在东汉时期，相当于类似萧何的“相国”地位，是位颇有领导才能的名吏，善于治理政务，很受刘秀的器重。 在他任颖川太守时，为严明军纪，曾将大将贾复手下的一个部将处死。 而屡立军功的贾复，知道以后，极为震怒，认为寇恂故意与他为难，愤怒表示：要与寇恂势不两立。 为了避免冲突，寇恂决定不与贾复见面。并且对贾复的部下，格外优待。处处忍让服低，不使矛盾激化。为了求得和解，煞费苦心。 这时，刘秀忙于重建汉室，统一中国，正需要这两位将相共同协力，成就帝业。为此，他亲自出面，设宴调解。对贾复晓以大义，要他以大局为重。 便说道：“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贾复经过刘秀的劝说，终于回心转意，不再耿耿于怀。最后，两人握手言和，同心同德，共扶汉室。 几个月以前的收获，让凌皓感觉相当惊喜，不过他还需要考虑一下这些角色的“人设”问题，比如现在这位贾复的任命该如何安排……自己总不能学着项羽一样，把人家安排得跟韩信一样，给自己看军营大门吧？ 后面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项羽和韩信擦肩而过，最后也算是间接死在了这个曾经给自己做看门人的小卒手里…… 凌皓可不想冒着这种风险去对待一位人才，那只会使得人家往别人的手底下跑，赔本的买卖自然是不能做的。 想来想去，凌皓决定把他安排在凌府当中，掌控凌府的机密文件。 就算是给他一点自由空间好了，对待人才，最好的办法就是既让他有事可做，又能让他成为受益者，这样人家自然会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