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犬(调教)(H)》 分卷阅读1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 书名:弃犬(调教) 作者:云七七七 文案: 原创 男男 现代 中h 正剧 青梅竹马 高h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也许在别人眼里楚晏只是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失去联系而已,但实际上,自从祁崝(zheng)失踪的那天起—— 他就被他的主人弃养了。 sm调教系,暴躁s攻x禁欲m受 ☆、第一章 小黑屋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咄咄逼人的男声在这三面水泥墙的狭小室内回响,并不容许他的丝毫躲避。 楚晏有些痛苦地在桌子下面握了握拳头,过于明亮的白炽灯光让他觉得眼睛酸涩。 “三年前。”楚晏慢慢的开口,回答这个他已经被询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对面的男人似乎希望在重复的过程中,寻找到破绽,以佐证他在帮祁崝掩盖行踪的揣测。 “详细描述一下。” 楚晏向后靠到椅背上,尽力摆出让自己更加放松的姿势,开始回忆他和祁崝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天他调休来我家找我。本来想请他吃饭的,但是我前一天值了夜班,很累,所以没有出去,我在卧室补觉,他出去买菜做饭……” 楚晏从黑沉的睡眠中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他掀开被子下床,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黑色宠物项圈,呼吸微微的急促起来。 “我穿了衣服起床的时候,他还在厨房忙着炖汤,说我老值夜班对身体不好要给我补一补。”青年嗓音低沉,语气平平的不带什么感情。 他脱光衣服,给自己扣上项圈,爬到厨房门口跪在那里,男人听到动静回头,见到他这幅样子有点讽刺的笑起来,“小狗终于起床了,主人给你炖骨头汤好不好?” “我们一起吃饭。”楚晏继续说道。 祁崝把饭菜和汤端出来,上桌吃饭,而他蹲坐在桌子底下,靠在祁崝的大腿边,接受喂食。 “吃了饭,我们一起打了会游戏。到快五点的时候,他就走了。”青年的眼神开始飘忽。 吃饱喝足,祁崝和他的小狗玩了一会。到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楚晏的两条大腿都是软的,差一点没能顺利爬起来到门口送他。 “他什么特别的话都没有跟你说吗。”显然,对面的人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中年男人那张严肃刻板的脸上表露出明显地对他过于轻描淡写的描述的怀疑。 楚晏摇头,因为回忆起和祁崝之间的相处而让他的身体有些紧绷,不得不更紧的握住拳头,用指甲刺入来掌心的痛感来平息蠢蠢欲动的下半身。 他紧紧的抿着嘴唇,有点不愿意再说话。 记忆中的那一天,和往常都没有什么区别。祁崝从部队请假,来找他,与他痛快淋漓的玩一场,然后离开。不太有除此之外的交流的情形也已经维持了很久。 然而或许就是这种寻常,让之后发生的事情显得不那么平常了。 因为在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祁崝。一开始他还有耐心等待,时间再长一点他忍无可忍之下跑到对方的军区驻地去找人,却被告知祁崝已经退伍转业。 直到三个月前的那个周末,他第一次被上级借口叫来这里,见到现在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用审问罪犯的那种方式逼问他说出祁崝的去向。但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祁崝是什么时候和这种部门扯上了关系。 而之后,每周他都不得不来这个地方,接受相同的例行询问。 说这是询问似乎已经有点不太恰当。 这个词意中性的字眼完全没办法概括他在此感受到的那些恶意揣度与蓄意折磨。与之相对的则是他日复一日对此感到的痛苦与疲惫。 这种痛苦与疲相当大的消耗了他的精神。或许这就是那群人所希望的。 希望他在这个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所谓问询里支撑不住,然后—— 说出那个人的去向。 只是……楚晏在心里苦笑,说实话,他都不知道在每周都要来总部接受一遍这样的折腾与他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这二者之间,是哪个更让他感到痛苦。 他与祁崝认识快要二十年,在同一个家属区长大。 祁崝是典型的大院出身的性子,少年时叛逆无法无天,交了一群混混样的朋友,谁都管不了他。若不是高中时候,他父亲突然病重,祁崝不得不天天往医院跑,楚晏不知道在那个年纪无所顾忌精力过度旺盛的少年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后来,祁崝父亲去世,他高中毕业之后便完全不出人意料的去当了兵,在部队里被磨练成一个强韧坚毅的男人。 当然,除了楚晏之外,没有人知道祁崝的反骨并没有被消磨,而是隐匿起来,变做对待最亲近之人的暴戾与喜怒无常。 祁崝父母早逝,年纪很小就进了部队,又因为一些原因和少年时的朋友统统断交,他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算来算去,所谓最亲近的人其实也只有楚晏而已。 因此也无怪国安的人会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揪着楚晏不放了。 “他不太和我说他自己的事。”楚晏有些艰难的说,“我们很少正经聊天。” 对面发出一声类似漏气般的嗤笑声,“你的意思是你们的关系并不是太亲密,不过是酒肉朋友?” “不……”楚晏的心抽了一下,受惊似的抬了一下头,又无法支撑似的垂下去,“不,只是祁崝不是多话的人。他很固执。”也更习惯于用行动来表达情绪。 对方点点头,难得的对楚晏所说表示赞同,接着又揪着几个小细节问了他几个问题,每个问题都逼得他不得不去回想和祁崝有关的一切。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最后他从被翻搅得一片浑浊的记忆海中挣扎出来,近乎脱力的轻声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喃喃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 对面人的气息停顿了几秒,似乎在审视他的状态,过了一会才盖棺定论的说:“那好吧,今天就到这里。”他拉开椅子站起来,身上一瞬间失掉了逼问楚晏时候的那种冷酷感,无论多少次这都让楚晏有点适应不能的恍惚。 他伸出手,“楚警官,谢谢配合。我们下周再见。” 楚晏也站起来敷衍与他握了握手,只感觉自己的脸僵硬的厉害。 直到走出这幢大楼,坐进自己的车里,楚晏终于无力维持一直故作镇定挺直的脊背,垂着肩膀将脸埋进手掌心里。 每次走进这里前,他都要反复告诫自己这回一定要保持平静专业,不过是回答几个千篇一律的问题而已。可也每次都是无用功。他猜想自己最后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才会就这样被轻轻放过。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只是和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失去联系而已,但实际上,自从祁崝失踪的那天起—— 他就被他的主人弃养了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 。 作者有话说:算是架空吧,背景请不要深究:) 其实只是想写个小黑屋审问的设定而已啊/(ㄒoㄒ)/~~ ☆、第二章 野火 关于到底为什么要找到祁崝,陈处——也就是楚晏每周要见一次的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详细告诉他,只是说几个月前他们在边境追踪到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以倒卖军火为生的团伙,并与之发生冲突,牺牲了一名武警,而有人认出其中一个人正是祁崝。 对此,楚晏觉得他们肯定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没有告诉他。 祁崝的父亲是标准的军人,律己甚严,管教儿子也毫不手软,更有一副暴脾气和大嗓门。祁崝淘气惹事的时候,整个武警营都能听到祁大队长咆哮着训儿子的声音,通常还会伴随噼啪着肉的动静。 不过楚晏并不怎么怕他,小时候偶尔考试考砸了不敢回家躲在祁崝房间里,妈妈找上门来就把自己藏在祁叔叔背后,由那个有着粗糙的蒲扇般的大手和挺拔宽阔的脊背的北方汉子护着。 对于楚晏来说尚且有记忆如此,妈妈难产去世的祁崝自然对父亲有更深的感情。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跟在他爸爸身后和他手底下那群小兵厮混,一身的刺头坏脾气唯有他爸爸瞪眼过来的时候会稍稍收敛。 因此楚晏绝不相信他认识的那个深深受到父亲影响而投身入伍的祁崝,会做出那种事情。 但他也知道,能引起这个讳莫如深的部门的如斯重视,祁崝卷入了了不得的大麻烦也是事实。 在明白这一点的瞬间,他的心就被揪紧了。 他无法想象祁崝陷入危险境地的样子。 之前祁崝突然不再与他联系,他以为对方不再需要自己。被分手被失恋痛苦万分的时光,是用祁崝还好好的在另一个地方享受全新的完美新生活的假设,来让自己默默承受,煎熬度过的。 然而如今急转直下,变作了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情状。 他再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担忧和恐惧。 祁崝并不单单是他的主人,更是他相爱整整十年的情人。 他们四五岁认识,十六岁表白在一起。到三年前祁崝离开,关系单方面终结,正好是完整的十年时光。 其实圈里这样的组合挺少。 主也好奴也好,有的是恋爱归恋爱,玩归玩的。交一个圈外的亲近甜蜜的男朋友,这方面的欲望则另找渠道发泄。洁癖一点会拒绝插入式行为,一般的仍旧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在楚晏常去的那个论坛提一提,不知有多少人要羡慕他的好运气。 若是可能,谁不想灵肉合一,幸福美满。 当初楚晏大概就是抱着这种幼稚美好的想象,才决定向祁崝坦白的。 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没有人知道楚晏在这之后有多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当初以为一切都将就此圆满幸福的楚晏却在祁崝说自己会努力理解全部的他之后,更加得寸进尺地把对方带进了圈子里来。 祁崝接受度不低,学得也快,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成长为一个合格的主人,举手投足间也带着仿佛天生就是纯主的气场。 最初磨合的那段时间,楚晏几乎是看祁崝一眼就要腿软,丧失自控。 他天真无知的沉浸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被满足的幸福感中,像离水的鱼终于回到江海,他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中战栗高潮。 完全忘记了祁崝终究不是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嗜好。生机勃勃的原野下也会藏着深不可测的噬人洞穴。 他对陈处说祁崝不怎么和他提起自己的事,并不是一句敷衍。 而是确实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祁崝对着他话就越来越少,看着他的目光总是带着蜇人的嘲讽意味。属于寻常情侣间的亲密相处快要趋近于无。 这让楚晏从美梦中惊醒,逐渐明白,他们的关系从他心中无法控制的冒出要跪在对方脚下的念头开始,就已经被毁掉了。 他为了自己无耻的变态的下作的欲望,毁掉了祁崝心目中那个他最初爱着的少年。 这天从总部面色惨白的一回到家,楚晏就开了电脑登企鹅。 他很早就因为出柜从家里搬出来,现在自己一个人在单位附近租了套小房子住着。其实他的工资并不高,租了单独的套间,日常生活就有点紧巴巴了。 好处就是一个人住比较安静,隐私度高。 楚晏的企鹅上好友很少,亮在最上面的是一个叫军刺的人,头像是一双制式迷彩军靴。 他这个企鹅号上加的都是他在那个叫野火的小圈子论坛里认识的人。 从前和祁崝在一起的时候,楚晏上论坛都是纯潜水,看看一些主和奴写的技术贴。祁崝离开之后,才开始在交友区冒泡。交友区多的是些空虚寂寞的网络幽魂,在现实中压抑自我,只在网络上寻求主奴的刺激。 sm毕竟不是常见的性癖,对于一些不愿意暴露自己的隐私的人,网调是很不错的选择。 楚晏和这个叫军刺的人就是类似这样的关系。 不过,网调如一味需要不断加大剂量的毒药,在野火上找了主奴的往往是小心翼翼从语音开始,后来发展到挡脸视频,最后奔现。 虚幻的快乐怎么比得上真实施加的欲望。人有纵容自己的贪婪之心。 但楚晏一直只接受语音调教。 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忠犬流浪狗,虽然已经没有办法,需要从别人手里舔食食物才能活下去,却还是再也不会接受另一个主人。 作者有话说:没错,攻拯救世界去了:) ☆、第三章 军刺(h) 在吗?楚晏在和军刺的聊天框里打字,然后就垂下手坐在电脑前静静等着。 过了很久企鹅上才传来请求语音的提示音,楚晏接通,就听到从网络那头传来一个醇厚的男声:“小狗皮又痒了?” 军刺不温不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来的那一刻,楚晏就感觉自己的脸皮火辣辣的刺痛起来,皮肤战栗着散发出热度。 他对于言辞上的侮辱接受度很低,曾经接触过的几个主都因为太爱说脏话而触了他的界线。军刺的分寸却总是把握得很恰当,叫他感觉到安全,知道对面是个成熟可靠值得信赖的s。 这大概也是他最终选择和对方保持相对稳定的长期关系的原因。 鼠标点击的声音清脆的咔哒咔哒两下,楚晏打开了一个能略改变音色的软件,然后才说话:“开始吧。” “啧,防备心还是那么重啊。”男人大概是猜到他做了什么,温和的抱怨,紧接着语气却急转直下。 他说:“跪下。” 楚晏心里一颤,便站起来,直挺挺的跪坐下去,双膝并拢,屁股放在脚跟上,腰背挺得笔直。他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仿佛在被什么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然后慢慢的跟着从麦克风里传出来的指令,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物,直至全裸。暴露出来的皮肤在微凉的空气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衣物窸窣摩擦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军刺又说: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 “小狗最喜欢的东西呢?” 楚晏拉开电脑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来,上面还挂着个小铃铛。这是在他和军刺开始之后才买的,为的就是用听觉增加双方的刺激。 他给自己扣上搭扣,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那边笑了一声。楚晏的脸上则立刻泛起了一抹晕红,深深的喘息了一声。在戴上项圈的一瞬间,他就已经进入了角色,将大脑放空,完全信任的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人支配。 他向军刺描述自己的样子,随着说话把自己摆出双手着地,双腿分开,腰部下陷,臀部翘起的姿势。清瘦的青年有着修长的四肢和锻炼得当的好看肌肉,狗趴的姿势让他的隐私部位无一丝遮蔽,能很清楚看到嫩红色的后穴和已经微微抬头的下体。 过分的暴露已经让他的欲望起了反应。 “好孩子,”军刺不紧不慢的说,楚晏想象出一个穿着军靴的男人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样子,“有把自己好好洗干净吗?” “洗干净了。”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顺带也清洗了一般并不需要特别清洁的部位。 “这个星期有没有自己发泄过?” 军刺作为他的临时主人,对他实施了并不太严格的欲望控制。 “没,没有。”楚晏有点不自然,垂下头去。 “这么乖?那奖励你一次好不好。” 楚晏保持着跪趴的姿势,晃着屁股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尾巴。这场景从背后来看分外煽情,后穴带着点紧张的一缩一放,下身则已经在草丛中完全起立。 身体的动作也让项圈上的铃铛响动起来,军刺仿佛从屏幕的另一头看到了他欲望勃发的样子,”容易冲动的小狗,果然需要主人好好管教啊。” “叫声好听的,就让你舒服。” 楚晏想了想,汪了一声,又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撒娇般呜咽的声音。 “真听话。”军刺带着笑意的声音如有实质,抚过他的耳廓,让楚晏的下身越发的被唤起了,几乎要控制不住的蹭动起来。 “跪起来,打开大腿,自慰给我听。” 军刺的声音仍旧是平静的,这让楚晏更加的感觉到自己的不堪,却又在这种对比强烈的羞辱中获得了古怪的快感。 他对着电脑的方向大大的开放双腿,用跪坐的姿态,开始撸动自己的下身。 血气方刚的青年忍耐过一周后的发泄更让人兴奋,圆圆的头部小眼中随着他的动作冒出一股股透明的液体,滴落下来。另一只手也探到身下去,轻轻揉着自己的两边蛋囊。 楚晏的喘息粗重起来,军刺却不是很满意的样子,呵斥他:“我要听到声音。” 他不得已放出自己的呻吟,“嗯……嗯呜……”羞耻让他即便呻吟也压着嗓子发出,更像是呜咽撒娇了,却非常诱人。 “后面也要照顾到。”男人的声音到这时才染上一丝情欲。 楚晏舔湿了两根手指,反手摸索着自己后庭,扩张然后插入。他一面挺动着身前的欲望,一边大力的抽插着后方的秘穴,搅动出啧啧的水音。 “唉,想想你这样跪在别的主面前,还张着腿自慰,你主人回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吧。”那头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突然说。 “……”楚晏手上的动作顿住了,好一会儿才语气平淡的说,“他不会回来的,您放心。”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军刺笑了一声,“你不是主,大概不知道虽然一般认为m才会对s有依赖。可是玩过这个养过宠物的人,再习惯一个人生活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呢。主人也会有需要宠物的时候。”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楚晏在心中默默说。他不曾具体对军刺说过自己和祁崝之间的事情,对方只是知道他曾经有过固定的伴,后来离开了而已。 然而,奇特的,军刺在这种时候提起祁崝,竟让他感觉到了别样的刺激。 闭上眼,仿佛能看到祁崝站在自己面前,用俯视的带着点讽刺的目光注视自己,说贱狗,主人不在就忍不住了,非得找男人不可? 然后伸出脚来,用制服军靴的靴底轻轻搓揉他的阴茎。微微的痛感没有熄灭他的欲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楚晏喃喃的说,因为想象中的刺激而红了眼眶。 那头的军刺听到了他含糊的低语,但没有出声,任由他在自己的想象欲海中沉浮。 祁崝冷笑,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楚晏在虚无的力量中仰起头,红着眼角失神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 “是我的错,我错了,对不起……”他微微的哽咽起来,“不要,不要……” 想象中的男人脚底更加用力,他的手也攥紧了自己的下身,然后在压迫的痛楚中达到高潮,射出白浊。 射了之后的青年有短暂的失神,眼神空茫,仍旧是抬高了头的模样,嘴唇微微蠕动着,如同有虔诚的信仰,在对着冰冷的空气,忏悔,祈祷,许下愿望。 希望自己能被宽佑,希望祁崝不要离开。 “好了,让你舒服过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军刺等了一会才说道,楚晏的神智慢慢回拢。他重新跪起来,从之前放项圈的抽屉里咬出一副手拍来,放到身前,对着麦克风汪了一声。 他只有在疼痛中才能于压在心里的愧疚和独自生活的孤独中,短暂解脱出来。军刺给予他的并不只是欲望的发泄,更多的还是一段可做休憩的安然时间。 …… 最后挂断语音的时候,军刺问楚晏:“你还在等你的主人吗?” 楚晏有点哑然,只能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到现在自己想起祁崝时心里又眷恋又刺痛的感觉,算是在没有希望的等待,还是……已经在缓慢的放弃了。 作者有话说:最后还是变成幻想play了呢 其实是第一次写肉,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 希望大家踊跃发言,给我动力啦 ☆、第四章 追求者 第二天是工作日,要照常上班。 楚晏一大早就起来,下楼晨跑,顺便在路边的早点摊子买了包子豆浆,才去上班。他租的房子离派出所很近,走到单位才不过十分钟,捂在怀里的早点还热乎乎的。 这时候刚八点,才来不久的警花小姑娘已经打着哈欠坐在桌前,看到他就托着下巴笑眯眯的打招呼:“楚晏,你来啦。” “嗯,早。”楚晏也笑一笑。 值了一晚夜班的同事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补觉,在旁边酸不唧唧的开玩笑说:“哦,还是小楚你福气好,小秦就跟你打招呼的时候笑得甜。” 秦欢性格开朗,但小姑娘面嫩,一颗爱美之心被戳破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楚晏过去锤了一下那个同事的胳膊,“快点回去睡觉吧你。” 同事嘿嘿笑两声,制服外套在肩上一搭,走了。 基层派出所的工作挺辛苦,休息少,还得值夜班,遇到什么专项行动更是加班加点。 好在是他们市的治安不错,平时接警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 处理的多是写鸡毛蒜皮的事。真正有危险性的案子楚晏基本没怎么接触过,有几起流窜抢劫的恶性案件在最初跟进后也都转交给刑侦。 其实如果楚晏和家里没有闹翻的话,他爸爸当年转业进了公安系统的老战友也不少,随便托个关系就能让他进市局,有个不说轻松起码更有前途的起点。 但无奈楚晏从少年时候就是个专心一致的性子。从高三暑假被撞见和祁崝滚在一起,就再不愿回头。 楚晏爸爸是当年考上大学再入伍,在那个时代是了不得的高材生了。妈妈是医务兵出身,挺年轻就在总战医院做了主刀,业务拔尖。 两个人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自己优秀,他们的儿子也绝不容许落于人后。 在父母的影响下,楚晏从小成绩就好,长得又是白嫩可爱,被教得规规矩矩的样子,在武警内卫的家属院里那一群基本被放养着的泥猴子中间脱颖而出,非常受邻居姐姐阿姨奶奶们的喜欢。 到了中学初初拔高长大的少年,带着点平静冷淡的书卷气,整个人挺拔俊朗的如同一棵蓬勃发芽的小树,吸引了无数萌动的少女心,只不过敢挨挨蹭蹭靠近来的女生通通被他一副不开窍的木头模样气跑。 楚晏从那时候起,就已经一门心思地只知道读书和祁崝而已。 和祁崝的恋情被一朝撞破,他是想索性坦白就好。但楚晏的父母对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喜欢了一个同性这事,反对得异常坚决。 从没对儿子动过手的楚父,面对跪在自己面前不肯认错不肯和祁崝分手的楚晏,气得抽了他两皮带,把儿子反锁在房间里,阻止他和祁崝见面。祁崝半夜爬他家的窗,从二楼翻进楚晏房间,心疼得给他揉被爸爸打出来的皮带印子。 楚晏看似是听话乖巧的性子,其实从来倔强而固执。小时候做了什么错事,无论被妈妈怎么罚都好,他都绝不哭求,纵是掉眼泪也要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在家闹了有半个月,期间吵了很多回,楚晏连错都不肯认,嘴里更是没有一句软话。最后楚父气极了,甩了楚晏一耳光,让他“不改就给我滚出去”。 于是,楚晏就滚了。 他两手空空的走出家门,碰了碰正守在自己家窗台子下面的祁崝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那个时候的祁崝是炽烈的陷入爱情中的十八岁少年,炽烈到连血都是滚烫沸热的。他有骨子里的匪气与义气,在决定和楚晏在一起的时候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因此即便羽翼尚未丰满他也有绝对坚定的心意要保护喜欢的人。 祁崝没有多话,牵着他的手就走出了那个大院。彼时祁崝爸爸已经去世,祁崝手里有点小钱,他带了楚晏走,两个人在外头租了房子安顿下。 后来楚晏还回过一两次家拿了点东西,再之后回去却发现家里换了锁。 从那之后,楚晏便真的再没能踏进过家门一步。 这一天过得和平常没什么分别。到下班的时候,楚晏收到陆汉广发来的信息。 来接你吃饭。 楚晏顿时就有点头疼。 这人是他的一个追求者。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在本地有着不小的一个集团公司,算是个商界成功人士了。 楚晏和他认识是有天加班晚了,回家路上饿得不行去路边小馆子吃夜宵。陆大老板穿一身笔挺西装却也来这个环境不怎么样的小馆子里吃面,找不到空位就和他拼了个桌。 陆汉广十八岁出来上社会大学,早练出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一碗面功夫,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 而楚晏意识到对方是gay对自己有兴趣的时候,已经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 陆总大概平时在公司拍板做决定得习惯了,连发短信的风格都非常的不容拒绝。楚晏知道自己收到信息的时候,陆汉广早已经在单位门口候着他了。 果然等楚晏下班出去,就见到一辆宝马停在路边。 他走过去,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楚晏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陆先生。” 陆汉广看到他挺高兴的样子,“上来,带你去吃我朋友开的一家私房菜,听说是花大价钱请了好厨子呢。” “老让你破费,下次我请你吧。”楚晏上了副驾驶,系着安全带说道。 “行啊,”陆汉广爽快的说,语气有点暧昧,“就上回见到你的那家夜宵馆子行吧?” “陆总可真好养活。” 陆汉广不说话,似笑非笑瞟他一眼,眼神像带着小勾子,意思大概是说好养活也看是谁要养了。 陆汉广一脚油门到了他说的那个私房菜馆,两个人穿过七弯八绕的隔断中庭坐定到一个挺隐蔽的包厢里。 陆汉广一边看菜单一边问楚晏这个爱不爱吃,那个喜不喜欢,楚晏统统说都好随便。楚晏在外面一向是温和不多话的样子,不太做什么决定,和陆汉广出来几次都是由着对方定去哪儿去做什么。 最后陆汉广看了他几眼,再不询问他的意见,直接自己点了一桌子的菜出来, 两个人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回了,还算是比较合拍的饭搭子,楚晏整个人都挺放松。等着上菜的间隙,坐在那里自己摆弄餐巾玩,像个大孩子似的。 陆汉广瞧见了,只觉得自己看中的这个小警官脾性长相无一不对自己的胃口,心底压抑不住的火热起来。 其实陆大老板并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人,发迹以前更不是什么好玩意,因此老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有人前仆后继,他乐得照单全收,是纵情声色的一等一好手。 但对追楚晏这事,陆汉广还挺投入的。心里一半是翻来滚去的欲望,想要抚摸对方白皙的脖颈,另一半却只有静静看着的心意,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可爱。 作者有话说:发现大家好像对攻的名字有点误解……是山青为崝(zheng一声)啦 有点后悔选炮灰助攻套餐了,进展慢写着写着还老偏心【扶额 ☆、第五章 小黑屋二周目 那天吃过了饭,陆汉广送楚晏回去。 到了楼下,陆汉广把车停在那,却不给他解锁开门。 楚晏扭过头疑惑的看着他。 天色有点晚了,老小区的基建老化,路灯亮得分外朦胧。 陆汉广心里痒痒的,魔鬼打败天使,蠢蠢欲动。他俯身过去,手撑在楚晏脸侧。陆汉广早年走南闯北打下的坚实基础并没有荒废,肩膀宽阔,身板结实,半笼在楚晏身前,几乎将他整个罩住,显得很有压迫感。 但楚晏显然对这种境况非常适应,他把垂在身侧的手收回来,不让他碰到,却没有更多的躲避的动作。 青年依旧是那副温和甚至于有点顺从的样子,给人一点可以为所欲为的错觉,但面色却很平静,也放佛不知道男人想对自己做什么。 他说:“我该走了。” 陆汉广似笑非笑,他对楚晏有点超过感兴趣的范畴,要上升到喜欢了,于是分外有耐心,也不生气,“怕被人看到?” “是啊,”楚晏认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5 真道,“这里很多人认识我的。” “我见不得人吗。”陆汉广轻哼一声,另一只手猛地伸长,摆出个好像要抱住楚晏的姿势。楚晏一偏头,就听啪嗒一声车门开了。再一扭头,男人已经重新坐回了驾驶座上,手规规矩矩放在方向盘上。 楚晏也就当做不知道男人想戏弄他的小心思,“陆先生,下次见。” 他下车,看陆汉广一脚油门消失在拐弯口,摸了摸方才对方探身来开车门时自己的侧脸被快速碰触到的地方。 楚晏能感觉出来陆汉广对他好得有点假模假式,在扮演一个体贴合格的追求者样子。但从相处言谈里,又可以窥见一点真性情。 像这样若有似无的小便宜。 还有一回,也是和陆汉广出去吃饭,遇见个背着书包的小少年来寻他。陆汉广对他解释是亲戚家寄住的小孩,少年露出一点尖酸刻薄的神情扭曲了清秀好看的脸,却默认,一言不发的坐下来大快朵颐,泄愤一般撕咬牛排。 足以见得这男人的贪婪和无情。 而楚晏明知如此,却不拒绝陆汉广的接近,有时候还有点高兴下班了能有人陪自己吃饭,消磨一点时间。 他自暴自弃的放任自己的模糊态度,虽然知道就算对方是那样的人也不能改变自己行为的卑劣性质,却不能控制从他人的陪伴中汲取温暖的渴望。 他只是太孤单了。 他曾经想回去和父母道歉和解。家门进不去,他就在外头守着等他们下班。但爸爸看到他脸色铁青不和他说话,妈妈犹豫地靠近来只问他一句话,你改了吗? 他没法给出妈妈希望的回答,只好转身走掉。 父母不愿接受,觉得他是污点。而祁崝也离开了。 一个人的日子,除了正常上班,回到家面对空落落的房间,已经孤独到需要定期从陌生的声音中获得安慰和快乐。听起来,似乎也是太可悲了一点。 他把自己的生活和感情都处理得一团糟。 往楼上走的时候,楚晏无限低落地想。 而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不情愿,周末都很快如期而至。楚晏又不得不去和陈处见面。 被问话的经历跟过去每一次一样让人不愉快。 他在追问中受到折磨,要隐瞒住自己见不得人的癖好,要保持镇定不因为过于忧虑祁崝的安危而崩溃。由此带来的压力和不适都日益增加。 在知道祁崝卷入了不得的麻烦后,他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梦到祁崝在各种地方以各种方式失去生命,倒在雪山森林无人问津的小巷,满身血污,熟悉的脸庞失去生气。 他从梦中惊醒,在黑暗里感觉到恐惧层层袭来,让他无法喘息。 可在白天,他连这样的恐惧都无人能够诉说。 因此一般而言,军刺是他释放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自从需要接受例行询问后,他和军刺的时间就固定约在周六下午就是这个原因。 但这个星期,楚宴依旧精神不振面色苍白的回来,却不再期待那个男人的声音,以及在那之后给他自己带来的短暂平静。 上一回军刺最后问他是不是还在等待他的主人的那句话,让他心有顾虑。 军刺在试探,也在隐晦的询问他有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另一个主人。 这让他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跟军刺接触。 祁崝离开的事实是在他的心口上划开了的一道伤口。 他怪责自己,然而也想不明白自己永远都忘不了的在被赶出家门的那个夏天,和祁崝在出租房只铺一层凉席的地板上拥抱做爱的场景,为什么只是往事如风。那时候他在他的怀里一边哭一边笑,伤心刻骨却又那样幸福。 他作为被放弃的一方,对祁峥也并不是不怨恨的。 他早就钻到牛角尖里去。难以忘怀,又不能潇洒面对。 到晚上的时候,大概是因为楚晏迟迟没有和他联系,这回反而是军刺先发来了语音请求。 语音接通的一瞬间,楚晏突然害怕的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男人的声音传来,有些失真。也许是因为楚晏的反常,今天的军刺也和他平常冷静温和的态度不大一样。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 “嗯?”男人应了一声。 “见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很累,没有玩那个的兴致了。” 谎话,全是胡扯。楚晏心里的魔鬼小人很不屑。 和所谓的没有兴致正相反,和陈处的见面会让他想起许多和祁峥有关的事,无一不夹缠着叫人血脉喷张的情热画面。跪在他身下给对方口交,被他强硬的进入,力道十足的抽送进出,被用鞭子在身上织出红痕……甚至单单只是在狭小房间里的那种禁闭感都会让他被迅速唤起。 “对不起,要不然今天就算了吧……时间还早,你可以去找别人的,小虾一直说很想跟你试试。”楚晏有些焦虑的将手指绞在一起,盼望对方能够体贴的快点挂掉语音,随便去找什么小鱼小虾,而他也可以将满腔的挫败低落埋葬进被窝里。 突然展现了占有欲的军刺已经不再让他感觉到安全了,现在他只想能好好地睡一觉而已了。楚晏疲惫的想着。 然而那一头的男人突然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做决定了,贱狗。” 作者有话说:看到要放大招的前兆了吗! ☆、第六章 视频 男人声音不大,有些虚弱似的,语气却非常严厉。 楚晏一下子被他慑住了心神。脸色陡然涨红,又慢慢变白。 “不负责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把主人推开,是合格的宠物应该做的吗。”男人斥责的语调让楚晏止不住的冒出一层层鸡皮疙瘩。 他感觉到身体的某一部分瞬间尖叫了起来。 “不,不,我不是,对不起,但是……”他喃喃的说道。 “自欺欺人的东西,”对方讽刺道,“不是什么,不是我的小奴吗,每个星期都迫不及待的对我摇屁股还有立场说这种话吗。” 军刺从来没有这样讲过话,可这时候带着点侮辱性的话语在楚晏耳边回响,带着浓重的男人荷尔蒙的气味似的。 楚晏有一半的理智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种手段而已,另一半的他却已经在瞬间被这种蓄意侮辱的感觉侵占了大脑,简单粗暴的把所有潮湿优柔的情绪给挤干焐热了。 ——他已然勃起。 这一招对他简直是出乎意料的管用。 楚晏涨红了脸,因这种原因被刺激起了欲望而感觉到羞耻。他悄悄把自己的手伸进裤子里,想要阻止那不安分的东西继续翘起。他用力握紧,火热的部位在冰凉的手指和疼痛中稍微软化下去一点。 楚晏极力忍耐住不发出声音,但熟悉的人还是能很轻易的听出他呼吸的节奏被打乱,带着一种隐忍而叫人脸红的意味。 “不乖的东西,”军刺也听出来,但完全要没有允许他放纵欲望的意思,“你以为你在做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发情,你是路边的野狗吗!?” “嗯……”楚晏一瞬间连眼睛都红了,才刚稍微停歇下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6 去的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 今天的军刺说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他的软肋。 是的,他自欺欺人,随便发情,对主人不忠,明明只想接受祁崝,却软弱得无法一个人撑过最初被放弃的时日。弄到这种地步,他是这样的卑劣低贱,需要被狠狠惩罚。 楚晏仍旧放在胯下的手碰触到在接近大腿根部的地方那道轻微凹凸的疤痕,脸上惨白一片。 他想要痛。 楚晏开始不管不顾,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在下身撸动了几下,含含糊糊的说,“嗯,是,惩罚我吧。” “好啊,既然这样,”男人在那头带着一点点恶意的笑了,“去找个头套,或者面具也行。开视频,今天我要看你。” 楚晏一惊,从那种因为欲望被触发而手脚都要软下来的状况里微微脱离出来,“我们说好只是语音的……” “忘了我说过什么吗,”军刺说,“现在已经不是轮到你做决定的时候了,把自己交给我。” 男人的声音如同魔鬼藤蔓,将楚晏整个缠绕住了,要将他一点一点拖入深渊里去。 “我会……满足你。”他轻缓的说道,如同唇边低语。 男人发起视频连接的请求。 “不……”楚晏理智尚存,抖着手去点拒绝。他想要痛,却不想要用这种方式。 但点上去的一瞬间,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光标滑向另一边。 视频连通。 在电脑屏幕被陡然跳出来的视频窗口占据的时候,楚晏脑子里瞬间就炸出了一片空白。 完了,被看到了…… 他整个人惊恐而僵硬的坐在那里,一时间全然丧失了反应能力。 “嗯?挡得这么严实?”直到对方发出疑问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自己之前就已经把摄像头用黑胶布贴了起来。 他能够看到对方,而对方并不能看到他。 当然对方也没有把自己的脸露出来,摄像头调好了角度,视频上出现的只是一个男人赤裸着的半身,半躺在床上的样子。裸露出来的古铜色皮肤上有一些细小的划伤痕迹,肌肉却精悍有力,抱臂半坐的姿势也如同阖眼小憩的豹子,放松却不松懈,仿佛下一刻就能够暴起捕获猎物,充满了威慑力。 这感觉倒是和楚晏曾经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还以为军刺会是个更加内敛,不这么有攻击性的人。 而能够看到的那部分雪白背景似乎表明了男人现在所处的地点是—— “你在医院吗?”楚晏皱眉,同时觉得有点好笑。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放过他吗,会不会太过头了一点。 军刺没有回答,只是命令:“我要看到你。” 楚晏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抱歉,无论如何,我不接受视频,今天真的就这样算了吧。”他的心脏还怦怦跳着,涌起的欲望却因为方才的惊吓全部退去了。 “为什么不呢,有意义吗,”男人反问,“你和你的主人分开已经这么久了,何况是他决定离开你的,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任何人都该朝前看了。” 楚晏啊了一声,有点意外军刺会谈起这样的话题,想了想,决定要解释清楚。 “我……也不完全是因为他。大概就像妄图掰弯直男那样,你不能改变一个人生来如此的样子。我尝试过才知道我之前的自以为是错得有多离谱,我想我是不能忍受重蹈覆辙一次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尝试过,才能知道真正的幸福美满是什么样子,当你全心的爱你的主人是多么不一样的感觉。” “既然这么放不开他,在网上找人倒是又可以了吗。”男人哼道,楚晏能看到对方胸膛的起伏了一下,有点气愤似的。 “哦这个啊,”楚晏低下头,没有正面回答,“你就当做我天生下贱吧。” “这是什么话。”男人很不高兴。 “你还要在这种时候跟我争人生而平等吗,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楚晏自己笑了一下。 “总之,我还是爱他,但决定放弃去想和他再在一起的可能,也放弃再接受另一个人。” 男人一下子没了话说。 没有了外界的刺激,楚晏倒是比较能保持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了,这在他每周末的游戏时间中实在是很少见,他和军刺之前也几乎没怎么平和的聊过天。 楚晏觉得气氛合适,也是时候跟军刺有个决断。 但下一秒他就目瞪口呆的看到屏幕里的男人哗啦一下掀起搭在腰部的白色单被,没来得及说的话顿时就被噎在了喉咙口。 男人伸出条手臂来,把笔记本略合上了一点,摄像头的角度自然也往下移动,虽然那个关键的部位没有收入画面中,却已经能看到男人线条十分漂亮的下腹。 以及小腹上包裹着的白色纱布。 “你,你要做什么?你受伤了……”楚晏苍白无力的喃喃道。但发现他根本无法阻止男人在那头做出自渎的举动。 男人非常坦然自如的向后靠在折起的床头,手大大方方的往下,动作的时候都能看到男人有力的手臂上肌肉的起伏。 “继续说啊,随便说点什么。”男人催促他,声音里带着因欲望而起的喑哑磁性,显得非常性感。 楚晏张口结舌。 这样超过暧昧界限的行为,完全搅浑了楚晏的大脑,他一向很不擅长处理这种涉及感情的问题。 于是全程他就这么目瞪口呆的看着,没有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但男人或许是憋得狠了,不过三五分钟就泄了出来。 “你……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休息吧。”他草草的说道,完全顾不上之前自己想跟他谈谈的事情了。 看着男人发泄过后,慢条斯理地拿过纸巾擦拭指间的液体,楚晏只觉头皮发麻,满心想快点结束。 “老子身体好得很。”男人在那头嘟哝一句。 楚晏一瞬间脸上发烧,直觉这话里还有半句未尽之意,不敢再听,赶紧就伸手关掉了视频。 作者有话说:考完立刻就奔上来更新啦,被自己感动~ 只不过憋着憋着好像有点憋回去了,不开心,没有真刀真枪还是不带劲 下一场就是和攻的真·肉搏了o(* ̄︶ ̄*)o ☆、第七章 项圈 和军刺单方面视频的那天晚上,楚晏做了半个晚上的噩梦。 说是噩梦可能也并不太恰当。 他梦到的是他和祁崝小时候的事情。 楚晏小时候爸爸一直在外地工作,不在身边,到他八岁那年才结束援边调回城来一家团聚。那时候,楚晏妈妈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艰苦岁月。 因此关于童年,楚晏只记得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以及每到周末坐在妈妈骑自行车后座被带去一起上班的模糊印象。 还有就是祁崝了。 祁崝父子二人就住在他家隔壁那幢小楼里。 祁崝从小就是孩子王,领着他手下一群小兵,家里没有大人管便大街小巷的野出去,四处厮混,好狠斗勇地,从来不是个安分的好性子。 楚晏就是跟在他后头跑的小屁孩之中的一员,非常喜欢腻在祁崝家里,或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7 者精力十足跟着他满世界疯跑疯玩,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小跟班。 楚晏妈妈是医生,也好像有一点职业病似的洁癖,家里白瓷砖总是一尘不染。有时楚母调休,楚晏放学一回家都能被家里那股消毒水一般的清洁剂味道冲一个跟头。楚父严肃,跟自家孩子说话,语调一不自觉地还是跟在部队训话似的。 因此祁崝家两个男人带着一点邋遢随意的房子,在楚晏看来,却更加温暖自在。祁崝在外面打架滚一身泥回来,也不过是被祁叔叔挥上一巴掌就没事了。 而对于祁崝来说,喜欢黏在自己身边的小孩一点点烦人,但看他的眼神总是干净清透还暖融融的带着崇拜依赖,大大了满足了半大小少年的男性自尊心,渐渐也真心拿他当弟弟护着,比其他的玩伴们多出几分亲昵来。 他们都在附近的子弟学校上学。 每天早上楚晏完全不需要大人操心,自己起床洗漱完毕,背上书包就去隔壁叫人。一多半的时候祁崝都还顶着鸡窝头,他就在外面踮起脚敲敲祁崝卧室的窗户催他。祁崝叼着牙刷从小卫生间里探头出来看他,睡眼朦胧的嘟哝怎么不进来。 楚晏就绕到前面,祁爸爸开门让他进去,顺手从厨房拿一个包子递给他。 楚晏已经在家吃过早饭,拿着包子只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 祁崝穿戴完毕从房间里出来,桌子上牛奶包子往怀里一搂就圈着他瘦削的小肩膀一道出了门,路上顺口就把他啃出一个月牙的大肉包子填进自己肚子里去了。 上学的那条路他们熟的不能再熟,祁崝人高腿长走得快一点,楚晏就跟在他后头,盯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嘴里喃喃的背单词。祁崝觉得他书呆,不屑的翻白眼,步子迈得更快。 楚晏只好赶紧的再跟上去。 而这一跟,他就跟着祁崝走了十好几年。 那时的他就已经对那个少年信任而依赖。 他们在那个院子里相伴长大,从孩童到少年,从他磕磕绊绊追随那个人的脚步,到对方会停下步子来等待他。 将这回忆完全颠倒过一个个儿的,是他独自在黑暗中醒过来后的孤独感,如同啮齿动物的尖牙啃噬着他的心。 梦境美好,然而现实苦厄。 尽管在祁崝参军之后的那几年,他们也是聚少离多,大多数时候楚晏仍旧是一个人生活。但那时候的他心里火热,做什么都是未来有无数的希望在眼前,那样有干劲和热情。他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职业,有一个青梅竹马心意相通的恋人。他专心学习,而后努力工作,攒钱买房买车,是个居家奋斗的普通年轻人。 和如今工作三年却依旧没有买车,租着老小区的旧房子,稍有积蓄就全部寄给不理睬自己的父母,莫名其妙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冷清拮据的青年完全判若两人。 祁崝放弃他,于是他一个人迷失在茫茫世界中。 从梦里醒来就再难以入睡的楚晏仰面躺着。他在黑暗里深深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像困在鱼缸里的鱼吐出一个个泡泡。 气泡浮上去浮上去,碰到天花板就啪的一声碎了。 这一晚没有睡好,楚晏第二天起来就精神不振了,在镜子里看到一张挂着浓浓黑眼圈的苍白脸孔。 但让他受到更大惊吓的,是其后收到的一份快递。 传达室大爷递给楚晏那个牛皮纸盒子的时候,秦欢就在他旁边。 小姑娘好奇的凑过来,“楚晏,你也网购啊,我还以为你连某宝账号都没有呢。买的什么呀?” 楚晏还在仔细的辨认着盒子上的快递单子,字迹有点潦草,但确实是写的他的名字,地址也没有错,奇怪的是—— “我最近没有买过东西啊。” 他有点困惑,但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念头转了几圈,倒是想到陆汉广头上去了,也说不定是那大老板突然想玩什么惊喜呢。 他这样想着,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就把快递拆开了。 “咦,是个项圈啊,楚晏,你养狗吗?”大大咧咧的秦欢完全没有注意到楚晏在看到快递里的东西那一瞬间僵硬的表情,而是兀自惊喜地说了起来,还把项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评价道,“还镶铆钉诶,好鬼畜啊。” 女孩活泼清脆的声音此刻在楚晏耳边完全只是一片模糊的嗡嗡响,如同被人迎面重击了一拳。 他的大脑接近空白,心脏从胸口直坠下去。冷汗已经湿透了制服里头的白衬衫。 自从祁崝离开之后,楚晏已经逐渐把家里那些小玩意都收了起来。而除了军刺之外,他已经连野火都不怎么逛了,和那个圈子的接触保持在最小范围内。 白天在外头他是操行良好的派出所民警,回家了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独居青年模样。可这个项圈的突然出现,几乎把他内心那个最隐秘的角落砸出个口子来,如同赤身裸体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恐惧与震惊扼住了他的喉咙。 究竟……是谁?难道是自己在野火的账号泄露了,被什么人知道了自己的现实身份吗。还是说…… 楚晏被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震了一震,但随即又迅速的否定了。 不不不,就算祁崝后悔决定要回来,现在也不是什么可以招招手说回来就回来的好时机吧。更何况,那个人离开得半点痕迹不留,摆明了是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的态度。 他恍恍惚惚的想着,半晌才对秦欢的话做出反应来,“不,我没有养狗。” “啊,那你买项圈做什么。”秦欢眨巴着眼。 楚晏的眼神空茫了几秒,说:“这不是我买的。以前养过一只大狗,可能……有朋友以为我还在养就给我寄了这个。” “养过大狗啊,是什么品种?我喜欢萨摩耶,超可爱的啦,不过金毛也很好,听说很乖。怎么不养了呢?”秦欢说。 “……走失了。”楚晏勉强提了提嘴角,试图让自己的脸显得不那么僵硬一点。 “对不起。”秦欢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楚晏的脸色很不好看,以为是自己提起了不开心的话题,于是忙忙的住了嘴。 “没事。”他这样说着,看起来却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他的手死死的压着快递盒子撕开的胶带,显然很不希望别人再看到里面的东西,行止都表现得焦虑而古怪,失却了平常叫秦欢脸红心跳的温和淡定。 秦欢在边上忍不住一直偷偷看他,觉得今天的楚警官和她印象中那个一向冷静温和的青年太不一样,心里奇怪,也有点说不上的失望来。 大概她心里暗暗期望着的楚晏,应该是个强大冷静的男人,因为一个快递而神态失常,怎么想都有点…… 不过,养过大狗的男人果然是个相当有爱心的人吧。小姑娘想到这个,心里就忽晴忽雨的又开心起来。 楚晏坐在办公室里,趁着没有别人看见,尽量地把快递包装恢复原状,然后塞到办公桌最里头去,到下班的时候才拿出来连东西带盒子一起带回家去了。 一到家,他就立刻登企鹅,找到军刺。 没错,他有点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8 怀疑这事是军刺干的。虽然他确信自己没有向对方透露过任何自己的现实信息,但军刺是唯一一个和他在这方面有比较亲近的接触的人了。 而如果是军刺,无论目的为何,都算是有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但理所当然的,他发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军刺的企鹅也是小号,工作日一般都是不在线的。 楚晏对着屏幕上军刺灰暗的头像,修长的手指又焦虑的搅缠在了一起。 “是你吗……”楚晏对着空气喃喃的说,拿在手上里的项圈被无意识的攥住了,如同要握紧他微薄的一点希冀。 作者有话说:对自己的更新速度很羞愧…… 但是龙马真的好难刷开啊,暴躁 ☆、第八章 小黑屋三周目 因为这个快递,楚晏担惊受怕了很久,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上下班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他。 而到这个星期快结束的时候,陈处那边都没有给他打电话。这让楚晏的心砰砰跳起来,那一点微小的希望幽幽然的从缕缕青烟变做了跃动的火苗。 只是再晚一点的时候,他收到短信,通知仍旧是老时间老地点。小火苗瞬间被一捧冷水浇熄。 楚晏握住手机苦笑。 他有这样以为祁崝回来了的错觉也并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回还是在野火看到军刺的那个头像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祁崝是有一双一模一样的迷彩军靴的。尽管理智告诉他不该抱有那样的想法,毕竟那个圈子里喜欢军靴的绝不只是一个两个,但他还是在某种莫名的心理驱使下给军刺发了站短。 而果然,期盼离开的旧时恋人会迂回婉转通过其他方式再来接近自己,还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一点。 他不死心地和对方接触过一两次之后,才终于肯承认军刺和祁崝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军刺虽然起了这样一个网名,却意外是个非常温和、规律生活的人。 规律到始终没有上线,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叫他越发的心神不宁。 转眼又到周六的那一天,楚晏走进总部前,站在路边抽了根烟。抽烟是他工作后才学会的,有段时间抽得挺凶,直到最近才慢慢学着控制,只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抽上一根提神。 靠在路边栏杆旁吞云吐雾的时候,青年削瘦的肩胛骨支楞起来,背部呈现出一个单薄脆弱的拱形。 被烟草麻醉的神经有一点胶质的凝固,看着街边行人来来往往,他如同叹息一般吐出烟雾,缓慢的想着,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艰难,似乎总也没有好事发生。 自己好像也没犯什么错吧,怎么偏偏喜欢上男人,还把这条路越走越窄。 楚晏在外头磨蹭了一会儿,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到他走进总部的时候,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三楼的那个老地方却还是空无一人。 四面没有粉刷过的水泥墙,中央单放着一桌一椅,头顶蒙蒙亮起来的白炽灯光发出一点电流不稳的嗡嗡声。 楚晏有点疑惑,以往陈处从来是早早就在这等着他的。 “你迟到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门口传来轻轻的咔哒一声。 楚晏顿时就皱起了眉,感觉到一点异常。 “陈处呢?”他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不会是那个相貌寻常的中年男人。 “有一点新鲜感不好吗?”那个声音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坐下吧。” 楚晏沉默,但仍然走过去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坐下。 从这个角度,他看到墙角黑黢黢的监视探头正扭过来正对着自己。这种被明目张胆窥视着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楚晏坐在那垂着眼睛,睫毛如鸦羽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这让他显得非常落寞而疲惫。他沉默的呼吸着,半晌才问:“出什么事了吗?” 他轻轻的说道,“祁崝……怎么了吗?” “你很在意他?” 是啊,他当然在意。消失三年的恋人音讯全无,突然有了消息却是因为这种要来接受调查的原因,甚至对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怎么能不在意! “当然了,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然而嘴上却只能这样平淡的说道。 “哦,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似乎玩味了一下这个说法,“那么,你高三那年是为什么被父母赶出来的呢?” 楚晏一惊,虽然知道自己的过去在这些人眼大概都是透明的,但之前和陈处的谈话从来没有从这里切入过。好在这个问题,他和祁崝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商量过,就像他曾经有过的那个远在异国深造的“女朋友”那样,是他们想要与对方拥有更长远更安稳的未来而做出努力的证明。 “因为我父亲想让我进部队,但我瞒着他报考了警校。” “为什么想做警察呢?” 为什么想做警察。楚晏扯了扯嘴角。 一开始自然是有除暴安良维持正义的理想,还有多少也是因为祁崝吧。 祁崝比他大两岁,那个时候已经军校在读,以后肯定是要入伍留在部队的。如果两个人都选择了这条路,不说见面的机会必然无限的减少,而且未来会有多艰难也是可以预见的。 当然现实和他当初的所预想的也已经不同了。 基层小民警的工作又苦又累,休息时间还得不到保证,他经常是下班回家倒头就睡。在被这里定期约谈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规律的有过双休的日子了。不过他一个人生活,即便是有一天半天调休也不过是一份外卖在办公室吃和在家里吃的区别。 干的也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虽然他从来没有后悔过选择这个职业,但逐渐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理想不理想的了。 而至于祁崝啊未来啊,更是已经不需要再多加考虑的事情了。多想下去,不过是越发显得自己当年的幼稚和天真而已。 他微带苦涩的想着,然后说:“当然是因为喜欢啊,很多人小时候的梦想不就是当警察吗,我只是想要实现它而已。” “和祁崝没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楚晏迅速否认。 “哦,是没有关系,还是有你不敢说的关系?”那个声音开始咄咄逼人了,似乎他不说出一些合他心意的话就不罢休。 楚晏感到一股血涌上头顶,从对方提到他被父母赶出家就隐约出现的预感成了真似的,对方充满暗示性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和祁崝之间的特殊关系已然被察觉。 他最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已被公之于众。 “不敢回答了吗?”对方的语气开始有点充满恶意的挑衅,轻笑了一声,“不想否认,但是也不敢承认你们有不正当的关系是吧。”仿佛要刻意激怒楚晏,他又接着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被羞辱的感觉让楚晏脸上发烫。 这一个星期他过得很累,工作忙碌,还有其他悬而未决不叫人不得安宁的麻烦事。在这里又遭到这样的对待,楚晏心里莫名就有一股子压抑的怒火冒出,冲得他眼眶又酸又涨,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9 要朝外喷发出来。 “我要走了!”楚晏豁然站起来,走到门边才发现门不是被关上,而是从外面被锁住了。 他被关在这里了。 被困在这个狭小空间内的事实让他有点慌乱。与自己对话的不明身份之人,被锁住的门,以及疑似被发现的特殊恋情…… “回去坐着。”那个声音命令道。 楚晏摇晃着门锁的动作停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脏也随之停滞了一拍,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他缓慢的转过身直视着那个监视探头。 “你是谁?”他问的很艰难。 声音没有再响起。 房间内的静默持续了一会儿,或许是一分钟两分钟也或许只有三十秒,楚晏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没有动。他微微的垂下头,握紧了拳头,如同在等待最终的宣判似的。 然后,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光出现在那里。 楚晏近乎呆滞的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他的主人—— 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好像……逐渐习惯了周更的节奏呢…… 攻要出场了,有点卡文 这个星期的龙马也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刷开,发现前两章有个小bug也不想改了,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o(* ̄︶ ̄*)o ☆、第九章 囚徒 “我说,回去坐着,没听见吗。”男人抱臂依在门沿边,一字一句的说。声音不大,落在楚晏耳朵里却如同惊雷。 他已经无法思考,如同被兜头浇了一桶冰水,鼓胀起来的火气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彻底偃旗息鼓,只余下一字一动的按照对方所言动作的力气。 他默默的转身回去坐在那张椅子上。 男人两三步就从门口跨到楚晏面前,半靠在那张桌子旁。因为身高的缘故,他向来垂眼看人,此刻更是居高临下的,视线灼热,骄傲又狂妄。 楚晏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坐在那只知道这么抬头愣愣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看。 祁崝那张脸的每一个线条似乎都在不受控制的往他眼睛里钻。 祁崝的长相是很传统的英俊硬朗,只是那双眼睛总带着一点戾气,生气的时候更显得阴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脾气好相与的。 而这个三年后的祁崝,身上难免有了岁月和时事变化的痕迹,那双眼睛戾气不减,更为锐利压人。他站在那里,却已经不见了当年那个兵痞被部队严苛训练过仍残留的玩世不恭的印迹,整个人存在感强烈,如同尖刀一般。 楚晏单这么看着,就已经觉得心如擂鼓。 “你回来了。”楚晏轻轻的自言自语道,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老老实实坐在这唯一一把椅子上,仰着头,目光贪婪而无所希求的样子有多么的可怜巴巴。 看得这几年经历了太多残酷血腥的祁崝的心也一下子软了起来,之前满身看得见的阴翳和不快略微散去一点。 男人伸出手来抬了抬楚晏的脸,用大拇指抚过他的下眼圈——那里因为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而现出淡淡青痕。 “没睡好?”祁崝皱着眉问道。 男人的态度太过理所应当,仿佛他只是寻常出个差,与情人一段时间不见,发现对方没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好好生活按时休息而不高兴。 楚晏却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整个人都抖了一抖。祁崝手重,手上的茧子与皮肤摩擦的感觉并不太好,男人伸手过来的时候他是想躲的,却因坐在椅子上无处可避。 “太忙了。”他讷讷的说道,垂下眼调转了视线。 “是吗,”祁崝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生活挺丰富啊。” 男人粗糙宽大的手掌向后笼在青年后脑处,大拇指在前,一用力就半强制性的让楚晏摆出了个仰头直视自己的模样。 “啊……”楚晏猝不及防,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他尚来不及消化失踪的祁崝突然又现身的事,对方的侵袭控制又如雷霆急雨而至。他的节奏完全被打乱,理智还未归拢,身体却已经记起了熟悉的触感。 他们还维持那种关系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对方这样略有一点粗暴的对待自己,强制的行为和身体自主权的丧失能给他带来头脑的完全放空和更强烈的快感。 青年的反应取悦了祁崝。 “不问问我这几年去哪儿了吗?”他的手还停留在那里,拇指来回暧昧的摩擦楚晏侧脸那一小片的皮肤。 楚晏不动不说话,只是一双眼黑沉黑沉的盯着祁崝看。 于是男人一笑,主动告诉他:“在边境,做卧底。” 卧底这两个字一下戳中了楚晏敏感的职业神经,也唤醒了一点残存的理智似的。 楚晏抬手一下抓住了祁崝流连在自己脖颈间的手,阻止对方渐渐顺着自己下颌颈部线条开始往下去的动作,手握得很紧,却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需要用到卧底的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可以轻松做到的任务。其中必然有无数的危险紧张生死一线,再加上陈处曾经的只言片语里透露出来的干系重大,楚晏只消想一想就已觉心惊肉跳。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我,你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他问得有些艰难,眼睛里闪烁了些叫了看了不忍的希冀。 “陈一言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他没有说完的半句话却让祁崝挺不高兴,“出了点事,本来快要收网,不知怎么泄露了消息,死了几个人。我没能按照原计划归队,又在那边混了段时间。拖到现在,要不是因为你我倒是想不然就这样算了。” 楚晏心里颤了一颤,听出一点端倪,轻声问他:“你这是要和他们拆伙吗?” 他还想问一问因为他是什么意思,祁崝真的是因为自己才决定回来的吗,却到底说不出口。他对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早已不知道是否该抱有期待了。 “那种事情,谁会愿意干一辈子,”祁崝嗤笑一声,“当初就说好了是一锤子买卖,老子该干的都干了,陈一言那个周扒皮,现在他妈还反悔了。来找你大概是真的没办法了想来逼一逼我,急着找到人是真,怕我说点什么不该说的也是真。具体的……你就别问了。” 祁崝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仿佛他所做的也是如他所言那般轻描淡写的事情,他一面说着,另一面眼神如鹰隼般落在楚晏扣子系的牢牢的领口。 长相俊秀腰板笔直的青年,被关在狭小的昏暗室内,被他制住了脖颈间的要害也没有任何反抗自觉,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让人愈发的想撕裂他的衣服,叫他在灯光下无处遮蔽,逼出他最放荡最羞耻的样子。 楚晏松了口气,虽然他们的感情不得善终,但对于祁崝这个人,他知道自己始终会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也认同对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心里有一半如释重负,想的是没事就好,曾经在他梦中反复出现的死亡幻境终于因此刻身前之人的强烈存在而打破,如卸下一重枷锁。 另一半却是更说不清的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0 情绪。 大约所谓的老情人重逢,谁会希望对方潇洒坦荡游刃有余,自己却心神不属形容落魄呢。更何况,当年他们分开的时候,是那样不堪的恶劣境地,祁崝忽视他轻蔑他,彼此间早已经找不回正常情侣间的亲密爱意。 现在他们再次见面不过短短片刻,自己又轻易落入这样完全被人掌控的地步。 甚至…… “所以,我没有拖累你吧,你现在回来了,事情算解决了吗?”他轻轻地问。 “差不多吧。”祁崝顿了一下,放缓了语气算作安抚,“你也别瞎想了。” 楚晏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那么,今天是怎么回事?如果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叫来这里?” 他越说越轻,到最后满心苦涩难以为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经历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的祁崝,仿佛是有了不可名状的改变,却又分明仍旧是那个心里看不起他,表面还是用这种方式对待他的人。 这又算什么呢。 难道就是因为他那些见不得人的欲望纠缠,他就活该尊严丧尽,连一个正常平等的见面都不得到,非得在这种情境里……继续被戏耍被羞辱吗。 楚晏还想说点什么,却不妨对面祁崝已经被自己的想象激得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 “哦?到这里来,你不喜欢吗?”祁崝附下一点身子,说话间的灼热气息拂面而来,有那么一个瞬间,楚晏都以为他要亲吻自己了。 事实上,祁崝只是贴在他的耳朵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在分辨他的味道似的。这动作却意外地比任何实际的身体接触更煽情,楚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祁崝的手紧接着往下去,有点粗暴地去解楚晏衬衣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了就直接把手探进别人衣服里面去,一路顺着楚晏好看的锁骨和附着一层层薄薄肌肉的胸膛,用手指留下嫣红的暧昧痕迹,肆意揉捏胸前的两点。 轻微的刺痛和肌肤相贴的亲密,让楚晏控制不住的喘息起来。祁崝到底做了他许多年的枕边人,最清楚怎么才最能挑起他的欲望了。 也不能否认,身处这种半公开的场合,还受到祁崝这样的引诱,楚晏有点兴奋了。 “不喜欢吗?”祁崝玩够了才松开了手,重新抱着手臂靠到桌子边。 这时楚晏已经只能手脚发软的坐在椅子上,说不出什么话来。 祁崝如同疾风暴雨,遮天蔽日般而来。 不是不能反抗,虽然祁崝体能从来都胜过他,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这样任人施为。说到底……这毕竟是他想念了三年且仍旧爱着的人而已。 祁崝见楚晏不说话,便轻笑一声,猛地抬脚踩向楚晏两腿中间的位置。 青年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分腿向后躲。他这一躲便正好让祁崝踩在了两腿分开露出来的椅子的位置。 “你,你要做什么。”楚晏有点受惊,这实在有点超过,他想要站起来走开了,却又因为被男人紧接着的动作而僵住了。 祁崝轻轻踩了他的那个部位一脚,楚晏几乎是一瞬间就硬了。 他面红耳赤,祁崝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脚下的变化。 男人满意的笑了一笑,尽管只是穿了随意的便装,这笑却还是让人感觉到一种带着杀伐之气的肃然冷酷来,如同手握权柄的裁决者。 而楚晏是他的囚徒。 “不喜欢吗?”祁崝故意又问了一次。脚上不停,来回踩着楚晏的敏感。 尽管隔着裤子的厚实布料,楚晏却仿佛仍有对方鞋底花纹印在自己下体的感觉,以及这种羞耻的摩擦带来的剧烈欲望。 祁崝还要再踩的时候,楚晏已经耐受不住,他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对方的小腿,求饶道:“别……”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祁崝的膝盖处,喃喃的说:“别这样对我。” 作者有话说:攻果然就是个渣啊,出场第一件事就是确认领地归属权呢o(* ̄︶ ̄*)o 请大家温柔吐槽卡文卡的不要不要的我嘤 ☆、第十章 自残 祁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带着些温柔似的,脚底下却还在肆意的磋磨着楚晏那个越发精神勃发的部位。 “啊,祁崝,祁崝,别踩了,别踩了,我……”青年通红着脸,发出小声呜咽。他忍不住动手想去挪开祁崝的脚。 “嗯,做什么。”祁崝发觉他的意图,用脚尖点在青年的手背上。 今天祁崝穿的是一双挺普通的短靴,乍一看并不引人注意。可一旦穿在祁崝脚上,拿来践踏另一个成年男子的要害,再寻常不过的东西也变得异样起来。 那花纹粗糙且带着尘土的鞋底碰触到楚晏的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像是触了电似的飞快把手抽了回来,不顾自己的动作让手与胶底摩擦留下一道明显红痕。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热,脑子里也嗡嗡作响,再形不成什么清晰有条理的想法来。 祁崝毕竟不是天生的s,虽然逐渐也会在主奴的关系里获得快感,但更多的欲望出口还是指向着正常的性爱。因此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也常需要楚晏作为奴的一方更多的挑动,才激发对方的施虐欲。 而这一回,祁崝也如同从前一般,受到了楚晏俊美的脸庞上抗拒却隐忍驯服的表情的深深引诱,只是脸上却仍旧冰冷一片,没有表现出丝毫被动容的神色。 在青年目光凝滞的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祁崝也在打量着他。楚晏的疲惫和难受他都看在眼里,却无暇顾及。 自从两个星期前从那个鬼地方顺利脱身,他的心里就充满了各种无处抒发的情绪。身为半个黑户没法坐飞机,和几个兄弟驱车赶回长海,一身风尘仆仆,在见到楚晏的那一刻才终于落地为安,也化作不可说的浓烈渴望。 他天生是利刃也是战士,能够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蛰伏等待时机一击即中,也可以追敌三千里如跗骨之蛆蚕食鲸吞。 但祁崝绝不会委屈自己,压抑得越狠,反弹也越激烈。像他这样的人,自傲自负,狂妄凛然,有强烈要证明自己的野心,想要的也一定要牢牢握在手里。 祁崝一把抓住楚晏的头发,逼迫青年抬起头来。 楚晏的脸贴在祁崝腿边,也不敢动,祁崝的脚并没有移开,紧紧的抵住了他的下体,略动一动就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巨大压力。 祁崝听出来楚晏声音里不能自抑的意味,没有继续再踩。 “你对着陈一言说的够多了,就没有什么想对我交待的吗?”男人发问,在狭小的空间内掷地有声。 听到祁崝的话,楚晏微微的抽了口气。 一双眼映出头顶的白炽灯影子,那灯瓦数不高昏暗晃眼,祁崝高大的身形整个挡在他面前,这小房间越发显得闭塞窒闷,让他觉得自己好似要喘不过气了似的。 一颗心如同被放在醋水里浸泡,又被人狠狠攥紧了似的,又酸又胀,亦有无限的困惑。 他闭了闭眼,说不出话。 “不说?”祁崝笑得有点恶劣,“不说我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1 可要严刑拷打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虽然明白祁崝也并不一定要自己说出什么来,但向来不大有情趣的青年,对这种情境很是不知所措。 下一秒,楚晏痛叫一声,火热的下身被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男人用了碾了一碾,在剧痛中瑟缩下去,又很快苏醒,硬挺的抵在那里。 在下身的余痛中微微颤抖的青年眼角有点红,有那么一瞬间似乎要哭了。 “你要知道什么?”他没有办法,小声带着点哽咽般的说。 “什么都要,比如说,我不在的时候,”祁崝低了头凑近一点,说话间灼热的鼻息扑在楚晏赤裸的皮肤上,脚底暗示性的踩了踩,“这玩意你是怎么处理的?” “这么贱,没有男人不行的吧。” 楚晏在祁崝侮辱的话语中轻轻打了个寒战。 祁崝的欲求猛烈而直接展露在他面前,如同他只是脚底下践踏着的一件曾喜爱过且失而复得的玩具,打定主意要一次玩个尽兴。 而他从来没有学会过拒绝。 楚晏直视着面前男人漆黑而蕴含着风雷一般的眼眸,思考了几秒,然后献祭一般猛地挺直了上身,全然不顾这个动作带给下体的巨大痛楚。 他在祁崝嘴角留下一个短暂的亲吻。 祁崝察觉到楚晏想做什么要移开脚已经来不及。楚晏迅速的起身又因为疼痛而整个人缩回去的过程中,他只听到一声诱人的闷哼,以及感觉到自己唇边温热的触感。 祁崝拧起了眉,近乎抚摸地扇了一下楚晏的脸,训斥道:“发什么疯。” 语气却不大严厉。 男人还是被青年的动作讨好了。 于是楚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小小的笑容,带着一点怀念与满足,像有一簇火焰照亮了他的面庞,整张脸都突然熠熠发光起来。 这个表情一瞬间点燃了祁崝。 祁崝收脚俯身掐住楚晏的腰,一用力将他整个拖起来。 楚晏下意识的用手臂搂住了祁崝的脖子来稳住重心,却发现自己被半拖半抱地转了个身,坐到了祁崝身后的桌子上。而祁崝的膝盖一顶,整个人便卡进了他两腿中央。 这一下,两个人的视线平齐呼吸交融,是一个亲近到亲密的姿势。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压抑着许多楚晏看不懂的情绪以及翻腾着的滚滚欲望。 楚晏的心怦怦跳着,比起前一刻居高临下气焰嚣张的男人,还是这时候与自己气息相贴的祁崝让他更有真实感。 更加真实的意识到——祁崝回来了。 不是那个已经渐行渐远,每每对他冷淡而嘲讽地笑着的主人,而是和他一道长大亲密无间霸道又温柔的少年,是在他被赶出家门最难过无助的时候以保护者的姿态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怀里的祁崝。 “祁崝……”楚晏喃喃地叫对方的名字,眼睛里有一点茫然。 “嗯?”祁崝带着些笑意朝他低下头来。 楚晏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睛。见到青年这样的反应,祁崝心里的焦躁怒火都受到了无形的安抚,偏头毫不客气的吻住了近在眼前的淡色唇瓣。 楚晏一惊,下意识地向后躲,原本搂着祁崝脖子的手一下抓住了男人短短的发茬。 头皮传来的微微刺痛感并没有阻止祁崝的动作。 男人的亲吻急切灼热,充满侵占意味,三两下便顶开楚晏拒绝得不是很坚定的唇,长驱直入,肆意的在青年温热的口腔里翻搅纠缠。 几息之间,楚晏便已经呼吸散乱,抓着祁崝头发的手松了力道,也逐渐的开始主动回应。楚晏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火焰一点点持续地灼烧起来。 他已经三年没有过真正做过爱了,虽说是和军刺有一点别样的关系,但大部分时候是心理上的需要多过生理的发泄。 而此刻祁崝拉扯着他衣服的动作粗暴而没有耐性,但从脸颊到脖颈再落至他胸口处的亲吻却仍然叫他感觉到一点温情来。 是和爱着的人肌肤相亲才能带来的熨帖温暖。 楚晏垂下一点眼,看着阔别三年的情人如久未尝到荤腥的肉食动物,肆意的舔舐啃咬着自己的皮肤,一路留下了许多暧昧痕迹。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这次回来的祁崝是怎么想的,对方是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男人这时候同样抵在他大腿边的坚硬大概多少也说明了一些什么。 攥成拳的手犹豫收张几次,楚晏终于还是放松了身体,闭上眼睛,放任祁崝动作。 祁崝用自己的下身重重顶了一下楚晏裤子轻薄质料下很明显鼓出来的那一块,惹来楚晏控制不住加快的喘息声。 但祁崝完全不能满足于此。 楚晏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扔在了地上,衬衫被他解开,完全敞开着,胸口那两个小红点随着呼吸煽情的一起一伏着。他将青年的衬衣更加的拉开去挂在臂弯里,一只手贴肉环绕着紧紧锢住青年的腰不放,另一只手则目的很明确地往下扯住了楚晏的裤腰。 发觉祁崝竟然是要在这种地方脱掉自己的裤子,神智迷乱的楚晏清醒了一瞬,在公共场合勃起发情的羞耻卷土重来。他忙不迭的要直起腰,喘息着要挣开。 更紧的搂着青年扭动的腰,知道他在顾虑什么,祁崝凑上来在楚晏唇边啄了一下,宽慰道:“不会有人的,我跟陈一言打过招呼了。” “……”楚晏一下子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恼火,却到底拗不过祁崝的霸道,也根本挣脱不了祁崝制住他的铁掌,只好配合着抬了抬身。 祁崝顺势便把他的裤子往下拉,露出底下的黑色内裤来,以及在内裤包裹下显得分外结实挺翘的臀部,却没有完全脱掉,扯到大腿根下的位置就停了。 赤裸的皮肤陡然接触到冰凉的桌面让楚晏瑟缩了一下,抱着祁崝脖子的手臂忍不住用力,整个人都有点想挂到对方身上去的意思。 祁崝却严厉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人固定在原地。 楚晏平常并不缺乏锻炼,身上附了一层肌理漂亮的薄薄肌肉,衬得整个人骨肉匀停修长有力。这时候半遮半露得坐在张小破桌子上,双腿因为裸露和敏感带的刺激而蜷起来一点,实在是诱惑非常。 只隔着一层内裤,楚晏下身的形状非常明显,前端甚至还有点濡湿了。被人仔细端详这个部位让楚晏难耐的抬手挡住了眼睛,脸颊滚烫。 祁崝发出低沉的笑声,似乎觉得对方羞涩的样子很有趣。他勾起一点布料,探手进去直接握住了那已经完全勃起的一根撸动起来,男人带着枪茧的掌心和敏感的茎身摩擦,手指环绕过去在前端的冠状沟细细抚过。 “啊,不要……”楚晏难耐的缩起了腿。 “舒服?”祁崝在楚晏耳垂上咬了一口,明显感觉青年在这样的刺激下连腰都开始软了,不想让楚晏太快高潮泄劲动了几下之后便放开了手,随意地将手放在楚晏的大腿根部。 那处的皮肤常年不见天日,也更加敏感,他摸了两把,楚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受控制的想夹紧大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2 腿,却因为祁崝整个人都站在他两腿之间反而变成了将腿挂在祁崝腰侧的羞耻姿势。 然后,祁崝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便猛地消失了。 青年天生有一身好皮肤,无论哪里都是细腻光滑,但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偏偏有一道他记忆之外的粗糙凸起。 祁崝难以置信的在那条凹凸的疤痕上用力来回摸着。 “怎么……”楚晏察觉到祁崝的动作,随口问道。话只来得及说出一半便卡在了喉咙里,他想起了那里有什么叫祁崝意外的东西。 这是他很不想暴露人前的事情。 一颗心仿佛从半空中坠落下去,楚晏脸上的绯色全然褪去,视线也不敢再与祁崝对上。 楚晏的神情完全就是在告诉祁崝,那并不是个意外。 “你告诉我这他妈是什么!?”高大的男人脸色一下变得异常难看,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 祁崝说着便顿住了,很不想吐出那个词似的。 一时间两个人的姿势不变,原本火热的氛围却丝毫踪影也无,连空气都冰冷下去。 楚晏心里只有苦笑。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先否认掉祁崝的猜想。 与其定义为自杀,大概说是自残更加恰当。是只发生过一回的蠢事。 “我那段时间老睡不着,总想着你,挺难受的,”青年老实解释道,尽管对面男人的脸色似乎也并没因为他的否认而好一点,“有天实在受不了了,就坐在浴缸里划了自己一刀。就是一刀而已,划完我就后悔了。后来再也没有过的。” 他那时候连滚带爬的从热水里站起来,给自己止血包扎,幸好下手的时候不狠,伤得不严重,只是难免留了条疤,外加一星期的伤风感冒发炎高烧而已。 祁崝的脸色一变再变,楚晏禁不住有点惶惶然。 “你生气了?”楚晏犹豫着问。 “你他妈都学会自残了,我还不该生气吗!”祁崝瞪他一眼,厉声道,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眼底都爆出了血丝。 祁崝眉间凝起浓浓的阴郁,缓了好一会儿才又摸了摸他的脸,一字一句的问:“就是因为这个,你才去找别人的?” “你知道……?”楚晏惊讶一瞬,然后迅速醒悟过来。 以祁崝的控制欲之强,又是部队里尖兵出身,分别三年不见,对方来见自己之前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准备。 况且今天自他站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起,所说所做都如同是从烽火血海里踏过的将军,已是得胜归来,勾勾手便可收复失地的胸有成竹模样。 大约祁崝本想要他坦白的就是与军刺的事吧。此前自己的反应,也尽在他的掌握中。 唯一的意外,反而是他腿上的这道伤疤。 楚晏不再说话,不置可否地默然垂下头去。 他虽然也会有欲望的时候,但不是祁崝的话,一个人忍忍也就过去了。直到那天,才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在崩溃边缘徘徊。 ——这伤口是他软弱的证明,它的存在便是在告诉他,忍耐到头,他再无法一个人安然度过了。 或许是他从来都不能。祁崝的彻底离开撕开了那层虚无的保护罩。而因为感情不顺就丧失清醒理智更是他不能忍受的事情。 好像看懂了楚晏沉默中的意味,祁崝心里猛然一揪。 他退开一点,恼火地用力往后撸了一把自己短短的发茬,也没有什么心情再在这继续方才的事了,吐出一口气后,重重道:“回家!” 作者有话说:重逢炮还是要打的,但也没这么容易让攻蒙混过关,大家放心:) 稍微多写了一点字数来表明我不坑的决心qwq 希望下一段没这么忙可以多写一点,谢谢大家喜欢啦~ ☆、第十一章 隔阂 楚晏跟在祁崝后面出了总部大楼,要去开车,却被男人从手里摸走钥匙,人也被推进了副驾驶座里。 回去的一路上,祁崝都黑着张脸不说话也不睬人。楚晏默默的把手放到了男人的大腿上,顺着那紧绷结实的肌肉线条摸了两把,权做安抚。 祁崝抿起的嘴角松了松,大腿上的肌肉却越发紧绷了。 车里流淌着一种安静而浓密的气氛,两个人都没有在再交谈,也没有再提起那个话题。彼此相顾无言中,反而让一些别的东西更加明显了起来。 到了公寓楼下要下车的时候,楚晏要移开自己的手,却被祁崝用力的握住,在掌心狠狠的攥了一把。 祁崝手劲大,这一握让楚晏从指尖麻到心尖,也如同燎原的火星,燃起了熊熊的无尽业火。 不知是谁引诱了谁。 一进公寓门,屋里清凉空气迎面涌来,祁崝却一下被身后扑过来的滚烫身躯攫取了心神,勾夺了清明。 他扭身将主动吻上来的青年压在玄关的墙边,近乎凶狠的探进青年的口中吮吸摩擦,两个人的舌尖交缠厮磨着,发出啧啧水声。 这还是他们今天第一次真正水乳交融的亲密,楚晏半睁开眼着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面容硬朗的男人,岁月和那些经历多少在祁崝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都只是让他变得更加锋利深沉罢了,无形中自有一种引人靠近的气息。 激烈的亲吻重新唤醒了两个人的欲望。两具身体贴得非常近,肢体摩擦间似有电流嘶嘶作响。祁崝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舔吻,在白皙皮肤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楚晏眼前几乎有白光闪烁,男人过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胸前让他的腿都在发软,他闭了闭眼,搂上祁崝的脖子,凑在男人耳边道:“干我。” 祁崝呼吸一窒,将青年的头拉到自己的同一视线水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楚晏不知何意,与祁崝近在咫尺的亲近感已经占据了他整颗心。如果说在这之前都只是祁崝单方面的迫不及待的话,那么这时候青年自己也已经燃了热情,想与对方缠绵欢爱,想被对方狠狠侵占,想在简单直接的肉体接触中再次将自己奉到这个人的面前。 “干我。”他又说了一次,柔软浅红的嘴唇擦过祁崝略有一点胡茬的下巴。 祁崝顿了顿,下一刻眼睛里却有更热烈的火焰燃过。 “行啊,”他重重吻了楚晏一下,一边脱掉自己的上衣,一边说,“不过,你今天可得自己动手了。” 楚晏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何为“自己动手”,视线却不自觉的顺着祁崝解扣子的手往下移去,这一看就再也转不开目光了。 随着织物的敞开,显露出来的除了那精悍有力的胸腹肌肉,还有一抹白色纱布痕迹赫然围绕在祁崝的腰际。 “……你受伤了?”楚晏被一捧凉水兜头浇下,眼神茫然,不敢相信这个从一出现就一副欲壑难填的样子且几十秒前还在跟自己热吻的男人竟然身上有伤。 而且这伤的时间和位置都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些事,连此刻这种不知要恼要忧的啼笑皆非感都如出一辙—— “军刺?”楚晏感到头晕目眩,“你是军刺吗,和我语音的是你?!” 祁崝深呼吸了一下,连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3 带着那雪白纱布也深深起伏着,看得楚晏胆战心惊,恨不能让这人立刻卧床休息去。 “你希望我是吗。”祁崝淡淡的问道。 楚晏说不出话来。如果是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欺骗了自己这么久的人。而这对减轻他心里不忠的负罪感也毫无帮助,无论虚无的网络对面的人是谁,在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他的忠诚也都已经被自己打破了。 如果不是,那更不用说……这必然是他们之间一道再难跨越的隔阂。 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已是一心一意只知道看着祁崝,努力想要变成更好更能与对方匹配的人,因此努力生活认真规划未来,面对父母的责难和最初一个人生活的艰难孤独,都挺直了腰杆,再不易也要撑下去。 直到祁崝的存在一朝消失,他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会变得那么挫败无力,从前所有的坚持都失去理由。 所谓的爱啊,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永远与患得患失相伴而行。 楚晏低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眼睛,“你是吗?” 相比于他的心如冰雪,祁崝表情倒是很平静。最初发现这回事时,他自然是有无边的愤怒与妒火,到现在却都已经在受伤躺医院行动不便的愤懑无力和漫漫回程路中被消化了。 他已决意归来,他们会有很多时间来解决这件事。 “我不是那个人。不过你上星期看见的确实是我。”他解释道,“我有个学计算机的朋友,帮我登了下那个什么军刺的号。” 听到这个答案,楚晏心底陡然空了一下,随之升起的是不尽的无力感,连去追究这所谓的朋友明显是违法盗号行为的力气都没有,如同一块大石坠地,虽然没有了提心吊胆的悬空忧惧,但也落地砰然,砸出满心的烟尘闷痛。 一时间,他脸色雪白地盯住了自己的脚尖,一副茫然失措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 祁崝多少也知道他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叹了口气,维持着一张冷脸却伸手蒙了一下楚晏的眼睛,感受着青年的羽睫困惑的扫过自己的掌心。 他缓声道:“先别想了,去洗个澡吧。” 作者有话说: ☆、第十二章 白鱼(h) 浴室里水声哗哗。 楚晏站在花洒下面,闭着眼仍由热水冲刷着自己。 等到楚晏清洁完自己出来,祁崝已半靠在卧室床头候着了。他上半身赤裸,两条长腿随意的交叠起来,一副等人伺候的模样。 楚晏站到床前,考虑到祁崝现在想必是不能沾水的状况,犹豫着问了一句:“你……你要不要我帮你擦一擦?” 祁崝直盯着只围了块浴巾通身清白水嫩的青年,心里嫌自己的伤碍事,面上还得耐着性子伸长腿踢踢楚晏,哑声催他,“还不快过来。” 楚晏便哦一声,乖乖低了头跨上床,慢慢地从床脚处爬过去。青年乖觉臣服的姿态,凹陷的腰线和在浴巾下若隐若现的诱人线条让祁崝恨不能扑上去将人压在身下,狠狠操干。 “真的要做吗?”楚晏两腿分开虚虚的在跨在祁崝上方,双手撑在两侧。祁崝眉眼间带着一点劳于奔波的疲色,视线却直接火辣,上下打量他半裸的身体时几乎要刮下一层皮肉来。 “你的伤,不要紧吗?” “没事,小伤,都好差不多了。”祁崝才不理会他的思前想后百般顾虑,一挑眉,直接上手暗示性的在楚晏裸露出来的胸口处捻了一把,惹来青年一声脸红心跳的闷哼。 楚晏在心里暗叹,三年没见,自己还是这么轻易就能被眼前这个人撩动,身体比大脑更先记起曾经在祁崝身下得到的极致快乐。 从十六岁的时候被压住强吻到后来变本加厉,两个人在他的小床上折腾出一身大汗,祁崝要做,他从身到心都没有抗拒的余地。 只是对于祁崝说自己没事的话,楚晏心知还是得往重了去理解。这人大男子主义得很,从来当自己是铁打的,有点什么事都习惯闷不吭声一肩扛起,不管自己是不是负担得了,也看不到身旁人是怎么为此寝食不安忧心如焚。 所以,无论怎么说,祁崝的伤大约都不会是他自己口中轻描淡写的程度。 于是楚晏想了想,便没有再往上爬,反而往下退了点,低了头正对着便是男人已经隐约显出轮廓的重点部位。 祁崝意识到楚晏要做什么,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楚晏刚解开他的裤子,拉开一点内裤,那东西就啪得弹了出来。 楚晏伸手握住了祁崝下身尺寸非常可观的那一根,不急不缓的撸动起来。他的手心还带着刚洗过澡的热气,温暖湿润,力度适中的包裹住。没几下,祁崝的巨大就越发显出紫涨狰狞。 楚晏加快了一点速度,整个人趴在祁崝的两腿中央,另一只手兜住底下的两个囊袋配合着轻轻揉动。祁崝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了,粗硕的一根直挺挺的立着,对着楚晏的脸,吐露出男人最真实野性的渴望。 “嗯……”祁崝呼出一口气,声音里的情欲味道逐渐浓烈,他把头向后仰去,手臂不自觉的按住了楚晏凑在自己身下的脑袋,大手暗示性地向下用力,目的非常明显。 楚晏抬眼轻轻的扫了他一眼,顺从的低下头去含住了那硕大的头部。 祁崝下身的味道有点浓重,粗冽直白,粗硬的阴毛扫在他脸上很不舒服。这种俯首人下的耻辱感却让楚晏也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那玩意更深的含进去。 他已经许久不曾做过这种事,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敏感的口腔黏膜和喉咙口被异物刺激的感觉太过不适,楚晏一含之下就受不了想吐出来。 此时却已经容不得他退却了,祁崝的大手将他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胯下,男人手臂施力半顺势半逼迫的让人连着做了四五次深喉,眯起眼睛享受嘴唇包着茎身揉揉的摩擦,喉咙处收缩裹缠着性器顶端的极致快感。 几次之后,祁崝才拉着楚晏的头发将人拽起来一点。 “舔一舔。”祁崝命令道。 楚晏呜呜两声,感觉到祁崝手下劲道不松仍旧控制着他吞吐的深浅,便索性将头靠在祁崝的大腿根部,专心致志的对待这个姿势能含进去的部分,嘴唇微微缩紧,舌头细致温柔的舔舐起了顶部的小孔。 青年半侧着身子躺在男人两腿之间,做着肮脏羞耻的事情,却是一脸认真,眼中泛着水光,氤氲出一汪眨不净的水雾,脸颊因为还含着男人的欲望而凸起来一点,专注又情色。 祁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这个样子的楚晏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完全是一副乖顺乞怜的小动物模样。 ——这个认知,让他心有戚然,身体却更加亢奋起来。 楚晏也渐渐忍不住在床单上蹭动起自己同样高高翘起的下身,发出难耐的小声哼哼,浴巾被他蹭得掉了一半下去,半遮半露得正好让祁崝将那从精瘦白皙的腰背到臀沟的曲线尽收眼底。 祁崝额头青筋跳动,已是极力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4 忍耐的神色。 楚晏知道他不会仅仅满足于此,含吮了一会便知趣直起身来,跪在祁崝腿间。一只手伸到后头,给自己扩张,他在浴室里简单的清洗过,也做了润滑。但是,看到眼前在自己的口水浸润下更加狰狞粗硕的一根,楚晏的眉头还是禁不住皱了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没尝过。”青年带着点慌张的眼神取悦了祁崝,他伸手扶住楚晏的腰把人往下拉,故意地用下身去蹭楚晏身下颤巍巍的挺立着那一根。 楚晏红了脸,轻轻的辩解一句:“我三年没做了。” 这话简直比最好的春药还管用。祁崝原本虚扶的双臂立刻用上了真力气,卡着楚晏的腰,一边大力拍了楚晏的臀部一下,啪的一声,圆白的两瓣上立刻浮出诱人的红痕来。 楚晏吃痛,臀尖敏锐的感受带着别样的酥麻传遍全身,他一下子都有点跪不住了,肉棒的顶端有透明的液体淌下。疼痛带给他的性刺激比寻常性感带的接触更甚,然而前事历历在目,后果惨痛沉重,让他再不敢多想。 楚晏跪在那缓了缓,到底还是按住了男人的手臂,加快速度,草草的探进去三根手指动作两下,就抬腰让男人的阳具抵上自己的臀缝,慢慢沉下身去,后头润滑扩张过的小穴张合着,如同一张贪婪的小嘴,一点点将男人的巨物吞入。 楚晏眉眼间全是吃痛的忍耐神色。 祁崝敏感的顶端乍一进入收缩的窄门也很不好受。他在褶皱处摸索两下,觉得楚晏没有受伤,便猛地挺了一下腰,一下子把自己全部埋进了那个温暖潮湿的所在。 “啊!你……你别动!”楚晏只感觉一根灼热的柱状物直直捅入了自己的身体内部,括约肌灼痛难忍,腔道深处的满胀更是几乎让他产生一点不敢弯腰的错觉。 祁崝不置可否,两手把玩着青年圆润挺翘的臀部,拉扯到中间的小穴,作无声的催促。 楚晏开始上下动作起来,热度从自己被大大撑开的内部一点点烧灼到全身。祁崝没再用力,却在楚晏起伏间不动声色的变换着角度,一下一下让自己硬挺的头部碾压过楚晏体内那一点。坐到底时,那处更是有销魂蚀骨的快感如浪卷层层袭来。 青年面红如血,不住发出诱人喘息。楚晏是清俊有亲和力的面相,此刻主动跨骑在男人身上,黑红的巨物在雪白臀间进出,润滑剂在上下动作间被挤出,沾得两人胯间下腹都是一片黏腻狼藉,却是再淫荡放浪不过的场景。 祁崝摸过他的腰臀,看着眼前这个卖力讨好自己的青年,看着他皆是情欲媚态的眉眼,看着他动作间发出压抑着的性感喘息,心里又满又空。 大约是顾及着他的伤,楚晏动作得有些局促,小心翼翼的样子。下面是最亲密的水乳交融,除此之外却没有更多的亲近意思,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保持平衡却连拥抱也无,偶尔与自己相接的目光都是让他心里刺痒的清醒克制。 祁崝禁不住要反客为主,想在那湿润紧窒的密处驰骋,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对方,最好是干得楚晏神智昏聩瘫软无力,心里眼里都只剩一个人而已。 楚晏察觉到祁崝不安分的意图,忙低头去和他接吻。唇舌纠缠间,那被操成了艳红色的小穴轻轻收缩着,里头媚肉也层层舒展安抚着祁崝的蠢蠢欲动,让他简直是在天堂地狱间徘徊。 楚晏体力不济,动不了一会儿腿就都麻了,腰也酸软酥麻再没有力气,受不了地软下身去,哼哼着说累,语调是不自觉地湿漉漉软绵绵,听得祁崝下身愈发肿胀,欲望之火从脚底烧到心口,却又碍着自己的伤不得畅快,憋得眼睛都红了。 最后快射的时候,他将人牢牢按在自己的肉柱之上,在温暖的内部喷射出热流。 楚晏累坏了,松了劲喘着粗气小心的往旁边翻去,趴在祁崝身边。他将下巴抵在男人的手臂上,静静地平复呼吸。 热情随着高潮的过去渐渐退去。 祁崝也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偏头看着这个身上还带着性爱过后放荡痕迹的青年,全身赤裸,无声躺在自己身边,半阖着眼睛,被吮得嫣红的薄唇紧紧抿着,竟如一尾被人生擒了困在无法呼吸之死地的白鱼。 作者有话说:这次更了两发啊,不要忘记前面还有一章啦 这一段也真是卡的我不要不要的qaq 没玩花样,攻也还是伤残人士,写得非常不尽兴啊 ☆、第十三章 发烧 虽然楚晏曲意配合,要他如何就如何,但到底这天一波三折败坏了兴致,两个人都多少心不在焉,连祁崝也觉得这具肖想已久的身体少了点蚀骨的滋味,不过勉强算个发泄欲望而已。 祁崝心有不足,于是质量不够数量来凑,歇了不过片刻又精神抖擞地拉着人来了第二轮第三轮。楚晏手口并用,祁崝又反过来只靠手指就把他折腾到只能射出透明液体,才算尽兴消停。 之后楚晏又忙进忙出地打扫做饭,给伤员擦洗,一切都收拾停当这一天都过去了。两个人便凑合着在床上一块睡了。 床是前一任房客留下的双人大床,睡下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也是绰绰有余。楚晏睡姿向来是好,仰面笔挺规矩无比,而祁崝也因为腹部的伤口不得不规规矩矩的躺好。因此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分开两边躺得像中间有铁丝电网,界限分明。 楚晏睡到半夜的时候,模模糊糊得被热醒,感觉有一股热意在外头层层包裹着自己。 这时是秋冬交接时分,白天并不冷还可穿单衣,但到晚上便有寒气袭来,因此盖了床薄被。他以为是被子盖太严实,半梦半醒间想去扯开被子,一伸手却摸到横在自己胸前的一条手臂。 楚晏独居太久,瞬间一个激灵被吓醒。睁开眼,便看到睡前还在楚河汉界另一边的男人此时已经完全挤到了自己身边,半侧着身紧紧挨着自己,大约要不是腰上那圈纱布的缘故,早已整个人都抱过来。 他的身体还残留着一点过度摩擦导致的不适,被男人的手臂压住胸口也很是窒闷,但他这样躺着,睁开眼枕头的另一边就是自己长久放在心上的人,即便全然不是那么回事,这场景也让楚晏感觉到一点虚妄的甜蜜。 好似他和祁崝真的是这样亲密无间的关系,一场肉体交缠后可以相拥入睡,早起睡醒就在爱人的额头印下如晨露般沁甜的亲吻。 卧室的窗帘老化,遮光不好,此时漏进外头一两点蒙蒙路灯光线,让楚晏能模糊看清一点祁崝的脸。 这三年前祁崝过得大约并不是什么舒坦日子,整个人明显黑瘦精壮许多,除了腰间的纱布外,身上还有些别的小伤口结痂未愈。 但经过边境雨林淬炼的男人,也显得更加野性而有力,即便此时沉睡,侧过来的面容棱角分明,仿佛无时不刻不在向外释放着力量。 楚晏看着他,只觉移不开目光,整个人都要融化在男人灼热呼吸就在耳畔起伏的亲密氛围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5 中。 他忍不住小心的动了动,把手从身侧抽出来,冲着祁崝的方向,弯曲下食指和中指。指关节抵在祁崝的枕头边,却是一触既收,如受了针扎火燎的痛。 他知道自己已是惊弓之鸟,如同训练出条件反射的小白鼠,痛过了便懂得这事不能再碰,再是不能否认自己仍旧对祁崝怀有臣服之心,也只敢在这静夜无人知晓的时刻,偷偷做这样一个隐晦的下跪手势。 再无更多,也无索求。 祁崝这次回来,话比从前更少,,目光中不见了从前的愤郁和讥嘲,目的却似很明确。但这一次他究竟要如何,他们之间又要怎么办,楚晏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曾经报有太多期待,现在早已不剩什么。大腿上那一刀划下,流掉的不光是淋漓鲜血,还有曾经让他日日煎熬的灼痛。 自那之后,心里便好似只剩下被掏空了一般的麻木。对祁崝抱有的爱意,也好像已经在孤独的时光里变成了他一个人的事情,有一天算一天,再不去考虑什么以后啊未来啊,偏狭得近乎自私。 然而这时候,他看着在身边毫无防备沉沉睡着的人,痛觉又鲜明起来,心里是倦鸟归巢一般的安宁,是被丢弃的流浪狗重新卧在主人脚边打盹的满足,并且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驻留得更久一些。 今晚的祁崝似乎睡得格外香甜,任由自己被另一人目光灼灼的注视而完全无觉。 楚晏伸手,隔了点距离,凌空去勾画祁崝面部的线条。 这是他相爱十年的情人,也是他一厢情愿的主人啊。 其实从前他们也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从家里搬出来时,祁崝军校在读,管理严格,每年只有短暂假期能陪他一起住。那时他们还是纯粹情侣的关系,真是最幸福的日子了。 放假在家的祁崝不怎么出门,系着围裙在家当大厨,不是太精细的口味,但男人做饭的动作干净利落,神态如同组装枪械一般的专注。他从外面回来,站在厨房门口看,只觉得不知该怎么心动才好,自己所有的缺憾都因一个人的存在而被填满了。 等到祁崝毕业正式入了伍,便开始聚少离多,请了假来见到面就是直奔主题,回忆起来满是肢体相缠销魂放浪。 再到后来,连这原始的欲望也变成了一盘残羹冷炙,只余形色,再不见味与香。 想到这些,楚晏心里禁不住酸痛,又更是珍惜。 但他静静看了一会,到底担心祁崝这样侧睡担心会不会压到伤口。于是小心翼翼的去搬男人的肩膀,将想将人摆正了躺平睡。 一触之下,他才发现不对。男人身上的灼热似乎已经超出了人体正常体温的范畴。 “祁崝,祁崝!”楚晏一惊,着急起来,去探祁崝的额头果然是一片滚烫。 待他起来开灯去仔细去看男人的脸,祁崝也还是保持着沉睡的姿势没有任何反应,楚晏便感觉到不好。祁崝绝不是会睡得这么沉的人,这已经不是在睡觉,而是因为高烧陷入半昏迷的状态了。 幸好这几年楚晏一个人生活,难免也会有一些生病受伤的情形,再不方便的也遇到过,此刻倒不是太慌张。 他用冷水洗了块毛巾出来,一边给烧得神智迷糊的祁崝擦脸,又敷在额头降温,一边柔声叫他的名字。这种程度的发烧,已经不是家用退烧药物能够解决。 在毛巾凉意的刺激下,祁崝眼睛微微的睁了睁,应了他一声。 楚晏忙就着男人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将人拉起来穿戴整齐,半扶半背地把人弄进车里。 凌晨两三点的街道寂静无人,楚晏一路加油门,漆黑的风从车窗外呼啸而过,祁崝闭着眼躺在后座上裹着楚晏的外套又已经是人事不知。 到医院值班医生一看,对着楚晏脸拉得老长,责怪家属不好好照顾,一边说一边开了单子,把人领到了住院部。 医生给祁崝腰部的伤口换药时,楚晏看着那裸露出来的血肉,只觉心惊肉跳,出了一身冷汗。等打上吊针,摸到祁崝额头的温度略微降下来一点,他悬了半晚上的心才终于能微微放下来一点。 祁崝身体向来好,大冬天还能在院子里冲凉水澡,感冒都很少。这回却当真是病来如山倒,高烧猛地一起,就全然失去了意识。 祁崝真正恢复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在医院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回不过神,前一天晚上的兵荒马乱,在他被高温烧得糊成一锅粥的脑袋里只剩下楚晏朦朦胧胧时隐时现的焦急面容。 昨晚他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热而气闷的热带丛林里,虫豸遍布空气粘稠,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在那装作一个北方来的掮客,和一群亡命之徒做生意,探取情报。那群赚着黑心钱的雇佣兵,心狠手辣得很,个个手上都沾了无数人命,他们占据了一个边境的小村子,警惕狡诈且极其排外,很不好融入。这任务一开始简直无从入手又危机四伏,和那雨林似的,时刻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待吞噬外来者的性命。 他蛰伏两年才打探到一点关于他们武器来源的关键,消息才传递出去就不知从哪里泄露了。好一场混战,对方和己方都有伤亡。 当时情况紧急,他既是确实没找到机会转移,也有点不甘心自己两年的潜伏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也是天生胆大妄为的个性,根本不顾自己的擅自行动会给上头带来怎么样的震动和猜忌,直接冒了个险跟着那群雇佣兵逃了。 而这一次又隔一年,终于被他抓到了真正的纰漏,将那帮人连同他们后面的内线一网打尽。 这期间种种艰苦险恶之处并不足为外人道,说是脱了层皮也一点不为过。 最后的时候他受了点伤,被救出来之后,就听说他们陈处在长海给楚晏弄了个小黑屋审问室,这让他在当地医院根本躺不住。勉强耐着性子住了一个星期让伤口略微收拢后,也等不及上面重新把他的身份证办下来,就抓着几个一同撤退出来的兄弟连夜开车回了长海。 这又是外伤未愈,又是疲劳过度的,不生病才怪了。 现在他醒过来,体温大概是降下来了,只是仍旧头痛,身体也沉得手都抬不起来,勉强扭头看一看已经伏在病床边昏沉睡着的青年。 他难得这么虚弱,又想到前一晚楚晏的焦急忧虑,这样被人看顾的感觉,竟然有点新奇。 他这么看着,心思转来转去,不知不觉竟又陷入黑甜梦境。 作者有话说:做完之后怎么能没有经典的发烧梗呢xd ☆、第十四章 长情 楚晏并未睡实,只是实在太累熬不住在床沿趴了一会儿,祁崝一有动静他就知晓,却假装睡着不动。 待得祁崝的呼吸重新绵长,他才抬起头来,坐在那里半晌,若有似无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祁崝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到楚晏在一边低头发着呆,眼神空茫不知落在哪里,面带浓浓的疲惫,眼下更是一片青黑。 “楚晏。”祁崝一出声,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6 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不堪。 楚晏虽心不在焉,手却搭在被子上,祁崝一有动静他就立刻惊觉。 “你醒了。”楚晏调高了祁崝病床靠背,让他坐直起来喝水,又去摸他额头,“好一点了吗?之前护士来查房,怎么都叫不醒你,量了个体温就走了。” 也许是因为药物作用,祁崝这一觉异常黑沉,楚晏去拉开窗帘,外面明亮天光一下子灌满房间,耀眼刺目,让他几乎有再世为人的错觉。 “没事,烧都退了,”祁崝并不把这种小伤小病当回事,此时他精神已经恢复大半,自觉又是一条好汉,掀起被子审视般的看了看自己被重新包扎过的伤口,“是我那时候出院太急,在这养两天就行了。” 楚晏心里猛然腾起一股火气来,把水杯啪嗒一放,沉下脸,“外伤发炎是小事吗,你自己不要命了还要搭着我当从犯?!” 楚晏是没什么脾气的人,对着祁崝更是轻易连脸色都不会变。 这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愣了愣。 楚晏自觉失态,当下闭口不言,转身去倒了热水来准备给祁崝洗漱。脸盆和毛巾等都是他在祁崝昏睡的时候,抽空去医院楼下小超市买的。 祁崝便也不说话了,静静看着眉目低垂给自己拧着毛巾的楚晏。水刚倒出来有些烫,楚晏的手浸进去一下便红了,他小声的抽了口气,将毛巾捞上来拧干,晾了一下才递过来让祁崝自己擦脸。 做这些的时候,楚晏的神态平静认真,也分毫不见刚才陡然升起的怒火痕迹。 祁崝的视线由他的手移到他的脸上,只觉此刻自己面前之人,虽做着体贴照料的事情,对自己却防备疏远,内里无精打采郁气沉沉。 这一趟回来,三年之久,果真人事皆非。 祁崝其实上星期就已经回了长海,也去见过楚晏,只是楚晏本人不知道而已。 他拖着腰上被弹片划开的口子,顶着几个兄弟不知是看情圣还是看傻逼的眼神,身残志坚的偷偷跟踪了楚晏好几天。 每天一早就坐车里侯在秦晏的小公寓楼下,盯着他下楼晨跑,顺便买路边摊上的豆浆油条,也不开车,往嘴里一叼就走路去上班了,到派出所附近时慢下脚步,左右找街边的玻璃橱窗或者索性是停在路边的汽车窗户,比照着拨弄一下头发,又看两眼,确定干净齐整了,才迈进单位大门里去。 这小小的一丝不苟的劲头让祁崝看得禁不住露出一点笑意。 他还记得,十四五岁青嫩稚涩的楚晏也算是个明朗的男孩,笑起来是典型的未尝过俗世艰辛的单纯幸福。他的楚晏从小就身姿挺拔,板板正正站在他们班的队伍里就像一株蓬勃生长的小树,看了就叫人心喜。 少年知道自己好看,大概也挺在意这种好看,和同学打完篮球回来,一定要先洗过澡换了衣服收拾整齐了才出来找他。他混得一身大汗靠过去,虽不会说什么,眉头却要皱得死紧。 楚晏再长一点,整个人却莫名的压抑冷静下去,衬衫扣子扣得越发严实,全是不符合年纪的禁欲冷淡,慢慢的也就只在微末的地方才露出一点曾经那个小男孩略有娇气而笑微微的影子。 他握着方向盘,心里竟怀念而酸胀的疼起来。 他们在一起好多年,谁先喜欢上的已不可考,从一开始就磕磕绊绊,也并不是什么非常水到渠成的关系。 当年的他,无法无天横行霸道惯了的小痞子一个,严格论起来还有点肆无忌惮的小缺德,看上了就是他的,要捏到手心里来。 可楚晏懵懂无知时老爱跟在他后头粘着他不放,长大了一点后却从不知哪里生出那样重的心思,好像老早就晓得这样的感情不会被接受,心里怎么想的一点也不肯跟他透露,祁崝靠得近了,就露出万分惊惶的模样。 因此他们的第一次算是祁崝半强迫着来的,现在回想起来祁崝还记得那时楚晏通红的眼眶和到最后主动吻上来的唇。 这样虽算是捅破了窗户纸正式在一起,可再是缠绵心动的时刻,楚晏朝他望过来的目光也仿佛带着不可说的隐忧一般。只是祁崝从来不是太细致体贴的人,在旁边只模糊有所感觉,完全不知从何而来。 而祁崝还未来得及为他年少青涩的爱情多想上一想,他的父亲就重病,他不得不开始在医院学校两头奔波。 十几岁最是熬得住累的年纪,身体并不觉得辛苦,心里却过早尝到了渐渐绝望和离别的滋味。那个时候,他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被冰冷现实迎头痛击,只觉得全世界都亏欠了自己,一肚子愤懑悲恸,看着喜欢的人因自己的恶声恶气而沉默难受的模样,心里竟有淡淡的愧疚和恶劣的快意。那时反而变成是楚晏在辛苦的维持,竭力的安慰他,妄图做他肩膀单薄的堡垒。 直到进了部队,他眼前的世界才豁然开朗。也许是父亲的关系,他在那个地方如鱼得水,很快脱去了少年时那层痞气浪荡的外皮,打磨出里头光华璀璨的美玉。 他看到了前方别有一番不同的风景,再难顾及楚晏。 再后来,他就知道了楚晏异于常人的性癖。那个带着链子的项圈被推到他面前,对面与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人面庞通红尴尬而羞耻,眼神却带着隐晦的期待和渴望。 他心里有一口气猛然炸裂开来,他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恼恨什么,好似有一点怒其不争的意思,也好像只是迁怒。 但也正是这种愤怒促使他同意和楚晏试一试——然而并非出于真心实意的开始,哪里能得到好的结果。 这中间所做的种种尝试,最终果然都宣告失败,甚至连同之前所有的岁月都一败涂地,难以追回。 只不过想念和感情并不被时地拘束,煎熬难耐的边境时光里,他潮热情动的梦里看到的还是楚晏十六岁通红的眼眶和主动吻上来的唇,清晰如昨。 因此他现在回来,几乎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这个没有人和他说话时便常发呆眼神孤独而寂静的青年是他记忆中的人。 那个曾经固执得就算被他不耐烦的赶也不屈不挠跟在他身后的小东西,平常仍旧是照常和同事们说笑工作,看不出异样,私下里却活的潦草消极,对自己似乎毫不在意毫无打算的样子。 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楚晏仰着头看他,说:“你回来了。”掩不住疲惫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漆黑的眼睛却好像在哭。 那一刻,祁崝才突然真切地意识到他长情而固执的小男孩,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开,一难过就难过了三年,每一天都像第一天一样难受着,并且没有人去安慰他。 他的楚晏变成了一颗孤独的行星,被恒星抛弃,靠着地心一点余热在冷寂的星系里自转,摇摇欲坠。他在那一瞬间深感自己罪孽深重。 楚晏很早就因为自己被父母赶出家门,在盛夏的暑热天气里却打着哆嗦,脸上还带着巴掌印,无助而坚定的跟着他几乎一无所有的走出了那个大院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7 ,从此被他占满了全部。 从他十岁楚晏八岁相识至今,整整二十年。 而他毁掉了他的坚持和爱情。 作者有话说:一走心就走得停不下来……请容我再啰嗦两章,最后还是会走肾的:) ☆、第十五章 阻碍 医院走廊有人来来往往,但祁崝隔壁病床还空着,门一关,病房里头便很安静,甚至有种静谧的氛围。 楚晏帮祁崝洗漱完毕后,跟他商量:“医生说你要留院观察几天。晚上我可以来陪床,白天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请个护工?” 祁崝却似乎没有在听他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他站到床边来一点。 楚晏不明所以,乖乖走近,然后衣服领子便被人拉住了。 楚晏昨晚走得匆忙心里又着急,草草套了白天穿过的脏衣服,经过一晚折腾,又趴在病床边睡了一会,身上的衣服早已拧成咸菜干,领口歪斜着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皮肤,以及那皮肤上被人留下的点点紫红痕迹。楚晏全副心思都挂在床上昏睡的人身上,对此是浑然不觉。 祁崝倒是一睁眼便看了个清楚,他伸手在露着暧昧痕迹的皮肤上抹了一把。男人手指落下,如有千钧重量,让楚晏整个人都麻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一下明白了之前小护士躲躲闪闪落在自己和祁崝身上的眼神,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这是要露给谁看?”祁崝轻哼着说了一句,带着点责备似的,一边说一边拉住青年的领子,动手将领口拢住,扣了扣子。 男人半歪着身子,用手肘撑起自己靠在床头,眉峰如剑,眼睛轮廓深邃,眼睛里带着点不易见到的似笑非笑的温柔,这神情熟悉得如同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少年跨在学校围墙上被他发现了便坏笑着邀他一道翻墙出去玩的时候,好像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翻天覆地的境况都是烟云过眼即逝,没有留下毫变化。 楚晏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好不容易在祁崝昏睡时做足了心理准备,决定起码在祁崝住院的这段时间里,要平心静气,以照顾病人为先,却被祁崝一个动作就惹得破了功。 他惶惶的在原地站了一两分钟,满心里都是不可承受之感,只好又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呢?” 爱之一事,对人人都是平等。即便是祁崝,难免也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无论是先盗了军刺的号,寄了那个让楚晏惊疑万分的快递,还是一回来就忍不住和楚晏发生关系,种种的试探犹疑,都是他的情怯爱浓。 也只有楚晏,才值得他这样的不安于心前思后想,轻不得重不能。看似胸有成竹游刃有余,却早已失却平常心,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因此被楚晏这样一问,祁崝又严肃起来,将笑意一收,正容叫了他一声,“楚晏。” 男人冷静下来的面容,带着某种逼近悬崖边缘的危险性,看得楚晏更加慌张。祁崝便伸手抓住了楚晏的手臂,不让这个又露出少年时那种惊慌已极下一刻就要转身逃跑的青年有一点闪避的可能。 “我赶着回来是为什么,你真的不明白吗?” 楚晏心中剧震,鼓噪然而痛楚。 既然有归来,那必然是别离在前。那仓皇无措如在滚油中煎熬的昔日,到今天依旧无时无刻不沉坠在他的脚底,将他牵绊在原地寸步难行。 楚晏退后一步,又接连摇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拒绝什么。可心痛到底,面对着这个人,他还是连一句“你不觉得已经太晚了”的质问都说不出口。 祁崝直起身要来捉他的手,楚晏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不让他碰到。祁崝脸色一变,楚晏却侧过头不愿再看他,匆匆说了句,“我去给你买饭。”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晏近乎落荒而逃,连电梯也等不及,从安全通道走楼梯一路冲下去,喘出一身汗,心里慌乱的凝不起什么有条理的思绪来。 他在医院附近随便选了个小饭馆进去,先是填满了自己的胃,又给祁崝打包了几个口味清淡的菜。回到医院住院部楼下却不是很想回去,他站在楼下花坛边抽了根烟,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整理好心情拎着外卖盒子上楼去。 但从走廊底端的楼梯口出来,他便发现气氛有些古怪。住院部走廊依然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却又不是那种纯粹自然无序的吵闹,于暗处仿佛隐藏着一些隐约而细碎的窃窃私语声。 楚晏皱了皱眉,待得走到祁崝的病房外,倒是一眼就看到异样的来源——一个身量高大肤色黝黑的年轻人,赫然站在那里,虽是一身便服,站姿也很随意,却仍旧不知从哪里显出一种非常人的训练有素的气质来。 年轻人仿佛认识他,看到他过来,就伸手示意他先不要进去。 “陈处在里面?”楚晏猜测。 年轻人不说话,冲他笑一笑,露出两颗虎牙来,竟然有点像个腼腆的邻家大男孩。 楚晏有心要问一问陈处来找祁崝是做什么,虽然之前祁崝是说没事了,但陈一言这几个月实在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积极向上的好印象,听到陈一言的名字和祁崝联系起来,他就开始觉得不安。 只是他看了一眼朝他笑完便扭过头去扫视四周,眼睛里不时有精光闪过,大约是在时刻保持戒备的小伙子,觉得自己还是识趣闭嘴在外面等着吧,想必他们这种单位和军队也不差什么,纪律严明,万一有什么涉及保密的内容,没必要惹人为难。 不过楚晏的这番苦心大约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感受到。 楚晏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起先里头还是悄无声息,没多久却仿佛吵起来了似的,隐隐开始有两个人都带着怒气的说话声传来,偶尔有几句音量过大,楚晏站在门口能大概听到是“体谅一下”、“我拼死拼活”、“什么态度”、“先去惹他”、“不想干了”、“胡闹”之类的话。 楚晏听得眉头直皱。他不确定他们争吵的是不是那件事情,按照祁崝所说,这事轻一点大小也是个擅自行动的罪名,重一点还连带着搅出了一系列连他都被波及了的震动。 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祁崝父亲当年在部队有不少关系不错的旧友,都对祁父的早逝惋惜不已,虽有人走茶凉的说法,但部队出身的人重感情的更多,对老战友的儿子都愿意多看顾几分。说不定当年祁崝突然退伍,被陈一言挖走,和这些都脱不了干系。 他又突然想到,如果说被指控的嫌疑根本不存在,这次的事情安然解决,那么祁崝大概就还是曾经那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 立了大功,又有背景,想也知道不管他是要回到部队还是就跟着陈一言继续干下去,都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他。祁崝今年三十,体力经验哪样都不缺,三十而立,正是最好的年纪。 而自己…… 就像当年,把人拖到这条歪路上,又会变成对方的阻碍吧。 那时候祁崝和他保持这样的关系,早前还好,到年纪渐长,祁崝一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8 直单身不交女朋友就开始惹人议论,也一直有人试图给祁崝介绍女朋友。 一开始祁崝统统一口回绝,只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虽然大多还是能推就推,但有些不好拒绝的,祁崝渐渐会去和人见一面,过后再找理由断绝联系。 这些祁崝并不瞒着他,甚至有一次他就在那一片的一个咖啡馆里撞见祁崝与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对面坐着。 那一刻,楚晏心口疼得他一下子就蹲在了原地站不起来。 他心里明白祁崝绝不是真的想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只是介绍人大多是祁父生前的战友同事,论起来都是长辈,身居高位,情面难却。 从前他们关系甚笃,两个人恨不能连根针都插不进,祁崝自然愿意为他担上这种种琐碎口舌和异样眼光,现在则是没有再为他考虑的意愿了而已。 情人之间要有平等坦率忠诚,主奴之间的交与和承受却并不全是如此。圈子里又是情侣又是主奴的不多,虽然有相性合适的人不好找的原因,但也多少能说明一些两种关系并存的危险与脆弱。更何况,祁崝并不是天生就爱好这个。 自己的惶恐驯服,和祁崝深藏在心底的愤怒轻贱,将两者的界限混淆。他们搞砸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完了。 但他实在太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也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办,他就和祁崝失去了联系。 楚晏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门咔哒一声打开了。陈一言面沉如水的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楚晏站在外面眼神不由在他身上停顿了两秒。 楚晏赶紧和他打招呼。 陈一言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叫了声“小伍”,脚下却不停。 那小伙子赶紧应着也跟上去,走两步却还回过头来,又冲楚晏笑了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楚晏看那两人消失在走廊尽头的电梯间,才转身走进病房,就看到祁崝抱着胳膊,怒气未歇的模样。 “怎么吵起来了。”楚晏一边说,一边把外卖塑料袋放到床头柜上。 “还不是那点破事,”祁崝烦躁的说,“专程来骂我呢,真他妈闲的他。” “陈处好歹是你的上级领导,你这样不好吧。”楚晏撑起病床的小桌板,准备让祁崝先吃饭。 “啧,很快就不是了。”祁崝道。 “嗯?”楚晏惊讶,想了想说,“你要回部队?” “我早退伍了,八百年前就没那个编制了,怎么回。老子现在是自由身。”昏睡了近十二个小时,祁崝早已饥肠辘辘,此时一边说,一边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饭。 楚晏知道祁崝虽然脾气暴躁,却并不是真的那么鲁莽,很多时候他心底自有打算,只是从很早开始就不大告诉他了。 因此听到祁崝这样说,他便垂下眼睛,习惯性的不追问。 但他忘记了,现在的祁崝早就已经不是三年前被自己的愤怒蒙住了双眼的青年。 楚晏默然不语的神情让祁崝心里一刺,他加快速度三五下把面前的饭菜吃个精光,然后抹抹嘴,抬一抬下巴示意楚晏在床边坐下。 “我们谈一谈。”祁崝说。 作者有话说:努力做到周更qwq 感谢蹲在坑底还没有抛弃我的小天使们,万分感谢~ 谢谢andy的礼物 ☆、第十六章 等待 “谈……什么?”楚晏走过去坐下,神情有些迟缓,反应不过来似的。 祁崝却觉得他这样露出迷茫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毛手毛脚隔着衣服捏了楚晏的腰一把。那里还留着昨晚他亲手掐出来的紫红印子。 但显然楚晏并没有与他心意相通,感受不到他恨不能想将人握在手心里搓揉一番的心情,皱着眉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下摆里扯出去,不悦道:“做什么?” 祁崝看他有点生气的样子,便缩回手摆出个投降的姿势,眉眼间露出两分痞气,“别生气。小晏,别拒绝我好不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晏有点哑然,半晌才问,“你这是要和我复合?” “那时候没有说分手,现在也谈不上是复合吧,”祁崝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轮廓深邃,“我想和你在一起。抱歉让你一个人过了三年,以后都不会了。” 祁崝以前从未说过这种话——他和楚晏之间大多时间都又心照不宣的默契,又或是直接用行动表明心意,此刻猛然一番剖白,他自己竟然还有些略微的不好意思。 楚晏却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把三年的事情摊开来说,一时间应激过度,大脑空白得都有点冷静下来了,复杂道:“……你不讨厌我了?” “我没有讨厌你,我从来没有讨厌你,”祁崝赶紧否认,又霸道地将楚晏的脑袋掰过来,对准自己的视线,“那时候只是没有想通,是我钻了牛角尖,把自己的火发在你身上而已。”祁崝说着,露出一点后悔的神色。 “哦,现在又想通了?”楚晏别开眼不去看祁崝的眼睛,他低着头,双手垂下去极力忍耐似的用力捏住自己的裤边。 “我那时候借住在那边一个小村子里,在那儿遇到了一个人。”祁崝想了想,开始说。 楚晏打断他,“和我长得很像?” 祁崝一愣,笑起来,“和你一点也不像。是个半大男孩,又黑又瘦像只猴子,给他吃过一回牛肉干就缠住我了,说话叽里咕噜的,很烦人,我一回去就跟在我后面要东西吃,哪像你小时候,又白又好看,黏人也黏得老实,还得到点回家。不过那里除了他,别的小孩不敢,大人也不愿意搭理我这个外来人。” 祁崝说话的语气让楚晏感觉到祁崝在那边的生活大约也是苦闷寂寞,否则也不会对着这样一个乡间男孩有一点不忍拒绝的心。 祁崝舒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有一天我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世界上这么多人,有讨厌我的,有喜欢我的,还有像你以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爱缠着我的,但没有一个是我的小晏啊。” 楚晏的眼眶猝不及防的红了。 那时候,祁崝突然失去音讯,他的煎熬与恐惧也不过就是如此。世间万千,再无一人是你罢了。 他爱情的归属,与另一部分对主人的忠诚依赖,早在他自己都尚未意识到之前便已生发扎根在一个人身上。他曾给予出去厚重沉甸的感情心意,却被埋葬被淹没。 他几乎是哽咽着脱口而出,“那你告诉我,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走得这么突然?” “那个时候——唉,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肯定记得的,我和一个女的见面那天,其实我在咖啡馆里面看见你了。”说起这个,祁崝表情有点艰难,但想了想,还是从头开始讲。毕竟是当初自己作下的蠢事,不如一次说个清楚,免得徒添心结。 “你是故意的?你知道那个地方我会经过……”楚晏陡然变色。 祁崝皱了眉,“算是吧。我都不知道那时怎么想的,她约我在那,我也没有拒绝。但是真到那天我看到你一下蹲在地上不起来,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19 我就感觉当头被浇了一桶冰水,心里想完了,我怎么会这样对你,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不痛快,你也不高兴。我当时就觉得,我们弄成这样还不如一拍两散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你要恨我了。” 楚晏张了张嘴,不知自己该是什么感觉,捏着裤边的双手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你还怕我恨你?” “怎么不怕,”祁崝揉了揉他死死纠缠在一起的眉头,叹道,“我长这么大就和你一个人好过,好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情人弄成仇人,我做人得多失败啊。” 他说着,又自嘲道:“不过后来我干出来的事,也没比弄成仇人好多少。” “那为什么要失联,不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呢?”楚晏的语调急促起来。 “我……说不出口,面对的是你,我想我大概是说不出口的,”祁崝有些羞于启齿的样子,那真是他人生中第一回无法面对什么,“而且在这之前我和陈一言接触就有一段时间了,离开部队的想法也不是第一天有的,正好那天回去之后,陈一言就来找说我有个任务时间紧急,问我愿不愿意立刻出发,我心里正乱,想……你和结束,但也不想见你,觉得与其见面要费口舌还要纠缠不清,还不如不告而别时间久一点你总会明白的。后来我考虑了几天就同意了。” 祁崝今天也是豁出去了,这样的话他从前和楚晏再是亲密的时候也绝不肯说的。 “我去了不久就后悔了,想起码得留句话给你说一声再见,可惜任务真的开始,就身不由己了,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楚晏抿着唇神色莫名,因为之前祁崝昏睡病房里的窗帘一直拉着,显得光线暗淡,祁崝有些看不清楚晏的表情。 他一直不说话不表态,而祁崝说了这半天,倒空了话匣子,此时感觉到难以言喻的空虚,急不可耐要些什么来填补,心里焦灼起来。 “你还在等我吗?”祁崝突然问。 话说出口之后,他的心猛烈的跳动起来,有点紧张,也害怕听到答案——恐怕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那一个。 这感觉祁崝非常陌生。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做决定,开始和结束都是他来主导,这次轮到他发问楚晏做回答,他才发觉作为等待的那一方,竟然连自己都会慌张至此。 楚晏心里猛然一空,抬起头来,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涌出水光。 他想他终于还是等到了,等到了这样一个时刻,祁崝完完整整的在他面前,仔细的向他叙说当年离开的种种心情,把他所有微小的幻想和希望都打得粉碎。 果然,没有什么复杂的内情,也没有什么迫不得已,无论后来发生的事如何阻拌了祁崝的脚步。起码他还是知道了,在三年前是祁崝主动决定要结束这段关系的,他曾经不再需要他。 他最初找不到人的慌张无措,到后来渐渐明白过来的剧痛难耐,独自煎熬,都统统化作虚无。这三年前后的时光在男人的描述中连接,变作一个完整的圆。 “没有,我已经没有在等你了。”楚晏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眼前自己深爱如昔的男人,,终于回答出了这个他很久以前就应该给出肯定答案的问题。 大概与尽管被主人丢弃但还是会保持忠诚在原地等待的真正忠犬不同,作为在爱情中被恋人放弃的那一方,他对祁崝并不是不怨恨的。这怨恨让痛苦愤怒委屈嫉妒扭曲的阴影常在,他走不出去。 如果不接受的话,一开始就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如果已经不想要再走这条路的话,也只要好好结束就可以了啊。 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将他丢弃在原地。 三年并不是纸上几笔写就嘴里囫囵说出的一个词语,而是他一个人真实度过的日日夜夜。 这是全属于他自己的,可能永远也无法释怀的时光。 他腿上的那道伤疤早已在他们重逢的第一时刻就出现,提醒他们那些伤害和隔阂横亘在彼此中间,如同一颗鼓噪的炸弹,蓄势待发,且鲜血淋漓的存在着。 或许祁崝已经释然,和三年前那个满含愤怒与偏狭的自己和解,但对于他而言,有些事情好像已经过去,也好像永远过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啊,感觉攻好渣。想写渣攻好多年。不过并不是很虐吧?毕竟这种攻浪子回头受不想搭理的桥段完全是伸张了人间正义啊,分明是大!甜!梗!对不对! ☆、第十七章 梦境(h) 那天楚晏说出否认的话,祁崝似乎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就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别的,便将这页轻轻揭过。 在此之后,祁崝也没有什么更多的表示,除了偶尔似乎有一点心情不佳的模样外,都表现得如同那天下午的谈话根本不存在,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反而是楚晏摸不透他的想法,不知他要如何,一颗心被悬在半空。 祁崝若无其事,他却还是感觉到一点男人平静面目下的暗流汹涌,看着自己的目光如同在打量砧板上的鱼肉,让楚晏不自在极了。 只是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他做不到放着祁崝一个人住在医院里不管。 祁崝住院的这几天,楚晏每天下了班就准点来医院报道。祁崝这一伤一病,简直是从四面八方堵死了他的逃生路,全无余地地逼着他再不愿意面对也得日日来照顾对方。 楚晏晚上能来陪床,白天却要上班,而祁崝又不肯请护工,因此白天祁崝大分时间都是一个人,有时会有他的朋友来陪着。 只不过朋友们每次来去的时间都正好和楚晏错开,碰过几次面都是他们要走的时候楚晏来了,几天下来,楚晏还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只是匆忙一瞥,知道是几个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子,个个皮肤黝黑精神十足,部队出身的痕迹挺明显。 这期间,陈一言并没有再来过,只派上回那个有着可爱虎牙的小伍送了些证件医保卡什么的过来,他自己则只打过两个电话,大约仍旧是关于要走要留的事,祁崝和他隔着手机屏幕争得火药味十足。 楚晏自己要上班又要来照顾伤员,在医院他根本又睡不实,休息得不够,耗得整个人精疲力尽,再没有多余心力来理会这事。 而祁崝在医院是待不住的,又看着楚晏重重的黑眼圈心疼不已,住了一个星期不到就火急火燎的要出院。再加上他确实身体素质好,修复能力强大,伤口的炎症一下去,收口收得很快,在医院继续住着意义也不大,因此医生也不坚持,做了一次检查没什么问题,主治大夫签过字就大手一挥放行了。 到祁崝临出院的前一晚,楚晏确实已经很累,因此当天晚上祁崝赶他回家,声称自己一个人也没有问题的时候,楚晏并没有多坚持,待到八点多就先回家睡觉去了。 这天回家简单洗漱后,楚晏就迫不及待的扑到床上,陷入了沉沉梦乡。 然而那个人,在这难得的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0 睡眠时间里仍旧不肯放过他。 楚晏常会梦到以前的事情,每次的梦都会有不同的结局,有好也有坏,全是他羞于对人言的迷梦和幻想。 他在梦里感觉到轻微的窒息,和脖颈处过于紧绷的束缚带来的疼痛。 楚晏不由自主地用手勒住脖子上的项圈,去抵抗祁崝向前拉扯的力量。 男人于是挑起眉笑了,“怎么了,不是说想当我的狗,反悔了?” 楚晏一下意识到了什么,他松开手,顺着祁崝施力的方向爬了一步,便正好跪在了祁崝两腿中间。 这是一个略微青涩一些的祁崝,更加的年轻气盛,戾气十足,却还是一样强壮性感,大马金刀坐在床边的样子让楚晏禁不住红了脸。 楚晏没有说话,缓缓俯下身去。这过程中,他感觉到祁崝的目光审视一般落在自己光滑的脊背上。青年动作缓慢镇定,心里忐忑却非常,低垂下去的眼中禁不住流露出种小动物一般的湿漉漉的依赖与惊慌。 他知道这个动作是对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绝对的屈辱和下贱,自己这一俯身代表着什么。然而毋庸置疑,这一直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和归宿,从前至今。 因此他随心而动,任由这个同样更加年轻的自己俯至最低处,用最虔诚的姿态,轻吻了一下祁崝的脚面。 他还记得这是他告诉祁崝自己最隐秘的欲望的那一天。第一次听到他说起sm的时候,祁崝以为是玩笑,是普通情趣,直到被强推到电脑前看完了野火的那些帖子,才脸色大变。 他能看出来祁崝动了真火,或许是怒他不自尊自爱,或许是因为别的,祁崝的拳头捏得死紧,有那么一两分钟,他以为祁崝是想揍自己一顿的。但最后还是没动手,只是抓起外套夺门而出,他一个人僵立在房间里,听着男人回荡在楼梯间里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却最终还是等回了在楼下怒走三圈终于冷静下来的祁崝。 楚晏想祁崝应该不知道,他看到喘着粗气重新出现在门口的对方时,只觉得这是上天的恩赐与眷顾。 楚晏的吻轻得留不下一丝痕迹,祁崝却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似的,他条件反射般抽回脚,一下蹬在楚晏肩膀上。 无论之前做了怎么样的心理准备,但一直看作最爱的人的青年做出这样的举动,还是有点超过他的承受能力。 男人力道很重,楚晏撑不住一下往后跌坐在地板上,脸色惨白,立刻爬起来,重新跪好,抬头用仰视的姿态注视祁崝,嘴唇抖动几下,破釜沉舟般叫道,“主人。 尽管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楚晏还是难过的不行。果然,从一开始, 他的主人就是不想要他的。 祁崝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一点,死死捏着他的下巴,“所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是在想这些吗,想舔我的脚?” 仍旧如同第一次那样,被这样质问的楚晏心里充满了惶恐和羞窘,也尽管他心里不愿意再压抑自己的坚定也从未变过,却还是因为在这一刻感觉到不可名状的委屈而红了眼眶。 “是的。”他颤抖着回答道,同时起勇气,红着眼睛再次叫道,“主人。” 祁崝重重抽了口气,“你再说一遍。” “请让我……让我做您的狗。”俊美的青年双手放在大腿上跪在那里,显得乖巧又驯服,语调里却已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祁崝拧着眉说不出话来,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青年,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楚晏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向前膝行了一点,更近的贴到祁崝身边,“你硬了,主人。”他用手去描摹祁崝那个不知何时昂扬起来的部位,对方的欲望被挑起的事实让他激动的心尖都在颤抖,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祁崝的反应,一边拉开男人的裤链,慢慢把那粗大的阳具含入口中。 与他相反,祁崝表情很复杂,在楚晏的动作之下,呈现出一种极致快感和愤怒并存之下的扭曲来。几个呼吸之后,他还是忍耐不住,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将青年的头狠狠按向自己跨下。 极致的欲望易让人沉堕。 梦进行到这里,楚晏整个人都已经被欲望笼罩了。他喘息着,仅仅只是吞吐着祁崝勃发的部位,下身便硬挺的将裤子撑起来一块,他难受的不住发出黏腻的鼻音,终于在男人几个重重的挺身后被拽着胳膊拉起身来…… 这时,卧室的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皱着眉在卧室大床上睡得蜷成一团的楚晏,突然似有所感,不安的动了动。 但他没有醒来,紧闭着的眼皮下眼珠仍旧在快速的转动着,记忆里的场景在他的大脑中不停歇地一一回放。 在男人一下重似一下的撞击中,楚晏几乎跪不住,整个人都是软的,禁不住就要往床上趴。然而男人在后面拽着铁链,轻微的窒息感让他不得不高高仰起头,被迫的形成一个两头高高翘起,腰部下陷的淫靡姿态。 圆润臀瓣被男人的小腹和精囊拍打得一片绯红,下体传来连绵不绝的痛楚快感。 这欲望太强烈,穿过了虚无的意识,来到真实存在的此时此地。楚晏的下身已经勃起,抵在床单上,来回磨蹭着,后面的小穴也因被狠狠操干的场景而在织物下难耐的张合着。 激烈,混乱,滚烫而湿润,艳丽而放荡。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一种更加真实干涩而不可言说的疼痛从那一片潮热中拉扯出来。 “啊!”他失声痛叫。 作者有话说:其实想把一整段都写了再发的,会比较完整,然而后面的有点卡实在写不完了【大哭】,姑且在这里断一下……不要打我:) ☆、第十八章 夜袭(h) 半夜惊醒的感觉很不好,更不要提楚晏一醒过来就发现,梦中的不适并不只是做梦而已。 他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正全身赤裸的伏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重重压在他身上,自己下身的穴口也被生硬的破开了。没有润滑,没有足够的扩张,硬生生的挤进去一个灼热的硬物。 楚晏惊痛交夹,忍不住挣扎起来,然而他一动才发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捆住了,高高束在头顶,而压在背上的人与自己胸背相贴,下身交合,是亲密到极致的姿势,却是在用体重将自己牢牢制住,让他几乎动弹不得。 他想扭过头去看,后脖子却被人狠狠摁住了。 “别动!”那人粗声粗气的说。 楚晏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他勉力蹬动着还能稍微活动一下的双腿,但对挣脱这残酷羞辱的强制侵犯完全没有帮助,肌肉的收缩用力,只是让他更加清晰的感受到直直杵进身体里的那一根而已。 “祁崝……”楚晏眼睛都红了,艰难的说,“祁崝,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祁崝毫不意外楚晏会发现自己的身份,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手上力气更大,将他的脸整个按在枕头里不让他回头看。 楚晏的内部非常紧窒干涩,再加上收缩,其实祁崝也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1 有点不好受,可青年这幅完全受制于自己的无可奈何的模样却还是让他的欲望更加高涨了。 蛰伏在黑暗中的祁崝,身上似乎有某种原始的力量,比从前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粗犷野性,腰间还没有拆掉的纱布绷带,也莫名添了几分带着危险的性感来。 在此之前的祁崝,把自己的这一面都尽数关进笼子里去,对着楚晏温言缓语,仿佛经过三年行走在刀尖锋刃上的生活,将他打磨得越发沉稳,却终究在这深夜里赤裸裸的爆发出来,将楚晏狠狠压在身下。 男人低下头,脸贴在楚晏的侧面,湿润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背部皮肤,不紧不慢的接上未完的那半句话,“当然干你啊。” 语气惬意自然,身下却猛然开始动作起来,全根抽出又尽根没入,大开大合,全无顾忌,带出青年肛口紧绷的穴肉翻出又被捅入,在那凹陷的臀缝间显出极为情色的姿态来。 “啊,啊,疼,别,祁崝,不要……别,太疼了!”楚晏痛得几乎惨叫,没有润滑的抽送带给他极大的折磨,只觉下身一片火辣辣,腔道内似乎被男人的硕大撑满,更是胀痛难忍。 祁崝对此充耳不闻。他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伤口无碍,最是龙精虎猛的时候,腰腹一阵发力,激烈的挺动起来,撞击得楚晏因为趴下的姿势而微微翘起的雪白臀瓣啪啪作响。 “呜……”楚晏咬住了眼前的枕巾。祁崝的动作太快,他被晃得头晕脑胀,这时候他还能迷迷糊糊的想这人果然是有预谋的,从今晚催促自己回家开始大概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出夜袭,而医院的门禁和自己的大门大约也是真的完全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就突破障碍,直捣黄龙。 不自觉的,楚晏竟然还觉得有点讽刺——这么直接粗暴,果然还是祁崝的风格呢。但很快,他就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祁崝干了一会儿,感觉到楚晏的内部似乎变得柔软湿润了一些,缓下动作,用手在青年被操得艳红的后穴口摸了一把,带出些不知道是谁的的透明粘液来。 他趴下身去,凑在楚晏耳边,一边缓缓的继续抽插动作着,一边将手指伸到青年眼前去,调笑道:“我来之前,你在做梦吗,梦到了什么?” 楚晏略得缓口气的余地,偏头躺在那,不说话只是粗重喘息,被揉红了乳粒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祁崝哼笑一声,直起腰来,将自己从楚晏体内抽出来。下身的陡然空虚让楚晏感觉到一点冷,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鼻音,仿佛在不舍的挽留。 同时祁崝松开了一直制着楚晏不让他扭过头来看自己的手。 楚晏一直在挣着要正过身体,此时失去了反向的力,猝不及防一个猛回头,虽然是在黑暗里,能借以视物的只有窗外朦胧路灯,可那一瞬间楚晏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眶都被灼痛了。 一番运动之后的祁崝出了一身汗,整个人都仿佛散发着腾腾热气,如同一番激烈追逐后捕获了猎物的猛兽,绕着猎物在原地踱步平复呼吸,宣扬自己的强大。坦然赤裸的姿态更是如同什么远古神像,轮廓深刻而性感,有着不知名的主宰力量,让他忍不住要叩拜臣服。 “不是不要我吗?”祁崝仿佛冷笑了一下,从下往上捋了一把楚晏下身胀痛灼热的硬物,“你硬了啊,小骚货。” 一句话让他脸红耳赤。楚晏咬着嘴唇不说话,偏过头去,羞耻得逃避般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就听到一声凌乱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然后——落在自己的臀尖上。 这一下太痛,楚晏连叫都没能叫出来,嘴唇立刻就被他咬破出血了。雪白的皮肉上显出一道高高隆起的鲜红楞印。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还举着皮带的祁崝,嗓子都哑了,“你……你……” 祁崝在那伤痕上重重揉了两把,楚晏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可在疼痛之余,他发现自己仍旧不可救药的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滚热灼烫,从臀部慢慢扩散开来,直至全身。 他剧烈的抖动起来,摇着头祈求:“不,不要,我不要……祁崝,不!” 祁崝又一皮带落下,将他的话音打散。然后俯低一点,注视着楚晏在黑暗中闪烁出奇异光芒的眸子,不容置疑的说:“你要的,你知道的。” 说着又是一下。力道比第一下小了不少,可臀部已经一片麻痛的楚晏已经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了。 疼痛激起了他遥远而隐秘的渴望。 他的下身悄无声息的又翘起来一点。 “你犯了错,所以要挨打。”祁崝一边手下挥动,一边这样说道。 祁崝又把他整个翻过去,摁了摁他的后脖子示意他不要动。楚晏就真的不动了,将脸深深埋在两个枕头的缝隙,身体一耸一耸的忍耐着一下下落在自己臀腿处的鞭打。 青年全身一丝不挂,手腕还被绑缚着,修长匀称的身体随着一下下落在身上的皮带而弹动的样子非常煽情,脆弱而漂亮。 祁崝打得并不多,不过二十下,而除了一开始要立威要打破楚晏的界限的那两下是出了重手,其余的他都仔细斟酌过力道,看起来红紫交加,非常可怖,但实际也不过是皮外伤,一两天就能好的。 但饶是如此,祁崝停下的时候,楚晏也已经疼得有些迷糊了。最后几下的时候,甚至连趴着的姿势都维持不住,而微微偏转了身子,乞怜一般的用大腿蹭着祁崝的腿,眼睛里是一片盈盈水光。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从中看到了那个曾经一心一意注视着自己的少年,以及那只乖巧驯服的小犬,而不是这个三年过后满心伤痛慌张如惊弓之鸟的楚警官。 祁崝啪嗒将皮带扔到一边,立身跪在床上,俯视着看着身下已经半失神的俊美青年,楚晏的脸一片潮红,多数是痛的,还有一点是因为情欲。 祁崝看得又是动心又是怜惜。 楚晏嗜痛,从前的时候自己手重一点就每每要露出这样的神态。 只是那时他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自然不是完全排斥这种行为的。恋人俯跪下身来亲吻自己的脚面的时候,他也确实感觉到了从鼠蹊部窜起的致命快感,那种来自于另一个雄性的臣服极大的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可对那时候的他来说,更重要的是,楚晏并不是随便的什么人,只要能带给自己快感就怎么样都可以。 这种快感踏碎了他的底线,如同打开魔盒,最终助长的也不仅仅是欲望而已。 大约楚晏从不曾知道,祁崝也喜欢过这种恋人的全身心都被自己控制的游戏,于他而言,有种别样的归属感。 但在那种情境里,楚晏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平常所见不到的钦慕依赖,在他跪在自己脚下的时候才统统爆发出来,仰望一般的眼神如有实质,如春藤绕树层层缠葛。 这让他不知道楚晏爱的究竟是他祁崝,还是那个“主人”。 他也厌恶那个沉浸在这种不对等关系里,对情人冷酷肆意的自己,完全颠覆了他曾经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2 对于感情的期望。 爱被蒙蔽。 剩下的便只有干枯在残骸上的肉欲,以及凋零的现实而已。 而现在的他,想要身下这人真正全心的信任依赖,和爱。对祁崝,更是对主人。 作者有话说:说起来,你们看到曾经的祁崝那破碎的少·男·心了吗,也是非常纯情呢:) 今天突然很想更新,于是就更了……希望种下一章更新,能收获许多评论~ ☆、第十九章 痛哭(h) 其实那天听到楚晏说没有再等的答案,祁崝也不算很意外。毕竟以楚晏的性格,真的毫无芥蒂重新接受他才是反常的事情。 楚晏从来都只有一点点的兔子胆,前怕狼后怕虎。即便是当年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分明喜欢他却还是前思后想的把自己绕进了坑里去,更别提这一次了。 而十九岁的祁崝和三十岁的祁崝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区别,对待感情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有什么说不清的,干一场就好了。 从那天起,他就谋划着,等自己的伤好的超不多了,要狠狠干他一次。看这嘴硬胆小的东西,还敢不敢说那种话。 他从来都是属于他的。一天是,一辈子都是。 祁崝下手揉了一把楚晏被打得红肿灼热的屁股,刚开始那两下果然还是打重了,他能摸到皮肉下隆起来的硬块。 青年禁不住痛叫一声,小幅度的扭动着身子,求饶起来:“不要打了,疼,嗯……真的疼……” “别动,”祁崝又轻轻扇了他一巴掌,“揉开了才好得快,你想下个星期都拖着个红屁股去上班吗?” 楚晏因为祁崝的说辞微妙的红了脸,想象自己笔挺的制服下却是这样一幅刚被人责罚过带着露骨情色痕迹的身体,要艰难而不露声色的在办公室坐下……青年一个深呼吸,削瘦的肩胛骨耸起又落下,显出性感而情动的弧度。 “想什么呢,嗯?”祁崝仍旧板着张脸,一边斥责似的说道,。 “没,没有。”楚晏嗫嚅。他有点羞耻的别过头去,将下巴抵在仍旧被绑着的双手上不动了。挣扎和疼痛让他出了一身的汗,此时浑身黏腻的躺在床上不很舒服,祁崝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温柔,但他整个人却还是感到意外的熨帖,像被安抚了的小动物一般。 祁崝手下不停,来回揉动着青年圆翘多肉的部位。那两团白肉颤巍巍地在手底下被随意摆弄出形状,于祁崝自然是绝好的景致。对楚晏来说也是又痛又爽,甚至若非他咬紧牙关,怕是已经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哑呻吟来。 祁崝看得身心一起火热,禁不住将大拇指沿着臀缝往下探,流连过青年被自己几下就干得红肿发热的后穴,停在会阴部位不轻不重的按了一按,激得手底下柔韧的身体猛地一颤。 “别,呜……”拒绝的话音在楚晏口中含糊的打了个滚,又吞回去。 从祁崝挥下第一皮带的时候,楚晏就知道会是这样。他们一直是这样。 祁崝进一步,他退一步,祁崝再进,他再退,几次之后,祁崝就会失去耐心,像蓄力已久的猎食动物一样,猛地发力快跑追赶上自己,咬住咽喉,一举捕获。 他抗拒这种过于相似的相处模式,这让他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这一次的结果也会和上回一样不堪。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仍旧能在其中感受到久违的眷恋与安全感——和祁崝有关的一切都让他无比的想念,舍不得放开。 楚晏朦胧的半闭上眼睛,感受到祁崝身体里的热度源源不断的从两人相贴的皮肤间传递过来,心里渐渐生出一种无可不可的放纵和无奈来。 如果这是祁崝想要的,那么就这样吧,只是恐怕这次他只能做到这样而已了。 待青年白皙的臀部已经完全呈现一片均匀的殷红后,祁崝才觉得差不多。他停下手,拂了拂楚晏颤动着闭合起来的睫羽,简单道:“要?” 从有性行为以来,他们所有的经验都是和对方一起拥有的。他们太了解彼此了,在这方面,他们倒无疑是一对契合的伴侣。 青年没有睁眼,摸索着将自己的双手套上祁崝的脖子,微微转动身体,用大腿去磨蹭祁崝之前软化下去一点,此刻却又开始抬头的那一根事物。 祁崝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丝笑意来。他就着楚晏搂上自己脖子的姿势,把人抱了起来,让楚晏跨坐在自己身上。 当祁崝再次进入自己的身体时,楚晏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尽管祁崝的动作没有今晚一开始那么粗暴,然而男人坚持不愿意使用额外润滑的固执还是让他觉得疼。 “轻点,嗯……轻,啊,摸,摸摸我……”楚晏喃喃的呻吟着。 祁崝动作的幅度很大,似乎有想把人就这样干死在床上的想法似的,紫黑的阳物在白腻股间大力进出,将那已经遭过一次罪的臀瓣撞击得啪啪作响,男人腹部肌肉鼓动起伏,下身坚硬如铁,让楚晏差点就有内部要被这人凿穿的错觉。 下面的小口被猛烈的操干,括约肌被迫撑开成薄薄一层的感觉十分不好受,那一圈肌肉紧绷得收缩间带出带出淫糜的殷红色泽。 楚晏忍受不住的去推祁崝的肩膀,“慢一点,慢点,祁崝,嗯,不要,放过我……” “现在知道求我慢一点了?我早就说过的,等老子好了……”祁崝贴在他耳边,“就干死你。” “呜……”楚晏被他折磨得发出轻声的呜咽来,眼角也仿佛因为剧烈的情欲刺激要有泪滴下来似的。 祁崝还是没有任何抚慰楚晏前端的动作,只是更紧地抱着他,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抽插得越发用力凶狠。 青年眉头紧蹙,露出难受隐忍的表情,只有他的喘息在宣告这具身体主人的投入和情动。 然而两人之间却仍有一种如水一般的气氛渐渐升起,粘稠而缱绻。 这种奇异的氛围一直维持到祁崝射出来还未曾消散。 这一次,祁崝毫无保留的射在了他的最深处。 “嗯……”被射精的感觉非常羞耻,却让他产生某种颠倒的快感,楚晏的脚趾都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在祁崝最后那几下又重又狠的操干下,他也在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之下释放出了自己的欲望。 祁崝放开手,楚晏就软软的躺倒下来,只剩下胸口轻微的起伏着。 祁崝靠在一边看了他两三秒,然后起身下床去拧了条毛巾过来,给浑身湿透的青年简单擦了擦。 从脚尖到大腿,从大腿到胸口……他一路擦,一边留下啄吻。吻到大腿根部那条疤痕的时候,楚晏似有所觉,勉强动了动想避开,却被祁崝更强硬的按住,在那个地方用力吮出一个红色的痕迹来。 楚晏只觉随着祁崝的唇落下,自己全身都快要灼烧起来。 最后,祁崝吻过他的胸口,脖颈,脸颊,直到耳朵,整个人都覆上来,严丝合缝压在楚晏身上。这个过程流程而温柔,楚晏有点昏昏欲睡了。 “小晏,”祁崝又亲了亲楚晏的耳朵,凑在青年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3 的脸侧叫了他一声,说道,“对不起。” 这轻轻的一声却让楚晏几乎麻痹了的神智回笼,他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瞬间亮得骇人,“你说什么?” 祁崝低下头,抚摸着楚晏的额头,像对待幼小的孩童似的,吻了吻他的脸颊。 “对不起。”他又说道,说的如斯郑重。 灼热气息和带着柔情的话音落在楚晏耳朵里,竟仿佛有穿透骨髓的力量,让他浑身一震,脸上却还是一片空白,是那种完全茫然的意外和怔忪,好像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 楚晏似乎完全愣住了。 “对不起,小晏,”祁崝有点担心起来,又吻了吻他的嘴唇,“我现在说这个不是要你立刻原谅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这时的祁崝,一点看不出他那些带着戾气的影子,只是如同一个寻常男人,在面对有了自己不理解的情绪的恋人时,露出忧虑而又手足无措的样子来。 楚晏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击中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大气泡,蕴满了各种情绪,而后在这一刻碎裂开来。 他开始大喘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那般,崩溃一般深深吸气,颤抖着吐出。 “你怎么了?”祁崝皱起眉,掰正了楚晏的脸去查看他的情况。 然后下一秒,楚晏就扑过去,在男人只为他收敛利齿和尖爪的滚烫怀抱里失声痛哭。 有些悲伤在其最初发生的时候并不显现,或被藏匿而不被人发觉,然而却也最容易被无关紧要的事情触及,显出端倪和原貌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你混蛋,你滚开,我不要你了,你,你这样对我,我不要了……”他颠来倒去的重复着,话语带着嘶哑的哭腔,潮湿狼狈而绞痛了祁崝的心。 楚晏的眼泪簌簌而下,哭得竭尽全力,像受了大委屈的孩子一般,一切说不尽的话语都连着眼泪一起发泄出来。 连祁崝也没有见过他这样毫无顾忌狼狈不堪的样子,哭得几乎忘记呼吸,猛烈的哽咽和抽搐让他整个人都有点缺乏氧气的蜷缩起来。祁崝只好拍着他的背来帮他顺气,把青年的脸按在自己的肩颈侧面,任由那灼人的泪水落在自己赤裸的皮肤上。 这一场声嘶力竭,从那天祁崝突然出现,从三年前发现自己被一个人抛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心里,如夏日傍晚以层层乌云烈风积蓄起的暴雨雷霆,终要来临。 也终于还是来了。 作者有话说:祁崝:有什么说不清的,操一顿就好了,如果还不行,那就两顿:) ☆、第二十章 主人 太过剧烈的情绪往往不能维持,楚晏哭了没一会儿就力竭,抽噎还在继续,声音却渐渐小下去。 他回过神来一点,觉得丢脸,从祁崝的怀里挣脱,独自侧身躺着,把脸转过去埋在枕头里,赤裸着的身体还兀自随着哽咽抖动。 祁崝没有强迫他转过来面对自己,而是长臂一展,从侧面圈住青年,有一下没一下拍抚着楚晏的肩背手臂。 这好像是某种本能,想好好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会使用如同对方是小孩子一般的方式。抚摸拥抱都极尽亲密,却不包含任何成年人混浊欲望的意味。 楚晏没有再动,情绪和呼吸都一起慢慢平息,祁崝便以为他睡着了,没有看见青年还睁着的眼睛里那异样的神色。 第二天是工作日,一早楚晏就起来了。 祁崝在日常状态里总是睡得很熟,算是某种要随时保持好状态意识的敦促,但警醒还在,楚晏起身走出卧室他模模糊糊感觉到了,只是经过昨晚一番折腾他心中以为尘埃落定放松闲散,因此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继续睡。 直到听到楚晏再次走进来,脚步却停留在床尾不动,他才有点疑惑的睁眼,便只见青年带着一身痕迹,屁股红肿——可以想见他今天要忍受怎么样的煎熬羞耻,浑身就穿着内裤和白袜,膝上套着护膝,就这么正正跪在那里。 这情景对于一个刚刚睡醒本来就有蠢蠢欲动的生理欲望的成年男人来说,无疑非常美妙。但显然此刻祁崝并不太能享受到恋人赤身裸体的诱惑,毕竟相对于普通情趣而言,楚晏的表现实在是太过温顺了。 “……你干嘛?”看到楚晏此时的动作和模样,即便是祁崝也有片刻失语,不禁回忆自己昨晚是否又说了什么,“这是又怎么了?” 见到祁崝望过来,跪姿下的青年肩膀略微往下屈了一些,是一个非常低微顺服的表示。 “你他妈说话!”祁崝有点头痛,他一下坐起来。 “我仔细想过了,”青年带着点殷切的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吧。” “这样的关系?”祁崝慢慢的重复了一遍楚晏的话,似乎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楚晏指的是什么,“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之后究竟有什么打算。如果不准备再进部队的话,你继续住在这也行,但是复合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如果你要回部队去,那么就还是像以前那样,有兴致的了就请假出来找我。” “你又在一个人闷头瞎想什么?”祁崝却听得皱起了眉,他起了身坐在床边,觉得有点头痛。 “不是瞎想,”楚晏朝他靠过来,“我只是觉得,上一次我们那样结束,难道不是一个教训吗。以前是我想要的太多,现在想想走这条路本来就不容易,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轻松一点。而且我想我们是真的不适合做情侣,只是主奴的话可能会更容易吧。” 楚晏顿了一顿,又说道,“如果你不愿意这样也没关系,不玩这个只是炮友也行,或者就当我们正式分手。既然走不到一起,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的。” 青年闪动着的眼神里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下定决心后的坚定。 昨晚长久笼罩着他的阴云化作暴雨倾盆而下,他身体内的那些怨怒的毒液都随着眼泪流淌出去,被祁崝拍抚着后背的时候如同陷入了一场久别经年的美梦。 可到底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哭过一场就能够雨过天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破镜重圆,会留下碎裂的痕迹。他的裂痕大概就是——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做那种天真的尝试了。 “不适合做情侣,只是炮友?我他妈肠子都要被人划出来了,还一心想赶紧回来见你, 你以为我就是为个炮友来的?”祁崝本来还静静听着,到后来却快被他气笑了。 他豁然站起来,在房间里绕了两圈,吐出一口闷气,才弯下腰来轻慢的拍了拍楚晏的脸颊,讥嘲道,“还是你就是这么下贱,这么想当我的狗!?既然这么想当我的狗,你的忠诚呢?我一走,就迫不及待跑到别人那里摇尾巴又算什么东西?” 楚晏脸色一白。他有些急切的攀上祁崝的腿,“那是我的错,求主人原谅我,我错了,以后随便怎么罚我都可以的。” 如果他有尾巴,那么这时想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4 必已经讨好得飞快摇动起来了。奴性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外露的特征,只是一个人在面对特定事物时下意识的反应表征而已。对楚晏而言,祁崝就是他的应激物。 然而他的认错并没有消除祁崝的怒火。 祁崝闭了闭眼睛,扭开目光想去平息体内再次涌上来的暴躁感,可显然失败了。 “所以,我说的话你根本一个字都不信,都他妈当我放屁是吗!”他几乎要怒起来。但也只有祁崝自己能感觉到,在这虚张声势的愤怒下,浮现在他心里深深的颓然——楚晏是不再信任自己了。 而对楚晏,发火的男人显得有些凶狠,祁崝拔高的声调只让他惶恐。青年停顿了一会儿,有些难过似的来蹭祁崝的膝盖,“那,你还要我吗?” 祁崝瞬间哑然,重重坐倒在床边。他没有办法对这样的楚晏说不要——何况他确实是要的,只是不是在这个时候通过这种方式,或者说,不仅仅是这种方式。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想获得的圆满,竟然已成了恋人眼中的避之不及。 但祁崝的沉默落在楚晏眼里,便成了另一种意味。 楚晏久久等不到祁崝的回答,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在叫人窒息的凝滞中溜走,楚晏渐渐低下头,整张脸都笼在阴影中。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我上班要迟到了,早餐我买了放在桌上。这件事,你想一想再告诉我吧。” 于是,祁崝就维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看着方才还赤裸着摆出低贱姿势的青年一件件穿上衣服,扣紧扣子,一丝不苟的整理好头发,披上外套走出门前还回头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睛里仍旧有着化不开的难过和隐隐的恳求。 门被关上,留下一室寂静,老小区的房子墙壁微微泛黄,且有一点点积淀的陈腐味道,让人完全不能相信几分钟前曾有一具年轻的身体跪在这样的地方,淫糜而欲望横生。 祁崝突然想起了以前。 刚决定尝试接受楚晏这方面的小爱好时,他偶尔会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原因才让这人如此没有安全感,乃至到要做到这种丧失人格把自己当成是屈于人下的犬只的程度,才能略微不露出诚惶诚恐的目光的地步。 他顺从本心追随父亲的脚步,选择从军进入部队见到了能让自己大放异彩的天空,固然是无愧于己无愧于国。可是楚晏呢? 他任务繁忙高危,有时候与恋人几个月才能见一次,却只用这寥寥的会面将另一人与自己的人生牢牢捆绑钉死。他不知道对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因为自己对方承受了多少的想念担心和内外压力。和自己见面的时候,楚晏的眼睛永远在发光,带着让人忍不住要去拂动他眼睫的快乐和满足。他如同最精明的猎人,用最少的饵食捕获了最肥美的猎物,再将之完全圈养成自己的所有物。 大约他彼时的愤怒也多少有一些是针对自己的。在不愿承认的深处,祁崝亦是在责怪自己。他曾把楚晏看作是自己的责任抗上肩头,却不料最后变成负担将之丢弃。 那种虚张声势的愤怒和掩藏其下的无力感竟然与此时有微妙的吻合,意识到这一点的祁崝,有那么两三秒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仍旧是错的。 他是不是也该承认某个事实——某个他和楚晏确实根本不合适的事实。他是否该放手,放过这个被自己困住的可怜青年,也给自己另一个可能性。 但随即他又意识到,就算自己放手,楚晏也不可能再走出来了。他了解对方胜过自己,楚晏的性情看起来温和坚韧,却自有执拗之处。 从重遇到现在,他们都在质问对方到底要怎么样,如一场交战,两军对垒拉扯角力,不知是否要到两败俱伤的境地才算结束。 祁崝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短短发茬,叹口气,不再纠结,穿了衣服去洗漱。 吃过楚晏早起去买来的小笼包,又检查了一番楚晏那几乎空无一物的厨房和置物柜,在心里拟出一张采购清单来准备下午去趟超市后,祁崝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是很少有这样闲散的时间的。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他还是坐到了电脑桌前。他一打开电脑,企鹅的登录界面就跳了出来,显示的是楚晏常用的那个号。祁崝看了一眼,点了关闭,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再次打开,下拉菜单,果然就看到了楚晏并不为外人知道的那个小号。 那个用来和野火上认识的人交流的小号…… 等到楚晏滋味万千的上完这天的班回家的时候,就见到祁崝坐在沙发上,面沉如水。 他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玄关顿了顿脚步,犹犹豫豫道:“你,想好了吗?” 祁崝架起二郎腿,用脚尖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地砖,“我有什么好想的,你不是都替我想好了,我怎么都不吃亏不是吗。但是我要说清楚,如果要玩,那就好好玩,跟以前那些可就不一样了。” 这话简直如同一道惊雷,从天灵盖贯穿楚晏的整个身体。 他在他自己还不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大步走过去,在祁崝脚边跪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祁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用完全居高临下的逗弄宠物一般的方式。 “你真的想好了吗,”祁崝又问道,“你只能认我,但我并不一定只会有你。” 楚晏怔了一怔,半晌之后,还是深深的俯低下身子去。 “是,主人。” 作者有话说:痛苦的憋出一章更新。真是胡编乱造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希望大家不要嫌弃……我家楚晏果然非常的想不开啊 祁崝:老子真是能者多♂劳 想想还是要吼一句,不会有炮灰受!!攻最后那句只是说说而已!! ☆、第二十一章 地毯 这一个白天,楚晏过的分外煎熬。红肿未消的屁股让他一整天都不怎么敢有太大的动作,而他暗暗期待着的祁崝的答案,更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更加的惶恐不安。 直到这一刻。 低俯下跪只是一个开始,并不是就从此就一路幸福快乐。如同相爱是一瞬间,相处却是长久的事情。但无论如何,做出一个决定,总有事情告一段落步入正轨的感觉。 楚晏如被移开了压在背上的千斤重石,吐出一口郁气。 喊过一声主人之后,他撒娇的在祁崝腿边蹭了蹭。 祁崝完全无动于衷,他已经收起了脸上那种懒散自如的神情,摆出一张冷肃的面孔便仿佛变了个人,再不是今早晨起时那个昙花一现般的处于休假中惬意散漫的普通男人。 “行了,”他踹了踹跪在身前的楚晏,“没空伺候你,给老子做饭去,吃了一星期盒饭,嘴里要淡出鸟来了。” 从前楚晏还和祁崝一起的时候,这些家务事都是祁崝一手料理了。而祁崝离开之后的日子楚晏过得异常简单,基本不是吃食堂就是靠外食过活,因此这么些年他的厨艺毫无长进,仍旧维持着当年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5 少年只有一盘蛋炒饭的水平。 因此被这样吩咐了的青年动作有点迟疑。 “快去啊。老子忙一下午了,饿着呢。”祁崝皱眉催促。 楚晏便不敢再说什么,一边赶紧起身走向厨房,一边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上一次买菜是什么时候,乏善可陈的厨房里还有什么材料可供自己更加乏善可陈的厨艺发挥。 身后祁崝的眼神落在他最近又清瘦下去裹在制服里越发显得盈盈一束的腰际,沉默的青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有走动间垂下来微微颤动的指尖昭示着主人的不安。 这是他过去三年独自抵抗防守的姿势,看似无声坚韧,实则暗藏脆弱。 等到进了厨房,看到堆在料理台边装得满满当当的超市塑料袋,以及已经被洗净切好整齐码在白瓷盘子里的食材,楚晏才终于愣了一愣,心中的空白坍塌了一块,让他一瞬间有些茫然的立在原地,仿佛不知道再该用什么来填补。 不过这愣神没有维持很久,毕竟外面他空着肚子的主人还在等着。 有人等待,有人陪伴,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在这小小的屋顶下都有人倾听,有人关注。 楚晏一个人潦草的过了太久,几乎快要遗忘这种平常而富足的感觉。 尽管臀部和膝盖还有隐约得叫人面红耳赤的胀痛,尽管和外面自己所爱的人不再有昔日的关系,尽管要面对眼前这些已经被妥善准备好却还是让他有点头痛无从下手的食材,楚晏还是幸福的只想要叹息。 幸好,祁崝回来了。 楚晏的嘴角忍不住绽出个小小的笑容来。 当然最后摆在祁崝面前,还是两盘基本说不上什么色香味的炒饭。不得不说,在对自家的宠物的能力认知方面,祁崝做的相当到位。厨房白瓷盘子里虽然准备的林林总总花样不少,但认真看一看也就是两盘炒饭的东西而已。 祁崝自然不是会挑剔吃食的人,执行任务野外生存要就地取材的时候也不少,要是这不吃那不碰,他大概也活不到今天了。更何况——他就着小狗因为拿不出手的手艺而微微红了的耳朵尖,三两口扒完自己碗里的饭粒,只觉得…… 秀色可餐。 吃过饭,祁崝就坐到沙发上摆弄手机去了。楚晏洗了碗出来便看到男人不知和谁聊得起劲。 他立刻感觉到隐隐的委屈,像只没有得到主人应有的关注的宠物,撒娇卖乖扯着主人的衣角混闹,都只是想让主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秒。 楚晏蹭过去,蹲坐到祁崝脚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祁崝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楚晏蹲得腿都要麻了,委屈气也都磨尽整个人蔫儿吧唧的时候,他才淡淡扔出一句:“以前这儿的垫子呢?扔了?” 楚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在呢,在呢,我收起来了。”他忙不迭的说着,在得到祁崝的眼神允许后,站起来到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找出那一块长毛柔软的雪白地毯,铺在沙发前,是将将只够一个人蜷缩起来躺下的大小。 这是以前祁崝带楚晏一起去买的,男人跟店员说要给家里大狗买块地毯,好躺着不凉肚子的时候,自己跟在他身后因祁崝若有似无瞟过来的视线而又羞耻又甜蜜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青年重新在地毯上跪好,想了想,要脱衣服,刚解开两个扣子,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天凉了。”他说着,一手从解开两个扣子的衬衣中探进去,揉捏起楚晏附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胸膛,楚晏敏感的乳尖被人拿捏住,轻轻夹在指缝间玩弄,任意施为的人另一手却还在和人发信息聊着天。青年羞耻得面庞泛起晕红,又因为祁崝的碰触而忍不住漏出一点喘息的声音,甚至渴望的挺了挺胸,希望主人给予自己更多的爱抚。男人的手却倏然收了回去,还合上了楚晏大开的衣襟,拍了拍道:“衣服穿着。就这样吧。” 祁崝是分寸感极好的类型,一言一行都掷地有声,也仿佛布下了无形的线把青年制成自己随意操纵指挥的人偶。一身居家的便服,一副歪在沙发里筋骨松散的模样,却有其他主皮衣皮靴,挥鞭放狠话都及不上的气势。那是曾经在一生一死性命攸关间磨炼出来的掌控感。 轻易就能将楚晏吊在吃不着够不到的境地,却还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心思,听祁崝一发话,青年就立刻扣好扣子,不顾自己已经蠢蠢欲动的小欲望,乖乖像以前那样,在那块地毯上蜷着躺下来。 安静等待主人干完自己的事情,再来给他一点点抚摸。 于是祁崝聊完天又刷论坛,刷了论坛再换个人聊一聊,尽情享受休假中虚度时光的快乐,只间或伸手下去摸一摸楚晏的头。 而每当祁崝的视线落下去,便会看到楚晏也向自己看过来,眼眸如寒星一般,闪烁着这段时间来很少见到的光亮。 他忍不住轻轻拂过青年颤动的眼睫,觉得这么漂亮的事物,竟然是因为躺在自己脚边而高兴得闪闪发亮,简直是既荒诞,又这么地叫他感觉到无限的满足。 于是祁崝早上听到楚晏说只想和他保持主奴关系时的那口气,也终于一泄三千里。 只剩下在心里笑骂一声小变态的力气了。 作者有话说:你们看,受根本完全不能怎么样啊,攻稍微撩一撩,他心里都能炸成烟花【耸肩 所以其实已经特别甜了对不对!?不过攻的设定真的苏的我自己都不敢看了…… 祁崝养犬心得:对待爱犬要张弛有度 ☆、第二十二章 轻吻 他们就这样暂时的生活在一起了。 楚晏自然是照常上班,朝九晚五加班加点,每天在家的时间并不很多,有时候一连几天祁崝都只在早上和他匆匆一面。 而柴米油盐这些事情,除了第一天晚上那顿蛋炒饭之外,仍旧还是由清闲在家的祁崝一手包办了。 男人做饭干家务的样子都非常利落,干脆硬气大起大落,几乎是一副在部队整理内务的姿态,却还是多少让楚晏的小公寓不再显得那么冷清。 楚晏对此感觉到异样的不真实,那个围着围裙大刀阔斧对付一块新鲜五花肉的祁崝简直像是从他最不切实际的梦里走出来的。 他守在厨房门口,全幅心神都留连在这一个人身上难以收束。臣服的姿态让他无限放纵自己的沉迷,仿佛全世界都不存在了,此身此情,所有的意义都在于注视着祁崝的分分秒秒。 他被这种感觉慑住心神,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轻了。 直到祁崝利落的收拾出一桌好菜,端着一盘土豆牛腩走出厨房,顺便将他拉起的时候,楚晏才回过神,对着祁崝看过来的了然又冷静的目光,觉得对方大概将自己的痴迷神态收入眼底而露出一个带着点羞惭的笑,低下头转身到厨房帮忙端盘子去。 摆好碗筷,两个人对面落座吃饭。 祁崝的手艺一贯的合乎楚晏口味,守在厨房门口的他也已经被不时飘出来的香味诱得饥肠辘辘,却因为脖子上被祁崝故意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6 收紧了的项圈而不得不细嚼慢咽。 祁崝不允许楚晏随便发泄。 甚至于他自己,也在那天突然夜袭把楚晏吓了个半死也干了个半死之后,就再也没怎么碰过他,仿佛那天晚上所有灼热的疯狂而叫人难以忍耐的欲望都在如火山爆发般倾泻后便迅速消逝沉寂了。 “管好你这根东西,再随便发骚的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这是这天祁崝发现楚晏又忍不住看着他勃起了之后,一边把他的项圈往里扣了一格,一边警告着说的话。 项圈被祁崝收在不影响呼吸,存在感却异常强烈的程度,尤其是在吞咽的时候。这紧绷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已经丧失了对身体的自由处置权,而完全将自己放置于另一个人的训诫之下。 因此祁崝的威胁落在楚晏耳朵里,除了对那未知的惩罚的恐惧外,竟然还有两分说不出的蠢蠢欲动。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发泄,甚至连勃起也不允许,被迫在微凉的深秋天气冲了几次冷水澡的青年,忍不住就要幻想如果自己再次勃起,祁崝会对自己施加更加什么严厉、羞耻的…… 楚晏的胸膛忍不住深呼吸起伏了一下。他的控制力从来比不上祁崝,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屈服于这横流的欲望,贪婪丛生,放荡沉堕。 不过他终究还是乖乖的放空了大脑,来避免自己又冒出乱七八糟的念头而控制不住身体,违背了主人的命令。 这不是很容易,毕竟这段时间里,除了日常被当做什么小玩意似的随意抚摸之外,他和祁崝唯一算的上的亲密接触,就是有天祁崝整理房间,翻出楚晏自己买那个皮拍的时候了。 祁崝看到那个,大约联想到了自己不在的三年间的种种,脸色陡然变得有些可怕。 楚晏猜他是真的有些生气——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为此感到高兴,在被命令自己脱掉衣服的时候,几乎是用既雀跃又敬畏的心情,迅速将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的展示在人前。 作为一个生长完全的成年人,肢体已然修长有力,却像个孩子般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膝头,这场景色情且糜乱。 男人一掌挥下,两瓣滚圆的肉团颤了颤,逐渐浮现出诱人的红色。祁崝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抚慰受到猛烈扇打的部位,也没有停顿,只是一下一下,明白告诉身下的人这是惩罚,他要宣告主权,惩罚在主人不在期间不老实的小狗。 那种异常的雀跃的感觉到这时候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正常人的羞耻心,楚晏忍不住逃避似的将头抵着沙发上,脸涨得通红,漆黑的眼睛里却充塞着翻滚不休的欲望和爱意,流淌满溢。他轻轻的喘息,没有求饶,只在最受不住的时候扭过头去用眼睛一下一下的眨着看向面容凌厉的男人。 祁崝重重落下的巴掌打得他全身瘫软,疼痛和欲望交缠在一起,整个人化成一汪水,对所有的处置都无能为力,柔韧的四肢都忍耐而无所适从的轻轻颤抖摆动着。 祁崝下手半点没有留情,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忍不住叫出声来,分明是痛的,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黏腻淫荡,含着浓浓的性欲。 祁崝的手终于停顿了一下,楚晏头皮一炸,他知道自己该噤声,却不知怎么的不想再守规矩,反而更加着意的放任自己发出哼哼的痛声。他为自己小心思而感觉羞愧,一个劲的只知道要从祁崝这里得到更多,更多…… 楚晏觉得祁崝肯定看穿了自己在想什么,因此根本不愿如他的意。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带着点嘲讽和冷酷而勾起的嘴角,下颌的线条硬朗似雕塑,英俊的不可思议,简直如他洞悉一切的神和信仰。 然后下一秒,那大手就再一次毫不犹豫的重重的落在了他红肿不堪的屁股上。 到结束的时候,楚晏的屁股已经没什么多的知觉,只剩下热和麻,从臀尖到心尖,像点着了的一把火,烈焰熊熊,化骨焚身。 然而也就是如此罢了。 祁崝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赏了他一顿巴掌之后,就收手起身,好似完全没有发现青年已经直直抵在自己大腿上的阳茎。高涨而不得发泄的情欲将楚晏如被吊在半空,上天无门下地不能,让他隔了好几天再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辗转喘息,渴望而委屈,憋得双眼通红。 这里头也仿佛有某种讯息,祁崝对他既在乎,又没有那么在乎了。 这本是如他所愿。他甘愿落入名为祁崝的藩笼,却想要放自己的心自由,不想再陷入曾经久久等待困守的泥沼。 可到了这一刻,他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酸涩,辗转难耐。 他不能不为此而感到焦虑。从前的那种不安似乎卷土重来,又时时的涌现来折磨他的心脏,反反复复回放在脑海中的,是那天他在祁崝眼睛里看见的深入骨髓的失望。 楚晏有些难受的扯了扯紧紧贴着皮肤的项圈,在祁崝面前坐着也是规规矩矩并拢的双脚忍不住小幅度的动着,两边屁股的重心从左边换到右边——上次挨打还有些余韵残留。 “怎么了,不舒服?”祁崝发现了他窸窸窣窣的小动作。 身体的轻微不适在心理的焦虑下无限放大,楚晏终于感觉到一瞬间的不可忍耐。 “您最近为什么不碰我?”他冲口而出。 “我为什么要碰你?”祁崝一挑眉,这样反问道,仿佛觉得有些好笑似的。 楚晏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祁崝,然后就发现对面射过来的眼神明明白白的是某种饶有兴味的讥诮,说不上是善意还是恶意,看得他心头一颤。 楚晏苍白了面孔,敢追问主人为什么不碰触自己的勇气只有一瞬间。他漆黑的眼睛转了转,盈着水光似的,看过来的时候如同是一只小动物在用湿润柔软的舌头讨好的舔舐人类的手指。 “说啊,我为什么要碰你?”祁崝却又问了一遍,“小狗在发骚了?抱怨我没有满足你?” “不,不是抱怨……”楚晏喃喃地,话说出口便因为这其中的另一层含义而面庞红涨。他终于体察到了身为主人的男人的冷酷,当他打定主意的时候,便绝不会给予他任何一点爱和怜惜。 青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却更害怕这种与祁崝僵持的气氛,想了想,楚晏放下饭碗,颤抖着从椅子上滑下去,四肢着地的从桌子下面爬过去,讨好的凑近祁崝。 祁崝将他踹开了一点,拒绝了他继续亲吻自己下身的动作,却又没有叫他起来,而是抬腿将脚架在了楚晏肩膀上。 “呜……”楚晏绷成一条好看的曲线的腰背被压得一沉,又及时的撑住了。 “祁崝。”他喊了一声,理所应当的没有得到回应,楚晏莫名有些难过,哑着嗓子又叫了一声,“主人……” 这次楚晏感觉到祁崝的动作顿了顿,隔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一只手探下来,在自己额头上碰了碰。 仿佛一个轻吻。 青年终于心满意足,他闭上眼睛,全心感受着自己负担起的主人的重量。桌子下面的 分卷阅读26 - 分卷阅读27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7 空间狭小,光线晦暗,他静静的待在那,听着头顶碗盏碰触的声音,心里的焦虑竟然慢慢平息。 作者有话说:还有,小天使们有什么想看的play吗,我看看情况能不能写进去……get到了一点情节不够动作戏来凑的精神,不过肉是真的苦手,悲痛脸 都有点断片了,不要嫌少嘤嘤嘤,艰难攒出一发的量,亲爱的们且看且珍惜 ☆、第二十三章 尾巴(h) 几天之后,楚晏收到了一条来自于他的工资卡却不属于他自己的消费信息。 楚晏登时心里猛跳,控制不住地给祁崝发去一条信息:买什么了? 考虑到祁崝现在暂时失业,所以他们住到一起后,楚晏就把自己的卡留在家里,还特意去取了现金放着给祁崝备用,尽管他知道祁崝应该不缺钱花。 ——不过在这天之前祁崝也确实没有动过,楚晏每隔几天就去数一遍床头柜放着的现金,那原封不动的一沓总让他略略失望。 祁崝很快回过来:小狗想要礼物吗? 楚晏在办公室悄无声息的红了脸。他埋下头去回道:汪! 祁崝发过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脸表情,楚晏仿佛看到了男人在屏幕那头微微挑起的嘴角和洞悉的眼神。 青年轻咳一声掩试图饰自己控制不住的嘴角,他烫手一般将手机扔进抽屉,一颗心却已经被撩得不能自已了。 而等他迫不及待的挨到下班回去,却发现祁崝似乎出去了。 “祁崝。”青年站在玄关提高声音喊他的名字,声音打在对面雪白墙壁上四散落尽,没有回音。 祁崝是真的不在。 祁崝最近宅的厉害,颇有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劲头,每天在家翘高了脚看电视打游戏,穿楚晏藏在柜子里的他以前的旧衣服,他都已经习惯每天下班看到那个男人挥舞锅铲烟火气十足的模样。 更何况今日,楚晏满心里怀抱了一天的隐秘渴望陡然落空,让他忍不住对着空气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黑黢黢的眸子里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楚晏无措的在玄关站了几秒,拖着脚步换鞋进门。 直到看到小茶几上祁崝留下的字条,他因为祁崝不在而无声提起来的一口气才晃悠悠的放下来。 男人的字十分潦草不讲究,勉强叫人能看得懂而已。 “有事出去一下,等我回来。” 落款是主人。 于是,等祁崝一手提着外卖,一手拎着刚干洗完的自己的制服,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手长腿长的青年憋屈的在那块白色小垫子上缩成一团,眼睛半睁不睁昏昏欲睡的模样。 楚晏被他开门的声音惊动,一个激灵爬坐起来,眼巴巴的看向祁崝。 男人笑了笑,“在等我?” “嗯。”楚晏应了一声。 “真乖。”祁崝表扬他。 青年就微微红了脸,他有些不好意思承认其实自己有点享受这种可以彻底放空大脑的感觉——在安静的屋子里独自一人,只有时间和飞尘交织如带,让他更能将全身心放在等主人回来这一件事上,便以沉默默认,乖顺的垂下脑袋。 祁崝在餐桌上放下打包的餐盒,又进房间去挂衣服,楚晏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目光却渐渐被祁崝手里那件挺括的军服吸引过去,视线从那质感熟悉的布料上滑过,如石子落入平静湖面,荡出一圈圈肆意想象。 祁崝注意到楚晏注意力的转移,道:“这是我战友前两天给我过来的。我送去洗了洗,收起来算留个纪念。” 男人拆下干洗店一道送来的塑料罩,将衣服拎在手中打量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点淡淡的自得的神情。 楚晏知道祁崝向来很以在部队里的经历为豪,他对自己说得平静,可想也知道这轻飘飘的话语里藏下了多少汗水和鲜血,更不要说祁崝这次回来时带着的一身伤痕血痂也才刚褪不久。 楚晏看的移不开眼,却不知道是在看那身衣服,还是忍不住想象了衣服穿在男人身上的笔挺模样。 祁崝觉得有趣,问他:“这么喜欢?” “是,”青年被看穿心思,巴巴的说好话,“主人穿这个特别帅。” “也是,你从小就好这一口。”祁崝随口说道,打开衣柜把制服挂起。 楚晏却不期然的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祁崝正儿八经穿军装的时候。 那是祁崝军校第一年暑假放假回来,大约是抱着一点炫耀似的心情,祁崝就捂着这样一身出现在他家楼下,皮肤黝黑笑容灿烂,那高大的身影落在楚晏眼里比盛夏阳光更为炽烈,也让他从此说不清是因为喜欢祁崝而爱上那身制服,还是因为那一身凌厉强势而更对祁崝不可自拔…… 那时他就已经那么喜欢祁崝了,而祁崝找所有机会只要放假就会来见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一起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他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呢。 楚晏压下心里浮起的些许莫名酸涩,过去轻轻蹭祁崝的裤腿,像是一只一整天没有见到主人的留守宠物撒着娇诉说自己的想念。 楚晏的举动也果然讨好了祁崝,叫他意动不已,“想要礼物吗?” “汪!”青年立刻忘掉了其余胡思乱想,眼睛发亮的看着祁崝。祁崝刷了他的卡给他买礼物这一事实让他有种倒错却正该如此的奇异满足感,今天他的状态从早上收到短信开始就出奇的好。 “想要就自己去找。”祁崝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衣柜。 楚晏迫不及待伸手翻开放在最上面的一叠还散发着肥皂清香的居家服,却被祁崝在臀部打了一巴掌。 巴掌着肉发出清脆声响。 “小狗的爪子有这么灵活吗?”祁崝瞪他一眼,“还有没有规矩了?” “对不起。”楚晏立刻道,攥紧了拳头,怕出错也再不敢用手,低下头去小心翼翼的用牙叼开叠放的衣物。 等他连咬带拱在衣柜深处发现那一根毛茸茸的小玩意的时候,因为羞耻和略微的缺氧,清俊的脸庞已然通红。 那是一根尾巴,连着粗长的硅胶质物,将要安装在哪里简直不言自明。 他先前做过种种设想,但看到这一根明晃晃的事物,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镇定自如,却根本无法遮掩住反应昭然若揭的身体。 最近这一段不短时间内的被迫禁欲,让他实在太渴望能够被祁崝好好碰一碰,那些平淡随意的抚摸只是让欲望越发积累,而完全不能叫他感到满足。 “行了。”祁崝蹲下去不甚温柔的撸了一把青年的额发,直视进青年的眼睛,男人过于锐利的视线让楚晏被他近距离注视的时候几乎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他命令道,“转过去,屁股抬起来。” 楚晏听话的转过身去,且趴下去肩膀着地,臀部便顺势翘了起来,呈现出一个极好看诱人的姿势。 “衣服脱了。”祁崝用尾巴后面硅胶的那一部分在楚晏高翘起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隔着布料仍旧带给了青年比挨巴掌更加羞耻的感觉。 但他还是立刻执行了命令,很快将 分卷阅读27 - 分卷阅读28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8 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胸前的两点在微凉的空气里挺立起来,这样赤裸跪趴的姿势显然让楚晏有些不自在。但祁崝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他一重新摆好姿势,后穴就被男人伸进去了一根手指,“自己洗过了?” “是。”楚晏脸贴着冰凉地面,闷闷的答道。虽然很久没有做,祁崝也一直没有什么要碰他的表示,但楚晏还是习惯性的会清洗自己。 “好乖,”男人一边笑着,一边很快伸进另一根手指,抵着肉壁搅了一圈,感受到里头肠肉柔软的触感,“我的小狗没有尾巴啊,真可怜,是只秃尾巴狗吗?” “是的,嗯,嗯……给我,嗯……求主人给我。”楚晏在手指的作弄下发出轻轻的哼声和恳求。 缺乏润滑的后穴因为男人手指的入侵而感觉到生涩的胀痛,有些委屈似的一张一合含着男人的手指翕动着。 祁崝也没有打算给他使用额外润滑,他认为略微的不舒适感更能让他的小狗获得快乐。并且他购买的时候就特意注意过,那尾巴后面的肛塞尺寸十分恰到好处,祁崝用两根手指稍作扩张后,久未被进入过的地方便顺利将硅胶部分全部纳入,只剩下短翘柔软的皮毛尾巴如同从股缝间生长出来。 祁崝满意的拨弄了一下被含在两瓣雪白之间的短尾巴,牵动到深入体内的部分,让青年发出一丝难耐的喘息。 “好了,”祁崝轻轻拍了拍青年的屁股,示意他转过身来,“这次我帮你,下次就要自己来了。” “是,主人。”楚晏道。 他转过身面对着男人,身体内的微妙的饱胀带来的并不是不适,而是另一种眩晕感,自己的完全裸露和男人的衣着整齐形成明显对比,这让他的身体有些紧绷,如同一张满弦的弓,性器也在这样的刺激中无声的充血肿胀起来。 “喜欢吗?”祁崝摸了一把在青年两腿大开的蹲坐姿势下被迫压在脚后跟上的尾巴末端。 “喜欢。”楚晏红着脸回答,为了表示他是真的喜欢,青年甚至还抬起屁股像一只真正的得到了主人奖赏的狗似的晃了晃,随着他的动作,后面的仿真狗尾也在臀瓣之间惹人遐想的摇动起来。 祁崝有点好笑,“这么高兴?” “是,”楚晏点头,唇角弯弯,“是的,贱狗很高兴。” 青年平素时常是紧绷而冷淡的模样,此时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无所遮蔽,修长的身体摆出淫荡的姿态,说出淫言秽语也并不显得下贱,反而更多了种张力十足的性感。 祁崝抚过他白净的脊背,眼神里也透出些难耐欲望来。男人大都是感官动物,面对着这样的楚晏,即便是祁崝也免不了有些受到诱惑似的,他想他的小晏这么好看,无论索求的是什么,他当年是怎么能忍住不满足他呢。 连他也觉得他们兜兜转转闹这么一出,再回想起来竟都是荒谬。他不知道楚晏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楚晏大概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是不能接受。或许只能说时事弄人。 想到此,祁崝的眼神也禁不住软化了。他伸手握住青年两腿中间那早已竖起的一根。 楚晏轻轻一颤,更加移不开注视着男人的目光。之前幻想过的男人穿上军装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欲望被掌控被激发的感觉更是给这画面添上了一点淫糜的意味。 当年锐气初现的祁崝就已经是严厉的教官,在暑假里为他考警校做训练时与身为恋人的时候相比几乎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严肃又苛刻毫不容情。 如今的祁崝自然气势更甚,凌厉刚挺,让楚晏更加的难以自持,身下硬的发痛了,即要哀求主人给予他一点点仁慈的快感。 祁崝的手上下动作起来,并不怎么温柔,甚至因为过大的手劲而让楚晏感觉到一些肿胀的疼痛,却完全无损他在男人手底下欲望勃发。 祁崝早年练出了一手迅速组装拆卸枪械的本事,十指灵活,拿来做这种事情更是驾轻就熟一般。他一手掌握了青年的欲望,一紧一松从末端快速撸到顶端,还用指尖挑弄青年下身头部分外敏感的小口,很快便将青年撩动的眼眶都红了。 他忍不住抬起手握住了男人施力的手臂,祁崝被包裹在衣物下的肌肉肌理流畅,而他握住了男人手臂的手背青筋隆起,仿佛用尽了力道。 楚晏只要一想到这双曾经过真枪实战的洗礼的手正在为自己做这种事情,就越发激动难耐,喘息不已。 ——这双手也曾轻而易举爬上他二楼的窗台,曾一把将他的手禁锢在头顶,在手腕上留下淤红印子,疼痛酸楚,手臂如同垂降天幕,将他困在一寸方圆。 他也曾亲眼见到这具身体抽条长成,曾感受过这具身体里仿佛无止境的充沛精力和把他干到神志昏聩的力量。 他曾舔吻啃咬他的皮肤,在他的身体里释放出年轻热烈的欲望,呼吸落在他的耳畔,滚烫麻痒。 楚晏近乎自虐的放任自己想象,祁崝带给他的从来都不仅仅是欲望,他的臣服与年少情窦、时光匆匆糅杂,叫他甘心而痛楚。 “主人……”楚晏喃喃着,将酸楚与哽咽埋在心底。 他眼前迷蒙,莫名汹涌的泪水和颤抖的吐息将他整个人搅的更加混乱。 祁崝抬起一手摸上他的脸颊,另一只手却只是加重了力道——于他而言,他更是爱极了青年在自己的撩动下无法自控的模样。 楚晏顽强而脆弱的生命完全处于自己掌控时流露出来的任人为所欲为的顺从和爱意,完美的填喂了他心中暴虐的野兽,养刁了胃口,滋生了欲望。 到最后一刻前,青年因为男人恶劣的玩弄而咬紧嘴唇只知道发出粗重的喘息,他仰着头,哎哎的低求,“别,别这样,让我射。” 最终男人还是如他所愿,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小狗颤抖着发出可怜的呜咽,忍耐从身体内部传来的满胀与酸麻快感,哀求着在主人的手里达到久违的高潮,青年俊秀的面容被浊白的液体染脏,然后低下头来将男人带着枪茧的手心一点点舔舐干净。 而小狗的尾巴也始终乖乖待在它该在的地方,一颤一颤,可怜可爱。 作者有话说: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大家都断片断得差不多了吧:) 以及我多存了一章稿……是的,我终于有了存稿,然而只有一章…… 所以明天同一时间再见哦,爱你们~希望小天使们也仍旧爱我呜呜呜 ☆、第二十四章 夜宵 楚晏派出所的工作挺忙,经常没日没夜,连轴转起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考虑其他。这多少让他小小的松口气,在自己莫名的心情和祁崝之间得以喘息。 但比之以往楚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候,如今再被加班困在单位不能回家,他心里也难免要多一分惦念。 这天正轮到楚晏值夜班,他和另一个同事例行巡逻完回到所里,已经临近午夜。 同事匆匆吞下半包饼干,就抓紧时间进值班室补觉去了,留楚晏一个人守着接警电话。 分卷阅读28 - 分卷阅读29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29 楚晏忙了一天,又在凉风了吹了半晌,早已饥肠辘辘,正准备趁这个空隙来一包康师傅垫一垫。可还没等他烧开水,就听接待室大门咔哒一响。 有人来了,楚晏认命的把方便面袋子一推,顺手登上系统,准备接待。 他抬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家常极了的牛仔裤兜帽衫,大步的走到自己跟前,手里提着个花里胡哨的外卖塑料袋。 楚晏一下站起来,咬了下舌头才把将要冲口而出的称呼咽回去,“……你怎么来了?” 他意外极了,瞪大了眼睛看着祁崝。 “你今晚夜班,我来看看你,”祁崝倒是很自然,向他示意了一下手里提着的塑料袋,“饿了没,吃个夜宵不违反纪律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塑料袋里装着的几个打包盒分别拆开。 那里头一个盒子装的是已在开水里过熟的面条,另一个里则是滚烫澄澈的大骨汤,汤水保着温,面条也用凉水镇过仍旧雪白弹滑,再当场将面条滑入汤中,一搅便有喷香的小麦香气被激发出来,显然是花了心思准备过,不是随便打包来的外卖。 “好香。”青年轻轻的叹道。 祁崝挑眉看他一眼,有点得意的模样,又夹了一个金色流黄的荷包蛋、几叶碧绿青菜和卤的喷香的干切牛肉码上去,才将筷子递给楚晏,催他快吃。 牛肉面热气腾腾喷香四溢,正对了楚晏的胃口,但他的眼睛却根本离不开祁崝——在楚晏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嘴角就已经控制不住的提了起来。 他接了祁崝递过来的筷子,却只是道:“你,你饿吗,要不要吃一点?” 祁崝一哂,“趁热赶紧吃,用不着你操心我,我不饿。” 楚晏方才一时涌上大脑的既惊静且喜略微退下去一点,饥饿感重新占据高地,他不再说话,埋首大口吃起来。 “好吃吗?”祁崝隔着台面坐在楚晏对面看他吃,粗重的眉毛因楚晏急切的吃相而微微拧起来,有些不满于青年这幅被亏待了似的小模样。 “好吃。这是你做的?”楚晏吃的很快,却没有耽误他辨味道,祁崝做饭什么口味他再清楚不过了。 “嗯。我有朋友在你们所旁边开了家大排档,我借他厨房做了带过来,给你吃口热乎的,”祁崝说着又伸长了手将楚晏手边还来不及开封的康师傅一勾,“这种东西以后少吃,有防腐剂。值班饿了就告诉我,我来给你送。” “哎,”青年一个阻拦不及让祁崝把他的存货给收缴了,又听祁崝这么说赶紧拒绝,“不用,不用,你还得去借别人地方,太麻烦了,我也不是老吃方便面的。” “少跟我来这套,”祁崝一瞪眼,“我还不知道你们,一忙起来错过饭点,还不就得用这些对付,不吃到时候饿坏了胃有你受的。” 祁崝冷下脸来,楚晏就有些怕他,但还是不放弃,思来想去又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而且我们,我……不是……我用不着你这样的。” 青年的眼睛咕噜噜乱转,满脸惶恐。他是真的对此有些不可承受之感。 “又在胡想什么?我说你这个毛病能不能改改,”祁崝无奈摇头,“我以前难道虐待过你么,用得着胆小成这样?再说了,照顾……”说到这个句子的时候,顾忌着地方,祁崝只用口型无声的说了一个字眼,“也是我的责任。” 不知是那个没出声的词,还是那后一句责任,明明只是平常对话,却砸得楚晏一愣,举着筷子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嘴不再做声,低头吃东西。 楚晏是饿急了,没几口一碗面就吃了个精光。这一扫光的速度让祁崝心里有些不自在,后悔没早点腾出空来这一趟。 他是不惯做这些的,从前亦有自私之处,没有想到过,也无暇顾及,因此也不怪楚晏被这一出唬成那个样子。祁崝暗叹,楚晏从来少在他这里得到这样的温情和照顾,一时间大约既怕他是一时兴起得不长久,更怕未来迷茫而自己心神动摇。 到底还是因为他错过的太多,以致于今一朝一夕之间,楚晏心思慎重,所能菲薄。 楚晏吃完,祁崝也不多留,站起来走了。 祁崝来去匆匆,要不是残留的一室食物香气,楚晏都以为男人来给自己送夜宵又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 以往偶尔也有同事的家属在值班时来给送这送那,他看了心下小有羡慕,却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待遇。 青年摸着饱足的胃部,后悔吃得太快,没怎么咂摸出味道不说,还没留祁崝多呆一会。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立刻抹平表情,心里既希望祁崝会来下一次,却又不希望再有。 毕竟祁崝的态度实在太…… 楚晏竟有点不敢细想下去,只好按着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脏又发了一瞬的呆。 之后几天,工作忙碌依旧,几乎没有能按时下班的日子,不是被排了值班,就是要加班,休息更是想都不用想。 他忙得不着家,祁崝也结束了之前死宅的日子,开始早出晚归起来,有时候是跟朋友聚会,喝的一身酒气深夜才回,有时则楚晏根本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这样一来,两个人实际能在家碰面相处的时间并不很多。 楚晏的日子却不因此而少了期盼。 祁崝没有食言,自那天后,每次值班都按时给他送来夜宵,有时候是像那天一般的热汤面,有时候则会换花样,从夜市上买来拌粉,凉面,烤串等等。而若是加班,祁崝便大男子主义发作坚持要来接他,不论到多晚,每当他满身疲惫从单位走出来,都能看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等在单位大门外的行道树旁。 然后等楚晏过去,他们有时在祁崝朋友的大排档里随便吃点填肚子,有时就直接两个人慢慢往回走。 夜里空气清凉寂静,居民区只剩下星点灯火,大半都已经归于黑暗和睡眠。 他们并肩,踏过枯叶,权作散步的慢慢走回家去。 有那么一瞬间,楚晏觉得他们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跟着祁崝出去瞎混半夜才归,心里混杂着极尽兴奋过后的巨大空虚和想到要面对妈妈时微微的胆怵,让他不由得将步子拖得又慢又长,希望回家的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 祁崝心粗意略,没有察觉到,仍旧是那副精力充沛到一刻都停不下来的模样,并不安分走路,不是走着走着就要跑到深夜无人的机动车道上兜个圈子,就是蹦起来从行道树上扯下一片将落未落的黄叶塞进楚晏的后领子里。 后来他们在一起了,祁崝就在这样的夜晚道路上,找各种机会肆无忌惮地于街边树木挡住路灯投下的阴影里吻他,揉捏他的手臂肩背。 每次路的尽头就是一次小小的离别,叫少年情人越发的难舍难分,情欲缠绵,楚晏每每被祁崝弄到羞窘不堪也舍不得拒绝。 而今年三十整的祁崝已经不是那个走路都上蹿下跳,情热到不知道分寸的少年了。 分卷阅读29 - 分卷阅读30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0 但楚晏走在这样深夜的街道上,一想到马上回到他们的小公寓里,心里还是如十几岁一般混杂着得到某种情感诉求被满足后的巨大空虚和想到要面对来自在公寓里就将化身成主人的祁崝的雷霆雨露时的微微胆怵。 十几岁到二十几岁,楚晏觉得自己岁月虚度,否则为何今时今日的他,还是毫无长进,还是留恋所有与祁崝有关的一时半刻。 做出决定时,自以为决绝,却不料贪婪滋长。 他理智之下也会提醒自己要摆正位置,但这个安分稳重不暴躁也不出口伤人的祁崝简直让他无力抵抗,常让他恍惚似时间倒流,也如同是掉入了时间缝隙来到并不真实存在过的平行世界里。 无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会忍不住翻出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来一遍遍看,不过都是非常日常的对话,大部分也只是祁崝发来问他什么时候下班的消息。他却以此来假装自己不曾丧失勇气,他们仍旧是相爱的情人,做一个了无痕迹的好梦。 ——他们羁绊深重,除了彻底远离再不相见外,连楚晏自己大约都并不真的相信他们会有相处界限分明的那一日。 楚晏侧过头,偷偷的看这个从小就是没有耐性不爱安分守己的人却日日来等他下班,走在自己身边,好似他从来就在这里,哪也不曾去过。 青年的眼睛里映着灯光,盈盈地像落了星。 无论如何,他还是那么爱他,爱得呼吸作痛,爱得他要死死咬住嘴唇内侧的嫩肉,才能勉强克制住不冲口而出去问对方…… 是否也还会像曾经一样爱他。 作者有话说:没有食言的更新啦!从留言感受到了小天使们对我的爱,好开心,么么哒大家~ 我们的目标是——早日完结!!! ☆、第二十五章 放任 派出所附近的小饭店楚晏是经常光顾的,只是对那时的他来说,这一家那一家都没有什么区别,但如今知道这么巧有一家是祁崝朋友开的,滋味便不同了起来。 祁崝来接他下班的时候,两个人常顺路过去照顾生意。 那店主叫做王凉,是祁崝从前的战友,在炊事班跟着大厨学了一手面食,退伍之后没有回老家,留在这个城市盘了个店面,做起小生意。 王凉性子热情爽快,有时候店里人不多,他便会放下活过来和他们一起坐一坐。楚晏不喝酒,祁崝只偶尔沾一沾,他倒是一个人端着二两白干也能喝的滋味十足。 楚晏不知道祁崝是否有向王凉提他们除了发小之外的纠葛,但这粗中有细的汉子似极擅长察言观色,虽说喝酒上头爱吹两句牛皮,熟了之后,楚晏和他相处得倒很是不错。 王凉快人快语,兴致上来常常不顾祁崝的黑脸,哈哈笑着给楚晏说祁崝以前在部队里的事。楚晏还是头一次有机会这样听祁崝的朋友说他的事情——祁崝十来岁那群混混朋友,楚晏不喜欢,后来的战友则根本没机会接触,因此王凉金口一开,每每让楚晏听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于是,楚晏便从他这里知道了祁崝曾因为私自携带违禁物品而被罚去炊事班喂了一个月的猪,想着祁崝当年那副不驯的刺头模样,会做出这种事情楚晏倒是不觉得意外。直到他再三的追问出来那违禁物品竟是一个飞机杯后,才真是把楚晏乐坏了。 这种事情祁崝自己是绝不会跟他说的,他自负的要命,在楚晏面前更是恨不能自己是顶天立地完美人物一个,对这种年少张狂欲求不满的黑历史藏都来不及,冷不防被王凉抖落出去,简直恨不能再往死里操练王凉一回,好叫他管管自己那没把门的嘴。 但抑不住因为这个连着好几天,楚晏见到祁崝一扫之前谨小慎微的样子,反而满脸忍俊不禁笑意盈盈,私下里还泛着坏地追问祁崝是不是那时候自己没满足他。 楚晏这样难得一见的高兴模样,让祁崝又是拉不下面子的着恼,又是舍不得。 他刚开始回来见到青年那张冷冰冰的苍白的脸时,只愿付出一切代价,只要能再看一看楚晏这样的笑脸。 因此最后祁崝憋得一张脸铁青,也不愿意扫他的兴,只是终究忍不住回家抽了楚晏一顿,又按在身下狠干一番,身体力行的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没能满足,才算解了上下两边簇簇跳动的火。 他们之间自从祁崝送了他那根尾巴之后,便算开了禁。 日常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除了柴米油盐外,便都用在探索彼此的身体上。祁崝态度模糊,但于这方面却一点不含糊,当真是认真和楚晏玩起主奴来。 调教和主奴之间的磨合都是一个不短的过程,祁崝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各色花样,一一在楚晏身上施展。他们的身体自来契合,这次重新从细小处开始,竟也渐入佳境。 家里也陆陆续续添置了些东西,攒在一个小工具箱里,让楚晏一想起来就隐隐觉得腰酸腿软,皮肤刺痛热烫,却也抑制不住想要见到主人的期待,连下班回家的脚步都轻快了两分。 直到他在转弯的街口被人喊住,才从那禁不住微微心跳的想象中陡然脱出。 “楚晏!”来人正是那老爱来楚晏单位门口堵人的陆汉广。他见楚晏回过头来一脸意外的皱着眉也不以为意,依旧笑意从容道:“最近很忙吗,好久没见是不是都忘了我是谁?” 陆老板身高腿长,又霸道惯了,两三步从后面追上来,就要来拽楚晏的胳膊,被楚晏退后半步避开了。 “陆先生才是贵人事忙吧,这段时间是去哪里潇洒了?”楚晏淡淡道。 他乍然见到陆汉广确实挺意外的,陆汉广许久没有联系他,他以为对方找到了别的更好的消遣,再加上祁崝回来,各种私情杂事堆在一起,他早将自己还招惹过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的事抛之脑后了。但更多的还是头疼,从前他无可不可,随陆老板想怎么折腾都无所谓,现在却已经不同。 陆汉广连忙叫屈:“我还能去哪里潇洒,每天看文件都看不完呢,分明是你大概是忙着交新朋友,联系你都不搭理我。我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专程来找你。” “你什么时候联……”楚晏下意识反驳,但话出口他就猛然意识到陆汉广没必要说这样能轻易拆穿的谎言,而谁能动他的手机,答案也是再明显不过了,楚晏陡然感到心底烫了烫,赶忙把下半句话咽回去,“咳,最近所里确实挺忙的,我都加班好几天了。” “哎,警察叔叔为人民服务辛苦了,给人民群众个机会慰劳一下呗?”陆汉广笑道。 陆汉广身边狂蜂浪蝶虽多,但他这些年玩过来也有些腻味。因此对待楚晏他一向很是上心,年纪渐长,即便是他也在考虑另一种安稳度日的可能性了。 陆汉广生性贪婪,亦如顶级的掠食者,食物谱系广大,且有底气任性挑拣猎物身上最好的部位。他奋斗十年爬到如今的位置,可不就是为了自己能够想要什么样的就能要怎么样的。 本来 分卷阅读30 - 分卷阅读31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1 几次联系楚晏都石沉大海,他早有点火气,只是前一段确实麻烦缠身,一时腾不出手来。 直到这天他才终于抽出空来,摩拳擦掌之下想着不说将人彻底拿下,也多少得喝口肉汤。 更何况,今天一见之下,他只觉得这小警察越发出挑,虽然面上还是肃然平淡的模样,却掩不住底子里透出来的光彩和鲜活气,惹得他心里痒痒。 楚晏不明所以,不知为何陆老板莫名又对自己热情三分,只越发为难。 他上一次见陆汉广还是在祁崝回来之前,现在想起来那时自己晦暗冰冷的心情,甚至于放任陆汉广司马昭之心的麻木孤独,已经恍如隔世。 祁崝归来,虽不是就此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但对他而言也已是莫大慰藉,曾经听之任之的事物都不再有必要,甚至叫他现在避之不及。 而陆汉广今天偏偏来得巧,他难得准时下班,祁崝还在外面没来得及回来接他。要是被祁崝知道陆汉广又来找他,难免要生气,这气也难免要被发在自己身上。 教训责罚他都是不怕的,只怕祁崝误会,对自己露出讽刺冷冽的表情,如同那最糟糕的时候。 “无功不受禄,慰劳就免了吧。”楚晏微微一笑,拒绝道,“而且今天也不太方便,家里还有人等我回去呢。” 陆老板的表情僵了僵:“哟,这才多长时间啊,离我们上次见面有两个月没有,这就有人登堂入室了?难不成是同事,上次看你们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对你笑的很甜,是她在追你?” “别开我玩笑了,你知道我不是的,”楚晏赶紧否认,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祁崝的关系,也不确定祁崝是否愿意在外头承认和他有这样的牵扯,想了想只好说:“你还记得我有次喝醉,说的那个人吗。” 那次陆汉广带他去酒吧看球赛,许多人聚在一起,赛事紧张激烈,气氛喧闹热烈,无分毫暧昧,楚晏便忍不住难得放纵了自己。只是没想到那时候他压抑的太久,喝的虽不多,醉的却意外的快,拽着人的胳膊模糊糊说了些醉话。 醒来后自己已经有些记不清,只是承了男人此后亦绝口不提的情,不料却是他自己再次提起。 “你那个人渣初恋?”陆汉广一挑眉,“我说,你可别犯傻啊。” 楚晏失笑:“他也没有很渣吧……” 陆汉广一脸不以为然。 楚晏却见不得别人觉得祁崝有半点不好,忍不住搜肠刮肚的要想出说辞来为祁崝辩解,但还没等他打完腹稿,就见到街角有颗脑袋冒了冒,向这里看过来又迅速缩回去。 楚晏:“……” 来他这里玩这种尾随偷窥的把戏,不知道是正撞在枪口上吗。 “陆先生,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他微皱了眉,委婉提醒道。 “嗯?”陆汉广一头雾水,“得罪人这可不好说,生意场上来往总有输赢,记恨我的人想必是不少。” “那你回头看看对面十点钟方向那个人你认识吗?” 作者有话说:我爱剧情,剧情让我快乐:) ☆、第二十六章 尾随者 陆汉广回头一看,也立刻发现了那个十分不专业的小跟踪者,脸瞬间拉得老长,连面前他惦念许久的小警察都顾不上逗弄了,说一句家务事就大步朝那边过去,两三下从树背后揪出个单薄的小身影。 楚晏挑了挑眉,有点没想到陆汉广这么大个公司总裁,身手竟然还不错。跟踪的小子被他拎在手里像拎着只小鸡似的。 楚晏也是这才看清那帽檐压得低低的人是个身量都还未长开的男孩,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唇红齿白干净清秀,远远望过来的眼神却像露出尖爪的小兽,带着几分不服管的狠劲。 他依稀的从记忆里拽出点熟悉的影子,觉得这男孩面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们站在那不知道说了什么,陆汉广声色俱厉,那男孩却也梗着脖子毫不服软。 楚晏离得不远,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吵了起来。 “陆汉广,你要不要脸!”那少年不管不顾的嚷起来,“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用得着这么热脸去贴冷屁股吗!”少年声音不小,眼睛却一直往楚晏这边瞟,透着一些说不出的色厉内荏。 陆大老板面子挂不住,一直以来努力在楚晏面前端出来的那副假模假式的精英样子立刻崩了:“小兔崽子,教训谁呢。老子想去贴谁用得着你啰嗦,你他妈倒是个热屁股,我还不稀罕。” 少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清凌凌的眸子里包着水汽,却拼命的抿着嘴不让眼泪掉下来,这样子配上他青涩姣好的面庞,实在是直戳陆老板那颗天生爱美人的心。 夏清一从来不如他其他“彩旗”似的懂事,也不像他这幅长相一般温顺可爱,还总是瞪眼睛竖鼻子的给他拱火,今天更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从哪里知道消息跟过来坏事。 陆汉广自然是生气,也有一万个办法拿捏他。 可这时候看着夏清一像河豚般气鼓鼓涨满了身子,却是虚张声势的针戳既瘪,一脸嫉妒刻薄里透着惶惶无助的模样,他又确实动不了真火。 两个人又吵了几句,末了,都气呼呼的没话说。 陆汉广满脸不爽,颜控心软的结果便每每是他妥协。陆汉广恨恨地捏了那男孩后脖子一把,就带着人往楚晏这边走来 少年不情愿的挣了两下,使劲往后拖着不愿意过来见楚晏,但陆汉广手劲极大,他挣脱不了,说到底也是并不敢真的如何违逆他。 楚晏在旁边看着,心下有些了然。陆大老板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因此虽然老做出一副在追求自己的模样,楚晏也不怎么将他说的话当真。 现在大概正是风流债找上门来了。 他竟有些微妙的松了口气。 陆汉广黑着脸把男孩带过来之后,却对他介绍:“……亲戚家的小孩,年纪小不懂事。” 少年抬了抬眼,没有说话,闷闷的垂着头跟在陆汉广身边。 楚晏有点惊讶,那男孩喜欢陆汉广喜欢的谁都看得出来,此时却不反驳,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但他也不深究,只是说:“既然陆老板家里有事,还是赶紧处理吧,不必在我这里耽误时间了。” 陆汉广左右看看,竟然露出一点不很甘愿的样子,说:“没事,刚好碰上,一起吃个饭也不耽误什么事。” 楚晏立刻就皱了眉。 但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少年便先叫起来:“陆汉广!” 陆汉广英俊的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呵斥道:“夏清一,你给我老实点。” 夏清一根本不怕他,况且见他单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态度并不坚决,越发像得了什么好处似的,竟莫名没什么别扭了,拖着调子说话恍如在撒娇:“我不要和他一起吃饭。” “你逃课我不跟你计较,你还不消停了是吧?” 他嘟着嘴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和他一起吃饭。” 陆汉广显然也是头疼,瞪着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一会儿,烦恼 分卷阅读31 - 分卷阅读32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2 的长吐一口气,凶巴巴道:“知道了。” 陆汉广说着又转过头来对楚晏道,“抱歉,今天看来是不巧了,我待会得送夏清一去上晚自习,我们改天再约?”多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小电灯泡,陆老板再是精虫上脑也没什么心思撩汉了。 夏清一立刻如被清风拂过,一张清水洗过般的青嫩小脸上阴霾散尽,绽放出一个笑容,又朝楚晏这边送了个挑衅的眼神,这得意的模样因为他长得好并不讨嫌,反而有几分可爱。 楚晏哪能看不出来这男孩想干什么。但楚晏对陆汉广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又已经有了祁崝,对着他宣告主权,少年这俏媚眼恐怕是要做给瞎子看了。 夏清一的心思太明显,毫不知道遮掩,眼神里都明晃晃闪着痴迷,行事又冒冒失失不管不顾,分外显出陆汉广成年人的游刃有余薄情寡意。 他身无长物,无所倚仗,看上陆汉广,地位悬殊,结局不易,让旁人看了也忍不住要为他忧虑,他自己却仿佛不知道似的,一腔热情尽数扑来,因真心实意而分外美好,只是也不知道是否要白付。 楚晏心里微微感慨,那浓烈到能从心里涌出的爱意,那一颦一笑想要独占爱人的心思,他自己是长久没有,也不敢有了。 “改天也不必了。我男朋友要是知道我再答应和你一起吃饭,会生气的。再说陆老板大概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吧。”楚晏对着祁崝平静道,只是说到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虽然知道祁崝并不能算是他的男友,可单单只是这话音在舌尖一滚,他便不自知的高兴起来。 旁边夏清一听他已经有了男朋友,眼睛陡然熠熠发光,又愤愤的去戳陆汉广的腰,大概意思就是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陆汉广正盯着楚晏,没心情安抚他耍小孩子脾气,少年噘着嘴又生了无名的气。 陆汉广这边见楚晏说的认真,自己难得上过心的人竟被半路截胡,不悦地说:“你是认真的?我还以为我们相处的挺愉快。你那个初恋倒是比我能好到哪里去?” 楚晏抿嘴笑了笑,他之前见不得陆汉广说祁崝的不好,到这时却又不想辩解了。反正无论说什么,大约都只能进一步证实陆汉广眼里他和祁崝渣攻贱受的配对吧。 况且他们的事从来是说不清的,他的执拗不肯放手有时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祁崝的离开又回在外人看来更是一笔烂账——却让他在所有那些不安惶恐之下觉得这么高兴,从再次见到祁崝那天起便高兴得如小鱼吐泡泡般,有快乐的气体咕嘟咕嘟从心底不停翻涌。 他没说话,却有人出声代他发言了:“我好在哪里,楚晏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 楚晏一惊,扭头便看到祁崝正巧赶在这个时候到,不紧不慢的两三步走到自己身边,抬了抬眼皮,撩了陆汉广一眼。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电光火石间仿佛一轮交锋,一触即离。 陆汉广脸色微变,他直觉里不喜楚晏的这个男朋友,倒是不知是因为两个人一山不容二虎的气场相冲,还是单纯因为楚晏了。 祁崝却是沉着脸谁都不睬,根本不想和他们搭腔的满脸不逊,只冲着楚晏一摆头,“回家了。”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楚晏轻轻说一句。 “走不走?”祁崝拧起眉来。 楚晏看了他一眼,突然短促一笑,温顺道:“嗯,好。” “抱歉,我们这就先走了。”他对陆汉广道别,只不过到底拗不过自己心里那点莫名的道德感,忍不住对转向夏清一说道,“你年纪还小,好好学习吧,也别再为这个逃课了。” 少年的视线在楚晏和祁崝之间看了几个来回,不屑的哼一声,嘟嘟囔囔道:“假正经。” 楚晏一笑,他虽然觉得夏清一这么小就和陆汉广厮混不像样,陆汉广一个成年人也确实太不知道分寸了,可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他说这么一句,夏清一听不听都罢了。 “别浑说,”陆汉广朝夏清一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朝楚晏笑笑,“行了,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回去了。” 他也不是没有经过事的毛头小子,看楚晏和他那个男朋友的样子就知道是真的没自己什么份了。陆老板自认纵横情场十几年,从来好聚好散,分毫不肯失了风度,因此故作洒脱平淡告别。 但心里到底不甘,看着楚晏乖乖跟在祁崝身边走远后,便忍不住回身踢了路边垃圾桶一脚,骂了一句脏话。 “人都走了还耍横给谁看啊。”夏清一见他这样满脸的不高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冷言冷语。 “就你知道的多。”陆汉广瞪他一眼,觉得这小东西除了一张脸,真是哪哪都不贴心可爱。 对楚晏,他曾以为萍水相逢也是缘,和彼此之间虽没有什么深厚到非卿不可的感情,但也有他难得的珍惜之情,但显然这缘分浅薄,比不过人家十几年感情,浪子回头一招手。人既无心他便休,死缠烂打这脸他丢不起。 陆汉广在感情这事上,向来心宽,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走吧。”陆汉广一揽夏清一的肩,将少年单薄的半个身子都圈在怀里,“晚饭想吃什么,吃完我送去你学校,小兔崽子还敢逃晚自习了,老子送你去读书不是让你逃课的知不知道。” “想吃法餐……我逃课还不是因为你么。” “吃什么法餐,吃完一顿你学校都下课了。换一个!” “下课了就不去了,直接回家呗。” “想得美,给我老实去上学。” …… 作者有话说:我爱更新,更新让我快乐:( ☆、第二十七章 黑狗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和这种老男人纠缠不清的?” 打发了陆汉广,楚晏一口气还未松下,就被祁崝一句话又吊到半空中去。 楚晏知道他气不顺,不会轻轻放过自己,但他听着祁崝这阴阳怪调的语气似乎也没有太生气,想了想便软软的道:“没有纠缠不清,我和他也没有见过几次的。” 祁崝果然挺吃他这一套,当下脸色便好看了很多。他最恨的是楚晏自己钻进牛角尖,凄惶痛苦却什么都不和他说的模样,撬不开楚晏的壳能叫他暴躁到情绪失控,而对放低了姿态对自己轻声慢语的青年只有心软。 一个闷不做声,一个暴跳如雷,他们曾经的惨淡收场细想起来,都并不是无迹可循。幸而重来一遭,祁崝长了耐心,楚晏也学了乖。 “那个小孩是他什么人?成年了没啊,这陆汉广也太禽兽。不过你还叫人家好好学习,你自己这个年纪还不是已经跟我在一起了。”祁崝又说,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陆老板那副风流聊骚的模样,只是顺着话说到最后一句,他不期然想起从前,自己先笑起来,转头撞上楚晏正期期艾艾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心里更是潮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身旁青年的耳垂。 楚晏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便从那被祁崝着意捏在指尖搓揉了两下的部位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分卷阅读32 - 分卷阅读33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3 。 祁崝亲昵的动作壮了楚晏的胆子,他在这种两个人仿似毫无间隙的气氛中沉迷不已。 楚晏难得的还在外头就去拉祁崝的手,明知道祁崝没有生气却笑笑地卖乖道:“你真的生气啦?” 祁崝仍由楚晏抓住了自己的手便不放,他也挺享受青年小心翼翼而温顺的试探的,像容易受惊的小动物窸窸窣窣从洞穴里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在他心里。 但心痒难耐之外,他知道自己并不能满足于楚晏对着自己时一直处于如此谨小慎微的状态里。 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的是楚晏的全心爱意和全身臣服,不是这样半遮半露,仿佛稍有动静楚晏就要重新退回到某个安全范围里。 他要他自己就是楚晏的护卫和堡垒,青年受惊退缩,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他的怀抱。 祁崝眯起眼睛,慢慢道:“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你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都要断掉?” “说过,我记得的,”青年心里打了一个突,赶紧表忠心,“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他很久没有联系我,我真的以为已经过去了,我没准备再和他见面的……” 说到这个,楚晏想起来一件事,“你是不是动我的手机了?” “是啊,”祁崝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坦然承认,“我把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都拉进黑名单了。” “哦。”楚晏应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弯。他想自己是真的没救了,连祁崝这种全不讲道理的控制欲发作,他竟然都会觉得甜蜜。 “这都能高兴?小受虐狂。”祁崝瞥他一眼。 虽然祁崝对自己做出这种侵犯隐私的事情非常坦荡,但看楚晏也这么接受无碍,又有些微妙的别扭。 楚晏脸一红,轻轻嘟哝:“我就是嘛。” 祁崝哼了一声,晃了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从前怕被人知道你喜欢男人怕的都快作出病来了,怎么这会儿又不怕了?你最近胆子渐长嘛。” 楚晏也知道该放手的,虽然此时车流滚滚,行人匆匆,他们走在这条人少的小路上并不打眼,但无论如何青天白日的两个男人手拉手确实惹人生疑。 可今天他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看到夏清一对着陆汉广那副分明弱势却理直气壮毫不相让的模样,叫他心里也生出别的念头来。况且有过祁崝无声无息丢下他的前科后,楚晏心里是只怕有了这一次,不知道是否还有会有下一次,连每天起来见到祁崝的睡容都倍觉珍惜。 因此他拉着祁崝不松手,又撒娇似的摇了摇。 于是,这回反而是祁崝先放开他。 青年脸上控制不住的失望表情取悦了祁崝的恶劣人格,他向来喜欢看楚晏为了自己失掉平静,喜怒不由已的样子。 “撒娇也没用,我可还没消气呢,”祁崝嗤笑一声,“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说不想再和我在一起的是你,现在这副样子的也是你。要玩就好好玩,别搞得这么没意思,让我腻了。那个时候我们说好我可以养不止一只狗的吧?” 楚晏的脸色唰的就白了,轻松的气氛一下子褪了个干净,甚至之前还暖融融照在身上的夕阳也突然变作镀了金色的冰渣,砸了他个浑身冰凉。 他无措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祁崝究竟是什么意思,巨大的惊慌让他的耳畔嗡嗡作响。 “怎么不说话,”祁崝凑近了一点,贴在楚晏耳畔轻声道,“小狗觉得主人不能养两只宠物吗?” 楚晏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他想,果然是自己太得意忘形。明明是自己答应过的话,假装不记得,以为能偷来半刻欢愉,还是被祁崝一句话打回原形,一句话被拿捏住生死。 楚晏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不要,他不能忍受祁崝同时拥有他和另一个奴,但就如同祁崝说的“你以为你是谁”那样,他不敢说不行,他没有权利说。他害怕将自己仅有的都毁掉。 那个能任由他提出要求的祁崝是他自己因无法承受而放弃了,他选择了自以为是的轻松,就要付出代价。 世界上没有平白两全其美的好事,有也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尽管他是好不容易觉得日子开始好过起来,没想到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隔了很久之后,才听到楚晏低低的应声:“没有。” “没有什么?”祁崝步步紧逼。 “……没有不行,可以养。”楚晏觉得每说一个字,都如同是一把尖刀插进自己的身体。 祁崝却好似完全没看到他异常的反应,自顾自道:“这事我之前就考虑过,有点想试试看。只不过一直忙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没空再照顾一个。这几天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你想要什么都行。”楚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咬着嘴唇,只能勉强控制自己不至于软弱失望到有眼泪掉下来。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回了小区里。 小区有点年份了,没有地下车库,公寓楼的一楼便是分隔出来的地上车库,大部分人家装了卷闸门,有些却只是堆些杂物,门户大开着。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今天你们就先见一见吧。”祁崝说着在一个车库门前站住了。 “……什么?”楚晏茫茫然的,有些不敢置信,一颗心已然被搅得七零八碎。 祁崝蹲下来,朝那个在底下留了条缝的车库门拍了拍手,“大黑,大黑来。” 他话音一落,就见从里头敏捷的窜出一条身材高大皮毛油光水滑的大黑狗来。那狗扑到祁崝膝盖上,亲热的用头去拱祁崝的手。 祁崝被黑狗扑得往后仰了一仰,忙稳住身形,拍了拍黑狗四处乱蹭的大脑袋,从一直提着的塑料袋里拿出洗掉了盐分的大骨头棒喂给它吃。 这条名为大黑的田园串串这段日子和他混的熟了,一点没见外得吭哧吭哧吃起来。 祁崝也挺喜欢这条聪明的大狗,见它饿极了似的吃相忍不住心疼的挠了挠它卷垂的耳朵。 楚晏站在两三步开外,一张俊脸雪白雪白,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如同一棵挺立在寒风中快要不堪璀折的幼嫩小树,手插在外衣口袋里,露出一截骨节突起的手腕来。 这无状显得脆弱可欺的模样叫祁崝看的心里微微一动。 祁崝看了他一眼,揉了揉黑狗的头,道:“大黑,看你小白弟弟站在那里,还不快打个招呼?” 黑狗也不知究竟听懂了什么,适时地抬起头来汪了一声。 楚晏却还是像施了定身术似的僵立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 “乖,”祁崝表扬大黑,又将一根骨头拿在手里,向下一指,命令道:“大黑,坐。” 大黑便弯曲后腿蹲坐下来,吐着舌头盯着他手里的骨头,摇着尾巴讨要奖励。 祁崝把骨头扔给它,扭头用相同的语气向楚晏下指令:“小白,过来。” 楚晏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顺从地走过去,在祁崝身边蹲下来。 “乖。”祁崝也表扬他,只是没有骨头给他 分卷阅读33 - 分卷阅读34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4 吃,便伸手过去握了握他在风里露得冰凉的手腕。 青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一出口却发现自己竟然哽咽了:“小白,什么破名字……” 祁崝听他声音喑哑,扭头来看他道:“吓到了?你以为我要养的是什么?” 楚晏此时才退了一身冷汗,又惊又怕的感觉让他的身体现在还微微的发着麻。 他忍不住靠近一些,去贴祁崝的脖子,带着两份被戏弄了的怨气哼哼着:“主人想养什么都可以。” 楚晏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这样称呼他,想来真是被吓到了,心情大起大落之下,那个惶恐的灵魂无心守备,环顾这世界,终于向他最亲近的人露出了内里柔软嫩红的部分。 祁崝笑了一声,俊朗的眉目舒展开去,显出他平常少见的亲和来。 大黑狗啃完了骨头,在他脚边吭哧吭哧的绕着圈。 楚晏感觉到安心,越发的不想离开祁崝身边,却猛然感觉到一阵大力,将他从祁崝身边推开,他猝不及防之下头晕目眩的向后摔去。 “……怎么了?”楚晏吓坏了,以为祁崝嫌弃他,颤颤的要再贴过去。 祁崝皱着眉,用手肘抵着他的腰,示意他别动。楚晏这才听到旁边路上传来人声,原来是有人经过。 他竟然不知不觉在外面放松成这样,连有人来都不知道了。要是被人看到可怎么办。 楚晏平白又出了一身冷汗。 待得路人走过后,祁崝才拉着人的胳膊,将他家耗子胆的小狗拉到身边来,问他:“刚才叫我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要再百般诱哄一番才能再看到楚晏笑脸的准备,却没想到楚晏完全没有生出嫌隙,他一拉就自己靠过来,乖乖的说:“主人。” 小声说话的气息扑在祁崝颈部的皮肤上。 “还知道我是主人啊。”祁崝道,小小的松下一口气,这些时日的徐徐图之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他的小狗虽然别扭,虽然还是如惊弓之鸟,但还是逐渐变得信任他了。 楚晏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蹲着靠在祁崝脖子边不肯动,过了一会,平复了心情才又说:“其实今天看到跟着陆汉广来的那个小男孩,我挺羡慕他的。” “羡慕什么?” “……羡慕他可以那样表现出来,对我的敌意,对陆汉广的占有欲,什么都说出来。”楚晏半闭了眼睛,喃喃道。 “大黑,去。”祁崝拍拍黑狗的脊背,黑狗吃饱喝足也被挠够了耳朵,痛快的顺着他使力的方向一窜,窜进了之间它溜出来的那个车库里头。 楚晏一愣,“干嘛放它回去?” “你真以为我要养它吗,它有主人的。只是之前路过看到这狗被养得很瘦,我顺便给它带过几次吃的。” 看大黑待祁崝的亲热劲,才不止喂了几次吧,楚晏暗暗腹诽。 虽然看到大黑,他知道祁崝不是要有别的奴,可——其实连另一只狗他也不想祁崝养,他看到祁崝抚摸那黑狗的皮毛,便嫉妒得如同十六七岁冲动莽撞的少年,什么都顾不得,全身的肢体语言幼稚得和刻意在他面前宣布主权的夏清一没有两样。 楚晏垂下头,莫名低落道:“你溜我玩啊?”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祁崝掰正他的脸,让他能够注视自己的眼睛,“楚晏,主奴里我可以控制你,对你有权力,但你也要相信我会保护你,不会滥用这种权力,像你刚才就做的很好。你有不喜欢的,可以说出来,不,是一定要说出来告诉我,知不知道?” 楚晏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游移着视线不知道要落在哪里,但祁崝捏着他的下巴不准他逃避,良久之后,他才慢慢点了点头。 祁崝舒了口气,看着青年认真道:“你想要我们只是主奴,我接受,我可以跟你好好玩。但是我要的东西,我也绝不会放手。” 祁崝对爱有他自己的独断专行,他要楚晏这个小奴隶做他能捏在掌心的清风流云,任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只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而已,哪有感情能够一切顺遂,况且都已经过去三年了。 这三年里他尝尽了忍耐,楚晏受够了孤独,他们难道还一辈子被那一次困住,就这样逐渐离心,终至离散吗。 他可以走出来,那么楚晏也必须可以。 楚晏不知是否听出男人话语中的坚定和不容抗拒,只是将脑袋更深的地垂下去,额头死死贴住了祁崝颈部温热的皮肤,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从平缓到激烈,直至最后鼓噪得让他再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 夕阳在遥远的城市边际一跳一跳不愿离去,楚晏一动不动依偎在祁崝身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世界是这样光明而安静。 作者有话说:感觉这章好甜啊,怎么会这么甜??? 昨天实在没赶完,所以把两个短小君合并了一下,小天使们食用愉快哦~ 这文在龙马实在太清流了,决定下章上点肉,啾咪。 楚小晏委屈脸:你果然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第二十八章 娇宠(h) 夕阳挣扎着的最后一丝残留光线也渐渐隐没,未开灯的房间内黑暗模糊,欲望的巨兽从中穿行而出。 祁崝和楚晏一站一跪,都做了它的俘虏。 两个人都衣冠整齐,只有祁崝撩起一点衣摆,裤子松了扣子,沿着人鱼线扯开,能看到男人半硬起的性器轮廓若隐若现。 楚晏隔着布料小心舔舐那尚没有完全醒来的巨物,喘息间全是男人胯下浓烈的气息,潮湿而带着淡淡腥味。 口水沾湿了布料,肉棒渐渐在青年口舌的侍弄中暴露出狰狞原貌,从紧绷的布料间探出紫红的头部,柱身上青筋一跳一跳。 楚晏跪地屈于男人身下,面对着祁崝犹如凶物的性器勃发昂扬,他柔韧的身体轻轻发着抖,不知是兴奋或是畏惧。 男人挺了挺腰,那坚硬的事物便迫不及待从束缚中脱出,直直戳在楚晏唇边,顶端小眼里流出透明的兴奋汁液。 楚晏便在这无声的催促中张开了嘴,将性器的头部含入口中。 甫一进入,祁崝便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青年的口腔温暖湿润,在这微寒的天气里更是如同归巢,让祁崝胯下的巨兽越发蠢蠢欲动。 楚晏没有含入得太深,带着试探的用舌头来回舔着顶部下面那一圈冠状沟。那一部分皮肤敏感,青年小心的触碰让男人的性器在他的嘴里越发胀大。 可这并不能叫祁崝满足,他往后靠在墙上,一只手压着青年的脑袋往下施力,一下就将自己的肉棒插到了底,只感觉柔嫩喉头缠裹上来包住了性器顶端。 “呃……”楚晏被男人猛然的动作干得发出一声不适的干呕,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而不待青年从突然被深喉的不适中缓过来,祁崝便压着他的脑袋一阵如狂风骤雨般的狠干。 楚晏的喉咙在这粗暴对待中剧烈收缩,根本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和不知名的液体溢出唇角,在他被迫起伏的活塞运动里权作了润滑,四下飞溅开去,将 分卷阅读34 - 分卷阅读35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5 青年俊美的脸庞沾染得分外放荡。 男人横冲直撞的性器挤满了楚晏的口腔,几乎要把他的嘴角撑裂。 “呜,唔……”整张脸被迫深深埋在男人胯下更是让楚晏有轻微的窒息感,得不到足够的空气让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呼吸的频率,为了保持平衡而攀附着男人大腿的双手也开始小小的推拒起来。 楚晏挣扎的动作加剧了祁崝的快感。 他垂下眼睛去看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毫无反抗之力,被自己制在手心里的青年,对方含着泪的眼睛向上望过来温顺犹如羔羊。 让他克制不住要玩弄他,搅乱他,用身下的利器剖开他的身体,露出鲜红的血肉来。 又是几下全根抽出,尽根没入之后,祁崝才算略微满足了心里升腾起的饕餮欲望。他松了劲,腾出另一只手来安慰似的摸了摸青年的额头。 楚晏还沉浸在男人的狠操猛干中,快速喘息回不过神,祁崝一放手他便软得如一潭春水,几乎要化在祁崝胯下。 “是让你享受的吗?”祁崝见状,轻轻扇了将脸贴在他大腿根部的青年一巴掌,在楚晏侧脸上留下一个淡淡的嫣红印子,如一个釉色完美器型精致的花瓶被裂出一道口子,叫人心颤,更生出滚沸的破坏欲来。 祁崝抚摸在楚晏后脑上的手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几乎扯痛了楚晏的头皮。 青年吃痛地轻哼一声,忙重新跪直了身体,张开嘴接受男人的性器再次深深挤进自己口腔内部。 上下起伏几次之后,楚晏将男人的阴茎略吐出来一点,好让舌头能够更加熨帖的刺激到这凶器的敏感处。 无论是被祁崝压着大开大合,还是自己主动舔舐讨好,青年的脸上似乎都缺乏一点迷乱的神色,只是他含着男人的性器认真到一丝不苟地吞吐舔舐,吮吸出啧啧水声的模样,亦有种别样的情色感,让祁崝看的离不开眼。 即将喷发前,祁崝再次动手按住了楚晏的脑袋,全进全出,并将青年的脸死死按在自己胯下,辗转研磨,肉棒侵占着青年口腔中每一寸地方,最后抵着舌根下的小窝,畅快的将积攒的欲望喷射出来。 等到祁崝尽数释放在他口中后,楚晏便退开一点,仰着头张嘴向主人展示自己嘴里的白浊。 “想要吗?”祁崝抬起膝盖顶了顶青年的下巴。 青年含着东西没法说话,迟疑地眨了眨眼。 身为奴,来自于主人的一切都是赏赐,为主人口交是荣耀,吞咽下主人的体液亦是本分,只不过他从没被要求这样做过——他虽然对待自己越过越潦草,但骨子里还有着幼年时被妈妈训练出来的洁癖存在。 祁崝沉默着,晾了他好一会儿,才在青年逐渐紧绷,就快要俯下认错的时候,淡淡道:“去吐掉吧。” 楚晏闭上了嘴,然后便保持着跪爬的姿势向卫生间爬去。他没想到祁崝就这样轻易纵容了自己,忍不住小小松了口气,露出点隐晦的笑意来。 祁崝看着他这逃过一劫般的模样,挑了挑眉,只在心里嘀咕一句,“下次就没这么轻松放过你。” 调教看似是主对奴的任意施为,实际却也是两个人的角力,或针锋相对,或彼此磨合。有时候,真不知是谁被谁驯养。 等楚晏漱了口出来,看到祁崝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他一眼就落在祁崝脚上新换的那双靴子上。 那是双军靴,祁崝从前的旧物,打理得倒是干净,散发着柔软的皮革味道。 这靴穿在祁崝脚上,衬得他整个人高大整肃,浑身带着点锐利严酷的气息。 楚晏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又是胆战心惊,想是不是自己之前不愿意吞下精液惹了他不快。 他克制不知自己的心神全被牵走,呐呐的用祈求般的目光看向祁崝。 “主人……” “蹲下。”祁崝这样命令他。 青年忙从跪姿该为蹲姿,跪得红通通一片的膝盖有些支撑不住身体似的打着颤,却被男人不满意的一脚踹在大腿根部。 “腿分开。这还要我再教?” 楚晏忙将大腿分开,两手着地,摆出个标准的狗蹲姿势。 尽管他还穿着衣服,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皮肤裸露出来,可这幅模样却仿佛更让他感到羞耻和错乱。 这个跪在自己深爱的人脚下的人,既是他,也仿佛拥有另外一个灵魂。 青年一摆正姿势,祁崝毫不客气的抬腿就踩在了他两腿中间。 “啊!”青年猝不及防之下惊呼一声,向后摔倒,反而更成了一个门户大开的姿势,方便祁崝用脚不轻不重的碾压起他的性器。 “我的靴子你是不是偷偷洗过?”祁崝制着青年的要害处,摆出一副刑讯的架势。 “……是,洗过。”处在这种情状下,楚晏是连抵抗都没有就溃不成军。 偶尔他回家祁崝却不在,他无事可做的时候,曾偷偷拿出来洗刷过的,洗净每一粒飞尘,细心的保养着皮质,一面想象以前祁崝在部队里的事,一面又幻想祁崝用它如此刻般对待自己。完事又原样收好,他没料到祁崝会发现,更不料祁崝仿佛能读取他脑中念头似的,叫狂想成了真。 “敢擅自动我东西,以为我发现不了,胆子很大吗你,”祁崝继续问,“有没有偷偷舔过?” “没,没有。”楚晏已经根本不敢抬眼看他。 “真的?”祁崝捏起了楚晏的下巴,面色深沉的逼视他。 “真的!”楚晏急切的表着忠心,“没有您的允许,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男人就笑了,“这么乖,主人今天好好奖励你一次怎么样?” “谢谢主人!”楚晏乖觉的大声回答,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踩在他下身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了。 青年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这种挤压中勃起了,重重布料的束缚已经让他感觉到疼痛。他难受的眼眶泛红,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主宰着他所有情欲潮起夕落的男人。 祁崝没有允许他脱掉衣服,只是动手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将青年笔直挺立的器官从中掏出来,大喇喇的裸露在外。 全身上下只有那一个部位暴露出来,楚晏羞耻得微微颤抖,呼吸却不期然的急促起来,一瞬间烈火般的情欲席卷了全身。 “疼,主人,嗯……”他喘着气忍不住小声的呻吟起来,赤裸的器官在透着凉意的空气里抖动,身体却是火热,最为敏感娇嫩的部位被粗糙的鞋底摩擦挤压,更是叫他又痛又爽。 偏偏祁崝还不放过他。他认识他到如今将近二十年,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楚晏这只闷葫芦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了。 “这双鞋是我还没接陈一言任务前常穿的,那时候我记得有个反恐任务,我就是穿着它和一个目标巷战肉搏。”祁崝弯下了腰,凑在青年耳边道,又向他细细描述当时的情景,脚下则仍旧来回研磨着楚晏的性器。 那个是瘦小干瘪的男人,却在生死关头爆发出了极强的生命力。他的弹匣已空,匕首被打落,只好徒手和对方在狭窄的巷子里搏斗。最后他把人 分卷阅读35 - 分卷阅读36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6 牢牢缠住,手肘圈住了对方的脖颈,脚踩着巷壁借力,生生将敌人扼死。 生命在手中流逝的一分一秒,四周竟然万分寂静,连其他地方零落的枪声也似乎都远在天际,只有靴子蹬墙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和他自己的粗重喘息回荡,终至落幕。 而现在同一双靴子踩住了青年下身的欲望隆起,他正在取悦他的情人。 祁崝觉得这两个场景在他的记忆里和眼前轮流闪动,显得性感极了。于是时隔这么久之后,他向他脚下的青年诉说自己曾经的遭遇,想让他也感受到自己的国王与现在。 “别说了,别说了……”楚晏却完全不能承受这个,他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和祁崝的现实有任何的交集。 太过强烈的羞耻和罪恶感笼罩了他。 虽然他早已学会正视自己的需要,也早早就接受自己内心不为人道的渴望,然而他没法控制自己无时无刻不为此感到痛苦。 闭上眼都是来自于亲近之人的鄙薄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语。 父母,亲朋,甚至于他最爱的祁崝,都曾经那样斥责他。 不要脸……你是不是有病……下贱…… 一声一句,如同血肉撕溅,被抛弃被放逐的伤口留下疤痕,从没有痊愈。 青年感觉心脏痛得要裂开,只有从下身传来的轻微痛楚和快感让他略微好受一点。祁崝是他掩耳盗铃的良药。 于是他忍不住自己挺直了腰,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计后果的用自己挺立的器物去蹭祁崝的鞋底。敏感的龟头被磨得通红,过度的疼痛已经盖过了欲望,性器渐渐萎靡下去,他却浑然不觉般。 祁崝发觉了他的失控,皱了眉,猛然斥道:“小白!” 楚晏呼吸一窒,脑海中如有闪电刺破黑暗虚空,当头劈下。 他一身大汗,像是被从溺水里拽上地面,整个人僵在那里,只有胸腔如同是久未获得新鲜空气般剧烈起伏着。 然后,他缓缓地收拢起自己浮散的神志。 小白,楚晏意识到这大概就是自己的犬名了。 小白,他又将这个名字在心里滚了一圈,注意力全被这个带走了。 青年抿着嘴有些不服气的想,明明按照圈子里的说法,自己这样的应该是威风凛凛的警犬才对,被这名字一叫,却好像只是成了人家家里的宠物哈巴狗似的。 “不喜欢我这么叫你?”祁崝抬起脚尖颠了颠青年底下两颗胀大的球体,囊袋坠痛,引来了他难耐的惊喘。 “没有,我喜欢的。”楚晏忙否认,又讨好的抱住了男人的腿,就着这个姿势,哼哼着再次将自己的下身往祁崝的脚底下凑。 这一次他腰肢的耸动轻柔许多,如同一只真正的发情的小狗,想蹭在主人身上满足自己了。 他缓慢的在男人靴底下扭动,如同一株婉转的藤蔓。 原本已经熄灭的情欲再次累积,青年脸色绯红,嘴里发出低哑的呻吟。 直到这时候楚晏终于露出沉迷的情状,一双眼里满含的冰凌在这种热度里渐渐融化,只剩下层层叠荡的波澜,倒映着男人居高临下却仿佛倏然含笑全神注视着他的身影。 青年躲在“小白”的壳子里,终于能直视祁崝眼里那个被欲望捕获的自己,安心的撒娇,做对方独有的娇养的小宠。 作者有话说:一旦要上肉,就写得特别慢。不过我们祁山青同志真是超宠的啊 真的甜 并且我想就算是sm,也每一对有每一对的相处方式吧 ☆、第二十九章 绳缚(h) 高潮来得太过猛烈,楚晏将下身抵在祁崝的靴底,射得酣畅淋漓,感觉眼前都是一片一片迷梦般的幻影。 男人腰背笔挺地站在他跟前,即便身前有这样一个裸露着下半身的青年,靴底上还沾染着暧昧的液体,也没有分毫动摇的冷峻模样。祁父当年给儿子取名为崝,就是寓意希望他做那崇山峻岭中的挺立高峰,有岁月峥嵘。 祁崝也确实做到了,他在那个世界展翅高飞,手执枪火抛洒鲜血,是在旷野峡谷中翱翔的雄鹰,一朝起飞天高地远。 那时候大约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一日,自己倏然回身,再次停驻在他少年时期的美梦前,且这个梦一入经年,带着惑人春色,似要他长醉不醒。 就像当初,仿佛只是一个转身的间隙,他就已经将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少年看在眼里,放在心上,跟其他吵吵嚷嚷围在他身边的兄弟完全不同了。 祁崝低下头,眼神幽微的看着青年,一颗心和他的眼神一样深不可测,又咫尺可辨。 楚晏眷恋而不明所以的仰头看着祁崝,高潮过后的身体热度未退,眼睛里全是滚烫绵软的情欲。他感觉到男人的大腿肌肉开始紧绷起来,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把自己定在原地似的。 楚晏对祁崝向来有奇准无比的直觉,祁崝心念一动,他大脑都还来不及反应,身体就已经恨不能化作层层蛛丝结成密网,要来困住对方。 楚晏跪直了身体,托起祁崝踩射了自己的那只脚。 祁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眯起眼睛顺着青年的力道,让他把自己的脚抬起来放在肩膀上。 “你干什么?”祁崝哑着嗓子问。 楚晏直视着他,慢慢偏过头去,舔了一口那沾了自己精液的鞋尖。 这动作对祁崝而言,简直如落入沸油里的一滴水。 “要你干我,”青年说着,伸手抚摸上男人充血膨胀起来的部位,“求你了,一次也好,求主人干我。” 祁崝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啪的按住了青年不安分的手,胸膛猛烈的起伏了两下。 片刻后他才笑了,“别急,今天我们慢慢来。” 祁崝说到做到,光凭着一双靴子就折腾了青年很久,到最后祁崝玩够了拿出软绳来的时候,楚晏已经完全无力抗拒了。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转凉,平常人得薄毛衣加外套,祁崝在此时热得穿不住上衣,赤了半身还不觉得冷,甚至动作间手臂、胸膛处坚实的肌肉犹自像运转精良的机器似的,高倍率消耗着能量,向外散发着蓬蓬热气。 他是游刃有余,经过严酷训练,在寒冬腊月穿一身薄衣在雪原奔袭仍旧能行动无碍的体格,楚晏可完全比不上。 自赤裸地将整个人展示在祁崝面前起,楚晏就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羞耻地轻轻发着抖,本该老实地向主人袒露所有私密部位,却控制不住地在床上缩成一团,只在祁崝粗糙炙热的掌心接触到他的时候,才追随着那一点热度伸展开身体。 “怕吗?”祁崝这时候也不计较他小小的无矩了。 青年既畏惧又渴望地看着祁崝手里的绳子,摇了摇头,主动将自己的双手献上。 祁崝不理会他这小小的心思,指示不着寸缕的青年翻了个身,在床上俯趴着,才开始动手将这具身体绑成自己想象已久的样子。 楚晏身材匀停修长,因为职业和晨跑锻炼的缘故,一身肌肉虽不明显,却也比一般健身房里练出来的纯粹装饰品更为有力一些。并且因 分卷阅读36 - 分卷阅读37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7 为皮肤白,即便他已不是千娇百嫩的少年,衬着层层捆绑上来的粗黑绳索倒也有几分皮肉细嫩的漂亮。 祁崝光是想象青年被自己粗暴的捆绑起来,按在身下,操到他痛哭求饶却动弹不得避无可避,只能无助地任由身后小口被肉刃贯穿的模样,他就感觉到不能遏制的性欲高涨,下身坚硬如铁。 绳索从楚晏的脖子开始收紧,双手被反绑到背后,更另有一根绳将同样被绑起来的脚腕向上一提,和手腕收束在一起。 几处敏感点也有额外照顾,胸前两点小巧的红果被几个结在一起的巨大绳结压得扁平,在寒冷中缩成一团的下身也被祁崝几下撸硬,在根部绕了一圈绑起来控制着不准予他释放,涨得下头两个囊袋生疼。绳索最后自会阴部穿过,分开两股从大腿根绕过向上,将那雪白臀瓣托得浑圆挺翘。 做这些的时候,祁崝一脸严肃,下手利落,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似的,很快就让楚晏彻底挣脱不能。 楚晏侧脸贴着床单,有点意外祁崝的驾轻就熟,他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在祁崝手里竟仿佛是个能被把玩在手心的玩具,但又觉得祁崝就该是这样什么都会的模样。 全部完成之后,祁崝俯身下来不带什么情欲意外地吻了一下楚晏的额头,奖励他的乖乖配合。 楚晏却在祁崝俯下身来接近他的那一刻,感觉自己被对方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笼罩住,整个人都软了,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发现祁崝似乎也在这种行为中获得了快感,男人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庞,灼热炙烧。 “很漂亮。”男人两道浓眉一展,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在此之前做过全套的准备工作,不光精心挑选了工具,还照着教程,在自己身上练习过绳结的打法和捆绑的力度,才敢对楚晏动手。 楚晏试探地动了动身体,祁崝的手法很专业,并没有哪一处特别勒痛了他,却将他整个人牢牢束缚住了。 皮肤被绳索粗糙的纹理细密摩擦着,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胀和麻痒。原本在祁崝手里才勉强半抬头的分身这时候已经再次昂扬了起来,让他更加难耐起来。 祁崝绕到被摆放在床中央的青年身后,伸手摸了摸他下面的小口。那个地方紧紧闭合着,因为祁崝的触摸而害羞的收缩了一下。 楚晏意识到男人要做什么的时候,忍不住奋力向上挪动了一下身体,无可忍耐的扭头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祁崝在他身后笑了一声,觉得这样子的青年如同一只将头埋进沙里,屁股却高高翘在外面的自欺欺人的呆鸵鸟,让猎食者忍不住要将他就地正法。 更何况呆鸵鸟还有个好屁股。 男人用两根手指探进楚晏紧致的后穴,两指抽插着将润滑剂送入青年身体深处,又拔出来抚弄穴口处绷紧的嫩肉。 “啊,啊,嗯……”楚晏受不住他的逗弄,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被男人骨节粗大的手指擦过的时候下身高高的翘起,抵在床单上,因为根部被绑住而紫涨起来,生出几乎要开裂的痛楚。 简单做完润滑后,祁崝又取来一根三指粗的按摩棒,黑色的棒身上有着颗颗凸起。他将圆头压在青年被扩张过露出一个小口的菊穴上。菊穴紧张的小幅开合着,张开时如同穴口嫩肉试探着包裹了一下那硅胶制品的顶端,而后又忙不迭的退缩回去。 “不要,不要这个。”楚晏哆哆嗦嗦的求饶,“太大了呜……” “不行,撒娇也没用。”祁崝道,并且坚定的用按摩棒破开穴口,深深送入他的体内。 因为之前做过扩张和润滑得当,插入的感觉并不算太难熬,只是当按摩棒全部进入楚晏体内,只留一个尾部把手嵌在两边雪白臀峰间的时候,楚晏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顶住了般,不敢随意动弹。 再加上他因为被绑缚而变得更加紧实的臀瓣挤压着中心的穴口,更是让青年的内壁饱胀不堪,也无从去驱散来自于身体内部的不适。 祁崝察觉到他的不好受,一手安抚的摸了摸青年线条流畅的的脊背,另一只手却握住了按摩棒的尾部,开始大力抽插起来。 按摩棒快速的进出加倍的折磨着腔道内的肠肉,搅出啧啧水声,润滑剂被抽插出来,泛着白沫堆积在穴口。 “不要这么快,嗯,呜呜,主人,”楚晏眼眶都红了,“放开我吧,疼……” 祁崝正对像条搁浅的大白鱼似的除了张嘴呼吸,样样都要依仗着他的楚晏爱不释手,哪舍得这么快就放他脱离束缚,但还是停下手,打开开关,让按摩棒留在穴内自行震动。 他把手指伸到楚晏嘴边,青年便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小狗一般从他的指尖舔到指缝。 他将整只手覆在楚晏脸上,楚晏的舌头来回滑过那上面的掌纹、枪茧和细小伤疤,恍惚能从中尝到在他所不知道的岁月里,这只手掌曾沾染过的浓烈的火药、机油和鲜血的味道。青年克制不住地急促呼吸着,仿佛这样就能吸入更多来自于主人的味道。 这样的楚晏让祁崝心软成水,他忍不住靠到楚晏身边,半拥着他,贴在青年泛着好看的红色的耳边,诱哄似的道:“哪里疼了?” “下,下面,啊!”青年哼哼着,努力翻转身体向主人展示自己肿痛的部位,却不料身后按摩棒在一下停顿后用更高的频率搅动起来,正巧他扭动着身体带动了后穴收缩,按摩棒位置滑动抵住了后面最敏感的那一点,这一下便让他话都没说完,大叫一声,猝不及防的在太过猛烈的刺激里用后穴达到了高潮。 作者有话说:没想到这一章还是做不完,下章只能继续开车了 么么哒~ ☆、第三十章 绳缚二(h) 祁崝一愣,忍不住笑出来,小楚警官的形象在他前面竟能崩成这样,所有外人眼里的严肃冷淡都裂成碎片,不会有人想得到这具挺拔修竹般的身体是这样的敏感放荡。 楚晏有些委屈,真的进入了小宠物的角色似的,用控诉的眼神瞪着因为自己出了丑而暗自发笑的主人。 他还保持着半侧身的姿势,身体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不止。体内按摩棒犹自震动不休,楚晏有些承受不住,嫣红的穴口缩张蠕动着,便把那粗黑的柱身一点点地从体内推挤了出来。按摩棒随着透明的肠液滴落,啪嗒彻底从小穴中脱出,掉在床单上。 青年精瘦的小腹一用力便有漂亮的肌肉纹理浮现,整个人面如飞花,眼饧身软地靠着男人的手臂做这样的事情,他一面觉得羞耻,一面却又因为对方饶有意趣的视线黏在自己情态毕露的身体上而神志失陷。上一波高潮尚没有平息,身体内部的空虚就又重新席卷而来,叫他越发往祁崝身边靠去。 祁崝却推开他,坐起来,掰开青年的两团雪白,去查看还在微微抽搐着的小穴。 “别看,别看了,”楚晏惊喘抗拒,那被按摩棒插开出一个小口的后穴也连连收缩怕看似 分卷阅读37 - 分卷阅读38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8 的闭合起来,“直接进来吧,求你了,干我。” 祁崝火气上涌,啪的一声打在那圆润的屁股上,臀肉颤巍巍的吃痛躲闪,但过不了片刻,却又主动往他手上送来。 男人再也忍无可忍,几下解开楚晏被绑住的脚腕,一用力将他整个抱起来,面对面地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双腿大开的姿势更是让青年全身都毫无遮蔽的展露在男人眼中。楚晏从小时候起就不是爱长肉的体质,尤其是近两年越发削瘦起来,脱了衣服浑身没有一丝赘肉,平坦的小腹下面便是笔直漂亮的性器。 “呜……”祁崝两指圈住性器的头部,象征性的撸动了几下,就让青年受惊了似的蜷起腿来遮挡。 他这一抬腿,又让一双骨节分明的脚踝入了祁崝的眼。 才刚重获自由的一对脚踝上因为之前挣扎而留下了一圈淡淡红痕,虽不显眼,却让明眼人都看得出脚踝主人遭遇了什么。 “疼不疼?”他伸手握住了楚晏的脚踝,摸了摸那留了痕迹的部位。 “不疼。”楚晏摇头,他的脚腕被祁崝拽在掌心里避无可避,只能被动感受男人粗糙指茧摩挲过那一片皮肤,并不是疼痛,反而有烧灼般的快感从那里蔓延,让他从呼吸间带出一星半点燎原的情火。 祁崝的眼神越发深沉起来。楚晏人瘦,脚腕也细,他指节松松环绕,便严丝合缝的盖住了那一圈淫糜的色彩。 这是他的掌中物,是他一口咬住后颈捕获的金丝雀鸟,连那纷飞的落羽他都不愿意叫人窥见的心间珍宝,只能由他一个人全盘占有。 祁崝掐着楚晏的腰,让他抬起身。楚晏双手还被反绑着,只能靠祁崝扶在他腰间的手保持平衡。 男人胯下的巨物已然坚硬昂扬,楚晏一起身便直直的抵在了他滑腻的臀缝间,散发出灼灼的热度,迫不及待要进入他体内大加挞伐了。 “嗯……”楚晏顺着祁崝托着自己的力道沉下身体,主动用后穴含入了对方的性器。 虽然之前有过按摩棒开道又经历了一次后穴高潮,他的穴口已经足够柔软湿润,但要完全容纳祁崝尺寸傲人的分身还是有些吃力。楚晏往下坐一点,就顿一顿,只觉得男人的性器粗长没有尽头,直要进到自己最深处似的。 这种后穴完全撑开,被彻底进入的感觉有种被填满的又痛又爽,刺激得他眼眶都红了。 待青年完全坐入与自己真正亲密无间后,祁崝拉着他的脚往身后一扯。 楚晏会意的圈过去夹紧了他的腰,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贴着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肉猛地隆起,发起力来。 祁崝的力道又是按摩棒所不能比,楚晏坐在他的腿上,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舟,只有深深进入的那一根肉刃灼热坚硬如定海神针,贯穿了他的身体,将自己牢牢插在男人的身上。 青年的后穴已经被插到烂熟,被祁崝大力拔出时带出穴口的肠肉显露出糜烂的深红色,并不时有润滑肠液沿着臀缝淌到腿间,将两个人的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 祁崝双手松了力道,只虚环在他的腰际,一面挺动着将自己的下身一下一下凿进楚晏湿热柔软的内部,一面看青年因为无处借力无法维持平衡而被自己干得东倒西歪。 楚晏那笔直的一根在男人的狠操猛干中再次挺立起来,随着祁崝的动作一下一下颠弄着要翘到小腹上,又因为根部被绑欲望无处发泄而连带着下面两个小球都憋得紫涨。 他难受在祁崝身上磨蹭起来,不肯再叫男人畅快的在自己体内进出。 祁崝远没有尽兴,拍了拍他被干的沾满黏腻液体的屁股示意他老实一点。 青年却越发无所畏惧起来,直起腰扭身把肩膀靠在祁崝胸前,小声道:“好疼,放开我吧。” “现在又知道疼了?”男人挑起眉,不咸不淡的调侃一句。 楚晏喘息着,又改了口风,道:“摸摸我。” “是让你舒服的,还是来伺候我的?”祁崝这样说着,并不管青年下面无法发泄欲望从顶部小口哭出透明汁液的性器,而是动手解开了他被反绑在身后的手。 楚晏还来不及活动一下手腕好缓解被绑久了的酸痛,就猛一下天旋地转,被祁崝按着肩膀放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上来,覆在他的身上,下身却还牢牢契合着。 青年的大腿挂在男人的臂弯,露出嵌在白嫩股间的嫣红小穴。祁崝却还嫌不够,大力得将臀瓣向两边拉扯,让那已经被他的性器撑得一丝褶皱都无的小口更加的暴露出来。 “嗯……”这一下姿势变化,楚晏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后穴,感觉到自己体内祁崝的性器存在感更加分明,坚硬而有热度,其上筋络一跳一跳,如同被置进他身体里的是一颗有力搏动着的小小心脏。 这个姿势也更方便祁崝动作了。 祁崝将自己从那温暖的额肠道中抽出来,这时候他倒又不着急了,开始慢条斯理的舔舐起青年已经附了一层晶亮汗水的身体,在对方白皙的皮肉上留下痕迹,如同天性凶猛然而未改顽劣脾性的幼年食肉动物般在猎物身上半是玩耍半是磨炼捕猎技巧,啃咬磨牙,并不真正食用。 “啊,嗯……不,不要咬那里,嗯……”楚晏的身体在男人的舔舐间不住地起伏扭动。 祁崝一点点往下去,最后在楚晏大腿根部的疤痕处重啃了一口。 “别,啊!祁崝!”楚晏的身体猛地一跳,甚至冲口而出喊出了男人的名字。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被被碰触到这个地方,可祁崝却又对这个伤疤格外在意,每次做都要不顾他的挣扎在那儿留下痕迹。 其实那块地方当初因为伤得位置敏感,行动间崩裂过两次,组织增生,留下疤痕,触感和其他地方的皮肤全不相同,摸上去有种粗糙的麻木感,如同身体的自我保护似的,他在伤口愈合之后,便想不起来自己划下那一刀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了,仿佛他曾经为之留下这个自残痕迹的情绪也被角质细胞包裹起来,变得不那么明晰。 只是这回祁崝一口咬得太重,虽没有见血,却将自己的牙齿压入青年的皮肉中,在那个地方吮吸出一个深红泛紫的淤痕,让楚晏突然感觉到一种击穿灵魂的痛楚。 “呜……”青年隐忍的哽咽出声。 祁崝却没有怜悯,把楚晏挣扎着要合拢的两条长腿分得更开。 “你知道我看到这个的时候……”祁崝松开叼在齿间的那一点皮肉,抬眼上来盯了青年一眼,利剑一般的目光如能穿透一切,“有多想索性干死你这个傻逼算了吗。” 楚晏视线有些放空,纤长的睫毛抖动着。 他想起自己那时因为前一晚通宵值班,累的身乏骨软,难得想泡一个热水澡,坐进浴缸里才想起来忘记带换洗内衣,下意识要张口喊人却只咬住舌尖咬出了满嘴腥咸的时候,那种四顾无人的致命的孤独。 他害怕这种生活将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的持续下去,他太害怕了,害怕到再也支撑不 分卷阅读38 - 分卷阅读39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39 下去。 “对不起,”楚晏失力地重重倒回去,抬手盖住了眼睛,只感觉眼眶干涸灼痛的厉害,“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虽然没有眼泪落下,青年的声音却干哑如同嘶声痛哭。 祁崝一瞬间心痛到无以复加。 伤疤是楚晏自己留下的痕迹,却是他的心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他在那个夏天带着楚晏离开家门,是爱情,是责任,更是一种幼稚的义气冲上天灵盖,却没想到这其中楚晏对他竟另有一种感情发酵。他不知道楚晏是天性如此,还是因为过早地离开了父母,才使得那背影尚且单薄的少年如同离开土地的树苗,稚嫩根系失去坚实的保护,亦无从获取养分,只好转向其他地方挣扎求生。 他以他自己去度量,根本无法理解楚晏的这种境况。 他们分明都不过是寻常人物,即便略有些可值得一提的闪光处,但到底在这俗世里并不拥有过分的权势,或能以独一无二的才华留芳万年。即便以他那时无比狂妄的自我意思,也终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值得楚晏对他甘心俯首至此。 他曾经愤怒暴躁,面对跪着与自己相爱的恋人无所适从。 他本无意掌握另一个人太过厚重的交付,他还未有施展这利刃之能,一朝在手,徒然将它刺入爱人的身体。 这句对不起,本该是他欠了他的。 祁崝欺身上来,臂弯里勾着青年的双腿,他双臂撑着床,重重压下去,几乎将楚晏对折起来,性器再次尽根没入对方的身体。 “我没有不要你。听到了吗,我要你,”男人炙热的吐息喷在青年高高扬起的脖颈间,“再相信我一次。” 相信我已经足够成熟,能够承受你想要交于我的一切,相信我终于能够找到最好的爱交还给你。 楚晏眨了眨眼,他奇异地在这种面对面交缠的姿势里感受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他突然笑了,伸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轻轻道:“好。” 他话音一落,空气都凝滞了一瞬,下一秒欲望便浪潮般卷来,将他们两个人都吞噬殆尽。 男人大开大合,肆无忌惮地在青年的体内攻城略地,下身两个囊袋撞击在青年的臀瓣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而楚晏在这全身都被压制的姿势下被干得避无可避,只觉得那坚硬滚烫的一根在死命往自己身体里挤,一下一下抽插都仿佛有火焰落入,一蓬蓬从男人的身体里流淌到他的血液里来,烫得他无可忍受,只好双手抱着祁崝,在他的后背留下道道难耐的抓痕,直到最后男人将精液射在他的身体深处。 一场情事终于停歇。 祁崝翻了个身,让楚晏躺到自己身上,下面才刚发泄过的性器还半硬着,便仍旧插在青年软热的穴中不愿离去。祁崝靠在床头回味高潮的余韵,一面伸手下去,再次细细摩挲起青年腿根处的那个伤痕。 楚晏条件反射性的躲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太抗拒。 “乖。”祁崝笑了一笑。 楚晏的回应则是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他们交换了这场亲密中第一个短暂而甜蜜的吻。 作者有话说:这趟大卡车终于开完了,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升华…… 估计这文再开一次suv就能完结了 所以完结倒计时 三! ☆、第三十一章 父母 工作、生活两边充实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大街小巷上圣诞节麋鹿、雪花的装饰物都已经卸掉,换上新装来迎接元旦了。 这期间,楚晏仍旧是加班加得团团转。祁崝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目标,决心要激流勇退,陈一言又来找他谈了几次都空手而归。 楚晏为此还被迫与陈一言见了几面,楚晏疑心这个男人知道他和祁崝旧友之外的真实关系,每次来找祁崝都挑自己也在的时候,旁敲侧击的做他的工作。 但那持续了半年的小黑屋谈话带来的不快积郁尚没有消散,陈一言面无表情的模样对楚晏而言,明明谈不上如何凶神恶煞,却仍旧叫他在面对对方时总是不自在。 直到祁崝真的做了他的副手,楚晏那时作为半过明路的家属和他时有见面,才渐渐释然。这却是后话了。 眼下更有一件大事摆在楚晏跟前。 因为楚晏父母春节惯例是要飞去临省和楚家大伯一起过的,所以他便在每年的元旦回去一趟。 即便父母的态度至今没有缓和,他去了也不得获准进门,但就算是只能在门口放下备好的礼物,也是楚晏一年到头必要去做的事。 他早几天就已开始焦灼不安。 更何况今年,祁崝坚持要陪他一起去,他便更添了一分忧虑,担心父亲老当益壮,见到祁崝想起旧事,又要再捡起当年的身手,打他一顿。 而离家门越近,这种忧心便越浓。 被父母拒之门外的次数多了,他自己其实早已习惯他们的态度,也不怎么指望这一次会有什么不同。每年来一趟,不过是为了毕竟有生养他的恩情,即便因为一些缘故不能陪在父母身边,逢年过节也好歹来看看尽尽心而已。 可今年多了一个祁崝,让他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紧张又惶恐。 “怎么了?”祁崝看了一眼都已经进了大院,却在家门口顿住步子的青年。 楚晏有些踌躇,像看着什么巨兽似的看着自己家大门。 “怕什么。”祁崝揉了一把他的后颈,语气却有些不以为然。 祁崝对楚晏父母的观感向来复杂。 他知道楚晏的父母从来都不喜欢楚晏和他接触,当年他在他们眼里大约就是那种会带坏好孩子的小混混。而后来,乖宝宝也果然是被他带坏了。 他也多少有些记恨他们身为楚晏最亲的家人却将他拒之门外多年,让他不安难过。 他自有一万个私心,觉得他家小狗即便就此断了和父母的联系也未尝不可,从今往后便全副身心属于他一个人。但这想法毕竟不能宣诸于口,他也不忍心楚晏真的就这样失去家人。 那到底是给予了楚晏生命,也养育了他十八年的父母。 祁崝将人紧紧拽在自己身边,然后便要去敲门。 刚抬手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记得,待会万一你爸看到我要打人,不许挡在前头,知不知道?” 冷不防又被揭穿隐秘心思让楚晏一呆,在祁崝这种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里竟觉得有些不自量力的羞愧。 而没等他说什么,就听防盗大门从里面咔哒一声,打开了。 “你快点。”门打开一道缝,一个眉间深锁的中年男子一面回头朝里面说话,一面往外走,迎面见到直直立在自己家大门口的人,立时就愣住了。 “你……”楚父眯了眯眼,似乎有些想不起来祁崝是谁,但下一秒他面色便阴沉下来,抬手就要关门,却被祁崝眼明手快地伸进去一只脚卡住了门,轻而易举便登堂入室。 这一下不要说楚父,连楚晏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自己竟就这么又进了家门。 家里似乎还都是老样子,虽然不免有些 分卷阅读39 - 分卷阅读40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0 变动,但仍旧处处是熟悉的痕迹。 就连祁崝也忍不住小小的喟叹了一下,这房子里的时光仿佛走得格外慢,连那种清凉冷冽的气息都与他们十几岁时候没有两样似的。 “老楚,怎么了?”楚母从房间里出来,也是一副打扮得当正要出门的模样,一抬眼看到祁崝站在他们家客厅里,愣了一愣。 祁崝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吊儿郎当,让楚母这个当妈的怎么都看不惯的模样了。他大马金刀地往客厅里一站,便显得他们家局促狭小了起来。 祁崝大大方方朝两位打招呼:“叔叔阿姨过节好啊,我是祁崝,你们还记得我吗?”说着又将站在自己身后,已经僵硬成了一截木头的青年拽出来,站到自己身边,“我和楚晏来看看你们。” 楚晏嗫嚅着:“爸,妈。” 楚父早被祁崝的强盗行径气得不轻,愤愤一甩手,回身去了沙发上坐下,面色铁青的不想搭理他们。 楚母皱着眉,也有些不满,只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放假,我回来看看你们。”楚晏面对着没什么表情的妈妈有些紧张无措,一边说着,一边从手里的袋子往外掏礼物,“我给你们买了些东西……” 楚母略显细纹却仍能看出年轻时迷人痕迹的眼睛瞟了一眼祁崝,“你们这是又在一起了?” 楚晏的动作顿了一顿,半晌才道:“是。” “看来你是打算这辈子就这样了?”楚母道。 楚晏心里一阵莫名酸涩。 楚晏小时候楚父援边在外,没有陪在他身边,即便后来回来,再相处却总少了那么两份亲厚,再加上父子俩各自又是那样的性格,关系一冷下去便再难回暖,况且他又出了这档子事情。楚晏对父亲更是畏之如虎。 而楚晏妈妈做了主任医师多年,手底下一群小医生小护士,手术室里发号施令惯了,眉头微皱,自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慑人神色,全不是那种温柔款款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他一直以为自己拥有完整家庭,却没想到有一日他的爸爸妈妈面对一年未见的儿子想要问的只有这样一句话。 “是啊,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他说着低了头,将提着的东西收了收,放到餐桌上,而后便又站回到祁崝身边。 “没什么不好?”楚母审视般的看着他,却突然向祁崝发问,“那么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楚晏料不到自己妈妈竟然会愿意和祁崝说话,眼神慌乱的投向身边之人。 “我之前有个保密任务,在外头耽误了几年没能陪在楚晏身边。不过现在我已经退了,准备做点别的。”祁崝淡淡道。 “哦,那也好。部队里就是这点,自由时间太少。”楚母应道。 两个人竟然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搭了两句腔。 可对于楚晏来说,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在对面的两个人才是他的血缘至亲,给予他生命,抚养他长大,但他还是只在扭头看到祁崝立在身边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安全,平息心脏过分迅疾的跳动,才有勇气来做出种种努力。 他想,他到底还是在祁崝身上花了太过感情下去,连同对父母亲人的爱也分出来给了这一个人,此消彼长之下其余的羁绊便仿佛都渐渐浅了。 楚母再刚硬要强,毕竟是母亲心性,就算没有办法接受,到底不会对儿子说什么重话,也多少希望他在外一切安稳。 但楚父比之更加顽固,儿子喜欢男人的事实切切实实触了他的逆鳞,根深蒂固的观念没有这样轻易就动摇。 他碍于外人在场本不想闹起来太难看,但祁崝的存在又实在让他忍无可忍,忍了半晌还是豁然站起来,“你还回来干什么?带着这个人,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爸!”楚晏一下就白了脸。 “行了,吵什么,有用吗,”楚母对着楚父道,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揉了揉太阳穴,“嚷得我头疼。” “爸,对不起,可我真的……”楚晏声音颤颤的要说什么,也被楚母一个手势止住。 她亦对楚晏带了祁崝回来很不赞同,“你也别说了。既然是回来看看我们,那现在也看到了,你还是走吧。” 祁崝一皱眉,觉得这态度未免太冷淡,就他家楚晏的耗子胆,怪不得每次连门都进不了就铩羽而归。 他刚想帮腔说什么,却被楚晏掐了一把手心。 青年朝他妈妈勉强笑了笑,“那我们就先走了,妈你们自己注意身体,让我爸少生些气。” 说完,就拉着祁崝退出门来。 门轻轻合上,隔绝了那个屋子里清洁冷冽的气味,楚晏站在楼道里,一时间露出些怅然的神情。 “怎么不让我说话?”祁崝道。 楚晏失笑,“你说话?还非要挨我爸的打了?” 祁崝自觉今天没发挥到应有的作用,有些气闷,他往下站了一个台阶,好和低了头不知道又在想什么的青年平视。 “今天就这么回去了?” “已经挺好了,能进门就要谢谢你啦。我都很久没能和他们说上话了,我爸眼睛一瞪,我就不敢了,怕他骂我。”青年说着,手下意识的抠着半剥落的墙皮。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紧紧闭合的家门口,带着些回忆似的说:“其实小时候是妈妈对我更严格,哪里没做好就要罚站,贴着大门站,还不准开灯。后背贴着铁门冷飕飕的,我就老觉得楼道里有怪物,随时破门而入要来吃我。后来我回来找他们,等他们回家的时候,也是这么站,只不过是站在外面。” “这小可怜样的。”祁崝轻轻笑一声,却有些后悔自己那时候没能再胡搅蛮缠一点,让当年那个推三阻四不想回家的小孩在自己家多赖一会儿,纵容他多逃避一会。 楚晏也露出转瞬即逝的笑意,“是挺可怜的。” “小晏。”祁崝叫了他一声,看着青年抬起眼看着自己的模样,心里弥漫着柔软的不尽的怜惜。就是从那个小可怜开始,他在不觉间爱上眼前这个人,连自己的心都可以全然奉上,自然希望他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他曾经心有愧疚,因而并没有认真和楚晏谈论过他父母的事情,他一直认为楚晏对被赶出家门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是想回去的,可今天来一看,却觉得楚晏和他父母的关系生疏到极点,来去匆匆间更是没有多少留恋似的。 “你想他们吗?” 楚晏闻言,出神想了一想,他的视线越过祁崝的头顶,穿过楼梯间的窗户落到大院里的篮球场上。 这个地方曾承载了他和祁崝从稚语小儿长到翩翩少年的所有记忆,然而时光越久远,那些记忆所连带的情绪却也模糊。 刚被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他自然是想的,想得头疼欲裂,辗转难眠,可…… “一个人过久了,其实也不是很想了。就是愧疚,觉得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楚晏语气略有低落,却并没有多少放不开,他话锋一转又道:“况且现在还有你在。” 祁崝突然想起来。 那个自己注视着父亲断了呼吸的瞬间,周围一下 分卷阅读40 - 分卷阅读41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1 子喧嚣又寂静,旁边仿佛有久未联系的姑姑还是婶婶在喊他,可他连悲伤都来不及感觉到,只是满心茫然,仅以直觉体察到自己将从此无处归去的境地,被狂暴冷风卷袭过身体后的唯一念头的便是想见楚晏。 那时候的他已经一夜没合眼,坐在他爸床前熬了一夜,一双眼熬得通红,且一天粒米未进,可他一点不觉得饿,竟还有力气从医院奔逃出来,像想把什么彻底甩在身后似的一路跑到楚晏家门口,砸了一会门,没人来应他,才想起来楚晏今天上学去了。 可他还是哪也不想去,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于是坐下来,决定等楚晏回家,也只有想到自己还能等到楚晏回来心里才不至于那么空荡荡的冷。 “你还记得我爸走了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祁崝说。 楚晏也想起来。 祁崝父亲去世是在那一天正中午,楚晏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傍晚他放学回来,在楼道里看到了坐在他们家门前的祁崝。 他童年的玩伴,少年的恋人,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显出从来没有过的虚弱模样,蜷缩如一团阴影。他心里已经觉得不好,缓步走过去。 祁崝一见他,只说了一句:“我爸没了。” 他被震的半天没回过神,那个年纪的孩子尚且没有能支撑住历经死亡的力量。他只是本能地在祁崝身边坐下来,将祁崝的脑袋抱在怀里,在他干燥开裂的唇角留下自己湿漉漉的亲吻,告诉他没关系,你还有我,我来做你的家人。 才十几岁的他就已经张开了小小的怀抱,要将对方拥入自己的生命。 “记得啊,”记忆重新涌来,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青年忍不住弯了弯眼睛,看着祁崝道,“我是不会食言的。” 祁崝对此什么都没说,只是向他不管是对亲人还是爱人都从始至终心软又重情的恋人伸了伸手,楚晏立刻握上去。 祁崝拉着他走下一级台阶,便正好站在当年他在巨大悲恸中,将自己不愿为人所知的眼泪都埋进眼前之人的怀中的地方。 那一对十几岁的少年仿佛就在这里,注视着他们长大成人后的如今,看着他们分明已经在一起十年有余却仍像情窦初开的高中生,对彼此眷恋到舍不得放开手。 且再也不愿放开,不管他们现在或将来会是什么关系,总要就这样一起走进余生里去。 作者有话说:完结前套路地见一见父母,青梅竹马真的可口。 在经历了一年多的断断续续更新后,你们有没有发现这文的时间点和现实几乎重合了呢【羞愧抹泪 幸好是真的快要完结了。 倒计时 二! 彩蛋无关剧情或肉,只是一点不知所云,不敲开也并不会错过什么就是了。 ☆、第三十二章 战友 年关将至,上头新布置下来的巡防任务重时间紧,楚晏忙得几乎是睡在单位,好不容易在连上了十天的班之后才有了一个完整的休息日。 因此当天下班之后,他就被憋了很久没见到自家小宠物的祁崝直接在单位门口打包扔上了车,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楚晏既来之则安之,对祁崝生不出丝毫防备之心的他上了车没一会儿就睡得人事不省,完全不觉车一路开出了城外。 祁崝扭头看看副驾驶上疲惫之下睡得酣甜,眼底一片青黑,据他肉眼尺量还显然瘦了一圈的青年,禁不住有些心疼,一路上车开得稳之又稳,到了目的地后,还有些舍不得叫醒他。 熄了火,祁崝侧头看青年无辜的睡颜,觉得自己简直能这样坐着看一晚上。 最后还是外头有人敲他们的窗户,才把人惊醒。 那是一个身材壮实的小年轻,大冬天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配着他那短短的板寸发茬倒是显得很利落。 “祁哥,到了不下车干嘛呢,车坏了?”钱扉嗓门挺大,敲着车窗,吵吵嚷嚷的一声就让楚晏一吓,睁开了眼睛。 祁崝立刻就拉长了脸,迈出驾驶座,白了他这顶着压力一路从边境连夜开车将他带回长海的兄弟一眼。 钱扉不明所以地委屈,“干嘛啊?” 后头一个精瘦黝黑的男人笑嘻嘻的来拽他,“你个没眼力见儿的,咱们大嫂在车上呢,你去嚷嚷什么。” 那边祁崝已经绕到了副驾驶旁,开了门,伸手摸了摸睡得面色潮红的青年的额头,才问:“怎么样,醒了?还要不要睡?” “不睡了,都睡了一路了。这是哪儿啊?”楚晏有点不好意思的躲开对方看着似乎是要来抱自己的手,自己下了车打量起这个地方来。 这似乎是一个位于城郊的旧工厂,离市区挺远的,无怪来的路程长得够楚晏一觉好眠。厂区建筑都有些年头了,好处是地方大,很是施展的开,楼下大片空地上开辟了一个部队里似的训练场地,场地里正有着一队人训得热火朝天,楚晏看到门口立了个嵘威安保公司的牌子。 “这是我以前同学开的公司。”祁崝道。 “什么我开的,不是说好算我们合伙嘛。”一个声音插进来,反驳道。 楚晏抬头看到一个中等身量的男人从楼里迎出来,普通人样貌,却满面笑意,显得亲和极了。来人正是祁崝话里的齐威。 楚晏知道齐威,他是祁崝在军校的同学,后来到了同一支部队,只不过不久右手就在一次任务里受了伤,好了之后功能受到些影响,使不上力,从一线退下来,之后索性就退役了。入伍虽然比祁崝早,年纪却和祁崝一般大,在祁崝嘴里是个爱操心的婆婆嘴。 听了齐威的这句话,祁崝只笑笑,没再说什么。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他后来的编制特殊,战友里也不乏有伤有病的,又或是学历不高,手里没门技术,退伍了找工作不容易,弄起来个安保公司,也算解决一批人的吃饭问题。 楚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啊。” “我也得干点什么,总不能在家靠着你那点工资吃软饭吧。”祁崝随口道,又拉着他一一为他介绍听到动静纷纷聚拢来的战友们。 这些战友们大多和祁崝在一个队伍里待过,生死关要并肩作战处出来的交情,都早清楚祁崝的取向,也对楚晏和祁崝的关系心知肚明。但碍着怕楚晏不好意思,所以嘴上便就直接喊楚晏名字或是客气地叫他一声小楚警官。 只有钱扉是个口无遮拦的直性子,刚才大猛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大嫂不大嫂的话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又对祁崝那时候连养伤的时间都等不及,拉着他就千里奔袭回来好看着人的对象好奇已久,因此他脑子一打结,瞪着楚晏便是一句大嫂脱口便出,后头大猛拉都拉不住。 之前那个叫大猛的精瘦男人偷偷把他叫做大嫂的时候,楚晏并没有听到,没被叫破他还能自欺欺人,假装自己和祁崝不过是平常好友,但此刻被当面冠以这个称呼,他就有些慌了神,下意识的就抓了一把祁崝的胳膊。 对出柜这事,楚晏是一朝 分卷阅读41 - 分卷阅读42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2 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心里那个双层小立柜。第一次打开的时候,与父母关系破裂。第二层打开的时候,又和祁崝弄到那个地步。 他实在是怕的。 祁崝回头,见到青年一下子就白了一层的脸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开他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放到了手心里,光明正大的牵住了他。 楚晏一瞬间就红了脸。 分明他和祁崝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两个人的时候叫他做其他种种羞耻的事情也可以,但是在公共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轻微的肌肤接触他却又受不了,莫名害羞的很。 他从十几岁偷偷喜欢上祁崝的时候,就意识到他们这样的感情难以公之于众,他什么都不敢跟人说,那时候甚至没想过让祁崝知道自己喜欢他。直到祁崝觉得不对,在某一天自己反应过来,将他直接按在床上为止。 可现在周围人可疑的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的目光让他如被炙烤,楚晏禁不住想缩回手来,但祁崝攥得意外的紧且沉,仿佛牵住了他右手的并不是另一个血肉之躯,而是一个牢牢勾住海底泥沙的重锚,将他坠在原地,亦定住了风雨中所有飘摇。 一群人聚在下面起了一阵哄,才在齐威的发号施令下转移阵地到楼上一个空会议室里,预备吃饭。 一起上楼的时候,祁崝拉着楚晏走在最后,跟他偷偷咬耳朵:“你怕什么,在这不会有人敢说你闲话的,也没人会往外多嘴。之前你带我去见了父母,我爸妈的情况你知道的,只好带你来见见他们了。” “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楚晏微嗔道。 “你还好意思怪我?你自己说你最近哪天不是回了家倒头就睡,给我机会说话了吗?”提起这个,祁崝也忍不住怨怒。 楚晏只好乖觉认错,“对不起,对不起。” 他近来是越发好拿捏了,对着祁崝脾气软的不像话,即便不在主奴的情景里,也是千依百顺的。况且祁崝带他来见战友,他虽然一开始不知该如何应对,但缓过神来之后,心底便生出甜津津的滋味来,那一点甜如流淌的金色蜜糖慢慢淌遍了全身,让这向来少见舒展容颜的小楚警官看着身边男人的目光都像小动物似的绵软。 两个人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说些家长里短,让不经意回过头来看到的钱扉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被他们冷脸暴脾气怎么看怎么该光棍一辈子的祁哥喂了满嘴狗粮。 会议室里放了个大圆桌,他们一群人正好满满攒了一桌。这时候汤底已经咕嘟嘟的煮开了,雪白的蒸汽蒸腾上来,熏得一室温暖,香气扑鼻,各色涮材在桌上码得满满当当,叫人看着就食指大动。 凛冽冬日,还有什么比能和朋友们吃一顿火锅更幸福的事情呢。 而这一群大男人聚在一起,一层羊肉一层酒垫下肚去,气氛便更是火热起来。 楚晏看出来祁崝和他这帮战友在一起,兴致也挺高的,平常不太爱喝酒,此时却一杯一杯毫不含糊地往下灌。 只是待有人要来敬楚晏的时候,祁崝才脸一板,将人赶到一边,他顾忌着楚晏上了十来天班辛苦,打定主意今天不准他喝酒,自己往人身边一坐,逮着每个空隙给楚晏从那群饿狼嘴边抢肉吃。 直到酒过半巡,祁崝喝得有些上头,才有些顾不上楚晏,被人一拉,就坐不住得端着杯子拼酒去了。 齐威逮着空坐到了楚晏身边,“祁崝看你看的很紧啊。” 楚晏不好意思的笑笑,捏着筷子,耳根红通通的。 齐威呷了一口酒,慢慢的对他说:“我们让他把你带来一起聚聚挺久了,但他一直说没到时候,怕你不肯来。但看你们今天这模样——” 齐威喝的也不少了,说话语气有些含糊,本不是很健谈的人,心里的话却根本藏不住似的一个劲往外倒。 “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虽然你们是这么个情况吧,但既然都用了心,那么跟平常夫妻也没什么区别,希望你们能好好过。” 楚晏也看出他的醉态,分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却像是什么长辈似的谈起他和祁崝的感情问题,但他心里却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只觉得齐威本人果然就像祁崝说的是个爱操心的性子。 他点点头,说:“我们会的。” 他们在这边安安静静说话,那边又是一阵喧嚷,祁崝仰头闷下小二两白的,笑的痞气又快意。楚晏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便看得挪不开眼。 齐威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样张扬笑着的祁崝,远远的朝人点了一点,回忆似的说:“你别看他现在这模样。我刚认识他那会儿,可完全简直是个祸害,脾气差的要死,一言不合就要跟人动手。可偏偏训练成绩好,简直像是拼命一样什么都要做到最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给自己那么大压力,身体扛不住了可精神上还是亢奋的,时间一长他就老失眠。这样下去可怎么行,我去劝他,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直到后来有一次,因为他睡眠不足精神恍惚,差点害队友受伤。之后再有出任务的,前一天晚上他就会强迫自己睡觉,保证第二天精力充沛。可是没有任务的时候他还是失眠,被我抓到半夜溜出去坐操场上发呆也不是一次两次。” 楚晏有点意外于齐威口中那个暴躁失眠的祁崝,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段时间里,父亲去世的悲恸尚未远去,想向世界及已经再也见不到的父亲证明自己的野望,还有因为他被赶出家门的恋人,恋人突然展露的另一种叫他无法接受的内心,无一不是谋杀了祁崝睡眠的元凶。 而相比起这样的祁崝,反而是自己的一心一意来得更加容易。他已经放弃一切,纵身一跃跳入这个爱情的深渊里。祁崝是他的全部,因此可以一往情深,只要去爱就好。 不像祁崝逐渐地在面对彼此的感情时,考虑更多。在见不到面的时候,埋藏在心底的,见到的时候,随着欲望和怒火喷发而出的,那些爱和怨,挂念和在乎。 而最后果然也是祁崝妥协了更多。 他自己则像是哭闹不知满足的孩子,虽然手无权柄脆弱可欺,却最终能从爱着他的人身上得到他索求的一切。 “嗯,祁崝他看着似乎粗枝大叶,桀骜不驯什么都不在乎似的,但其实想得很多,心里老装着事。”他对齐威说道。 齐威一愣,也笑了,“是,他一向看着什么事没有,心里想得比谁都多。这次这个公司也是他起头才弄起来的,有这个地方,大家聚在一起,有个营生做,也帮了不少人呢。” 楚晏微笑,心头忽而有火辣辣的感觉弥漫上来。他对他的种种无以为报,只有满腔的心意遮掩不住。 青年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祁崝身上。祁崝也正巧向他看过来。 隔着大半个桌子,楚晏的面容在滚滚的雪白蒸汽后面有些模糊,他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也全都隐没在其他热烈的喧闹声中。 但祁崝仿佛还是听到青年如在自己 分卷阅读42 - 分卷阅读43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3 耳边呢喃似的说: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嗨呀,写了些有的没的,不小心爆了字数,竟然没能在跨年夜完结,失算了,好气哦 下章有最后一辆suv 倒计时 一点五! ☆、第三十三章 车震(h)【全文完】 这晚上一群人兴致高昂,闹到很晚。到最后,祁崝也是真的喝多了,虽还不至于人事不省,但也已经腿软面红只知道歪在楚晏身边腻腻缠缠了。 楚晏没有办法,他一个人带不动这么大个的醉鬼开夜车回家,便索性在公司宿舍里凑合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来祁崝又精神抖擞了,跟着钱扉去旁边农家鱼塘里钓鱼,回来又在大院子里烧烤,一直吃吃喝喝到黄昏时分,两个人才打道回府。 回来的路上,仍旧是祁崝开车。楚晏这一趟也玩得十分尽兴,前一天又被明明都醉得不怎么站得起来却还不安分了半晚上的醉鬼闹得没怎么睡好,因此此时一脸倦意,整个人懒懒的缩在副驾驶上。 祁崝看了他一眼,“玩得开心?” 楚晏眯着眼睛,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声音里倒实打实全是放松和愉悦,“开心啊。你战友都挺热情的。”只是说完便用手背掩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正巧前头一个红灯,祁崝伸长了手臂从后座把自己的大衣外套捞过来给他盖着,“累了就睡一会。” “嗯。”楚晏应一声,不太舒适的往下窝了窝身子,将脸埋进祁崝大衣的领子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楚晏应的乖巧,但其实并不怎么想睡。他想看着祁崝,想跟他说话,单和祁崝待在一个空间里,他的心里就像有小爪子抓挠着似的静不下来,哪里舍得这好不容易来的一点相处时间就这么被睡过去。 更何况昨晚祁崝在他身上摸摸蹭蹭了很久,还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随身行李中找出几样小玩具来。虽然没有真的进入,反而更加折腾得他够呛,不得释放的情欲从被cb束缚了的下身流淌到四肢百骸,身体里燃着一把火似的,又让他怎么睡得着。 楚晏没话找话道:“昨天齐威告诉我你刚去那会儿总和人打架,还失眠。” “一个个的都这么爱说我坏话。”祁崝撇撇嘴。 “这是坏话吗?”楚晏笑笑的,“明明是实话才对吧。他不说,我都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是怎么过来的,还觉得你从进军校开始就一直顺风顺水。” 祁崝对此不置可否,当年困住他叫他想不通的事和迈不过的坎都已经在记忆中渐渐淡去,回想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得,也不值当再多说什么,只有感叹一声,“年少轻狂嘛。” 楚晏微微嗔了一句,“你也太乱来了。” 说了几句,祁崝突然注意到青年似乎一直坐得很不安稳,屁股下垫着砧板似的来回换姿势。 “不舒服?” 大衣底下正岔开了两条腿,坐的四仰八叉的楚晏有些脸红,小声答:“下面……胀得疼……”他的性器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勃了起来,挤满了那狭小的空间,勒的他生疼,让他又是难受又是窘迫。 “什么……”祁崝一下子有些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在对方下面做了什么妖。他有些微妙的恼火,轻轻骂了一声,“好好的,发什么情。 可他一骂他,就发现青年心虚气短的呢喃了一声对不起之后,脸更红了,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里汪着水似的。 祁崝更糟心了,他虽然自豪于自己对楚晏的这种影响力,但下体长时间处于充血状态也容易出问题,“老实不下来就给我到后排跪着,静静心去。” 到后排跪着,也就是说得面朝后跪在前后排之间的通道里。尽管这车是是祁崝借来的suv,比楚晏那辆二手车宽敞不少,但再宽敞也有限,总归没有坐在座椅上舒服。况且这样一来,他就看不到祁崝的脸了,想必也不会再被允许和主人说话。 楚晏不太情愿。 他坐起身,但磨磨蹭蹭的还想赖在原地。 “干嘛呢,还要我亲自动手?”祁崝横了他一眼,放下脸来。 “我……我乳,乳头也疼。”楚晏口不择言,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他一下就羞窘得不行,眼睛却湿润润的,还下意识的挺了挺胸,想叫主人怜惜怜惜他胸前被捏得肿痛的两点似的。 意识到自己被楚晏乱中出错地勾引了,祁崝就不说话了,打了转向灯,从大道上拐进了乡间的小路,最后选了一个僻静的田地间停下。 楚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仿佛有些预感似的,声音都抖了,“你做什么?” 祁崝拉过楚晏的手按在自己下身揉了揉,“宝贝,我都硬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祁崝胯下那鼓囊囊的一大包已经精神抖擞了起来,在青年手掌底下蠢蠢欲动着。那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的坚硬灼热的触感,让楚晏禁不住面色通红。 “主人……”他自以为领会了祁崝的意思,俯身过去就要去解祁崝的腰带,却被从昨晚开始就没有满足过的男人推开。 他想要的远远不止于此。 祁崝放低了副驾驶的座椅,从驾驶座上迈过来。车内狭小的空间安置不下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祁崝便整个人都覆在楚晏身上,将青年严丝合缝的压在身下。 楚晏两只手搂着祁崝的脖子,和男人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性器的疼痛越发剧烈。可这种疼痛完全没有让他的情欲熄灭,反而随着祁崝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他的脖颈间而更加炽热。 祁崝也没有给他一个痛快的意思,自顾自撩开青年的衣服下摆摸了好几把,到底还是觉得局促,施展不开,他想了想,撑起身体留出空当,好让楚晏换个姿势,“转过去趴着。” 昨晚只浅尝了一口肉味没有尽兴,之前又被青年一把撩得狠了,因此今天的祁崝格外的没有耐性,楚晏一转过身去他就直接往下脱楚晏的裤子。 青年撑着座椅,抬起身体配合他。他自然知道对方是要在这里干他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做这种事情让楚晏羞耻万分,却又情不自禁的亢奋起来。 旁边的车窗贴了膜,但挡风玻璃却是一览无余的。因此祁崝只把楚晏的裤子褪到露出大半个屁股便停了手。他自己的全身衣物则还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仅仅拉开了拉链,将那昂扬的凶器释放出来而已。 车里没有润滑剂,祁崝也没有想给他用,直接将两根手指伸进了青年下面的穴口中。小穴昨晚上遭罪留下的痕迹还在,微肿的张合着,因此虽然青年吃痛的收紧了两瓣肉臀,但到底还是任由祁崝一下一下的进出了起来。 楚晏胸前两点被衣料摩擦着涩涩的疼,下身的异物感强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只是他体质特殊,半公共场合裸露的刺激及下身的挤压疼痛仍旧让他的性器肿胀得涨成了紫红色,圆润的顶端在笼子里可怜兮兮的流下透明的眼泪。 “轻一点,呜,我下面 分卷阅读43 - 分卷阅读44 弃犬(调教)(H) 作者:无食桑葚 分卷阅读44 疼,别这样弄,嗯……”青年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哑哑的,如同一块化了的饴糖,淌出里面的情欲糖心,黏腻甜蜜。 没有经过润滑的菊穴干涩却依旧软热,楚晏在自己摆弄下的软甜模样更是让祁崝迫不及待,因此他草草的扩了几下,就猛地一下将自己全数埋进了青年体内。 “呜……”楚晏不敢放开呻吟,咬住了袖子,只发出一点隐约的哀鸣。 祁崝知道他不好受,可青年在疼痛之下肠肉收缩,呻吟喑哑的反应对他而言却是格外诱人。胯下凶器耀武扬威般将青年的腔道挤得满满当当。 祁崝两臂撑在楚晏的脸侧,在车里局限于空间,祁崝全程幅度都不大,只腰部用力,一下一下的抽插却仍旧力道十足,又深又狠,没有足够的腰力实在难以做到这一点。更因为两个人在密闭的狭小空间里太过亲近,而让所有细微的动作都放大了。 “啊,啊,嗯,好深……呜,祁崝……”快感猛烈而无尽,仿佛一只捉着他脚腕的手要将他一步步拖入到名为欲望的深渊里去。 祁崝在床事上是十足的实干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因此回绕在车厢内的除了楚晏压抑不住偶尔从齿间泄出的呻吟之外,只有两个人动作间祁崝的小腹拍打在楚晏臀瓣上的啪啪声和穴口挤压的轻微水音。 如同一曲只有零落和弦的独奏曲,却是两个人的天籁。 在祁崝的接连狠干之下,楚晏的后穴很快就被完全操开,不复一开始的生涩。里头又软又热,包裹着男人性器的感觉让祁崝欲罢不能。 而楚晏只感觉祁崝的阳根每一次都撞击在他肠道深处,贯穿进入的时候,祁崝又故意找准了角度擦过他内部最敏感的一点,没有几下就惹得他承受不住的要团起身体。 “别动。”祁崝自然不准许他动,他往楚晏身上一压,把他的双手一握按在头顶,强迫他舒展了身体,接受自己尽根抽出又没入的狠干。 楚晏眼睛都红了,分明和外面清凉的空气只隔着一层窗玻璃,随便有个人路过,都能明白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但他被男人的双臂牢牢困在那副肌肉坚实的身体和副驾驶座椅之间,竟有种微妙平衡的刺激和安全感…… 他从来没有这样肆意失神过,竟胡乱的叫出声来,“太,太重了,主人,嗯,不要,老公,啊……” 祁崝忍不住笑了,他没有放缓了动作,只是趴在青年耳边道:“嗯,你叫我什么?” 楚晏已然满脑子情欲充塞,被干得淌出眼泪都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被祁崝这样一问,他缓慢的眨了眨了眼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对着的是祁崝便仿佛也没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他早已没有祁峥刚回来时的怨恨和委屈了,更何况来自于他们身体亲密相连,来自于肉体的温暖是那么的叫人沉迷,让他不惮于向祁峥敞开自己最为柔软的部分。 青年费劲的侧过身,扭成个别扭的姿势,伸长了胳膊来搂祁崝的脖子,带着点哽咽气说:“我错了。” “错哪了?”祁崝在红眼睛小警官的侧脸留下一个个啜吻。 “我之前,之前好像又钻牛角尖了,不应该说那种只要主奴就好的了的话。你原谅我吗?” 祁崝被青年那可怜兮兮的腔调彻底捕获,心里酸软得简直不知道要将他放在何处是好了,“你他妈知错就改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探手下去,终于打开了了今天困住了楚晏大半天的器具。 “啊!”几乎就在性器脱出囚牢的一瞬间,青年就在祁崝身下急促喘息着射了出来。 祁峥也已经激动的不行,搂住青年的腰,让他整个人向上挺起,和自己脊背贴胸膛得紧紧抱在一起,又掰过青年满面晕红的脸,和他接了一个深深的吻。 楚晏尚在高潮的余韵里,又被含住唇舌好一番逗弄,肠肉应激性的不住收缩着,绞缠住了祁崝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让他控制不住的也很快就缴械投降了。 因为是在外面不好做清理,祁崝便在达到顶端的一瞬间,将自己从楚晏体内抽出来,在雪白臀峰间发泄出来。 楚晏猛地脱力,躺回到座椅上,半天恢复不过来。 祁崝帮他收拾干净,整理好衣服,又用自己的大衣将楚晏裹紧,从车里出去。 冬天万物蛰伏草木凋零,并没有什么景色可言,祁崝却靠在车旁,点了一根烟,欣赏起四野风光来,只觉得惬意无比。 此刻暮色四合,风清夜好,而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在伸手可触的地方。 他一根烟没抽完,楚晏就窸窸窣窣自己穿好了衣服,也跟出来,站到他旁边。 眼角犹带着情欲痕迹的青年拿过他夹在指间的烟,抽了一口。 “我以为你不抽烟的呢。” “有时候也需要提提神。”祁崝把烟拿回来,自己抽了一口,慢慢的喷出个烟圈,罩在楚晏脸侧。 楚晏就笑了,碍于在外头,他单只站在祁崝身边,可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目光,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其中的爱意深深。两个人仿佛自成一体,亲密无间。 一人一口抽完那一根烟,楚晏搓着手感觉到冷了,“我们走吧?” “嗯。”祁崝踩灭了烟蒂,一面去替他开车门,一面还要捉起青年的手,将他冰凉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取暖。 男人的心脏在楚晏的指尖下有力的跳动着,一下一下仿佛一遍遍敲击出那一个早已不言而喻的句子。 我也爱你。 分卷阅读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