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剑道》 序章 自传说中盘古开天以来,阳光普照,四季分明,辽阔大地,孕育各种生禽猛兽,奇花异草。女娲造出的人类是脆弱的,处于食物链的底层,过着原始的生活,不断的遭受到猛兽的侵袭。上古神明见人类弱小,不忍人类哀鸿遍野,伤亡无数,化身僧侣周游各地,给人类带来了火,带来了冶炼,带来了语言文字,教会他们生产和种植,更给他们带来了信仰。人类辛勤劳作,繁衍生息,不断进步,人类利用他们的智慧,在不断的努力下,迎来了第一个文明,然而文明过后必是衰落,他们愈来愈发现,只要努力就会得到他们想要的,渐渐的失去了对神明的信仰,开始相信自己的智慧,人定胜天。欲望,贪念,权利,金钱成为他们的追求的目标。他们开始修炼各种神通法术,人类越来越邪恶,越贪婪,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冲突不断,战火纷飞,尸横遍野,血染大地,民生载道,哀怨四起。人类的这种仇恨,贪婪,欲望等孕育各种邪神,而这些邪神带着毁灭的力量,毁灭了人类所有的文明,给整个生灵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上古神明为了挽救生灵,与这些邪神展开了神明大战,那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大地破裂,火山爆发,洪水肆虐,生灵涂炭,战斗持续了数百年,最后上古神明最终战胜了邪神,但他们的法力也耗尽了,需依靠人类的信仰才能得以存在,然而人类已经没有了信仰,上古神明的法力逐渐在消散,最终他们舍弃了九州大地,不在眷顾,人类自生自灭。 在神明大战中幸存的人类都是弱小的,猛兽仍继续侵袭着人类,人类为了生存又开始拿起武器修炼法术与凶兽战斗,他们建立了许多修真门派,九州大地群雄并起,百家争鸣,颠沛流离的人类聚集在各门派周围建立村落和城镇求得保护,百姓为了能够生存,在门派的周围开垦土地,养殖,通商等,不少豪门望族都把自己的出色子女送到门派去修炼来保全族安宁,也有不少门派为了寻求资质好的弟子,不问出身,许多凶兽逐渐被屠杀,很多凶兽退到荒野地带,销声匿迹。然而悲剧仍然继续着,各门派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和领地,仍冲突不断,百姓仍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各种邪念仍然根深蒂固,这是一个修真的时代,也是痛苦的纪元,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距幽州以东三百八十多里有个大村落名曰山茶村,这里每到春暖花开春草发芽之际,漫山遍野的山茶花,远远的望去不是青山绿水,而是紫山青天,引来不少风花少年在这里饮酒作赋,好不欢颜。在山茶村以北,山涧险峻,犹如剑削,险峰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边际,据说这险峰深处有许多远古凶兽,那里就是北荒,但也没有人去过那里,也许只是传闻罢了,偶尔零星的猛兽出没村落,也被这里的修道之人所诛杀。在这些群山之侧,有一座山峰犹如擎天之柱,直耸云霄,也恰似一柄巨剑插在天地间,让许多凶兽不敢靠近,这座山名曰天剑山。山茶村就环抱在天剑山的南面。 在这山巅之上有一剑修门派天剑阁,这天剑阁与这个山的名字一起得来,据说在千年以前一位剑客在这里与远古妖兽决斗,战斗持续了几年最后太古妖兽被打败,逃入北荒,而这位剑客最终也心力衰竭,命不保夕之时,他一剑插向大地,化作这天剑山,震慑这北荒妖兽不敢逾越,留下了武功心法留给后人去修炼,天剑阁在整个九州大陆极具威名,然则在这九州大陆,门派争斗,强者生存的乱世,能有这样的地位实属不易。 又是一年春意盎然,山茶花开放之时,村里又迎来了不少文人墨客在这里吟诗作赋,这里的酒店客栈,都是建立在天剑山山脚之下,天剑山灵气环绕,住在这里犹如世外桃源,超凡脱俗,洗涤琐事杂念,岁月好像凝固了般让人流连忘返,山茶村的酒也极具盛名,名曰豪情,是用黍米酿的酒,口感火辣,疏通经络,温阳祛寒,豪情壮志悠然而生。各地商人也多会于此,进行贸易往来,带来了盐、布匹、丝绸、茶叶、陶瓷、中土特产,带走了兽皮、陨铁、雪莲、人参等奇珍异材。这里一片繁荣景象。 ; 第一章、春老 村南口有条大河,黑龙河,水色幽深,婉转徘徊,宁静致远,河畔之侧,鸟语花香,景色秀丽。 正时,一位白发老者身穿白色长袍端坐在草地上,手捋银须,满面春光,慈笑着讲述着中土的风土人情、奇闻趣事,四周围坐着一群村里的孩子,这些孩子有刚学会说话的,也有十多岁闲来无事的,有身着绸缎,也有粗布麻衣,参差不齐,孩子们无论大小,听得是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这位白发老者姓氏名谁无人知晓,村里的人都尊他为春老,因为他每年开春的时候就会来,春去就会走,大家看到了他,就知道春天来了。他总是把一段趣事分成两段来说,每说完上一段,引起孩子强烈兴趣的时候,就会对孩子们笑咪咪的问道“你们谁家有好吃的啊?”捂着肚子道:“我讲饿了!”他还会让肚子咕噜噜的叫,听得这些孩子哈哈笑,按着嗓子沙哑道:“我渴了!”孩子们都喜欢听下去,有的孩子就跑回家去取来食物和茶水让老人继续讲下一段,春老喝完茶水就会兴致盎然的讲完下半段。 按理说像春老游历千山万水,不应该差孩子们给的那茶水和食物的,不知为何他偏偏却有这样的爱好。村里的大人白天劳作忙碌,没闲暇照顾孩子,在这里有春老的照看,也省去他们不少时间,家里经常备着一些食物和茶水,是让孩子们拿去给孝敬春老的。 春老有的时候也不单讲一些趣事,也教孩子们识字,问一些让孩子们思考的问题,但从来不给孩子们答案,孩子们若是追问,他会笑着道:“以后靠你们自己去寻找的!”再无多言。 他每当要走的时候,总是向孩子们要一样东西,就是这里风干的山茶花瓣。春老要这花瓣做什么也无人问津,可每到这个时候,孩子们就会很失落,知道春老要走了,一个一个双手递给春老一包早已备好的花瓣,泪眼汪汪。 这次春老却带来了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女孩一身紫色锦衣,冰肌玉骨,娇小玲珑,面目如画,举止间流露出高贵典雅,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有些孩子想要上前搭讪,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到后来谁也不想自寻尴尬了,此时她正抱膝坐在不远处的绿草地上,背对着这群孩子,头垫在膝盖上望着那幽深的黑龙河水。 春老讲完了一段趣事,伸手去拿身旁斟好茶水的陶瓷茶杯,慢慢喝上一小口,品味道:“好茶!可惜有点凉了!”顿了半晌疑问道“你给我的是何时泡的茶水啊?”。 这时只见坐在孩子堆里一个胖墩墩十一二岁的少年,憨厚答道“前天晚上我爹砍材回来口渴了,我娘给我爹泡的,我见他没喝完,所以拿来孝敬您老人家。”说完胖墩墩的脸笑了起来。 春老一听,手指着这少年,瞪着眼睛断续道:“这!竟是!隔夜茶!” 胖少年一听,惊叹道:“春老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春老被他这一说,一时无语,收回手臂,站起身负手而立,告诫道:“回家告诉你娘,这‘隔夜茶’不能喝,喝了会生病的!” 少年惊恐万分,手捂着嘴欲要哭啼道:“不可能吧,我娘为什么要喝我,春老你是不是吓唬我的,我娘把我养这么胖,不可能把我喝掉吧,天啊!不可能吧!” 此语一出,笑声响彻河畔,所有的孩子几乎笑翻在地。胖孩子更是茫然看着这些欢笑的孩子,他身旁一名穿着整洁的麻衣,与他同龄的俊秀少年,强忍笑意道:“葛夜剎,春老,说的是你给茶水叫隔夜茶,隔了一夜的茶水,不是说你!” 听这么一说,葛夜刹恍然明白,手摸着胖胖的胸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把我吃了呢!” 平息过后,春老又讲了一个故事。 “幽州城外有个盲艺人,家中有老母,年过花甲,生活不便,这盲艺人每到年节总会去富贵人家卖艺,讨口年饭,这一天恰逢初一,大雪封了山路,他卖艺归来,走到村口不慎落入枯井之中,那时村里的人都在家团圆,很少有人出来走动,更别说走到这枯井了。枯井里温度不是太冷,饥饿却无法忍耐,他怀里有一块腊肉和几块年糕,那是给他老母留着的,他一直忍受着饥饿没有吃掉,一连过去了七天也没听见任何脚步声,他几乎要饿昏了,仍攥着留给母亲的这些食物不肯吃下,他一直担心家中的老母,如若不带回去,他的母亲也会饿死,他祈祷着奇迹的发生,这时一头猪落入井中,许久之后村夫搜寻猪蹄印找到了这个枯井,这个盲艺人得救了,孩儿们,你们说这个盲艺人是因为什么才会得救?” 许久见没孩子回答,葛夜刹挠挠头,憨笑答道:“因为有吃的,饿的实在不行再吃。”另一名小孩耻笑道:“你一天就知道吃!”又是一阵欢笑,葛夜刹气的掐着腰‘哼!’的一声瞪着耻笑他的小孩一眼,欢笑过后,这些孩子就都说出自己的答案。 “多亏了村夫,是他找到了枯井!” “感谢那头猪,是它掉了进去,才让村夫发现了他!” “因为那枯井不冷,要不然他就会冻死的!” “那些天没有刮风,村夫才能找到猪蹄印!” “他的个盲人,不知道过去了几日!” 这些孩子异想天开,各抒己见,你一言我一语,欢笑声不时传出。 坐在葛夜刹旁的麻衣少年思考许久,疑问道:“是因为他有信仰吗?” 春老听到这名少年回答,脸色凝重,看向这名少年,坐在河边的紫衣女孩也转过头来,凝神望向这麻衣少年,春老问道:“你的答案很特别,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在想那个盲艺人如此饥饿也挂念他的母亲,他一定心存信仰,是那种信仰指引着他,让他活下去!” 春老手捋银须,虚目深思,竟忘然,顺手又喝了一口隔夜茶。喝完之后,慈笑点头道:“嗯!你叫什么名字!” “回春老!我叫叶缘泽!” 春老仔细打量这名麻衣少年,越看越仔细,眼神中似乎在寻找一种回忆,许久之后,心道不可能,转念道:“孺子可教也!” 叶缘泽开心问道:“孩儿是否答对?” 春老摇头笑道:“非也,非也!” “那为什么春老说我孺子可教呢?” “这只能说明你天资聪慧,想法异然,然这事情的缘由谁又能说清楚呢?”说完,春老负手而立,目光望向那巍峨剑山。 凝神片刻之后,他的肚子又咕噜噜的响了起来,笑着对着葛夜刹道:“我又饿了,没力气,快回家给我拿点吃得来!”孩子们一听撒腿就跑,一哄而散,知道春老今天是讲完了。此时只留下尴尬的葛夜刹和不远处回头观望的叶缘泽,葛夜刹挠着脑袋道:“我爹打猎还没有回来,家里的饭还没做好,今天剩几个馍馍,我回家取茶水的时候,都已经已经下肚了!”说完怯生生望向春老。不远处的叶缘泽见此情行笑着喊道:“葛夜刹,你娘叫你回家吃饭了。”春老看着葛夜刹笑道:“罢了罢了,回去吧!”葛夜刹看一眼不远处的叶缘泽,又看一眼春老,怯生道:“春老,那那我走了啊!” 夕阳西下,春风浮动,河畔留下两道身影,一老一小,紫衣女孩起身,轻轻走到春老身旁,春老正凝望奔跑远去的两名孩子衣襟飘飘,感慨道:“他真像一位故人啊!”小女孩也望向远去的身影低声道:“叶缘泽!” 春老收回思绪,抽出袖筒里一柄白扇,心念一动,顿时变大,犹如一艘小船,刚要带着小女孩离去,这时村口处传来一位村妇的声音:“春老,请留步!”片刻后,远处赶来葛夜刹的母亲手里拎着两只山鸡,她气喘吁吁走到身前道:“我本来留给春老几块馍馍,却没成想叫葛夜刹这兔崽子给吃了,这两只山鸡,孩儿他爹刚打回来的,你拿着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我家这个兔崽子多亏了春老的教化,要不然一天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惹祸了,现在孩子也有了孝心了,这我就心满意足了,多谢春老!” 春老毫不客气的接过两只山鸡开口答谢道:“那就多谢葛夫人了!” 葛氏忙客气的说:“不谢不谢,那春老我回去给我那爷俩做饭去了,以后还得麻烦春老,帮着照看孩子!” 说完转身离去,望着葛氏离去的身影,小女孩疑问道:“爷爷你法术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他们这辛苦打来的猎物呢?” 春老笑着答道:“凤曦啊,我说了你也不懂,大了也许你会懂的,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这天剑山下寄住一夜!”一老一小踏上白扇。 小女孩道:“爷爷,您分明是懒吧,能动口的决不动手!” “哈哈!这你也看出来了?” “爷爷这白来的东西吃起来香吗?” “香,当然香了,别人真心给的东西自然是香的!这山鸡我会一种做法,用泥土和荷叶”身影消失在黑龙河畔。 ; 第二章、黑河堡 山茶村分为五个堡,靠近南门口的这个堡叫黑河堡,这里的人都是外来迁徙而来的,房屋简陋,能有一百八十多家,八百多口人,这里的人质朴勤劳,主要是靠着打渔、砍材、打猎为生,少许人家能有几亩土地耕种,生活虽然辛苦,但也能安居乐业。 里面靠近天剑山的四个堡子,都是很早就来到这里居住的,多是豪门大户,依靠先入为主的优势,拥有大部分土地、山林、陨铁,与中土的贸易往来都是这里面的四个堡子。 黑河堡狭窄的小巷内,俩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漫不经心,并肩走着,葛夜刹快要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顿足失声道:“坏了!我娘方才知道留给春老的馍馍叫我给吃了,一会她回家,非打烂我的屁股不可!” 叶缘泽微笑道:“好啊!夜刹,你也真是贪吃,留给春老的你也吃!都这么胖了你还吃!”随手就去揪葛夜刹胖墩墩的脸蛋。 葛夜刹用手阻拦道:“你还揪,我的脸都是被你揪大了,我娘说了,我的脸都要掉下来了,你再揪我就和你翻脸!” “不会吧,我俩是好兄弟,你爹和我爹也是好兄弟,我每次揪你脸蛋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兄弟般的踏实感!” 葛夜刹气嘟嘟道:“你还说!快帮我想个办法!” 叶缘泽眼睛一转,手背在后面故作阴险的笑道:“有办法,但是你再让我揪一下,我就告诉你。” 葛夜刹咧着嘴犹豫了半晌,无奈伸出一根食指,在叶缘泽面前竖起道:“只许一下啊,也是最后一次!”说完脸凑了过去,乖乖的等待叶缘泽去揪。 叶缘泽诡笑道:“哎!这下不就好了”伸手在葛夜刹胖墩墩的脸上轻轻的扯了三下。 “其实很简单,承认就没事了,哪回你娘打你都是因为你嘴犟,如若你肯承认错误,你娘是不会打你的!” “那如果这次承认了,她还打屁股呢?” “那你就坐在地下不起来,不让你娘打到屁股,你那么胖你娘也提不动你!” “你!也是个办法,就听你的,那我进去了,明天你来找我,早点啊!”说完就溜进了家门。 叶缘泽的家和葛夜刹的家离的很近,也就几十步的距离,未到家中,就听里面传出来熟悉的村妇声音:“泽儿,回来了啊!” 叶缘泽走进家门开心道:“娘你真厉害,我还没等进家门,你就知道是我回来了!” 只见屋中迎面走来五旬出头的老妇,蜡黄的脸上已经出现了老年斑,头发银白,背有些驼,但精气十足,虽穿着麻衣,但也十分整洁,一双粗拙手,把这小小的土屋打理的干干净净。 叶夫人笑道:“乖孩子,娘是听你的脚步声,知道你回来的!” “那娘也厉害,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孩儿!” 叶夫人开心道:“天底下,哪有听不出孩子脚步声的娘,呵呵,来让娘亲一下!”说完在叶缘泽的额头上亲了甜蜜的一口,“嗯!似乎又长高了!” “不是孩儿长得快!是娘又劳累,直不起腰了吧!”说完叶缘泽暗自后悔,他自懂事的时候,就听到周围的人议论他不是这叶家的孩子,他一直没放在心上,也未曾怀疑过,父母非常疼爱他,生活虽艰辛,却给了他家的温暖,只是他看到父母渐渐变老,担心他们有一天会离开他,这让他凭添几分童年的忧愁。 叶夫人拉着儿子的手,“快来坐,看娘今天给你做了什么?”桌上已经摆好一荤一素两小盘菜,两碗饭已经盛放好,两双筷子分别整齐放在碗边。 “有山鸡啊!爹又打到山鸡了!” “嗯,孩他爹,儿子回来,快过来吃饭吧!” 这时屋里走出白发老者,年岁已高,背驼的厉害,但骨骼结实,身体硬朗,叶缘泽见父亲走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道:“爹,你上山辛苦,快先坐下!”老爷子慈笑着道:“好!好!我们都坐下吧!”两人坐在饭桌前,“孩儿他娘,你也过来吃!” 叶夫人在一旁笑道:“我一天也没什么活做,不饿,你上山辛苦,孩子又长身体,你们爷俩先吃,我不急!” “今天我们打的猎物多,快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娘!你就过来陪我们一起吃吧!” 叶夫人欣慰道:“好!我陪你们一起吃!”于是上厨房拿来空碗和一双筷子,坐到叶缘泽身旁,“这回我们一起吃吧!”说完,挑了一块胸脯肉塞到了叶缘泽的碗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夜晚时分,叶缘泽给父母轮流捶完背,回到屋里幸福的睡着了。 叶夫人拿着小灯,悄悄的来到他的小屋,给他盖好了被子,望着熟睡的孩子,端详了许久,好似怕忘了般,这时叶缘泽的父亲也悄悄的走了过来,望向他们的孩子,叶夫人见他爹过来,但仍看着熟睡的孩子,轻声念叨,“咱们这孩子大了,也越来越聪明了,我总怕有一天他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每天都担心会听不到泽儿回家的脚步声!” “不用担心,咱们这孩子孝顺的很,将来一定不会辜负我们的,他也大了,应该让他学习一些剑法了,泽儿聪慧,一定不会使我们失望的!” “去哪学习啊?说的容易,那些修剑之人,都是豪门大户,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财,如何学习?”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咱们黑河堡有位前些年过来的剑修老翁,据说剑法精湛,以前行走中原,小有名气,但眼下年岁已高,行走不便,膝下又无子女,靠着教孩子们一些剑法维持生计,我每天再多砍些材,多打些猎物,送给他,他也许可以收留泽儿。” “那又得让你劳累了,你都这么大岁数了,现在还当你是小伙子啊!” “不累,为了这孩子我干起活来就有劲,你说咱们这孩子我怎么越看越爱看啊,我总觉得他不是凡间的孩子!” “呵呵!都是自己家看自己家孩子好看,看把你美的!” “哎!如果咱们的孩子能进入那天剑阁,那该多好啊!” “我想将来他一定会的!” 没等天亮黑河堡的壮丁们就不约而同在村口集合,拿起斧头和弓箭,约莫几十人,踏着晨露,唱着山歌,走进了那连绵山脉。 中午过后,叶缘泽就来到了葛夜刹家里,约他一起去听春老讲故事,叶缘泽问道:“你娘昨晚打你了没有?” 葛夜刹庆幸道:“哈哈,我按照你的意思,主动认错,我娘不但没打我,还夸我,懂得认错了,你这方法真行!” 叶缘泽故作老成,背着小手,学着春老道:“我教给你的方法,切勿经常使用,如果经常使用,你会被打得更惨,还是不要犯错误的好,或是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切记!切记!” 葛夜刹笑着用手圪蹴叶缘泽道:“行了,你就别学了,我们快去吧!” 俩人欢笑着来到了河边,见已经有一些孩子到达了这里,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刚坐下来,就见经常取笑他的那个孩子道:“起来!隔夜茶,别坐我身前!” 葛夜刹回头斜眉道:“我就坐这里,你能把我如何,这里也不是你家的田地,哼!” 这个孩子叫阚世清,是黑河堡较富裕人家的公子,家里有几亩土地,平时身边总有孩子围绕他转,他总是感觉自己高人一等,想当孩子中的老大,葛夜刹与叶缘泽最看不惯他,总与他们打架,互有胜负。 阚世清威胁道:“你如果不让开,我们就打你!” 葛夜刹直起身子道:“来啊!我难道怕你,你敢单挑吗?”这时平时围绕阚世清的小孩也围了过来,叶缘泽见状拉着葛夜刹的衣襟道:“算了,我们到那边吧,打起来了,让春老看到不好!”拉着葛夜刹坐到了另一边。 见两人坐到了另一边,阚世清洋洋得意地坐了下来,等待春老。 许久,也不见春老来,孩子们有些焦急,阚世清抱怨道:“都怪葛夜刹肯定是他昨天给春老喝的茶水,导致春老坏肚子!” 这时葛夜刹站起来,指着阚世清怒道:“阚世清,你胡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阚世清指着葛夜刹道“就是因为你!你休想抵赖!你才是狗崽子呢!” “你是狗崽子!”“你才是!”俩个小孩气急了,冲跑在一起,推打起来,葛夜刹很有力气,几下就把阚世清推倒在地。 阚世清倒在地上,对着他后面的七八个孩子喊道:“你们给我打,给我打!”只见这群孩子上前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向了葛夜刹,葛夜刹虽力大,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叶缘泽也加入了争斗,也是无济于事,俩人也只能是一起被打,打了许久见他俩也不还手了,抱着头在草地上滚,这群孩子才收手,俩人起来一看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怒气再次上来,又冲向阚世清,这群孩子又将俩人打倒,怕他们二人在上来,找来绳子把他俩捆在一起。 这时阚世清指着葛夜刹道:“狗崽子!你还敢跟爷斗,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 葛夜刹吐口唾沫道:“有种!你敢出来单挑,一群人打我们算什么,孬种!” 没等说完,阚世清一脚踹去,踹在葛夜刹的肚子上,“嘴还硬!我叫你硬!”又踹一脚, 葛夜刹被踹的差点把饭吐了出来,叶缘泽怒道:“你们快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以后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刚落,又是踹来几脚,踹的叶缘泽七荤八素。 阚世清笑道:“给爷磕几个响头,以后见到我管我叫爷,我就放了你们!” 葛夜刹吐出一口唾沫,正吐在得意的阚世清脸上,道:“你休想!” 阚世清恼羞成怒,用袖头擦去唾沫,凶狠道:“给我往死里打!”只见那七八个孩子又开始踹向俩人。直到两人倒地谁也不动了,他们才停手,其他围观的孩子早就被吓跑了,草地上只留下这群打斗的孩子。 阚世清见到两人一动不动,他开始后怕了,上前试探踢了葛夜刹一脚,见葛夜刹闷哼一声,心才放了下来。但他又不想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故作镇定道:“爷今天就饶了你俩,但也得给你们点教训,来给他俩绑在树底下!让他们在这里吃吃苦头!”他心想这里离村口不远,也许过了一阵就有人经过解开绳子,省得解开绳子两人又或许冲上来,这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绑完之后,他就带着小弟们雄赳赳的走了,只留下这颗柳树下的小哥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缓过来,葛夜刹长舒一口气道:“以后我看到他一次,就打他一次!” 叶缘泽也舒了口气道:“嗯!专挑他落单时候打,人多我们打不过!” “你疼不疼!”“不疼是假话!”“兄弟让你受苦了!”“是兄弟吗,有苦就应一起承担!” “嗯!”“我们还是少说点话吧,说话胸疼!”“嗯!” 两人不再言语,望向村口方向,祈盼能有人来到这里解开绳子。 许久,叶缘泽焦急道:“什么时候能来人给我们解开绳子啊,难道真在这里呆上一夜啊” “放心吧!在晚些我娘见我不回家,就会来找我的!”“嗯!” 夜幕开始降临,河边的水汽开始袅袅升起,空气也变得湿冷起来,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寻,远处山林里传出了野兽的嚎叫声,叶缘泽开始担心了,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要出事了。 夜空中两道黑影出现在黑河堡上空,一人背负一柄巨剑,一人手拿金笛负手而立,衣襟凛凛,手拿长笛之人道:“决定了?” 身负巨剑之人道:“只能如此了!别无他法!” “这里有八百多口人啊!” 背负巨剑之人感慨道:“十多年前幽州上谷村,那里的人比这里的人还多,全村一夜之间全是行尸走肉,残肢断臂!” “难道他们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嗯!他们都丧失了理智,不断的嗜血连动物都不放过,接触之人和动物也迅速丧失理智!它们扩散很快,那时发现就晚了,死了很多人,这些行尸只能焚烧才能阻止!” “我们不找其他的人来吗?” “时间紧迫,如果焚烧晚了,会扩散到里面的堡子!” “如果我们焚烧了这里,可就死无对证了!” 身负巨剑之人毅然道:“动手吧,就让这些冤孽由我来背负!” “好!我们动作快些,最好不要让他人察觉!” 只见巨大的剑光,带着刺眼的光芒划过夜空,射向了黑河堡,顿时火光四起,顷刻间黑河堡燃烧在火光中。黑河堡八百多口人尸骨无存。 ; 第三章、两月师傅 黑龙河畔,俩个小孩开始害怕起来,从阚世清走后到现在,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影,呼喊了多次也无人回答,按理说他俩不回家,谁家的人都会来寻,可这天都黑了,村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静的可怕。 正在惊恐之时,夜空中一个耀眼的火球划过,砸向黑河堡,大火顿时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堡里发生什么了?”葛夜刹急问道。 叶缘泽惊慌道:“堡里着火了!” “怎么会着火呢!” “这么大的火势,没人救火,应该有人来河边取水啊!”叶缘泽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火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又必须想下去,这少年头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可怕结果,家恐怕是没了。他俩很想去看个究竟,拼命的去挣脱这束缚,无奈这绳子绑的太紧了,他们始终直不起身子。 叶缘泽痛哭道:“我们的家完了!” “不可能!我爹我娘都在家里,他们不会有事的,他们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的!”说完葛夜刹嚎啕大哭,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一个念头在叶缘泽的头脑炸开,那是最可怕的结果,他惊恐落泪道:“我们的父母,也许不会来了!” 葛夜刹听到叶缘泽的判断,瞪着眼睛看向火海道:“不可能,我爹,我娘不会丢下我的!他们那样疼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葛夜刹痛苦嚎叫,上气不接下气。 叶缘泽已经快要昏厥过去了,他感觉天塌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呢喃哭喊着。 火很快就将这个黑河堡燃烧殆尽了,火光也消失了,夜空又留下了死寂。他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俩知道堡里的人一定是无一幸免,这样的结果来的太突然了,堡里所有的人,堡里的一切在他们眼前突然的没了。这稚嫩的少年如何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打击,亲人就在眼前化为灰烬,一切幸福和美好,都消失了。 无助、脆弱、孤独,绝望,来临了,他俩已经泣不成声,眼神开始迷离,两名少年就这样昏厥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春老带着凤曦走到河边的时候,发现这俩个昏厥的孩子,开口叹息道,“善哉、善哉,总算留下两名孩子!”神念一动,绳子自动断裂脱落,春老手指一指两道金光射入两名少年的胸口,两名少年长吸一口气,逐渐睁开了红肿的眼睛,叶缘泽低声喃喃道:“没了!我们的家没了!我的父母没了!” 葛夜刹痛哭道:“我要找我娘,我要找我爹!我要回家!”春老没有言语,默默的看着这两位少年,他们已经站不起来了,捆了一夜,精神又受到强大的打击,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凤曦过来勉强扶起他俩,俩人直起身后,就要回村,可是刚要走就又倒下。 春老叹息道:“你俩不要回去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一切化为灰烬了!” 叶缘泽道:“不!我要回去看看!”说完想要走,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坐在地上,他痛苦喃喃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春老叹息道:“就不要问为什么了,现在知道为什么有何用吗,你俩应该庆幸还活着,以后有机会了,你们再去问为什么!” 春老昨天一整天都在北荒群山中寻找一块陨铁,所以昨天没有来河畔讲故事,到了夜晚他才找到那块陨铁,得到陨铁后从北荒往回赶,快要到天剑山的时候,突然发现山茶村黑河堡方向火光四起,一片火海,他迅速踏上山河画扇,前去观察,赶到之后,一切都结束了,黑河堡化为灰土,扫视四周痕迹,也明白了几分原因,何种法术他也估计的差不多,但他不问世事已久,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无力挽回,只能空悲切,屹立于虚空,忽又想起那群天真的孩子质朴的百姓,不由得心里一紧,唉声叹息道:“罪孽啊!”挥袖离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带着凤曦准备离去之时,却发现了树下的两名少年,而且是他喜爱的少年,尤其是叶缘泽,他感觉这孩子与众不同,他能活下来,春老心里好受不少。 此时他又开始为这两名少年今后的生存犯了愁,他深思许久之后,问道:“你俩今后有何打算?” “我不知道,我们能去向哪里,我们的家没了!”叶缘泽茫然答道,恍然间好像成熟了般。 “老夫本就四海为家,居无定处,平生没有收过徒弟,也不想收徒弟,闲散惯了,不想有所羁绊,不过你俩年纪太小,没有生存能力,我于心不忍,所以老夫想,在这两月我就做你们的师父,传你们功法,两个月过后,我会送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自会有人教你们继续修炼,你们看如何!” 天剑山半山腰一个隐秘的山洞内,空间巨大,别有洞天,灵气十足。春老正坐在石凳上,下面跪着规规矩矩的叶缘泽和葛夜刹,俩人双手作揖举过头顶,叶缘泽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俩人叩首,“再拜”,俩人再叩首,“三拜!”俩人三叩首,叩首结束之后,凤曦端来了一杯茶水,叶缘泽接过茶杯,举过头顶,跪着走向春老,春老接过茶杯,喝半杯倒掉半杯后道:“好茶!泽儿平身!”叶缘泽直起身来站到一旁,葛夜刹也同样照做,春老喝过之后又道:“好茶!隔夜茶,平身吧!哈哈,哈哈!”葛夜刹也直起身来。 春老第一次收徒弟,虽只做两月师父,但做师父的这种感觉,让他体会到了另一番滋味,春老欣慰道:“为师只做你们两个月的师父,两月过后你们不再是我的弟子,我们解除师徒关系,你俩可以继续叫我春老!” 叶缘泽不肯道:“这怎么可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们永远的师父。” 春老笑道:“师父只是个称呼而已,何必在意,况且为师对你俩也只能传道两个月,算不得什么,今后为师会离你们而去,怎能占据师父之名,而无师父之责呢?老夫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想有所羁绊,好了,就不要为难师父了,呵呵!” 俩个孩子本就喜爱春老,每年都盼望春天的到来,今骤然失去亲人,悲痛欲绝之时,春老肯收俩人为徒,对春老更是尤为尊重,就感觉天塌下来了,春老的一只手伸出来擎住了。虽春老这样说,但俩人认定了,春老是他们一辈子的恩师。 春老直起身道:“时日不多,我们需抓紧时间,为师现在就开始传授,这天下修炼无奇不有,各班武器也是稀奇古怪!”说完春老从袖筒里拿出一柄白扇,“为师修炼是这柄山河画扇,扇骨是用陨铁打造,扇面是囚牛皮制成,这山河画彩是取玄蛇血和黄鸟调和而成,这样这柄扇就具有了这些材料上的灵性,你们看好!”春老心念口诀,扇子轻轻一抖,顿时一道黄鸟虚影从山河画扇中急闪而出,黄鸟虚影在山洞中飞舞许久才消失,扇子再次轻轻一抖,一条玄蛇虚影盘旋而出,蜿蜒绕行,蛇信吞吐,叶缘泽与葛夜刹见到这玄蛇虚影,吓得本能的趴在地上,瞪大眼睛观看,他两都羡慕修炼人士,曾经拿着木剑,比比划划,好似剑侠般,耀武扬威,心理上过把剑侠瘾,他们从未见过修炼人士的法术,更不用说如此玄幻般的,这次是大开眼界了,两人惊呆了,凤曦见到两人的反应,在一旁‘噗呲’一笑。 收回画扇,春老道:“武器固然重要,然有不少修炼者只为追求武器灵性高低,而忽略了内在修炼,舍本逐末,被武器反噬,轻者抹去功力,重者身陨。” “武器你俩以后慢慢了解,我下面要传授如何感应灵气、运气、打气,这是修炼的基础,强大的修炼者都具有强大的灵气,这样才能使出各种神通法术,” 空旷的山洞内,春老意气风发,孜孜不倦,以身示范,耐心纠正,讲的口干舌燥之时,凤曦会端来一杯茶水,喝完之后又继续传授,两名少年做对时,手缕胡须哈哈大笑,笑声爽震山洞,做错时,他会手拿扇子,轻敲少年脑门,另少年茅塞顿开,洞外暗了下来,一天很快过去了。春老笑道:“今天就到此,我出去走一趟,顺便去寻些吃的,你们可以继续揣摩,休息的时候想想今后想要修炼何种武器,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说完身影飞出洞口。 一盏油灯,一块空地,两名少年倚在石壁前,仰望石壁,默不作声,回忆噩魇夜晚,心中仍不肯相信,这个时候应该吃饭了,这个时候该给父亲捶背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在了,静静流泪。 叶缘泽擦干眼泪,低声道:“夜刹,师父让我们选武器,你喜欢什么武器!” 葛夜刹嗓子有吃紧道:“我喜欢剑!你呢?” “我还不知道,没有想过!” “剑拿着很威风,我喜欢那种感觉,如果我会剑法,那阚世清定不敢欺负我!”葛夜刹说完,却又陷入了悲恸。 叶缘泽悲咽道:“他们都不在了!”沉寂片刻,“如果不是他们,也许我们不会活着!” “这么说来,应该感谢他们把我们绑在树下了!” 曾经厌恶的少年,却救下了他们,想要感谢,机会却没有了,他们喜欢的、讨厌的孩子们,都随堡子一起消失了,就连厌恶都没有留下,夺走他们的童年。 ; 第四章,问天、青霄 春老回来了,见两个蔫蔫的小徒弟,开口问道:“你们想好了要修炼何种武器了吗?”葛夜刹道:“回师父,我想好了,我喜欢用剑!” 春老笑道:“你为何喜欢剑?” “我觉得拿剑威风,我想成为一名剑侠,行侠仗义,为父母报仇!” “呵呵!不错,不错!泽儿呢?” 叶缘泽迟疑道:“我还没想好,我也不知道哪种适合我,恳请师父帮我选择!” 春老行走九州,见过许多孩童,虽生性喜欢,却无太多印象,而这叶缘泽,自见过之后,犹如印在脑海中,言谈举止间,隐隐有种超脱,也许是他比较像他的好友的缘故吧,若不是自己闲散惯了,不忍让他跟着游历奔波,耽搁他的前程,他一定会细心培养的,春老手捋银须思考道:“你若让为师选择,那为师还是认为剑比较适合你!” “谢师父帮徒儿选择!”叶缘泽也没有多想,他笃定春老这样选择,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时凤曦从洞里走了出来,微责道:“爷爷!我都饿坏了!你带回来什么好吃的!快给我们拿出来吃吧!” 春老忙笑道:“先别急!我们还需等一会!”说完,心念一动,从空间中拿出好几只扒过皮的野兔、拔过毛的山鸡、还有几条一尺多长剃过鳞的大鱼,放到山洞旁一块光滑的石板上,春老把石板架起,双手交错变化,只听‘呼’的一声,一道火光从春老手中发出,落在石板下面,燃烧起来,春老拿出尖刀,熟练的把这猎物肢解开,撒上盐和调料,片刻功夫,石板火热,香味也飘逸出来,较是叶缘泽与葛夜刹口中无味,闻到这香气,也感觉腹中翻肠倒肚,饥饿难耐。 春老翻到着石板上的肉笑道:“可以吃了!”凤曦拿出一双银筷子,串了两串肉,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文静的吃了起来。 春老见叶缘泽与葛夜刹没有上前动手吃,笑道:“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学这些法术,再不吃我就都吃光了!”说完自己抓起一块肉,滋滋的吃了起来,两名少年见状,不再迟疑,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抓石板上的肉,春老急道:“等等!别烫到!你们的手与我的不同,呵呵!”递过两双筷子,不知是春老厨艺太精湛,还是他们一天没吃饿坏了,两人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多,肚子很快撑了起来,凤曦见两人如此能吃,在一旁破颜欢笑。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外面的山茶花都已经谢了。叶缘泽天资聪颖,悟性极佳,一点就通,已经感悟到天地灵气,运气成形了,而葛夜刹虽悟性不强,感悟灵气不如叶缘泽,但身体健壮,体内真气旺盛,运气也能成形。这两名孩子每天专心修炼运气打气,感悟灵气,本是孩童,又见了许多新奇的事,慢慢开心了起来,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逐渐淡化。 这一日,春老归来,带回一柄剑,来到了两人面前道:“这是我那天夜里见一颗陨石划过天空,犹如彩虹,光彩夺目,想来不是凡物,我搜寻一天才找到这块陨铁,这种材质的陨铁我从未见过,我去请一位有名望的铸剑师结合前些年我采集到的麒麟血打造了这柄剑,名字还没有取好,想了一路也不知道取什么合适,你们看看取什么好呢?”说完,心念一动,长剑出鞘,一道寒光射出,春老单手一接,一柄三尺有余的剑,出现在手中,剑身光滑可照,寒光夺目,两面中有血槽,不时泛着红光。 凤曦忙跑过来恳求道:“爷爷让我来取吧,我最爱取名字的!” “那好,凤曦你来取,不过取得不好,我们可不会用的!” 凤曦把手放在唇前,画眉微蹙,仔细端详,思绪良久,美眸一转,开口道“爷爷游历多年,见多识广,想好久都没想出来合适的名字,想必这剑性非凡,依凤曦看,既然找不到合适的名字,那就让天来取,‘问天’如何?” 春老赞道:“这个名子取得好,逍遥霸气,就叫问天了!哈哈!”问天入鞘,看向叶缘泽,“泽儿!这个送给你,作为为师给你的礼物!” 叶缘泽单膝跪地,双手接过问天,激动道:“谢师父!” “这问天剑你是第一个主人,他的历史由你来书写,以后要勤于修炼,不要辱没了它!” “谨遵师父教诲!”叶缘泽直起身,惊喜着看着问天剑,他虽不懂剑,也没见过宝剑,但笃定师父送给他的一定是最好的剑。 葛夜刹这时有些不开心,低声问道:“师父,那我呢!” 春老看向他,微笑道:“心急了吧!哈哈!为师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小家伙呢?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春老神念一动,手中又出现一柄剑,这柄剑要比问天剑大很多,看上去也很重,浑身青绿,犹如玉石,锋利无比,带着一种魔性,好似能把人能吸进去般。“这是青霄剑,它是我一位挚友生前所用之剑,此剑留在我这很多年了,见剑如见其人,为师不修剑,留在为师身边也失去了它的价值,送给你作为为师的礼物!”青霄入鞘,递给葛夜刹。 “谢师父!”葛夜刹单膝跪地接过此剑,欣喜若狂,忙拔出剑鞘继续观看。 这两柄剑,任意一柄都会引起别人的妒忌和贪念,甚至引来杀身之祸,春老把这么贵重的剑送给他们,很是担忧,人间险恶,道德尽失,俩人年幼,能否能引火上身,不可预知,春老不知这剑送给两名少年,是对还是错,春老凛然告诫道:“你们的剑鞘都是用普通材料制成,防止别人见到你们的剑心生邪念,你们的修炼目前还没到拥有它的实力,很难保全自己,切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亮剑!” “谨遵师父教诲!” “好!既然你们选择剑修,那我就传授你们剑诀,当然这都是基础的剑诀,为师不修剑,但大多数修炼都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先是亮剑。”春老捡起树枝,开始传授剑诀。 春老在剩余的一个月里传授他们亮剑、握剑、功、防、御剑飞行等基础剑法和剑诀,春老恨不得把毕生所悟都倾囊相授,无奈时间有限,还需循序渐进,两名少年坚忍不拔,刻苦训练,进步神速,对春老的感情愈来愈深,想到春老很快就要离开他们,心如刀绞,黯然神伤。 夜幕降临,春老不知去哪里了,三名天真的少年坐在洞口,望向山茶村,山茶村灯火通明,一片繁荣景象,没有因为黑河堡的消失,而受到丝毫影响。望向村口方向一片漆黑,那是他曾经的家,那里有勤劳朴实的百姓,可是不知为何都不在了,他们的家虽然贫寒但也很温馨,有疼爱她的母亲,有为了生计劳累的父亲,他那时无忧无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全然改变,是天灾还是人祸,为什么要毁灭了黑河堡,叶缘泽起身道:“我想回去看看!” “嗯!我陪你去!”凤曦低声答道,这两个月三个孩子几乎天天在一起,渐渐熟悉,凤曦也不像初见时那么冰冷,有时也在身边看着两人修炼,谁做错了,她还帮着纠正,赫然像个小师父,叶缘泽情绪低落时,她还能陪着坐在身边,而葛夜刹似乎已经忘了那夜之事,一天只痴迷于修炼,话也不多,身体不再胖墩墩了,消瘦成坚韧的肌肉。 “我就不去了,我去练剑!”说完葛夜刹起身向洞里走去。 要上这山洞,不会御空飞行的人是上不来的,那天春老带他们来了之后,他们就没有离开过这里,叶缘泽心念口诀,问天剑顿时变大,悬浮起来,他纵身一跃跳了上去,凤曦则是召唤出了一只火凤凰,金色羽毛,金光闪闪,凤凰不大,显然是幼年期,凤曦也挪步踩在凤凰背上,两人并肩飞向黑河堡。 来到黑河堡上空,圆月高挂,向下怅望,一片焦土,一片虚无,一片死寂,叶缘泽身体颤抖,他没有落下眼泪,他的泪早已流干,他早已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他心里总感觉那是个噩梦,不是真实的,他期盼着回来看看,也许一切都还在,那个家还在,娘在家等他回去,听到他的脚步声道:“泽儿,回来了!” 夜静冷。 凤曦思绪道:“这里在烧毁前,一定布置了剑阵,是修剑之人所为,而且动作非常快,不留一丝痕迹!” 叶缘泽凝神怒目道“修剑!他们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八百多口人!”他双目瞪得血红,“犯了多大的罪孽,需毁灭这里的一切,难道剑修之人就可以无缘无故涂炭百姓吗?”他双拳紧握,怒火中烧,纵使踏破铁鞋,也要报了这血海深仇。 见叶缘泽情绪不稳,凤曦劝道:“我们现在年纪还小,修为不足,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要学会适应,待到强大起来的时候,才能能力去寻仇!” 叶缘泽狠狠道:“我一定会提升实力,为这些无辜百姓讨回公道!” 凤曦怅然道:“你没见到死去亲人的模样,也许是一种解脱。” 叶缘泽的心‘咯噔’一声,转身凝视着凤曦,他怎么也看不出她能说出这样悲凉的话,难道她的身世比他还要凄惨,凤曦仿佛要流下泪水,可是脸上什么都没有,她侧过身去道:“那天听到你在河畔提到‘信仰’,我当时真的很羡慕你,这个世界还有人有信仰,没想到一夜之间你我都一样了,我们活着都为了复仇了!” “难道你也有深仇大恨?” 凤曦收起情绪,转过身对叶缘泽笑道:“谈不上,好了,我想春老该回来了,我们出来这么久,他应该担心了。”叶缘泽凝视着踩在凤凰背上瘦弱女孩,感受到说不出的悲凉,她一定背负的痛苦会很痛,她一定很坚强,她一定很孤单。 ; 第五章、天剑阁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朝雾升到了半山腰,向下望去这天剑山犹如矗立在云端。山洞巨大的空间内,两名少年已早早的起来练剑,剑光舞动,身影穿梭,喝声、交撞之声,时时响起。 这个山洞内有还有两个小洞,一个是春老休息的地方,另一个是凤曦的,叶缘泽与葛夜刹每晚就在最外面的空间内休息,山洞内有山泉水自石壁流出,泉水清澈,不温不凉,凤曦梳洗完,身着紫色锦衣,绿色丝带在腰间盈盈一系,显出杨柳细腰,姗然来到外面的空间,观看两人修炼,似如初见,春老不知何时来到了凤曦身后,手捋银须观看许久之后,道:“你俩都过来吧!”两人收剑入鞘,来到春老身前,作揖道:“师父!” 春老叹息道:“为师很快就要走了,我们的两月师徒关系也就此解除,今后你们还是叫我春老吧,我还是喜欢你们叫我春老!” 两人其实最怕听到这句话,尽管知道这是迟早的事,留不住,也带不走。少年流下泪水,春老现已成为他们的精神支柱,如若离开,他们能好受吗? 春老道:“不必哭泣,你们的路还很长,聚散分离,在所难免,莫要伤悲!”“今日我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送你们在那里修炼,今后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泽儿天资聪慧,颖悟绝伦、切忌不要投机取巧,弄巧成拙;刹儿筋骨奇佳,意志坚定,但不要执意太深!” 泪眼答道:“谨尊师父教诲!” 春老指着洞的上壁道:“今天我要带你们去这个地方拜师学艺,天剑阁!”两名少年一听,张目结舌,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春老会带他们去天剑阁,虽知道天剑阁离他们很近,在黑河堡每天只要仰望就能看到,那里有修真大派,然而就像天剑山矗立在云端一样,遥不可及,春老要带他们去那里,那是他们从未敢奢望的地方。 走到洞口,春老祭出画扇,四人踏上画扇,飞升起来,春老心念一动山洞口封闭,四人向上攀升。 天剑山犹如擎天之柱,又犹如巨剑插向大地,山基险拔陡峭,好似天墙分开南北,天剑山脚下是刚凋谢完的山茶花留下一片翠绿,再往上,苍松横挂,犹如盘膝打坐般围绕四周,再向上攀升,云雾缭绕,仿佛天都低了,穿越云层,一片冰雪天地,映入眼帘,山体被冰雪覆盖,犹如水晶,菱角分明,一股寒流,冷遍周身,春老道:“这里一年四季冰雪覆盖,灵气致冷,致冷之地,修炼者需要充沛的内力来抵制,在这里修炼一年可抵山下修炼四年,你们运气抵御!”他们终于升到山巅,一眼望去,这里如同村落大小,远处宫宇巍峨,层峦跌宕,心旷神怡,犹如天上仙境,他们落在广场前,广场旁矗立一块巨大的玉石,上面刻着‘天剑阁’三个大字,笔体铿锵有力,神韵飞扬,再看这广场,宽广平坦,犹如湖面,广场内能有上百人,这些人身着白色宫服,似天上神仙,静坐冥思的,几人在一旁交流的,修炼剑法的,比武切磋的,千姿百态。 另有一群人整齐的跪坐,一位仙风道骨老翁正在他们面前讲授着什么,当那位老翁看到春老等四人时,笑着对下面的弟子说:“有朋至远方来,不亦说乎?”说完,上前疾走数十步,忽然顿足,大喝道:“死鬼!十年前一别,杳无音信,你死哪去了,也不过来陪我喝杯豪情酒!” 春老开怀笑道:“老夫十年一别,云游四海,居无定所,每天采集一些人闻趣事,逗孩子开心,倒也充实,渐渐的就什么都忘了!连你我都忘了,哈哈!” 这位老翁上前搂着春老肩膀高兴道:“你呀!还是老样子,嘴硬,你把我忘了,怎么知道来找我!” “我来就是想看看你这老骨头还在不在,哈哈!” “硬朗着呢,死鬼!走,去喝酒去,边喝边聊!” “好!不过我有很多年没醉过了!” “叫嚣是吧?看我怎么灌你,咱们走!”说完就要拉着春老走, 春老阻止之后,拱手道:“我还有一事,需求于你!” “什么事你说吧!客气啥!” “我在山下遇到两个孤儿,不忍丢下他们,就收留了,我流浪惯了,我不想让这两个孩子随我流浪、四海漂泊、风餐露宿、露宿街头、风尘仆仆、天作蓬、地为席” “又来了!有什么事直说!” “这两个孩子资质不错,我想让你收留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春老看向这位老友道郑重道。 老翁看向三名孩子,犹豫道:“这个啊!我来看看哪两个,有那个女孩吗?我看她的资质不错。” “不是!是那两个男孩!” “也不错,但你要知道我们天剑阁招收弟子是非常严格的,更何况收留弟子必须经过阁主同意,长老不得随意收徒弟!” “同意什么,泽儿、刹儿过来拜见风长老!” “拜见风长老!”两名小孩心领神会的跪在地上。 “给风长老磕头!”两名孩子跪在地下可怜巴巴的磕起头来。 风长老无奈的指了指春老道:“你啊!就给我添乱,老样子,好吧,我就想想办法!”转身对着后面的弟子道:“溪儿,过来,带这几个孩子先去找个居处!” “是!长老!”溪儿低头一拜,开心的望向了这三个和她同样大的孩子,溪儿身着白色宫服,尘土不染、面容白皙、靓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虽十岁左右,必是个美人痞子。 交代完毕,“这回走吧!”风长老笑道,两位老者一起身瞬间消失在这广场之中。 他们走后,溪儿高兴着拉着凤曦的手,道:“走,我带你们去居舍!”凤曦点头,两名女孩在前,两名男孩在后,穿过广场,周围的修真弟子都停下打量这三名孩子,大体猜到是又来新弟子了。 这里房屋林立,古朴典雅,溪儿边走边介绍,她指着相对比较密集的、整齐的居舍群,道:“这里是外门弟子的住处,房屋能有二百多间,我们待会再过来帮你们选择!时间还早,我带你们去里面看看!” 几人继续沿着主干道向里走去,里面的房屋明显的就比外面的要高要大了,房屋间的距离都比较宽,“这里是内门弟子的住处,有一百多间,哎!能住在这里我就非常高兴了!里面的空间都很大!住起来也比较安静!” 再向里走去,这时见到的房屋,雕栏玉砌,雄伟壮观,房屋前都有庭院,“这是首席弟子住处,有十座,目前有八位弟子居住,他们的家室也住在这里!” “再往后就是二位长老的居处,风长老和萧长老,没有事情我们外门弟子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我们就不过去了,里面还有天剑阁大殿,再后面就是阁主居处,养心殿了,在这里都能看得到!”里面的楼宇,摩天碍日,飞阁流丹,朱楼碧瓦,气势磅礴。叶缘泽与葛夜刹从未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眼前的景象让俩人目不暇接,未曾想象。倒是凤曦视若无睹。只是陪着他们而已。 他们回到了外门弟子的居处,溪儿指着中间一处宽大的房屋道:“这里是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用膳的地方,到用膳的时候我领你们进去!”叶缘泽和葛夜刹这一路下来,视觉上的冲击太大了,就连这外门弟子居处都比他们的黑河堡的家好上十倍,溪儿流利的介绍完这里的布局,找了两个临近的房间,安排了叶缘泽和葛夜刹的地方之后。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道:“这回都清楚了吧?累死我了!对了!我忘了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了?”“我叫叶缘泽”“我叫葛夜刹”“凤曦”“凤曦,跟我的名字有点像,我叫百里溪!” 百里溪眉开眼笑道:“你们三个叫我师姐,呵呵!我终于有师弟、师妹了!” 凤曦解释道:“我不会留在这里的,也许明天我就会离开的!” 百里溪失望道:“那太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也来这里呢!” 叶缘泽与葛夜刹看着凤曦,凤曦低下头,没有过多解释。他们朝夕相处了两个月,虽不知道凤曦的身世,但彼此之间已经建立了很深的友谊,突然听到她要走,两人真是有些舍不得。 这时,百里溪指着两人笑道:“那你俩叫我师姐!” 两人尴尬答道:“师!师姐!”他们总觉得她没他们大,但是没办法,谁叫他们来的晚呢,百里溪介绍天剑阁门规之后,就带着凤曦去休息了。 熟悉一下居舍之后,叶缘泽和葛夜刹就来到了广场,看天剑阁的弟子修炼了,这些弟子的功法让俩人很是羡慕,暗自努力,将来一定要超越他们。看的正起劲之时,场地里走来一名俊秀少年,这名少年见两位是新来的,年纪又和他相仿,走过来热情跟两人搭讪,互相介绍之后,知道这名少年叫贺权,家在幽州城内,出身豪门,少年无忌,很快他们就融入到了一起。 ; 第六章、别离 用完晚膳之后,天黑了下去,叶缘泽与葛夜刹这一天下来看得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现在略显疲惫,当凤曦与百里溪一起携手走过来时,贺权仍在两名新来的弟子面前滔滔不绝,讲个没完。 百里溪上前鄙夷道:“贺权啊,你的嘴都‘白话’一天了,你不累吗?” 贺权诡笑道:“小师妹,今天来了两个小师弟,我在介绍这里的情况,这怎么能叫‘白话’呢?” “别叫我小师妹,谁是你的小师妹了!” “你来的比我晚,当然就是小师妹了!” “才晚三天,我要是路途不耽搁,来的会比你早的,这不算!” “那管不了,即使是七八十岁的老头来这里,那也是我的师弟!” 百里溪不耐烦道:“行了,这位姐姐要和他们告别,你以后在白话吧!” 贺权看向凤曦笑道:“你看这位妹妹就比你斯文多了!” “死全猪!看我怎么收拾你!”百里溪上前就要去抓贺权,贺权急忙躲闪,两人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曦与两人来到了广场旁的长廊内,清风微扶,繁星点点。 “不留下来吗?”葛夜刹低声问道, 凤曦轻道“不了,爷爷要把我送到蓬莱去!” “蓬莱!离这很远吗?” “嗯!很远,在世界的最南面!” 葛夜刹叹息道:“那么远啊!那需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我也不清楚,我也未曾到过那里!”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我要到那里修行!” 叶缘泽没有说什么,他知道这个小女孩此去就不可能在相见了,况且他知道他们各自都有自己必须要走的路。 “我们还能再见吗?”葛夜刹低声问。 “有缘定会相见!”凤曦强颜欢笑道。 “那好,等我和小泽变强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去找你的!” 葛夜刹说完,叹息一声,扛起长剑去修炼了,望着他远去的小身影,没有了天真无邪,脸上那曾经的微笑也消失了,话也不多了,好似变成了截然相反的一个人。 叶缘泽有好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低着头沉默许久。 凤曦含情问道:“我走后,你会思念我吗?” 叶缘泽未解其意,答道:“会的!” 凤曦听到这回答开心一笑,但笑容转眼又消失了,“小泽,你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要悲伤,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我们现在悲伤是没有意义的,你有自己的思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位强者的!” “你也一样!成为强者!”沉寂片刻后,“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世吗?” 凤曦坚定道:“不能相告!”叶缘泽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但却不知是何种痛苦。 凤曦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去。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第二天清晨,春老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不过已经醒酒了。 广场之中,春老对着两个徒弟语重心长道:“你们在这里要刻苦修炼,切莫偷懒,老夫我继续游历了,在这之前我需把凤曦送到蓬莱去,风长老会照顾你们的,交给他我就放心了,估计他也快醒了!”“切莫急于去寻仇,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谨遵师命!”“行了!我都说了别叫我师父了,还是叫我春老吧!” 两个少年看着这位满头银发慈祥的师父热泪盈眶,是他在他们无家可归之时给他们找了去处,传给他们生存本领,为了他们来求十多年不想见之人。 春老叹息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凤曦我们走!” “师父!”两名少年同时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快起来吧,我们以后还会相见的!到那时你们一定不要让我失望了!” 少年跪地不起道:“我们要看着您老走!” “也罢!凤曦我们走!”这时凤曦低头走了过去,穿着一身紫色衣裙,淡雅且多了一份出尘气质,看向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面色清凝,低声道:“再见!”轻步刚要踏上山河扇,停了下来,转身又走向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撩起叶缘泽手腕上衣物,狠狠的咬上一口,叶缘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不明所以,强忍疼痛,看着凤曦道:“凤曦,这是为何?”凤曦没有回答,芊玉小手捂着嘴唇转身跑了回去,踏上山河扇,春老道了一声:“孽缘啊!”凤曦没有回头,快要不见之时,转回头深情望向跪在地上的两名少年,呢喃道“再见!” 望着一老一小消失的身影,他们两个的心被掏空了,也不知此地一别,何时才能相见,一切都是突然的来,不舍的离开,叶缘泽看着手腕上两排牙印,还留着血,心道,怎么这么痛,两人起身,相视而望,叶缘泽对葛夜刹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人了!”“走我们回去吧!”两个可怜的小身影扛着大剑,在广场中逐渐远去。 高耸的养心殿之上,一位老者满头白发,面容慈祥,此人正是风长老,他身旁站着另一位老者,另一位老者仍是仙风道骨,容光焕发,身着白色长袍负手而立,望向远方道:“他来过了啊!”此人就是天剑阁阁主北冥无尘。 ; 第七章、论剑 北冥无尘座下有两名长老,风长老,风不颠,萧长老,萧何,风长老负责教化弟子,萧长老负责在外历练弟子,收集信息和奇珍异宝,在外历练弟子大都是首席弟子和部分内门弟子。风长老每天就讲一个时辰的法,至于修炼都是内门弟子负责。 两人回到居舍内,百里溪就送来了宫服,让他们穿上去见风长老,两人换上,大小正合身,看上去,赫然成为天剑阁的小弟子。 来到长老的居处,风长老正在客厅品茶,见两位少年走了进来,放下茶杯,笑道:“嗯!穿这身才像个样子,那个老顽固啊,也不给你们置办件衣服,弄的像个小乞丐!” 两少年上前作揖道:“拜见风长老!” 风长老端详着两名少年问道:“你俩叫什么名字?”“回长老,孩儿叫叶缘泽!”“孩儿叫葛夜刹!” “嗯!找你们来呢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已经是天剑阁弟子了!” “谢长老肯收留我们!”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虽收留了你们,但你们仍是外门弟子,成为内门弟子才能拜师,如若你们在二十岁之前没有通过内门考核,那么你们只能离开这里了!” 两人一听,心道这内门考核也不知道何种难度,这要是没通过考核,那岂不是丢死人了,更不用说去报仇了。 风长老笑道:“不过我相信那个‘死鬼’的眼光,你俩可不要让我们失望!” 少年点头,风长老又简单介绍了门内的事宜之后,让俩人退下了。 到了风长老讲法的时候了,许多弟子都围了过来,整齐的跪坐好,叶缘泽等人也坐在其中,风长老来到广场前坐在椅子上,问道:“今天我问大家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修剑?” 此题一问,弟子们回答的有,防身、健体、生存、报仇、保卫家族、光宗耀祖、把门派发扬光大、仗剑走天涯等,众说纷纭。 “为什么修剑”叶缘泽自问,懵懵懂懂就跟春老学习剑法的,他根本没有选择,要不是那夜,他现在依然无忧无虑,是修剑的人夺走他的一切!所以他必须拿起剑才能去寻仇,可仇人是谁他都不知道,他能否报了这仇也不知道,为了活着吗?靠勤劳的双手也可以活着,为了发扬门派吗?来这之前他只是每天远远的望去,从来没想到过来到这里,他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风长老听了许多回答之后,慢慢道来:“修剑的目的不同就决定了将来的境界不同,有人恨造化弄人,命运不公,修成了破空剑;恨世态炎凉,人心叵测,修成灭世剑;有人孤傲、清冷,修成孤独剑;有人烦恼缠绕,生活所迫,修成糊涂剑;有人喜权术,修成王者之剑;有人为情所困,终不能解,修成断情剑;有人为了钱财美色,修炼市井之剑;有人感悟天地道法,修成了君子剑;有人喜行侠仗义,快意修真,修成侠客剑,还有很多,然天地嚷嚷,皆为利往,这些都逃脱不了一个‘利’字,我终身想要去参破,终不得!希望你们有一天能够参破!”众弟子哑然思索。 风长老讲完之后,起身对着叶缘泽葛夜刹道:“你们俩个过来,看看你们手中的剑。” 他俩犹豫片刻后,才亮出了个自己的剑,顿时全场的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风长老对着其他弟子说道:“这是你们新师弟,你们要好生爱护,切莫贪念妒忌。”“是!”众弟子答。其实风长老就是想公证一下这两柄剑,以免其他弟子产生贪念。但他没想到的是会是这么贵重的剑,心道,‘鬼谷子啊!你真是下了血本啊!’ 风长老问道:“泽儿你的剑叫什么名字?我未曾见过!” “问天!是春老为我打造的!” “问天!问天好名字,好名字啊!” “刹儿你可知你手中的剑原来的主人是谁?” “回长老弟子不知” “我来告诉你这剑名为青霄,是我的好友也是鬼谷子的好友生前所有,是用玉铁打造,这块玉铁可大有来头,据说玉铁落下时,百兽嚎叫,电闪雷鸣,当时修真界掀起了腥风血雨,就是为了这块玉铁,后来被一名修剑强者得到,用应龙血打造而成,当成剑之时,剑鸣了七天七夜,机缘巧合被我的好友得到,可惜啊!”风长老长叹一声,似乎在回忆。 葛夜刹问道:“敢问风长老,您的好友尊号?” “姓燧,名安!燧安!” 风长老没有继续解释,转身对一名俊朗内门弟子道:“孔明!以后泽儿、刹儿就交由你来传授剑法!”只见这名俊朗弟子拱手答道:“谨遵师命!”风长老拂袖而去。 风长老走后,孔明来到俩人身前,俩人拱手齐声道:“师兄!” “师弟!”孔明回礼,“走!我带你们去那边练剑!” 夜晚,外门的弟子都开始休息了,只见相邻处居舍,一处灯火已经熄灭了,里面葛夜刹正坐在床上,盘膝打坐,调息运气,他下定决心,今生一定要报仇雪恨,他深知自己的资质不是很好,只能比别人刻苦才能实现这一夙愿。 另一处灯火还是亮着的,叶缘泽拿起自己的问天剑思考了许久,心道:“问天问天啊,我们要走什么样的路呢?今天听到风长老的论述,其他弟子想修炼的都不是我的目的,但我又不知道除了修剑我现在能做什么,春老送给我问天剑,就是让我开辟自己的路,可是我真的不清楚我的剑应该指向何方,为什么而修剑,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想了!’ 他随手把灯熄灭了,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略微的感觉到了手腕的疼痛,‘凤曦今天为什么咬我,她走了,心为何不好受,是永不能相见了吗,春老还会回来吗,他想了很多,不知何时沉沉的睡去。 他看见了他的母亲他的父亲,弯着腰向他微笑,他伸手去抓,却被火光阻隔,他们被烧的痛苦至极,他拼命呼喊,却无能为力,“爹!娘!”他睡梦中惊醒,后背已然湿透。 ; 第八章、内门考核 岁去春来,转眼间五年过去了,在此期间,春老杳无音信,起初的盼望,也随着时间渐渐的淡了,天剑阁的弟子非常和睦,在这里俩人也有种家的温暖。 葛夜刹能驾驭青霄剑了,虽悟性不强,但每天勤学苦练,在诸多外门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他修炼了两种剑法《青龙降魔剑法》《白虎九剑剑法》,这些都是兽系的招式,每招都力大无穷,强劲勇猛。而叶缘泽修炼的是《地狱火》《流星落》,属自然系,每招每式都是飘飘洒洒,收发自如,他们修炼的功法,其他弟子也同样修炼,对招式领悟的越深,运用越灵活,威力就越强。 在广场的正中央一群弟子都过来围观,此时一名身着白色宫服,面容清秀,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青年手握问天剑,红光闪闪,对面一名青年身体强壮,面容俊朗手握青霄剑,青光辉虹。 “这次是第一百八十回,看我能否胜你!”葛夜刹皱着眉头道, “好!我今天就让你输第一百八十回!”叶缘泽爽朗一笑, “看招!”“来吧!”登时青红两光交相辉映,剑气四射,对撞连连,身影变换,飘忽不定,看的其他弟子连连叫好,片刻功夫,俩人停止,叶缘泽用手指往葛夜刹脑袋一敲,道:“你输了!” 葛夜刹挠着脑袋道:“哎!怎么又被你看出来了,我昨天可是想了一晚上,到这怎么又不好使了,是不是我这青霄怕了你这问天了!” “别找理由!”叶缘泽叽咕眼睛道, 这时人群中走出风度翩翩的男子,男子开口笑道:“我看是这隔夜茶,这辈子都别想赢了,一百八十回了,我每回都等待奇迹发生,看了一百八十回了!你每回” 没等说完,就被美丽女子喝声制止“死全猪!你闭嘴,不服你上去试试!” “我可不跟他比,赢了他以后就会来找我,累!输给他吧,还嫌丢人,我倒是喜欢和小师妹切磋!”说完对着这名美丽女子抛出媚眼。 这名女子窈窕身材、如花似玉、美眸传情,正是百里溪,她看到贺权对她挤眉弄眼的马上就去揪他的耳朵道:“死全猪,你个大色狼!”“哎呀!疼啊!小师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众人看到此情此景开怀大笑。 此时,只见一个内门弟子走来过来大声喊道:“明天内门考核!望各位师兄师弟们提前准备好!”众人一听,议论纷纷,“怎么提前了一个月?”“是啊!”“为什么提前一个月?”“不知道今年能否通过!”。 内门考核的分为三项,第一项,基础展示,是把所修法术展现出来,看是否达到标准,如果达到标准,进行下一项,阵法考核,考核人出示阵法,要求被考核人站在指定阵脚,使出相应的法术,进行防御或者攻击,第三项,比武切磋,选出优胜者。 这名内门弟子又继续喊道“叶缘泽、贺权、葛夜刹、百里溪你们四位师弟师妹不用参加了!” 这四人一听,心凉半截,这都五年过去,这内门考核三年一次,三年前他们根基不稳,没资格参加,到现在依然没有资格,按理说他们这四人现在的实力已经高于其他外门弟子了,难道长老还是认为他们根基不稳,如果这次不给机会参加的话,下一次仍不给机会,无疑宣告他们直接出门了。 “我们为什么还不能参加?”贺权急切问道。 这名内门弟子笑着摇头道:“这是风长老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你们见了阁主就会知道的!阁主召集你们去大殿!”四人一听,忐忑不安,他们从来没见过阁主,不知道阁主为什么会召见他们,难道要把他们驱逐天剑阁,仔细想来也没犯过什么错误啊,那为什么还不给机会参加内门考核呢? “你们四人随我去大殿!” 四人恍惚答道:“好!”跟在后面去向大殿。 叶缘泽等五人来到了天剑阁大殿,上面端坐三人,正坐之人银发满鬓,仙风道骨、荣光满面,虽年岁已高,但魁梧挺拔,他一定是从未见过的阁主,一左一右二位长老,风长老不必介绍,萧长老虽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远远望去,未成细看,他经常忙碌在外也很少回阁,回阁必然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商讨,下面站立四排的是几位首席弟子与内门弟子,一个一个精神十足,飒爽英姿。带他们来的内门弟子上前一步拱手道:“回阁主,长老,四人已经带到!”阁主道:“好,退下吧!” “拜见阁主,长老!”四人上前跪拜。 “免礼!平身!”说完阁主打量着起身的四名弟子,笑道:“不错!”“知道为什么召集你们来吗?”见四人摇头,阁主看一眼风老笑着对他们道:“召集你们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经由风长老推荐,你们四人不用参见明天的考核,直接进入内门!”四人一听,心立刻澎湃起来,如果不是在大殿内,想必这几人立刻能蹦起来,即使这样,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 “提前把你们提升为内门弟子,是因为内门人手短缺,正逢用人之际,你们四人近些年在外门弟子中表现出众,本次定能通过考核,任务紧迫,所以明天的考核不用参加了!此次任务就当做内门考核了!” “谢阁主!”四人齐声谢到,站到排尾。 阁主转身对萧长老道:“萧长老,有劳你为他们介绍此次任务!” 萧长老起身站在大殿之上沉稳道来:“近来北荒异象,妖兽狂躁,成群出现,可能有大事发生,我们天剑阁正是通往北荒的咽喉之地,有守山茶村之责,召集你们前来是情况紧急,必须明日出发,深入北荒,探知缘由,伺机而动。然连绵群山,高山深涧,无穷无尽,凶禽猛兽,险象环生,许多门派已经发出信号,正火速赶来,然这些门派不能一心,必然瞻前顾后,各怀鬼胎,固而天剑弟子需精诚团结,齐心协力,完成此次任务,此次行动有不少没出去过历练的弟子,需小心行事,确保自身安危,北荒地域宽广,搜寻面大,所以你们分为四队,每一队由首席弟子带领,我介绍完毕,下面你们分组吧。”说完看向阁主,阁主点点头,阁主起身,两位长老随后进入了养心殿。 走后殿内热闹起来,只见一个人喊道:“叶缘泽,葛夜刹,贺权,百里溪过来!你们在我们第二队,加上大师兄共十一人。”这说话之人正是三师兄苏起。 “大师兄!”百里溪惊讶道,她做梦都没想到她能和传说中的大师兄在一个队,这个大师兄她们从来没见过,名叫燕青,常年在外历练行走,据说长的是相貌堂堂,为人正直,人见人爱,是整个天剑阁的大众情人,那天罡剑在修真界名气不小,平常清心寡欲,许多女孩也是无法靠近,只能望而生叹,将来也有可能成为阁主的最佳人选。 “三师兄,那大师兄现在在哪里呢?”百里溪羞涩问道。 “大师兄,在北荒等我们会合!我们明早出发,你们前去准备吧,路途险恶,你们都没出去历练过,所以编在我们队!”说完就招呼了其他弟子去了。 众弟子分完组,回去准备去了,养心殿里三人仍在论行进北荒之事,到最后,阁主说道:“好了,就这么定下了,让他们分头行动,如有意外我们也一同前往,我们也有很多年没去过那里了!” “对了!风长老,那位弟子叶缘泽,你看是否像一个人!”阁主思绪的问。 风长老道:“我觉得也有些蹊跷,不过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啊!也许只是相貌相近的缘故,他的家住在哪里?” “他是五年前黑河堡的遗孤,黑河堡事发之时,我也赶到那里,不过为时已晚,黑河堡八百多口人已然化为灰烬,速度之快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发生了,但我总觉得这和燕青有些关联,但我想这孩子是不会做出那样凶残的事情的,这五年他也没回来过,有时只传达一些信息,这次就是他传回来的信息!” “燕青这孩子我是最了解了,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们多虑了!”萧长老安慰道, “时候不早了,北荒之事有劳萧长老了!” “哪的话!我们不都为了这天剑阁吗?” ; 第九章、大师兄 天刚亮,广场上深入北荒的弟子就已经集合完毕,百里溪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好,熟不知北荒路途险恶,女孩到这个时候总是一根筋,苏起等首席弟子接受任务后,从大殿里出来,来到叶缘泽这队人面前,清点人数后,道:“我们出发!”登时十余名弟子祭出武器,飞向北荒。其他小队也紧随其后,天空刹那间,如大雁飞过,彩光道道。 叶缘泽等人飞行的速度不是很快,御剑飞行不同于乘坐妖兽、神兽飞行,御剑飞行需要内力维持,道法越高飞行越快,但那也没有一些妖兽飞行的迅速快,凤曦的火凤凰飞行的速度就非常之快,可日行千里,但她那是幼年的火凤凰,现在还没有凸现出来而已,凤曦年纪尚小,就有了神兽坐骑,可见凤曦的身世非同一般。当修炼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都有自己的空间,叶缘泽他们也有,只是非常小罢了,寻常时期坐骑也就是召唤兽都在自己的空间里休息,空间里如果有灵石等一些灵气充实的宝物,这些坐骑在空间内吸纳灵气,是不用进食的,当感应到主人的召唤,就飞出空间。但大部分修炼者都很难有自己称心的坐骑,那些奇珍异兽不好寻,更是很难驯化,驯化的不好,倒不如御空飞行省事。 这些人来到了北荒的入口,下面崇山峻岭,烟雾缭绕,四队互道保重之后,就分头散开了,叶缘泽这一队在苏起的带领下飞往约定地点与大师兄会和,越往里进,山涧就越陡峭,树木越繁茂,煞气也越来重,他们此行目的是弄清楚妖兽聚集的原因,但凡这种情况不是有异宝现世,就是有凶兽出现,如若是凶兽,那必然是一场浩劫。 翻越了数十座大山,也没看到有妖兽的踪迹,野兽到是看到了一些,他们也没去理会,野兽叫了几声也就溜走了,快要日落的时候他们来到了一座青山脚下,山周围尽是柞木,枝叶茂盛,层层叠叠,山下有条小溪,潺潺水流,清澈见底,溪边宽阔的草地边站立一人,白衣黑发,身负一柄巨剑,衣发飘飘,英气凛然,苏起道:“看!大师兄!”指向河边的燕青,众人纷纷投向羡慕的目光,燕青见本门弟子赶到,也向他们望去,他们飘然落到草地之后,走向河边等待的燕青,百里溪看着大师兄出神,差点被草地上凸显的岩石绊倒,羞自己竟如此吊架。 苏起上前拱手道:“大师兄!人我带来了。”再看燕青,明眸剑眉,高挺鼻梁,薄唇皓齿,器宇轩昂。燕青拱手爽朗道:“三师弟!各位师弟、师妹,你们一路劳累,天色已晚,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待养足精神之后,天明再向里试探!” “好!一切听大师兄安排!”这十多人开始找合适的地方休息,燕青叮嘱道,:“尽量靠近溪边,一旦有妖兽出现我们可以借助水盾防身!” 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燃起篝火,熏烤着诛杀的一只野猪,几人围坐在一起,叶缘泽负责熏烤,葛夜刹在不远处练剑,百里溪围在篝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站立在河边的燕青发呆。燕青负手而立,仰望北面星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贺权坐在百里溪身边伸出手来在百里溪眼前一划,道:“你歇一会行吧!都变傻了吧!花痴!”众弟子噗呲一笑,“你才是花痴呢!”百里溪回过神来揪着贺权的耳朵喊,“轻点,啊!疼!姑奶奶饶了我吧!”贺权饶命道,百里溪这才松开了手,“我的耳朵一天被你揪的都变长了!”“就是要给你揪成,大耳猪!”其他弟子哈哈大笑。 燕青被笑声打断,转过头回望一眼,他见葛夜刹正在练剑,端详了一会,走上前去,开口道“这位师弟,你的这招青龙降魔第九式,虽刚劲勇猛,但缺少随机应变,剑法是死的但运用起来是活的,对敌之时,对方也许熟知你的下一剑是什么,缺少随机应变你就步步受牵制。” 葛夜刹挠挠头道:“我说我怎么总打不过小泽,原来如此。” 燕青继续道:“你攻击我!我帮你去体会!” 葛夜刹点头道:“好!”挥剑攻击燕青,每一招燕青都是一边躲闪,一边指导,每到葛夜刹不解的地方,他总是停下来,和风细雨的给讲解。 坐在篝火前的苏起望着两人,开口道:“大师兄也是个武痴,十多年前进入天剑阁的时候就是这样,据说也是个孤儿,被萧长老在外历练的时候带回来的,来到我们天剑阁每天疯狂练剑,也不多说话,一开始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哑巴!” “他也是孤儿?”叶缘泽望向燕青,低声问道, “恩,据说整个村子都被焚烧,化为灰烬,三千多口人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他跟我俩原来是一样的啊!”叶缘泽叹息道,心里对大师兄有种莫名的感情。 练了好久,叶缘泽也招呼他们过去吃肉,燕青问道:“对了,敢问师弟名字?” “回大师兄,我叫葛夜刹,那小子叫叶缘泽。”葛夜刹指了指坐在篝火前望向这里的叶缘泽,“我们两个都是来自黑河堡”。 “黑河堡!”燕青脸色一凝,但在黑夜里,谁也没注意到。 这时,北面深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吼,响彻天地,周围方圆百里都能听见,树叶被震的沙沙作响,山上的石块也被震的噼里啪啦的滚了下来,众人忙聚集在一起,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除了声音未见有什么异象,片刻后又是一声长吼,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百里溪等人急忙捂起耳朵。紧接着又是一声长吼,声音更加刺耳,难以忍受。 燕青道:“这次比昨天更近了,而且次数增多!” 苏起问道:“信息上说,不是有火光出现吗?” “昨天夜里仍有火光,不过不知为何今天没有了!” 正在这时,夜空中,几个身影飘下,三男两女,年岁二十出头,男子身着蓝色长袍女子身着淡蓝色长裙,其中一位身材魁梧,身负一把长枪,走上前拱手对着天剑阁弟子道,“我们是星宿宫首席弟子,在下斗木獬,敢问众道友师出何门?” 燕青上前一步拱手道“我们是天剑阁弟子!” 斗木獬见上前的燕青,知道他定是这些人的领队,继续问道:“敢问道友名讳?” “在下燕青!” “久仰大名!阁下的天罡剑可是声名远扬啊!” “斗兄谬赞了!” “刚才那长吼阁下可曾听清!”燕青点头,“那我们能否一同前往,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好!不过夜晚天黑,搜寻起来不方便,我们明天在一同前往如何?” “那好吧!我们今天在这休息!”转身面对后面的四人道:“我们今夜在这休息,明天与天剑阁一起前去搜寻!”这时只见长着山羊胡子的男子耻笑道:“如果明天去那里,还有什么线索,我们现在就应该去搜寻,无需和他们同行,他们胆子小,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听他这么一说,贺权架不住了,怒道:“你说谁是贪生怕死之辈?” 山羊胡子男子抿嘴斜视道:“说你们呢,怎么不服吗,不服就来比试比试!” 这时斗木獬大喝道:“鬼金羊你住口!赶快去休息去!” “哼!”鬼金羊一甩袖子走了。 这时斗木獬走到燕青身旁赔罪道:“失礼了,还望海涵,我的这个师弟人倒是个好人,就是性子有些急了些!” “无妨!”燕青微笑回道。 这时一个女子曼妙身材,见葛夜刹在不远处练剑,一眼认出那是青霄剑,移步到他身前妩媚道:“敢问这位小道友,你手中的剑能否借我一观?” 天剑阁弟子骤然警觉,盯着那名女子,葛夜刹的青霄剑在天剑阁众所周知,风长老曾警告过他们,然这名女子要借剑一看,难免她会起了贪念。 此刻,葛夜刹硬生生回道:“不借!”收起青宵,正要往回走,“哎~!别这么小气嘛,就看一眼也不行吗?”这名女子伸手阻拦,登时只听“砰”的一声,燕青脚下真气震荡开来,周围的石头化为砂砾。 “不得无礼!”斗木獬喝道,眼睛扫一眼燕青脚下的砂砾,“张月鹿,你快下去休息!”斗木獬想要上前再次解释,只见燕青飞向了一颗树上,抱着巨剑在树干上一躺,不再言语。 叶缘泽心道看来春老说的对,我俩这剑真会引起别人的贪念,现在他俩实力还弱,仍需要提高实力啊,不然很容易让人把剑夺走,甚至丢掉性命。他见到大师兄真气震荡,霸气十足,羡慕大师兄的内力如此浑厚,不知何时自己的内力也能如同大师兄一样。 此时只听百里溪低声赞道:“帅呆了!” 苏起若有所思道:“大师兄以前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晚上这么暴躁!” 贺权低声对叶缘泽道:“你们知道这星宿宫吗?”叶缘泽摇头,“星宿宫也在我们幽州,和我们天剑阁齐名,距我们山茶村西南有一千多里的距离,门下弟子众多,但最出众的有二十八个弟子,也叫二十八星宿,他们就是其中五位,每一位的实力都非同小可!” ; 第十章、幽州四门 自三声长吼之后,再无声息,青山周围一片寂静,天剑阁弟子吃完之后,寻觅合适位置,野宿休息。这夜又是许多人无法入眠。 第二天,天刚露出鱼肚白,弟子们就整顿完毕,他们刚要准备出发,就听到溪水上游传来打斗之声,以为有人发现凶兽,他们迅速祭起武器飞往那里。 等赶到之后,发现两个门派在打斗,一门派身着黑色宫服,另一门派穿着淡绿色宫服,每个门派都有数十人,兵器撞击之声,法术爆炸之声,喝怒之声,不绝于耳,身影闪动,打的不可开交,孔明道:“这两派也是幽州的两派,黑色宫服的是幽州城的玉泉宫,淡绿色宫服的是七星阁,和星宿宫、天剑阁并称幽州四门,他们之间早有恩怨,打了十几年了,现在也分不清谁对谁错,见面就打!” 斗木獬朗声道:“诸位道友,能否停手,这样打下去毫无意义,而且都有损伤,误了正事,得不偿失,昨夜里面传来凶兽长吼,十分诡异,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一同去搜寻里面的情况如何?” 这两派弟子稍作犹豫,其中一位玉泉宫虎背熊腰的大汉说道:“进不进都行,我今天非宰了他不可。”说完一柄大刀又砍了过去,和他对峙的是一名美艳男子,如果不细看定误认为是名美丽女子,这名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美,淡妆素抹,手持一柄长剑略显狼狈,不是打不过,而是这名大汉死死的纠缠,他怕弄脏了衣衫,有所顾忌,见大刀砍来,这名美男子挥剑抵抗,两人又战斗在一起,时不时有法术爆炸传出,打了好一会之后。斗木獬又开口调侃道:“玉衡,你这几年修炼长进不少啊,又丰韵了几分,哈哈!”七星阁的这名美艳男子边与这大汉过招边娇声叹道:“哀家这几年修炼手都糙了,脸也皱了,何来丰韵!” “噗呲”贺权突然一喷,道:“天下还有这等奇男子!” 由于说话分神,一个刀风过来,玉衡躲闪不及,划破了肩上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胳臂,此时玉衡一停,看向衣物怒视道:“贾峥靖,我和你拼了”挥剑刺了上去,顷刻间贾峥靖处于弱势,有些招架不住,汗如雨下,由于汗出的多,在交手时飞溅到玉衡身上,玉衡一边打一边还得躲着汗水,然又处于弱势,他越打越郁闷,玉衡猛力一挥剑,后退一步,娇怒道:“不打了,恶心死我了,你的臭汗溅人一身,躲都躲不了!” “我说你个贱男人,装什么娘们!”贾峥靖鄙弃道, 玉衡娇笑道:“呵呵!我比你强,你个大男人却假正经!”此语一出,众人哈哈大笑。 “气煞我也!我非宰了你不可!”顿时又是飞起身,一刀砸了过去。玉衡忙挥剑招架,有时候就是这样,打来打去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打了。 斗木獬哈哈笑道:“真是冤家啊!”继续在一边欣赏。 叶缘泽心想这里的这些人身法都很了得,看来此次任务,真是涨了见识啊。 在这里观看也没有意义,正事要紧,燕青向同门弟子道:“我们走!”天剑阁弟子祭出武器欲要离去,斗木獬见此情形,忙跟上来,道:“我们一起走!” “好!”正要一同前往,北面群山中又传来一声长吼,声音尖锐刺耳,抓心挠肝,打斗的两派也都骤然停手,望着传来声音的方向,燕青喊道:“走!”只见天剑阁与星宿宫弟子,‘唰’‘唰’飞往声源方向。七星阁与玉泉宫弟子见状,也不打了,紧随其后。 迅速翻越几座青山之后,仍没有什么异象,而且那长吼也没有再次传出,这些人在湖边稍作休息,七星阁与玉泉宫的弟子也跟了上来,相互之间没有继续战斗,但都提防着彼此,这时从东、西两方向赶来天剑阁的三队和四队弟子,这两队到达之后,来到燕青身边五师兄道:“昨夜我们听到长吼之后,就向这边聚集,刚才又听到这声音,不知再往前是什么情况!” 燕青凝神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前些天我发现几只凶兽,可到现在我一只也没发现,夜晚北方夜空偶有火光闪现,但昨夜火光没有出现过,我怀疑凶兽都去里面聚集了。” “二师兄和四师兄没到这里吗?” “没有!估计他们在路途中吧!” 这时其他三个门派的后续弟子也相继赶到,各门派加在一起的总人数约有一百多人,相互了解一些信息之后,相互观望其他门派的行动,斗木獬对众人喊道:“我们现在人数这么多了,而且离那声源估计也近了,大家一同前往,如果发现凶兽我们一起诛杀,如果发现异宝了,我们谁先得到,就归谁如何?”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玉泉宫的贾峥靖喊道:“这样不行!” 斗木獬脸色微沉,不悦道:“为何?” “这样做,难免有些人在诛杀凶兽的时候保存实力,待到异宝出现时再拼力争抢!” 有些弟子随声附和道:“是啊!”议论纷纷。 “那你说应该如何?” 贾峥靖道:“我觉得谁诛杀了凶兽,异宝就是谁的!” 玉衡娇笑道:“假正经!哀家觉得你就是头猪,谁得到了异宝会给诛杀凶兽的人!也就你这猪脑袋能想出这办法!” “你个假娘们,我现在就杀你!”说完欲要抽刀上前,被身旁弟子阻拦,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贾峥靖闷哼一声退了回来。 各门派这次出来都有任务,如若发现异宝,必须争夺,然这次人数众多,想要夺得异宝,很是困难,但凡这种情况,谁冲在最前谁几乎得不到什么好东西,这些人在这争论什么其实都是毫无意义,一到异宝出现,谁也不会管事先的规定,实力永远是硬道理。 见只有天剑阁弟子不说话,斗木獬转眼问道:“燕兄,你们天剑阁有何意见!” 燕青道:“我们对异宝不感兴趣,如果有异宝出现你们争夺,我们不参与,我们进入这北荒是来诛杀凶兽的,以免这些凶兽突破天剑阁,进入幽州!” 玉衡娇叹道:“你看看人家天剑阁的,燕青!哀家佩服你!真爷们!” 斗木獬笑道:“话虽这么说,可一旦异宝出现,可就不一定了!” 燕青笑道:“既然我们说相互之间都不相信,那我们在这里讨论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走着瞧了!” 斗木獬笑道:“也是!” 这时燕青低声跟天剑阁弟子道:“不要听信他们,这次不会有什么异宝现世,倒很有还可能是兽潮!你们都要小心了!”转身对叶缘泽等人道:“你们四人第一次出来做任务,没有经验,跟到我们后面去,保护好自己!”叶缘泽等人点头。 就在这时,众人就感觉大地在微微震颤,树叶哗哗作响,震动逐渐增大,由远及近,犹如万马奔腾,大地轰轰作响,湖水都激起了浪花,好似煮沸了般,所有弟子都惊恐着,身体跟着大地在颤动,茫然扫视四周。 燕青疾呼道:“不好!是兽潮!快升到空中去!”,叶缘泽没听说过,什么是兽潮,但想来一定是非常恐惧的场面,这时众人全部祭起各种法宝武器,飞身浮在半空中,望向北面的群山,很远处由于被大山遮住,所以看不清楚,只知道震动是从那里铺天盖地的传出来的,这时斗木獬喊道:“我们翻过山一看究竟,走!”带着众人,飞向眼前的大山。 ; 第十一章、兽潮 这些人迅速的飞到大山之上,探出头来,眼前的景象令他们惊愕失色,毛骨悚然,天盖地的妖兽、凶兽向这面狂奔而来,树木横飞,尘土飞扬,犹如潮汐,大地犹如地震了般,地动山摇,两只凶兽看上去非常抢眼,它比这里的古树还要高大数十倍,长满黑色的长毛,象身狮头,巨口中长着如利剑般的巨牙,每一跃都是数十丈,一落地树木被‘咔嚓嚓’扑倒,石块横飞,树林在它面前犹如草地般,一声嘶吼,其他凶兽都避开很远,有人惊呼“饕餮!”这饕餮乃是远古凶兽,凶残成性,本已绝迹,不知为何这里竟然还有,其他凶兽体型也甚是巨大,他们在奔跑中遇到树木躲也不躲直接撞碎,有数十只火光兽,形如巨大的老鼠,毛长达一丈多,数十丈的尾巴,在飞奔中遇到奔跑慢的野兽、体型小的妖兽挡在前面,尾巴一轮直接击飞,时不时向前喷射火球清理被其他凶兽撞飞过来的树木、尸体,有十几只狍鸮,羊身人面,虎齿人抓,奔跑中不断咆哮,遇到障碍直接撕碎,狰狞恐怖,有数十只狡,如犬,豹文身,其角如牛,这些凶兽体型巨大,奔跑中引得大地震颤。其他凶兽、妖兽在这些凶兽身前有显得太小,不过数目庞大,密密麻麻,如同海啸,呼啸而至,所有的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他们任何一个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本以为就是几只凶兽而已,还想着如何争夺异宝呢,却没成想只有在古书中才见到的远古凶兽都出现了,他们想象的凶兽不是几只,而是铺天盖地,“快撤!”大师兄喊道,这时众人才回过神来,飞快后退。 调头回撤最快的是星宿宫弟子,他们飞在最前端,然他们飞行的速度哪里有凶兽奔跑的速度快,想要往高处飞,但妖兽的后方有数不清的鸟兽,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蔽日,刺耳的尖叫声嗡嗡传来,很快这群妖兽就快要追上了,这时大师兄果断道:“结天覆阵!”众弟子一听心领神会,跑也跑不了,大不了拼了,立即回头稳住身形,站立三排,手握长剑,心念口诀,合力攻击,顿时一道大大的火光由天降落砸向了奔跑在最前端狡的身上,狡登时一挒身,扑倒在地身上燃起熊熊烈火,滑行了数十丈。然后面的凶兽又咆哮而至,不容停歇,众弟子忙挥剑诛杀飞奔而至这些凶兽,骤然血光飞溅,尸体横飞,其他门派也知道跑不远了,玉衡娇喝道:“给我结北斗七星阵,哀家要与这凶兽斗上一斗!”只见七名弟子分别站住七个阵脚心念口诀,七色霞光由剑中射出汇聚在狍鸮脸上,狍鸮“哇—”的一声犹如孩童哭泣,手抓在头上疼的直打滚。玉泉宫结的是虎阵,飞跃过来的妖兽直接打翻,而星宿宫结的是地载阵,也不攻击,一层防护罩扣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屏障,等待凶兽撞击。 然数目太多了,这些人在兽潮中犹如泥沉大海,他们一开始还能连续诛杀,杀出一条血路,到后来有些招架不住,动作稍慢,凶兽就飞奔眼前,有些弟子躲闪不及,直接被撞飞,像那些巨大凶兽奔至,骤然乱了阵脚,很难在合力击杀,星宿宫的弟子被撞来的凶兽震得不断后退,内力低的都震出了一口鲜血。到最后干脆把屏障举在头顶,过来的凶兽有的踏在上面有的直接飞了过去,即使这样,也是手脚发麻,天旋地转。 这些弟子由于不断运用内力、灵气体力不断下降,已经到了极限,好在妖兽飞过之后也不在回头,向天剑山方向冲去,叶缘泽一边和众师兄抵抗,一边思考这样下去他们谁活不成了,这些妖兽似乎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跑过去的妖兽也没有掉回头来,他看到饕餮后面没有了妖兽,灵机一动,开口对大师兄道:“我们去那边,在饕餮的后面没有妖兽,我们反方向走,那里安全!”大师兄毫不犹豫点头道“好!”他们躲开兽群,实在躲不过的就诛杀,好不容易到了饕餮旁的时候,饕餮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味,顿时向他们撞来,他们合力抵抗,打在身上犹如挠痒痒,只能增加饕餮的愤怒,饕餮一吼,张开巨大牙齿想要把他们吞掉,天覆阵阵法攻击无效,剑术攻击更是不可行,体型太巨大,在他面前犹如蝼蚁,大师兄急喊道:“不要抵抗,饕餮身形巨大,但速度不是很快,我们应该能摆脱。”说着带领众弟子飞向北面山峰,然饕餮紧追不舍,愤怒至极,叶缘泽等内门弟子飞行速度不是很快,饕餮逐渐追上,张开巨口就要吞下这些人之时,一团火球射在饕餮眼睛上,虽然无济于事,却给了叶缘泽等人时间,叶缘泽等人从饕餮口中逃脱,惊起一身冷汗,险些丢掉性命,见是大师兄救了他们,感激万分,此时大师兄飞到他们最后面:“我来引开它,你们往哪个山洞里去!我们在那里会合。”他指了指北面的一个洞口,此时天罡剑大盛,一道剑光又是劈上去,饕餮愤怒至极,不断怒吼,没想到一个蝼蚁般的人类这样戏耍他,追向大师兄,叶缘泽看着那大师兄为了保护他们不顾一切,对大师兄暗自敬重。 他们迅速飞向洞口,到达洞口之时在看向天空,黑压压的全是妖兽,尖叫盘旋,有狮鹫,角鹰等,天都黑了。片刻后,大师兄甩开饕餮,也跟了上来,浑身是血,喘着粗气,看来是身体透支了。 饕餮追了大师兄一段距离后追也追不上掉头向天剑山方向奔去,此时其他门派弟子也过来不少!他们没有移动阵脚,反而坚持一会待凶兽过去以后,他们什么事也没有。不过损伤不少,受伤的弟子立刻打坐调养。此时玉衡走了上来道:“哀家这回可是年老了十岁啊,累死我了!”此时贾峥靖也懒得理会他,瞪了一眼,望向黑压压的天空也没理会。 “他们去了天剑山的方向!我感觉这次有所蹊跷!”孔明嘀咕道, 苏起问道:“难道和传说中的那位剑客有关?”众人一听,大惊失色。 “如果传言是真的话,谁来抵抗呢?” 苏起问道,“发出信号了吗?” 燕青回道:“发出了!” 燕青忧郁道:“现在我们在这里,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天剑阁有难了!” “何止天剑阁啊,这整个幽州都得生灵涂炭,哎!”斗木獬叹息道, “大不了我们在杀回去?”贾峥靖不屑道, “呦!就你还杀回去呢,今天的凶兽根本就没理会我们,要是冲着我们来你能诛杀几头?”玉衡冷言道, “你!” “好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斗木獬气愤道,燕青冷静思索,许久之后,天空这些凶兽过去的差不多了,天亮了不少, 燕青起身道:“我们已经发出信号,我们阁主一定会在天剑山阻挡,我带一些人回去,诛杀妖兽,要不然这些妖兽一旦突破天剑山,山茶村百姓危矣。” “燕青,真爷们,哀家带七星阁陪你杀回去!”玉衡娇口道, “我们门主估计也能去阻挡,我们也回去!”贾峥靖答到, “我们星宿宫也回去,幽州危难,我们四门应该齐心协力,共进退。”斗木獬道。 燕青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杀回去!”转身道:“叶缘泽、葛夜刹、贺权、百里溪你们四个留下,回去太过危险,你们四个回去我有所顾忌,在这安心等待我回来接你们,其他天剑阁弟子随我杀回去,保护天剑阁!” “不,我要跟你杀回去!”百里溪喊道,“不必了!”大师兄燕青转过身去祭起天罡剑带众弟子走了,紧接着其他门派都相继跟了上去,等人都走了之后这里安静了不少。叶缘泽心想现在他们实力还差很多,这两天看到的事让他感触太深了,他们现在只能拖后腿,他们在凶兽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他拿出问天剑心道:“问天啊,问天我们太弱了,我们需要提高实力了,我们要走什么样的路呢?”问天剑闪过一道血光。 天快要黑了,此时洞口回来一人,妖媚一笑。 ; 第十二章、夺剑 回来之人正是星宿宫张月鹿,去而复返,叶缘泽有种不祥的预感,原本坐在地上的四个人都站起了身子,这时张月鹿媚笑道:“哟!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不想回去送死罢了!” “那你回到我们这里干什么?是否有所企图?”百里溪冷问道。 “我一个弱女子,能企图你们什么?再说这地方有不是你们的,我为何不能回来,难道你们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在外面被凶兽吃掉!”张月鹿油腔滑调道,百里溪一时也不再言语。 “在说我还可以照顾照顾你们这些小道友!”张月鹿呵呵一笑。 其实她返回来就是为了夺葛夜刹的青宵剑,那天晚上看到之后就一直惦记着,正好他们落单,给了她可乘之机,她才假做离开,尾随在队伍后面,见大家没注意偷偷地返了回来。其实回来之后她完全可以诛杀这四人,到时候往凶兽身上一推她什么事都没有,但为了确保起见,她还是慢慢来,反正今天晚上她的青宵剑就到手了,那可是青宵剑啊!世上没几把比那要好的剑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来历,这么好的剑给了他可惜了,呵呵,她越想越兴奋。 张月鹿来了之后大家也不谈论什么,就都倚在石壁上,手里抱着自己的剑。叶缘泽找来干树枝燃起了篝火,就这样互相保持着警惕,许久之后,都有了困意,今天都拼的很凶,他们四个第一次出来试炼就遇见这样的场面,精神紧张了一天了,也累了。 张月鹿娇声娇气道:“我要换下衣服,今天的衣服都脏了,在我这里换看不清,只能在篝火前,麻烦小道友们回避下!” 叶缘泽起身道:“我正好去里面看看究竟!”叶缘泽拿起火把向里面走去,一开始大家都紧绷着情绪注视着洞外,也没有闲暇进里面察看,原本以为会是个并不深的洞,他走了很远也没见到头,越往里走越潮湿,越阴森,似乎这洞是妖兽的巢穴,他觉得自己走的太深了,他想要回去找人一起在向里去查探。 当他转身之时,他突然战栗在那里,他看到了张月鹿阴笑的脸,他看到了张月鹿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剑,正是葛夜刹的那把青霄剑,他歇斯底里的喝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哈哈!你看到这把剑就应该知道了吧,当然是杀了!”张月鹿冷笑道,叶缘泽一听顿时脑袋‘嗡’一下,差点吐出一口鲜血,那可都是他的同门师兄弟啊,还有葛夜刹,那是他这个世上最近的人,最好的兄弟,容不得多想,他立刻反应到张月鹿要杀人灭口,如果他死了,那么张月鹿的卑鄙行径有无人知道了,他一定要活着出去,他强忍泪水,思考如何应对,跟她拼命根本没有胜算,逃,往哪里逃,能逃的了?出口被封死。 “我说小道友,乖乖的自己了结了,我留你个全尸!” 叶缘泽咬牙亮出了问天剑准备抵抗,问天大盛,激起红色的火焰,“哟!你这柄剑也不差啊!看来我今天必杀了你不可了!”张月鹿提起青霄剑飞身上前就是一剑,一道青光刺了过来,这招是《追命剑》,招招夺命,叶缘泽随剑风一躲,躲了过去,但肩头被剑气划开一个口子,他回手一剑挑了上来,张月鹿轻松躲开,张月鹿不给他机会,转身又是一剑刺来,叶缘泽飞身躲闪,他根本没机会使出自己的剑法,身上的衣衫都破了好几个洞,这样下去恐怕迟早迟晚被诛杀了,叶缘泽想要找个机会绕过张月鹿,到她后面的方向,那样他就可以逃了,奈何张月鹿把出口封的死死的,根本没机会。 激战了也不知道多少回合,叶缘泽明显斗不过她,身体被刺了几道伤口,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了,他心念一横,干脆往洞里面逃,逃一步算一步吧!他忽然拼命使出一招《流星落》,张月鹿一惊倒退一步,这时叶缘泽看到时机已到,撒腿就往洞里跑去,使出内力使问天剑照亮前方的路,他对这山洞的地形来不及了解,只能径直沿着山洞飞奔。 张月鹿紧跟其后,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刺激道:“小道友,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小道友,我看你能支撑多久!”“姐姐杀人不疼的!”“前面是死路,哈哈!”“姐姐让你占点便宜,在让你死去如何!”“你小子长得不错,姐姐心情好了也许不会杀你!” 叶缘泽哪有时间去理会她说什么,只顾逃命,张月鹿心想山洞终究有尽头,保存内力万一他来个反扑,打她个措手不及,她也不急着追了,保持距离紧随其后,山洞越来越深,跑了也不知道多久了,叶缘泽越跑越慢,到后来和走也没什么区别,张月鹿也不心急,犹如猫在欣赏抓来的老鼠一样,叶缘泽心里祈盼洞越长越好,但那也是让自己多活会罢了,想想他的一生其实也无牵挂了,只不过是个孤儿罢了,像他这样的人死在哪里会有人牵挂?好几次累的都想坐下来等死了,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葛夜刹他们白死,一定要活着出去,由于他分了心,没有注意脚下的路,脚下突然一滑,他登时掉进了另一个洞里,这个洞很陡,他身体一直控制不住的往下滑,滑了好一阵子才划出洞外,下面有片大湖,他顿时心念一动御剑飞行,才稳住身形没有掉进湖里,环看四周,本以为滑出洞外,没曾想依然在洞中,这里很宽广,望不见出口,湖面也很大,他向岸边飞去,此时张月鹿也跳了下来,御剑来追,叶缘泽心道“真是阴魂不散,继续跑吧!” 石壁上、湖边都有明亮的宝石,使得这山洞不是太暗,这湖水幽深阴寒,也看不清楚湖水流向,要不然沿水流方向一定能找到出口,那样也许可以逃脱,他认准一个方向飞了过去,片刻功夫,他发现前面很是明亮,以为是出口,燃起了希望,冲了过去,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彻底的绝望了,那里仍是一个宽阔的地方,石壁上全是金色的矿石。 此时张月鹿显然失去了耐心,也懒得说话,飞身上前,一剑刺来,叶缘泽向后一躲,两人又打在一起,顷刻间,叶缘泽被张月鹿一脚踢飞,重重的摔在地上,滑了很远,再也起不来,感觉五脏六腑火热,喷出一口鲜血,张月鹿诡笑着一步一走来,手中提着泛着青光的青宵剑。 ; 第十三章、人性、兽性 叶缘泽已经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他的命运就这样结束了,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没有眷恋吗?他慢慢的闭上双眼,等待那一剑刺来。 许久!期待的剑没刺来,只听‘嘡啷’一声,是剑落在地上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到张月鹿背对着他僵直的站在那里,仰望她的上方,手中的青宵剑已经脱落在地,在她上方巨大恐怖的龙头,赫然出现在那里,龙的气息引得空气压缩膨胀,龙头仰起,张开巨口猛然一吐,登时一道炽热的火焰喷出,张月鹿瞬间被吹成灰烬。 叶缘泽被张月鹿那一脚踹的很远,距龙口的距离比较远,而且他是倒在地上的,他幸运的没有被火焰喷到,但那热浪也是他无法抵抗的,一阵眩晕,浑身滚烫,这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小青!你又调皮了。”青龙听到老者的话,没有继续攻击,把头慢慢缩回湖中,叶缘泽此时才看清楚,原来这青条龙一直隐藏在湖水之中,是他们打斗惊扰了青龙的休息,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看到一位老妪拄着权杖,蹒跚的向他走来,身后长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尾巴拖着地。叶缘泽第一反应就知道她不是人类,因为人类没有那样的眼睛,她的手长有利爪,她是狐妖。 老狐妖咯咯笑道:“原来是肮脏的人类啊!” 叶缘泽默不作声,他踉跄坐起身来,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心道,大不了一死,反复纠结死不死也没用,根本不是他能掌控的。 老狐妖苍凉道:“也不知道多久没见到人类了,也没人和我说话,你就和我说话吧,一直到你死去!” 叶缘泽心想这老妖一定憎恨人类,必然不能让他活了,他现在无法站起身子,这老妖狐随时都可以杀了他,她的实力尚且不论,单就那条青龙,他几乎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了,横竖都是死,他反而淡然了。 “人类,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叶缘泽坦然问道。 “说你的事?”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家在哪里?” “我的家毁了!” “怎么毁的?” “不知道!” “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类啊,上天就不应该叫你们生存,你们霸占我们最好的土地,毁了我们家园!把我们赶到这荒芜之地!” “那是你们凶残!残食我们人类!” “我们凶残?你们人类就不是吗?你们不也吃弱小的动物吗?上苍给我们这样的的天性,我们也需存活,你们吃小动物叫生存,我们吃你们叫凶残,你们吃的时候还用各种方法,我们吃的时候都是一下咬死,我们到底谁凶残?你们人类本来没有能力,却想要成为这世界的霸主地位,统领我们做你们的奴隶,做你们的召唤兽,为了你们的欲望不择手段,你们人类狡猾、奸诈、贪婪,刚才死的那个女子就是贪婪的要杀了你吧?”老妖狐愤怒的说道, 见叶缘泽没什么反应老者继续说“看看你的剑,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无论你以何目的最终都是杀人,用它说话的人都会说我是正义的!”老者的话强烈的刺激着叶缘泽,这些他真的没有想过,他始终站在的是人类的角度,却没有站在其他生灵的角度去看问题。 “你们弱小发明了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断的增加属性,混合我们的血液,要了我们的命之后还说我们凶残,你手中的剑混合的是麒麟的血吧,掉在那里的剑是用应龙的血吧。”老妖狐滔滔不绝,好似这千年来的话她要一股脑的都说出来。 “万物始初,我们就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猎食弱小,都是为了生存,但我们不会贪婪,也不会想要统治什么,而你们人类本就是这个世界不存在的,是女娲创造了你们,她创造了世界上最邪恶的物种,你们的出现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你们本是泥人,借助一切手段,让我们四处逃窜!霸占我们的土地!你们这阴险的人类!” “你所说这些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没有用,我决定不了什么,我连我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不过你如果把我放了,我真的会感激你一辈子!”叶缘泽调侃道。反正也是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你倒是很爽快!呵呵,不过仍然狡诈,其实你们人类死在自己手里的人,要比我们吃掉的还要多,呵呵,你们总有人想站在其他人之上!”老妖狐咯咯笑道。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问题,这样就有了对与错,是与非,我们跳不出自己的圈!”叶缘泽说道。 “说的好,可是你们人类太过奸诈狡猾了!” “我们人类其实也有善良的。”叶缘泽低声说道, “善良?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老妖狐轻蔑道, “以前我们族内有位九尾妖狐,她羡慕人类有情感,用千年修行修炼成人,她跟我说过即使她无情活万年,也不如人类活百年,她化成人形后来到了人类居住的地方,结果那里的人贪恋她的美色,光天化日之下对她进行骚扰和争夺,她如果使用法力反抗,她会变回原形,千年修为尽毁,那样的话她就白来这一朝,正在痛苦之际,一位剑侠的出现救了她,从此她就爱上了那位剑侠,海誓山盟,永不分离,然而不知怎地,那位剑侠后来竟知道她是九尾妖狐,不顾多年感情也要杀了她,于是召集一些人类埋伏周围,准备一起攻击,她从未害过一个人类,对那个剑侠也是百般恩爱,而那位剑侠只因为她是九尾狐就不分青红皂白一定要诛杀她,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善良人类?”老妖狐反问。 叶缘泽没法回答,感兴趣的问道:“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啊!她被逼无奈,心灰意冷,变回了九尾狐,九尾狐有九条命,每死掉一条命就掉一条尾巴。”老妖狐感慨道, “最后她只剩一只尾巴,她就是你吧?”叶缘泽忙问, “呵呵,不是我,我的尾巴是为了我们种族的荣耀而掉的,不像她为了人类那肮脏的感情而死。”老妖狐冷言道, “为了种族什么荣耀?”叶缘泽追问道。 “为了我们本应该拥有的土地,为了消灭邪恶的人类!”老妖狐狠狠的说道。“小青是时候了,去吧!” 只见庞然大物从湖水中站立起来,湖水水位都下降了好多,青龙巨大的身躯向黑暗中轰然走去,夹杂着强大的龙息,片刻后,只听远处一声刺耳的长吼,响彻天地,震的叶缘泽脑浆欲炸,和以前听到的一样,只是更强大了,原来这声音就是这条青龙发出的,呼呼!呼呼!夹杂着劲风,飞走了。 “知道干什么去了吗?”老妖狐自信问道, “去天剑山?”叶缘泽猜到。 “聪明!人类就是聪明啊,不假,我为了今天准备了一千年了!”老妖狐叹息道, “一千年了?你就是传说中天剑阁始祖封印的太古妖兽?” “呵呵!你也知道啊,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少,告诉你也无妨,你都是快要死的人,我的元神被封印了八条都在天剑山下面,如果解除封印他们就会回到我的身体里,这样我就能恢复当年的法力,杀了你们这些肮脏的人类!”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而是在这里等待?” “我去只能是送死,它会把我也封印了,所以聚集这么多凶兽,就是为了攻击天剑山迫使他们拿出那把剑,这样封印就会松动,小青去就是把封印给摧毁,好了,现在你可以死了!” 叶缘泽忙问道:“你不是让我跟你说话,一直到死去吗?” “对啊!我的话说完了,你现在可以死了!”老妖狐举起拄着的权杖,权杖玄化出犹如一轮明月的光球,光球散发着妖异之光。 叶缘泽急忙道:“等等!我还有些事情不解!” 老妖狐狰狞道:“你的问题太多了,去死吧!”老妖目的是要炼化他,她叫青龙住手就是为了留着让她炼化, 只见那光球发出妖异之光射向坐在地上的叶缘泽,刺眼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忙双手遮挡,却是无济于事的,炽热的光芒让叶缘泽浑身开始沸腾,撕心裂肺的痛,难受之极,他没想到死去竟然是这样的痛苦,他的灵魂在耗散,他渐渐的开始失去了意识,他想这就是死去吧,慢慢的垂下手来。 正在迷离之际,他听见一声拼命的呼喊“小泽!”,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了,又听见了“你们这群肮脏的人类,不得好死!” “小泽振作起来,别闭上眼睛!快睁开!”好像有人在拼命的呼喊他,这么的熟悉,太难受了,他只想快点解脱这痛苦。 “别闭上眼睛!不要死去!要活着!”有人继续在拼命的呼喊, 听到这喊声,知道有人不想让他死去,他拼尽全力艰难的睁开一只游离的眼,他看见了大师兄的脸,他痛苦而艰难的用最后一口气道,“大师兄!他们都死了,死在了”,话还没等说完,失去了意识。 ; 第十四章 逍遥剑法 虚空步 等他醒了的时候,他已经在天剑阁他的居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见了葛夜刹、贺权、百里溪、孔明等人,他以为这是在阴间呢,喃喃道:“我终于赶上你们了!” 其他人听后,哈哈大笑。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张月鹿利用换衣服时间在火堆里扔了迷魂香,可这时叶缘泽却起身走了,张月鹿本想一并诛杀,没成想漏掉了一个,她走到昏倒的葛夜刹身旁拿起青宵剑就去追叶缘泽,也没来的急没人去补上一剑,以为诛杀了他之后再回去也不迟,结果在诛杀叶缘泽的时候丢了性命。大师兄带众人杀回去之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修真人士,中原也来了很多修真强者,幽州四门几乎倾巢而出,结千人大阵,困住了大部分凶兽,场面异常惨烈、血腥,死伤惨重,后来天剑阁阁主手拿斩妖剑,一人诛杀巨大凶兽上百头,看局势已经快控制住了,大师兄独自一人返回去接叶缘泽四人,等赶到之后,葛夜刹他们都已经醒来,道出事情经过之后,大师兄又独自一人沿洞穴找到叶缘泽,这时狐妖要炼化叶缘泽,没注意到大师兄,大师兄又隐匿了气息,突然发难,在加上狐妖身体虚弱所以被大师兄诛杀,至于那条巨大青龙刚到了战场正要攻击阁主时,他却哀叫一声,估计知道主人死了,所以也没有攻击直接飞走了,其他凶兽看到巨龙飞走,也就各自逃散了,就这样这场灾难结束了。然而不少门派元气大伤,天剑阁也损失了几名弟子,而且二师兄和四师兄那队一行十人,不知所踪,也没传过任何信息和危险信号,派出人在北荒中寻找也无收获,估计已经被妖兽吞噬了,但无疑这次天剑阁阁主在这次兽潮中显露出实力,隐隐有种号令幽州四门之势。叶缘泽想要去感谢大师兄,得知大师兄把他交给葛夜刹等人之后,没有回师门,继续历练去了。 叶缘泽等他们都走后,屋里空荡荡的,他开始思考这次历练虽一无收获,但这次是让他长了见识,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片树叶,飘向哪里根本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第一次交手就是逃,差点丢了性命,要不是大师兄及时相救,他怎么还能回到这里,想想那恐怖的凶兽,想想与老狐狸的对话,他陷入了深思,其实老狐狸说的没错,他那时只顾想着生死了,也没怎么用心去体会,其实人真的是个很可怕的动物,为了欲望不折手段。 要想活着、查出真相、想要复仇,就应该使得自己变得强大。大师兄的天罡剑,使出那一招真是霸气十足,没有大师兄的保护,他必死无疑,他一定要像大师兄那样,用自己的剑去保护身边的人,他转头看着身边的问天剑,心道我们何时也能像大师兄那样呢? 人类虽然没妖兽的本领强大却能诛杀妖兽,是借助于物,水有势、风有动、土有厚、光有色、木有绿,那如何才能借助于这些呢,在床上修养的日子里,他不断的去思索感悟。 过了几天之后,叶缘泽也恢复过来了,他来到广场,他把这些天的思考想演练一下,一招一招的试,不行就改,比比划划,别人看他也不说话,也没去理会。 练着练着,众弟子不得不停下来了观看了,因为此时的广场狂风大作,空气咔咔作响,他竟然引动了周围的灵气,这时只见叶缘泽脚下一踏,地面顿时出现一个大坑,纵然弹上高空,身影一虚,剑光缥缈过后,人影不见了,大家四处寻找,结果在古树尖上寻觅到,他闭目盘膝打坐,众人惊呆了,这种剑法他们没有见过,不是天剑阁的剑法,太玄奥了,这还没有结束,只见叶缘泽眼睛一睁,飞起身,高空中只见脚用力一蹬,啪!啪!啪!身体出现在很远的地方,每一脚踏在空气中都带着火花,这一行火花,犹如在水中打了个水漂。啪!啪!啪!,又踏了回来。众人见他落地忙问,这是什么剑法和步法,结果回答让大家喷血,“我不知道啊!”“是我自己感悟的!没起名字呢!” 这时贺权走了过来道:“我给起名字吧,你这剑法挥洒自如,来去不定,我看叫逍遥剑法吧,你这步法速度奇快,踏在空中,不如叫虚空步如何?” “好名字!”叶缘泽觉得这个名字起得的好。 “你看我帮你把起名字也起了,不如把这剑法”贺权想要继续说下去,结果耳朵一热。 百里溪抓着他的耳朵到:“你给它起名字有如何,用你起名字?” 贺权求饶道:“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家哈哈大笑。 叶缘泽当然明白贺权的意思了,闹完之后,他给众弟子讲了他这几天的感悟,大家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都点头称赞。 由于内门考核已经结束了,他们四个又提前晋升,与通过考核的内门弟子也一同换了居舍,一起上大殿举行拜师仪式,成为了真正的内门弟子。 一年之后,阁主决定准备再选拔十名首席弟子,在经过一个月的准备之后,比武考核如期举行,在这次比武之中叶缘泽等四人无疑是这次比武最耀眼的新星再次晋升首席弟子,很多内门弟子望而生叹,后生可畏啊。 这一年叶缘泽十七岁,这一年葛夜刹也是十七岁,这一年大师兄没有回来过。 广场之中风长老讲法,众弟子跪而听之,风长老说:“怎样才能突破修真瓶颈?” 弟子答:“努力修炼!”“何为努力?”风长老问,继续又笑着道:“有一种雄鹰,他可以活近百年,当它活到三十岁的时候它的爪子就不锋利了嘴也不尖锐了,它如果不改变,不久后就会死去,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会在悬崖峭壁上筑巢,啄去自己的爪子和羽毛,猛力敲打岩石退去啄,在悬崖峭壁之上他们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饥饿,寒冷,每天只能喝着露水,但他们如果能熬过那些日夜,长出新的爪子和羽毛,他就会继续存活四五十年。这就是突破瓶颈。” “那我们怎样才能突破我们的瓶颈呢?”有的弟子问,风长老笑着说:“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去领悟了!” 叶缘泽自北荒回来之后,依然每天都来听法,他每次听完都有所领悟,胜过自己去摸索,这是春老留给他的习惯,喜欢聆听,这次他是在树上听风老讲的这些,他听完之后有了自己的决定了,他飞身离开奔向了养心殿,风老见他离去笑着捋着银须, 他决定他要出去走走了。去历练一番,每天必须活在极限边缘,这是他想到的。他去请示阁主的同意。 阁主很爽快的答应了叶缘泽的请求,还说了赞赏他的话,他离开养心殿,跟葛夜刹等同门师兄道了别之后,祭起问天飞身一跃下山去了,他想在临走前去看看黑河堡,他站在黑河堡上空,静静的看着曾经烧毁过的家,虽然已经有人重新建了新房子了,但还是很荒凉,遥想当年虽简陋的小堡子,但那里有他的童年他的玩伴,一夜之间那大大的火光全没了,他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他无意看到一块磨盘,他脸上一凝,那里有剑痕,虽相隔六年但依然还在,看那剑痕很像天剑阁的弟子所为,遥想当年的火球和对剑法的领悟,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当一个人达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就能看到更多的事情,境界越高看问题的层次就不同了。转念一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事情无需去怀疑。 他来到了茶花村一个酒馆内准备喝一口豪情酒,舒展下身子,小的时候也没来过这里想体会一下家乡的酒,恰逢山茶花开花的季节,漫山遍野的山茶花,让人心境好了许多,刚上楼梯就听有人说话,要是没听过绝对以为是个女子,此声音叶缘泽听过,是玉衡,玉衡醉熏熏道:“哀家当时说,‘燕青我跟你回去!’哀家当时想,一定要比他们像个爷们,哀家回去之后,就看那么多凶兽,密密麻麻的,我心一横,手起剑落,手起剑落!”说完喝了口豪情酒,其他人跟着说“那玉泉宫的贾峥靖呢?”“他啊,那个假正经,被凶兽追的是屁滚尿流!浑身脏兮兮的!”其他人哈哈大笑,这时楼下有人气愤的喊道:“你个贱男人,满口胡言乱语!有能耐下来我们立生死状怎么样?”“不了,不了!哀家可是怕了你身上的暗器了。”其他人哈哈大笑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暗器,“要不是我们两派和好,我非宰了你不可!”“你说宰了哀家,都说了一百遍了,哪回宰了?”贾峥靖也不理会,他俩真是冤家路窄,每回都能遇见,这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玉衡逢人就说,谁都知道,见他喝酒就逗他。 见叶缘泽走上酒馆,玉衡道:“小兄弟你是天剑阁的吧?”“在下叶缘泽!”叶缘泽点头答是并报上自己的名字,“你当时也在场吧,哀家说的是也不是?”叶缘泽无语,可玉衡根本就没在乎他怎么回答,“来!陪哀家喝几口!我看你比那个‘臭汗’强多了。”叶缘泽走了过去坐下了,两人攀谈了起来,但基本上是玉衡自言自语,他说完了就道:“喝!”,叶缘泽跟着喝,叶缘泽从来没喝过酒,但这酒一入口,那辣辣的感觉让他欣喜的不得了,就这样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两人都喝的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进了那家客栈,沉沉睡去。 ; 第十五章、黎民百姓 第二天,叶缘泽醒来感觉身体非常好,这酒真是好东西啊,洗漱完毕后,结果就听有人喊:“叶缘泽是在这个客栈吗?”一听知道是玉衡的声音,忙回道“是!我在这里!”,玉衡欣喜道:“陪哀家出去走走!”爽朗答道:“好吧!” 叶缘泽付了房费,走出客栈,与玉衡并肩走在这街面上,这里一片繁荣景象,“叶弟,你出来有什么打算?要去哪里?”“我想出去历练下,在天剑山得不到真正的历练,所以出来了,去哪里我还是没想好!” “是这样啊!九州大地分为幽州、益州、青州、徐州、中州、凉州、並州、荆州、扬州,我们幽州是在这九州的北面,去哪个州都需南下,你要去哪个州?” “去哪个州也没想好,先南下走到哪里算到哪里!” “哦!哀家也想出去走走,不如哀家带你去如何?到时候你想去哪里和哀家在分路!” “也好我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叶缘泽答道! “现在就出发如何,我们冲动一下!”玉衡娇笑道, “好,现在就走!”他俩祭起剑,飞身踏上,飞向幽州城。 到了幽州城他们稍作停留,准备了一些物资之后,继续南下,飞往中州,每到一处,玉衡就讲述这里的风土人情,人闻趣事,玉衡游历多年,见多识广,叶缘泽很是欣慰有这样的人陪伴,不了解玉衡的人都以为他装女人,其实他那个样子不是装的,是天生的,用她的话说:“哀家就天生是个女人坯子,那还有错!” 距中州近百里,还有一天的路程的时候,看到一幕幕让他俩触目惊心,一队一队的黎民百姓向幽州方向迁徙,这些百姓骨瘦如材,衣不遮体,拖着少的可怜的行李,走路都没有了力气,显然已经几日没吃一粒米了,有人饿的直接吃路边的紫泥,路边经常见到饿死的尸体,也无人掩埋,苍蝇嗡嗡,臭气熏天,玉衡和叶缘泽拿出了自己的食物给这些逃难的百姓吃,结果刚一拿出,这些人见到食物,蜂拥而至,顷刻间食物全部被抢光,这些饥饿的难民抢到食物后,狼吞虎咽,有的吃着吃着竟然噎死了,叶缘泽想要救治都没有机会,一路走去,越走尸骨越多,哀鸿遍野,号寒啼饥的场面触目惊心。问其原因是有两大门派为了保护的地域打起来了,烧毁了很多村落,这些百姓的庄稼都被法术毁灭,百姓断了粮,还需交保护费,交不起的只能逃难。 以前在他们眼里中州应该是最繁华的一个州了,结果百姓是这样的疾苦。这种景象在幽州是没有的,幽州四门在过去有过争斗但都没牵扯黎民百姓,他们每个门派都知道那是他们的衣食父母。百姓富裕了,这些门派才能昌盛。 进了中州城,结果他们看到的又不一样了,街道上一片繁华景象和城外所见截然相反。各家店铺门口都是熙熙嚷嚷,人来人往,酒馆里仍是激情饮酒,欢声连连,青楼门口,姑娘们招呼着客人,饮茶听曲儿。 两人找了几家客栈,结果人都住满了,小二谢客了,没办法只能野宿了,他们修行之人在野外露宿本就是平常之事,倒也无妨,时间还早,两人在城中闲逛,走到湖边之时,忽闻,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悠扬悦耳,婉转连绵,让人顿时心情舒畅了很多,叶缘泽虽不懂音律,但也能听出其味道来。寻声望去,只见湖中一条巨大的龙船,里面张灯结彩,彩幔飘飘,宛如空中楼阁,闲情雅致跃然湖上。 湖边聚集了很多人,议论着向船内张望,两人走到人群中询问之后,得知今天聚义阁阁主与卧龙阁阁主在龙船上谈判,解决中州地域纠纷问题,请来了其他修真门派来公证,也请来了逍遥山庄的少庄主苏芊雨为各门派弹琴欣赏,叶缘泽听到此事,气愤之极,他们为了地域问题争斗,使得百姓十室九空,颠沛流离,这时候出来谈判,不打了,如果看不到百姓那种惨状,也许他今天会觉得他们很有闲情雅致,但他看到了,他也知道了这雅致的背后是什么。 玉衡道:“哀家阁主与这聚义阁阁主有往来,哀家与聚义阁阁主见过几面,不妨我们去拜访拜访?坐在船上欣赏这琴声岂不美妙!” “嗯!”叶缘泽点头,叶缘泽心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是何种面容,俩人飞身踏在半空中,玉衡对船上喊道:“在下幽州七星阁首席弟子,玉衡,途经湖边,得知聚义阁阁主在船上赏琴,想来拜见阁主,突然拜见,还望阁主见谅!” 这时听见船上传来个铿锵有力老者的声音:“哦!原来是玉衡啊,上船来吧!” 他俩飞身踏上船,只见船中坐着一周的人,起身的正是聚义阁阁主,仙风道骨一缕银须满面红光,玉衡上前拜道:“拜见仲阁主!” 仲阁主爽朗笑道:“免礼!玉衡你又变美了!哈哈!” “谢仲阁主赞赏,这位就是天剑阁首席弟子叶缘泽,我的兄弟,一同来此!” 叶缘泽拱手道:“拜见阁主!” 仲阁主看着叶缘泽笑道:“免礼!我与天剑阁阁主无尘也有过几面之缘,无尘近来身体可好!” “回阁主,家师身体康健!”叶缘泽答道, “好!无尘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弟子!来,你俩落座。” 这时叶缘泽环顾四周看到各门各派的人,坐在聚义阁阁主身旁的想必就是卧龙阁阁主,一身黑袍精气十足,年岁没有聚义阁阁主大,坐在聚义阁阁主另一旁的僧侣模样的老者想必是天音寺寺主,至于其他方向坐着的人叶缘泽也没有细细打量,他们后面都站着各派弟子,看来谈判已经谈完了,每位阁主身前的桌上都摆着茶水,他们在品茶赏琴,只见聚义阁阁主微微欠身道:“少阁主有劳了!” 此刻叶缘泽适才注意到坐在身侧的这名女子,此女子貌若天仙、冰肌玉骨、亭亭玉立,温文尔雅,身着紫色丝绸衣裙,吐气如兰,似不食人间烟火,此时她也在向他这个方向微微凝视,两人目光对视,叶缘泽似被电击了般,移不开目光,她嫣然一笑,含情低眉,纤纤素手,轻抚在身前沉香琴上,琴声随微动的玉指,空灵传出,婉转流畅,美妙动听,犹如步入空中仙阙,忘却凡身,叶缘泽从未听过如此美妙的琴声,他竟然听醉了。 一曲终了,叶缘泽仍回味脑中回荡的琴声,一时间竟然痴痴的望着苏芊雨,她盈盈起身,衣裙微动,周围的赞叹声不绝,他听不见,时间如凝固了般。 她怀抱古琴,向仲阁主微微点头道别,转身莲步从叶缘泽身边经过,淡雅幽香飘来,拂过心田,叶缘泽的心被她的每一步牵动着,背影相对时,他的魂也没了,他怅然转身,见她回眸一笑,叶缘泽正是青春年华,情窦初开,这一笑永生难忘,他走出船舱,追了上去,苏芊雨祭起古琴,正要从船头离去,他竟不知如何说出想来都后怕的话:“哪里还能有幸听苏姑娘琴声?”苏芊雨青丝飘飘,低头一笑,楚楚转身,“逍遥山庄!”美妙的声音从皓齿中传出,倩影消失在夜空中。叶缘泽身体都酥了,他的心噗咚噗咚的有节奏的跳,越来越快,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虚幻了起来,这是他几年的时间里第一次的释放,他感觉他地生命有了方向,那飞走的姑娘,把她的心儿也带走了,他想要一辈子抓住她的手,寻回他的心。 回到船舱,各门派相继告辞了,聚义阁阁主想要邀请他二人去聚义阁暂住一夜,被叶缘泽推迟了,说有其他事情在身,日后必登门拜访,两人飞身离开。 ; 第十六章、夜半赏琴 玉衡含笑娇叹道:“叶弟,要坠入情网啊!”见叶缘泽似乎没听见,“叶弟!走陪哀家喝酒去!暖暖身子,我们明天去逍遥山庄!”于是玉衡拉着魂不守舍的叶缘泽去了家酒馆,来到酒馆要了这里的酒女儿红和几碟下酒小菜,两人就喝上了。 这女儿红,酒性柔和,芬芳四溢,甘甜醇厚,此酒正和叶缘泽此时的心情,两人越喝越起劲,玉衡喝醉之时,娇笑道:“别人都说哀家装娘们,哀家就喜欢这个样,活就活出个人样来,我装女人,我喜欢,总比,总比他们装好人要强,你说哀家美不美?” “真美!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叶缘泽笑着答道, “就你嘴甜!为了你这话,来,再走一个!”玉衡接着说道:“想干什么就去做,不要在乎世俗的眼光,活出自己的人生,人类的发展都是那些不一样的在推动,天天练那些先辈的剑法你一辈子别想超越,只有跟别人不一样才有可能推动进步!”叶缘泽哈哈大笑,“叶弟!你笑什么?”“快说!” “没什么!就是你变成这个样,就是,就是为了跟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哈!”叶缘泽这一笑,身体舒爽了许多。 “哀家这样咋地了,哀家告诉你小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 “好!你说的对,为了你的大道理,再走一个!”两人又是一杯下肚, 玉衡娇躯站起,迷糊糊道:“走!” “干什么去,没喝完呢?这么好的酒,应该多喝一些!” “哀家今天晚上就带你去见你的小情人,怎么样?”玉衡醉的比女人还娇艳。 “怎么怕了啊?爷们点!走!”见叶缘泽不起身,又道:“哀家今天晚上没了住处,都赖你!要不是你推脱,我们怎能露宿街头,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逍遥山庄,就在山庄旁边露宿,也许苏姑娘睡不着,想着叶弟你,还能弹些曲子来,我们继续听,快走!要不弹完了,你可就听不到了!” 叶缘泽经他这一煽动,本就喝了许多酒,时在冲动中,醉醺醺道:“也好!但不能惊扰到苏姑娘!”两人祭起飞剑,摇摇晃晃的飞向了逍遥山庄。 玉衡以前去过逍遥山庄,虽然醉意正浓,但也能辨识方位,来到逍遥山庄,翻越门墙,一潭湖水映入眼帘,这里真是风清水秀,宁静悠远,晚风拂过湖面,涟漪微动,叶缘泽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潜入湖边的柳树,向湖对岸望去,凉亭倚然在湖上,亭上侧身倚坐一人痴情地望着湖中的明月,楚楚动人,此人正是叶缘泽思念之人苏芊雨,后面站着一位婢女,苏芊雨轻声低吟道: 倚伴风夜亭,月明独饮酒。 临别见君情有意,归来相思愁。 此夜几时过,此情何时休。 尚若君来听琴瑟,与君相伴到白头。 较是声音微弱,但夜晚幽静,句句真真,传入叶缘泽的耳朵,怦然心动。 “月儿,再去取酒来!”,起身轻飘于琴前,那悠扬的琴声再次传来,魂牵梦绕,飘飘渺渺,缠绵徘徊。 “哀家猜的可对!”玉衡笑着低声问道, “嗯!”叶缘泽像丢了魂似的,听得痴痴的,心里低声沉吟苏姑娘最后的那句词,“与君相伴到白头。”他有冲上前去的冲动,与佳人相见,但又怕自己这样太唐突冒昧,辗转反侧,七上八下,然而他觉得这个时候心情很美,偷偷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心动。 此时,逍遥山庄宫宇的高空,森然来了一群人,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骷髅面具,犹如幽灵向下窥望,前面两人头戴金色骷髅面具,一人身负巨剑,一人手拿金笛,后面十多人头戴银色面具。 只见前头手拿金笛之人低声道:“想必他们该动手了,我们动作要快,不能落在他们后面!” 背负巨剑之人点头道:“动手,你们结阵!”戴银色面具那十人,听到命令,瞬间消失, 手拿金笛之人感慨道:“可惜了!这少帮主的一手好琴,我去会会她,让她死的安详些!”虚影一闪来到湖面上空,屹立夜空,手中长笛放在口边一吹,登时魔音传来,声声刺耳,犹如厉鬼纠缠,摄人心魂,苏芊雨听到笛音,心知暗藏杀机,眉头一蹙,忙转曲调,登时铿锵有力,爽人心神之音盖过摄魂之音,笛音再一提调,节奏急促,空气玄化出万剑,射向苏芊雨,苏芊雨容颜一变,节奏迅速加快,一个五彩光屏环绕自己阻挡射来的万剑,空气破裂之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促,苏芊雨身上的香汗淋漓,手指都变得虚幻了。 这来的太突然了,叶缘泽听到笛音之时,顿时就醒了酒,知道不好要出事,再看庄内火光冲天,杀声四起,容不得多想,他虚空步奔出,踏在湖面之上,去保护苏芊雨,此时苏芊雨再也抵抗不住那笛音,一根琴弦突然断裂,苏芊雨娇躯一震,喷出一口鲜血,向后倾倒,叶缘泽已飞至身前,在苏芊雨倒地前将其扶住,苏芊雨见是叶缘泽扶起她,黯然一笑,唇边带着血迹,叶缘泽睁睁看着苏芊雨,苏芊雨美眸深情看着叶缘泽,她不舍闭上眼睛,苏芊雨娇躯颤动,又吐一口鲜血,此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夜空,一道光线直奔苏芊雨,玉衡也急着赶来,在湖面上大喊道:“小心!”,叶缘泽放下苏芊雨低声道:“等着!”迅速转身祭起问天剑,大喊道:“来者何人!”对方不做声,金笛已至身前,金笛与问天对撞,火星飞溅,叶缘泽被震的头晕目眩,深知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然这面具人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转手再刺,一时间碰撞声不断,叶缘泽悟出逍遥剑法之后剑术提高一个层次,剑术虚虚实实,难以琢磨,然金笛之人轻松应对,无懈可击。 叶缘泽心里难受,多少年了,苦苦压抑,从未高兴过,刚燃起希望火焰,有了所爱之人,结果还是在他眼前又要消逝,他一定要努力争取,问天剑燃起熊熊火焰,一剑挥下撕裂空间,面具之人轻蔑一哼,金笛一挥一个白虎虚影与剑光对撞,周围的空气爆裂,叶缘泽上前一连又挥出三剑,一剑强势一剑,金笛之人后退一步金笛连挥三次,三只白虎虚影与之相撞,对撞过后,一只白虎虚影依然扑向叶缘泽,叶缘泽来不及躲闪,虚影撞在胸前,胸中滚烫,他喷出一口鲜血,稳住身形,刚想在继续挥出一剑,岂知又一只白虎虚影扑了过来,他只能用剑抵挡,一声爆裂、把他倒炸到湖里,金笛再次向苏芊雨挥去一只白虎虚影,玉衡挡至身前,挥起长剑抡起一道剑光与之抵抗,结果剑光没有抵挡住白虎虚影,他被白虎虚影撞到了石柱上,石柱断裂,玉衡五脏六腑犹如刀绞,吐出一口鲜血,站不起来,还好化解了那虚影,面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苏芊雨,随口道:“看来不能让你安详的死去了!” 金笛一挥又是一只白虎扑向苏芊雨,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湖水炸开一道剑光同时挥出,击在白虎虚影上,改变了白虎的方向。叶缘泽虚空步上前挡在苏芊雨前面。 见他如此负隅顽抗,面具人开口道:“怎么还想打,你内力耗尽,刚才已是强弩之末,你不偷着活着,还敢挡在面前,让开!”见叶缘泽不让开,又道:“好吧!既然你那么想死,我让你俩一起死去!”顿时一只白虎虚影咆哮而出,叶缘泽内力已然耗尽,他把问天剑一横,硬生生用肉体抵抗,他要抓住每一个机会,让他所爱的人活着。叶缘泽感觉一阵刺痛深入骨髓,经脉全毁,他向后倾倒,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精神恍惚的寻找苏芊雨,想要看她最后一眼,找到了,苏芊雨在他不远处,倒在地上看着他,伸出玉手,欲要抓着他的手,气息已经很微弱,叶缘泽艰难的伸出手来,两手紧握,暖意传入心田,想到相遇不过几个时辰,寥寥数语,就情投意合,只恨造化弄人,好景不长,就这样一起死去了,转念一想,死前有美人陪伴,不枉此生了。 见到此景,面具之人,无奈的摇摇头,金笛准备一挥,送他们上路。正在这时,上空中有人喊道:“住手!”正是身负巨剑的金色骷髅面具之人,“马上就解决了!”,“我说了不要杀他!”“那她呢?”“凤凰琴已经得到,杀她没有意义,算了,走吧!”“你那边都解决了”“嗯!”两人消失在夜空中,叶缘泽迷迷糊糊,知道有人放过了他们,紧接着渐渐失去了意识。 ; 第十七章、私定终身 当叶缘泽醒来时已躺在寺院的屋里,叶缘泽昏迷了十多天了,他回想当晚,朦胧的感觉放过他们的是位身负巨剑之人,他的声音很是熟悉,他觉得那声音是大师兄,但转念又一想,那不可能是大师兄,大师兄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夜晚看不清楚不论,他那时又在昏迷,大师兄以前救过他,迷离之际也许是幻觉吧,但那人为什么会放过他们呢?他们为什么要突袭逍遥山庄呢?他忽然想到苏芊雨,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失去意识前,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是否得到了救助。 这时一道玉影走了进来,正是苏芊雨,她身体有些虚弱,面容憔悴,见到她,叶缘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苏芊雨见叶缘泽醒了,柔声道:“叶公子,你醒了!”叶缘泽刚要起身身体一阵剧痛,忙又倒回床上,“叶公子切莫起身!”苏芊雨忙上前阻拦。 叶缘泽强忍疼痛道:“苏姑娘,我失礼了!” 苏芊雨柔声道:“失礼的是我,感谢叶公子舍命相救!” 叶缘泽一时语塞,想了很多要说的话,竟然一句也说不了口,仓促之间,道:“我!我是来听苏姑娘琴声的,多有冒犯!” 苏姑娘听到叶缘泽说是来赏琴的,心里按耐着,不知他是否听到了她在凉亭上所做之词,心里希望他能听到,又怕他听到之后,嫌弃她轻浮,她羞涩问道:“那可曾听见其它乱语!” 叶缘泽明白苏姑娘所指的乱语是她在凉亭所念的那首词,那首词就是思念他所做,他岂能不明白苏姑娘的心思,他笑着说道:“我没有听见什么乱语!我只听到一位仙女要与某凡人‘相伴到白头’!” 苏芊雨本失去血色的脸,刹时嫣红,娇羞道:“你真坏!”背过身去。娇艳许久,胸脯起伏,柔声问道:“那叶公子,何意?” 叶缘泽见苏芊雨深情绵义,怎能忍心让她挂念着,深情说道:“与君相伴到白头,不枉此生。” 在叶缘泽登上船的时候,苏芊雨就一直注视着他,叶缘泽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气质,拨动了她的心弦,在与他对视之时,她已魂不守色,离别时他那一句话,她知他的情义,回来之后,她起了相思,危难之时,两手紧握,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苏芊雨听到叶缘泽的回答,含情脉脉的转过身来,羞涩的坐到床头,玉手握住叶缘泽的手,楚楚动人。 叶缘泽心疼道:“只是我孑然一身,又身负深仇,也许会苦了你一生!辜负了你的情义!” 苏芊雨柔声道:“我能从死亡中逃脱,又能与你再见,我还怕这人生苦短吗?”,继而又道:“父母之仇未报,我应守孝三年,若是是公子能等小雨三年,我必随公子相伴一生。” 叶缘泽听到此话,确认了她的父母遇害了,他问道:“你知道这次夜袭是什么原因和凶手了吗?” 苏芊雨道:“我这些天也在想这是谁做的,我家父平常行事内敛,没有结下江湖仇恨,那天和我们交手的是手拿金笛之人,他的音律要比我强很多,我们中州没有这样的人物,不过我们家的神器凤凰琴被夺走了,还有聚义阁也被灭门了,他们的神器乾坤袋也被夺走,显然应该跟这神器有关。也不知道他们要神器能做什么,如果知道神器在谁手中就知道是谁杀害了我的父母!” “那金笛之人要杀我们的时候,似乎是夺凤凰琴之人放过了我们,我在思考他为什么会放过我们!这些人头戴骷髅面具,似乎是一个黑暗的组织,这疑问太多了!” “我们现在身在天音寺,家父与寺主是好友,我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去问他,你现在安心养伤,不要想太多了,多休息!” “你也一样,不要太过于伤心,等我伤好了,我会去查的!” 苏芊雨起身,低头在叶缘泽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见到你醒来我就很开心了,你继续休息吧!”说完转身轻轻走出房间。叶缘泽见她离去的背影,一阵心痛,心道她和我又一样了。 玉衡的伤势恢复的很快,见叶缘泽苏醒,与他告辞回幽州,又过了一些天之后,叶缘泽伤势恢复大半,开始能下地走动了,他与苏芊雨一起去拜见了天音寺寺主慧明,叶缘泽也问起了神器之事。 慧明道:“这神器有何用途也不好说,神器都有自己的属性,单个用起来威力都是巨大的,如果是聚齐就会更加可怕,神器流传已久,现在在哪个门派手里,很少有人知道,你们这两门都是被夺之后才说出的,显然夜袭之人是有很强大的情报网。” 苏芊雨道:“凤凰琴只有我和家父知道,我娘亲都不知道,我和家父是不会走漏风声的,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呢?” 慧明道:“必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你不要着急。” 叶缘泽又问道:“寺主可曾知道这骷髅面具人的底细,还有修真界谁会使用金笛!” 慧明道:“你问的这些,芊雨也曾问过我,我也不清楚,我派人去打探这些了,至今也没有信息反馈,估计他们是第一次行动!” 他们又讨论一阵之后,仍无头绪,苏芊雨欲要告辞,让叶缘泽回去休息,这时,慧明对叶缘泽道:“叶公子这边走,老衲有事情要问!”苏芊雨一听,心领神会,到了别处走了。 等苏芊雨走后,慧明道:“叶公子,老衲与逍遥阁老阁主苏子逍是挚友,苏芊雨的父母都遇刺了,老衲是她的长辈,能够看的出来芊雨对你的感情,你没苏醒前,她先苏醒的,醒了后,伤势没恢复,就直接去看你,老衲希望你别辜负了芊雨。” 叶缘泽忙答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了苏芊雨的情义。” 慧明道:“叶公子以后有何打算?” “我出来本是历练,有幸能够遇见苏芊雨,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遇到芊雨后,一见钟情,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爱之人,看到她难过我也难过,却不知道如何能帮她解脱!” 慧明道:“叶公子天资聪慧,将来必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老衲也觉得你确实应该历练一下,这样才能迅速提高你的实力,你且放心,芊雨我会照顾好的!” 叶缘泽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有劳寺主了!”。 慧明又道:“能否借看叶公子的剑?”叶缘泽递过问天, 慧明拿起剑一看思量许久道:“叶公子的剑混有麒麟血,打造手法应该是铸剑师‘班剑’所铸,只是这陨铁老衲看不透,不过必然是奇异之物,这麒麟血敢问公子可否会运用?” 叶缘泽道:“这剑是启蒙恩师相赠,陨铁是恩师拾到的,什么材料他也不清楚,这麒麟血运用我还没有参悟!” 慧明又道:“那老衲试给你看看,看你能否看透。”慧明双手握剑,心念口诀,上前一挥,挥出一个麒麟虚影呼啸而过,再一挥又一只,试完把剑递给叶缘泽,叶缘泽听出了口诀,照葫芦画瓢,心念口诀上前一挥,顿时挥出一只麒麟虚影,速度比慧明挥出的还快,他兴奋之极,忘却伤病,再上前一连三剑挥出,三只麒麟虚影同时咆哮而出,但因内力不足,伤势未愈,经脉脆弱,一口鲜血被震了出来。 慧明忙上前搀扶道:“叶公子果然不凡举一反三,然这心法需耗费大量内力,叶公子大伤初愈,不得强逼。” 叶缘泽心想要是早点会运用,那晚就不会那样危险了,他以前见过春老运用过的山河画扇,自己曾摸索过很多次也没有成功过,今日得慧明点化,才终于领会。 “叶公子的内力有穷尽,然高手则是始终内力充盈,这是为何?”叶缘泽摇头, 慧明笑道:“他们都是与周围灵压相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然怎么相容你自己慢慢体会定能悟出。” 叶缘泽再次深鞠一躬道:“谢寺主点化之恩!” 慧明笑着道:“叶公子,不必,以你的天赋领悟这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只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呵呵,虽天下修真者众多,然修行都是靠自己的一个悟字。叶公子聪慧过人,芊雨日后交给你,老衲放心了。好了,走回去见芊雨吧。” 叶缘泽缓步走向不远处的苏芊雨,苏芊雨双手负在身后,含情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走来,两人在花枝下相拥、埋头。 许久,叶缘泽低声道:“我要走了!”“去哪里!”“去打探凤凰琴的下落!” “我不要凤凰琴,我只要与你相伴到白头!” “那我也得走了,我需要历练要不然怎么保护你,还像那夜舍命相救?” “我要和你一起去!”“不,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时光短暂,三天之后,叶缘泽临行前,苏芊雨给他披上了黑色披风,柔声在耳边念叨,“愿为君遮风挡雨!”叶缘泽祭起问天,披风向后一挥,头也不回,他怕回头之后,走不成了,心道“与君相伴到白头”,萧然离去。 ; 第十八章、引来麻烦 叶缘泽离开中州去了並州,並州分别与幽州中州接壤。在幽州的西南面,在中州的北面,他这么走的目的是为了离幽州稍近些,一开始历练不应离幽州太远,这里的山水没有幽州险拔,但比幽州青绿,水也比幽州清澈,空气芬芳新鲜。出来试炼本就是观赏奇山异水,感悟道法,行侠仗义,收集信息,甚至抢夺奇珍异宝。 叶缘泽一连几天下来也没有打探出任何关于面具人的行踪,然茫茫九州要寻觅他们的下落犹如大海捞针,况且他们只要摘下面具,又有谁认得清楚,他在申村的茶庄里停足歇息,喝着这里的一叶鲜茶水,思念着苏芊雨。 这时不远处慢慢爬来一人,全身落魄的不成样子,蓬头垢面,两条腿拖着地面,显然已经不听使唤,手上举着残破的碗,嘴上嘟囔着“行行好吧!给我点吃的!”路过的行人看到他都装作没看到绕路而过,有的直接喊‘滚开!’,叶缘泽见此人可怜,问起小二这人是谁,小二叹息道:“他是我们村的蒋大福,原本有个青梅竹马没过门的媳妇迎春,迎春长得貌美,被这里的周家小少爷看上了,小少爷强取豪夺,霸占了迎春,纳迎春为妾,蒋大福去周家要人,被周家人把腿打断,扔出门外,可怜啊!”叶缘泽道:“这周家什么来头?”“这周家大少爷是天鹰殿是内门弟子,仗着门派势力,小少爷在这个村仗势欺人,欺男霸女,私自乱收保护费,哎!”小二叹息着没有说下去,听到这里,叶缘泽又联想到中州逃荒的百姓,这个世道百姓真是苦不堪言啊! 他走上前去将蒋大福扶起,并拿出了干粮给了他,蒋大福感激的直掉眼泪。叶缘泽见他的腿还能接上,找来了几根结实的木棍,把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他敷了上去,再用木棍固定好,做完这些,叶缘泽道:“你的腿已经接上了,慢慢养,虽不能完好如初,但以后也可以直立行走!” 将大幅感激涕零道:“谢恩人!” 叶缘泽又问:“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蒋大福哽咽道:“自从迎春被抢走后,再无相见,我想见她一面!” 叶缘泽道:“好!你等我!”他了解了周家的位置之后,径直去了周家,他不想惹出太大的乱子,他想把迎春夺回来,让他俩远走他乡。 他飞身来到周家庭院,周家大部分人都出去了,院内人很少。摸准了屋子,来到了迎春的房间,迎春刚要喊话,被叶缘泽隔空点穴,没喊出来,叶缘泽轻道一声,“得罪了!”轻扶迎春祭出飞剑飞了出去,他把迎春送到了蒋大福身前解了穴道,迎春看到蒋大福的惨状,掉下了眼泪,没有上前, 叶缘泽道:“你俩走吧!” 迎春泪眼摇头忙道:“不!” 叶缘泽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忙问:“你不喜欢他吗?” 迎春哭着答道:“喜欢又有何用,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我们能去哪里?” 叶缘泽道“我已经把他断掉的骨头接上了,他会好的!” 迎春拭去眼泪道:“我在周家虽受到凌辱,但吃穿不愁,我与他流落他乡何处安身?把我忘了吧!” 叶缘泽听到这话,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在他们眼里这个世间感情又有何用呢,他错在拿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了别人,在这个世间百姓没有能力,想要存活太难了, 蒋大福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她,想见上一面,在离去,他喃喃对着迎春道:“我只是想见你一面,现在见你很好,我也放心了,你走吧!” 迎春眼泪再次涌出,她上前拿出腰包里自己辛苦攒下的钱,哭着道:“这是我的钱,你带走,你把我忘了吧!” 正在这时,街上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未到身前就喊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私入周家,挟持民女,给我杀!” 叶缘泽道:“来的正好!”脚下点起一块石子,问天剑剑未出鞘,一挥剑鞘将石子打碎,飞向赶来的周家人群,登时周家之人被打倒了一片。 一身穿长袍的青年人,手持长剑,走上前怒喊道:“大胆狂徒,赶挟持我妾,拿命来!”长剑一挥向着叶缘泽刺来,叶缘泽轻蔑一笑,又点起一块石子,脚尖一踢,石子飞向了持剑之人,正中脑门,持剑之人应声倒地,昏迷过去了。叶缘泽不想杀他们,他觉得像这样的人杀也杀不完,杀了一个,以后还会冒出来一个,叶缘泽喊道:“还不快滚!”,周家来的这些人见状忙架起周家少爷,落荒而逃, 走后叶缘泽拿了一些银两对着迎春道:“是我的鲁莽,害了你,事已至此,看来你俩是非走不可了,我在这里拖着他们,你们放心走吧!” 迎春接过银两思绪万千,狠下心来,扶起蒋大福,蒋大福对着叶缘泽艰难的鞠了一躬道:“多谢恩公了!”迎春扶着蒋大福,两人逐渐消失在申村。 叶缘泽心想,这周家肯定不能善罢甘休,他必须等他俩走远了,方可离开,再者这周家有个天鹰阁的弟子我正好也会会他,只要不露门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他坐在茶庄里继续品着茶水。 小二走到叶缘泽身边低声道:“公子你惹祸了,快走吧,被你打晕的正是周家小少爷,他们必然叫来天鹰阁的弟子过来,在不走晚了,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替我们除了口气!” 叶缘泽笑道:“无妨!”叶缘泽心想这並州真的不如幽州,幽州虽在北面,离中原较远,但像这样的事情一旦有所发生,幽州四门是不允许的,天剑阁弟子也有严格的规定,不得欺压百姓,一经发现废除修为,百姓昌,他们修真门派才能长远发展。 一盏茶还没喝完,天空中飞来五人,全一身蓝色锦衣,有一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开口道,“你就是打晕我弟的大胆狂徒?”显然说话之人是周家大少爷。 叶缘泽开口笑道:“是我又如何?”, 周家大少爷见叶缘泽凛然不惧,怕碰了什么大门大派得罪不起,问道:“能否报上门派?” 叶缘泽道:“无门无派!” 周家大少爷怒道:“无门无派竟敢挟持人质,打伤我弟,拿命来!”周家大少爷心想不敢报出门派必然是门派弱小,想必也没什么名声,他手持大刀,一刀砍来,叶缘泽剑未出鞘,用剑一挡,腾出一脚,用力一踹,只见周家大少爷身体向后倒退十多步才站立身形,其他弟子见状群涌而至,叶缘泽不慌不忙,从容面对,没打几下全都被叶缘泽打伤,叶缘泽只是想给他们点教训罢了,也没有下重手。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周家在这横行了很多年,这回可解了气了。这些弟子的实力的确不足,他们进入内门后也不专心修炼,整天花天酒地,欺压百姓,修为不但没进步,反而后退了。 叶缘泽心想这些天鹰阁弟子修为也太低了,也不知道他们平时都干了什么,本想着过几下招看看这天鹰阁的实力,结果剑也不用出鞘就把他们全部踢飞倒地,这些弟子一看今天是倒霉了,脸丢尽了,相互搀扶道:“你等着,我去喊人!” 叶缘泽开口笑道:“找几个厉害的,别像你们这些不堪一击!”这一群又灰溜溜的走了。叶缘泽本想一走了之了,但总觉得和刚才那些人打的不畅快,根本得不到锻炼,所以继续品茶等待,等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心道这里距天鹰阁也不远,应该很快就会到,这么久不来,应该不能再来了,蒋大福也该走远,他也放下心来,起身正要离去。这时,远处走来一位浓眉大眼,身材魁梧,手提一把大砍刀的大汉,周围跟来几个方才被打退的弟子。 这大汉来到叶缘泽身前,指着叶缘泽道:“就他?”其他弟子点头,这大汉道:“我就说了你们一天不学无术,经常惹是生非,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再扰了我修炼了。”其他弟子陪笑答道:“战师兄教训的是!”大汉冲着叶缘泽道:“你!给我师弟磕两个响头,我就饶了你!” 叶缘泽笑着道:“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大汉笑道:“行啊,挺硬!那我就教训教训你!”说完大刀一挥,一个半月斩飞了过来,叶缘泽心里高兴之极总算来了个高手,问天出窍,用力一挥,一道剑光飞了过去与半月相撞,大汉一愣然,后又哈哈笑道,“哈哈,不错,看来是来对了!”说话之间又是一刀砍了过来,这刀威力巨大,空间都跟着撕裂了,叶缘泽一看,不能硬抗,用剑一挥改变了这刀锋的方向,卸去了刀锋的威力,转身一剑向大汉刺去,大汉忙頓住刀身回手横拉,叶缘泽脚尖点在刀身上,翻身再次刺来,大汉回拉大刀,转身横刀抵抗,顿时空间爆炸,两人都向后倒退一步,大汉再次笑道:“好!有意思了!”双手用力一握,刀身火焰唰的蔓延开来,叶缘泽不敢小视,问天血光燃烧,大汉劈来一刀,这个半月斩比刚才的大很多,夹杂着火焰,空间都扭曲了,叶缘泽也同时挥出一剑,他想较量一下他的力量,剑光飞向半月斩,碰撞爆炸,旗鼓相当,两人都来了兴致,战斗在一起。 天黑了,打了多少回合,他们谁也记不清楚了,大汉越打越起劲,嘴还一个劲的叫:“好!”“好!”叶缘泽觉得这才提高自身的经验,天天自己练不如走出来历练,每天走在极限边缘才能突破,他也越战越强,两人打的是畅快之极。 大汉回身一撤,心念口诀,一只雄鹰虚影呼啸而来,叶缘泽同时心念口诀,麒麟虚影咆哮而出,空间对撞,热浪炸开。大汉大刀一收,道:“不打了,歇息一会!”叶缘泽收剑入鞘,笑着道:“好!”大汉又道:“走咱俩喝酒去!喝完在打!”叶缘泽心道这大汉必是个武痴,不过人品应该不坏,最起码不讨厌,叶缘泽道:“好!喝完再打!”跟着大汉飞向酒馆,留下这些弟子面面相觑,心道这找来的帮手是来干什么的! 到了酒馆,点了菜之后,大汉问道:“在下战天,敢问兄台大名?”叶缘泽答:“在下叶缘泽!战兄幸会幸会!”聊了一大气之后,叶缘泽知道这个战天是天鹰阁首席弟子,今天被这几个师弟叫着出去帮他们出气,他本就不想理会,无奈苦苦相求,才出来敷衍,战天喝了口酒问道:“叶弟,我也想和你一起出去历练历练,天天在这里苦苦练功也没一个对手,其他弟子都是孬种,我一说比试,都吓得一溜烟跑了。”叶缘泽道:“其实我也没具体的地方可去,只是随心而走,”战天又喝一口酒,道:“我有一个去处,必然能得到历练,不过太过危险,要是叶弟想去,我们之间也有个照应!”叶缘泽道:“哦!敢问何去处?”战天道:“迷失森林!去的人就没回来的,越没人回来我越想去,只是其他人没有敢陪我去的!”叶缘泽沉思许久道:“好!战兄我陪你去!什么时间出发?”战天干脆答道:“想去就明天,不然又去不成了!”“好!就明天!”两人又痛快喝了许多之后,战天回去准备了,叶缘泽去了客栈休息。 ; 第十九章、迷失森林 第二天清晨,空气新鲜了不少,战天来到了客栈,叫上叶缘泽,两人出发了,迷失森林在並州的西北方向,到那里需要三天的路程,两人一路攀谈感情增进不少,战天是一位豪爽豁达之人,喜欢直来直去,雷厉风行。 到了迷失深林入口,向里望去,烟雾缭绕,树影重重,变幻莫测,给人一种神秘而阴森之感,战天敦促道:“别犹豫了,进去吧,不然又白来了!” 叶缘泽望着迷幻的森林,心道这深林的确诡异,如果不慎死在里面出不来,自己的谁来报谁来报,不白白辜负了芊雨吗,但转念又一想,出来本就应该历练,挑战极限,如果眼前这森林都怕了,还有什么能力报仇和查明真相,想到这里冲着战天点头。 两人并肩踏入了迷失森林,没走多远,转头一望,进来的路就看不清了,偌大个森林,连鸟儿和野兽的叫声都没有,更增添了诡异,这里的湿气很重,两人犹如在蒸笼中穿梭,不同的是这温度很阴凉,两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许久,来到了一个空旷的低谷里,这里被草地覆盖,不远处一处有一块大石头,倒在草地上,上面长满浓绿的苔藓,扒开苔藓,上面刻着‘迷失森林’四个大字,是古老的字体,也不知道这深林存在了多少年了,两人扫视四周,寻觅着下一步向那里走,忽觉得有些眩晕,浑身疲惫的很,眼睛有些要睁不开,叶缘泽感觉不妙,猛然振作精神,再次环顾四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仔细看到不远处的草丛时,叶缘泽惊叫道:“安魂草!快屏住呼吸!”他俩迅速的祭起兵器飞了起来,向一个方向快速飞去,安魂草有助睡眠,但是浓度太大就会使人一睡不起,飞了很远没有那种草了,两人才落了下来,深深吸着空气。 环顾四周,这里湿气更重,树木粗壮,盘根错节,枝叶繁茂,遮云蔽日,不久后,两人继续向里进,没走多远,忽听似有婴儿在啼哭,凄凉至极,两人同时一僵,心道刚才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的没有,现在却突然听见这哭声,在这空旷的山谷里怎么会有这婴儿的啼哭,越想越不敢想,难道是鬼厉在哭啼,两人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手中紧握刀剑,一步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声音越来越真切,等到了近处之后,声音却消失了,两人未敢动,静静的等待下次声音的传来,许久都没有听到那啼哭声,战天刚要说话,叶缘泽猛然看到一个庞大的虚影在战天的身后慢慢的升了起来,叶缘泽道小心,只见一团火焰喷射过来,战天向叶缘泽方向顺势一滚,逃过了这一劫,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巨大的九头蛇,蛇身有两丈多宽,竖直仰起十丈来高,九只蛇头蜿蜒晃动,红信吞吐,看着两人头皮发麻,叶缘泽道:“九婴,又称九头怪,叫声如婴儿哭泣!”战天惊恐望着九婴,道:“你这都从哪里知道的?”“我听春老说的!”这时九婴又喷出一团火球,他俩只能向后闪躲,刚一落稳,战天轮起大刀,一道半月斩飞向九婴,叶缘泽也同时挥出剑气刺了过去,只见九婴一口水球把这两道剑气和刀气全都化解了,然后又是一团火喷了出来,两人再次急速飞退,刚才是试探的一招,结果发现他们的攻击没有效果,而九婴的攻击,他们只能闪躲,叶缘泽道:“我去它身后去,我们两面攻击看看能不能有效果。”这时叶缘泽慢慢的躲避九婴喷射的火焰,向它身后绕去,绕到身后,俩人同时攻击,结果同样被化解了,九婴有九个头分别能向着不同的方向,而且每个头都即会喷水又会喷火,两人连续攻击好多次都无效,战天和叶缘泽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跑还不敢跑,一旦逃跑的过程中再引来其他凶兽那就更麻烦了,况且这九婴的速度能让他们跑的了?叶缘泽一边战斗一边寻找九婴的弱点,他的内力慢慢在消耗,快要用尽了,此时他想到了慧明所说的灵压,心神一动,融入周围的环境,感受着周围灵压的气息,这灵压和自己的内力不同,无法相容,如果能相容就好了,不过他没气馁,往往人都是在极限的时候才能迸发出体会,他觉得这灵压和自己的内力的不同点是温度,他调整自己周围的灵压温度,依然吸纳不进来,怎么才能打开这渠道呢?他挥出去的剑气夹杂着内力,由手导入,那么可不可以用脚去吸取灵压呢?他想到了一幕让他茅塞顿开,一滴水掉入水面的那个波澜,刚接触水面的时候水面下压,然后弹起形成波纹震荡开来,他挥手使出内力的时候身体为空,也就这个时候他才能吸入,他用力又挥出一剑,感觉到了内力空虚的时刻,这时他脚底太冲穴位打开,一股灵压涌入,他的内力顿时充盈不少。这时战天有些招架不住了,还好他俩配合的很好,九婴攻击战天,叶缘泽就去攻击九婴,九婴攻击叶缘泽,战天同样攻击九婴,就这样九婴来回挪动,它的体力也是急速下降,物质是一定的,他的水和火焰是越来越少,叶缘泽看到时机已到,连挥三剑,三只麒麟虚影咆哮而出。九婴打落了两只虚影,一只虚影没打落,直接打在一个头部,九婴疼痛难忍,立刻飞速逃走。这时他俩才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就在这时他们却听到了九婴的一声惨叫。 只见一个比九婴还大的凶兽出现在他俩面前,其状如老虎,长有银色的双翼,它口中正咀嚼着九婴的尸体向着他们慢慢的走来,两人脑袋顿时嗡的一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他们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再战, 叶缘泽道:“这凶兽叫穷奇,身形像老虎,长有一对翅膀,翅膀坚硬无比!” 战天都要崩溃了,但嘴还是很硬,道:“来得好!我们再诛杀它!” 叶缘泽道:“好什么好,赶快跑吧!” “哪里还能跑的了,不如拼了!”战天道, 叶缘泽道:“他嘴里的九婴还没吃完,估计吃完了再跑就跑不了。” 两人不再犹豫,飞身迅速逃跑,前面雾气中好像有座山,他们准备往那里逃跑,没跑多远,穷奇就咆哮着追了上来,这穷奇一跃翅膀一扇,就飞了好远,速度奇快无比,眼看追上来,叶缘泽情急之下疾呼道:“你先跑我先引开!”转身叶缘泽挥出一个麒麟虚影,打在穷奇身上,穷奇根本没有理会,法术打在身上犹如雨点打在身上的效果一样,穷奇有些急了,径直向叶缘泽追去,叶缘泽心想这种攻击根本不行,得想个办法,刚要回头查看,穷奇以飞扑到身后,展开巨口吞了过来,战天在远处山上喊道:“好兄弟啊,如果我活着出去,每到祭日少不了你纸钱!”叶缘泽看着张来的巨口,心道完了,既然躲也躲不开,干脆我死了也让它掉一颗牙,他不退反进,穷奇大嘴一张,把叶缘泽吞了下去,战天跪倒在地,哭喊道:“兄弟一路走好!” 这山里有个山洞,不容多想,战天起身进了山洞,等进入山洞他才发现,这不是山洞,而是个地下宫殿。宫殿面积特别大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望不到头,看来里面曾经住过人,只是年代太久远了无人打扫,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战天沿着宫殿一步一步的走去,心里仍为叶缘泽的死而难过,接触不到几日,两人就十分投缘,这兄弟为了让他活着,自己却被穷奇吃掉,战天想这辈子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兄弟了,纵使他平日大大咧咧,此时已经泪眼汪汪。 第一个宫殿地方也特别大,里面很空旷,仔细一看灰土下面有很多白骨,显然以前进来的人都死了,战天有些害怕了,人害怕不是因为看见了什么而害怕,往往是因为看不见的危险才可怕,战天的胆量是非常大的,但也无法面对这恐惧,但他又不得不继续走,因为呆在这里无疑是等死,走过一个宫殿,眼前又出现宫殿,这里墙壁上有很多战天不知道的奇怪凶兽雕像,战天硬着头皮继续走着,这里的白骨比前一个宫殿还多,突然他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他急忙飞起身来。只见一个大虫子像蜈蚣又像蛇(钩蛇,捕食于水土中,用尾巴钩上面的生物)尾部一个大钩子向战天挥来,战天急速向前飞去,才躲过那凶猛的巨钩,还好那个东西追不过来,他没有停留又进了下一个宫殿,这个宫殿里面有很多卧室,每个卧室里都有尸体,尸体都保存完好,没有腐烂,这个宫殿里有数不清的珠宝,每一个拿出去都价值不菲,战天哪有心情去拾取,连命都不知道悬在哪里呢,他没有留恋这里,继续进入了下一个宫殿,这里没有了白骨,没有了尸体,没有了那恶心的大虫子,这里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挂像,战天定睛的打量其中一个画像,画像虚影一闪进入了战天的眼睛,战天此时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出生,她父母的高兴,小女孩一天一天的成长,结婚,生了孩子,培养孩子,一点一点的老去。然后又闪现一幕,一个男孩出生了,一天一天的成长,结婚生了孩子,培养孩子,一点一点的老去,然后又闪现,战天渐渐的知道了自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他逃不出这个圈,他只能静静的看着这些人出生到死去,他呼喊不出来,他动也动不了,难道要看着这些影像直到死去吗,许久许久。 这时战天听到一个声音“战兄,快醒醒!”他发现他能动了,“快闭上眼睛!”战天用尽全力闭上了眼睛,“好了!睁开吧!”战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一张英俊的笑脸,正是叶缘泽,战天激动道:“兄弟对不住了,我给你烧不了纸了,我也来了!”叶缘泽笑道:“我还没死呢,你也没死!”战天环顾四周看到自己仍在这个宫殿里,只是墙壁的画都没了。 叶缘泽在穷奇张开巨口吃下它的时候刺出一剑,这剑从口中刺中穷奇的脑部,这剑当然不会刺穿,不过这问天剑光芒大盛,刺中的那一刻,穷奇就倒地动弹不得,问天吸收了穷奇所有元气,穷奇的身体太坚硬了,叶缘泽费了也不知道几天的时间才从穷奇的口中爬了出来,他来到这座山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洞,知道战天一定是进来了,他跟着脚印追到了这里,发现了战天在那里站立不动,定睛看着画像,他没有直接进来,他发现战天身体太僵硬了,他喊了战天很多声没有反应,知道这里一定有什么法阵,后来他看到战天看的是画像,他没有定睛看着画像,眼睛一闭,挥剑进了宫殿,用神识寻找所有的画像,并用法术毁了,这时他才唤醒战天。 战天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诚恳道:“叶弟两次救我,这等情义我将永记于心!”叶缘泽上前搀扶道:“战兄,叶弟承受不起,我们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你这么说岂不见外,再者我们现在能否出去都不知道呢!” 两人一同进入了最后一个宫殿,大殿之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子身着薄纱,眼睛是睁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两人也没在意,大殿两边也坐着一些人,这些人什么样的都有,和前面看到的宫殿的尸体一样都没有腐烂,叶缘泽道:“看来这是最后一个宫殿了,在没有其他地方了,我们怎么办,原路返回?”战天道:“我现在真后悔来了这个鬼地方,全是死人。”叶缘泽发现在大殿之上插着一把斧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谁说全是死人啊?”叶缘泽和战天全部吓倒坐在地上,进入这森林过了几天了,没看到其他活着的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谁能不吓倒,这时发现说话的人正是这殿上的女子所说,两人满脑疑惑、恐惧、担忧,站起身来,战天问道:“你是谁?”这名女子缓缓起身道:“告诉你们有什么用,都得死去。”叶缘泽和战天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何意,难道还是要杀了他俩,女人见他俩没听懂继续说道:“我的名字你们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存在我就存在了,过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了,我是盘古开天的时候就存在了,我本是盘古一滴没有融化的血,吸纳天地灵气孕育成人,我直说吧,你们谁能杀死我,我就放你们走。”叶缘泽和战天心道完了还得战斗,这回知道了为什么没有人出去的原因了。女人又道:“这个宫殿进来了就别想出去,禁制已经打开,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叶缘泽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女人道:“有啊,都说了杀死我。”叶缘泽问道:“为什么要我们杀了你?难道你不想出去?”女人道:“我不想出去,出去又有何用,都得死。”女人接着说:“你们谁杀死我这开天斧就给他了,还有我坐骑朱雀也给他,这里的一切全给你们,只求杀死我,杀不死我就别出去!”叶缘泽道:“那我们怎么杀死你啊?”女人道:“努力想,怎么杀都行!”战天以为她是说着戏弄他俩的,挥起大刀就砍了上去,只见那个女人也不躲闪被劈成了两半,立刻又合上了一点事没有,也确实没有还手,这个女人道:“你们杀不死我的,我没有心,没有肝,我本就是一滴血,拥有不死之身。”叶缘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寻死呢?这天下的人都想着长生不老,你却想着死?”女人摇头道:“你们不懂,我活了这么多年,我看着我所爱的人死去,看着自己的子女死去,看着记得我的人死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前面宫殿的画像就是他们,你们不都感受到了吗?你们体会不到看到自己的子女一个一个的死去无奈的滋味,他们把你记得然后再死去,他们记不记得我又有何用,依然伴随着死去而消失,这个世界上还剩下我孤独的活着,我与你们说话又有何用,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又有何用,你们都得死去,外面的那些小动物就是我捉来陪我玩的,但他们也得死去,现在繁衍多少了我也懒得去理会,我每天期盼着能来一个人把我杀了,可是他们杀不了我,都死了,如果我死了我就没有了感情,如果我死了我就解脱了,再不用这样痛苦了。” 叶缘泽心想这确实是一种折磨,当记得你的人都死去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想要保护的人死去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解脱,他缓步上前道:“前辈得罪了,我试试!” 叶缘泽缓步走向了这个女人,他拔出问天,问天丝丝作响,女人站立在那里等待这一剑,叶缘泽一剑刺来,直接刺穿身体的那一刻,女人摇头道:“我说了你们同样杀不了我。”可是她突然面色一凝看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没有愈合,血液和真元不断的被问天吸收,她抬起头来,高兴地看着叶缘泽:“小家伙,你的剑是什么剑?”叶缘泽道:“问天!”女人热泪盈眶道:“我终于可以死了!我终于可以死了啊!小家伙快!我的坐骑给你。”她手一挥召唤了一只巨大的类似于凤凰的鸟,比凤凰大很多,浑身金光灿烂,尊贵无比,女人随手两记光束分别打在朱雀头上和叶缘泽头上,叶缘泽神识与朱雀神识达到共鸣,女人道:“这个朱雀跟我好久了,还有那里的开天斧,都作为答谢你的礼物,我死后禁制就会解开,我终于可以死了!我终于可以死了!”女人享受着死亡。 “我本就应随盘古消散,何苦走这一遭!我终于解脱了。”女人声音渐渐微弱了,问天吸收了她所有的血液和真元直到女人轰然倒地。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女人,一个孤独的女人,一个被遗忘的女人。 叶缘泽久久不能平静,他想这世间活着追求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活着,他想不明白,收起思绪,禁制已经打开,战天木然道:“这就是找死吗?”叶缘泽神念一动朱雀收入空间,战天对叶缘泽道:“终于可以回去了!”叶缘泽提起开天斧道:“这个开山斧我要来无用赠给战兄。”战天忙道:“这个不可,叶弟忠肝义胆,头脑机智,几次相救,这个本应属于你所得。”接着说道:“我战兄能有你这样的兄弟终身无憾!”叶缘泽收起开天斧道:“无憾什么啊,都要给我烧纸了。”战天羞愧道:“失态!失态!”他俩在这里又找了些珠宝以备今后生活所用,这里的珠宝很多堆积如山,这时战天发现一个靴子与众不同,拿起来道:“这个大小我穿正合适!”说着就穿上了,“感觉很舒服,不知走起路来是什么感觉。”他用力一踏,人影没了,不一会摔了下来,他这一踏人就直飞冲天,头撞到了宫殿上方的岩石上,导致他被反弹下来,他俩脸色一凝异口同声道:“追日靴!”战天哈哈笑道:“这个我喜欢,一步能飞很远,哈哈!”他俩又找了许久,再没发现什么宝物,准备离去,两人沿原路返回,发现禁制消失了,来到了山洞口,叶缘泽召唤了朱雀,他俩飞身坐在背上,叶缘泽心念一动飞向並州,此时他们往下一看,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下面有很多没见过的凶兽。 ; 第二十章、再入北荒 回到並州有人家的地方后他们改为御剑飞行,朱雀太过招摇,他俩也约定去迷失森林的事不能说出去,到了並州,叶缘泽想回天剑阁一趟,临别之际战天苦苦哀求要是叶缘泽出来历练必须带上他,叶缘泽同意后才放他走,叶缘泽回到天剑阁之后就去了养心殿。 走进养心殿,阁主和风长老都在,阁主无尘高兴道:“回来就好!”叶缘泽把去中州的情况告诉了阁主,当然没提到去过迷失森林。阁主和风长老沉思许久之后,阁主道:“这十神器,每个神器威力巨大,单凭这凤凰琴就能安人心神也能乱人心智,杀人于无形之间,还有这乾坤袋,内有空间,据说要是内力足够大把天地都能吸纳进去,这些事情说明有人需要这些东西,或者说收集这些东西。”叶缘泽心想这和慧明说的基本一样,阁主又道:“如果要是能收齐这些神器,他们就有对付所有门派的实力,他们难道要一统天下?你看到的人长什么样?”“带着金色骷髅面具,手拿金笛,修为在弟子之上。”“这金笛之人以前倒是听闻过一人,不过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人名叫南宫宇是云雨阁杰出弟子,才华横溢,修为在年轻人中鹤立鸡群,后因爱上了一个青楼女子,云雨阁阁主不允,他想把自己的女儿李若楠嫁给南宫宇,杀了那名青楼女子,南宫宇看到女子死去,心灰意冷,杀回师门,结果被阁主诛杀。”叶缘泽不想把怀疑大师兄的事情说出来,他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说出来对大师兄也不利,叶缘泽问道:“阁主这南宫宇有什么特点?”阁主道:“擅长用音律攻击,不过这擅长用音律攻击的人很多,也不一定是他。”叶缘泽隐隐觉得这个人很可能是南宫宇,阁主道:“这凤凰琴谁得到之后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拿出来无疑就宣告他们就是凶手,换句话拿出来之后天地就有场浩劫!”许久之后阁主负手而立哀声叹道:“天要变了!” 叶缘泽回到首席弟子的居处,去见了葛夜刹、百里溪、贺权等人,聊了一些去中州和並州的所见所闻,他们都非常感兴趣,都说以后也一定出去历练历练。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叶缘泽思绪许久,他这次回来本就是想问问阁主,看阁主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阁主基本上和慧明说的差不多,他觉得夺不回凤凰琴他对不起苏芊雨,然而这茫茫人海又去哪里搜寻呢?他想到了大师兄,大师兄他见过一面,只见一面大师兄就为了他深入虎穴解救于他,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大师兄他不可能活到今天,想到了那夜,那个身影很像大师兄,如果他不说‘住手’叶缘泽也不会怀疑是他,也就是说只有大师兄说‘住手’才说的过去,可他为什么冒着暴露也要解救我呢?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可他偏偏寻不到踪迹,他又不能去阁主那问,只能以后有机会再问吧。他低声沉吟道:“与君相伴到白头,芊雨我一定不会辜负于你的!” 第二天他又去了养心殿,请求阁主再次让他出去历练,阁主依然同意他的要求,不过阁主这回让贺权、百里溪、葛夜刹他们三个跟他随行一起去历练,人多相互有个照应,他回去告诉了他们三人之后,准备了物品后,即将要出发之时,风长老赶来,道:“阁主还有要事吩咐!”他们四个来到了养心殿,阁主坐在殿上庄严道:“我刚刚得到传回的消息,有人开始搜寻青龙下落,准备诛杀青龙,想必为了青龙身上的龙珠和血液,许多中原门派已经进入北荒,我天剑阁首席弟子除你们几人外都出去历练了,你们四人以前去过北荒,这次再入北荒,见机行事。”他们四人领命之后直奔北荒。叶缘泽想到那条龙就想起了张月鹿死时的惨状,青龙可是八龙排在第二的,八龙哪一只出来都凶猛无比,都会带来一场浩劫。现在这些人类为了追求极限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了。 入北荒后,他们见过一些凶兽,他们也没进行诛杀,绕路而行,来到了当时那个山洞,山洞里空空如也,想必青龙已经离开此地了,再继续北进,发现了七星阁弟子,其中一人大家都熟悉那就是玉衡,玉衡见叶缘泽来了就喊:“叶弟,哀家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叶缘泽回道:“前一天回来的,就赶来了。”玉衡道:“这些找死的人,非得再来一趟这鬼地方,害死哀家了,其他门派已经都在前面了,有很多门派,他们找到了青龙的踪迹,正在前面搜寻,哀家怕这烈日晒黑皮肤,所以也不急着赶路,现在叶弟来的真是时候太阳不毒了,与哀家一起赶上吧。”叶缘泽道:“好!”他们一行十多人一起逐渐赶上了前面的门派,这里有幽州的星宿宫和玉泉宫,还遇见了並州的云佛山庄,中州的卧龙阁,扬州的龙川殿青州华山剑派等好多门派的弟子,叶缘泽和这些门派弟子也不熟悉,所以就在后面尾随,一路行进和玉衡聊得也不错,走了很多天之后,他们也没看见青龙在哪,只能看到走过的踪迹,有些门派弟子就开始抱怨了,这些弟子都是门派里的精英身手都非常了得,有些门派也互有争斗,但也就是打几下过过招而已,没有死伤,都保存实力等待时机好分得一杯羹,太阳快要下山了,这里开始冷了,看来今天又没找到,有些弟子开始找些地方休息了。这时远处赶来一人来到之后就喊:“叶缘泽在这里吗?”叶缘泽一定就知道谁来了,叶缘泽起身道:“战兄!我在这里!”战天笑着大喊道:“我找你好苦啊!可算把你找到。”叶缘泽给他认识的人介绍了战天,战天也认识了叶缘泽的这些朋友、师兄弟,战天一看葛夜刹的体型和他差不多,就来了兴致,道:“葛弟我看咱俩差不多,不如咱俩练练身手!”葛夜刹答道:“我也正有此意!”结果两人就在树林里比划上了,打了多久不知道,反正在这附近休息的弟子一个没睡好,叮叮当当,响了一晚上,还不停的喊道,“好!”“好!”“再来!”。 第二天,行进的时候,战天和葛夜刹眼睛都跟熊猫似的,萎靡不振,叶缘泽这时才走过去跟战天小声道:“就你自己来的啊?”战天道:“还有几个,不过我急着赶来,甩开他们用了追日靴这才这么快赶来!”叶缘泽道:“你可别让人看见了!”战天道:“我还没那么傻,到地方就收起来了”叶缘泽这才放心,叶缘泽早就告诉过他,他的这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引来杀身之祸。这一日战天和葛夜刹几乎睡了一路,到晚上了他俩又精神了,又开始比划上了,这回其他门派的弟子有些忍耐不住了,开始谩骂起来了,叶缘泽也不去理会,因为叶缘泽也睡不好。骂着骂着就要开打,此时就听这附近一声呼啸,庞大的青龙在夜空中飞了起来,众人才明白,这青龙是白天隐蔽,夜晚飞行,使得他们只能看见踪迹却看不见青龙。 所有门派全祭起武器开始追赶这只青龙,青龙体型巨大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许多弟子都能跟上,一直追到黎明,青龙有些累了,速度越来越慢,许多门派弟子开始用各种法术攻击,虽不能造成伤害,但却阻碍了青龙的飞行,青龙体力下降的很快,最后青龙落了下来,各门派弟子开始布阵攻击,一时间彩光万道,空气爆炸声声不断,杀声四起,青龙喷出巨大而长长炽热火焰抵挡飞来的刀光剑影,那漫天的彩光被火焰一吹都失去了法力,火焰喷到几个躲闪不及的弟子身上,瞬间将他们化为灰烬,也有些剑气、法术撞击在它身体上,不过都没什么效果,见到此状,有些弟子不敢上前,怕被火焰喷到,也有些门派弟子没上前攻击,是为了保存实力,因为诛杀完青龙,这些人就会去争夺龙珠,前面如果耗费巨大,那么到后来得到龙珠或者龙血的几率会越小,甚至丢掉性命,其实攻击的这些弟子也没有尽全力,虽漫天彩光,声势浩大,却不疼不痒,就这样僵持许久。 见这攻击越来越弱,人群中有人喊道:“谁先杀死青龙,这龙珠就是谁的,其他人要是抢夺群而诛之,血液平分!”听这么一喊,众人才来了兴致,纷纷上前变换阵法攻击,一时间,彩光又密集起来,青龙一边喷火抵挡,一面煽动巨大的翅膀,一时间狂风夹杂着火焰席卷而来,把不少门派的阵型冲乱。 青龙体力终究是有限的,架不住这些人不停的攻击,要知道这些人都各门各派的精英,青龙的皮肤有些地方开始流金色的血液,有些弟子看到金色的血液流出,像看到希望了一样,更加猛烈的攻击,青龙喷出火焰时,这些弟子都有了经验,快速向后退,待火焰消失,又重新冲上前攻击,青龙一点一点的被耗尽,这真是蚂蚁啃骨头啊,青龙也不喷火了,巨大的法术射过来,庞然大物被打得东倒西歪,青龙在吼叫,这时的吼叫和上次听到的不同了,是哀鸣! 青州的华山剑派一名弟子拿出了一金灿灿的张弓喊道:“我射死它,龙珠就是我的了!”只见他使出全力拉开这张弓,手一松,顿时一束巨大的光柱射入了青龙体内,青龙嚎叫一声翻到在地上,其他门派惊叹道:“射日弓!” 见青龙倒下,各门派上前准备抢夺龙珠,华山派弟子喊道:“龙珠是我们的!你们谁敢上前!” 人群中立刻有人喊道:“谁说是你们的,这青龙还没有死,谁杀死它才是谁的!”“谁有实力这龙珠就归谁!”“你放屁!”“挡我者死!”。这些门派又打成一片,一时间,刀光剑影乱作一团。 叶缘泽没有上前,他自从和朱雀神识相容后他能感觉到朱雀的感受,青龙不断的在地上哀鸣,有些弟子趁乱,想上前去准备收集青龙血,青龙尾巴一甩,这些人被打飞很远,即使青龙飞不起来了,有些弟子也是无法近身的,这时佛云山庄的弟子拿出了一套绳索,晶莹剔透的绳子可长可短,是用冰蝉丝打造坚硬无比,他心念一动,这绳子‘唰’一声,飞了过去,瞬时困住了青龙,青龙无论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不断的用巨大的爪子去抓这冰蝉丝,这时有些门派开始蜂拥而至踩在青龙身上,用各种武器猛力刺青龙的身体,血液从青龙的身体里流出,他们拿出小瓶兴奋之极的开始收集。但龙头方向一直打作一团,谁也过不去。 看到这一幕,叶缘泽竟然掉下了眼泪,其实这是朱雀的眼泪,叶缘泽看到了人类的贪婪,人类的狡诈,看到了一个远古神兽在人类贪婪之下的陨落,朱雀也看到了它们的同类一点一点在折磨中死去,青龙在哀叫中望向叶缘泽,感受到了朱雀在看它,青龙声嘶力竭的哀鸣祈求他能结束他的生命,它足有一人大的眼睛流出了泪水,是无奈,是痛苦,是祈求。 问天剑光芒大盛,一束光剑瞬间飞向了青龙的头部,速度之快,那群争夺龙珠之人没来的反应,青龙被一剑刺中头部,低吼一声,瞬间毙命,见叶缘泽并未去夺龙珠,而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剑,那群争夺龙珠之人又打在一起,问天剑迅速吸收了青龙的血液和真元,那些收集在瓶中的血液也倒行被问天吸收,收集血液的人都愤怒大喊道:“找死!”怒视叶缘泽,叶缘泽拔出问天,把青龙的眼睛用手努力的合上,一滴眼泪掉落在问天剑上消失了,叶缘泽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起身刚要走,数十名弟子上前把他围住,不让离开,叶缘泽低头,双手紧握问天,问天剑火焰腾然而起,比以往大了几十倍,杀气腾腾。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唰’的一声,龙珠从龙头中剥离出来,飞入了一个女子手中,这个女子脸上蒙着轻纱,身着紫色锦衣,虽看不清面目,但必是倾城之色,女子周围也伴有十多名修真强者,女子轻蔑一笑,转身与这些强者飞走了,大家面面相觑,随后反应过来,“追!”各门派弟子纷纷祭起武器开始去追去。 叶缘泽在青龙身前站立许久,他心里真的很难受,要不是这只青龙也许他早已死在张月鹿剑下了,我的剑为何而提,我的剑将挥向方。 ; 第二十一章、桃花村 各门派弟子追了很远,也未能追上紫衣女子,渐渐地踪迹也消失不见,试想这些紫衣女子和她所带的这些人的身法,即使追上了也未必是对手,忙活了一大气,却让她们坐享其成,一个一个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一无所获,回门复命了。 幽州与青州交界,左右青山相对,古树青郁,翠鸟莺莺,此时,青州华山剑派弟子刚喝完郁闷酒,迷迷瞪瞪,嘟囔抱怨着,御剑飞经此地,一阵冷风吹过,忽觉前方有黑影拦住去路,猛然清醒,定睛望去,前方赫然御空站立两人,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金色骷髅面具,犹如厉鬼,一人身体上缠绕夺命锁连,锁链一端在那人手里不停的旋转着,发出‘吱吱’声响,让人头皮发麻,另一人手握一顶大白幡,凉风掠过,‘呼呼’拽动,长袍随风而动。 结合中州神器被夺事件,这里又荒无人烟,华山弟子立即反应过来,这二人想要做什么,不由得冷汗涔涔,纷纷迅速祭起武器准备迎战,射日弓蓄势待发。 这射日弓在临行前,掌门交给他们的时候,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亮出,为了抢夺龙珠,他们草率亮出射日弓诛杀青龙,结果龙珠未得到不说,射日弓也暴露了,现在悔之晚矣。 只见一束巨大光箭迅速射向面具之人,空间都被光箭扭曲了,大幡一晃,迅速变大,挡至两人身前,光箭射穿大幡,未能击中两人,同时幡后突然飞出十多条锁链,华山弟子急忙抵挡,两名弟子反应不及,直接毙命,大幡一收、一晃又飞出了一群蝙蝠,迅速向华山弟子撞去,华山弟子急忙砍杀或躲闪,被蝙蝠撞上的弟子身体立刻腐烂,这时夺命锁再次飞来又击中几名弟子,这两名黑衣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手拿射日弓的弟子往周围一望,转瞬间,就剩他自己了,他举起射日弓,‘噗通’跪倒在地求饶,未等开口,一条夺命锁正中咽喉,这名华山弟子气绝身亡,时间极短,华山弟子根本没有反击的时间,都已毙命。 这件事情发生后,不少门派到过这里查看打斗痕迹,有高手看出来这战斗手法是隐匿许久的黑白无常所为,过去他们出现的时候戴着黑色和白色面具,修真界都知道这两人下手阴险狠毒,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第三个神器又被夺走了。修真界在这次事件中恐慌起来。 叶缘泽他们回去复命,战天也没走,在茶花村等着叶缘泽等人一起出去历练。 四名弟子来到养心殿,阁主没有因为他们没得到龙珠而不悦,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叶缘泽再次请求出去历练,阁主允了。 叶缘泽回到居所准备明天出行的物品,准备完毕后,他躺在床榻上,莫名的失落,他感觉到很孤独,他很想坐在苏芊雨的身边,什么话也不说,听着那琴声洗涤心灵。 经历这些事情,他自问何为人道,何为兽道,也许老狐狸说的对,人类太邪恶了,聪明之后带来的是什么?叶缘泽从未站在凶兽的角度去看问题,每个人都只是活在自己世界罢了,每个人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区分对与错罢了。问天啊,问天!我们如何寻求剑之道?此时叶缘泽身体周围泛着点点星光,他没有觉察。 这一年叶缘泽十八岁,葛夜刹十八岁,苏芊雨十七岁,这一年大师兄仍没有回来。 第二天,叶缘泽、葛夜刹、百里溪、贺权、四人会同战天、玉衡,准备一直南下,去青州、徐州、扬州,然后折返去中州,回幽州。这么定叶缘泽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去扬州打探一下线索。 他们一行六人豪情满志出发了,一路上欢歌笑语,也不寂寞,当经过幽州和青州交界的地方,看到了华山弟子交战过的痕迹,战斗时的场面油然而生,那是何等的惨烈,叶缘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心头,要从这些人手中夺回凤凰琴是何等艰难。 他们没有停留,一直到一个叫桃花村的地方才做休息,这里有名酒桃花村,此酒清澈透明、黏而不稠、醇香柔绵、回味无穷,来到酒馆,找了靠窗边的位置,要了这桃花酒,点了饭菜,战天喝上一口道:“这酒不适合我喝!”玉衡喝上一小口,回味道:“哀家,倒是觉得喜欢,这酒不辛、不辣、不冲、淡雅无比、回味无穷。”战天又道:“这酒哪赶上你们幽州的豪情酒,更赶不上我们的女儿红了。”玉衡道:“你不懂品味!”战天道:“什么叫品味,我喝的过瘾就好!葛夜刹来一口怎么样?”葛夜刹莫不做声,他从不喝酒,贺权笑道:“你俩也不用争了,喝酒喝的是心情,你们俩这样说来,还哪有心情品酒?”叶缘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只要有酒就行,那种酒都喜欢,他喝着桃花酒,望着窗外的行人、商人,青州的百姓与並州的差不多,生活也是很贫寒,百姓大部分都是骨瘦如材,面黄肌瘦,脸上都很少有喜悦之色。 思绪着,门外此时来了一伙人,身着绿色宫服,来到就喊:“小二!上酒,”小二见到他们忙上前道:“哎!来了!”“嗯!上酒!”这些人也没有点菜,走到叶缘泽对面的桌子上,也不坐下,腿支在凳子上,望向叶缘泽这边,小二上完酒之后下去了,这些人纷纷喝了一口之后,其中一人把酒杯往桌上一掷道,“这什么破酒!走!不喝了!”小二忙上前道:“我说各位爷,你们钱还没付呢?”“你们这什么破酒这么骚!我们没跟你要钱就不错了!”小二陪笑道:“各位爷别为难小的了,这桃花酒远近闻名,哪有喝酒不给钱的道理,你们喝的酒和这些客官喝的都一样,不如叫他们评价评价?他们说不好喝,我们定不要钱,你们所怎么样?”这小二也真够聪明的拉叶缘泽等人下水,这些弟子向叶缘泽他们望去,一个银锭子‘啪’钉在小二眼前的柱子上,是叶缘泽飞去的,叶缘泽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喝酒望着窗外,这些弟子看了两眼道,“走!”走了之后,小二走到叶缘泽身前开口道:“多谢客官相助!”贺权道:“这哪里是相助,这是施舍知道吗?”“客官教训的是!”叶缘泽等人喝完了之后,走出酒馆,准备继续赶路,刚一出来,就见门口站着刚才进来喝酒的一伙人,其中青铜色皮肤的人站出来道:“敢问各位兄台、小姐,师出何门?”战天立刻来一句“无门无派!”这个人笑着道:“看你们的气色和身价,一定是有门有派,为何不肯相告?”战天急了道:“就不想告诉你,快闪开!”青铜色皮肤之人拔出长剑道:“既然不肯相告,那我今天就要试试各位的伸手?你们谁来迎战?”这时战天说:“我来吧!”这弟子剑一挥刺了过来,战天躲也不躲就是一刀,这名弟子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回手又是一剑,战天用刀一档,顺势一提,这名弟子向后跳跃,躲闪慢了衣服被划破,他收起长剑道:“在下青城首席弟子,楚雄,我输了!”战天一看对方收兵器也不打了,也没了兴致,收了兵器道:“真是无趣!”这时战天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浑身无力,噗通坐在地上,接着玉衡、贺权、叶缘泽、百里溪都相继一软栽倒在地,只有葛夜刹还站着,这时店小二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鱼已落网,师姐出来吧!”其实刚才这些青城弟子进来就是看叶缘泽他们情况的,店小二说的“你们喝的酒和这些客官喝的都一样”就是告诉他们药已经下肚了。这时房屋上飞下来一女子,身着青色罗裙,曼妙身材,明艳动人,这名女子妙目微眯道“这怎么还剩一个!”此刻葛夜刹还站在叶缘泽身边手持青宵剑,楚雄道:“一个好说,马上宰了!”这时楚雄挥剑刺来,葛夜刹大剑一挥,剑气直接给挡了回去,楚雄一看葛夜刹的身手不错,自己不行,马上使个眼色,其余几人就一起冲了上来,葛夜刹一看人这么多人上来了顿时青宵剑一挥,一个应龙虚影飞了出来,直接尾巴一甩,扫倒这些弟子。 叶缘泽等人软软的倒在地上,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干着急使不上劲,心道这是十香软筋散,太大意了,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现在希望全在葛夜刹一人身上了,就看他能不能抵抗了。 被葛夜刹这一招扫过,青城弟子心道,剩这么一个都这么厉害,要是没晕倒他们几个,今天可就是撞钉子了。起来之后又是上前围攻,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青城弟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一个一个的都挂了彩,这时,这个女子上前道:“闪开!一群废物!”此女子长剑一挥刺了过来,葛夜刹青宵剑一挥抵挡刺来的剑,就这样两人打斗在一起,葛夜刹实力比这女子能高一些,不过从来没有跟女子打斗过,他也不好意思下重手,一时间不相上下,女子香汗淋漓,葛夜刹喘着粗气,葛夜刹心想这些兄弟的命全在他身上了,必须保护好,心念一横,青光闪绕,逐渐女子落了下风,几回合后,葛夜刹一剑逼在女子玉颈之下,葛夜刹严肃道:“把剑放下!拿解药来!“这女子气愤的把剑一扔,仰着玉颈道:“没有!杀了我吧!”玉颈一扬,葛夜刹可不管那一套,兄弟的命要紧,青宵一压,这女子顿时脖子缩了回去,怒气道:“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葛夜刹不耐烦道:“解药!”女子道:“没有!你杀了我吧!”葛夜刹剑一蕴,做出要杀的动作,这时女子急忙喊道:“有!有!轻点!”葛夜刹问;“在哪里?”女子眼波流转,道:“在这里!”“哪?”“就这里”女子示意在腰间的锦囊袋里,“拿来!”“自己来拿!”“拿来!”“要么杀了,我要么自己拿,你选!”葛夜刹很少与女子说话,更没有把剑放在女人的玉颈上,他不可能杀了这女子,只能自己去取,他满脸憋着通红,慢慢的,手伸了过去,另一边还需注意女子有诈,女子看着葛夜刹慢慢伸来的手,尖叫道:“别摸我!”本就心虚,被她这一叫,手忙吓的缩了回去,气道:“你自己扔来吧!”女子眼睛一转,娇笑道:“自己拿!”葛夜刹酝酿了一下感情之后,又把手慢慢的伸了过去,他心想肯定有诈,随时准备擒拿,当他刚要抓到锦囊时,女子身体一转欲要逃脱,这时葛夜刹剑一扔飞身上前,抱住女子的腰,摁倒在地,此情此景,所有人都惊呆了,女子嚎啕大哭:“我不活了,你竟然搂我的腰!”葛夜刹也不管她说什么,抓起锦囊打开查找,结果葛夜刹越翻脸越红,到最后葛夜刹一扔锦囊道:“你耍我!”女子一边哭一边从袖口扔出一个小瓶道:“谁耍你了,谁耍谁啊,你个大色狼!我活不成了!”葛夜刹也不理会,打开瓶盖,给这些人服了下去,女子在那边一直哭嚷着,青城弟子木然道:“师姐你没事吧?”女子哭泣道:“我这么大除了我爹抱过我,从来没有别的男人敢抱我,我可怎么办啊!”青城弟子劝道:“师姐没事,我们什么没看见!”叶缘泽他们吃完解药,身体迅速恢复,看到眼前这一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起身欲要离开。这时青城弟子围了上来道:“你们还想走,赶快负责!”玉衡娇哼道:“哼!哀家差点被你们毒死,你还要我们负责,走开!”青城弟子尴尬至极,眼前这些人打也打不过,无拦也拦不住,无奈之下,转身去劝师姐。 叶缘泽等人走了很远,女子坐在地上哭着哭着,突然破涕为笑,眼波微凝,娇狠道:“好你个小子,抱我就得对我负责!” 青城弟子一口同声道:“师姐!” 女子站起身来,美目盯着远去的人群,道;“回去告诉我爹我出去玩了,你们回去吧,这店先不开了,我不在你们也不行。”祭起飞剑,追葛夜刹去了。 ; 第二十二章、葛夜刹的烦恼 青州境内有条河,是从凉州流经並州、中州、青州最后汇入大海的,这条河据传说是盘古的血脉,名曰青河,远远的望去犹如一条青龙在绿山间穿行奔向大海,走近望去滔滔江水,犹如万马奔腾,一泻千里,震耳欲聋,雾气腾腾,霞光万丈,周围的群山被青河劈成了两半,石壁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开天辟地’。叶缘泽看到这等壮观景象,感慨万千,水无刃竟有如此之势,水无色竟能映射万物,水无形竟能成万形,水不争竟无物可争。 叶缘泽一行六人行进的都非常缓慢,体力刚恢复过来,他们也不急着赶路,葛夜刹的脸到现在也没恢复过来,贺权笑道:“师弟,你这没喝酒比喝了酒都红!”其他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这时‘呼’又飞来一个石子,葛夜刹用手一抓接住了,他不作声,就这石头他接了一百多个了,百里溪娇叹道:“我说你个隔夜茶,就是没味,人家的心思你看不懂吗?”葛夜刹仍不作声,木然的一会接一个飞来的石子,百里溪无奈之下冲着后面尾随的女子道:“我说这位小姐,你跟了我们好久了,不如过来我们一起走吧,正好我俩也是个伴!”女子把手上掂的石子一扔道:“好啊!”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到了身边就指着葛夜刹道:“他叫什么名字?”百里溪心领神会道:“隔夜茶!小姐芳名呢?”女子道;“我啊,廖珊珊,你呢?”百里溪笑道:“百里溪!”廖珊珊走到葛夜刹身边,掐着腰对着葛夜刹一个劲的道:“隔夜茶!隔夜茶!隔夜茶!隔夜茶!”没完没了,葛夜刹被逼的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在哪里廖珊珊都挡在前面,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廖珊珊是青城剑派阁主的女儿,一天闲来无事,开个酒馆,见到有钱人就偷,或者敲诈,他们把弄来的钱分给这里的贫困百姓。这次见到叶缘泽他们衣着不凡起了贪念,结果失败了。 自从廖珊珊来到这个队伍中之后这里就不再安静了,百里溪都后悔把她拉拢过来,这一路就是听廖珊珊在不停的喊隔夜茶,一次葛夜刹坐在石头上面歇息,廖珊珊走了过来扯着葛夜刹的耳朵喊隔夜茶,葛夜刹抓住他的手道:“你有完没完!”廖珊珊瞪着大眼睛道:“你现在胆子大了是不是,还敢摸我的手,你负责。”葛夜刹无奈把她手一扔,结果廖珊珊上去揪葛夜刹的脸,这一幕被叶缘泽看到,他噗呲一乐,他想到了黑河堡的童年,自从那夜以后,葛夜刹再没笑过。 行了几天的路,他们眼前呈现出一座雄伟巨大的山峰,此山名曰泰山,泰山巍峨、雄奇、厚重,俊秀,山峰林立,林木苍郁,花草茂盛。山上有个门派泰山派,玉衡、战天等人不熟,不便去打扰,他们在山脚下歇息,试想着如果登上山峰之巅,俯瞰大地,那是何等滋味。 林间一伙人鬼鬼祟祟看着叶缘泽他们,其中一人低声道:“真是冤家路窄!派人回去通知阁主,我们去拦住他们!” 说完这些人手里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从林间走了出来,围住叶缘泽等人,这些人都身着同样的蓝色宫服,其中一人麻子脸走上前,奸笑道:“我说廖珊珊,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泰山脚下送死!” 廖珊珊正在葛夜刹身边绕来绕去,当看到来的这些人时,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失口喊道:“完了,忘了!” 廖珊珊走上前去,故作镇定喊道:“怎么的,老娘我今天就来了,能把我咋样?” 麻子脸笑道:“咋样?把你先奸后杀,回去跟阁主复命!上!”这一群人听这麻子脸一喊,冲了上来。 廖珊珊见这些人冲了上来,忙喊:“隔夜茶!帮我!” 葛夜刹二话没说直接上前去抵挡,叶缘泽他们也拿起武器去抵挡,他们还不明白原因所以一直都是挡来挡去,这时叶缘泽边打边问:“廖珊珊,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战天答道:“问什么,闲来无事,活动活动筋骨,怕他作甚!” 廖珊珊一边抵挡一边断续说道:“他们是泰山弟子,和我们青城有世仇,前些年他们阁主的儿子胡作非为,为非作歹,被我们青城派给诛杀了,他们这是要杀我报仇,我跟你们一路走来,竟然忘了这事,快帮我!” 这回他们都明白了,开始反击,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都打倒在地,这时麻子脸起身道:“敢问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不要管我们之间的事情?” 玉衡娇笑道:“笑话,哀家觉得你们一点都不爷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子,好无教养,哀家今天非管不可!” 麻子脸往地下吐口唾沫道:“好!那今天让你们全死在这!上!”这些弟子又都冲了上来,刀光剑影混打成一团,泰山派弟子一会的功夫就又都被打倒在地,想起也起不起来,谩骂不止。 叶缘泽等人见状,泰山脚下,此地不宜久留,刚要离开,这时,天空中飞来二十多号人,其中一人身着蓝色长袍,一脸萧然,年岁在四十左右,头发乌黑,手中持有一把长剑,麻子脸见到此人,急喊道:“阁主!就是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叶缘泽等人心道,这回可惨了,阁主都来了,想跑都难,阁主打量叶缘泽等人,思绪片刻,开口道:“你们其他人都可以走,廖珊珊留下!” 廖珊珊听到此话,惊慌失措,向后退缩,用手牵着葛夜刹的衣襟,叶缘泽走上前去道:“阁主!我们一行出来游历,并无心打扰阁主,这廖珊珊是我们给带来的,我们也有责任保护她,等我们把她送回去之后,你们的恩怨我们自然不会理会。” 阁主脸色阴沉,森严道:“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现在走还来得及!” 战天上前道:“我们抛弃同伴,留下个弱女子,日后传出去了,有何颜面行走修真界,你若有心放过我们,就把她也放了,不然,我们拼了命也不会丢弃她!” 阁主寒眼微眯,阴狠道:“你们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一挥手,这些弟子,冲了上来,这些弟子实力显然比打倒的那批厉害多了,一时间与叶缘泽等人乱战在一起,彩光纷飞,碰撞不断,泰山弟子采用的是车轮战术,打累了就换下一批,不时地还有人在一旁突放冷箭,战天和葛夜刹是越打越勇,玉衡是一边打一边骂,“哀家就看不惯你们这群卑鄙小人!”,“你们这群臭男人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爷们!”,“还什么名门正派,以多欺少,有种和哀家单挑!”“突放冷箭,生孩子没屁眼!”打了许久之后,泰山弟子也挂了彩,叶缘泽等人虽修炼略高于对方,但也架不住这轮番攻击,同时还需防备身旁的人,一来二去体力不断下降,这样下去他们会被慢慢拖垮,跑是跑不了成了,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叶缘泽几次都想召唤朱雀逃走,不过他有些担心这样的坐骑一旦亮出来,能否逃脱尚且不论,估计自己的的命以后就是别人管着了,实力到达不了一定程度,他是不会召唤出来的,况且这次即使召唤出来也不一定能逃走。 叶缘泽心想他们来车轮战,我们来个各个击破,随即示意战天等人,战天人心领神会,这些弟子冲上来了之后,叶缘泽他们都躲开或抵挡,然后集中用法术攻击一个人,这样一来二去,泰山派弟子有些怯手了,谁也不愿意冲在最前面,主动权又在叶缘泽那边,他们边打边向一个方向移动,连续打倒四名弟子后,阁主有些按耐不住了,一挥手,几束光插在地上,剑阵已经布上,他们这回可是插翅难飞了。 阁主挥起长剑,一道剑光劈将上来,叶缘泽挥起问天急忙抵抗,被震得胸中火热,筋骨咔咔作响,战天也腾出手来,挥刀抵抗,这时泰山弟子又冲了上来,战天迎战,叶缘泽拼尽全力一挥问天,震退阁主,阁主手中长剑负于身后,凛然道:“念你修行不易,只要你不阻拦,我会放过你的!” 叶缘泽口吐一口鲜血道:“我说过了,我会把她送回去的!”阁主威严道:“那就别怪我了!”长剑一挥一道剑光挥出,叶缘泽挥起问天奋力抵抗,衣襟都被剑风划破成碎条,又来一道剑光,叶缘泽脚下一踏,顿时大地震裂,人已在空中,挥起问天,一个麒麟虚影,咆哮而出,奔向阁主,阁主冷哼一声,挥起长剑,一道剑光顿时将麒麟打碎,叶缘泽气喘吁吁站立在地上,一连三道剑光飞了过来,叶缘泽脚下一踏,向后连续飞退翻转,躲过了两道剑光,在飞退过程中,手中问天快速旋转,落地之后,横扫问天,三只麒麟虚影飞出与最后一道剑光相撞震碎,剑光也消失了,这时叶缘泽猛然吐出一口献血,衣衫都染红了,是他刚才用力太猛,伤势还未完全愈合好,又震裂开,叶缘泽脚上太冲开启,灵压涌入。 阁主再次剑负于身后,道:“你是个奇才,不要误了自己的命,让开吧!” 叶缘泽咬牙道:“我不会丢下朋友自己苟活,今天必须带她走!” 阁主无奈,剑一挥,心念口诀道:“泰山压顶!”剑身喷发一个巨大的灰色光球,落了下来,叶缘泽感觉身体好重,直不起身来,脚下的地面都坍塌下去,此时所有泰山弟子都撤到外面,里面就剩他们这些人了,所有的人都是叶缘泽的感觉,骨骼都要压碎,他们七人使出全力向上抵抗,可这下压力太大了,他们无法承受这巨大压力,灰色光球带着万金重量压了下去,他们的身体开始弯曲,百里溪、廖珊珊直接跪倒在地,膝盖都压出了坑,献血涔涔流出,战天、葛夜刹青筋暴起、这些人都知道,今天要粉身碎骨了! ; 第二十三章、惊涛拍岸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明亮的光球横空飞来,瞬间炸碎灰色光球,空中彩光万道,犹如金丝银柳。顷刻间,压在叶缘泽等人身上的那万金压力消失了,但因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道如果没人相救,必命丧此地,抬头凝望,只见前方闪现一人,这人威风凛凛,玉树临风,手握巨剑,一身天剑阁宫服,正是燕青。 天剑阁弟子喊出“大师兄!” 燕青收起天罡剑,双手一抱拳,俊颜微笑道:“柳阁主!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这些人是我的同门师弟,还望手下留情,放过他们!” 柳阁主凝视着燕青,眼中闪出一丝怒色,淡淡道:“燕青!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放过他们,但我与这青城派有深仇大恨,这廖珊珊我今天必诛杀不可!” 燕青扫过葛夜刹身边的廖珊珊一眼,再次拱手,郑重道:“这廖珊珊与我师弟同行,要是在我们手中有什么闪失,定不能给廖阁主一个交代,所以恳请柳阁主今日能放过她,今后我们天剑阁绝不会干预你们俩家的恩怨争斗!” 柳阁主思绪飞转,迟疑许久,他不想错失这次诛杀廖珊珊的机会,但他也听出了燕青的意思,如果今天他不放过廖珊珊的话,燕青必然出手,燕青一招就化解了泰山压顶,实力未必在他之下,真正打斗起来的话,胜负难料,想到这里,他指着廖珊珊,强忍道:“看在燕青和天剑阁阁主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他日相见,必是你的忌日,我们走!”转身冷哼一声,挥袖离去。 燕青再次拱手,高声道:“感谢柳阁主宽宏大量,若有机会,在下定当登门拜访!” 传来冷冷的声音,“免了吧!”剑阵消失, 看着青山弟子心有不甘的离开了。那张俊朗的脸转了过来,忙去给叶缘泽等人运气疗伤或是服下药丸。 许久之后,这些人损伤的经脉恢复大半的时候,廖珊珊轻轻道:“多谢燕兄拔剑相救!” 燕青微笑道:“我与廖阁主也算相识,廖小姐不必言谢!”说完问道:“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如何与她同路的!” 叶缘泽笑着简单介绍了他们出来历练的经过,如何与廖珊珊的结识的,如何遇到这泰山派弟子,介绍完毕之后笑着扫了一眼向葛夜刹。 燕青叮嘱道:“出来历练是好事,但一定要小心了!” 叶缘泽拱手道:“大师兄几次相救,师弟我都没有机会感谢大师兄,在这里请受师弟一拜!” 燕青忙阻止,笑道:“都是自家师弟,何谢之有!”说完他转身询问了葛夜刹修炼的进展情况。 询问过后,燕青起身道:“我经过此处,听见有打斗,所以来查看,结果发现是你们,现在你们都恢复了差不多了,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我也有事在身,所以就此别过,我们后会有期!” 刚要走,叶缘泽阻拦道:“师兄,我还有一事想问大师兄?能否进一步说话!”此时,燕青身体一僵,背对叶缘泽淡淡道:“以后再问吧!我还有事!” “等等!”百里溪走到大师兄身前,递给大师兄个锦囊羞涩道:“这里面的东西是送给大师兄,希望大师兄能够接受!”燕青看也不看,低声道:“不必了!”祭起飞剑,飞身一跃,朗声道:“各位后会有期!”大师兄走了,百里溪哭了、叶缘泽迷茫了。 树林间一手拿金笛的才俊之人,无奈哀叹道:“看来我们这次行动要暴露了!”燕青没有理会,那人继续道:“我看你的小师妹对你有意思,你怎么拒绝了啊!呵呵!”人已飞远。 燕青走后,叶缘泽思绪许久,大师兄的回答无疑已经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其实这个结果他已经猜中,但他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加入那样的一个组织,可是大师兄却拒绝了,如果没有燕青几次相救,叶缘泽也许早已死去,这份恩情他无以回报,可杀苏芊雨父亲的凶手也是大师兄,苏芊雨对他痴情一片,是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人,他不能辜负了苏芊雨,但这仇如何去报呢,凤凰琴也一定在他们手中,如何去夺呢,他越想越乱,他真的希望那人不是大师兄,可是希望有用吗? 叶缘泽他们来到了一个叫垦的村,这里是青河入海口,他们准备在这里疗伤,恢复之后去徐州,面对浩瀚大海,无边无际,水天相接,人是多么的渺小,听着海浪声,吹着海风,在这里心情很是舒爽,身体也逐渐恢复。叶缘泽静静的坐在沙滩上吹着海风,葛夜刹和战天不远处又比划上了,廖珊珊没回去陪着百里溪,玉衡与贺权在茅草屋里品着小酒。 叶缘泽在思考柳阁主那一记泰山压顶为何有如此大的威力,是势,是厚,是重,和这海浪拍击岩石是道理相同,“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他心里嘀咕着,思绪许久,眼睛豁然一亮,飞起身来,挥起问天,一记水球腾然而起,击在岩石上,将岩石打得粉碎。 叶缘泽大喜,这一招就叫《惊涛拍岸》,叶缘泽自己起的名字。这时战天看到此景感叹道:“咱俩在怎么努力练,都没这小子发个呆快!苍天啊!你不是天道酬勤吗?” 这里的居民都以打鱼为生,打完的鱼卖掉之后换点粮食吃,生活虽艰辛,但也能维持生计。 到了晚上,听见村民在附近议论道:“赵阿满的船今晚又没回来,是不是被海怪吃掉了!”,“这些天已经连续有几只船没回来了,估计都是遇到那个海怪了!”“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祭品了!”“李老三家”“住嘴!”“可是不献出祭品,我们就出不了海!” 叶缘泽一听,到村民身边问是怎么回事,村民道:“这几天连续有五只船没回来了,这些天无大风大浪,估计是遇到海怪了!” 叶缘泽皱眉问道:“海怪长什么样?”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到过声音,声音非常刺耳,每到这个时候不献出祭品,它就吃掉出海打渔的渔船。” 叶缘泽追问道“什么祭品?” “少女!” 听到这话,叶缘泽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世间还有这等怪事,此时战天兴奋道:“什么样的海怪还喜欢少女,我明天就去宰了它!正好练练身手。”叶缘泽点头。 第二天他们一行三人,叶缘泽、葛夜刹、战天,按照村民的描述,在海面上御空搜索,海面波澜壮阔,一望无际,不时有大鱼跃出海面,激起汹涌浪花,飞了许久,已经距村子很远了,也没发现海怪踪迹,战天骂道:“这那是什么海怪,我看是个大乌龟,看老子来要宰了它,吓的缩到龟壳里不敢出来了!” 正准备返回之时,突然发现远处飘来碎裂的船板,三人眼前一亮,估计这海怪离这一定不远,他们用神识搜寻,发现在前方两里远的地方,有强大的灵压,当即向那个地方飞去,到了强大的灵压上方,叶缘泽道:“应该就在下面!” 战天问道:“海怪不出来怎么办?” “我们引诱它,看它出不出来!”问天剑一挥,一道剑气贴着海面飞出,正射中远处飞跃而出的大鱼头部,他们把这条鱼往海怪的上面一扔,祭起武器,御空等待,须臾,海水下面开始冒着大气泡,一个巨大的触角从海底伸了出来,触角有十人来粗,末端长有巨口上面布满锋利的剑牙,张开森森巨口,欲要一口吞掉大鱼,叶缘泽三人看准时机,同时挥出剑气和刀气,直接打在这个触角上,触角一声尖叫,尖锐刺耳,触角迅速缩回水中,海怪被剑气击伤愤怒狂暴,同时九条触角腾然跃出水面,犹如擎天之柱,声声尖叫,张开巨口,猛然向三人砸来,三人迅速飞退,同时使出剑气、刀气前去攻击,触角数目太多,况且打在触角上只能划破这海怪的皮肤,海怪越来越愤怒,九条触角不停的抡向三人,触及海面之时掀起百丈巨浪,这三人一边躲闪飞过来的触角,一边不停的攻击,时间一长,有些体力不支,大汗淋漓,战天躲过一条触角之后,怒骂道:“你这孽畜,看老子如何把你的九个爪子,一个一个剁下来,晾成肉干!”连续挥出半月斩进行攻击。 叶缘泽一面攻击躲闪,一面思考,这海怪皮太厚,法术攻击没有效果,这样下去只能浪费体力,他想到了他的问天剑有嗜血能力,不知这海怪的血,问天是否有相同的效果,想到这里,心道“问天看你的了!”,他稳住身形,看准时机,挥起问天,刺向迎面砸下来的触角,直接刺中,只见海怪犹如电击,其他触角全部轰然倒了下来,海怪蓝色的血液和真元被问天迅速吸收,片刻后,巨大如山的海怪浮上水面,其状犹如一只巨大的章鱼,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叶缘泽想把它拖回去给村民看,让村民以后不用再担心海怪了,他召唤出朱雀,朱雀抓起海怪,趁天黑的时候扔到了村上,村民见到这海怪之后,先是恐惧,后是欢呼,奔走相告,全村的人几乎都来观看,称叶缘泽等人为大英雄,战天来了兴致,当着百姓的面割开了海怪的肚子,顿时臭气熏天,里面脏兮兮的,有许多腐烂的大鱼,还有昨夜被海怪吞下的村民和船板,尸体已经腐烂,叶缘泽扫视一眼,突然发现里面有个白色小瓷瓶,叶缘泽捡起这个瓶子,洗干净之后,打开瓶盖,从瓶子里抽出来一张地图,遗弃之岛。 ; 第二十四章、遗弃之岛 叶缘泽端详着这张地图,里面勾画出去这个海岛的路线,战天拿过去观看道:“咱们去这个地方看看,也许还能弄点好东西回来。”叶缘泽略作思考道:“去这个地方离这里很近,不过仍需十几天时间,要是乘朱雀去三天就能到达那里,知道我有坐骑的事情的也只有你们两人,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这次去那里还是我们三人,这样也能快些回来,好继续赶路。”战天爽快的同意了。 第二天他们一行三人飞向浩瀚的大海,看到没有船只的时候,召唤朱雀,沿地图路线飞行,他们累了就躺着,饿了就吃,葛夜刹和战天还不时地出来比划两下,就这样经过风吹日晒雨淋,来到了这个小岛,遗弃之岛。 这个小岛,离大陆太过遥远,寻常百姓根本到达不了这里,远远地望去与其他小岛没有什么区别,上面好像还有人居住,叶缘泽有点纳闷了,这也没有被遗弃啊,他们看到的和想像的完全不同,到近处一看,惊呆了,这里有人,确切的说都不是正常人,所有的人都赤身裸体,人长得各不相同,奇形怪状,战天羞着小声嘟囔一句:“这些人,也不穿衣服!”这时一无耳朵的人走过来笑着道:“我们为何要穿衣服?”叶缘泽心想战天刚才说话的声音只能他听到了,为何却被个没有耳朵的人听到。见战天惊讶的看着无耳之人,无耳之人笑道:“穿衣服的目的是什么?”见战天不说话,又道:“穿衣服无非就是遮阳保暖,我们这岛一年四季都是这种天气显然不需要,遮羞?羞来源于什么?我们本心,本心不羞何须遮羞?”战天无语,接着这个无耳之人又道:“刚才各位诧异我为什么无耳却听到了,听声音一定需要耳朵吗?我是用心。”叶缘泽一拱手道:“失礼了!”无耳之人又道:“我们这里没有礼,何言失礼!”叶缘泽真是无言以对,这时无耳之人走了过去,他们三人往这个村落里进,看到一个小孩给他的妈妈讲故事,哄她妈妈睡觉,这时战天笑着道:“这孩子真孝顺!”小孩转过身愤怒道:“这是我的孩子,我在哄她睡觉!”这小孩的回答惊呆了他们三人,这时一位老者走了过来笑着说:“各位我来给你们介绍吧!”叶缘泽三人拱手感谢,老者道:“这是我的奶奶!”他指着刚才愤怒的小孩,“躺着睡觉的是我的姑姑。”叶缘泽问道:“那这究竟是为何?”老者道:“这是我们家族的遗传的方式与你们的遗传方式不同!你们所看到的,你们无法理解,正如我们无法理解你们是同样的!”老者继续道:“你们三位是我们这个岛第一批来的客人,我们的神在临行前吩咐过,第一批来到的人我们要好生介绍!让你们去感悟!”,老者指了指远处两个头的人道:“那个人,天天劳作永不停息,他两个头交替休息。”战天指着九个头的人道:“那他不是每时都是有八个脑袋在睡觉?”老者笑道:“他的九个头是吃饭用的,他胃口大,要是一个头他就得饿死!”战天指了指一位无头之人说:“那他吃饭怎么办?”老者笑着道:“他用手吃饭,眼睛和耳朵都在手上!”老者边走边指了指皮肤墨黑彪悍女人,龅牙小眼,四对****,道:“这时我们岛上最美的女人!”战天差点没被吓倒,老者又笑着道:“她皮肤黑代表了她的健康,龅牙能吃下最坚硬的肉,****能很好的哺育下一代!”战天指了指六条腿的人问道:“他是不是跑的最快的人?”老者笑道:“不是!最快的在那边!”他们看向了一位一条腿的人,战天疑问道:“那他的六条腿可是无用!”老者摇头,战天道:“又说错了啊?”老者道:“这六条腿在水里游的是最快的!”战天道:“不对!那边的八只手的应该最快!”老者摇头道:“那八只手是搬东西最快的!”战天还想问,葛夜刹实在忍耐不住了道:“你就别问了!”老者接着介绍了长着一对翅膀的人,耳朵上长有毒蛇的人等,他们眼花缭乱,叶缘泽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他的脑袋都要爆炸了,老者说的话和这些人类的特点打破了他的思想认识。 叶缘泽问老者:“你们这里有修炼的人吗?”老者答“没有!” 叶缘泽又问:“你们谁负责这里的秩序?”老者答:“没有!” 叶缘泽又问:“你们之间发生矛盾怎么办?谁来评定?”老者答:“没有矛盾,无人评定!” 老者领着他们三人进入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在这个岛上的中心,密室的墙壁上刻画了各种奇怪的人类,包含他们刚才看到的,还有他们没看到的,记录了他们的生活方式等。老者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神留给你们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出去等候你们出来。”老者说完,慢步走了出去。他们三人在墙壁前逐一观看,战天看了片刻之后道:“没意思!看不懂!我出去了!”葛夜刹也跟着出去了,叶缘泽在墙壁前思量许久,这是他们口中的神留给他们的,必然有什么玄奥在其中,他踏上这座岛的时候就不停的思考,他看到的让他震撼了,老者的话也蕴含道理,他盘膝而坐,平静心态,许久许久,外面的战天都等不及了,喊他要离开这里,叶缘泽没有理会一直在思考,他想这个世界何为黑何为白,何为美何为丑,何为老何为少,何为大何为小,何为善何为恶,何为真何为假,何为有用何为无用,何为聪明何为愚钝,何为对何为错,他脑袋一阵眩晕,他睡着了,一束七彩霞光射入叶缘泽眉心,但他不知道,他在梦中看到了虚幻美丽女子的影子,这个影子温柔的告诉他一句话:“世间本无色,庸人自扰之!”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含义,转念一笑直起身来走了出去。他们在临行前老者告诉他们把地图毁了,他说他们的神不让再有第二批人进来了,这个岛布置了禁制,没有地图进不来。离开了这遗弃之岛,战天就开始后悔来了这个地方,叶缘泽和葛夜刹默不作声,他们利用三天的时间回到了垦村,回去之后战天就开始抱怨讲着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他们离开了青州边界进入了徐州境内,廖珊珊还是死死的缠着葛夜刹,贺权在一旁道:“我说廖珊珊你还有仇家吗?不然又被你拉下水!”廖珊珊忙道:“没有了,就这一个仇家!”贺权道:“有就最好告诉我们!到时候好有所准备!”战天叫道:“防备啥啊!来了就打,我就愁没人打架呢?正好练练身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飞行着,也不寂寞。 这徐州群山交错,花草繁盛,景色宁静。他们来到了一个叫令丘的小村落休息,这里有一片沼泽,沼泽里多瘴气,很少有人进去过,到了日落时候,他们吃完晚饭在听小二介绍这里风土人情,逸闻趣事时,客栈里此时来了一批人,这些人盛气凌人,英姿勃勃,一看都是修真强者,上来就喊:“小二,这客栈我们包了!”小二连忙跑过去陪笑道:“我说各位客官,这里有人先住下了,不好在请出去,这里还有六间,你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也确实没办法了!”其中一人指着叶缘泽他们道:“你们都给我退了,我们给你们双倍赔偿!”这时玉衡笑着道:“那哀家要是不呢?”这人上前一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亮出一把大斧就要砍了过来,这时只听一位女子冷漠道:“不必了!”在这群人身后走进一女子紫色锦衣,红纱遮面,正是在北荒夺走龙珠之人。这个女子随小二上楼,到了叶缘泽身边扫了一眼,没做停留慢步走了上去,其他人也都跟着上楼去了。 ; 第二十五章、三清寺 到了晚间,叶缘泽睡不着,他现在经常睡不着,几经反侧之后他实在睡不着,干脆飞到外面的树上吹吹凉风,他想着大师兄的事情,很明显大师兄躲着他,他想下次见到大师兄一定要问个明白,他转念又一想,如果大师兄承认的话,他如何面对呢?他还很想去问,却害怕结果,其实早已知道结果。算了,下次一定要有个了解,他杀害了苏芊雨的父亲,而且他杀了那么多的人夺走了凤凰琴。可他能打得过大师兄吗?大师兄连阁主级别的都诛杀了,而且泰山阁主的实力他深有体会,那是多么大的差距啊,大师兄一剑之下都给破了,我要杀他难如登天,况且我还没有任何证据是他所为!我该怎么办啊,他拿出问天在树上叹息着!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客栈房屋上面有个人在那坐着看着他,正是那个紫衣女子。他没说话,她也没说话。许久之后叶缘泽也感觉到疲惫了,飞回屋内眯着了。 到了下半夜就听沼泽地里面传出一声微弱的龙吟,这时就听楼上‘嗖!嗖!’这些人都从窗户飞了出去,叶缘泽立刻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也飞起身来向龙吟方向飞去,由于时间紧迫他没有通知葛夜刹他们,只见这些人在前急速飞行,有一人回头看了叶缘泽一眼,问:“小姐!”紫衣女子没有回头道了一声“不用理会!”继续飞行,飞了好久,只见这沼泽地里面有个大湖,湖里面这时飞出来一只虬龙,这虬龙能有六七十丈来长,长有双翼,四肢粗壮,体型巨大,在湖水上面盘旋,这些人手脚麻利的上前布阵,几束光插在虬龙的周围,虬龙飞不起来,阵阵龙吟传来,只见这些人祭起武器,各种武器的光芒集中攻击虬龙的腹部,虬龙疼痛的在阵内来回相撞,布下的阵被撞碎了,虬龙受了伤也飞不起来了,开始喷出巨大水柱向这些人喷来,这些人急忙躲闪,随即又聚到一起集中攻击虬龙,片刻间虬龙身上又多了几块伤口,只见这时那紫衣女子伸出一只手心念口诀,一束光射向了虬龙的头部,虬龙被光束缚浑身凝固,动弹不得,这时女子伸出另一只手,再次心念口诀,这虬龙瞪大眼睛,惨叫一声,龙珠被剥离出来,落入了女子手中,女子收起龙珠转身不再理会这条虬龙,其他人也跟随女子回客栈去了。叶缘泽在后面看着这些人又一次得到龙珠。 跟着这些人回到客栈,这些人没做停留,直接取完东西就都飞走了,紫衣女子在离开前回头看了叶缘泽一眼,他们消失在夜幕中,这个女子好像认识他。 第二天清晨,叶缘泽沉沉的起来之后,他把昨夜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战天他们,他们这些人回忆所见到的和听到的门派,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哪个门派更无人知晓,这又是件扑朔迷离的事情。 他们离开了令丘去了苍梧,苍梧这里有个门派三清寺,三清寺矗立在苍梧群山之中最高的山峰之上,每到这个季节,三清寺寺主就会给山下的百姓讲法,传法,这天恰逢寺主在山下讲法,叶缘泽正好路过此地,叶缘泽非常喜欢听法,在黑河堡是这样,在天剑阁也是,其他人到了茶馆喝茶去了,叶缘泽来到了寺主对面的场地,靠边席地而坐,寺主年岁和春老差不多,满头白发,面容慈祥,前面坐着许多百姓显然是寺主讲了很长时间了,这时寺主一只手端起茶杯,另一只手衣袖遮住口,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继续道:“种善因得善果,种净因得净果,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界,今生作者是。”这些百姓都点头称赞,这时寺主望向了叶缘泽凝视了片刻道:“这位施主,我们可曾见过?”叶缘泽起身道:“未成见过!”寺主道:“施主请上前来!”寺主示意让他坐在前面,叶缘泽走上前去坐下了,见到叶缘泽坐下,寺主继续问道:“这位施主我们可曾见过?”叶缘泽灵机一动道:“我们见过了!”寺主笑道:“施主你的法缘不浅啊,敢问施主姓名?”叶缘泽回答道:“在下叶缘泽!”寺主直起身来,对着百姓双手合十道:“今天我讲完了,我们明天在讲,叶公子可愿意随老衲回寺?”叶缘泽拱手道:“那就劳烦寺主了!” 寺主领着叶缘泽回到了三清寺,三清寺比天音寺清净古朴,里面有很多弟子打坐冥思,来到了大殿之上寺主心海道:“叶公子,知道我为何请你上山来?”叶缘泽道:“在下不知!”心海道:“老衲见你法缘不浅,希望你能归入我门!”叶缘泽忙道:“承蒙寺主看重,在下心领了,可我已入天剑阁,不能再投它门!”心海惋惜道:“那就算了吧,可是我看叶公子心事重重,可愿说来?”叶缘泽无奈道:“我这次出来历练就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可是却无头绪,无从寻找,后来发现其实我已知道,却无法解决这个事情!“心海手缕胡须道:“凡是不要太过于执着,物极必反,一切随缘。”叶缘泽叹息道:“我何尝不想呢?可身在其中,如何逃得出呢?”心海道:“一切因果轮回,缘起缘灭,无始无终!”叶缘泽苦笑道:“谢寺主点化之恩。我虽心明镜,却无法左右我自己,我不知道穷尽在何处!”心海道:“叶公子不必担心,我看叶公子的法缘很深,虽不入我门,但修行又岂在寺观,心有法自能得,小修修于山,大修修于市,然得大道者无不历经磨难,人间正道是沧桑!”叶缘泽心里好受了很多,叶缘泽拱手谢道:“感谢心寺主点化!”心海笑着说道:“修行在于悟,叶公子颖悟绝伦,老衲叨扰罢了!”叶缘泽苦笑道:“心寺主谬赞了!”心海寺主向叶缘泽介绍了三清寺的规模和法道,叶缘泽受益匪浅,最后叶缘泽起身告别,走后心海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思量许久。 叶缘泽回到茶馆与葛夜刹等人赶往扬州去了,扬州河流交错,有山不高,有水不深,小桥石亭数目众多,岸边垂柳婀娜多姿,炊烟袅袅让人思念。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有文人在石亭上诗歌作赋,闲情雅致。这里有三大门派,云雨阁,龙川殿,垂云阁,云雨阁阁主李达,龙川殿殿主林海龙,垂云阁阁主云沧海,他们听说这三门要选出扬州城的盟主,明天三位阁主就要比武,叶缘泽心想来的正好,看看阁主级别的战斗是什么场面,他们进了一家客栈在休息了等待观看明天的对决,到了夜里叶缘泽还是睡不着,又跑到外面吹风了,望着这晚间扬州景色真是迷人,他在客栈房檐站立着伸开双手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后来他来了精神,他身体一跃,飞走了,他来到空旷的竹林中,提起问天开始练剑,他要把这些天积累的领悟运用到剑术上,他亮出问天,剑向天一指,顺势划下,剑在手中开始舞动,绚丽的光芒开始散发开来,越舞动越快,周围的竹林开始被剑气吹的摇晃,最后树干被吹断,以他为中心形成个圆形,还在加快,巨大的光芒开始闪烁不定,光芒消失了,剑也看不见了,只见叶缘泽手顺势一指,远处的竹林被炸出了个巨大的坑,就叫无色剑吧,他御剑飞了回去。 ; 第二十六章、指天对霸刀 早上阳光明媚,叶缘泽昨夜回来睡个好觉,吃完早饭之后他们去了扬州的比武场,比武场设在一个空旷的野外,周围挤满了很多前来观看的人,其中也有些其他门派的弟子,想必是来长见识的,场地周围三面设有临时凉棚,凉棚前都摆满了椅子供这三门派休息,一会的功夫,只见远处飞来了一群人,身着黑色宫服,前面一人五十岁左右,身着褐色长袍,头发已经斑白,精神抖擞,沉定自若,想必就是那云雨阁阁主,身后两人年岁与阁主差不多,也是气宇非凡,再后面跟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女子貌美如花,身着淡蓝色长裙,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阁主女儿李若楠,后面跟着二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飞入场地选择一处凉棚坐下了。紧接着另一边也飞来了一群人,身着白色宫服,前面一人四十出头身着红色长袍,剑眉入鬓,相貌堂堂,这应该是龙川殿殿主林海龙,身后跟着并排四位年岁比林海龙稍大一些的老者,各个盛气凌人,在后面也是二百多号人,刚落入场地之中,就走到李阁主前,双手一拱道:“李阁主,老弟我晚来一步见谅!”李阁主忙笑道:“不晚不晚!这垂云阁还没到呢!”这时另一面又飞来一群人,这群人身着淡绿色宫服,前面一人是位女子,女子年岁四十未到,姿色未退,冷如冰雪,想必年轻时一定有倾国之色,身着紫色长袍,雍容华贵,身后跟着两位中年男子,桀骜不驯,器宇不凡,在后面也有二百多号人,落入场地云沧海就笑道:“让各位久等了!”这时云雨阁阁主站起身来道:“我们开始吧,抽签决定谁先比,剩一个人轮空!”等这些人都落座之后,三个门派派出了三位弟子去抽签,抽到签公示给大家看,比试的是李达与林海龙。 叶缘泽他们在场下看到这些感到一种威压,这些门派哪一个都比他们的门派底蕴要雄厚,他们拭目以待,休息片刻之后,李达与林海龙走到场地中央,林海龙双手一抱拳道:“指教了!”他这时手中多了一把赤红的大刀,观众惊呼,“霸刀”此时李达也亮出了武器,手中出现一把明亮的剑,观众再次惊呼“指天剑”。只听李达道:“林弟,出手吧!”这时林海龙道一声:“得罪了!”大刀一挥向前一砍,一条巨大的火龙劈了过来,刀气所到之处大地裂开,尘土都往上漂浮,李达指天剑一挥,一道白光划过,将这火龙一分为二,从李达两边飞过,化解了这一刀,叶缘泽心想如果是他接这刀的话,估计只有等死了,这刀带着吸力,修为不够的话,面对这刀,动都动不了。李达剑一挥,刺出一道光柱,很细,林海龙连忙霸道一横挡过这剑光,虽然很小的点,打在霸道上使林海龙滑行了两三步远才停住,这招是所有的力量击中于一点,速度极快,如果慢了直接会被洞穿,所以刚才林海龙没有攻出,而是选择防御,他知道这招的厉害,林海龙举起霸刀人影不见了,瞬间出现在李达身前,李达举起指天剑一档,空气爆炸,光芒在四射开来,周围的地面瞬间塌陷开来,围观的人迅速弯下腰,遮住眼睛,李达用指天剑挡下了霸刀的万金压力,身体被向后推了一步,霸刀赤红火焰迸发出来,指天剑白光刺眼,定格在一起,双方再一用力,震荡再次爆炸开来,周围的观众内力弱的都被冲击波打飞,叶缘泽眼睛微闭,稳定身形,这等气势真是惊天动地,他们没白来真是开了眼界,这时李达道:“林弟,在这里地方不够用,怕伤及无辜,我俩不能尽全力!”林海龙爽快道:“说的是,走,到那面的山上!”。 两人身体一跃人影不见,只见对面的山峰片刻间,光芒万丈,赤红光芒和白光交织在一起,很多强者都祭起武器空中站立,观看远处的对决,远处的山峰时不时的炸裂声传来,看的这些人是惊心动魄,林海龙手持霸刀出现在高空,李达也飞上高空,光芒再次传来,犹如山峰之上又多了一轮闪烁不定的太阳,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有些观众都忘记了呼吸,叶缘泽看到这种对决惊叹不已,这等力量和速度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比拟的,他感受到了泰山阁主的那泰山压顶,就无法逃避,这等对决哪一招他都招架不起,战天叹息道:“差距太大了啊,我什么时候能有他们这等霸气!”玉衡道:“这等力量,哀家是头一次见到,太爷们了吧,哀家家里的那个老头子都不一定有这等气势。”叶缘泽心想他们天剑阁阁主是何等实力他也不知道也没见到,是否比这等还要强大,他听师门里的人说北荒兽潮来袭时他一人杀死很多凶兽,他没见过,大师兄的实力也是非常厉害的,一招化解泰山压顶,他还有多少实力呢?他看到这样的对决心情澎湃。师父厉害也不一定能培养出高水平的弟子,只能帮着点化,修行关键在自己的领悟上。 此时两道人影出现在场地中央,林海龙收起霸刀,双手抱拳惋惜道:“我输了!”李达收起指天剑双手抱拳道:“承让!侥幸而已!”他们两人都回去休息了,林海龙怎么输的这里的观众谁都不知道,在远处也没看清楚。许久之后,李达走上场地中央对着云沧海道:“老夫我已休息完毕,还请云阁主前来领教。”这时云沧海起身笑道:“李前辈这是哪里话,前辈刚与林殿主对战,让我大开眼界,前辈是否休息好了。”云沧海走到场地中央,李达道:“休息好了。”云沧海道:“那好,我放弃!”李达吃惊的问:“为什么?”云沧海笑着道:“前辈刚与林殿主对决,体力必然消耗巨大,如若我赢了前辈,那别人一定说我乘人之危,如果我输了的话,那就是实力的问题,这盟主之位理应是前辈的,我垂云阁唯云雨阁马首是瞻。”说完双手一拱,这时龙川殿殿主林海龙走上前来,双手一拱道:“我龙川殿也同样唯云雨阁阁主马首是瞻。”李达忙笑道:“这不可,我看还是与云阁主比试吧!”云沧海再一拱手道:“李前辈你就不要推脱了!”李达佯笑道:“那老夫我就承让了!”这时三门弟子同时上前跪地道:“恭喜盟主,贺喜盟主!”这时李达挺身站立前方,两边分别为林海龙、云沧海。李达道:“从此以后我们三门就是一家人,各位弟子起来吧!”又道:“我们三门以后就取名云龙盟吧,取我们两门的‘云’字和这龙川的‘龙’字,两位意下如何?”两位阁主、殿主道:“好名字!”这些弟子异口同声喊:“云龙盟!云龙盟!!” 其实他们三个门派平常往来也频繁,和睦相处,所以这里的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百姓也希望看到这种局面,他们可以在这样的门派的庇护下安静的生活。李盟主一挥手,所有的弟子都静了下来,他开口道:“我们云龙盟以后”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笛子的声音。 ; 第二十七章、南宫宇 这笛音凄凉悲哀,欲哭无泪,失魂落魄,只见远处飞来一人,正是这人吹着金笛,这时李若楠惊讶道:“南宫宇,没死?”所有的人都望向高空这个吹金笛之人,这人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迷人的双眼,李达上前道:“孽畜,你竟然没死!”南宫宇收起金笛笑道:“你这老畜生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我今天来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收尸你这老畜生。”李若楠滴滴掉下眼泪口中呢喃着:“南宫宇!”李达开口道:“就凭你一人也敢来,简直是活腻了!”南宫宇笑道:“少废话!纳命来!”只见南宫宇拿起金笛一吹,笛音传来,阵阵刺耳,毁人心魄,内力弱的弟子直接口吐鲜血,叶缘泽也感觉胸中郁闷难忍。李达见他这样危害面太大,挥起指天剑飞向南宫宇,指天剑白光刺向南宫宇,南宫宇身影虚幻不见,出现在李达的后方,依然吹着金笛,金笛之音节奏加快,无数剑光射向李达,李达笑道:“雕虫小技!”挥起指天剑,变化万千全部抵挡了这剑光,空间处处炸裂,金笛一吹,一头白虎带着毁灭空间的力量狂啸而出,叶缘泽惊呆了,那晚他抵抗南宫宇,南宫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指天剑一阵狂舞飞出一个刺眼光球与之对撞,空气爆炸,许多围观的人耳朵都震出血来,有些人走了,这不是他们能呆的地方,只见指天剑一挥一道剑气横着飞向南宫宇,南宫宇身体向后一倾,躲过了剑气,只见这剑气一连削去三座山的山尖,这是何等的威力。只见这时南宫宇收起长笛召唤出了一面琴,“凤凰琴”他手指在琴上一划,一只金灿灿的凤凰飞了出来,一团火焰喷向李达,李达哪敢抵挡,身影瞬间消失,飞出凤凰火焰范围,李达指天剑连挥三下,三道刺眼剑光飞向凤凰,凤凰根本不去躲闪,剑气割断处马上愈合,“不死凤凰”,南宫宇不断地弹着凤凰琴,控制着凤凰,李达看出了这里的玄机,无奈凤凰纠缠他让他根本靠近不了,这时南宫宇苦笑道:“老畜生,让你尝尝滋味,你杀了清儿,我会让你慢慢死去!”李达边抵抗边骂道:“你个孽畜,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敢杀上师门,天理不容!”南宫宇笑道:“清儿虽出身卑微,被生活所迫,身在青楼未成惊扰到谁,但也有活着的权利,只因喜欢我就被你诛杀,你为了你的大道就可以草菅人命吗?还我清儿!”凤凰喷出巨大火焰,李达迅速向后飞退,身上的衣服都被烤焦了。 此时林海龙与云沧海相视一望,瞬间消失在原地,只见一道火龙劈向南宫宇速度极快,南宫宇神识觉察,身影消失,出现在另一方向,凤凰身体也跟着一顿,这时李达腾出手来,一剑劈了过去,身影再次消失,凤凰挡在前面,只见云沧海手中射出一记光束,罩在凤凰头部,凤凰动弹不得,南宫宇见云沧海把凤凰控制住了,他手在凤凰琴上迅速滑动,凤凰开始挣扎欲要挣脱,这时一道剑光一条火龙再次袭来,南宫宇躲过火龙,用凤凰琴抵挡剑光,南宫宇被震的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白衣,身体开始向后倾倒,此时李达抓准时机,挥出一记巨大的光束射向南宫宇,眼看就要击中南宫宇,间不容发之际,一个巨大的光球炸裂了巨大光束,只见一人头戴金色骷髅面具手持天罡剑瞬闪到南宫宇身边扛起南宫宇,又是一道光飞来,斩断了云沧海控制凤凰的光束,凤凰鸣叫一声回到凤凰琴中,远处空中站立四名头戴金色骷髅骷髅面具之人,一人身负巨大葫芦,一人坐在踏云兽上,一人手中持有一把大尺,一女子腰中系有灿烂飘带,黑色长袍拂动,威风凛凛,显然斩断云沧海光束的是手持大尺之人,手持天罡剑之人收起凤凰琴,扛着南宫宇飞走,南宫宇狰狞的眼神看着李达,口中仍在流着着鲜血,“叫你别来!”手持天罡剑之人道,这时李达三人欲要上前拦截,无奈还有四人虎视眈眈,深藏不漏,眼看着这六人消失远处,李若楠一直在试着泪水。 叶缘泽想到了南宫宇拿到凤凰琴会来这里报仇,所以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扬州等待,却没成想南宫宇胆识是这样的让人佩服,大师兄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差距好大啊,要夺回凤凰琴太难了。这时战天晃过神来道:“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我回去一定努力修炼,超越他们。”玉衡哀叹道:“南宫宇真爷们!哀家都看伤心了!”百里溪口中喃喃道:“大师兄!”他们这些人回到客栈没做停留直接往回返了。廖珊珊也回去了,临走前揪了一下葛夜刹的脸,喊了一句:“隔夜茶!等我去找你!”到了中州得知苏芊雨又回到逍遥山庄了,他准备重建逍遥山庄。其他的人都回各自的门派了,叶缘泽在逍遥山庄外徘徊了好几天,他很想去见苏芊雨,但却迈不开那只脚,最后在石壁上用剑刻了几个字“与君相伴到白头”走了。 回到天剑阁,叶缘泽辗转反侧,整夜睡不着,无奈睡不着的时候出去练练剑法,这一年叶缘泽十八岁,葛夜刹十八岁,苏芊雨十七岁,大师兄不回来。 ; 第二十八章、惊雷 回到天剑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叶缘泽呆呆看着葛夜刹练剑,葛夜刹见他发呆道:“要不咱俩比试比试?”叶缘泽没精打采道:“不了!”葛夜刹也没再理会继续练剑,这时一声震撼之声传来“所有门派弟子到广场来!”他俩来到了广场见到所有的门派弟子都已站好,他俩走上前去在前面站立,这时只见阁主走了出来,身后萧长老,风长老。这些人心想阁主一般不来广场,来了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阁主走到前面,面对弟子站立严肃道:“我天剑阁前首席弟子,燕青,开除师门,他参与一个黑色组织已叛出师门,经查实前些年黑河堡惨案也是他天罡剑所为,以后我天剑阁弟子不要念及旧情,我们与他恩断义绝!”说完一挥袖走了,两位长老都无奈摇着头跟着走了,留下了这些弟子,百里溪喃喃道:“不可能!大师兄!”身体一倾晕倒了,其他弟子望向叶缘泽和葛夜刹,他们都知道他俩是黑河堡遗孤,只见他俩犹如点击,头发都竖了起来,僵直许久,只听葛夜刹一声大叫:“燕青!”青霄剑用力向地上一插,震荡波传出,所在之处震出巨坑。 叶缘泽呆呆的回到居舍,坐在床头,他好像都忘了那段仇恨,阁主的话犹如惊雷在他脑海中爆炸,回想那夜他和葛夜刹看到的那道光球和这几次看到燕青的光球是一模一样的,他早就应该想到,遗忘的那段痛苦的往事又上心头,勤劳的父亲,慈祥的母亲,“泽儿回来了”“泽儿的脚步声母亲当然知道”母亲给他盖着被角,亲吻她,这一切都被那个光球带走,带走他的一切美好童年,燕青你一人杀了我们黑河堡八百多无辜百姓,咱们旧仇新仇一起算,你虽救我多次,但这仇不报誓不为人。然而报仇又何等艰难,与他的差距如此之大,他又行动隐蔽如何去寻,他趴在床上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欲绝。 这些天,门内弟子谁也不敢跟叶缘泽、葛夜刹说话,他们脸上只有两个字‘仇恨’。葛夜刹几乎也不睡觉了,天天在练剑,叶缘泽憋在屋里静坐试着剑,几乎终日不出。一日叶缘泽走出房屋,飞往北荒方向,终日不回来,许多弟子都以为他叫凶兽吃掉了。 叶缘泽躺在朱雀背上望着蓝天发呆,他已经飞行了多少天不知道,他进入北荒之后就一直向西飞去,他飞出北荒之后,飞越了草原,飞越了沙漠,飞过了九州的最西面,他又南下绕着凉州外围一直飞,此刻他坐了起来,他见下面有个很高很大的山峰,山峰上面有一湖,在上面向下望去犹如一面镜子一片蔚蓝,他感觉身上也馊了整天风吹日晒,这里荒无人烟,他脱光了衣服,跳了下去,他洗干身子之后,把衣服也洗干净,走到岸边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湖边等待衣服晾干,呆呆的望着湖面,许久之后,衣服也快干了,这时他直起身子,突然间他感觉湖边好像有个人,而且是个女子,头露出水面犹如出水芙蓉,手捂着嘴吃惊的望着他,其实这女子原来就赤身在湖水里泡着,却没曾想天上突然跳下一个赤身男子,她惊吓的没出声,后来观察这男子忧心重重没发现她,所以她一直等待他离去,反正也没看见她,谁知这男子洗完了不走,在湖边发呆,这可害苦了这女子,在湖里不敢出声,还走不了,喊人害怕被劫持,等了好久。当叶缘泽看向她的时候本来也没发现,她以为发现了,捂口一动才被叶缘泽发现。叶缘泽本以为这荒无人烟,离九州很遥远所以也没留心,就这样他惊呆的看着这位女子,女子惊呆的看向他。 女子大喊:“转过去,你个大色狼!”叶缘泽此时才意识到,脸一红捂着眼睛背了过去忙道:“失礼冒犯小姐,请小姐恕罪。”女子大喊:“你快走!”叶缘泽忙道:“好!我马上离去!”正要走,女子又忙喊:“回来!”女子心想这要是走了,她赤身走到河岸万一他没走,那可就全看见了,叶缘泽道:“为何?”“你到那边把我衣服拿过来”,这时叶缘泽才看到远处岸边有女子的衣服,他刚才都没发现,叶缘泽羞涩的去拿起女子衣物道:“还做什么!”“把衣物给我扔过来,闭上眼睛,用手遮住。”叶缘泽背对女子扔了过去,女子在水里把衣服迅速穿上,离开了水面,叶缘泽道:“小姐现在好了吧,我是否可以离去!”女子道:“不可!看完了就想走。”“小姐,恕罪!我什么都没看见!”女子走到叶缘泽身边长头发披散着滴着水,貌若天仙,冰肌玉骨,湿衣遮体,叶缘泽不敢直视,忙又背过身去,女子大喊道:“辛夷、麝香过来救我!”这时林间突飞来两位貌美女子,每一位都是绝世高手,飞到身前就道:“谷主,哪里?”这时谷主示意是叶缘泽,两名女子站到叶缘泽前面道:“谷主,怎么处理?”“挖掉双眼,活埋了他。”这时一名女子拿起剑就刺了过来,速度非常快,叶缘泽赶忙躲闪,女子又挥一剑,巨大光束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忙亮出问天抵挡,这时一条白色绳子刷的把他困住了,他挣脱不开,出手的是另一位女子。叶缘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擒获了。手持剑的女子走了过来开口笑道:“这小子眼睛这么美,挖了有些可惜了,谷主当真要挖。”谷主冷漠道:“挖了!” 叶缘泽眼看着手持剑的女子用剑来取他的眼睛,忙道:“谷主,这是何必呢,我无心冒犯。”“不必解释,辛夷!挖!”眼看着剑就要刺到眼睛,叶缘泽急道:“谷主我还有未了心愿,能否容我眼睛多留几天,心愿一了,我会奉上双眼。”辛夷马上要去挖了,后又收回剑道:“谷主,这小子说的怪可怜的。饶了他吧!”谷主心想这小子要是真心不轨的话,在喊人的时候就会挟持她了,显然没有那么做,而且长得才貌双全,温文尔雅,说的也很诚恳,不过她可是第一次被男子看到赤着身子,这种羞辱她可是无法容忍,她犹豫好久之后道:“把他带回去,关起来,以后再处理。”说完谷主向前走去,这时麝香与辛夷相视一笑牵着叶缘泽跟在谷主后面。 ; 第二十九章、捣药工 这谷主的居处离这湖很近,房屋被树木覆盖,在上面看不见,这里真是世外桃源,空气中能闻到草药的淡淡清香,叶缘泽在一个屋子里关了三天了,困他的绳子是用冰蚕丝制作而成,叶缘泽在北荒见过,他想出任何办法却挣脱不了,辛夷和麝香每天都过来喂叶缘泽饭吃,看叶缘泽吃饭的时候她俩还在旁偷笑,送饭的时候还介绍了这里的情况给叶缘泽听,经她们介绍知道这里的山叫招摇山,距凉州御剑飞行有一个月的路程,他们的山谷叫离乡谷,谷主冷秋水,她精通医术却因身体原因不能修炼,谷主每天需在招摇山上泡上三个时辰,谷主平时喜欢养鱼,好喝酒。这时谷主走到这个屋里面,一身淡雅丝绸长裙看上去冰清玉洁,谷主望着叶缘泽道:“你叫什么名字?”叶缘泽回答道:“叶枫!”谷主道:“叶枫以后你负责给我捣药,为了防止你偷跑出去,我给你准备了这个。”这时辛夷拿过来一条一指长的虫子,阁主解释道:“这个虫子名为离心痛,你服下后远离我就会心疼痛难忍,好了,辛夷给他喂下”辛夷走过来捏着这条虫子欲要放入叶缘泽口中,见叶缘泽挣扎抵抗,辛夷掰开叶缘泽的嘴巴将虫子扔入叶缘泽的口中,这条虫子一入口叶缘泽就感觉它直接钻入他的心脏,虽略微有点感觉,也无大碍。叶缘泽狠狠的瞪着谷主,这样一来他再也离不开这山谷了,谷主见他服下后也没再继续说话,转身出屋了,这时麝香心念一动,绳子解开了,叶缘泽站起身来,他三天没站起来了,起来后他就开始扣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吐,无奈吐的泪流满面也出不来了,辛夷和麝香相视一笑走了。留下无奈的叶缘泽。 不一会谷主过来,扔过来一些药材道:“把它捣碎!”叶缘泽失魂落魄的走出屋子,来到了庭院中的凉亭,辛夷拿过来药罐和杵,这样过了许多天,每天谷主都到叶缘泽身边扔下要捣的药材,转身就走。一天叶缘泽乘辛夷和麝香都不在身边,他立刻召唤朱雀乘着朱雀逃跑,飞了不远心就感觉疼的难受,他坚持继续飞,没等飞到山下就疼的浑身抽搐,昏厥过去,这时谷主在庭院喊道:“辛夷把叶枫拖回来!”辛夷下山把叶缘泽拖了回来。回来之后谷主把他叫醒,叶缘泽狠狠的瞪着谷主,谷主没有理会转身走了,随后扔下一句话“感受到了吧!”,一天见叶缘泽用手划开自己的胸膛欲要把心拿出来,谷主看见了,一挥手,辛夷飞来一招将他打晕,谷主忙去给叶缘泽包扎伤口,一天乘着辛夷她俩不在,叶缘泽潜伏到谷主身边,问天直指谷主咽喉,谷主把瘦弱的玉颈一横道:“杀了我吧,你也活不成,我俩都吃了离心痛,一个死了都得死!”叶缘泽怒视许久之后,无奈收回问天去捣药去了,从此再也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在这里度日如年,这一天谷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叫九叔,年岁很大,头发都白了,仙风道骨,精气十足,在谷主的书房内谈论一会后,随阁主来到了叶缘泽身边,九叔笑道:“你就是叶枫?”叶缘泽也不理会,在那里捣药。九叔又道:“谷主说了你若是打赢我就放你离开。”叶缘泽呆滞的眼神又重新获得光芒,道:“真的?”九叔道:“老夫从不说假话!”叶缘泽拿起问天道:“现在就比!”九叔笑道:“好!出手吧!”叶缘泽亮出问天一挥麒麟咆哮而出,九叔衣袖一挥动就将麒麟打落,叶缘泽见没有效果,虚空步踏来一挥问天巨大水柱拍向九叔,九叔一笑,双掌一推巨大气团将水柱打落,叶缘泽挥舞问天,剑光闪烁,剑光消失不见,用手指向九叔,只见九叔位置发生巨大爆炸,叶缘泽以为他赢了呢,这时只听肩膀被一拍,他回头一看,九叔在他身后他输了,九叔笑着道:“无事!我每个月都来一次,我来一次就和我比较一次,赢了你就可以走!”谷主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九叔走后叶缘泽并没有因为失败而伤心,而是燃起了希望,他每天捣完药就去修炼,谷主平时就和辛夷、麝香一起吃饭,叶缘泽都在一旁吃,这天谷主叫道:“叶枫!过来吃!”叶枫心情也好多了,看谷主也不那么敌视了,他走到辛夷旁边坐下和他们一起吃,这时谷主拿出一坛酒道:“今天你们都得陪我喝酒,不醉不休!”谷主平时冷若冰霜,喝起酒来就飘飘洒洒,脸上也红晕许多。谷主喝多了道:“知道这就是什么吗?”辛夷道:“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说完了在旁偷笑,谷主喝的东倒西歪道:“对!来干!”叶缘泽看到谷主这样洒脱,不停的让他们举杯喝酒,他也很久没尽情喝酒了,燃起了喝酒的欲望越喝越多,今夜就一醉方休,喝的也不知道多少了,辛夷和麝香喝多了都倒在地上睡着了,谷主笑道:“他俩酒量不行,我看你酒量行!来咱俩划拳!”叶缘泽迷迷糊糊道:“咱俩划拳!”“一点点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哎,我输了。”谷主喝了一口道:“再来!”“一点点啊”“哥俩好啊”“三星照啊”“四喜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哎,又是我!”谷主欲要再喝,叶缘泽见她喝的太多了拦着道:“我替你喝!”“不用,我能行!知道酒有什么好处吗?就是忘记一切烦恼忧愁,这酒叫什么知道吗?忘忧酒,我自己酿的,你看好喝不?”谷主手指着酒嘟努着嘴娇艳欲滴,叶缘泽迷迷糊糊的道:“好喝,我喜欢喝!”谷主又喝下一口道:“喝酒对我还有一个好处,你不知道!”谷主用食指在叶缘泽面前比划,“那就是对我身子好,它可以抵抗我身体里毒。”叶缘泽听到此处立刻清醒不少,忙问道:“你中了什么毒?”谷主笑着道“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我身上的毒使我不能离开这里,必须经过这招摇山的湖水每天浸泡。”“那没有可解之法?”“我本就是学医的,有我会不知道?没有!”叶缘泽此时看着这位谷主萌生出了对她的哀怜,她想到了这位谷主终日离开不了山谷的感觉,她终身都得在这里直到凋零,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这时谷主有些困了,刚一起来就要摔倒,叶缘泽忙上前搀扶,谷主看向叶缘泽许久道:“抱我回屋!”叶缘泽有些尴尬道:“不可吧!”谷主娇笑道:“都被你看到了,还害怕被你抱啊!”叶缘泽轻轻抱起谷主把她送回了屋,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欲要走,这时谷主手伸过来抱着叶缘泽带有牙印的胳膊不放手,好久之后,待她睡熟了,叶缘泽才抽出手来,关上门,叫醒辛夷他们,去休息了。 叶缘泽睡了一夜好觉,早上刚一起床,谷主早站在门外冷冰冰扔过来草药让叶缘泽捣,转身离去,那一晚之后谷主再没有让叶缘泽过去跟他们一起吃饭。 一日谷里飞来比翼鸟,一青一红,两只鸟的翅膀并在一起,自由飞翔,谷主痴痴的望着比翼鸟远去。 庭院内有个池塘,里面是谷主养的的鱼,每天谷主喂完鱼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一日谷主喂完鱼,凝视许久之后道:“鱼儿,鱼儿,你为什么没有眼泪,因为你在水里。鱼儿,鱼儿,你为什么不回家,因为我把你带来你回不去!” ; 第三十章、回门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月份,九叔来了三次了,每回与谷主在书房谈论片刻后,就随谷主来到叶缘泽这,叶缘泽又失败了三次,叶缘泽进步飞速,剑法威力都比以前大,移动速度提高不少,神识也比以往要敏锐,无色剑,惊涛拍岸神出鬼没,出招快、威力大。明天九叔又会来到这里,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打败他,叶缘泽心里还是没有谱,当时离开师门就想着走的越远越好,越清净越好,没曾想来到这里遇到谷主,吃下了离心痛想走也走不了,深仇大恨未报在这谷里止步不前,葛夜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苏芊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燕青你在哪里了,他在庭院里静静的捣着药思绪万千,这时谷主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看着他冰冷道:“你就那么想离开?”叶缘泽无奈开口道:“我大仇未报,不得不离开!”谷主轻蔑道:“就你这等实力还想报仇,安心在这里捣药,还能多活几天!”说完转身走了,叶缘泽没有理会仍静静的捣着药。 次日中午,九叔如期而至,在阁主书房谈论片刻后,就来到叶缘泽身边,今天谷主没有跟过来观看,九叔走到叶缘泽身边笑着道:“这次还比吗?”叶缘泽也笑道:“必须比!”叶缘泽亮起问天道:“九叔,得罪了!”问天一挥,巨大水球射向九叔,九叔身影消失,叶缘泽看也不看,剑往身后一挥,另一个巨大的水球射向后方,九叔刚一站稳,见射来的水球,身形再次消失,出现在叶缘泽的上方,叶缘泽又是向天上一挥问天,水球射向天空,这时九叔双掌一推,把水球炸裂,只见一阵风射来,“无色剑”,九叔双手再次一推,手中出现一个光屏,挡住了光屏的攻击,剑风骤然吹了出来,此时辛夷与麝香坐在凉亭里抱怨道:“一来就是刮风下雨!”。 叶缘泽见九叔用光屏抵挡,他想我把剑气集中一点攻击看效果怎样能否穿透,心念一动,问天一运,剑气集中于一点,叶缘泽剑一挥,一个小光点射向九叔的光屏,九叔的光屏被破了个小洞,剑气从九叔身边射出,叶缘泽抓准时间,连续挥舞问天,剑光,水球在空中连续爆炸,九叔左躲右闪,身影虚幻漂浮不定,轰隆声,水雾,劲风不断传来。他们不知道打了多久,最后叶缘泽见无论怎样攻击都无法攻击到九叔,收起问天,失望道:“我输了!”九叔落了下来笑着道:“其实是老夫输了。”叶缘泽笑着看着九叔以为在安慰她,九叔继续说道:“你破开我的光屏的时候我就输了,要知道我的光屏没有几个人能破,你进步神速,天颖聪慧,以后前途无量。我这就带你去见谷主。”叶缘泽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他在做梦,还没反应过来已到了谷主的屋内,谷主坐在窗台前望着窗外,九叔走上前去拱手道:“谷主,我输了,请谷主兑现承诺!”谷主转过身冰冷道:“好!”随手弹过一粒药丸,又道:“九叔,你们退下吧!”叶缘泽接过药丸,随九叔走出谷主屋外,叶缘泽激动不已,但没有立刻吃下,九叔见况道:“为何不吃下?”叶缘泽道:“我等一会在吃!”九叔笑道:“我以前一位老友跟我说过,世界上最珍贵的是已逝去和得不到。希望叶枫你好好珍惜。”说完拂袖而去。留下叶缘泽攥着这粒药丸。 晚间辛夷走到叶缘泽屋内送来谷主送给他的忘忧酒,见叶缘泽没吃下药丸道:“其实这离心痛是两条,你吃一条,谷主也吃了一条,你远离他你那一条会疼痛,另一条也会疼痛!快吃下吧!”说完离去。辛夷走后,叶缘泽静静坐在椅子上,他企盼的结果并没有使他快乐,马上要离去了不知为何有些不舍,这一夜叶缘泽没睡好。 清晨,叶缘泽收拾了随行物品之后走到庭院中,辛夷和麝香都在院中等待送行,辛夷走到谷主窗前道:“谷主,叶公子要走了!”屋里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知道了!”辛夷回到叶缘泽身前拱手道:“叶公子,我们后会有期!”叶缘泽望了一眼谷主的屋子对她俩拱手道:“后会有期!”转身召唤出朱雀,飞身踏上,头也不回,飞走了,快飞离山谷的时候,叶缘泽虽吃下了药丸,仍能感觉心微微的有些疼。 叶缘泽飞越凉州的时候也没召回朱雀,他想早点回师门看看情况,他也不担心朱雀会被发现,以后总得亮出来,担心也没有用,向下望去见凉州一片萧条,各村荒草丛生,凉州过后路过中州他仍没有去见苏芊雨,相见不如思念,回到幽州境内,一片生机勃勃,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等到了茶花村,又是一年春天到,满山红遍,村内熙熙攘攘很多人忙碌着,黑河堡已经住满了人,房屋林立,比那个时候还要繁盛,遗忘了所有的历史。 叶缘泽乘朱雀回到天剑阁,门派里的弟子都吃惊叶缘泽能回来,葛夜刹见叶缘泽回来之后高兴万分,后又见后面多出一人正是廖珊珊,她在叶缘泽走后不久就来到了,都快一年过去了,廖珊珊笑道:“我现在也是半个天剑阁弟子!”叶缘泽问了这一年内这中州都发生了什么变化,贺权答道:“扬州自从上次联盟之后,云龙盟在九州名声大振,收并益州的蜀山剑派、大戎殿、梁山阁、李达已成为南方霸主,中州苏芊雨门派重建,召回了所有外面历练弟子,在中州又恢复原来的地位,幽州四门现在也开始研究结盟之事,阁主现在是忙的不可开交,现在正在幽州城研究如何选择盟主。” 叶缘泽晚上来到葛夜刹练剑的地方,廖珊珊在旁边观看,见叶缘泽来了就去找百里溪了,叶缘泽问葛夜刹:“你这青霄剑练得如何了?”葛夜刹道“还是有差距!”叶缘泽道:“不要急于求成,循序渐进。”葛夜刹叹息道:“大仇未报,如何能不急,我每天都想能早日杀了他。”叶缘泽叹息道:“杀他又何其困难啊!”又继而说道“我想起一事便来问你,当时春老走的时候是否叮嘱我们切莫去寻仇。”葛夜刹道:“我不记得了!”叶缘泽思考片刻后道:“当时那夜发生的事,阁主为什么当时不说,而现在才说出来。”葛夜刹道:“管他什么时候说的,只要知道是谁干的就行!”叶缘泽再次叹息道:“说的也是!想来也无用!”葛夜刹道:“不知道你这年都去哪里了,修炼到什么程度了?”叶缘泽若有所思道:“我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葛夜刹道:“来咱俩试试!”叶缘泽拿起问天说:“走!去北荒打!这里打扰其他弟子!”说完,他俩起身飞走了,片刻间就看到北荒方向,光芒闪烁,点缀星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 第三十一章、北盟、灭门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次日清晨,天剑阁弟子都被传达到广场集合,这时阁主、长老都走了出来,来到广场阁主道:“今日,我们天剑阁首席弟子、内门弟子随我和萧长老去幽州城,我们现在就出发。”阁主起身飞行在前,所有弟子跟随在后,浩浩荡荡向幽州城飞去。 到了幽州城,一片繁荣景象,到了一个广场之后就见其他三门都已经道了,广场周围都站满了人,广场中央摆放着一个大台子,台上摆放几张椅子,三位阁主都已落座,每位阁主后面都坐着几位长老,每位阁主都是仙风道骨,容光焕发。其他弟子都在台下站立,见天剑阁阁主到来,台上的所有人都站立,玉衡也给叶缘泽打了招呼,无尘拱手道:“诸位,老夫晚来一步!见谅!”其他三位阁主拱手笑道:“天剑阁离幽州城路途最远,不晚不晚!”等无尘到了台前时,互相说了“请!”“请!”方都坐了下来,坐了下来之后四位阁主相互望了下,这时七星阁阁主站起身来,面对所有弟子道:“我们幽州四门一聚的目的是选出幽州盟主之位,我们幽州四门,以前各门间虽有过争斗,但大体上相安无事,现九州大地,群雄并起,百姓生灵涂炭,唯我幽州百姓平安无事,每天都有迁徙的人入住,这时为何,这是我们幽州四门对百姓负责,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危,然天下现在有大乱之势,许多门派或被灭或被吞并,我们要想生存就需要团结起来,天剑阁阁主,博古通今、德高望重、雄才大略、所以我们会晤之后,决定推举天剑阁阁主北冥无尘为幽州盟主,我们的联盟就叫北盟,此乃是百姓之福。”这时幽州四门的所有弟子都高声齐喊:“北盟万岁,北盟万岁!”。 这时无尘站起身来来到台前拱手道:“承蒙各位阁主信赖,感谢百姓对老夫的支持!”继而道:“我北盟结盟后有如下规定,结盟后门派不变,各位阁主都有议事权利,各门各派相互交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各门长老阁主要去其他门派传法,修炼共享,共同发展,每一年都要比武一次,切磋交流,每年都在百姓中选出资质好的孩子送各门派修炼,各门派禁止相互争斗,北盟要以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每个村子要设有保长,由历练弟子轮换负责,开垦土地,通商,冶炼,渔业”。 盟主讲的滔滔不绝,出口成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听得台上台下百姓连连点头称赞。这一日是不平常的一日,这一日北盟在北面崛起。 叶缘泽从来没听到阁主有这样的雄才大略,他觉得盟主是对黎民百姓最负责的人,心中存着百姓疾苦。他也感觉身为天剑阁弟子而自豪。回到天剑阁之后,他又开始练剑,他应该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样才有把握诛杀燕青,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玉衡也经常来看叶缘泽,现在方便多了,有的时候他俩就飞下山去喝着豪情酒。葛夜刹每天还在不停的练着剑,廖珊珊每天还是死缠着他。 一天青城派弟子楚雄突然飞来找廖珊珊告诉她一个噩耗,青城派廖阁主死了,是被泰山派阁主会同云龙盟的人一起杀进门派诛杀的,然后诛杀了所有的青城弟子,说完楚雄气绝身亡。廖珊珊当场就晕倒了,醒了之后就要回去看看,被叶缘泽等人拦下,无疑现在回去就是送死,当天夜晚廖珊珊趁着大家都睡熟了留下字条,偷偷的跑了,当葛夜刹起床的时候,叶缘泽拿着字条来找葛夜刹,葛夜刹看着字条,上面写道:“隔夜茶,我回去了,勿挂念!”葛夜刹看着字条发呆,他自从遇见廖珊珊之后给他平静的生活留下不少快乐,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有她陪伴,她这一去估计是回不来了,如若他去无疑挑起了北盟与云龙盟泰山剑派的矛盾,而且师门肯定不会出面,她要报仇谈何容易,这时叶缘泽道:“走!现在追或许还能追上!无论发生什么兄弟一起陪你扛。”葛夜刹道:“谢兄弟了!”叶缘泽召唤了朱雀,他俩乘着朱雀急速追赶廖珊珊,他们走后,萧长老问盟主道:“为什么不拦下他们!”无尘负手而立道:“和云龙盟迟早一战,让他们去吧!” 廖珊珊一路御剑高速飞行,等到了门派之后,房屋的火还没灭,一路上来残肢断臂,血染大地,到了庭院看到她的父母的头被吊在树上,尸体不知去向,她扑到在树下痛苦嚎叫,许久之后,葛夜刹叶缘泽赶到,看到这种场面惨目忍睹,丧心病狂,叶缘泽安葬了尸体之后,廖珊珊突然起身拭去眼泪,祭起飞剑,就向泰山防线飞去,葛夜刹与叶缘泽紧随其后,葛夜刹都想好了,无论廖珊珊要干什么这回他都要陪她到底。他们三人杀气腾腾的来到泰山门前,廖珊珊到了就喊:“柳风清,你给我滚出来!” 这时几名泰山弟子出来一看是廖珊珊,笑道:“没想到你来找死!给我拿下!先奸了,在交给阁主!”几名泰山弟子上来就打,葛夜刹青霄一挥,顿时一条应龙咆哮而出,直接打倒这几名弟子,这些弟子气绝身亡,这时又飞来几人,葛夜刹也不说话,来一个杀一个,一直往山上上,这时又飞来几名修真强者,这才阻止他们前进,廖珊珊都杀红眼了,不断挥出剑气,体力消耗巨大,葛夜刹与强者对战,青霄剑青光大盛,每挥出一剑都是气势恢宏,带着巨大力量,叶缘泽问天剑,麒麟虚影不断飞出,来一个打倒一个,这时柳风清在高处喊:“让他们上来!”泰山弟子回撤,柳风清想这样下去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子,不如上来他解决了。廖珊珊一步一步走上泰山门派的广场,这时泰山弟子马上围了上来,这时廖珊珊要上,葛夜刹拦着道:“我来!”柳风清笑道:“谁来你们都得死!”葛夜刹青霄剑一挥,一条应龙虚影射向柳风清,柳风清轻蔑一笑一挥剑一道剑光把应龙切断,柳风清也懒得周旋,一记泰山压顶压了下来,带着万金的力量,只见葛夜刹挥出刺眼强光,直接击飞了这个灰色光球柳风清没想到这葛夜刹有这等能力,又挥出一个更大的灰色光球压了下来,只见葛夜刹青筋暴起,用力一挥飞出巨大青光打在灰色光球上,击碎了这个灰色光球,此时葛夜刹气喘吁吁,内力消耗太大了,这时柳风清一连飞出了两个灰色光球,葛夜刹咬牙挥出一道青光击碎了第一个,却没体力击碎第二个,这时一个水球直接击碎了第二个光球,这时柳风清示意其他弟子上,叶缘泽道:“我来!”你保护好廖珊珊,叶缘泽上前一步,问天剑血光万丈,向柳风清一挥一道血光飞去,柳风清用灰色光球抵挡,就这样他俩战斗到一起,葛夜刹和廖珊珊两人背靠背站立抵挡周围弟子的攻击,这些弟子有些实力也非常厉害,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时廖珊珊道:“隔夜茶,谢谢!”葛夜刹没说话,抵挡这些弟子不断地攻击,廖珊珊腾出功夫来又道:“杀这么多人,我也算对得起我爹娘了,”打着打着廖珊珊又道:“隔夜茶,如果我俩活着出去,我一定嫁给你!你要对我负责!”葛夜刹没有说话,青霄剑光芒再次亮起熊熊青色火焰,与此同时,叶缘泽在空中与柳风清对战着,回头看了一眼他俩喊道:“你俩去那边!”指着一个峭壁,葛夜刹心领神会,青光一闪,震退上来的弟子,一抓廖珊珊飞到峭壁前面,这样他们就只面对一面了,葛夜刹转过身来对着廖珊珊说了第一句话,“你在这坐着,等我杀光他们!”回身剑光大盛,冲上来一个放倒一个,廖珊珊哀痛中清醒了不少,她看着葛夜刹浴血奋战的背影醉了。那边柳风清气的差点没吐血,叶缘泽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跟他战斗他还管别人,柳风清一挥舞长剑,一记陨石落砸了下来,无数灰色光球密密麻麻呼啸而下,他使出了最后绝招,叶缘泽一看不好,身影虚幻了起来躲开落下的光球,无奈数目太多,有几个在他身上爆炸,衣服都炸烂了,震的口吐鲜血,叶缘泽他心想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有很多心愿未了,我必须想出办法来,这时柳风清长剑刺了过来了,他没用法术估计也是那招消耗太大,叶缘泽看准时机,剑光狂舞,顿时一排光点飞向柳风清,柳风清没想到叶缘泽还有体力,迅速闪躲,此时叶缘泽身影消失,出现在柳风清的上方,一记水球砸了下来,柳风清觉察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忙向旁躲闪,无奈迟了片刻,被水球炸飞了出去,胳臂被炸掉一只,叶缘泽虚空步踏出,追上炸飞的柳风清刺出问天,一道赤红血光刺入柳风清的心脏,柳风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你一个无名小辈刺死,血液开始被问天吸收。叶缘泽把柳风清的尸体往峭壁下一扔,剩下的泰山弟子都惊呆了,这他们根本想不到,三个年轻人上山来杀了这么多弟子就连阁主都死了。其中有一位长老喊道:“他们体力耗尽,快去诛杀,为阁主报仇。”泰山弟子又冲了上来,叶缘泽确实体力已经耗尽,刚才被震的骨骼就碎了好几块,又使出刚才那些连贯招数,他召唤出了朱雀,葛夜刹拉起廖珊珊,飞了上来,许多剑光剑气跟着飞了上来,朱雀一声尖叫,震落这些剑光,转身飞走了,叶缘泽躺在朱雀背上,大口喘着粗气,葛夜刹站立看向泰山方向,这时廖珊珊从后面狠狠的抱住葛夜刹。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 第三十二章、千里相会 ps.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回到了天剑阁他们都在居舍里疗伤、养伤悄无声息,可他们这次举动却震惊了九州,三人杀上泰山诛杀阁主安全返回,如此气魄,如此胆识,年轻一辈能有几人。 养心殿内萧长老对着阁主道:“他们这次是不是惹祸了!”盟主笑道:“这是他们这次行动最好的结局,扬我北盟威风,灭了云龙盟的气焰!一箭双雕!”萧长老笑道:“老夫愚钝了,哈哈!” 在一个荒山上一身负巨剑之人开口道:“你们都成长起来了!” 逍遥山庄大殿内苏芊雨静静弹着琴,突含笑着道:“月儿拿酒来!” 回来有段时日了,他们都好的差不多了,叶缘泽和葛夜刹继续练剑,廖珊珊从这次之后只要葛夜刹休息就过来抱着葛夜刹不放,这给葛夜刹烦的怎么也甩不开,叶缘泽有的时候真羡慕葛夜刹他俩。这时来了个彪形大汉,来了就喊:“你俩谁恢复好了,咱们比试比试!”不是战天还有谁,战天落地就道:“你俩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机会不让我去过瘾!”叶缘泽笑着道:“当时时间紧迫!”战天笑道:“我当然知道,哈哈!不过我这次来了就不准备回去了,跟你们混。”叶缘泽道:“跟我们混,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战天道:“出去历练呗,走一步算一步!”叶缘泽道:“我们诛杀了柳风清,云龙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肯定不好过!”战天道:“怕什么,是祸躲不过,我都看出来我叶弟是有福之人!”叶缘泽叹道:“有福之人?” 他们在广场旁聊了很久,这时孔明走到叶缘泽他身边道“师弟,盟主诏见!”叶缘泽起身去了养心殿,来到了养心殿,盟主站立殿上,后面坐着萧长老,殿前玉衡也在,叶缘泽上前一步拱手道:“拜见盟主!”无尘道:“刚才玉衡带来一个消息,中州大宁天地有异象,或许有什么宝物或者遗迹要出世,我现命你和玉衡前去观察,想必不少门派都会前往,云龙盟也一定会去,你们多带点人手小心行事。”叶缘泽与玉衡走出养心殿,这时战天等人在广场等候,叶缘泽告诉情况之后,战天高兴道:“来的真是时候,哈哈!” 叶缘泽确定了此行人员有葛夜刹、司马昭、玉衡、瑶光、百里溪、贺权、孔明、战天、廖珊珊等十二人,这些人踏上朱雀威风凛凛奔往中州大宁,走后萧长老站在盟主身旁道:“他们都成长起来了啊!”。 来到了中州大宁后,这个村子以前肯定荒漠许久,只是这时来了许多的人看上去人丁能兴旺些,他们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客栈住下了,许多门派都派弟子来到这大宁,有认识的门派也有叫不上来名字的门派,这些人各怀鬼胎,他们入住之后就来到楼下打探,了解这里的情况,据小二所说距这里不远有个巨大空旷的山谷,这些天每到晚上亥时大地都发出巨大光柱射向天空,大地震动,白天去观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许多门派去了也一无所获。 叶缘泽等人来到了这个山谷,上面的土地以前种过庄稼,现在荒芜了无人耕种,长满了杂草,观察许久之后也没有什么信息,正要赶回发现身后有十多人拦住去路,一看是云龙盟的人,其中一人显然是他们之中领队的,这人身穿云雨阁宫服,长着八字胡年岁二十出头,上前就道:“你们里面谁是叶缘泽?”叶缘泽走上前道:“我就是!敢问阁下名号?”这人打量下叶缘泽道:“我乃云龙盟首席弟子,李智,听闻你们三人杀了我们云龙盟的盟派阁主,我来领教领教,你可敢比试?”叶缘泽笑道:“有何不敢!”战天忙道:“我来!让我来!”叶缘泽阻止了战天,独自一人走上前去道:“请阁下出手吧!”李智道:“好!”亮出长剑飞身刺了过来,叶缘泽用剑鞘一挡,顿时气浪震荡开去,叶缘泽心想这李智不简单,实力在柳风清之上,拔出问天一剑挥去,麒麟虚影咆哮而出,李智轻蔑一笑随手一剑挥出饕餮虚影,两个虚影在空间对撞,李智身体转动在空中连续刺来三道剑气,速度之快空气被划出尖锐的声音,叶缘泽忙挥出水球抵挡,水球炸裂,挡下了两道剑气,一道穿了出来直奔叶缘泽,叶缘泽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前胸的衣服被划破一条口子,这时李智飞身上前又是一记黑色光束,叶缘泽忙虚影一闪,出现在高空,他想这黑色光束他可能抵挡不了,结果预料是正确的,这黑色光束所到之处,植物迅速枯萎,李智轻蔑一笑道:“不过如此!”收起长剑,带着云龙盟的弟子走了,其中有人说道:“怎么不宰了他?”李智道:“急什么!以后在说!”走后叶缘泽望着枯萎的树木道:“这是什么法术?”司马昭道:“这是在剑术上加上一种毒,具体什么毒不清楚。”战天道:“这也太阴险了吧!”叶缘泽身上冒着冷汗。玉衡道:“回去吧!哀家累了!哎!又晒黑了!” 他们这些人回到了客栈,这些人都休息了,准备观察晚上亥时的异象,叶缘泽躺在床上想起今天这惊险的一幕,这九州境内高手如云,深不可测,诛杀柳风清是因为柳风清大意了,还有那些戴金色骷髅面具的人,太多太多,路途太艰难了。 此时远处传来了琴声,声音优雅清净,叶缘泽首先想到的就是苏芊雨,他飞起身来飞向琴声方向,越飞越近,越来越心跳,越来越沉重,当他看到眼前坐在楼台前弹琴女子时,他突然忘掉一切飞扑过去,琴音中断,女子直起身来美目定睛看到飞来的男子,飞起身来迎向飞来的男子,展开双臂两人在空中抱在一起许久许久。 许久之后,苏芊雨开口问:“为何不去见我!” 叶缘泽道:“没有完成你的心愿!” “不要找了,我都看淡了!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我有未了心愿,今生一定必报此仇!等我完成心愿我去找你。” “那好!我等你!” 苏芊雨道:“我看到你留下的字了,与君相伴到白头。”“想我吗?” “想,无时无刻不思念,等我报了仇,我们远离这里!” “嗯!” 叶缘泽问道:“你为何来这里?” “这离我们很近,估计你会来,我就来这等你!” “你不怕有危险吗?” “不怕!我和慧寺主一起来的,他正好来观看这异象!” “为什么要重建逍遥山庄?” “我不能老呆在天音寺,总得做点事情,要不时间怎么度过!” “嗯!别累到!” “去我屋内,我为你弹琴,你都消瘦了!” 叶缘泽来到苏芊雨屋内,苏芊雨为她弹着琴,幽美的琴声传来,叶缘泽躺在苏芊雨的床上闻着淡淡清香听着听着睡熟了。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 第三十三章、神明遗迹 苏芊雨看到叶缘泽睡熟了,就来到床边痴痴地看着叶缘泽的样子。 这时大地震动,轰隆隆的,一束大地发出的光束射向天空,叶缘泽惊醒,起身要去查看,苏芊雨拉着他的手要跟着去,叶缘泽只好拉着苏芊雨去,这时慧明也跟着飞了出来,后面跟着一些天音寺和逍遥山庄的弟子,时间紧迫叶缘泽只向慧明打了招呼,再走不远,客栈里战天他们也都飞了出来,他们这些人急速飞往山谷,远处望去这巨大光束照亮了夜空,周围犹如白昼。 等赶到之后,叶缘泽看到了来了不少门派弟子,其中就有今天遇到的云龙盟的弟子,另一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蒙着面纱的紫衣女子,后面仍然是那些修真强者,这名女子正定睛打量着叶缘泽手中牵着的苏芊雨。 大地剧烈颤抖,好像有东西要往上钻,光束也越来越多,地面开始慢慢升起,慢慢的漏出了好像是宫殿的塔尖,地面继续上升,破开大地光芒万丈射向夜空,一个大殿漏了出来,慢慢的一座巨大宫殿漏了出来,比迷失森林的宫殿还要大,里面楼宇林立,光芒闪耀,石壁都发出光芒,众人吃惊的看着这巨大的宫殿。慧明道:“这很有可能是神明的遗迹!这座宫殿被一个巨大光屏笼罩着,显然是布置了禁制。”许多弟子上前进入,无奈都被光屏弹了出去。里面肯定有什么至宝,但是却进不去,无奈在光屏前焦头烂额,许多人试了个多种方法都无济于事。 慧明道:“这种禁制,只有两种方法可解,一种是施法者解除,另一种是用开天斧。”叶缘泽心咯噔一下,他心想他有开山斧,但亮出来之后无疑是众矢之的,况且要面对那些收集神器的金色骷髅面具之人,不拿出来就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遗迹,这宫殿让人神往,他还不甘,他想在等一等,看有没有其他方法,等了许久之后有人提出,一起用法术集中攻击光屏,这些人一起运用法术集中攻击光屏,发现光屏纹丝未动,一遍一遍的试也无济于事。这座宫殿特别巨大,叶缘泽心想要是绕到后面去,从后面破开也应该可以,而且这些人都在前面看不到他们,他倒不担心这些人进去,他担心有人知道他有开山斧,所以他使了个眼色,战天心领神会,跟着过来了,叶缘泽苏芊雨战天乘着这些人没注意偷偷的绕到后面去,他们走后,紫衣女子看了他们一眼,走了好久到了后面没人看见的时候,叶缘泽召唤出开天斧,使出全身内力向着光屏一砍,只听这光屏“咔!咔!咔!”碎裂了。 在前面的这些人一看光屏碎裂,都蜂拥而至,进到里面他们四处搜寻,看看有什么异宝,找了很久谁也没找到好东西,这里的宫殿虽众多但里面却空空如也,他们这些人一个一个不放弃的找着,叶缘泽他们是在后面进去的,他们直接来到这个最大的大殿,走进之后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叶缘泽他们走到大殿之上发现石台上有一本书,他可是这个宫殿内最有价值的东西了,他慢慢的拿起,翻开里面什么字也没有,顿时一道光芒射向叶缘泽的眼睛。 他看到了许多人坐在这大殿周围,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凡人,身体散发着光芒,他们在讨论事情,只听一俊俏的男子道:“这个世界的人类不再信仰我们了,我们的法力在逐渐消散。” 另一位男子道:“我们离开这里吧,趁现在还有些法力再开辟个世界!” 只见一位美丽女子道:“真的无法可解了?” 俊俏男子道:“我们见他们身体模样和我们相同,心生怜爱不忍他们被野兽侵袭给了他们智慧,可他们却没有我们的心灵,他们太邪恶了,他们就应该和野兽一样没有智慧无知的存活!” “没有了他们的信仰,我们在这里只能慢慢消散。” “无其他方法了!” “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消散他们那么多智慧,早点消除他们的智慧我们就不会这么的被动!” 只见那美丽的女子道:“都怪我,还期待他们有所转变!” “世间本无情,这浩瀚宇宙因为无情才能长久!我们带着怜爱对人类,只能自食其果。” 美丽女子道:“我总以为要是无情何苦活这一生,活着和死去又什么区别。” “我们离开这里吧!” 许久。 美丽女子道:“你们走吧,我的错我承受!” “走吧!不要再留恋了!” “你们走吧,无情要是能长久,我宁愿死去!” “哎!我们走吧,再不走就迟了,她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巨大的奇怪的房子飞了过来,这些人飞了上去,关上门房子喷着火飞走了,留下这个宫殿冷冷清清。 美丽的女子冷冷的看着下面的世界,身体逐渐的消散,消散,点点星光飞舞,宫殿往下坠落,一滴眼泪飞了出来,宫殿陷入大地。 当叶缘泽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终身难忘。苏芊雨倒在他的身前。 ; 第三十四章、叶缘泽暴走 当叶缘泽看书的时候,一道光射向他的眼睛,身体就僵直动不了了,战天看了一会就四处找寻去了,苏芊雨陪在叶缘泽身边,这时李智走了进来,看到叶缘泽手里拿有一本书,一剑刺来,苏芊雨发现情况不妙,忙上前抵挡,无奈实力相差太多,虽挡去了剑的刺入,却没化解剑气,剑气带有剧毒,苏芊雨被震倒在了地上,此时李智再次刺向叶缘泽,这时紫衣女子赶到一记光束阻断了李智这一剑,战天赶回来与李智战斗,这时叶缘泽才苏醒。 看到眼前这一幕他扔掉了书扑到苏芊雨身边就喊,“芊雨!芊雨!你醒醒!快醒醒!”他扶起苏芊雨,运功给苏芊雨,无论怎么做苏芊雨都软软的、静静的没有一丝生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叶缘泽不断传内力给苏芊雨,一遍又一遍,他的眼泪不断地掉落,他手忙脚乱,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许久许久,这时其他人都赶到,慧明走了过去把了下脉,道:“这是断魂草之毒,毒直接打入五脏六腑!”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叶缘泽眼睛通红,直起身子提起问天剑,冲着李智和战天战斗方向道:“起来!”挥起问天向李智刺去,问天剑赤红火焰照亮殿里的一切,李智只有抵挡没有还手之力,叶缘泽刺来的剑只能躲,抵抗不住,威力巨大,叶缘泽一剑一剑的劈去,在叶缘泽眼里没有了一切,他疯狂了,李智一看这情况,只好向殿外逃窜,叶缘泽不依不饶紧随其后,一剑一剑不断的刺去,李智左躲右闪,累的都体力透支了,心想今天也没见他这么厉害啊,到后来李智就直接御剑飞走,谁知叶缘泽召唤朱雀出来,追着打,剑气、剑光不断的射向他,李智心想这回可完了,他的毒是断魂草的毒,无解药,要是有他肯定跪下来交出解药,就这样也不知追了多少里,远远地离开了宫殿,后面也未见人跟过来。 最后李智心一横,干脆不跑了,直接跟叶缘泽拼了,他挥起长剑黑色光束向叶缘泽射去,叶缘泽身影消失,出现在他的上方挥起问天又是一个巨大的水球,李智忙闪躲,无奈体力不支,没能及时躲开,炸掉了一只手,他忙去止血,这时又飞来一个光点,李智彻底的绝望了,他后悔不该偷袭叶缘泽,可都晚了,亮光由头到脚贯穿落下,身体炸裂,尸骨无存。 突然叶缘泽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掉回头就要往回走,其实他的体力早就没了,他软软的躺在朱雀背上,嚎啕大哭,他觉得遇到苏芊雨是他今生美好的时光,为什么这么短暂。 这时一道光芒射了过来,朱雀鸣叫一声震掉了这光芒,叶缘泽直起身来,抬头一看,空中站立两人,金色骷髅面具,黑色长袍,一人手持大幡,一人腰间捆有锁链,黑白无常,这两人是要夺他的开天斧,叶缘泽忙从痛苦中清醒过来,苏芊雨到底有没有救,他总的回去看看,不能死在这里,可他的体力已经不支了,这时一条锁链直接射向朱雀,叶缘泽忙收回朱雀,空中站立,这两人也不说话,又是三条锁链飞奔而来,叶缘泽急忙闪躲,问天剑一挥挡下了一条锁链,另两条躲了过去,还没站稳身形,黑压压的蝙蝠飞了过来,叶缘泽忙挥出巨大水球来抵挡,蝙蝠撞击水球发出阵阵叫声,叶缘泽那天去查看了现场,知道这蝙蝠不能撞到身上,否则化成血水,叶缘泽已经到极限了,他与李智拼的时候就已经到极限了,其实李智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只不过他今晚疯狂到了极点才追到这么远来诛杀李智。难道今天我要葬身这荒郊野外,他想要放弃了,这时一条锁链又飞了过来,根本不给他时间恢复,叶缘泽一咬牙又跳了出去,他有未了的心愿,他要把苏芊雨安葬了,他是苏芊雨最亲的人了,他不能死,想到这,他心里狂喊:“我要活着!”他脚下太冲穴位开始开启,灵压不断的涌入,此时一面大幡盖了过来,叶缘泽用出了浑身的内力使出惊涛拍岸,把这巨幡打出个大窟窿,可是后面密密麻麻的蝙蝠也同时飞来还有锁链,叶缘泽忙向后虚影一闪,虚空步踏出,挥出水球击落了追来的蝙蝠,这时一条锁链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叶缘泽忙咬牙砍断锁链,把锁链抽了出来,胸口不断的出血,肺子是坏了,叶缘泽不断的吐着血,狰狞的看着这黑白无常,他心里不断的叮嘱自己不能死,不能死,他用内力去止住体内流的血,怎么办?现在必须想办法要么逃跑,要么找出破绽,逃跑是不可能了,没等跑就得死,只有抵抗才有出入,这黑白无常其实实力不如李智,就是他俩间隔配合的好,天衣无缝,我就破了你俩的天衣无缝,这时大幡再次盖了过来,叶缘泽心想活着死了在此一举,叶缘泽使出了最后一记水球,咬牙身影一闪钻入水球之中,水球击破了大幡,击落撞来的蝙蝠,躲过几条锁链,其中两条贯穿了他的身体,在他还有一丝意识的时候挥出一道剑气飞向黑白无常,时间犹如静止了般,黑白无常也没有想到他会选择这几乎是自残的一招,一切都晚了,三人同时倒下。 ; 第三十五章、为你白发 在一只火凤凰的后背上,一紫衣女子抚摸着叶缘泽的手臂的牙印,这时叶缘泽昏迷中抓着这女子的手喊道:“芊雨,芊雨,你快醒醒啊!”这女子无奈的让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许久之后叶缘泽猛然惊醒,发现自己在一个火凤凰背上,没有多想,就喊:“芊雨,芊雨,她那去了?”见紫衣女子没说话,刚要起身,浑身剧痛,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女子忙去止血,叶缘泽道:“现在我在哪里?”女子道:“快到扬州了!”叶缘泽道:“我要去看看芊雨,带我回去!”女子道:“她已经死了!你回去又有何用?”叶缘泽苦苦的哀求道:“你就让我见她最后一面吧,我是她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总得看一眼把她安葬了吧!”女子沉默许久之后,火凤凰调转方向飞向逍遥山庄。 到了逍遥山庄,下面许多人在山庄后山上,有慧明、玉衡、百里溪、廖珊珊等人,战天和葛夜刹去搜寻叶缘泽没回来,他们正准备要把苏芊雨安葬在她父母坟前,已经都开始盖土了,看到火凤凰落下,一看是叶缘泽,玉衡忙去搀扶,叶缘泽咬着牙,起了身,看到盖了土的棺材喊道:“请慢!让我看看她!”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他一步一步艰难的在玉衡的搀扶下走向棺材,他慢慢的拭去上面的土,手在不停的颤抖,他用力的想去推开盖子,可是没有了力气,口又吐了一口鲜血,这时玉衡打开了盖子,叶缘泽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苏芊雨,手慢慢的颤抖的伸向苏芊雨,他的至爱安静的躺在那里,他慢慢的抚摸着芊雨的脸,一张让他一辈子心动的脸,这张脸让他知道世间还有种情,叫爱情!他当时多么的冲动喊出了那句话,而她毫不犹豫的也爱上了他,就为了她当时能接受她,他就应该为她付出一辈子,可是他根本没有付出,那美好的时光就消失了,第一次的相见,湖边听他弹琴,第一次的相拥,她的存,使他无论走多远都有了惦记,她的存在,无论多艰难他都能挺过去,她的存在,他才知道有个地方那里很安静很清新,“待我了了心愿我来陪你,与君相伴到白头!与君相伴到白头!与君相伴到白头!”他一遍一遍的呢喃着,叶缘泽的头发渐渐地白了,一头黑发变白发,看到这一切,所有的人都留下了泪水,慧明也试着泪水,忽然叶缘泽大喊:“把她抬出来,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慧明留着泪道:“人已逝去,还望早日入土为安吧!”叶缘泽口吐鲜血道:“不!他真的活着!你们快看!身体有温度!”慧明无奈的走到身边再次把了下脉,无奈摇着头道:“已经没有任何迹象了!入土吧!”叶缘泽大喊:“把她抬出来!” 这时紫衣女子走到棺材旁边摸了一下苏芊雨的脉,道:“还有余温,我知道一种方法能解此毒!”这时叶缘泽扑了过来跪在地上道:“你快告诉我什么方法?”紫衣女子思量一会道:“这个方法就是太难了!”叶缘泽道:“快告诉我,什么方法再难我一定能办到!” 女子犹豫了下道:“先把她抬出来运到我那里吧,我那里有冰床,能够保存她的身体,待你寻到解药材料,我再为她解毒!”紫衣女子手一挥一个光束把苏芊雨抬到了火凤凰背上,再一挥手把叶缘泽也抬了过去,叶缘泽爬了过去抱着苏芊雨,这时紫衣女子踏上了火凤凰,紫衣女子带着他俩飞走了,下面的人无奈的摇着头,这时战天和葛夜刹也回来了,看着火凤凰远去。 紫衣女子带着他俩来到了扬州用禁制封锁的山谷,在外界看不到,到了之后,紫衣女子命人把苏芊雨抬到地下密室的冰床上,把叶缘泽抬到一间清新的屋内疗养,叶缘泽这回心里平静了许多,他觉得他应该快点好,好去寻解药,早日让芊雨苏醒,他又开始昏迷了。 这时紫衣女子轻轻的走到屋内,摘下面纱,一张冰清玉洁的脸漏了出来,这人虽有些变了,但叶缘泽一定能认得出来,凤曦。 这时凤曦,走到叶缘泽床边看着那她曾经留给叶缘泽的牙印,掉下了泪水。这时有人在屋外道:“阁主你怎么来了?”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来看我的凤曦!”凤曦忙拭去泪水,走了出去,走了出去就笑着道:“娘亲,你怎么来了?”这人叶缘泽也认识正是垂云阁阁主云沧海。 “我来看看我的女儿,时间长了不看想!” “谢谢娘亲挂念!” “哦!对了!我听闻你带来了两人回来,一个是死人,一个是废人。在哪里我去看看。” “娘!不必了吧!” “那个女人中了断魂草的毒无药可救,你留她做什么?还有那个男子杀了我们云龙盟的李智,李智可是李达的侄子,李达无子,李若楠还不找人嫁了,李达后继无人,呵呵!这小子要是在我们这里露面肯定会引起矛盾,不如了结了!送给李达个人情!” “娘!你还怕李达?” “怕到不怕,只是现在最好不要跟他有过节!别转移话题!在哪里?” “娘!我带他回来有我的道理,这小子天颖聪慧,以后肯定是个修真强者,而且他的剑可以帮助娘亲早日集齐八龙珠,完成大业!” “真的?你不会对那个小子有意思了?你要对他有意思我当然高兴,不过这小子心中都有了那个女子了,听说痴情的很!你就那么喜欢他?” “!”凤曦没回答,脸上带有羞涩。 “好!龙珠集齐几个了?” “三个,青龙、虬龙、螭龙。” “好!加上那应龙和烛龙,还有三个了” “娘亲,给你!” “好!那我走了!” “不在多留一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这是云沧海旁边一个俊俏的男子阴阳怪气的道:“你娘亲啊,一天日理万机的!”说完就去扶云沧海。 “恭送娘亲!” “嗯!”说完走出去了,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今晚我们玩” 留下了凤曦,凤曦等她们走后,手攥的咔咔作响。 ; 第三十六章、凤曦 其实凤曦第一次在北荒就认出了叶缘泽,但她觉得她根本给不了他什么,她的世界什么都没有,第二次在令丘客栈,她见到叶缘泽忧心重重,忍不住了多看他一眼,第三次在大宁看到叶缘泽拉着苏芊雨的手,她当时很高兴,也很失落,叶缘泽去追李智,她四处寻找才找到。本想待叶缘泽伤势好了就让他回去,可叶缘泽苦苦哀求要求回去,她不忍叶缘泽痛苦,带他回去了,回去之后又见叶缘泽伤心欲绝,黑发变白发,她又不忍叶缘泽这样难过下去,所以骗了叶缘泽说有可解之法,究竟有不有可解之法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带回来之后,她母亲想要杀了叶缘泽,她编造了让他去寻龙珠,她知道她母亲的厉害,下手狠毒,如若知道她骗了她,一定会派人追杀了叶缘泽。 叶缘泽醒后,他发现紫衣女子蒙着面纱站在他的面前,叶缘泽气喘吁吁道:“谢谢你!” 凤曦道:“不必!” 叶缘泽问道:“敢问小姐芳名?” 凤曦道:“凤曦!” 叶缘泽道:“谢谢”他刚想要说“谢谢凤曦姑娘救命之恩”没等说完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紫衣女子,一位几乎忘记的女孩的名字,曾经陪伴他度过最痛苦时光的姑娘,一位在她胳臂上留下牙印的姑娘。 凤曦本想不告诉她是谁,但为了让叶缘泽放心所以才告诉他真实身份。 这时凤曦摘下面纱,一张熟悉的脸庞呈现在叶缘泽面前,叶缘泽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好,凤曦没有掉下泪水,叶缘泽也没有掉下眼泪,恍惚间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七年以后,物是人非。 叶缘泽问起了这些年凤曦都去哪里了,凤曦告诉他,自天剑山一别以后春老带她去了蓬莱,她在蓬莱度过了三年,她娘就派人把她接了回来,叶缘泽问起了春老的去向,凤曦说春老把她送到蓬莱就离开了,从此不知去向,他们谈论了许久。 叶缘泽问道:“凤曦,解药的药材都是何物!” 凤曦犹豫了下,道:“等你好了再说吧!安心养伤!”说完就离开了。. 打那以后,凤曦就没去见他,每天婢女都过来给他喂药吃饭、送饭,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叶缘泽能下地自己走动了,他去找了凤曦要去见苏芊雨一面,凤曦带他去了地下密室之后就出去了,叶缘泽在地下密室静静的看了苏芊雨许久,之后他又去找凤曦去了。 见凤曦在庭院里石凳上静静的坐着,叶缘泽上前问道:“凤曦,这解药的材料都有什么?”凤曦回答道:“等你痊愈了再说吧!”叶缘泽道:“凤曦还是快点告诉我吧,我需尽快去寻得材料!”凤曦思量许久道:“这些材料都是稀世之物,很难寻找得到,你心急也没有用,这地下密室的冰床就是千年也能保存好苏姑娘的身体,你不要急着寻找!”说完转身回屋了。 叶缘泽无奈的走回到屋内,他躺在床上,他心急如焚,连续的几天叶缘泽每天都去找凤曦,可是凤曦都出去了。 这一天凤曦终于没走,叶缘泽走到屋外道:“凤曦,我现在身体好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凤曦慢慢的走了出来,她开口说道:“女娲石、十神器之一,有复活身体之效,但苏姑娘经脉和气息已断,还需苍龙血,苍龙血有再造经脉之效,还需有仙灵草恢复灵气,摄魂石吸纳魂魄。” 叶缘泽一听脑袋顿时大了,这比登天还难,女娲石他知道,但究竟在哪里无人知晓,苍龙还存不存在都不知道,仙灵草、摄魂石他根本没听过,他去哪里去寻。 叶缘泽茫然道:“去哪里找寻?” 凤曦道:“这个就靠机缘了,不过我们的信息比较快,要是一有信息我会告诉给你的,你放心!” 叶缘泽低声道:“谢谢你!凤曦!” 凤曦叹声道:“不必了!”她心里清楚这都是她自己编,而且还得合情合理,要不叶缘泽肯定能知道,这就是她几日不见的原因。 凤曦道:“不过你得需在我这里助我得龙珠!” 叶缘泽问:“你需要龙珠做什么” “我娘得到一个秘术,集齐八龙珠就可以修成八部天龙,那样她就可以傲视群雄了。” “她那么做为了什么?” “不知道,也许为了她的天下吧!总之你不要问了。“ “还有一事我需要求你!” “你都帮我这么多了!何须求我,我能做到一定去办!” “你别急着去答应!”这时凤曦脸上有些羞涩。 “何事说吧!”这时凤曦低声道:“做我的夫君!” 叶缘泽一听脑袋嗡的一声,这是他最难做到的事情了,这时凤曦忙道:“我说的是假夫君,我娘盼我能早点结婚,只要在她面前能混过去就行!” 叶缘泽道了一声:“哦!”又问“这又是为何?”凤曦道:“你以后会知道的,你不必在意这件事,只要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 叶缘泽无奈道:“好吧!你帮我这么多,我无以回报。只能依你这么做了!”叶缘泽回到屋里感觉这世界怎么这么乱。他每走一步,就带出来一堆的麻烦。他知道这么做无论真假都对不起躺在那里的苏芊雨,他答应了苏芊雨长相厮守了。然凤曦给了他希望又无以回报,真是难啊,他拿出问天剑,喃喃道:“我们走到哪里了?” ; 第三十七章、偿命 叶缘泽清晨起来开始练剑,修真需要自己的领悟,他必须振作起来提高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完成那些不可能的任务,他想回去告知师门让他们都安心,他暂时告别了凤曦,凤曦给了他通行符,他离开了丹穴山,朱雀召唤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白衣青年踏上飞走。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幽州天剑山,发现有一群云龙盟的人在山脚下,北盟的人也在那里对峙,他飞了下去,发现北盟盟主也在,李达也在,他们这些人一看到叶缘泽白发赶来,这时只听李达大喊:“来的正好!”这时李达指天剑一剑刺向叶缘泽道:“还我智儿命来!”剑气速度之快叶缘泽无法躲避,这时无尘斩妖剑一剑挥去,将李达剑气打散,道:“休伤我徒儿!”李达怒道:“无尘你想要怎样?”无尘道:“你一个盟主去诛杀晚辈不好吧!”李达道:“他杀我侄儿,我要血债血偿不可吗?”无尘道:“何为血债血偿,你侄儿杀人在先,被诛杀理所当然!”这时李达道:“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你不要阻拦!”无尘负手而立道:“笑话,你对我徒儿动手,我为何不阻拦?”李达道:“你要与我们云龙盟开战?”无尘笑道:“开战到不可能,我只不过觉得晚辈之事,最好我们不要掺和了吧!”李达转念道:“那好晚辈之事就由晚辈解决,我出一名弟子,他是否敢战?”无尘转身对叶缘泽道:“泽儿,你可否?” 叶缘泽道:“弟子应战!”这时李达道:“好!有胆识!杨峰你去诛杀他。” 这时只见一个身负长剑的人走上前来,叶缘泽慢慢的走上前去,两人同时亮剑,同时辟出剑气,空中对撞,爆炸声传来,卷起尘土,只见杨峰脚下一踏,人影不见,叶缘泽神识一扫,知道在他的右侧,问天一挥刺了过去,杨峰未等站稳,问天已到,杨峰身影继续消失,出现在叶缘泽的上方,叶缘泽忙向上方挥出无色剑,只见杨峰立刻挥出一剑,大鹏鸟飞了出来,与之对撞,杨峰的速度非常快,又出现在叶缘泽的身侧,挥出一剑,叶缘泽也同时挥出一剑,空间阵阵爆炸,两人身形都被震向后方,看的这些弟子是心惊胆战,无尘看的是很是欣慰,这时问天赤红火焰再次燃烧,而杨峰同时长剑光芒大盛,两人纵身又战斗到一起,火光冲天,他们本想来天剑阁要人诛杀就完事了,却被告知人不在,几天都前来要人都不在,也没办法强上只好扔下一堆事情在这里等待,正好在这个时候叶缘泽赶了回来,杨峰可是李达最看中的弟子之一,让他出战肯定诛杀叶缘泽,谁曾想战斗到现在还没分出来胜负,何谈诛杀,李达有些着急,在旁喊道:“速战速决!”杨峰心想“他现在每一招叶缘泽都知道去向,怎么速战速决啊!”他有些犯难了,这时叶缘泽无色剑再次射来,他身影一闪躲了过去,双手紧握上前一剑挥出,巨大的剑风呼啸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同时挥出水球与之抵抗,再次炸裂,不过这次更响,更大。其实他俩的实力相当,谁要赢对方都很困难,都在苦苦支撑,不敢有半点松懈,这时李达又喊了:“我限你十回合务必诛杀他!”他这一喊,杨峰有些乱了,这时叶缘泽一剑劈来,杨峰措手不及,忙拿长剑去抵挡,顿时被震飞,要知道在高手对决中,哪怕是一丝的大意都会失去生命。这时只要叶缘泽上前一剑就能刺死杨峰,可是叶缘泽没那么做,收回问天,杨峰倒地吐了一口鲜血道:“我输了!”这时李达气翻了天,一剑刺了过去,杨峰没有死在问天剑下,却死在了他自己师父一剑之下。这时李达一挥袖带着众弟子飞走了。 他们走后,无尘道:“我们回门!”回到大殿之后,无尘让其他弟子都退下了,单独留下了叶缘泽,无尘道:“我一直推脱说你不在,以为时间一长,他们就会走人,确没成想你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不过你表现非常好,没有让我失望!但李达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最好不要离开天剑阁!”叶缘泽心想,盟主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如果天天待在天剑阁,那他还如何去收集材料啊。叶缘泽答道:“谢盟主关心,不过我不能待在天剑阁,我要收集材料,救助苏芊雨。”“哦!收集什么材料?” “女娲石、苍龙血、仙灵草、摄魂石”无尘捋着胡子思考道:“这些每一件都是稀世之宝,更何况四件,而且有的存不存在都不知道!”叶缘泽心想他回来就是想问问盟主有什么线索,看来盟主也是不知道。 叶缘泽道:“无论多艰难我都一定会去找的!” 无尘哈哈笑道:“好!年轻人就应该有些气魄,你去寻吧,记得要小心!” 叶缘泽道:“谢盟主!” 无尘道:“不必了,退下吧!” 叶缘泽走出大殿就回去见了葛夜刹等人,告诉他们他要去寻解药去了,当他们问起那个紫衣女子是谁的时候,叶缘泽推脱了过去了。 ; 第三十八章、意外成亲 第二天清晨,叶缘泽就离开天剑阁去了丹穴山,赶了几天的路之后,到了丹穴山发现凤曦正坐在庭院内忧心忡忡,见叶缘泽回来才回过神来,凤曦道了一句“回来了!”叶缘泽道:“嗯!”凤曦道:“娘亲来过了,她要找你,叫你过去!”叶缘泽道:“好!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凤曦道:“记得,去了之后她说什么你都得答应,不要反驳!”叶缘泽道:“听你的!”凤曦道:“我们现在就去。” 这样他们就离开丹穴山去了她母亲的垂云阁,到了之后就有人通禀,云沧海直接喊道:“让他们进来吧!”这时他俩走进殿内,殿内十分豪华,金碧辉煌,云沧海坐在大殿之上,旁边的两个阴阳怪气的男子扶持两旁,凤曦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拜见娘亲!”叶缘泽双手一拱道:“拜见云阁主!”云沧海道了一声:“起来吧!”这时云沧海直起身子走到了叶缘泽身边,一边打量一边问道:“你就是叶缘泽?”叶缘泽答道:“是在下!”“好小子,不简单啊,诛杀了柳风清,杀死了李智,击败了杨峰,杀死了黑白无常,年轻有为。好!好!”叶缘泽忙道:“阁主谬赞了!”云沧海道:“李达回来之后气翻了天,哈哈,”叶缘泽心想这个云龙盟表面和气,暗地里各怀鬼胎,这个云沧海别看是个女子,她这人真是深不可测。这时云沧海继续问道:“我问你,我女儿怎么样?”叶缘泽答道:“凤姑娘美若天仙,法力高深,是位奇女子!”云沧海又问:“我把凤曦许配给你可否愿意?”凤曦忙使眼色给叶缘泽,叶缘泽停顿了下道:“我怕配不上凤姑娘!”云沧海道:“哪的话!是凤曦喜欢你!我问你,你可否愿意娶我的女儿?”叶缘泽心想凤曦让她说什么都答应什么,这也太难为他了,正犹豫的时候,云沧海脸色有些变了,叶缘泽忙道:“我,我,我愿意!”这时凤曦的心才踏实点,云沧海高兴地道:“那好明日就成亲!”叶缘泽无比的惊讶,这时凤曦忙道:“娘亲,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们还没准备好呢!”云沧海严肃道:“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们什么都有!”凤曦道:“我想帮娘亲集齐龙珠,在成亲!”云沧海道:“不用,你们成亲之后再去寻!”凤曦还想说,云沧海威严道:“好了,就这么定了!”转身坐了下来道:“你们退下吧!”凤曦见无回转余地了,慢慢与叶缘泽退下了。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你这女儿,真不懂她娘的心!”在回去的路上叶缘泽一路默默的没有说话,快到山口了,凤曦抓住叶缘泽的手哭着道:“对不起!我害了你!”叶缘泽淡淡的说:“没事!这是我欠你的!”说完进了山门。 在他们去垂云阁之前云沧海来过,问凤曦叶缘泽回没回来,问凤曦对叶缘泽的态度,还要去地下把苏芊雨给烧了,凤曦劝阻说:“如果叶缘泽回来了见不到苏芊雨,他会恨她一辈子的,反正也是个死人,还担心能活过来不成!”这样云沧海才没有进去。 成亲很简单,云沧海为了不让外界知道,就丹穴山里面的这些人筹备,所有的房屋门口都披上了大红布,一对新人都是一身大红袍,尤其凤曦穿上大红袍之后齿白唇红,国色天香,成亲仪式结束后,云沧海笑着在侍从的搀扶下走了。就这样叶缘泽稀里糊涂的成亲了,他俩坐在床头静静地,叶缘泽心想他这是怎么了,虽知道这是假的,是为了欺骗她母亲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想不明白,凤曦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虽然她就在身边可是他看不懂。这时凤曦蒙着头盖在里面小声道:“把我的盖头摘了,把灯吹灭。”叶缘泽轻轻的解开红盖头,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却留着泪,灯灭了,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凤曦轻声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娘的眼睛。”叶缘泽轻声道:“这是为什么?”凤曦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会跟你说清楚的!”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背靠背睡了一夜,他俩谁也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俩就去了垂云阁请安了,到了大殿之上两人跪倒请安,云沧海欣慰道:“起来吧!”只听旁边的侍从阴阳怪气的说:“经过一夜都长大了啊,呵呵!比以前更孝顺了。”这时云沧海道:“凤曦到娘亲身边来!”凤曦走到云沧海身边,云沧海握着凤曦的手先是一怔,然后笑着在凤曦耳边说了些什么,听得凤曦脸上粉红粉红的。凤曦道:“娘亲,我想明天出去,去寻另外三颗龙珠!”云沧海道:“难得有你一片孝心,不急!”凤曦道:“我想早日完成娘亲的大业!”云沧海道:“你们过些时日的吧!待有了血脉之后再议!”无奈地他俩离开了大殿,飞回丹穴山,一日一日的过,一夜一夜的过,每到深更半夜这里的人都睡熟了,叶缘泽都偷偷的跑到地下密室去看一会儿苏芊雨,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转眼间过去一个月了,他俩一起都能睡着了,也习惯了。叶缘泽见终日出不去,干脆静下心来好好练练剑。 一日云沧海又来到了丹穴山,握着凤曦的手脸色变得很难看,忽然一个巴掌打在凤曦的脸上,转身离去,凤曦趴在地上试着嘴角流的血,叶缘泽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他什么都不是,谁也保护不了,他把问天往地上一插,顿时气浪震开,这时凤曦扑了过来抱住他,脸上流着泪。到了夜里,凤曦喃喃的说了一声,“对不起!”留下了泪水,叶缘泽背对她低声道:“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一切终究会过去!” ; 第三十九章、以身证道 一日云沧海又来了,来到凤曦身边同样的摸着手脸上煞白,许久之后道:“算了以后再说吧,东海发现蛟龙的踪迹,你俩去吧,带上垂云十煞。”说完一挥袖走了。叶缘泽这时才松口气,这时凤曦走到叶缘泽身边轻声道:“没事,她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火凤凰载着十二人,飞往东海,紫色锦衣面纱遮颜,白发白衣白色面具,凤曦平时不用修炼,她的法术是血脉的能力,到一定的时候就会领悟,叶缘泽在上面盘膝而坐白发飘飘,他必须抓紧每段时间的修炼,才能突破这痛苦的一切。凤曦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心里道:“你在我身边,咫尺天涯!” 到了东海他们乘着火凤凰搜寻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线索,到了夜间他们在一个荒岛上休息,叶缘泽静下心来回忆在神明遗迹他看到的对话,看到神明的消散,信仰到底是什么?信仰不是为达目的相信,信仰不是盲目的跟从,信仰不是成功者口中的话,信仰不是浩瀚宇宙的无情,它到底是什么?它是失去一切的坚守! 问天剑出鞘,红光大盛,不断哀鸣,这时一条巨龙射出海面,夜空中盘旋,垂云十煞飞了过去,布下法阵,蛟龙一口水全部击碎,继续在空中盘旋,十煞马上继续布阵,完成了之后巨大光柱形成天网落了下来,蛟龙又是一口水全部击碎,十煞准备继续布阵,只见蛟龙一吼,十煞脚下的海面顿时射出水剑飞向十煞,十煞忙去躲闪,水剑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无穷无尽,要知道这十煞都是云沧海培养的绝世高手,他们不断的闪避,这水剑如影随形,他们不断的散开所到之处无不射出水剑,只见一个一个强者不断的被水剑击穿,直到最后一个被击杀,水剑消失,这时蛟龙钻入水中,消失许久之后,龙头突然出现在叶缘泽前方,凤曦一束光射向蛟龙头部,蛟龙一口水就击落了,凤曦见攻击无效,站到叶缘泽的前面想要抵挡,蛟龙没有继续攻击,望向他们喘息了几息后猛向空中喷出水字,吾、以、吾、身、证、道、挺、住,蛟龙一声巨吼撕心裂肺,龙珠落入到叶缘泽手中,蛟龙骤然倒下,激起巨浪。 叶缘泽握着手中的龙珠思量许久,留下眼泪,又一条远古神兽陨落,凤曦看着流泪的白发青年也同样留下泪水。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风吹着海浪,海浪打在礁石上,叶缘泽轻声道:“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何?”凤曦叹息一声道:“原本我想让我这一生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静悄悄的死去。见你难过我不忍心把你带了回来,却把你又推到我的痛苦中,我对不起你!”叶缘泽道:“你真的没有对不起我!你还帮我保存芊雨,让我有时间去寻药。”凤曦道:“我在想为何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彼此这么痛苦,我不想在你身上索取什么,你已经够痛苦了,但我还是害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叶缘泽道:“没什么,你不要想那么多!”忽然凤曦道:“你走吧!趁着这十煞死了,你找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的事情我会解决。”叶缘泽道:“她会放过你吗?我的仇还没有报,苏芊雨还等着我去救,我为何要躲?”凤曦大喊道:“你快走吧,我求你了,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的变态!”说完眼泪流了出来。叶缘泽道:“这究竟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凤曦留着眼泪道:“知道有什么用,只能增加痛苦而已。”沉默许久后,叶缘泽走到凤曦身边拭去凤曦脸上的眼泪道:“你说出来吧,我陪你一起承担。”凤曦坐了下来,叶缘泽坐在她的旁边,海风抚动仿佛在倾诉。 凤曦回忆道:“你知道夺舍吗?”叶缘泽摇摇头,“夺舍就是舍弃自己的身体去夺取别人的身体,她不是我娘,她夺了我娘的身体,她以前是我的爹,我家族的血统有优良的体质,而且生下的都是单传女孩,他知道我娘有这体质才和我娘亲近,我娘生下我之后,也就是我去茶花村之前,一天夜里爹身受重伤回来之后,就让我们都退下只留娘亲在里面陪伴,我在我的屋内担心所以没有睡去,晚上娘亲惨叫一声,我忙跑出去查看,走出来的却是她,她说爹死了,当时我就觉得她走路有些不一样,几日后我渐渐的发现她不是我娘,后来春老来到我们那里,以前我也喜欢去听他讲趣事,与我娘也熟识,但我爹平时不在家他不认得春老,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春老,春老借着带我去游历的理由去见了她,她见到春老竟然道:“凤曦,你带来的人是谁?”当时春老忙道:“老夫刚才偶遇令爱法缘不浅,所以想带令爱去游历几日然后送去蓬莱去悟道。”谁知她竟然意外的同意了,后来我估计她是我怕看出来端倪,所以让我出去游历,在游历的过程中春老告诉我这是夺舍之术,待我有了小孩了,她就会夺我的舍,就这样她可以生生不息,她这个变态。”叶缘泽听着凤曦的痛苦的倾诉,他能感觉到她心中的痛苦,他问道:“那为何不现在夺舍,她自己生?”凤曦道:“她夺完舍之后,就不能再有孩子了,所以她现在急着我能尽快有血脉!”叶缘泽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帮她夺龙珠呢?”凤曦道:“我只有帮她夺龙珠,她才不会怀疑我有疑心,我才有机会出来去寻找能杀死她的方法!我必须要杀了这个变态,结束这个变态存活!”叶缘泽看着身边抱着肩膀的凤曦,觉得她真的很可怜很孤单,想到她当时在茶花村说过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叶缘泽的心里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同样的年纪,不同的悲哀。 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叶缘泽手一挥在他们周围形成个无色的屏障,这雨下了一夜,他俩在这荒岛上留了一夜。 ; 第四十章、天机道长 小雨在第二日清晨停了,他们这俩人乘着火凤凰经过几天的路途默默的回到了扬州,直接去了垂云阁通报了,云沧海听到垂云十煞都被蛟龙诛杀了之后勃然大怒,后面的侍从忙着给捶背让她消气,云沧海明面上有许多门派弟子,暗地里她培养了不少的修真强者,这十煞就是其中的一支,无疑相当于断了她条手臂,当然凤曦没有禀告真实情况,就说当时战斗有多么的惨烈等等,许久之后,云沧海无奈的道:“都退下吧!”凤曦和叶缘泽才退了出去,回到了丹穴山,叶缘泽每天继续的练剑,凤曦在身边陪伴。 几日后凤曦和叶缘泽又去请示寻找龙的踪迹,云沧海也同意了,她身边的其他人都派出去了,这次也没派其他人跟随,凤曦与叶缘泽出去开始搜寻了,然浩瀚大地哪里去寻得这些踪迹啊,叶缘泽茫然问道:“我们去哪里寻找啊?”凤曦笑道:“我闻扬州内有位神奇之人,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只结识有缘之人,去他那里也许有什么线索。”叶缘泽道:“好!我们就去看看有没有机缘!”两人飞向一个幽静的山谷,这个山谷叫天机谷,谷主天机道长.来到天机谷,却无法进入,大雾弥漫,两人走了很长时间发现还是在原地打转,根本进不去,这里肯定布置了阵法,凤曦道:“这个阵法是谢客阵,就是这天机谷不欢迎我们进去!”叶缘泽低声失望道:“不欢迎我们?”凤曦无奈道:“我们走吧!再去搜寻吧!”叶缘泽道:“我们去哪里搜寻啊?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应该去争取。我不会放弃的!”叶缘泽说完在山门口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感悟这阵法玄奥,这个阵法身在其中感觉思绪烦乱,让人静不下心来,如果心不静就很难发现他的运转规律,这等阵法显然是一种精神攻击,叶缘泽心也确实很难静下来,他身负的事情太多了,无论他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都无法做到静心,时间慢慢消耗,叶缘泽的头流出汗来了,后背的衣衫也湿透了,凤曦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个头戴面具的白发男子,叶缘泽越想静就越乱,这样下去他只能放弃了,这时他转念一想,这种精神攻击其实没什么效果,是混淆他内心让他混乱,怎样才能使自己不乱呢?许久,他想只有放下心中杂念,可如果放下杂念他进去还有何意义啊,这道长明显让他放弃让他离去,他不能放弃,他一定要见到这位道长,他感觉这位道长一定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不想见他,怎么才能破这阵法呢?他不断的思考,胸中感觉一团滚烫,叶缘泽硬是把它压了下去,斗大的汗珠不断的滑落,既然静不下心来就不要让自己静下来,以乱对乱,他开始不压抑自己的内心,他开始敞开心门,他感觉自己的一团团杂念不断的涌出对抗这外界的杂念,这些杂念相互碰撞着,他的杂念开始破开周围的迷阵,这时凤曦看到了眼前的山谷入口,凤曦抓起叶缘泽冲了进去。 进来之后他们开始沿着幽静小路往谷里进,叶缘泽感觉能好受些,这时林中飞出一人,是个白衣孩童手拿竹笛漂浮在空中,这孩童道:“道长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离去吧!”叶缘泽上前拱手道:“我找道长有事询问,还请小师傅通融。”白衣孩童不削道:“我都跟你说过了,道长不想见!”叶缘泽道:“我一定要见上道长一面再离去,还请通融!”白衣孩童道:“真是没办法!你要过也行,不过得胜过我手中的竹笛!”叶缘泽拱手无奈道:“那只能得罪了!”这时孩童道:“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叶缘泽心想这孩童还会提什么更难的要求拱手道:“愿闻其详!”只听这个孩童道:“只要你能削去我的竹笛一角就算你赢!”叶缘泽觉得这个孩童提出的问题也太藐视他了,难道这个孩子法力高深,他开始重视这个孩子了,孩童道:“出手吧!”“得罪了!”问天剑刺去,孩童也没躲,竹笛一吹,清脆之音扩散开来,立刻在孩童周围形成一层护盾抵挡这一剑,叶缘泽的问天刺不穿,他落了回来,一挥问天一个麒麟虚影咆哮而出,撞击护盾,毫无效果,叶缘泽心想这个孩童也太强了,身体未动,依然在空中盘坐吹着笛子,不时地还用眼睛笑话叶缘泽,叶缘泽用了所有招数了,累的满头大汗也突破不了,凤曦也无奈地看着叶缘泽,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叶缘泽心想这个孩童内力雄厚,这个护盾根本突破不了,别说去削了他的竹笛了,难道道长真的就不想见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叶缘泽灵机一动,计上心头道:“这位小师傅,你的法力我确实不如,不过”孩童忙问:“不过什么!”叶缘泽笑着道:“不过你的笛子吹的还是差那么一点!”孩童忙道:“你胡说,我吹的是最好听的!没人比我吹的好听!”叶缘泽笑道:“你身在山谷之中没有与外界交流互通技艺就觉得自己吹得好,这岂不是井底之蛙。”孩童道:“难道你会?你吹的比我好!”叶缘泽笑道:“略懂一二!小师傅吹的笛子虽内力雄厚,声音嘹亮,但这笛子在韵脚转化时余音未等圆润就另起新音,这岂不是缺失了它的悠扬,舍本逐末!”孩童听他这么一说气的道:“你别光说我,我看你吹的怎么样?”孩童把笛子飞了过来。这时叶缘泽接过笛子笑道:“小师傅!你输了!”孩童这时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耍赖!”飞起身来一掌劈了过来,速度非常快,划破空间的一掌,叶缘泽身影一闪,躲了过去,只见这一掌过后整个树林被推倒一面,可见这掌风有多么的强劲,孩童欲要继续攻击,这时山上传来一句如雷之音:“住手!让他们上来吧!” 他们穿过谷主的庭院,来到了谷主的客厅,本以为这位道长应该是个仙风道骨之人,可他们见到谷主后有些吃惊,一位双目失明,坐在轮椅上,衣袖空空的无臂之人,叶缘泽、凤曦上前拱手道:“拜见天机道长!”天机道长哀叹道:“免礼吧!”叶缘泽道:“在下有事相问,打扰道长请恕罪!”道长道:“你来到我谷前我就知道你找我何事!本想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你破了我的阵,巧赢了牧童,这就是天意啊!天意不可为啊!”叶缘泽惊讶这位道长这么神奇,竟知道找他何事,叶缘泽好奇问道:“敢问道长如何知道我找你何事?”天机道长道:“我刺瞎双眼,断掉四肢,刺聋耳朵,我没有味觉,嗅觉,就是为了让我的神识能够专一,我的神识可以感悟别人的心里,我的神识可以飞到浩瀚宇宙。”叶缘泽心想这位天机道长为自己能成就神识,把五感官全部摒弃,这等魄力让人敬服,但神识如何飞到浩瀚宇宙,叶缘泽道:“道长这等魄力,让在下佩服,在下好奇如何你的神识能飞到浩瀚宇宙?”天机道长道:“这个你也可以做得到!”叶缘泽一脸茫然的问:“我如何能做到?”道长道:“我问你天剑阁你的居处都有什么?”叶缘泽道:“有床,有一对椅子,有”叶缘泽恍然明白道:“谢道长点化之恩!”凤曦波澜不惊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她不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道长道:“你虽天资聪慧,却摆脱不了轮回之苦,这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了去一事就会带来一事,我劝你顺其自然吧!不要去寻,保护好你现在拥有的!”叶缘泽道:“我身在轮回中如何跳出轮回外呢?”道长道:“放下!”叶缘泽道:“如若都放下了,我还是我自己吗?那我活着又有何意义?”道长道:“世间一切都是平衡的,我舍掉五感,才能成就神识,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叶缘泽道:“道长的放下让在下敬佩,然在下既然跳不出这轮回,就应该在轮回中承受这轮回之苦,再苦我也会去坚守!”天机道长怅然道:“老夫劝不动你啊,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要的东西我只能告诉你两件!”叶缘泽心想能告诉一样就已经是奢望了,更何况是两件,叶缘泽忙谢道:“感谢道长!倾囊相告!”道长道:“苍龙我不可窥探,摄魂石是邪物不能让他现世,这仙灵草,在极寒之地,极寒之地必有极热之物,而这女娲石,在远古的部落里。”叶缘泽道:“敢问道长能否说的详尽些?”道长道:“天机不可泄露,已经告诉你了,自己去体会吧!牧童送客!”牧童走了过来,叶缘泽拱手道:“多谢道长相告,我无以回报,只能跪谢道长。”说完叶缘泽跪倒在地,道长道:“起来吧,这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叶缘泽起身道:“道长告辞!”说完转身随牧童离开,叶缘泽、凤曦在随牧童出谷时,对牧童拱手道:“我入谷心切,投机取巧,这里给小师傅赔罪了!”牧童挺着胸脯道:“不必解释,我想现在让你吹给我听,我看你吹的怎么样?到底咱俩谁强!”叶缘泽笑道:“我其实五音不全,不如小师傅。”牧童怒气道:“不行!你必须吹给我听!”这时凤曦对牧童道:“那我替他吹可否?”牧童道:“行!但你吹的不好可不行!”凤曦接过了竹笛,朱唇一吹,声音在山谷回荡,清脆悦耳,清远悠长,叶缘泽也很惊讶她竟能吹的这样动听,吹完一曲,牧童高兴道:“姐姐吹的真是美妙,算我饶恕你吧!不过姐姐以后有时间来教教我!”凤曦笑道:“一定!”这样两人走出山谷。 ; 第四十一章、极寒之地 走出山谷,凤曦问道:“方才天机道长点化了你什么?”叶缘泽笑着道:“天机道长教我如何神识飞到远方。”见凤曦还是没懂解释道:“思维是世界最快的!你想到了哪里思维就到了哪里!”凤曦这才听懂笑着道:“还真是这样啊!”他俩今天都很高兴,这也是他俩在一起最高兴的一天。 叶缘泽思绪道:“极寒之地,远古部落,都在哪里呢?”凤曦道:“极寒之地应该在北荒的北面,我们一直往北走也许可以到达那里!没人去过那里,也许那里极度寒冷人类不可能生存!”叶缘泽怅然道:“极度寒冷我也一定要到达那里!凤曦你就不要跟着我去了,那里有未知的危险。”凤曦道:“我陪你去,也许可以帮助到你,更何况我不愿回丹穴山。”叶缘泽也没有再去劝阻。就这样两人踏上了寻药之路。 已经飞行了很多天了,朱雀、火凤凰交替更换着飞行,现在正飞越北荒,这一路上叶缘泽也开心不少,毕竟有了希望,他张开双臂迎着风,白发飘飘,向下望去,巍巍青山全在脚下,凤曦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心里也很宁静,她心想如果今生都是这样那该多幸福啊,这时叶缘泽回头看着凤曦道:“谢谢你,凤曦!”凤曦笑着道:“你以后就不要谢我了,我们都是沦落之人,何言相谢?”叶缘泽轻念着:“沦落之人!”凤曦低声道:“要是我们都没有这仇恨那该多好啊,那又是怎样的幸福!”叶缘泽怅然道:“我总是在想如果我的村子还在我现在会怎样,也许每天吃饱饭我都觉得很快乐,那时听着春老讲他所遇见的趣事是多么的快乐啊,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去天剑阁!”凤曦道:“当时第一眼见就觉得你的悟性极高,一定能成为一个大人物。”叶缘泽轻笑道:“大人物!我俩现在都是沦落之人!”凤曦看着叶缘泽也笑了。 他俩飞了几日也没飞出北荒,北荒面积太大了,连绵青山一个接着一个,飞越一个眼前又会出现一个,不过空气变得也有些寒冷了,虽然空气冷了,不过叶缘泽心里还是暖暖的,凤曦也披上了白色的狐裘大衣,带着白色的裘帽看上去冷艳动人,叶缘泽也穿上了准备好的兽皮大衣,他们又飞行了半个月才出了北荒,出北荒后眼前白雪皑皑一眼望不到边际,阳光也特别刺眼,刺骨的风不断的吹打着,火凤凰和朱雀也不出来了,他俩改为御剑飞行,凤曦在叶缘泽的身后,晚间的时候冻得浑身直打颤,叶缘泽低声对她道:“抱紧我,这样就会暖和一些!”凤曦在他身后把手慢慢的伸了过来,把他抱的很紧,头也埋在叶缘泽身后,她身体不在颤抖了,这样的慢慢飞行也不知道飞行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有的时候叶缘泽心想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跑这么远这白雪一片哪里有一线生机啊,但那种希望依然支撑着他找下去,后来御剑飞行也飞不起来内力不足了,空气也来越冷,两人开始在雪地里走,一座雪山一座雪山的翻越。 这天夜里特别寒冷,劲风夹杂着碎冰块打在脸上会划出一道血痕,只要站立不稳就会被刮的飞出好远,他们实在走不动了,坐了下来叶缘泽把凤曦抱在怀里,把头埋在自己的衣服里面。天气太冷了,眼皮都冻在一起,很难张开,鼻子下面的半张脸都结了一层冰,叶缘泽低声道:“你别来就好了!”凤曦低声道:“你自己来我不放心!”叶缘泽叹息道:“你跟我何苦遭受这样的罪啊!”凤曦气息微弱道:“我不觉得我这是在受苦,我觉得这样很幸福,要是这样死去我也心安了!”叶缘泽看着抱着的凤曦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如何不知凤曦的情感,他给不了她幸福,他做不到,他不能喜欢凤曦,那样他就对不起躺在那里的芊雨了,他的命是芊雨换回来的,他怎么能够再爱上她呢,然抱着这可怜的女子他又无法绝情,她太孤独了,他忽然觉得凤曦的气息有些微弱了,他想千万不能让她睡着了,他不断的对凤曦说:“凤曦,不要睡觉,凤曦,不要睡着了,凤曦,我们还有未了的心愿,不能睡在这里,凤曦,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的!你一定要看到!”可叶缘泽阻止不了凤曦渐渐微弱的气息,就像阻止不了这寒冷的天气,他真后悔带凤曦来这里,叶缘泽把身体里最后的内力释放出来给凤曦暖心,然他却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他梦到了他小时候的无忧无虑,小时候娘亲亲吻他的额头,他突然觉得他是在做梦,他不能睡着,他得活着,他猛然惊醒,发现凤曦不断的哭喊着叫她醒来,看到叶缘泽醒来,凤曦一把抱住了他,高兴的痛哭起来,那夜没有泪水,掉下来的都是红色的泪冰。 太阳终于淡淡的升起,风小了,两人在这漫长的夜里几次的生离死别,几次的相互呼喊,几次的相濡以沫,终于过去了,叶缘泽道:“我带你回去吧!我把你送到北荒我再返回来自己寻找!”凤曦低声道:“我不回去,我要陪你去找,我都想好了你要是死了,我陪你去死!这样那个变态就不用再惦记我了!”叶缘泽笑着低声道:“你真傻!”凤曦抱着叶缘泽笑着道:“傻也是一种幸福!”叶缘泽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凤曦道:“你不用在乎我,可以把我当成这雪花!”叶缘泽沉默中,他怎么能把她当做雪花呢? 叶缘泽收回思绪,他在想如若这样下去都得死在这极寒之地,必须想出办法来,首先得度过这极寒的夜晚,他想到了天机道长的话,极寒之地必有极热之物,天地始初为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这在哪个门派里都记载,但谁又能参透,世界本是无,无怎样就产生了有呢?有怎么就会无了呢?他的脑袋很乱,许久之后,他想是不是有一种物质,无色无形无味小到极致或大到极致,也许就是混沌或是无极,它的爆发产生了阴阳或是两仪呢?但是怎么找到这混沌,怎样才能让它爆发呢?这极寒之地就是其中一极,那另一极在哪里,它应该离这不远,他望向四周思量许久之后,又看看脚下,心道应该在下面,下面应该有极热之地,被这厚厚的雪层和冰层分开,打破它就有可能找到仙灵草,他看看自己手中的剑,对问天道:“看你的了!”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往下扎下面的雪层,但是剑扎进去之后却无声无息静静的留在那里,他又使出了麒麟虚影,惊涛拍岸,无色剑,只能打开一层的冰雪,这样下去累死他也穿不透这冰层,他坐了下来继续思索,凤曦静静看着她,怕打扰了他的思绪,没有说话,他必须去感应到混沌的存在,借助于混沌的力量破开这冰层,混沌既然无形无色无味小到极致或大到极致,那他就应该是无处不在,谁能感应到它呢?这时他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把它给忘了。”他召唤出了开天斧。他手握开天斧用神识通过开天斧去感应混沌在哪里,不久他感应到了,它无处不在,很稀薄,他引导开天斧去吸收这稀薄的混沌,渐渐的开天斧发起光来,逐渐炽热,他感觉时机到了一斧子劈了下去。 ; 第四十二章、世界之极 只见冰面咔、咔、咔逐渐裂开,他俩忙飞起身来,看着这冰层裂开了巨大的沟壑,下面的海水漏了出来逐渐分开,原来他们是在海上,看着冰层和水层渐渐分开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沟呈现在他们面前,这时叶缘泽望了望凤曦道:“我们进去!”凤曦点头,两个人手牵着手跳入这万丈深渊,看着迅速上升的冰层和下面的水层,他们下落了许久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五天,温度也逐渐开始升高,越下落越黑,越下落越快,这时凤曦抱着叶缘泽也睡着了,叶缘泽把她抱起让她睡在自己的怀里,就这样一直往下坠,叶缘泽有些担心这样下去如果撞到物体肯定会粉身碎骨,他的担心是没有用的,这种坠落的速度是他无法控制的,难道我和她要葬身这万丈深渊,看着怀里熟睡的凤曦,他后悔了,好在他开始感觉速度好像慢了,逐渐变慢,这样下落也不知道多久,下面越来越热,也越来越亮了,凤曦也醒了,他们脱下外面的大衣,收了起来,他们逐渐看到了这亮光是下面晶石,璀璨夺目,色彩斑斓,这时他们看到下面是一片广阔的空间,里面有许多没见过的植物,这些植物本身散发着光亮,一闪一闪的美丽动人,他们的身体不再下落,在这空间里面感觉不到身体的沉重,不用飞行就完全漂浮在空中,这里的温度非常热,远处的小山冒着红红的岩浆,形成红色的河流,他们没做停留就开始寻找仙灵草,寻找了许久之后也未发现哪个植物与仙灵草的介绍一样,这时凤曦道:“这里的植物吸收着这里的灵气是这般纯洁和美丽,要是每天生活在这里,远离那世俗的困扰那该多好啊!”叶缘泽也有同感,他没有说什么,他望向那冒着火的小山,他觉得这里要是没有,那很有可能在那火山周围了,他对凤曦说:“我去那里,你在这里等我,那里很热,如果发现没有我会回来找你!”凤曦摇头道:“我一定要陪着你!”叶缘泽无奈地摇着头,两人飞向火山方向,他们身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衫,凤曦冷艳的面容不断有香珠滑落,火山越来越大,冒着黑色的浓烟,周围的空气闻起来很刺鼻,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在那火山口下面有光点闪亮,“是仙灵草!”凤曦高兴地望着叶缘泽道,远看这仙灵草通体透明,有七片叶子,散发七色光芒,一看就知道是天地蕴育而生。 叶缘泽正要飞过去想要去取,这时只感觉空中好像有两团火光正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俩,抬头猛然一看空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飞来一条巨龙,这条巨龙双眼冒着火光,浑身多处冒着岩浆,一对巨大的翅膀犹如陨铁打造,龙爪犹如巨大利剑,这条巨龙盯着他们没有动,鼻孔不断在呼出炽热气体,俩人都非常紧张,虽然进入到这里面他们的体力恢复过来一些了,但面对这样凶狠的火龙他们的法术几乎没有任何效果,叶缘泽心道这可怎么办,这条龙肯定是守护这仙灵草,如果去夺仙灵草,火龙肯定暴走,如果那样他们几乎逃离不了这里,要是离开这里呢,那么他们就白白来这一趟,更何况他需要这仙灵草,叶缘泽硬着头皮拱手对着火龙道:“我需要这仙灵草,还望”话还没说完,火龙一口火喷了过来比青龙的火还热、面积还要大,他俩早有防备迅速闪到后面数十丈之外,身上冒着刚刚吓出的冷汗,火龙没有上前继续攻击,它落到了仙灵草的旁边,趴了下来,眼睛盯着他俩,显然是让他俩打消念头,如若他俩上前它就攻击,这时叶缘泽也坐了下来,怎么办呢?这条火龙显然不会离开仙灵草,如果能引开它,就有机会去取这仙灵草,怎么能引开呢?想了许久之后这时叶缘泽站了起来,走向火龙,问天剑挥出一个巨大的水球砸了过去,这时火龙头轻轻一抬,一吹气,水球变成了气体,叶缘泽又连续攻击火龙几次,火龙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就趴在那里,每当叶缘泽攻击它,它就是头抬起来吹口气化解,火龙肯定平时很无聊,它不去攻击叶缘泽,显然是跟叶缘泽玩了起来,叶缘泽心想它要是想玩的话不如召唤朱雀和它玩,这时叶缘泽召唤了朱雀,朱雀出来后,火龙看了一眼,继续趴在那里,叶缘泽示意凤曦也召唤出来火凤凰,凤曦一笑,召唤了火凤凰,火龙也瞥了一眼,继续趴在那里,叶缘泽见没有效果,它让朱雀去挑逗凤凰,朱雀给火凤凰惹火了,火凤凰追在后面不断吐出小火球攻击朱雀,叶缘泽让朱雀往远点跑,火凤凰也追了过去,这时趴在地上的火龙看不到了,就抬起头张望,后来干脆飞起来观看,耳朵也竖了起来,这时叶缘泽看准时机,身影一闪,虚空步踏起,瞬间出现在火龙身下,抓起仙灵草,快速闪退,当他抓起仙灵草的时候,火龙就觉察出来了,火龙暴怒,火焰喷射而出,叶缘泽使出浑身内力,快速躲闪,后面的衣服全部烤焦贴在身上,这时凤曦手中发出一记光束去攻击火龙,打在火龙身上也没有效果。火龙看了一眼凤曦没理会她,直接去追赶叶缘泽,火龙不断的喷出火焰攻击叶缘泽,叶缘泽左躲右闪,火焰不断在他的周围爆炸,叶缘泽心想要不是为了这仙灵草,他肯定不会惹怒火龙,但现在只要自己有一点松懈都有可能葬身火海,这时他脚下一踏,身影消失,消失的位置立刻火光并起,他消失在前方十丈开外,这时他看见前方有个山洞,他迅速向那里飞去,火龙紧随其后,刚要到了山洞口,只见一团火焰飞向那里,显然火龙已经知道他要逃离那里,叶缘泽一看入口进不去洞口全是火焰,而他身后是火龙他无处可逃了,这时他干脆把问天一扔,把仙灵草举了起来,意思要投降,火龙一愣,没有继续攻击,火龙估计也怕烧坏了仙灵草,叶缘泽慢慢的走向火龙准备把仙灵草给它,但他在这时看到山洞的火焰小了不少,心念一横,身影突然消失飞向山洞,火龙暴怒一口火跟了过去,进了山洞只感觉后背一阵剧痛,可能是后背烤焦了,他扑倒在地上往里翻滚,这时火龙的头也伸了进来,一口火又是喷了过来,叶缘泽强忍剧痛,咬牙继续向里闪去,但眼前让他绝望了,眼前是石壁,没有路了,这时火龙再次喷出火焰,叶缘泽后背贴着石壁,火焰就在他眼前爆炸,好在火龙进不来,只能把头伸进来,然喷出的火焰热气几乎把他烤熟了,就这样一口一口火焰不断喷出,叶缘泽浑身疼痛难忍,渐渐地靠着石壁倒下了,他觉得他要死了,他的眼睛感觉要睁不开了,这时他猛然发现火龙浑身僵硬,犹如触电了般,眼睛瞪的很大逐渐失去了火光,它也不再继续喷火,最后龙头轰然砸在地上,只见凤曦手中拿着叶缘泽的问天剑飞了进来,看到叶缘泽还活着高兴万分,马上给叶缘泽运气疗伤,叶缘泽感觉好了许多之后,凤曦走到龙头前手一挥一记光束射向火龙头部,不一会儿一个火龙的龙珠落入她的手中,心道只差一个了,凤曦带着叶缘泽走出山洞,回到了他们刚来到的地方,这里灵气充裕,在这里养伤恢复的速度是非常快的。 这里的景色真是美丽,住在这里没有黑夜,上面的晶石照亮这里的一切,他们两人躺在一个巨大花蕊里面望着璀璨晶石无比天真浪漫,凤曦感慨道:“要是在这里终老那该多好啊!”叶缘泽也有同感,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宁静最美丽的地方了。 叶缘泽叹息道:“这条火龙在这里孤寂的守护这仙灵草,也许是千年也许是万年,有一天见到人类来了,以为不再孤寂,却没曾想他们是来夺走它守护的东西,它也因此失去了生命,人类真的好可怕,我真的好可怕,我为了我守护的,去剥夺它守护的!”凤曦道:“你就别自责了,我们都是跳不出去的!”叶缘泽道:“是啊!我们都逃不掉!先是愤怒,伤心,绝望、无奈,到最后无情!” ; 第四十三章、细雨入夜 在这里他们休息了很多天,叶缘泽身体也恢复过来了,叶缘泽思考着哪里会有远古部落,她问凤曦道:“你知道哪里有远古部落吗?”凤曦思绪道:“远古部落,应该是女娲的后裔,但是这个部落到底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想它一定不在我们这九州之内!这仙灵草我们虽艰辛,但至少知道方向,而这女娲石在哪个方向我们都不知道,只能碰运气了!”叶缘泽无奈叹息道:“只能去碰运气了!”凤曦道:“我们现在出来了快半年了,我们必须回去了,要不她又会怀疑我们的,我把这火龙的龙珠给她,她应该很高兴,因为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我们给她龙珠她会觉得我们很忠心,那样她就可以让我们继续出来寻找了!”叶缘泽问道:“她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凤曦道:“她可以直接控制住别人的心神,听她使唤!所以你不知道你身边的人哪天变成她的眼睛,我不敢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的人就只有你了!”叶缘泽道:“还有这等变态功法?”凤曦道:“这修真界无奇不有,我们只是看到它的一角而已!”叶缘泽又问道:“那她还有几个龙珠没集齐?”凤曦答道:“还有一个,就是苍龙,你也需要的苍龙血!”“那她集齐后岂不是更加变态,那我们如何是她的对手?”凤曦道:“一定会有方法的,我即使身死也要诛杀她!”叶缘泽问道:“那天选盟主之位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去争,而是让李达登上盟主之位?”凤曦耻笑道:“李达是个无脑之人,有他在前面顶着她可以为所欲为,哪天是时候了,杀他就像踩死只蚂蚁。”叶缘泽心道这云沧海阴险的令人发指,再看看凤曦她多么的悲凉和无助,不由得为之动容,凤曦道:“李达虽有统一九州之志,却无统一九州之智!最后只是徒劳的!为别人做了嫁衣!”叶缘泽道:“那时百姓又要遭殃了啊!”凤曦笑道:“你还是真没变,我记得你说过信仰!”叶缘泽道:“那时不懂事,只是随便说说的!还有一事问你!”“何事!”“你当时为什么咬我一口!我现在还留着疤痕呢?”凤曦噗嗤一笑道:“我那时不懂事,只是随便咬一下而已!”叶缘泽低声道:“噢!”凤曦心想这叶缘泽虽天颖聪慧但这方面真是愚笨的很啊。 “现在要离开这里了,真是舍不得啊!”他俩在临行前望着下面璀璨空间凤曦哀叹道,说完叶缘泽大斧往上一挥又开辟了一个空间,他们两人飞了上去,和进来一样,由亮到黑再到亮,上升的速度是先快后又变慢,经过几天的上升之后,他俩来到了地面之上,他们回来了,可眼前呈现的不是白雪皑皑,而是郁郁青青,他们直接回到了北荒。 俩人到了茶花村,叶缘泽让凤曦在一家客栈里等他,他要回门去见葛夜刹他们,回到天剑阁之后玉衡也在,刚一回来玉衡就娇笑道:“哀家还以为你死了呢!半年杳无音信!”叶缘泽道:“我去了北荒的最北面的极寒之地,去寻找一种药材!”玉衡道:“可找到没?”叶缘泽点点头,他看向葛夜刹还是那样的憨厚,这时葛夜刹道:“我准备去帮你去寻找?”叶缘泽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必了,你还是好好修炼吧,我的事我自己去做!”葛夜刹道:“那我也准备出去试炼!”贺权笑道:“你出去试炼什么啊,弟妹都有孕在身了还不多陪陪她!”叶缘泽惊叹道:“这么快吗?”贺权笑道:“你没发现隔夜茶身边少了个人吗?”葛夜刹憨笑道:“你走后,风长老做的媒我们就成了,也没机会通知你!没能喝到喜酒!”玉衡笑道:“哀家倒是觉得这叶师弟回来了,这喜酒现在喝也不晚,这叫源远流长,不如到茶花村续上几杯如何!”葛夜刹笑道:“对!”叶缘泽问道:“你竟然也喝酒了?”贺权笑道:“成亲的那天他不知喝了多少,最后是抬着入的洞房,哈哈!”葛夜刹憨笑道:“平时不喝!”叶缘泽道:“你们等我片刻我去见盟主去”叶缘泽来到了养心殿盟主在端详着地图,见叶缘泽归来甚是高兴,询问之后,叶缘泽离开了养心殿随这些人都飞下了山,找了家酒馆,就开始喝上了,喝到了天黑这才散了,叶缘泽看他们现在都挺好的心里很安慰,尤其是葛夜刹身边有个廖珊珊的陪伴,叶缘泽送走他们之后,他慢慢的走回客栈,在途中他竟然哭了,凤曦见叶缘泽回来忙给他端来茶水喝完之后,把他扶上床,离开了房间,这夜过去了。这一年叶缘泽二十岁,葛夜刹结婚了,苏芊雨躺在冰床,凤曦十九岁,大师兄没有踪迹。 他俩回到了丹穴山,就去了垂云阁奉上火龙珠,云沧海大喜道:“天助我也!”继而又道:“凤儿过来,让娘看一下!”凤曦低微道:“孩儿一心寻龙珠,没有心情,所以”云沧海蹙眉道:“是这样啊,那你们可抓紧了让我早日成为外祖母啊,可别再耽搁了!”凤曦低声道:“是!”叶缘泽现在听云沧海说话尤为刺耳,恨不得上去一剑诛杀了她,然现在上去只能徒劳的,只能送死罢了,云沧海道:“李达那边要我们出人手去收并荆州的金陵殿,我眼下无太多人手,你二人明天随古天行去协助,也让我的女婿见见世面,记住去了不要随意出手,不要暴露你俩的身份,只需观战就是了。”凤曦和叶缘泽道:“是!”两人退去。走后云沧海脸色深沉道:“小林子,把你们门派的合欢散给他们送去!”只见那个阴阳怪气的侍从淫笑道:“早就应该那样了,呵呵!”。 叶缘泽他们回到丹穴山,吃完晚饭外面下起蒙蒙细雨,叶缘泽也没出去练剑就回到卧房休息了,到了夜里叶缘泽觉得身体滚烫,烦躁不安,这时只见凤曦衣服褪去大半,香汗淋漓,玉体压了过来。 清晨,叶缘泽看着了床单上的一点殷红,抓起自己的白发卷缩在床头悔恨,这时凤曦抱住他低声道:“你不要在意我!”叶缘泽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凤曦,他泪流了出来道:“我如何能不在意!”凤曦试着他的泪水,叶缘泽慢慢的抓住为他试泪的手,看着无怨的凤曦,两人又拥在一起。 窗外柔雨润枯叶, 绵绵抚慰落枝头, 枝叶何曾不思雨, 回了旧绿换新愁。 叶缘泽与凤曦去了垂云阁见了云沧海,云沧海甚为欢喜,叶缘泽与凤曦也没表现出来任何情绪,云沧海道:“古天行在外面等你们,你们去吧!切记一定小心行事!”凤曦与叶缘泽回道:“是!”两人退出大殿,古天行站在殿外等候,只见古天行身穿蓝色长袍,身负长剑,一头黑发,双眼炯炯有神,年岁在四十左右,凤曦见到古天行道:“拜见谷左使!”古天行爽朗一笑道:“好久没见过凤曦了!来我看看,嗯,又漂亮了,这位是?”凤曦忙羞涩道:“这是我的夫君叶缘泽!”叶缘泽忙拱手道:“见过古左使!”古天行笑道:“好!好啊!你这丫头又学你娘,结婚也不给个信!”凤曦道:“时间仓促,没来的及通知!”古天行端详叶缘泽道:“无妨,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在外行走,不回来你上哪里去通知我啊,这小子不错!凤曦,好眼光!”继而又道:“阁主叫我带你俩去李达那里前往荆州,去收并金陵殿,我们边走边聊!”凤曦道:“那古左使我们走吧!”说完叶缘泽戴上面具,凤曦蒙上面纱,随古天行人飞往雨山汇合。 ; 第四十四章、月清影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人来到云雨阁,李达坐在大殿之上,三人拜见了李盟主之后,环顾四周见来了不少门派的弟子有龙川、大戎、蜀山、梁山、还有云雨阁的弟子,都是各门派精英也有长老,阁主都没来,李达高声道:“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去金陵殿,金陵殿在荆州是实力最雄厚的门派,荆州与我们相邻,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一起发展,我派人送去请柬让他们归入我盟,然时间过去很久了,没有回信,我们不等了,我上次去了天剑阁试探了北盟实力,他们与我们也不相上下,有不少门派试图加入北盟,北盟也在北方迅速发展,我们此去就是让他们早下结论!”叶缘泽心想李达上次劳师动众的去天剑阁明是要人暗是去了解情况了看九州门派的态度了,这个李达也不简单啊,不过这样让其他门派臣服,能臣服的了吗,李达做事沉不住气,虽修真盖世,却也真缺乏细致思考,这时李达道:“我们出发,前往金陵殿!”这时李达祭起指天剑飞在前面,后面众弟子在后面有二百多人,浩浩荡荡飞往金陵殿。 到了荆州境内沿途百姓看到这场面都出来张望,不知道这么浩荡的队伍要去向哪里,金陵殿坐落在荆州城内,这里的百姓都依附于金陵殿门派周围,城内的房屋看上去也不算富裕,百姓看到来了这么多门派弟子,都过来围观指指点点,金陵殿内设有禁制,没有令牌是进不去的,这二百多人被阻挡在外,这时李达对着里面用高昂之音传音道:“云龙盟李达协云龙盟众弟子前来协商入盟之事,还望月殿主打开禁制让我们进去!”片刻后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笑话,你带这么多人来是协商的,还是来灭门的!”李达笑道:“带这么多人来就是共同见证,以表诚意!”这时金陵殿的弟子都出现在里面,有百多号人,上方浮在空中一张四方榻,上面轻纱垂下,床上锦缎罗布,榻上端坐一女人,女人身穿红色丝绸长袍,青丝高高盘起,丰韵娉婷,雍容华贵,手中一把千羽扇微微煽动,正是金陵殿殿主月清影,月清影付之一笑道:“要是表达诚意,你自己进来,我们榻上协商如何?”李达脸色一急,隐忍道:“本盟一月前送来的请柬月殿主可曾观详?”月清影轻笑道:“我看过了,我对你们什么什么盟的不感兴趣!你们男人的事我不参和!”李达道:“只要加入我云龙盟,我可保你金陵殿屹立不倒,你只要派出你们的门派精英与我们共同发展岂不更好!”月清影浪笑道:“共同发展?不是成为你夺得九州的爪牙?我不想让我的弟子为你去送死!我说过了你们谁愿夺什么的我不参与!”李达一听,这就是拒绝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被拒绝的门派,今天要是进不去一定会让其他门派耻笑,他脸一沉道:“还望月殿主打开禁制让我们进去!”月清影轻蔑一笑道:“要进来你自己进来!”李达道:“那我们只有强闯了!”月清影笑道:“随意!”这时李达挥手一示意,几名弟子上前合用法术攻击禁制,巨大光束射向禁制都被挡了下来,这时,月清影倚在榻上手托着头不削的看着他们破阵,几次攻击都没有效果,这时李达望向其他门派长老,其他门派弟子上前合用法术攻击,这时的光束比前几次大了数十倍,巨大的毁灭力射向禁制,然轰然爆炸后禁制仍然安然无恙,李达急的火冒三丈,冲着弟子大喊,“都是废物!”月清影轻笑道:“我设下的禁制只有我能打开,你们都是徒劳的,快快回门,打消此念头吧!”李达不服,指天剑出鞘,他一剑带着毁灭一切之力挥向禁制,可禁制仍然无法破开,他上前怒道:“月清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月清影笑道:“我说过了,你去夺你的九州,我们不参与!不要逼我!”李达威胁道:“你要是不打开禁制我杀光这里的百姓,我看你出不出来!”月清影脸色一凝转笑道:“你杀这里的百姓与我何干?杀光也好,看的清净!”李达怒气冲天,一剑挥向围观的百姓,巨大的剑风飞向那里,只见围观的百姓瞬间被炸死斩断的就有数十人之多。这时其他围观的百姓都慌忙逃跑,李达又挥出一剑,这剑风飞向慌乱逃跑的百姓,又杀了数十人之多,月清影笑道:“你杀的还是少了,一剑才杀了那么几个,照你这么杀什么时候能杀光?”叶缘泽看向被李达杀死的百姓,在面具下面深深皱着眉头,心道这李达太残暴了,杀百姓眼睛都不眨,他看着痛苦嚎叫的百姓,有的百姓扑倒在亲人面前痛苦,有的百姓拽着砍掉肢体的亲人痛哭着向外跑去,惨目忍睹,他想上前去阻止,可他能阻止的了吗,这时李达气道:“那好我烧光他们看你出不出来!”李达示意弟子去放火烧了这里周围的房屋,片刻后火光四起,嚎叫声不断,李达这次也是头一次杀了这么多百姓,以前收并的门派都很顺利,没想到今天碰了钉子,李达道:“杀了那么多百姓,你不痛心!”这时月清影笑道:“笑话,你杀他们都不痛心,我为何要痛心,也不是我杀的!就你这智商还想统领九州!”李达气得肺子都炸了,各种方法都试了,都没效果,就没遇到这么冷的女人。 月清影对着下面的人喊道:“给我端酒来,我来了兴致,我看他还有什么方法!”这时一个弟子端上了酒和金樽,弟子给斟上酒,月清影拿起金樽一饮而尽,道:“嗯!好酒,不愧为百年的玉女心!”轻轻煽动着千羽扇,若无其事看着李达。李达见所有方法都试了没有效果,僵在这也不是办法,下达命令退出城外再做图谋。 在城外休息之后,叶缘泽问古天行这月清影是何许人也,古天行感慨道:“这月清影,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同门师兄,二十年前她俩游历九州各地,行侠仗义,快意江湖,是九州不少人羡慕的神仙伴侣,没成想在幽州的上谷他的夫君离奇死亡尸骨无存,她伤心欲绝,从此孤傲冷清,不问世事!”叶缘泽听古天行的叙述,不由得感慨万分。 李达召集了各派长老和古天行他们去帐下议事,李达道:“我们云龙盟发展到今天首回遇到阻碍,这月清影油盐不进,我们进不去无从下手,如若不灭了这金陵殿我们以后还如何合并其他门派!召集各位来就是让各位想想办法?”各门派其实前来都是观战的,谁也不愿多说一句话,此时一位大戎殿的长老见大家都不说话道:“我劝盟主先去收并荆州其他两门,待有机会我们再视机而动。”李达怒道:“我们今天如若收并不了金陵殿,以后去了哪家门派都弄个禁制把我们挡在外面,我们以后还如何立足!”大戎殿长老见李达发怒忙道:“属下说错了!”李达气道:“我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给我打退堂鼓的,是让你们给我找个破了禁制的方法!”这时他望向众人,眼光最后落在古天行身上,道:“我让你们垂云阁派人来,你们只派了三人前来,那好你们给我想个办法!”古天行忙解释道:“我们垂云阁不久前内部精英执行任务时死了很多人,虽还有不少门下弟子,但修炼不足,派不上用场,滥竽充数有损我们云龙盟面子,所以只派我们三人前来助战!请盟主勿怪!”李达哼声道:“我看你们阁主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古天行道:“我们阁主一天专研修炼,疏忽了,还望盟主勿怪!”李达听古天行这么一说,也没再纠缠,对着大家继续道:“各位快点帮我想出破解禁制的方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许久后,一位蜀山长老道:“这禁制只要能布下,就有破解之法,修真界就有不少破禁制的高手,並州落魂谷谷主就专研禁制!”李达道:“那么远来回我们需半个月,更何况他愿不愿来都不一定,我听闻落魂谷有加盟北盟的意图,你说的等于白说!”这时李达手下一位长老诡笑道:“我觉得既然外面进不去,不如让他们内部打开,听闻月清影平日不问世事,她手下汪长老独掌大权,然另一位齐长老却被架空,我想从他入手,盟主给他开出条件让他以后负责金陵殿,定能破了这禁制。”李达大笑道:“还是我的伍长老啊,你们来的这些人都是废物!”继而道:“那怎么联络到他啊!”伍长老道:“这个交给属下,他平日里喜欢去青楼,我想这禁制虽封闭,但他有令牌,夜晚无聊之时定能偷跑出来。”李达放声大笑道:“好!好!唉!伍长老你是怎么知道的!”伍长老干笑道:“属下以前在这里的青楼有过一面之缘!”李达一听敛笑道:“你以后少去那地方!”伍长老赔罪道:“盟主教训的是!”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四十五章、思断肠 ps.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李达为了让这件事情不走漏风声,让在场的所有人不得离开他们临时休息的区域,云雨阁弟子在四周监视,伍长老带着几人去办理买通之事,叶缘泽本对李达厌恶至极,再加上他今天杀了许多无辜百姓烧了周围的房屋,对他的恨意逐渐加深,他倒是对月清影有所担忧,月清影虽对百姓冷漠,但毕竟没有鱼肉百姓,而且她的那种孤傲带着一些凄凉,要是李达没有监视他们,他肯定把消息传递给月清影,无奈只能在这里等待,希望这事办不成。 叶缘泽、凤曦、古天行三人坐在河边一个角落里等待晚间的行动,凤曦坐在草地上抱着双腿头垫在膝盖上望着流过的河水静静的也不说话,凤曦现在变得与以前略有不同了,冷艳之下多了一丝的温柔。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叶缘泽对古天行这个人有了不少的好感,古天行这个人为人爽朗,思维缜密,叶缘泽没想到云沧海手下竟还有这样的人,回头想想要是不知道凤曦的身世,那次云龙盟选盟主之位之时,叶缘泽对云沧海的胸襟有所佩服,可谁知她背后又是那样凶险的人啊。 叶缘泽对古天行道:“古左使!你在外游历见多识广,敢问你听没听闻哪里有最远古的部落?”古天行思绪道:“我在外游历虽去过很多地方,但大多数都是一些村落或城镇,部落我倒是去过几个,但谈不上远古部落了!”叶缘泽哦了一声,古天行问道:“你打听这要去做什么?”叶缘泽叹道:“我想去寻一种药材!只有在远古部落里才有可能出现,但又不知道哪里有这远古部落,所以问起古左使!”古天行道:“你要找什么药材,有机会我帮你寻?”叶缘泽答道:“具体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是他们远古流传下来的药材!”叶缘泽不能告诉他实情,所以掩盖了过去。古天行一看叶缘泽不想说所以也没再追问,他思绪道:“九州之内,我估计是不会有了,你只能是去益州以南看看了,不过那里山岭陡峭,地势险峻,蛮烟瘴雾,凶兽繁多,很少有人到过那里,也许那里有可能有远古部落!”古天行的话无疑给了叶缘泽以希望,他自从得到仙灵草之后就无时无刻不惦记着远古部落在哪里的思考,为了能集齐这些材料他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无怨无悔。看着逐渐落下的太阳,叶缘泽开始担心伍长老办的事情。 到了晚间亥时,远处伍长老带回来一人,这人被用冰蝉丝做的绳子捆绑着,身穿丝绸长袍,年岁能有四十岁左右,身子偏瘦,被推搡着走在前面,有些惊慌失措,带到了李达面前,李达高兴道:“快快松绑!”这时绳子解开,这人抬起头来道:“既然被你们抓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身子也挺了起来,李达笑着道:“我带齐长老来,就是有要事相商!”齐长老道:“有什么要事相商?”李达道:“齐长老,这金陵殿的殿主之位赠与你,你可愿意?”齐长老没有立即回答,李达继续道:“听闻你在金陵殿虽有长老之位,却无长老之实,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齐长老道:“那你要我如何?”李达道:“我放你回去,你在里面打开禁制,我们进去诛杀月清影之后这殿主之位就是你的了!”齐长老仰天大笑道:“我虽贪恋女色,但也不能做这不忠之人,我在金陵殿虽无实权,但也逍遥快活,既然被你们抓到,已然气数已尽,你杀了我吧!”李达一听怒道:“你就这么不怕死?”齐长老凛然道:“我宁可万死,也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来吧!”李达大怒:“冥顽不化!”一剑挥下,人头落地。叶缘泽等人才松口气,对这位齐长老刮目相看。云雨阁的弟子上去搜齐长老的空间,发现了令牌,拿给李达看,李达看一眼令牌道:“这个令牌我们进不去,只能他本人才能出入!”李达心急如焚大喊道:“还有什么计策?快说出来,拿下这金陵殿就交给他!”这时伍长老走上前道:“我还有一计可以一试?不过有些卑鄙,怕让人耻笑!”李达道:“什么计策?说来听听!”伍长老道:“这金陵殿的众多弟子的亲眷都在这荆州城周围,我们抓他们的家眷带到金陵殿前,如若他们不打开禁制我们就在他们面前杀了这些人,我想一定有很多弟子会冲出禁制,这样一来这金陵殿就乱了!”李达道:“那个冷血女人,杀她百姓她都不在乎,杀弟子的亲眷她能在乎?”伍长老笑道:“这个和杀她的百姓不一样,弟子在里面一哭一闹,可能就乱了,不过这种做法会叫其他门派耻笑,盟主你自己定夺!”李达道:“什么耻不耻笑的,灭了金陵殿就行!来人啊,现在就去把他们的家眷给我抓过来。”叶缘泽心想这李达手下多阴险狠毒之人,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啊,云雨阁的弟子在这深夜挨家查询,使得这荆州城鸡犬不宁,百姓哭天喊地。 第二日,金陵殿前云龙盟弟子把齐长老尸体往地下一扔,金陵殿的弟子悲痛喊道:“齐长老!”月清影坐在四方榻上眉头微邹,继而微微煽动千羽扇,对着李达道:“你要想说什么?”李达笑道:“让你看看你的执迷不悟所带来的代价,我让你的手下一个一个死掉,看你到底心狠到什么程度!”月清影轻蔑道:“你也就能做出来这等手段,你还能干什么?”李达笑道:“我还有手段比这更狠的手段,把他们带上来!”只见云雨阁弟子推搡着一群人,其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刚学会走路的小孩能有百来多人,只见金陵殿里面有许多弟子大喊:“娘!”“爹!”这时许多弟子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有的弟子一气之下祭起武器飞出禁制之外,准备去跟外面的人拼了,出去的弟子都被云龙盟的弟子诛杀,一个一个的飞蛾扑火,这时李达喊道:“我给你们时间,打开禁制。不然我让你们看着自己的家眷死在你们眼前!”有些弟子怒喊道:“李达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李达笑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不得好死!”“我们出去拼了”下面乱作一团,这时李达一挥手,手下弟子砍死数十人,叶缘泽都闭上了眼不忍再看,他阻拦不了,只能暴露身份,金陵殿的弟子又飞出去好几人,有的弟子对着月清影哀求道:“我们跟他们拼了吧!”月清影叹口气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也看不下去了!”月清影红袍一甩,人影骤然出现在上空手中千羽扇在胸前微微煽动,月清影喊道:“老匹夫,我不问世事多年,你非逼我入盟,你来取吧!”手一挥禁制打开,这时金陵殿的弟子飞了出来,云龙盟弟子也冲了过去,顿时杀声一片,刀光剑影,空间炸裂声不断。 只见李达指天剑一剑刺了出来,巨大光束射向月清影,月清影身影消失,在李达上空出现,一扇千羽扇,上千只飞鸟向李达撞去,李达忙剑一横,形成一个光屏抵挡撞来的飞鸟,炸裂声不断,李达被震的脚都陷进地下了,李达身影消失出现在月清影身旁,一剑刺出月清影千羽扇一档,指天剑推着月清影在空中飞行,眼看就要撞到山上了,月清影眉头一皱,手中千羽扇一抖,飞出凤凰虚影撞向李达,李达离的太近无法躲避,只能用指天剑硬接,巨大的爆炸炸开,只见李达身体迅速向后飞退,胡子也烧掉不少,月清影也被逼出一口血但被她咽了下去,这时李达一模胡子眼睛一红,指天剑一剑挥出,巨大的光束射向月清影,月清影一看接不了这剑,只能身影消失躲闪开去,只见这巨大光束射向的大地顿时爆炸开来,炸出了巨坑,指天剑的是神器之一,有巨大的神力,这时月清影出现在另一方向呼吸略微有些起伏,月清影看向下面的奋战的弟子,皱起眉头,下面的弟子以少打多,几乎就是败局,这样下去估计就得灭门了,月清影对李达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李达怒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我现在要诛杀了你!”月清影笑道:“你的实力虽比我强,但想诛杀我还不够!”李达心道,我无论如何攻击,她抵挡不了就可以躲,这样下去我确实杀不了她,原本以为这月清影实力不太强,但现在看来能坐到殿主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不是强者。李达思绪后开口道:“如何交易?”月清影道:“你让你们的弟子住手,我把我的金陵殿给遣散了如何?”李达道:“不行,我今天放了他们,明天你在诏回他们,那我今天岂不白来!”月清影道:“你先让他们住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这时李达高喊道:“住手!”门下弟子都不继续进攻了,都退了回去,这时月清影道:“我自行了断自己,你只要放过我门弟子就行!”李达心想今天诛杀她确实不太可能,如若她自行了断那是在好不过的事了,等她了断了自己我在灭了她的门也不迟,李达道:“可以,那月殿主你自行了断吧!”月清影笑道:“你别心急,我还有个条件!”李达道:“还有什么条件?”月清影道:“我把我的门下弟子委托给你们盟中之人,这样我才放心了断!”李达心想若是把金陵殿弟子都归入我盟,无疑又扩充了云龙盟的实力,看来这次是没白来,李达道:“可以!”月清影道:“你当着所有弟子的面发誓!”李达心道这还不简单,开口道:“我李达发誓如若月殿主自行了断自己,我会遵守承诺按月殿主意思交给云龙盟之人负责,如若背弃承诺,天地诛之!”月清影笑道:“好!叫他过来!”月清影指向叶缘泽,其实月清影早就注意叶缘泽了,他本身戴个面具,一头白发,而且在战斗的时候他没有出手,叶缘泽立刻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他,叶缘泽飞了上去出现在月清影身前,背对李达,月清影低声道:“能否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一眼,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叶缘泽心想让一个要了断的人看他的脸无妨,他面对月清影摘下了面具,下面的人也看不到叶缘泽的脸,李达在后面也看不到,这时月清影瞪大眼睛道:“你叫什么名字?”叶缘泽答道:“叶枫!”此时月清影思考了片刻后失望道:“那看来不是!年龄相差太大了”叶缘泽心想好像春老曾经说过他像一个人,他好奇问道:“敢问前辈,我像的人叫什么名字?”月清影道:“燧安,我夫君的好友!我刚才见你的身材动作满头白发,我真以为燧安回来了,我的夫君是不是也要回来了!看来我又想多了!他不会回来了!”叶缘泽道:“前辈找我来何事?”月清影道:“我想把我的弟子交给你,如若交给李达我不放心,遣散了,以李达的性格不会放过每一名弟子,我门下弟子我没尽到责任,我希望你以后好好待他们!”说完月清影手指一指,一道神识进入了叶缘泽的脑海,月清影道:“这是我研究的禁制阵法!希望对你以后有所帮助!”叶缘泽道:“谢前辈,不过门下弟子我恐怕”这时月清影道:“难道让我交给那个老匹夫吗?”这时李达在后面大喊道:“说完了没有?”这时月清影道:“你下去吧!”叶缘泽无奈落了下去,这时月清影道:“我金陵阁今天所有门下弟子以后都归叶枫统领,如有背叛全凭叶枫发落!我没有尽到我做殿主的责任,还望汪长老以后好好照看好门下弟子!辅佐叶枫把金陵殿发扬光大!”这话说完之后所有金陵殿弟子都跪倒在地哭喊着道:“殿主你不要丢下我们,我们跟他们拼了,殿主你不要”哭喊声一片,李达此时已经气炸了,本以为月清影是把弟子给他所领,没成想给了垂云阁,在众弟子面前已经发誓了以后反悔是不可能了,这个哑巴亏吃的,让他有苦说不出,忙活一大气最后给垂云阁做了嫁衣。 月清影手一挥,所有的弟子都不再出声,她畅望远方清冷道:“我在这里等候你二十多年了,未见你归来,不如了结自已,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意已决!”说完千羽扇一扇,上千只艳丽的鸟儿围绕她的周围不断哀鸣,月清影仰天轻念道: 朝红妆,暮红妆,长住荆州夜空房。何时入梦乡。 日茫茫,夜桑桑,独饮玉酒念君郎。无泪思断肠。 语停,五彩斑斓的火光在空中绽放,月清影自尽了,千羽扇落到了叶缘泽的手中。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 第四十六章、叶殿主 金陵殿的所有弟子都在不断地呜咽着,叶缘泽长叹一口气,这时李达落到了叶缘泽身前道:“你叫什么名字?”叶缘泽道:“叶枫!”李达道:“把你的面具摘下我看看!”叶缘泽心想坏了,这要是被李达发现是他,今天必葬送此地,正在这时,古天行忙走过来道:“盟主,万万不可!”李达疑道:“为何?”古天行走到李达身边,用只有他们三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这叶枫是我们垂云阁的隐秘组织的负责人,如若摘下面具让这些人都知道了,我们垂云阁相当于断了手臂,那样的话我们云阁主肯定会怪罪下来,有损于我们云龙盟团结,更何况此人是”李达问:“更何况什么?”古天行道:“此人是我们云阁主的女婿!”李达笑道:“哦!明白!不过这金陵殿的弟子我看这个叶枫有能力统领吗,我现在正用人之际,不如交由我负责如何?”古天行笑道:“我们垂云阁现在也是用人之际,要不这次云阁主只派我们三人前来,以后盟主要是需要人手我们垂云阁必将全力以赴,再说我们垂云阁的弟子不也是云龙盟的弟子吗?”李达脸一沉道:“好吧,不过以后你们可不能像这回这样了!”古天行笑道:“一定,一定!”这时李达对着众弟子喊道:“我们回雨山整顿!”李达领众弟子都飞走了。留下了金陵殿弟子和叶缘泽他们三人,这时汪长老领众弟子走了过来,跪倒在地道:“拜见叶殿主!”叶缘泽忙道:“快起身!快起身!”众弟子都平身之后,叶缘泽道:“我资历不足,修为不高,恐怕担当不了这殿主之位,定会误了弟子的前途,还望汪长老担当此重任!”汪长老拱手忙道:“殿主不可,遵照月殿主遗愿老夫辅佐叶殿主,你就不要推脱了,老夫虽不了解殿主,但月殿主能委托给你定有其原因。”叶缘泽道:“我闲人已久,性情不定,恐难担当此任!汪长老管理金陵殿已久,驾轻就熟,还望汪长老担当。”汪长老祈求道:“如若叶殿主不担当此任,那李达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门下弟子定遭受欺辱,那月殿主的牺牲就可惜了,恳请叶殿主担当!”说完众弟子全部跪倒在地“恳请叶殿主担当!”,叶缘泽无可奈何,心乱的很,现在让他管理一个门派,资力不足尚且不说,而且许多心愿未了,都需要他去寻找,如若接了这金陵殿,以后必然会把他绑在这里,还如何脱身。这时古天行笑道:“叶枫你就先接了吧!先交由汪长老代管,等以后再说吧!”叶缘泽思绪许久之后无奈道:“那好吧!我就暂接这殿主之位,众弟子平身,不过殿内所有事宜交由汪长老负责!”众弟子回道:“是!”叶缘泽道:“我们先安葬了月殿主,这个汪长老现在马上去办!”汪长老道:“月殿主现在尸骨无存,如何安葬?”叶缘泽心想这月殿主这么做就是想让她的骨灰能够随风飘散寻找他夫君吧,叶缘泽叹道:“那把这千羽扇埋葬了吧!”叶缘泽把千羽扇交给了汪长老,汪长老道:“殿主我们不要在这站着了,先去殿内殿主再做吩咐!”叶缘泽道:“好!我们走吧!”众弟子随叶缘泽进了金陵殿,汪长老边走边介绍了殿内的布局和历史,这金陵殿面积比天剑阁还要大,宫宇林立,虽古朴,但不失奢华,他们来到了大殿,这大殿虽没有垂云阁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但身在其中却有光彩夺目,美轮美奂之感。想必这是月殿主的构思吧。 叶缘泽站在大殿之上,凤曦与古天行、汪长老位列两旁,叶缘泽看看下面所剩不足百人的弟子,不少弟子都受了伤,有的为死去的亲人哭泣,这种场面看上去是凄凉悲壮,叶缘泽开口问道:“汪长老我们殿内还有多少资金?”汪长老道:“我们现在殿内的资金还够我们日常运转三年的!”叶缘泽道:“把这些资金拿出去安抚这里的百姓,帮他们重建房屋!”汪长老忙道:“这些资金都拿出去我们用什么?”叶缘泽道:“我有一些自己的钱,你放心够我们殿用一年的了。”叶缘泽把自己空间的钱财全拿了出来,都是上次去迷失深林带回来的。 叶缘泽压根就没想过当什么殿主、阁主之类的事情,只要能救活苏芊雨报了仇,他就像春老那样云游四海,好好活着就行,结果现在阴差阳错的当上了殿主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其实每个门派花销都来源于周围的百姓,每年都交有一定的税,帮派负责他们一定的安危,各门派收的税不一样有多有少,自己的门派的弟子也耕种一些土地,来维持帮里的吃喝,另外就是门派弟子有的出去历练帮百姓完成一定的任务,可得到一定的报酬。而这金陵殿,这些年月清影也什么都不管,虽有汪长老支撑但也很难事事周全,不少事务都荒废了,让叶缘泽当殿主之位确实为难了他,不过叶缘泽上回听北盟盟主无尘的论述也了解一点治理之道,他上次去了遗弃之岛也感悟了一点无为而治的道理。 叶缘泽开口道:“我们金陵殿从此以后不收百姓赋税!”他这样一说全场的弟子都惊讶了不收税他们以后用什么,汪长老问道:“我们不收税,那我们的经济来源于哪里?”叶缘泽笑着道:“我们以后靠捐赠,还有依靠完成任务收取利润!”听的古天行和凤曦都皱起眉头,汪长老愁眉道:“靠捐赠,现在的百姓谁会愿意捐赠啊!”叶缘泽道:“现在不能,以后会的!我们金陵殿以后要是没钱了我自会想办法,就这么定了!”叶缘泽心道,不行我在去趟迷失深林多带回点,古天行和凤曦心想这叶缘泽真不是当殿主的料,这个金陵殿怕是要破产了。 叶缘泽道:“我不懂得什么治理之道,为君之道,我原本也没想当这个殿主,既然让我坐上了这个位置了,我只要求一件事,就是善待百姓,以百姓安危为首位,至于如何发展金陵殿这个汪长老最擅长,以后交由汪长老负责!”众弟子答道:“谨遵殿主之命!”叶缘泽道:“都退下吧!去安抚周围的百姓,还有我们的亲眷都要厚葬了!”众弟子道:“是!”都下去了,叶缘泽心道,以前听盟主讲话滔滔不绝,轮到自己讲了绞尽脑汁才说了这么几句,几次差点说不出话来,他无奈的摇着头,结果凤曦看他这样,冷艳的脸竟然笑了,古天行笑道:“我看这月清影死的冤屈了!”叶缘泽无奈道:“我也确实不行!我现在恨不得马上跑了!”古天行笑道:“你俩先在这里处理善后事宜,我现在回去通知阁主,说我们意外收了金陵殿,她一定会狠高兴!告辞了!”叶缘泽和凤曦道:“恭送古左使!”古天行祭起飞剑瞬间消失在眼前。 走后,叶缘泽坐在大殿之上看着空空的金陵殿许久之后,对着空空的大殿哀叹道:“我觉得我根本不适合当殿主之位,我得想个办法让出去!”凤曦走到他身边道:“我觉得你很适合当这殿主之位!”叶缘泽摇摇头道:“我只求能报了仇之后给父母一个交代,救活苏芊雨,就够了!”凤曦没有说话,叶缘泽叹道:“我做的所有事情怎么都是这样的无奈呢!我觉得我好累啊!”凤曦道:“你那天说的话你忘了吗?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时四名乖巧女弟子进了大殿对着叶缘泽道:“殿主,弟子金容、金菊、金兰、金竹以前扶持月殿主的,我们带你去寝宫休息顺便收拾一下!”叶缘泽道:“好吧!”这时弟子带叶缘泽、凤曦二人进了后面的寝宫,寝宫建的非常华丽幽美,但叶缘泽没心情看,凤曦倒是四处端详了一下也没出声,收拾完毕后,金容过来道:“殿主,用不用在给这位小姐收拾一间屋子?”凤曦道:“好!帮我在找一间!”叶缘泽道:“不必了,这位是我的夫人!”金容含笑道:“见过师母,我们收拾完毕了!弟子告退!”走出门外就听这几位女弟子在外面嘻哈了一气。 叶缘泽心想凤曦已经把能给他的都给了他,无怨无悔,再那样下去就对不起凤曦的一片感情了,至于苏芊雨等救活后走一步算一步吧。凤曦被刚才叶缘泽的话感动了,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夫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将来给不了叶缘泽什么,后又黯然神伤。 次日,叶缘泽飞到金陵殿上空,看着周围千疮百孔的百姓居宅,感叹道:“这兴亡百姓苦啊!”凤曦在旁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叶缘泽道:“如若没有黑河堡的惨案,我的家是不是也会变成眼前这样,李达屠杀这些无辜的百姓眼睛都不眨,无辜的百姓又何曾招惹他了。”凤曦道:“我第一次见你就与众不同,你当时说出‘信仰’我就很羡慕你,在这样的世界中,有人还依然有信仰,我没有信仰,我的眼里只有杀死那个人!”叶缘泽道:“我也有必诛之人,当时无忧无虑,只是想想而已,想是一回事,自己去做的时候却无法自拔,我也难逃轮回之苦。”凤曦道:“你心中有百姓就比很多人强了,你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是最美的吗?”叶缘泽道:“什么时候?”凤曦笑道:“就是这个人有信仰!” 这时汪长老在下面道:“殿主,我有事相商!”叶缘泽俩人落了下来,汪长老走上前道:“门下弟子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不少,我想要不要扩充一些弟子!”叶缘泽道:“好!”汪长老道:“我想让几名在这次战斗中失去父母的孤儿破格入取!”叶缘泽问道:“为何?”汪长老道:“这样仇恨会激发他们潜能,使他们能迅速进步!”叶缘泽道:“不可!”汪长老疑惑道:“为何?”叶缘泽怒道:“这些弟子确实会迅速发展起来,可是他们眼里只有仇恨,一个心中只有仇恨的人将来能干什么?”叶缘泽虽然这么说,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但他知道那是痛苦的道路。汪长老问道:“那我们怎样选择新弟子?”叶缘泽道:“选择一些心中有信仰的弟子,信仰要比仇恨更强大!弟子选拔不看筋骨,以问卷的行事考核!选出心中有大爱的弟子,修炼只要不择手段都会提高,而有些人一辈子修为再高,也不懂他修为是用来做什么的!”汪长老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新殿主,这位新殿主做事情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想不明白。汪长老迟疑许久之后道:“那老夫这就去办!”叶缘泽道:“且慢!我刚才有些激动,汪长老勿怪!”汪长老长叹道:“我虽不明白殿主的目的,但我相信殿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是啊,规矩是应该换换了啊!”叶缘泽道:“一会召集所有弟子,我有话要讲!”汪长老道:“是!我这就去吩咐!”汪长老没走几步,叶缘泽对着汪长老拱手弯腰道:“劳烦汪长老了!”汪长老停住转身热泪盈眶道:“老夫做这长老几十年了,月殿主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这样的话,不劳烦!我这就去!”汪长老走了。 叶缘泽站在金陵殿之上,下面所有弟子整齐站立,叶缘泽开口道:“我们金陵殿在这次战斗中损失不少弟子,我们要想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但各位不要急,我们慢慢来,一个门派的强大不光靠的是修炼、文化底蕴,还需要周围的百姓的支持,我们金陵弟子以后一定要心存百姓,守护这里百姓的安宁,我刚修剑的时候,我的恩师就问我们修剑为了什么,我当时没有答案,现在依然没有,但我觉得至少我们应该为了我们应该守护的人而修炼。一个人活着不要为了仇恨和欲望而活着,应该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活着!”叶缘泽说完之后许多弟子若有所思,其实叶缘泽自己也没明白自己的信念是什么,上次在东海他悟出的是失去一切的坚守,但坚守什么他还没想明白。叶缘泽继续道:“我们金陵殿现在归属云龙盟的垂云阁,以后云龙盟要我们出人,我们肯定受其牵制,我现在修为不足,不能给大家庇护,所以我决定出去巡游悟道以便使修为更快提高。至于殿内的事宜全权由汪长老负责。”又交代一些事情后,叶缘泽让他们都退下了。 ; 第四十七章、可怜之人 叶缘泽回头看看凤曦道:“你回丹穴山我自己一人去益州以南,那里有没有远古部落都不知道,一旦没有我就会回丹穴山找你,而且你在丹穴山也可以帮我照顾好芊雨,顺便暗中帮我照顾好金陵殿!”凤曦道:“我想陪你去!”叶缘泽笑道:“我自己去没事,你去我有所顾忌。”叶缘泽心想不能什么事都让她分担,她已经够苦的了。凤曦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叶缘泽笑道:“你去我更不放心,你都有我的血脉了,为了我们的女儿我必须提高自己的修炼!”凤曦道:“必须在孩子出生前杀了她,如若孩子出生了我们还没有机会,她就会把我们的孩子夺走,把我监禁,如果出生前杀不死,我们就没有机会了,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出生!我也会选择自尽!让时间杀死她吧!”叶缘泽走到凤曦身前双手扶凤曦的脸道:“为了你我也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我想好了,你的痛苦我们一起来承受!”说完亲吻凤曦冰冷的额头,身影消失,片刻后出现在远方上空,朱雀之上白衣白发白面具。 凤曦此刻感觉自己的额头暖暖的,她感觉自己很幸福,她原本以为这种幸福她不会有,也许到死了的时候都不会有,她如若找不到杀死她的方法,她必然选择自尽结束她的一切,她没有过任何奢求,这样的幸福是她未成奢望的,原本以为他不会对她动心,原本以为她默默地看着他就好,她编造的四种材料其实她都是挑了几乎是传说中的东西,目的就是让他找一段时间找不到,渐渐就接受苏芊雨救不活的现实,尤其是摄魂石,那个摄魂石是她觉得最有可能破了夺舍的材料,而不是救苏芊雨的材料,但失传已久。但她看到叶缘泽为寻找材料那种坚毅的态度,她知道她错了,他一旦知道她骗了他,他会怎么样看她,一开始她不担心,恨就恨她,只要他好好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但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她收起痴痴的面容,她要为了她的幸福去努力,她要守护这未曾奢望过的幸福,她要为了她即将出生的孩子而去拼一回,这时一道神识在她的脑海中突然觉醒,她心道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我也应该努力去拼争了。凤曦手一召唤,身形出现在火凤凰之上。 凤曦来到了垂云阁,云沧海笑道:“我的乖女儿回来了啊!”凤曦道:“我来是给娘亲报个平安!”云沧海道:“我都听古左使说过了,我们竟然无意得了金陵殿,好!这可给李达气死了,哼哼!不过我的女婿命可也真好,对了他哪去了?”凤曦道:“他收并金陵殿之后,觉得自己的实力不足,所以出去历练了,为娘亲的大业能够尽一份力!”云沧海欣慰道:“他还真是孝顺啊!女儿啊,你选的夫君还真是不错!当初我还差点想杀了他呢!誒!他现在对你怎么样?”凤曦脸红道:“娘亲!他他对我痴心一片,这多亏了你!才让我得到了他的心!”云沧海笑道:“是吗!哈哈!对了,以后就不要回丹穴山了,在我这陪我,我现在几天不见我的女儿就想啊!”凤曦明知拒绝不了,道了一声:“是!”云沧海道:“你回去收拾一下吧!”凤曦告退之后回了丹穴山,凤曦在想既然已经必须得去了,那我就彻底的出现在她面前形影不离,她要全面的了解这个变态,找出她的弱点,以便以后制定一个稳妥的刺杀计划。她在临走前去地下室看了苏芊雨,她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苏芊雨,她低声道:“我有的时候真羡慕你,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死去,那是一种幸福,我真心希望你能苏醒,而躺在这里的是我,那样他将来也许就不会恨我了!” 沿途穿越了益州叶缘泽没做停留直接深入了这茂密的群山之中,他此刻摘下面具正坐在一个较高山峰的岩石上稍作休息,飞了这么久了朱雀也累了,他进入这荒凉之地已经有十多天了,越往里面进地势越陡峭险拔,山谷中的瘴气就越是凶毒,这里的树木遮天蔽日、盘根错节,花草色彩艳丽,但每一种艳丽的花草都带着致命的毒素,如若划伤皮肤定葬身于此,凶兽叶缘泽到现在还没有发现,野兽倒是遇到几只,他有些心急了,眼前还是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深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说远古部落了,这时他听到远方的山中有凶兽的声音传来,经验告诉他那里可能凶兽在搏斗,他祭起飞剑前去观看,很快他就发现前方有十几只凶兽。这些凶兽脸如人面、口中长有锋利獠牙、马身虎纹、生有双翼,正攻击一位手拿龙骨鞭身穿青色锦衣女子,这女子面如桃花,鲜眉亮眼,风姿卓越,不过此时已经狼狈不堪,气喘吁吁,见到叶缘泽在上空飞来,她眼睛一亮高兴地喊道:“快救我!把它们给我收拾掉!”叶缘泽也没迟疑挥起问天向着英招刺了过去,这英招法术防御很强,只能用剑去刺,而且那两颗獠牙极其锋利,獠牙上还带有毒素,被咬上之后就会身体麻醉,行动迟缓,这女子后背鲜血已经渗出一大块,显然是刚才与英招搏斗受的伤,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杀死了这些英招。 女子杀完最后一只英招时,立刻仰卧在地仰望天空,不停的喘着粗气,许久之后道:“差点死在这里了,哎!你叫什么名字?”叶缘泽看着仰卧在地上的女子道:“在下叶枫,敢问小姐芳名?”女子道:“你就叫我楚怡吧!”叶缘泽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楚怡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叶缘泽笑道:“我要寻找这里有没有远古部落?”楚怡笑道:“这里哪有远古部落啊?这里有人还能生存吗?你的脑袋是不是叫驴踢了!”叶缘泽道:“我来到这里就是寻找的,找不到我就回去!”楚怡道:“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这里没有,我在这里一个月了!”叶缘泽道:“不亲眼去看,我岂不是白来!现在楚小姐已经脱险,那在下告辞!”叶缘泽不想跟她在啰嗦太多,时间紧迫。刚要走,楚怡忙道:“你别走!我还有事求你!”叶缘泽问“何事!”楚怡道:“帮我上药!”“你自己上不了吗?”“废话,我自己能上药用你做什么,快过来,在后背这,你来帮我上!”叶缘泽回头看了一眼道:“不方便吧!”楚怡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只要你别多想,哪里都方便!”无奈叶缘泽走了回来站到楚怡身后,楚怡拿出来创伤药递给了叶缘泽,她很自然的就把衣服解开,玉背露了出来,上面赫然一条很深的伤口,显然是被那英招的獠牙所伤,叶缘泽把药给她敷上然后又自己拿出了纱布给她包扎好,起身道:“楚小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吧!”楚怡眼睛一转道:“不可以,你当我是神躯啊,上完药就好了,再说你都看见我后背了。看完了就想走?”叶缘泽道:“楚小姐不是你刚才说让我帮你上药,我说不方便,你说只要别多想就行吗?”楚怡站了起来道:“可是你不也看到我后背了吗?谁知道你多没多想?”叶缘泽无奈道:“楚小姐,我还有要事在身,在这里给楚小姐陪不是了!告辞了”叶缘泽不想在跟这楚怡胡搅蛮缠下去了,他必须快点找到远古部落,楚怡忙道:“你就忍心把我扔到这荒山野岭?”叶缘泽皱着眉头道:“你自己都能进来,还怕出不去?”“可是我现在受伤了!”“那你想怎么办?”“我跟着你去寻找什么远古部落!等我伤好了,我就自己离开怎么样?”叶缘泽一听,确实把她扔在这里不安全,道:“好吧!”。 叶缘泽召唤出了朱雀,俩人乘坐上去,又开始向南搜寻,坐在朱雀上楚怡非常惊讶,念叨:“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坐骑,我还是第一回做这样的坐骑,早遇到你就好了,害的我一路御空飞行,差点葬送了我的小命!”叶缘泽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楚怡道:“我收集药材啊,我要收集天下最毒的药材!”叶缘泽问道:“你收集最毒的药材做什么啊?”楚怡笑道:“我要修炼成天下最毒的人!”叶缘泽没出声心想修真门派真是无奇不有啊,追求的境界也各不相同,此时见楚怡从空间里拿出一些色彩鲜艳的花草,放在嘴里咀嚼,楚怡看叶缘泽不出声,对叶缘泽笑道:“叶枫,你来点啊!”叶缘泽思绪不在这,顺手去接了楚怡递过来的一棵红艳的花朵。拿到手中手顿时一阵刺痛,然后眼睛一黑,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他发现他还在朱雀上,继续飞行着,这时楚怡笑道:“哈哈,你竟然这么不小心就中了毒,真是个呆子啊!”叶缘泽虚弱的问道:“我就接了你递过来的花,那朵花你吃都没事为什么我拿在手里就昏厥了?”楚怡道:“你能和我比吗?我每天吃的都是有剧毒的花草或是动物身上的毒素,我需要这些东西来提高修炼所以我没事,刚才我给你的花你只要拿在手里你就中毒了,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叶缘泽心想差点整死我,还问感觉怎么样,以后可得小心点她啊,叶缘泽问道:“那我中的什么毒啊?”楚怡笑道:“睡七天,只要碰到这朵花就会睡上七天,没有什么凶兽把你吃了,就自然醒了。”叶缘泽忙惊恨道:“睡七天了啊!”楚怡道:“放心你睡这七天没发现远古什么部落!”叶缘泽悔恨万千,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看着这古灵精怪的楚怡他无语了,真后悔见到她,这时楚怡眼睛一亮,她看到下面有一头巨蛇盘踞在古树之上,这条巨蛇浑身有艳丽的花纹,巨蛇口张开犹如一朵美丽的花朵,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条巨蛇,这时楚怡飞了下来停在空中,对着叶缘泽喊道“过来帮我!”叶缘泽也召回朱雀,站到楚怡身边问道:“如何帮你?”楚怡道:“等我晕倒的时候把我拖回来!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醒来就行!”说完楚怡就飞向那条巨蛇身旁,那巨蛇发现有人靠近更是一动不动,楚怡慢慢的把袖子挽上,白皙的手臂露了出来,当手臂接近巨蛇的时候,巨蛇一口就咬在了楚怡的手臂上,这时楚怡咬牙亮出一把匕首瞬间插入了巨蛇的头部,巨蛇一声嘶叫,松开巨口,逃跑了,这时楚怡飘飘然眼睛睁不开了,正要往下坠,叶缘泽忙飞过去接住了她,再次召唤朱雀把楚怡放在朱雀背上,叶缘泽一看楚怡的手臂已经是发黑了,脸也发紫了,呼吸几乎要停止的样子,叶缘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明显是在自杀啊。 过了三天了,叶缘泽还是没发现远古部落,回头看看楚怡脸色好了不少,前几天脸都黑了,此时呼吸逐渐也均匀了,这时楚怡慢慢睁开眼睛,身体还是很虚弱,她开口道:“我成功了!”叶缘泽道:“你这是在寻死!如果不成功呢?”楚怡强笑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叶缘泽问道:“你这样昏厥多少次了!”楚怡强笑道:“几十次是有了!”叶缘泽心道几十次,就是几十次生死的考验啊!“你这是何苦啊?”楚怡道:“为了杀那些该杀之人!”叶缘泽一阵无语,又是一位不惜一切代价去报仇的可怜之人。 ; 第四十八章、原始部落 叶缘泽进入这深林已经一个月了,依然没有发现人类居住的痕迹,楚怡已经恢复过来了也不张罗走,叶缘泽也不好意思提出来,闲暇时叶缘泽问道:“你知道断肠草之毒吗?”楚怡思道:“那种毒,无药可解,除非像我这样百毒不侵。”叶缘泽听到之后有些失望,楚怡看到叶缘泽有些失望开口道:“不过我不是医生,我研究的就是蛊毒,也许有神医能够解了此毒!”叶缘泽看了一眼楚怡叹息道:“也许吧!”楚怡道:“我看你也就二十左右,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而且满头白发,你不会是个老头子吧!练就什么返老还童之术?教教我?”叶缘泽憨笑没有回答。 前方山脉逐渐降低了,树木也不繁茂了,叶缘泽感觉好像看到了希望,他不断的去张望前方,希望能看到哪怕是炊烟也好,但他最终还是失望了,因为他看到了海。他站在海边,迎着海风,望向苍茫大海,水天相接,他心道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什么也没找到,难道这回是徒劳的吗?当时古天行说的时候只是说也许有,现在看来不是也许有,是根本没有,他失魂落魄,黯然伤神。他和凤曦的孩子快要出生了,他必须得抓紧时间去寻找能够杀死云沧海的方法,可是他却白白浪费掉了一个月的时间,他拔起问天面向大海不停的发泄,大海被劈的水光四射,轰轰作响,最后筋疲力尽,跪倒在沙摊上。楚怡静静的看着这个发疯的叶枫,许久之后走到叶缘泽身边道:“疯完了?”叶缘泽没出声静静的看着大海,“疯完了,走!”“去哪里?”“去找远古部落啊!”“这里没有!”“死脑筋,咱们来的时候也许线路不对,回去的时候我们走另一条线路,我也没去过那里,咱俩一起寻找,也许我又会发现什么毒物”叶缘泽无奈道:“只能这样了!”他们设定的路线是沿海岸线往西走,在往北去,这样他们又开始踏上朱雀,向西飞行。 沿海岸线飞行两日后,快到傍晚了,他们决定在这海边休息一夜次日向北搜寻,这里海边的沙滩赤脚踩在上面犹如踩在少女的肌肤上,光滑细腻,柔软温和,叶缘泽坐在沙滩上,喝着带来的玉女心,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沙沙,海风抚动银发,他望向缥缈的大海,心情好了许多,他来起了兴致,他要感悟混沌之力,开天斧是神器能感受混沌之力,他想不通过开天斧也能感受到混沌之力,这混沌之力太强大了,他要想提高修为这混沌之力必须加以利用,他盘膝而坐、双眼微闭、禁闭五感,只留神识,他用神识不断搜寻,他想很多物质是客观存在的,只是我们用我们的五感感受不到而已,他上次通过开天斧感受过混沌的存在,所以他这次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是黑色的物质,黑到看不到,他蕴藏在一切物质之中,包括灵压之中,确切的说他是一切物质都具有的,也是万事万物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过去了多久他不知道但他终于感受到了混沌之力。问天剑出鞘,叶缘泽手持问天,体内神识引导问天吸收混沌之力,黑色的物质涌入问天,问天剑红色火焰逐渐被黑色火焰所替代,问天的光芒不断变黑,黑到剑体周围的空间都发生扭曲,黑色的火焰不断的扩张,扩大到叶缘泽要无法控制的程度了,如果叶缘泽控制不住这混沌之力,那么今天他就会死在这里尸骨无存,此时叶缘泽身体里汗开始冒了出来,他忙道:“楚怡你快离开这里,我要控制不住了!走的越远越好!”楚怡看到了叶缘泽恐怖的情况,她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没去打搅,修炼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很容易让修炼的人走火入魔,甚至丧命。楚怡想去帮忙,但她不知道怎么帮,还是赶快逃离这里吧,她祭起龙骨鞭,飞身坐了上去迅速撤离,走后叶缘泽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问天剑,这黑色的火焰已经能有数十丈高了,怎么才能控制呢,他脑袋飞快的思考,斗大的汗珠开始落下,混沌肆虐的涌入问天剑,他的心智已经快要模糊,白发都已经竖了起来,持剑的手已经开始发黑,他用了所有的能够控制剑气的方法都行不通,怎么办?他百感交集,那么多事情还没做呢,不能葬身于此啊,这黑色的火焰很明显带有无情的力量,怎么办,无情的力量,怎样才能控制无情的力量,用生命力量去控制?什么是生命的力量,血液!对血液!叶缘泽运气逼出自己的精血汇入到问天之中,这时问天不再吸收混沌之力,叶缘泽松了一口气,终于控制了,他忙把问天向大海方向一挥,只见剑气所到之处所有的海水被分割开来,黑色的剑气犹如一条巨大的黑龙急速奔向大海,片刻后很远处黑色剑气爆炸,形成巨大的蘑菇状的黑云,不久后震荡波传来,他被震荡波一震就觉得脑袋一晕,叶缘泽昏倒在地。 等醒来时,已是黎明,楚怡坐在他身边开口道:“醒了啊?你睡得可真好!我说你搞的什么东西啊,那么大的破坏力,我在远处都看见一朵巨大的黑蘑菇升起,我以为你死了呢?”叶缘泽心道,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因此险些丧命,他原本以为问天和这开天斧一样只要吸收混沌之后就能控制得住,没成想这问天却无法控制,差点要了他的命,神器就是神器啊,这混沌之力毁灭力太过强大了。这爆炸要不是发生在海上,发生在其他地方,那一定是生灵涂炭,毁天灭地。以后一定要控制好混沌的摄入量,要不自己都会被炸死。叶缘泽道:“我也没曾想会是那样的结果!现在想起真是后怕啊!”楚怡道:“休息好没?休息好了我们出发,这几天我什么都没找到,被你害苦了!”正在这时远方沙滩上出现一群人。 你要知道叶缘泽看到这群人有多么的高兴,一个月了什么部落都没看到,更别说远古部落了,这些人身穿白色衣服,男子赤膊,身穿白色腰衣彰显魁梧,女子袒胸,身穿白色轻纱长裙白色腰带在腰间一系曼妙身材若隐若现,这群人都是金发碧眼,皮肤如脂。其中有位中年人来了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叶缘泽忙道:“我们是来九州,来寻找远古部落!敢问你们是哪里人?”这中年人没有回答疑惑道:“九州在哪里?”叶缘泽道:“在这北面!”中年人思绪之后又问:“昨天夜里你们在这里吗?”叶缘泽道:“我们在这里!”“你昨天夜里发现这里有什么异象吗?”叶缘泽道:“未发现异象!”中年人道:“说话要诚实,昨天夜里那么大的爆炸你们都没发现?”叶缘泽恍然一想,原来他们说的异象就是他昨天释放的剑气,所以把他们引来这里查看,他忙解释道:“昨天确实听见这爆炸声!不过那声音不大,之后再没有其他异象了。”中年人气道:“声音不大?我们部落的房屋都被震倒许多间,年轻人说话要诚实!”叶缘泽感觉到惭愧,这时中年男子道:“跟我们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们的城主,你跟他说明具体情况!”叶缘泽最希望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叶缘泽道:“还请阁下带路!”于是叶缘泽就随着这些人沿着海岸线走去,这些人不会法术,只能徒步行走,途中叶缘泽向这位中年人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这位中年人答道:“我叫夏书台,是这里的队长!负责巡逻的!那你叫什么名字?”叶缘泽答道:“我叫叶枫,那位姑娘名字楚怡!”夏书台道了一声“哦!”没再说什么,途中楚怡走到叶缘泽身边偷偷笑道:“这些人穿这样也不羞!”叶缘泽没回话,心道他还见过不穿衣服的部落呢。 走了很远之后,他们逐渐看到了前方一个山的后面一座城池映入眼帘,这座城建立在海湾陡峭的大山之上,楼宇高大挺拔遍布山的周围,房屋用巨石建造,菱角分明,楼宇之间花草鲜艳,远远地望去犹如空中花园,人间仙境。上面熙熙嚷嚷很多人,一片繁荣景象,叶缘泽以为他们应该是很古老的部落,没想到这里是这样的繁华,这里的人看上去都很开放豪爽,沿着通往山上的弯曲石路向山上走去,一路不少人过来观看这两位奇怪的‘外人’,嘻嘻哈哈评论一气。楚怡有些按耐不住了,不停的嘟囔“看什么看!”“这路途这么远飞上去多快。” 叶缘泽随夏书台等人终于走到山上的大殿,这大殿全是用巨石累积而成,雄伟壮观,石壁、石柱上刻画裸体女子雕像,幽美曲线栩栩如生,他俩都不敢直视,满脸通红。走进大殿,墙壁、内壁顶都布满色彩斑斓的壁画,给人一种庄重典雅不可罪赎之感。殿内两边坐了两排人,衣服大体和他们看到的一样的风格,大殿之上,端坐一年轻女子,女子头戴金色蛇形头环,金蛇耳环在两耳间自然垂下,此女子貌若天仙,肌肤如雪,温柔性感,这时夏书台道:“上面就是我们城主!”叶缘泽、楚怡随风书台走上前去,这时夏书台对着城主左手抚在右胸前道:“禀告城主这是我们搜索发现的俩人,他们来自九州,昨夜那个爆炸发生时他们在场!城主要想知道具体情况请问他们。”城主蹙眉道:“你们来自九州?”叶缘泽拱手答道:“回城主是!”这时两边的人议论纷纷,仿佛观察奇怪的动物般,城主问道:“九州离这多远?”“离这三十万里。”城主道:“那么遥远啊!那我问你,你昨天看到的异象是什么情况?”叶缘泽心想这可怎么编造啊,这就是他释放的剑气,但他还不能那么说,说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叶缘泽道:“我们昨天在海岸边休息,忽然海面上发生爆炸,那烟雾犹如黑色的蘑菇,之后一阵震荡传来,我就被震晕人事不省,醒来时正遇见夏队长搜寻,我知道的就这些!”城主思绪片刻后道:“会不会兽人又要来袭了?”这时两排之中有位年轻男子道:“我看不是兽人来袭,兽人要是来袭他们应该从陆地入侵,不会从海上的!”其中另一位中年男子道:“尤队长说的很有道理,而且这次巨响之后未见兽人出没!再说这兽人在海上发出的巨响又有何用?他们不可能在来之前给我们一次警示吧?”这时楚怡按耐不住了道:“哎呀!你们别猜啦!先让我们坐下休息一会,我们走上来累的腿都要掉了,你们还让我们俩站在这里,你们这就是待客之道?”这时城主微笑道:“疏忽了,快赐坐!”这时两名年轻女子搬来两张椅子,他俩坐了上去,这时楚怡道:“这还不错!”此时城主道:“大家对这异象还有什么看法?”这时夏队长道:“我今天去看了海上除了看见一些死鱼外,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尤队长道:“我觉得那是天雷!”城主道:“天雷怎么会发出黑色蘑菇状的物质。”这时楚怡在一旁忍不住要发笑,叶缘泽忙给她一个眼神,她才忍住。城主道:“希望是天雷吧,在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好了今天的会谈就到这里吧!”这时殿里的两排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城主和城主身旁的两名女队长,这时城主走到两人面前道:“我想问你们点事情?”叶缘泽起身道:“城主有什么事情你问吧,我能知道的都告诉你!”城主笑道:“九州是什么样子?能给我们形容一下吗?”这个问题可难住叶缘泽了,这可怎么形容呢,要说具体哪个城什么样子他也许可以形容,问那么一个大面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叶缘泽道:“我们九州面积很大各个城镇的样子也各不相同,都有自己的特色,不过哪一座城都没有你们这城美丽!”城主笑道:“我们的城叫守望之城!是先祖在这里建造的,你们九州真好,有好多城镇!在我们这里就一座孤城!周围都是凶兽和兽人。”叶缘泽道:“但我看你们的百姓都很快乐!”城主道:“我们快乐是因为我们有信仰!”叶缘泽忙问道:“那你们信仰什么?”城主道:“我们信仰诚实、信仰美!” “信仰‘美’?”“对!我们觉得上天给我们的一切都是美丽的,包括我们的身体,我们的食物,我们的衣服,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环境都是美的!” “城主说的耐人寻味,我们九州就没有你们这样的城镇!” 城主问道:“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远古部落!” “我们这里就一个守望之城,其他的就是兽人了!不过兽人称不上人类了!你找远古部落做什么?” 叶缘泽感叹道:“来寻找一块石头!”“什么石头?”“女娲石” 城主思绪许久之后道:“我们这里肯定没有女娲石!” ; 第四十九章、守望之城 叶缘泽听到这话心凉半截,看来又是徒劳的,他看到这座守望之城的时候就感觉这次又要失望了,这哪里像远古部落啊,这里比九州每一个城镇都要繁华,当城主亲口告诉了他的时候他彻底的绝望了,看到叶缘泽绝望,城主道:“我带你们出去走走!看看我们这守望之城,我还想问问九州的事情呢?”叶缘泽道:“那就有劳城主了!”城主带他们俩人和两名队长参观这守望之城的风景,叶缘泽也在谈话中了解了这里的风土人情,这座城的人们主要以打渔为生,很多蔬菜和粮食都是在山下的一个小平原上耕种的,很多百姓家里都养有牲畜,这些人平常都喜欢喝酒,一起劳作,一起吃饭,队长都是选择最诚实的健壮之人担当,他们这些人都信仰‘诚实’和‘美’,如果不诚实不追求美的话,他们死后灵魂会飘散不能再去做人了。他们很愿意下辈子还做人因为他们一天很快乐。 楚怡在后面跟着不时去看看路旁或花园里的花草,不时的念叨“什么破烂花,一点毒性都没有!”城主笑道“楚妹妹,我们这里的怎么可能种有毒的花草呢?”楚怡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啦!”城主道:“你要有毒的花草做什么?”楚怡道:“吃啊!我一天不吃它我就胃里难受!”城主惊讶道:“那你,不会中毒?”楚怡道:“我当然不会了!”叶缘泽解释道:“她修炼的是一种蛊毒之术!”城主道:“还有此等法术?”叶缘泽叹道:“我们九州有很多修炼各种神通法术的!这只是其中一种!”城主道:“那你会什么法术给我看看,我们这里的人都不会法术!”叶缘泽无奈手中凝聚一个水球递给了城主,城主接到手中之后水球破裂,城主惊讶道:“太美丽了,太神奇了!”叶缘泽心道,这九州百姓生灵涂炭就是因为这些法术,真不如这守望之城的人,不会法术结果活着很快乐,叶缘泽叹息了一声,城主见她不开心道:“我领你去一个地方!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过!”说完就拉着叶缘泽走了,叶缘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城主也太热情了,楚怡在后面小声嘟囔一句“真不要脸!” 城主领着叶缘泽来到了一个宽大的类似庙堂大殿前道:“里面是我们的净心殿!我带你进去!”里面墙壁四周仍是壁画,不过这些壁画仿佛在讲述一些故事,净心殿四周有许多雕像,大部分都是女人的裸体雕像,大殿之上供奉一个巨大金身雕像,此雕像是个裸体美丽女子,人首蛇身,手拿藤条,有几人站在雕像前低头祷告,也有几人站在后面等待,见城主过来,手放在胸前低头道了一声“城主好!”城主低头还礼,此时城主道:“我们每当心里有事情的时候都在这里向神明祈祷,做错事情的时候也在这里悔过!祈求神明原谅,子民的婚礼都在神明面前举行祈求得到神明的祝福!”这时祈祷的人都走了,她拉着叶缘泽道:“走跟我来!”城主拉着叶缘泽走到金身雕像前,“我要祈祷!”城主左手放在右胸前,美眸微闭,低头不语,叶缘泽在一旁细细的看着这个金身雕像,他敢肯定这是女娲雕像,她们的神明一定是女娲娘娘,那就是说她们一定是女娲的后裔,九州大地的所有百姓传说都是女娲娘娘捏人而造,按理说都是女娲后裔,可现在的九州早已没几人去供奉女娲娘娘了,叶缘泽也是在天剑阁的古书中无意看到对女娲娘娘的描述,没想到在这遥远的南方洪荒地区,竟然能看到这里的人依然供奉女娲娘娘,这么说来,这个守望之城一定也是九州哪里迁徙而来的女娲的后裔,可她们的长相为什么与九州不同呢?还有这里的风土人情与九州有天壤之别,这里繁华程度根本不像一个迁徙而来的远古的部落,繁华到这样的程度那是无数人智慧的结晶,九州百姓何止千万,而这里也就几千人,九州竟没有一座城池比这要繁华。如果说他们真的是九州迁徙而来的部落的话,那么他们一定是远古时期就迁徙而来的,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天机道长所说的远古部落,当时天机道长告诉的远古部落也没说一定是发展落后的部落,进一步说的话如果他们是远古部落,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有这女娲石,而城主却告诉他肯定没有,这里的人都信仰诚实,城主不能说谎,而叶缘泽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女娲石在这里,这谜底想必只有眼前祈祷的城主会知道。 城主慢慢睁开美眸,开心的看着叶缘泽道:“你不祈祷吗?”叶缘泽笑道:“我杂念太多,无法做到虔诚!唯恐神明怪罪!”城主道:“你们九州没有神明吗?”叶缘泽叹道:“有!只是没人去供奉!”城主善感道:“那神明会多么的伤心啊!”这时一位美丽的女队长进了大殿走到城主身前道:“禀城主,已经准备完毕,就等天黑了!”城主道:“好!我知道了!”队长退去,城主笑道:“今天火把节,晚上你俩一定要参加啊!我回去准备了,柳队长你带这两位客人去休息!”叶缘泽告退,跟着柳队长走出净心殿,门口楚怡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到叶缘泽出来道:“我以为你死里面了呢!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我们走吧!”叶缘泽笑道:“我们先去休息,等明天再说!”楚怡撇着嘴道:“你是不是看城主漂亮,那个火辣,不想走了!”楚怡说完在胸前比划一下,叶缘泽无奈摇摇头跟着柳队长去休息了。走后楚怡气的跺了一下脚之后也追去休息了。 夕阳下山了,这守望之城灯火通明,山顶的大广场上,男女老少手拿火把都聚集在这里,广场正中堆放如小山般的柴堆,所有的人都围聚在柴堆周围,这些子民前面都摆放桌子,上面放满了水果、美酒、牛羊肉,城主手持火把莲步轻移走到柴堆前,对着子民道:“今天是神明给我们智慧的日子,我们今夜要用歌声和舞步庆祝神明对我们的恩赐,我们开始吧!”这时城主把火把往柴堆上一扔,这火苗很快就升了起来,城主走到叶缘泽和楚怡身边坐下了,今夜城主穿的洁白长裙,娇躯在长裙下朦朦胧胧,胸口的衣服很低,让男人看她隆起的胸心脏都受不了,她穿的的衣服把她的完美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刚坐下来城主就笑问叶缘泽:“我今夜美不美?”叶缘泽看了她一眼羞道:“城主确实美丽!”城主笑问:“较你们九州女子如何?”叶缘泽无奈道:“九州见不到有城主这样美丽的女子?”叶缘泽心想这怎么能比较呢?他接触的苏芊雨清美,凤曦冷艳,而这位城主纯美,不能相提并论,城主道:“真的吗?你可不能说谎啊!我们这里的人追求的是美,你说我美我很高兴,不过九州那么大怎么会找不到我这样的女子呢?”叶缘泽笑道:“他们的样子和你不一样,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美,你的美也是唯一的,所以九州找不到!”城主道:“你说的有些道理!谢谢你!”此时篝火已经燃起很高,许多青年男女分成两面,开始唱着情歌,歌声时而欢快嘹亮,时而深情浓郁,婉转流长。听得大家,时而拍手叫好,时而起哄,开怀畅饮,有的青年男子为追求女子上前摔跤,许多人在旁边呐喊助威,女子羞涩观望,楚怡在旁边见没意思,跑去观看摔跤了,走后,城主问道:“你们九州男子都是白头发吗?”叶缘泽笑道:“不是,是黑色的和你们的金发不同!”城主疑惑道:“那你的头发为何这样白?”叶缘泽叹息道:“我所爱之人离我而去,我伤心难过的!”城主低声道:“一个人伤心,头发能变白?那会是怎样的伤心啊!”“我此次来寻找女娲石,就是为了救她!”“你一定要寻到女娲石吗?”“嗯,一定能寻得!”“她一定很美!”“嗯!她很美,而且她是为了救我!”“是凶兽干的吗?”“我们那里有比凶兽更厉害的人!”“那么可怕啊”城主思绪许久后道:“你的白发真美!”叶缘泽道:“白发怎么能美呢?”城主痴痴道:“为了一个人头发都变白了,难道不美吗?要是有人为我白发,我死了也愿意,好凄美啊!”叶缘泽无语中,眼前这些人们开始围绕熊熊篝火手拉手开始跳舞了,城主看到这里忙起身道:“走!我们去跳舞。”叶缘泽忙道:“我不会!”城主道:“我教你,很简单!”城主拉着叶缘泽加入跳舞行列,城主教了叶缘泽舞步之后,叶缘泽很快就学会了,他俩手拉手在人群中跳着,叶缘泽一开始还有所拘泥有所顾忌,后来被城主和这里子民感染着,也什么都不管了一切都抛在脑后,随城主尽情的跳着。城主莺飞燕舞,婀娜多姿,时而楚楚动人,时而诱惑销魂。 叶缘泽跳累了,坐在一旁休息,喝着这里酿的葡萄酒,看着这些欢乐的人群,他感慨九州为什么没有这样快乐的百姓呢,这是有信仰的子民,他们信仰诚实,追求生活中的美,而不同九州追求的是利益、权力等。这时城主也跳累了走了过来,叶缘泽谢道:“多谢城主的盛情款待!”城主笑道:“你们是我们这守望之城第一批来的客人,我们当然要好好款待了啊!”叶缘泽问道:“你们这守望之城的人很有可能是九州迁徙过来的!”城主迟疑道:“你怎么知道的?”叶缘泽道:“因为你们的神明和我们的祖先很像!”城主道:“我们的神明叫做美神!”“我们的祖先叫女娲娘娘,其实都是同一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样子和我们不同了!”城主道:“的确我们的先祖也是黑头发,黄皮肤的,来到这里之后随着气候环境的变化,我们先人也逐渐发生了改变,到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叶缘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城主道:“我们先人都有记录!记录我们是从哪里迁徙而来的,其他人看不到,只有我能看到,你提到九州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先祖留下的记录,所以留下你们想问问那里的情况!真想有机会去那里啊,我们在这里很孤独的!”叶缘泽道:“你们千万不要回去,九州不如你们这里,那里的人比野兽还要凶狠,你们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城主道:“是那样啊!”叶缘泽问道:“城主为什么你这么年轻能当上城主呢?”城主笑道:“我是被大家选中的最美的最诚实的女子!”“那你的父母呢?”城主伤心道“我的父母被凶兽吃掉了!”叶缘泽道:“你们不会修炼如何防御凶兽?”城主道:“我们坚固的城墙而且是建立在山上易守难攻,这些祖先来到这里就开始建造了发展到现在已经非常牢固,我们还有远程攻击的投石车和弩箭,兵器有剑、刀、抢等,虽不会法术,但可以肉搏!”叶缘泽心想这样就能防御那兽人和凶兽吗?,叶缘泽问道:“凶兽为什么会攻击你们这城镇!”城主迟疑道:“不知道,因为从有我的时候就开始不断的防御兽人了!”“兽人很凶猛吗?”“很凶猛,几乎它们每来一次我们都伤亡惨重!”叶缘泽能想象到那种场面。夜已经很深了,许多人群已经逐渐回去休息了,剩下的一些人继续喝着酒有的干脆睡在地上,有些青年男女在某些角落里谈情说爱,楚怡也回去休息了,城主起身要走,叶缘泽起身问道“城主我想再次冒昧问问你,你们这有没有女娲石?”城主迟疑片刻之后道:“我们这里没有女娲石!”叶缘泽听到回答之后,很是失落,看来真的没有了,这里的人是不说谎的,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叶缘泽道:“那我明天就告辞了,时间紧迫,多谢城主盛情款待!”城主挽留道:“不在这多住几天?”叶缘泽道:“时间紧迫,必须速速去寻!以后有机会必来拜见城主!”城主失望的道了一声“哦!”走了,叶缘泽也回到了休息的房屋,沉沉睡去。 此时净心殿内城主在神像前祷告:“我不想再说谎了,请求神明饶恕我!请求神明饶恕!请求神明饶恕!” ; 第五十章、血战兽人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当叶缘泽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确切的说是被人叫醒的,叫醒他的人是几名队长,有夏队长、尤队长,柳队长等,柳队长问:“叶枫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叶缘泽道:“有什么问题请问吧?”“昨天夜里,你和城主分开之后,城主去了哪里?”“她回去休息了!”“你去了哪里?”“我也回来休息了!”柳队长道:“有谁可以证明你回来休息了!”叶缘泽心想,他回来时还真没注意到谁看到,叶缘泽道:“无人证明!”夏队长道:“你敢发誓吗?”叶缘泽道:“我发誓我回到了这里休息了!”这几名队长互相看了一眼道:“奇怪了!”叶缘泽道:“有什么事情?”“城主不见了!”叶缘泽惊叹道:“啊!”叶缘泽心想昨天的确是城主说回去休息的,他是见到城主的最后一个人,城主不见了他最有嫌疑,这时有个女子跑来,道:“在净心殿发现城主的头环!”叶缘泽看到她手中拿的确实是城主的金蛇头环,叶缘泽与这些队长忙奔向净心殿,进来一看,大殿的地面上有血迹还有羽毛显然在这里搏斗过,而且屋顶天窗破了一个大洞,尤队长惊恐道:“是兽人!我们太大意了!” 叶缘泽忙问道:“那种兽人?”尤队长道:“这种兽人叫雷鸟人,长有双翼,人身猫头,双爪锋利无比,飞行速度极快。”叶缘泽问道:“为何要抓走城主!”柳队长接过来道:“其实兽人每次来攻击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城主,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叶缘泽没有多想,忙问道:“兽人在哪里?”夏队长道:“具体巢穴我们也不清楚,但每次他们都是从北面的山峰后面过来的,我们谁也没有到达过那里!”叶缘泽急道:“事不宜迟!我马上去追!谁帮我带路!”夏队长忙道:“我们都去!我们没有保护好城主,必须把城主解救回来!快去召集卫队!”这时叶缘泽道:“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我带太多的人,飞行速度慢!只能带眼下这几人!”这时楚怡走进来到:“我也去玩玩!”,叶缘泽道了一声“走!”他们跑出大殿,叶缘泽召唤朱雀,给这些人都吓呆了,以为是凶兽,叶缘泽急道:“快上来!”这时楚怡与几名队长踏上朱雀,在夏队长的指引下飞向北面山峰,一路上叶缘泽就在想,城主对他不薄,心地善良,无论如何也要解救城主。 很快他们就飞过眼前山峰,往下望去瘴气弥漫,乱木丛生,越过沼泽之后,又飞过几座大山,也没发现兽人的踪迹,此时这些队长心急如焚,叶缘泽也是心急火燎,飞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凶兽,有不少凶兽看到了朱雀都逃离开了,也有几只角鹰飞来要攻击叶缘泽他们,叶缘泽问天出鞘,飞来一只他就用无色剑一剑劈死,看的这些队长目瞪口呆,没想到叶缘泽有这么大的神奇法力,他们从来没见过,又飞行了一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一座黑色的大山,黑山上面没有一棵植物,臭气熏天,里面有许多洞穴,见到叶缘泽他们赶来,一只身行巨大的牛头人忙吹响一个巨角,洞穴中很快飞奔出来许多兽人,有的兽人身形巨大,青面獠牙,能有十人来高,手持黑色巨大链球,有的兽人手持大铁锤,铁锤上面带有钢刺,有的兽人骑坐在巨狼之上,手拿大砍刀,有的兽人牛头,有的兽人马首,有的兽人身形如熊太多了,奇形怪状的各种凶猛的兽人,数目在几百只左右,在下面狮吼虎啸,猿啼狼嗥,凶悍异常。天空中又飞来一群角鹰,叶缘泽忙挥剑击杀,楚怡也拿出龙骨鞭飞来一只甩死一只,打上去之后这角鹰立刻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此时夏队长惊悚道:“这么多兽人而且都有武器了,这凶兽好像也受兽人召唤!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强大的兽人!太恐怖了!”,这时又飞来一只双头鸟,大小不小于朱雀,上面站立几名狼头人,狼头人手拿弓箭,这双头鸟见到朱雀一口漆黑的墨汁喷向朱雀,叶缘泽忙用水盾抵挡了这次攻击,只见这这水盾遇到这墨汁,立刻爆炸,叶缘泽挥起问天一剑劈向双头鸟,双头鸟又是一口墨汁把剑气卸掉了,此时双头鸟上的狼头人开始弯弓向他们射出箭来,箭速奇快,楚怡忙挥起鞭子打了下来,这几名队长完全就是看客,无法下手,叶缘泽猛挥起问天,麒麟虚影击出,奔向双头鸟,双头鸟忙喷出墨汁抵挡,叶缘泽毫不犹豫又是一记无色剑紧随其后,双头鸟措手不及,忙翻身躲闪,狼头人站立不稳翻将下去,而双头鸟被剑气斩断一支翅膀,尖叫一声,失去平衡坠入下面的乱兽群中,下面的兽人是暴怒狰狞,跳跃怒吼。远处又飞来几只雷鸟人,速度奇快,这几名队长吓的跪在朱雀上开始祈祷,他们从来没看到这种恐怖情况,叶缘泽道:“楚怡你带他们回去,我去解救城主,他们在这我有所顾忌,放不开!”楚怡道:“也是,他们都是废人!我带他们回去之后来接应你!”叶缘泽道:“好!”朱雀调转方向飞向守望之城,叶缘泽飞起身来阻挡这几只雷鸟人,这雷鸟人身形敏捷,叶缘泽挥去的剑气,都被雷鸟人躲了过去,眼看就要到叶缘泽身边时,如剑的双爪抓向叶缘泽,叶缘泽忙横剑去挡,只见剑身火花四溅,雷鸟人,大嘴一张,向叶缘泽咬来,叶缘泽剑身一用力,问天红色火焰并起,将雷鸟人震退,其他雷鸟人也飞到身前,利爪抓来,叶缘泽虚空步踏出,身形飞速后退,问天剑旋转抵挡抓来的利爪,雷鸟人回旋反扑而来,叶缘泽脚在虚空一踏,人飞跃上空,问天向下用力一挥,巨大的水球向下砸去,有两只雷鸟人躲闪不及,被炸成粉末。其他雷鸟人迅速上冲,叶缘泽身形一转,无色剑挥出,只见一只雷鸟人被劈成两半,还剩一只雷鸟人,此时已经飞到脚下,叶缘泽向下俯冲刺出问天,正中雷鸟人头部,雷鸟人一声尖叫,坠了下去。 叶缘泽看着脚下这些狂暴嘶吼的兽人,他必须下去进入山洞,可这么多山洞口,哪一个能找到城主啊,他迅速搜寻,他看到山最下面有个巨大的洞口,周围有很多兽人聚集,一定在那里,可兽人太多了,怎么进去呢,不管了,叶缘泽双手握剑,眼睛微闭感受混沌之力,问天红色火焰被黑色火焰替代,叶缘泽逼出体内精血,控制住力量之后,他用力挥向那个洞口,只见黑色光芒射向洞口的兽人,叶缘泽这次吸收的混沌不是太多,黑色光芒速度极快,兽人根本反应不及,被黑色的光球砸中,只见洞口瞬间爆炸,兽人被炸成虚无,黑色蘑菇云升起,震荡波散开,周围的兽人被震的东倒西歪,叶缘泽也祭起水盾防御震荡波,他也一阵虚弱,这精血可不是无穷的。 震荡过后,叶缘泽看到洞口没有了阻挡,他身形一闪来到了洞口,这个洞口巨大,能有十多人高,里面腥臭无比,叶缘泽也没管那么多,冲进洞穴,这时其他洞口的兽人也跟着冲了进来,狼头人奔跑速度极快,从后面追了上来,叶缘泽忙转身迎战,狼头人一声嘶吼,利爪抓了过来,叶缘泽挥出无色剑将前面的狼头人砍断,其他狼头人飞扑已至身前,叶缘泽没有时间凝聚法术,只能挥剑硬抗,几只利爪抓在剑身上,火光四射,同时巨口咬了过来,两边的狼头人也抓了过来,叶缘泽用力挥出剑气,震退狼头人,自己也吐了口鲜血,逼退的狼头人,落地后盘旋嘶吼等待机会继续攻击,叶缘泽咬牙转身继续往里冲,这时狼头人又飞扑过来,叶缘泽转身剑光在他周围迅速闪烁,火光四射,他的衣服已经被狼头人抓了几道口子,鲜血已经流了出来,叶缘泽刺死了最后一只狼人,气喘吁吁,刚要继续往里进,这时一个巨大的铁球砸了过来,他忙飞身躲开,在一看洞口方向,追上来一群兽人,牛头人,马首人,狼骑、后面跟着巨兽人,这巨大铁球就是巨兽人扔过来的,叶缘泽看着这些兽人头皮发麻,他咬牙转身虚空步再次踏出,继续往里冲,没冲多远,只见地下迅速抡起巨钩,是钩蛇,叶缘泽所到之处,一连飞起十多只巨钩,真是千钧一发,险象环生,他飞过这些巨钩之时刚要休息,抬头一看前方他绝望了,前面又冲出许多兽人,现在腹背受敌,生死关头,叶缘泽使出全部内力聚集在问天剑上,向里面冲来的兽人挥出巨大的惊涛拍岸,挥出之后正击中冲在前面的兽人,前面的兽人被击倒,后面的兽人被前面击倒的兽人绊倒,也翻到在地,叶缘泽看准时机,腾空而起,虚空步踏出,人影消失,出现在兽人上方,兽人起来之后反追叶缘泽,后面铁球、铁锤、巨斧呼呼飞来,叶缘泽躲闪不及,被一铁球砸中,喷出一口鲜血,他咬牙坚持往里冲,冲了很远之后,终于甩开了兽人,叶缘泽脚下太冲穴位开启,吸收这里微弱的灵压,慢慢恢复体力,也不知道冲进了多远,前方逐渐亮了起来,他稳步向里观看,里面有许多兽人,这里是巨大的宫殿,宫殿四周燃起腐烂的野兽的尸体,这里定是兽人的巢穴,他去寻找城主的影子,可是没找到,继续靠近洞口,越来越恐怖,这里的兽人比外面的还多,继续向里望去,他看到了在宫殿之上有一只巨大的恶心的绿虫子,这个巨虫不断排出腥臭的兽人,兽人刚出来浑身裹着绿色的黏涎,站起来之后就去旁边挑选大殿四周兽人打造出来的兵器,令人毛骨悚然,叶缘泽走到洞口趴在地上,偷偷的环顾四周,继续搜寻仍然没发现城主,这时后面的兽人已经追了过来,他忙走出洞口,踏进了这宫殿,这时里面的兽人也发现了他,冲了过来,叶缘泽忙飞到这宫殿上空,向下望去,密密麻麻全是兽人,再往巨虫后面望去,叶缘泽发现了城主,城主被吊在宫殿之上,刚才被大虫子挡着所以没发现,四名蛇女在她四周施法,城主胸前发出绿光照在这只巨虫上,城主睁开眼睛看到了叶缘泽,她流出了泪水。 大殿之上,洞穴之中走出四头六臂的巨人,每只手上都拿有重型兵器,每颗头颅都是面目狰狞,巨人看到叶缘泽之后用沙哑的声音道:“渺小的人类,你是来送死的吗?”叶缘泽空中站立道:“我是来救人的!”沙哑的声音道:“去死吧!”话音刚落,天空中飞来十只雷鸟人,叶缘泽毫不犹豫挥起问天与雷鸟人战斗成一团,下面兽人不停的嚎叫怒吼。 城主说不出话,被控制着,只能看着叶缘泽战斗,只能流下眼泪,她昨夜在净心殿祷告,祈求神明饶恕,隐藏在净心殿天窗下的雷鸟人发现了她,冲了下来,城主反应不及被雷鸟人翅膀打晕,雷鸟人抓起城主从天窗飞走,当城主醒来时她就被吊在这里,看到眼前这恐怖的景象,她彻底的绝望了,谁也救不了她,她知道兽人抓她来做什么,这将是一场人类的浩劫。当她看到叶缘泽血淋淋的出现的时候,她很高兴,不过她知道他一人是救不了她的,救不了人类的,他只能白白送死,她不希望他为她而死去,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她悔恨自己。 看着叶缘泽为她命悬一线、拼尽全力的战斗着,她很想喊出:“你快走,越远越好!”可是她喊不出,只能看着他流泪。 叶缘泽身上的衣服已经划烂,这几只雷鸟死死纠缠着他,他已经筋疲力尽,根本没时间使出来法术,只能用剑刺杀,但他不能放弃,他看到了城主体内的绿光对巨虫的作用,无限快速的孵化出兽人,他看到了这个巨虫将带来的毁灭性后果。想到这里,叶缘泽重新振作起来,必须甩开眼前纠缠的雷鸟人,在空中他没有优势,落地去战斗,看着下面的兽人更是恐怖,根本没等落下就被乱锤砸死。必须先诛杀了巨虫,这巨虫每刻都在孵化兽人,一只雷鸟人俯冲下来,叶缘泽灵机一动,身体一翻,脚点在雷鸟人的利爪上,脚猛力一踏,他利用雷鸟人的推力,将速度提到极致,身影消失,径直刺向巨虫,所有的兽人都没防备他会突然发出这一招,都惊呆了,刹那间,叶缘泽一剑刺入巨虫体内,只见巨虫疼痛难忍,翻转扭动身体发出嘶嘶尖叫,叶缘泽像蚊子一样叮在巨虫身上,无论巨虫如何扭动翻转,都紧抓不放,这时六臂巨人飞身上前一个大铁球砸向叶缘泽,这时叶缘泽必须躲开,他拔出问天,脚下一踏,身影消失,出现在空中,雷鸟人又飞了过来,叶缘泽汇聚所有内力,问天血红火焰大盛,他一连劈出了十多个无色剑,这无色剑各自飞向冲来的雷鸟人,只见这雷鸟人一个一个都被击落,这时上空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向下看向巨虫,让他再次绝望,这巨虫在绿光的照耀下,伤口迅速愈合,继续孵化兽人,怎么办,叶缘泽看向无助流泪的城主,在看向脚下这密密麻麻的兽人,只能在用一次了,叶缘泽再次双手握剑,眼睛微闭,问天发出黑色火焰,叶缘泽心想不能劈向离城主太近的地方,劈向下面的兽人吧,让它们先死一批,精血逼出,他用力向下一劈,黑色光芒射向兽人,兽人站的太密了,被这黑色光球击中,上百只兽人化为灰烬,周围的兽人也被击飞许多,远一些地方的兽人被震荡波震倒在地,叶缘泽劈出混沌之后,忙祭出水盾防御震荡波,但他也被震飞撞击在石壁上,身体一阵剧痛,他努力睁开眼睛,他不能闭上,他必须冲向城主去解救她,奈何现在已经直不起身子了。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 第五十一章、生死逃亡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蛇女也受到震荡波的干扰施法中断,巨虫孵化也凝滞片刻,城主哭喊道:“叶枫你快走!别管我了,越远越好!”六臂巨人沙哑道:“你还有力量吗?渺小的人类!”叶缘泽咬牙站立虚空道:“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六臂巨人沙哑道:“你们蝼蚁般的人类,就不应该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叶缘泽吐出一口鲜血道:“存不存活,不是你说的算!”叶缘泽白发冲冠,问天剑红色火焰再次燃起,犹如一条火龙,他即使耗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毁了这里,必须先救了城主,再击杀巨虫,这样巨虫就不能在绿光照耀下恢复了,可这些兽人能给机会吗?看着下面逐渐站起来的兽人,不能再等了,叶缘泽身影消失,一道火龙刺向六臂巨人,六臂巨人轻哼一声道:“找死!”抡起链球砸向火龙,火光在六臂巨人前爆炸,雷霆瞬间,火光中叶缘泽身影冲出,麒麟虚影、无色剑、惊涛拍岸、瞬间挥出,六臂巨人惊讶的同时六臂挥舞,刀、枪、剑、戟、锤、链球在身前抵抗,爆炸在它周围轰然而起,叶缘泽渺小的身影闪现在六臂巨人身前,脚下拼尽全力再次一踏,地面震裂,身影再次消失,虚影穿过六臂巨人身旁,六臂巨人刚忙活完叶缘泽刚才的攻击,猝不及防,叶缘泽已然穿过,叶缘泽血染长衫出现在城主身旁,问天剑向四个方向同时挥出,射向四蛇女,四蛇女应声倒地,法术停止,绿光消失,叶缘泽手中飞出八道灵符,八道灵符飞向他四周的八个方向,灵符落地之后,禁制成型,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是,一气呵成,没有片刻凝滞,六臂巨人刚要转身攻击,禁制已经完成,叶缘泽一剑砍断锁链,城主在半空中飘飘落下,眼中留着泪水,叶缘泽上前抱住她,怀中城主看着眼前的满脸血迹红发男子相视无言,他舍身相救。 禁制轰轰震动,六臂巨人不停疯狂的攻击禁制,眼看就要击碎了,叶缘泽放下城主道:“这禁制只能坚持片刻!我带你走!”叶缘泽召唤出一件衣服,把城主绑在身后,城主娇躯抱住叶缘泽,此时禁制破裂,六臂巨人一刀砍来,大刀比叶缘泽身形都要大,叶缘泽横剑相迎,火光并射,叶缘泽脚下的地面被震裂,其他兵器也同时挥来,叶缘泽问天剑火光炸射,他被反推身体向后飞去,躲过了这些兵器的攻击,叶缘泽问天向地面一插,滑行十几丈才稳住身形,这时其他兽人团团围住叶缘泽,叶缘泽身后是石壁,此时六臂巨人沙哑道:“放下她,我饶你不死!”叶缘泽气喘吁吁道:“你不想让我死了!”六臂巨人有所顾忌,也不敢贸然进攻,沙哑声音“只要留下她,你要求什么都答应,不然你今天插翅难飞!”叶缘泽轻哼道:“我今天必带她走!”六臂巨人沙哑道:“那只能让你们一起死了,也无所谓!” 叶缘泽环顾四周看到六臂巨人出来的洞口离他们很近,但向里望去,那里灯火明亮,显然不是出口,离他们最近的洞口有百来丈的距离已经被兽人封死,叶缘泽轻声对城主道:“抓紧了!”城主低声道:“嗯!”叶缘泽脚下狠狠一踏,腿上骨骼咔咔作响,已然飞起,六臂巨人一声嘶吼,所有的武器都抛将过来,叶缘泽奔往最近的那个洞口,看守那个洞口的兽人也将武器飞了过来,叶缘泽脚下再踏虚空,躲过了迎面飞来的兵器,飞到更高的上空,问天剑再次挥动一记惊涛拍岸射向那里,身影紧随其后,水球炸裂击倒了前面的兽人,叶缘泽挥起问天冲进兽群之中,只见兽人血肉横飞,惨叫一片,其他兽人都冲了过来围住洞口,巨大的链球砸了过来,叶缘泽躲过链球,同时挥出无色剑,将巨兽人巨大的头颅砍断,脚下往石壁上再次一踏,身体反向飞奔最远的洞口,由于所有的兽人都以为他要从最近的洞口逃跑,都向最近的洞口前聚集,阻挡逃跑,没想到的是,叶缘泽舍近求远,飞奔最远的洞口。 这个洞口只有几人来高,那里已经没有了兽人,六臂巨人怒气冲天,狰狞嘶吼,片刻后叶缘泽已到洞口,后面的兽人飞奔而至,各种兵器飞将过来,叶缘泽咬碎牙齿,骨骼碎裂声不断,已到极限,他一定要逃出这里,他飞身进入洞中,后面兵器炸裂声不断,耳边也呼呼飞过几柄巨斧,叶缘泽把城主转至身前,城主双手抱住叶缘泽双腿锁紧,把头埋在叶缘泽胸前,这时叶缘泽后背被狼牙锤击中,一口殷红的血喷出,不能倒下,他怒目向外跑去,所到之处兵器落了一地,后面嘶吼暴怒不断,山洞被奔跑的兽人震的轰轰作响,城主抬头深情地看着嘴角流血的叶缘泽,留下了眼泪,今生得此男子相救,死而无憾。头再次埋在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叶缘泽的体力早已枯竭,他是靠着他的信念在支撑着早已经脉断裂的躯体,后面几只狼头人追赶上来,飞扑已至身后,叶缘泽继续奔跑回手一挥,一只狼头人,被劈成两半,另外一只狼头人利爪抓在他的后背上,只感觉一阵剧痛,他回首一剑砍去,狼头人双爪被砍断,叶缘泽必须得停下了,解决这紧追不舍的狼头人,也许是叶缘泽打出了经验,这几只狼头人,几剑被叶缘泽砍死或刺死,这时后面的牛头人等兽人也追了上来,叶缘泽挥起问天无色剑气飞向它们,剑气砍死了最前面的几头兽人,后面的又冲了过来,叶缘泽急忙转身继续向外奔跑,但他已经跑不动了,牛头人抡起巨锤砸了下来,叶缘泽转身抵抗,身体被击退数十步,他剑身一挑,把牛头人肚子划开,肠子,胃,烂八七糟的都滑了出来。牛头人捂着肚子惨叫,叶缘泽实在走不动,飞出几张灵符,布下禁制,这禁制只能阻挡片刻,他抱起城主瘫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兽人不停的轰击禁制,城主留着泪看着他道:“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有女娲石!在我的体内!”叶缘泽喘着气说不出话来,他想到了这个答案,城主低声道:“这就是我说谎的报应,我应该死去!”叶缘泽气喘道:“那是你的使命你没有说谎我一定带你活着回去!”此时禁制碎裂,叶缘泽起身抱起城主往外继续冲出,在这里也不能耽搁太久,这个山洞口小,巨大兽人进不来,也许他们绕路守在洞口那他今天就得葬身此地了,后面兽人破开禁制穷追不舍,叶缘泽冲到泥泞的地面时,他有所防备,因为那里很有可能有鈎蛇,果不其然,巨钩抡向他,他左躲右闪,命悬一线,终于冲了过去,他已经能感受到朱雀的神识,就在不远处的洞口,这时前面冲来许多角鹰,叶缘泽抡起问天,生死抵抗,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只,也不知道被啄伤多少伤口,也不知道身上割伤了多少口子,他终于冲了出来。 向上一望,朱雀在那里,上面楚怡正抡起龙骨鞭在与雷鸟人搏斗,龙骨鞭所到之处,无不化为血水,见叶缘泽飞出,忙道“快上来!”这时叶缘泽祭起问天飞向朱雀,朱雀也迎向叶缘泽,往下一看下面全是兽人能有上千只,六臂巨人站在洞口前显然是没来得及堵截叶缘泽,在下面暴跳如雷,狂吼狰狞,恨不得飞上来把他们都生吞了。叶缘泽踏上朱雀,解开绑在身上的衣服,松出一口气,身体一软,失去了意识,被城主扯住,软瘫在朱雀背上,他靠的就是他呼出那口气才支撑到现在。楚怡见状一鞭子甩死雷鸟人,心念法决,在她面前凝聚一个大黑球,黑球逐渐变大,升到半空中,突然炸裂,变成黑色的雨雾,下面的兽人被雨雾淋到,皮肤腐烂变黑,这些兽人疼痛难忍,情急之下削去皮肉,惨叫不绝。城主扶起昏厥叶缘泽的头,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帮他擦试脸上的血水,她真的没想到,眼前这白发男子凭一己之力,深入凶险的兽人巢穴,拼死把绝望的她解救出来,她轻抚他的脸,喜极而泣。 守望之城的子民全聚集在山顶广场祈祷,焦急等待奇迹的发生,他们听到了队长的叙述,他们几乎绝望,他们面临的将是前所未见的浩劫。朱雀出现在上空,所有人都翘首张望,他们看到了城主身影出现朱雀之上,他们看到了奇迹的发生,欢呼呐喊,相拥在一起,哭作一团。朱雀缓缓落下,城主急声道:“快来人把他抬到我的寝宫,把最好的医者都找来救治!”这时他们看到了城主身边躺在那里的白发青年,就是这名白发外人救回了城主,几人快速上前把叶缘泽抬走,楚怡也跟着走了,城主威严道:“现在全城戒备!防御兽人!他们很快就会赶来!存亡在此一战!各队长到大殿议事!”说完走向大殿,几十名队长跟随进入大殿。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 第五十二章、守卫守望之城 傍晚,城主的寝宫,香飘四溢,温馨柔绵,叶缘泽昏睡在城主的床上,他的身体已经被药水浸泡过了,换上了守望之城的洁白衣服,床边城主扶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俊颜白发的青年,接触不过两日,眼前这个人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她第一眼看到他时他坚毅,接触时他伤感,交谈时他痴情,跳舞时他洒脱,欺骗他时他诚恳,无助时他出现,生死时他舍命,她的心幸福的碎了,城主起身亲吻他的额头,轻念道:“我不知道有多少美丽女子爱着你,但我一定会爱着你直到死去!”起身,转身,泪落,走出房间。 第二日早晨,守望之城,天空阴云密布,海边波涛汹涌,牲畜卧地不起,鸟不鸣叫,海风吹到身上,瑟瑟发抖。哨卫突然大喊:“它们来了!”只听北方大地震动,让人听起来心惊肉跳,胆战心惊,守卫忙吹响号角,所有能战斗的子民都聚集各自位子,严阵以待,城主站立望台,身边四名队长护卫,城主高喊道:“我们不要害怕,我们有信仰,神明会守护我们,我们要誓死守住守望之城!”子民随之疾呼,“誓死守住!”“誓死守住”“誓死守住!”他们不断的呼喊,驱散恐惧,投石车,强弩,蓄势待发,弓箭手列队站立,油锅烧的滚烫,他们昨天连夜准备了所有能用上的武器,呼喊过后,只见北面山上骇人的号角吹起,声音响彻大地,一牛头人乘坐双头鸟出现在山头之上,这时山岭之上,出现上百只兽人,看到守望之城,咆哮而下,上百只兽人向下奔跑,后面不断的涌现,在一看冲将下来的兽人已经有上千只了,周围的树木被兽人在奔跑中撞碎,守望之城城下是一片空地,城墙百丈来高,兽人冲到城下空地停住,后面出现了二十多只巨兽人,这些巨兽人拉着巨大的云梯缓慢走来,几只牛头人坐在一只饕餮之上不断的击鼓,声音震耳欲聋,后面又有兽人合力拉着巨大的投石车,看到这种场面城上有些子民腿在不断发抖,有的子民裤裆都湿透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凶猛的兽人,以前就来个几十只就够他们受的了,现在一下来了上千只,而且各个都有武器,他们能不恐惧吗,此时尤队长喊道:“投石车准备,待我命令!”夏队长喊道:“弩箭准备!”这时巨兽人,已将云梯拉到兽人前方,投石车也拉到前方,许多兽人上前绞动投石车,搬上巨石,准备攻击,兽人上空出现邪恶巨龙,此巨龙白骨森森,上面站立之人正是六臂巨人,六臂巨人,四头同时嘶吼,下面的兽人咆哮冲了过来,大地猛烈震动,兽人的投石车投来巨石砸到城墙,顿时击倒一面墙皮,有的巨石砸到人群中,惨叫不断,兽人已到守望之城攻击范围,尤队长毫不犹豫,高喊道:“发射!”只见守望之城城墙上射出密密麻麻的巨石,巨石砸到奔跑的兽人,兽人翻倒在地,向前滑行数十丈,有的飞来的巨石被兽人空中敲碎,夏队长道:“弩箭发射!”天空中密密麻麻如雨般的弩箭射向兽人,射中的兽人也惨叫连连,但大部分弩箭都被巨大的兵器遮住,兽人已冲将城下,云梯架起,狼头人飞速踏在云梯上往上冲一群巨兽人用巨锤撞击城门,守望之城的子民将滚烫的油倒了下来,浇到兽人身上,兽人浑身起火,倒地翻滚,有强壮的子民拿起武器与冲来的狼头人搏斗,但冲上来的狼头人还是很少,大部分兽人都被阻挡在城下,守望之城的巨石,炽热的油,弩箭不断向下飞去,一时间好似占据主动。 随着大量猛烈攻击,所剩巨石,油,弩箭越来越少,城主忐忑不安,难道这守望之城要葬送在自己的手中,这时六臂巨人再一次嘶吼,天空中飞来十几只雷鸟人、角鹰、双头鸟,这些兽人冲向投石车,冲向云梯把守的人群,只见雷鸟人撞到投石车上,投石车被撞倒,角鹰冲入人群,瞬间抓起几人,飞到空中后猛力一甩,扔下城墙,双头鸟喷出墨汁,射到地面,地面顿时爆炸起火,惨叫四起,嚎叫不断,城主看着千疮百孔的城墙,血肉横飞,惨叫连连的子民她再次绝望,还是逃不掉,这时在她面前六臂巨人缓缓升起,站在巨龙之上,沙哑道:“渺小人类,你们就不应该存活!我让你看到你们人类是多么渺小!”城主怒视六臂巨人,没有说话,她说什么都是无力的,不会改变,下面兽人冲上城墙的越来越多,基本是在屠杀,六臂巨人沙哑道:“看到了吧!快快交出女娲石!我留你全尸!”城主怒喊道:“你休想!”沙哑道:“那只有抓了你了!”六臂巨人跳了下来,慢慢走向城主,城主不断后退,护卫队长上前抵挡,被一锤子砸飞,城主急喊道:“你在上前我就自杀!”说完把匕首扎在胸前,沙哑声音笑道:“女娲石在你体内,你死不了!”城主无助的软瘫在地上,沙哑声音哈哈怪笑:“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了吧!”铁链飞了过来困住城主,欲要往回来,正在这时,六臂巨人拿有铁链的手臂被斩断,他侧身一看,在它旁边站立一人,手持问天,身穿轻纱白衣,正是叶缘泽,沙哑怒吼道:“我要杀了你!”其余武器飞将过去,叶缘泽手持问天红光大盛,身影消失,只见六臂巨人身体周围火光四射,纵使它有四头八眼也很难捕捉到叶缘泽的身影,片刻后只见六臂巨人只剩三只手臂,它发疯似的攻击,狂吼道:“渺小人类!我要杀了你!”话音刚落问天剑刺入口中,六臂巨人身体一僵动弹不得,血液不断涌入问天,叶缘泽道:“再次告诉你,你决定不了别人生死!”另一个头,沙哑道“不可能,我不能死!”语落,身体倒地。 叶缘泽拔起问天,来到城主身边道:“城主你没事吧!”城主道:“我没事,叶枫,谢谢你!你去救我的子民吧,我会给你女娲石的!”叶缘泽一听道:“你给不给我,我要阻止这场浩劫!”说完一笑,转身飞向空中,这时楚怡也跟了过来,她刚才在看守叶缘泽,叶缘泽醒后听见外面惨叫声音,知道兽人来了,起身提剑冲了出去,楚怡劝阻他没听,刚出来不远就发现了城主。 叶缘泽站在空中,下面不断涌上的兽人,城门也要被撞开,叶缘泽心道还得用那招啊,双手握剑,问天黑光炸起,黑光周围的空间扭曲,这次混沌之力吸收的要比那一次都要大,叶缘泽白发竖了起来,怒目大吼,他这次提到了极限,精血逼出,刚刚控制好,他全力往下劈去,只见巨大的黑色火龙,射向城下涌上的兽人,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冉冉升起,下面的一切化为粉末,上千头兽人化为灰烬,城墙倒了,大地剧烈一阵,所有的人都跌倒在地,房屋倒塌了一面,震荡波散开,所到之处无不卷起飓风,邪恶巨龙骨骼被震碎落了下去,叶缘泽祭起水盾,抵抗震荡波,心道这招太恐怖了,不过越来越熟练了,他俯冲下来,飞至城上兽人身前,问天所到之处,兽人哀嚎不断,楚怡也加入的剿灭兽人的战斗中,龙骨鞭来去自如,所到之处,血水四溅。他俩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只兽人,幸存下来的子民都停了下来,观看这两人的战斗,这两名守望之城的救星,那天的蘑菇云和今天的蘑菇云都是这位青年释放的,他是守望之城的英雄,他拯救了这里的子民。叶缘泽杀完最后一只牛头人的时候,已是身上鲜血淋漓,白发都染成了红发,他望向北面的大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所有的子民全部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叶缘泽转身道:“快起来!我承受不起!”城主缓步凝神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血淋淋的叶缘泽,泪如雨下,轻念道:“谢谢你!”叶缘泽身体一僵道:“没什么!我是不忍看到你们有信仰的子民生灵涂炭!”城主放手转过身来,凝望残垣断壁,千疮百孔,横尸满地,一片狼藉的守望之城道:“我们守住了守望之城,是叶枫、楚怡拯救了我们,他们是我们的英雄,我们无以为报我们只能每天祈祷祝福他们,然现在战斗刚刚结束,我们需清理战场,厚葬死去的子民,重建城墙、房屋,在这里请受我们全城子民一拜!感谢二人救城之恩”“感谢救城之恩!”子民齐喊,这时城主也跪在叶缘泽楚怡身前,叶缘泽忙搀扶城主道:“快快请起!我们都是尽微薄之力!是你们子民有信仰才化险为夷!”城主在叶缘泽的搀扶下,缓缓起来,其他子民的相继起身,去打扫战场了,叶缘泽忙道:“那个巨虫很是威胁,我想再次前去除掉。”城主道:“那个巨虫是混沌兽,也是兽人的母体,它吞噬大地孵化兽人!”叶缘泽问道:“那它为什么抢夺你呢?”城主叹道:“一言难尽,总之它没有在女娲石的滋养下,孵化是非常缓慢的!”叶缘泽忙道:“在下明白了!”城主微笑道:“以后别说在下了,你是我们的英雄,你在那么说岂不是折煞我们?”叶缘泽忙道:“那我现在就去除掉混沌!”城主道:“你还没有恢复过来,休息之后在去吧!随我去大殿!”叶缘泽道:“不除掉它我寝食难安,它太邪恶了!”说完也没等城主同意,召唤朱雀,飞身踏上,楚怡也跳了上来,飞往兽人巢穴。 ; 第五十三章、血泪迁徙史 来到兽人巢穴,这里的兽人几乎倾巢而出,没有留下几只兽人,叶缘泽很快躲过钩蛇来到兽人宫殿,这里面已是空空如野,周围留下兽人打造用的大铁炉,火炭还没有完全熄灭,混沌兽不知所踪,两人走进宫殿之上六臂巨人当时走出的内室,里面的墙壁上刻画着奇形怪状的图文,大致记录了兽人的发展史,叶缘泽看不懂,继续向里寻找混沌,没走多远发现里面墙壁有个巨洞,一定是混沌留下的,俩人直接进入洞中,这里漆黑一片,叶缘泽激起问天光芒照亮黑洞,地面的土都是新土,估计混沌兽没走多远,两人小心翼翼向深处走去,走了很远隐隐约约听到哄哄的声音,这时洞穴前方出现几十只兽人,这些兽人狰狞的看着他们两人,见两人继续向它们走来,兽人嘶吼冲来,叶缘泽、楚怡起身相迎,战斗在一起,这些只兽人异常凶猛,不顾一切也要阻挡他们两人,叶缘泽体力本就没恢复好,他担心混沌兽逃跑,以后肯定会危害苍生,况且他有自信他的问天能诛杀混沌,所以透支前来,没曾想遇到誓死阻击,旧伤没好又添新伤,楚怡倒是好一些,怒骂道:“一堆畜生,害我损失那么多蛊毒!”扬起骨鞭狠狠甩向她周围的兽人,一边杀一边骂,战斗持续了很久,待杀完最后一只马首人,叶缘泽道:“谢谢你,楚怡!”楚怡收起龙骨鞭道:“谢什么啊,我也是还了你那天救我之义,这回两清了,谁也不欠谁,况且解救百姓,让人敬仰,心情还不错!”叶缘泽苦笑道:“那我也得谢谢你!”楚怡不削道:“要想谢我,以后有机会遇到毒物,帮我夺取就行了,不说了,快追吧!”说完两人继续追去,轰隆声越来越大,逐渐看到前面混沌兽的尾部,这时混沌兽好像发现了他俩,尾部迅速演变成了头部,张开巨口猛力一吸,嘶嘶尖叫,洞中一切被巨口吸入,他两人身体被猛烈吸力吸向巨口,叶缘泽问天插入地面,抓住飞向巨口的楚怡,即使这样也向混沌兽滑去,劲风扯断衣衫,尘土和石子打在身上,空空作响,石子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口子,许久之后,混沌兽停止吸入,叶缘泽站稳身形,趁机挥出无色剑,惊涛拍岸,打在混沌兽身上,犹如泥牛入海,混沌兽毫发未损,这时混沌一声尖叫,喷出吸入的空气、尘土、石子还有腥臭粘液,叶缘泽忙激起水盾抵挡飞来的这些物质,无奈身体被飓风吹出百丈多远,这时喷出停止,叶缘泽对楚怡道,到外面等我,我有方法对它,楚怡一看这种情况自己也帮不上忙,对叶缘泽道:“你小心!”说完冲了回去,待她走远,叶缘泽提起问天,向混沌走去,混沌感觉叶缘泽向它走去,又是猛烈吸入,叶缘泽抓住石壁稳住身形刚要提起问天飞向混沌,只见一身影飞回,他迅速一抓,抓住一看是楚怡,叶缘泽道:“我不叫你走吗?”楚怡气道:“你等我走到洞口你在惹它行不!”叶缘泽一阵无语,吸入停止,又是一声尖叫,迅速喷出,楚怡道:“放开我,我在借着风飞回去!”叶缘泽手一松,楚怡又被吹走了,叶缘泽咬牙坚持稳住身形,水盾祭起,坚持了片刻后,混沌停止喷出,叶缘泽也没向前走去,他等楚怡走出去之后在去诛杀混沌兽,等了好久,混沌兽也没接着吸入,观望叶缘泽行动,叶缘泽感觉楚怡差不多走出去了,提起问天,这时混沌兽再次吸入,叶缘泽脚下用力一踏,飞速刺向混沌,眼看就要吸入巨口之中了,叶缘泽脚在用力踏向地面,改变方向飞向巨口上方一剑刺中混沌头部,混沌兽浑身抖动,嘶嘶尖叫,撕心裂肺,血液不断涌入问天,混沌兽不再挣扎,直到血液吸干,混沌兽干瘪下来,叶缘泽问天入鞘,四周望了望,转身,慢慢走了出去。走到洞口,楚怡等待在那里,楚怡道:“解决了!”叶缘泽道:“恩!”楚怡道:“我现在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你以后可不要忘了我啊!”叶缘泽笑道:“你我都一样,是可怜之人!”楚怡没听懂,在后面疑惑道:“谁可怜了?我才不可怜呢!” 两人回到守望之城,城主在殿外焦急等待,见叶缘泽归来,心才放下来,叶缘泽刚走下下来,城主就冲了过来抱住叶缘泽,楚怡道了一声:“受不了!”回去休息了。叶缘泽轻推开城主道:“不要这样,我是沦落之人!”城主轻声道:“我不管!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叶缘泽不知所以,城主轻笑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明天去找你!有事相告!”叶缘泽缓步回去休息了,城主在后面偷偷落泪。叶缘泽回去之后死死睡去。 第三日清晨,朝雾弥漫,海风微抚,叶缘泽早早起来,运气疗伤,叶缘泽知道城主找他何事,不过他觉得城主是不可能轻易将女娲石给他的,她不惜说谎也要隐瞒事实,就说明女娲石对她的重要性,叶缘泽不可能去抢夺这热情、诚实、善良的城主的女娲石,如果得不到女娲石,他救活不了苏芊雨,他内心很纠结,难道上天就是让他心爱的人死去吗? 这时城主走了进来,一身洁白装束,楚楚动人,城主微笑道:“你醒了,休息的可曾舒适?”叶缘泽起身道:“谢城主,我已经好了大半!”城主道:“你别叫我城主了,我叫风凌轩,你就叫我凌轩吧!”叶缘泽尴尬道:“那,凌轩!你找我何事?”凌轩道:“你随我来!”说完凌轩拉着叶缘泽走向净心殿,来到神像身前,凌轩祷告了一番之后,拉着叶缘泽向神像身后走去,来到身后她按动神像后不起眼的机关,只见叶缘泽和城主脚下的石板开始下落,片刻后,呈现在他眼帘的是一个密室,凌轩点燃墙壁上灯火,叶缘泽看清了石壁上有一张地图,上面大致画有九州地形还有到这里的路线图,另一边墙里摆放许多古书,凌轩开口道:“这间密室只有城主才能进入,这里记录了我们族人的历史,大约在几千年以前,我们的族人祖先在这里!”叶缘泽看到城主指的地方是现在九州的中州,“我们祖先在这里生活,可那时凶兽横行,我们的族人每天就面临凶兽的侵袭,那时来了一位僧侣,给他们带来了火,带来了文字语言和信仰,还教会他们如何冶炼等,传给他们一块五色石并告诉他们这是他们祖先女娲娘娘遗留之物,有驱除疾病、促进繁衍之力、还有修复肉身之效,他临行前嘱托他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五色石,走后我们的祖先利用这位僧侣教给他们的方法驱散了凶兽,他们也迅速繁衍,生活面积不断扩大,直到有一群兽人不断的进入各个部落屠杀人类,他们的太平盛世结束了,一时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横尸遍野,它们比凶兽有智慧,而且比凶兽更凶猛,它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和夺取女娲石,为了保护好女娲石,我们的祖先选出上千名最强壮和最诚实的青年男女,让他们携带女娲石开始向南迁徙,剩余的人们抵抗兽人的侵袭,这些南迁的祖先们,迁徙到了这里,在这个地方定居过。”叶缘泽道:“那是现在的益州!”“稳定生活之后,却没成想这些兽人又追到那里,他们四处逃散,携带女娲石的一部分人逆向逃到这里!”叶缘泽道:“那是凉州!”“他们逃到那里只有几百人了,没等定居下来,兽人就像能嗅到女娲石一样,又追至那里,情急之下,他们进入了这茫茫的大山,他们为了甩开兽人,专走最险峻的山峰,瘴气最多的沼泽,他们还需面临这些深林里的凶兽,他们损失惨重,一次一只雷鸟人找到了他们,眼看就要夺走女娲石了,当时一名女子情急之下硬是将女娲石打入体内,其他人上前殊死搏斗,诛杀了雷鸟人,从此这女娲石就在她的体内,只有她生育女儿的时候才能传给她的女儿,后来他们所剩下的一百多人继续迁徙,到了这里的海边,他们走投无路,只好寻找能够防御的地势,他们找到这个山峰,这个山峰易守难攻,可能是兽人在追击的过程中也是损失惨重,来攻击的兽人一开始也就几只,我们的祖先在这里守住了,他们建立城墙命名为守望之城,抵御兽人和凶兽,经过几千年的搏斗,直到发展到今天!以前兽人数目虽逐渐增多,但我们守望之城的子民全力抵抗都能抵抗住,没成想这次我疏忽大意,竟然被抓了去,导致它们迅速繁殖了这么多兽人,我本以为祖先留给我的基业将在我手中葬送,没想到你出现了,救了我,也救了我的子民!” 叶缘泽听完凌轩叙述,感受到那种长途迁徙,跋山涉水,危难重重,赤地千里,生死逃亡的场面有多么的悲惨,感慨道:“这是血泪的迁徙史啊!” “这里的这些书籍就是记录了我们祖先到现在的历程,墙上的地图就是当时他们迁徙路线图!我们的子民相信有神明,这次你们解救了我们守望之城,他们都认为你们俩人就是神的使者,是神明让你们来拯救我们,我们信仰诚实,我们追求美德,我们认为神明给我们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们穿的衣服也是把我们身体上的美展现出来,我们认为美德会使人变得更加美丽,所以我那天问你我美吗,在你面前说我是被挑选出来全城最美的女子!”凌轩说完羞笑着。 ; 第五十四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凌轩道:“女娲石在我的体内,那天我骗了你两次,我去美神前祈祷了两次,火把节那天夜里我就在祈祷,想第二天告诉你真相,我不想再欺骗你了,因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你!”说完就向叶缘泽抱去,叶缘泽没有反抗轻声道:“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还有不得不爱的人了!你喜欢我没有好结果的!”凌轩把头埋在他胸膛前轻声道:“你为了我做的一切就够了,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只需带着对你的爱死去我就心满意足了。”叶缘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抓住凌轩身体急道:“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不要女娲石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凌轩再次抱紧叶缘泽娇声道:“你能这么说,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我了,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也该为你做点事情了!”叶缘泽推开凌轩看着她的脸急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去做,你不需要为了我那么做,我解救你真的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信仰的子民生灵涂炭!”凌轩道:“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出现让我放弃了一切!”叶缘泽真的不希望她做傻事,那样做死去一人救活一人又有何意思,叶缘泽道:“女娲石不一定能救得了她的,也许有更好的方法!”凌轩笑道:“你骗不了我的,我怎么会让你再这样忧愁下去,你看看你的白发,多么的让我心碎,我本应该死在兽人巢穴,你救了我,我的命本就给了你,你不要在纠结了!”叶缘泽道:“凌轩你不要做傻事,你那么做你觉得我会好受吗?你替我想一想好吗?”“你不必为我忧愁我是心甘情愿的!”“你怎么这么傻呢?女娲石也救不了她,还需要其他药材,那些药材根本就是绝迹了无处可寻!”“那你还寻找女娲石做什么?”“我,我只不过是想去争取一下,这样我就觉得我不内疚了!我活着才有了希望!”“这兽人已经除去,我们要这女娲石也没有意义了,你拿去还有它的价值,将你心爱的人复活,陪伴于你,你就不再忧伤了!”“我不会拿走的,即使你给了我也不会拿走的!”凌轩轻道:“我想问你,你会为我会留下吗?”叶缘泽木然道:“我不会留下的,我有几件事必须去做,做不成我死不瞑目,凌轩,你是善良美丽的城主,我的结局命中已经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凌轩怅然道:“你走了,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叶缘泽气道:“凌轩我劝你,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过客,我什么也给不了你,至于你活不活是你自己的事!我上去了!”叶缘泽心想必须伤害她,这样她才不会做傻事,叶缘泽刚转身要走,凌轩从后面抱住叶缘泽哭着道:“你就没对我动心吗?”叶缘泽冷冷道:“没有!”凌轩松开手笑着道:“是我多情了!其实我早已猜到了,只是想听一次而已!”叶缘泽没有继续说话,狠下心来,脚步一踏飞了出去,留下含笑流泪着的凌轩。 叶缘泽回到居舍通知了楚怡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他想用他的走来阻止凌轩做傻事,他想通了,如果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复活苏芊雨的话,他心愿一了,帮凤曦除掉云沧海之后,就带着芊雨一起消失,他收拾完东西之后,去了楚怡那里,楚怡也收拾完毕,楚怡道:“那个城主能让你走吗,不留下来多住几日?”叶缘泽道:“不留了,我必须抓紧时间!我直接返回扬州,你要去哪里?”楚怡道:“我去哪里都行,不过我不去扬州,扬州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的价值。”“到时候你什么时候想走了我们在分开!”“好吧,你不去跟城主道个别,缠绵一会?城主对你可是一片痴情啊!”“不了!”楚怡道:“真是绝情啊!可怜了那城主了!”说着随叶缘泽走出房屋,来到了大殿之前,一路上许多子民看到了他俩都左手放在胸前低头问好,叶缘泽召唤了朱雀,俩人踏上朱雀,朱雀缓缓升起,叶缘泽向下望了望没有找到凌轩的身影,他放了心。 这时下面柳队长匆匆跑出大殿手中托有五色石,冲着上空中的叶缘泽哭喊:“叶使者,快请留步!”叶缘泽心道“坏了!”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忙飞奔下来来到柳队长身前,急道:“城主她怎样了?”柳队长哽咽道:“她消失了!留下了这个和一封信给你!”叶缘泽颤抖的接过了柳队长的信,上面写着‘叶枫亲启’四个字,他无力打开这封信,他感觉天旋地转,楚怡忙去搀扶他,这才站稳,叶缘泽看着书信,喃喃道:“她消失了,都怪我,我是罪人!”缓缓打开书信。 千里青山巍城边,万里海面一线天, 碧玉之年遥相望,春风不渡万仞山。 一声雷鸣震床前,花城迎来白发年, 问君为何游至此,问君故乡在哪边, 答曰九州还夙愿,娲石相问愁欢颜。 君是九州千年客,恰逢节日欢喜天, 换衣衫,含朱丹,正头环,梳妆前, 含苞待放现君前,欲求白发动心间。 篝火前,舞姿翩,葡萄酒,醉红颜, 不忍欺君空来过,美神面前许心愿。 谁知凶险身边藏,无助绝望入深渊, 凶煞猛兽速繁衍,纵使九死难改变。 君郎只身杀巢穴,披荆斩棘怒发冠, 舍命抵抗举步艰,千兽丛中救凌轩, 白发染,碎衣衫,千疮孔,护胸前, 热血男儿谁不羡,能遇君郎死无怨。 只恨此生晚相见,短短三日昙花间, 我愿化做女娲石,还君心爱永相伴。 孤灯前,月影寒,守望城,来生见, 莫愁前路多坎坷,爱惜自己轩心眠。 凌轩。 叶缘泽看完泪如雨下,这叫他如何解脱,她找他前早已将书信写好,她早已下定决心,她来见他已是最后一面,他无情的把她留在了密室。他不应该来到这里,为了救自己心爱的人,夺走了一个少女的生命,“我太自私了,我恨我自己!”他拔起问天欲要自尽,被楚怡一掌打晕。 等他苏醒的时候,已在朱雀之上,楚怡见他醒来道:“我劝你别做傻事,你这样做城主的死就白死了,你不是还有未了的心愿吗,你都忘了?”叶缘泽躺在那里望着天空呆呆的没有说话,楚怡把女娲石扔给了他道:“这个我替你带回来了,你收好!”叶缘泽接过女娲石,呆呆的看着没有说话,许久之后他双手捧着女娲石闭上眼睛低下头,把女娲石紧贴在额头上,许久许久,楚怡道:“真受不了你了!你们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叶缘泽一连几天也没说话,也不吃东西,呆呆的捧着女娲石,一会看,一会贴着心,一会贴着额头,楚怡气道:“你是不是哑巴了啊,你还是傻了,你在这样下去,我走了,跟你这么久了,也没发现什么好的毒!”见叶缘泽没有反应,楚怡一气之下,祭起龙骨鞭道:“我走了,你像个男人点,我们后会有期!”说完飞走了,叶缘泽见她走了,望了望,继续看着女娲石。许久之后呢喃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第五十五章、消失的村民 崇山峻岭脚下过,万里孤影天地间,叶缘泽收起女娲石,戴上白色面具,屹立于朱雀之上,手握问天白发浮动,他来到了益州上空,感觉有些饿了,召回朱雀,御剑而下,找到一家酒馆,这里是零陵,百姓骨瘦如材,房屋简陋,人烟稀少,叶缘泽叫了两道酒菜,要了一坛酒,独自畅饮,喝完一坛让小二再来一坛,小二带着一坛酒走到叶缘泽身边客气道:“客官,我们就这一坛酒了,你省着点喝!”叶缘泽道:“这么大个村子,怎么连几坛酒都拿不出来!”小二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你就是要酒喝也没有!”“为何?”小二道:“以前帮派混战,民不聊生,庄稼荒芜,无人耕种,酿酒用的是粮食,没粮食咋酿啊?自从云龙盟收并这里的门派之后,这里的帮派也不明着争斗了,百姓才得以过上些安稳日子!”“那倒是一件好事啊,那怎么才这几坛酒?”小二叹道:“虽说比以前安稳了不少,少了争斗,却提高了赋税。百姓种了一年的庄稼打来的粮食将够交赋税!一来二去就谁也不愿种了,能迁徙的迁徙,干一些其他生计,百姓笑贫不笑娼,能混口饭吃比什么都好,强盗、偷贼猖狂,能强盗钱财的都是能人,腰杆子比谁都硬!”叶缘泽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忙去吧!”小二道了声:“客观您慢用,有事招呼小的,小的下去了!”叶缘泽望着窗外简陋的房舍心情凝重,他出来已经快三个月了,不知凤曦现在怎么样了,他想回师门一趟,问问盟主夺舍之类的事,他必须抓紧时间,在他的女儿出生前,解决这事情,孩子一出生估计云沧海就得软禁凤曦,那时凤曦的命就攥在云沧海手中了,想到这里他迅速吃了几口菜,银锭子往桌子一放,人影消失了。 路过天音寺,叶缘泽心想不妨去问问慧寺主,他缓缓的落在寺院内,寺院的弟子看到了白发面具少年忙过来询问,叶缘泽摘下面具道:“还请通禀寺主!就说叶缘泽前来打扰!”一名弟子走上前来道:“回叶公子,我家寺主昨日已出门去了,不知几日能回!”叶缘泽问道:“敢问寺主去了哪里?”另一位弟子显然认识叶缘泽上前道:“去了嵇山?”“去嵇山做什么?”“那里发生诡异事件,寺主得知后前去查询。”叶缘泽心想原本就是想询问一些事情,了解情况,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叶缘泽问道:“如何诡异事件?”“一个村子集体失踪!尸骨无存。”“集体失踪!”叶缘泽觉得确实奇异,他也想去看看,忙问:“嵇山离这多远?”“在城西方向,需一天的路程!”“那好!我去嵇山找寺主,告辞了!”其他弟子道:“叶公子,走好!”叶缘泽召唤朱雀向西飞去。 到了嵇山村已是下午,叶缘泽戴上面具,向下望去,这里房屋完好无损,他看到了许多修真在村口查看,他召回朱雀,飞了下去,看到慧明在与卧龙阁阁主龙景天交谈,叶缘泽上前对着慧明道:“慧寺主,近来可好?”慧明一眼就认出来是叶缘泽道:“老衲身体安好,你如何找到这里?”叶缘泽道:“我去天音寺找寺主,寺内弟子告知寺主来了这里。我好奇所以也追来了!”龙景天问道:“这位是?”慧明道:“这位是我的往年好友!”叶缘泽答道:“叶枫拜见龙阁主!”叶缘泽认得龙阁主,龙景天忙道:“好小子,你如何知道我的!”叶缘泽道:“我与慧寺主在一起谈论时,慧寺主经常夸奖龙阁主!”龙景天看了一眼慧明,笑道:“好你个慧明背后议论我!”叶缘泽问:“这里情况如何?”慧明道:“我们也是上午赶到,进去查看一番,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连牲畜都没找到,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打斗过的痕迹,房屋安好无损,百姓如同蒸发了般!”龙景天思绪道:“我们搜索了许久,想搜索脚印,但由于发现之前下过雨,踪迹全无!”慧明道:“确实诡异,老衲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等事件!这村子里有三百多户人家五百多口人,全部失踪。”“现已来了许多修真强者,试了各种神通法术,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叶缘泽转身看着周围的这群人有的门派他认得,有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出自哪个门派,九州境内有不少修真门派,虽每个州都大门大派,但也有不少隐匿的门派,这些门派虽人数很少,但不能说明修为要差,辟如天机道长这样的人物,修真主要靠自己的悟性,虽师父传授功法和心法,但到达一定层次上之后,想要继续提升实力就得靠自己的悟性和一些机遇了,不少弟子当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就需出来历练自己,才有机会顿悟,甚至得到稀世珍宝之类的东西,慧明道:“今天来搜索的人估计就有三十多人,估计陆续得到消息之后还会有人赶到,到那时也许能有人找到线索!”叶缘泽心想,这些人明是担心关注这里,实则是来搜索有什么异宝,往往这样的事件都会有异宝现世,叶缘泽问道:“敢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慧明道:“我们天黑在这村口观察一夜看看有没有线索,如果没有我们明天扩大范围,分头行动!”叶缘泽道:“寺主可否随我在入一次村子,正好我也有事想问,这里说话不方便!”慧明笑道:“好,老衲就随叶公子再走一趟!”。 进入村中二人各家各户搜寻线索,慧明道:“你找我何事?”叶缘泽道:“我找寺主来想问寺主您听闻过夺舍这种法术没?”慧明深思道:“老衲以前听闻过这种法术,这种法术妖异的很,让自己的魂魄进入他人体内,占据他人身体抹杀他人魂魄,这是上古秘法,不过据说早已绝迹!你问这个做什么?”叶缘泽道:“我知道现在有人运用这种秘法!”慧明道:“何人?”叶缘泽道:“我告诉寺主,寺主千万不要乱说!”慧明道:“叶公子且放心!”“垂云阁阁主,云沧海!”慧明道:“果真如此?”“千真万确!”“你让老衲想想!对于她我不了解,但是他的丈夫我倒是有过一面之缘!”“我怀疑她就是她的丈夫?”“陆岚?”“我那是见他在二十多年前,我游历时见过一面,他那时是垂云阁的弟子也出来游历,在益州零陵住在同一家客栈时相识的!”“你那时去零陵做什么?我刚从那里赶来!”“老衲似乎想起来了,我去那里是听闻那里发现古墓,古墓有封印,我们无法进入。墓碑上就刻有封印者对这夺舍的介绍,夺舍是有时间限制,一般体质,最多寄宿十年,时间一长,身体腐烂,灵魂消失。如果遇到凤血体质,就能寄宿三十年,而这秘术只能是二十年发动一次。”叶缘泽思绪道:“二十年发动一次,这样说来还有十年她才能发动一次,那最后这封印解开没有?”慧明道:“没有解开,封印者在墓碑上警告切勿解开禁制!众人看解不开,且这等秘法也没有太大价值,最后众人把这墓地又给埋了。”“那里有没有介绍破解之法?”“没有!看来陆岚是进去了!而且找到了凤血体质。”叶缘泽问道:“寺主,你现在能否记得墓地的位置?”慧明道:“虽时间久远,但依稀还记得!”叶缘泽道:“等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恳请寺主带我去墓地再查看一番!”“随时奉陪!叶公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叶缘泽道:“一言难尽,我必须找到这秘术的破解之法,除掉云沧海!”“这等秘术,违背天理,倒行逆施。”慧明道:“芊雨怎么样了?”叶缘泽叹息道:“我还是没找全药材!还差两件,苍龙血,摄魂石!”慧明道:“这两件太难了啊,老衲劝叶公子该放下就放下吧!”叶缘泽道:“芊雨为我而死,我即使今生找不到这些,我死而无憾!”慧明道:“叶公子是重情之人啊!” 叶缘泽看着房屋内的窗户道:“寺主是否觉察出这窗户开的都是西面!”慧明道:“这么说来我确实觉得,有几家房屋内窗户开的都是西面。”慧明继续问道:“可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叶缘泽思考许久指着地上床边两双鞋道:“你看这两双鞋,很可能是睡觉之前脱的!而这户人家不是富裕,估计也就是他们脚下穿的鞋子!”慧明道:“还是叶公子观察细致,思维缜密啊!也就是夜晚休息之后,他们没来得及穿鞋,直接从窗户出去的!”“我想是这样的,看这种情况应该是一种声音,光之类的东西,而且是在西面发出的!我们继续再看看!”两人继续走了几家都有这种情况,慧明道:“这样说来,如果这些人活着的话,应该去了西面,那去西面搜索如何?”叶缘泽道:“好!”他们走出民宅,这时天空有人哈哈大笑,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战天,战天跳了下来高兴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以为你消失了呢,去天剑阁找你几回都不在!你带面具干什么?”叶缘泽也很高兴道:“我现在叫叶枫,隐瞒身份,省的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战天道:“我试炼到中州,听闻有诡异事情发生,所以就跑来了,来看看有什么鬼,哈哈!结果鬼没看到,没想到看到你俩了。”叶缘泽道:“我们边走边聊!去搜索线索去!”战天道:“我一遇到你就有事做,哈哈,这回你跑不了了!”慧明招呼了天音寺的弟子跟了过来,龙景天也带弟子跟着过来了,他们这些人向西搜寻,穿过了村子,来到西边耕种的土地,这里的土地还没有耕种,他们没发现任何痕迹,继续向西搜寻来到了村西头的小山脚下,这里的树木不高,荆棘丛生,他们进入树林,发现了,荆棘有碎布条,是被荆棘留下的,叶缘泽拿起碎布条,道:“他们一定从这里离开的!”慧明道:“翻过这小山就是李家堡,我们去那里打探一下!”这些人开始向李家堡搜寻,断断续续发现一点踪迹去向李家堡,李家堡一片死寂,他们忙去查看,结果这里的情况与嵇山的完全相同,其他门派弟子也跟着过来了,这时天已经黑了。慧明思索道:“这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啊!冤孽啊!”龙景天道:“老夫觉得这一定是人力所为!不过这种情况需要多少人力,还不留一丝痕迹呢?”叶缘泽道:“我们是继续搜还是夜宿在这里?”慧明道:“我们得知嵇山信息的时候,就不知那里是什么时候发生这诡异的事件,这李家堡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我怀疑下个村也是这样的情况,我们等明天天亮在继续搜索吧!夜晚搜索困难!”其他门派的也都同意,都在李家堡村外野宿。 休息时,战天问叶缘泽。“你失踪一年多了都去哪里了,给我听听!”叶缘泽不想跟他提起不开心的事情,道:“也没去哪里,四处寻找解救芊雨的药材!”战天叹道:“我说你啊,别想太多,像我一天多好啊!女人太麻烦了,看着就麻烦。”叶缘泽笑着没有说话,战天道:“我们天鹰殿老阁主要归隐了,门派两位长老年岁也大了,我基本上快要成为阁主了,我还真不稀罕那位子,我这一天多自在快活!那几个老东西我一回去就开导我,我偷着跑出来的,估计回去就之后就不能再这样清闲了!哎!”叶缘泽笑道:“那我得恭喜战阁主了!”战天道:“别寻我开心了,我决定了我当上阁主之后就去投奔北盟,我看你们北盟无尘很好,幽州百姓他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们並州百姓可苦了,到那个时候,我又可以轻松了!”叶缘泽道:“是啊,天下百姓唯有幽州生活安居乐业,我们盟主思百姓疾苦啊!”战天道:“现在不少门派去投奔北盟了,並州佛云山庄和落魂谷青州的华山和嵩山也投奔了!”叶缘泽惊讶道:“真的?我这一年还真不知道这些呢!”战天道:“你闭关修行啊!这些都不知道!”叶缘泽笑道:“闭关了,呵呵!”战天道:“要是有酒就好了,咱兄弟俩喝个够!”叶缘泽笑道:“我倒是有酒一直没舍得喝!不妨打开一坛!”叶缘泽从空间拿出来一坛忘忧酒,两人喝了起来,战天道:“这什么酒啊?这么香!”叶缘泽道:“是一位朋友送的!”战天道:“好酒,喝完心里舒坦多了!”叶缘泽没有说话。这夜就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日,天刚亮,他们就又开始搜寻,又连续搜寻了四个村子都是空无一人,加上那两个村子大约五千多口人都消失了,这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这到底是谁在作怪,很多门派纷纷发出信号,消息在中州传开了,整个九州都即将为之震动,他们一直搜寻到青河,这些踪迹消失了。龙景天道:“难道是这里有河神把这些人带走了!”慧明道:“假如有河神,他为何要带这么多人?”叶缘泽隐隐感觉这一定是人力所为。 叶缘泽、慧明、战天几人站立在青河上空,这里的河水很是平稳,不同于青州的入海口水流凶猛,叶缘泽问道:“这周围有什么门派吗?”龙景天道:“这中州境内原来有四个大门派,有两个在前些年一夜之间被灭门了,到目前为止就剩天音寺和我们卧龙阁了,至于小的门派倒是有几个,不过他们平时一般也不和我们接触,这里我倒是没发现!”他转身去问向他身后的弟子,有一名弟子道:“弟子倒是听闻有一个庙在这附近,不过这庙里也就十几人,周围也没有百姓,平常也不和外界接触。”叶缘泽忙道:“哦!你可知在哪里?” ; 第五十六章、万人血阵 这名弟子道:“就在河对面那个山峰之上!”慧明道:“你想去那里?”叶缘泽道:“我想去了解情况!”龙景天道:“我们同去!”“好!”叶缘泽他们二十多人飞往对面的山峰,来到这山峰之上,他们来到庙门口,庙门口写着林青庙,龙景天喊道:“老夫路过此地,想拜访贵庙,望道长通融!”半天没人回应,他们相视一眼,走进庙内一看,眼前出现了三具尸体,在往里进又发现了几具尸体,他们进了庙堂,庙堂里面也有两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没有外伤,庙堂之上道长坐在椅子上睁大眼睛,慧明走上前去,手放在道长脖颈之上忙道:“还有口气!”慧明用真气往道长后背一推,只见道长一口气吐了出来,迷离的看一眼周围艰难道:“快,快去阻止那个孽畜!”慧明忙道:“简短点说出来,恐怕你支撑不了多久了!”道长艰难道:“我收养的弟子智明为报家仇,夺我法宝炼化万人血阵,快去阻止!”龙景天忙问:“去哪里阻止?”“凉州幽冥山庄”慧明问:“什么法宝?”“摄魂石!”说完道长身子一软,气息全无。叶缘泽听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是他要找的材料啊。 慧明看了一眼叶缘泽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前去阻止!”这些人急速向凉州赶去,路途中慧明哀叹道:“想必那万人血阵已经炼化完成了,简直是冤孽啊,害死了上万条无辜百姓!”叶缘泽当时听到这个数目头皮发麻,何等残忍的行为,一万条无辜性命。其他门派弟子也赶了上来,得知消息之后发出信号,这万人血阵威力不知何等恐怖,几个人的力量估计无法抵挡。沿途发现不少村落空无一人,估计已经被智明炼化了,死亡人数已不下两万了。 他们连夜急速追赶终于在第三日中州与凉州交界处看到前方血光一片,一个犹如小山般大小的血球在空中飞行,鲜红血液不断在周围旋转,飞行速度也是异常之快,直奔幽冥山庄,拼力追赶逐渐接近血球,听到一种难以抗拒的声音,鬼哭神嚎,百兽哀鸣,撕心裂肺,心神狂乱,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血球方向飞,叶缘泽等人忙稳住心神,慧明忙道:“不能靠的太近!这种声音摄人魂魄,靠的太近将丧失意思!我们尾随其后!寻找机会!”龙景天传音前面的血球道:“智明,你涂炭生灵,冤孽深重,还不快快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这时巨大血球一停,传来一句话“你算老几!”同时巨大血球中飞速射来血红冤魂骷髅,狰狞恐怖,阴森之极,龙景天忙挥剑击出巨大烛龙虚影,空中撞击,一声巨响,红色骷髅被炸成一片血光,而后再次汇聚,继续射来,而且发出的声音让人抓心挠肝,脑袋嗡嗡直响,很多弟子抱着头难以忍受,慧明忙双手合十,心念口诀,口中飞出巨掌与之对抗,只见巨掌金光大盛,然冤魂骷髅撕咬嚎叫没有减弱半分,慧明口中念唱法文,金色巨掌一握,握住这团血色骷髅,骷髅被巨掌握在里面,横冲直撞欲要挣脱,慧明凝神继续心念口诀,脸色铁青,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这才将血色骷髅控制住,只见金色大手金光一闪,大手和这血色骷髅消失不见,此时慧明气喘吁吁,叶缘泽问道:“寺主,没事吧?”慧明道:“这种法术太过邪恶,老衲费了好大的内力才将这冤魂打入虚空!”龙景天道:“这种法术太过妖孽,纵使修为再高也无济于事,难缠的很啊!”智明向这里射来骷髅后就继续奔往幽冥山庄根本没理会他们,这些人开始迟疑了,追上去无济于事不说还受其干扰,而且没等到身前就失去神智,成为行尸,更不用说去攻击了,刚才发出一个骷髅就使得慧明废了好大的力气才除掉,不去阻止吧,却要眼睁睁看着智明屠门,而且这个智明心狠手辣,将来一定危害其他门派,这可如何是好呢。这时一门派弟子走上前来道:“我已经发出信号,我们西宁宫宫主得到消息后会赶往那里,也许宫主有方法阻止这一切!我们继续前往幽冥山庄!”于是这些人继续追赶智明,但保持的距离很远,以免受其伤害。 跟到了幽冥山庄,幽冥山庄已经得到本门弟子的信号,禁制已经建好,庄主带几百名弟子在山庄里面严阵以待,智明来到禁制前,巨大血球被身体吸收,此时众人才看到他的本来面目,一身红色长袍,身形偏瘦,由于炼化万人血阵,头发和身体都发出血红光芒,眼神中都带有血光,阴冷至极,此时幽冥山庄庄主冥坤站立在众弟子前,冥坤身着黑色长袍,五十左右的年岁,虽年岁已高,但身体硬朗头发乌黑,双目寒光凝聚,冥坤斥道:“智明,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还敢主动来寻死!”智明骂道:“我今天来就是拿你狗命灭了你们的门,以慰智家在天之灵!”冥坤冷笑道:“你智家涂炭生灵,罪有应得,没想到当年还留下你这个孽畜!”“涂炭生灵?还是你贪图我家的瞳术,杀人灭口?”“看到你这个孽畜就知道当年你爹是何等残暴,你为了炼化万人血阵,屠杀上万无辜百姓,此等丧心病狂行为与你爹如出一辙!”智明大喊道:“少说废话,出来受死!”冥坤道:“你先破了禁制再说!”智明大笑道:“懦夫敢做不敢当,我破了你禁制再取你狗命!” 智明身体里涌出血液,迅速形成巨大血球包裹了智明的身体,这时夺人心智的声音再次传出,比叶缘泽他们一开始听到的要强很多,而且有一种感觉只要走向那红光就能脱离这痛苦的折磨,此时幽冥山庄的弟子,有几名弟子欲要走出禁制,被其他弟子抓住才幸免遇难,他们这些人都是修真强者,都有控制心神的能力,但也极其难以忍受,普通百姓是无法控制的所以那么多无辜百姓都是毫无反抗就被夺了心智,冥坤道:“不要看向那血光,守住自己的心神,坚持不住的去大殿密室,这时几名弟子搀扶神志不清的弟子撤了回去,智明在里面哈哈笑道:“我还没攻击就如此害怕,你真的是敢做不敢当啊!”说完,血球中射出比慧明抓住那个还要大的血色冤魂,轰击在禁制屏上,只见禁制咔咔作响,裂了好几处,但立刻又修复了,这时血球再次射出更大更快的冤魂撞击在禁制上,这次光屏被直接击碎,禁制消失,冥坤早预料到禁制阻止不了智明,幽冥弟子已经列阵以待,列的是囚龙阵,击碎禁制之后,这囚龙阵光幕自天而降罩在巨大血球之上万剑齐发射向血球,智明冷冷道:“这种阵法困不住我的,我让你们这些弟子死无全尸!”红色血光狰狞而射抵挡射来的剑光,同时无数冤魂骷髅轰击这囚龙阵的阵脚,囚龙阵光幕一阵波动,剑光都被红光抵挡,这时列阵的弟子口吐鲜血苦苦支撑,片刻后光幕被血光替代,神志弱的弟子直接飞入血球之内,化为血气融入血球之中,这时冥坤手中长剑一挥,一黑色幽灵虚影飞闪而出,轰击在血球之中,这血球坚不可摧,直接将虚影挡在外面,血球中射出冤魂骷髅,冥坤忙再次挥出幽灵虚影与之抵抗,这幽灵虚影似乎也不惧怕这冤魂骷髅,二者都是属于同种性质的邪恶功法,一时间空中不断的炸裂起来红黑纠缠在一起百鬼撕咬,鬼哭狼嚎,不过冥坤显然有些吃力,即需对抗这冤魂还得克服那摄魂的声音,山庄弟子神志坚定的人也去攻击这血球,不过这攻击显然没有任何效果,智明在血球之中冷笑道:“我看看你们还能支撑多久!”语音刚落,血球猛然射出百多只冤魂骷髅,冥坤一看不好,身形消失出现在百丈之外,其他弟子躲闪不及的直接被冤魂集中,化为血雾,这时冥坤看看眼下的弟子,已经剩余不足百人,冥坤一阵心痛,这都是他辛苦培养出来的杰出弟子啊,顷刻间死伤大半,冤魂骷髅继续向冥坤方向袭来,冥坤挥剑同时释放大量幽灵与之抵抗,无奈冤魂数目太多,一些冤魂骷髅避开幽灵奔向冥坤,冥坤一看躲闪不及,忙抓起身边两个弟子,飞出抵抗才阻止了这绝命的一击,其他弟子见状忙向后继续后撤,生怕被冥坤情急之下抓到,叶缘泽等人远远观看,也是不想插手,这两人没一个有必要去帮,都是心狠手辣,冥坤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继续后退,他心想今天弄不好就要死在这孽畜手下,他高喊道:“谁要是诛杀这孽畜,我重重有赏!”这时空中有人答道:“那我问问冥庄主,怎么个赏法啊?”众人一看正是西宁宫宫主宁四海,宁四海五十出头的年纪,与冥坤相仿,身穿蓝色锦缎长袍,仙风道骨,精气十足,冥坤道:“我将这手中幽冥剑赠与诛杀之人!”宁四海笑道:“冥庄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幽冥剑我要它何用,你现在性命都不保,还有什么条件?”“那你想要什么?”宁四海道:“我要两样东西,一是你的瞳术秘法,二是冤孽的摄魂石,你看可否?”冥坤心想这老东西趁火打劫,无奈现在确实危在旦夕,不得不同意,忙道:“好吧!”宁四海笑道:“爽快!”说完手中召唤出一个七层小塔,这个小塔金光闪闪,慧明在叶缘泽身旁道:“玲珑塔!”只见这玲珑塔迅速变大,向着血球罩了过去,智明此时正要上前攻击后撤的冥坤,听见他两人的对话,知道宁四海要出手,所以早有戒备,当玲珑塔罩来时,他迅速射出无数冤魂骷髅与之相撞,只见这冤魂撞击这玲珑塔底座的时候,哀叫不断,一个一个被玲珑塔吸收,智明见此情况不妙,催动巨大血球铺开演化成血雾去包裹罩下来的玲珑塔,他的身形也露了出来,这时只见他手中发出一道强光射向冥坤,速度之快,冥坤躲闪不及,被直接射中,冥坤身形立刻被锁定,动弹不得,面目表情极其恐惧,眼睛瞪得仿佛要掉了下来,魂魄欲要从身体剥离一般,冥坤垂死挣扎,同时摄魂石发出极其恐怖的声音,周围的人被那声音刺激的,倒了一地,魂魄拉入这摄魂石内,这时玲珑塔不断变大,血雾也跟着变大,已经犹如山大小了,停在空中,天都被遮黑了,犹如日食般,宁四海也催动玲珑塔吸收血雾,无奈血雾太多了,一时半会吸收不完,智明狠狠道:“冥坤纳命来!”冥坤死死守住魂魄不让剥离,无奈这摄魂石的光芒越来越强烈,智明也是极其难受,一边要抵抗玲珑塔,另一边还得加强法力吸取冥坤魂魄,他们三人的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人,幽冥山庄的弟子跑的跑,死的死,这样坚持了许久,只见冥坤大吼一声,那欲要掉下来的眼睛慢慢的转向智明,一道黑光从眼睛射出,射入了智明的眼内,智明身体一僵,心道大意了,这是他们家族的瞳术,他开始欲要进入幻觉,他催动神识努力使自己不进入幻觉,冥坤死死的守住魂魄,宁四海使出全力催动玲珑塔吸收血雾,三人僵在那里。 ; 第五十七章、乱局 叶缘泽等人在远处观望,这种局面谁上前都会打破这种平衡,叶缘泽看着那摄魂石就在眼前,那是救活苏芊雨的希望,依靠混沌之力他也许会击杀了智明,混沌之力发动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离得距离很远很容易躲过,即使击杀了智明,另两位能让他轻易带走摄魂石吗,还有这里其他门派的弟子深长不露坐山观虎斗,如若谁得了摄魂石必然是众矢之的,他有些纠结,此时,慧明走到叶缘泽身边低语道:“老衲助你一臂之力!”旁边的战天道:“我能拖住一位!你如果夺得摄魂石,迅速逃走,这拿去!”战天把追日靴偷偷的塞给了叶缘泽,叶缘泽直接收回空间,没有被他人发现,叶缘泽道:“那辛苦二位了,你俩要小心!”说完叶缘泽三人欲要上前加入战斗,这时其他门派弟子围了上来其中包括龙景天,龙景天道:“你们要做什么?”叶缘泽道:“去诛杀智明!”龙景天道:“他们正处在焦灼之时,现在过去必然会弄巧成拙,不如静观其变!”其他门派弟子也答道:“是啊,况且那声音神志稍微有些放松就会形神俱灭,我们谁也不要过去了!”叶缘泽他们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怕谁上前去夺走摄魂石,自己不敢上,还害怕别人上,战天道:“现在你没看他们动不了了吗?你们要是怕了,就一边呆着,我们去诛杀了那个孽畜!”其他门派弟子忙喊道:“不行!”战天怒道:“老子今天就去我看你们谁拦着!谁拦着就是跟我过不去!”只见一些人迅速亮出武器,阻挡在前,战天抽出大刀,大刀火光汹涌,道:“谁拦我试试!”叶缘泽看到这种局面道:“好吧,那我们在观察看看!”他拍了一下战天,战天收回大刀,这些人继续观看这僵局。 玲珑塔不断的吸收血雾,这血雾犹如无穷尽般,宁四海身上的汗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冥坤既需守住魂魄,还需释放瞳术迷乱智明,智明更是艰难,那边抵抗玲珑塔,这边还需控制神识,要知道他们这三人都是绝顶强者,战斗到如此局面根本不容半点分心,正在这时三人的上空出现了四道人影,定睛一看,叶缘泽和战天见过一面,这四人正是南宫宇与李达战斗那次出现的四人,一人身负巨大葫芦,一人坐在踏云兽上,一人手中持有一把大尺,一女子腰中系有灿烂飘带,这四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金色骷髅面具,这四人没有任何话语,分别抱起大葫芦,亮出一杆银枪,手握大尺,飘带握在手中,身影消失向分别射向这三人,大葫芦金光闪烁变大向着血雾和玲珑塔飞去,大尺横扫向宁四海,另一道银光刺向冥坤,彩带盖向智明,这三人感觉到了这种危险,电光火石间,同时收回法术,抵抗这突然出现的危险,只见,大葫芦口一张吸收这血雾,玲珑塔也逐渐变小,宁四海欲要收回玲珑塔,但已经来不及了,身影消失,躲闪飞来的大尺,这大尺如同长了眼睛般,宁四海飞向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宁四海无奈祭出一柄金刺抵抗这大尺,冥坤挥起幽冥剑抵抗刺来的银光,空中相撞,火花四溅,真气震荡,空间极度扭曲。智明则催动摄魂石射出光芒照向这彩带,彩带七色光芒散开阻挡这摄魂之光,顷刻间,战斗发生了转变。 叶缘泽看到这种情况心道在不去就来不及了,刚要上前,其他门派众弟子祭起武器围了上来困住叶缘泽、慧明、战天、等十多人。战天抽出大刀道:“拦我者死!”冲向那边,一开始这些其他门派弟子没有攻击,待战天飞过时,从后面发动进攻,战天回头一看道:“好阴险!”急忙抵抗,叶缘泽挥起问天也冲了出去,与这些弟子战斗在一起,慧明也带着天音寺弟子加入了战斗,只有卧龙阁龙景天没有出手。 这边刀光剑影,那边天昏地暗。 宁四海那边,金刺与大尺碰撞火光四射,宁四海吸收血雾消耗很大内力,此时抵抗这大尺显然有些吃力,这大尺可长可短,游刃有余,如果玲珑塔在手中他抵抗这大尺没有问题,但玲珑塔现在已经被巨大葫芦锁定了,收不回来,他也没有机会去夺回,他心想今天可别捉鸡不成反丢了一把米,暗自提升内力抵抗这大尺,这时手持大尺之人,身影消失在尺子一端突然出现在宁四海这一端,一掌拍向他,这掌气带着浑厚的气压力,空气都被压成了水滴,宁四海心道不好,金刺爆炸,宁四海身形被反推力迅速后退,离开了大尺,金刺腾出时间,他心念口诀,金刺射出金色光芒与这掌气相撞,空间爆炸,宁四海刚要继续进攻,只见这大尺延伸变形,已经向他卷了过来,宁四海身体迅速向下俯冲,巨尺越来越宽延伸追赶,宁四海刚一落地,巨尺也延伸下来,尺身一缩包裹宁四海,这尺身一会膨胀一会收缩,宁四海围在尺里面动用真气与这收缩的尺子抵抗,这控制尺子的面具之人同时使出真气收缩尺子,两人焦灼在一起。 冥坤那边,幽冥剑与银枪对抗在一起,相撞后再次分开,冥坤一连挥出数十剑,只见数十只黑色幽灵射向手握银抢之人,银枪光芒一闪,刺向这飞来黑色幽灵,只见这黑色幽灵一个一个在空中被击碎,显然这银枪有驱除幽灵之功效,银色光芒最后直射冥坤,冥坤身影消失躲过这银色光芒,身影出现在那人前方,眼睛射出一道黑光,直奔那人,那人早有防备手捋一下金色面具,面具的眼睛银色遮了下来,黑光失去了效果,那人依靠神识挥动银枪向冥坤刺去,只见他俩周围,空间扭曲爆炸,俩人身影同时消失,只能看见黑光与银光在空中不断碰撞爆炸,犹如同时燃放烟花爆竹般绚丽。 智明那边,摄魂石发出的光束被七彩光芒阻挡,那摄魂的声音被削弱,彩带一甩,空间点出涟漪飞向智明,智明飞速后退,所到之处,水花一连串爆炸开来,智明身影消失飞向血阵,血阵一开始与玲珑塔抵抗,现在玲珑塔明显失去控制,那巨大葫芦明显是冲着玲珑塔去的,而这血阵虽被葫芦吸入大部分,但还有很多血雾没被吸收,智明驱动摄魂石,血雾猛然凝聚飞向智明,智明周身顷刻间再次形成血球,比一开始小了很多,血球射出冤魂骷髅,射向彩带女子,女子身形玲珑旋转,彩带形成七色彩球,发出七色光抵挡冤魂骷髅,冤魂骷髅被驱散,智明一连发出无数狰狞骷髅射向女子,霞光万丈,抵挡无数冤魂骷髅,冤魂一个一个被击碎。 叶缘泽这边,与这些门派弟子纠缠,叶缘泽不想伤害这些弟子,谁知这些弟子不依不饶,这些弟子都是修真强者,哪一人实力都不弱,有两人,也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一男一女双剑配合的是天衣无缝,叶缘泽想要突围很是困难,战天可不管那一套,谁上前就劈向谁,这些弟子合力纠缠他,也不敢靠的太近,慧明道:“老衲不想与你们纠缠,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如何?这样争斗下去是徒劳的,还有可能伤害无辜!”,只见一五台山庄弟子道:“让你们在这静观其变,你们不听,你们前去必然会影响诛杀智明,弄巧成拙!”战天骂道:“我们去诛杀智明,管你们屁事,难道你们想帮他不成?”只见那弟子笑道:“你们诛杀是假吧,为夺摄魂石是真吧!”战天道:“我才不要那个破石头,是你们想要吧!”那弟子道:“我们也不要这石头,但现在谁上前必然有所企图!”叶缘泽道:“好!我们都停手静观其变!”收起了问天,其他门派弟子都停止了攻击,收回了武器。此时,远处飞来一群人,只见刚才说话的弟子道:“庄主来了!”忙飞身上前参拜道:“庄主你可算赶到了!”只见这名庄主四十左右的年纪,身强体壮,威风凛然开口道:“这边现在什么情况?”这名弟子上前在庄主耳边低声道“原本宁四海与冥坤合力诛杀智明出现僵局,三人都是苦苦支撑,弟子也为待他们耗尽之时出手,却没成想半路杀出眼下这四名戴骷髅面具之人,扰乱了战局,现在他们分别抵御这些戴面具的人。”这时龙景天高声道:“高庄主,好久未见了啊!”高云霄朗声道:“是啊,龙阁主也到了这里啊!”“这智明屠杀我们中州百姓,老夫前来诛杀孽畜!”高云霄笑道:“龙阁主不辞辛苦来我们凉州诛杀孽畜,真是忧心百姓啊,可曾上前诛杀。”龙景天道:“那边战斗太过剧烈,老夫怕添乱!”“哦,那龙阁主且在这里休息,我前去诛杀!”此时战天怒道:“刚才我们要去诛杀你们不让,怎么这会来了人,你们就可以去了?”高云霄转眼看向战天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敢在我凉州这么说话!”战天道:“我天鹰殿弟子,在哪里说话我都这样!”“哦,原来是天鹰殿的啊,不知道彭殿主还健在吗?”战天道:“比你活的硬朗!”高云霄脸部微抽一下,手中出现一把齐天剑,这时慧明道:“还请高庄主,高风亮节,不要计较!”高云霄看向慧明道:“敢问您就是天音寺慧寺主吧!”“正是老衲!”“幸会幸会!”龙景天道:“我们现在前去,无从下手,不如在等等何如?”高云霄看向远方战斗的这些人,片刻后道:“就如龙阁主所说,我们静观其变!不过我觉得我们在靠近一些比较好!”这些人都同意之后,向幽冥山庄靠近。叶缘泽心道,这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而且都是巅峰级人物,他自己杀一个智明都没有半分把握,更何况这么多高手在身旁,这摄魂石要想争夺太难了。不过他今天纵使九死一生,也不会放弃。 ; 第五十八章、替天行道 那边战斗继续激烈的进行着,玲珑塔眼看要被葫芦所吸入了,宁四海情急之下,也不去抵抗大尺收缩,所有真气集中于金刺尖上,刺在大尺之上,大尺破了一个洞,宁四海飞身逃出,刚逃出来,那个破开的洞就修复了,宁四海飞出之后奔向玲珑塔,当身形刚要靠近玲珑塔时,大尺再次横在他面前阻隔了他的方向,他忙飞身闪出,智明不断的攻击七色彩球,这时冥坤与持银枪之人战斗至智明身旁,智明也不管谁在其中,发动巨大冤魂骷髅咆哮轰向那里,两人迅速分开,冥坤挥剑射出幽灵虚影奔向冤魂骷髅,银光也射向骷髅,空中爆炸,震荡波传出,冥坤没做停留,挥剑刺向智明,智明看到冥坤刺他而来,也不攻击七色彩球,使出全力一连发出数十只骷髅射向冥坤,冥坤也毫不犹豫,使出最后折寿的绝招,召唤出巨大幽灵,冥坤身在其中,巨大幽灵在他周围保护他防御这射来的冤魂骷髅,巨大幽灵继续随冥坤刺向智明,智明一看这巨大幽灵来势凶猛,冤魂击在上面都无法攻破,他忙吸收血球,自己的身形猛然增大,化为鲜红狰狞的巨人,与巨大幽灵对撞,只见两个巨人搏斗在一起,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两人杀红了眼,两个骷髅面具之人对视一眼,一枪刺向与幽灵搏斗的血人,彩带也射出万丈光芒击向血人,这时智明没有理会这两人,光芒击中血人时,血光一片,之后又凝聚恢复,而这银枪刺入之后虽吸收血液,但非常缓慢,智明巨手一挥,像拍苍蝇一样拍向银枪之人,智明眼睛一亮一道光射向幽灵,幽灵一僵,血人一拳挥向幽灵头部,幽灵被这一拳集中顿时身影虚幻,最后瓦解,冥坤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迅速衰老,黑发变成了白发,脸上的皱纹迅速堆积起来,身体也眍?下去,此时巨大葫芦已将玲珑塔收入其中,三人站立在上空看向下面的巨大血人,没有上前,宁四海是气急败坏与大尺之人抵抗,今天他可是栽在这里了。只见血色巨人一步一步走向冥坤,冥坤身形向后闪退,冥坤现在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了,智明疯狂笑道:“冥坤,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冥坤笑道:“我死了之后,你看看那些人都是来诛杀你的!你也很快随我而去,这回你们智家绝种了,哈哈!”吐出一口鲜血,血人巨掌盖来,冥坤闭上了眼睛,他动用所有的真气集中于眼睛,准备与智明同归于尽,眼睛突然狰狞张开,一道黑色的光芒射向血人之中的智明,智明轻笑道:“不自量力!”巨掌一档,拦下了黑色光芒,一道红光射出击中冥坤,冥坤身体一僵魂魄被吸入摄魂石之中,巨掌拍下,只见冥坤化为血水,融入血人体内,这时三个骷髅面具之人轻语嘀咕几句之后,发出信号,持大尺之人也不在恋战,大尺一甩,身影随三人消失不见了。 宁四海怒气冲天,冥坤被诛杀想要的东西得不到,自己的神器也被夺走,今天他损失巨大,他挥起金刺一道金光刺向智明,智明轻笑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着急了!”挥起巨大拳头与之对撞,金光消失,宁四海一看无法对抗,只能咽下这口气了,飞身后退,奔向叶缘泽方向,谁知智明追了过去,大喊道:“哪里跑!”巨掌一挥,一个巨大冤魂骷髅射去,宁四海忙刺出金色光芒,空间爆炸,冤魂骷髅继续狰狞砸来,宁四海一边飞退一边喊道:“快来帮我阻拦!”这时只见高云霄,齐天剑一挥,一道巨大电球射向冤魂骷髅,宁四海见后面飞来电球,心道这是将我一起斩杀啊,忙身体向下遁去,躲过电球,只见电球击中骷髅,瞬间爆炸,电光刺眼,将这骷髅炸成粉末,宁四海忍道:“谢高庄主出手相救,你若诛杀这孽畜,这摄魂石就是你的!”说完飞退到高云霄身旁,高云霄自信道:“今天谁诛杀这孽畜,他的东西就是谁的!”这时巨大血人已经走到这些人不远处,智明喊道:“你们谁来送死!”顿时巨人发出一声尖叫,许多弟子直接昏死过去,叶缘泽努力抵抗这声音,他必须坚持到最后,高云霄齐天剑一挥,巨大电球再次射向巨人,巨人一掌拍了下去,电球炸断了巨人手掌,高云霄轻蔑一笑,道:“不过如此!”话音刚落,巨人手掌又长了出来,高云霄脸部抽动一下,飞起身来,齐天剑一连挥出九个光球,这九个光球旋转吸收周围的所有物质之力,犹如漩涡越转越快,电闪雷鸣,齐天剑向前一刺,这九日漩涡射向巨人,巨人手臂一挥出现一个血盾,抵抗这飞来的漩涡,九日不断旋转撞击血盾,血盾被不断削弱血光四射、蒸发,巨人身形被九日撞击向后倒退,智明大吼一声,稳住身形,血盾抛了出去,九日同时闪爆,击碎了血盾,九日也消失,智明也被这九日撞的有些吃力。 高云霄心道,这血人不好对付,不如保存体力待其他人都消耗掉这巨人的法力,他在出手诛杀,想到这他再次喊道:“今天谁诛杀了这孽畜,摄魂石就是归谁,我们今天替天行道,齐心协力诛杀这孽畜!”智明冷笑道:“哼,替天行道!齐心协力诛杀我?冥坤诛杀我智家庄八百多口的时候,谁替天行道了?”龙景天道:“你杀的可是两万无辜百姓啊!”“哼,我要是没得到摄魂石,杀十万你们谁会管?说那么冠冕堂皇有何用,我不杀两万人谁会替我寻仇,难道让冥坤继续练成九千幽灵瞳吗?他练九千幽灵你们不管,不替天行道?”慧明道:“你杀害收养你的师父,你难道不愧疚!”“哼,我师父不让我寻仇,死死阻拦,如若我不能报仇我苟且活着又有何意义,来吧,你们替天行道吧,哈哈!”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 这些门派弟子全部祭起武器,一时间,这边万丈光芒四面楚歌,众人喊道:“诛杀孽畜!”“来吧!”万丈光芒射向血人,血人被震的东倒西斜,身体被炸的血光四溅,身形糜烂不堪,智明摄魂石再次催动光芒射向众人,有些弟子躲闪不及直接收了魂魄,第一轮攻击结束,智明有些狼狈不堪,明显没有一开始那样气势,也许是他大仇已报吧,智明朗朗笑道:“继续!”这时光芒再起,又一轮攻击开始,智明祭起血盾,光芒击在血盾之上,血盾被蒸发,血人被爆炸击倒,压碎一座小山,血人站起身来,道:“继续!我看你们谁能诛杀我!”智明明显不还击了,叶缘泽实在看不下去了,问天出鞘混沌之力凝聚精血逼出,黑色光芒尤为显眼,一剑挥去,黑色巨龙奔向血人,智明大喊道:“好样的!”迎身祭起血盾,血盾炸裂蘑菇云升起,震荡波荡开,周围的树木、尘土、空气,以血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众人震惊看向空中的白发面具之人,血人没有消失,血人变小了、黑了、智明的红色衣服也被烧黑了,叶缘泽身影消失,问天划破空间,奔向智明,众人见叶缘泽冲了过去,欲要上前阻拦或击杀叶缘泽,几束光芒射向叶缘泽,战天大刀斩下,巨大火焰砍掉了射向叶缘泽的光芒,其他光芒再次射出,慧明心念法决,叶缘泽后方出现巨大神像,金光闪烁,开启护盾,挡住射向叶缘泽万丈光芒,这些给了叶缘泽时间,叶缘泽已经刺入血人之中,他是第一位刺入血人体内的人,智明见叶缘泽刺了进来,狼狈的脸笑了,他昂起头迎接这问天一剑,剑入体内,血液被迅速吸收,血人的血液也一起汇入,智明微笑将手中摄魂石托起递给叶缘泽道:“拿去吧,我解脱了,你继续苟且活着吧,师父我随你去了!”血人消失,智明倒下,神像消失,摄魂石攥在手中。 ; 第五十九章、夺石 慧明口吐鲜血,龙景天急道:“慧明你要做什么?”慧明艰难道:“老衲只不过是看不惯你们出尔反尔罢了!”高云霄冷道:“那白发青年,不知来历,摄魂石在他手中十分危险!”战天笑道:“你当时说的时候可没说这些吧!”高云霄道:“他年纪青青无能力保存摄魂石!”战天道:“他诛杀了孽畜,就证明他有能力保存,你们谁能诛杀他!”高云霄等人不容分说,飞起身奔向叶缘泽,因为叶缘泽已经向西飞去了。 叶缘泽脚踏追日靴结合虚空步,他使出浑身内力集中于脚下,每踏出一步都是百丈距离,只见他身影瞬间出现瞬间消失,身影逐渐变小奔向西面,他必须全力摆脱这些人,如若不然,必葬身这里。芊雨复活的希望就在眼前,还差一件了,叶缘泽的白发被劲风吹起,由于速度太快,面具被空气捶打着严重变形,他咬紧牙关紧皱眉头,努力的踏出每一步,后面的人群逐渐被甩在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坚定信念继续奔跑,可当他转过脸看向前方的时候,这一刻他的希望被击碎了,万念俱灭,黯然失色。 赫然,前方出现黑色长袍金色骷髅面具之人,此人手持一把大尺,缩地尺,叶缘泽问天出鞘,他在奔跑中凝聚真气汇聚问天,问天红光窜起数十丈,他知道这些面具之人根本不会给他机会,他必须先下手,逼迫他让开道路,一剑劈下,火焰咆哮而出射向面具人,大尺伸长变大抵挡飞来的火焰,接触瞬间空间爆炸,火光四射,叶缘泽此时已至面具人身前,刺出问天奔向面具人,他每一步都需连贯不容间歇,否则就会被阻拦下来,哪知大尺已经挡在面前,迅速升高,犹如天墙一般挡住叶缘泽的去路,叶缘泽心一横,问天凝聚真气刺入尺墙,破开一个洞,穿越而过之时,尺身再次卷来,眼前又出现尺墙,叶缘泽一鼓作气,继续突破,又破开一个洞,再一看,前面又出现一面墙,叶缘泽脚下猛踏虚空,集中身体里全部真气汇聚剑身,继续突破尺墙,在上空的人也许会看到,这大尺是层叠在一起的,叶缘泽每突破一面墙,前面尺端就会再叠出一面,叶缘泽一连击破数十面墙,他真气已经消耗差不多了,眼前又出现尺墙,无穷无尽,叶缘泽心道难道今天逃不掉了,不行,必须破解这大尺,想到了,他脚下再次猛踏虚空,转向问天刺向侧面,破开尺墙,果然突破出去了,这时,尺墙出现面具人,一掌拍向刚刚突破的叶缘泽,叶缘泽全力突破,根本没预料到后面出现这一掌,这掌气拍在叶缘泽后背之上,叶缘泽身体一僵,骨骼断了好几根,胸中一团火升了上去,一大口鲜血喷出,好在叶缘泽突破时速度非常快,卸去不少掌力,叶缘泽身子一软,向前扑滚在地,卷起一道土龙,撞到一棵大树上,大树撞断,他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一只手臂断了。 他坐倚在断树桩上,看着一步一步向他踏来的面具人,,叶缘泽用没有断的手艰难的去拾取掉落身旁的问天,他把剑指向飞来的面具之人,火焰凝聚,火光闪烁不定,缩地尺刺来,伸长变大,惊涛拍岸射出,水球炸裂,缩地尺击在断树桩上,尘土飞扬,叶缘泽身影不见了,面具之人四处寻找,猛然回头发现叶缘泽一剑刺来,无色剑击出,骷髅面具之人,身影吸入缩地尺内,无色剑击空,面具之人出现在尺的另一端,叶缘泽见机会来临,脚下一踏想要继续向西奔去,这时天空射来明亮电球,他忙挥剑抵挡,一记惊涛拍岸射出击向电球,空中炸开,高云霄他们已经赶到,叶缘泽心道跑不掉了,这时手持缩地尺之人一尺再次砸来,叶缘泽忙飞身躲闪,高云霄高喊一声:“把他们围起来!”,只见这些人飞向叶缘泽的周围,战天赶到,见叶缘泽被骷髅面具人纠缠,忙飞身上前,一刀砍向骷髅面具之人,只见一道巨大的明亮的半月斩飞出,面具之人一看半月斩飞来,忙收尺抵抗,空间爆炸,战天连续砍出三道半月斩,一横一竖一横,射向面具人,面具人尺身一变挡在前面,连续爆炸,战天大喊道:“我拖住他,你快跑!”叶缘泽感动道:“好兄弟!”脚下一踏,身影向西突围,西面是那两名男女弟子,那两名弟子同时挥起剑,红光与白光同时射来,叶缘泽脚下一踏,身影向上跃起,躲过两道光芒,刚要挥剑击出,只见一记电光射向他的后背,他猛然转身挥剑抵抗,惊涛拍岸击出,水球炸裂,电光继续射向他,他失去位置躲闪不及,他把问天挡在身前,电球击到问天上,一声巨响,只见叶缘泽身影被爆炸震飞,射向地面,叶缘泽的骨骼震裂几处,其中左腿骨骼震断四节,倒地之后,他艰难的想要爬起,无奈左手左腿都用不上力气了,他把身体翻转过来,他已经被击出包围圈,这时那两名男女弟子欲要上前诛杀,这时一记电球再次射来,不是射向叶缘泽,是射向那两名弟子,那女子道:“好卑鄙!”两人转过身来射出两道光芒击向飞来击来的电球,两人与高云霄对持在一起,其他门派弟子欲要上前诛杀叶缘泽,被龙景天一道烛龙虚影隔断,战天与骷髅面具之人也无心战斗了,停了下来,僵持在那里,注意叶缘泽这边,宁四海金刺一挥射向叶缘泽,慧明心念法决巨手挡在叶缘泽前方,宁四海道:“你找死!”金轮刺刺向慧明,慧明巨掌再次击出,空中对撞,一时间乱作一团,叶缘泽这边似乎很安全,他痛苦的运气把断的骨头接上,艰难的站了起来,叶缘泽的眼睛血红,右脚一踏,刚要飞起来,一记剑光射来,正击中他的右脚,他一软,再次倒地,谁射来的不知道,这些人虽战斗或僵持在一起,但都注视着叶缘泽的一举一动,他今天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叶缘泽用仅没有断的右手支撑着坐了起来,眼神迷离,他仍没有放弃,我要活着,这时天空中又出现另外那三名骷髅面具之人,显然他们都没有走,而是隐藏在幽冥山庄的四周,截断夺石遁走之人,这会儿都赶了过来,三人飞身奔向叶缘泽,众人一看不好,尤其是宁四海一肚子气,急忙集中攻击这三人,叶缘泽瞪大眼睛看着这些混战的这些人,他们贪图的是摄魂石和脚下的追日靴,收起追日靴,腿断了已经用不上了,他大喊道:“躲开!”战天与慧明心领神会,飞身撤离,叶缘泽闭上了眼睛,用仅能动的手,举起问天,问天再次黑色火焰升起,混沌之力再次凝聚,叶缘泽要控制不住了,他还在坚持,吸收到不能控制为止,仅有的精血逼出,眼睛慢慢张开,眼球已经乌黑,白发张开,万丈黑光举在手中,周围一切景物暗淡失色,众人看到这种景象,停了下来看向叶缘泽那边,他们没有想到他能动,还能发动这么强大的法力,可已经晚了。巨大黑龙咆哮涌向众人,爆炸轰然响起,一切化为灰烬,巨大蘑菇云冉冉升起,震荡波震开,叶缘泽身体被震荡波及向后一仰,只听‘咔嚓’一声颈骨断了,他睁着眼睛看向天空,动不了了,天空黑了,心念道:“芊雨,我已经尽力了,凌轩,你们别走太远,我去寻你们了!” 修为巅峰之人看到这种力量发出时,法力无法抗拒,急忙遁走,三面远离了爆炸中心,由于离爆炸太近,那种震荡波蔓延太快,无法避免,只能开启护盾防御震荡波,这些巅峰级人物被震荡波击出千丈多远,落地之后全部昏厥过去,战天与慧明虽远,但也被震晕。一时间,世界仿佛安静了。 叶缘泽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气息似乎中断了,他看见了他的母亲灿烂的笑容,母亲开心的展开双臂上前来抱他。芊雨的琴声在他脑海中回荡,美妙动听。凌轩围绕他的周围翩翩起舞,含苞待放望着他。还有一人,凤曦,凤曦!凤曦!! 叶缘泽猛然睁开眼睛,狰狞的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世界还安静着的,他的肋骨断了,呼吸剧痛,他的腿断了,站不起来,他的颈骨断了,他的头抬不起来,仅有一只手还能动,他颤抖着伸出了带有牙印伤疤的手臂,朱雀召唤出来了,他用一只手支撑着身体艰难的挪向朱雀,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爬向希望,他要去救芊雨,他要保护凤曦,嗡~~!眼睛又不听使唤了,似乎又要黑了,看不见了,手臂一软,他终于趴倒在距朱雀还有一丈远的地方。没有了任何生机。 天空中飞来一人,身负巨剑,头戴骷髅面具,摘下叶缘泽白色面具,把手放按在叶缘泽脖颈处感觉气息,片刻后,忙心念法决,一道白色光束把叶缘泽托起,缓缓拖到朱雀之上,朱雀展翅向西飞起,他扶起叶缘泽抱入怀中,一只手扶着叶缘泽,另一只输入真气,许久后黑袍湿透,完毕之后,把叶缘泽平放好,长叹一声,身影消失。 虚空中一人笑道:“你为何对他这样关心!” “他是我所背负的罪孽!” “伤势如何?” “我输入了真气给他,希望他能挺过去!” “呵呵!去那边看看,刚才的爆炸也不知道是谁发动的法术,威力太大了!”“咦!那边似乎有我们的人!” ; 第六十章、招摇山 朱雀一直向西飞去,来到一个山谷,这个山谷药香弥漫,招摇山山谷中,辛夷仰望天空惊奇道:“朱雀!”麝香道:“难道是叶公子!快去看看!”飞上朱雀之上,“果不其然!”“这是怎么了?头发也白了!”辛夷上手一摸手腕,道:“还有脉相,快带去给谷主救治!”一记光束托起叶缘泽飞到了庭院,辛夷急喊道:“谷主快来救叶公子!”这时谷主消瘦的身影冲出房屋,看向眼前的叶缘泽,忙伸出玉手抚在叶缘泽的手臂上,片刻后,忙道:“抬进用药室!”来到用药室,谷主道:“把衣服褪去!”辛夷和麝香上前把叶缘泽的衣服褪去,谷主上前按着叶缘泽的身体,蹙眉道:“这条腿断了四节,这条八节,这只手断了三节,肋骨断了九根,颈骨断了,内脏破裂!”辛夷惊叹道:“这样还活着啊!”谷主蹙着眉,一块一块地把断掉的骨头接上,忙活着谷主身上、额头上香汗淋漓,许久之后道:“把药拿来!”麝香端来了药泥,谷主把药给叶缘泽敷上,又道:“把丝布缠上,把颈部固定好!”说完走进药室,不一会,拿着一些药材出来道:“辛夷把这些拿去熬了,给他服下!”辛夷接过药,出去熬药了,麝香包扎完毕之后道:“谷主他有事吗?”谷主叹道:“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我出去了!”麝香走了出去,冷秋水静静看着叶缘泽,抚摸他的白发,低声道:“你的头发为何而白,你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许久之后,辛夷走了进来道:“药已熬好!”谷主收回思绪道:“你扶起他,我喂他!”“嗯!”两人合力把药给叶缘泽喂了下去。一连几天叶缘泽也没有醒来,谷主每天都过来查看他的情况,走的时候忧心重重。 这一天,招摇山,雾气袅袅,林间青绿,鸟鸣清幽,辛夷跑过去高兴的告诉谷主“叶公子醒了!”,谷主正宁静书卷,听闻过后,道了一声:“知道了!”继续悠然。 叶缘泽先闻到这淡淡药香,慢慢睁开眼睛,怎么来了这里,他知道,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招摇山,辛夷在一旁看着他,见他醒来忙跑出去通知谷主,他记得自己倒在朱雀前的,如何跑到了这里,谁把他送到了这里,叶缘泽神识扫视自己的空间,它们都还在,他逃了出来,他露出欣慰的笑容。 麝香笑道:“叶公子,终于醒了,这些天可担心死我们了,谷主每天来观察你的伤情,没见过谷主这么担心过!”叶缘泽欲要道谢,浑身剧痛,语未出、气先止,麝香忙道:“叶公子且不可言语,谷主叮嘱待公子醒来,切莫让公子言语,公子内脏破碎,颈骨断折,如若言语,必然震动尚未修复的伤势,伤势恶化,所有努力,前功尽弃,轻者落下残疾,重者气绝。”叶缘泽眼皮低垂,表示明白。 他醒后谷主就没再有来看过。 辛夷、麝香每回喂饭的时候都带来忘忧酒,叶缘泽每回喝着忘忧酒心里和身体都舒爽许多,也许是这里空气新鲜,也许是谷主的药神通,也许是他心情极好,也许是辛夷和麝香照顾有加,他的身体逐渐恢复着,也能轻微的说上一两句话,但头仍是不能转动。 这一日,辛夷、麝香见他浑身僵直的试着下床,忙笑着过来搀扶,辛夷笑道:“叶公子这么早就下地走动,难不成又想逃脱了?”麝香轻笑道:“这回想逃脱也逃不远!”叶缘泽颤抖着身子低声道:“我想下地走走!”这时门口站立身着淡雅长裙女子,手持书卷,身行消瘦,面容清冷,侧身怒眉盯着叶缘泽,叶缘泽双手颤微抱拳,艰难低声道:“谢谷主,救命之恩!”谷主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出去,扔下一句话,“将他扶回去!”。 这一日,叶缘泽自己能下地走动,他拄着辛夷给他做的拐杖,踉跄走出房屋,来到庭院,谷主坐在书房里宁静看书,瞥见叶缘泽艰难地在庭院走动,犹如白翁,遮书一笑。 这一日,叶缘泽的脖子能够轻微转动了,拄着拐杖在庭院走动,忽看谷中飞来了白鹤,白鹤上站立一人,身穿白色长袍,清新俊逸,温文尔雅,此人背负一女子,到了院口,抱拳开口道:“在下扬州闻志远,恳请谷主出来救人!”这时谷主走出屋舍,道:“进来吧!”闻志远走进庭院抱拳道:“听闻谷主隐匿山谷,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恳请谷主医救于她!”谷主凝神看向他背负女子,没有上前,这时闻志远忙召唤了一堆药盒,道:“我知道规矩的,这些是我收集的药材,请谷主查看,看够也不够!”辛夷上前打开药盒,查看里面药品,一边打开一边道:“曼陀罗,天青地白,冬虫夏草,金钱连,砒霜石,百色花,九香虫,龙须草,白玉骨头,八角莲叶,血色茶花,月星子,地狱灵芝,血珊瑚,天不老。”谷主冷道:“足够了!”辛夷道:“你真厉害!收集这么多的药材!”闻志远苦笑道:“我为收集这些药材,变卖家产,还望谷主救治!”谷主道:“抬到用药室!”来到用药室,闻志远把这女子背到床上,平放好,谷主上前把脉,许久之后,开口道:“虽有气息,但毒已入五脏六腑,很难救治!”这时闻志远跪倒在地道:“恳请谷主全力救治!在下感激不尽!”谷主凝神道:“即使救活,也是废人,毒已入脑,记忆全无!”闻志远流泪道:“我只要她活着就好!”谷主冷道:“好吧!你出去吧!”闻志远感激道:“谢谷主救治!”闻志远黯然走出用药室,来到了庭院,忧心重重地坐了下来,这时他看见拄着拐杖的叶缘泽一直看着他,闻志远抱拳忙开口道:“刚才匆忙,未看到前辈,还望见谅!”叶缘泽挺着脖子尴尬道:“无妨!”麝香取药经过庭院听到这对话,哈哈大笑,这时闻志远看向麝香,再仔细看向叶缘泽面容俊秀的脸道:“我又说错了,还望见谅!”闻志远一开始根本没仔细看叶缘泽,以为是个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现在才看清楚叶缘泽的脸,“无妨!”闻志远道:“在下闻志远,敢问兄台贵姓!”“叶枫!”“叶兄,还请见谅!”“无妨,我也是病人!”“我刚才太无礼了!”叶缘泽闲着也无聊,见此人通情达理,坐到闻志远对面的石凳上问道:“你背负这女子是你的什么人?如何患病的!”闻志远叹气道:“一言难尽啊!”“愿闻其详!” 闻志远缓缓道来,“我与她是扬州定阳村的,我俩本是门当户对,两小无猜,家父是盐商,长年在外奔波劳累,一次带回一孩童和我年龄相仿,这孩童的父母饿死路边,家父不忍带回领养,他叫石清林,我见他失去父母,孤独可怜,以兄弟相对,那年家父求人把我送到龙川殿修炼,以求光宗耀祖,保家安宁,我可怜石清林,想让他一起去修炼,家父不肯,我以不去为要挟,家父无奈,又去打通,终于我俩都去了龙川殿,在龙川殿的时候我俩也经常回家,我每次回去都去见她,石清林的悟性比我高,筋骨奇佳,没过几年他就成为首席弟子,我还是内门弟子,他经常出去历练,一次我回家路过桥边,结果发现他两人在桥下举止亲昵,我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兰怎么会抛弃我,我默默地离开,待她回到家中,我去问她为何,她说她喜欢上了石清林,让我忘了她,我怎么能忘了她,后来我想通了,为了她的幸福,爱她就放手吧,她嫁给了他,没过多久石清林随云龙盟盟主李达去收并金陵殿时被李达看中,想收为女婿,问他有没有家室成亲与否,他说他是孤儿没有成亲,李达很快把女儿李若楠嫁给了他,成亲之后,他回到定阳家中,毒死那家二十口人,我那时正好回家看望家母,听到此事,赶往那家,我输入了所有真气才保住那兰的气息,我带她寻遍了扬州名医,可是无人能救治,偶然听闻招摇山谷主,精通医术,手到病除,但必须带上珍奇药材,才给医治,我便卖了大半家产,集齐了这些药,来到这里,她一定要活着!”说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叶缘泽虽听他简单述说,仍能感觉到闻志远的情感,那是怎样的忠贞不渝啊,眼前这位闻志远重情之深,叶缘泽开口道:“志远兄重情之人,让叶某佩服!”闻志远苦笑道:“都怪我太无能了,害了那兰!”“志远兄不必自责,人各有命!”这时谷主走出用药室,辛夷走了过来道:“应该能保住性命!可以去看望了!”闻志远急忙跑去,他走后叶缘泽也起身回到居舍休息去了。 这一日,那兰苏醒了,叶缘泽也在,闻志远来的这几天他俩经常在一起谈心,也都熟悉了,那兰睁开眼,呆呆看着闻志远低声道:“清林,你是我的清林吗?”闻志远含着眼泪道:“我是石清林!”“清林,我是谁啊,我们在哪里啊?”“你想在哪里啊?”“我想在我们的家中!我的家在哪里啊?”“定阳!”“你是清林吗?”“我是!”“我是谁啊?”“那兰!”“我们在哪里啊?”。 这一日,闻志远要走了,他背起那兰,那兰问道:“我们去哪里啊?”“回家!”“家在哪里?”“定阳!”“你是清林吗?”“是!”叶缘泽问道:“闻兄,要去哪里?”闻志远道:“那兰得以救治,我想找个安静之所,一辈子陪着她!”这时辛夷叹道:“可惜了,她到现在还是没想到你的名字!却记得那狠毒之人!”闻志远笑道:“她只要活着就好,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她知道有个人爱着她就好!我们后会有期!”叶缘泽、辛夷、麝香同抱拳道:“后会有期!”望着白鹤远去。叶缘泽低语道:“至容,至忠,至真,至情,天下还剩几人!” ; 第六十一章、离去 这一日,药室内,谷主轻轻打开药盒,凝望着天不老蓝色花瓣。怅然轻念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网,千千结,醉也醒,愁难忘,上谷雪,摇山月。” 这一晚,辛夷、麝香做了很多饭菜,明日叶缘泽就要走离开,谷主坐在饭桌前冰冷道:“叫他过来吃饭!”叶缘泽起身来到饭桌边坐下了,麝香道:“叶公子,知道你明天要走,谷主特地吩咐做了这些为公子送行!”谷主怒目看着麝香,怪她多嘴,麝香见谷主怒目,嬉笑低下了头,不在言语,叶缘泽来的这些天,也没与谷主多说一句话,叶缘泽抱拳对谷主道:“感谢谷主救命之恩!”谷主冷言道:“你也看到了,我救人岂能白救!”这时辛夷紧张的看着谷主,谷主没有继续说话,叶缘泽忙问道:“请问谷主,要叶某如何答谢救命之恩!”谷主道:“没想好,先喝酒!”一饮而尽,叶缘泽也跟着喝上一杯,见辛夷与麝香没喝,谷主道:“你们今天都必须陪我喝醉!”说完辛夷和麝香笑着喝下一杯,谷主又要求这些人跟着喝了几杯之后,谷主面容开始红润起来,脸上的那冰冷之气一扫而光,辛夷与麝香再次喝多了,请求回去休息了,谷主喝上酒和平时判若两人,话也开始多了,谷主开口问道:“你的白发为何而白?”叶缘泽苦笑道:“为了失去所爱而白!”谷主已猜到,笑道:“傻小子,如何失去的?”“为了保护我中了断肠草的毒。”“断肠草,中毒之后,内脏溃烂,无法修复。”“我想问谷主这断肠草之毒能否医治?”“我是医治不了!”见叶缘泽惆怅失望,谷主又道:“也许有什么灵丹妙药,能够起死回生吧!”叶缘泽叹道:“但愿如此吧!”叶缘泽也不知道凤曦跟哪里知道的方子,她不会骗他的,谷主道:“别光说,快喝酒!”二人又是一饮而尽,谷主又道:“来,来,咱俩再比比划拳,这回看我如何赢了你,把你放倒!”叶缘泽道:“好!”俩人在月影下,开始喊了起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两人都有些多了,此时叶缘泽道:“敢问谷主,如何感谢谷主救命之恩?”红颜迟疑片刻,含笑道:“带我回我的村子一次!我们的村子,冬似玉,春似棉,夏如脂,秋如火。什么时候回去都很美!”说完痴痴望向东北夜空,叶缘泽笑道:“那还不简单!明日我就可带你去。”“哎!没那么简单,我离开不了,离开这里,我的身体就会腐烂!”叶缘泽这时感觉自己记性不好了,竟忘了谷主每天必须经过这招摇山的水浸泡,离开不了,忽觉这个条件是最难的,忙问道:“谷主的病当真医治不了,谷主能救得了在下和那兰,医术高明,名不虚传,怎能解不了自己的毒?”谷主苦笑道:“我所中之毒与你的那位所中之毒一样,都是这世间未曾有人能解的毒!”叶缘泽莫名的酸楚,叶缘泽抱拳道:“那如何让在下带你回村?”谷主美眸看向叶缘泽道:“到时候在说了,喝酒!我好似又没划过你,再来!”叶缘泽忙道:“别再喝了!”谷主站起瘦弱娇躯,晃悠着指着叶缘泽笑道:“不行!今天我必须放倒你!”“我认输!”“不行,必须划拳!”说着就去抓叶缘泽的手,让他出拳,娇颜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怎么能舍得这花前月下,良辰美景。”“好吧!”“一点点啊”,“哥俩好啊”谷主又罚一杯,她一饮而尽,喝完她展开双臂挺起胸膛,眼睛轻轻闭上,笑道:“我会飞了!”她双臂煽动着,叶缘泽笑道:“这还不容易!我带你飞就是了!”谷主睁开眼羞笑道:“那你抱我!”“好吧!”叶缘泽抱起谷主,谷主双手搂着叶缘泽刚刚好的脖子,叶缘泽看着怀中的女子轻笑道:“飞喽!”问天剑祭起,两人在月影下,夜空中,迎晚风,盘旋着,谷主竟甜美的在叶缘泽的怀中睡熟了。 清晨,辛夷、麝香仍送来了一坛忘忧酒,谷主仍没有出来送别,叶缘泽忽想起一人问道:“这些时日,为何不见九叔来过?”辛夷道:“你上次走后,九叔就没来过!”叶缘泽哦了一声,与她们道别之后,踏上朱雀,叶缘泽满怀希望迎风飞走了,此刻谷主在书房里宁静的看着书卷。 叶缘泽算来与凤曦一别五月出头了,也不知道境况如何了,他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想到这里他觉得他不能现在回去,他需会同慧明一起去零陵,找到古墓,看看有什么痕迹,来到中州天音寺,落了下来,慧明在寺中疗伤,叶缘泽深感冷秋水医术果真高明,叶缘泽上前抱拳道:“感谢寺主鼎力相助!在下感激不尽!”慧明笑道:“老衲也是尽了自己的微薄之力,芊雨是我看着长大的,叶公子为她寻药,老衲岂能不助!老衲那时昏厥过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你拿到了吗?”叶缘泽深深点了头,慧明道:“真没想到,在那么多强者眼前你竟能活着逃脱!果真九死一生啊!后来老衲与战天苏醒后找你很久也没找到,以为你死了,我们身受重伤支撑不了多久,所以回来养伤!”叶缘泽道:“战天哪里去了?”“他回去坐殿主了!他还说你死不了!”叶缘泽笑道:“他向来对我有信心!不过回去坐殿主可苦了他了!”慧明道:“是啊,很多人做梦都想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却视若烦恼。”叶缘泽笑道:“他豁达惯了!有所牵绊不适应!”慧明道:“叶公子此次前来,是否为了去寻零陵古墓?”“正是!”慧明道:“那好,老衲去准备一下,交代一些事情后就走!”叶缘泽感激道:“劳烦寺主,寺主重伤未愈,还为在下奔波劳累!”慧明道:“叶公子客气了!”说完去准备去了。 俩人乘坐朱雀来到零陵,二十年前的地形基本未变,慧明回忆当年的位置,来到了一个山谷之中,这里荒山野岭,古树参天,与别处树木不同,显然是前人种下的,慧明站在高空,观察片刻后,指向一处小山道:“是那里!”他飞身下来,心念一动,巨大神像召唤出来,神像拨开黑土,一会的功夫,红色光屏呈现出来,神像消失,叶缘泽道:“寺主受累了!”慧明道:“客气了!这里是墓地入口!”叶缘泽看向红色光屏,光屏之后,有个大黑洞,黑洞前有一石碑,石碑上刻有:此封之人,拥夺舍术,寄生异躯,抹煞神识,常躯十年,凤体三十,二十续发,逆天而行,有违伦理,切勿开印,此术现世,不可逆转。 石碑上刻的字与慧明先前所说基本一致,可叶缘泽总觉得石碑上刻的字有些问题,一时还说不清,隐隐的有种莫名的吸引想要打开封印,叶缘泽触摸红色光屏,问道:“这是什么封印?”慧明道:“这封印,当时我们那些人都用法术攻击过,包括合力攻击,希望能击碎光屏,结果是光屏和现在一样未动分毫,也找了几名开印和破阵高手前来,都是无济于事,这封印应该是血印!”叶缘泽道:“哦!何为血印?”“血印是施封印者献出生命、血液汇入封印中,实行封印,这种封印无论破印之人修为有多么强大,都无法解开,封印是登峰造极之人所施,且带着强大的意念力,万世不灭。”叶缘泽道:“就如同我们天剑阁的传说那样!”慧明道:“基本一致,都是以生命封印,但目的有所不同!”叶缘泽道:“这些先辈的舍生取义举动真是让人敬仰啊,那是何等的雄壮气魄啊!”慧明道:“能达到顶峰造极之人,为求道法,无不心坚穿石,坚韧不拔,有凌霄之志!甚至舍生取道!”,叶缘泽深思道:“那这封印既然解不了,陆岚是怎么进去的呢?”慧明道:“这个老衲也是觉得甚是奇怪!这屏障完好无损,和当初我见到的一样!”叶缘泽道:“想必只有陆岚是最清楚如何进去的!”继而又道:“那这封印我们是破还是不破!”慧明道:“我们当时都试过了没有可解之法!”叶缘泽道:“我倒是有一神器可以一试!”慧明道:“开天斧?在神明遗迹的时候我就感觉是你打碎的!”叶缘泽笑道:“当时耳目众多,寺主勿怪!”慧明道:“叶公子多虑了,我岂是妒忌之人!不妨一试!”叶缘泽迟疑道:“我怕封印破开之后,里面有妖孽事物现世,我们无法再度封印,给苍生带来灾难!那这位先辈的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做了!”慧明思绪道:“既然陆岚已经得到夺舍之术,想必这封印也就失去意义了,也许破开之后能找到破解之法!”叶缘泽道:“那我只有一试了!”叶缘泽召唤出开天斧,道:“先辈,得罪了!”他一斧子劈在红色光屏上,火光四射,一声巨响,结果光屏未动分毫,叶缘泽也没想到这个结果,本以为这斧子能开天辟地,这个屏障也能轻而易举劈开,没曾想这屏障坚韧异常,他没有放弃,举起开天斧凝聚混沌之力一斧子又劈将下去,地动山摇,周围的土都掀起来数百丈高,四周古树都震断了,叶缘泽都差点被震飞弹到天上,尘土落了下来,烟消云散之后,仔细一看,光屏依然还在,叶缘泽落了下来看着光幕,慧明无奈摇摇头道:“看来这血印真的是破不开了!”叶缘泽道:“这封印太坚韧了,开天斧都破不开,看来开天斧也有破不开的东西啊!”慧明道:“开天斧是破开空间,击碎禁制也可以,但是破这血印确实不是它的专长!”叶缘泽叹道:“难道真的进不去了!”慧明深思道:“可陆岚怎么进去的呢?世间道法,奇幻无穷,很多是我们无法参透的,不过老衲觉得,世间道法即使再玄奥、神秘莫测,也都有弱点,道法岂能有极,只是我们修为不足罢了!”叶缘泽道:“寺主让在下受教了!”慧明道:“叶公子谦虚了,叶公子聪颖过人,处事谦虚,将来悟出的道法未必不如这位先辈!”“寺主谬赞了!”叶缘泽继续思考着,慧寺主刚才所说的一番话确实点醒了他,这封印是血印,如果能去除这血气是否就能解开呢?他走到红色光屏前,慢慢拔出问天剑道:“看你的了!” ; 第六十一章、不朽殿 叶缘泽一剑插入红色光屏中,只见这红色光屏血光变换汇聚,红色粒子涌入问天,光屏逐渐变白,问天光芒闪烁,当最后一颗红色粒子被吸入之后,光屏一声轻响,白色光屏消散,血印解开了。 慧明惊叹道:“叶公子的这柄剑有如此神通,老衲见过许多嗜血剑,却未见过有如此奇异的嗜血之剑!”叶缘泽递给慧明问天道:“我也不知道这问天为何这样嗜血,寺主请再次为我查看!”慧明接过问天观看片刻后道:“这剑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更红艳了,这剑绝对是稀世珍宝,有无穷的力量!”慧明把剑递给叶缘泽道:“这剑老衲还是参透不了,带以后叶公子慢慢领悟吧,我们赶快进去查看吧!” 两人走进黑洞,这黑洞不宽只能容下一人走路,叶缘泽在前面探路,慧明在后面跟随,叶缘泽祭起问天照亮这个黑洞,走了一会叶缘泽道:“这洞好似在往下去!”慧明道:“而且老衲觉得这个洞是人为挖的,难道是盗墓者干的?不过这黑洞二十年前就有了!”叶缘泽看着洞的墙壁道:“我觉得不是盗墓者,你看这痕迹,明显是由里向外挖的!”“也就是说是封印在里面的人挖的!”“很有这种可能,他想逃脱挖到光屏这!”“嗯,有理,我们继续走!”俩人继续沿着黑洞往里面下,许久之后,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墓地,而是一座大殿的大门,这个大殿用擎天石建造,非常结实没有被土层压垮,大殿顶部与两侧仍然是黑土,没有清除,只挖了这个洞出来,叶缘泽拨开大门上的尘土,上面刻有‘不朽殿’三个大字,俩人慢慢打开大殿之门,刺眼的光芒射入俩人眼里,俩人忙撩起衣袖遮住眼睛,适应之后,入殿环看四周,大殿内金碧辉煌,墙壁都是用金色陨铁镶嵌,宝石闪耀,璀璨夺目,蓝色玉石铺地,雾气袅袅,若隐若现,站立其中,犹如站在云端俯瞰星空,大殿之上一张比床还大的宝座,用水晶灵石雕琢而成,左龙右凤犹如飞翔环宇,这是叶缘泽见到的最豪华的宫殿,慧明惊叹道:“老衲涨了见识了!此等奢华前所未见!”叶缘泽道:“我曾见过一处宝藏,但那些宝石都是堆积在一起的,却未见把这些珍宝搭建的如此完美的,每处镶嵌都是美轮美奂,让人神往!”收回思绪,俩人仔细向四周搜寻许久却未找到任何线索,这大殿之内除这些珍宝外,其余什么也没有,慧明走到水晶椅后,各处轻敲后墙,敲到一处后停留,再次轻敲几下细听后道:“这里有暗门!”叶缘泽走了上来,慧明用力推这墙壁结果墙壁未动分毫,又来到水晶宝座周围搜寻仍没找到机关,叶缘泽也跟着找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慧明最后看向地板思绪道:“难道在这地板上?”这暗门前有九块地板组成方形,慧明反复试着踩着地板一遍一遍的走,最后门终于开了,其实很简单只要斜走三块门就开了,慧明道:“老衲也觉得不会太难!要不这也太麻烦了!”叶缘泽笑道:“寺主见识真是渊博啊!”慧明道:“老衲平日喜欢观看千古遗迹之类的事物,也是一种趣事,叶公子见笑了!”俩人走进暗门,里面是个书房,两对椅子一张书桌,四周三面书柜另一面有挂像,书柜上摆满许多书籍,大部分地理、冶炼、耕种、养殖、医术之类的书籍,而且都是早期的,现已发展的比记载的更进步,俩人翻阅了许久,也未找到什么武功心法,这时叶缘泽看着挂像,这挂像画的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和妻子,男子英俊潇洒端坐在水晶宝座左侧,怀抱一髫年女童,另一侧端坐一美貌女子,俩人坐的很近,看上去是幸福的一家,右下角有诗赋: 南有龙兮,潇潇之涯, 北有凤兮,脉脉之霞。 执子手兮,思思不断, 刻不见兮,珠璧不华。 叶缘泽观后若有所思,他感觉这两人爱的简直不容毫发,他对芊雨的这种情感与这不同,与凤曦更是无法相提并论,收回思绪继续搜寻,无奈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又来到寝室,这里红纱漫漫,丝缎绵绵,梦幻迷离,醉人心神。他们搜寻到床前,终于在床上看到一具女尸,身穿流云丝裙,由于时间久远肉体已经腐烂,只剩下骨骼,慧明看着这尸骨道:“这骨龄不到二十!”两人继续寻找,除了找到一些珠宝外仍是没发现半部秘术,慧明道:“只能是一种解释了,陆岚把所有秘籍都带走了,包括这夺舍之术。”叶缘泽一边查看四周一边道:“这个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来此目的是为了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却没想到是一点没留!”慧明看着一道门,道:“想必这门后面是庭院!”他打开门一看,里面是黑色的土墙,慧明道:“这座宫殿是施法者将这宫殿陷入百丈深渊,上面有百丈的黑土。想必这四周都被土石埋葬!也许有其他宫宇也一同埋葬,我们再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俩人继续四处重新搜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仍一无所获也未发现什么通道。 慧明叹道:“看来我们此次前来是一无所获啊!”叶缘泽望着大殿还有些不死心,难道真的一点蛛丝马迹找不到吗,他与凤曦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与凤曦在一起的日子,他感觉到凤曦对他的爱是不求任何回报的爱,爱的凄凉,爱的无助,叶缘泽恍惚间发现凤曦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了,他不能再失去凤曦了,他是这个世间唯一她可依靠的人。按照石碑上的说法还有不到十年就可以再次夺舍了,在这期间云沧海必定软禁凤曦,到那时机会就更加渺茫了,这夺舍之术究竟有什么玄奥在其中他无从知晓,凤曦说这云沧海法术变态的很,但他从未见过云沧海出手过,云沧海也是深长不露,她就犹如一个阴森的黑洞,静、冷的可怕,叶缘泽道:“如寺主所说,再高深的法术也有弱点,道法无极限,我一定会找到克制的方法的,我们出去吧!”慧明叹道:“只有这样了!你为何要除掉云沧海?”叶缘泽道:“带走芊雨的那个女子就是云沧海的女儿,而云沧海把女儿嫁给我,如若我不同意就杀芊雨与我,带走芊雨的女子叫凤曦,一言难尽,我现在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云沧海!”慧明叹道:“这种法术的确是伤心病狂,有违伦理,虎毒不食子,云沧海禽兽不如!以后老衲若有机缘打探到破解这种法术的方法必前去告知叶公子!”叶缘泽道:“有劳寺主了!”“我们走吧”“等一下,我去把寝室的珠宝带出去!”慧明笑道:“叶公子也开始喜欢那些东西了?”叶缘泽笑道:“不瞒寺主,我现在是金陵殿的殿主,门派内的开销很大,我需带回一些维持生计!”慧明惊喜道:“原来如此,传闻李达夺金陵,却给他人做嫁衣,原来是叶公子啊,叶公子福缘不浅,以后老衲需叫叶殿主了啊,哈哈!”叶缘泽苦笑道:“我也是不愿有所羁绊,形势所迫!我自己的心愿都没了却,哪有心思当这殿主呢?更何况修为尚且不足!”慧明笑道:“叶殿主啊,不必过谦了,老衲当时见你与芊雨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气度不凡,你能坐这殿主之位,就说明你实力已到,能在那么多强者面前逃脱,这是修为不足?”叶缘泽笑着道:“寺主等我片刻,这大殿的珠宝太美了我不舍得打乱它,我去寝室拿一些,马上过来!”慧明笑道:“老衲也去拿些,回去修修庭院什么的,我们一起去,呵呵!”“呵呵!”两人带了一些珠宝收入空间,离开大殿走出洞口,叶缘泽转身又看了看石碑,道:“这里怎么处理?”慧明道:“再埋回去!”慧明再次召唤神像,神像把扒开的土推了回去,叶缘泽道:“我在上面布置禁制吧!”慧明惊奇道:“月清影把布置禁制的方法也传给你了啊!”叶缘泽笑道:“他先把这禁制的方法告诉我,后又把金陵殿交给我!”慧明道:“你真是福缘不浅啊,月清影修炼虽不是很强,但布置禁制却没几人能比得过她,这少却你多少时间去研究禁制啊!”叶缘泽拿出一些陨铁,这些陨铁是月清影留在金陵殿的,月清影传给了叶缘泽布置禁制的方法,当时叶缘泽心情烦乱也没细细琢磨,禁制有很多种,临时禁制、永久禁制、防御禁制、攻击禁制、囚困禁止等,布置禁制的材料也有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用灵符、陨铁、灵石等,灵符制作简单,只需用一些凶兽的血液,依据对禁制领悟将血液画在纸上即可制成,而陨铁相对灵符要贵许多也要困难许多,一要看陨铁属性,二看阵法领悟程度,三看道法实力,灵石本身就很贵重也很难得到,方法与陨铁差不多,大多数人没有,有了也都不舍得用,当然灵石所布置的禁制效果要比陨铁的效果强上百倍。 依照月清影教给他的方法按方位顺序布下禁制,他心念法决,只见白色光罩覆盖这片区域而后落了下去消失在土里,片刻后道:“这禁制只能挡住修为低的人,修为强者轻易就能破开!”慧明道:“无妨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我们忙活一大气一无所获!”叶缘泽仰望晚霞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破解之法!” ; 第六十二章、赴宴 自叶缘泽走后,凤曦就搬去垂云阁了,既然被软禁了走不开,不能到外面寻破解之法,不如就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凤曦也是第一次搬到垂云阁来住,自从被从蓬莱接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住在丹穴山,丹穴山是云沧海秘密培养十煞的地方,十煞是她为了收集龙珠而培养的一个队伍,她当时也是为了能出去走动,主动要求跟着出去,又由于凤曦会剥离术所以云沧海也就同意了,在诛杀蛟龙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十煞全部落难,当时云沧海是非常愤怒。在丹穴山的婢女也都带了过来,凤曦刚到,小林子就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寝宫,小林子带到这屋里之后,就阴阳怪气道:“少主啊,你长久没在这里住过,有些事情我交代一下,这其一呢,就是酉时一过就不得去寝宫找阁主了,哼哼!其二呢,阁主闭关的时候所有事宜交由右左使孟江负责,你有事情找他处理,还有呢,就是少主有事交由奴婢去办,不要随意离开垂云阁!”凤曦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林子阴笑道:“那奴才就下去了!有事叫奴婢就可以了!”他走后,凤曦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索,这里的格局和她小的时候有很大变化,都是重新建的,她以前来都是在大殿上,从未进入后面的楼宇,现在看来在她走后的这三年,她是将这里的一切里里外外都进行了更换,包括用人上,三年回来之后她所见到的人都是新面孔,唯独古左使是她见到的熟人,也许是古左使常年在外的原因吧,具体事情她也不清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古左使,后来她又否了这个想法,唯独古左使没换可能有很多原因,不排除古左使已经成为她的心腹,她从蓬莱回来之后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云沧海还没跟她撕破脸,如果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她也许会肆无忌惮的囚禁自己,那样的话那她只有一死,在过去死了也就算了无所牵挂,现在她不想死了,原因是她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她活着的希望也是与他的见证,她要在孩子出生前找到方法杀死云沧海,但是她又一想如果找不到方法,那么她的孩子出生了,她就会被夺舍,她的孩子将来也会经历这残忍的过程,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的手指紧紧的抠在一起,孤单的在这寝宫里承受着,她冷冷的望着窗外,许久之后,一种即将成为母亲的强大力量让她站了起来,盘坐在床头她开始冥想,她要努力提高自己领悟速度,尽管她的法术是天生的水到渠成,她冥想改变不了什么,但哪怕是一丝丝的提高,她也不会放弃,她在金陵殿的时候就刚刚领悟一种神秘法术,她现在要继续领悟,多领悟一种法术就增加了胜算的把握。 她一连三日没出屋了,云沧海这天走了进来,看见凤曦在冥想轻笑道:“傻孩子,你不知道我们凤体冥想增加不了吗?”凤曦睁开眼睛一看是云沧海,忙下地站起身道:“我在这寝宫闲来无事,冥想能提高一点领悟速度也行,这样就能帮助娘亲去寻找最后一颗龙珠了,而且帮助娘亲一统九州!”云沧海笑道:“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来让娘看看我的外孙女!”凤曦羞道:“娘,还没到一个月呢!”云沧海笑着拉着凤曦的手道:“娘急着抱外孙女啊!”凤曦娇气道:“一天就闷在这垂云阁里,活人都要闷死了,不冥想我能做什么?”云沧海迟疑片刻,忙笑道:“可也是,以后你无聊的时候去大殿去走走!也顺便了解当今天下形势,为了以后你做这殿主长长经验!”凤曦忙道:“娘亲你才不会老呢!凤曦才不想做那个殿主呢!”云沧海笑道:“人总会衰老的,青春不常驻啊!”凤曦笑道:“娘亲一定会青春永驻的!娘亲和我在一起,外人都以为是我的姐姐呢!”“哦,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年轻?”“叶缘泽第一次见到娘亲就说过。”“那我以后可需带我的女儿出去走走了。对了,你的如意郎君具体去哪里历练了,我看这姑爷睿智聪慧,如若重点培养,将来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女儿你真有眼光。”“他具体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但大体上去搜寻苍龙踪迹去了。”“哦,苍龙可是神躯,他的能力不足,如果他回来告诉他,如若发现了,叫他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前去!”“是!”“呵呵,好了我走了,有时间去大殿走走吧!”“是,恭送娘亲!”凤曦望着云沧海远去的身影,眼神逐渐变冷。 第二日,凤曦来到了大殿,这里平时没人,只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在这里议事,刚进来,就看见古天行也在,其余有几名不知身份的弟子,又是云沧海安排的一支神秘队伍,见凤曦进来,云沧海道:“你们都下去吧!”只留下四名长老和小林子在殿内,凤曦问道:“刚才这些人是谁?”云沧海道:“哦,这些人是我培养的弟子,去继续寻找苍龙下落!哦,对了,有一事正要找你呢?李达送来请柬,他女儿明日成亲,在云雨山举行酒宴,我想你在家闷得慌,带你一起去啊!”“太好了!什么时候出发?”“明日早上出发,中午能赶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让他们各门各派花容失色,他们还真没见过你的面容呢!”“是!那我回去准备了!”她知道为什么云沧海让她在公众出现,她慢慢走回寝宫。 云雨阁,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天喜地,各门各派接踵而至,都送来名贵贺礼,李达身穿喜庆的长袍坐在大殿之上,容光焕发,嬉笑欢颜,迎接一批又一批前来祝贺的门派,时间尚早龙川、蜀山、大戎、梁山门主都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已经在大殿两侧坐下了,小的门派门主分别坐在两侧的末端,先到的门派相互议论交谈,攀龙附凤,谈笑欢颜,等待吉时,新人拜堂成亲。 这时大殿门口有人喊道:“欢乐谷谷主驾到!”殿内的人都停止议论望向大殿门口,欢乐谷是荆州门派,在修真界这个门派虽不是修真大派,但在修真界这个门派是最出名的,这个门派招收的弟子都是俊男美女,修炼云雨功法,魅惑之术,谁要是能得到欢乐谷弟子,男子会提高阳刚之气修炼大增,女子会青春永驻,风韵标致,不少人都因为能得到欢乐谷的弟子而自傲,把他们养在寝宫终日不出。大殿门口进来五名女子,走在最前面一女子粉纱遮面,身穿粉色抹胸丝裙,丰韵摄魂,紫色嫩绸腰带在腰间一系,纤细婀娜,肩披粉色轻纱,浮云流动,赤足轻踏,曼妙虚幻,每走一步露出如脂纤腿,让人恍惚,想必这就是谷主梦瑶,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据传言见过的人都心脏破碎而亡,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不过透过粉纱依稀看出伦廓,必定是倾世之颜。后面四名女子没有遮面,各个是瑰姿艳逸,艳美绝伦,都身着穿抹胸丝裙,香肩如玉,香胸迎人,朱唇欲滴,美眸传神,每走一步春风抚动,抚媚妖娆。她们进来之后全场哑然,无论男女都向骨子里看这五人,有些修真弟子鼻子流了血都木然不知,来到李达面前,梦瑶伸出纤手轻抱拳不卑不亢道:“恭喜李盟主千金今日出阁,我特带来本门四名优秀弟子,待拜堂之后,献上歌舞,为盟主和贵宾饮酒助兴!”李达起身高兴道:“梦谷主赶来真是让我这云雨阁蓬荜生辉啊!哈哈!快坐!”李达礼让示意让梦瑶坐在云沧海预留座位的旁边,云沧海在左面第一的位置,梦瑶坐在第二的位置,对面是林海龙等各门主,李达原本以为等李若楠完婚,他就带人去收复另外两个门派,欢乐谷和灵山殿,没想到这欢乐谷谷主主动示好,李达能不高兴吗,梦瑶缓步走向座位做好,四名弟子在后面站立,到目前众人还是没放开他们的眼睛,欢乐谷的弟子面对众人的眼神坦然自若,不以为然。 这时门外又喊道:“垂云阁阁主驾到!”这时有些人才收回目光看向殿外,只见云沧海走了进来,她身穿紫色低领丝绸长袍,露出紫色罩衣,胸高高挺起,乌发高高盘起,雍容华贵,傲雪凌霜,云沧海后侧半步距离,一女子身穿紫色云烟衫,秀凤白色千水裙,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惊艳脱俗,众人忙收回那边看向这个女子,不由得也转不开眼睛,云沧海来到李达身前道:“贺喜盟主喜得乘龙快婿!我为此带来了一颗沧海珠,略表心意!”这时凤曦把装有沧海珠的盒子交由李达身边的伍长老,李达看一眼笑道:“让云阁主破费了!快坐!”这时云沧海走到左面第一的位置坐下,凤曦站在身旁,李达看着凤曦问道:“这位就是令爱吧!”云沧海道:“正是我家小女!”这时众人哗然,李达道:“我们见过一次面,不过当时没看清面容,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像你啊,拥有倾世之容!”“盟主谬赞了!”这时云沧海看到身旁的梦瑶,梦瑶看着云沧海低声道:“我这次给你带来四人,在外面候着,等你走后带回去!”声音非常小只有两人听得到,云沧海笑道:“这么多!”梦瑶低声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专门为你培养的!希望笑纳!” 这时大戎殿的殿主站起身来,走到云沧海面前道:“云阁主,别来无恙!”“安好,承蒙宇文殿主挂念!”宇文化虎谄笑道:“老夫有事想询问云阁主!”“什么事情请讲!”“我有犬子尚未成婚,不知令爱是否出阁?”说着宇文化龙示意让云沧海看向他身后的儿子宇文成祥,此时宇文成祥正色眯眯的望向凤曦,云沧海看都没看一眼宇文成祥道:“我家小女已经出阁了!”这时许多人都叹息起来,宇文化虎尴尬道:“不知是哪家公子有这好福气!”这时李达听到后道:“哎!你的女婿怎么没来啊?”云沧海笑道:“我那女婿啊,自从得到那个金陵殿,就一天忙里忙外的脱不开身!”李达强笑道:“哦!我还想找个机会让我女婿和他切磋切磋呢!”云沧海道“有机会一定!”宇文化虎见没有了话题,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宇文成祥也略显狼狈。 这时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起身来,他是永乐山庄的庄主,是近些年来突起的门派,在益州名声都盖过了大戎和梁山,被李达收并,此人不知天高地厚,放荡不羁,他走到梦瑶身边轻笑道:“听闻欢乐谷谷主,容颜绝世,见到谷主真容的人都心碎而亡,田某今天想当着众人的面一赏谷主芳容,如若心碎而亡,做鬼也风流!”梦瑶纤腿左腿一收,右腿一搭,如雪的大腿一漏,顿时对面几名内力低的弟子七窍流血而亡,梦瑶轻笑道:“能解开我面纱之人,必然是惊世奇才,肯定不是你,请回吧!”田永乐擦了下鼻血道:“我如果一定要看呢!” ; 第六十三章、魂牵梦绕 这时李达威严道:“梦谷主是我们今天的贵客!不得无礼!”田永乐回头看了一眼李达,无奈走了回去气生生的坐下了,风流之气全无,梦瑶没有理会,低声与云沧海交谈,听得云沧海容颜大悦。 此时良辰已到,一对新人从殿外走了进来,李若楠身穿拖地大红袍头顶红盖头,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身旁石清林身穿红色长袍,眉清目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众人纷纷赞叹这真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梦瑶用神识笑问云沧海:“你的女婿较这石清林如何?”云沧海笑道:“我的女婿与他不能相提并论!”梦瑶疑问道:“哦!此话怎讲?”“我虽不经常走动,不与外界接触,但是人我还是会看一些的,这石清林据我所知已经有了家室,李达问他时他说没有,他是孤儿被一盐商领养,但今天我们没看见那个盐商,有些贱人如果贱到骨头里,即使把珠宝挂满了身子也照样是贱人!李达啊,总是瞎了眼!这修炼奇才天下有的是,如此之人怎能招之麾下。”梦瑶笑道:“我看是他怕女儿嫁不出去,断子绝孙,呵呵!可惜苦了这李若楠了,不过这南宫宇倒是我敬佩之人,别光说石清林,你的女婿怎么样?”云沧海自信道:“我的女婿比南宫宇还要痴情的很啊!他也是孤儿,但不下贱,他心爱的女子死去,他伤心过度瞬间白发!”梦瑶道:“还有伤心到如此程度的人!那怎么成为你的女婿的呢?”“我女儿被他的痴情感动,让他有希望活下去,把他心爱的女子带了回来,他也跟着回来了,我见我女儿对她有意思,在我的威逼之下他俩成亲了,成亲之后竟不做云雨之事,你也看到了我女儿的姿色,那小子竞不动心,无奈我只能叫小林子把合欢散给他们送去了,这才有那么一次,这小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敢作敢当,骨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是眼前这石清林即使转世百次都不会有的!”梦瑶道:“哦!如此说来以后有机会我会会你这女婿!”云沧海道:“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俩人都是用神识传语外人听不见。这时仪式已经结束,石清林抱起李若楠都在众人羡慕和欢呼中入洞房去了,凤曦冷艳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羞涩,手轻轻抚了自己的腹部。 李达在大殿内外都设有酒宴,大殿内婢女端来丰盛酒宴,这时李达提起酒杯道:“今日小女出阁,感谢各位能前来祝贺,今天前来的都是我云龙盟的人和老夫的朋友,借着小女的喜酒,预祝我们云龙盟一统九州,千秋万代,来我们开怀畅饮!”“一统九州,千秋万代!”众弟子齐喊,声音响彻大殿内外,众人都随李达一饮而尽,这时一群艺人带着乐器轻步走到大殿正中,弹奏乐器为贵宾饮酒助兴,众人一边攀谈一边欣赏美妙演奏,意气风发,兴致盎然,李达来到梦瑶和云沧海身边道:“我今天真没想到梦谷主会赏脸来此啊!老夫甚是荣幸!”梦瑶道:“久闻李盟主,雄才大略,有一统九州之志,我这小门派弱不禁风,为何不顺应李盟主号令,尽绵薄之力!”李达悦道:“还是梦谷主识大体啊,不像月清影,故步自封,冥顽不化!”梦瑶笑道:“以后还需要李盟主多加照顾啊,哦,现在可否献上舞姿?”李达忙道:“快!有请!”这时只见梦瑶玉手一拍,四名曼妙女子走到殿中,全场立刻安静,众人都瞩目着殿内的四名香艳女子,音律响起,随韵妖娆舞动,眉落青山,眸羞秋水,玉手如流水潺潺,赤足似蜻蜓点水,纤腰如杨柳摇曳,身影似薄雾绵绵,千娇婀娜,玉体如水,细腻剔透,如胶似漆,百脉千柔,香姿如梦,倩影虚幻,镜花水月,随风飘散,忽而引入空旷仙境,超凡脱俗,宠辱皆忘,忽而坠入地狱,死死依恋,欲望重生,一曲终了,姿停,魂牵梦绕回现实,众人如痴如醉,意犹未尽,咽下口水,若有所失,低头怅然,忽发现鼻血浸透衣衫。沉默许久,众人哗叹,四名弟子回到梦瑶身后站好,这时,有人喊道:“劳烦谷主让她们在来一支!”梦瑶没有做声,这时众人开始道,“是啊!太美妙绝伦了”“意犹未尽!”“今天可是长见识了!”“能否在来一支啊!”这时李达尴尬的走到梦瑶身边道:“敢问梦谷主能否再为我献上一支?这些人还意犹未尽呢!”梦瑶道:“再来一支失去了意思了,他们的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再美的花都有凋谢的时候,看七分思三分是最好的结局!”李达只能道:“梦谷主说的有道理!” 见梦谷主没有再来一支的意思,众人都不在期待,可再吃这酒菜已经没有了味道,这时李达高声道:“我现在宣布一件喜事,欢乐谷加入我们云龙盟,我们云龙盟又壮大起来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云龙盟已经拥有了扬州、益州、而荆州收入一半以上了,九州我们已经拥有了快三州了,而北盟现在也在不断壮大,幽州、青州、並州、与我们南北对峙,中间相隔中州、徐州、凉州,我们要想一统九州,避免帮派争斗,就必须除掉北盟,要想除掉北盟就必须把另外的三州吸纳进来,所以下一步我们要尽快把这三州收并,或根除,这次去收复金陵殿我们碰到了他们的顽强抵抗,好在最终被我们云龙盟收并,我们与北盟必然有一仗!所以希望以后我们云龙盟的用人,各门各派不要隐藏实力,必须鼎力相助!”各门派门主都点头同意,表示一定,这时梦瑶用神识问云沧海:“你什么时候杀了他?”云沧海道:“现在还没到时候,而且这些门派良莠不齐,鱼目混杂,很难一心,让他在多活几天!”梦瑶笑道:“你可真能沉得住气!”此时蜀山掌门蔚残阳起身对着李达道:“今天各门各派难得有团聚,老夫建议各门各派派出精英一人,切磋道法,展现各门派实力,点到为止如何?”李达道:“好!就依蔚掌门!”说完各门派都点头同意,这些人走出大殿,来到广场,云雨阁弟子把椅子搬到广场四周,各门派门主弟子围坐一圈。每个门派都想在这次切磋中胜出,来提高门派的威望,虽然这次比武看似仓促,实则各门派都来了最精英的弟子,有备而来。 李达道:“切磋以打擂形式,站到最后者胜出,点到为止,开始吧!”话音刚落,一个小门派的弟子飞到场地中央,这个弟子也许想到越到后来越强,不如在前面先露露脸,展现一下实力,这名弟子身穿蓝色长袍大腹便便道:“在下青龙门董必震,谁愿与我切磋?”这时又飞上一人,此人也是一个小门派弟子,上前抱拳道:“在下四海门胡明,愿意与董兄切磋!”两人分别祭起武器,董必震祭出的是陨铁扇,胡明祭起的是长剑,道了一声请,两人就战斗到一起,只见广场中央光芒闪烁,空间扭曲,虚影对撞,空间爆炸声不断,片刻功夫只见四海门弟子被扇气击出场外,此时董必震扇子一收抱拳笑道:“承让!”胡明起身道:“佩服!”,自这以后一连又上来三个小门派的弟子都被董必震击出场外,众人不由得关注起来这个青龙门弟子,一时间没有人上前。 这时宇文成祥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不顾宇文化虎的阻拦,飞身到场地中央,宇文成祥笑道:“我来会会你!”说完亮出鬼头镰,董必震铁扇一扇道:“请!”宇文成祥轻笑一声,鬼头镰带着劲风挥出,只见巨大白光划空而出,奔向董必震,董必震不慌不忙,铁扇一扇,一道巨猿虚影跳了出来,抓起白光,竟然给吃了,而且巨猿虚影没有消失爆炸,这时场外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虚影能吞噬白光,宇文成祥眼神一凝,腾空而起,飞到空中巨镰一斩,一记半月蓝光射出,直奔巨猿,董必震扇子一扇,巨猿虚影向上一跳,一拳击在半月蓝光上,将这半月蓝光改变了方向,飞向天空,顷刻后蓝光在空中爆炸,众人惊呆,要知道这半月蓝光威力巨大,这虚影竟然能改变方向,而且虚影仍不消失,宇文成祥急了,下了杀招,身体转动,灵气汇入,用力一甩巨镰,只见巨镰飞出巨大黑色骷髅虚影,咆哮咬向巨猿和董必震,董必震笑脸一沉,扇子一挥,巨猿不退反进,飞身迎向黑色虚影,一拳击在虚影上,这次骷髅虚影没有消失,推着巨猿向后滑行,黑色虚影爆炸,巨猿也消失了,宇文成祥长舒一口气,这巨猿太难对付了,可这时他的后背被什么东西一点,他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董必震跑到他的身后,董必震笑道:“承让!”宇文成祥痛恨道:“佩服!”丧气的飞到宇文化虎身旁,宇文化虎瞪着他道:“不争气!”。 ; 第六十二章、不朽殿 叶缘泽一剑插入红色光屏中,只见这红色光屏血光变换汇聚,红色粒子涌入问天,光屏逐渐变白,问天光芒闪烁,当最后一颗红色粒子被吸入之后,光屏一声轻响,白色光屏消散,血印解开了。 慧明惊叹道:“叶公子的这柄剑有如此神通,老衲见过许多嗜血剑,却未见过有如此奇异的嗜血之剑!”叶缘泽递给慧明问天道:“我也不知道这问天为何这样嗜血,寺主请再次为我查看!”慧明接过问天观看片刻后道:“这剑比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更红艳了,这剑绝对是稀世珍宝,有无穷的力量!”慧明把剑递给叶缘泽道:“这剑老衲还是参透不了,带以后叶公子慢慢领悟吧,我们赶快进去查看吧!” 两人走进黑洞,这黑洞不宽只能容下一人走路,叶缘泽在前面探路,慧明在后面跟随,叶缘泽祭起问天照亮这个黑洞,走了一会叶缘泽道:“这洞好似在往下去!”慧明道:“而且老衲觉得这个洞是人为挖的,难道是盗墓者干的?不过这黑洞二十年前就有了!”叶缘泽看着洞的墙壁道:“我觉得不是盗墓者,你看这痕迹,明显是由里向外挖的!”“也就是说是封印在里面的人挖的!”“很有这种可能,他想逃脱挖到光屏这!”“嗯,有理,我们继续走!”俩人继续沿着黑洞往里面下,许久之后,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墓地,而是一座大殿的大门,这个大殿用擎天石建造,非常结实没有被土层压垮,大殿顶部与两侧仍然是黑土,没有清除,只挖了这个洞出来,叶缘泽拨开大门上的尘土,上面刻有‘不朽殿’三个大字,俩人慢慢打开大殿之门,刺眼的光芒射入俩人眼里,俩人忙撩起衣袖遮住眼睛,适应之后,入殿环看四周,大殿内金碧辉煌,墙壁都是用金色陨铁镶嵌,宝石闪耀,璀璨夺目,蓝色玉石铺地,雾气袅袅,若隐若现,站立其中,犹如站在云端俯瞰星空,大殿之上一张比床还大的宝座,用水晶灵石雕琢而成,左龙右凤犹如飞翔环宇,这是叶缘泽见到的最豪华的宫殿,慧明惊叹道:“老衲涨了见识了!此等奢华前所未见!”叶缘泽道:“我曾见过一处宝藏,但那些宝石都是堆积在一起的,却未见把这些珍宝搭建的如此完美的,每处镶嵌都是美轮美奂,让人神往!”收回思绪,俩人仔细向四周搜寻许久却未找到任何线索,这大殿之内除这些珍宝外,其余什么也没有,慧明走到水晶椅后,各处轻敲后墙,敲到一处后停留,再次轻敲几下细听后道:“这里有暗门!”叶缘泽走了上来,慧明用力推这墙壁结果墙壁未动分毫,又来到水晶宝座周围搜寻仍没找到机关,叶缘泽也跟着找也没发现什么机关,慧明最后看向地板思绪道:“难道在这地板上?”这暗门前有九块地板组成方形,慧明反复试着踩着地板一遍一遍的走,最后门终于开了,其实很简单只要斜走三块门就开了,慧明道:“老衲也觉得不会太难!要不这也太麻烦了!”叶缘泽笑道:“寺主见识真是渊博啊!”慧明道:“老衲平日喜欢观看千古遗迹之类的事物,也是一种趣事,叶公子见笑了!”俩人走进暗门,里面是个书房,两对椅子一张书桌,四周三面书柜另一面有挂像,书柜上摆满许多书籍,大部分地理、冶炼、耕种、养殖、医术之类的书籍,而且都是早期的,现已发展的比记载的更进步,俩人翻阅了许久,也未找到什么武功心法,这时叶缘泽看着挂像,这挂像画的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和妻子,男子英俊潇洒端坐在水晶宝座左侧,怀抱一髫年女童,另一侧端坐一美貌女子,俩人坐的很近,看上去是幸福的一家,右下角有诗赋: 南有龙兮,潇潇之涯, 北有凤兮,脉脉之霞。 执子手兮,思思不断, 刻不见兮,珠璧不华。 叶缘泽观后若有所思,他感觉这两人爱的简直不容毫发,他对芊雨的这种情感与这不同,与凤曦更是无法相提并论,收回思绪继续搜寻,无奈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又来到寝室,这里红纱漫漫,丝缎绵绵,梦幻迷离,醉人心神。他们搜寻到床前,终于在床上看到一具女尸,身穿流云丝裙,由于时间久远肉体已经腐烂,只剩下骨骼,慧明看着这尸骨道:“这骨龄不到二十!”两人继续寻找,除了找到一些珠宝外仍是没发现半部秘术,慧明道:“只能是一种解释了,陆岚把所有秘籍都带走了,包括这夺舍之术。”叶缘泽一边查看四周一边道:“这个结果也是在预料之中,来此目的是为了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却没想到是一点没留!”慧明看着一道门,道:“想必这门后面是庭院!”他打开门一看,里面是黑色的土墙,慧明道:“这座宫殿是施法者将这宫殿陷入百丈深渊,上面有百丈的黑土。想必这四周都被土石埋葬!也许有其他宫宇也一同埋葬,我们再四处搜寻,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俩人继续四处重新搜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仍一无所获也未发现什么通道。 慧明叹道:“看来我们此次前来是一无所获啊!”叶缘泽望着大殿还有些不死心,难道真的一点蛛丝马迹找不到吗,他与凤曦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他与凤曦在一起的日子,他感觉到凤曦对他的爱是不求任何回报的爱,爱的凄凉,爱的无助,叶缘泽恍惚间发现凤曦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了,他不能再失去凤曦了,他是这个世间唯一她可依靠的人。按照石碑上的说法还有不到十年就可以再次夺舍了,在这期间云沧海必定软禁凤曦,到那时机会就更加渺茫了,这夺舍之术究竟有什么玄奥在其中他无从知晓,凤曦说这云沧海法术变态的很,但他从未见过云沧海出手过,云沧海也是深长不露,她就犹如一个阴森的黑洞,静、冷的可怕,叶缘泽道:“如寺主所说,再高深的法术也有弱点,道法无极限,我一定会找到克制的方法的,我们出去吧!”慧明叹道:“只有这样了!你为何要除掉云沧海?”叶缘泽道:“带走芊雨的那个女子就是云沧海的女儿,而云沧海把女儿嫁给我,如若我不同意就杀芊雨与我,带走芊雨的女子叫凤曦,一言难尽,我现在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云沧海!”慧明叹道:“这种法术的确是伤心病狂,有违伦理,虎毒不食子,云沧海禽兽不如!以后老衲若有机缘打探到破解这种法术的方法必前去告知叶公子!”叶缘泽道:“有劳寺主了!”“我们走吧”“等一下,我去把寝室的珠宝带出去!”慧明笑道:“叶公子也开始喜欢那些东西了?”叶缘泽笑道:“不瞒寺主,我现在是金陵殿的殿主,门派内的开销很大,我需带回一些维持生计!”慧明惊喜道:“原来如此,传闻李达夺金陵,却给他人做嫁衣,原来是叶公子啊,叶公子福缘不浅,以后老衲需叫叶殿主了啊,哈哈!”叶缘泽苦笑道:“我也是不愿有所羁绊,形势所迫!我自己的心愿都没了却,哪有心思当这殿主呢?更何况修为尚且不足!”慧明笑道:“叶殿主啊,不必过谦了,老衲当时见你与芊雨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气度不凡,你能坐这殿主之位,就说明你实力已到,能在那么多强者面前逃脱,这是修为不足?”叶缘泽笑着道:“寺主等我片刻,这大殿的珠宝太美了我不舍得打乱它,我去寝室拿一些,马上过来!”慧明笑道:“老衲也去拿些,回去修修庭院什么的,我们一起去,呵呵!”“呵呵!”两人带了一些珠宝收入空间,离开大殿走出洞口,叶缘泽转身又看了看石碑,道:“这里怎么处理?”慧明道:“再埋回去!”慧明再次召唤神像,神像把扒开的土推了回去,叶缘泽道:“我在上面布置禁制吧!”慧明惊奇道:“月清影把布置禁制的方法也传给你了啊!”叶缘泽笑道:“他先把这禁制的方法告诉我,后又把金陵殿交给我!”慧明道:“你真是福缘不浅啊,月清影修炼虽不是很强,但布置禁制却没几人能比得过她,这少却你多少时间去研究禁制啊!”叶缘泽拿出一些陨铁,这些陨铁是月清影留在金陵殿的,月清影传给了叶缘泽布置禁制的方法,当时叶缘泽心情烦乱也没细细琢磨,禁制有很多种,临时禁制、永久禁制、防御禁制、攻击禁制、囚困禁止等,布置禁制的材料也有很多,但大多数都是用灵符、陨铁、灵石等,灵符制作简单,只需用一些凶兽的血液,依据对禁制领悟将血液画在纸上即可制成,而陨铁相对灵符要贵许多也要困难许多,一要看陨铁属性,二看阵法领悟程度,三看道法实力,灵石本身就很贵重也很难得到,方法与陨铁差不多,大多数人没有,有了也都不舍得用,当然灵石所布置的禁制效果要比陨铁的效果强上百倍。 依照月清影教给他的方法按方位顺序布下禁制,他心念法决,只见白色光罩覆盖这片区域而后落了下去消失在土里,片刻后道:“这禁制只能挡住修为低的人,修为强者轻易就能破开!”慧明道:“无妨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我们忙活一大气一无所获!”叶缘泽仰望晚霞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破解之法!” ; 第六十三章、赴宴 自叶缘泽走后,凤曦就搬去垂云阁了,既然被软禁了走不开,不能到外面寻破解之法,不如就在她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凤曦也是第一次搬到垂云阁来住,自从被从蓬莱接回来之后,她就一直住在丹穴山,丹穴山是云沧海秘密培养十煞的地方,十煞是她为了收集龙珠而培养的一个队伍,她当时也是为了能出去走动,主动要求跟着出去,又由于凤曦会剥离术所以云沧海也就同意了,在诛杀蛟龙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十煞全部落难,当时云沧海是非常愤怒。在丹穴山的婢女也都带了过来,凤曦刚到,小林子就带着她进了一个小寝宫,小林子带到这屋里之后,就阴阳怪气道:“少主啊,你长久没在这里住过,有些事情我交代一下,这其一呢,就是酉时一过就不得去寝宫找阁主了,哼哼!其二呢,阁主闭关的时候所有事宜交由右左使孟江负责,你有事情找他处理,还有呢,就是少主有事交由奴婢去办,不要随意离开垂云阁!”凤曦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林子阴笑道:“那奴才就下去了!有事叫奴婢就可以了!”他走后,凤曦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索,这里的格局和她小的时候有很大变化,都是重新建的,她以前来都是在大殿上,从未进入后面的楼宇,现在看来在她走后的这三年,她是将这里的一切里里外外都进行了更换,包括用人上,三年回来之后她所见到的人都是新面孔,唯独古左使是她见到的熟人,也许是古左使常年在外的原因吧,具体事情她也不清楚,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古左使,后来她又否了这个想法,唯独古左使没换可能有很多原因,不排除古左使已经成为她的心腹,她从蓬莱回来之后做事都是小心翼翼,云沧海还没跟她撕破脸,如果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她也许会肆无忌惮的囚禁自己,那样的话那她只有一死,在过去死了也就算了无所牵挂,现在她不想死了,原因是她有了孩子,这个孩子是她活着的希望也是与他的见证,她要在孩子出生前找到方法杀死云沧海,但是她又一想如果找不到方法,那么她的孩子出生了,她就会被夺舍,她的孩子将来也会经历这残忍的过程,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的手指紧紧的抠在一起,孤单的在这寝宫里承受着,她冷冷的望着窗外,许久之后,一种即将成为母亲的强大力量让她站了起来,盘坐在床头她开始冥想,她要努力提高自己领悟速度,尽管她的法术是天生的水到渠成,她冥想改变不了什么,但哪怕是一丝丝的提高,她也不会放弃,她在金陵殿的时候就刚刚领悟一种神秘法术,她现在要继续领悟,多领悟一种法术就增加了胜算的把握。 她一连三日没出屋了,云沧海这天走了进来,看见凤曦在冥想轻笑道:“傻孩子,你不知道我们凤体冥想增加不了吗?”凤曦睁开眼睛一看是云沧海,忙下地站起身道:“我在这寝宫闲来无事,冥想能提高一点领悟速度也行,这样就能帮助娘亲去寻找最后一颗龙珠了,而且帮助娘亲一统九州!”云沧海笑道:“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来让娘看看我的外孙女!”凤曦羞道:“娘,还没到一个月呢!”云沧海笑着拉着凤曦的手道:“娘急着抱外孙女啊!”凤曦娇气道:“一天就闷在这垂云阁里,活人都要闷死了,不冥想我能做什么?”云沧海迟疑片刻,忙笑道:“可也是,以后你无聊的时候去大殿去走走!也顺便了解当今天下形势,为了以后你做这殿主长长经验!”凤曦忙道:“娘亲你才不会老呢!凤曦才不想做那个殿主呢!”云沧海笑道:“人总会衰老的,青春不常驻啊!”凤曦笑道:“娘亲一定会青春永驻的!娘亲和我在一起,外人都以为是我的姐姐呢!”“哦,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年轻?”“叶缘泽第一次见到娘亲就说过。”“那我以后可需带我的女儿出去走走了。对了,你的如意郎君具体去哪里历练了,我看这姑爷睿智聪慧,如若重点培养,将来必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女儿你真有眼光。”“他具体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但大体上去搜寻苍龙踪迹去了。”“哦,苍龙可是神躯,他的能力不足,如果他回来告诉他,如若发现了,叫他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我前去!”“是!”“呵呵,好了我走了,有时间去大殿走走吧!”“是,恭送娘亲!”凤曦望着云沧海远去的身影,眼神逐渐变冷。 第二日,凤曦来到了大殿,这里平时没人,只是有事情的时候才在这里议事,刚进来,就看见古天行也在,其余有几名不知身份的弟子,又是云沧海安排的一支神秘队伍,见凤曦进来,云沧海道:“你们都下去吧!”只留下四名长老和小林子在殿内,凤曦问道:“刚才这些人是谁?”云沧海道:“哦,这些人是我培养的弟子,去继续寻找苍龙下落!哦,对了,有一事正要找你呢?李达送来请柬,他女儿明日成亲,在云雨山举行酒宴,我想你在家闷得慌,带你一起去啊!”“太好了!什么时候出发?”“明日早上出发,中午能赶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让他们各门各派花容失色,他们还真没见过你的面容呢!”“是!那我回去准备了!”她知道为什么云沧海让她在公众出现,她慢慢走回寝宫。 云雨阁,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天喜地,各门各派接踵而至,都送来名贵贺礼,李达身穿喜庆的长袍坐在大殿之上,容光焕发,嬉笑欢颜,迎接一批又一批前来祝贺的门派,时间尚早龙川、蜀山、大戎、梁山门主都带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已经在大殿两侧坐下了,小的门派门主分别坐在两侧的末端,先到的门派相互议论交谈,攀龙附凤,谈笑欢颜,等待吉时,新人拜堂成亲。 这时大殿门口有人喊道:“欢乐谷谷主驾到!”殿内的人都停止议论望向大殿门口,欢乐谷是荆州门派,在修真界这个门派虽不是修真大派,但在修真界这个门派是最出名的,这个门派招收的弟子都是俊男美女,修炼云雨功法,魅惑之术,谁要是能得到欢乐谷弟子,男子会提高阳刚之气修炼大增,女子会青春永驻,风韵标致,不少人都因为能得到欢乐谷的弟子而自傲,把他们养在寝宫终日不出。大殿门口进来五名女子,走在最前面一女子粉纱遮面,身穿粉色抹胸丝裙,丰韵摄魂,紫色嫩绸腰带在腰间一系,纤细婀娜,肩披粉色轻纱,浮云流动,赤足轻踏,曼妙虚幻,每走一步露出如脂纤腿,让人恍惚,想必这就是谷主梦瑶,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据传言见过的人都心脏破碎而亡,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不过透过粉纱依稀看出伦廓,必定是倾世之颜。后面四名女子没有遮面,各个是瑰姿艳逸,艳美绝伦,都身着穿抹胸丝裙,香肩如玉,香胸迎人,朱唇欲滴,美眸传神,每走一步春风抚动,抚媚妖娆。她们进来之后全场哑然,无论男女都向骨子里看这五人,有些修真弟子鼻子流了血都木然不知,来到李达面前,梦瑶伸出纤手轻抱拳不卑不亢道:“恭喜李盟主千金今日出阁,我特带来本门四名优秀弟子,待拜堂之后,献上歌舞,为盟主和贵宾饮酒助兴!”李达起身高兴道:“梦谷主赶来真是让我这云雨阁蓬荜生辉啊!哈哈!快坐!”李达礼让示意让梦瑶坐在云沧海预留座位的旁边,云沧海在左面第一的位置,梦瑶坐在第二的位置,对面是林海龙等各门主,李达原本以为等李若楠完婚,他就带人去收复另外两个门派,欢乐谷和灵山殿,没想到这欢乐谷谷主主动示好,李达能不高兴吗,梦瑶缓步走向座位做好,四名弟子在后面站立,到目前众人还是没放开他们的眼睛,欢乐谷的弟子面对众人的眼神坦然自若,不以为然。 这时门外又喊道:“垂云阁阁主驾到!”这时有些人才收回目光看向殿外,只见云沧海走了进来,她身穿紫色低领丝绸长袍,露出紫色罩衣,胸高高挺起,乌发高高盘起,雍容华贵,傲雪凌霜,云沧海后侧半步距离,一女子身穿紫色云烟衫,秀凤白色千水裙,眉目如画,朱唇皓齿,惊艳脱俗,众人忙收回那边看向这个女子,不由得也转不开眼睛,云沧海来到李达身前道:“贺喜盟主喜得乘龙快婿!我为此带来了一颗沧海珠,略表心意!”这时凤曦把装有沧海珠的盒子交由李达身边的伍长老,李达看一眼笑道:“让云阁主破费了!快坐!”这时云沧海走到左面第一的位置坐下,凤曦站在身旁,李达看着凤曦问道:“这位就是令爱吧!”云沧海道:“正是我家小女!”这时众人哗然,李达道:“我们见过一次面,不过当时没看清面容,现在看来她真的很像你啊,拥有倾世之容!”“盟主谬赞了!”这时云沧海看到身旁的梦瑶,梦瑶看着云沧海低声道:“我这次给你带来四人,在外面候着,等你走后带回去!”声音非常小只有两人听得到,云沧海笑道:“这么多!”梦瑶低声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专门为你培养的!希望笑纳!” 这时大戎殿的殿主站起身来,走到云沧海面前道:“云阁主,别来无恙!”“安好,承蒙宇文殿主挂念!”宇文化虎谄笑道:“老夫有事想询问云阁主!”“什么事情请讲!”“我有犬子尚未成婚,不知令爱是否出阁?”说着宇文化龙示意让云沧海看向他身后的儿子宇文成祥,此时宇文成祥正色眯眯的望向凤曦,云沧海看都没看一眼宇文成祥道:“我家小女已经出阁了!”这时许多人都叹息起来,宇文化虎尴尬道:“不知是哪家公子有这好福气!”这时李达听到后道:“哎!你的女婿怎么没来啊?”云沧海笑道:“我那女婿啊,自从得到那个金陵殿,就一天忙里忙外的脱不开身!”李达强笑道:“哦!我还想找个机会让我女婿和他切磋切磋呢!”云沧海道“有机会一定!”宇文化虎见没有了话题,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宇文成祥也略显狼狈。 这时一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起身来,他是永乐山庄的庄主,是近些年来突起的门派,在益州名声都盖过了大戎和梁山,被李达收并,此人不知天高地厚,放荡不羁,他走到梦瑶身边轻笑道:“听闻欢乐谷谷主,容颜绝世,见到谷主真容的人都心碎而亡,田某今天想当着众人的面一赏谷主芳容,如若心碎而亡,做鬼也风流!”梦瑶纤腿左腿一收,右腿一搭,如雪的大腿一漏,顿时对面几名内力低的弟子七窍流血而亡,梦瑶轻笑道:“能解开我面纱之人,必然是惊世奇才,肯定不是你,请回吧!”田永乐擦了下鼻血道:“我如果一定要看呢!” ; 第六十四章、魂牵梦绕 这时李达威严道:“梦谷主是我们今天的贵客!不得无礼!”田永乐回头看了一眼李达,无奈走了回去气生生的坐下了,风流之气全无,梦瑶没有理会,低声与云沧海交谈,听得云沧海容颜大悦。 此时良辰已到,一对新人从殿外走了进来,李若楠身穿拖地大红袍头顶红盖头,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身旁石清林身穿红色长袍,眉清目秀,玉树临风,温文尔雅,众人纷纷赞叹这真是天造地设的天生一对,梦瑶用神识笑问云沧海:“你的女婿较这石清林如何?”云沧海笑道:“我的女婿与他不能相提并论!”梦瑶疑问道:“哦!此话怎讲?”“我虽不经常走动,不与外界接触,但是人我还是会看一些的,这石清林据我所知已经有了家室,李达问他时他说没有,他是孤儿被一盐商领养,但今天我们没看见那个盐商,有些贱人如果贱到骨头里,即使把珠宝挂满了身子也照样是贱人!李达啊,总是瞎了眼!这修炼奇才天下有的是,如此之人怎能招之麾下。”梦瑶笑道:“我看是他怕女儿嫁不出去,断子绝孙,呵呵!可惜苦了这李若楠了,不过这南宫宇倒是我敬佩之人,别光说石清林,你的女婿怎么样?”云沧海自信道:“我的女婿比南宫宇还要痴情的很啊!他也是孤儿,但不下贱,他心爱的女子死去,他伤心过度瞬间白发!”梦瑶道:“还有伤心到如此程度的人!那怎么成为你的女婿的呢?”“我女儿被他的痴情感动,让他有希望活下去,把他心爱的女子带了回来,他也跟着回来了,我见我女儿对她有意思,在我的威逼之下他俩成亲了,成亲之后竟不做云雨之事,你也看到了我女儿的姿色,那小子竞不动心,无奈我只能叫小林子把合欢散给他们送去了,这才有那么一次,这小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敢作敢当,骨子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是眼前这石清林即使转世百次都不会有的!”梦瑶道:“哦!如此说来以后有机会我会会你这女婿!”云沧海道:“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俩人都是用神识传语外人听不见。这时仪式已经结束,石清林抱起李若楠都在众人羡慕和欢呼中入洞房去了,凤曦冷艳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羞涩,手轻轻抚了自己的腹部。 李达在大殿内外都设有酒宴,大殿内婢女端来丰盛酒宴,这时李达提起酒杯道:“今日小女出阁,感谢各位能前来祝贺,今天前来的都是我云龙盟的人和老夫的朋友,借着小女的喜酒,预祝我们云龙盟一统九州,千秋万代,来我们开怀畅饮!”“一统九州,千秋万代!”众弟子齐喊,声音响彻大殿内外,众人都随李达一饮而尽,这时一群艺人带着乐器轻步走到大殿正中,弹奏乐器为贵宾饮酒助兴,众人一边攀谈一边欣赏美妙演奏,意气风发,兴致盎然,李达来到梦瑶和云沧海身边道:“我今天真没想到梦谷主会赏脸来此啊!老夫甚是荣幸!”梦瑶道:“久闻李盟主,雄才大略,有一统九州之志,我这小门派弱不禁风,为何不顺应李盟主号令,尽绵薄之力!”李达悦道:“还是梦谷主识大体啊,不像月清影,故步自封,冥顽不化!”梦瑶笑道:“以后还需要李盟主多加照顾啊,哦,现在可否献上舞姿?”李达忙道:“快!有请!”这时只见梦瑶玉手一拍,四名曼妙女子走到殿中,全场立刻安静,众人都瞩目着殿内的四名香艳女子,音律响起,随韵妖娆舞动,眉落青山,眸羞秋水,玉手如流水潺潺,赤足似蜻蜓点水,纤腰如杨柳摇曳,身影似薄雾绵绵,千娇婀娜,玉体如水,细腻剔透,如胶似漆,百脉千柔,香姿如梦,倩影虚幻,镜花水月,随风飘散,忽而引入空旷仙境,超凡脱俗,宠辱皆忘,忽而坠入地狱,死死依恋,欲望重生,一曲终了,姿停,魂牵梦绕回现实,众人如痴如醉,意犹未尽,咽下口水,若有所失,低头怅然,忽发现鼻血浸透衣衫。沉默许久,众人哗叹,四名弟子回到梦瑶身后站好,这时,有人喊道:“劳烦谷主让她们在来一支!”梦瑶没有做声,这时众人开始道,“是啊!太美妙绝伦了”“意犹未尽!”“今天可是长见识了!”“能否在来一支啊!”这时李达尴尬的走到梦瑶身边道:“敢问梦谷主能否再为我献上一支?这些人还意犹未尽呢!”梦瑶道:“再来一支失去了意思了,他们的欲望是永远无法满足的!再美的花都有凋谢的时候,看七分思三分是最好的结局!”李达只能道:“梦谷主说的有道理!” 见梦谷主没有再来一支的意思,众人都不在期待,可再吃这酒菜已经没有了味道,这时李达高声道:“我现在宣布一件喜事,欢乐谷加入我们云龙盟,我们云龙盟又壮大起来了,到目前为止我们云龙盟已经拥有了扬州、益州、而荆州收入一半以上了,九州我们已经拥有了快三州了,而北盟现在也在不断壮大,幽州、青州、並州、与我们南北对峙,中间相隔中州、徐州、凉州,我们要想一统九州,避免帮派争斗,就必须除掉北盟,要想除掉北盟就必须把另外的三州吸纳进来,所以下一步我们要尽快把这三州收并,或根除,这次去收复金陵殿我们碰到了他们的顽强抵抗,好在最终被我们云龙盟收并,我们与北盟必然有一仗!所以希望以后我们云龙盟的用人,各门各派不要隐藏实力,必须鼎力相助!”各门派门主都点头同意,表示一定,这时梦瑶用神识问云沧海:“你什么时候杀了他?”云沧海道:“现在还没到时候,而且这些门派良莠不齐,鱼目混杂,很难一心,让他在多活几天!”梦瑶笑道:“你可真能沉得住气!”此时蜀山掌门蔚残阳起身对着李达道:“今天各门各派难得有团聚,老夫建议各门各派派出精英一人,切磋道法,展现各门派实力,点到为止如何?”李达道:“好!就依蔚掌门!”说完各门派都点头同意,这些人走出大殿,来到广场,云雨阁弟子把椅子搬到广场四周,各门派门主弟子围坐一圈。每个门派都想在这次切磋中胜出,来提高门派的威望,虽然这次比武看似仓促,实则各门派都来了最精英的弟子,有备而来。 李达道:“切磋以打擂形式,站到最后者胜出,点到为止,开始吧!”话音刚落,一个小门派的弟子飞到场地中央,这个弟子也许想到越到后来越强,不如在前面先露露脸,展现一下实力,这名弟子身穿蓝色长袍大腹便便道:“在下青龙门董必震,谁愿与我切磋?”这时又飞上一人,此人也是一个小门派弟子,上前抱拳道:“在下四海门胡明,愿意与董兄切磋!”两人分别祭起武器,董必震祭出的是陨铁扇,胡明祭起的是长剑,道了一声请,两人就战斗到一起,只见广场中央光芒闪烁,空间扭曲,虚影对撞,空间爆炸声不断,片刻功夫只见四海门弟子被扇气击出场外,此时董必震扇子一收抱拳笑道:“承让!”胡明起身道:“佩服!”,自这以后一连又上来三个小门派的弟子都被董必震击出场外,众人不由得关注起来这个青龙门弟子,一时间没有人上前。 这时宇文成祥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不顾宇文化虎的阻拦,飞身到场地中央,宇文成祥笑道:“我来会会你!”说完亮出鬼头镰,董必震铁扇一扇道:“请!”宇文成祥轻笑一声,鬼头镰带着劲风挥出,只见巨大白光划空而出,奔向董必震,董必震不慌不忙,铁扇一扇,一道巨猿虚影跳了出来,抓起白光,竟然给吃了,而且巨猿虚影没有消失爆炸,这时场外所有人都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虚影能吞噬白光,宇文成祥眼神一凝,腾空而起,飞到空中巨镰一斩,一记半月蓝光射出,直奔巨猿,董必震扇子一扇,巨猿虚影向上一跳,一拳击在半月蓝光上,将这半月蓝光改变了方向,飞向天空,顷刻后蓝光在空中爆炸,众人惊呆,要知道这半月蓝光威力巨大,这虚影竟然能改变方向,而且虚影仍不消失,宇文成祥急了,下了杀招,身体转动,灵气汇入,用力一甩巨镰,只见巨镰飞出巨大黑色骷髅虚影,咆哮咬向巨猿和董必震,董必震笑脸一沉,扇子一挥,巨猿不退反进,飞身迎向黑色虚影,一拳击在虚影上,这次骷髅虚影没有消失,推着巨猿向后滑行,黑色虚影爆炸,巨猿也消失了,宇文成祥长舒一口气,这巨猿太难对付了,可这时他的后背被什么东西一点,他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董必震跑到他的身后,董必震笑道:“承让!”宇文成祥痛恨道:“佩服!”丧气的飞到宇文化虎身旁,宇文化虎瞪着他道:“不争气!”。 ; 第六十五章、董必震 场外各门派弟子一时间没人上前,刚才董必震身影什么时候消失不光是宇文成祥没看清,不少弟子也都没看清,而且他召唤的虚影有些变态,“青龙门?”不少人问,没人听过这个门派,在哪里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云龙盟的也不知道,李达也不知道,一开始都以为是个小门派没人注意,董必震大肚一腆,扇子一扇笑道:“还有人上来吗?”李达开口问道:“董必震,你们青龙门在哪里?”董必震道:“回盟主,没有具体的地方!”“为何?”董必震傻笑道“就是,就是没有地方。”“哦!那你师父是谁?”“没有师傅!我就是师傅,我就是徒弟,我们门派就我一个人!”“那你何时加入云龙盟的?”“就是刚才加入的,我见这里有喜宴,就来到这里!”“也就是你没收到请柬?”“收到了啊,盟主请看!”只见董必震拿出了一大把请柬,“你哪里得到这么多请柬?”“我在,我在大殿后面抓了一把!”李达差点气晕,李达怒道:“你竟敢在我这混饭!”董必震笑道:“我没混饭啊,我在这里不是给你们表演吗?而且我现在加入云龙盟了!”李达怒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你不能加入云龙盟!你还不自行了断自己谢罪!”董必震疑惑道:“为什么?刚才盟主不是要一统九州门派吗?那我这也是个门派,而且肯定在九州,尽管就一人,别的门派人多,但多的都没我厉害,多又有何用?”李达道:“没有我的请柬,你来这就是无理取闹!还不自尽!”董必震鄙夷道:“刚才梦阁主也没有请柬,你们怎么不让她自尽?”“她们是来献舞的!”“那盟主就是你的不对了!她献舞你高兴收入云龙盟,我也来献武你叫我自尽!”这时欢乐谷的四名弟子同时魅惑一笑。这时云沧海道:“盟主,这小子说话有些道理,不如让他继续下去,再看看他的身手如何?如若果真厉害,收入麾下,也可助盟主实现霸业,你若杀了他,有辱盟主求贤似渴的名声!你看?”李达一听也对,道:“那好,继续吧!”。董必震对着云沧海笑道:“谢云阁主良言相劝!” 此时梁山阁阁主岳不惊对着身旁的弟子道:“金鳞你去试试!”金鳞飞身来到场地中央抱拳道:“在下梁山阁金鳞,前来请教!”董必震笑道:“请!”金鳞长剑一亮道:“得罪!”脚下一踏,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董必震身前,长剑带着剑鸣刺了过来,董必震扇子一档,只见火光四射,金鳞转身回首又是一撩,金色剑气速度极快,离得也近,董必震扇子一抖,飞出一只孔雀开屏虚影,剑气撞击在孔雀虚影上,空间爆炸,五彩缤纷,虚影消失,两人衣角都被劲风扯断,金鳞身影旋转,长剑一指,连续发出十道剑气,直射董必震,董必震忙飞身躲闪,离开之处,爆炸而至,躲过十道剑气,身影出现在空中,金鳞一想这董必震还没有进攻我这绝招都已经发出去了,而且被他轻易躲过去,再切磋下去,他如果进攻,那只能是自己输,不如现在见好就收,想到这里他道了一声:“我认输!”话音刚落,金鳞飞身场外,岳不惊看着金鳞一声叹息。 一时间又没人上前了,李达见这董必震实力强悍,想收为麾下,又感觉刚才说的话有些强硬,于是笑道:“董必震,不错,云龙盟有你一席之地!”董必震道:“谢盟主!”李达道:“接下来哪个门派继续挑战!”林海龙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林锦阳道:“这董必震修为高深,你上去切磋切磋,尽力即可!”林锦阳身穿紫色长袍,精气十足,器宇不凡,林锦阳道:“孩儿上前一试!”林锦阳飞身来到场地中央,林锦阳抱拳道:“在下龙川殿,林锦阳,请赐教!”董必震扇子一收抱拳笑道:“林弟过谦了!你出招吧!”林锦阳召唤出金色长刀,刀柄长一丈,用金色陨铁打造,刀身似弦月,寒气逼人,下面有人道‘斩月’林锦阳将斩月负于身后,威风凛凛,“得罪了!”身影消失,突然一轮明月出现在董必震眼前,董必震大喊道:“好身手!”身影消失退后数丈,扇子一扇,巨猿虚影飞闪而出,刚现身就与明月对撞,空间爆炸,两人身影都消失,忽然看见上空两人身影闪现,两道光又是对撞,斩月划着铁扇金光四溅,两人在空中战斗了三十多个回合,火光四射,爆炸不断,李达对着林海龙道:“令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林海龙道:“谬赞了!”此时林锦阳斩月一挥,一道烛龙虚影射出,奔向董必震,董必震扇子一抖七彩孔雀与之对撞,彩光炸开,董必震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林锦阳身后,林锦阳神识察觉,回身一刀带着万金之力斩下,董必震扇子一抖,一个光屏挡了上去,只见林锦阳这一刀砍到光屏上,震荡不断,但刀身却斩不下分毫,林锦阳衣襟已经湿透,董必震也是汗珠落地,林锦阳心道我来是切磋的输赢无所谓,点到为止就可以了,他收回斩月道:“我认输!董兄实力强悍让在下心服口服!”董必震道:“林弟太谦虚了,你一直在试探我,你的实力一定不在我之下!”“我已经尽了!”“以后有机会我们在切磋可否?”林锦阳抱拳道:“好!再会!”“再会!”林锦阳飞身回到林海龙身边道:“孩儿尽力了!”林海龙笑道:“长见识就好!以后还需多多努力了!”“是!”林锦阳站到林海龙身后继续观看。 梦瑶问云沧海道:“你不让你的弟子上去切磋一下?”云沧海道:“我对这些没有太大兴趣,不如让其他门派展现实力!你若想展现弟子实力,可以上去切磋!”梦瑶道:“我对这些也没有兴趣!估计快完事了,如果真让这董必震站到最后,那其他门派可就没有脸面了!”此时蜀山蔚残阳的儿子蔚武飞身上前,蔚武身形魁梧,霸气十足,手上一柄巨剑,这柄巨剑剑身闪烁辉光,此剑名斩龙,蔚武道:“我乃蜀山,蔚武前来领教!”董必震道:“请!”蔚武飞身上前,一剑劈了过去,剑风带着万斤巨力,董必震心道这剑剑势威猛,不能硬抗,于是身影消失,躲过这一剑,蔚武笑道:“为何不接这一剑?”董必震道:“我想接就接,不想接就躲了!”蔚武道:“难道怕了不成?”董必震道:“切磋也不是看谁力大,你的剑势虽然勇猛,但速度不快,躲开要比抵挡省事,为何不躲!”蔚武生气,这变相的在说他只会使蛮力,蔚武巨剑一扫,一轮火红的剑气急射董必震,董必震不慌不忙扇子一挥,孔雀开屏虚影射出抵挡火红剑气,空间炸裂,蔚武飞上高空,使出全身内力向下方的董必震刺出一剑,只见这剑身变黑,带着万斤重力压了下来,董必震身体被锁定竟然动不了,他知道如果这剑下来了,他的命休已,显然蔚武是下了狠招了,准备一招毙命,这时只见董必震心念口诀,身体迅速变大,身体长出红色长毛,嘴唇也变厚变大,眼睛也凹陷下去,变的火红,整个人变成了巨猿,身形扩大了十倍,陨铁扇变成了一根巨大铁棒,巨猿向上一蹦,地面顿时塌陷下去,巨猿轮起铁棒迎了上去,接触一瞬间,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蔚武被撞回空中,这时他斩龙一横,轻笑道:“你会我也会!”他心念口诀,体型增大,身体长出羽毛,嘴长出啄,脚长出爪子,身后长出一对巨大翅膀,身形也扩大数倍变成大鹏,斩龙也变大,场外众人无不惊呆,这都是血脉传承,只见大鹏斩龙一挥自天而下刺了下来,巨猿一声嘶吼跳到空中大棒也迎了上去,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巨猿大鹏战斗到一起,大棒与斩龙每一次撞击都是震耳欲聋,火光四射,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两人越打越起劲,越打越难解难分。 梦瑶笑道:“先前看人斗,现在看兽斗!”云沧海道:“这个董必震实力真是不一般,这九州之内有不少隐匿高手,水很深啊!”梦瑶道:“云阁主还怕这个?”云沧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谁也不敢说自己就是最强者,北冥无尘就是其一!”这时林海龙起身对着李达道:“盟主叫停吧,再打下去没有意思了!这个结果是最好的结果了!”李达看的意犹未尽,听林海龙这么一说,片刻后喊道:“你俩停止切磋!”这两人打红了眼,谁也没听见,这时在李达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石清林见此情况,飞身上前,轮起长剑,一道巨大蓝光射了过去,这剑气威力大、速度快,巨猿与大鹏战斗正酣,措不及防,两人同时被剑气击中,飞出数十丈,众人也被刚才石清林那一剑惊呆了,两兽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向着飞来剑气的方向同时怒喊道:“谁这么缺德,突放冷箭!”仔细一看原来是今天的新郎官,李达很是骄傲,无疑这新女婿显露了身手,一剑惊人,李达微怒道:“我让你俩停止了!”蔚武道:“不行!今天我非得跟他分出胜负不可!”说着想要继续战斗,这时蔚残阳对着蔚武怒喝道:“放肆!还不回来!”蔚武不服的走了回来,李达笑道:“今天切磋到此为止!希望各位到大殿之内,我们继续畅饮!”众人随李达进了大殿继续喝酒赏乐攀谈评论,有些门派的弟子虽没上去切磋,但都感觉自己实力不足,尤其看到蔚武与董必震的战斗,更是望而生畏。 ; 第六十六章、这是何苦 董必震变回原形,大肚便便扇着铁扇向大殿走去,经过早已变回原形站在大殿口蔚武的身旁时,蔚武道:“我在蜀山随时等你来挑战!”董必震笑道:“何必在乎一时胜败呢?”蔚武道:“不行,你我必须分出胜负!”董必震笑道:“那好,我认输!”“我不用你让!你以后不找我,我去找你,一定要决出胜负!”“好吧!”两人这才进了大殿。李达坐在大殿之上看见董必震进来后,忙道:“董必震,你过来!”董必震走到殿前抱拳道:“盟主有何吩咐!”“你既然想加入云龙盟,以后就留在云雨阁,随我北征如何?”董必震抱拳笑道:“谢盟主好意,我青龙门就我一人,但也是个门派,住在云雨阁有些不方便,而且我想找个地建立个门派招收弟子,把我所悟道法传给他们,我既然加入了云龙盟,以后盟主有吩咐定当全力以赴!”李达见没有余地道:“那你准备在哪里建立门派呢?”“我正是四处寻找才来到了这里,还没确定!确定之后定通知盟主!”“也好,我等你消息!”李达说完就与林海龙等人交谈起来,董必震这时走到云沧海身前低声道:“感谢云阁主,替在下说话!”云沧海道:“也没什么,只不过不想看到你这么好的修为被拒之门外罢了!”“为了今天云阁主的一句话,以后云阁主有什么吩咐我必然竭尽全力!”云沧海道:“不必了,我看了今天即使我不说这话你也能离开这里,他根本留不住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董必震低声道:“在下真的是想加入云龙盟,可没想到李达是个有勇无谋,爱慕虚荣之人,所以现在我又不想跟他混了!”云沧海笑道:“那你想怎样?”“我想跟云阁主混,不知云阁主有没有收留我的意思!”云沧海思绪片刻后道:“好!我垂云阁欢迎你,你以后就是我垂云阁的客卿长老!”“谢阁主!我一会就随阁主一同离开!”“好!”。 云沧海见也没什么事情留在这里了,起身对着李达一抱拳笑道:“盟主,我还有事,我就不继续留在这里了,告辞!”梦瑶也起身对李达抱拳道:“盟主,我和云阁主同路,也一同告辞!”李达道:“二位慢走,我就不留二位了!”二人带着本门弟子一同走出大殿。很多人都惋惜没能多看上这些人几眼,尤其欢乐谷的弟子飘飘然走过这些人身边时,这些人无不为之倾倒、叹息。当云沧海、梦瑶带着弟子走了之后,有些门派也觉得没什么事情了,也都纷纷告辞离开。 云沧海与梦瑶等人离开云雨阁飞到一片山林的时候,梦瑶一拍玉手,山林里飞出四名身形标致身穿艳丽丝绸长袍年轻男子,这四人都是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四人来到梦瑶身前抱拳道:“谷主!”梦瑶看了一眼云沧海道:“这就是给云阁主准备的四名弟子,云阁主带回去吧!”云沧海看了一眼这四名弟子,对梦瑶笑道:“好!那我就留着了,多谢梦谷主了!过来吧!哼哼!”四名弟子站到了云沧海身后,这时远处董必震从后面追了过来,来到云沧海身前道:“云阁主,刚才说的话忘了?”云沧海笑道:“我哪能忘记,只不过不想让李达看见我带你离开而已,现在可以了,随我去垂云阁吧!到了在说!”董必震抱拳道:“以后全听云阁主吩咐!”云沧海带着这些人刚要离开,后面又追来了一群人。 走进一看是永乐山庄的人,田永乐带着弟子追上来之后拱手道:“云阁主,梦谷主你们走的好急啊!”云沧海道:“田庄主何事?”田永乐笑道:“我赶来就是为了再见上二位一面!”云沧海轻笑道:“不是二位吧,是梦谷主吧!”田永乐笑道:“正是!”梦瑶冷道:“见我何事?”“在下想既然梦谷主不愿人多面前露出绝世容颜,那到了这里总算可以了吧!”梦瑶道:“我说过了,你不配!请回吧!”田永乐笑道:“既然这么说,那我只有不客气了!”田永乐祭起游龙剑,此时云沧海道:“田谷主,何必这样强人所难呢?”田永乐道:“我要求也不过分,却没成想梦谷主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希望云阁主不要插手,我只是想一赏梦谷主芳容而已!”云沧海看向梦瑶,梦瑶也示意不用云沧海插手,梦瑶道:“你想怎样?”田永乐道:“我在三招之内如果赢了梦谷主,我希望梦谷主能让我一赏芳容,如果赢不了,我自废一臂,如何?”梦瑶道:“好吧,既然这样出手吧!”梦瑶召唤出了一条绚丽的七色长鞭,飞身上前,赤足站在空中,田永乐,也飞身站在空中,道:“第一招!”话音刚落,只见田永乐身影消失不见,突然一道游龙虚影自上空向下射出,速度快到了极致,梦瑶长鞭向上一甩,一道火凤凰虚影射向天空,碰撞之时,青红亮光汇聚爆炸,五彩缤纷,震荡波传出,天旋地转,周围的空气都烧焦了,热浪滚滚而出,梦瑶的衣衫被劲风吹的如杨柳遇飓风,完美曲线展现无遗,此时田永乐身影才出现,手持游龙剑负于身后,玉树临风,他看着梦瑶笑道:“我看你就认输吧!我都不舍得伤到你的肌肤了!呵呵!”梦瑶笑道:“你怎么不认输?你现在认输就不用自断手臂了!”田永乐道:“那看来只能继续了!”梦瑶道:“第二招了,出手吧!”田永乐这次身影没有消失,他手持游龙剑心念口诀,只见这游龙剑竟然变成一条一丈多长的绿色游龙,田永乐笑道:“让你见识下游龙剑的威力!”说完手一松,这条游龙似箭一样射向梦瑶,梦瑶长鞭一甩,长鞭击在游龙上,五彩缤纷的爆炸之后,游龙穿透火焰继续射向梦瑶,梦瑶的长鞭已经甩出瞬间收不回来,她身体一转躲过射来的游龙剑,丝裙被游龙剑剑气划破,游龙剑被躲过去之后犹如长了眼睛般,调头再次射来,眼看就要射中梦瑶身体的时候,长鞭已至,击中游龙,火光四射,魅影闪出,游龙再次袭来,梦瑶早有准备,长鞭连续甩动,游龙每一次攻击都被长鞭击回,所到之处,彩光四射,梦瑶不知不觉香汗已经滑体而落,在这样下去,她只能耗尽内力,想到这里她长鞭一甩,击中游龙,心念一动,长鞭缠绕住游龙,游龙被束缚,田永乐心念口诀,欲要挣脱,梦瑶灵力汇入七色长鞭,七色长鞭犹如彩虹闪烁,游龙上下翻滚,两人在这僵持着,梦瑶魅胸起伏,显然是在和田永乐较劲,这时田永乐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梦瑶身前,右手向前抓向梦瑶面纱,梦瑶神识已经察觉,眼看要抓到的时候,梦瑶身体向后一仰,美体翻转一周,无暇的玉腿从香裙中伸了出来,随身体翻转,抡起一轮满月,对准上方抓空的田永乐的腹部,赤足踢了上去,田永乐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踢飞,抛出数十丈之后,田永乐才控制好身形在空中站稳,腹部一阵剧痛,梦瑶收回玉腿,一鞭向田永乐甩出游龙,轻蔑道:“三招了,你不配!”田永乐道:“才两招!还有一招!”,田永乐接过游龙,纵身上前欲要继续攻击,这时一道耀眼的光点瞬间击中游龙,游龙剑被击落插在地上,田永乐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原来是云沧海,云沧海威严道:“田庄主,三招已过!”田永乐道:“抓那一次也算啊?”云沧海道:“你说呢?更何况你的第二招就不跟你计较应该算几招了!”田永乐无奈摇头道:“我输了!”,云沧海道:“我们走!”梦瑶看都没看田永乐一眼,飞向云沧海,此时田永乐召回插在地上游龙剑,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输,他手持游龙,道:“梦谷主,我还没兑现承诺!”梦瑶没有转身回道:“那是你自己的事!”继续飞往云沧海方向,只听后面一声惨叫,田永乐自断一条手臂,后面的弟子同时喊出:“庄主!”梦瑶来到云沧海身边轻蔑一笑道:“有些男人就是贱!哼哼!”云沧海笑道:“到我垂云阁住几天?我们叙叙旧如何”梦瑶迟疑片刻后道:“也好!”。说完这些人离开飞往垂云阁。 云沧海等人离开之后留下田永乐和他的弟子,弟子捡起手臂,走到田永乐身边道:“庄主,找个人接上吧!”田永乐另一只手止着血怒道:“我田永乐是那样的人吗?”弟子道:“庄主你这是何苦呢?”田永乐道:“你知道什么!此女子,外表妖娆,内心冷淡,这样的女子我喜欢!” 凤曦这次跟着云沧海走这一趟,她一直都是在观察,各门派的实力和争斗她没有在意,她一直在观察云沧海的一举一动,越是观察越觉得云沧海深的可怕,一句话就招来了一名修真强者,做事滴水不漏,而且这欢乐谷的谷主为何与她这么亲近,她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梦瑶送给她的四名面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要送给她,她想这些事情只有梦瑶和她知道,如果有机会一定主动与梦瑶亲近了解云沧海这些事情,云沧海刚才发出那耀眼的光点,她看的很清楚,因为她一直在关注云沧海,云沧海发出的光点只是手指一动,那边游龙剑就被光点击中打飞,速度之快无法想象,她修为到底是高深到什么样的恐怖程度呢! ; 第六十七章、梦瑶的身世 回到了垂云阁已是傍晚,云沧海吩咐右使孟江、小林子安排这些客人的寝宫,孟江把董必震安排在垂云阁长老们居住的寝宫,离左使的寝宫不远,垂云阁的寝宫特别多,宫宇林立,小林子安排梦瑶和欢乐谷弟子的寝宫与凤曦寝宫临近,凤曦也回去休息了,回到寝宫她在想,如何才能与梦瑶搭上话呢,梦瑶是个聪明人,如若哪句话说错了,传到云沧海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冥思苦想中,已至天明。 凤曦早上起床之后,在寝宫内左右徘徊,最后她鼓足勇气走出寝宫来到了梦瑶的寝宫,走到宫外就听到里面传来梦瑶说话的声音尽管很小但用神识能够听得清楚,“云阁主可曾满意?”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哼哼!我们阁主对你大加赞赏,说谷主真是想得周到!”“她满意就好!谁在外面?”这时凤曦在外面道:“我是凤曦,来看姐姐的!”梦瑶走到门口轻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少主啊!快进来!找我何事?”凤曦道:“我来找姐姐想问问姐姐昨夜睡的可曾安好?”梦瑶道:“我在这里睡的可踏实了,这里可比我那欢乐谷好多了!不过我看少主好像休息的不是太好!”凤曦道:“这些天有反应所以晚上休息不好!”梦瑶走到凤曦身边挽着凤曦的手道:“我说呢,快过来坐下!”这时小林子道:“谷主、少主我先出去了,有事情招呼奴才!”说完走出寝宫,梦瑶道:“云阁主跟我说过你已有身孕!我竟然忘了!”凤曦道:“还没到一个月呢!我娘亲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怎么不知道?”梦瑶道:“我们在云雨阁的时候用神识说的,还拿你的夫君与那石清林比较呢!”凤曦羞笑道:“那娘亲怎么说的!”梦瑶笑道:“你猜!”凤曦含羞低头不语,梦瑶开心笑道:“我就不为难你了,云阁主对你的夫君大加赞赏!”凤曦道:“真的?”“姐姐说话还有假!云阁主说你夫君骨子里有种东西是那石清林转世百次也不能有的!”“那是信仰!”梦瑶疑问道:“哦!信仰是什么呢?”凤曦道:“具体我也说不清楚,他曾经说过是失去一切的坚守!”梦瑶思绪道:“失去一切的坚守!失去一切的坚守!嗯!的确与众不同,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凤曦笑道:“我也不明白!”“云阁主看人是最准的!能成为她的女婿怎能是泛泛之辈!”“当时是我一厢情愿的,在娘亲的撮合下才成的亲,我还担心娘亲看不上呢!”“你放心,云阁主十分满意!”凤曦笑道:“姐姐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娘亲的!”说完看向梦瑶。 梦瑶看着凤曦片刻后道:“哎!说来话长,大约在七年以前吧,我当时还是首席弟子,在外历练的时候被当时徐州的一个门派的少主看中,当时那名少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他对我海誓山盟,为追求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哄我开心,我问他你爱我的是我的美貌吗?他说不是他爱的是我的心灵,我被他真情打动,准备将一生托付于他,当他解开我面纱,看到我的面容时候,他无法接受现实,竟然气绝身亡,当时他的父亲以为是我谋杀了他,召集本门弟子各处诛杀与我,我走投无路只好回到欢乐谷,他们找上门来要人,威逼之下我的师父把我交了出去,他父亲原本把我带回去准备杀了祭奠他的儿子,但带回去之后,他的父亲对我起了色心,一天夜里他父亲来到地牢,解开我的面纱,结果他又死了,我跑了出去,当我出去的时候被他们门派的弟子发现,这些人追捕我数千里,我不敢再回师门,怕师父再次把我交出去,最后我被他们这些弟子逼入绝境,那些人其实都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我想自尽了,就在这时云阁主出现,片刻功夫杀死了上百名弟子,我们就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云阁主解救了我,我要随阁主回到垂云阁,她没有同意,她带着我回欢乐谷,当时我师父见我回来很是气愤,准备再次把我送回去,我说他们门派的人都死了,她不信说我欺师灭祖,后来云阁主不知对我们谷主用了什么方法,谷主话语发生转变,她当着众弟子的面,说欢乐谷的事让她太累了,她准备归隐,把门派竟然交给了我管理。妹妹我说的详尽吧!”凤曦感慨道:“姐姐真是命苦啊!”“我的命是云阁主给我的!”凤曦疑问道:“姐姐隔着面纱看起来就是绝世美女了,为什么看到这么美丽面容的男人都死了呢?”梦瑶轻笑道:“妹妹好像很关心姐姐啊!”凤曦忙道:“我只是好奇!姐姐这么美为什么命却是这么悲惨!”梦瑶轻笑道:“算了!就当我找个妹妹说说心里话了!”凤曦道:“愿意为姐姐分担忧愁!”梦瑶道:“修真界传言的有真有假,我隔着面纱外人看来确实很美,可当揭开面纱的时候,就会变得狰狞恐惧,恐怖至极,见到我容貌的人都是无法接受我的容貌与他们的想象形成强大的反差,有的是惊吓而亡,有的是失望而亡!哼!什么海誓山盟,对于他们男人我们的美貌就是他们的心,是他们炫耀的物件罢了!”凤曦哀叹道:“姐姐为何变成这样呢?”梦瑶叹道:“那又是一个故事了!” “我父亲在我六岁那年去世的,去世以后家里逐渐没有了经济来源,落败了下去,我娘为了生存帮大户人家洗衣服,做杂工,生活也能继续,但好景不长,村子里的一些男人经常出入我家骚扰我娘亲,我娘被逼无奈改嫁村里一家豪门贵族,坐了他家的二房,我也跟着过继过去,一开始我在他家受尽凌辱,经常招到他家人的殴打,随着我逐渐长大了,他家的人才开始对我逐渐好了起来,我的继父对我也是百般呵护,给我买很多好的衣裳和胭脂,有的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亲爹还好,可是有一天他乘着家里没人跑到我的房间里,色眯眯看着我脱下了衣衫,准备对我实行强暴,我那个时候无比的害怕恐惧和无助,世界黑了,我大声的嘶吼,许久,许久,没一个人听到,直到后来我喊不出声音了,我才发现他早已死在床榻前,我不知道原因,我慢慢的走到镜子前看到了自己的脸,我当时也直接晕厥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见还是没人过来,我带上面纱逃了出去,后来知道我走后娘亲被他们家的人毒打致死!我逃到了欢乐谷,谷主收留了我。这就是我为什么带上面纱的原因,这回你可知道了!”一滴泪水落到了梦瑶的衣襟上梦瑶身体在瑟瑟发抖。凤曦看到梦瑶可怜的样子,伸手拉起梦瑶冰凉的手没有说话,许久之后,凤曦哀求道:“姐姐以后你一定要多来几次垂云阁,我很愿意听姐姐说心里话!”梦瑶付诸一笑道:“我这些事情说起来有什么好的,都是过往之事,我也是见到你感觉莫名的投缘才说了这么多,妹妹你以后可不能把我这些都说出去了!”凤曦道:“我不会的,更何况我娘亲也不让我出去,我找谁去说,要不为什么让姐姐多来陪陪我解解闷!”梦瑶笑道:“你有这样的娘亲你就幸福吧!”凤曦道:“嗯!我很幸福!”。 梦瑶道:“不要只让我说,我想听听你的夫君怎样!”凤曦道:“他啊,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喜欢上了他,他聪慧而不傲,痴情而不纵,英俊而不华,心地善良,重情重义,坚忍不拔,敢作敢为,谦虚谨慎,不为虚名,而且他有信仰,每当他有所领悟的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发出零星光芒,让我看到了就为之神往!”梦瑶笑道:“果真如此?我以后一定要见见你那如意郎君,看看所言虚实!那他对你如何?”凤曦不自主的叹道:“只要他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不在乎他对我如何!”梦瑶疑惑道:“那他对你不好?”“不是,他对我很好,他心里也有我,只是”梦瑶问道:“只是什么啊?”“以后也许你就会知道的!”梦瑶笑道:“你既然不说,那好,我以后有机会考验考验他,看他能不能被我吓死!如何?”梦瑶道:“姐姐说笑吧!”“那可不一定!”凤曦继续还想问,这时小林子走了进来阴阳怪气道:“谷主,阁主有请到大殿一叙!”凤曦只能告退回了寝宫。 回到寝宫她感觉好累,她是一个不愿多说话的人,今天突然说了这么多话,真的累坏了她,有几句问的也唐突,问出来的话基本上凤曦也猜到了,可以说今天是一无所获,好在梦瑶今天和她关系亲近了不少,说了不少她心里的话,知道了梦瑶的悲惨身世,“梦瑶也是个沦落之人啊”她感慨道,凤曦觉得她以后一定会跟梦瑶相处很好,可是她还有机会了吗?云沧海还会给她机会吗? ; 第六十八章、往事 梦瑶在垂云阁的这些天,凤曦经常去找她聊天,梦瑶有的时候也去找她在垂云阁散步,关系也亲密了许多,但凤曦总是开不了口问她送给云沧海那四名面具人的事情。 这一天梦瑶带着四名弟子要离开了垂云阁,临别时梦瑶先到大殿与云沧海告辞,走出大殿时凤曦已在殿外等待,凤曦道:“姐姐这就要走了!”梦瑶道:“嗯!我谷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打理!妹妹如果有时间去欢乐谷做客如何?”凤曦迟疑道:“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可惜我娘亲不会让我去!”梦瑶笑道:“傻妹妹,你娘亲担心你肚子里的胎儿!等你生完孩子再去吧!”凤曦低声道:“是!她担心我的胎儿!”“我走了,妹妹!”“姐姐以后一定要来垂云阁来看我!”“好吧!告辞了!”“告辞!”望着梦瑶等人倩影身影远去消失在天边,凤曦收回思绪,走向大殿。 来到大殿,左右使、四名长老,董必震都在,云沧海道:“我决定闭关!什么时候出来不一定,我闭关后一切事宜由右使负责!”孟江道:“是!”云沧海起身道:“好了,都下去吧!”说完去了后宫密室,凤曦刚来这些人就散了,只有古天行抱着长剑忧心重重的思考,凤曦转身准备离开,这时古天行道:“凤曦,你等等!”凤曦转过身来道:“古左使,有什么事情?”古天行四处扫了一眼道:“我们走出去找个地方说话!”说完他走出大殿,凤曦跟在后面,来到大殿前广场旁边的休息用的凉亭坐下了,凤曦坐了下来道:“古左使找我有什么事?”古天行看着周围修炼的弟子离的很远,低声道:“这里说话应该很安全!”许久之后,他低声道:“我发现你娘有些不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凤曦瞪大眼睛看着古天行颤抖道:“古叔!你发现了什么?”古天行道:“我发现她不是你娘!”“有什么证明她不是我娘?”“这!”古天行伸出右手放在石桌上,凤曦一看古天行的中指少了半截,凤曦道:“这支手指是如何断的?能证明什么?”古天行道:“这是在小的时候我陪你娘亲玩,她不小心碾碎我的手指,她当时害怕,找了很多药帮我恢复但是都是无法复原,你娘要去找她娘也就是老阁主,我怕她被阁主责备,说断半截手指误不了什么事的让她安心,还让她千万不要跟外人说是她碾碎的,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前些天在大殿议事的时候我喝茶,她看见我端茶杯的时候,她竟然问我手指是如何断的!你说她是不是你娘?” 凤曦热泪盈眶颤抖道:“你不用说下去了,她不是我娘!”古天行忙道:“不要哭!她是谁?”凤曦强忍泪水道:“陆岚!”“陆岚?你的父亲?他不是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八年前,用夺舍术夺了我娘的舍!”古天行回忆道:“夺舍术,看来他是进去了!”“你知道夺舍术?”古天行回忆道:“那是二十多年前在益州零陵,我与你父亲等人听闻那里有古墓,所以前去查看,那个古墓有封印,任何人进不去,古墓旁有个石碑,是封印者留下的,上面就提到了这夺舍之术,夺人身体,不过这夺舍术,常人也就十年,遇到凤血三十年,难道你娘是凤血?”“是!”古天行听闻后脸色煞白,“我就觉得这一切不对劲,我早就应该发现的!”许久之后,古天行道:“我原本与你娘从小玩到大,我对你娘一直就有爱慕之心,她也知道,可一次历练回来你娘竟然嫁给了陆岚,我当时伤心失落,所以就出去游历了,偶尔回来几次他不是闭关就是出去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陆岚做的,他这个丧心病狂的伪君子,我去杀了他!”说完拿起剑起身就要走,凤曦忙按住剑急道:“现在不行,你去只能是送死!我求求你千万不要现在去!”古天行看了一眼周围,又坐了下来急道:“再过十年这个畜生还会夺你的舍,你快逃吧,去找叶枫!”凤曦无奈摇头道:“我逃不掉的,我必须杀了这个禽兽!我的孩子还没有出生,等孩子一出生,我就与她同归于尽!为我母亲报仇,除掉这个变态。”“不行你不能死,你必须得活着,你娘不在了,我必须照顾好你!”凤曦神识扫视周围发现没人注意他们,道:“古叔,你现在杀不死他的,必须沉得住气,寻找机会,这里的周围都是她的眼线,她牢牢的控制这里的一切,我们说的话都有可能被监视,你若想杀他,不如先研究他的法术,等待时机我们在进行刺杀,现在我们刺杀他一分把握都没有!”古天行整理面容道“说的也是!你是何时知道的?”“他夺我娘舍的时候就知道了,后来我去了蓬莱,回来之后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原来准备等实力强大了之后在刺杀,后来发现我提升实力再快也没有他快,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会什么法术!”“是啊,你娘以前可不是现在这样的,她是一位善良的人,自从陆岚死了以后,我通过一些事情发现她的野心越来越大了,她变得高深威严,我当时一直也没有怀疑,心想只要她想做什么就陪她做就是了!没曾想会是他!”凤曦道:“古叔,现在我被他软禁出不去了,我希望古叔帮我在外面寻找一些方法!”古天行道:“那是一定的,此地不宜说太多的话,等我回去好好回忆整理这些年的事情,整理好了我在去找你如何?”凤曦道:“古叔辛苦了!”古天行无奈道:“嗨!辛苦什么啊!” 凤曦回到寝宫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她感觉有了希望,她一个人承受着这么多年有多么的辛苦,当她听到古天行说出‘她不是你娘的时候!’她差点大哭起来,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流了出来,现在终于有人还记得当年,知道那段历史,而且可以去帮助她了。她双手遮住脸大哭起来,许久许久,打开手眼泪干了。 一连几天古天行也没有去找凤曦,凤曦有些担心了,她走出寝宫来到了大殿,大殿孟江和长老们都在,他们在议论一些弟子的事情,唯独古天行不在,凤曦坐下听了一会后待这些人议论之后问道:“古左使呢?”这时孟江道:“古左使修炼误入歧途受了内伤,在寝宫静养,已经几天没来了!”“严重吗?”“很严重,都起不来床!”“哦!那我去看看他!”说完凤曦起身走出大殿来到了古左使的寝宫门口,凤曦道:“听闻古左使受伤,凤曦特来看望!”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道:“进来吧!”凤曦走了进来一看古左使躺在床上,见凤曦进来之后让婢女都退了出去,当这些婢女都走了的时候,他起身手指一指,一道隔音罩散播开来消失,古天行道:“现在可以说了,我之所以在家静养就是等待你来看望,我们在这里说话比较安全!”凤曦道:“古叔辛苦了!”古天行坐了下来道:“你也做下!我慢慢跟你说!” 见凤曦坐了下来,古天行道:“我回来之后,我回忆当年的前前后后,我进行了整理,当年陆岚是老阁主带回来的孤儿,他资质非常好,修炼进步非常迅速,在同问弟子中出类拔萃,我与他经常一起出去历练,他的一柄无双剑也是非常厉害,我只能和他战成平手,我们二十多年前去益州零陵去看那个古墓,当时我们谁也进去,而且那个夺舍术也没什么用,后来我们准备要走,他当时就说再等一夜看看有没有人能破开,于是我们就继续留了一夜,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喊他,他已经不在了,我又去古墓看看仍没人破开封印,众人后来把古墓又给埋上了,我也没有理会他去了哪里,他修炼高强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后来我游历一段时间我回到垂云阁,他已经回来了,我还问他那天为什么不迟而别,他说他突然领悟道法,夜里出去修炼了,回去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走了,我也没在意,现在看来当时他一定在夜里进去了,得到了夺舍术,我准备出去接着历练,问他去不去,他说不去他要在师门继续领悟,当我游历回来的时候听闻老阁主闭关修炼的时候暴毙死了,在临死前把你娘托付给了他,你娘嫁给了他,你娘接任阁主!我推测的是他当时趁着老阁主闭关修炼控制住了老阁主,利用老阁主把你娘许配给了他,你娘一定是情急之下哎!都怪我!”凤曦叹道:“古叔不必自责!他控制别人心神的我早已知道了!”“我如果不出去游历也许就不会这样的!”“我想问古叔,他以前都会什么法术!”“他以前是修剑的,无双剑法在修真界也是比较出名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现在用什么法术”凤曦道:“他现在用的是弹指神功,还有这控制别人心神的法术,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显露出来!”“弹指神功是你娘的法术,也就是说他夺完舍就拥有了你娘的法术,他要是继续夺你的舍就会拥有你的法术!”“我猜也是!而且他在收集八龙珠,练成八部天龙,我想现在他闭关就是要炼化七颗龙珠!”“啊!已经七颗了啊!”“要我当时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他现在强的可怕!”“那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去做!”“我出不去,我想让你帮我出去打听这些法术都是怎样发动的,有什么破解之法,到时候有机会的话我们好有所准备!”“好!我明日就出去打探!”“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要不引起了怀疑!”“你要坚持住啊,我一定带回来这些信息!”“再见,古叔!” ; 第六十九章、承受着的痛苦 古叔已经出去快三个月了,凤曦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你爹现在在哪呢?”这时小林子走了进来阴阳怪气道:“少主!阁主有请到大殿去!”凤曦来到大殿内,大殿内只有云沧海,凤曦走上前道:“娘亲,什么时候出关的?炼化的如何了!”云沧海道:“刚出关,现在已经炼化了六颗了!”“感觉如何!”云沧海道:“越到后面越难炼化,这些龙珠有些排斥,我找你来就是想看看我的外孙女多大了!”“一切安好,谢谢娘亲挂念!”这时外面走进一人蒙着面急冲冲道:“有事禀报!”云沧海看了一眼凤曦道:“什么事情要紧吗?”蒙面人道:“应该不要紧!”云沧海道:“说吧!”“凉州发生一场空前门派战斗,涉及到众多门派和骷髅面具人!”“具体说来!”“中州一个小门派林青庙的弟子智明为报家仇,杀死师父,夺走摄魂石,炼化万人血阵!”说到这得时候凤曦眼睛一亮,后又黯淡下去,“去诛杀幽冥山庄冥坤,当时许多门派发现此时,前去诛杀智明,大的门派有中州的卧龙阁、天音寺、凉州的五台山、西宁宫、高手云集。”云沧海急道:“长话短说!”“是!智明在诛杀冥坤的时候,西宁宫宁四海去帮忙,僵持阶段半路杀出来骷髅面具人,其他门派想上去,结果也乱作一团,后来智明的万人血阵太过厉害诛杀了冥坤,骷髅面具人夺走宁四海的玲珑塔,后来面具人撤离,众多门派围攻智明,结果智明被一个白发面具人诛杀,夺走摄魂石!”这时凤曦身体一僵,云沧海看向了她见凤曦恢复正常道“继续说!”“那白发面具人夺走摄魂石之后竟然穿上追日靴逃跑了!”凤曦的心放下来,“结果在逃跑的过程中骷髅面具人再次出现拦截了白发面具人,将他打成重伤!”凤曦急问道:“后来怎样?”“后来众门派赶到,为夺摄魂石一片混战起来!”云沧海急问道:“后来那个白发面具人如何了?”“后来那个白发面具人竟然会自爆,巨大的黑色蘑菇云将这些人化为灰烬,就几名门主死里逃生!骷髅面具人不知去向!”凤曦颤抖的急问道:“问你的是白发面具人如何了!”“与摄魂石一起化为灰烬!”凤曦一听顿时昏厥过去,云沧海忙去搀扶,云沧海冲着蒙面人怒道:“混账东西,滚出去!”云沧海忙给凤曦扶到椅子上给她运气,片刻后凤曦才逐渐醒来,她睁开眼睛怒视着云沧海后又黯淡下去,云沧海劝道:“白发面具人有的是,不一定是他,而且你的郎君还没到那个实力!一定不是他,他会回来的,放心吧!”凤曦许久没有说话,她敢肯定那一定是他,他死了为了她的谎言死了。 回到寝宫凤曦脸色苍白一言不发目光呆滞,云沧海跟了过去劝了很久都无济于事,最后云沧海怒道:“即使是他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你还有他的孩子!你得为了你的孩子想想!”听到这里凤曦眼睛突然怒视云沧海,许久之后,抚摸自己的肚子低下头呢喃道:“我还有他的孩子!”云沧海道:“这就对了,一定不是他的,别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你伤心过度得了病,耽搁了孩子!你到时候怎么和他交代!”凤曦目光凝聚道:“对!不可能是他!我好好活着!等他归来!”云沧海笑道:“这就对了,你看你给娘吓得,好好休息吧,别担心了!他会回来的,娘走了!”说完转身走出凤曦的寝宫,走到门口对着婢女道:“好好照顾好少主!” 云沧海走后,凤曦侧卧在床头,要不是为了孩子,他刚才就要与云沧海搏命,现在有了他的骨肉她一定要坚强的活着,她开始后悔欺骗了叶缘泽,也许她不给叶缘泽希望,他照样会好好的活着,不会被她牵连,她本应该孤独的死去,她的私心导致叶缘泽的死,她痛恨她自己,她不配拥有爱情,她没有明天的,她再次想到了死,她还不能死,活着还是死去,她满眼泪水,活着比死去更痛苦,死了比活着更折磨。 自从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凤曦每天就做两件事情,一件是站在高空望着远方张望,另一件是坐在寝宫冥思。 一天她站在垂云阁广场上空依然向远方张望,不知不觉中远方飞来一个红点,逐渐变大,她睁大眼睛看到远方出现了朱雀,朱雀上站立一人,白发白面具,风尘仆仆,是他,她不敢相信他还活着,凤曦迫不及待急速飞了过去,叶缘泽见他飞过来也飞起身来迎接,两人空中相拥,凤曦流满泪水,许久之后,叶缘泽问道:“你还好吗?”凤曦道:“我!我很好!我以为你死了!”又哭了起来,叶缘泽道:“我没死,我在没完成心愿之前我不能死的!”“那人是你吗?”“是!”“啊!那你还活着,你以后别这样了!太冒险了!你要好好活着!”“嗯!你也一样,还有我们的孩子!”这时小林子飞了过来阴阳怪气道:“阁主都说了,姑爷是不会死的,你看看你白伤心了不成!”凤曦没有理睬小林子的话,继续与叶缘泽相拥着,头浸在他怀中,“阁主招你们去大殿!”叶缘泽轻声道:“我们去吧!”凤曦这才放手,牵着叶缘泽的手飞了回来进了大殿,云沧海端坐大殿之上,下面有孟江、四位长老、董必震,叶缘泽与凤曦走上前,叶缘泽拱手道:“参见阁主!”云沧海笑道:“傻丫头,你的郎君不是回来了吗?害的我劝了你好久!”继续道“姑爷,你都去了哪里?”叶缘泽回道:“回阁主,我去了益州以南荒野深林中去了!”“哦!那里险象环生,瘴气弥漫,十分危险,可曾有收获?”“在下无能,没有搜索到任何线索!”“活着回来就好,以后你不用去搜寻了,你看我的女儿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你去过凉州了吗?”叶缘泽很自然道:“我没去过!”“我就说不是吗,天下白发人多的是,傻女儿怎么说都不听!”继而又道:“来姑爷把你的面具摘下,让我们这些人看看你的面容,以后好辨认!”叶缘泽摘下了面具,露出面容,殿里的这些人看向他,云沧海道:“这就是我的姑爷,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照顾!”有位长老笑道:“阁主真是好眼光啊!”董必震笑道:“好!跟我差不多,你以后可以找我切磋如何!”叶缘泽笑道:“愿意请教!”云沧海道:“好了,你也才回来,快下去跟我女儿说说悄悄话吧!呵呵!”叶缘泽与凤曦告退后,牵着手走出大殿,回到寝宫,凤曦又再次从后面抱住叶缘泽,又是许久之后,叶缘泽轻声道:“我得到了女娲石和摄魂石了!”凤曦这才收回手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叶缘泽也跟着坐了下来,叶缘泽道:“还有一件了!”凤曦看着叶缘泽沉默许久之后道:“得到这两样一定很危险吧!”叶缘泽叹息了一声道:“嗯!危险倒是不怕,就是寻找女娲石的时候,发现这女娲石在一个城主的身体里,她最后化成了女娲石!”“啊!她一定很爱你吧!”“一言难尽!这是我今生无法偿还的!”“你不去丹穴山看看芊雨吗?”“我想去看看!”“走咱俩去,到那里在说话吧!就说去清净几天在回来!她应该能答应!”两人再次来到大殿申请会丹穴山,云沧海也答应了。 来到了丹穴山地下密室,苏芊雨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尘不染,叶缘泽静静的看了许久道:“如果她醒来她还会记得我吗?”凤曦低声道:“你放心,她一定会记得你的!”叶缘泽摇摇头道:“时间真能改变一些事情啊!”转身召唤出来了仙灵草、女娲石、摄魂石、给了凤曦,叶缘泽道:“这三件先给你,等我找到了苍龙血就可以救她了!”凤曦只接过了摄魂石道:“我先收下这摄魂石,我要先炼化它才能帮她吸纳魂魄,另两件你先收好,我用的时候自然会向你要!”叶缘泽收回了另两件,两人在密室里谈了许久,叶缘泽把他遇到的事情能告诉的都告诉了凤曦,包括去不朽殿,从不朽殿出来他把慧明送回去之后就直接回来找凤曦,凤曦也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古天行肯帮她的事情。 叙说了很久,凤曦道:“你先回寝室休息吧,我先炼化了这摄魂石才能帮她吸纳魂魄!你在这我静不下心!”叶缘泽走出地下密室,他走后凤曦看着苏芊雨慢慢的留下了泪水,她一直在骗他,如果他知道她在骗他,他会怎样,这女娲石和摄魂石他几乎是九生一死才得到的,更重要的是这女娲石是失去一个人的生命换回来的,这是他无法接受的,他太执着了,原本以为说出几件难得的东西他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忘却,没曾想他不但没忘却而且得到了,叫她如何是好,她感觉心的里和外都堵的喘不过气来,她吐出一口鲜血,后又急忙摸摸自己的肚子怕动了胎气,她最后无奈道:“只能拖一步算一步了,对不起!”开始炼化摄魂石,这摄魂石根本就不是什么药材,原本是她在外夺龙珠的时候打听到的,可以吸纳别人的魂魄,所以她推断这个摄魂石也是很有可能克制夺舍术的一件邪器,当叶缘泽问起药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为了增加难度又加了这个,本以为这个几乎是绝迹的器物不会再出现,结果他拼死得到了,她又开始痛恨自己了。也许春老说的对,她咬了叶缘泽那一口就是孽缘啊!此时她一分心魂魄差点被摄魂石吸入,她努力挣脱才控制住了自己的魂魄,又是一口鲜血,她不能再分心了,她继续炼化摄魂石。 到了下午凤曦脸色苍白的回到寝室,叶缘泽焦急的等待,见凤曦脸色苍白的回来了忙问:“这是怎么了?”凤曦道:“没什么炼化摄魂石消耗太大了!”叶缘泽忙把凤曦搀扶到床上让他安静的休息,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也很平静,也很漫长。 ; 第七十章、回金陵殿 两人在丹穴山住了几日清净日子,一天早上小林子来到丹穴山阴阳怪气道:“阁主诏你二人前去垂云阁议事!”说完就走了,叶缘泽与凤曦来到了垂云阁大殿,云沧海,孟江等人都在,二人请安坐好后,云沧海道:“李达想继续收并荆州其他门派,这次李达没有亲自前去,他现在自从招了女婿之后变得奸猾了许多,呵呵,李达让我们垂云阁派金陵殿会同欢乐谷的人前去收并,他的女婿带着两名长老前去督战,我想他们无非是消耗我们的势力,他们这回要坐收渔翁之利,这古左使眼下又不在,其他人也忙不开,姑爷你是金陵殿殿主,你与董必震前去,领导金陵殿弟子与欢乐谷收并荆州其他门派,你们见机行事,如若他女婿过度阻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用留面子,大不了灭了云雨阁,原本想让他先做几天盟主冲在前面试探各门各派的反应,现在看来他收并的门派还没投靠北盟的多,我看也到时候了,在这样下去南面都让他消耗掉,到时候怎么与北盟抗衡,你们二人前去恩威并施,一定要把荆州各门派掌握在我们手中,你们下去吧!姑爷、凤曦留下!”叶缘泽走上前道:“阁主什么事?”云沧海盯着叶缘泽问道:“你是天剑阁弟子,如若我们将来与北盟开战你会选择站在哪一方?”叶缘泽刚要说话,凤曦抢先答道:“当然是我们垂云阁了!这里是他的家!”云沧海瞪了凤曦一眼,继续盯着叶缘泽等待回答,叶缘泽拱手为难道:“在下很难做出选择,一面是授业恩师,一面是自己的家人!只能顺应民道!”云沧海哈哈大笑道:“顺应民道,答得好!明智,不要以为只有你们阁主会顺应民道,看看垂云阁周围的百姓,不比幽州周围的百姓差,你若今天如凤曦所答我必然看不起你,我就说你比李达的女婿强百倍,我没看错,姑爷我不为难你,到时候你选择哪一方我都不会伤害你!你放心去吧,凤曦你继续过来陪我住吧!”凤曦道:“我也想去!”“不行!刀剑不长眼!”凤曦抱怨道:“他刚回来你就让他走!”云沧海道:“一个男人怎么能天天在家纠缠儿女私情!”凤曦道:“娘教训的是!”“不过娘确实对不住女儿,等你生完孩子你想上哪就去哪!”凤曦惊喜道:“真的?”“只有一次,现在就出发吧,董必震在殿外等你呢!”凤曦与叶缘泽告退走出殿外。 来到殿外凤曦突然又抱住叶缘泽哭着对他低声道:“对不起!”叶缘泽把她揽入怀中笑道:“没什么,都说了我们一起承受!”叶缘泽亲吻凤曦额头,转身,召唤朱雀,董必震大腹便便扇动扇子笑道:“还有这神兽!这可省去不少功夫啊!”两人飞身踏上,叶缘泽转身摸了下自己肚子示意给凤曦为了孩子要快乐,凤曦含笑着挥手作别,叶缘泽转身与董必震并肩离开,衣衫潇潇。 路途中两人攀谈了起来,凤曦把董必震的一些事情也告诉过叶缘泽,董必震道:“云阁主要比李达有远见多了,李达时日不多了!”叶缘泽道:“李达涂炭百姓,他不会走太远!”董必震笑道:“听阁主说过叶弟原来是天剑阁的弟子,这天剑阁与这垂云阁比较起来哪个更胜一筹?”叶缘泽思绪道:“这个很难比较,天剑阁周围的百姓与这垂云阁周围的百姓其实都是幸运的!天剑阁实行怜爱,而垂云阁推行法度,两个门派都是九州的好标杆!”董必震笑道:“叶弟似乎很关心百姓啊!”叶缘泽道:“门派弟子取之于民,民不安居乐业,必多奸佞,其门必不正,不能久已!”董必震笑道:“叶弟所说倒是我第一次听闻,叶弟果真看的很深啊,将来一定是治世之才啊!”“我只能是看而已,我自己都左右不了我自己,如何能治世啊!” 董必震扇着扇子笑道:“生在乱世,就应该乘风破浪,成就伟业!”叶缘泽笑道:“伟业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只希望能平静的活着!”董必震道:“可在这乱世,又怎么能够平静的生活呢!”叶缘泽怅然道:“是啊!” 经过了三天二人来到金陵殿,半年多没回来这金陵殿周围房屋都重建完毕了,熙熙攘攘忙碌的人也比战后多了不少,叶缘泽带着面具来到前门,一挥手禁制开了一个门,两人走了进去,这时弟子一看是殿主回来了忙呼喊:“殿主回来了!”走到叶缘泽身前参见,这时大殿内跑来一位白发老者,正是汪长老,汪长老上前道:“参见殿主!殿主终于回来了!”叶缘泽道:“汪长老辛苦了,走咱们到大殿再叙,把首席弟子诏到大殿来!”叶缘泽坐在大殿之上,汪长老坐在左侧,董必震坐在右侧,叶缘泽问道:“汪长老,这半年境况如何?”汪长老道:“殿主走后这半年,老夫按照殿主吩咐,重建了周围百姓的房屋,免了税负,还别说,来了不少外地人,人口现在多了不少,只是到现在没人捐赠。”叶缘泽道:“这个不必担心,我带回来一些珠宝,你收起来!你看能用几年!”叶缘泽一挥手召唤出来一堆珠宝,汪长老惊讶道:“这么多!至少够我们十年花销!如若省着花二十年也没问题!”叶缘泽笑问道:“门下弟子现在如何?”汪长老道:“回殿主,按照你的吩咐,以问卷的形势招收了二十多名新弟子!”叶缘泽道:“好!我一会儿去看看!”这时首席弟子都进了大殿,拜见完毕之后,站立两排,叶缘泽起身道:“李达让我们会同欢乐谷收并荆州其他门派,他想利用我们收并荆州,他们会派人来督战,目的非常明确,消耗我们金陵殿,他收并荆州,所以此次任务我们的目的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收并荆州,而且不会让荆州落入李达的手中,保存金陵殿实力不伤及无辜百姓!”继续又道:“此次任务前去的弟子由汪长老定夺,汪长老辛苦了!随时我们都有可能出发,你们都退下吧,回去准备!”这些弟子都退了下去,留下了汪长老,汪长老道:“殿主走后,殿内回来两名试炼弟子,我有时忙不开,找了这两名弟子帮我分担,这两名弟子都很勤奋,修为也是出类拔萃,我觉得应该予以重用!”叶缘泽歉意道:“我疏忽了,一切事宜都压在汪长老身上,忘记了提拔新人,汪长老由您定夺!”汪长老道:“现在殿内长老空缺,我觉得应该提拔他俩为长老!关景山悟性极高修炼已经超过老夫了,我觉得应该让他负责殿内弟子修炼事宜,这温玉英思维缜密,才华出众,应该负责金陵殿外交事宜!”叶缘泽道:“好!那两人呢?”汪长老走到殿外喊道:“关景山、温玉英你二人进来!”这时殿外进来二人,年龄都比叶缘泽稍大几岁,关景山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精气十足,温玉英姿色天然、眉清目秀,朱唇皓齿,二人其实刚才就站在排头,只是叶缘泽没有仔细观察这两人,二人上前拜见了叶缘泽之后,叶缘泽道:“你二人在我不在的时候为汪长老分担门内事务,辛苦了!”关景山拱手道:“只是为殿内尽分内之事而已!不辛苦!”“汪长老举荐你二人为金陵殿长老,你们可愿意?”二人早有准备忙激动道:“十分愿意!”“那好你二人以后就是我们金陵殿的长老,具体负责什么事宜由汪长老定夺!”“谢殿主!”“不用谢我,做长老很辛苦,我还应该谢你们才是,长老不是身份的象征,而是职责所在!”“谨遵殿主教诲!”“坐下吧!以后你二人就在这里与汪长老一起议事吧!”叶缘泽望向汪长老继续道:“新招收的弟子我还没看到呢,汪长老带路我去看看!”“好!”这些人来到大殿前的修炼场,看到修炼场有二十多名十多岁弟子在修炼,看到他们他就想起当年他与葛夜刹的情景,当叶缘泽等人走过来的时候,这些弟子都停止修炼来到叶缘泽身前参拜,叶缘泽对他们耐心问道:“你们修炼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十多岁的孩子互相观望没有人敢回答,而且似乎见到阁主有些紧张,叶缘泽笑道:“没事,随便说,我不会怪罪你们的!”这时有一个孩子道:“为了能吃饱饭!”这些孩子一听哈哈大笑,相继又有孩子道,“为了强身健体!”“为了金陵殿!”“为了当上殿主!”这时许多孩子都不敢说话了望向刚说话的孩子,叶缘泽笑道:“很好!继续!”这些孩子一看没事就放开了,说什么的都有,为了得到某某女孩的,为了高人一等的,为了报仇的,为了称霸修真的,越说汪长老脸越青,最后头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叶缘泽道:“好!”这时孩子们都静了下来,叶缘泽继续道“你们这些都是自己的理想,理想有多远,你们将来就会走多远,可我要问你们当你们这些都实现了,你们还想要做什么呢?”孩子们都回答不上来,“其实这些并不是修炼的目的,修炼的目的在于感悟天地道法,不是利用它达到我们的目的,而是应该顺应道法,不要被个人的感情左右了自己那颗本应该纯洁的心灵,用自己本心去领悟道法,不是为达目的,有目的就有终点,就会你们止步不前,踏入了修真界就应该用自己的修为去守护我们应该守护的天地之道,如果我们修真的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了,那我们的百姓谁还会去替他们做主,你们被选入金陵殿的时候,都通过了问卷考核,你们心中都有大爱,可是怎么进来之后又都忘了呢?我们修真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的百姓有信仰可信,去相信信仰的价值和意义!”这些孩子听的是迷迷糊糊,叶缘泽道:“我说的话你们现在可能不是完全明白,不要紧以后会慢慢感悟,但你们修炼的目的一定要选好,不然你的一生会活着很痛苦!”孩子们一起答道:“谨遵殿主教诲!”“好!你们继续吧!”说完转身与汪长老等人走回大殿,汪长老有些尴尬道:“老夫办事不利!”叶缘泽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现在百姓普遍的问题!”董必震笑道:“我现在对叶弟真是刮目相看了,你说的话别说那些孩子了,我都也没听懂,也没听过,不过我以后得体会体会!”叶缘泽笑道:“让你们见笑了,我只是把我的感悟告诉他们而已,希望他们能够有个美好的未来!” ; 第七十一章、老衲顿悟了 次日上午,叶缘泽在大殿与三名长老、董必震商讨如何收并荆州其他门派,叶缘泽道“这荆州我不熟悉,还望各位介绍一番!”汪长老道:“这灵山殿与我们金陵殿、欢乐谷是荆州三个大门派,荆州也有几个小的门派其实力也不弱,只是人数上较比我们能少一些,平时他们也很少在修真界抛头露面所以影响力上能小一些,四十年前荆州就有一个大门派要合并荆州结果合并没到两个就被一个只有十几人的门派一夜之间给灭门了!”叶缘泽忙问道:“是哪个门派!”“万毒门!此门派从来不与外界来往,但如果触碰到他们了,除掉一个门派也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还有一个门派叫失魂谷,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董必震道:“这听起来这么吓人!”叶缘泽道:“想必李达也肯定知道这些门派所以让我们来试探!灵山殿实力如何?”“这灵山殿与徐州的三清观、中州的天音寺、蓬莱都是空门,向来与世无争!”叶缘泽叹息道:“这李达给我们出个难题啊!” 这时一名弟子走进大殿禀报:“外面来了十多名云雨阁的人,让殿主出去接见!”叶缘泽道:“好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稍等片刻,就说我在清点人数!”董必震道:“来的可真快啊!”叶缘泽问道:“此次我们金陵殿能出多少弟子?”这时温长老道:“首席弟子有十五人,内门弟子四十人!还有在下和关长老!”“嗯!帮内留有多少弟子?”汪长老道:“老夫在金陵殿留守,还有五名首席弟子十多名内门弟子!”“好!关长老你集合随我出征弟子,集合完毕到门口!”“是!”叶缘泽等人起身走出大殿,飞向门派正门,禁制外空中站立十多人,最前面的人一身白色长袍,玉树临风,精气十足,旁边正是伍长老,另一边也是一位长老,这些人都是云雨阁的人,没等叶缘泽走出禁制伍长老讽道:“叶殿主真是架子不小啊!”叶缘泽拱手笑道:“我听到贵阁来人,逐去召集弟子了,有失远迎望诸位见谅!”“那还不打开禁制让我们进去!”叶缘泽笑道:“本殿战后重建,里面破烂不堪,怕诸位见笑,等本门弟子集合完毕我们就出发!我们稍等片刻!”伍长老怒道:“你”这时石清林阻止道:“伍长老不要为难叶殿主,叶殿主不也在这陪我们等着吗?”叶缘泽笑道:“谢石兄,高风亮节!”石清林道:“哪里!叶殿主年轻有为让石某佩服!”“石兄笑话了,我重来没想坐这殿主,是月殿主生前所托!”“一会我们就前往灵山殿,到那里等待欢乐谷抵达!”“好!”。 这时汪长老、带着众弟子走了过来,汪长老道:“人已经集合完毕!祝殿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叶缘泽对着石清林道:“我们出发吧!”“好!”叶缘泽与石清林等七十多人飞往灵山殿,路通中,叶缘泽问道:“我们为何先收并灵山殿?”石清林道:“这灵山殿在荆州是大门派,收并了灵山殿,其他小门派还敢不从?”再无言语。 这荆州地域崇山峻岭较多,来到灵山脚下已是第三日上午,灵山有多高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这里雾气弥漫,百丈之远就看不清楚,整个灵山都笼罩在云雾中,空气湿润,带着淡淡香草气息,真是修真清净之地,灵山山形随云雾变幻莫测,一会山影出现在这,一会山影消失不见,一会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会动,不同于天剑山,天剑山虽高耸入云,但根据底座能估算出山的大小,而这灵山什么也估算不出来。他们没有靠的太近,在较远的地方等待欢乐谷到来会合。 欢乐谷离灵山距离很近,御空飞行就一天的路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只见远处飞来五十多人身着华丽服饰,为首的女子粉纱遮面,身着抹胸浣纱百花裙,外披百花披肩,赤足衣裙漫漫,此女子正是梦瑶,后面弟子无论男女都是美貌惊俗,刚一落地,香气扑面袭来,石清林上前道:“在这里恭候梦谷主多时了!”梦瑶轻笑道:“我在谷内耽搁一会,还望见谅!”董必震上前道:“我们又见面了!”梦瑶轻笑道:“是挺快的!”说完梦瑶就看向叶缘泽问道:“你就是凤曦的如意郎君!”叶缘泽道:“正是!久仰梦谷主大名!”“你带面具做什么?摘下来让我看看长相如何!”叶缘泽道:“这有些为难,还望梦谷主见谅!”梦瑶轻笑道:“那算了吧!”说了一些客套话之后,石清林道:“人已经到齐,现在我们就去试探他们的态度!”一百多名弟子来到了灵山山口,石清林喊道:“我们云龙盟来到贵殿商讨合并事宜,还望净殿主出来一叙!”这时里面传出声音道:“老衲在此恭候多时了!”其实灵山早就发现他们到来了,也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只见雾气中走出几十人,为首的是身穿着红色长袍荣光满面的老者,石清林道:“我们盟主发出的请柬,净阁主是否收到?”净空笑道:“老衲收到了!”“那净殿主为何没有回信?”“李盟主实在为难老衲了,我们灵山殿修炼一向是清心寡欲,不参与纷争,如若加入云龙盟,必然需派门下弟子参与其中,有违我殿宗旨,如若拒绝又怕李盟主怪罪下来,以为我灵山殿有异心,老衲也左右为难,所以没有回信!”石清林道:“我们来此就是让净殿主做好决断!你们是加入还是拒绝?”“那太为难老衲了!这非此即彼的选择都是将我们推入绝境!”伍长老插言喊道:“净殿主,不要推脱,这荆州金陵殿与欢乐谷都归入我盟,荆州三大门派就差你们灵山殿了,难道你们要投奔北盟吗?”净空道:“我们并没有投靠北盟的意图,荆州另外的两门与我们灵山殿性质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伍长老又道:“为何不能相提并论,叶殿主与盟谷主都带着本门精英来此,你难道说他们比不上你们不成?没有你们实力强大?”这时净空对着叶缘泽和梦瑶施礼,叶缘泽也回了礼,净空道:“我们是道法不同!不要曲解老衲的意思!”石清林道:“今天带这么多人来,就是让净殿主做出选择,加入还是拒绝!”净空道:“看来老衲别无选择了!”转身就要离去,叶缘泽心想这石清林与伍长老上来就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净空机会,目的就是想要把矛盾激化,把金陵殿和欢乐谷推出与灵山殿拼斗,如果那样的话就称了石清林的目的,想到这里,叶缘泽道:“且慢!”众人望向叶缘泽,叶缘泽道:“我有一事想对净殿主说!”净空道:“请讲!”“加入云龙盟未必是净殿主想象那样,我看不如先加入云龙盟之后在探讨需要哪些条件,我们现在只是僵持在加不加入这一句话上就要战斗,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了吧!”净空手缕胡须思考片刻道:“可是李盟主信中开出那些条件,我们无法做到!”叶缘泽笑道:“无法做到是一回事,拒绝又是另一回事,净殿主又何必执意这一句话呢!”说到这净空眼前一亮,望向叶缘泽道:“老衲愚钝了,叶殿主说的话让老衲受教了!可否容老衲再回去思考片刻!”这时石清林道:“不行现在必须给出答复,要不我们杀上灵山!”董必震怒道:“要杀你自己杀上去!你这么急做什么?”石清林道:“你们敢违抗命令不成?”叶缘泽笑道:“石兄,我们并没有违抗命令的意思,杀不杀上山也不在这一时,如若能够不损一名弟子就能收并灵山殿难道不好吗?”净空笑道:“我灵山殿虽与世无争,但如若你们要想杀上灵山那老衲只有奉陪了!”说完转身带众弟子欲要离开。 此时只见石清林长剑一挥一道蓝光急速飞向净空以及众弟子,净空神识察觉,心念口诀,回身一掌击出,只见巨大手掌虚影击碎了飞来的蓝光,净空道:“石施主,未免下手太过狠毒了吧!”石清林道:“休要逃跑!”净空道:“老衲只是想回去思考叶殿主说的话,不成想要逃跑,你若连这点时间都不给的话,老衲奉陪就是了!”石清林心道刚才那一掌就破了他的剑气,这净空的实力不在他之下,如若再纠缠那他只能与净空战斗,而这两门一定不会出来帮忙,到那时吃亏的一定是他,不如让净空回去思考,如若不答应,其他两门就没话说了,想到这里石清林道:“我们给你一个时辰的思考时间!”净空道:“好吧!你们在这里等待,我一个时辰后必然出来给你们一个答复!”说到这里净空又道:“叶殿主可否愿意到灵山一坐!”叶缘泽忙笑道:“当然愿意!”起身随净空进入了云雾中。 他们消失在云雾中之后,石清林在一边晾着有些憋气,他本以为这次来荆州干的漂亮一些,即削弱了两门的实力,又收并荆州,却没成想还没等开打就让叶枫抢占了先机。董必震走到梦瑶身边低声笑道:“这小子,也真是怪了啊,说一句话就进去了!”梦瑶道:“云阁主说的话果真不假啊,这小子的确不凡!” 进入这云雾中后,净空带着叶缘泽在云雾中穿行,如果没有人引路的话,即使修真强者进入这里都会迷路困在山中,这灵山云雾是天然形成的法阵,云雾不断变换映射出的山也不断变换,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来到大殿,净空谢道:“多谢叶殿主,一语惊醒梦中人,刚才若不是叶殿主所说的一句话,想必现在已经打斗起来了!”叶缘泽笑道:“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们这些门派成为李达的牺牲品而已!”净空疑问道:“你们不是加入了云龙盟了吗?”“实不相瞒,我不是云龙盟的人,我是天剑阁弟子!”净空惊讶道:“老衲久闻天剑阁无尘盟主,爱民如子,是百姓之福,现在北盟与云龙盟很快就要对峙,叶殿主怎么会在这里帮着云龙盟做事?难道叶殿主是卧底”“哎!一言难尽!现在首要解决眼下贵殿危机!时间不多!”净空道:“老衲刚才就是有些矛盾才回来考虑的,叶殿主刚才说的意思老衲也明白,是先让我们同意加入云龙盟,这样就能化解眼下危机,可是如果李达要我们出人,我们如何是好!”“推脱就是了,或是出人只是去充当一些人数!”“话虽那么说,但如果屡次失信,李达必然会带队前来问罪!”叶缘泽笑道:“其实李达这人很简单,他图的天下只是虚名,他只要一呼百应,净殿主为何不应呢,不应就要面临危机,应了也损失不了什么,更何况这云龙盟表面势大,其实各门派都有自己的心思,各门派随他征讨,其实大部分也在观望而已!”净空思索道:“叶殿主所言极是,但老衲总觉得我们随他征战,会有损我殿的宗旨,老衲觉得有些底线即使身死也不能触碰的!”叶缘泽深深向净空鞠躬道:“净殿主此等胸襟让在下心服,我也有身死都要守护的道义,不过在下认为,如果身死能成就道义我会义无反顾,但如果身死了也成就不了,我会苟且的活着,因为我活着道义还在!”话到此处,净空突然静坐下来,双眼紧闭,双手合十,一动不动,身体散发微弱光芒,许久之后,净空起身深深的向叶缘泽施礼,道:“感谢叶殿主一句话,老衲被刚才叶殿主一句话顿悟了!” ; 第七十二章、不动峰 叶缘泽惊讶的看着净空道:“殿主说笑吧!我刚才说的话只是出于我所想!”净空笑道:“老衲所困惑的正是法与生之间的取舍,平日总是想要悟出哪个更重要,叶殿主刚才的一席话,老衲觉得甚为有理,这法与生之间哪个更重要本无绝对,法与生之间相互依存,又相互转换,法若现,舍身取法,法不现,生之存法!”叶缘泽笑道:“殿主说的这些让在下也明白取舍了!受教了!”净空笑道:“这就叫互为师已!哈哈!叶殿主有一颗慧心啊!”叶缘泽道:“殿主谬赞了!”“老衲决定了,就依叶殿主的意思!”叶缘泽道:“不瞒殿主,这李达也快到头了!有人要取而代之,所以殿主不会为难太久!”“是啊,物极必反,他太过于独断必然会失去理智,不知这取而代之之人是谁!”“我现在不能说,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那好吧,老衲这就去下山迎接他们,休书一封给李达让他带回去!”“好!只能这样了!”两人带着灵山弟子下了山,来到山门口,看到山下这些人都在等待,见叶缘泽他们出来,石清林忙问道:“净殿主考虑的如何了?”净空道:“我同意加入云龙盟,请诸位到山上殿内洽谈!但殿内空间较小容纳不了太多的人!还望诸位选一些主要人员前去!”石清林自叶缘泽走后就一直担心叶缘泽上山会与灵山殿串通一气,这回又让主要人员前去,他担心有诈,于是道:“我们云雨阁这十多人都必须前去!其他门派你们选几个代表就是了!”叶缘泽轻笑道:“那好,梦谷主、董长老随我上山吧,关长老、温长老你们在山下等我们!”这些人都交代完毕之后,选出的这些人随净空上山来到了大殿,净空写好了回信之后交给了石清林,石清林虽收并了灵山殿,很明显这不是他的功劳,而且也没达到预期效果不说,这灵山殿显然与金陵殿走的很近,但事已至此只能接受这结果了。 净空领着这些人在这灵山内介绍这里的风景,这灵山充满灵性,群峰在云雾中结合与光线变幻无穷,忽远忽近,色彩也不断变换,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净空指着远处最高山峰虚影道:“此山峰为不动峰,是本殿始祖游历至此,发现这山峰暗藏天地玄机,在此峰之上感悟天地之法,这不动峰,站在山峰之上很难坚持站立而不移动脚步!”董必震疑问道:“有这么神奇吗?”净空笑道:“老衲站在上面顶多坚持一炷香的时间,灵山殿始祖坚持的时间最长,不过也就是三炷香的时间!”众人让净空这么一说都有些跃跃欲试,董必震道:“可否让我一试!”净空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如若把持不住千万不要勉强!”董必震道了一声:“好的,我先前去一试!”起身飞向不动峰消失在云雾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只听远处云雾之中一声巨响董必震被崩了出来,确切的说是红毛巨猿被崩了出来,红毛巨猿变回原形,棒子变成铁扇,一落地就口出一口鲜血,叶缘泽上前欲要搀扶,只见董必震满脸焦黑阻止道:“不用,无大碍,这也太邪门了,我刚站上去就天旋地转,我坚持没多久就快坚持不住了,于是变身希望能稳住身形,没成想还是一样,我本想把棒子插入地面,希望能握着棒子站稳,我一插向地面就被爆炸崩了出来了!太邪门了!”石清林耻笑道:“石长老,这么狼狈,就不要解释了!”董必震满脸焦黑,扇着铁扇道:“好!有胆你去一试!”石清林轻笑道:“有何不敢!我坚持一定比你久,出来时也不会像你这样狼狈!哈哈!”说完转身飞向不动峰,董必震气的在背后道:“我看你如何出来!”,石清林身形消失在云雾中。 仍没到半柱香时间,只见山峰之上,蓝光忽隐忽现,空气爆炸声不断传来还伴随着石清林嘶吼声,“不要怪我!”“你放过我吧!”“滚开!”“去死吧!”“你们谁也争不过我!”众人看向净空疑问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净空道:“这不动峰,如果要是站在上面移动了脚步还不舍弃,依然站立在山峰之上,就会映射出重重幻想,如若走不出幻想的话,就会神志紊乱,修炼尽毁,甚至命丧山上!”董必震惊叹道:“还好被崩出来了!这石清林现在都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哈哈,叫他笑话我!”这时,伍长老高声喊道:“石清林,快放弃吧!”净空道:“没用!他听不见!”“那我去带他出来!”“你去你也会陷入幻境之中,你看到的也会是幻想,而且他很有可能把你当成幻想,到那时你就很危险了!只能是他自己走出来!”伍长老叹息道:“那还是算了吧!”片刻后,只听一声巨响,巨大光幕把石清林射了出来,他用了最后绝招,只见石清林双眼血红,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落向地面,伍长老忙去搀扶,石清林脸色苍白道:“不可能!”闭上双眼,叹息一口气。净空道:“还好石施主平安归来!”这时董必震哈哈笑道:“我让你看不起我,自己觉得如何!”石清林有气无力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害我险些丧命!”董必震笑道:“是你自己想试的好不好!我们又没逼你去!”净空道:“石施主这点老衲不赞同,诸事要反求己,莫要论人非!”,梦瑶走到叶缘泽身前道:“叶殿主不去一试吗?”叶缘泽道:“我虽很想去一试,但由于现在思绪杂念太多,恐怕上去了也是坚持不了多久!”梦瑶笑道:“那我先前去一试了!”“好!如若进入幻阵,尽早放弃!”梦瑶点头之后,赤足轻点,身体轻盈的飞入云雾中。 自从梦瑶进入云雾中,就没有了动静,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众人都在广场观望,这时净空低声道:“这梦谷主比老衲要强很多!老衲首次才坚持了半柱香的时间,以后才慢慢增加的到一炷香的时间,这梦谷主首次就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悟性真是很高啊,真让老衲佩服!”其他人没有言语继续望向不动峰,石清林坐在地上疗伤,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梦瑶还没有下来,叶缘泽有些担心问道:“两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净空道:“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要是她在那里参悟道法,我们前去打断就会功亏一篑!”净空的话说完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净空凝神道:“我们始祖也就三炷香时间,她应该不会超过始祖,可能要出问题了!”叶缘泽忙问:“那净殿主怎么办?”净空道:“别无它法,以前有本门弟子前去参悟,结果这名弟子误入歧途,许久没有出来,我们殿一位长老前去救助,结果两人都身殒了,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因为自他上去到现在没有一点的异象!”叶缘泽有些心急了,他听凤曦说过梦瑶的身世,他觉得这梦谷主也是可怜之人,叶缘泽道:“我去查看!”净空劝阻道:“不可,你一旦进入,如若她丧失理智,你也会一同丧失理智,那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梦谷主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只能是凭天由命,你去只能再增加一条命而已,要么她自己能参破走出来,要么气绝身亡会坠入悬崖!”董必震道:“后果这么严重啊,看来我还是幸运的!可惜这梦谷主了!”净空叹息道:“我都说过了,不要勉强,该放就放!”叶缘泽郑重道:“我去解救她,如有不测,董长老这金陵殿就交由你了!”净空与董必震一同劝道:“不可!”叶缘泽道:“我本想领教一下这不动峰,如若天不保我,我也认了!我去也!”叶缘泽起身脚下一踏,纵身飞入云雾之中,这下乐坏了正在疗伤的石清林,董必震道:“哎!”净空道:“看叶殿主造化了!”。 刚进入这云雾之中,叶缘泽就感觉这周围寒的刺骨,再回头向外看,被这浓浓的云雾遮的什么也看不出去了,他沿着陡峭的山脉继续向上攀升,片刻后看到了山峰顶端,这山峰顶端只有一丈多宽,由于雾气比较浓,只能看个伦廓,没等踏上,就听见沙哑阴森的哭泣声“你不要过来!”随着逐渐接近,他逐渐看到了梦瑶的身影,她抱膝坐在那里,头埋在腿上,身体和那赤足在瑟瑟发抖,那沙哑的声音是她传出来的“不要靠近我!”叶缘泽不知道什么情况,他试探的轻声喊道:“梦谷主!”梦瑶没有理会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样,头仍然埋在那里,口中仍沙哑呢喃,叶缘泽想上前抱起她离开,脚刚踏上山峰上,就感觉天旋地转,他忙运气稳住身形,这云雾在这山峰上面流动十分迅速,站在这山峰上能感觉到这山峰划破空气的隆隆之声,他没时间去感悟,忙去要抱起梦瑶,刚要碰到梦瑶时,只见梦瑶头一抬,一张恐怖之极的脸狰狞的盯着叶缘泽,叶缘泽虽见到过兽人恐怖的面容,但也被这张脸吓得吐出一口鲜血,只见那张脸沙哑嘶吼道“别碰我!”他差点被那张脸吓得魂飞魄散了,不过他心中有信仰,一切恐惧他都会坦然面对,他一面的稳住身形抵抗这天旋地转,手又重新伸了过去,梦瑶狰狞恐怖的脸盯着他,叶缘泽轻声道:“拉起我的手!我带你离开!”梦瑶依然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叶缘泽有些坚持不住了,要不是被梦瑶吓到也许他会多挺一会,他等待梦瑶伸出手来,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中梦瑶生出了三个影子,后来变成了四个影子了,不是梦瑶的影子了,是芊雨的影子,不是影子,是真正的芊雨在那里沙哑哭泣“你为什么不保护我,为何不陪我到白头,你为何不救我,你又喜欢了谁,你是不是把我忘了,你真是虚情假意的伪君子”叶缘泽忙喊道:“不!芊雨,我没有,我没有!”芊雨变成狰狞恐怖的脸嘶吼道:“我变成这样你还会要我吗?说!”叶缘泽喊道:“只要你活着,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你不要离开我!”狰狞的脸摇摇头道:“晚了,你没能保护好我,你不再爱我了!你说的都是谎言!”“不!我对不起你!”叶缘泽想要去抓,刚要抓去,发现芊雨变成了燕青,叶缘泽忙缩回手道:“燕青你为何杀我父母!”燕青沙哑道:“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能阻止了我,你们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屠杀你的家人,哈哈!”“你个畜生,你个禽兽!”“哈哈!我是禽兽,你能如何,你再如何修炼也追不上我,我让你带着永远的痛苦活着,哈哈!”“我杀了你!”叶缘泽欲要抽出问天,无奈被绳子绑的死死的,燕青笑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看你如何逃脱!”燕青戴上骷髅面具脸凑了过来,狰狞的骷髅面具就要贴在叶缘泽的脸上了,叶缘泽恨的欲要用牙去咬,无奈身体动不了,他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的时候,他看见了凤曦,凤曦站在他面前瑟瑟发抖,眼睛都哭出了鲜血,另一边云沧海,云沧海疯狂笑道:“今天我当着你的面夺了她的舍,哈哈,我让当年她看到的,我让你也看到,看我怎么夺走你的妻子,我让你带着这痛苦苟且的活一辈子!”云沧海身影消失转入凤曦的身体里,叶缘泽痛苦的喊道:“不,不要啊!”凤曦妖媚的身体走到他面前道:“我就是凤曦,哈哈,你不是爱我吗?我就是凤曦啊!”凤曦的慢慢的走了过来道:“凤曦能给你的,我也会给你!”说着就脱光衣服,叶缘泽怒喊道:“云沧海你个禽兽!快把凤曦还给我!”“我就是凤曦啊!”说着就贴了过来,凤曦脸凑了过来,叶缘泽道:“滚开!”凤曦道:“你看我的脸不是凤曦吗?”这时凤曦的脸突然又得狰狞恐怖,叶缘泽闭上了眼睛,当他在睁开的时候,他又看见了凌轩的脸,凌轩流泪道:“我就连让你抱一下都不可以吗?你就那么厌恶我吗?”叶缘泽颤抖道:“对不起你,我伤了你的心!”“你后悔了!你后悔了!可惜我已经死了!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哈哈!”叶缘泽伤心欲绝,这种痛苦折磨着他想要去死,他觉得他活着什么也改变不了,无奈他连死都死不了,他再次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一切,即使闭上眼睛他也能看到眼前这些景象,这些人反复变换折磨着他,“你不要我了吗?”“快来救我!”“我让你痛苦一辈子!”“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 第七十三章、一脚踏碎不动峰、你是我的男人 叶缘泽心理清楚这些都是他的幻想,这都是他内心里一直折磨着困扰着他的结,他当然知道境由心生,但这都是真实的,能触摸到,能听到,能看到,如何能解脱出来,他想要逃脱,但他动不了,他想要召唤朱雀带他飞走,可他感应不到朱雀的神识,这些人不断的在他面前反复变换着,不断用沙哑的声音折磨着他,他不去跟他们辩解了,他睁着眼睛看着他们。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还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轻轻呢喃道:“既然摆脱不了你们,那我就带着你们和我一辈子,成为我不可或缺的痛,来吧!到我的身体来吧!来折磨我吧!”他的手能伸开了,他展开双臂,可是眼前这些人依然没有消失只是不说话了,他依然走不动,不过这给了他一丝希望,他感觉他开始适应了一些了,如何才能摆脱这困境呢,他开始思考了,他眼前看到的一切皆为真实的,而真实的成立都是建立在眼、耳、鼻、舌、身、五感的基础之上,而控制这五感的是自己的神识,神识觉得物大看起来自然就大,神识觉得有声音自然就能听到声音,神识觉得有气味自然就能嗅到气味,神识觉得苦自然不甜,神识如若想触摸到自然就能感受到温度,这神识就是法相,他又想到了遗忘之岛那句话“世间本无色,庸人自扰之!”这世间真的是无色、无声、无味、无香、无温,而能看到的都是神识的法相,他想到了这不动峰上有烈日骄阳,下有浑厚大地,空气湿润,风速极快,成就了天然的四空火、地、水、风,四空本无法相,只是神识赋予了法相,如若去除这法相,就能还原四空的本来面貌,可是这些本来的面貌又通过五感去感受,如何才能去看清楚啊,难道舍弃神识,如若舍弃神识就相当于舍去情感,做到无情,而做到无情那活着还有何意义,无情就能逃离苦海,不舍弃就葬身此处,如若无情的离开那我离开还有何意义,哎!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怎么办呢?他想到了神明落下的那滴泪水,女神没有离开,直到消散陨落,她依然坚信情感是人活着的价值,难道是信仰吗?只有信仰才能人类保存情感活着才有价值吗?想到这里他心道‘不妨一试吧!’他开始紧闭双眼祷告,“善良的女神啊,是您给了我情感,让我活着更有价值和意义,我愿意以真诚的心去守护这份情感,请让我看清眼前这一切吧!”话音刚落,只见天空中飞来一束光芒破开面具射入叶缘泽的眉心处,叶缘泽眉心处突然破开一道小口,一只金色的眼睛露了出来,这金色的眼睛散发金色光芒拨开周围的云雾,叶缘泽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叶缘泽看到了梦瑶****玉体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紧紧不放,他坐立在空中,金色的光芒照在梦瑶狰狞恐怖的脸上,她的脸发生了变化,不再狰狞,不再恐怖,一张绝世容颜的脸显现出来,叶缘泽的金眼闭上消失不见,他重来没看过这么美丽的脸,她睁开美眸,冲着叶缘泽一笑道:“你是我的男人!”立刻就去亲吻正在发愣的叶缘泽的嘴唇,没等叶缘泽做出反应,又害羞道:“我虽在幻象中,你说的话我可全听到了!”叶缘泽忙道:“梦谷主,你误解我了!”“我不管,这里又没其他人!”“谷主还是把衣服穿上吧!这样不好!”“不穿,我让你看个够!你是第一个看到我可怕的脸没死的男人,而且恢复了我的容颜,你就是我命里的唯一的男人!”叶缘泽欲要挣脱,梦瑶死死的缠着他,叶缘泽转过脸去道:“我已经有了家室了!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我不管,与凤曦共侍一夫我也愿意,我们本就是姐妹!”“不行!我已经够乱的了,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我给不了你们什么,爱上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注定颠沛流离!”“你这么说我更不会放过你,我不喜欢什么海誓山盟,你颠沛流离,我陪你颠沛流离!”叶缘泽真是无话可说,说什么这位梦瑶都给顶了回去,挣脱还挣脱不了,用内力冲破吧,还怕伤到梦瑶,梦瑶道:“你若不答应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你不是来救我的吧,我让你白救!”说着七色鞭祭出缠在玉颈上,叶缘泽真有些怕了,因为这发生过一次,一生都无法挽回。“好了!我们还是出去吧!”梦瑶娇笑道:“我就当你同意了!”梦瑶收回七色鞭,也不再纠缠,原来的衣裳早已不知去向,她召唤出了新的衣裳道:“看够了没有?”叶缘泽无语,脸仍然背对着他,“好了,转过来吧!”叶缘泽转过身来,一看猛然又转过去,“你骗我!”我让你再看一眼,“这回好了!”叶缘泽这回没敢转过脸,梦瑶走了过去牵着叶缘泽的手道:“回去吧!我的男人!”。 叶缘泽又换了一个新白色面具,梦瑶穿上了粉色抹胸丝裙,仍然遮着粉色面纱,梦瑶道:“我的容颜只让你一个人看到!”叶缘泽没有理会,两人下了山峰,看到有众人都在望向他们,董必震道:“太好了,看他们回来了!叶弟果真奇才也!”净空叹道:“叶殿主这等人也是老衲生平第一次所见,此人不是修炼中人,也不是我们空门中人,老衲说不清楚,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石清林早已疗伤完毕,看着远处飞来的两人心里气愤之极,本以为两人必死于不动峰,那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没想到两人平安回来了,两人一落地,净空上前道:“叶殿主此等胆识、胸襟、悟性、慧性是老衲前所未见!叶殿主不是凡人啊!”叶缘泽笑道:“净殿主谬赞了!我只不过是凑巧罢了!”净空道:“一切有因必有果,叶殿主太过于谦虚了!”叶缘泽道:“我刚才去的仓促,没有试一试能站立多久,就进入了幻像,现在我想重新回去一试!”净空道:“叶殿主能进入幻像救人,就是老夫生平所见第一人了,叶殿主一定会超越古人,老衲也想看看叶殿主能坚持多久!” 叶缘泽再次站立在不动峰之上,不动峰轰隆隆震颤声传入叶缘泽体内,云雾呼啸而过,身在其中有种时间飞逝人生弹指一挥间之感,天地旋转,叶缘泽身体一阵晃动,身世浮沉雨打萍,他稳住心神,感悟不动峰,不动峰似在宙宇间穿行,斗转星移,不动峰不断旋转,叶缘泽感觉到世间的一切物质都是高速运动的,找不到一个不动的物质,叶缘泽身形跟着猛烈晃动,他坚持稳住身形,几次欲要移动都被他猛拉了回来,虽这里寒的刺骨,但他也是满身汗水,他越是用神识保持不动,就越是不稳,这不动峰的颤动本就是无法控制的,这不是人力所为,是天道规律,智者当借力而行,想到这里,他不去稳住身形,他控制自己的身形随不动峰晃动,以便找到规律,无奈这晃动没有一点的规律可寻,没有规律如何借力,问题出在自己,自己总想要控制自己不动,而这不动是建立在选定的参照点,而宙宇间哪有可参考的点呢?没有,他想要参考脚下的不动峰,可这不动峰没有规律的颤动根本参考不了,是心吗?这个天地之中,唯有心可以不动,他明白了,他让心静了下来,让它静的像无风的湖面,让心坚定下来,让它坚定的犹如磐石,这时不动峰不晃动了,稳定了下来,静了下来,叶缘泽身体发出一种柔和之光,他站稳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天也快黑了,叶缘泽觉得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意义,他脚往地面一踏欲要离开,只见他身体突然飞的好快出现在比平时高出三倍还多的高空中,脚比以前有力了很多,身后一声巨响,轰隆隆,不动峰轰然倒了下去,叶缘泽敢肯定这不是他踏的,他力量在大也没那么大的力气,也许是时间太久远了,山体风化,具体缘由他也不清楚。 他急速飞回广场观景台,只见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归来,他们在那里观望了很久,先看到柔和之光,那柔和之光仿佛能净化心灵般持续很久屹立于山峰之巅,柔和之光消失紧接着不动峰倒塌,净空看到他惊讶道:“不动峰倒了!叶殿主你是神人也!老衲第一次看到这种异象!”董必震叹道:“你已经在那里站了三个时辰了!你是如何做到的!”叶缘泽于是讲了站在上面的感悟和自己的做法,讲完后,净空道:“老衲参悟了快四十年了!没想到是如此缘由!老衲受教了!叶殿主的悟性让老衲佩服之极啊!”董必震叹道:“一脚踏碎不动峰!” ; 第七十四章、羞对所有人 天色已晚,净空派人让金陵殿和欢乐谷的弟子上了灵山殿住宿一夜,到了夜晚净空来到叶缘泽临时安排的居舍,两人谈论了起来,净空道:“老衲觉得叶殿主与常人不同,绝非凡夫俗子,为何混入这乱局之中啊!”叶缘泽叹道:“很多事情都不是我所决定的,我原本想了结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就与心爱的人远离尘世,相伴到老,谁知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无法挣脱!”净空道:“一切都是天意,叶殿主此等人物,上天怎么能让你躲在深山中独享悠闲呢?”叶缘泽道:“此话怎讲?”净空笑道:“老衲虽没有叶殿主如此高的悟性,但老衲对这世间也有自己的感悟,叶殿主觉得身不由己,诸事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但为何不这样去想,这是上天的安排!”叶缘泽深思这句话低声道:“上天的安排!”“对,上天需要一位能体会到这世间冷暖的人来改变这种境况,是上天选择了你!你站在不动峰上,身体里发出的柔和之光,那种光能洗涤心灵,绝非法术所施,那种光老衲第一次见过,叶殿主一定是救世之才!”叶缘泽笑道:“救世之才?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世!”净空笑道:“时候未到而已,你还未经历过足够的磨难,自然成不了势!”“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叶殿主只是暂时被眼下所困而已,等到了那天你一定会挺身而出的,现在也不必多想!”叶缘泽思绪了片刻后道:“我们阁主就有救世之韬略,我坚信他一定会让黎民百姓免受这战乱之苦!”净空叹道:“他的确有救世之才啊,不过现在云龙盟也不甘示弱啊,天下必然会在一场战乱中选择啊!” “是啊,受苦的总是百姓!”“叶殿主下一步有什么打算?”“继续收并荆州的其他两门派,这是李达的意图!”“万毒门、失魂谷,这两个门派别看人少,其实力非同小可,而且这些门派都非常神秘,尤其失魂谷,你只知道那里有个门派,究竟有没有人都不清楚,进去的人都没出来过,李达要你们去,简直就是把你们推入绝境,而且他自己都不敢来!”“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行我们就撤!”“以万毒门的做法,如果你们动了他们的话,即使是撤走了,他们也会找上门来灭了你们,老衲的建议是不要去为好!”“石清林一定会让我们去的!”“也是!时候不早了,叶殿主早点休息,老衲告辞了,以后若是有时间望多来灵山殿与我论法,老衲十分欢迎!”“有机会,一定来拜访!”说完净空走出居舍,他走后,叶缘泽思绪许久,后觉得累了,躺在床榻思考着如何去收并另两门,不知不觉中睡去。 夜已经很深了,叶缘泽在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香滑所覆盖,那种诱惑不可抗拒,与凤曦那次不同,那次是心里清楚身体不受控制,这次是身心全部崩溃,欲火全然不顾,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早上醒来,叶缘泽感觉心情舒爽很多,身体里的内力无比纯正,她已经离开了,床榻上还留有奋战过的痕迹,叶缘泽仍是不愿起来,回味那无法抗拒的缠绵,虽然这是自己未成想要过的,但来时却如此想要得到,他感觉在她面前他像个男人,后又感觉后怕了,他已经爱上这种感觉。 叶缘泽起来之后被弟子通知去大殿议事,等叶缘泽来到大殿发现净空等人早已在大殿等候,梦瑶看叶缘泽进来,向他嫣然一笑,石清林抱怨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等你很久了!”这时梦瑶笑道:“你临时通知的,谁会立刻就能来!”说完又是一笑,叶缘泽低着头坐好了,净空道:“石长老有什么事请说吧!”石清林道:“现在荆州你们三大门派已经归入我云龙盟,这剩余的门派人数少,实力不强,剿灭他们用不了那么多弟子,所以我认为此次行动用不了那么多弟子,而且我们人数多,目标庞大,不如让金陵殿和欢乐谷的弟子回去!”董必震道:“那好我们都回去你们云雨阁自己去收并!”石清林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殿主、梦谷主、净殿主你们随我同去,你们看如何!”叶缘泽不清楚为什么石清林会提出这么个想法,不过他觉得这个想法也不错,这么多人去了的确目标太过庞大,剩下的两个门派人数少,而且法术也是不可预知的,去的越多有可能伤亡越大,想到这里叶缘泽道:“好!我同意!”梦瑶见叶缘泽同意她也道:“我也同意!”净空道:“老衲殿里的事还有很多未处理完,能不能另派殿内长老前去!”石清林思考片刻后道:“既然这样净殿主你们就不用去了!”董必震道:“我也去!”石清林道:“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叶缘泽交代了事情之后,关长老带着金陵殿弟子回金陵殿了,欢乐谷的弟子也回去了,他们三人随石清林和云雨阁弟子离开了灵山殿奔往万毒门方向。路途中董必震小声跟叶缘泽、梦瑶道:“我们小心了,这石清林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叶缘泽道:“他们少了一名弟子!”董必震道:“回去送净殿主的书信了!”“哦”董必震又道:“不过我们三人的实力,量他们也不敢直接对我们怎么样!”。 距万毒门还有三日的路途,天快要黑了,石清林等人也不急着赶路,在一个叫开平的村子找了两家相邻的客栈住了下来,叶缘泽与梦瑶、董必震同在一个客栈,石清林等云雨阁弟子住另一家客栈。 到了夜晚,梦瑶来到了叶缘泽的房间,叶缘泽正坐在椅子上深思,梦瑶关上门就扑到叶缘泽的怀里,叶缘泽也没有反抗,他该做的都做了,还反抗什么呢,他都纠结一天了,脑子里反复在思考,叶缘泽扶起梦瑶的脸道:“你会后悔的!”梦瑶娇声道:“我不在乎!”“你不怕云沧海?”“我爱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云沧海的确让我怕,就算她杀了我也阻止不了我喜欢你,如果让我活一天我就爱你一天,她决定不了我的爱,更何况我不会让她知道!”“有一事我想问你,你送给云沧海的四名弟子用来做什么的?”梦瑶娇笑道:“我们欢乐谷弟子你说能用来做什么的?”“助她修炼?”“她修炼那么高,根本不需要!”“!”“加上这四名弟子,我已经给他送去十多名弟子了,小林子也是我欢乐谷弟子!”“她真是个变态!”“看来你肯定是恨她了!为什么?”“我要杀了她?”“你说吧!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放心吧,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死我也陪你死!”“她不是凤曦的母亲,而是凤曦的父亲陆岚,陆岚夺了云沧海的舍,等凤曦生完孩子后就会夺了凤曦的舍!”“啊!真有这法术!”许久之后,梦瑶放开了叶缘泽坐到椅子上,低声道:“我一直都觉得凤曦她很幸福,她有母亲那么关心她,关心到不让随处乱走,现在看来那是囚禁!凤曦她好可怜!那天她找我,我就觉得她像有什么事问我!”“她想问你的就是这四名弟子用来做什么的!她想找到能够杀死她的方法!”“原来是这样啊,我送去的弟子都是用来满足她的欲望的!她当时救下我就是让我做这欢乐谷的谷主,每年给她送去一人,再者我们谷的弟子暗藏在一些门派中成为她的眼线,我的作用就是如此!”“她的野心真是比李达要高出百倍啊!”“何止野心,杀死李达只在一念之间!要杀她比登天还难,凤曦好悲惨啊!”说完梦瑶叹息一声,“那她还等什么为什么不早点争霸天下?”“九州境内修炼巅峰极人物何止她一人,她还在修炼,她要做到万无一失!”“难道这天下还有比她更强的人?”“不管多难,我们都应该去帮助凤曦,你若死了,我也随你去!”“你就不要卷进来了!”“云沧海虽对我有救命之恩,但那是有目的,我若没有价值她是不会救我的,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凤曦这么轻易的被夺的!如若我找到破解之法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谢谢你!但你不要卷进来!”“你是我的男人,你想做什么我就陪你做!你难道不喜欢我吗?”叶缘泽尴尬许久道:“喜欢!喜欢到了羞对所有的人!” 叶缘泽心里觉得与梦瑶在一起没有任何负担,不用去想太多的事,也许是梦瑶太过妖艳,也许是他太累了,想找到一个僻静的港湾,也许是他太寂寞了,总之他喜欢梦瑶喜欢的无法自拔,夜已经很深了。 ; 第七十五章、圈套 暖和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叶缘泽心想这就是睡到阳光照在屁股上吧,梦瑶早已走了,叶缘泽会心一笑心道这就是偷情吗,这时董必震走了进来道:“你可真能睡啊,我发现了你自从一脚踏碎不动峰后,早上就是起不来了,是不是累到了!”叶缘泽没有言语洗漱完毕之后带上面具下楼了,梦瑶早已在饭桌前做好了,他们也没有言语,吃完饭就去石清林的客栈找石清林了,叶缘泽也没想到石清林等人比他起来的还晚,不过叶缘泽感觉石清林等人似乎在拖延时间,原本三天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五天,不过叶缘泽与梦瑶等人也没着急。 进入万毒门境域,他们低空飞行,这周围的花草树木就与前面看到的不同,花色泽上非常鲜艳,草和树多刺,而且生长在那里极其不协调,似乎是移植到此地的,董必震抱怨道:“什么鬼地方,连个蚊子都没有!”叶缘泽指着一棵树道:“那棵树叫见血封喉!千万不要被它的树叶划伤!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有毒的!”董必震道:“你怎么知道的?”“我看过一些书籍中记载的!还有这红艳的花朵叫睡七天!”董必震道:“睡七天什么意思?”“要是被它碰到,就会睡上七天!”“啊,那我可离他远点!这个你又怎么知道的?”“我以前遇到过一名女子,她每天就吃这些东西!”“啊!那不得毒死啊!”“她修炼的就是蛊毒,我怀疑这万毒门就是修炼蛊毒的门派!”董必震道:“那个我最头疼了,要是拼修炼法力我还真不怕,我就怕这刀剑中有毒!”石清林道:“你怕了?”“你不怕你去碰这些花草!”石清林没有理会继续在前面搜寻山门,没走多远,叶缘泽发现了一种草,这种草开着紫色小花很细,叶子细密零碎,他一剑斩断了这朵花,董必震问道:“你斩断它做什么?”“它叫断肠草!”。 他们终于来到了万毒门的山门,门口巨石上刻着万毒门三个大字,里面种植各种奇花异草,这个山谷犹如花园般,不过这花香让人窒息,他们忙屏住呼吸,不敢吸入太多的空气,石清林喊道:“我云龙盟长老石清林前来拜访孙门主!”叶缘泽一听这话说的和灵山殿的那次明显不同,客气了很多,他看向董必震,董必震也察觉了,不由得他们三人开始警觉了起来,这时里面飞出来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驼背老翁,手拄着黑色龙头拐杖显的极其苍白,脸堆满皱纹眼睛深陷,犹如黑夜里的幽灵,石清林见孙门主出来忙道:“我们是云雨阁弟子,前来请求贵门加入云龙盟一事!”孙门主沧桑道:“你们进来吧!”转身就要离去,石清林冲着叶缘泽他们道:“我们进去!”叶缘泽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他隐隐的感觉这是个圈套,他忙道:“你们进去商谈吧我们在外等候!”这时孙门主又转过身来看向叶缘泽,石清林笑道:“怎么这会你不抢着出风头了!”叶缘泽道:“这会好像是你要抢占风头,所以让给你!”说完叶缘泽示意梦瑶、董必震站到他后面去,石清林哈哈大笑,这时云雨阁弟子与万毒门弟子围了上来,石清林道:“算你聪明,不过已经晚了,你们今天必葬身这里!”其实叶缘泽早就应该想到,石清林支开金陵和欢乐谷弟子,让他们独自来前来,离开灵山又少一个弟子,路途中拖延,叶缘泽看到断魂草的时候就想到了李智,却万万没想到云雨阁与万毒门早有联系,也许在以往叶缘泽早就看出端倪了,可这些天他确实心思也没在这,董必震怒道:“你们杀我们作甚?”石清林道:“本来不想杀你,是你自己主动来送死!”叶缘泽用神念偷偷的把追日靴从自己的空间转到了梦瑶的空间里让她走,梦瑶摇摇头道:“我不走!”董必震怒道:“你杀了我们就不怕我们阁主找你们算账!”石清林笑道:“谁知道你们是我们杀的!你们一死我自然接了你们两个门派!就说你们去了落魂谷一去不复返!”董必震怒道:“你个卑鄙小人!”瞬间变成巨猿铁棒也轮了出来,叶缘泽也祭出问天,梦瑶也祭出七色鞭,伍长老笑道:“梦谷主要是自废修炼成为我的女人,我到是愿意留你一命!”梦瑶笑道:“就你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你还远远不够资格!”伍长老气道:“一会看我怎么折磨你!”叶缘泽用神识告诉他二人,集中攻击一个西南方向,撕出个缺口,我垫后。 叶缘泽道:“少说废话!看招!”挥起问天劈出无色剑,射向石清林,石清林挥起长剑,射出蓝色剑气与之对撞,董必震也抡起大棒一棒砸向西南方向的云雨阁弟子,这大棒可长可短,云雨阁弟子一看这一棒砸了过来威力太大,忙向两边躲闪,梦瑶抡起一鞭紧随其后,火凤凰虚影飞奔而出,射向一边还未站稳的弟子,这些弟子忙挥剑一同抵抗,董必震想趁机冲出去,这时孙门主龙头拐杖一挥,一条黑龙虚影飞奔而出,这条黑龙虚影直接封住了那个缺口,董必震忙退了回来,只见黑龙虚影落地处,一片焦黑,可见毒性之强!这二十几人死死围住攻击他们三人,如果论修炼的话,他们这些人绝对困不住他们三人,但这万毒门弟子每招都带着毒气,这毒气每一滴贱到身上都是致命的,石清林一剑辟出巨大蓝色光束直射叶缘泽目的是一招夺命,叶缘泽挥出惊涛拍岸与之抵抗,这蓝色光束击碎水球卸去不少力道之后仍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忙闪出原来空间,还没等站稳,身体所在之处又射来一记黑光,他急忙再次闪躲,心想被这些人攻击只能躲不能硬拼,这样下去只能被消耗掉稍有不慎就会身中剧毒,他如果用混沌之力的话,距离太近无疑相当于自尽,他神识告诉梦瑶道:“一会有机会,你定要趁机快走!”“我不走!我要陪你到死!”“我不想再看到我心爱的人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冲出去,你冲出去了,我们才能报仇,如果你发现我死了,你死也不迟!”梦瑶犹豫片刻道:“好!”这时孙门主拐杖一挥顿时飞出三条黑龙虚影,射向三人,董必震大棒飞速旋转,穿出三只巨猿虚影抓向三条黑龙,巨猿虚影抓到三条黑龙虚影之后抡起黑龙虚影飞了回去,巨猿虚影消失黑龙虚影也消失,黑色液体飞向围攻的弟子,这些弟子猛飞速闪退,这时董必震大棒砸向地面,一道巨大气浪射向西南方向,大地裂开巨大的沟壑,董必震借着反弹之力飞起身沿着巨大沟壑冲了过去,梦瑶挥出七色霞光射向沟壑两边的弟子,跟着董必震巨大身体的后面,叶缘泽在飞闪的同时,问天赤红火焰化为黑色火焰,他要给万毒门添点调料,身影再次闪现出来之后黑色巨龙射向孙门主,孙门主一看这黑色巨龙不可抗拒忙闪身躲开,但他身旁的两名弟子躲闪不及,被射出的黑龙周围的黑气所连带瞬间化为灰烬,黑龙射向万毒门老巢方向,片刻间老巢升起黑色蘑菇云,震荡波传出,周围瓦砾花草树木圆形倒塌开来,万毒门老巢被端了,其他弟子都惊呆了,这时董必震、梦瑶趁机冲出了包围圈,孙门主回头看向万毒门,心疼直蹦,他暴跳如雷,背也不驼了,大怒道:“我要你碎尸万段!”挥起拐杖数十条黑龙虚影盘旋升起,龙头狰狞一吼,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见他俩已经冲出,心稳了不少,他没有奔向西南方向,不退反进,脚往虚空猛力一踏,所踏空气被踏的轰的一声,身影消失,叶缘泽的速度自从在不动峰领悟之后速度极快,很难用眼睛捕捉到,十条黑色虚影打空,地面都烧出巨大的深坑,叶缘泽身影突然出现在孙门主面前,问天带着剑鸣刺向孙长老,叶缘泽觉得要想突围必须缠住孙门主,其他人他俩应该能够对抗,孙门主看到突然刺到面前的问天,先吃了一惊,身体向后一仰,长袖一挥,无数枚黑色小针扑面射向近在咫尺的叶缘泽,叶缘泽心叫不好,飞退已经来不及,收回刺去的问天,身体猛然向下俯冲翻转,问天飞速旋转,犹如红色血球,水盾也跟着祭起,水盾根本挡不住黑针,问天打飞了大部分飞来的黑针,不过仍有两枚黑针射入叶缘泽体内,叶缘泽落地之后忙用内力逼出黑针,黑针从体内射了出来,叶缘泽感觉身体一阵麻木,头有些眩晕,这时逃离包围圈的梦瑶回头看到了叶缘泽落到地上,忙急喊道:“叶枫!快走!”叶缘泽稳住身形,脸色已经铁黑,不过在面具下看不到,他背对梦瑶咬牙道:“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这时孙门主冲着石清林道:“你们快去追杀他俩,这个快死了!我折磨他一会!”石清林带着众弟子冲向董必震、梦瑶。梦瑶感觉叶缘泽有些不对劲,想回去拉起叶缘泽,这时董必震大手抓了过来,抓起梦瑶向西南方向狂奔。 ; 第七十六章、老夫一时糊涂 石清林带着众人去追董必震、梦瑶去了,法术爆炸的声音逐渐远去应该能逃脱了,叶缘泽头一阵眩晕,他摇晃了两步,问天插向地面,总算站稳,孙门主看向旁边没有走的弟子道:“你怎么不去追?”那名弟子道:“他们肯定能追杀了,也不差我一个,我在这里看门主怎么折磨这小子!”叶缘泽看到的景物开始虚幻,看不清清楚了,他隐约听到是名女弟子,孙门主一步一步向叶缘泽走来,痛恨道:“我让你毁了我的门派,毁了我辛辛苦苦移植过来的毒药,看我如何一点一点的扒了你的皮,割了你的肉!”叶缘泽感觉孙门主在向他靠近,他大约能辨识方向,却不知人在哪里,叶缘泽拔出问天手持问天摇晃站起,“咯咯!怎么还有能力反抗吗?”孙门主龙头拐杖再次向前一挥,黑龙虚影射向叶缘泽,叶缘泽神识感觉到虚影飞来,忙向旁边踉跄躲闪,孙门主再次笑道:“咯咯!还有点力量,我再遛遛你,看你能支撑多久!”叶缘泽说不出话嗓子已经没有知觉了,他连自己是否还在呼吸都感受不到,他五感逐渐在消失,他只能通过神识去警觉孙门主,孙门主一连挥出三条黑龙虚影呼啸射向叶缘泽,叶缘泽挥起问天射出惊涛拍岸,击碎一条黑龙后又向后翻倒,他的腿站不稳了只能翻滚,险些被黑龙击中,“咯咯!跑不动了吧!”叶缘泽坐了起来,他感觉他仅有的神识有些支撑不住了,这种危险要比以往都要危险,这次身中剧毒即使逃出去也很难活着,更何况他现在根本走不了,什么也看不到了,眼前一片漆黑,难道今天葬身这里了,他不甘心,他心里死死的念到“我信仰的女神让我看清眼前这一切吧!”孙门主抡起拐杖,一连祭起五条黑龙虚影呼啸射向坐在地上的叶缘泽,而就在此时叶缘泽面具碎裂,眉心处睁开金色的眼睛,金色光芒射到黑龙虚影,虚影变慢了许多,叶缘泽挥起问天无色剑气射向变慢的黑龙虚影上,黑龙虚影被击落一条,另四条继续飞向叶缘泽不过速度更慢,叶缘泽祭起水盾挡了下来。 孙门主一愣,他没想到叶缘泽竟然还有这等神通,不过他笑道:“咯咯!你也就是做垂死挣扎而已!”叶缘泽能看清楚了,是通过金眼看到的,不过他浑身依然没有知觉,金眼盯着孙长老发出金色光芒,叶缘泽心道这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闭上,趁现在必须做全力一搏,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叶缘泽拄着问天摇晃地站起身,叶缘泽凝聚体内所有内力汇聚于脚尖,他拼尽全力脚尖一踏,身体飞向孙门主,孙门主一看叶缘泽挥剑刺来,又挥出黑龙虚影射了过来,不过黑龙虚影快要接近叶缘泽的时候速度慢了很多,叶缘泽挥出惊涛拍岸击落了黑龙虚影,问天依然刺向孙门主,孙门主有些担心,忙挥出衣袖,许多黑针再次射了出来,不过这次数目不是很多,问天击飞迎面射来的黑针之后刺向孙门主,孙门主忙用龙头拐杖抵挡刺来的问天,剑刺在拐杖上之后红光与黑光对撞争辉,红光入不了黑光分毫,黑光也支不开红光半分,叶缘泽再次一运气,孙门主也同时运气,两人僵持在一起,不过叶缘泽的金眼慢慢的要闭上了,叶缘泽要支撑不住了,不过孙门主也不好受,这种直接拼内力的他不在行,他不敢有半点松懈,这时孙门主忙向后面的弟子喊道:“快过来,给他一击!”只见后面的弟子道了一声:“好的!” 只见龙骨鞭祭了出来,一条白龙虚影咆哮射了过来,孙门主等待这一击,他有些顶不住了,不过这一击快要到身后的时候他发现这是射向他的,他猛然转身也不去管叶缘泽的问天剑了,轮起龙头拐杖准备抵抗,但为时已晚,白龙虚影直接拍在他身上,问天光芒消失,叶缘泽倒下了,孙门主被白龙击飞,身体从刚倒下的叶缘泽上方飞过,滑行了数十丈之远,孙门主都要散架了,剧痛无比,他爬了起来口吐一大口黑血,道:“你是谁!”这名女弟子笑道:“先别管我是谁,快给他解药!”“我没有解药!”“不要骗我了,你的毒都有解药!”“呵呵!有能耐你自己来拿!”说完欲要站起身子,刚站起来他身体一阵晃动,站立不稳,孙门主忙道:“你这是什么毒?”“比你的毒多一种!”“什么?”“丧心草!”“不可能有那种草!”“少说废话,你自己体会!”孙门主一阵眩晕,惊恐道:“不可能!有解药吗?”“有,你先给他解药我再给你解药!”“你要是使诈呢?”“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我谈条件吗?快点,要不你死了我自己找!”孙门主踉跄打开龙头拐杖的盖子,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扔给这名女弟子,这名女弟子接过药丸,走到失去知觉的叶缘泽身前,扶起叶缘泽给他喂下了,这时孙门主道:“这回你应该给我了吧!”女子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给的是否是解药,等他醒来的!”“你!老夫能骗你不成?”“你这事做的还少吗?” 时间过去很久了,孙门主苦苦支撑,焦急道:“怎么还不醒来!”“怎么着急了,这回体会到了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滋味了?”这时叶缘泽长出一口气,眼睛睁开了,他看着将他扶起的女子微弱道:“楚怡是你吧!”女子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在闭上眼睛前看到了龙骨鞭。”女子撕开脸部的脸皮,鲜眉亮眼的面容出现在叶缘泽面前,楚怡道:“带这个东西太闷了,不过脸白了许多,哈哈!”这时孙门主惊恐道:“你是楚怡?楚天阔之女?”楚怡笑道:“怎么你又怕了!”“你竟然还活着!”“我活的很好!”“你是如何逃脱的?”“你需要知道吗?你还是带着疑问下辈子去找答案吧!”这时孙门主跪地可怜的求饶道:“求求侄女,给我解药吧!”“呵呵,你为了坐这个门主杀我父母的时候想什么呢?”“老夫一时糊涂啊!我这门主还给你,我不要了,都给你,只要你留我一条老命就行!”“呵呵,你这糊涂说的也太轻松了吧,你糊涂了杀了我全家!”“那你让老夫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我都没有几天活头了!”楚怡含着热泪笑道:“你没几天活头了,我活了这么多年每天只做一件事咽下毒药只为能毒死你,你剩这几天你都不舍得死去,你杀别人的时候你想过了吗,呵呵,这丧心草就是给你准备的,解药就是把心挖出来给狗吃。”叶缘泽已经站了起来,楚怡道:“算了跟你说这么多没有用,我活的越苦你越高兴吧!”“对不起侄女了!”这时两人走到孙门主身前,楚怡扬起龙骨鞭抽向孙门主,孙门主无力躲闪,出现一道很深的血沟,孙门主疼的浑身颤抖,他用苍老的手护住头部道:“只要你能消气留我一条命,怎么打我都行!”楚怡没有说话,扬起龙骨鞭又是一鞭,又是一鞭,又是一鞭,孙门主皮开肉绽,黑血横流,叶缘泽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了结他吧!”楚怡不甘道:“不能便宜他了!”这时孙门主趴在地上趁着他们分心猛然抬起头,血口中射出三枚黑针,楚怡早有防备,祭起龙骨鞭打了回去反刺入孙门主体内,孙门主老脸惊讶,他可能是没想会是这种结果,楚怡怒笑道:“你以为你这计量还能得逞!”挥起龙骨鞭又是一鞭,孙门主头颅直接打碎,身体抽搐几下,终于死了。 叶缘泽道:“我去追他们!回头我们在叙说!”楚怡拾起倒在尸体旁的龙头拐杖笑道:“我陪你去吧!”“好!”叶缘泽召唤朱雀,两人急速向西南追去,路途中叶缘泽知道,楚怡找到丧心草之后就易容回来做了万毒门的弟子,寻找时机刺杀孙通,没想到叶缘泽也来了这里,中了石清林的圈套,一开始她没有暴露身份,如果暴露的话于事无补,她就等待叶缘泽把他拖到僵持阶段给他关键一击。叶缘泽笑道:“我如果不能拖到那个阶段呢?”楚怡笑道:“不可能,我相信你!” 董必震、梦瑶逃走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叶缘泽沿着战斗过的痕迹一直追了一个时辰,发现踪迹又向东南方向,这踪迹是回扬州方向,叶缘泽放心不少,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朱雀仍是急速追赶,终于前方隐约有火光闪现,叶缘泽眼睛一亮道:“终于追上了!”楚怡道:“我觉得那个梦谷主好像很喜欢你!”“你怎么知道!”“女人的直觉!”叶缘泽没有言语注视着前方的火光,楚怡笑道:“你小子到哪里都有人喜欢啊,喜欢你的人真是命苦啊!”叶缘泽叹道:“是啊!”这时能隐约看到前方夜空中战斗的人群了,叶缘泽手持问天道:“我先去了!”虚空步飞快踏出,一道白光在夜空中飞向战斗人群。 ; 第七十七章、在劫难逃 自董必震抓起梦瑶逃走之后,石清林一直穷追不舍,梦瑶几度想要冲回去找叶缘泽,石清林等人攻击太过狠毒,稍作犹豫法术、毒气就至身前,无奈只能继续逃走,他们原来向西南逃走是因为原来被包围的时候西南方向薄弱,冲出来之后董必震建议回垂云阁告知云沧海,于是两人改为奔向垂云阁,石清林等人靠近了,董必震就是抡起大棒,一棒砸过去,董必震、梦瑶转身逃跑,这些人就在后面攻击,一路上打打杀杀,体力都耗尽不少,现在董必震体力不足变回原形,石清林等人趁机围了过来,石清林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两人逃脱,如果逃脱了计划就失败了,李达这次任务是要收并整个荆州削弱垂云阁实力,这些人围过来之后直接就发动攻击,一时间董必震、梦瑶只能招架,无还手之力,精疲力竭之时,石清林笑道:“你们今天插翅难飞了,不要在挣扎了!”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身后射来剑气,他忙回身挥出蓝色剑气与之抵抗,电光火石间法术对撞爆炸,空间爆炸,激起强风。 只见叶缘泽在后方飞到身前,石清林惊道:“孙门主没杀死你?”叶缘泽笑道:“他死了!”梦瑶一看是叶缘泽赶来不由得惊喜道:“真是惊世奇才!”她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叶缘泽道:“石清林你的计划已经失败,速速离去吧!”石清林笑道:“你以为逃脱了孙门主,我们就相信你杀了孙门主,就算你逃脱了他,你来这里一样是来送死!”石清林示意让众人继续攻击董必震、梦瑶,他单独对抗叶缘泽,这时楚怡赶到,楚怡举起龙头拐杖高声道:“孙通已死,现万毒门弟子听我号令!速撤出来!”万毒门弟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清林忙怒喊道:“她在骗你们的,她那个是假的!”楚怡笑道:“我是楚天阔之女楚怡,这龙头拐杖本就是我父之物,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楚怡拐杖一挥,顿时祭起一条黑龙射向石清林,石清林忙挥出蓝色光柱抵挡,相撞后黑水溅了出来,石清林忙向后躲闪,万毒门十多名弟子一看,肯定假不了,忙趁机飞退到楚怡身边参拜道:“楚门主!”楚怡道:“退到一边,待命!”这时叶缘泽道:“你们快离去吧!今日之事我们当没发生过!”董必震大声道:“不行!不能便宜他了!”石清林气的牙根直响道:“看来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了!”他挥起长剑,一道蓝光射向叶缘泽,欲作殊死抵抗,叶缘泽无奈挥起问天与之战斗到一起,战斗再次开启,万毒门弟子现在反过来与云雨阁弟子战斗到了一起,火光冲天。 这些人一直战斗到黎明,石清林等人处于劣势,十多人没剩几个了仍殊死搏斗,叶缘泽等人也是筋疲力尽,叶缘泽望了一眼刚探出的旭日,道:“石清林你们杀不了我们的,你接受失败吧,不要做无为打斗了!”石清林咬牙道:“少说废话!”一剑刺了过来,叶缘泽与之又战斗到一起,打着打着,叶缘泽感觉有些不对劲,这石清林好像在拖延,以他的性格这种情况他早就应该走了,想到这里他挥出无色剑之后,大喊道:“我们走不跟他们纠缠!”董必震道:“不行,我今天必须杀了他们这些小人!”“他们是在拖延我们,你要冷静!”董必震收回铁扇思考片刻后道:“好!我们走,以后再找他们算账!”“哪里走!”一道蓝光射向叶缘泽,叶缘泽挥出惊涛拍岸卸掉蓝光,召唤出朱雀,飞身踏上之后道:“快上来,我们走!”董必震飞身上来,梦瑶十分惊讶的飞了上来,楚怡此时喊道:“我还需处理门内之事,就不随你们去了,有时间再去找你!”叶缘泽心想早知道就不毁了万毒门了,叶缘泽喊道:“后会有期!”石清林道:“哪里跑!”挥出蓝色剑气射向朱雀,叶缘泽挥出惊涛拍岸卸掉剑气。朱雀向东南飞行,石清林等人狼狈在后面追赶。 飞出许久之后,梦瑶娇笑道:“这个给你,用不到了!”叶缘泽笑道:“这个是我兄弟的,到安全的地方在给我,现在仍不安全!”话音刚落突然前方一道白光急速射来,叶缘泽忙召回朱雀,挥出惊涛拍岸与之对撞,谁知这白光击碎水球之后速度不减直射三人,三人立刻迅速闪躲,踉跄躲过白光,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定睛一看,他们三人彻底崩溃了,李达带领一百多人赶来了! 这些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飞快来到眼前,其中有蜀山蔚残阳、蔚武,大戎宇文化虎、宇文成祥,独臂田永乐,这时石清林、伍长老剩余六人在后面也追上了,石清林狼狈惊喜道:“盟主你可算来了!”李达笑道:“女婿,辛苦了!”“我们没有诛杀他们!”“我收到信号这不赶来了!”“属下无能,孙门主死了!”“孙门主年岁已高,死就死吧!你能拖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时李达看向叶缘泽,叶缘泽没带面具,李达突然怒眉道:“竟然是你!”叶缘泽凛然道:“是我又如何?”李达笑道:“这个云沧海果真私通北盟,今天是新仇旧恨一起算,看来你今天必死于此了,看我如何碾碎你!”此时田永乐道:“盟主,梦瑶能否留给我!”李达斜视田永乐笑道:“你若能废了她,她就是你的了!”蔚武又上前道:“盟主,董必震留给我,我今天定要决出胜负!”“好!就依你!” 董必震扇动铁骨扇笑道:“看来今天在劫难逃了!”梦瑶靠近了叶缘泽低声道:“我们能死在一起,不枉此生了!”叶缘泽双手紧握问天,红光冲天,白发炸起,狠狠道:“好,不过我不会轻易死去的,我也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李达指着叶缘泽道:“你们不要动他,我要亲自诛杀他!”飞身上前,挥起指天剑一道白光射向叶缘泽,速度极快,叶缘泽挥起问天一记无色剑气,这剑气比以往大十倍多,速度也是极快,空中对撞,轰然爆炸,叶缘泽身影消失,李达轻蔑一笑,挥剑刺了过去,只见指天剑连续射出明亮很细的小点,空中不断爆炸,叶缘泽终于体力不支,显出身形,气喘吁吁。 同时田永乐、蔚武也冲了过来,田永乐游龙剑挥出游龙射向梦瑶,梦瑶七色鞭挥出火凤凰与之对撞,火光四射,梦瑶如果以往迫不得已的时候会用魅惑之术,不过自从遇到了叶缘泽之后,他再也不想用了。蔚武巨剑挥出万斤巨力之气砸向董必震,董必震铁扇一扇,巨猿虚影崩了出来双手抗住万斤之力,巨猿虚影被万斤巨力之气推得直往后退,董必震忙又一挥铁扇,又蹦出来蹦出一个巨猿虚影来推这万斤巨力,蔚武一看笑着又挥出更重的巨力之气,董必震一看不好忙闪身躲开,蔚武道:“又躲了啊!”蔚武道:“你的剑气力量大速度慢无用!”气的蔚武又挥出更大的万斤巨力砸向董必震,董必震再次躲开,他们三人本就精疲力竭,再与这些实力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去战斗,明显处于下风。 李达根本不给叶缘泽喘息的时间,一道光束急速射来,叶缘泽脚步再次虚空一踏,空气都踏出了火花,身影消失,只见李达的光束贯穿了叶缘泽身后一座山,李达挥剑刺向虚空,只见虚空中问天与之对撞,火光四溅,指天剑亮起,射出光点,击在问天上,叶缘泽被震的浑身欲碎,身体被炸的向后弹射,落地之后横飞数十丈,叶缘泽一剑插在地面上,止住横飞,飞起身站了起来向旁边吐出一口鲜血,双手紧握问天怒视着李达,李达笑道:“我看你能支撑多久!”梦瑶担心的看一眼叶缘泽欲要上去,无奈田永乐游龙剑变成游龙射了过来,梦瑶连续挥动七色鞭击在反复攻击的游龙上,七色光不断闪现。 叶缘泽看向梦瑶、董必震他们,董必震已经变成巨猿与大鹏惊天动地的战斗着,叶缘泽看着李达道:“我发现你废话也多了!”李达气得挥起指天剑又是一记光柱射来,叶缘泽忙咬牙飞速躲闪,由于躲闪慢了被击在地上的剑气炸起的碎石击中,又是口吐一口鲜血,李达笑道:“嘴还硬吗?”叶缘泽笑道:“杀了我,你再问!”叶缘泽心想要是到最后无望的话,他必然击出混沌之力与这些人同归于尽,现在他还能支撑一会,不到最后决不放弃,因为他要活着。李达轻蔑一笑挥起指天剑,连续祭出细小光柱射向叶缘泽,叶缘泽拼尽全力身影消失,四处飞速躲闪,最后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好似看戏的李达前方,问天迅速挥出无色剑,惊涛拍岸,麒麟虚影,流星落,地狱火,叶缘泽也不管了能发动的都一并射去。李达一愣,忙挥起指天剑一阵忙活,叶缘泽趁机刺出问天紧随其中,李达挡下最后一记地狱火时,剑已至眼前,忙横剑抵挡,火星四射,电光火石间,李达腾出一只手,巨大掌力,拍向叶缘泽,叶缘泽被掌气震飞,肋骨几乎都碎了,他坠落地面,滑行很远,他这次站不起身了,他心念道‘我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 ; 第七十八章、我要她看着你死 这时梦瑶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李达没有继续攻击,梦瑶扶起叶缘泽泪眼笑道;“我们一起走!”叶缘泽笑道:“我舍不得你跟我走,你逃吧!”“傻话!”董必震看到这边情况,大棒砸向大鹏之后,也蹦了过来,站到两人身前,护住前方。众人围了过来,石清林笑道:“我说你们今天插翅难飞吧!哈哈!”董必震笑道:“你昨天说的吧!”石清林无语,田永乐道:“梦瑶你成为我的女人,可以免你一死!”梦瑶怒道:“休想!”伍长老笑道:“你怎么不用魅惑之术,让我们见识下,哈哈!”众人狂笑,梦瑶道:“你们不够资格!”李达没了耐心,喊道:“万剑射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只听他们上空,轰!轰!轰!!一连响了十声,上空中赫然闪现十位黑色长袍人,金色骷髅面具之人一字排开气势恢宏,一人手握银抢,一人手持长尺,一人身负巨大葫芦,一人腰系彩带,一人手扶一口棺材,一人红发双目透射幽深寒光,一人双手持对巨大金锤,一人手握一柄金色大笔,一人手转金笛,一人身负巨剑,叶缘泽叹道:“燕青!”。 众人无不被这十人的气势震撼到了,李达笑道:“南宫宇,你今天也来送死了!”南宫宇道:“今天死的应该是你这条犬吧!”李达道:“先杀了他们!下面的三人一会在诛杀,先困住,别让逃脱了!”说完挥起指天剑一道巨大白光射向南宫宇,金笛一挥一连跳出三只白虎与之对撞,空间震撼爆炸,震荡扑面散开,众人冲向空中的骷髅面具人,红发面具人问南宫宇道:“你自己能解决吗?”南宫宇道:“我要亲手杀了他!”“好!不行的时候喊一声!”南宫宇道了一声好,冲了上去,只见红发面具人,双手伸了出来,双手用力向前一抖,巨大气浪光幕飞快扩散,许多内力低的弟子直接被光幕震回地面,红发面具人朗声道:“这不是你们这种级别能够参加的战斗!你们还是看着吧!”红发面具人负手而立坐镇高空,大部分云龙盟弟子被光幕震回不敢上前,这时另外八名面具人也飞身出来与迎面上来的蔚残阳等人战斗到一起。 南宫宇吹起金笛,万剑祭了出来,射向李达,李达笑道:“还用那招!”指天剑抡起光幕,抵挡射来的万剑,万剑击在光幕上,白光四射,李达被震的直向后退,李达道:“进步了啊!”南宫宇没有言语,继续吹着悲凉之音,一剑一剑射向李达,李达有些不耐烦了,身体向后闪退指天剑抡起巨大光束射向南宫宇,南宫宇身影消失,出现在上空,金笛一挥三只白虎虚影嘶吼着射向李达,李达一连击出四束细细白光射向白虎虚影,另一束射向南宫宇,南宫宇身影再次躲闪开来,三只白虎虚影被击碎,李达道:“你即使在修炼百年你也杀不了我!”南宫宇笑道:“不用百年,今天你就活不过去了,你现在废话真多!”李达气的脸部抽搐,叶缘泽刚说完,这南宫宇也说,挥起指天剑就刺了过来,行进间,不断射出细小光束,飞向南宫宇,南宫宇左躲右闪,也冲了上来,剑刺在金笛上,金星闪闪,李达再一运气,指天射出小光束,击向南宫宇,南宫宇身体向后一仰,躲过白光,收回金笛,翻转身体的同时,甩出白虎虚影扑向李达,李达脚下一踏,猛然升起,回手一剑丢出光束击碎虚影,南宫宇身影消失,李达也同样消失,空间中突然爆炸,金笛与指天剑再次对撞,两人身影显现。 石清林挥起长剑蓝光射向燕青,燕青天罡巨剑一挥,刺眼光球击碎蓝光仍继续射向石清林,石清林忙飞身躲开,躲开处空间爆发出刺眼光芒,石清林心道这人没选好,实力远高于他,燕青望了一眼坐在地上被梦瑶扶起的叶缘泽,片刻后紧握天罡剑浩然正气腾然而起,一剑劈向石清林,浩然剑气划空射出,石清林看这剑势不可阻挡,忙飞身闪开,站稳后又飞来剑气,他忙又躲闪,由于躲闪不及,衣服都被烤焦粘在身上,还没等停稳又是一道,石清林咬牙又是躲闪,他被剑气逼的是上蹿下跳。 大鹏斩龙剑劈向金锤面具人,金锤面具人双锤一撞,电光射向大鹏,震荡波传开,震荡波震落了万斤巨力之气,周围的人被震的胸中滚烫,电光射向蔚武,蔚武忙横起巨剑抵抗,接触瞬间,虽卸去了巨力,但身体一阵酸麻,似乎嗅到了烤焦的味道,定睛一看,大鹏的羽毛被烤焦了,蔚武火冒三丈,挥起巨剑砸来,这时不远处战斗的彩带女子道:“你的震天锤别撞,让我们分心!”金锤面具人道了一声好,抡起巨锤抛向砸来的巨剑,巨锤与巨剑对撞,轰然作响,震的蔚武眼冒金星,刚要顶住巨锤,另一巨锤也飞了过来,蔚武见状忙用力震开这柄巨锤,飞身后退,躲过这飞来的巨锤,巨锤回到面具人手中,蔚武气喘吁吁有些不甘。 田永乐游龙剑游龙虚影射出,击向抱着大葫芦的面具人,面具人见游龙虚影射来,心念一动,虚影被吸入葫芦之中,田永乐心念口诀,游龙剑玄化游龙射向面具人,面具人葫芦一吸,田永乐心叫不好,游龙要被吸入葫芦之中,他忙稳住心神控制游龙往回返,吸力太大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游龙停住前进,两人僵持在一起。 蔚残阳争辉剑挥向手握大笔之人,争辉剑阴郁辉光射出,大笔一挥,水墨之龙咆哮射出,与辉光相撞,空间爆炸,黑墨四溅,手握大笔之人冷哼一声,抡起大笔,身影虚幻,瞬间射出上百只水墨野兽,蔚残阳挥起争辉剑迅速射出辉光,击碎飞来的百兽,数目太多,剩下一些只能用剑硬抗,击碎了最后一只野兽之后,蔚残阳浑身被墨汁染的通黑,只留一双眼睛略带白光。 宇文化虎与巨大棺材战斗在一起,巨大棺材盖子一开跳出一具尸体,这尸体年岁在四十左右,面目狰狞,双手各握一把大刀,砍向宇文化虎,宇文化虎狂魔镰与之对撞,震退尸体,哪知这尸体又扑将上来,宇文化虎抡起狂魔镰,半月黑光斩向尸体,这尸体避也不避,击在上面什么事也没有,尸体又扑将上来,双刀不断飞转,砍在狂魔镰上,震的宇文化虎双臂都要散架了,身体不断后退。 其他面具人与其余冲上来的人群战斗到一起,一时间,爆炸不断,火光满天飞,空气不断被扭曲,大地轰轰作响,不过云龙盟的人显然处于下风,这些面具人各各都是身怀绝技,神出鬼没,牢牢控制住了战场的节奏。董必震也变回原形,守在两人身旁,周围有云龙盟弟子团团围住,不过注意力都在上空,叶缘泽看着燕青与石清林战斗叹息道:“他总是遥不可及!”梦瑶问道:“他是谁!”叶缘泽道:“他是我的大师兄,也是我的仇人!”董必震道:“他们这些面具人实力太强悍了,不出一个时辰,云龙盟就得垮,不过他们的出现确实解救了我们,我们要感谢他们!”叶缘泽望向天空中战斗的人群没了言语。 南宫宇与李达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李达扫视周围的人群,不由得一阵心痛,他的基业有可能毁于此,他挥起指天剑牙根都咬碎了,一道巨大光束射向南宫宇,他恨死南宫宇了,南宫宇冷哼一声,身影消失,金笛探出插向李达,金笛再次与指天对撞,南宫宇金笛一错,冒着被斩杀的危险,身体旋转金笛刺向李达前胸,李达见这南宫宇的不要命的招数,忙收回一掌,击在金笛之上,这只手顿时被金笛击碎,南宫宇也被指天剑剑气所伤经脉断裂,李达忙去止血,是又疼又恨,怒喊道:“不要命的畜生!”南宫宇吐出一口鲜血冷笑道:“怎么你还要你那条狗命?”这时红发面具人看向南宫宇这边,朗声道:“你还行吗?”南宫宇气喘吁吁道:“还好!”李达趁机另一只手挥起指天刺向南宫宇,南宫宇血口清吹金笛,双眼微闭,两滴泪流了出来,美妙之音响起,一美丽柔弱女子虚影在南宫宇身前呈现出来,南宫宇冲入虚影之中,带着虚影刺出金笛,迎上指天剑,空中对撞,柔弱女子虚影没做停留伸开双手抓向李达,李达不知这虚影什么玄幻法术,忙收回指天欲要抵挡,就在这剎那间,金笛刺入李达心脏,虚影微微含笑,李达不相信的低头看向插入体内的金笛,南宫宇含笑道:“我要清儿看着你死!”李达身体抽搐几下,欲要挥剑刺杀南宫宇,无奈动不了,双目瞪的欲要掉了下来,气绝身亡。 指天剑脱落,红发面具人手一伸,指天剑吸入他的手中。 ; 第七十九章、这样的人很简单 李达死了,指天剑神器被夺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望向南宫宇这边,南宫宇仰天长啸,多年的仇今日得报,那种心情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片刻后看着还插着金笛的尸体,金笛一用力,空间爆炸,李达的尸体被炸的粉碎,南宫宇收回金笛飞回红发面具人身边,红发面具人问道:“你没事吧!”南宫宇道:“没事!”。 石清林注意到了李达已死,突然闪退出去,燕青也没有继续追击,收回天罡剑,其余战斗的人都撤了回来,唯有田永乐还僵持在那里,红发男子对着抱着大葫芦的骷髅面具人道:“别玩了!”只见那人道了一声:“好喽!”他手一拍葫芦,这葫芦不再吸入而是射出,游龙迅速飞了回来,田永乐这才松了一口气,伸手要去接游龙,快要接到游龙的时候,他身体一僵,这游龙不是回到他的手中,而是射向他,为时已晚,游龙贯穿了他的身体,田永乐死了,尸体坠了下来。 云龙盟所有的人都逐渐后退,这骷髅面具人太可怕了,红发面具人朗声道:“我们走吧!”这时彩带女子望向叶缘泽片刻迟疑道:“他好像那个白发面具人!”燕青道:“走吧,他的实力差远了!”“也是!”,这些人欲要离开,只听叶缘泽大声喊道:“燕青!”说完又吐一口鲜血,燕青背对叶缘泽身体一僵,这些人身影消失,空中留下剑气所化的几个字,“我等着你!” 骷髅面具人消失后,石清林咬牙指着叶缘泽三人道:“我们杀了他们,为李盟主报仇!”董必震笑道:“李达又不是我们杀的,你杀我们报什么仇!”石清林怒道:“不是因为你们,李盟主不会死!”董必震又笑着道:“好像你们一直想要杀我们才会这样吧!”石清林对着云龙盟弟子道:“现李盟主已死,我们群龙无首,谁杀了他们谁就是新盟主!”蔚残阳一身嘿呦大笑道:“石清林,李达已死我们杀他还有何用,谁杀了他们垂云阁就对付谁!”石清林道:“我们既然已经来杀他们了,现在如若不杀他们,垂云阁一样不会放过我们,不如先杀了他们,再齐心协力对付垂云阁!”这时宇文化虎道:“老夫觉得石长老言之有理,不过不应该先杀了他们,我们应该先选出盟主之后在定夺,是杀是留!”蔚残阳道:“好!那谁来坐这个盟主呢?”宇文化虎道:“老夫觉得蔚掌门修炼在我们这些人中最高,应该担当此任!”石清林立刻喊道:“不行!谁杀死他们谁就是新盟主!”蔚残阳笑道:“要杀你自己去杀!”石清林道:“我若杀死他们我就是盟主!”蔚残阳怒道:“我看你是想坐这盟主吧!”石清林道:“难道你觉得你们蜀山的实力比我们云雨阁要强?”蔚残阳笑道:“现在李达已死,你们云雨阁还有什么实力!”“有不有实力只有试试才知道!”顿时场面开始僵化起来,云雨阁弟子与蜀山弟子分立两边对峙起来,宇文化虎暗自高兴带着大戎殿弟子退到一旁,永乐山庄的弟子在侯熵的带领下围到叶缘泽周围防止他们逃跑。 蔚残阳亮出争辉剑道:“看来今天杀了你才能坐这盟主了!”石清林亮出长剑道:“来吧!你就别做梦了!”石清林万没想到李达会死去,眼下云雨阁弟子众多,成为盟主就在眼前,他不会放弃,辉光与蓝光对撞到一起,两个门派弟子也冲到一起战斗起来,云雨阁的弟子虽众多,而蔚武变化大鹏手持斩龙以一当十,一时间也不相上下,战斗持续一段时间后,石清林就明显斗不过蔚残阳,当看到蔚残阳抓住机会马上要诛杀石清林之时,宇文化虎出手了,狂魔镰挥出半月黑光射向蔚残阳,他原本想让石清林多消耗掉蔚残阳内力,最好两败俱伤,无奈石清林相差的还是一截,再不出手,石清林死了剩下他们很难诛杀蔚残阳,蔚残阳躲过黑光怒道:“好卑鄙!”挥剑射向宇文化虎,宇文成祥也冲了上去,三人一起对抗蔚残阳,一时间蔚残阳又变为被动。 董必震看到这些人战斗到一起,后又环视围着他们永乐山庄的弟子,道:“我们现在应该能冲出去吧!”叶缘泽道:“再等等,我们现在走,必然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一定会停止攻击来对付我们,不如让他们多战斗一会都没有体力的时候,我们再向外冲!”董必震道了一声好,扇动铁扇继续关注战斗。这些人为了坐这个盟主,都杀红了眼,都想要吃掉对方,战斗异常惨烈。 蔚残阳震开石清林与宇文成祥的攻击之后,飞身挥起争辉剑抡起辉光射向飞来的半月黑光,空中对撞,他心道好险,正要酝酿下次攻击之时只感觉,一个细小到看不见的东西射入他的头部,顿时浑身不受控制,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飞身上来的宇文成祥也同样是这种感觉,一种可怕的力量控制着他们二人,两人身体只是微乎其微的一僵,蔚残阳挥起争辉剑刺向宇文化虎,宇文化虎也同样挥起狂魔镰砍向蔚残阳,两人武器没有对撞,蔚残阳的争辉剑斩掉了宇文化虎的头颅,宇文化虎狂魔镰把蔚残阳横腰斩断,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惊呆到都捂住自己的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结果。两人的尸体分成四段同时落了下来,蔚武与宇文成祥都同时喊出‘爹!’飞身上前去抓两人的两段尸体。梦瑶低声对着叶缘泽道:“看到了吗?”叶缘泽低声道:“看到了!”其实叶缘泽只看到了两人那微弱的一僵,似乎有东西飞入体内,他知道这一定是那人所为。 “嗯哼哼!”只听空间中有女人冷笑声,众人听到笑声后四处扫视,只见后方出现紫衣雍容华贵女人,心道坏了,这人正是云沧海,后面跟着飞来一群人,其中有龙川殿林海龙、林锦阳,右使孟江、两名垂云阁长老,辛长老、马长老,云沧海威严道:“你们争什么呢?”众人不敢说话,这时董必震道:“他们是在争盟主哪!”云沧海笑道:“好!我等着你们,现在继续争吧!”这四个门派掌门都死了,蔚武与宇文成祥伤心欲绝,侯熵见机也不围叶缘泽等人了,此时石清林一看跑也跑不了,事已至此,保命要紧,忙上前跪倒在地,哭喊道:“我们都是被李达逼迫的,求云阁主开恩,饶了我们吧,以后我们全听云阁主调遣,只要留我们的命,做牛做马我们都愿意!”众人见状全部跪倒在地,唯有蔚武与宇文成祥在那里哭喊,云沧海道:“求我做什么?你们又没犯错误!”石清林哀求道:“是李达逼迫我们刺杀叶殿主等人,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你们杀死我女婿了?”石清林道“没有!”“没有杀死他,你们求我做什么?”“我们错了!”云沧海冷笑道:“我的女婿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杀死的!”“是!我们无能,不!叶殿主杀不了,不!,求云阁主开恩,我们不争了,我们推举云阁主为盟主!”云沧海冷笑道:“这盟主是你们推举的?”“不,是云阁主本就应该坐这盟主!”云沧海训斥道:“你看看你们这些人都什么样了,我们云龙盟叫李达带成了什么样,我给你们机会谁要是想离开云龙盟,现在可以走!”这些人谁敢走,可能没等走出去,就被杀死了,众人哀求道:“我们不走,我们要誓死效忠云盟主!”云沧海道:“好,既然这样以后你们谁还有异心格杀勿论,今天的事就过去了,起来吧!”这些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石清林还是胆战心惊,董必震和梦瑶扶起叶缘泽飞到了云沧海身前拜见了云沧海,云沧海心疼道:“姑爷没事吧!”叶缘泽道:“谢盟主,在下没事!”云沧海道:“你们受苦了!退到一边调养吧!”孟江走过来给叶缘泽吃下药丸又给他运气疗伤,这时云沧海对着众人道:“以后你们这些门派不设掌门,负责你们这四门的是我派去的四名长老,盟内一些法规以后会一并下达!”这些人一听这明显就是取缔了这些门派,不过还是保命要紧,忙异口同声道:“是!”云沧海继续道“至于这云龙盟现在名声也不好,我看就改了吧,就叫南盟吧!”这些人立刻道:“南盟万岁,盟主万岁!”云沧海不耐烦道:“行了,别喊了,以后用心去做,不要用在嘴上,你们各自回各自门派吧!把蔚掌门、宇文掌门带回去安葬了吧!” 这时梦瑶道:“这个石清林你怎么不杀了他!”云沧海笑道:“这样的人活着是一种痛苦,他喜欢痛苦就让他活着,况且他会不用你说把事情做得很好,这样的人其实很简单!” ; 第八十章、云无忧 那四个门派都撤回去了,只留下垂云阁和龙川殿的人,孟江给叶缘泽疗完伤,叶缘泽感觉好受了不少,对着孟江道了一声“谢谢孟右使!”,孟江道:“不必客气!”退到一边,云沧海看到叶缘泽疗完伤,对着所有的人道:“我们回垂云阁!”转身飞走,其他众人也都相继祭出武器或坐骑紧随其后,叶缘泽召唤出了朱雀载着董必震、梦瑶跟在后面,年轻弟子回头看着朱雀这巨大神兽不由得羡慕不已,林锦阳也惊喜的飞了过来,跟董必震等人攀谈了起来。得知垂云阁与龙川殿很早就关系紧密,这次也是龙川殿先得到消息,报李达带众多人前往荆州方向,告知云沧海之后,云沧海、林海龙带两门弟子火速赶来。 路途中,林海龙告辞了,临走时林锦阳对着董必震道:“董兄、叶殿主有时间到我们龙川殿一住,我们也好切磋功法!”董必震笑道:“那是一定!”“告辞了!”林锦阳飞身离去,董必震望着林锦阳离去的身影道:“这林锦阳通情达理,才貌双全,林殿主有个好儿子啊!”叶缘泽也有同感点头称是。回到垂云阁,凤曦看到叶缘泽归来,是又喜又心疼,挺着大肚子忙扶着叶缘泽回到寝宫休息去了,云沧海让众人退去了,留下董必震了解这些天的情况,梦瑶没有走住在了上次住的寝宫里。 凤曦扶着叶缘泽回到寝宫之后,叶缘泽躺在床上见周围的人都下去了之后对凤曦道:“我这次看到她出手了!”“嗯!发现如何发动的吗?”“没有!不过似乎是看不见的东西打入体内,两人只有细小变化,很难觉察出来,之后两人肯定被控制了才互相斩杀。”“她一出手就是这样恐怖!”“不过一定会找到破解之法的,任何法术发动都有破绽的,只是隐蔽的非常好,无法捕捉到,或是没有实力捕捉到!”“难为你了,害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又看见他了!”“燕青!我必杀之人!”“有过交手没有?”“没有,他的实力远高于我,我现在根本没有资本跟他交手!”“放心吧,你以后一定能超越他的!”“不过我隐隐的感觉他有的时候在帮我,也许是让我苟且的活着吧,也许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吧!”“你就不要想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安心调养,等伤好了再去思考!”“我的伤没事,我都习惯了!”凤曦握着叶缘泽的手静静的流下泪水。叶缘泽看着凤曦流泪,迟疑道:“有一事,我不知道如何对你说,我对不起你!”凤曦笑道:“你说吧,你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情!”叶缘泽正要说话,门外进来一人。 是梦瑶,凤曦见梦瑶进来忙道:“刚才匆忙,没有跟姐姐打招呼,姐姐勿怪!”梦瑶笑道:“你担心夫君伤情,姐姐当然理解!”梦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缘泽,对着凤曦笑道:“姐姐有事找你,这里说话不方便,到我那里去说!”凤曦有些犹豫,梦瑶立刻牵着凤曦走出寝宫,留下躺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叶缘泽。 来到梦瑶的寝宫,两人坐了下来,凤曦端庄道:“姐姐有何事找我!”梦瑶停顿片刻后,难道:“姐姐对不起你!我”话没有说下去,凤曦已经猜出来大概了,叶缘泽刚说对不起她,这梦瑶也对不起她,凤曦笑道:“莫非你也爱上他了!”梦瑶羞涩点头,片刻后凤曦笑道:“姐姐并没有对不起我,他本就不属于我的,是我把他强拉到自己身边的,他喜欢你吗?”梦瑶羞道:“喜欢!”凤曦叹道:“那就好,我终于解脱了!”“他同样喜欢你!”“这不一样,他喜欢我是处于被动,而喜欢你发自他内心的,就犹如他喜欢苏芊雨一样。”“他还会想着救苏芊雨吗?”“一定会的!他誓死不会改变的!”“还是妹妹最了解她!”“了解他又有何用,我什么也给不了他,只能增加他的痛苦而已,他现在被我牵绊,不能做他想做的事情,他不是平凡之人!”“是啊,以前听你所说我还不相信,这回我们相遇之后,我看到了在他身边发生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好心动,你看!”梦瑶摘下面纱,绝世容颜展现在凤曦面前,凤曦惊叹道:“姐姐修复了,如何做到的?”“是他,他看到我恐怖的面容后没有死去,而且我的面容复原了!”“姐姐真是倾世容颜,我看了都好生嫉妒啊,看来他才是你命中注定之人!”“命中注定不止我一人,你也是!”凤曦蹙眉惆怅道:“我?我不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他,你带他走吧!”梦瑶道:“我们不会走的,我们会陪你杀了她,我们在一起走!”凤曦定睛道:“你知道了!”梦瑶笑道:“他都跟我说了!”“看来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们走吧,即使杀死了她,他也不会带我走的!”“为什么?他一定会的!”“我欺骗了他,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个谎言之上!如果他知道真相一定会恨死我的!”“他不会的!”“那是以前,现在一定会的!”“为何?”“你就不必问了,以后你一定要和他相伴到老,你要好生活着,不要给他在添加负担了!”“你也要好生活着!”“我的夙命已经不能改变了,我现在只担心我的孩子!”凤曦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流下泪水,梦瑶忙过来给他擦拭,凤曦抓着梦瑶的手道:“我只求你一事,若有机会帮我把孩子抚养大,远离喧嚣,让她快乐成长,他没有时间照顾,今生无以回报,如有来世,我一定相报!”,梦瑶忙道:“不会的!”“我求你了!”说完就要下跪,梦瑶忙道:“好!”扶起凤曦,两人抱在一起痛哭,片刻后两人回到椅子上,梦瑶试着泪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凤曦道:“生下孩子之后,抓到时机就动手!”“好,我来帮你!”“你不必冒险前来,你来了她会起疑心!”“到时候再说吧!”“你和他的事情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了,如果那样的话,估计她会杀了你的!”“嗯,我自有分寸!”凤曦起身道:“好了,我该走了,叶缘泽有你陪伴我很高兴,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梦瑶道:“对不起妹妹了!”凤曦看着倾世容颜笑道:“他应该有你!”转身离去,离去时已是夜晚,途中她竟然哭了,她心道我应该高兴才是,我怎么哭了,忙拭去泪水,回到寝宫。 叶缘泽在她们走后,思绪很久,他爱上梦瑶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种结果,他也不相信一个人会同时爱上这些人,而他确实是这样,而这样做对谁都是不公平的,他心很乱,凤曦走回来了,看到叶缘泽在那里苦闷,走上前笑道:“我都知道了,你不必为难,我不介意你喜欢她!”叶缘泽叹声道:“都怪我太多情了!”凤曦上床躺下侧卧搂着叶缘泽道:“别想那么多了,感受下我们孩子的心跳声吧!”叶缘泽把手放在凤曦腹部,突然笑道:“好神奇啊,这生命太微妙了,我要做父亲了!”“你给我们孩子取名字吧!”“按照你们家族的传统,应该让她取云姓!”“那是自然!不过你不介意吗?”“我当然不介意了,不过我需细细想取什么字好!”叶缘泽静静的思考,他几乎把他的脑袋掏空了,只为孩子取名字,想了好久,都觉不妥,最后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叶缘泽望着窗外射进的阳光还想没想好取什么名字,这时凤曦也醒来,凤曦揉着睡眼问道:“想好没?”叶缘泽道:“想了很多,终觉不妥!”“那你继续想吧!”叶缘泽道:“取名字没想到这么难啊,想用一个字代表父母对孩子的所有希望太难了!”“那你就选你最希望的!”“我就希望她将来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要像我们!”“这也是我所希望的!”叶缘泽思绪道:“那就取无忧?”“无忧,云无忧,好就叫无忧!”“你可想好了!”“这个很好!” 凤曦起床之后,梦瑶就来看望叶缘泽,凤曦回避了,但也没出寝宫,梦瑶莲步来到床榻前道:“我一会就回欢乐谷了!等到了凤曦临盆之后我就会前来贺喜,另外我也去打探下这法术有什么破绽!”叶缘泽道:“嗯!不过要小心了!”梦瑶娇笑道:“你会不会想我!”叶缘泽羞道:“会的!”“这段时间多陪陪凤曦吧!我走了!”说完就上前吻了叶缘泽,不舍的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寝室外,看到凤曦,凤曦道:“姐姐这么快就走!”梦瑶上前牵着凤曦的手道:“我在这时间久了,会让她起了疑心,况且我来是跟你俩道别的,我要回欢乐谷了!”凤曦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嗯,不过妹妹临盆之后我会前来贺喜!告辞了!”“恭送姐姐!”梦瑶走出寝宫,离开了垂云阁。 ; 第八十一章、一两乞丐 一个月过去了,叶缘泽完全好了,在此期间,云沧海来看过几次,她已经把南盟牢牢控制在她的手中,颁布了很多法令,其中就有一条,禁止践踏百姓的庄稼违令者斩杀,有的时候叶缘泽在思考,如果云沧海没有想去夺凤曦的身体,那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叶缘泽的伤复原之后,凤曦每天还是坚持冥想,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会去争取,叶缘泽这次遇到了燕青,对他打击很大,望尘莫及,而且他见识了云沧海的法术更是诡异,恐怖至极,想要诛杀他们谈何容易。而看到凤曦的大肚子,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是很多了。他感觉必须快速提高自己的修炼。 叶缘泽在不动峰上感悟没有细心揣摩,那眉心之处出现的眼睛,何时出现,何时消失,都不是他所控制的,但他有自己的体会,每当他处于绝望之时,心中还坚定信念,那只眼睛就会睁开,睁开之后让他看清眼前这一切真相,他心想如果在云沧海诛杀蔚残阳与宇文化虎的时候睁开那只眼睛就好了,他就可以看清她的招式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看清又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个看客而已,以他的实力改变不了什么,静下心来,这个世界唯有心是可以静的,静下心来才能感悟道法,静下来许久之后仍没有一丝感悟,感悟是需要契机的,有的时候是感悟天地奇观,触景生情,有的时候是他人一语点破,醍醐灌顶,有的时候是生死一线,激发潜能,等等,这些都是需要机缘,留在这里他只能徘徊于原地,他想要出去走走,而且他想要回天剑阁去,好久没回去,不知葛夜刹他们都怎么样了。 他走到凤曦面前,凤曦正在冥想见叶缘泽过来睁开美瞳道:“是不是要走了?”叶缘泽答道:“我在这里很难静下心来修炼,我想出去走走,也许能寻找一些机缘打探一些信息,另外想回师门看看!”凤曦道:“辛苦你了!”叶缘泽叹道:“我不辛苦,只是你现在正需要人照顾,我却没在你身边,不能陪伴,难为你了!”“这里她一天给我安排的很好,不需要你照顾,你就放心去吧!”叶缘泽道:“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回来,看我们的女儿的出生!”凤曦道:“你那时必须回来!”“在我没回来前你不要轻举妄动,她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对的!”“放心吧,我以前是想过,大不了一死,让她夺不了,可现在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孩子出生了,在与她同归于尽!”“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找到方法!”“到时候再说吧,你安心去吧!”叶缘泽看着凤曦憔悴的面容有些不忍离开,但不离开他也找不到任何方法,他上前搂着凤曦许久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凤曦见叶缘泽有些不想走,轻轻的推开叶缘泽道:“你走吧,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叶缘泽迟疑片刻后道:“那我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啊!”凤曦笑道:“你走吧!”叶缘泽不舍的离开了,看着叶缘泽人影消失,凤曦流下了泪水,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时间了,她多么的希望这时间里他能陪伴着她,可为了那一线生机,为了她的孩子,她又不得不放他走。 叶缘泽离开垂云阁,他去了丹穴山进入密室去见了苏芊雨,苏芊雨依然还躺在那里,一尘不染,她是他很难偿还的痛,时间多么的可怕啊,那时他与她相约白头,转眼间没到两年什么都变了,他抚摸着芊雨冰凉的手,心却比手还要凉,叶缘泽说了一声“对不起!”他真的不知道当她真的醒来时,他会如何去面对她,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密室,离开了丹穴山。 他忽然想起一事,他这次应该去把追日靴还给战天,可梦瑶走的时候似乎已经忘了,没有还给他,于是他准备去欢乐谷要回追日靴,他也没有急着赶路,御剑飞行,遇到一些村落他就改为徒步行走,遇到奇山异水他也会停留思索。 叶缘泽路过一个溪山村的时候,发现一群人在围观看热闹,叶缘泽也好奇走了过去,走进一看,原来是一名乞丐在表演,这个乞丐穿着脏兮兮的应该是黑色的长袍,长袍上还破了很多洞,而且里面也没有穿别的衣物,好在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头发蓬乱,脸色黑的看不清本色,胡子也没有整理,看不清年岁,他坐在地上嚷嚷道:“我这乞丐呢与别的乞丐不同,别的乞丐不是乞丐,我是真正的乞丐!”其中有中年人问道:“你怎么就与别的乞丐不同了!难道你比别的乞丐多只要钱的手?”其他人听完这人问话,哈哈大笑,乞丐笑道:“哎!差不多吧,不过呢,不是多只手,而是多门手艺!”中年问道:“那你多什么手艺啊?”“我会变戏法!”中年人笑道:“你个卖艺来做乞丐,看来你的戏法也不怎么样啊!”其他人又是一阵嘲笑,众人笑完过后,乞丐道:“行不行,只有试了才知道!”“你会什么吧?”“我手里有一两银子,你们想要出现在这周围的何处,就会让它出现在何处,如果出现在你们想要在的地方了,你们需要双倍还与我!”中年人环视周围人群之后对乞丐道:“我不信!”“不信就来试一试!”“好,但你不许上前!”“那是自然!想好了什么地方了吗?”中年人指着自己的右手道:“你如果让他出现在我的手中,我就给你一两银子!”乞丐笑道:“好!”中年人把自己的手握的死死的之后道:“来吧!”只见乞丐把这一两银子往嘴里一扔,银子被他吃了,吞下去之后,乞丐道:“好了,你打开你的手吧,看在没没在那里!”只见中年人得意洋洋道:“你输了,我手里有没有银子我还不知道吗?”,他伸出右手在众人面前慢慢的展开了手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他打开的时候目瞪口呆,中年人忙道:“不可能!”众人也是惊叹,乞丐与他们的距离相差很远,而且乞丐只是把银子吃到肚子里没有其他动作啊,叶缘泽也没看明白,也想不明白,这变戏法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没想到这么神奇,他也被震撼到了,乞丐笑道:“怎么样,还我可爱的银子吧!”中年人更是想不明白,不过他已经输了,只能认栽,谁让他多嘴了呢,他来到乞丐面前很不情愿的把钱仍在了乞丐手中,乞丐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接住,银子掉落一个,乞丐笑道:“我与其他的乞丐不同,我要的钱须放在我的手心里我才收取,如若落地我就不要了,麻烦你自己捡回去吧!”这中年人一听他这么说,没管那么多,忙回头去拾起掉在乞丐手下的银子,乞丐看着他拾取完之后又道:“还有谁愿意一试?”这些人是既惊讶又好奇,很想一试能清楚为什么,但又舍不得那一两银子,犹豫之间,叶缘泽抱拳道:“在下愿意一试!”乞丐看着叶缘泽笑道:“修炼中人吧!”叶缘泽道:“摸索阶段!”乞丐笑道:“公子谦虚了!你让这银子出现在哪里!”叶缘泽伸出右手道:“同样出现在我的右手掌心处!”乞丐笑道:“好!”叶缘泽伸出右手之后没有合上,乞丐问道:“你不用把手合上?”叶缘泽道:“不用,我要看它何时出现在我手中的!”乞丐摇头笑道:“好!”只见乞丐同样把银子吞到肚子里,而且打个饱嗝,众人跟着噗嗤一笑,叶缘泽没有受其影响,一直盯着他的右手,当听到乞丐打了个饱嗝之后,他盯着的手掌心赫然的出现了那两银子,叶缘泽十分惊讶,这银子怎么出现在他手心的,他真的不知道,难道他会隔空放物,惊讶之余他从空间中拿出了一锭银子走到乞丐面前,轻轻的把它放在了乞丐的手心里,道:“大师令在下心服口服!”乞丐笑道:“你给我这么多银子干什么?我只要一两!我这个乞丐与别的乞丐不同,我是真的乞丐,其他乞丐都是假的!”说完就把银子仍给了叶缘泽,叶缘泽接到银子之后立刻上自己的空间搜索,却没找到一两的银子,无奈他走到那名中年人面前请求道:“这位兄长,我能否拿我这银子和你换那一两银子!”中年人十分高兴,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叶缘泽把银子交到他的手中,他接过之后还咬了一口,道:“是真的!”这时叶缘泽笑着走了回来又轻轻的放到乞丐的手里,这回乞丐笑道:“嗯,这是我想要的银子,好了我走了,今天的饭钱够了,不乞讨了!”他说完之后就起身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蹒跚的向村外走去,众人一看也没什么好看的了,都离开了,叶缘泽心里有很多疑问,而且他觉得这名乞丐必定是一位高人,他走上前去道:“大师请留步!”乞丐转身看着叶缘泽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叶缘泽道:“在下不明白你如何做到的!”“不明白,你不明白的事多了!何必在乎多这一个?”叶缘泽道:“大师的手法我急切想要知道,大师你如何才能告诉我呢?”乞丐道:“无可奉告!”转身继续走去,叶缘泽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他感觉这手法很像云沧海的手法,只是目的不同而已,他再次走上前在乞丐面前跪倒在地道:“恳求大师能够告诉我!”乞丐道:“你这么想要知道,看来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什么事能说吗?”叶缘泽请求道:“大师的手法和一种法术很像!”话没等说完,乞丐道:“我的手法不是法术!我的是吃饭的,你那法术是杀人的!”说完绕过跪在地上的叶缘泽继续向村外走去,叶缘泽起身跟在后面道:“大师!求你告诉我,只要告诉我你如何做的就可以,我要去救人的!”乞丐停下来道:“好了,我在给你演示一遍,能不能看清,你也别跟着我了!”“谢大师!”叶缘泽伸开手,这回他手放在眼前看,乞丐笑道:“有那么夸张吗?”叶缘泽道:“我这次一定要看个仔细!”乞丐这回也没装模作样的吞银子,而是在他手掌中的银子突然出现在叶缘泽的手心里,这回叶缘泽看的很清楚,可能是因为乞丐故意让他看到的把,这银子是飞过来的,以前是由于速度太快才看不清,可叶缘泽又不明白了,这么快的速度,如何能够突然停下来呢?这时乞丐道:“还给我吧!”叶缘泽注视手中的银子不舍的放到了乞丐的手心里,乞丐笑道:“这回看到还是不明白吧?”叶缘泽一抱拳道:“是!”“算了,我看你这小子有些机缘,告诉你也无妨!”叶缘泽拱手道“洗耳恭听!” 乞丐道:“走咱们去那边的河边坐下来听我叙说!”两个人来到河边,找了两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看着涓涓河水,乞丐开口道:“其实很简单的,就那个字‘快’‘收’!”叶缘泽道:“快!收!”“有的人快到极致收不回来,所以快起来无用!”“物极必反?”“也不是那样!快到极致,收也需达到极致!”“那敢问如何才能做到呢?”“反复练习啊!没有捷径的,实不相瞒,我以前是个赌徒,我把我家里的基业都输光了,后来遇到一位赌王,我拜他为师,他每天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带回来十两就行,第一天,我输到十两的时候觉得能捞回来,结果全光了,第二天,我一直赢,赢了五百两,后来赌注越来越大,到最后我一注连本也不剩又都光了,第三天,我把十两银子根本就没带去,结果输了九十两,带着剩余的十两回去了,师傅说我懂得收了,但他说光懂得收还是不够的,还需要快,所以每天让我联系换牌,练到别人用眼睛看不到为止,我历经十年终于练成了!”“那大师何以至此呢?”“哎!我出师之后,我就去赌,我赢了很多钱财,感觉自己就是神了,可以呼风唤雨了,可突然有一天我遇到一位老人,那位老人要和我赌,他赌他的命,我赌我的全部家产,我当时觉得一定能赢,就跟他赌了,结果我输了,我又变成了穷光蛋,后来我找到他这回赌的是我的命,结果我的命输了!那位老人问我,临死前有什么感想,我说我的一生真的没有意义,一生的经历全在这几张牌上了,他最后没有杀我,但是条件就是每天只需取一两银子,让我去体味人生!”叶缘泽问道:“那位老人叫什么名字?”“鬼谷子!”叶缘泽一惊道:“春老!”“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后来哪去了?”“他后来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叶缘泽现在真的好想找到他啊,可是他就像在人间蒸发了,“你什么时候遇见到的他?”“十年前!”叶缘泽一听,别问了,这时乞丐站起来道:“这回让我走了吧!”叶缘泽起身拱手道:“谢大师指点!敢问大师尊姓大名?”乞丐笑道:“一两乞丐!云游四海!” ; 第八十二章、突破 与一两乞丐告辞之后,路途中他来到一座光秃秃的山峰之上,这里荒无人烟,怪石林立,他静坐思考,他觉得这两个字非常适合现在的他,他的混沌之力就是不知道如何去收,如何去快,发动慢,收不回,威力巨大,而且容易伤到自己,而云沧海的法术就是快到别人看不见,你根本看不到他如何发动的,想要躲开他的攻击只有比他更快,而这些一两乞丐已经说了,必须反复练习,熟能生巧,而这些都需要时间去磨练,显然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能另辟蹊径,静下心来之后,他祭出问天,感悟混沌之力,的确感悟很快,吸收混沌之力之后,这次只吸收片刻,就逼出精血,一挥问天,黑龙击在远处岩石上,小蘑菇云升起,震荡波夹杂着碎石飞了过来,威力依然不是他想要的,这要是在战斗中近距离作战,无疑也是自杀,他又试了一次,这回他吸收更少,结果同样,威力很大,这次已经是他控制最小量了,在不能小了,如何解决呢,他苦苦思索,控制混沌吸收的是自己的精血,而挥出混沌之力是自己的问天,如果问天能理解他的想法就好了,混沌之力不是一次击出,而是想要击出多少就击出多少,想要多快击出就能多快击出,他注视着问天道:“你我都是老朋友了,可是我到现在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可否明白我此刻的心。”问天依然赤红,无声无息,叶缘泽笑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你又怎么会说话呢?”叶缘泽欲要收回问天,他忽然想起了那次在海岛上的剑鸣,那次他遇到的事情,到现在他都不明白,问天那时的剑鸣,蛟龙的以身证道是什么意思,那时他记得他心中在思索什么是信仰的问题,剑就哀鸣不已,难道这剑能感受自己的内心,只要自己的内心到达那里就能引起问天的共鸣?他再次静下心来,双眼紧闭去寻找那时的感受,他心里默念道,“信仰是失去一切的坚守!”许久之后依然问天没有反应,他哀叹道:“时间过得很久了,那时的感受已经不在了!”,无奈起身,祭起问天继续赶路。 一路上他有些心急了,时间一点一滴的临近,他却没有一丝的进步,原本以为乞丐的两个字可以让他感悟道法,结果依然无法突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一切即将发生了,他不甘,他越想越乱,越想越压抑,压抑到他浑身颤抖,此时正经过一个山谷中,那种压抑许久都未经释放的苦闷爆发了,他仰天长啸,歇斯底里的嘶吼,山谷的树木被震得哗哗作响,天空中飞鸟都被震晕,坠了下去,叶缘泽停在空中,抓着自己的白发沉浸在苦痛中,他感觉他一直被这命运摆布不能逃脱,一切都是那么被动,没有一件事是他想要做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见下面银铃般女童声传了上来:“大哥哥叫够了没有!”叶缘泽忙看向下面,只见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仰望着他,叶缘泽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让一个孩子看到自己在发泄,他落了下来,见到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女童,头发蓬乱的像野草,但有一张纯洁天真的脸,叶缘泽歉意道:“刚才我惊扰到小妹妹,勿怪!”女童开心笑道:“我问大哥哥叫够了没有,如果叫够了帮我一事!”“何事!”女童指着掉落在树杈上被叶缘泽嘶吼震晕的野鸭道:“把它给我带过来,我上不去!”叶缘泽笑道:“好!”飞身上前抓起那只野鸭,落回女童面前递给女童,心想正好缓解下尴尬的场面,自己刚才发疯被她看到了,属实不怎么雅观,女童见叶缘泽递给她的野鸭,开心的拎起野鸭也没说声谢谢,就跑入山林中了,留下更加尴尬的叶缘泽,本以为帮小妹妹捡起野鸭能够缓解尴尬的场面,却未成想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在乎,连谢谢也不说就走了,他笑着摇摇头。 天色也暗淡下来了,他正好没有继续赶路的意思,找了一颗高大的树飞了上去,静坐在上面继续感悟,既然收不住,那就让自己尽快去领悟如何使自己快吧,只有快才能躲过别人的攻击,而且在许多战斗中,只有快才能占据主动权,他静下心来去思考,在不动峰上他领悟到了不动,现在他要领悟的就是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不远处传来银铃般的女童的声音,“大哥哥在吗?”叶缘泽睁开眼睛一看,那个女童又回来了,叶缘泽飞身上前道:“小妹妹何事?”只见女童开心的伸出手,手中攥有用树叶包裹的熏好的鸭腿,“这个给大哥哥,我方才急着回去熏,怕我的火灭了!也没来得急跟哥哥道谢!”叶缘泽看着小女孩手中的鸭腿,感动的差点掉下了泪水,当时还觉得小女孩生活在这野山中没有礼貌是正常的,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叶缘泽忙道:“小妹妹,哥哥不饿!”“你吃吧,我方才看到大哥哥在空中饿的直叫,所以才走的匆忙!”叶缘泽听到女孩的话,感动要掉下的泪水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心想这到底是谁在帮谁啊,“大哥哥,别哭,快吃了吧,吃了就会不哭的!”“嗯,哥哥一定要吃!”叶缘泽接过鸭腿,大口的吃了起来,叶缘泽道:“真香!”“我没骗大哥哥吧,我的父母就是饿死的!”“那你现在自己一人在这山林里?”“嗯,以前我还有个哥哥,哥哥掏鸟蛋的时候,掉入悬崖再也没回来!”叶缘泽一阵心痛,看着小女孩这样可怜,叶缘泽有些担心她一个人在这山林里很危险,而且还没有生存的本领,略作思考道:“你叫什么名字?”“李思竹!”“好!思竹,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思竹道:“好啊!不过只要有吃的就行!”叶缘泽笑道:“那是自然!”他想要把她送到金陵殿去,也不需要她修炼什么法术,只要能够长大自己能照顾自己就行了,叶缘泽道:“我们现在就走,如何!”思竹忙道:“不可,你需等等我,我的野鸭还没吃呢,我需回去去取!”思竹跑回山林中,不一会的功夫拎着少一只腿的熏得黑黑的野鸭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叶缘泽看到她那天真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无忧的童年。朱雀召唤了出来,叶缘泽抓起思竹飞了上去,思竹一阵惊讶喊道:“这么大的一只鸟,能够吃多久啊!”叶缘泽笑着没有回答。 已经快到荆州边界了,天色已晚,空气凉爽了不少,思竹已经睡着了,叶缘泽召唤出了一件长袍给思竹盖上了,他静坐了下来,他今天见到思竹有些感慨,当年他也和思竹一样有着纯真的心,经历了这些事之后什么都变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路走的很远,都忘了为何而来了,再也找不回那纯真的心了,他想到了乞丐为什么只要放到手掌心里的钱,那才是真心的,有的时候心灵的感悟不需要用语言去叙说,他今天看到思竹递给他鸭腿的那一幕,他的心灵被净化了。 他稳住心神祭起问天,问天握于手中,他用心去体会问天的旋律,渐渐的他隐隐的感受到了问天的魂,他欣喜若狂,又怕消失了继续感悟它的魂,那是一种孤寂,一种纯净,一种期望,一种等待,一种守候,一种信念,一种原始而强大的道,只有自己的心达到那个境界才能触碰到他的魂,他用现有的信念与之共鸣,问天‘唰’的一声,燃起熊熊火焰,而叶缘泽的第三只眼睛突然睁开了,柔和之光蔓延开来,夜空中他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叶缘泽感觉到问天剑就是自己,自己就是这问天,他飞了起来,离开朱雀,来到空中,发现自己的周围有红光,回头一看身后竟然多了一道红色的光环,他挥起问天,结合逍遥剑法他舞动起来,哪知与这问天共鸣之后,心到哪里这问天的剑气就劈向哪里,速度快的几乎看不到如何发动的,而且他感觉他的身体轻盈得多,身法比以前快了很多,他没有止步,趁着这共鸣没有消失,他吸收混沌之力之后,问天剑竟然控制了混动之力,也可以说成他控制住了混沌之力,根本不用精血,问天浑身乌黑,周围的黑色火焰扭曲着周围的空间,问天剑一挥出,一道黑光劈了出去,只见远处的山头,被削去了,而且没有爆炸,不过这黑光一直飞到了天际消失了,他觉得这个威力还是大,他再次挥出问天这回他想要集中于一点发出去,问天向前一刺,只见黑色小点射了出去,快的不可思议,他心念‘破!’只见不远处一声爆裂之声,不过声音也是非常大的,思竹也被惊醒,捂着耳朵坐起来观看远处叶缘泽修炼,叶缘泽问天剑一挥,一连射出十个小黑点,心念一动,不远处空中一连十次爆炸,他收回问天,第三只眼也闭合了,他酣畅淋漓,心道突破了。 ; 第八十三章、业力? 飞回朱雀之后,思竹看着叶缘泽惊讶道:“大哥哥竟然会法术、这么厉害,以后一定要”话还没等思竹说完,叶缘泽只感觉身体一阵疲惫竟然倒下昏睡过去了。等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思竹把披给她的长袍已经披在了他的身上,坐在旁边守候着他醒来,叶缘泽问道:“思竹,我睡了多久了!”思竹见他醒来高兴道:“你睡了一夜到现在!”叶缘泽道了一声“还好!”不过刚一起来腰酸背痛,心道什么法术都不是无穷无尽的,而且都有反噬啊,他踉跄坐起来之后,望着下面的地界,知道已经到达了荆州境内,看到下面有个村落,对着思竹道:“饿没饿?”思竹羞涩的点头,叶缘泽慢慢起身拉着思竹的手道:“站稳了!”召回朱雀,两人御空飞了下去。 这个村叫百川,他们找到一家比较大的酒馆,叶缘泽就带着思竹进去了,一进酒馆,小二迎上前道:“客官这边请!”叶缘泽刚要跟小二走去,只听思竹问道:“如厕在哪里?”小二指了指院里的角落,只见思竹一路小跑过去了,叶缘泽心道,怎么把这事忘了,她是个孩子,而且也没有修炼,难为她了,叶缘泽跟着小二来到了楼上靠床边的桌子前坐下了,小二问道:“客官要点什么?”“上一些孩子能吃的点心!”“我们这里只有下酒的菜没有孩子吃的点心,你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到街上给你们买,我们这里有孩子爱吃的桂花糕。”“好,麻烦你去给我带回来十斤!”“啊,这么多啊!”叶缘泽拿出一锭银子放到小二手中道:“钱从这里出,另外你们这有什么酒?”“虎骨酒”“好先来三坛!”“客官,这虎骨酒一次不能喝能么多!这虎骨酒有正阳气,壮筋骨,祛湿寒之效,通常喝上一杯就可以了,我怕客官喝不了那么多!”叶缘泽心道正觉得这身体虚弱,腰酸背痛,问道:“你们这没有三坛!”“有!要多少都有!我是怕客官受不了!”“只管端来!另外给我来四盘下酒菜!”小二道了一声好了,下去了,这时思竹也回来了,来到桌前看了半晌,叶缘泽笑道:“坐下吧!”思竹看着周围天真道:“我从来没进到这里吃过饭!”“这回不是带你来了吗?”思竹很感激“嗯!”了一声,到桌子对面坐好了,叶缘泽问思竹:“你想要吃什么?”思竹羞涩道:“肉!”叶缘泽又招呼了小二,小二先抱来一坛酒,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叶缘泽看着这坛酒确实有点大,对小二道:“你们这都有什么肉?”小儿道:“猪肉、牛肉、鹿肉、驴肉。”“一样来四盘!”小二有些迟疑,叶缘泽道:“是不是银子不够!”小二笑道:“不是,是我怕你们吃不了!”这时思竹小声道:“能吃了!”叶缘泽笑道:“去端上来吧!”“好咧!”小二不一会的功夫,端上来四盘下酒菜抱来了另两坛酒,又不一会的功夫端上来一大盘猪肉,思竹口水都流出来了,叶缘泽笑道:“我们先吃吧!”只见思竹也不会用筷子,直接上手就抓着吃了,叶缘泽看着思竹吃的那么香,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父亲打猎回来,母亲做好了香喷喷的肉放在他面前的那种心情,他拎起酒坛子倒了一碗酒,一口下肚了,感觉胃暖暖的,也没吃菜,又倒了一碗,又是一口下肚,后来干脆倒费劲,直接捧起酒坛子,直接一口气喝了半坛子,喝完觉得舒坦多了,吃两口小菜,忽然发现思竹已经把那么一大盘子肉吃光了,羞涩的看着他道:“真香!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这时小二又端来一大盘牛肉,这次思竹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吃,看着思竹吃的那么开心,叶缘泽又捧起酒坛子,一口气都喝光了,看的小二目瞪口呆,再往后就是,掌柜的也在楼下向楼上看,其他客官也不吃了都站在楼下看,厨子也出来了向上看,思竹是上一盘肉吃光一盘,四盘肉吃光了又加了两盘,叶缘泽是喝光三坛之后,又加了一坛,到最后,两人是圆着肚子走下的楼,小二拎过来十斤桂花糕递给叶缘泽道:“爷,这是爷要的桂花糕!您拿好!”又找回了碎银,叶缘泽接过桂花糕和碎银放入自己的空间里,两人挺着大肚子走出酒馆,他们走后酒馆里的人议论纷纷,“这孩子太能吃了,你看她的肚子怎么能装下那么多,天啊,我再也不想吃肉了!”“你看他喝了那么多酒,那不得顶死啊!”“我看他还能喝,喝了这么多,还没事!”。 叶缘泽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也许是由于身体虚弱的原因吧,也许是看到思竹之后找到当初的自我吧,总之他很高兴,许久没有过的高兴,思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好似把以前没吃的都补回来,坐在朱雀之上,思竹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太过瘾了,大哥哥谢谢你!”叶缘泽红着脸笑道:“你不用谢我,我还得谢你呢!”“谢我做什么?”“你的纯真感染了我!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那大哥哥童年是什么样子呢?”“无忧无虑,经常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我也经常仰望天空,不过都是饿的时候,希望天上能落下的不是雨,而是食物!”“叶缘泽噗嗤一笑道:“天下怎么会掉下来食物呢?”“掉下来了啊,大哥哥来的时候,我已经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野果也没有了,我就躺在地上祈祷天上能掉下来食物,终于天上掉下来野鸭子了,哈哈,你说天上会不会掉食物!”叶缘泽没有回答,思绪着思竹的话,思竹的话与春老当年讲述的故事很相像,如果思竹心里不存善念的话,她的祈祷也没有用,如果她不懂得知恩图报的话,就不会送回那只野鸭腿,而那只鸭腿感动到了他,他带着她离开那里,反过来如果他没有善念的话就不会遇见她,现在也许仍然在痛苦的思索,而带着思竹离开那里之后,思竹不经意的话反过来让他又感悟到了他许久未能想明白的问题,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思竹道:“你真的不用谢我!”思竹似乎没有听懂,叶缘泽继续笑道:“你还记得那时的心情吗?”“我一辈子不会忘的,哥哥带我吃最香的肉!”“不是那个时候!是你祈祷天上掉下来食物的心情!”“哦,我那时躺在地上,肚子饿的没有力气了,我看向天空,看到天上飞过一只野鸭子,我就在想如果它要是掉下来,我会每天去感谢周围的一切!”叶缘泽道:“对,记住那种心情!”“一定会的!”“勿忘本心!” 叶缘泽立刻静坐冥思,他好像感觉他触碰到了一种前所未闻的物质,确切的说其实不是物质,是一种用任何方法都感受不到的事物,它也不是混沌,它是这个世界上原本不存在的,是有了情感之后才存在的,这种事物无形的影响着机缘巧合,只有心存善念才能去积累到它,心存邪念就会使它消散,神明所需要的也是这种事物,才能使神明拥有法力,这种事物也是现有空门没有想过的,空门所提出的是一切都是空,万念成空,无情无我,而这种事物不是强调空,而是它需要的是人心灵的那种善念,它没有磨灭人类的情感,只有善念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法力才能影响着法相,那位女神明的坚守就是需要人类有情感的活着,然而情感诞生出来的时候,就有善意和恶意的情感,无疑也给人类带来了痛苦,就像这世界有冷就有热,有黑就有白,相互依赖,互为共存,只有心存善念才能使人活着幸福,也许会使神明去压制恶念,不过这只是他的感悟,对不对他现在很想找一个人去述说他的想法,相互去交流,也许会更加清楚那是什么。他想到了最近的人就是灵山殿的净空。于是他调整朱雀的方向直奔灵山殿。 灵山殿距这里的距离,与金陵殿的距离是一样的,经过一日的路程,叶缘泽来到了灵山脚下,通禀之后,净空下山迎接,净空笑道:“没想到叶殿主这么快就来看望老衲,快快随我上山去!”叶缘泽道:“途中偶然有所感悟,所以特来请教!”净空笑道:“叶殿主的感悟对于老衲来讲,就是醍醐灌顶,何来请教!快快到殿内一叙说!”净空带着叶缘泽与思竹上了灵山殿,客气过后,净空问:“敢问叶殿主感悟到了什么?”“我悟到了一种无形的事物,我们无法能感知到它,但这种事物会影响我们的情感!”净空道:“因果轮回?善有善果,恶有恶果!”“可以这么说,这很像你们空门所说的因果轮回!”净空肯定道:“这就是我们空门的因果轮回!”叶缘泽问道:“那请教殿主,空门中的因果轮回是什么?”净空道:“以老衲的感悟来看,这因果就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因既是果,果既是因,因果轮回无穷无尽,痛苦轮回,所以要清心寡欲,行善积德,才能跳出这痛苦的轮回!”叶缘泽道:“那跳出去到了哪里呢?”“来到一片净土,那里有极乐世界,不过我不知道!”叶缘泽又问道:“有没有来世我不知道,有没有极乐世界我也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此生怎么做?”“当然是清心寡欲,遁入空门了,行善积德,如果今生不报,会有来世,来世不报会有三世!”“也就是说如果一直不报,我需要修炼三世最终才能去往那个极乐世界!”“对也!”“那积累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报呢?”“业力达到的时候!”叶缘泽深思着,他觉得净空说的很有道理,那种无形的东西很像他说的业力,叶缘泽道:“我所感悟的很像殿主所说的业力,不过又似乎不是!”“那是什么?”“我所感悟的有情感,让自己心里很幸福,让人活着很有意义,这种事物也有善与恶,我很难说的很清楚,所以才来找殿主请教!”净空道:“我们这些空门发展也晚,老衲所悟也就这些了!”叶缘泽道:“在下受教了!也许这个无形的东西就是业力!” ; 第八十四章、失魂谷 叶缘泽告别了净空,带着思竹飞往欢乐谷,他想要回追日靴再送思竹去金陵殿,一路上也没耽搁,来到欢乐谷,一眼望去山清水秀,犹如画卷,未等到谷口,花香扑鼻而来,这种花香让人心醉,叶缘泽来到谷口,一位妖艳的女弟子飞了出来拱手笑道:“叶殿主,有请!我们谷主等你多时了!”叶缘泽拱手道:“请带路,有劳了!”女弟子娇笑一声,转身带着叶缘泽、思竹进了欢乐谷,这一路上叶缘泽看到各种名贵的花争相斗艳,思竹更是看的眼花缭乱,欢乐谷的楼阁建的十分优美,每一座都别情雅致,这里没有同其他大门派那样有可供修炼的广场,但却有露天的温泉湖,湖面上飘着花瓣,湖水清澈,散发着香气,湖面上凉亭众多,凉亭周围纱幔垂下,在微风中犹如婀娜的女子,走在长廊中犹如进入了人间仙境,一阵欢笑袭来,叶缘泽望去,忙又转过脸来,因为他看到了许多赤身男女在水中嬉戏,思竹也捂住眼睛不敢在看,快走几步来到了一个宫殿,这个宫殿并不大,但十分幽美,但这名女弟子没有带他进入大殿,而是直接到了后院的寝宫,这时这么女弟子对叶缘泽道:“叶殿主,我们谷主在里面,叶殿主请入!”然后对着思竹道:“小妹妹,姐姐带你去梳妆一番如何!” 思竹有些迟疑,不过她觉得自己确实与这环境不入,于是不舍的跟着这名女弟子走了,叶缘泽进入这寝宫,一种奇幻梦境般感觉悠然而生,而且这里香气和雾气弥漫,叶缘泽看的不是太远,看不见里面的梦瑶,他轻声喊道:“梦瑶!”只听里面柔声答道:“我的男人,我在这里!”叶缘泽闻声走了过去,未走多远只见前方突然飞来丝带迅速的褪去他的衣衫,丝带一拉,他人被拉进了泉水之中,只见梦瑶在泉水之中娇艳欲滴,叶缘泽那四坛酒也不知道怎么了此时才发生了反应。 梦瑶娇笑道:“来取追日靴的吧!”叶缘泽笑道:“你故意让我来的吧!”“你不喜欢来这里吗?”“喜欢!”叶缘泽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点也不含蓄了,叶缘泽道:“我这次出来想回师门一趟,已经出来很久了,也不知道我的兄弟现在怎么样了,顺便把追日靴给战天送去,然后请教师父云沧海的法术他是否知晓!”梦瑶道:“云沧海的法术我回来打探过,没有人会那种法术,也许是血脉传承的法术,不过倒是觉得一个门派很有可能知晓!”叶缘泽忙问道:“哪个门派?”“就是我们荆州的失魂谷,不过进去的人就没出来过,所以里面的情况不清楚,这个门派很古老,门下弟子也没露过面,不过每到月圆之夜,山谷就传出低沉阴冷的号角声,远处临近的山村都能听的很清楚,似乎在进行古老的祭祀,十分诡异!也许进去的人也被夺取了魂魄,所以我猜想那里也许有答案!”叶缘泽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会去争取!”“后天就是月圆之夜,我们现在去正好可以赶上那号角声,而且我感觉没有人在月圆之夜敢进入那失魂谷,也许这个时候进去会有机会!”“好!我现在出发!”叶缘泽离开泉水池穿好衣服,这时梦瑶也飞出泉水,空中一转,衣服也都穿好了,来到叶缘泽身边牵着他的手道:“我们一同去!”叶缘泽道:“那里一定很危险,你就别去了!”梦瑶娇笑道:“那我自己去!”叶缘泽笑道:“我拿你真的是没办法了!”梦瑶娇笑拥入叶缘泽怀中,低声道:“嫌我烦了?”叶缘泽笑道:“喜欢你烦着我!” 叶缘泽与梦瑶走出寝宫,思竹早已经梳洗完毕,也换了干净的欢乐谷的宫服,在凉亭与那位女弟子等待叶缘泽出来,叶缘泽看到思竹十分惊讶,思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头发也不像野草了,见叶缘泽出来,忙道:“大哥哥去了这么久!我都等饿了!”叶缘泽红着脸道:“哦!我这里的桂花糕你拿去,饿的时候可以吃!”这时梦瑶笑道:“我们这里有的是好吃的,要想吃你只要说一声落雁就会去准备的,而且这些都是对皮肤很好的哦!”这时思竹看着梦瑶道:“姐姐太美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姐姐!”梦瑶笑道:“你要是留在这里,我会让你变得也会这样美!”思竹天真问道:“真的?”“那还有假!”叶缘泽忙道:“我一会要出去,也许几天才能回来,你就留在这里!”“不,我要和大哥哥一起走!”叶缘泽道:“我们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不能去的,安心在这等我!我回来之后带你去金陵殿!”这时落雁对思竹笑道:“你就在这等着吧,姐姐教你如何梳妆如何?”思竹道:“好啊!可是大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嗯!” 梦瑶跟落雁交代事宜之后,叶缘泽召唤出朱雀,两人飞身到朱雀之上,两人飞往失魂谷,梦瑶依偎在叶缘泽怀里道:“如果能够刺杀了云沧海,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走到哪里我就去哪里,什么都不管,只留在你身边!”叶缘泽望着前方的群山叹息道:“我也是那样期望的,不过我怕时不待我啊!我现在依然被命运所支配着,想要摆脱太难了!”梦瑶笑道:“不管你被命运摆布到哪里,我都会陪你走下去,我不需要天长地久,只求抓住眼前的你!”叶缘泽道:“你说的很对,抓住眼前!”梦瑶道:“凤曦真的很了解你!”叶缘泽叹息道:“其实她不了解,你了解我吗?”梦瑶道:“不了解,我不想了解,我也不管你想什么,在不动峰上我处在恐惧中,那是我一生的梦魇,孤独无助,是你把我从那里拉了回来,你是上苍赐给我的男人,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要把我的一生都要献给你,我不会影响你去做什么!”叶缘泽笑道:“不是上苍把我赐给你,是它把你赐给了我!”“真的!”“嗯!” 一路上,两人缠缠绵绵,叶缘泽似乎只要与梦瑶在一起就会不顾一切,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失魂谷地界,已是夜晚,叶缘泽召回朱雀,两人换成了黑色紧身衣改为御空飞行,越接近谷口越觉得阴森恐怖,圆月似乎也散发着血色,谷中安静的犹如幽灵隐藏阴暗处等待夺命,叶缘泽紧握着梦瑶的手低声道:“怕吗?”梦瑶道:“有你在身边我不怕!”两人继续慢慢试探着御空靠近谷口,到了谷口看到谷口有个巨石所雕刻的大门,上面雕刻着各种人死前的惨状,映在月光下极其恐怖,大门上刻着古体失魂谷三个大字,看完这些叶缘泽看向梦瑶,梦瑶点头示意没问题,两人紧握着手向深谷飞去。 山谷里都是一些粗大的古树,不过这些古树都是死树,树枝也只剩粗大的树枝,光秃秃的,在夜空中犹如大地探出的魔爪般,越往里进湿气越重,透过湿气隐约看到谷里有幽暗光点在飘动,叶缘泽心道‘难道是鬼火’,拉住梦瑶来没有继续飞行,观察许久之后,他似乎感觉那不是鬼火,感觉那似乎是火光,只是离的远随雾气映射似鬼火飘动,两人落了下来,慢慢的向火光方向走去,这时两人似乎神识受到了波动,两人一阵恍惚,梦瑶忙低声急促道:“是杀人香!快屏住呼吸!”两人退了回来,叶缘泽低声道:“看来这杀人香就是里面的火光发出来的!”梦瑶道:“这是夜晚湿气重,抵消了不少毒气,如若白天也许我们不知不觉的就死去了!”“这杀人香这么厉害吗?”“这种香无色无味,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毒,中毒后失去意识,这是古老的秘法制作的,现已失传,我是在古籍中看到的!”“看来以前进来的人都是被这杀人香杀死的,不过这里一定有人在里面,要不这杀人香怎么会点了这么多年!”“那是一定,看来里面的人是不怕杀人香的!”叶缘泽思考许久后道:“我们如果飞的高一些也许会避开这杀人香,不过那样就很容易暴露,如果屏住呼吸穿过去,也很有可能暴露,听你说夜晚有号角的声音,我们再等待一会,也许号角吹响的时候,我们趁机再做出行动!”“也只能这样了!”叶缘泽带着凤曦退到了山谷旁的岩石后面,两人靠着岩石坐下了,叶缘泽搂着梦瑶静待了许久,叶缘泽低声道:“难为你了!”“哪的话,陪在你身边大不了一起死!”就在这时就听到谷外有人飞来的声音,两人忙藏住身形,只见有五名黑衣人飞了回来,其中一人身后背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一个人,这五名黑衣人的头隐藏在长袍上的帽子里,露出阴森死光,尤其那在月光下露出的手,那不是手,而是白骨,叶缘泽也被这黑衣人惊起了冷汗,黑衣人呼啸而过,没做停留,也没有发现他俩,这里到底在做什么,这五名黑衣人,是人吗?叶缘泽感到他可能进入了一个大大的恐怖谜团。 ; 第八十五章、人间地狱 自这些黑衣人进去之后里面就开始有躁动的声音,似乎开始集合,不一会的功夫,这些人开始点起火把,向着更远的山谷移动,又过了好久,叶缘泽见里面似乎都走空了,叶缘泽觉得时机已到,两人屏住呼吸,在夜空中飞快的冲了过去,一座巨大黑色的城堡暴露在眼前,所有的房屋都邪恶的搭建在一起,中间最高的分明就是一座黑色的巨塔,塔尖直插圆月,城堡前有两坛香炉里面正点着杀人香,叶缘泽用水球迅速熄灭了了香炉,熄灭之后再迅速的打量这城堡周围,城堡前有个广场,这些人方才就是在广场集合,然后离开这里的,人数众多能有几百人,现在正持着火把向着城堡后面山谷中的高山上走去,似乎没有一人留在这里,叶缘泽也没有仔细打量这城堡的构造,拉着梦瑶快速冲向那座巨塔,来到巨塔下面依然没有人把守,门是开着的,门上面写着森罗殿三个阴森大字,两人闪进森罗殿。 进入森罗殿里面空无一人,里面除了墙上有壁画外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些壁画极其恐怖,壁画画的都是人死前的惨状,磨碾死的,油锅煎的,火器烫的,点天灯的等等惨目忍睹,两人没有继续观看壁画,向着大殿后面走去,来到大殿后面发现有楼梯可以上去,两人小心谨慎的来到了二楼,二楼还是壁画,里面仍然什么都没有,壁画上面画着用残忍的方法让人死前产生恐惧、憎恨等,培养恶魂,然后再夺取魂魄,其中就有一幅画,掏去受死人的心给他看,然后在他面前碾碎,再掏出肝,碾碎,残忍至极,受死人在濒临死亡时魂魄狰狞恐怖,魂魄冲出体外狂暴之极,这时收取魂魄。叶缘泽低声道:“这里就是人间地狱啊!”梦瑶道:“有没有地狱我不知道,但这里绝对是地狱。”两人没做停留继续上楼,来到了三楼,三楼还是壁画,画的是如何收集魂魄,但大部分都是用一些容器,两人没有犹豫,继续上四楼,四楼依然还是壁画,画的是炼化魂魄的过程,叶缘泽虽身处恐惧之中,但他感觉他想要的答案就在楼上了,似乎有一丝祈盼,继续登上五楼,五楼墙壁上没有了壁画,墙壁上刻有古老的法术秘籍,‘夺魂术’,两人有些激动澎湃,但细细读来,两人澎湃的心失落了下来,上面刻的字与夺舍术完全不同,夺魂术是夺取魂魄让魂魄成为自己修炼的法力,而且需要一些器物作为媒介,摄魂石就属于这种器物,但这叶缘泽不知道,这夺魂术遇到神识和修炼强大的很难拉出魂魄,叶缘泽反复看了许多遍,最后放弃了这里,继续登上六楼,六楼似乎是个储藏室,里面陈列着各种武器,还有书籍,叶缘泽与梦瑶找了一圈也没什么重要的武器和书籍,继而两人来到了七楼也是顶楼,这里似乎是这个谷主的寝室,里面很是简陋,墙上挂着一幅巨画,这画上画的也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凶兽,面目狰狞恐怖,双眼冒着火光,有十八只手,身材巨大,看着画像让人毛骨悚然。 这时就听到山谷中的高山上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叶缘泽忙跑到面向山谷的窗户前,望向那里,只见山顶上火光点点,那些人都已经到了山顶,似乎在举行祭祀,又是一阵号角传来,叶缘泽看向梦瑶道:“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你退出山谷,在谷口等我,我去一探究竟,他们这些人实在诡异!”梦瑶道:“我必须和你一起去,以防万一,走吧!”说完梦瑶飞出窗外,叶缘泽跟着飞出窗外,上前抓着梦瑶的手道:“真拿你没办法!”两人低空飞行,慢慢靠近,这时山上再次传来号角声,山上的光点越来越大,飞行了好一阵子之后,眼前的光亮逐渐清晰,当两人慢慢提升高度的时候,发现这高山上竟然有一个百多丈的大坑,这几百多人举着火把围在这个大坑周围,每个人都身穿黑色长袍,头隐藏在帽子下面,各各阴森恐怖,中间有一人身穿黑色长袍,正站在架子前用沙哑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似乎在念着咒语,由于太远听不清楚,黑衣人面前有七个架子,每个架子上赫然绑着一名孕妇,叶缘泽与梦瑶同时震惊,这些人难道要拿这七名孕妇祭拜,叶缘泽心道刚才在谷口看到的五名黑衣人中,就有一人背着口袋,现在看来想必口袋里装得就是抓来的孕妇,叶缘泽有些忍耐不住了,想要上前去阻止,梦瑶忙拉回叶缘泽,传音道:“你现在去无疑去送死,这里这么多人,我们两人如何能救下七名孕妇!”叶缘泽传音道:“可我不忍心看着他们就这样的死去啊,看到他们我就想到了哎!”梦瑶道:“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不是我们能改变的,我们现在去只能是送死,而且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凤曦还等着你去解救,你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可我不去我会后悔的!”“那好我陪你去!”梦瑶欲要上前,这时叶缘泽又拉回梦瑶道:“你别去我去,你退回去,在谷口等我!”梦瑶道:“不行,你去一定死,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你别骗我了!”无奈摇摇头没有上前,梦瑶紧握着叶缘泽的手道:“我们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吧!” 这时黑衣人已念完咒语,号角再次响起,号角是用夔牛角做成的,震耳欲聋,声音停止之后,黑衣人头目用沙哑的声音喊道:“我们敬仰的冥神啊,我们是你的仆人,快快醒来吧!”说完跪倒在地,周围的黑衣人也跟着全部跪倒,望着那正中空血红的满月开始祈祷,不停的祈祷片刻磕一个头,祈祷之后磕头,这时正是子时刚到,黑衣人头目站起身来,他心念一动,身后竟然唰的一声展开一对森白骨翅,只见他伸出森白双手向两边一震,双脚一踏,空间在他双手间扭曲,强大的法力凝聚在手上,双手用力往两边推去,这时这座山在震动,渐渐的山被他的双手分成了两半,梦瑶低声道:“这人的力量就是神力啊,怪不得云沧海不敢轻举妄动,这修真界高手太多了!”叶缘泽这回真是震惊了,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力量如此之大,能一人把山给分开,叶缘泽低声道:“上回出现的红发骷髅面具人,也是巅峰级的人物了!”这时一座大山已经被这个双翼黑衣人给分开数丈多宽的深渊,月光射进深渊之中,这时双翼黑衣人白骨手一伸,架子上的一个孕妇就挣断绳子被他吸了过去,孕妇早已晕过去,他一只手抓着孕妇的脖子,把孕妇举在空中,另一只手猛然掏向孕妇的腹部,只听孕妇一声嘶吼,狰狞的瞪大双眼,万般痛苦,但是不能动弹,只能撕裂的嚎叫,黑衣人伸向腹部的手用力一抓,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血淋淋的被抓了出来,伴随着婴儿的第一声哭喊,举到孕妇面前,孕妇那种神态,那种怨恨已经到了极致了,只见黑衣人,抓着婴儿的手一阵,婴儿化成血雾落向深渊,另一只手再一用力,孕妇一声惨叫,魂魄被黑衣人吸入体内,这时其他黑衣人不断祈祷,片刻后大地震动了一次,叶缘泽与梦瑶看到这种惨目忍睹的场面都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叶缘泽狠狠道:“今天就算我死在这里我也让这些人跟我同归于尽,这些丧心病狂的禽兽!”梦瑶道:“我看你不如直接了结了她们,省的让她们那么痛苦的死去!你已经见到那人的力量了,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去也是送死,你死了我也得死,你要想想你死的后果是什么!”叶缘泽咬着牙盯着那些人没有说话,梦瑶继续道:“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的能力不足,现在还需忍耐啊,将来我相信你一定是个只手遮天的人物,但是如果今天你死在这里,他们下个月还会继续这么做的,等你将来有实力时的你在为那些冤魂寻仇吧!”叶缘泽道:“你说的对!我送她们一程,不过我会让他们多死几个的!”这时双翼黑衣人已经吸去第二个孕妇了。 叶缘泽轻轻抽出问天剑,叶缘泽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原本想去救人,能救一个是一个,经过梦瑶这么一说,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没有清醒的去考虑,如果突放冷箭的话,只有混沌之力是最好的招数,威力大,毁灭强,而且这些人都跪在地上,那个双翼黑衣人还正在施法,就乘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释放,也许一招就诛杀了他们。叶缘泽身体沉了下去隐藏在山体之下,让梦瑶后退,叶缘泽心神与问天共鸣,混沌之力大量涌入,涌入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叶缘泽的问天是横着握着的,他怕这些人看到黑色光芒有所察觉,黑色的光芒延伸了十多丈长,他慢慢的升了起来,这时那人已经残忍的杀死了第二个孕妇了,叶缘泽问天剑横着往黑衣人群中全力挥去,只见黑色巨龙以极致的速度呼啸而去,空间已经被撕裂了,这种速度是叶缘泽提高的极致速度,目的一招毁灭了这里所有的人。 ; 第八十六章、一定要诛杀他 混沌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双翼黑衣人,由于速度极快,叶缘泽也看不清楚,混沌之力瞬间爆炸,震荡波卷起碎石风暴传开,巨大的蘑菇云升起,叶缘泽忙与梦瑶利用山体躲避震荡波,同时开启护盾,整座大山地动山摇,黑云遮住了圆月,这里一片黑暗,平息过后,叶缘泽与梦瑶探出了头看向这个山坑,这里一切化为灰烬,这巨大的山坑也被混沌之力炸成了黑坑,被双翼黑衣人分开的深渊也已经合上了,叶缘泽与梦瑶飞身来到了山坑中央,这里除了剩余一片焦土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刚才那几百多人包括孕妇都已经不在了,梦瑶低声道:“你这力量也太霸道了,真没想到方才那么多人,被你一剑化为灰烬,要知道这样让你早点攻击就好了!”叶缘泽环顾这四周确定无一人生还之后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容易被诛杀,也许他们没有防备吧,不过我总觉得这有些轻松了!”梦瑶道:“你的那招速度太快了,比在万毒门还要快上许多,这种速度无人能避开!“叶缘泽叹道:“可惜那些孕妇了,没能救得了他们!”梦瑶道:“你不用那么惋惜,你已经尽力了!也许这样才能免去她们很多痛苦!”“我现在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都怎么了,原来以为李达是最恶的人,现在跟这比较起来差远了!”梦瑶道:“李达再恶他也是人,方才那些人不是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同类,没有一丝人性!”叶缘泽道:“我们回去把他们那个城堡给摧毁了,那些东西不能再让他存在于世间!”梦瑶道:“走!”两人迅速的离开这里,飞向城堡,来到城堡上空,叶缘泽再次汇聚混沌之力,一剑劈下,这座城堡夷为平地,叶缘泽召唤朱雀,两人踏上朱雀,月光下,夜风中,两人身影潇潇。 两人走后,焦黑的巨坑中,大地轰的一声,再次裂开一道沟壑,只见那双翼黑衣人冲了出来,随后又有几十人从沟壑中飞出,飞到双翼人身后,双翼人张开巨大森白骨翅,悬于空中,帽子下的凶光四处寻找,后又看向城堡方向,看到城堡被毁,双翼黑衣人凶光爆射,身后骨翅猛烈一阵,两道白光震开,双翼人仰天嘶吼,双爪紧握的咔咔作响,在红色月光下双翼人狰狞愤怒。 叶缘泽与梦瑶坐在朱雀上,叶缘泽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等醒来时已是白昼,自己的头枕在梦瑶腿上,梦瑶见叶缘泽醒来娇笑道:“再睡一会!”抚摸着叶缘泽的白发,叶缘泽道:“我睡了多久?”梦瑶道:“快到欢乐谷了!”叶缘泽忙坐了起来道:“睡了这么久!”“这是那个法术的反噬吗?”“嗯,混沌之力,可能是消耗太大了!”“你以后少用那个法术吧,看你的脸色都没有血色了,而且你在睡觉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脉象一点也不稳定,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嗯!”叶缘泽继续道:“我总觉得失魂谷不会轻易被我毁灭的,另外他们似乎在召唤什么冥神,不知道你听到没?”“嗯,我听到了,他们是祭奠那个冥神,希望他能苏醒!”“冥神到底是什么?我从来没听过!”“这个我也不清楚,似乎是远古的神,估计也是邪恶的神!”“那人分开地面,让月光照进去,吸收阴气,估计是那冥神就在下面!”“月圆之夜阴气最盛,又在子时,欲要出生的婴儿的血液,这些都似乎要解开下面的封印,不过下面是什么我们也看不到!”“以后有时间我需要回去看看究竟!”“他们应该都被你毁了,你回去做什么,难道你要解开封印去?”“不是,我总觉得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死去!”梦瑶笑道:“好,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再去一趟!” 两人回到了欢乐谷,见叶缘泽他们回来,落雁带着思竹忙出来迎接,思竹现在明显与叶缘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判若两人,走路都不像以往那样蹦蹦跳跳了,想必这几天落雁一定教会她很多事情,思竹欢喜道:“大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已经走了五天了!”梦瑶笑道:“在这里不好吗?”思竹道:“好啊!这里什么都有!”梦瑶道:“那你以后留在这里如何?”思竹看着叶缘泽想要听叶缘泽的意见,叶缘泽想要把她送到金陵殿去,在这里叶缘泽总是有些不放心,叶缘泽笑道:“你自己选择,是留在这里还是去金陵殿!”思竹也很为难,眼睛不断在叶缘泽与梦瑶间寻找答案,叶缘泽见她为难笑道:“无论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去金陵殿,都是你的选择,但无论在哪里都不要忘了本心!”思竹忙道:“我要去金陵殿,跟大哥哥走!”梦瑶笑道:“你大哥哥把你送到金陵殿,他也不会留在那里!”思竹问道:“是这样吗?大哥哥!”叶缘泽点头,思竹又有些犹豫了,叶缘泽见她很为难道:“那你先留在这里吧,以后要是想去金陵殿她们会带你去的!”思竹有些失落的点点头,叶缘泽对着梦瑶道:“我原本想回来带她去金陵殿,她现在既然留在这里那我就告辞了!”梦瑶道:“这就要走啊!再休息一夜在出发!”叶缘泽道:“已经睡了一路了,时间紧迫,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把”叶缘泽的意思是把追日靴还给他,梦瑶笑道:“我陪你去!”叶缘泽道:“你去我静不下心来修炼!”梦瑶道:“那我就不给!”叶缘泽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叶缘泽对着思竹笑道:“既然你决定留在这里了,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不过你在这里要记住莫要丢掉了自己的本心!”思竹眼泪含眼圈点头道:“嗯!”叶缘泽再次召唤朱雀,飞了上去,后面梦瑶对落雁道:“我出去了,这里的事还是由你负责!”落雁道了一声是,梦瑶娇笑一声,飞身追了过去。 原本叶缘泽想把思竹送到金陵去现在也不用去了,等回来的时候看是否有机会再去看看吧,原本想要一路领悟道法,现在看来也是静不下心来,两人踏着朱雀日夜兼程,沿途也没有耽搁,直奔幽州天剑阁,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两人来到茶花村,正时冬季,雪花飘飘,白雪皑皑,浑天一色,梦瑶惊喜道:“我从来没见过雪花,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太神奇了!”不由得去伸开双手接着飘下来的雪花,雪花落到她的纤手上瞬间就融化了,梦瑶娇叹道:“这雪花融化的也太快了,没等看清楚就融化了!”叶缘泽没有说话,看着漫天飞雪,仿佛又拉回到了打雪仗的童年,飞越黑河堡上空的时候,看到下面被白雪覆盖的村庄,叶缘泽道:“那就是我的家!”“你们的村子真美!”叶缘泽怅然道“是啊!” 回到天剑阁,几名天剑阁的弟子正在雪中练剑,见朱雀回来忙迎了上来,上前道:“叶师兄,你可好久没回来了!”叶缘泽看着这些熟悉的同门师兄弟笑道:“你们都好吧!”“我们都很好,不知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叶缘泽道:“我各处历练,也没有个准地方!”众人见到后面蒙着面纱娇艳的梦瑶问道:“这位是?”叶缘泽忙笑道:“忘给你们介绍了,她是欢”没等说完,梦瑶抢道:“我是他女人!”众人忙羡慕道:“叶师兄好福气啊!”这时只见葛夜刹从居舍中冲了出来,飞身上前,激动的一把搂住叶缘泽道:“你可算回来了!”叶缘泽也是非常激动道:“哎,我也想回来看你们啊!”葛夜刹收回手臂道:“战天来这里的时候告诉我发生的事情了,我一直担心,这里下雪快到我的家里!”叶缘泽道:“好,你的孩子生了没有?” 其他弟子道:“都满月了!”“男孩,女孩?”“男孩!”“好,我去看看我的侄子!”叶缘泽暂时告别了这些弟子,随葛夜刹来到了他的居处,自从葛夜刹结婚之后,风长老就让葛夜刹搬进了一个闲着的长老的居舍。来到葛夜刹的居舍,廖珊珊也在家中,见叶缘泽和梦瑶进来,忙迎上前道:“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家的隔夜茶天天为你担心!”叶缘泽忙道:“嫂夫人好!”廖珊珊看着梦瑶问道:“这位美人是?”梦瑶笑道:“我是他女人!”廖珊珊忙过去拉着梦瑶的手笑道:“快进来坐,以后咱俩就是姐妹了!”叶缘泽问道:“令侄呢?我要看看!”廖珊珊道:“在屋里睡觉,我去把他抱出来!”欲要进屋,叶缘泽道:“不用,我自己进去看!”说完这些人都进了里屋,叶缘泽看着葛夜刹襁褓中的孩子轻声的笑道:“真像葛夜刹啊,尤其脸蛋和他真是一模一样!”葛夜刹憨厚笑着挠着头,廖珊珊笑道:“隔夜茶经常说他的脸是被你揪大的!”叶缘泽羞笑问道:“令侄取了什么字?”,廖珊珊道:“葛忠义!”叶缘泽道:“取得好!忠肝义胆!”葛夜刹道:“走,出去叙说!”这些人来到客厅,都坐下了,叶缘泽也毫无保留把近期的事情都告诉了葛夜刹,当听到叶缘泽遇见燕青的时候,葛夜刹握紧拳头道:“我今生一定要诛杀了他!”。 ; 第八十七章、易脉经 孩子哭了,梦瑶跟着廖珊珊进里屋去了,叶缘泽问道:“最近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葛夜刹道:“你走后,这里一直是风平浪静的,只是青州和並州不少门派都过来加盟北盟,其中就有战天的天鹰殿,战天现在已经是掌门人了,他现在好像还在幽州没走,这些北盟门派掌门正在研究一些事情,盟主已经知道了李达已死,云沧海已经掌管南盟,不过好像不知道你就是云沧海的姑爷,云沧海真的那么变态吗,会夺了凤曦的舍?”叶缘泽叹道:“千真万确!不过你不要传出去,一旦云沧海知道我们知道她要夺舍,那她绝不会在给我们机会的!”“放心吧,我去帮你!”叶缘泽道:“不用,你去也只会暴露目标!”“没想到凤曦身世这么悲惨!”这时贺权在外面喊道:“我说隔夜茶啊,叶师弟回来了,你倒好就领你这来了,怎么我们就不想见叶师弟了?”说完就带着孔明和百里溪进来了,叶缘泽心道这个贺权一点都没变,上前道:“回来匆忙,还未来得及去看你们!请恕罪!”和这些人打过招呼后,这些人都坐下了,又询问了一番,百里溪似乎一直有话想对叶缘泽说,但是由于这些人在,难以启口,这时只听外面喊道:“缘泽回来了!”叶缘泽一听知道是风长老,叶缘泽忙走出门外拱手道:“风老,刚回来未去拜见,请恕罪!”风长老爽朗笑道:“恕什么罪?我来是找你有事,无尘刚回来,知道你回来了,让我来找你,走,随我去大殿!”叶缘泽告别了这些人,梦瑶也留在这里,他随风老来到了大殿,路途中,叶缘泽道:“我回来有一事想叨扰风老,不知道风老有没有时间?”风老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有时间,结束后到我居舍那里随便问!”“那就打扰风老了!”“嗨!别客气了!”说着来到了大殿。 大殿之上,坐着北冥无尘和萧长老,叶缘泽上前参拜道:“参见盟主、萧长老!”无尘见到叶缘泽进来笑道:“免礼,到这里坐下吧!”说着指着身旁的座椅,叶缘泽没有动站着笑道:“弟子还是站着比较自在!”无尘笑道:“现在都是殿主了,以后不必这样拘谨了?哈哈!”叶缘泽笑道:“无论弟子将来走到什么位置,我都是天剑阁弟子!”无尘手捋胡须笑道:“好,你这徒儿真是为师之福啊,为师诏你来有事想问你!”叶缘泽道:“盟主请讲!”“现在南盟的情况如何?”“禀盟主,李达被南宫宇诛杀之后,云沧海掌管南盟,云沧海实行法度管理南盟,现扬州,益州已经被他牢牢掌控,可以说是上下不敢有二心!而且她正在收集八龙珠,练就八部天龙!下手狠毒,杀人不眨眼!”无尘疑惑道:“云沧海不是你的岳母吗?和你一同前来的不是凤曦吗?”叶缘泽心想看来盟主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了,叶缘泽道:“一言难尽,这云沧海虽是我的岳母,但也是我必须诛杀之人!”无尘皱眉道:“为何?”叶缘泽有些迟疑道:“弟子所说还希望盟主以及二位长老务必替我保密!”萧长老道:“缘泽你就说吧!我们一定会保密的!”叶缘泽道:“这云沧海原本是陆岚,二十多年前获得夺舍术,与云沧海结婚并生下一女,也就是凤曦,大约在八年前,利用夺舍术夺了云沧海的舍!”三人听后皆惊叹,无尘道:“果真这等法术现世了,难道云沧海是凤血?”叶缘泽继续道:“这夺舍术想必盟主你们也是了解,云沧海是凤血,凤曦也是,以后陆岚还会夺了凤曦的舍,所以我一定要诛杀云沧海!”无尘思考许久之后道:“云沧海的实力老夫不清楚,不过能掌控南盟,想必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叶缘泽道:“在李达死后,其他门派相互争斗,其中蔚残阳与宇文化虎在战斗中,离奇战死,就是云沧海所为!”“这个我听到的时候也是很诧异,她用了什么法术?”“什么法术我不知道,但我观察似乎是一个细小的小点飞入体内,控制了心神、语言和行动。”萧何道:“夺魂术?”无尘摇头道:“不是夺魂术,她这法术是传承的法术,与我们修炼所悟的不同,而且据我所知,这凤血的血脉传承每个人都不一样,这样看来,他夺舍后就会拥有了这人的法术!”叶缘泽道:“是这样的,不知这法术有无破解之法!”无尘思量道:“研究如何破解我们是无法知晓,她这法术也没有先例,受到攻击的人都死了,无迹可寻,去研究这法术不如研究如何防范这法术,看她的攻击点在何处!”叶缘泽心道盟主的思维真是与众不同,一语点破关键所在,萧何道:“夺魂术是夺取魂魄,如果想控制行动还需控尸术,控尸术是将器物植入体内,心念与器物共鸣,做出行为,她那么快控制人的行为估计是直接控制了头部经脉!”叶缘泽道:“我感觉也是射入头部,速度极快,无法躲避!”无尘沉思许久道:“我猜测那应该是凤血打入头部,直接与本体共鸣,也就是所有的行动包括语言都是本体的心念!”叶缘泽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一直压在他身上的阴云好像马上就要驱散了,他颤抖的问道:“敢问盟主如何防范呢?”无尘笑道:“不必激动,我也只是猜测,防范我倒是想到一种法术不知可不可行,我传你‘易脉经’,改变经脉位置,这样也许会躲避她的攻击!”听到这里叶缘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含泪道:“谢盟主,恩师养教之恩无以回报!”风长老笑道:“这可是天剑阁阁主才能修炼的法术,无尘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哈哈!”无尘笑道:“叶缘泽也是将来我的下一任接任人,传他功法也是迟早的事!快起来吧!呵呵!”叶缘泽起身站了起来,无尘手指一指一道光芒进入叶缘泽百会穴之中,无尘道:“按照这功法每天调息练习,以你的资质不出一月就会练成!”叶缘泽感激道:“谢盟主!”萧何叹道:“听说骷髅面具人也出现了,你见过燕青了!”叶缘泽答道:“见过了!修炼突飞猛进,是我所不能及!”萧何叹息道:“哎,可惜了!”无尘道:“我们现在正准备调查这些骷髅面具人,他们是个邪恶的组织,收集十神器,但收集之后目的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你以后要小心了,他们神出鬼没,修为都在你之上!”叶缘泽答道:“是!”无尘叹息道:“原本以为利用你和凤曦的关系,调节南北之间的关系,让天下苍生得以安宁,现在看来很难了!”叶缘泽道:“让盟主失望了!”无尘道:“假使你刺杀云沧海成功,南盟还会选出另外的盟主,而这个盟主会同李达、云沧海一样不会改变对北盟的看法,南北将来必有一战啊!”萧何道:“既然不可避免,我们就早作打算!”无尘问道:“你的殿主做的如何?”叶缘泽道:“我这个殿主有名无实,几乎是殿内汪长老一人管理的!”无尘笑道:“那你以后不能这样了,自己多去管理,这样才能增长你的经验啊!”叶缘泽答道:“是,不过这次前来发现一个诡异的门派!”“哪个门派?”“荆州的失魂谷,他们似乎想要复活一个远古的神明,冥神!”无尘惊讶道:“冥神!”。 叶缘泽把去失魂谷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三人,无尘道:“以前听过传说,那都是很久远的太古时期的事情了,只知道冥神是远古的邪神,灭绝人性,如何死的不详,看来有人想要复活他,不过复活没那么简单,如若简单早就复活了,如果以后有机会了我们在关注那里,叶缘泽啊,你刺杀云沧海的事情务必要小心,看准时机,我们天剑阁帮不了你,去了只能打草惊蛇,只能依靠你自己,如果失败一定要逃出来,留得青山在!”叶缘泽感激道:“盟主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谨遵盟主教诲!”无尘叹道:“好了下去吧!”叶缘泽与风老告退了,走后无尘对着萧何叹息道:“这孩子进步神速,假以时日一定能登上巅峰,也不知道他这次行动能否成功!凶多吉少啊!”萧何道:“一定会安全回来的!”“希望如此吧!”“北盟那边商议的怎么样了?”。 叶缘泽随风老来到了他的居舍,风老道:“缘泽找我何事!”叶缘泽道:“我想请教一些旧事!”“说吧!”“我想问问春老也就是鬼谷子的事情,望风老相告!”风老道:“你问他干嘛?”“我这些年一直没见到,有些想念!”“他一天也没个准地方,他不来找你,你很难找到他,他把你俩送到我这里就在没来过,他就是那个样!”“不过以往他都会到春天来到山茶村!可自那以后我去打听多回也没见过他回来过!”“他与我在很早以前在历练的时候相识,我们志趣相投,相处非常好,都喜欢惩恶扬善,他的剑法也是出神入化,无尘当时都不是他的对手!”叶缘泽忙问道:“我记得他说他不擅长用剑啊!”风老笑道:“你听我说下去,他当时在历练的时候见到一个美丽女子被一群人骚扰,他出手救下了这位女子,这位女子叫梦情,梦情柔弱,心地善良,无依无靠,鬼谷子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两人相恋,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无尘已经是天剑阁阁主了,他俩游历至此,我们在一起喝酒,这时无尘的斩妖剑发现梦情原来是九尾狐所化,告知了鬼谷子,要知道九尾狐要想变成人形,需要吸取上千人的阳寿,没等鬼谷子去问,梦情已经化为九尾狐逃跑至北荒,鬼谷子带着一些挚友包括我们进入北荒追捕,最后一直追到她的巢穴,九尾狐的九条尾巴都耗尽了,鬼谷子含泪一剑诛杀了九尾狐,从此不再用剑,浪迹天涯,后来就到各地给人家哄孩子玩!”虽风老不善于表达,但叶缘泽也能体会到当时春老是何等的心情,亲手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叶缘泽叹道:“原来是他啊!”风长老道:“就是他!”叶缘泽思绪许久又问道:“我还有一事想问风老!”“燧安是谁?”风老道:“呵呵,我就估计你要问这个,是不是有人说你很像他!”“正是!”风老道:“你的确很像他,但我确切的告诉你你不可能是他的儿子!哈哈!”“按照你的年龄,你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两年了!而且他未成娶妻生子,和你可不同啊!哈哈!”叶缘泽羞愧难当,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看自己的骨骼就知道自己多少岁了,叶缘泽也没多想,叶缘泽道:“我只是好奇,那他如何死的!”“当时他和鬼谷子是挚友,也在场,他也去追捕九尾狐,后来他走散了,他的青宵剑几天后飞到鬼谷子手中,事后我们都觉得离奇,时间一长没回来,大家渐渐的觉得人可能是死了,也许是遇到厉害的凶兽了,现在你不提我都要忘了!”叶缘泽道:“谢谢风长老告诉我这些过往之事!”风长老道:“你回去刺杀云沧海一定要小心了,她可不是那么好杀的,无尘告诉你的也只是躲过她一种法术攻击,而且只能躲过一次,她如果有其他法术,你可就凶多吉少了,我虽不会算计,但是你这事可不同啊,一旦考虑不到就容易丧命!”叶缘泽感激道:“谢风老提醒!弟子告辞了!”风长老道:“走吧!”叶缘泽离开了风老的居舍,已是夜晚,他走向葛夜刹居舍,路途中见前方一人站在雪中,雪都在她身上压了一小层,显然已经在这等叶缘泽很久了,正是百里溪,百里溪见到叶缘泽出来走上前道:“叶师弟,我能求你一事吗?”叶缘泽道:“何事!”百里溪道:“你们能放过大师兄吗?”叶缘泽已经猜到了她会这么说,叶缘泽道:“灭村之仇,今生必报!”说完就从百里溪身边走过,叶缘泽没走多远,百里溪在后面哭喊道:“大师兄一定是被冤枉的!”叶缘泽没有理会,走回葛夜刹居舍,留下飞雪中的百里溪。 ; 第八十八章、无忧出生 叶缘泽回到葛夜刹的居舍,葛夜刹还在客厅等待,听见他回来廖珊珊和梦瑶也从里屋走了出来,询问了盟主找他何事,叶缘泽把谈话经过告诉他们之后,已经很晚了,葛夜刹欲留叶缘泽他们在他那里过夜,被梦瑶拒绝了,说要感受一下叶缘泽的居舍,两人告辞后来到叶缘泽以前的居舍,他的居舍经常有人来打扫,所以很整洁,梦瑶道:“你以前一直住这么冷地方!”“我们天剑阁四季这里都是冰天雪地,我们都习惯了,不过这样对提高修炼很有帮助!”梦瑶笑道:“看来今晚我要生病了!”。叶缘泽拿出几张被子笑道:“不会,多盖点就会很暖和!”两人相视一笑休息了,叶缘泽感觉见了盟主之后心情好多了,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这一夜睡得很是踏实,只是害苦了梦瑶冷的一夜没睡好。 早上雪已经停了,叶缘泽早早的起来静坐修炼易脉经,梦瑶则藏在被窝里不愿起来,修炼完毕的时候,叶缘泽才把梦瑶叫醒,刚梳洗完毕,就听见外面娇喊道:“叶师弟起床没,哀家可要进去了!”叶缘泽一听忙走出居舍笑道:“玉师兄你怎么来了!”玉衡道:“哀家告诉葛夜刹了,你一回来叫他去喊我,哀家现在轮到这里坐保长!”“快进屋来!”梦瑶见到玉衡进屋笑道:“天下还有这么美丽的男子!”玉衡娇笑道:“妹妹真是绝世美人啊!叶师弟也不给介绍一番!”叶缘泽刚要介绍,梦瑶笑道:“妹妹梦瑶,我家男人经常念叨他有个貌美的兄弟,想必就是姐姐了吧!”玉衡一听忙惊叹道:“原来是欢乐谷谷主啊,久仰美名,哀家儿时的梦想就是想去欢乐谷做一名弟子,没成想家里人把哀家送到了七星阁,妹妹一定要教哀家一些功法如何能保养哀家这皮肤!”梦瑶笑道:“姐姐这皮肤已经很完美了,不必修炼的!”“人总会老的,妹妹今天一定告诉哀家!”梦瑶笑道:“好吧!”俩人坐下来就开始谈论上了,把叶缘泽晾到一边,什么事没有,还好葛夜刹也来了。这边叶缘泽与葛夜刹交流修炼经验,那边玉衡与梦瑶交流养颜经验。许久之后,叶缘泽道:“我有事需找战天,他现在正好在幽州城,我找到他之后就回扬州了!”葛夜刹不舍道:“我陪你去吧,这样就当我送你一程了,你每回回来都这样急!”玉衡听到后忙道:“我也去,一路上妹妹也可继续传授我一些法术!”叶缘泽道:“那你不会擅离职守?”“管它呢,天剑阁脚下能有什么事,哀家的容颜比什么都重要!”叶缘泽去大殿想去跟盟主告别,结果被告知盟主已经去幽州城了,于是这四人飞向幽州城去见战天。 来到幽州城,这里依旧冰天雪地,幽州城现在已经是北盟的总部,而且也经过扩建来容纳更多的人口,城中心已经建好了可供这些门派议事和休息的宫殿,虽在冬季,城内大街小巷依然是熙熙攘攘,一片繁荣景象,四人在大殿外的偏殿等待也没有通知战天,等里面的人商议结束之后,战天就第一个走了出来,叶缘泽等人迎上前去,当战天看到叶缘泽的时候,忙跑了过来,一把搂住叶缘泽激动道:“我的好兄弟,我就说你能死里逃生吧!”叶缘泽笑道:“托你吉言,我活着回来了,呵呵!”两人分开后,战天爽朗道:“走,兄弟回来了高兴,咱们去喝酒去,这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我真受不了!”说着就带着这四人去了临近的一家酒馆,坐下来之后战天就问:“兄弟啊,你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叶缘泽就简单讲述了他醒后的事情,战天听后笑道:“我就知道我兄弟命大,果不其然,我都习惯了,哈哈!”叶缘泽道:“你别问我,你现在如何了?”战天叹道:“你可别提了,我自从做了这个殿主之后,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了,一天这殿里的事就多,一件接一件,牛丢了也得通禀我,加入北盟之后,原本以为会轻松,你看这几天商讨是如何将北盟改成北国的事情,一商讨就是好几个时辰,我的腰都坐酸了!”这时小二已经端上来酒,叶缘泽问道:“北国?”战天道:“是啊,就是把这三州的百姓和土地都划为这北国,统一管理,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看法很难达到统一,所以一直在商议,到现在还没达成共识!”叶缘泽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想法!”战天道:“先别说了,来咱们喝酒!”这些人端起酒杯就开始喝了起来,战天道:“我现在真后悔坐这个殿主!”叶缘泽笑道:“你也别这么想,你既然已经坐上这个殿主了,就一定要负起责任,让你的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那也是一种快乐!”战天寻思一会道:“有那么点!不过伤脑筋!没有出去四处游历好,等我以后一定安排一个能干的人帮我去管理,我到时候接着游历去,到时候我还去找你!”叶缘泽笑道:“好!”这些人在这里开怀畅饮许久,也聊得很是愉快,到最后都喝的差不多了,叶缘泽示意让梦瑶把追日靴还给战天,梦瑶微笑着从空间中拿出追日靴递给了战天,战天对叶缘泽道:“你就拿着呗,我现在也用不着,天天在这静坐,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你留着也许可以保命!”梦瑶娇笑道:“那我拿回来了!”说着就收了回去,叶缘泽无奈拿出开天斧给了战天道:“这个给你,我要它也无用,他现在特别适合你!就当交换如何?”战天道:“好,当时就没好意思要,这回我可不客气了!哈哈!追日靴你也不要还我了!” 叶缘泽起身一抱拳对着三人道:“各位兄弟,我此次回去,也许不能再见,我今生有你们几位兄弟,死而无憾!”三人听后都是一僵,恍然明白,战天忙道:“别说那丧气话!,你一定会回来的,我等着你!”说完眼圈含着泪花,葛夜刹道:“你放心,仇我自己会报的!”说完就后悔了,玉衡叹息道:“要知道你这么快要走,哀家就不会跟妹妹聊这么久,哎,一路保重吧,记得下回归来时,一定要带妹妹一起回来!”“各位保重!”叶缘泽说完带着梦瑶走出酒馆,他们三人望着两人踏着朱雀远去的身影,一阵叹息失落。 朱雀之上梦瑶叹道:“原来你是回来决别的啊!”叶缘泽道:“刺杀云沧海我没有半分把握!”梦瑶依偎在他的身前低声道:“我会随你而去的!”叶缘泽低声道:“你不要那么傻了,人死了什么就都没有了,没有来世,没有鬼魂的,你要好好活着!”“你若死了,我活着会很孤独,我活着一天就会孤独一天,那又有何意思!”“哎,说句我心里话,我此生最爱的人是你,你让我无法抗拒,无法逃避,如果这次成功了,我的事情都完成了,我会带着你远走高飞的!就像现在这样!”“嗯,我不在乎我们去哪里,只要在你身边哪里都一样!” 回扬州的一路,叶缘泽不停的练习易脉经,梦瑶也没有打扰,坐在身边静静的守候,到了荆州境内,梦瑶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朱雀,回了欢乐谷,叶缘泽去了金陵殿,交代一些事情后,直接飞回垂云阁,回到垂云阁凤曦不足半月就要生了,叶缘泽每天守在凤曦身旁,一面期待孩子的出生,一面练习易脉经,没过几天就炼成了。凤曦依然坚持冥想,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期间云沧海来过多次,每次来都与凤曦聊了许久。 这一天来临了,叶缘泽记得那是戌时,垂云阁上下灯火通明,云沧海也来到寝宫外等待,三位接生婆已经进去很久了,叶缘泽听到寝宫内传来的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声,他心急如焚,云沧海也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不时的问里面的情况,一位接生婆紧张走出寝宫来到云沧海前道:“盟主,凤曦难产,现在失血过多,敢问盟主想要保住哪一个?”云沧海一听,身体突然爆射出怒气向外炸开,怒喊道:“两个都给我保住,死了一个我杀了你们全家!”接生婆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忙爬起跌跌撞撞的跑回寝宫,不一会又出来道:“凤曦让姑爷进去!说这样也许能好一些!”云沧海犹豫片刻道:“去吧!”叶缘泽进了寝宫,看到床榻上浑身湿透,声嘶力竭的凤曦,一阵心痛,床单的半面已经染红,见叶缘泽进来,凤曦伸开手不在喊叫,叶缘泽忙过去握着凤曦的手,凤曦也紧紧的握着叶缘泽的手,凤曦神识告诉叶缘泽,一定要看清孩子模样,片刻后,只听孩子一声啼哭,孩子生出来,凤曦紧握的手一软,昏了过去,叶缘泽顾不得看凤曦,忙过去看着接生婆手中托着的云无忧,那就是他和她的骨肉,在接生婆包裹前,叶缘泽记下了自己孩子的一切特征,他知道凤曦为什么让他这么做,接生婆包裹完之后抱着孩子出去了,叶缘泽看着昏迷中的凤曦,心疼之极,他恨不得让凤曦的痛十倍加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想到生孩子是如此的危险,一位母亲真是不容易啊,这时云沧海走了进来,来到床前,云沧海手指一动,一道红光打入凤曦体内,完毕后转身对叶缘泽道:“没事了,你放心吧!”叶缘泽忙道:“谢盟主!”云沧海道:“凤曦现在身体弱,照顾不了孩子,孩子由我负责照顾,等她恢复之后在说吧!”说完走了出去,这时另外一名接生婆也给凤曦整理完毕,告退了,看着凤曦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平稳,叶缘泽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这一年叶缘泽二十一岁,做了父亲,凤曦二十岁,做了母亲,无忧出生了,孩子被抱走了。 ; 第八十九章、打探 凤曦醒来第一句话就问:“看清楚了?”叶缘泽看着虚弱的凤曦低声答道:“看清楚了!”“以后就交给你了!”“你不会有事的,安心调养吧!”“她像谁?”“眼睛很像你!”凤曦虚弱一笑。 凤曦虚弱的身子也逐渐恢复,云沧海在此期间也没来看凤曦,凤曦说要见孩子几次了,都被云沧海拒绝了,理由是凤曦现在身体虚弱,养好了再到云沧海的寝宫去看,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天奶妈抱着孩子来到凤曦的寝宫,叶缘泽也在,奶娘道:“盟主让我带着孩子来让少主看一眼,说再不抱来,少主就得想死了!”凤曦欣喜的接过孩子,抱于胸前,细细端详,孩子长得十分可爱,眉清目秀,皮肤细腻如脂,叶缘泽也凑过去看着抱在凤曦怀中的孩子,凤曦含笑道:“夫君,你看我们的无忧肩头有个米粒大小的胎记!”叶缘泽看到胎记的时候身体一僵,凤曦感受到了叶缘泽的反应,忙问道:“你看我们的孩子像谁?”叶缘泽道:“现在孩子太小还看不出来!”奶娘笑道:“女大十八变,孩子刚出生的时候一个样,足月了又一个样,无忧这一出生,就这么美,将来那还了得,我家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开始脸皱的像老翁!”凤曦笑道:“有那么夸张吗?”说着把孩子轻轻的交给奶妈,奶娘接过孩子道:“少主看够了?”凤曦道:“嗯,以后你每天都抱来让我来看,一天不看我就想,这毕竟是我身上掉下的心头肉啊!”奶娘笑道:“那是一定的,少主请放心,奴婢奶水足,必定把无忧让的白白胖胖的,奴婢告退!”说完奶娘抱着孩子退出了寝宫,走后,两人相视而望,凤曦差点掉下眼泪,叶缘泽上前搂住凤曦,凤曦低声道:“我们的孩子就在这垂云阁,我能感受到,可惜我见不到她了!”“会见到她的!” 大殿之后,云沧海的寝宫凤凰宫内,奶娘抱着孩子来到云沧海身前道:“禀盟主,少主看过了!”云沧海道:“他们如何反应的?”奶娘道:“他们都喜欢这孩子,少主还让奴婢每天带过去让她端详!”云沧海笑道:“好,以后你每天抱去让他们看,下去吧!”“奴婢告退!” 第二日云沧海来到凤曦的寝宫,凤曦与叶缘泽都在高兴看着奶娘怀中的孩子,见云沧海进来,忙上前参拜,云沧海道:“这回体会到了做父母的滋味了?”凤曦笑道:“嗯!”“孩子有奶娘照顾就可以了,你有时间可以出去走走了!”凤曦道:“原来想出去走走,但现在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也没有心情出去了!”云沧海笑道:“母女连心,这回知道了!”“嗯,体会到了!”“明天你和叶缘泽去大殿管理盟内的事情,有什么不明白的和孟江商议,你们应该锻炼一番了!”“把这盟内的事交给我们,那娘亲做什么去?”“现在南盟也稳定下来了,我应该闭关炼化第七颗龙珠了,过几天各门派都来庆贺,正好也给你们展现的机会,你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垂云阁的实力!”“是!祝娘亲早日炼化成功!”云沧海叹道:“这第七颗很难炼化,一旦失败了,前功尽弃!”凤曦道:“娘亲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一定会成功的,我们等待娘亲成功出关!”云沧海笑道:“都做娘亲了,嘴还这么甜,哎!”说完走出寝宫。奶娘也抱着孩子告退了。走后,凤曦道:“她开始让我抛头露面了!”。 垂云阁上下火树银花,张灯结彩,锦衣玉食,繁花似锦,远远望去犹如海市蜃楼,红毯一直铺到山脚下,山脚下请来各地名艺人搭台献艺,锣鼓喧天,引来众多百姓前来围观欣赏,赞叹不已,各门派也是接踵而至,英姿飒爽,器宇不凡,都带来了丰厚的贺礼,每一件都重金难求。大殿之上,凤曦与叶缘泽端坐正中,身侧孟江和几位长老,大殿两旁,是前来祝贺的各门派的掌门人与各门派的继承人,林海龙带着林锦阳也前来祝贺,梦瑶也带着八名绝色女弟子为这些人献舞,就连灵山殿的净空也前来祝贺,石清林也带着李若楠一同前来,还有蔚武、宇文成祥、候殇,他们这些人也都几乎被架空,一天闲来无事,这个时候正是表现的时候,怎么能少得了他们,还有一些小有名气的门派也来了不少,这些人在一起仍然相互攀谈,评论天下形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期间梦瑶让他的弟子献了三次舞,让前来的人大饱眼福,众人看的口水都湿透胸襟全然不知。石清林几次来到叶缘泽身边敬酒赔罪,叶缘泽都劝说不要介怀,倒是林锦阳与叶缘泽、董必震等人十分谈得来,劳累了一天,这酒宴总算过去,各门派都离开了,只有欢乐谷没有走。 到了夜晚,梦瑶来到凤曦寝宫,退下奴婢,三人坐在桌子前,梦瑶低声问道:“何时动手?”凤曦道:“现在她闭关炼化龙珠,盟内之事明是交给我,暗地里都是孟江把控,孟江是她一手培养的心腹,忠心耿耿,要刺杀她必然需越过孟江,而这垂云阁内虽已经派出四名长老去掌控那四门,但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心腹在,上回就见到一些不知名的弟子,每名弟子的修为都比过去的十煞还要厉害,他们现在回没回来都不清楚。”叶缘泽道:“我也想了很久,我们必须摸清底细,宫里面还有谁在,了解清楚之后,我们再做出相应的行动,这必须考虑周到,还有动手前需找到孩子,一旦失败若有机会,一定要带着孩子离开!”梦瑶道:“孩子下落的事交给我,你们刺杀的同时我去寻找孩子!”凤曦道:“那就辛苦姐姐了!”“辛苦什么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过妹妹需给我精血,我会一种秘法,能根据这滴精血找到孩子,不过只有离的很近的时候!”凤曦道:“要我如何做?”梦瑶拿出水晶瓶道:“滴到这瓶中!”凤曦心念一动逼出一滴精血从手指滴落到水晶瓶中,梦瑶收好瓶子道:“殿内有没有其他人手,我明天去了解一番,我送给他的弟子,有一名是我的心腹,过去是小林子,但时间太长了,难免他会有异心!”叶缘泽道:“那就太好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别暴露了!”“放心吧,我即使问,也会小心谨慎的!”叶缘泽道:“如果打探出了信息,我们再制定刺杀行动计划,寻找时机!”梦瑶起身道:“我走了,我在这时间太长他们会起疑心!”凤曦道:“有劳姐姐了!”“妹妹不必这样说了,我俩都是一条藤上的瓜!”说完笑着走出寝宫。 第二日梦瑶的临时寝宫内,一位气色不好的俊美男跑到梦瑶面前,噗通跪倒在地哭涕道:“谷主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受够了!”梦瑶蹙眉道:“为何?”“她,她是个变态!”梦瑶道:“当初把你们送来时我就告诉过你们了,让你们好生服侍盟主,你现在要想离开,这盟主必然会迁怒于我,你叫我如何是好!”“谷主弟子求你了,我们四人每晚都被她折腾个半死,我们任何功法都满足不了她,以前来的师兄有几位都被他折腾死了,她,她简直就是恶魔,谷主你要是不答应带我离开我就死在谷主面前!”梦瑶道:“现在盟主在闭关,你让我如何去求她?”“谷主可以请求右左使孟江,他每天都去通报一天的情况!”梦瑶道:“哦!你怎么知道的?”“弟子们的寝宫,靠近她闭关的地方,每天早上孟江都从那里经过!”“你们这些弟子都住在一起吗?”“凤凰宫后面的四个寝宫都是给我们这样的人留着的,那里不光有欢乐谷的弟子,还有其他人!”“哦,其他人在那里做什么?”“还有一些婢女!奶娘!”“哦,那里不设守卫?”“她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守卫,除了我们这些人、奴婢外、孟江可以出入外,其他人只要进入她就杀死,谷主求你带我离开吧!”“哦,我带你离开可以,不过这些日子我一直都留在这垂云阁陪我这妹妹,她有的时候不放心孩子,总担心孩子在那里哭了怎么办,冷了怎么办的,正好你也在里面和这些奴婢们在一起,你帮我看看如何?”弟子道:“不用去看,孩子平日里都在奶娘那里,我们平时都能见到!”“哦,你们后宫有几位奶娘啊,也不知道奶水够不够?”“八位奶娘,每天都吃最好的补品!”“那可真是用不了那么多?她们平日里都在一起?”“谷主说的我似乎有些印象,自从少主生了孩子后,经常有奶娘出入凤凰宫!”梦瑶眼前一亮,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晚上也在凤凰宫服侍她!”梦瑶道:“好,等我离开的时候,我去请示盟主,这些天你也无事,帮我多了解一些盟主的喜好,你回去吧,再不回去,小林子会起疑心的!”“如若谷主带弟子离开,弟子终身不忘谷主再造之恩,弟子告退!”说完擦拭着眼泪离开了。 ; 第九十章、准备 下午凤曦寝宫内,三人坐在桌前,梦瑶把打探的消息告诉叶缘泽、凤曦,叶缘泽思考许久道:“虽然宫内没有人把守,但很可能设置警戒的禁制,如果我们进去,外面的人很有可能知道,一旦知道,殿外的长老还有弟子很有可能冲进去护主!这些我们仍然须考虑。”“你与姐姐带着无忧走,我自己与她搏命!”梦瑶道:“妹妹别说这种话了,他必须陪你去,无忧交由我!”凤曦道:“一旦刺杀失败,她不会杀我,而且如果我诛杀不了她,我跑到哪里她都能感知到,你们去了反而更危险!”叶缘泽道:“我可以设下禁制,阻挡外面的弟子,但我估计孟江很有可能破开禁制!”凤曦道:“就算外面弟子进不来,以我们的实力杀她几乎也是不可能,我如果杀不死她,我会与她同归于尽,如果她还没死,你们带着孩子走,孩子还小,你们以后还有机会诛杀她!”梦瑶道:“你不要那样做,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需要去争取!”叶缘泽思量道:“我们刺杀她还需要一个契机,现在诛杀几率渺茫,我们在稳一稳等待时机!”梦瑶道:“嗯,只能这样了,我先走了!”“辛苦姐姐了!”梦瑶莲步走出寝宫。 次日,叶缘泽与凤曦来到大殿,孟江与董必震都在殿内,凤曦与叶缘泽坐好之后,凤曦问道:“孟右使,今天有什么事情吗?”孟江答道:“昨天河口村有李家与顾家因为土地打起来了,李家的儿子被顾家打死,我们已经派人去解决了!”“再没有了?”“在就是祁家堡山体滑坡,把商道给阻断了,我也已经派出弟子去清理!”“哦!你都做完了,省去我很多事情!”“属下不敢,属下只觉得这些小事不应劳烦少主!”凤曦叹道:“我娘亲什么时候能出关啊?”孟江迟疑道:“这个不好说,怎么少主有什么事情吗?”凤曦笑道:“等娘亲回来我好清闲清闲啊,娘亲都答应我了生完孩子,可以出去走走的!”叶缘泽起身道:“现在闲着也没事做,咱俩去广场,在下请教右使几招如何?”孟江笑道:“叶殿主取笑属下了,属下修炼不如叶殿主的!”叶缘泽笑道:“右使谦虚了,看来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吧!”董必震站起身大腹便便道:“我说右使你就别谦虚了,就切磋几招,正好我也学习学习!”孟江道:“好,点到为止!”叶缘泽笑道:“那是一定!”叶缘泽这么做就是想试探下他的身手看他能不能破开禁制,必定不知道他的底细,俗话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几人来到广场,周围的弟子都停了下来,围过来看着场地中央的孟江与叶缘泽,叶缘泽亮出问天剑,孟江双手一抖,一对金爪穿出手中,周围弟子有的议论,“好久没看到闪电手!”叶缘泽道了一声得罪了,身影消失,身影突然出现在孟江身前,问天剑刺了过去,孟江身体未动,见问天刺来,右手一抓,稳稳抓住问天的剑锋,顿时火星四射,孟江身体未动分毫,叶缘泽迅速收回问天,身体向后一转,问天再次刺来,孟江见剑再次刺来,左手上前一抓,叶缘泽这回哪能让他抓到,剑往上一撩,一道剑气竖着劈了过去,只见孟江身影突然消失,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忙将剑横与身前,只见他身前火光四射,身体爆退,同时孟江身影才看清,另一只手带着电光抓了过来,叶缘泽脚下一踏,身影再次消失,随着叶缘泽身影消失孟江身影也不见了,空中突然一阵火星爆射,这时众人才看见两人身影出现,不由得赞叹,这速度太快了。叶缘泽身体向后一翻问天入鞘抱拳赞道:“右使速度果真让在下佩服!”孟江笑道:“叶殿主谦虚了,叶殿主单凭速度就不在我之下了!”正在这时,众人中走出一人道:“你俩就不要谦虚了,依我看啊,旗鼓相当!”这人身穿蓝色长袍,双眼有神,正是古天行,凤曦想要开口,这时孟江道:“哦!古左使回来了!”古天行道:“我游历回来正好赶上你俩在这切磋,让我欣赏了一次速度的对决,哈哈!”,孟江问道:“古左使在外游历可有什么收获?”古天行笑道:“收获倒是没有,可惜没赶上凤曦的喜宴,没喝上喜酒,你说我这命啊,什么都赶不上!”凤曦笑道:“这个好说,我们补上就可以了,如若古左使有时间今晚就可以到寝宫来,与我夫君继续喝这喜酒?”古天行道:“好,我今晚一定去喝这喜酒!”叶缘泽道:“恭候古左使到来!”这些人进了大殿,古天行问道:“盟主呢?”孟江道:“盟主闭关修炼了!”“闭关多久了?”“七天多了!”“哦!我在外历练就听说阁主现在坐上了南盟的盟主,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能否详细点告诉我!”叶缘泽等人把云沧海如何坐上这盟主的前因后果都叙述了一遍,又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这些人都离开了大殿。 古天行借着来喝喜酒的名义夜晚带着一颗夜明珠来到凤曦的寝宫,凤曦在寝宫内备了一桌酒宴,酒菜上全之后,奴婢们都退了出去,凤曦问道:“谷叔,如何了?”古天行看着凤曦叹道:“我一直没找到修真界关于她法术的描述,所以到现在才回来,如果再不回来,你们也许会动手了,那我可就什么都帮不上了,是我无能啊!”叶缘泽道:“古叔不必自责,她这法术在修真界没人修炼过,你又如何能找到答案呢,她这是血脉的传承,如果她自己不说我们是不会知道的,只能根据她的表象寻找答案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叶缘泽道:“我们在等待时机,而且要摸清她的底细之后才能动手!”“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叶缘泽思考道:“今天我故意与孟江切磋技法,试探他的实力,我用了三分的力,他也许连一分都没用上,他的实力远高于我啊!”古天行道:“他以速度见长,被誉为闪电手,出手快、准、狠,至今没有过败绩,你跟他的速度比拼到那种程度已经不易了!”叶缘泽道:“我担心我们进去刺杀的时候,被外面的人知道,到那时如果杀不了云沧海,这些弟子就会冲进来,那么我们要想再诛杀她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古天行道:“我可以拖住孟江,至于其他弟子我却无法拖住。”叶缘泽道:“我到时候会布下禁制,修为低的弟子肯定破不开,只要能拖住孟江即可,不过我布下禁制的时候需要一段时间,而这必须提前布置好,我准备在弟子们的居住的地方布置,不过我怕有漏网之鱼,特别是隐匿在其他地方的高手!”古天行思绪道:“你不能设在那里,因为垂云阁附近还有其他高手,只不过这些高手是否去执行任务了我们不知道,一旦他们在这附近,这些人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宫中!”“那只有设在宫中了,不过那样的话我只有夜里偷偷潜入了!”“这样吧,你选择个时间,我约他下棋,你趁机进去布置,我每回回来都与他下棋,这个他也不会怀疑的!”叶缘泽道:“那就有劳古叔了!”“这都是小事,大事是你们如何刺杀她,她现在的修炼非常恐怖了,以我看你们还是再等等吧!”凤曦道:“我不能再等了,我已经忍了九年多了,在这九年里我小心谨慎怕被她发现,寻找克制她的方法,可都是一无所获,而且她的修炼还在不断提升,现在我的无忧出生了,我连见她一面的机会她都不给,我等不起了!”古天行道:“那就不等了,不过我们需要钻研一下她的法术!”叶缘泽道:“她现在的法术,除了夺舍术,弹指神功外,我们知道的也只有控制别人心神的法术,她会不会其他法术我不清楚!”古天行道:“光这控制心神的法术就已经无法破解了!”“这个我也许可以躲避她的攻击!”凤曦道:“我的法术可以剥离别人的身体,不过遇到修炼强者也许很难剥离,不过我也可延缓她的行动!”叶缘泽道:“我们先这样制定,刺杀她的时候凤曦去干扰她,我主攻,如果能够躲避她的攻击,我的剑刺入她的体内,也许就能诛杀了她!”凤曦道:“这说起来容易,你做这个太危险了,我主攻,她不敢杀了我,大不了我在她面前自爆!”叶缘泽道:“如果杀不死她,你自爆也是无济于事的!”古天行道:“叶缘泽说的对,你一定要活着,更何况她的法术我们知道的也只有这些,如果再出来一些变态的法术,你们就需随机应变,一旦失败,保命要紧,如果我有机会我一定去帮你们的,不过你俩要想刺杀必须制定更细致的配合,在等待这段的时间内,应该多想想,这云沧海以我现在来看,九州境内没有几人比她高的了!”叶缘泽道:“那是一定的!”古天行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决定什么时间去设下禁制?”叶缘泽思量片刻后道:“明晚戌时如何?”“好!”说完古天行道:“那我走了!”“辛苦古叔了!”古天行走出寝宫。 次日夜晚,叶缘泽的头发用墨汁染黑,穿着一身夜行衣,潜入宫内,宫内灯火通明,确实如梦瑶弟子所说没有人把守,也许是云沧海太过于自信了吧,偶尔有几人走过,也都是没有修为的奴婢,由于云沧海闭关,所以凤凰宫内没有那些俊美弟子,这凤凰宫一眼望去金碧辉煌,璀璨夺目,叶缘泽看着里面散发的光芒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不容多想,叶缘泽沿着墙角、屋脊把这后宫地形熟悉后,按照禁制秘法,寻找好方位,潜入那里布下灵石。 同一时间,孟江居舍内,两盏灯下古天行正与他下着围棋,古天行举棋不定,思索许久之后才放下白子,孟江笑道:“古左使今天怎么如此犹豫啊,不像你以往的棋风啊!”古天行笑道:“我在外游历的时候遇到一位棋手,他告诉我,下棋不光要看谋略,还需要耐心,看来你是心急了!”孟江道:以往古左使都是随心所欲,攻势猛烈,今天却精打细算,无懈可击啊!”“呵呵,有的时候换一种棋风也许会让对手琢磨不透!”“呵呵,也对,有的时候防守就是最好的进攻!”古天行笑道:“以往都是你防守,我进攻,今夜我防守,你进攻!”“呵呵,不过你的防守确实不如我!呵呵,你输了!”说完将黑子落下,古天行哀叹道:“没想到啊,再来!”孟江道:“今夜就到此吧!明日我们在继续,我需要去巡视一番,毕竟盟主现在闭关!”古天行不舍道:“嗨!今天连输你三局了,只能明日了!我先告辞了!”“恭送左使!”说完古天行走出居舍。 ; 第九十一章、契机 孟江来到凤凰宫上空,后宫内依旧灯火明亮,不时有微风拂过,吹着灯笼左右轻摆,除了听见几片树叶滴答外,夜很安静。在以往夜晚他是没必要来后宫的,但这次云沧海闭关前叮嘱过他,让他看管好凤凰宫,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照做,巡视许久之后,见没有异常,他飞身回到自己的居舍了。 许久后,有些寝宫屋里的灯都灭了,只见一颗树轻微动了一下,一道黑影飞出宫外,回到寝宫,叶缘泽有些后怕,他第一次做潜入任务就差点暴露,要不是他眼睛敏锐,急忙隐匿于树中,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他禁制都已经布置完毕,只要心念一动禁制就会启动。 凤曦见叶缘泽回来洗去墨汁,在后面轻轻的道了一句:“让你受苦了!”叶缘泽道:“你总是这样说,我们现在都有了无忧了,你还这样见外!”“是我连累了你,害你受苦!”叶缘泽洗完白发,心念一动,头发干了,叶缘泽来到凤曦身前搂着她道:“你已经够苦的了,我说过了,这痛苦我们一起承担!”凤曦没有说话,头轻轻侵入叶缘泽胸前,叶缘泽道:“禁制已经布置完毕了,到时候,只要心念一动,就能启动,整个后宫全部被封锁,现在我们还需要一个契机!”“契机她是不会给我们的!”“契机如果没有,我们就创造契机,她上回炼化龙珠的时候,用了多久?”“三个月,她说第六颗龙珠很难炼化,出现了排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真有这种可能,那么这第七颗炼化的也许时间会更长,如果我们要是能进入这后宫的密室,趁着她炼化的时候突然偷袭就好了!”“她修炼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那个区域半步的!也只有孟江在固定的时间里去禀报盟内事情!”“那要是有紧急情况呢?”“这里永远没有紧急情况的!”叶缘泽思考片刻问道:“她最担心什么?”“担心我和无忧的安危!”叶缘泽放下手,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思绪道:“生无忧的时候,她暴怒过一次,险些震死接生婆,如果我们提前把无忧抱走,那孟江一定会禀告她!”“这样不可!”凤曦也坐了下来继续道:“我们如果提前抱走无忧,逃到哪里,她都会知道的,那就全部暴露了,当她准备好要对付我们的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机会了,必须刺杀她的同时才能去夺无忧!”叶缘泽问道:“摸清我们孩子具体的位置了?”“姐姐已经告诉我了,在凤凰宫密室中,她已经知道进去的方法!”“她办做事情真是干净利落啊,不过她不能在这久留,我们也需要早点行动啊,我还需早点想出更好的方法!”“你也累了,先休息,明天在研究吧!”凤曦寝宫的灯熄灭了。 深夜之时,垂云阁后山密室,一声巨响,响彻天际,垂云山整座山峰都猛烈晃动一次,这声巨响惊醒了所有熟睡的人,叶缘泽、凤曦都被惊醒,叶缘泽忙道:“后山密室,出事了!”凤曦道:“难道炼化失败了!”叶缘泽忙飞起身,他与凤曦为了寻找机会,晚上衣服始终是穿在身上,“快出去!看看!”两人飞出窗外,来到高空,望向后山方向,只见后山方向没有任何异常,依然很安静,倒是后宫里面的人乱了起来,这时孟江也同一时间站到高空,相继古天行、梦瑶也都在高空向后山方向观望,其他的弟子也都出来了熙熙攘攘的,有的弟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孟江喊道:“不要轻举妄动,都在这待命,我进去看看究竟?”此时凤曦道:“我陪孟右使一起进去!”孟江道:“少主还是在这稳住这些弟子,我进去了解情况,回来禀告少主!”凤曦喊道:“娘亲有事,你自己进去我不放心!”孟江道:“盟主已经吩咐过了,除了我,没有盟主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踏入后宫半步!”古天行道:“孟江,凤曦不放心娘亲安危,想要进去看看,就让她去看看如何,何必如此教条!”孟江道:“不行,如果盟主怪罪下来,我难辞其咎!”这时梦瑶也来到叶缘泽身旁,轻声急促道:“随时准备动手!”凤曦点头,叶缘泽本想冲进去,开启禁制,但发现孟江早已拦在前面,依靠孟江的速度,如果自己冲进去的话,孟江也能冲进去,那样禁制就失去了效果,想到这里叶缘泽高声道:“孟右使,你自己进去我们又如何放心!”孟右使道:“只要盟主放心就可以了!”叶缘泽笑道:“盟主放不放心你,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但是我们是盟主的亲属,难道我们她都不放心!”孟江被叶缘泽的这句话顶的一时无语,欲要进去,还担心叶缘泽跟着进去,一时间左右为难,但是叶缘泽等人也被阻挡在外,凤曦欲要冲进去,都被梦瑶拉住,梦瑶低声道:“在等等看看里面的动静!”叶缘泽想,里面的情况好像没有什么异常,也许是云沧海试炼法术所造成的响动,如果现在冒然进去很有可能被怀疑,但是如果此时不进去还怕错过了时机,叶缘泽心急如焚,焦急的看着后山密室方向,许久之后,后宫的人都安静下来之后,孟江劝诫道:“也许是盟主试炼法术,以盟主的修为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我们不必惊慌,你们都回寝宫休息吧!”此话说出后,有些弟子逐渐都飞回自己的居舍了,一会的功夫夜空中就剩下孟江、叶缘泽等人,古天行站在孟江身边道:“既然没事我们就都回去吧!”孟江道:“好吧,不过少主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叶缘泽犹豫了片刻,这时古天行使了个眼色,孟江没看到,古左使的意思先让他们回去,他好带着孟江离开,叶缘泽上前道:“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希望盟主不会有事!”说完带着凤曦,转身飞了回去,梦瑶也跟着飞回自己的寝宫,叶缘泽传音告诉梦瑶,“待他们走后,我们在飞速冲进去!”孟江见叶缘泽他们离开,停留片刻后,还想要进入后宫去看看究竟,这时,古天行道:“走吧,不会有事的!”孟江又看了一眼后山密室方向,确实在无声音了,才与古天行飞回寝宫,不过孟江也想待这些人都走了在进入问清原因,他准备回去之后在折返回来。 他们两人刚走,只见夜空中三道人影飞速闪入后宫方向,三人飞入后宫区域,禁制立刻启动,这时无色禁制,只有撞上禁制才能感觉到禁制存在。梦瑶就飞入凤凰宫,叶缘泽与凤曦直接飞往后山密室,禁制启动的那一刻,孟江人影就出现,他看到了三道人影飞入后宫,就迟那么一丁点的时间他就会冲进去,他被禁制弹回,孟江也是心急如焚,他当然感觉到那三道人影是谁,他双手一抖,金爪穿出,对着刚才弹回他的地方射了过去,刚要接触禁制的刹那间,一道剑光射来,如果不躲必然被击杀,孟江忙身影急速闪开,剑气打在禁制上,瞬间爆炸,回头一看,只见古天行手持长剑屹立于空中,孟江怒道:“你这是何意?”古天行笑道:“你去而复返,这是何意?”“我见三人飞入后宫图谋不轨,而且布置了禁制,我要破开禁制诛杀他们!”古天行笑道:“我没见过什么人影,倒是看见你在这想要冲进去!”这时被爆炸声震醒的弟子陆续赶来,孟江急道:“信与不信,我不必和你解释,你不要拦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古天行笑道:“你这是威胁我?”孟江也不与他争辩,金光划破夜空,再次射向禁制,刚要击中,又是一道剑气射来,孟江身影消失,一道金光转向射向古天行,古天行身影也消失,一道蓝光同时射向金光,空中对撞,火光刺眼,两人身影随着火光射出,身影才显露出来,一阵劲风向四面爆炸铺开,这些来的弟子有些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上前,左右使打起来了,因为什么,不知道,而且都是巅峰级人物,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远远观望,孟江怒道:“你找死!”另一道金光近距离射向古天行,古天行身影消失,道:“你想图谋不轨,我必然阻止你。”孟江也懒得和他解释,这个时候解释也没有用,古天行明显是阻止他破开禁制,与叶缘泽他们是一伙的,一道金光再次射向古天行,金光与蓝光在夜空中交相辉映,爆炸不断响起,孟江被古天行拖的很难有机会攻击禁制,孟江又不能诛杀古天行,毕竟他没有权利去诛杀他,一时间相持在那里。 叶缘泽与凤曦飞速奔向后山密室,后山密室离凤凰宫有一段路程,刚飞不远就听到后面爆炸的声音,知道已经打起来,叶缘泽无暇去想,终于来到密室门口,这密室门口静的可怕,门已经被震碎,两人来到门口,相视看了一眼,两人慢慢的走了进去。 ; 第九十二章、刺杀 这个密室是后山的一个山洞,山洞的道路通向幽深处,山洞不宽,能容纳两人并排行走,内壁都被陨铁覆盖泛着黑光,或许这个山洞就是一座巨大的陨铁,两人走在山洞中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叶缘泽的神识始终警惕着周围,每走一步都防备是否有机关法阵,好在他们一直没有遇到,后来转念一想,依据云沧海的性格不可能在修炼的地方设置什么机关法阵,她根本不担心会有人偷袭她的,想到这里叶缘泽也逐渐的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叶缘泽紧握凤曦的手,感觉凤曦的手很凉,叶缘泽传音道:“不要紧张,一切都会过去!”凤曦看着叶缘泽深情的点了下头,这时前方出现光亮,越走光亮越大,逐渐发现前面是巨大的空间,两人走到洞口边,慢慢的探出头,发现这个山洞的口是在半空中,下面有比大殿前的修炼场还要大十倍的空地,四周的墙壁和地面都是陨铁构成,光洁明亮,墙壁上都挂有长明灯,把这空间照的通明,这个空间有数百丈之高,云沧海赫然的坐在场地中央,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似乎在冥思。 云沧海距离这山洞口十分遥远,如果想要偷袭的话根本不可能,刚一出去就会被发现,叶缘泽有些迟疑,都走到这了,而且孟江与古天行已经打起来了,都知道他们硬闯后宫,现在回去已然没有退路了,但是要是冲过去,无疑就是与云沧海硬拼,胜算把握几乎为零,原本以为云沧海可能是修炼失败,身体会受到重创,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现在看来云沧海没有任何异常,那声响也许是修炼时她无意释放的法术,他看向凤曦,凤曦此时紧皱眉头,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犹豫之际,听到如雷的声音,“既然进来了,就不要隐藏了,下来吧!”俩人一听知道坏了被发现了,只能飞身下来,来到云沧海身前,云沧海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她身前地面上有血迹,凤曦与叶缘泽都没有直接攻击,他们还需要了解云沧海的状态,凤曦与叶缘泽上前单膝跪倒参拜云沧海,凤曦道:“刚才听见密室有巨响,不知道这里情况,所以前来一看究竟!”云沧海此时睁开眼睛严肃道:“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孟江没阻拦你们吗?”叶缘泽忙道:“我们来的冲忙,没注意孟右使!”说完叶缘泽后背冒着冷汗,云沧海的威压太强了,云沧海坐在那里没有起身,“你们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刚才的巨响是我炼化的时候发出的法术,不必惊慌!”云沧海这样说就证明她现在状况很差,要是在以往她早就起身出手了,而现在她仍然未动,在结合地上的血迹显然是修炼出了问题,难道这机会来临了,凤曦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她的颤抖是因为多年压抑的仇恨,今日得以释放,凤曦直起身来,狠狠道:“我们回去你还会放过我们吗?我们来了就没想着回去,我是该叫你娘亲呢,还是该叫你父亲呢?”云沧海一听眼光射向凤曦片刻后又恢复平稳,沉沉道:“你知道了!”凤曦眼睛冒着寒光道:“那一夜我就知道了,你这只丧心病狂的禽兽,夺我娘的舍,夺了你妻子的舍!”云沧海笑道:“你还真能忍耐,可惜你的忍耐是无用的!”叶缘泽问天突然出现在手中,问天黑光汹涌,激荡不已,金色眼睛突然睁开散发着光芒,身后出现一道红光,云沧海惊奇笑道:“呵呵,姑爷进步神速啊,都开了天眼了,怎么你们今天都是来杀我的?”时间紧迫,多说不宜,一道黑光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向坐在地上的云沧海,凤曦手中同时射出一道红色光芒紧随其后,云沧海仍然坐在那里没有起身,眼看黑光就要击中她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出现在黑光前方,一抓,竟然抓住了黑色混沌之力,手一捏,一声脆响,混沌之力没了,随手一挥,凤曦的那束光被击落了。 叶缘泽早有心理准备,云沧海实力恐怖,但没想到竟恐怖到如此程度,他上来就用他最强的招式,却就被她轻易化解,叶缘泽毫无犹豫,这种情况不容停手,他身影消失,空间中一连出现十个黑球,一同射向云沧海,凤曦心念一动,手中射出金色光束也同时射向云沧海,黑光与金光汇聚到云沧海的那一刻,云沧海手用力一阵,一道光屏横在身前,只见光屏上混沌之力爆炸不断,这空旷的空间被震的嗡嗡作响,震荡波一波接一波的震荡开来,黑烟弥漫,光屏破碎,问天带着鸣叫,刺向云沧海,这速度是叶缘泽发挥的极致了,当那最后一颗混沌之力爆炸的时候,他忍受着震荡波的震荡刺出这一剑,眼看问天就要刺中云沧海身体的那一刻,叶缘泽都感觉马上就要刺中的时候,云沧海嘴角一笑,手出现在问天剑的剑锋前,一抓,问天被牢牢抓住,剑不能再进分毫,叶缘泽身体頓在剑后,另一束金光再次射到云沧海眼前,云沧海另一只手一挥,一团巨大的气场炸开,金光被弹回,叶缘泽被气场震飞,身体向后抛落,凤曦闪到身后撑住叶缘泽,俩人一落地,叶缘泽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金眼慢慢闭合了,红色光环也跟着消失,这些招式的配合都是叶缘泽与凤曦思考许久才制定出来的,没想到连云沧海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这时只见云沧海把问天迅速扔出,看着自己的焦黑的手道:“这是什么剑?”她手一运气,片刻后又恢复血色。叶缘泽心念一动,问天飞了回来。叶缘泽手持问天站在那里,他的身体被刚才的气场震的筋脉断裂,他忙结合易脉经运气修整,这云沧海仍坐在地上丝毫未动,而且她还没用叶缘泽想到的法术,叶缘泽就已经伤到如此程度。 凤曦扶着叶缘泽道:“你逃走吧,我自己与她搏命,她不敢杀我的,你带着无忧走,等你以后有实力再为我报仇吧!”叶缘泽道:“我不会走的,即使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嗯哼哼,我还没杀你,你既然送上门来!”云沧海冷笑道,凤曦瞪着云沧海道:“陆岚,你杀我娘亲,我今天要为我娘报仇雪恨!”说完,凤曦身影消失,数十道金光射向云沧海,云沧海手用力一挥,金光被挡了下来,这时凤曦的身体出现在云沧海的身前,双手合十,一道金网散开,罩向云沧海,云沧海见这金网是来束缚她的,双掌向前一推,凤曦连人带网被巨大的气场震飞回去,叶缘泽忙飞身上前抱住凤曦,凤曦被震的也口吐鲜血,凤曦拭去嘴角的鲜血,心道难道今天注定要失败了,如果今天失败了那只有自尽了,可惜我连无忧一眼都没见到,此时云沧海笑道:“嗯哼哼,我不光杀了你娘,我还杀了你爹!”叶缘泽惊讶道:“你不是陆岚?”云沧海笑道:“陆岚有我这等实力吗?嗯哼哼!你们太看得起他了!”叶缘泽被云沧海的这句话惊呆了,他的头脑飞速旋转,他想着不朽殿里他看到的一些情形,把这些情形联系在一起,凤曦更是无法相信,盯着云沧海,片刻后叶缘泽喊道:“你是不朽殿封印之人!”云沧海诧异道:“你竟然进去了!你是如何进去的?”“我自有方法,我猜的对吧?”云沧海笑道:“没错,我是被封印在里面,姑爷你很聪明啊,嗯哼哼,我有的时候感觉你某些性格真的很像他,不过你们这样的男人都得死!”叶缘泽轻笑道:“你是被他亲手封印的吧!而且石碑是你自己刻的吧!”云沧海笑道:“没错是我刻的,你如何猜到的?”“封印你的人怎么会把石碑放在禁制里面,而且他封印你的时候已经死了,怎么会有时间刻下石碑呢,那个石碑似乎是在吸引某种人进去,那个洞穴也是你挖的!”云沧海哈哈笑道:“没错,姑爷你真是聪明,我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叶缘泽问道:“但是你如何逃出封印我却想不通,而且封印根本没有被破开,你活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死!”叶缘泽想趁机恢复受损筋脉,准备再次奇袭,云沧海到现在都没有起身,一定有什么原由在其中,或许是不能离开那个地方,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有攻击,只是防御,不过单就这防御他们就破不开了,必须细细找出有什么破绽,云沧海笑道:“既然你这么好奇,那么我就让你彻底的明白吧,有的时候自己的历史没人知道也是很孤单寂寞的,而且我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人问我的历史,你是第一个问我的人,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吧!” ; 第九十三章、变态的凤灵 叶缘泽笑道:“那你就让我明明白白吧!”一面迅速恢复着筋脉,一面担心外面的古天行会支撑多久,凤曦也在运气疗伤,云沧海道:“既然你进入过不朽殿,你应该看到了那张画像!”“我见到了!”“那张画像上的那名男子就是我的夫君,龙渊,他英俊潇洒,天颖聪慧,悟性极高,年轻的时候就达到了修为巅峰,我们相遇后就彼此被对方深深吸引,朝思暮想,无法自拔,成亲之后每日形影不离,只要他不在我身边一刻我就失魂落魄,我想要得到他所有的爱,我想要他完全属于我,我们之间不得有一丝瑕疵,可有一天他看到成群结队的逃难的百姓从不朽殿前经过后,他开始经常出去不再陪我,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就犹如被抛弃了,心也空了,我好寂寞和孤独,后来我有了身孕,我以为这样就能绑住他,可是他依然出去为了百姓奔波忙碌,孩子渐渐长大了,我发现他心中不是只有我了,还有我的女儿,因为他每回回来第一个抱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女儿,我感觉我的爱被她夺走了,我总有一天会老去,她一定会夺走他对我所有的爱,我恨我的女儿!”“所以你夺了你女儿的舍?”“呵呵,我偷偷的修炼一种法术,我命名为夺舍术,我要夺去我女儿的身体,那样我又可以年轻,而且我又可以得到他所有的爱,我钻研了十年我终于练成了,有一天我的女儿欢喜的跑来,告诉我她可以用心神控制小鸟的行动,我知道了她领悟专属技能,她命名为控灵术!”“也就是你诛杀蔚残阳和宇文化虎的法术!”“呵呵,不错,我感觉我夺舍的时机来临了,我夺了我她的舍,当他回来的时候,问我‘你娘亲哪去了!’我扑到他的怀里亲吻他,告诉他我就是凤灵,女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她把我的爱也夺走了,现在我又要回她的身体,这样他只需爱我一人就可以了,他推开我,怒骂我是个变态!”叶缘泽心道看来这句话千年前就有了,“你的确很变态!”“呵呵,这个世界的强者有几人不是变态呢!”“后来他如何封印的你!”“我告诉他,这都是为了得到他所有的爱才这样做的,他不听,竟然离我而去,与我一刀两断,我也伤透了心,你可以想象爱之极是什么,我杀光了他所有救下的子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不是因为他们,龙渊就不会离开我!”继而又道:“他知道是我做的之后,竟然提着剑来诛杀我,我们战斗七天七夜,他也杀不死我,最后他内力耗尽之时,不惜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把我封印在不朽殿内,然后把不朽殿陷入到万丈深渊,让我在里面慢慢死去!”“那你如何在里面存活了上千年!”云沧海笑道:“他把我封印之后,我就开始不断的挖出洞穴,一直挖到上面的封印,我刻下石碑,用石碑上的字吸引那些想得到夺舍术的人进去,之后我的生命也快要耗尽之时,我召唤了我的坐骑龙龟,我夺了龙龟的舍,灵魂寄托在龙龟体内,每天吸着地下的灵气等待有人能破开封印,这一等就是上千年!”“那陆岚是如何进去的!”“呵呵,这封印是用血封印的,能进入的就是拥有相同血液的人,天不亡我,二十多年前,大雨终于把封印上面的尘土除去了,封印露了出来,陆岚就是拥有相同血脉的人,只有他能随意进入,他终于自己一人进入那里,他看到了我刻在龙龟后背的我伪造的秘术,就把我放到空间里带了出来,每天练习我后背上的秘术,他知道云沧海就是凤血,主动亲近,我也是利用老阁主暴毙的时候控制老阁主把云沧海托付给陆岚,待云沧海生下凤曦后,我诛杀了陆岚,控制陆岚回到垂云阁,夺了云沧海的身体。!”叶缘泽与凤曦听云沧海的诉叙说,恍然明白,也为之震惊,叶缘泽问道:“你为什么只夺拥有凤血的女子的身体?”“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普通人的身体我夺舍之后法力一点也不会增加,而拥有凤血的人到一定的时候都会领悟一种独一无二的专属法术,夺舍之后我也会拥有这等法术!”“也就是说你石碑上刻的都是假的,而你夺舍是随时的,根本不需要恢复,你等待的是专属法术的觉醒?”凤灵(云沧海)笑道:“是这样,不过还需要有生命的延续可供我去夺,呵呵!”凤曦怒喊道:“你禽兽不如,你灭绝人性!”凤灵(云沧海)笑道:“你随便骂不过你们都得死,凤曦你的专属法术觉醒了吧?呵呵!”凤曦怒道:“我即使自爆也不会让你得到我的身体的!”凤灵道:“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自爆吗?”叶缘泽受损的筋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他似乎觉得这个疯狂的变态也是在拖延,她没必要跟他们说这么多,她到现在仍然坐在地上没离开过,而且没有用控灵术,很有可能是她现在用神念控制着什么东西,至于她说的这些,他现在根本没有闲暇去想,他必须找出破绽,诛杀了这个灭绝人性的变态,而且不知道古天行那边怎么样了,叶缘泽低声对凤曦道:“冷静,不要被她激怒!她似乎在拖延,我决定赌一次,你在后面策应,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手,而且随时防备她夺你的舍!”叶缘泽慢慢走上前去,金眼再次睁开,放射出柔和之光,问天黑色火焰再次燃起,身后红色光环再次显现,凤灵笑道:“呵呵,恢复了啊!”叶缘泽没有回答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凤灵怒道:“找死!”手指一动,射出金色小光点,这时弹指神功,金色小点闪电般的速度,射向叶缘泽,不过到叶缘泽身前的时候只是慢了一丝,可这正是叶缘泽差的那么一丝,叶缘泽问天剑一挡,金色光点瞬间爆炸,叶缘泽被这爆炸一阵,浑身麻木,不过他挺住了,凤灵道:“不知死活!”手指迅速变换,射出数百枚金色小点,扑面射向叶缘泽,叶缘泽早有准备,身影在他射出金色小点的一刻就已经消失了,叶缘泽身影出现在她的侧方更近的距离,他没有攻击,他觉得攻击对她没有效果,他要逼她使出控灵术,这个变态似乎刚才的攻击耗费了她很多内力,脸上有那么一丝疲惫,叶缘泽又慢慢靠近她道:“你还能支撑多久?”凤灵笑道:“这话是应该对你说吧!”手中又射出数枚光点,叶缘泽再次身影消失,不过这次凤灵很聪明,有几枚是后弹出的,射向叶缘泽身影出现的点,问天剑金光四射,嗡嗡作响,叶缘泽又是被震出一口鲜血,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叶缘泽身体也被震回原点,他身影再次消失,又更近一步了,凤灵道:“你不想活了?”叶缘泽笑道:“我来到这就没想活着回去,怎么你怕了,你怎么不用控灵术了?”凤灵没有回答,手用力一挥,气场炸开,叶缘泽早已想到,问天用力一斩,混沌之力破开身前的气场,射向凤灵,凤灵手再次一抓,抓住混沌之力之后,用力一捏混沌之力消失,叶缘泽再次向着凤灵慢慢的靠近,凤灵脸上的那种自信似乎已经没了,叶缘泽现在充分证明他的猜想,她在用神念控制着另外的东西,叶缘泽笑道:“你的那种自信哪去了?你似乎也有体力耗尽的时候!”凤灵道:“我即使体力耗尽,杀你也是易如反掌!”叶缘泽继续向她靠近道:“那你就来杀我,别坐在那里不起来!”“我杀你不用起身!”说完双手一推,巨大气场呼啸而出,叶缘泽,拼尽全力挥出混沌之力,混沌之力破开气场的一个洞,他身影消失,问天带着尖叫声尾随其后,爆炸震开,叶缘泽被震荡波震的浑身欲碎,他不管了,这是他搏命一剑,黑剑再次被凤灵抓住,此时叶缘泽七窍流血,停留在空中,这是他的极限了,凤灵的手开始发黑,她有些吃惊,忙黑手一用力又是气场炸开,叶缘泽被抛飞回去,坠落的过程中,金眼闭合了,光环消失,问天仍然握在手中,黑色火焰再次熄灭,凤曦飞身接住叶缘泽,忙给他输入真气,叶缘泽咬着牙道:“不用给我输入真气,我还能支撑,你的真气留着,诛杀她!”叶缘泽身体里剧烈的疼痛,好像困意也要来了,但此刻他怎么能放弃呢,这时凤灵怒道:“你这是什么剑,竟然能腐蚀我的身体!”只见凤灵正在运气恢复焦黑的手掌,脸色已经苍白,叶缘泽咬牙再次站起来,对着凤曦道:“你现在佯攻她,我再去刺她一剑!”凤曦急道:“你还行吗?不要拼了,你赶快跑吧!”叶缘泽道:“你不攻击,我自己来!”凤曦无奈上前,手指迅速变换,数十束金光射向凤灵,凤灵正在疗伤,见金光射来,手掌再次一挥,金光挡了下去,不过她已经气喘嘘嘘,正在这时叶缘泽的剑再次刺来,电光火石之际,凤灵手指一动,射出细小道看不见的东西,直接射入叶缘泽的脑中,叶缘泽浑身一震麻木,身体立刻动弹不得,好在那细小的东西偏差了那么一点点,他的意识还没有丧失。 这时只见凤灵飞起身来,身体突然爆射出七颗龙珠,这七颗龙珠金光刺眼,玄化出七条龙魂,每条龙魂有十多丈长,都是原本这些龙肉身的模样,这些龙魂的相互撕咬,争斗不断,爆炸不断,凤灵仰天喷出一大口血柱,显然她已经受到了重伤。 ; 第九十四章、殊死战斗 叶缘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凤曦忙冲了过来,抱起叶缘泽泪流满面,叶缘泽眼睛瞪的很大,他虽有意识但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不受控制,凤曦拼尽全力给他输入真气,可是依然无效,她知道叶缘泽中了控灵术。此时凤灵神识重伤,根本来不及控制叶缘泽,叶缘泽没来之前的巨响就是她炼化第七颗龙珠的时候,失控爆炸的,她好不容易用控灵术控制住了七条龙魂,这时叶缘泽、凤曦前来刺杀她,她还没稳定住龙魂,一直用神念控制龙魂,本以为几招就能杀了叶缘泽,困住凤曦,没成想这两人这么顽强,她本想拖延时间,待稳住龙魂后在再去诛杀他,更没想到是叶缘泽把她逼到了绝尽,她迫不得已再次使用控灵术,结果龙魂再次失控,前功尽弃,这七条龙魂依然还在不断相互攻击,有两条龙魂直接攻击她,她不断躲闪龙魂的攻击,一面恢复受重创的神识,一面还需要用神识阻止龙魂回到龙珠中,攻击她的正是蛟龙和青龙的龙魂,这龙魂是几千年灵气凝聚,本就没有肉身,一般的法术对于它们根本没有作用,一团一团的水剑与火光射向她。这时凤曦一咬牙,狠下心来,把叶缘泽平放在地上,冲向凤灵,手指不断变换,射出一道又一道光束攻击凤灵,一定要抓住机会,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凤灵不断躲开凤曦的攻击,还须躲避龙魂的法术攻击,身影不断消失,叶缘泽躺在地上,他知道凤曦做的是正确的做法,他身体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空中的战斗,火光四起,龙魂盘旋撕咬,刺耳的龙吟不断,爆炸不断,陨铁地面被震的上下颤动。 凤灵不断躲避凤曦的法术攻击,她还不能破坏了凤曦的身体,本想炼化龙魂之后再去控制凤曦,神识恢复的时候再去夺舍,但现在炼化龙魂已经失败了,而且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如果不是她神识强大的话,早就魂飞魄散了,她现在还不舍得已经炼化出的龙魂,炼化出龙魂耗费了她很多法力和精力,现在放弃这些龙魂,龙魂就会重新回到龙珠中,她就可以轻易控制住凤曦,甚至去夺舍,但她还是觉得她有能力继续控制住这些龙魂,她一直在躲闪,不断在恢复着神识,凤曦手指不断射出光束,每一束都被凤灵轻易躲开,凤曦的内力也在不断的被消耗,凤曦有些绝望了,凤灵笑道:“你怎么不用专属法术,难道你的专属法术是无用法术?还是不舍得用,留给我用!”凤曦怒目道:“你休想,你这禽兽必定会遭到天谴的!”随即继续攻击,凤灵一边躲闪一边笑道:“嗯哼哼,我就是天,何来天谴,你说这句话就说明你已经无能为力了,这话都是绝望无助的人才说的话,放弃吧,呵呵,你们杀不了我的!”“像这种禽兽没有人性,你活着有何意义!”“嗯哼哼,那如何活着有意义?是这天下?还是男人?青春永驻?无尽的生命?我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想如何玩就如何玩!”“你杀了你的亲生女儿,你爱的人宁死都要诛杀你,把你封印了上千年,你龟活了上千年,你再如何活着,你也改变不了!”“嗯哼哼,你说对了,我也没想去改变,我活了千年,我才知道,感情是什么,我活了千年,我才知道男人是什么东西,这天下是谁的!”说完身影消失,躲避了凤曦的攻击,凤灵出现在另一边继续笑道:“呵呵,你说我,你活的有什么意义,你的父母被我杀死,你眼睁睁的不能报仇,忍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你能忍了那么多年,而且又为了我生下了下一个宿体,你苟且的活着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像云沧海那样成为我下一个宿体而已,哈哈!”凤曦失去了理智,眼睛火红狰狞,头发都炸开了,暴怒道:“畜生!我要杀了你!”说完身体冲了过去,欲要在凤灵身前自爆,凤灵一看不好,本想要刺激她让她分心,没成想她要自爆了,凤灵忙手指一弹再次使用控灵术,凤曦立刻被定在那里,无法动弹,没有自爆,凤灵长出一口气,这时龙魂又都回到了龙珠内,他的龙珠白炼化了,凤灵脸色苍白,心念一动收起炼化失败的龙珠,坐在地上恢复神识恢复内力,叶缘泽依然躺在那里,凤曦也被定在那里不能行动,随时等待凤灵来夺舍,凤曦依然神智清醒,他只是被凤灵控制住了行动,不能施展法术,凤曦火红的眼睛流下了泪水,就这样结束了,无法改变了,她真的不甘心。 就在此时,叶缘泽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叶缘泽早就忍无可忍了,他看着凤曦与凤灵的战斗,还有凤灵口中说出的话,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心急如焚,他的神识不断的冲击这被控制的经脉,一次又一次,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曦被夺舍,他心想难道上苍就让这种变态存活下去吗,既然上苍看不到,那只能靠我自己了,他拼尽全部的神识去冲击自己的手指,随着神识的冲击,他手指能微微动了,他的手碰到了问天剑,叶缘泽心念一动,问天剑的那种孤寂的原始的道法沿着手指流入叶缘泽的体内,他的手能动了,他握紧问天,问天剑与叶缘泽的心灵再次达到共鸣,‘砰’的一声,叶缘泽飞起身来,他冲破了束缚,金眼再次睁开,射出不再是柔和之光而是红色之光,身后的红色光环再次亮起,似乎又多了一道淡淡的橙色光环,问天剑黑色光芒怒气冲天,灼烧着空气,咔咔作响,叶缘泽根本没有停留,直接一剑刺了过去,凤灵惊讶的看着刺来的怒气黑光,忙身影消失,叶缘泽金色的眼睛似乎能看清凤灵的踪迹,问天刺向凤灵的落脚点,凤灵见问天再次刺来,双手一动巨大的气场爆射般炸开,这个气场要比以前威力大了十倍之多,叶缘泽不顾一切,问天剑一挥劈出个缺口,继续刺出问天剑,叶缘泽一定要让这问天刺中凤灵,凤灵身影消失的同时一连飞出三枚细小物体,而叶缘泽这回能看清了,那是小的不能在小的红色小点,问天剑迅速打飞中间迎面飞来的那枚,身体向下一沉,躲过另外两枚,脚下一踏,身影随凤灵一起消失,凤灵身影一出现,问天已至,凤灵神识受到重创,行动和法术都影响很大,要不然早就诛杀了叶缘泽了,凤灵也发怒了,她没想到竟然让叶缘泽追着打,手掌一挥,一道血色带着怒号砍了过来,叶缘泽躲避不了,只能挥起问天用黑色光芒与之对撞,红色光芒势如破竹,没有被阻断,继续射来,叶缘泽见状忙横剑挡在身前,只见红色光芒接触问天的瞬间,一声巨响,光芒带着叶缘泽射出,击在很远的墙壁上,身体都把陨铁的墙壁撞了一个巨大的坑,叶缘泽口中喷出鲜红的血雾,身体的一切几乎都碎了,他的牙还能咬紧,他拼力不让金眼闭上,金眼开始瞪了起来,问天剑还在支撑着他破碎的身体,凤灵怒道:“我要让你碎尸万段,你这蝼蚁般的男人!”说完身影消失,出现在几百丈远叶缘泽的身前,伸开手掌,巨大的场力射向钉在墙壁上的叶缘泽,叶缘泽虽心知肚明,但这样的速度和场力,他的筋骨还不能让他躲避,这一掌的场力再次硬生生击在叶缘泽的身上,叶缘泽又被钉在根深的地方,在外面已经看不到他了,骨头都插入了心肺里面了,他几乎已经没有血可以喷了,这时凤曦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身体爆射出一团血球,她冲开了控制,浑身鲜红,疯狂的冲向了凤灵,凤灵回手又是一掌劈了过去,只见凤曦根本不去躲她已经疯狂了,场力击在她的身上,毫无疑问,她被击落了,滚了百丈多远,浑身经脉断裂,鲜血染红地面,凤灵击出这一掌就有些后悔,她一看凤曦立刻咬牙站了起来,心道还好,转身对着深陷在墙壁中的叶缘泽又伸出手掌,他准备这一掌让叶缘泽化为血雾,一掌无比强大的场力正在凝聚,就在这时,一根巨大的铁棒砸了过来,凤灵一看不好,忙收回手掌,飞身躲开,这时一只巨猿蹦了下来,凤灵怒道:“你想做什么?”只见巨猿道:“我来是诛杀你的!”“刚才扰乱我修炼的人是不是你?”巨猿笑道:“当然是我了!”“怪不得你不去投奔李达,你来投奔我!”“正确!”“你到底是谁?”“我是董必震啊!”叶缘泽还没有失去意识,他听到了是董必震的声音,他才突然发现,孟江阻拦他的时候,董必震就没出现过,显然他早就进来了。凤灵道:“不管你是谁,来了就得死!”说完一掌又推了过去。 ; 第九十五章、闪电手 场力击了过来,董必震脚下往地下一踏,陨铁地面都踏出数道裂缝,巨猿飞了起来,巨大铁棒轮出一道黑月,一棒砸向气场,这一棒砸在气场上,黑白俩光对撞,犹如天崩地裂般,地动山摇,火光爆炸开来,浓烟滚滚,烟气消失,巨猿的身影显露出来,屹立空中,铁棒燃烧着灼热的黑光,威风凛凛,董必震笑道:“你那场力还杀不死我的!”凤灵道:“隐藏不少实力啊,不过依然没用,一样来送死!”说完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巨猿身前,双掌交叉,用力挥下,两道红色光芒成十字交叉在一起,以闪电般的速度,砍向董必震,董必震见状躲是躲不开了,铁棒再次抡起,巨大黑光又拍在红光之上,又是一阵巨响,地动山摇,巨猿被震退数十丈之远,董必震,大棒往地上一插,才稳住身形,身体咔咔作响,骨骼欲碎,董必震是依靠力量见长,却被凤灵毫不费力的击成这样,不由得也是暗自惊叹。 凤曦乘机忙飞到叶缘泽那里,见叶缘泽被钉在墙壁上血肉已经模糊,眼睛还是睁着的,还有呼吸在,手中依然握着问天剑,金眼已经闭上了,光环消失了,她抱起叶缘泽飞离了墙壁的巨坑,落到地面之后,把叶缘泽扶着坐了起来,她坐在身后,泪流满面的忙给叶缘泽输入真气,片刻后,叶缘泽喃喃道:“不要管我,快去诛杀她!”见凤曦无动于衷,又喃喃道:“快去,要不然就错过了机会,我现在这样死不了的,错过了机会我们都得死!” 这时只听凤灵道:“我看你能支撑多久!”手掌再次劈向董必震,劈出后,手指继续变换,数十枚金光尾随其后,董必震抡起大棒,一道黑光再次击向劈来的红光,一声巨响之后,数十枚金光已至身前,董必震,心念一动,全身内力,输入铁棒之中,巨大铁棒迅速变得更大,金光击在铁棒上爆炸不断,铁棒挡下金光之后没有停留,直接伸向凤灵,凤灵见铁棒击向了她,忙身影消失,躲过了董必震的攻击,身影出现在高空,她现在有些疲惫,本来神识受到重创,尚未恢复,又持续不断战斗,内力消耗巨大,如果神识恢复她早就使用控灵术了,哪用这么费力,正要继续攻击董必震之时,见一道金网罩了过来,她忙一掌推出,击落了那道金网,这金网是凤曦发出的,金网刚被击落,巨大铁棒呼啸砸了过来,巨大铁棒不断变大,犹如陨石坠落,凤灵飞不开这个区域,她一咬牙,双掌向上一擎,双掌拖住巨大铁棒的下落,双掌一用力,气场击开铁棒,她的身体也被反弹落向地面,她感觉一阵眩晕,身体向下坠落,快要落地之时,只见金光一闪,身影消失了,再次出现在后方高空,已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她显然也快到极限了。 叶缘泽坐在地上,问天剑道的力量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他狠狠的运气,把插在心肺中的骨头拉了出来,他颤抖着运气愈合心肺中的伤口,他必须快速恢复过来,他不能倒在这里,只要他有一口气他都要站起来。 凤曦对着董必震道:“谢谢你!”董必震笑道:“诛杀了她你再谢谢我吧!”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光从洞口射出,飞到凤灵身前,此人正是孟江,叶缘泽与凤曦同时心道,坏了,古叔肯定出事了,他拖住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用灵石布下的禁制果然没能阻挡孟江,孟江来到凤灵身前单膝跪于空中道:“在下救驾来迟,望盟主恕罪,盟主没事吧!”凤灵苍白的脸笑道:“来的好,我没事,现在马上除掉这个董必震!” 孟江刚起身,还没等转过身来,一道蓝光急速射向了凤灵,孟江忙刺出金光,与之对撞,空间一声巨响,巨响过后,洞口又飞下来一人,此人正是古天行,凤曦高兴道:“古叔,你没事吧!”古天行来到凤曦身边道:“我没事,只是没能拖住孟江!”凤曦道:“古叔拖住这么久,已然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了,只是我们没能诛杀她!”凤灵笑道:“哟!古左使你怎么也来了!”孟江在凤灵身边道:“他们布下了禁制封锁了这里,就时古左使拖住了我,不让我破开禁制,所以在下来迟了!”古天行道:“我来就是诛杀你这个禽兽的!”凤灵笑道:“你们都很狡诈啊,竟然还布下了禁制,预谋很久了吧,古天行我念你一身修为,不舍得杀你,封你为左使,没想到你不但不感激,做好你职责的事,反而来谋害于我!”古天行怒道:“陆岚,你杀了沧海,还要夺你女儿的舍,你灭绝人性,畜生都不如!”凤曦道:“她不是陆岚,她是凤灵,一只存活千年的龟!”凤灵哈哈笑道:“随便骂,你们这些鼠辈,在实力面前也只能用嘴骂人而已,你们都得死!”古天行听凤曦的话,有些云里雾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董必震道:“她就是是千年前被封印在益州零陵的变态,过程曲折,叙述太长,你只需知道这个就可以了!”古天行忙问道:“董长老为何在此?”董必震笑道:“我来此为了夺龙珠,之前她炼化失败就是我在山顶导引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你请放心,我们都是要诛杀她的!”古天行道:“好,那我们就一同诛杀她!”他回头看了一眼血肉模糊正在咬牙坚持疗伤的叶缘泽,道:“他伤的太重了,凤曦你快去自己疗伤,你伤的也不轻,我俩前去诛杀!”凤曦道:“好,不过要小心!”说完飞到叶缘泽身后,忙给叶缘泽运气疗伤,输入真气,其实凤曦也伤的很深,只不过一直在坚持罢了,叶缘泽见凤曦给他疗伤,艰难道:“你不用管我,你先恢复你自己的伤势,他们诛杀不了她,还需要我们,我伤势重,你这样我们俩人都恢复不过来,不如你先恢复过来,就可以先去战斗,我自己能恢复的,死不了,一定要听我的!”叶缘泽忙运气阻止凤曦的输入,无奈凤曦坐在他身后自己运气疗伤,凤曦撤出去后,古天行低声道:“我俩不要心急,外面没有弟子敢进来,我们二人尽可能拖住他们,让他们多恢复一下,最后一起围攻!”董必震道:“好!她两次神识受到重创,内力耗费不少,不能让她恢复了!”凤灵对着身侧的孟江道:“你去抵挡他俩一会,我先恢复内力!”孟江道:“是!” 自叶缘泽进入后宫后,古天行就一直死死的拖住他,他根本没有机会,众弟子也不敢上前,一是不明白原因,二是不知道帮谁好,三是实力相差悬殊,所以都在观望,俩人也没有解释给这些弟子听,空中爆炸不断,蓝光与金光不断的对撞,火光照亮夜空,战斗异常激烈,虽孟江速度高于古天行,但古天行多年的修炼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战胜的,两人也不知道战斗了多少回合,后宫密室每隔一段时就有巨响传出,孟江就更加心急了,每次想要攻击禁制,都被古天行封的死死的,他冲着古天行喊道:“不要再阻拦我了,要不然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古天行手持长剑附于身后笑道:“后果我来承担,我们等待盟主出来时,由她定夺!”“你和她们是一伙的,布下禁制,你们有何企图?”“女儿对她的娘亲能有什么企图,倒是你阻拦她们进入,我问你,你有何企图?”孟江怒道:“我是盟主心腹,盟主只允许我进入,其他人都不得进入,少主也不例外!”“那是没有紧急事情的时候,而这事情紧急,你不让进去,明显你有所企图!”“盟主不会有事的,他们进去只能惹怒盟主!”古天行道:“那好,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盟主出来!”孟江心想这样与古天行战斗他很难破开禁制,只能停下来寻找机会,两人都停手了,屹立于空中,望向后宫密室方向,密室方向又传出来剧烈声响,两人都是心急如焚,古天行心想他们进去好久了,听着巨响他知道里面发生着激烈的战斗,也不知道如何了,能否诛杀了她,时间越久就说明里面一定很艰难,古天行都有想冲入禁制的想法,他不想再看到凤曦有事了,但是他现在还需拖住孟江,无奈只能企盼她们不会有事了,可是一想到云沧海的实力,他又觉得这太渺茫了,这时就听到后宫密室,山体一声巨响,山上的石头都轰隆隆震落一堆,这时就听到山中传出一声微弱撕心裂肺的嘶吼,虽然声音很小,但古天行知道那是凤曦,他内心一阵纠结,正在这时,在古天行心乱之际,一道金光击在禁制上,孟江把禁制破开一个洞,冲进去了,进去之后禁制再次闭合,古天行心道,不好,对着弟子们喊道:“你们谁也别进去!”说完挥起长剑,凝聚全部内力集中于一点,一道蓝光刺向禁制,他也破开禁制冲了进去。 孟江凝聚所有内力,集中于右手指尖的金爪之上,金光刺眼,周围的空气都沸腾了,带着凛凛杀气,衣襟都飘了起来,身影消失了,金光不是射向古天行他们,而是赫然击中在他身旁凤灵的心口之上! ; 第九十六章、瞬息万变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凤灵根本没防备孟江会攻击她,她的身体被孟江贯穿一个洞,她吃惊地看着刺于她身前的孟江,不容多想,她猛一掌推出击在孟江右肩头,孟江被她这一掌击飞数百丈之远,撞到陨铁的墙壁上,浑身筋脉尽断,凤灵的心口流出大量的鲜血,忙运气止血,心脏被击碎了,凤灵怒喊道:“为什么?”这时董必震、古天行哪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巨猿一棒砸了过去,古天行挥出长剑,一道蓝色光芒射向怒喊的凤灵,见他们攻击过来,凤灵发疯了,一掌推了过去,这掌带着愤怒的力量,场力击飞了铁棒,击落了古天行蓝色剑气,势不可挡向俩人扑来,速度快到极致,俩人避不可避,董必震忙开启孔雀开屏护在身前,古天行开启蓝色护盾,但这些只能稍微的减弱凶猛场力的攻势,俩人被这场力击飞数十丈远,身体也受到重创,一时很难起来,董必震也变回了人形,本以为抓住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曾想凤灵实力太过强横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发出如此凶猛的法术,局势瞬息万变,那突然出现的优势又稍纵即逝。 此时孟江咬着牙飞起身来,悬于空中狠狠道:“七年前你为了培养顶尖杀手,你把我们一百多名修真高手关到一个法阵中让我们互相厮杀,最后只留下一人能活着出去,你还记得吗?”凤灵强忍剧痛道:“太多了,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是走出来的那人!”孟江痛恨道:“哼,不记得了,可我一辈子不会忘,为了能活着出去,我亲手杀害了我唯一的弟弟!”“那又如何?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生存!”“你个畜生,你tm的没人性,你就让我们没人性!”“你有人性又如何?不也是条狗!”“不错,从我出来的那天起,我一直苟且偷生到现在,目的只有一个,为了今天能够亲手杀了你!”“嗯哼哼!你今天也杀不死我,死的依然是你,你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一条狗,有一天你不想做那条狗了,你的那条狗命也没了!”“哼哼!今天不一定谁的命没了!”“不要以为你伤到我了,就能杀得了我,你一样得死!”说完凤灵就感觉这身上的血止不住,内脏不断的腐烂,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怒道:“你用了什么毒药?”孟江冷笑道:“断魂草!今天他们不进来杀你,我也会进来杀你的,我为了今天我等待了很久!”此时叶缘泽等人才恍然明白,按常理一个女儿要想看她娘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却被孟江拒绝,原来孟江不让她们进去就是想自己一个人来寻找机会,而这些人都是云沧海的亲属,如果进来了,一旦有机会,这些人肯定不会让他得手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也是为了来诛杀云沧海的,叶缘泽也隐约的感觉到他布置禁制躲在树上的时候,孟江好似发现了他,只是当做没看见而已,早知道如此就好了,不过那时谁又能相信彼此呢。 凤灵怒喊道:“我要杀了你!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也不去管流失的血和腐烂的身体冲向孟江,凤灵原本以为这心脏碎了,她还可以运气修复,但没曾想这上面带有断魂草的毒,这毒会一直腐烂全身,她只有舍弃这身体了,准备夺凤曦的身体,但夺舍的时候灵魂出窍,虽然时间短暂但也是非常危险的,她神识受到重创还没有恢复,很怕有外力干扰,她必须在身体腐烂前除掉这身边所有的人。 孟江身影消失,一道金光也同时刺向凤灵,凤灵手指变换,数十枚金光射出,空间连锁爆炸,孟江的身影出现在凤灵的身前,身体已经被炸得模糊了,金光眼看就要再次刺中凤灵的身体了,这是孟江的最后一击了,他根本就是舍命一击,此刻只见凤灵,伸出双手,右手抓住孟江的左手,左手向着孟江的左臂一挥,孟江的左臂被生生斩断,抓着孟江的断下来的手臂,转手刺入孟江的胸膛,顷刻间,孟江身亡。凤灵把孟江的尸体往空中一抛,随手一枚金光射出,射在尸体上,尸体被那金光炸得粉碎,尸骨无存,场面极其惨烈。 古天行忙咬牙起身道:“凤曦快走,她支撑不了多久了!”这时董必震也艰难的起身,两人都已经经脉尽断,内力尽失,叶缘泽对着凤曦喊:“快走,凤曦,只要你能跑得了,她就死了!”凤曦道:“我们一起走!”飞起身欲要提起叶缘泽一起走,凤灵疯狂笑道:“哈哈!你们谁也跑不了的!都得死在这里!”说完一掌拍向刚起身的古天行与董必震,这招几乎是凤灵所有的内力了,他必须一击必杀,俩人根本躲避不了这来势凶猛的场力,身体直接被拍在陨铁墙壁上,钉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凤曦急声喊道:“古叔!”欲要冲过去,这时叶缘泽拉住她道:“快走,她现在支撑不住了,她要夺了你的舍,一旦夺了舍,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凤曦回头道:“我们一起走!”叶缘泽道:“你带我逃不出去,快走吧!”凤曦见叶缘泽拒绝,放下叶缘泽,转过身来,面对凤灵,咬紧牙关道:“那好!我不走!”叶缘泽拄着问天,咬紧牙关,站起身道:“你不走,那我就死在你面前!”叶缘泽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他是靠着问天剑的力量支撑着生命,这时凤灵笑道:“你俩谁也走不了,都得死!”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们,凤灵也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的内脏几乎烂的差不多,叶缘泽与凤曦站在一起,凤灵不敢冒然攻击,她怕伤到凤曦的身体,叶缘泽见凤灵走来,心道确实要逃脱太难了,必须尽最大可能拖住凤灵,让她慢慢耗尽,凤曦手指变换射出金光,凤灵右手一推,一道屏障罩住射来的方向,挡住了凤曦的攻击,仍一步一步向他们走来,凤曦挡在叶缘泽身前手放在自己的颈前道:“你再往前走,我就自尽!”凤灵停下了脚步,她真的很怕这个,凤灵道:“那你想如何?”凤曦道:“放他走!”凤灵略作思考之后,笑道:“好啊!我杀他无用,你让他走吧!”叶缘泽哪能丢下凤曦不顾,叶缘泽道:“我不走!”凤灵笑道:“你看看你的男人他不走!”凤曦见叶缘泽不走,也是无可奈何,她想让叶缘泽走出去后,她在自尽,叶缘泽也看出来了,凤曦道:“你后退!”凤灵笑道:“你把手放下来我就后退!”“少说废话,快后退!”凤灵迟疑片刻,她快要支撑不住了,如果这样拖下去,她最后只能耗尽,灵魂找不到寄体,用不了多久就会飘散,她看到凤曦一直想要叶缘泽活着,她未必自尽,如果攻击他,凤曦必然保护,想到这里,凤灵道:“好!我后退!”说完欲做后退,身影突然消失,飞身抓来,凤曦哪能自尽,如果她死了,叶缘泽也必然死去,凤曦收回手掌,手指变换,射出金网,凤灵手掌一推,金网被击落,紧接着手指一弹,射出细小红点,她再次使用控灵术,这也是她极限状态下使用的,红点直接击中凤曦头中,凤曦立刻感觉浑身再次麻木,动弹不得,不过这次似乎比上一次微弱许多,这时叶缘泽咬牙一剑刺来,凤灵手抓住问天,也不管问天是否灼烧她的手掌,一掌推在叶缘泽的持剑的右手上,叶缘泽被推到十丈之外,凤灵已经没有多少法力了,她必须留着发动夺舍术的时候用,叶缘泽被这一推,身体立刻瓦解了,瘫倒在地上,问天也落在了凤灵的脚下。 凤曦见此状,欲要冲破束缚,正在这时凤灵双眼向上翻起,浑身抽搐,她这是要灵魂离体,她的头顶逐渐探出金色的虚影,那虚影正是凤灵的灵魂,形状与人体的形状一样,片刻后脱离躯体,脱离后一声尖叫,冲向凤曦的身体,正在这时凤曦已经冲破束缚,见灵魂冲来,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了摄魂石,摄魂石红光击出射向飞来的灵魂,灵魂见状,急忙躲闪,但是已经晚了,灵魂被摄魂之光定住在空中,硬生生的往摄魂石里拉,凤灵的灵魂拼命的向外拉,灵魂向外挣脱的同时沙哑道:“摄魂石竟然在你这,他果然得到了摄魂石,怪不得你欺骗他,原来你就是让他为你去夺这个东西!”叶缘泽没有失去意识,他听得很清楚,凤灵这一句话,突然在他的脑中炸开,他曾经的那一线希望竟然是骗局,他为了这骗局出生入死,夺去了凌轩的生命,他早就应该知道断魂草的毒解不了,他早就应该知道这是个骗局,可这骗局为什么这么真实,他空灵般坐了起来,失魂落魄的看向凤曦,只见凤曦泪如雨下,颤抖着说不话来,就在这刹那间,只见云沧海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叶缘泽的后方,手提起叶缘泽,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上,这时灵魂沙哑道:“是你死,还是他死!”这时叶缘泽猛收回破乱的心,艰难道:“不要管我,我早就应该死了!”凤曦哭喊道:“不!你要活着,我欺骗了你,是我害了你!”叶缘泽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活着带我们的孩子离开吧!”“不,你活着,你还有信仰!”叶缘泽苦笑道:“信仰?”这时凤灵的灵魂实在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也失去了耐心,她一边挣脱摄魂石的巨大吸力,一面还需控制尸体,这时,只见云沧海的尸体在叶缘泽的身后,手掌一用力,‘轰’的一声,叶缘泽仰天吐出一口长气,气绝身亡。 ; 第九十七章、失败 云沧海的尸体此时也倒在地上,失去了控制,凤曦眼睁睁看着叶缘泽死在自己的眼前,那是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她害死了他,此刻凤灵的灵魂突然挣脱摄魂石的束缚,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时只见凤曦的双眼血红,身体向后仰,身体突然燃烧了起来,顷刻间一只浴火凤凰从身体里飞出,金光闪烁,这技能是她那日在金陵殿,叶缘泽亲吻她的时候,突然领悟的专属技能,她原本打算等诛杀了凤灵之后,留给苏芊雨的,可现在叶缘泽灵魂马上消散,她必须用这技能马上复活叶缘泽,她不能让叶缘泽死去,金光闪闪的火凤凰哀叫一声,飞向瘫倒在地的叶缘泽,火凤凰钻入他的体内,叶缘泽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金光闪烁,支离破碎的身体迅速恢复着,叶缘泽飘散的灵魂被迅速拉回体内,耳边响起凤曦生命最后一句话,“活下去,为了无忧,为了你的信仰!”叶缘泽眼睛慢慢的睁开了,凤曦用她的生命化作的浴火凤凰硬生生的把叶缘泽从死亡中拉了回来,不容多想,他正看见凤灵的魂魄正钻入凤曦体内,叶缘泽身影消失,心念一动问天飞回手中,问天刺向凤曦,眼看就要刺中了,叶缘泽的心犹豫了刹那,电光火石之间,凤曦的眼睛突然一亮,轻蔑一笑,突然消失了,叶缘泽忙去抓起掉落在地上的摄魂石,抓于手中,心念一动,开始炼化摄魂石,眼睛在寻找凤灵在何处,只见凤灵出现在空中,凤灵见叶缘泽死而复生,身体全部恢复了,正在炼化摄魂石准备夺她魂魄,而她刚夺完舍,本就虚弱,需要适应,凤曦的身体早已经破烂不堪,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需要恢复身体,而且她的神识和魂魄都受到了重创,也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恢复,凤灵身影再次消失,密室中回荡她轻蔑的笑声,“嗯哼哼!嗯哼哼!以后在杀了你!” 凤灵逃走了,叶缘泽本想炼化摄魂石诛杀凤灵,无奈凤灵逃走了,尽管叶缘泽现在乱的很,但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况且不知道梦瑶那边怎么样了,而且凤灵已经回去了,他迅速飞到古天行与董必震身边,一看这二人都还有口气在,抓起二人,飞向洞口,快要到洞门的时候,发现凤灵在洞口还设下了禁制,不过这禁制不是厉害的禁制很容易破解,想必这是凤灵出去的时候随手设下的,叶缘泽放下二人,一剑劈在了阵角上,禁制消失,叶缘泽抓起二人飞离密室,出来时已是黎明,只听凤凰宫传来了女子的惨叫声,叶缘泽心想梦瑶一定成功了,于是召唤了朱雀,带着二人飞上朱雀,把二人平放在朱雀上面,迅速飞向丹穴山方向,他想把苏芊雨带走,来到丹穴山,这里的人还没有起来,他飞身来到密室里面,抱起躺在冰床上的苏芊雨,飞离密室,回到朱雀之上,把苏芊雨放到朱雀上之后,只见远方追来很多垂云阁弟子,叶缘泽无心与他们纠缠,一剑劈了过去,追来的弟子一看劈来的黑色之光来势凶猛紧忙躲开,刚躲开后,就听到巨大爆炸声,蘑菇云升起,众弟子惊起一身冷汗,知道这是叶缘泽不想杀他们,让他们退去,一时间没人敢上前,只能看着叶缘泽离去,叶缘泽驾着朱雀飞往与梦瑶事前说好的地方会和,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叶缘泽才赶到通往荆州途中的一个山脉上,向下望去,见梦瑶与一些人站在下面,梦瑶正抱着啼哭的婴儿焦急的等待,见朱雀飞来,梦瑶抱着孩子,带着弟子们飞了上来,上来梦瑶就问:“凤曦呢?”叶缘泽潸然泪下,他复活之后就一直克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紧要关头要清醒!要清醒!要清醒!而此刻他彻底的崩溃了,他喃喃道:“失败了,她为了救我,被夺了!”梦瑶听到此话,“啊~~~!”的一声,虽知道这行动九生一死,但她也无法接受这结果,与凤曦接触的时候她深深能感受到凤曦的坚强,凤曦在命运中的挣扎,凤曦对叶缘泽的爱,梦瑶同样留下泪水,她把啼哭的无忧托与叶缘泽,叶缘泽轻轻的把啼哭的无忧抱于怀中,这是凤曦留给她的爱,她的眼睛很像她的母亲,这是他的女儿,他泪水掉落在襁褓上,也许是感觉到了父亲的温暖,无忧此刻不在哭啼了,梦瑶一边自己擦拭着泪水,一边帮着叶缘泽擦拭泪水,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谷主先别哭了!快把孩子交给奶娘吧,我们需赶紧离开这里!”叶缘泽回头一看,竟然是小林子,梦瑶忙道:“能夺回无忧,都是小林子的功劳!”小林子笑道:“我还得感谢谷主,终于让我脱离了那个苦海,她那个变态都把我性格都给扭曲了,你们看我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叶缘泽把孩子交给走到叶缘泽身前的奶娘后,对着小林子道:“谢谢你!” 梦瑶问道:“我们去哪里?”叶缘泽思考片刻后道:“我们先回金陵殿,把金陵殿的弟子带走,你们也暴露了,你赶快想些办法处理好你们谷内的事宜,那个畜生现在虽不一定亲自敢来夺孩子,但她一定会命北盟前来要人!”梦瑶思考片刻后对着几名弟子道:“你们速速回门,传达我的命令,命所有弟子快速撤离欢乐谷,前往金陵殿与我们会和!”几名弟子道:“是!”飞离朱雀,飞往欢乐谷方向,朱雀向金陵殿飞去,梦瑶看到躺在那里的苏芊雨问道:“那名美丽的女子就是苏芊雨吧!”叶缘泽点头,“你打算把她带到哪里去?”叶缘泽想了许久后道:“我准备把她送到逍遥山庄安葬了!”“你放弃了!”叶缘泽叹道:“断魂草的毒解不了,她欺骗了我!”梦瑶道:“她都是为了你!”叶缘泽叹息道:“我知道!可是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发现,要不然也不会夺去凌轩的生命!”“凌轩是谁?”“体内有女娲石的善良女子,她化作了女娲石!”“女娲石?”梦瑶思考许久,道:“也许她没骗你,把女娲石借我一试!”叶缘泽递给了梦瑶女娲石,梦瑶看着女娲石来到苏芊雨身边,叶缘泽问道:“你要做什么?”梦瑶道:“这女娲石据传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只是这女娲石千年才能复活一次,我想一试!”她坐下来开始研究女娲石。 这时董必震苏醒了,他咬牙坚持坐了起来,叶缘泽道:“你醒了!”董必震问道:“这是去往哪里?”叶缘泽道:“去往荆州!”这时董必震看到凤曦手里拿的五色石道:“女娲石?”叶缘泽问道:“你认识?”董必震笑道:“我岂止认识,我还会使用它的方法!”“哦!”“快拿来借我一用,我恢复一下身体!”“好!”梦瑶走过去把女娲石递给了董必震,董必震接过女娲石端详了一会道:“我只是在古籍中看过有过关于女娲石的记载,当时好奇所以就记了下来!简单点说吧,这女娲石原本是女娲娘娘补天所剩的五色石,后因不忍自己心爱的女儿死去,将她的万年法力打入这女娲石之中,从而这女娲石就具有了驱除疾病,促进繁衍等功效!”“那可不可以复活死去的人!”叶缘泽急问,董必震道:“先让我一试!”董必震眼睛微闭,盘坐在朱雀上,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什么,只见女娲石发出绿光,董必震的受伤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了,片刻功夫董必震转过身去面向古天行,绿光照到古天行身体上,古天行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着,叶缘泽看到那绿光就和凌轩身体里发出的一模一样,他等待董必震最后说出的结果,古天行长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古天行醒来第一句话就问:“凤曦呢?”叶缘泽再次心痛道:“她为了救我,被凤灵夺去了!”古天行长叹一声道:“哎!我真无能啊!可怜凤曦那孩子了,我去杀了她!”刚要起身立刻感觉浑身无力,董必震道:“这只能帮你恢复伤势,你的内力还需要慢慢恢复!”叶缘泽问董必震:“这女娲石有没有有复活之功效?”董必震收起绿光,站起身来道:“我刚才就是试一试这法术是否属实,现在看来千真万确,它当然有复活之功效!只是这女娲石只能是千年才能复活一人,你要复活谁?”叶缘泽渴望着他能说出这句话,他指向躺在那里的苏芊雨,董必震道:“她就是苏芊雨?”“嗯!”“我听闻过,她是中了断魂草的毒!”“正是!”“但她死的太久了不知道还有没有魂魄了,你要一试?”叶缘泽答道:“还请董兄一试!”“你要想好,这女娲石千年才能使用一次,无论成功与失败,都要等到千年以后才能恢复过来,而且它的所有的法力都将消失千年,你要想好了!”叶缘泽毫不犹豫道:“想好了!”董必震走到苏芊雨身前,端详苏芊雨许久道:“在空中不行,我们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在试一试吧,这个时间非常长!”说完将女娲石归还给叶缘泽,叶缘泽道“好,等我们到了金陵殿再请董兄一试!”叶缘泽的心又有了一线希望,他得到女娲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想过一试,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凤曦估计也是同样,他现在恨不得马上飞到金陵殿,让董必震一试,梦瑶从空间中拿出一块冰玉放在苏芊雨的心口,道:“这个与冰床的原理一样,只是效果相差很多,但保存身体没有问题!”叶缘泽心里虽有了一线希望,但内心的痛苦还是无法恢复,他坐在朱雀之上,问起了梦瑶的是如何夺回无忧的。 梦瑶与叶缘泽、凤曦分开后,直接进入凤凰宫,凤凰宫里面没有人,金碧辉煌,五彩斑斓,她无心观看,拿出水晶瓶,开始寻找无忧,一开始这水晶瓶根本没有反应,她几乎把这凤凰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云沧海把她转移走了,这时后山又发出剧烈响动,后宫内住的人都跑出来熙熙攘攘的,梦瑶刚要走出凤凰宫,正看到几人正走进来,梦瑶赶忙飞身飞上棚顶躲了起来,窥视一看,原来是小林子带着几人来巡逻,梦瑶实在找不到无忧,只能去赌了,她飞速弹出欢乐谷的药丸,射向小林子,小林子修为也很高,听到有声音射来,伸手抓于掌中,一看是欢乐谷的药丸,知道是谷主,连忙让其他弟子都回去了,这时梦瑶落了下来,梦瑶跟小林子说清缘由之后,小林子毫不犹豫的领着梦瑶来到了凤凰宫的地下密室,因为只有他知道地下密室在哪里,奶娘进来的时候都是他给蒙着眼睛带进来的,来到密室,见里面有两位奶娘正在熟睡,一名婴儿在俩人之间,小林子喊醒奶娘,梦瑶确准是无忧之后,梦瑶抱起无忧准备要走,这时小林子对着奶娘道:“你们是跟我们走,还是死在这里!”两位奶娘都要跟小林子走,梦瑶心想还是小林子心细,几人走出密室走出凤凰宫,梦瑶忽然想起自己的弟子被云沧海折磨着,对小林子道:“你去把我后送去的几名弟子喊过来,带他们走!”小林子飞到后宫,见这几名弟子都在院中向后山望,他把这四名弟子都喊了过来,带到梦瑶身旁,梦瑶破开禁制带着这些人飞离后宫,小林子又去梦瑶寝宫把梦瑶随行的弟子喊来,这些人连夜飞离垂云阁,来到会和地点等待叶缘泽他们。听完梦瑶的叙述,叶缘泽道了一声:“能夺回无忧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 第九十八章、形势 叶缘泽等人坐在朱雀之上,望着前方的的夜空思绪烦乱,他感觉心疼的厉害,他抚摸着手臂上的伤疤,这是他永远的痛,那时她陪他回到黑河堡,那时她在中州把他寻了回来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那时陪他去找天机道长,那时陪他到世界之极,落寞时她给的坚强的温柔,她从未想过要在他身上得到爱,然而亲吻她时,她的那种触动,他每次归来时凤曦的迎上前的那些眼泪,凤灵无论多么变态,她没有哭泣过,只是因为他,她流了很多泪,凤曦没有笑过,除了在他面前,她为了他能活下去,她失去了生命,她放弃杀死凤灵的机会,她到死去的时候连她一直挂念的无忧一眼都没看到,可即使这样她仍然哭喊着对他说“是我害了你!”,叶缘泽浑身开始抽搐,他真后悔当知道她欺骗他的时候,他展现出来失魂落魄的表情,让她带着心痛离去,他真无能,没能保护好她,他又开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白发,心道‘为什么上苍让我活着这样的无助啊!’梦瑶忙过来紧紧的抱住他。梦瑶道:“这些她都想到了,她把无忧托付给了我!我们要保护好无忧,诛杀那个变态,你要振作起来!你是我们的希望!” 叶缘泽想到那个变态,他的眼睛就红了起来,他要杀了凤灵,无论她有多么的变态他都要诛杀她,他要变得强大,他要保护无忧,他想起了弥留之际,凤曦的话‘活下去,为了无忧,为了心中的信仰!’叶缘泽狠狠道:“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要诛杀那个畜生!”叶缘泽开始盘坐起来,开始冥想,他必须提高修炼,早日诛杀了凤灵,这个世界唯有实力的人才有话语权,梦瑶看到叶缘泽在那盘膝打坐,重新振作了起来,她仰望星空心道‘你应该安息了,我会照顾好他俩的!’ 第二日,董必震见叶缘泽在那冥思,来到叶缘泽身边道:“叶弟以后有什么打算?”叶缘泽睁开眼睛道:“我想回金陵殿去把弟子都遣散了,以那个变态的性格,是不会让金陵殿继续存在的,遣散他们之后,我应该提升自己的实力了,准备再次去诛杀他!”董必震扇着扇子道:“以我看这样做不妥!”“为何?”“第一,她不会给你太多提升实力的时间,她手下有很多隐秘高手,下手狠毒,实力都与孟江差不多,甚至高于孟江,只是我们刺杀她打她个措手不及她没来得及调动而已,你去刺杀她无疑是自投罗网,而且她一定会命这些人来刺杀你,夺回无忧。第二,你遣散这些弟子回到北盟,他们接受你无疑就是宣布向南盟开战,北盟虽不断壮大,但内部是否团结,我们无法知晓,其他门派是否接受你也不知道,如果其他门派反对,你的盟主也不一定会收留你,这必然是件大事,非同小可,虽南北对战是必然之事,北盟是否准备好了?而南盟不一样,虽少去了几名门主,但实力仍在,而且南盟牢牢掌握在凤灵手中,想要做什么也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听董必震这么一说,叶缘泽听后有些迷茫,董必震说的很有道理,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去做,叶缘泽问道:“那如何去做?”董必震道:“以我看你不应遣散金陵殿的弟子,即使你遣散了,凤灵也未必放过他们,这是你的筹码,你应该带着他们一起去投奔北盟,金陵殿在荆州也是大门派,而且梦瑶也会带着欢乐谷弟子一同去投奔,你们这两个门派几乎相当于一个州的实力了,你带这样的实力去投奔,北盟一定会接受你的,而且这些梦谷主早就想到了,呵呵!”叶缘泽道:“可是那样就让这些弟子背井离乡,跟我流离他乡了,我害苦了他们!”董必震扇着扇子笑道:“他们要想活命只能这样了,害没害苦他们,那得看你以后的实力了!”叶缘泽苦笑道:“我现在自己都顾不过来,如何能照顾好他们!”董必震道:“我相信你一定会的,我随你去过金陵殿,看到金陵殿的管理方法,知道你有自己的思想,不会被世俗所困,所以我也决定了,以后追随于你,跟你干个轰轰烈烈的大事!”叶缘泽道:“我根本不适合统领一个门派!”董必震笑道:“叶殿主不必过谦了!有些事你必须去承担的,我助你一臂之力!”叶缘泽问道:“董兄,我现在对你的身世很好奇!”董必震笑道:“我的身世呢,暂时还不能透露给你,不过你可以想到一点就是我会使用女娲石,你应该能猜到我是来自一个古老的种族!”“又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你为什么去刺杀她!”董必震扇着扇子笑道:“我的目的就是去夺回龙珠的,她炼化失败就是我在山上面发动秘术让龙魂暴虐引起的,本想她能够万劫不复,没曾想她的实力太过变态了!”叶缘泽没有继续问下去,叶缘泽道:“我看董兄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思想敏锐,我看我这殿主就让给董兄吧!”董必震笑道:“你还真的看得起我,我虽懂得这些,但是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懂得就行的,你的心比我善良,你的思想才是有用的,我只有在你身旁也许才能发挥我的作用,哈哈!”“董兄又在取笑我了!”这时古天行在一边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古天行道:“叶缘泽,老夫现在孑然一身,到哪里都一样,我没能诛杀那个孽畜,我决定了,在诛杀那个孽畜之前,我会一直在你们身边,希望你也能算老夫一个!”叶缘泽忙道:“古叔,不必自责了,您能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董必震笑道:“能有古左使加入我们,那实力增长不少啊,我们投奔北盟,他们一定会收留我们的!”叶缘泽感叹道:“这南北一旦开战,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这祸因我而起,我是千古罪人啊!”董必震道:“就是没有你,这南北对战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也不必自责,这九州最终只能归为一统,但是我们绝对不能让南盟胜出!”“也只能这样了!”董必震又道:“这最后的赢家也未必就是这南北盟,凤灵的实力我们都见识过,她那样的实力都迟迟没动,就说明她知道一些比她更厉害的变态,只是这些人还没有亮出身份罢了,比如那天我们见过的骷髅面具人,这些人的实力每人都在我们之上,而且那个红发男子,那轻轻的一掌就让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全部退下,你觉得他的掌力与凤灵的掌力孰强孰弱?”叶缘泽道:“无法比较!”“红发男子的那双眼睛你看到了吗?”“我看到了,有些类似我以前见过的幽冥瞳!”“幽冥瞳是后天利用禁术炼化冤魂修炼的,而那双眼睛与幽冥瞳有着天壤之别,如果说凤灵的控灵术变态的话,那么同样那双眼睛也是变态的存在,他杀人的速度就犹如这光的速度,避不可避,那是毁灭的力量!”“你说这个我倒想起一事,在荆州失魂谷,我与梦瑶就遇到一群似乎是骷髅的黑衣人,其中他们的头目长着一对骨翅,力量能引动地壳移动,用即将要出生的婴儿复活冥神,手段极其残忍!”董必震思考许久之后道:“你说的一对骨翅的骷髅人,我不知道,用婴儿复活冥神的说法我也不知道,但是冥神我却了解一些,冥神面目如牛,一双火眼,有十八只手臂,每只手臂都有特殊的能力!”“我看到的画像的确是这样的,而且体型巨大!”“体型如垂云阁大小,跺一下脚天崩地裂,那是神的存在,如何而来我不知道,只知道传说是被上古神明所封印,埋于地下,如果他要是复活了,我们估计就别想活了,后来呢?”“后来我不忍看他们那样灭绝人性,一剑劈了过去,后来发现他们都没了,或许是被我的混沌之力所消灭,或许他们逃走了!”董必震思考道:“如果没有眼下的形势,还真得注意这事,这也许是天大的事情!”叶缘泽叹道:“是啊!”后又继续道:“董兄,我还有一事想问你?”“不必客气!我就是爱看一些古籍罢了!”“凤灵为什么要炼化龙珠?”董必震思考片刻后道:“他要造就神躯!永世不灭!”“那如果炼化成功了,是不是就不用去夺凤曦的舍了?”“不会的,她依然还会夺的,她想拥有更多的独一无二的法术!”叶缘泽深然道:“她是越来越变态了,这天下的形势越来越乱了!”董必震道:“她这次炼化失败了,还需重新炼化,这给了我们时间,所以要想生存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谈何容易啊!”董必震笑道:“不要紧,我相信你一定会改变这一切的!” ; 第九十九章、天大的玩笑 或许是朱雀飞行的速度飞快的原因,或许是凤灵刚夺完舍还需要稳定垂云阁,总之这一路没有人追上来,叶缘泽等人终于回到了金陵殿,金陵殿弟子一看是殿主归来,忙上前参拜,之后,叶缘泽命这些弟子通知长老和首席弟子进入大殿议事,苏芊雨也被抬到了叶缘泽的寝宫,叶缘泽等人进入大殿,汪长老、关长老、温长老、首席弟子听闻殿主归来也都来到大殿,上前参拜,叶缘泽道:“各位长老、首席弟子我们现在面临严峻的问题,南盟盟主原本是封印在益州零陵的千年魂魄,她叫凤灵,二十多年前逃出封印,她灭绝人性,惨无人道,夺我妻子身体,我刺杀她失败,逃了出来,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她的性格不会留有金陵殿的存在,我给金陵殿带来了灾难!”众弟子听后,惊恐万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原本以为殿主是盟主的女婿,金陵殿一定会得到长远发展,突然听到这个噩耗,把他们再次拉到绝境之中,这时汪长老上前道:“我们金陵殿原本就生存在悬崖边上,是殿主让我们这个金陵殿生存了下来,现在我们金陵殿又面临危机,殿主不要自责,想想我们该如何度过这危机!”叶缘泽继续道:“我原本想遣散大家,逃命去!”这时关长老抢道:“我们不走,我们要死守金陵殿!”叶缘泽道:“那是徒劳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抵抗不了南盟的!”关长老道:“那我们如何做?我们全听殿主的!”这时董必震上前道:“我的建议就是殿主带着金陵殿投奔北盟,这样金陵殿依然存在,我们可以借助于北盟得以生存,如果今后南北对战,我们今后赢得胜利我们还可以回来的,北盟的盟主也是我们殿主的师父,我相信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汪长老道:“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那我们何时动身!”叶缘泽叹息道:“我们尽快准备,只是又害大家背井离乡了!”众弟子道:“全听殿主调遣!”叶缘泽道:“此去北盟,今后不一定能再次回来,希望各位带上自己的妻儿老母,如果北盟收留我们,我们寻找偏僻的地方,重新建立门派,把各位安顿好!”众弟子一同答道:“是!”叶缘泽继续道:“我已经发出信息,告知我的师父,我们尽快准备,也许南盟很快就会到来,在此期间欢乐谷弟子也会一同到达,会和我们,我们一起投奔北盟,诸位下去准备吧!”众弟子退去。 叶缘泽望着退下的弟子心里不是滋味,这时梦瑶道:“估计还有两天的时间,我的弟子也会到达这里,不知道南盟会不会有所行动!”叶缘泽思考道:“不一定,她召集南盟也需要时间,另外我看她需要恢复,要不她不会让我们逃离那里的!”梦瑶道:“是否应该让董必震试一试看看能否复活苏芊雨?”叶缘泽转过身来对董必震道:“董兄现在能否试一试?”董必震道:“随时可以,只要你决定了,我就可以一试!”“那就有劳董兄了!” 叶缘泽、董必震、梦瑶来到寝宫,苏芊雨被安放在床上,她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叶缘泽把女娲石递给了董必震,董必震道:“我不懂医术,只会运用这女娲石的法力,如果复活失败,还请叶殿主勿怪!”叶缘泽道:“我不会的,有劳董兄了!”董必震来到床前,端详苏芊雨片刻后,对叶缘泽道:“把她抱起来,你扶着她,让她坐在地上!”叶缘泽按照董必震的说法,做好了,董必震面向坐在地上的苏芊雨,左手托起女娲石,右手手指不断变换,心念法术,只见女娲石发出绿光照向苏芊雨,苏芊雨的身体被绿光照射许久之后没有任何变化,这时董必震再次驱动女娲石,让女娲石发出更强大的绿光,强大的绿光照射到苏芊雨的身上的时候,苏芊雨的身体的温度似乎在慢慢恢复,但是脸色还是那样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和生机,董必震胖胖的身体开始不断流出了汗,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董必震手指变换的速度开始加快,随着手指的速度变快,女娲石逐渐又发出了红光,红光照射到苏芊雨身体的时候,苏芊雨的身体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但是仍然没有生命的迹象,许久之后,董必震手指再次提速,几乎已经看不到手指了,董必震的身体汗流浃背,长袍都湿透了,女娲石又增添一道黄色的光芒照了出去,这时就发现苏芊雨的身体开始红润了起来,叶缘泽坐在后面有些激动了,他好像看到了复活的希望,这时董必震心念一动女娲石悬浮于身前,董必震双手开始虚幻起来,女娲石再次增添一道蓝色光芒,这时再看苏芊雨的身体开始发热,不是红润了,有些要变黑了,最后黑如焦炭,此时叶缘泽刚燃起的希望又开始渺茫了起来,梦瑶看出了叶缘泽的心里变化,在身边轻轻道:“不要急,这是断肠草的毒,好似要排除体外!”董必震的头发都往下滴着汗水,头发都已经湿透,凌乱了,但他仍然驱动着女娲石,他再次心念一动,只见苏芊雨的身体升了起来,身体展平,屹立于寝宫内一人多高的空中,这时董必震双手推向女娲石,女娲石又增添一道紫色光,女娲石现在同时放射红、黄、绿、蓝、紫五色光芒,董必震的头发都立了起来,眼睛瞪的很圆,身影消失了,突然飞出一掌击在女娲石上,只见女娲石爆射出五色强光,射向苏芊雨,她的身体被射来的强光击中,身体突然向后飞出黑水,那是断魂草的毒被逼了出去,苏芊雨身体还是有些发黑,董必震再次击出一掌,苏芊雨身体再次飞出黑水,董必震一连击出了十掌,每一掌都有黑水飞出,只是越来越少了,当击出第十五掌的时候,已经没有黑水飞出了,苏芊雨的身体又开始苍白起来,这时董必震坐在地上眼睛微微闭上,心念法决控制着女娲石放射五色之光,五色之光源源不断的射到苏芊雨的身体上被她吸收,叶缘泽与梦瑶在身旁一直在注视着这一切,叶缘泽他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乱跳了起来,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外面的天也已经黑了,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了,五色之光也不如一开始那么强烈了,逐渐的暗淡了下来,苏芊雨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正如一开始一样没有一丝的血色,叶缘泽的心又开始沉了下来,这时董必震低声道:“我已经尽力了,她虽然中毒不深,但是中毒时间太久了,虽逼出断魂草的毒,但同时也带出了她的血液,而且她的五脏六腑已经溃烂不堪,虽用女娲石恢复了,但身体没有了生机,你准备放弃吧!”这是叶缘泽最不想听到的结果,叶缘泽望着苏芊雨失魂道:“难道真的复活不了了吗?”董必震依然在控制着女娲石散发光芒,道:“也不是,她现在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魂魄已经消散很多了,如果有续灵的神药,也许能起身后回升!”叶缘泽忙问道:“仙灵草可以吗?”董必震眼睛睁开道:“你有仙灵草!”叶缘泽忙拿出七色仙灵草,董必震道:“快给我!”叶缘泽递给了董必震,董必震拿到手中道:“这是稀世珍宝,也许真的可以吸纳消散的魂魄!”董必震没有继续说下去,心念一动,仙灵草飞了起来,散发七色之光,七片叶子离开叶茎,旋转了起来,五光十色,慢慢飘向苏芊雨,七片叶子在苏芊雨额头上面旋转,片刻后,突然汇聚到一起,变成一道金光飞入苏芊雨眉心处,飞入后只见她身体开始闪亮,身体不在僵硬,天地的灵气开始汇入她的身体,她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并且比以前更加纯洁剔透,超凡脱俗,这时灵气停止汇入,苏芊雨身体灵光一现,女娲石光芒消失,她的身体向下飘落,叶缘泽忙飞身上前抱住苏芊雨,这时叶缘泽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她的脉搏,他一直以来的为她牵绊的心终于释放了,苏芊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抱着她的叶缘泽低声道:“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叶缘泽抱着他激动的留下了泪水,他喃喃道:“芊雨,你终于回来了!”梦瑶笑道:“他是为你而白的!”苏芊雨伸出玉手抚摸着叶缘泽的白发道:“我就知道你会伤心!没想到你伤心到如此程度!”叶缘泽道:“我本想随你而去!后来有人说你有复活的机会,所以我没有死!”“那人是那位蒙面女子吗?”“嗯!”“她在哪里?是她吗?”苏芊雨示意是否是梦瑶,叶缘泽更是泣不成声道:“那位蒙面女子叫凤曦,她,她死了!”苏芊雨常常叹了口气道“啊!她死了,我最后看到的是她挡下了另一剑,她一定很爱你吧!”叶缘泽没有回答,这时苏芊雨指着叶缘泽的身后道:“她是谁?”叶缘泽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无法启口,梦瑶也没有说话,因为苏芊雨指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名女子,此女子金发碧眼,肌肤如雪,温柔性感。 ; 第一百章、齐人之福 许久没有人回答,叶缘泽不知所措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她惊呆在那里,因为他看到了,风凌轩,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后美眸看着他,凌轩微笑道:“她就是你要救的女子吧!”叶缘泽神经错乱道:“凌轩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风凌轩也是不清楚为什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时苏芊雨也离开了叶缘泽,站了起来,梦瑶笑着忙过来搀扶苏芊雨,苏芊雨也看着梦瑶,叶缘泽直起身来,迷惑着看向董必震,董必震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一脸无辜道:“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只会帮你复活苏芊雨,至于这位女子是自己从女娲石中飞离出来的!”叶缘泽激动地看着风凌轩道:“你是不是把自己封印到女娲石里面的?”风凌轩点头道:“我们祖先传下来秘法,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封印的法术,如果运用那个法术,身体就会被体内的女娲石吸入其中,至于如何出来的,我也不清楚!”梦瑶笑道:“就不要想了,很多事情我们都想不明白的,总之现在你们二人都回来了,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叶缘泽忽而看向苏芊雨,忽而看向风凌轩,不知道如何启口,这时董必震感觉自己在这寝宫是多余的,忙拾起黯淡无光的女娲石来到叶缘泽身前笑道:“殿主,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做完了,这女娲石你收好,我回去休息了!”说完递给叶缘泽女娲石,叶缘泽接过女娲石,对董必震拱手道:“多谢董兄,董兄之恩,我叶缘泽终身不忘!”董必震看了叶缘泽一眼,心道这个殿主今晚是别想睡了,鬼笑着离开了寝宫,董必震走后,寝宫内留下了四人。 梦瑶见董必震走后,这些人都尴尬的站在那里,忙道:“快坐下说话!”拉着苏芊雨与风凌轩来到客厅做好了,这时见叶缘泽仍然不知说什么好,梦瑶道:“夫君,去看看无忧去吧!我来告诉她们一些事情吧!”叶缘泽心道,还是梦瑶解救了他啊,忙道:“好!我去看看无忧!”忙走出寝宫,去寝宫旁的偏宫去看无忧了,叶缘泽心里其实有很多话要跟苏芊雨叙说的,几乎是每天都期盼着她能复活,然而这期盼变成现实的时候,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了,还有这风凌轩竟然也复活了,当时风凌轩为了她化作女娲石的时候,他当时有多么的痛恨自己,他夺去了凌轩的生命,他眼下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做了,先跟谁说,后跟谁说,他其实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爱,见叶缘泽进屋,奶娘都出去了,这是小林子带回来的奶娘,看着熟睡的无忧可爱的样子,叶缘泽狂乱的心平静了不少,然而他又想到了她的母亲,她俩都活过来了,然而她却永远的死去了。 叶缘泽走后,梦瑶就把叶缘泽近期的事情都告诉了俩人,苏芊雨在听梦瑶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不时的留下了眼泪,叶缘泽因为她的死去瞬间白发,为了救他四处奔波,出生入死,也为凤曦的悲惨命运,心痛伤心,梦瑶讲述完毕之后,苏芊雨起身来到风凌轩身前,跪倒在地,感激道:“凌轩妹妹舍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在妹妹面前跪拜!”风凌轩忙上前搀扶道:“芊雨不要这样,我也是为了报答叶公子的舍命之恩!”梦瑶笑道:“你俩就不要这样了,我们现在都是姐妹了,不必客气!”风凌轩听到此话脸色微红,梦瑶上前把俩人又都带回到椅子前做好,梦瑶笑道:“两位妹妹今后有何打算?”苏芊雨柔声道:“我原本与缘泽就私定终身,只是那时父母离世,我应守孝三年,没有成亲,而后我又离开他这么久,只是不知道缘泽他现在如何去想!”梦瑶笑道:“他能如何去想,他为了救活你,不知吃了多少苦啊,只是我却突然抢了你的缘泽,他现在觉得对不起你,不知如何跟你诉说,要责怪你就责怪我好了!”苏芊雨忙道:“姐姐不要这样说,我怎么能责怪你呢,姐姐这样貌美,我是怕他喜欢姐姐,不再喜欢我了!”梦瑶笑道:“妹妹胡说了吧,他要是不喜欢你,为何这样的拼死去救你,他可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他用情很专一的,只是被我迷惑了,不得不从罢了,妹妹你貌若天仙,超凡脱俗,他怎么能不喜欢你呢?只是事隔这么久,他不知从何说起罢了!”苏芊雨回忆道:“我当时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与别的男子不同,很吸引我,而且他很莽撞的约我相见,如果我当时稍微羞涩一点,他都会伤心,我不忍伤他的心,所以就答应了他!”说完脸色一羞,梦瑶道:“这样说来,我们几个,你才是他主动追求的,我可是死死的缠着他的,他当时已经被那个变态的凤灵逼着与凤曦结婚了,而且凤曦都有了身孕,但是那时我还是什么都不管,只要能在他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觉得我就应该主动一些,他这人,你就得主动一些,要不然他木那的很啊!”说完笑着看向苏芊雨,苏芊雨问道:“那我应该如何去做?”梦瑶笑道:“当然如我所说,死死的抓住他,不放手了!”苏芊雨听后脸色羞涩,梦瑶转向看着风凌轩道:“凌轩妹妹,今后如何打算?”风凌轩羞道:“我,我不知道!”梦瑶笑道:“那你对他有没有那个意思!”风凌轩本就开朗,她与苏芊雨的那种大家闺秀完全不同,只是她一直觉得叶缘泽对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风凌轩羞道:“当然有了,只是我向他表白的时候被他拒绝了!”梦瑶笑道:“那就好,你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可是一直内疚的很,这事就交给我了,我一定让他如你的心愿,只是你将来不要后悔,呵呵!”风凌轩娇声嗯了一声,梦瑶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今天像一个红娘,不过我这个红娘与其他红娘不同,我这是帮着自己的夫君牵线啊,呵呵!”苏芊雨与风凌轩被她这一说更是不好意思了,不过梦瑶的确把她们拉近了不少。 梦瑶起身道:“好了,他去看无忧已经很久了,我去找他回来吧,你们二人在这里,待我把他找回来!”说完走出寝宫。 来到无忧的房间,发现叶缘泽趴在无忧的床前已经睡着了,梦瑶叫醒他故作生气道:“我在那边累坏了,你却在这里睡觉!”叶缘泽伸着懒腰站起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梦瑶娇笑道:“那边我已经帮你解决了!”叶缘泽问道:“你如何解决的?”梦瑶道:“还能如何解决,当然是便宜了你了,又让我多了两个姐妹!”叶缘泽叹道:“啊,我不想那样的,苏芊雨肯原谅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更别说风凌轩,我们现在正在危难之中,性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让我如何给他们幸福!”“难道你是见异思迁的人?”“我不是那个意思!”“那难道你是知恩不报之人?”“我更不是那种人!”“那好,那这两位妹妹你都得要,而且你也得对她们负责!”被梦瑶这么一问,叶缘泽又无言以对,梦瑶笑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推脱了,你在推脱就伤了她俩的心!”叶缘泽道:“哎!我一直以来想,一生只要有一位女子与我相伴到老,我就很幸福了,现在这么多,让我如何同时去爱这么多,将来必然对不起她们了!”梦瑶道:“你就幸福吧,有这么多女人爱你,坐享齐人之福,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呢!走吧,随我回去!给她们一个交代!” 说完拉着叶缘泽,回到了寝宫,这时见叶缘泽回来了,两位美人儿都起身相望,叶缘泽低着头仍是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梦瑶笑着告诉两位美人道:“他答应了,我们明天就成亲!”此语一出其他三人都震惊着看着梦瑶,叶缘泽忙道:“不行,现在正在危险时期,如何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忙中添乱吗?”梦瑶笑道:“我本就与你有夫妻之实,却一直没有名分,难道你想耍赖不成?”叶缘泽苦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急于这一时啊!”梦瑶又道:“芊雨妹妹如若今日没有复活,她为了你死了,都还没有和你成亲,你问问她是何等惋惜,更不用说凌轩妹妹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太仓促了!”“我看这样很好,也给咱们即将要迁走的门派增添些喜庆,就明天了,我们一同拜堂成亲,这事情你命汪长老去办就可以了!”说完走到两位妹妹身边冲着叶缘泽道:“好了,你下去吧,今天这寝宫只有三间卧室,你去无忧那里睡吧!”叶缘泽一听,灰溜溜的走出寝宫,走后梦瑶道:“就需冷落他一些,要不太便宜他了!”苏芊雨与凌轩相视一笑。 ; 第一百零一章、别样洞房 天色已晚,叶缘泽已经交代汪长老筹办明天的成亲之事了,汪长老走后叶缘泽的心很久不能平静,也许是睡了少许的缘故,他很难入眠,他走出偏宫,夜风轻抚着他的白发,显得他更加孤凉,他本应该高兴才对,苏芊雨复活了,再不用为风凌轩而感到内疚了,而且这两人都将成为他的夫人了,可是这一切来临的时候,他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心里仍然空空的,他飞身来到高空,向下俯瞰,金陵殿该灭的灯火都灭了,偶尔有几盏灯,亮着的灯火也在夜风中飘摇,残月洒下的光芒不足以照亮金陵殿,月清影布下的禁制依然散发着微弱之光,寒蝉哀鸣,繁星点点。叶缘泽盘坐夜空望着如钩的残月,感慨万分,叶缘泽心道:“有漏皆苦啊!”他原本以为如果能救活苏芊雨,就会了去自己痛苦,而现在苏芊雨复活了,他反而更痛苦,这痛苦是无尽的,而这痛苦的根源都来源于自己的奢望,是自己的执念太深了,他又想起了凤曦那句话‘为了信仰!活下去!’叶缘泽叹息道:“我也许偏失的太远了吧!”说完叶缘泽拔出问天,破空飞出金陵殿,飞到离村很远,荒无人烟的地方,只见夜空中那剑光,凄凄惨惨,孤孤单单,清清冷冷,飘飘洒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梦瑶竟然出现在他面前,梦瑶道:“就知道你会跑到这里了!”叶缘泽收起问天道:“我睡不着,所以来到这里练练剑法!”“那现在练完了吧,快跟我回去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呢!”叶缘泽点头,与梦瑶一同回到了无忧的屋内。两人陪着无忧沉沉睡去。 未到天明,金陵殿的弟子就开始忙碌起来,虽叶缘泽事先已经告诉汪长老成亲仪式一定要简单,但这些弟子哪肯让殿主那么简单就成亲了,而且殿主一次娶三个媳妇,虽说有钱有势人家,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但一次迎娶三位绝世美人,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情。 整个金陵殿被这些弟子装扮的红红火火,喜气盈门,仪式在大殿举行,叶缘泽身着一身红色长袍,三位美人身着不同款式的红色吉服,头戴红盖头,按照事先定好的顺序,梦瑶、苏芊雨、风凌轩依次被叶缘泽携手带入大殿,这可羡慕死了周围的弟子,由于这四人都没有高堂,所以叶缘泽与三位美女连续两次拜了天地,仪式结束后,叶缘泽又一位一位的从大殿抱回寝宫,这可折腾了叶缘泽一阵子,可这三位夫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抱回寝宫之后,叶缘泽又回到大殿与众弟子在大殿之内饮酒同乐,叶缘泽与这些弟子们本就有些生疏,这样一来,拉近了不少关系,到了傍晚这些喝的醉醺醺的人,欢笑而散,叶缘泽也很疲惫的回到寝宫。 这寝宫本就很大,里面有三间寝室,一间大的客厅,彼此相聚较远,都是月清影特意造的三种不同的风格,回到寝宫,来到客厅的时候,叶缘泽有些犯难了,先去揭开谁的盖头,他有些拿不定注意,他在客厅徘徊许久,也不知道如何来办,后来心念一横,干脆去梦瑶那里吧,当来到梦瑶门口的时候,梦瑶却道:“夫君,你应该去另外两位妹妹那里,我不急!”于是叶缘泽来到苏芊雨的门口,刚到门口,就听苏芊雨道:“我也不急,你先去凌轩妹妹那里吧!”叶缘泽一听,又缓步来到风凌轩的门口,刚到门口,又听到凌轩道:“我也不急,你还是去梦瑶姐姐那里吧!”叶缘泽心道,揭开盖头都这么难,这痛苦才刚刚开始啊,叶缘泽无奈在客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片刻后梦瑶笑道:“好吧,我们谁也别让了,别难为夫君了!谁最后揭开的就在那里过夜吧,夫君先过来揭我的吧!”叶缘泽起身来到梦瑶的寝室,梦瑶头戴红盖头端坐在那里,叶缘泽轻轻走到她身前,慢慢解开了绝世美人的盖头,虽然已经见过多次叶缘泽还是忍不住亲吻了她的额头,梦瑶笑着起身拉着叶缘泽来到桌前,欢喜的喝下了早已准备好的交杯酒,喝完之后他把梦瑶抱到床上,梦瑶搂着叶缘泽的脖子鬼诡笑道:“你去她俩那里吧!”叶缘泽离开了梦瑶的房间,来到了风凌轩的房间。 风凌轩在床头同样端坐着,还没等叶缘泽把她扶起,她就一把抱住叶缘泽,依偎在他的胸膛,叶缘泽紧紧的抱住她轻轻道:“你差点让我为你内疚而死去!”风凌轩轻轻道:“现在好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叶缘泽怅然道:“对,我们都在梦中!”“这回可不要在抛下我了!”“我不敢了!”“你当时后悔了吗?”“我后悔把你留在密室里!”“你那时喜欢过我吗?”“喜欢,只是那时觉得给不了你幸福!”“我什么都不要!”“以后别再做傻事了!”叶缘泽揭开了风凌轩的红盖头,另一张金发碧眼的绝世容颜微笑着露了出来,喝完交杯酒之后,叶缘泽把她抱到床上,附身亲吻她的额头离开了。 他终于来到了苏芊雨的屋内,当叶缘泽来到苏芊雨的屋内的时候身体就开始颤抖了起来,苏芊雨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这眼前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他轻轻的走到苏芊雨床前,突然紧紧的搂着苏芊雨,这一刻来的多么的不容易啊,许久之后,叶缘泽揭开苏芊雨的红盖头,一张超凡脱俗的脸露了出来,苏芊雨有些害羞,俩人牵着手来到桌前,在烛光下喝下了交杯酒,叶缘泽抱起苏芊雨来到床上,一挥手蜡烛灭了,两人躺下之后,叶缘泽低声道:“以后再不许丢下我了!”苏芊雨低声道:“嗯!”叶缘泽还想说一些悄悄话,这时他就感觉浑身发热,这种感觉就如同在丹穴山与凤曦的一样,只是更加强烈,叶缘泽心道,怪不得梦瑶刚才诡笑,原来给我下了药啊,苏芊雨感受到了叶缘泽的冲动,自己羞涩的褪去了衣衫,同样也帮着叶缘泽褪去了衣衫,叶缘泽已经按耐不住了,两人也不管其它寝室能否听见,缠绵到一起了,苏芊雨后来也感觉自己身体热的厉害,心痒难耐,叶缘泽感受到了芊雨的变化,他突然想到了凌轩,就在此时,只感觉二名女子滑溜溜的钻了进来,这一夜他奋战到天亮! 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叶缘泽还是起不来,梦瑶与凌轩早已离开了,苏芊雨陪着叶缘泽没有起来,叶缘泽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苏芊雨正趴在他旁边美眸出神看着他,叶缘泽再次把苏芊雨揽入怀中,许久之后,苏芊雨道:“该起来了!”叶缘泽与苏芊雨起身穿好衣服,苏芊雨羞道:“叫人把这床单,拿去换洗了吧!”叶缘泽在一看,这床单已经揉烂的不成样子,而且上面有很多血迹,叶缘泽羞道:“那是!”两人洗漱完毕之后,走出寝宫,发现梦瑶与凌轩正散步回来,而且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叶缘泽来到梦瑶身边,拉着梦瑶走到一边低声道:“你怎么对她俩也!”叶缘泽没好意思说下去,梦瑶娇笑道:“我不那样做,量谁都会心理有些失落,这样大家都一样,以后你爱去谁那去谁那,怎么这事办的不好吗?”叶缘泽真的无语了,他越来越发现,这梦瑶是越来越厉害了,把他研究的明明白白的,让他心服口服。 这时金荣等人端来了早点,四人回到屋内围坐在一起,用完膳之后,叶缘泽与梦瑶去了大殿等候,因为今天欢乐谷的弟子也会到来这里与金陵殿弟子一起会和,来到大殿之后,汪长老、关长老、温长老、董必震与古天行都已经在大殿了,见叶缘泽与梦瑶到来,都笑着恭喜两位,客气完毕之后,这些人都做好了,叶缘泽问道:“弟子们都整理完毕了吗?”汪长老道:“已经都完毕了,只等欢乐谷的弟子到来了,殿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动身!”“叶缘泽道:“是我害了他们啊,我对不起月殿主啊,更对不起金陵殿的弟子!”汪长老道:“殿主不要那样想,如果不是因为殿主,也许我们不会活到今天!” 正在这时,首席弟子方飞走了进来,拜见之后,道:“殿主,外面跪着很多百姓,不舍得让我们离开!他们想见殿主!”叶缘泽忙起身道:“好!我去见他们!”其实叶缘泽心里也是担心这些百姓,他们这一走这些百姓没有了依靠,一定会混乱不堪,而且不知道南盟如果来了之后,会对他们怎么样,这是很难向百姓交待的事情。 叶缘泽带着殿里的人飞身来到门派门口,看到门口跪了能有上千口人,有商贾,有农夫,有酒店的伙计,有牧民,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刚会走路的孩子,看着跪了这么多人,叶缘泽的心咯噔一声,这些百姓看到叶缘泽等人到来,跪在地上就喊:“殿主你们能不能别迁走!”“留下来好吗?”“留下来吧!”“我们不舍得你们走啊!”一句一句的哀求,汪长老在一边对叶缘泽道:“自从殿主实行捐赠以来,这里迁来了许多百姓,都在这里安家落户,这是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看到的最繁荣的景色,斗胆说句心里话,如果我们走了,这个村落是不会这样繁荣下去了!”说完汪长老叹息着摇摇头,叶缘泽走到百姓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得罪了南盟,他们必然来金陵殿灭门,如果我们不走,这里一定会生灵涂炭,到那时,我就更是千古罪人了!”这时一名村夫道:“如若你们走了,这里没人主持不说,南盟也必然不会让我们好过,这里依然会生灵涂炭,不如殿主带我们跟他们拼了,哪怕能为金陵殿挡下一剑,也比我们让他们屠杀的好!”这时董必震道:“你们不知道南盟的实力,我们金陵殿现有的实力打不过他们的,我看各位尽早撤离这里为好!”这时一位老翁哀叹道:“你让我们去哪里啊,我都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迁徙奔波,这里的百姓谁舍得离开这里,这里埋葬我们的先人,这里有我们的土地,这里有我们的家,即使离开了这里,去哪里可以收容我们!”其他百姓都随声道:“是啊!”叶缘泽艰难许久,他看到这些百姓,他真的无言以对,他深知百姓的疾苦,但是如果金陵殿的人不走,这里就会发生激烈的战斗,刀光剑气无眼,修真的一道剑气就能毁了这里,而如果离开这里,又对不起这些百姓,他开始不忍丢下这些百姓了。 ; 第一百零二章、不走了,南盟来了 叶缘泽面对百姓恳切道:“各位百姓,你们站起来说话,不要跪在那里,我们站起来说话,你们这样,我承受不起啊!”下面的人道:“殿主不答应留下来,我们就不起来!”这时董必震道:“我们虽离开这里,也是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回来的,你们可以先撤离这里,待南盟的人巡查过之后,你们还可以回来的!”下面百姓道:“我们不走,我们即使死在这里我们也不走!”叶缘泽问汪长老道:“金陵殿的弟子有何想法吗?”汪长老回道:“大多数有家室的弟子都不愿离开,但为了家人的安危,又不得不离开!”叶缘泽听后思量许久,如果他们真的撤离这里,想必依据南盟的法规,叛出南盟这里的村落很有可能要进行焚烧的,他们走后,这里就看凤灵想不想留这里了,叶缘泽对董必震道:“难道我们必须撤离这里吗?”董必震哀叹道:“你认为我们靠这不足二百人的弟子,能抵挡得了南盟两千多弟子吗?我们现在守在这里,北盟一定不会与南盟对立,因为这是南盟内部的事情,到那时我们可就孤立无援了,你一定要三思啊,不要被眼前的形势,而葬送了这些弟子的性命。”叶缘泽犹豫不决许久,百姓跪地也不起来,不断的哀求,叶缘泽道:“各位百姓你们先起来,我们暂时不撤离了,你们先撤离这里,等你们都撤离完毕了,我们在离开,可否?”这时下面一名十一二岁的孩子站起来道:“金陵殿自叶殿主接任掌门以来,传扬人心中要有信仰,用信仰守护周围的百姓,可这危难来临之时,怎么就抛弃我们这些百姓呢?难道这就是殿主口中的信仰,金陵殿这么做让我们今后还如何相信这信仰!”叶缘泽此时听到这名孩子的质疑,脸色突然凝重,他定睛看着这名站起来的孩子,孩子话刚说完,孩子身旁跪着的村夫忙把孩子按倒在地,或许是这名孩子的父亲,他把这名孩子按倒之后,轮起巴掌就打了起来,骂道:“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叶缘泽忙制止道:“不要打他!”董必震一看这种情形,心道‘要坏事!’听到叶缘泽的制止,村夫放下手中的孩子,这名孩子哭着站了起来,叶缘泽走到这名孩子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时打他的村夫道:“回殿主,犬子名叫闫斗!”叶缘泽低下身子面对这十一二岁的闫斗,深深的鞠了一躬,叶缘泽道:“你说的对,我没有坚守我的信仰,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我们现在是脆弱的,还不能足以抗击风雨的能力,如果不离开,连坚守信仰的人也没有了!”闫斗擦干眼泪道:“你们有能力当然可以逃走,而我们这些百姓哪里去逃,信仰对于我们又有什么意义!”叶缘泽听这孩子说的两句话,虽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中,但是深深的触动了叶缘泽的灵魂,他给这个村子带了信仰,然而当危难来临的时候,却为了自己活下去,让这个村子陷入危机之中,让这百姓如何再去相信,他为了心爱的人可以出生入死,可为什么不能为了这百姓的安危去拼争呢?想到这里,叶缘泽高声道:“你们起来吧,我们不走了,我们守护在这里!”此语一出,董必震、梦瑶等人脸色都变了色,百姓一听忙有人问道:“真的?”叶缘泽回道:“君无戏言!”这时百姓有的喊道:“我们大家先给殿主磕三个头,在起身!”叶缘泽忙劝说道:“快快请起,不要这样!”百姓哪听这个,磕了三个头之后才起身,后面的关长老听说要留下来,笑道:“太好了,就在这里跟他们拼了!”此语一出,温长老立刻瞪了关长老一眼,叶缘泽此时道:“各位百姓,我们虽不走了,但是这战斗还是避免不了的,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们带来灾难!”有的百姓道:“我们不怕!”叶缘泽道:“这不是怕不怕的事情,一旦战斗起来,不是你们所能抵抗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一旦战斗要开打了,望各位百姓能够进入金陵殿暂时避难,金陵殿设有禁制,可以防御一阵子,各位百姓对不住了!”百姓一听乐坏了,忙再次感谢叶缘泽,叶缘泽道:“各位,望你们快些回去吧,忙各自的,如果有紧急情况,金陵殿会发出信号的,大家听到信号,就带着家人进入这金陵殿。”劝退这些百姓之后,董必震看向梦瑶,无奈的摇摇头,叹气一声甩袖回去,叶缘泽对着梦瑶道:“也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哎!”梦瑶笑道:“无论你做哪个决定我欢乐谷都支持你!”叶缘泽道:“让你受苦了!”梦瑶笑道:“我可没觉得苦,只是你一天总把苦挂在嘴边!”叶缘泽听她这一说,烦乱的心好受了不少。 正在这时,只见远方急速飞来一名欢乐谷女弟子,此女子正是梦瑶经常带出去的四女子之一闭月,闭月娇容狼狈的来到梦瑶身前,急道:“谷主,大事不好,我们在路途中遇到南盟的人,现在正打起来了,谷主快去解救他们!”叶缘泽一听,忙对着汪长老道:“快去通知金陵弟子!我们前去营救!”梦瑶道:“我们快去!”叶缘泽召唤出朱雀,叶缘泽、梦瑶、闭月、关长老、温长老等人飞身上去,在闭月的指引下朱雀急速飞向战斗现场,路途中,闭月告知梦瑶,他们接到谷主命令之后,收拾完能带走的物品之后,就带全部弟子赶向这里,没想到距金陵殿还有一百里左右的时候遇到赶向这里的南盟的弟子二百多人,他们这些弟子来势汹汹,见到是欢乐谷弟子,不说就开打,欢乐谷的弟子抵挡不了南盟这二百多人,一边打一边退,不少弟子都受了伤,落雁指挥着这些弟子向这边退来,无奈南盟的人攻势太过猛烈,落雁带着这些弟子在那里奋力抵抗,闭月杀出重围飞速赶来请求救援。 梦瑶、叶缘泽心急如焚,这欢乐谷的弟子虽也不少,但修炼的大都是云雨之术、魅惑之术、这些法术在大战中根本派不上用场,好在离金陵殿不是太远,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叶缘泽等人就火速赶到那里,赶到那里一看欢乐谷的弟子正与南盟的人抵抗,已经招架不住了,有些弟子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弟子所剩不足百人了,正聚集在一起布下地载阵,防御着南盟猛烈的攻击,叶缘泽不容多想,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欢乐谷弟子的正前方,问天一道黑光轮向南盟攻击过来的法术,只见半月黑光遇到南盟攻击过来的法术势不可挡,带着劲风射向南盟人群之中,这时只见一道蓝光也劈向半月黑光,空间顿时爆炸起来,冒起滚滚浓烟,两道剑光交锋之后,两边的人都暂时停下手来,叶缘泽扫视了一眼欢乐谷的弟子,发现思竹在欢乐谷弟子的中间,被保护的,见叶缘泽出现,她高兴了起来,叶缘泽这才放下心来,这时浓烟过后,传来笑声,这笑声叶缘泽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石清林,石清林手握长剑立于空中笑道:“我还以为你回了天剑阁了呢,没想到你胆子也真够大的,还敢留在这里等死,正好诛杀了你,回去邀功请赏!哈哈!”叶缘泽立于空中目光扫向其他南盟的人,带队的还有垂云阁的辛长老、大戎殿的宇文成祥、云雨阁的伍长老,后面能有二百多名弟子,扫视完之后叶缘泽笑道:“就凭你,你还差点!”辛长老上前怒道:“孽畜叶缘泽,你与梦瑶通奸,刺杀了云盟主,谋害少主凤曦,图谋篡位,夺走凤曦的孩子,你这狼子野心的畜生,还不快快交出孩子,准备受死!”叶缘泽一听,心道这凤灵还没有公开身份,不过她编造的这一套确实像那么回事,按照他的说法确实该死,不过那是她的说法,应该把真相说出去,虽南盟的人不会相信,但最起码也不会让他们只听见一面之词,而且这欢乐谷的弟子也都在,让他这么一说如果不反驳,会影响他们的势气,想到这里叶缘泽笑道:“这是你们的新盟主告诉你们的吧?命你们来诛杀我的?”辛长老道:“不错,整个南盟都知道了,你还不快快受死,等待何时?”叶缘泽道:“你们应该回去问问你们的新盟主她活了多少年,她是千年前封印在益州零陵的变态,出来后夺了云沧海的身体,又夺我妻凤曦的身体,将来还要夺走我女儿的身体,她才是真真切切的孽畜,丧心病狂,没有人性的畜生,现在她竟然反咬一口!”石清林怒道:“你住嘴,一派胡言,证据确凿你还狡辩什么?”这时梦瑶笑道:“呦,你这条狗换主也换的真够快啊,跑来的也快!”石清林怒道:“你俩奸夫****,狼狈为奸,不知廉耻,还不自尽了!”梦瑶笑道:“那也比你强,你为了成为李达的女婿,害死你的妻子那兰全家,你连奸夫都不如,没成想老天都不成全你,李达这颗树倒了,悔恨了很久吧,现在又跑来给那个变态凤灵舔屁股,你这刚舔完屁股的口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叶缘泽心道,这梦瑶的嘴也确实厉害,几句话就骂的石清林体无完肤,石清林一听怒喊道:“我要杀了你们!”挥剑冲了上来。 ; 第一百零三章、石清林对战关景山 一道蓝色刺眼蓝光带着鸣叫射向叶缘泽与梦瑶,叶缘泽同样挡在梦瑶身前,向前抡起一道黑光,与之对撞,空间爆炸,抵消掉了石清林的剑气,这时欢乐谷的弟子看到救援的人赶来了,都已经撤退到了温玉英长老身后,受伤的弟子也都开始被简单的医治,石清林一看他的剑光被叶缘泽抵挡下来,又斩出一剑,劈了过来,那蓝色的剑光竖着飞了过来,有数丈之高,威力很是凶猛,叶缘泽刚想要抵抗,这时关景山长老飞到叶缘泽身前同样辟出一道红色剑光也有数丈之高,滑向蓝色剑光,两道光芒对撞,掀起一阵热浪,这时关景山道:“殿主,他就交给我了,殿主在后面观战即可!”叶缘泽道了一声“好,要小心!”叶缘泽心想这也是给金陵殿的弟子历练的机会,让他们积累一些战斗经验对他们提高修炼也是很有帮助的,于是与梦瑶飞身回到欢乐谷众弟子身前观战。南盟的人也没有冒然来攻,二百多人都在后面严阵以待,他们这只队伍是由三个门派组成,都由垂云阁辛长老统领,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先出手,也就是这石清林求功心切,一直想要表现自己,想必在云雨阁也是备受冷落,闲来无事。 石清林一看叶缘泽飞了回去,来了一位年轻的长老,气道:“你算老几,你有何资格与我对阵!”关景山潇洒的笑道:“我乃金陵殿长老,对付你还用不到我们殿主大驾,倒是你算老几,别以为你还是以前的李达下面的石长老了吧!”石清林一听又气上心头,怒道:“既然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说完一道剑光刺向关景山,关景山道:“就凭你,还差远了!”挥剑抵抗,两人瞬间战斗到了一起,两道光芒互不相让。 叶缘泽关注着两人的战斗,梦瑶在叶缘泽的身旁道:“这石清林,修炼的确精湛,头脑倒也敏锐,不过就是气性大,心狠手辣!”叶缘泽叹道:“他这种人聪明都用在投机取巧,不择手段上了,修炼提高自然很快,不过他越强大,就越危险,现在修真界这种人太多了!”梦瑶道:“你看石清林他的修炼又提高一个层次了!”“嗯,我刚才劈出去的混沌之力都被他挡了下来,虽然我没有使出全力,但想必他也一样,也不知道关长老能够跟他对抗多久!”梦瑶道:“放心吧,关长老修炼不在他之下,倒是对面观望的辛长老,未动声色,也不知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一起上来!”“嗯,这群战与单打独斗不同,需要作出合理的阵势,这个我不在行!”梦瑶笑道:“放心吧,有我呢,我们欢乐谷虽修为不如这些大派,但是我平常的时候也研究一些阵法,如果对面攻过来,也可以抵挡一阵!” 关景山与石清林已经战斗了十多回合了未分胜负,石清林是越打越憋气,本来想上来与叶缘泽战斗,如果能诛杀了叶缘泽,回去一定能受到重用,没曾想半路蹦出来个长老,这长老实力了得,与他纠缠到一起,而且他久攻不下,更可气的是,后面南盟的人,没一个上前出手来帮的,就连伍长老都在后面观望,他现在想退还退不下去,如果退下去了,就说明他连一个长老都抵抗不了,以后不让这些弟子笑话死了,如果不退呢,这样下去又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结束,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莽撞了。 石清林自从李达死了以后,本以为云沧海能诛杀他,却没想到留了他一条性命,回到云雨阁每天郁郁寡欢,不敢躁动,唯恐什么时候脑袋搬家,自辛长老前去云雨阁主持门内之事之后,他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但在门内的权利是越来越低,以前他盛气凌人,谁见了他都毕恭毕敬,辛长老来了之后,以前溜须拍马的弟子见了他都绕道走,他的性格怎能承受住这样的打击,于是他每天拼命的练剑悟道,希望有一天能够有翻身的机会,前不久机会来了,凤曦召集他们,才知道叶缘泽与梦瑶等人诛杀了云沧海,带着孩子逃跑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以来都觉得使他这样痛苦的根源就是叶缘泽的存在,没想到这叶缘泽竟然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事来,他感觉他翻身的机会来了,如果能诛杀了叶缘泽他一定能得到凤曦的认可,况且云沧海已死,凤曦又年轻不一定那么老练阴险,于是他激动的随辛长老赶来,等待表现的机会。 关景山的剑法修炼果真了得,只是缺乏实战而已,每出一剑都是气势恢宏,霸气十足。金陵殿的弟子剑法修炼现在全是他一手指导的,平常要求弟子严格,修炼达不到标准都罚弟子禁闭领悟,背地里,弟子们都管他叫‘关禁闭’,不过弟子们都喜欢这样的长老,在他的指导下进步飞速,弟子们总结出他的一个弱点,只要温长老瞪他一眼,准保他寻思半天。所以每到考核弟子时,弟子们总会请来温长老观看,这时关景山就显得很温柔,弟子们有的时候也可以蒙蔽过关,关景山自幼家境贫寒,衣不遮体,食不果腹。遇到汪长老时,父母已在饥荒中饿死,露宿街头,无人问津,已经饿的快要断气了,带到金陵殿以后,能每天吃饱饭,穿上宫服,他非常满足,对汪长老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对金陵殿能收留他更是由衷的感激,虽月清影不问世事,每天郁郁寡欢,很多事情都荒废了,但他始终把金陵殿当成的自己的家,每天刻苦修炼,闻鸡起舞,修炼在同辈中无人能敌,不料云龙盟来人,月殿主为保金陵殿自尽,他恨透了云雨阁的人想去拼命,好在叶缘泽的出现化解了危机,叶缘泽说过的话,他虽大都听不明白,但是他觉得一句话他很是信服的,那就是修炼者应该用自己手中的剑去守护应该守护的人。 此时石清林身影消失,突然闪现在关景山身前,一连劈出三道蓝色剑气,他想要速战速决,拖得越久他觉得越难堪,关景山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三道剑气,运气已经来不及,双脚一蹦,只听咔嚓一声,犹如踩碎冰面般,关景山身影消失了,赫然出现在石清林的头顶,长剑破空而下,犹如陨石滑落般,带着巨大的冲撞力,刺向下方的石清林,石清林三剑打空,他本想在关景山抵抗之时刺出夺命一剑,没曾想关景山竟然不去抵抗那三剑,而是突然出现在空中刺向他,石清林退不可退,干脆长剑一横,一道蓝光挡了上去,只听两剑碰撞‘啪!’的一声,紧接着红蓝剑气对撞,两人的长发都被强劲的剑气扯拽开了,关景山的长剑剑尖刺在石清林的长剑剑身上,关景山连同剑气压着石清林往下坠,石清林的长剑犹如拉满的长弓,顶着万斤巨力,石清林此时显得有些狼狈,没想到关景山给他逼到了这份上,他使出浑身内力,他的长剑瞬间炽热起来,光芒大盛,关景山一看巨大剑气要射向他,急忙身体回转,借助于石清林长剑的力量,径直弹回空中,还没停住,石清林的巨大剑光射了过来,光束太过巨大了,突然出现的情形,叶缘泽等人出手已然来不及,就在这刹那间,关景山也不躲避,长剑猛力一抡巨大红色光束破空而下,光束刚一出来就与蓝色光束对撞,电闪雷鸣,震荡波平面铺开,夹杂着飓风扩散开来,两面的弟子忙开启护盾抵抗这飓风。 飓风吹过,只见石清林已经撤向了南盟那边,石清林衣衫不整,狼狈不堪,他觉得今天他的脸可丢尽了,他倒是还有绝招没有用出来,那是留给叶缘泽的招数,关键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回到南盟那边,他怒气冲冲道:“你们怎么谁也不上?这么多人就看我一个人打!”这时宇文成祥奸笑道:“不是你求功心切,主动冲上去的吗?”“难道我们来了都在这看着,我不上谁上?”宇文成祥扬起眉角道:“你上去又如何,连一个金陵殿的长老都打不过,回来就把气往我们身上撒!”石清林气道:“你行,你去试试,你连敢都不敢!”这时辛长老严肃道:“好了,都把嘴闭上吧!”这时两人才停住嘴,石清林甩了一下破烂不堪的衣袖,到云雨阁弟子那边去了。 关景山见石清林退回去了,也没有去追,他也退了回来,刚才那一下对撞几乎就在他身前,碰撞的震动对他身体损伤挺大,只是他性格坚毅,没有让他人看出来而已,他来到叶缘泽身前,没等他开口,叶缘泽忙道:“没事吧!刚才他那一招给我吓坏了!”关景山笑道:“无大碍,谢殿主关心!我没事,我平常吃的多,我修炼一种功法,能把体内平常多余的能量储存起来,以备以后所用,我总怕有一天能饿到,所以平常吃的也多,储存的也多,要不是我储存的多,刚才那一下,也许我就会没命了!”叶缘泽笑道:“你还有此等功法,真是稀奇!”“我就是小的时候饿怕了,这也得感谢汪长老,把我带回来,我才不会被饿死!”叶缘泽一听知道关长老也是贫苦家的孩子心理有了同情之意,忙道:“关长老是一位心存感激之人啊!快快下去休息吧,这里由我来应付!”关长老刚要说‘没事’,只见温长老瞪了他一眼,他忙闭上了嘴退到后面休息了。 关景山退下去后,叶缘泽低声道:“这石清林与关景山幼年的境遇几乎一样,而且都遇到了贵人相救,但是多年以后两人却大相径庭。”梦瑶笑道:“有一种说法,我觉得尤为贴切,就是他们上辈子不同,一个是畜生,一个是人!”叶缘泽听后,笑而不言。面向敌方,观察他们要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这时,汪长老也带着金陵殿的弟子们都赶到了,董必震,古天行也在其中,这些人都来到了叶缘泽的身后,有的弟子忙给欢乐谷的弟子运气疗伤,汪长老、董必震、古天行来到了叶缘泽的两侧。只要一声令下,群战就会开始。 ; 第一百零四章、水月剑 当金陵殿的弟子赶到的时候,两边的人数大体上对等了,而且金陵殿的弟子杀气腾腾,气势上已经压过南盟那边的二百多人了,这时辛长老见古天行、董必震也来了,怒喊道:“古天行,你这狼心狗肺之人,云盟主重用你,且封你为左使,你不但不感激她,反而会同董必震与叶缘泽同流合污,图谋篡位,刺杀了老盟主和孟右使,你们这样的卑鄙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董必震高声笑道:“你说错了,我们是五个人刺杀她的,孟江是被凤灵所杀尸骨无存,凤曦被她夺了舍,这凤灵不愧为千年龟啊,老谋深算,捏造个故事就把你们给骗过去了!”此语一出,语惊众人,这话一个人说也罢了,二个人都这么说,虽南盟的人不相信,但不免有的人开始去想了,辛长老忙怒道:“一派胡言,证据确凿,休要狡辩,你们是串通好来骗我们的!”这时古天行道:“老夫在垂云阁的年头比你长,老夫的性格你与垂云阁的弟子都十分清楚,董长老所言属实,你认为老夫也是说谎之人,敢做不敢为!”没等说完辛长老抢言道:“你住嘴,你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人,你与孟江在殿外打斗在一起,阻挠孟右使进入后宫护法,全阁的弟子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还如何狡辩,你就是埋藏很深的阴险狡诈之人!”古天行笑道:“老夫不与你争辩了,你想如何提剑来说话就是了!” 辛长老缓缓拔出泛着水光的长剑,有人惊呼‘水月剑!’,此剑失传已久,传说水月剑劈出的剑气真假难辨,实实虚虚很难捕捉。是古代一位铸剑师感悟水中之月而造,不知如何此剑竟然出现在辛长老手中。 辛长老铮铮道:“你在垂云阁的时候,老夫就一直想与你切磋,看看你是否有资格坐这左使,今天正好,你敢不敢出来应战?”古天行欲要上前,被叶缘泽拦住,“古叔,你身体没有恢复,还是我去吧!”古天行笑道:“没事,你让我先来,你也好观察他修炼招式,我自有分寸,如若不行,我会退回来的!”说完古天行飞身上前,屹立于空中,亮出长剑。 古天行上前后,汪长老对后面弟子道:“你们列好阵势,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战斗!”众弟子一口同声道:“是!”排成三排,亮出武器,注视着前方,董必震看着这弟子列的阵势笑着摇摇头。心道,这哪里是什么阵啊,这就是站排,看来以后他还需训练弟子阵型啊。 古天行手持长剑毅然道:“出手吧!”辛长老道:“好,我倒看看你有几分能耐!”话音刚落,身影消失,身影出现之时,已在古天行身前,伴随着身影出现,三条水龙呼啸射向古天行,古天行迅速挥出三道蓝色剑气,劈向三条水龙,本以为对撞之时能够拦截下这三条水龙,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蓝色剑气只劈开了一条水龙,其余两条是虚幻的,另外的两道剑气打空,如果是这样也好,可这两条水龙并没有因为被劈开的水龙而受其影响,依然射向古天行,古天行多年的经验可不是吃白饭的,他立刻反应到了,另外的两条水龙很有可能不是虚幻的,他忙单脚猛力一踏,身体猛然向上飞升,身影刚离开,就看到他的脚下,水花炸开,空间爆炸,震耳欲聋,周围弟子的耳朵,都被震的短暂失鸣,古天行惊起一身冷汗,心道好险,这辛长老上来就咄咄逼人,来势凶猛,这水月剑果真厉害。辛长老手持水月剑,笑道:“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很机灵啊!哈哈!”古天行也同时笑道:“彼此彼此!你这一剑更是诡异!” 梦瑶低声道:“古叔劈下的那条水龙很有可能是虚幻的,而另外两条才是实体,只是这实体为何没有被古叔的剑气所拦截下来!”叶缘泽道:“我猜测这三条都是虚幻的,只是他把实体隐藏起来了,我们看到的都或许是表象。”梦瑶疑惑道:“那为什么那个虚幻的被劈了下来呢?”叶缘泽道:“这个我也是想不通!”董必震道:“我猜测应该是两条虚影,两条实体,一明一暗,古叔劈下的是明的,暗的隐藏在其中,由于暗的没有被劈下来,所以带动两条虚影继续攻击!”叶缘泽赞叹道:“我觉得董兄说的有道理,这水月剑真是神出鬼没啊!” 辛长老道:“你躲过上一剑,我看你能否躲过这一剑!”说完心念口诀,水月剑在手中迅速轮起,直到消失,随着他一声大喝“镜花水月!”,上前一步,一声剑鸣,刺出一道剑影,这剑影刺出后,迅速玄幻出万道剑影,这万道剑影,分散开来,成面状射向古天行方向,看到此种情形,叶缘泽心道不好,这剑影太多了,无法分辨,退路都被剑影封死,无处可以躲避,他大声疾呼,“古叔,小心!”这哪管用,剑影速度奇快,密密麻麻,古天行见状长剑飞速轮起,身体飞速旋转一周之后,长剑向前,猛力一劈,只见蓝色球面盾气迎向万道剑影,相抵之时,少部分剑影与盾气相撞爆炸,大部分剑影遇到盾气之后毫无阻拦,继续飞速射来,古天行虽早料到,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射来,他心道只能躲闪了,身影消失,快速飞退,这时只见空中剑影迅速往里收射向古天行飞退的方向,空间连锁爆炸,犹如长龙般,延伸到百多丈长才停止,这时只见古天行的身影出现在长龙的头部,衣衫已经被剑气刮开很多口子,有些地方鲜血已经流了出来,要不是他退的快,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万剑穿心,即使这样有些剑影也射在他的身上,只是他退的快,卸掉一大部分威力而已,不过身体却受了多处伤,他气喘吁吁,手持长剑虚空而立。叶缘泽见到古天行没有大碍,忙道:“古叔,我来对战他,你身体没有恢复过来!需要静养!”古天行伸手阻止,不让叶缘泽上前。他自从苏醒后,他就一直心存悔恨,他悔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所以现在他恨不得诛杀凤灵手下所有的爪牙,为与叶缘泽今后诛杀凤灵扫清道路。 辛长老笑道:“不错,身手不错,这一剑又没诛杀你!”古天行强笑道:“老夫能成为左使,不是你这长老轻易就能诛杀的,看剑!”只见古天行迅速劈出一道巨大蓝色光束射向辛长老,比石清林的剑光强劲数倍,古天行凭着以往经验,知道这水月剑一旦发动出来,很难抵挡,除非有比它更强的实力,他现在身体虚弱,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所以他必须不断攻击他,不让他发动,然后才能寻找机会诛杀他,辛长老见剑光急速飞来,轻蔑一笑,挥剑射出水光与之相撞,相撞过后,却见又飞来一道,他再次挥剑抵抗,古天行不断的挥剑攻击,让辛长老不停的抵抗,辛长老一边抵抗一边笑道:“古天行,你这么打有意思吗?”古天行身影突然出现在辛长老数丈远的位置,又劈出一道剑气,他就是利用不断地攻击,趁机拉近距离,辛长老愤怒的劈出一剑抵抗这射来的剑气,对撞之后,却发现古天行已经挥剑刺来,他忙挥剑与之相撞,两剑相撞之时,火光四射,古天行的长剑根本不给辛长老机会,一剑跟着一剑,一剑快过一剑,打的辛长老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董必震在叶缘泽身旁道:“姜还是老的辣啊,古叔多年行走历练,战斗经验果真丰富啊,知道这水月剑虽攻击强发动慢,立刻变为近身攻击,逼得他不能发动,只能招架,我看用不了多久,这辛长老就得败下阵来!”叶缘泽道:“那时他拖住孟江就拖了很久啊!孟江速度奇快,两人都不相上下,可见古叔的经验多么丰富!”董必震叹道:“如果孟江没有被云沧海所诛杀,或许也会追随殿主的!”叶缘泽哀叹道:“孟江他积怨太深,恐很难改变其性格,他的性格都让凤灵给扭曲了,这个凤灵真是人间的祸根啊!”董必震望着南盟那一群人道:“她扭曲了很多人啊!” 这时只见古天行与辛长老身影都虚幻了起来,剑撞击之声连绵不绝,火光不断迸出,辛长老有些恼火了,他根本发动不出任何法术,没等运气,剑就已至眼前,只能用剑抵挡,他用力击回古天行刺来的长剑之后怒道:“你这算什么本事!”话音刚落,剑又再次刺来,古天行道:“只要能诛杀了你,不用什么本事!”辛长老愤怒的再用力一挡,但这次没有相撞,古天行正是利用他愤怒挥出那一剑之时,身影消失,出现在他的侧方重新刺出一剑,辛长老本就是用力挥出的一剑,没有相撞,他身体略微有些前倾,就是这个时候,长剑已至他的右耳,辛长老在剑没有相撞之时就觉得不好,忙弯下身来,躲避那刺来的一剑,但是稍微有些慢,长剑刺过他的发髻,头发散乱开来,辛长老飞身欲要撤离,古天行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心念一动长剑顺势劈下,只见一道剑光由上至下劈下,由于散乱的头发稍微影响了辛长老的视线,他迟了一步,高手对决,一个疏忽就会命殒,他毫不例外,他欲要挥剑抵抗之时,为时已晚,被古天行的剑气劈成了两半。,辛长老被诛杀! ; 第一百零五章、群战 此种结果震惊全场,一时间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眼看着辛长老的尸体分成两半坠落,水月剑也一起坠落,古天行心念一动,水月剑飞到他的手中,他手臂一掷,水月剑飞向关景山,关景山伸手抓住飞来水月剑,惊喜道:“谢古叔!”拿过来就开始端详,目不转睛。 这水月剑是古天行送给他的。古天行在金陵殿修养的这几天,关景山照顾有加,而且经常向古天行请教修炼心得,古天行很是喜欢这关景山诚恳爽朗的性格,古天行见他的长剑很是普通,又是金陵殿的长老,未免有些寒酸,这水月剑赠予他,他好生修炼,日后定能成为金陵殿的中流砥柱。 金陵殿这边全场雷动,欢呼呐喊,没想到古天行一出手就诛杀了他们带队的辛长老,许多弟子都跃跃欲试,都希望能上前诛杀几名南盟弟子,报了当年屠杀他们亲人之仇。而南盟那边,带队被杀,群龙无首,一时间无人统领,立刻乱了起来,如同开了锅一样,人心涣散,很多人都准备随时逃走。 董必震在叶缘泽身旁道:“古叔今天给金陵殿的弟子开了眼界啊!”叶缘泽道:“是啊,凭借战斗经验,合理的利用战术,以弱兵器战强兵器,寻找破绽,给出致命一击。”董必震道:“现在对面乱了,我们攻过去直接可以消灭他们这支队伍!”叶缘泽思量片刻,眼下确实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时机,但他不想徒增杀孽,南盟的这些弟子其实都是李达、凤灵等人征战的工具而已,或者说是垫脚石,他们没有能力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更不能去选择。董必震急道:“如果让他们这些人逃了回去,今后他们必然卷土重来,到那时我们面对的不止是他们了,快下令吧!”叶缘泽怅然道:“我让他们还是退去吧!”董必震气道:“这个时候不能心慈手软,古叔拼力得来的战机,我们不能放过,我们今天放了他们,他们下回来了,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不要忘了,他们这次来就是要灭我们的!”叶缘泽毅然道:“我今天杀了眼下这些人,那我与李达等人有何区别!”董必震一听,叹息一声,退到一边。这时古天行也退了回来,见董必震有些气愤,便知大概,古天行拍着董必震肩膀笑道:“既然我们选择跟了他,就不要阻拦他的决断了,他有他的原则,我们只需要把他想要做的事做好便是了!”董必震听古叔这么劝说,心里好受一些,扇着铁扇,关注着南盟的变化。 石清林见辛长老被诛杀,暗自偷乐,这辛长老去了云雨阁之后,处处打压他,积怨不少,今天被诛杀,可解了他心头之恨,这边乱了阵脚,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如果今天立下战功,辛长老已死,没准回去之后云雨阁就会给他,想到这里,他高声喝道:“诸位不要乱,不得后退,后退者必诛杀!”听他这样一说,弟子们都静下来了,石清林高声道:“现在辛长老意外被杀,我们的实力仍然比他们强,如果乱了下去,我们今天都会死在这里!”众弟子一听确实如此,听他继续说下去,石清林继续道:“诸位,现在这里没人指挥,由我代为指挥!”这时,宇文成祥急喊道:“凭什么,你有何资格指挥我们!”石清林就知道他一定会这么说,早有准备,石清林耻笑道:“方才是谁上前与敌人对战的,你上去了吗?你连出战都不敢,就会说风凉话,那就不要问我有何资格了,我也是按照新盟主的意思诛杀叶缘泽,你若想说话,上前去叫阵!你敢去吗?”宇文成祥被石清林这样挑衅,虽不服,但也无言以对,上前叫阵,他又不敢,这辛长老的实力高于他,都被古天行诛杀了,他只身上前,无疑就是寻死。石清林眼角扫了他一眼之后,道:“诸位还有疑问吗?”这时伍长老改变最快,道:“我们全凭石长老指挥!”石清林看了一眼伍长老,心道转变的好快啊,不过他现在也急需有这样的人说这话,他继续道:“那好,众弟子听令,列阵,准备进攻,如果今天大家剿灭了金陵殿,诛杀了叶缘泽等人,欢乐谷的弟子留给大家玩弄!”众弟子一听,精神头立刻上来了,辛长老带队的时候,他们遇到欢乐谷弟子心里都痒痒,这要是抓回去一个那一定是最快活的事情,但出于辛长老的命令,没办法他们只能攻击欢乐谷弟子,但虽攻击,却也只流于形式,偶尔有被杀死、受伤的也都是他们修炼太低,躲闪不及造成的,这回石清林这么一说,无疑让他们痒痒的心有了出口,这些弟子全部亮出武器,等待命令,准备进攻。 董必震笑道:“想放过他们都难啊!”扇子一收,又回到叶缘泽身边,这时叶缘泽高喊道:“你们尽快撤离吧,不要再有伤亡了!”石清林上前轻蔑道:“你这话说的也真够大的,难道你认为我们是来送死的?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死吧!”说完对着南盟的弟子喊道,“众弟子听令,我们杀他们金陵殿片甲不留!给我上!”董必震对叶缘泽道:“这回该出手了吧!”叶缘泽叹息一声道:“我们上吧!” 这时南盟的密密麻麻的刀光剑影就射了过来,铺天盖地,来势汹涌,金陵殿弟子早有准备,同时击出各种剑气,与之抵抗,这空间顿时炸开了花,五光十色,极光爆闪,火光直上云霄,碰撞爆炸不断,雷鸣狂啸不止,劲风震荡波,一波接一波炸开,卷起石块尘土,不断扩散,不时会有没有抵消掉的道光剑气射向人群,有些弟子或再次抵抗,或飞速躲闪,一时间两边相持不下。叶缘泽没有攻击,他不断将飞向人群的攻击击落,叶缘泽是没见过有如此之势,这等攻势量他一人是抵挡不了的,还是众人力量是强大的啊。 董必震对着叶缘泽道:“我去给他们来点调料!”说完飞闪到右侧,身体陡然变大,铁棒出现在巨猿手中,他骤然跃起,双手紧握大棒,身体向后倾,随着身体下落。大棒奋力向这南盟的人堆里一砸,巨大铁棒在下落过程中不断变长变粗,数万斤巨力带着炙热的红光落了下去,南盟的人在对阵之时,就感觉头顶冒着凉风,一道黑影落向他们,猛然抬头一看,发现是几人粗的铁棒砸了下来,想要闪躲依然来不及,巨大的气压,压着他们直不起腰,他们见状只能用法术抵抗,只见数十名弟子猛然向上击出刀光剑影保命法术,哪知这铁棒下落威力太过猛烈,法术击在上面犹如石沉大海,情急之下,他们只能用兵器相抵,相撞之时火光四溅,骨骼碎裂声不断,这压力将这些弟子的脚都陷入地面,总算抵抗这巨大铁棒,本以为这就结束了,却忘了正面还需抵抗射来的剑气,但为时已晚,他们抵抗铁棒的同时剑气已至,十几名弟子顿时身亡,场上局势立刻发生倾斜,这边弟子身亡,飞来的法术无人抵抗,右翼撕出个缺口,这边南盟的弟子忙向内收,石清林见状怒喊道:“卑鄙,竟然偷袭!”抡起长剑,一道蓝色剑光射向董必震,董必震收回铁棒,心念一动,身体前骤然横起一面巨大的孔雀开屏虚影,蓝光击在上面,虚影‘哗啦’一声碎裂,董必震见效果已经达到,飞身撤离。 右翼一乱,南盟的弟子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拦不住的刀光剑气,越来越多,不断的飞身躲闪,越是这样,飞来的就越多,南盟的弟子马上要崩了,不断后退,一开始的精神头全无,有些弟子似乎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时石清林高喊道:“给我守住,不准后退!”他不甘这到手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他现在恨透了叶缘泽,每次大好的机会都让他给破灭了,这时宇文成祥见势不好,忙喊道:“快撤!”,这句话一说完了,许多弟子听到这话,也不去苦苦支撑了,忙飞身撤离,飞来的法术也没人抵挡,顿时又倒地数人,石清林怒喊道:“谁撤退我就杀了谁!”说完,挥起长剑,刺向向后撤离的弟子,又是几人死在他的剑下,宇文成祥见石清林拦住去路,怒骂道:“你奶奶的,要上你自己上!”石清林怒道:“你撤我也诛杀你!”宇文成祥怒道:“你敢!谁挡我,我杀谁!”鬼头镰一抡,一道黑光劈向了石清林,石清林迅速挥出蓝色剑气与之对撞,石清林怒发冲冠道:“我要杀了你!”挥剑刺向宇文成祥,两人什么也不管了,战斗在一起,南盟的弟子哪有时间看他两战斗,包括伍长老在内都是能跑多远算多远,南盟这边顷刻间,如同山体倒塌般,向后飞窜,宇文成祥一边撤退,一边与石清林战斗,石清林如同狂化般,在后面不停的攻击宇文成祥,双眼血红,他能不疯狂吗,就宇文成祥这一句话,希望顿时破灭。 叶缘泽扬起手,让金陵殿的弟子停止了攻击,与众弟子观看撤离的人群。就在这时南盟逃离的方向,一道巨大光芒爆炸,撤离的南盟弟子忙稳住身体,僵在那里。 撤离最快的的弟子已经死在身前,猛然一看,前方出现了二百多人,为首的正是南盟长老,余长老,身后还有蜀山蔚武,永乐山庄侯熵。他们赶来了。 ; 第一百零六章、神力觉醒 那些逃窜的弟子愕然看着眼前被炸成齑粉的同门弟子,不由得冷汗涔涔,暗自庆幸,逃离不是太快,险些命丧黄泉,惊魂未定,抬头望向余长老,见他满面怒然,吓得立刻跪倒在地,祈求饶恕。 后面传来打斗之声,石清林已至疯狂,咆哮不止,不停的用狠毒招式攻击宇文成祥,宇文成祥左右躲闪,不断抵抗,一时间狼狈不堪。 见后面二人激烈战斗,不知所以,余长老怒目喝道:“都给我住手!”声音犹如雷鸣,吓得跪倒在地的弟子,忙缩回脑袋,心提到嗓子眼。 听到雷鸣之音,石清林猛然望去,见是余长老等人赶到,顿时热泪盈眶,哭喊道:“余长老,你可替在下做主啊!” 余长老冷目盯着石清林问道:“有话好好说,辛长老呢?” 石清林试着眼泪道:“辛长老被,被古天行那老奸贼,杀了!” 余长老看到这些溃败的弟子,四处搜寻不到辛长老的身影,就已猜的差不多,他脸色凝重,微怒道:“你们如此狼狈逃窜,成何体统!” 石清林立刻指着愤怒未平的宇文成祥道:“是他,辛长老战死之后,我们南盟仍然有实力灭掉金陵殿、欢乐谷,我为完成盟主交代的任务,带领南盟弟子与他们奋战,战斗到最关键性时期,他,竟然向着众弟子喊撤退,就因为他那句话,这些弟子才狼狈撤离!”说完转身对着跪在地上的众弟子喊道:“我说的是不是?”跪倒在地的弟子听石清林把溃败的原因全推在宇文成祥的身上,与他们无关,忐忑的心缓解不少,低着头,纷纷胆怯道:“是!” 宇文成祥简直要气炸了,怒骂道:“石清林,你个卑鄙小人,你指挥的阵型不当,被他们打乱,许多弟子死伤很多,已经坚持不住,在不撤离,全部会葬身此地,我为了留的这些弟子,保存实力,日后卷土重来,下达撤退命令,你心有不甘,不肯认输,却要让这些弟子为你殉葬,见我们不听你的命令,反而把怒火全抛在我身上,像疯狗一样攻击我,现在又把责任全怪罪在我的身上,你真******无耻!” 石清林怒骂道:“你这龟孙子,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也就算了,你却拉着南盟弟子都与你一起逃脱,整个南盟的脸被你丢尽了!” 低头跪在地上的弟子听这二人,全然不顾,谩骂不止,暗自高兴,心道,‘你俩骂吧,骂的越多,自己的罪就越轻。’ 余长老怒喝道:“你二人都给我闭嘴,败成这样还喋喋不已,丢尽我们南盟颜面,如若让盟主知道了,定扒了你们这些人的皮。”跪在地上的弟子一听,放下的心又突然提到嗓子眼,后背冒着凉风,余长老继而又道,“我现在就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会剿灭金陵殿、欢乐谷,你们冲在最前面,如果大获全胜,我必然不会提及此事,如果再次逃窜,刚才死在你们面前的弟子,就是下场!你们起来吧!” 跪在地上的弟子听后,忙道:“谢余长老!”心里都清楚,这分明是让他们当垫背,死在最前头,后又一想,新盟主上任以来,连续杀了数人,手段凶残至极,好在余长老给了将功补过的机会,一个一个缓缓起身,生怕惹怒了余长老。 余长老怒目斜视石清林、宇文成祥二人,森严道:“你二人,还不归队!” 二人当即相互冷哼一声,气冲冲飞回队伍两侧,蔚武见两人狼狈归队,在一边斜目冷笑。 余长老这一队人原本是去剿灭欢乐谷的,当赶到时,欢乐谷空无一人,余长老猜测他们一定来到了金陵殿,他们日夜兼程,一路追来,本以为与辛长老回合一起剿灭两门,没成想,还没到金陵殿,就发现溃败的南盟的弟子。 叶缘泽等人见撤退的南盟弟子又回来,身后又多了二百多人,为首正是余长老,董必震低声道:“来的也真够快的,我们是战还是撤。”叶缘泽凝视眼前这些南盟弟子,他们的人数是这边的二倍,经历刚才那场群战,金陵殿弟子虽情绪高涨,但内力消耗都很大,如若再战,胜负难料,如果撤回去整顿,那么战火必然波及百姓,他也是进退两难。 余长老虚空站立,衣襟凛凛,凝目看着叶缘泽,森然道:“孽畜叶缘泽,枉费云盟主,一心培养你,你竟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快快把孩子交出来,以死谢罪!” 梦瑶高声娇笑道:“看来凤灵那个老妖精,把你们愚弄的不浅啊!我们这么多人说的话,却比不过她的一张嘴!” 余长老怒道:“你们狼狈为奸,串通一气!” 梦瑶娇声道:“按照你们的意思,我们诛杀了云沧海,又杀了孟江,我们有这等实力,她还派你们来,这不是让你们来送死吗?” 余长老眼光一闪,似乎反应到什么,不过立刻转为寒光,狠狠道:“铁证的事实,你们还狡辩什么,还不快快受死!” 董必震笑道:“不用跟他们啰嗦了,横竖都要一战,那就直接来吧!” 叶缘泽点头,走上前朗声道:“我的头就在我脖子上,要取自己来拿!”说着慢慢拔出问天剑,凝神道:“但必须经过我这把剑!”问天剑横在身前,红光大盛。 有了辛长老的前车之鉴,余长老对古天行有所顾忌,正愁如何才能让叶缘泽出战呢,没想到自己却送上门来了,他朗声笑道:“好!那老夫今天就先诛杀你这个孽畜!在灭了你们满门!”心念一动手中多了一柄剑,此剑泛着淡淡红光,朦朦胧胧。 古天行在一旁低声道:“此剑长虹,剑势勇猛,与之对抗,要避开它的锋芒。”叶缘泽点头,手握问天,升到空中,朗声道:“余长老,你出手吧!” 余长老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抡起长虹,一道红光刺了过来,剑气划着空气,发出嘶嘶刺耳尖叫,叶缘泽经古天行提醒知道这剑芒不能硬撞,忙飞身避开,这剑气速度太快,叶缘泽的衣襟被剑气划开几个口子,片刻后,身后发生一次爆炸,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山峰被剑气贯穿一个洞,叶缘泽不由得惊起一身冷汗。 余长老嘿嘿笑道:“孽畜,怎么不敢接老夫那一剑!” 叶缘泽单手持剑,微笑道:“那你敢不敢接我一剑!”说完,心念一动,问天剑红色火焰腾的一声变成黑色,随着叶缘泽用力挥出,一道半月形黑色剑气射向余长老,余长老见这剑气威力同样惊人,不敢硬接,忙翻身躲过,只见身后不远处的山尖,被剑气削去,碎石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叶缘泽笑道:“那我现在问问余长老,为何不去接我那一剑呢?” 余长老无言以对,怒道:“那来的那么多废话,看剑!”连续挥出七道剑气,这七道剑气犹如七条红蛇,争先恐后,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见这剑气每一道都不弱于刚才那一剑,知道这余长老有些不耐烦了,他忙飞身闪躲,躲过前面三道剑气,却被另外的四道封住了退路,他心念一横,挥起问天,劈出一道黑光,射向迎面而来的剑气,两光相撞,空间爆炸,那道红光并没有衰减,只是被混沌之力爆炸之后的冲击力,改变了方向,从叶缘泽的左肋划了过去,叶缘泽顿时感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低头一看,左肋上的衣服被划破一尺长的口子,鲜血已经流了出来,好在没伤到骨骼,只是擦破了皮肤。 见到此种情形,南盟弟子士气上来了,齐喊道:“余长老神武!”“南盟必胜!”“诛杀叶缘泽!” 董必震、梦瑶看的是心惊胆战,想要上前帮忙,古天行阻拦道:“殿主未必会输,他只不过在试探,况且你们上去了,胜之不武,他想要以最小的代价,赢得胜利!” 叶缘泽白发飘飘,凝神看着眼前的余长老,心道,‘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死我亡了!’心念一动,眉心处的金眼迅速睁开,身后赫然出现了红、橙、黄三道光环,问天剑黑光汹涌,自从叶缘泽被凤曦复活之后,他的身体明显与之前不同,经脉似乎经过一次改造,比先前更加坚韧,神识更是无比透彻。 余长老见到他这个样子,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看到那只金色的眼睛,更是毛骨悚然,不过他转念一想,管你是什么魑魅魍魉,今天必死于我的剑下,想到这里,大喝道:“少在这装神弄鬼,看剑!”一连挥出七道剑气直射叶缘泽。 叶缘泽眼里澄清,看着这剑气似乎慢了不少,他左躲右闪,躲不过去的就用问天劈下,改变剑气的方向,叶缘泽心里也是很迷糊,这次天眼出现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慢了,就连周围的呐喊声也拉的很长。但他不知道,周围的在他躲闪的那一瞬间,几乎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众人人看到此时的叶缘泽,无不张口结舌,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有三只眼睛,而且身后的光环更是绚丽夺目,董必震凝神望着叶缘泽,疑惑着问古天行道:“古叔,你见过世间还有像殿主这样形态的人吗?” 古天行摇头道:“我游历大半辈了,从未见过!” 梦瑶笑道:“在灵山殿不动峰上,就是他救了我,而且那第三只眼睛恢复了我的容貌,我觉得新奇,问他是什么法术,他也不知道,事后翻越典籍,希望能找到相关记载,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董必震笑道:“我倒是在残缺的古籍中见过!” 梦瑶忙问道:“记载了什么?” “那古籍破烂不堪,重要的部分都已经腐烂损坏,不过有一页介绍了这第三只眼睛,和他身后的光环,似乎是神力觉醒!” 梦瑶低声念叨:“神力觉醒,难道他体内有神灵血脉!” 董必震思绪道:“神灵都消失几千年,那还能留下血脉,不过以后要是有时间真的调查他的身世!” 此时余长老气喘吁吁,一连释放七道剑气,他内力消耗巨大,以往交战很少有人能躲过他的七道剑气,他上来就下杀招,争取一招毙命,没曾想叶缘泽轻松躲过,心道,还是轻敌了,不过他故作镇定,屹立虚空,朗声道:“孽畜!你除了躲闪你还会什么?” 叶缘泽听着他说话的声音犹如牛声,口张开闭和的很慢,心道难道我突破了,又见余长老慢慢的挥剑刺来一道剑气,空门大开,叶缘泽没做犹豫,躲过剑气,一剑刺向余长老,余长老根本没想到,叶缘泽能躲过他的剑气刺过来一剑,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叶缘泽刺来的剑比他的长虹剑气还要快,‘噗!’一声,问天没入余长老身体,血液被问天迅速吸收着,余长老的身体逐渐干瘪下去,最后在剑上一滑,干瘪的尸体坠向地面。 全场哑然,没想到叶缘泽轻松诛杀了余长老,叶缘泽心念一动,长虹剑收入手中,看向古天行笑道:“古叔,这剑就给你了!”顺势一抛,古天行接过长虹笑道:“那我就收下了!” 南盟弟子惊慌不已,这带队的余长老又死了,再次群龙无首,退也不敢退,上也没人指挥,一时间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叶缘泽屹立虚空,朗声道:“各位南盟弟子,你们领队已死,还望你们速速离去,不要在这里徒增杀孽了!” 石清林在后面大骂道:“孽畜!你还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怎么不自己了断,让我们拿着你的项上人头去领赏!” 董必震怒道:“石清林,你真是吊死鬼打粉,死不要脸!我们殿主留你们一条生路,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有种你上前来,老子捏死你!” 这时宇文成祥在另一边耻笑道:“别在那光用嘴说!机会来了,快上啊!” 石清林恶狠狠的指着宇文成祥怒道:“你!”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一甩袖子,不再言语,独自生闷气。 此时蔚武升到空中,斩龙在身前一横,威风凛凛道:“我此次前来,只想与董必震决一生死,至于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董必震你敢吗?” 董必震扇着扇子,笑道:“有何不敢!不过我还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信不信由你!” 蔚武凝神道:“好!你说吧!” “我想告诉你的是,令尊不是与大戎殿殿主同归于尽的,他们是被人用了控灵术,控制了神识和身体,才造成那样惨烈的场面!” 蔚武听到董必震的话,如受电击,他努力回忆当时的战斗场面,思绪飞转。宇文成祥听后也木然的走了出来,其实两人都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但事实他们都看到了,两人同归于尽,今董必震再次提起这事,想来他一定知道其中缘由,蔚武狠狠问道:“是谁用了控灵术!杀害了我的父亲!” 董必震笑道:“谁最终统领了南盟?” 宇文成祥瞪着眼睛道:“云沧海!”“不过她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董必震笑道:“她没死,她夺去了凤曦的身体,她叫凤灵!活了一千多年了!” 蔚武瞪着眼睛,眼含热泪道:“不可能!你是骗我们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深信不疑。 董必震摇头道:“难道你们喜欢替你们的杀父仇人去卖命!” 宇文成祥早已浑身颤抖,自从他父亲死了以后,他在大戎殿是忍气吞声,备受侮辱,他犹如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一日不如一日,他狠狠道:“你那时为什么不说?” 董必震笑道:“那时我们要是说出来了,我们还会活着吗?” 石清林大声喊道:“别听他胡说,他在扰乱我们心智!我们人多,一起上灭了他们!”说完望向南盟弟子,却未见一个上前的。 宇文成祥怒骂道:“石清林,你闭嘴,一会老子就劈了你!” 蔚武斩龙一横,冲着南盟弟子喊道:“蜀山弟子听着,我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杀父仇人就是凤灵,今我脱离南盟,与南盟不共戴天,你们谁要想追随我,现在可以站到我这一边!”话音刚落,就有十多名弟子走了出来,紧接着又有几十人也走了出来,也有大戎殿的弟子站到了宇文成祥那一边。 石清林见状不妙,这仗打不下去了,指着走出去的弟子怒骂道:“你们就等死吧!”“走,我们回去禀告盟主去!”转身欲带南盟弟子离去,但发现南盟弟子大部分都无动于衷,石清林怒道:“你们站在这里等死吗?”其中有弟子回道:“我们回去也得死!”“不如投靠金陵殿还有活路!”“对!我们投靠金陵殿!” 石清林怒喊道:“你们放心,盟主不会杀你们的,快跟我回去!”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也许你回去了没有事,我们回去可就不一定了!”这些弟子开始嚷嚷起来。 石清林担心叶缘泽会杀了他,不敢耽搁,带着胆战心惊的几十人,其中包括伍长老,祭起飞剑,欲要离去,这时宇文成祥大喊一声:“哪里跑!”挥起鬼头镰一道虚影横扫过去,石清林飞身躲开,怒骂道:“宇文成祥你给我记着,老子有一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金陵殿弟子欲要上前阻拦,叶缘泽喊道:“让他们走吧!” 看着石清林那些人迅速的消失在视线中,叶缘泽心念一动,天眼闭合,身上的光环随之消失,下面南盟没走的弟子,集体下跪喊道:“恳请叶殿主收留我们!”叶缘泽缓缓的落了下来,劝诫道:“你们还是快快解散回家吧!” 下跪的弟子道:“我们回去也的死!留在这里还有活路!” 叶缘泽叹息道:“你们跟了我,我也保证不了你们能活着!” “我们能活一天算一天,只要叶殿主肯收留我们就行!” 董必震来到叶缘泽身边,哈哈笑道:“好!我们现在金陵殿又多了一百多名精英弟子啊!殿主你就收留他们吧!”梦瑶也冲着叶缘泽微微点头,示意收留这些弟子。 叶缘泽不再迟疑,朗声道:“你们都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金陵殿弟子了!”这时众弟子开始齐声喊着:“金陵万岁!”“金陵万岁!”一声盖过一声,听得叶缘泽很是别扭,心道这声音怎么就有人喜欢听呢?他一挥手,呐喊声停止,他走到蔚武与宇文成祥身前,问道:“二位今后有何打算?” 蔚武狠狠道:“我现在真想杀了她,但我现在修为太低,去了只能是送死罢了,我想暂时留在金陵殿,一来帮你们抵挡南盟,二来可以迅速提高我的修炼,不知叶殿主能否容纳我!” 宇文成祥也随声附和道:“我也有此意!” 叶缘泽微笑道:“我当然欢迎二位,金陵殿永远向你们敞开!” 蔚武与宇文成祥拱手道:“那就劳烦叶殿主了!” 待这些人都相互客道完毕后,叶缘泽带着众弟子,浩浩荡荡的回到金陵殿,这下金陵殿可热闹起来了,一下子多出三百多名弟子,几乎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人。看着殿外忙忙碌碌安排住宿的弟子,叶缘泽心道:“不知这是福还是祸啊!” ; 第一百零七章、引蛇出洞 暮色苍茫,晚风习习,金陵殿好不容易安排下了这些弟子,嘟嚷声渐渐的淡了下来,殿主寝宫内灯火明亮,客厅内叶缘泽端坐其中,梦瑶、董必震、古天行、汪长老、关长老坐于两侧,董必震开口道:“既然殿主决议不走,我等必然在此抵抗,只是这南盟的矛头全在我们这,却便宜了北盟,坐山观虎斗,况且南盟此次前来的队伍都是以往收并的门派,我们虽得胜,收并一百多名弟子,但南盟元气未伤,估计下次来袭,我们就没有把握了!” 关长老冷声道:“怕他作甚,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两个!” 汪长老忙训斥道:“匹夫之勇,不知天高地厚,你只管听来!” 董必震扇着扇子,笑道:“垂云阁的实力,这里古叔是最清楚的,不妨让古叔介绍一番!” 古天行开口道:“说来惭愧!我虽为左使,并无实权,阁内大小事宜,各司其责,我又经常出去游历,对阁内之事,了解甚少,今天来的两位长老只是平时操练弟子的,实力各位已经知晓,殿内还有两位长老,加上孟江,我们六人都是明面上核心成员,其暗地里我知道的还有十煞、十影,这十煞叶殿主见过,死在东海!”叶缘泽点头证实,“而这十影,我虽在大殿见过几次,不过这些人都蒙着面,他们向来只听阁主安排,来无影去无踪,单看身手绝对在老夫之上,至于还有没其他成员我就不清楚了!”关长老听后哑然。 董必震叹道:“单凭这十影,我们就很难应付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说完瞪着眼睛看向叶缘泽。 叶缘泽瞪着双眼,猛然站立起来,飞身冲出寝宫,冲进偏宫,吓得几名婢女慌忙躲闪,还好,无忧仍然在奶娘的怀中,叶缘泽接过无忧,紧闭双眼痛恨自己,疏忽大意,险些酿成大错,梦瑶也跟了过来,捂着心口,惊慌道:“还好!还好!”片刻后,叶缘泽抱着无忧,低沉道:“从今往后,我俩必有一个留在她身边,直到诛杀了那个变态为止!”梦瑶接过无忧,精神恍惚道:“那是必然!” 两人走出偏宫,院内董必震等人已经出来在宫外等候,见无事,放下心来,又都随叶缘泽回到了客厅,梦瑶抱着无忧进了她的寝室,苏芊雨与风凌轩也跟了过去陪伴,沉静下来之后,董必震开口道:“这些新收入的南盟弟子,我们必须仔细了解,逐一暗中排查,还有这蔚武、宇文成祥二人都是奸佞之辈,虽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今后他们必然有二心,到那时,殿主只管放他们走就是了!” 叶缘泽道:“这排查的事情就有劳汪长老了,切勿打草惊蛇,引来猜疑!” 汪长老拱手道:“老夫领命!” 叶缘泽继续道:“这二人我也知留不得,但二人无容身之处,我又无法拒绝!” 董必震笑道:“留这二人是可以的,我只是提醒殿主不得委以重任!”叶缘泽点头认同。 董必震继续道:“今天我们能够取胜,一是殿主、古叔等人实力高于对方,首先诛杀他们领队,乱了对方心神。二是他们阵型毫无章法,指挥不当。但如果来一个懂得阵法的人来指挥,我们今天就不会这么幸运了,况且我们也是毫无阵法可言,如若他们再来,我们恐怕要很难抵抗了!” 叶缘泽思绪道:“我也知阵法运用得当可使威力巨增,但我以往只注重自身修炼,对这阵法了解少之又少!” 董必震笑道:“我对阵法了解一二,我明天就带这些弟子操练阵法,你看如何!” 叶缘泽忙感激道:“那就有劳董兄了!” 董必震笑道:“既然殿主决定在这死守,那我只能拼尽全力去应对了!呵呵!” 叶缘泽叹息道:“是我害苦了各位啊!” 董必震道:“我原本打算我们撤离这里,倚仗北盟与他们开战,经过今天这一战,我忽然觉得,那也未必是出路,人家打架越打人越少,我们殿主是越打人越多!” 关长老笑道:“今天殿主放走南盟弟子的时候,我也很是气愤,大好歼灭他们的机会浪费了,没成想殿主放他们走,是为了收并他们,哈哈!” 董必震笑道:“所以还是古叔说的对,既然跟定了他,一切就听他安排,我们只需把他想要做的事做的更好就是了!”众人欢笑。 叶缘泽怅然道:“其实我放过他们,也只是不忍徒增杀孽,并没有收留他们的意思。那些弟子没有选择,只能任人摆布!” 董必震道:“不光是他们,全天下都是这样,一开始任人摆布,积累了很深的仇恨和怨气,然而这些会使他们不折手段,努力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凌驾于万人之上,周而复始,恶果轮回,现天下有几人不是恶魔当道!”众人陷入沉思。 董必震又道:“我在去垂云阁之前,也曾游历过几个州,希望能找到明主而侍,但所遇所闻之人大都是贪婪之辈,直到遇见叶殿主,才知世上确有心系百姓之人,也许只有殿主才能走出这个深渊!” 叶缘泽苦笑道:“心系百姓之人有很多,我的师尊当是!”董必震笑而不语。 众人又把近期事宜商讨妥当之后,已至深夜,沉沉离去。叶缘泽在客厅坐立许久,今晚虚惊一场,久久不能平复,如若真的失去无忧,他活着还有何意义,以凤灵的手段,断然不会只派这两支队伍前来抢夺无忧,她手下那些隐秘的高手,修为都在他之上,而且又都在暗处,趁虚而入,防不胜防,如若他今后不在无忧身边的话,危险就更大了,可他还需应对南盟下一轮的攻击,无法分身,又不能抱着无忧去战斗,这可如何是好,纵使他绞尽脑汁,也无办法。 无忧突然哭了起来,三个女人哄也哄不好,奶娘闻声赶来,在梦瑶的寝室内喂奶,苏芊雨、风凌轩走出寝室,见叶缘泽愁眉不展,坐在两侧默默陪伴,待奶娘哄睡无忧离开后,苏芊雨柔声道:“还在担心无忧吧!”叶缘泽默然点头,“如若你放心,我可以带她隐秘起来,这样你就可以全力去应对了!”叶缘泽低声道:“不是不放心你,而是这凤灵无论你躲到哪里她总能找到!”风凌轩道:“如若我带她回守望之城呢?”“她的眼线太多了,也许你没等到,她就知道了!” 梦瑶走出寝室,沉声道:“夫君,我有一计,也许使得潜伏在金陵殿的奸细显露出来!” “如果能让他们显露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此计太过于冒险,对于我们也是挑战,一旦有所差错,将无法挽回!” “但说无妨!” 梦瑶秋波流转,小声道:“他们潜伏在我们这里,目标只有一个,抢夺无忧,我们不妨给他们机会,引蛇出洞!” 她低声介绍引蛇出洞之计,叶缘泽听后思量许久,沉声道:“姑且一试,这样总比他们突然来夺要好,况且我也想回师门,请求师尊能够助我!”几人这才去休息,这一夜总算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叶缘泽就遣人找来了董必震、古天行、汪长老三人,把梦瑶的计策告诉了三人,董必震道:“殿主请放心,你只管去做,我们一定安排妥当,只是你要小心了!”叶缘泽点头,几人离去。 金陵殿大殿内,叶缘泽召集各长老,首席弟子,包括蔚武、宇文成祥,叶缘泽看着大殿内众人,心里在想,小的时候做梦也没想过会变成眼前这样,有这么多人追随自己,但转念又一想,自己没有带领他们走向光明,反而却给他们带来了危机,心里愧疚难当。 叶缘泽直起身,对众人朗声道:“我们金陵殿昨日新加入了一百七十三名弟子,欢乐谷又迁徙来一百五十七名弟子,加上金陵殿原有二百二十八人,共五百五十八名弟子,我希望我们这些弟子能不问出身,相互尊重,共同悟道,造福百姓,切勿居功自傲,相互猜忌,拉帮结伙,滋生邪念,危害苍生!”“说来惭愧,我们眼下虽比以往强盛,但因为我的原因,不得不面对,南盟凤灵的威胁,我本是一殿之主,不能传道授业,助弟子悟道,反而给金陵带来了危难。”“凤灵一日不除,我寝食难安,所以我决定,回师门请求师尊助我,诛杀凤灵!”众弟子听后,点头支持,也有些弟子担心南盟会在此期间再次来袭,无人统领。 “我此去半月才能归来,殿内诸事都交于汪长老和董长老,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我走后,收回所有通行禁制的令牌,禁制弟子出入金陵殿,如有紧急事情,需经过二位长老同意,方能领取令牌通行,在此期间如果南盟再次来袭,可以闭门不出,只要不是凤灵前来,禁制可以抵挡他们!”众弟子听完,安心不少。 叶缘泽又交代了一些事宜之后,方退下众弟子,回到寝宫,梦瑶等人早已收拾完行囊,叶缘泽、苏芊雨、风凌轩、奶娘、梦瑶抱着无忧,在众长老的送行下,乘坐朱雀离开金陵殿。 ; 第一百零八章、三位夫人显身手 推荐阅读: ?朱雀飞行在薄云之间,金色羽毛随迎来的晨风翩翩飞舞,金光粼粼,几人站在朱雀之上,俯瞰大地,连绵青山,层峦跌宕,悠悠江河,蜿蜒曲折,风凌轩第一次出来,较是守望之城犹如口中花园,但见到这壮丽山河仍是惊讶不已,叶缘泽转头看向三位佳人,一位清纯可爱,一位淡雅脱俗,一位妩媚妖娆,心道:“三位能得到一位,今生已不再奢望了,而眼下却有三位佳人舍命陪伴,如果没有那恩怨仇恨,那是何等的幸福!”一股暖流涌上心田,转眼看向梦瑶怀中的无忧,浮现了那张蹙眉冷凝的孤影,心里又涌上一阵酸苦、凄凉、仇恨、内疚、无奈,她已经魂飞魄散了,只留下无忧,世间多么的残酷,她一生被仇恨折磨着,苦苦挣扎,却仍然摆脱不了痛苦的命运,而她把那仅有的那一丝希望留给他,让他继续活着,他忽然感到好孤独,好冷,转头望向前方,负手而立,衣襟凛凛,视线模糊。 四道巨大光束划破长空,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面射来,叶缘泽想要驱使朱雀躲闪,已然不及,问天剑早已出鞘,他奋力挥出巨大黑色光束抵挡射来的四束光芒,空中迅速绽放出绚丽的彩色花朵,伴随着‘隆隆’震响,然仍有一束带着余势射向叶缘泽,叶缘泽问天一横,激起一轮黑色盾气,又是一声爆炸,震的叶缘泽双手酸麻,暗道内力好强劲。 不出所料,前方空中赫然出现四名黑衣人,头带黑色面具,犹如鬼魅,各执长剑,拦住去路,叶缘泽轻笑道:“你们就是凤灵的暗影吧,来的好快!”梦瑶忙把无忧交给风凌轩,祭起武器与苏芊雨一前一后护住风凌轩与奶娘。 梦瑶设计,他们带着无忧回天剑阁,假意去请求师尊出手相助,这样潜伏在金陵殿的内奸一定会通风报信,沿途拦截他们,董必震等人同时在金陵殿暗中监视,揪出内奸,如若除掉内奸,他们会迅速赶来援助。然这样做必然要面临深不可测的危险,可谓一步险棋,但能把这些人引出来,总比他们隐藏在暗处要好,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四名黑衣人,没有回答,相互使了眼色,同时挥剑,身影凭空消失,叶缘泽不敢怠慢,心念一动,金眼迅速睁开,身上红、橙、黄三道光环腾然亮起,如若常人必然看不到这四人消失的身影,但他现在的金眼,锐利无比,眼前这四人身影立刻被他找到,一人迎面而来,两人自两侧迂回而来,另外一人腾然出现在上方,这显然是有层次配合的攻击。 摸清方向之后,叶缘泽连挥出三剑,一剑射向迎面而来之人,另外两剑射向两侧之人,脚下虚空一踏,腾然而起,身影登时出现在飞冲直下之人的前方,问天光芒怒放,一道黑光同时射出,直击黑衣人,这一连动作都是一气呵成,黑衣人隐匿身影,没有施展法术,未料到叶缘泽能捕捉到他们身影,下面三名黑衣人忙现身,挥剑抵挡,上方黑衣人想要收势已然不及,唯有借势硬撞,只见空中四处,同时轰然爆炸,上方黑衣人,长剑破开浓烟,带着剑鸣刺向叶缘泽,近在咫尺,叶缘泽忙挥剑与之相接,火星飞溅,此黑衣人内力强劲,震的他浑身欲碎,身体倒退,他爆发内力稳住身形,两剑较劲,这名黑衣人持剑之手流出血滴,显然也是震的不轻。 不等喘息,三名黑衣人再次三面挥剑刺来,叶缘泽欲要震退眼前黑衣人,岂料他死死按住,不容离剑,显然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三女疾呼:“小心!”,想要上前已然来不及,叶缘泽心念一动,真气汇入问天,问天剑骤然在眼前爆炸,这爆炸两人谁也躲不过去,但想要抽身,只有不惜受伤,也要用法术震开了,否则必死无疑,混沌之力爆炸后,两人犹如断线风筝向后翻飞,叶缘泽眼前一阵空白,耳中嗡嗡直响,眼角耳朵都流出鲜血,另外三名黑衣人,忙调整方向继续急速刺来,叶缘泽猛然清醒,三剑已至身前,挥剑不及,他只有强行动用真气震退三人,他嘶吼一声,真气由体内炸开,白发都跟着竖了起来,黑色球状真气迅速扩散,岂料三人破开真气,不惜受伤继续刺来,在那一刻,虽然他看到那刺来的剑要慢一些,但已经没有能力去抵抗了,叶缘泽已感觉到自己即将要死去了。 就在那三剑即将要刺入身体的刹那间,三剑登时顿住,不能在入分毫,随即叶缘泽周身三色光一闪,三名黑衣人轰然被震飞,叶缘泽身后的光环,铮铮鸣响,叶缘泽也不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这光环绝对不是护体真气,过去出现的时候,叶缘泽就不知道这作用是什么,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有防御身体的作用。不过经过这一连的几次攻击,他已经身受重伤,衣服尽碎,气喘吁吁,他没想到这黑衣人攻势是如此之猛,而且心狠手辣,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扫视这四人,发现他们也没好到哪去,正看着他吃惊,这四名黑衣人是十影中的四影,他们做过很多任务,但重来未遇过像叶缘泽这样的人物。 三女看的是心惊胆战,尤其方才那一幕,她们都要窒息了,梦瑶痛恨自己为何要劝说叶缘泽冒这么大的危险,或许不出来,多加防范,那内奸会慢慢的暴露出来,她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心痛的喊叫一声:“夫君!我来助你!”欲要上前来协助,叶缘泽忙伸手阻止,拭去嘴角的鲜血,面对四名黑衣人,狠狠道:“你们这千年王八养的暗影杀手,来吧,今天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四人相视一望,暗自传音,挥剑射来四束剑气,威力迅猛,叶缘泽虚空步踏出,身影消失,迅速躲闪,躲过剑气,迎上一人,挥剑劈去,只见一束黑龙直射而出,这黑衣人见这剑气,势不可挡,飞身闪躲,叶缘泽不做停顿,转身一剑,劈向身侧而来的黑衣人,那名黑衣人也同样飞升躲闪,这时另外两人一上一下,已过身侧,却见这两人目标不是他,绕过他,直奔三女而去,叶缘泽欲要挥剑拦截,怕误伤她们,心道要坏,不容多想,他一咬牙,虚空步踏出,挥剑刺向其中一人,他速度要比黑衣人要快,眼看问天要刺中,岂料这黑衣人冷哼一声,一转身,手中射出一张金丝网,迎面罩向叶缘泽,叶缘泽追击心切,猝不及防,被网迅速兜住,不能移动,他挥起问天砍断束缚在身上的金丝网,这网不算结实,问天轻易就能斩断,不过仍需要一段时间,高手对决,那怕犹豫片刻,都会失去优势,更何况他被拖延了片刻,就在这片刻,四人已经站到四个方位,结成囚笼禁制,透明的圆球已经把叶缘泽困在其中,叶缘泽挥剑奋力劈向禁制,却见这禁制柔韧无比,混动之力都破不开,月清影传授他禁制之法,这囚笼禁制他也知道如何发动,此禁制有四个阵眼,需四人同时发动,阵眼随圆球不断旋转,很难找到,虽说这是短时禁制,但等禁制消失,一切都晚了。 四名黑衣人见叶缘泽发疯的攻击禁制,破不开,转身向梦瑶等人飞去,叶缘泽急忙冲着梦瑶喊道:“快跑!”叶缘泽怕会出现意外,早已将追日靴交给了梦瑶,梦瑶已穿上追日靴,将无忧绑在身后,飞身踏出,射向北方,转头看一眼叶缘泽,泪眼朦胧,她知道无忧是她与叶缘泽的命根子,无忧似乎觉察到了危险似的,也不哭叫。 四名黑衣人见梦瑶要逃脱,也顾不得这边,欲要追赶,苏芊雨祭出古琴,凌空跃起,犹如仙女下凡,玉指在古琴上迅速拨动,虚幻迷离,铿锵之音传出,无数气剑,离弦射向四人,她要拖住他们,四人猛回头,其中二人挥剑抵挡,另外两人继续追去,气剑数目随着音律加快,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两人应接不暇,气剑在他们周围不断爆炸,他们未曾想这柔弱女子,竟有如此绝技,想要抽身都没有机会,苏芊雨比这二人更加惊讶,她也没想到复活之后,她竟然突飞猛进,体内灵气如此充沛,也许是女娲石法力全在她身上的缘故吧。 这二人本就与叶缘泽经历一场恶斗,现在体力又不支,几只气剑抵挡不及,猛然被击中,只见二人身体一僵,登时又被十几只剑气再次击中,两人狂喷鲜血,身体向后仰去,失去了抵抗能力,然气剑继续猛烈射去,还没到落地,两人被无数气剑击中,已气绝身亡。 叶缘泽看着苏芊雨既惊讶又喜悦,他没想到苏芊雨有这等实力,轻易就将这二人诛杀,这要比当年的南宫宇都要厉害,容不得多想,另外两名黑衣人已远去,他担心梦瑶,忙道:“芊雨,你快去拦住另外二人!”苏芊雨祭起古琴,轻足踏上,蹙眉道:“这禁制如何能破开?”“这禁制眼下破不开,只能等它自行消失,我出去后会发信号!”苏芊雨轻‘嗯!’一声,倩影匆匆追去,望着苏芊雨离去的身影,叶缘泽心道:“全指望这两位夫人了!”转头在看向朱雀上的风凌轩,只见她泪眼汪汪看着叶缘泽,赌气道:“就我不行!”叶缘泽忙微笑道:“就因为你不会法术,这才陪着我吗!”风凌轩含情一笑。 看过《原始剑道》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零九章、奋战暗影 苏芊雨走后,叶缘泽心急如焚,虽不担心这两名黑衣人能追上,但不排除前方仍有拦截阻挡之人,如果那样,无疑又是狼入虎口,自投罗网,他痛恨自己疏忽大意,还是低估了凤灵手下这些人的实力,试想如果这些暗影杀手他都诛杀不了,何谈诛杀凤灵,为凤曦报仇,如若等凤灵恢复过来,炼化完龙珠,他还会有机会吗? 风凌轩见叶缘泽忧心忡忡,轻声劝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梦姐姐睿智机敏,定能化险为夷,你现在过度担心,反而会乱了心智!”叶缘泽怅然道:“只能企盼了!” 片刻后,禁制转为微弱,叶缘泽迫不及待,双手握剑,使出浑身灵气集中于剑尖,奋力劈向禁制,只听一声脆响,禁制被混沌之力击碎,他纵身飞到朱雀之上,召唤出一个金色小圆筒,随手一拉,一声尖叫直窜云霄,顷刻后,在高空爆炸,方圆数十里都能听见,随即将体内灵气由脚下输入到朱雀体内,朱雀鸣叫一声,载着三人急速追去。 为节省灵气,叶缘泽已经变回原来面貌,劲风凛凛,衣发飞舞,吹的风凌轩和奶娘很难睁开眼睛,叶缘泽示意二人站到他身后,凌轩在后,将他紧紧抱住,把头浸在他的后背,较是已有夫妻之实,这种独特的感觉也使得她心情一荡,双颊红晕,幸福涌上心头,叶缘泽哪有心注意这些,只盼能快速追上,凝视前方。 翻越两座高耸青山,只见远处火光闪烁,依稀能望到芊雨与梦瑶身影,她们正被六名黑衣人围困,不出所料,梦瑶果真被拦截下来,叶缘泽想要冲过去,又怕凌轩被挟持,只能随朱雀耐心飞去。 二女背对背互为抵挡,梦瑶身负无忧,手握七色长鞭,不断劈向冲来的黑衣人,芊雨手扶古琴,剑雨漫天飞舞,黑衣人也许怕误伤了无忧,没用法术攻击,身影不断闪烁自四面八方挥剑突袭,都被二女频频施法抵挡,也没讨到机会,只是二女应接不暇,疲于抵挡,内力消耗巨大,已是香汗淋漓。 梦瑶自背着无忧急速逃脱之后,原本想折线迂回,等待叶缘泽破开禁制,与他会合岂料刚翻越三座山,就遭遇四名黑衣人拦截,三面已经封死,只能调头向回返,希望拉开距离后再折线甩开,刚越过一座山,就遇到追来的两名黑衣人,被困其中,好在苏芊雨赶到,又听到叶缘泽所发信号,二女奋力抵抗,拖延到此。 见叶缘泽已赶来,二女精神大振,苏芊雨所施剑雨劈开一条道路,两人冲了过去,见到苏芊雨、梦瑶未受伤,叶缘泽悬着的心方落了下来,二女落到朱雀上后,叶缘泽低声道:“二位夫人,辛苦了!”梦瑶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低声道:“现在撤不回去了,只能硬拼了!”这时,六名黑衣人已经围了上来,叶缘泽环顾四周,低声道:“你们带凌轩二人下去,朱雀目标太大,防止他们攻击,我召回朱雀!”芊雨蹙眉低声道:“嗯!你小心了!”说完二女扶起凌轩和奶娘,几人飞身而下,飘然落向地面,叶缘泽召回朱雀,手持问天,凌空站立,心道这回可不能大意了。 凤曦以前曾经说过,凤灵暗中培养的这些杀手,自入门就被下了蛊,每过半载需服下一颗震蛊药丸,如若不服下药丸,会因蛊毒发作,内力尽失,内脏溃烂,生不如死,为了生存,这些人个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殊死完成任务,今天相遇,果不其然,想来也是可怜之人,无法摆脱自己的命运,但没办法,不杀死他们,他们绝不会罢手。 叶缘泽用力紧握问天剑,问天剑黑光腾然放射,狰狞游动,他身后光环乍现,金眼一亮,森森道:“今天不死不休,来吧!”六名黑衣人也不犹豫,不管能否伤及同门,剑光嘶嚎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身影消失,上下左右翻飞,急速躲过剑光,他思量这六人的配合,必然天衣无缝,而且很容易再次设下禁制,要想活命,唯有集中攻击一人,死死不放,各个击破,他躲过剑光之后,抓住间隙时间,灵气输入问天,问天一连射出七枚黑色光球,射向其中一人,那人见飞来黑色光球来势凶猛,飞速躲闪,但仍有三枚躲避不开,他忙挥剑施法抵挡,但却慢了刹那,混沌之力在他身前爆炸,浓烟滚滚,他被法术爆炸的冲击力和震荡波,猛然震飞,鲜血仰天狂喷,经脉损失大半,还未等稳住身形,问天剑穿出浓烟,铮铮刺来,已至眼前,此黑衣人忙挥剑抵挡,两剑相撞,叶缘泽翻身回拉,再次劈出一道半月黑光,黑衣人忙咬牙翻身躲闪,叶缘泽再次挥剑刺去,黑衣人心里暗骂道,‘那么多人,这厮偏偏专挑我一个人打!’忙运转残力抵抗,两剑再次相撞,震的他骨骼碎裂,这时其他五名黑衣人射出的剑光,已至叶缘泽后方,叶缘泽早已觉察,借力腾然而起,躲过凶猛剑光,然这黑衣人却没机会躲开,剑光飞至,猛然爆炸,血肉横飞,当场毙命。 其余五人未有半分惋惜,连那坠落的尸体也不看上一眼,挥剑施法,五束剑光射向叶缘泽,叶缘泽高空快闪,巧然躲过,看似轻松,实则惊险危急,他方才攻击那名黑衣人的时候,内力与灵气消耗巨大,还未得到喘息,就受到剑光追命,汗如雨落,气息急促。 他不能停滞,身影消失,冲至一人身前,挥舞问天,横劈剑光而去,也许是他们方才误杀同伴的缘故,叶缘泽面前这黑衣人,急忙向后躲闪,不敢硬接,叶缘泽哪里肯放过他,死死纠缠,后方如同生了眼睛般,射来的法术他总能轻松躲过,充分利用这些黑衣人,出手狠毒,毫不吝惜损伤同伴的法术,配合自己的法术展开连续攻击,一时间逼迫眼前的黑衣人险象环生。 另外四名黑衣人似乎已经觉察到了叶缘泽的意图,转为近距离纠缠,解困叶缘泽所攻击之人,叶缘泽逐渐失去了主动,这些黑衣人实力本就不低于叶缘泽,又以多打少,彼此又有配合,叶缘泽纵然有光环护身,也被躲闪不及的法术,震的是骨骼欲碎,胸中滚烫。 三女看的是提心吊胆,心急如焚,苏芊雨急道:“梦姐姐,你多加小心,我去助她!”梦瑶点头道:“多加小心!”苏芊雨飘然升起,也未离开梦瑶多远,悬于空中,迅速拨动琴弦,琴声如狂风骤雨,万兽奔腾,无数气剑向其中一名黑衣人射去,那名黑衣人急忙回身抵挡,叶缘泽见苏芊雨协助战斗,那名黑衣人空门大开,迅速挥出一轮半月黑光,划空射去,那人已觉察射来剑光,忙翻身躲闪,躲过了叶缘泽的攻击,却被苏芊雨的气剑击中,狂喷一口鲜血的同时又被击中数剑,当场毙命。 叶缘泽高声道:“多谢夫人相助!”,精神大振,苏芊雨相视一笑,转而共向另一名黑衣人,那名黑衣人见势,急忙飞退,叶缘泽欲要继续攻击,不料另外三人的剑气已至,他急忙翻身躲闪,同时迅速轮起问天,十多枚混沌之球射向另外一人,那人原以为叶缘泽能攻击苏芊雨所攻击之人,岂料攻击的却是他,他迅速躲闪,却晚了片刻,被一枚混沌球击中,护体真气被击碎,轰然爆炸,尸骨无存。 其余两人愣在那里,没有攻击,他们从来没遭受到如此重创,一时间不知所措,叶缘泽抓住他们愣神的时机,连续挥舞三剑,三道黑龙射向芊雨所攻击之人,那人想要躲闪,已不及,被一道黑光击中,灰飞烟灭。 另外两人,见任务已经失败,横竖都是死,不再犹豫,挥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横劈两道剑光,射向两人,两人翻身躲闪,同时挥出剑气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快速躲开,两剑已至身前,同时爆射出两道巨大剑光,要与叶缘泽同归于尽,叶缘泽想要躲开,已经迟了,连续两声巨响,两名黑衣人被炸成两团血雾,叶缘泽的身体如断线风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坠落下去,护体光环已经消失,苏芊雨飞身上前,拖住叶缘泽,缓缓落地,叶缘泽狂喷一口鲜血,染红衣衫,苏芊雨忙要输入真气给叶缘泽,叶缘泽阻止道:“没事,我还能挺住!”又是一口鲜血,梦瑶等人急忙冲过来,梦瑶拿出一粒护心丹,给叶缘泽服下,叶缘泽盘膝运气疗伤。 梦瑶道:“凤灵培养的这些暗影杀手果真如此凶狠,不惜自爆,也要鱼死网破,我们这次低估他们了!”苏芊雨蹙眉沉思道:“他们得到消息如此之快,而且一连来了八人,想必那另外的两人已经隐藏在我们金陵殿了,不知董长老能否查出内奸!”梦瑶道:“按照预定计划,如若查出,这么久了,古叔他们应该已经赶来了!”苏芊雨道:“会不会没有查出内奸!”梦瑶道:“董必震,思维缜密,应该能查出内奸,也许突发什么事情!”转而对叶缘泽道:“夫君,我们下一步,是返回金陵,还是继续前往天剑阁?”叶缘泽强忍疼痛,起身道:“我们继续前往天剑阁,我就试着去请求师尊,希望师尊助我诛杀凤灵,此地不宜久留,我在朱雀上疗伤!”苏芊雨道:“我们快到中州了,我想回去祭拜父母,正好缘泽在那里疗伤一夜!”叶缘泽点头答应,风凌轩嘟着嘴道:“就我一个是累赘,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早知道,就不来了!”苏芊雨拉着她的手笑道:“这不是让你出来走走,看看我们九州的河山吗?”“可你们面临那么凶狠的敌人,还得顾我!”苏芊雨道:“好了!别不开心,今晚到我们逍遥山庄逛逛,看看和你们守望之城有什么不同!”叶缘泽已经召唤出朱雀,几人欲要乘上,忽觉后方急速飞来一大群人,声势浩荡,以为是金陵殿弟子赶到。 第一百一十章、陷入绝境 只见来这群人,左右分为两队,一队身穿青色门服,一队身着白色门服,共计一百多人,速度奇快,威风凛凛,盛气凌人。 梦瑶急道:“来者不善,我们快走!”叶缘泽急忙驱使朱雀急速向中州方向奔去,没飞多远,只见后面漫天的法术、剑气射来,苏芊雨祭起古琴,拨弦抵挡,空中如烟花爆竹般,灿烂夺目,这些法术数目太多,而且强劲,有不少法术未被拦截射了过来,梦瑶挥起七色鞭奋力击落,这时这些人已经追了上来,叶缘泽疾呼道:“你们快走,我去拦截他们!”梦瑶一边挥舞七色鞭一边回道:“我们一起走,你对付不了这么多人!”叶缘泽急道:“快走,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梦瑶深知叶缘泽抱着必死的念头去阻挡,双眼湿润,毅然道:“我逃走了,你认为我能对付凤灵吗?大不了我们今天都陪你死去!”风凌轩也跟着,坚定道:“对,我虽不能为你战斗,却可以陪你去死!”叶缘泽苦笑道:“你们这是何苦?” 只听一人高声道:“你们谁也跑不掉!”一道巨大光束轰然射向朱雀,苏芊雨的剑雨抵挡不了,叶缘泽急忙挥剑拦截,一声巨响,浓烟滚滚,朱雀被震荡波掀起,横空翻转,叶缘泽慌乱中抓起风凌轩与奶娘,召回了朱雀,落向地面,苏芊雨与梦瑶也跟着落了下来。 此时这群人已经赶到屹立虚空,其中一人手持长剑,身穿青色长袍,脸如刀雕,五官分明,方才射来的那一剑正是他所为,他身后跟着青衣弟子,梦瑶冷眉低声道:“这人是徐州九山剑派掌门,赵翦,手中‘劈山剑’十分了得,威力刚劲勇猛。” 正要继续说下去,只听赵翦高声笑道:“梦谷主,别来无恙,真是没想到,向来孤傲娇横的梦瑶,也能跟别人家的丈夫,做起苟且之事!” 梦瑶挑眉娇笑道:“是啊,本谷主也没想到,堂堂九山剑派掌门,竟也成了凤灵的一条狗!” 赵翦不怒而笑道:“良禽折木而栖,贤才择主而事,倒是你好端端前程不走,却弑主背叛,真是可惜啊,想当年,本阁想要一赏芳容,半分薄面也不给,害的我无地自容,回去之后伤情许久,以为梦谷主高贵典雅,没想到你竟好这一口,要知道你想这样,何不早说,我依了你便是!” 梦瑶微笑道:“你只不过是摇尾乞怜的一条狗罢了,你也配!” 赵翦奸笑道:“是啊,现如今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哈哈,对了,你不是会百媚之术吗,你施展出来,让我们欣赏欣赏,到时候一手软,兴许留下你,快活快活我的这些弟子!” 风凌轩早已忍不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污秽之人,怒道:“你身为掌门,在众弟子面前,出言竟如此浑浊,你也不怕遭到天谴!” 赵翦转眼打量风凌轩、苏芊雨,为之一惊,一阵嫉妒,笑道:“天谴?你见过谁遭到天谴,以后待我们杀了叶缘泽,让你这金发碧眼的小妞尝尝什么是天谴,哈哈!” 叶缘泽威严道:“要想杀我,只管上来,少说废话!”亮起问天,升了起来。 赵翦见到叶缘泽,心道这小子哪点好,竟然得到了三位美女,怪不得背叛南盟,阴笑道:“怎么等不及了,让你多活一会,也不愿意了!” 这时只听一位老者道:“叶殿主,只要你交出孩子,在我们面前自刎,老夫保证,让她们安全离开!” 叶缘泽看向说话老者,这位老者身穿白色长袍,白眉如垂柳,眼如星辰,银须抵胸,站在白队前,精神抖擞。 叶缘泽抱拳道:“谢前辈好意,我虽死不足惜,可我的孩子是绝不会交出的,如果我今天死了,也不会让我的孩子活下去!” 老夫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为何,虎毒不食子,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孩子活下去!” 叶缘泽正要回答,却听苏芊雨道:“蔡掌门,你有所不知,凤曦已经被凤灵,用夺舍术,夺了身体,她这么急着夺回孩子,目的就是为了将来再夺孩子的舍!” 这老者是无极门掌门蔡衡懿,苏芊雨的父亲以前与他有过交往,苏芊雨见过他几次面,也认得,现在她父亲已经不在,而且这些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诛杀他们,即便提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而蔡衡懿认出了苏芊雨,得知她已复活,不希望苏芊雨被杀死,所以上前劝说叶缘泽。 蔡衡懿听苏芊雨这样一说,他可以肯定苏芊雨说的一定是真话,不过他迅速想到,如果是那样,凤灵就更不能去开罪,虽说他与芊雨的父亲有过交往,但他不能把自己的门派给葬送了,他大声喝道:“胡说,我看你是被这孽畜给迷惑了,你还不快点过来,一会儿随我离去!” 苏芊雨淡然微笑道:“谢蔡掌门好意,叶缘泽为了能让我复活出生入死,我怎能抛下他而不顾,我已经嫁给了他,他死了我不会独活!” 叶缘泽道:“芊雨,你跟前辈走吧!”苏芊雨不听,蹙眉不再言语,梦瑶笑道:“覆巢之下,岂有无完卵,凤灵那个变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夫君,你莫听他诱导,我们多杀一个是一个,你若死了,我们会立刻随你而去!” 叶缘泽听到这话,竟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一生得几位贤妻,虽然时光短暂,夫复何求,心情登时豁达起来,朗声笑道:“好娘子!我今生有你们,没白活!”扫视眼前上百人,又望了一眼他们后方,心道古叔为何还没到。 蔡衡懿见叶缘泽张望一眼,猜到他是等人救援,开口道:“你等的人不会来了!他们在我们赶来的时候,已经被困在金陵殿了,也许这会儿,都被诛灭了!” 叶缘泽听后,如遭电击,虽已经猜到迟迟未来,必有原因,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被困在金陵殿,他这一举动,竟然全盘皆输,白白搭上了几百条性命。 梦瑶见叶缘泽失魂落魄,喊道:“董必震会轻松应对的,不要为他们担心,乱了心智!” 赵翦笑道:“哈哈,别以为你们杀了一群酒囊饭袋,就高枕无忧了,这回去剿灭金陵殿的可是龙川殿的林海龙、徐州羽山阁的姒桓,你认为你们金陵殿能撑到多久!” 姒桓叶缘泽没听过,但林海龙的霸刀,他可是亲眼所见,虽输给了李达,但他定与当时的凤灵达成共识,让李达做盟主,冲在前端,他们坐享其成,他很有可能具有破开禁制的实力。凤灵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这徐州的门派她何时收并的,在她面前真的就如蝼蚁一般,难道老天今天就让他葬身于此了。 叶缘泽暴怒,问天黑色火焰穿出十几丈,金眼放射金光,光环腾然而起,狠狠道:“老天让我死,我偏要活着,你们谁来送死!” 赵翦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杀你只需要我的弟子就够了,九山弟子给我一起上,杀了他,眼前这些美人让你们轮流消遣!” 叶缘泽不等他说完,抡起问天,十几丈的半月形黑光,划空怒射,奔向赵翦,这一道混沌之力,威力巨大,毁天灭地,只见赵翦不慌不忙,抡起劈山剑,同样挥出半月赤光,与之对撞,只听一声巨响,震荡波‘轰’炸开,蘑菇云冲天而起,空气被瞬间抽空,一阵耳鸣,大地跟着剧颤,掀翻一群弟子向后飞退,浓烟过后,叶缘泽啐了一口嘴角的血,赵翦轻拭耳下,一看是鲜血,手一摆,九山弟子冲了过来,登时漫天剑光,扑面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身影消失,飞快躲闪,几束剑光躲闪不及,击在光环上,震得他筋脉欲断,躲闪中狂喷一口鲜血,又被一道剑光击中,身体倒飞。 三女落泪注视着,苏芊雨咬唇飞身而起,迅速拨动琴弦,漫天气剑射向九山弟子,九山弟子急忙挥剑抵挡,叶缘泽才得以喘息,这时赵翦一道剑光劈向了苏芊雨,叶缘泽疾呼:“芊雨小心!”忙挥剑去拦截,剑光交错,改变了赤光的方向,一声爆炸轰然响起,虽未击中苏芊雨,但苏芊雨却被气浪掀飞,震出一口鲜血,向后飞退,叶缘泽飞身接住,苏芊雨见叶缘泽接住了她,低声道:“我没事!” 这时蔡衡懿怒道:“赵翦,不要伤了苏芊雨!” 赵翦笑道:“那是她自己找死,难道我让她杀光我的弟子,再说不杀了他们,盟主那边如何解释?你袖手旁观也就罢了,休要管我!” 苏芊雨直起身来柔声道:“蔡掌门,不必念及旧情,我今天也没想活着离开!” 赵翦笑道:“听见没有!是她自己送死!”蔡衡懿无奈摇头。 九山弟子再次袭来,苏芊雨与叶缘泽并肩而立,苏芊雨迅速拨动琴弦,一道高山流水屏障矗立起来,抵挡射来的刀光剑影,不时有穿透射来的剑光,被叶缘泽挥剑击落,赵翦冲着蔡衡懿喊道:“你们还不出手,难道让我回去禀告盟主?”蔡衡懿叹息一声,一挥手,无极门弟子也挥剑射来,空中射来的剑光骤然倍增,穿透的光束越来越多,苏芊雨香汗淋漓,玉指尖已经满是鲜血,叶缘泽连续受伤,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样下去,只能是消耗殆尽,绝无生机。 第一百一十一章、大爱无形 叶缘泽挥汗如雨,体内灵压已经降到了最低点,透过来的法术攻击逐渐增多,几束剑光直击苏芊雨,叶缘泽奋力挥出一记水球拦截下来,苏芊雨咬紧牙关,玉指再次发力,水幕隆隆而下,将射来的法术尽数拦下,晶莹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香汗已经将衣裙浸透,贴着如脂的皮肤,娇艳诱人,只听一声脆响,琴弦断裂,这古琴虽是不凡之物,但也很难承受强劲的拨动,苏芊雨被琴弦断裂震出一口鲜血,水幕骤然消失,无数光芒顷刻间扑面而来,叶缘泽急呼:“小心!”,拦截不及,飞身挡在苏芊雨身前,将苏芊雨揽在怀中,数十束光芒击在叶缘泽的后背光环上,叶缘泽狂喷一口鲜血,两人倒飞,苏芊雨在他怀中,柔弱微笑,伸出玉手,擦拭叶缘泽嘴角的血迹,柔声道:“我已知你心,又岂在乎天长地久,即使今生不能白头到老,我也要与你共赴黄泉,来世即使做一对苦命飞蛾,我也会与你一起扑火!”叶缘泽执手泪眼,无语凝噎。 梦瑶心如刀绞,早已看不下去,飞起身来,这两门弟子,攻击正盛,忽见梦瑶冲了上来,蜡足轻扶虚空,摘下面纱,露出倾世容颜,颠倒众生,他们从未见过这等娇艳女子,谁还去辣手摧花,体内热血沸腾,****大作,又见梦瑶玉手交于胸前,向两边轻轻一划,盈盈一笑,这些人,眼前虚幻,魂游九霄,耳中响起靡靡之音,淫笑着伸手左右乱抓。 梦瑶以前曾许诺,她的容颜只给叶缘泽看,更不想再使用这百媚之术,别的男人要是对她有一丝邪念她都觉得对不起叶缘泽,但眼见着叶缘泽、苏芊雨命悬一线,又面临这么多强敌,迫不得已,使出这霍乱众人的法术。这百媚之术,只要头脑中有一丝****,就会任其肆意发展,看到的尽是内心里的欲望,浑身瘫软,下溺遗精,体内真气暴失,一时间很难恢复。 蔡衡懿见大半弟子中了百媚之术,大喝一声:“守住心田!”双掌交错,一黑一白两道巨大气剑,凝结手中,又恐伤到梦瑶身后的孩子,把剑气收了一收,双手一挥,两道气剑射向梦瑶,叶缘泽急呼:“小心!”欲要上前抵挡,无奈真气不足。 梦瑶见飞来的两道气剑,迅猛无比,不敢硬接,飞身向后躲闪,这两道气剑在她身前爆炸,热浪滚滚,青烟腾腾,梦瑶心知这蔡衡懿是怕伤了无忧,才将这剑气偏离一点,让她能躲避开来,即使这样也震得她翻肠倒肚,浑身剧痛,她伸手摸后背的无忧,还好没有受伤,怕无忧哭啼,梦瑶喂了‘香睡丸’给她,所以她一直在睡。 施展这百媚之术,需要强大的念力,被这法术一震,念力不及,法术消失,这些弟子如梦初醒,浑身酸软无力,下体湿漉漉的滩了一大片,即使是赵翦定力强劲,不免也鼻孔流血。 蔡衡懿朗声道:“梦谷主的百媚之术,果真名不虚传,老夫见识了!” 梦瑶强忍疼痛,含笑道:“蔡掌门的无机剑气,信手成剑,威力无比,本谷主也领教了!不过以蔡掌门的实力,为何屈尊于凤灵座下?” 蔡衡懿叹息道:“这天下混乱不堪,战火不断,民不聊生,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想要自保,必依附于强者,况这天下修真门派,有大合之势,老夫为何不顺应天意,让百姓早日脱离苦难!” 梦瑶娇笑道:“凤灵手段专横,虐杀不已,为求永生,夺子之身,变态至极,从未将我们和百姓放在眼里,蔡掌门依附于她,又如何让百姓脱离苦难?”继而又道:“北盟盟主,体恤百姓,光施文惠,海纳百川,仁义圣智,正可谓贤德之主,蔡掌门何不依附于他,这不是你所希望的那样吗?” 蔡衡懿笑道:“我与云盟主早有盟约,岂能另投他人,她是凤灵也罢,凤曦也罢,我都应该服从,况且她建立法度,显著纲纪,赏罚分明,虽独断了些,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大统,在所难免,北冥无尘,修为实力,尚且不论,他虽爱民如子,广纳贤良,但做事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而且老夫认为,大恶似善,大奸似忠,他心中存百姓,就会给百姓带来祸端,凤曦虽心中无百姓,却能放过百姓,虽杀了一些人,但那些都是,背信弃义,贪得无厌,不循法度之人,即使她夺自己骨肉,为获永生,那也是为了天下,太平万载!” 叶缘泽听蔡衡懿说完,怒火翻滚,在他眼里,他的师尊是最贤能的人,岂容侮辱,况且这凤灵残忍至极,怎么到了他嘴里都是优点了,上前怒喝道:“一派胡言,荒谬至极,你为虎作伥也就罢了,却来侮辱我师尊,要杀便来,不要惺惺作态!” 蔡衡懿笑道:“呵呵,老夫没必要惺惺作态,只是梦谷主提及而已,你听不听都无所谓,老夫奉劝你们还是交出无忧,我会遵守承诺,放过你的妻子!” 赵翦淫狞笑道:“快快交出孩子,以死谢罪,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夫人们,嘿嘿,让她们********!” 梦瑶斜眉冷视,耻笑道:“就你那狗样,让我瞧见,都觉得脏!” 赵翦怒道:“你已经是残花败柳,装什么高贵!” 叶缘泽忍无可忍,怒骂道:“有种出来单挑,出言侮辱我妻逞什么能耐,难道你们九山只会用嘴拉屎不成!” 赵翦哈哈笑道:“好!好!既然你等不及了,我就成全你,先杀了你,再蹂躏她们!”说完飞身上前,劈山剑持于手中,光芒闪耀。 叶缘泽要的就是他能出来单挑,即使今天葬身于此,也要先杀了这污秽之人,低声对梦瑶、芊雨道:“你们先下去恢复,待我杀了这厮,我们再与他们奋战到底!” 梦瑶道:“嗯!你要小心了!”说完拉着苏芊雨飘然落到风凌轩身边,风凌轩见两人下来迎上去搀扶两人,她真没想到九州这些人如此污浊,比兽人都要凶狠残暴。 叶缘泽见两人离开,也不言语,挥起问天,劈向赵翦,赵翦冷笑一声,抡起一道赤光与飞来的黑光对撞,黑赤两光在空中,轰然爆炸,两人身影都随即消失,只见空中,红黑两光频频对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雷声阵阵,浓烟滚滚,震荡波层层震开。 这赵翦剑气强劲,来势凶猛,内力充沛,身手敏捷,其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如若叶缘泽不受伤也许会勉强应对,但他现经脉损伤大半,内力尽失,打着打着,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这样终究会被击杀,难道今天必死在这里了? 想着大仇未报,凤曦以死相托,梦瑶等人舍命陪伴,如若死在这里怎对得起她们,原本以为如若自己死了,绝不会让无忧活着,让她遭受着凤曦曾经遭受的痛苦,可无忧才来到这个世上,没到两个月,他怎能忍心做到,那可是他的骨肉啊,难道这老天就瞎了眼,让我即使死了也不安心吗? 一道赤光躲闪不及,击在光环上,震飞他的身体,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吐了多少血,他不知道,他猛然凝神,心道不能就此放弃,要活着,要活着,他怒吼一声挥剑再次劈去。 梦瑶等人泪如雨下,风凌轩不忍再看,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哭着祈祷,梦瑶拉起风凌轩哭道:“不用祈祷这贼老天,它若有眼,何以自此,我们看着他,如果他死了,我们绝不会慢半刻!”凌轩擦拭着眼泪,重重点头。 叶缘泽停止施展法术,不断躲闪,一是体内真气已经枯竭,二是他在寻找机会,可无论如何寻找,这赵翦没给他留半点破绽,这样也不是办法,他思绪飞转,想到问天剑里那种强大而孤寂的力量,他虽触碰过,但也只是和他达到共鸣而已,所用之力仍然是混沌之力,他一直被形势所逼,未曾去探究,如果能借助那强大的力量,也许会度过此劫,一面躲闪,一面与问天共鸣,那种孤寂再次袭来。 赵翦见他只是躲闪,不在攻击,知他已是无力反抗,一边挥剑攻击,一边哈哈笑道:“怎么了叶殿主,打不动了吧,方才那劲头哪去了?”见叶缘泽也不言语,继续道:“你就这点实力也配当殿主,真是不知道你哪点好,怎么就把三位美女给骗到手的!”“我看你能躲多久!”“你是不是给她们下了蛊了,待我杀了你,也给她们下蛊,哈哈叶缘泽其实什么也听不见,用心感受那种寂寞,不断思考着,这力量在剑中能够长存,而不外泄,是如何做到的,也许探究此原因,就能开启它,天长地久,是以无情,无情故能长久,可他曾经认为,人活着要是无情,活着又有和意义,不过现在危急时刻,试着去放下这些,过了这一关再说,心沉淀下来,逐渐放弃那‘喜’‘怒’‘哀’‘惧’‘恶’‘欲’‘爱’,当放弃了这些的时候,反而更加感受不到问天的共鸣,光环险些消失,他觉得这力量绝不是无情,那它是什么呢,能控制混沌之力,是靠的一种信念,信念的背后是什么,是爱,用爱去信仰,用爱去守护,天地长久,不是无情,而是大爱,大爱无形,大爱无私,爱也可以长存,想到这里,问天剑‘嗡嗡’鸣叫,叶缘泽感到强大暖流汇入心田,无比空灵。 只见叶缘泽身后“噔!”“噔!”又赫然增加了蓝、绿两道光环,两只眼睛也一同变为金色,看上去神圣不容侵犯。 第一百一十二章、神明幻影 推荐阅读: ?此时,赵翦已经挥出一道强大赤光,急射而来,叶缘泽正感觉沉浸在空灵之中,无暇躲闪,被赤光击中,登时赤光爆炸,火光四溅,三女大急,哭喊道:“夫君!”“缘泽!” 当三女见到叶缘泽一味躲避、险象环生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支撑不住了,梦瑶、苏芊雨随时准备自爆,恐慢了一丝,不能随叶缘泽一起死去,方才见到叶缘泽身后赫然又出现两道光环,虽不知其作用,但知道他又突破了,心中大喜,转眼间,又见赵翦射去的毁灭剑光,叶缘泽竟如石化了般,不去躲闪,硬生生被击中,三女心如刀绞,想要自爆,又不知道叶缘泽如何。 火光过后,只见叶缘泽毫发未损,三只金色眼睛转也不转,仍漂浮在空中,五道光环在身后,由里向外,依次是红、橙、黄、绿、蓝,相邻光环,逆向缓缓转动,光芒闪耀,绚丽无比。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更没见到过他身后的光环,不知是何种神通法术,下一步他要做什么,空间如同凝固了般,赵翦更是诧异,他刚才那一剑,是看准了叶缘泽在那里突然停止,空门大开,使出全力,要将他诛杀,即使是一座山峰,也会被夷为平地,更别说是凡人之躯了,却未曾想他丝毫未退。心道如果他要是缓过神来,那就更不好对付了,趁现在他不防备,给他致命一击。 赵翦大喝道:“死到临头,还在那里装神弄鬼,我看看你如何抵挡我这一剑!”他双手握剑,真气源源不断汇入劈山剑,衣衫随真气涌动,上下翻飞,这劈山剑暗藏在九山山下,每天汇集九山天地灵气,有劈山填海之力,只见劈山剑,剑身鸣响,赤光狂舞,赵翦面目狰狞,双手抖动,奋力挥出一道刺眼强光,带着怒号直射叶缘泽。 三女色变,不知叶缘泽僵在那里做什么,若是被这一剑击中,立刻灰飞烟灭,疾呼:“快躲开!”可叶缘泽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仍瞪着眼睛僵在那里,强光骤然击在他身体上。 光芒炸射,盖过了晴天白云,不能直视,赤烟滚滚,一声巨响,地动山摇,震荡波夹杂着飓风轰然向四周狂虐,众人忙开启护盾,抵御这疯狂的震荡,修为弱的弟子被震荡波震伤,那些中媚术的弟子被掀飞,飓风所到之处,树木尽数被折断。 梦瑶、苏芊雨忙开启护盾,保护着风凌轩与奶娘,抵御袭来的震荡波,光芒消失后,定睛望去,寻找叶缘泽的影子,发现他仍悬浮在那里,安然无恙,三女大喜,知道定是那光环保护了他,可见他一直僵在那里不动,也不反击,心中惴惴不安。 赵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击,可是他凝聚所有的真气汇入劈山剑,击出的绝杀招式,没人能在这一剑之下存活,心道今天真是邪了门了,他看着叶缘泽身后转动的光环,心道,‘定是那光环,抵挡了法术攻击,也许那光环只对法术防御,他现在呆在那里,不如趁其不备,用剑看能否将他刺死!’,欲要飞身上前,转念又一想,不能冒进,先让弟子们去试探,他大喊道:“他现在已经被我击晕,谁能割下他的头颅,眼前这几位女子,我赏他一名!”众弟子一听,来了兴致,怕落到后面,好处让人占了去,齐挥剑刺了过去,数十道身影冲向叶缘泽,刺到身前,见叶缘泽僵在那里没有反应,更是兴奋,眼看就要刺中,剑身忽然顿住,不能再入分毫,正惊讶之际,一声闷响,光芒四射,这些弟子,被一种无形气场炸开,犹如箭矢弹射出去。 三女是又惊又喜,又急又忧,不断呼喊,也无济于事,想要上前,又怕添乱。那些被弹射出去的弟子,浑身欲裂,惨叫连连,赵翦一时也不知所措,看向蔡衡懿,蔡衡懿也是一脸茫然,手捋长须,不断思索。 叶缘泽随着一股暖流汇入心田之后,脑中空灵,眼前逐渐虚幻,身临无人之境,想要呼喊,却喊不出声,周遭犹如夜空,在黑暗中他看到一位女子,这名女子身影若隐若现,飘忽不定,似乎是幻影,其美丽不可方物,圣洁不可亵渎,叶缘泽似曾相识,他努力回忆在哪里见过,突然想到,她是神明遗迹见到的那位神明,也似曾在遗弃之岛见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正寻思着,只听这神明温润道: “你能看到我,说明你已经入化境,参悟到了人世间只有爱才能长存的道理,爱会让生命有意义,爱可以孕育生命,将爱继续传递下去,然有爱亦有恨,有生亦有死,有善亦有恶,世间万物,皆是如此,神明也难逃其中,种种苦痛,皆因不舍,不舍生恨,恨生苦难,苦难生灭,悟空为私,悟道为贪,悟仁为霸,悟智为恶,唯有大爱,才能超脱,此爱不贪、不嗔、不痴,此爱为彼世界,彼世界在心,心在彼世界,此爱无情亦有情,此爱无道是为道,然人类并非如此,心中无大爱,生出种种邪神,神明与邪神在大战中,法力消散,依靠人类的信仰才能恢复,信仰是心中的大爱,大爱不存,神明不现,我们逐渐耗散,神明离开,独我不舍,留了下来,正因如此,不能长存,在我弥留之际,发现人类又重蹈覆辙,邪神又将重现,那将是一场浩劫,即使神明不离开,已无力抵挡,我将我的佩剑,打入银河之心,吸收洪宇之力,待返回时不知会过了几千年,也不知是否还有人拾到它,不知能否看到我的影像、听到我的声音,不知能否阻止这场浩劫,为避免被邪恶之人所得,我设置了只有大爱之人才能开启的禁制,并在方丈留下了符文,供其参悟,不知那岛上人类会不会保存下来,你若能看到我,说明你已经到达过那里,在蓬莱之岛的海底,留下一颗神力之珠,服下后,可以激发神力,只有持我的佩剑,才能寻找到它,望能有所帮助,但这些还不够,仍需你靠本心去领悟,我所能做到的就这些了,希望人类能将爱延续下去!”说完淡淡一笑,倩影消失。 叶缘泽还未等回味,猛然被拉回现实,恍如隔世,只见眼前这些人都惊讶的看着他,有许多弟子已经受了伤,再看梦瑶等人,眼含热泪向他呼喊,方知他僵在那里已经许久。 叶缘泽对梦瑶等人微笑道:“我没事,不必担心!”又面向这两大门派众人,朗声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想杀了你们,我只想杀凤灵!” 听他这话,把赵翦等人气个半死,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说的他们像似来送死的,赵翦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是水仙不开花,在那装蒜,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我看你是让本阁打傻了吧,连你爹是谁都不知道了吧!”说完这些人都跟着大笑。 笑声还没停止,只见叶缘泽一道剑光劈了过去,剑光犹如彩虹,速度奇快无比,声音刺耳,赵翦挥出一道赤光抵挡,爆炸过后其势不减,再想躲闪已然不及,忙横剑开启护盾抵挡,只听一声脆响,劈山剑剑断,赵翦被横腰劈成两节,他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向下坠落,瞬间毙命,全场哑然。 叶缘泽早就想诛杀他了,像这种人留下也是祸害,他再次喊道:“你们谁还想送死!”一时间无人敢说话,这九山剑派的弟子更不敢吭声,这阁主都被一剑劈死了,谁还敢上前,一个一个都看向蔡衡懿,为今之计只能听从他安排了。 蔡衡懿紧皱眉头,注视着叶缘泽,此刻也很纠结,其一,不知为何叶缘泽实力暴涨,还有多少实力,其二,眼下无论是用法术还是物理都无法攻击他,更别说诛杀了,其三,如若撤退,盟主那边很难过去,弄不好,一气之下,老命不保,迟疑许久后,叹息道:“我们退回去也是死,不如老夫来领教领教叶殿主吧!”说完纵身飞上前去。 叶缘泽知道与他战斗在所难免,在加上他侮辱师尊,把凤灵说的都成神了,狠狠道:“出手吧!” 蔡衡懿笑道:“好!”双掌用力一抖,只见黑白两气剑分别凝在双掌上,剑气袭人,闪闪发光,双掌向前奋力一劈,两道剑光,喷涌而出,划空嚎叫,气势恢宏,射向叶缘泽。 叶缘泽好不怠慢,挥出一道半月形五色剑气,与之对撞,碰撞之时,轰然爆炸,地动山摇,然五色剑气只是被削弱速度,仍然向前带着刺耳的声音射向蔡衡懿,蔡衡懿早有防备,翻身跃起恰好躲过这五色剑气,与此同时双手飞快劈出,一连劈出了数十道黑白无极剑气,要知道他的修为可是巅峰级别的,战斗经验更是老练,射去的剑气封住了所有的角度,避不可避,只能硬接。 叶缘泽冷哼一声,身影突然消失,虽然封住了所有的角度,但在他眼里这剑气已经不是很快,他的速度,修为低的人已经看不清楚,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与问天剑已经合二为一,空中一连几声爆炸,都是叶缘泽躲不过去时劈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蔡衡懿的前方,挥出一道彩光,怒号而去。 看过《原始剑道》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波三折 推荐阅读: ?蔡衡懿没想叶缘泽这么快能躲过他的攻击,眼见射来的彩光,急速而来,心念法决,翻身陡下,慢了分毫,发髻被划过剑气割断,银发狂舞,不容迟疑,身影虚幻,骤然消失,突至叶缘泽身前,双掌交叉,黑白二剑,电闪而至,叶缘泽冷笑一声,即使他身法敏捷,出手老辣,也逃不过他的眼睛,问天早已悄然等待,与交叉的黑白二剑硬生生的响撞,顿在一起,火光并射,真气狂涌,蔡衡懿大喝一声,“万象无极,心生两仪!”黑白二剑骤然暴涨,又生出两道气剑,气势更加凶猛,斩向叶缘泽,叶缘泽不敢大意,想要抽回问天剑,又被他死死压住,叶缘泽已入化境,人剑合一,右手抵住黑白二剑,抽回左手,运气成剑,与斩来的黑白二剑再次相撞,剑光撕咬,叶缘泽大喝一声,双手猛然发力,问天与左手气剑,彩光暴涨,轰然击出,蔡衡懿大惊失色,猛然翻身躲避,已然躲闪不及,被汹涌的彩光击中,狂喷鲜血,翻滚震飞,倒飞了十几丈,才稳住身形,两派弟子目瞪口呆。 梦瑶扬眉一笑,娇喊道:“我的男人,必是顶天立地,岂是尔等能够击垮的!”说完觉得有些冒失,转眼偷看苏芊雨、风凌轩二人,只见苏芊雨拂袖含羞一笑,风凌轩双手紧握于胸前,娇颜灿烂,欢快的似能飞起。 叶缘泽屹立于空中,身体散发着金色光芒,朗声道:“我不想多造杀孽,还望蔡掌门能带这些弟子回去!” 蔡衡懿强忍疼痛,擦拭嘴角的血迹,苦笑道:“叶殿主能有如此胸怀,老夫敬佩,多谢叶殿主好意,只是老夫完不成任务,回去也很难交代,更有愧于盟主看重,恕不能从意!” 叶缘泽道:“蔡掌门,为什么要这样执迷不悟,投奔北盟不是更好吗?” 蔡衡懿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执迷不悟,在老夫眼里叶殿主也是执迷不悟之人,我们都一样,莫要相劝了,我不会退缩的,上前一战吧!” 叶缘泽长叹一口气道:“那只有一战了!”叶缘泽心知,再说下去也无意义,况且金陵殿那边情况未知,到现在也没有发出信号,也许仍是被困其中,这蔡衡懿冥顽不化,是铁了心死拼到底了,尽快结果了他,赶回金陵殿,应对龙川殿和羽山阁,想到这里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十多丈以外蔡衡懿身前,一道彩光狂涌而射,只见蔡衡懿不惊反笑,飞身跃起,恰好躲过彩光剑气,窜至高空,他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候,心念一动,双掌之间赫然出现一块金色龙纹印,默念法术金光扑面照向叶缘泽。 叶缘泽未曾想蔡衡懿竟然能留这样一手,想要躲开已然不及,被金光照射,浑身如同针刺,欲要挥剑抵挡,无奈体内真气被凝固,运转不得,无形的巨力,压得他动弹不得。 蔡衡懿一面控制金印,一面朗声笑道:“叶殿主,谁死谁活,言之尚早,如若你不是自以为是,又岂会中我的封天印!”两门弟子欢声呐喊。 梦瑶诸女,惊恐失色,本以为叶缘泽实力大进,胜利在望,却未成想,这希望瞬间破灭,苏芊雨忙又祭起一面古琴,蹙眉急奏,无数气剑冲天向蔡衡懿,蔡衡懿体内一阵,击落了射来的气剑,大喊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把孩子夺来!”众弟子一听,心领神会,纷纷跃起,祭起武器,向苏芊雨等人袭来,苏芊雨急忙调整方向,漫天剑雨,射向众人,梦瑶挥起七色长鞭,在她身后抵御射来的刀光剑影,一时间,火光漫天,杀声四起。 叶缘泽周身犹如石化,不消片刻,就会被压成齑粉,他未想到,这蔡衡懿会有神器封天印,更未想到会留到这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封天印,能将神明都能封印更何况他这肉身,本以为自己迈入化境,可以报仇雪恨了,却未曾想连眼下这一关都过不去,听着下面的杀喊声,知道这两门弟子去夺无忧了,梦瑶、苏芊雨在拼力抵抗,想想这一生都给她们留下了什么,何曾让她们轻松快乐过,带给她们的都是自己的仇恨,和这没完没了的拼杀,想要告诉她们把无忧交出去吧,可现在别说是呼喊了,连气都喘不上来,就这样死去了真是不甘,怎能对得起她们,可又能如何呢?叶缘泽的神识开始模糊,他知道他快要死去了。 就当他弥留之际,眼前虚幻之时,天空中划过两道优美光线,一道半月黑光,一道幽幽青光,半月黑光砍断了封天印的金色光线,青光直射蔡衡懿。 蔡衡懿未料想这紧要关头,会有人射来如此强劲的法术,如若不躲闪必死无疑,急忙翻身跃起,叶缘泽猛然大吸一口气,身体向下坠落,顷刻间身体经脉开始运转,在落地前稳住身形。 只听一声大笑:“哈哈,总算赶上了!”叶缘泽回头寻找,是谁在生死关头解救了他,只见风尘仆仆赶来一群人,这些人正是战天、葛夜刹、玉衡、贺权、孔明、苏起、百里溪、斗木獬、贾峥靖等幽州精英弟子,能有七八十人,原来那半月黑光是战天用开天斧劈出的,正好切断了封天印的金光,青光是葛夜刹击出的,叶缘泽大喜道:“你们怎么来了?” 孔明笑道:“我们师尊收到叶弟发出的信息,料定叶弟一定遭受到围困堵截,命我等急速赶来支援!” 战天笑道:“我要是来迟一步,老弟的命就呜呼了,哈哈!今天总算偿还了一次!” 玉衡看到了梦瑶诸女在那里忙喊道:“梦妹妹,哀家想死你了,哟,苏芊雨也复活了,真是老天开了眼,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你们快过来,让哀家瞧瞧!” 两门弟子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都停止了攻击,撤了回去,梦瑶见是他们,早已惊喜若狂,娇笑一声,带着诸女迎了上去。 战天飞身上前,对叶缘泽道:“咱们兄弟一会再叙,你且去休息,待我会会这老东西,活动活动筋骨!” 叶缘泽笑道:“那就有劳战兄了,但你要小心了!”飞起身来到众兄弟身边,依依打好招呼。 蔡衡懿见一下来了这么多精英弟子,又见战天手握神器开天斧,心道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不过转念一想,刚才已经发出信号,林海龙等人在围攻金陵殿,距离这里很近,他们收到信号后一定会向这里赶来,如若能拖到那时,一切就会有转机,想到这里,手捋银须,笑道:“不知道友,师出何门?” 战天懒懒回道:“天鹰殿!” 蔡衡懿笑道:“哦!不知彭殿主身体是否康健?” 战天没好气道:“你问这些有用吗?你截杀我兄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兄弟的仇人就是我战天的仇人,少说废话,杀了你之后,我还得跟我兄弟喝酒去!” 蔡衡懿见这大汉不给余地,再用言语拖延,怕他们看出端倪,到时候一起上,他纵使有三头六臂,也很难抵挡了,不如利用他争强好胜,与他周旋,想到这里,朗声笑道:“好!好!那老夫就看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能否杀了我!”收回封天印,双掌成黑白二剑,等待战天来攻。 战天迫不及待,抡起开天斧,一道黑光劈了过去,蔡衡懿一边躲闪,一边适当的予以攻击,两人战斗到一起,火光纷飞,爆炸不断,只见战天,手握开天斧,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叶缘泽惊叹战天的实力提升的这么快,殊不知战天得到开天斧之后,着了迷似的,日夜参悟,而叶缘泽却很难静下心来去悟道。 葛夜刹在叶缘泽身边低声道:“凤曦真的被夺舍了?” 叶缘泽听葛夜刹一问,眼泪差点流了出来,重重点头,葛夜刹长叹一声,似乎在回忆凤曦小时候的模样。 孔明道:“师尊收到信息后,怕你们抵挡不了南盟,命我们这些幽州的精英弟子先来增援,师尊则召集北盟各掌门,准备亲自率队与南盟决一死战!” 叶缘泽激动道:“太好了,原本还怕因为我之事,师尊不能同意呢!”心中对师尊尽是感激,但又一想,因为自己的仇恨,牵连那么多人进来,不知又要战死多少人,心里又是一阵罪恶。 孔明又道:“师尊知道南北迟早一战,等待不如主动,早日解决战乱之苦!” 叶缘泽叹息道:“只是这战争因我而起,我怎对得起师尊,对得起南盟弟子啊!” 苏起道:“即使不是因为你,时机已到,南盟也会找理由与北盟开战,你就不要自责了!” 叶缘泽哀叹一声,不再言语,看向战天的战斗,那边玉衡与梦瑶等人聊的火热。 此时蔡衡懿已经被战天压制的节节败退,险象环生,但每到危急时刻,都能够巧然躲过,不过他身受重伤,再加上战天内力充沛,蔡衡懿即使经验丰富,也很难招架,不时瞥向后方,等待后援。这时战天将开天斧玄化巨大,一斧劈来,很难躲避,他急忙祭出封天印与之对撞,两大神器对撞,火光冲天,天地震动。两人同时口吐鲜血,蔡衡懿经脉尽断,脑中嗡嗡直响,战天浑身剧痛无比,没想到这神器威力如此之强,肉身难以忍受。 正在这时听到虚空中有人咯咯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看过《原始剑道》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四章、做个了结 推荐阅读: ?只见在两方之间,“轰!轰!”一连几声轰响,赫然出现了六名金色骷髅面具人,一人身负天罡剑正是燕青,另一人手拿金笛正是南宫宇,一人手握大尺,一人手握一柄金色大笔,一人女子手握混天绫,一人手扶大葫芦,只见那手扶大葫芦之人咯咯笑道:“一下子,三神器都在这里啊,哈哈,我们今天可是收获不小啊!” 这些门派弟子见到这骷髅面具人,吓得直往回退,要知道这骷髅面具人个个实力非同小可,许多门派的掌门都死在他们手里,威名早已响彻九州,闻风丧胆,虽说九州各派包括南北盟,都有想铲除这些骷髅面具人之心,但一来这些人修为高深,来无影去无踪,无人知道他们的老巢,也无从下手,二来这些人似乎只收集神器,那些没有神器的门派自然也不必担心,况且现都面对南北对战之事,没有精力研究这个组织,所以一直搁置没有那个门派去专门对付他们。 叶缘泽一眼就看到了燕青,牙根紧咬,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他身体尚未恢复,眼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心道每回遇到他为什么都是我无能为力之时,难道这老天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灭村仇人,逍遥自在的活在我的眼前吗? 战天朗朗笑道:“老子很爱说大话,但偏偏不爱听别人在我面前说大话,你说话,牛都吹上了天!” 那手扶葫芦之人咯咯笑道:“小子!你还嫩,快快交出你的开天斧,回去做你的殿主去吧!眼前这老头我帮你了结了!” 战天笑道:“老子自生下来就不是被吓大的,要夺我的开山斧,那看你有不有这本事!” 那人笑道:“给你活路你不走,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杀了你再夺了你的神器了!” 此时,蔡衡懿传音战天道:“他们是冲着我们的神器而来,我们如果继续战斗下去,这些面具人定会坐收渔翁之利,不如我们罢手,一起对付这些面具人,待过了这一关,我们再战也不迟!” 战天略想片刻道:“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先灭了这些大话面具人再说!” 那人见战天迟疑,笑道:“小子怎么怕了啊,怕了就快交出开山斧,这老头我定替你杀了!” 战天笑道:“谁怕你们了,你们这些没脸见人的人,见到实力比你们强的,也改成了吓唬人了!” 那人怒道:“不知死活,纳命来!”说完二指立于口前,心念法术,只见那大葫芦,一道金色光芒射向战天与蔡衡懿二人,战天在凉州见过这骷髅面具人,心知那大葫芦虽不是什么神器,但具有吸收神器的法力,不敢迟疑飞身躲闪。 蔡衡懿此时收回封天印,双手凝气成剑,飞闪中,一并射出,他经脉尽断,靠的是他那顽强的毅力,和老道的经验在支撑着,要是战天不与他联合,他也只能等死,而战天与他联合,无疑将他们推到前面,现在他只要拖到林海龙赶来,一切还有转机。 那手握金笔之人,见两人打一个,忙飞身上前,抡起大笔,一条巨龙嘶吼而出,射向蔡衡懿,四人战斗到一起。 葛夜刹气血上涌,青筋暴起,怒喊道:“燕青,你杀我父母,灭我全村,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你我今天做个了断!”叶缘泽在一旁阻止道:“你现在实力不行,杀不了他!”葛夜刹急道:“这仇恨已经快十年了,我还能忍多久,你让我上去,与他一战,即使战死,我也对得起爹娘,总比在这里站着,眼睁睁看着他活着要强!”叶缘泽也知他这种心情,他每个夜里都会梦到有那一幕,这何尝不是折磨着他,见劝说不住,毅然道:“好!那你我一起与他一战!”葛夜刹道:“你身受重伤,不能与他战斗,等你以后恢复过来了,杀他也不迟!”说完不等叶缘泽回答,飞身上前。叶缘泽欲要上前,却被孔明等人拉回,百里溪在人群中,黯然落泪。 燕青看了葛夜刹一眼,没有言语,也没有上前,倒是南宫宇看着葛夜刹笑道:“你这实力,就不要来寻死了,你退一边去,你大师兄不想杀你!” 葛夜刹见燕青在那里只看他一眼,就不在理会,甚是来气,怒道:“那只有我先出手了!”只见他手握青霄剑,青光大盛,一剑劈了过去,那道青光霸气十足,气势恢宏,叶缘泽也不由得惊叹,葛夜刹现在实力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贺权道:“看到了吧,隔夜茶,没那么弱!”只见那剑光带着嘶吼射向燕青,燕青还未等出手,这青光却被南宫宇一道金光蓝了下来,南宫宇怒道:“不知死活,他不想杀你,可没说我不能杀你,今天就让我除掉你,以绝后患!”说完欲要攻击,燕青喝道:“住手!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飞身上前,也不亮剑,对葛夜刹道:“我今天让你三剑,我不出剑,你若杀不了我,还是请回吧!” 葛夜刹怒火冲天,怒喊道:“士可杀,不可辱,即使今天杀不了你,我也不会活着回去,快出剑!”见燕青负手而立,仍是不出剑,继而又道:“你也太嚣张了吧!”双手握剑,青光万丈,一道幽深的青光劈了过去,这剑气似山崩海啸,强劲无比,待这剑光快要击中燕青之时,却见燕青身影突然消失,待剑气划过之后,身影又再次出现方才的位置上,下面观看之人无不惊叹,葛夜刹的这一剑速度非常快,范围还广,想要躲过都很困难,不知这燕青用了什么身法,不光躲了过去,而且又出现在那个位置。 葛夜刹也为之一震,已料想到他会躲过,却未曾想,他躲的是如此轻松,当即之下,双手握剑在空中抡了两圈,心念法决,只见一道青光,有几丈宽,旋转急射飞出,旋转的速度极快,在空中呈圆形,紧跟着又是相同的青光射出,威力更是凶猛,叶缘泽甚是惊叹,他真没想到葛夜刹能使出这么强劲的法术,如果他要是面对这法术,如果不借助于洪宇之力,很难躲过,此时苏起在身后哀叹一声,道:“如果大师兄没做出那事,不加入那组织,我们天剑阁将来,谁与争锋!”说完觉得不对,看了一眼叶缘泽。 只见那青光飞至燕青身前,杨青身影再次消失,一一躲过,叶缘泽已经恢复原貌,无法看清燕青是如何躲避的,心道与燕青的差距还是很大啊,知道燕青没有杀葛夜刹之意,安心不少,忽又想,为何这燕青总是放过他呢,他有些想不明白,后又觉得也许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吧。 燕青道:“已经三剑了,师弟快回去吧!” 葛夜刹怒道:“谁是你师弟,你不要假惺惺的来侮辱我,我都说过了,我今天死了也不会退缩!”又抡起一剑射出,这一剑威力倒没有先前那么猛,但速度奇快,南宫宇飞身上前,一挥金笛,一道金光劈了下来,一声巨响之后,南宫宇怒喊道:“我说你个南瓜头,没听见吗?你实力不行,别在这送死!” 没等葛夜刹说话,只见苏芊雨飞身上前,怒眉道:“那我也来送死!你二人一夜之间杀了我父母,灭了我逍遥山庄,这个仇恨我今天也要了结!” 南宫宇笑道:“呦!没想到你又活过来了啊,叶缘泽这小子,真是不赖,念你活来不易,快快回去吧,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叶缘泽见苏芊雨冲了过去,也不管孔明等人阻拦,飞身上前,对苏芊雨道:“芊雨你快回去,你身受重伤,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由我来解决!” 苏芊雨对叶缘泽,蹙眉道:“你快回去,你身受重伤,不能战斗,我的仇恨由我来解决!” 南宫宇哈哈大笑道:“你俩都身受重伤,我看都回去吧,别来送死!” 叶缘泽森森道:“我佩服你是条汉子,然那天我是亲眼目睹了,你二人灭了逍遥山庄,这仇恨我不得不报,不必多说,我们今天不死不休!”说完咬紧牙关,真气流转,金眼一亮,周身亮起五环。 南宫宇惊讶道:“没想到你实力进不到如此程度,开了天眼了啊,看来今天不杀你不行了!”燕青也为之一振。 苏芊雨祭起古琴,对叶缘泽道:“我来对付他,你去帮助葛贤弟!”纤手在琴弦上飞快变换,无数气剑腾然而起,南宫宇笑道:“实力也进步了啊!”不敢迟疑,金笛至唇边,无数金色气剑也腾然而起,空中密密麻麻的气剑交向对撞,绚丽多彩,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叶缘泽对燕青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做个了结吧!” 燕青拔出天罡剑,光芒刺眼,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只见问天剑陡然暴涨,那时天已经暗淡下来,只见他们这边三剑之光,照亮天际。 看过《原始剑道》的书友还喜欢 第一百一十五章、苦战 叶缘泽飞身跃起,抡起问天,一道彩光劈向燕青,葛夜刹同时挥起青霄剑,一道青光紧随其后,燕青身影消失,叶缘泽看的清楚,见他翻转身体,巧然躲过他的攻击,这时葛夜刹的剑光已至,他抡起一道白光,与之相撞,两道法术对撞,天崩地裂,叶缘泽看准时机,身影消失,利用护体光环,穿越浓烟,挥剑刺向燕青,只有叶缘泽的速度能和他相当,燕青有些惊讶,心知他进不到如此程度,不敢轻视,不退反进,只听一声脆响,问天与天罡,火星四射,两剑光芒互不相让,争相斗艳,葛夜刹与叶缘泽在一起修炼多年,心知他的套路,在叶缘泽冲上去的那一刻,就心领神会,青霄剑已经向燕青刺来,燕青见刺来的青霄剑,来势凶猛,不容小视,欲要回剑,却被叶缘泽抵的死死的,如果回剑必然重伤,情急之下,收回左手,猛然向葛夜刹推去,只见一道强劲的掌风,拍向葛夜刹,葛夜刹见推来掌风甚是凶猛,避也不避,冒着被打成重伤的危险,勇往直前,他心知叶缘泽创造的机会不易,那掌风拍中他的时候,浑身轰然一震,经脉断裂大半,他强行咽下涌上的鲜血,剑已至燕青眼前,燕青没想到葛夜刹竟然不顾生死,也要挥剑刺来,左手猛然抓住青霄剑的剑尖,葛夜刹大喝一声:“青光汹涌!”燕青左手流出鲜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问天死死的压着天罡剑,其实叶缘泽也是坚持不了多久,身体早已千疮百孔,体力透支,但见仇人就在眼前,安能放手,燕青右手抵挡问天剑,左手握住青霄,如若有一剑抵抗不了,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三人的真气不断爆发,空气不断轰然震荡。 这时只见一道彩光劈了下来,射向叶缘泽,如若不躲开,必然丧命,叶缘泽身体猛然翻转,躲过彩光,回收一剑劈向燕青,燕青右手腾了出来,身影突然消失,青霄剑没了抵抗,使得葛夜刹身体,突然飞出十多丈才稳住身形。 只听那手执混天绫的女子喊道:“两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燕青我来助你!” 燕青道:“不用,你去夺神器吧!” 那女子笑道:“我们先杀了他们,再夺神器也不迟!” 燕青道:“我的是我自己解决,不用你插手!” 那女子气道:“切!关心你都不让,真是绝情!”挥舞混天绫向战天袭来,战天正与那怀抱大葫芦之人战的正酣,却未注意到射来的混天绫,当发现之时已至身边,眼见要被混天绫击中,情急之下急忙飞退,却被葫芦的金光照到,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开天斧向大葫芦吸去,战天使出浑身内力往回拉,却被这葫芦锁的死死的,他心知一旦松手,这开山斧必然让葫芦吸去,混天绫没击中战天,拐了个弯,绕了回来,欲要裹住战天,这时玉衡等人已经冲了过来,无数剑光射向混天绫,混天绫被剑光击退,战天大喊道:“你们攻击那大葫芦!我被他照的动弹不得!”只见无数剑光射向了怀抱大葫芦之人,这时那手持大尺的面具人,大尺一挥,大尺变长变宽,挡住了这些剑光,这时玉衡喊道:“七星阁跟我列北斗七星阵,跟哀家来对付这大尺子!”只见七星阁弟子,包括玉衡在内七人,飞身上前,各自站住阵脚,一道道剑光射向那手握大尺之人。 斗木獬也不甘示弱,长枪一挥,喊道:“星宿宫弟子跟我共同诛杀这女子!”其他弟子也都冲了过来,剑光射向了那大葫芦之人,那大葫芦之人,剑飞来的剑光太多,抵挡不过来,忙将大葫芦一收,葫芦变大,抵挡射来的法术。此时战天如释重负,可算没被葫芦吸了去。 这时南盟的几名精英弟子,也一同冲了上去,与蔡衡懿一起攻击那收执金笔之人,整个天空,犹如烟花般,五彩缤纷,法术爆炸,此起彼伏。天空也逐渐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叶缘泽与葛夜刹已经联合攻击燕青,数十剑了,都被燕青或闪或挡,没有造成向起初那种威胁,叶缘泽虽剑中有无穷的力量,但身体已经不堪重负了,一直在苦苦支撑,这燕青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攻击这二人,叶缘泽见燕青这样,心里一直不明其原因,这燕青似乎一直都没有杀他们的意思,好像只是等他们二人都筋疲力尽,打不动了,最后不得不放弃,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按常理推断,一个村子都杀了,还在乎杀他们两个吗?他忽然想到,难道灭村子的人不是他,可他从来也不否认过,他灭了村子定然假不了,不过他为什么会这样呢,越想越糊涂,后来干脆也不想了,也许他是耍着他们玩,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吧。 苏芊雨与南宫宇旗鼓相当,南宫宇自负自己的音律攻击天下无双,却未想到苏芊雨现在毫不示弱,他哪里知道苏芊雨恢复以后,那女娲石的几千年灵气全打入她的体内,而且服用了仙灵草,她的真气与灵气要比南宫宇多出几倍,只是不知如何运用罢了。苏芊雨射出的剑气尽数被南宫宇拦截下来,她停止攻击美眸盯着南宫宇,开口怒道:“我逍遥山庄何尝开罪过你们这些面具人,为何灭了我们满门!” 南宫宇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们家有凤凰琴了!” “我们家有凤凰琴你们是如何知道的?” “无可奉告!” 苏芊雨道:“你夺了凤凰琴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了我的父母!” 南宫宇笑道:“你这话问的就不对了,你父母怎么会轻易把凤凰琴交给我们,不杀了他们如何能得到凤凰琴,你要报仇只管冲我来就是了,不必啰嗦!” 苏芊雨怒道:“说的可真轻巧,你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必杀了你们,为父母报仇!”说完玉指在琴弦上迅速舞动,那无数气剑再次腾然而起,射向南宫宇,南宫宇金笛再次吹起,白色气剑与金色气剑,空间不断对撞,琴声与金笛之音,不断飙升,听得周围的人,抓心挠肝,耳中嗡嗡直响。 这些面具人也没想到会遭受到如此顽强的抵抗,本以为会轻松搞定,却未想到打至现在也没有什么结果。这时那怀抱大葫芦之人,有些心急对燕青、南宫宇等人喊道:“快点结束战斗,别磨蹭了,收集完这些神器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叶缘泽等人一听,他们眼下就差这三个神器了,等他们收集完这些神器,不知又会做出怎样凶残的事情来,虽不知他们收集神器的目的是什么,但那一定是一场浩劫,这神器万万不能在落入这些人手中了。 天渐渐的暗淡下来,倾盆大雨直下,但那夜空犹如白昼,这些门派的弟子死伤不计其数,玉衡他们的北斗七星阵已经被那手持大尺之人打破,贾峥靖忙过来填补,玉衡娇笑道:“哀家今天真是看到了你爷们了一回,多谢了!”贾峥靖怒道:“我哪次不爷们了,我比你可爷们多了!”玉衡道:“呦!说你能耐你还喘了,你就今天爷们,以前哪爷们了!”贾峥靖怒道:“我以前哪会不爷们!”“哀家以前见你就不爷们!”这时那大尺劈向了玉衡,玉衡光顾与贾峥靖争执没有防备,贾峥靖紧忙挥剑劈了过去抵挡,玉衡惊起一身冷汗,笑道:“从今以后哀家就当你是纯爷们!”贾峥靖气的差点没背过去,也不想再争辩下去,怒道:“你怎么以为都行,随你,安心战斗吧!”玉衡娇笑道:“好!哀家听你的!”说的贾峥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这时只见金陵殿方向火速冲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林海龙、姒桓,赶到这里以后,看到这战斗场面有些摸不到头脑,后又见到这些骷髅面具人,才猜出大概,蔡衡懿见林海龙赶来,忙飞身往后退,喊道:“林殿主,快来救我!”林海龙见蔡衡懿呼喊才认出了他,十分狼狈,祭起霸刀,飞身冲了过去,喊道:“蔡掌门辛苦了,他交给我,你且去休息!”一道巨大刀光横着斩向了那收执金笔之人,那人不敢怠慢,抡起金笔,一道金光与刀光相撞,这周围一片火红,然这刀光霸气未减,仍划向那金笔之人,那人忙翻身躲开,金笔连续挥舞,只见数百只鸟兽射向林海龙,林海龙冷哼一声,霸刀一抡,一柄火红光盘飞了出去,只见那鸟兽轰轰的撞击在那光盘之上,黑色墨汁飞溅,林海龙一连挥出十刀,砍了过去,每一刀都霸气十足,势不可挡。那收执金笔之人见势勇猛,不敢相抵,身影飞快躲闪,巧然躲过了前九刀,然而这第十刀,硬是躲不过去,飞闪中急忙抡起金笔,一只金龟挡在身前,然这刀光轰然破开金龟,仍扫至身前,那人急忙横笔抵抗,只听一声爆炸,那人被炸飞很远,数十丈之后,才稳住身形,口吐一口鲜血,他见势不妙,对其他骷髅面具人传音道:“现在恐怕不行了,我们先撤,我们撤走之后,他们必然还会再次战斗!”说完只见这些骷髅面具人,虚晃一招,飞身跃起,身影顷刻间消失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梦迷姒艳 叶缘泽等人,见林海龙带着南盟弟子赶来,百感交集,不知金陵殿怎么样了,依据林海龙的实力想要灭掉金陵殿不是什么难事,想要上前打探口风,又见燕青等人离去,如若让他离开,不知什么时候再次能寻到,想去追赶,却怕这里抵挡不过南盟的攻击,如若被南盟夺得无忧,更是百死莫赎。 葛夜刹对叶缘泽喊道:“我去追燕青,你留在这里抵抗南盟!”叶缘泽喊道:“你自己不行,还是应对这里吧,以后我们再去寻找,他们没有夺得神器,不会离开的!”葛夜刹喊道:“我没事,大不了一死,我去也!”说完,身影一闪,飞快踏出,转眼消失在夜雨中,叶缘泽想要去阻拦,却听林海龙大喊道:“孽畜叶缘泽,还不出来受死!” 面具人走后,两边的弟子都撤了回来,都心知两边的战斗一触即发,叶缘泽哈哈大笑道:“这话我听多了,你们左一个让我死,又一个让我死,你见我死几回!”他心里无比激动,这些年不断的在生死之间挣扎,痛苦不断折磨着他,从未间断过,今天好不容易有为父母报仇的机会,却被他们阻拦,葛夜刹愤怒之下追去,必然不是燕青等人对手,也许会送了性命,而他又不能离开,怒气之下,已至疯狂。 林海龙朗朗笑道:“好大的口气,老夫今天就收了你的性命!” 叶缘泽怒气上涌,浑身散发着五彩光芒,犹如明灯,照亮夜空,即使身体力竭,他也要拼过这一关,尽快结束这里的战斗,去寻找葛夜刹。 这时战天大喝道:“要想取我兄弟性命,先过了我这一关!”开天斧一横,挡在叶缘泽身前,林海龙看着战天的手中的开山斧,见他年纪轻轻,竟得这神器,问道:“你这开山斧从何而来!”战天笑道:“那就不劳你操心了,当年见你与李达比武,羡慕不已,今天难得这样的机会,就让我看看,我这些年长进了多少!” 此时叶缘泽传音苏起道:“你带着天剑阁弟子去寻找葛夜刹!”苏起听后,带着十几名天剑阁弟子,向葛夜刹追去的方向急速飞去。 林海龙大笑道:“好!好!老夫很欣赏你,今天老夫就满足你的愿望!” 叶缘泽很想打探金陵殿怎么样了,但又一想即使问了,他们也不会如实相告,对战天道:“你要小心,不行就撤回来!”战天低声道:“放心吧,你去休息!”手持开山斧冲了过去,大喝道:“吃我一斧!”一道黑光劈向林海龙,林海龙笑道:“身手不错!”抡起霸刀劈了过去,两道光芒对撞,天地震动,光芒冲天,两人之间的大地被震开一道鸿沟,顷刻间又闭合。 叶缘泽刚要回身撤回,却听林锦阳喊道:“叶兄,我来挑战你,一直对你敬佩已久,想找你切磋,却没有这个机会,今天正好!” 叶缘泽见林锦阳飞身上前,苦笑道:“好!那我就奉陪到底,出招吧!”他对林锦阳印象很好,知书达理,为人谦逊,不过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万不能手软。 林锦阳道:“好!看刀!”抡起斩月劈了过来,只见一道电光速度极快,在加上这倾盆大雨,更加助长了那电光的威力,叶缘泽见这法术威力勇猛,不敢轻视,飞身躲开,只听一声雷鸣,响彻天际,电光犹如银蛇,空气中都弥漫一种硫磺味,叶缘泽心道,如果慢了一点,将会被撕裂,这林锦阳实力不比他父亲弱,修真人士如果能运用五行灵气已经不易,而他竟然能引动天雷,超越于五行灵气,可见一般。 这时只听一女子媚声道:“梦谷主,今天难得一见,不如出来,我们比试比试如何?”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南盟人群前,飘然站立一黑衣女子,此女子光彩照人,妖艳妩媚,让男人见之浮想联翩,神魂颠倒,此女子正是羽山阁阁主姒桓,与梦瑶齐名的绝世美女,并称‘梦迷姒艳’,梦瑶以前从不以真容示人,但看到那薄纱内的轮廓,就已经心神荡漾,不知揭开面纱,会是如何美艳,但大都害怕那传言,怕解开面纱之后,心碎而亡,而这姒桓不同,美艳不掩饰,她就喜欢男人看着她那火辣辣的眼光,但大都人也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因为她修炼极阴之术,专吸男子阳血,没有人能在她的裙下,活着离开。 姒桓见梦瑶没理会她,媚笑道:“怎么,梦谷主怕了不成!”她玉指上乌黑锐利的甲套在唇边盈盈一笑,更显妖媚,梦瑶知姒桓记恨她已久,早想除掉她,而独名,以前一直忌惮云沧海的庇护,所以一直没对她如何,现今梦瑶判出,正是除掉她的大好时机。但梦瑶身负无忧,岂能在这个时候与她相斗。 梦瑶娇笑道:“姒殿主,不就是喜欢那虚名吗,本谷主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不在乎那虚名,这不是正顺了你的意思吗,你还来这里作甚!” 姒桓笑道:“呦!我此次前来是奉了云盟主之命,她让我来将你碎尸万段,你还不来领死!” 梦瑶道:“你什么时候也在她手下,成为她的爪牙了!” “呵呵,这就不需要你管了,总之她让我杀了你这吃里扒外的贱女子,快出来受死!” 梦瑶娇笑道:“论贱,我可比不过你,呵呵!” 姒桓听她这么一说,气的俏脸煞白,狠狠道:“贱人!看我怎么将你碎尸万段!”转而对南盟弟子道:“我们一起上,将他们全部诛杀了,一个不留!”南盟众弟子听她一声令下,蜂拥的冲了上来,北盟弟子纷纷抵抗,一时间杀声四起,法术爆炸不绝于耳,姒桓飞身上前张开双手,双手一挥,十道流光射向梦瑶,梦瑶长鞭一挥,彩光相撞,璀璨夺目,姒桓不做停留,双手不断舞动,无数冰剑带着寒气射向梦瑶,梦瑶飞身旋转,彩鞭飞舞,将射来的冰剑击成碎冰,向四周散开,这时姒桓已至身前,伸手抓向梦瑶,梦瑶飞身后退,同时挥出彩鞭击向姒桓,姒桓翻身斗转,无数冰剑再次急射而出,梦瑶抡起长鞭,噼里啪啦,碎冰横飞,应接不暇,苏芊雨正与冲来的南盟弟子激战,见梦瑶险象环生,喊道:“姐姐,我来抵挡她,你保护好无忧!”,同时气剑转向射向姒桓,姒桓见飞来的气剑,忙转身挥舞双手,抵抗射来的气剑,梦瑶忙飞至苏芊雨身后,为她守住后方,姒桓一边抵挡,一边怒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抵挡本阁诛杀那贱人!”苏芊雨蹙眉道:“我是她妹子,有我在你休想伤她!”姒桓笑道:“好,口气不小,那我就先杀了你这贱人!”两人战斗在一起。 再看战天那边,两人怕伤及无辜,已经远离人群很远,只见两人身后的山体,不断崩塌爆炸,火光冲天,战天不断叫好,是越战越勇,酣畅淋漓。 林锦阳手持斩月,刀光闪烁,雷电交加,不断劈向叶缘泽,叶缘泽不断躲闪,适时予以还击,但他连续作战,体内受伤严重,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再看这些乱战的人群,北盟这些人虽是精英,但南盟人数众多,很难抵挡,逐渐缩成一圈,损伤严重,不出一个时辰,就会全部覆灭。 正在苦战之时,只见金陵殿方向,黑压压急速飞来一群人,叶缘泽一看,惊喜万分,他们终于无事,一颗心放下不少,这些人正是金陵殿弟子,董必震见叶缘泽苦战,迅速变身跃起,一棒砸向林锦阳,林锦阳飞身躲开,屹立空中,刀尖上电光闪烁,笑道:“我们叫阵一天也不出来,这回怎么敢出来了!” 董必震手握大铁棒,笑道:“那不一样,林弟你不是一直想与我一战吗,来我们去那边一战如何!”林锦阳道:“好!”纵身飞向董必震所指的方向,董必震对叶缘泽道:“殿主,内奸已除,我们来晚了,你且休息,我来对付他!”抡起大棒向林锦阳飞去。 原来叶缘泽离开之后,发现一名弟子偷偷的在角落里,用镜子折射太阳光线向外面照射,被董必震发现,群攻之下当场诛杀,董必震料定信号已经发出去,准备去协助叶缘泽之时,刚要离开禁制,却发现林海龙带着二百多人赶到,被困其中,林海龙见金陵殿弟子守在里面也不出来迎战,让弟子试着攻击禁制几次之后,自己也攻击了几刀,却发现这禁制异常坚固,无奈只能在外面围困,等待时机,很久之后,林海龙收到了蔡衡懿的求救信号,迅速追去,董必震等人见他们离去,不敢轻易出去,怕他们去而复回,所以安排人,偷着出去打探,见果真离去之后,而且奔着叶缘泽离去的方向,这才猜出叶缘泽一定遭遇血战,林海龙带人是前去支援,所以董必震、古天行带着众弟子急速赶来。 古天行已经带着众弟子,围了上来,南盟弟子被内外夹击,损失惨重,蔡衡懿见状不好,冲着姒桓喊道:“我们先撤到一边去,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弟子将全部覆灭!”姒桓见状果真如此,咬牙指着梦瑶道:“待会在杀了你!”见林海龙父子在那边战斗正酣,那里人数稀少,带着南盟弟子边打边退,逐渐退了出去,林海龙见状,猛砍一刀震退战天,喊道:“你们快接阵!”这时战天一道黑光已经劈了过来,他又急忙抵抗,原本他想快速诛杀了战天,好去诛杀叶缘泽,却没想到,一时间根本杀不死战天,战天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干打不屁,一时间,林海龙也无何奈何。 而林锦阳与董必震在高空,是刀光棒影,对撞连绵不绝,一时间也很难分出胜负,大雨终于停了,开始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然而血战却未停止,两边不时有人倒下,再也起不来,叶缘泽看到这场面一阵心痛,心知他们只不过死在了强者的一念之间而已。 然这时只见梦瑶身后,一柄长剑向她刺去。 第一百一十七章、剑随心动 梦瑶、苏芊雨见金陵殿弟子赶来,将南盟弟子退去,逐渐转为主动,心中大宽,也没上前继续战斗,这一天始她们终紧绷着神经,没得到休息,所以在后排关注着场面的变化,岂料想,身后一柄长剑刺来,距离之近,速度之快,根本躲闪不及,当梦瑶发觉之时,剑已至后腰,还未等飞身躲闪,只听一声脆响,一声惨叫,关景山将那剑断去,温玉英一剑刺中那刺客的心窝。 原来古天行早有吩咐,料想内奸不止一人,怕这内奸趁人不备,夺走无忧,让关景阳和温玉英两位长老守在无忧两侧,见有人靠近就一剑刺死,绝不手软,此二人也知这其中的关要,来到之后,始终是寸步不离,警觉四周,突见一道黑影刺向梦瑶,欲夺无忧,两人毫不犹豫,早已做好准备,瞬间击毙,梦瑶望着身后的尸体,惊起一身冷汗,俏脸煞白,对关、温二人道:“多谢二位长老,我一时大意,险些酿成大祸!” 关、温二人拱手道:“不敢当,是古叔有令,命我二人在此为守护夫人!” 梦瑶道:“还是古叔心细,遇事不乱,这要是让这刺客得逞,我死是小,无忧被夺走,那可就对不起凤曦了!”说完解下无忧,抱在怀中,眼含热泪,欲要哭泣。 叶缘泽也见到了这惊险的一幕,飞身来到梦瑶诸女身边,一面安慰梦瑶,一面关注着战斗,古天行冲在阵前,一剑挥下,对方惨叫连连,北盟精英也毫不示弱,玉衡等人越战越勇,打的南盟弟子节节败退,溃不成形,很难守住阵脚,蔡衡懿见南盟弟子不断倒下,而自己辛苦精心培养的弟子一个一个死去,情急之下对林海龙疾呼道:“林殿主,我们还是先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林海龙大喊道:“撤什么撤,我南盟弟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给我守住,待我收拾了他,再去抵挡!”双手紧握霸刀,一连劈出数十刀,战天见他猛然发力,心知他已经使出了绝招,这飞来的十束刀光,看似杂乱无章,却是封住了所有角度,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超过了先前所发,战天不敢怠慢,也猛力劈出几斧子,但他这几斧子比以前的威力要逊色不少,相撞之时,刀光不减,战天急速躲闪,但仍有几刀躲闪不及,战天横起开天斧抵抗,刀光飞至,火光并射,战天被震的狂喷鲜血,开山斧险些脱手,身体被击飞数十丈,经脉俱碎,身体向下坠落,到底是神器,抵挡了大部分威力,这才使战天没有化为灰烬,叶缘泽等人见到战天这惊险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飞身冲了过去,叶缘泽在落地前接住战天抱了回来,战天浑身疼的说不出话来,玉衡忙给他运气疗伤,战天心叹,与林海龙的实力还是相差甚远啊。 林海龙原本想保存实力去诛杀叶缘泽,无奈南盟这边不断败退,所以适才突然使出绝招,想要一击毙命,好去控制住这败局,他见战天已败,冲到阵前,大刀一劈,巨大刀光飞向数十人,古天行见林海龙劈来的刀光,挥起长虹剑,与之抵抗,然这刀光宽度太过巨大,长虹剑光只拦截一部分,其余刀光射向人群,这些人发出的法术很难抵抗那刀光,登时十多名弟子应声倒下,南盟弟子见状,士气大振,局势立刻扭转过来,古天行知这林海龙的刀光威力,这些弟子很难抵挡,急忙喊道:“快结阵!”这时林海龙又飞来霸气刀光,古天行紧皱眉头,一连挥出七道剑气,与之抗衡,这次截去大部分刀光,只有一少部分射了过来,金陵殿弟子纷纷抵抗,这才抵挡下来,但只这林海龙就牵扯了大部分精力,而南盟攻来的法术,更是很难抵抗,又是几人被击中倒下。 叶缘泽见状不妙,对林海龙大喊道:“你们找的人是我,不如我们两边停止战斗,这样下去死伤太多,只是我与你一战如何?” 林海龙哈哈大笑道:“好!老夫正有此意,不知你要怎么比?” 叶缘泽道:“你如击败我,我把孩子交给你,我自己了断,若是你败了,还希望林阁主带南盟弟子回去!”林海龙大喊一声:“好!大丈夫一言九鼎!”当即命令停止攻击,退到后面,金陵殿这面也停止攻击,退了回来,林锦阳与董必震也都收手退了回来,古天行对叶缘泽道:“让老夫带你出战吧!你身体尚未恢复!不是他的对手!” 叶缘泽摇摇头道:“你出战他定然不让,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若是再不出去与他决斗,那又不知会死掉多少人,他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唯有打败他,今天的拼杀才能结束,放心吧,他想要打败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说完飞起身,来到林海龙对面。 林海龙道:“你要是不做出那些卑鄙行径,老夫真不舍得杀你,不过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和勇气!” 叶缘泽苦笑道:“我虽无大的修为,但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会去承担,我再说一遍,凤曦已经被凤灵夺舍,她要夺我的孩子,是为了等待她成长起来以后,再次夺舍,她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林锦阳对林海龙道:“父亲,我就说叶兄不是那样的人吧,依据叶兄” 林海龙怒道:“你懂什么,还不住嘴,退到一边去!”林海龙从来不对儿子发火,林锦阳见父亲发火训斥他,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叶缘泽明白林海龙的想法,林海龙那样的人物,怎会看不出凤灵的问题,显然是为求自保,早已屈服,当即朗朗大笑:“谢林弟为我辩解,叶某万分感动,只是这世间真伪,都是强者说的算,我再无话可说,林殿主出手吧!” 林海龙道:“好!老夫今天就给你个痛快!”说完,霸刀一抡,一道金光劈了过来,叶缘泽迅速变身,抡起问天,劈了过去,两光相对,火光冲天,两人身影同时消失,只见空中,犹如电闪雷鸣,彩光万丈,很难有人能看到两人的身影,众人无不惊叹,两人的实力都已至巅峰,达到了人剑合一、人刀合一的境界。 叶缘泽身体虽未恢复过来,但方才休息了很久,已是给他了喘息,如若没有那封天印的重创,他敢肯定,他一定能打败林海龙,然初入化境,不断战斗,根本没有时间去领悟,洪宇之力不能熟练掌握,用来也不是得心应手,他一时也只能当先前混沌之力那样来使,所以也没将这洪宇之力发挥多大的作用,只是他的速度和眼力比以前增进很多,他其实心里一直惦记着葛夜刹,葛夜刹追燕青去了,虽苏起等人跟去,也未必是燕青等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南宫宇等人,所以他想与林海龙快点结束战斗,让林海龙带人退去,他好去寻葛夜刹,但是他越急这威力发挥的就越乱,许久也不能取胜,现在已是深夜,雨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叶缘泽体力渐渐又开始不支,林海龙劈出的一刀,他险些没躲过去,惊起一身冷汗,心道:“还是专心战斗吧,急不得,如果连林海龙都胜不了,何谈去寻找葛夜刹!”转念一想,我初入化境,一直未去琢磨这洪宇之力,不如在这战斗中,去体会运用,可如何去运用呢,想来想去,不如把以前的招数一一使出来,心念一动,一连劈出,十个麒麟虚影狂奔,这虚影要比他以前挥出的更加凶猛,不过林海龙轻哼一声,全部抵挡了下来,他又使出天剑阁所传的‘地狱火’,这技能也没什么威力,叶缘泽都好久不用了,但现在使出,却见滚滚火球砸向了林海龙,这火球炽热的能将一切都融化了般,但林海龙仍是一刀刀劈下,将这火球大打碎,火光四溅,叶缘泽又使出了‘流星落’只见无数蓝色光球,自天而降砸向林海龙,林海龙嘴上不说,心里怒道:‘你这是拿我练剑呢,还是玩我呢!’挥起霸刀,将这光球一一击落,不过这光球威力确实不小,耗费了林海龙很多体力,叶缘泽这两招心有所领悟,其实无论什么招数,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都会发挥很大威力,也就是这招式是行,心意是魂,而入化境要达到与剑甚至与自然相通,剑随心动,化心为行,将无形化有形,他想到这里,廓然开朗,心念一动,洪宇之力贯通全身,问天彩光登时狂乱暴增,他虚空步一踏,人突然消失了,再出现时,问天剑已经出现林海龙身前,速度之快,林海龙根本捕捉不到,根本没有时间凝聚灵气,施展法术,问天剑刺来,林海龙急忙横刀抵挡,然而未等相撞,问天剑消失,突然在他上方出现,向他刺来,林海龙急忙又向上抡起霸刀,岂料这问天剑再次消失,又在左方出现,林海龙猛地飞身后退,同时霸刀向下砍去,未砍到问天,问天又在他身后出现,林海龙挥汗如雨,体力不断下降,然而叶缘泽问天剑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剑快过一剑,林海龙根本无法施展法术,每一剑如若不当,都会毙命,他根本没想到,这不用法术,一剑一剑的刺,竟然能将他逼迫到如此程度,他发现,叶缘泽根本不想杀他,叶缘泽的目的是逼迫他让他认输。 林海龙大喝一声:“罢了!罢了!我认输!” ; 第一百一十八章、红颜离去 叶缘泽听到林海龙的喊声,身影向后一闪,出现在林海龙几丈开外,收起问天剑,双手抱拳道:“林前辈,承让了!” 林海龙收回霸刀,苦笑道:“叶殿主谦虚了,老夫修炼四十多载,却抵不过叶殿主不到十年的修为,正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心服口服!” 叶缘泽道:“还望前辈遵守约定,带领南盟弟子撤出这里,不要再增伤亡了!” 林海龙道:“那是自然,老夫定当遵守承诺!” 此话一出,姒桓立即喊道:“不行,林殿主答应了,我们可没有答应,况且我们只听云盟主的号令,现在我们的带领这么多弟子来围剿,任务没有完成,哪里还有脸回去见盟主!” 林海龙道:“回去之后,老夫定然给盟主一个交代,保全诸位,然我已输于人,焉能食言!” 姒桓冷笑道:“食不食言,那是林殿主的事,你只需在一边观战即可!”林海龙经姒桓这样一说,一时无话。 林锦阳对姒桓喊道:“如若我们龙川殿袖手旁观,你觉得你们能胜过他们?”姒桓听到林锦阳的话,环视四周,双方伤亡惨重,如若没有龙川殿参战确实很难取胜,她内心对能否诛杀叶缘泽,夺回孩子其实并无兴趣,而对与她齐名的梦瑶却十分嫉恨,只是想借此机会除掉梦瑶,她娇声道:“既然林殿主与叶缘泽决斗,我也想与一人会一会,如若我输了自然带领羽山弟子撤回,梦瑶你敢应战吗?” 梦瑶岂不知她的目的,姒桓在修炼上本就略高于梦瑶,更何况梦瑶连连激战,早已体力透支,根本不是姒桓的对手,梦瑶哪会着了她的道,当即娇笑道:“姒阁主真是一直惦记着我啊,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有夫之妇,不会在乎那名声,以后再无‘梦迷’只有‘姒艳’,你何必这样为难我呢?” “梦谷主说笑了,这名声岂是你说让就让的,你若真是想让,那就自己了结了!” 梦瑶冷笑道:“你觉得这可能吗,如若你要那虚荣我给你,你若要我的命,还得问问我夫君舍不舍得!” 姒桓转眼看向叶缘泽,心知叶缘泽都能战胜林海龙,她就更不是对手了,本想拿话语相激,让梦瑶出战,好趁机除掉,而梦瑶任凭你怎么说,却无动于衷,她也没有办法,眼前的形势确实没有机会,只能作罢,刚想出言讥讽几句,却听后方一声惨叫,只见蔡衡懿被黑衣人扛起,身影快速飞闪到南盟的后方,那黑衣人飞闪的过程中,立刻戴上骷髅面具,正是骷髅面具人,显然是冲着他的神器而来,蔡衡懿的身体软瘫在黑衣人的肩头,已经气绝,南盟众人欲要上前阻拦,只见那骷髅面具人转身,大尺一挥,那大尺玄幻变大,横扫而来,林锦阳忙飞身上前,横刀抵抗,一来,林锦阳担心怕伤到本门弟子,不敢动用法术,二来,形势突然,措不及防,只能靠内力硬接,兵器相撞之时,火星四射,大尺被削去一个缺口,林锦阳被击飞,林海龙忙飞身上前抱住林锦阳,见他只是震断经脉,并无大碍,再要追赶,那骷髅面具人,已经飞到百丈之远,将蔡衡懿的尸体抛飞回来,身影消失不见,神器已然被夺。 在蔡衡懿惨叫的同时,叶缘泽立即大感不妙,心知骷髅面具人并未走远,很有可能也潜伏在人群中,见梦瑶周围有古叔等人保护,而战天身受重伤,坐在人群后方正在调息,身边只有玉衡和几名弟子保护,忙对战天喊道:“战兄,小心!”然而还是迟了,只见,黑光一闪,一道黑影已经飞至战天身后,玉衡站在战天身侧,拔剑已然不及,忙纵身挡在身后,激发体内真气,开启七星护盾,刚一开启,那黑光瞬间击中,七星护盾碎裂,玉衡身体猛然一震,体内翻江倒海,骨骼具碎,还未等从口中涌出鲜血,那黑衣人手执金笔,笔顶已至身前,直插向还未等转过身的战天,电光火石间,玉衡身体一侧,金笔直接插入他的腹内,垂死之际,不知他怎生的力气,纤纤玉手探出,牢牢锁住那面具人的双肩,这时战天强行激发体内真气,飞身暴起,转身翻转,一掌劈向那骷髅面具人的头部,那面具人身子被锁住,躲闪不了,只能祭起体内护盾防御,只听一声脆响,护盾被击碎,那面具人的脑袋被战天一掌,劈的碎裂,当场毙命,战天忙抱住要倒地的玉衡,这时玉衡口内不断的涌出鲜血,艳红衣衫,已经奄奄一息,战天,双眼模糊,大喊道:“玉弟,你要振作!我给你疗伤!”这时叶缘泽等人已经飞至身前,叶缘泽忙输入真气给玉衡,真气哪里还能在玉衡体内存留,真气不断外泄,玉衡伸出软弱之手,微弱道:“没用了,哀家大限已到,不能陪着你们了!”战天哭喊道:“玉弟都是因为保护我才,都是我害了你!”玉衡嘴角微微一翘,微弱道:“倘若是你也会这样的,我们几个兄弟哪个不会,你,不必自责!”叶缘泽泪水满面,不停的在给玉衡输入真气,已至麻木,玉衡继续道:“叶弟,不用浪费真气了,人固有一死,哀家,一直害怕我会老去,那活着还有何乐趣,现在哀家去了,就不在担心了,能为兄弟而死,我已经够,够爷们了,总比老死的要好!”听玉衡临逝之言,周围哀声一片,梦瑶悲伤道:“姐姐,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玉衡微弱道:“把那肮脏的笔,拿出来,哀家想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死去!”梦瑶拿出丝巾,俯身擦拭着玉衡嘴角的鲜血,整理玉衡的容颜,众人心知那金笔一旦拔出,玉衡会当即死去,无人肯拔出金笔,玉衡继续微弱道:“叶弟,你知哀家心,你难道让哀家身体里,带着一只臭笔,死去吗?我再无留恋,快动手吧!”叶缘泽知玉衡活不成了,强忍哀痛,封住了金笔周围的血脉,迅速拔出金笔,甩飞出去,玉衡深出一口气,微声道:“保重!”身子一软,红颜淡然离去。 众人纷纷落泪,战天泣不成声,叶缘泽心中更是难受,心如刀绞,玉衡虽是为了保护战天而死,而现在来的这些北盟的兄弟不都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瑶光走了出来道:“叶殿主,我师兄战死,我恳请能将师兄的遗体带回七星阁,安葬在师祖坟前!”叶缘泽默默点头,抱起玉衡挥泪交给了瑶光,瑶光祭起长剑,黯然离去。 东方已经银亮,乌云依然阴沉,叶缘泽已经激战了一日一夜,南盟弟子在林海龙的带领下,已经缓缓撤退,董必震上前道:“殿主,我们损伤不少,需回到金陵殿,依靠禁制,调养休整,也需要把战死的弟子安葬!”叶缘泽望向死伤惨重的弟子,长叹一声道:“你们都回金陵殿吧,我还需去寻找我的兄弟!”董必震转身对众人下达命令,叶缘泽对梦瑶道:“你们随董长老回金陵殿,务必要小心,我找到葛夜刹后会立刻回去!”梦瑶把追日靴交给叶缘泽道:“这个你穿上,搜寻能快一些!”叶缘泽心想这追日靴在梦瑶手中无形之中又增加了风险,于是接过了追日靴,战天道:“我和你一块去!”叶缘泽道:“你现在身受重伤,需要回去静养,我不会恋战,找到他们之后会立刻赶回!”苏芊雨道:“我要和你同去,诛杀南宫宇!”叶缘泽道:“岳父的大仇,我一定会报,此时你去太过危险,更何况现在需要你保护好梦瑶和无忧等人!”苏芊雨一听,权衡利弊,不再坚持。 自燕青等人离去后,并未走远,只是隐藏在山峦中,伺机抢夺神器,而燕青还未隐藏好身形,葛夜刹就已经追来,燕青不愿与葛夜刹纠缠,对南宫宇道:“我甩开他,你们去夺神器!”南宫宇笑道:“用不到甩开,直接杀了就了事了!”燕青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南宫宇笑道:“你去吧!”说完隐匿身形,燕青祭起天罡剑向西飞去,葛夜刹见到燕青在前方御剑飞行,也祭起青霄剑奋力追赶,不一会,苏起带领天剑阁几名弟子也追了过去。 而那大尺之人和金笔之人则趁乱慢慢潜伏在两方之中,随时准备下手,抢夺神器,南宫宇和另外两人在周围准备援助或断后,眼见两方停战了,机会便失去,那大尺之人首先发难,那时蔡衡懿正人群中在集中精力疗伤,毫无防范,轻易被一尺刺死,而蔡衡懿惨叫的同时,那手执金笔之人也已经潜伏在战天的后方,这才导致玉衡身死,南宫宇等人见那金笔之人被击杀,知道再想抢夺已经不能,只能从长计议了。 燕青本想甩开葛夜刹之后,再折返回来,哪知飞行不远后,来到一个平原之中,想要隐匿身形却很困难,而葛夜刹在后面紧紧跟随,总是在他的视野中,飞行了数百里之后,天色已经见亮,燕青心道,‘这样下去,不知要飞行多远,再回去夺神器恐怕要迟了,不如先控制住了他,再折返回去!’想到这里,身体一跃,倒转回来,天罡剑飞至手中,巨剑一横。 ; 第一百一十九章、报仇雪恨 葛夜刹内力早已透支,他是依靠那一腔仇恨,紧追至此,自从得知燕青是灭村的凶手之后,他苦苦修炼,没有半点松懈,可一直不成有机会相遇,直至今日,虽知自己的修为不足,凭他的性格又怎能任燕青逃走,忽见燕青飞转身来,屹立空中,摘下面具,忙祭起青霄剑,二话不说,一剑劈了过去,那道青光点亮黎明,呼啸而去,燕青身影闪动,躲过青光,挥起天罡剑,一道白光射向葛夜刹,葛夜刹飞身躲闪,躲过白光,还未稳住身形,燕青已飞至身前,天罡剑白光耀眼,一剑砸来,葛夜刹提起真气,大喝一声,横剑抵挡,只听一声巨响,两剑相撞,真气猛然震开,葛夜刹双肩犹如针扎,右手虎口撕裂,鲜血流出,就在两剑较劲之时,燕青左手一挥,射出三枚光球,射向葛夜刹,葛夜刹见势不好,急忙翻转身体,一枚光球躲闪慢了,擦着左肋划过,葛夜刹感觉左肋一阵麻木,心道如若被这光球完全击中,全身麻木,那只有任人宰割了,燕青又是一剑刺来,葛夜刹又是挥剑抵挡,两剑相撞之际,燕青又是要腾出左手,葛夜刹不等他腾出,左脚带着一道劲风,轮向燕青的小腹,燕青未料到葛夜刹会此招数,急忙翻掌相迎,一声闷响,两人身影各自倒飞出去,葛夜刹只觉左腿脚趾骨头碎裂,刺骨疼痛,站立不稳,而燕青左手指骨尽数震断,燕青强忍疼痛,回身站立,开口道:“好脚法!你怎样练成的!”葛夜刹咬牙道:“为了能杀了你,我每天都去北荒与凶兽赤手搏斗,少说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燕青剑眉皱起,双眼凝视道:“你的修为现在还没有能力杀我,快快回去吧!也许,也许以后你就会”葛夜刹青筋暴起,双眼火红,怒声道:“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杀了我全家,灭了我全村,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受死吧!”青霄剑奋力挥出,一条青龙呼啸扑向燕青,燕青长叹一声,挥起天罡剑将青龙击碎,两人又战斗在一起。 燕青并无杀意,本想控制住葛夜刹之后,回去再夺神器,现左手受伤,不能弹出‘定身丸’,然杀他容易,想要控制他却很难,连破了葛夜刹几百招法术之后,燕青一直不忍下重手,渐渐的天亮了,燕青心中越来越焦急,抢夺神器是他的使命,不容耽搁,见葛夜刹内力一点一点的耗尽,狠下心来,快速飞闪,躲过葛夜刹劈来的剑光,飞至身前,天罡剑骤然大盛,白光刺眼,一剑劈了下来,葛夜刹见这剑势汹涌,躲闪不及,忙奋力横剑抵抗,剑光落下,震得葛夜刹经脉具碎,狂喷一口鲜血,耳中轰鸣,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地,燕青上前欲要查看伤势,只听一声大喝“燕青!纳命来!”,一道黑光急射而来,燕青急忙飞身躲闪,抬头一看,叶缘泽破空飞来。 叶缘泽自离开众人之后,穿上追日靴后,沿着葛夜刹追去的方向一路狂奔,刚眼睁睁看着玉衡死去,却无能为力,伤痛未平,又怕再失去葛夜刹,心急如焚,一路不停着试着泪水,追至二百里之后,见到贺权和百里溪,得知苏起等人见搜寻许久不见踪迹,分成八队分头去寻,找到之后立即发射信号,而贺权与百里溪正向西搜寻,叶缘泽当即让他二人向西北方向搜寻,而叶缘泽继续向西追去,又行三百里之后,发现前方地平线处,白光与青光闪耀,叶缘泽急速奔去,当发现葛夜刹时,只见燕青一剑劈下,葛夜刹口吐鲜血,软软倒地,叶缘泽就担心见到这一幕,热血上涌,愤怒到了极点,大喝一声,挥剑射去。 叶缘泽本就脚穿追日靴,身影迅捷,瞬间突至燕青身前,问天剑一挥,五道彩光咆哮射出,燕青刚躲过黑光,见这彩光来势汹涌,不容怠慢,身影消失,连连躲过,叶缘泽看的清楚,单脚在空中一踏,激起火花,身体冲至燕青闪退方向,问天剑直刺燕青面门,燕青忙轮起天罡剑抵挡,铿锵并射,叶缘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感觉不到手中的剧痛,三眼金光怒视,他一心只想杀死燕青,两剑刚一相撞,叶缘泽回剑转身,又是一剑劈了下来,燕青匆忙向左飞闪,叶缘泽哪给他机会,右脚一踏,身体翻转,问天剑直刺而去,燕青见这剑直刺心门,身体向后翻仰,躲过剑芒,双脚一跃,转至叶缘泽身后,还未等稳住身形,叶缘泽身体翻转,来一个‘海底捞月’,燕青急忙踏空跃起,身体倒立,天罡剑斜劈,叶缘泽的问天剑被天罡剑这一劈,改变了方向,收势不住,只见燕青强忍疼痛,左掌拍向叶缘泽的面门,叶缘泽忙挥起左掌与之对掌,岂料还未等相击,五色真气就将燕青弹飞出去,燕青在空中向后连续翻滚,才卸去那力道,左掌至左肩骨骼尽碎,鲜血直流,急忙封住左肩血脉,他先前与叶缘泽、葛夜刹过招,了解叶缘泽的实力与他已经不相上下,却未想到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叶缘泽的实力暴增,他很难招架。 方才两人的战斗,大耗内力,修为低的人,根本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只会见到空中对撞的剑光和真气。叶缘泽震飞燕青的同时,身体也被猛然一震,头脑清醒了一些,见燕青左臂受伤,没有继续攻击,开口怒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灭了我们全村八百多口人?” 燕青空中站立,苦苦一笑,道:“我现在要说那些人不是我杀的你会相信吗?” 叶缘泽冷冷道:“那磨盘上的剑痕尽是天剑阁的招式,那火光我亲眼见到,正是你天罡剑的‘浩然正气’,况且师尊都确认那是你所为,你竟然还否认,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燕青正色道:“我承认村子是我焚烧的,可当我焚烧前,那里的人已经丧失理智,我如若不那样做,就会扩大到临近的村落” 叶缘泽大声喝止道:“你胡说,村里的人怎会丧失理智,村子距天剑阁那么近,为什么你不去禀明师尊,而你做的事情证据又在何处?对了,那时你早已叛出师门了,你想要天剑阁的周围生灵涂炭,你这杀人不眨眼了恶魔!” 燕青郎朗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来问我,你要报仇,来吧!”天罡剑一横,心知说什么,都无法让人信服,当时与南宫宇下决定时,就知道总有一天逃不了干系,后来得知叶缘泽与葛夜刹幸存下来,也知总有一天要面对二人,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这件事情的真相,希望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二人都能得到一个解释,起初他还未将二人放在眼里,任他们找上门来,只要不伤害他们,也就无事,然而今天,这二人的实力,已然不在他之下,他左臂受伤,如若不认真面对,很有可能葬身于此,运转全身经脉、真气,天罡剑白光暴增,平原一片雪亮,劲风四起。 叶缘泽听他这样说,又见他杀死葛夜刹,仇恨到了极点,狠狠道:“新仇旧恨,我们今天一起算,念你多次救过我命,我让你三剑,出手吧!” 燕青道:“好!看剑!”身影猛突过来,挥起天罡剑,击出数道光束,直射叶缘泽,叶缘泽左闪右躲,身体上下翻转,速度之快,很难捕捉到身影,叶缘泽躲过这一剑之后,大喊道:“一剑!”刚一喊完,只见燕青已跃至上空,天罡剑光芒大盛,一剑挥下,巨大光球,轰然砸下,叶缘泽只感觉浑身重量陡增百倍,像是被束缚在原地,呼吸不畅,行动不能自由,他大喝一声,吸纳问天剑的洪宇之力,双脚奋力一踏,踉跄逃离那巨大光球的笼罩范围,还未等停稳,燕青已经飞至眼前,那天罡剑剑芒白光能有数丈,尖锐无比,直刺而来,如若被刺中,会当场毙命,这显然是燕青的杀招,叶缘泽身后是那还未落地的巨大光球,不能后退,只有向左右躲闪,他急忙向左飞跃,然还是慢了,被剑芒刺中,护体真气,砰然碎裂,叶缘泽身体猛然剧震,浑身欲裂,那天罡剑剑芒穿过护体真气的同时也同时碎裂,然那巨剑依然刺向叶缘泽,叶缘泽强忍要吐出的鲜血,横剑抵抗,两剑对撞,火光四射,同时那巨大光球落地,两人身侧化为一片焦土,炽热的火焰夹杂着震荡波将两人掀飞数丈,稳住身形之时,两人同时狂喷鲜血。 叶缘泽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气喘吁吁道:“三剑了!”燕青身体起伏,右手持剑,强笑道:“好,来吧!”叶缘泽双手持剑,运转体内洪宇之力,问天剑彩光环绕,剑芒增至数丈,一剑斩了下去,燕青大喝一声:“好剑!”奋力抵抗,只见平原上空,剑芒不断对撞,扫过之处,犹如雷电,隆隆巨响,此时天空中又下起了倾盆大雨,然那雨水落至剑光中,立刻就被蒸发,雾气缭绕,激斗了数十回合后,两人都已经到了极限,剑芒也都相继消失,身影逐渐变缓,转至地面相斗,随着两人拼死一剑相撞,两人同时被震飞,经脉尽断,相距数丈,躺在草地上,许久,爬不起来。 大雨不断拍打在叶缘泽的脸上,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这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又过了许久,左手才有一点点的知觉,他艰难的支撑着才将身体翻转过来,这时身体又是一阵剧痛,硬撑了片刻后,左手抓起问天剑,依靠着左手一点一点的向燕青爬去,他要将这问天剑送入燕青的体内,为黑河堡,为葛夜刹报仇雪恨,也不知在这泥泞的草地上爬了多久,这几丈远的距离,很遥远。 当叶缘泽爬到燕青身前的时候,喘息了许久,缓缓抬头,发现燕青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起来,睁睁看着他,叶缘泽心道‘坏了,我这不是来送死吗!’想返回去根本不可能,见燕青许久未动,才发现天罡剑在右手上并未提起,这时,燕青艰难道:“在我焚烧黑河堡时,那里的人都已经变成了行尸,就和我的家乡上谷一样,”“我也想找到真凶是谁,我知我的罪孽深重,不可原谅!”叶缘泽愤怒至极,用力支撑着身体软软的跪了起来,咬牙道:“你也知你罪孽深重,你背叛师门,加入邪恶组织,滥杀无辜,涂炭生灵,我今天必杀了你!”左晃右晃,颤颤抖抖探出了问天剑,指向燕青的心口,燕青身形不为所动,沉沉道:“我今天难逃一死,我只求你一件事!”叶缘泽本想提起最后一丝内力将剑刺入燕青体内,听他一说,没有继续,道:“什么事情?”燕青道:“希望你能把你的追日靴交给我们‘亡灵’,那样也许就知道真相了!”叶缘泽冷哼一声道:“这个事情我办不到!”这时只见燕青双眼射出凶光,奋力抓起天罡剑,叶缘泽知他要拼命,奋力刺出问天剑,一剑刺入燕青体内,然燕青的天罡剑并未刺向叶缘泽,而是射出一道白光,击向叶缘泽身后,只听一声巨响,燕青的血液涌入问天剑,口中欲要说话,却说不出来,叶缘泽见燕青欲要说话,而且那一剑显然是保护了他,他大喝一声,想要拔出问天剑,却没有了丝毫力气,这时只听一声哭喊:“大师兄!”只见百里溪从侧面冲了过来,身后还有苏起等人,百里溪拔出问天剑,燕青瞪着眼睛已经气绝身亡,百里溪抱着燕青痛哭流泪,这时贺权忙给叶缘泽运气疗伤,苏起来到葛夜刹身前,把了脉后,大喊道:“他只是昏迷!” 叶缘泽一听脑袋‘嗡’的一声,难道燕青真的不是凶手,他最后看到了什么,背后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在最后依然还保护着我,再也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 第一百二十章、疑云未平 叶缘泽醒来时,已是傍晚,金陵殿的寝宫内,风凌轩守在身旁,见他醒来,欣喜喊道:“叶郎醒来了!”片刻后苏芊雨与梦瑶,闻声赶来,叶缘泽道:“我昏睡了多久?”风凌轩道:“已经七天了!”叶缘泽叹声道:“这么久啊,葛夜刹怎么样了?”梦瑶道:“他早就醒了,已经能下地活动了!”叶缘泽道:“我去找他!”刚要起身,浑身疼痛,梦瑶忙道:“你现在经脉都断了,需要慢慢静养,不要活动,我吩咐人去请他!”这时金兰、金竹端上来莲藕粥,苏芊雨给叶缘泽喂下了,金荣、金菊又端来汤药,风凌轩抢着也给服下了,不久后,葛夜刹来到叶缘泽床前,眼含热泪道:“这么多年了,终于大仇得报!”叶缘泽低声道:“是啊,我终于把他杀了,他的尸体在何处!”这时,苏芊雨搬过来木椅,请葛夜刹坐下,葛夜刹坐下后,道:“听贺权说,百里溪当时就把他的尸体抱走了,至今没有来到金陵殿,你问这事情干什么,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叶缘泽长叹一声道:“我有一种感觉,灭村的另有其人,而不是燕青!”葛夜刹道:“怎么可能,师尊怎会冤枉他,况且他叛出师门加入那邪恶组织,为得神器无恶不作,我看你是想多了!”叶缘泽道:“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在我杀死他的时候,我的后方却有人在偷袭我们,而他却在那一刹那间,保护了我,我当时转不过身子,看不到偷袭的人是谁!”叶缘泽就把追上燕青到杀死他的整个过程叙述给了葛夜刹。葛夜刹听后沉思许久,疑虑道:“难道真的不是他?”叶缘泽道:“当时我以为你被燕青所杀,冲昏了头脑,也不听他辩解,现在想来,依他的性格,决不能敢做不敢当,况且他多次救我性命,对你又手下留情,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急着找你来,告诉你我心中的疑惑!”葛夜刹道:“那偷袭你的人会是谁,会不会是他们?”叶缘泽心知葛夜刹所指百里溪等人,轻轻摇头道:“不会的,他们是从我身侧出现,而且那偷袭我之人,正是见到他们赶来,才没再次出手,迅速离去,他们又怎会杀我!”葛夜刹道:“那他们或许会见到那偷袭之人,我去问问他们!”叶缘泽道:“我那时虽欲要昏迷,却强行支撑着,我身后之人悄无声息,修为绝对不低,正因为发现他们赶来,才没有再次出手,又怎会让他们发现!”葛夜刹道:“我的脑袋没有你强,但你说的话我一定相信,你想到了谁?”叶缘泽思虑片刻,道:“我推测,那人如果是南盟之人,必然不会顾虑他们赶来,再次下手,也不会是那‘亡灵’之人,如若是他们,会过来夺我脚下的神器,不会在乎他们的修为,所以那偷袭之人,一定是忌惮他们,怕他们发现,又见燕青被我刺死,所以才离去!而燕青被我刺死前显然认出了那偷袭之人,我当时以为他要先动手杀我,才刺出那一剑,他临死前欲要说话,却说不出来!”长叹一声,“也许我真不该杀他,他放过了我多次,我却一次未放过他!”梦瑶看了一眼苏芊雨,开口道:“他虽不想杀你,却杀害了很多无辜之人,你不必自责!”梦瑶继续道:“夫君推测的很对,那偷袭你的人,必然是怕他们认出来,修为又在他们之上,定是你们北盟的人!”葛夜刹疑问道:“可他为什么要一并杀了小泽,后又不杀,离开了呢?”梦瑶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很有可能是灭你们村子的元凶,听见燕青要让夫君把追日靴交出去,探知真相,才突下杀手,又听夫君回绝,燕青被刺死,也许本无杀夫君之心,所以才离去!”叶缘泽等人深思许久,觉得梦瑶所说甚是有理,却又很迷乱,叶缘泽淡淡道:“也许南宫宇,会知道真相!”梦瑶叮嘱道:“这些事情你们不要轻易说出去,就说大仇已报,以免让那人生疑,我们暗中调查,会浮出水面的!”叶缘泽问道:“战天他们都怎么样了?”梦瑶道:“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正和董必震他们在训练弟子呢,只有你才刚刚醒来!”“南盟那边有什么动静?”“林海龙带领南盟弟子都已经撤离回去了!至今没有来攻,你安心养伤吧!”又与葛夜刹谈论了一会,葛夜刹见叶缘泽刚刚苏醒,需要休息,安慰几句之后,忧心离去。 葛夜刹走后,叶缘泽思虑许久,梦瑶见状,责备道:“你应该静心修养,等伤好了再去想!”叶缘泽叹声道:“我都睡了七天了,又怎能睡着,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安静下来,趁此时间,把发生的这些事情想一想!”梦瑶自责道:“都怪我不好,出了这个计策,引出这么大的事,死伤这么多人不说,还把玉衡姐姐给害死了!”叶缘泽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即使我们不出来,那种局面也会在所难免,这仇我早晚会去找他们算账的!”梦瑶道:“这次南盟也损失不小,我想你的师尊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只是我们现在还需防备那‘亡灵’组织,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被他们盯上了,麻烦可不小!”叶缘泽道:“虽然南盟损失很大,但凤灵的实力可不是人多就能取胜的,我师尊的实力未必能强过她!”叶缘泽又将他在问天剑中看到的神明幻影,以前去过的神明遗迹,遗忘之岛,告诉了三位夫人,梦瑶变色道:“看来很快那邪神就要出世了!”叶缘泽叹声道:“那么多神明都受到了重创,单凭我一个肉身,又怎能抵挡那邪神!”风凌轩道:“这九州之人,若是像我们守望之城的子民那样祈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叶缘泽叹息道:“人心险恶,这才是邪神出世的根源!”风凌轩道:“到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去守望之城躲避!”梦瑶笑道:“如果邪神出世,守望之城也将会不复存在,更何况夫君又怎会不去阻止!”叶缘泽道:“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师尊,早作准备,以后若有机会,我应该去蓬莱,搜寻那‘神力之珠’!”梦瑶道:“等你伤好了,就去吧,如若能激发那神明之力,诛杀凤灵就会有一层胜算的把握!”叶缘泽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凤灵已经快接近于邪神了,如若她炼化完龙珠,我们也只有任人宰割了!”梦瑶道:“你快别想了,你这样静不下心来修养,又怎会快速恢复!”苏芊雨道:“我给他弹琴,看能否助他休息!”叶缘泽笑道:“我听芊雨的琴声,真的能静下心来!”苏芊雨走至窗边,祭出一面古琴,面向叶缘泽,盘膝而坐,玉指轻轻一弹,绵柔之音,缓缓荡漾,让听者内心舒爽,清净心神,叶缘泽听着听着,不知不觉睡去了。 待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叶缘泽这一觉睡的很好,苏芊雨等人喂完饭、汤药之后,战天、董必震等又陆续的来探望,议论了诸多事情,这一日总算过去。 几日后,叶缘泽的身体迅速的恢复过来,他也没想到自己恢复的如此迅速,殿内的事情都交由董必震等人,他一心悟道,等待南盟再次来袭,一天傍晚,风凌轩来到叶缘泽身边,低声道:“我想回守望之城去,我不会法术,不能像梦姐姐和苏姐姐那样为你分忧,在这里只能让你分心,成为你们的累赘!”叶缘泽能感觉到她的心思,自从经过这些事之后,她一直闷闷不乐,想来以后危难重重,真不如让她回去,在守望之城会很安全,叶缘泽道:“会这法术只能用来杀人,会它有什么用,不如你们守望之城的子民,不会法术却活着很快乐!”风凌轩留下眼泪,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叶缘泽见她留下泪水,起身,搂着她道:“怎会,当时你献出女娲石,我后悔死了,我恨不得我能立即死去,你能复活,我不知有多开心,只是现在这九州大乱,要不然我一定带着你们飞遍九州,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真是对不住你们!”风凌轩道:“以前看着九州地图,想象九州一定很美丽,会有许多善良的人们,没曾想真如你当时所说,这里的人太险恶,比那兽人还要可怕!”叶缘泽笑道:“后悔了吧!”风凌轩破涕为笑道:“我才不后悔,只是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叶缘泽道:“你回去吧,如果能度过了眼下这一关,我会去守望之城接你回来!”“你还是觉得我没用!”“怎么会呢,我只想你回到那里会很安全,那里没有邪恶,只是不知我由何而来的福分,沾花惹草,竟使你们这些人,甘愿嫁给我这沦落之人,我对不住你们!”风凌轩低声道:“我离去绝对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不想给你增加负担,你一定要去接我回来!”叶缘泽道:“一定!” 次日,叶缘泽召唤出了朱雀,关景山、温玉英陪同风凌轩离去,临行前风凌轩依依不舍。 ; 第一百二十一章、北盟出征 风凌轩刚走不久,就有弟子来报,北盟盟主率领北盟即将抵达,叶缘泽忙集结众人在金陵殿正门列队等候,过不多时,只见远方,霞光万道,浩浩荡荡,气势磅礴,为首的正是北冥无尘,只见他身穿白色长袍,脚踏斩妖剑,双眼如炬,威风凛凛,右侧是星宿宫掌门张乾清,身穿青色长袍,脚踏星辰剑,玉泉宫掌门玉虚道长,身穿灰色长袍,脚踏玉灵剑,七星阁阁主星灵子,脚踏七星剑,左侧华山剑派掌门周公明,两鬓斑白,仙风道骨,嵩山剑派掌门青阳子,瘦骨嶙峋,白发胜雪,佛云山庄掌门李逍遥,鹤发童颜,笑容满面,落魂谷谷主巫涯子,双眼凹陷,邹容满面,形如枯槁,身后身穿各门派服饰的弟子足有千人。 叶缘泽带领众人上前相迎,叶缘泽叩见无尘,道:“弟子不知师尊这么快赶来,未能远迎,望师尊恕罪!”无尘朗声笑道:“泽儿,免礼平身!”叶缘泽平身之后,双手抱拳道:“请师尊带领诸位前辈入殿休息!”无尘道:“好!”对左右各门派掌门道:“我们先略作休息,看看我这徒儿的金陵殿如何!”各掌门点头同意,叶缘泽引领无尘等诸位掌门入殿,无尘入正坐,叶缘泽与众掌门做两侧,身后站立各门派长老,无尘坐下后,笑道:“泽儿你的事情,苏起已经传信给我了,你受苦了!”叶缘泽激动道:“徒儿一直想带领金陵殿、欢乐谷弟子去投奔北盟,恳请北盟出手相助,共除凤灵,但多次遭到南盟大举来袭,又舍弃不了这里的百姓,所以一直在这里坚守,现师尊到此,我带领金陵殿弟子,恳请加入北盟,一切听从北盟调遣!”无尘笑道:“那是自然!”青阳子手捋银须老声道:“叶殿主屡战屡胜,这消息已经传遍九州了,真是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啊,老夫佩服啊!”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叶缘泽笑道:“不敢当,晚辈也只是逞一时之勇而已,能侥幸得胜,靠的是诸位前辈,深谋远虑,提前派人及时相助,如若没有那天相助,我想今天前辈们就看不到在下了!”无尘道:“我们之所以来的这么慢,一是,需要共同商议何时开战,二是,需要召集人手,如何战!”叶缘泽道:“是弟子罪过,连累了北盟,导致南北开战!”张乾清道:“南北对战是迟早的事情,那凤灵,盟主已经将她的恶行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们,如果等她炼化完龙珠,那天下可就要遭殃了,所以叶殿主不必自责,像她那样残暴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无尘道:“不错!我们之所以先发制人,就是趁着她大伤元气,还没有炼化龙珠之时,诛杀她,所以此次行动,几乎调集了北盟所有的力量,誓与南盟决战到底!”战天道:“要我看,叶弟都能将她打伤,我们来了这么多高手,还诛杀不了一个女人!”众人相视而笑,无尘道:“泽儿,把你与凤灵的战斗的细节告诉诸位,让我们对她有个具体了解!”叶缘泽起身,把那天与凤灵战斗的具体过程以及她的法术原原本本的叙说出来,众人听后无不失色,战天惊叹道:“这么强,我急着赶来,还想手刃凤灵,为叶弟出气,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她!”无尘道:“我们带了这么多人来,想必南盟已经知晓,事不宜迟,尽早出发,泽儿,你对南盟熟悉,就由你带路,我们直入垂云阁!”叶缘泽道:“遵命!”叶缘泽交代一些事宜后,众人起身,走出殿外,叶缘泽、董必震、古天行带领二百多名弟子前往,梦瑶与苏芊雨未能前往,在金陵殿照顾无忧。 叶缘泽见师尊因他,集合北盟众强者,大举进攻南盟,心中对无尘万分感激,他不愿徒增杀孽,但对于凤灵他是非杀不可,绝不留情,若能诛杀凤灵,为死去的凤曦报仇,他纵使身死,也绝不会犹豫,但想到南北大战,不知又要死去多少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在飞行中,望着前方,他长叹一声,董必震在他身侧,见他长叹,开口问道:“又在担忧?”叶缘泽道:“不知此去我们的能否诛杀凤灵,又会死去多少人!”董必震道:“那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担心也无用,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争取这次诛杀凤灵!”叶缘泽问道:“你觉得我们这次能诛杀她吗,你我都曾经与她交过手,那时她在你的干扰下,炼化失败,身受重伤,我们都未能将她杀死,这次来了这么多人,依你看,我们有几分把握?”董必震道:“不好说!虽然南盟被我们挫伤很大,但那些人的有无,在她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们虽然人多,但大部分人在她举手间就能杀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早已恢复过来,虽然龙珠炼化失败,但有了先前的经验,再次炼化起来,已经不是那么费劲,她之所以没亲自前来,想必已在炼化龙珠,另一方面也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叶缘泽道:“这么说来我们这次又会失败!”董必震道:“那也未必,你的师尊能抓住这个时机,想必也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原本我以为他是一位优柔寡断之人,但现在看来,他是深藏不漏!”叶缘泽道:“但愿吧!”说话间已经进入了扬州境内,眼前青山影影,水迢迢,渔夫撒网,农夫耕作,见上千人天空划过,举头仰望,不知为何。 傍晚,眼到扬州城,叶缘泽来到北冥无尘身边道:“师尊!前面就是扬州城了,距离垂云阁还有半天的行程,我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在入城休息,请师尊定夺!”北冥无尘,思虑道:“夜晚赶路,地形不熟,恐有埋伏,我们在这里修整一夜,明日在前往,上千人入城恐有不便,我们就不入城了,在城外搭帐休息!”说完就传令下去,上千人在城外河边安营扎寨。稳定之后,无尘单独找来叶缘泽道:“几十年没来过这扬州城了,这扬州城比我们幽州繁华,一直想再次亲眼所见,你对这扬州城比为师熟悉,带为师入城走走,领略这扬州城的风光,如何!”其实叶缘泽也只来过一次扬州城,但想到师尊单独找他去走走,想必有什么话要说对他说,叶缘泽笑道:“愿意效劳!”两人当即入城。 扬州城内,楼台亭阁,华灯璀璨,吟诗作赋,音律不绝,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无尘边走边叹道:“这里的确比我们幽州要繁华啊!”叶缘泽道:“弟子觉得这里太过于奢华了!”无尘笑道:“是啊,百姓富裕了,就会去享受,去创造更奢侈的事物,供他们赏玩,人的欲望永远是无法满足的!”叶缘泽道:“师尊说的是!”无尘又道:“我天剑阁门下弟子中,最出众的就是你了,以后为师老了,这门户就需靠你去支撑了,虽然北盟推举为师为盟主,但各门派未必真心信服,想要免除各门派争斗,使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就需要绝对的实力,完成一统!”叶缘泽道:“谢师尊的厚望,我这金陵殿的殿主都做不好,更不用说去支撑门户了,如果这次能诛杀凤灵,我会把这金陵殿移交给师尊,待师尊能够完成一统,天下太平了,我会隐退山林,过上清净的生活!”无尘叹道:“这天下哪能那么容易就太平了,即使消灭了南盟,还有那邪恶的组织,等你消灭了那邪恶的组织,不知哪里又冒出来什么组织了,想要永远太平,就需要永远的强者,这永远的强者谈何容易!”继续道:“燕青就是误入歧途,加入那邪恶的组织,可惜了!”叶缘泽正色道:“弟子为报家仇,诛杀了他,请师尊降罪!”无尘叹息道:“早日除了那孽障,免去了日后他为非作歹,清理了门户,你何罪之有!”叶缘泽欲言又止,无尘问道:“他死前,可成后悔?”叶缘泽道:“他没有后悔,还让弟子交出神器!”无尘怒道:“执迷不悟!”顿了顿,道:“你可要保护好神器,不能再让神器落入到他们之手,千万不要学他!”叶缘泽道:“弟子不能!”叶缘泽拿出追日靴,递到无尘面前道:“恳请师尊保管!”无尘看了一眼追日靴,没有去接,道:“这追日靴对为师无用,对你可是大有用途,你还是自己保管吧!”叶缘泽见无尘不接,只好又收回空间,无尘道:“为师今天找你来确实想要向你借一样东西!”叶缘泽道:“师尊想要借什么,只要弟子有,一定奉上!”“摄魂石!”叶缘泽赶忙拿出摄魂石,交给无尘,无尘笑道:“只有这个法宝才能真正杀死凤灵,等诛杀了她之后,这法宝为师在还你!”叶缘泽道:“能杀了凤灵,弟子要这法宝也无用,还是献给师尊吧!”“到时候再说吧!”两人又观赏了一会,回到城外。 这夜无事,很静! ; 第一百二十二章、上垂云阁 第二日清晨,北盟集合完毕,向着垂云阁浩荡而去,叶缘泽一路上看着熟悉的风景,想着曾经与凤曦在一起的时光,那时的他一心只想着复活苏芊雨,诛杀燕青,从未在意凤曦的存在,凤曦的感受,现如今苏芊雨复活了,燕青死了,而凤曦为了能让他活下去,放弃了杀死凤灵,放弃了为母亲报仇,放弃了多年生活在压抑的黑暗中那唯一能见光明的机会,在那一刻,叶缘泽才知道凤曦有多么的爱他,而那时,她在他心中,也只有责任而已,人在心不在,人去心却空了,人活着留下的为什么只有遗憾,那逝去的为什么总是不经意的美好,孤冷的身影还在,叶缘泽不知再次看到那身影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远远地望去就能看见那垂云山了,垂云山的侧面就是丹穴山,远远望去两山相聚较近,都是拔地而起,直上云霄,这一路上未见修真弟子,出奇的安静,无尘恐有埋伏,下令将队伍拉长,放慢行进速度,可一直到了垂云山脚下,仍未见南盟弟子,山门也无人把守,上千人停留在山脚下,不敢上山,无尘与众掌门商议,张乾清道:“依我看,这南盟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要来,定然躲起来,不敢抵抗,我们登上垂云阁,把他们殿宇给烧毁了,再去搜寻他们踪迹!”青阳子道:“依老夫看,这南盟定然埋伏起来了,待我们上山,布下禁制,把我们困在其中,我们还是小心为好!”战天道:“怕什么,什么禁制能困住我们这么多人,更何况我们有巫谷主,当今天下还有他破不了的禁制!”巫涯子颤声道:“战殿主高看老夫了,天下有很多禁制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况且破禁制需要时间,如若敌人不给时间,老夫更是无能为力,还是要小心的好!”战天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山脚下一直等吧!”青阳子道:“依老夫意思,应该先安排一个小队上山打探,如若遇到埋伏,立刻发出信号,我们再作打算,如若无事,我们在上山也不迟!”无尘道:“就按照青阳掌门的策略,先安排一队人上山打探,谁愿意前往!”众人心知,这打探的队伍,弄不好就遭遇埋伏,谁也不愿意去送死,这时叶缘泽上前道:“我对垂云阁熟悉,我愿意前往!”无尘道:“好!但你自己恐怕不行!”这时战天轻蔑道:“都说的条条是道,一遇到危险,一个一个都做缩头乌龟,我不怕什么埋伏,陪兄弟上去!”众人哑口无声,李逍遥笑道:“老头子我活了近百年,修为虽不如各位,但要说跑,你们谁也跑不过我,呵呵!我也随这叶殿主上山!”无尘笑道:“好!那劳烦二位带些弟子随泽儿上山打探,小心行事,如若遇到埋伏,要立刻发出信号,不要恋战,尽早撤退!”战天心道,‘遇到埋伏了,还能撤退个屁,如若他们不上山救援,必死无疑!’当即点了几十名弟子,叶缘泽也点了几十名金陵殿的弟子,古天行对垂云阁地形熟悉也跟叶缘泽上山,董必震未随叶缘泽上山,对叶缘泽低声道:“我在山下,见机行事,你放心去吧!”这样,叶缘泽、战天、李逍遥带领一百多名弟子组成阵型,小心翼翼的,沿着山路,向山顶缓缓飞去。 很快这些人消失在云雾中,叶缘泽以前在这上山都是乘坐朱雀,直接飞到大殿前的大平台,而现在唯恐南盟在这山的周围埋伏,所以几乎是穿行在山林中,仔细搜索,行了一多半,也未见南盟的弟子,叶缘泽越来越觉得奇怪,心里寻思着,‘难道凤灵听到有这么多强者会来,还未炼化完龙珠,怕抵挡不过,舍弃了垂云阁,躲了起来,如果她躲起来了,藏在暗处,寻不到踪迹,突然袭击,那就更危险了!但南盟那么多弟子,想要隐藏起来也难,难道都集中在山上了,布下什么禁制,等着北盟来攻?’一面希望她不要躲起来,一面还担心她设下什么禁制,围困他们,战天有些不耐烦了,运转内力,向着山上大喊道:“南盟的人听着,有种的出来应战,看到我战天来了,吓得回家吃奶了吗?”声音浑厚,响彻山谷,山体的石头都被震的唰唰滚落,山脚下北盟弟子听得也真着,见山上无人回答,又喊:“你们再不出来,就别叫南盟了,叫南龟吧!”这上山的弟子原本紧张,经他这一喊,都噗呲一笑,缓解不少,李逍遥手捋胡须,呵呵笑道:“你这么喊,傻子才出来呢!”一边说着一边扔下黑球,叶缘泽见他一路上扔下不少黑球,问道:“前辈扔下这黑球,是布下禁制吗?”李逍遥道:“我可不会会下禁制,只是逃命的时候能有些用途吧!”叶缘泽问道:“敢问前辈用它如何逃命?”李逍遥笑道:“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老夫活了这么久,靠的就是这个逃命,若是告诉了你,被人知道了,那老夫也就活到头了,哈哈!”叶缘泽忙道:“晚辈只是好奇,前辈勿怪!”李逍遥忙道:“不怪,不怪!”,见山上仍没有应答,战天道:“娘的!我劈他们两斧子!”抡起开天斧,一道黑光劈向山顶,片刻后,传来隆隆巨响,紧接着又是一道黑光劈去,巨响过后,仍听不到山上有人声传来。战天道:“估计这山上没人了,我们直接上去吧,他们要是真的躲起来了,我们搜也搜不到!”叶缘泽心想战天说的也对,点头同意,命众人,保持阵型,快速上山。 垂云阁若大的广场,空无一人,楼宇肃静,冷清的有些可怕,叶缘泽命弟子四处搜查,他则带着战天、古天行、李逍遥等人入大殿,大殿内的摆设尚在,却是连半个人影也找不到,叶缘泽本想此次前来与凤灵决战,却没想到这里所有的人如同蒸发了般,消失不见,如若凤灵躲起来了,还算说的过去,可整个垂云阁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却是诡异,他隐隐的感觉不妙,战天气道:“这些兔崽子都跑到哪里去,真他奶奶的见鬼了!”李逍遥道:“看着殿内一尘不染,估计这些人是刚走没多久!”古天行道:“我们去后宫,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又出了大殿,来到了凤灵的后宫,外看这后宫雕梁画柱,勾心斗角,富丽堂皇,一入宫门芳香袭人,情绪激荡,只见这宫内美伦美换,奢华无比,每一个角落都是别出心裁,独具韵味,叶缘泽去过不朽殿,知道凤灵最爱奢华,虽知这后宫必是不俗,但见之仍为之震撼,李逍遥叹道:“老头子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宫殿,今天是开了眼界了,这凤灵真不枉活了千年啊,这后宫绝对是九州之最了,哈哈!”战天不屑道:“这都是女人喜欢的,有什么好的,再豪华,不也是一觉到天亮!”李逍遥道:“战殿主说的不错,不过能在这后宫内睡上一夜,那心情肯定不一样,老头子今夜我就不走了,在这睡上一夜,哈哈!”战天道:“我可不稀罕这个,我只要有酒,哪怕睡在野外也觉得舒坦!”这时弟子来报,四处都翻遍了,也没发现一个人影,战天道:“发信号吧,就说这里无人,让那些乌龟上来吧!”叶缘泽道:“且慢!我们还有个地方没去,后山凤灵闭关的密室!”古天行道:“先发信号吧,等他们上来再议,凤灵知道我们去过那个地方,不会躲在那里的,我带几人进去搜查就可以了,你且在这里等待!”叶缘泽道:“好吧!发信号吧!”古天行点了十几人,去了密室。 发出信号后,不久,无尘带着众掌门和五百多人来到了山上的广场,留下五百多人,在山门把守,叶缘泽上前禀告了这山上的情况,众人听后,都陷入沉思,张乾清道:“我们派遣一些弟子四处打探,看有没有他们的踪迹!”青阳子道:“他们若是撤离了,定然在夜晚,我们定然搜不到线索!”张乾清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回去,等凤灵炼化完龙珠去找我们?”青阳子道:“那倒不用,我们只需想想他们会去那里,在一同前往!”玉虚道长道:“老夫觉得这南盟弟子定未走远,一定是隐藏起来了,我们还是先安排一些弟子,把这垂云山四周搜一搜吧,这样更为稳妥!”无尘道:“玉虚宫主言之有理!”当即下令,让弟子搜寻四周,无尘问道:“泽儿,这垂云阁有没有什么密道、暗室?”叶缘泽回道:“后山有个密室,古天行已经带人去搜查了,还未回来,想来他们不会藏到那里,至于有没有密道,我就不清楚了,这临近的丹穴山距这里很近,以前凤灵在那里培养很多杀手,我也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她也在其他地方培养杀手,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张乾清道:“会不会藏到了丹穴山?”无尘道:“那也未必,不过派一队人去查查吧!”这时古天行已经回来,告知密室内空无一人,无尘负手而立,沉思道:“依我看,那凤灵的性子定然不会躲起来,她把偌大的宫殿弃之,定然有什么诡计!那会是什么呢?” 话音刚落,山下传来了法术爆炸的声音,无尘大喊道:“不好,他们要困住我们,我们快下山!”众人忙祭起武器向山下冲去,只见山门方向,浓烟滚滚,法术漫天飞舞,轰鸣不断,杀喊声震天。 ; 第一百二十三章、三十六道诛天神 还未等无尘等人冲下山去,就见把守北盟的五百多名弟子退了上来,不少弟子已经受了伤,乱喊一气:“南盟攻上来了!”“快上山,找盟主!”无尘上前,大喊道:“不要后退,快止住!”山下射来的法术甚是强劲,守在山下的这些弟子很难招架住这么猛烈的攻击,那里还能守住,不断的后退,只见林海龙带着南盟弟子冲在最前面手握霸刀,不断的劈来刀光,刀光所至,惨叫一片,姒桓挥舞双手,无数冰剑‘唰唰’的射向后退的北盟弟子,躲闪不及的,立刻被贯穿,林锦阳更是勇猛,挥动斩月,电光劈落,血肉横飞。 无尘带着众掌门赶忙冲过去抵挡,张乾清冲在前面,祭起星辰剑,一剑‘满天流星’,无数星光射向南盟冲上来的人群,姒桓急忙舞动冰剑抵挡,只见空中,连续爆炸,犹如烟花齐放,璀璨夺目,见无尘赶来,林海龙霸刀猛力一砍,一道巨大刀光射向无尘,没等无尘出手,灵星子运转七星剑,七道彩光射向那飞来的刀光,爆炸过后,激起气浪扩散开来,各掌门纷纷祭起武器,释放法术,抵挡射来的漫天法术,这南盟的弟子也有近千人,石清林也在其中,还有几名不知名头的人,身穿黑色锦衣,修为决不在林海龙之下,定然是凤灵培养的杀手,叶缘泽扫视南盟人群,却未发现凤灵,心里寻思着,她在哪里。 此时只见那身穿黑色锦衣之人,单手一挥,数枚黑色小球射向北盟人群,众人不知何物,急忙射出法术拦截,法术与黑色小球相撞,登时红烟滚滚,烟雾向山上飘去,一些吸入这烟尘的北盟弟子,立刻浑身酸软无力,内力尽失,青阳子大喊道:“快撤!这烟雾有毒!”吸入烟尘的弟子被其他弟子拉起,向山上撤去,北盟一面撤退,一面抵抗射来的法术,然而那些身穿锦衣之人,不断的射来黑色小球,无论是拦截还是落地都炸成红色烟雾,无尘心知往山上撤退,必然会被围困,奈何这烟雾太过霸道,吸入之后,登时瘫软,却也无计可施,战天一边撤退一边大骂:“有种出来光明正大的打斗,放这毒气,算什么好汉,太阴损了吧!”见烟雾飘来,慌忙劈出一斧子,迅速向后跳去。 无尘问道:“这烟雾是什么?”玉虚道长道:“这烟雾是‘麻髓散’,吸入后会使经脉麻痹,内力运转不畅,三个时辰可以自行解除!”张乾清问道:“他们为何无事?”玉虚道长道:“这烟雾沿着山脉往上走,他们在山下自然无事!”张乾清问道:“有解药吗?”玉虚道长道:“红雪散就能解,不过眼下情况紧急,事先又没预料到,上哪里去寻这么多药材!”无尘叹道:“他们这些都是计划好了,只等我们入瓮,先撤到山顶吧,看能否从后山撤退!” 北盟撤到殿前广场的时候,烟雾已经漂不过来,爆炸后直接向天空扩散,弟子死伤了近百人,有的弟子吸入这麻髓散没来得急救助被南盟乱剑杀死,有的则是在撤退过程中被法术打伤或射死,北盟乱作一团,胡乱的与南盟对抗,战斗经验不足迅速的暴露了出来,董必震在叶缘泽身边道:“这南盟逼迫我们上山,这山上肯定设置了禁制,把我们困在其中!”叶缘泽道:“我们从后山下山!”董必震摇头道:“后山也定然有那些身穿锦衣的人把守,一过去必然释放毒气,现在就看他们什么禁制了!”果不其然,等林海龙带队攻上来的时候,后山方向、两侧都有那身穿锦衣的人出现在上空,把北盟众人围在其中,两方都没有继续攻击。 张乾清大骂道:“你们好卑鄙,耍这等阴招!不让天下人耻笑!”这时石清林上前,得意笑道:“天下人?天下人只知道结果,更何况这叫什么阴招,你们估计不足,怨不得别人,哈哈!”战天喊道:“你敢出来与我单挑?”石清林冷笑道:“你用不着拿话激我,你还是等着受死吧!”张乾清道:“你认为就凭你们能灭了我们北盟这些人!”石清林朗声大笑道:“以后再没有北盟,九州只有南盟!”叶缘泽一直见不到凤灵,试探的问道:“凤灵那畜生躲到哪里去了,让她出来受死!”石清林笑道:“对付你们,我们绰绰有余,还劳烦不了我们盟主!”无尘负手而立,默不作声,思考着如何突围,青阳子传音无尘等各掌门道:“一会我出手时,你们集中攻击后山方向的锦衣人,撕出一个缺口,看能否带着弟子冲下去,我与玉虚道长在后面断后!”无尘点头,青阳子上前笑道:“你也太过自负了吧,老夫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招数!”说完莲花剑一挥,使出一记‘九鼎莲花’,只见九朵磨盘大小的莲花,射向南盟人群,玉虚道长同时,提起玉灵剑,长剑挥出一记‘玉叶金枝’一道金光紧随其后,石清林脸色一紧,稍向后退了半步,他知道这法术不是他能抵抗的了的,那几名锦衣人忙上前挥剑射出巨大光束击向莲花,相撞之时,轰然爆炸,莲花破碎,玄幻出密密麻麻的小莲花,继续射向南盟人群,姒桓忙挥出冰剑击向小莲花,空中碎冰横飞,花瓣漫天射来,粉红一片,旋转飞舞,锦衣人忙结阵,祭起一道屏障,那屏障刚一祭出,漫天花瓣就击在上面,隆隆作响,每一片花瓣重达百斤,震得这几名黑衣人不断后退,这时金光已至,林海龙挥起霸刀,一刀半月光芒射向金光,相撞之后,那金光爆闪,如同快速生长的树枝般,蜿蜒刺向南盟人群,林锦阳挥起斩月劈出一道电光,射向那金光,金光一震,玄幻出漫天绿光射向屏障,只听咔嚓一声,屏障碎裂,锦衣人向后一阵,飞退数丈,绿光所剩无几,被众人拦截。 在青阳子挥剑的同时,无尘就与张乾清、战天、叶缘泽等人冲向后山方向,速度之快,很难捕捉到身影,快至锦衣人身前时,纷纷释放法术攻击射向他们,那些锦衣人见他们飞来也不慌乱,默念法术,只见他们身前横起一道木墙,数道法术击在上面,木屑横飞,熊熊燃烧,竟然没有击穿,叶缘泽大感不好,今天要困在其中了,此时,青阳子、玉虚道长的攻击已经被拦截下来,石清林朗声笑道:“你们今天插翅难飞了!”一挥手,四周的锦衣人心领神会,纷纷落向地面,拿出灵石,同时念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念完之后,灵石光芒暴涨,奋力向地面一按,三十六道巨大光柱,登时冲天而起,在高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光球之后,那三十六道光柱迅速铺开,玄化成万千条细细光线,密密麻麻,犹如巨大的鸟笼将广场、大殿、后宫罩在其中。 战天抡起开天斧,一道半月黑光劈向那光线,那黑光击在光线上,光线一弯,将那黑光又反弹回来,射向北盟人群,战天赶忙又挥起一斧,将那黑光拦截,光罩内一声巨响,震得众人,耳中嗡鸣,石清林站在光罩外,笑道:“你们是斩不断这光线的,等着受死吧!”北盟众人惊恐,心道,‘战天的开山斧威力巨大竟斩不断这光线,还有什么法术能斩断,难道今天必困其中吗?’张乾清、青阳子等人也纷纷挥剑砍去,仍是砍不断那光线,这光线太过柔韧,这些法术击在上面,尽数反弹,北盟一阵混乱,张乾清大喊道:“我们不用怕,这禁制困不住我们!巫谷主呢?这是什么禁制?”众人才缓过神,忙在人群中寻找巫涯子的身影,却发现巫涯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其中了,只听光罩外有人颤声道:“不用找了,老夫在这里!”众人齐望向那人,那人从石清林身后走出,正是巫涯子,北盟几乎所有的人,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张乾清指着他大骂道:“巫涯子,你个叛徒,你背叛北盟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遭天谴吗?”巫涯子佝偻着身子,颤声道:“老夫活的年头比你久,从未见过什么天谴,只见这世上没良心的活得久!”玉虚道长道:“巫谷主,你为何要这样害我们?”巫涯子道:“害你们倒是谈不上,如若你们不想灭了南盟,率众南下,我又怎么能害你们,更何况云盟主对我有大恩,此种情形,安能不报?”无尘负手而立,不动声色道:“一个残暴的人,对你能有什么大恩?”巫涯子道:“此言差矣,她对那些该杀之人当然残暴,你们不也一样吗,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拯救这苍生,那只是你的执念而已!”玉虚道长道:“此禁制也是你所设吧?”巫涯子道:“不错,云盟主多年前将一本古籍交与老夫,让老夫研究,这禁制正是那本古籍中的‘三十六道诛天神’禁制,老夫专研十余载未能破此禁制,自认为天下无人能破,诸位看看你们能否破了这禁制!”战天大骂道:“放屁,你土埋脖子了,都破不了,我们如何能破,有种打开禁制,我们公平较量,败了我也心服,你们耍这等手段,会断子绝孙的!”石清林大喝道:“做你的美梦,看我们怎么折磨死你们!”转身对巫涯子道:“前辈,让他们尝尝苦头再说!”巫涯子点头,走上前,伸出苍白的手,祭起法杖,将法杖向地面一插,默念咒语,只见‘鸟笼’上那巨大光球,光芒爆射,向地面射出万年光线。 ;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难当头各自飞 那光线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在空中散开,万千柳丝射向人群,北盟众人纷纷施法,抵抗那头上落下的光线,一时间上空法术爆炸连续不绝,彩光炫舞,雷鸣不断,有些没被消灭掉的光线,射中躲闪不及的弟子,或射穿身体,或斩断手臂,惨叫不绝,那垂云阁的殿宇被光线射的千疮百孔,轰然倒塌。 无尘大喊道:“快聚到一起,结地载阵!”北盟弟子迅速以天剑阁为中心,其他门派占据六角,同时施法,形成六棱伞状法盾,将众人遮住,那光线射到上面,轰隆不断,好在遮挡住了那落下的光线,然而那光线不停的射出,连绵不绝,一时间,他们还能顶住,但如果持续一个时辰的话,恐怕这些弟子,将内力耗尽,支撑不住。 叶缘泽没听过这‘三十六道诛天神’,月清影神识中也没提到,不过他想任何禁制都不是天衣无缝的,必然有破绽,只是这时间紧迫,哪里去寻找,更何况这破阵高手的巫涯子十多年都破不了,他如何能破。想着这次北盟全力来诛杀凤灵,他心中燃起了希望,没曾想,凤灵还未见到面,就遭遇这种结果,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连累师尊和北盟这么多条人命,他觉得他就是那‘丧门星’,给周围的人带来了灾难。他木然的站在人群中,心灰意冷。 石清林在禁制外,奸笑道:“怎么样,感觉如何?”张乾清大骂道:“如果我出去了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石清林笑道:“你用不着嘴上逞强,你们还能出来吗,哈哈!过不了一个时辰,你们就会被射死!”众弟子在支撑着法阵,无尘和众掌门保存实力,并没有出手,无尘对众掌门道:“这样虽然可以抵挡一阵,但总也不是办法,还有没有其他出入?”青阳子道:“我道想到一种方法,不知可不可行!”无尘道:“什么方法?”青阳子道:“这上面我们虽然攻破不了,我们是否可以挖地道出去?只是不知是否来得急!”无尘道:“来不来的及,总得试一试!”战天道:“先试试我的开天斧,看能否劈开裂缝!”他用叶缘泽曾经告诉过他的方法,运转内力,吸收着混沌之力,开天斧黑光暴涨,待到把持不住的时候,战天纵身跃起,奋力劈在广场上,只听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所有的人被震的东倒西歪,差点乱了阵脚,然而这地面只是劈出一个巨坑,并未出现裂缝,董必震道:“这山体是由巨大的陨铁构成,你开山斧劈不开!”战天道:“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我白费力气!”董必震道:“事先不知道,你劈不开,我猜到的!”古天行道:“那为何后山有那么大的洞穴!”董必震道:“也许是天然形成的,如果能躲到那里就好了,我们还可以有时间想想办法,可惜他们将这后山罩在了外面!”青阳子看到战天劈出的巨坑,叹声道:“这下面全是陨铁,我们挖一年也挖不出去啊!” 这时石清林道:“你们就别浪费心机了,你们是逃不出去的,如果那么想活的话,我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你们如果杀死了无尘,剁了叶缘泽的四肢,服下我们南盟的神药‘三清丹’归顺我们南盟,我可以饶你们不死!”话音刚落,北盟顿时无声,叶缘泽听到后,身体一颤,心道:‘今天是难逃一劫,若是能用自己的性命换回上千条性命,这死也值了!’欲要走上前去送死,被古天行、葛夜刹拦住,董必震大骂道:“这种卑鄙的想法只有你能想的出来,你为了成为李达的女婿,杀了那家二十多口包括自己的女儿,在九州路人皆知,你这‘光荣历史’与凤灵如出一辙,怪不得你得到了凤灵的赏识,李若楠现在被你杀了没有,可惜了,你这种人真是‘空前绝后’啊!”战天道:“有种你进来自己来剁,你进来你战爷爷将你剁成肉酱,战爷爷可不会像尔等孙子一样,出卖兄弟、亲人,苟且偷生,大不了,你战爷爷和众爷爷一起死!”石清林被二人气的脸色铁青,大喝道:“死到临头了,嘴还硬,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对前面施法的巫涯子道:“前辈,烧死他们!”。 巫涯子微微点头,对南盟众人颤声道:“我劝你们还是应了吧,这么多条性命啊!”战天道:“少说废话,尽管来吧!”巫涯子无奈的摇摇头,默念咒语,双手在法杖前迅速变换,只见法杖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升到罩顶,落在那巨大光球之上,火焰登时沿着光线迅速蔓延,整个光罩熊熊燃烧,那罩顶的光球落下的光线也跟着着火,整个‘鸟笼’内下起火来,火线落到地载阵的法盾上,六棱法盾如同火炬般,火苗不断攀升,落到四周的火线,也立即燃烧了起来,地面是一片火海,越燃越旺,没有施法组阵的弟子,赶忙跑到四周组成水盾,驱散四周的大火,空气都沸腾了,水盾越来越弱,烤的众人,呼吸困难,身体里都淌出油来,欲要昏厥般,这样下去,不消片刻,众人定然葬身火海。 石清林大笑道:“怎么样,好受了吧,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定然将你们烧成灰烬!”此时,青阳子向无尘扫视了一眼,见他负手而立,默不作声,身影突然消失,莲花剑刺向无尘,只听一声脆响,玉虚道长玉灵剑与之相撞,拦在无尘身前,而同时另一方向,周公明也挥起五峰剑刺向无尘,灵星子挥起七星剑抵挡,青阳子与周公明听石清林放了口,已经达成协议,刺杀无尘,两人怕伤到施法组阵的弟子,没有运用法术,选择近身刺杀,一击毙命,没想到的是,玉虚道长与灵星子早有防备,挡在身前,见一击未能得手,两人忙飞身撤回本门弟子中,张乾清祭起武器,冲着二人大喝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北盟各门派弟子一面抵抗着火雨,一面戒备各掌门的动向。 石清林对林海龙等人笑道:“有好戏看了!”林海龙看着禁止内的人群,没有言语,林锦阳冷言道:“胜之不武!” 青阳子手持莲花剑,戒备道:“杀了他二人,能救上千条性命,我们也是万不得已!”无尘负手而立,面不改色,凝视着青阳子,默不作声。张乾清怒道:“这话你也信,你认为他们能放过我们吗?”青阳子向无尘望去,叹息道:“恳请盟主成全我们吧,我们今天在劫难逃,你也终究一死,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战天怒道:“你二人也忒没骨气了,吃了‘三清丹’就成为凤灵的奴隶,活着还有何自由?”青阳子道:“活着就有希望,盟主放心,如果我们出去了,定然帮你们报仇!”战天啐了一口,开天斧一横,道:“少拿这话骗人,不用他们动手,我今天就不会让你逃出去!”叶缘泽走到无尘身前,突然跪倒,道:“师尊我们就成全他们的吧!”无尘没有看叶缘泽,对青阳子正色道:“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剑,我还当你们是我们北盟的人!”周公明冲着青阳子道:“事已至此,假使今天我们出去了,他也不会放不过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我们跟他们拼了!”青阳子犹豫不决,他知道一击没得手,就再没机会了,玉虚道长道:“还是留着你们的力量去跟南盟拼吧,我们还没死,还有希望,不要听他们扰乱我们心智!”周公明对青阳子道:“我不管你了,我上了!”挥起五峰剑,一剑劈出,剑出五峰,霸气十足,五道黑光射向无尘,灵星子忙挥起七星剑,七道彩光,狂涌而出,对撞之时,火光横飞,掀起热浪,震的周围弟子向四周吹散,阵脚站立不稳,上面的火雨透射下来,惨声一片,张乾清忙星辰剑一挥,一道巨大光束支撑着不稳定的阵法,刚好稳住,大喊道:“你想害死这些弟子啊!”周公明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又是一剑劈来,灵星子挥剑抵抗,战天开山斧一劈,一道黑光紧随其后,周公明那一剑被星灵子挡下,急忙挥剑抵抗战天那道黑光,又是一声爆炸,这声爆炸离华山弟子很近,震荡波震开,华山弟子站立不稳,再也支撑不住,法盾消失,火雨落了下来,惨叫不绝,周公明奋力挥出一道光束形成一道屏障,顶住正在下落的火雨,青阳子对华山弟子大喊道:“快结阵!”华山弟子慌忙的施出法术,组成一个小的法盾,顶住周公明的屏障,周公明才得以脱身,青阳子见他们两个门派人数少,一旦用法术攻击,损失的定然是他们,近身攻击无尘显然是不可能了,当即对巫涯子喊道:“你们若是想让我们杀了无尘,就先暂且停了你的法术,让我们全力以赴!”巫涯子道:“好!就看你们能否杀了他二人!”双手一挥,火雨停止,众人身体一倾,舒缓了不少,华山与嵩山弟子忙站到青阳子与周公明身后,与其他北盟门派形成对立之势。 青阳子冲着无尘凛然道:“事已至此,敢不敢与老夫较量一番,如若我败了,我会自刎谢罪,我的弟子就凭天由命吧!”无尘刚要上前,玉虚道长拦住,对青阳子道:“老夫一直想与青阳掌门比试一番,看看是你的‘九鼎莲花’与我的‘玉叶金枝’哪个更胜一筹,能在临死前有这个机会,老夫死而无憾,就由我代替盟主吧!”青阳子叹声道:“好吧!”纵身飞上空中,玉虚道长也跟着跃起,两人蓄势待发。 ; 第一百二十五章、无法破开的禁制 玉虚道长道:“出手吧!”青阳子道:“好!”莲花剑一挥,九鼎莲花,轰然射出,玉虚道长挥起玉灵剑,一道金光向那飞来的九朵莲花扩散而去,空中金色枝条曲折蜿蜒,相撞之时,花瓣与绿叶飞舞,在空中不断的绽放,璀璨夺目,两人身影都消失不见,空中只见粉色花瓣与绿色叶片不断对撞,片片破碎。 周公明挥起五峰剑,五道黑色剑锋射向无尘,星灵子挥起七星剑,七道彩光再次相撞,两人也激斗在一起,黑光闪烁,彩光纷飞。 众人都看着空中激斗的四人,心里清楚,青阳子和周公明即使赢了另外二人,也杀不了无尘,如若杀不了无尘,北盟所有的人都难逃一死,石清林见青阳子二人,势单力薄,冲着北盟喊道:“你们谁要想活命,就趁这个机会杀了无尘、叶缘泽,如若像这样一个一个上,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快动手吧!”然而北盟的弟子都静悄悄的看着天空的激斗,谁也不敢出声,叶缘泽一咬牙,直起身子,转身对石清林道:“我自刎,你放这些弟子出去!”石清林笑道:“好啊,你自刎吧!”叶缘泽祭出问天剑,准备自刎,葛夜刹与战天等人忙去阻拦,这时林锦阳大喊道:“叶兄,不能听他的,你自刎也没用,云盟主已经下令了,一个不留,他是拿你们取乐呢!”石清林瞪了林锦阳一眼道:“不识趣!”这句话可把叶缘泽激怒了,叶缘泽双眼怒视石清林道:“我没想到你是如此狡诈之人,如若我能活着出去,定然将你碎尸万段!”抡起一道彩光射向石清林,吓的石清林往后倒退一步,彩光被细线反弹回来,叶缘泽又是一剑劈落,葛夜刹拍着叶缘泽的肩膀道:“小的时候你的脑袋最聪明,你的主意总是多,你今天是怎么了,只想着死,却不想着如何去破了这禁制,我相信你的,你一定会想出方法!”战天道:“不错,跟着你总是有惊无险,我也相信你,快想办法吧,那个老不死的想不出来,你一定会的!” 另一边激斗的四人听到林锦阳的话后,法术对撞过后,相互撤开,不再相斗,都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青阳子哈哈狂笑道:“没想到我青阳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都快要死的人了,竟然被一个兔崽子给耍了,背上了不义之名,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冲着无尘抱拳道:“盟主,老夫一时糊涂,没能看出他的把戏,唯有以死谢罪,如若你们能活着出去,恳请盟主善待我的弟子,就交给你了!”莲花剑登时光芒闪烁,举剑就要自刎,无尘手掌一挥,一道金光将莲花剑击落,速度之快,把握之精准,令人惊叹,无尘正色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们也是为了北盟,才受人利用,我不怪罪你们,况且我们还没有死,还有机会!”周公明对青阳子道:“如若能出去,我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再死也不迟!”玉虚道长笑道:“盟主宽以待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放心吧,盟主不会计较的!”青阳子心道‘经过这一事,量谁不会芥蒂,即使出去了,还能活的长久,只怪自己意志不坚定,一失足成千古恨!’拾起莲花剑,抱拳道:“老夫的命先留着,如若能活着出去,助盟主剿灭了南盟,老夫再领死!” 石清林见北盟不在自相残杀,对林锦阳恨之入骨,狠狠的对巫涯子道:“没好戏看了,烧死他们!”巫涯子再次默念咒语,双手一挥,法杖射出一道光击在‘鸟笼’上的光球,火雨再次落下,北盟众人急忙列阵防御,再次陷入火海,众人无可奈何,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经二人一说,叶缘泽情绪从颓废中走出,现在别无它法,只能努力去想如何破禁止了,望着四周的火海,不出半个时辰,北盟弟子即将支撑不住,他的心开始焦急起来,叹声道:“这禁制我从来没见过,需细心寻找规律,就怕没时间了!”董必震道:“等这些弟子灵力耗尽了,我们与各掌门还可以支撑一阵,你努力去琢磨吧!”叶缘泽道:“只有如此了!”当即盘膝而坐,紧闭双眼,静心感受四周禁制的法术流动,战天、葛夜刹、董必震、古天行分别站在四个方位为其护法。 叶缘泽感受到这‘三十六道诛天神’是以三十六块火灵石作为根基,吸收天地灵压,玄化出至密、至细的灵线,灵线柔韧无比,才将击在上面的法术反弹,任何法术也破不开,当真是天衣无缝,而光球所发射的光线,正是混沌之力萃取而成,经灵线吸收的火之精点燃,形成火雨,这火雨形成虽简单,但它能源源不断的吸收、发射,当真是神明也会被耗尽,叶缘泽脸色苍白,眉头紧皱,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根本破不开。 石清林看的不耐烦了,对巫涯子道:“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快点结果他们吧!”巫涯子点头,祭出一块黑灵石,再次默念咒语,双手舞动,黑灵石飞到罩顶,黑光射出,只见那‘鸟笼’慢慢向下收缩。石清林道:“这收缩的也太慢了,能不能再快些?”巫涯子道:“老夫也想快点,这禁制虽然坚韧牢固,但要想迅速杀死他们却很难,有一利必有一弊,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此禁制神明的法术都破不开,说明重在坚固,而弱于攻击,主要是困住之后,再消耗对方,我想不出两个时辰,会结束的,还请石护法再耐心等待吧!” 北盟众弟子快要支撑不住了,再看到这向下收缩的光罩,更是绝望,华山弟子和嵩山弟子最先支撑不住,青阳子和周公明急忙施法抵抗,护着他们的弟子。而其他门派掌门苦苦思索也是无计可施,无尘也是一筹莫展。 突然间,巫涯子身后,从地面冒出一个人影,长剑直抵他的后心,南盟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禁制内,没人防备,待巫涯子想要躲闪,已然不及,立刻被控住,只听那人道:“别动,不然一剑刺死你这只‘乌鸦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逍遥,众人惊讶,不知他是如何逃出这禁制的,南盟所有的人登时紧张起来,北盟的人看到了希望,巫涯子惊讶胜于恐慌,他与李逍遥同在並州,颇为熟悉,他明明已经看到这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被捆在禁制中,不知何时竟然出了这禁制,难道这禁制被他破了不成,忙道:“你是如何出来的?”李逍遥笑道:“我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出来就出来,难道出来时还通知你一声?”巫涯子知他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向来我行我素,乐在逍遥快活,修为倒是不高,但逃跑的本领在九州可是出了名的,如若说他破了禁制,逃出来,巫涯子断然不信,但破不了禁制,如何能出来呢,而这禁制是任何法术都破不了的,难道他当真破了这禁制不成,巫涯子不惊反问,道:“你是如何破了我的禁制?”李逍遥不解道:“你的什么禁制,是这个鸟笼子吗?那个困鸟行,困我可困不住,我李逍遥什么时候被人困住,永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巫涯子道:“确实如此,不过老夫真的不解你是如何破了这禁制,我想死的明白!”李逍遥笑道:“你若放了他们,你就不用死了,你若不放,那可就别怪我杀了你这只‘乌鸦子’了!”巫涯子心道‘他十有八九还是没破了禁制,要不然怎么还让我打开它,可他如何逃脱的呢?’他越想越不明白,试探的问道:“你都能破了我的禁制,你为何不自行打开?”李逍遥怒道:“放屁,我能出来,他们如何能出来,他们若出来了,那世上就不止我一个李逍遥了,全都叫什么逍遥了,少说废话,快打开!”长剑深深一送,点的巫涯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巫涯子坦诚笑道:“不瞒李兄,这禁制一旦开启,就不是我能控制的,老夫也是想了十几年也是没想出破解的方法,只能看着那光线,慢慢的陷入大地,我只能是加快一些而已,上面的火雨,是我研究多年才想出的法子,如若让我停止那火雨,老夫还能办到,可让我打开这禁制,老夫是绝对打不开!”石清林手握长剑,想出手杀了巫涯子,怕他受人所迫,打开禁制,那样可就前功尽弃了,直到听了这话,才放心不少,知道北盟所有的人是必死无疑了。 李逍遥骂道:“你这只‘乌鸦子’真是黑,你破不了,你施展出来作甚,你先把火停了!”巫涯子道:“让我停也可以,不过你需告诉我你是如何出来的!”李逍遥道:“你废话也忒多了,我若告诉了你,我以后还如何逍遥,你快停火!”巫涯子无奈,双手一挥,火雨停止,北盟众人暂时又轻松了,可那收缩的光罩还在慢慢的收缩着,停止了火雨,巫涯子道:“好了,老夫也只能做到这些了,李兄你出手吧!”李逍遥急道:“你当真打不开?”巫涯子摇头道:“当真打不开,若是有人打开,我死也瞑目了!”李逍遥见巫涯子说的真诚,不像是在说谎,心知这禁制是打不开了,可如果打不开禁制,他也免不了一死,这该如何是好。 ; 第一百二十六章、死而无憾 李逍遥真想一剑杀了巫涯子,可杀了他,这禁制也是无济于事,怒道:“你快想出法子来!如若他们今天出不来,你也别想活了!”左手一挥,射出一道白线,正是那冰蚕丝,将巫涯子牢牢束缚,又道:“我先让你尝尝被勒死的滋味,叫他们后退!”巫涯子豁着脸对石清林道:“还请石护法带人后退一段距离!”石清林真想一剑劈死二人,以绝后患,但碍于周围南盟弟子,如若那样做了,以后定背上不义之名,早晚北盟的人都会死,也不差这一阵,当即对南盟弟子道:“我们后撤十步!”李逍遥道:“不行!后撤五十步!”石清林道:“就撤十步!”李逍遥怒道:“兔崽子,你说的算我说的算!”石清林也没继续和他争,带弟子们后撤二十步,李逍遥左手拉着冰蚕丝,右手持剑继续抵着巫涯子的后心,道:“走!咱们上禁制下面细细看,细细研究!”挟持着巫涯子来到光罩前,一脚将巫涯子踹倒在地,头离光线不足一尺,巫涯子‘哎呦’一声,道:“老夫研究了十多年,确实打不开,你杀了我吧!”李逍遥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快想!”又是一脚踹在巫涯子下肋上,疼的巫涯子,咬破嘴唇,这冰蚕丝困的他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痛苦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老夫才能想方法!”李逍遥又是几脚踹上去,怒道:“就是不告诉你,你想活命,快点想,再啰嗦,我勒死你!”疼的巫涯子翻肠倒肚,却不敢再做声,只能忍痛去想,可又如何静下心来去想呢? 叶缘泽一直静心感悟,对周围的细微变化了如指掌,李逍遥其实并未逃出去,真身还在禁制中,只是变换身形,藏到了人群中,就在叶缘泽的身后,外面挟持巫涯子的只是他的分身,所有的人都误认为他逃了出去,为救北盟才挟持巫涯子的,想来定是和他上山前扔下的小黑球有关。确实如此,李逍遥扔下的黑球可以玄化分身,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使得这靠禁制最近的黑球慢慢的滚到巫涯子脚下,即不能让别人发现,又需抓紧时间,所以被困以来,他一直没有出手,也没说话,全身心的控制着黑球,趁南盟弟子不注意,突然玄化而出,出现在巫涯子身后,本以为控制住了巫涯子,就能打开禁制,没曾想巫涯子布下了自己也打不开的禁制,他能不暴怒吗,其实只要用心留意那分身的经脉流动,就知那是分身了,只是这种情形下,众人谁会去留意,只听身后一青年低声叹道:“我今天可是逃不了喽!” 经李逍遥此举之后,虽为成功,但叶缘泽感悟到了有一种物质能穿出禁制,那就是念力,李逍遥控制分身,正是通过念力控制的,而念力是唯一不在五行之中,不受法术约束,不以空间为媒介的特殊物质,叶缘泽起身,来到那细小光线前,手握问天剑,将念力注入到问天剑中,问天剑光芒也不闪烁,他用剑在光线上来回锯,众人不知所以,怕打扰他思考,也不便打扰,叶缘泽锯了很久,也未发现细线有什么变化,火雨虽然停止了,但那逐渐收缩的禁制却未停止,北盟弟子有的合力攻击禁制,引的空间不断爆炸,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有的则是苦苦思索,但也想不出什么方法,一点一滴的绝望了。 叶缘泽用问天剑去锯这细线的时候,稍一用力,就被弹回,这念力虽然可以穿透这禁制,但是这剑却穿透不了,抬起头看着西边要落下山的火红太阳,在看看这收缩的禁制,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而这时,他忽然想到了,月清影传给他的神识中的一个法理,将一天分为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个卦象,而现正是酉时,坑坑坎坎,道有险阻,属于坎卦象,一阳陷入二阴中,是禁制最强的时候,想要在这个时候破阵是难上加难,而他此时怎能放弃,月清影的神识中又道:‘物极必反,虽陷于地,必有所利于天也,而受之以离也。’这细线柔韧无比,是任何法术功不克的,而韧之极刚也,而刚,用强则碎,叶缘泽有一丝的头绪了,如若将这禁制的韧转为刚,那可就有希望了,可是如何转化呢,坎属水,此时水强盛,水柔而不韧,但能助柔,他想到一个方法,如果能将水之灵源源不断的注入禁制中,也许就能促其柔,而成其刚,想到这里,他来到无尘身前抱拳道:“师尊,我想到一种方法,也许可破这禁制,只是需要所有的人的力量!”无尘急道:“快说!让我们怎么做?”叶缘泽道:“需要用念力吸收禁制周围的水之灵,注入到这禁制中!”无尘道:“可是我们不知如何注入这禁制中啊!”叶缘泽道:“那三十六名锦衣人身前,是他们布下灵石的地方,虽灵石已经消失,但那里定是吸收天地灵压的入口,我们虽阻止不了它吸收灵压,但能将这水之灵注入其中,任由它吸收!”无尘道:“这么做是为何?”叶缘泽道:“我只是想让这禁制更加坚韧,然后再想办法破解,能不能成功,还有待于验证!”无尘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姑且一试!”随即号令,让北盟众弟子,围坐在禁制前,面向禁制,用念力吸收水之灵,注入到禁制中,只见这禁制越来越亮,越来越密,南盟的人在外面观看,不知他们要做什么,见这禁制越来越强大,不解其意,这根本不是破禁制,而是让禁制更加牢固,石清林大声笑道:“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没事做了,哈哈!”北盟的人没人理会,不过也是不知所以,看着这禁制都密成明亮的光屏了,明亮刺眼,有人低声道:“这禁制越来越强,更是别想破开了,我们这么做,犹如抱薪救火,这念力岂不浪费了!”身旁的弟子道:“盟主让我们这么做,我们照做就是了,要不然你有什么法子破了这禁制?很多事情我们是想不明白的,也许真就能破了这禁制,还是不要怀疑了,静心去做吧!” 巫涯子趴在地上,看着北盟的举动,思考了许久,也不知他们为何要使得这禁制更加坚韧,不过他很想看下去,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时,叶缘泽挥起问天剑,一道彩光劈在光屏上,腾然反弹,比先前反弹的程度更强,更快了,但还是不够,他收起问天剑,继续思考,如果这禁制变的刚硬了,法术是绝对破不开的,只能用物理攻击于一点,如若这一点被攻破,那整个禁制就可以瞬间瓦解,可即使是这一点,需要的力量那也是巨大的,众人虽可以合力攻击,但攻击点会扩大,如若是法术则可以,而物理攻击却不可能击中于一点,力量如若不够,那只能靠速度了,可如何获得这么大的速度呢,靠自身显然是不够的,虽然有追日靴,但那个速度还是太慢,需要借助与外力,一时间没有了头绪,随手把问天剑用力向光屏一刺,立刻被弹回,剑差点脱手,见到此状,他豁然贯通,茅塞顿开。是了,这屏障既然能反弹,何不利用在它反弹时,用力一塌获得更快的速度,然后在飞跃到对面的屏障前,再次加速,这样速度会越来越快,不断续集,直到达到能破开的速度,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身后的光环迅速呈现,天眼开启,三眼射出金光,他脚踏追日靴,破这禁制只能用物理攻击,所以问天剑并没有放射光芒,只是寒光一闪,此时禁制已经坚硬无比的程度。 叶缘泽奋力一踏,身影消失,只听‘轰’的一声,一脚踏在禁制光屏上,身影再次消失不见,片刻后,另一方光屏上,又是‘轰’的一声,又是一脚踏上,如此反复,速度越来越快,轰响越来越密,他的身影只有踏在光屏上的一瞬间,才能看的清楚,而其余时间,只能看到一道彩光飞过,到后来,轰响变为长鸣,禁制内的彩光纵横交错,彩光万道,身影已经密密麻麻的出现在禁制内壁的四周,尤为壮观。 那洪宇之力支撑着叶缘泽的身体,如若常人早已被瓦解了,然而即使这样,他身上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他咬牙坚持着,每一脚踏在光屏上,他几乎要昏厥,心里默念道;‘不能被困在这里死去,要活着,要拯救这些人,要杀了凤灵,速度还不够,要更快!’ 巫涯子听着禁制内的轰鸣,看着光芒穿梭,突然一僵,恍然大悟,惊叹道:“再给我三十年我也想不到此法,他真的能破开这禁制,老夫在有生之年看到有人能破了这禁制,当真死而无憾了!” 此时,只听‘咔嚓’一声,叶缘泽一剑刺在光屏上,随后这禁制轰然炸裂,碎片横飞,北盟弟子蜂拥而出,叶缘泽飘飘落下,已经昏厥。 ; 第一百二十七章、南北血战 石清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今最强的破禁制高手都破不开的禁制,被叶缘泽给破了,此人太可怕了,必须诛之,大喝一声道:“北盟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趁机快杀了他们!”南盟弟子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成想形势陡变,北盟弟子从禁制冲了出来,而他们根本没做好好防备,听石清林这样一说,赶忙祭起武器开始抵抗,而北盟众弟子,虽消耗巨大,但破了禁制,犹如重获新生,士气正旺,也不列什么法阵,气势汹汹的杀向南盟弟子,石清林一剑射向昏厥下落的叶缘泽,葛夜刹一剑拦了下来,飞身接住叶缘泽,纵身飞出禁制之外,石清林还想继续攻击叶缘泽,这时只见五道黑光射向了他,急忙闪躲,勉强躲开,定睛一看,原来是周公明,周公明大喝道:“兔崽子,陷我于不义,纳命来!”又是五道黑光射向石清林,石清林刚躲下这一剑,还没等落稳,这五道黑光已经封住了他的退路,无奈之下,疾呼:“快!拦下他!”身边两名锦衣人,急忙默念法术,在石清林身前立起一道木墙,这木墙没有先前那么厚,被五道黑光劈碎,黑光消失,原来这些锦衣人,都事先准备好了这些木墙,来防御强大法术的攻击,不过空间有限,只能使用几次,然先前拦下各掌门法术的木墙,是很多个锦衣人把木墙都祭了出来一起使用的,才拦下各掌门的法术,木墙刚碎,无数莲花飞来,正是青阳子所发,两名锦衣人躲闪不及,被射中数枚,身受重伤,石清林也没好到哪去,一边躲闪,一边喝令弟子上前抵抗,这时周围的战斗全面展开,法术相斗铺天盖地,惨叫不绝。 张乾清对上了姒桓,冰剑与流星在空中不断对撞,目不暇接,董必震变身巨猿与林锦阳战斗在一起,雷光闪动,铁棒呼啸,战天抡起开天斧与林海龙激斗在一起,地动山摇,火光并射,玉虚道长对付四名锦衣人,身影闪烁,绿光飞舞,灵星子应对四名锦衣人,彩光四射,上下翻飞,古天行与三名锦衣人战斗,长剑神出鬼没,挥洒自如,无尘一人被八名锦衣人围攻,但他从容不迫,游刃有余,使得锦衣人叫苦连连,各门派长老与其余的锦衣人激战在一起,锦衣人的修为也是有高有低,各门派长老的修为也是参差不齐,他们互有胜负。 李逍遥在乱战中,走到巫涯子身前,巫涯子被冰蚕丝束缚,卧在地上,见到李逍遥偷偷收回分身,笑道:“我就知道你破不开禁制,没想到这竟是你的分身,哈哈,老夫竟然没想到!”李逍遥怒道:“要不是叶小子破开这禁制,我一世英名,将毁在你这‘乌鸦子’手里,真想将你碎尸万段,不过念在你我相识的份上,饶你不死,但你也忒黑了,竟然阴我们这么多人,所以我将斩断你的四肢让你以后别再害人!”巫涯子笑道:“老夫被你控制的时候,就知我命休已,活到这把年纪了,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能活到现在,看到有人竟能破开这禁制,老夫多年的疑惑也解开了,当真是世上没有解不开的结,老夫死而无憾,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说完血光一闪,巫涯子自爆了,李逍遥飞速后退,道:“死的倒干脆!”纵身一跃,杀入人群。 垂云阁山顶腥风血雨,火光冲天,犹如白昼,这山上的弟子几乎是两盟最强的阵容,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无人不杀的癫狂,倾其所能,被法术击中的,被暗剑所杀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生死之隔,只是一瞬间。 葛夜刹将真气输入到叶缘泽体内,许久之后,叶缘泽才慢慢醒来,洪宇之力一直护住他的身体,他的经脉和骨骼都没受损,只是那欲要解体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再加上一剑刺在禁制上,那猛烈的撞击,将他震晕,现在醒来也是头昏脑涨,嗡嗡轰鸣,他看着惨烈的战场,看着杀红眼的人群,已分不出,谁是正,谁是邪,这些人其实都一样,都是利益的奴隶,是强者的工具,叶缘泽本意只想杀了变态之极的凤灵,为凤曦报仇,扫除对无忧的威胁,难道这不是自己的私欲吗,自己也难逃其中,而眼前的灾难,除了他,还有谁造成的呢,这些人素无冤仇,是什么让他们必拼个你死我活呢,而之后又会得到什么。 保护石清林的锦衣人已经被周公明和青阳子刺死,上前抵抗的南盟弟子也犹如羊入虎口,不堪一击,石清林被两人逼迫的不断躲闪,狼狈不堪。 再放眼望去,两边的人数都已不足半,而锦衣人也死了十多人,剩下的围攻北盟各掌门,玉虚道长与灵星子身受重伤,被十多名锦衣人围困,苦苦支撑,李逍遥见此情形,冲过去协助,这才压制对方,张乾清身上被几只冰剑刺中,只是受了些轻伤,长袍已经被划破很多条口子,姒桓娇容失色,香汗淋漓,经脉多处断裂,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是南盟的法令,临阵脱逃者死,她早就逃走了,上次回到垂云阁,林海龙将罪过一人承担,也是用人之际,凤灵饶恕了他,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他们才安然无恙,战天与林海龙,林海龙的实力高于战天,但战天骨子里就喜欢面对强者,是越打越兴奋。 而董必震看上去可就苦了,林锦阳速度比他快,雷电攻击更是迅猛,而这手中的铁棒还不敢硬接林锦阳的法术,身上的毛被林锦阳烧的焦黑,董必震抡起大棒,挥出一道黑光,道:“你真是深藏不漏啊,上次在云雨阁,你分明是没尽全力!”林锦阳抡起斩月,劈下黑光,道:“上次确实也不如董兄,只是至那以后,发奋修炼,有所突破而已,然这次家父已经发誓,如若守不住垂云阁,自以死谢罪,所以我也只能奋力一搏罢了!”董必震道:“若不是两盟开战,势如水火,我们当真是好兄弟,吃我一棒!”大棒一抡,一道黑光砸了过去,林锦阳横起斩月顺势卸下,道:“小弟也是这么认为,只是人在其中,身不由己啊,看刀!”一道电光劈出,董必震不敢硬接,急忙闪躲,稳住身形后,道:“是啊,人各有志,不过今日就能分出胜负了,如若我们都能活着,今后依然是兄弟!”林锦阳道:“好!”两人都心里清楚,谁也不愿杀死谁,只有这样战斗,两人才能在乱战中坚持到最后。 无尘当真了得,八名锦衣人合力围攻,剑光飞射,无尘挥舞着斩妖剑,光芒覆盖全身,滴水不透,实力已至巅峰,锦衣人不但攻破不了,还被无尘的斩妖剑劈的是左躲右闪,身受重伤。 此时再看这山顶,残肢断臂,血流成河,南盟众人有些招架不住了,不断向后退去,原本北盟弟子被困在禁制中,内力消耗巨大,但北盟各掌门并未消耗太多,实力又是强劲,是南盟弟子不能抵抗的,南盟的人越来越少,而锦衣人此时也剩不下几个了,无尘也将围攻他的锦衣人一个一个的诛杀,现在已经负手而立,观察着战场。 林海龙见此情形,虽已立誓,死守垂云阁,但眼下大势已去,这样死守下去,南盟将不复存在,为拯救众弟子,他一刀退开战天,大喊道:“我们快退!”石清林躲闪着周公明的攻击,早就支撑不住了,但他却道:“不可,我们撤出去也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姒桓怒道:“呸!我没看见你往哪里拼,只看见你一直在躲闪!”说的石清林哑口无言,姒桓道:“林殿主,他说的也对,这次我们若是撤了,盟主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更何况你已经起誓了!”林海龙凛然道:“我的命无关紧要,尽管往我身上推就是了,保住这些弟子要紧,我会给盟主一个交待的,你们快撤吧,我断后!”姒桓纵身飞出,对林海龙微微施礼道:“有劳了!”对南盟弟子大喊道:“我们撤!”南盟弟子一听这话,不再抵抗,迅速后撤,北盟弟子欲要上前阻拦,林海龙运转浑身灵力,奋力横劈一刀,一道半月形金光,足有数十丈来宽,横空而出,射向上前的北盟众人,各掌门忙施法抵抗,化去那刀光之后,也不再上前,林锦阳与董必震也停了手,对林海龙道:“父亲我陪你!”林海龙道:“好儿子,有你这话为父就心满意足了,你快逃吧,今后不要在管这纷争了!”林锦阳哭道:“不!我要与父亲一起死!”“混账,你死了你娘谁养,快走!” 见此情形,无尘正色道:“林殿主,我佩服你的胸襟,你若是投入我北盟,定然造福百姓!”林海龙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你只管来杀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声爆炸,一道震荡波袭来,转眼一看,南盟弟子都被吹了回来,口吐鲜血,这时,一红色身影,从南盟弟子后方浮了上来,出现在北盟众人眼前,身穿红色飞天长袍,身后丝带飘飘,面容冷艳,朱唇皓齿,眼神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寒光。 ; 第一百二十八章、凤灵现身 此人正是凤灵,她冷眼扫视着被她震飞,倒在地上的南盟弟子,冷冷道:“你们为何要逃走?”石清林倒在地上,手捂胸口,不敢抬头,紧张道:“是,是林殿主让我们撤退的,属下也是阻止不了,请盟主饶恕!”凤灵低眉冷眼看了石清林一眼道:“哦!他让你逃,你就逃,你是听他命令,还是听本尊的命令?”石清林吓的忙跪在地上道:“属下无能,属下不该听信林殿主的话,请盟主降罪!”凤灵冷哼一声道:“你的罪过可不小啊,你献计说不用我出手,就能灭掉北盟,本尊把垂云阁让你折腾,垂云阁都夷为平地了,你不但没灭掉北盟,还临阵脱逃,你说你有几条命够我杀?”石清林吓得浑身颤抖,哭喊道:“本来就要将北盟全部歼灭了,却没想到,巫谷主布下这禁制被叶缘泽这小子给破了,看在我对盟主忠心耿耿的份上,请盟主开恩,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定然以死报效盟主!”姒桓也吓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失色颤声道:“请盟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饶恕我们!”南盟弟子跪了一地,请求凤灵饶恕,凤灵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留你们何用,还不自裁了,等本尊出手吗?”这时林海龙飞到凤灵身前,手扶霸刀,单膝跪倒,请求道:“这次撤退是老夫下达的,与他们无关,属下见形势不妙,再战斗下去,弟子将全部覆灭,所以下令撤退,为的是能留下些弟子,盟主效忠!”凤灵低眼看着林海龙,冷冷道:“留下这群废物有何用,临阵只会脱逃,你已经立誓了,这次再犯,为何还有脸出现在本尊面前!”林海龙哀求道:“老夫不忍让这些弟子白白死去,还请盟主饶恕他们!我”话还没等说完,凤灵手指一弹,林海龙脑袋瞬间炸碎,身子轰然倒地,林锦阳失声哭喊道:“爹!”欲要上前,董必震早已来到他身后,一拳照着他的后脑,将其打晕,带到北盟人群中。 南盟弟子见到这林殿主暴毙的惨状,整个身子几乎都趴在地面上颤抖,虽刚经历大战的血腥,但这种恐惧与威压,让他们毛骨悚然,有的弟子尿都淌到地上了,渗了出来,凤灵对着林海龙的尸体,冷冷道:“岁数大了,也糊涂了,真是不忠用了!” 无尘冷笑道:“云盟主果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林殿主忠心耿耿,英勇无畏,你也舍得杀他,当真禽兽不如!”凤灵冷哼一声道:“本尊想杀就杀,关你何事,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仁慈,你跑这么远不也是想杀本尊吗?”无尘道:“不错,像你这种有违伦理、食其骨肉,杀人如麻,残忍至极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凤灵呵呵冷笑道:“那又怎样,难道你认为你能杀的了我!”“自古邪不胜正,你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孤身一人,我等今天就是来诛杀你,为民除害,还天下太平!”凤灵哈哈笑道:“邪不胜正,谁是正,谁是邪,你们这些臭男人,满嘴什么仁义道德,拯救苍生,说的自己犹如神明般高尚,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这天下你们几时拯救了,这弱肉强食的规律,你们几时改变,你与本尊都是一个样儿,只不过你隐藏的比本尊深而已,而本尊则是懒得隐藏,哈哈!”无尘笑道:“不敢苟同,你此种行径,已与妖孽无异,老夫手中的斩妖剑今天正是来诛杀你这妖孽!”凤灵笑道:“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就凭你们,还想杀本尊,想让你们多活几天都不成,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送死?”无尘道:“好!我倒看看你有几分光辉!”随即对北盟各掌门道:“列阵,众弟子后退!”此时张乾清、玉虚道长、灵星子、战天来到无尘身旁,北盟弟子除葛夜刹、古天行守在叶缘泽身边外,其余都后退百丈。 当凤灵出现时,叶缘泽就一直在盯着他,那身影多么的熟悉,梦里多少次把她牵绊,虽然已知那已不再是她,可当他看到那身影出现时,他真的有种冲动,冲上前去,将他深深抱紧,即使身死也愿意,可那眼神已经冰冷,那灵魂已经消散,邪恶的灵魂已经占据着她的身体,她只是个驱壳而已,他多少次叮嘱自己一定要杀了凤灵,可见到凤曦的身体时,却想如若能看到那身体活着也好,可他深知不能,他定要将那身体击的粉碎,痛苦也罢,残忍也罢,决不能再犹豫,他站起身,冲着凤灵,狠狠道:“你为获永生,杀我妻,灭绝人性,今天我就是杀了你这只畜生!”凤灵冷眼瞟了一眼叶缘泽,道:“本尊杀了她之后,你随后不又娶了三个绝世美女吗?你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当真猪狗不如,来的正好,省的本尊去找你!”说的叶缘泽刹时惭愧,无可奈何,叶缘泽随即道:“那好,看我们今天谁生谁死!”心念一动,身后的光环再次显现,天眼睁开,问天剑彩光冲天,白发飘飘,凤灵冷笑道:“呦,又突破了,看来是下了不少功夫,呵呵!”叶缘泽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挥起问天,一道彩光劈了过去,这时无尘等人已经组成‘五行阵’,战天法术属性主火,灵星子法术属性主土,张乾清法术属性主金,北冥无尘法术属性主水,玉虚道长法术属性主木,五人各站立五星阵脚,这是为诛杀凤灵,他们研究多时,早已计划好的阵型,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将每个人的法术增至最大,战天抡起开天斧,一道黑光劈去,而玉虚道长在他劈出的瞬间,在那黑光中参入了他的法术,使得那黑光暴增,熊熊燃烧,紧随叶缘泽的七彩光芒之后。 凤灵冷哼一声,玉掌一挥,当即就将叶缘泽所发的七色彩光劈爆,夜空中犹如烟花般炸开,甚是灿烂,这一震荡还未震开多远,而另一玉手跟进,直劈那熊熊黑光,黑光立即被熄灭,黑光爆裂,又是一声爆炸,空气都似乎被抽空,震荡传出,两波一前一后,将沙硕掀起,向四周扩散,地动山摇,两边的弟子登时稳住身形,以免被震荡吹跑。 凤灵冷笑道:“蚍蜉撼树,自不量力!”无尘见凤灵一招就将战天那强化的混沌之力熄灭,猜到凤灵的法术属性属水,于是转换阵脚,灵星子七星剑一挥,战天施法辅助,登时七道巨大光束,咆哮射向凤灵,凤灵反手一掌将其击爆,火光冲天,凤灵收回手掌,轻蔑道:“就你们这等招数,还想来杀我,看来本尊是高估你们了!”刚说完,叶缘泽一连劈出两道彩光,呈‘十’字射向凤灵,来势迅捷勇猛,凤灵双掌交错,空中再次绽放彩光,南盟弟子趁此机会,假意被掀起,后撤数十丈,凤灵冷眼看着叶缘泽,道:“呦,小郎君,看来本尊是小瞧你了,很好,你每次都能带给我意外!”叶缘泽怒道:“你废话少说,今天我誓死要杀了你!”凤灵冷冷笑道:“上次本尊大伤元气,你们合力都杀我不成,现在就是你们这些人全上,也不够我本尊杀的!” 无数金光,密密麻麻,骤然射向凤灵,这是张乾清所发,无尘施法辅助,凤灵一掌将其引爆,空中登时散落无数金丝银柳,无尘紧皱眉头,原本他以为凤灵的法术属性应该是水,后来以为是木,所以用金属性的法术,结果仍然被凤灵轻易拦截,难道是她的法术能五行转换,还是她的属性不在五行之中,无尘一时摸不到边际。 凤灵眼射寒光,冷笑道:“你们的招数应该都用了吧,现在该本尊出手了,看你们能否抵挡的了!”单手一指,一道金色光线猛然散开,成为一道金色巨网,叶缘泽知道那是凤曦的法术,而且比凤曦所施的要强大百倍,巨网罩向无尘那五人,五人忙施法抵抗,空中彩光四射,轰隆作响,五人合力才将那金网消灭,凤灵轻笑道:“看把你们吓的,本尊只是随意出手而已,呵呵,你们再尝尝这个!”手指一弹,射出五道细线,速度极快,很难发现,如若被射中,登时会被控制,身不由己,这正是凤灵的‘控灵术’,只是由那光点变成了细线,速度更快,更不易察觉,是将法术集中于小到看不见的线,那贯穿力太强,绝不是用普通法术可以拦截的,凤灵变的更强了。 无尘等人也是根据空气波动觉察出来的,杀死林海龙的也正是这一招,虽知她会这变态的法术,但面对时,当真无法防范,躲闪已然不及,这时叶缘泽飞身挡在身前,问天剑迅速舞动,只听一连五声‘乒、乓’,将这五道细线击飞,叶缘泽的眼睛看的清楚,速度也刚好够,但即使这样,问天剑与那光线碰撞时,也震的他虎口发麻,问天剑险些脱手。凤灵丝带飘飘,秋波流转,笑道:“呦,当真让本尊另眼相看了,只是可惜了,本尊今天必须杀了你这负心汉!”叶缘泽怒道:“你这畜生,龟活了千年,废话可真多!”凤灵一听,登时暴怒,道:“找死!”玉掌一推,空间登时炸开,强大的场力,嘶吼着涌向叶缘泽等人,若是被击中,定然粉身碎骨。 ; 第一百二十九章、大道至简 叶缘泽、无尘等人急忙合力抵挡,一道道法术击在那气场上,犹如泥牛入海,无法拦截,情急之下,五人合力施法组成五星护盾,叶缘泽飞闪其中,护盾呈现锥形,正好能卸去大部分场力,这也是他们为对抗凤灵,提前想出来的招式,但即使这样,被气场击中的瞬间,几人胸中登时火热,身体被掀飞十丈多远,才踉跄站稳,身后百丈之远的北盟弟子,也被气场波及,推倒一面,叶缘泽感觉到这气场要比上次交手时的气场增强了十多倍,他身体周围光环自发的形成护盾,才勉强站稳,但身体无一处不疼痛,无尘强运内力,站稳身形,虽叶缘泽曾经介绍过凤灵的法术,知她法术诡异强大,但今日得见,果真变态之极。 凤灵看到无尘安然无恙,冷眼扫视,道:“你倒有几分本事,不过还差的远,我看你俩能否再接下这一招,玉掌一伸,心念转动,巨大的场力将二人向她手掌吸去,一开始两人强运内力还能站稳,但这场力越来越强,两人开始控制不住身形,身体像是被撕裂了般,叶缘泽最先坚持不住,身体被猛然吸去,他急中生智,飞舞中连续劈出三道彩光,但这三道彩光都被吸入到她的手掌中,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叶缘泽见势不妙,只能硬拼了,问天一运,彩光环绕,剑锋增长几丈,直刺凤灵,眼到身前,凤灵知道叶缘泽问天剑的厉害,不敢再继续吸收,急忙收势,手掌一甩,气场再次炸出,叶缘泽根本没防备这变招,身体猛然一震,犹如断线的风筝,飞出百丈,才强行翻转站稳,冲到嗓子眼的血,硬是让他咽了回去,无尘此时已经稳不住身形,被这气场震飞数丈。 凤灵冷笑道:“呵呵,还能再抵抗吗?”无尘凛然道:“就凭这几招就想把我们打垮,显然还不够,我们既然来此,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岂能被你打垮!”转身对北盟弟子道:“列天剑阵!”剩余的北盟弟子不足三百人,这些弟子紧忙站立阵脚,阵型犹如一张长弓,各掌门站在弓弦的阵脚上,凤灵看着北盟的阵型,道:“这种阵型也想来对付我!”无尘道:“一试便知!”一挥手,北盟弟子运转内力将内力输送到各掌门身体里,各掌门内力登时充盈,一挥长剑,十多只,两丈宽的,各色剑光,怒射而出,犹如闪电,射向凤灵,凤灵玉掌一拍,一道半球面型气场迎了上去,相撞瞬间,一连几声轰响,剑光破场而入,威力虽化解不少,但仍然强劲,凤灵微邹眉头,轻足一点,艳影消失,连续躲过飞来的剑光,然而这剑光是一剑跟着一剑,使得凤灵不断躲闪,凤灵躲闪中,道:“这天剑阁的阵法果真厉害,不过还是不够,这根本击不中本尊!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们就没这威力了!”却也如此,这天剑阵法,威力虽然大,但内力消耗巨大,不能长久,如若连续击不中,最后只能作罢,叶缘泽见此形势,身影也消失了,冲入乱剑之中,他想逼迫凤灵中剑,无尘心知叶缘泽的意图,也冲了过去,这三人一面相斗,一面躲闪着剑光,当真是,凶险无比,如履薄冰,一个不注意就会形神俱灭,凤灵被二人夹攻,手指一开始弹射细线,那射向叶缘泽的细线被叶缘泽挥剑击飞,而射向无尘的细线虽有的能射中,但却控制不了无尘,凤灵也是诧异,心道:“难道他没有经脉不成?”她哪知无尘修炼‘易脉经’多年,早已经将经脉改渠换道,随意转换,凤灵见‘控灵术’无效也不再使用,挥舞着红色丝带,与两人的长剑抵抗,三个人的身影几乎寻觅不到,只能见到那相撞的火光。 叶缘泽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这凤灵速度奇快,根本没有机会可乘,与无尘围攻许久之后,天剑阵发出的剑光已经很微弱了,速度也慢了许多,再攻击已经失去意义,玉虚道长道:“停止攻击!”所有的掌门、弟子,内力几乎枯竭,听到这话,都软瘫在地,气喘吁吁。 然三人的战斗仍然在继续着,只是都没有了顾虑,法术都有机会施展出来,时而丝带与长剑相撞,时而一道彩光划过长空,时而一道蓝光劈向大地,时而气场炸开,由于三人靠的很近,那场力虽强,但范围小,很容易躲开,而且两人是围攻凤灵,每当凤灵要攻击一人时,另一人赶忙攻击,配合的十分默契,凤灵也是有所忌惮,每当要全力发招,后方剑气已至,只能收势,虽实力远高于二人,但一时间也很难压制。有人叹道:“当今九州,也只有他二人能与凤灵战到如此程度了!”说的虽然片面,但放眼这山顶却也如此。 东方山峦间呈现一层银灰色,然而却将这大地衬托的墨黑,自破阵以后,到现在,战斗了整整一夜,能活着看到即将升起的太阳的人,都是幸运的,但那战斗还在持续着,林锦阳醒来,流着泪,喃喃道:“父亲,我要为你报仇!”董必震叹声劝道:“你认为你的实力,冲上去有机会吗,你要寻死,兄弟不拦着你,可是你死了,谁为你报仇,你现在没实力,可以后有的是时间,等你实力强的时候再来找她,你与叶殿主不同,他今天若是杀不死她,凤灵是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的!”林锦阳道:“叶兄能杀了她吗?”董必震叹声道:“太难了!” 凤灵仍是面不改色,慢慢消耗着二人,而无尘、叶缘泽则是大汗淋漓,内力消耗大半,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叶缘泽虽有用之不尽的洪宇之力,但控制这洪宇之力需要强大的心神,时间一长心神很容易懈怠,况且破禁制的时候他的身体损失巨大,又被凤灵气场击中过一次,能坚持到现在靠的是他那强大的毅力,他一个不注意,漏出了破绽,凤灵看准时机,一掌拍来,叶缘泽躲闪不及,被气场击中,虽有护体光环,但仍被震飞,喷出一道血柱,肋骨震断数根,脑袋嗡嗡作响,视线一片模糊,片刻后他才咬牙稳住身形,再一看他,七窍流血。 凤灵回手又是一掌拍向无尘,无尘料定她这一招,身影消失,躲过那气场,闪了出来,无尘来到叶缘泽身边忙道:“泽儿,伤势如何?”叶缘泽咬牙道:“还能坚持!”无尘道:“你先去治疗一下伤口,为师抵挡一会!”凤灵冷笑道:“就凭你还想抵挡我,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抵挡我多久?” 无尘转身冷笑道:“你真是孤芳自赏,目空一切,活了千年,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说完双手紧握斩妖剑,只见那斩妖剑登时剑身变宽变长,剑身长达十几丈,剑身乌黑,朗声道:“老夫手中的斩妖剑,是当年师祖为斩杀凶兽妖魔,收集天下奇珍异石,融合锻造而成,重达万斤!”此语一出众人无不惊讶,重达万斤的巨剑在无尘手中挥洒自如,无尘的实力可想而知,原来他一直在试探凤灵的招式,并未出全力,“凶兽体型巨大,皮肤坚硬,法术无法穿透,所以此剑不重法术,重在锋利,重在实效!”众人心道:“是了,大部分凶兽法术对它们都没伤害,一些神兽几乎对法术是绝对的防御,只能用物理攻击,才能将其斩杀,而凶兽爪牙锋利不说,还拥有法术,根本近身不了,这斩妖剑确实重在实效上!”无不感叹。 凤灵看着无尘手中的巨剑,依然冷笑道:“我倒看看你有几分能耐,别拿着一块废铁出来吓人!”无尘凛然道:“好,老夫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手中的斩妖剑!”斩妖剑照着凤灵的头顶奋力劈落,长剑嘶嚎,迅猛无比,凤灵举手一掌劈出,气场怦然而射,击在斩妖剑上,登时被劈成两半,凤灵一惊,身影消失,躲过这一剑,身影还未站稳,斩妖剑横扫而来,凤灵舞动丝带,尽数射向斩妖剑,这斩妖剑来势太猛,相撞瞬间丝带被弹回,凤灵纵身一跃,躲过这一剑,倩影翻转,顺势一连向无尘劈出三掌,气场是一道接一道,呈现三层,斩妖剑剑身左右一晃,巨大剑身将这三道气场登时震开,无尘身体翻转,斩妖剑跟着转动,恰似一轮巨大黑月,劈向凤灵,这巨大斩妖剑在无尘手中甚是轻盈迅捷,凤灵飞身闪躲过程中,挥动数条丝带尽数射向无尘,无尘身影倒转,回手一剑,向着飞来的丝带和凤灵一起斩去,丝带与斩妖剑轰然相撞,凤灵轻足一踏,飞至高空,丝带散开,孤影飘飘,胸脯微微起伏,双眸微凝,她没想到无尘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这斩妖剑威力更是难以抵抗,思考着如何应对。 南盟弟子见这种形式无不兴奋,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更没想到无尘的实力强到如此程度。 叶缘泽在后方,运气疗伤,注视着两人的战斗,感叹道:“大道至简,大道无法!” ; 第一百三十章、神尊已成 无尘见凤灵躲闪到高空,保持着距离,开口道:“妖孽,难道你怕了不成?”凤灵笑道:“呵呵,怕你?你想多了!”身影消失,闪至无尘身前,玉指一指,一道金网射出、散开,罩向无尘,无尘忙挥剑欲要破开金网,然接触之时,斩妖剑一滞,像是被黏住般,这时凤灵玉掌一推,气场射向无尘,无尘不敢怠慢,欲要回撤斩妖剑,然而凤灵此时控制着金网缠住斩妖剑,回剑不得,随即一变,手腕一抖,用斩妖剑剑身抵挡那射来的气场,气场被震飞,无尘欲要趁此机会,摆脱那金网的束缚,而凤灵则是运气缠住斩妖剑,两人发力较劲,剑身与那金网嗡嗡颤抖,片刻后,只听一声脆响,金网断裂,两人收势不住,身影被晃飞出数十丈之远,方稳住身形,已经是气喘吁吁,凤灵花容失色,道:你这斩妖剑威力果真不凡,不过仍然是凡物!”无尘道:“凡物也罢,神器也罢,只要能诛杀你这妖孽,就是好剑!”凤灵冷笑道:“想要诛杀我,呵呵,你这实力还不够,我让你也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神明的力量!” 此语一出,凤灵双掌合十,微闭双眼,默念法术,周身丝带飘动,刹那间,身后登时出现七龙珠,七龙珠光芒闪动,探出七条巨龙,不断的向外延伸,一直伸出几十丈长的龙身,七条龙身呈扇面,慢慢蠕动,不断变宽变大,巨大的龙头狰狞的注视着四周,每条龙的呼吸都引的空气震动,恐怖之极,凤灵此时,凤眼一亮,眼睛已成金色,放射寒光,妖艳恐怖。 望着那庞大恐怖的七条巨龙,众人惊恐,知凤灵已经完全炼化了七龙珠,站在他们面前的,哪里还是人,虽没见过神,但这不是神是什么,一直无声的南盟弟子,有人颤抖的喊道:“神尊降临,一统天下!”“神尊降临,一统天下!”声音不断壮大,到后来就是撕喊,北盟弟子见到这种恐怖的场面,头皮发麻,浑身酸软,吓的迈不动步子,脑袋似乎是空了,不该如何是好。 叶缘泽心道:“还是被她练成了,看来是没有机会了,今天是难逃一死!”望向东边那即将要出现太阳的天际,咬牙站起身,准备做拼死一搏,转身对着葛夜刹道:“你快回金陵殿,如若我死了,让梦瑶杀了无忧,让她们逃命去吧!”葛夜刹道:“不行,你跟我一起走!”叶缘泽道:“我今天哪里还能逃的掉,她不会放过我的,你快走吧,迟了就走不了,还有我跟你说的事情,还需要你以后去调查,快走吧!”葛夜刹道:“不行,我留下来陪你跟她拼了!”战天冲着葛夜刹,怒道:“叶弟,让你走,你就快走,磨磨蹭蹭干什么,快走!”葛夜刹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不舍道:“那我走了,你一定要活着回去!”一咬牙,双脚奋力一塌,飞上青宵剑,片刻消失不见。 凤灵身在群龙中,用强劲的声音道:“无尘,你现在还那么自信吗?就凭你的这点实力,还想杀了本尊!哈哈!”声音尖锐刺耳,有的弟子耳朵被那声音刺激的,都流出了血。 无尘手握斩妖剑,望着那恐怖的身形,衣襟威威生风,凛然道:“老夫这手中的斩妖剑,正是斩杀你这妖兽,为何没有这自信!”说完身影快速踏出,巨剑一斩而下,凤灵身躯未动,那螭龙一声龙吟,声波强悍至极,震得众人耳膜欲裂,眼冒金星,虬龙口中射出一道绿光,正中劈下的斩妖剑,相撞之时,那绿光将斩妖剑轰然震开,无尘双手剧痛,斩妖剑险些脱手,身形被震退数丈,才站稳,此时叶缘泽已经冲了上来,问天剑奋力挥舞,彩光一道道,劈向凤灵,凤灵不慌不忙,那虬龙射出一道道绿光,将那彩光尽数引爆,空中不断爆射出灿烂花朵,无尘趁此时机,又抡起斩妖剑,一剑斩下,威力迅猛无比,然那应龙探出双翼,右翼拍击在剑身上,火星四溅,无尘连人带剑一起被震飞,无尘狂喷鲜血,短暂昏迷,向下坠落,紧接着,火龙一声龙吟,喷出火焰岩浆,那火焰岩浆铺天盖地,每一块岩浆都磨盘大小,熊熊燃烧,如群星陨落,滚滚而来,叶缘泽见势不好,飞至无尘身前,抱起无尘,飞身躲闪那炽热的岩浆,猛然后退,再回头一望,眼前一片火海,无尘睁开双眼,离开叶缘泽,对北盟众人道:“快撤!”北盟弟子,此时才醒悟,疯狂般向后退去,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凤灵尖声喊道:“你们谁也跑不了,都得死!”巨大身躯玄化出巨大翅膀,翅膀一煽动,庞然大物飞了起来,冲向北盟落荒而逃的弟子。速度奇快,又是一口火焰岩浆,大地犹如生出巨大火龙般,火焰如长河,涌向北盟弟子,有的弟子躲闪不及,未来得及呼喊,被滚滚火焰射中,瞬间化为灰烬。青龙此时又喷出巨大火球,向北盟众人射去,那火球的速度,比他们飞行的速度要快,所到之处,无不化为焦烟,叶缘泽见不断被火焰,化为灰烬的弟子,急中生智,大喊道:“你们向两边分散逃散,别跟着我,他的目标是我!”众人听到叶缘泽的呼喊,才反应过来,向两边逃脱,果真如此,凤灵只追叶缘泽与无尘,火焰,岩浆不断喷出,射向二人,两人边退边躲闪,已经将凤灵引下了山。 各掌门,包括战天、董必震等人,见凤灵有如此威力,无尘都阻挡不了,更何况他们,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也是毫不犹豫,逃命要紧。 这垂云山山下,尽是村落,凤灵也不管,穷追不舍,一面追赶,一面喷射火焰、岩浆,火焰所到之处,无不化为灰烬,熊熊燃烧,哀嚎四起,惨目忍睹,叶缘泽见此情形,想到了黑河堡,那夺去他一切童年时光的大火,而现在正在继续着,然而他仍然无法阻止,眼见着一个一个村落化为火海,无数无辜的性命,未明原因,瞬间毙命,叶缘泽实在看不下去了,欲要调头与凤灵拼命,对无尘道:“师尊,你快走,我跟她拼了!”无尘知他心意,闪到他身旁,拽着他道:“你跟他拼命也阻止不了她为祸苍生,我们快撤,活着才有机会!”叶缘泽一咬牙,眉头紧皱,跟着继续飞奔,凤灵在后面,尖声笑道:“呵呵!你们不是要杀了本尊吗?这回怎么逃了呢,呵呵,我看你们今天能逃到哪里去!”,两人也没时间理会,叶缘泽只想着前面能出现一个空旷的地方,然而这扬州人口甚是密集,村落一个挨着一个,根本找不到那样的地方,一路下来,已经是十几个村落被烧毁了,凤灵呵呵笑道“无尘你这道貌岸然的君子,不是要为民除害吗,本尊正在涂炭生灵,你倒是管啊,你们这些男人,什么心怀天下,什么忧心苍生,什么舍生取义,说的都比唱的好听,一到生死抉择了,狗命比什么都重要了吧!哈哈!”叶缘泽忍无可忍,一边飞闪,一边开口骂道:“你这孽畜,你这样滥杀无辜,对你有什么好处!”凤灵笑道:“谁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喜欢做的事情我就去做,杀了他们,用不上百年,他们又会繁殖的很多,反正我有无尽的生命!”叶缘泽狠狠道:“你做梦吧,我已经让梦瑶杀了无忧了!”凤灵笑道:“怎会,你怎么能舍得杀了自己的女儿呢?”叶缘泽道:“你都能舍得,我为何不舍得!”凤灵笑道:“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只要活捉你就成了,那梦瑶必然拿无忧来和我换,梦瑶,我还不了解她!”叶缘泽一听,心道:“她猜的不错,如果被俘,梦瑶定然不顾一切来救,这凤灵一直不下杀招,焚烧村落,目的就是要活捉我,把我逼到崩溃,好狠毒!”当即怒道:“放心,我宁可自爆,也不会让你捉到!”凤灵笑道:“呵呵,你这小子,你死了,凤曦的仇谁报啊,她为了救你,放弃了杀死我的机会,你怎对得起她!”“真是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有何魅力,一个一个的,即使为你而死,也愿意,把本尊手下的梦瑶,也弄的神魂颠倒,不知死活!”叶缘泽道:“你无情,当真天下人都无情吗,你这孽畜又焉知情之轻重!”凤灵冷笑道:“我不知轻重,本尊当年爱的比你疯狂,到头来又怎样?”叶缘泽心道,“你爱的不是疯狂,是变态,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女儿,为取悦丈夫。”叶缘泽道:“你这孽畜,你破除封印又有何用,如今不还是孑然一身吗,世间还有谁牵挂你,为你担心,你这孽畜即使活万年,也不知情为何物!”这一句话,犹如雷电般猛击凤灵,她登时在空中停滞不前,蹙眉凝思,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叶缘泽见她停手,知被他说中要害,逃跑也无用,早晚都得死,不如死前让她痛苦一翻,转身正色道:“我妻虽死,我无一夜不思念,如若我死,世间还有无忧,我会让她知道,她的母亲爱她有多深,为了让她安全的活着,连一眼都没见到就为我而死去了!”说完泪如泉涌。 凤灵此时头脑一片混乱,秋波不断流转。 ; 第一百三十一章、巅峰对决 叶缘泽继续大胆道:“你以为你爱的疯狂,爱是痴情,岂知你那爱是自私的,是无情的,龙渊爱他的女儿,这是亲情,你都嫉妒,竟然杀害亲生女儿,可想而知,你有多么的残忍,禽兽不如,龙渊焉能不抛弃你,这天下你还有何亲人?”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敢跟她说过,她一直认为她没有错,是龙渊辜负了她,她所圈养的男人,无一不看成龙渊,让他们甜言蜜语,摇尾乞怜,又折磨他们,让他们死去活来,她之所以想要一统九州,其目的就是想证明龙渊能做到的,他同样能做到,而且她觉得龙渊做不到的她也能做到,她出来以后,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慰藉那千年以前的失落和心痛而已,她做这些有谁在看,那人已经死去千年了,死的时候是那样的绝情与冷漠,得了天下又如何,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亲人,口中低声思考道:“龙渊,女儿,亲人!” 叶缘泽又道:“人活着若无感情,与禽兽何异?你活了千年,即使你灭了天下人,只剩你自己,谁去看你,谁会记得你,你活着还有何意义!” 凤灵猛然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大喝道:“你说的不对,这天下人都记得我,我万世不灭,我要让他们永远屈服与我,永远记得我!” 凤灵身后的火焰在燃烧着,受苦受难的百姓,哀嚎不断,凤灵听的头疼,喊道:“都闭嘴!”火龙与青龙各喷一口,向着两边登时化为火海,那些哀嚎的人群瞬间化为灰烬。 叶缘泽骂道:“你这孽畜,纳命来!”问天剑剑锋的光芒已达数十丈,一剑刺向凤灵,凤灵还处在头脑一片混乱中,眼见剑锋的光芒要刺中凤灵身体了,在那一刹那间,庞大的的双翼突然护住凤灵身体,一声巨响,叶缘泽倒飞出去,无尘也未走,在叶缘泽的后方很远处关注着叶缘泽与凤灵的对话,见叶缘泽倒飞回来,忙施展法术,稳住叶缘泽,叶缘泽道:“我没事,师尊快走吧!”无尘道:“她好像被你说中,现在处于混乱之中,这也许是杀她的好机会,你且拖住她一会,我伺机看能否杀了她!” 这时,那庞大的双翼展开,凤灵身体显露出来,双眼已经不再流转,直视叶缘泽狠狠道:“你在骗我,我要杀了你!”登时一声龙吟,一口火焰射来,叶缘泽急忙飞身后退,那热浪让他窒息,叶缘泽道:“我骗没骗你,你自己还不知道吗,看看你的身边还有谁,谁死的时候会念念不忘你,他们在死的时候,记得是对你的仇恨!”凤灵不屑道:“那又怎样,谁能够杀的了我!”叶缘泽道:“那你杀够多少人,能换回龙渊对你的爱?”凤灵身形又是一颤,叶缘泽随即继续道:“龙渊之所以对你绝情,是你参不透什么是爱,不知道该用何方式去爱,你只不过是一只不懂去爱的可怜虫!”这句话又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她低下头,金色的眼睛闪烁不定,回忆起千年前的一幕幕,那是千年无法解开的结。 此时无尘盘膝而坐,双手合十,紧闭双眼,似乎是在疗伤,又似乎在开启某种法术,叶缘泽专心思考,没有注意到无尘的举动。 许久,凤灵抬起头,疑惑望着叶缘泽道:“难道你知道什么是爱?” 叶缘泽本着自己对爱的理解,沉声道“爱是包容,爱是无私,爱是希望,爱是永恒,爱可以超越生死,永世不灭,爱可以翻山越岭,穿越时空,爱可以让你一个人,献出一切,有了爱,生命才有价值和意义,有了爱,人生再苦也无憾,天地有道,大爱无形,大爱不存,天地无生!” 无尘的身体放射光芒,面色红晕起来,头发变的乌黑亮丽,身体的骨骼咔咔作响,肌肉在不断扩张,变的强壮,叶缘泽听到骨骼的声音,回头一望,吃了一惊,不知师尊在开启什么法术,想要询问,还怕打扰,影响心智,转念一想,这法术一定是开启时间长,所以在山上没时间开启,现在他拖住了凤灵,才给了师尊时间,想到这里,转过头来继续望着凤灵。 叶缘泽的话,句句拍到凤灵的脑海中,她不断思考,苦苦徘徊,叶缘泽所说的爱,她活了千年真的没去想过,也不曾拥有过,如叶缘泽所说,她没有体会到爱的滋味,她的爱算不上爱,不知如何去爱,岂知这世间的爱,谁又能说的清楚。 红日从火焰中升起,孤影在群龙中凝凄,叶缘泽望着此刻的她,变的可怜,变的沦落,似乎是不忍继续说下去,就这样沉浸在短暂的宁静中。 许久,凤灵双眸斜眺,冷哼一声,低声道:“不懂如何,不配又如何,在冷宫内我用千年的孤独,来偿还我的错误,难道这还不够吗?” 叶缘泽道:“他封印你,是不舍杀你,希望你能在那里悔过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我为什么要悔过自己,他那样的绝情,死的时候都不曾看我一眼,难道我就那样的让他恨吗,我所要的,只不过让他永远陪着我而已!”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迷失太遥远了,其实你想要的永远,他到最后都给了你,他最后不是在永远陪着你吗,陪你去偿还吗,只是你终不能理解他的心意!” 孤影一震,定睛望着叶缘泽,颤音道:“当真是那样吗?他最后还是原谅了我!” 叶缘泽本对她恨之入骨,本想着临死之前,骂个痛快,然而说到此刻,她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如若能在自己死前,劝说她放下屠刀,那是最好的结果了,恳切道:“不错,你若能重新改过,他自然会原谅你!” 此刻无尘的飞了起来,剑眉鹰眼,雄姿英发,紫气环绕,比叶缘泽还要年轻强壮,周身悬满了十二柄巨剑,那巨剑剑鸣不止,蓄势待发。手中的斩妖剑已经消失,单掌立于胸前,沉声道:“泽儿,为师来诛杀这孽畜!” 当叶缘泽回头看向无尘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师尊竟变得如此年轻,再看他周身的十二柄巨剑,更为震惊。无尘单掌一挥,一柄巨剑轰然射向凤灵。 此时凤灵正处在思绪中,没有在意无尘的变化,她慢慢抬起头,深情的注视着叶缘泽道:“那,那我如何能改”凤灵全无防备,话还没等说完,巨剑已至身前,应龙自发伸出双翼护住凤灵,只听一声巨响,巨剑被弹回,回到无尘身旁,凤灵身体被震飞数十丈,应龙的一只翅膀被砍断,凤灵被这一击,猛然惊醒,怒视无尘道:“你这人,果真是阴险狡诈的伪君子,本尊必将你碎尸万段!”无尘朗声道:“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我倒看看谁会把谁碎尸万段!”凤灵冷眼打量无尘,冷笑道:“呵呵,你这糟老头子,怎的变成了小伙,是不是修炼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术?”无尘怒道:“这是我们天剑阁的‘十二天罚剑’,有何见不得人,少说废话,纳命来!”手掌一劈,三柄巨剑射了过去,凤灵冷笑道:“你这么急干什么!急着去死吗?”青龙狂喷一口火焰,火龙吐出一口岩浆,虬龙射出一道绿光,分别抵挡那射来的巨剑,只见那空中火焰飞溅,犹如火山喷发般,滚滚扩散,叶缘泽忙开启光环抵抗,凤灵巨大双翼一震,冲上高空,蛟龙一声龙吟,数道水剑劲射无尘,无尘双手合十,十二天罚剑,环绕转动,护住周身,水剑轰轰不断射在巨剑上,震的无尘,直往后退,青龙再次龙吟,只见不远处的湖面上,滕然升起一排排水剑,如长河般,横空射来,此时螭龙一声尖锐龙吟,只见那飞来的水剑登时凝固成冰,怒射无尘,无尘双手飞快舞动,十二柄巨剑,上下翻飞,碎冰漫天射,片刻后,身下已成冰山,无尘大喝一声,紫气轰然爆炸,将飞来的冰剑震碎,纵身飞起,双手飞快挥动,十二柄巨剑,划空呼啸,劲射凤灵,凤灵默念法术,七龙齐声长啸,巨大身躯,滕然冲出,狰狞咆哮,冲向十二柄巨剑,天空中,剑光飞舞,群龙翻腾,火光漫天,排山倒海,浓烟蔽日,天崩地裂。 叶缘泽本以为已经快要说服凤灵了,没曾想师尊突然杀出,更没想到师尊竟然隐藏这么强大的能力,他被眼前这旷世之战,惊呆了,两人的法术可以强到如此恐怖的程度,真是一怒之下,翻天覆地,在他二人面前,自己犹如蝼蚁般渺小,看着那向四周村庄飞射的巨大火焰、岩浆,冰川,水剑,剑光,无不是毁灭,他开始害怕了,眼前邪恶与正义已经是一念之间了。 无尘对叶缘泽喊道:“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快动手,杀了这孽畜!”叶缘泽猛然惊醒,想都未想,挥起问天,向着凤灵冲去。 ; 第一百三十二章、原谅过往 无尘双手舞动,控制着十二柄巨剑,飞刺快斩,剑光劲射,不时的飞身躲避射来的巨大法术,已是衣衫浸湿,气喘吁吁,凤灵玉指变换,操控着七条巨龙,专天入地,狂喷猛射,艳影虚幻,丝带飘飘。 听到无尘的呼喊,叶缘泽穿越漫天法术、剑影,挥剑刺向凤灵,凤灵见叶缘泽挥剑刺来,迅速腾出一只手,一掌拍向叶缘泽,气场轰然炸开,叶缘泽想要躲闪已然不及,他奋力劈出一道彩光,将那气场劈成两半,脚下奋力一踏,穿过那劈出的豁口,气场插肩而过,问天剑鸣,刺到凤灵身前,凤灵见势不妙,右手一甩,射出数道细线,叶缘泽忙回剑,飞快抵挡,噼里啪啦的击飞那些细线,纵身一跃,横劈一剑,一道彩虹般的光芒,扫向凤灵,凤灵忙翻身躲闪,火龙和螭龙失去控制,在相斗中一滞,被巨剑刺中,龙躯一震,登时嘶吼,疯狂暴怒,巨口一张,喷出岩浆、刺耳的声波,将巨剑击飞。 此时叶缘泽,再进一步,直刺凤灵胸前,速度犹如闪电,眼见凤灵躲闪不过,已无退路,只听“轰”的一声,应龙不知何时,飞至叶缘泽上空,巨尾一摆,将叶缘泽击飞,叶缘泽只感觉浑身欲裂,耳中轰鸣,鲜血狂喷,眼前苍白,飞出百丈多远,才弯腰站稳,凤灵一边控制着巨龙,一边怒道:“本尊已经放你一条生路了,你还来寻死,走开!”叶缘泽拭去嘴角的鲜血,咬牙道:“你即使放了我,我也不会放了你,我即使身死也要杀了你!”怒发冲冠,飞冲过去的同时,不断劈出彩光,扫向凤灵,此刻他怎能犹豫,心慈手软,错失师尊为他创造的良机,凤灵忙驱动应龙张开双翼,护在身前,只见那道道彩光劈在应龙那双翼上,彩光飞溅,双翼被劈开数道口子,很快就愈合,这些巨龙本是由龙珠玄化,龙珠是巨龙几千年吸收天地灵气修炼而成,灵气不散,这伤口就会愈合,应龙愤怒之下,张开巨口,向叶缘泽咬来,叶缘泽一边飞身躲闪,一边劈出法术,射向应龙,应龙也不躲闪叶缘泽的法术,被击到只是一滞,接着继续扑向叶缘泽,叶缘泽最后只有左躲右闪,再看无尘,控制着十二柄天罚剑,应对六条巨龙,本以为会得心应手,但却是自顾不暇,巨剑一次次被击回,无尘的念力也在逐渐的下降,那巨剑控制的也不再是先前那样迅捷,而凤灵,一面对抗无尘,一面还需留心叶缘泽,虽深陷围攻之中,但她坦然自若,从容应对。 叶缘泽想到这样总不是办法,他与师尊迟早会被拖垮,而这巨龙的法力似乎是无穷无尽,虽能将其打伤,但很快就会愈合,要想破了她的法术,只有让巨龙失控,但这龙珠一旦炼化成功,就与心灵相通,很难再受到别人的控制,除非控制者身亡,然而这应龙死死的拖住他,他很难抵挡,更别说去杀凤灵了,叶缘泽心道:“要是董必震在就好了,上次他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使得凤灵炼化失败,大伤元气,也许他能知道一些,可惜他们都逃走了。” 董必震、战天等人根本没有逃远,见凤灵紧追叶缘泽、无尘不放,毫无理会他们,他们想到自己的实力根本插不上手,上来也是送死,所以拉开距离,在很远的高山上,关注这边激烈的战斗,为叶缘泽提心吊胆。 叶缘泽又再次想到要劝说凤灵放下屠刀,他知这基本是不可能了,不过要是能让她分心也好,这样就会有机会,想到凤灵的心结是龙渊当年把她封印,让她心寒,才使得她出来以后如此疯狂,不如继续拿这话刺激她,让她分心,想到这里,叶缘泽躲闪开应龙的甩尾攻击,朗声道:“龙渊已经死了,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做了这么多孽,还有什么意义,他也不会看到,若是能看到必然会很失望!”凤灵冷哼一声道:“你又拿话来欺骗本尊,拖延时间,你不要妄想了,本尊不会在上了你的当!”双手舞动,虬龙喷出黑色液体,将两柄巨剑黏住,巨剑嗡嗡颤抖,欲要挣脱。“先前本尊还真相信了你的话,没想到你欺骗本尊,为这伪君子拖延时间,趁本尊不备,暗剑伤人,若不是本尊已成神躯,今天当真被这伪君子给杀了!” 只见那两柄被黏住的巨剑,直冒青烟,显然那黑夜有腐蚀作用,无尘挣脱不得这黑色液体,忙驱使另外两柄巨剑,向那虬龙刺来,未等刺中,虬龙张开巨大龙爪,生生将那巨剑剑身抓住。此时,叶缘泽道:“我们现在拖延时间也是无用,也知今天我们杀不了你,不过我未曾骗你,你如此聪明,我若说的不对,又如何骗的过你?”凤灵笑道:“也是!”无尘大喝一声,那被虬龙缠住的四柄巨剑,猛然挣脱,飞到无尘身边,无尘浑身酸软无力,再看那被腐蚀的巨剑,剑峰已经不在,剑身已经锈迹斑斑,无尘逼出一口精血,喷在巨剑上,只见那锈迹斑斑的巨剑,登时又恢复先前那光泽,剑锋又重新生了出来。 叶缘泽劈出一道彩光击在应龙上,飞身躲闪之后,道:“我问你,若是你杀了我们你是否会高兴,几十年后你继续夺了无忧的舍,你是否会高兴?”凤灵道:“你们迟早的死,只是早死晚死,杀你们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叶缘泽道:“是啊,我们虽然活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总有美好的回忆,可是你呢,你即使永世不灭,得了天下,杀了天下人,这些可曾会让你高兴?”凤灵思绪,默不作声,“因为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是要报复那人,绝情的把你关了上千年,但那人已经不在了,你再如何努力,那个结果都不会更改的,你要的,你在活千万年也不会得到!”凤灵怒道:“你胡说,我会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屈膝膜拜我,向我摇尾乞怜,祈求我的饶恕!”单掌一挥,火龙也不去攻击巨剑,一口火喷向叶缘泽,叶缘泽忙飞身躲闪,险些化为灰烬,热浪让他窒息,他猛然咳嗦几声,道:“你已经不属于这个年代了,你要的都已经成为过往,成为虚幻,你这样活下去,与死了有什么区别!”凤灵暴怒,大喝一声,巨龙猛然翻腾,将那些巨剑震飞,无尘狂喷一口鲜血,与群剑坠落在地,已是满面沧桑,瘦骨嶙峋,叶缘泽忙急喊道:“师尊!”欲要上前,只见七条巨龙狰狞的拦在叶缘泽身前,只要凤灵心念一动,他必将尸骨无存,凤灵死死的盯着叶缘泽,道:“你如果在说下去,我会让你形神俱灭!”叶缘泽哈哈笑道:“你若不想听下去,又怎会说这话,早把我杀了!”凤灵道:“你倒是很有骨气,有几分与他相似,我留你到现在,不舍得杀你,就是想让你尝尝,那被折磨的滋味!”叶缘泽凛然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不过你若能放下你心中的执念,改过自新的话,我会死在你面前的!”凤灵道:“你就不怕死?”叶缘泽道:“怕,但如果有比死更重要的东西,我就不怕!”凤灵道:“什么比死更重要?”叶缘泽道:“那就太多了,大道、大义、心中所爱!”凤灵问道:“爱,人死了还有什么爱!”叶缘泽轻笑道:“那我问你,你是恨他多一些你,还是爱更多一些?”“自然是恨了!”“那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愿不愿意!”凤灵道:“那不可能,如果可能我自然愿意!”“那你会不会在去夺女儿的舍?”“不会的,我会与他一同老死!”“那是为什么?”“因为他恨我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我会同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一起去拯救黎民百姓!”叶缘泽笑道:“你已经懂得爱了,为何不沿着他的道路走下去,正邪不过一念间,你若能够放下屠刀,坦然的面多自己的过往,那他就会原谅你!”凤灵道:“怎么可能?他已经不在了!”叶缘泽叹息道:“他能否原谅你,在你心中!”听到这话,凤灵低头陷入沉思,不断轻声重复道:“在我心中!” 许久,叶缘泽看着蹙眉思考的凤灵,很似凤曦,他甚至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谁,竟忘了身陷危险之中,凤灵的脸上突然荡起了喜悦,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正欲开口向叶缘泽述说。 只见巨大金光将这里的一切罩住,叶缘泽的魂魄被那金光生生剥离,直向外拉,浑身撕裂的痛,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叶缘泽知道,师尊趁凤灵不备,启用了摄魂石,只是自己靠的太近,那机会稍又纵即逝,所以未能幸免,而凤灵也毫不例外,更惨的是,在她刚被摄魂之光照到的同时,斩妖剑灌体穿透,鲜血犹如泉涌,凤灵流血的手指微微一动,那青龙,龙吟一声,一口火焰喷向无尘,无尘忙飞身后退,但显然内力已经枯竭,被火焰击中,飞出百丈多远,倒地不起,不知死活。 ; 第一百三十三章、心生万象 若是凤灵不是沉浸在思绪中,那摄魂石根本不可能照中她,而即使被照中凭她的能力也能摆脱,但是这正是无尘的厉害所在,启动摄魂石的同时,那斩妖剑又一并发出,在凤灵魂魄一震的同时,失去了对巨龙控制的一刹那间,斩妖剑命中,将凤灵的身体贯穿个大洞,无法再支撑他的魂魄,无尘启动摄魂石的时候,是将摄魂石定在了高空,无尘虽被击倒,但摄魂石的金光还在继续撕拉着两人的魂魄,此时的叶缘泽死死的守住心神,不让魂魄离体,但那摄魂的力量太强了,他的魂魄似乎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了,他心道:“如果就这样与凤灵一起死了他也值了,那样无忧就不用在担心会被凤灵夺走了,也算对得起凤曦了,只是她会不会知道她的父母为了她能够活下去,所做的一切呢,她会不会无忧无虑的成长呢,会的,梦瑶和苏芊雨一定会好好对她的,就这样死去也罢了!”他之所以苦苦守住心神,是不放心凤灵,怕她再次逃脱,虽知这改变不了什么,但他要看着凤灵先被那摄魂石收去。 凤灵的身体在快速耗散着,刚用完那念力控制青龙,将无尘击飞,现已经所剩无几,七条巨龙也失去了控制,在天空盘旋,体型逐渐缩小,凤灵斜眼看着挣扎的叶缘泽,微微道:“你不是不怕死吗?”叶缘泽艰难道:“我要看着你先死,这样我就瞑目了!”凤灵知道他所想,道:“我的灵力已经枯竭,你不用再担心了,若不是凤曦要杀我,我有时真的把她当成我的女儿,不会去夺她的身体!”轻叹一声,继续道:“你对我说的这些话,真也好,假也好,没人跟我说过,可悲的是我,活了千年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真的谢谢你,在死前让我明白了,我所要的只是那一句原谅,明白了,活下去,也就没意思了!”“若凤曦的魂魄不散的话,我也许会让她重生,可惜太迟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凤灵望着头顶的摄魂石,正色道:“你的师尊当真阴险,他启用的是血咒和禁法,若是我的灵力不耗散,这难不倒我,但现在已经枯竭,我余下的内力,若是一掌将你打出去,只怕你魂魄会当即离体,被那摄魂石吸去,我只有用我余下的全部力量,撞向摄魂石,若是能将摄魂石上面的血咒和禁法击碎,也许你就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叶缘泽痛苦难忍,说不出任何话来,心道:“若是她去撞摄魂石,她的魂魄会当即被吸入,万劫不复,她会如此对我?自己不去逃脱,当真她参透了生死?”凤灵继续道:“这凤曦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也累了,不想活下去了,之所以这么做,虽不能弥补我曾经做下的孽,但总算做一件好事!”“我若这样死了,也许他会高兴的,说不定在那边等我呢!”说完微微一笑,道:“这是凤曦的专属技能,她上次用这技能救了你一命,这次也许会再次救你,这技能当真是好!”只见凤灵双眼血红,浑身金光闪烁,凤灵轻叹一声,低声吟道: “无奈黄泉生幽幽。似听寒蝉,知是一春秋。万里青河流不尽。珠光宝玉冷不休。 饮恨今朝登琼楼。回望只影,不过漫夜愁。震裂九州相谁问。千年旧梦落空舟。” 凤灵滴血的双手,微微解印,飞天长袍凛凛生风,红色丝带周身迎空飘舞,双眼放射金光,整个身体如一团火焰,只听一声凄惨的凤鸣,化为金光,与那飘舞的丝带,一同撞向空中的摄魂石,叶缘泽此刻看着那清潇身影,已与凤曦无异,义无反顾,金光轰然炸开,血雾腾然弥漫,将朗空染红,也不知是摄魂石碎裂所释放的血雾,还是凤曦那血躯的消散,或是那千年的遗憾,天空中落下了毛毛血雨,柔绵绵的铺在焦黑的土地上。 那龙珠玄化出的巨龙,失去了控制,如脱缰的野马,四散飞去,飞窜中渐渐的缩回龙珠内,这边的战斗太过激烈,波及面太大,董必震等人只能远远观望,看的不是很清楚,待到那巨龙脱离控制的时候,他们方知道凤灵被打败了,祭起武器,飞奔而来,董必震见火龙向他这里飞来,挥起大棒,追去了。 摄魂石被凤灵击碎,叶缘泽将魂魄迅速拉回体内,他张开双手沐浴在血雨中,仰望那消失身影的方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是喜悦,还是伤怀,那身影飞逝的刹那间,他似乎不再恨她了,甚至有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她唤回,甚至都不知他想唤回的是凤曦的身体,还是那孤冷的灵魂,他本应该如释重负,仰天长啸,可当这拼死都要去杀的人,死在面前时,他却感到一种荒凉,也许是她临死前的悔悟,也许是因她舍身救了自己,她在临死前她的世界变了,而他的世界也变了,他默默念道:“心生万象,一念一世界!” 战天、贺权等人飞来时,见到叶缘泽矗立在血雨中,安然无恙,冲过来,双手扶着叶缘泽的肩膀,高兴道:“兄弟,你真行,就知道你死不了,你终于杀了她!”叶缘泽笑道:“我哪里有这实力啊,是师尊杀了她!”叶缘泽说完这话,才忽然想到,师尊在那边不知生死,方才光顾着感慨,竟然把师尊都忘了,真是大逆不道,急忙喊道:“师尊在那边,快去看他伤势如何!”这时贺权、苏起已经将百丈之远的无尘扶起,只见他浑身的长袍已经烧焦,染上一层血色,双眼深陷,满面苍纹,白发蓬乱,脉象还在,已然昏厥,贺权、苏起两人,急忙给他运气疗伤,片刻后,无尘猛然吸一口长气,双眼瞪的恐怖,瞬间又变的暗淡,叶缘泽等人忙道:“师尊,您醒了!”无尘佝偻着身子微微点头,又看向叶缘泽,老声道:“她死了?”叶缘泽点头,道:“她最后撞向了摄魂石,与摄魂石一起粉碎了!”无尘微闭双眼,道:“难怪!当时机会难得,为师只有那么做,才能将她诛杀,待要救你,却被她打晕,没想到她最后撞碎那摄魂石,竟然救了你一命,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叶缘泽忙道:“弟子知道,师尊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而且死伤这么多人,弟子百死不辞!”无尘微微点头,双眼紧闭,不再言语。 血雨停了,天空一片晴朗,空气仍弥散着血腥味,北盟的一群人已经赶了过来,其中有青阳子、玉虚道长、星灵子,其他人不知去向,他们逃脱以后,也是未曾走远,听见这变爆炸声停止,才慢慢靠近过来,看个究竟,青阳子自知无论这边谁胜,他最终都难逃一死,若是无尘打败凤灵,那还好些,如先前所说,只要在无尘面前自刎谢罪,无尘会保全门下弟子的,若是凤灵胜,那北盟无一人会幸免,也只能逃得了一时了。 众人来到无尘身前,跪倒在地道:“恭喜盟主,诛杀凤灵,平定南盟!”无尘睁开眼睛,道:“你们都起来吧!”众人起身,只是青阳子没有起身,青阳子道:“老夫被人愚弄,临阵倒戈,罪该万死,之所以活到现在来见盟主,是想恳请盟主放过我门弟子,我自当以死谢罪!” 玉虚道长笑道:“青阳掌门,你多虑了,盟主不会在意的,况且也没造成多大的损失,后来你不也是与我们浴血奋战了吗!”青阳子诚恳道:“即使盟主原谅了老夫,老夫也不会原谅自己,我必会遵守承诺,以死谢罪!”无尘看着青阳子微微笑道:“青阳掌门你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也是为了北盟诸多弟子,情有可原,你快快请起吧,我以后还需要你的辅佐呢!”青阳子跪在地上,眼睛游离不定,玉虚道长笑道:“让你起来,就快点起来吧,盟主都原谅你了!”青阳子心道:“他虽放过了我,但经过那事,今后一定会忌惮,那样活着还有何意义,不如死在他面前,也算是言出必行之人了!”想到这里,当即祭起莲花剑,一剑抹向自己的脖子,速度之快,所有的人毫无防备,待要上前阻拦,已是身首异处,鲜血喷了几丈多高,众人无不惊讶,青阳子果真是刚烈之人,无尘也是一惊,随后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啊!”嵩山弟子无不低头痛哭流涕。 无尘命嵩山弟子把青阳子的尸体带回嵩山好生安葬,待到嵩山弟子走远,无尘踉跄直起身,苍然道:“我们北盟虽这次诛杀了凤灵,但也是元气大伤,门下弟子所剩无几,况且还有一些南盟门派残存,我们且不要掉以轻心!”转而对叶缘泽道:“泽儿,你受伤也不轻,回荆州金陵殿修养吧,待伤势恢复之后,这余孽就由你负责了!”叶缘泽早有将金陵殿转交出去的想法,自己带着梦瑶等人去过着清闲的生活,但此时正是师尊用人之际,况且师尊为了他所做的一切,怎能拒绝,当即道:“谨遵师命!” 无尘强忍疼痛道:“我受伤不轻,行动不便,这扬州有我一位隐居老友,我去他那里闭关调养,也好与他叙叙旧,盟内一切事暂且宜交由玉虚掌门负责!”转而对玉虚道长道:“北盟的弟子就劳烦你带回调整,待我伤势好转以后,我自会回去!”玉虚道长道:“好吧,带上几名弟子为你护法!”无尘祭起飞剑道:“不用,我那老友喜欢清静,不便人多,更何况他那里很安全!”说完,御剑匆匆离去。 ; 第一百三十四章、战后迷烟 众人见无尘匆匆离去,知他受伤不轻,暗自为他担心,这场南北对战,能活下来的人都是庆幸的,但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和死去这些人,谁也高兴不起来,玉虚道长告别叶缘泽等人,带着北盟弟子回北幽州去了,战天留了下来,要在扬州多待几天,其实他是不爱回去打理那些烦心事,在外面能多混一天是一天,林锦阳一开始与董必震在一起,董必震去追玄化火龙的龙珠去了,所以把他留下,随着战天一同过来见叶缘泽,林锦阳来到叶缘泽身边,道:“家父身亡,我需去垂云阁找回家父遗体,回龙川殿安葬,我们后会有期!”叶缘泽道:“我们陪你一同去找吧,正好我也要去丹穴山!”于是叶缘泽、林锦阳、战天、古天行还有剩余的十几名金陵殿弟子,向垂云阁飞去,当时叶缘泽与无尘是向东南方向引开凤灵的,而沿着这一路回去,是触目惊心,惨目忍睹,良田被烧,大地一片焦黑,村落被夷为平地,人口所剩无几,活着的百姓,哭天喊地,这是人类的一场浩劫。 叶缘泽眉头紧皱,深深自责,若不是为了一己私仇,北盟南下,惹得凤灵愤怒,这里怎会生灵涂炭,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虽这南北对战是迟早的事情,但他在其中却推波助澜,若不是为了复仇,就不会邂逅苏芊雨,若不是为救苏芊雨,就不会再遇凤曦,卷入她的仇恨中,若不是为凤曦复仇,南北就不会这么早的开战,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似乎无法改变,但似乎只要放下心中的执念,这些事情他都不会看到,更不会纠缠其中,但他那又怎么可能呢,他忽然感到他与凤灵一样,一念之间,天崩地裂,他感觉自己好可怕,越是高处越恐怖,修真悟道者感悟的天道、人道,不过是为了自己成道,然而真正为祸苍生的也正是这修道之人,什么正与邪,不过是铸就自己的金身而已。 远处飞来一人,大腹便便,正是董必震,来到叶缘泽身前,见叶缘泽未受重伤,抱拳笑道:“恭喜殿主诛杀凤灵,为人间除一大害!”叶缘泽道:“这里生灵涂炭,何喜之有,你是否追到那龙珠?”董必震见这里没有外人,点头道:“我追回的是火龙的龙珠!其余的不知去向!”叶缘泽听到是火龙的龙珠,不由得又想起了凤曦,想到了曾经他与凤曦一同去世界之极的日子,那人已经不在了,他叹息道:“这龙珠灵力巨大,获得一颗就会使法力倍增,若是落到邪恶之人的手中,不知又会给苍生带来多大的灾难,你要好好保管!”董必震道:“估计那六颗龙珠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了,不过很快就会浮出水面,放心吧,我会去收回的!”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垂云阁,本想搜寻林海龙的尸体,掩埋死去的人,然而寻遍山顶,连一具尸体也找不到,他们不由得吃了一惊,即使有人被法术击中化为齑粉,然而剩下的尸体少说也有一千来具,这些尸体都哪里去了,众人陷入了疑团。 战天道:“难道这些尸体都被人拿去焚烧了,或是掩埋了?”董必震思虑道:“我看不像,若是焚烧了,我们会发现很多骨灰,然而这里哪有那么多骨灰,若是被掩埋了,在这么多时间内掩埋干净,那得需要多少人!”战天道:“会不会是南盟剩余的那些人,回来掩埋的呢?”古天行道:“我觉得这个也不可能,南盟剩余的那些人,早就跑的远远的了,哪里还敢回来送死,即使凤灵活着也不会放过他们,凤灵的性格,他们是很清楚的!”战天道:“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难道他们都复活了,自己走了不成?”董必震笑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复活是不可能的,若是被人操控倒是很有这个可能性!”叶缘泽道:“我觉得也很有这种可能性,我与董兄都见过那操控尸体的面具人,只是这么多尸体,如果要想操控,而且不留痕迹,那需要耗费多大的法力!”战天道:“谁疯了,要这么多尸体干什么!”董必震道:“这些尸体都是当今修真界的高手,骨骼强劲,法术强大,若是能控制这么多尸体的话,敢问当今有几人能抵挡的了,若或是炼化什么神鬼禁术的话,那就更加恐怖了!”战天道:“你越说越吓人,难道刚死个凤灵,又冒出来一个比她更可怕的人物不成!”董必震笑道:“这九州之内可怕的人物,何止凤灵一人,只不过凤灵显露出来了而已!”战天道:“本以为凤灵一死,天下就太平了,你这么一说,看来这天下想太平都难啊!”叶缘泽叹息道:“如果不摒弃心中的邪念,百姓心目中没有信仰,没有大爱,想要天下太平实在是太难了!”林锦阳含泪,道:“我真无能,眼看着父亲身死,无能为力,现在连父亲的遗体都没看守好,我真是不孝!愧对父亲在天之灵!”叶缘泽劝慰道:“你不必自责,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只要尽力就好,我们现在四处分散开来,找一找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董必震道:“这样不可,现在虽除掉了凤灵,但那些残余势力还在,我们分散开来,若是遇到他们,会很危险,我们还是集中找一找,南面是不用去了,我们向北搜索!”叶缘泽点头道:“好,你们先去,我去丹穴山,凤曦身体已经不在了,不能安葬,我去那里找一找,看有她的衣物没有,为她建个衣冠冢,安葬完毕之后,我会去找你们,估计时间不会太久!”说完御起问天,飞奔丹穴山,其他人向扬州城方向搜寻。 叶缘泽一人来到丹穴山,只见那庭院依旧清幽,花草依旧芬芳,只是空无一人,想必凤曦搬到垂云阁之后,这里的人就都跟着走了,那些修炼的弟子估计也是在这次对战中死去了,叶缘泽来到那与凤曦曾经住过的寝宫,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了,屋脚、窗口都已经结了蛛网,挂着几只干死的蚊蝇,衣柜,床榻上已经落满了灰尘,叶缘泽打开衣柜,发现凤曦的不少衣物还在,凤曦喜欢紫色,她的大部分衣物都是紫色的,唯有与他成亲时穿的长袍是红色的,他取出那叠放工整的红袍、凤头冠,往昔的情景又上心头,那时的不经意,已成为遗憾,低头看着手臂,想起在天剑阁,她回头咬他的情景,已经模模糊糊了,只留下这伤痕。 叶缘泽找到铁锨,在后山的梧桐树旁找到了一块平摊的地方,挖了一个坟坑,又用剑砍断古树,做成一口简陋的棺材,把那成亲时的衣物、头冠摆放好,盖上了盖子,再将这棺材埋葬,找来一块巨石,叶缘泽挥剑削成墓碑,在上面刻上‘爱妻云凤曦之墓’刻完时,泪已下,低声道:“凤灵已死,你也可以安息了,我们的孩子无忧,我会让她快乐成长的!”说完,挥袖飞去。 他走后,就听山后石壁后,一青年人长出一口气,道:“险些让他发现了!”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道:“你怕什么,大不了将他杀了!”那青年人道:“杀他可没那么容易,这小子命大的很,我几次都杀他不成,他能活着回来,想必已经杀了凤灵,而且他并未受什么重伤,又有追日靴,你要杀他不死,招来一群人,那我们可就暴露了!”沙哑之人道:“你说的是,你带我们来到这个地方,避开这么多耳目,当真功劳不小!”那青年人道:“南盟被消灭了,那北盟的人对我恨之入骨,必然四处搜寻我的下落,我现在是亡命天涯,无处藏身,只能依附于你们了!”那沙哑之人,咯咯笑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等我们将这些尸体带回去,任你为神明使者,等冥神解除封印,到时候你就不用亡命天涯了,咯咯!”那青年人感谢道:“今天能遇前辈,得前辈收留,我石清林必将肝脑涂地,誓死效忠前辈!”那声音沙哑之人,内穿黑色长袍,身披兜帽披风,兜帽内看不清面容,只射出阴森的目光,道:“你不用效忠我,也不要叫我前辈,我活了多久我都忘了,听着也不大习惯,我叫烈云,是冥神之下的护法,等冥神出世之后,我们一同效忠,到那时,这天下都是冥神的,你要什么都会得到什么!”石清林点头道:“烈护法说的是,属下一切听你的!”烈云道:“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不是办法,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石清林思考片刻道:“现在天快黑了,那叶缘泽向北去了,估计他们北盟的人都回去休整了,我们等夜深了在做行动如何?” 叶缘泽很快就追上了董必震等人,问他们可有什么线索,董必震摇头道:“那么多尸体,如果想转移,一定会留下什么踪迹的,可搜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找到,那也只能有一个解释,或许是被哪个高人给焚烧了?”叶缘泽也摸不到头绪,战天嗨一声道:“我就说没那么可怕吧,如果被人焚烧了,再掩埋了,我们上哪找,大惊小怪的,现在快到扬州城了,天也黑了,我们灭了南盟,能活着回来,真他奶奶的不易,应该庆祝一下,去喝个痛快如何?”叶缘泽道:“好!我也好久没喝个痛快了!” 临到扬州城,却听不见以往的喧哗,灯火也是星星点点,众人都疑惑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再看这城墙绝对没错,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 第一百三十五章、黑夜再现 众人来到城墙之上,向下俯瞰,无不毛骨悚然,满街的人群,行动如猎犬,身体干瘪,皮肤溃烂,乱作一团,猛抓撕咬,鲜血淋漓,狰狞恐怖,被众人将其分尸的,被掏出心脏咬碎的,拖着肠子搏斗的,胫骨被咬断还能狂抓的,一幕接一幕,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就连那家畜都变得异常凶猛,横冲猛扑,张开獠牙,疯狂嗜血,是惨不忍睹,残暴之极,放眼望去,整个扬州变成了人间地狱,生灵的屠宰场。 众人惊呼:“怎么会这样?”“这是人吗?”“怎么变成了行尸走肉!”“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这里发生了瘟疫?” 董必震道:“这可不像是寻常瘟疫,若是寻常瘟疫怎会让人变得如此凶残,你看他们不断的嗜血,显然已经没有了人性,七魂六魄已经所剩无几!”叶缘泽紧皱眉头道:“这些人的精血和魂魄已经被榨干,那些被榨干的人缺少精血、魂魄,丧失了理智,变得暴躁,就去撕咬他人,获取血液,一旦被咬伤,这被咬中之人就会迅速的丧失精血、魂魄,变成行尸,我们来晚了,这下面估计已经没人存活了!”这时,很多行尸已经冲到了城门口,不断的去撞击那关闭的城门,城门是用巨木制成,被撞的吱呀作响,用不了多久,城门就会被撞碎,董必震急忙道:“殿主,我们现在需尽快做出决定,如若让他们冲出这城门,扩散出去了,那必然是一场浩劫!”叶缘泽当机立断道:“这扬州城太大,人口少说也有三万人,我们人数太少,法力不足,先守住南北两门,阻止范围的扩大,切忌不要与这些人直接接触,遇到飞禽鸟兽,务必击毙,发出求救信号,召集扬州境内的修真人士,通知北盟,请其折返相助,并命留守金陵殿的弟子火速赶来!”信号冲天响起之后,叶缘泽与战天带几人去守住北门,董必震、林锦阳与几名弟子留下,镇守南门。 叶缘泽飞越扬州城上空的时候,看到下面黑压压的全是行尸,让人头皮发麻,而且这行尸远远大于三万人,这扬州城繁华,人口是九州最密集的地区,三万只是猜测而已,见大量行尸涌向城门方向,叶缘泽怕城门已破,不敢怠慢,快速赶往北门,赶到北门的时候,城门下已经聚集了上千行尸,城门岌岌可危,而城楼上也有几百行尸,只是不知道如何打开这城门,在城门上徘徊,见叶缘泽几人赶来,立刻狰狞的扑将过来,几人忙挥起武器砍杀,如果只是贯穿身体,这些行尸依然能行动,只能运用法术将其化为齑粉,战天一边挥舞着开天斧,一边骂道:“他奶奶的,今天的是倒了霉了,本来是来喝酒的,结果用我这斧子来剁烂肉!”片刻后,这城楼上行尸清理干净之后,叶缘泽命两名弟子,在楼口把守,他与战天等人,清理门前的行尸,这门前的行尸,清理一批,又冲上来一批,当真是杀也杀不完,累的这些人是挥汗如雨,叶缘泽心道,“这样下去,体力终究会被耗尽,最终定然守不住,只盼望这附近能有修真人士,快速赶来协助!”可时间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又想:“这周围那里还有什么修真人士,都已经去参加南北对战了,即使活着的,都已经逃的不知去向,听到呼救的,哪里还敢回来,只能靠眼下这几人了!”时间一长,行尸源源不断涌上,使得这些人体力不断下降,有些弟子使出的法术,已经不足以使行尸化为粉末了。 而董必震那南门也好不到那里去,董必震静坐城门之上,开始炼化火龙的龙珠,他想用火龙去焚烧这门口的行尸,而这龙珠谁也不知道他多久能炼化完毕,林锦阳等人也是苦苦支撑。 叶缘泽想到用禁制去阻挡这些行尸,可眼下他的空间内只有几块陨铁,灵石都用光了,如若用陨铁,也只能阻挡一两个时辰,又想阻挡一刻是一刻,也许北盟的弟子没走远,听到信号,很快就会赶来呢,想到这里,对战天道:“你我把这门前清理了,为我护法,我设置禁制抵挡一阵!”战天道了一声:“好!”随叶缘泽冲下城门,战天向下面的行尸猛挥一斧,一道半月黑光飞出,一声巨响,几百行尸化为粉末,叶缘泽同时挥起问天,一剑劈下,又是几百人化为青烟,清除掉门前的行尸之后,又是一群行尸狂奔而来,战天忙又是一斧,叶缘泽急忙按照方位,布下陨铁,凝神默念咒印,施展法术,他一颗一颗的布下,耗时不少,战天已经坚持不住,灭了一群,又冲上来一群,纵使他内力充沛,也是气喘吁吁,对叶缘泽道:“还有多久,兄弟我要坚持不住了!”叶缘泽道:“还有一颗,你再坚持一会!”战天咬牙道:“好,我再坚持片刻,这些烂肉当真他奶奶的让人痛疼,看到他们我是一年都不想吃饭了!”忙又劈出一斧,这次,那黑光的威力已经远没有先前那么大了,不少行尸只是被击倒,起来之后,又冲了上来,战天已经内力枯竭了,无力抵挡这冲上来的行尸。 此时叶缘泽已经将陨铁布置完毕,默念月清影神识中的法决,只见一层厚厚的黑屏挡在城门前,又见战天体力不支,飞身来到战天身边,提起战天,飞到城门之上,一落地,战天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你若不把我带上来,我今天就变成这烂肉了,我可是连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叶缘泽看着被行尸撞的咚咚直响的禁制,道:“这禁制也顶多抵挡二个时辰,希望在此期间,能有人前来相助!”叶缘泽破开‘三十六诛天神’禁制,就已经身受重伤,又与凤灵激战,又受摄魂石摄魂,身体早已不支,只是他每逢艰难之时,总能咬牙坚持而已。 叶缘泽叹道:“不知道董必震那面怎么样了,能不能坚守的住!”战天气喘吁吁道:“他们一定比我们还要惨,我俩人都拼到这个程度,他们不会好哪去!”叶缘泽道:“那也未必,他足智多谋,遇事不乱,你可不能小瞧他了!”战天道:“这个是,对了,他为什么跟着你!”叶缘泽道:“我也不大清楚,我知他要收集这龙珠,至于做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绝对不会像凤灵那样,他会很多秘法,我曾问过他出师何门,他也只是说,到时候就会知道了!”战天道:“这个人很有意思,肚子里全是道,你也缺他这样的人!”叶缘泽道:“我要这样的人做什么,等北盟稳定了,我就把殿主之位让给他,过过清闲日子!”战天嘿嘿笑道:“众人都看着明白,将来你师尊退位,你就是盟主了,我都在你的手下!”叶缘泽道:“我对这殿主都是焦头烂额的,更别说盟主了,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能力!”战天道:“你说的对,我也对殿主没啥兴趣,咱们兄弟俩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这是不是叫做志同道合,呵呵!” 此时禁制前已经挤满了几千具行尸,密密麻麻,张牙舞爪,狂躁暴戾,叶缘泽想到了燕青临时前说的话,若是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夜黑河堡里的人,就会如同眼前这样,而黑河堡没有城墙,很快就会扩散到整个茶花村,所以那时他只有快速布下禁制,一起焚烧,当时他说的时候,之所以不相信,是因全村八百多口人,怎么会在几个时辰内化为行尸呢,以为他只是为自己做下的孽,找个说法而已,现在看来他说的话很可信,这扬州城两天前来过,还是一片繁华,而只有两天时间就变成这样,这城门并不坚固,若是这事件发生的早,城门早就破了,怎会留到现在才来破,可以肯定的来说,这也是在他们来之前,刚刚发生的,传播速度,竟如此之快,如果是这样,岂不是冤枉了燕青。 可黑河堡就在天剑阁脚下,燕青当时为何不发出信号求助呢,而且他后来为什么要叛出师门呢,这些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没人知道了,他在临时前所说,把追日靴交给‘亡灵’那个组织,也许会知道真相,可那亡灵的组织下手狠毒,他又怎么会把神器交给他们呢?而亡灵收集神器到底要做什么呢? 如若黑河堡那夜,如同现在这样,那是什么在片刻之间导致的呢?难道是爆发的瘟疫不成,瘟疫怎会如此之迅速,如若是人为,这到底是什么妖法,把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化为行尸,用来做什么呢?如若燕青不是元凶,那元凶又会是谁?二十多年前的上谷,十多年前的黑河堡,现在的整个幽州城,为什么每大约十年就会发生这样的事件呢?这一连串的疑问让他的头很痛,不连续的时间,不连续的地点,一定会有一个人一直在其中,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双阴森的眼睛,死死的注视着他,他惊起一身冷汗,正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禁制破裂。 ; 第一百三十六章、幸存者 禁制破裂以后,几千只行尸,猛撞城门,叶缘泽急忙挥起问天剑,冲了过去,一剑劈下,一道彩光射向那行尸,彩光爆炸,肢体横飞,然而这行尸马上又冲将上来,叶缘泽又连挥三剑,将门前清理了几丈宽的距离,然而很快那距离,又被行尸涌满,叶缘泽虽说有无尽的洪宇之力,但他的身体无法支撑太久,现内力枯竭,无法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即将被破开。 正在这时,无数气剑划过夜空,射向下面的行尸,被射中的行尸化为齑粉,叶缘泽抬头一看,只见夜空中一道倩影,飘飘落下,似仙子般,玉指抚琴,蹙眉凝望,叶缘泽惊喜喊道:“芊雨!你怎么来了!”苏芊雨嫣然一笑道:“我来就是找你的,你让葛夜刹带话回去,我们不放心,所以带了三十人赶来一看究竟,梦姐姐在金陵殿等我消息,没有前来,不久前,听到你所发的求救信号,我心急所以先赶过来,他们在后面随后就到,你是如何逃脱的?”叶缘泽喜道:“时间紧迫,事后我再向你叙述,你们来的太好了!这城内尽是行尸,如果冲出这扬州城,后果不堪设想,你快去阻止,我们已经支撑不住了!”苏芊雨玉指在琴弦上舞动,漫天气剑射向城下,这时葛夜刹带着金陵弟子已经赶来,叶缘泽简要说明情况之后,让葛夜刹带领十多人去支援南门了。 苏芊雨等人的及时赶到,使得那些疯狂的行尸不能再靠近城门,局面得以缓解,苏芊雨所发的气剑极其厉害,被射中的行尸立即化为青烟,想必是女娲石的作用,但时间一长,不断的使出强劲法术,量谁都会枯竭。 过不多时,玉虚道长、灵星子所带北盟一百多名弟子赶到,叶缘泽喜道:“你们能回来,简直是太好了!”玉虚道长道:“收到你的求救信号,以为你遇到了埋伏,所以火速赶来救援,这扬州城是如何变成眼下这种情形?”叶缘泽忙道:“我们也不清楚,这里的百姓都已经化作这行尸,所以我们只能守住南北门,阻挡这些行尸冲出城门,防止扩散到其他村落!”玉虚道长忙命弟子上前清除行尸,另派一队奔向南门,他矗立上空,紧邹眉头,手捋银须道:“这等情形与二十多年前的幽州上谷极其相似,那时候我也在场,扩散之快,令人惊恐,那时地域虽大,但人口稀少,所以没有眼下这么多人,但那也有上千百姓,而且没有城墙阻拦,我们四处搜寻,也死了很多修真人士,最后焚烧了几天才将其清除,而眼下这人口要远大于上谷啊!”叶缘泽忙问道:“前辈,敢问你是否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玉虚道长道:“当时都以为是尸毒,只有尸毒才有那么快的扩散速度,但事后有人调查,怀疑不是尸毒,若是尸毒银针会变黑,且一定能找到这尸毒的病源,然而这些都没有,这尸毒饲养极其困难,谁又会饲养这么厉害的尸毒,去对付那些无辜的百姓呢,虽当时疑团重重,但时间一久,摸不到头绪,渐渐都忘到脑后了!”灵星子道:“当时还有种说法,与九尾狐有关,在那次事件之前,九尾狐曾出现,不少修真人士前去诛杀,虽诛杀了九尾狐,但也有不少没有回来,连尸体都找不到,怀疑是九尾狐死前所释放的妖法,现在看眼下这扬州城,这种说法就不可能成立了!”叶缘泽道:“既不是尸毒,也不是九尾狐所致,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玉虚道长道:“这个你暂时是想不明白的,我想终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眼下这幽州城又大,行尸又多,我们要焚烧这么多的行尸,这些人手还是不够,只能守住两门,不如这样,我们分成三个小组,轮流抵挡,先守住之后,再寻找方法!”叶缘泽道:“一切听从前辈指挥!” 这时,只见南门方向,火光冲天,一条巨大火龙滕然而起,每到一处,口吐岩浆,燃起熊熊大火,叶缘泽知道董必震已经炼化了巨龙,一会功夫,那巨龙就将整个扬州城化为火海,几万百姓化作的行尸,在烈火中燃烧,空气弥漫着焦臭味。 北盟众人屹立于城外上空,望着在大火中燃烧的扬州城,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叶缘泽的思绪一片混乱,诸多问题想不出思绪,正在这时,只听火焰中一个微弱的哭喊声,叶缘泽的耳朵异常敏锐,能在这个时候听到哭喊,定然是这扬州城的幸存者,叶缘泽不顾熊熊烈火,寻着那声音,飞身冲了进去,众人没听到那声音,见他飞入火海,都很吃惊,欲要拦截,已然不及,一进那火海,炽热的温度就让他窒息,烤的浑身火辣辣的疼,他忙运转防护盾,闭住气息,只听那声音是从一口提水井中传来,叶缘泽纵身落到井边,脚不敢着地,那井台已经烧的火红,叶缘泽一眼望下去,这井能有几丈深,井口很窄,只有一人来宽,在漫天火光的映照下,隐约似一个女孩的身影,那哭喊声正是她所发,叶缘泽不容多想,竖着身子,顺着水井落下,这水井下面渐宽,那女孩见有人落下,失声尖叫,井水不深,那女孩卷缩在水里,不停嘶喊:“不要过来!”显然是惊吓过度,叶缘泽忙道:“不要怕,我来救你!”那女孩听到叶缘泽是来救她,才止住嘶喊,倚在湿漉漉的石壁上,浑身颤抖,叶缘泽刚落到水面上,又对那女孩道:“不要怕,我救你上去!”话刚说完,就见一行尸从水中穿了出来,抓向叶缘泽的双脚,叶缘泽情急之下,飞身向上闪躲,回手一剑,一道彩光,将那行尸击碎,经过这突发事情后,叶缘泽警觉,再扫视井下,发现再无行尸后,对女孩道:“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那女孩头发蓬乱,看不清面容,衣衫都已经湿透,看身形约十岁左右,听到叶缘泽的话,没有伸手,坐在水里,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那女孩颤声道:“爹!娘!他们都变成了恶魔了!我不要上去!”叶缘泽道:“上面的行尸已经除掉了,你不用怕了!”那女孩低声喃喃道:“上面都是恶魔!”叶缘泽急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时间来不及了,快把手给我吧!”小女孩见叶缘泽身体正常,说话真切,知道他不是那些行尸,相信了叶缘泽,慢慢的伸出手来,叶缘泽刚要去接,只见那女孩的双手青黑浮肿,吓的叶缘泽下意识的忙收回手臂,这时那女孩的脸已经露了出来,叶缘泽一见,倒吸一口冷气,女孩的脸青黑一片,只露出血红双眼,阴森恐怖,见叶缘泽收回手臂,那女孩知道是自己的可怕的样子,吓到了叶缘泽,哭着无助道:“你杀死的恶魔,是我的母亲,她咬中我,变成这可怕的模样,快救我!”叶缘泽见眼下这个身中病毒的可怜女孩,他思绪飞转,这女孩显然已经被行尸咬中,体内一定有着不知原由的尸毒,如果带出去,就有可能让这尸毒继续传播出去,这个谁也保证不了,又见这女孩虽被咬中,但神志清醒,不同于上面的行尸,显然是对这病毒有着抗性,他怎能见死不救,左右徘徊之际,那女孩双手再次伸向叶缘泽,哀求道:“求你带我出去,我真的好怕!”叶缘泽不容多想,心念一横,不敢去提她的手臂,从空间中拿出一件衣服,裹在手上,抓起那女孩的手,将她提起,未到井口,热浪袭来,叶缘泽忙开启护盾将他俩护在其中,咬牙冲出火海,飞出城外。 众人不明叶缘泽是何原因,纵身火海,但想必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凭他的修为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也没怎么担心,在城外等待,只是急坏了苏芊雨,葛夜刹回去后,告知叶缘泽所传的口话和描述当时情形,梦瑶、苏芊雨如遭电掣,知叶缘泽是在劫难逃了,但二人不死心,梦瑶不能离开金陵殿,守着无忧,苏芊雨与葛夜刹带几十名弟子来寻叶缘泽,苏芊雨一路上虽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内心里翻江倒海,想着与叶缘泽在一起的日子很短,总是这样生死离别,让人痛苦,狠下心来,若是叶缘泽去了,她也不会独活了,当听到叶缘泽的求救信号时,她欣喜若狂,知道叶缘泽至少还活着,急冲冲的赶来,见到叶缘泽苦苦抵挡行尸,已然筋疲力尽,话还没等说几句,就忙着去清理门前的行尸,火龙刚焚烧这扬州城,还没等停歇,叶缘泽又飞身入火海,他几次想要去寻找叶缘泽,都被董必震拦住,急的她心急如焚。 众人终于见到叶缘泽飞出火海,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见她手里提着一个女孩,知道叶缘泽是为救这扬州城唯一的幸存者,未到身前,金陵殿的弟子欲要去接那女孩,叶缘泽忙道:“别接触她!”众人这时才发现这女孩皮肤青黑,显然已经中了那所谓的病毒,叶缘泽飞身落地,将那女孩放在地上,众人也跟着落下,围了上来,战天看着那个女孩,道:“你救她干什么?她已经身中剧毒!”那女孩双眼猥琐的看着周围芥蒂的人群,不敢出声,叶缘泽忙道:“她没丧失神智,只是身中病毒!”玉虚道长叹息道:“你把她救出也无用,她活不长了,而且她身中这毒,很有可能传染给其他人!”董必震也道:“她也许只是一时清醒,也许是毒性发作的慢,你不应该救她,再添祸乱!”叶缘泽道:“她哪怕有一丝神智在,我也必须相救,更何况她与其他的行尸不同,虽浑身浮肿,但身体没有溃烂,意识清醒!”战天道:“你太心慈手软了,你下不了手,我来!”说着就要上前,叶缘泽忙拦在身前道:“我知你们心意,但这女孩只要有还有意识在,我绝不会杀她!”那女孩听出众人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生怕将她杀死,呜咽着哭道:“你们不要杀我!”“你们不要杀我!”董必震叹气道:“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叶缘泽正色道:“诸位前辈、兄弟,听我一句,这女孩本就受到惊吓,父母化为行尸,将其咬伤,身中这剧毒,已经苦不堪言,我们怎就这么狠心杀死她,上苍让她还活着一刻,也必有其道理,若是她神智模糊,我们杀死她另当别论,然而她有着意识,我们为了大局杀死她,让她知道,我们是如此的残忍,她会带着对人类的恨死去,看到了人情的冷漠,而我们凭什么为了一个大局,一种可能,就去夺走她的生命?若或是我们,只要有一息尚在,别人要夺我们生命,大局对我们有何用,一念之间杀一人,与一念之间杀百人有何区别?”众人哑口无言。 正在这时,那女孩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 第一百三十七章、猜测 玉虚道长道:“快杀了她,那病毒已经发作了!”有人欲要挥剑,叶缘泽忙道:“慢着!我们在等等看!”众人听到叶缘泽的话,没有下手,只是手中紧握武器,后退数步,如有异常,立刻出手,只见那女孩翻倒在地,抽搐的来回翻滚,双手死死抓着头发,双目狰狞,口吐白沫,疼的痛不欲生。 见她这样痛苦,叶缘泽也想上前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免受其苦,但那决心始终是下不了,他无意想到,招摇山离乡谷谷主所酿忘忧酒,有震毒之效,不知能否起作用,若是无效,也不会有什么伤害,不妨一试,从空间中取出仅有的一坛忘忧酒,战天见到后忙道:“你干什么?那酒留着给我喝不好吗?我正愁没酒喝呢!”叶缘泽没理会,隔空点了那女孩的穴道,裹上手指,上前掰开她的口,将那酒灌入口中,倒入几口后,叶缘泽运气帮着下咽,接着又倒入几口,反复几次之后,那女孩渐渐恢复意识,不在抽搐,脸色也比以前好了一些,叶缘泽解开穴道,问道:“好点了吗?”那女孩哭道:“不要杀我!”叶缘泽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杀你的!你还疼吗?”那女孩蓬乱着头发点点头道:“好像很多针扎在我的头里面,疼的厉害!”叶缘泽道:“你要坚持住,我会带你去寻医,能不能治,看你的造化了!”那女孩脸上的浮肿消了不少,含泪点头,叶缘泽心一软,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殷雪梅!”众人见这女孩好转,言语正常,神志清晰,也不相逼,但仍然担心被传染,心存戒备。 见殷雪梅气色好转,叶缘泽继续问道:“你能向我们描述,你是如何身中此毒?如何落入井中的的前前后后吗?”殷雪梅回想当时那可怕情形,双眼变的恐惧,抱着头,强忍疼痛,断断续续道:“那个时候,太阳已经下山,我们吃完晚饭,我带着四岁的弟弟在院内玩耍,母亲坐在凉亭内一面刺绣,一面照看着我们,父亲在书房看书,那时我与弟弟玩的投入,也不知道周围的情形,只觉凉风吹过,我的头突然一痛,好像是什么东西专入脑中,要把我抽空,我痛的厉害,哭着喊我娘来救我,那时就感觉空中全是看不见的细线,弟弟蹲在地上,僵住不动,娘亲坐在凉亭听到我的哭喊,却不应答,身体也是僵住不动,这时弟弟的身体干瘪下去,突然转过身来,样子可怕至极,向我扑了过来,我吓的忘记了痛,哭着向娘亲那里跑去,当我快跑到娘亲身边的时候,发现娘亲僵在那里,也变得恐怖,我不敢再靠近,这个时候弟弟已经快扑到我的身上,我用手抵挡,被他咬住,我疼的把他甩开,欲要冲进屋去喊父亲,可没等跑一步,却发现父亲不知何时站在房屋口,变得更加可怕,这时母亲向我冲来,我下意识的往大门外跑去,刚出大门,发现大街上全是那恶魔,吓的我突然呆住,不知该往哪里跑,那时娘亲已将我扑倒,一同坠入井中,她死死的咬着我的肩膀不放,我知道她已经变成了恶魔,不再是我的母亲,我学说几式防身拳脚,在落水前将她按在身下,他摔断了双腿,我挣脱她,靠在石壁上,每到她爬过来咬我时,我就把她踹开,就这样一直到你来救我!”说完,浑身仍然在颤抖,显然那恐惧她无法摆脱。 听殷雪梅详细的叙述着当时的情形,众人犹如身临其境,心惊胆战,想到这女孩经历这危难,还能活着,实属不易。叶缘泽道:“谢谢你能告诉我们这些,这酒对你身上的毒,有一定的震慑效果,你再喝几口,休息片刻,平静心中的恐惧!” 叶缘泽递给殷雪梅一杯忘忧酒后,直起身道:“诸位前辈、兄弟,依你们推测这场灾祸,是什么原因导致?”众人都陷入沉思,玉虚道长思虑道:“如她说述,这应该并不是什么瘟疫,也不是什么尸毒,而是一种妖法,这妖法应该是那看不见的细线,通过它让人丧失神智化为行尸,可这种妖法老夫闻所未闻!”董必震道:“这应该是禁术,就同凤灵的夺舍术是一样的,这种禁术违背天道,祸害苍生,被先人列为禁止,一经发现,群起而攻之,所以大部分禁术都已失传,但也有一些禁术密密传了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敢现世,我们很难知晓,眼下这种禁术比凤灵的禁术要凶残不止千倍,简直是灭绝人性,视百姓如蝼蚁,若是我们知道这法术的目的,或许就能推断出这凶手是谁!”玉虚道长道:“这样的灾祸在二十多年前,就发生过,那时不少人也去调查,也是不明目,一无所获,今再次发生,我们现在总算知道,这是人为所致,我想这人总会露出水面的!”叶缘泽忽然想到了荆州失魂谷所遇的残忍事件,当下把失魂谷发生的事情说给众人听,众人听后,为之一振,都觉得很有可能是失魂谷所为。 董必震开口道:“以那人的法力,殿主未必将其杀死,而他为复活那冥神也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我觉得这扬州城的事件未必与他们有关,其一,冥神被封印在失魂谷,他们若想解印也应该把这些人带到失魂谷去。其二,荆州也有不少百姓,为什么他舍近求远,二十年去幽州上古,现今来这扬州城呢?其三,那人想必已经存活很多年,若是他们所为,为何这种事情只在二十年前才开始?”玉虚道长疑问道:“如果他是收集这百姓身体里的血液,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带回去解封印呢?而之所以舍近求远,是掩人耳目呢?”董必震笑道:“我也是猜测,全无凭证!”玉虚道长道:“等盟主回到幽州后,我们一定去失魂谷调查此事,现这城内的大火已经烧完,再去细致搜查一番,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结束之后,我们也需回去休整!”当即命北盟弟子入城搜查。 董必震看着殷雪梅,向叶缘泽问道:“殿主,你想如何安置她?”叶缘泽道:“我以前结识一位隐居的谷主,她医术高明,这酒就是她酿制的,我想去求她,看能否医治殷雪梅体内的毒!”董必震道:“在什么地方?”叶缘泽道:“凉州以西,大约半月路途!”董必震劝道:“路途太过遥远,那些骷髅面具人已知你有神器,这次南北对战,他们没有现身,但我觉得他们定会暗中跟踪你,你现在身受重伤,身体又没恢复过来,万一遇到他们,你无力抵挡,还是派几名弟子前去吧!”叶缘泽摇头道:“这位谷主性格怪异,喜清净,别人去未必能找到,即使能找到,她也未必出手相救,只能我去相求,也许能给你分薄面,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灵星子叹道:“叶殿主年轻有为,智勇双全,老夫这次南下得见,心生敬佩,更没想到是,叶殿主竟能心怀慈悲,不同流俗,当真是举世无双,老夫虽悟道几十载,却不及叶殿主的境界,老夫惭愧!”叶缘泽不知他要说什么,忙道:“前辈谬赞了!不妨直言!”灵星子道:“老夫直言,现南北初定,盟主又闭关修养,他当时的身体情况你也看到,他把眼下的剿灭南盟余孽的事情交给了叶殿主,叶殿主应该趁此机会大显身手,稳定南方,为将来奠定基础,方才听你要带着这女孩去求医,这来回需一个月的时间,若在此期间再出现眼前这样的浩劫,谁来把持,而且这女孩是什么病,能否医治,她身上的病毒能否再起祸端,都无法预知,叶殿主还请三思!”叶缘泽星灵子这番话,知他好言相劝,施礼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以为这凤灵已除,剩下的余孽也不敢再起风波,眼下这扬州城出了这等祸事,几万无辜百姓遇难,我想查到底,之所以带她去求医,另一想法就是想查出她体内是何毒,她能中此毒而没化为那行尸,想来也是蹊跷,我也想弄个明白,或许会查到什么线索。”说完对董必震道:“救人要紧,我不能再耽搁,我去了以后,殿内的事务由你负责,这扬州城的事结束之后,金陵殿的弟子你负责带回!”苏芊雨一直没机会与叶缘泽说话,这时才开口道:“我同你一起去!”叶缘泽心知苏芊雨苏醒之后,两人一直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自己总被厄运缠身,不能自已,让她整天提心吊胆,这次能除掉凤灵,死里逃生,他感觉人应该把握当下,好好对待身边的人,若是真的有一天死了,也不会留有太多的遗憾,此次路途存在危险,若是不让她去,她必然担心,他又怎能忍心让她再为自己担心呢,叶缘泽点头同意,战天笑道:“我也去,到时候跟你那位谷主讨几瓶酒喝,哈哈!”有人偷笑战天不识趣,战天道:“怎么了,我只要有酒喝,他俩干啥,我什么都看不到!”众人哈哈大笑,阴霾的心情缓解不少,羞的苏芊雨双颊红晕,光彩照人,叶缘泽红着脸道:“好,有你相助这路途也安全不少,我们这就出发!” 叶缘泽、苏芊雨、战天带着殷雪梅,告别众人,祭起武器,在黑夜中向凉州飞去。 ; 第一百三十八章、偶遇天机道长 夜晚行路凉气比较重,叶缘泽拿出裘皮大衣给殷雪梅裹在身上,然而脑中疼痛和受到的惊吓让她总不能睡实,时不时的惊醒,叶缘泽看着她,想起黑河堡的那夜,他当时也就她这般年龄,虽未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是如何死去,但那时给他造成的伤害,至今也很难忘怀,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却不知这恶梦何时才会醒来,而眼下殷雪梅所经历的不止是受到了惊吓,还有亲人死前的凶状,这精神上的打击要比他当年还要重,而身体上又中了这邪毒,她那弱小的身体如何能承受的住,如若叶缘泽不救她,她在这个世上还有谁会帮助她,他蓦然想起了春老当时收养他们,传授剑法,送他们去拜师的情景,一股暖流涌入心田,这一别十多年,您老可曾安好,你会去了那里,为何至今不能相见。 山川树木在脚下飞过,耳边尽是唰唰冷风,夜行三百里在天明的时候赶到了建宁村,此村落房屋别落有致,翠柳成荫,鸟鸣清幽,战天嘟囔着饿了,才落脚休息,四下寻找酒店,好不容易才敲开一家,小二迷迷糊糊的找来厨子做了几道菜,几人吃下,战天又要了一坛酒,叶缘泽也陪着喝了几口,剩下的都让战天喝光了,叶缘泽欲要再启程,发现战天竟趴在桌子一睡不醒,想着这些天大家都在生死之间熬过这几夜,铁骨也弯了,休息好了再赶路也不迟,叫了三间相连客房,叫醒战天让他进房休息了,又安置了殷雪梅后,叶缘泽与苏芊雨才回房休息,头一触即枕头,叶缘泽电也似的睡着了,睡至中午,突听殷雪梅哭叫,叶缘泽与苏芊雨猛然惊醒,冲至殷雪梅房间,见她蜷缩在床头,双手抓着头发,浑身抽搐,疼痛难忍,叶缘泽忙拿出忘忧酒给他服下,服下后缓解不少,又让她闭目休息,稳定之后,欲要叫醒战天继续赶路,这时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雨越下越大,竟没有停势,叶缘泽与苏芊雨回房,再无睡意,两人卧床私语,只等雨停,岂料这雨竟然下到了第二天清晨才止。 几人欲要出发时,只听远处隆隆巨响,大地颤动,几人忙冲出门外,飞至上空向远处观望,只见西北方向,平荡荡,混浆浆,与天成一线,几十长巨浪夹杂着巨石、树干,咆哮推来,叶缘泽大叫:“不好!是山怒,快救人!”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部分百姓都没醒来,如何能救得下呢,许多百姓听到声响,知道不好,急忙冲出屋子观看,有的百姓向相反方向跑去,他们哪里能跑得过那电闪而至的山啸,慌乱中不少人相撞摔倒,哭天喊地,叶缘泽等人忙飞到几人身边施法将他们提起,还未想到放到什么安全地方时,巨浪已至,整个建宁村,顷刻间,化为汪洋,再无生还,望着脚下那隆隆巨响,奔腾而过的洪水,叶缘泽叹道:“这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死于这场灾难,天地无情,人力不可为啊!”那些被救下的几人,悲痛不止,叶缘泽把这几人送至临近一处高山上,估计这洪水两天之内即可退去,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干粮之后,继续赶路,这一路看到的尽是洪水所肆虐的土地,村子里的房屋、庄稼尽毁,已经看不见有人类活动的痕迹。 叶缘泽的心情沉重,想着这扬州南面被凤灵毁了十多个村落,扬州城内几万人只剩一人,然而这西北面又经历这洪水,天灾人祸,接踵而至,扬州已是千疮百孔,残桓断壁,百年内别想在恢复以往繁华了。 洪水上游闻见渐渐清晰的笛音,寻音望去,只见远处水面上飘来一个大葫芦,那大葫芦足有小舟大小,葫芦上躺着一个青袍老者,衣袖空空,斗笠遮面,身后一白衣男童,口吹竹笛,御空而行,犹如画卷,笛音潇潇,引人清冷,叶缘泽当即认出,正是天机谷的天机道长和牧童,叶缘泽心道:“这上游就是天机谷,天机道长神机妙算,难道也没算出这场洪水!”想来天机道长对自己有恩,却始终未有机会去答谢,当即上前拱手道:“在下叶缘泽,自道长倾囊相告,指点迷津以来,未能去贵谷致谢,还望道长见谅!”牧童收起竹笛,手掌一托,那巨大葫芦离开水面,升到离水面一丈高的位置停住,天机道长脸上斗笠也不拿开,开口道:“叶殿主客气了,贫道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也未告诉你在哪里,你能寻到那,也是你的机缘,致谢就不必了!”苏芊雨听叶缘泽说起过天机道长,知道是这位道长告诉了叶缘泽仙灵草、女娲石的下落,对自己的复活有莫大的帮助,她跟着上前一步,施礼道:“小女子能有今日,多谢道长成全,道长大恩大德,小女子铭记于心!”天机道长笑道:“你能死而复生,那是你命不该绝,与我可无关,呵呵!”叶缘泽问道:“敢问道长,这是要去往哪里?为何漂流至此!”天机道长笑道:“我的山谷被这大水冲毁,不能再居住了,就随这洪水漂流,飘到哪里我就去哪里!”叶缘泽疑问道:“道长神机妙算,神通可至洪宇,难不成不知有这场洪灾吗?”天机道长笑道:“那倒不是,算出这洪水何时泛滥也不难,只需观观这天象即可,不过我算出又如何,算不出又如何,还不是无力去改变!” 战天见天机道长与叶缘泽说话斗笠也不摘下,也不起身,甚是傲慢,抱怨道:“我看你这老道只会吹牛,你若是算出,提前告诉这下游百姓,让他们提前迁徙,哪里会死这么多人!”战天不知天机道长双目失明,四肢齐断,只能躺在葫芦上面,摘不摘下斗笠说话都是一样,叶缘泽忙传音告诉战天不得无礼,天机道长朗朗笑道:“即使我告诉他们,他们谁会舍得家里的财产,而相信我的一句话,那我现在问你,如果让你把开天斧交出去就会免去灾祸,你愿意交出去吗?”战天一愣,心道他怎知我有开天斧,难道他有什么窥视法术不成,忙道:“这开天斧是我的,我凭什么要交出去,谁有本事自己来抢!”天机道长笑道:“这开天斧是盘古大神凝聚混沌之力所化,要说这主人应该是他,可不是你的,世人都同你一样,东西握在谁手中就是谁的,都不愿放手,已至招来祸患,岂知人生在世不过一场空,这世间的东西谁也又能带走!”叶缘泽心领其意,知天机道长看淡世间,接着问道:“道长既然已知这洪水将至,为何现在才动身离开?”天机道长道:“天若亡我,早走晚走,躲也躲不开,我这也是顺应天意,凭借这洪水之力,顺流而下,省去了我不少功夫,我不同与叶殿主,逆流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叶缘泽道:“道长已知在下这次会无功而返?”天机道长道:“那也未必,我只道叶殿主与贫道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你要走的路太过坎坷,非常人所为,而我是哪里好走走哪里!”叶缘泽思虑到“天机道长能参悟天机,说不定能知上谷、黑河堡、扬州城惨案的元凶,若是能得他相告,会省去不少功夫搜寻!”刚要相问,天机道长先道:“叶殿主想问之事,贫道不知,我若是知道岂会活到今日,还是叶殿主以后慢慢去查吧,我也累了,算来算去,人生难得一糊涂,贫道还想看看我这下游的风光呢!”叶缘泽心知,天机道长若是不想说,那是决也问不出来的,当即抱拳道:“既然道长不愿相告,在下只能恭送道长离开了,我们后会有期!”天机道长笑道:“我们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了,我这葫芦也不知飘向哪里,也不会回头!”叶缘泽道:“再往就是俞水了,俞水最终汇入南海,道长定会飘到南海的小岛之上,若有机缘我们会再见,只是在下担心,这洪水水流湍急,道长为何不换乘平稳的大船,却只乘这葫芦呢?”天机道长笑道:“叶殿主可不要小瞧这葫芦,它可远好于船,船有底和甲板,遇大浪不翻即损,而这葫芦,巨浪打不翻,洪水压不沉,量谁也做不成这么好的船,这葫芦百年才结这么一个,而我有幸能乘坐它,浮于南海,岂不幸哉!”叶缘泽笑道:“在下孤陋寡闻,让道长见笑了!” 天机道长对牧童道:“牧童,我们继续漂流吧!”叶缘泽对牧童抱拳道:“道长、小师傅,在下恭送二位离去!”牧童看着苏芊雨,问道:“这位姐姐,可会吹笛?”叶缘泽听他这一问,心里又是一阵酸楚,苏芊雨开口笑道:“我对笛子并不擅长,琴律还算熟悉,不如我弹奏一曲,送别二位恩人,如何?”当即拿出古琴,牧童抱拳开心道:“多谢姐姐,我们后会有期!”苏芊雨凌空而弹,悠扬婉转,牧童手一挥,那巨大葫芦飘然落在水中,白色身影随那葫芦顺流而下,行至远处,传来牧童赞许声,接着又传来那潇潇笛音。 见二人远去,苏芊雨收起古琴,叶缘泽长叹一声,收回思绪,准备继续赶路,忽闻上游传来金笛之音。 ; 第一百三十九章、错杀燕青 那笛音凄凉清冷,悲痛伤魂,叶缘泽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战天大喊道:“南宫宇,你现身吧,光天化日之下,装神弄鬼作甚!”这时只听一声冷笑,一声巨响,南宫宇冲出水面,紧接着又有两人冲出水面,屹立空中,一人手持一对金锤,另一人手持银抢,摆好了阵势。 南宫宇笑道:“你方才没听那位道长所说吗,交出神器,免你们一死!”叶缘泽知道与天机道长方才的对话都被这几人听到了,想必已经跟踪多时了,开口道:“既然想要神器,为何跟踪到这里才动手?”南宫宇笑道:“本来想等你们南北决斗之后,灭了你们什么南北盟,再夺神器,后又见龙珠四散而飞,我们去寻那龙珠,回来再寻你们也不迟,没想到你好大的胆子,受了伤不好好调养,竟然孤行到此,省去了我们不少功夫去寻,呵呵!” 叶缘泽冷笑道:“你们‘亡灵’也喜欢收集龙珠了?”南宫宇道:“你们的战斗,我们也看到了,这龙珠威力巨大,若是落入恶人之手,说不定又会冒出几个凤灵来,我们这么做也是免去几场祸患!”苏芊雨冷眉道:“你们难道不是恶人吗,又比凤灵好到那里去,杀人夺器,难道不是你们做出来的好事?”南宫宇笑道:“要是主动交出神器,我们又怎么会杀了他们,你又何曾见到我们拿着神器去危害百姓了?”苏芊雨怒道:“你们乘人之危,夺人神器,杀人如麻,竟然说的这等好听,难道你们所杀之人不是百姓,少说废话,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必报了这血仇!”南宫宇笑道:“叶夫人,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们这对夫妻还能活到现在,你不好好感谢我,劝叶缘泽交出神器,反而向我讨债,也罢,杀你父母我也有份,你若是想来,我随时奉陪!” 叶缘泽有些藏在心里疑问,想向南宫宇问清,没有立刻出手,正色道:“南宫宇,你与燕青总在一起,他十年前焚烧黑河堡之时,你可曾在场?”燕青冷冷道:“当然在场,若不是我们二人焚烧了黑河堡,那死亡的何止八百多口人,扬州城的那些行尸你也看到了,同那夜一样,真是可惜,当你大师兄得知你二人幸存之后,不惜暴露身份,几次保护你们,到最后你们竟然杀死了他!”叶缘泽听到这话,如遭雷劈,口中念叨:“大师兄!”差点掉入洪水中,苏芊雨忙去搀扶,叶缘泽虽也猜出大概,但听南宫宇亲口所说,那埋藏在心里的悔恨猛然爆发,他自从杀死大师兄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他杀死了临死前仍在保护自己的大师兄,他为何那时脑中只有复仇,却未细细去思考大师兄所说的话,大师兄怎会骗他,他紧抓着自己的白发,仰天长啸:“大师兄!” 南宫宇看了一眼悔恨中的叶缘泽,苦笑道:“那次在凉州,你几乎已经气绝,是他拼尽全力才将你救活,把你放到朱雀上才离去,他若是想杀你,何必留你到今日!”叶缘泽已是满眼泪水,陷入了无尽的悔恨之中,与大师兄的过往,一幕幕涌入脑hn宫宇收起金笛,继续道:“他和你一样,是幽州上谷留下的孤儿,他见到的就如眼前这女孩见到的一样,他一生苦苦修行,只为查出那场灾难的真相,可惜到死了的时候,也未能查出那是何人所为!” 战天见叶缘泽被南宫说的萎靡不振,亮出开天斧,怒喊道:“南宫宇,要夺神器只管来战,妖言惑众,算什么本事!”南宫宇冷眼道:“是他想要听,不是我愿意讲,他要是不信,我又如何能说下去,你不要急,一会就让你永远闭嘴!”叶缘泽放下双手,身体晃动,双眼血红,苏芊雨见状忙握紧他的手,怕他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叶缘泽抬起头,恨恨问道:“你们当时为何不去向天剑阁发出求救信号!”南宫宇缓缓道:“那时时间紧迫,行尸已经开始四处飞窜,我们当时也不会什么法阵,困不住那么多行尸,若是等天剑阁的人赶来核查,定会传至里面的村落,又不知会死去多少人,而且事情已经发生,我们也很难向他人解释清楚,那时决定,不发信号,立刻焚烧,尽量不留痕迹,结束之后,迅速离去,虽知这事定会被人查出,但为救里面的百姓,你大师兄说这黑锅他背了!” 叶缘泽亲眼所见扬州城的灾祸,又听殷雪梅亲口描述,速度之快,令人惊恐,南宫宇所述他深信无疑,战天道:“兄弟别听他胡说,他是在扰乱我们心智,凭你师尊的修为,怎会查不出真相?”南宫宇笑道:“那我问你们,扬州城你们那么多人可查出真相了,你们焚烧之后,那里化为灰烬,若不是你们众人所见,谁会相信那些死去的百姓,顷刻间全都化为行尸!”战天听后,无言以对,南宫宇继续道:“若是你们在北盟众人来临之前,烧毁了整个扬州城,那么这黑锅你们背定了!”叶缘泽听后,不由得冒出一阵冷汗,顿时清醒不少,苏芊雨冷视南宫宇,道:“我们又没动机,怎会被人冤枉!”南宫宇哈哈笑道:“那你们查出我们的动机没有,还不是被认定为凶手,那幕后的元凶,你们可查出什么动机?”苏芊雨怒道:“你们‘亡灵’为夺神器,无恶不作,我看扬州城也是你们所为!”南宫宇笑道:“叶夫人说的是,我想不出几日定会有人宣布是我们所为,我们已经背了黑锅了,再背几个也无所谓!” 叶缘泽想起燕青死前所求,‘要知真相,交出神器!’,但他想不出,交出神器与真相又什么关联,开口问道:“你们‘亡灵’收集神器要做什么?”南宫宇道:“我们只管收集,不问原因!”战天哎呀一声,道:“他们收集神器定然与那凤灵一样,为了什么神明至尊、不败金身、一统九州什么的!”南宫宇笑道:“这个或许不是,我们对这天下没什么兴趣!”苏芊雨怒眉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夺器,与禽兽何异?”南宫宇道:“随你们怎么说,你们若是想活命,交出神器!”叶缘泽道:“若是让我交出神器也可以,你们须告诉我你们收集神器的目的何在!”南宫宇思虑片刻,道:“我们只接命令去执行,上头的人我们都很少接触,更不可能知道要做什么了,不过你大师兄或许会知道一些,若不知,他也不会加入‘亡灵’!”叶缘泽心想大师兄为了加入这个组织,不惜背叛师门,舍弃天剑阁下一任阁主的位置,定然也是为了要查出真相,而这神器交出去,非同小可,又不知他们的真正目的,一旦让他们收集齐神器,为祸苍生,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苏芊雨看出叶缘泽的心思,低声道:“他也是一面之词,且不可多信,待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之后,若是目的纯正,再交出神器也不迟!”叶缘泽点头同意,对南宫宇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你们收集神器的目的,那么我今天也不可能把神器平白无故的交给你们!”南宫宇笑道:“你大师兄不忍杀你,我可没那么好心,受死吧!” 南宫宇金笛一吹,潇音四起,上万柄白色气剑在空中凝聚,苏芊雨玉指拂动,清音荡开,空中骤然形成上万柄金色气剑,南宫宇冷哼一声,气剑‘嗖嗖’密空射来,苏芊雨玉指向外一扬,金剑闻声射去,空中顿时,百花绽放,轰隆不断,战天纵身一跃,抡起开天斧,一道半月形黑光劈向南宫宇,南宫宇身后那手持金锤之人测出身来,双锤一震,一道刺眼电光劈向黑光,对撞之时,轰然爆炸,震荡之波,将脚下的洪水向四周涌去,形成几丈高的巨浪,双方几人也都向后躲闪,气剑中断,稳住身形后,战天大喊道:“好神力,我俩在这里打有所顾虑,离这远点我们痛快的拼杀一番!”说完飞身到百丈开外,那手持金锤的面具人道了一声好,也跟着飞了过去,两人离开后,苏芊雨与南宫宇的气剑又开始射出对撞,这时那手持银抢的面具人,飞身一跃,升到高空,叶缘泽也不管殷雪梅身上的毒能否传染到自己身上,将她负在身后,道了一声:“抓稳了!”挥起问天剑也跟了上去,只见那人银抢一挑,一道电龙,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身负殷雪梅,有所顾虑,斜劈一剑,一道黑光将那电龙击碎,那人见叶缘泽身负一女孩与他战斗,显然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冷哼一声,银抢狂刺,数十条电龙封住所有退路,呼啸射向叶缘泽,叶缘泽也不慌乱,问天剑迅速舞动,数十只麒麟虚影咆哮涌出,空中一阵轰鸣,那人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叶缘泽身前,银抢直刺心口,叶缘泽看的清楚,挥剑抵挡,火光并溅,那人不做停顿,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近身猛攻,叶缘泽挥剑护住周身,只见他四周火光环绕,铿锵不止,叶缘泽经历了与凤灵的那场恶斗,实力与眼界已经到达了很高的境界,即使不变身,也不是眼前这人所能战胜的,若不是重伤未愈,又顾及殷雪梅,几招之内就会将眼前这人击败。 战天耳口流血,那金锤撞击之声让他脑袋嗡嗡作响,耳中轰鸣,他开天斧一横,冲着手持金锤之人,大骂道:“你这孙子,也忒阴损了,力气不如爷爷,就用这声音刺激你爷爷耳聋不成!”那人笑道:“我修炼的招式叫‘电闪雷鸣’,你抵挡不了,就交出神器,我饶你不死!”战天从长袍上撕下布条,塞住了耳朵,呸的一声,道:“你见你爷爷什么时候服过软,看你爷爷怎么把你的锤子塞到你的耳朵里!”挥起大斧,连劈三斧,三道黑光怒射那人。 苏芊雨香汗淋漓,与南宫宇僵持不下,南宫宇没想到苏芊雨的实力会提升到如此程度,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不改变招式,他定然内力枯竭,招架不住,而反看苏芊雨的内力却是源源不断,南宫宇身影突然消失,叶缘泽忙对苏芊雨喊道:“小心!” ; 第一百四十章、逍遥山庄之夜 叶缘泽与那手使银抢之人对战时,不时的关注其他两人的战斗,见南宫宇突变招术,叶缘泽恐苏芊雨抵挡不了,大喊小心,同时震退银抢,向苏芊雨飞去,但还是相隔太远,来不及相助,这时南宫宇已至苏芊雨身前,金笛刺出,苏芊雨飞身后退,玉指迅速拨动琴弦,半圆形白光如同水波向南宫宇,一道道震去,南宫宇见那白光刺眼,不敢抵挡,急忙收势,身体向后连续翻转,长发在身体翻转中飘散,被那刺眼白光削去一缕。 叶缘泽见苏芊雨破了南宫宇的攻击,放心不少,还未等转回身,只听一声怒喊:“太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银抢带着尖叫向后心刺来,叶缘泽猛然翻转身体,问天剑顺势劈出,刹那间,问天与银抢相撞,火星四射,银抢擦着问天剑,直刺叶缘泽小腹,叶缘泽借力侧身躲过,那银抢一抡,一道白光劈向叶缘泽,叶缘泽大喝一声,抡起问天剑,劈向那银抢,只听一声脆响,银抢被砍断,那人一愣神,叶缘泽单脚一踏,问天直刺那人,那人慌乱中抡起抢杆抵挡,又是一声脆响,枪杆再断,叶缘泽不想再增杀孽,一掌拍向那人胸膛,速度之快,无法避开,只听‘轰’的一声,那人倒飞出去,口吐鲜血,险些坠入洪水之中,手捂胸膛直不起身来,不能再战,那人也知,若是叶缘泽想杀他,刚才那一击就不会变剑为掌了,深知自己实力不济,双手抱拳道:“谢不杀之恩,我们后会有期!”对南宫宇道:“我杀不死他,留在这里也无用,先行告退!”没等南宫宇回话,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南宫宇冷哼一声,道:“走的倒挺快!”挥笛刺向苏芊雨,叶缘泽飞身挡在身前,一剑劈向南宫宇,南宫宇忙挥笛抵挡,叶缘泽对苏芊雨道:“你照顾好雪梅,我来对付他!”刚要放下殷雪梅,发现她已经口吐白沫,翻起白眼,人事不省,想必在方才的战斗中就已经昏厥,叶缘泽忙抱起殷雪梅,给她服下忘忧酒,苏芊雨飞身护在身前,南宫宇见状也停手不攻。 酒服下之后,也不见殷雪梅好转,叶缘泽又将手掌按在她的心脉上,给她输入真气,又过了很久,殷雪梅才开始微微呼吸,叶缘泽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南宫宇关切的问道:“你带她,要去哪里医治?”叶缘泽见南宫宇没趁机动手,不是那奸诈之人,一面给殷雪梅输入真气,一面回道:“我去找一位朋友,看她能否医治?”南宫宇道:“这天下庸医很多,圣医却很少,这女孩身中奇毒,量天下没有几个能治此病的,你要找的人是谁?”叶缘泽怕告诉了南宫宇位置之后,他们会去那里堵截,回道:“此人隐居山谷,不便透露!”南宫宇笑道:“你若交出神器,我给你提供个神医,若是她治不好,天下没人能治了,你看怎么样?”叶缘泽道:“你连夺神器的目的都不告诉我,我如何相信你,交给你神器!”南宫宇道:“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来,你与你师父虽然合力诛杀了凤灵,你的实力剧增,我们今天也许夺不走你们的神器,但我们几人的实力在‘亡灵’中只是一般,比凤灵实力强的也大有人在,只是他们一心悟道,对什么天下并无兴趣,很少有人知晓,也很少出手,若是派他们其中一人来夺你的神器,你定然抵挡不住,到那时,可就不是任你选择了!”叶缘泽笑道:“我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你见我什么时候贪生怕死过!”南宫宇轻笑一声,道:“也罢!今天我们也不为难你们,待你们带着这女孩寻医之后,我们再去找你们!”叶缘泽沉声道:“我再说一遍,若是让我交出神器,需你告诉我你们的真正目的,我才放心,否则我死也不会交出去的!”南宫宇叹声道:“实话告诉你,我们夺完神器就上交给‘灵使’,从不过问,只去执行,我们连灵使上头还有什么人,灵主是谁,我们一概不知!”叶缘泽笑道:“既然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听从他们的命令?” 南宫宇长叹一声,道:“当年我一怒之下,只身杀回师门,向那李达讨回公道,可我当年的实力怎能杀的了他,我的一招一式都是他所传,根本伤不了他,唯有金笛是我所悟,但那也是无济于事,我最后筋脉尽断,被他一剑劈落悬崖,他以为我定然会摔的粉身碎骨,但他万万没想到,我还活着,是‘亡灵’救下了我,才让我有机会杀了那畜生,为清儿报仇,我的命是‘亡灵’给的,我焉能不为‘亡灵’效忠,还需要问他们要做什么吗?” 叶缘泽道:“他们虽救你一命,但你也不能丧失自我,不问原因,替他们为非作歹,你岂不是成了杀人的禽兽!”南宫宇笑道:“我们可没有为非作歹,我们所杀的是该杀之人!”苏芊雨怒道:“家父也没做过丧天害理之事,怎就成了该杀之人,而你们为何又灭了我们满门!”南宫宇冷哼一声,道:“做没做过,他又怎会告诉你,世上又有哪个人说自己是恶人,你家的满仓珠宝又是从何而来?还不是鱼肉百姓而得!”苏芊雨蹙眉道:“你胡说,我们家那里有满仓珠宝!”南宫宇道:“你向来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当然不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当年中州的百姓,你们三个门派都恨不得将百姓的骨头都能榨出油来!” 叶缘泽回想起那时中州逃难的百姓,那种惨状还历历在目,对南宫宇所述深信不疑,苏芊雨不相信一直对她宠爱的父亲,会是榨取百姓钱财的恶霸,反驳道:“你们不但杀害我父母,还诬陷他们,你们真是卑鄙,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完玉指扫动琴弦,一道光波扫向南宫宇,南宫宇飞身躲闪,也不还击,哈哈笑道:“叶夫人,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又何必动怒,你是杀不死我的!”苏芊雨一气之下,失去了理智,不再端庄文雅,连续攻击十多道光波,尽被南宫宇躲过,见无效,才停手,蹙眉冷对南宫宇。 叶缘泽道:“既然是中州三派,你们为何只灭了两派?”南宫宇道:“这个无可奉告,不过你那么聪明怎会想不到?”叶缘泽思绪飞转,回想起那夜的情景,山庄里面火光四起,有很多人在打斗,有些人的修为甚至很低,显然不可能是‘亡灵’的成员,南宫宇、大师兄只为夺神器,而那些人才是趁机来灭门的,天音寺置身事外,不会参与,想要灭逍遥山庄、聚义阁还会有谁,若不是南宫宇今天提醒,根本不会去想还有谁,只认定是‘亡灵’所为,叶缘泽道:“卧龙阁,龙景天,他透露了两派有神器的消息给你们,你们放过了他,他趁机灭了两派,独占中州!”南宫宇只是一笑,没有言语,苏芊雨恍然大悟,狠狠道:“我要杀了龙景天,为山庄报仇!”南宫宇笑道:“叶夫人,我向来执行命令,也懒得管天下什么事,你父亲生前的所作所为与我也无关,他是燕青杀的,现在他已被你丈夫杀了,也算报了仇,我当时想杀了你,但没杀成,最后留你一命,灭了你们逍遥山庄的又不是我,我虽然不怕你,但一见面你就指着我,喊报仇,我听着别扭!”叶缘泽道:“你们也只是,哪有神器就往那里去,不给就杀,别说那么好听,你若是想要神器,回去问清楚再来找我!”南宫宇笑道:“好!这个给你!”扔向叶缘泽一个卷轴,叶缘泽单手接住,南宫宇继续道:“若是想要找我,拉开它我就会去找你,若是我要想找你,这个卷轴就会发光!”说完飞起身,对那还在与战天战斗,手持金锤之人喊道:“我们走,今天我们杀不了他们,日后再作打算!”那人听后,身影闪出,随南宫宇一同消失。 战天见那金锤之人离开,也没有上前去追,嘟囔一句:“真扫兴!”摘下耳朵上的布条,大汗淋漓的来到叶缘泽身边,见叶缘泽手抵在殷雪梅的胸口为她输入真气,急喊道:“你不要命啦,她身上的毒传染到你身上怎么办?”叶缘泽道:“接触这么久了,她身上的毒应该不会传染,她到现在还未醒来,估计她支撑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苏芊雨对叶缘泽低声道:“这余下的路,那些人估计也不会再来,我跟你去也无用,我已知灭我满门的凶手是龙景天,他活一日,那些死去的人就一日不能瞑目,这仇我现在就去报!”叶缘泽道:“等我医治完雪梅的病,再同你一起去不成吗?”苏芊雨含笑道:“你带她去治病,我一个人能行,杀了龙景天之后,我会回金陵殿,等你回来!”叶缘泽道:“你只身一人,不是那龙景天的对手,你再容我些日子”苏芊雨飞起身,头也不回,道:“放心吧,你快带她去医治,我去了!”说完身影远去,叶缘泽心中一团糟,若是追苏芊雨去,眼下这殷雪梅又是人事不省,支撑不了太久,很可能会死去,若是不去,苏芊雨只身一人又很危险,左右为难之际,战天哀叹一声道:“女人就是麻烦,看来这酒我是要不成了,我去助她吧!”叶缘泽听战天这么一说,心里宽敞不少,忙道:“那就有劳兄弟了!”战天笑道:“给我多要几坛酒就成,你放心去吧!”说完一挥衣袖,追苏芊雨去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痛苦的选择 战天走后,叶缘泽继续给殷雪梅输入真气,想着卧龙阁那么多弟子,单凭他二人前去,未必能杀的了龙景天,龙景天阴险狡诈,他们定然危难重重,他能理解为什么苏芊雨会急着去杀龙景天,那种埋藏在心底的仇恨,一旦发现目标,就会猛然爆发,不顾一切的想要去讨回,谁又能放得下,自己还不是一样,为报仇而痛苦,报完仇依然痛苦,人生的快了只不过是那一刹那间,大部分时间都是为那一刹那间而痛苦着,既然为人,就承受着痛苦的折磨,无法逃避,也许那些空门真的能消除这些痛苦吧。 见殷雪梅气色好转,负起她,祭起问天剑,继续上路,过了千里才离开那洪水肆虐的土地,几乎是连夜飞行三天,才入了益州境内,那里人烟稀少,土地贫瘠,‘亡灵’也没有再出现拦截,殷雪梅每天发作一次,叶缘泽给她输入的真气一次比一次的多,酒也喝光了,一次殷雪梅醒来,趴在叶缘泽的后背,无力的问道:“大哥哥,我会不会死!”叶缘泽勉强笑道:“不会的,我一定找人医治好你的病!”殷雪梅停了停,微弱问道:“死不会很痛苦?”“若是不痛苦,还是死的好,我现在太难受了,坚持不了!”叶缘泽忙道:“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坚持住,待医好你的病,你又可以像以前一样了!”殷雪梅奄奄道:“不能再同以前一样了,我的父母、弟弟都变成了恶魔,他们都死了,这个世上已经没人关心我了!”叶缘泽安慰道:“我同你一样,父母也被人杀死了,没了亲人,但只要努力活着,会有关心你的人的!”“你说我死了,会不会见到他们,他们会是恶魔,还是原来的样子。”叶缘泽道:“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见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了,你不要再想了!”说完感觉到殷雪梅没了呼吸,叶缘泽忙又将她放下,拼尽全力的输入真气,许久之后,她才有了微弱呼吸。叶缘泽急忙继续赶路,恨不得马上飞到离乡谷去。 又疾行五天才穿越了凉州,向招摇山飞去,殷雪梅自从那次醒来之后,再也没有苏醒,气息微弱,叶缘泽时刻留心感受她的气息,一经发现气息中断,立刻拼命似的救助,若是朱雀没有去送风凌轩的话,他会节省不少内力,然而一边赶路,一边给殷雪梅输入真气,现在他体内的真气,要比与凤灵战斗之后还要虚弱,若是‘亡灵’任意一人来夺神器,他已经无力抵挡,只能拱手相让。 叶缘泽终于带着殷雪梅飞进了离乡谷,这时殷雪梅的气息几乎已经停止,脉搏也只是偶尔跳动几次,叶缘泽一见谷中的房屋,就开始喊道:“谷主,叶枫求见!”未见有人回应,叶缘泽落到正门前,又喊道:“在下叶枫,有要事相求!”庭院内仍是无人回应,叶缘泽心里一阵慌乱,若是谷中无人,那他岂不是扑了个空,殷雪梅的病可就无望了,他快速走进庭院,游目查看,并大声喊道:“谷主在吗?”他心想冷秋水身体不好,是离不开离乡谷的,难不成她已经不在了,他一想到此,心里‘咯噔’一颤,脑袋一晕,坐倒在地。 这时,只见辛夷从谷主的房屋内轻轻的走了出来,叶缘泽一见辛夷,忙起身,惊喜若狂大声叫道:“辛夷,谷主呢?”辛夷忙把手指放在唇口,“嘘”了一声,来到叶缘泽身前,轻声道:“谷主在休息,不得打扰,你找她何事?”叶缘泽忙道:“我身后这个女孩,身中奇毒,恳请谷主医治!”辛夷看了一眼昏迷的殷雪梅道:“谷主近来身体很差,谷主谢绝治病!”叶缘泽知辛夷不能骗他,忙道:“这个女孩危在旦夕,谷主能否坚持一下,救她一命!”辛夷看着焦急的叶缘泽,摇头道:“这次不行,叶公子还是快些去休息吧,你路途劳累过度,急需修养,我看这个女孩是活不成了!”,叶缘泽恳求道:“麻烦你去问谷主,能否看她一眼再定夺?”辛夷道:“若是以往,叶公子相求,我怎能不助,但近来谷主身体差的很,不能再受劳累,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叶缘泽如遭电掣,他没曾想来到离乡谷会是这一番结果,解下殷雪梅,发现她气息中断,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他急忙输入真气,他的真气已是强弩之末,微弱的可怜,辛夷看着叶缘泽,揪心道:“这个女孩已经不行了,叶公子为何这样救她!”叶缘泽低声道:“她是扬州城唯一的幸存者,身中奇毒,谷主的忘忧酒对她这毒有一定的压制效果,所以我来请求谷主医治!”辛夷听后,忙去取来一坛酒,给殷雪梅灌下,但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效果,叶缘泽一急,冲着屋内大喊道:“谷主就这么狠心,连一眼也不看,就让她这样死去吗?”辛夷忙去捂住叶缘泽的嘴,让他不要说下去,这时只听屋内传出冷秋水微若的声音,道:“带那个女孩进来吧,我看上一眼!”辛夷迟疑片刻,让叶缘泽留步,抱着殷雪梅进了屋内。 过了须臾,屋内传出冷秋水的声音,问道:“她是如何中的此毒?”叶缘泽道:“整个扬州城几万人顷刻间,离奇化为行尸,她坠入井中得以幸免,但却被咬伤,身中那毒!”过了许久里面也没传出声音,叶缘泽问道:“谷主,她还有救吗?”冷秋水道:“她中毒已深,我无能为力!”叶缘泽道:“谷主医术高明,你酿的酒对她的毒有缓解作用,定有方法克制她身上的毒的!”冷秋水冷声道:“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活过来,那种痛苦也不是她所能忍受的,还不如现在就让她死去!”叶缘泽道:“只要谷主有方法让她活着,再痛苦也比死去的要强!”“你哪里能体会到那痛苦的滋味,麝香,杀了她!”叶缘泽忙喊道:“不要!”欲要向屋内里冲,没走几步软瘫在地,辛夷忙在门口阻拦,叶缘泽坐在地上,骂道:“真没想到你不但见死不救,竟然痛下杀手,你这蛇蝎女人,算我看错你了!”辛夷忙上前让叶缘泽住嘴,道:“谷主身体不好,你不要激怒谷主,谷主对你情真意切,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叶缘泽冷哼道:“她有什么道理,孤情寡义!”这时只听屋内冷秋水猛咳一声,怒道:“你有情有义,我救你一次,你不但不报恩,反而来气我!”叶缘泽怒道:“我的命你只管来取,还你就是!”冷秋水冷哼一声道:“大名鼎鼎的叶缘泽,谁敢要了你的命,若是要了你的命,那三个女人不得向我来索命!”叶缘泽一愣,心道她怎会知道我的真名,或许是九叔听闻之后,告诉她的吧,当即道:“你怎知我的真名!”“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我怎能不知,你还是走吧,不要来烦我!”叶缘泽晃悠起身道:“好!你把她还给我,我这就离去,再去寻医!”冷秋水道:“她中的毒天下没人能解,她快要死了,你就别让她再痛苦了!”叶缘泽道:“不!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不给我,我自己进屋去取!”说着就要往屋内进,冷秋水忙喊道:“不要进来,麝香,快,还给她!”片刻,麝香抱着殷雪梅走出屋子,交给了叶缘泽,麝香道:“叶公子,你要带她去那里?”叶缘泽脑中一片空白,冷秋水不肯医治,他真不知道,天下还有谁,时间还够不够,惆怅望着谷口,道:“我也不知,我再去打探就是了!”辛夷道:“叶公子,稍等片刻!”不一会,取了几坛酒递给叶缘泽,道:“这酒你带着,也许能用上!”叶缘泽负起殷雪梅,拱手道:“多谢!”将要去接那酒,屋内冷秋水道:“把那酒给我拿回来,我这酒给那狼心狗肺之人,可惜了!”叶缘泽看着那几坛酒,没有去接,若是为救自己,凭他的性格,这酒是决也不会去接的,但这酒能拖延殷雪梅身上的毒性发作,若是出去再寻医,没了它可真的不行,叶缘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道:“叶缘泽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在下恳请谷主将这几坛酒送给我,谷主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跪了许久,里面也没见回答,麝香走进屋内,传出声音:“谷主,千万不要流泪,再伤身子了!”冷秋水冷声道:“闭嘴!”叶缘泽一狠心,站起身来,收起辛夷拖着的几坛酒,道:“这酒我先拿了,事后我再来请罪,告辞了!”欲要离开,这时只听屋内冷秋水,撕声喊道:“你给我回来!”麝香忙道:“谷主千万不要动怒!” 叶缘泽停住身子背对屋内,道:“谷主,还有何事?”过了片刻,冷秋水道:“你就那么想救她?”叶缘泽正色道:“不错!”冷秋水沉声道:“你可知医治她的病,需刮骨、洗髓、换血,还得经过烈焰焚烧九天,冰水侵蚀九天,这种痛苦她根本挺不过去,即使她能挺过这些,也根除不了她身上的毒,她活着每一天,身上的每一处,都剧痛无比,每到一年身上的毒就会发作一次,生不如死,而且她最多活到三十岁,你还想坚持给她治吗? ; 第一百四十二章、冰冷的秋水 叶缘泽僵住不动,冷秋水的每一句话都刺进他的耳朵,若是如她所说,这活着,也只剩痛苦了,余下的时光也只能与痛苦为伴,活着还有何意义,若不治,这条命就没了,他又不忍心就这样让她死去,这真是痛苦的抉择,命运如此的不公,让这样的女孩只能选择这两条路,叶缘泽对这幕后的元凶恨之入骨,他问道:“谷主可知她身上中的是何种毒?”冷秋水道:“灭魂散!”叶缘泽叹声道:“是了,成千上万的行尸都丧失了魂魄!”随即又问:“可她中此毒,为什么还没丧失魂魄!”“那是因为她有变异血液,与常人的血液不同,不过这样的血液也只能延迟侵入而已!”叶缘泽又问道:“可知这毒是如何发生的?”冷秋水叹声道:“这个我不知,但一定是某人所为,收去了那些人的魂魄!”叶缘泽道:“她叙述是一种看不见的线,射入脑内,让她一阵痛苦,她感觉空中弥漫的全是那看不见的线,后又被她的母亲咬伤,坠入井中!”冷秋水沉声道:“那细线吸取人的魂魄、精血,被吸去之后,那些人就中了此毒,变得凶猛异常,见到血液就疯狂扑去,就连老鼠都不放过,被咬中会瞬间腐化全身,丧失理智,速度之快,可谓电闪!”叶缘泽诧异,为什么谷主能描述当时情景,问道:“谷主是如何知晓的?”辛夷流泪道:“因为谷主就是身中此毒!” 叶缘泽猛然坐倒在地,口中念叨:“是了,我怎么会想不到,我好糊涂!”脑中猛然炸开,冷秋水酿制忘忧酒就是为了缓解体内之毒,终身不能离开离乡谷,每日必须经过招摇山上的湖水浸泡,她身体里就是这灭魂散之毒,而她选择活着,经历了那刮骨、洗髓等痛苦的折磨,她平时面如冰霜,波澜不惊,也正是忍受着无时无刻的痛苦,她爱酒如命,也许只有酒醉的时候才能麻醉那痛苦,那是怎样的痛苦,那是怎样的折磨,而此时,也正是那毒发作的时候,而他却跑来打扰她、激怒她、骂她、让她流泪,自己与那禽兽何异。叶缘泽泪流满面,颤声道:“谷主!”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哽咽的说不下去,屋内麝香急道:“谷主,不要再流泪了,你的身子已经受不了!” 冷秋水道:“辛夷,你去把那女孩带进来吧,迟了,就救不成了,人家会恨我的!”辛夷忙道:“不成!谷主,你的身体不能劳累,还是休息吧!”冷秋水怒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你要气死我不成?”叶缘泽心如刀绞,不知该如何是好,治这病必将耗费她大量体力,她已经脆弱不堪,又怎能狠心让她再受累,雪上加霜,亏欠她的就够多了,这恩情如何去还,然若是她不医治,那殷雪梅的命可就没了,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机,辛夷将殷雪梅抱紧屋内,叶缘泽竟迟迟的说不出话来,做不出任何举动,那种痛苦要比他受到的所有的痛苦,还要痛苦百倍。 天空中下起了细雨,淋湿了他的衣衫,水珠顺着白发,一滴滴的滑落,辛夷已经进去多时了,叶缘泽跪在庭院中,他不想起身,他要跪着,不是祈求老天,因为老天重来就没开过眼,看过受苦受难的百姓,他跪着,是让自己痛苦那么一分,这样他的心能好受那么一丝,也是对自己无理的惩罚,他恨不得能让自己承受着冷秋水身上所有的痛苦,他想要去阻止冷秋水去医治,可这口却开不了。 辛夷走出屋子,见叶缘泽跪在雨中,忙道:“叶公子去休息吧,谷主已经开始医治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见叶缘泽在雨中发呆,不肯去休息,辛夷无奈取出斗笠和斗篷给叶缘泽披上,叶缘泽拿开斗篷,低声道:“不用,我这样能好受一些!”辛夷气道:“真是受不了你俩了,一个一个都疯了!”把斗篷、斗笠往叶缘泽身边一撂,气冲冲的进了屋内。 屋内药室之中传出殷雪梅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不要啊!”“谷主小心,你还行吗?”“不要管我,快将她打晕,按住她!”又过了片刻,殷雪梅又是一声嘶吼,“谷主,你这一刮,她就痛醒!”“用冰蚕丝将她绑好,她一醒,就将她打晕!”雨一直下着,殷雪梅的哭喊声不时的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冷风袭来,屋内传出,“辛夷,把脊骨拿去浸泡三个时辰,麝香你按住心脉!”“谷主,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没有我的指导,你们不行!”又道:“辛夷,你把那麒麟血取来!” 叶缘泽呆呆的望着药室内,映射在窗户上那忙碌的潇影,一直揪着心,她只能活三十年,她每天都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没有出头之日,她想离开山谷,那只是奢望,她喜欢比翼鸟,以养鱼为伴,她是那么的冷,冷的让人心碎。 她同燕青一样,都是幽州上谷的幸存者,燕青被自己错杀了,冷秋水活着生不如死,那人是谁,让月清影孤守余生,大师兄苦苦寻觅,冷秋水痛苦一生,自己与葛夜刹成为了孤儿,弱小的殷雪梅再次经历这痛苦的折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那人就是恶魔,那人的目的何在,那人是谁,他在哪里,他仰天长啸道:“不查出元凶,我誓不为人!” 只听冷秋水在屋内怒道:“辛夷,你去将那个呆子给劈了!”辛夷走出屋外,手一挥,射出冰蚕丝,捆住叶缘泽,来到身前一掌将叶缘泽震晕,拖到以前叶缘泽捣药时所住的屋内。 叶缘泽昏昏沉沉的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捆着冰蚕丝,盖着被子,床头点着一盏油灯,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树叶被风吹的‘唰唰’作响,叶缘泽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殷雪梅的病怎么样了,能否承受的住那痛苦,冷秋水是否仍在带病医治,她有没有休息过,自己发了疯,害她伤心,真是禽兽不如,怎样才能让她摆脱那痛苦,这世上真就没有可解之法了,答应她带她在有生之年回上谷一次,这如何才能实现。 辛夷端着托盘,走进屋内,见叶缘泽醒来,收起冰蚕丝,开口道:“叶公子,醒了!”叶缘泽转睛看着她道:“那边怎么样了!”辛夷道:“那女孩身上的毒,能清除的都谷主已经清除了,她能挺过去真是不容易,但也不好说,她还需要经过焚烧、冰蚀,她能否活着只能看造化了,若是活着,这一生同谷主一样,不能离开这离乡谷!”叶缘泽问道:“谢谢你们,谷主身体怎么样了?”辛夷叹气道:“谷主已经去休息了,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不过剩下的我们来做就可以了,不需要谷主动手了!”叶缘泽‘啊!’的一声,道:“那她的身体”辛夷低声道:“她最近这几年,毒性发作的越来越厉害,而且时间也延长了,这段时间本就应该静养,不能劳累,经过这一折腾,又不知会加重多少,多久才能好转!”叶缘泽愧声道:“是我连累了她!”辛夷责备道:“她的性子你应该了解,不应该激怒她,伤了她的心,她活着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叶缘泽叹声道:“我错了!”辛夷道:“你也不必过多自责,人各有命,你的身体也好不到那里去,内脏受损严重,真气亏空,你再这样拼命下去,真如谷主所说,指不定哪天就暴毙了,你也是不要的命的人,这是‘护心丹’你服下!”辛夷拿起晶莹剔透的药丸放入叶缘泽的口中,这药一入胃中,五脏六腑的疼痛登时缓解,辛夷又扶起叶缘泽喂了几口水,道:“这是谷主听你说话的气息不畅,特地给你炼制的!”叶缘泽一听,眼泪涌出,道:“我叶缘泽死不足惜,谷主为何还这样待我!”辛夷叹气道:“谷主对你的情意,你怎会看不出,你每次走后谷主都伤心好久,只是她不说而已!”叶缘泽怎会不知,但自己心有所属,已经对不起那三人了,又怎能再辜负了她,辛夷道:“我想她知自己命不久矣,对叶公子的情谊只是埋藏在心中,不许我们多说,给叶公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只要心知就可以了,切莫在再伤她了!”叶缘泽好难受,低声道:“我现在如何能帮她?”辛夷叹声道:“我们谁也帮不了她,你不要想了,你先安心修养,我还需去照看谷主!”说完轻轻走了出去。 天终于亮了,叶缘泽来到谷主房屋前,不敢出声,怕打扰了冷秋水静养,麝香走出冷秋水的屋门,叶缘泽上前小声问道:“谷主身体怎么样了!”麝香道:“睡了一夜,好多了,叶公子不好好静养,来这何事?”叶缘泽道:“我想当面感谢谷主,然后离去!”麝香忙道:“要见谷主可不行,谷主说了,谁也不见,你不等那女孩苏醒了再走?”叶缘泽道:“那女孩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等我出去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看她!”麝香叹声道:“每回都是这样,突然的来,急冲冲的走,我去通知谷主一声,看她还有什么事情!”叶缘泽忙低声道:“你还是别打扰她了,让她安心休息,我过些天或许就回来了!”麝香道:“你多休息几天再走吧,谷主她”话还没等说完,屋内冷声道:“让他滚!”叶缘泽听后,对着冷秋水的屋子,双手抱拳,恳切道:“殷雪梅就拜托给谷主了,若有机会我会来看她,谷主大恩大德,叶某铭记在心,谷主安心修养,叶某肝脑涂地,也要想出方法,让谷主回到故乡,既然谷主不肯相见,我就此告辞,谷主,保重!”说完,向屋子内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祭起问天剑,飞身踏上,含泪离去。 他走后,另一间屋子走出一位长袍老者,望着叶缘泽离去的身影,叹声道:“谷主,为何不跟他要那追日靴,你若是不便,我去夺来?”许久,冷秋水叹声道:“算了,还是先让他去吧!” ; 第一百四十三章、龙景天失踪 叶缘泽离开招摇山时,回望了一眼,那幽谷埋藏在连绵的群山中,如果没到过那里,绝然不知那里有人居住,薄雾弥漫,绿海沉沉,这次比上一次离开的更心痛,更冰冷,谷主炼制的护心丹在体内迅速修复着受损的内脏,回想着往日的情景,长叹一声,拂袖而去。 叶缘泽急着离开,是担心苏芊雨,她不听劝说,匆匆离去,也似乎带着点埋怨在里面,虽战天前去,胜算的几率大一些,但总是放心不下,他不想身边的人再有什么事了,脚踏追日靴一路疾驰,昼夜不停,用了五天来到了中州境内,直奔卧龙阁而去,卧龙阁地处中州北部,距离中州城不过百里,被群山环绕,中间是一个小盆地,卧龙阁就坐落其中。 远远的望去,卧龙阁豪华的宫宇已经不见,只剩下楼宇的框架和墙壁,几根古树冒着焦烟,不少百姓翻开碎瓦尘土搜寻钱财,几人为了发现的珠宝打斗了起来,叶缘泽见到此情景,知苏芊雨已经来过这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叶缘泽不知结果如何,飘然落地,走到一位正在翻开巨石的大汉身边,开口问道:“敢问兄台,这里发生了什么?”那大汉正翻开巨石,没发现下面有什么好东西,抬头打量叶缘泽,见叶缘泽器宇轩昂,知叶缘泽是一名修真者,修为不低,恭敬道:“哦!前几天来了一位美丽女子,是逍遥山庄的少庄主,为报灭门之仇,来找卧龙阁阁主算账,龙景天不在,卧龙阁众弟子出来围攻那女子,竟然不能伤那女子分毫,而后又来一位手持大斧的大汉,那些弟子很难抵挡,死的死,伤的伤,那大汉几斧子劈下去,将这里的宫殿变成眼前这样!”叶缘泽问道:“这龙景天去了哪里?”“龙景天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遣散家室,不知所踪了!那女子见龙景天始终不出现,把那些受伤的弟子抓来,一个一个的问,说不出来的就杀了,最后问没问出来,我也不知道?”叶缘泽望着残桓断壁,问道:“这里死伤多少弟子?”那大汉道:“这卧龙阁少说也有一百多名弟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一个女子给灭门了!”叶缘泽心里‘咯噔’一声,龙景天是阴险奸诈之人,杀之不过,原本以为苏芊雨前来只是来杀龙景天一人,却没想到她竟然灭了卧龙阁满门,也许是对当年山庄被灭的报复,但这报复造成的罪孽也太深了,叶缘泽忽然对苏芊雨陌生了起来,问道:“那女子去了哪里?”那大汉嘿嘿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叶缘泽抱拳道:“谢谢兄台如实相告,打扰了,后会有期!”转身离开卧龙阁,飞向了天音寺,他知道苏芊雨定然去寻龙景天去了,不如去天音寺向慧明那打听一番,也许苏芊雨去过。 来到天音寺,见到了慧明,战天也在,叶缘泽询问苏芊雨去了哪里,战天道:“她只问出了龙景天去了徐州,她一个人去徐州打探去了,知道你会来,让我在这里等你,我想龙景天都失踪一个多月了,她一时半会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跟着她也不方便,所以在这里等你来!”叶缘泽问道:“她去了几天了?”战天道:“去了两天了,也许现在刚到徐州,你不用急,那卧龙阁被我们灭了,只剩那龙景天一人了,如若发现了那厮,弟妹也很容易应对!”慧明听后无奈的摇摇了头,叶缘泽责怪道:“你见她杀了那么多人,为何不拦着她?”战天气道:“我拦她干什么,卧龙阁灭了逍遥山庄满门,弟妹去灭了他们,天经地义,更何况你让我去,不就是助她吗,这倒责怪起我来了!”叶缘泽道:“我让你助她诛杀龙景天,也没让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战天道:“你当时可没说,而且那些被杀死的人,也不冤枉,确实问出是当年随南宫宇去了逍遥山庄!”叶缘泽道:“那些人是受人指使的,罪不当杀,你们此种行为与那凤灵有何异?”战天道:“我可不懂你的那些道德,我只知道,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见过天底下有谁跟着弟妹去灭人家满门!”叶缘泽无奈的摇摇头,知道问题不在战天,叹声道:“是我错了!”战天道:“哎!这就对了,我这兄弟天底下哪里去找,我那酒你要了没有?”叶缘泽取出三坛忘忧酒递给了战天,战天看着手中的几坛酒,笑道:“看在这酒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战天把去卧龙阁的情况告诉了叶缘泽,基本上与那大汉所述不差,只是更细致一些,叶缘泽对慧明问道:“慧寺主,你可知这龙景天会去哪里?”慧明道:“战天告诉老衲情况之后,我也在思考,这龙景天为何提前一个月就不知所踪,他显然不是躲避苏芊雨来寻仇,现在整个中州就剩他这一个大门派,中州尽是他的势力范围,他为何在这种形势下隐退,老衲也是想不明白!”战天道:“他会不会知道南北要开战,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躲避了起来,看谁胜了,就投靠谁!”叶缘泽思虑道:“我觉得未必,现在决战已经结束,他为何还不出现!”慧明道:“龙景天,老衲还是了解一些的,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他之所以舍弃了眼下的大好形势,撇下了卧龙阁,说明有个更大的利益要比它更重要!”叶缘泽道:“对于我们这些修行的人来说,比他更重要的就只有修行圆满,冠绝天下,一统九州,长生不死了!”慧明道:“不错,修为再高,浮云朝露,终逃不了一死,他的修为显然还未到达圆满之境,更谈不上一统九州了,那只有长生不死!”战天笑道:“我与叶弟就曾经见过不死之人,她说她是盘古的一滴泪所化,想死死不了,最后还是叶弟结果了她,她为了感谢,赠给叶弟开山斧和朱雀!”慧明问道:“果有其人?”叶缘泽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们所追求的正是她所痛苦的!”慧明叹道:“事与愿违,知足者常乐也!”叶缘泽点头同意慧明的看法,慧明转即道:“说到长生不死,老衲想起一个传说,传说在东海有一个岛屿叫做方丈,到过那里的人会获得永生,不少修真者去东海搜寻,却搜寻不到有这样的岛屿,也有一些修真者去了就没有再回来过,也许是在大海中迷失了或是被海里的凶兽吞噬了,但时间一长,这个传说也就没人再信了!”叶缘泽道:“我们以前去过一个小岛,如果没有地图,找不到那个岛,也许方丈真的存在,只是找不到而已!” 慧明沉吟片刻,道:“当年逍遥山庄与聚义阁被灭门,虽想过,这受益最大的是卧龙阁,但觉得他这么做,意图太过明显,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而且当时都认定是那些面具人所为,老衲也就没再去怀疑,但现在看来,他舍弃了中州,若是他的目的是想独占中州,也就不成立了,这让老衲更加迷惑不解!”叶缘泽思虑道:“如果南宫宇没点醒我们,我们也不会怀疑他,而南宫宇当年与他合作,为何现在却舍弃了他,是南宫宇说漏了嘴,还是另有所图?”战天道:“也许龙景天以前是那个组织的成员,后又叛出了,现在躲了起来!”叶缘泽道:“或许有这个可能,也或许是南宫宇设下的圈套,等我们来入,但真正的目的只有龙景天自己知道!” 叶缘泽问道:“苏芊雨走的时候,说没说她要去什么地方?”战天道:“她走的时候很急,没有具体说要去那里!”叶缘泽心道,再留在这里,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了,担心苏芊雨一个人会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烦,当务之急应现找到她,再作打算,起身抱拳道:“我现在就去找她,等找到她之后,再去寻龙景天,我们后会有期!”战天道:“我同你一起去!”叶缘泽点头同意,两人辞别了慧明向徐州飞去。 徐州三大门派投奔南盟之后,九山剑派掌门赵翦已被叶缘泽所诛,无极门蔡衡懿被‘亡灵’所杀,羽山阁姒桓不知隐匿在哪里,南盟失败以后,这些门派所剩的几名弟子不敢回门,门派内一片荒凉景象,无人踏足,百姓没有了以往那些门派的约束,开始为所欲为,整个徐州大门派只剩三清寺,三清寺寺主心海,带领门下弟子东奔西走,传扬经法,稳住百姓浮躁之心。 苏芊雨来到徐州之后四处打探消息,寻找龙景天的踪迹,九山、羽山、无极门都去过,没有得到任何线索,沿途村落的茶馆、酒馆、客栈都询问过,也未获任何有用的信息,这一日来到苍梧一所茶馆歇息,思考下一步去何处搜索,这时外面进来两名三清寺弟子,这两名弟子一瘦一胖,小二上了茶之后,那名胖弟子喝一口茶水,叹气道:“这九山的百姓太也刁蛮,我们如何劝说,就是不听,你说我们没有阻止他们相斗,寺主会不会责备我们!”瘦弟子道:“寺主不会责备我们的,我们只要尽力就好!”胖弟子抱怨道:“你看这段时间把我们这些弟子累的,一回到寺内汇报情况之后,就又被派了出来,这整个徐州我看是乱了!”瘦弟子道:“累点也行,寺主慈悲为怀,不辞辛苦,行善积德,能为他分忧也是我们应尽的,你看这徐州的那几个门派弟子因为投靠了南盟,现在还剩几人,我们就知足吧!”那胖弟子又喝了一口茶,道:“也是!那扬州比我们徐州还要悲惨,整个扬州城空无一人!”那瘦弟子道:“听说中州的卧龙阁被灭门了,现中州和我们一样,只剩下天音寺了,不知那里的情形会不会比我们这还要糟糕!”那胖弟子道:“这个我也听说了,是逍遥山庄的少庄主所为,一名女子竟然灭了卧龙阁满门,这女子太也狠毒了!”苏芊雨一听,眉头一蹙,想不到别人是这样评价她的,向两名弟子瞥了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水,继续探听两人的谈话,那瘦弟子道:“那少庄主是为了报当年卧龙阁去灭逍遥山庄满门之仇,这祸也是有根源的,这就是寺主所说的因果轮回无法逃避,唯有放下邪念,才能跳出轮回!”那胖弟子笑道:“你对我们寺主的讲过的法是念念不忘,我看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下一任寺主!”那瘦弟子起身,笑道:“我只是牢记寺主的话而已,与他老人家的感悟和修为,那是天壤之别,我的修为又怎会到达那个境界,师弟你又在乱语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回师门吧!”两人离开茶馆。 经这两人的谈话,苏芊雨知道自己一怒之下灭了卧龙阁满门,确实造孽不浅,但身负这样的仇恨,她又怎能放下呢,世人如何看她,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叶缘泽对她的态度,叶缘泽为救一个女孩,会不顾一切,而她杀了这么多人,叶缘泽心里一定会怪罪她,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母一样,思虑许久之后,她翩然起身,心道不管怎么样,先找到龙景天,报了仇之后,再去面对他吧,她付了钱之后,离开茶馆,向三清寺飞去。 ; 第一百四十四章、一念之间两茫茫 苏芊雨的父亲生前与寺主心海有过往来,苏芊雨在小的时候也有过一面之缘,苏芊雨思虑,这徐州民间混乱,三清寺弟子四处忙碌,对徐州各处近来发生的事情了解颇多,若是龙景天来过徐州,三清寺也许会知道,造访三清寺,或许能打探出他的行踪。 三清寺建在苍山主峰之上,四周群峰依附,清奇峻茂,放眼望去,群峰犹如漂浮在云海中的怪石,忽远忽近,穿行其中,鸟不鸣叫,兽不嘶狂,宁静致远。 三清寺的殿宇尽是青砖绿瓦,简单古朴,苍松围绕四周,空气清新,苏芊雨直接来到青石正门前,见两名少年弟子在门前打扫,开口问道:“敢问小师傅,心寺主可在寺中?”一名弟子双手合十,答道:“寺主刚回来,我去通禀,敢问施主,如何称呼?”苏芊雨听到心海在寺中,知来的正好,忙道:“那就劳烦小师傅,就说苏子逍之女求见!”那名弟子放下扫帚,道:“苏施主请留步,我这就去通禀!”说完走进寺内。 片刻功夫,只见那名弟子出来道:“苏施主,请随我来,寺主有请!”苏芊雨随那名弟子来到庭院内,心海正和苏芊雨在茶馆遇见的两名弟子交待一些事情,见苏芊雨进来,那两名弟子退下了,心海走上前,单掌立于胸前道:“施主就是苏芊雨?”苏芊雨施礼道:“正是!”心海道:“善哉!善哉!多年未见,老衲竟然认不出了,我们到那里说话!”把苏芊雨领到庭院旁的凉亭处,坐下后,道:“当年听闻令尊的事情,老衲也好生难过,不仅失去一位挚友,这世间又少了美妙之音,后又听慧明说你为救叶殿主,中断魂草之毒,被叶施主带走,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将你救活!”苏芊雨低声道:“他东奔西跑,出生入死,寻来女娲石和仙灵草,将我救活!”心海感叹道:“叶施主意志之坚,让老衲佩服啊,几年前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交,当年老衲就觉得他法缘不浅,想传他衣钵,发扬经法,可惜他已入天剑阁,不过老衲觉得,他的悟性比老衲高,也许老衲领悟的都没有他领悟的要深,老衲只不过起了私念罢了!”苏芊雨笑道:“寺主谬赞了,他的境界又怎能超越寺主!”心海道:“听闻金陵百姓对他的传扬,才知道,老衲传扬的只是小法,而他做的才是大法,他现在岂不是超越了老衲,呵呵!”苏芊雨道:“寺主谦虚了!”随即道:“晚辈来徐州,是为了寻龙景天,报当年灭门之仇,冒昧登门,敢问寺主,是否知道他的下落?”心海停顿片刻,没有直接回答,道:“这冤冤相报何时了,老衲奉劝苏姑娘还是不要再找下去了,你已经杀害了他满门,报了当年之仇,再这样执迷下去,罪孽太深了!”苏芊雨本以为,父亲与他相识,若是知道消息定会告知,没曾想他却这样来劝说,正色道:“龙景天当年与那邪恶组织勾结,杀害我父母,灭我满门,这仇恨不共戴天,即使杀了他,让我万劫不复,我也绝不会犹豫!”心海道:“放过别人一条生路,也是放过自己一条生路,叶施主历尽千辛万苦,才将你复活,你要珍惜!”苏芊雨沉思片刻,道:“等我杀了龙景天,再向他认错!”心海叹声道:“恶念一旦根深蒂固,就很难再回头,老衲奉劝苏姑娘,还是不要找下去了!”苏芊雨沉声道:“龙景天带人灭我满门,杀害我父母的时候,他可曾想过放过一人,如此狠毒之人,纵使我走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他找出来!”心海道:“罪过!罪过!苏姑娘执念太深了!”苏芊雨起身,冷色道:“晚辈来这里是打探龙景天踪迹的,既然寺主不愿相告,那晚辈就此告辞,打扰了!”随即就要走,心海起身,叹道:“你不用找下去了,那龙景天已经不在了!”苏芊雨秋波流转,蹙眉道:“他如何死的?”心海道:“他自知罪孽深重,遣散家室,放弃身名,自尽了!”苏芊雨道:“那他的尸体在何处,你又如何知晓的!”心海道:“老衲在一个月前收到他的书信,苏姑娘请看!”取出一封书信,递给苏芊雨,苏芊雨打开书信,定睛观看,信上确实如心海所说,上面写的尽是他所做的恶事,有的甚至都不为人知,上面也交代了带领卧龙阁弟子随‘亡灵’一起灭逍遥山庄的罪行,最后写道‘自知罪孽深重,枉世为人,自刎谢罪,临别辞友,了却尘世。’苏芊雨看完,虽不知这是不是龙景天的笔迹,但想心海决然不会骗她,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狠毒之人会自刎,难道他真的良心发现,罪孽太深,无颜活在世上,还是另有隐情。 苏芊雨将书信归还给心海,心想不管怎么样,我要确认他真的死了才罢,问道:“那他的尸体在哪里,我要亲眼一见!”心海道:“化为虚无了,这是他生前所用之剑!”取出一柄长剑,苏芊雨一看,确实是龙景天所用之剑,凝神踌躇,心海道:“苏姑娘应该相信了吧!”苏芊雨心想,单靠这些还不足以证明龙景天自刎,但尸体已经不在,又无法考证,这件事情只能等到以后慢慢去查了,再问下去,心海也不会相告,叹声道:“没有手刃那恶贼,当真可惜!”心海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他已经身死,你又何必在乎谁杀了他呢!”苏芊雨施礼道:“晚辈打扰了寺主,还望恕罪,晚辈告辞!”心海道:“且慢!”“听闻苏姑娘与叶施主喜结良缘,老衲还未送去祝福!”当即拿出一个用珍珠和美玉穿成的一对手串,笑道:“这是老衲的一番心意,祝福二位,珠联璧合,好事成双!”苏芊雨见那珍珠圆润、美玉无瑕,知道这手串价格不菲,素闻心海生活简朴,对弟子约束严格,多余的钱财都去救济百姓,这手串很有可能是他最贵重之物,接过手串,一阵心酸,感激道:“谢寺主,晚辈告辞!”施礼离去,心海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无奈摇着头。 苏芊雨忧郁下山,心海亲口所述,又拿出证物,他遁入空门,四大皆空,不打妄语,但若说龙景天自刎,她当然不信,可这人海茫茫,他若隐匿起来,又到那里去寻呢,她哀叹一声,飞到一个山峰之侧,踏足光秃的岩石上,坐了下来,眺望着火红的落日,一片茫然,心中担忧:“不知叶缘泽怎么样了,他若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不再理会我,如果不理我了,那我还有什么了!”当听到灭门的凶手是龙景天之后,她脑中就只有复仇,不杀死他不休,也没想到后果是什么,也许整个九州都在传扬她是一名恶毒的女子,看着手中的手串,心道:“我现在这样,又怎能佩带这样的手串,这手串还是给梦瑶姐姐带吧!”当初遇见他的时候,以为自己会幸福一辈子,痴狂迷恋,当自己醒来时,一切都现实起来,背负这仇恨,别无选择,只能走下去,凉风袭来,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或许这就是一念之间吧。 直起身,茫茫不知所往,心一酸,潸然泪下,正当徘徊之际,忽然觉得有人向这里飞来,苏芊雨此时不想被人见到,躲到石壁后面,隐没气息。 片刻后,一黑衣人落到苏芊雨方才停留的岩石上,此人身负长剑,兜帽下看不清容貌,扫视四周,见周围无人,负手而立,不一会,另一方向,又飞来一黑衣人,头戴金色骷髅面具,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显然年岁已高,那身负长剑之人见那老者飞来,上前低声问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那老者答:“龙珠已经收集了四颗,在老夫手中,火龙珠被金陵殿的一个胖子拿到,另外的还有两颗不知落到了那里,在谁的手中,你这边的情况如何?”苏芊雨听到他们的谈话,知这两人是‘亡灵’的成员,修为很高,正在收集龙珠,要隐蔽好,不能让他们发现,仔细听下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那身负长剑之人道:“他进去一个月了,还未发现那东西,不过只剩一个地方未查了,那里有人把守,进去不容易!”那老者道:“不如我们把他抓来,逼迫他交出来!”“万万不可,你即使把他杀了,他也绝不会交出来,况且他的修为,我们也不一定能把他抓到,一旦他警觉起来,我们就无法下手了,还是等吧!”“只怕老夫要等不起了!”那身负长剑之人笑道:“你都等这么久了,还差这几天不成,你身体这么硬朗,再等个几十年不成问题,你放心,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少不了你的!”那老者咯咯笑道:“那好,我等你们的消息!”那身负长剑之人问道:“那神器收集的如何了!”那老者道:“那开天斧在战天手中,追日靴在叶缘泽手中,我不知道灵主还犹豫什么,一直未下令去夺,也许有什么原因吧!”“我们不管,一旦发现他们,务必将神器夺来再说!”那老者道:“那是一定,不过老夫有一事不知,我看这神器的威力也未必有我们这些武器要厉害,灵主收集这神器做什么?”身负长剑之人笑道:“神器就是神用过的器物,岂是凡人所能驾驭的,就犹如把我的剑给了没有修为的屠夫,只不过是把剑而已,灵主的意图,你就不要猜测了,猜测多了,对你不利!”那老者笑道:“说的是,那老夫就在这山下等你们的好消息了!”那身负长剑之人笑道:“心海现对龙景天已经放松了警惕,我想很快就会得手了!” ; 第一百四十五章、三曲琴音断慈念 苏芊雨听到此处,心中一惊,差点暴露气息,自己真是糊涂,心海如此劝说,竟然没想到龙景天就在寺中,若不是在此听到这密谈,差点被心海骗过,想到他竟为了袒护龙景天,而骗自己,不顾与父亲的交情,赫然而怒,待二人走后,苏芊雨飞起身,气冲冲的直奔三清寺而去。 落日余晖,凉风阵阵,苏芊雨已经丧失了理智,来到寺门口,怀抱古琴,大喊道:“心海你给我出来!”话音刚落,寺院中就冲出几名弟子,其中一名弟子喊道:“是谁这样无礼,在门前挑衅!”苏芊雨怒道:“叫你们寺主出来,否则我就硬闯进去!”“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恶毒的女人,你回来作甚!”这说话之人,正是在山下茶馆遇见的胖弟子,苏芊雨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左手抱琴,右手玉指在古琴上一扫,一串金色气剑,伴随凶煞之音,离弦而射,这几名弟子不敢大意,忙合力运气抵抗,祭起一道金色屏障,立于几人身前,‘铿铿’几声,金光飞溅,震得几名弟子直往后退,但那声音让人听之悚然,脑中轰鸣,心烦意乱,内力低的弟子,急忙捂住耳朵,金色屏障当即微弱,再也招架不住那气剑,眼见就要被射中之际,只听一声郎朗之音,“多言数穷,不如守冲!”一道金色气场扩散开来,将苏芊雨射出的气剑顿时化为虚无。 苏芊雨心道:“这心海的气场如此强大,仅凭一句话就将我的法术消灭,他若不交出人,我当真无可奈何!”看向庭院内,见心海带着几名弟子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道:“这琴音已不是优美动听了,很难入耳,杀心太重,不知苏姑娘去而复返,有何贵干?”苏芊雨,将手串扔给心海,怒道:“你这贵重东西我承受不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心海接过飞来的手串,道:“赠给别人的东西,怎能收回,不知苏姑娘这是为何?”苏芊雨脸气的煞白,冷哼一声道:“为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真是人走茶凉,父亲与你的交情,都被你悟空了吧,我问你,你为何骗我?”心海道:“老衲何以骗你?”苏芊雨道:“龙景天就在寺中,你为何说他已经死了,难道你欺骗我,只为了包庇那恶贼不成?”心海道:“老衲没有骗你,那恶贼已经死了!”苏芊雨心道:“这心海嘴也太硬了,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怒气上涌,气道:“好,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亏我一直敬仰你,现在看来你这妄语说的比谁都硬,你真是道貌岸然,假慈悲!”心海叹声道:“罪过!罪过!若是侮辱老衲能消除苏姑娘的怒火,那苏姑娘继续!”苏芊雨听心海说这话,眼泪差点气了出来,心想:“你不但欺骗我,还把我说成了泼妇,今天不找出龙景天,誓不罢休!”狠狠道:“好!那你让我进去搜一搜,看我能否将他找出来,若是我找不出来,我以死谢罪!”心海身后的一名弟子,怒道:“三清寺清修之地,岂容得你撒野!”听到这话,苏芊雨杏目怒视,玉指在琴弦上愤力一划,一道半月金光,射向那说话的弟子,那弟子吓得忙向后退,心海单掌一挥,将那强劲的金光击碎,心海道:“老衲没有骗你,那龙景天已经舍弃过往,归入我门,法号,心灭,与老衲一起悟道,你要找的龙景天已经不在了!”苏芊雨听到这话,心道:“原来如此,你如此袒护他,让我放弃邪念,就为了收下他,与你一同悟道。”苏芊雨,道:“他杀害了我的父母,杀了我逍遥山庄一百多人,如此恶毒之人,说要舍弃过往,遁入空门,先前做的恶事就一笔勾销了?”心海道:“众生平等,他既然有心悔改,消除邪念,世间少了一位作恶之人,多了一位向善之人,这难道不是善果!”苏芊雨嘲讽道:“岂有此理,那些被他杀死的人,白白死去,他陪着你一起向善,就饶恕了他,这就是善果?”心海道:“罪从心起将心忏,心若亡时罪亦亡,心亡罪灭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他既已心灭,你有何必一定要灭掉他的肉身呢?”苏芊雨冷色道:“我定要杀了他,他做的事必须由他来偿还!”心海道:“罪过!罪过!苏姑娘,你杀他只能让你心生恶念,善恶一念间,你迷失不远,尚可返已!”苏芊雨冷冷道:“我如何不劳烦你操心,你以为龙景天会痛改前非,他入你门下,是另有所图,得手之后,立即走人,你太心慈了,被他所骗,快交出他,否则我就硬闯了!”心海道:“罪过!罪过!苏姑娘还是不相信老衲的话,看来你是非杀他不可了!”苏芊雨坚定道:“不杀死他,誓不罢休!” 心海长叹一声,道:“苏姑娘的修为提升很高,但要想硬闯我三清寺,还是不足,老衲若是不给你你机会,将你拒之门外,又对不起你令尊,也罢,老衲带心灭,接你三招,你若能打死老衲,你可以进去找心灭,若是打不死老衲,还请苏姑娘放下心中仇恨,放他一条生路!”苏芊雨知心海金身已成,若想在三招之内,将他打死,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气愤他欺骗了自己,但让他打死如此慈善的心海,她决然下不了这个手,心海是通过此种方法劝她放弃,知难而退,如果只身硬闯进去,更是不可能,当时只是愤怒,气冲冲的来寻仇,却没想太多。苏芊雨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了你,更何况他本就该杀,你为何要阻拦我!”心海道:“老衲带他受死,苏姑娘你不用顾忌老衲,就把对他的仇恨都用在老衲的身上吧!”苏芊雨道:“不行,他欠下的债,怎能由你承担,我只想杀他!”心海道:“他现在与我一样,心已经向善,你杀他与杀我没有什么区别,老衲也只能给你这样的机会了!”苏芊雨道:“他怎能与你相同,他那种人心是黑的,一辈子都不会去改变的,他入三清寺只为寻找一件东西,你对恶人心慈就是罪恶,我不想对你出手,快把他交出来吧!”心海坚定道:“苏姑娘不必多说,出手吧,老夫绝不闪躲,不用内力抵抗,以肉身甘愿受你三招,若是身死,三清寺弟子绝无怨言!”苏芊雨一听,若是他不用内力抵抗,想要杀他就相对容易一些,他这么做是利用自己不忍心杀他,放下杀念,但若不杀他,今天是杀不了龙景天了,一旦龙景天得手,就很难找到了,她开始后悔自己莽撞,一怒之下就来寻人,以至于落到如此地步,但转念一想,既然他受我三招,我两招之内将他打成重伤,其余的弟子修为对付起来就相对容易一些,那时在硬闯,相对就容易一些,只要进去杀了龙景天,食言就食言吧,别人怎么看我也无所谓了,轻叹一声,抱拳道:“好!那就得罪了!”心海双手合十,缓缓上前,三清寺弟子喊道:“寺主,千万不要!”心海没有理会,正色道:“苏姑娘,出手吧!” 苏芊雨缓缓升起,古琴横在身前,衣衫飘飘,双目凝视心海,玉指在古琴上轻轻一扶,万籁俱寂,咬着朱唇,朗声道:“第一招,凤凰来仪,你可接好了!”玉指在琴弦上,飞快舞动,琴音环绕激荡,不绝于耳,两只凤凰,在古琴前犹然而生,金光粼粼,羽翼不断丰满,这招式威力巨大,但在战斗中没有机会施展,用在此处,刚好合适,三清寺众弟子见状,为心海担忧,这法术太强大了,不知能否承受这一击,只见苏芊雨双手一扬,两只凤凰双声凤鸣,撞向心海,速度不断加快,终变成两道火光,划破夜空,心海目光炯炯,站稳身形,双臂向外张开,两掌向外翻,挺起胸膛,身躯凛凛,大喝一声,那火光带着巨力轰然撞在心海胸膛,金光炸射,照亮黑夜,众人被那金光刺的睁不开眼睛,不知心海受到这一击如何,金光消散,夜空暗了下来,心海未退半步,衣衫焦黑,破烂不堪,眉毛胡子都已经烧光,但身躯依然坚挺,凛然道:“苏姑娘,继续!” 苏芊雨见心海除伤到皮毛外,并未受到重伤,知道这心海身体柔韧坚实,若是他运功抵抗的话,纵使用尽全力,也伤不到他金身分毫,更不用说他施展出法术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对心海暗生佩服,真不忍心再下重手,叹声道:“心寺主,你还是交出他吧,我不想伤你!”心海受到这一击,其内脏已经受损,只是他坚毅,不漏声色,笑道:“若是苏姑娘,看在老夫的份上,放下杀他的念头,老衲感激不尽!”苏芊雨道:“我只想杀他,不想杀你,你为何要这样阻拦我!”心海道:“苏姑娘还是出手吧,希望苏姑娘信守承诺,若是老衲不死,请放过他!”苏芊雨叹道:“好!看来今天只能得罪了寺主了,第二招,绿曲云垂!”玉指再次拨动琴弦,那婉转之音荡开,引动空气旋转,越来越快,不断向中心凝聚,形成明亮的绿色气团,压缩成拳头大小,看似不起眼,但这里人都知道,这里蕴藏这巨大的法力,心海能不能承受的住,弟子们不忍再看下去,有弟子气愤道:“我们一起上,将她打下山去!”心海厉声道:“退下,你们不要插手!”苏芊雨一声娇喝,那绿色气团,击向心海,她必须在这一击中,将心海打成重伤起不来,不然是杀不成龙景天的,这一击,苏芊雨使出了全力,心海看着飞向他的气团,知这一击非死即伤,苏芊雨是下了狠心了,当即内提一口气,咬紧牙根,气团刹那间正击心窝,只听一声闷响,心海狂喷鲜血,然那气团并未消散,顶着心海心窝直向后退,心海的整个身体都跟着扭曲变形,骨骼“咔咔”脆响,他没想到苏芊雨的实力提高到如此强劲的程度,若是动用内力,这法术决然伤不了他,但话已出口,就算身死,也不能食言,当即咬紧牙关,逐渐稳住向后退的脚步,过了很久,才站稳身形,气团旋转逐渐慢了下来,最后消失,心海坐倒在地,胸口被旋转的气团绞开个洞,鲜血涌了出来,众弟子急喊:“寺主!”飞身上前,有的捂住心海的胸口,有的给心海止血包扎伤口,有的输入真气,哀声一片。 苏芊雨见到此景,心中难受,心道:“我这是在做什么,我为何要将如此慈悲的人打成这样,难道我真的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了!”但想到寺中的龙景天,她立刻心念一横,“就算万劫不复,我也定然要杀了他!”叹口气,扬声道:“心寺主,你还是交出他吧,你已经身受重伤,承受不住下一招了,我不想杀你,我现在只有硬闯了!”说完一纵身,就要向寺内冲去,只听一声雷鸣之音,“老衲还没死,你怎能食言!”心海颤颤直起身来,看向苏芊雨,苏芊雨不顾,只管向里冲去,有弟子喊道:“你太也无耻!”几名弟子飞身去阻拦,苏芊雨哪管这些,舞动琴弦,数柄气剑,射了过去,这些弟子忙施法抵抗,空气中爆炸不断,这些弟子哪里能拦住,眼见苏芊雨进了寺中,这时,苏芊雨的身体突然顿住,再也前进不了分毫,一股强大的气场,吸着她只向后退,回头一看,见心海单掌对着她,这强大的吸力就是从他的手掌中发出,苏芊雨稳不住身形,被吸了回去,心海手掌一翻,苏芊雨被抛飞出寺外,心海道:“这第三招,你还没有打完!”苏芊雨被抛飞出去之后,稳住身形,知道这心海实力太强大了,即使身受重伤,还有如此之神力,看来今天是很难杀了龙景天了。 苏芊雨冷色道:“寺主不要逼我,这第三招我下不了手!”心海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善恶本是一念间,他现在已一念成善,你现在若不回头,一念之间就成了恶!”苏芊雨道:“寺主,不要劝我了,我没有你那胸怀,没有你的境界,我只知道,这仇只要我活着,就必须去报,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绝不会改变,他灭了我满门,做下如此罪恶之事,都被你宽恕,为何我杀了他就罪孽深重,万劫不复,也罢,你不就是想利用我对你的善心,不忍杀你,救他一命,显示你的慈悲心肠吗?你对他慈悲就是对我的残忍,对被他害死的人不负责!”心海经脉尽断,内脏破裂、骨骼断了许多块,很难支撑下去,他双手颤抖合十,老声道:“罪过,苏姑娘你出招吧,老衲受你最后一击!”众弟子跪地相劝道:“寺主不可,你已经身受重伤,很难恢复,再受她这一击,就,她蛇蝎心肠,绝不会手下留情的!”苏芊雨道:“好,那只有先杀了你,再杀他了!”心海对众弟子道:“你们后退,若是我身死,希望你们不要拦着她,不要为我报仇!”众弟子哭着不舍后退,心海道:“苏姑娘,若是老衲身死,你杀了那龙景天之后,就不要再继续杀人了,不管他是受谁指使的,还有何人,都不要在寻仇了,到此为止如何?”苏芊雨微微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苏芊雨重新横起古琴,眼睛湿润,蹙眉道:“第三招,穿石裂云,寺主,你要接好了!”双手在琴弦上舞动,她感觉此时在做一件最恶毒的事情,无法再回头,只听那琴音,轰鸣阵阵,惊心动魄,只见一柄金色的巨剑骤然凝成,不断轰鸣,若是这一剑下去,心海若不用内力抵抗的话,必将粉身碎骨。 ; 第一百四十六章、一世慈心化灰冷 这时三清寺弟子再也忍不住了,冲了上来,挡在心海身前,纷纷道:“我们一起替寺主挡住这一击!”“这女人太下手太狠毒了,寺主你这不是白白送死吗?”“我们一起上,将这女人赶走!”心海道:“你们退下,老衲岂能言而无信!”众弟子道:“我们死也不退,我们要陪寺主一起死!”心海双手一翻,强大的气场,将众弟子推开,道:“苏姑娘,出手吧!” 苏芊雨心中纠结,这一剑射出,心海必死无疑,但若不杀他,就要放弃杀龙景天的念头,她怎么能罢,看着众弟子如此,她如何能狠下心来,那身前的巨剑轰鸣,竟迟迟未射出,又见被推开的弟子,跪倒在地,向苏芊雨道:“求求施主,发发慈悲吧!”苏芊雨双眼一闭,流出两滴眼泪,心道:“爹、娘,就当孩儿死去了吧,这仇我是不能报了!”睁开眼睛,正要说话,就见一个身影从三清寺后院飞上屋顶,向苏芊雨挥手挑衅,不是龙景天还有谁,苏芊雨又急又怒,没有多想,大喝道:“哪里跑!”玉掌一挥,金色巨剑轰然射向龙景天,哪成想,心海拔地而起,只身迎上这一剑,‘砰’的一声,巨剑贯穿心海的身体,鲜血狂涌,身体倒飞坠落,众弟子哭喊着上前抱住心海,苏芊雨见状,悔之晚矣,心道:“龙景天挑衅,是为了让我出剑,心海必迎上这剑,这一剑必将射死心海,我杀死了心海!”苏芊雨眼冒血光,暴怒道:“龙景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愤然追去,白衣飘飘消失在夜色中。 众弟子抱着心海,为心海止血,哪里还能止住,身体被贯穿个大洞,内脏都已经不在了,众弟子哭喊着为心海输入真气,心海奄奄一息,微弱摇着头,道:“不必了!老衲大限已到!”这时就听一名弟子喊道:“心灭闯入师祖禁地,打死知戒,盗走上古罗盘!”说完倒地气绝,心海一听,双目瞪圆,道:“是老衲错了,是老衲执念太深了!” 这时,山下迅速飞来三人,正是叶缘泽、战天、董必震,叶缘泽见中众弟子哭成一团,不知为何,朗声道:“在下叶缘泽,敢问寺主可在寺中!”其中一名弟子哭道:“寺主被你的妻子杀死了,你又来作甚!”叶缘泽一听,心脏猛然震动,道:“怎么会!”其中一名弟子道:“这么多人见到,还有假,不是你那恶毒的女人,还有谁!”心海颤声道:“让叶施主快来见老衲!”心海身前的弟子听后,散开一条路,叶缘泽快步上前,见心海身体被射穿大洞,知是活不成了,忙道:“寺主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难道真是被在下妻子所害?”心海提着一口气道:“是老衲自作自受!与她无关,老衲将死,有事想要恳请叶施主!”叶缘泽道:“寺主请讲!”心海道:“老衲收容龙景天,是希望他改过自新,谁知他入我寺,竟然是为了盗走罗盘,老衲对如此之人产生执念,实在罪过,本该受到如此报应,怪不得别人,老衲失责,让罗盘被盗,愧对先祖,老衲恳请叶施主,寻回那罗盘,由叶施主保管,否则这百姓就会面临一场灾难!”叶缘泽问道:“好!我答应寺主,可在下不知这罗盘何以如此重要?”心海硬提着气,惨然道:“那是上古罗盘,传说由它的指引,可以找到一座仙岛,到达那里会获得神圣力量,甚至可以永生,很多修真者去东海搜寻,却没发现有这样的岛屿,也有很多人失踪,但多年之后,那些失踪的人中,有一人回来,法力暴涨,几乎无敌于天下,人们都猜测他到过那里,但那人就是恶魔,灭绝人性,疯狂的杀戮,所到之处,一人不留,当时整个九州集合所有能集合的力量组成万人血阵,炼化摄魂石,才将其杀死!”叶缘泽心道:“原来这摄魂石是这样来的!”“那场灾难中,整个修真者所剩无几,我三清寺只剩先祖一人,那恶魔死后遗留下来一个罗盘,被先祖得到,先祖知这罗盘必是邪物,是寻到方丈的器物,想要摧毁,岂料这罗盘坚硬无比,任何法术都不能将它摧毁,先祖无奈将其封存起来,世代看守,只有寺主才知道这是何物,老衲不知龙景天怎会知晓,他欺骗老衲,遁入空门,痛改前非,老衲信以为真,没曾想他竟是为此物,苏姑娘前来要人,说他另有企图,老衲以为诽谤,没有相信,以死相阻,老衲真是糊涂,老衲合十,恳请叶施主夺回罗盘,阻止灾难的发生!”叶缘泽听心海这叙述,知这罗盘事关重大,不能让它落入恶人之手,当即道:“心寺主请放心,在下纵然身死也要去夺回那罗盘,替芊雨赎罪!”心海微弱道:“莫要怪她,是老衲错了,老衲以为众生皆可恕,殊不知凡事无绝对,万事随缘,老衲还是未根除执念啊,叶施主年轻有为,善恶分明,淡泊名利,把事情交给你,老衲放心了,只是老衲有几言相告!”叶缘泽道:“寺主请讲!”心海缓缓道:“修行绝尘,悟道涉俗,静夜梦醒,月现本心,逆境消怨,怠荒思奋,莫嫉苍天,志强自现,叶施主明是被命运摆布,实则命运安排,虽无欲无求,正是天地之所求,自古英雄多磨难,谁人天生是雄才,做百姓心中的守护者,才能成为真正的神!”叶缘泽抱拳跪倒在地道:“在下受教了!”心海目光暗淡,道:“你快去追苏姑娘吧,她一个人未必是龙景天的对手!”叶缘泽见此情形,怎舍得离开,道:“寺主放心!”心海不再理会,闭上眼睛,缓缓吐出那口一直提着的气,模糊不清念道:“阴晴易测,难悟心境,思及生死,万念灰冷,形影皆去,心境皆空,乾坤自在,物我两忘,舍弃金身,四面春风,无悲无喜,安然永恒”最后黯然无声,似飘然远去。 众弟子哭声一片,叶缘泽直起身来,心情沉痛,虽只与他见过一面,但那种感觉,就犹如遇见春老一样,只恨自己,来晚一步,没能阻止这一幕,世间少了一位慈悲行善之人。 他与战天急速来徐州,寻苏芊雨,巧遇董必震从金陵殿出来,收集龙珠,简单描述情况后,董必震让叶缘泽拿出女娲石,运用法术,寻找苏芊雨,那女娲石能感应到苏芊雨身体里的灵气,一路试探,才寻到这里。 叶缘泽对心海身旁的一位身穿长袍的长老道:“在下去寻罗盘,事成之后,再来祭拜寺主!”那长老道:“不必了,你们还是离去吧,管好你那狠毒的妻子!”显然仍在痛恨苏芊雨,叶缘泽一听,知心海定然是被苏芊雨所杀,只是不知道具体细节,想要继续相问,见那长老不再理会他,欲言又止,当即对心海的尸体深鞠一躬,长叹一口气,对战天、董必震道:“她去了哪里?”董必震拿出女娲石,略微施法,见那微弱的灵气飘向东方,道:“她向东面追去了!”叶缘泽道:“我们去追!”三人飞起身,瞬间消失在三清寺门前。 叶缘泽不明白苏芊雨为何要杀死心海,即使心海阻拦,也不应该将其杀死,难道她为了复仇,竟全然不顾了,叶缘泽只盼能快速追上苏芊雨问个明白。 追至黎明,疾驰到海边,竟然未追上,见海面潮起潮落,波涛汹涌,叶缘泽心中沉重,董必震一面飞行,一面气喘吁吁道:“现在已入东海,海上很容易隐匿身形,但若是逃跑却看的清楚,我想那龙景天盗走罗盘,定然逃到东海,去寻那岛屿,殿主夫人紧追不舍追至这里,那龙景天若是摆脱不了,定会与她恶战,我们快追,也许会夺回罗盘!”叶缘泽点头,道:“将那女娲石给我,告诉我如何使用,我踏追日靴去追!”董必震抛给叶缘泽女娲石后,道:“你只需凝心去感受那女娲石之中灵气的流向,就知殿主夫人的方向!”叶缘泽道:“好!我先走一步,寻到之后,我会发信号!”说完,穿上追日靴,奋力踏出,空气激荡,每一脚都将空气踏出了火花,火花连成长线,直到天际。 海上升起一轮红日,照的天空火红,海面上金光一线,叶缘泽眯起眼睛,向那红日下面仔细搜索,隐隐约约两个黑点在海面上打斗了起来,火光闪动,叶缘泽收起女娲石,手握问天剑冲了过去,果不其然,正是苏芊雨与龙景天在拼杀,叶缘泽心道终于找到了,苏芊雨双目冷视,身体左躲右闪,玉手不断扫动琴弦,一道道金光射向龙景天,龙景天手握长剑,挥出一条条烛龙与之相对,响声不断,水花四溅,身影消失,突至苏芊雨身前,长剑一挥,一道电光,横劈向苏芊雨,苏芊雨忙向后翻滚,躲避那横射而来的电光,龙景天不给机会,双手握剑又是一道巨大电光斩向苏芊雨,方才那一击只是佯攻,这一击是封住了所有去路,龙景天是想用这一击结果了苏芊雨,这时一道彩光射了过来,将那还未劈下的电光,击成焦烟,龙景天一惊,侧目一看,道:“是你!”苏芊雨一见叶缘泽,心中一喜,后又一忧,只道一声:“缘泽!”叶缘泽对苏芊雨点点头,落至苏芊雨身前,冷视龙景天,道:“交出上古罗盘!” ; 第一百四十七章、旭日东升起波涛 龙景天长剑一横,冷笑道:“呵呵!我现在把罗盘交给你,你会放过我吗?”叶缘泽知道此人必诛之,但有些事情尚不清楚,开口道:“你逃不掉的,交出罗盘,把你所做下的孽交待清楚,用心悔改,或许饶你不死!”龙景天冷哼一声,道:“你认为仅凭你二人就可以将我杀死,你也太把自己看高了!”叶缘泽道:“这罗盘事关重大,你执迷不悟,我是绝不会让你带走的!”龙景天运气长剑,长剑剑芒增至十丈多长,白光耀眼,大声喝道:“少说废话,想要罗盘自己来拿,我看你有多少实力!”叶缘泽知此时是问不出什么,心念一动,问天剑芒暴增,彩光环绕,单脚一踏,飞身上前,劈出一剑,剑芒划出十几丈的半圆,斩向龙景天,龙景天抡起长剑,划出一轮明月,迎上问天剑芒,两剑剑芒对撞,电闪雷鸣,海面上刮起劲风,掀起巨浪向四周扩散,龙景天身影消失,空中突然一声轰响,白色剑芒从空气中刺出,叶缘泽飞身急退,突然脚尖一点,轰的一声,身影消失,出现在白色剑芒之侧,彩色剑芒沿着白色剑芒,劈向龙景天,龙景天大惊,猛然拉回长剑,向上愤然挑起,两剑芒较劲,嗡嗡剑鸣,叶缘泽身体下压,压着龙景天直往下坠,龙景天大喝一声,青筋暴起,震开叶缘泽,叶缘泽被震开之后,身影同时消失,突然彩芒斜劈向龙景天,龙景天还未等喘息,剑芒已至,提剑抵挡,江面白色剑芒与彩色剑芒离离合合,激荡不已,不断卷起狂风,掀起巨浪向四周推去。 苏芊雨看着激烈的战斗,心中委屈,留下了眼泪,叶缘泽见到她时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眼神冷冷的,显然是知道心海是被她害死的,若说无心杀害了心海,他会信吗,都知道她为了报仇,三招杀死了阻止她的心海,现在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了,真希望他能发火,这还能代表他很在乎,可他什么都没说,是不是无话可说了,苏芊雨轻叹一口气,向远处眺望一眼,心道:“只要杀死了龙景天,一切都不重要了,这是自己的选择,莫要奢望了!”拭去眼泪,继续看着海面上的战斗。 龙景天内力渐渐下降了,他没想到叶缘泽实力强到如此,每一剑都电闪而至,内力强劲,稍有怠慢,都将形神俱灭,这样下去,只会内力不支,任其杀死,想到此处,身影快速飞闪后退,左手召唤出一个卷轴,当即一按,一声长叫,一道火光直冲云霄,升到高空,轰然爆炸,火光暗淡旭日,火花四溅,形成巨大的空中花朵,慢慢向下飘落,龙景天朗朗笑道:“你今天即使杀死我,也在劫难逃,灵使很快就会赶来,想活命赶快跑吧!”叶缘泽看着飘落的火花,道:“你是‘亡灵’的成员?”龙景天道:“不错,你的实力虽然高于我,但要遇到灵使,必死无疑!”叶缘泽道:“不可能,你若是‘亡灵’的成员,南宫宇怎会说漏了嘴!”龙景天道:“他当然不知道,我们又不是一个灵脉,呵呵,我还纳闷,苏芊雨为何找到了我,原来如此!”叶缘泽道:“你当年为何要灭掉逍遥山庄?”龙景天笑道:“当然是斩草除根!”苏芊雨上前,怒道:“我逍遥山庄何时得罪过你,你为何要斩尽杀绝!”龙景天笑道:“你怎会问如此低级的问题,当然是独占中州了!”苏芊雨道:“胡说,我逍遥山庄何时与你们争抢领地了?”龙景天笑道:“那是你们做够了,退出了,开始行善了!要说这门派最穷的可当真是三清寺,呵呵!”苏芊雨道:“你真狡诈,挑衅我发招,料定心海会去接招,害他枉死!”龙景天道:“我须感谢你,若不是你来闹,我还真没机会去夺罗盘,那心海的实力真不是我能杀的了,若不是你下手杀死他,我根本跑不到这里,哈哈,想不到心海傻到如此地步,甘愿只身受你三招!”苏芊雨脸色煞白,狠狠道:“心海为了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为你身死,你竟然如此说他,真是禽兽不如!”叶缘泽听出大概,知芊雨并无心杀死心海,心情舒缓不少,上前道:“看来今天只有杀了你,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罪孽!”龙景天看向叶缘泽后方,道:“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们已经来了!”叶缘泽回头一望,笑道:“你可看好了!” 此时远处飞来两人,一胖一高,是战天、董必震,向这里飞来,龙景天笑道:“他们来也只能送死,你再看他们后方!”只见战天两人后方,海平面上飞来十几个黑点,叶缘泽心叫不好,当即挥起问天剑,身影消失,出现在龙景天身前,一剑刺出,龙景天飞身躲闪,笑道:“你现在已经杀不死我了!”叶缘泽道:“那须看你能接几招!”再进一步,快若闪电,龙景天挥起长剑挡在身前,一声闷响,龙景天的身体被击飞出去,叶缘泽身形紧跟其后,一道彩光劈向龙景天,龙景天还未稳住身形,忙劈出一道电光,法术猛然在身前爆炸,震荡波将龙景天再次击飞,震得他口吐鲜血,叶缘泽哪能给他时间,这亡灵来的也太快了,必须要在到达这里前击杀龙景天,将罗盘拿到手,利用追日靴逃跑,想到此,连劈三道彩光,射向龙景天,身体骤然消失,龙景天强忍伤痛,飞身躲闪,踉跄躲过彩光,这时叶缘泽已经飞了过来,一道剑光斩下,龙景天只能横剑抵挡,一声巨响,龙景天双臂骨骼碎裂,脑中轰鸣,眼中虚幻,身体被击向水面,长剑脱落,叶缘泽飞身俯冲,伸手去抓龙景天的身体,龙景天恍惚中双手微微一动,两团黑雾腾然而起,弥漫开来,叶缘泽知这定是毒气,不敢靠近,猛然翻转身体,向后躲开,闭住气息,欲要再寻龙景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这时战天、董必震赶到,战天气喘吁吁道:“后面有人追来,实力强劲,我们快走!”董必震上气不接下气,道:“跑不掉了,他们速度太快了!”叶缘泽注视着消散的黑雾,道:“他潜入海里,我们必须找到他,夺回罗盘!”董必震道:“来不及了,你看!” 只见远处,贴着海面,呈燕翅阵型,呼啸飞来十二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金色骷髅面具,衣角摇曳,寒气凛凛,杀气腾腾,只听一声轰响,龙景天越出水面,向那些面具人迎去,叶缘泽眼疾手快,一道半月型彩光劈向龙景天,龙景天眼见躲闪不及,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一声大喝,单手奋力按在水面上,只见那龙景天的身后,腾然升起一道几丈厚的水墙,彩光猛然击中那水墙,水花四溅,卸掉了彩光的法力,叶缘泽欲要再上前,为时已晚,面具人已经赶到,一字排开,气势咄咄逼人。 龙景天飞至身负长剑之人身前,抱拳道:“灵使,您可算来了,在晚来一刻,我就活不成了!”那身负长剑之人,兜帽下的金色面具,刻了一个‘玄’字,威严道:“你夺走罗盘时为何不发信号,到了这里才发!”龙景天低下头,窘然道:“我被他们追赶,没机会发出!”那身负长剑之人,冷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想一个人去那里呢!”龙景天陪笑道:“我怎敢,这不是已经发出了吗!”那身负长剑之人,道:“罗盘在哪里?”龙景天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金色罗盘,恭敬的递给那人,那人接过罗盘,仔细打量罗盘,他身旁的一位老者,佝偻着身躯,满头白发,面具上刻了一个‘白’字,看着罗盘开口问道:“这就是上古罗盘?”龙景天回道:“正是!”身负长剑之人收起罗盘道:“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可以去了!”右手微微一动,一道蓝色气场拍向龙景天,龙景天大惊,叫道:“你”话还没等说完,一声闷响,就被击飞,坠到面具人与叶缘泽之间的海面,一动不动,飘在海面上,显然气绝。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我最讨厌这种利欲熏心之人!”众人惊讶,没想到此人下手如此之快,如此心狠。 苏芊雨虽未亲手杀死龙景天,但见到他如此下场,心中畅快不少,战天沉沉道:“看来今天又是一场恶战了!”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叶缘泽道:“这些人我从未见过,修为很强,你们快撤吧,我来抵挡!”董必震道:“跑不掉的,他们不会留下活口!”叶缘泽将追日靴递给苏芊雨,低声道:“穿上它,通知北盟,把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让他派人赶到这里!”苏芊雨道:“我不走,我罪孽深重,害死心海,现龙景天已死,我大仇得报,心无留恋,你走吧,我还能为你挡下片刻!”叶缘泽心知其意,道:“心寺主不怪你,事情我已经知晓,事已至此,要想着如何弥补,你即使犯下滔天大错,你都是我妻子,我都会为你承担,快走吧!”苏芊雨一听,心中一暖,所有委屈化为虚无,眼含热泪,轻笑道:“我怎会舍你而去!” “你们谁也逃不掉了,交出神器,留你们全尸!” ; 第一百四十八章、利欲熏心终难改 叶缘泽望着眼前这十二人,每一位都是强者,尤其那身负长剑与那佝偻老者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想必是‘亡灵’的灵使,不用说夺回罗盘了,能逃脱都是庆幸的,叶缘泽上前道:“你们收集神器要做什么?”那老者身旁的黑衣人,厉声道,“你不需要知道!”这黑衣人正是放话让他们交出神器之人,叶缘泽道:“那你们只有自己来拿了!”那黑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白发老者,那白发老者对身负长剑之人道:“你看怎么处理?”身负长剑之人,沉默片刻,开口对叶缘泽道:“你们交出神器,饶你们不死!”叶缘泽道:“交出神器也可以,但需要你们拿罗盘交换!”那白发老者道:“你们还有选择吗!”叶缘泽道:“那罗盘是邪物,会给九州百姓带来灾难,千万不要执迷不悟!”那老者咯咯笑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快交出神器!”叶缘泽正色道:“此事危害苍生,我怎会袖手旁观!”那老者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战天大斧一横,道:“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啊,想要神器,须问问它让不让!”那老者冷哼一声,对周围的黑衣人道:“你们谁去杀了他们?”话音刚出,闪出四名黑衣人,一人亮出两把大刀,一人亮出金色长戟,一人体型苗条,显然是名女子,亮出阴阳双钺,另一人手持长剑,四人分别冲向叶缘泽等人。 战天抡起开天斧,一道半月黑光,劈了过去,那使双刀之人,身体旋转,一刀劈出一道银光,一刀劈出黑光,两道光一前一后撞向那半月黑光,前一道相撞爆炸,第二道破开浓烟射向战天,战天翻身躲过,横劈一斧,一道黑光,又射了出去。董必震凛然道:“只有拼杀了!”大喝一声,变身巨猿,这时那使长戟之人,长戟一抡,一道金光劈了过来,董必震抡起大棒,迎了上去,苏芊雨扫动琴弦,无数金色气剑射了过去,那黑衣女子,手中双钺转动,不断射出黑白圆盘状法术,与射向她的气剑不断对撞,叶缘泽神念一动,金色眼睛睁开,身后展现五色光环,问天剑剑芒增至十多丈,彩光环绕,脚下一踏,身影消失,瞬间出现在那长剑之人身前,一剑刺出,那使长剑之人,不敢怠慢,剑芒同样增至十多丈,与叶缘泽的剑芒向对,相撞之时,空气轰然炸开,两剑芒互不相让,对峙在一起,整个海面彩光万道,轰鸣不断,海水不断的被震荡波掀起巨浪向四周扩散。 那身负长剑之人看着海面上的战斗,低声道:“叶缘泽的实力提高很快啊,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当今有几人,难怪燕青能被他杀死!”那老者道:“怎么不忍杀他了?”那身负长剑之人没有回答,那老者又道:“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四人,我们还是去寻方丈吧!”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怎么又心急了?你认为他们四个能杀了他们?”那老者笑道:“现在地图和罗盘都拿到了,谁不心急,放心吧,他们四个定然能夺来神器,再说若是能找到方丈,要这神器不还是迟早的事!”那身负长剑之人笑道:“说的也是,那我们走吧!”那老者冲着战斗的四人道:“你们尽快解决掉他们,我们先走一步!”说完与身负长剑之人带着其余六名骷髅面具人向深海飞去。 叶缘泽听到了那老者的话,知道他们是拿着罗盘去寻方丈去了,想要去阻拦,却被眼前这人缠住,脱不开身,而且这人比他更想结束这战斗,渐渐的,那些离去的面具人消失在海平面上。 战天与那使双刀之人的战斗险象环生,那双刀不断的劈出银、黑两光,战天应接不暇,此人的实力要远高于林海龙,而且那双刀使得毫无破绽,无懈可击,战天很难有机会使出有威力的招数,战天一急,召唤出以前使用的大刀,右手握开天斧,左手握大刀,虽然左手使刀不太纯熟,威力不如右手,但道法相同,他内力强劲,与那人渐渐的僵持在一起,那人也没想到战天如此顽强,越战越勇。 董必震的身形比那使长戟之人大数十倍,但那人的力量却与他相差不多,而且那长戟使得犹如密雨,逼的董必震不断后退,董必震心念一动,召唤出火龙珠,一条火龙腾然而起,火龙一口岩浆喷向那人,那人一惊,忙飞身躲闪,董必震抡起大棒,砸了过去,那人忙挥戟相抗,大棒与长戟相撞时,火光并射,轰鸣不止。 那黑衣女子见苏芊雨的气剑连绵不绝,避其锋芒,转为近身攻击,阴阳双钺不断从手中飞出飞向苏芊雨,苏芊雨舞动琴弦,道道金光击向那飞来的圆钺,那双钺如同长了眼睛般,绕过金光,曲线转向苏芊雨,苏芊雨只能飞身躲闪,然那躲过的圆钺,飞到远处又会旋转回来,苏芊雨还需顾忌后方,那女子接过飞回的单钺之后,翻转身体,再次飞出,只见那空中黑白双钺不断穿梭,苏芊雨不停翻转身体躲避那圆钺,左手抱琴,右手不断舞动,金光道道射出,两人相持不下。 叶缘泽环顾其余三人,心道:“幸亏那些人走了,若是那几人一起上他们岂能支撑到现在!”但又想到那罗盘被夺,若是寻到方丈,必然危及百姓,内心沉重,心急如焚,心想:“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能在耽搁了!”想到此,飞闪过程中,踏上追日靴,身影骤然消失,突然出现在那人前方,那人一惊,忙挥剑刺出,然那只是叶缘泽虚影一闪,那人后悔刺出这一剑,想要收回时已然不及,这时叶缘泽近在咫尺,问天剑彩光环绕,拦腰横扫,那人想不到叶缘泽速度如此之快,忙激起体内护盾,问天剑一剑将护盾击碎,眼见那人要被问天横腰斩断,此时叶缘泽收起问天剑,横飞一脚,一道火光,提向那人腹部,一声闷响,那人被击飞,狂喷鲜血,长剑脱手,身体滑行数十丈,才稳住身形,又吐一口鲜血,那人迟疑片刻后,当即抱拳道:“谢叶殿主,不杀恩,后会有期!”召回长剑,捂着胸口向海岸飞去。 那名黑衣人离去,叶缘泽挥起问天剑冲着那使双刀之人飞去,那人正和战天打的激烈,没料到叶缘泽一剑刺来,待到发觉时,那十多丈的剑芒已经刺来,急忙飞退,这时战天一道黑光已经劈向那人,那人陡然翻转身体,叶缘泽在进一步,剑芒直刺胸膛,那人双刀挡在身前,大喝一声,飞出银、黑两光,紧贴着问天剑射向叶缘泽,叶缘泽身影消失,战天此时连劈三道黑光,射向那人,那人连续躲闪,躲过那最后一道时,叶缘泽身影出现在他的后方,问天剑光芒大盛,横批出来,那人心叫不好,转身挥刀来档,只听一声轰响,那人被击向战天,双臂骨骼震碎,双刀脱手,战天更进一步,迎了上去,一刀斩向那人,叶缘泽想要喊停的时候,为时已晚,战天一刀将那人辟出两半。战天大快,喊道:“你若不来帮我,我可就被他剁成肉泥了!”叶缘泽微微一笑,对剩下两名黑衣人道:“只有你们两人了,走吧!”那两名黑衣人飞身撤出,相互望了一眼,知道再不走,就要被这四人杀死了,当即使了眼色,飞身离开,奔向海岸方向。战天道:“为何不杀了他们?你放走他们,他们以后也会来夺咱们的神器!”叶缘泽道:“饶人一命,给别人一个机会,或许能给自己留条生路!”战天道:“那你为何要杀龙景天那厮?”叶缘泽笑道:“心海已经给他机会了,那是他没抓住,如果留下他,仍会作恶,这样的人必诛之!”战天道:“他们杀我们可没这么想!”叶缘泽道:“这就是我们与他们的不同!”战天嘿嘿笑道:“我看你快成第二个心海了,我说不过你!” 这时苏芊雨落到海面上,来到龙景天尸体旁,欲要将其碎尸,这时龙景天眼睛突然睁开,飞了起来,谁也没料到龙景天受那一击竟然没死,叶缘泽等人忙飞身围了过去,龙景天见已经逃不掉了,跪在海面上道:“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战天笑道:“你已经没机会了!”龙景天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也是被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啊!”苏芊雨怒道:“迫不得已?你杀了那么多人都是迫不得已?你没被他杀死,正好给了我亲手杀你的机会!”欲要扫动琴弦,杀了龙景天,叶缘泽道:“且慢,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转即对龙景天道:“那你就说说如何被形势所逼!”龙景天叹声道:“几年前我与聚义阁争夺领地的时候,处于下风,那聚义阁的弟子实力要比我卧龙阁强劲,我们斗不过他们,领地不断被剥夺,我忍气吞声,正一筹莫展之际,来了一人,就是你们看到的那面具上刻一个‘玄’字的人,他的修为高深莫测,让我不敢直视,他说若是我加入亡灵,会让我独占中州,我当时不知道有亡灵这个组织,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战天问道:“现在你知道?”龙景天道:“现在仍不知道,每回都是他传我命令,让我去做,跟其他人从来没联系过,要不然南宫宇怎会不知道!”战天骂道:“那你说这废话有什么用,你就是为了独占中州,别扯其他的,挑你知道的说,不然我听不下去了,手一动你就人头滚入海中喂鱼!”龙景天忙道:“是!说知道的,因为我会一种法术,能窥视别人空间里的东西,找起东西也快,所以一直帮他窥视神器的下落!”苏芊雨道:“原来如此!”龙景天继续道:“我窥探出聚义阁仲阁主空间内有乾坤袋,而苏庄主身上不光有凤凰琴,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地图,这个地图也正是灵使所要找的地图!”叶缘泽问道:“什么地图?”龙景天道:“去方丈的地图!”苏芊雨道:“我父亲怎会有那地图,我怎么不知道!”龙景天道:“你父亲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他怎会把他做的恶事告诉你,而且那地图就是从中州一个没落的门派中抢夺而来!”苏芊雨无法理解父亲会是这样,低声道:“不可能!”叶缘泽道:“继续说下去!”龙景天道:“他让我一夜之间灭掉两个门派,我说我一个门派都灭不了,他说不用担心,他会安排人去协助的,所以那夜在龙舟上假意协商,实则准备动手,听完苏姑娘弹琴之后,我与南宫宇、燕青一起去了逍遥山庄,而另一伙派去的就是刚与你们见过的那些人,他们去了聚义阁,我们到了逍遥山庄之后,燕青几招之内就将苏子逍杀死,夺走凤凰琴,而我拿走地图!”叶缘泽道:“既然有地图为何还要那罗盘!”龙景天道:“要想去那里,只有罗盘与地图放在一起看,才能到达那里!”叶缘泽道:“你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会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灾难吗?”龙景天道:“不会吧,那地图写着到达那里可以长生不死,修为猛进,甚至可以突破化境,达到玉清!”董必震道:“世间怎会有这种地方!这种地方往往都是陷阱,让人误入歧途!”龙景天道:“我不知道有不有,都是灵使让我去做的!”战天道:“呵呵,狡辩,如果我们不追来,你怎会通知他们,你的话说完没有,说完了,好让你上路!”龙景天忙道:“求求你们饶过我吧,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苏芊雨怒道:“那是你应有的报应,受死吧!”龙景天急喊道:“你们只要饶我一命,我有办法找到那里!”叶缘泽道:“什么办法?”龙景天道:“我有地图!”“你怎会有地图?”“我拿到那地图的时候,偷偷拓了一张,请看!”扔给了叶缘泽,叶缘泽接过地图,见地图上画了很多岛屿,还有一些口诀,问道:“没有罗盘,即使有这又有何用!”龙景天道:“有总比没有强啊,看在这张地图的份上饶我一命吧!”董必震道:“我有方法找到他们,你这地图无用!”转身对苏芊雨道:“交给你了!”苏芊雨毫不犹豫,玉指在琴弦一划,一道金光,将龙景天斩成两段,龙景天终于气绝身亡。 ; 第一百四十九章、夜宿荒岛话心肠 叶缘泽问道:“董兄有什么方法找到他们?”董必震笑道:“那老者空间内有四颗龙珠,我就是寻那龙珠的气息,才跟到徐州的,没想到在他的空间里,所以只要他不丢下龙珠,我们一定能找到!”叶缘泽知道董必震有这个能力,他就是寻龙珠才去了垂云阁,当即深信无疑,道:“那就辛苦你了,只是即使我们找到他们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凶多吉少!”董必震道:“此时事关重大,我们要不遗余力的去阻止,明知是火坑也得往里跳!”叶缘泽对战天道:“想必师尊已经回到了幽州,你回去通知他,告知情况,他一定会派人来阻止的,或许赶来时还不晚!”战天道:“我不回去,我不能抛下兄弟,你让弟妹回去通禀他吧!”苏芊雨道:“祸是我闯下的,由我来承担,我不会回去的!”战天劝道:“弟妹不必自责,这事又不怪你,你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叶缘泽对苏芊雨道:“你回金陵殿,在那里等我,你在这里我有所顾虑,放不开手!”战天道:“你让弟妹回去通禀盟主,我随你去,多一个人手,就多个机会!”叶缘泽道:“也罢!芊雨,你回去通知师尊,然后再回金陵殿等我!”苏芊雨迟疑道:“可是我不放心!”战天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丈夫命硬的很!”叶缘泽道:“我们总得有个人去通知他们,让他们有所准备!”苏芊雨犹豫片刻,道:“那我回去通知师尊,再随他们一起来寻你们,那我们如何寻到你们?”董必震取出一个红色小瓶,道:“叶殿主,你滴一滴血在里面,殿主夫人拿着它就会找到我们!”叶缘泽伸出手指,运力逼出一滴血滴在瓶中,苏芊雨接过红色小瓶,不舍道:“那我去了,你们要小心了,我会尽快带人找到你们!”叶缘泽点头道:“你也要小心了!”苏芊雨蹙眉点头,祭起古琴,飞身离去。 叶缘泽望着苏芊雨离去的身影,心道:“不知今生还能否再见了!”沉声道:“我们走吧!”三人祭起武器,向浩瀚大海深处飞去,董必震道:“我们实力不如他们,不能正面冲突,只要尾随他们就可以,伺机而动!”叶缘泽道:“就按照你说的做,我们的目标就是破坏他们的行动!”董必震道:“依我看他们定然能找到那岛屿,不知那里会是何种景象,若是按照心海所述,那里一定会有使法术大幅度提升的禁术,要不然那人的法力为何无人能敌!”战天道:“我倒是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董必震笑道:“一定不会是一个好地方,也许是地狱!”叶缘泽凛然道:“如果阻拦不了他们,我只有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战天笑道:“放心吧,你到不了那一步!” 在海面上已经飞行了七天了,董必震利用龙珠一直在后方跟随,怕暴露目标,海面又广袤无垠,所以离那些面具人很远,保持着用视线看不到的距离,途经小岛,就在小岛上停步休息,夜晚就睡在岛上光秃的岩石上,几天下来,食物都已经吃完,叶缘泽到海面用剑刺死几条大鱼,三人在石板依照春老以前的方法,将那大鱼切成片,烤了起来,战天吃一口,赞叹道:“你这方法如何学来的,这也太好吃了!”叶缘泽笑道:“是我启蒙恩师!”随即就讲述了,春老如何收留他与葛夜刹,传他们法术、武器,把他们送到天剑阁的事情,最后叹道:“我一直想见他一面,可自那以后,寻遍九州,也听不到他老人家的消息!”陷入深思,董必震道:“如此之人,云游四海,修行在天地间,是大彻大悟之人,世间的事情看得很淡,也许离开九州,去了别的地方,你如何能寻到!”叶缘泽道:“或许吧!”战天笑道:“找不到就不找,来喝这忘忧酒,我看这酒不喝,以后就没机会喝了,岂不可惜!”递给二人每人一坛酒,叶缘泽看到那忘忧酒,忧郁更添一筹,董必震微微扇动着扇子,笑道:“怎么你也还怕了!”战天大喝一口酒后,叫道:“我如何不怕,那些人实力如此之强,我们又不是对手,你又说那是地狱,至今为止只有一人回到九州,而且还是个丧失心智之人!”董必震道:“那叶殿主让你回去,你为何不回去!”战天道:“我怎会抛下兄弟,而且那些人要危害苍生,我还能跑得了,不如留在这里跟他们拼了,或许还有机会,你不了解我,我胆子其实很小,只是我胆子越小的时候,声音就大,这样就不再恐惧了!”董必震喝下一口酒,笑道:“好方法!战兄知危而后勇,大义凛然,是为大丈夫也!”战天笑道:“我可不是大丈夫,他才是大丈夫呢,有三个老婆,我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呢,我的‘天’还没顶出去,“夫”出不来,哈哈!”叶缘泽摇头苦笑,董必震笑道:“战兄说笑了,不过战兄说的不错,可谓天塌下而不倒者,是为大丈夫!呵呵!”战天道:“你也别给我戴高帽,这里你的心眼最多,嘴比谁都厉害,知道的事情也多!”董必震笑道:“你把我可看高了,我知道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最原始的法术和古籍上的零星记载而已!”战天问趁机问道:“你究竟出自哪里,收集龙珠要做什么?”董必震又喝下一口酒道:“我们这次凶多吉少,我也不瞒着你们,你们可知南疆这个地方吗?”战天道:“没听说过,那里是什么地方?” 董必震缓缓道:“南疆在益州的南部,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地势险峻,气候恶劣,那里生活着一群人,与凶兽和睦相处,过着最原始的生活!”战天道:“与凶兽如何和睦相处,他们也不懂人情!”董必震笑道:“他们是有感情的,他们的情感比人要真,那情感是与生俱来的,不会伪装,我就是来自那里!”战天不解道:“你的法术是如何学来的?”董必震道:“先祖传下来的古籍中记载的!”董必震继续道:“原本凶兽没那么暴躁凶残,只因人类逐渐剥夺了他们的领地,使得他们无生存之地,才使得他们与人类抗争,其实他们才是这片土地原来的主人,我们从何而来,无法追其本源,不过有一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原本没有我们人类,我们是异种,是自然的邪恶体,我们的智慧可以杀死任意一头凶兽!”战天惊道:“你怎么越说越吓人,你要灭掉我们全人类?”董必震笑道:“那倒不会,我只是不忍看到凶兽的灭绝而已!”战天道:“那凶兽死不死与我们何干?”董必震道:“如果这个土地上只有我们人类,我们离灭亡还远吗?”战天道:“依我看,你不用担心,这人类灭亡定比凶兽快,那些黑衣人就是自取灭亡!”叶缘泽开口问道:“你收集龙珠,是要做什么!”董必震道:“这龙珠是天地灵气蕴育而生,有着最原始的力量,能震住凶兽的凶残,使得他们不再暴躁,与人类和睦相处!”叶缘泽思绪道:“即使凶兽变得温顺,人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董必震郑重道:“我游历了二十多年,我一面打探龙珠的下落,一面在寻找一位心存苍生之人,最后我发现了你,我会辅佐你统一九州,还天下安宁!”战天道:“不用你辅佐他,等他师尊隐退,他名正言顺就是盟主!”叶缘泽道:“我可没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能力,师尊圣明贤德,你应该投奔他那里,我只想把一些事情做完,了无牵挂!”董必震犹豫道:“有些话,我不知当不当说!”叶缘泽道:“但说无妨!”董必震道:“我们在远处观察你和你师尊与那凤灵战斗,他突然变得年轻很多,不知你发觉没有?”叶缘泽道:“发觉了,但我不知那是什么法术!”董必震道:“很多人一生都在追求返老还童,长生不死,悟道也罢,悟空也罢,不离其中,就同那些面具人一样,然有得必有失,有始必有终,这种追求就是逆天而行,违背天道,必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你的师尊隐藏的很深!”叶缘泽听后,心中一颤,回想着当时情形,凤灵在死前也说过,师尊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法术,然又想起师尊为他的所作所为,那种疑惑稍纵即逝,摇头道:“不可能,你想多了!”董必震笑道:“或许吧,不过还有一事,是我不看好他的原因!”叶缘泽问道:“又什么事情!”董必震道:“他带领北盟剿灭南盟之事!”叶缘泽疑问道:“你当时不也觉得那是他们出手的最好时机吗?”董必震道:“不错,确实是大好的时机,不过南盟那时根本没有向北盟宣战,她的目的只有杀死你,夺走令爱,北盟那时出击,说明他审时度势,当机立断,但另一方面说明他野心勃勃,趁人之危,宁可劳师袭远,也要将战火引到扬州,确保北方百姓安宁,可谓私心太重,天下百姓不能相同看待,本应在垂云阁与凤灵决战,他却向南逃,使得扬州百姓生灵涂炭,让扬州的百姓对凤灵恨之入骨,他成为诛杀凤灵的英雄,可谓用计之阴险,这样的人我怎能去投奔他!” 叶缘泽大怒道:“一派胡言!”甩袖走远。 这一夜,谁也没睡好。 ; 第一百五十章、龙卷海啸见方丈 天还未亮,就开始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待到天亮时,整个海面一片银白,看不清四周,狂风席卷着巨浪,轰击着小岛上裸露的岩石,每次轰击都掀起白雾,伴随着‘啪啪’巨响,似大海在愤怒般,三人不能赶路,等待雨过,谁知这雨竟停不下来,巨浪越来越高,狂风越来越肆虐,三人趴在岩石上,单手紧扣住岩石,另一手遮住脸,雨水将身体打的生疼,稍微直起一点身子,都会被狂风带走,董必震喊道:“不好,我们遇到龙卷风了,快将武器插入岩石中稳住身形!”三人运力,将武器插入岩石中,再看远处,似有一座巍峨高山,叶缘泽仰视那‘高山’,能有几百丈之高,眼见着垂直海面轰隆推来,叶缘泽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巨浪,若是飞起身,定然被狂风卷走,但若留在这里定然被巨浪淹没,战天惊道:“那是什么?”董必震叫道:“是海啸,快稳住身形,憋足气,别被巨浪带走了!”那轰隆巨浪瞬间迎面扑来,三人身体猛然一震,似受万斤重锤撞击,耳中轰鸣一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海水猛烈的推击之这三人的身体,震得骨骼欲碎,三人奋力抓住插入岩石中的武器,凝聚浑身内力,咬紧牙关,每一瞬间都是煎熬,犹如被活活扒了皮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海水的冲击迟缓了许多,海面也逐渐落了下来,三人才浮出水面,小岛被海水淹没,只剩下几丈来高的岛尖,狂风仍不止,还未等喘过气来,那灌入腹中的海水还未吐出,只见远处,一条通天巨大水柱赫然矗立在海面之上,飞速旋转,电闪雷鸣,似巨龙般左右摆动,张牙舞爪,向着小岛推来,很多海兽、大鱼被卷在其中,肢体断裂,叶缘泽气喘吁吁,道:“这徐州海边的百姓又要遭殃了!”董必震道:“这水柱正向我们这里移动,我们必须远离它,如若不然必将粉身碎骨,你们还能飞行吗?”战天道:“这风太强了,我们一起身,就会被卷走!”叶缘泽道:“你俩施法稳住身形,我带你两人走!”说完踏上追日靴,左右手分别提起董必震、战天,双脚飞快踏在汹涌的海面上,向远离那水柱方向飞去,三人的身体时不时被飓风掀起,东倒西歪,战天、董必震全力稳住身形,保持平衡,狂风如刀,将三人的脸划出很多口子,冲出几海里,那狂风才稍微减弱,叶缘泽寻到一座没被淹没的岛屿,瘫倒在地,三人筋疲力尽,似经历了一场生死战。 过了许久,狂风渐止,三人才缓过力气,战天骂道:“这贼老天,差点整死我们!”董必震思虑道:“这海啸会不会和那些面具人有关!”叶缘泽道:“他们虽然实力强大,但绝对不会有这等能力!”董必震道:“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已经找到了那方丈,启动了什么东西,引得这海啸和狂风,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劲的海啸和龙卷风!”叶缘泽心头一颤,道:“很有可能,如果是这样,我们即使找到他们,也许已经晚了,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董必震道:“我们尽快修整过来,去看个究竟!”三人当即定坐,运气疗伤,恢复着内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雨也停了,天空放晴,海面上恢复了平静,三人内力恢复大半,叶缘泽起身道:“我们走吧,去寻他们!”董必震指着东北方向道:“他们去了那边!”三人祭起武器,向那里飞去。 飞行数千里,天色暗了下来,见前方海面上出现诸多群岛,董必震道:“我们距离他们已经很近了,他们就在这群岛里面,现在天色快要黑了下来,稍等一半个时辰,待天色黑下来,我们趁黑入岛,一探究竟!”三人落到海面上,稍待休息。 天色已黑,三人悄悄潜入群岛外的一座小岛,这小岛尽是珊瑚礁,奇形怪状,凹凸跌宕,董必震低声道:“他们在里面,我们再靠近他们一些!”三人又连续翻越几座礁岛,见前方有一条很长的海岸线,一眼望不到尽头,海岸里有许多植被和连绵山脉,是一座很大的岛屿,战天低声道:“这就是那方丈?我看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个荒岛,别说是什么长生不老了,连个动物估计都没有!”董必震低声道:“什么事情不能看表象,看似很普通的地方,往往都暗藏玄机!”叶缘泽道:“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三人悄悄登上那陆地,凭借着龙珠的气息,向内陆探去,走了许久,才靠近那些面具人,三人隐匿气息,来到一座小山上,慢慢的探出头,向山下望去,只见六名黑衣人围坐在火堆旁,静静思索,金色面具在火光的照耀下,阴森恐怖,叶缘泽见到此景,心道:“还好他们没找到方寸!”此时他真的希望那方寸只是谣传,眼前这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寻到。 那带面具的老者道:“这岛的面积我看足有我们一个州大,仅靠我们几人来搜寻,要许久,那罗盘果真指示到这里?”身负长剑之人道:“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不成?”那老者笑道:“老夫怎会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这岛不像是那方丈,和老夫想象的不一样而已!”身负长剑之人笑道:“那你以为方丈是什么样的地方!”那老者道:“既然能长生不死,那就应该是人间仙境,你看这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除了见到几只野兽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哪里会有什么‘长生诀’!”身负长剑之人道:“这地图确实画着就是这个岛,你若不信你自己来看!”将地图扔给那老者,那老者看了半天道:“确实如此!”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我们是按照地图上的口诀和落盘所示找到这里的,如果没有这两样,谁也不会来到这里!”那老者道:“是啊,若不是我们内力深厚,今天定然被那海啸卷走了,哎,今天又损失掉了两名成员!”叶缘泽听到此话,心道:“还好那海啸是天灾,不是他们所为,而且又死掉了两名对手!”继续听着这二人的对话,那身负长剑之人道:“我们明天分开向里面收寻,这样能快一些!”那老者道:“这个不行,我们还是一起寻找吧!”那身负长剑之人道:“你还是对我不放心,好吧,既然你不急我们就慢慢找!”那老者道:“不是不放心,这里情况我们不了解,无法预知,一旦出现危险,我们在一起好有个照应,你可不要多想!”那身负长剑之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那老者又道:“这样吧,我们分成三组,我与你一组,他们分成两组如何,若是找到那个地方,发信号通知如何?”那身负长剑之人,道:“也罢!我们各自休息吧,明天一早去寻!” 见几人去休息了,叶缘泽三人悄悄离开小山,回到临近的小岛上,叶缘泽道:“还好他们没找到方丈,这给了我们时间去阻止他们,真希望那方丈不存在!”董必震道:“我以为这方丈定然存在,只是不会这么容易寻到,也许隐藏在这内陆中,你把那拓本给我看一下!”叶缘泽递给董必震地图,道:“上面写着古文,我不识!”董必震见地图右侧写着古文,当即读道:“千年沉浮,百年动息,一动四海潮涨,一息绝云万里,日现兑,月亏落坎,而爻三,日现离,月盈当空,而爻六”读完后,思量许久也不明其意,开口道:“这定然是找到那入口的地图,只是这上面的字用的是古文,年代久远,很多意思已经不与现时相同,我很难理解其意,而且这地图右侧又缺损,也许是龙景天没拓好的原因,也许年代久远腐烂掉了!”战天道:“希望他们也不要理解上面的内容!”叶缘泽道:“他们明天分头去寻找,正好给了我们机会,我们逐个击破,削弱他们的力量,最后再去夺那罗盘,与那两位强者决战,只是他们修为高强,我们还没等接近就会被发现,一旦他们发出信号,我们就暴露!”董必震道:“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战天哎呀一声,道:“有什么计谋就说出来,你老是转弯抹角的,最后该说的都说了!”董必震当即取出两件黑色长袍,两张金色骷髅面具,叶缘泽见到,叫道:“好计策!”战天道:“你哪里弄的这些东西!”董必震道:“上次杀死那使金笔的面具人时,我把面具收了起来,又做了一个与这他们面具一模一样的面具,和仿照他们的衣服,做成这两件长袍!”叶缘泽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近距离接近他们,出其不意将他们杀死,让他们没有时间发出信号!”战天笑道:“我就说你的心眼最多嘛,我就想不到!”董必震道:“我的体型他们很容易辨认,我不能暴露,在暗处观察,这两件你二人正好穿上,殿主的头发需要略作处理!”叶缘泽道:“这个不难!” 天刚放亮,晨雾弥漫,董必震道:“他们开始动了!”叶缘泽与战天穿上黑色长袍,戴上金色骷髅面具,道:“我们出发!” ; 第一百五十一章、可怜之人杀可怜 两名面具人在岛上寻了两天,到了夜晚,在一处峭壁下休息,一人倚在石壁旁,道:“这个岛太大了,我们收寻一个月也很难走遍,依我看这里根本不是那方丈,在这里也只有浪费时间,玄灵会不会骗我们!”另一人躺在峭壁长出的老树干上,道:“他骗我们有何用,不安排我们来不就可以了,更何况我们灵使怎会受他的骗!”“可我总觉得玄灵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不说,而且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思索!”“或许是他也想不明白,原以为拿到地图和罗盘就能找到方丈,没曾想到达这里以后,那罗盘竟失灵,也不转动,估计他也是无奈!”“你觉得真有那种地方吗,不会是谣传吧!”“无风不起浪,而且曾经有人到达过那地方,那地方定然是存在的,而且我们灵使也是深信不疑,你也不要多想,若是寻到那地方,你我都将与这天地同寿了,若是寻不到,也没什么损失!”“我总觉得这次是我们私自行动,灵主也许都不会知道!”“你见过灵主?”“没有!但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其他灵使怎会不来到这里,依我看这比收集神器重要多了!”“或许吧,不过我们向来都是听命于白灵,行动也是单独秘密行动,上面的意图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加入了亡灵,灵魂就已经不是我们自己的了,还是不要想了,早点休息吧!” “有人!”躺在树上的面具人低声叫道,翻身跃起,手持长剑,屹立半空,向林中望去,倚在石壁上的面具人,一个激灵,左右手分别握着一丈长的黑色四棱锏,飞身来到手持长剑之人身旁,喊道:“是谁,快现身!” 这时,见林中深处闪出一黑衣面具人,向两人飞来,两人不解,开口问道:“你们不是去北面收寻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那飞来的黑衣面具人,衣衫破烂,没有回答,似乎是受了伤,说话很费劲的样子,两人忙迎了上去想问个究竟,那面具人,气喘吁吁道:“灵使死了!”手持长剑之人惊道:“那个灵使死了!”那人道:“白灵被玄灵害死了!”手持双锏之人,骂道:“我就说他没安好心,他定然是找到了那地方后,将我们杀死!”那持长剑之人,沉吟片刻后,问道:“你为何不发信号!”那人道:“我怕发信号,他会追来!”那手持长剑之人问道:“他是如何死的?”那人道:“我们在北面收寻不久后就遇到海岸,所以向灵使的那一路靠近,结果发现了白灵的尸体,我们刚要发信号,就发觉那玄灵持剑向我们追来,我们两人不是他的对手,向这里逃,好给你们报信,那玄灵紧追不舍,我受了重伤,他在后面生死未卜,我们都被骗了,现在怎么办,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那手持双锏之人,骂道:“我们跟他拼了!”手持长剑之人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的,拼什么,还是离开这里吧!”那人点头同意。 正在这时,林中又闪出一黑衣人,踉踉跄跄没飞多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先头那黑衣人道:“他逃出来了!”三人飞身来到倒地那黑衣人身旁,那人已经昏厥过去,手持长剑之人,剑交左手,附身蹲下去,想要试探脉象,手刚要触碰到那倒地黑衣人的手腕,那知就在此时,那手腕瞬间翻转,抓住探去的手,紧紧扣住脉门,长剑之人一惊,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想要收回,已然不及,那倒地之人的另一只手,挥出一道银光,那长剑之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人头落地,喷出一道血柱。 与此同时,那使双锏之人,刚发觉有些不对,前胸突然刺出剑尖,连声音都未等发出,就缓缓倒下,这过程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就已毙命。 林中传来一声赞叹:“干的漂亮!”只见董必震飞了出来,这时那倒地之人,起身笑道:“还是你这计谋厉害,当真是让我佩服了,杀的过瘾!”摘下面具,原来是战天,叶缘泽摘下面具,叹息一声,道:“这二人是念及同伴,才被我们利用杀死的,死的有些可惜了!”战天道:“你还想这些,我们不杀死他们,不知他们要惹出多少祸事,这也是罪有应得,何况你要想阻止他们,不杀死他们,哪里还有机会!”叶缘泽道:“我也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内心总觉得自己是在作孽!”董必震道:“殿主心地善良,与心海不相上下!”叶缘泽道:“我怎能遇他比,我杀孽深重!”董必震道:“这就是你俩之间的不同,所以他做的是小善,而你要做大善!”叶缘泽道:“何为小善,何为大善?”董必震道:“小善心慈手慈,大善心慈手悲!”“心慈手悲!”“对,为了苍生而杀戮,就如同眼前这二人,若不忍杀他们,是为小慈,而杀了他们,是为大慈!”战天笑道:“叫你这么说,我这也是大慈了!”董必震笑道:“你那可不是,你心好战,不是慈心!”战天道:“你就不会说点好话!”叶缘泽道:“我宁可做小慈也不会选择做大慈!”董必震笑道:“有些事情是你躲也躲不开的!” 休息片刻后,三人将尸体掩埋,将黑衣人所携带的武器佩带在身上,董必震道:“我们下一步去北面,击杀另外两名面具人,这次假扮起来就更似了,只是要小心绕过那两名灵使,定然会成功!”叶缘泽点头同意,几人飞向北方。 在山林间穿行了三天,才发现另外两名黑衣人,见这两人,一人偏高,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另一人偏胖,腰间有两把短剑,待到天黑,视线不好时,叶缘泽与战天慢慢靠了过去,见二人在一条大河边休息,两人飞了过去,见两人飞来,那二人起身,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叶缘泽身负那黑衣人的长剑,对杀死的这名黑衣人的声音已经颇为熟悉,开口道:“我们那边已经到了海边,没有什么可收寻的了,灵使让我们过来协助你们这边搜索!”那两名黑衣人微微一怔,那无兵器之人道:“这可太好了,我们今晚在这河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说完,不再理会,飞到河边一颗树上歇息了,另一人飞到河面上,寻找水里的鱼, 叶缘泽等人本想再用先前的方法,但那种方法太过冒险,对方稍微一谨慎,就很难得手,所以这次选择稳妥一些,混在其中,寻找机会,出其不意,哪知这两人的警觉性非常高,即使他二人之间也保持着警惕,叶缘泽与战天若是分别去靠近二人的话,很容易让这二人觉察,暴露目标,只有等到深夜,他们睡熟的时候了,叶缘泽来到河边席地而坐,战天则飞到距离黑衣人的那棵树比较近的巨石上,侧身假寐。 不一会的功夫,见那黑衣人刺死一条大鱼,带到岸边,掏出内脏,又到林中寻了些枯枝,在河边将大鱼一穿,烤了起来,茕茕孑立,叶缘泽心道:“眼前这比我年龄大不了太多的人,我要将其杀死,究竟是什么让我必须将他置于死地,只因他跟随灵使去做危害苍生的恶事吗,可是他又有什么错,不过是苦心修行成为别人杀人的工具而已,也许他被我杀死的时候,都不理解自己是被什么害死的,他也是个可怜之人,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可怜,丧失信仰,任人摆布,这世间就是一个大道,这个道起初一旦形成,就很难去改变,就如同这剑,一旦人们把它发明出来,用来做的只有伤害,我们能改变的,也只有将它变的更加锋利而已!” 那大鱼的香味已经溢了出来,那人取下,用短剑切成两半,将一半抛给了叶缘泽,叶缘泽接过那半条烤好的鱼,对那人道了一声:“谢谢!”那人也没回答,吃起那半条鱼来。 叶缘泽看着烤好的半条鱼,竟吃不下去,放在一边,仰望星空,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已经睡去,轻微的鼾声已经传出,叶缘泽想了很久,如此距离虽远一些,但只要一纵身,瞬间就会将其杀死,但他还是不忍心下手,眼睛稍微转向战天休息的方向,见战天用手势,示意他准备动手,叶缘泽示意再等等,战天示意不能再等了,叶缘泽犹豫片刻,心知若想阻止灾祸,也只能将其杀死了,略微点头,战天悄悄亮出开天斧,叶缘泽轻轻握起问天剑,两人运足内力,战天开山斧猛然抡起,一道半月黑光劈向那树上休息的黑衣人,叶缘泽身影突然消失,冲至河边,问天剑刺向那黑衣人,眼见就要刺中那人,此时那人已经觉察,猛然瞪起眼睛,但为时已晚,想要起身已然不及,但在那刹那间,叶缘泽心中稍微一犹豫,问天剑一顿,只听一声巨响,战天的半月黑光似乎遇到什么屏障,猛然爆炸,与此同时,叶缘泽身前之人,翻身跃起,手中卷轴一拉,一声尖叫,直上夜空,轰然爆炸。 ; 第一百五十二章、激战之中悟化境 信号发出爆炸后,火光照得夜空通明,方圆几百里都看的清楚,战天半月黑光被屏障当下,这屏障是那黑衣人所设的禁制,防止有人偷袭或靠近,听到混沌之力爆炸,那黑衣人翻身跃起,一掌拍向战天,一道气场卷起树木石子,轰然推向战天,战天大喝一声,劈出一斧,将那气场的威力卸掉,刚要起身,只觉双腿被什么东西束缚,低头一看,双腿被地面迅速长出的藤蔓缠住,战天抡起开天斧,将藤蔓斩断,哪知这藤蔓斩断后继续长出缠住双腿,这时那黑衣人右掌辟出的气场已至眼前,电光火石之际,一黑色大棒将气场挡住,董必震回手又是一棒砸向那黑衣人,黑衣人左手奋力一拖,发出一道蓝色气盾,与大棒碰撞时,轰然爆炸,大棒被弹回,这时战天已经脱困,飞起身来,一斧子劈向那黑衣人。 叶缘泽知自己这一迟疑,错失机会,功亏一篑,事已至此,叶缘泽也不急于上前,那手持双短剑之人看到叶缘泽手中的问天剑,厉声道:“你果然是叶缘泽,你们竟然没死!”叶缘泽道:“那几个人想要杀我们,还很难!”那人冷哼一声,道:“那我倒看看你有何能耐!”话音刚落,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叶缘泽身前,短剑近身刺来,叶缘泽心中一惊,“这人的速度如此之快!”,忙挥剑抵挡,问天剑与那短剑接触瞬间,火星纷飞,那黑衣人一转身,另一只短剑,当胸刺向叶缘泽,叶缘泽脚尖一点,飞速后退,拉回问天剑,回手奋力上挑,“哐啷”一声,那人双剑交叉抵住问天剑,那黑衣人身体借力飞起身来,身影一转,两道剑光劈向叶缘泽,叶缘泽飞身躲过,剑芒增至十几丈,一剑劈向那黑衣人,黑衣人飞身躲闪,叶缘泽连劈几剑,都被躲过,那黑衣人身手敏捷,叶缘泽虽然能看清楚他的飞行的轨迹,但剑刺去时,那人早已避开或是抵挡,两人在空中身影几乎看不见,只能看到兵器碰撞和法术爆炸发出的火光,叶缘泽心道:“如此下去,等到那灵使一来,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再看战天二人与另外一名黑衣人打得火热,两人奋力去围攻那黑衣人,竟占不了一点便宜,心下更加焦急,心想:“若不是我一时犹豫,怎会如此,自己背负着如此重任,竟然对敌人心慈,当真糊涂!”想到此,身体骤然变身,单脚一踏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单剑将问天剑拨开少许,另一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翻转身体躲闪,问天剑抡起一道彩光横劈黑衣人,黑衣人双剑抵挡,一声震响,叶缘泽手臂发麻,那人大喝一声,数道剑光射出,叶缘泽翻身躲闪,同时挥剑抵挡射来的剑光,空中连续爆炸。 叶缘泽暗自佩服此人的修为如此强悍,若要胜过此人,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很难,更不用说在灵使到达这里前诛杀此人了,必须想一个办法出来,尽快结束战斗,好离开这里,想到自己虽然已经初入化境,但这些都是依仗问天剑,自己的修为并未提高太多,一来祸事连连,一直没有时间去静心领悟,认真揣摩,二来身体始终带着伤,没有恢复过来,不敢去尝试,进入化境之人需自身去领悟,外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进入化境之人对自身与武器有更深的认识,掌握自身与武器的关系,将自身与武器融入一体,心灵相通,所谓人剑合一,而入化境之后,才有机会进入玉清、上清、太清之境,但修到后面的人,寥寥无几,历史上没有一人能修到太清之境,也无人知道太清之境是何种境界,或者说有没有那种境界都不知道。叶缘泽若要杀此人必须熟练的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叶缘泽心道:“眼下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战斗中去领悟了,正好此人实力与自己相同,与此人对战是最好的试炼!” 叶缘泽心灵与问天剑相通,在战斗中感受那洪宇之力,心所动,剑所指,叶缘泽的身法逐渐加快,两人也不知道战斗了多少回合,那黑衣人杀不死叶缘泽,也不急,耐心的与叶缘泽周旋,等待灵使赶到,叶缘泽将身体的经脉完全打开与问天剑上的洪宇之力相融,身体犹如燃烧起来般,一种强大的力量开始支撑着身体,三只眼睛金光倍增,洞察那黑衣人的每一个细节,但那人的伸手太快,根本不给他机会,叶缘泽问天剑刺出,那人短剑刺来,相交之际,那人另一剑再次刺来,叶缘泽想要避开稍微有一些慢,只有翻身躲闪,哪知这一剑调转方向,接贴着叶缘泽持剑的右手砍去,若是被砍中,手臂定然断掉,情急之下,叶缘泽左手猛拍出一掌,哪知这一掌,竟然打出一道气场,将那黑衣人震飞,那黑衣人滚出几丈远才稳住身形,吐出一口鲜血,双剑一横,竟然不敢上前,显然对叶缘泽突然打出这气场有些吃惊,叶缘泽比他更吃惊,叶缘泽拍出这一掌本想击出护盾去拦截那短剑,没成想打出的竟是与凤灵具有同等威力的气场,如何发出的,他浑然不知,又见与战天二人战斗的黑衣人,气场不断击出打得二人左躲右闪,心道:“我一定要再次使出这一招!”当下紧皱眉头揣摩, 那使双短剑的黑衣人,见叶缘泽也不上前,似乎在思考什么,心中已经猜到,叶缘泽刚才那气场是碰巧使出的,若是让他领悟了这一招还了得,身影消失,出现在叶缘泽身前,对叶缘泽发起猛攻,只见那双剑使得是越来越快,光芒穿梭,让叶缘泽无暇思索,叶缘泽躲闪抵抗,左手一有机会就击出护盾,试探了很多次,都没打出那气场来,内力也逐渐下降,身上大汗淋漓,衣衫浸湿,那黑衣人一开始的时候,只要叶缘泽一运掌,就立刻躲开,见叶缘泽始终未发出那气场来,更是认准了叶缘泽只是凑巧打出那一招,也不再躲闪,使出的剑,犹如密雨般,向叶缘泽刺来,叶缘泽越使不出来,心下越急,被那黑衣人的双剑逼的险象环生,叶缘泽不断的叮嘱自己要冷静,时间一长,那黑衣人使出的双剑也逐渐了慢了下来,叶缘泽的体力虽然下降,但思绪却越转越快,他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紧急之下发出的那一招,定然是身体里所有的念力都推动真气向掌心涌去,而真气最多的地方就是丹田,但那丹田之气决无此威力,也许体内也绝无这种真气!”“如若体内没有,那气场由何而发?”叶缘泽想到了心海死前提着气说话样子和死后吐出的那口气,人生在世活着就是那口气,那口气一旦吐出,灵魂也就烟消云散,就是这口气将灵魂与肉体束缚在一起,他被凤灵打死的时候,凤曦就是用生命将那口气换回,他存在与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若想发出那气场,就须将心与气相容,以心为源,以气为引,以身为剑,以脉而出,以念成形,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调动心源,运气而出,经‘气舍’‘天池’‘天泉’‘曲泽’‘郄门’‘间使’‘内关’‘大陵’在‘劳宫’成形,手掌猛然运力,‘中冲’一震,一道金色球面气场,骤然击出,冲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挥舞双剑与叶缘泽耐心激斗,叶缘泽屡次尝试,也使不出那气场,这一次叶缘泽手掌击出时,他仍没在意,万没想到这次叶缘泽竟发出气场,而且那威力比先前不知大出多少倍,想要躲闪已经不及,只听一声闷响,那人像断线风筝般向下坠落,双短剑脱手,口中鲜血练成了线,‘咚’的一声坠地,滑行数丈才止,那人双手支撑地面,欲要起身,一用力,竟然倒下了,一动不动,不死也成了废人。 叶缘泽没理会此人,挥起问天剑向另一名黑衣人冲去,此时战天浑身挂了彩,董必震更是狼狈不堪,那黑衣人身体不断飞闪,躲避两人的攻击,手中时不时击出气场,似乎在戏弄二人,叶缘泽对二人,道了一声:“躲开!”一掌拍向那黑衣人,那黑衣人一愣,忙挥掌击出气场抵抗,两气场对撞,一声雷鸣般的巨响,卷起狂风向四周扫去,然而叶缘泽的气场还有余力,那黑衣人身体向后翻转,双手交叉向前一推,一道蓝色气盾立于胸前,气场击在上面,水花四溅,气场也同时消失,叶缘泽毫不迟疑,一道彩光劈了过去,那人向后翻转,身体落地,口念咒语,单掌向地面一拍,叶缘泽脚下突然射出几十根尖锐的岩石,若是被击中定然贯穿身体,叶缘泽双脚一踏,飞起身来,单掌一击,发出一道气场将岩石击的粉碎,身影消失,突至黑衣人身前,挥剑横扫,那黑衣人双手飞快舞动,射出无数道气剑,叶缘泽挥剑将射向他的气剑,尽数击碎,转身一剑劈了下去,那黑衣人见十几丈的剑芒向他劈来,不敢抵抗,飞身后退,躲过这一剑,见叶缘泽的实力暴增,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他对手,转身单脚一踏,准备要跑,叶缘泽哪里让他轻易逃走,已经暴露了,留下一个,就少了一层把握,脚下奋力一点,向那黑衣人冲去,快到身前时,连劈出三道彩光,扫向那逃跑的黑衣人,那黑衣人翻身转动,闪避那彩光,躲过之后,还未稳住身形,叶缘泽的金色气场猛然击中,那黑衣人再想躲闪,为时已晚,仓促间双手同时拍出两道气场,由于那气场离他太近,气场相撞时,被强烈的震荡击飞,那人倒地后欲要起来,此时问天剑已抵在胸前,叶缘泽喝道:“别动!” 董必震和战天飞身赶到,那黑衣人冷笑道:“你们跑不掉了的,灵使已经来了!”战天一斧子落下,将这黑衣人脑袋砸的稀巴烂,骂道:“即使跑不掉,也叫你这厮先走!”叶缘泽敦促道:“我们快离开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空中有人厉道:“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 第一百五十三章、葬身大海几多憾 叶缘泽等人抬头一看,只见两名灵使屹立空中,玄灵讥讽道:“你还对你的部下那么自信吗?”白灵没有理会玄灵说的话,对叶缘泽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叶缘泽笑道:“这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地方,很容易找到,你们还当这是人间仙境,可笑之极!”白灵佝偻着身子一怔,转脸看了一眼玄灵,见玄灵默不作声,转回对叶缘泽道:“没有罗盘,你绝不会到达这里,你们定然是跟踪到这里的!”叶缘泽道:“你说怎么来的就怎么来的!横竖我们也是来了,而且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来看看你们千方百计要找的长生之岛!”白灵狠狠道:“死到临头,嘴上还逞强!”战天道:“你这话我听多了,没想到你这活到快要死的人,也说这话来吓唬人,你战爷爷今天倒要看看谁的命硬!”白灵一听这话,怒喊道:“找死!”衣袖一甩,一道白色气场扑面射向三人,叶缘泽忙挥起左掌,激起金色气场与之抵抗,叶缘泽的气场明显比白灵发出的气场小了很多,相撞之时,天地震颤,震荡波向三人推来,三人飞身向后躲闪,叶缘泽问天剑使出一道彩光才将其化解,白灵一怔,本想一招解决掉三人,却没想到这招竟然被叶缘泽化解掉,当即冷哼一声,身影虚幻消失,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前,单掌拍出,这一掌拍出的气场呈虎头状,狰狞嘶吼,迅猛无比,叶缘泽没想到这白灵速度如此之快,眼睛已经捕捉不到轨迹,实力相差太大了,急忙挥动左右手,击出两道气场与之相撞,然金色气场根本抵挡不了那虎头气场,金色气场瞬间被吞噬,威力不减拍向三人,叶缘泽急忙激起身体的五色光环,形成一道屏障,挡在三人身前,一声轰响,屏障碎裂,叶缘泽承受这一击,骨骼欲碎,脑中嗡鸣,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倒飞数十丈,董必震与战天被叶缘泽的五色光环保护,没有受到攻击,急忙去扶叶缘泽,叶缘泽又咳出一口鲜血。 叶缘泽心想:“这灵使实力太强,我三人与其相斗,犹如以卵击石!”当即对董必震二人道:“我们不是对手,你两人快逃吧,我看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那方丈!”战天道:“我们不逃,大不了跟他拼了!”抡起开天斧,一道黑光劈向白灵,白灵轻哼一声,手掌一立,只见那半月黑光,骤然消失,战天欲要再劈出一斧,白灵此时伸手一抓,那手掌犹如磁石般,巨大的场力将几人向那手掌吸去,三人忙稳住身形,然这吸力越来越大,三人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向白灵滑去,叶缘泽咬紧牙关,手掌运力拍出一道气场,击向白灵,白灵手掌一翻,那吸力才止,变成一股强大的推力,将三人击飞,三人倒地后,立即飞起,叶缘泽急喊:“再不跑就没有机会了!”战天咬牙道:“要跑一起跑,我不会抛下兄弟的!”叶缘泽道:“那样我们谁也不会有机会的,你两先逃,我抵挡片刻,我有追日靴,很快会追上你们的!”叶缘泽只不过是安慰他们二人而已,即使没受伤,穿上追日靴,也决逃不出这里,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以死向阻,为他们二人争取时间而已,这些战天、董必震也都心知肚明,可他们又怎能离他而去。 白灵突闪而出,手中形成一把几丈长的白色刺眼气剑,战天一怒,开天斧玄化数倍,黑光大盛,一斧子劈向白灵,白灵用气剑一挡,‘轰’的一声,战天手臂失去知觉,开天斧被击向天空,那气剑径直刺来,董必震抡起大棒,砸向白灵,白灵气剑横扫,将那大棒削去半截,白灵喝道:“自不量力!”气剑剑芒又增数倍,奋力劈向三人,那剑光漫天劈来,三人已经没了退路,战天与董必震几乎绝望之际,叶缘泽双脚一踏,迎上那劈下的白光,问天剑奋力横挡,一声巨响,叶缘泽只觉自己的手臂犹如被剁掉般,五脏六腑尽被震裂,问天剑险些脱手,然而那气剑带着万金巨力仍直压下来,叶缘泽脑中闪现一个念头,“难道今天就要葬身于此!”若是这气剑落下来三人会立即毙命,叶缘泽苦苦支撑着劈下的巨大气剑,心想:“我若死了,也算偿还了苏芊雨所造的孽了,可连累两位兄弟跟我一起死,那可就太赔了,我应该拼尽全力,助他俩逃脱!”他猛提起一口气,强忍疼痛,大喝一声,死死抵住那气剑,气剑下落到半空,再也落不下来,两剑较上了劲,叶缘泽咬牙大喊道:“你们快跑!”战天与董必震那里能跑,冲上来要与叶缘泽一起抵抗那气剑,叶缘泽体内真气一震,将二人震回,大怒道:“你们再不跑,我就让这剑落下来将我劈死!”战天稳住身形,紧紧的皱着眉头,迟疑看着苦苦支撑的叶缘泽,叶缘泽愤怒道了极点,大骂道:“我怎么结交你们这帮兄弟,不仅修为低,还蠢到了家,只会送死,指你们报仇,天都塌下来了!”玄灵一直不做声,见开天斧被击飞,伸手一吸,将开天斧收到空间中。 白灵没想到叶缘泽能接下这一招,而且这剑若是劈不死叶缘泽,会被一旁的玄灵笑话,愧为灵使,所以这气剑始终压着问天剑,只等叶缘泽内力枯竭,将他击杀,董必震哀叹一声,对战天道:“我们快走吧,他要支撑不住了!”战天无奈,喊道:“我战天今生若不为你报仇,枉世为人!”说完与董必震飞身逃走,叶缘泽大喊道:“快滚吧!”听到这一声,战天与董必震眼泪横流,一咬牙,加快了速度。 叶缘泽见二人还未逃远,心道:“我坚持的时间越长,他二人逃走的几率越大!”白灵见战天二人逃跑,玄灵也不去追,对玄灵喊道:“你怎么不去杀了他们!”玄灵道:“不急,开天斧已经拿到,杀不杀他们也无所谓,我想看你如何杀了叶缘泽!”白灵道:“怎么,你觉得我杀不死他?”玄灵笑道:“不是,我看你用多长时间能将他杀死!”白灵道:“你在戏弄老夫!”玄灵道:“岂敢,我只不过是虚心向你学习而已!”玄灵气道:“好,那你看好了!”浑身真气暴增,佝偻着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手臂奋力一运,只见那气剑狠狠的压着问天剑向下坠落,叶缘泽知道这气剑已经无力抵抗,但白灵这气剑想要杀死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单脚奋力一踏,将问天剑一斜,借着那气剑之力,向侧面飞闪,这一招用的绝对巧妙,力道把握的分毫不差,气剑轰然落地,叶缘泽在烟雾中冲飞出来,白灵本以为这一剑必然击毙叶缘泽,没想到竟被他躲过,叶缘泽冲出后,毫不犹豫,踏起追日靴向与战天逃离的反方向冲去,白灵怎会让他逃跑,大喊道:“哪里逃!”身影一闪,紧随其后,叶缘泽内脏受损,真气消耗巨大,虽有追日靴,在空中奔跑的速度却不是很快,白灵身法敏捷,内力浑厚,叶缘泽竟拉不开距离,奔跑了数里后,体力渐渐的下降,速度也慢了下来,白灵逐渐逼近。 叶缘泽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内力快要枯竭,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一想到死,终觉得遗憾太多,无法去面对,那屠害百姓的元凶还不知道是谁,眼下这灵使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危害苍生的事情,对苏芊雨她们没做到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愧对死去的凤曦,答应别人的事情未能去完成,太多太多了,眼前已经出现海面,夜晚的海风带着腥臭味迎面扑来,他已经逃到了这个岛的北方海岸线,再往前逃会进入汪洋大海,可逃到那里又有什么用呢,在海面上仍是无路可逃。 后方传来呼啸声,白灵发招了,罢了,叶缘泽猛然翻转身体,单掌向后猛然击出一道气场,与白灵发出的气场相撞,轰然爆炸,猛烈的震荡波向叶缘泽扑去,叶缘泽横起问天,激起体内护盾,奋力抵挡,震荡袭来时,浑身剧痛,推着叶缘泽的身体在海面滑行,海水被身体激出两排巨浪向两边掀起,滑行数十丈,叶缘泽才将震荡之力卸掉,叶缘泽又吐一口鲜血,已上气不接下气,横起问天,瞪着白灵,白灵飞身越到海面负手而立,神态似猫看到无路可逃的老鼠般,咯咯笑道:“你倒是逃啊,我有绝对的耐心,看你能逃多远累死!”话音刚落,叶缘泽转身又开始飞奔,白灵冷哼一声,手掌一抖,一道气场照着叶缘泽的后背拍去,叶缘泽脚下猛力一踏海面,越到高空,躲过那气场,转身横劈一道半月彩光,射向白灵,白灵一怒,一掌击出一道气场,将那彩光击碎,威力不减冲向叶缘泽,叶缘泽使出浑身仅有的内力发出一道气场,再次相撞,再次爆炸,才卸去白灵所发气场的大半威力,余威再次将叶缘泽震飞,坠落海面,久久起不来身。 白灵咯咯笑道:“快起来继续挣扎啊,拯救苍生啊!”叶缘泽踉跄在水面上站起身来,啐了一口嘴角的鲜血,没有说话,也已经无力说话,这时玄灵从白灵身后赶到,望了一眼叶缘泽,开口道:“交出追日靴,饶你不死!”白灵道:“不行,已经晚了,他杀死了我那么多部下,我怎能饶了他!”玄灵迟疑片刻,也没再继续说话,叶缘泽虽已经昏昏沉沉,但也听出玄灵想要留他一条性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再努力看向玄灵,那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谁却想不起来。 白灵道:“我给他一个痛快就是了!”说完身影一闪,突至叶缘泽身前,手中凝气为剑,一剑刺向叶缘泽胸膛,叶缘泽欲要抵挡已无力气,眼睁睁看着那气剑穿透胸膛,他知道他快要死了。 视线开始模糊,体内的鲜血开始狂涌而出,呼吸越来越困难了,追日靴被收走了,身体漂浮在海面上,世界一片黑暗,无声无息。 ; 第一百五十四章、天地万物皆为实 孤月当空,波光粼粼,宁静的海岛,忽然一声震颤,惊起岛上的飞鸟,在夜空中盘旋鸣叫,海岛周围,海水向海面涌出,轰隆声越来越响,海岛东西两面隆起几百张丈高的水山,周边的小岛拔地而起,无数岛屿破水而出,逐渐呈现出来,形成陆地,与海岛相连,海水汹涌的向岛屿两边退去,掀起几百丈高的巨浪,北方海面,巨大的岛屿从海面骤然升起,岛屿上金光闪动,这岛屿一直升到空中,才知这升起的岛与中央大岛相连。 白灵望着升在空中的岛屿,大惊道:“那是什么?”玄灵叹道:“那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继续念道:“始于混沌之初,其寿同天,其背不知几千里,其翼若垂天之云,徒于南冥,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一动四海潮涨,一息绝云万里,怪不得到达这里之后,罗盘就不指示了,原来这群岛都在其背上,它真的存在!”白灵问道:“它是什么?”玄灵道:“它就是传说中的鲲鹏!洪宇之力蕴育盘古大神之时,它也一同诞生!” 这时那鲲鹏的头部擎于空中,如湖面大小的巨大金眼睁开,望着眼前的海面,巨口一张,形成巨大漩涡,将周围的空气轰然吸去,玄灵道:“方丈应该在它的腹中,我们快趁机进去!”说完闪身冲入漩涡,白灵紧随其后,还未等靠近漩涡,那巨大的风力就将二人吸去,即使二人的修为已入玉清之境,也控住不住自己的身形,进入漩涡,二人的身体绞在其中,飞速旋转,似解体一般,耳中轰鸣,神识几欲消散,也不知转了多久,二人已经昏厥。 叶缘泽感觉他躺在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能嗅到淡淡的花香,整个身体无比的舒畅,他慢慢的睁开眼睛,阳光柔和,几朵乳白色的云漂浮在蔚蓝的天空中,地面上是一望无际嫩绿的草地,草地上点缀着各色花朵,叶缘泽再次闭上眼睛,甜美一笑,这就是他一直期盼的地方,没有山,没有水,没有风,也没有声音,只有天和地,无忧无虑。 “我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我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来到了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天空中的云朵一动不动,光线始终柔和,永不暗淡,也不刺眼,嫩绿的草也一动不动,花朵永不褪色,时间似乎已经静止了,叶缘泽欲要伸手去抚摸那绿草,可是手却不听了使唤,欲要起身,身体却一动不动,“是了,我已经死了,停留在了我心中所向往的那一幕!”“这个世界没有爱的人,没有恨的人,没有想要找的人,只有我自己,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这里没有时间。 “她们在那个世界怎么样了,苏芊雨会不会带人来找我,梦瑶能否将无忧抚养成人,凌轩已经回到了守望之城了吧,她们若知道我死了,会不会很伤心!” “灵使会不会找到了方丈,使全村的人化为行尸的元凶到底是谁,那邪神很快就要现世了,谁来阻止,那藏在蓬莱海底的神力珠是无人知晓了,冷秋水能否回到她的故乡,那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了!” “罢了,什么都管不了,已经是两个世界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我还能思考,为什么我还有牵挂,为什么还能看见眼前的景象,为什么我还能嗅到花草的芬芳,难道我还没死,不可能,我的身体被气剑贯穿,五脏六腑都已经化为血雾,我已经没有了呼吸,我的心已经停止跳动,我定是死了,这是我的灵魂!” 突然,胸部传来了一丝疼痛,“我怎么会感觉到疼痛,难道是我的身体开始腐烂!”“我的灵魂已经离开我的肉体了,我怎么还会有知觉!” “怦”的一声传来,“这是什么,这难道是我的心跳?怎么可能!”“怦”的一声再次传来,叶缘泽猛吸一口气,瞪起眼睛,心道:“难道我真的没死!我在哪里,为什么我动不了,只能躺在这里!”“我要起来,我要回去,回到那个让我遗憾而痛苦的世界!”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动不了,身体内没有一丝体力,没有一丝内力,更没有一丝真气,“难道我永远的躺在这里?” “难道我进入了梦中?如果是那样我何时才能醒来,还是永远也醒不来了!”“这不是梦,因为若是梦,怎会没有他们!” “难道这是幻境?是了,这就是我儿时的世界,在那黑夜来临之前的世界,一直留恋的世界!”叶缘泽猛然一震,“我为什么会进入这幻境!”他脑中不断的回忆死前的画面,问天剑攥在手中却无力抵挡,他倒下了,追日靴被收走了,他漂浮在海上。 “难道我来到了方丈,进入了一个长生不死的地方,这就是长生不死?永远的停留在美好之中!”“不,决不能待在这个地方,这样的长生不死比死了还痛苦!” 叶缘泽无数次的努力想要起身,可是浑身竟不听使唤,他只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和眼睛,他心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想了,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叶缘泽闭上眼睛,静静思索,“像由心生,像由心灭,我看到的景象皆来源内心,皆是虚幻,森罗万象,不过梦幻泡影,可这虚幻为什么是那么的真实,既是虚幻,为何有因果轮回,周而复始,难道存在一种‘道’,只是我们看不见,若是能看得见,就会摆脱眼前的幻境!” “想,我现在只能想了,也只有心才可以动了!” “难道我们一开始的追求原本就是个错误,一切不是虚幻,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所处的空间不同,看到的景象也就不同,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象背上的蚂蚁看不到象貌,我们看不到花中的世界!” “如若一切不是虚幻,怎样才能看到实相?”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更久,也许仍是停留在那一刻,他苦苦思索,而眼前的景色从未改变。 终于,叶缘泽用心念道:“心体天体,人心天心,一念之喜,景星庆云,一念之怒,震雷暴雨,一念之慈,和风甘露,一念之严,烈日秋霜,随起随灭,廓然无碍,便于天同体!” “天地万物,皆为实相,天眼开!”那不变的世界终于逐渐退去,换来的是地狱般的世界。 他漂浮在红色的湖泊中,周遭是森森白骨堆成的山,整个天是黑的,不过眼前的景物,看的很清楚,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也正是这种味道,让人失去知觉,进入无尽的幻觉,叶缘泽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恢复,内力也恢复大半,胡子乱蓬蓬长的很长,问天剑依然攥在手中,他一运力,滕然而起,屹立空中,心道:“这又是哪里,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难道是地狱吗?”这里见不到月亮,见不到星星,见不到一切生命,找不到方向,他御剑飞行了数里,看到的尽是血泊、白骨。 他认准一个方向一直向前飞,希望能离开这里,可飞行许久,也见不到边际,“难道我永远的留在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时间一长,肚子也饿了,可这里除了这血泊和白骨,什么都没有了,要想活着,只能喝了这腥臭的血,他一开始觉得恶心,不想喝,可饿的他浑身没力气的时候,他终于捏着鼻子,喝了一口,那血一入口,他的胃就开始往上呕,他强行咽了下去,血一入胃,就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变得狂躁不安,他知道这血一定能乱人心志,使人丧失理智,急忙默念他领悟的心法,“心体天体,人心天心”渐渐的才压制那狂躁,到后来他渐渐的也习惯了,饿的时候,鼻子也不用捏,就强行喝上一口,之后默念心法。 天际忽然闪过一道光芒,叶缘泽看到那道光芒,犹如看到了希望,他奋力的向着那光芒飞去,飞了很久,渐渐的接近了那个发出光芒的地方,他看见了一人,此人正是白灵,浑身血红,身形犹如恶魔般,面对着一个石壁,揣摩石壁上所刻的法术,石壁上刻着‘长生诀’三个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叶缘泽离的太远看不清楚。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方丈?”叶缘泽恍然大悟,浑身惊起冷汗。 突然,白灵似乎嗅到了叶缘泽的气息,猛然转过身来,双眼凶煞,那眼神已经看不出有一丝情感,他的面具已经摘掉,面容狰狞恐怖,叶缘泽第一个念头就想逃,可又一想逃能逃到哪里去,更何况他一旦练成这‘长生诀’,出去之后定会危害苍生,那后果不堪设想,我的目的不就是来阻止他们吗,趁现在他还没练成前,我才有机会将他杀死,或者将这石壁毁掉,想到这里,他横起问天剑,欲做生死决斗。 ; 第一百五十五章、突飞猛进诛白灵 白灵身影一闪,嘶吼冲来,速度异常迅速,叶缘泽挥起问天剑,一道彩光扫了过去,白灵一掌将彩光击碎,速度不减,单手一推,一道猛烈的气场轰然炸向叶缘泽,叶缘泽见这气场无法阻挡,当即双脚一踏跃到空中,那气场从脚下扫过,踉跄躲过,还未等叶缘泽稳住身形,一柄巨大气剑轰然射向他,叶缘泽见躲闪不过,横起问天,挡在身前,‘轰’的一声,叶缘泽被震飞,若是以往,这一剑定将他震的骨骼尽碎,然而受到这一击之后,他只是觉得手臂酸麻,而身体却无大碍,叶缘泽也纳闷,“难道是喝了这血的缘故,还是修炼这心法?不管是什么,这身体现在比以前更强劲了!”这时,白灵单手一震,一股强劲的吸力,向叶缘泽吸去,叶缘泽无法抵抗这吸力,身体被那巨大的场力向白灵吸去,白灵另一只手运气为剑,等待叶缘泽身体飞来,将其一剑刺穿,叶缘泽看出白灵的意图,迅速变身,左手猛然发出一道金色气场,向白灵轰去,脚下奋力一蹬,问天剑剑芒增至十多丈,借着吸力,愤然向白灵刺去,白灵见叶缘泽击来气场,也不躲闪,气场击在他身体上,他身体一震,毫发无损,这时问天剑已至,白灵用气剑一挡,两剑相撞,“轰”的一声,震荡波震开,问天剑再入不了分毫,白灵发出吸力的手掌一挥,一道光芒,将叶缘泽掀飞。 叶缘泽感觉浑身疼痛难忍,耳中轰鸣,身体倒飞数十丈,叶缘泽心道:“白灵的实力暴增,身体坚韧无比,如若练成这‘长生诀’那还了得,他将成为第二个无人能敌的恶魔,他现在神志不清,寻找机会将那‘长生诀’毁掉!”想到此,单脚向后一踏,再次腾空而起,双手紧握问天剑,问天剑玄幻巨大的剑芒,一剑向白灵斩落,白灵横起气剑,两剑再次碰撞,叶缘泽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不容多想,叶缘泽借力,越过白灵,身体向石壁飞去,他强忍疼痛,奋力向石壁推出一掌,欲要将石壁震碎,忽觉下方呼啸,白灵发出一道气场,将叶缘泽所发气场打偏,叶缘泽脚下一踏,身影消失,不顾下方的白灵,挥起问天剑,一剑劈向那石壁,眼见要击中之时,白灵闪至石壁前,奋力一挡,叶缘泽被猛然震飞。 叶缘泽气喘吁吁,心道“这白灵太强劲了,想要毁掉石壁都没有机会,我必须提高自身,找出他的破绽!”转眼看向石壁,这石壁是一块巨大的岩石插在血泊中,石壁上的字,大都是太古文字,有些字也看不明白,“想必这白灵也是似懂非懂,才在这里琢磨!”白灵身影一闪,一剑刺来,叶缘泽抡起剑横扫,两剑相撞,叶缘泽再次被击飞,叶缘泽稳住身形,距离白灵已相距几十丈,白灵也不上前,他怕离石壁太远,叶缘泽突闪过去毁掉石壁,互相对视的许久,叶缘泽的体力又逐渐恢复了过来,叶缘泽心道:“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还有些智商!”转念一想,“就这样僵持着,他定然着急,没时间去思考这石壁上的字,他若回头去看石壁上的字,我就假意偷袭,他定然分心,他若来追我,我就开跑,他不会离开这太远!”又过了许久,白灵果真忍不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石壁,叶缘泽抡起问天剑,一道彩光劈了过去,白灵回手一挡,将彩光击碎,眼冒凶光,嘶吼一声向叶缘泽追来,叶缘泽转身就逃,忽觉后方呼啸,他立刻腾然而起,飞身躲过气剑,继续奔跑,逃了很远,回头一看,白灵已经向石壁飞了回去,叶缘泽转过身来,紧随其后,挥起一道彩光射向白灵,白灵挥手将其击碎,继续飞回,飞到石壁前,叶缘泽手掌一用力,发出金色气场,这气场的威力已经比起初大了很多,击向白灵,白灵反手一掌两气场相撞,轰然爆炸,这威力白灵也感觉惊讶,已经和他的实力不相上下了。 白灵面向叶缘泽,挡在石壁前,又过许久,白灵又转身看石壁,叶缘泽又是一道气场击去,这次白灵抵消掉气场之后,没有去追叶缘泽,盯着叶缘泽,犹豫不决,回头又看了几眼,叶缘泽只要他一回头,就击出气场轰向他,虽是生死一线,但叶缘泽不免觉得好笑,“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去斗也不寂寞,只要让他永远出不去,我在这个世界就陪他玩到底!”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饿了叶缘泽就喝一口脚下腥臭的鲜血,然后运气默念心法,他忽觉得他感悟的心法不光对这血有镇压效果,而且还能提高他的内力和修为,“怪不得他轻易杀不死我,原来我的修为也提高了!”白灵饿了的时候,也猛喝一口脚下的血,喝完之后,异常凶狠,便会追向叶缘泽,叶缘泽就展开与他的拉锯战。 叶缘泽忽然一想,“两个灵使,现在只有白灵,难道玄灵被他杀死了,还是已经出去,危害百姓去了,他在哪里?这石壁里面他一直没进去过,那里不知道会有什么,玄灵会不会在里面。”想到此,他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叶缘泽忽想起心海的话,“明是被命运摆布,实则命运安排!”想到此他心里一酸,想要哭,“为什么这些都安排在我的身上,由我去承担,我已经死了两次了,到现在我从来没过上安稳的生活!”“罢了,因为我心里一直存着信仰和希望,走一步算一步吧!” 此时白灵又回头看着石壁上的文字,他这样做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叶缘泽左掌猛力推出一道金光,击向白灵,白灵已经是本能的反应,回手就是一掌,然这次的金光已经强于白灵的气场,震荡波将白灵掀飞,撞到了石壁上,白灵疯狂跃起,双手一左一右抡出两道气场,击向叶缘泽,叶缘泽飞身躲闪,他现在已经能恰到好处的躲过这气场的攻击,然这次白灵疯狂到了极点,身影突闪到叶缘泽身前,一剑劈了过来,叶缘泽横剑抵挡,白灵另一只手又玄化出一柄气剑,直刺叶缘泽,叶缘泽急忙借力后退,这次不知打了多久,叶缘泽已经是大汗淋漓,体力透支,白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白灵一句话也不说,只会嘶吼,叶缘泽也懒得跟他说话,到后来,白灵见杀不死叶缘泽也发不出什么法术了,才收手,走到石壁下面,打坐修整。 这也给了叶缘泽时间休息,心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还不知道那玄灵现在哪里,我需快速的提高自己的修为,将其杀死!”想到这里他开始默念心法,他忽然想到:“这心法如此受用,我为何不将这心法用于招式中!”想到这里,他开始思考着如何将心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静下心来去感悟,他把自己的内脏分为五行,任督二脉分为阴阳,与周围的环境产生共鸣,他突然觉得脑中清澈,心顿时开阔了起来,口中念道:“我心即是宇宙!”心念一动,身体竟然消失,瞬间出现在了石壁之上,叶缘泽毫不犹豫,一剑劈向那石壁上的字,白灵根本没觉察出,只听一声轰响,石壁上的字被叶缘泽泽一剑毁掉,白灵转身,见叶缘泽毁掉了‘长生诀’,暴怒到了极致,疯狂的向叶缘泽扑来,叶缘泽反身就向着里面跑去,他想去看里面还有什么,他现在的速度与白灵相当,白灵要追上他也很难。 叶缘泽没跑多远,就见到一块巨石,石壁上面赫然刻着“长生诀”三个大字,叶缘泽顺势一剑劈去,将那石刻毁掉,再向里望去,叶缘泽的脑袋“嗡”的一声,看到里面还有很多,那上面都赫然刻着“长生诀”三个字,“这是谁干的,怎么这里全是那石刻!” 此时白灵看到周围的石刻,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竟然咯咯笑道:“长生诀!”叶缘泽回头看着他,心道:“只能跟他硬拼了!”心念一动,突然出现在白灵身后,一剑刺向白灵,白灵已经觉察,回手一掌,叶缘泽身影再次消失,又出现在他身后,又刺出一剑,顷刻间,只见白灵周身光芒闪烁,轰隆不断,不断的招架着叶缘泽迅猛无比的攻势,终于一声巨响,白灵被击飞,白灵还未等站稳,叶缘泽又至身前,问天剑猛刺白灵心口,白灵此时已经躲闪不及,“噗”的一声,问天剑刺入白灵体内,鲜血开始向问天剑涌入,这时白灵猛推一掌,击出一道气场,将叶缘泽击飞,问天剑就势拔出,叶缘泽浑身剧痛,再看白灵,他那伤口很快愈合,叶缘泽心中一颤,心道,“难道他现在是不死之身了!”又一想,“无论你是什么身体,我的问天剑定将你的血吸干!”身影再次消失,对白灵进入了疯狂的攻击,终于又是一剑刺入白灵体内,叶缘泽脚下奋力一点,带着白灵的身体,一同消失,将白灵钉在石壁上,白灵疯狂的攻击叶缘泽,欲要将叶缘泽震飞,叶缘泽的脚尖始终顶着地面,承受着白灵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叶缘泽几乎要昏厥,浑身是血,内脏都不知还有没有了,但他始终坚持着,决不动摇,终于,白灵的法力越来越小,他的鲜血尽数被吸入问天剑中,两人同时倒下。 许久,叶缘泽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一剑挥下,一道彩光将白灵的尸体化为齑粉,收入空间中,他这么做就是怕白灵像他一样,会复活,他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复活的,但他觉得定然和这血泊有关,他盘膝打坐,恢复着身体。 叶缘泽的身体恢复大半以后,他直起身来,祭起问天剑,向里面继续飞去,他想看看里面除了这“‘长生诀’之外,还会有什么。 ; 第一百五十六章、鲲鹏腹中遇师兄 这石壁上刻的虽都写着‘长生诀’,但下面的小字部分却不同,叶缘泽想来上面写的都是让人走火入魔的法术,也没去细看,能毁掉的他都将其毁掉,心道:“董必震说的对,人怎能长生不死,有始必有终,逆天而行者,必丧失心智,走火入魔!”忽想起董必震、战天二人来,“若我出去了,定然将我这四颗龙珠交给他,只是战天的开天斧却在玄灵手中,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原来他杀死白灵的时候,把他空间里的东西一并放入了自己的空间里,在他的空间里除了一些灵石外还有这四颗龙珠和自己的追日靴。 突然间,地面震动,隆隆巨响,前方一道明亮光线照亮黑暗,似升起的旭日,叶缘泽一惊,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急忙穿上追日靴,向前跑去,转眼之间,见前方有巨大蓝色透明锁链从体面拔出,滕然升起,直通那耀眼的巨大光球,叶缘泽不知这是什么锁链,但知道这锁链定然是封印着什么东西,沿着巨大的锁链向着那光球奔去,越走温度越高,眼睛被那赤红的光线刺的很痛,他当即变身用天眼观看,只见那光球表面刺眼,但其内部却是黑色的,那黑色球体巨大无比,熊熊燃烧,电闪雷鸣,里面似乎封印着庞然大物,叶缘泽心道:“难道这里又封印着什么邪神?”黑球逐渐玄化,人形逐渐呈现出来,面目狰狞,身后玄长出巨大黑色双翼,浑身穿满那巨大锁链,上千根锁链从地面不同方向,将其固定在中心,叶缘泽看着百丈多高的黑色巨人,另其毛骨悚然,在这黑色巨人面前,叶缘泽犹如蝼蚁般渺小,他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庞然大物,一时间不知如何去面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邪神,难道它要破除封印?” 他忽然看到玄灵就坐在他身前,背对着叶缘泽,咯咯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修罗神!”显然知道叶缘泽就在身后,这句话是跟叶缘泽说的,叶缘泽瞪着眼睛看着那修罗神,道:“你要做什么?”玄灵笑道:“做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要解开它的封印?”“不错!”“这将危害苍生,无辜百姓将生灵涂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玄灵冷哼一声道:“为什么?那我就让你知道为什么!” 玄灵转过身来,摘下面具,露出俊朗的面容,叶缘泽一见,又是一阵吃惊,此人虽没见过几次,但叶缘泽知道他是天剑阁弟子,是叶缘泽的二师兄秦明,叶缘泽心知这二师兄一队十人在北荒任务中神秘失踪,天剑阁寻了很久都寻不到,最后认为是被凶兽吞掉了,叶缘泽惊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秦明笑道:“你们都以为我被凶兽吃掉了,怎么可能,我的实力再弱,也不会弱到如此程度,连块骨头也不剩吧,更何况我的任务在没完成前怎会死掉!”眼前这一幕,让叶缘泽脑中混乱,一时抓不到头绪,叶缘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回到天剑阁去?”秦明道:“我为什么要回去,我的修为已经高于无尘,在那里已经没有价值!”叶缘泽道:“就算你实力再强,天剑阁对你也有传道、养育之恩,你怎能忘本,加入了亡灵?”秦明道:“我不离开那里,就不会有今天,我加入亡灵也只不过借他们的力罢了!”叶缘泽看着那修罗神的身体逐渐完善,叶缘泽不知如何能够阻止,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快把他停下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明道:“后果?这后果正是我所设想的,我为何要停下来,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只要时间一到,一切都会结束!”叶缘泽心道:“跟他多说无益,他也不会听我的,不如跟他拼了,或许能阻止修罗神解印!”想到这里,紧握问天剑欲要冲过去,这时秦明大喝一声道:“你这等修为还是待着吧!”话音刚落,叶缘泽只感觉浑身重达万斤,猛然被压向地面,坐倒在地,似被按在地上般,直不起身,叶缘泽这才见识了秦明修为如此强劲,根本不是对手,狠狠道:“你,你快停下来!”秦明也在对面坐了下来,道:“你若想多活一会,就不要乱动!”叶缘泽被压得喘不上来气,道:“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明道:“时间还长,那我就告诉为什么!” 秦明缓缓道:“我的家在幽州荒南,父亲是名樵夫,靠着每天砍下来材卖给当地一个豪门维持生计,母亲也偶尔做些零散杂活贴补,日子过得贫寒,那年春天,春草发芽的季节,母亲染上风寒,家里无钱医治,无奈之下,只能利用父亲砍柴的时候,在山中寻找山参,父亲寻了好久才寻到一颗,偷偷的带回家,准备熬汤给母亲喝,希望能治好她的风寒!”叶缘泽无法行动,听到此处,也听了进去,他的家庭也是这种境况,只是自己的父母比较幸运,没有得过重病,秦明继续道:“哪知这件事情被人知道,拥有这片山林的豪门大户,带了十几名打手到我家来,管父亲要那颗山参,父亲怎能交出去,如何毒打都不肯承认,被活活的打死,收了半天,才在父亲的嘴中才找到那颗小指大小的山参!”叶缘泽知道这种事情时常有过,这山是人家的,砍柴都要抽取一些,山参、陨铁是他们这种人不能去动的,一旦发现,就会遭到毒打,秦明冷哼道:“这山林是天地蕴育而生,怎得就是他们豪门大户的,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他们每年都要上交给星宿宫一定的钱粮,他们就成了这山林的主人!”秦明继续道:“父亲被打死以后,他们还不解气,将父亲的尸体挂在村口,村里每过去一个人都会在身上啐上一口,骂上一句,竟无一人同情,终于过了七天,母亲带着重病,领着九岁的我去收父亲的尸体,准备安葬,可是到了村口,母亲看到了父亲的惨状之后,一口气没上来,也死了,我哭喊了许久,周围有很多人,却没人理会我,我想要将父亲的尸体放下来,可是我的力气不够,放不下来,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却没人帮我!”叶缘泽听到此处,不免也为秦明的身世而伤心,秦明长叹一声,继续道:“我感谢编绳子的人,那根绳子最后断了,我感谢野狗将我父母安葬在腹中,父亲被活活打死我不恨,我恨的是这世间人情的冷漠和自私,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了,人连禽兽都不如!”叶缘泽听到此话,强忍压力道:“世间的确有些阴暗面,但也有许多好人在,天剑阁最终不是收容了你吗,你这么说有些片面了!”秦明冷哼一声道:“我去天剑阁,那是因为我饿了十多天竟然没死,萧何看我筋骨奇佳,把我带到天剑阁,若是我筋骨平平,他又怎会理我!”叶缘泽道:“萧长老毕竟救你一命,你怎能如此说他,更何况风长老对我们辛苦栽培我们怎能忘记!”秦明道:“风长老每次讲法的时候我的头都疼的厉害,我觉得他说的太虚伪,他们所做的无非将我们培养成棋子和杀手而已,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无尘的野心?”叶缘泽道:“师尊那不是什么野心,他想拯救天下苍生,让天下百姓远离战火!”秦明哈哈笑道:“你的事情我全知道,甚至都不忍杀你,将你留在这里终了一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幼稚!” 这时,那修罗神的身体猛然一震,锁链嗡嗡脆响,叶缘泽见此情况,心道:“我不能听他说下去了,我的想办法解脱这困境,阻止他解印!”暗自思索,秦明看了一眼叶缘泽笑道:“时间还早着呢,不用急,这些话我憋在心里许久了,现在也无事情做,都说给你听!”叶缘泽狠狠道:“你这么做会得到什么?”秦明笑道:“你说的好,人总是做什么事情,都会问能得到什么,这就是人,我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想得到,我要让这世上所有的人类陪我一起死!”叶缘泽怒道:“你变态至极!”秦明一笑,没有理会,继续道:“在天剑阁我的修为没有燕青高,所以排在次席,燕青都被他们捧上了天,我在天剑阁再如何努力,他们也不会传给我上等法术,只能靠自己去领悟,但这又谈何容易,若是那样,我一生连个阁主都不会坐上就终了一生了!”“真没想到,在北荒的那次行动中,我们竟然无意之中发现了一本古书禁术,我怕他们上交给无尘,所以将他们全部毒死!”叶缘泽一听,心中一震,怒道:“同门师兄弟,你竟也下得了毒手!”秦明冷笑道:“你不也杀了燕青?你是如何下的手?”叶缘泽听到这话,心如刀绞,沉默不语,那是他磨灭不了的痛,“那古书记载很多不为人知的历史和禁术,我练成以后,修为已达玉清之境,但我觉得要想除掉这肮脏的人类,实力还不够,我隐匿了身份,去了中州,寻找这罗盘和地图的下落,没曾想,遇到了白灵,我俩交上了手,我略胜他一筹,他把我推荐给了灵主,我就成了四灵使里的玄灵!”叶缘泽心道:“原来如此!”秦明道:“没想到这神明如此聪明,竟将这修罗神封印在了鲲鹏的腹中,这鲲鹏的后背就是我们来时看到的岛屿方丈,这鲲鹏漂浮在海上,没有固定位置,没有罗盘找不到它,而且这鲲鹏一百年才露出水面,呼吸一口气,其他时间谁也进不来,也别想出去,量谁会找到这里!”叶缘泽心中又是一颤,心道:“难道我需在这里困上一百年,一百年之后,外面还有谁?” ; 第一百五十七章、生死决斗争宿体 秦明继续道:“那百年之前出去的那人,就如同白灵一样,在这里等上一百年,将这石壁上的禁术都学会了,利用鲲鹏呼吸的时候冲出去!”叶缘泽道:“他已经被我杀了!”秦明笑道:“原本想多带几个人来,后来都被你们杀了,不过他们活着不活着意义已经不大了,进来之后定然会走火入魔,就如同那百年之前的人一样,没有了智商,会被人合力诛杀,起不了什么作用!”叶缘泽道:“你为何没有走火入魔?”秦明笑道:“你都没有,我怎么会呢?而且这里面的情况在古书上都有记载,我只是不知这个地方在何处,确切的说,这古书和这石壁都是修罗神所著,那古书、罗盘、地图都是他利用鲲鹏呼吸间释放出去的,指引着有人能到这里解除封印,只是出去的时候被急速的风力吹散,且这鲲鹏在海上漂浮不定,百年才呼吸一次,来到的人时机不对,时间一长,都以为这是谣传,所以历史上只来一人,又没有古书,喝了这血之后,自然走火入魔,丧失理智!”叶缘泽道:“既然你没丧失理智,你就应该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秦明笑道:“回头是岸?你能让天下所有的人放下心中的自私、贪婪吗?”叶缘泽迟疑片刻,道:“那性质不同,有些人的确可恶,但这些人没有丧失人性,也可以通过礼法进行感化和约束,而你做的是灭绝人性,不可饶恕!”秦明笑道:“悟道修身发展了几千年,礼法越来越繁多,可人类却越来越自私、贪婪!你觉得礼法还能约束吗,还有用吗?”叶缘泽无言以对,因为秦明说的都是事实,秦明继续道:“人的这个本性是无法改变的,悟道的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下面的百姓,他们越来越聪明,所悟的道法逐渐增多,这些让他们变得非常危险,无所畏惧,逐渐变的冷漠,邪念滋生,即使我不毁灭他们,将来也会自我毁灭!”叶缘泽想了很久道:“人类变成这样,也许是没有信仰的原因,心中没有大爱,我们不同于凶兽,不只是智慧,我们还有情感,这情感要比智慧更重要!”秦明笑道:“你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去信奉那死去的神明?祈求神明给我们一切,人们会不会这么做尚且不论,你认为这能解决什么问题,可笑之极,异想天开!” 这时那修罗神巨大的身躯逐渐强壮起来,浑身黑流涌动,火焰般的头发开始蠕动,头部长出两个黝黑如利剑般的犄角,森森恐怖,浑身将那巨大的锁链绷的紧紧的,咔咔作响,好似下一时刻就要断裂般,修罗神巨大的眼皮在游动,巨眼还没睁开,还未完全复苏。 秦明继续道:“你看看眼前这白骨和血泊,这不是修罗神杀死的,是神明用成千上万的信徒的血,组成这血阵,用他们的灵魂组成这灵魂锁链,将修罗神封印,这就是神明,他们视我们为草芥,我们为何要信奉他们!”叶缘泽听到此话,大吃一惊,他原以为这是邪神所为,却没成想神明也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来,后来一想,神明也许也是迫不得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想了片刻,道:“信仰不是要成为神明的信徒,而是要心中有爱,用爱来化解仇恨,用爱来包容别人!”秦明道:“你说的怎么可能,现在这世间那里还有大爱!”叶缘泽坚定道:“有的!只是很少,信仰是坚守,无论这世间有多么的残酷,都要守住心中的这份爱,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类逐渐免离痛苦!”秦明道:“你这么想,不是幼稚,而是愚蠢!”叶缘泽正色道:“有大爱的人是真正意思的智慧之人,因为仇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有爱才能使人彼此拉近,消除隔阂,才让人活着这一生更有价值!”秦明冷笑道:“你留在这里做你的白日梦吧!”叶缘泽劝道:“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秦明道:“你的实力拦不住我的,我劝你还是老实在这等吧,见证这历史时刻的来临,否则我一怒之下,将你杀死!”叶缘泽心想,“这邪神现在还没有解印,我拿话语试探他,看能否找出破绽去阻止修罗神!”叶缘泽道:“这修罗神被封印了几千年,都未成破开这封印,你一个人类怎会有如此大的修为解除封印!” 秦明笑道:“你想来试探我,好我告诉你,这灵魂锁链坚韧无比,永世不灭,修罗神想尽办法才想到用‘魂灵寄体’的方法,将他的灵魂寄生在宿体内,只是这宿体必须是心甘情愿,与它达到灵魂相容,一旦成功,这宿体也就获得了永生!”叶缘泽道:“所以你甘愿做它的宿体!”秦明道:“不错,修罗神等了几千年也没找到这样的人,已经完全放弃,进入了休眠状态,估计它也是没想到,我会找到这里,而且甘愿为它做这一切!”叶缘泽骂道:“你真是变态至极!” 这时地面猛烈震动,灵魂锁链被拉的变细许多,鸣响不止,空气一阵颤动,修罗神吸进一口气,双眼‘唰’的一声睁开,巨眼放射森森凶光,似两颗燃烧的巨大火球,看着叶缘泽二人,开口道:“你们为何将本座叫醒,难道你们来此是送死的?”秦明恭敬道:“我来是想成为神明的宿体的,带神明离开这里,毁灭所有的人类!”修罗神道:“毁灭人类?毁灭人类和本座在这里有何区别!”二人一听,大吃一惊,秦明道:“神明不是在古书中记载,寻求宿体,解除封印吗?”修罗神道:“原来如此,本座被封印了几千年了都不知了,的确想出去,只是本座出去之后,可不想毁灭人类!”秦明诧异的看着修罗神,显然是修罗神的话让他无法接受,道:“那神明想做什么?”修罗神笑声如雷,道:“本座想成为人类的主宰,本座才是人类的神!”叶缘泽本心中窃喜,但一听这话,心凉半截,脑中飞转,开口喊道:“是我想成为神明的宿体,永世不灭,而他想杀了我,让神明没有宿体,神明快救我!”秦明见叶缘泽如此说,怒道:“他在胡说,古书、罗盘、都在我这,是我找到这里的!”叶缘泽怒道:“我们俩说好一起来,我成为宿体,他获得长生诀的,没曾想,他变了卦,他夺了我古书、罗盘,还要杀我!”秦明愤怒,欲要冲过去杀死叶缘泽,叶缘泽急忙喊道:“神明救我!”修罗神巨眼一扫,喊道:“且慢!”秦明听后,忍住没有冲上去,修罗神道:“不错!不错!”看着秦明道:“你的境界虽高,但身体条件不如他,你们进入幻境而不迷失,也定然是看了我所著的书,你们都不错!”秦明一听这话,火冒三丈,这话的意思明显承认叶缘泽和他的目的是一样的,修罗神继续道:“不过我只能寄宿一个人体内,你看谁愿意!”秦明道:“我与他决斗剩下的那位就是宿体!”说完就后悔,他这一说不就承认了叶缘泽也想当宿体,又一想,一会杀叶缘泽便是了,叶缘泽道:“我不同意,他比我高一个境界,我怎能斗过他!”修罗神道:“说的也是,那你想如何?”叶缘泽道:“我俩只比试剑法,不得运用法术,若用了法术,就算认输!”秦明道:“这不行,两人决斗怎能不使用法术!”修罗神犹豫片刻道:“本座认为你二人都可以,这样吧,由本座选,剩下一人本座收为弟子,传授本座法术给他如何?”叶缘泽一听,心道不好:“我的目的是将他杀死,然后想办法逃走,如若不是这样,必然进入两难状态,若是他被选中,我很难阻止,若是我被选中,这后果更是无法预测!”想到此,咬牙道:“决斗就决斗!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神明的赏识!”修罗神道:“好!有个性,敢于挑战,我喜欢!”秦明听叶缘泽如此说,当即明白叶缘泽的意图,冷笑道:“本想放你一条生路,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叶缘泽注视着秦明,默念心法,准备摆脱那强大的场力,摆脱那场力虽困难,却也不是不可能,关键是不知如何发动的,如果在战斗中被突然控制,瞬间就会毙命,所以他在与秦明的对话中,就在思考和观察,猜出那是由秦明的左手手掌控制的,因为在于其对话中,那手掌始终手心朝下。 叶缘泽身影艰难闪出,出现在秦明的身后,刚一出现,秦明回手一掌,叶缘泽还没看到任何法术打来,就猛受一掌,身体倒飞,胸口剧痛,若是没有五色护盾,他的内脏必然碎裂,叶缘泽滑行数丈才稳住身形,修罗神不忍道:“你不要距离他太近!”显然是在提醒叶缘泽,叶缘泽喊道:“谢神明提醒!”秦明听这话,心道:“这修罗神看来是看重他的身体了,我所修的法术都是它所著,他若是这样告诉他,我还如何杀他!”想到此,开口道:“若是神明看重他的身体,那我就不与他决斗了,我让给他便是!”修罗神忙雷声笑道:“好!我不提示就是了!”秦明道:“一言为定!”话音刚落,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叶缘泽身前,手掌一翻,叶缘泽立刻感到浑身沉重,如负万斤巨石,秦明的另一只手,化掌为锥,愤然刺来,若被刺中会被贯穿身体,叶缘泽心念法术,身影闪退,一掌拍出一道金光射向秦明,秦明手掌一拍将气场震碎,这一回合,叶缘泽已经是气喘吁吁。 ; 第一百五十八章、视死如归无人知 此时,秦明拔出后背长剑,此长剑剑身黑亮,弥漫着煞气,嗜血之后威力暴增,剑名‘煞血’,用在此地,如虎添翼,不知秦明如何得到此剑,此剑一出,两剑嗡鸣不止,似乎欲要一决雌雄般,秦明正色道:“你能死在此剑之下,是我看得起你!”叶缘泽道:“你看得起我,我却看不起你!”秦明冷笑一声,道:“不识抬举!”右手用力一握,黑色剑芒增至十多丈,煞气狂躁,单手一挥,一道黑光横扫叶缘泽,叶缘泽同时抡起问天横着迎了上去,速度之快,犹如电闪,‘咣’的一声,两剑对撞在一起,互不相让,死死抵在一起,震荡之波,排山倒海般,向四面炸开,秦明左手突然一翻掌,叶缘泽立刻跪倒在地,问天剑稍一松懈,煞血剑抵了过来,叶缘泽咬紧牙关,奋力用问天剑一阵,借力站了起来,脚尖一踏,骨骼咔咔脆响,闪出场外,膝盖犹如针扎,叶缘泽估计他的场力范围在二十丈以内,若想距离他二十丈远杀死他,谈何容易。 叶缘泽盯着冷笑的秦明,心道:“我若想杀他,只能拼死一搏,与他同归于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想着独自一人,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承受着整个九州的安危,要与高出自己一个境界的秦明一起葬身于此,心中酸楚冷然,此时秦明突闪至身前,煞血剑横扫而来,叶缘泽心念法术,出现在秦明身后,一剑扫向秦明,秦明反手一掌,叶缘泽左手同时发出一掌,只听一声轰响,叶缘泽再次被击飞,落地后滑行数十丈,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猛然吐出大口鲜血,坐倒在地,秦明冷笑道:“这等修为,也敢与我争锋!” 叶缘泽翻身而起,问天剑一横,道:“这等修为对付你足矣!”秦明道:“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身影消失,十几道剑光扫向叶缘泽,叶缘泽心念法术,身影消失,秦明喊道:“你这等计量还要用多少遍!”回手一掌劈向后方,发出后发觉叶缘泽没有出现在后方,猛然转回,发现叶缘泽的金色气场迎面击向他,秦明奋力一挥煞血剑,将气场瞬间击碎,正在这时,一道彩色剑芒,自上而下,如电闪般刺向秦明头顶,秦明立即觉察,一掌拍向天空,叶缘泽大喝一声,浑身真气震荡,一掌奋力向下击出,轰然爆炸,五色护盾碎裂,叶缘泽强忍剧痛,仍奋力向下刺出问天剑,秦明没想到他会如此不要命,想要抵挡已然不及,急忙飞闪离开,然还是慢了那么一丁点,衣角被剑芒的划断,刚一现身,一道彩光怒射而至,秦明大怒,一掌将其击碎。 修罗神雷鸣笑道:“有意思!”秦明一听,暴怒道:“纳命来!”身影消失,只见空中黑光漫天劲射,彩光奋力抵挡,电闪雷鸣,呼啸不止,叶缘泽的身体不断的后退,保持着与秦明那二十丈远的距离,使他的场力发挥不到作用,不过他的身体却承受着撕裂般的疼痛,体力也逐渐下降,更是没有机会伤到秦明分毫,秦明本以为几招之内就能杀死叶缘泽,没曾想叶缘泽如此顽强,总是能死里逃生,秦明心道:“他果然有几分能耐,我不全力应对,还真难将其诛杀!”心念一动,身影消失不见。 叶缘泽只觉身后一柄长剑急速刺来,猛然翻转身体,回手一剑,只听一声轰响,两剑剑芒相撞,两剑对峙在一起,还未等叶缘泽借力撤身,他的后方又是一柄长剑刺来,叶缘泽心中惊疑,怎会出现两人,不容犹豫,心念一动,身体突闪至上空,还未等现出身形,两道身影破空而出,一左一右电闪刺来,叶缘泽心中惊慌,怎么突然出现四人,惊魂未定,又觉上方又有一人一剑劈下,叶缘泽无路可退,只能抡起问天向着左面那人击去,两剑相撞,轰然爆炸,叶缘泽浑身一震,筋脉断裂,然那人没有被击退,忽然又觉身体进入了场力范围,身体一重,行动艰难,此时另外的四剑分别从上、后、下左、下右刺来,眼见就要刺中,叶缘泽心中一急,大喝一声,体内真气猛然爆发,挥起问天剑直刺未击退之人,那人用剑横挡,被叶缘泽奋力顶出数丈,他默念心法,飞闪而出,才将那四剑躲过,惊魂未定,感觉又有四剑向他刺来,他毫不犹豫,再次飞闪出数十丈以外,再环视四周,他竟被九人团团围住。 叶缘泽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九人,一个秦明都杀不了,更何况出现九名实力与他相同的人,再寻秦明的身影已经不见,叶缘泽喊道:“秦明你给我滚出来,你们九人打我一人算什么本事?”秦明没有现身,不知自何处呵呵笑道:“这就是我的本事,‘九九归一’,这九人,说来都是你的师兄,呵呵,怎么怕了?”叶缘泽再仔细看向四周打量这九人,这九人的确是与秦明一起失踪的那些弟子,其中还有四师兄,这些人面无表情,目光冷漠,显然尸体已经被控制,叶缘泽怒道:“畜生!你杀死他们不说,连他们的尸体也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那九人没有上前攻击,秦明笑道:“呵呵,我这是让他们永世不灭,而且这样要比他们活着好多了!”叶缘泽狠狠道:“看来你已经无药可救了!”秦明道:“呵呵,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受死吧!”话音一落,九人挥剑冲向叶缘泽,叶缘泽愤怒到了极点,手中问天已经熊熊燃烧起来,整个身体也变得金光闪烁,见九人一起运剑从四面八方攻来,脚下一震,冲到两人身前,一剑劈向刺来的二人,那二人一剑与问天相撞,另一剑方向不变,直刺叶缘泽,只听一声轰响,那人竟被震飞,叶缘泽一掌拍向另一人,金色的场力暴怒般将那人震飞,这时叶缘泽又觉浑身沉重,叶缘泽心道不好,浑身一震,周身放射金光,只听“咔嚓”一声,压在他身上的场力消失,这时那七剑已至,叶缘泽双脚一跃,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圈外,叶缘泽也不知他如何获得这么强大的力量,也许与他的心法越来越纯熟有关吧,不容多想,他不能让这些人将他包围,让他腹背受敌,很难招架,秦明一震吃惊,本以为这九人齐上必诛之,没想到叶缘泽的实力突然暴增,竟又逃脱。 修罗神咯咯笑道:“好!这实力增长的让本座都为之惊叹,真是千年不遇的好宿体!”秦明一听这话,气昏了头,万没想到费尽心思来到这里,竟然被叶缘泽搅和的乱七八糟,如若再不尽快杀死叶缘泽,到最后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九人从不同方位突闪至叶缘泽身前,挥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一面与这些人抵挡,一面向后闪退,始终让这些人形成不了合围之势,但这九人的实力太过强悍了,问天剑每次与他们的长剑相撞都震得叶缘泽浑身欲裂,而且那气场不知何时就发出一道,让叶缘泽防不胜防,而且这九人身体比陨铁还要坚硬,问天剑即使刺中,只能射穿个窟窿,不能将其粉碎,而被刺中的人,行动根本不受其影响,叶缘泽突然爆发的真气逐渐冷却,叶缘泽心道:“如此下去,不找出破解的方法,我只能被消耗死!” 在战斗中,叶缘泽不断的观察和揣摩,叶缘泽发现这九人的眼神都很相似,而且每当要刺他们的眼睛的时候,他们都奋力阻挡,心道:“秦明定然躲在某个地方,控制这九人,也许他就是通过这眼睛来控制他们的,如果毁掉他们的眼睛,也许就能破除他的控制!”想到此,叶缘泽飞闪至血泊中,单掌向血泊中一震,只见那血泊被叶缘泽这一掌掀起浓浓腥臭的血雾,这时,其中一人挥剑刺来,身体穿过血雾的时候,身体一滞,叶缘泽看准时机,一剑刺向那人双眼,那人果真没有躲闪,‘噗嗤’一声那人脑袋被贯穿个洞,那人当即失去控制坠落在地,这时另一人挥剑从身后电闪而至,叶缘泽毫不犹豫,回手一剑,剑芒将那人双眼削掉,这人也是失去了控制,坠落下去,其余七人立刻止住,不敢上前,等待血雾消散,哪知叶缘泽又是一掌,血雾变的更浓,修罗神雷鸣笑道:“好方法,你这小子也忒聪明了,本座这法术竟然被你破了!哈哈!” 此时,秦明怒闪而出,冲进血雾中,煞血剑一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横扫抵挡,两剑轰然相撞,叶缘泽右手骨骼被震裂,问天剑险些脱手,忙飞身后退,剑交左手,再看秦明已经疯狂,口中不停喊道:“我要杀了你!”身影消失,又是一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不敢抵挡,默念心法,身影消失,秦明紧随其后,叶缘泽退到哪里,秦明就疯狂追至哪里,疯狂的攻击,叶缘泽被他逼迫的喘不过气来,内力几近枯竭,他长叹一声,心道:“是时候了,我该与他一同消失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神明之体送眼前 看着疯狂的秦明,想到要与他一同死亡,心中更为酸楚,“他是与我有相似出身的孤儿,师出同门,他带着恨想去毁灭,我保存着爱要去拯救,我与他走到这里,生死相斗,或许我俩仍是很相似,都是可怜之人!”此时,秦明一剑劈来,叶缘泽飞身躲闪,他已经无力抵挡,秦明又是一掌拍来,叶缘泽身体轰然被击中,内脏碎裂,滑行数十丈,倒地不起,见叶缘泽倒地,秦明脚下用力一点,一剑刺向叶缘泽,眼见要刺中之时,叶缘泽的身体骤然消失,出现在秦明的身后,秦明不断的攻击,内力下降很快,虽已经觉察,但动作有些迟缓,失去先机,叶缘泽一剑劈下,秦明转身横挡,两剑相撞,“铛”的一声,问天剑被击向上空,秦明大惊不好,然此时晚矣,叶缘泽已经闪到身后,用双臂将秦明双臂死死扣住,方才叶缘泽那一剑,只是虚劈一剑,剑还在下落之时,身影已经闪到秦明身后,秦明慌忙抵挡,怎会料到叶缘泽竟会如此智勇。 秦明双臂受制,手掌运不出法术,而他控制的那些人只能在隐身状态下控制,这已经被叶缘泽看出,秦明大吼道:“你要做什么?”叶缘泽紧紧扣住秦明,在身后低声凛然道:“做什么,当然带着你一起死!”秦明暴怒,运转体内真气不断向外震荡,欲要将叶缘泽震开,吼道:“你个变态!”叶缘泽被秦明真气震的狂喷鲜血,仍死死紧扣秦明,不放手,狠狠道:“这不是被你逼的吗!”叶缘泽将体内仅剩的真气、灵气汇经过奇经八脉汇聚于‘神海’只要心念一动,‘神海’就会爆炸,将秦明与自己炸成齑粉,形神俱灭。 秦明怒道:“你不要命了?”叶缘泽道:“你都不要天下的命了,我要它还做什么!”欲要引爆‘神海’,忽觉在这一刹那间,一道细微光线射入他的体内,叶缘泽浑身定住,‘神海’竟然引爆不得,只听一声雷鸣般的笑声,“本座怎会舍得你这宿体!哈哈!”叶缘泽浑身僵住,向下坠落,心道:“就差一步了!”秦明借此机会,奋力脱身,转身一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已经无力抵挡,眼见煞血剑就要刺入体内,一声轰响,一道黑光将秦明击飞,只见修罗神额头不知何时睁开幽冥恐怖的红色天眼,那道光正是天眼所发,修罗神怒道:“放肆,你已经输了,还纠缠下去作甚,难道你不想活了!”叶缘泽在落地前被一道气场轻轻一拖,瘫软倒地,秦明手捂胸口道:“神明!他企图与我同归于尽,让神明没有宿体可宿,他欺骗你!”修罗神道:“你以为你们这点计量,本座会看不出!”“那神明为何不让我杀了他?”“你杀了他,那我怎么出去?”“他不会甘愿成为神明宿体的,只有我才是心甘情愿!”神明笑道:“本座怎会管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只要来到这里,就不是你们决定的,本座只不过在看一会蚂蚁打架罢了!哈哈!”笑声震得整个空间颤动,“本座等了几千年我都不知道了,以为永世都不会等到,永世留在这里,真没想到本座竟如此幸运,神明之体竟然主动送上门来!”秦明从来没听过神明之体,愣神道:“他是神明之体?”修罗神笑道:“不错,他就是我要等的神明之体,只有神明之体才能将我承载,你那身体,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个垃圾!”叶缘泽瘫软在地,无奈闭上眼睛,心道:“我若不来此地,就不会成为它的宿体,原来是我害了天下百姓!”秦明听后自嘲道:“我费劲心思,到头来不过证明一下我是个垃圾,也罢,只要能将那些让人恶心的人类都杀死了,谁做宿体都无所谓了!”修罗神道:“你放心吧,该杀的我都会杀的!”秦明大怒道:“为什么?那些人类留着他们有何用?”修罗神笑道:“留着当然是陪着我玩!要不然多寂寞!”秦明愤然跃起,一道神识射向修罗神的双眼,怒喊道:“你不杀他们,那么只有我来做!”修罗神冷哼一声,天眼射出一道黑光,将那神识击碎,秦明当即倒地抱着脑袋嚎叫,修罗神道:“你这点修为不过是照着我所著的古书学来的,还敢在我面前使用,看来是留不下你了!”一道黑光射向倒在地上的秦明,只听一声巨响,将秦明炸成一团血雾。 叶缘泽看着秦明被炸成血雾,多希望自己也能炸成这血雾,心道:“这修罗神的实力不是人类所能抗拒的,若破除封印,天下还有谁是其对手,必将为祸苍生,视天下百姓为蝼蚁,然自己内力尽失,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他‘灵魂寄体’,却无法阻拦,本想解救苍生,反而却成为了千古罪人!”万般悔恨涌上心头。 修罗神凶煞的目光盯着叶缘泽道:“你可知你是神明之体?”此话却给了叶缘泽星火般的希望,叶缘泽心道:“我可不是什么神明之体,我只不过与问天剑心灵相通,具有一些神力罢了,如若不是神体,那这修罗神想要‘灵魂寄体’就会失败!”当即道:“我不知道,我是凡人家的孩子,怎会是神明之体!”修罗神笑道:“你不是凡人所生,凡人不会生下你这样的神明之体的!”叶缘泽道:“那我是什么样的神明之体?”“你的身体很奇怪,有着神明的气息,也有人的气息,难道你是神明与人类交合而生?”叶缘泽怒道:“那你就是神明与畜生交合而生!”修罗神不怒反笑道:“我是凡人所生,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了比神还要强大的法力,神明受到了威胁,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才将我封印在这里,称我是邪神,他们才是主宰一切,是上苍的神!”叶缘泽道:“他们已经不在了,离开了这个地方了!”修罗神道:“这个本座当然知道,他们靠的是信仰才能长存,没了信仰就会消散,而我靠的是邪念,所以我永世不死,他们只能将我封印,他们若仍在,不将他们永世封印,让他们尝尝这滋味,难解我心头之恨!”叶缘泽道:“你是出不去的,我不是什么神明之体,你快将我杀了吧!”修罗神笑道:“你不用急,我一会就让你魂飞魄散!”叶缘泽冷笑道:“你若失败会怎样?你就相信你的‘灵魂寄体’一定会成功,我若不是,你会如何?”修罗神笑道:“本座永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若是失败,本座与你一起魂飞魄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若成功,本座出去之后,定然为所欲为,搅和个天翻地覆,来补偿我几千年来的愤恨!”叶缘泽道:“你还看的很开!” 修罗神道:“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为了不让本座离开这里,竟然选择自爆,若不是本座早就看出你的意图,要想出去,又成了千年一梦了,你有何心愿,本座出去后定然帮你实现!”叶缘泽心知自己在劫难逃,这个修罗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可怕,若是他出去以后真能帮自己实现未了的心愿,当真是一件幸事,叹声道:“我有好多心愿,我要查出那个一夜之间使全城百姓化为行尸的元凶,把我空间里的四颗龙珠交给我的一位姓董的兄弟,把秦明空间里的开天斧交还给我另一位姓战兄弟,去招摇山治好冷秋水的病,带她回到他的故乡,告诉我的妻子们让她们改嫁,若是她们不肯,就让她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隐居下来,把我的女儿无忧照顾好,抚养成人,跟她们说,我对不起她们,无忧从她出生到现在,我就没照看过几眼,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真的很想看着她长大,可是我没那个福分,她若长大,告诉她,我对不起她的娘亲,”叶缘泽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修罗神认真的记着叶缘泽的心愿,记到后来叹口气道:“好了,别说了,再说我都不忍心了,你的心愿太多了,本座出去不用去****自己的事情了,我只满足你一个心愿!”叶缘泽迟疑很久,低沉道:“希望你不要为祸苍生!”修罗神道:“你让本座改邪归正?这个本座做不到,我看到不顺眼的地方,就忍不住,这是我的本性,为所欲为惯了,无法改变,而且我吸去的就是人类的这些邪念,有了这些邪念才能让我变得更强大,你的心愿不是太多就是太难,能不能找一个简单点的!”叶缘泽想了很久,道:“那我只能希望你每次做恶事的时候,能想起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这些心愿!”修罗神微怒道:“你在感化本座?”叶缘泽道:“不敢!”修罗神道:“也罢,本座答应你便是!”叶缘泽沉默很久,凛然道:“那你下手吧!” 修罗神迟疑片刻,道:“那本座就开始了!”叶缘泽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修罗神的‘灵魂寄体’! ; 第一百六十章、梦里寻她千百度 修罗神那巨大的恐怖身躯开始剧烈颤抖,周身火焰暴起,熊熊燃烧,身躯周围的空气‘噼里啪啦’火花四射,地面隆隆震动,方圆一里内的血泊凝成无数血球与白骨、石块被强大的场力,向上慢慢升起,巨大双翼奋力张开,灵魂锁链被紧绷的嗡鸣不止,犄角不断闪出电光,双眼如火山般,放射火光,修罗神长啸一声,整个空间内掀起狂风,那血球、白骨、石块被这声音震为粉末,上千根灵魂锁链似乎发觉了修罗神欲要挣脱,发出霹雳电光,沿着锁链击向修罗神,修罗神连续不断被电光击中,浑身不停的抽动,面目狰狞恐怖,天眼瞪得犹如深渊般,灵魂锁链紧紧束缚他体内淡蓝色魂魄,不让其离体,修罗神痛苦难耐,他‘啊’的一声长吼,将灵魂分裂成无数小团,挣脱灵魂锁链的束缚,破体而出,犹如泉涌般冲向身前渺小的叶缘泽体内。 叶缘泽无法躲避,那蓝色灵魂‘唰唰’钻入体内,叶缘泽的神识似被万千雷电霹中,眼前金光狂舞,浑身犹如被注满岩浆,痛不欲生,万千幻像排山倒海般涌入脑中,一幕幕纸醉金迷、穷奢极欲、丧心病狂、漫天火光、天崩地裂、生灵涂炭、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画面犹如漩涡般将叶缘泽的神识逐渐吞并,带入了黑暗之中,叶缘泽心知他的神识即将抹灭,魂魄即将消散,只剩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默然念道:“心体天体,人心天心,” 修罗神将最后一团灵魂打入叶缘泽体内之后,那巨大的身躯失去了生机,轰然倒下,掀起狂风,灵魂锁链由四周迅猛的向那身躯回收,没入体内,一声巨响,巨大光球一闪,将那身躯炸成齑粉,光芒向整个空间放射,一团黑云腾然而起,逐渐弥漫整个空间,最后消散。 “缘泽,快醒来,不要沉睡,要活下去!” “缘泽,快醒来,无忧还等着你去照顾!” “缘泽,快醒来,不要丢下你心中的信仰!” “缘泽,快醒来,这场灾难还需你去阻止!”黑暗中似乎听到一名温柔的女子,一遍一遍如泣如诉的呼唤。 “是谁在呼唤?”“她在呼唤谁?”“我是谁?” “你是残存在本座体内那一丝的意识!” “哦!那你是谁?” “本座是永世不灭的修罗神,你快散去吧!” “哦!这里的确很痛苦,我这就散去!” “不要!你是叶缘泽,是无忧的父亲,它将你的魂魄打散,夺了你的身体,你是仅存的希望,快将赶出体外!” “叶缘泽是谁?我怎么不记得了!” “叶缘泽是一位勇于担当之人,是心中有爱之人,是最智慧之人,是任何磨难都压不垮之人,是心中有信仰之人,你是所有人的希望!” “你是谁?” “我是永远都会守护你的人,永远深爱你的人,永远与你同在的人,我是不会让你消散的!”。 “你是,凤曦?”此时,叶缘泽周身被金光笼罩,叶缘泽蓝色迷雾状的灵魂被牢牢罩在其中。 “你终于想起来了,快将它赶出你的身体!” “可是我不知如何才能将他赶出去!” “呵呵!你已经魂飞魄散了,仅剩这一点残留意识不舍散去,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快散去吧,免得你如此痛苦!” “不要听它的,它的魂魄分散之后,打入你的体内将你的魂魄打散,而他的魂魄还未凝聚在一起,你不要放弃,你还有机会,你的魂魄没有散尽,都在你的体外,只要你心志坚定,你的魂魄会重新回到你的体内,将他的魂魄赶走!” “你快教我如何将他赶走!” “跟我默念,心体天体,人心天心!” “心体天体,人心天心!” “一念之喜,景星庆云!” “一念之喜,景星庆云!” “一念之怒,震雷暴雨!” “一念之怒,震雷暴雨!” “随起随灭,廓然无碍,便于天同体,我想起来了!” “这就是你所创的心法,你反复默念,就会将他赶走!”声音渐渐微弱。 “好!心体天体,人心天心”一遍又一遍,叶缘泽周身的迷雾开始凝聚,逐渐钻回体内。 “你念的是什么,快停止,不要念了,快停止!”叶缘泽回到体内魂魄越来越多,体内两魂魄相互排斥,互不相让。 “快别念了,你再念下去我两都会消散的,快停止!快停止!”叶缘泽体内的真气不断震荡而出,白发扬了起来,衣衫破碎。 “不可能,你一个蝼蚁怎会斗得过本座几千年的修行!”修罗神的魂魄逐渐被压制。 “你若再念下去,我们就来个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存活了,本座活了这么久也够本了,啊!”叶缘泽的魂魄逐渐占据体内,将修罗神的魂魄压缩在很小的范围内。 “本座是不会让你赶出体外的,本座是永世不灭的神!”叶缘泽轻蔑一笑,道:“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有一息尚存,就会毫不犹豫的去阻止你去为祸苍生!”叶缘泽调动体内所有神识将修罗神的魂魄在‘神海’中压缩成球,叶缘泽浑身颤抖,大吼一声,将‘神海’中的球压缩,再压缩。 “啊!本座怎会消散,不可能,神都杀不死我,你怎么可能!”那球越来越小,压缩成了一个点,‘啪’的一声,那个明亮的点消失,‘神海’中爆发出蓝色光芒,向整个空间炸开,又掀起排山倒海的震荡。 “凤曦!” “凤曦!你还在吗?”神识中无人回答。 “凤曦!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吗?” “凤曦!能再跟我说一句话吗,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 许久许久,无人回答,叶缘泽三只眼睛同时留下泪水,问天剑向地面奋力一插,拄着问天颤抖站起,眯眼环顾四周,空余自己,长叹一声,看到地上散落的开天斧、罗盘、地图、古书,手一伸,将开天斧收入空间,将罗盘、古书、地图托在手中。叶缘泽心知若不是修罗神将他的魂魄打散,法力尽失,他怎会有机会将其杀死,修罗神用尽办法诱人来寻‘长生诀’,机关算尽到头来竟葬送了自己,人也罢,神也罢,尽在道中,世间本无绝对,随起随灭,自有定数。 拿出自己空间的拓本与手中的地图、古书向天一扬,心念一动将其烧毁,将罗盘用力一甩,打入地下。做完这些,望着无边的黑暗,叶缘泽心道:“不知外面过去多久了,他们都如何了,我应该想办法尽快出去,若是真等上百年,那出去还有何意义了,既然在鲲鹏的腹中,那定然有出口和入口,找到之后,再想办法!”想到此,祭起问天剑,向里面飞去。 飞行了也不知几天,饿了的时候就喝一口那腥臭的血,之后默念心法,受损的骨骼和内脏也很快恢复了,越向里飞,叶缘泽心越急躁,接近崩溃,因为里面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叶缘泽心道:“飞了这么久,若是九州也从南飞到北了,可这里仍是寻不到边际,难道这里另成乾坤?”思虑许久,“若是如此,那人是如何出去的,修罗神是如何将罗盘等物体飞出去的呢?”叶缘泽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去问修罗神出去之法,“难道真要等上百年?”“可是若是等上百年,仍不知出口在何处,我该如何是好!”叶缘泽取出开天斧心道:“看看我能不能劈出个出口!”使出浑身内力,吸收空间中的混沌之力,此时的他已经能将混沌之力吸收到极致,开天斧玄化数百倍,黑光暴涨,叶缘泽一斧子砍向地面,只见那地面轰隆隆裂开一个鸿沟,叶缘泽用神识向里面望去,下面裂到千丈之后仍是岩石,叶缘泽又是一斧子劈下,那鸿沟更深了几百丈,下面仍是岩石,又连续劈了十几次之后,叶缘泽的内力枯竭,下面仍是岩层,叶缘泽心知这地面是破不开了。 叶缘泽盘坐在地,苦苦思索,“传说中鲲鹏与盘古大神一同诞生,九州若是盘古的身躯,那鲲鹏的体内也会自成空间,如若这样,那我只能等待鲲鹏呼吸的时候才能穿越空间了!”“这样不行,我一定要想出办法来,我要穿越这空间!”叶缘泽想到自己领悟的道法,“用心法和速度可以闪到十几丈地方,可以说那就是小小的穿越,若要穿越靠的就是速度,速度可以穿越空间,可是我连这边际在那里都找不到,如何穿越呢!”忽然想到天机道长说过,神识是宇宙中最快的,可身体与神识截然不同,一个是实体,一个虚无,不能相提并论,可世间万物本就实虚转换,若能将身体转为虚,用神识传输就可以穿越空间了,可身体转为虚以后,那就意味着形神俱灭,叶缘泽百思不得其解,那地面裂开的鸿沟逐渐闭合。 叶缘泽抓起一把尘土无奈的向那鸿沟里一扬,心道:“这里除了这血珀、白骨就只有这尘土了!”突然脑中一念炸开,“是了,或许我就困在这尘土中!” ; 第一百六十一章、千里求助落牢中 叶缘泽感慨道,“一砂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心动则物动,心静则物静,一切皆为实相,一切皆是心境,人心既是天心!”叶缘泽闭上眼睛,他进入了一个心的领域,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上清之境,周身金光闪烁,身后光环又添一道靛色光环,放射光芒,心念道:“带我回去吧,外面不知过了多久了!”黑暗中一道闪电霹中叶缘泽的身体,叶缘泽的身体随闪电一同消失。 苏芊雨离开叶缘泽等人之后,心急如焚,昼夜不停,急速飞往幽州,心道:“叶缘泽三人的修为远不如那些人,若是相斗九死一生,是我害了他们,若是让亡灵找到方丈,天地间必然是一场浩劫,这皆因我而起,我为了报仇,竟然不顾一切,我死有余辜!”越想越悔恨自己,日夜吃不下一口,以至于容颜憔悴,只盼望能尽快带人去东海寻找叶缘泽,阻止亡灵去寻方丈。 苏芊雨终于用了七日的时间赶到幽州,到达时已是夜晚,径直来到北盟总部,总部门口有两名弟子把守,见苏芊雨前来,问道:“来者何人,为何深夜到此?”苏芊雨气喘吁吁道:“在下是叶殿主的夫人,有要事向盟主禀报?”一名弟子问道:“你是叶殿主的哪位夫人?”苏芊雨无力回道:“苏芊雨!”两名弟子对视一眼,那名弟子道:“好!请留步,我去通禀!”苏芊雨本以为到了这里以后,会直接见到无尘,无尘会立刻派人赶往东海阻止,没想到在门口竟然被阻拦,每耽搁一刻,苏芊雨的心如火燎般痛苦,苏芊雨急道:“事关重大,麻烦两位道友尽快去通禀!”那名弟子赶忙进入总部院内,进入后不久,那名弟子急忙走出来道:“有请叶夫人入殿!”苏芊雨随那名弟子一同向院内走去,这总部现建设的宫宇林立尤为壮观气派,苏芊雨无心欣赏,来到大殿之前开阔的广场,见到玉虚道长和张乾清带众多弟子在大殿前等待苏芊雨,见到二位掌门,没见到叶缘泽的师尊,苏芊雨急问道:“在下苏芊雨,有要事要向盟主禀报!”玉虚道长道:“盟主不在,有什么事你向老夫汇报即可!”苏芊雨道:“亡灵夺走了罗盘和地图去东海寻找方丈,我夫君与战兄弟、董长老前去阻止,然那些亡灵修为高深莫测,我夫君不是他们对手,还望二位掌门尽快派人前去援助,事关重大,如若被亡灵寻到方丈,后果不堪设想,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玉虚道长手捋银须,道:“这事老夫做不了主,还需等待盟主回来定夺!”苏芊雨急道:“时间如此紧迫,如若等待盟主回来,一切都晚了!”张乾清道:“叶夫人,还是等盟主回来再行定夺吧,如此大事我们更不能擅作主张!”苏芊雨微怒道:“如若被亡灵寻到方丈,得到长生诀,邪魔出世,天下谁人能敌,这等事情怎能不去阻止,没想到二位掌门如此优柔寡断!”张乾清怒道:“住口!这等事情岂能听你一面之词!”苏芊雨没想到来此会是这样的结果,气道:“我夫君为了阻止亡灵舍生忘死,尔等却犹豫不决,我夫君是看错你们了,既然你们不派人前去,那我只有我去寻夫君了,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乾清喊道:“叶夫人,你还不能走!”此话一出,周围弟子迅速将苏芊雨围在正中,亮出武器,苏芊雨停住身形,转头蹙眉冷眼看着张乾清,道:“你们不去救助,还不让我去?”张乾清厉声道:“你灭了卧龙阁满门,杀害了二百多条无辜性命,又去三清寺杀害了心寺主,此种残忍行为你应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苏芊雨转身盯着张乾清,凛然道:“我灭卧龙阁那是为了报他们灭我逍遥山庄之仇,讨回他们欠下的债,心寺主阻拦我杀龙景天,让我三招,我被龙景天利用,发出最后一招,误杀心寺主,怎么这事你们要管?”此时张乾清身后走出一人,此人是三清寺拒绝叶缘泽回去祭拜的那位长老,他狠狠道:“心寺主慈悲为怀,天下皆知,你心狠手辣,竟然不顾一切,杀害了他,龙景天趁机盗走罗盘,若是酿成大祸,罪魁祸首就是你!”苏芊雨祭起古琴,怒眉道:“我的确误杀了心寺主,你若讨要,还你便是,只是我夫君生死不知,需要我去寻,我不能死!”玉虚道长朗声道:“现南北一统,天下归心,百姓安泰,你做出这种行径天理难容!”苏芊雨心知这些人是不会让她安稳离开了,冷冷道:“过去你们不管百姓,现在你们管了,过去他们灭我满门你们不管,现在我讨债的时候你们要管,我才知,我夫君九死一生,你们为何不管,因为这天下都是你们的了!”那位三清寺的长老道:“你夫君即使死了也是为了弥补你闯出的祸,罪有应得!”此话一出,苏芊雨一甩琴弦,一道电光扫向众人,那长老吓得急忙后退,张乾清星辰剑一挥,将电光击落,原来他们早已准备好了。 玉虚道长朗声道:“我劝叶夫人不要做无为抵抗,你逃不出去了,赶快束手就擒!”苏芊雨环顾四周,见四周弟子严阵以待,心知若想出去,只有拼杀了,只是这种结果,他当真想不到会是这样,冷冷道:“我今天必出去,你们若要阻拦,那我只有拼死一搏了!”玉虚道长无奈摇头道:“下手吧!” 周围弟子齐齐挥起武器组成困阵将苏芊雨困在阵中,苏芊雨飞起身,欲要从南口突围,这时把守南口的弟子挥起武器射出道道法术射向苏芊雨,苏芊雨琴弦扫动,将那射来的法术尽数击落,南口周围的弟子立即过来增援,向苏芊雨射来密雨般的法术,苏芊雨翻身后退,迅速拨动琴弦,射出无数气剑,漫天飞舞,抵抗那射来的法术,空中各处顿时绽放火花,有些弟子抵挡不了那气剑,被射中,当即被击出数丈开外,生死不知,苏芊雨被困阵中,越打心越急,到后来是一点余地也不留,玉指拨动琴弦时,都飞溅出血来,众弟子有些招架不住,阵脚被苏芊雨破出个缺口,苏芊雨身体一横,气剑射向四面八方,身影一闪,欲要从那缺口飞出,刚到那缺口,只见张乾清站在那里,张乾清一挥星辰剑,射出无数星光击向苏芊雨,苏芊雨急忙向后翻滚,射出气剑去拦截,空中登时璀璨夺目,然苏芊雨进来日夜奔波,体力不支,那气剑很难尽数将星光拦截,只听几声闷响,苏芊被星光击中,身体倒飞出去,浑身剧痛,吐出一口鲜血,她咬紧牙关,稳住身形,拨动琴弦无数气剑射向身后弟子,那些弟子急忙闪躲,又破开一个缺口,苏芊雨趁机冲了过去,这时玉虚道长挡在身前,玉灵剑一挥,射出金光,金光炸开,绽放出无数叶片和金枝射向苏芊雨,苏芊雨不敢怠慢,翻身躲闪,击出气剑来抵抗,然那叶片数目太多,无法将其全部拦截,苏芊雨只能抵挡身前的这些,而其他方位的的叶片在射来的过程中不断旋转,改变方向,曲线射向苏芊雨,苏芊雨不断抵挡,身体多处被金枝和叶片射中,衣衫已经染红,苏芊雨心道:“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可我曾做错过什么?”此时张乾清一掌从后面拍来,一道蓝色气场正中苏芊雨后心,苏芊雨的身体一震,狂喷一口鲜血,身体依然飘飘坠落,苏芊雨昏迷中心道:“缘泽,是我害了你,不能与你白头偕老了!”眼前一片黑暗。 不知昏迷了多久,苏芊雨醒来时,浑身剧痛,发现自己竟被冰蚕丝穿透手脚吊在陨铁壁上,身在一个阴暗的地牢中,地牢四周都是厚厚的陨铁,只有一扇门的门缝露出微弱的一点光线,“他们将我关起来了,他们为何不杀我,留我还要做什么?”“难道他们要等无尘回来后再处置我?”“为什么这次没见到天剑阁的弟子,他们都哪里去了?难道无尘回不来了?”苏芊雨心中一颤,她知无尘与凤灵决斗中身受重伤,“难道他真的回不来了,这北盟现由玉虚道长和张乾清控制,如果是这样,他们怎会去管我夫君死活,他们巴不得我夫君身死,他们留着我是为了防止我夫君回来,要挟我夫君!”“如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让他们不能得逞,可是若是我死了,谁还会去告知金陵殿的梦姐姐,去寻找他!”“我不能死,我的想办法出去!”苏芊雨看着自己滴血的双手和双脚,心道:“出去谈何容易啊!我现在经脉断裂,手脚骨骼碎裂,如同废人!”“我该怎么办啊?”苏芊雨留下了泪水。 这时牢门‘吱嘎’一声打开,牢室忽然一亮,苏芊雨微眯着眼睛看去。 ; 第一百六十二章、忠义兄弟救弟妹 牢室内走进几人提着灯笼,其中一人喊道:“把她放下来!”另一人道:“她是要犯,放下来会”另外一人抢道:“怎么你还担心葛长老会放走她不成?”“是!”冰蚕丝一松,苏芊雨落向地面,坐依在陨铁壁上,苏芊雨失血过多,内力尽失,刺眼的光让她一阵眩目,好不容易才看清一人,她眼前一亮,似看到了希望,此人正是葛夜刹,见周围还有其他人,没有开口说话,葛夜刹暗哀叹一声,道:“快去给她喂下!”身后走出两位婢女,分别拖着饭菜和一壶酒,来到苏芊雨身边,用筷子夹起菜送到苏芊雨嘴边,苏芊雨闭嘴不吃。见苏芊雨不吃,葛夜刹道:“你们都出去吧!”两婢女退了回去虽其他人退出牢室,厚厚的牢门‘吱嘎’一声关上了。 见其他人退出牢室,葛夜刹上前道:“快吃点东西吧,你快要支撑不住了!”苏芊雨不吃,微弱道:“葛兄弟,快去通知盟主,带人去东海救我的夫君!”葛夜刹听后,沉寂片刻,叹道:“我听到消息后,也急着想去救小泽,可没有盟主的命令我不能擅自行动?”苏芊雨无力道:“要等到他回来,我的夫君定会死了!”葛夜刹道:“弟妹!你这次闯下的祸可不小,北盟这次灭南盟以后,九州各门派都来投奔北盟,希望以此来保全门派,九州现在已经是前所未见的统一,那龙景天也已经将卧龙阁转交给北盟,心劫带着三清寺弟子也来投奔,你灭了卧龙阁,杀害了心海,各门派现在都在看北盟的意思,如若处理不当,很难让天下各门派信服!”苏芊雨道:“你的意思是盟主回来了!”葛夜刹叹声道:“回来了!师尊不露面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老人家也是左右为难!”苏芊雨呼吸急促道:“他为难什么,杀了我就是了,阻止亡灵才是要事,否则天下将生灵涂炭!”葛夜刹道:“那个方丈也只是个传说,以前很多人都去寻过‘长生诀’,谁也没找到,更没有人能获得长生不死,天下人谁还会去相信它的存在!”苏芊雨急道:“方丈真的存在,百年以前就有一人从那里回来过,给人类带来了灾难!”葛夜刹道:“那人究竟是从那里来谁也不知道,怎就能断定是去了方丈!”苏芊雨闭上眼睛,流出泪水,道:“你是不相信你的兄弟了!”葛夜刹叹道:“我怎么不相信他,这个世界我最相信的就是他了,只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苏芊雨道:“我只求你一事,希望你能将此事传信给梦瑶姐姐,希望也只在她身上了!”葛夜刹道:“好吧!我答应你!”苏芊雨艰难的从空间内取出红色小瓶,递给葛夜刹道:“把这个给梦姐姐,她带着这个就会寻到缘泽,若是死了也好给他收尸!”葛夜刹接过红色小瓶,看着它,眼角湿润,道:“我对不起他!”苏芊雨微弱道:“是我对不起他,我死不足惜,我知你身不由己,你若把信息传给梦姐姐,就是帮我们最大的忙了!”葛夜刹道:“你吃些东西吧,如何处置你还没定夺,你要支撑住!”说完手中攥着血瓶,打开牢门出去了。 葛夜刹走后,苏芊雨抱膝痛哭,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许久,拿起碗筷,猛咽下几口,心道“缘泽说过,让我等他,在没确认他生死之前,我怎能先死,那样我更对不起他!”提起酒壶一饮而尽,眼泪横流,想着他为救自己白发飘飘,心道:“这白头偕老怎会如此之难!” 每日都有人打开牢门,送来饭菜和一壶酒,带走尿罐,苏芊雨手被冰蚕丝束缚在陨铁壁上,活动的空间不足一丈,经脉被封了,一直没有恢复,法力尽失,体力恢复大半,手脚的骨骼都已愈合,只是冰蚕丝还穿在上面,苏芊雨盘算着日子,信息应该到哪了,梦姐姐应该带人去寻叶缘泽了,现在应该到东海了。 又是一日,牢门打开了,突然‘哎呀’一声,飞进来一人,确切的说是扔进来一人,随后又冲进来一手持大刀的蒙面大汉,那蒙面人厉声道:“快把冰蚕丝给我解开,否则我要了你的命!”被扔进来那人,坐倒在地,连忙起身道:“好!我这就打开,你别杀我!”那人紧忙施法将冰蚕丝抽出,刚一抽出,一道黑光将那人劈成两半,苏芊雨强忍四肢的疼痛,开口兴奋叫道:“战兄弟,我夫君呢?”她根据体型和声音判断出了此人是战天。 战天急道:“时间紧迫,我们逃出去再说!”苏芊雨听战天如此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没走几步,脚一痛,坐倒在地,战天见倒地的苏芊雨,上前道:“弟妹,冒犯了!”负起苏芊雨,用绳子系好,迈开腿向外冲去,见这地牢隧道狭长,有许多分支,似迷宫般,他能找到苏芊雨真是难为他了,隧道旁死了很弟子,想必是被战天杀死的,战天快步如飞,在隧道中疾驰,不久后,单脚一踏,一个高跃起,带着苏芊雨向上飞去,见头顶方形出口越来越近,战天道:“弟妹,抓稳了,也许外面有人等着我们!”果不其然,一道道法术从出口向下射来,战天飞升过程中,奋力挥起大刀向上劈出巨大黑光,这出口狭窄,四壁都是陨铁铸成,法术穿行中威力不减,战天这一刀威力勇猛,将射下来的法术尽数击回,战天脚下再一点,趁机冲出口外,腾然飞起,这地牢是建在一个大殿的地下,大殿四周围了很多北盟弟子,地上横七竖八死了很多天鹰殿弟子,战天飞身旋转,大刀一抡,一道圆形黑光向四周炸开,北盟弟子纷纷倒退,抵挡战天这巨大的混沌之力,战天毫不迟疑,大刀再向上一抡,一道黑光劈向殿顶,将殿顶破开个大洞,战天冲天飞起,这时这大殿的所有柱子被圆形混沌之力劈断,整个大殿轰然倒塌,北盟弟子纷纷破开殿顶跟着冲出,将战天围在其中,战天环顾四周,又见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很多人,这时只听一人喊道:“战殿主,你这是要做什么!”闻声看去,这人是玉虚道长,身后还有张乾清等人,战天见行迹暴露,扯下蒙布一扔,道:“干什么,还用问吗?”玉虚道长道:“你可知她罪孽深重,我们要处死她,以示天下,你若救她,就是与天下为敌,与她同罪,战殿主你可要想好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战天啐了一口唾沫,道:“我平常最瞧不起你们这群道貌盎然的老头,有难的时候都******做缩头乌龟,太平的时候就讲******仁义道德,欺负一个女子,我兄弟为了天下生死未卜,你们也配在这里跟他的妻子讲天下,我的命是兄弟给的,我连他的妻子都救不了还算什么大丈夫,你们若是拦我,我只能跟你们拼命!”苏芊雨在身后低声道:“谢谢!” 玉虚道长道:“你若这样说来,我们只能将你正法了!”战天笑道:“嘿嘿!我老爹给我名字起得好,天都不怕,还怕你这几个老棺材说的话!”张乾清怒道:“气煞老夫也,战天,纳命来!”挥起星辰剑冲来,战天喊道:“弟妹抓稳了,我给这个老棺材卸掉个盖再走!”挥起大刀欲要迎上去,张乾清一听暴怒道:“黄毛小儿,口出狂言!”运足了内力,一剑劈向战天,漫天火球怒射而来,战天双脚一踏,腾空而起,躲过‘满天流星’,转身跟着‘满天流星’就跑,众人惊讶,本以为战天好战,能跟张乾清拼命,没曾想他竟然借着法术跑了,战天道:“龟孙子!感谢你给你爷爷开道!”战天方才对苏芊雨说的话喊出来,就是为了激怒张乾清,让张乾清发大招,借着他的大招打开一道缺口,张乾清一听差点没吐血,挥剑就追,玉虚道长等人也都立即追去,没跑多远,战天回头喊道:“龟孙子!不用送你爷爷了!”大刀一挥,一道黑光飞了过去,众人急忙挥剑阻拦,战天默念法术,左手一扬,长方体光幕罩了下来,将张乾清、玉虚道长等人罩在其中,战天回头朗声笑道:“龟孙子,看你爷爷给你们准备的棺材比不比你们的好,哈哈!”玉虚道长等人,急忙挥剑劈向光幕,但那光幕着实结实,法术击在上面,剑刺在上面都破不开,战天又回头喊道:“你们破不开的,这是你们叶爷爷教我的,我只会这一个,待你爷爷走远了,就会自动解开,龟孙子们不要怕!”声音越来越远,有些弟子没有被罩在其中,继续追赶战天,战天虽身负苏芊雨,但这些人的修为那里是战天的对手,没追多远,战天就已不见,张乾清等人被困禁制中,火冒三丈,无可奈何。 ; 第一百六十三章、董必震语点战天 战天、董必震向南逃走后,不见灵使追来,想必叶缘泽支撑了许久,想到临走时的状况,两人阵阵揪心,若是回去,无疑就是去送死,将叶缘泽几乎用性命换回让他们逃走的机会付之东流,可不回去两人又于心不忍,不知道叶缘泽究竟是死是活,他们怎能舍他而去,两人又不是贪生怕死之辈,纠结了许久,两人决定不逃走,准备过段时间之后回去一看究竟,两人在一个山后隐匿了身形,都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刚隐蔽不久,大地突然震动,隆隆巨响,感觉大地升高了很多,林中的鸟儿被轰然惊醒,飞到空中盘旋,紧接着地动山摇,山上的碎石‘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掀起大量灰尘,董必震道:“不好!是地动,可能又要来海啸!”大地轰隆了许久才停止,后又刮起大风,巨大的风力将树木连根拔起,向东面吹去,两人抓住巨石,稳住身体才没有被劲风吹走,风停后不久,大地逐渐往下沉,果不其然,十几丈高的海水从东面推了过来,不过这海水的威力没有来海岛之前的那次威力大,两人飞到山顶向下一望,大部分的陆地都被海水淹没,下面一片汪洋,第二天天明这海水才退去,两人决定回去寻找叶缘泽,一路谨慎的回到与灵使搏斗过的地点,那里都被海水淹没过,查看了许久也没找到任何踪迹,董必震悔恨道:“早知道这样,就多制作一瓶‘血踪’就好了!”战天道:“叶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再向北面找找!”两人又向北搜去,一直搜到海岸线,两人才停止,战天沮丧道:“难道叶弟让他们给焚尸灭迹了,叶弟,你现在在哪里?”董必震叹气道:“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龙珠的存在了,或许叶殿主为救我们而自爆,与灵使同归于尽了,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自爆,那龙珠也不应该损坏的,我也应该感受到龙珠的存在,我们回来没遇到灵使,又或许叶殿主借着追日靴真的逃走了,那白灵追他而去,离开了这里!”战天拭去泪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董必震思虑许久道:“我们现在唯一能找到他的方法就是那‘血踪’,不如我们回去找叶夫人,再来寻叶殿主!”战天叹道:“也只有这样了!”两人又向四周仔细的搜了一遍,才离开海岛,向九州大陆飞回。 飞行了很多天,眼看就要到达徐州,也没见到苏芊雨带人来,董必震道:“我们到达徐州后,我直接回金陵殿,你回北盟去打探,我突然感觉叶夫人这么久也没带人来,或许出了什么差错,你要小心谨慎!”战天道:“我们是不是与她们走岔了!”董必震道:“不可能,这一来大海上视野宽广,她们若是带人来怎会看不到,况且若要去那海岛,这里是最近的,绝不会走岔,或许是在北盟耽搁了,我觉得北盟不一定会管这事,只是叶殿主这么做,是为了支开她,不想让她有什么安危,让她回到金陵殿,若是北盟不管,叶夫人定会回金陵殿找梦夫人,若是她回了金陵殿,我就直接带金陵殿弟子去搜寻,你再去劝说盟主,派人去支援!”战天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大,那些老头子屁大个事也研究半天,若是他们犹豫不决,我就带天鹰殿弟子与你们汇合,我们人手多,找起来也快!”董必震道:“你也要小心了,我总觉得叶夫人这么久没来,可能会出事,现在北盟得胜而归,很多门派都见风使舵,投靠北盟,虽天下看似要太平了,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无尘身受重伤,若是只能退隐,那下一任盟主是谁?”战天道:“当然是我叶弟了!”说完立刻感觉不妙,又道:“你说的很对,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不派人来支援,巴不得我叶弟去送死,这群老奸巨猾的王八蛋!”董必震道:“你知道就好,现在叶殿主生死未卜,你是叶殿主所信任的兄弟,也是他舍命保护的人,我们需万事小心,寻回他才是最重要的!”战天道:“你放心,为了他,我肝脑涂地又何妨!”这时已到徐州陆地,董必震拿出一个卷轴道:“这个是‘千里传音’,你若发现不对,拉开他,我在荆州一天后就会知道你遇到了麻烦!”战天接过卷轴,抱拳道:“董兄弟!那我就告辞了,后会有期!”董必震也抱拳道:“后会有期!”分开后,战天向幽州飞去,董必震回金陵殿。 战天回到幽州,直接去了总部,走到大殿前的广场,发现广场的地面正在修补,似有人战斗时损坏的,心下疑惑,谁人这么大胆敢在这里打斗,当即向身边一名弟子问道:“这是被何人损坏的?”那名弟子吞吐答道:“是,是叶夫人!”战天眼眉竖起道:“嗯?这是为何?”那名弟子忙道:“属下不知!”战天揪起那名字弟子,瞪起眼睛问道:“你若不说,我当即废了你!”那名弟子道:“是玉虚掌门下令抓捕的,她灭了卧龙阁,让她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剩下的,属下真的不知道!”战天一听,当即明白为何苏芊雨迟迟不带人去寻,原来是被他们抓起来了,登时火冒三丈,问道:“叶夫人现在身在何处?”“属下怎可能知道这些,属下我真的不知道!”战天将那名弟子一扔,心道:“不去救援不说,竟然把弟妹也给抓起来了,真是想将我叶弟置于死地,我若不把总部给掀了,我战天倒着写!”欲要冲入大殿大闹一场,没冲出几步,忽然想起董必震说过的话,心道:“我叶弟生死未卜,希望都在我身上了,我不能鲁莽,先探知究竟,救出弟妹再说!”想到此,脚步慢了下来,走到大殿外,高声道:“我战天回来了!”进入大殿,此时玉虚道长、张乾清等人都在,见战天回来,一时间竟诧异无言,战天笑道:“怎么想不到我能回来?”玉虚道长忙笑道:“哪里!我们都盼望着战殿主能早日归来,快坐下,给我们讲讲你的境遇!”战天当即一笑,坐下道:“境遇倒是谈不上,看到竟是一群乌龟,我回来就是想问,为何我们北盟迟迟不去支援我们?”玉虚道长一听,脸色一沉道:“现在北盟损失惨重,很多事务又需我们去处理,没有人手前去救援,更何况那方丈也只是个传说,亡灵未必就能寻到!”战天心道:“你们处理什么了,都想着如何坐下一任盟主吧!”当即问道:“盟主没回来吗?”玉虚道长道:“盟主回来了,他回了天剑阁继续养伤,这里的事情仍交由老夫,不知叶殿主回来没有!”战天道:“他还在东海,去追亡灵的灵使去了,我回来就是带人前去增援!”“灵使?什么灵使?”战天道:“就是那骷髅面具人的头目,我们已经杀了七名亡灵了,另外三名也打走了,那两名灵使修为是玉清之境,我们打不过,没能将其杀死!”众人惊叹道:“玉清之境!”“杀了七名亡灵!”战天道:“怎么怕了?”张乾清道:“这玉清之境除了我们盟主之外,这九州没有几人,你说的当真!”战天简要的把遇到亡灵的遭遇向殿内的人叙述一遍,略去叶缘泽为救他二人,无影无踪不说,战天问道:“你们为何扣留叶夫人?”玉虚道长长叹一声,道:“我们也不想,可她闯下大祸,不扣留她,无法给各门派一个交代!”战天微怒道:“交代什么?她灭了卧龙阁也是为了报仇,你们凭什么扣留她!”玉虚道长道:“你有所不知,那卧龙阁已经投靠了北盟,在这种情形下,竟被灭门,各门派都忧虑重重,而且她又杀害了慈悲为怀的心寺主,三清寺新一任寺主心劫又向我们讨回公道,我们北盟向来都是以仁为本,这种行径无疑自己打自己的脸!”战天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强忍住怒火,道:“那盟主什么意思?”玉虚道长犹豫道:“盟主现在还没有明示!也许是等待叶殿主回来再行定夺吧!”战天心道:“凭叶弟的性格怎会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叶弟能否回来都不知,你们却在这里暗算他,你们好狠毒!”又想:“我必须想办法救出弟妹,弟妹被扣留,能关住她的地方定然是地牢,我不能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回去派人摸清状况,再实行解救,救出弟妹后与金陵殿一起去寻叶弟!”想到此,战天起身道:“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了!”起身离开。 战天回到总部他所在的寝宫,就拉开了董必震交给他的卷轴,而后安排心腹弟子暗地去打探,自己开始拿出地牢的图纸专研,这地牢修建的时候他也在,只是那时他无心去关注,想来也无用,图纸给他之后他也从来不看,战天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将那里的机关,迷宫记熟,前去打探的弟子回来禀告地牢周围的情形之后,战天派人回天鹰殿,又带来二十多名弟子,本想通知葛夜刹,后又一想,这事做完就不会回头,也不要去连累他吧,选好了夜晚看守薄弱的时候动手,带着弟子偷偷潜入地牢四周,布下了禁制之后,冲了进去。 战天身负苏芊雨,一边疾飞,一面把苏芊雨走后的事情经过叙述给她,苏芊雨听后喃喃道:“是我害了缘泽,我该死!”战天道:“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们拿‘血踪’去寻他才是要事!”苏芊雨道:“那个红色小瓶,我给葛兄弟了!” ; 第一百六十四章、日夜思君不见君 战天听到此话,道:“估计他已经把‘血踪’交给了梦弟妹,如果那样,我们赶到金陵殿的时候,也许他们去了东海,不过我已经发出信号,她会安排人来救你!”话音刚落,就见前方金光闪闪,苏芊雨道:“是朱雀,是梦姐姐派人来了!”只见朱雀疾飞而来,朱雀之上载了很多人,朱雀后面也跟着一百多名金陵殿弟子,为首之人正是梦瑶,她身穿粉色锦衣,粉纱遮面,眼神凝重,董必震、古天行、关长老、等人都在其身后,苏芊雨道:“梦姐姐,你怎么来了!”梦瑶叹声道:“妹妹受苦了!我来接你!”急忙飞身上前,去接苏芊雨,对战天道:“谢谢战兄弟,让你受累了!”战天道:“为了兄弟,这算什么!” 苏芊雨一见梦瑶,抱着梦瑶,泪流满面道:“姐姐!我对不起缘泽!”梦瑶流泪道:“妹妹你没有错误,你也不用自责,他们都是冲着我们的夫君来,躲也躲不过,告诉我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绝不会饶恕他们!”苏芊雨道:“这没什么,我罪有应得,你们快去救缘泽!”梦瑶道:“董长老回去后,已经把情况都告诉了我,我们猜测他们定是扣留了你,所以来向他们要人,既然战兄弟把你解救,那我们现在即刻就去东海,回头再找他们算账!”苏芊雨疑惑道:“姐姐没收到那红色小瓶?”周围的人都是一惊,梦瑶失色道:“我没收到,你给了谁?”战天道:“她给了葛兄弟,他没有交给你?”苏芊雨连忙把事情经过简要叙述,梦瑶思绪飞转,道:“若是交给了葛兄弟,他应该没有问题,你是什么时间交给他的?”苏芊雨道:“半月以前!”董必震思虑道:“那应该早就到了,难道他也被扣留了!”战天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董必震道:“别无他法,只有跟他们讨要了!”梦瑶怒眉道:“我们这就去,如若不交出‘血踪’,我们扫平北盟!”带着金陵众人,呼啸奔向北盟总部。 没行多远,就见到玉虚道长带着北盟弟子向这里追来,已经是破开了禁制,见到金陵殿来了这么多人,北盟弟子停在原地,严阵以待,玉虚道长上前朗声道:“梦夫人,你带这么多人来要做什么?”梦瑶厉声道:“明知故问,我劝你们快交出葛夜刹,否则我们可不客气了!”玉虚道长问道:“你们要我们交出他做什么?”战天骂道:“你们扣押了葛兄弟,还装什么蒜!”玉虚道长道:“我们没有扣押他!你们说什么老夫不知!”梦瑶狠狠道:“不让你们这些老骨头吃点苦头,是撬不开你们的嘴!”玉虚道长冷笑道:“怎么梦夫人也要与天下为敌吗?如若梦夫人也如此的话,叶殿主可就名声扫地了!”梦瑶怒道:“那虚名也就你们这些老骨头喜欢,我夫君从来就没放在眼里,告诉你们,我的天下就是我的夫君,我的天若是塌了,你们的天下别指望安静,你们竟敢伤害我妹妹,这账我现在就找你们算!”当即对金陵殿弟子们喊道:“动手!” 金陵殿弟子冲了过去,密密麻麻的法术射向北盟弟子,北盟弟子急忙抵抗,一时间,火光漫天飞舞,轰鸣不止,杀声不断,殿主夫人被他们打伤、扣押,金陵殿弟子都窝着一口气,下手丝毫不留余地,北盟弟子很难招架,伤亡不小,逐渐后退,玉虚道长、张乾清虽修为高于战天等人,但金陵殿人多势众,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苏芊雨坐在朱雀上调息,看着身前的梦瑶临危不乱,英气勃勃,心道:“梦姐姐不仅容颜绝世,才智也是过人,还是梦姐姐最配缘泽,我只能给他惹麻烦!”心里又是一酸,落下泪水。 梦瑶注视着眼前的战斗,对玉虚道长道:“你们快把葛夜刹交出来,否则你们的伤亡会更多!”玉虚道长震退古天行,道:“老夫没有扣留葛长老!”梦瑶道:“你若没扣留他,那他在那里?”玉虚道长道:“他当然是在天剑阁了!”梦瑶道:“怎么可能?”这时董必震一棒子砸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身影消失,刚一现身,古天行一剑劈了过去,他立即飞身躲闪,已是大汗淋漓,玉虚道长道:“老夫怎会骗你!”梦瑶秋波流转,心道:“这玉虚道长说的话不像是假,难道葛兄弟真是没被扣留,那他为什么不把‘血踪’交给我,难道他另有苦衷!” 这时玉虚道长见北盟弟子抵挡不过金陵殿的攻势,当即对北盟弟子道:“我们撤!”猛挥一剑,使出一记‘玉叶金枝’,抵挡金陵殿射来的法术,让北盟弟子趁机后退,张乾清也使出‘满天流星’来掩护,梦瑶当即喊道:“让他们走!”金陵殿弟子也停止了攻击,玉虚道长道:“你们虽救走了苏夫人,但天下人迟早会去找你们的,你们是躲不过去的,老夫还是奉劝梦夫人把苏夫人交回来,以免引火上身!”梦瑶奋力挥起七色鞭,击出一道彩光,厉声道:“滚!”玉虚道长一挥长剑,将彩光击碎,冷哼一声,当即离去。 他们撤退后,战天问梦瑶:“你怎么放走他们?”梦瑶道:“我看他们未必扣留了葛兄弟,与他们纠缠太久无益,给他们点教训就是了,等寻回我夫君,回来再找他们算账,我们现在去天剑阁去找葛兄弟,问明原因,要回‘血踪’才是当务之急!”战天道:“明白!那我们现在就去天剑阁!”梦瑶带领金陵殿弟子急冲冲的奔向天剑阁,那时已是黎明。 梦瑶在金陵殿,日夜思念叶缘泽归来,当她听董必震回来禀告情况的时候,就知叶缘泽凶多吉少,而苏芊雨又没回金陵殿,就猜出一二,她把无忧交给刚从守望之城回来不久的温长老,让她再走一次隐秘的把无忧送到守望之城,让风凌轩去照顾无忧,她心知这次事态很严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带着金陵殿所有精英弟子来到幽州寻苏芊雨,董必震在路途中收到战天的‘千里传音’,猜测苏芊雨一定是被北盟扣留,她心急如焚,昼夜疾驰赶到了这里。 来到天剑阁脚下,仰望高耸入云的天剑阁,梦瑶道:“这天剑阁是夫君的师门,我们不能无礼,我随战兄弟上去问个究竟即可,其他弟子在山下等候,若是出现差错,会立即发出信号联络!”说完与战天、董必震一同飞上天剑阁,来到广场见许多弟子已经开始起来修行练剑,见战天三人赶来,都施礼问候,战天问道:“葛兄弟在吗?”弟子答道:“他在盟主的寝宫,日夜照顾盟主!”战天问道:“盟主怎么了!”弟子道:“盟主回来的时候身体一直没恢复过来,这些天更加严重了!”战天忙道:“你快去叫他出来,就说战兄弟找他!”弟子忙飞向天剑最高的寝宫,片刻功夫,就见葛夜刹急冲冲赶出来,见到战天就喊道:“战兄,我一直想见你,小泽现在怎么样了!”战天哽咽道:“他,他失踪了!”葛夜刹失望道:“怎会这样,他如何失踪的!”战天道:“以后再和你说这些,我问你,弟妹交给你的‘血踪’,你交给谁了?”葛夜刹骇然看着梦瑶,问道:“弟妹,你没收到?”梦瑶惊慌道:“我没收到,你交给了谁?”葛夜刹道:“我交给了贺权,他已经去了十多天了!”梦瑶蹙眉道:“他没去金陵殿,你是如何交给他的?”葛夜刹道:“弟妹把‘血踪’交给我以后,本想亲自送去,可自师尊回来以后,身体不佳,只交给我去照顾,我脱不开身,我知这关乎到小泽的性命,又怕被别人知晓,所以暗地里交给了贺权,让他火速赶往金陵殿,给弟妹送去!”梦瑶道:“难道又出现了什么差错!”葛夜刹道:“不能啊,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这事有多重要!”几人陷入深思。 葛夜刹道:“自师尊回来以后,终日不出,北盟各派暗地里拉拢人群,争权夺势,现已经分为两派,一派以玉泉宫、星宿宫为首,另一派以七星阁、华山剑派为首,只等盟主退隐,两派就会火拼争盟主之位,盟主虽知,却无力去阻止!”董必震道:“无论那一派都不希望叶殿主能回来,如若殿主回来,以他的修为,无人能敌,灭掉南盟,又功不可没,是下一任盟主的最佳人选,所以他们都心知肚明,不借此除掉殿主他们所做的都是徒劳,也借着殿主夫人灭门事件,咬住不放,来诋毁殿主,这样说来,很有可能是他们暗地里监视天剑阁弟子,也许贺权已经遇害了!”战天道:“你说贺权被杀了!”梦瑶茫然道:“如若被害,那‘血踪’估计是不会找到了,我们直接去东海吧,找不到夫君,我就不回来了!” ; 第一百六十五章、北盟内战争盟主 葛夜刹叹声道:“这件事情都是我的责任,我没能将弟妹交给的任务做好!”梦瑶道:“葛兄弟你也不必自责,我知你也尽力了!”战天道:“你的师尊为什么只让你来照顾?”董必震道:“风长老闭关了,而萧长老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眼下天剑阁的事物交给了苏师兄和孔师兄,我就负责照顾师尊,那天得知弟妹被扣留,我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去看望了一眼!”董必震问道:“盟主不知道叶殿主有难?”葛夜刹道:“师尊现在回来以后,什么事情也不理会,什么人也不接见,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小泽的事情我也告诉过他,他转眼就忘,而且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担心师尊快要不行了!”董必震道:“难怪会如此!”梦瑶抱拳道:“葛兄弟,那我们告辞了!”葛夜刹哀叹一声道:“我真想一同去寻找小泽,哎!”梦瑶道:“照顾好盟主才是重要的,我们这些人手也就够了!”说完三人离去,望着三人离去,葛夜刹才擦擦额头上的汗。 梦瑶等人下山以后,就带着金陵殿弟子奔往徐州,飞至黑河堡前黑龙河时,就见河对面三百多人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七星阁阁主灵星子,华山剑派掌门周公明,五台山庄高云霄,周公明身旁是一名不到二十岁的白衣男子,这名白衣男子苏芊雨认得,他是龙景天的长子龙腾,苏芊雨去灭门的时候,龙景天的家室都不在,只留弟子把守,看来这龙腾是来寻仇的。 梦瑶命金陵殿弟子停止前进,对灵星子冷色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让我们离开了!”周公明手一抖,飞来一个红色小瓶,董必震喊道:“是‘血踪’!”飞身接住,仔细观看,周公明道:“你们不用去寻叶殿主了,他已经死了,这‘血踪’已经没了生机!”梦瑶等人心中一惊,梦瑶道:“休想骗我们,原来是你们夺走了它!”周公明道:“不错,但可不是去夺,是有人主动送了过来!”说完身后走出一女子,正是百里溪,百里溪表情凝重道:“是我夺走了血踪,交给了他们!”战天道:“你们是同门师兄妹,你竟然加害于他!”百里溪冷冷道:“谁和他是师兄妹了,他杀了大师兄就已经不是了!”战天道:“燕青是黑河堡惨案的元凶,又加入了亡灵,叶弟杀他是为民除害!”百里溪冷笑道:“所以该杀就杀,不用讲什么同不同门了!”战天道:“你把贺权怎么样?”这时贺权被推了出来,冰蚕丝一松,他飞了回来,怒道:“她竟然在酒里下药,让我昏睡了十多天!”此时梦瑶见董必震双眼发直的看着‘血踪’,问道:“这‘血踪’没被换过!”董必震颤声道:“没有,这血踪只有我能打开,别人若想打开,只能损坏,叶殿主他,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此话一出,众人如雷灌顶,梦瑶‘啊!’的一声摇摇晃晃,险些摔倒,虽已预料到叶缘泽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但听到这样的结果,她仍是肝肠寸断,悲痛欲绝,脑中一片空白,苏芊雨一听当即昏了过去,战天喊道:“你在仔细看看,不可能!”董必震含泪道:“是真的,他已经不在了,一定是与灵使同归于尽了!” 周公明开口道:“现在叶殿主已经不在,我劝梦夫人还是把苏芊雨交出来吧,这样既保全了你们,也给各门派一个交代!”战天怒道:“灭卧龙阁我也有份,你们要交代来找我,我给你们一个交代!”龙腾厉声道:“你们若是不交出苏芊雨,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战天眼睛一瞪,大刀一横,道:“黄口小儿,你爹已经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你若是也想,只管前来!”龙腾一听,欲要上前,但见灵星子没发话,当即忍住。 灵星子开口道:“老夫还是奉劝你们交出苏芊雨,不要因为她一人,而枉送太多人的身家性命!”梦瑶强忍悲痛,凝神望着灵星子道:“这话你还是留着跟你们这些弟子说吧!”周公明传音给灵星子道:“我看他们是铁了心想死,我们上吧!”灵星子犹豫道:“我们若是跟他们拼杀,伤亡必然惨重,而玉虚他们丝毫未损,我们必然落于下风!”周公明道:“可我们若是杀了苏芊雨,灭了金陵殿,我们虽有损失,却得到了威望,各门派一定会响应我们,我们动手快一些,别让他们抢了先就是了!”灵星子道:“也只能这样了!”当即对梦瑶道:“那老夫可就不客气了!”亮出七星剑,一声令下,三百多人冲了过去。 董必震收回思绪,当即喊道:“列阵!”一百多名金陵殿弟子纷纷站住阵脚,这时漫天法术怒射而来,金陵殿弟子急忙抵挡,战天、董必震、古天行、关长老挥起武器反击,法术空在中炸开了花,轰鸣不止,震荡波不断震出,激起层层水雾,有许多法术走失,飞向黑河堡百姓的房舍,所到之处,就是一片房屋倒塌,浓烟滚滚,哀嚎四起,灵星子也没想到金陵殿的实力如此强劲,一百多人对抗三百多人丝毫不落下风,战天双眼血红,他因失去兄弟而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实力倍增,混沌之力犹如水浪般道道射出,中间还夹杂着气场,周公明的五峰剑很难抵挡,而董必震召唤出火龙,一口火下去,对方就纷纷倒退躲避,灵星子虽实力强劲,但受古天行、关景山两人围攻也很难发挥其优势,灵星子渐渐的开始后悔与金陵殿硬拼,但事已至此,再想撤出已然不能,只有硬拼下去,这战斗异常激烈,两方都杀红了眼,越打越愤怒。 梦瑶扶起苏芊雨给输入真气,苏芊雨慢慢醒来,流泪道:“姐姐不用了,我这就去找他!”说完就要自尽,梦瑶点住穴位,训斥道:“要死也得让他们陪葬,要死也得把他骨灰找到,我们一起死,在没做到这些之前,我们不能死!”苏芊雨道:“是我害了他,害了你们,我还有何颜面活下去!”梦瑶道:“他不会怪你,我们也不会,你不要做傻事,不要让眼下这些小人得逞,你安心养伤,待过了眼下这一关,我们一起去寻他!”苏芊雨含泪点头,梦瑶也流下泪水,转身拭去泪水,注视着战场。 这时,另一边,浩浩荡荡又来了三百多人,为首的正是玉虚道长和张乾清,身旁还有三清寺的心劫,西宁宫的宁四海竟然也在其内,见到两边打的激烈,伤亡惨重,玉虚道长朗朗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我们坐山观虎斗,待他们两败俱伤时,在一举歼灭!” 灵星子见玉虚道长带人赶来,知道大事不妙,心道:“这只老狐狸跟哪里得到的风,来的可真快,带这么多人来,明摆着是想灭掉我们,我可不能让他得逞!”虚晃一剑,撤了出去,喊道:“我们后退!”带着弟子后退,董必震见又来了一群人,知道局势发生变化,当即也命令金陵殿弟子停手。 两边停手后,灵星子向着玉虚道长喊道:“玉虚掌门不在总部主持大局,难道是想来灭掉我们不成?”玉虚道长笑道:“老夫来此是想看看灵星掌门如何在这天剑阁脚下灭了这金陵殿,呵呵!”灵星子道:“既然你们来了,那么老夫就让给你们,由你们处置吧!”玉虚道长道:“你们先到,就由你们处置吧!”灵星子道:“好,既然由我们处置,那老夫今天就先处置了你们再说!”玉虚道长道:“盟主还没死,你就这么心急了?”灵星子冷笑道:“你不也一样吗?迟早迟晚都有这么一天,既然来了我们今天就决出胜负!”玉虚道长道:“如若你这么说,那老夫看看你们有几分能耐!”一挥手,众弟子冲了过去,两伙人火拼到一起,漫天法术再次炸开,原本是与金陵殿的战斗,转变为北盟的内斗,两方的人谁也不理会金陵殿的弟子,觉得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叶缘泽已死。 董必震来到梦瑶身边道:“殿主夫人!他们现在内斗,我们是去东海还是在这里?”梦瑶狠狠道:“我们在这里等着,我要让他们全给我夫君陪葬!”战天道:“对!他们没一个好东西,不杀了这群乌龟王八蛋,难解我心头之恨!” 战场上的双方伤亡越来越多,玉虚道长手持玉灵剑与手持七星剑的灵星子激斗在一起,身影不断消失,震荡波不断在他们周围爆发出来,每一招都是霞光万道,气势恢宏,周公明的五峰剑与张乾清的星辰剑更是针锋相对,不留余地,两边的弟子也不列什么阵法,乱斗在一起,不断有人倒下,坠入黑龙河,黑龙河水面飘着上百具尸体,转眼之间双方已不足百人,渐渐的,体力都下降了,法术逐渐稀疏,玉虚道长与灵星子等人都受了不小的伤。 董必震看时机已到,对梦瑶道:“现在我们上吧!”梦瑶点头,金陵殿冲了过去。 ; 第一百六十六章、疑点重重开盟会 玉虚道长正在与灵星子斗的难解难分,这时战天抡起一道黑光射了过去,两人慌忙躲闪,玉虚道长怒道:“战天,你想如何!”战天喊道:“要你命!”又挥起一刀砍了过去,玉虚道长飞身躲闪,这时灵星子身影消失,出现在玉虚道长身后,一道剑芒刺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急忙闪躲,口中喊道:“战天你救走苏芊雨,老夫不与你计较,你若助我杀了这灵星子,老夫选你为副盟主!”灵星子挥起七星剑,又是一剑劈向玉虚道长,喊道:“战天,你别听他的,你和玉衡是兄弟,玉衡也因为救你而死,你若助我杀了他,这天下有你一半!”战天嘿嘿笑道:“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战天心道:“你这只老狐狸,真是厚颜无耻,方才还口口声声要除掉我们,现在掉过头来,跟我讲兄弟情义,好,我留你一刻,待杀了另一只老狐狸再找你算账!”大刀抡起,飞起身一刀斩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挥起玉灵剑抵挡,刀剑相交,火光并射,此时灵星子已经来到玉虚道长身后,一刀剑芒刺向玉虚道长后心,玉虚道长翻身躲闪,回手一剑劈向星灵子,星灵子身影再次消失,战天横劈一刀,一道黑光扫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竖起长剑抵挡,此时灵星子破空而出,七道剑光射向玉虚道长,玉虚道长躲闪不及,射中左臂,当即将左臂卸掉,玉虚道长一声惨叫,急忙封住血脉,飞身后退,灵星子哪给他机会,一道剑芒直刺他而去,玉虚道长咬紧牙关,身影消失,闪到灵星子身侧,使出一记‘玉叶金枝’,喊道:“你也别想好!”金树炸开,漫天金枝、叶片,射向灵星子,灵星子飞身后退,长剑飞速旋转,噼里啪啦的将射向他的金枝和叶片击落,但这数目太多,很难将其尽数抵挡,几片叶子射中身体,当即口吐鲜血。 整个战场,只要见到不是自己人就杀,突放冷剑暗器的时有发生,整个河畔都被鲜血染红,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最后除了金陵殿的弟子所剩六十多人外,另外两边剩下的人数不足三十,周公明、高云霄、张乾清、宁四海虽身受重伤,仍殊死搏斗。玉虚道长手捂着左肩,望着辛苦培养的弟子所剩无几,毁于一旦,心痛喊道:“我们快撤吧,这仇我们以后再报!”说完带着弟子边打边退,灵星子早就支撑不住,见玉虚道长带人撤退,也没有去追,其实也没有几人能追了,带人也撤离了,百里溪一直在观望,见这些人都走了,转身欲要离开,贺权喊道:“你要去哪里?你不同我回天剑阁了?”百里溪没有回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留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若风长老出关,告诉他我不回去了!”战天欲要去追玉虚道长,被董必震喊住,董必震对战天道:“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待我想一想!” 董必震问贺权:“你是如何被他下的药?”贺权道:“那天葛师弟找我,让我把‘血踪’送给弟妹,我知道这关乎到小泽的性命,不敢耽搁,直接就去往金陵殿,没成想在山脚下遇到了百里溪,她说她要请我喝酒,我本不想答应,可我知她自从大师兄死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所以也没有拒绝,想陪她喝几杯劝她几句,真没想到她竟在酒中下了药,让我今天才醒来!”战天问道:“你跟她说了这事吗?”贺权道:“当时我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说没说!”董必震道:“她一定知道,所以才在酒中下了药,夺去了‘血踪’,只是她是如何知道的呢,是谁告诉了她?”战天道:“我去问她?”董必震道:“你问她,她也不会说的,她的心已经死了,现在天剑阁被他们监视了,尤其葛兄弟去见了殿主夫人,他们一定会跟踪的,说不定是天剑阁内部的人去告诉她的,知道她为燕青这事,一直恨殿主和葛兄弟!”贺权道:“都怪我,一时大意了!”梦瑶看着‘血踪’怅然道:“那已经不重要了!” 这时,天剑阁方向飞来十多人,原来是苏起带着十多名天剑阁弟子,苏起见到战天等人,问候完毕后,道:“三天后,盟主在天剑阁召开盟会,要交代一些事情,有请金陵殿一同参加!”说完就告辞了,贺权也告辞了,同他们一同离去。 他们走后,战天问董必震:“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他们!”董必震道:“你不觉得这事疑问重重吗?”战天道:“有话你直说,我脑袋转的慢!”董必震道:“疑点一,为什么百里溪将这瓶‘血踪’交给了灵星子而不给别人,疑点二,玉虚道长为何这么快就带人来,是何人给他们报的信,疑点三,为何天剑阁对他们扣留殿主夫人的事情不介入,对殿主失踪也不采取行动,疑点四,我们在这天剑阁脚下火拼了这么久,天剑阁竟不派一个人来阻止,疑点五,为何要在三天后盟主要交代一些事情!”战天道:“这不都是因为盟主回来之后,伤病没有好转,不理门内之事,把事情交给了这群老骨头,然这群老骨头为争下一任盟主之位,相互诋毁,结党营私,以至于此,而盟主要在三天后交代事情,估计他已经不行了,快要支撑不住了!”董必震道:“你这样说,虽顺理成章,但很多事情不能光看其表面,我们想一想,我们在这里相斗,北盟谁的实力得以保留?”战天道:“你说是天剑阁?”随即道:“不可能啊,他已经是盟主了,九州各名门正派都向其投奔,天下归心,他也没必要这么做啊!”董必震道:“天下归心?方才他们斗的两败俱伤,哪里是天下归心,分明是各藏私心!”战天道:“尽管如此,他若这么做,使得北盟的实力大大受损,对他有何益处!”董必震道:“南北平定,留他们又有何益处?”战天道:“你的意思是,盟主是装病!”董必震道:“是不是装病,我们三天后就会知晓了!”当即对梦瑶道:“殿主夫人,仅凭这‘血踪’就断言殿主身死,还为时尚早,现在北盟乱的一团糟,若是殿主真的能回来,形势对他肯定不利,我想与战天留在这里,等待三天后,看看他们要如何交代,之后再去追你们。”梦瑶道:“你是说我夫君仍有幸存的机会?”董必震道:“在没有见到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们所说的都是猜测!”梦瑶坚定道:“我也觉得我的男人不会这样轻易死去的,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没有你们带路我们也找不到那个岛屿,既然你想要留下来看他们要如何,那我们就在这山茶村等上三天,正好在这段时间内让苏妹妹恢复一些,而且天剑阁的举动也让我怀疑!”梦瑶命令将金陵殿战死的弟子在河畔埋葬之后,带着金陵殿的弟子住进了山茶村,安排好了住宿。 夜晚,梦瑶来到苏芊雨的房间,问道:“妹妹的内力还是无法恢复了吗?”苏芊雨道:“可以恢复了,起初是被他们封住了经脉,让我无法恢复内力,现经过古叔帮我打通经脉以后,我再自行运气,已无大碍了!”梦瑶道:“那就好,只是今天没能将伤你的人杀了,让他们逃脱了!”苏芊雨道:“是我闯下的祸,怨不得他们,缘泽也不喜欢我这样滥杀无辜,可是我身负这样的血海深厚,不得不报,我那时都已经想好了,报完了仇,就离开你们,无论是容貌还是智谋我都不如姐姐,留在你们身边也无大用,反而妨碍了你们,没曾想我这么做却害了他!”说完眼泪流了出来,梦瑶低声道:“你怎能这样想,你在他心目中是最重要的,他若活着怎舍得你离开,别说你这事情做的没错,就算错了,他也会包容你的!”苏芊雨道:“我只不过是最先遇到他的人而已,他对于我的爱,也只是他情窦初开的想象,其实我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好,一旦他发现我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这一切就只剩责任,责任最后变成了包袱,我们在一起又有何意义!”梦瑶道:“妹妹这样想就不对了,若是旁人也许会是妹妹说的那样,可我们的男人,我喜欢上他时,就是喜欢上他对你的那份痴情,那时我都认为要想把你复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做到了,所以这次我认为,他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归来的!”苏芊雨道:“你认为缘泽能回来?”梦瑶道:“董长老说的对,单凭‘血踪’是断然不了什么的,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就比如我,在他没见到我之前,我的脸只要一露出来就会变得恐怖狰狞,我自己见了都会被吓得半死,但是遮上面纱却是看不出来!”苏芊雨道:“还有这等怪事!”梦瑶道:“见到我真容的人都被吓死了,而他见到我的真容不但没被吓死,反而却让我恢复了本来容貌,当时我就认定了,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所以这次我认为他一定会回来的,因为他与众不同,不可思议!”苏芊雨道:“让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会回来的!”梦瑶起身道:“所以妹妹不要自责了,好好调养身体,我也去休息了!”说完离开了房间,到隔壁的房间独自流泪去了。 ; 第一百六十七章、唇枪舌战藐群雄 三日后,天剑阁的大殿内,坐满了北盟各门派掌门,身后都是各门派长老,玉虚道长坐在大殿右侧首位,左臂已经换上了假肢,露出金光色假手,看上去令人发寒,其次是张乾清、宁四海、李逍遥、心劫,灵星子坐在大殿左侧首位,面色略显苍白,显然受了不小的内伤,与玉虚道长冷视,其次是周公明、高云霄、战天、梦瑶,苏芊雨与董必震坐在梦瑶的身后,整个大殿宽敞明亮,这些人坐在里面一句话也不多说,都警惕着对方的人,气氛显得特别的紧张,似乎只要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冲上去,打起来。 大殿之上的正座空缺,萧长老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坐在其右侧,苏起坐在其左侧,两人也是一言不发,时间一久,玉虚道长对萧长老道:“不知盟主何时能出来见我们?”灵星子冷言道:“怎么你着急了?”玉虚道长怒道:“我看是你着急了!”萧长老忙道:“各位息怒,不要伤了和气,近来我们阁主身体欠佳,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行动有所不便!”众人一听,心道:果不其然,无尘是快不行了,召集他们来定是推荐下一任盟主的,玉虚道长忙显关切道:“没有去寻名医来医治吗?”萧长老道:“已经找来了很多名医来医治,都不见其好转!”玉虚道长叹道:“盟主的身体必是与凤灵决斗的时候受了重伤,他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可谓是鞠躬尽瘁,舍生忘死啊!”说完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锦盒,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老夫这里有一粒‘延年丹’,送给盟主服用,这粒丹药有延年益寿之效,希望盟主早日好转!”交给身旁的长老,呈上给了萧长老,众人都心知,玉虚道长为了能讨好盟主,是煞费苦心,这‘延年丹’药材稀有不说,单凭炼制就需要五十年的时间,一旦在这期间火候稍差一点,就前功尽弃,许多人穷其一生也练不出一颗,所以很少有人去炼制,这种只在传说中才有的神药,吃上一颗可以延寿十年,不知玉虚道长如何得到,把它贡献给了盟主,盟主吃了这神药,伤势是否会好转,萧长老接过锦盒,目不转睛的看着‘延年丹’道:“果真有如此神丹,老夫替盟主先谢玉虚掌门了!”周公明冷言道:“小心他送的是毒药!”张乾清讥笑道:“是谁困在阵中临阵倒戈,刺杀盟主,现在还有脸坐在这说风凉话,我若是你,早就与青阳子一起自尽了!”说完玉虚道长那边一阵冷笑,周公明气得满脸通红,怒道:“以后你若是被我见到,非杀了你不可!”玉虚道长笑道:“哎!不能这么说,周掌门那是为了拯救北盟众弟子的身家性命,忍辱负重!”张乾清道:“简直就是白痴!”周公明一听,火冒三丈,站起身来,冲着张乾清道:“张乾清,你敢不敢与我出去生死决斗?”张乾清当即站起身道:“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还怕你不敢呢!”说着就要走出大殿,萧长老忙道:“二位息怒,你们这样,一会儿盟主知道了会伤心的!”两人一听压住了火,又重新坐回座位。 灵星子道:“盟主受的是伤,吃那种丹药无济于事,老夫这里有一颗‘洗髓丹’吃了之后,可以脱胎换骨,易经换髓,增强真气,盟主若是服用,伤势定能好转!”灵星子拿出一个玉盒,打开盖子的一瞬间,金光射了出来,一颗散发着金光的丹药在其中,一见这丹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颗‘洗髓丹’定是真的,殿内的人登时盯着不放,窃窃私语,心道:这灵星子真是下了血本了!”这‘洗髓丹’是百年以前的炼丹大师苍化为救深爱多年的师妹所炼制的,炼制到最后一阶段,竟然以自身为材料,纵入炼丹炉中,炼成这颗‘洗髓丹’,委托弟子交给他的师妹,他的师妹收到这颗丹药后,深觉最爱他的人已死,独活还有何求,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尽,这颗丹药也就留了下来,当时九州不少人想得到这颗丹药,引起了一场腥风血雨,这丹药据说已经被毁,不知灵星子又是如何得到,灵星子将玉盒交给了身后的长老,送到萧长老手中,萧长老拿在手中,久久没盖上盖子,口中说道:“这可是无价之宝,我替盟主谢灵掌门了,等一会盟主来了,这两颗丹药我亲自交给他,再次感谢二位,送给盟主如此珍贵的神丹!”说完收入空间。 玉虚道长冷笑道:“灵掌门这丹药可是不祥之物,此丹药一出,必带来血光,况且没一人曾服用过,是否如传闻说的那样,还不得而知,也许是一粒夺命丹,你是拿盟主的身体来验证啊!”灵星子听后,狠狠道:“你不用冷嘲热讽,待盟主伤势好转,我看你还如何做你的大梦!”玉虚道长道:“是你在做梦吧,盟主让老夫代理几天,你暗地里处处为难老夫,我看是你沉不住气了吧!”灵星子道:“叶殿主有难,你不但不派人去救援,反而扣留了叶殿主的夫人,你是怕叶殿主回来,你就没戏了吧!”玉虚道长道:“你不也去落井下石了吗?”灵星子道:“我去是告诉他们,叶殿主身死的消息!”玉虚道长笑道:“有你这么送消息的吗,送完消息跟人家打起来了!”灵星子道:“我是在劝说他们交出叶殿主的夫人苏芊雨,给各门派一个交代,保全叶殿主的名声和金陵殿,老夫本是一片好心,他们不听才打了起来!”玉虚道长道:“难道老夫不是这么做的吗?她杀了那么多人,又杀了心海,老夫若是不扣留她,各门派怎么看我们北盟,又怎对得起死去的人!”战天听不下去了,怒骂道:“那些人是你们老祖宗啊,值当你们这样去孝顺!”众人一听,都憋不住笑,两人听后,都冷视战天。 梦瑶面无表情,进入大殿后一直沉默,此时冷色道:“我本不想与你们辩解,但你们既然提起,那我来问问,我妹妹身犯何罪?”玉虚道长道:“他杀了卧龙阁满门二百多无辜性命,又杀死了心海寺主,众所周知,而且这些证人都在此还想抵赖吗?”梦瑶道:“我不想抵赖,我想问你们要如何处置我妹妹?”灵星子道:“当然是杀了她,以慰那些死去的人在天之灵,还天下一个公道!”梦瑶笑问道:“谁来杀?”龙腾道:“当然是我们!”梦瑶问道:“你凭什么杀我妹妹?”“因为她灭了我卧龙阁满门,罪大恶极,我当然要为了他们报仇!”梦瑶笑问道:“那谁来杀你们?”龙腾诧异道:“我们身犯何罪,杀我们作甚!”梦瑶笑道:“也就是说,你认为你无罪了,那好,那我妹妹也无罪,因为她也是为了报仇,逍遥山庄、聚义阁被灭也是众所周知,那死去的人是四百多口,其元凶就是你们卧龙阁,所以灭了卧龙阁满门也是无罪!”龙腾怒道:“岂有此理,我们卧龙阁早就加入了北盟,她竟然敢灭,如若不杀她,那天下各门派来投奔北盟还有何意义!”梦瑶道:“按你说的意思,就是加入了北盟,以前犯下的罪就一笔勾销了?或者说,只要加入了北盟就可以胡作非为了?”龙腾道:“谁说加入北盟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你强词夺理!”灵星子知龙腾说不过梦瑶,忙让他不要再说下去,梦瑶继续道:“若是加入北盟就可以免去一切罪责的话,那么北盟的仁义道德何在,投奔北盟的目的何在,如若北盟杀了我妹妹,公平又何在?”众人哑口无言,心劫道:“我三清寺心寺主何等仁慈,她竟然痛下杀手,难道她不该死?”梦瑶道:“心寺主金身已成,众所周知,即使是夫君的师尊也未必破了他的金身,更不用说我妹妹能否将她杀死了,你说的可冤枉了我妹妹!”心劫道:“那是心寺主只身硬接她三招!”战天在一旁道:“那是他傻!”梦瑶道:“他为何要只身接我妹妹三招?”心劫道:“心寺主是想劝她,放下屠刀,不要滥杀无辜,才接她三招!”梦瑶道:“也就是说,他甘愿这样做的吧!”心劫无语,梦瑶继续道:“既然是甘愿想死,我妹妹又有何罪,况且我妹妹也没有滥杀无辜,那龙景天去三清寺目的就是为了盗走罗盘,与亡灵合谋去东海方丈,寻求‘长生诀’危害百姓,心寺主有眼无珠,竟然为了一个罪大恶极之人送命,实在令人遗憾!”心劫瞠目结舌道:“你,你,一派胡言!”梦瑶笑道:“那我再说一句,心寺主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临死前委托我夫君去夺回罗盘,我夫君毫不犹豫带着弟兄前往方丈,与亡灵殊死搏斗,你们不去弥补心寺主犯下的大错,却来这里陷害我妹妹,我夫君让妹妹回来求助,你们在座各位不但不去救助,反而还扣留我妹妹,把她打成重伤,你们有何居心,你们怎对得起我死去的夫君!”众人低头不语。 ; 第一百六十八章、心系民生治天下 苏芊雨坐在梦瑶后面一言不发,脸色平淡,即使梦瑶在为她辩解,她也不是很在意,她心里在意的是叶缘泽因为他很可能回不来了,再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她活着不活着已经不重要了,若不是梦瑶告诉她,叶缘泽很有可能还活着,也许她早就自尽了。 在众人再次肃静之际,殿外传来天剑阁弟子的声音,“羽山阁,姒阁主到!”众人一听,心中一惊,“她怎会来到这里,她不是已经逃走了吗,难道她也想加入北盟,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怎能让她加入北盟!”思绪间,只见姒桓身穿黑色齐胸襦裙,目光凌人,袅袅娜娜走进大殿,身后跟随两名女弟子,走到梦瑶身前,轻蔑一笑,对萧长老略微施礼,走到梦瑶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萧长老见众人疑惑不解,开口道:“诸位有所不知,姒阁主带门下弟子现已加入了我们北盟,盟主已经同意了!”玉虚道长忙道:“既然盟主同意了,那姒阁主今后就是我们的人了,老夫这厢有礼了!”说完向姒桓抱拳施礼,姒桓还礼,灵星子道:“姒阁主加入的是北盟,怎就成了你们的人了,姒阁主别听他的,我们都是掌门,地位都是相同的,今后应该相互关照!”说完向姒桓施礼,姒桓还礼,玉虚道长道:“老夫何曾是那个意思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姒桓笑道:“感谢二位掌门不计前嫌,对在下的认可,今后在下还需各位的照顾,先谢谢各位了!”说完瞟了一眼梦瑶,梦瑶自她进入大殿后,就对她视若无睹,根本就没看她一眼,姒桓讥讽笑道:“梦谷主不去寻找叶殿主的遗体,却坐在这里,难道是想另寻新欢,对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梦寡妇了,哈哈!”梦瑶转睛看向姒桓,冷言道:“哪家放出来的疯狗,出来就乱咬人,哦,对了,不是疯狗,是丧家犬,丧家犬咬过人家,还敢去人家里面,呜嗷乱叫,这世道真是变了,笑贫不笑娼了,丧家犬也有人抢着要,越是下贱越是受人喜欢!”姒桓厉声道:“你说我就等于说你自己,我若是丧家犬,你不也是吗,以前是他护着你,这回我看谁护着你!”梦瑶道:“我可不敢和你一样,离了阳血活不了!”萧长老见两人若是再争吵下去,指不定又会说出更难听的话,忙喊道:“二位不要再争吵了,我想盟主很快就要过来了!”众人心道:“盟主终于要出来了,不知他要交代什么事情”一个一个都惴惴不安,拭目以待。 不一会,盟主果真从后殿进来,众人见无尘出现,所有的人都起身迎接,无尘身穿灰色长袍,头发花白,脸皮叠满褶皱,上面还有许多红色斑点,驼着背,步履蹒跚,在葛夜刹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挪到大殿上,颤颤巍巍在椅子上坐下,一看这一幕,就知无尘活不长了。 坐好后,众人齐声道“拜见盟主!”投去关切的目光,许久,无尘长出一口气,有气无力道:“你们都坐下吧!”众人道:“谢盟主!”纷纷坐下。 又停顿了一会,无尘道:“自从老夫回来以后,也没召见诸位,不是不想,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啊!”玉虚道长道:“盟主洪福齐天,万寿无疆,身体会慢慢好转的!”无尘道:“我自己的身体什么样,还不清楚吗,老夫已是行将就木了啊!”萧长老拿出玉虚道长和灵星子进献的丹药,放在案上,道:“这是玉虚掌门送给盟主的‘延年丹’,这是灵掌门送给盟主的‘洗髓丹’,我方才代盟主收下了,他们都希望盟主能早日恢复!”无尘道:“如此珍贵的丹药,二位掌门不留着自己服用,送给老夫太可惜了,你们还是拿回去吧!”灵星子忙道:“这是我的心意,希望盟主能早日康复,主持大局,望盟主能收下!”玉虚道长一听,脸气的煞白,无尘道:“那老夫就谢谢二位了!”转即对梦瑶道:“泽儿的事儿,老夫听说了!”长吁一声:“可怜我那徒儿,一身修为,才华卓越,竟英年早逝,死在老夫的前头,老夫心痛欲绝啊!”众人忙道:“盟主请节哀!”梦瑶忙道:“我夫君对不起盟主对他的栽培,未能尽孝,请盟主不要伤心!”无尘道:“若不是老夫的身子骨已废,怎会不去救他,让他身死异地,是老夫对不起他啊!”梦瑶一听心一软,留下泪水,无尘继续道:“自从我们灭掉南盟以后,始终未召集在一起庆祝过,这责任也在老夫身上,没有给诸位这样的机会,今天邀请各位来天剑阁,是想请各位吃顿庆功宴,也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众人大出所料,都以为无尘能当即宣布下一任盟主的人选,却没曾想无尘召集各掌门是想开一次庆功宴,也许是在宴席上,无尘能宣布吧,大家都这样以为,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们北盟不断壮大,史无前例,是应该庆祝一下!” 无尘略微向葛夜刹点头示意,葛夜刹喊道:“端上来!”这时十几名弟子抬着桌子进来,放到各掌门身前,之后又端上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桌上,众人见桌上的小米粥都很诧异,不会这宴席就吃这碗小米粥吧,难道是秘制的小米粥不成,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不成。 无尘见众人诧异,颤声道:“诸位知道这是什么吗?”众人笑道:“这是稷米,又叫栗米!”无尘道:“不错,那谁知道他为何叫做稷米吗?”众人费解,这五谷杂粮,先前有人就这么叫,现在仍这么叫,谁会去想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这时,董必震道:“在下了解一点,不知说的对不对!”无尘道:“请讲!”董必震道:“这稷耐旱,九州各地都能播种,是百谷之长,是百姓家中的主食,是百姓生存的根本,百姓也多用它来祭拜,祈求上苍能够风调雨顺,让庄稼更好的成长,后人用社稷也就代指了天下江山,而江山的根本也正是百姓家中的口粮,稷,民之血脉也!”无尘点头,道:“董长老说的甚是,所以何谓江山,江山就是百姓眼前的这碗米,而不是拥有多少土地,多少子民,能心系百姓民生者,才能坐稳江山!”众人点头称是,无尘继续颤声道:“老夫当年快要饿死荒野的时候,也正是这碗米救了老夫这条命,才让老夫走到了天剑阁,每当看到这碗米,就思及那位给予我这碗米的婆婆,她的家贫寒,竟然舍得将这碗米给我一个陌路人,所以老夫有一个理想,我一定要努力修行,让天下的百姓都能吃上饭,不再忍饥挨饿!”说完长喘一口气,道:“所以老夫请诸位来吃下这碗米,体会一次老夫当年的那种心情,思及百姓的眼前的这碗饭!”众人一听,盟主这是寓意诸位要心系百姓,只有心系百姓的人才能坐上盟主之位,玉虚道长、灵星子等人,毫不犹豫端起碗,吃上一口,潸然泪下。 梦瑶对江山社稷无兴趣,所以没有去动那碗粥,战天心道:“一碗粥能体会到什么心情!”准备一口喝个干净,董必震忙传音道:“你先等等,看看盟主下面要说什么!”姒桓冷眼看着吃下小米粥的这些人,也没有去动那碗粥。 玉虚道长道:“老夫也经常在吃饭的时候去想,百姓能否吃上饱饭,却没有盟主那份真情,今吃下盟主这碗粥,体会到了盟主心系黎民百姓的那种心情,老夫受教了!”灵星子道:“吃下这碗粥,让我想到我去世多年的老母给我煮的那晚粥,感谢盟主让我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体会到了天下百姓的心声!”战天差点没笑出来,心道:“有那么夸张吗?”这时葛夜刹又冲殿外喊道:“端上吧!”十几名弟子又走入大殿,端上酒和山珍海味放到各掌门身前的桌子上,无尘道:“诸位清自便吧!”众人道:“谢盟主!” 葛夜刹端起酒壶给无尘斟了一杯酒,又走到各掌门桌前,斟满一杯,回到无尘身边后,无尘道:“老夫自与那凤灵决斗受伤之后,不理盟内之事,由玉虚掌门与灵掌门代为管理,诸位都相互支持,在这里老夫敬各位一杯,各位辛苦了!”说完,颤颤巍巍的端起酒杯慢慢饮尽,喝完长出一口气,众人见盟主饮尽,也纷纷饮尽。 见众人饮尽,无尘脸色一沉,目光炯炯道:“诸位听到我重伤未愈,卧病不起,不去治理北盟之事,不去思百姓的安危,而是暗地里勾心斗角,相互诋毁,最后竟然为夺盟主之位,不念及同盟之情,激斗在一起,伤亡惨重,我们北盟的声誉,让你们丢尽了,几百名北盟弟子都死在了你们贪念之中,你们怎对得起他们,这江山你们怎能守好!”众人一听,目瞪口呆。 无尘他召集我们来要做什么? ; 第一百六十九章、这个世界太疯狂 玉虚道长、灵星子的心里‘咯噔’一声,他们从未见过北冥无尘发过火,心知这次是闯了大祸了,这无尘让我们来,不是宣布下一任盟主的,而是问罪的,忙起身道:“老夫无能!”“老夫失职!”无尘眼睛恢复了暗淡,咳嗽了几声,道:“你们知道错误就好,我看这代理一职,你们就别做了,交由葛长老负责吧!”众人听完这话,大惊失色,怎么也不会想到,盟主把代理盟主之位让给了无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不上数的葛夜刹,众人纷纷看向葛夜刹,葛夜刹不自然的向各掌门拱手道:“希望今后各位今后能多多关照!”众人无言,唯有战天与梦瑶向葛夜刹拱手示意,董必震传音梦瑶道:“盟主的身体无恙,他的伤病是假的!”梦瑶道:“你如何判断的?”“是从他方才说话的眼神中看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神是很难掩饰的,他方才发怒时,那目光如炬,怎可能是久病之人!”梦瑶道:“董长老真是明察秋毫啊!” 玉虚道长等人,本想着即使无尘不推荐他们做盟主,等他死后,这盟主就不会由他决定了,没想到盟主竟然推荐一个默默无闻的天剑阁的长老做代理盟主,现在能做代理盟主,就意味着是下一任盟主了,千防万防,没防备无尘竟然来了这么一手,众人都沉默不语,无尘颤声道:“各位对他做代理盟主有什么意见吗?”张乾清忍不住了,开口道:“盟主偏私,我们在座的哪一位修为不高于他,盟主选他,他能有什么作为,老夫不服!”众人这时随声附和道:“对啊,我们都不服!”无尘道:“你们修为虽高,但心术不正,不能做盟主之位!”众人一听,心道:“你竟然公然的侮辱我们心术不正,以前是忌惮你的修为比我们高,你说什么我们不得不听,现在你一个将死之人,你说的那些话谁还愿意去听,现在敬重你是希望你能在死前说些好话,你竟然这样的不识抬举,看来也只有翻脸了!”玉虚道长起身道:“盟主你此话我们就不爱听了,我们跟随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到头来你竟然说我们心术不正,若不是你重病不愈,我们谁还会去想着做下一任盟主之事!”灵星子也起身道:“玉虚掌门说的对,他这样说我们,也太把我们看扁了吧,我们再如何不及,难道还不如你们天剑阁的一名黄毛长老不成?”两人此时站在同一条船上了,无尘咯咯笑道:“不是老夫把你们看扁了,是老夫从来就没把你们放在眼中!”战天听到这话,幸灾乐祸道:“盟主英明,这群缩头乌龟,只会窝里斗,我战天早就看不顺眼了!”周公明道:“你如此说,那我们也只好撕破脸皮了,我们从此不再是你北盟的人了,我们退出!”张乾清、高云霄等人纷纷起身,将桌子一翻,道:“我们也退出!”“我们走!”北盟无尘咯咯笑道:“你们还以为你们能走出这大殿不成!”众人心中一凛,道:“我们如何不能?”“我们走!”说着就要望大殿外走,没走几步,各掌门忽然感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欲要运转内力,却运转不起来,纷纷坐倒在地,门下长老忙去搀扶,玉虚道长转过身来,用右手指着无尘,骂道:“无尘,你这只老狐狸,你竟然下毒,暗害我们,你好卑鄙!”无尘直起身,咯咯笑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不是说了吗,没有功劳还有苦劳!” 唯独没有起身离开的有梦瑶、苏芊雨、战天、董必震、姒桓等人,也正是没有吃小米粥的那些人,梦瑶传音董必震道:“你看的不错,这无尘竟然装病,他太阴险了!”董必震道:“我早就告诉过殿主,让他防着无尘,这种人,在他身边命他说的算!”梦瑶道:“幸好我们没有吃下那碗粥,她是在粥里下的毒!”“我们虽然没中毒,但留在这里很危险,还是找机会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灵星子怒道:“你暗害我们,居心何在,我们如何得罪过你!”无尘笑道:“得罪倒是谈不上,只能怨你们自己修为太高,留下很危险,若是老夫今天真的没有恢复过来,你们等不及了,也许还会补上一剑!”玉虚道长怒道:“你想怎样?”无尘道:“你们还是坐回椅子上,我们慢慢谈!”见众人未动,萧长老喊道:“外面已经被包围了,你们若想活命,就乖乖的坐回椅子上!”众人向外望了一眼,只见天剑阁弟子已守在门外,严阵以待,张乾清怒道:“我们杀出去!”话音刚落,只见一阵凉风吹过,殿内白光一闪,‘砰砰砰!’一连无数声闷响,掌门周围护卫的长老、弟子头中冰剑,纷纷倒地身亡,速度之快,无法用肉眼寻觅,各门派掌门没了搀扶,坐倒在地。 姒桓轻抚甲套,轻蔑一笑,缓步走到大殿之上,坐到无尘身旁,梦瑶等人骇目惊心,那姒桓的修为已入玉清之境,她是如何达到的,她为什么要加入北盟,为什么坐在无尘身边,太多的疑问在脑中炸开。 无尘坐回椅子上,笑道:“诸位,这回应该坐下,我们慢慢谈了吧!”萧长老对门外弟子喊道:“把诸位掌门请回座位!”进来几名弟子,将瘫软坐在地上的掌门,架到了椅子上,玉虚道长怒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无尘笑道:“老夫只想让你们能安享晚年,天天能喝上那碗小米粥!”周公明道:“你给我们下的什么毒?”姒桓冷笑道:“此毒叫做‘化骨散’,放心,不会要你们命的,只是中毒之后,骨骼柔软,内力尽失,无性命之忧,你们得感谢我夫君,他想留你们一条性命!” 此语一出,在众人脑中炸开,众所周知,无尘清心寡欲,没有娶妻生子,没曾想他年近半百竟娶了二十出头的姒桓,姒桓心如蛇蝎,修炼极阴之术,专吸男子阳血,来抵制身上的阴毒,怎么也想不到无尘怎会娶她,战天心道:“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姒桓看向梦瑶笑道:“你们以后是不是该叫我师娘了呢?”梦瑶一听,强忍怒火,笑道:“盟主何时娶到这如花似玉的小师娘,这也太浪漫了!”无尘听到此语,略显尴尬,此时,张乾清浪笑道:“没想到北盟无尘也好这一口,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哈哈!”姒桓冷笑道:“这天下都是我夫君的,他想要什么,还不是信手捏来!”玉虚道长怒道:“无尘,你要杀就杀,别这样折磨我们,你要是有一点人性,就给我们一个痛快!”无尘笑道:“我说了,我不会杀你们的,我只想费了你们的修为,让天下百姓远离战火,过上太平的日子!”灵星子怒道:“你费了我们的修为,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你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极致!”萧长老道:“怎么没区别,一个是活着,一个是死了!”无尘道:“我留着你们,是想让你们看到一个太平的盛世,看到一个人类的文明,你们若是死了,谁来见证我的功绩!”无尘叹道:“我的家就是被修真者所毁,这天下有多少百姓死于修真者的所带来的灾难,你们仅在黑河堡的激战,黑河堡倒塌的房屋就有上百间,死去的百姓就有一百多口,你们何曾去想过这给百姓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所以让你们这些修真者做回平凡人,去体会百姓的感受!”玉虚道长道:“难道你想与天下的修真为敌吗?”无尘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想与天下的修真者为敌,我想让天下各门派唯我天剑阁独尊!”灵星子啐了一口道:“别以为你杀了凤灵,灭了南盟你就成了天下的主人了,天下修真者无数,比你修为高深的,也大有人在,就凭你的修为也想与天下修真者为敌,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无尘笑道:“所以我让你们活着,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玉虚道长怒道:“无尘你这只老狐狸,你竟然装病,挑拨我们相互争斗,你坐视不理,待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将我们一网打尽,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枉费我们还担心你的身体,给你寻来灵丹妙药,我们真是有眼无珠,瞎了眼了,没看出你那狐狸尾巴!”无尘笑道:“那是怪你们,贪念太重,利欲熏心,自寻死路!”张乾清道:“你也太卑鄙了,你用过我们,就将我们除掉,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你这肮脏的历史?”无尘朗朗笑道:“历史,你懂历史吗,历史是谁在写,历史永远是强者说的算,如何曲折的历史都会被那繁荣盛世所冲淡,如何刻骨铭心的历史都会被百姓所遗忘,他们能记住的就是我,因为我就是历史!”玉虚道长咯咯笑道:“无尘你这心志,老夫甘拜下风,老夫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成大事者无不用其极至,没有一个不是变态之极,你比那凤灵变态不止十倍!无尘笑道:“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没有血泪不能见证奇迹,不用其阴险怎能得到!”张乾清道:“你到底想要怎样?”无尘激昂道:“你们的门派,从此,不复存在,你们门下的弟子尽归我天剑阁,等除掉亡灵之后,他们不用再去悟道修身,只要专研礼法,就坐享太平盛世,从此九州不会再有各门各派,百姓心中永记一个名字,它的名字叫做‘国度’!” ; 第一百七十章、兄弟情义何其重 众人从未听到‘国度’这个概念,不知无尘所说的‘国度’是何意思,无尘道:“国疆域也,国主权也,国民安也!” 董必震点头称赞,暗道:“好名字!” 无尘道:“老夫的设想,要建立一个有法度的九州,建立一个机构,这个机构不是去修身悟道,而是去执行法度,传扬法度,管理整个九州,赏罚分明,让九州的百姓不在受战乱之苦,不再受饿,能够安居乐业!” 玉虚道长道:“你的话说完了吧,这回该杀了我们吧!” 无尘道:“我不会杀了你们的,七天后,我会带着你们去中州,让天下的百姓知道你们的罪行!” 灵星子道:“你好狠毒,你是让我们死了都没尊严,让我们遗臭万年!” 无尘笑道:“我只是想让百姓知道,从此以后不用再去担心各门各派了,因为这些门派已经不复存在了!” 玉虚道长哀叹一声,道:“罢了,我愧对我们玉泉宫的先祖们,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就当我已经死了!” 这时,各掌门都纷纷破口大骂,无尘一笑,道:“带他们下去吧!”殿外走进十几名天剑阁弟子,架着这些人,走出大殿,张乾清等人,一边走,一边骂,“无尘你好阴损!”“你不得好死!” 梦瑶等人原本想找机会离开大殿,但是始终未找到机会,梦瑶心道:“这阴险的无尘不知要如何对付我们,他能否念及在我夫君的情谊上,放我们离开!”梦瑶起身拱手道:“我替我夫君,贺喜盟主伤病复出,喜结良缘,惩奸除恶,一统天下!” 无尘叹道:“只可惜我那徒儿不能看到了啊!” 梦瑶道:“我夫君为阻止亡灵危害百姓,被亡灵所害,我想即刻去东海寻回他的尸骨,就不妨碍盟主主持大局了,我们告退!” 无尘道:“是啊,我那徒儿身死他乡,是应该落叶归根,不过老夫估计他定是自爆与灵使同归于尽的,他的尸骨你们也找不到,你们就不要去找了,这也许就是他的归宿!” 梦瑶道:“就算他的尸骨化成了灰,我也要找到,带回与他合葬!” 无尘道:“你要去寻也可以,把苏芊雨和金陵殿的弟子留下!” 梦瑶等人一听,猛然一震,心道:“你果真不会放过我们,你是把我们也算在内了,想一并除了!”梦瑶道:“金陵殿早已加入了北盟,况且我夫君也是天剑阁弟子,留下金陵殿理所当然,只是这大海茫茫,我一个人如何去搜寻夫君的尸骨,希望盟主能让我带上他们,帮我寻找,找回之后,定将金陵殿弟子归还给盟主!” 无尘道:“你不必多说,我那徒儿已经身亡,寻回尸骨意义不大,苏芊雨闯下这么大的祸,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她不能走,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金陵殿的弟子必须留下,你若不走,你也留下好了!” 梦瑶冷色道:“看来盟主是不会念及我夫君与你的师徒之情,是想将我们也一并除掉!” 无尘没有回答,转身从后殿离开,萧长老跟随其后,姒桓俏颜得意看着梦瑶,笑道:“我说过这次看谁护着你,没想到吧,哈哈!” 梦瑶冷眼看着姒桓道:“不是没想到,只是从来就没有想过你!” 姒桓起身,黑袍舞动,哈哈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什么‘梦迷姒艳’,从今以后,只有一个姒桓,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 梦瑶冷笑道:“也就你在乎那虚名,你与你那夫君真的很像,一只老狐狸娶了一只狐狸精!” 姒桓笑道:“你竟敢对我夫君不敬,他现在可是九五之尊,看来你今天是活不成了,不对哦,我应该好好折磨你,先将你毁容,再将你赐予天剑阁弟子玩弄,岂不快哉!” 梦瑶冷冷道:“有你在,那无尘的江山社稷怎会好!” 姒桓媚笑道:“你说错了,我夫君正需要我的极阴之术,我也需要他的极阳之术,我们可是阳刚阴柔,阴阳调合,每天颠龙倒凤,双双不离,他坐稳天下,我青春永驻!”众人听后,脸色一红。 梦瑶道:“恬不知耻!” 姒桓笑道:“你这是嫉妒喽,你的如意郎君何在,哦,已经葬身大海,尸骨无存了,哈哈!” 战天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葛夜刹,怒道:“葛夜刹,她这么说弟妹,你也能忍受住!” 葛夜刹听后,深揪着眉,脸色铁青,握紧双拳,浑身颤动,迟疑许久,忽然大喝一声:“啊!”一掌拍出,一道气场击向梦瑶众人!” 战天等人急忙祭出武器抵挡,殿内一声巨响,震荡波炸开,大殿顷刻间被瓦解,瞬间夷为平地,木屑、瓦砾向四周横飞,梦瑶等四人聚在一起,守住阵脚,谁都没想到葛夜刹用了什么方法已入化境,这天剑阁的弟子太变态了。 此时,天剑阁一百多名弟子已将四人围在废墟之中,董必震拉响信号卷轴,让古天行带领金陵殿弟子来接应。 姒桓喝道:“葛夜刹,你住手,你是想杀了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没那么容易,我还没折磨他们呢!” 战天道:“葛夜刹你原来是如此之人,我战天和叶弟有眼无珠,还把你当成了兄弟来看待!”葛夜刹仍是一言不发,脸色铁青注视着战天几人。 梦瑶道:“葛夜刹,我夫君身陷绝境之时,你作为兄弟不但不去救助,反而将‘血踪’交给他人,又让百里溪去抢夺,交给灵星子,断去我寻找夫君的机会,枉我妹妹对你的信任,枉你给你的儿子起名字,忠义,你的忠义何在?” 这时,廖珊珊不知何时跑到葛夜刹身边,哭道:“你们不要说了,我夫君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死去的叶兄弟,我在这给你们磕头赔罪了!” 说着就跪倒在地,‘砰!砰!砰!’向梦瑶等人磕了三个响头,额头已经碰出了鲜血,磕完头,继续道:“我知我夫君对不起你们,但我还是劝你们自尽了吧,你们逃不出去的,不要再受折磨了!” 姒桓手指一弹,一道劲风将廖珊珊掀飞,廖珊珊翻倒在地,昏迷过去,葛夜刹眼角抽动,没有过去扶起。 姒桓道:“没那么容易!我可不想让她们这么容易死去!” 苏芊雨开口怅然道:“罢了,祸因我而起,我是逃不过去的,梦姐姐,你走吧,我留在这凭他们处置!”说着就要走出去。 梦瑶怒骂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难道这你看不出来吗,他们是想要除掉我们,即使你没犯错误,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拿出点骨气来,他们让我们死,我们偏不死!” 姒桓笑道:“好!我还怕你自尽了呢!” 梦瑶道:“你放心,我活的肯定比你久!” 姒桓笑道:“看我怎么折磨你!” 说完,单手向外一甩,白光一闪,阴寒之极,密雨般的冰剑,电闪而至,射向四人,战天将大刀一横,玄幻变大,挡在四人身前,大刀骤然轰鸣,寒气四射,刀身瞬间凝聚一层厚厚的寒冰,战天的双臂也被冻结,一股凉气直入心脉,战天大喝一声,呼出一股凉气,震碎刀身和双臂上的寒冰,大刀一立,已是浑身冰冷。 苏芊雨忙道:“战兄弟,你没事吧!” 战天脸色煞白,爽朗道:“这点法术,还不足以将我杀死,你们快撤,我抵挡片刻!” 梦瑶没想到姒桓的修为如此可怕,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看来今天要想离开这里已经很难了,梦瑶道:“我们一起撤!”说着四人逐渐后退。 姒桓慢慢靠近四人,媚眼荡漾,笑道:“就凭你们的修为,就不要想着逃了,乖乖的束手就擒,也许我还会少折磨你们几次!” 梦瑶冷哼一声道:“你还是抓到我们在说话吧!”七色鞭攥在手中。 董必震厉声道:“我们殿主可是天剑阁弟子,对天剑阁可谓忠心耿耿,你们不念及他,连他的遗孀都不放过,你们天剑阁可谓冷血之极!”天剑阁弟子听后,有的弟子低下了头。 姒桓轻笑道:“天剑阁的弟子听的是我夫君的号令,他想让谁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在天剑阁蛊惑人心,那是徒劳的,看来只有让你们尝点苦头,你们才会变乖了!” 说完,双手向外一甩,冰剑夹杂着阴寒气场,骤雨般射出,董必震立即召唤出庞大的火龙,火龙巨口一喷,一阵热浪将冰剑和寒气掀飞。 董必震对梦瑶等人道:“我杀出一条血路,你们守住阵脚!”心念一动,火龙调转方向,冲向守在广场的天剑阁弟子,巨口再次一张,滚滚火焰喷出,扑向那些弟子,那些弟子忙飞身躲闪,让出一个缺口,董必震变身巨猿,大棒玄幻变大,抡起大棒向那缺口冲去,梦瑶、战天、苏芊雨倒飞,紧随其后。 姒桓轻蔑一笑,道:“还想跑!”黑影一闪消失,出现在火龙上方,单手奋力向下一戳,一柄巨大的冰剑,将火龙的身躯射穿,火龙身躯一颤,一声低吟,身躯消失,龙珠落了下来,董必震浑身一震,接住龙珠之后,狂喷一口鲜血。 战天忙道:“没事吧!” 董必震道:“她将我的神识震乱,无碍,只是暂时不能控制火龙了!” 这时古天行已经带领金陵殿弟子赶来,见状,立即下令,冲向天剑阁弟子,欲要解困梦瑶等人。古天行口中喊道:“你们快逃,这里交给老夫!”手持长剑杀向天剑阁弟子。 姒桓对天剑阁弟子道:“你们还等什么,快上!” 话音刚落,苏起带着天剑阁弟子冲向古天行等人,与古天行斗到一起, 姒桓回头对葛夜刹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也上,那个战天就交给你!” 葛夜刹没有说话,牙根一咬,飞身到战天身前。 战天见葛夜刹来到身前,做好了要与他决斗的打算,凛然道:“好!好!我们兄弟情义已尽,今天就来做个了断吧!” ; 第一百七十一章、昙花几枯还百悴 葛夜刹沉声道:“好,以前我们切磋了很多次,应该分出个胜负了!” 战天道:“这次,我可不是与你切磋,这次,我是想杀了你这无情无义之人!” 葛夜刹慢慢亮出青宵剑,沉沉道:“好,那你就出手吧!” 话音刚落,战天挥起大刀,一道黑光砍向葛夜刹,葛夜刹一挥青宵剑,青光一闪,将混沌之力击碎,浓烟滚滚,震荡波‘嗡’的一声,向四周炸开。 葛夜刹喊道:“这点实力,想杀我还很难!” 战天大怒,欲要冲上去,董必震传音道:“不要冲动,我们今天不是他们对手,寻找机会,逃离这里才是目的,眼下这仇,我们今后再报!” 战天回道:“好,我听你的!”没有上前,连砍几刀,三道黑光劲射葛夜刹,葛夜刹挥起青宵剑,辟出一道青光,将三道黑光尽数击碎。 与此同时,另一边姒桓冷笑道:“你们是逃不出去的,今天你们是,来一个,死一个!” 语音在空中,还未消失的时候,黑影一闪,突至梦瑶身前,单手一推,五柄冰剑带着寒气射向梦瑶,梦瑶身影飞退,挥起七色鞭,一阵炫舞,将冰剑击碎,然那寒气立刻传至周身,梦瑶浑身冰冷,心道:“这招数太强,我很难招架,速度又不如她,想要逃跑已经不可能了,如若逃不出去,我决计也不活了,如若落入她手,她定要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想到死,梦瑶心中茫然,随说过很多次要与叶缘泽一起死,但当面临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苏芊雨祭起古琴挡在梦瑶身前,低声道:“我来抵挡她,姐姐快离开!” 梦瑶道:“不行,你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你的身体根本没有恢复过来!” 苏芊雨道:“这祸是我闯的,我来承担!” 梦瑶道:“你杀的那些人罪有应得,那不算什么,他们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因为我们的存在对他们构成了威胁!” 苏芊雨流泪道:“你无论怎样开导我,缘泽回不来,这事因我而起,我怎还有脸活着,杀心海的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无法回头,姐姐快走!”说完,苏芊雨挥动琴弦,无数气剑,劲射姒桓。 姒桓冷哼一声道:“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单掌一震,一道寒冰气场击出,将那气剑尽数轰碎,气场表面闪动着气剑碎裂的火花,呼啸向苏芊雨、梦瑶袭来,苏芊雨玉指迅速拨动,形成一道厚厚的屏障,‘轰’的一声,屏障碎裂,冰块横飞,苏芊雨身躯猛然一震,吐出一口鲜血道:“姐姐再不走,就迟了!” 梦瑶眼含心泪道:“妹妹!我不走,要走就一起走!”冲上前,奋力一甩七色鞭,七色鞭玄化成一道彩光射向姒桓,姒桓手掌一张,甲套上骤然形成几丈长锐利的冰爪,冰爪一抓,将射来的彩光抓住,彩光消失,现出七色鞭,七色鞭已在姒桓的冰爪之中,只见那寒冰沿着七色鞭,迅速向梦瑶凝结,梦瑶突觉那寒意再次袭来,运转内力,奋力一拉七色鞭,将那七色鞭上凝结的冰块震碎,然七色鞭的另一头仍在姒桓的冰爪之中,梦瑶欲要拉回,却被姒桓死死拽住,两人正运力较劲之时,两只金色的凤凰,双声鸣叫,撞向姒桓的冰爪,‘咚’的一声,冰爪碎裂,梦瑶趁机拉回七色鞭。 苏芊雨道:“姐姐再不走,我就自爆给你看,快走!”见梦瑶迟疑,又道:“你还需去寻找缘泽,就算他化成灰,你也要把他找到,快走!”说完,滴血的手指再次拨动琴弦,一道半月金光射向姒桓,梦瑶心如刀绞,她怎能离开,再看金陵殿弟子被天剑阁围攻,不断有人倒下,董必震挥舞着大棒与孔明激斗在一起,古天行与苏起身影不断闪烁,双剑碰撞的火光,不断在空中激荡。 葛夜刹再次击碎战天的混沌之力,对战天厉声道:“你就这点实力吗?拿出你的杀我的本事来!”战天暴怒,大喝一声,抡起大刀,向葛夜刹冲来,葛夜刹身影消失,突然出现在战天的正前方,青霄剑迎上那砍来的大刀,刀剑相撞,一声脆响,那大刀被削断,战天一愣,葛夜刹的青霄剑并未停止,划过一道弧线,继续扫向战天咽喉,战天急忙向后翻转身体,踉跄躲过那青霄剑,然此时,葛夜刹身影消失,出现在战天身后,青霄剑直入战天后心,战天身躯一震,低头看去,那青霄剑已经穿出他的胸膛,发出刺眼绿光,鲜血涌了出来,战天心道:“我是活不成了!” 葛夜刹未拔出青霄剑,在身后眼角湿润,低声道:“对不起!” 战天浑身抖动,颤声道:“也罢,我的命是兄弟给的,活了这么久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的兄弟了,也许他去的地方才有兄弟!” 葛夜刹紧皱眉头,眼角充满泪水,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战天微微一笑道:“我即使,有心愿,也不会,告诉你的,拔剑吧!” 此时,梦瑶看到战天中剑,撕喊道:“战兄弟!”欲要冲过去,已然太晚了。 战天听到梦瑶喊声,狂喷鲜血喊道:“我去见我兄弟了!”欲要调动最后的真气自爆,葛夜刹左手抓住战天的发髻,右手迅速拔出青霄剑,一道绿光闪过,将战天的脖颈砍断,鲜血喷出十多丈,坚实的身躯坠落下去,葛夜刹左手提着战天的头颅,右手持着青宵剑,仰天怒吼,引得大地震动。 梦瑶痛心疾首,对葛夜刹喊道:“葛夜刹,你不得好死!”葛夜刹没有理会,提着战天的头颅,转身离开了。 梦瑶欲要去追葛夜刹夺回战天的头颅,又见苏芊雨被姒桓的冰剑击飞过来,忙飞身扶住苏芊雨,她的胸襟已被鲜血染红。 苏芊雨低语喃喃道:“战兄弟也死了!” 梦瑶狠狠道:“我和他们拼了!” 苏芊雨抓住梦瑶的手道:“姐姐不要,你快逃离这里吧,如若缘泽真的活着,你要等他回来,若是我们都死在这里了,他会伤心的,又不知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梦瑶厉声道:“要走就一起走,要死就一起死!” 姒桓没有出手攻击,俏颜得意的看着二女,道:“你们今天,即死不了,也逃不掉,我之所以这么久没杀你们,就是想留下你们,好好的折磨,我才痛快!” 梦瑶怒道:“你好狠毒,我梦瑶何时这样对过你!” 姒桓道:“要怪就怪你与我齐名,要怪就怪女人的心中从来装不下任何女人,本来我夫君不想杀你,不过在我的努力下,他把你交给了我,由我处理,我也不想杀你,我只想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梦瑶道:“你已经不再是女人了,你已经没人性了,禽兽不如!” 姒桓格格笑道:“我现在特喜欢看着你这样对我说话,你越是这样说我,我心里越舒服,因为这证明,你已经害怕了,无助了,无力了!” 苏芊雨大喊一声:“姐姐快走!”扫动琴弦,一道金光射向姒桓。 姒桓一掌将金光打散,道:“你这等修为已经不足为惧了,你若想死,我成全你!”单掌向苏芊雨一扬,一柄冰剑射向苏芊雨,苏芊雨飞身躲闪,姒桓身影消失,闪到苏芊雨身前,手掌赫然出现一柄冰剑,直刺苏芊雨,苏芊雨再想躲闪已然不及,正在这时,一道彩光飞过,将那冰剑缠住,阻碍那冰剑的速度,寒冰沿着七色鞭再次向着梦瑶袭来,苏芊雨翻身过程中滑动琴弦,密雨般的气剑射向姒桓,姒桓猛推一掌,将气剑尽数震碎,梦瑶猛力一震,将被寒冰冻结的七色鞭拉回,翻身斗转,反手一鞭扫向姒桓,姒桓身影一闪,突然出现在苏芊雨身前,冰爪抓向苏芊雨,苏芊雨祭起一道屏障,屏障轰然碎裂,冰锥直刺而来,苏芊雨弃琴,玉掌抓住冰锥,身体被冰锥推的直向后退,口中喊道:“姐姐快走,我要支撑不住了!”身体迅速变的冰冷。 梦瑶大喊道:“妹妹!”冲了过去,挥起长鞭甩向姒桓,姒桓另一掌抓住七色鞭,七色鞭再次被冻结,苏芊雨浑身冰冷,全身犹如针扎,她咬紧牙关,运转周身真气,转身借势,单手抓住姒桓的手腕,双臂已然结成寒冰,大喊道:“姐姐,快走!” 梦瑶暴怒,震碎寒冰,玉掌化剑,刺向姒桓,姒桓大急,右掌被苏芊雨死死抓住,左掌松开七色鞭,一掌拍向苏芊雨,一道气场轰然爆炸,苏芊雨的身体犹如断线的风筝,划过两道曲线,一道是白色,一道是红色。 梦瑶忙改变方向,飞身去接苏芊雨,抱住苏芊雨冰冷的身体,哭喊道:“妹妹!” 苏芊雨微弱道:“姐姐,我已经活不成了,走不走,看你了!”苏芊雨站直瘦弱的娇躯,眼角挂着泪水,口中轻轻低吟道:“少年不识相思味,白头相伴何其贵。春江一曲引千愁,昙花几枯还百悴。”周身开始散发着金色光芒,身影逐渐虚幻,化作一张金色的古琴, 梦瑶知苏芊雨要自爆,急喊道:“妹妹,不要啊!” 但那已经迟了,琴弦颤动,感心动耳,荡气回肠,金光道道,连绵不绝,射向姒桓。 ; 第一百七十二章、百媚之术化血红 整个空间内回荡着凄凉的琴音,如涕如诉。 姒桓单掌击出气场,拦截那射来的连绵金光,碰撞瞬间,‘轰’的一声,金光炸射,碎冰向四周飞散,然那金光道道,仍向姒桓射去,姒桓不停的挥舞着双手射出冰剑抵挡那金光,姒桓身前轰鸣不已,雾气腾腾。 董必震等人都看到了战天、苏芊雨相继身殒,心中一阵悲愤,董必震奋力的震开孔明,对身体僵直,一片茫然,双眼泪水的梦瑶,喊道:“殿主夫人,你还等什么,快逃啊!” 梦瑶望着那苏芊雨化作的金色古琴,再看看姒桓奋力抵挡那金琴射出的金光,心知:“妹妹用自爆换回我逃生的机会,我不能再耽搁了,我还不能死!”心念一横,提着七色鞭,向山下冲去,天剑阁弟子挥剑来阻挡,梦瑶扬起七色鞭,奋力的扫向挡在前面的天剑阁弟子,彩光击出,天剑阁弟子抵挡不住,不断后退,梦瑶极尽疯狂,挥舞着七色鞭一个劲的往前冲, 此时,金陵殿的弟子所剩无几,古天行见梦瑶冲出,急忙震退苏起,连挥几剑,几道蓝色光芒,射向梦瑶前方的弟子,董必震对古天行喊道:“我们分头冲出这里,若是能离开,尽快赶回金陵殿!”说完,连抡几棒,将孔明逼退,单脚一踏,从梦瑶的左侧突围,古天行、关景山挥起长剑从梦瑶的右侧突围,把梦瑶护在中间。 姒桓见梦瑶等人突围,欲要去拦截,却被那金琴射出的金光纠缠,无论躲向那里,那金光就放射到那里,她只能用冰剑抵抗,根本抽不出身,她一面飞身抵挡,一面怒喊道:“不要让她跑了!” 这天剑阁弟子被打散之后,立即会聚,即使有人倒下,其他的弟子急忙来补充,随着梦瑶等人往山下冲,天剑阁弟子也跟着往下退,不知不觉已经打到了山茶村,山茶村的上空漫天火光,轰鸣不已,不时有走失的法术射到村中,法术一落地就轰然爆炸,掀倒数座房屋,百姓哭天喊地,慌乱的向村外涌去,躲避这突降的灾祸,摔倒被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梦瑶与董必震、古天行的距离越来越大,天剑阁的弟子抵抗的范围也变大,缺口逐渐显露出来,梦瑶看准时机,七色鞭一挥,扫向其中两名天剑阁弟子,那两名弟子急忙闪身,梦瑶毫不犹豫,飞身冲了过去,天剑阁弟子再想阻拦,为时已晚,梦瑶突围后,奋力调动浑身真气,急速向南飞去,天剑阁弟子一见梦瑶突围,知道事情不好,姒桓要活捉的人跑了,那还有好,大部分弟子紧忙向梦瑶追去,梦瑶身后飞来数十道法术,梦瑶一面飞逃,一面躲闪,但始终甩不开他们,董必震、古天行见梦瑶突围了,他们的阻拦立即变得薄弱,董必震道:“古叔,我们金陵殿再见!”抡起大棒向东冲去,古天行、关景山向南冲去,整个山茶村炸开了花。 梦瑶急速飞行数里,忽觉后方呼啸射来一物,回头一看,是姒桓射来的冰剑,看来她已经脱困,苏芊雨的法力也耗尽了,梦瑶急忙纵身一跃,躲过那冰剑,一股阴冷的凉气一扫而过,姒桓的速度奇快,骤然间,已来到梦瑶身后,张开右手,甲套迅速生出几丈长的冰锥,抓向梦瑶,梦瑶若不躲闪必然被刺中,急忙向上提拉身体,这时姒桓飞身冲出,拦在前路。 梦瑶欲要向东逃,姒桓手掌一推,又是一柄冰剑射出,封住了去路,梦瑶心道:“今天是逃不掉了,看来我只能与夫君的尸骨天各一方了!” 天剑阁的弟子追了上来,将梦瑶团团围住,姒桓有些气喘,道:“这九州都是我夫君的,我看你能逃到那里?” 梦瑶啐了一口,气喘吁吁道:“我若死了,你还能抓到我吗?” 姒桓笑道:“放心,你是不会死的,你还需给你夫君去搜寻骨灰呢!” 梦瑶怒道:“你不得好死!”挥起七色鞭,打了过去,姒桓一把抓住七色鞭,寒冰迅速沿着长鞭冻结过去,梦瑶右手瞬间传来阴寒,急忙扔掉七色鞭,她的真气已经不足了,无法抵抗那袭来的阴寒,她蹙眉凝视着周围,心中闪出一个艰难的问题, “痛苦的活下去,还是就此死掉!” 姒桓得意的看着梦瑶,笑道:“看你这样的神情,我心里真是舒服,我真不想立刻抓到你,破坏了你即将崩溃的心里!” 梦瑶暴怒到了极致,飞身冲向姒桓,玉掌探出,欲要抓住姒桓,与她同归于尽,姒桓看出她的意图,哪会让他抓到,黑影消失,突然出现在梦瑶身侧,手指一弹,一道寒流,将梦瑶掀飞数丈,梦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稳住了身形,浑身冰冷,没有一丝力气,梦瑶心道:“我若想逃脱,只有使用‘百媚之术’诱惑眼前这些人了,看能否控制他们的心神,去阻拦姒桓了!”想到此,她飞到空中,娇躯舞动,妩媚诱人,周围天剑阁的弟子看到梦瑶如此,流露出贪婪的眼神,心跟着梦瑶的每一个动作乱蓬蓬的跳,浑身酥软,姒桓也跟着呆住,用迷离的眼神盯着梦瑶看,梦瑶见时机已到,摘下面纱,欲做最后的控制。 当她摘下面纱的一瞬间,周围看着痴迷的人,突然浑身一颤,瞠目结舌,大惊失色,有的当即晕倒,有的口吐鲜血,但大部分人都吓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梦瑶暗道:“怎会这样?” 天空突然变成了红色,周围的人变得阴深恐怖,不怀好意,空气变的阴冷,梦瑶蜷缩着身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浑身颤抖,因为她知道,自己又变成和以前一样了,又是那样的世界了。 姒桓见到梦瑶狰狞恐怖的脸,吓的倒退一步,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瞳孔放的很大,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手指着梦瑶,疯狂大笑:“哈哈!哈哈!你竟然是这等模样,原来见到你的人,都是吓死的,哈哈,就你这样,还是什么绝世容颜,所有的人都被你的面纱所迷惑了,哈哈,就你这样还与我相提并论,世间再找不到比你更可怕更丑陋的脸了!哈哈!哈哈!”周围天剑阁弟子缓过神来,一片哗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有的弟子无奈摇着头,“没想会是如此!”有的弟子甚至上前啐了一口道:“恶心至极!”“叶师弟怎会娶了如此可拍的女子!”“倒霉死了,晦气!”“看到了,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梦瑶脑中嗡嗡的响,呼吸急促,周遭的人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她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她担心的叶缘泽有一天真的会回来,又见到她这个样子,还会爱上她吗,若他不会再爱上她,她这样活着去等他,还有何意义,梦瑶缓缓的起身,放下了双手,狰狞盯着姒桓,慢慢的向姒桓走去,口中狠狠道:“我若活着,我时时诅咒你,我若死了,我魂魄时时缠着你,让你永不得安宁,让你永远记住我的脸!”说完,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向姒桓抓去,欲要借姒桓的手来杀了自己。 姒桓被她的尖叫震慑的,又向后退了一步,见梦瑶冲来,急忙手指一弹,将梦瑶掀飞,梦瑶落地后,又滑行了数丈,才停止。 许久,梦瑶才颤抖的坐了起来,姒桓见梦瑶坐起,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让天下人都见到你的‘真容’,我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如此丑陋,如此虚伪,我要让你受万人唾弃!”梦瑶手指慢慢结印,欲要调动那一丝的真气自尽,姒桓眼疾手快,闪至身前,手指一弹,将梦瑶的经脉封住,手腕一抖,飞出带锁链的白色项圈,将梦瑶脖颈套中,锁链一拉,将梦瑶控制的死死的,梦瑶现在若是想死,也已经不可能了,只有任其折磨,姒桓笑道:“我要让你成为我的一条狗,不过,你可是天底下最丑的母狗了!”梦瑶瞪着血眼,龇牙咧嘴,痛苦难耐,不停嘶吼,直至无声。 姒桓一拉锁链,对周围的弟子道:“我们回天剑阁,把他关在笼子里面,七天之后,我要在中州,让天下人都看到她的嘴脸,哈哈!”说完拉着痛苦的梦瑶,得意的向天剑阁飞去。 回天剑阁后,广场上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战天的头颅,挂在了广场入口的木杆上,之所以没掩埋,是因到中州的时候,还需要用他的头颅给百姓看。 梦瑶的衣裳已经被姒桓除掉,赤条条的被关进了广场旁的一个笼子里面,锁链拴在了笼外的柱子上,天剑阁的弟子经过,都远远避开,因为梦瑶的模样太可怕了,这里的空气寒冷无比,梦瑶蜷缩在笼内浑身不停的打着冷战,她已经彻底的绝望了。 到了深夜,她身体周围结了一层冰霜,头发挂满了银丝,月明如雪,寒气裂骨,她颤抖着看着远处木杆上战天的头颅,什么也不想,什么却历历在目。 这时,一个女子的身影闪到笼子外面,此人正是廖珊珊,她从空间取出一个毛毯,伸进笼内递给梦瑶,低声道:“姐姐,快盖上吧,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拿!”梦瑶随冻不死,姒桓也不可能让她冻死,但这寒冷是她无法忍受的,这毛毯可以让她减少不小的痛苦,她接过毛毯,沙哑道:“你应该杀了我,不应该送这个给我!”廖珊珊哀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真想杀了你,结束这痛苦,可是我不敢,盟主这次回来后,一切全变了,葛夜刹也变了!”说完,闪身离开。 ; 第一百七十三章、我的男人快救我 七日后,中州城中,风和日丽,最繁华的地段,所有的房屋、宫宇都被拆掉,搭建了几丈高的木台,木台周围聚集了几万人,比肩叠踵,人声鼎沸,其中也有不少修真者,无尘要在中州,宣布废除九州各派的消息,早已传遍九州,这些人都是从各地赶来,见证这历史性的Щщш..lā 巳时已到,只见天空飞来几百多人,飘飘落在了木台上,为首的正是北冥无尘,他身穿黄色长袍,意气风发,荣光满面,精气十足,身旁之人正是姒桓,姒桓身穿暗红色齐胸长袍,端庄贵洁,美艳绝伦,无尘已将北盟的所有门派弟子,尽归天剑阁门下,这些人一落地,下面欢声雷动,望着无尘,赞叹声不断。 “盟主诛杀了凤灵,剿灭了南盟,为百姓除掉一大害!”“整个北盟地域让他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如此之人统领九州,可谓是百姓之福啊!”“他可是一统九州的第一人,从此我们再不用受战乱之苦了!”“听说他受伤期间,北盟各门派争权夺位,试图要杀他,抢夺盟主之位,盟主降服他们之后,不但没杀他们,还留他们一条性命,此等胸怀,真是宽如大海啊!”“还有呢,叶殿主的遗孀苏芊雨,灭了卧龙阁,杀了心海,闯下大祸,盟主强忍心痛,将其诛杀,可谓是大公无私啊!”“还有那盟主夫人,以前什么样的人,你看现在,据说连踩死只蚂蚁,也要伤心落泪,这都是盟主教化的!” 无尘正容扫视下面人山人海的百姓,对萧长老微微点头,萧何走上台前,下面立即鸦雀无声,萧何提足了内力,已使离台最远的人都能听到,他朗声道:“太古之时,先祖势弱,凶兽猖獗,古之修真者,器不断石,法不撼树,为保族安,多强身健体,以御凶兽,前赴后继,可谓族之脊梁也,后人多智,悟道修身,继往开来,神兵利器,不乏其数,凶兽逐退,销声匿迹,九州初成,百姓多依附,然修真各派,风起云涌,器可断山,法可填海,争光日月,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可谓之凶兽也,吾主仁德,爱民如子,心系苍生,励精图治,不畏险阻,平定九州,史之一也,今昭告天下,九州一统,废除各派,独尊天剑,定国都中州,以安民心,永保天下太平!” 萧何说完,台下万众,群情鼎沸,热泪盈眶。 不知谁起头喊道:“国主万岁!”紧接着周围的人跟着齐声喊道:“国主万岁!”听到了喊声的人,跟着继续喊道:“国主万岁!”到最后整个台下,数万人齐声喊道:“国主万岁!”一声高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 萧何说完,无尘缓步走上前去,下面骤然安静,万众瞩目,无尘慷慨道:“承蒙百姓抬爱,吾感激万分,深知任重道远,责无旁贷,吾出贫寒,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尝百姓疾苦,体人间冷暖,吾终日而思,以何道救百姓于水火,除疾苦,常宵衣旰食,夜以继日,所悟根源,魁首者,修真者也,修真争锋,群雄割据,灾难连连,血腥不止,次之,礼法不施,无法可依,致使世风日下,人心惶惶不安,吾南伐凤灵,北惩奸佞,东西来投,九州来贺,吾之理想,以德治天下,以礼教世人,百姓安居乐业,国度长治久安,吾初掌江山社稷,然亡灵虎视眈眈,修真死而不僵,欲将根除,其路漫漫,望百姓能与吾同心,排除万难,共建盛世国度!” 无尘说完,台下百姓无不激泪呐喊:“国主万岁,国度万岁!”“国主万岁,国度万岁!”无尘深鞠一躬,回到事先放置的椅子前做好,姒桓也跟着坐在右侧的椅子上,萧何喊道:“带他们出来!”天剑阁弟子带出玉虚道长、灵星子、张乾清、周公明等十多人,这些人神情呆滞,衣衫凌乱,步履蹒跚,手被负在身后,用绳子捆着,连成一排,站到台前,其中一名弟子举着木杆,上面挂着战天的头颅,将木杆插到台前,下面一片哗然,有人道:“那个就是战天的人头!”“那个就是玉泉宫玉虚道长!”“那个是西宁宫的宁四海!”“他们谋权篡位,罪有应得!”“这就是报应,应该将他们千刀万剐!” 萧何朗声道:“这些人,是九州各门派的掌门人!”指着蓬乱白发的玉虚道长,道:“他就是玉泉宫掌门人,玉虚道长,此人压榨百姓,强取豪夺,整个玉泉宫的建筑全都是用玉石建成,门下弟子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身为掌门,坐视不管,放任自由,归入北盟之后,仍不知悔改,与七星阁争权夺利,试图谋权篡位,殃及上万名无辜百姓,玉虚掌门我说的可对?”玉虚道长深情恍惚,忙跪倒在地,老声道:“你说的对,这都是老夫所为,老夫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主的栽培,老夫罪该万死!”词语一出,下面的百姓有人当即骂道:“杀了他!杀了他!”萧何待百姓骂声停止,继续把这些掌门的罪状一一列举出来,每列举一人,都引得百姓愤慨万分,恨不得能将这人生吃了,而这些掌门说来也怪,没有一个不承认其罪过的,最后,萧何指着战天的头颅道:“这是战天的项上人头,此人,残暴不仁,横赋暴敛,荒淫无道,嗜血成性,仅被他**过的女子就有一千之多,简直是丧心病狂,人面兽心,整个天鹰殿周围的百姓对他无不恨之入骨,他试图刺杀国主,被国主击毙,今日之所以把他的人头带到这里,就是让百姓知道,像这样的修真者,你们不用怕了,我们坚决将他们除掉!” 几万人齐声激愤喊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萧何朗声道:“他们做了这么多恶事,死不足惜,但吾国主,以仁为本,留他们性命,希望他们用余生,去反思自己曾犯下的罪祸,尝百姓疾苦,来感化世人!”百姓在下面齐声喊道:“国主英明!”“国主英明!”天剑阁弟子将跪在地上的一排掌门人扶起,带回了天剑阁的人群之中。 姒桓斜眼一瞟,这时,天剑阁一名女弟子,拉着锁链走了出来,锁链上套着一名赤身女子,此女子头被用黑布袋套着,肌肤如雪,身材曼妙,让人望而神往,下面的百姓连眼睛都不眨,盯着那女子看,那女子被带到台前,赤条条面对万人眼光。 那女弟子开口道:“此人就是曾经以纱遮面的梦瑶,被九州誉为绝世美女,与师母齐名!”众人一听,一片哗然,“今天可是开了眼福了!”“真的是她,果然名不虚传!”“她不是嫁给了叶殿主吗?怎么变成了这样!”那女弟子又道:“众所周知,她嫁给了我天剑阁的师兄,叶殿主,自从我师兄娶了她以后,她从来不以真容见我师兄,也不尽妻子之责,我师兄身死之后,她狼子野心,与那罪大恶极的苏芊雨,带领金陵殿弟子,去天剑阁,试图夺盟主之位,杀害山茶村无辜百姓数千人,心狠手辣,阴毒至极,师母奋力抵抗,将苏芊雨诛杀,活捉了她,她如此行为,愧对我师兄的在天英灵,今天把她带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世人看看这蛇蝎女子的本来面目!”说完将黑布袋一摘,全场惊呆,久久没有出声,有人当即晕倒,震惊过后,嘘声一片,“这还是人吗,这就是个怪物!”“世上再找不到比这更可怕的脸了,这脸比她的心还毒!”“叶殿主怎会娶了她!”“这张脸怎能与姒桓相提并论,太可怕了!”“这真是绝世容颜啊,将整个九州的人都骗了!”姒桓听到下面百姓的嘘声,面容淡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喜悦。 下面的百姓,不知什么时候带来了鸡蛋,纷纷将鸡蛋打向梦瑶,有的干脆拿起石头向梦瑶打去,漫天鸡蛋、石块‘噼里啪啦!’犹如雨下,赤条条的身子被打的左摇右晃,青一块,紫一块,蛋黄、蛋清挂满梦瑶全身,恶心至极。 阵阵疼痛,让她那可怕的脸,不停的抽动,她说不出话,因为她被封住了心脉,但她心中清楚,这就是姒桓对她的折磨,这种精神和**上的侮辱,忽然让她放弃了死的念头,她闭上眼睛,发誓:“如若让我活着,我定将这种侮辱加倍奉还!”可她心想:“我还有机会吗,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谁还会来救我,谁还有能力救我!”“缘泽,你若是死了,快把我的魂魄带走吧,你若活着,你能否知道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这个样子,你是否还会可怜我!”“缘泽,我这个样子,已经对不起了你,我让天下的人都嘲笑了你,可是我没办法!”“你一定不会死的,你一定还活着,你要回来救我,让我有机会报了这仇,我再离你远去!”“我的男人你快回来吧!” 晴朗的天空,突然开始聚集乌云,天骤然黯淡下来,在场的人,都不可思议的望向那黑暗的天空。 第一百七十四章、你就是我的男人 乌云越来越密,越来越暗,整个天空犹如黑夜,看不到一丝光线,天似乎要塌下来般,众人开始恐慌,谁也没遇到这种天气,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乌云,不知这老天下一步要做什么,乌云开始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与空气摩擦发出如凶兽般的低吼,望着那天空,大地犹如在旋转,旋转的速度逐渐加快,在场的几万名百姓慌乱了起来,欲要离开这恐怖之地,但相互靠的太近了,想挤都挤不出去,再加上这天空昏暗旋转,根本找不到方向,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无尘凝眉望向天空,大惑不解,再看下面慌乱的百姓,当即起身,当即喊道“”“众人不要惊慌,这是天相,九州一统,天神来贺!”声如洪钟,在场的百姓听的是如雷贯耳,立刻停止了慌乱,仰头继续看向天空那巨大的黑 梦瑶森森冷笑,狰狞的望着手中的‘血踪’,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 漩涡逐渐向中心凝聚,中心形成巨大的黑球,黑球不断缩小,黑暗的漩涡四周开始露出光线,犹如巨大的圆盘,遮住天空,漩涡被黑球吸收,逐渐缩小,天逐渐变亮,中心的黑球暗到了极致,当漩涡被黑球吸光之后,那黑球也小到不见,众人刚放下心来,那黑球突然‘咔嚓’一声,爆闪出一道霹雳,一道刺眼的电光击向木台,‘轰’的一声,木台前浓烟滚滚,在场的所有人惊起一身冷汗。 浓烟过后,逐渐显露出一个人的身影,此人盘坐在地,浑身血红,双眼紧闭,满头白发,胡须垂至腰际,形如老叟,无尘、葛夜刹等人一见此人,大惊失色,“他没有死!”此人正是叶缘泽。 叶缘泽苍然道:“我回来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猛然将手挡在眼前,长时间见不到阳光,使得他的眼睛不能立刻适应,“这是哪里?”他适应后,放下手,看向四周,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无尘,正瞪着眼睛注视着他,周围都是天剑阁弟子。“我真的回来了吗,不会又是梦吧!”无尘脸色一变,当即喊道:“徒儿,是你吗,你真的没死,你回来了!” 叶缘泽一听无尘喊他,立刻判断出自己已经出来了,以为是在天剑阁,忙跪倒在地,热泪盈眶对无尘道:“师尊,我终于出来了!”无尘对周围的弟子使了个眼色,众弟子随无尘一起飞到叶缘泽身前,无尘来到跪倒在地的叶缘泽身前,忙道:“徒儿,快起身,让为师看看!”俯身去扶叶缘泽,天剑阁众人也将叶缘泽围在当中,叶缘泽缓缓起身,无尘笑着抓住叶缘泽的胳膊,葛夜刹抓住了叶缘泽的另一只胳膊,叶缘泽激动的看着这些人,刚要说话,无意间看到了杆子上挂着的那颗头颅,突然骇目震惊,那是战天的头颅,他怎会不认,电光火石之际,只感觉两把剑,一左一右,向他肋下刺来,双手的脉门被扣的死死的,他忽然感到这些人要杀他,虽然不知这是为什么,但怎能就这样一出来就不明不白的死掉。叶缘泽心念一动,真气轰然爆炸,彩光四射,将周围的人弹射出去,此时他身上闪耀七色光环,分别为红、橙、黄、绿、蓝、靛、紫,慢慢交错旋转,三眼放射金光,环顾四周。 此时,他看到了一个浑身肮脏的赤**子,那狰狞的脸留着泪水,这是他的妻子,“这是哪里,这个世界怎么变成了这样?”无尘稳住身形,喊道:“大胆妖兽,竟敢冒充吾天剑阁弟子,快杀了它!”话音刚落,只见几百人冲上前去,将叶缘泽团团围住,其中就有葛夜刹,叶缘泽对葛夜刹问道:“这是为何?”葛夜刹脸上抽出一下,没有回答,挥起青霄剑,一道青光随众人的法术,骤雨般向叶缘泽射来,叶缘泽大怒,双手向两边奋力一推,两道金色气场将射来的法术尽数击碎,带着不可抵挡之势,轰向众人,众人忙飞身躲闪。叶缘泽趁机闪至梦瑶身前,欲要去救她,但姒桓此时已站在梦瑶身后,左手握着锁链,右手玄化出冰锥抵在梦瑶后心,冷笑看着叶缘泽,叶缘泽突然停住,看着发不出声音,一动不动的梦瑶。这时周围的百姓见打了起来,慌乱的向四周逃去,被挤死、踩死的人,不计其数。 叶缘泽大声嘶吼:“为什么?”此时只见几十人从慌乱的百姓中飞出,正是董必震、古天行等金陵殿弟子,连汪长老也在内,梦瑶突围时,大部分弟子都去追梦瑶了,他们这两边追杀的弟子较少,董必震、古天行、关景山很快就甩开天剑阁弟子,突围成功之后,火速飞回金陵殿,到了金陵殿发现梦瑶没有回来,猜到已经遇到了不测,又知无尘要在中州昭告天下,所以急忙调集金陵殿弟子,去中州一探究竟,打探梦瑶下落,寻找时机救出梦瑶,其他弟子听说要去送死,都趁夜偷偷的跑了,蔚武、宇文成祥更是带走了几十名弟子,剩下的也就这几十人,大部分都是原金陵殿和欢乐谷的弟子。 董必震双眼流泪道:“殿主,你终于回来了!”姒桓格格冷笑道:“回来也是个死!”叶缘泽问董必震道:“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话还没等说完,天剑阁众弟子的法术就射了过来,叶缘泽飞身躲闪,挥剑抵挡,董必震等人也遭受到了天剑阁弟子的攻击,整个木台周围法术漫天飞,法术爆炸、兵器撞击声不断,董必震一边战斗,一边喊道:“我跟你说的不差,无尘他狼子野心,想要除掉天下所有的修真门派,葛夜刹杀死了战兄弟,苏夫人为救我们,化琴自爆了,梦夫人被他们擒获,受尽侮辱,现在他们要杀了你,除掉最大的隐患,你要记着,这些人都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叶缘泽一听,直眉怒目,问天剑一挥,霞光万道,闪至无尘前方,喊道:“师尊,这都是真的吗?”无尘吓的倒退一步,稳住身形冷冷道:“孽畜,快快受死!”挥起斩妖剑,一剑劈了过来,叶缘泽的思绪混乱,这一出来,就面对这么大的变故,他怎能接受,飞快躲闪,再次出现在无尘眼前,喊道:“师尊,我是缘泽,不是孽畜!”无尘斩妖剑玄幻变大,一剑斩向叶缘泽,叶缘泽奋力将问天剑一横,问天剑玄幻出七色彩光,剑身与斩妖剑相当,“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叶缘泽怒喊道:“师尊,我叶缘泽犯了什么错误,你要这样对我!”无尘回手又是一剑,冷冷道:“你必须得死!”叶缘泽奋力震开,喊道:“为什么?”此时,葛夜刹闪身至叶缘泽后方,一句话也不说,挥起巨大的青霄剑,一剑刺向叶缘泽,叶缘泽转身横扫,问天、青霄对撞,震耳欲聋,掀起狂风,青霄剑被问天剑一挡,改变了方向,葛夜刹回手一抡,巨大的扇面扫向叶缘泽,叶缘泽脚下一踏,翻身躲闪,躲过那道青光,这时一道黑光砸向了他,叶缘泽横剑抵挡,‘轰’又是一声,斩妖剑与问天剑相撞,叶缘泽双臂酸麻,疼痛不止,还未停止,葛夜刹的青霄剑再次横扫而来,叶缘泽怒发冲冠,心念一动,身影消失,‘啪’的一声,出现在葛夜刹面前,挥剑抵住青霄剑,瞪着眼睛看向葛夜刹,问道:“葛夜刹,战天是你杀的吗?”葛夜刹脸色铁青,青霄剑被问天剑抵的死死的,大喝一声道:“是我又怎样!”一掌拍向叶缘泽,叶缘泽如遭电掣,他怎么也想不到葛夜刹会这么做,千钧一发之际,挥起左掌,两道气场相撞,两人轰然分开,这时那几万百姓都已经跑空了,只留下踩死的尸体还留在四周。 叶缘泽又看了一眼,挂在杆头那战天的头颅,生命被攥在姒桓手中的梦瑶,再看董必震等人拼命的厮杀,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苏芊雨已经死了,他咬紧牙关,提起问天剑向梦瑶冲去。 这时,姒桓喊道:“想要梦瑶的命,就快放下手中之剑,束手就擒!”叶缘泽身体突然顿住,无尘、葛夜刹等人也停止了攻击,叶缘泽思绪斗转,问天剑奋力插向地面,凛然道:“好!不过你需让她开口说话!”姒桓冷视叶缘泽道:“真是大丈夫,这样的妻子你也要,好,我就让这母狗叫给你听!”说完,握着锁链的手一抖,梦瑶长出一口气,哭喊道:“快杀了他们,给妹妹报仇,你不要管我,我这样已经对不起你了,能看到你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叶缘泽,双手伸开,慢慢向梦瑶走去,泪流满面道:“对不起的人我,我都说过了,我是一个苦命之人,跟了我没有好结果,你们都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我却没给过你们幸福,我怎能舍你不管!”梦瑶喊道:“不要过来,我现在已经是个妖怪了,你要我还有何用!”叶缘泽道:“你即使变成了妖魔,你也是我的妻子,在我心中也是最美的!”梦瑶喊道:“我已经被天下人侮辱了,让天下人嘲笑,你让我活着还有何意义啊!”叶缘泽喊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岂在乎天下人的嘲笑!”梦瑶道:“他们会杀了你的!”叶缘泽笑道:“他们若是杀了我,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死!” 梦瑶突然破涕为笑道:“你就是我的男人!”狰狞的脸慢慢褪去,绝世容颜显露出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毁天灭地斗老天 叶缘泽走到台下,距梦瑶的距离不住十丈,姒桓喊道:“不要再上前!”叶缘泽伸展双臂道:“你快放了她,我束手就擒!” 这时,萧长老等人手中射出冰蚕丝,那些冰蚕丝将叶缘泽的双手、双脚、脖子全部缠住,几十条光束沿着冰蚕丝封住了叶缘泽的经脉,叶缘泽想要运用法术,已经不可能,这些人牢牢绷紧冰蚕丝,似乎只要一用力,叶缘泽就会被.lā 无尘等人已经到了姒桓身后,葛夜刹也在其中,叶缘泽凝视这些人道:“放了梦瑶!” 无尘注视着叶缘泽许久,长叹一声道:“放了她吧!” 姒桓嘴角一撇,冰锥抵在梦瑶后心,笑道:“没那么容易,我若放了她,以后必留祸患,而且她现在长的的确是比我诱人,我看了都心动,这样的女人,我岂能容她!” 叶缘泽怒道:“你言而无信,必遭天谴!” 姒桓笑道:“呦,现在你可是欺师灭祖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师母!” 叶缘泽一愣,不可思议看向无尘,问道:“这是真的吗?”无尘严肃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无奈,没有回答,叶缘泽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清心寡欲的师尊,竟然娶了这样一个蛇蝎女子,闭目三眼,心道:“难道我还是在幻境之中!”睁开眼睛,道:“师尊,能否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无尘哀叹道:“为了天下苍生!” 叶缘泽道:“为了天下苍生,就必须杀了我的兄弟战天,我的妻子苏芊雨吗?” 无尘道:“苏芊雨闯下大祸,天理不容,战天好战成性,痴迷法术,必将酿成大祸!” 梦瑶喊道:“不要听他们胡说,他就是想要除掉我们所有的修真者,坐稳江山!” 无尘道:“不错,我就是要建立一个没有修真的国度,修真者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太多的灾祸了,你也是受害者!” 叶缘泽念道:“我也是受害者,的确,我的家被修真者所毁,我的一生受尽修真的折磨,可是我何曾有机会去选择过?” 无尘道:“这就是为师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若要救世,必灭修真!” 叶缘泽摇头道:“救世治世,我不懂,若要我死就能救世,我会义无反顾,可是我只求你们放过我的妻子,她也是受害者,没有选择,若她死了,我会对不起她的!” 姒桓笑道:“你还有个选择吗?现在你俩的命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梦 瑶道:“你不用求他们,说好了我们一起死的,这个世界没有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姒桓笑道:“我真是佩服你们二人,死到临头还谈情说爱!” 梦瑶笑道:“我们生命虽短暂,还有爱可谈,可你,活了这么久,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把你的身子献给了老棺材,可曾体会过爱的滋味!” 姒桓怒道:“找死!”欲要刺死梦瑶,叶缘泽当即喊道:“师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无尘喊道:“住手!” 姒桓当即止住,冷声道:“你除掉了那么多修真者眼睛都不眨,我只想杀了这个女人你也不让!”无尘被姒桓说的,欲言又止。 梦瑶眼中闪动泪花,笑道:“夫君,天地有道,有始必有终,生命本就短暂,再灿烂的花朵终究凋零,何况你我,人生一世,只留真情,我活了这一遭,得到真男人,夫复何求,就算我活过今朝,你已经不在,留下尽是孤独,不如让我在甜美中死去,也许那会是永远!” 叶缘泽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道:“你若死了,我会跟着你一起死!” 梦瑶娇声喝道:“你要活着,是我的男人,就应该毁天灭地,斗老天,不向命运低头,不被奸佞所折服!” 周围的天剑阁弟子听到两人的对话,都低下了头,葛夜刹紧皱眉头,眼含泪水,双拳紧握,压抑着自己的内心。 姒桓冷道:“话也说完了吧,我送你上路!”那冰锥一用力,冰锥毫不留情的穿透了梦瑶那身体,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梦瑶仰天狂喷一口鲜血,提着一口气喊道:“你要活着!” 说完,眼神暗淡,赤条的身体软软倒地。 叶缘泽大喊道:“不要!”,想去去阻拦,却被那冰蚕丝困的死死的,他又一次眼睁睁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暴怒到了极点,浑身真气在体内翻腾,白发扬起,三眼血红,周身彩光迅速旋转,越转越快,光芒万丈,天剑阁弟子调动全身内力紧紧束缚着叶缘泽暴怒的身体,那冰蚕丝快要勒进叶缘泽的身体,嗡嗡作响,似乎要被拉断,有内力薄弱的弟子喊道:“不行了,我要控制不住了!” 姒桓杀了梦瑶之后,手掌一挥一道寒冰气场拍向叶缘泽,眼见就要击中,‘轰’的一声,那气场被叶缘泽的护体真气击碎,冰块横飞,姒桓吃了一惊,没想到叶缘泽还有这等能力,双手快速舞动,数十柄冰剑劲射而去,冰剑击在护体真气上,尽数粉碎。 无尘一见不好,挥起斩妖剑一剑刺向叶缘泽,口中喊道:“为了苍生,你必须死!”‘轰’的一声击在七色真气上,七色真气碎裂,叶缘泽身体猛然一震,真气混乱,翻江倒海,狂喷一口鲜血,周围控制冰蚕丝的弟子,也跟着一震,吐出鲜血,冰蚕丝差点脱手,急忙调动真气来填补。 叶缘泽长啸一声“啊!老天你怎能这样对我!”浑身闪耀金光,脚下的地面被叶缘泽踏得,炽热燃烧起来,火红一片。 葛夜刹对无尘道:“交给我!”挥起青霄剑冲来,怒喊道:“你就安心去吧!”一剑直刺叶缘泽,叶缘泽已经没有护体真气,如果受到这一击,会立即形神俱灭,眼见就要刺中时,只听一声‘轰响’,问天剑不知何时飞出,似乎感知到了主人的危险,挡住葛夜刹刺来的青霄剑,震荡波震开,葛夜刹被震退。 叶缘泽瞪着三眼对葛夜刹,大喊道:“你怎忍心,杀了战天兄弟!”葛夜刹一怔,止住身形,大喊道:“这天下灾祸都是修真者所为,我要与师尊一起铲除所有修真者,谁都是一样!” 叶缘泽闭上眼睛,凛然道:“我知道了,你已经没有了人性!”浑身燃烧火焰。 葛夜刹紧握青霄剑,青光万丈,眼含泪水,咬着牙道:“知道了就好!”身影消失,‘啪!’的一闪,出现在叶缘泽身前,青光直刺叶缘泽前胸,‘咣!’问天剑又抵住青霄剑,葛夜刹大怒,青筋暴起,激发浑身真气,奋力推向叶缘泽。 叶缘泽哈哈狂笑道:“好剑!我的问天都比你有感情,哈哈!” 葛夜刹暴怒,大吼一声,青霄剑一震,将问天击飞数丈,脚下一踏,青霄剑横扫,直取叶缘泽人头,那道绿光形成扇面眼见就要扫中叶缘泽脖颈之时,突然一顿,葛夜刹再也不能使青霄剑前进分毫,似乎青霄剑抗拒葛夜刹的驱使。 葛夜刹又吃了一惊,怒骂道:“混账东西,竟然敢不听我驱使!”青霄剑嗡嗡颤抖,青光爆射,‘嗖’的一声,脱手而出,飞到叶缘泽身前,与问天剑一前一后,护住叶缘泽周身。 葛夜刹猛然醒悟到,为什么他的青霄剑总是抵抗不过问天剑,为什么春老把青霄剑送给了他,原来是那青霄剑的真正的主人是叶缘泽,“春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猜到了,会有这一天吗?”矗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叶缘泽看到了这一幕,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一丝暖流,双眼横泪,笑到癫狂,仰天长啸,道:“看来,我还不能死!”周身火光,冲天而起,犹如狂魔,那冰蚕丝竟也燃烧了起来,周围弟子大叫不好,齐齐射出法术射向叶缘泽,问天剑、青霄剑飞速旋转,形成彩色光屏,将射来的法术,尽数击飞。 无尘不容多想,将斩妖剑向天上一抛,心念一动,斩妖剑玄化出‘十二天罚剑’,那十二柄巨剑,呼啸而出,与空气摩擦发出尖叫,射向熊熊燃烧的叶缘泽,青霄剑应声低鸣,与飞来的第一柄巨剑相撞,火光四射,嗡嗡鸣响,第一柄巨剑刚被击退,第二柄巨剑飞到,又是鸣响,三、四柄齐齐射来,青霄剑与问天同出,轰然震退两柄巨剑,这时十二柄一齐射来,问天剑与青霄剑拦截了四柄巨剑,其余八柄巨剑直射叶缘泽。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巨响,叶缘泽周身爆炸开来,四周控制冰蚕丝的弟子被轰然震飞,狂喷鲜血,叶缘泽浑身血红色,挥起双掌,两道金色气场轰然击向八柄巨剑,巨剑被气场减缓了速度,但仍然射向叶缘泽,叶缘泽心念一动,身影消失,瞬间出现在姒桓,奋力拍出一掌击向姒桓,姒桓大惊失色,急忙拍出寒冰气场,两道气场相撞,碎冰翻飞,金色气场仍击向姒桓,姒桓闪身躲闪,踉跄躲过,惊起一身冷汗,叶缘泽抱起浑身冰冷的梦瑶的尸体,青霄剑、问天剑飞至叶缘泽身边护住周身。 叶缘泽亲吻梦瑶的额头,仰天长啸,‘轰’的一声,身影消失不见,正在激战的董必震等人,见叶缘泽不见了,也纷纷挥起武器向两面飞撤,留下一筹莫展的无尘和他的弟子。 第一百七十六章、声声入耳催心痛 见金陵殿所剩无几的弟子向两边撤退,萧何来到身边问道:“用不用去追他?”无尘站立许久,叹口气道:“让他先去吧,吾对不住他!”萧何又问道:“这几名金陵殿弟子呢?”无尘道:“我现在心很乱,让他们都去吧,该回来的,迟早要回来!”萧何继续问道:“那中州‘国都’的建设用不用再推迟几天?”无尘道:“如期建设,不得耽搁!”说完拂袖而去,姒桓等人也跟着离去,葛夜刹矗立在原地许久之后,飞到杆头,提起战天的人头,不知去往..lā 微风浮动,飘来了心醉的香气,风吹落的花瓣,在湖面上飘荡,湖水清澈见底,湖面上散发着缕缕热气,这里是欢乐谷。 叶缘泽倚在凉亭的石柱旁,怀抱着梦瑶,她的身体已经被洗净,她换上了叶缘泽第一次见到时穿着的,浣纱百花裙,那裙角微动,她娇艳欲滴,只是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他坐在这里已经三天了,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够,反复的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娇一柔,可是那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稍纵即逝,还没来的及去细看,就从手边滑落了。 再美好的过往,留下的尽是孤独,更何况那过往何曾美好,留下的何曾只有孤独。 “要努力活着!”这是叶缘泽经常对她们说的,到头来只有自己还活着,她们就像飞入扑火般,一个一个化成了星火,一闪,一闪,消失了,不见了。 “为何她们给我留下都是泪水?”“也许是她们的爱,我无以回报!” “如果在甜美中死去,也许那会是永远!”这是梦瑶对他说的话,“那是真的吗?”叶缘泽在自问,“你们都在安慰我,骗我,让我傻傻的活着!”“也罢!我何尝不是傻傻的,我何时有过自己的选择!”天又黑了,仰望星空,泪止不住的留。 “我要吻遍你每一寸肌肤,我要把你体内的香气永远的留在心底,我要抱着你直到你腐烂,这样我们就形影不离,还是你对我最好,给我留下了身体,她们都不是真的爱我,都烟消而去!” 过了几天他不知道,因为他从未去记得,直到有一天,董必震、古天行等人找到了这里,看到叶缘泽抱着腐烂的尸体,犹如化成了石头般,一动不动。 董必震上前惊喜道:“殿主,我们终于找到你了!”见叶缘泽久久未动,董必震伸手在他眼前晃动,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这时,叶缘泽才长出一口气,慢慢看向众人,微弱道:“你们都逃出来了!” 董必震激动道:“我们逃出来了,殿主,快将夫人安葬了吧!” 叶缘泽低头看向怀中的梦瑶,道:“不!我要一直抱着她,你们走吧,不要打扰我!” 董必震哀求道:“殿主,你这样对夫人也是不尊重,她若知道了会伤心的!” 叶缘泽疯癫道:“她若伤心也好,这样就不会只有我伤心了!” 董必震无奈的摇头道:“殿主,现在他们谣传,你与我和战天等人,焚烧了扬州城十几万无辜百姓,整个九州都在搜寻我们的下落,我把金陵殿的其余弟子都转移到了南疆,你快随我回南疆,从长计议吧!” 叶缘泽面无表情道:“那又怎样,叫他们来杀我好了!” 关景山召唤出朱雀之后,道:“殿主,这朱雀交还给你,殿主你还有一个妻子和女儿在守望之城,你要振作起来,你还有她们!” 叶缘泽似乎是猛然惊醒道:“快去把她们藏起来,叫她们小心,可别再死了!” 董必震哀叹一声,道:“你就这样任凭无尘如此诋毁你吗?你就这样让你的两个妻子和战天兄弟白白含冤、受辱死去吗?” 叶缘泽疯癫道:“那要我怎样,他是我师尊,你不会让我欺师灭祖吧,他要拯救的是天下苍生,我们修真者都得死,哈哈!” 董必震道:“你认为如此奸诈之人能拯救苍生吗?” 叶缘泽瞪起眼睛看着董必震道:“对了!你能,我这有四颗龙珠,拿去拯救苍生吧!”手一挥,将四颗龙珠扔到董必震手中。 董必震托着四颗龙珠,是又惊讶又气愤,“嗨”的一声,跪倒在叶缘泽身前,道:“殿主,我求求你振作起来吧,不是我董必震怕死,只是这天下决不能让小人当道!” 叶缘泽没有看他,嘟囔道:“谁当道与我何干,我杀了他们又能怎样,我的妻子,我的兄弟,一个也回不来了!” 古天行悄悄的来到叶缘泽身后,手指一弹,一道电光将叶缘泽击晕,开口道:“快把殿主夫人安葬了吧,给他点时间,让他缓口气,他会振作起来的!” 董必震起身道:“是我太心急了,本应该给他些时间,只是我怕他们很快就搜寻到这里来了!” 关景山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若是来了,我们与他们拼了就是!”说着与几名弟子把梦瑶的尸体从叶缘泽手中挪出,在欢乐谷的弟子闭月、羞花带领下,走到后山百花岗,将梦瑶安葬。 当叶缘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梦瑶以前的寝宫内,沉鱼、落雁坐在床边旁的椅子上照看着他,他的身体已经被洗净,换上了整洁的衣衫,胡子也被刮的干净,他醒来就喊:“你们把我妻子送到哪里去了?快给我带回来!” 董必震等人闻声赶来,忙道:“我们已经将殿主夫人安葬在后山的百花岗了!”叶缘泽喊道:“快给我挖出来!”董必震哀求道:“殿主,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了!” 叶缘泽哭喊道:“我什么都不是了,你们怎能这样对我!”董必震再次跪倒在地,喊道:“殿主,大丈夫应该立于天地间,怎能只在乎儿女私情!” 叶缘泽止住哭声道:“我连妻子都保护不好,还立个屁啊!”说完,身影一闪,消失不见,董必震等人忙向后山飞去,只见那叶缘泽趴在坟头痛苦不止。 董必震摇头道:“怎会这样!”古天行道:“算了,他哭过就好了,我们还是离开吧,别把他逼疯了!”古天行带着众人回到殿内,安排了两名弟子在山下守候。 过了三个时辰,两名弟子慌乱的飞回殿内,急道:“殿主,不见了!”董必震忙问道:“去了哪里?”“不知道!”董必震气道:“真是没用!”古天行道:“殿主现在的修为别说是他们了,你我都看不清他的去向,他会回来的!”董必震道:“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天剑阁发现了踪迹怎么办?”古天行道:“殿主只要不遇到无尘,那些人来多少都是无用的!”“可是他意志消沉,遭受到暗害怎么办?”“你现在越是劝他,他越是扭着来,你就放心吧,他能逃脱出来,就是他暂时还不想死,等他缓过来之后,也许一切不用你说,就会去做的!” 荆州城,酒馆内,五名男子在饮酒,一名身穿灰衫的男子道:“听说下个月初要在这里进行礼法初考,你们都报名没有?”其他几人笑道:“你说呢?我们这些书生,平时也只能提个字,写个词,帮大户人家写个对联,教孩子们认个字,混口饭吃,现在有这等好事,怎能不去报名!”“据说若是能考中,就能做‘官’,职责是为百姓服务,我看啊,这权利可大着呢,就连那些豪门大户都在管辖之内!”“这‘官’可多着呢,据说要分三省六部,这三省分别为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下属又分为六部,分别为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下属还有二十四司,各州还要设立地方‘官’,各村还要设立村‘官’,这一系列体系下来需要很多‘官’员,我们就不用说考取州‘官’了,能在村中谋个村官也行够过了!”“是啊,只有兵部我们不能考之外,其余的我们都可以考!”“这得感谢我们国主啊,是国主一统九州之后,铲除了各门各派,消除了门派争斗,主导以礼法治天下,才使得我们这些书生有用武之地啊!”“国主真是深谋远虑,安排的细致入微,真是万民之福啊!”“是啊,我们都干一杯,望我们都能高中,到时就换个地方再来庆祝!”几人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窗户旁的另一桌子前,一白发男子,也随这些人一饮而尽,漫无目的望着窗外。 那几人当中身穿蓝袍男子,放下酒杯,小声道:“你们知道吗?我们荆州的金陵殿,殿主叶缘泽竟然是屠杀扬州城十几万百姓的元凶,他已经叛出师门,真是没想到啊,他竟然能做出这等恶事!”“我也是没想到,按理说他对荆州百姓那么好,又诛杀凤灵有功,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祸事!”“知人知面不知心,据说他有摄魂石,那炼化了万人血阵是何等的威力,我看他是等不及了,想要弑主夺位!”那灰衫男子,小声道:“你小声点,据说那叶缘泽是白发男子,你们看那边!”眼神指向窗边白发男子,这几人登时吓得目瞪口呆。 见那男子没有理睬,饮了一杯酒,继续看着窗外,才放下一半的心。 那灰衫男子起身,抱拳道:“时候不早了,我需回去学习礼法了,诸位告辞!”走到台前付了酒钱,离开了,此人一走,其余四名男子也相继离去。 只留下那白衣男子。 夜幕降临,窗外就能看到星空,远处楼台传来悠扬琴声,委婉连绵,如泣如诉。 “谁家女子又拨弦,声声入耳催心痛,千年音律可曾变,只是换做陌路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悲伤醉酒乱音律 叶缘泽听那琴声,泪水滑落酒杯里,这琴声就犹如初次见到苏芊雨时听到的那琴声,他不懂音律,不懂曲调,却深深的喜欢,那曾经能洗涤灵魂的声音,到头来,只能勾起悲凉。 叶缘泽把银两往桌子上一放,提起酒壶,身体从窗户飞出,寻那琴声而去,离的越近,反而那琴音变得模糊,只见那青楼高处,阁楼窗前,一红衣女子,清眉凝目,衣袖浮动,轻弹古琴,似喃喃自语,又似带着一丝哀愁。 叶缘泽来到窗口,依窗而坐,突然有人出现在窗前,使得那女子一惊,琴音中断,杏目张圆,差点呼出声来, 但见那人白衣白发,提着一壶酒也不看她,仰头而饮,并无恶意,似乎是梦游了般。 那红衣女子,慢慢起身,裣衽施礼,柔声道:“这位公子,是否是走错了地方!” 叶缘泽嘟囔道:“我是寻姑娘的琴音而来,想离近了来听,姑娘不用管我,请继续!” 那红衣女子,想要喊人,又觉不妥,若是不喊,这人又是无礼,迟疑了片刻,道:“公子这样听琴,让奴家如何来弹!” 叶缘泽呵呵一笑,道:“那我到楼檐去听如何!”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窗口。 那红衣女子若有所思,走到窗口,向上搜寻,见叶缘泽躺在外檐端处,白色衣角露了下来,回到琴前,思虑片刻,刚想要弹。 这时一名丫鬟莲步走进阁楼内,道:“楼下各位官人,问姑娘为何琴音中断?” 那红衣女子轻声道:“哦,方才琴弦断了,告诉他们马上就好!”玉指拨动琴弦,清音袅袅,似流水潺潺,如梦如幻,忽近忽远,不绝如缕。 丫鬟听后下楼去了,那红衣女子秋水瞥了一眼窗外,俏颜一笑,一曲还未终了,只听窗外叹声道:“姑娘能否换欢快一些的曲子,这曲子听的好难受!” 琴音再次中断,那红衣女子玉指停在琴弦之上,嫣然一笑,改换曲调,只听那琴音绕梁,似泉水叮咚,悠扬悦耳,高低起伏,自由自在。 楼下丫鬟再次从楼下走上来,问道:“小姐,下面客官问,为何改换曲调?” 那红衣女子一边弹琴,一边回道:“前面的曲子是在调音!”丫鬟听完下楼去了,不再打扰。 刚离去不久,只听窗外叹息一声,嘟囔道:“你到底能不能弹出欢乐的曲调啊,你这曲子让我的心肝都绞在了一起了!” 那红衣女子止住琴声,蹙眉凝思片刻,再次改换曲调,琴音清脆爽朗,似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百花齐放,心旷神怡。 丫鬟又走上楼阁来,怨声道:“姑娘不用弹了,客官都走了,妈妈也生气了,说要扣你的钱,我们这个月又要喝西北风了,你今天为何如此胡来!”,红衣女子方意识过来,今天确实乱了,停了下来,泛起哀愁。 窗外嘟囔道:“我求求你,别在弹那些让我听了就伤心的曲子了!” 只见,楼板上‘噼里啪啦’落了许多珠宝,两人瞪目结舌,这些珠宝足以能买下城内所有的青楼,丫鬟喜出望外,忙去拾取珠宝。 那红衣女子蹙眉冷对,道:“公子,方才的曲子已经是我所能弹出最欢快的曲子了,你若不满意,可将这珠宝收回,请不要再刁难奴家了!”丫鬟听到后,忙给那红衣女子使眼色,对着窗外道:“我们绿烟姑娘的琴艺,可是荆州城最出名的,她的琴你若听的不入耳,荆州城可就没有入耳的了!” 许久,窗外怅然道:“是啊,天下再没有我入耳的琴音了!” 红衣女子,道:“若是想要找到公子那心中的琴音,还需找到心中的那人!” 许久,窗外泣声道:“若是能找到,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红衣女子对丫鬟道:“你且下去,把这些珠宝交给妈妈,就不要再上来了!”丫鬟会意一笑,燕儿似的跑下楼去。 见丫鬟下楼后,红衣女子道走到窗前,道“如若猜的没错,公子就是叶殿主吧?” 叶缘泽又饮一口,嘟囔道:“我不是,他已经死了!” 红衣女子道:“殿主是为失去苏姑娘而白发,这天下皆知,前不久苏姑娘在天剑阁化琴,而殿主必然伤心欲绝,能寻奴家的琴音而来的白发伤心人,还有何人?” 见叶缘泽不回答,又道:“现天下都在搜寻殿主的下落,你这样出来十分显眼,快躲起来吧!” 叶缘泽嘟囔道:“躲起来,躲起来,躲起来又能怎样!” 红衣女子,柔声道:“殿主不应该如此消沉,你若是如此,那苏姑娘若是知道了定会伤心,伊人已去,活人还需活着!” 叶缘泽喃喃道:“活人还需活着!” 红衣女子继续道:“活人若是活着,那伊人总还是活着,曲终人散,落花无情,我们将那曾经的美好,记在心中就好,适应就好!” “适应就好!” “终日旦旦照梳妆,曲终人散更惆怅,落花岂敢怨秋冷,痴情何堪人悲凉。女人就如同那花朵,能在盛开的季节里得到真爱,是幸福美满的,苏姑娘定然是最幸福的,她能得到殿主如此之心,不枉活这一生!”窗外许久没有声音。 红衣女子道:“是否允许奴家再弹一曲浊音,为殿主分忧!” “姑娘的音律与我妻子很像,是我冒昧打扰了,请随意弹吧,你弹的很动听!” 红衣女子含笑道:“谢殿主赏识!”琴音再次悠扬传出,凝神凝气,令人沉醉。 一曲终了,窗外传来了轻微的鼾声,那红衣女子,含情一笑,又弹一曲,夜已经深了,红衣女子听那鼾声消失,走到窗前,望向那楼檐,那白色衣角已经不在,她若有所失望向夜空,低声自语道:“此人谁见不动情!” 灵山殿,不动峰已经不在,成为碎石堆起的山丘,叶缘泽孤身静坐在碎石上,静静发呆,“伊人已去,活人还需活着!”叶缘泽反复念叨,长叹一声,心道:“是啊,我还有无忧,还有凌轩,怎能这样消沉!”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这九州现在已经是史无前例的统一了,他定能给百姓带来太平盛世,我要跟他斗,就是在危害苍生,与天下为敌,我与那邪魔有什么两样,他又是我的师尊,对我恩重如山,我怎能狠下心来,与他决斗!” 再次想起梦瑶死前受到的侮辱,心中暗暗发誓,“可若不报了此仇,又怎能对得起梦瑶和苏芊雨,我还怎能有脸活在世上!” 叶缘泽仰望天空,心道:“我究竟犯了什么大罪,为何你的天下里,容不得我这个弟子,你若想让我死,一开始为什么不杀了我,让我现在生不如死!” “罢了,即使杀了你又有何用,我还是去守望之城吧,你的九州我不会在来!” 他来灵山殿时,没有先去找净空,而是径直来到不动峰,这次准备要离去,不会再回来,他想去向净空告别。 飞到殿前,喊道:“净殿主可在?”竟然许久没人回答,叶缘泽疑惑,走进庭院内,竟没见到一个弟子,叶缘泽忽觉奇怪,见大殿,殿门紧闭,“难道所有的弟子都在殿内?”又喊了一声,仍是没人回答,叶缘泽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但见地面座椅都十分干净,显然是刚离去不久,心道:“他们去了那里,为何一个人也不留下?”走出大殿,又四处找寻一遍,仍是连个人影也没见到,叶缘泽正疑惑之际,山下回来一位老者。 见那老者飞行跌跌歪歪,叶缘泽飞上前扶住他,落了下来之后,问道:“在下叶缘泽,敢问前辈,净殿主去了那里?” 那老者缓口气,老声道:“他们都去了蓬莱了!” 叶缘泽问道:“这是为何?” 那老者蹒跚的走到石台前,坐下后,道:“前几日,中州的慧明寺主,来到我们灵山殿,担心无尘要除掉天下修真门派,我们这些空门也不会放过,所以为了保住弟子的性命,我们殿主与慧寺主带着弟子,一起去投奔蓬莱了!” 叶缘泽道:“原来如此,可前辈为何不跟着去?” 那老者道:“老衲这把骨头经不起折腾,也许没等到达那里,就死在路途中了,老衲跟着他们行了一天的路之后,体力不支,告别殿主,又折返回来了,在这里能活几天算几天了,就算那天剑阁要来除掉老衲,那老衲也认了!” 叶缘泽听后,倍感凄凉,对老者拱手道:“前辈是老者,他们是不会再为难前辈的!” 老者怅然道:“老衲活了这么久了,一些事情也能看出门道来,以前那李达、云沧海,虽霸道强横,但还是给这些修真门派留有余地,而这次,他们是要斩尽杀绝,叶殿主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叶缘泽长叹一声,没有说话,那老者道:“叶殿主若是想要去追他们,三天就能追上,殿主去吧!” 叶缘泽道:“我原本也是顺路造访,既然净殿主已经离开这里,我也就自行去了,有缘自能相见!”当即拱手道:“前辈告辞!”说完,御剑离去。 行到灵山脚下,几人赫然拦住去路,这几人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金色骷髅面具,气势夺人,威风凛凛,其中一白发黑衣人,面具刻有“青”字,叶缘泽心道:“看来今天是很难离开了!” 只听那青灵开口笑道:“终于找到你了!”面具一摘,叶缘泽见那白发老者的脸,大惊失色。 第一百七十八章、同命相怜断情义 叶缘泽惊呼道:“九叔!你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也想不到,九叔会是亡灵的成员,更没想到九叔会是亡灵中的青灵,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结果。 九叔朗朗笑道:“怎么想不到吧,我当时也没想到叶枫就是叶缘泽,如若知道你是叶缘泽,就不会放你出来了,哈哈!” 叶缘泽思绪乱作一团,要说这亡灵他结怨最深,杀了亡灵不少成员不说,又杀死了白灵和二师兄玄灵,今天他们定然是来索命,夺得神器,只有跟他们拼了,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可这灵使偏偏是曾经指点过他的九叔,他岂能与他相斗,可是若不相斗,他们又怎会放过我,还有这神器到底交不交给他们,他们要这神器要做什么。 思绪间,九叔笑道:“今天我们不杀你,交不交出神器也看你的意思了!”叶缘泽诧异道:“那你们想要做什么?”九叔正色道:“灵主想要见你!” 此语一出,叶缘泽疑惑不解,问道:“灵主是谁?他为什么想要见我?” 九叔道:“见到了,自会明白,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大师兄在死前,求叶缘泽交出神器,虽这神器对他而言并无大用,交出也无大碍,可这亡灵所作所为,很难另他去相信,万一酿成大错,也许无力挽回,他必须问清原因,才肯放心交出,叶缘泽也很想见到灵主,问明白他们为何要收集神器,可九叔也不说这灵主是谁,为何不杀他,而要见他,这也许是设的陷阱,但见九叔说话诚恳,也似乎不是那奸诈之人,思来想去,正色道:“好,我随你去见你们的灵主!” 九叔道:“好,有胆识!那我们走吧!”叶缘泽问道:“我们去哪里?”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这小子不用担心,我们灵主下令不杀你,随我来就是,到了自会明白!”说完,飞给叶缘泽两张灵符,道:“把他按在腿上,这样我们的速度能快一些,节省不少真气!” 叶缘泽接过灵符,叶缘泽将这灵符按在腿上之后,忽觉身体轻松了不少,不用体内真气,就能轻松悬浮在空中,心道:“难怪他们飞行速度如此之快,原来是用这灵符!”叶缘泽道:“九叔,请带路!”九叔一转身,身体就出现在很远处,其他几人也都瞬间跟在后面,叶缘泽单脚一踏,追了上去。 以叶缘泽现在的修为,即使不穿追日靴,飞行的速度也比他们使用这灵符要快,而且叶缘泽在鲲鹏腹中参悟的心法,可以与周围的环境融入一体,使自己的身体瞬间变换到别的地方,甚至可以穿越空间,他就是利用这心法,从鲲鹏腹中逃出,但为何出现在中州,他也不知道,他的心法消耗的真气比较多,而使用这灵符飞行,几乎不消耗真气,飞起来也轻松。 叶缘泽很快追上九叔问道:“九叔,我们需要行多少的路程?”九叔回道:“至少需要五天的时间吧!”叶缘泽心道:“按这个速度飞行,五天的时间应该飞出九州了,他带我去的定然是亡灵的老巢,这老巢原来是在九州之外!” 九叔随意问道:“那白灵和玄灵是不是让你杀了?” 此话一问,叶缘泽心惊道:“原来让我去,还是想问我这事!”当即停住身形,九叔回头看他突然停住,笑道:“杀了就杀了,你不用这么紧张!”叶缘泽心中更是疑惑,杀了他们亡灵的主要成员,他们不但不恼怒,竟然说‘杀了就杀了!’看上去不在乎的样子。 九叔道:“那白灵和玄灵所做的事情,已经是叛出了我们亡灵,你在东海放走的逐浪,回来都汇报给我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叶缘泽听后,跟了上去,就把白灵和玄灵是如何死的前前后后,都简要的告诉了九叔,九叔听后道:“白灵为了那‘长生诀’送了性命,是罪有应得,而那玄灵竟然是如此险恶之人,老夫我真是没看透啊,你没死在这两人手中,还能活着出来,你的修为已经比老夫要高了,真没想到你进步如此神速,灵主真是没看错你啊!” 叶缘泽心道:“难道他们找我,是想要联合我,一起去对抗天剑阁,若是这样,我应该怎么办呢!”思绪间,突然发现前方,有人在战斗,火光冲天,九叔立即带上面具,与叶缘泽等人隐匿了身形,一起飞了过去。 只见那些战斗的人正是董必震等人,他们正与葛夜刹和苏起所带的天剑阁弟子打了起来,董必震等人寡不敌众,被天剑阁这些弟子,打得十分狼狈,是险象环生,叶缘泽心道:“他们定然是来寻找我,才被葛夜刹他们发现的!”不容多想,对九叔道:“待我去解救了我这些兄弟,再随你们去!” 没等九叔回答,就提起问天剑,瞬间闪到董必震身旁,单掌一推,一道金色气场拍向围攻的天剑阁弟子,那些弟子没想到叶缘泽会突然在中心出现,根本没去防备,被叶缘泽的气场掀飞好几人,落地后口吐鲜血。 董必震见到叶缘泽突然出现,兴奋道:“殿主,你终于回来了!”叶缘泽环顾四周,道:“嗯,我回来了!” 葛夜刹手握一柄金光闪闪的巨剑、见到叶缘泽出现,不再与古天行纠缠,提着剑来到叶缘泽对面,看着叶缘泽,道:“战天的头颅和尸体已经被我安葬了!” 叶缘泽看着葛夜刹,怎么也没想到小时的玩伴,同命相怜的兄弟,今天会走到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叶缘泽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想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你帮战天兄弟收尸了,对战天兄弟很好?” 葛夜刹道:“不是,我是想告诉你,你的尸体我也会好好安葬的!” 叶缘泽摇头笑道:“你真是变了,你已经没有了让人看了就想捏的脸蛋,不再是没有主意的孩子了!” 葛夜刹脸色凝重道:“你错了,我一直都有主意,只是我不愿表露而已!” 叶缘泽凛然道:“好,既然你有主意,那你为何要杀了战兄弟,我给你时间解释!” 葛夜刹狠狠道:“修真者给人类带来多大的灾难,我们的家归根结底是被修真者所毁,只有消灭掉所有的修真者,天下才能太平起来,战天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但若想根除修真者,就需从兄弟开始,一个不留!” 叶缘泽道:“你的灵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在你身上已经看不到一点人情味了!” 葛夜刹道:“你如何看我都不重要,一个和平的九州,是需要有人忍辱负重的!” 叶缘泽大笑道:“好,我再无话说,你我今天恩断义绝,若想杀我就,就冲过来吧!” 葛夜刹道:“春老的青宵剑咱不稀罕,就让你尝尝师尊送我的诛魔剑!”挥起巨剑一剑劈了过来,叶缘泽冷哼一声,问天剑一横,‘轰’的一声两剑相撞,掀起飓风,向两边震开,叶缘泽手臂发麻,没想到这诛魔剑威力如此巨大,而且这葛夜刹似乎得到了什么神力一般,修为突飞猛进,不过叶缘泽并不在意他的巨力,大喝道:“你的诛魔剑也不过如此!”身影消失,出现在葛夜刹的后方,一剑劈向葛夜刹,葛夜刹回手一剑抵挡,‘轰’的一声,两剑相撞,叶缘泽的身影同时消失,出现在葛夜刹的上方,又是一剑劈下,葛夜刹慌忙抡起巨剑抵挡,又是一声巨响,叶缘泽的身影出现在葛夜刹的后方,一剑刺向葛夜刹,如此这样,使得葛夜刹,原地打转,慌忙抵挡,大汗淋漓,即使他修为突飞猛进,但面对叶缘泽,他仍是不足。 叶缘泽闪到葛夜刹后方,问道:“你是不是这样杀战兄弟的!”一剑刺向葛夜刹后心,葛夜刹慌忙抡起巨剑转身横劈,发现叶缘泽已经不在,这时,他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只听后心一声巨响,他的身子飞向地面,落在地上,又滑行了数十丈,趴在地上喷出一口鲜血,若是叶缘泽不是踹他一脚,而是用剑去刺的话,他会当即毙命。 叶缘泽大怒道:“你能下得了手,我可下不了手,你给我滚!” 苏起等人喊道:“葛长老!”葛夜刹许久才从地上爬起,没有回头,对天剑阁弟子喊道:“我们走!”祭起诛魔剑,带着天剑阁弟子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董必震来到叶缘泽身前道:“殿主你终于恢复过来了,我们找你找了好久了,快跟我去南疆吧,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来的!” 叶缘泽望着葛夜刹等人离去的身影,道:“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们,你们回去吧,我需要去做一件事情,事情一了,我会去守望之城,今生不会在踏入九州半步的!” 董必震道:“难道殿主就能忍下这口气?” 叶缘泽长叹一声道:“这天下需要他,即使我杀了他只能让这天下继续混乱!” 董必震欲要继续说下去,这时九叔等人出现在叶缘泽面前道:“我们该走了!” 董必震等人见亡灵这些人出现,吓了一跳,纷纷祭起武器防备,叶缘泽道:“不必慌张,他们是来找我,他们灵主要见我!” 董必震忙道:“殿主,怎么能相信他们,他们会害了你的!” 叶缘泽道:“不必担心,我也有事想要问他们灵主,你们快走吧,我想他们很快会回来的,董兄,这金陵殿的弟子就托付给你了!”说完随九叔等人一起消失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无语凝噎见伊人 已经连续飞行了四天了,中途未曾休息,一路上九叔也没有说太多的话,看上去很急的样子,到了凉州地域的时候,其余的亡灵成员也解散了。 这路越行越熟悉,叶缘泽心想:“难道这亡灵的老巢在招摇山附近,要不然九叔为何经常去离乡谷!”继续飞行下去,他基本确信了这一点。 见那招摇山的地形颇为熟悉,很想顺便去看望一下殷雪梅,“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叶缘泽忍不住问道:“九叔,你们亡灵的总部在招摇山附近?” 九叔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说完,飞向离乡谷。 叶缘泽疑惑不解,心道:“难道他们的灵主在离乡谷?”来到门前,走进熟悉的庭院,九叔喊道:“灵主,我带他回来了!”只听,辛夷回道:“灵主,让你们进来!” 叶缘泽随九叔慢慢走进冷秋水的书房,只见冷秋水赫然坐在房内的椅子上,头戴面纱,身穿丝绸长裙,身体消瘦很多,透过面纱隐约看到她面容憔悴,气息也十分紊乱,辛夷和麝香在其左右,殿内再无他人。 九叔上前拱手道:“灵主,他我已经带到!” 叶缘泽看到这一幕,身体向后一震,目瞪口呆,九叔竟然称如此瘦弱的她为灵主,一时间脑袋像是被炸开了般,“她怎么会是灵主!” 冷秋水盯着叶缘泽,淡淡道:“九叔,辛苦了,你们都坐下吧!”说完,胸口起伏。 叶缘泽瞪着眼睛指着冷秋水,不可思议道:“你竟然是灵主,怎么可能?” 辛夷微笑道:“我们谷主就是灵主,这天下没有几人知道,你当然也不知道了!” 叶缘泽怎么也想不到,患有不治之症,如此瘦弱的女子,不会一点法术,竟然是那杀人不眨眼,黑暗组织的头目,一连说了好几句,“怎么可能!” 麝香笑道:“叶公子也不必惊讶,待我简单介绍一番,你自然也就明白了,公子请坐!” 叶缘泽带着满脑袋疑问,坐到了九叔对面的椅子上之后,麝香缓缓道:“我们灵主是幽州上谷的遗孤,身中奇毒,这叶公子也已经知道,而救谷主之人,就是当年妙手回春,救死扶伤的医圣,夏华裳,夏真人!” 叶缘泽在天剑阁时,就听闻过夏华裳医道高明,博施济众,医治好了许多百姓的伤病、霍乱、瘟疫,也听闻过她为探知药理,以身试药,身中天下奇毒无数,是叶缘泽所敬仰之人,而夏华裳在二十年多年前却不知为何,离奇失踪,很多人去找她,却始终未找到,成了天下一个谜团。 “当年夏真人,云游到幽州上谷之时,正逢天下修真人士在幽州上谷焚烧那些四处飞窜的中毒百姓,发现几人欲要烧死一名五岁的女孩,这女孩自然就是谷主了,夏真人慈悲心肠见谷主神智清晰,中毒不深,请求他们放过谷主,由她去医治,而那些修真人士宁可错杀百人,也不放过一人,拒绝了夏真人的请求!” 叶缘泽回想起玉虚道长等人欲要杀了殷雪梅的那种态度,殷雪梅那苦苦的哀求,看向冷秋水冷若冰霜的脸,能体会到她当年是何等的无助,何等的痛苦。 “夏真人万般无奈,用身体死死的护住了谷主,那些修真人士,顾忌到夏真人的名望,没有下得了手,又见到夏真人接触谷主并未中毒,才让夏真人抱走谷主去医治!” 叶缘泽听后,对夏华裳这种为救他人性命,奋不顾身的精神,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夏真人哪里能让他们看出她已经中毒,她体内有千种剧毒,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之身了,然而面临谷主所中之毒,却无法抵抗,只是没有立刻发作而已!” “夏真人抱着谷主离开上谷之后,用尽了各种方法也解不了自己和谷主体内的毒,但她医术非凡,却减缓了毒性发作,她带着谷主寻遍荒山野岭,寻找奇珍异材,但终究一无所获,最后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这山上的湖水对体内毒素有一定的抵制作用,于是定居在这里,进行专研,经过五年的时间才研制出刮骨、洗髓、换血等方法来驱除毒素,但这毒素太厉害了,即使这样,也只能延长二十年的寿命,夏真人给谷主做了这些之后,自己的毒素发作,悄然离逝。” 叶缘泽心道:“这夏真人真是名不虚传,这等圣医是何等的境界,当今世上有几人!”哀叹一声。 “夏真人在死前,将她所学、所悟都写在书上,交给了谷主,希望将她毕生的心血能够传递下去!”叶缘泽道:“难怪谷主医术如此高明,原来令师是医圣夏真人!” 冷秋水气息不畅,没有回答,叶缘泽见到她身体已经差到了如此地步,想到她的命很快就要结束,一阵心痛。 麝香继续道:“夏真人当年医治了很多修真界高手,可以说,有再造之恩,九叔就是其中一位!”九叔听后点头,道:“不错!” “我们谷主长大后,继承了夏真人的医术,不但与这些人继续来往,也救了许多修真者的性命,这些人当中就有南宫宇!”叶缘泽心道:“南宫宇原来是被冷秋水所救,可为什么南宫宇却不知道冷秋水,难道是他知道了却不说?” “我们谷主寿命不会太常,她的愿望就是能在死前查出幽州上谷那场灾难的真相,可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很多人已经遗忘,还那里能去查出,而且那元凶的动机是什么,目的何在,到现在也没露出水面,叶公子亲眼所见扬州的那些百姓,可曾猜出那凶手的动机!”叶缘泽摇头叹息。 九叔开口道:“十年前老夫的好友,也就是现在的朱灵,得到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如果集齐十神器,就可以利用阵法,通过神器天机镜,将过去的影像还原,于是老夫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灵主!” 麝香道:“谷主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高兴了好一阵子,可是想到收集这神器是何等之难,拥有神器的人怎肯交出神器,她又是一名终日出不了山谷,不会任何法术的女子,如何能做得到!” “于是九叔提出一个想法,把那些谷主曾经救过的修真高手都吸纳为成员,为了不引起天下各派的注意,每个成员都戴上面具,秘密成立了这个亡灵组织,这个组织的目的就是夺取神器,还原幽州那场事件的真相,但由于谷主不会法术,而且不易露面,这些事情都交给九叔去做,而谷主是灵主的身份,也只有九叔知道,那些被谷主所医治之人,从未见过谷主的真容,因为他们被医治的时候,都是昏迷的,待到醒来的时候,九叔已经带他们离开,这些人都知道灵主对他们有再造之恩,所以九叔一召集,都欣然加入了这个组织,而且将这个组织不断壮大,直到今天,这回叶公子应该能明白了吧!” 叶缘泽听后,当即召唤出追日靴、开天斧、女娲石,交给九叔道:“在下不知你们的目的,所以一直与你们对抗,在下的村子黑河堡,也是被那凶手所害,也一直想去查出真相,却不知如何入手,这三件神器一并奉上,恳请你们能原谅!” 九叔瞪大眼睛,笑道:“你怎么还有这女娲石?这可是我们打探许久都打探不出下落的神器,你是怎么得到的?” 叶缘泽叹息一口气道:“一言难尽,不便细说,只是这女娲石我得到后使用了,法力已经消失!” 九叔道:“无碍,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收齐了,灵主,这回你可以看到了!” 叶缘泽看向冷秋水,见她微弱道:“那,那太好了!”说完手伏在胸口,喘了好一阵,叶缘泽一阵揪心,心道:“你病情如此之重,为何上次来时,不早点告诉我!” 忽想起大师兄被自己错杀,看不到即将还原的真相,叶缘泽叹息道:“在下一直以为我的大师兄,是当年灭我们村的凶手,错杀了他,事后,我追悔莫及,待查出真相之后,你们想如何处置我,我绝无怨言!” 九叔道:“那燕青被小人栽赃,你也是不知,这责任不在你,只可惜他了,不知道这凶手是谁了!” 叶缘泽道:“大师兄在临死之时,曾求我交出神器,由于我当时不知你们的目的,所以未能交出!” 九叔叹道:“我知道他和灵主一样,是那上谷的孤儿,所以通过南宫宇,找到的他,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他才加入了我们,而其他人却不知我们收集神器的目的何在,以为是要练成无敌的法器,这燕青忍辱负重,死去时,老夫也心痛了好一阵子,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在自责了!” 叶缘泽道:“大师兄几次救我,我却错杀了他,我自己都原谅不了我自己!” 九叔道:“这也是他的命,你受那小人蒙蔽,自然看不出,无尘的这一招,不又用在了你的身上了吗,他现在的矛头又对准了我们,他可是一个很会造舆论的人!” 说完,九叔起身,拱手道:“我这就去找朱灵来,神器先放在你们这,等他来了之后,我们启动法阵!”说完离开了书房,急速飞离山谷。 九叔走后,叶缘泽问辛夷道:“雪梅现在如何了?”辛夷道:“她已经恢复了神智,不过她现在还不能行走,需要卧床半年,一会我带公子去见她!” 叶缘泽深深的向冷秋水鞠了一躬,道:“谢谢谷主的救命之恩!” 辛夷和麝香见状,走出书房,走过叶缘泽身边时,辛夷传音叶缘泽道:“谷主的时间不多了!” 叶缘泽单独面对冷秋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去安慰她,见她形单影瘦,面容憔悴而冰冷,心揪着一直展不开,许久,都没有开口。 第一百八十章、不可磨灭的影像 冷秋水凝视着叶缘泽,气若游丝道:“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伤心,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说完又急喘了几..lā 叶缘泽一听,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心道:“你都如此了,还来劝我,本应该是我来安慰你的!”叶缘泽哀伤道:“谢谷主关心,我已经好多了,你要多注重你自己的身体!” 冷秋水黯然道:“我瞧不起,你哭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像个男人,一个人,哭哭啼啼,有什么意义!” 叶缘泽拭去泪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眼泪为什么这么多,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冷秋水小心咳嗽一声,莞尔一笑,道:“你也许是那泪生的,整个人,都是那泪水!” 叶缘泽微微一笑道:“你说的,我也曾想过,也许真有这种可能,还有我娘给我取的名字‘泽’字,水也多,也许小的时候,总爱哭的缘故吧!” 冷秋水一口气,道:“你这可是曲解其意,这个‘泽’字取的意义非凡,水聚集处,堪称为泽,而水代指智慧和福禄,又有仁慈等意,这是你娘对你的希望!”说完气喘吁吁。 叶缘泽看到她如此虚弱,担心她的身体,想要让她少说话,但如若让她不说,他自己又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想了好久,叶缘泽道:“谷主还想回你的故乡去看看吗?” 冷秋水道:“我当时跟你也是随口说的,你不必挂在心上,等查明真相之后,我的心愿一了,也就了无牵挂了!” 叶缘泽道:“我答应谷主的事情,我一定想办法办到!” “你有什么办法?” 叶缘泽道:“谷主最多可以离开这招摇山几天的时间?” 冷秋水思虑片刻道:“最多半天的时间,不过我重来到这之后,就没出去过!” 叶缘泽思考片刻后,问道:“那若是把谷主始终浸在这湖水中,离开呢?” “这个怎么做,我没试过!” “我想准备一个大桶子,把谷主装在里面,里面在注满这湖水,带谷主回去,你看如何!” 冷秋水呼吸起伏,略微激动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我觉得可行,因为这些天,我走不动路,都是她们把那水打回来的,若是如此,我真的,真的可以回去了,现在正是冬月,那里应该下雪了!”说完手帕捂着口,咳嗽不止。 叶缘泽起身,欲要上前去给冷秋水运气,但又觉得不妥,这时,辛夷和麝香冲进书房内,忙给谷主捶背,疏导气息,好久,冷秋水才止住,那手帕已经血红。 麝香抱着冷秋水走出书房,去了卧室,辛夷来到叶缘泽身边,道:“叶公子,谷主今天已经说了很多的话了,她现在需要休息了,等她好一些,我再去找你,这些天希望公子不要走,能多陪她几天!” 叶缘泽忙道:“那好,我去看一眼殷雪梅,你们若是有需要,随时叫我!” 辛夷道:“公子随我来!”辛夷把叶缘泽领到了一处厢房,对叶缘泽道:“她就在里面,她若见到你了,一定会很高兴,公子先进去吧,我还需去照顾谷主!”说完就急冲冲的走了。 叶缘泽推开房门,一眼就见到了殷雪梅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纱布,只漏出眼睛,见有人开门,转头向门口张望,见是叶缘泽进来,忙喊道:“大哥哥,我终于把你盼来了!” 叶缘泽来到床边,道:“能见到你脱离危险,太好了,现在觉得如何?” 殷雪梅哭道:“平时还可以,那些疼痛我还可以忍受,只是每天有两段时间,疼的我几乎,几乎要死掉!”叶缘泽听后,又一阵心痛。 叶缘泽安慰道:“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殷雪梅道:“我现在整天躺在这里,已经很多天了,重来没出过屋子,哥哥能带我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好吗?” 叶缘泽道:“暂时还不行,等你好了,你就能自己出去了!” 殷雪梅喃喃道:“我听辛夷姐姐说了,我这辈子也别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叶缘泽道:“其实在这里也很好的,这里很安静,不像外面那么喧闹,若是我,就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殷雪梅道:“若是我好了,我一定会恳求谷主传我医术,我要治好我的病,哥哥说,她会收我为徒吗?” 叶缘泽心道:“即使她想收你为徒,恐怕也没那个时间了!”对殷雪梅道:“她会的!” 殷雪梅问道:“苏姐姐这次没来吗?” 叶缘泽心中一怔,慢慢道:“她没有来!只有我自己来的!” 这时,听到外面九叔喊道:“灵主,我带朱灵来了!” 又听,辛夷道:“灵主在休息,诸位稍等片刻!” 叶缘泽听到后,对殷雪梅道:“我先去看看,回头在来看你!”说完走出厢房。 一出房门,就见到九叔身后跟着一红发老者,身穿黑色长袍,整个眼球都是黑色的,没有白眼球,看上去寒气袭人,此人叶缘泽见过,那次南宫宇诛杀李达之时,他就在南宫宇的身后,只出一掌,就震退众人。 叶缘泽上前,抱拳道:“见过前辈!” 朱灵打量叶缘泽,道:“就是你杀了白灵和玄灵?” 叶缘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道:“是在下!” “真是没想到,你如此年轻,就有这等实力,真是后生可畏啊!” “前辈谬赞了,我的修为还没到那个实力,战胜白灵和玄灵,也是侥幸而已!” 朱灵冷笑道:“有没有这个实力,一试便知!”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叶缘泽一瞪,叶缘泽立觉,身处在一个阴暗寒冷的空间里,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浑身酸麻无力,什么声音也听不见,呼吸不出,犹如死去了般。 九叔立即喊道:“朱灵,不要为难他!” 朱灵收回目光,笑道:“老夫没有为难他,只是试探他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叶缘泽从黑暗中回到现实,重见光明,恢复了知觉,深呼一口气,惊起一身冷汗,犹如经历一次生死考验。心道:“这朱灵的修为已经入了太虚之境,此人若是想杀我,也只在一念之间,此人太可怕了,世上真存在这种境界的人!” 叶缘泽不卑不亢道:“前辈的实力如此之高,令在下受教了!” 朱灵道:“你修为竟然达到了上清之境,那两人能死在你的剑下,也不冤枉!” 九叔笑道:“叶公子,是灵主看好的人,定然差不了!” 朱灵道:“哦!既然这样,那叶公子就是我们亡灵的人,这白灵和玄灵的位置空缺,你喜欢那一个,任你选!” 叶缘泽含笑道:“谢前辈看重,在下不能堪当此任!” 朱灵斜眉道:“哦,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了?” 叶缘泽忙道:“在下并无此意,希望前辈见谅,等查出事情真相,诛杀那元凶之后,我会离开九州,去过隐居的生活!” 朱灵笑道:“你是不是怕了那无尘,躲起来了,你放心,老夫可以保证,我们可以一夜之间,灭掉天剑阁所有弟子!” 叶缘泽道:“在下也不是这个意思,一来他是我的师尊,我不能弑祖,二来,如果杀了他,这天下又会乱下去,我成了罪人,所以在下决定远离这里!” 朱灵冷哼一声道:“无尘那老贼还想消灭天下修真门派,一统九州,我看他是痴心妄想,这天下的主人还轮不到他坐!” 这时,辛夷走出房门道:“灵主让诸位进来,诸位请!” 三人随辛夷走进书房,冷秋水已端庄的坐在椅子上,轻纱下的面容,略显沉稳,朱灵见到灵主竟然是名瘦弱女子,疑惑看着九叔道:“这!”九叔忙道:“这就是我们的灵主!” 朱灵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夫拜见灵主!”仍有些不太相信的神情。 冷秋水淡淡道:“朱灵辛苦了,请坐!” 三人坐好后,九叔道:“朱灵,下面你就由你向灵主介绍,如何利用神器来还原过去的影像!” 朱灵思虑片刻道:“这十神器在我这有六件,你们那有三件,还差一件就是这天机镜,这天机镜古籍上记载,它不同于其他九件神器,它是无形之物,存在于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历史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记录在上面,可以说人在做,天在看,无一遗漏,永不磨灭,只有收集了其它九件神器,利用法阵才能将它聚集起来,化为有形,集齐了九件,就相当于十件!” 九叔笑道:“他当时告诉我的时候,就说集齐九件就是十件,我当时还纳闷问过他!” 朱灵继续道:“这九神器,开天斧、指天剑属金,封天印属水,乾坤袋、射日弓属木,玲珑塔、凤凰琴属火,女娲石、追日靴属土,按照五行相生的规律,依次激发神力,让他们与天机镜共鸣,这样天机镜就能现形,将它吸引过来,在以天机镜为核心,利用八八六十四卦象,推算出当年的地理位置和时间,激发出当年的影像!” 叶缘泽听朱灵这一介绍,立即明白其中玄奥,心道:“原来如此!” 九叔当即道:“辛夷快把那三件神器交给朱灵,让他赶快启动阵法,将天机镜召唤出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神明之血杀万人 叶缘泽激动万分,这夺去上谷、黑河堡、扬州城几万无辜生命的罪恶元凶,即将要查出来了,终于可以给自己死去的父母一个交.lā 辛夷把三件神器从空间中取了出来,悬在朱灵眼前。 朱灵眼睛盯着神器,道:“现在还不行,这神器是神明之物,我们凡人的法力是不能启动的,若要启动阵法,还需要一滴神明之血!” 几人听后,大失所望,九叔急道:“神明早已不在,现在哪里还有那神明之血?” 朱灵道:“现在的确没有那神明之血,不过我们可以炼化出,神明之血!” 九叔问道:“如何炼化这神明之血?” 朱灵道:“神明从何而来我们无法知晓,就如同盘古大神,我们知道的也只是传闻,但有一个历史应该不会差,那就是在几千年前,神明展开了一场大战,对手就是我们人类所产生的邪神,战斗持续了很多年,最终,神明打败了人类的邪神,不过法力已经消散,通过这些,我们应该知道,无论是神明还是邪神,其实都拥有神力,也就是说我们人类也可以成就神明之身!” 叶缘泽心道:“的确如此,那凤灵只差一个龙珠就成了神明之身,而那修罗神也是人类所产生,拥有了神明都不能将其杀死的神力,若不是它灵魂出体,我又怎能有机会将其杀死!” 九叔急道:“这些我们也都知道,可现在即使是邪神也都不在了,我们如何才能得到那神明之血!” 朱灵笑道:“邪神在不在并不重要,关键是邪神是由人类所产生的,而无论何等邪神,无不罪恶到了极致,无不嗜血成性,而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血液来维持神明的法力,血液中存在着神明之血!” 九叔道:“那你的意思,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神明之血了?” 朱灵笑道:“我们虽然有,但是很少,要想达到那种程度,需要几万人的血才能提炼出那滴神明之血来!” 叶缘泽听后,大惊失色,心道:“难道他想要炼化万人的鲜血!”双眼凝视瘦弱的冷秋水,看她如何决断。 九叔惊呼道:“难道要我们杀了几万人不成?” 朱灵正色道:“若想启动法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说完,整个书房沉寂许久。 叶缘泽愁眉紧锁,心道:“难道那元凶当真是查不出来了,难道老天就让他为祸苍生下去!” 朱灵看着仍悬在空中的神器,道:“整个过程我介绍完毕,是否提炼神明之血,由灵主定夺!”说完,看向呼吸起伏的冷秋水。 九叔狠心道:“你就告我们需要多少人,如何提炼吧!” 朱灵道:“用乾坤袋至少收集三万人,再用玲珑塔提炼,最后用女娲石摄取。” 九叔道:“你把乾坤袋给我,我带他们去收集三万人去!”说完,起身,伸手向朱灵要乾坤袋。 叶缘泽站起身,开口阻止道:“九叔,万万不可!”九叔道:“有何不可?” 叶缘泽道:“此种行为,与那元凶有什么分别!” 九叔道:“当然是有分别,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查出元凶,迫不得已,如若不查出那元凶,那即将要死去的人,何止三万!” 叶缘泽道:“虽说如此,但这种行为太过残忍,我们有何权利去剥夺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九叔怒道:“如果不这么做,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叶缘泽手一伸,将悬在空中的女娲石吸到手中,正色道:“我没有什么方法,但我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九叔急忙收下另外两件神器,瞪着眼睛,道:“难道你不想查出凶手是谁了?” 叶缘泽道:“我当然想查出凶手,但杀了这么多人来查凶手,到最后我们不也成了这最凶残的人了吗!” 九叔道:“那些百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即使保护了他们,他们谁会记得你,你诛杀了凤灵,为百姓除了大害,到现在不也沦落到了,被逐出师门,妻子惨死,天下百姓对你恨之入骨的地步吗?” 叶缘泽惨然一笑道:“百姓对我如何来看待,我并未放在心上,也并不在意,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那种祸事在我眼前发生!” 九叔狠狠道:“看来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 叶缘泽环顾四周道:“你们若要逼我,那我也只能鱼死网破了!” 两人争吵,冷秋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略显凹陷的眼睛,始终冷冷盯着叶缘泽。辛夷和麝香在她两边,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叶缘泽也知,即使他自爆,也未必能阻止他们去炼化神明之血,向冷秋水恳求道:“恳请灵主,放弃此种行为!” 冷秋水蹙眉凝视叶缘泽,沉沉道:“难道你想让那害我一生受尽折磨的人活着,难道你想让我死不瞑目,叶缘泽,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活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查出真相!” 叶缘泽道:“难道你就为了一个真相,要杀死那么多的无辜百姓?成为那千古罪人!” 冷秋水冷冷道:“那些百姓与我何干,难道不杀他们,我能多活一天吗?” 叶缘泽怒道:“我才发现你不但外表冷漠,你的心要比那外表冷得不止十倍,你真是没心没肺!” 此语一出,冷秋水当即喷出一口血雾,咳嗽不止,辛夷、麝香同时喊道:“灵主!”一个急忙给她输入真气,一个端来一杯水,给她服下一颗药丸,方止。 叶缘泽见冷秋水被他气的吐出了鲜血,方知自己出口太重,伤到了她的心,是既后悔又无奈。 这时,九叔见叶缘泽分心,手指一弹,一道电光射向叶缘泽的手掌,待叶缘泽反应过来时,女娲石已经落到了九叔手中。 叶缘泽见女娲石被夺,情急之下,身影一闪,出现在冷秋水的身后,带着万般的愧疚和罪恶,单手抵在瘦弱身躯的后心,真气一震,震退辛夷和麝香,凛然道:“你们快将神器归还给我,否则我们同归于尽!” 辛夷和麝香没想到叶缘泽会如此,毫无防备,等九叔反应归来时,为时已晚,辛夷哭喊道:“叶公子,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们灵主!”九叔骂道:“畜生,快将灵主放了!”四双眼睛都狠狠瞪着叶缘泽。 冷秋水冷笑一声,微弱道:“他这样对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不用怕,他不会杀我的,你们快去收集吧!” 叶缘泽运足了真气,威胁道:“你们快将神器还我,在这种事情上,我会毫不犹豫的!” 九叔怒道:“叶缘泽,枉我们灵主救你性命,对你手下留情,你真是连一只狗都不如!” 冷秋水道:“我的命不会太长,多活一天,少活一天,也没什么,他即使杀了我,你们也一定要查出那真像来,诛杀那元凶,九叔你们快去吧!” 九叔听后,坚持了许久,看向朱灵道:“走,否则就迟了!”朱灵点头,叶缘泽喊道:“你们谁也不要离开,快将神器还给我!”九叔瞪了叶缘泽一眼,冷哼一声,两人的身影在书房瞬间消失。 见两人消失,叶缘泽即使追上,也不是两人对手,他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他无奈的闭上双眼,叹声道:“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的杀害那么多无辜百姓,你这么做,怎能对得起夏真人!”慢慢撤回手掌,坐倒在地。 辛夷和麝香忙飞身过来,一个用冰蚕丝困住叶缘泽,一个施法,将冷秋水连人带椅子一起挪开。 叶缘泽低着头,毫不在意被冰蚕丝束缚,他心如刀割,他怎能狠心杀了那瘦的不能在瘦的冷秋水,可他又无法去阻止他们去杀害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他发现他越来越无用,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冷秋水并没让辛夷带她离开,注视着叶缘泽断断续续道:“我最恨的人就是她,若不是她,我怎会,受了这么多的罪,还不如,当年就死在那里了!” 叶缘泽抬起头,看着冷秋水道:“她救你,是因为你知道一个人活着有多难,生命有多么珍贵,是让你去拯救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不是让你滥杀无辜!” 冷秋水沉沉道:“你能体会到一个人几乎被解体的滋味吗,你能体会到浑身时时刻刻痛到麻木的感觉吗,你能看到这招摇山是个无形的笼子吗,你可曾见过一朵花还未开,就凋零了!” 叶缘泽无言以对,冷秋水说的每一句话都刺痛他的心,他怎能体会不到。 冷秋水咳嗽了几声,用手帕拭去嘴角的鲜血,继续道:“我如此受着折磨,我怎会让那害我的人,活在世上,别说杀了几万人,就算杀了天下所有的人,我也定然将他找出来,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 叶缘泽留下泪水,叹声道:“我的父母,我的家乡也被那人所害,我每天都想着报仇,终于有一天我杀死了大师兄,可是我杀死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杀错了,我杀了一个比我还要痛苦的人,我杀了一个一直默默关心我的人,在黑暗中曾经保护过我的人,这报仇的代价太大了,我每个夜里都在悔恨我自己,我不应该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去伤害无辜的人了,如若再让我去杀一个无辜生命的话,即使能杀了那人,我也会选择放弃,我们都是人,有什么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冷秋水对麝香冷声道:“把他关起来,他是个傻子,在我死前,不要让我再见到他!” 第一百八十二章、心到碎裂终难绝 叶缘泽被麝香带到了以前捣药时的屋子里面,带到后,也没有多说话,关上房门,离.lā 叶缘泽以现在的修为断开这冰蚕丝也不是不可能,但即使断开这冰蚕丝又有何用呢,不能减轻冷秋水一丝的痛苦,反而只能让她寒心,她时日不多,活了不到三十岁,尽是折磨,触碰她后心的那个时刻,叶缘泽的心都要碎了,如此女子,再去伤害是一种残忍。 叶缘泽心道:“当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查出元凶吗?”他倚在墙壁上,苦苦思索。 无论是辛夷还是麝香来给他送饭,见叶缘泽愁眉不展,也没有相劝,把热饭送到眼前,把冷饭带走,都始终没有跟叶缘泽多说一句话,似乎对叶缘泽的甚是不满。 一连过去了三日,时到中午,只听外面喊道:“灵主,老夫回来了,那小子,哪里去了?”叶缘泽听到九叔回来,心里‘咯噔’一颤,知他们已经抓够了三万多人,这三万人他们应该不会杀死,还有机会去解救,立即开始运转周身真气。 又听辛夷道:“他已经被我们捆起来了,并没有为难灵主,前辈请在庭院等候!” 叶缘泽将浑身真气凝聚于手指,手指发出三寸多长的红光,这红光炽热无比,这是上清境界的真气,纯正和充沛的程度,已经是今非昔比,他反手对着冰蚕丝灼烧,片刻后,见红光灼烧的那段冰蚕丝发红,叶缘泽浑身用力一震,只听‘啪’的一声,冰蚕丝断裂,叶缘泽起身来到门前,通过门缝,向外望去。 这门正对庭院,叶缘泽看的清楚,见九叔与朱灵在庭院等候,片刻后,辛夷和麝香扶着冷秋水走出房屋,来到庭院,叶缘泽心道:“九叔和朱灵实力太强,我不能硬拼,应寻找机会,夺取神器,再逃走。” 九叔拿出一个手掌大小金黄色的袋子,道:“这三万多人,全在这袋中,只要灵主下达命令,朱灵立即开始提炼!” 辛夷道:“这样的小袋子,怎能装下那么多人?” 九叔笑道:“这个袋子里面自成空间,若是我们法力无边,别说三万人了,整个天地都能收纳于内,这些人都在里面,还活着,你们听!”九叔稍微打开袋口,只听那万人的哭喊声立即传出,声音虽不大,但叶缘泽却在屋里听的很清楚。 叶缘泽看着冷秋水那瘦弱的身影,心道:“冷秋水,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作孽!”暗暗调动周身真气,默念心法,注视着庭院内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只要一露出机会,立即去抢夺乾坤袋,释放百姓。 叶缘泽在鲲鹏腹中修为可谓突飞猛进,特别是他所悟的心法,‘人心既是天心’具有穿越空间的能力,若想身体突然出现在庭院中,可谓易如反掌。 冷秋水那轻纱下的秋波在凝视着乾坤袋,似乎有些犹豫,九叔劝道:“灵主就不要犹豫了,你承受那么多的折磨,不就是为了今天吗,这三万人虽多,但那元凶不除,这天下始终难安!” 冷秋水眼睛一闭,颤声道:“朱灵,你开始提炼吧!” 朱灵道:“好,那老夫就开始提炼了!”说完,将玲珑塔召唤出来,悬于空中,默念法术,单手一指,一道金光射向那玲珑塔,只见玲珑塔慢慢升起,逐渐变大,那底座几乎将整个天空都要遮住,几人仰视,见玲珑塔的底座,张开一个缺***出金色光柱,那光柱足有十丈粗细,朱灵对九叔道:“将那乾坤袋口打开,放到那光柱下面!”九叔将乾坤袋悬于空中,心念法术,那乾坤袋飘向那金色光柱,乾坤袋在飘动的过程中也在逐渐变大。 叶缘泽见时机已到,再不出手去夺,一切将成为定局,毫不犹豫,‘咔’的一声,身体突然闪现在飘动的乾坤袋旁,单手一拉袋口金绳,欲要收入自己的空间,但当他拉动的刹那间,忽觉这乾坤袋根本拉不动,无法去控制,叶缘泽使出浑身力气,也不能改变分毫。 当叶缘泽突然出现,去夺乾坤袋之时,几人心中一惊,九叔当即喊道:“畜生,你找死!”欲要上前擒住叶缘泽,又见叶缘泽根本收不了乾坤袋,才反应过来,这乾坤袋是他控制的,又冷笑道:“不知天高地厚!”心念再次催动,那乾坤袋玄化速度加快,带着叶缘泽进入了那光柱之中。 一进那光柱,叶缘泽立觉那金光有巨大的吸力,将他的身体向玲珑塔吸去,浑身犹如被剥离了般,疼痛难忍,幸好那乾坤袋没有动,叶缘泽死死的抓住那金绳,身体倒立着,飘了起来,叶缘泽心道:“我不能放手,若是放手,那袋口一开,里面的人都将被玲珑塔吸去!”虽是这样想,但那金绳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乾坤袋的袋口慢慢张开,这时只见那些哀嚎的百姓,一个一个的从袋口飘出,被那金光吸去,叶缘泽心中焦急,立即变身,怒号着使出浑身真气去拉紧乾坤袋,他的力气几乎接近于神力,竟将袋口再次封死。 九叔一面控制着神器,一面对辛夷道:“将那畜生,打飞!” 辛夷没有立即出手,看向冷秋水,等待冷秋水的命令,朱灵道:“我来除掉他!”心念再次一动,那玲珑塔的金光变得极其刺眼,叶缘泽身体犹如被碾碎了般,浑身每一处骨节‘咔咔’断裂,叶缘泽七窍流血,那流出的血形成血珠,被玲珑塔吸去,他‘啊!’的一声嘶吼,仍死死抓住金绳不放。 辛夷、麝香看到叶缘泽如此惨状,不忍直视,将头低了下去,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 这时,只听一声,“住手!”冷秋水的脸上,滑落一滴泪水,朱灵听到后,没有立即停手,九叔叹声道:“朱灵,快住手吧!”朱灵此时才收回念力,只见那金光一闪消失,玲珑塔逐渐缩小,回到朱灵手中,乾坤袋落了下来,叶缘泽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眼角、耳角仍滴着鲜血。 冷秋水颤颤走到叶缘泽身前,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让我到死了的时候,都不能安心!” 叶缘泽苦笑道:“你杀这么多无辜百姓,难道你死的时候,你就能安心吗?” 冷秋水道:“我来到这里以后,就是眼前的世界,那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叶缘泽道:“他们的死活是与我们没有关系,但我们也没有决定他们生死的权利,冷秋水,我知道我对不起,但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吧,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说完,叶缘泽跪在冷秋水面前。 冷秋水闭上双眼,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九叔,放了他们吧!”九叔听后,收回乾坤袋,哀叹一声,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叶缘泽听到此话,心终于放了下来,而又进入了无限的心痛,他泪水掩过血痕,仰头看向身前瘦弱的身体,哽咽道:“我对不起你,你把我杀了吧!” 冷秋水冷哼一声道:“你知道我狠不下心来杀你,你赢了,你走吧,看到你是更深的折磨!” 叶缘泽听到此话,生不如死,他早就不想活着了,呆呆傻笑道:“我叶缘泽一生,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却对不起关心我的人、爱我的人,如此活在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心念一动,问天腾然而起,悬于头顶,嗡嗡剑鸣,双眼一闭,欲要自尽。 冷秋水见到此种情况,怒喊道:“傻子,不要!”急忙抱住叶缘泽,挡在剑下,叶缘泽经她这一抱住,这剑竟是下不来了,欲要推开她,却怕伤到那不能再瘦弱的身体。 叶缘泽道:“我已经对不起你了,你就不要拦我了!”冷秋水低声道:“傻子,你怎能比我先死,你要活着,继续查出那凶手是谁,这样才对得起我!” 叶缘泽怅然道:“查出凶手是谁又怎样,人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我!” 冷秋水道:“你怎能忘记梦瑶说过的话了,她死的时候不告诉你了吗,要你毁天灭地斗老天,不向命运低头!” 叶缘泽道:“我怎能忘记,可是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 冷秋水低声道:“你能做到,她们都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这时,就听朱灵手中的玲珑塔一声鸣响,朱灵惊呼道:“怎会如此!”几人闻声看去,只见玲珑塔,闪闪发光,璀璨夺目。 朱灵疑惑不解道:“难道方才被吸进去的几人拥有纯正神血,不可能,我还没有炼化呢!”默念法术,将吸入的几人,从玲珑塔中释放出来,那几人释放出来之后,立即跪倒在地,哭喊道:“小老儿,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们,求爷爷奶奶饶命!”“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朱灵没有理会,手掌一挥,几道光线射向几人,几声惨叫,他们的胳臂,立刻被划破,鲜血流出,朱灵召唤出女娲石,单手施法,将那些流出的血液,吸到女娲石之中,许久,也未见女娲石有什么变化,那几人吓得浑身打颤,不敢再发声。 朱灵思量许久,那双黑色的眼睛,转来转去,突然,目光射向叶缘泽,开口道:“叶公子,借老夫一滴鲜血,一试!” 第一百八十三章、天机镜前争谁去 叶缘泽忽然想到,修罗神曾说过他是神明之体,但他却不知修罗神为何要这样认为,自幼他与其他孩子没什么分别,父母是普通的百姓,何来神明之体,所以一直也没放在Щщш..lā 但那些人都试过了,只有他没试,而且方才他的血液的确被玲珑塔吸去了几滴,“莫非我真的是拥有神明的血液?” 叶缘泽当即运转内力,手指一伸,逼出一大滴鲜血,推向朱灵,朱灵用女娲石将其吸收,见那血液一入女娲石,失去光泽的女娲石立刻发出五色光泽,朱灵惊叹道:“你竟然拥有神明之血!” 几人听后,大吃一惊,冷秋水仍在抱着跪在地上的叶缘泽,听到此话,松开手,蹲下身子,又吃惊又激动的看向叶缘泽,道:“这回我可以安心离去了!” 叶缘泽看向激动的冷秋水道:“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拥有神明之血!” 朱灵道:“这定然假不了!”转即对跪在地上的几人道:“你们还留在着等死吗?快走!”几人听后,立即起身跌跌撞撞的,欲要向山下跑去,麝香道:“且慢,我带你们离开!”说完手一甩,射出几根冰蚕丝,将几人拦腰捆住,飞起身,道:“想要眼睛的,快把眼睛蒙上!”几人吓得连忙捂住眼睛,麝香将这几人提起,飞向山下。 此时,九叔已经回来,落地之后道:“人我已经放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辛夷开心道:“我们已经找到神明之血了!”目光指向叶缘泽。 九叔惊奇道:“他竟然有神明之血,哪里得到的,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叶缘泽站直了身子,努力回忆自己的过去,根本无法理解自己是那神明之体。 朱灵打量叶缘泽,问道:“你的家在哪里,令尊令堂是谁?” 叶缘泽道:“我的家在天剑阁脚下的黑河堡,父母是普通的百姓,家父以砍柴为生,家母偶尔帮富人家干一些零碎杂活,贴补生活,在下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若不是黑河堡全村遇害,他们现在已过六旬了!” 朱灵思虑道:“年过六旬,那生你的时候,应该是四十多岁了,虽说并无这种可能,但那么大的年纪要想生下第一个孩子,在那样的家庭中是很难的,而且你的母亲生下你还活着,那就更加不可能,那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是你们的亲生父母!” 叶缘泽听后,回忆道:“我在小的时候,村里的人就曾经这样议论过我,但我从未去想过!” 辛夷嘟囔道:“叶缘泽,缘泽,缘,泽,为什么起这样的名字呢,难道是在水边发现的!” 九叔道:“你们都在说什么呢?老夫我怎么越听越听不明白!” 朱灵道:“他拥有神明之血,我们再问他的身世!” 九叔道:“现在拥有神明之血,不用杀了那么多百姓,他身世的问题以后再说,赶快启动法阵,召唤出天机镜,也许通过那天机镜就能探知他的身世!” 朱灵笑道:“好吧,老夫这就启动,不过这法阵启动耗时太长,你们需耐心等待!”当即将神器一一召唤出来,九件神器依照五行相生的规律在空中围成一圈,金光闪闪,又对叶缘泽道:“叶公子,再献出几滴神血来,原先那滴还不够!” 叶缘泽毫不犹豫,奋力从手腕上逼出一大团鲜血,飘向了朱灵身旁,朱灵道:“用不了,这么多!” 叶缘泽有些虚弱,气喘道:“别说这血了,若是能查出真相,要了我的命又何妨!”此时麝香已经回来,搬出了椅子,让冷秋水、叶缘泽两人坐了下来。 朱灵右手拖住那血球,左手手指结印,心念咒语,左手食指与无名指并指在血球上一点,向那乾坤袋一指,一道血光射向乾坤袋,乾坤袋金光倍增,耀眼夺目,依次重复这些过程,先后将血光射向玲珑塔、女娲石、开天斧、封天印、射日弓、凤凰琴、追日靴、指天剑,这些神器犹如解开了封印般,光芒爆射,朱灵将剩下的血液收入自己的空间,双手结印,调动体内真气,只见他周身黑光腾然而起,犹如一团燃烧的黑火,看上去阴森恐怖,‘砰’的一声,黑火射出黑光,分别射向九神器,神器被黑光一击,立即嗡嗡鸣响,声音刺耳,其余几人忙捂住耳朵,见朱灵那黑色的身影,双手舞动,九神器在他的带动下开始旋转,光芒不断暴增,犹如九轮烈日,悬于当空,用眼睛不能直视,周围空气也变得炽热难耐,吸到肺中登时冒出一身热汗,冷秋水呼吸急促,显然是这陡增的温度令其呼吸困难,但又不想回去,错过没一个细节,叶缘泽见状,默念心法,将冷秋水周围的温度降到适宜,那刺耳的声音也被隔绝,冷秋水秋波看向叶缘泽,微微一笑,呼吸逐渐平稳。 那神器越转越快,连成刺眼的巨大圆环,引得大地颤动不止,那刺耳的声音越来越尖,直到听不见,但那耳朵犹如失聪了般。 朱灵那虚幻的黑影击出一团黑火,落向那圆环中心,一入中心,那黑火‘噗’的一声暴增,火焰迅速升高,形成黑色的光柱直喷天空,很久之后,那光柱似乎终于顶到了天,在空中‘轰’的一声平面炸开,形成巨大的黑盘,向四周扩散,那黑色圆盘越来越大,不止在招摇山,先是凉州,然后是並州、益州、中州、幽州,到最后是整个九州都能看见那黑色圆盘遮住了整个天空,整个九州大地陷入了一片漆黑,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走出房屋,仰望那漆黑的天空,不知这种异象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那黑色的天空开始隆隆巨响,似乎要坍塌般,惊得大地所有的禽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北冥无尘身在中州,也走出宫殿,紧皱眉头,负手而立,仰望天空,身后是萧长老、葛夜刹等天剑阁弟子,萧何开口道:“这种异象是何原因?”无尘叹道:“吾也不知,也许邪神要出世了!” 只有招摇山的大地是明亮的,在凉州能隐约看到这边的光芒,朱灵大声喝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神器共鸣,乾坤现镜,包罗万象,明鉴古今,天机镜,现!”那神器组成的刺眼光环,射出刺眼光芒,沿着那黑色光柱射向黑色天空,片刻后,那天空突然一亮,黑色的天空渐变成蓝色,犹如倒影在空中的海洋般,随着那蓝色的海洋逐渐收缩,九州的天空依次恢复正常,最后在招摇山的上空汇聚成一面几丈宽的镜子,飘落下来,落在九神器之中,这面镜子四周金色,镜面是蓝色的,在神器的映照下,神秘莫测。 朱灵周身的黑气消失,恢复原来面貌,已是大汗淋漓,朱灵平息了一会后,道:“天机镜已经被召唤出来了,它存在的时间不会太长,再次召唤出来,需要等到千年以后,若想看到过去的影像需入这镜中,老夫方才耗费真气太大,法力有限,只能送两人进去,若是在天机镜消失前,那两人仍不出来,那么将永远困在镜中,你们要慎重考虑这后果!” 叶缘泽当即道:“我来吧,由我自己去查明真相!” 冷秋水回绝道:“不可,我要亲眼见到那个凶手是谁!” 朱灵道:“那镜中的情况无法预知,而且老夫用卦象去推算必然存在误差,或许你们到达的不是那个时间段,很可能会错过,也很可能时间要早,需要等待,一旦天机镜消失,你们即使查出元凶,也不会出来了,所以要当机立断!” 九叔道:“灵主,你的身体太虚弱,进入那镜中太危险,你要相信老夫,老夫定能查出真凶后,平安归来!” 叶缘泽道:“我和九叔一同进入,若是有机会也许还能查出我的身世,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世,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冷秋水道:“不可,我很快就要离去了,但我在死前必须要知道,那害我一生的凶手是谁,即使错过了回来的时间,我留在里面死去,也能瞑目了!” 众人都能理解冷秋水此刻的心情,她是定然要进入的。 朱灵道:“古籍上记载,那里的时间与我们这里的时间定然不一样,也许会快,也许会慢,那里的景象看上去很真实,但进去的人不能与里面的人沟通,因为那只是过去的影像,他们也看不到进入的人,进入的人需要带足够多食物,那里没有能吃的!” 九叔叹声道:“老夫与灵主同去,也许还能见到她” 叶缘泽道:“九叔,由我陪她去吧,若是错过了出来的时间,我会赔着她留在里面!” 冷秋水道:“谁要你陪,你俩谁也别去了,我带麝香去,若是我回不来,你们要继续查下去,那段历史终须要有人来查的!” 叶缘泽向冷秋水真切道:“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上谷的,我一时也没有忘记过,虽然这次不是真实的,但我恳请你,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让我了去一个承诺!” 冷秋水睁睁看着哀求的叶缘泽,心一软道:“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旦时间不对,你必须给我回来!”她何曾不想在死前有他陪伴。 九叔仍想请求,刚要开口,叶缘泽传音给他道:“你留在这里,防止这里有变动,请放心,我一定会带她回来的!”经叶缘泽这样一说,九叔也没再继续坚持。 朱灵道:“我会直接把你们送到当年的幽州,你们要记住你们出现在那里的位置,那里应该也有这样的一面镜子,那就是你们回来的路,它若消失了,你们就回不来了,一定要赶在他们消失前进入到那里去!” 叶缘泽当即抱拳道:“有劳前辈了!” 这时辛夷已经把能带的食物都拿了出来,悬浮于空中,足够两人吃上三年的了,叶缘泽将这些食物尽数收入自己的空间,冷秋水交代一些事情之后,手握着叶缘泽的手,微弱道:“带我去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二十年前的北荒 朱灵身影再次虚幻,双手飞舞变换,发出六十四道光,分别射向天机镜的四周,天机镜蓝色的镜面似融化了般,波光浮动,朱灵道:“灵主,你们进入吧,一定要记住,那天机镜一旦缩小,就必须回来!” 叶缘泽握着冷秋水冰冷的手,运转真气,带着冷秋水,向那波光飞去,辛夷等人都在注视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为他们捏着汗,见两人的身影‘咚’的一声,没入到镜中,消失不见,辛夷和麝香暗自留下了泪水。 叶缘泽一入这镜中,两人的身体就开始旋转,犹如被卷在一个蓝色的漩涡之中,速度越转越快,他担心这种旋转会伤到冷秋水,欲要运用法术稳住旋转,哪知在这里面任何法术都施展不了,他牢牢的抓住冷秋水的手,生怕一失手,她会被甩了出去,但冷秋水身体虚弱,这种旋转,显然受不了,引得她脑中一阵眩晕,眼神开始游离,叶缘泽见状不好,急忙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喊道:“抓紧我!”冷秋水听不见,但她明白叶缘泽的意思,抱紧叶缘泽的胸膛,把头埋了下去,这旋转越来越快,但她浑然不知,只盼着时间能久一些。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前方突然一亮,两人的身体向那光亮冲去,‘轰’的一声,两人被甩了出去,叶缘泽见他们是冲向地面,直撞一座山峰,若是不能马上改变方向,定然粉身碎骨,他急忙运转真气,脚下一踏,抱着冷秋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将身体拉了上来,在空中逐渐停稳,叶缘泽心道:“若是在这里仍施展不了法术的话,那只能一命呜呼了!”低头看向裹着面纱的冷秋水,见冷秋水似乎是睡着了般,闭着眼睛,叶缘泽道:“我们到了!”冷秋水慢慢睁开眼睛,向下望去,见眼前全是山脉,道:“这是哪里?是那一年?” 叶缘泽见周围的环境特别眼熟,叹道:“这是北荒!”指着远处的一座如剑的紫红山峰道:“那就是天剑阁,那里的山茶花正在盛开!” 冷秋水低声道:“这里真的很美,比我想象的要美!”叶缘泽仰头看向天空那巨大的蓝色光屏,道:“这传送的地点有些偏差,好在离上谷不远,我带你去也就半日的路途,我们尽快赶到,否则有可能错过那影像!”说完祭起问天剑,抱着冷秋水,沿着山脉,向西南飞去,这里的景象就和现实的景象一模一样,只有去触摸这些景物时,才能辨识这些都是虚影。 冷秋水道:“人若死了,见到的都是这些,那该有多好!”叶缘泽道:“人若死了,见到的都是这些的话,那么世上就没有活人了!”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冷秋水微笑道:“你说的话,真是不招人听!”叶缘泽一时无语。 这时,前方山峦之中,突然发出一道光,紧接着轰鸣传来,似乎有人在这北荒之中激斗,叶缘泽抱着冷秋水,急飞过去,离近一看,只见两人围攻一人,一人身穿青色长袍,面容俊秀,黑发飘飘,手持一柄青色巨剑,与另外一名身穿灰色长袍,手持长剑的俊朗男子,合攻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叶缘泽见此剑,惊呼道:“青霄剑!”冷秋水道:“那人怎么和你生得一样!”叶缘泽没有当即回答,因为他看到了令他更惊讶的事情,那身穿白色长袍之人,正是他的师尊,北冥无尘,叶缘泽惊讶道:“师尊怎么会在这里与燧安搏斗?” 北冥无尘驱动十二柄天罚剑在空中不断斩向燧安和另外一人,燧安挥动青霄剑,抵挡那飞来的巨剑,大喊道:“无尘,你现在毁掉还来得及,否则我们决计不会让你出了这北荒!”无尘大笑道:“你们竟然为了一本古籍,不顾兄弟情义,非要置我于死地,我无话可说,只能与你们拼了!”说完手掌一挥,三柄巨剑射向燧安,燧安将青霄剑一挥,青光一闪,将三柄巨剑击飞,喊道:“那古籍的法术是禁术,丧失人道,你若修炼,必然为祸苍生,你现在毁掉,我们既往不咎,仍是兄弟!”无尘再次劈出三剑,道:“你们要想杀我,只管来,我无尘奉陪就是了!”那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挡开两剑,道:“燧安,我们已经劝他这么久了,他仍不肯毁掉,我看他是被那法术迷了心窍,若是让他逃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必与他啰嗦,只有将他杀了!”燧安叹声道:“只能如此了!”身影突闪,一剑刺向无尘,无尘冷哼一声,双剑抵挡青霄剑,火光四射,青霄剑挡开两柄巨剑,仍刺向无尘,这时,两柄巨剑从左右刺向燧安,燧安回剑转身旋转青霄剑,将两剑挡开,对那灰衣男子道:“白展雄,你攻他后方!”白展雄应声道:“好!”身影一闪,向无尘后方攻去,只见无尘周围火光四射,十二柄巨剑来回穿梭、碰撞,护住周身。 叶缘泽见这三人在激烈战斗,心道:“原来那人就是月清影的丈夫,白展雄,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他们让师尊毁掉的是什么样的法术呢?”看到这影像,又不能相问,只能一直看下去,叶缘泽对冷秋水道:“那两人,和我长得一样的那人,叫燧安,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叫白展雄,是金陵殿前一任殿主,月清影的丈夫,这两人都在二十多年前,离奇失踪,我想定然是在这里出的事,月清影对我有恩,我想在这里耽搁一会,弄清楚他们是如何死的!”冷秋水点头,道:“他们二人定然是被无尘害死的,无尘奸诈狡猾,你也是领教过的,不过却不知他们让无尘毁掉的是什么样的邪恶法术!” 叶缘泽道:“风老跟我说过,燧安在当年与春老去追九尾狐,后来走散了,你说的没错,定然是在这里被师尊所害!” 冷秋水咳嗽两声,道:“他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这样叫他!” 叶缘泽叹声道:“叫习惯了!” 冷秋水道:“你出去后,应该给他杀了,为梦瑶、苏芊雨报仇!” 叶缘泽道:“我已经没有那个想法了,这天下现在被他平定了,我若杀了他,天下又会大乱,那受害的还是百姓!” 冷秋水微微笑道:“你这人啊,真是傻到骨子里了,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拥有神明之血,怪不得神明都灭绝了,原来都是傻子!” 见叶缘泽注视着场上的战斗,没有说话,又道:“我看燧安,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父亲,不过,他应该是个凡人之躯,又似乎不是!” 叶缘泽答道:“他失踪后,我两年之后才出生的,不可能是我的父亲,也许只是长的很像吧!” 三人已经激战了很久,无尘渐渐的招架不住两人的攻击,十二柄天罚剑的速度明显变慢,燧安看准时机,一道青光射向了无尘,无尘躲闪不及,被击飞出去,狂喷一口鲜血,白展雄一剑从后方刺向无尘,天罚剑一时失控,相距较远,不能回剑保护,无尘只能飞退中翻身躲闪,不料,燧安闪至无尘身后,青霄剑已抵在无尘后心,只要剑向前一送,无尘会当即毙命,燧安气喘道:“你快交出禁术,留你一条性命!” 白展雄也闪至无尘身前,长剑直指无尘咽喉。 见无尘迟疑,白展雄道:“如此地步,你还犹豫,看来是留不得你了!”说着就要刺下。 燧安忙道:“且慢,给他一个机会!” 无尘叹气一声,道:“好,我认输,我毁掉它!”说着拿出一本古籍,握在手中,作势欲要烧毁。 白展雄喊道:“不用你,你把那古籍给我,我辨别是不是那本,再来毁掉!” 无尘冷哼一声,将那古籍,释放出去,白展雄单手接过那古籍,翻开扫视几眼,扔给燧安道:“你看是不是那本?”燧安接过,也看了几眼道:“应该不会差,是那‘还阳术’!” 叶缘泽一听,心道:“‘还阳术’是什么样的法术,难道是杀凤灵时,他突然变得年轻的法术?” 无尘冷声道:“现在,这古籍已经给了你们,应该放了我吧!” 白展雄道:“那也需废了你的修为再说!”说完,欲要挑断无尘经脉,刚想刺出,身体一软,这剑已经慢了,他突然喊道:“这书上有毒!” 燧安正要毁掉那古籍,听见白展雄说书上有毒,欲要刺出青宵剑,哪知,无尘已经转过身来,夺走了那本古籍。 古籍被夺,燧安身躯一阵晃动,道:“无尘,你果真是奸诈之人,我燧安,看走了眼!” 无尘身后十二柄天罚剑归位,剑锋直指燧安和白展雄,冷冷笑道:“现在才看出来,太晚了!” 燧安支撑着身子,道:“这禁术就如此重要吗,你一定要与我们决裂!” 无尘笑道:“决裂?呵呵,我从来就没与你们站在一起过,你们把自己看的也太高了!” 白展雄咬牙,骂道:“我早就看出,他是一个畜生了,可惜没有杀了他!” 燧安对白展雄道:“你快走,把情况告诉鬼谷子他们!” 无尘笑道:“出不了北荒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受死吧!”说完天罚剑射向燧安和白展雄。 第一百八十五章、女神之泪化缘泽 若不是亲眼所见,叶缘泽根本想不到北冥无尘会是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对他的反感开始倍增,心道:“董必震看的一点不差!” 见那天罚剑一剑一剑劈向燧安和白展雄,两人真气所剩无几,毫无还手之力,不断被震退,口吐鲜血不止,燧安奋力震开巨剑,大喊道:“白展雄你快走,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那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了!”白展雄道:“我不走,你快走,我和他拼了!”说着就挥剑冲向无尘,无尘冷哼一声,一剑将其击飞,鲜血狂喷,经脉尽断,燧安急忙飞身抱住白展雄,还未等停稳,五柄巨剑同时射来,燧安放下白展雄,挥起青霄剑飞身迎了上去,‘轰轰!’几声碰撞,燧安被震飞,坠向地面,重重的摔在地上,落地之后,燧安颤颤着支撑坐了起来,无尘抓住一柄巨剑,毫不留情,一剑刺向燧安,眼见就要到身前,白展雄挥剑挡在身前,一声脆响,白展雄长剑断裂,那巨剑刺入白展雄胸膛,燧安喷血喊道:“展雄!”已然太晚。 白展雄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无尘念力一动,‘砰’的一声,将白展雄的身体炸成齑粉。 燧安坐在地上,痛苦道:“北冥无尘,你,你竟然下得了手!” 无尘也不急于攻击,冷笑道:“没有我下不了手的时候,拦我者死,你也毫不例外!” 燧安道:“没想到你冷血到如此程度!” 无尘道:“多情自古空余恨,天地无情自长存,我的道义岂是你们所能理解的!” 燧安道:“你无情无义,即使活在世上千年万年,又有何意义,到头来不过一颗顽石罢了!” 无尘道:“你们所谓的行侠仗义,不过是逞一时之快,那种心境,我岂会在乎!” 燧安道:“难道修炼这禁术,祸害苍生,就是你的心境!” 无尘笑道:“这虽然是禁术,那需看在谁的手中,若在我的手中,必然让它造福苍生!” 燧安冷哼道:“你如此行径,还能造福苍生,天下正义之士,绝不会容你!” 无尘道:“你又错了,不是他们容不下我,而是我容不下他们,我会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消灭!” 叶缘泽心道:“他在二十年前,就有消除天下修真之心,而他在这二十年里隐藏如此之深,未曾暴露,令人恐惧!” 燧安道:“原来你有这等野心,所以这次行动你的目的就是想要除掉我们。” 无尘道:“如果你们不知道此事的话,还可以多活几年,但你们知道了,自然留不得你们!” “这次行动都是你策划的,你知道梦情有这本古籍了,所以才对她下手的,迫使她现出原形!” 无尘道:“不错,那九尾狐就是利用这本古籍,吸去人类的阳寿,才可以修炼成人,没想到竟然让我遇到,真是天助我也!” 燧安道:“你怎知她吸去别人的阳寿,化为的人形,她身在北荒又怎会接触这么多人!” 无尘道:‘这只九尾狐已经活了千年之多了,与我们天剑阁始祖封印的那只是同一时期的,只是当年它逃走了,没有被始祖所杀死,始祖在死前都将这些记录了下来,它定然在千年之前就吸够了阳寿,只是修为太低了,没敢走出这北荒而已!’ “她那样善良,怎会去杀人,这次死的这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我不杀那些人,谁会去相信我说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帮我杀人灭口。” 燧安愤怒道:“你阴险到了极致,我真后悔方才没将你一剑杀死,害了白展雄!” 无尘道:“你以为方才你能一剑把我刺死吗,我方才只不过故意让你们一招,估计你必然要我交出古籍,我将古籍上涂满了‘软筋散’,等待你们中毒,若不是这样,你们打不过就会跑,又怎会将你们杀死!” 冷秋水轻咳一声,道:“他阴险到了骨子里了!” 无尘继续道:“我喜欢跟死人说话,因为死人永远不会把话说出去了,在你死前,就把事情前后,都告诉你吧,这样你死也能瞑目了!” “当我发现它是九尾狐的时候,暗地里威胁它,若不交出‘还阳术’,我就把它的原形告诉鬼谷子,她迟疑许久,告诉我那古籍在北荒,她未曾修炼过,答应了回北荒来取这本禁术,我逼她服下‘显形丹’,若是不回来找我,就会显出原形,定下了交易地点之后,她迅速的回了北荒,她离开后,我把周围的百姓尽数毒死,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她害死的,绝了它的后路,并当着众人的面,告诉鬼谷子,梦情就是那九尾狐,让你们来北荒合力诛杀九尾狐,而我偷偷的来到这里等它交出古籍!” 叶缘泽听到此时,已是浑身颤抖,若不是看到的是影像的话,他早就挥剑杀向无尘了。 燧安手拄着青霄剑,狠狠的瞪着无尘,道:“白展雄看出你的行为异常,让我同他盯着你,没想到你真没被他看错,这都是你的阴谋!” 无尘笑道:“若不是你们疑心,又怎会送了性命!” 燧安对无尘冷冷道:“你就不怕梦情把实情,告诉鬼谷子吗?” 无尘笑道:“当它把古籍交给我的时候,我已经启动了它体内的‘显形丹’,它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还如何能够开口说话,我之所以没杀死它,就是留着它,让鬼谷子亲手把它杀了,要不然怎么能让鬼谷子体会到,那刻骨铭心的人兽恋,哈哈!” 叶缘泽狠狠道:“若是我出去后,拼死也不会让他再活在世间!” 冷秋水道:“你早该如此了!” 燧安用剑指着无尘,怒道:“枉我们都以兄弟相称,你竟然如此对我们,你禽兽不如,不得好死!” 无尘道:“你该明白的都明白了,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说完十二柄天罚剑对准燧安,蓄势待发。 燧安凛然笑道:“举头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你又怎知今日天佑你,你又怎知你做的事,不会被后世知道。” 说完,将青霄剑抛向空中,盘坐在地,双手结印于胸前,口中念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以吾身,还于净土,吾以吾血,化为朝露,吾以吾魂,绽放光明!” 只见燧安头发竖起,双眼瞪的血红,青筋暴起,周身闪烁不定,似要自爆了般,那青霄剑在空中不断嗡鸣,发出巨大的场力,吸引着地面所有的物体,向上漂浮,燧安的身体逐渐变的虚幻,‘唰’的一闪,化为一道光影,被青霄剑吸去。 叶缘泽叹声道:“他灭身祭剑,化为剑灵,换取短暂的强大法术,可谓拼死一搏了!” 无尘见势不好,驱动六柄巨剑射向青霄剑,那青霄剑一声低鸣,光芒万丈,杀气腾腾,几声脆响,将巨剑挡开,轰的一声射向无尘,无尘急忙运转其余六柄巨剑,抵挡那青霄剑,只见他身前火光爆射,震荡波阵阵荡出,震的他不断后退,想象环生。 叶缘泽看到无尘被青霄剑逼到如此程度,心中大快,后又想到,无尘定然在这次战斗中没有死,心中一阵遗憾。 那青霄剑势如破竹,无尘那十二柄天罚剑碰撞在青霄剑上,被击飞很远,无尘疲于抵挡,每次碰撞都震得他经脉断裂,剧痛无比,胸前的衣襟,已被自己吐出的鲜血染红,狼狈不堪。 眼见无尘就要命悬一线之时,那青霄剑的光芒开始暗淡,威力开始逐渐减弱,无尘抓住了机会,驱动八柄天罚剑,终于震开青霄剑,向后飞退一步,才喘息片刻。 然那青霄剑,青光一闪,再次射来,无尘驱动十二柄巨剑挡在身前,‘轰’的一声,十二柄巨剑散花震开,青霄剑也被震向天空,无尘像断线风筝般,划向地面,重重的摔在地上,竟一动不动。 那青霄剑飞到空中后,失去了最后的光芒,径直落了下来,插在了地面上,嗡响了几声后,周围寂然无声。 冷秋水伸出手,指着青霄剑下方,疑惑道:“那是什么?” 青霄剑下发出淡淡光泽,叶缘泽抱着冷秋水,走近后,俯身观看,只见那发光的物体,是指肚大小透明的泪状玉石,在吸收着那青霄剑渗出的鲜血。 叶缘泽对这玉石似曾相识,忽然想起在神明遗迹,他看到那女神留下的那滴泪,叶缘泽道:“这是神明之泪,我以前曾在古书的影像中见过它落下来!” 冷秋水道:“传说神明的眼泪是有灵性的,吸收天地灵气,可以孕育生命,难道它吸收这剑上的鲜血,要孕育成人!”说完转向看着叶缘泽,道:“难道你就是这女神之泪,吸收着剑上燧安的鲜血,长成他的模样?” 叶缘泽听后,思绪飞转,除了这种解释,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为何是那神明之体。 第一百八十六章、元凶已知困镜中 叶缘泽低喃道:“我竟然是这女神之泪!”这个结论在他脑中炸开,过往遭遭,迅速掠过,种种疑惑,豁然..lā 青霄剑腾然而起,飞向天空,消失在天际,留下那逐渐红润的玉石,那玉石周围氤氲缭绕,似蕴藏着磅礴的灵气,正在发生蜕变般,片刻后,地面散发出薄雾,将整个山谷的花草覆盖,似将山谷披上了一层轻纱般。 那玉石的光泽消失,浸在薄雾中,冷秋水轻声道:“你在吸收着天地灵气!”叶缘泽在定睛观察,没有回答。 无尘的身体动了动,手掌慢慢伸出,那散落的十二柄天罚剑飞了回来,合成斩妖剑落到无尘手中,无尘用斩妖剑支撑着身子,踉跄坐起,浑身血肉模糊,头发蓬乱,形如鬼魅。 他颤颤拿出古籍,翻开研读,越看眼睛瞪的越狠,直至癫狂,冷秋水道:“我们去看看那禁术的内容,我怀疑那‘还阳术’就是吸取他人阳寿,将我们全村百姓化为行尸的禁术,北冥无尘就是我寻找多年的元凶!” 叶缘泽也已经猜测到了,这里距离幽州上谷最近,他此时受伤深重,很难恢复,定然练成这‘还阳术’去幽州释放,恢复了伤势,而自己的村庄,黑河堡,距离天剑阁很近,在紧急情况下,他很容易到达那里,燕青焚烧那里之时,他为何视而不见,待到多年以后,才宣布那是燕青所为,扬州发生的灾祸,也是他在重伤之后,只身迅速离去,而且在这之前,无尘在自己的陪同下,夜游扬州城,也许是去熟悉一下地形,便于下手,他与凤灵战斗之时,受了那样重的伤,为何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恢复如初,他为何不分青虫皂白要除掉自己,杀了战天、苏芊雨、梦瑶,对金陵殿要斩尽杀绝,也许他得知自己救走了殷雪梅,要查出那元凶,或者说,他早就想要除掉自己,在诛杀凤灵之时,他就下手了,只是自己在凤灵的帮助下,侥幸逃脱,也许更早,燕青在死前看到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若不是燕青抵挡了那法术,自己早就和燕青一起死了,更重要的是,自己长的同燧安一模一样,他怎会看的舒服,想到自己竟然在他的门下活到此时,后背冒出森森冷汗。 叶缘泽狠狠道:“不是可能,一定就是他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不必在这里耽搁,抓紧时间回去吧,一旦天机镜关闭,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冷秋水道:“好,回去后,我定然号令亡灵,将他碎尸万段!” 叶缘泽狠狠瞪了那无尘的影像一眼,心道:“等我出去后,定然直接去找你!”,祭起问天剑,运足内力,抱着冷秋水,急速向天机镜方向飞回。 自从进入到这镜中以来,这里,已经过了两个时辰,眼见就到那传送的地点,叶缘泽却见不到那悬在空中那蓝色光屏,叶缘泽大惊道:“坏了,那天机镜关闭了!” 冷秋水在叶缘泽怀中一颤,向空中搜寻,失声道:“你确定是这里?” 叶缘泽向四处张望,叹声道:“定然是这里,不会错!” 冷秋水忙捂住口,剧烈咳嗽不止,血雾顺着指缝喷出,叶缘泽忙将手担在冷秋水后心,给她输入真气,调节呼吸,许久才止。 冷秋水的手上全是鲜血,叶缘泽忙拿出她的手帕擦去那鲜血,冷秋水微弱道:“这天机镜怎会这么快就关闭了!” 叶缘泽道:“也许在我们走后,就开始关闭了!” 冷秋水喃喃道:“难道老天就让那奸恶活在世间,难道我命中注定受尽痛苦,到头来还是看不到一丝光明!” 叶缘泽何尝不是,他虽已对生死看的很淡,但已知那元凶是那北冥无尘,他又怎甘心死在这天机镜之中。 那落日的余晖已经散尽,四周朦胧一片,冷秋水长舒一口气,伸手抚摸着叶缘泽的脸庞道:“我死在这里,不打紧,我活了这么久,只盼那一天能早点到来,好让我解脱,只是害了你,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叶缘泽低头看着怀中的冷秋水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天,我陪你来,就已经将那生死,置之度外了!” 冷秋水淡然笑道:“要我说,你傻成这样,怎会是那神明之躯!” 叶缘泽道:“我不是什么神明之躯,只不过是一滴泪而已,我若是神明,定然不会让你受这么多折磨,让你此时仍在痛苦着。” 冷秋水道:“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痛苦,能在神明的怀中,那里还觉得痛苦!” 叶缘泽道:“用不用喝几口忘忧酒,抵御你那体内的毒!” 冷秋水道:“既然我们已经出不去了,索性就回去,看看那奸恶,是如何将我的家乡,化为行尸的,我们一边看,一边再饮酒,未尝不是一种雅兴!” 叶缘泽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叶缘泽再次祭起问天剑,在黑暗中向上谷飞去,飞到无尘他们战斗的地点,无尘已经不在,叶缘泽道:“他已经练成了那禁术,估计刚离开不久,他身受重伤,飞行不会太快,我们定然能追上!”说完调动浑身真气,急速追去。 果不然,飞行没多久,见前方一人,长袍破烂不堪,咧咧歪歪,御着斩妖剑,飞行速度极慢,已然是真气枯竭,苦苦支撑。 叶缘泽紧紧的跟在那影像身后,只恨自己不早生二十年,将这奸诈之人一剑劈死。 飞行不远,无尘已飞过山脉,眼前呈现出,点点灯火,冷秋水指着前方,道:“那里就是我的故乡,那里有一千多名百姓,那夜的天空中,就是这轮明月!” 只见无尘飞到高空,遮住身后明月,盘坐斩妖剑上,左掌拖右掌于胸前,右手结印,默念咒语,无尘浑身剧烈颤动,面目狰狞恐怖,肚子逐渐膨胀了起来,破烂的长袍被裂碎,最后那肚子竟然膨胀的成一个巨大的圆球,无尘那头部和四肢已经深陷在圆球之中,圆球内部黑光涌动,似有千万条水蛭凝成一团,令人头皮发麻,恶心至极。 片刻后,黑光一闪,那圆球无声的炸裂,只剩那狰狞的头颅,密密麻麻的,不计其数的黑线从炸裂的圆球中狂涌而出,向地面四周急速散播开,那黑线越伸展越细,直到看不见,叶缘泽天眼睁开观看,隐隐约约能看到空中四处迅速游窜的细线,那细线迅速布满整个空间,‘沙沙’的射向地面的每家每户,每一个人,每一个活物。 顷刻间,那地面的百姓被那细线射中头部,浑身一颤,似被细线吸去所有的魂魄和精血,立刻干瘪下来,化为行尸,那些行尸丧失理智,立刻狂躁起来,动作异常迅速,四处游窜,遇到活物便凶猛咬去。 整个村子行尸迅速增多,行尸之间相互撕咬,许多行尸被撕碎,残肢断臂满街都是。 冷秋水她指着村口一颗柳树,道:“我就在那颗树上!” 叶缘泽飞身过去,只见一颗烂了心的老柳树上,一个小女孩伏在树丫上,浑身不住的颤抖,呜咽看着树下那些疯狂的行尸撞击那柳树的树干。 冷秋水浑身不住的打颤,紧抓着叶缘泽后腰,道:“我那时正在去掏鸟蛋,几个小伙伴还在树下等着接鸟蛋,不知被什么物体,突然钻入我的脑中,似要把我的脑浆都要吸出,剧痛无比,一时间连救命都喊不出,待我能发出声的时候,我发现树下的小伙伴已被那些冲过来的行尸,撕碎咬烂!” 叶缘泽看着冷秋水当年的影像,那颤抖的小身躯,那无助的呜咽,那焦黑的皮肤,那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树干,不自觉的将冷秋水紧紧的揽在怀里。 再看那细线,迅速收缩回无尘那仅剩的头部下面,再次凝成一团,盘旋蠕动,片刻后,重新形成新的黑亮的身躯,无尘口吐几口黑血,光着身子,咧咧歪歪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叶缘泽狠狠道:“他走了,或许去炼化那些魂魄和精血去了!” 冷秋水道:“用不用追去看看?” 叶缘泽道:“不用了,我一定要想出方法,离开这镜中,下次再见,必将他剁成烂泥!” 冷秋水道:“我们还能有机会出去吗?” “只要你我不放弃,机会一定是有的!” 冷秋水喃喃道:“恐怕我要看不到了,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叶缘泽此时才感觉到冷秋水浑身冰冷,皮肤开始红肿,她已经半天没有在那湖水中浸泡了。 叶缘泽道:“秋水,你要坚持!”取出忘忧酒,轻轻喂了冷秋水几口酒。 冷秋水喝完几口酒,稍好,轻咳一声,道:“能在你的怀中死去,我这些年来也并不是没有幸福,梦瑶不是说了吗‘在甜美中死去,会是永恒。’!” 叶缘泽心中一纠,道:“梦瑶的说过的话,你怎都知道!” 冷秋水淡淡道:“我虽未见过她,但我曾经嫉妒过她,后来是羡慕她,最后是同情她!” 叶缘泽怅然道:“她们若不是爱上我,也许现在活的,都会很好!” 冷秋水道:“你也喝几口我酿的酒吧,陪我再沉醉一回,也许你出去后,再也没人给你酿这忘忧酒了!” 叶缘泽道:“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叶缘泽搂着冷秋水,依偎在那呜咽的女孩旁,两人慢慢饮着忘忧酒,呢喃细语。 第一百八十七章、人生如梦何时归 冷秋水喝了很多忘忧酒,面颊些许红晕,轻叹道:“我盼望着在我死前能回到这幽州上谷,没想到真的回来了,看到的还是那一夜,还是那个梦魇!” 叶缘泽有些醉意,心境也变得豁达起来,道:“人生在世,也许就是那梦一场,我们在一起,做了同一个梦,也许死后,也正是那梦醒之时,我们苦苦的坚持,不过是让这梦做得长久一些,也许我们醒来,还会后悔自己为何不早点醒来,空将枕巾浸湿。” 冷秋水含笑道:“你这可真叫,痴人说梦了,不过你说的,倒是让我心生向往,你是何时想到这傻话的!” 叶缘泽道:“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去幻想,有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每次都是我的娘亲来寻我,将我唤醒。我现在都觉得我是不是仍睡在草地上,我的娘亲何时才能将我唤醒!” 冷秋水哀叹一声,道:“我真后悔让你陪我进到这里来,若是你不来,今后定然会查出元凶是那无尘,可是我太贪心,希望自己在死前能有你陪伴,反而却害了你!” 叶缘泽道:“你不要这样想,你即使不让我来,我也会强行闯进来的,你对我如此,我还有何机会回报!” 冷秋水闭上眼睛,依偎在叶缘泽的怀中,微弱道:“傻子,谁要你回报了!”渐渐睡着。 叶缘泽待她睡熟,望着满街疯狂嗜血的行尸,心中满是愤怒,这等惨无人道的禁术,祸害了那么多百姓,原来都是那无尘所为,本以为他为了天下百姓,消灭那些修真门派是大义之举,现在看来他为了永世长存,与那些邪魔歪道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的心是比那邪神还要阴险。想着无尘那阴毒之人,他在外面正统治着九州,自己所爱的人、兄弟被他害死,怎能甘心留在这里死去。 “我定要离开这里,我不能再让那些鲜血白流,我定要亲手杀了他!”叶缘泽想到这里,开始定下心来,思考这镜中的世界。 这镜中的一切都是那过去的影像,被天机镜尽数记录了下来,永存其中,只要进入到这里就会看到,这镜中的影像是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在进行着,这里有时间,也有空间,这里同样拥有时空,那影像就像漂流在无尽长河上的一条无法登上的船,你若想再次看到,就需赶在它到达下一个地点前,到达那里,而这天机镜就是那条无尽的长河,承载着过去的影像,永不停息的向下流去。 可这里看不到那长河,也不知它流向哪个方向,若是能看见,逆流而上,就能找到那始点,也许那就是出口。 叶缘泽想要试一试他所悟的心法,能否穿越这天机镜,这心法,是将这心、神、身体与自然环境产生共鸣,以己心为天心,借助环境,实行身体转移,他就是利用这心法从鲲鹏的腹中穿出,而这里的空间与鲲鹏腹中的空间大不相同,这里除了空气,剩下的都是虚幻的。 而且,这心法尚未成熟,许多地方还需去完善,他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单从鲲鹏腹中穿出时为何出现在中州,他也是疑惑,现在想来很可能是梦瑶心中的召唤。 他之所以没有试的另一个原因,是担心他带不走冷秋水,会把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他怎能忍心这么做,低头看向冷秋水那消瘦的面容,与第一次所见已经变了模样,叶缘泽越看越心痛,如此坚强的女子,竟被世间的人害的如此悲惨,到死的时候,都不能如愿,泪水划过脸庞,滴在冷秋水的面纱上。 忽觉,冷秋水的气息似乎停止了,叶缘泽忙一面输入真气给她,一面呼喊:“秋水!”“别睡了,快醒来!”许久,不见醒来。 叶缘泽简直急疯了,运转周身真气,将大量的真气狂涌般输入到冷秋水的后心,直到天明,那行尸已经向村外窜去,树下只留下那哭的发不出声的小女孩,冷秋水依然没有醒来。 若是能将生命分给她一半的话,叶缘泽定然不会犹豫,可现在他几乎将所有的真气都输给了冷秋水,也未见她好转。 在绝望中忽然想到,“我不是拥有神血吗?看看我的血,能否救她!”毫不犹豫,手掌一划,将左腕的血管割断,送到冷秋水的口前,右手按住她的穴位,使得冷秋水的口张开,鲜血流入冷秋水的口中,许久不见起色,叶缘泽失血过多,眼前开始虚幻。 “连一个人都救不活,是什么神明之血,连猪血都不如!”叶缘泽泪水浸满眼眶,无助道。 只听微弱的声音,道:“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你为何要叫醒我!” 叶缘泽拭去泪水,道:“你终于醒了!”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的搭在叶缘泽的手腕上,“你怎么这么傻,你的血又不是神药,快,快止住伤口!” 叶缘泽一边撕下衣角,将伤口包裹好,一边道:“你喝了我的血醒来,定然是我这血比那神药还灵,若是能医好你的病,我天天给你喝!” 冷秋水道:“若不是听见有人哭,我才不会醒来,不是喝了你这傻子的鲜血!” 叶缘泽笑道:“那以后,只要你睡着,我就哭!” 冷秋水道:“我方才,在梦中,第一次感觉不到疼痛,看到的一切的景物,都很美,都很舒心,我求你,不要再让我醒来了!” 叶缘泽道:“要睡也不能在这里睡,要睡也需让你看到那奸恶死了之后再睡,我答应过九叔,要带你回去的,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上谷的,在我没有完成这些之前,你不能睡!” 冷秋水微弱道:“我方才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杀了谁又能怎样,改变不了,我这一生,活多久又能怎样,如你所说,不过梦一场!” 叶缘泽道:“我那只是醉酒胡言乱语,你怎能信以为真,何况你怎能撇下我,让我独自留在这里!” 冷秋水道:“那好,我在多陪一会!” 叶缘泽道:“你要陪我不是一会,你要一直陪到我带你破开这天机镜!” “你想到了方法?”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想出来的!” “那你想吧,我会坚持的,不过你需放我下来,你已经抱我一天了!” 叶缘泽环看四周,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像,包括这地面,也是虚的,哪里有能将你放下来的地方!”说完,身子一怔,想到:“这地面是虚的,我若不会法术会怎样!” 一面抱着冷秋水向下坠去,一面道:“我带你去看这地面下面是什么!”身体一入这地面的影像,登时陷入了这黑暗之中,叶缘泽连抱着的冷秋水,都看不见,他根据急速掠过的空气,知他仍在下坠,低声对冷秋水道:“你睡着了吗?”许久后,才传来微弱的声音:“没有,只是什么也看不见,闭上了眼睛!”叶缘泽抱着她紧了紧,道:“我不知道这黑暗有没有尽头,若是再过一个时辰仍然不见,我们就上去!” 叶缘泽的手始终去感觉冷秋水的气息,怕她再昏迷过去,永远醒不回来,虽知她已坚持不了多久,但总舍不得就这样让她离去。 叶缘泽忽觉脚下似乎即将遇到阻碍,急忙调动真气,稳住向下的去势,慢慢的落向那里。 果不然叶缘泽的脚似乎触碰到了无比光滑的面,而且这面散发着幽幽蓝光,沿着面向远处望去,见这个光面,一直延伸到看不见,那幽光在远处形成一条蓝色亮线,无论向四周哪个方向看,远处都有一条那样的亮线。 “这是什么样的物质?”叶缘泽用脚蹬了蹬脚下的面,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叶缘泽忙平衡住身子,慢慢坐在那个面上,将冷秋水也放了下来,倚在怀中,借着那淡淡的幽光,能看到她模糊的脸庞,冷秋水睁开眼睛道:“这是什么地方?” 叶缘泽道:“我也不清楚,也许这就是天机镜的镜面,若是能破开这里,或许我们就会离开!” “那你试一试!”叶缘泽“嗯!”了一声,将冷秋水平放在这个面上,用手去触摸这光滑的面,毫无阻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叶缘泽将问天剑握在手中,准备一试,后又想到这法术轰击在这面上,必然击出震荡波,冷秋水躺在这面上,会受到伤害,忙又召唤出青宵剑,心念一动,将它玄化成一张床大小,漂浮在空中,又将冷秋水抱起,平放到剑上,轻声道:“你且在这剑上忍耐片刻,我怕法术伤害到你!”冷秋水微微点头。 叶缘泽手掌一挥,将青宵剑悬浮到法术波及不到的高处,提起问天剑,凝聚真气,那问天剑玄化成十多丈长的剑芒,周围彩光环绕,叶缘泽一剑劈向那个面,‘轰’的一声,震荡波向四周震开,然那个面竟然没有丝毫变化,光滑的面卸去了问天剑的威力。 叶缘泽心念一动,迅速变身,现在他已经知道,他为什么拥有天眼和光环了,因为他是神明之身。 那洪宇之力暴增,问天剑光芒万丈,这一剑是叶缘泽所能辟出的威力最强的一剑,若是劈向的是大地,定然也会辟出个深渊,九州之内,没有几人能抵挡他这一剑,叶缘泽大喝一声,再次劈向那个面,‘嗡’的一声,彩光向四处铺开,那个面竟然颤了一颤,叶缘泽大喜,又连续劈了几剑,最后连颤动都没有了,他真气耗尽才无奈放弃。 叶缘泽心中急道:“也不知这是怎样的一个面,坚硬到如此程度,连一个碎渣都不掉!”又飞青霄剑上,看下冷秋水,见她又闭上了眼睛,摸一下她冰冷的手腕,发现气息又开始微弱,连叫了几声,“秋水!”,不见醒来。 叶缘泽心急如焚,满眼泪水,将冷秋水揽入怀中,落下那个面,又将所剩无几的真气输入给她,再次隔断血管,让她服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叶缘泽的视线开始模糊,抱着冷秋水昏迷过去。 “牧童,你拿我的镜子做什么?” “师父,你这镜中有声响,我拿过来听听!” 两人对话的声音,似乎在这面上的某个角落传出。 第一百八十八章、冷秋魂断上谷雪 南海一座荒岛上,牧童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下面,手拿一面金色边框的镜子放到耳边,聆听里面的声响,那镜面乌黑,不能照人,他身旁是天机道长,躺在大葫芦旁,闭着眼睛。 牧童问道:“师父,这镜子方才谁也没有动,里面为什么有声音?” 天机道长道:“有人在里面敲打镜面,自然就有了声音!” “师父又在骗我,这镜子这么小,怎可能有人在里面!” 天机道长笑道:“呵呵,须臾藏芥子,芥子纳须臾,这种境界,岂是你所能理解的!” “师父若是能将这里面的人放出来让我看,我自然就能理解了!” 天机道长叹声道:“放出这里面的人要是那么简单的话,我早就放出给你看了!” “这里面真的有人吗?” “当然有,而且你还见过他!” “我见过?那是谁?” “就是巧夺你竹笛之人!” “巧夺我竹笛之人,哦,是叶公子?”见天机道长默认,继续问道:“他怎么会在镜中,他应该在九州之内啊,师父怎会把他带到南海来!” “呵呵,这天地间很多玄奥都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我穷其一生去参悟,到头来,所知也不过沧海一粟,他们收集神器所召唤的是天机镜的正面入口,而这镜子的背面却在我们这里,叶公子就是从那正面进来,落到了我们这镜中的!” 牧童急道:“那师父快放他出来吧,在里面一定快憋死了!” 天机道长道:“这里面憋不死,不过他们在这里面情况却很糟,哎!我也是很为难!” “师父你为难什么?” “为师若放出他们,必然耗费我所有的神识,自此以后,我形同废人!” 牧童道:“那就把他们留在里面吧,反正又不是师父让他们进去的!” 天机道长惆怅道:“此人为师还必须的救,要不然上次见面,我对他说,不要再见,哎,不管我逃到哪里,躲是躲不过了!” 牧童问道:“师父为何一定要救他出来?” 天机道长道:“邪神很快就要破除封印了,那邪神是在太古时期被神明合力封印的,法力无边,而神明已经消散了,若是邪神破除封印,人类将遭受到一场浩劫,而唯一能阻止这场灾祸的也许只有叶公子!” 牧童疑惑道:“为什么只有他能阻止?难道他的修为比那邪神还要高吗?” “他是神明滴下的眼泪,经过千年,孕育成婴儿,拥有着神明之身,虽现在的的修为远不如那邪神,但他的悟性很强,也许只有他才能找到拯救人类的方法来!” “既然师父知道他会进入天机镜,为何不去提醒他呢?” “即使提醒他,他也不会听,他定然会困在这天机镜之中,最后仍需为师将他放出来,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那为师提醒他又有何用,时间紧迫,快将我扶起,把假肢给我装上把!” 牧童起身来到天机道长身边,将假腿和假手安装好,扶着天机道长坐了起来。 天机道长手中拿着那面镜子,长叹道:“我一生为别人推算,避难消灾,指点迷津,到头来却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这也是我的夙命!” 牧童道:“师父请放心,弟子一定会寸步不离的,保护您!” 天机道长笑道:“你的孝心,为师是知道的,只是为师一旦释放所有的神识之后,就失去了任何思想,如同我身后的葫芦一样,只是个空壳,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到那时,你就将为师放到这葫芦之中,让我随着这葫芦漂浮在这南海上!” 牧童哭道:“师父,弟子不会那样做的,我舍不得师父!” 天机道长道:“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不要受那些陈腐思想束缚,一定要将我养老送终,那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更何况你年纪尚小,人生很多路还要走,陪我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乐趣,你在我有神识的时候,听话、孝顺就好,至于这以后,我全无思想,你对我好,我也不会知道,你放心,为师在这葫芦中不会死去的,至少在里面可以活上百年,不需要你的照顾!” 顿了顿又道:“为师还需要你去做两件事情,第一件,需去眼前那个蓬莱岛的海底,寻找一颗红色的明珠,这也是我们来南海的原因!”说着,递给牧童一颗蛋黄大小的绿色明珠,道:“这是避水珠,你把它含在口中,那海水就会被排在距你一丈开外,这样你就可以潜入那海底搜寻!”又拿出一张绘制的地图交给牧童,道:“这是寻找那红色明珠的地图,偏差很大,可供参考,一旦你找到那颗红色的明珠,你需急速去赶往中州,送给叶公子,这颗明珠叫‘神力之珠’,对他很重要,对于我们却没有任何作用,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牧童道:“弟子不解,师父若是放出叶公子,还需要我去送那‘神力之珠’吗?” 天机道长道:“他们虽然在这镜中,但我这镜子只是天机镜的背面,这背面永远是破不开的,他反弹任何法术,光滑至极,我只能通过我的神识,对他们进行虚空转换,从正面将他们所在的虚幻位置拉到现实位置,他们出去时,会出现在幽州上谷,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牧童虽听不明白,但他知道师父说的定然是差不了的,点头道:“弟子一定亲手送给叶公子!” 天机道长道:“这第二件事,非常容易,就是在潜入海底前,将这封信交给这蓬莱之岛的岛主,如见大师,他看后自会明白!” 牧童接过书信,收入空间,看着天机道长泪水长流,牧童自幼父母双亡,是天机道长把他养大,虽是师徒,却情同父子,即将要抛下神识全无的师父,他岂能舍得。 天机道长道:“不要再哭了,这样也是好事,为师一生,抛弃一切,窥探天机,知道的越多,活着就越痛苦,回头看来,才懂得,难得的是糊涂!” 天机道长将镜子悬在身前,微闭双眼,念道:“一花一念无量劫,大千俱在一毫端,我纳须弥入芥子,明悟四谛证涅盘!”只见一道金光从天机道长的眉心处射入镜中。 叶缘泽在昏迷中感觉周围空气有些寒冷,似乎有大片雪花飘落到脸上、手上,瞬间融化,传来丝丝凉意,“这里面怎能飘落雪花,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漫天飘雪,白茫茫的世界,“这又是哪里?这影像为什么这么的真实!”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他伸手去接那飘落的鹅毛大雪,见那雪花在手中融化,没有穿过他的手掌,心中一惊,又见怀中的冷秋水头发上那晶莹的雪花,叶缘泽亮起眼睛向四周望去,见远处似乎有个村落,村口有几名孩童正在雪中打着雪仗,嬉笑着向他这边跑来,一个雪团打偏,‘啪’的一声打在叶缘泽的脸上,那几名孩子见雪团打中了陌生人,其中一名孩童急忙喊道:“对不起,大叔!”不等回答,这些孩童调头就跑,消失在茫茫雪中。 这让叶缘泽不再怀疑,心道:“我们是如何出来的!”忙身手去摸冷秋水的手腕,感觉到冷秋水仍有微弱的气息,忙又输入真气给她,口中喊道:“秋水,我们出来了,快醒醒!”心中的惊喜不言而喻,然随着冷秋水久久不能醒来,那喜悦逐渐被泪水所取代。 冷秋水微吸一口气,慢慢睁开美眸,看向天空,微弱道:“这里是上谷吧,这样的雪只有上谷才有,快扶我起来看看!”叶缘泽轻轻扶着冷秋水坐了起来,冷秋水望向四周,见那只有在梦中能见到的景色,轻声道:“不会错了,这就是我的故乡,我终于回来了,快带我去瞧瞧!” 整个村庄白毯铺地,银装素裹,玉树琼枝,浑天一色,那房屋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只露炊烟袅袅,说不出的温馨。 冷秋水披上白色的狐裘大衣,面颊红润,光彩照人,用贪恋的眼神,望着村庄的每一个角落,似把回忆拾起,又似把那童年忘记。 冷秋水轻声道:“能让我在这里死去,我苦苦坚持这么多年也是值得的!” 叶缘泽知道她这次醒来是回光返照,不久便会离去,此时他不知用什么言语去安慰,深情的看着冷秋水,心中痛苦万分。 冷秋水伸手指着远处的山坡,道:“我死后将我葬到那个山坡上,这样我就能永远的看到这故乡的景色了!” 叶缘泽道:“你要坚持住,我们这就去杀了那恶魔!” 冷秋水眼神游离,微弱道:“我看不到了,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会杀了他的,我可以安心离去了,我死后你去找九叔,让他带着亡灵所有人,一同陪你去!” 叶缘泽嗯了一声,道:“我会去告诉他们的!” 冷秋水已经睁不开眼睛,喃喃道:“我骂你傻子,其心中自是喜欢你,只是我知道我时日不多,没有那个福分,比不了别人,若是永远停留在初见时,该有多好,你的眼神那样忧郁,让人心生怜爱,我空有这颗心,却分担不了你的一丝忧愁!” 叶缘泽听到此话,已是满眼泪水,看着弥留之际的冷秋水,心如刀割,哽咽道:“我也是一样,分担不了你一丝的痛苦,在我心中你是我永远的痛!”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网,千千结,醉也醒,愁难忘,上谷雪”那声音逐渐微弱,黯然离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朱灵背叛夺神器 叶缘泽见冷秋水已然气绝,他生命中遇到的又一个女子,离他而去,那种心痛再一次折磨着他的心灵,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冷秋水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哭声引来了村中很多村民,远远围观,他浑然不知。 人群中有人道:“他已经哭了很久了,不知他是那个村子的,为何来到了这里?”“他哭的如此伤心,那怀中的女子定是他的妻子!”“不知这女子是谁,为何年纪轻轻就死去!”“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看上去真是可怜,谁去劝劝他,不要让他再哭下去了!”村民七嘴八舌说了许久,终于有一位老者上前,道:“这位公子,不要在哭了,快把你怀中的妻子安葬了吧!”叶缘泽听到此人上前说话,才觉察出来,自己已经被很多人围观,沙哑道:“能帮我买一口棺材吗?”那老者道:“可以,不过不知你要买什么价位的!”叶缘泽拿出一大块银条,扔给那名老者,道:“我要最好的,再找几个人把棺材抬到眼前的那个山坡上,我在那里等着你们,不知这些银两够不够!”村民见那老者接过那么大的一块银条,羡慕不已,都后悔为何自己不早点上前说话,让一个老头捡了这么大的便宜,那老者忙笑道:“这些足够了,我这就找人去办!”叶缘泽道了一声多谢,抱起冷秋水向那个山坡走去。 雪已经停了,叶缘泽已从悲痛中舒缓过来,伊人已逝,活人终须把该做的做完,按照冷秋水的遗愿将她埋葬后,就去找北冥无尘,算这一笔一笔的账,纵使同归于尽,也绝不会留他活在世间。 远远的见那老者就带着几名壮汉,抬着棺材上了山坡,来到叶缘泽身边,那老者道:“你要的棺材我已经带来,这块地皮,也给公子买了下来,这是地契,您收好!”说着递给叶缘泽一张黄纸,叶缘泽第一次听到‘地契’这个词,迷惑着看着这张纸,见上面注明了这山坡的位置,老者见叶缘泽不解,解释道:“这是我们国度刚下来的法令,埋葬死去的人,需要有这地契才能埋葬,这地契就是土地使用权!”叶缘泽问道:“这地契多少钱?”那老者答道:“十两银子!”叶缘泽心道:“十两银子,这对普通百姓怎能承受得起!”问道:“若是没有这些银子,如何安葬?”那老者答道:“没有银两,那只能火葬了,其实这样很好,人死如同灯灭,留下那把骨头,也失去了意义,而且埋葬那些死人,会浪费了很多土地,这土地是属于全村百姓的,谁若想永久使用,就须交纳一定的银两,分给其他百姓,这样一来,很多人都选择火葬,只有一些有钱人家才选择土葬!”叶缘泽听后,觉得这种做法很是合理,但又觉一丝荒凉,心中感慨道:“人活一世,到头来当真什么都没有剩下!” 那老者指挥着几名壮汉在山坡上挖了一个坟坑,将棺材放到了里面之后,叶缘泽对那老者道:“剩下的就由晚生自己来吧,各位辛苦了!”那老者忙道:“那里,不辛苦!”带着几名壮汉,乐颠颠的离开了。 他们走后,叶缘泽把冷秋水放入棺材中,整理好了衣衫,凝视了许久,回想初见时,她的样子,一阵揪心,终于盖上了盖子,单手一挥,挖出的新土飞了起来,将棺材掩埋,成为了一个孤坟,叶缘泽跪地拜了三拜,小声念道:“希望这真的是梦,若你醒来,忘掉这里的一切!”说完,豁的站起,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叶缘泽向招摇山飞去,他必须把冷秋水去世的消息和那元凶亲口告诉九叔他们,至于亡灵下一步的举措,不是他所能干预的。 一路恢复着身体,一边在不停的思考,北冥无尘与他不同戴天,但眼下若要杀他,却很难,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修为必在自己之上,门下现有上千名弟子,只身去杀,犹如羊入虎口。 虽然他早就将生死度外,但面对那么多的同门师兄弟,他也是下不了手,而且他更不想伤及无辜,但若要去杀无尘,必然要面对这些,不知不觉过了许多天,眼见到了离乡谷,仍是想不出什么方法来。 放眼一看,整个山谷一片狼藉,树木被砍断,地面有许多巨坑,几处山峰都被劈开,定是有人在这里激烈的战斗过,叶缘泽心道:“难道是天剑阁找到了这里?”急速向招摇山飞去。 来到山腰更是触目惊心,整个房屋、花草树木、鱼池都已被毁,辛夷等人都消失不见,叶缘泽不知为何有这么大的变故,而且殷雪梅身体未愈,根本离不开这山谷,“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去了那里!”叶缘泽又飞到山上的湖水去搜索,见湖水平静,空无一人,心下茫然。 正当皱眉思索之际,听到有人在远处喊道:“叶公子,是你吗?”叶缘泽急忙寻声望去,见辛夷从湖边远处的一处山峰向这里飞来,叶缘泽忙迎上前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辛夷眼含热泪道:“你们是如何从那镜中出来了,我们谷主呢?”叶缘泽哽咽道:“谷主她,她去了!”辛夷喃喃道:“是了,这么久了,谷主身上的毒早就发作了,定然是活不成了,你把她安葬在那里?”叶缘泽简单的把进入天机镜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辛夷,辛夷听后,黯然神伤。 叶缘泽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殷雪梅现在怎么样了!” 辛夷道:“殷雪梅已经死了!” 叶缘泽“啊!”的一声,道:“她是如何死的?” “你和谷主进入天机镜后不久,朱灵就突然将那天机镜关闭了,收起九神器就要离开,我们谁也没料想他会如此,九叔上前阻拦,与他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将这里都毁了,那时殷雪梅的房屋被朱灵释放的法术震碎,殷雪梅当即被震死!” 叶缘泽听到此,心道:“殷雪梅坚持了这么久,受了那么多折磨,还未等走出房屋,就死了,世道是何等的残忍!” 辛夷继续道:“朱灵让九叔收集神器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合成神剑,无敌于天下,他是故意将你和谷主关在里面的,他怕你日后对他构成威胁,因为你是神明之体!” 叶缘泽这才明白,为何天机镜那么快就关闭了,原来朱灵早就算计到了。 辛夷道:“那朱灵修为高深莫测,九叔的法术打过去,不是被他化解,就是穿透他的身体,而他的身体就如同影子一般,法术穿过之后,那身体瞬间就会愈合,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他的眼神更是恐怖,被他扫中一眼,身体立刻处于定身状态,痛苦难忍,他也是不想与九叔为敌,想要让九叔号令亡灵去灭了天剑阁,同他称霸天下,九叔不肯,让他快快开启天机镜,而朱灵说,天机镜已经关闭,要开启需千年以后,又说,灵主是一位没有修为的将死之人,即使出来又有何用,而且让她和她心爱的人一同死在里面不是更好吗!九叔道:‘人要知恩图报,信守承诺,虽然灵主命不久矣,但我们不能加害与她!’朱灵道:‘我没有害她,是她自己主动进去的,而且她要查出那凶手我已经知道,正是北冥无尘,我们一起去杀了他,就是了!’” 叶缘泽道:“他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我们进去后,他都能看到我们,还是他为了劝九叔去灭天剑阁,故意这么说的!” 辛夷道:“九叔也问他是如何知道的,他就把你们进去看到的都说了出来,基本上和公子方才说的一样!” 叶缘泽道:“那他是见我们要出来,所以才将天机镜关闭!” 辛夷道:“定然是那样,九叔不信,让他交出神器和那古籍,朱灵不交,又激战了很久,朱灵见劝说九叔无用,看准机会逃走了,九叔发出了召集信号,带领亡灵的成员去追朱灵,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我和麝香以为你们回不来了,安葬了殷雪梅之后,麝香觉得已没什么必要留在这里,下山去了,我仍不死心,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没想到真把你等来了,可却没有等到谷主回来。” 叶缘泽思虑道:“看来不是朱灵将我们放出来的,那放出我们的会是谁呢?” 辛夷道:“既然公子回来了,我就陪公子一起去找古叔,把凶手告诉古叔,我们一起去诛杀北冥无尘,为谷主报仇雪恨!” 叶缘泽道:“你知道古叔在何处吗?” 辛夷道:“我有联络古叔的卷轴,很快就会找到古叔!” 叶缘泽道:“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现在就去寻他!”辛夷拿出卷轴,这卷轴和南宫宇给叶缘泽的一模一样,辛夷一拉卷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在高空爆炸,那卷轴上画着地图,过不多时,地图上有一处开始闪烁,辛夷道:“古叔在凉州,我们走!” 俩人御空飞行的速度极快,不出半日就来到了凉州境内,凉州地域广大,大部分都是连绵山脉,人烟稀少,九叔所在处,更是崇山峻岭,丛林密布。 九叔之时,九叔正带着二十几名面具人在四处察看,显然是在搜索朱灵,南宫宇也在内,还有几人叶缘泽都见过,九叔见到叶缘泽惊讶道:“你是怎么出来的,灵主呢!”叶缘泽哀叹一声,将事情的经过又向九叔叙述了一遍。 九叔听后,老泪纵横,似失去亲生女儿一般痛苦,缓解片刻后,冷冷道:“既然已经确定是北冥无尘,我们就不用搜下去了,待诛杀了北冥无尘,灭了天剑阁,再找朱灵算账!”说完一声令下,带着二十几人向中州进发。 第一百九十章、朱灵现身永安殿 天剑阁大部分弟子都在中州筹备几日后的开国大典,无尘会在那一日登上国君之位,这些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九州,所以九叔带领众人直奔中州,想要在开国大典之时,诛杀无尘。 一路上,这些人也很少说话,只有辛夷跟叶缘泽介绍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字,何种原因加入了亡灵,这些人加入亡灵后,均弃掉了原有之名,改用化名,南宫宇化名清笛,那身负巨大葫芦之人,化名酒痴,乘坐踏云兽手持银抢之人,化名破空,手持大尺之人,化名书生,腰中系有混天绫的女子,化名紫霞,战斗中召唤棺材的那人,化名灭祖,手持金锤之人,化名震雷,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有过悲惨遭遇,或身中奇毒,或身受重伤,几乎气绝之时,被九叔带回招摇山,冷秋水亲手医治,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九叔又传他们很多法决,让他们各自修炼,对灵主是忠心耿耿,只要是九叔传令下来,不问原因,坚决执行。 叶缘泽曾经对亡灵恨之入骨,当得知他们的真正目的之后,对他们的印象大为改观,他也没想到九叔对冷秋水如此忠心,有了他和那些高手的帮助,定然多了几分胜算的把握,但这样一来,一旦打起来,局面很难控制,而且又逢开国大典之时,各地会去很多人欢庆,那里人口密集,死伤更是无可估量,叶缘泽一筹莫展。 快到中州,叶缘泽来到九叔身边道:“我们能否将他引出来,在野外与他决斗,现在中州一定聚集很多百姓,观看开国大典,若是在人群多的地方开战,死伤的无辜百姓会很多!” 九叔道:“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不过无尘会不会出来,又或者耍什么诡计,我们就很难预料了!” 叶缘泽道:“他早就想除掉我了,若是我突然出现,他定然不会放过我,我的飞行速度很快,他们想要杀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所以我想利用这一点,看能否将他引出来!” 九叔思虑道:“这个方法可以一试,不过他未必会去追你,这样吧,我们隐匿身形,一旦你失败了,我们会展开突袭,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诛杀他!” 叶缘泽道:“只有这样了!”又道:“我们能否只杀无尘,放过门下弟子,那些弟子大部分是我的同门师兄弟,有手足之情,他们对无尘的恶行并不知情,平生也未做过什么恶事!” 九叔道:“倘若他们放下武器,我们自然会放过他们,可你想这怎么可能,他们必然殊死抵抗,我们若是有所顾虑,又怎能杀死无尘!” 叶缘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知同门相残在所难免,只望能尽快杀死无尘,一走了之了。 中州城内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空前喜庆,新建的宫宇,巍峨壮观,气势恢宏,也不知在那里找了那么多的能工巧匠,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竟然建成这么大规模的宫宇,最高的大殿叫永安殿,是无尘准备召集百官的地方,此殿分为七层,站到顶层可以俯瞰整个中州城, 这一日,风和日丽,紫气云集,永安殿前的广场,聚集了几万名百姓,来观看这一大典,一睹无尘的真容,从各地选拔出来的几百名官员,穿着各色长袍,已经按照三省六部官位大小,依次在大殿前的广场列队站好,几百名天剑阁弟子,身着青色长袍,站在百姓前维持秩序,只等吉时一到,无尘现身,宣告国度成立,普天同庆,众官员进殿,正式任职。 鼓乐齐鸣过后,无尘与姒桓一同走出大殿,无尘身穿黑色冕服,头戴冕冠,雄姿英发,器宇轩昂,姒桓身穿红色大袖冕服,头梳朝天髻,雍容华贵,冷傲绝艳,伴在其右侧,身后两侧有萧何、葛夜刹、苏起等亲信弟子跟随。 百官见无尘走出大殿,伏跪在地,齐声道:“吾主万岁!”广场几万名百姓,也跟着一起下跪,齐喊:“国主万岁!”无尘望向跪在地上的百官和百姓,心中豪迈,朗声道:“众爱卿、子民,平身!”万人道:“谢国主!”站起身之后,整个广场寂然无声,只等无尘昭告天下,国度成立。 无尘向四周望了望,似乎搜寻着什么,见无异状,刚要开口讲话,上空传来一声尖叫,一道黑光从天而降,急速砸向殿前,无尘不为所动,萧何飞起身来,双掌齐挥,一道巨大白色气场迎了上去,两光相撞,轰天巨响,黑光飞溅,震荡波在空中炸开,没有对百姓造成伤害,百姓立刻开始慌乱。 只见十几个黑影出现在空中,这些人头戴金色骷髅面具,身穿黑色长袍,盛气凌人,为首的正是满头红发的朱灵,用黑色的眼睛藐视无尘,咯咯笑道:“没想到你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居然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这天下门派你灭干净了吗,就来做什么‘国主’?” 无尘冷笑道:“你们来的正好,省去了我去寻你们的时间,今天就杀掉你们,为百姓除掉大害,用你们的人头来祭天!” 朱灵笑道:“你除了会愚弄百姓之外,口气也是一流,好,今天就看看用谁的头来祭天!” 无尘道:“这里的百姓太多,恐伤及无辜,你有没有胆量和我们出这城外,决一死战?” 朱灵笑道:“你杀死的百姓怎么还少了吗?不用出这城外,正好我要让天下百姓看看你这‘爱民如子’的国主,是怎样对待百姓的!”说完单手一挥,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光屏,这光屏与天机镜不同,是叶缘泽在镜中,所看到无尘在上谷村释放‘还阳术’的景象,被朱灵激发出来,呈现在屏幕上的,下面的百姓看的是清清楚楚。 无尘望向那蓝色的屏幕,心中一惊,他不知朱灵是用何种方法,将二十年前他所做过的祸事,公布于天下,登时面如死灰,大喊道:“休要在这里制造假象,妖言惑众!”转身对萧何传音道:“一会必然有一场恶战,快将百姓及时疏散!”说完提起斩妖剑,一道巨大剑光劈向那空中的光屏,法术击中光屏,径直穿过,而那光屏上的影像丝毫未受影响。 朱灵笑道:“这时想掩盖已经晚了,你不想让百姓知道你是‘仁德’之君吗?这回就让百姓看到你的‘阴德’!” 无尘虽知在这一天必然有人前来搅局,但却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沉下气来,从容道:“你以为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骗得了普天下的百姓,百姓怎会相信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畜生!” 广场的百姓那里有心思去看那光屏,在天剑阁的弟子指挥下,慌乱的撤出广场,只有葛夜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光屏。 朱灵冷笑道:“他们相不相信,无所谓,我这样做,只想让你知道,只要你做了那些丧天害理的事情,就别想瞒过别人,就你这种只靠阴谋诡计得逞的小人,也想一统天下,真是可笑之极!” 苏起怒道:“孽畜,满嘴胡言乱语,纳命来!”提起长剑,飞起身,一剑劈了过去,那道剑光风驰电掣,凌厉之极。 朱灵身旁的面具人冷哼一声,银钩一挥,一道银光迎了上去,法术相撞,轰然爆炸,其实力不相上下。 其他天剑阁弟子,纷纷祭起武器,释放法术,轰向朱灵等人,朱灵单手一挥,一道巨大气场轰向地面,那些射来的法术尽数被弹回,气场威力太过强大,面积太广,天剑阁弟子想要躲闪已然没有去处,这时萧何双掌齐推,一道气场迎了上去,两道气场相撞,轰然爆炸,空中热浪翻滚,然朱灵的气场仍然有余势,落地后,击倒了数十名天剑阁弟子。 无尘面容淡定,没有说话,萧何下令道:“众弟子结阵,将他们尽数诛杀!”上百名弟子飞闪到无尘身前,拉开阵势,组成天剑阵,长剑交错,法术云集,几十长的影剑,骤然射向朱灵,这套阵法是萧何所创,将众弟子的法术汇集到一起,威力倍增,即使是玉清境界的高手也抵挡不了这一剑。 那影剑电闪而至,朱灵毫不动色,身影一闪,抓住那影剑,影剑在他手中犹如失去法力了般,没有任何伤害,他猛然翻转身体,将影剑掷了回去,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惊呆了全场。 只见那影剑,射回天剑阁弟子所在位置,那些弟子哪里还敢呆在原地,急忙飞身躲开,影剑在地面轰然爆炸,将广场炸出一个十几丈宽的深坑。 朱灵对其他面具人道:“将他们一举消灭,这天下就是你们的了!”说完,那些面具人提着武器,冲向天剑阁弟子。 广场上的百姓,基本撤离了,只余下天剑阁几百名弟子。 无尘对萧何道:“我来对付那红发面具人,你带众弟子去诛杀其他亡灵!”萧何点头,带着众弟子迎了上去,空中登时开了花,法术漫天飞舞,犹如骤雨,天剑阁弟子虽多,但放不开手脚,而那些面具人则毫无顾虑,穿梭于人群中,见人就劈,一时间,天剑阁弟子惨叫连连。 无尘长袖一挥,飞上高空,来到朱灵身前,将斩妖剑玄化成十二柄天罚剑,剑指朱灵,冷冷道:“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资格一统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