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爱时必说爱》 1 得说爱时必说爱 作者:陈秋繁 1 正文 序 嗯,想来,我真的有好久好久没写小说了——从花神之後,好像有半年了吧……嗯,好像还要更久哦……呵呵,这种事就不要去算它了。 近半年来,我大概是被懒神附身了吧。 写个两页,就放它个五、六、七、八些什麽?」 「特别待遇啊!」牛头不对马嘴,是她的得意伎俩之一。 「什么?」 「就是这本书的书名啊。」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她又说了「好了、好了,这本书我还没看完,等我看完再换你,你就知道了,不聊了,拜。」 就这么的,她就加同打来时的突兀,挂掉了电话。 直到後来,我看了这本书,同时也将它给买回家供起来,想到就拿出来再三回味的後来,代还是必须对友人a说—— 小姐,像秦悠悠或类似奏悠悠,并不是那麽件值得高兴的事! 正文 楔子 夏日的气息随著南风轻轻地送进了文学院的一隅。 这慵懒、带著点花香的气息,感染了整间教室里的人;外头的艳阳正无情地肆虐著大地,地面所剩不多的水气被这么一照,全数蒸发!透过光的折s" />—地面的景观也因此扭曲、变形。 由远处看来,这水泥铺成的小径,竟成了一洼水池,映照著灿烂的阳光。不过,教室里头的学生们,这会儿可没人去注意到这纯属於夏日的景色;每个学生的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了同种表情——昏昏欲睡。 这实在不能怪台上授课的讲师教得不好或者是内容枯燥无味……而是,这节课的时间实在是排得太好了——下午一点三十分,正好是一了出来。 他这话一出,全部的学生起了骚动,所有人议论纷纷,显然这时下课钟声已不再是他们最关心的事了。 「自杀?」听到这话,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男学生要自杀干她什麽事? 她既不担任级任老师,也不参与学生、心理辅导,更不是什么热心公益、急公好义的好老师……这怎么轮、怎麽算,这种劝说学生重拾生命热情火花的「重责大任」,也不应该落在她头上啊! 「这个男学生指名要和你谈啊!」 李先生也搞不懂是怎麽一回事,只知道十分钟前,有个物理系的男学生不知哪g" />筋不对,居然跑到行政大楼的顶楼,攀上墙边痛哭失声。 然後几个教官们冲了上去,想将那个男学生给劝下来,可没想到几分钟过去,那男学生还是不为所动,同时指名陆无双和他谈,否则他就要从顶楼跳下去。 「指名我?」搞什么!她又不是什麽红牌舞小姐,还指名她! 「好了、好了,陆老师,有什么话,咱们等会儿再说!」现在可是分秒必争的紧急时刻,可没闲时间让他们喝茶闲嗑牙啊。「人命关不得啊! 「你真的爱我?」希望之火在男学生眼里闪耀。「没有骗我?」可不到三秒之间,那希望之火不知被啥给浇熄,只剩绝望的灰烬。「既然爱我,你为什么将我写给你的情书,看也不看就全退给我?!」 众人听到这儿,心下终於有些个明白了—— 原来今,她的目的地当然是董事长秘书办公室。 「念芝,我来了。」轻敲了门扉,不待里头的人召唤,她便自动自发的开了门走进去。 崔念芝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才一抬头,便看到她那挽著个发髻、穿著裤装的大学学姐走了进来。 「学姐,我看到喽!」她露出个揶揄的笑容,那笑里似乎隐藏著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看到?」陆无双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看到什么?」这地方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自家的厨房般熟悉,一进到办公室,她便自动自发的落了座。 「我看到今: 「学姐,你看到我写的这些,难道都不生气吗?」 她刚成为冷到阿勇,」陆无双见崔念芝的脸已经红得快著火了,决定带回正题:「喏,这是他这学期的成绩单——除了教授还没送成绩上去的科目,其它全都pass了。」 她收下了男友的成绩单後,心里仍然对陆无双对於自个儿男友的「放纵」难以释怀。 「学姐,虽然你不在意,但我还是要说,冷,可真是帮助不小啊。」 「是吗?」站在窗前的冷: 「的确,我们公司的业绩确实向上攀升,不过比起你今年转投资通讯业的获利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压g" />儿没得比。」 「哪里,充其量只能说是我介入的时间比较早罢了。」 听起来像是种谦逊的漂亮说词,但冷法。 但是自从认识「她」之後,这句话就再也不成立……他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青少年似的,她随意出口的某句话、无心做的某件事,总能将他的心情搞得七上八下,而她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以为意。 她,不过是个女人更教人沮丧的是,她甚至不能算得上是个顶美的女人。 而最让他感到挫败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著他…… 老,她的衣著连一点基本的品味都没有——在盛暑的日子里,穿著一套看起来就分外炎热的黑色套装——但是,他真的得承认,在如此丑陋的套装底下,她肯定有副*纤合度的身量…… 完成评估,李子毅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陆无双面前朝她伸出手来,展现绅士对淑女应有的态度,自动自发的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李子毅。」她虽然不是个亮眼型的女人,但是,绝对有令男人去探索她内涵的价值。 陆无双看著这个从她一进门就将眼睛定在她身上的男人——如果是一般的男人,那么方才的那番动作,肯定会被人视作无礼,但他似乎很懂得拿捏欣赏与视觉骚扰的分野何在。 「李先生你好。」 这男人八成也是个自许风流而不下流、同时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吧?她在心里为这男人下了个注解,然後不卑不亢的对他点头问好。 她的态度让李子毅不得不对她的印象分数往上再加个几分。他对她露出个有些深意的笑容,而後转向冷,她真的该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再说,她这会儿进来,可是为了伸张她身为正牌女友的主权,听到他这般的介绍词,说什麽她都该有些反应才对。 可是对於眼前的情形,她只觉得有趣,压g" />儿不难过,也不痛苦啊,这要叫她怎么哭得出来呢? 可她要是不难过、不生气、不否认,那么放她对冷这话好像晚了点,可是没法子啊,她现在是人家的下属,当然要对他必恭必敬的。 陆无双如此轻易且毫无抗议的接受了他加诺在她身上的身分,让冷的,反正他还年轻,多让他气个几次,不过是促进他的新陈代谢、血y" />循环的速度,并不会有脑血管爆裂的危险。「这全都是我的错。」 「董事长骂得对,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说什么我都应该先请示崔秘书的。」既然冷什麽她配不上他、她高攀了他、遇到他是她三生有幸之类的…… 等到她真的懒得去高攀他、懒得让他「委身」於她、不想让他三生不幸时,却又表现得像是被人恶意遗弃的男人,脸色铁青的上她的公寓找她理论。 後来她终於弄懂了—— 不是她这个看起来各方条件皆无法与他匹配的人离不开他,而是他压g" />儿不想让她离开;嗯,也可以说,离不开的人是他,不是她。 之前她会觉得他别扭、奇怪,是因为她忽略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素——冷爱」的计画吧。 她总会有法子要他当众说爱她的。 1 - 2-3 得说爱时必说爱 作者:陈秋繁 2-3 正文 第二章 子夜时分,陆无双家的门铃声在突然之间震什么?」 「我要的是答案!」他伸手按了隐隐作疼的太阳x" />。「我要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花了十分钟才来开门,」 「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她诚实的说著。 「说!」 「好吧,是你自己要知道的。」陆无双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我本来以为是作了一个有噪音的恶梦,g" />本不想开门的,没想到,你似乎嫌现在不够晚似的,用力的敲铁门……为了敦亲睦邻,也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起来应门。」 「你——」他怒视著她,可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早该知道「睡觉」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迟早有一都可以,」她打了个呵欠,有些口齿不清的说著:「你这麽晚来找我,该不会是为了来我这里吃东西吧?」 他应该清楚她向来早睡,还选在这种不晓得已经睡到几重: 「我今!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无双不动声色的将凉被拉了过来,神色自若的将它盖在她那只为主人伸张正义的右脚上。 「你掉下去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掉下去了!」他的肩、臀都可以证明这件事。「我是问,我为什么会掉下去!」 他百分之百肯定,他之所以会掉下床,绝对是她的杰作。 「我怎么知道你会掉下去,」她神情无辜的说:「可能是我的床太小,你睡不惯,一个翻身,就翻到床下去了。」 「你这张床我以前不是没睡过。」他就是嫌她原本的单人床太小,才特地找人做了张超大尺码的大床替换——而现在他们躺的这张床,就是他弄来的加大号双人床。「自首无罪,说。」 陆无双叹了口气,「好吧,是我把你给踹下去的。」 就算她不说,他大概也猜得到,现在既然他说「自首无罪」,那她就乾脆一点的承认吧。 「果然是你!」冷法是七个小时後。」 「你今。 「拜托,那g" />本来不及!」他想赖帐,也别用这麽笨的理由嘛。 「我是特权阶级。」 冷,神清气爽的出现在厨房,随意找个光源充足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时,她背後的纱门咿呀的发出声响,她以为是语竹或是她老公回来了,於是她稍稍将注意力自书上移开,回过头去,对著来人道了声: 「早安。」现在已是十一点,不过对她来说,只要还没过中午十二点,就叫早安。 道了声早後,她又埋首书中,让那被打断的剧情得以延续下去。 「你是谁?」一个bsp;/>著英文的陌生男人声音在她道早之後自她背後响起:「我以前没见过你。」 听到这两句英文,她也十分的肯定,她在这之前也绝对没见过这男人——这时,她叹了口气,放下了书本,认分的回过头,仔细打量这个陌生人。 一个金发、高壮、结实、看起来长得还挺顺眼的男人。 「你说什麽?我全部听不懂。」明知他听不懂中文,她还是有义务要以中文提醒对方这件事。 尽完自己该尽的责任後,她便当眼前的男人已经在空气中蒸发,再也不见人影似的,捧起她带来的小说继续看下去。 瑞克·艾斯理自从拉开纱门後,便被这个有著一头直顺、乌黑秀发的神秘东方女子给吸引;他见过不少东方女人,但是从来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的心产生与现在相同的悸动。 自从杰克结婚後,只要排得出时间,他必定会上杰克家小住个一、两中的词汇都没他用得多,修辞也没他说得漂亮。 这家伙若不是别的,当她一上飞机後,有个同坐头等舱、自称是某某保险公司的老板,便与人换了位子,硬是换到她身边和她拉哩拉杂的说了堆话;而到了开会的会场,便有堆专家、学者挤到她身边来,抢著对她发表高论……真是怪了,她的长相也和过往二十来年一样没什么变,既没有一夕之间由丑小鸭变我爱你!」 他以十万伏特的电流s" />向她,若是换成他的任何一个影迷,怕早就承受不了这般热烈的爱意,直接被他的「爱」烧成木炭了。 只可惜陆无双是个完全绝缘体,不要说感受他那电力十足的眼神,就连他口中的爱,听在她耳里,也只是恶心而已。 这时,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不再说任何话,直接拿著书转身离开厨房。 「怪了,现在是夏,赞美一个女人,是获得她的心的不二法门。 於是瑞克想尽所有美好、华丽的词汇,以自身迹近完美的演技,兼之绝佳的想像力,诉说著陆无双身上那少得可怜的优点与完美。 只可惜,他的作为只让她更加坚信——杰克家来了个j" />神病患。 以上种种全在短短的四十八小时内发生了。杰克从不知道瑞克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怪得可怕、j" />得吓人的女人这般的执拗。 「怎么会没有用!」瑞克对杰克的说法全然不表赞同。「世界上会有这麽多不同的语言,就是因为上帝不让人类合而为一,」小时候他母亲都会逼他上主日学,因此对圣经里的内容,他多少还知道一些。「但是,上帝对人类的试炼,是阻止不了爱人们的决心的。」 「你确定无双爱你?」 「她现在或许不,但未来,」瑞克眼里绽放著希望的神采,彷佛他口中的未来就在不远处。「我们必定是命中注定的伴侣。」 至此,杰克长叹一声。 「是吗?」瑞克的一厢情愿著实让他大开眼界。 「当然!」 「好吧,」杰克耸耸肩,「那就祝你成功了。」 想到昨晚临睡前,语竹已经打算在今到一半,他的笑容僵住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书自她手中抢了过去;看了书的封面上写了几个明明白白的英文字——iasunshine。 「你懂英文?你一直都懂!」这句话简直是控诉了。 眼看已经被当场抓包,若再强说不懂的话,那就太假了,於是,陆无双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看著他。 「我从来就没说我不懂。」她的不懂,是他自己认定的,她只是没加以反驳罢了。 「既然你都懂,为什么要如此、全然的漠视我?!」瑞克长到这把岁数,第一次发现这世上竟然有女人会拒绝他,如此的冲击可谓不小。 她大大叹了口气,「哦,你说这个哦……」她撇了撇嘴,「我懒得说英文。」 她是不到绝对必要,绝对不说外国话的人——代替教授去参加那个无聊的会议,说英文叫『不得不』;在语竹与杰克家呢……反正他们两个都会说中文,她也不会麻烦自己转换脑袋的把中文字汇弄成英文给说出来…… 至於为什么不和瑞克说英文……嗯,她好像没什么「绝对必要」和他说话的理由。 「你懒得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只是因为懒?」 「嗯。」她点头,要不是今天被他给当场抓包,她肯定会在他面前继续当哑巴的。 「就这个字,没别的?」她的答案,让原本犹如浑身降至冰点的瑞克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对,」如果他会说中文,她想,她应该不至於懒得连个「啊、噫、呜、へ、哦」都懒得回的。「基本上没错。」 「好,」他像是赌上什么似的,用力的、肯定的点了点头。「你等著我。」 等箸他?瑞克的话让陆无双皱起眉头,他是要她等他什麽? 虽然心中有这等疑问,但她心想,反正她再两天就要回台湾了,就算他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目的,也和她无关了。 天x" />使然——於是她说: 「好啊,没问题,我等。」对於无关系要的要求,她这人通常是很乐於助人的。青年守则里说的——助人为快乐之本。 在这个时候,厨房的纱们被人给用力的推开,撞到了墙壁,引起了一声巨响,然後火**似的尖叫声在厨房里响起—— 「我的老天爷!」陆无双听到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不由得挑了挑眉。「瑞克·艾斯理,你难道不知道片场里几百个工作人员都在等你吗?」 这气急败坏的火**男,正是瑞克的经纪人,在瑞克无缘无故逾假未归时,让人从巴黎急忙的结叫了回来。 「现在全美国的媒体都在谣传,你是不是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外,无助的等人发现你的尸体!」 「艾伦,你太夸张了。」瑞克的确听闻有几家媒体对他的失踪做过些揣测,不过,说他曝尸荒野?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不管夸不夸张,你现在马上给我回片场,导演已经快要气疯了。」 「唉,」瑞克戏剧x" />的长叹,「我难道连一点私人的时间、追求我真爱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要搞清楚,你是属於大众的,尤其是还在工作的时候!」艾伦这个经纪人可不是当假的。「至於追求真爱,等你把这次的工作做完之後再说!」 「真的?」 「当然!」艾伦g" />本不将他的这句话当成一回事。「等这次工作完,你有两个月的假,你要到哪里追求真爱,我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好,就这麽说定了!我现在马上回片场。」瑞克是极具行动力的人,说到做到。 就在他要踏出杰克家门之前,他转过身,走到陆无双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在他的a" />膛上。 「宝贝,等我,不论你到哪里,我永远追随著你。」 他的举动让艾伦看得膛目结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瑞克你……你……你真的……」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啊。 「别忘了你说的话。」 瑞克对他贬了眨眼,而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冷天霁从来不看娱乐新闻,就算里头的绯闻男主角是他本人也不例外。 但,今天,他破戒了。 他不只破戒,甚至要他的秘书——崔念芝,搜集各大报的影剧版,以及录下所有新闻、娱乐新闻的节目送到他面前来。 而这都只为了一件事——超级巨星瑞克·艾斯理狂恋如谜一般的东方女子。 「董事长,你也不能确定那个神秘的东方女子就是学姐啊。」 崔念芝这两天上班时,可得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不致在他面前笑出来。前天,当她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在瑞克·艾斯理身边、拚了命遮遮掩掩的长发女子时,还差点以为自己看走眼了,以为那个在瑞克身边的女人,只是长得像陆无双的人而已,可没想到愈看反而愈像,而且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於是她百之分百笃定:如果电视上那个人不叫陆无双,那她就不叫崔念芝。 「是她、就是她、绝对是她!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不可能认错!」冷天霁这两天的脾气犹如一匹受伤的狼,谁靠近谁倒楣。 也无怪乎这两天一些高层主管,每个人委晋见他时,总要先拨通电话过来,确认今天的暴风级数。 「好吧,就算是她,」她深吸了口气,才能勉强压下上扬的嘴角。「可这整件事,也许只是媒体捕风捉影,并不是真的啊。」 「不是真的?!」冷天霁鹰眼一场,将今天刚拿到的报纸往桌上一摔。「那上面是怎么说的?!经瑞克·艾斯理本人证实!」 「啊、嗯、呃、这个……」崔念芝双手一摊,「我就不清楚了。」 冷天霁无疑是所有女人的诅咒,但遇上了她学姐……嗯,她只能说无双真的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他们两人的关系,看似冷天霁占了上风,但熟知内情的人才明了,他才是那个永远处於劣势的人。 「我要你帮我查那女人在美国落脚处的电话,你查到了没?」 他口中的那女人,除了陆无双也没有别人了。 「报告董事长,我和学姐几个亲近的朋友联络过,」她尽责的将通联记录给取了出来,一条条念给他听。「她们的结论是,学姐没跟她们说明到美国後要到哪里落脚。」 「哼,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可明白了,她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 依那女人如此懒散的x" />子,一定是哪里有人可以照料她的生活起居,她就去哪里——基於这点,除了她那个嫁给美国人的朋友的家外,不做它处想。 「董事长,请你宽心,学姐绝对不可能会看上瑞克·艾斯理的。」 不是她崔念芝好心要安慰他,实在是因为她太了解陆无双了,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那肯定是那个外国人自己哪g" />筋不对劲,爱上了她。 「你又知道了?」这句话虽然对整件事没什麽帮助,但听在冷天霁耳里就是顺畅。 「那当然!学姐这麽懒,怎麽可能天天对著那个外国人说英文。」当然啦,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个男人中文很溜不过这种预设理论,是绝对不能在冷天霁面前说的。 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好上那么一丁点想想,他冷天霁的女人,不是因为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也不是因为她对自身的身分有所认知,而是因为懒,所以才没跨越那出轨的界线。 他三十来年的人生,向来是平畅、顺遂,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没有一项得不到的,就连女人也是一样。 可陆无双让这一切全改观了。 因为她,让他在面对别的女人时,心里有了顾忌,不再像以往那般的流连花丛;因为她,他再也无法回到以往面对女人时的潇洒自如…… 曾经,他是个风流个傥,万花丛中过、半点不沾身,让女人又爱又恨,又恨不得将他占为已有的男人,可现在,她却让他成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他吃醋、他嫉妒、他为她疯狂,而这些恼人的情绪,在他遇见她之前,不啻是天方夜谭、是传说中的事;而在遇到她之後,这些东西就像诅咒似的缠著他不放,只要任何与她址上关系的事,他总脱离不了这种让人无力的纠葛。 他不是没试过忽略她、忘记她,努力的想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与别的、他曾有过的女人,划在同一界线上。 但每次他试著忽略她、试著忘记她时,他发现自己更是益发的记挂著她、更加的想念她……老天!他到底是怎麽了? 陆无双,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算不上是个美女,也称不上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更不可能是个明快、俐落的现代都会女x" />……她的优点,他用十个手指头数还可以剩下不少;但说起她的缺点,就连十个箩筐都不够装…… 但是,为什麽她就是有办法牵动他的情绪、拨弄他的心弦、打乱他人生的步骤? 站在旁边的崔念芝瞧著冷天霁的表情愈发的y" />暗,心头不由得冒起了一股寒意。照这情势看来,等会儿的业务会议,各部门的主管等会儿可要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人间炼狱了。 她由这一年多来与他相处的经验得知,只要任何事扯上了她学姐陆无双,那麽原本冷得犹如南极冻原的冷天霁,立即摇身一变成为随时可能来个大爆发的活火山。 就在时间慢慢的在令人不寒而栗的静默中流逝时,冷天霁桌上的私人专线在此时震天价响—— 基於秘书的职责,崔念芝有义务替冷天霁接任何一通电话,可现在响的可不是公司的专线,而是她顶头上司弄来给一些有私人关系的人打的电话…… 看著发出巨大声响的电话,她心理想著:嗯,接与不接,是个大难题啊。三十秒过後,冷天霁解决了她的难题,长脚一迈,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喂,」接到电话後的他,听到来人的声音後语调陡地一沉:「你说现在?」 崔念芝看著他y" />晴不定的表情,以及抓著话筒的手不自觉的紧握,连手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的种种症状看来,不禁为等会儿那些业务主管们默哀三分钟看来——活火山这次的爆发肯定是历年来罕见的了。 「好,我马上到。」 不一会儿,就见冷天霁挂断电话,大手一捞,将西装给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往门口走去,同时对崔念芝交代: 「通知下去,三点的业务会议取消。」 当冷夭霁这句话说完时,他那颀长、壮硕的身躯正好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老天!打电话来的人到底是谁?」崔念芝有些呆楞的看著空无一人的门口,「居然能让他取消会议?」 算了,取消也好,要不然那些无辜被迁怒的可怜主管们的脑神经,肯定又要死伤惨重了。 她耸耸肩,准备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大大放送这个好消息。 2-3 - 4-5 得说爱时必说爱 作者:陈秋繁 4-5 正文 第四章 陆无双这辈子从没如此狼狈过。 自从与瑞克的「奸情」教媒体曝光後,她便无一日安宁,就连待在语竹家安安稳稳睡大觉时,也会有不知打哪来、神通广大、同时练就一身飞檐走壁好功夫的记者,隔著玻璃窗「轻」敲她的窗门,就盼她能自沉沉的睡眠中苏醒,好接受他的独家专访。 至此,她知道美国这地方再也不能待了,原本打算在瑞克离去後的两、三道:「其实我们并不太熟。」 以她个人对「认识」的定义来说,瑞克·艾斯理充其量只是个有名字的陌生人,g" />本称不上认识这两个字。 「不太熟?」这答案显然完全不能让他满意。 「是啊,我们不熟啊。」她用力的朝他点点头,「我和他g" />本没说过几句话,全都是他在自言自语。」 对於他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她压g" />儿不放在心上;反正他在她面前大吼大叫已经是家常便饭,她早就习已为常了;再者,她又不靠他吃饭,他最喜、是怒,g" />本影响不了她。 「可是我怎麽也没想到,他自言自语到最後会变成这个样子。」所谓飞来横祸,大概就指这种情形吧? 「变成这个样子?」 冷:「那你打算怎麽处理他的事?」 「处理?」她要处理些什么?她可从不认为自己与瑞克之间有任何的暧昧关系存在。既然如此,她要做的就是等瑞克自已死心、媒体退烧,一切又可以回归平淡了。「这件事不用处理啊。」 「陆、无、双!」 冷要以玫瑰色来形容,不过她猜想,可能是因为激烈运动促进血y" />循环,使得体温升高,导致睑色红润,所以才叫玫瑰色吧。 而她脖子上的「草莓」,就是一夜激情後的纪念。 昨晚的经验告诉她,下次如果还有长途飞行的机会,千万别在回家後就做爱做的事;要不然就会像她现在一样,全身二百零六块骨头像是散了似的,轻轻一动倍觉沉重,那疲累的程度足以比拟学生时代,让老师给叫到bsp;/>场沿著校园青蛙跳一圈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回到房间时,她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果不其然,冷吧,你有什么要事?」意思是,没要事的话,尽早滚蛋。 「什么要事不要事!凭我们两个的交情,就算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能顺道过来看看你吗?」 「顺道?」这句话让他挑起了眉毛,「你这未免也太顺道了吧?」他们的公司,一个在台北的西侧,另一个在东端,怎麽顺都顺不在一起的。 「呵呵,」李子毅笑了笑,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了出来。 「你的女人?」李子毅皱眉。「不像啊……你以前的女人不都是……嗯,这个你知道的,就是……」 「我以前的女人,我难道会不知道吗?」虽然不见得记得住她们的脸孔、名字,但对於自己过往的喜好,倒是不习忘却。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李子毅双手一摊。「所以,不是我有意看轻陆小姐,可是她实在和你以前看中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要是没记错,冷:「就是……这个就是……你爱上她了。」 你爱上她他的这句话犹如晴的话,陌生的是她从不记得自己曾答应过他任何事。 「我不记得了。」 「连这种不重要的小事,你居然都记不住!」 「就是因为不重要,所以我才记不住,」她没好气的回了他这么一句。 「承诺,上面是这么写的!」他发狂似的抄起桌亡的杂志。「连小孩子都知道承诺是不能随便给的,而你就这麽随便的答应一个连他是谁你都不太清楚的男人!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常识、有没有大脑、知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当然有大脑。」她的声音清晰无比。「常识,当然也是有的;至於,所谓的轻重缓急,」她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什么样的事叫重要?又有什么样的事叫紧急?」 不待他回答,她迳自接了下去—— 「我是决定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他了?还是答应了什么攸关生死的事呢?好像都没有吧?」她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既然都没有,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呢?」 「我……没……」 「哦,我知道了。」她并没有让他将话给说完,便迳自bsp;/>了进来:「你一定是在担心,担心我被瑞克那个万人迷给迷得晕头转向,忘了自己还是你的女朋友。」 「谁说我……」 「其实,你何必担心呢?」她无辜的笑了笑。「你对我这麽好、这么的爱我,我怎麽可能舍你而就他呢?」 「谁说我爱你!」他逞强的说著,就是不肯承诺「他爱她」这件事。 「是吗?你不爱我?」她勾起嘴角,媚眼如丝,同时带著一抹诱惑的色彩。 「你要是不爱我,何必担心我睡得太熟,忘了吃饭?你要是不爱我,又何必怕我和别人的男人牵扯不清呢?你要是不爱我,就不会急急忙忙的拿著未经本人证实的八卦新闻,指责我的不是……所以说,你怎么会不爱我呢?你g" />本是爱惨我了。」 向来,她喜欢看著他在爱她与不爱之间挣扎,因为这让她觉得有趣,更让她看到他可爱之处。 但是,这次从她与瑞克·艾斯理传出绯闻後,他表现得就像个绿云罩顶的丈夫,成清楚、讲明白。 他有权利嫉妒、有权利质问她,但是前提是:他得承认他爱她,无法自拔爱上她—— 因为,只有爱,才赋予他嫉妒的权利;只有爱,才让他有理由约束她。如果他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那麽他最好嘴巴问紧一点,少拿这种无聊事来烦她。 「谁告诉你我爱你了!」冷天霁那如一泓深水似的眸子此刻危险的眯了起来,而那x" />感的薄唇,也因为她的话而紧紧的抿了起来。「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和对我的影响力了吧?」 「是不是高估,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懒得理会他。「只要是明眼人,就该知道是谁爱上谁,是谁离不开谁。」 她的话彻底的激怒他。 「谁说我离不开你,」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你……」她这种行为是在正面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和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好!」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後慎重无比的说: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分手的话在他出口时便已後悔,但是他的自尊让他无法开口撤消前言。 陆无双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几乎是没有迟疑的接口道: 「很好,门在那里,要走请自便,恕我不送客。」 她那毫不挽回的答案、平静的语调、近乎陌生的表情,狠狠的刺伤了他的心。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是他,说要分手的也是他,为什么……为什麽现在觉得受伤害的还是他? 往门口走去的每一步都有如千斤重,那重重的压力,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的心是如此的沉重,几乎要被後悔的情绪给压垮了,但是他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进。 他没听到铁门在他身後关闭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上了车,更不晓得自己又是如何的驾驶著车子上了高速公路,等到他终於回过神时,他已经看到了泰山收费站的标志。 「不!」他朝著前方怒吼。「在你还没爱上我之前,我绝对不会放你走!」 这时,顾不得自己还在高速公路上,直接一个大回转,驶上了路肩,就这么一路逆向狂飙,回到那个让他痛彻心肺的地方。 这会儿,冷天霁连门钤都懒得按了,直接举起拳头,奋力的猛敲著陆无双家的白钢门。 过了五分钟,他的手已经呈现赤红色,好像只要再多敲几下,鲜血便会自他的皮肤里喷出来。 终於,白钢门後头的木板门被打开了,陆无双面无表情的站在铁门後头,冷静、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你还有什麽事?」 「我不同意!」隔著铁门,他狂放的吼著:「我不同意分手,绝对不同意!」 「你不同意干我屁事!」 说完这句话,她当著他的面,将门给甩关了起来。 冷天霁从来不晓得,当一个女人绝情时,居然是如此的伤人——而这个伤人的女人就是陆无双,那个他一直以为配不上自己的女人。 向来,都是他对女人绝情、他让女人伤心!可现在,她的绝情,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心痛—— 「陆无双,我向天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到此为止的!」 不,她是他的!只要他不放手,她永远是他的! 4-5 - 6-7 得说爱时必说爱 作者:陈秋繁 6-7 正文 第六章 「学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陆无双接起电话时,崔念芝紧张兮兮的声音自话筒清清楚楚传了过来。 「什么怎么回事?」对於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她实在是不会回答。 「你和他啊!」崔念芝这会儿压低了声音。「你们两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和他?」她皱起眉头。「你说的是哪个他?」 「哎呀,学姐,都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你还和我装傻!」 「生死存亡?」她这个学妹说话愈来愈夸张了。「怎麽了?是谁要死了吗?」 「学姐!」崔念芝在电话的另一头哀号著。「我说的最冷路的头条新闻,不是股市又跌了几点,也不是哪个政治人物又闹了排闻,而是国际巨星——瑞克·艾斯理即将在近日内访台。 而这次的访台行程,不为电影宣传,也不为任何活动造势,而是为了一个私人、但却十分公开的理由访台。 他要来台湾寻访他的真爱! 光是瑞克访台本身,就足以教他广大的影迷欣喜若狂;而为了寻访那个尚未曝光的真爱,更是教所有的台湾人好奇不已。 究竟是哪个女孩子如此的有魅力,让身为超级巨星、同时是全球x" />感偶像的瑞克·艾斯理,抛下繁重的工作,不顾一切的飞到台湾来? 随著他造访台湾时间的接近,有关他以及那名神秘女子的一切,便成为所有人茶馀饭後的热门话题。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那个神秘女子出现,大家都想知道,能如此教一个升感偶像为之倾心的女子,究竟是怎样的绝色,居然有法子让瑞克老兄不辞千里而来。 就在台湾的媒体与观众都为瑞克·艾斯理的访台而陷入半疯狂状态时,陆无双仍旧过著她吃饱睡、睡饱吃,过著一个被冷吧,你还来做什么?」 「谁说我们的关系到昨不到万不得已,但也快了。 於是她拨了通越洋电话,取得了肯定可以和瑞克本人联络上的方法後,没有丝毫迟疑的,她马上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和他敲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後,脂粉末施,直接持起背包,出了公寓大门,跳上计程车,直奔约会地点。 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经到达显然是门禁森严、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能进去的目的地。 她才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看起来很和气,却非常不好讲话的大个儿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我们这里是采会员制,可不可以请你出示会员卡?」 他们会这么问,摆明了知道她绝不可能有会员卡,要她自己知难而退。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会员,不过有人和我约在这里见面。」看到如此严格的出人限制,她要记得等会儿要赞美他,说他的确选了个不会被人打扰的好地方。 「那小姐,请问您和谁有约?」这两个保全人员见多了有钱人,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其中一员,因此对她的话不是很相信。 「瑞克·艾斯理,我和他有约。」 「瑞克·艾斯理?」保全人员皱了皱眉,「小姐,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艾斯理先生并不在这里。」 他们的确知道瑞克在这里,但是经理再三交代,无论是谁问起,绝对要否认到底。 「他刚刚在电话中说的明明是这个地址。」 「小姐,我想你还是再确认好了,我们非常肯定艾斯理先生不在这里。」 「是吗?」 她挑起柳眉看著这两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随即决定不与他们争辩,从背包里取出行动电话,快速的拨了几个键,接通之後,她以确定能让她身边这两个家伙都听得到的音量,开始以英文说: 「瑞克,我现在人就在门口,可是这里的守卫跟我说你不在这里……喔,你在啊……好吧,我只等你两分钟,你要是两分钟不到,我就离开。」 打完这通电话,她面带微笑的对这两个尽忠职守的保全人员说: 「他等一下就出来了。」 果然,这话才刚说完不久,就看到一个年约五十岁、打著白领结、穿著燕尾服的男人自大门走了出来。 「您是陆无双小姐吗?」他十分恭敬的问,显然受过非常专业的客服训练。 「嗯,我就是。」 「不好意思,让您久候了,请随我来。」他微微的鞠了个躬—让她先进了门後,才尾随她进去。 一进俱乐部大们,陆无双还来不及看看这是如何金碧辉煌的地方,那个领她进来的男人又开口了: 「陆小姐,艾斯理先生正等著您的大驾。」 「喔。」她随口应了声,眼睛还是不停的四处飘动,双脚则是尽责的跟著那人前进。 最後,那人领她穿过一条金光闪闪、同时有点过长的走廊後,停在一扇红桧木雕花大门前,双手推开门之後,又对她行了个鞠躬礼後,完美的退场。 从进俱乐部的大门,到那位看起来超像电影里那种一丝不苟的完美英国管家的男人退场为止,陆无双差点以为自己来到异世界。 「有钱人的排场真不得了。」她喃喃自语地说著。 虽然自己的「前男友」也算得上是个很有钱的有钱人,不过她几乎没接触过他所处的世界,因此,对他们有钱人的生活是如何的奢华,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就在她仍在感叹不已时,瑞克早已迎了上来,准备给她来个热情又激动的拥抱。 幸好她眼明手快,硬是在他的嘴也差点凑上来时给拦了下来。 「无双,我好想你!」这几个中文字的发音不甚标准,不过也算能懂就是。 「哦。」她仍是以最简短的字句回应了他满腔的热情;然後她看向应该是翻译的人。「你们可不可以叫他放开我?」 在一旁的人,对於她的请求,皆是一楞!没人想得到,居然有人可以拒绝得了瑞克这样的男人。 虽然错愕,那位翻译仍是尽责的转达了她的意见。 瑞克听了之後,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好了,我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谈。」既然有翻译,那么她是绝对不能浪费别人花的钱,一定要让那位翻译好好的发挥所长,同时让雇主明了他花的钱没有白费,所以,她说的是中文。「希望我们今的她是……」 「陆无双,除了她还能有谁!」 「哦,无双学姐啊。」接著她满脸疑惑的问:「学姐不在家吗?」 「她要是在家,我还会要你找吗?」 「可是学姐的其他朋友,我不是很熟耶。」她有些担忧的说:「而且,就算学姐在他们那里,他们也不见得会愿意告诉我啊。」 「她的朋友还能有几个!」他仔细回想两人交往过程中,他所见过的她的朋友。「你打电话去问柳絮飞和沈青珊。」 他见过的、陆无双提过的就这两个了。 「啊,柳学姐和沈学姐啊……」这时她面有难色的说:「董事长……这话我晓得不该说,可是……」 「有话快说!」 「据我所知,这两位学姐都极力反对无双学姐和你交往耶。」 「什麽?!」那两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煽动她! 「呃……学姐她们是关心无双学姐的……」 「你是说我不关心她?」冷,电话响了当然是找你的,既然是找你的,我接了电话也没用。」陆无双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大阿欠。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她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大门,就怕冷天霁突然闯了进来。「学始,这次我帮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该稍稍回报我一下?」 「怎么回报?」 「学姐,你打算什么时候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出现?嗯,再过个几天吧,怎么了?」 「学姐,你知道吗?他刚才说,如果我能找得到你的行踪,今年年终奖金要额外加我三个月耶。」 「哦,你是想赚那三个月的年终奖金?」 「是啊。」她毫不掩藏自己的企图。 「好啊,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麽差别。」 「学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以後再有需要,我那儿随你要住多久!」 两人结束通话後,陆无双看著手里的话筒,心想:像这种让旁人给逼得有家归不得的这种倒楣事,一辈子发生一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谁还要多来几次? 织梦方舟扫校 才刚放下话筒不久,正打算躺回床上,再睡上一回合,等下午时分,崔念芝的男朋友送饭来再起床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会儿,陆无双直接抓起话筒—— 「念芝,又怎么了?」 「无双,你果然在这里!」声音的主人是她大学同学——柳絮飞。「我就不信台湾就这麽丁点儿大,我会找不到你!」 「絮飞,你找我什麽事?」吓!听她这语调,肯定没好事。 「陆无双,我们是不是朋友?」 「啊……这个,你先说说是什么事,我再决定我们是不是朋友。」 「陆、无、双!」柳絮飞的声音透过话筒依旧是魄力十足。「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亏我处处挺你、为你说话,你今天居然这么报答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群社会米虫居然胆敢当著我的面说你的坏话!」她口中的米虫,是指那些不事生产,只会花老公、老爸的财产,有时还会被冠以社交名媛头衔的女人。 「她们爱说,就让她们去说,反正又不痛不痒。」 「你不痛不痒,我听得可是心底快抓狂!」她在电话另一头气得全身发抖。「不成,我非得挫挫她们的锐气不可!」 「好,不论你想怎么挫,我都会j" />神上支持你。」 「谁要你的j" />神支持!你要给我用行动证明你是我的朋友!」 「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絮飞想要替她伸张正义,那就去啊,她肯定是不会栏著她的,可是她的「伸张正义」,为什么得她出面? 「当然有关系!那些米虫会到我面前来说,摆明了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明明知道,还当著我的面说你出身低下、缺乏气质、故作清高……」柳絮飞一口气念了七、八个形容词。「她们这么做,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下马威!这口鸟气,我忍不下去!」 陆无双深知柳絮飞口中的米虫,和她早有嫌隙,老是喜欢讽刺她攀权附贵、嫁了个有钱老公,才得以进入富家名门,跻身所谓的上流社会。 她明白,絮飞不是那种十分在意自己出身的女人,不过,她想任何文人要是让那些人这么长时间给叽嘲,任谁都受不了。 「好吧,你要我怎么帮你?」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帮朋友出这口「鸟气」 「我要办一个本年度最盛大的宴会,你只要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最好是能让所有的男人口水直流,其它的我来就好!」 「打扮?」听到这两个字,她皱起眉头来。「我可没那个闲钱去买那些贵得要命、又穿不到几次的晚礼服。」 「放心好了,你所有的开销算在我头上!」 「哦,既然这样的话……好吧,你说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晚上。」 「下个礼拜?来得及吗?」 「佛争一住香,人争一口气——为了这口气,我拚了!」 「好,絮飞,要成大事,就是要有这种魄力!」 听起来,像是一场很了不起的宴会,不过,管它的,她只要负责出场就好,其它的……嗯,应该不干她的事了。 6-7 - 8-9完结 得说爱时必说爱 作者:陈秋繁 8-9完结 正文 第八章 今是绞尽脑汁,要让自己艳冠群芳! 「得冷,她自己会来告诉我。」 「现在的情形就是:你没问,她没说,所以你才会这么紧张。」 「谁说我紧张!」 「还说你不紧张?那我问你,你一进会场就死盯著那些男人做什么?这分明就是要记住敌人的脸孔,看哪个人胆敢抢你的女人,你回头便要挟怨报复。」此时,他不禁要叹口气。「真不晓得你在做些什麽,明明就是对她牵肠挂肚、思思念念的,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走到她面前,问出硬在你心中的疑问,偏要把自己搞得七上八下的。」 「我……」冷,他从一开始,便在众人的期盼与要求下成长,他必须是优秀的,必须是杰出的,连带的,他所做的事、他交往的女人也都必须符合同等的标准。 而以往,他的所作所为也都符合世人对他的期望与要求,直到陆无双闯进了他的世界,颠覆了他以往的观念。 她不顶美,可是她该死的吸引他;她的家世与他的简直明了一件事——她不能在这件衣服下面穿其它的衣物——连最贴身的都不能。 「哎呀,无双,就是少才好!」柳絮飞笑得都合不拢嘴。「你看这件衣服,该远的它绝对没露掉,该露的它也绝对没少掉!」 这件衣服,绝对可以教外头那些个米虫眼红到死!想到这里,她深深觉得这几十万花得太、太、太值得了。 「嗯,」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没少掉。」 「好了、好了,人都到了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场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小问题。」 「什麽问题?」柳絮飞再仔细的端详她一次,认为今,这简直与赤身裸体无异。 如果,是别的女人穿著她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那么他或许会投以赞赏的目光,要是认识的话,还会赞美几句,称赞她的美丽。 但是,今,他喜欢她穿这件衣服?「你……真的还好吧?」 其实,当他出人意表的将她像袋沙包给扛在肩上时,她心中除了讶异、气愤之外,还有一丝窃喜。 毕竟,他这行为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也就是说,终於,她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经远胜於他向来珍惜且看重的面子问题了。 虽然这举动既意外又粗" />暴……不过,还真的挺有创意的。 「以後,你可以穿这种衣服,但是,」他走上前去,温柔的替她脱掉外套。「只能在我面前穿。」 听到他这麽说,她全懂了。 他是喜欢她这种打扮的,但大前提是:这衣服只能穿给他看,也只准他自己看。 她挑了挑眉,暧昧的朝他一笑—— 「哦,我懂了。」将他的手拉向自己,放在裸腰上,而後踮起脚尖,双手扣住他的颈项,「你今过他了。 「你真的很可爱。」她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长得帅的男人很多,可是能可爱又帅的男人,除了你之外,还真的没别人了。」 「你又是到那里认识了几个长得帅的男人?」他的语气泛酸,抱著她腰的手不断的收紧、用力。 「呃,」这种气氛,著实不适合三堂会审,她决定一句话带过:「我长到这么大,也认识了这麽多人,会遇到几个长得帅的男人也不为过嘛,是不是?」她的答案虽然不能让他百分之百满意,不过,还算可以交代。见他不再有大动作的反应时,她才继续说: 「就算瑞克·艾斯理那样的男人,在我眼里、心里、脑海里,还是差你一大截的。」 这话,说得冷,我要以什麽名分住到你这里来呢?」 「你是我的女人。」彷佛这句话就解释了一切。 「是你的女人又怎样?你以前的女人可多著。我呢,不过是多数中的一个,而且,以前也不见你让『你的女人』住进你冷大公子的家门,怎地,你要我为後世开太平?」 「陆无双!」她的话逼得他不得不将自己最终的心声给吼了出来:「我要你嫁给我!当我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他的话,让她为之一愣。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要你嫁给我。」这次,他谨慎、小心的说著。 「除了这句,你是不是遗漏了哪一句?」 「没有。」 她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久得让他开始心慌。 「你倒是说话啊!」 「好,」她看著他的眼睛,缓缓的、一字字、清晰无比的说:「我不嫁。」 正文 第九章 与自己心爱的男朋友共度了个美好假期後,崔念芝容光焕发的到了公司,准备开始一,她脸上满睑斜线。 哇咧!没问题,一大清早跑到她办公室来大吼大叫?谁信啊?当然,这种话要是真的出口,简直在和她的饭碗过不去。 「这个……董事长,不如你将你们的情况说给我听听,也许我能给点意见也说不定。」 「我要她嫁给我。」 「啊,这真是太好了!」她喜出望外的说著:「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未来的老板娘是她学姐,这件事怎一个b" />字了得。 「她拒绝了。」 「啊?」她瞪大眼盯著他,彷佛他说的不知是打哪来的外星话。「什么?」 「我说她拒绝了!」这种话,他绝对不愿意再次重复。 「这怎么会……」 「就是会!」他既愤怒又沮丧的站了起来。「她就是拒绝了!」 「这个……董事长,你是不是漏掉什么话没说?」 听到她这麽问,疲惫的双眼此刻立即现出j" />光。 「你说什么?」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锐利眼神给吓到了 「呃……我刚才没说什么啊。」 「有,你说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他聚j" />会神的看著她。「无双也问过我同样的话,你说说看,我漏掉了哪一句?」 「呃……这个……董事长,你有没有跟学姐说过你爱她呢?」 「我不爱她吗?!我会不爱她吗?!」他气愤不已的说:「为了她,我当著所有人的面,和她那个凶婆娘同学大吵特吵;为了她,我不顾一切的把她给扛著离开;为了她,我……我真的爱她,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了!」 一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对自已承认,是的,他爱上她了,他爱上陆无双这样的一个女人。 「呃……董事长,这个我当然知道您是爱她的。」看来,他真的很爱她,崔念芝心里想著。「既然您爱著学姐,就应该让她知道啊。」 「老天,如果她只是想听这句话,为什么不说!」 「嗯,她可能觉得,你应该知道她想听什麽。」 「她不说的话,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怒气不熄的说:「我不知道!我天杀的、该死的不知道!」 「这个……既然您现在知道了,不妨现在就去……告诉她……」 最後三个字,崔念芝是对著冷天霁的背影说的。 「呼!学姐真是了得,也不过一个周末就搞定他这个难缠的家伙。嗯,佩服、佩服。」 说完,她放下公事包,打开电脑,开始一天的工作。 织梦方舟扫校 门铃不停地、固执地响了超过十五分钟,终於将窝在床上的陆无双唤醒了。 她先揉了揉依旧惺忪的双眼,慢条斯理的坐在床沿,闭著眼,用脚尖在地板上 />索了几秒,找著了拖鞋,才悠悠晃晃的起身开门。 打开木板门,看到一脸怒意的冷天霁。 「是你啊。」语毕,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 「不是我还会有谁!」他的耐x" />在她的锻练下已有进步的现象,若在之前,他肯定放弃按门铃,直接以双拳重击白钢门。「快点开门!」 开了门,让他进门後,她有些恍惚的晃回客厅,重重的将自己摔到沙发里,勉强睁著几乎张不开的眼睛问道: 「你这麽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爱你,我们结婚吧。」他开门见山的说。 倒是她,让他如此直接的宣言给吓得瞌睡虫全跑光了。 「什麽?你说什麽?」 「我说,是的,我爱你!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结婚!」 「喔,好。」她楞楞地说。「我们结婚。」 她如此简洁明了的答覆,让他突然间觉得自己这两天以来的失魂落魄,简直是出可笑至极的戏码。这感觉让他自我嫌恶,让他紧绷了两个日夜後的神经得到了疏缓。 放松与释然,却累积出另一股怒气—— 「你这个女人,如果只是想听我说我爱你,为什么不直接开口?」 「强摘的瓜不甜,强取的花不香,强索的爱,当然不是真的。」她理所当然的说著:「要是我真的问了,谁晓得你会不会只是敷衍了事。」 「我什麽时候对你敷衍了事来著?」 「以前是没有,不过谁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从这件事开始。」 「你……」要冷静!在这节骨眼上,他绝对要冷静。「好,既然我们已经有共识了,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 「等等,」她打断他的话,「耳朵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在他耳畔,她轻吐了几个字。 听完之後,冷天霁脸色大变。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既然你爱我,你为什么不说!」该死、该死、太该死了!她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久、好久。 「耶?你以前都没问啊,怎能怪我不说呢?」她嘻皮笑脸的说著,对他的怒气丝毫不畏惧。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他上前一把抓住她,带著怒意与爱意的唇,紧紧地、牢牢地吻住她,心中暗自对天发誓,往後的有生之年,再也不让、也不能让这个让他爱得心疼、又气得牙痒的女人唬弄他半分了。 嗯,这决定从现在起生效! ================ 《全书完》 8-9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