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河》 分卷阅读1 哀河 作者:三侗岸 哀河 內容簡介 简介: ——你见过城市两点的星光吗木头。 ——没有。 ——它比你这天空的星星还亮,连成一片,亮得刺眼。 ——木头。哪天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好。 ————————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嗯。”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嗯。”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是的。木头。” 四月去找她的木头了,她说过的,她要带他看城市的星光。 媚艳城市女主x木头乡村穷小子 【小短文,女主非处,男主处。有原因。男女都虐,肉肉还行,最近写肉不得行了。】 HBG都會虐心女性向 一。芒种 第一章。 芒种。 刚落下一阵倾盆大雨,石路上泥泞四起,潮湿的空气还凝着泥土的清香,泛着苦涩的韵味。太阳便又接班从云中冒出,将热气喷洒,闷热,便从蝉声的嘶叫开始延伸,路上行人的臭汗,风中刮出的燥热,为这烦闷增彩。 老旧的吊扇吱呀个不停,木桌平行丛横的摆了六桌,摆上的边缘落满了细尘的筷筒,上面商标的花纹被年岁的摩擦磨得已看不清形状。醋和酱油的小罐,黑色的水迹便在罐身成了垢。劣质的纸巾在红色已经发白的塑料盒中躺着,零星可见几滴油渍扎在白色粗糙的纸面。 地上随处可见团成团的纸巾,发着黄色,粘着辣椒的小片。水泥的地上还有一团灰尘聚集,不一会便被人扫到了街边,扬起一段沙砾。门口灰脏的中华田园犬被拴在一根柱子上,舔舐着自己的杂毛。 店里的人们皆是镇上的熟客,正午赶集刚结束,便被一场大雨逼得进了这家面店。人们大也都念着,不如干脆吃上一碗再回家,反正大雨也不见停。待吃上一半,这太阳就悠悠的出来了,热得汉子经不住叫了声服务员开个风扇,转而老板娘就吆喝上了。 “刚做的冰冰凉的凉粉,三块一碗。要吃的赶快起!” 人们热火朝天的谈论着,老板娘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成了背景的嘈杂。 “服务员,点单。” 如惊雷一声,店里的人们不由得停下交谈的声音。 不是熟悉的乡音,是城里独有的口音。人们都纷纷看向声音的来源,为突然闯入的异物而心感好奇。 坐在最角落的女子含着柔媚的笑,双手撑着下颚,手腕间戴一只式样复杂的银镯,看着不远处的服务员。 女子穿着和当地人有异的白色盘扣吊带,裸露着两只白花花的手臂和消瘦的肩膀,盘着髻发,卷娟的散发从耳前随着微风摇动,皮肤白皙,耳环在阳光下发着光,夺人目光的红唇,脚上那双红色低跟的凉鞋摇摇晃晃。 城里人,镇子里不常见的好看的城里人。 四月不知用纸擦了好几遍桌子,桌子一旁全是擦过的纸团,可她还是不放心,用两张纸垫在桌子上,手肘垫在其上,才呼出一声点单。 林安缓缓的拿着本子走近四月,眼不带抬一下的低声询问着,“吃啥子?” 四月看见眼前的男人,剪了个利落的寸头,脸还挺俊,因为热天穿个白色的背心,露个坚实的膀子,汗水打湿他胸前的布料,隐隐若现出他鼓起的男人味的胸肌。下身黑色单调的短裤被洗得发白,人字拖随性的穿着,脸上是木然的冷漠。 “这里没有菜单吗?” “没得。” “那这里有什么?” “哨子面,杂酱面,干拌面,汤面,牛肉面,凉粉凉面,看你要哪个。”男人面无表情的用着乡音报着菜名,这才好像施舍的看了她一眼,转而便又看着小本不说话了。 “一碗凉粉吧。” 四月刚下长途汽车,被这太阳的燥热烧得渴了嗓子,晕车的不适感让肚腹也莫名的难受,还是点个凉粉压压胃子。 “三元。” 四月从精致的小包里掏出一张深绿色的五十元钞票,含笑着递给面前的林安,一副大度的模样,“不用找了。剩下的是你的小费。” 男人接过她的钞票,发汗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细腻的拇指,急促的将那票子放进腰间背着的、磨出齿痕般的腰带的、破旧的腰包。包里零零散散多是浅绿色的纸钱,很难看见深绿色和红色,还有些餐纸杂乱的塞在里面。 他找了找四张十元、一张五元和两张一元,用手指再细细的清数一遍后,放在她的桌上,说出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 “本店不收小费。” 四月看着男人背对而行的身影,好笑的看着周围好几些姑娘看着他,面露含春的偷偷谈论着,又不敢细看的看向身边的人。心中喂叹一声。 真是个木头。 夜晚已经来临,九点时刻,刘大姐面店准备打烊了。 老板娘收拾了一盒不要的面递给林安当晚餐,嘱咐他今天依旧干得不错,让他收拾一下桌椅便让他回家。 九点十分。 林安出了店门,镇上还没有安上路灯,他借着店面的灯光熟悉的来到自己停靠的摩托车前,打开手电筒,掏出裤袋里的车钥匙准备开车回家。 “小哥,载我一程呗。” 静谧的空气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声,震得林安身子一抖擞,用手电筒往声音的来处周围扫扫,才看见黑暗里蹲着一个女人。 是今天中午吃凉粉的女人。 她原本盘起的头发散在肩背上,像是丝绸,头发尖上还带着微微的卷,白皙的小脸在黄韵的光下透着嫩色。见他扫光过来,立马从地上站起来,两条笔直均匀的腿在光下拖出条长长的黑影,面目含笑。 “我给钱,载我去个亲戚家。” 四月说着话,手里是早就握紧了的百元纸钱,边缘平整又锋利,中间被手指压出了纹路。她缓缓的走到他与摩托车的右侧,将这红色的钞票递到他跟前,说出的话是江南女孩的喃喃软音。 林安皱着眉,仔细打量这个夜间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冒出来的女人,像是山下的老虎。他再看了看她手里的钞票,转而抬头看着她。 “五十就行。” “好。” 四月朝他咧开笑容,像是朝阳花。看着他将 △Ρ ò1⑻.てòм△ ρo-18.c0m 分卷阅读2 哀河 作者:三侗岸 手电筒塞在自己手中,插上了钥匙,利落的翻身上了车,双手扭转了几下把手,摩托车轰轰震耳的响声便在这黑暗里传开。 “上车。” 四月从右侧抬脚上车,摩托车因为第二个人的重量而微微下沉,她将那钱放进他的裤兜里,转而双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闻着他身上洗净油烟的香皂味。 这女人。 林安感觉她碰过隔着裤袋的肌肤正在微微的发烫,更别说被她双手环住的腰身,整个上半身都在发烫。他却不敢呵斥身后的女人,想想自己是个男人,路上也的确崎岖坎坷,他右脚一踩,便向前开去。 “去哪?” 四月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有些后悔自己散了头发,张牙舞爪的,老是遮住她的眼睛。再听到林安询问的一句,她用手将飞舞的头发捎在耳后,微微坐起了身,对着他耳后轻轻的说了一声。 “去你家里。” 摩托车声戛然而止。 二 木头 第二章. 四月的身子禁不住紧紧贴着男人,她看着男人耳后变得赤红,往前坐远了距离,再听到男人几近呵斥的漠然声。 “下车。” 四月可没半分挣扎,“哦”了一声,一只脚踮在地上,另一只抬脚就从车上翻下,银镯子在静谧中铮铮发响。 “手电筒给你。” 林安看着面前还笑得灿烂的四月,沉默了良久,接过她手里的手电筒放在自己的裤兜里,右脚一踩,车子轰轰的便远去了,那光愈行愈远,面成线,线成点,点成了无。 是挺黑的。四月咯咯笑着,微弱的月光洒在头顶泛着银白,她低头翻找着小包里的手机,手指轻轻的在上面指纹解锁着,一条一条的删着短信。 她再看了看手机里的信号显示,一个字母加上一个加号,难怪连网页都加载不出。她打开手机里的便签,嘴里嘟囔着什么,用着九笔输入慢慢地打着字。 熟悉的声音从她右耳开始响起,从大到小,她不由得把手机收进包里。黄色的聚光灯从不远处打来,从点到面,她的白色盘扣吊带也渐变成黄色,双眸里都承着黄色的晕光。 “只住一晚,明早就离开。” 林安骑着摩托车,别扭的说着话,声音小得快被轰隆的车声淹没。四月被光刺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心想,他说这话时一定是张木头脸。 乌黑的泥土小路蜿蜒曲折,镇上的小路都是这样。车头黄色的光直直的打向远处,不见一个行人。正午又刚下了大雨,路上皆是水洼,四分八裂的泥线中都是浑浊的泥水。 四月抱紧了林安,生怕自己被一个颠簸就甩进泥里,成了小泥人。四溅的泥点飘在她的小腿上,有些甚至调皮的躺在她的凉鞋里,车子一抖全粘在她脚底。 “我叫四月,你呢?” 林安被她抱得窘迫,他努力分下心忘却背上的柔软,专心应付这险阻的道路。 “林安。” “双木林,果然是个木头。” 四月在他身后咯咯笑着,为自己发现奇妙的事情而感到有趣。双手便松懈了几分,垂在他的腰间,一次颠簸,她的手不小心打到他那东西上,林安被震得脸发红,急急忙忙得下垂了身子,远离她磨人的双手。 四月像是毫无知觉,双手还摆在原位,丝毫不知他的动作,还笑盈盈的,那声音像是掺着媚的蜜药,弹弄着心弦。 “木头,一个美女跟你回家,你还不乐意。” 林安没有回应,他的注意力太多了。一个是随时翻车的糟糕的道路,一个是放在他腰间不时作怪的双手,还有背上令人羞红的柔软,现在多了一个,是她若无其事的引诱。他只期盼自己开快点,把这女妖精放下,一时又怨自己怎么当时心软成这样。 四月见他又开快了几分,毫不理睬她的话语,喃喃的说了句“真是个木头”,便侧着脸看着周边的黑暗,也不再说话了。 半个小时的车程,林安熄了火,让四月下车。 “你就把车放在这?” 四月看着周边花花草草稀疏的景象,再看着这里像是临时搭在路边,用砖头砌成的小储藏室,连个门都没有,林安的摩托车就放在里面。 “车子进不去。” 四月跟着林安的背影前行,这才有些明白,车子为什么不怕偷,又为什么进不去的缘由。 林安打开了手电筒,光倾泻的洒向远方,四月才看清周遭没有一处人家,有的只是肆意生长的啊花啊草,弥漫了这条泥路。 摩托车停靠的位置右侧是被人开垦出的土梯,一共有五个,梯子小得四月的脚都放不完整。灯光照着前方,他们走在双脚刚好放下的田路上,右边是被丢弃的几亩田地,转个弯又下到另一个小路,四月摇摇晃晃的,好几次腿摔进田里。 “小心点,左边是哀河,掉进去就没了。” 林安转身看着四肢不稳的四月,用手电筒照向身下没有护栏的哀河。太黑了,连光都被吞噬进,月光也落进其中,只有微风携着浪波前行,没有一点声息,无边无际。 四月看见他已经转过身,有些害怕的扯着他背心的尾端,卷成一个小小的独角兽头上的角,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自己的步伐,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四月低着头看着路上有些像是小蝌蚪的绿草,有些是开着紫色或是黄色的小雏菊,还有的草像是鱼的尾巴。 一片丛林深处,两边的竹子像是门框,枝条弯曲着交叉,垂下的竹头带着娇嫩的绿叶像是门框的珠帘,麻麻的扫过四月的脸,还带着点刺。底下是一处陡峭的石梯,梯子间的间距极大,弄得四月张开了腿,谨慎的踩在带着点滑的梯上,还冒着青苔,约是过了五分钟,他们终于到了。 那是石头做的坝子,石头缝间还长着些鱼腥草,黑色的泛着青的石块拼接着,直直延伸到那座砖瓦泥共造的房子。坝子外是个引水渠,有半个四月这么深了。左边是一片稀疏的丛林,有个格外鲜明的下坡土路,泛黄的,嫩绿的,土色的竹叶一一压至其上,放眼一看。 坡下放置了一块石板,两边的土的缝隙处连着一条河。 是哀河。 “你爸妈睡了吗?” 四月这才意识到似乎忘却了这项事情,她想让林安带她住上一晚,但也只想到林安了。 △Ρ ò1⑻.てòм△ ρo-18.c0m 分卷阅读3 哀河 作者:三侗岸 “他们十年前就死了。” 林安掏出钥匙打开这扇上面用彩色笔涂涂画画的木门,语气不咸不淡。 “抱歉。” 四月捂住了嘴,歉意的带着惊愕的发声。又不知说些什么,懊恼的跟着林安进了屋子。 屋子的灯已经被他点亮,是个老旧的灯泡,钨丝发着黑。进去是个方方正正的木桌,上面空无一物,长板凳只有一条,孤零零的摆在桌子的左侧。角落是个放上零零散散几个碗盘的橱柜,上面的暗红落了漆,露出黄色的木头。 只有右边有个开口,门也没有,一块红色的布用钉子钉在墙上,这是它的门帘。 “你睡这。” 林安指着屋子里唯一一张床,上面铺着一床蓝白色相间的床单,一个扁扁的深蓝色枕头,这是全部。 “你呢?” 四月问着话,只见林安走向搁置在墙边的,大大的柜子里拿出一床旧的,失了花色的床单铺在地上,随即转身看着她,仿佛在回答她,我睡这。 四月倚在墙边,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泥覆满的红色凉鞋,脚一抬,泥与脚之间发出砸砸粘稠恶心的声音,她看着出门将今天老板娘给的剩面,放置在碗柜里的林安,扬高了声音。 “木头,我想洗澡。” 三三:想写个男主竭尽所能的给女主好的故事,他可以不需要,但是一定要给自己喜欢的人能回 到她原本拥有的生活水平的东西。 3.你想摸女人的胸吗? 3. 林安关上柜门的手一顿,他转身看着已经走到桌前的四月,歪着头,又冒出那股女妖精的笑容。 “跟我来。” 四月随着他的声音而行,他又拿起那老旧的手电筒,直径出了门,步伐不紧不慢,像是刻意的等待。 他沾满泥土的人字拖踩在鱼腥草上,踏过石板,走出坝子,再走在引水渠旁的小路上。黄色的微光在两人身前引着路,四月便跟着他的背影,再往左拐,再直径走下竹叶装饰的坡路,到了那块熟悉的石板。 四月这才看清,这片四周围绕着竹林,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有些绿竹便从水里生长,左右两排的包裹住一片小水域,往前便是含着月光连着黑夜的哀河,往后便是那块石板。 “这里洗。” 林安发声了,声音中含着点急躁,又有点说不清的羞涩。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周围,示意了没人会看见,便将脚伸进水里洗了洗。 “这里?” 四月有些惊异的看着林安,是她从没露天洗澡的疑惑和涩意。她顺势坐在那块黑色的,光溜溜的石板上,任水打湿她的下裙,脚便伸进这发凉的河里。 那股凉意便从脚底传至发燥的心,舒意弥漫了四肢。 “冬天你也在这洗?” 四月又问了。 “嗯。” 林安回了。 四月便没再问更多,她抬眼一望,便是那个站在她右前面淳朴的林安,低着头,手里拿着手电筒,还亮着光,零零散散的飘在河面上,他的双脚没在高至小腿肚的水河里,不停的摆弄出水花,头顶是一轮皎洁的明月。 “这里面有鱼吗?” 四月又问了,这次林安却没说话。他侧着头,似乎在打量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再看着她小巧的涂着红蔻的手,在肚子上晃晃的打着圈,笑得一脸无辜。 林安将手电筒关了,黑暗一下就涌了进来,四月只看见他稍显高大的影子将手电筒放在干露露的地上,双手撩起自己的背心,利落的脱尽,也甩在那地上。 他走过这片低矮的水洼,走出竹林的包围,然后像一条黑鱼,砰的一声跃入水中,溅起的水花在水面打着浪,打碎那一片月的祥和。 四月看不见他的踪迹,水面随着时间而恢复成镜面,她只看见那轮月,孤零零的立在河上。 她有些着急了,她站起身来,走前一步,却又害怕的缩着脚回到原处。她只能双手撑在嘴边,摆出喇叭的形状,一声一声的唤着。 “木头。” “木头。” 声音回荡在河面,传来的是不远处鸟儿惊动的扇翅声。 “林安。” 四月看着林安跃入的水面,仿佛在她的千呼万始中觉醒了意识,它微微的动着,愈便愈大,一个男人猛地窜出来,不停的摇晃着头,水滴便顺着他的头发甩落,他用一只手抹下脸上的水流,背着光,直径向她走来,另一只手缓缓的出入水面,提携着一条正在挣扎摆动的白鲤。 四月有些发怔的坐回石板上,忽而看着他走来,光着膀子,胸口因为呼吸急促的喘动,提着白鲤的手向她伸来,僵硬的说着。 “给。” 她的红唇咧出恰到幅度的笑,深在水里的脚轻轻抬起,印放在他灼热的胸膛上,脚底是他的茱萸,硬得如石粒。 “木头,你跳进水里的样子真好看,像美人鱼。” 她的脚小得刚好盖上他的左胸上下,涂着红蔻的脚趾不安分的点打在他发热的肌肤上,脚底偏上的的那块肉还上下压着他的乳头,白晕的肌肤在他发黄的肌肉上摇动。 四月笑得却像山里的仙客来,妖艳而妩媚。 女妖精。 林安无措的不敢抓住她白嫩的脚腕,他的手松懈着,一不留神那鱼便落入水中,急速的游去。 “鱼。” 林安慌张的转过身,急急的追着那鱼,那鱼拼命的摆动着自己的鱼尾,游向深处,只留下林安木楞着站在水洼处,看着轻微晃动的水面。 四月咯咯笑了起来,她好笑着林安滑稽的动作和沮丧的垂肩。笑完又站起身来,裙子湿了边角,对着白月下愣愣的林安,轻声唤着。 “木头,回了,睡觉。” 林安转过身,疑惑的问她,耳边带着轻微的红色。 “不洗澡了?” “你看看这水。” 林安听着这话低下头,才发觉这洼水已经被他那时的追赶弄得浑浊不堪,他有些羞愧的挠挠头,低声说。 “抱歉。” 四月也不知听没听见,她穿上放在一旁的已经清洗干净的凉鞋,看着水里慢悠悠穿着衣服,套上鞋子,再拿起手电筒的林安。 △Ρ ò1⑻.てòм△ ρo-18.c0m 分卷阅读4 哀河 作者:三侗岸 等待他在前引路。 林安关上了门,用钥匙锁上背面的锁,关掉灯,走进卧室,他看了看蜷成一侧的四月,貌似已经睡着了。他脱下鞋,睡在仅铺了一床薄薄的床单的地上,硬得他肩胛骨有些发疼。 静谧的空间只有晚间细细簌簌的不知的声音,林安有些累了,他紧紧的闭着眼,仿佛要陷入自己制造的漩涡。 “木头,你摸过女人吗?” 女妖精又说话了。她没有睡着,仿佛是在捉弄他般,又似乎真的不怕他这个单身男性,在深夜里,因为这句话对她禽兽不如。 “你沉默了。木头。都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那两人做爱的时候是什么,水泥吗?” 林安还是没有说话,他眼里都是眼皮遮盖的黑暗,他想无视屏蔽这个恼人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说些胡话,还带着江南的喃意。 “木头。” 那声好像从远处飘来,带着空灵的尾音,又像是近处停驻,在他的脸颊上柔柔的划上一横,他的身子不禁一颤。 “你想摸女人的胸吗?” 四。脏甜 第四章. 林安侧着身子,不愿搭理这女人的胡言乱语,冰凉的水泥地此时却像是蒸腾的饭蒸子,燥热得他又转着身子,展开了臂膀,大着双腿,让肌肤散热。 那女人却在黑夜里起了身,在他闭着眼不知外事的黑里,软若无骨的手,拉起他粗糙的,还有着几处茧子的左手,附在她的软乳上。 林安吓得立即站起身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打量着这个半蹲在地上,头发像是海藻般散开,像是妖精的女人,说出的话几些哆嗦。 “你……你做啥子?” 他的手发烫般。 四月咯咯笑着,蹲在那并没有动,说的话含着戏谑味。 “真是个木头。我是个女人我都不怕。” 她顿了一会,散漫的说了一句。 “呐,要不要做一次爱?” 林安不大相信这话真是一个女人说的,能做到这样不在意,这样的,无视自己的清白。他涩着脸,大着声音掩盖自己别扭的黑暗的性欲因子。 “快回去睡觉。明早我就带你出去。” 四月并没有动,她笔直的小腿撑在地面,双手随性的搭在膝盖处,她看着局促的林安,却像是看着别人的眉骨般,她轻笑了一声,她说。 “木头。我是为了感激你。若不是你转头的话,我可能就会死在那条路上。刀子我都准备好了。报答恩人,以身相许,多凄婉的故事。” 可林安不信。若是面前是别的女人说这话还有可信的由头,可是面前坐着的,是这个女人。 四月看着他皱眉着,贴着黄色的土墙面,狭长的眼里满满都是不耐。 她只起了身子,光着脚,步步如莲般,缓缓的靠近他的身子,白皙纤长的手指暧昧的摸着他的喉结,借着月色看他无助的吞咽的上下滚动着。 她看着他的眸子,那眼里是她没见过的清澈,缓缓地,因她而变得混沌。 她说。 “木头,女人的滋味,是甜的。” 粉唇便印上他的唇。 他或许真被这女人给蛊惑了,不然怎会反手拥紧了她,紧紧的嵌着他的身子。又怎会反而从她主动变成自己的索求,一点一点的舔着她的唇齿,搅着缠着她的舌尖,一点也不可松开。 直到那女人求了饶,锤着他的胸口,他才恢复了理智,喘着粗气看着她潋滟的双唇。 可他却看着那女人像脱皮般,卸下自己的吊带,不知哪会她便把裹胸给脱了,两个白软软的胸肉,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印在他的眸里。 “木头。女人,还有更甜的地方。想尝尝吗?” 压着她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像火烧般,燃烧着他的理智。 他想,就算是毒,这女人,他也上定了。 林安摸着四月的乳肉,肆意揉捏,初次的他显得急切又火烧。只四月仰着脖子,将自己送进他的口中,脖子仰得像是鹅颈,嘴里冒出几丝呻吟。 那口子,小得紧,林安扶着自己的东西,老是进不去,急得他在那两瓣间上下摩擦着,可怎么也戳不进。 四月却散着头发,躺在那床上,月光暖着她的身子,她的手缓缓的伸下,碰到他的东西,挨着自己那地儿,上下拨着。 “这呢,木头。” 进去那刻,林安像是归入大海般,沉浮着,又被水儿包裹着,他看着身下皱着眉耐着疼的女人,咬着唇不吭一声,只看着他的眼里说不出的,沧桑。 毫无阻拦的水道,他的心里缓缓像是猫儿挠般,偏四月没有神色的,甚至不同于他陷入欲望的眼神,她的目光是淡的,如微光,她唤着他。 “木头。” 在他缓缓抽动的时候,她说。 “我不是第一次,你觉得我脏吗?” 他没回答,可他是初次,难以掩盖着冲动,直深撞在她宫口,激得她抱住他的脖子呻吟出声。微弱的喘息送到他的耳边。 “你不说,可我知道呢,肯定进去的时候失望透了吧。嗯?木头。” 女人的舌尖舔着他敏感的耳垂肉。 他泄了。很短的时间内。他有些羞恼。 四月没有笑,她紧紧搂住他,软软的身子贴在他硬硬的肉上,身下泥泞成一片,黏答答的。那片寂静的时段里,四月说了句莫名的话。 “谢谢你。木头。” 像是抓住一根浮木,那声慰心的喟叹。可海太大了,逃不出的绝望,都在那声里。 林安翻过她的身子,从背后再次进入。重重的,打碎这女人的胡话。 那夜,很久,很漫长。 他轻轻的拨着她的散发,弄到耳后,四月在这场战役里,累得安眠,发出小小的睡息,怕被人发觉般。林安看着她的脸,熏红的嫩色,手指不由得抚上。 “你不脏。” 四月没有听到。 三三:好了,这个短篇想好大纲了。要开始写了 五。完结 第五章 “木头。再留我一周吧。” 四月醒来时,彷如老夫妻般的,洁白的双臂搂在在黝黄的脖颈,脸上又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 △Ρ ò1⑻.てòм△ 分卷阅读5 哀河 作者:三侗岸 ,说出的话,比街上摇着丝巾的女人还,招人。 林安盯着这招摇的脸,将她软若无骨的双臂拉下,他问她。 “为啥子?” 四月丝毫也不意外他的询问,神色未变的,目光里都是月色般的柔和。 “因为。” 她的手又攀上他的脸了,上下抚着。 “我也是春望镇的人啊。只不过在这没有家罢了。” 林安皱了皱眉。 “没有家?” 四月双眼缓缓的放空,看着他的眉眼,却彷如什么都没看着,伴着一声叹息,轻微的,只她听得出来。 “是啊。在城里打拼了十几年,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父母搬家了。” 她突然抬着脸,咬扯着他的下唇,没有用力,眼梢微微上挑,极近魅惑的看着他失措发红的脸。一面沉着音,说。 “木头。收留我吧。待我看过家乡的山河花草,我就回城去。” 林安僵着身子,那女人已经开始不知羞将坦胸露乳的肉,紧紧的贴着他发烫的胸膛上,纤细柔滑的大腿,也攀着他的腰身,诱人的磨着。 他脑子便又开始混沌着,低着头,四月的蝴蝶骨像是展翅般,他不由得伸手摸向她,中间那条三指长的伤疤,像是用刀狠狠的,从左肩骨割到右肩骨,深到以至于需要用针缝合。 他的手指摸着那一排排的针孔肉。 四月的身子一僵,可并没有推开他。 林安知道这女人谎话连篇的,从头至尾,都在说着假话。只有这处伤疤,才是她真实的故事。 “你要留在家里还是跟着我去店里?” 嗯……弃了、发现自己写不下去了哈哈哈。 大概剧情如下。 四月是春望镇被拐卖出来的,那时候年龄小不知道家在哪,救回来的时候一直养在孤儿院里。 直到男配(是的,我连他的名字都没想出来)把她从孤儿院里带出来,因为他妈妈精神不好,需要一个妹妹。 十五岁,男配强奸了她,并且禁止她去读书,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 四月被这地狱般的打击恨得咬牙切齿,所以她想过逃。 被男配抓回来,割了她的背一条长长的口子,用来警告她。 那时候她想过割腕,割了之后又觉得自己活得太闷了,连一次家也回过,一座山,一条河都没看过,就这样死了,太遗憾了。 那副银镯子,是用来遮住自己的伤口。 所以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知道自己的家乡是春望镇后,便又一次逃了。 到了那已经有些晚了,也不知道哀河在哪,于是赖上了木头。 她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所以木头扔下她的时候,她在手机里打字是在写遗书,包里有把刀,是真的准备割腕。 结果木头又回来了,让她感觉到人间似乎还有着温暖。 所以她补偿他,给这个处男尝尝女人的滋味。 结果木头对她越来越好,舍下娶媳妇的钱只为了给她买个电视机,知道她洗澡不方便,买了个木桶,吹着叶子唱歌给她听,骑着他的摩托带她看万里山河。 她爱上了木头,她突然舍不得去死了。 所以她说,木头,我想带你去看城市的星星。 她终于有一天脱口出她的故事,也终于有个人抱她在怀里,珍惜呵护。 然后男配就找到她了,把她带进车里,木头骑着摩托车追,她看得心酸,让他别追了,就被男配按下去口交。 回到城里,被男配安住在一个小区里,下车的那一刻,她居然在角落里看见了木头。 原来,他跟了她一路。 男配顾了个婆子看住她,有时间的时候就折磨她,打她,强暴她,她每次都想去死。 可当拿起刀的那刻,她就看到窗外楼下的木头,在这里的小餐馆里做服务员,仰着头向她招手。 她下不去手了。 她想,是啊,木头还在等她,她不能死。 她借着出门吃饭的机会悄悄给木头递纸条,上面写满了她的计划。 她佯装生病去医院,等那个婆子去缴费的时候,木头就带着她跑。 但春望镇不是归宿,所以木头要回去拿自己的积蓄,和四月去别的城市。 已经是冬天,坐在回春望镇的车上,木头难以置信的,开心的拉着她的手。 他一直问她。“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嗯。”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她没有不耐烦的,继续回答他。“嗯。” “四月,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他问的第三遍。 四月回他,是的木头。 在他们收拾了东西走在哀河的小路上,这条路是出村的另一条捷径,男配便追来了。 小路还有很多条,他们约好了,一起沿着河边的小路分开跑,跑到村头汇合,然后逃离这里。 跑之前,木头用手暖了暖她的脖子。 四月开始跑着,她太想挣脱自己的噩运了,以至于不想看见身后,但跑着跑着,却没有看到木头的身影。 直到一具尸体从河里飘来,从她眼前划过,再流去。 她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跟着那具尸体跑,可水流太急了,跑着跑着,便陷入了河里,再也看不着了。 她颓然的趴在地上,流着泪,含着无尽的悲痛,朝天悲吼了一句。 “木头!!!!!” 哀河突然又跳出一朵水花。 是四月。 她去找她的木头了,她说过,她要带他去看城市的星光。 ——完—— 圆满的结局。是我做的一个梦哈哈。 △Ρ ò1⑻.てò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