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修真录之新宿风云》 第一章 歌舞伎町 一 新宿歌舞伎町在夜晚到来的时候,总是能给人带来一种妖艳的诱惑,对于高度紧绷的东洋人来说,这里是工作一天后,非常能让人放松的地方,酒和色的完美融合之地,随处可以见到慕名而来的外国游客,以及从事着“案内人”职业的年轻人在游客中笑脸介绍着什么,接着就是某些交易达成的笑声,游客笑着在“案内人”的指引下,消失在某个霓虹闪烁的会所里。 看了看车窗外的人群,坐在车内的白柳感觉好奇,这和白天自己所见到的大部分东洋人差别太大了,回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松下川成,白柳也就释然了,身边这位叫松下川成的家伙,做为东洋第一大“雅库扎”组织sk组的地区负责人熊本县大志会会长,白柳更觉得他是个中年混蛋痴汉,“白桑,你看这是个多么美妙的地方,哈哈,你应该好好享受下,不要担心,所有的花费算我的,哈哈,你一直都在静养,这次好不容易陪我出来,我要好好招待你。”松下用肥硕的手在白柳的肩膀上不停拍打着,说到兴奋地时候更是一阵用力,白柳一翻白眼,把松下的手从肩上拿开“我说,你这次不是要回组里解决上次那件事情的吗?我可不能保证下次你再倒霉的时候,还会遇见我这类人。”“恩?不要担心,白桑,我已经给组里的一些人打过招呼了,我在组里也有一部分支持者,他们不敢明面上找我的麻烦,这次回来就是告诉某些混蛋他们玩砸了,哼哼,白桑,,不要提那些烦人的事,我们不是合伙人么,你不会让我在那么倒霉的,对不对。”一阵狠色的叫嚷后,松下笑着向白柳递了一只雪茄,白柳接过雪茄在指尖转了圈,诡异的在没火的情况下点燃了烟,“我对黑帮不感兴趣,不过作为我在东洋的唯一朋友,我会帮你的,至于我要的东西你无法理解的”松下眼睛有些失神的看了看白柳的烟,收回了本来打算给白柳点烟的火机,“我对你的那些玩样一无所知,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我在熊本的时候也听过像你这类人的传说,比如恩,阴阳师,我听我的长辈说过,那些大的神社里总是有一群这样的人。”“阴阳师?如果你听到的是真的,我倒是对自己以后的行动不太乐观。”“别这么说,白,我会全力帮你的,哼哼,我这次把事情处理完,搞清楚岛章那个混蛋这么急于向中央本部靠拢的原因,我一定要弄死那几个该死的老混蛋,好了好了,不要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烦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我最好的朋友好好放松一下,恩,就是这样。”松下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个话题,白柳不知可否的耸了耸肩。 黑色的轿车在一间夜总会门口停了下来,夜总会门口的侍者看到后,殷勤的打开车门,迎接车上的两人下来,当看到下来的两人中,一人服饰领口上的skz,高级成员徽章后,脸上更是带着献媚似的笑容,“欢迎关顾樱会所,不知两位有什么需要。”松下从口袋中抽出一张黑色的信笺丢给了侍者,侍者小心接住信笺,仔细看了看信笺中的内容,然后恭敬的交还给松下的手上“请跟我来。”转身带着两人走进会所,在经过几个热闹的区域后,来到一扇黑色的金属大门前,侍者轻轻在大门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后,对松下和白柳两人说道“两位里面请。”侍者说完便转身离开,并不等大门打开便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大门缓缓打开一条足够一人进去的口子,一个赤裸着上身浑身刺青大汉出现在在两人面前,大汉只是看了看俩人,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和询问,便让开了身子,示意两人进去,松下向白柳笑了笑,接着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前后进去,身后跟着的四个高级枪手也跟着鱼贯而入。 在白柳看来,金属门内和门外的樱会所,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会所,门外的樱会所是一个高级的上流社会的交际场,白柳刚才路过时看到的更多的是东洋上流社会的人,在里面举杯畅饮以及对于某些交易的侃侃而谈,一切都还算正常,而在金属门内,这应该是这些”雅库扎“的娱乐会所,虽然偶尔能看到隔间包厢几个政客模样的糟老头子在几女公关的奉承下哈哈大笑,不停的用枯瘦的手在女公关圆润的胸上抚摸着,惹得一阵阵娇笑,更多的却是像松下一般身份的人,衣服都难以掩藏住的大片纹身和胸口徽章彰显着他们这些人的身份,松下看了看那几个糟老头的方向,”那几个是国会议员,嗯,是那几个老不死的。“说着松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然后拉着白柳找了个没人的包间坐下,”你视乎认识他们,不去打个招呼么,“白柳坐在松下对面,用眼神向松下示意了那几个老头的方向,”认识,不过没什么关系,他们并不是我的上头的人,不要管那些人,八嘎,这些老吸血鬼。“在东洋社会有个很奇特的圈,这个圈徘徊在普通民众之外,但是又和东洋的政治联系紧密,那就是政治和”雅库扎“,一方面政治人物对雅库扎持打压态度,而另一方面,政治人物特别是一些政治财阀对几个大的雅库扎社团又保持着相互扶持态度,甚至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雅库扎背后最大的大佬,这也产生了全世界唯一的社会奇葩,合法的黑社会,或者应该叫做指定暴力团,政治和社团之间相互渗透着,想到松下之前给自己介绍过的东洋黑社会现状,白柳突然感觉一丝的有趣,脸上也浮现了笑意,”有意思,如果你当上首相怎么样?“”什么有意思,嗯?你说什么?首相?“松下口中的就还没来得及喝下去,就被白柳的一番话呛在了嗓子里,&咳,白,你是在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松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湿巾擦拭着呛来的酒渍,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这是一个怪圈,也是一个阶层鲜明的世界,政客群体和雅库扎比起来总是高一个阶层,也许雅库砸会通过手段支持某位政客当选议员,但是雅库扎本身进入政客阶层还是少见的,首相?那更加像是个天方夜谭,松下很难想象这种画面是个什么样子。 “开玩笑?”白柳端起桌前的酒一口灌下,“松下,我来东洋快一年了吧,虽然这一年多除了帮你处理些人,就是呆在熊本的狗窝里养着,但是我还是花了点时间了解周围的一切,学习和改变,恩,这才是生存下去的方法不是吗。”“我们有自己的传统。”松下向白柳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干了,然后大着舌头说道,“传统?你这个传统会比我以前那个世界更悠久么,我的传统已经失败了,大批人为此付出了代价。”白柳再次一口灌下手中那杯酒,脸上闪过回忆和无奈。“啊哈,好了好了,我会好好考虑的。”松下看了看白柳的表情,大咧咧的拍了拍白柳示意继续喝酒,不再继续这个让朋友感到不适的话题。 也许是太长时间的休养让白柳感到了乏味,在身体康复不久的今天有着强烈的对酒精的需求,或者是内心中对一年多前,他过去一切被人毁灭的那段记忆,不断的和松下碰杯喝下几十杯后,看着已经醉熏熏的在女公关身上爬动着嚷着要找奶喝的松下,白柳揉了揉额头,继续把坐在身边的几位女公关给喝得不醒人事,向身后给自己倒酒的服务员示意结账,然后转头丢给女公关一叠钱,让她又叫来几个女公关拖着松下在四个高级枪手陪同下走出了樱会所,将松下送上车后,白柳并没有一起上车,只是交代了下把松下送回众人在东京的临时住址,向松下的手下交代自己要一个人待会儿,便站在樱会门口目送众人离开。 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东京夜晚的风带着一阵海水的味道,白柳再次点了支烟,向樱会所的看门侍者挥了挥手,那侍者满脸堆笑的跑到白柳面前,鞠躬笑着问有什么吩咐,白柳笑笑向对方问了一下哪有料理店,侍者连忙问了几个问题以确认白柳的喜好后,殷勤的给出了几个歌舞伎町比较好的料理店地址,白柳在确定是这所说的几个地址后便给了侍者一些小费,在侍者的鞠躬感谢声中转身离开。 漫步在歌舞伎町的街上,白柳并没有急于向料理店赶去,看着天上渐渐越下越大的雪,仰望被五光十色的霓虹点染的夜空中飘舞,白柳仿佛看到那个梦魇般的夜晚:身边的一切人和事物,在那股强大的力量之下毁灭消散掉,他只能在亲人们以生命为代价的情况下不停的逃亡,那时的白柳只想找一个能够安身的地方。 “混蛋,你居然敢还手,该死的华夏人。”一阵喧嚣声从白柳身旁的小巷子中传了出来,白柳收回了思绪,向小巷子中看去,只见五个装束怪异的青年正在殴打一个年轻人,“你们这些该死的蛀虫。”那个年轻人吐出口中的血,然后不顾一切抱住其中一个人用力撞向墙,然后厮打在一起,另外四个怪异装青年在一边不停的上串下跳的咒骂着,并不时的向年轻人挥动着手中的棒球棍。 白柳停住脚,转身走进小巷子,站在那群人不远处,从口袋中拿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那个被五人围殴的年轻人慢慢有些体力不支,被其中一人拽到在地上,眼见着棒球棍就要砸在年轻人的头上,随即传来一声惨叫,棒球棍应声掉落在地上,那个本来拿着棒球棍砸人的怪异男举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哀嚎,之间他手上正诡异的镶嵌着一个烟头,剩下四人才齐齐转头看向了白柳,还没等四人反应过来,便已经倒地不起,剩下的只有那个手受伤的怪异男以惊恐的眼神看向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柳,还没等他说什么也陪着他的同伴睡在了地上,不再有任何响动。 白柳伸手将那位被围殴的华夏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看了看对方身上的伤,确定并有什么大碍后,便抖了抖身上的雪,转身准备离开,“谢谢您,先生。”身后那位被自己救下的青年用一口有些生硬的东洋语感谢道,“不用。”白柳用华夏语回了一句,准备就离开,“你也是华夏人?”青年人用华夏语以一种试探的语气问道,更带着一丝喜悦,白柳转头向对方点了点,就迈开脚步作势要走,却是那个年轻人快步走到了白柳面前,一把拉住白柳的手,“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来东洋有段时间了,终于碰到好人了。我叫沐子文,真的太感谢你了。”白柳看着这个握着自己手正不停道谢的年青人,“好人?”嘀咕了一句,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白柳再打量了沐子文一下,一身服务生装束,看年纪更像是华夏来的留学生,对方仿佛听到了白柳的嘀咕,抬其头正要再次给予白柳肯定的答复,但当他目光落在白柳胸领上的徽章时,“当然算是好·····”后面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白柳看了沐子文盯着的地方,突然觉得很有趣,“你是雅库扎?”沐子文指了指白柳的徽章,“你知道?”“嗯,我在一会所做服务生,在那里有时能见到带着个徽章出现的人,话说你真是华夏人?不是华裔?”“嗯,是华夏人,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没有。”沐子文有些尴尬,在得到白柳的回答后,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在看到白柳作势欲走,才赶忙又道“那个,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还有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能请你喝一杯吗?””喝酒?那还是算了,你有熟悉的餐馆么,我有点饿了,还有我叫白柳。“白柳看了看天上的雪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便不再打算再继续废话下去,在得到沐子文肯定的回答后,便跟随着对方消失在小巷中。至于那无具倒在地上渐渐被雪覆盖的人,谁在乎东京死几个比雅库扎还要让人讨厌的暴走族呢。 第二章 歌舞伎町 二 白柳和沐子文穿过歌舞伎町繁华的街道,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在一处街道拐角并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并不是很大的料理店,门上用木匾写着小中华三个字,由沐子文带着,两人走了进去。沐子文对身边这位刚刚救了自己的同胞充满着感谢,不过更多的是一丝好奇,在灯光下沐子文才发现,对方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一身黑色的风衣,身材匀称,面容很白皙,如果不是刚刚救自己时,在自己不经意间干倒了五个人,还有就是他胸前的那个徽章,很难想象对方是个雅库扎,如果不是对方坚定的回答,沐子文更加无法想象一个华夏人居然能进入那个组织,这也许是他留学东洋以来遇到的最新奇的事情了。 沐子文似乎和这家料理店的人非常熟悉,白柳看着对方和店里几个工作人员打过招呼后,便领着白柳进了一个小隔间,坐在隔间的榻榻米上,白柳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你和这里的人熟悉?”白柳掏出烟叼在嘴上,刚看到墙上的禁止吸烟的标志,使他并没有把烟点着的打算,随口问了沐子文一句,“嗯,刚到东洋留学的时候在这里打过一段时间工,这里的老板和员工也是华夏人,对我很照顾。”沐子文回答道,然后向白柳介绍这里的美食,正说话间,隔间的扉门打开,一个中年大叔和他爽朗的声音传了进来,“蚊子来了啊。”沐子文赶忙起身向中年人打招呼,中年人热情的抱了抱沐子文,才发现隔间里还有一个白皙秀气的年轻人,只是目光看到年轻人胸口的skz徽章后便是一愣,“蚊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和混skz的东洋人混一起了。”中年人在松开怀抱的时候小声用华夏语问道,在撇一捺眼白柳的时候发现对方正玩味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禁嘀咕难道这鬼子还懂华夏语?“石叔你误会了,他是华夏人。”沐子文赶忙向那中年人石大叔解释道,并切把自己刚刚的遭遇告诉了对方,“啊…你这个浑小子居然不早说。”说完中年人向白柳报以歉意地笑脸,“让你见笑了,我叫石桥,恩石头做的桥,是这间小店的老板,欢迎您光临本店。”说完便拍拍沐子文的肩膀转身离开。 并没有多久,便有食物端了上来,白柳也没有等沐子文开口,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把食物夹进来了自己的嘴里,席间没有太多的言语,沐子文却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对面正在大快朵颐的白柳,他发现身穿黑色西装的白柳年龄并不大,加上有些白皙的皮肤,甚至比自己还要年轻。真是个奇怪的人,一个在东洋混迹于skz的华夏人,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沐子文知道白柳胸前的那个徽章除了他所知道的,还代表着这个人在组织内中层干部的身份,那么沐子文应该会更加的惊讶。 在吃完桌上十人份的食物后,白柳才抬头看了看一脸呆滞的沐子文,感觉有些尴尬沐子文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把话头卡在喉咙里半天,都没能把脑子未组织起来的东西说出来:“额·····” “好了,吃饱了。”白柳并没有对沐子文的表现太在意,用纸擦了擦嘴,随即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叠钱放在了桌子上,拿起放在身边的风衣,“告诉石老板,他的食物很好吃,谢谢了。”起身推开扉就走了出去,沐子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抓起桌子上的钱,起身准备还给白柳,只见白柳一顿,回头问了一句:“你是大学生?” “啊?是的。” “哦。”白柳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简单的答复后,走出隔间,把门关上,快步离开。 过了几分钟,沐子文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推开门,已经不能看到白柳的影子。 离开小中华料理店后,雪已经停了有一会儿了,地上铺了一层白色,刚才在吃东西的时候,白柳突然有一个很有趣的想法,他对这个国家太陌生了,对这个国家的过去更是知之甚少,唯一知道的,也只有从以前家族古籍上记载的徐福东渡和鉴真东渡,在逃到这里后,他从周围所了解到的也只是这个国家的现在,而松下这个老混蛋,对东洋过去的了解,白柳估计他了解的女人会比这个多得多。了解这个国家的过去,对于现在的白柳太重要了,或者应该说是对他要寻找的东西太重要了。 学校?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比在松下老混蛋的狗窝里,等着下面那群小混蛋找到消息更靠谱,毕竟他要寻找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某个物件,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东西是传说,是故事,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世界上的天方夜谭。这个还是需要自己才有找到的希望,而现在来说通向这个希望的最大阻碍,还是回到了白柳对这个国家过去知之甚少的问题上,学校应该有更多让自己去了解和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吧,最少那里对自己有用的书籍会比松下老混蛋住宅里的成人影碟多一点,白柳有些无奈的想到。 拿定主意后,白柳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松下的住宅地址后,便坐在后座上思考自己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回到松下住宅,向松下的私人助手问了松下在哪后,跟着助手来到松下房间外,没有注意到助手的神情,随手推开了松下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松下·····”白柳看着正在对着两个赤果果女人做着某些成人运动的松下,气氛有些尴尬,突然有人进门也让松下吓了一跳,嘴上差点破口大骂:“八嘎······额····白桑,有什么事情吗···”松下僵硬这身子保持个奇特的姿势看着白柳,身下的两个女人在反应过来后,惊叫的随手抓住身边的床单盖住自己的身子。 门外的助手翻了翻白眼,强忍着笑意关上了房门。 “上大学?”松下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柳,再三打量了对方几眼,确定对方不是开玩笑后,松下感到不解,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穿好衣服坐在白柳对面的松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啪一声脆响后,松下从脑门上传来的疼痛感确认自己酒醒了,正在一旁给两人煎茶的两个女人都不由笑了起来。白柳接过刚煎好递过来的茶碗,放在嘴边喝了一口,向两个女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在此看向同样刚喝了口茶的松下。 “白桑……你……算了,我也懒得问,有什么需要我安排的。”松下放下茶碗,挥手示意一个女人过来,然后又揉了揉自己额头的太阳穴,女人很乖巧的走到松下身后,轻柔的按摩着松下的额头,他这才换了个放松点的姿势看着白柳。 “不用当心什么,我只是想趁你这边稳定下来的时间去大学学些东西,毕竟我对你的国家了解太少了。”白柳将喝完的茶碗递给还在煎茶的女人,女人笑盈盈的接过去盛满,然后把茶碗轻轻放在白柳的面前茶几上。 “我需要好好学习和了解一下这个国家和它的历史,这有助于我以后更好的在这里做事情,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搞到一份东京各大学的资料,等我有所选择后,你还要帮我弄一份入学通知之类的东西,对了最好还能弄一份新的身份资料。”白柳略加思索后,把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说了出来。 “啊…真是搞不懂你,好吧好吧,这些我会叫人去办的,我美妙的东京之夜……”松下有些故作痛苦的呻吟了一身,手却很不老实的在身后的女人大腿上揉搓了一把,惹来一征咯咯的笑声,然后大声叫了守在门外的助手前田进来,指了指白柳把事情做了些交代,“白的事情由你去办。”然后又指了指身后和依旧在煎茶的两个女人,“是。”应声助手前田便带着两人离开了房间。 看着几人都出去后,松下自己动手将煎好的茶分好,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帖子,重新回到白柳对面坐好后,才将帖子递给了白柳。 帖子上除了在封页左下角印有一个獠牙的夜叉徽号,并没有多余的文字,随手翻开封页,,帖子里依然很简洁,没有任何内容,只有一个名字鬼画符似的写在上面,鬼冢原宿四个字异常醒目。 “真有意思,松下你觉得呢。”白柳将帖子合上,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手指轻巧的在上面点了点,微笑的看着松下。 “很明显,对于这一年来他对我那里做的事情,他已经争取到了中央本部一部分人的谅解。”松下有些头疼的再次揉揉太阳穴,“我也已经接到本部一些人的警告,禁止我将这件事情弄大,而且警视厅也对我这边开始有所注意,该死的混蛋。” “目前来说,支持你的人还剩多少。”白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不到一半,鬼冢在我们忙于内部整顿的时候承诺了很多人相当可观的好处,该死的他突然哪来这么多利润做为好处,来分给中央本部那些吸血鬼。” “这些都是暂时的,同样也难怪他现在能在对待你的问题报以强硬态度。”白柳略有所思的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那么中央本部的态度很明显了,不希望事情扩大化,鬼冢那边现在是什么安排。”白柳用手指了指帖子。 “他希望在本部会议之前和我见上一面,你觉得怎么样?”松下不置可否地问道。 “看来他对中央本部那些人也比较厌恶啊,在目前已经取得局面上优势后,他就想甩开中央本部那些人了,本部会议之前和已经处于劣势的你达成谅解,以减少本部对我们双方的压榨,那么何乐不为呢,我们现在需要时间度过恢复期,暂时没有实力作其他反应,更没有过多的资源去喂饱中央本部那些观望派转头来支持我们,鬼冢也同样需要时间重新规划利益,以及处理这次中央本部在支持他后的利益划分,所以本部会议前达成和解是个不错的选择。”白柳将所了解的信息做一遍梳理后,把自己的结论说了出来。 “恩,确实如此,该死的。”松下赌气一般的将自己那杯温热的煎茶一口喝完,仿佛喝下去的是自己仇人鬼冢,以及本部那些给自己下绊子的人的血液。 “那么和鬼冢原宿约定个时间吧,他应该也已经等急了。”白柳指了指墙上的时钟,时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上午10点多了,说完起身站了起来,“哦,对了,我的房间在哪,我想我也应该去休息一下了。” 松下打了个电话把助手叫了进来,示意带白柳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才松垮垮的坐在座位上看着白柳离开,随着房门的关闭松下却打开了一段回忆的门。 一年多以前,松下因为一笔重要的走私交易,亲自带人在公海某个区域游戈的时候,从海里捡了怪人,在事后松下依然觉得这是神的旨意,不然做为一个渣子中的人渣,自己为什么要在做非法交易的时候,下令就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那个被救起的人,就是在当时所有人都认为是怪人的白柳,能在公海上不借助任何东西飘着直到被人救起,不会任何东洋语,松下甚至在救起他以后一度后悔,想过是否要把他弄死重新丢回海里,不过后来他却庆幸自己没有这么做,因为在随后一系列事件后,白柳不仅救了自己,还成为了可以把命交给对方的朋友。 “真是大神保佑,这次事情办完后我要带白一起去神社好好酬谢大神。”想到过往,以及自己依旧能好好的坐在现在的位置上,操控一大票人的活计,以俯视别人的姿态活着,松下一阵感慨:“这一定是神的旨意,恩,一定是的,我是不是该把莉香嫁给他,恩,再过两年等莉香16岁了……” 刚在床上躺下的白柳不由得打了个颤…… 第三章 博物馆事件 一 如果按照佛教的典籍来解释,夜叉是佛教正法天龙八部护法神众之一,虽然面目狰狞,但是他们对人类持友善态度,因而被称为“真诚者”。那么对于代表鬼冢原宿的夜叉而言,则是另外一种描述更加的适合,那是描述皈依佛门之前的夜叉,很简单的四个字:吃人的鬼。 作为关西地区雅库扎的魁首,有着太多太多的传言,每一个传言都代表着一个血淋林的故事,甚至于在东洋的雅库扎组织内部,鬼冢原宿也代表着恶鬼一般的存在,几年的高速扩张,关西的地下世界更是他触角遍布的地方,skz当之无愧的地区实力派。 松下在熊本的势力在一年前,由于鬼冢对走私的插手,被大面积侵蚀,艰难的反扑后才重新稳定住局面。如今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才堪堪保持住两方的平衡,这让松下很是伤透了脑筋,不过最近收到的鬼冢原宿的拜帖,在和白柳商量后,这是个暂时和解的机会,正如东洋的一句谚语:“忍耐是痛苦的,但它的果实是甜蜜的。”松下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忍耐,狠狠的将雪茄掐灭在车装烟灰缸内,对着白柳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助手前田下了车,松下并没有再带任何人,只是让剩下的人站在鬼冢原宿约定的会面地点外面等待,松下在前,前田随后两人进入了会面所在的一间日式居酒屋。 白柳看着松下和助手两人进去几分钟后,环视了周围的环境,神念开始扫过周围事物,确定没有什么特别的,做了大概的判断,转身对着松下安排在会议地点的外围负责人打了个招呼,便自行要了一辆车,驱车离开了。 谈判由松下去就好了,由于双方对目前情况的清晰认知,没有在这个时候做手脚必要,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对松下来说是最安全,这也让白柳落得轻松,他并没有把自己精力放在松下的雅库扎发展大计上,对于一个来自华夏的修真者来说,这些事情还不如东京国立博物馆的展品带给自己的兴趣更大一些。 东京国立博物馆位于东京,离鬼冢原宿约定的地方并不远,白柳花了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便到了,把车停在制定停车场,来到售票口买了张票就走了进去。 国立博物馆是于1872年开馆的日本最早的国立博物馆,其中最古老的建筑是建于1908年的表庆馆。这是一幢百年以前的建筑,所以它的展示条件不是太好,就建筑本身来说是非常漂亮精美的建筑,现在为举行活动的会场,或者是展示那些受环境影响比较小的文物,比如宝石、金属制品、石器等相关物品可以在这里举办展览。本馆的建筑建成于1937年,大概有80多年的历史。表庆馆和本馆这两个建筑物本身就是重要的保护建筑。东洋馆、平成馆和法隆寺宝物馆是相对比较新的建筑了,在东洋馆主要展出亚洲文物,法隆寺宝物馆主要展出法隆寺呈献给皇室的文物,平成馆主要展示临展、特别展,还有考古文物展示。 白柳翻看着关于博物馆的旅游简章,并没有太多的目的性,今天因为早做了不去参加和解会议的打算,所以并没有穿着的很正式,一身休闲装打扮,在加上白柳本身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整个人给人感觉像是个休业旅行的大学生,只是那一米七五的个子和清秀的脸庞,惹得从他身边路过的小女生频频回头。 白柳并没有急于先去参观本馆和法隆寺,因为这两处地方在他进入博物馆区域时,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威压覆盖在那两个区域,他不确定是不是有别的实力比自己强大的修行者或是别的什么,所以他暂时选择在别的没有威压覆盖的地方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东洋做为华夏文明的一个分支,有着相似,更加有着很多不同之处,两者之间存在太对谜团。走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的东洋馆(真是很奇怪,为什么rb人会把我国文物划分为东洋馆,而rb本身的文物并不在这个藏馆,a和rb人互称东洋难道?)白柳大致的观赏了一下这些来自华夏的文物,并用小心的用神念在这些文物中扫过,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是结果还是很让他沮丧,没有任何元魂寄存在那些物件上,哪怕在一件有着道门特殊符文的物件上,也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这些结果让他不由得感到奇怪,不管是自己从华夏逃亡时所带来的法宝,还是在这里看到的一些有着隐秘道门符文的物件,都变成了死物,对于道门的人来说已经失去了任何价值。这是为什么?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将进入东洋的外来修真力量进行磨灭,磨灭?这种大范围,结界?对了,白柳突然有了一些线索,在以前自己看过的典籍里有记载,上古时期有大量的大神通者,为了防御仙家洞府福地,会使用大型的阵法结界来封印这些地方,但是在华夏道门这些阵法结界都消失了上千年的时代,东洋的这个似乎囊括了整个岛国的阵法,可能吗?白柳感到有些头疼,这怎么可能,难道东洋还存在可以比肩华夏上古大神通修真者的存在?开什么玩笑,还有刚才在法隆寺和本馆感觉到的强大威亚怎么回事。 白柳不由得用手中旅游手册拍了拍脑袋,想了想一切又变得毫无头绪,只好暂时作罢。收拾了心情正准备离开东洋馆,突然从法隆寺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白柳感觉有些奇怪,要知道在东洋因为这里的人骨子里的克制,很难想象会出现这么喧闹的情况。白柳走到门外,向一个刚好路过的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今天是法隆寺建成1400年的庆典,再次向工作人员询问了庆典的内容,使得白柳有了强烈的去观看一下的兴趣。 抱着好奇的心理,白柳径直向法隆寺方向走去。路过本馆的时候,有一对穿着和服的年轻夫妇模样的两人从身边走过,向本馆方向去,白柳突然感觉到那两个人身上的异样气息,“真有趣,大白天也能碰见妖怪。”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嘟囔了一句,在断定那两个人能听见后,便没有打算做过多的纠缠,继续朝法隆寺方向走去。 那对年轻夫妇停下前往本馆的步伐,有些警惕的看着白柳离开,才彼此的互相望了同伴一眼,两人眼里都满是疑问和惊讶。 “茨木,那人是谁?他怎么可能看出我们是什么?”男子有些奇怪问着自己身旁的美丽妇人。 “我也不知道。”美丽的妇人快速挥动了几下手中的和扇,明显变的有的焦虑。 “那今天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下去,这次法隆寺庆典,圣德宗那些和尚好不容易放松了对本馆的看顾,这次不下手,我们就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男子同样感到一阵的焦虑,有些急促的想从那个被自己称作茨木的美妇人口中得到方案,之间那美妇人用和扇狠狠的敲在男子的头上。 “闭嘴,熊,你这个笨蛋,有人过来了。”说完两人立刻做亲密状,茨木偎依着熊的肩膀继续慢慢的向本馆走去。 待身边的游客走过去以后,茨木刚忙拉着熊站在一个没人的角落,一面假装看着风景,一面轻声的对男子说道:“计划继续进行,这次一定要将那把该死的刀带出去,刚才那人看样子并不是阴阳师,至少我没在他身上闻到那股让我恶心的味道。再者从那人刚才的行为来看,他似乎对我们并不抱什么敌意,那么至少在我们动手前,那人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嗯,就是这样。”茨木说完后再次语言上肯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男子看着茨木的自我安慰的行为有些懵,不由得反问了一句道:“就是这样?” “闭嘴,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只能试试再说。”茨木再次变得有些暴躁,拿起手中和扇又是在男子的头上猛敲了几下。 “额,茨木,你难道没想过我们先去把刚才那人给解决掉会是个办法么?”男子揉了揉被敲得散乱的头发。 “额,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熊你看到他了吗,他在哪,我们现在就去干掉他。”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目光开始四处扫过,开始寻找白柳的身影。 男子在四周认真寻找一遍后,顺着法隆寺方向指了指,茨木终于看到了在一群人身后站着,仿佛正认真看着典礼的白柳。 白柳感觉到身后不远处,那对妖怪夫妇正盯着自己的不友善眼光,他突然回过头冲两妖怪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指那些正在作法会道场的和尚们。 “他居然敢威胁我们,我要撕了他!”茨木顿时暴起,挥动着手中和扇就要冲着白柳过去,叫熊的男妖怪赶紧拉住茨木的腰“他是告诉我们别惹他,不然就告诉那些和尚,好了好了我们走,先把正事办了再说。”一番劝说后,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就抱着她的腰往本馆走。 “真是有趣的一对。”看着那对正如刚吵完架的小夫妻一般,拉扯着进了本馆的两妖怪,白柳感觉今天来国立博物馆有些意外收获:刚刚确定了法隆寺强大威压的来源,一尊被法阵加持过的防御性质的法相,难怪能保障一座寺1400年不被损坏,还有一群实力不俗的和尚,其中有几个更是有相当于华夏道门里地之道下品顶峰的实力,不过他们好像对华夏道门的法门并不熟悉,在白柳不运用神念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随手画出的一个小型聚风法阵;另一方面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两个妖怪,东洋居然还有妖怪,在华夏19世纪就已经几乎绝迹的种族,居然让他在一个随意参观的地方就碰到了,如果不是白柳家族上古遗存的特殊鉴别方式妖怪的方式,他都不一定能确认,这太让他感到惊讶了。 在此确认那些和尚似乎对道门不需要自身法力或神念为主导,所发动的阵法没有任何察觉,白柳难得的松了口气,来到东洋这一年多时间,一切出于道门典籍所描述的对修真者的最坏情况,都在这里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端倪,这太吓人了,仿佛这里是个华夏修真者的绝死之地。这也导致白柳这一年多来几乎不敢动用体内的修真力量来做事情,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不算是太糟,总算是找到一些头绪。 想通一些东西后,白柳便对庆典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开前往刚刚感觉到威压的本馆,暗自盘算了一下,他有些能确定那个威压也是如法隆寺的一般,再加上法隆寺的庆典,本馆反而更加适合自己自己研究,不会被那些和尚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妥。 进入本馆后,白柳看着本馆的藏品,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威压这么大,因为这里收藏很多武器,那种真正跟随着古代将领征战杀戮的凶器,那些不知道多少代将军传承沉淀下来的屠戮之气,白柳奇怪的是这些气息之强烈,而且带有这种气息的铠甲和刀剑就有十几件之多,真是炼器的好材料,想了想法隆寺那些实力强横的和尚,白柳最终还是打消了强抢这些东西的打算。白柳将目光从一件件藏品上划过,直到目光停在了那对妖怪夫妻所站的位置,他们正站在一柄太刀的展柜前,那个美妇妖正用手指在展柜的玻璃上,有规律的画着某种符号。而一旁的丈夫则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带有符咒的纸蹲身贴在了地上,顿时一团黑色的烟雾开始蔓延开来,迅速地充斥了整个本馆,防火警铃大作,本来在本馆参观普通人开始在烟雾里寻找着出口,而这一切却并没有影响到白柳。 “有趣的事情。” 第四章 博物馆事件 二 白柳随手在自己紧闭的双眼上虚画了一个天眼符文,一阵微亮的闪光以后,便在满是烟雾的本馆扫视着,一切都清晰可见。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和玻璃破碎声之后,那对妖怪夫妇将破裂的玻璃柜中的刀拿了出来,四周环视了一样,就闪身准备离开了柜子的位置,随着混乱的人群向出口走去。白柳走到破碎的玻璃柜子前,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破碎的玻璃碎片上残留的符文痕迹,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随手照着那两个妖怪的符文,依葫芦画瓢的同时画在自己刚才看到的那几件想偷了用来炼器的东西柜子上,然后只见一连串爆炸声响起,白柳起手捏了个收字诀,那些柜子中的东西便一股脑进了白柳的上消失不见了。再次环顾了四周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纰漏以后,这才转身冲着那夫妇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 白柳像普通人一般跑出本馆后,并没有急着离开去寻找那对夫妇的踪迹,就在刚刚他已经看到从法隆寺方向,有几个修为不弱的和尚朝夫妇离开的路线追了出去,白柳觉得暂时还是不要去自找麻烦比较好,随即微笑的向给自己指引疏散通道的工作人员表示感谢,这才转身径直走到了停车场,回头看了看本馆上空的烟,钻入车里开车扬长而去。 东京新宿区北新宿5丁目松下的别墅里,穿着一条日式六尺裤,一身横肉的主人松下,正眉飞色舞的对着一身中式短打汗衫的白柳,说着今天和鬼冢原宿的会谈内容,一切都如会前他和白柳商量的那样,两方算是达成了协议,暂时的停止了在区域势力上的互相渗透,在松下和鬼冢原宿两方势力,以及中央本部三方面达成了某种平衡,这也算是松下这次到东京来的最大收获,而对于白柳来说,这次的最大收获就是在博物馆弄到的那些炼器材料。于是乎,松下和白柳这两个都达到自己初步目的人相视一笑,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干杯!” 一阵敲门声后,助手前田开门走了进来,分别向松下和白柳鞠躬后,便站在一旁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白柳。 “怎么了?”松下有些奇怪前田的反应。 “中央本部刚刚来了电话,东京国立博物馆今天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并且丢失了大批文物,警视厅那里已经给本部下了通牒,要求组织上协助他们找到那些人。”前田大略的说了下要报告的事情。 “这关我们什么事情,过两天我们就回熊本,该死的东京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松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也许是因为中央本部这次在他和鬼冢的事情上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意,此时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那些混蛋的麻烦,麻烦死他们不是更好,松下想着就将杯中的酒再次一干而净。 “那个,东京国立博物馆发生袭击事件的时候,好像·····”前田不置可否地看着白柳。 “没关系,前田你先出去吧。”白柳笑着打发前田离开了房间,这才看着一脸困惑的松下。 “东京国立博物馆发生袭击事件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并且我知道是什么人做的。”白柳的手指在灵动的捏了个口诀,一堆文物便出现在了松下的面前。 在白柳说自己也在现场的时候,松下就觉得哪里不对,当看到这一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文物的时候,松下有一种自己是不是喝醉了,眼睛一定花掉了的想法,l连自己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使劲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眼前这堆东西是真的以后,一只手指着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别误会,真的不是我袭击了那里,我只是在别人袭击那里后,顺手拿了些自己用的上的东西而已。”再次捏了个收字诀,将东西收了起来,看着一脸不信表情的松下,白柳无奈的耸耸肩。 “今天在博物馆遇见了一对很有意思的年轻夫妇,而动手袭击哪里的也就是他们。” “年轻夫妇?”松下在确认白柳没有任何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自己后,便也没管地上的杯子,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起来,听着白柳讲博物馆的事情。 “恩,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他们好像是为了拿着一把平安时代的刀。”白柳从松下手中夺过酒,给自己的杯中斟满。 “平安时代的刀?”松下有些不解,这么大手笔就为了一把平安时代的刀,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毕竟存放在博物馆里的都是些太引人瞩目的,就算偷了也不可能在市面上卖得高额的价钱,毕竟一般也没人敢收藏这个,这是在打一个国家的脸,谁愿意承担这么大风险,这完全是得不偿失。 “那把刀,我看过了,好像里面存在某些东西。”白柳缓缓地说道,在那对夫妇准备偷取那把刀之前,白柳已经用神念对刀进行了试探,毕竟对于白柳来说,两个妖怪不可能冒着被法隆寺和尚杀死的危险,去偷一件普通的刀具,而对刀的试探也肯定了白柳的想法,这刀上有封印,一种不同于华夏道门的封印。 “封印?什么封印,等等你说的那把刀叫什么名字?”松下听完白柳的话,用手在自己脑门轻轻的拍了一下,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刀的名字?”白柳不知道松下想到了什么,停下正要给自己口中送杯子的手,回想着自己站在那个破碎的展柜上看到的介绍。 “童子切安纲,嗯,是这个名字。”白柳在脑中再三确认后,说出了那把被妖怪偷走的到的名字。 “你是说被偷走的是童子切安纲?天照大神在上,你说那刀里封印了东西?”此时的松下,全身仿佛打着摆子一般,双手有些抖动的抓着白柳。 “有什么问题吗?”白柳对松下这种激动的动作感觉有些不适应,挣脱了对方的双手,不解的问道。 “问题?呵呵,问题大了,你碰见的那对夫妇,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名字?只是听到女的好像叫茨木,男的叫熊,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名字。” 听到这里,松下的脸部肌肉像是快要抽搐过去一般“茨木童子,熊童子,额,呵呵·······我明天就回熊本,这里太危险了,不,我今晚就走。” 松下大声叫唤着前田的名字,然后开始叫唤着要人竟来收拾东西。 “怎么了这是。”白柳有些奇怪松下的反应。 “也许你没听过这两个名字,但是这两个名字却经常,出现在我童年母亲给我说的鬼怪故事里,啊真是奇妙,这他妈居然是真的。”松下咒骂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两个名字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把刀居然也是真的,还他妈封印了东西,刀居然该死的还丢了,更加该死的是居然是那两个拿走了那把刀,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会相信那些东西是真的,不过现在我必须赶快离开东京。”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柳被松下这一大段话搞得更加的糊涂。 “酒吞童子,酒吞童子有可能就要重新活过来了,他是茨木和熊的王,也是东洋三大恶妖之一。” 东京机场 看着飞机消失在天际,白柳驱车在东京逛了一圈,才在一个并不大的书店里找到了松下所说的那本《御珈草子》,随手翻了翻便丢在了车后座,开了十分钟车程,停在了上次偶遇沐子文带着他来过的那间小中华料理店门口,站在店里的石桥老板居然还认识白柳,相互微笑的问侯寒暄一番后,给他安排了一间安静的隔间,并叫人上了些特色美食就退了出去。 白柳放松的侧卧在榻榻米上,用筷子给自己夹了一个虾球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后才从身旁拿出那本《御珈草子》,书里都是些东洋的民间故事,当然就像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一般,鬼怪是书中的主要角色。白柳耐心的一页页翻过,一页页的看完,直到最后一页也翻完,白柳将书的扉页重新盖住放在自己身旁,端起桌子上的米酒小酌了一下。 松下已经搭乘连夜的航班回熊本老家了,跟着他一起走的还有助手前田,白柳没有让他留下些人给自己,只是叮嘱松下尽快找人把大学的入学资料给自己办妥。而另一方面,松下也告诉自己要多加小心,话痨似的让自己一定要看看《御伽草子》,如果有什么不顺利的,就立刻回熊本,白柳感到一阵好笑和暖意。 如果不是白柳,松下可能到死也不会真的相信,有神魔这么一回事,直到白柳的出现,他看到了白柳在自己面前展现的那种非人力量,这才对周围的神魔有了敬畏,不过这次仿佛出现了不好的效果,从小便耳濡目染的酒吞童子的形象,让他感觉到了这是个不必要的麻烦。 白柳没有做任何规劝,虽然白柳知道,就算那个酒吞童子现在解除封印,也不会有很强的能力,闭经封了如此长的岁月;二来就是他要找麻烦也不会先来找自己,而是会先去杀那些和尚,以及如《御珈草子》上所写的封印他的源赖光和四大金刚的后人,所以目前来看,他自己还是比较安全的。 不对松下作出规劝的理由也很简单,本来这次东京之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和鬼冢原宿达成和解,既然目的已达成,便也没有继续留在东京的必要,松下是熊本地区的skz头目,现在还没有问鼎中央本部的绝对实力,好好回老窝厉兵秣马才是正理,只不过这走的有些狼狈罢了。 想通了最近这几天的事情后,白柳暂时放松下来,松下走之前把东京的一切事物都转交给他负责了,除了几个负责与中央本部沟通的外事助手外,并没有其他人,空旷的别墅在自己不需要修炼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清,还不如在这里待得让人感觉到惬意。 接连几天的东洋新闻都是对博物馆被袭击事件的报道,东京内更是掀起一股对不明身份人员的彻查,不过让白柳感到有意思的是,官方并没有关于这次袭击事件后丢失大量文物的报道,skz中央本部也没有找到关于那对妖怪夫妇的情报。 在警视厅联合调查还在进行时,博物馆却又重新开放,失去的文物又重现回到了站台,白柳在重新开放那天,再次前往博物馆看了展品后,对他们的做法感到一丝不解,因为经过再次确认后,那件被那对妖怪夫妻拿走的童子切安纲并没有被追回来,加上自己偷走那些,展馆里的都是赝品。 一切都转在暗处调查者,警视厅总监也屡次被天皇召见,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时候,这个矮小的老人变得有些步履蹒跚,传言好像是因为博物馆事件被天皇给踹伤了小腿…… 确定博物馆的展品为赝品后,白柳便不再对这件事情抱有任何兴趣,也没有去找那对妖怪夫妻的打算。并且最近白柳也开始忙碌起来了,因为白柳最终选择的大学是东大,松下那里除了给白柳重新安排了个身份外,对白柳进入这所大学就读没有任何能帮上忙的地方,所以现在的白柳只好开始忙碌起来,为应付东大即将进行的入考做准备。 忙碌几天后,白柳发现自己似乎对应付考试方面并不是很在行,坐在住宅的大厅里,看着满地的书籍白柳感到一阵头疼,“该死的松下,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无奈的咒骂了一下躲回熊本的松下,白柳再次尝试的翻开一本书,不到十分钟又无奈的把书丢在了地上。 虽然对于白柳来说,记住书上的内容很简单,但是要他这个几十年都只知道道德经和道门各种阵法口诀,缺从未接受过正规教育,不知道高数物理为何物的怪物,去自己系统的从新学习,真的有点摸不着头绪。 无奈的拨打了松下的电话,在把自己的情况给松下说了以后,只听见电话那头的松下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是他那猥琐的嘲笑声在想起,白柳感到一阵的无语,就准备愤然将电话挂断摔回桌子上的时候,松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请一个家庭老师呢,哈哈哈哈……”一声脆响,电话在白柳愤怒的情绪下摔成了粉碎。 虽然对于松下的嘲笑,白柳有一种立马飞回熊本,把他痛揍一顿的冲动,不过他那个提议还是让自己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便起身准备找地方问问找家庭教师的地方,刚走到门口他突然想起个人,也许可以找他当老师,想到此处白柳便一脚踏出了住宅。 站在门口时,白柳突然想起自己救过的那个叫沐子文的留学生,只是白柳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只好先驱车前往小中华料理店,看看能不能通过料理店老板石桥拿到沐子文的联系方式。 这段时频繁的关顾小中华料理店,再加上同是华夏人,料理店石桥老板对白柳的请求,很是爽快的拿了张纸,给白柳写下了沐子文留在店里的联系号码,以及沐子文现今的住址。 沐子文在接到白柳电话的时候,正是赶去歌舞伎町某个会所的路上,听到白柳的要求后沐子文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世界太可怕,流氓准备考东大? 在一番简单的沟通后,白柳约定了个时间,便挂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的沐子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翌日,当沐子文站在堆满书籍的住宅客厅里时,有些木然地看着作为主人的白柳,穿着一袭黑色短打服饰的白柳,正端着杯酒指了指地上的书,无奈的耸了耸自己的肩。 第一天的工作量对于沐子文来说有点大,他必须分门别类先把书籍整理好,然后从简到难的顺序,开始给白柳讲解。 就这样,沐子文利用多余的时间,做起了白柳的补习老师,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一个个简单到复杂的公式以及理论。虽然表明看起来,要在几个月的短期内,消化掉普通人作为学生,几年才能在学校读完的内容是不可能的,但是沐子文却发现,白柳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很多东西只要把最初级的基础理论给他讲明白了,随之而牵扯的一系列理论,白柳都能很快的掌握下来,而一些只要死记硬背的东西更是对他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越是到了后面的课程,沐子文越是惊心,白柳的所展现给他的不只是理解,更多的已经开始形成一套,他自己的理论高效的体系,而作为老师的沐子文越来越想个引路人角色,当他给白柳打开一道门以后,突然发现白柳已经在新的路线上夺路狂奔,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每次上完一节课的时候,沐子文都有些感慨。 白柳对沐子文的这种感慨,并没有太多感触,经过道门典籍的洗涤,他自身就像个快速运行的电脑,他需要的只是一条开启新系统的序列号,而那些繁杂的基础理论,就是那条序列号,开启后便会展现普通人根本无法比拟的能力。 后期的教学变得越来越简单,甚至时常会出现,白柳和沐子文在一起讨论大学某个困扰别人的课题,每当这个时候,沐子文就会有一种极其荒诞的感觉,这哪里还是个准备考大学的人,这人应该去大学当教授。 当沐子文上完最后一节课,白柳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坐在客厅,看了看地上那些书籍,相视会心一笑,一起举杯相互说了声谢谢,便一口喝干了被子里的酒。 那天以后,白柳便没有邀请沐子文,沐子文也没有特意去找过他,只是在石桥的小中华料理店里偶尔碰到对方,会坐在一起聊会天。他们双方都知道,彼此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能过多介入对方的世界。 白柳的考试异常顺利,没有什么特殊悬念,只是在选择专业的时候,让负责面试的老教授有些不解,为什么这个成绩看起来很不错的年轻人会选一个十分冷门的专业东洋民俗文化,不过最后还是通过了面试,到此白柳的入学目的算是达成了,松下居然为了庆祝白柳的成功入学,让助手前田亲自送来一些熊本特产…… 离东京大学入学规定的4月,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白柳简单收拾了一番,便搭乘飞机回到了熊本,他打算利用这段时间,重新给自己炼造一件法宝。 当松下在基地的地下室里,看着白柳正在往悬空于地面蓝色火焰里,溶解一堆白柳从国立博物馆偷来的文物的,松下仿佛又有了在东京时,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炼器对于现在的白柳来说,还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这需要大量体内元阳之气来支持真火,用以对所炼制材料不断得煅烧淬炼,循环往复的重复这个过程,不过好在这次白柳并没有打算炼制武器一类的东西,只是一个防身用的护符这倒是不用耗费太多的元阳之气以支持,材料方面也刚刚好。 松下除了中途出去给助手前田交代了些事情,便一直坐在地下室角落的沙发上,看着白柳施为,当他看到白柳将一大堆从博物馆偷出来的东西,全部丢在那团蓝色火焰里时,博物馆的罪证消失了,这让他一直对这些东西抱有的紧张感消失了,眼里流露出的也竟是期待。 当所有材料在元阳之火中,从大慢慢的淬炼的越来越小,直到终于炼制出了护符的原型,落在了掌心里,白柳才将元阳之火收了起来,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这就开始对护符做最后的工序符文的篆刻。时间在不知觉间过去了天,当白柳终于完工以后,才发现坐在地下室角落沙发上等的松下,已经不知在何时喝醉酒睡了过去。 翌日松下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回神才想起什么,这时助手前田推门进来:“会长,白先生让您醒来后去客厅找他。” 当松下来到客厅的时候,正看到白柳手中正在把玩着一个带着金属光泽,却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材质的菱形护符,上面若隐若现的符文更是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白,这就是…”松下不置可否的指着那护符指问道。 “4月我就要回东京了,这个东西也许能对你有所帮助。”白柳将护符抛给了松下。然后相站在一旁的前田要了一把手枪,在松下来不及躲闪之下对着他连开了四枪,松下连作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是看着白柳开完枪,便把手枪丢给回呆滞的前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半天松下和前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松下摸了摸身上缺点没有任何伤口后,这才将手里的护符放进了内存衣的口袋里,哈哈大笑起来。 “只要不是导弹的直接攻击,普通对你有伤害东西无法突破这个回天遁甲的戒指。”白柳简要的说了这个护符的作用和使用方法“还有就是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在护符上,它会自动变成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如一个刺青一样。如果谁对你作出伤害行为,它会自动开启。” “啊,哈哈,谢谢,我最好的朋友,哈哈哈,真的是不知道表达对你的感谢,要不你觉得莉香怎么样…她已经满……” 白柳瞬间一个闪身消失在大厅里……… 第五章 同学你好 一 4月东京大学开学季,刚到东京大学所在的东京都母目黑区驹场校区,白柳进校区没多久,就被几个貌似学长的学生围住。白柳看着面前几个学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们就开始不停的往自己手中塞着大学社团的宣传单,这已经是第三波了,在自己微笑点头表示会考虑,才将面前的学生打发走,白柳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一摞各色校园社团的宣传单,趁人不注意放在了某个社团的宣传桌子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这位同学,你好。”只见在白柳刚刚放宣传单的桌子边,站着一个穿着日式剑道护具的女生,正在对着白柳打招呼。 “额?有什么事情吗?”白柳回头看着对方问道。 那个女生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中的竹剑敲了敲白柳放在那的宣传单,一脸笑意看着白柳,白柳这才发现自己丢宣传单的桌子,真是剑道部的临时办公桌子。 气氛有些尴尬,由于那个女生竹剑正杵在宣传单上,白柳并不好现在过去拿回来,只能略带歉意的向那女生点了点头。 只是在白柳点头的瞬间,女生挺剑向白柳突刺了过来过来,处于条件的反射,白柳也同时出手抓住了就离自己还有一拳距离的竹剑。 四周顿时发出一声惊呼,白柳看着被自己抓断的竹剑一端,以及因为措手不及摔在地上的女生。最近因为体内真元增长太快,还没有对力量很好掌控的百柳,一脸歉意的在再次点了点,把手中那半截竹剑也递了过去。 此时,女生却很大方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没管身上弄脏的衣服,只是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截竹剑,和白柳手中的竹剑前端部分,有些懵在那里。 看这女生发呆,白柳就开始考虑是不是趁机离开比较好,不过很快女生身边也聚集了一群同样装束的社团成员和一群貌似是格斗部的团员,正虎视眈眈的看着白柳,白柳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这是要干嘛,不会是开学第一天就要出些什么状况吧。 好在就当那些人准备和白柳动手的时候,那个女生终于反应过来,制止了 他们的行动。 “你加入什么社团了吗?”女生试探的问了一下。 “没有。” “我是东大剑道和格斗技的联合社长,我诚挚的邀请你的加入。”女生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发出了对白柳的邀请。 “哦,我会好好考虑的,这个你的剑,额,不好意思。”白柳将手中的断剑递给剑道社团的一个团员手中,就打算离开。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女生喊住白柳。 “哦,我叫柳川成。”白柳把松下准备好的新身份名子说了出来,便回头挥了挥手示意再见。 “他就是那个柳川成?”离开的白柳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新身份名字已经是东大最近最火热的议题。 每年东大新生的入学考成绩,都会作为社团之间争相招募社团新血的依据,白柳以高出第2名将近20分的成,绩稳稳的坐在了东大入学考试的首位,而且加上白柳长得还不错的长相,这更加成为社团重点关注的人才。 “刚才发生了什么?”开始有不明真相的学长们互相询问着。 “好象是有新生挡住东大之龙的剑刺,并且把她的竹剑给硬生生掰断了。”一个看到的学长回答道,并却有些心有余悸看了看那个剑道女生的方向。 “啊!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真的,刚才我刚好路过看到的,啊,太厉害了……”一种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现在的新人真厉害……” “新人?你怎么知道?” “听到他的名字了,好象是那个今年的入考第一名,柳川成。” 本来热闹的社团新人招募,在刚刚的那场小风波后,变得更加热闹。虽然作为东大学长的这些老油条们,不敢对已经名声在外的东大之龙,也就是用竹剑突刺白柳的那个女生,有过多的不敬,不过还是对已经化名柳川成的新生大呼屠龙少年终于出现了。 贺茂淳坐在剑道社团的临时办公桌边,回头看了看几个正叫嚷着要去找白柳算账的新收成员,在几个学长毫不容情的扇了一下后脑勺就不敢在说话了。看了看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刚才白柳丢在桌子上的宣传单,挥手叫过剑道以及格斗社团的几个干事,示意他们给自己点意见。 “要不会长您再亲自去试试?”格斗社团的干事试探的说句。 “好吧,那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辛苦了。”淳把断剑丢给了那个提议的干事,并在几个团员的帮助下把身上的剑道护具卸下,一头黑色的精练的短发衬托着一张精致脸庞,除了美丽意外,如果不是那一身剑道服装,更显得优雅和干练,两种不同的气质完美结合在一起,让人眼前一亮。 从干事手中接过今年东大的新生资料,淳看着第一页首位,柳川成名字后的基本信息,几乎可以说是接近满分的入考成绩,还有刚才接下自己一记剑刺的速度和力量,不过入学面试时所填写的入学科目意却让她有些意外,他居然选的是一个非常冷门的专业东洋民俗文化,如果不是在这里看到,贺茂淳甚至都没听说过东大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专业。 白柳在东大的进学手续办理的非常顺利,将办理好的文件收进自己的芥子空间,白柳看了看时间,还是上午九点不到,无聊的在驹场校区转了转,回到自己车上,给松下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驹场校区附近给自己找个住处,毕竟松下在东京的住宅离校区有些远,老是开松下留下来的豪车上学貌似不太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驹场校区吗?一会儿我叫前田跟你联系。” 松下确定一下位置后给白柳答复道。 挂断松下的电话白柳百无聊赖的坐在车里拿了支烟放在嘴边,正准备点着,一个漂亮的脸蛋出现在他的车窗前:“你好,柳川成同学。” “你好,有什么事吗?”虽然白柳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车窗口旁,冲着自己打招呼的女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微笑的问了一句。 “我可以坐进来吗?我想和你谈些事情。”说着便不等白柳拒绝,打开车的副驾驶门,一下坐了进来。白柳在女孩动作利索的打开车门钻到副驾驶位置时,才骤然想起来这女孩就是刚才拿竹剑捅自己的那个剑道会长。 “你有什么事吗,我刚好有事要出去。”白柳在淳还没开口说出邀请自己的话之前,便开口表示没时间,暗示对方下车。 女孩仿佛并不在意白柳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柳川同学,我是贺茂淳,是现在东大剑道和格斗两个社团的会长。”自我介绍的同时,贺茂对白柳什出了一只手,白柳被她的行为搞得一愣,才有些无奈的和对方握了下手。 此时白柳手机一阵铃声响起,白柳转头看了看贺茂淳,看到对方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好接通了电话。 “白先生,我是前田,您要求的住宅已经联系好了,您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以直接过去看看,地址是……”前田恭敬的将事情说完,确认没有其他事情后才挂断电话。 白柳挂掉手机后,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侧着头假装看窗外的淳,感觉有些好笑“好了,那么贺茂同学,你是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呢。” “我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社团的,还有你可以叫我淳。”贺茂淳直爽的说道。 “你还真是……额……坚持啊,说实话,我对加入社团没有任何兴趣,我没有时间浪费在那些事情上面。”白柳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贺茂淳对白柳所说的浪费时间论调有些愤怒。 “那么,还有其他别的事情吗,我真的还有事情要去处理。”白柳耸耸肩说道。 贺茂淳不知道是因为正在生气,还是故意没听见白柳的话,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白柳也无所谓的笑了笑,启动车开出了停车场。 “要不等我去把事情办完后,在找你商量要不要加入你的社团的问题?”白柳做了最后尝试性商量,不过好像这位倔强的社长并没有这个打算,白柳只好发动了车直接带着贺茂淳一起前往前田给自己所说的那个住所。 路上两人没再说什么话,白柳边开车,想了下入学后的一些安排。而另一边的贺茂淳却在用如一个警察一般的眼神打量着这位叫柳川成的学弟,现在所看到的至少说明这个学弟家境不错,能开车来上学,并且看着这车并不便宜。 白柳似乎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却并没有做什么解释,毕竟没觉的这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到达地址后便看到了需要联系的人,是松下留在东京中央本部的一个干事,恭敬的给白柳打过招呼后便看向了跟在白柳身后的贺茂淳,表情有些怪异,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不用理她,你带我去看看住处。”白柳挥了挥手,示意干事前面带路。 这是一个现代风格的独立住宅,白柳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以及处在住宅下面的地下室后,对干事表示很满意,只是交代了让人在对地下室做一些隔音处理的要求后,便接过了这栋住宅的钥匙及使用权,在完成任务后,干事也不多做久留,给白柳安排了个地下室重修的时间,便躬身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时对贺茂淳也躬了躬身,贺茂淳礼貌得还礼后,看到身后一连笑意的白柳,贺茂淳才意识到刚才那个介绍住宅的人把自己当成房子未来女主人了,顿时贺茂淳就有一种要爆起伤人的感觉。 “啊,不要生气,毕竟来这里是你自己坚持的。”白柳走到客厅,示意贺茂淳请坐,然后开解道。 “他们以前没见过我带女人回家,所以才会误会了。”白柳满脸笑意的看着坐下来的贺茂淳,暗示出现这种误会都是你自己自找的。 不过经过开始的那阵发怒,便不在纠缠于这个问题,只是不言语的看着白柳。 “额,你不觉的这样气氛很尴尬么,对于加入社团这件事情我现在突然感到好奇,你这么坚持找我加入为什么?”白柳有些无奈的用手拍了拍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虽然现在的白柳实力并没有恢复到以前,但是依然有足够的力量和方法把贺茂淳丢出去,但是这并不能解决掉问题,所以还是想和对方沟通一下在做打算。 “你实力很强。” “额,大概好像是有那么点力量。” “我需要你。” “额,恩?” “今年全国格斗大赛,我需要像你这样的强者,来给社团带来荣耀。” “没有了吗?”白柳有些无法理解她对这些虚荣为何如此追求,再看了看贺茂淳确认对方没什么好说了以后。“那么我拒绝,我并不对这些东西感到有任何兴趣,而且你的理由真的对我没任何说服力。” 贺茂淳咬了咬牙,在此说到:“我需要那个头衔,或者有人拿到那个头衔,以此做为我为兄长复仇的筹码。” 贺茂并不让人能理解话,让白柳提起了兴趣,复仇吗?真是个美妙的词语。 “你的兄长?他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不会听说过的,他叫林立信。”贺茂淳不置可否的说道。 “华夏人?”白柳在贺茂淳那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已经确认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并重现审视了一下贺茂淳一眼。 “原来恶鬼林还有个妹妹,鬼冢那个老家伙真是太大意了。”突然白柳用华夏语说出了这段调侃的话,只见贺茂淳身子一怔,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戒备的状态,准备随时对白柳发起攻击。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兄长在那里的名声,你和鬼冢是什么关系?”一连串的疑问在贺茂淳口中说出,只是用的也是华夏语。 “你好,同学。我们是不是彼此应该先重新介绍下自己呢?” 第六章 同学你好 二 “你好,同学。我们是不是彼此应该先重新介绍下自己呢?”白柳一脸郑重的对着贺茂淳说道,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呈现出要和对方握手的姿势,这让贺茂淳有些搞不清楚白柳到底要做什么,依旧保持着警戒状态。 几分钟过去后,两人仍然保持着各种怪异的状态,白柳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在住宅里找到酒柜的位置,打开柜子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瓶对自己胃口的酒,再从桌子上拿了个杯子倒满了一杯,面带微笑的问了句:‘你要吗?”在看到对方摇了摇头,才选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坐到了沙发上。 “你不是想邀请我参加社团吗,我现在有兴趣和你认真的谈谈这个问题,还有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知道你兄长是因为他以前的老板,也就是你的复仇对象鬼冢原宿,也是我一个朋友的敌人,所。以用我们华夏人的说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你觉的我们现在算不算朋友了呢?”说完白柳将杯子里的酒一下灌进了口中,然后意犹未尽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你到底是谁?”贺茂淳依旧保持着警戒的姿势,疑惑的问道。 “我叫白柳,华夏人。”白柳放下手中的酒杯,慎重的站起身,用华夏语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再次对贺茂淳伸出了右手。 “白柳?华夏人?”贺茂淳顿时感到惊呀:“你不是叫柳川成吗?你真是华夏人?” 白柳并没有对这个问题做什么解释,只是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贺茂淳最后想了想,将自己的右手伸向了白柳的手中:“我叫贺茂淳,或者也可以叫我林淳,是东洋二代华裔。” 白柳随意的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便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很好,我们彼此最基本的信任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建立起来的,那么可以详细的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拿到全国格斗比赛的冠军吗?” “你如果真的知道我兄长,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兄长在鬼冢原宿那是做什么的。”贺茂淳也顺势坐在白柳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白柳说道。 “我知道,你不用总是试探我,你的兄长是一年前鬼冢原宿地下拳击场的头号拳手,也是鬼冢最赚钱的拳手,我想想……恩……听说你兄长没死前,每年都能帮鬼冢赚到上亿美金的收入,你觉的这些够了吗?”白柳缓缓的说道。 “我通过我哥生前几个朋友得知,鬼冢在寻找新的拳手,这是个机会。”贺茂淳只是简单说道。 “你想以全国冠军的头衔去接触他?真是个……呵呵…大胆的计划。”白柳有些愣神,这小女孩是不是把事情想太简单了,他不认为对方能在见到鬼冢前在地下拳市活下来。 “你兄长没有跟你说起过地下拳市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吗?”看着贺茂淳呆滞的要了摇头,白柳又苦笑了一下说道:“也许我该带你去看看地下拳市。” “恩?” “现在,作为朋友,我给你个建议,暂时打消你的计划吧,至少在我带你去见识完什么是真正的地下拳市前,放弃那个想法吧。”白柳端起酒杯,把杯子中还剩的酒一口喝掉,吐了口酒气对她说道。 “好吧,我接受你的意见,不过关于社团的事情呢,你什么打算。”贺茂淳沉思了几分钟后,才决定暂时接受白柳的意见,并且又向白柳提出了加入社团的邀请。 “我对那些有一些了解,但是我练的和你们练的并不是一个体系的东西,不过我可以偶尔去社团里看看,但是进入到社团就算了,我真的没太多时间。”白柳耸了耸肩,看着贺茂淳一脸的疑惑,白柳也不好做太多解释,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修炼的是如何操控万物长生不死,毕竟才认识一天,说出去对方会把自己当成有精神病的。 随后的聊天内容变得轻松下来,白柳也告诉对方一些常人可以理解的经历,贺茂淳则告诉了白柳一些自己和兄长没死前的事情。 贺茂淳,或者应该说林淳实在亲生父母来到东洋后出生的,兄长从小也十分疼爱自己的这个妹妹,但是在父母辛辛苦苦熬到终于拿到东洋身份的时候,却车祸身亡了,年纪还小的林淳被一对普通东洋夫妇领养,而年长的兄长利用在华夏国内学过些拳术,慢慢开始在地下拳市有了些名气,后来被鬼冢看上。一切开始变得美好起来,妹妹长大考上了东大,兄长也经常来看望她,直到有一天,兄长跟妹妹说自己已经被世界级正规赛事的俱乐部看上,决定做个真正的拳手,重新规划人生,兄长在那天的高兴的和告别后永远消失在了林淳的世界里,林淳只能无助的期待兄长的出现,知道有一天收到一封信,信只有一句话,兄长死了,带着美好的期望死在了一场地下拳市的比赛上。然后就是淳在多方的寻找下才找到了那个给自己寄信的人,他是兄长生前的朋友,他告诉淳他兄长的死因,正是兄长急于摆脱鬼冢原宿的控制,走上真正的职业拳手的道路,成为可以活在阳光下的拳手,最后被鬼冢用下黑手的情况下送上了死亡的拳台。 白柳默默的听着,在贺茂淳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更是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贺茂淳的面前。他并没有听到贺茂的哭泣声,她述说的声音在后半段的时候反而越来越清晰,白柳在里面听到了一些和自己一样的东西,对是仇恨,对杀害自己亲人那种本内心最深处迸裂而出的仇恨,虽然看到了她眼中的泪,她却有着不让泪掉下来的意志力。 “仇恨呀……”白柳的脸色变得异常的严肃起来,似乎在自己内心作出了什么决定,白柳声音也变的森然起来:“现在,我给你一个真正的机会,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如果不同意一切照旧,按照我们前面所谈的不会改变。;但是如果你同意,你会获得你不可想象的力量。我不会在你做出选择前告诉你任何关于后者的力量是什么,所以做出选择前,请你认真的想想仇恨是否能支持你做出选择。” 白柳站着俯视着贺茂淳,像是在审视这对方。而贺茂淳也同时抬头看向了白柳,在白柳的眼神中她仿佛看到了一种鼓励,一种期盼,他为什么期盼?贺茂淳突然对白柳眼神中的期盼之色抱有一种好奇,这也让她在内心作出了选择。 “我选择后者,虽然我对你说的东西存在疑惑,但是我还是选择后者。”声音坚定,白柳看着她把话说完,嘴角开始微微翘起。 有时候很多选择并没有太多的借口和理由,只是凭着感觉走,就像白柳对贺茂淳提出这两个选择,以及她对白柳给出的选择,给出的自己的答案,都是如此。 白柳并没有急于给贺茂淳对刚才的那些话做出解释,只是慢慢的两人聊天的内容变得很随意起来,贺茂淳也没有要求白柳解释,一切如此的的默契。 中途白柳接到松下的电话,询问了关于新住宅的一些事情,在白柳表示很满意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白柳向他提出搞两份鬼冢原宿名下的“黑屋”地下拳击场的门票,让他以为白柳是不是对鬼冢原宿有什么动作,顿时兴奋起来。 “白桑,你是要去砸那个混蛋的场子吗?需要人手吗?要不要·····” “松下····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看看地下比赛而已,再说了·你不是刚和鬼冢达成协议吗?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找麻烦吧·····”白柳有些翻白眼的打断了对方的语无伦次,在他看来现在还远远没到和鬼冢摊牌的时候,松下其实也知道这点,只是听到白柳要去鬼冢的场子上,总是想给对手一点颜色看看的心态。 “额··好吧···好吧····我还是好好的在熊本呆着听你的消息,真是奇怪,你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些血腥的生意感兴趣了。” “这个以后给你解释,你帮我安排下,最好是最近几天的票。” “好的,我知道了。” 白柳放下电话的时候,正好看到贺茂淳正看着自己,并没有会比的意思。 “你那个和鬼冢有仇的朋友?”贺茂淳用纤细的手指了指白柳刚放下的电话,示意到。 “嗯,是的,一个有趣的混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下次他来东京,我介绍给你认识。”白柳想起了松下那副有些猥琐的脸 ‘’嗯”贺茂轻声应了一句,便不再聊这个话题。 两人坐在客厅有一点没一点的聊着,贺茂淳发现对方不论是关于哪一方面都有很深的认识,并不像是个刚入大学的学生,反而像是个教授一般,对于她在学术上的疑虑也能做出一些独到的解答。 “你真的是学生?”贺茂不置可否地问了一遍,白柳微笑的看着她没有做出回答。 当晚餐结束后,贺茂看了看时间,示意白柳是否能将自己送回东大的驹场学区时,白柳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好了,你确实有很好的耐心,现在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柳开着车带着贺茂向东京都地区驶去。 半小时车程后,白柳带着贺茂淳来到了松下那栋住宅前,敲了敲,待有人将门打开,白柳带着贺茂淳走了进去,他给负责看管住宅的管家交代了几声后,便带着贺茂淳走进了位于住宅下方的地下室,这里的防护措施比那栋新买的别墅的要好,毕竟这里是松下在东京落脚的老巢。 贺茂淳一路并没有说话,只是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一切,现在所到的住宅比她在驹马校区外所在的那个住宅完全是两个不同级别的,路过地上的建筑时由于太过急匆匆,只是看了个大概,而现在所在的这个地下室的装饰,也华丽的惊人,如果不是白柳已经告诉她自己是个华夏人的话,贺茂淳都要猜想他是不是东洋某个财阀的继承人之类的。 “没有什么好惊奇的,我那个朋友是东洋地下世界某一片区域的领导人,这里是他的临时住所,我在东京的时候在这里接住。好了,你现在在这里坐好,等下我会对你进行一个力量的种子,你认真记住我给你说的口诀和运用技巧。”白柳将贺茂淳拉到地下室中间,示意她盘膝坐好。 然后贺茂淳就看到白柳的指尖泛起一道蓝光,那是白柳的一道元阳之力,透过特别的法门,从贺茂淳的天灵盖部位注入她的体内,正准备询问白柳这是怎么回事。 ”不要说话,静下心体会我刚才给你的那一丝力量,那是我给你的一把钥匙,开启力量的钥匙,现在你慢慢的调息自己的呼吸节奏,记下我现在要跟你说的············“白柳做完前面的交代后,便开始将道门春秋决的心法缓缓地说了出来,贺茂淳一字一句的记着,然后按照白柳告诉的方法去感受白柳留在体内的元阳之力,贺茂淳在白柳将那道光打入自己体内的时候,她朦胧的意识里也想到了白柳说的不一样的力量是什么,这也让她对白柳感到更加的神秘,只是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问题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看着贺茂淳闭目如入定老僧一般,坐在那口中重复着自己告诉她的春秋决口诀,白柳起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默的看着,这是他逃到东洋以来,第一次将修真的口诀传给别人,也许是贺茂淳在诉说那段仇恨时候的表现,让白柳自己感觉到了什么,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她是华夏人,至少在自己一门除了自己都死绝的时候,又多了个传承,想着想着白柳感到自己心情有些苦涩。 他并没有离开地下室,只是冲酒柜中拿了一瓶酒,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杯一杯的喝着,看着贺茂闭目沉思的脸盘,看着她那眉头在沉思的过程中一紧一松的变幻着,真漂亮的女孩,白柳不无打趣地说道,然后继续喝酒,静静的观察对方的进度。 一夜过的很快,当黎明到来的时候,贺茂淳这才舒展了眉头,面带微笑的睁开了眼,白柳也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同学,你好,欢迎来到新的世界。”白柳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她微微表示祝贺后一饮而尽。 第七章 白家往事 白家在被人灭门前,算是华夏近代以后已经落寞的修真世家中,比较有势力和代表的一支。直到白柳上一辈人,都是作为修真隐修一脉的佼佼者,以及隐修一脉修真典籍的看护人,但是随着入世一脉的壮大,最终导致千年敌对的两派之间仇恨的积压,以及入世一脉对隐修一脉大量上古典籍的觊觎,导致了白家的灭门,白柳父亲以及叔伯在那场厮杀中身死道消。 白柳所在的白家,在上古洪荒时期并不姓白,而是在战国时期的秦国皇族一个分支,并且也是在那个时候,白家出了一位如彗星一般闪过的惊才绝艳之人,那就是杀神白起,但是随着白起的死,白家后继家主对入世感到了厌恶与恐惧,便带着白起的毕身所学,转入了修真的隐修一脉,从此不在过问世事。 华夏的修真界在经历了商周的封神之战,秦汉之间的百家之争后,便已经损失惨重,无数牵连进去的华夏修真者身死道消,导致修真界内部分裂了两派,分别是隐修和入世两派:隐修一派感到世事无常,修真一门不该在参合时间权势之争,以修心避世求得天道,这一派由于没有世俗权力的帮助,发展并不大,优在一心修炼,个人实力强横;而另一派主张入世修行,借助世俗权力来大量搜刮天材地宝,壮大门派实力。 但由于入世派慢慢的借由华夏各朝代皇帝的手,对隐修门派的典籍进行搜刮,这也导致了两派上千年的仇恨和争夺。两派在不断的消耗下,渐渐变得更加凋零,不过入世派虽然本来就不多的大神通者,随着修真界两派的内耗,更是消失殆尽,典籍更是在抢夺和王朝更迭中丢失了很大一部分,以及隐修一派的遁世不出,入世派便开始依赖依旧能在世俗权力上有着绝对优势,放弃过于强调心法典籍的自身修炼,转而重视修真的另一种方法炼丹术,这也导致入世一派变得越来越走极端,修炼丹药的方式越来越不择手段和诡异。这也慢慢的出现了很多入世一门凶名远播的人物,西汉末年的新王王莽,汉末的黄巾天地人三位将军,唐末的黄巢等等。 直到元忽必烈时期,入世一派听闻徐福东渡时在东洋留下了一个宝藏,正式应始皇帝要求炼制的大量修真者梦寐以求的l灵丹妙药,便怂恿皇帝发动了两次东征,结果前往的入世一派高手全部殒命,并且在东洋所谓的神风之下,东征大军也全军覆没。 自此之后,入世一派便沉寂下来,势力对后续朝廷的控制也越来越弱,在以明教之名给明朝开国后,反被朱元璋扫清,这导致和明皇室之间争斗百年,到清朝时几乎就没有什么实力而言了,利用太平天国做了最后的尝试以失败告终后,残余便远走西方,百年未再入华夏。 相对的隐修一脉,却因为对世事的不介入,在遁世后,保存下可观的一些修真世家和门派,虽然渐渐的因为千年以来修真人才的减少,修真环境的变差和天材地宝的消耗殆尽,却依旧保存着很多上古典籍和传承。 一切随着入世一派一个新的组织“昆仑墟”的出现而改变,高速发展的世界科技带给入世一派在古时无法掌握的强大力量,而这些力量对于隐修一脉来说同样是无法抵抗的,毕竟如今的隐修一派因为外界条件的种种变化,已经无法走到上古前辈那种毁天灭地,对自身强化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于是一场科技对修真的屠杀开始了。 白柳永远无法忘记“昆仑墟”那些由生物科技和不完全的炼丹术所创造出来的怪物,将自己的前辈和亲人们屠杀一空的,自己在父亲用秘法将隐修一派重要典籍强行印记在白柳的识海后,封住修为丢进了一个通往白家山门三十里外的法阵上,飞出去时他眼睁睁看着父亲用元阳之火将隐修一门的典藏阁扫成灰烬,然后被怪物刺死在典藏阁前。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没有修为的他连回山门的路都找不到,只能跪在醒来的地方嘶声大叫。 在父亲给他强行印记典籍的时候,还有一封隐修一门一位前辈的密信,是关于元初入世一派怂恿忽必烈东征东洋的,由于隐修一门对典籍的了解比入世一门的多,在两次元初东征东洋失败后,便已经推测出东洋被一个大神通的修真者,或者是神,在那里似乎囚困着某些东西,为了防止华夏修真者揭开那个封印,便设置了一个华夏修真者无法通过的禁制,如果强袭通过便会在通过禁制时被强大的力量所碾碎,反过来说,如果是被修真者追杀的话,逃往那里确是一个普通人最佳的选择。 这也就是为什么父亲要封印白柳修为的原因,白柳也从此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只是在达到东洋水域的时候,他还是被禁制攻击了,不过好在因为自身修为被封印,禁制对他的攻击被他承受下来的,只是浑身受伤,如普通人一般差点在海上被淹死,这也就有了松下在莫名其妙下救了他一命。 白柳睁开眼,停止了对过去一切的回忆,嘴角带着笑意,最少我还是活下来了,还有了新的伙伴,到此看着正在产地中央慢慢适应新的力量的贺茂淳,那一个个有些笨拙的动作,然后就是在还没适应的情况下,老是会一不小心把碰到的东西变成一堆废品,以及贺茂那一脸对砸坏东西时候的歉意,时不时向白柳投过来求助的眼神。 “呵呵,你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点,你要慢慢的去适应和控制那股力量,没关系没关系的,反正不要我出钱,呵呵。”白柳感觉看到这些,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不停的给贺茂淳建议,安慰对方已经做的很好了之类的,一切都变得有趣起来。 东大剑道及格斗联合社团的理事部,今天的气氛有点怪异,社团的主要干部们,看着莫名其妙失踪三天的团长,以及她身后的那个入考成绩第一的新生柳川成,正做着某些大胆的猜测。贺茂淳清咳了一声,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才说道:“柳川同学将加入我们社团,并且作为社团的指导,以后大家要多多的请教。” “纳尼?一个新生做社团的指导,社长这合适吗?”一位社团剑道的主要干部有些惊诧的问。 “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面对社团干部的话,贺茂淳顿时展现出了“东大之龙”特有的气场,毫不客气的质问着对方。 “啊,社长你误会了,只是……”那名干部,有些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社长在社团里的战绩太恐怖了,他可不想被社长拉去重点培训,不过还是对白柳的突然任职表示疑问,同时看了看周围的其他社团干部。 还好其他干部的反应让他稍微送了口气,至少等下社长发飙的时候有人陪着自己一起了,他不无庆幸想到。 贺茂淳看了看大家的反应,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白柳,白柳也正一脸早跟你说过会有这样结果的表情看着她,不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贺茂淳可以按照事前说好的办法做。 “既然大家对此有疑问,那么柳川同学愿意在此和大家做个初步交流,以确定社团里大家的互相了解。等下你们几个人去把社团的练习场地准备好,把社团内的成员都叫齐,这也算是社团迎新后第一次集体活动。”贺茂淳立即敲定了一场由白柳主导的交流赛,并且让社团干部门立即前往东大驹场校区的剑道及格斗联合训练的道馆。 第八章 强势入团 消息传得很快,除了社团内的成员外,在道馆还集聚大群别的社团前来看热闹的,众人在看台上议论着那个已经在开学迎新生的时候大出风头的柳川成,还有他为什么突然就要成为东大第一“暴力”女贺茂淳手下的首席指导,这个八卦太让他们感兴趣了。 当然,对于那些暂时还无从考证的传言,这场听说由柳川成主导的剑道及格斗的双项比赛,更加让众人拭目以待,在东大的历史上除了那个现任暴力女社长,暂时还没尝试过一人挑战剑道和格斗两个社团。 随着一阵惊呼,贺茂淳在社团几个干部陪同下,坐在了道馆主席台位置上,随后是两个社团成员入场,泾渭分明的席地而坐在比赛场的两边,而最后入场的就是这次参加比赛的剑道和格斗的各选出的四个主将,分别坐在自己社团成员的前面。 当道馆里所有目光看向今天的主角柳川成的时候,他正身穿休闲服站在道馆中央提前准备好的一个比赛方型台子上。白柳悠闲的向四周行了一礼,然后看向贺茂淳所在的主席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在收到白柳是以后,贺茂淳看了看那几位要上场比赛的主将,并没有什么太过激动的表情,正在平静的等待她下达开始比赛的命令,这让贺茂淳很满意,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这批主将,也是目前东大最强的一批。 “那么开始吧。”贺茂淳站起身对着众人躬身后说道,然后就是一个社团干部跑到比赛方台上,询问白柳是先进行什么的比试。 “格斗我不是很熟悉,还是先比剑道吧。”说着白柳向剑道主将所在的位置微笑的躬了躬身,示意自己先进行剑道的比试。 就在四个剑道主将准备商量谁先上的时候,一个让他们差点暴走的话语响了起来:“不应商量了,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八嘎!你……”一个高年级的主将暴呵一声,就要上去拼命了,却传来贺茂淳的声音:“连情绪都控制不住,我是怎么教你们的!”那位主将顿时哑火“可是他……” “不要在意那些,我现在是需要给社团找一位合格的指导,如果连这个他都做不到,我何必请他来,所以请诸君全力以赴。”贺茂淳再次叮嘱了一声,白柳有趣的发现顿时整个社团的那种躁动之气开始平静下来,不由的向贺茂淳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道馆在贺茂淳说完话后,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气氛,场外的那些社团外的人热闹非凡,各种讨论充斥着,有的佩服白柳不怕死,有的再白柳玩笑开大了,却没有一个人认为白柳能赢,他疯了吗?那可是剑道的最强四人,而且在国内青年剑道比赛上也是前10的存在。 也许是贺茂淳在社团里的威信,真的高到一种吓人的地步,四个剑道主将居然完全拿出了自己的气势和实力,这场比赛也不像通常那样单对单的拼斗,而更像是幕府末年那种真正的武士在天诛时对某个家老的围攻格杀。 分别站在方台四角的主将,凝神看着依旧一副闲散摸样的白柳,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在一声开始声中,提着竹剑向白柳的各个要害砍去。 就在其中一人的竹剑就要砍在白柳面们上时,白柳手中竹剑一个剑花将对方的竹剑格挡到一旁,然后一个快步闪身到那人背后,手中竹剑诡异的打在那人背部,让他一个踉跄摔在另外三人攻来的路线上,顿时那三人也一阵闪躲,显得有些狼狈的四人还没准备好再次进攻,白柳已经来到预先判断好的位置,数剑连挥劈四次,四声疼痛声响起,四把竹剑也应声掉落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结束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贺茂淳两眼闪着精光看着白柳。 在四人竹剑掉落那一刻起,四人就知道自己败了,这个柳川成在剑道的技巧和速度上都达到一种十分诡异的地步,如果是真的在战场上估计死人的手已经被对方砍下来了,他只要在横划一剑,四人就可以横尸于地了。 在剑道四位主将对战白柳的结果出来以后,道馆内顿时陷入如开场前一样的怪异情况,看台上的观众一个个长着大嘴惊呼,这怎么可能的反问此起彼伏,还有剩下的就是这个人太变态了吧,以及几个女生在那烦花痴的喊着“柳川君你好帅,柳川君你好厉害……”之类的声音了。 而坐在场内的所有社团成员们,却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和言语,只是在四位剑道竹剑从比赛的方台上下来后,一些资深的干部相互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意见,大家都在沉思着白柳那诡异却高效的剑法,以及那个躲闪了众人攻击的步法,没有任何其他过多的言语,只有几个新入团成员保持着一种惊讶的表情看着白柳。 贺茂淳在接触到修真的元阳之力后,对白柳的实力做过个估计,而在刚刚结束的比试中,她发现,白柳在不使用元阳之力的情况下,居然也能做到如此惊人的程度,并且这还不道对方一半的实力。想到此贺茂淳收回了心绪,看了看那几个新入团成员的表现,一阵皱眉,回头随意对身旁的干部的说了句:“今年的新人素质有些差呀,你们要好好操练下他们。” 在身边几个干部连连应诺下,贺茂淳才在此看向方台,格斗团的四个主将已经同时站在上面,白柳和四人礼貌性的施礼后,便开始了第二场格斗技能的比拼。 贺茂淳看了一会便发现,白柳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格斗技能不了解,只是对于白柳来说,格斗技能更像是以力破巧里那个巧,在相对来说他处于力的境地上,完全没必要花费精力在巧上和对手费时间,现在场中的情况就是这样,白柳的攻击完全不像是在以一对四,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让那四个格斗社团主将只有招架的份,连一丝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场外这下彻底安静了,不管是观众席上还是场内,只有五人肉与肉之间的撞击声,格斗比赛的过程比剑道的更加让他们感到震惊,剑道更像一种技巧的应用,而格斗比赛那种力量间的较量让他们前所未有的感到震撼,一个人打得四个人毫无还手之力,这四个人不是普通人呀,太恐怖了,东大终于又有一个和那暴力“龙”女一般的人物了…… 社团内的干部们这下同样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社长这是拉了怪物进社团啊,这种实力,哈哈……以后东大第一社团的位置谁可以动摇,几个干部更是准备不管台上输赢如何,就要提前庆祝社团强力后援的加入,这可是以后校园社团活动经费申请的活招牌呀。 贺茂淳没有管社团干部们的交流,只是看到台上四个格斗主将先后被白柳击倒不起后,让人把四人抬去医务室,便示意社团成员开始维持道馆秩序,将观众席上的非社团人员礼貌的请了出去。 随后一切都非常顺利,面对道馆中的众人,白柳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便在众人面前象征性的接受了贺茂淳对于白柳的任命,随着一阵整齐的应诺声后,掌声开始响起,白柳在他们面前所展示的力量让他们由衷的敬佩。 另一边,随着观看比赛的那些观众们的离开,和八卦似的传播,柳川成这个新生的名字开始有了一个毫不逊色于贺茂淳的外号,“东大之虎”开始在东大流传起来,虽然白柳并没有和贺茂淳在众人面前比试过,但是那些人绝对不会怀疑,他有着和贺茂淳毫不逊色的实力,再加上入考时的优异成绩,柳川成成了了新生里极具代表的风云人物。 翌日 白柳在东大驹场校区外的住宅内,白柳正和贺茂淳坐在一起吃着晚餐,贺茂淳难得调皮的调侃着白柳新获得的外号,白柳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现在好像有些超过我的预期,我其实并不觉得有了这样的名气,对现在我处的环境有什么好处。”白柳无奈的对着贺茂淳说道。 确实如白柳所说,本来两人所做的打算只是为了用一场比赛,来减少白柳入主社团的阻力,以减少以后在社团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由于安排比赛的社团干部的安排,给比赛后带来了不一样的结果,虽然说起来不算坏。 贺茂淳尝试的喝了一小口白柳倒给自己的酒,差点被呛除了眼泪,白柳边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边从旁边给她到了杯水,关于这次比赛后的讨论就算是告一个段落了。 新学期的校园生活对白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除了每天按时上课外就是前往道馆做一些世俗格斗技巧上的指导,然后在一票人实践倒地不起后,便算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多余的时间白柳更多是在校内的图书馆内度过,查阅大量和华夏有关系的历史,特别是在世俗看来属于文化交流这一块的历史,并作出一些分析。 贺茂淳由于是华裔,算是华夏到东洋来的归化二代,从出生就在东洋长大,除了华夏语之外,她对华夏的那些历史了解的也不多,唯一能帮助白柳的就是,把一些认为和华夏有关系的东洋传说做了些归档给白柳看。 随着新住宅地下室的重新规划建好,白柳在地下室的周围布满了自己所了解的阵法禁制,毕竟这里以后将是他作为修炼的地方,为了修炼时不被人打扰导致走火入魔,这些都是必要的措施,当然此后贺茂淳也成为这里的常客,白柳将初级阶段的修炼心得讲给对方听,作为她修炼遇到问题的参考。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两人的实力也在渐渐的提升着。 “白桑,你要的鬼冢老混蛋地下拳击场的票给你搞到了,因为是找的别人的关系,花了点时间。”松下在白柳交代这件事情半个月后,终于给白柳的爱来了电话。 “没关系,我并不是很急,最近熊本的生意怎么样。”白柳随口问了一句。 “还好,我这边基本算是站稳了,恩这个你不用担心,对了,听说你在东大交了个了不得的女友。”松下在一本正经说完正事后,声音瞬间变得猥琐起来。 第九章 地下拳赛 一 每个繁华到极致的都市,总是能在人们不经意间展示自己的魅力和绚丽,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的东京,都是一个无法用语言详尽的世界,东京古称江户,是东瀛自德川幕府时代以来的主要都市之一,明治维新迁都江户,改名东京,自此成为东瀛国的首都。后逐渐发展成为东瀛国政治、经济、文化、交通等众多领域的枢纽中心,亦为世界经济发展度与富裕程度最高的都市之一。根据建成区面积、人口以及国民生产总值等指标,东京是亚洲第一大城市,世界第二大城市,全球最大的经济中心之一。 而在东京有着一个普通民众无法触摸到的世界,那里充斥的是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的血腥和暴力,以及权力和色欲交织起来的世界,这里属于东瀛国上位者的天堂,也是下位者的地狱。 鬼冢原宿为了在东京的中央本部获得足够的支持,这需要给中央本部那些组织的上层足够多的利益,为了不影响其在关西大本营的利润,他便在东京某处开设了一个以地下拳击比赛为卖点,集合各种非法及合法的娱乐消费为一体的“黑屋”,一个在东京黑白两个层面的上位者默许的堕落之地,在地下世界流传着只要在&黑屋&,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只要你能出的起钱,你就将是这里的主宰。 对于“黑屋”的存在,白柳对于鬼冢原宿还是抱着一种敬佩的态度,他能够在几乎是东洋雅库扎总部的东京,建立并且运行起这样一座销金窟,并能以此来巩固与上层势力的关系,不得不说这点上松下跟他一比就仿佛一个守财奴。 晚上进入黑屋的通行证是一张特别的晶体卡片,这是松下通过在东京本部一些人的关系弄到的,虽然他已经和鬼冢原宿达成和解,但是毕竟在利益上,松下的熊本大志会还是和鬼冢原宿的关西组有着很深的冲突。 在晚饭后,白柳带着贺茂淳去买了一套晚礼服,在贺茂淳穿上礼服的时候,白柳觉得对方如果不时不时挥舞一下手中的木刀的话,应该会在晚上前往的“黑屋”里吸引一大批钦慕者,在穿上黑色的西装后,两人如一对年轻的夫妇一般,开着松下的豪车前往“黑屋”去见识一下那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世界。 “黑屋”并不在东京的繁华地段,按路程上更像是一个不起眼的建立在郊外的私人日式农庄,如果不是在通过内部建筑时设置的重重关卡,以及一辆辆豪华轿车,在外面看来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正在看车的白柳在出示了“黑屋”特有的水晶会员卡后,顺利的通过最后一道关卡的检查,关上窗继续前行,面带微笑的向贺茂淳指了指在关卡上停下的那些豪车,“你知道吗,也许那些车辆的某一辆里就有东瀛国首相,或者是某位权势滔天的人物。” 贺茂顺着白柳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各种豪车以及从那些豪车开窗递出和白柳手中一样的水晶卡的间隙,看见那些车内一个个穿着雍容华贵,或者一脸政客模样的人,贺茂淳不禁有些咂舌,这里最少有上百辆这样的车在通过关卡,很有那种把东瀛国上层人物都网络在此的气势。 “松下确实是在熊本待太久了,有点小家子气,鬼冢原宿在这方面做的现在他确实无法超越或取代。”白柳吐了一口浊气,面带一些忧虑之色的自言自语道。 “淳,现在起你就可以开始重新估量下你计划的可行性了,这还不是鬼冢所掌控的势力全部,也许对他来说,你兄长确实是个不错的拳手,但也只是个拳手而已,一个为他赚钱的工具罢了。”白柳轻声对贺茂淳说道。 “我们现在还需要时间,至少你还需要时间积蓄力量,我们现在所掌握的力量还无法像古时那些修真者一样,可以强大到无视世俗力量。” “我明白了。”坐在车后座的贺茂淳没有做任何辩解,默然地点了点头。 “好了,不要老是抱着那么沉重的心态,就算你现在想报仇,鬼冢也不在这里,我们只是来看看这里而已。”白柳微笑的安慰了贺茂一下,便加大油门开进已经理他们不远的庄园大门。 “黑屋”并不是指的一座房屋,而是一片综合的建筑群,以中间的巨大住宿区为基点,各色娱乐区向四周扩散,而每张水晶的会员卡都有着指定的车库和单独住宅,当白柳将车停在车库后,两人便通过车库内的电梯来到了住宅,一个女性公关在给水晶卡进行完验证后,便开始询问起两人的晚上有什么安排来。 “冒昧的问一下,两位是第一次来到黑屋吗?”女公关躬身的问道,她在两人从两人自电梯中出现后,便已经很职业化的将对方会员资料和看到的情况作了分析,定位为某个世家刚结婚成人的年轻夫妇了。 “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白柳很随意的将有些紧张的贺茂淳拉着,一起坐在住宅客厅的沙发上,然后问道。 “看来您对我们黑屋还不是很了解,在黑屋有风林火山四个馆,分别有着不一样的娱乐和消费项目,分别是·······具体的可以由您和夫人自行选择,住宅外配有专职的司机,他会送您和夫人前往,这是关于黑屋一些特别活动的安排,以作为您和夫人的参考。”女公关在对黑屋做了大略的介绍后,便把一份黑屋特别活动的电子文件发到了和水晶卡相匹配的一个手环上,在确认白柳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后,便退出了住宅。 “你觉得我们先去看看什么比较好,晚上的拳击赛暂时还没这么快开始。”白柳将手环套在了手臂上,看了看黑屋特别活动的安排表,转头看了看正一脸怒色瞪着自己的贺茂淳。 “额,怎么了。” “我什么时候成你夫人了。”看到白柳的不知觉状态,贺茂淳愤怒的吼道。 “啊西·······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只是一个随便捏造的身份·····”白柳有些头疼的躲过贺茂淳打过来的拳头。 “什么叫不要在意细节······什么叫这只是一个随意捏造的身份······”贺茂淳再次挥舞自己的拳头向白柳打去。 “这个不关我的事,该死,这个水晶卡资料是松下那个混蛋给弄的····”白柳再次躲过后,解释道。 “难道就不能将身份写成兄妹或者姐弟吗,你们这两个该死的混蛋。”在看到白柳再次躲过自己的攻击后,贺茂淳一运身法向白柳踢了过去。 “额·······这真是松下搞得事情····”白柳急忙再次闪躲,并用双手抓住对方正向自己挥舞的两个拳头,两人拉扯之间被身后的沙发一挡,踉跄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两个人同时摔在了地上。 “我说这个真的不是我搞的·······”白柳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贺茂淳,一脸无辜的说道。 “你······”贺茂淳看着压在自己胸上的白柳,动了动被对方抓紧的双手,一双美丽的双眸怒目盯着白柳,气氛瞬间变得异常诡异。 当两人起身后,都是一脸的尴尬,贺茂淳示威似的向白柳再次挥了挥拳头,白柳尴尬的笑着。 第十章 拳赛开始 在再次讨论了称呼问题后,白柳总算是把所有责任推给了远在熊本的痴汉松下,并痛快的答应贺茂淳下次一定找松下算帐,这才算让贺茂淳对刚才的那一阵鸡飞狗跳的事情选择性的忘记。 白柳和贺茂淳在稍作商量后,决定先前往风馆看看,随后两人坐上了黑屋的专车,前往风馆。 风、林、火、山四个馆分别是赌场、酒吧、拍卖馆、拳击场,而风馆相对其他三个馆来说,是一个相对开放式的地方,其他三个馆都是全分隔式的会员之间都有各自的专门通道和房间,只有在风馆,客人所在的娱乐是在一个巨大的日式大厅内。 白柳和贺茂淳对赌博都并不熟悉,两人在风馆无聊的闲逛着,突然有一对夫妇的身影吸引了白柳的目光。 “有趣,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们。”白柳突然觉得黑屋果然是个聚集人才的好地方,居然能在这里看到那对妖怪夫妇,对方似乎也感觉到有什么认真盯着他们,那女的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在看到白柳后愣住了,随即只见她拉了拉身边的同伴,向白柳方向指了指,白柳便微笑的向那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怎么了,他们是谁?”贺茂淳很好奇的看着白柳打招呼的方向,看着那对年轻的夫妇,有些奇怪的问道。 “恩,没什么,是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白柳不确定如果跟贺茂淳说,前段时间国立博物馆事件的袭击者就是对面两人,贺茂淳会表现出什么态度,所以并没有做太多地解释。 同时白柳也没有在此地与那对妖怪夫妇有所交集,便没有做太多的停留,拉着贺茂淳继续在赌场内闲逛。 在路过一张玩21点的赌桌前,白柳拉着贺茂淳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水晶卡插在座位相应的卡槽上,白柳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小的显示屏,白柳在显示屏上操作几下后便将水晶卡中的钱兑换成了一些筹码。 白柳对21点并不熟悉,在玩了几局后,才慢慢弄清了规则和玩法,运用自己对牌的记忆后运算能力,白柳在连输几局后,便开始连着赢,同一桌的几个参与者这才感觉的白柳的不一般,也收起了刚开始赢了一大笔钱时的笑吟吟的嘴脸。 席间坐在白柳左手最边上一个年轻的女孩看向了白柳这边,当看到白柳身后的贺茂淳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随后那女孩挥手叫了赌场的侍者,在侍者耳边略作交代以后,那女孩便起身离开了赌桌。 白柳依旧坐在那再赢了几局后,周围的那些赌徒便依次离开,毕竟老是输钱的话,谁也没兴趣再继续玩下去。白柳看了看已经没人打算陪自己玩了,便给了荷官几个筹码作为小费,将剩下的筹码对换回钱转进水晶卡里,起身拉着贺茂淳准备离开。 一个侍者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将一个便签交给了贺茂淳,贺茂淳疑惑的问侍者是谁要他转交的,侍者指了指刚才那个年轻女孩坐的位置便离开了。 两人相视看了一眼,都是一阵的疑惑,他们在这里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而且刚才坐那的女孩,白柳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贺茂淳,贺茂淳在略作思考后也对白柳要了摇头表示不认识,白柳看了看便签上写得是黑屋住宅区域的一个地址,便示意贺茂淳将便签放好,也许等下看完拳击赛后,可以考虑陪贺茂淳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赌场另一侧传来一阵惊呼声,白柳看了看,正是那对妖怪夫妇所在的位置,只见那个年轻夫人正高兴的横扫一大堆赢来的筹码,不由得笑了笑,也没在意的看了看时间,离拳赛开始的时间快到了,于是拉着还在发呆的贺茂淳走出了赌场。 “要去见那个人吗?”贺茂淳有些疑惑的问着坐在身旁的白柳,毕竟这种邀请太唐突了。 “看完拳击赛再说吧,既然你也不认识,就不要太放心上,至少目前来看是对方找我们有什么需要商量。”白柳摆了摆手打消掉贺茂淳的顾虑。 “明天还有个拍卖会,也许可以碰上什么好东西,这里可是号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买到的黑屋。”敲了敲驾驶室和车后座的隔板,示意司机快一点后,白柳便不再说什么了,贺茂淳咯有所思的看着窗外黑色的夜空继续发呆。 到达山馆的路程并不远,只经过了一条人工河,便进入了一座东洋特有的山城建筑,岩石堆砌出来的城墙,并没有华夏古城那般的威严,多的是一种对外部事物的警惕姿态而已。 由于是采取的私人专用通道模式,当白柳和贺茂淳两人下车后,便有专门负责的侍者带着他们坐上了前往特定房间的电梯。虽然山城在外部来看是东洋式风格,但是房间的装饰却很多的是欧式的特色,并不是特别大的房间内有一个开放式的观看台,沙发正好放置在那个位置,白柳坐下开看了看,透过观看台可以看到别的房间的观看台,由于为了保护观看者的身份,以及光线上的反差适合观看所对着的拳击赛场的比赛,观看台都是以一种昏暗的灯光照亮着,互相之间并不能将人的相貌看的真切。 比赛还没开始,白柳只看见别的其他观看台陆续坐下来的身影,各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没有任何喧嚣的感觉,如果不使用神念扫过的话,根本无法看到任何关于赛场以外的人和事情,白柳将目光从对整个山城内部的观察中收回后,看向坐在身边的贺茂淳,礼貌的询问了她需要喝点什么后,便对身后的侍者要了两杯酒。 白柳在侍者出去后,看着有些激动的贺茂淳,竟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对方因为激动已经抓成拳头的手,脸上露着一丝微笑。 “你太紧张了,不需要这样。” “嗯。”贺茂淳并没有做其它的反应,只是在深吸一口气,这才将已经拽得有些红的拳头松开,给予白柳一个我没事的微笑。 随着侍者推着酒进来,下面拳击赛场上也顿时灯光亮起,一个穿着东洋式和服的男主持人出现在台上,在做简短的开场介绍后,第一场比赛随之开始。 此时的山城就像是古代罗马的斗兽场,赛场上那些拳手如野兽一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正在给坐在各个观众台上的看客们,提供着一种感官刺激上的盛宴,白柳拿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不无恶意的看了看其他的观众台,那些人挥舞着四肢的亢奋状态,也许这时候那些东洋上流社会的精英们正在展现体内被白天阳光所遮盖住的那种疯狂,才是他们的本性,一群衣冠禽兽一样的存在,昏暗的的灯光都无法隐去那一道道嗜血的目光。 贺茂淳正处在一种震惊的状态,特别是当比赛场上一个选手,毫不犹豫的将已经击倒在地无法动弹的对手脖子拧断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兄长在每次微笑着面对自己时,掩盖了多少在这里所受的伤痛和恐惧,以及在那个被拧断脖子的选手眼中那最后一丝绝望,兄长的死亡,这一切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的呼吸再次变得有些急促,白柳甚至能感觉到她几次都有想立刻离席而去的冲动。 白柳刚才握住贺茂淳的那只手,一直都未收回,此时已经被毫无反应的贺茂淳抓出了一道血痕,指甲嵌入在他的肉里,白柳却毫不在意的继续用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第十一章 有客到访 在连续看过三场比赛后,贺茂淳终于按捺不住起身离开,突然地动作把正在给白柳倒酒的侍者装了踉跄,将酒洒了白柳一身,白柳随即也起身,没有管正一个劲的给自己鞠躬道歉的侍者,跟在贺茂淳的身后走出了隔间。 直到进了电梯内,贺茂淳这才再也不能忍受,强行拉过白柳的肩膀,也不顾他身上的酒渍痛哭起来,白柳有些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于刚才所看到的那些,白柳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触,在家族被灭门后,随后逃到东洋和松下一起的日子里,他见过太多的杀戮,甚至也参与过太多的杀戮,对于这些来说他对那些为了生存及其他理由参加拳赛的拳手只有一丝惋惜,就像贺茂淳的兄长那样没有选择的直到直面死亡命运的惋惜。 对于这些不管贺茂淳如何的坚强,如何的用仇恨堆砌起的强硬形象,都无法改变她对兄长死去的伤痛,白柳轻呼了一口气,没有挣脱正在自己肩头哭泣的贺茂淳,只是无言的用手揉着对方那并不长的秀发。 电梯门打开,等待在门口的专职司机有些诧异的看着这对年轻夫妇,白柳用眼神示意对方去把车开过来,这才扶着已经哭完面对自己却有些不知所措的贺茂淳走出电梯。当两人都坐上车后,白柳这才微笑的给贺茂淳展示了一下她刚才留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几道杰作。 “有些东西,你还是需要去面对的,表面的伤痕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内心的伤痕,那会导致你无法再有前进的余地。”白柳从口袋中掏出纸巾将手背上的血迹擦了擦,对贺茂淳说道。 看着正一脸歉意看着自己手的贺茂淳,白柳再次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对方,指了指她脸上的泪痕,随即对方接过纸巾,车内便陷入一阵的安静。 由于贺茂淳的情况,两人都没有再去拜访那个留下在便签地址上的人,而至径直回了自己所在的那栋住宅,白柳将身上混杂着酒渍和眼泪的西服换掉后,穿着一身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酒,贺茂淳回来后便一直躲在卧室没有出来,白柳开始想着关于黑屋的一些事情,以及在赌场已经算是第二次见面的熟人的那对妖怪夫妇。 “他们来黑屋做什么呢?”从在赌场自己所观察到的,白柳可以肯定一点的是,那位被被封印在童子切安纲中的酒吞童子并没有出现,或者他们并没有将酒吞童子自那个封印里解救出来,可他们两个出现在黑屋是为了什么呢,他并不觉得对方在自己主子还没解除封印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在哪里赌博。 “你在想什么?”贺茂淳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打断了白柳的思绪。 白柳回头看着已经将礼服换掉,并重新展现出一个暴力女本色的贺茂淳,不由的笑道:“没想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状态才像我认识的那个东大之龙。” 白柳的话并没有让贺茂淳感到难堪,只是在一个愣神后便操起身边架子上一个装饰花瓶向白柳丢了过去。 “有话好好说……”白柳还没说完的话没能组织她的动作,只好一个闪身躲过接住了丢过来的花瓶,手中的酒杯却没能兼顾,在此在刚换下来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大片酒渍痕迹。 白柳苦笑着看了眼已经坐在沙发上的贺茂淳,用手指了指身上的酒渍“你先坐一会儿,我还得再去换一身衣服。”说完便转身去了房间。 贺茂淳看着对方的背影,突然露出了个微笑,认识他以来,对方给自己带来了很多改变,也带来了希望,只是在有时候她才能发现这个经常微笑的看着自己,告诉自己很多事情的人,自己却对他并不是十分了解,除了他告诉自己的那个华夏名字和华夏人的身份,知道最多的就是他和那个熊本雅库扎头目的关系,至于其他什么,贺茂淳一无所知。 不过贺茂淳并不觉得对方对自己有什么恶意,最少在自己全盘拖出要找鬼冢原宿报仇时,那种因为对自己仇恨的认同,是贺茂淳实实在在能感觉到的,他也有仇恨吗?那他的仇人是谁? 贺茂淳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一阵门铃声打断了贺茂淳,她起身来到门前,看着可视电话上显示的门外的情况,一对穿着和服的年轻夫妇站在门外,“你们找谁?”贺茂淳拿起电话的话筒对着门外的那对夫妇说道。 从话筒中传出的女性声音让门外两人一愣,随即说道:“您好,您是柳川夫人吗?请问柳川成先生在吗?我们是他的朋友,有些事特地来拜访他。” “额,哦……他在……您稍等……”贺茂淳选择性的忽略了那人对自己的称呼,打开门对站在门口那对夫妇说道“你们是……” “您好柳川夫人,你可以叫我茨木”只见那位美丽的夫人躬身的做完自我介绍,然后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身旁的丈夫“他叫熊……”随即那个叫熊的男人也向贺茂淳施了一礼。 在贺茂淳仔细看了两人后,才想起来这对夫妇正事白柳在赌场相互打招呼的那两人。 “柳川夫人,我们可以进去聊吗?我们很柳川先生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叫茨木的夫人用折扇挥了挥,向贺茂淳微笑的问道。 贺茂淳顿时满脸歉意的就要将两人迎进住宅,白柳的声音突然从身后想起。 “你们来找我做什么,我可不记的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 随即白柳穿着一身睡袍,站在贺茂淳身后,扶着她肩膀微笑的对正准备进门的妖怪夫妇说道。 “你们……”贺茂淳顿时感到十分困惑与双方的关系。而此时那位叫熊的男人却已经作出了一副,如果白柳不让进就随时准备开打的架势。 白柳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熊,再次看向面带笑容的夫人茨木,手中迅速的捏了一个法决,一股力量在手中集聚起来。 在白柳手中力量集聚起来的一瞬间,茨木的表情开始变了,伸手止住了身后熊的动作,这才说道:“我们应该早想到柳川先生也是个实力不俗的人,不然也不会看穿我们的身份。” 白柳不屑的打断了对方的奉承“好了,别说那些废话,如果你们是来找我麻烦的,我不介意施展些手段。” 茨木看了看白柳那手上已经展现出异样光彩和恐怖力量的光团,不由的唁了口口水,“您误会了,我们这次来真的是有些事情想跟两位谈。”说完看向已经反应过来一些事情的贺茂淳,一丝冷汗自额头留了下来,只见那位柳川夫人居然不知合适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通体闪着那种恐怖力量光芒的剑,准备随时向他们砍过来。 “该死,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变态的人类,我以前怎么没听过……”茨木低声呢喃了一句,再次用尽可能和善的语气说道:“我想请柳川先生帮我们个忙,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企图。” “帮什么忙?”白柳看着茨木,随口问道。 “这……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再说,毕竟这里并不是商量事情的好位置……”茨木用折扇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向他们这边看过来的住宅区保卫。 “好吧。”白柳轻轻拍了拍贺茂淳的肩膀,示意她将剑气收敛起来,在茨木和熊的惊诧眼神中,给他们让开了进门的道路。 第十二章 拍卖计划 贺茂淳收起手中剑气的那一刻,给这对妖怪夫妇很大的震撼,这是他们以往从没见过的力量展现方式,这个叫柳川成的人类让他们感觉更加的神秘,不过也对随后要达成的计划更加的没有信心,毕竟他们能拿出来作为酬劳的东西也不多,最终那个叫茨木的夫人咬了咬牙似乎做了什么很大的决定。 白柳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那对妖怪夫妇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便把站在一旁的贺茂淳拉着坐在自己的身边。 茨木和熊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坐在对面的白柳和贺茂淳,恭敬的对着白柳说道:“柳川先生,很抱歉打扰了您和您夫人的假期,我们这次并没有恶意。” 白柳将身体向前倾了一点,挥手打断茨木的话语:“我对这些客套话没兴趣,如果你们是为了来说这些话,现在可以离开了。”说完随即指了指住宅门的方向。“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别的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觉得你现在可以拿出来了。”说完又将身体偎依在沙发里,选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坐在白柳身旁的贺茂淳有些怒意和一丝担心的看着他。 对于白柳的突然询问,茨木脸色一僵,有些为难的笑了笑“抱歉柳川先生,我们并不知道您对什么样的东西感兴趣,所在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地的准备,不过这里有一百万美金,不知道柳川先生可否给我们之间一个合作的机会。”说着将一张不记名的美元汇票放在了茶几上。 白柳并没有做任何动作,依旧那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眼中满是嘲弄的看着对方,只是贺茂淳在听到茨木所说和放下的支票,倾着身子看了看支票,在茨木就要暗自欣喜时又重新坐正了身子,顿时茨木脸上的失望之色难以言表。 “柳川先生这是······”看到钱财似乎对白柳并不起什么作用,茨木有些为难的想要询问对方想要些什么。 “好了我们先慢点谈报酬的事情,我现在对你们要和我合作的事情是什么感到有些兴趣,你可以先说说这个。” “额····啊····好的柳川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希望你明天在黑窝的拍卖会上,帮我竞拍到一件物品,这里有两百万美金作为明天的竞拍资金,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会零时再给您,我们只需要你能将那件物品拍卖下来交给我们就行了。而相对的我们将在这之后给您除了那一百万之外您觉得值当的钱作为酬劳,您觉得·······”茨木飞快的再次掏出一张美元汇票放在茶几上。 白柳直起身子,一脸诡异笑容的看着茨木:“就这么简单?” “额······就这么简单,您只要帮我完成这次竞拍,将我要的东西交给我就行了,剩下的绝对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茨木再次重申道,深怕白柳拒绝。 “你们可真是些不值得信任的····嗯···算合作伙伴吗···”白柳伸出手指在茨木面前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我想我已经知道你们需要的东西是什么了,不过冒昧的问一下,酒吞童子还没接触封印吗?” 白柳的话顿时让茨木一惊,她身旁一直如木头一般坐着没说话的熊,更是如诈尸一般跳了起来,贺茂淳应声而动,手中再次出现一抹剑气,准备随时应对这两个奇怪夫妇的攻击。 茨木并没有起身,只是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一下额头,这才抬头正色地问道:“柳川先生是敌是友。” “敌人倒是算不上,而且我还要感谢你们上次做的事情,让我也捡了些便宜。”白柳示意站在那一脸凝重的熊坐下,然后让贺茂淳收起了剑气。 茨木并没有在意白柳所说的捡了便宜,只是那句不算是敌人让她稍为安心了点,凝神听着白柳接下来要说的话。 “虽然不算是敌人,但是算不算是朋友,还是要取决于我们合作的可能性,以及你这位的态度。”白柳说着指了指任然警惕的站在那里的熊。 茨木狠狠地看了站在那的熊一眼,熊才惺惺的坐回到座位上。 “这事情按你说的其实很简单,而且你们有充足的资金,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嗯让我猜猜,或者说你们已经被那些老和尚们盯上了?”白柳略作思考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坐在对面的茨木。 “既然您已经猜到,我也不做什么隐瞒,酒吞大人确实还没脱困,而且我们今晚在黑屋的时候已经被圣德宗的那群老和尚盯上了,来见完您之后,我们就必须赶快离开此地,所以才会在今晚偷偷的拜访柳川先生您,只是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帮忙参加明晚的拍卖会,把我们需要的东西拿回来?”说着茨木拿出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 白柳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顿时眼前一亮,照片上是一件日式古铠甲,白柳被铠甲上那些符文的纹路所吸引,这是东洋的封印符文,是他了解东洋法术系统的一个不错的范本。 将照片重新丢回茶几,白柳笑着看向茨木:“这是解除酒吞童子封印的关键吧,一分为二的封印,真是有趣,我现在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了,那么来谈谈我帮你们的条件吧。” “那么不知柳川先生希望我们拿什么作为报酬呢?”茨木突然有些诧异白柳态度的转变,不过还是继续恭敬的问道。 “我要那把童子切安纲,以及这件铠甲。”白柳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茨木感到一种被人耍了感觉,身旁的熊更是暴怒的站了起来。 白柳抬起手一团元阳之力化做的光团将熊狠狠的砸在住宅的大理石柱子上,整个住宅仿佛摇晃了一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随便打断别人对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觉的呢?” “是……”茨木在白柳动手后,便要去帮助熊,只是正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随即惊恐的看着白柳把话说完,才艰难的说出一个字。 “好了,就让他在那安静会儿,我把话说完,你好好听着,这两样东西我并不是马上就要,你们也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对封印酒吞童子不感兴趣,我只对封印本身感兴趣,所以你们可以在解除酒吞童子封印后,将已经没什么用处的两样东西给我,你明白了吗?”白柳在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意思后,抬手解除了对茨木的压制。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答应您的交易条件,只是希望柳川先生您不要食言。”听完白柳的话,茨木才算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用手抹去头上的冷汗时,也在心中暗自惊骇于白柳的实力,实在是高出他们太多了。 随后的交谈变得随意了许多,白柳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和和杯子,先是给刚把熊搀扶着坐回沙发上的两人各倒了一杯,又给已经一脑子浆糊的贺茂淳也倒了一杯,才把剩下的酒倒进了自己杯子里。 “现在我们算是朋友了,提前预祝我们的第一次合作成功,恩,敬我们即将到来的友谊。”白柳随意的胡诌一通祝酒词后,便和三个面色古怪的人碰了一下杯子,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茨木和熊喝完了杯中的酒便起身告辞,白柳笑盈盈的将这对妖怪夫妇送到门外,直到他们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十三章 拍卖开始 黑屋火馆拍卖场内 星兜甲作为传说中用于斩杀酒吞童子的三样法宝之一,在东洋的历史上并没有任何记载,任何普通人也不会将这件放在展台上的日式铠甲和那具传说中的星兜甲联系起来。 白柳坐在拍卖会的贵宾包间内翻阅着今天拍卖品的花名册,关于铠甲的介绍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了来历,是平安时代的古代甲胄而已,由某位武士家已经落魄的后裔拿出来作为古董放在了这个拍卖场上,希望能卖得一个好价钱以改善生活窘迫的现状,剩下的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合上拍卖品的花名册,白柳不由得笑了,如果不是法隆寺圣德宗那些老和尚追得太紧,茨木和熊有很大的机会把这个星兜甲买下来,不过世事难料,圣德宗和尚的追赶以及为了保证星兜甲相对的安全,他们找上来实力强劲而且似乎和那群和尚并不是一路的白柳,现在算是便宜了白柳自己,最少是得到了一个了解东洋修真法门的机会。 贺茂淳已经在上午赶回了学校处理社团的事务,临走前拜托白柳在拍卖会后找个机会去见一下那个给自己留下地址的女人,白柳并不确定晚上拍卖会结束后那人是否还在,不过还是答应了贺茂淳交代的事情。 包间的侍者一脸媚笑的给白柳杯中添满了酒,然后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看着这位不知道是哪家财阀的公子,正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闭目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心里暗自盘算着今晚可以拿到多少钱的小费,随即又想到手中这瓶价值不菲的酒,想着白柳点酒时的随意,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起来。 拍卖会在白柳喝掉第一瓶酒,正准备要侍者开启第二瓶的时候开始了,白柳看着主持人宣布今晚拍卖会的开始,然后是第一批的古董珍品摆上展柜,随意扫过后确定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后,便催促停在一旁的侍者赶紧把第二瓶酒打开,接过倒满的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白柳继续闭目养神起来,只是交代侍者在这批展品拍卖完后叫自己。 一般来说,拍卖场为了吸引客户的关注,都会将拍卖品按照从一般拍卖品到珍贵拍卖品的顺序来进行拍卖,这样做也容易推高客户对拍卖品的期待以及拍卖品本身的神秘度。 侍者看到白柳对前面拍卖品的态度,更是感觉今晚碰到了一个金主,至少能在黑屋拍卖场准备购买拍卖品的本身就是有钱人,更何况那种看不起前半段拍卖品的买家。 白柳并不知道侍者在想什么,对于他来说那些拍卖品的好坏,并不是按照侍者和拍卖方的理解来定义的,白柳所看到的只是这些东西能不能让自己修为得到好处,如果刚刚的第一批拍卖品里有那种他在国立博物馆偷取的带煞气之类的炼器材料,他也会毫不犹豫用相对的高价买下来。 那些对他来说那些除了年代久远一点,没有任何用处的古董珍品,没有任何价值。在确认第二批拍卖品里没有自己看上的东西后,白柳已经喝完了第三瓶酒,侍者开始有些担心这位他眼里的金主,会不会在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醉倒在这里,并有些怀疑这位公子哥是不是跑错了找乐子的地方,把火之馆的卖场当成林之馆的酒吧了。 在第三批拍卖品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摆上展台后,白柳总算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那件茨木交代的星兜甲以外,还有一件名叫鬼切的刀,转身叫住正在给自己开第四瓶酒的侍者,将水晶卡交给他,示意等下星兜甲和那把鬼切开始拍卖的时候,让侍者尽管代替自己喊价,在侍者满是恭敬的行礼接过水晶卡后,拿起已经开好的第四瓶酒,继续喝了起来,白柳并不担心有人会在这两样拍卖品上跟自己竞价,毕竟茨木上次拜访时除了给自己准备了200万美金外,还有100万美金的酬劳,这些对于这两件并不是很多人识货的古董而言已经是足够了。 在白柳喝完第四瓶酒的时候,侍者已经以75万美金的高价把星兜甲拍下了下来,白柳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对正在给自己禀报的侍者表示知道之后,就继续喝酒等着下一件自己需要的拍卖品,侍者也很识趣的没有在打扰这位金主的酗酒行为,转而帮白柳竞拍那件叫鬼切的拍卖品来。 就在白柳准备自己动手开启第五瓶酒的时候,侍者满头是汗的出现在白柳面前,白柳放下手中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出了什么状况吗?” 侍者看了看白柳手中的酒,在心中更加肯定对方是来这里酗酒的,不过还是将遇到的状况告诉了白柳,那把叫鬼切的刀已经被抬到高出星兜甲两倍的价格,而且好像是和自己这边杠上了,只要自己这边一出价,立刻有人出更高一点的价格,白柳将酒放在边上酒桌上,用手轻轻揉了揉稍微有些醉意的脸颊,然后才示意侍者再去出一次价。 看着转身前去出价的侍者,白柳在脑海里想了想,此时面临的问题并不是很复杂,现在先要搞清楚那个和自己抬价的人是对拍卖品势在必得,还是对自己的恶意抬价呢,白柳可不觉得自己在这里得罪了某些人,毕竟他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活动,来到黑屋后唯一一次真正意义的和外人接触也就是那对妖怪夫妇而已。 还没等白柳理清头绪,侍者已经再次站在自己的面前,鬼切依旧被人抬了一次价格,白柳转而问了侍者是否能知道抬价的人是谁,由于黑屋的对会员之间的保密措施,侍者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白柳挥了挥手让下去。 “那么先生,是否还要再加价?”侍者恭敬的问道,白柳想了想表示不用了,毕竟那把鬼切只是附带而已,星兜甲到手了也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示意侍者去把第五瓶酒给自己打开,白柳就准备躺在沙发上等着拍卖会的结束。 就在白柳躺下去的瞬间,他突然脑中闪过一道身影的影像,立刻起身叫住侍者:“下一件拍卖品,不管是什么,你去给我拍下来。”侍者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柳,以为这位金主终于酒劲上来了,开始发什么酒疯,谁会在不知道拍卖品是什么的情况下就放言花钱买下来。 “先生··您的意思是····”侍者再次躬身问道。 &就是那句话所说的意思,下一件拍卖品,不管是什么,给我拍下来。&白柳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侍者可以去办事了。 侍者这才再次转身出去,白柳在侍者出去后,呼了一口气将体内的酒气都挥发了出来,然后用元阳之力将身体吸收的酒精也驱散掉,这才闭目坐在那等着侍者的再次前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侍者再次满头冷汗的站在了白柳的面前,和上一次拍卖时的情况再次出现了,只要自己一出价格立马就要一个人出来抢拍,连续十几个回合后价格也再次飙升到一个吓人的阶段,这让他不由得利用自己的渠道,违反黑屋原则的打听到一丝消息,两次和自己这边抢拍并合起来连续几十次抬价的都是出自一个包厢的同一个客户,然后侍者便迅速回到白柳的包厢,将自己违规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以此来弥补这两次拍卖的失败。 白柳听侍者说完,突然对对方笑了笑,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叠百元面值的美金放在对方的手里,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对方可以出去了。 在看着侍者如获大释的拿着钱连连鞠躬后退出包厢,白柳才喃喃的说了一句:“奇怪呀,我居然真的被人盯上了。” 第十四章 意外收获 白柳已经很肯定自己被人盯上了,在做出试探后,他便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他对于被谁盯上还是有些疑问,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对方是否对自己或者是对贺茂淳抱有敌意,赌场上那个女人的影像不停在他脑海里闪过,也许自己应该在拍卖会结束以后去见这个人一面。 做出决定后,白柳便站起身走出了包间,也不再管拍卖场剩下还要拍卖的物品,在门外交代完侍者把星兜甲的交接事宜办妥,在得到随后会将物品送到他所在的住宅后,便离开了火之馆拍卖场。 坐在回住宅区的车上,恢复成放松状态的白柳,看了看已经被满是酒气所沾染的衣服,黏在皮肤上感觉到一阵的不舒服,向司机询问了一下拍卖场今晚结束的时间,便决定先回到自己所在的住所洗个澡把身上衣服换掉在做打算。 拍卖结束时间后半个小时,换洗完一身服饰的白柳收到了拍卖会送过来的星兜甲,随着星兜甲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份邀请函,邀请函上写的地址和白柳映像里贺茂淳收到的那张便签纸上所写的地址是一样的,正是同在黑屋住宅区的一个别墅编号。 白柳看了看邀请函,除了地址没有留下任何其他信息,不由得笑了笑,将邀请函放进了西装上衣的口袋中。转身打开放置在客厅的放置星兜甲的保险箱,按照交接时给出的密码将保险箱打开,那件古朴没有太多花式的日式铠甲正放在里面,古铜色的甲面展示着这件铠甲久远的年代,白柳用手抚摸了一下甲面上复杂的纹路,他从指尖触摸着时都能感到,这是一个有着威力不俗的封印法阵,他对于这阵法暂时还没有办法去研究,毕竟现在所在的地方和环境不容许他做出任何尝试,白柳也没做太多的耽误,手指捏了个法诀便把星兜甲收进了自己的体内。 稍作整理后,白柳将空的保险箱从新关好放在卧室内,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走出住宅便将邀请函上所写的地址告诉司机,然后应邀前往去会会那位不知抱有什么目的的邀请人。 到达目的地的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当车在该住宅几个黑衣人指引下停进了车库后,白柳向其中一个迎面走到自己面前的黑衣人递出了那张邀请函,黑衣人只是扫了一眼邀请函的封面,便带着白柳走进了住宅。 白柳扫了一眼住宅内,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多余的人,在带自己进来的黑衣人示意下,白柳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那两个保险箱让白柳确定自己所做猜测的正确性,这两个保险箱正是拍卖会用来送拍卖品的保险箱,而里面放的东西,不用猜也知道正是在拍卖场上那两次被人抢拍的物品。 黑衣人请白柳坐在沙发上稍作等待后,便也不再管他,完全没有在意白柳打量着保险箱的举动,径直走出了住宅,顿时客厅内除了白柳外便没有了其他人。 白柳并没去试着开启那两个保险箱,只是转头看了看酒柜后,便走过去从酒柜中拿出了一瓶伏特加,然后又拿了一个杯子,像是在自己住宅一般,好不在意的开始喝了起来。 正当白柳喝酒的时候,身后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只是在那个脚步声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停住了,白柳转过身,端着酒杯看向楼梯方向,只见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身日式和服站在楼梯上,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您是柳川先生?”一个声音从楼梯上那位丽人的嘴中传了出来,没有太多的情绪,也没有对白柳这种毫无礼貌的行为表现出什么不满,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的。 “嗯?哦,我是。”白柳一口喝完杯中的伏特加,转身继续拿起酒给自己杯中倒满,边倒酒边很是随意的背对着楼上这位主人回答道。 女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响声再次响起,就在白柳倒好酒准备转身时,那个女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伸手也从酒柜上拿了个杯子放在白柳面前,白柳顺势将手中还未放下的伏特加转而给对方也倒了一杯。 那个女人将酒杯端了起来,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转而看向白柳。 “林淳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她回学校了,怎么你找她有事?”白柳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眼神奇怪的看向这个女人:“你认识她?” “我认识她,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女人看着白柳一口喝完酒后的空酒杯,然后回过神来回答道。 白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认识她哥哥?” “嗯·····你怎么知道。”女人再次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饶有兴趣的看着白柳。 “她跟我说过,她哥哥死后有人把死讯告诉她,我想除了和她哥哥有关系的人外,没谁知道他这个妹妹的存在。”白柳再次倒了杯酒。 “她什么都和你说了吗?我看了你们入住黑屋的资料,竟然是夫妻身份,你们是情侣?”女人并没否定白柳的猜测,只是再次说着自己的问题。 “朋友而已,入住身份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你和熊本那个中年大叔松下什么关系,我找人调查你在东京的住处,以及进入东大的资料都和松下那个老狐狸有关系?” 白柳脸上露出一阵笑意,没有回答女人这次的问题,只是将喝完的空酒瓶在女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把酒瓶放在酒柜台面上,整理了一下作出了要走的打算。 白柳在刚才那个女人不断的问话中,发现对方对贺茂淳并没有恶意,加上她和贺茂淳哥哥生前可能存在的某种关系,白柳已经断定这个人至少对贺茂 淳造成伤害的,以此白柳觉得到这里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他对这女人是谁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热心知道。 女人对于白柳突然要离开,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中的酒杯都来不及放下,跟着白柳走了几步,才站定叫住对方:“柳川先生,怎么这么急着走……难道有什么急事吗……而且我的问题先生还没回答。” 女人最后一句话说完,便有几个人从住宅大门进来站在门边,准备制止白柳的离开。 白柳看着进来的这两个一看就是欧洲面孔的黑衣人,一脸警惕的堵在自己离开的路口。 “你还有什么事情,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想聊的,对于你的问题,我也没觉的自己有要回答的义务。”白柳站立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打量了两个黑衣人一眼,用手揉了揉脸颊,这才微笑着回头对着那女人说道。 “我想您误会了,我们之间并不算是敌人,所以柳川先生没必要回避那些问题。”认为威慑白柳不要轻易离开的目的已经达到,便挥手示意那两个欧洲黑衣人出去。 白柳轻笑了一声到:“我不认为面对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说,就不停询问自己一大堆问题的人,会对自己抱有多大的善意。” 女人看着白柳把话说完,重新拿了一瓶酒打开,给白柳刚才那个杯子里加满酒,然后端到白柳面前,在白柳接过酒杯后才道:“是我冒昧了,柳川先生,那么在我向你道歉前,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靜藤舞。” “靜藤舞?!”白柳略带吃惊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第十五章 女人凶猛 在松下那里有着一份关于竞争对手鬼冢原宿的资料,在里面有着鬼冢原宿手下几大若头的详细介绍,而在这份资料里有一个人的信息格外令松下和白柳惊奇,那就是鬼冢原宿的情妇靜藤武,她几乎可以称为是关西组的第二号人物,也是替鬼冢原宿掌控着关西组阳光下合法生意的幕后黑手。 只是她很少出现在雅库扎上层视线里,一直都是个幕后角色,所以在资料中除了这些种种传闻,并没有其他过多的信息,甚至连照片也没有,这也让白柳对这个叫静藤武的女人格外关注,毕竟对于白柳来说,明面上的敌人其实并不可怕,最让人忌惮的是躲在黑暗里对自己下手的敌人。 在获知对方的名字后,白柳对这个女人变得有些忌惮起来,能在这个可以说是个吃人的地下世界里占据高位而矗立不倒,他并不认为对方只是因为是鬼冢原宿的情妇这么简单,而且据他所知鬼冢原宿的情妇可不止她一人,而能掌握鬼冢手下权力的,却是只有她一个。 “柳川先生,现在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聊聊吗?”女人转而回到沙发的位置坐了下来,脸带笑意的对着白柳说道。 “说实话,我现在更加想不到和你有什么好聊的,你认识林淳,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她跟你的那一位会长大人可是有着杀兄之仇的。”白柳斜靠着酒柜,喝着杯子里的酒,满是疑惑的看着静藤武,这些人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白柳的话,静藤武的眼中流露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黯淡之色,她端起手中的就一口喝完,这才舒缓了一下:“鬼冢那个混蛋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你可以把这句话转告林淳。” 这次静藤武所说的内容让白柳一阵惊讶,情况好像有点蹊跷,他拿起酒柜上的酒走到静藤武德身边,给她已经空了的酒杯满上,然后坐在了这个女人对面,满是好奇的看向对方。 “收起你那种古怪的眼神,我和鬼冢的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松下那里到底处在个什么位置,但是我要提醒你们,鬼冢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有着你们并不能掌控的力量,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和他合作并处于他之下的原因。”静藤武盯着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她发现对方在自己一番话以后好像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像是一个小孩子对新玩具的好奇和渴望。 “我们不能掌握的力量?有意思,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强大的武装还是东洋政府高层的支持?” “都不是,对于这个我也不好做太多的解释,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尽量不要让林淳参加到对付鬼冢的事情上来,毕竟林淳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希望林淳受到任何的伤害。同时我更不希望你利用林淳来达成打倒鬼冢的目的。” “如果我拒绝呢?”白柳在认真听完静藤武的话后,脸上浮现了一丝笑容,现在的情况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不由得出言试探道。 “不要试探我的底线,也许你觉得有松下给你撑腰,但是和松下达成和解的是鬼冢不是我,我可不在乎····如果林淳受了什么伤害,我会杀了你。”看着静藤武认真的对自己说完这些话,白柳能感觉到静藤武此时眼中流露出的不耐之色,以及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诡异力量,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叫静藤武的女人也是修真者? 带着心中的想法,白柳运起身上的元阳之力将那股压在身体周围的诡异力量驱散开来,继续喝着杯中的酒,静藤武对于白柳力量的突然展现,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 “我现在有些明白了你所说的鬼冢不简单是什么意思,不过对于林淳是否放弃对鬼冢复仇,这个需要她自己做决定,我只是她的朋友,不能在这个问题上替她做任何决定,也许你该找她好好谈谈,也许她会在这个问题上听听他兄长好友的提议。”白柳在好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然后看着静藤武的反应,果然让他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东西。 “我现在不方便去见她,本来打算这次能和她好好谈谈,不管怎么样,鬼冢的事情我会处理········”静藤武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林淳那里我会看着,不过我现在突然想问你一件事。”白柳看了看,见对方没有表示反对,便继续说道:“鬼冢这么急于和松下达成和解,是不是因为你和他已经开始起冲突了?” “嗯?!”静藤武看着白柳,有些愣神:“你还猜到些什么?” “猜到的东西不多,不过我想应该足够我把一些东西链接起来了。”白柳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你和林淳的兄长是恋人吧,那倒真是个让人惊讶的消息,鬼冢弄死他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要跳槽的关系,最主要的还应该是你吧,林淳真该来见见你这个嫂子,九尾一脉居然还有遗族存在于人间,那可是一股了不起的力量。” 直到白柳把话说完,他便看到那个女人突然从自己眼前消失,然后自自己身后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及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九尾遗族的事情。” 白柳并没有动,只是用神念扫过大厅周围确定已经在刚刚对方消失出现那一刻,周围已经处于一种与外界隔绝的结界里,这才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淡淡的说道:“你应该是九尾遗族在东洋的分支玉藻前一族吧,也只有在东洋的这种奇怪阵界下的世界,还能有上古血脉流传下来。” 看着白柳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身份,在那侃侃而谈,一只幻化出的锋利爪子迅速伸向了白柳的颈部,在白柳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利爪已经划过了白柳白皙的颈部,鲜血缓缓地流淌下来,只是这一瞬间,那只利爪的主人便发现了不对头,想要再次闪动离开白柳身后,却已经不能动弹了。 “真是太危险了,差点被你弄断了脖子,我们刚刚的气氛不是还不错嘛,为什么要突然下死手杀了我呢。”只见另一个白柳揉着自己的颈部上微红的痕迹,从静藤武身后走到那个留着鲜血的白柳身边,低头看了看那道颈部的巨大裂口,脸上上露出一副心有余悸地表情,只是说的话却并不显得有任何惊慌。 “你到底是谁?”静藤武再次做了个行动的尝试没有任何效果后,一双眼睛盯着白柳狠狠的说道。 “本来正如你说的,我们并不是敌人,你的反应太大了,你看你居然杀了我。”那个站在边上的白柳指着那个颈部已经鲜血都快流干的白柳说道,语气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那个白柳挥动了一下手之后,那个被静藤武割断脖子的白柳就消失在空气中了,留在地上的血也一同消失仿佛刚才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般,白柳重新坐回那个位置,向静藤武抛了一下空酒杯:“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静藤武在白柳说完话后,感觉自己居然能动了,正要打算再次对白柳发动攻击,却被白柳抛出的酒杯停滞了动作,看着自己接下来的空酒杯,静藤武突然笑了起来,一个闪身再次出现在白柳对面的沙发上。 “作为诚意,先生是不是应该重新介绍一下自己呢?”静藤武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给白柳和自己的空杯中再次满上了酒,才面带微笑的说道。 第十六章 崇德上皇 东洋京都府郊外 大片的森林覆盖着位于京都府郊外一处幽静的别墅,高耸的石墙隔绝着与外界的联系,在步入如东洋大神宫一般的大厅内,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穿平安京时代华服的男人坐在一张矮几旁,手端酒盏正砸给自己口中灌着清酒,在不知道喝了多少盏后,嘴里用一种嘶哑的声音吟唱着:“ 莲叶素心真 污泥不染尘 露珠作白玉 何故也欺人 ” 一首美妙的和歌在那人的的吟唱中,仿佛是一个恶鬼在深渊里发出的嘶喊。在大厅玄关外几个人在不远处跪着,五体投地的跪拜在那个恶鬼一般的人对面,一动不动的像是雕塑一般,月光照耀下可以看到他们苍白如雪的脸庞。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内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喝醉了,或者是对和歌已经失去了兴趣,已然不再有歌声从大厅内传出来,整个建筑里外变得异常的安静,连一点虫鸣声也没有。 皎洁的月光中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大厅关闭的玄关处砸了出来,随着玄关上木制框架的破裂声,跪在玄关外的一个人被那飞来的东西砸的仰头倒下,血液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流了一地,瞬间变为了一个死尸。其他几个匍匐在地的身体在这之后,再次将头狠狠的磕在铺着坚硬石板的地上,一阵阵闷响使得更加增添了一份诡异。 突然一声巨响,已经破损的大厅玄关应声倒地,穿着平安京时代华服的男人缓步从玄关走了出来,一只手提着一个并不大的酒坛,月光照在他那鹰隼般的眼睛,正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然后微微抬起手向那个尸体方向虚抓了一下,只见刚才砸人的黑影飞入他的手中,正是他刚才喝酒所用的酒盏,他提起酒坛再次在酒盏里加满了酒,也不管酒盏上沾染的血迹和脑浆,仰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下了肚中,这才将东西丢到一旁,拂袖擦了擦嘴角上也沾到血迹。 “静藤武现在在哪。”那道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上,静藤大人已经前往东京。”一个匍匐在地上的人起身镇定的回答道,只是他脸上的冷汗已经出卖了他。 “东京的人都被她清理掉了吗?”那个男人再次问道。 “在东京的行动组都已经失去联系,负责那里的若头消失了。” “很好,哼哼···她还是选择了跟我站在对立面上啊,哼哼·····这真是个美妙的夜晚,你们觉得呢”男人轻轻拂动了一下华服的衣袖,一阵怪风将他脚下的玄关碎片扫到了一旁,这才跪坐在地上,向匍匐在地的那几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推下去了。 再几声告退声后,除了依旧坐在玄关外看着月空的那人,他的那些下属已经都消失在原地,就连那具尸体也被带走了,只有地上那红白色的痕迹,依旧留在那里。 穿着华服的男人收回了看着月空的目光,对着笼罩在黑夜下的空旷院落,露出了一个笑脸,只是那笑脸逐渐变得有些扭曲,咧开的嘴上白森森的牙齿仿佛在咀嚼什么一般,发出咯咯的响动。 “玉藻前家的小狐狸,你最终还是要背叛我么,那我可要好好的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东京“黑屋”xxx号住宅 静藤武带着僵硬的笑容看着正在喝酒的白柳,如果不是因为白柳刚刚展露出来的势力,静藤武恨不能马上把白柳吊起来让他把自己的身份好好说清楚,不过这时候也只能想想而已。 “你既然是玉藻前一族,那么我现在非常好奇鬼冢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能让你以合作的方式在他的手下工作那么多年。”白柳依然没有告诉静藤武自己身份的打算,只是提出了一个他从刚才就一直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静藤武翻了个白眼,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坐在她对面这人在没有从自己口里挖出他想知道的一切答案之前,完全没有回答自己任何问题的打算。 “你听过崇德上皇吗?” 白柳回想了一下最近在大学看到的书籍,然后摇了摇头,对于东洋这万世一系下的天皇名字,白柳了解的并不多。 “那么大天狗呢?”静藤武扶了扶额头,然后才继续说道:“东洋三大妖之一的大天狗,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我倒是知道,和你们玉藻前家齐名的那一位。”白柳点了点头。 “那个大天狗就是崇德上皇,而鬼冢就是大天狗。” “我记得没错的话,大天狗距今活了千年了吧,这怎么可能,我看到的鬼冢可没这个实力。”白柳对静藤武这句话感到有些疑惑。 “这就要从传承说起了,这和传承方式有很大关系,我们玉藻前家是通过血脉来传承,所以玉藻前家只要到达了九尾都可以继承玉藻前这个名字,玉藻前也就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每一代实力达到九尾的大人。”静藤武看了一眼白柳,这才接着说道:“而大天狗不一样,大天狗一直以来指的就是崇德上皇一个人,也由于他自身的关系,大天狗并不是血脉可以传承,他是通过特有的秘法转世来传承,所以每一个转世都是大天狗本人。” “秘法转世?有意思,关于这个你知道多少?”白柳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想也不可能有人知道。”静藤武想了想很肯定的说道。 “那他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怎么完成秘法仪式呢?”白柳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不过还未等静藤武做出解答,白柳就说道:“他是自己完成的秘法仪式对吗,由上一世的自己选择转世对象,然后再由上一世的自己完成转世仪式。” 静藤武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当现在这具身体开始衰败,他就会寻找用以下一个转世用的身体。” “实力方面会有损伤吗?”白柳道。 “不是很确定,不过据我所感觉到的,现在的鬼冢实力已经远不如作为崇德上皇时刚化身为大天狗时期。”靜藤武结合自己四尾的实力对现在的鬼冢做了个大致的比较,作出了自己的判断。 白柳低头思索起来,心里也在将自己实力和鬼冢做着比较。 靜藤武却在一旁愣神看着白柳,似乎下决心做了什么决定:“鬼冢这几年似乎得到什么消息,在熊本地区出现了能让他摆脱由于转世而带来负面效果的东西,这也是他为什么急于掌控松下的组织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林的死,随之我也想趁他没拿到那东西前和他做个了断,也许他已经解决问题了。” “所以,现在你决定邀请我和你一起对付鬼冢了吗?”白柳马上明白了对方想要说什么。 “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在鬼冢之前将他要找的东西找到,并交给我。” “交给你?你有什么别的安排吗?”白柳饶有兴趣的看着靜藤武。 “我想那东西也许能复活林,本来我打算在见过林淳后,亲自去一趟熊本,不过现在我想将这个作为我对您的委托,请您务必要答应。”靜藤武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并用那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白柳。 “这个我会想办法的,我想淳那暴力女也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在看到靜藤武的这些作为后,白柳突然想起了那些生死道消的亲人,这才按下心中的波澜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那么就拜托了。”靜藤武站起身躬身给白柳施了一礼道。 “好了,你不用这样,我想那个暴力女如果知道她未来的嫂子这样对我施礼,说不定会用她那木刀好好跟我理论一番的。”为了解除这种有些尴尬的气氛,白柳只好再次搬出贺茂淳来作为调剂。 听到白柳的话,靜藤武不由得露出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第十七章 战前行动 东大驹场校区外的住宅内 贺茂淳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两个敞开的保险箱,这是静藤武托白柳送给贺茂淳的,正是那晚拍卖会静藤武抢拍到的那两件拍卖品,一把叫鬼切的刀,一个古玉项链。 白柳笑着看着贺茂淳拿起那把鬼切在客厅里,毫无顾忌的挥动了两个剑花,然后用手擦拭了一下通体带着寒光的剑身,白柳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贺茂淳像极了一个拿到新买玩具的孩子。 “这两件东西都是你拍到的?多少钱?”贺茂淳在重复了几次拔剑动作后,才将鬼切放回到箱子中,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两件东西一共拍了快300万美金。”白柳看着贺茂淳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小嘴,忍不住快要笑出声来,挥手让她在身旁坐好,这才继续说道:“不是我花的钱,这是别人买的,然后托我送给你的。” 贺茂淳还未在沙发上坐稳,就再次站了起来,手指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装着东西的那两个保险箱,又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相信:“你是在开玩笑吗?谁会花这么多钱送东西给我?” 白柳看着贺茂淳有些因为激动变得通红的脸庞,只是点头道:“真的是有人托我将这两样东西送给你的,而且那个人本来是打算邀请你见上一面的,不过那天你先回学校了。” 贺茂淳总算是想起来了,那晚收到的那张写着地址的便签,和那个写便签给自己的女人,只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她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她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个女人,也没有任何理由被别人送这么贵重的礼品。 “好了,你先别这么激动,坐下来我将事情告诉你。”白柳把脑子正处在短路状态的贺茂淳拉着坐回了沙发上:“这两样东西确实是那女人送给你的,我在晚上拍卖会后去见了那个女人一面,哦对了,她叫静藤武,你以前听你哥哥说起过这个人吗?” 看着贺茂淳摇了摇头,白柳继续说道:“她在你哥哥死之前是鬼冢原宿的得力助手,而且她还是你哥哥的未婚妻。” 此时的贺茂淳已经完全呆住了,哥哥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杀死哥哥那个恶棍的得力助手,这是怎么回事? “她找我干什么········”贺茂淳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她希望你暂时放下对鬼冢的仇恨······” “这不可能!”还没等白柳把话说完,已经被瞬间变得有些激动的贺茂淳打断掉了。 白柳连忙安抚着贺茂淳道:“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至少作为你哥哥未婚妻说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贺茂淳这才忍着就要把桌子上东西给砸了的冲动,示意白柳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哥哥的那个未婚妻,也就是静藤武目前已经和鬼冢原宿闹翻了,在东京这边的关西组力量都已经被她所掌控,她正在寻找一举击败鬼冢的办法,这个具体的她以后会亲自给你说,而我也对她做出了会出手帮她的承诺。再一个就是,由于你目前实力不足的原因,我也觉得你确实还不是能够对付得了鬼冢,再加上我知道你同时也不会放弃,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这也是静藤武托付给我的任务,不过我觉得这更加适合你,我也能留在东京帮静藤武一下,至少确保她不被鬼冢杀死。” 白柳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贺茂淳,在对方示意继续说下去后,才说道:“静藤武的托付的任务那就是去熊本找几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一会儿再说,这东西是对付鬼冢的关键,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只能自己走一趟熊本,不过这样一来,静藤武一个人,很可能无法确保自己在接下来处于爆发冲突时候的自身安全,所以我希望好好的想想,自己该做什么选择。” 白柳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贺茂淳的肩膀,拿起桌子上那把鬼切和古玉吊坠,朝地下室走去:”我先把这两样东西做下处理,你在这好好想想,等做出决定后就到地下室来找我。” 贺茂淳看着白柳消失在地下室大门的身影,两眼盯着已经空掉的保险箱发愣起来,半天过去后,只见她运起剑气,将面前的茶几从正中间劈下来,桌子被砍成了两节,东西撒乱了一地。 地下室内,白柳再次祭练出元阳之火,在那道幽蓝的火焰下,开始将鬼切和那个吊坠分别用火焰炼制起来,那把鬼切本来就是他打算买给贺茂淳的,早就已经有了炼制的规划,整个剑身由于吸收了杀气,由银色转变成通体黑色,没有一点金属的光泽,剑身也变得宽了一点,白柳稍作观察后才满意的将已经炼制过的鬼切从火中拿出,随手丢给刚步入地下室的贺茂淳。 贺茂淳接过长刀,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发现比她在客厅拿起来挥舞的时候多了些分量,无意中运气挥动一下,一道剑气化形而出,在地下室的坚硬大理石墙上留下了一个醒目的裂痕。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贺茂淳眼睛呆滞的看着那道裂痕。 “额,又要找人把这修一下了。”白柳将刚炼制好那块古玉也放在了贺茂淳手中,示意她挂在胸前,这才看了一眼被贺茂淳用剑劈出来的裂痕。 “那把太刀我用道门炼器法门制炼过,去除了一些东西,增加了几个力量转换的阵法,你觉的还顺手吧。那玉佩有个防御阵法,可以防御一定范围的攻击伤害。”白柳收回元阳之火,这才坐在一旁的藤椅上说道:“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贺茂淳将古玉贴身挂好后,提着那把通身黑色的太刀,找了另一张藤椅坐好,转头看着白柳:“我去熊本吧,毕竟我现在力量对你们没太大帮助。不过我想和我兄长的未婚妻见一面,你能帮我约到她吗。” 白柳也算放下了心,至少贺茂淳还能做出符合现状的决定,脸上露出了笑容,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黑色的名片交给了贺茂淳:“这是靜藤武的联系方式,她最近应该很忙,不过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熊本那边我会打电话给松下,让他利用组织在熊本的影响力配合你,你也尽快找到那些东西,我并不认为时间对于我们很宽裕。”白柳沉思片刻继续说道:“你下午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好,晚上陪我去找一趟茨木那两个家伙,运气不错的话,也许可以拉他们作为我们的帮手。” 贺茂淳点了点头,拿着黑色的鬼切走出了地下室。 白柳拿起手机拨通了松下的电话,话筒那头传来一阵猥琐的笑声:“白,你找我?恩,有什么事吗,对了前两天的度假过得怎么样,嘿嘿嘿……” “好了松下,该死,那事情以后找你算账,现在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白柳说着便沉默等待了一会儿,随着话筒中传来松下呵斥手下离开的声音,和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松下声音传了过来:“好了,你继续。” “过两天有个女孩会去找你,你动用一切能信得过的力量去帮她找到那东西。” “恩?什么东西,在熊本吗?” “有人要向鬼冢动手了,那人动手的要求就是我们协助她先拿到那些东西。” “谁?谁要对鬼冢那个老杂碎动手,哈哈哈……这真是个好消息,需要我派人手过去帮忙么。” “靜藤武,那个关西组二号操纵人……对,具体的以后再说,目前你要保证那个女孩在鬼冢之前找到东西,东京这边我看着……” 第十八章 茨木和熊 贺茂淳晚上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身让人感觉精悍的装束,那把鬼切也被她装在一个鳄鱼皮缝制的剑鞘里,背在身后整个人仿佛一个幕府时期的姬武士。她盯着正在打量自己的白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白柳这才收回目光,笑着回了一句“没什么,很好很适合你。”然后示意贺茂淳上车,由白柳开着车向和茨木约定的地方驶去。 茨木和熊正坐在东京银座的一家小酒吧内,只是这间酒吧的大门上已经被人挂上了歇业的牌子,让那些正打算夜生活开始之时来这里喝一杯的人们阑珊而去。这里却只有茨木和熊坐在那里,为了和白柳的见面不被人打扰,他们特意把这里包了下来,甚至连招待的侍者也没有一个,他们只是在哪默默的坐着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脸上都显露出一些焦急和期待。 一个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小酒吧的宁静,熊站起身走到门前打开,却发现是一个糟老头模样的酒鬼,正踏着随时可能跌倒的步伐就要走进酒吧,熊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愤怒所代替,他一只手就拎起了那个醉汉,然后毫不客气地从楼道上丢了下去,这才转身准备回酒吧继续等白柳的到来。 就在熊走进酒吧,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一个纤细的手从门缝中伸了进来,拉住了门,熊一顿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酒鬼,狠狠的将门推开,就要对外面那人动手,却发现贺茂淳闪在一边,任由门狠狠的咋在墙面上,白柳正站在一旁一脸奇怪的看着熊。 “嘿,熊,你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白柳对着熊打了个招呼,指着被砸在墙上的酒吧门问道。 “额,抱歉,我还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酒鬼。”看到白柳的熊露出个尴尬的微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进来吧,等两位有些时候了,熊有些等急了。”茨木的声音从酒吧内传了出来。 白柳这才带着贺茂淳走了进去,在他们进去的时候茨木和熊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了贺茂淳背在身后的鬼切,眼中放着异样的光芒。 白柳无奈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看向鬼切的目光,才向熊示意将酒吧门重新关好,走到茨木对面的座位上坐好。 “东西我带来了,茨木你怎么了,贺茂的太刀有什么不妥吗?”白柳手捏了个法诀,将星兜甲从自己的空间中取了出来,放在了茨木的面前。 “那把刀的气息我很熟悉,不知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可否让我看看。”茨木没有管放在桌子上的星兜甲,而是指了指贺茂淳身后的刀说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是一个朋友送给我们的,我重新做了一些改动罢了,怎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白柳示意贺茂淳将刀从身后揭了下来,放在星兜甲的旁边。 茨木拿起刀,将刀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嘴中发出了一个咦的声音,这把刀的气息对她来说太过熟悉了,只是看到刀身时,却发现和自己熟悉的那把刀有着不一样的外观,心里泛起了嘀咕。 “你刚才说做过了一些改动?” 刚走过来坐好的熊也好奇的倾过身子,从茨木手中拿过刀:“鬼切?奇怪怎么外形以及一些东西都不一样了。” “对了,这把刀以前的名字确实好像是鬼切,你们怎么知道的。”白柳重新拿回刀交给贺茂淳放好,这才问道。 “那就没错了。”茨木苦笑了一声:“你知道鬼切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因为这把刀的名字是砍伤我以后别人才以此取了鬼切的名字。” 白柳顿时觉得有趣起来:“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不过我可不想拿着这刀砍你。” 茨木无所谓的耸肩道:“现在刀在你们手上,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砍到我身上来了,嗯,这也是个不错的事情。” 熊拿出一瓶清酒给众人倒了一杯,然后大家举着酒杯轻轻碰了下一口喝完,茨木才开始大量起那具星兜甲来。 “那个星兜甲的封印我看过了,很特别的阵法,很有趣的一样东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施行揭开封印的仪式。”白柳将身体在座位上伸了一下,尽量使自己处于一个舒适的姿势,这惹来坐身边的贺茂淳怒目而视。 “虽然主要东西都准备好了,但是还要一个合适的时间才行,我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这个也希望你能谅解。”茨木向白柳微微施礼道。 “没关系,我并不急着这个事情。”白柳接过熊再次给自己满好的酒杯,一口喝完:“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们可以告诉我。” “那谢谢你了,不过倒是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个进行封印解除的安全场所。”茨木想了想才说道。 “离开东京可以吗?”白柳突然觉得有个不错的主意,说不定可以给松下那里送去两个免费的打手,至少他们的实力比贺茂淳要强一些。看了看茨木表示无所谓的动作,继续说道:“你们可以去熊本,我在那里有个安全的地方,应该能保证你们不受那些和尚的追捕。” 茨木和熊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算是做出了决定,茨木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白柳表示感谢。 “贺茂淳过几天后就要去一趟熊本,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也算有个照应,对了法隆寺那边的和尚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我帮你们关注的。”白柳道。 “贺茂淳要去熊本吗?那是最好了。”茨木看了看坐在一旁不说话的贺茂淳,微笑的对她询问了一下。 “法隆寺的那些尾巴暂时被我们甩掉了,只是东京毕竟不算是太安全,熊本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想这也能让那些该死的秃驴们有一段时间不来烦我们了,只要大人这次能顺利解除封印,就要轮到他们头疼了,哼哼。”熊突然开口说道,茨木在一旁表示认同的点了点头。 在一些细节都敲定以后,众人便结束了这次的约会。 在回住宅的路上,贺茂淳很不理解的问白柳:“为什么要把他们也带去熊本,不怕节外生枝吗?” “鬼冢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容易对付,他不是普通人,我和靜藤武在东京就是为了能拖住他,让你有时间找出藏在熊本的东西。”白柳放慢了车速,在一个没有人的河边停了下来。 “那东西是鬼冢急于要得到的,我不能保证你们在熊本的绝对安全,但是如果茨木他们在熊本,最少他们会因为要完成酒吞童子封印的解除而对其他靠近你们的不明势力抱有敌对态度,也算是一个保险。”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和靜藤姐都这么紧张,鬼冢为什么也想拿到。”贺茂淳问道。 “具体是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这要靜藤武想办法从鬼冢哪里拿到消息后才能确定,至于我们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东西,是因为靜藤武认为那东西可能能让你哥哥重新活过来。” “什么!”尽管车内一片黑暗,白柳依旧能感受到贺茂淳此时的震惊,让一个人在死去后再活过来,这却是能够也足够分量让贺茂淳震惊。 不过为了不让贺茂淳对这个可能不要过于乐观,白柳还是再次提醒了句,:“这个只是靜藤武的猜测,不过我们还是尽人事听天命。” “我一定要和靜藤姐见一面,至少让我确认这有多大的把握。”贺茂淳此时眼中透着无限期待。 第十九章 静藤到访 距离贺茂淳去熊本还有两天的时间,白柳这两天尝试着联系了几次靜藤武,但是都未能联系到对方,因此贺茂淳所要求的会面也无从谈起,这让贺茂淳感到心情有些急躁,。 在学校剑道社团的交流会上,贺茂淳把一个不老是招惹她的外校交流生打断了几根肋骨,现在那个倒霉蛋都还在医院躺着,看到社团干部们古怪的脸色,白柳对此也只是报以苦笑。 白柳已经通过在东京的松下部下们做了一些打探,传言就在白柳和靜藤武达成协议后的第二天,关西组在东京范围的成员就被靜藤武清洗了一遍,关西组原本由鬼冢指派在东京的若头,更是被靜藤武拿去填了某处工程的水泥柱子,连尸体都没找到。 白柳在脑海中将收到的情况略作了梳理,协议达成的第二天到第三天,靜藤武在东京及其周边范围的行动都比较顺利,但是第四天到昨天为止,情况变得有些诡异,鬼冢原宿并没有大规模的对这种背叛行为进行剧烈的反应,而是好像进入了一个沉默阶段,鬼冢本人更是躲在关西组在京都府的大本营,一直没有露面。 而另一方面,靜藤武在第四天后突然失踪了,有猜测她已经遭到了鬼冢的暗杀,但东京关西组这边却没有任何动作,东洋国警视厅合法暴力团监察课在这段时间也高度紧张,对东京关西组保持着戒备状态,已经约谈了几个新任命的东京关西组干部,唯独没找到靜藤武。 白柳再次给在熊本的松下打去了电话,两人对信息进行了初步判断后,最终还是决定静观其变,白柳则决定在东京这边尝试继续寻找联系靜藤武。 放下电话后,白柳坐在客厅内沉思了一会儿,准备动身去一趟东大,当他打开门准备出去时,客厅突然有一股诡异的空间扭曲,白柳赶紧把门关上,转身看向出现空间扭曲的位置,靜藤武已经出现在客厅里。 “你怎么了?怎么受这么重的伤。”白柳走到靜藤武的身旁,看见她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由厚重和服包裹的身体上透着一股血腥味,白柳马上意识到什么,扶着靜藤武在沙发上做好,用神念在她身上扫过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后,才不解的问道。 “我去了一趟京都府,想在鬼冢哪里了解点关于那些东西的情报,不过出了点意外,被鬼冢打伤了,东京这边不安全,我只好躲起来修养了几天才来找你们。”靜藤武的气息微弱的说道。 “你去找鬼冢了?那你得到情报了吗,还有你的伤好像不轻,随后的计划是否要做出变动。”白柳想了一下道。 “我虽然伤的不轻,不过鬼冢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被也我砍伤了,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只是林淳去熊本后要多加小心一点,鬼冢这次受伤后可能加速了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衰老,再次进行密法转世是他迫在眉睫的首要大事,而熊本的东西更是他继续的,不排除他亲自前往熊本去找那东西。”靜藤武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白柳拿起手机给贺茂淳打了个电话,在得到对方马上过来的回答后,回身说道:“你担心的事情我想发生的可能性非常大,对于鬼冢来说关西组的重要性不会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你恢复过来还要多长时间,也许你应该和贺茂淳一起先去熊本,东京这边我看着,确定鬼冢去向后,我在去和你们汇合。” “也只能如此了,还有就是……”靜藤武正说着,一阵开门声从门口传来,随之而来的正是身背黑刀鬼切的贺茂淳。 她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靜藤武那个虚弱的样子愣住了,在白柳的描述中自己兄长的未婚妻可不是这幅摸样,随即看到白柳严肃的表情,她便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靜藤姐,你还好吗?”没有任何尴尬和不适应,贺茂淳仿佛对这位为了兄长做了那么对事情却素未谋面的女人,天生带有一种亲人般的亲切感。 “我没事,只是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林。”靜藤武拉着贺茂淳坐在自己的身旁,打量着她。 “这不怪你,这个仇我们一定会让鬼冢还的,靜藤姐,你这是怎么了。”白柳看着语气中带着些许激动的贺茂淳,和对靜藤武关心的贺茂淳。 “她受了些伤,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静养,所以今晚你就带着靜藤武做飞机回熊本,茨木那边我也让他们和你们一起走,东京这边的事情我来收尾,不管能不能找到鬼冢需要的那东西,都必须先保证自身安全。”白柳交代完后,便开始打电话让人预定晚上回熊本的机票,并且给松下打电话让他晚上前去接应。 “最后就是靜藤武,你获得了多少关于那东西的情报。” “不多,只知道是一本大乘经书。”靜藤武不置可否的说道。 “大乘经书?”白柳有些困惑,佛门的大乘经书能有什么特别的。 “也许你可以通过我在东京的手下去找个这方面的达人,他认识个圣德宗高僧,对这个好像比较了解,一会我把联系方式告诉你。”靜藤武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只好将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白柳。 “圣德宗的高僧?你说的是法隆寺里的那群和尚?这下就有意思了。”白柳笑道,然后接过靜藤武写给自己的联系方式。 “好了现在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你们都先去熊本,我去找那个和尚搞清楚详情,有什么在和你们联系。”白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饰,离开住宅去联系靜藤武的那个手下了。 晚上当贺茂淳陪着靜藤武,以及茨木夫妇一起踏上飞往熊本的飞机时,白柳正在那个靜藤武所介绍的手下陪同下,坐在法隆寺的大殿里,和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和尚聊天。 老和尚是法隆寺现任坊主,也就是华夏语里一个寺庙的主持,除了枯瘦如柴意外,老和尚的眼中总是透着一道锐利智慧的目光。 “柳川施主此时前来拜访,不知道有什么老和尚我可以帮忙的。”一个谦和温润的声音传入白柳的耳中,这让白柳顿时心中一凛,这里的和尚果然不简单,说话中都透着一种对佛门大道的透彻理解。 “扰烦坊主了,我这次来是因为一件事情,坊主大概也听说了我们组长靜藤大人和前组长鬼冢之间的冲突吧。”白柳暗自斟酌的说道。 “凡事多扰,勿要强取,两位大人这是为了什么呢。”和尚一脸苦色,似是对世人争斗不休而痛苦。 白柳只好故作沉痛之色:“坊主误会我们靜藤组长了,一切都因为前组长鬼冢不知从何得知平安崇德上皇有一大乘经书流传于世,可让其得崇德上皇之魔道法身,靜藤组长感其行为荒谬,才起了劝解之心,哪知到鬼冢却一意孤行,更听闻他已经确认崇德上皇那大乘经书将在熊本现世,执意要去寻那荒谬之书,靜藤组长特此让我来问问坊主如此大德高僧,能否解我等疑惑。” “荒谬之书?”老和尚听完白柳的话已经从开始的震惊中平静了下来,略带担忧的说道:“恐怕并不是诸位所想,崇德上皇遗留之书,怕是确有此事。” “什么?!”白柳也故作震惊的失声问道:“坊主意思是却有此事,而非荒谬之谈?” 第二十章 血撰五经 老和尚让一小沙祢给白柳两人准备了一杯热茶,看着两人将茶水小口小口的喝完,才沉声的说道:“根据《保元物语》记载,崇德上皇在宝元之乱后被白河天皇流放到赞岐国,过著软禁的生活。其间他投身于佛教信仰之中,愿往生极乐世界,并用自己的鲜血抄写了法华经、华严经、涅槃经、大集经、大品般若经五部大乘佛经,献上京都。但后白河天皇怀疑他是在诅咒自己,拒绝接受并退还了回去。此后崇德上皇对后白河天皇恨之入骨。此后崇德上皇发下毒言,愿为大魔王,扰乱天下。以五部大乘经,回向恶道。自此不食不休,愤懑而死,死状犹如夜叉。死后乱世相仍不止,世间以为祟。恐怕鬼冢觊觎的那本大乘经就是这用崇德之血为本,怨气为灵写著而成的经书。” 白柳心中顿时一阵波澜起伏,老和尚所说的和华夏修真者的化身入魔之道何其相似,这种以自己万世轮回沉沦魔道为代价,换取入魔之道,就算是在华夏的修真界,敢于这样做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人而已。而那以血所著的五经才是崇德真正的本体,这下白柳才想明白鬼冢为何急于找到五经。 “坊主,你这说的只是个传说吧……”白柳依旧装作不解状。 老和尚没有回答,只是如入定一般坐在那沉默良久。 白柳奇怪的看着老和尚的状态,却也不敢做任何试探,只是在内心盘算着老和尚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白柳准备起身离开,老和尚却开口说话了:“五经重现,大魔王随之也将现世,不容轻视,多谢柳川施主告知此时,解我和国劫难,不日老和尚将派人前往熊本,寻访五经。”说罢便躬身施礼,白柳不敢托大,连忙躬身回礼。 此后,两人也没有别的什么好聊的了,白柳便起身告辞,带着靜藤武的下属离开了法隆寺。老和尚看着白柳离开后,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显出一阵疲惫,刚才给白柳上茶的小沙弥从偏殿走了进来,站在给老和尚身后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目光扫过白柳刚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不悦:“爷爷,他们在利用您。” “呵呵,我的小青石你也看出来了?好,这很好。”老和尚很享受小沙弥的服务,对白柳刚才的作为却并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夸奖自己这个孙子,也是以后自己坊主之位的继承者。 “爷爷,他们在利用您,您怎么还这么不在意。”小沙弥有些不悦对着老和尚说道。 “对这几个人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这些普通人,无非是希望找个借口让我们对付他们的敌人罢了。”老和尚端起已经冷了的茶水,也不在意的一口喝完:“现在我担心的是那个柳川成所说可能是真的,前段时间丢失的童子切安纲已经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次崇德这大天狗的五经又现世,难道真是乱世又要再现?” “爷爷,这会不会是个巧合,而且童子切安纲的丢失,我们现在也还不能确认是酒吞童子的党羽所为呀。” “这个谁能保证的了,明智天皇之后,便因为和国各大家族的疏忽,才导致恶鬼掌国之权柄,领众生堕入魔道,差点将和国带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听到老和尚提到东洋二战时的群魔乱舞时代,小沙弥这才不再言语,安静的给老和尚锤着背,听他继续说下去。 “世上虽然总会有些巧合,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和国的守护者来说,这种冒险却是不能忍受的,不要拿和国的安危来做这个赌注。”老和尚慎重的对小沙弥说道。 “我知道了,爷爷。”小沙弥认真的回答着老和尚的叮嘱。 “等下你去一趟安倍家,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安倍仓弦那个老东西,作为和国第一阴阳师世家安倍晴明的后人,他的那些小辈们这些年实在有些松懈了。”老和尚挥手让小沙弥停下给自己捶背的动作,交给了他一个事情,并示意小沙弥现在就去办,附带让小沙弥将法隆寺的其他几个高僧叫去了大殿。 出了法隆寺的白柳,让靜藤武手下自行离开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在离法隆寺不远的一处高地上,用刚借来的望远镜看着法隆寺大殿内的情况。 不断的有和尚进出大殿,也不断有僧人离开法隆寺,向别的寺庙和东洋各大神宫方向而去。 白柳看了一会儿后,确定法隆寺已经因为刚才告诉老和尚的状况,开始联系东洋国各大宗教势力的头脸人物,这才松了口气,总算给鬼冢找了一群麻烦的敌人。 白柳再三跟踪几个法隆寺派出去的传话人,确认事情已经搞得比较大了,这才拍拍屁股,开车向回住宅一路疾驰。 回去的路上白柳打通了贺茂淳的电话,确认四人都已经在松下的安排下,住进了他位于熊本的大本营内。简单描述了一下关于五经的来历和传说,并让贺茂淳和靜藤武自行注意,不要和随后法隆寺就要过去的队伍起任何冲突,如果必要甚至可以将找到的五经转手交给和尚们。 靜藤武靠在松下所安排房间的沙发上,边上的贺茂淳挂断白柳的电话后,便将获得的消息告诉了对方,靜藤武听完后不由得笑了起来,甚至对鬼冢随后的行动将面对各方面的堵截,抱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喜悦。 “白柳真是个煽风点火的行家,淳,你看看他这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把鬼冢悄悄的推上了被各家势力盯着的境地。”靜藤武轻声的和贺茂淳打趣道。 “一个油嘴滑舌,满嘴谎言的混蛋,有什么厉害的。”贺茂淳脸上一阵的不屑。 靜藤武并没有反驳贺茂淳的话,只是满脸笑意看着对方,直到贺茂淳脸被盯的有点微红,都没收起笑容的打算。 白柳不知道贺茂淳正处在被靜藤武嘲弄的窘境中,而是一脸认真的正在驹场校区外的住宅的地下室里,准备着一些到时候和鬼冢交上手后能有所作用的符咒。 白柳如今的真实实力,还不到华夏修真者实力划分九天重阳的三重天,如果说和鬼冢、靜藤武,甚至是茨木夫妇硬碰硬的话,白柳其实并不占什么优势,而且东洋的那个大型结界似乎压制了白柳在这里的修炼速度,这也导致白柳更多的压制对手或敌人的方法,是华夏几千年修道者传承下来的战斗技巧和符咒。 白柳将刚做好的十个烈阳爆裂符放入上衣的袖口的一个特别口袋里,这方便他遇到情况时迅速出手,在重复几个动作后白柳才算结束了一切准备。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老白干儿,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回想了一下现在的所有状况。 茨木要在熊本完成对酒吞童子的复生仪式,鬼冢也要在熊本寻找到自己能够以完全体形态密法转世的血撰五经,另一方面的靜藤武试图寻找到让未婚夫复活的方法,这三股势力刚好是东洋的三大魔王,白柳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是要毁灭熊本的节奏呀。 白柳再次给松下打了个电话,在听到那个猥琐的声音响起来后,便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你好像没兴趣参与那种神神鬼鬼的事情里来吧,如果不想看到你们故事里的三大魔王在你面前晃荡的话,安排好靜藤武他们的住宿后,你还是去做个长途旅行吧。”随之而来的是松下的一阵哀嚎声…… 第二十一章 新宿小酌 白柳走在新宿歌舞伎町大街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这几天的忙碌后,该做的安排都已经告一段落,在确认几个有影响力及实力的宗派和世家都派出了人手前往熊本后,白柳就暂时的闲下来了,现在所要做的也不多,只能等鬼冢出现新的动作。 一个人呆在东京,白柳除了按时上课,也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在一场小雨过后,他突然开车来到歌舞伎町,将车停好后开始在这繁华的夜之城里享受自己的安静。 很久没穿的一身黑色西装,领口的skz干部徽章,让他在路过那些莹莹燕燕以及小混混时,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嘴上叼着烟在公共场所发呆,旁边的人也只是背地里流露出鄙夷的目光,然后远远的躲开,远处巡逻的警察也只是站在那远远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 白柳静静的观察着那些人,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大口的吐了个烟圈,然后准备继续走向下一个街口,突然一个身影进入了他的眼中,对方好像也看到了白柳,向他挥了挥手,便将自己正在招呼的酒客打发了,朝白柳走了过来。 “白,好久不见,你好吗?”只见那人一身浅色的西装,笑着和白柳打了个招呼,年轻的脸庞上已经显现出一种让人发自内心的喜悦。 “恩,还不错。”白柳指了指那人打发走的酒客:“蚊子,你又换了新工作?”从口袋里掏出支烟丢给那个叫蚊子的年轻人。 “啊,是的,和几个朋友一起搞了个案内人介绍所,最近刚有点起色。”蚊子接过烟然后给自己点着,吸了一口道:“大学生活怎么样,是不是像你预期那样有意思。” “还不错,至少没有那种乌烟瘴气生活环境。” “是吗,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蚊子想了想才说道:“我听说你们组织最近闹内斗了,应该没影响到你吧。” 白柳听完木子文的后半句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笑着问道:“你从哪听来的。” “歌舞伎町可是东京地下世界最大的情报集散地,总会听到些风声的。”外号蚊子的木子文说道。 “这样啊,这里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用多久就会有结果了。”白柳笑着看着木子文:“有空吗,陪我去小中华喝一杯,很久没去石桥老板那坐坐了。” “你等会,我去和我那几个朋友打声招呼,我也有段时间没去了,正好一起去看看他。”木子文将手中的烟蒂在路边的烟灰缸上拧灭,向他那朋友方向跑去,没过多久就笑这跑了回来:“好了,走吧。” 小中华招牌的依旧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白柳笑呵呵的和石桥打着招呼,然后看着石桥有些恼怒的用手中的毛巾抽着和白柳一起来的木子文,边抽边怒斥他,木子文连连告饶后,石桥才瞪了木子文一眼,转身进厨房去给白柳准备食物和酒去了。 “石大叔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让他生这么大气。”白柳在和木子文走进隔间后,才指了指石桥的身影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这也怪我,在东京呆了这么长时间,除了读书,别的也算是一事无成,不过后来和几个朋友开了那家介绍所后,石大叔觉得我丢了华夏人的脸,好好的怎么拉起皮条来了,这才这么生气。”木子文挠了下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的说道,白柳听着也点了点头,确实一个华夏人跑东洋来,不好好读书开起了拉皮条的介绍所,这让一直对木子文非常照顾的石桥怎么看的过眼。 “说起来这打我挨的不怨,石大叔对我来说算是半个亲人,在东洋这么多年,他没少为我操心,我开店后因为我的关系,石大叔也有时遭同胞白眼,说他带出来的尽是……”木子文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 “自食其力,这没什么,你又没违法,石大叔其实也没真生你气,不然你觉的他会让你进店里……”白柳笑着拍了拍木子文的肩膀,然后看着隔间门缓缓打开,石桥端着食物和酒走了进来。 白柳接过菜在桌子上放好,笑着感谢石桥送来的好酒,直言说老远都问道酒香了,惹得石桥呵呵大笑,木子文不失时机的对着石桥认真的说了声对不起,石桥看着木子文躬着身道歉的摸样,伸手拍了拍木子文的头,便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隔间。 酒过三旬后,白柳看着木子文突然问道:“如果给你一笔资金,你有没有能力让歌舞伎町成为我们掌控的情报来源场所呢。” 木子文被白柳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呆滞了很长时间,醉意也一扫而空,眼中慢慢透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光芒。 “你所指的我们是谁?skz还是熊本的大志会?”木子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都不是,我们指的是一些我认可的人,比如你,当然还有几个朋友,下次介绍给你认识。”白柳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这两天开始规划的圈子。 “我?什么时候……成为了我们的一员?”木子文有些诧异白柳的答案,毕竟他在开设介绍所时,也做好了可能成为某个雅库扎组织的外围的准备,毕竟这是小人物在东洋的生存之道。 “刚刚你向石桥道歉的时候,我决定的。”白柳说道:“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你有把握完成我所说的事情吗。” 白柳的问题直接跳过了询问对方是否愿意,而直接选择了能否做好,这让木子文也很自然的跳过了这个细节,因为他本身就算被问了也是会以答应为答案。 “这样看打算投入多少资金,以及希望在多长时间起成效。”木子文想了想说道,谨慎的态度更让白柳觉得自己没有选错人。 “时间倒是不及,最近东京及关西地区的地下势力可能会重新洗牌,我们没必要在局势不稳的时候,浪费太多的精力财力做无用功。” “至于资金的多少,取决于你对前期投入需要资金多少的估量。到时候做个计划出来,我们再做决定。” 交代完这些后,白柳将联系方式留给了木子文,这才起身离开,留下木子文继续和石桥在那探讨起人生来…… 开着车的白柳看着车外的那些人流,有些恍神,刚才在歌舞伎町散步,直到遇见木子文后,他便开始想着一些事情,昆仑虚现在不管是哪方面的力量都强自己太多,他不能确定如果自己一个人就这样走下去,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杀回去报仇,也许他必须有个新的思维才行,大致想法敲定后,白柳才开口向木子文提出了加入邀请。 打通贺茂淳的电话后,还没等白柳把话全部说完,对方的回答已经传了过来,那就是“不管怎样,我都加入。”然后还没等白柳再解释完这个后续的危险性,靜藤武的声音也从旁边传了过来:“这个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也加入。”不容白柳再说别的什么,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柳看着手机一阵苦笑,这两个女人真是,就不能等自己把话说完吗。接着他拨通了松下的号码,依旧是那个猥琐的声音传了过来:“啊,白,我现在在韩国,该死的那些奇怪生物的party什么时候能结束,我真怕我的那些藏品被他们给彻底报废了……”然后在白柳将自己计划说完后,松下笑声传了过来:“你在说什么呢,白,我们不是已经是一丘之貉了吗?我可是打算把莉香嫁给你来着……” 听着松下用那语气僵硬的华夏语说出一丘之貉四个字,白柳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松下你的华夏成语用错地方了,还有不要再提莉香了,有你这种父亲,真是她的不幸……不过还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