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世皇朝》 第一章 一巴掌给抽穿越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难道对着流星许个愿望,我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 周庚站在青山大学教学楼顶,很郁闷,非常郁闷。 他活了22年,学习学习不成器,事业事业也没有,女朋友谈过几个,就是因为他不靠谱,最后都是分手为结局。 他的理想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毕业一年,一事无成,让他无比沮丧。 今天电视台报道说,今日有流星出现,周庚就想着要不要碰碰运气,来许个愿,说不定灵呢? “啪。”一声轻响,楼梯门突然被推开。 周庚一惊,心想这么晚了,谁没事来楼顶干嘛。 寻着声音,周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靠着墙伸出个脑袋偷偷瞄了几眼。 两个貌美肤白的少女手拉着手,一名穿着粉衣的女孩,一名穿着黑衣的女孩。 因为离得也远,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看见黑衣的女孩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粉衣女孩就哭哭啼啼的,已经翻过栏杆,作势就要跳楼。 周庚一见之下,顿时一惊。怎么了,这好端端的,妹纸咋说跳楼就跳楼,不行,不能见死不救啊。 “埃,埃,埃。妹纸,别想不开啊,什么事值得你跳楼啊。”周庚快步上前,想要把她拉下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粉衣少女,抹着眼泪对周庚狠狠摆手。 “好,好。你别冲动,我不过去,我就在这里看看风景。不过,我得跟你说啊,人死了可什么都没了。”周庚在女孩的左边两米处翻过栏杆,一屁股坐在栏杆上,看着少女。 “你懂什么,最爱我的人都不要我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粉衣少女伤心说。 “你是说那个穿黑衣的女孩?” “呜呜——”粉衣女孩只是哭。 嘚,敢情是一对蕾丝…… 周庚看着女孩也不像是决心寻死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坏笑道:“你真决定要死了?” “没错,也许我死了她才能永远记住我,爱我。”粉衣女孩说。 “那好吧,既然你都要死了,能不能做个好人,晚上跟我回家,我们一起啪啪啪吧。”周庚坏笑道,不露痕迹的靠近了一点。 “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啪啪啪。”粉衣女孩一愣,随即怒视周庚说。 “那好吧,你跳吧,死了再啪啪啪也一样。”周庚挑挑眉说。 “死变态,你去死吧。”粉衣女孩突然怒而出手,一耳光抽在周庚的脸上。 两人本来就是站在栏杆外边的,周庚先前刻意接近粉衣女孩想要救人。 不料,正因为太近了,女孩下意识怒极出手,一巴掌直接把周庚给抽飞了出去。 周庚如同一只折翼的小鸟一般,直接朝着楼下坠落。 “我草,我就知道,好人没好报,我的泡妞大业还未成功,我不能死啊。” 接着,天空一连串的流星滑过天际,他的愿望成真了。 等周庚醒来时,发现自己穿越了,他穿到了一个叫周庚的皇子身上,年仅15。 尽管这个跟他同名同姓的周庚是庶出,排老九,可怎么也算是个皇子,以后也是要列土封疆的王爷。 至于为啥说他丫倒霉,完全因为这倒霉孩子自己作死,9岁的时候,好端端的做自己的皇子不就好了,偏偏喜欢掏鸟窝,这一个没抓稳,从树上摔下来,摔成个白痴。 这也到罢了,白痴就白痴吧,反正大周天下都是他老爹的嘛,财大气粗养得起! 可这小子渐渐长大,脑子傻了,本性却没丢,半夜去爬到树上去偷看人家新入宫宫女洗澡。 好嘛,这下玩出事了,被惊吓中的宫女拿瓢给打下来了,彻底摔了个魂归地府。 这时,借着那股流星雨的力量穿越而来的周庚刚好就进入了他的身体,顺理成章的代替了原来九皇子周庚。 死而复生的周庚,恐怕只有周庚的母亲玉夫人芈玉为此感到高兴。 而周庚的父皇只是派了一个太监前来询问此事,周庚到底死没死,就转身离去,尽显皇家的薄情寡义。 周庚这几天足不出户,天天都在整理脑海里那些破碎残缺的记忆,除了基本的语言,文字,就连完整一点的记忆都很难看到。 周庚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书籍上,拿着一本大周杂通史,周庚仔细的看着。 “大周,以武立国于中原,建国已有五百年。自八十年前,周渂帝始,崇尚圣人之道,温和厚道,乃至邻国小人以弱可欺。我大周以德报怨,致使国泰升平,但天道使然,不知我大周何日能以儒道感化六国,万众归心……” “诗圣齐翰霖,耗费二十年时间整理古今诗句,编撰诗篇三百,世人尊称之为:圣人齐子……” “西有大赵国,东有大韩国,南有大楚国,北有大燕国,西南还有西夏国,东北还有一个大秦国。 七国中,大周地处中原,国力一直排前三,与众国签订百年停战盟约,七国之间尽管小摩擦不断,却也能称之为太平盛世。” 周庚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亏重生在太平盛世,要是重生在战乱时期,怕是有这皇子的身份也是朝不保夕。 等着吧,等着那个便宜老爹给自己分封领地,到时候就做个遛狗泡妞的闲散王爷吧。 抢皇位,周庚想过,但是,转念一想,重活一回,为了那个虚无的皇位陷入权利斗争中,活的太累,不如王爷舒坦。 既然这辈子有个皇帝做老爹,那就安心的做个啃老族吧,反正吃不穷。 正当周庚跪坐在书桌前,拿着书眼神迷离正在为了以后的生活发梦时,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四位侍女在门旁两侧低头恭迎,一位衣着华贵却有些老旧的贵妇施施然走进门内。 “母亲。”周庚放下书籍,连忙起身躬身施礼。 唉,这就是我这辈子的老妈了,人是极为漂亮,对我极好,性子也是温暖如玉,还是楚国的公主,大周的从一品夫人,可惜摊上了一个白痴儿子,备受皇帝冷落。 “庚儿,快坐,小心身子!”玉夫人秀眉微蹙,伸出芊芊玉手扶住了周庚。 “母亲,不必为庚儿担心,您坐。”周庚笑扶玉夫人跪坐与蒲团之上。 玉夫人眼含热泪,看着周庚的眼神尽是欣慰,她别过身去,抹了下眼角的泪珠,说道:“庚儿,你即已恢复正常,应该锦衣玉食,请圣人教导,受皇家教育。可~母亲虽然贵为一品夫人,却不受你父皇的喜爱,连累你住在如此陋室之中,都是母亲无用~~~” 我草,这不对啊。平时过来就嘘寒问暖的,这次怎么一来,话都还未说上两句,就哭起来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虽然她是我这一世的便宜母亲,但对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好,我怎么也不能眼见她受到欺负而无视。 周庚低头为玉夫人拭去泪水,跪坐与側,问道:“母亲,是否有人欺负您!如若有人敢欺负您,您大可与庚儿说,庚儿为您报仇!” “不不,庚儿,你多虑了,母亲是为你担忧,想到深处便难以自制,并非有人欺负我!”玉夫人连忙擦去泪水,抓住周庚的手紧张的说。 “母亲无事便好!”周庚微笑道。 他见玉夫人紧张如此,心中却是笃定不已,肯定有人欺负她了,既然玉夫人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强求,只能从他处着手了。 玉夫人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柔弱,凡事都是忍,不想惹事,更担心有人害我,天天就念叨着低调做人,母亲就盼望着你分封的那一天,那时,母亲便可抬头做人了。 周庚每每念及此处,不由一股心酸,眼睛都是红的,所以占据了九皇子身体的周庚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让玉夫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闲散王爷要做,但是不能忍着气做,如果连对自己真心好的玉夫人都保护不了,这辈子活着也是没劲了。 操,干了。 哪个龟儿子敢欺负她,非得揍死丫的,怎么说老子也是皇子,杀人是不犯法滴,靠! “庚儿,我刚叫人给你熬了一碗莲花粥,喝点暖暖身子。”玉夫人强装微笑的摆摆手,说:“甫才,端上来。” “是,夫人!”门外传来一声中性的声音,随后便走进来一名穿着浅蓝色太监服饰的男人,奥不,是人妖。 他低着头缓缓跪倒在地,将盘子里的小碗放于书桌之上。 周庚随意瞥了一眼,顿时眼睛一眯,太监甫才的脸颊上正有五个红彤彤的指印。他心中一定,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周庚与玉夫人闲聊几句,便以身体不适为由,送走了玉夫人。临走之时,周庚不露痕迹的提了一下,自己平时缺少人服侍,需要一个得心应手的侍从。 这玉夫人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贴身侍从甫才赐给了周庚,还想再给整几个婢女的,这周庚一看不妙啊,这以后走哪不得一大帮苍蝇跟着了,这多烦人啊,他连忙谢绝。 送走玉夫人后,周庚将门一关,撇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甫才一眼,冷然的拿起身后兵器架上的宝剑。 “铖……”宝剑出鞘,周庚横眉冷对,宝剑径直架在太监甫才的脖颈上。 “九皇子饶命,九皇子饶命啊……奴才不知所犯何错,请九皇子明示!”太监甫才吓的连忙磕头如捣蒜。 “所犯何错,哼!我母亲在外受辱,你难道不该死吗!?”周庚厉声道。 第二章 我!皇上的第九子周庚!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九皇子饶命,求九皇子饶命!”太监甫才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又立即磕头如捣蒜。 “既然知罪,便从实道来,我母亲今日到底遇到何事!”周庚冷哼一声,收回了宝剑。 嘿!这皇子的身份就是吊,拿个宝剑随便吓唬吓唬人,都可以把人吓成这样,杀人不犯法,任性啊! 总算能体会为什么那么多权贵阶级贪念权利了。 “事情是这样的……”太监甫才眼看捡回一条小命,拼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周庚开始听还不觉有什么不对头,越听越气,越听越想杀人,最后肺都气炸了,一脚踹翻了书桌,怒声道:“德妃,你欺人太甚!!!” 其实,不怪周庚如此气愤,今天一大早,太监甫才便按例前去内务府领取月俸,可不料被德妃手下的总管太监给拒绝了,说该发的月俸已经分发完毕。 说是已经派人将月例给送往玉秀宫,不信可看账目,这下可把太监甫才给搞蒙了,咋回事呢? 这他心理就犯嘀咕了,难不成被玉夫人领走了?他也没理在此胡闹,迷糊的离去。 回宫后,刚好遇见玉夫人询问他月例领否,这下,他就彻底的蒙圈了。 半响,明白过味了,才发现他这是被内务府给耍了。 于是,把事情与玉夫人一说,玉夫人就明白了。 她与德妃素有间隙,德妃协助皇后共理后宫,想要敲打玉夫人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所以,这是德妃在敲打她,不要以为儿子不白痴了,就想翻身,安安分分的做好你的从一品夫人。 这玉夫人素无心机,可是不代表她笨,她就想着儿子刚受到重伤,天可怜见,这一撞,居然庚儿的脑子给撞聪明了。 生活有了盼头,玉夫人自然倍感幸喜,有心领了月例,好备些人参燕窝补补周庚的身体,这月例一下子被扣了下来,她真不能忍。 就想着去说说好话,服个软,德妃说不定手下留情呢? 可是,无奈! 内务府总管张柯,说:“夫人,别为难奴才了,月例是皇上钦定的,一月只能领一次,您领了一次再领一次,万一皇后与德妃娘娘问起,这罪责,奴才担当不起啊” “张总管,您看……是不是内务府里的小太监发放错了?本宫并未领取到月例,要不,您先发放一部分月例给本宫?”玉夫人苦苦哀求,她好歹是从一品夫人,宫内也有百十号人要养,这要是没有这笔月例,别说周庚的衣食了,可能连下人的月例也发放不出了。 这下内务府总管张柯可就不干了,冷然笑道:“此事从未先例,更何况我内务府做事,何许你来指责,你若不服,自可去向德妃娘娘与皇后说情,别与咱家纠缠。” 语毕,便差人硬生生的将玉夫人赶了出来,这甫才护主心切,混乱中被人给狠狠的抽了一耳刮子,打的嘴流鲜血。 如果,不被周庚细心发现,恐怕这玉夫人要拿出嫁妆来贴补宫里用度了,受辱至此,堂堂从一品夫人居然被一个恶奴欺负。 这在不受宠的妃子里,也不算少见,忍气吞声也就过去了。 可惜,这事被周庚给知道了,这哪能不气。 这在周庚看来,简直就是落井下石,婶婶能忍,叔叔都不能忍了。 周庚暴怒,太监甫才吓得低头不语,身体颤抖的跪在一旁。 周庚深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心中暗自决定,这仇是要报的,月例也是要拿的,张柯对吧,我弄死你丫的。 暗暗思量了一会儿,他撇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太监甫才,眼珠一转,把宝剑冷然丢在他的面前,说:“主辱臣死,你自裁吧。” “自裁……”太监甫才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庚,眼中的不甘心、愤怒交织其中,随后凄然一笑:“九皇子说的对,甫才自小便跟随主子,主子受到此番侮辱,甫才护住不力,该死!!!” 话音一落,他便捡起宝剑,径直划向脖颈,眼看就要血溅五步。周庚快若闪电的一脚踹在太监甫才的手上,宝剑脱手飞了出去。 “好!母亲有此忠仆,我便放心了。”周庚哈哈大笑,扶起呆若木鸡的太监甫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要给我母亲要回属于她的东西,你可敢与我一起!?” “别急着答应,我可能不会有事,你可能会被五马分尸,腰斩等等……你想好再回答!”周庚眼看太监甫才都眼含热泪要答应了,连忙说道。 说实话,他本不想拖着这么好的忠仆下水,但是,玛蛋,内务府人多啊,打起来自个太吃亏了。 “芈主子既然将奴才送与您,您便是奴才的新主子,奴才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甫才喜极而泣的道,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 “好,以后你就是我兄弟。”周庚大笑一声,心中对甫才再无歧视之心,虽然他是太监,但是他有情有义,值得周庚把他当作兄弟看。 “奴才不敢!”甫才惶恐跪伏。 “呵呵,别跪着了,你去召集一下宫里的下人,让他们陪我去内务府打个人,每人十两白银重赏!”周庚拍拍手,将宝剑还于鞘内,突然想到什么,说:“记住了,别让我母亲知道。” “奴才晓得!”甫才认真点头,他不知道主子哪来的这么多钱银,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事。 不消一个时辰,甫才便召集了二十几号的小太监,在门外候着。 周庚见这么多的人都是自己的手下,心中就感觉自己跟黑社会老大一样,带着小弟横行霸道,心中顿时胆气一撞,手一挥喝道:“走!” “主子,主子。不带兵器吗?万一对方……”甫才小心翼翼的说。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带兵器,最多他们传起来也就是某个不开眼的太监惹了九皇子,被打了一顿,可我带了兵器可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在宫内持械伤人,会惊动禁军的,搞不好被我老爹给废了,那可就亏大发了。”周庚得瑟的说。 “奴才不懂,既然主子这么说,那就是对的!”甫才低头挥挥手,二十几号的小太监呼呼啦啦的跟在身后。 “嘿嘿!甫才,我就喜欢你这点!唉,你说你名字谁给你取的,还挺有意境的。”周庚随口跟甫才聊着,漫步走在这偌大的皇宫幽静小路上,一路上遇见不少长相可人的宫女,周庚还得跟小宫女们调笑一下。一副皇族公子放浪形骸的场面,甫才只能捂着半边脸当作看不见了。 “回禀主子,是芈主子给奴才取的。”甫才挡着半边脸低头回应,心中暗自苦笑,这相比与之前的九皇子,的确变的聪明了,可是也便的更好色了。 哎呦!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 “哟,那个妞不错,细腰丰臀,特别是那殷桃小嘴,可真是勾人啊!”周庚啧啧嘴,就要上前搭讪,却被甫才拦住。 “哎呦,主子,您别玩了,前边就是内务府了,您就别去招惹太子妃了。”甫才都要哭了,这场面要是被四妃和皇后看见,他们这些奴才怕是免不了一顿板子,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甫才从来没有想过,原来他也有急着快去打人的心思。 “太子妃!”周庚面容一整,心道,不能调戏啊,这可是大周以后的皇后,要是调戏了,难免太子横以后要给我穿小鞋。 “走吧,甫才。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周庚摆摆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内务府走去。 在花丛里静立的太子妃宋礼娴,好奇的看着周庚一行人,嫣然一笑的对身边的俏丽侍女说道:“香儿你说,这白痴老九带着一帮人要干嘛?难不成偷窥不成要强抢?” “咯咯~!”香儿一身侍女服,却难当她俏丽的面容,她咯咯一笑道:“主子,你可就不知晓了,这九皇子听说恢复了正常,而且苦读诗书,现在可大不同往日了。” “奥!?”宋礼娴眨眨眼不解道:“那他这是去作甚?” “额,奴婢不知!”香儿低头思索片刻,说:“可能是因为他的母亲玉夫人在内务府受到欺辱的原因吧,他带着人可能去出气了。” 宋礼娴问其详情,心中了然后,顿时知道要出事了。她思索片刻,还是觉得此事应该让太子早些知晓,便说:“香儿,你去一趟东宫,通知一下太子,让其早做对策,可能要出大事。” “是,主子!”香儿应声退去。 金碧辉煌的内务府门外,两名小太监正在整理丝绸、药材等等,发放别个宫中的月俸。 周庚一见,冷笑一声:“甫才给我打,只要是内务府的人,给我狠狠打,谁敢还手,来找我,我敢谁敢打我!” “是,主子!”甫才大声应道,他这辈子都窝囊的很,处处都是低人一等,这时,有了九皇子撑腰,脑子血气上涌,手一挥大喝:“玉秀宫人听九皇子令,见到内务府的人给九皇子狠狠的打!” “是……”二十几号小太监齐齐应声,露胳膊挽袖子,对着两名发放月例的内务府小太监就是拳打脚踢。 “放肆!谁敢在我内务府闹事!”张柯闻声带着几个小太监走出大门,怒声喝问, “我!皇上的第九子周庚!” 第三章 皇帝让我作诗词? “九皇子?!”张柯心中一惊,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白痴老九。 “哼!你便是张柯?”周庚冷声问道。 “正是奴才,不知九皇子来内务府有何事!?”张珂惶恐,心中暗想,这九皇子语言清晰,看来传言不假,白痴九皇子已经不白痴了。 “何事!?打你!!!”周庚狰狞一笑,挥去拳头直接打在了张柯的鼻子上,一拳将其打倒,伸脚就踢,踢的张柯哀嚎求饶不已。 “白痴老九,你竟敢随意殴打宦官,至后宫法度何在,我定要禀告德妃娘娘!”回应张柯是一阵拳打脚踢。 “九皇子,奴才不知所犯何事,求您明示!”张柯被打的受不了了,只能服软了。 “你是否克扣了我母亲玉夫人的月俸?”周庚冷笑,一脚踩在张柯的胸前。 “九皇子,奴才没有克扣啊,之前我还与玉夫人解释清楚了,账目上明明已经写了玉秀宫已发放,我也没有办法啊!”张柯哀求道。 他不露痕迹的对着自己的干儿子张秀眨了眨眼睛,张秀也是心思灵通之辈,立马知道该怎么做,偷偷朝着后边溜去,直接跑向德妃的长乐宫。 “行,但愿你的嘴一直这么硬!”周庚咬牙一脚踢在张柯的脸上,心想,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的干净! “噼里啪啦……”周庚劈头盖脸打,打的张珂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克没克扣?” “奴才不敢!” “噼里啪啦……” “克没克扣!?” “奴……才……不敢……”张柯都被打成猪头了,就是抵死不承认。 “甫才!哎呦我去,真累!”周庚气喘吁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柯,无奈的对着甫才找了招手。 “主子,您有何吩咐!”甫才低头哈腰的连忙跑过来。 “你叫几个小太监过来,接着打,打死了证明他死有余辜,打不死算他无辜!”周庚舒了一口气,找了个放丝绸的位置,往上一坐休息起来。 丫骨头挺硬的,打的老子手脚都疼,操。 周庚笑嘻嘻的甩甩手腕,这种仗势欺人的感觉真他妈爽,最重要的是出了一口恶气啊,恶奴欺主,不治不行啊。 “甫才,踢他下边,对,哈哈,踢得好,继续,别停!”周庚看的开心,拿着放在丝绸旁边的果仁、瓜子就吃了起来。 “主子,他招了……”甫才邀功似的跑到周庚的身侧低声说。 “奥?”周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要招了,一切都好办了。他老神在在的吃着枣,慢悠悠的蹲在张柯的面前。 定睛一看,****,差点把周庚口里的枣胡子都吓的喷出来。 眼眶都打的塌下去了,眼眶塌眼必瞎啊,尼玛打得太狠了,眼睛都变成了桃子,整张脸肿成了猪头脸。 周庚咂舌,道:“甫才,这打的也忒狠了点,人家怎么说也是内务府总管,打成这样,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我……”甫才被说的心中一阵惶恐,刚想说话。 周庚笑眯眯的接着说:“不过,我喜欢,打的好!” “嘿嘿……”甫才傻笑。 “张总管,招了?”周庚低头问。 “我招,我招。”张柯鼓着香肠似的嘴说:“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我克扣了玉夫人的月俸想要私吞!” 他算是明白了,这九皇子分明就是没把他当回事,要是不招肯定要被活活打死了,就算他被九皇子打死了,九皇子一点事都不会有,这就是皇子皇孙的特权。 可是,就算要招,他也不能把身后的人拉出来,不然到时候可能连他身后之人也救不了他。 “你一个人的主意!哼!”周庚冷笑,想要隐藏身后之人,那也要看你扛得住扛不住了,他挥挥手漫不经心的说:“继续打,打出他肯说出实话。” “嗯~”周庚看着一旁的内务府的太监们,心中思索,既然来了,不挨个挨个揍个遍,是不是有点亏,毕竟每人十两的雇佣费啊,总的让他们干点事。 想罢,周庚便笑着吩咐道:“你们留下几人继续招待我们张总管,剩下的人给我挨个挨个打,这群内务府的狗,就是欠教育!” 此时,内务府门外,已经聚集了几百名宫女,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为什么? 没看见,九皇子正在教育奴才吗? 一时间,议论纷纷,就是有巡逻的禁军看见了周庚殴打太监,也会不露痕迹的绕道,殴打家奴而已,这天下都是人家老爹的,儿子打几个家奴犯什么错了?他们才不会主动去找不自在。 当禁军们很聪明的想要掉头绕开时,就见不远处皇帝的仪仗队缓缓向此处走来。 顿时,禁军们跪伏于地。 “皇上驾到~~~”一声尖声响起。 人群顿时就跟炸了锅一般,齐齐跪伏在地,高呼:“恭迎皇上!” “皇上?”周庚一听声音不对劲,转头朝内务府门外一看,心理顿时一惊,暗叫了一句我草,事大发了,怎么把皇帝老子都给整来了。 皇后平时处理家事的乾宁宫中,周怀帝怒目坐于龙椅之上,身侧坐着皇后,下方右侧站立淑、贤、惠、德四妃,中央跪着的正是周庚。 周怀帝年过50,皮肤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样子,模样威严有力,不露自威。 “逆子,要不是朕今日恰巧在东宫与太子对弈,怎知你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举!”周怀帝怒声斥责。 “儿臣知错!”周庚倒也光棍,既然被老子抓住了,那就承认错误呗,他总不能因为几个太监就杀了他吧。 “……”周庚的光棍程度,打的周怀帝措手不及,这认错还能这么干脆,倒不知道该如何惩罚了。 周怀帝冷然说:“既然知错,朕便罚你去文渊阁抄写礼录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 “谢父皇!”周庚心理犯嘀咕,礼录是啥玩意,一百遍也不知道多不多。还是经验不足啊,居然让人给通风报信了,要吸取教训啊,下次争取更进一步。 没声了? 周庚眼珠子乱转,乾宁殿居然无一人敢说话?周庚挑挑眉,不露痕迹的抬头快速瞟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便宜老子正坐于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顿时,他就犯了嘀咕,这是要干嘛?错也认了,罪也罚了,难不成还等什么人? 摇摇头,猜不到的不猜了,还是欣赏一下美丽的妃子们吧,养眼啊。 要说这皇后长的可不算是很亮眼,但是很雍容华贵,气质一看便是贵不可言,就是老了点。 周庚目光顺着往下看,一袭红衣华贵的无比的女人,这个女人皮肤宛若二八年华,眼神仿佛都可以说话了,她就站在周怀帝的右手边,除了皇后就属于她离得最近了。 这份气势,这份华贵毫不逊于皇后,周庚心理有了数,此女应该就是协助皇后管理后宫的德妃了。 德妃仿佛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露痕迹的撇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诱惑。 嘶…… 周庚暗抽一口凉气,只感觉腹部发热,暗道,这女人太厉害了,怪不得周怀帝专宠于她。 他连忙闭起双眼,平静心情,没有再去看德妃一眼,因为他怕再被哪勾人的眼神看一眼,就把持不住了。 忽然,乾宁宫快步走进来一名妃子,正是周庚的母亲玉夫人。 玉夫人惊慌的上前跪伏施礼道:“拜见陛下!” “母亲?!”周庚惊异,原来是在等玉夫人。 “哼!你给朕教的好儿子,庚儿闯进内务府当众殴打宦官,有失体统,皇家颜面大损,你身为庚儿的母亲,难辞其咎!”周怀帝一拍龙椅怒声道。 “是,都是臣妾一个人的错,臣妾甘愿受罚!”玉夫人跪伏在地,惶恐的磕头。 玉夫人此话一出,周庚愣住了,她想一人揽下罪责?周庚看着柔弱无比的玉夫人跪伏于地,心中不知为何,一阵阵的难受。 “母亲,你没错!”周庚拉扯住玉夫人,不让其磕头,冷然看着周怀帝说:“我浑浑噩噩度过6年,当了6年的白痴,是您含辛茹苦的将我拉扯长大,何错之有! 我没有老师、也没有学过礼仪,更不知什么体统,父皇要怪就怪罪与我吧!” “放肆!”周怀帝怒道。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皇后与一众妃子劝道。 周怀帝看着跪在殿下的九子,无言以对,这孩子当年也被他给予厚望,还有心请圣人为师,可惜,不幸摔坏了脑子,遗憾归遗憾,但是他儿子众多,九子的存在很快便被他遗忘在脑后。 前段时间听说九子又摔下树重伤,而且还是偷窥宫女洗澡,气的一夜没睡,直骂逆子,最近又听说九子脑子恢复正常,开始苦读诗书,几乎足不出户,这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欣慰。 心念一转,不如试试他的长进? “请罪这有何难?”周怀帝威严的说:“听说你最近苦读诗书,足不出户。既然你说你没有老师、也没有人教你礼仪,只要你能背出孝子论,朕便可以免罪你母亲,而且让礼部尚书宋旗做你的老师。” “孝子论我还未看,怎背得!?”周庚冷声说。 “那可看齐子诗篇三百?”周怀帝释然说道,他的确过于高看了,就算九子恢复正常也不是天才啊,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内背下。 “诗篇三百已看!”周庚说道。 “那便作一首诗给朕听听!” “作诗?”周庚一愣,随后心中暗道一声,我草,这尼玛老天都帮我? 前世什么苏轼啊、李白啊这个世界都没出现,脑海里的诗词简直多的要不得。 这问题对别人来说难度大,可是对他来说,有难度吗?有吗?简直不要太简单了好吧! 第四章 天授奇才九皇子 “父皇……”周庚刚想应下。 玉夫人急声打断道:“陛下,庚儿也只是近日才读完诗篇三百,如何作得诗,请收回成命!” “玉夫人!”周怀帝面色一整,说:“既然身为朕的儿子,读完诗篇三百,就该有所自己的见解,如果连作诗都不会,有何资格做朕的儿子。” “这……请陛下收回成命!”玉夫人惶恐,她知道周怀帝钟爱诗词,如果庚儿作诗作的极好,自然可受到周怀帝的另眼想看。 可是,实际情况玉夫人不是不清楚,庚儿才读了几日的齐子诗篇三百?让他当着四妃、皇后、皇上的面作诗,岂不是贻笑大方。 一旦触怒了周怀帝,后果不开设想。 “放肆!”周怀帝脸色铁青,手抓龙椅,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陛下,息怒!”皇后燕,微微一笑道:“玉妹妹,既然陛下有心考察一下九子的学业,妹妹为何阻拦?” “陛下,您有所不知,庚儿恢复神志些许月余,身体也十分虚弱,尽管庚儿勤学苦练,也时日过短,难以成器,希望皇后、皇上谅解!”玉夫人言辞清晰,尽量替周庚开脱。 “妹妹此话有理,不知陛下是何意!?”皇后燕微微一笑,把皮球再次丢回了周怀帝的手上。 “嗯,玉夫人此话并非没有道理。既然如此……”周怀帝怒色稍缓,有些犹豫。 玉夫人欣喜不已,就要谢恩了,可是一边的德妃微微一笑开口了。 “陛下,臣妾有话说。” “奥?”周怀帝眉毛一挑,笑道:“霁儿有话便说。” 玉夫人眼见如此,眼神黯淡下来,她知道可能事情要遭了。她早年间与德妃萧霁儿是好姐妹,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两人越走越远。 她现在艰难的处境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德妃霁在从中作梗,她不是没有想过反抗,只是在大周后宫她势单力薄,空有楚国公主的身份却被一直压得喘不过气。 而德妃萧霁儿的舅舅是兵部尚书,还有几个哥哥在军中当将军,势力可以说权倾朝野,就算周怀帝也不能忽视萧霁儿的话。 “是,陛下。”德妃霁嫣然一笑,说:“玉妹妹,陛下的一片关切之情怎可拒绝,皇恩不可辜负,而且就算九子作诗不成,也可见其水平,好让陛下酌情培养。” “霁儿说的有理,那便如此,庚儿便随意作一首诗给朕鉴赏鉴赏。”周怀帝微笑点头。 旨意已下,玉夫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眼睛尽都湿润了。 “母亲不必担忧,儿臣为你作诗一首,今日正好父皇也在,我便拿出来让父皇鉴赏一翻。”周庚淡然一笑。 “庚儿起身,好好思量,就不知庚儿需要多久才能做出诗!?” “父皇,即刻便能!”周庚起身自信一笑,身上的陈旧锦衣华服没有丝毫显出他窘迫,反而衬托出他的潇洒不羁之气。 “好!庚儿有此信心?!”周怀帝眼前一亮,有些期待了。 周庚微微一笑,一步踏出,一句诗便顺口而出:“玉宫寒灯独不眠。” 此句一出,皇后、德妃、玉夫人脸色齐齐一变,周怀帝更是笑容一僵。 周庚不理会他们,再次踏出一步,口中悠悠道:“芈心何事转凄然。” 玉夫人脸色一暗,周怀帝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看向软跪在地面上的玉夫人。德妃和皇后的脸上出现古怪之色,她们不相信此子居然可以出口成章。 “故乡今夜思千里。”周庚声音渐渐低沉,再次踏出一步,声音突然高昂:“愁鬓明朝又一年。” “父皇,请您鉴赏!”周庚扬声道。 周怀帝呢喃道:“玉宫寒灯独不眠,芈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愁鬓明朝又一年。” “好诗,好诗啊,四步成诗,天授奇才,天授奇才啊!”周怀帝激动说,随后神情萎靡黯然说:“玉夫人,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陛下恕罪!”玉夫人流泪跪伏于地。 这首诗,便是周庚的控诉。 前半段讲的是,玉夫人一人守着凄冷的烛光独守空殿迟迟不入眠,芈心指的便是周庚的母亲芈玉,她正在为了何事而倍感凄然呢? 后半段讲得是,她远嫁八千里,今夜除夕却身在异乡,思乡情切更觉凄苦,今夜过后,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年。 全文虽没有丝毫指出周怀帝的不是,但是却处处讽刺周怀帝薄情寡恩,不然玉夫人何许夜夜独守空殿?何须感到凄然?除夕夜没有传召玉夫人,依旧让其一人独守空殿,一人一灯一空殿,为什么思乡情切更觉凄苦? 这首诗一出,简直大逆不道。 “朕这些年的确亏欠了你许多。”周怀帝叹了一口气,丝毫怒气都没有,他身穿龙袍缓步扶起玉夫人,抓着她的手,说:“庚儿并未说错,朕以后定要好好待你。” “陛下……”玉夫人眼含热泪。 德妃和皇后对视一眼,都看出了眼中震惊之色,白痴老九做出如此好诗。她们都知道周怀帝最喜诗词,谁能做出好诗那便是皇上的心头肉。 果然,周怀帝虽然冷着脸看周庚,却说道:“庚儿天赋异禀,习读诗书短短月余居然作出如此惊世之作,天授奇才,当赏!洛阳东城还有一座王府便赐予你了。” “不可!”皇后和德妃顿时打断道。 开什么玩笑,封王府,那是成年皇子的待遇,封了王府那就代表着王爷之位已然踩在了脚下,以后最弱的也是分封土地做一方诸侯。 这九子周庚不过15岁,如何受得起这等封赏。 “有何不可。”周怀帝冷声道。 “……”皇后和德妃两人对视一眼,知道皇上心意已决,这时候去触霉头,不是她们聪明人的做法,她们不希望九子崛起,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周怀帝的面前留下恶劣的印象。 淑妃、贤妃、惠妃都是聪明人,谁也不会这个时候出声的,她们倒是比较欣喜,这九子奇军突起,恐怕以后就热闹了。 热闹多好,只有热闹,她们的儿子才有机会坐上那梦想中的皇座。 这时,居然无一人再反对。 玉夫人见周怀帝如此厚待周庚,更是喜极而泣,但是她更聪明,知道树大招风,只要皇上一直喜爱庚儿,这些封赏有没有,有所谓吗? 与其捧着王府这个烫手山芋,不如激流勇退,玉夫人心思急转,便道:“陛下厚待庚儿,臣妾感激不尽,但是……庚儿毕竟年幼、又无寸功在身,实不该受此厚赏。” 玉夫人说完,便看向周庚,希望周庚能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心思,不要受此封赏。 “妇人之虑,庚儿即为我大周皇朝的第九子,又是天授奇才,受此封赏有何不可?”周怀帝哈哈大笑,看来是着实欢喜。 周庚也在犹豫,到底是接受这座烫手山芋还是出宫住进王府,暗自思量。 这皇宫也没什么不好,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并不懂得,还是得低调,再说了,这皇宫佳丽三千,漂亮的宫女更是数不胜数,就这么离开好像有点划不来。 反正再过一年等我行了及冠之礼也能受封王府,不急在此刻。 “庚儿无功,不敢受此封赏!”周庚想通后,不卑不亢的躬身礼拒。 “奥!?”周怀帝皱眉道:“你可心中还怨恨与我?” “儿臣不敢!”周庚装出惶恐的道:“儿臣今年才15,想要再留在皇宫内陪母亲一年。” “好,孝心可嘉!”周怀帝喜上眉梢,毕竟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子孝顺,周怀帝思量道:“既然如此,那便如庚儿所愿。” 贤、淑、惠三妃有些失望,没想到九子年纪不大,却如此思维缜密,皇后燕心中大为警惕,此子心性如此稳重,不骄不躁,又有奇才在身,喜得皇上宠爱,恐怕留不得。 德妃眼神暧昧,既不失望、也不警惕,她可没有儿子,但是不耽误她为以后的自己的孩子着想,这太子、云王在朝中风头正劲,如果再来一个九子,那就大有所为。 周庚不能得知所有人的心思,他此刻有自己的想法呢,既然周怀帝如此厚待自己,那惩罚…… “父皇,不知我那礼录一百遍还抄否?” “哼!”周怀帝脸色一整,说:“当然要抄,朕赏罚分明,错了就要挨罚,你不仅要抄,明天还会让礼部尚书宋旗亲自教导你礼、乐、颂。” “是。父皇!”周庚苦涩应道。 搞个p啊,早知道就不提这茬子事了,搞的我现在还要学什么狗皮的礼、乐、颂。 皇后、四妃心中再震,这周庚是要一飞冲天了,当朝礼部尚书作为老师,这在众多皇子中有几个? “退下吧,朕与你母亲还有许多话要说,你们也都退下!”周怀帝牵着玉夫人的手,眼中尽是补偿之色。 “是,父皇!” “是,陛下!” 周庚退出乾宁宫时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朝着玉秀宫走去,还没走进就看见门口站着太监甫才和一干鼻青脸肿的内务府小太监,门口还放着一大堆的物品。 “这是干嘛!?”周庚奇道。 “主子,这是我们玉秀宫的月奉,嘿嘿,听说内务府张总管已经被赐死了。” “赐死了!?”周庚心中暗震。 这就是皇权时代吗?我身为打人者,却只是因我是皇子,所以死的便是对方?这就是维护皇家颜面吗? 第五章 我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美男... “没错,主子。您一出乾宁宫,德妃娘娘便第一时间以欺主之罪赐死了张柯,现在主事之人已经换成了他的干儿子张秀了。”甫才幸灾乐祸道。 “好狠的心!”周庚心头一冷,这婆娘也下手可真是快、准、狠。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甫才小心询问。 都死无对证了,还只能怎么办? 周庚耸耸肩,无所谓道:“凉拌!” “凉拌!?”甫才挠挠头。 正待周庚进入玉秀宫,远处快步跑来十来人,全部都是穿着太监服拿着廷杖,周庚脚步一停,眉头一皱,不待他说话。 领头的青袍管事太监便道:“德妃娘娘有令,玉秀宫甫才,任由九皇子胡来,身为贴身太监劝谏不力,还助九皇子殴打上官,廷杖五十、将其关入幽庭院!” “主子!”甫才被两名持廷杖的小太监一架,就要拖走。 “放肆!我看谁敢!”周庚闻言心头一惊,袖袍狠狠一摆喝道。 心想,就知道这婆娘不会轻易松手,居然对付我不成要对付我身边的人,甫才可是自己目前唯一值得信任的人,跟随玉夫人多年,忠心耿耿。 “拜见九皇子。”领头青袍管事太监才看到周庚,没想到周庚突然发飙,顿时脸上冒冷汗,吞了口唾沫跪着道:“奴才张秀,现今掌管内务府,殿下,请您不要为难奴才了,这是德妃娘娘亲自下的旨意,奴才怎敢不遵旨。” 他清楚的记得早间干爹张柯是怎么死的,就算身后站着德妃,现在也不敢跟周庚叫板了。 “你倒是牙尖嘴利,我不管谁的旨意,总之要动我的人,那就踩着我的尸体踏过去!”周庚冷喝,手一摆道:“甫才,站我身后,我看今日谁敢动你。” “主子——”甫才热泪盈眶,他心想这次算是活到头了,本以为九皇子会弃卒保车,不想九皇子会挺身而出。 “求九皇子饶过奴才们吧,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您若不让奴才们带走甫才,您不如当场赐死奴才们吧,以免还有受那皮肉之苦!”张秀哭着跪伏在地,其他小太监们也是跪倒在地痛哭。 “主子——奴才知道他们也有苦衷,况且幽庭院只是服苦役的地方,奴才吃的苦,您就让他们将奴才带走吧,不要再惹火烧身!”甫才见其张秀等人可怜的模样,不由想起这些年在宫内受到欺辱,心头软了几分。 “甫才……我必定尽快救你出来。”周庚认真承诺,他看着这些内务府太监们痛哭,心中也是软了,有些体会这些小人物的无奈了,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而是有人逼着你去做,不做便是生不如死,做了也许也落不了一个好下场。 “主子,奴才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一定多要保重!”甫才眼含热泪跪伏与地,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太监甫才被带走了,带入幽庭院之时被仗责五十,可能张秀等人见甫才在周庚面前为他们求过情,下手轻了许多,不然这五十仗下去,有死无生。 周庚在房中着急的想着法子,到底该如何才能救出甫才呢?这源头还是要从德妃萧霁儿身上下手,不然今晚便夜探德妃的寝宫? 想到便做,等到夜色渐深,周庚穿着他的皇子服大摇大摆的走向萧霁儿的寝宫,长乐宫! 没错!他身为大周皇朝九皇子,这皇宫内外他不是想去哪就去哪,谁敢拦他?什么夜行衣、蒙面头巾周庚想过,但是避免被禁军当成刺客剁成肉酱,他很明智的并没有这么做。 “九皇子!”长乐宫外有禁军巡逻,但是见到身穿皇子服的周庚,只是躬身行礼,并未过多询问。 “嗯!”周庚淡淡点点头,见这一大票禁军走过去,他猛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擦擦汗,心道,幸亏没有穿夜行衣,不然今个真得交代了。 大摇大摆的朝着长乐宫内走去,一路上却很少见到太监宫女,周庚一想也对,门外把守如此严密,这门内自然松懈,就是不知道萧霁儿住在哪个殿里。 周庚一间一间房的摸索,见前方出现一队宫女,他咳了一声,上前对领头宫女道:“我父皇今日可在长乐宫歇息!?我有要事寻父皇。” 宫女自然一惊,但是一见是九皇子,便放松下来,跟周庚说了,今日周怀帝还未到长乐宫,可能要晚一点,如果九皇子有事,可以在此处静候。 周庚又问:“嗯,那便也好,我今日既然来了,顺道给德妃娘娘请个安吧,不知德妃娘娘所住何处?” 领头宫女自然不敢隐瞒,便将德妃住处道出,周庚点点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路过一拐角,周庚便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的道:“哥们,这b装的不错,我给你99分,还有一分怕你骄傲,继续努力!” 蹑手蹑脚的顺着长廊,跨过十几个房间,才找到了萧霁儿所住的寝殿,周庚心想,这萧霁儿真是受宠,住的地方比我玉秀宫都大了两三倍,找起来可真麻烦。 还不等周庚有所动作,屋内传来了对话,周庚一缩脖子,悄然推开窗户,朝里看去。 “药可拿来了。”德妃萧霁儿身穿薄纱细缕,细腰丰臀,大胸、显露无疑,她就站在殿中,亭亭玉立。 “回禀娘娘,这是这月最后一份迷蚀香了,望娘娘酌情少用点,奴婢每月制作的分量有限,而且……”女吏跪德妃萧霁儿的身前,说话间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德妃萧霁儿不悦的问。 “而且……这药对皇上的伤害太过巨大,若是长期大量吸食,只会掏空身体,导致气血两亏,怕是……” “好了!德妃萧霁儿脸色铁青,道:“下去吧,此事不可再提。” “是,娘娘。”女吏低头退下。 周庚眼前一亮,好啊,这是在毒害周怀帝啊,典籍中有记载,迷蚀香,性烈,可用于男女之事,初食可大幅度提高愉悦感,使人成瘾迷恋,但长期服用,毙! 单单一个毙字便道尽一切。 周庚心中冷笑,怪不得周怀帝夜夜在此,原来使用这样使人上瘾的毒物。 透着窗缝,他见德妃萧霁儿将一包黑色的药膏放于大案之上,用指甲轻刮少许放入香炉之中,又刮少许在茶壶中搅拌,然后将黑色的药膏用黄纸包好藏于书架之内。 周庚见此,心想,啧啧,最毒妇人心,香气陪着内服,这周怀帝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命大了。 德妃萧霁儿迈着莲步,端着香炉放于大床之侧,一股清风吹来,将她身上的那层薄纱遮羞布吹飞了起来,霎那间,春光无限…… 萧霁儿纤手撑于额头,侧躺与床榻之上闭目养神。周庚见此,不能放过此等机会,便悄然推开窗户爬了进去,用手捂口,他可不想吸食到那等毒物。 顺着墙角,摸到书架处,仔细找了两下果然找到了那迷蚀香,一时间兴奋无比,刚想退出去,一脚不小心踹到书架,书架不稳,书全部倾斜而出,声音顿时将软塌之上的德妃萧霁儿惊醒。 “谁!?” “额呵呵,我说我来打酱油的,你信吗?”周庚尴尬的捂着嘴,与德妃萧霁儿大眼瞪小眼。 “啊!”德妃萧霁儿下意识的大叫起来。 “阿西吧……”周庚大骂一声,快步一把捂住德妃萧霁儿的嘴,将其按于软塌之上,身体前倾的盯着德妃萧霁儿眼睛,强压声音道:“我跟你说啊,你别乱叫,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同处一室,你也别想好过!” “唔——嗯!”德妃萧霁儿惊慌的点点头。 “呼……”周庚猛吐一口气,翻身起来,静坐与床榻之上。 他挠了挠头,拿出迷蚀香,道:“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清楚,不需要多我说了吧,只要你放了甫才,这件事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哼!”德妃萧霁儿冷哼一声,瞥眼看了下香炉中烧的迷蚀香,计上心头,她衣衫半露,娇媚动人的蹂身而上,一把抱住了周庚的脖子,耳语道:“坏人,人家想……” 良辰美景,美人在侧,不需要多说什么,是个男人都知道要干嘛了,还有迷蚀香这种**圣物,周庚一时间被迷的五迷三翘,直到手上一空,心中一凉,暗道,不好! 德妃萧霁儿快速起身拿着迷蚀香连退几步,妩媚一笑道:“怎么,庚儿想与母妃共度良宵吗?难道不怕你父皇责罚你!?” 周庚回过神后,知道着了道,便抓起香炉把其中的迷蚀香给倒了满地。 眼看事已至此,周庚耸耸肩道:“如果你不介意跟我玩一夜情,我倒也不会拒绝!不过,德妃娘娘,你抢走这迷蚀香有何用?我随时可以跟父皇提一下此事,只要父皇起了疑心,你就决计是逃不过调查的。一旦事情败露,你不怕被抄家灭族吗?” “你……”德妃萧霁儿语塞,眼珠子一转,便脱了身上的所有衣衫,只有一件肚兜挂于身前,上前揽住了周庚的脖子,道:“那坏人,你想如何?” “哼!你认为我会在同一个坑里掉两次!?”周庚冷笑。 “不能!”德妃萧霁儿想了想道。 “那便松手!”周庚一把推开德妃,道:“这迷蚀香之事,要我不说也可以,只要你放了甫才,我永不提此事,而且你也不能对父皇再用此毒物,如若不然……” 德妃萧霁儿软倒在床榻之上,丝毫不在意身体春光显露,冷道:“好,我明日便命人放了他!” 周庚得到了想要的答复,转身便要离去,走了两步停下,转身道:“别再招惹我,我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美男子。” 第六章 文渊阁内调戏太子妃 甫才被放回来了,遍体鳞伤,见到周庚之时,痛哭流涕。周庚心理也难受,都是自己连累了甫才,心中有愧,便命人好生照顾甫才,甫才在玉秀宫静养了几天这才下床行走了。 迷迷糊糊的,周庚还在睡梦中时,就被甫才的喊声给惊醒。 “主子,主子,皇上的贴身太监宁公公前来,带您前去文渊阁领罚!” 我—操—啊! 周庚有起床气,但是此刻却发作不得,黑着脸起床,推开房门说:“甫才,我睡了多久。” “主子,您睡了三个时辰了。”甫才躬身应道。 “嗯!”周庚轻应,扫视一眼,看到了紫衣太监服饰,他知道这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大总管才有资格穿戴的服饰,整个皇宫能穿上这衣服的屈指可数。 他心中了然,踩着碎石地,上前作揖道:“宁公公的名声,九子早有耳闻,今日得见甚幸!” 这可是周怀帝的贴身心腹,就算他是皇子也要给几分面子,不是有句话怎么说的,皇帝身边的太监,见官大三级,这话可半点不假。 “咯咯……”宁公公咯咯捂嘴一笑,颇显女儿姿态,道:“九皇子谬赞了,咱家身负皇命,请吧,九皇子。” “劳烦宁公公亲自来一趟,甫才,取百两白银赠与宁公公,就当买点茶水喝吧!”周庚笑眯眯的说道。 心道,还请吧,不就是想要钱嘛,这可是百两白银啊,在这个生产力地下的时代,可以买两头牛、一处房产、三头羊了,撑死你,操! “不劳累,不劳累。”宁公公笑的更开心了,不露痕迹的把钱收入袖口,道:“哎呀,咱家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知九皇子可知文渊阁的位置?” “知道。” “那便成了,您自个寻去,奥对了,九皇子还请自律,文渊阁内太子妃常在其中,莫要唐突了。”宁公公还有心再点拨一句,见周庚无心听,便作罢离去。 哼,贪财之辈! 老子的一百两啊。 周庚心理暗骂,但他不知道他此刻跟贪财之人又有何不同? “主子,我们还去文渊阁吗?”甫才见宁公公等人离去,小心翼翼的询问。 “去,肯定是要去的。刚才的一百两只是买通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入文渊阁没啥问题了,就是这该交的功课还是要交。走吧,陪我去文渊阁看看,看看号称天下第一书库的文渊阁到底有些什么书。”周庚笑道。 “是,主子。” 周庚悠悠闲闲的在皇宫内行走,所有遇到的宫女无不拜服,莺莺燕燕的少女们,穿着抹胸宫装,丝绸所做的服饰本就单薄,风一吹,便春光乍现。 周庚只要见到便迫不及待的吹个口哨,逗的一些个小宫女羞红满脸,逃似的离开。甫才在一边狂念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闻。 “没劲!”周庚调戏了一会儿小宫女,觉得有些没劲了,对文渊阁的兴趣又提了起来,再跨过两个花园、三座凉亭,就应该是文渊阁了。 这皇宫太******大了,下次有时间做一个代步工具,不然这串个门都麻烦,自己也方便不是? 周庚心理暗想,资源所限,汽车就别想了,也没那专业知识,电动车?不行,溜冰鞋?保留,滑板?嗯,滑板可以有。 抱着宫女一起溜冰,滑滑板,嘿嘿,好想法。 正当周庚无尽yy到了嗨处,被甫才打断了。 “主子,到了。” “啊,到了啊!”周庚不自觉的擦了下嘴角,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是的,主子!” “那进去啊!”周庚奇怪道,他见甫才站在原地不在超前走了。 “主子,这文渊阁不是我等低贱之人可以进入了,除了皇族便只有打扫的太监可以进入。”甫才低头苦笑。 “这……”周庚挠挠头,便只能道:“那行吧,你也别站着了,回玉秀宫吧,我还不知道啥时候出来呢。” “好的,主子。我回玉秀宫给您准备晚膳。”甫才笑道。 “嗯!拜拜啦!”周庚摆摆手说道。 “拜拜啦?”甫才不解的挠挠头,暗自嘀咕,什么意思?难不成主子又犯病了? 周庚知道这文渊阁的名声,号称天下书籍尽出大周皇朝的文渊阁,可见其浩大,瑰丽。他望着一座占地千米红色阁楼,楼匾上三个鎏金大字,文渊阁! 殿门口树立着两座金龙石雕,这金龙石雕仿佛被雕刻的工匠给调活了一般,眼神充满了灵性,惊叹之余他脚步不停,跨过一尺高的门槛,推开了这座三丈高的红漆木门。 “不可能、这时代居然可以造出如此大奇观!”周庚惊呼道。 这文渊阁内,居然不是一条条书架而是一座山,不、是龙凤纠缠的山、不,应该说是由山雕刻的龙凤交缠的书架,每片龙鳞凤羽上便放着一排书。 龙凤身躯纠缠向上盘旋而起,在顶端,龙凤齐齐张开大嘴,仰天长啸,屋顶一颗足球那么大的夜明珠镶刻在上面,照亮整个文渊阁。 这场景宛若龙凤争珠,骇人无比。 “我去,我去。我不会又穿了吧!”周庚对着自个大腿根掐了一下:“哎呦,疼死我了。看来是真的。” 周庚算是理解为什么有非皇族不得进入了的规定了,这么夸张的场面,要是让一般人看见,不得活生生吓死? 这龙凤争珠也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才雕刻成这摸样,真是劳命伤财。周庚啧啧称奇,就算以他现代人的见识,这工程也很难做到。 一路上踩龙身踏凤躯,绕过悠长小道,一步步的朝着上方走去,一路上看到无数的典籍,这是大周皇朝五百年积蓄下来的所有典籍,有医书类、有兵法类、有帝王心术类、有武功心法类等等,数不胜数。 估算了一下,这才走了到哪?都已经有了二十万册的典籍了,天哪,这文渊阁不愧为天下第一书库,这百万藏书,太过恐怖了。 怪不得,大周皇朝可以屹立中原五百年,占有江山八千里,这就是底蕴啊。 “牛b,幸亏老子是大周皇子,这大周越**,我就活的越滋润!”周庚心情大爽,脚步也快了不少,不在按照道路走,反而跟个猴子似的上下翻动,不一会儿,居然就到了龙首的位置。 我去,这是? 只见凤首处,刻有一座凤座,一位身穿白袍的女子坐在其上,一股清风刮过,白袍股股生风,黑发在空中飞舞,一时间霸气肆意。 女子身前放着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凤势式古琴静立于大案之上,女子伸出琼臂,葱指微微拨动琴弦,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周庚刹那间感觉胸中一口气升起,血液开始沸腾,这是战曲,战场厮杀,鼓舞将士气势的大战曲,居然被这个女子弹奏而出,不失阳刚之气,凡有一股不倔的意义在其中。 周庚眼神闪烁,他想起了一个女子,一个在前世留下了旷古烁今的女人。 那便是—武则天! 这个女人胸怀四海,志在天下! “奇女子!”周庚只能给出这种评价。 一曲毕,周庚狂呼一口气,这曲子太过影响人的心智,可惜无词,不然肯定能够成为当今世上第一神曲。 “你是何人!”女人注意到了周庚,询问道。 “我?在下皇九子周庚,不知姑娘是何人?”周庚见到女子正容,细眉,樱唇,琼鼻,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关键是此女素颜竟也是美若天仙,赛过德妃萧霁儿。 此女正是当朝太子的未婚妻、礼部尚书之女宋礼娴,宋礼娴意外的看了一眼周庚,心想,居然是你,都是你,害得我被母后关在此处面壁思过。 这宋礼娴没有倒没说错,两人先后一步被关入其中,宋礼娴派人不是通知太子吗?让周怀帝知道了,然后才扯出后来的事,这让皇后燕知道了,自然有些气愤,怪宋礼娴有些多管闲事,便罚她在文渊阁内修身养性一个月。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宋礼娴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的好机会,她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叫宋礼娴,不知九子觉得我弹奏的曲子如何。” “曲是好曲,可惜……”周庚眨巴下眼,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可惜什么?”宋礼娴急了,这首曲子可是她独创,除了贴身侍女香儿听过,还没有任何人听过,当然想要知道别人对词曲的评价。 “可惜无词!”周庚笑着顺势道出。 “无词!?”宋礼娴神情有些失落,她见周庚站在风中笑,感觉一阵刺痛,仿佛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被人给鄙视了。 “听闻九子天授奇才,可否为小女子谱词?”宋礼娴有心为难周庚。 “我自然—不愿意!”周庚慢走几步,坐在大案之上,低头看着这位绝世美女,没办法,他一见到美女就想调戏,这是本能。 “恐怕不是不愿意吧,你是怯了,怕无法谱出与我曲子相匹配的词。”宋礼娴冷笑。 “随你怎么想,要我给你谱词可以,除非——”周庚盯着宋礼娴的双眸,向着她的俏脸逼近,坏笑的道。 “除非什么?”宋礼娴脸颊升起一片红晕,不懂声色的向后挪动。 “除非香吻一枚,我才愿为你谱词!”周庚一本正色道。 “放肆!”宋礼娴羞怒的一巴掌扇过去。 第七章 其实吧,我不是九皇子周... “哎哟喂!”周庚被扇的怪叫一声,顺势一倒就滑入了宋礼娴的怀中。 “好疼,疼死我了。”周庚在宋礼娴怀里乱滚,死死抱住她的腰就是不放手。 “登徒子,放手……”宋礼娴气的使劲拍打周庚的背,也不知道拍了多少下,手都拍疼了,也不见怀里的周庚松手。 她心中气结,自己堂堂太子妃居然被人如此欺负,但是已经被这个好色之徒占了便宜,那就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她也不是一般女子,平复心情后,就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腰,淡淡的说:“抱够了吗?如果抱够了,是不是可以放手了?” “啊?”周庚沉醉在温柔乡里,闻着此女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不由的心神摇曳,此时听到宋礼娴的声音,他回过神,不舍的放了手。 “误会,都是误会,是你打了我,然后我不小心……” “我知道。” “啊哈哈!”周庚尴尬的挠挠头仰天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姑娘是明事理的人。” “不知九子是否可以为小女子谱词,那个就算了,不过,九子有其他的要求,小女子定当满足。”宋礼娴羞于提香吻二字,脸颊都红了。 “奥。既然姑娘如此抬举九子,九子便给姑娘谱上一词。”周庚挑挑眉,心理暗想,这姑娘到底是何人,怎么在此,看衣着也不像是皇族中人,到底是何身份? “多谢九子。”宋礼娴起身作揖道。 “小事,小事。”周庚随意摆摆手,心理在想,这曲子里充满了不甘心和拳拳报国之心,看来只有岳飞的满江红才可与一配。 心中大定,周庚笑着说:“宋姑娘可否重新弹奏此曲,我需要进入那种意境才可能谱出相印之词。” “九子所言在理。”宋礼娴微微一想,觉得周庚所言不虚,毕竟谱词哪能这么容易就谱出来? 当然,宋礼娴也不会无数次的弹奏,听说皇九子周庚四步成诗,天授奇才。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如果周庚不能给出她满意的词,那么她便要周庚好看。 宋礼娴抚琴而坐于凤座之上,手指轻轻摆动琴弦,霸气肆意舞动。 周庚听入耳中,微微一笑,右手一托衣摆,向前一踏大步,嘴里猛喝:“怒发冲冠。” 音律高亢激昂,再次一变,变如狂风鄹雨一般,周庚再次踏出一步,快速道:“凭阑处、潇潇雨歇。” 音律再次一变,变得悠长,周庚再次踏出一步,一字一顿道:“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 宋礼娴眼前一亮,心情激动无比,这词,太妙了,词曲和韵,绝配。虽然激动,但是她强压住心中的躁动,她不希望打破周庚的意境,以免绝世之词夭折。 “百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周庚才15岁,如果说三十功名尘与土,岂不可笑,不如取百年用之,意境更升一层。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周庚激昂,连跨五步,仰望穹顶,音律再次一变,变的不甘心,音律澎湃激昂。 “靖礼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雁门山缺。”这个世界并没有贺兰山,倒有雁门山。 “壮志饥餐燕人肉,笑谈渴饮秦人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曲毕。周庚心情还是难以平复。 这个世界的大周皇朝和前世的宋朝一样,也有柔弱不堪的时候,一百年前两代帝王,周靖帝、周礼帝,先后被燕国、秦国掠走,后代帝王臣子无不以此为耻。 熟读史记的周庚自然自晓,心中暗叹,一小小女子都不忘雪耻,这些帝王将相,这么多年竟无一人想起此事。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宋礼娴喃喃自语,竟然流出了泪,低声喃道:“只可惜,我是女儿身——”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谁说女子不可当兵保卫家国”周庚见宋礼娴楚楚动人的坐在椅子上哭泣,不由心头一软,上前坐在一旁。 “真的?女子可以当兵?”宋礼娴不信。 “那可不?我骗你作甚。”周庚看着傻呆呆抬起头的宋礼娴,忍不住笑了,帮她拭去了泪珠,说:“史书有记载的,说是以前有一个边陲小国宋国,被大秦国数次征伐,民不聊生。 宋国国主倾注全国之力,强征国内所有的男性劳力,上至60岁,下至10岁幼儿。 这其中便有一户人家,数个儿子战死沙场,仅剩一幼弟和一个花季女子,老爹腿有疾,这名女子心疼父亲,便从此身穿男装,代父从军。 在外征战数年,等她归来之时,已然是大将军。宋国国主得知其女子身份,念其功劳甚大,想要留下她在朝中为官。 她却道:“我征战沙场,保卫国家,这是我的职责。现在我该卸甲归田,披上红嫁衣嫁人了。” “真的有此等奇女子?”宋礼娴听的入了神,她不相信居然还有此等奇事。 “有,她叫花木兰,是个当之无愧的女英雄。”周庚笑道。 “花—木—兰!”宋礼娴喃喃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庚也不说话,宋礼娴突然从头脑风暴里挣脱而出,才发现此刻周庚正搂着她的腰,一股羞意升起。 “你干嘛,快放手。” “奥!嘿嘿,情不自已。”周庚尴尬的收回手。 “哼!”宋礼娴白了一眼周庚,觉得此人也不甚讨厌了,就是举止太过浮夸了。 “你可知我是谁?居然敢如此轻薄与我。”宋礼娴见周庚一副贱贱的笑容,有心想要吓吓他,心中更是暗骂,白瞎了你的一副好皮囊。 我去,难不成来头很大? “嘿嘿,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皇子,除了公主、太子妃、皇后不能调戏,我哪个不能调戏?”周庚得瑟的道:“刚好我见过太子妃也见过皇后,你的这身装扮也不像是什么公主,怎么着还想找我算账?” “噗哧!”太子妃宋礼娴忍不住笑了,见过我?见过我还敢轻薄我?这皇九子真有意思。 “埃,我说你笑啥,难道我说的不对。”周庚不解道。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公主。”太子妃宋礼娴捂嘴轻笑,她略略一想,现在的装扮的确于早间的装扮相去甚远,而且也没有化妆。 她早间为了觐见母后,那可是足足画了一个时辰的正妆,与现在的面容有了很大的区别,加上现在与早间的衣着变化太大,周庚认不出倒也不奇怪。 此刻的宋礼娴心中起了一丝戏耍周庚的心思,道:“我虽然不是公主,可是我是这文渊阁的掌使,位居三品,就算你是皇子,我与皇上如实禀报,怕你也是躲不多一顿板子。” “掌使?”周庚咽了口唾沫,刚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掌使到底啥官职,周庚还真不清楚,宫里的官职千奇百怪,他自然不能一一知晓,但是这三品的位分可也不是假的,如果此女真的有心去周庚的便宜老子哪里告一状,估计是今年都别想出文渊阁了。 “没错,三品掌使。”宋礼娴樱唇一抿,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那啥,今天天气真好,哈哈——”周庚打了个哈哈就想溜,话音刚落,天空便传来一连串闷雷,吓的周庚一跳,暗骂,我草,老天爷,你这是跟我做对哦。 “呵呵……”周庚只能干笑两声,说:“其实吧,我不是九皇子周庚,我就一小太监,仰慕九皇子的风采,才模仿他的。” “奥,是吗?”宋礼娴抿嘴咯咯一笑,道:“其实吧,我也不是文渊阁三品掌使,我是当朝太子妃宋礼娴。” “嘿嘿,我说妹纸,你别逗哥哥了,这太子妃我也见过,没有你漂亮。”周庚嘻嘻一笑,上前一把搂住太子妃宋礼娴的肩头。 “去!”太子妃宋礼娴伸手推开周庚,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话让太子妃听见,不得好好教训你。” “我说,妹纸,你也别逗我了,你就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让我以身侍寝,其他的都好商量。”周庚耸耸肩,一个鱼越躺在了凤座上,凤座之上尽是宋礼娴的体香之气,周庚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起开,这是凤座,你是不能睡在上面的。” “那你还不是坐在上面,你一个小小三品掌使都可以坐,你说我堂堂大周九皇子不能睡,这不合理啊。” “你……”宋礼娴苦笑不得,只得说:“你会写词应该也会写曲吧,能不能给我再作一曲。” “当然——不行!” “你……哼,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立即去禀报皇上和皇后,说你欺负我。”宋礼娴气鼓鼓的对着周庚的屁股就是一脚。 周庚翻个身,斜了一眼宋礼娴,撇撇嘴说:“好啦,我答应就是,不过给我点时间,毕竟作曲难度要大一些,容我想想。” “好吧。”宋礼娴气鼓鼓的坐在凤座上,小心翼翼的和周庚拉开距离。 “嘿嘿,这个活比较费脑力,我闻着你的身上的香味更能激发灵感。”周庚义正言辞的一把揽住了太子妃宋礼娴的腰,将她整个人拖入凤座之上。 “啊——你这个无赖!!!” 第八章 字如其人,你这是在骂我... 周庚在文渊阁有些时日了,天天过的跟个大爷似的,有个极品小妞天天给自个欺负,心情不美丽的时候,调戏一下极品小妞,心情就美丽了。 就是这抄写礼录太过幸苦,礼录字数不多,也就一万多字,要说周庚一天抄完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惜******,这字居然不是简体字,而且还要用毛笔写,这可想而知速度是极慢了。 这七天也不过抄了堪堪两遍,搞的周庚都快绝望了。 “老天啊,不带这么欺负人啊。” “哼,活该!”太子妃宋礼娴幸灾乐祸道,她端着一盒果盘,跪坐在侧,跟个小婢女似的。 她这几天也是被周庚欺负的够呛,天天拿着曲谱要挟,不是被指使着端茶,就是喂枣,被人呼来喝去。 要说气是挺气,但是她心理是极爱音律的,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这些婢女做的事还不至于让她发怒。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照这个写法,我何年何月才能自由啊。”周庚在凤座之上哀嚎,还不忘了说:“小娴,喂哥一颗枣,安抚一下我这颗受伤的心。” “哼,撑死你!”宋礼娴选了颗最大的两颗枣,使劲塞入周庚的嘴里。 “呃……雷甘妈!”周庚被嘴被塞的慢慢的,眼珠子一转,想逗逗宋礼娴,于是便装出一副咽住了样子,眼珠子向上翻,身体开始抽搐。 “埃,小无赖,你别装,就两颗枣噎不死你!”宋礼娴上当的次数多了,这次学精了,不上当了,跪坐一旁,嫣然笑看周庚。 嘿,小妞,看来还得加点料啊。 周庚心理嘿嘿直笑,身体突然停止抽搐,呼吸也屏住。 这下可就给宋礼娴吓的不轻,平时最多也就抽搐、抽搐、再抽搐,从来没有停止过身体,可这次居然不动了。 她连忙上前试了试呼吸,顿时心就凉了半截,死了!? 谋杀皇子,这罪名就是她太子妃的身份也救不了她,顿时就哭了。 “小无赖,我错了,你别死,你别死——呜呜……” 宋礼娴趴在周庚的身上哭,周庚眯开一条眼缝,嘴里悠闲的嚼着红枣,等看着宋礼娴哭的差不多,他才笑嘻嘻吐出枣胡子,轻轻的拍了拍宋礼娴的肩膀。 “别烦我了,我没看见我正哭着吗?呜呜……” “埃,埃,我没死,你哭个什么劲,我又不是你丈夫。”周庚口花花道。 “没死?!”宋礼娴哭愣了一下,打了个哭嗝,抬头一看,顿时又哭又笑,抬手就打口里气骂道:“该死的小无赖,你又骗我。” 两人在这龙凤缠绕的书山之上尽情打闹,典籍仍到处都是,从书山之上,追到书山之下。 闹够了,周庚躺在凤座之上,宋礼娴静静坐在一旁。 宋礼娴好奇问:“对面就是龙座,你为何不去那边休息,偏偏跟我挤一个。” “因为这里有小娴的气味!”周庚闭着眼睛,毫无犹豫的回答。 “你……”喜欢我?后三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宋礼娴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心中有暗自警惕,自己是他的皇嫂,不可乱想。 “奥!”宋礼娴轻应一声,拿起桌面上的白纸,岔开话题说:“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怎么都不相信,这是你写的字。” 周庚一挑眉,睁开眼睛撇了一眼白纸,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说:“这个,那啥,我这是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阿西吧……不知道不能戳人短处啊,字写的跟鸡爪爬一样又咋样,你还不得求我给你谱曲。 “咯咯……字如其人。”宋礼娴见他一副窘态,心理不由开心起来,管他的,我与他也就这一个月的缘分,出了文渊阁,再无小娴,只有大周的太子妃宋礼娴。 “字如其人?你是在说我长的丑咯?” “咯咯……我教你写字吧!”宋礼娴娇笑的拉起周庚说。 “不,这字我看着挺顺眼的。”周庚眼皮子一翻,仰天就倒。 “学嘛,学嘛……”宋礼娴眼珠子一转,想起了后宫妃子跟皇上撒娇后,一般皇上就会答应,她就想试试。 “停停停!”周庚怪异的看了一眼宋礼娴,道:“没想到,你还会这招了,谁教你的,对付男人的必备神器撒娇你都会了。” “自学成才。”宋礼娴挺胸抬头,傲然道。 “嘿,还自学成才,那我也自学成才,不要你教了。”周庚眼皮子又一翻,准备来一个回笼觉。 “好啦,我看着那些后宫娘娘们就是这样做的,我看着挺管用,就学来用。”宋礼娴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丧气道。 小样,跟我斗。 周庚眼皮子展开一条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话说这大周皇朝的通行文字是篆书,也是官员常用的,男人写的叫大篆,女人写的叫小篆。周庚虽然不能尽识得,但也能看得懂十之七八,就是他从未写过毛笔字,导致他写的字,真算不上丑,那真是连丑都不算。 不认真看,都不知道写的啥。 所以宋礼娴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她虽然只会小篆,但也好过这鬼画符吧。 “学好篆书,最重要的是可以在最初知道‘中锋’用笔,这一学好通篆最基本也是最关键的用笔方法。学好之后,可以使线条厚实、圆润、饱满、充满生机,使书法含篆籀气,质朴、高古、韵远,使得通篆和大周文化审美的终极价值相一致……”宋礼娴做老师做上瘾了,晃着小脑袋走来走去,口悬若河的开始噼里啪啦的讲起来了。 “停停停!我不学了,太麻烦了!”周庚受不了的把毛笔一丢,埋头于凤座之上。 “学习之道,在于持之以恒,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宋礼娴气的踢了一脚周庚。 “这太难了,我做不到。”周庚耍无赖道。 “你起来,我就不信了,我手把手教你,还教不会你这个笨徒弟。”宋礼娴赌气似的拽起周庚,毛笔硬生生塞入他手中,她的小手,握住周庚的手,在白纸之上练习起来。 周庚倒也不反抗,任由宋礼娴抓着他的手,他看着宋礼娴的侧脸,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悸动。 看你这么认真教我的份上,我就认真学吧。 周庚微微一笑,开始认真学习起这大周通用篆书。 那个时光如撒尿一般,一阵一阵的过去了……很快便一个月了! 今日,宋礼娴便要离开这文渊阁。 “你这篆书算是能入眼了,只是行书之时带有了一点胭脂气,不太适合你。” “我觉得挺合适、挺好看,带着你的气息挺好。”周庚笑道,只见他拿着毛笔,奋笔疾书,这礼录都没有再抄了。而是开始默写了,礼录字数本就不多,这写了几十遍的礼录,还要抄? “是吗?你喜欢就好。”宋礼娴脸红道,可是转念一想,今日就要离开这里了,该怎么跟这个小无赖解释呢? 母亲生病了?需要回家照看母亲?这好像有些不太孝顺,无端端的诅咒自己母亲得病,不好,不好。 那就说,进宫当宫女的时间到了,要出宫嫁人了?不好,不好,这样肯定会伤了小无赖的心。 调任其他宫任职?嗯,好办法,皇宫这么大,藏个人还不简单,这小无赖也就新鲜几天,怕是我消失后,也不会常挂于心。 “哪个,小无赖,我有事跟你说。”宋礼娴磕磕碰碰的说。 “奥,说吧,别提要我推倒你这种过分的要求就行。”周庚坏笑道。 “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宋礼娴含羞的拍了一下周庚,说:“我今天可能要调任了。” “调任?别啊,怎么说调就调啊。”周庚一听,毛笔一丢,急道:“我觉得你用的挺顺手的,谁要调任你,你跟我说,我跟他说,从我手上抢人,揍不死他丫的。” “别闹。”宋礼娴听在心中自然温暖无比,但是想到结果可能穿帮,就说:“她是皇后,你得罪不起的。” “皇后?哪个货?哪个姓皇的,让她站出来,我是皇子,他还能比我大……大……”周庚结巴道:“好吧,她还真比我大。不过,你调任到皇后手下,应该算是升职吧。” “嗯,升职了。”宋礼娴嫣然一笑。 “那好,人生有三喜嘛,升职加薪死老婆,你这值得恭贺。”周庚嘿嘿道。 “嗯,你以后多保重。”宋礼娴笑着道:“夜里抄录太晚,记得备点食,因为可没我给你跑腿了……” “嘿嘿,记得想我啊。”周庚贼贼笑道,跳下凤座。 “去,谁会想你。”宋礼娴笑骂道。 两人就跟非常熟络的朋友一样,分别之前道不尽的话。 可时间就如撒尿一般,不会任由你说停就停。很快,宋礼娴就该走了,她站起身子,从胸前摘下玉佩道:“此物乃我随身携带之物,赠与你,作为留恋。” “嘿,好东西。还有你的体香呢!”周庚笑着接过,嘴里调笑,手上却是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玉佩,四下看了两眼,道:“我还欠你一曲,今日便回赠与你吧。” 话毕,周庚拿起毛笔,在白字之上悠然写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宋礼娴接过白纸,眼中异彩涟涟,小心叠好白纸放入腰间的香包之中,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埃,记得来找我啊,”周庚挥手大声道。 宋礼娴走了,文渊阁内独留周庚一人在此,恍然若失。 第九章 寄养在淑妃家里? “靠!老子胡汉三终于回来了。”周庚历时六十五天才将礼录一百遍抄录完毕,他此刻大步走在前往玉秀宫的路上。 身后跟着二十名小太监,小太监们抬着轿子跟在周庚的身后。周庚才不愿意坐那个所谓的八抬大轿,坐的颠死人了。 周庚坐上去没多久,就主动要求下路自己走。这些小太监哪敢说什么,只得遵从。 甫才笑嘻嘻的跟在身后,道:“主子,这些天幸苦您了,芈主子说了,您出来后,尽快回宫,芈主子给你做了最爱吃的红豆糕。” “不急,不急。先去皇后宫里一趟,我要查个人。”周庚捏了捏胸前挂的玉佩,道。 “皇后宫里,乾宁宫吗?不知主子要查何人,甫才愿意代劳。”甫才连忙道。 “怎么?母亲有事吗?”周庚皱眉道,他觉得今日的甫才一直在催促他回宫,有点问题。 “芈主子没有事,就是皇上晌午要到玉秀宫用膳,顺便查阅您的功课。”甫才解释道。 “这样吗?”周庚有些犹豫,说道:“那好吧,你去一趟乾宁宫,查一下叫宋礼娴的宫女,不,应该位居二品的女吏,查到立即禀报于我,我先回宫了。” “好的,主子。”甫才应声道。 天气渐冷,眼看着都十二月份了,却还没下雪。但是冷意十足,皇子皇孙们都换上了貂皮大衣,宫人们也是身穿厚厚的一层绒衣。 这让周庚回宫的路上少了一些乐趣,宫女们穿的厚厚一层,看不到什么春光了。所以,回宫的速度明显也快了不少,从文渊阁走到玉秀宫走了小半个时辰。 总算到了玉秀宫,周庚还未到殿门口,众多婢女便迎出了门。 “九皇子。”婢女们躬身道。 “呵呵,各位姐姐起身,这大冷天的,都进宫里吧,别冷坏了。”周庚嘻嘻一笑,上前抓住一位样貌可人的侍女就开始占便宜。 “庚儿,站在门外作甚,快进来。”玉夫人笑着缓缓走到大殿门口,温婉的朝着周庚招了招手。 “好的,母亲。”周庚一见玉夫人迎来,连忙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可不想被玉夫人看见,不然那多囧啊。 “庚儿,这些天委屈你了。你父皇今日特来看你,你可要好好表现。”玉夫人拉着周庚的手,柔声道。 “知道了,母亲。我一定让父皇高高兴兴的离开玉秀宫。”周庚笑道。 “嗯,这样母亲便放心了。”玉夫人欣慰笑道。 两人走过前殿,进中殿,中殿之中正跪坐着周怀帝和皇后,桌前放满了菜肴。 “拜见父皇。” “陛下。” “免礼吧,坐吧,今日家宴,随意。”周怀帝淡淡道。 周庚起身,径直跪坐于周怀帝的对面蒲团之上。 “放肆,没点规矩吗?”皇后燕冷声道。 “庚儿,快起来。”玉夫人急声道。 “庚儿这是何意?”周怀帝好奇道,也不恼。 “父皇,既是一家人,就该在同桌用膳,才不显得生分,而且父皇也说了这是家宴,随意,庚儿自然想要理父皇近一些,坐在此处最好。”周庚不卑不亢的道。 “好,庚儿说的在理,今日就在一桌用膳,一家人嘛,哈哈。”周怀帝大笑,一家人,有意思,这九子不愧为天授奇才,奇人做奇事。 这让周怀帝深深的感受到了天伦之乐,亲情瞬间淹没了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帝王之心。 “陛下……这恐怕违反君臣之礼吧”皇后燕脸色铁青。 “不碍事,不碍事,今日朕就是一个父亲,不是一个君王。”周怀帝哈哈笑道。 “父皇,请用膳,母后请用膳。”周庚伸出筷子给周怀帝和皇后燕的碗里夹了菜,然后笑道:“母亲,父皇既然恩赐一家人合用一桌用膳,您也过来坐吧。” 周庚其实不想叫皇后燕为母后的,不过皇后燕为嫡母,是所有的皇子名义上的母亲,所以必须要尊称母后,而自己的身生母亲却只能叫母亲,不可逾越。 “嗯。”玉夫人心理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儿子一天比一天长大,一天更比一天聪明,她便也安心了。 在场的,恐怕之后皇后燕心情不美丽之外,所有人都开心了。周怀帝享受到了亲情,玉夫人在身侧侍君,周庚见玉夫人高兴也就高兴了。 他知道帝王都冷酷,但是同样知道帝王都渴望亲情,不然古代为什么那么多臭名昭彰的皇子都没死? 皇子除了谋反,否者帝王是不会轻易杀死自己的儿子,从此就可看出对亲情的重视与渴望。 所以,周庚野心很小,他只想做个安安逸逸的王爷,不奢望皇位,但是他也不会拒绝给自己这一世的母亲玉夫人一些帮助,让她过的更好一点,让周怀帝对她更好一点。 这气氛融洽,时间过的总是快,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周怀帝放下了筷子,笑道:“庚儿,朕想送你母亲回国探亲,这是这一来一去便是大半年,你怎么想?” “父皇的决定自然英明,母亲也多年未回母国,自然思念的紧,父皇能够体量母亲,是儿臣与母亲的福分。”周庚道。 “嗯,不错。”周怀帝点点头,欣慰笑道:“玉儿,庚儿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懂事了。” “都是陛下栽培的好。”玉夫人笑着斟了一杯酒。 “哈哈——”周怀帝哈哈笑道:“玉儿也有功劳。奥对了,朕想到一事。” “何事?”玉夫人奇道。 “你这一走,可是大半年,庚儿可不能没人管教,我觉得从四妃中选出一人监管一下这孩子。”周怀帝道。 我去,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这是要散养我的节奏啊。 周庚心理一惊,把我送给别的娘娘管,那不是亲妈能对我好? “嗯,陛下说的有理,就是不知哪位姐姐合适。”玉夫人嫣然一笑。 “陛下,九皇子天受奇才,教育不可疏忽,避免泯然众人。臣妾以为可让德高望重的德妃妹妹来管教九子,不知陛下,以为如何?”皇后燕突然开口。 “恩,容朕考虑一下。”周怀帝又不傻,这么多年,德妃的种种行径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德妃是万万不可的,淑,贤,惠三位妃子倒是可以考虑。 “玉儿认为哪位妃子适合?”周怀帝笑道。 “玉儿认为淑妃姐姐倒是一个合适的,她性子温和,膝下无幼子,可以抽出更多时间来教导庚儿。”玉夫人说道。 她其实蛮担心离开大周后,周庚受到虐待,所以,这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来,淑妃的儿子已然成年,在外做一方诸侯,倒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二来,她与淑妃也算的上君子之交,虽然淡,却没有利益冲突。 “淑妃……不错的人选。”周怀帝点点头,道:“既然玉儿放心将庚儿放在淑妃处,那朕也便同意了。” “……”皇后燕并未在插话,她不想做的太过刻意,随口提一句便也是了。 “不知庚儿有何想法?”周怀帝笑问。 “儿臣谨遵父皇母亲的安排。”周庚躬身道。 他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你们都把寄养对象都决定了,还过来问我想法,不是脱裤子放气,多此一举。 原来今日不是重点来查我功课,而是来开寄养研讨会的,这不直到离开,周怀帝也没提那一百份礼录的事。 这让周庚不由想起前世小时侯,一放暑假,老师们便布置做不完的作业,等到做完了,暑假已经放完了。 然后老师把作业收起来看都不看,当破烂卖了。 瞬间泪流满面,周庚觉得这便宜老子太欺负人了。 你要我写的,我写完了,你总得每份礼录上都批一个阅字吧。 这送走了周怀帝和皇后燕,玉秀宫里冷清了不少。 玉夫人突兀的说:“庚儿也要成年了,也想女人了,是该找个好人家了。” “母亲何出此言。”周庚惊疑道。 “你方才在殿外抱着宫女,我都看了。”玉夫人笑呵呵的说:“放心,母亲这次回国母国,一定为庚儿选一名大楚公主回来。” “呵呵……”周庚尴尬的笑,只得捂着肚子道:“哎哟,我肚子疼,母亲,孩儿告辞。” “这孩子,一点定性都没有。”玉夫人看着周庚跑出殿外,苦笑摇头。 刚出了殿门,就见甫才快步走来,小心在他耳边道:“主子,奴才没有查到乾宁宫里有叫宋礼娴的二品女吏。” “什么?这怎么可能?”周庚大惊,心道,该不会被她给骗了吧。 周庚有心找人,却不知从何找起了,心里不痛快了,就得去撩妹,于是这些天,周庚算是把玉秀宫周边数百米的宫女一一撩了个遍,眼看着就要没得玩了。 玉夫人回母国的日子也到了,大周皇朝的从一品夫人回母国,自然不能丢了面子。 这护卫侍从足足有千余人,可称的上浩浩荡荡,规模宏大。 周庚心知,此次玉夫人能如愿回国,很大原因都是他的那一首诗。 他送走了玉夫人,然后就被淑妃的侍女给接到了玉淑宫。 周庚也很无奈的开始了他的寄养生涯,都说寄养的娃苦,可是周庚却说,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 就算转移了阵地,妞也是要泡的。 第十章 撩妹技能还未点满,仍需... 周庚身为大周皇朝的九皇子,天生便要受到不一般的教育,只是前些年因为白痴的原因,导致学业荒废,尚无一人成为周庚的师傅。 但是现在不一样,他被周怀帝认为是天授奇才,所以倍受关注,先前说是要让礼部尚书宋旗作为的他的老师,不是虚话。 周怀帝与宋旗说过此事,只是宋旗为人孤傲,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本要婉拒,只是周怀帝坚持,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表示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九子真的天纵奇才,他必当倾囊相授。 可是周庚除了那惊艳一诗后,便天天不务正业,成天围着宫女转,让宋旗大为失望,不在关注,却也不好明确回绝周怀帝,只能拖着,希望周怀帝见周庚不成大器能够收回成命。 这下,周庚爽了,天天吃了睡,睡好了出门横行霸道一圈,回家继续睡,倒也不曾受到淑妃的欺负。 唯一让他不爽的地方就是就是每天早上便要给淑妃请安,这不,今日还没有食过早膳,他便要去请安。 这刚一进门,便迎面碰上了正要出门的淑妃,差点将其撞倒。 “哎哟——” “淑妃娘娘,您无事吧?您这是要出门吗?”周庚双手急忙伸手揽住淑妃的腰,等淑妃站稳之后,周庚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淑妃,不曾束发,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搭在她的肩头,身穿一件淡雅蓝衫,脸上的妆也十分淡雅简洁,并未画上浓厚的妃子妆,一点红唇极为耀眼,不由升起一股璇旎的感觉,心里更是一荡。 此刻正直冬季,屋内炭火烧的正旺,烤的的淑妃白皙细嫩的脸颊红扑扑的,本已三十许的女人此时看起来就如那怀春少女。 “庚儿来的正好,听说你喜欢吃红豆糕,本宫今日让膳房给你现做的,正准备去寻你呢。”淑妃轻咬贝齿,扶了扶额前黑发,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周庚现在耳中哪还有其他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心脏扑扑乱跳,腹部一股热气直袭脑上,脑子里顿时出现一句诗,不由痴痴念出:“风光灼华过桃夭,黛青淡扫柳眉梢,卷睫长掩玲珑眼,并指菱唇贝齿咬。” 此时的淑妃就如同带了美图外挂一样,在周庚的眼中那叫一个媚眼动人,淑妃身上传来的那股气息仿佛可以将他灵魂深处的欲丶望给勾勒起来。 “什么?”淑妃闻言脸色一变,这九子居然敢以这等诗词轻薄与本宫,她这回过神了,才察觉身子已经贴在周庚的身前,她的细软腰肢正被周庚双臂抱的紧紧的。 她早间有事,着急忙慌的只花了淡妆,连肚兜都尚未穿上,只穿着一件淡雅蓝衫,此刻贴在周庚的身子上,自然感觉一片火热,皇上有多久没有来玉漱宫了? “庚儿可以放手了?本宫已然站稳。”淑妃脸色渐冷。她心中已然起了疏远之意,这九子并非不是她亲生儿子,当男女有别,就算九子无意轻薄,这件事也提醒了她一下,该当警惕。 “啊?是,娘娘!”周庚唰的一下,脑子被浇了一盆冷水,买了个表,老子在想啥,真是不想活了啊,皇帝的女人都敢调戏。 这淑妃要是在周怀帝面前顺嘴一提,怕是自己明日便要被关入宗人府,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念及此,周庚哇的一声抱住淑妃的大腿,在淑妃的大腿上蹭来蹭去,一边装哭一边观察淑妃的眼色,叫屈道:“淑妃娘娘,庚儿并无冒犯之意啊,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庚儿对您的敬仰之情,那就是…… 您长的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明艳动人,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艳绝伦,美伦美奂,楚楚动人,娇艳如花,美若天仙,丽质天成,窈窕淑女,天姿绝色,国色天香,风姿绰约,风华绝代,清纯可人,婷婷玉立,。美若天仙啊…… 您就是庚儿心中的女神啊,庚儿只是一时被您的美貌给震惊了,心中对您只怀有敬畏之心不敢逾越,还请娘娘恕罪啊!” 周庚把一生中所有能用来形容女子美貌的词都用上了,不信我这么夸你,你还好意思跟我计较,女人啊,都是虚荣爱美的生物,犯错了,一阵夸,决计可以躲过一劫。 “说甚,庚儿何错之有,庚儿要是未将我扶住,那本宫免不了受一番皮肉之苦。”淑妃脸都红了,这九子为人也太过忠厚老实,认错就认错嘛,干嘛这么夸本宫,这些话放在心里便好,说出来不是羞死人了。 淑妃念头又是一转,心想本宫真有他说的那么美? “多谢娘娘!”周庚狂松一口气,看来这古代女人是好对付一些,不舍的又蹭了蹭淑妃的**,站起身来,道:“庚儿给您请过安了,这便离开。” 淑妃闻言本想点头,但是好似想起什么,便道:“等等,庚儿别走。今日你便与本宫一起用早膳吧。” “啊!?”周庚闻言脚步一停,脖子僵硬的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 有没搞错,老子占你便宜,你丫还请我吃饭,这是春心荡丶漾、红杏出丶墙的节奏啊。 要命啊,到底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庚儿是不愿意与本宫一同用膳?”淑妃眉头微蹙道。 “庚儿……愿意。”周庚苦涩道,阿西吧,这女人不会趁着吃饭的时候下药,趁机给我啪啪啪了吧。 还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周庚在膳厅静坐,等候更衣完毕的淑妃过来一起用膳。并未发生特别的事,反而淑妃一直嘘寒问暖,弄得周庚只能强装微笑。 心理狂叫,你快推倒我啊,快啊。 “庚儿?可是今日这红豆糕不合口味?”淑妃见他看着桌上菜肴,却不肯动筷,不由奇道。 “啊?好吃,挺好吃的啊!”周庚跪坐与餐桌之前,闻言一愣,随后拿起红豆糕吃了起来,这淑妃就跪坐在对面的软垫之上一脸温和关切之色,不失她身为淑妃的仪态。 画面太过和谐,周庚怎么也不相信。之前我撩你的事,你都忘了?这就淡定的跟我一起吃起饭了? 周庚心理不由暗叹一声,撩妹技能还未点满,仍需努力啊。 淑妃给周庚夹了一小碟竹笋,笑道:“喜欢便多吃点,今天是元宵佳节,你父皇要子民同乐,****皇子公主们可以出宫在咸阳城内游玩,庚儿知晓此事吗?” 到底要不要与庚儿说呢?说了怕是他年少气盛不会甘愿受此侮辱,但是不说,又能瞒的了几时? 早间,淑妃的贴身侍女便前来通报此消息,有两个消息,一个是周怀帝与民同庆,一个便是太子横在太液河畔组织了元宵灯会,邀请了各个年纪在十四岁以上的皇子公主,却独独没有邀请周庚。 淑妃就怕周庚出去玩耍时,有宫人要是说漏了嘴,让周庚引起祸端,便想要留他用早膳。想要用尽量温和的方式告诉周庚。 她正在为了此事烦恼不已,毕竟她身为周庚的监管母妃,如果周庚前去砸了太子所办元宵灯会,太子横暴怒之下怕也会连累到自己,所以早间才急急忙忙的想要侍女把周庚召见过来,岂料周庚居然早一步到来,直接进入了她的寝宫,才有了那香#艳的那一幕。 周庚听淑妃说今日是元宵佳节,想起远在母国的玉夫人,吃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无所谓的道:“嗯,我并不知晓。” 淑妃见他一脸无所谓,心想,太子横主办的元宵灯会,这瞒肯定是瞒不住的,不如就实相告吧,就算他想要干些什么,本宫也能管束与他。 “庚儿,太子横在太液河畔组织了一场灯会。” “奥!”周庚若无其事的应道。 “而且邀请了各个年纪在十四岁以上的皇子公主。” “奥。嗯?”周庚眉头一挑,十四岁以上?那不是我也在受邀之列?那我怎么没有受到邀请? “唯独没有邀请你。”淑妃话一说完,全身便放松了下来,随后便有紧张的看着周庚,深怕他会做什么惊人之举。 “唯独没有邀请我?”周庚一字一顿复述,皱眉的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太子组织的元宵灯会,不去也罢。但是这单单我一人不在受邀之列,这事,是不是有点奇怪。 难不成有人想要借此事侮辱与我?否认我是皇家子孙? 阴谋,肯定有阴谋。 看来是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过来踩我两脚了啊。 究竟是谁?太子横?还是云王?亦或是德妃? 太子横,我与他尚无利益冲突,他犯不着如此得罪与我,但是估摸着他不是主犯也该是从犯了。 这云王嘛,乃惠妃所生之子,排行老四,一直很受周怀帝喜爱,他的目标应该是那太子之位,犯不着欺负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 德妃?嗯,几率很大,但是她恐怕无法指使太子吧。 那么,究竟是谁?难不成还有我不知道的潜在敌人? 哎呀,****,真烦人,猜个毛线啊,真是笨。 不让我去,我还就偏去,只要去了还怕抓不到这幕后捣鬼之人的线索? “娘娘,我知您的担忧,但是我还真想去看看这所谓的灯会。嘿嘿,既然没有邀请我,那我便自行****,凑个热闹!”周庚冷笑一声。 第十一章 我又不是去专门打人的 “不可!”淑妃急道。 “有何不可。”周庚冷声道:“这是有人故意在打压我,想要否认我身为皇室子孙,如若我不去,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知道皇室不承认我这个大周皇朝的皇九子?” “还请娘娘不要阻拦,庚儿自身倒无所谓,可是这事关我母亲的声誉,我不是皇室子孙,那至我母亲于何地,难道她行了苟且之事生下了我?” “这……你决计不可去,万一你去了灯会,打了太子或者宗亲,后果难以预料啊。”淑妃拉住周庚,急道:“别看你打了内务府总管安然无事,说到底,他不过是一阉人,地位微不足道,与皇室宗亲可大不相同。” “娘娘……”周庚无奈道:“我又不是去专门打人的,我就是证明我的存在,然后在各位宗伯朝臣面前露个脸,证明我是货真价实皇室子孙,您不用这么大反应吧。” 周庚被淑妃玉手一抓,心理就跟被猫挠一样,忍不住的顺势握住淑妃的玉手,不露痕迹的把玩起来。 “真的。”淑妃眨巴一下眼睛,显然不信。 “真的。”周庚很真诚的看着淑妃的双眸,心道,在证明的过程中误伤可不算。 淑妃觉得周庚说的也是在理,而且见他也保证只是去证明皇子身份,这坚决留下周庚的心就动摇起来。 周庚现在也不急了,细细的看着淑妃的脸,心想,以前怎么没注意到淑妃这么漂亮,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我荷尔蒙分泌过多看见童颜少妇就想推倒? 嗯,周庚一边不露痕迹的把玩淑妃的玉手,一边自我检讨。 看来这身边美女多了,眼光疲劳了,这周围的宫女个顶个漂亮,就是太过顺从了,这把注意力放在了淑妃的身上后,就顿觉不一样了。 淑妃身为周怀帝的四妃之一,可算得上是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存在,容颜自然比普通宫女要靓丽,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股温婉贤淑、贵气盎然的气质,总是让周庚不由的动了心思。 “娘娘如若还不放心,今晚灯会之后,庚儿必当来您寝宫请安。”周庚眼珠子一转,这不由自主的启动了撩妹技能。 这是啪啪啪的节奏啊…… “这样的话……好吧。”淑妃脸一红,迟疑片刻,暗道,事关重大,这拦是拦不住了,不如让庚儿晚上过来说说发生何事,如果有事发生,也能早做准备。 这事情既然已经得到解决,淑妃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的手正被周庚握在掌心,手掌传来的体温,让她霎那间心神摇曳,不能自主。 这周庚要说相貌,算得上绝色,母亲乃楚国公主,长的能差?父亲是周怀帝,也是一个俊朗威严的皇帝,那这儿子能长的丑? 还好,这淑妃也是在后宫中挣扎多年屹立不倒的女子,毅力自然非同寻常,回过神后,淑妃淡淡的抽回了手,暗自告诫自己,男女有别。 “即已无事,便退下吧。” “是!”周庚答道,他念念不舍的那双嫩葱似的手,但是,淑妃已然发话,只得站起身施了一礼。 心道,几个意思?这就完了?难道不该留点暗示什么的吗? 这要说周庚其实开始并未对淑妃动了心思,淑妃毕竟是名义上周怀帝的妃子,他的母妃。 但是,待在一个地方长了,这周围美女都是一个样,突然看了一个不一样的,就想要撩拨一下,这就是男人心里隐藏的恶趣味,无关爱不爱的问题。 起身告辞后,周庚大步流星的出了玉漱宫,门外正站着穿着一身蓝色衣衫的忠仆甫才。 甫才紧步上前为周庚披上貂皮大氅,大氅之上朵朵刻着梅花,梅花栩栩如生犹如镶在了大氅一般。 “主子,今日元宵,太子在太液河……”甫才双手放于身前,低声道。 “我知道。”周庚点头道。 他看了看四周,今天大年,各处宫女都在忙碌,到处都挂满红色喜庆的灯笼。今日也是探亲日,所有的宫女可以面见一次家人,一解相思之情。 周庚慢步走在宫廷中,看着这些活在皇宫里最卑微的婢女,她们脸上也溢满笑容,有的父母亲朋远在大周江山数千里之外,却不远千里来到皇宫中,就为了见一见自己的女儿,这便是家人吗? 那我的家人呢? 那个周怀帝?他算的上我的父亲? 玉夫人待我极好,可是她真算的上我的母亲? 周庚有些迷茫,来到这个世界已然有三月,前世之事,彷如就在眼前。 每逢佳节倍思亲,周庚开始有点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周庚心绪激潮澎湃,他想回家了,他不想在这个大周皇朝做他的九皇子了,他想回到家里,做一个平凡父母的平凡儿子。 想到情动处,周庚已经不知不觉眼眶湿润。 甫才注意到了周庚的忧伤神色,他担忧的气愤道:“主子,您有怨便说出来,憋在心理容易憋出病,太子他们实在做的太过分了,这是在否认您身为我大周皇子的身份啊。” 思绪被打断,周庚别过头,不露痕迹的擦了擦快溢出眼眶的泪水。 “甫才,你不见你的家人吗?”周庚强装笑意,岔开话题道。 “奴才的家人还在楚国,离这里足足有八千里地,奴才已经快十年没有见到奴才的母亲了……”甫才眼神一暗。 “别伤心!”周庚见他心伤,不由生起同病相连的感觉,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周庚带着甫才,一起朝着文渊阁走去,一路上路过亭台楼阁、河流桥水、也并未停步欣赏景色,走到了文渊阁的殿门外。 周庚拉着甫才的胳膊,指着文渊阁的顶端,大声道:“看见没有,站在那里,你便可以看到家乡,看到你的母亲。” “真的吗?”甫才说道。 “是否真假,可敢与我一试。”周庚狂笑,大手一摆道。 “奴才……奴才身份低微,不可……”甫才犹豫的道。 “我说过,你是我兄弟,你待我真心,我必对你真心实意,今日,我便带你上着千百年来只有皇族才可登的文渊阁,让你看到你的家乡,这是我作为兄弟,唯一能为你的做的事了。”周庚说罢,拉着甫才便朝着文渊阁走去。 “主子不可,奴才身为阉人……”甫才急道。 “哈哈,放心,今日无人管我等,他们都忙着去找我父皇要红包去了,哪还有空理会我们。” 说话间,周庚便推开红漆大门,依旧是那瑰丽的龙凤书山,他拉着甫才的胳膊,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那龙凤双首的顶峰。 将梯子搭在了天窗处,周庚率先的踩上去,推开天窗,他将这世人膜拜却不可进、仰慕却不可见的第一书圣之地踩在了脚下。 甫才战战栗栗的跟在其后,周庚透过天窗将甫才拉了上来。 周庚傲然站立于风中,大风吹来,将他的梅花貂皮大氅给吹的股股生风,他昂然向南方一指,大声道:“看见没,那便是楚国,那便是你的故乡,你的母亲端着茶水,站在门口笑着看着你,你可看到。” 甫才看着周庚眼神复杂,在这个草菅人命、皇权至上的时代,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皇子待他如兄弟,更不敢奢望。 可是,周庚如此做了! “看到了——我看到了!!!那便是我的家乡,我的母亲!”甫才激动的指着南方,他笑了,他觉得这辈子值了,就算被砍头,有个皇子待自己如兄弟、把他当个人看,真的值了。 “哈哈——好兄弟!!!”周庚揽住甫才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心中的思乡之情也褪去不少。 “嘿嘿——”甫才傻兮兮的嘿嘿直笑。 此刻,整个皇宫都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夜幕将临,满城喧嚣! 洛阳城多才子佳人,这些人所做的灯别有雅趣,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祭拜天官。灯上或有画,或有字。 更有三两好友,将彼此所做的灯挂出,请人发首浪新点评高低,赢者大笑,输者请酒,输赢间磊落光明,常被人传成风趣佳话。 还有才女将诗、谜制在灯上,若有人对出下句、或猜出谜语,会博得才女亲手缝制的女红。奖品并不珍贵,却十分特别,惹得一众少年公子争先恐后。 周庚不理会售卖灯笼的小贩,自行大步流星朝着太液河畔寻去。 缓步在太液河畔站定,周庚微微一笑,看着眼前巨大豪华的官船不以为意,神色间尽显潇洒不羁之色,轻声道:“哥们,我不请来了。” 他脚步向前一踏,径直无视看守的四名护卫,缓步顺着船板朝着穿上走去。 “你是何……”有一年轻护卫刚出声,就被随在身后的甫才打断了,甫才淡淡的从袖子中拿出了玉秀宫令,道:“你等退下。” “是!”年轻护卫心理一惊,慌忙的退下。 周庚面无表情,脚步不停,刚踏入便看见,船头有许多人,或坐或站,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饮酒对月。 最重要的是有很多莺莺燕燕的小姑娘,细细一看居然个个都是大家闺秀,每位姑娘的气质都截然不同,应该是众臣的儿女。 周庚一笑,这好,周怀帝那一辈的在皇宫城楼上与众多臣子妃子庆贺,这小一辈的居然都在这太液河畔,这和想象中的居然不一样啊。也好,不必面对一些老头子。 突然,有一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九弟嘛!?你怎么来了!?” 第十二章 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 周庚闻言,转头一见,顿时心头一惊,此人素未谋面啊,难不成是我哪位皇兄?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 一名女婢手握酒壶上前行礼,道了一声:“云王,您的酒。” 云王?四皇子周修? 周庚心道,从倒霉九皇子的记忆的中好像没这个人的印象,也不知两兄弟关系好不好,不过,以前的倒霉九皇子是白痴,应该没人会愿意与其交好。 那便淡淡回应便好,周庚微微一笑躬身作揖道:“四皇兄!” “哎呀,九弟无需多礼!”云王暖暖一笑,连忙扶住周庚,对着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将久放在一边即可。 “听说九弟恢复健康,为兄大喜过望,只是琐事烦多,一直无法进宫看望九弟,万望九弟见谅。”云王抓住周庚的双手,态度亲昵。 “九弟岂敢!”周庚淡淡回应,不是他为人如此,而是他现在与云王之间初次见面,不知以前倒霉白痴九皇子跟其关系如何,也不敢做的太过亲昵。 “呵呵……”云王察觉到了周庚的态度冷淡,也不觉尴尬,微微一笑道:“九弟,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灯会,往年九弟你身体有恙抱病在玉秀宫,今年听说九弟恢复,本王便猜着九弟会来,只是久不见九弟你人,以为九弟今年又不会来了。” “多谢四皇兄关怀,小弟并未受到请帖。这晚间得到消息,说是各位皇兄皇妹在此聚会,我便擅自做主前来,也不知太子会不会怪罪!”周庚笑道。 他现在感觉为什么世人皆说云王是一代贤王了,云王劲捡着好听的说,什么身体有恙?那是摔成了白痴好不?还对皇弟如此关心殷切,尽显他身为皇兄厚爱弟弟之心。 这货实在太会聊天了,用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这货绝壁是个话痨。 这不,在舱外没聊够,又扯到舱内聊起来了。 如果此人不是心思忠厚之人,那便是大奸大恶的腹黑之辈。 虽说如此,但是周庚的确感到一股春风袭来,让人倍感舒适,不好拒绝云王的亲近之意,而且他感觉多一个待自己如此亲善的兄弟也挺好。 唯一让他感到不爽的就是,自己的手一直被云王抓在掌心,仿佛两人就跟失散多年的情侣一样。 周庚开始从心理有点怀疑云王是不是喜欢男人了,毕竟自个这一世生就一副好皮囊,而且前世听说权贵阶级比较瘾乱,这么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要是被一个断背山占了便宜…… 想到深处,周庚就感觉一阵恶寒不已。 “本王多年不见九弟,实在想念的紧,不如九弟今晚便宿于本王的王府,咱们兄弟秉烛夜谈。”云王见四周无人,仿佛也随意了很多,加上酒意上涌,开始有点迷糊了。 “四皇兄,小弟还有事,失陪!”周庚见他已经喝的不行了,想要抽手,没抽出来,再抽,还没抽出来,再看云王那醉眼迷离的小眼神,眼看就要压在自个身上了,嘴巴更是撅起来要亲自个,周庚嘴角抽搐,一脚踹过去,骂道:“阿西吧……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竟然想上我。” “啊——”云王被周庚一脚踹翻倒地。 “让你占我便宜,踹死你丫的!”周更气的连踹几脚,拉开木门大步流星的走出。 甫才站在门外,道:“主子,发生何事,为何云王惨叫!?” “无事,云王正在里面打飞机呢,别打扰他!”周庚当然不会说自己被一个变太差点上了,敷衍了一句。 心理下定决心,以后决计不与云王共处一室了,这货太恶心了…… 呃……想着,周庚浑身就禁不住掉一层鸡皮疙瘩。 “打飞机?飞机是谁?不是打飞机吗?那为何云王惨叫?”甫才挠挠头喃喃道。 周庚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打到自嗨了呗。” 走出舱门,重回船头,此刻众人已经是说到兴处。 周庚好奇他们都在说些什么,但是众人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也不理会。周庚皱眉思索,扫视一圈,见一俊俏女子站于船侧正好奇望着自己。 周庚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意,上前搭讪道:“在下周庚,冒昧询问小姐姓名,不知小姐为何一人在此,不与他们一起吟诗作对?” 俊俏女子细眉一挑,显然没有想到周庚会找她搭讪,但也不慌,温声道:“奴婢李香君,见过公子,公子说笑了,奴婢岂敢与众位贵人一起戏耍。” 李香君? 周庚一惊,阿西吧……难不成遇见同行了,也是穿过来的? 李香君,这前世可是秦淮八艳之一的绝世美女。此名居然用在此女身上丝毫不逊色,反而更加衬出此女的气质不凡。 周庚眼珠子一转,夸赞道:“好名字,名如其人,不知何人想出此等好名!” “咯咯……”李香君忍不住噗哧笑了,道:“公子倒是长了一张巧嘴,这是我家小姐给奴婢取的名字,自然是极好的。” “你家小姐是谁?”周庚急问,搞不好真遇到同行了,必须找到她。 李香君捂嘴娇笑,转身道:“不与公子说,奴婢还有要事,不能陪公子了。” “埃……”周庚见李香君转身进入舱内,想要叫住她,已然不及。 心道,算了,这穿越也没听过群穿的,搞不好也就是自己多疑了。 舱内灯火极亮,太子妃宋礼娴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香包,眼神有些迷离。 李香君莲步轻移,走到太子妃宋礼娴的身侧,颔首道:“主子,九子来了。” “来了?唉……”太子妃宋礼娴叹了一口气,暗道,本不想让他见到我,看来这次是免不了见面了。 这太液河灯会没有邀请周庚,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归结与宋礼娴她将邀请周庚的名帖给收了起来,她不想在这么早在太液河灯会与之相见。 因为她怕,怕一见面,周庚知道她身份之后,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觉得这种与周庚没有身份、没有管束、自由自在的聊天很好,而且周庚每次以皇子的身份颐指气使的指挥她干这个干那个的时候,就觉得特有意思。 她也很喜欢那个小无赖把她欺负哭后,又把她哄开心的样子。 李香君奇怪的看着太子妃宋礼娴,道:“不知主子为何叹气,您让我密切关注皇九子周庚的,难道他来了您不开心吗?” “哎呀,好烦……” “不知主子烦什么?” “我不想见他,就是不知用何办法才好。” “主子,这还不简单?我只需与太子殿下说一声,让太子殿下难为一下九子,逼其自行离去不就行了?” “行吗?” “肯定行的,太子殿下文韬武略,定能让其出丑,无法立于此处。” “不好吧……” “那主子认为该如何?”李香君无奈了,可爱的挠了挠头。 “我不出去了。”宋礼娴气鼓鼓的趴在桌上,就跟小孩一样看着香包呆呆出神。 “真的好吗?太子殿下可在外等着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宋礼娴眼前一亮,道:“我们逃吧,回家!” “主子,这样好吗?”李香君小脸苦着道。 “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们回家!”宋礼娴抓起貂皮大氅,带上帽檐,小心翼翼的朝着外边走去。 “主子……”李香君幽怨的看着宋礼娴。 于是太子妃宋礼娴带着小婢女李香君,两人一溜烟的跑了,等太子横派人去请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太子大怒,摔杯离去。 周庚在一旁喝酒嗑瓜子,跟众多公主、大臣之女聊的很是投机,丝毫不在意太子横到底为何发怒,他在意的是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大氅的美女,他同情的看着这位美女。 为啥? 这美女正是那云王的王妃,顾氏。 想想老公喜欢搞基,对妻子冷落一旁,周庚就觉得云王妃是个坚强的女人,这都能忍,果断给一百分。 太子横离去后,这云王妃没多久也离去了,周庚耸耸肩,这下好,又少了一个养眼的漂亮的美女。 “九哥、九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太液河中真的有会飞的鱼吗?” “有,我说有,肯定有。下次,我一定带茵妹妹去看看,不过妹妹你得先喂我一杯酒。”周庚摸着茵公主的小手,不羁的笑道。 “哎呀啦,九哥好坏。”茵公主红了脸,娇羞无限的给喂了一杯酒。 “吾……”周庚仰头喝掉美人喂的杯中酒,似笑非笑的伸手在茵公主的胸前扯了一把,扯下了对方的手帕,引起对方一声惊叫,他淡笑的闻了一下手帕,笑道:“美人如酒,香气怡人!” “手帕留为纪念,他日有时间定与妹妹夜游太液河,今日我……”周庚起身准备告辞。 心中暗叹,真没劲,撩得碰不得,都是兄妹下不去手啊……想到这里周庚都有点泪流满面的感觉, 突然,一个鸭嗓的男人,走上前拍了一下周庚的肩膀,道:“哟,这不是咱们那白痴九弟嘛,怎么不白痴了?居然敢来参加我等的聚会,你有资格吗!?” 周庚眉头一皱,暗道,这货是不是不刷牙,说话咋都一股臭气直袭我脑门。 “七哥,九哥变聪明了,不笨了,你不要这样说她!”茵公主怯怯的说。 皇七子,周鼬,封号:黎王。 周庚与众位仕女把酒言欢,船上的人周庚几本已经认识的七七八八。他心头一闪,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十三妹,这里没你的事,去,一边玩去。”黎王周鼬不耐烦的,推了一把茵公主。 “哎呦。”茵公主眼看就要摔倒。 周庚哪能看如此美人倒地,手臂一伸便揽住茵公主,顺势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不要怕,九哥保护你。” 第十三章 你要与我用诗词论高低... “九哥……”茵公主被周庚环抱在怀,两只大眼睛里泛着小星星,显然已经被迷得的五迷三翘找不到北了。 “妹妹去一旁玩会儿,我与七皇兄之间看来有些误会需要解决,妹妹就不要管了。”周庚挑挑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扶正茵公主,手掌借机在她的小臀部上摸了一把。 唉,妞是好妞,就是——兄妹啊…… 周庚内心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嗯。”茵公主鹌鹑似的点头,莲步轻移的走到公主们中间。 “呵呵……九弟对待妹妹可真是宅心仁厚。”黎王周鼬冷笑,袖袍一扫,道:“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玉漱宫,让淑妃娘娘把你当宝宝一样护住,来我们这里作甚。 更何况你一不懂四书五经,二不熟七言律诗,焉敢参加诗词灯会,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弟弟感到耻辱,你就是我大周皇朝的耻辱。” 周庚嘴角上翘,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他脸上浮现,他淡笑道:“七皇兄,我身为茵儿的哥哥,自然对她要有关爱之心,至于我在淑妃娘娘宫中,那是父皇让我受淑妃娘娘监管。” 说完,周庚脸色一冷,道:“你说我不懂四书五经那是真,因为我不曾看过,可是你说我不熟七言律诗,这让我就不敢苟同了,我自认有资格参加这诗词灯会,我便来了。 而且,不用你为我感到耻辱,因为我有你这么刻薄的哥哥,我才感到耻辱,至于我是不是大周皇朝的耻辱,你也不是当今圣上,有何资格说我?!” “好……”茵公主忍不住在一旁鼓起手来,与她一起的众位公主也是看向周庚的眼神立马变得不一样了。 在她们看来,这九皇子周庚实在太厉害了,言辞细腻有理,一点一点的反驳了黎王的话,真是了不起。 “哼,口舌之利,上不得台面!”黎王周鼬脸色铁青,眼神一抹狡猾之意闪过,道:“你即说你有自认有资格来参加我等诗词灯会,那自认可作诗词?” “没错,这等小儿科,我还不放在眼中,怎么?你想与我以诗词论高低?”周庚笑了,笑的很开心,这简直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可不怪我没有手下留情。 哼,高低?你也配! 黎王周鼬冷然,道:“本王与你赌上三场,诗词、猜灯谜、对对联,你若全胜,本王便将本王在洛阳的马车行全部赠予你! 反之,你若败了,本王不需要你的任何东西,只需要你滚着出这艘船!” “啧啧……七皇兄真是财大气粗。”周庚啧啧嘴,嘴角露出一丝冷意,这是想让我声名扫地,看来太液河灯会没有我的名帖,就是这七皇兄捣的鬼,就算不是也肯定逃不了干系。 恐怕太子妃宋礼娴也没有想到,单纯不想见到周庚的的举动,居然如此结果。 这其中都就要说说太子妃宋礼娴离去后,太子横恼羞成怒便摔杯离去,也未说明原因,全场都陷入了寂静时,只有周庚那里嫣声笑语,众人自然有了猜想。 这七子黎王是太子的铁杆支持者,也是这次灯会的组织者之一,知道并未邀请周庚。周庚自行前来,他自然看到了,只是懒得招惹周庚,以免落下欺负皇弟的臭名。 可是这太子一摔杯,就导致黎王多想了,这不,他以为是周庚自行****,触怒了太子,太子为了顾及形象,自然不能与他较劲,怒极才会摔杯而去。 为了在太子面前表忠心,他自然要出来做点事了,于是才无端找起了周庚的麻烦。 黎王周鼬冷笑,见周庚没有明确表示接招,便出声激道:“诸位兄弟,看见没有,这便是你们那爬树掏鸟摔成了白痴的兄弟,摔成白痴还偷窥宫女洗澡,被人家宫女拿瓢从树上打下来的白痴老九。诸位兄弟难道就任由这种人与我等为伍?” “七弟,本王来与他比词,再压上一座本王在咸阳城外的一座别院。”这是五子,坤王周弼。 “七哥,我自认有些才华,我来出灯谜。”这是八子,埠王周协,他才封王,可没有几位哥哥壕。 “好!我就与九弟对对联!”黎王昂声击掌,道:“老九,可敢赌。” “盛情难却啊。”周庚耸耸肩,笑道:“既然七皇兄如此着急把车马行送我,那我便接下了。” 心道,这傻孩子,钱多没处使,非得送给我这么一大礼。 “那便开始吧,八弟,你第一个上,与九弟对灯谜,记得手下留情,人家可才恢复,别欺负人家智商低。”黎王冷笑,退后一步。 “第一个,九弟,可听好了。”埠王周协温文尔雅,年纪与周庚相仿,一袭黄袍在船沿边上跺了几步,突然笑道:“细雨平飞终直落,弱柳斜飘亦常弯,九弟可知谜底为何?” 公主们眼露迷惑之意,茵公主担心的看着周庚,怕他出丑。 而众多皇子不少已经眼露讥笑之意,他们中已经有人猜出来了。 一时间,万众瞩目,静待周庚说话,都想看看传言中天授奇才的九皇子周庚,是否名不副实。 “答不上来便算了,本王也是难为一个智障。”埠王周协看起来温文尔雅,说出来的话却满含讥讽之意。 “埃!?”黎王周鼬猛然挥手,笑着责怪道:“哪能这么说九弟,智障那是形容智商有问题的,九弟根本就没智商,你这不是在侮辱智障吗?” “七哥所言甚是。”埠王周协装出受教的模样,躬身施礼,但是嘴角那丝讥笑更甚。 “啊哈哈……笑死我了。”皇子、大臣之子们配合的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公主、大臣之女们有些同情的看着周庚,觉得周庚太可怜了,明明都是皇子,却要受到哥哥们的欺负。 周庚见他们如此拙劣的演技,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不屑的摇头淡笑,轻声道:“点横竖撇折,这等小儿科,无聊!” “唰!”全场瞬间寂静。 “哇……九哥真的答上了?”率先出声的是茵公主,她兴奋的拍起了巴掌,那些公主大臣之女们也开始鼓起掌,眼中都起了震惊之色,但是心中都觉得这是白痴老九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哼!”黎王周鼬与埠王周协齐齐冷哼一声,感觉脸上臊得慌。刚讥讽周庚连智障都不如,下一刻周庚便答了上来还说是小儿科? 拜托,这要是小儿科,那在场没猜到的人成了什么?襁褓中的婴儿? 那些狂笑的皇子、大臣之子的笑声也戛然而止,仿佛被人用刀割破了喉管一样,再也发不出声音,都是一脸怀疑的看着周庚,不信他能答上。 埠王冷哼一声,道:“算你小子走运,撞对了。” 五子,坤王周弼,二十许,闻言笑道:“细雨对点,平飞对横,终直落对竖,弱柳斜飘对撇,亦常弯对折,果然绝了!九弟大才!” “五哥!你……”埠王周协没想到这五哥居然临阵倒戈。 “五哥,你想与我做对?”黎王周鼬瞪着坤王周弼,恨不得吃了。 “七弟何处此言?本王本就只是凑个热闹,想与九弟对词一曲,看看是否如宫中传说一般,何来与你做对之说?”坤王周弼淡淡一笑,尽显王者风范。 “哼。”黎王周鼬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对坤王怀了记恨之心。 埠王周协见七哥黎王脸色铁青,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能扳回一城,怕是以后都要被轻视了。想罢,接着指着周庚,道:“没料到没弄死这小子。” 众人一愣,这是出题了? 周庚闻言,摇摇头,似笑非笑的道:“不想活了你!” “哈哈哈……”所有人捧腹大笑,太搞笑了,这埠王想骂人,却不想被周庚给答了出来,反而骂了自个。 埠王周协哪里受到过如此多的人嘲笑,当下便是怒极攻心,一口血憋在喉管。 “你……哇……”埠王周协气的捂住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这下好了,埠王直接下课了,被下人们扶住,送往舱内,连忙去请太医。 “啧啧,气量如此狭小,不堪一击!”周庚摇摇头,颇为不屑的摆摆手道:“甫才,甫才,你人死哪去了。” “埃,埃,主子,有什么吩咐。”甫才在一边看的心情澎湃,自家主子太给力,居然三言两语气倒埠王。 “去,给我拿壶酒,今天月色迷人,无酒实在扫兴。”周庚哈哈一笑,快步朝前连踏十余步,猛然一跃坐在了船檐之上。 大风吹来,他的梅花貂皮大氅随风舞动,黑色长发也随风飘荡。 周庚竟然无视众人,行如此放荡不羁之事。一时间众多大臣之子口诛笔伐,说有失礼数,有失皇家脸面。 皇子们羡慕不已,却也不敢,那些公主、大臣之女们两眼放起了光,谁不喜欢偏偏少年?谁不喜欢如此放荡不羁的男人?她们从未见过,心中更是起了仰慕之情。 周庚接过甫才递过来的酒壶,仰天对饮,酒水滑过他的衣颈,落在太液河中。 周庚酒壶一举,哈哈大笑道:“爽快,爽快!还有谁,一起来吧。” 第十四章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 一语震四座,还有谁?一起来! 多么狂放不羁的言语,皇九子这是在下战书啊,他这是再说,他做好准备了,你们一起上吧。 一人挑翻一船人? 众人不服,黎王周鼬当即发飙应战,大步上前,当即道出一联:“螳臂挡车,暴虎凭河,匹夫何堪言勇!” 周庚头也不回道:“蚂蚁沿槐,蚍蜉撼树,愚者妄自称雄!” 黎王周鼬当即被堵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咬牙,再出一联:“两猿截木深山中,看小猴子怎样对锯(句)?” “一马陷身污泥里,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周庚冷道。 “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黎王额头冒汗,再出一联。 “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周庚哈哈大笑,再饮酒。 “哇……”黎王气的哇哇大叫,指着周庚半响没有再崩出一个字。 众人皆惊,周庚手在船檐一撑,翻身走下,盯着黎王周鼬,道:“服了?” “我……认输!”黎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没有再发飙。 “无趣!”周庚摇摇头,将酒壶仍在地上,转身便欲离去。 坤王周弼见他要走,连忙劝住,要与其对词,周庚摇摇头,淡淡道:“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一词毕,震的众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坤王周鼬不敢再说与其比词,甘拜下风。 周庚大步流星朝船口走去。道:“甫才,我们走。” 衣袍乱舞,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这群皇子皇孙。 下了船,周庚想想刚才自己做的事,不由笑出了声,这用前世上下五千年的知识去欺负几个皇子皇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主子不知为何事发笑?”甫才紧步跟在后边。 “无事,今夜良辰美景,太早回宫也是无趣。我从未有好好看这洛阳城,不如我们今晚便绕着太液河游上一圈?”周庚笑问。 “主子的决定自然是极好的。”甫才傻兮兮的笑道。 “那便走起?”周庚心情极好,脚步也快了几分,遇上许多商贩,卖花灯、售喜字、或有才男才女站于摊贩对着灯笼品头论足,总之叫周庚看着总觉得腻歪,后悔为啥没带几个漂亮宫女在身边,那样也好装一下文人雅士风流浪子啊。 总之现在周庚感觉不爽了,看着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是双双对对,周庚撇撇嘴,望了一下身边的甫才一眼,迈步朝前走去,想着能不能碰上一个单身姑娘,今夜也不至于无聊。 还好,老天还是比较眷顾他的,周庚刚拐过一条街,就见一身姿曼妙的美女站在卖面具的摊位前,周庚眼前一亮,连忙拍了甫才两下,快步走了近去。 “姑娘,在等人吗?”周庚露出笑容,上前一拍那位姑娘的肩膀,却不料那姑娘身子一僵,连头也没回转身便跑。周庚一愣,心道,阿西吧……老子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连看都不看老子一眼,扭头就跑?难不成还是情窦未开?与男人说话害羞了? 周庚看了下摊位,看见那位姑娘急忙放下的两幅面具,周庚眼珠子一转,拿起摊位上的面具连忙追了上去,这摊主自然喊着还没给钱呢,不过周庚哪理得那么多追美女要紧,他招手便回道:“后边有人结账。” 周庚快步跑过数条街道,躲过无数人的大脚,总算是看到前边的美女了,周庚眼前一亮,拿着面具,刚要喊叫,便见那姑娘又转身朝着一条巷子走去,这下倒好,又不见身影了,周庚气的直拍大腿,连忙顺着墙角,一路躲过涌过来的人群,方才进入这条小巷子。 巷子有些黑,只有街道上的些许灯光映射进来,周庚小心的迈着步子,避免被杂物绊倒,向前拐了几拐,已经听不见街道上喧嚣的声音了。 周庚眉头一皱,怎么有女人的娇—喘声。 “唔……轻点……” “嫂子好久不见,横儿太过想你了。” “唔……奴家也是,嗯!!!” 周庚只听又一声高昂的娇啼,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心道,阿西吧……不是吧,这古代女子啥时候这么奔放,居然跟汉子在这偷情起来了? 忍不住好奇心,周庚伸出头瞟了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对狗男女,对,女的趴在墙上裤子已经被扒下落在脚踝处,男人更是露着大白屁股在女子身上耸动,还可以看到男人的双手在女子的上衣内四处摸索。 这一下看的周庚眼都直了,这你妹的就是活春宫啊,没想到啊,还能看一场现场直播的av,真是不虚此行。 眼神往男人女人的脸上瞟了一眼,顿时周庚就震惊了,真的震惊了,只见这男人正是太子横,女子正是云王妃,周庚心理顿时如哪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真是应了一句话,好玩不过嫂子啊,不过这太子是不是有些sb了,坐拥东宫,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非得找人家云王的妻子,真是节操掉了一地啊。 周庚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什么的,突然背上被人拍了一记,吓得周庚脖子一缩,转身一看,瞬间放松了下来。 “甫才,你干嘛呢,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周庚压低声音道。 “主子,我追您半天,差点没把您给丢了,这让我回宫怎么跟淑妃娘娘交代。”甫才委屈的道。 “嘘!”周庚伸出一根食指放于嘴上,示意甫才说话不要如此大声。撞见太子横跟云王妃偷情,这个场合哪能如此大声说话,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这里有人偷窥吗? 可惜,貌似周庚比划的晚了,巷子里传来了太子横的惊怒声:“谁在哪。” “阿西吧……甫才,快跑!”周庚手一挥,转身就跑出小巷子,心道,我去他大爷,你们偷情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这都能让老子撞见,不说冷不冷卫不卫生,这也不安全啊。 啊呸呸呸,想啥呢,这要是让太子横给抓住了,还不得将老子给杀人灭口、大卸八块、沉到太液河去啊。 这貌似这时太子的手下已经到了,周庚刚跑出小巷子,就见左方来了十几个太子府兵的大汉。 周庚话都来不及说,扯着甫才的胳膊朝着右边人多的地方一头扎了进去。 这时太子横慌慌张张的领着裤子跑出巷子,一见手下来了,一巴掌抽了过去,怒声道:“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到巷子口看着,死哪去了,还不给本太子去追那两个人,追上了给本太子格杀勿论。” “是!太子!”领头的挨了一巴掌,立马站的笔直,看着架势是准备着再挨一巴掌,两边打的均匀些。 “愣着干嘛,还不追,追不上你们就不要回来了。”太子横气的要死,叉腰站定,跟个泼妇一般。 “是。”领头的反应过来,连忙指着手下,道:“你们两个留着,保护太子,我等去去就来。” 一行府兵十余人提着剑便追了上去。 “主子,主子,我们到底跑啥呢。”甫才被周庚拽的帽子都斜了,脚下踉踉跄跄的。 “太子跟云王妃在里边偷情被我们给撞见了,你说我们跑啥。”周庚欲哭无泪的道。 这下甫才被吓傻了,支支吾吾的半响没有再崩出一个字来。周庚眼见甫才不出声了,只好摇摇头,快步朝前跑去,要尽快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 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楼顶的房檐上,三个黑衣人身背长剑,从出宫的时候便跟着他,他们在找机会干掉周庚! 何人指使,傻瓜也想的出来了,没错——便是那德妃萧霁儿。 萧霁儿见今日元宵佳节,周怀帝又要举国同庆,没有心力去关注这些皇子公主们,而且她恰巧得知太子今日在太液河设有灯会,而且并未邀请周庚,她便心想着不管周庚咽不咽的下这口气,今晚都是一个绝佳的刺杀机会。 她要除掉周庚,这迷蚀香之事太过重大,她不相信活人的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于是萧霁儿便找来了在军中为将的哥哥,萧荣。让其派几个死士,做掉周庚。 周庚可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这身后的追兵更为要命。 周庚被前方来人给挤的东倒西歪,寸步难行,可是那些府兵们仗着背后是太子,简直横行霸道,拦着他们路的统统被他们一脚给踹飞,这周庚急了,眼看着甩不掉身后的太子府兵了。他只能一咬牙,拉着甫才,朝着人少的地方跑去。 “快,藏起来。”周庚已然累的气喘吁吁,不知不觉居然跑到了太液河畔,这里荒草丛生,人迹罕至。甫才扶住周庚,躲入了半人高的水草丛里。 这太子府兵追过来后,没有发现周庚的行踪,居然也不走了,十余人拔出剑,走两步便朝着草丛里刺一下,不一会儿,便找到了周庚。 “咕噜……”周庚咽了口唾沫,道:“君子动手不动口,打人不打脸啊,我可是九皇子周庚,你们敢杀我,那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这……”领头的看了下副手,两人对视一眼,领头道:“好吧,那请九皇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料,此刻,三名黑衣人不知从哪跑出来…… 第十五章遭遇刺杀遁入太液河 三名黑衣人动作极快,或劈或砍或刺或撩,十几个府兵居然没有一个人在他们手下走过一招,全部倒地哀嚎,眼看就活不了了。 周庚看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杂又冒出一批人来,这些人是救自个的还是? 好吧,显然周庚想错了,这黑衣人中走出一个子偏矮的人,只见他抖了抖手中的剑,说道:“周庚小儿,也怪你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人,今天爷爷便送你上路。” 说罢,便持剑刺来。 周庚一见,大叫一声:“阿西吧……老子咋这么倒霉。” 心道,完了完了,这次大周皇朝的穿越之旅怕是要就此结束了,我的泡妞大业才刚刚开始又要结束了。 “主子,躲开!”甫才临危不乱,眼看周庚要被刺死,眼中的恐惧霎那间消失,一抹狰狞之色浮在脸上,他猛然往前一撞,便将周庚撞了开来。 周庚摔了出去,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他知道甫才对他忠心耿耿,却没想到,甫才居然会不顾自身的救自己。 甫才的胳膊中了一剑,衣服被划破开来,胳膊上血流不止,甫才却仿若不觉,爬起身后,一个跃身抱住了身前的这名矮个子黑衣人。 大叫道:“主子,快跑、快跑啊!!!” 周庚惊醒,连忙爬起身就想跑,跑到一半,他停住了,因为他的前边出现了一名持剑的黑衣人,周庚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向左边跑,又见一名黑衣人。 这前左后都有刺客,这右边又是太液河,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阿西吧……甫才,顶住,我来救你了。”周庚欲哭无泪,大叫一声抓起地上一块石头,转身超后跑去。 “主子,不要过来!!!”甫才大吼,没曾想,这刚走近,甫才居然一把推开了黑衣人,转身抓住我的肩膀,红着眼道:“主子,甫才身为奴才,死不足惜,您多加保重,记得为奴才报仇!” 说完,一把给周庚推进了太液河,周庚径直落入水中,他么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冰冷的太液河水给淹没了。 “咕噜……”周庚喝了一口河水,连忙游动四肢,幸好他会游泳,不然这不被冻死,也被淹死了。 浮上水面,周庚想着回去救人啊,岂料河水甚急,他在河里翻了几圈,早就离岸边很远了,周庚只看到几个人影在岸边,一个人哗啦倒在了地上。 周庚知道,那是甫才。他愤怒的拍击水面,溅起无数浪花,怒声道:“阿西吧……你趁什么能,到底你是主角还是我是主角,当什么英雄,玛蛋的。” 可能是心中怒火依旧高涨,周庚扯着嗓门,对岸边喊道:“你们几个人给老子听好了,只要老子今天不死,他日必定连你们身后之人一起把这笔帐算清楚。” 声音好似被岸上几名刺客听见,只见他们居然也扑通一下跳入河流之中。 周庚眼见如此,顿时便心中一惊,暗道,这是不杀了我决不罢休啊,我恨你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非得置我于死地。 念头一转,便想到长乐宫的那一夜,迷蚀香之事,周庚心中一冷,知道这些人十有**便是德妃萧霁儿派来的了。 好毒的女人。 周庚心理恨极,手脚拼命的朝对岸游,一边游一边脱掉身上的梅花貂皮大氅,只留下内衣内裤穿在身上,这下速度变的极为快捷。 没过多久,手掌脚掌开始僵硬,周庚暗叫不妙,这再过一会儿,估摸着手脚冻得要抽筋了,到时候可怎么游。 这手脚一僵硬,速度便慢了下来,身后的矮个子黑衣人明显精通水性,已经离周庚不足十米,眼看着就要追上,周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突然,矮个子黑衣人不见了,他潜水了! 紧接着周庚感到脚下有人拽他,猛地一下子被拽入了水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便感觉胸口一疼,嘴巴不由张开,喷出一股鲜血,顺着河流飘散。 好疼,玛蛋,这就要死了? 不,就算要死也要咬他一块肉下来,不然甫才白死了? 周庚意识霎那间清晰,只见自己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矮个子黑衣人正冷酷着看着自己,周庚阴阴一笑,张开嘴,对着矮个子黑衣人的脖颈便咬了过去。 矮个子黑衣人明显没有防备,被一口咬中,顿时激烈挣扎起来,一脚踹在周庚的肚子上,周庚被这一踹,算是彻底昏死了过去,河流带着已经昏迷的周庚朝着下游飘去。 “老大!没事吧!”后两名黑衣人追上来询问。 “没事,被这臭小子咬掉了一块肉,小伤,不碍事。”矮个子黑衣人答道。 “那小子死了?”一名黑衣人问。 “死定了,胸口中了一刀,正直冬季在水中浸泡,不死才怪了。”矮个子黑衣人得意道:“我们走。” “是!”两名黑衣人应道。 太液河畔下游,太子妃宋礼娴正带着小丫头李香君坐着马车准备偷跑回娘家,也就是礼部尚书府,他们走的不是官道,而是顺着河流边走的,宋礼娴想要在太液河多观赏一下夜景,便让小丫头李香君绕了点远路。 “主子,你看,那是花灯,好漂亮啊!”李香君坐在马车上指着天上漂浮的朵朵花灯,夜色漆黑,上千上万盏花灯在太液河上升起,真是颇为壮观。 “嗯嗯,香儿,天上的花灯好看,河里的河灯也好看,你看那河灯之上,是不是刻有嫦娥奔月图,手工真是精巧,我也想放一个。”宋礼娴趴在窗口,有些期盼道。 “嘻嘻,主子。香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知道您喜欢,我早就买好放在了马车上。”李香君得意一笑,从马车的角落里,拿出两盏小巧的河灯,虽然小巧,但是做工精致,价值一看便知不费。 “啊,香儿,你真是太棒了,来,主子赏你个吻!”宋礼娴抓住李香君的小脑袋,吧唧一下就亲在她的脸上。 “哎呀,主子,你怎么……又……”李香君脸都红了,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转头道:“车夫,停一下,我们到河边放下河灯。” “嘻嘻,香儿,我就喜欢你这幅可爱的样子。”宋礼娴嘻嘻一笑,起身便下了马车。 两人相互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河流边上,她们刚蹲下放河灯,宋礼娴就听香儿惊叫一声:“啊,主子,那有个死人。” “啊!?”宋礼娴闻言顿时心就提了起来,脸都白了,她紧张的望过去,果然有一个只穿着内衣内裤、满头散发遮住脸颊的男人躺在河边,胸口貌似还插着一把匕首。 宋礼娴紧张的握了握拳头,道:“别怕,这人要是没死,我们便救人一命,这人要是死了,我们也要报官,不能任由此人暴尸荒野。” “不要吧,主子,这人又跟我们没关系。”李香君小脸煞白,可能吓的真的不轻。 宋礼娴摇摇头,紧咬贝齿,一步一顿,小心翼翼的试了试男人的鼻息,顿时脸上一喜,道:“这人还活着,还有一口气。” “奥,主子,您小心,您先看看此人长相,如果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我们叫官府的人来处理此事便好。”李香君见不是死人,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宋礼娴点点头,觉得有道理,将男人散乱在脸上的长发给撩开,看了一眼,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宋礼娴就捂住嘴,惊叫道:“小无赖!” “什么小无赖!?”李香君闻言瞟了一眼,顿时也捂住小嘴,惊道:“九皇子。” “快快!将他扶上马车,我们回府!”宋礼娴焦急的蹲下身子扶起周庚,示意李香君也来搭把手。 “好的,主子!”李香君急急忙忙的应了声。 两人合力,将周庚扶上了马车,将他平放于马车内,急道:“快,车夫,马上回府。” 车夫应了一声,马鞭一挥,马车嗖的一下冲了出去,直接奔着礼部尚书府行去。 宋礼娴悄然回府,除了门房知道,其他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宋礼娴和李香君扶着周庚进入了宋礼娴的闺房,将其放在床上后。 宋礼娴道:“快,请府中的赵大夫前来诊治,切勿惊动父亲大人。” “好,好!”李香君六神无主,只得唤了大夫前来。 赵大夫年纪五十许,经验丰富,眼见自家小姐的床上躺个男人,虽然惊讶,但是救人要紧,他便让李香君准备好热水、剪刀、毛巾,他又拿出了独门的金创药。 赵大夫道:“现在此人命在旦夕之间,不拔出匕首,必死无疑,但是拔出匕首也是九死一生,还望小姐,做出决断,是救还是不救!?” “救!”宋礼娴抓着周庚的手,紧要贝齿道。 “那小姐请让开,我这便施救!”赵大夫拿出剪刀剪开上边内衣,手掌按住伤口,噗哧一下便将匕首拔了出来,速度快捷与熟练让人咂舌。 周庚疼的唰的睁开双眼,看见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拔出了自己胸口的匕首,不由疼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哀嚎道:“你妹啊,居然不用麻醉剂!” 说完,便痛死过去。 赵大夫莫名其妙,快速在伤口撒上了金创药,与宋礼娴告辞,小姐的事,他身为家臣没有资格过问。 赵大夫出门的时候挠挠头,道:“何为麻醉剂!?这跟我妹有什么关系?” 第十六章因为我啊,想打一个漂亮... 礼部尚书府,太子妃宋礼娴的闺房中躺着九皇子周庚,这件事要是让外边的人知道,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宋礼娴暗叹了一声,我真是欠你的。 拿起热毛巾给周庚擦了擦上身,清洗一下污垢,待清洗完后,李香君低着头将污水给端了出去。 “我还活着?”周庚皱眉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扫了下四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侧的宋礼娴,他心理一惊,道:“你怎么在这?是你救的我?” “你醒了!”宋礼娴有些惊喜,侧身看着周庚,迟疑道:“嗯,我路遇太液河下游,不巧遇见你重伤躺在河边。你……怎么伤成这般模样,谁要害你不成?” “说来话长,咳咳……”周庚猛然咳嗽了几声,脸刷的就白了,看来看自己胸口只是撒了药粉,连包扎和缝补伤口都没有做,但是血却十分奇怪的止住了,不得不感慨这个时代的伤药果然是厉害,但是你他么的也不至于连块纱布都舍不得吧。 不由嘴角抽搐的道:“刚才我恍惚间看到一名太夫,他救人都是这般?连麻醉剂都不给我打一针?想疼死我吧……” “麻醉剂?何物?你说什么胡话,是不是伤着脑子了?”宋礼娴神色担忧道。 周庚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想起来了,这个时代可没什么麻醉剂,这中了刀伤枪伤那都是硬生生的挺过来的。 幸好自己命大,遇到熟人相救,不然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小娴,谢谢你。”周庚躺在床上,看着宋礼娴的俏颜,手掌握住她的纤手,颤声道:“今日多亏有你,我才能死里逃生,他日必有厚报,不过……你能不能先给我把衣服穿上,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宋礼娴听着前半句本是已经脸红心跳加快,身子更是紧绷了起来,可是一听后半句话,不由噗哧一笑,哭笑不得的看着周庚,笑骂道:“你怎么这么贫,伤成这般模样,你都不死,真是应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话虽然如此说,宋礼娴可不会真让周庚光着膀子躺在床上,叫来李香君,吩咐拿来一套男子的衣服,细心的给周庚穿戴上。 周庚动弹一下,胸口便是针扎一般的疼痛,躺在床上直抽冷气,但是见着宋礼娴安安静静的垂着头颈的给自己穿戴衣服,黑色的长发与牛奶似的肌肤相映成辉,周庚看的心中不由一颤,一句话便道出了口:“你真美。” 宋礼娴手脚一僵,抬起头嫣然笑道:“再美,又能如何?” 周庚不理解她的话,也不好追问详情,只得找着话聊,道:“刚才问你,你也不说,我这是在哪?” 宋礼娴之前不说,便是心中不想让周庚知道实情,依旧想要隐瞒下去,这点时间虽然不够她想好多么巧妙的谎言,但是也能糊弄过去。 她道:“这是礼部尚书府!” “啊!?”周庚一惊,奇道:“不是吧,我怎么会在这,不对,是你怎么在这!?” 宋礼娴扶了扶耳鬓,嫣然一笑道:“皇后娘娘将我赐予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又不喜我,便将我放于他的父亲家中,作为一名领事的婢女。” “阿西吧……不是吧,不是升职吗?这从皇后娘娘身边的二品女吏变成了礼部尚书家的领事小奴婢,一抹到底啊,你到底得罪谁了!”周庚惊讶道。 “……”宋礼娴沉默不语,她不知道后边该怎么编下去了,而且欺骗周庚的感觉,并不好受。 周庚见她神情低迷,以为是在礼部尚书府受了委屈,便想开口承诺她,带她到自己的宫里,做一名掌事女吏。 但是转念便想到了生死不知的甫才,他脸色顿时便拉了下来,自己此刻自保都难,何谈拯救小娴,难道有早一日在遇此类情况,让小娴去挡刀子? 想罢,他叹了一口气,道:“小娴,我如今遭受宫中奸人算计,处境艰难,不能给你承诺些什么,如果你信我,他日我封王之时,定让你平安康泰、衣食无忧。” 这是周庚的心里话,他觉得宋礼娴算是他目前来说较为亲近的朋友,此次又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救了他,恩情之大,周庚虽不言语,但是记在心中。 “多谢九皇子。”宋礼娴知道,做戏要做足,不然便会露出马脚,但是她又担心周庚的处境,听他说的那般艰难,她心中不由升起担忧,道:“不知有什么小娴可以为你做的。” “让我想想。”周庚思索片刻,还是觉得此刻回宫最为安全,那德妃萧霁儿肯定想不到我遭遇刺杀后,还敢连夜回宫,。 而且早日回宫,还能指使原玉秀宫的人,前去寻找甫才,所以说,这里虽好,却不是长久养伤之地。 “送我回宫!”周庚拍板道。 宋礼娴吃惊道:“这个时候回宫吗?不怕宫里的那些坏人再对你下手吗!?” “不用怕,我只要一回宫,不说我身边母亲的忠仆数十人,单单就是那数万禁军,谁敢在宫中对皇子行刺,找死不成!?”周庚冷笑。 宋礼娴脸上露出释然,道:“好吧,我这便送你出府。” 周庚被戴上了厚厚的面纱送出了后门,美名其曰不被府中其他人发现,周庚侧躺在马车上,宋礼娴招呼着车夫送走了周庚。 “主子,九皇子走了!?”此事李香君从后门里跑处,四处张望,深怕周庚见到她。 “嗯,怕是瞒不了多久了,想必此刻父亲已然知道,我房间内有一男人了。”宋礼娴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指,转身回了府。 皇宫门外,一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外,禁军将领从未见过周庚,自然不肯放其进入,平时周庚穿的都是他那九子蟒袍,谁人一看便知这是周怀帝的第九子。 可是现在他一无令牌,二无蟒袍,这让周庚差点没忍住一口血喷出来。 恰巧,淑妃见周庚这么晚还不见其归来,便派了数十名小太监宫女是准备出宫找寻周庚,将其请回来。 这下倒好,太监宫女们不用找了,这在正门便遇上了,当即便是跪伏在地高喊九皇子殿下。这幅场景,瞬间将禁军将领给搞蒙了,他冷汗直冒的戴甲便拜,道:“卑职不识九皇子殿下,万望九皇子殿下恕罪。” “算了,你也是尽忠职守。”周庚虚弱的摆摆手,道:“你们送我回宫,我要见淑妃娘娘。” “是!”众奴婢们躬身应是。 小太监们将周庚扶下马车,着了八人抬着骄子便要进宫。 “等等!”周庚挥手示意小太监们停下,他转头看了一眼禁军的守门将领,道:“你是何人,官居几品!?” 守门将领闻言,顿时吓的额头直冒冷汗,跪伏在地回道:“卑职姜尚,位居八品虎威校尉!” “姜尚,我记住了,你很尽职尽责!”周庚点点头,挥手便让小太监们抬着他进了宫门。 “卑职不敢!”姜尚身形中等,面貌漆黑,眼耳口鼻皆不算精致,可是说是丑了,但是穿着一身金甲禁军装束,倒是给他添了几分丑中带点帅气的样子。 “姜尚……”周庚若有所思,心想,自己想要自保,必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这姜尚,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仿佛经过了十万里的颠簸,周庚才到了玉漱宫,此时淑妃已然在寝宫外焦急的等候,一见周庚脸色死灰,顿时焦急询问,周庚不语,只是挥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 此刻淑妃寝宫只有他与淑妃二人,周庚勉强站立,道:“娘娘,今日我在太液河遭到了刺杀。” “什么!?到底谁要害你!”淑妃捂住小嘴,不能相信。 “娘娘不必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周庚笑道,这一笑,扯动了胸口的伤口,顿时一个站不稳便栽倒在地。 淑妃莲步轻跨,惊慌的扶起周庚向着软塌之上行去,将周庚放平后,淑妃气喘吁吁的坐于床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庚儿,你没事吧!”淑妃问。 周庚见淑妃顾盼生姿,清纯的脸上满是潮红,眼中虽然清澈,但总给人一种春波荡漾的感觉,显然,周庚也是看迷了。 “娘娘……”周庚手掌不自觉的抓住了淑妃的玉手,口中轻呼。 “什么!?”淑妃没有听清,还以为周庚要与她说今晚发生的事,俯首贴耳过去。 嘶…… 周庚感到腹部一热,淑妃身上的体香在他鼻前环绕,他暗自抽了口气,手揽住淑妃的细腰,嘴巴贴了上去,在淑妃的耳边道:“娘娘,今晚我便宿与您的宫中,你可愿意陪我。” “放手……本宫乃是皇上的妃子,岂能与你苟合。”淑妃闻言顿时脸唰的红的跟个苹果似的,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子已然是被周庚全然揽入在身侧,动弹不得。 周庚见淑妃一脸春心荡、漾,实在有趣,有心想更进一步,无奈伤口着实疼痛,只好作罢,他笑着道:“娘娘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希望娘娘能跟我演一场戏,演一场让我翻身的戏! 德妃想要杀我,太子也想杀我,现在我不得不为自己做些打算了,娘娘只需在外传播消息,说九子遇袭,重伤垂死,娘娘您彻夜在身侧照顾,不知娘娘可愿意做一回慈母!?” “慈母?你到底要做什么!?”淑妃不动了,她见挣扎无用,又见周庚无心再冒犯,便被他的问题给吸引了住。 “因为我啊,想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周庚笑嘻嘻侧身将淑妃给压在了身下。 第十七章 淑妃娘娘的丹唇果然好... “你干嘛,放开我!”淑妃惊叫,挣扎起来。 “娘娘,你不寂寞吗?父皇已经多久没有来宠幸你了?难道你不想吗!?”周庚压住淑妃,在淑妃的耳边轻声道。 “唔……放开我!”淑妃紧咬贝齿,她被周庚压住双手,秀发散在脸上,满脸粉红,分明已是情动。 周庚见状,心中升起戏谑之心,嘴上更是不停,在淑妃的耳边,轻声道:“娘娘每晚睡于这软塌之上孤枕难眠,难道不自我亵渎吗……为何在庚儿面前装的如此纯情!?你远在封地为季王的儿子知道你的难言之隐吗?” “呜呜……” 周庚耳边传来了抽泣声,他一愣,然后抬起头一看,只见淑妃此刻眼角流出泪水,周庚慌了,他连忙坐开身子,扯动伤口,不禁龇牙倒在了软塌的一角。 淑妃不理,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仰天看着穹顶,静静的流泪。 该死,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话,淑妃待我不薄,我怎么如此待她。 周庚忍住疼,爬起身子,替淑妃擦去眼角的泪水,满怀歉意的道:“娘娘,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对您说话。” “如果您还不出气,就打我吧,我保证不还手!”周庚拿起淑妃的手,啪啪的朝自己的脸上打,脸上尽是歉疚之色。 淑妃眼神空洞的看着周庚,任由他抽打自己的脸,突然,凄然一笑。 “你说的没错,本宫……本宫到底不过是一个淫、贱的女人。”淑妃木然的一把推开周庚,坐起身子,道:“你的忙我会帮,本宫要你知道,不是本宫愿意帮你,而是本宫帮了你的忙后,希望你能搬出本宫的玉漱宫,因为……本宫再也不想见你。” “娘娘……谢谢。”周庚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软塌之上,猛然在软塌之上磕了一个头,大声道:“娘娘,他日我封王、龙游九天之时,必定让您与季王、母子相见。” 可是淑妃依旧没有回头,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榻边沿。 只听她淡淡的道:“我叫刘毓漱,本是洛阳城外的一座小村庄的女子。我不想做皇帝的女人,也不想做什么妃子,我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男人,我期盼着皇上有一日看在季儿的份上,常来宠幸我,我希望皇上不要忘记他还有我这个妻子,还有季儿这个儿子,让季儿留下膝下。 可是……皇上如此的狠心,将他分封在千里之外,让我母子犹如天人永隔。我恨,我恨你们皇家的薄情,更狠皇上如此的狠心。 即使如此,我也只能将恨意埋在心理,我每日要强颜欢笑,不失淑妃的仪态。我是刘毓漱啊,不是淑妃,我也不想做那个万人敬仰的淑妃……” 淑妃说道最后,掩面而泣。 周庚漠然,他仿佛知道了淑妃,不,是刘毓漱的所求,她所求不过是平凡人的生活,她说话间也并未用本宫,就可看出此刻的刘毓漱是多么厌恶淑妃的身份。 “刘、毓、漱?”周庚迟疑道,心理不由暗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 空荡荡的玉漱宫中,再无声息,只有淑妃刘毓漱的低泣声。 周庚迟疑、缓缓的揽住淑妃刘毓漱的肩头,刘毓漱肩头一颤,并未反抗,两人坐于床榻边缘,漠然无声。 很久…… 周庚说话了,他认真道:“刘毓漱,你若真不想做这淑妃,他日我封王带你离开这皇宫,只是你以后不能用淑妃的称号了,也不能与季王相认,你愿意?” 他知道,这个世界唯一能成全淑妃的唯有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可是他并不想做皇帝,所以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帮助。 “不用了。”淑妃恢复常态,淡淡的靠在周庚的肩头,朱唇轻启道:“此事过后,本宫再也不想见你!” 是吗?再也不想见我。 周庚惆怅的抬眼看着穹顶,突然低头吻住淑妃的朱唇,深深吸允了一口,淑妃双眼猛然睁大,半响好似才反应过来了,然后一把推开了周庚,慌忙的擦拭嘴唇。 “嘶!”周庚被推到了伤口,不禁倒在一旁,擦了一下嘴唇,大笑道:“丹唇翳皓齿,秀色若珪璋。淑妃娘娘的丹唇果然好食,那便如娘娘所愿,此事过后,我们再不相见!” “你……我……”淑妃半响未道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眼睛红了,死死抿着嘴唇,愤愤的看着周庚。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宫里就传遍了,九皇子夜宿淑妃娘娘的寝宫,然后又经过有心人的一传,变成了九皇子昨夜在太液河畔遭到暗杀,被淑妃娘娘救回寝宫救治,淑妃娘娘一夜未睡的在照顾九皇子。 最后等入了周怀帝的耳中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九皇子才华横溢、天授奇才,招到后宫的某位的忌惮,便派人暗杀,以绝后患,九皇子死里逃生,被淑妃彻夜照护,才得以脱险,此刻正昏迷不醒。 “逆贼……谁敢杀我九子,查,一查到底,我就不信抓不出幕后指使的人。”周怀帝怒喝,手掌猛击龙案,龙威肆意飘荡,吓得诸位大臣当即跪伏倒地。 今早又听说九子在太液河畔大放异彩,连斗诸王,诗词震四座,心头更是喜爱无比,准备嘉奖一翻,不料,却发生九子遇刺此等事情,可想周怀帝何其暴怒。 周怀帝生有二十三子,大多庸碌,这太子喜武厌文,不受周怀帝的喜爱,但是,先皇传位之时钦定周横为太子,周怀帝尽管不喜爱也敢忤逆先皇,一心想让喜爱文章的云王做太子。 可是,九子的奇军突起,让周怀帝将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便有心培养一翻,多几个人选也是好的,只是九子太幼,尚未及冠,只得放弃让其入朝任职的想法。 未料想,还未委以重任,就差点夭折,这不仅在周怀帝心头上割肉,还啪啪啪的打了周怀帝几个响亮的耳光,于是一场浩浩荡荡的搜查行动开始了。 晌午,周怀帝下了朝便急冲冲的朝着玉漱宫行去。 诸多皇子闻听因为九子被刺,周怀帝暴怒,纷纷齐聚玉漱宫门外,对九子周庚表示关心,一副弟恭兄慈的和谐画面。 “父皇!”太子横在门外见周怀帝前来,躬身行礼。 “父皇……”云王与其他王爷皇子都纷纷行礼。 “嗯。”周怀帝点点头,对着云王多说了一句道:“不错,身为兄长担心弟弟的安慰是应该的,但是也需要注意休息。” “父皇……儿臣知晓了。”云王周修苦笑道,他眼眶上两个黑眼圈,青的都有些泛黑了,这便是昨日周庚在船上踹的,没想到还未等找周庚报仇,今日便被周怀帝高看了一眼,福兮祸兮啊! 众多皇子看云王的眼神有些暧昧,太子横脸色有些难看,在一旁静静的不言语。 周怀帝龙袍一甩,便朝着殿内行去。 “陛下……”侍女们跪伏在地, 周怀帝没有搭理,快步走入,正巧遇见一名侍女端着水盆出来,侍女一见是周怀帝,连忙跪倒在地,水盆里的血水撒了一地。 “这是何物!”周怀帝冷问。 “陛下,这是刚给九皇子殿下清理伤口的淤血。”侍女慌忙答道。 “哼!”周怀帝脸顿时阴沉几分,抬步进入内室,一看床上躺着的人面无血色,气若游丝,正是周庚,淑妃正拿着热毛巾为周庚擦拭额头,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周怀帝见此,脸色稍微好了点,便咳了一声。 “咳……” “陛下……”淑妃一见是周怀帝,连忙跪倒施礼。 “免礼。”周怀帝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道:“淑妃有心了,不知庚儿现在伤势如何?可危及性命?” “启禀陛下,太医说庚儿命在旦夕之间,一把匕首插在庚儿的心脏旁边一寸处,差点……庚儿就没命了!”淑妃哭着摸了下眼角。 “哼!若让朕知晓谁敢动庚儿,必灭其九族!”周怀帝见淑妃哭泣,宽慰道:“放心,你已经做到了一个母妃的责任,朕不会责罚于你。” “谢,陛下!”淑妃跪伏于地。 周庚在恰当的时机醒来,他虚弱的道:“父……皇!儿臣不能起身行礼,请父皇恕罪!” “庚儿!”周怀帝上前按住周庚,道:“无需行礼,父皇知你孝心。父皇问你,你可知谁要杀你吗!?” “儿臣不知,但是儿臣昨夜在太液河畔游玩,突然被十几个太子府兵追击,儿臣惊慌之下,便想要逃,不想,还是被抓住,没料想的是,突然出现三名持剑高手,突下杀手,干净利落的杀掉了那些太子府兵。 然后,这三人便想杀我,幸得忠仆太监甫才舍命相救,我才能死里脱险。” “太子府兵!?”周怀帝怀疑的看了眼周庚,便又问:“那三人身手如何,可看的出是朝堂之人还是江湖中人!?” “父皇,那几人身手极好,令行禁止,招招刺人要害,配合极为默契,儿臣不才,猜想应该是军中之人。” “嗯,庚儿好生休息,父皇定为你做主!”周怀帝脸色铁青的说,话毕,便转身离去。 周庚看着周怀帝离去,整个人就跟松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在床上,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最多明日,朝堂之上必定有个结果。 不管结果如何,德妃和太子两人都别想好过。 哼,你们跟我玩杀人灭口,我就跟你们玩借刀杀人! 第十八章这么吊?你怎么敢让我相... 周怀帝盛怒,手下人的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所有牵连到了九子遇刺的案子里的人,全部被一抹到底。 按照周庚的说话,顺藤摸瓜的抓住了脖颈有伤口的军队之人,连带着扯出了那夜刺杀的几人。她哥哥萧容被查出正是那几名行刺之人的上官,于是被一抹到底,基本算是废了。德妃萧霁儿被罚抄礼录一百遍,也就相当于关她禁闭了,她是连带责任。 太子横的府兵也牵连到了九子刺杀案中,于是太子府的官将全部被一抹到底,责罚太子管束不严之罪,罚俸禄半年,让其在府中自省其错。 一时间,人心慌慌! 周庚在玉漱宫中听见消息后,倒也不气馁德妃等人逃过一劫,反而笑呵呵的。 为啥? 因为甫才没有死! 没错,甫才那日被黑衣人刺倒后,并未立即死亡,黑衣人跳水后追击周庚后,他才踉跄的站起身子,连夜的找了家药铺,找大夫治伤,算是捡回条命。 养了几日伤后,便听闻刺杀的九皇子的逆贼已经尽数归案,九皇子现在正在皇宫内养伤的消息,他喜极而泣的连夜回宫。 死里逃生,周庚心中更加对这个兄弟看重。 “甫才,你说,这太子和德妃现在是什么脸色!?”周庚笑呵呵坐于炭炉之旁。 “主子,奴才想,太子和德妃这次吃亏不小,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主子。” “有区别吗?他们反正已经盯上我了,早晚都还要出手杀我,不如借这个机会,消弱他们的力量,我才能安枕无忧。” “主子高明!”甫才赞道。 “嘿嘿,你小子当我是毛驴啊,顺着捋。”周庚撇了一眼甫才,笑骂道:“不过,我喜欢听。” “呵呵!”甫才挠挠头傻笑,道:“主子,今日天气暖和了些,我们是不是出去到后花园转转?” “也是,养了几日的伤,身体也有些生锈了,那便出去走上一圈吧。”周庚笑着拍拍甫才的肩膀,向着宫外走去, 周庚还未出宫门,便突然的接到了圣旨,传旨的是周怀帝身边的贴身大监宁公公。 宁公公说,皇上让周庚前去暖香阁,并未说是什么事。 周庚虽然奇怪,但也不放在心上,耸耸肩,带着辅才便行去。 这洛阳城啊,一到冬季便是大雪纷飞,这几日迟迟不来的大雪才总算是下了下来,朝廷歇政,大臣该放假的都放假回家过年了,直到大年十五过后再升朝议政。 所以这些时日便是那些新进宫的美人最为欢喜的时日了,因为周怀帝无事,天天除了吃便是啪啪啪,已经有几个被封了称号,反而冷落了四妃与皇后。 这便是一代新人胜旧人,美人嘛,对皇帝来说,永远是娇嫩为最佳。 不幸的是,周怀帝的幸福生活貌似结束了,因为他接到了一份奏折,一份关于走私货物的奏折。 本来走私这种小事是不需要周怀帝来操心的,可是显然这件走私案可不小,里面包括了大周皇朝明令禁止的钢铁、煤炭、粮食、盐这些重要物资,全部都是走私到燕秦两国的。 这两国地处北方,本就物资缺少,不适耕种,一到冬季,便要与周边几个国家交易粮食,好让国民度过冬季。 本来大周可以借此良机消弱燕秦两国的实力,不过,总有叛国分子为了巨大的利益,铤而走险,屡禁不止。 “可恶!这些愚昧的商人!”周怀帝怒道,他坐于暖香阁的龙椅上,今日本是家宴,太子、黎王、云王、埠王、坤王等等成年皇子都在场,还携带着他们的妻子、还有四妃与皇后也都在场。 包括周怀帝信赖的太子妃的父亲礼部尚书宋旗、德妃的舅舅兵部尚书萧靖忠,反正该来的都来了,没资格来的一个没来。 “……”周怀帝脸色铁青的坐立冷视下方。 这是一个展示自己胸中才能的大好机会,诸多成年皇子自然不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云王与太子刚欲开口。 不料,暖香阁外传来了哨声,还有宫女们的娇羞声,阁内众人皆面面相趣,周怀帝脸刷的一下就拉下来了。 一名身穿蟒袍的潇洒少年,迈着悠闲的步伐,大步朝内走去,碰见一名好看的宫女就用手撩拨一番。 好一副放荡不羁画面,尽入周怀帝的眼中,其他人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放肆,成何体统。”周怀帝怒拍龙案。 “父皇?”周庚心理一惊,连忙跪伏行礼,阿西吧……不是这么倒霉吧。 周怀帝等我?这不合理啊。 所以在周庚看来既然周怀帝让人宣他到暖香阁,那他本人肯定不会早到,没想到周怀帝此刻就坐在暖香阁的龙座之上。 “庚儿,你太让朕失望了。”周怀帝怒不可遏,见周庚要解释,便摆手不耐烦道:“不用解释了,淑妃。” “是,陛下。”淑妃应道,她脸上尽是恭敬之色,但是心理笑开了花,让你欺负本宫,有人治你了吧。 她对周庚招了招手,示意坐过去。 阿西吧,狗皇帝,你啥意思,你他娘的坐拥后宫三千佳丽,老子虽然泡你的女人,咳咳……是不好哈。 但是你女人那么多,地都旱成什么样了,还不如让我这个便宜儿子为你施点雨露,滋润一下这些可怜女子。 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嘛…… 周庚心理嘀咕,嘴上道:“谢父皇。” 起身低着头走到淑妃的桌前跪坐于软座上,心道,今日点背,不易说话,还是低调做人吧,默默撇了一眼身边端庄淑丽的淑妃,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众人想耻笑周庚,但是周怀帝在此,只能憋着憋的脸色都怪异无比。 太子横知道那日偷看他偷情云王妃之人便是周庚,所以他投鼠忌器,倒也不敢过多惹恼了周庚,只期望有一日能够以绝后患。 云王嘴角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心道,让你麻痹打我,这下出丑了吧,活该,你丫的。 黎王与埠王等人都是一脸解恨之色,前些时日太液河他们都被气出内伤了,今日见周庚出丑,别提多解恨了。 “父皇,此事需要用重兵重典,洛阳城地处偏北,是商人出关的重要渠道之一,如果我们将重兵放在洛阳四周,日以继夜的巡逻,赦令洛阳城城卫军对进出之人严加搜查,私运禁物者斩首示众,必能为威慑宵小之徒。”太子横起身道。 “嗯,太子所言有几分道理。”周怀帝淡淡道,他扫了一眼云王。 云王连忙起身,道:“父皇,儿臣觉得太子此举太过草率,一来,武力镇压之时一时之策,并不是长久之道,总有一些不怕的死的人会冒险私运禁物出关,依旧杜绝不了,二来,一旦把守戒严,禁军四处游荡抓人,会让洛阳城内的人百姓民心不稳,此举得不偿失啊。” “嗯,云王是认为不可了?”周怀帝淡淡问。 “儿臣以为不可。”云王周修不卑不亢的道。 太子横闻言,脸色有些难看,还好,他素有城府,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四弟即以为不可,那可有解决的办法?” “当然有……”云王昂首阔步的说了起来,说完后,周怀帝也不置可否。 周庚看的偷笑不已,这周怀帝明显就是一根搅屎棍,这边搅一搅,那边搅一搅,分明是闲这冲突还不够大的样子。 “埃,娘娘,你说,这两兄弟哪个会赢?” “……”淑妃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周庚讨了个没趣,只能自个饮酒,四处乱瞅,一看之下,几乎个个皇子身边都有妻子,就是太子桌前没有。 今天如此重要的聚会,太子妃居然没有来? 嘿嘿,有八卦…… 周庚耐不住好奇心,就问淑妃,道:“娘娘,你可知道那太子妃为何今日没有来?” 淑妃撇了一眼他,淡淡开口道:“听说,好似因为太液河畔未向太子告辞,回家后,太子妃的父亲便将她的腿给打折了。” “阿西吧……不会吧,就是没告辞,打折腿!这么**?你怎么敢让我相信!”周庚不信道。 “本宫也不信,不过他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所以本宫倒是信了几分。”淑妃端酒自饮。 “啧啧,这要是真的,宋旗那老家伙可真腹黑,又没过门,你至于这样表忠心吗?连自个女儿都打残了。”周庚咂舌。 “……”淑妃看了他一眼,无语凝咽。 周庚挠挠头,见他们那边已经吵完了,周怀帝正和宋旗、萧靖忠两位大臣商议,两位皇位竞争者已然回到各自的座位。 云王正瞪着周庚,周庚挠挠头,不明白啥意思,挑挑眼皮,看向他身边的云王妃,云王妃正含情沫沫的看着周庚旁边一桌的太子横,太子横也是一脸笑容的看着云王妃。 “阿西吧……哥们,你老婆跟人眉目传情呢,你老瞪着我干嘛!?”周庚挑眉跟云王传达他的意思。 云王还是瞪着他,周庚感觉臀部一紧,心道,阿西吧……身边那么漂亮的老婆你不看,你非得看我。哥们,尽管你想上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我已经给你提示了,你要是还看不到,那就别怪我这个做兄弟的不够义气了。 周庚受不了云王那灼热的目光,用手捂住半张脸,到处乱看,等他再看过去时,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因为云王正从桌下拿出了一顶绿色的帽子,戴在了头上。 周庚目光呆滞,心理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哥们,尽管你老婆被人上了,头上有点绿,但是你也不用这么尽职尽责吧,戴顶绿帽子,几个意思? “九弟,喜欢四哥的这顶绿帽子?那明日四哥便差人给九弟送一顶!”云王潇洒笑道。 “噗……”周庚一口酒喷了出来。 第十九章 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 阿西吧……这云王是真不知道绿帽子的含义还是假不知道。 周庚震惊了,一口酒喷出了老远。 “九弟,你听到本王要送你漂亮的帽子,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云王皱眉问,还非常担心的扶了扶头上的绿帽子,怕歪了。 “四哥,您还是自个留着吧,我不喜欢帽子。”周庚擦擦嘴,慌忙挥手拒绝。 太子注意到了两人的对话,也插嘴笑道:“四弟这顶帽子是特别,纹理清晰,质色通透,乃是出自名家之手!” “是啊,相公这顶帽子是挺漂亮的。”云王妃揽住云王的胳膊,嫣然笑道。 “是啊,四哥这顶帽子的确别有特色,不知四哥可否明日给七弟府上寄去一顶?”黎王笑着插嘴道。 嘚,你们赢了。 周庚无语,他现在算是肯定了,这绿帽子的含义应该是从云王这里发展出去的,真替后人捏了一把汗啊,绿帽子的祖宗就在我对面坐着呢。 看着其他皇子对这顶帽子也是喜爱,都主动跟云王聊了起来,周庚暗叹,这要想生活过的去,头上多少有点绿。 可怜的娃啊,你说你断背就断背咯,杂连你老婆都管不住呢? “庚儿、庚儿!”淑妃伸手扯动周庚的衣角,小声道:“你父皇问你有何妙策!” “啊!?”周庚回过神,见周怀帝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又见淑妃一脸无奈,知道这是周怀帝问自个问题了,他缓缓起身强装淡定道:“儿臣并无良策。” 皇子们闻言,顿时窃窃私语,黎王笑的最大声,他道:“哎呦,不是吧,我们九弟不是天授奇才吗?刚才父皇还夸你才华横溢足智多谋,怎么就事到临头便无良策了!?” “埃,算了吧,这等难事,连四哥和太子都未解决,他一个未及冠的小儿有何良策。”埠王嘲讽笑道。 “父皇,九弟还过年幼,就宽恕他吧。”太子适时站出来做了一回好人。 “九弟才华横溢,只是时间尚短,未想出良策也是常理之中。”云王起身温声道。 “嗯,云王所言有理,庚儿,朕予你一柱香的时间,如若没有想出应对走私案的良策,就别管父皇责罚于你了。”周怀帝脸色有些难看道。 周庚嘴角抽搐,看着云王戴着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还在对自个眨眼,就恨不得上去踹死他,你麻痹少说一句会死吗? 扫视一圈,尽是嘲笑鄙夷之色,周庚嘴角猛烈抽搐,心理恨的咬牙切齿,阿西吧……笑,笑你麻痹啊。 “父皇,儿臣并无良策,只有一个馊主意。”周庚慢慢挺起胸膛,冷然扫视一圈。 “奥?”周怀帝兴趣盎然。 周庚淡淡一笑,踱了几步,站定,道:“父皇只需要在马匹上马牌,马车上车牌,然后提高关税,便可平定此事。” “何意!?”周怀帝皱眉问。 “此事,我需要与父皇好生解释,这马牌就是在马的身上刻上壹贰叁肆陆这样的数字,如要购买马匹,需要出示他为何人?家住何处?家有几人?是否为本地人?这样的话,马匹各司其主,如出现问题,便找登记之人,马车亦是同理。 “好,好办法。之前那些货商只要丢掉马匹,远遁他处,便毫无办法,这下只要用了有马牌的马,到时候顺藤摸瓜,定可以扫平那些叛国走私商。”周怀帝喜拍龙案,道:“庚儿,继续说,这提高关税又是为何!?” “关税?!”周庚见全场人注视自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傲然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们为何要走私?便是我们大周禁止运钢铁、盐、粮食这种禁物,以免资敌。 但是他们商人不这样想,敌国以十倍的价格购买我们大周的粮食、钢铁、食盐,哪个商人不动心?” “不知父王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周庚踱了几步,指向暖香阁外,道:“商人为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便会活跃起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便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王法,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着灭九族的危险。” “……”周怀帝闻言,双瞳猛烈收缩。 周庚见周怀帝一脸惊愕,摇头笑道:“所以,父皇,对待商人永远不要想着去堵住他们,压制他们,只需要适当的控制利润,那么他们便自会斟酌得失。 只要我们撤去禁令,任由商人自行交易的同时,提高税收便可。 他们燕秦两国花十倍的价钱来买我们的钢铁、粮食、食盐,那我们便将关税提高八倍,压缩商人的利润,如此一来,怕是父皇让他们千里迢迢的卖钢铁、食盐、粮食给燕秦两国,他们也不干了。 不仅如此,我们可以压低毛皮、肉食、煤炭、美酒的关税,大力支持我们国家的商人去跟燕秦两国交易,那些商人见到了利润,便会更恶狼一般扑食燕秦两国,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跟燕秦两国交易,直到将对方的所有物资收购一空。 此消彼长之下,我大周必盛!” 此言一毕,全场震惊,周怀帝仿佛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软在皇座上,然后猛然站起身子,猛击龙案,哈哈大笑道:“好,好!此计甚妙!我大周有子如此,甚幸!” 全场漠然,他们都被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心思剔透之辈,已经猜到了,如果计划顺利,当燕秦两国物资一空,难以度过冬天时,那么便是大周铁骑踏平两国之时。 太子现在就感觉如芒在背,仿佛脚下一空就要被这个人人都瞧不起的九子给拉下去,他下定决心,必须要干掉周庚,不然太子之位不保。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有子如此,大周必盛!”礼部尚书宋旗和兵部尚书萧靖忠脸上尽是震惊之色,他们心思更为剔透,想的更多,一旦燕秦两国没有了物资,那么会发生什么? 暴乱! 没错,百姓暴乱,狼烟四起! 燕秦两国五千里江山瞬间便会血流成河,尸骸遍野,到那时,大周铁骑将会长驱直入,一口气吞下两国的土地,一举成为诸侯国中的霸主。 念及此处,宋旗和萧靖忠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道,此子,好毒! 周庚淡笑站于大厅中央,平视周怀帝,一股狂风吹过,更是显得他仪表不凡,今天开始,朝堂内外都将会知道,皇九子周庚的名字! 周怀帝恢复平静,淡淡的看着周庚,道:“庚儿,如果朕没记错,你过完年便要十六了?” “是的,儿臣是二月二十的生日。” “嗯……”周怀帝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下去吧。” 这就完了?封赏呢? 老子上次在乾宁宫给你丫念个破诗,你丫都要赐给我一座王府,这次老子给你出了个这么好的计谋,你丫居然一毛不拔了。 阿西吧…… 周庚心理狂叫,但是还是不敢忤逆,谁叫人家是皇帝呢,人家是老大!算了,老子还是逗儿吧唧的来,蔫儿吧唧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周庚灰溜溜的走出殿门的时候,对淑妃眨了眨眼。 淑妃一脸惊愕,随后漠然。 周庚离了暖香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再讲些什么了,不过那不要紧,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在周怀帝也扳回了印象分、立了此功,以后时候封王应该不是问题了。 到了晚间,淑妃才回了宫,一回宫就见周庚躺在她软塌之上睡着了,秀眉一皱,她缓步上前,试探的推了推,见他真的没反应,才放心似的坐在了床榻上。 “恭喜你了,今日暖香阁中大放异彩,陛下已经有意要封你为王了。”淑妃看着周庚的脸,手指在他脸颊上轻抚,心理苦道,你也要走了,这个宫里又只剩下我一人了。 “你不希望我封王?”周庚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淑妃的手。 “你……”淑妃一惊就要抽手。 “嘻嘻,不管你喜不喜欢,这个王爷我是坐定了。”周庚嘻嘻一笑,做起身子,将淑妃环抱起来,放于自己的大腿上。 “毓漱,你知道我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周庚埋头于淑妃的秀发之间,在她耳边询问。 “放……放开。”淑妃红着脸道,两只手臂被周庚死死的抱在怀中,她就感觉身子越发发烫。 这些时日,每日被周庚轻薄,但是却不更进一步,她心中更是燥热,以前都是夜晚有这种燥热感,现在只要与周庚接触过近,那股燥热便难以自控的出现。 “毓漱还在害羞什么?你不是说父皇要封我为王吗?我最多也就在这个宫里待上十几天就要被搬出去了,正趁你意。”周庚轻笑,淡笑道:“我跟你说,我最大的理想啊,就是做土皇帝,没错,就是一方诸侯,不用干着皇帝的活,却可以活的比皇帝潇洒。” “我可以在我的封地建酒池,每日醉生梦死,每日牵着狗出去调戏良家妇女,碰到了漂亮的就掠回王府,这便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周庚低喃道。 “混……”淑妃娇喘一声,她刚想骂周庚,就觉脖颈一片湿润,他居然…… 周庚舔了舔嘴唇,道:“毓漱想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太监的声音:“圣旨到!” 周庚一惊,放开了淑妃,淑妃当即软到在地上,他低头一看,大腿裤子上竟然全部湿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淑妃,只见她趴在地上一点力气没有,臀部的衣裤全部都是水。 第二十章 皇上说了,城卫军归你... “阿西吧……”周庚扶额无语,他道:“娘娘,你有没有搞错,你就这么敏感吗,我分明什么都还开始做好吗?至于成这样吗!?” “你……闭嘴,都是你!”淑妃气喘吁吁,显然还没有缓过劲。 周庚无奈的看着裤子的水渍,一把捞起淑妃,将其放在床上,被子一盖,道:“得了吧您,好好躺着,别乱动。” 周庚摸了把裤子上的水渍,大步朝着殿外走去,殿外的院子里正有一小池塘,用来养鲤鱼的,周庚眼珠子一转,看着那传旨太监宁公公已经快进殿,他一咬牙,直接奔着池塘走去。 “主子,你这是要干嘛!”甫才见周庚就要走到池塘里了,他连忙拦住。 “兄弟啊,我这是不跳池塘洗不干净啊。”周庚苦着脸,一个跃身便跳入了池塘里,瞬间将已经冻成冰的池塘砸成了一个窟窿。 甫才傻了,这刚进门的宁公公也傻了,甫才连忙招呼着小太监们下水救人。 等周庚被众多太监一起拉上来的时候,已经冻的直打哆嗦。 宁公公看着周庚披着大衣直打哆嗦,自己也不禁打了哆嗦,啧啧道:“九皇子这是做什么,冰天雪地的,难不成下水捞鱼吃?” “对!”周庚煞有其事的伸出一根手指,认真道:“就是这样。” “好吧。”宁公公显然被整蒙了,半响后耸耸肩,道:“那就请九皇子接旨吧。” “说!”周庚冻得够呛,一说话,口里吐白气。 “呃……”宁公公见周庚也不跪,心道,行,你牛比,你是皇子不跪就不跪。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咳咳……皇上说了,城卫军归你管了,洛阳城内百姓安危也靠你了,马牌之事也归你管了,如有其他需要、自行找兵部和刑部协商,嗯……完了。”宁公公皱眉看了半天,最后尴尬的揉了揉鼻子,把诏书一收,放入了周庚的手中。 周庚还准备听个半个时辰呢,没想到就这几个字,他问道:“完了!?” “嗯哼,完了啊!”宁公公手指别了个兰花,娘里娘气的道:“恭喜九皇子,咱家就先走了。” 周庚一打开诏书,顿时脸就刷的白了,道;“甫才,快给给宁公公拿点喝茶的钱,多谢宁公公,多谢。” 这可不得谢谢人家了,这诏书上从头到尾整整密密麻麻的写了大几千字,******,周庚看一眼头皮就发了麻,幸亏人家宁公公厚道,意简言赅,要不,今个不得冻死。 “呵呵,奴才这是得了老花眼,字太密集,看不出清楚了,给您把意思传达到了就成了,不必谢我。”宁公公眯了眯眼,将甫才递过来的钱袋,不露痕迹的揣入了袖里。 “多谢,宁公公慢走,不送啊!”周庚招了招手,猛地打了个啊欠。 “阿西吧……真是冷死老子了。” 周庚打了啊欠,直接跑回自己的房间,这会儿他可真不敢再进淑妃的寝宫。 他一走,留下一群婢女面面相觑,甫才脸色一整,道:“行了都散了,聚在这里干什么,今天的活干完了吗!?” “是,甫公公。”众婢女躬身应道,随后退去。 “甫公公?”甫才自言自语,一会儿尽露出笑容,道:“没想到我甫才有一日也能成为人上人。” 这边是权势带来的最小的变化而已,今夜过后,全洛阳都会知道有一位叫周庚的皇子将会接管洛阳城的城卫军,这是多么强大的力量? 洛阳城的城卫军常备军是三十万人,预备军五十万人!加起来整整八十万的人马,只要周庚能够收复这八十万人马,就相当于将整个帝都洛阳掌控在手上了。 但是谈何容易?这洛阳城卫军里势力错综复杂,单单太子的势力和德妃萧霁儿家中的势力,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更别提其他王爷暗中发展的力量。 所以洛阳城卫军看起来是块美味的蛋糕,但是没有一口好牙,那也是咬不动的。周庚自然知道这块蛋糕不好吃,便将那日在城门所遇的禁军姜尚给要了过来,包括他的那一个小队,加起来十个人,这便是周庚在城卫军的最初的班子了。 “想升官吗?”周庚慢步走在城头,对身后的姜尚道。 “卑职自然是想。”姜尚躬身答道。 “那便听我的。”周庚笑道:“若是事情办好了,我许你一个正六品的宣威校尉,你的剩下九个兄弟,每人一个正八品宣节校尉。” “卑职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尚心情激动的单膝跪地表忠心,他的其他九个手下更是激动的跪下,要誓死追随周庚了。 没办法,这大周皇朝的平民想要升官要么到沙场征战,在死人堆里爬出无数次最高也就获得一个五品游骑将军,但是这辈子基本算是到头了。 他们这一下子跟着周庚一下连胜几级,能不激动嘛,这原先姜尚不过一个守门的八品虎威校尉,他的九个兄弟更是普通的禁军而已,连品阶都没有。 这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荣华富贵,人前显贵,周庚能许诺的都许诺了。 要的就是他们忠心,当然这些用官位买来的忠心只是暂时的,但是对周庚来说就够了。 周庚嘴角露出笑意,道:“起来吧,跟我去会会我们的中郎将大人。” 正四品、中郎将——萧检,领兵马一万,势力雄厚,在军中威望颇高,萧靖忠的三儿子,之前好像也是一个四品中郎将被一抹到底,叫萧容,也不知道是老几。 周庚脑子快速转动,便知道该如何跟萧检说话了,仇是结下了,那就没必要客气了。 “你丫就是那傻、逼中郎将?叫啥?萧检?”周庚大步走进城卫府,对着跪坐在首座上的人就骂,指着他说:“来来来?你给我下来,老子来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坐。” “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对我家大人说话。”一名跪坐于左侧的一名将领顿时拔剑,指向周庚。 “阿西吧……我这爆脾气。”周庚龇牙看了一眼首座上笑而不语的萧检,大步上前对着这名将领就是一巴掌。 当即打的将领一个趔趄,连瞬间都肿了,将领眼睛都红了。 “来人啊,给我抓了这几个逆贼。”将领怒道。 哗啦啦的不知从哪跑出了几十名重甲士兵,皆拿重斧,将周庚等人团团围住。 姜尚等人见此,手直接安在剑柄上,作势欲扑。 哎哟,阿西吧…… 居然还学人家楚霸王埋刀斧手,脑子残疾了吧。 周更一脚踏在桌子上,视这群重甲士兵如无物,俯视倒地的将领,龇牙一笑:“我本以为你只是眼睛不会转弯,没想到你连脑子都不转的啊。” 指了指胸口衣服上的蟒头,道:“知道这是什么吗?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蟒袍。”将领心中一惊,转头看自家老大,却发现老大只是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也没说求饶也没说继续。 将领的小心脏明显供血不足了,他眼珠子一转,干脆晕了。 周庚撇撇嘴,抬起头扫了一下四周,道:“怎么?想谋反?给老子看仔细了,你们是为我周家卖命的,你们是我大周的士兵,怎么滴?不怕九族被灭你动我一个试试……” “哗啦啦……”重甲士兵们慌了,他们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是大周的子民,按说皇室就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此刻却重斧相向,他们顿时就六神无主了。 “呵呵……”首座的萧检呵呵一笑,站起身子,道:“九皇子殿下威风也耍过了,不知您屈尊到我这里来干嘛呢?您应该先去兵营去接管兵权去啊!?” “萧检,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交出虎符,我就让你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中郎将,不交出来,我让你跟你哥哥还是弟弟?那个叫萧荣的,一起一抹到底,你信吗!?”周庚指着萧检的鼻子骂,他犯不着跟萧家客气,反正都死仇了,不在乎再踩两脚。 这虎符周庚是必须要拿到手的,不然他就没有权利去调动城卫军,城卫军不听他的也无罪,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拿到虎符,再去兵营也是不迟的。 “九皇子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臣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将我跟我二哥一样贬为庶民?”萧检不气不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只能装作表面平静的道:“虎符并不在我手上,您若不信,可以去问其他的将军。” “殿下也没必要装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因为您,真的不是这块料。”萧检淡淡笑了起来。 周庚龇牙一笑,心道,阿西吧,演的太浮夸了,这小子没想到这么难对付,估计这虎符是没戏了,打他一顿出出气吧,反正这萧霁儿的仇也没机会报,就活该你小子倒霉吧。 “呵呵,其实吧,萧将军,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谈谈,对吧!”周庚笑呵呵的拍了拍萧检的肩膀,对着那群重斧手,笑着说:“你们还杵在这干嘛?难不成还担心我谋害你们家将军啊。” 重斧手们看了看萧检,萧检撇了一眼周庚,摇摇头笑道:“退下吧。” 按照他心中的想法,这是周庚服软了。 可是,就当重斧手全部出去后。 周庚笑容收敛了起来,对着姜尚摆摆手,道:“关门,好好招待招待我们的萧将军。” “是。”姜尚摆摆手,两个手下连忙去关上大门,剩下的几人围了上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胖揍。 “殿下,您这是在殴打朝廷命官,本将军一定要……” “噼里啪啦……” “唉哟……”萧检被打的到处乱跑。 周庚笑了,龇牙道:“让你丫比我还能装,揍不死你丫的。” 第二十一章 居然在这挖了坑,这... “姜尚,你过来,陪我唠唠嗑!”周庚上前对着萧检的屁股踢了一脚,绕了个身随意坐在首座上,桌前还有几碟瓜子,周庚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对姜尚招了招手。 “啊?!殿下不打了!?”姜尚抓着萧检的脖子,诧异的看着周庚。 “打啊,让兄弟们打,你过来陪我看会儿戏,一个人看,多没劲啊!”周庚笑道。 “奥!”姜尚闻言,一个膝锤直接撞在萧检的肚子上,屁颠屁颠的跑到周庚的身边蹲下,嘿嘿一笑,自个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殿下,您看哥几个身手好吧。”姜尚蹲在地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得意道。 “不错,深的打架精髓,那个躲在后边专门踢人屁股的叫啥?那兄弟有意思。”周庚看的笑的合不拢嘴,指着一个小个子道。 “啊,他呀,以前给人洗马的,叫马驷。”姜尚吐了瓜子壳,道:“这要说我们这兄弟几个,要论勇猛,就得属孟朗了,您看见那掐着萧将军脖子的那个人吗?您看他身子单薄,可是只要红了眼,十个八个人都不是他对手。” “孟郎?真这么猛?”周庚停下手头嗑瓜子的动作,怀疑问。 “那可不是,他小时候穷的没肉吃,跑到山上可是活吃过一只狼呢,第二天下山的时候,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给吓坏了。”姜尚怕周庚不信,瞪着眼道。 这么猛的猛人,人才啊…… 周庚心理动起了小九九,这甫才对我忠心,但是武力值太低了,万一出了事,连个能护自己全身而退的人都没有,看来这孟朗可以做为自己的贴身护卫啊。 “殿下,殿下……”姜尚轻唤几声。 “嗯?什么事!?”周庚回过神,茫然看着他。 “萧将军说虎符在他那,让您别打他了,虎符给您。”姜尚道。 “嘿!?”周庚大喜,快步上前道:“这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最后萧检还是不堪折磨把从胸口中的铁甲里拿出了虎符,认怂了…… 萧检此刻心理欲哭无泪,我****个先人板板,好歹你丫也是一皇子,连皇家脸面都不要了,打我一个四品中郎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嘛 早知道,我就不该听二哥的,让你把虎符拿走算了,我何必做这个出头鸟呢,脑阔坏了哟。 “这就是虎符?怎么只有一半?你没虎我!?”周庚怀疑的拿着一枚铁制的半月形老虎。 “哼,无知小儿,虎符那是陛下御赐我的,还有一半在陛下的手上,你若不信自可问你身边的护卫。”萧检怨怼道,他坐起身,脸上一点伤没有,就是口里猩红一片。 “是吗!?”周庚撇了眼姜尚。 “没错,虎符自古分为两份,这是因为……”姜尚还想再说。 “算了,是真的就好。”周庚没兴趣的摆摆手,将虎符在手上颠了颠,笑着藏入怀里,蹲下身子,笑拍萧检的脸道:“早点拿出来,不就没这么多事吗?” “哼……咳咳……”萧检冷哼一声躲过周庚的手,转身便咳嗽起来,哇哇的吐了一口血。 “阿西吧……”周庚震惊的退后几步,瞪着姜尚道:“打的这么狠?吐血了都?” “殿下,您让我们兄弟打他,自然属于私刑,哥几个下手自然有分寸,不会死人,也不会出现伤口,最多也就是打出个内伤,修养个一两年就好了,没啥大事!”姜尚得意道。 “一两年……没啥大事……”周庚额头顿时出现一个井字,暗道,这几个家伙该不会是黑涩会出身吧。 顿时,周庚有点觉得对不起萧检了,蹲下身子一脸痛心的安慰道:“哥们,这几年委屈你了,记得要戒辛辣,戒女色,实在不行,就出家清心寡欲几年吧,否则哥们你万一没留下个种,让我如何心安。” 几个意思? 咒我萧家绝种? 萧检眼都红了,看着周庚推门已经出去了,他踉跄的站起身子,艰难的走到门边,嘶哑的喊道:“人呢,都给我死哪去了。” “将军,您这是……”数十重斧手们齐聚。 “混蛋,刚才哪个王八蛋让你们出去的。”萧检怒声道,他一把掌抽过去,打的领头校尉一个趔趄。 “将军……是您……”领头校尉捂着脸,低头吞吞吐吐道。 “我……”萧检闻言顿时怒气梗在喉头,一跺脚,咬牙切齿道:“周庚……九皇子……哼,就算你是皇室子孙,随意殴打朝廷四品大员,也逃脱不了责罚,本将军一定要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状!” 洛阳西城屯兵处,这是城卫军的驻扎的军营,平时这些常备的士兵都是在此操练。周庚带着黑涩会十兄弟浩浩荡荡的朝着里面走去。 “殿下,您下次打人能别叫上我们吗?”孟朗木讷着脸,走在周庚的身侧道。 “嗯?什么意思?你不愿意为我做事?”周庚闻言,脸色一沉,这是要叛逃的节奏啊。 “卑职不敢!”孟朗单膝跪地,道:“只是希望殿下将打人这种小事交给其他人,孟郎还是喜欢杀人。” 周庚闻言哭笑不得,阿西吧,人家是闲打架太小儿科了,开口便要杀人哪…… “起来吧,我尽量做到。”周庚扶起孟郎。 “谢殿下。”孟郎**的回道。 “殿下,阿朗平时便是如此,直来直去,冒犯殿下,万望恕罪。”姜尚脸色一正,躬身行礼道。 “不碍事。”周庚笑着摆摆手,道:“走吧,我要看看我大周的城防军到底如何。” 周庚慢步行去,军营前站着几名持戈士兵昏昏欲睡,见到周庚等人也丝毫没有要拦截询问的意思,周庚站定,心想,这军容如此差劲,如何能称之为士兵。 见他们如此懒散,周庚上前拍了拍一名持戈的伍长,道:“嘿,哥们,这当值期间睡觉不好吧。” “嘿?小兔崽……”伍长怒声开骂,话说道一半硬生生的把话给收拢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面前的少年身上穿的是蟒袍,那是皇子啊。 听说最近有个九皇子要来接管城卫军,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不当回事,没想到遇到正主了。 “拜见九皇子殿下!”伍长跪伏在地,其他四个持戈士兵也瞬间清醒,一见之下顿时惶恐的跪伏在地。 “起来,起来,说说吧,为啥大白天睡觉,放心,我既然让你说,就不会责罚你。”周庚宽慰道,他扶起伍长,见他吞吞吐吐便知他是担心责罚。 “多谢殿下。”伍长心头一松,苦笑道:“昨日我等在城门守了一夜,本来今天不该我等当值的,只是我家什长大人带着其他兄弟出去喝酒去了,责令我等当值,这不,就撑不住了,睡着了,万望殿下恕罪。” 唉,又是一个被上司打压的倒霉蛋。 周庚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拿到关响后没有请你们什长喝过酒?” “嗯!?殿下怎么知道。”伍长惊愕的道。 “哥们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江湖啊,讲的就是一个人情世故,你这连上头都不巴结,你能混到伍长的位子,我真替你感到庆幸。”周庚语重心长道,他伸手揽住伍长的肩膀,朝着军营里面走去。 “殿下……”伍长被周庚揽住肩膀,吓的都快尿了,惶恐的想要跪下。 “干嘛……”周庚一把拽住伍长,瞪眼道:“好好走路,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吃了你啊,我在给你传授人生经验,好好听着,以后敢不齐能混成个将军。” “是……殿下。”伍长腿肚子直打哆嗦。 黑涩会十兄弟身穿甲胃,尽职尽责的跟在身后,就是脸上憋着笑,憋的脸红脖子粗的。周庚瞥了眼,撇撇嘴,继续揽着伍长朝里面走去。 一行人,哗哗啦啦的走着,一些士兵看见了,顿时就跟见了鬼一样,抽自个耳光,深怕看错了,这揽着老骢肩膀是居然是皇子,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周庚揽着伍长老骢在军营走了一圈,有些奇怪,这不是常备军三十万吗,预备军五十万吗?怎么只有几千人,这虽说有谎报士兵数量、吃空饷的,但是也没这么夸张吧。 三十万人!? 只有几千人?! 阿西吧……这******,万一打起仗来,还不分分钟被人秒成渣。 周庚脸沉了,问道:“朝廷每年拨款白银数以万计,为什么城卫军只有这点人?” “殿下,他们都出去喝酒了。”伍长老骢迟疑的答道,相处了一会儿,他发现这个皇子没什么傲气,也不气势凌人,说话都不抖了。 “你是说,城卫军几十万人一起出去喝酒了!?”周庚震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不不不……殿下,哪有几十万人,我们常备军虽然号称三十万人,其实不过十万人而已。”老骢慌忙答道。 “十万人?那还好,还好。”周庚轻舒一口气,想到什么地方不对了,瞪眼道:“那******剩下的九万多人全部出去买醉了!?” “是的,殿下。”伍长老骢苦涩道。 “嘶……”周庚倒抽一口凉气,这大周的军事力量居然**到了这种程度,这他吗还能做啥事啊 周怀帝啊,你个老家伙,居然在这挖了坑,这是跌死我啊…… 第二十二章 修得文武艺,卖于帝... “殿下,殿下!?”伍长老骢迟疑的唤道。 “嗯?”周庚回过神,深呼吸一口气,拍拍伍长老骢的肩膀,道:“哥们,我家里忘记关门,我先走了。” 他撂挑子了,没错,他不想干了,这******还能玩吗? 十万人中九万人都他么的出去买醉****,这样的军队怎么带? 周庚转身欲走。 不料,伍长老骢见他要走,神色挣扎不已,最后一咬牙,竟突然跪下抱住他的腿,哀求道:“殿下,我老骢贱命一条,今日就豁出去了,只为了这洛阳城数百万百姓。” “你先起来,这是做什么!”周庚皱眉作势要扶。 “殿下啊,您就让老骢跪着吧,不然老骢不敢说啊……”伍长老骢痛哭流涕,道:“城卫军军纪散乱、**已久,已不是一日,中郎将、萧末,齐含润等人为首,欺压良善、克扣军饷、霸占他人妻女,甚至发生**十几岁幼女之事,请——殿下做主!!!” “嘶,有这种事!?”周庚倒抽口凉气道。 好似老骢的声音太大了,这四周的士兵他们听见了,他们脸上露出了不忿悲痛之色,他们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放下了手上的兵器和活计,默默的跪下来了。 突然,姜尚几人对视几眼,齐齐单膝跪地,大声道:“请殿下重整城卫军……” 周庚默然,他看着老骢与黑涩会十兄弟,和四周跪倒一片的士兵们,静静的…… 最后——他答应了。 战鼓吹响,城卫军练兵场,比武台上,周庚穿上金甲戴上铁剑,这是他第一次穿将军甲,很重……很重…… 台下三千城卫军已经集结完毕,周庚将剑利于身前,他稚嫩的脸上露出了冷意,他静静道:“我叫周庚,是陛下任命的洛阳城城卫军的最高指挥官。” “哗啦啦……”下方顿时一片骚乱。 “住嘴!”周庚皱眉冷喝,他心中还是有些慌乱,这是他人生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更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说话,他不懂帝王心术,也不懂得鼓舞士气,但是他懂得一个,那就是横行霸道。 全场顿时寂静无声。 “我不跟大家玩虚的,今日我来此,就是整顿你们城卫军。十万人,整整十万人,点兵只有三千人,剩下的九万七千人呢!?谁能告诉我,他们在哪!?”周庚慢步在台上踱了几步,冷冷问道。 全场三千人,没有一人说话,老骢一咬牙,快步而出,单膝跪于台下。 “回禀殿下,由中郎将、萧末、齐含润等人领头,出营买醉去了。” “退下。” “是!”老骢缓步跑回队伍。 周庚笑了,他冷笑道:“中郎将萧末、齐含润等人败坏军纪,本皇子现在命你们三千人前去抓捕他们,可有不服?” “凭什么?”一名大汉从三千人里缓缓走了出来,满脸的胡渣,一看便是力大无穷。 “什么凭什么!?”周庚笑问,他就知道事情不会顺利,肯定有炸刺的。 “哼,本偏将戈绒不服你!你一无军功在身,二你打不过我,三,你一个无知小儿,凭什么命令我们!”戈绒凶光爆闪道。 “奥!?”周庚冷笑,一声高过一声的道:“一,我是九皇子,二,我是九皇子,三,我是九皇子,你凭什么不服我?你的偏将之位,别忘了那是我皇家赐给你的,既然能赐给你,那我就能收回来。” “你……”戈绒噎的一句话也说出来。 “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周庚淡淡道:“别忘了,这大周皇朝是我周氏一家天下,我可以给你人前显贵,也可以打的你万劫不复。 更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最高指挥官,不管你是身后站的何人,都救不了你!” 周庚不仅说给戈绒听的,更是说给这群人听的。 “殿下,恕罪!”戈绒单膝跪地,他怂了。 周庚撇了一眼戈绒,冷冷道:“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这次我来,不是捞钱!而是要整肃军纪,千万不要往我刀口上撞,否则,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是!殿下!”三千人齐齐应声。 这群士兵醒悟了,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空降将军,更不是什么平民将军,而是有着皇室血脉、一言可定他们生死的大周皇朝的皇九子。 周庚冷冷扫视一圈,三千士兵皆低头,心道,阿西吧……总算是搞定这帮犊子了。 他咳嗽了一声,脸上还是装出冰冷的样子,道:“姜尚上前听封。” “卑职在!”姜尚跨步而出,单膝跪地。 “封,姜尚为千夫长,授六品宣威校尉职衔。” “谢,殿下!”姜尚单膝行礼,随后退下。 “封,孟郎为百夫长,授八品宣节校尉职衔。” “谢,殿下!” “封……” 周庚将黑涩会十兄弟每人都封官完了,淡淡的扫视三千人后,道:“你们在职百夫长以上的军官,一律官降一级,由副官顶上,如有不服,开除军籍、踢出城卫军!” 百夫长以上的军官一律各降一级? 顿时这三千人里所有中层和高层军官脸色齐齐一变,这是要干嘛,我们都服你的命令了,为何还要降我们的官职。 一级啊,这是整整一级,一级中还有上中下品,他们混了多少年、付出了多少才混到这个位子,一言就被这小子给抹掉整整一级? 而那些苦苦熬了十来年还没有机会晋升的副官们兴奋了,看向自己的长官都是一脸的解恨,他们这些人用某一种方式来说,他们都是升官路上的失败者。 斗败了,所以他们只能一辈子坐在这个位子上了,而他们只能看着自己的长官继续步步高升。 可是这次不同了,九皇子殿下来了,他们有了机会,现在不管他们是属于何方的势力扶持的,他们都绝对的拥护九皇子。 因为那些势力扶持他们也没能让他们晋升,而现在九皇子殿下的一句话,他们就升官了,少奋斗十年啊。 “兄弟们,他一个无功无爵的皇子,凭什么任意削去我们的官职,我们不服,兄弟们把他给我绑起来,我们去找陛下做主,我们兄弟幸幸苦苦熬了十几年才混成现在这样,他的一句话就给我们踢下去了,岂不让我等心寒!”戈绒大喝一声。 他心道,九皇子啊九皇子啊,这是你自己找死啊,居然敢大面积的削我们高层军官的官职,你不是逼反他们吗,哈哈…… 这次事情一成,太子殿下必定高兴,我说不定能更进一步,升为中郎将。 “绑了他,绑了他!”顿时百十号人群情激奋,这些要么不是千夫长就是百夫长,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缓缓朝着周庚逼近。 “我看谁敢!”姜尚拔剑瞬间冲到了周庚的台下前方站定,孟郎和其他八人也都持剑一个个瞪着眼睛,这架势分明就是欲搏命了。 “退下!”周庚冷冷道。 “殿下!”姜尚愕然转头,他看着周庚那抹自信的神色,有些动摇了,最后一咬牙,摆摆手,黑涩会十兄弟便走到一侧,但是剑不入鞘,分明就是见情况不对,就准备上前护卫周庚的安全。 “你们站出来也好,免得我一个个去挑出来。”周庚看着那百十号人从三千人的队伍里走出来,淡淡道:“副官们,你们还在干什么?忘记我说的话了?如有不服,开除军籍、踢出军营!” “是,殿下!”副官们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手一挥,道:“兄弟们,这些狗东西们,天天克扣我们的军饷,欺压我们这些普通士兵,你们就愿意受这欺负? 现在!机会来了,九皇子殿下说了将他们开除军籍、踢出军营,我们还在等什么?兄弟们,上啊!” 数千士兵相互对视,脸上大半都露出了痛恨的表情,皆拔剑大步走去,开始是一个然后慢慢的变成十个、百个、千个,最后浩浩荡荡的数千人将这百十号团团围住。 “你们想干嘛!?谋反吗!?居然敢拿剑对着你们的长官!”戈绒强作镇定的怒喝道,不好,这群小犊子们要造反了,怎么办,怎么办—— “是啊,不想活了吧你们!”中高层军官们嚣张跋扈的指着这些普通士兵。 “不想活了的是你们吧,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周庚冷笑,道:“给我扒光他们的衣服,丢出军营。” “是,殿下——”数千人城卫兵齐声答道。 一炷香后,洛阳西城大街上,多了一百多号光着屁股满大街跑得男人,大周百姓哪里肯让这些伤风败俗的人安然在西城大街上行走,一个个有白菜的用白菜砸,有扁担的用扁担赶,把这些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军官们打的到处乱串。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真是一眼望去,白花花一片啊。”周庚站在城卫军兵营门口,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殿下,您这招是不是有点太狠了!?”姜尚憋着笑道。 “不狠,不狠,对待他们刚好合适,你说对吧,孟郎!”周庚哈哈笑道,他顺势看了过去,只见孟郎眼角直抽抽,嘴巴也是一抽一抽的。 “殿下……您真——不如杀了他们!”孟郎本想说毒,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心道,得罪谁也别得罪殿下,钝刀子割肉,才疼啊—— 这群军官就算以后再官复原职也算是废了,今日之事一出,他们谁还有威信可言!?谁又会听他们的呢? “哈哈……叫你们的手下士兵准备好,我带你们去扫黄!”周庚大手一挥,哈哈大笑。 第二十三章 还能怎么办,跑呗! 这要说洛阳啊,全城的烟花之地最繁荣的地方就要数这南城春水街。 春水街背靠太液河,太液河上花船林立,美貌娇娘随处可见,风气极为开放,而这春水街更是不得了,零零总总加起来的妓院共有一百多家,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烟雨楼。 这烟雨楼有一说法,那就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里出入的人不是封侯拜相之辈便是王孙公子,最次的也要有官职在身,否则就算进入烟雨楼,人家都不会拿正眼看你。 用一首诗来形容这太液河春水街,最为不过: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太液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周庚从伍长老骢的口中得知中郎将萧末与齐含润带着他们的亲信进入了烟雨楼,而其他人数万人兵士都是散在全城四处,不是买醉便是赌博。 周庚心知肚明,他们区区不足三千人的队伍,想要一口气全部捉拿归案,那是不现实的,反而容易形成兵潮哗变,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所以便下令所有士兵分为十个队伍,化整为零,百人为一队,从西城开始一步步的推进,遇到反抗者便将领头之人就地格杀。 效率非常之快捷,整个西城只是花了一个半天的功夫便全部拿下,足足有两万多士兵此刻正蹲在西城城卫成军的大牢里,都快装不下了。 可是这浩浩荡荡的扫黄行动会因为牢房装不下而停止吗? 不,显然不会! 周庚拿着周怀帝的旨意,奔向刑部、兵部要求他们开放牢房,并且要求他们的配合抓捕行动,这——他们哪敢说半个不字。 周庚也不算是假传圣旨,那圣旨上明明白白的写的如有需要,请自行找兵部和刑部协商,这协商周庚直接给无视了,协个皮,叫你做你们就做,老子一皇子还跟你协商? 于是啊,这兵部把洛阳城内的衙役们统统给放了出去,配合这周庚的城卫军来抓捕这些买醉的兵士,而刑部更是将所有大牢全部给开放了,配合着关押这些士兵。 周庚心想,行啊,你们全城**,老子就给你们来个全城扫黄,一个个全给你们揪出来。 九万多翘班买醉的士兵缉拿回来的已经有近八万人了,这刑部的大牢依旧还没见底,周庚还愁啥,大手一挥,道:“继续搞,不仅要搞,而且要搞的深沉。” 全城百姓们发现今日的城卫军很活跃啊,到处抓人,抓那些欺压良善的兵痞,抓那些喝酒买醉不给钱的兵痞,抓那些赌输钱不给的兵痞,抓那些**不给钱的兵痞。 这下老百姓开心了,心道,城卫军总算来了一个肯做实事的人了,抓吧,这些兵痞最好抓了就别放出啦了。 别说老百姓了,就是那些赌档和妓院的老板们都想鼓掌了,要是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估计现在都把大把的银子给送过去了,只要这些兵痞不再来,他们割再多肉都舍得。 全城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所有的小偷小摸们今日在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了,那些恶霸们更是缩在家里,怕祸事****。 可是唯有一个地方没有变,那便是这南城太液河畔春水街。 周庚将全城扫荡的差不多了,就盯上了这春水街,周庚知道中郎将萧末等人就在这春水街的烟雨楼里。 可是他正在犹豫,这大张旗鼓的进入肯定不行,不消说这么冲进去到处搜查会不会得罪那些在此寻欢作乐的王孙侯爷们,就是这些普通朝廷大员的公子们都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 周庚也不笨,这种烟花柳绿之地没有背景肯定开不起来,所以他很明智的选择低调行事,只要将萧末等人给抓回去处置便可。 于是,周庚便带着黑涩会十兄弟走了进去。这刚踏入春水街便感到了这里充斥着情玉之气,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嬉笑怒骂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男人们衣衫凌乱抱着一个个娇艳美女在街道上放肆的大笑,女人们曲意奉承男人们,便可以获得大把的金钱,这里是大周皇朝洛阳城内最为出名的销金库,家财万贯之人进入此地,一夜便有可能重新变成穷光蛋。 大周王法管不到这里,因为这里的都是制定王法的那群人。 周庚眼睛顿时放了光,阿西吧……好地方啊。 “殿下……殿下?”姜尚迟疑叫道,他见周庚走的好好,突然停下,以为出什么事了。 “啊!?什么!?”周庚回过神,见姜尚看着自个,他不露痕迹的擦了擦口水,正色道:“走吧,我们去抓萧末等人。” “殿下,我们不用换衣服,会不会太显眼了!?”姜尚迟疑道。 周庚撇嘴,道:“姜尚,我们显眼吗?这里是哪里?” “春水街啊!”姜尚不解道。 “呵呵……春水街!你也知道这是春水街。”周庚笑了笑,点了下脚面道:“这里!王公子弟、侯爷将军随处可见的地方,你认为低调做人有用吗!?在这里,你低调做人那是你没底气,你没底气,你说,别人会不会上来踩你一脚?” “会吧!?”姜尚犹豫道。 “那就对了!”周庚笑道,他拍了拍姜尚的肩膀,道:“在这春水街,身份代表着你受到的尊重,所以,我们必须要高调做人,低调做事,这样一些宵小才不敢招惹我们,我们也会甚去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这样。”姜尚恍然道。 “那么现在,你还认为我们显眼吗?”周庚拍了拍身上的金甲道。 “殿下,卑职明白了。”姜尚恍然,躬身深施一礼,站直身子后,对着身后的弟兄道:“哥几个,殿下让我们高调做人,前面开路。” 孟郎、马驷几人一听,眼前一亮,八人朝前走去开路,正好前面走过来一位侯爷,孟郎上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找死啊,不知道好狗不挡道?给老子起开,不知道我们九殿下来了!?” “埃,住……”周庚话还没说出口,想要阻止已经晚了,无语的捂住了半张脸,侧身低着头跟姜尚,道:“你干嘛啊,我说高调做人,可没让你去打人啊,那人可是个侯爷啊,你就这么揍人家!?” “啊!?那怎么办!?”姜尚大惊道。 “还能怎么办,跑呗!”周庚一瞪眼,拔起腿就跑,路过那名侯爷的时候,侯爷正好抬起头要大骂,周庚一惊,阿西吧……这让你见到还不得去我老子那告我一状,念及此处,二话不说,抬脚朝着这名侯爷的脸上又踹了一脚,又将他给踹倒在雪地上。 姜尚几人路过的时候有样学样,一人一脚,踹的这名侯爷在雪地上乱滚,旁边的美女都看傻了,这春水街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连侯爷都要挨打!? 连着跑出好远,周庚才算是喘了口气,蹲在雪地上,半天缓不过劲,心理大骂,这什么破甲,居然这么重,靠。 不一会儿,黑涩会十兄弟也跟了上来,姜尚面不改色,气不喘的,就是语气有些奇怪,道:“殿下,您常来这?” 周庚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费力的站起身子,一巴掌乎在姜尚的后脑勺上,道:“你殿下我是那种人吗?什么叫我常来!?” “殿下……”姜尚委屈的瞥了眼周庚身后,又瞥了眼周庚,没敢说话了。 “咋滴,你还不服——气啊。”周庚说道最后两字时,傻了,因为撇了眼身侧,发现他此刻就站在这烟雨楼的门口,那一个个身穿薄纱娇艳美女都看着自个。 “哈喽,各位美女!”周庚尴尬的挥了挥手,引起门口的娇艳美女们捂嘴咯咯直笑。 “咳咳咳……哪个姜尚同志,对不起啊。”周庚尴尬的拍了拍姜尚的肩膀。 “殿下,卑职不敢!”姜尚惶恐道,他虽然听不太明白啥意思,可是对不起他明白啊,这是一个皇子该对属下说的话吗?他连忙躬身。 “好了,走吧,今夜我就带你们进去见识一下这烟雨楼。”周庚豪气道。 “是,殿下。”黑涩会十兄弟齐齐答道。 十一人顿时大步朝内走去,一人穿金甲持铁剑在前,十人身穿黑甲持铁剑在后,一起逛妓院? 这场面那叫一个——怪异。 一踏入烟雨楼,顿时感到暖和无比,跟外边的冰天雪地两个样,周庚不禁打了颤,随后便眼前一亮。 不是见到美女了,而是这烟雨楼太浮夸了,这进门处的地面居然是黄金铺就而成的,两边各站着四名侍女,这些侍女个子一般高,脸蛋全部都是娇嫩无比,明显年纪大不过十六。 只见她们微微欠身,甜美笑着施礼道:“欢迎爷光临烟雨楼。” “嘶……”周庚倒抽一口凉气,这场面,有点大啊,单单说这黄金铺地便是奢侈无比,这一般人哪还敢进?接着便是这年纪一般大一般高的少女,也是难以集齐八个,可是这个烟雨楼做到了。 这时,年纪看起来二十多岁美艳女人走出来,笑语嫣然的道:“哟,这位俊俏的小将军,您一定第一次来玩吧,这些迎门不过是一般货色,我烟雨楼漂亮的姑娘可多了,您没必要让她们污了您的眼。” “一般……”周庚闻言,身子一僵,嘴角抽搐的看着那八名娇嫩可人的美少女。 第二十四章 洛阳第一名妓楚落烟 “咯咯……”老鸨捂嘴一笑,纤手一引,道:“小将军不要害羞,奴家会帮你选几个好人侍候您的,请吧。” “咳咳——不,我不玩,我是来扫黄的。”周庚咳嗽一下,抬脚便朝着里面走。 “扫黄!?黄?”老鸨念叨几次,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上前走于周庚身侧,抛了个媚眼道:“小将军,原来是来扫黄的啊,没问题,我一定让我姑娘们配合您,我懂!” “呃……你懂?”周庚无语的看着老鸨,你真懂?你真懂了!? 周庚摇头朝内走去,走过前门,绕过屏风,走到了大厅,才算是看清楚了这烟雨阁内。 大厅中央放着二三十张桌子,足够容纳一两百人,各处随意的摆放着制作精美的陶瓷,还有冬季正盛的梅花。 周庚的正对面还有一个占地不小的舞台,舞台左右分别有两个楼梯直通二楼,二楼之上还有三楼,三楼的还凸出来一个平台。 上下扫视一圈,周庚没有发现萧末等人,顿时皱眉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萧末或者齐含润的人进来?” “啊?小将军是萧将军和齐将军的朋友?”老鸨惊愕。 “他们在哪!?”周庚问。 “咯咯,没想到奴家看走眼了,小将军原来是花丛老手,齐将军和萧将军在二楼的雅座,奴家带您上去!?”老鸨笑着说。 “不用。” 周庚拒绝了老鸨的好意,让老鸨在二楼的也安排了一个雅座,为啥要一个呢,因为太他吗贵了,二楼的一个座位居然要一百两白银,我去,这他么比抢钱都来的快些。 周庚一行人十一个人,那得一千一百两白银,周庚哪带有那么多钱,只能让姜尚在大厅里找个桌子先坐着。 走在老鸨的身后,他没有想着怎么把萧末等人捉拿归案,反而想着该如何赚点钱了,这身为皇子,虽然不愁吃不愁穿,还可以仗势欺人,就是手头上的现银不多。 像今日选个雅座,居然钱不够,周庚觉得第一次觉得有点囧,皇子混成他这样为钱犯愁,也不得不说是一喜剧了。 这想着想着他斜眼撇了下,居然发现了黎王周鼬和他的几个死党,他笑了。 阿西吧……差点忘了黎王还欠我一家马车行的事了,得找个机会把这债给要回来。 周庚想到这里,胸膛都不由挺起了几分,老子不仅是皇子,而且马上就要变得非常有钱了。 老鸨将他领到了一个雅座上,周庚费力的跪坐在软座上,挥手让老鸨退了下去,周庚摆了摆身子,有些觉得这铠甲真是有些烦了,不仅重、而且还隔裆。 随意的伸向左侧桌上摸茶杯,不料刚摸到茶杯,手背就被人同时握住,周庚眼睛一瞪,转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手下意识的猛然一挥。 “啪!”云王挨了一巴掌…… “九弟……四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上次九弟无缘无故的踹了四哥一顿,四哥不跟你计较,这次,四哥又没招惹你,为什么九弟一见面就抽四哥的耳光……”云王一脸幽怨的捂着脸看着身侧的跪坐着的周庚。 “呃……”周庚被看的浑身不禁的打了个颤,拼命的擦手,一副恶心的表情,道:“四哥,我这人最讨厌男人碰我,下意识的出了手,万望见谅。” “原来如此,那四哥便原谅你了,下次一定注意不碰到你,可是四哥也有点小洁癖的,不喜欢跟人用同一茶杯,如果九弟实在渴,四哥这便让人给你斟茶。”云王恍然笑道,笑起来跟个女人似的,指了指桌面上的茶杯。 “啊!?”周庚惊讶的看向桌子,桌子上只有一杯茶,那是云王的,刚才显然是自己伸手去拿,被云王给拦住了,自己误以为他又占自己便宜,显然云王这巴掌挨得有点冤了。 “咳咳……”周庚咳嗽两声掩饰一下尴尬,突然想起了这云王不是喜欢男人吗,他来着烟雨楼干嘛?难不成是水陆通吃的货?周庚心理一阵恶寒,狠狠甩甩脑袋。 “九弟这是不适吗?为何一直摇脑袋?”云王问。 “那个……四哥!”周庚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道:“四哥,你若是喜欢男人,小弟可以理解,年轻火力旺,想玩点刺激嘛,这我都懂,但是你能不能别对兄弟我下手啊!” “九弟……”云王惊愕,他皱起了秀眉,没错,就是秀眉,眉毛比女人都好看,能不是秀眉吗? 云王思索了一会儿,囧着一张脸,道:“九弟如何知道我喜欢男人?” 周庚更囧了,他试探着问:“那日太液河船上的事,四哥忘了?” “这……那日四哥多喝点酒,具体的事不记得了,就记得九弟打了四哥一顿。”云王伸出拇指在嘴上轻咬,迷惑的说。 呃……周庚看着他女儿般的姿态,顿时打了个颤,尼玛,这货绝壁是投错胎了。 好吧,周庚明白了,这云王是个记仇的人哪,自己做错啥事全忘了,只记得别人打他的事。 周庚这便将那日发生的事与云王好生讲了一遍,这云王最后羞愧的低下头,道:“九弟,四哥对不起你,那日失态了,四哥一般不会如此……” “我懂,我都懂,四哥只要以后别惦记兄弟我那啥,你就还是我四哥。” “多谢九弟!”云王激动的又要上去抓周庚的手。 周庚一见,更激动的道:“四哥、四哥,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啊。” 云王泄气的跪坐回原地,几米开外的其他几个雅座的人奇怪的看着周庚和云王,但是云王的身份,这烟雨楼中谁不知道,他们就是不知道这云王身边坐着的是谁,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子,这么年轻就做了将军。 周庚见有人注意到了这边,连忙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不认识云王的样子,可是云王貌似没有这个觉悟。 “九弟,你来这里可是为了这洛阳第一名妓楚落烟?没想到九弟尚未及冠便有此心思,四哥有时间定向父皇禀报,九弟该娶妻子。”云王笑道。 “第一名妓?楚落烟?”周庚念叨一遍,听到后边,顿时激动道:“啊?四哥,千万别,我才十五啊,你这就让我娶妻,这不是虐待祖国花朵吗!?” “虐待?九弟莫非怕娶了妻子,被妻子虐待?哼,我皇家子孙岂能让外姓欺辱,九弟放心,如果九弟娶妻,妻子敢虐待九弟,九弟便来找四哥,四哥为你做主。”云王义愤填膺,就是在周庚看来还是有点娘娘腔…… 周庚额头都冒冷汗了,这你妹的逛个青楼捉个人,咋莫名其妙的就要多个妻子了,这不扯淡嘛。 周庚连忙扯开话题,道:“四哥,这楚落烟是谁?居然敢称为洛阳第一名妓!” “嘿嘿,九弟到底还是个多情种子啊。”云王调笑两句,便道:“这楚落烟啊,年仅十二岁时便红透了这洛阳城,如今十六了,今日恰好便是出阁之日。 现在人家虽然顶着洛阳第一名妓的名头,其实号称天下第一名妓也不为过。所以啊,这闻名而来的风流公子更是蜂拥而至了。” “奥。”周庚恍然大悟,这敢情是风流公子们看上了人家楚落烟,你云王看上这些风流公子…… “九弟若是喜欢,可拿了这楚落烟的初红,但是别往家里带,毕竟九弟年后就十六了,父皇一定会给你选个王妃,你若将风尘女子带入家中,必定惹的得父皇不高兴。”云王苦口婆心的道。 “九弟明白。”周庚点头,双手作揖,心道,这云王虽然喜欢男人,但是对待自己倒是真的极好,居然处处肯为自己着想,唉,你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好,你偏偏喜欢男人,你让我怎么敢跟你相处。 “九弟快看,那楚落烟出现了。”云王突然道。 他一指三楼哪个凸出来的平台,周庚顺势望去,珠帘遮挡住了视线,但还是看的清楚珠帘之后是一女子,女子身材婀娜,从远处看便知是一位绝美女子。 女子身穿大红色的嫁衣,跪坐于木桌之后,桌上放着一架凤势式古琴,头上凤霞遮住了脸,看的不是很清楚。 一楼的老鸨适时的站在了舞台的中央,她笑着道:“各位,各位。今日可是我女儿楚落烟出阁之日,她是谁想必各位就不需要奴家在多做介绍了。奴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自然心疼的紧,不肯委屈了她。” 说道这里,老鸨手一摆,道:“大年已过,今日是正是良辰佳节,落烟四年筹备了两联就是为了今日,如果有人可全部答上,并奉上千两黄金,便可见到落烟,至于能不能入洛烟的眼,就得看各位公子的本事了。各位,可准备好了!?” “嘿!?我说你这老鸨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不是竞价高者得吗?怎么又出来两对对联,怎么着,瞧不起本侯爷?”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侯爷顿时就拍了桌子。 “哎呦,威武侯,奴家哪敢啊,这落烟姑娘那是一般人吗?一般情况放在她身上不合适的,您看,这么多风流公子们都等着呢,他们若是自认才华不行,奴家便说服落烟取消这两联。” 第二十五章 动动我试试?动动就... “笑话,我金陵四大才子会怕你一青楼女子所出的对联?” “是啊,笑话嘛,那个什么威武侯你一个军功出身的侯爷,你要是觉得不行,就靠边站,别打扰我们的兴致。” “赶紧滚。” “是啊,滚蛋!” 那个威武侯顿时脸色变了几便变,最后还是咬牙站起身退出了烟雨楼。 这下老鸨笑的更开心了,她口若悬河的站在舞台上夸夸奇谈。 云王笑了,他指着那个威武侯坐的位子,轻声道:“一个区区匹夫,居然敢与诸位风流文士争,不自量力。” “啊!?什么不自量力!?”周庚皱眉回过神,刚才没有注意一楼发生的事,而是在看扫视四周,想要发现萧末等人。 只见萧末等人正穿着城卫军的铠甲跪坐在黎王等人的身后,刚才上楼之时没有注意到黎王身后的人,这下看到了,顿时皱眉起来了。 事情变得有些麻烦了,这萧末、齐含润等人居然跟黎王在一起,这下想要抓走他们,难度很大啊。 云王轻皱秀眉,半响后释然一笑,道:“九弟尚年幼,可在为那威武侯打抱不平?为何他一个侯爷居然会被几个年轻士子给羞辱而去?” “嗯啊,是的。”周庚挠挠头,不知道云王说的啥,只能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了。 “九弟,这个事就让四哥给你解释一下吧。”云王淡淡笑道:“父皇自从登基来便重文轻武,武将地位大幅度的削减,这位侯爷乃是武人出身,如果不出意外是手上掌管数万兵马的大将军,父皇担心……” “四哥,九弟明白了。”周庚听到这里才明白过味了,敢情是皇帝老子在杯酒释兵权,怕武将反叛篡权啊。 “九弟明白就好。”云王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九弟现在在父皇面前也算是炙手可热了,可曾想过未来!?” “未来?”周庚皱眉,道:“什么未来!?” “九弟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云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九弟现在掌管城卫军,又被父皇青眼有加,没想过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 “四哥,你是说太子!?”周庚脸色一沉。 “没错!”云王笑了,他淡淡的道:“现在九弟的形势可不太妙,你上次遭遇的刺杀还不足够说明你现在的处境吗!?” “四哥说的对,就是不知四哥有何办法救小弟。”周庚试探的着询问,他觉得云王话中有话,可是又不敢肯定。 “联盟。” “联盟……”周庚念叨几句,突然眼中光芒爆闪,他惊声道:“四哥是要争皇……” “嘘!”云王轻嘘一声,扫视四周道:“九弟知道便好,四哥现在手上有吏部和户部的支持,如果再有九弟你手上的城卫军相助,四哥与太子相抗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周庚沉默了,他不想卷入这皇权争夺当中,不过现在看起来是不太可能了,先不消说太子现在已经视自己为眼中钉,就单单是德妃萧霁儿的宗亲,都够周庚喝一壶了。 可以说今日过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明日了。 周庚扫了云王一眼,对方一脸真诚的看着自己,他终于下定决心了,不为争皇权,就为自保,现在他也没有第二条路了,只能跟云王暂时联盟。 但是现在还不能立刻答应,现在我手上虽然掌管城卫军但是只是名义上的,真正听自己未必有几个,只有先将城卫军整顿好,让云王看到我手上的力量,才不会在皇位争夺的途中将我舍弃。 哼,只要老子封王,立马溜去封地,天高皇帝远的管你洪水滔天也淹不到咱这里。 周庚想罢,真诚的笑道:“四哥说的对,只是九弟需要几日想想,想好之后必定会给四哥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四哥便坐等九弟的佳音了!?”云王笑语嫣然,跟个娘们似的。 “九弟明白。”周庚点头应是。心想,看来抓捕萧末等人不能拖了,得像个法子,把这几个人都给整出去,不然黎王在这里动不了手啊。 “四哥,九弟肚子有些疼痛,失陪了。”周庚果断使了一个尿遁,朝着一楼跑去,一下喽,对姜尚几人招了招手。 姜尚看到,立即跑了过来,道:“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哥几个身上谁带迷药了!?”周庚偷偷问。 “啊?这……”姜尚挠挠头,尴尬的道:“殿下,你若看上哪位女子,便好生追求,何必要用迷药这等下九流的手段。” “阿西吧……”周庚闻言哭笑不得,一脚踢了过去,道:“滚犊子,想哪去了,萧末等人便在那二楼,我想用迷药将他们迷晕了带出去,想哪去了。” “这样啊,卑职知错。”姜尚恍然,连忙施礼,抬起头道:“殿下,我那个几个兄弟手上还真没有迷药,不过泻药倒是有几包,不知能用!?” “就它了!”周庚一拍板,道:“你让咱兄弟去厨房给黎王那一桌都给我下泻药,记住了,给我放多点,一定要让他们蹲在坑上,爬不起来。” “卑职明白!”姜尚应声,跑去办事了。 “嘿嘿……”周庚贼贼一笑,再次跑上楼,坐回了原处。 这时,好像楼下已经正争论到了沸点,乱糟糟的一片,云王见周庚好似并没有参与的心思,便轻笑道:“九弟不试试这落烟姑娘出的上联?赢了那可是价值千金啊。” “价值千金?”周庚眉毛一挑,他没听清出全部的话,就听到了四个字,价值千金!周庚顿时感了兴趣,道:“四哥,什么价值千金?” “对联啊,洛阳姑娘出了两幅对联,全部答对了就可以……”云王慢悠悠的说。 “获得千金?”周庚急着打断道,心里笑开了花,阿西吧,正瞅手上没现银,这转眼就有人送了这么多钱给我,真是天助我也啊,哇哈哈…… “差不多吧!”云王古怪的点点头道。 “阿西吧……在哪,在哪。那对联在哪!?”周庚猛然起身到处找对联,急的到处乱看,尼玛,那是千两黄金啊…… “九弟莫急,你看三楼洛烟姑娘两侧。”云王笑指三楼。 周庚抬眼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副对联,从三楼凸出来的平台处掉下来一匹红布,上面写了一行字,太液春水三千客。 大好的口气,不过倒也符合这太液河春水街上的景气,这里熙熙攘攘,何止三千客。 周庚一看就知这是第一联难度不大,但是,难就难在看谁能对出下联,而且捧它烟雨楼。 下方吵杂一片,周庚跪坐二楼软座上,也不急了,既然都想的出来,那他便要想出一个压倒所有人的下联,否则还不拱手将这千两黄金让于人。 此刻黎王好似也注意到了周庚与云王,遥遥拱了拱手,道:“四哥,九弟,原来你们也在此,可对出下联!?” “呵呵,七弟,我有心一试,奈何文采哪比的上七弟学富五车,四哥甘拜下风。”云王淡笑的遥遥一拱手。 这时,老鸨拿着一纸,道:“各位,各位,出现第一位胜者,那便是我们二楼雅座的00544号的公子。” “动动我试试?”周庚一听,忍俊不禁的笑了,你妹,这黎王选个雅座要不要这么嚣张? 黎王一见周庚笑的夸张,顿时脸色一沉,道:“怎么,九弟可是不服气?” “那是,我不来你要当第一,没人管,可是我来了,你还是给我当万年老二吧。”周庚哈哈一笑,对着身后三米开外的侍女,道:“拿纸笔来,我还没写呢,第一名怎么可以这草率的定下呢!?” 侍女端上笔墨,周庚轻拿毛笔,缓缓在上面写了七个字,笑着挑起小侍女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小美女,麻烦你交给老鸨了。” “是,公子。”小侍女一见周庚俊俏的模样,又被他挑起下巴,脸噗哧就红了,慌忙的拿着书纸便退了下去。 “九弟,这么有信心?”云王笑问。 “必胜!”周庚自信淡淡道,眼神望向楼下。 小侍女急匆匆的跑下楼,拿着纸在老鸨的耳中低语几遍,老鸨本来还挺为难,这第一名已经定下,怎么可以随意修改呢,可是一看二楼,云王身边正坐着那小将军。 顿时心中大定,你们王孙公子争斗,关不着我们烟雨楼什么事,至于谁胜谁负那也是落烟说的算。 “去,拿给落烟姑娘过眼。”老鸨吩咐一句小侍女,便转身笑道:“各位,这第一名啊,有可能会发生变化奥,刚才00900号雅座的公子又写了一副下联,大家拭目以待,看看谁能取胜!” “00900?动动就动动?”周庚一听差点连茶都喷出去了,茫然的看着云王道:“这00900号座位是指的我们这一座?” “是啊,九弟为何如此惊讶!” “没什么……”周庚摆摆手,心道,黎王啊,这真不是我故意跟你做对,这老天这么安排的啊…… 没过多久…… 那名小侍女已经跑下楼,将下联递给老鸨,低语两句,老鸨面色一僵,随后笑道:“各位,这结果已经出来,第一名是00900号公子。” “哇,不是吧,这又变了,是不是有黑幕啊,刚才那副下联的挺好的,可谓绝对,为何突然更改?”这是知道黎王身份的人开始炸刺,讨好黎王。 “是啊,是不有黑幕啊,我们不服,除非将第一名的下联给公布出来……”这是不明情况的嗑瓜子群众…… “好,既然大家有此要求,奴家自然要满足的。”老鸨拿着白纸,张嘴便要将纸上的下联给念出来。 第二十六章 看不出来殿下是经常... 众人皆噤声屏气,等待着老鸨念出那00900号雅座公子所作的下联。 “太液春水三千客。”老鸨话音一顿,看将所有人的口味都吊了起来,咯咯一笑道:“洛阳烟雨第一楼!” “哗……”全场数百人顿时喧哗一声,然后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站立不动,就那么夸张的长大着嘴,都要掉到鞋面上了。 老鸨眼珠子一转,道:“不知各位公子是否觉得这下联可堪绝对?” “这……下联虽然好,但是也谈不上绝对吧。”这是金陵四大才子们不服气啊,都在挠着头想着法子,看看不能对上更好的。 “下联对的好啊,你们金陵来的不服气咋滴。”这是洛阳本地人。 “我擦,咋滴了,人家金陵四大才子说的都是实话。”这些都是蜂拥而至的外地贵人们开始帮金陵来的才子们助威了。 这下倒好了,本来好好的对联之争,变成了外地人与本地人之争。 这老鸨这是看不下去了啊,再看下去非得打起来。 “埃,各位公子贵人呢,此联由落烟亲自过眼,定为第一,您各位若是有不满落烟的眼光,自可道于奴家听,奴家自然会与落烟说。” 老鸨此话一说,这些公子哥们顿时不说话了,为嘛?谁会去找不自在啊,这万一你说个不满得罪了落烟姑娘还想不想过最后一关了? 这最后一关可得看人家落烟姑娘喜欢不喜欢,若是之前便惹了她不高兴,最后一关是怎么都过不去了。 而且他们都清楚,这两联只不过是个添头,增加印象分的,就算没有答上也无关紧要,只要最后能过了落烟姑娘的眼便好。 与其如此,不如让其夺了第一吧。 这一楼的人自然不在有反对的声音,这二楼00544雅座的黎王脸色变得铁青,他愤恨的一拍桌子,指着对面的跪坐着的周庚,就要开骂。 他的几个死党们哪里肯让黎王丢这个人,那不是连他们的脸一起丢了,于是,萧末、齐含润等人就该出场了,主子们不好说的话,他们这些当奴才的自然敢说。 “哟,这不是我们新任城防军的上官,九皇子殿下吗?怎么今日有空闲在此,难不成想要夺了这落烟姑娘的初红?您毛长齐了吗?”萧末话说的很大声,像是要让整座烟雨楼的人都听见,他一脸俊秀、身子却十分魁梧,他身边还站着一跟他身形相差不多的八字胡男人,应该就是齐含润。 齐含润此刻正配合着哈哈大笑,道:“殿下,您毛长齐了吗?就来烟雨楼找女人。” 周庚闻言,心中便知对方这是要搞臭自己的名声,堂堂九皇子夜逛烟雨楼,这个事传出去算是丑大发了,你说你低调的来玩玩,没人会主动声张,谁会去得罪你一皇子,可问题是若是不怕你的身份呢。 这一说话,那不就闹得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九皇子放荡成性,天天逛青楼,这对于皇室脸面来说不得不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还好,老子这次来不是逛青楼的,还真不怕你。 周庚心中冷笑,嘴上不咸不淡的道:“我不跟狗说话,让你家主子出来。” “你……”萧末一听,眉毛倒竖,想要开骂却被黎王冷笑一声拦了下来。 “不必再说,看他如何收场,堂堂九皇子,这底下可是有数百人看着,我就不信他还有脸待在这里。” “是,王爷。”萧末点头,狠狠的看了一眼周庚。 周庚见对方偃旗息鼓,嘴上露出一丝冷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对云王道:“四哥,请。” “呵呵……九弟,黎王着手下将你的身份捅出去,你为何不借机也将他的身份一起捅出去?要不要四哥帮你一把?”云王端茶笑道。 “不必,九弟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周庚淡淡的饮茶,心道,哼,也不知姜尚他们有没有将泻药放好,要不要下去看看? 聊了一会儿,周庚便又使了尿遁,这看的云王直摇头:“九弟的肾不好啊,看来有时间要给九弟拿点补品了。” “怎么样,办好了?”周庚蹲在一楼角落里问。 “嘿嘿,殿下,卑职们办事您放心。”姜尚嘿嘿直笑。 “好,走,我们去茅房等他们这群犊子。”周庚拍手笑道。 周庚带着黑涩会十兄弟偷偷摸摸的溜到了烟雨楼的后院,这里茅厕是石头建成的,在这个时代算是较为豪华的了。 “唉,这是在蹲点办人啊,要是来根烟就更爽了。”周庚靠在墙上,抬头看了看太阳,奥不,月亮。 “殿下,什么是烟?”姜尚好奇问。 “这个烟啊,跟你说不着,说了你也不懂。”周庚摆摆手,惆怅道:“这个地方真他么的惨啊,要电视没电视,要电脑没电脑,还没有香烟,娱乐项目真他妈少啊。谁说烟不好戒了,这放在这个时代待两月,保证连烟长啥样都快忘了。” “殿下,您这都在说什么啊,什么电石、电脑?脑子还有闪电的吗?”姜尚挠挠头,百事不得其解,道:“殿下若是觉得无聊,等事情办完了,我等一会儿便招来几个舞娘为殿下解解闷。” “去去去……你丫就不能有点创意啊,天天不是女人就是女人的,就知道造猴子。”周庚不满的踢了姜尚一脚,丫破坏老子的意境,老子这是思乡了好不。 “嘿嘿。”姜尚咧嘴一笑。 周庚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货脑子怎么长的。 这时,孟郎突然冷声道:“殿下,他们来了。” “奥?来了?”周庚一喜道,他蹲着身子爬到草丛后边,只见萧末、齐含润还有他们几个死党都进了男厕,黎王也进去了,不过片刻后捂着肚子跑了出来,焦急忙慌的四处的看了一眼,居然扭头进了女厕…… “殿下,殿下,您快看啊,这黎王居然没找着坑跑到女厕了。”姜尚兴奋的指着女厕道。 “噗哧……”周庚忍不住笑了,他一巴掌拍在姜尚的后脑勺上,道:“那么大声干嘛,我长眼睛了,尼玛……还真是肚子急了还进女厕呢,哥几个,准备好麻袋,记住了,打人的时候别出声,袋子要套在他们的头上,打完后,只要将萧末和齐含润两人拉出来就行了。” 说实话,这场面,让周庚有点激动了,这在前世的上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哥们被打了,又搞不过人家,就玩阴的,麻袋和棒球棍那是必备之物,只要有了这些,那就是连着夜摸点蹲人,打了你还不知道谁打的,你说憋屈吧。 可是报仇的人爽啊,显然这个时候周庚的心情是别样激动的,道:“男厕的那几个你们收拾,黎王我可要好好招待一下,这货还欠我一马车行呢,今日又给老子添堵,阿西吧……弄死丫的。” “殿下,不好吧,黎王怎么说也比您大五六岁,身子也比您健壮,您一个人成吗!?”姜尚担忧道。 “去,老子打架的时候,你们……滚滚滚”周庚嫩是没好意思把‘还在玩泥巴’这几个字说出来,论岁数,人家可是大了周庚好几千岁。 姜尚几人哪能反抗他的命令,只得将麻袋和厨房里摸的柴火棍递给了周庚,周庚接过嘿嘿一笑,随手把腰间的铁剑解开,丢给姜尚,屁颠屁颠的摸向女厕。 看着殿下弯着腰鬼鬼祟祟显然十分老练的样子,姜尚几人对视几眼放心了,看不出来殿下是经常打闷棍的人。 他们这些在市井混了多年的人,自然可以从人的一举一动就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这殿下脚步轻点地面,弯腰四处扫视的样子,简直比有些专业打闷棍的人还要出色。 周庚哪想的到那么多,他仿佛回到了前世,一个人在黑夜里,摸着黑防止别人发现他的踪迹,本能有时候就在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这不,一粗溜的他就溜到了女厕的门前,他将柴火棍插在胸前甲胃的缝隙,两手拿着麻袋,蹑手蹑脚的朝里走。 烟雨楼就是烟雨楼,厕所建的那就是不一般,这坑在中间,两侧居然各有三米的空间,每个坑还有用竹子做的阑珊。 周庚一见嘿嘿一笑,探头探脑的瞄着第一个坑,咦,没有。 继续,咦,还是没有! 周庚挠挠头,难不成丫掉坑里了? “嗯……”一个男人的闷声响起,随后传出噼里哗啦的声音。 周庚一听,转眼朝着最后一排的坑看去,眉头皱起连忙掐住鼻子一脸嫌弃,这尼玛的泻药居然这么猛,吃了一点居然让人串希,好臭。 下次得让姜尚他们少放点,这不是到头来还是祸害自己嘛。 这臭气一出,周庚就不想待这了,拿着麻袋一步步的摸向最后一个坑位,一看,好嘛,大白的屁股,正对着自个。 周庚一见,哪还犹豫,撑开麻袋,一个倒栽葱将黎王给套了进去。 黎王一惊,想要撑开麻袋,但是他的大半个身子都被套进去了,一时间怎么可能挣脱,只能惊恐的大声道:“谁,哪个不要命的找死玩意敢袭击本王。” 嘿,正是你爷爷我。 周庚阴阴一笑,手上一使劲抽出柴火棍,越过阑珊,对着黎王的脑门就是一顿削,打的黎王蹲在坑上,起也起不来。 第二十七章 按在草地上啪啪啪你... “混蛋,知道本王是谁吗?居然敢打我。”黎王抱头蹲在坑上大骂。 ****,还想引诱老子说话,打不死你丫的。 周庚拿着柴火棍对着黎王的脑门拼命的敲,只听乒乒乓乓的声音,黎王被打的一边惨叫一边串希。 “好汉,好汉饶命啊,好汉你要什么你直说,本王能做到的一定都做到。”黎王哀求道。 这时候求饶了,早他么干嘛去了。 周庚冷笑,手上烧火棍噼里啪啦的打,下手可是毫不留情。这杀人之事你让他做,他或许还不敢,但是这敲人闷棍,打人这种事他前世做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下手自有分寸,即打不死人,也让被打的人不敢声张,他更是连做了那么多案,学校恁是没有抓到是他干的证据。 小样,弄不死你。 周庚连着打了几分钟,打的黎王终于是蹲不住了,直接要栽进坑里了,周庚一见,顿时一惊,想要拉住麻袋,可是黎王恁是一点都不给他机会啊,毫不犹豫的栽了进去。 “阿西吧……”周庚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哥们,我错了,你要是在坑里淹死了,那我不就造就了一个传说。 大周皇朝五百年中第一位王爷掉茅坑里淹死了? 还好,黎王貌似抓住了坑边,还没有完全跌进去,周庚想要伸手去救,但是手伸到一半,犹豫了,这不好吧,老子是来打他的,不是来救他的。 再说,要我去拉他满是那啥的手,呃……周庚想了想不禁恶寒的摇了摇头。 算了,今个就打你到这了,至于你能不能从坑里爬起来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周庚将柴火棍熟练的往腰间一插,得瑟的哼着歌朝女厕外走。 这刚走到门口,就感觉撞了什么,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侍女,只见侍女要叫,周庚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拉进草丛。 “别乱叫,你看到了什么?”周庚盯着侍女的惊恐的大眼,冷然问。 “唔唔唔……”侍女摇头。 “我放开你的嘴,你别乱叫。”周庚说。 “嗯嗯!”侍女点头。 周庚松了一口气,松开侍女的嘴,哪想到一松开,侍女的海豚音就飙了出来。 “救……” “阿西吧……”周庚气的一把又捂住侍女嘴,全身毛孔都被侍女的一声尖叫给刺激的全关上了,周庚瞪着眼睛问:“不是说好不乱叫的吗?再乱叫我就把你按在草地上啪啪啪你一百遍。” “嗯嗯。”侍女惊恐的点头。 周庚见侍女是真怕了,松开了手又不放心的捂上,瞪着眼珠子看侍女,侍女直点头。 “呼……阿西吧,真是常在夜里走总会碰到鬼啊。”周庚擦了擦冷汗,眼睛扫视了侍女几眼,顿时便是一吃惊,卧槽,这烟雨楼的侍女居然有童颜巨、乳。 是不是烟雨楼里有一个韩国穿越来的整容医生,周庚都不信啊,这侍女长的真叫一个稚嫩,可是胸前又大的有些过分,比淑妃娘娘的都大啊。 月牙似的眼睛,幕帘似的睫毛,小巧的鼻梁,樱桃嘴,一脸的委屈,周庚愣住了,卧槽,卧槽,卧槽,童颜巨、乳,这难道不是应该存在传说中吗。 “公子,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让奴婢走。”楚落烟惊慌的看着面前的小将军,刚才的一幕她看见了也听见了,这位小将军拿着柴火棍正在殴打一位王爷。 她自然知道不能说看见了,否则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楚落烟怕,怕的都要死了,她找了个要小解的借口,让侍女春儿替她穿上嫁衣,坐在三楼平台上,就是为了趁着无人想要逃走,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 早知道,早知道…… 想到这里,楚落烟眼泪立马就要夺眶而出。 周庚知道,这位童颜巨、乳的小侍女是见到了他的行径,不然不会如此害怕,可是他也不忍心对一个无辜的人下手。 是杀人灭口还是期望这个侍女帮他保守秘密? 周庚跺步,眼神渐渐冰冷,他站定脚步,身子猛然前倾,手掌伸出,缓缓掐住了侍女的脖子。 楚落烟恐慌的身子急速的打颤,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哭着道:“将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将军饶奴婢一命。” 周庚盯着她的眼睛,最后还是没有忍心下手,手一松,淡漠道:“我知道了,你走吧,记住你什么没看到也没听到,否则别怪我了。” “啊!”楚落烟挂着泪珠看着周庚,不可置信,两只月牙的眼睛看着周庚背影,拔起腿就跑。 劫后余生,必有后福,没想到我楚落烟今日碰到了一个傻子,还好,还好,感谢阿弥陀佛、观世音娘娘、玉皇大帝、太上老君…… 她也不想想,这要不是周庚心软,那容得她逃得一命,而且退一步说,就算那些神佛听见她的祈祷,她就不怕那些神佛打架? 这时,姜尚等人拉着两个猪头人身的怪物走了出来,姜尚快步上前看见前方有个小侍女正落荒而逃,顿时大惊。 “殿下放心,我等必将此女封口。”姜尚挥了挥手,孟郎二话不说“铖”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杀意四射的便要追上去。 “住手!”周庚喝止,摇摇头道:“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凭什么要害了她的性命?” “可是,殿下,此女若是将此事一说,您必定自身难保啊。”姜尚急了。 “不必担心,一个小小侍女说的话,还危及不到我。”周庚淡淡摇头。 “殿下,您此举妇人之仁了。”姜尚不放心的扫了几眼前方,只见侍女已经没了踪迹,只得叹气作罢。 “我自有分寸。”周庚闻言冷然,不在看姜尚。 姜尚心中一凝,知道惹得殿下不高兴了,只是他忠心护主,有些话他不能不说,只能心中暗叹一口气,既然殿下不忍动手,那便让我老姜代殿下出手吧,此女必须要死。 周庚看着躺着两个猪头人身的人,皱眉问:“他们这是谁!?萧末和齐含润呢?” “殿下,他们正是。”孟郎冰冷的回答。 周庚一挑眉,这打的可真是不轻,道:“你们把他们打成这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殿下放心,最多后半辈子躺在床上,死不了。”孟郎冷冷躬身回答。 “奥?啥?后半辈子?”周庚嘴角抽搐,这孟郎为人也太实诚了,摆摆手道:“去吧,你们几个将他们带回西城城卫军兵营,我这里还有事,姜尚陪着就好,你们先走。” “是,殿下!”黑涩会九人躬身应道,拖着萧末和齐含润就出了后院,直奔而去。 周庚目视他们九人离去,淡淡的瞥了眼姜尚,道:“老姜,我不管你心理想的是什么,但是你要记住,我周庚做事从来都有底线,希望你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 “殿下!”姜尚闻言,顿时单膝跪地,惶恐道:“卑职鬼迷心窍,求殿下恕罪!” “你知道便好,你也有爹有妈,那谁不是爹生妈养的!?”周庚叹了一口气,道:“人家一小姑娘在青楼本就活的艰难,只因为看到我们做了敲闷棍的事,就得把人家灭口,难道不残酷吗?” “老姜啊,换位思考一下吧,如果你是那小姑娘,你又是多么的无辜,多么想要我不杀你?” 姜尚默然低头不语。 “我不多说了,你好好想想吧,想通了便来找我,想不通就不要来找我了。”周庚拍拍姜尚的肩膀温声道。 周庚转身便离去了,大步朝二楼走去,只剩姜尚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庚,跪在原地。 云王见周庚总算上来了,便激动的道:“快来啊,九弟,这第二联马上就要收尾了,都没有一个人能答的上来,你看看能不能给对出来。” “啊?不会吧,这金陵和洛阳的才子多的是啊,不会连一个联都拿不下吧。”周庚吃惊道。 “九弟有所不知啊,这对联可是千古绝对了,乃是圣人齐子所出,已经流传数十年至今无人能对出,九弟被父皇誉为天授奇才,不妨一试?”云王笑道。 “奥?这么稀罕的玩意?那我得看看了。”周庚嘀咕,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按照这个诗词水平的发展,这至少也是该到宋朝的年代了,这里却依旧是处于七国争雄的模样。 而且大周皇朝如果按照前世记忆发展,早就在灭绝几百年了,唉,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先穿越过来的前辈们把这个世界玩崩了,再一甩手就走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周庚一想,嗯,很是像这么一回事。 可是又不合理啊,按说有穿越者来过,那也轮不到自己用这些诗词了,早就被前辈们给玩烂了,哎呦头疼。 周庚甩甩头,不再想了,跪坐着往对面的三楼凸出来的平台望去,只见又是一长长的红布吊下,平台上穿着嫁衣的楚落烟却消失不见,周庚眉毛一挑却也不在意。 仔细看着那一行字: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 第二十八章 本皇子要你跪着从爬... 周庚心头一震,这是……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流千古,江楼千古。这……这分明就是前世的千古绝句,这里怎么可能出现。 “九弟?九弟?怎么了!?”云王唤了两声。 “无事!?”周庚猛然回过神,忍住心中的惊骇,道:“作这首上联的圣人齐子现在还活着吗!?” “死了好多年了,九弟你连这些常识都不知道?” 周庚尴尬一笑,心道,死了好,早死早投胎。 心理一松,思维一镇定下来,便想到了一个问题,这自古一来天下才子不少,不一定能作出这首上联的就一定是穿越者先驱们,也可能是时代轨迹在某一节点的重合了。 云王淡淡摇摇头,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看着下方的好戏。周庚也有样学样的抿了一口,眼角撇了一眼门口处,顿时吓的缩了缩脖子。 “九弟这是怎么了?”云王问。 “没事,没事。”周庚尴尬摆摆手,眼珠子一转又捂住了肚子,慌忙拱手道:“四哥,九弟肚子又不舒服,失陪失陪。” 云王一脸心痛的表情看着周庚的背影,心想,这孩子咋怎么可怜呢,这白痴劲才过去,怎么肾又出问题。 周庚肯定不知道云王的想法,不然肯定会扯着云王的脖子大喊:你丫肾才有毛病,老子一夜七次浪好不好。 不说云王,这周庚遇到了麻烦了,因为门口刚刚进来了一个侯爷,而那侯爷就是他们在春水街口踹到雪地上的那个人,这不冤家路窄嘛,周庚吓的哪还敢在这里多待。 嘴上骂骂咧咧的道:“那对联谁爱对谁对,不就是赢了给一千辆黄金。老子从黎王那里接收马车行了,照样有钱了,不在乎了,靠。” 话虽然如此说,周庚心理还是非常肉疼的,猫着腰低着头靠着墙就想要溜,这是前世他引以为傲的能力之一啊,不知道躲避了多少女汉子的追杀。 但是,这个能力貌似不管用了,他虽然沿着墙边走,但是自从一下楼,这大厅数百人就眼睛瞪着他,好似他就是一块掉在粪堆里金子,是那么出彩…… 周庚察觉不对了,见他们都是一脸恭敬的神色,一巴掌抽在自个脑门上,暗叫笨啊,我现在可是九皇子,这所烟雨楼的人都从萧末等人的口中知道我是谁了,再加上我自己这身亮闪闪的金甲,老子现在就是趴着走,怕是也众人的焦点了。 想到这里,周庚丝毫不犹豫,拔腿就想跑。 淮阴侯今天很郁闷,他抱着一位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美人,还正想带到街上威武一翻,不料这天降横祸,一群小子居然敢胆大包天的袭击他,让他在美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美人弃他而去,他自然沮丧,这恍恍惚惚的走到烟雨楼,想起今日正是洛阳第一名妓楚落烟的出阁之日,他顿时就动了几分心思,有心进来看看,搞不好还能抱的美人归不是? 可是一进门就看见乱哄哄一片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都看着一个从二楼下来的金甲小子,他也不仅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毛都差点气直了。 淮阴侯一看这金甲就知道是那街口踢他的一群人的一个,顿时身体一弓,指着周庚就是一声大骂:“好啊,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看本侯爷不弄死你小子。” “阿西吧……”周庚一见那侯爷跑了过来,懊恼的握拳砸了一下墙面,转身就要溜向后院,可是淮阴侯哪容得周庚逃走,一把抱起桌子,砸想周庚的后脑。 这一击下去,不死也得砸成脑残了,周庚就准备使用自己的终极逃生**——驴打滚时,一个黑甲校尉刷的出现在周庚的背后,只听‘锵’的一声,桌子碎了,侯爷飞了。 周庚定睛一看,收起动作,露出欣慰的笑容,道:“想通了!?” “卑职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姜尚两手倒握铁剑,单膝猛然跪下。 “起来,姜尚,我没看错你。”周庚笑着托起他,转身冷然目视倒地不起的淮阴侯,道:“侯爷?居然敢青天白日之下袭击皇子,不管你有何背景,准备脱了你这身侯爷服吧。” “皇子!?哼,太子本侯都揍过,就你一个小小皇子!?”淮阴侯露出阴冷的笑意。 这大厅里顿时一片哗然,但是有一部分公子们悄然走到淮阴侯的身边,扶起了他。 淮阴侯非但不领情,反而对着那些公子逮着就是一群训斥,那些王孙公子们就真个孙子似的,被骂却一句话都不管犟嘴。 周庚心颤啊,阿西吧,这货难不成还真有大来头。 淮阴侯从众公子口中得知了周庚的身份,顿时撇撇嘴,道:“你就是那陛下口中常常提起的九皇子周庚!?本侯何曾得罪于你?为何要在春水街殴打于本侯?” “哼,血口喷人,我一直在这烟雨楼,何曾见过你,更别说打你了。”周庚冷笑道:“你的片面之词,就说我打了你,这里可是数百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是就先说说,为什么打我吧。” 他心中自知理亏,但是知道这时那是千万不能认了怂,最好的就是先来个恶人先告状,反正这些人也不知道,先站住理再说。 “黄口小儿,我何曾打过你?你口中的数百双眼睛是指他们!?”淮阴侯阴阴一笑,指着大厅的人道:“你们可看到我打了九皇子!?” 数百人噤声,无人敢答话。 周庚一见,就知道这货绝对来头大,不露痕迹的对姜尚问:“这人是谁!?” “殿下,卑职没看清当时那人的面貌,没想到……殿下,此人叫淮阴侯燕青,皇后的弟弟,皇上的小舅子,殿下慎重啊。”姜尚苦涩的道。 “瓦特!?”周庚额头直冒汗,这尼玛是撞铁板了啊,心理直骂孟郎是个倒霉星,你说踢一个普通侯爷,老子也顶的住啊,这他么是我那便宜老爹的小舅子啊。 服软吧,不然还能咋滴,就算自己死不承认打过这货,可是这货只要到周怀帝那一闹,怕是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别忘了这是一个长幼有序的时代。 周庚露出笑容,道:“真对不起,没想到居然是舅舅,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我做侄子的不管对错,打没打过您都该罚,望舅舅恕罪。” 言下之意,您是长辈,您**,您说啥就是啥呗,做小的还能跟您争? “哼。”淮阴侯露出嘲讽的笑容,眼珠子转了转,指着三楼吊下来的对联,冷笑道:“做舅舅的也不是不讲情面、没有气量的人,九侄儿,你要将这齐子所出的上联给对出来了,我便不追究你了。” “但是,你若答不上来,别怪做舅舅要带你到皇上面前好好说道下。身为皇子,殴打长辈,夜逛青楼,不知陛下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名!?” 周庚闻言,脸上笑容一僵,心中怒火中烧,这是要往死处逼我啊,这事要是闹到周怀帝面前,自己这眼看到手的王位一定会飞了。 这周围更是发生了一片片的议论之声。 “开什么玩笑,让一个还未稚子答出齐子的下联,这不是在搞笑吗!?” “是啊,这九皇子就是一个黄口小儿,有什么本事,小小年纪,居然来学我等风流人士,来此寻花问柳。” “哼,活该。惹了侯爷,我怕他以后都不敢出皇宫门了。” “九皇子,你答应啊,你刚才不是厉害的吗?第一联你可是第一名啊,这第二联也不过是区区圣人齐子所出的上联,难不成您答不出来?哈哈哈……” 周庚脸色渐冷,知道事已至此再怂也没用了,他冷笑,横眉冷对千夫指,不顾数百人哄堂大笑,他只一字一顿的冷峻道:“淮阴侯,既然你出了题目,那本皇子接下来了。不过,本皇子要加注,若是本皇子答了上来,本皇子要你跪着从爬出烟雨楼!” 他真的怒了,他从不以本皇子自居,反而以我自居,就是想要提醒自己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今日他真的被这狗屁的淮阴侯给逼的太狠了。 “你……”淮阴侯脸色狂变,指着周庚半响,怒极道:“好!本侯倒是要看看你这狗屁奇才有多厉害。” 周庚冷笑,双手背负于后,跟个大人一般,踱步连走了几步,眉头紧缩,似有犹豫。 “答啊,你不是挺能吗!?”淮阴侯嘲讽大笑。 “梦佳湖,梦佳人,梦佳湖畔梦佳人,佳湖依旧,佳人依旧。”周庚抬头淡淡一笑,冷视淮阴侯。 “这……”众人顿时下巴都要吊到了地上,心中不可置信,这就答上了? “不可能,来人,你……温侍郎的儿子,过来,你说,这答上了没有!?”淮阴侯狂怒,一把拽出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怒声问。 “答……答上了。”温侍郎的公子吓得腿肚子直哆嗦,颤声道。 “混蛋,我不信,你一定是碰运气,有本事你再对一个。”淮阴侯脸红脖子粗的指着周庚的鼻子就骂,他也是急了,输了要跪着爬出烟雨楼啊。 三楼上凸出来的平台上,弱弱的声音响起。 “落烟以为,下联差了一丝韵味,尚算不得绝对,不若您与侯爷的约定就此作罢吧。” 周庚闻言,淡淡摇头,沉默不语。 第二十九章 从来没想过女人还能... 作罢? 你妹啊,小丫头懂个啥,这个时候出来做和事佬,哥哥我脸面往哪放,这落烟小妹子不厚道啊。 周庚心理嘀咕,脸色淡淡的冷视淮阴侯,刚才那首诗可不一般,乃是后世之大才想出来的,要是别的对联周庚还有点心虚,毕竟脑容量就那么大,可是这个前世世人皆知的对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庚沉默只是因为不想搭理楚落烟,既然这淮阴侯往死里逼他,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松口,最好就让这个皇帝的小舅子,皇后的弟弟跪着爬出烟雨楼。 就算拼着受责罚了,也要弄的你丫的身败名裂,这就是周庚,平时吊儿郎当、嬉笑怒骂,但是,只要触及他的底线,那就是弄死你没商量。 楚落烟好似因为周庚没有搭理她,生气了,一张小脸鼓鼓的,再没有再说话,只是已经换上了嫁衣静坐平台之上。 臭小子,要不是你放了本姑娘一命,本姑娘才不愿意给你个台阶下。 她说那句话,就是想着周庚借坡下驴,不跟淮阴侯撕破脸,哪想到,这一条筋的傻小子居然硬生生跟自己舅舅顶上了,那还能有好? 淮阴侯阴沉着一张老脸,看了看身边的众人,冷眸扫视一圈站在太子这一边队伍的大臣之子们。 顿时,这李将军的公子、温侍郎的公子、刑部尚书的公子,都站出来说这是侥幸,不算。 三人成虎,这本来心中有了钦佩之意的人,听了之后就觉得事情应该是如此,一个小小稚子何德何能? 就算能对上也不过碰运气而已,一下子,数百人又用着鄙视的目光看着周庚,这不,让他再对上一联,九皇子都不敢出声了。 姜尚察觉到了众人的眼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更是气愤,殿下碰运气?你他么给我也碰一个试试? “多谢落烟姑娘好意,九子铭记在心。”周庚身穿金甲,遥遥作了一揖,淡淡的扫视众人,最终目光盯在温侍郎的公子温格华的身上,眼神冰冷,一字一顿的道:“你不服?” 温格华咽了口唾沫,看了下淮阴侯的脸色,强撑着道:“我自然不服,您刚才纯属运气,您要是再对出一联,我便服了。” “好!”周庚蔑视的看着他,脚步连踏直接上了舞台之上,冷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中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你可服了!?” “哗!”众人皆哗然。 温侍郎的公子直接震的站不稳软到了地上,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这可是圣人齐子所出的上联,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对出来了。 众人此刻震惊之意不于言表,齐齐的下意识退后半步,两只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们被周庚的惊才绝艳给震傻了。 周庚见此,不屑的摇摇头缓步走下舞台,连踏几步走到淮阴侯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道:“淮阴侯,实现你的诺言吧,跪着!爬出烟雨楼!” “你敢!我可是你的舅舅。”淮阴侯脸色变了变,刷起无赖了。 “姜尚,既然淮阴侯不愿意,你便帮他一把!”周庚冷笑道,他冷冷的对着一边持剑站立的姜尚使了使眼神。 耍无赖?老子比你更无赖,说不听是吧,老子就打的你听。 姜尚明白了,殿下这是放话了啊,搞他,往死里搞,别怕。于是,姜尚二话不说上前对着淮阴侯的屁股就是一脚,将他踹倒,一脚一脚接着踹。 淮阴侯躺在地上,到处乱爬,跟条狗一样的朝着烟雨楼门口爬去。这淮阴侯打周庚还行,碰上姜尚算他完犊子了,周庚叫姜尚往死搞,姜尚就能往死里搞他。 淮阴侯站都站不起来,忍着疼,口里大骂周庚王丶八丶蛋,一定会禀报给皇上之类的话,被姜尚踹着爬出了烟雨楼。 “好了,总算安静了。”周庚耸耸肩对着这群大厅里的呵呵一笑,道:“各位,苍蝇走了,大家继续,继续!” “啊哈哈,九皇子果然天受奇才,我等拜服!” “拜服——” 所有人心理都凉了半截,这九皇子下手可真是一点留情,淮阴侯可是他老爹的小舅子啊,就这样的身份也被踹的跟条狗一样爬出烟雨楼,他们这群人还能怎么样? 不服也不行了,这文搞不过九皇子,人家可是连齐子的千古绝对都给对出来了,而且还是连对两联,这简直就是妖孽嘛。 论朝野上下,大周皇朝九千万子民,唯有周庚一人而已。 跟九皇子玩武的,人家还有一个高手保镖,更何况人家是皇子啊,跟人家玩武的,想想自己是不是比淮阴侯更厉害,脑袋够不够砍吧。 此刻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温格华心理叫苦不已,对着身边公子哥们试了试眼色,想要趁着周庚不注意溜走。 可是,周庚会忘了刚才帮着淮阴侯欺负他、跳的最欢快几人吗? 不会的! 周庚眼神撇了下,对着刚入门的姜尚,坏笑道:“姜尚,送送几位公子。” 姜尚闻言,嘴角露出会意的笑容,对着几个要溜的公子哥们的屁股就是踹,踹的他们那叫一个鬼哭狼嚎般的逃离了烟雨楼。 “各位、继续!”周庚微笑点头。 众人齐齐咽了口唾沫,哪还敢待在这里,连连告辞。 “殿下,刚才仆人来找小弟,说家里着火了,不能作陪了,告辞……”这是一位英俊翩翩的公子哥说的,他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殿下,老母尚重病卧床,得回家照顾,告辞……”这位年过六十的侯爷,更是睁眼说瞎话,怀里还抱着美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 剩下的人一见,还留着干嘛?跟九皇子抢落烟姑娘?不要命了? 这下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一个个跟周庚告辞,闹得周庚连连摆手,逃似的上了二楼,二楼此时人也走了七七八八了,估计这是烟雨楼自开业以来最为清冷的一天。 老鸨那纠结的心情就别提了,想挽留,可是看着九皇子,又不敢,只得叫着下人好生伺候着。 连着快步跑去找落烟,见着落烟一身红嫁衣淡淡的跪坐于大案之前,一点也不着急,老鸨焦急万分的扯着落烟的肩膀。 “落烟啊,你不急吗?这客人可都被九皇子给吓跑了,你可怎么办!?” “妈妈,你急什么?九皇子不是还在吗?” “对呀,咯咯……没想到我家落烟有一天还能成为王妃。” “妈妈……”楚落烟白了一眼,道:“王妃!?落烟不敢想,能做一妾室,便是落烟天大的福分了。” “对对对,我这就去请九皇子。”老鸨喜极,手脚慌乱的跑向二楼。 “四哥,在二楼看戏可…还…爽?”周庚磕磕巴巴的住了嘴,他刚踏上二楼,就看见云王正被一个妩媚优雅别致的性感男人抱在怀里喂剥好的橙子。 周庚只看了一眼,膝盖一软,差点跪了,画面太美……简直不能直视,他反应过来,顿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连忙一手捂嘴一手捂着肚子,快步跑下楼。 云王察觉到了眼周庚的背影,顿时不仅叹道:“没想到九弟身子会这般弱,何必放弃治疗呢,得找太医院给九弟治治了。” 周庚还没跑下楼,就忍不住哇哇的吐了,周庚狠狠的擦了擦嘴,狂舒一口气。 老鸨这是跑了过来,咧着嘴笑道:“殿下,您通过两关,可以见我家落烟了,请……” “见落烟?不是送千金吗?”周庚莫名其妙,被老鸨拉上三楼。 “千金,自然送了,不过也要等您与落烟**一刻之后啊!?”老鸨闻言,笑咯咯的道,她以为周庚要急着送千金将落烟拿下。 “**一刻?啥,你说啥呢,我还是未成年呢……埃……你把话说清楚啊。” “啪!” 周庚莫名其妙的被老鸨送进了一个红木门后,周庚挠挠头,转头打量起房间,房间内暖香弥漫,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房间内随处可见喜字,牙床之上坐着一个女子,头戴霞帔,看不到面容,只见女子双手白如脂玉、指甲晶莹剔透,秀丽之极。 什么情况? 周庚挠挠头不解的嘀咕。 “你是楚落烟!?”周庚试探着向前走去,想要掀开女子的头上的红布。 “……”女子低着头,不回答。 “你不说话,我掀开了啊!”周庚轻轻抬起红布,待看清面容后,瞬间陷入了呆滞,他从来没想过女人还能这么——丑。 “妈呀…”周庚惨叫一声,拔起腿就跑,拉开门就撩了,心理狂呼,坑爹啊,这难道就是洛阳第一名妓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只见床榻之上的女子一脸胡子,鼻孔还向外翻,眼睛一高一低,嘴唇更是大如河马嘴。屏风后蹑手蹑脚的走出一个身背包裹的童颜巨、乳的侍女装的楚落烟,她看着门外,捂着肚子咯咯直笑。 “九皇子,咯咯,我看也就一傻子,哈哈,春儿,快把妆卸了,我们逃,出了烟雨楼,我们就自由了。” “是,小姐。” 第三十章 各路人马齐齐发难,大... “姜尚,跑啊!”周庚一路从三楼跑下一楼,对着桌子慢悠悠饮茶嗑瓜子的姜尚狂呼。 “殿下,怎么了,难道有刺客!”姜尚一惊,猛然提剑起身,剑锋出鞘,一把将周庚护在身后,眼神充满杀气直视三楼。 此刻的姜尚杀气肆意乱放,一副不管敌人多少,他都誓死保护周庚的样子。 “跑啊,比刺客都恐怖多了,恐龙啊……”周庚惊恐的拉着姜尚就跑出烟雨楼。 “恐龙是何物,殿下放心,卑职定会护殿下周全。”姜尚忠心耿耿道。 “阿西吧……”周庚崩溃的捂住额头,一溜烟的跑出了烟雨阁。 “殿下……殿下小心!”姜尚一惊,忍住持剑杀上三楼的冲动,反身追了出去。他从没有过如此在乎周庚的生命,自从今夜后院周庚的一番话,彻底的收复了姜尚。 姜尚之前或许只是把周庚当作效忠的对象,因为周庚能给他财富、地位、名誉,可是周庚对无辜之人的怜悯仁义,深深的打动了姜尚。 他下定决心,不管殿下未来走向何处,他都要护在身侧,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人值得他拼死效忠。 周庚一口气跑出烟雨楼,拼命的擦了擦热汗,一阵冷雪吹来,他不仅打了个哆嗦,看了烟雨楼一会儿,犹豫不已,可是,突然……姜尚醋溜一下跑了出来。 周庚心理一松,摇头笑着姜尚的肩膀,道:“老姜啊,没想到你还能跑出来啊,我以为你被那恐龙给吃了呢。” “殿下放心,卑职无事。”姜尚躬身作揖,不解道:“那恐龙是何物,为何殿下这般怕!?” “怕!?”周庚一梗脖子瞪眼,不过又泄气道:“好吧,我是怕,走吧,老姜。” 周庚揽着姜尚的肩膀,两人就跟兄弟一样在春水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路上的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一名身穿金甲的小将军,居然会揽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士兵,你说这难道还不奇怪? “我跟你说啊,老姜,这恐龙是一个非常凶猛……”周庚正给姜尚灌输恐龙为何物。 突然,一位姑娘径直跑了出来,撞在了周庚的胸前。 “我草……”周庚胸口被撞的一疼,不仅双眼一瞪,舌头都差点吐出来了。 “放肆!”姜尚作势要将女子踢倒。 周庚伸手拦了下来,摇摇头,低头一看胸前的女子,女子也恰好同时抬头,两人齐齐一声惊叫。 “傻狍子?” “童颜巨、乳?” “你骂我傻子!?”周庚闻言脸刷的黑了,你妹,老子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居然被人骂成傻子。 “你叫我什么?流氓!”楚落烟摸了摸自己的童颜小脸,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胸,羞恼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哎呦!”周庚捂着脸,怒视道:“你干嘛抽我,我又没怎么你,别忘了,刚才我在后院还放了你一马呢,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道奸细的声音。 “臭丫头,老娘收留她,养着她,养大了就想跑,喂不熟的狼崽子,给我追,抓不到她,你们别回来见我!” 楚落烟闻言,顿时急了,她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了周庚,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一名和楚落烟一样装扮的女子快步跑到楚落烟的身边,刚想要说话,就被楚落烟给捂住了嘴。 周庚揉揉脸,摆摆手道:“算了,看你童颜巨、乳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走吧!” “将军,我知您心善,求您救奴婢一命,奴婢不想在青楼为生了,要是被妈妈给抓了回去,奴婢一定会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求您了。”楚落烟抓住周庚的手,一脸委屈,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周庚闻言,暗叫一声,我草,这青楼女子果然厉害,变脸比翻书都快,刚才还恨不得活剐了我,这时居然就一副可怜人的模样。 周庚不想帮忙,想要抽回手,几次抽不回,再看楚落烟眼神真诚,他沉默了,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既然人家愿意从良,我何不帮一把? 静静的看着楚落烟泫然欲泣的样子,周庚最后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楚落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妹纸,哥哥我放了你一马,你却抽了哥一耳光,但哥不跟你计较,哥不是小心眼的人,看你说的这么可怜,哥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把。” 楚落烟低下了头,眼中露出一丝得意,心想,这九皇子都说天授奇才,没想到这么好骗,完全就是一傻子嘛,哼,就是好、色,居然借机揽住我,占我便宜,忍忍,只要逃出去了,就自由了。 “姜尚!” “卑职在!” “去,将那些人打发了。”周庚淡淡摆摆手。 “是!”姜尚离去。 “谢谢。”楚落烟低着头,猛然一脚踩在周庚的脚面上,抬起头嘻嘻一笑:“傻狍子,谢谢哪,本小姐不跟你玩了。” 说完,拉起身边的侍女装的女子就跑。 “哎呦……”周庚捂着脚面惨叫,单脚站在雪地上,怒视楚落烟的背影道:“小丫头,有本事你留下名字,我一定找到你。” “傻狍子才留下名字呢,咯咯……”楚落烟闻言,回头做了个鬼脸。 “阿西吧……”周庚气恼的爆了一句粗口。 姜尚回来了,见周庚脸色阴晴不定,那名极为好看的女子却不见了,他疑惑不解。 “殿下,她人呢!?” “跑了——”周庚咬牙切齿,道:“回宫。” “不回城卫军了?”姜尚问。 “不回了,有事明天再说,老子现在啥都不想干了,就想睡觉不行啊!”周庚说完,径直离去。 姜尚一脸莫名奇妙的跟了上去。 宫门口,周庚挥退了姜尚,让其回城卫军去。他独自一人回了宫,本还想去淑妃的宫里,谈谈人生谈谈理想的,不料被侍从拦在门外,说淑妃已经就寝,有事明天再说。 周庚望着黑漆漆的淑妃的寝房,无奈的只能回房就寝。 可能今天太累了,周庚什么梦也没有做,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周庚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金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 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梅花,全被披上了一层银装。不时有小婢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主子,陛下召见您!”甫才此刻正在门外,轻声道。 “什么?我老子要召见我?什么事!”周庚闻言,干净利落的从床上滚起来了,一溜烟打开房门,甫才正带着十几个婢女在门外恭候。 “主子,您先洗漱吧。”甫才苦笑着挥了挥手,十几个婢女端着水盆、毛巾、洗漱杯等等进了房。 “说吧,什么事。”周庚拿着盐刷着牙,鼓着嘴问。 “奴才打听了一下,有人说淮阴侯在陛下那里告您的妆呢,说您殴打长辈呢。”甫才苦笑不已的道。 “打就打了呗,我不怕,他先挑事的,陛下是我老爹,难不成还让淮阴侯揍我一顿啊。”周庚无所谓的继续刷牙。 “不止呢,主子,这还有太子殿下说您随意罢免羞辱城卫军军官,全城捉拿城卫军的士兵,闹得全城沸沸扬扬,要求撤销您的城卫军督军的职位。” “阿西吧……”周庚怒了,一口将口中的水喷了一地,老子才当上城卫军督军几天,就要撤了我老子的职位。 “还有呢,主子,您先别气!”甫才脸都拉的老长了。 “我草,还有谁!”周庚惊问。 “刑部尚书施未展、兵部尚书萧靖忠告您假传圣旨,要严惩您。城卫军中郎将萧检联合其他中郎将,告您无故殴打羞辱下官,联合太子要革去您的职位。温侍郎等人告您夜逛青楼失德,要将您关入宗人府,还有朝中的诸多大员,都联名上奏要废您皇子身份,将您贬为庶民啊。” “我草,还说什么,赶快更衣,我要面见父皇。”周庚急了,真要让这些人一起发难,周怀帝一旦顶不住,那他可就遭殃了。 “主子,还有……”甫才犹豫道。 “什么,快点一起说了。”周庚怒道。 “淑妃娘娘替您说了几句,陛下就责罚娘娘在熙枫阁禁闭一月……”甫才道。 “玛的!”周庚怒喝一声,一脚踹翻了梳洗台,怒声道:“更衣,快点。” 片刻后,周庚披着貂皮大氅,一口气冲出了殿门,大雪纷飞之下只看得他一个人冲进雪中,甫才连忙带着两个小太监,跟了上去。 不要慌,不要慌,冷静一下。 周庚快步穿过宫廷深院,心中暗自盘算,这群人乍看之下攻势凶猛,其实无非分为三派,太子皇后为一派,德妃萧家一派,还有一派,应该是那些无故向我发难的朝廷大员。 他们为什么要朝我发难? 能让这些人出手的只有利益,城卫军吗?还是说那号称往来无白丁的烟雨楼? 这些人不足为惧,只要能将太子和德妃一派的人给干倒,自己应该就没事了。 他们重点应该就是我整顿城卫军的事,嗯……有办法了。 周怀帝啊,就看你爱不爱国了,你要爱国,我就能躲过一劫啊。 第三十一章 就你们会瞎白话? 宣室殿内,群臣正在激烈的、面红耳赤的、唾沫乱飞的声讨皇九子的种种恶行。 淮阴侯捂着屁股、弯着腰,哭丧着脸跟他的小舅子周怀帝正在说他侄儿周庚,昨日夜里如何如何打他,如何不敬长辈。 兵部尚书萧靖忠,四十几岁的人了,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周怀帝,热泪盈眶的控诉九皇子假传圣旨,自己又是如何被蒙蔽的。 萧检更是歪着脖子,指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使劲的说着周庚的坏话,说一句还拿出手绢吐两口血,一脸随时要撒手人寰的样子。 城卫军的代表军官戈绒等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们各个脸上全是淤青,说着自己如何被九皇子扒光衣服丢到了军营外,被洛阳百姓追了十几条街,被迫跳水才逃过被活生生打死的命运。 太子、温侍郎、诸多朝臣也都是拼命的谏言废了周庚的皇子位分。 周怀帝听的嘴角直抽抽,沉着声道:“好了,朕已经传召庚儿了,等他来了,一一对质!” “父皇,儿臣已经来了。”周庚大步迈进宣室殿,小太监们跪着想要阻拦,周庚不管不顾,一手解开了身上的貂皮大氅丢给了站在身侧的甫才。 “庚儿,你昨日到底做了什么!?”周怀帝脸色阴沉的问。 “回禀父皇。”周庚躬身,不卑不亢的答道:“儿臣自然是整顿城卫军。” “哼。”周怀帝怒道:“好一个整顿城卫军,你居然假借整顿城卫军的名义,去随意殴打朝廷四品武将,还将一百多位城卫军军官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 “这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假传圣旨抓捕足足九万多士兵关进了刑部大牢,你要干嘛!?造反不成!” “儿臣岂敢……”周庚道。 “还有你什么不敢的,你自己犯了错还不承认,逆子!”周怀帝愤怒的将桌子上的奏折猛然全部推翻在地。 顿时,吓的宣室殿所有人都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周庚一惊,我草,你丫不会要砍我脑袋吧,麻痹的,不行,得赶紧转移周怀帝的注意力。 “父皇,儿臣知错,错在应该看着城卫军军纪散乱、九万多士兵集体敲班去城内买醉,应该坐视不管! 儿臣知错,错在这一百多名军官抗命、想要绑架儿臣,儿臣应该坐着让他们绑。 儿臣知错,错在拿着您赐予儿臣的圣旨,去要求刑部和兵部配合我抓捕那些违反军纪的士兵。”周庚抑扬顿挫的一口气说完,将周怀帝听的一愣一愣的,四周的朝臣更是一脸迷糊。 朝臣们以为周庚是认罪了,都大声的道:“望陛下严惩九皇子。” 周怀帝却是愣了片刻,好似听懂了,他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庚儿所说皆为实话!?” “父皇,儿臣亲眼所见,还有三千余将士作证。”周庚两手缓缓作揖,一脸坚定的看着周怀帝。 周怀帝面色阴沉,脚步缓慢踱着。周庚知道,周怀帝此事心中肯定还有几分怀疑,需要加一把火。 所以,周庚猛然抖袍跪下,双眸含泪道:“父皇……您可知洛阳百姓被这些不守军纪的兵痞给欺负的多惨吗?普通百姓们被这些兵痞吃、拿、要,他们到餐馆吃饭从不付账,吃完也就罢了,还要拿人家的酒、最后走的时候还要问他们要保护费。” “父皇一定知道保护费为何物吧。”周庚凄惨一笑:“可笑啊,我大周子民不靠王法庇佑,居然靠这些地痞似的军人。” “您一定不知道,有一户人家怀揣着对洛阳的希望,一家人迁往咱们洛阳,可是呢?这群兵痞居然看着人家是外地,居然将人家女儿拉到郊外,**啊……” “此等兵痞,父皇难道就要作势不管!?”周庚愤怒道,他猛然朝地上磕了九个头,大声道:“父皇!!!您若认为儿臣做错了,儿臣甘愿受罚!” 周怀帝一拍桌子,怒道:“庚儿所说属实?” “父皇,千真万确!”周庚断然答道,他抬起已经磕破脑门的头,丝丝血液顺着他的眉间滑落。 周怀帝见自己的儿子头破血流,一脸愤然,知道此事十有**是真的了,但是还有些不放心,就叫着禁军统领前去西城城卫军调查一下。 只是过了一炷香,禁军统领回来了,将事情与周怀帝一说,周怀帝心中顿时一阵怒火,庚儿所说居然全是真的,这群兵痞居能做出这般惨绝人寰的惨事,吃、拿、要、还欺辱良家女子,这那是军队,分明就是就是披着官皮的土匪。 周怀帝眼角直抽,最后怒道:“禁军何在!” “踏踏踏!”数百黑甲禁军步伐一致的踏入宣室殿。 “在!!!”禁军们齐齐一喝,顿时杀气肆意。 “将戈绒等人都给朕拉下去,关入天牢,秋后处斩!”周怀帝怒声指着宣室殿内最角落的戈绒那一撮人。 “是,陛下!”禁军们齐齐一喝。 “陛下,饶命啊……”戈绒十余名军官代表,全部被带了下去。 萧靖忠、太子横和众位大臣齐齐脸色一变,望向周庚的脸色都变了,他们小看了周庚的应变能力。 在这么多朝臣围攻之下,言辞还能保持如此清晰,思维如此缜密,别说他一小小稚子,就算是太子横和萧靖忠都没有丝毫把握能够做的比周庚更好了。 周庚暗自狂舒一口气,阿西吧,真疼,这血出的值了,总算是能喘一口气了,还好,这皇帝老子没有真昏庸到连城卫军的重要性都不知道了,看来是真的爱国了。 “此事庚儿做的不错,但是切记不要引起士兵哗变!”周怀帝脸色缓和,嘱咐道。 “是,父皇!”周庚恭敬答道,他暗笑不已,哼,不管你们现在出什么招,恐怕周怀帝都得向着我了。 太子横闻言急了,这就完了?今日围杀之局居然就这么被破了?太子横不想放弃啊,德妃、朝臣们齐齐发力,加上自己苦心经营的力量,难道还搞不死一个小小皇子。 太子横一咬牙,对着自己亲舅舅淮阴侯使了使眼神,淮阴侯会意,托着腰不露痕迹的点点头。 萧靖忠自从得知周庚知道德妃用迷蚀香迷惑周怀帝后,便想着找个机会永绝后患,这次机会难得他自然不能放弃。 萧靖忠对着自己的三儿子萧检也使了使眼色,萧检会意,点点头,歪着脖子,装出一副受了内伤随时要挂的要样子,走出行列也要发难。 “陛下啊,您可要为燕青做主啊,燕青路过春水街不想遭到九子无缘无故的毒打啊,燕青看见九子进入烟雨楼,想着身为长辈自当提醒他要自爱,可是,燕青劝他不听,居然派手下将燕青一顿毒打啊,陛下,您看燕青身上的伤啊,全是淤青啊!”淮阴侯跪伏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不知道的跟以为死了老婆一样。 “陛下,微臣——萧检,城卫军中郎将,昨日,九皇子带着手下十人,来到城卫府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臣一阵毒打,微臣……咳咳……”萧检恰当时候的拿出白色手绢咳了两下,红色血液洒在手绢上,触目惊心。 周怀帝皱眉,撇了一眼额头已经血肉模糊的周庚,又看了看淮阴侯和萧检,心中对淮阴侯和萧检话,却不再全信。 “庚儿,你可有话说?” “儿臣承认打了淮阴侯和萧检将军。”周庚作揖答道。 “嗯!?没有理由!?”周怀帝问,显然周怀帝此刻已经不自觉的认为周庚一定有理由才会这么做了。 “有。”周庚不卑不亢的道:“我昨日公务在身,前去捉拿萧末、齐含润等人,不幸遇到舅舅,舅舅见到我非要说我打了他,然后摔出桌子居然要将儿臣活生生砸死,儿臣的千夫长姜尚及时赶到,才将儿臣救下。” “儿臣不忿,舅舅如此辱我,还想杀我,便要千夫长姜尚打了舅舅,此事也有烟雨楼数百人作证,父皇如若不信,可以调查。” “九子,你!”淮阴侯怒视周庚。 “你什么你,闭嘴。难道还不嫌丢人吗!?”周怀帝皱眉冷声说了一句,心中已经对淮阴侯起了恶感。 当朕白痴吗?你会路过春水街?你当朕不知道春水街那是什么地方吗?怕是太子容不下这个弟弟吧,你淮阴侯可真是个好舅舅啊。 “……”淮阴侯第一次见周怀帝如此对他发脾气,顿时吓的哆嗦,不敢再多说一句。 “萧将军,你说我无缘无故打你?”周庚冷笑道:“你居然敢当着父皇的面睁着眼说瞎话,那****是无缘无故吗?我好声好气的跟你要虎符,你却故意不给,还派数十刀斧手围攻我,要不是我带着护卫还不得被你活生生砍死当场。” 就你们会瞎白话?老子白话起来可是眼都不眨,玩不死你丫的,最大杀招都被我最先破了,你们这些小儿科,简直可笑。 “有此事!”周怀帝脸刷的就阴沉了,他最反感的就是有人敢胆伤害皇室之人,特别是外人。 “陛下,九皇子殿下所言尽是他捏造的,微臣岂敢犯上!”萧检惶恐,焦急攻心,一口血真的喷了出来,血溅五步,刷的晕倒在地。 “检儿……”萧靖忠顿时急了,上前扶起萧检。 “行了,既然无证据,此事便也没有谁对谁错,而且萧将军身体有恙,朕赐他两年的假期,好好在家养病吧!”周怀帝摆摆手,不耐烦道。 “谢陛下……”萧靖忠憋屈的应声,他没想到此事会让他们萧家偷鸡不成蚀把米,检儿居然丢了城卫军的职位,这一下子,他们萧家在军中的地位又消弱了。 太子、萧靖忠知道此局已破,再不言语。 突然,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