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世》 第 1 章 这秋天来的莫名其妙,仿佛就有那么几天,天就冷下来。五点的天还离夜幕很远,医院难得今天病人少。 林有人是南京总院里一名医生,就是一名普通硕士毕业生,搁这里都不过看的,不过那履历表上有一个厉害之处,毕业于上海第二军医大学。 这听口音好像也是个上海人,怎么还跑南京来了呢。 不过呢,这不是引人注目的地方,而是她刚来就分在了贵宾区, 而且这值夜班的名单上可从没出现过林有人这个名字。 “诶,今天又是你值班”一边两个医生小声的说道。 “可不是,” “我说那个林有人怎么从来没看见过她值夜班啊,难不成是咱主任的小情,你看主任那张脸。” “嘘,小点声音,你不知道,她来了两年都没值过班,据说上面有人吧,就凭咱主任哪能到这种地步啊,前几天你们没看见,有一辆黑色奥迪把她接走了。” “奥迪?现在不是满大街的奥迪,” “那辆车挂着军区牌照呢,满大街?你给我找一个试试。” “真的!” “我都看见好几回了,你要不信,待会儿迟一点走,搞不好还能碰上,” “算了,算了,我儿子待会就要放学了,诶,反正不碍咱们的事情,管她多厉害呢。” 多数人对有人的印象就是人蛮漂亮的,挺安静, 大多时候,人叫她的时候,她都会弯着眼一笑,乖乖的应你一声,哎呦,就跟那小娃娃似的,皮肤白润,润的都让你移不开眼。 那气质绝对是大家养出来的,顶顶贵气啊,虽然平时看着不漏山水,就凭自己本身,医院里还真的没有多少人实打实的妒忌,平时这周围有时候也得了她不少的好处,所以来了两年大家都还蛮喜欢的。 下班的时间一到,小护士都收拾东西,几个爱玩的早溜了,留下个那些不出挑的。 “林医生,那我先走了啊,我男朋友等呢。”说完那小护士还害羞的笑笑。 有人像是看着手机呢,听见这话抬起头微微一笑,“嗯,你去吧,”说完就低下头看着手机,眼看着眉眼就皱起来了,手机上发来一条消息,“我在外等你呢”发信人标着27。 奇怪吧,还就是27。 有人有这么习惯,不熟的人吧,备注一般都是年纪,她不太记得人脸,说是脸盲,完全称不上,但是严重分人,这个毛病从小就有的。 有人站起身脱下白大褂放在柜子里,手机就搁在一边也不管,慢慢吞吞的换着自己的衣服,今天有点风,吹着估计还一点冷,也没有带厚实点衣服,眉眼就又轻轻的皱了一下。 拿起包转身走出房间,锁好门。 “林医生,下班啦。”路过的清洁阿姨笑呵呵打招呼。 有人又微微一笑,“嗯。” 就是那保洁阿姨都感叹,这姑娘长的真是好啊。 走出医院大门,风就迎面出来,有人的身形一下子收了一下,又慢慢松下来,她眯着眼看着前面的马路,像是在寻着什么人。 一辆黑色奥迪停在了路边,所有的车窗都封闭起来,叫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 有人迈着步子走过去,敲一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来,一看看过去,惊艳。 里面坐着的人,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脸庞,艳,但是你绝对不会停留在他的容貌上,他还穿着军装,顿时就将那股艳气压下去,但是更加勾人,何况他自身的气场很压人。很多人都经历过,在面对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就算不相识,也会在相处过程中,不自觉的小心翼翼,在一种无法言语的力量下,你的目光会被他吸引。 可这也就是一般人这么看,不凡的出身,精英教育下的人才,有权有势。诶,那皮囊下尽是污水,这圈里谁人不知许少,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心太狠,许家的独子,谁不给点面子哦。 自己也真是有本事咧,刚刚成年就进入部队,几年出来,凭着军功直接进入南京军区,这都说这是要接许老司令的班。 “这边不能停车,和你说了好几遍了。”这林有人才是一眼没看男人,倒是看看周围,不少人都看过来,有点厌烦。 实在是这车加人,着实招眼。 第 2 章 许少青从车内伸出头,笑笑,也不说话,然后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怎么这么慢?”面上看着急,心里是通透,这么慢还不是怕被人看见,背后说她的,这女人倒是心里怕丑,爱面子。每回都是折腾半天才上车。 有人上了车,就皱着眉头看坐在驾驶位置的人。 “不是叫你别来了吗?”语气里不知道几多不耐烦。 许少青听了也不生气,歪着身子就去抱住有人,轻轻呼出一口气,眯着眼睛,神情看着就和吸了大烟一样,低下头在有人的耳朵边说“不来?” 林有人抬眼去瞧身边的男人,却只看见他的发顶,推了推他的肩头,“快点起来,你烦不烦”边说边挣扎。 “你想干什么,能不能别闹?”有人说话时到是有些无奈。 许少青把头就搁在有人的颈窝出,嗤嗤的笑了,也算是摸着了这女人的性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不离开,这身上这么香,是涂了什么好东西?” 有人推开他的身体,转过脸说道“不许贫嘴,你还想干什么?你就没有事情可干吗?” 有人自诩她自从来了南京,她可是安安分分,没惹一点事情,怎么着就像个黏皮糖一样呢,难不成现在军官都这么闲了? 许少青松开他的手,握上方向盘,发动车子,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有人,“今天我生日,你要陪我。” 今天是他的生日,倒是有点难为了,又是拉不下脸的,合着这几个月,这个妖孽没捎带着自己,倒是结结实实的吃遍了这金陵城的美食。 但是这身份也算个精贵的主儿,他的生日能缺人? “你生日管我什么事情?”看看这就是有人的性子,天大事情你不能叫她烦了,否则说起的话像个刀子一样扎,自己还不知道呢。 车子慢慢向前开去,许少青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还有一只手紧紧抓着有人的手,大拇指按在有人的手心不重不痒的揉捏。 “怎么着,不关你事,能陪你小侄子就不能陪陪我,”语气小有些冷。 有人听见这话,心里直埋怨,面上还是冷冷的。小侄子?那分明是个大少爷。给他当妈都不过分哦。 “你也知道那是家里的,我不想去,自己什么人找不到,又搁我这闹”一个闹字,很简单,有人没把许少青对自己上心当成回事,就认为这年轻小孩找乐子呢,可这本也没什么,许少青太招眼了,她又是个不喜闹腾,一来二回的她自己心里是烦死了。 要说许少青这一样的人是根本和她林有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偏偏那天她就帮人带了半天的班,遇上这个神经病。 快四点了,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了,可这预约名单上的这位还没来,有人乐得轻松,坐在椅子上,电话响了,就开了免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手上还织着一条酒红色的围巾,想着冬天到了,家里还有个爱耍脾气的少爷,就是是织着玩的,也无所谓。 许少青来的时候看见得就是这样,位置站的偏,还看不见正脸,就看着一女医生的坐在椅子里,可那姿势真是漂亮,腰挺很直,两条腿叠起来一只脚点地,腿看得起来绷得很紧,穿这个黑色紧身的九分裤,露出白皙的脚踝,特别的是,脚踝上系着红绳,从那遮遮掩掩个的白大褂底下看起来,简直美艳。 这边还没看完,突然间女人说话了,“你人在哪呢,”。 许少青难得眉毛挑了起来,看见我了? 还没说话,女人桌子前面手机就说话了。呵,还打着电话呢。 许少青心里嗤笑,这可是稀罕事,难得低调来回医院,就这么被漠视了。 许少青没主意手机里说了些什么,倒是看见女人叹了口气又开口了,“知道了,待会小姨就过去,自己可是要小心一点啊,”女人说话间带点娇气,但是这话,真叫像个操心的家长。 许少青甚至一直没出声看着女人坐在那打电话,但看着看着就很入神,忽然又闭上眼睛,只听女人有点低,但是依旧相当清透的声音。 第 3 章 许少青随即又无所谓的笑笑。 “医生,”这一声马上把林有人心神给拉回来,转过身,先是站起来,没直接抬起头,甚至还理了一下衣角。 抬眼,真是一眼惊艳,林有人眼睛微微一弯,笑着道“你好,不知道先生已经来了。” 男人一眼看过去,很大气,身上透着股硬朗的气息,但是却渗出些艳气。 林有人拿起名单,开口“是许先生吗?” “嗯,”不出意外,声线很漂亮,一个男人拥有磁性而低沉是成熟的标志,不是在变声期是忽然变哑的那种,而是经历的许多事情之后,慢慢积淀下来,声音连带着变得分外有感染力。 “长了智齿,有点疼,你给我看看吧”。男人张口,指了指牙。 ····· 许少青还躺在设备椅上面,刚刚被拔掉一颗智齿。突然想到,多少人风花雪月的,把智齿比喻成初恋,为什么?它疼啊,细细的,钻心的疼,可不就是初恋告终的时候那种不说的感觉。 但是,许少青是谁?说是天之骄子不为过,可偏偏有个不为人知的隐疾,x冷感,也没那么夸张,但是xy低下是不争的事实,对女人更是提不起多少兴趣。 咳,都说许少别的优点没有,玩的厉害,但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圈子里少有的。 不过,现在不是了。 许少青,神色暗了暗,霍的站起身,走向正洗手的有人,大力的扳过有人的脸,重重的吻上去,他的嘴里还留着淡淡的酒精,许少青没疯,他也无法解释他的行为,有点失控了,但是好像就需要这样。 从看见的第一眼,就有点奇怪的地方,真的,有些人第一眼好像觉得相识已久,他是真的对人外貌没什么讲究,在他看来好像都差不多,但是有些地方却分外的坚持。 他尤其讨厌人身上有奇奇怪怪的味道,刚刚这个女人靠近她的时候,还像有股幽香丝丝绕绕的钻进他的鼻尖。好像是寺院的香火味一样,但不可能真的是香火味。就是那种感觉,妖妖娆娆的,好像能缠着你全身。 叫人惊奇的是,林有人没有什么挣扎,除了一开始有点愣之外,后来神情就淡淡的,还伸手去轻轻的抚摸许少青的后脑,让他放松,他有点动作激烈,咬着她了。 许久许少青放开有人,低下头看着林有人,太神奇了,简直契合无比,从舌尖一直麻到心脏,那种好像是从灵魂里冒出的快感,烧的他满心的疼。 许少青还在回味,林有人却推开许少青,皱着眉头,抬眼淡淡的看着他,神色冷淡,“下回不要这样了,我还有事。” “好,医生再见”许少青一点不奇怪这样的反应,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还打声招呼,帅帅手,潇洒的转身走了。 你也不能用正常人的脑袋去思考这对奇葩,林有人是真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这种事情,她也没少干过。这人对她的胃口了,权当艳遇了。 咳,这孩子脑袋不正常呶。 皇冠的门前今夜停了一流的豪车,不,是夜夜的都有,可都没叫今夜的多,有见识的,都猜想是不是哪家的大人物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哟,看看,那不是皇冠一层和二层的经理,是什么人能叫他们在门口迎着? 陈诉在这皇冠呆了近十年,这上流圈子不敢说,人都认识,但是那些玩家他可不一叫一个熟。 瞧着一辆欧陆gt3r就开过来了,啧,宾利可不是许少的喜好嘛,得了,今个这主角来了。 这边看着人下车,转身绕过车头,走向了另一边,这也叫门口一溜儿的观客看客惊奇。 这是谁啊?竟然能入了堂堂许少的眼睛。 看样子车的哪位一直低着头也不叫能看见面容,不过单单那露出的一节玉颈,白的美女不少见,可这种白的入了玉的,可是少啊,肤如凝脂隔着老远你都能闻着贵气,万里挑一啊。 啧啧,这许少,这都没法说。 “怎么着,不想下去了,”许少青就伸头看着车里的有人,嘴角一抹笑。 林有人瞪了一眼,竟然能有风情万种的错觉,“没说不去,有点闹了”这么大的场面一点是没吓着她。 许少青扶着的手,她慢慢下车,两脚刚刚一下地,腰是立刻挺起来,下颌微微抬起,许少青拿过风衣帮她披在身上,轻轻掩着,搂在怀里,进了门。 第 4 章 直接进电梯,皇冠的一楼那也就是平民闹腾的地方,二楼以上才是这帮人呆的地方。 陈诉走上前带路,“陈叔,都来了?”许少青搂着人淡淡的问道。 “是,人都在您的包厢,一早就到了”陈诉忙不迭的说着,今个那包厢至少呆了南京市半数的王公贵族。说话间还悄悄的看了看这许少怀里的女人,能叫许少这般护着可是头一回,以往许少不轻易踏入这里,虽然这里倒是真的是许家一派的地盘。 这一看,还真不是一句就能说的清的。 进了门,一干闲人留在了门外,门里都声音一下子小了些,都知道今天是为什么来的,也都好奇这许少亲自接的女人到底是谁。 风衣叫许少青慢慢从有人的肩膀上拿下来,人却看着退两步,好似就是要眼前的那帮人好好看看这人到底什么样。 怎么说,一眼看过去绝不是脸,而是一身的气派,藏青色的旗袍,这旗袍啊,绝对是检验一个女人的绝佳物品,不是你身段好就能穿的,多少人糟蹋了旗袍还在搔首弄姿。 它是一个成熟,大气,端庄,甚至可以还这傲气贵族女人的衣服,是旧上海名媛的心爱之物,但是此时穿着旗袍的有人,又带着点忧郁的,雅致的气息,的确不是那些年轻女子能够驾驭的。 一屋的少爷公子这一刻也不得不感慨,单单这一个女人压过了这屋里所有装饰,耀眼的灯光在这一刻不值一提,这一身袍有印在了多少人心里,又有多少人每次回忆起林有人的惊艳出场只能是叹叹,少有啊,少有啊。 许少青眼睛散漫的环视全场,都看见了个个眼睛写着什么。 走上去面对这林有人,“怎么着,还生气呢,看看我,今天我生日呢”许少青双手轻轻放在有人肩上,眼里透着真。 林有人竟然也像许少青刚刚那样慢慢的环视了全场,淡淡的收回视线。只不过是脸不一样,到底这些王公贵族玩的都大小不离。自己也曾经是这里面的一个。 “没什么,来都来了,”林有人摇摇头,她从来不折腾,嫌费事,更何况这事情还不足以让她入心。 一片人看着,这谁啊,能的许少这么青睐。碍于这口实在不好开啊,许少青的威势就现在了这里,真的是头一回看见他身边带这个女人哟。 “少青,你不给介绍介绍”闻声角落里坐着几位,说话的,声音透着几分揶揄,看不清人。 “呵,那是丁城,不用放在心上,”许少青眼都没抬,都知道没安好心。 那几个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赫然现在都是亲嫡系。 丁城这人面善,也是帅的有质感,但是心狠,心枯,无法无天的主,做事绝对的利落,有时候都叫你心惊。绝对的外交世家,但是唯独这丁城进了部队,,嗨,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哥,你别这样,少青,今天你生日,这是送你的”旁边走过来一女的,怎么说,有句诗很贴切,眉梢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真真是眉目如画。 林有人看看眼前的美女,又看看说话的男人,这丁家人的脸都长得不错,在心里补了一句。 丁悦真的是大院里的小公主,从小成绩超好,人长得又漂亮,也是各路人马宠着过来的,何况还有个厉害的哥哥护着。 丁悦喜欢许少青这不是秘密,奈何这许少从来没有表示过任何这方面的意思,也没见这和其他家姑娘走的近,这圈子本来就亲上加亲的模式,可选的人就那么一些。 如今带了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倒不是女人不能带,以后谁家不是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主,更没人要你守身清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带女人也得分场合不是? 有人不用多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两个说话的,一看也是一家的,这脑子怎不好,也懂得自己被人拿枪使了,嘴角还是弯弯一笑,这女人是比以前的段数高了几许,是个能看的,气质面貌,家世没话说。 没说话,这场合说话多了反是错,何况自己的身份哟,自己都拎不清的。 呵,这群没好东西。 第 5 章 场面一下子冷了,都知道怎么回事,没人吭声,都笑着呢。坐着一溜都是人精,呵,还有几个穿军装的,看笑话似的。 “拿着,这不少钱呢”许少青和个没事人一样,淡定的收下,淡定的转身交给有人的手中,这个意思?许少这是?一群自诩是心腹的也没看懂。 这是公然撕破脸了?这个事情也就不好说了。要说谁敢管许少青的事情,也就那几个人,但也就是说上话而已。 “少青,愣着什么过来过来,这一桌的菜可都冷了,哈哈”人中有人出声,都知道这是解场呢,搁着绕着总归不好,附和着都上了桌。 林有人看看眼前的丁悦,许少青都这样了,面色没一点不好,这气度,有人对她的评价又上了一个档次。别问有人现在心里怎么想的,这人漂亮,又长的和她心意,她才不管这乱七八糟的关系呢。 “来,今天我先敬少青一杯,”站起来的是杨强,早些年是许少青父亲许政的心腹,却意外的许少青合得来。 “谢杨哥,”许少青也站起来拿起酒一仰而下。 接着就是各色人都来凑一杯,知道的,压下声音小声的嘀咕着。难得能看见这些人,不知道的身边人一说,那几位的名字也是如雷贯耳啊,绝对的靠前啊。 有些关系牢固跟个铁三角似得,任你多有钱,都进不来的,只看身份。 气氛正是好的时候,门被打开了,服务生端上来五瓶路易十三,还跟进来几个面容漂亮的女子,样子都是干净,清纯类型的。 许少青抬起头,眯着眼睛, “许少,隔壁间高大校说是今天您生日,没什么好送的,这些都是来给您助兴的。”领班的一挥手,底下的美女就拿着酒分站在桌子。 “高宗回来了?”还是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出了声。 要说高宗是谁,这个圈子里也是个出了名的人物。 据说高宗这名字是高家老太爷亲自起的,高家到这一代,高宗排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堂哥,都在军区政治部,高宗本人是国防大学毕业,大校级别。 高宗的父亲高征是军区海军某部司令员,许少青的爷爷许忠国是陆军司令员,两家这些年也没少暗地里较劲。 照着辈分说,这许少青还得叫高宗一声叔叔。 高征也是老来得子,高宗今年32,前途是风光无限,人更是清疏冷峻,少有的美男子。传言高宗这回带着任务出去两月,如今两月已过,人自然是回来。 林有人听见了倒是心里紧一下,高宗? “是的,今晚人正好在您隔壁间,您上楼的时候,高先生刚刚进去。” 这头许家一派为这高宗送酒搞得面色不善,隔壁间里却坐着面色更冷的几个。 “高宗,不把她接过来,许少青那东西,”话没说到底,那面色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不用,有人现在还不知道我在这边”高宗面色依旧清冷,仿佛是想起什么,慢慢的闭上眼睛,神色叫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有人,这,那事是真的,可刚刚那···”话依旧是没说完,是啊,不复当年,可偏偏叫你一辈子也不好忘记,怎么能又给她穿上旗袍呢,不能穿,不能穿啊。 n市郊区有一处开发没几年的别墅区里,有人坐在客厅,软著身子靠在沙发上,实在是有点累,在送酒的人走了之后,酒席照旧,到底是没有之前那样随意,有眼见的扯着乱七八糟的理由提前走了,甚至有人许少青也叫杨强给送回来。 剩下几个人坐在包厢里, 他们注意了,除了送来了酒之外,还送来了一碟子菜,有些莫不清楚状况,可是待到有人拿起筷子的时候,有些明白了几分,从头到尾那女人只把筷子伸向了那几盘菜,明显的,这些菜是这个女人的喜好。 有人揉了揉眉心,想着今晚没想到能遇上高宗,虽然没见到人,但是到底送来了她爱吃的,她盘算着以后离这许少青远一点,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混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她没想到啊,真的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有人慢慢站起身子,她习惯上楼之前喝一杯牛奶,看见阿姨还站在一边,便轻声问道,“林嫂,觉觉睡觉没有?” “没有”一声清冷的声音顿时从楼上传下来。 有人立刻站起来,放下手里的牛奶,转身过去,“这都几点了,快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站在楼上的,那是个容貌轶丽的男孩,凤眸高挑,鼻翼清挺,皮肤白皙近乎透明,目光清冽,因为是仰视的原因,有人竟觉得他的目光透着深邃的蓝。 第 6 章 有人觉得这小孩子的脾气真是难懂,又不好解释,只能小心地问,“觉觉,你吃过了吗”却看见少年一言不发的走进了卧室。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胡少爷晚饭一直等你将近两个小时了,”林嫂站在一旁出声解释。 有人又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又坐下来,“把饭菜热热,我给他端上去。” 小心推开房门,“觉觉,吃点晚饭好不好,你这样不吃饭会对胃不好,今天是小姨不对,没能及时回来。” 显然少年不领情,看着面容精致的少年,有人到底说不了重话,“觉觉,小姨也没吃,要不你陪小姨吃饭,”看看语气多好听。 “不用了,”少年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那好,那把这牛奶放在这里了,待会把它喝掉。”有人看看少年依旧是一副生冷的面容,把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说完,没停留的转身走了。 胡觉看着竟然这么走掉的林有人,心里突然气急了,她竟然真的这么走掉了。 “哦,明天里家长会几点?”到了门口想起一句,有人又转过身子问道,少年的身形眼见顿了一下。 “三点”声音清冷。 原来她还记得,记得,心里几难受哟,那客厅茶几上的牛奶不是自己亲手热的?那放进去的菠萝汁,不是自己一刀一刀削的?亲手榨的,她那乱七八糟的口味,不是和背书一样牢牢记在心里? 胡觉此刻心里简直觉得他父亲简直是瞎了眼的,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十几年,就了为了她守着。 从小胡觉觉得他的父亲胡谨是个稍有的好男人,父亲也是从来没有提及自己的父母,他是胡谨收养来的,但是他也好奇为什么从来没有女人在他身边。 有一回他无意看见父亲的书房大敞,竟然里面挂着一张女孩的照片,但是明显很有年代感,他顿时站在门外看呆了。 胡觉那时才十一岁,书房一向是不允许自己进去的,本以为会被训斥,没想到父亲竟然一脸柔和的叫他进去,指着照片告诉他,照片的女孩是谁,后来他知道了几乎所有有关她的故事。 胡觉这才惊觉,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终于有一天,父亲对他说,你去南京,替我陪着她。 其实内心胡觉觉得自己应该相当讨厌这个女人,在她不知道的岁月中,曾经有个男人如此爱她。 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胡觉好像是为了父亲不值。 你凭什么能有此荣幸,得一人。 但是真的接触她,好像能有点理解了,这个女人是真的有种吸引力,确确实实有时候很戳人心窝,有一回胡觉在客厅看杂志,有一款德国最新发布的枪支,他很喜欢,倒是经常翻那本杂志。 没想到一个月后他生日,晚上竟叫他在他桌子上看见了那一款枪一比一的模型制作精良,甚至包装都没拆,原装德国进口。这东西有多难搞,他不是不知道。 一直以来大院生活里,都是大兵,除了做饭的阿姨,平时是看不见的女人的,胡觉从小倒也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之处,但是现在有了一个每天对你嘘寒问暖的人,总会有点心底暖暖的。 何况这个人是父亲喜欢的女人,以后万一要是成了自己的妈妈呢,所以对着她总有点审视的味道咧。 第二天,外面是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屋里,“觉觉,你来看看这件衣服怎么样”有人拿着一件西装,一手还在他身上比划着。 此刻,胡觉在看什么,看那有人穿的一身,是酒红色的短外套,里面一件蕾丝圆领白衫,外套和白衫都堪堪到腰部,下面一条七分黑色裤,但是上面高到了腰际,显得那腰真是不盈一握,脚下还是穿着一双红底鞋。 她很会穿衣服,他好像听父亲说,她小时候是生活在上海大院里的,难怪。 哦,胡觉此刻还能想起那句广告词,给我一双红底鞋,我可以征服全世界。 第 7 章 胡觉知道她爱盘头发,他也觉得,一旦把头发高高盘起,那种二三十年代老上海的气韵必漏无疑,顾盼生姿,宛如神邸。 史记·孝武本纪里有“古者祀天地皆有乐,而神邸可得而礼”。 南京市这附中都是些人才,林有人慢慢走在校园里,看着满眼的年轻孩子,几个漂亮哟,有人念书的时候是个好学生,不过没在这种学校念书,就是个普通的一个学校。 真的,要说这林家出的人才可不少怎么能叫这一宝贝念个普普通通的学校呢。 从小到大,林有人没承林家一份情,但也不全是,林斯远养大的,不过是在刘家。 十岁之前她还没有上过学咧,都是搁在外婆家养的,这有人妈妈娘家人姓刘,祖籍上海年轻时有人外公娶了有人外婆,有人外婆姓陈,真真豪门,把老一套资本主义的享乐发挥到极致,排场怕是比那旧时八旗做派差不到哪里去。 要说有多少大家是在六七年代衰落的,迁的迁,逃的逃,说什么现在人是贵族豪门,呵,祖辈基业都毁了,哪里来的三代贵族。 但陈家现在祠堂里还藏着几张清代的先人挂像呢,那才是真真留世大家。 陈家在有人外婆嫁入刘家时,留下大批古玩字画,嗯,嫁妆。 再接着陈家和刘家一起是彻底隐世了,最先一批捐出所有家产,所有的地契,字画古玩那都是累积了多少代的家产,一分不留全部捐了,到现在某个博物馆还留着当时的照片呢。即使捐出去了,也不可能变成平民小户,那刻板在骨子里的作风是那么容易改掉的? 所以有时候有人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忧郁,令人神往的奢华气息就是从这来的,打小就浸染在浮华圈子里林有人令太多人叫奇,那时她才多大,十岁。 老人都说一眼看到老,这孩子身上贵气太重,得磨,不然这以后得出大事。 这话说远了,这边林有人牵着胡觉走在校园,不知迷了多少的人的眼球,一个衣着精致漂亮的女人牵着个更加面容迤逦的帅气男孩可不叫人惊奇,都知道这是家长会,这是妈妈,肯定不是,太年轻?是姐姐?倒也不像,两人虽然都是精贵人,但是明显那气质不同,那男孩太冷清了,好看的都不像真人了。 此刻要说这胡觉心里想着什么呢,哦,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有人和他牵在一起的手呢,从下车开始有人就一直牵着他的手,白玉的手紧紧的牵着,过马路的时候甚至还挽着他的胳膊,好像真的把他看成的不谙世事的孩子护着,这叫胡觉心里几分热乎噢。 她还关心自己咧,昨天不是没看见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自己就在马路对面看着呢,心里几分怄气,甚至都红了眼睛,是不是忘了,他多委屈啊,他那可怜的爹,就真咽不下那口气,一直坐在卧室等着,就听着客厅大门什么时候响起。 临走了,她还说,她还说“哦,家长会几点?”多轻松,自己的事好像她还真就没放在心上,但是那份心里揪着那口气突然散了叫他更难受,他恨啊,凭什么要为了那个东西委屈,他都不知道这份委屈那从哪来的,又为了什么消散的。 走进班级,“老师姓什么?”她挨着头轻轻问道。 “许”。 林有人立刻轻身向前,微微笑着,“许老师你好,还请你多费心了,觉觉这孩子让人费心了。”说的还很自然,真的像个好家长一样。 “你好,胡觉这孩子很好,诶,您是?”老师一看这女人身份,还真不好说。 “哟,不好意思,我都忘了,我是胡觉的小姨,”还蛮大气的,林有人还是拉着胡觉的手,好像真是多么爱护着呢。 “哦,胡觉待会儿会在报告厅代表学生发言,要不您先去会场看看吧。” 老师多客气,胡觉这孩子多傲气,第一天就看出来了,校长亲自送到教室安排的,这个小姨也是精贵人,也只能感慨感慨,这些人哟。 第 8 章 站在报告厅的后台,有人站着,胡觉坐着,两腿交叉靠在椅子上,抬眼看着和老师说话的有人,也不知想什么。那神情,那姿态,知情的人看见了保证要大惊失色的,这不和他爹胡谨的样子一模一样。 “快点,觉觉,你的演讲稿准备好了吗?”有人帮胡觉理理领子,这一身西装还是她中午亲自给挑的,这胡觉穿上真的不赖。 “不用,这样就行”开口,一口京腔味十足。 “好”有人还真就喜欢,胡觉身上一份大气,坦坦荡荡,心里想着,这才多大,十四,这个长大了保不准比他爸还迷人。 有人此刻有点入迷了,胡觉的爸爸当真是个极品。 谁啊?胡谨,b京军区司令部的人,妥妥的中央出身,帝都□□里一个。 男人年纪越大越迷人,很多滋味不是年轻能体现的,那种阅历,慢慢沉淀在骨子发酵。这位面冷,行事稳重,都透着最为纯正贵气,让你愿意仰望他。 常年军装在身,男人味几重撒。却有种温润如水都掩盖不了的艳气,脸庞正,一双丹凤眼,真的要不儿子胡觉能这样? 要说胡觉是打哪来的,还真不知道,胡觉抱回来时就已经两岁了,还真的早早冠上了胡姓,上了胡家户口,回京是瞎了一圈的人眼,再问这孩子妈是谁?不知道,咬死不说,而且胡谨说了,不用查,也不许查,态度坚决。 这边有人看着台上挨个来挨个去的领导讲话,嫌烦,站起身来。 “我出去看看,这里气闷,你在这等着,就上台了,我待会儿就回来”说完还拍拍胡觉的肩膀,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出去了,身影不知几迷人。 “诶,胡觉,这人是谁啊,”旁边的少年眼睛盯住有人身影不放,真漂亮,其实这个年纪的女人对他们最有吸引力了。 胡觉冷眼看了一眼少年,可惜少年的眼睛还盯着有人的身上,然后又垂下眼,说道,“小姨”。 “啧啧,”少年眼色遮掩不住的惊讶,这一家,哟都他妈是漂亮人。 有人不一会儿就来到花园附近,渐渐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说神,有人一向是个靠感觉行事儿的主。 顿时她就不动了,眼见着一辆黑色奥迪开过来。有人一点没惊慌,她在想,在想最近她惹了什么人没有,到真叫她想起个人,昨晚上在许少青生日会上,不得不说有人的直觉太准。 车真的靠着她停下来,下来个人,哟还认识,也是昨晚一个面熟的,叫白逸,一双桃花眼摄人心魂,是条美人蛇,脸热心冷,有人能记得他,还是就是因为白逸的眼睛太招人。 “有人啊,怎么在这啊?”像个自来熟一样,分明这才见过一面,说话时面色还算正常,但是眼睛的勾人劲使不得了,人是太妖了。 有人看着,不是这人,他还不到这种地步,看看那车,车牌,嗯?见过,军区车牌,难怪在这附中里横行,不过看不清里面坐的人,哦,有一个开车的,竟然是丁城。 那就好,丁城还不知道胡觉的身份,要不这南北两派真不好说,有人这心里倒是能安了一份心,胡谨把儿子交给自己,自己怎么说也要把他照顾好了。 “没什么,过来看看,”有人笑笑,一脸坦然,毫不遮掩。 “呵,那您是自己上车,还是我请啊?”白逸看看女人,一笑,霎时风情四散。 “我自己来,不过等我打个电话,不会坏了你的事情”林有人这回笑的更大气了。 这叫什么话?这女人真叫人心惊,意思是我知道你要整治我,不用着急,这电话也不是坏你事情。白逸听到这里倒是有点佩服这女人,难怪把许少青迷得神魂颠倒,就冲这这分冷静大气,也够味道。 “喂,觉觉,,你的报告开始没有?” ··· “哦,我知道了,小姨还有事情,先走了,今晚可能不回去,林嫂会做饭给你吃的。” ··· “没事,你听话,那我挂了。” “走吧,”有人放下手机,先是沉眼,即又抬眼,不知多淡定咧。 第 9 章 上了车,后面还坐着一个,叫何东,但是叫林有人不解的是这三个人是许少青的兄弟,还是近臣,没道理这么对自己下手。 有人看人一个一个准,这些混蛋搁在古代,呵,乱臣贼子。 “先把药吃了,”前面丁城开了口。 “有人,是吧?来,”旁边的何东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何东五官轮廓异常明显,蓄这短短的头发,白衬衫个上面敞开一颗扣子,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眼睛独有神,此时脸上噙着一抹坏笑。 何东上车就把有人搂在了怀里,看着挺小巧的身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身子真的是很有料的那种,软的不像话,又有肉感,就和那没骨头一样。小手捏在何东的大手里,细腻如白脂,润滑如锦,真是极品。 吃了药了,有人眯着眼,好像是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声音却清冷下来,这是第一回,第一回有人叫她吃了亏,这是耻辱,这要记着。 “呵,高宗是你表哥是不是?,这不怪我们,高宗这么搞我们,你活该”丁城一下子气了,要说搞她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你还真的别侮辱他,妹妹重要,但还没到这种地步。 昨晚有人走了之后,几个人还留在了皇冠,一份资料甩在了许少青的面前,拿起来看,许少青的面色是真的冷了下来,资料上的的确确都写着林有人和高宗的关系,林有人在医院,还是高宗出的力,林有人的妈和高宗的妈是亲姐妹。 这本也没什么,高家和许家的斗争和这个也没关系,但是偏偏高宗走之前把白逸弄得不痛快了,丁城,白逸在军区装备部要职,上回军演原本就是从两边派出一批人。 一边的领头人自然是高宗,还有一个是许家的嫡系,就是在这武器装备上出了问题,临了发现数量不对,最后搞得装备部和后勤部落下一个,纪检不严的罪名,这不是生生的打脸吗? 都怀疑是高家一派搞的鬼。 这帮人自然是记恨上了,你胆敢这一手,我拿你的人搞搞也是理所当然,这些坏的流油的混蛋,眼里还真没什么可怕的,这么个玩女人也不是头一回,林有人,这回是正巧撞枪口上来了。 这何东抱着吃了药的有人窝在后坐上,药效发挥的快,眼看着有人脸色变得红扑扑的,嘴唇跟着变得娇艳欲滴,何东把手指伸进有人的嘴里,上下搅一番,就感觉那黏糊劲叫他浑身一颤,立刻把他手拿出来,嘴巴就附上了有人的唇,细细的唆着有人下唇。 要说有人这唇形真是漂亮,唇翘有形,上唇中间就好像鼓出来,唇结节异常明显,好像这么轻轻嗦一下就能挤出个小肉珠似的。再从侧面看那真是绝了,太美,下唇缘的弧度和她微微翘起的下巴,配起来光是看看就能引人发疯。 何东这还是第一回光光接吻就能引起他xy的,这唇太软,就在下唇慢慢轻轻的用牙齿咬着,偶然吸一吸再把舌头伸进去,缓缓地去探有人舌头。 白逸从后视镜中看这后面那一对,那场景真是刺激人,是一对丽人,场景异常妖艳。 “何东,你他妈接吻能能有这么艺术性,”这位爷还真是个艺术人,文兵团的,跳舞这都十几年了,还是首席。 “呵,太有滋味了,”何东一边说话,一边嘴里还叼着有人唇不放。 第 10 章 何东把人抱上楼,放在床上,白逸在一旁架起摄像机,丁城坐在床的捏着有人的脸, “这药效到底起了没有,这反应不对啊。”何东拍拍有人的脸。 如果此刻有人清醒着,她也一定会说,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丁城下的药,说是cy也不全对,也能勾起xy的,还夹着一半迷乱神经的作用. 但是事情总不会照着正常的方向发展,很少人知道有人一直在服用,大量含有普萘洛尔的药物,一种治疗抑郁症常用的药物,或者会更加准确的说是目前治疗ptsd的药物。 这回玩大发了,呵呵,从此有人走上了多么一条妖冶,荒唐的路。 这个乖娃娃体内,这几种本身用来干扰神经系统的药物神奇产生了反应,啧啧,有人当然没疯,不过陷入了一种幻想当中,她幻想自己是谁,呵呵,克利奥帕特拉,有名的埃及艳后。 “哈哈,我很快就要死了,你再也救不活我了”有人开始在床上胡言乱语,面色甚至还有些癫狂。 但是你分明能在眼底看见她的清明,还透着不谙世事纯真,你别说,这风情很撩人。 “你怎么就要死了?”这白逸也不是个好东西,看这情况还笑了起来,捧着有人的脸问道。 “我拿了条毒蛇,毒蛇,安东尼死了,屋大维,你不得好死”有人显然陷入一种魔怔里了,她幻想自己深爱着安东尼,哦,她的一任丈夫,对面的是她的仇人屋大维。她多糟心哦,自己的美貌可害死了安东尼哦,所有的罗马人都恨不得杀了她咧。 这边丁城,白逸,何东三人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这女人是疯了,“咳,她说什么呢,谁死了?”何东把人朝上拖一拖,把下巴抵在有人的头上,看着白逸说道。 这方面还得白逸才行,这些乱七八糟的外史,野史不知他几懂呢。 “她,这是再说自己是埃及艳后呢,哪里来的怪胎,呵呵”白逸解开有人上衣西装,眯了眼睛,嗯,果真绝色。 “她这样倒是真有艳后的本事”丁城盯着脱完衣服放在床上有人. 多漂亮的女人,丁城突然想起萧伯纳说克利奥帕特拉是个“一个任性而不专情的女性”。 这女人呐,或清纯,或性感,或秀丽,要不就是温婉,可这林有人这样的,偏偏是个叫人放不下,平时一眼望过去,绝对是冷意,高贵的叫人不敢靠近,但是她眼底绝对是闪烁着,咳,还不好说,灵动,诡谲,这和她周身气质明显的不搭,合着就应该走的是冷艳范,但是偏没有,时不时她身上还有那种,像是温柔,绵柔,或者说是类似母性光环的样子。 呸,连个孩子的没有,真不晓得这么味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丁城的手从有人的脖颈慢慢往下,手底下滑腻的感觉太好,细腻如丝,白而润,像明代早期烧制的德化窑白瓷,白中透着粉红,一如成年象牙一样蒙上的白,滑而不腻。 轻轻分开腿,几人看着有人的sc,都惊了哦这女人拥有个名器,娇,艳,嫩,那处形状宛如章鱼壶一般,玉门很窄但是里面确实很开阔的,一旦进去了,好像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一旦动情时,加速血液流动,yd充血,里面好像有珠子在软磨,又因为玉门窄,春水不易流出,容易让进入方感到温热滑腻感。 确实是个宝贝疙瘩。 第 11 章 “有人,有人,”白逸拍拍有人的脸,这样也好,半疯半醒,真是要晕了过去,倒没这样带劲。 “安东尼,安东尼,”叫的那样急切,活像是挖了心肝一样的疼。 白逸倒是倒还能想着,那艳后可没像这样,要真的是这样,安东尼也不枉为这女人败了。 有人抱住面前的白逸,还在死命的喊,真是要命哦,眼泪还流个不停,一张嘴不停地在白逸嘴上亲,小舌头像是等不及了,伸出来直勾着白逸的嘴唇。 美人呐,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只要你碰一下,那就是万劫不复。 ····· 此处和谐 有一刻她好像突然有清醒过来,看见那位绮丽,张狂,无畏,大气,却又可怜的一生啊。同样也预示着她自己今后的人生,必然不羁的,荒唐的,动荡的下去。 此刻,尽管屋里上演着,如此放荡,yl的场景,有人的眼睛却忧郁了下来,“没有人,没有人晓得我,没有人记得我,都不要我了。” 为她也为自己。 再后来,每次想到这句话时,都感觉像是丢了自己的魂一样,疼,为她遭受苦,为她的承担的累,钻心的疼啊。 ······ 第 12 章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几位爷肯定没有这词主那么温柔,但是有人可怜倒是真的,的的确确“伤了”她。 何东起身抱起半昏厥的有人进入浴室,咳,何少亲自善后,之前还没有人有这待遇。浴室里,低言浅语, “还疼呢” “嗯,难受” “宝贝,那种时刻,停不下来哦”何东用头抵了抵有人的头,又亲亲嘴巴,神态不知道多亲昵。 何东抱着清洗干净的有人出来,白逸接着抱在怀里,把头搁在颈窝处,亲亲发顶。 “真的那么难受啊”洗完之后白逸发现了,面色惨白,但是身体确实没什么大的伤害。 有人依偎在白逸怀里,白逸问一句,小声回一句,眼半眯着,不时咬着唇,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何东蹲下来,把她的腿搁怀里,暖暖,她身上真冷。 “送医院?”何东抬眼看着两人。 男人们呢,都没吭声,就听见窝在白逸怀里的有人小声的说,“不用,我休息一会好,我自己是医生,我知道怎么回事,回家我自己吃点药。” 你看她,乖乖,还有点不乐意,但是自己还拿主意,多宝气。 “你刚才怎么的,叫你变成艳后了”白逸又想起一茬,亲吻脸蛋,揉着手,轻轻说道。 有人这会儿是真难受,脑袋真的和的灌了水一样,沉。着实不想再说话,反身抱起白逸的脖子。 “你让我靠靠,我真难受”嘴巴念叨着,哈出热气倒洒在白逸的脖子边,神态脆弱的不得了。 “乖乖,那我们去医院。”白逸低声徐徐的说道。 有人这一软劲还真得了男人们的心,要你还像昨晚那样,贵气的不可一世,又或者,真是中了药性,浪荡起来这么玩一遭,可能还真不得这几个混蛋的意,但是这脑袋不好,神志不清的,出来的媚态,这软样儿,真真戳着心窝了。 还是那辆黑色奥迪,这回换成丁城坐在后面,有人依旧窝在男人怀里,好像搁谁都这么亲昵一样,这下她脑子也清醒过来,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再怎么样也是翻篇了,何况这群混蛋还拍了照片。 这抱着自己,绝对最狠,有人看人准呶。 哦,叫丁城,昨晚就和自己杠上了。 白逸还是坐在副驾驶,一张嘴能说上天,一双眼能迷死人,真真是个玲珑心。 叫有人说实话,这里她还是最喜欢何东,那身上的劲。那眼像什么,野兽,狼。 咳,都是稀罕人,可这三人也真不是东西。 “有人在看什么?”白逸通过后视镜看着她。 呵,人精。 有人抬眼看他,是啊,多么漂亮一人,可心怎么就,怎么就那么毒呢。 有人坦坦荡荡的盯着他想,又避开眼,动动,又窝进丁城怀里。 窗外的景色快步的倒退着,黑夜里,这样的城市却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第 13 章 丁城抬手一下一下摸着有人散落的头发,此刻有人绝对没有昨晚那般凌人,娇艳的红唇,迷离的神态,还真有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这回厮混,叫是真的勾出了男人们的真情,稀罕上了,这么一宝贝疙瘩。 这么宝贝一回,就会有下一回,以后就等他们,想着,求着,甚至跪着什么时候能赏脸啊,能在让他们再宝贝一回。 还没进医院,有人挣扎着起身,面色依旧不好,皱着眉头。 “找什么”何东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的问着。 “手机呢,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我。” “不急,现在天也晚了,不舒服就在医院住上一晚,明天没事了,我们送你回去”白逸看着女人笑笑,还蛮潇洒的说道。 真的把那医院当成宾馆似的。 “不行,”有人坚持着,还摇头。 这下都不做声了,车里一时冷清了下来。 “拿给她,”丁城出声了,是这样想的,既然这回处的不错,以后也能继续,但是让许少青知道? 不管怎样,都是不好。 好像这会儿,白逸,和何东都转过来脑子来了了。 “诺,手机”何东递给他手机。 “喂,”有人捏着眉心。 真利落,这手机没响几声,就打通了,这会儿车上的人都不是个滋味,按理不送她回去也合情合理,但就不是个滋味。 “我在医院,” 好像对面是说了什么,有人面色突然就,怎么说,凄凉。 一直到医院,有人没再说过话,任你说尽了好话,就拿眼睛看着你,还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就不吱声。 “她这样,后面上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但是这精神可能···”医生也没说到底,这个个眼都不瞎,在车上人还好好的,怎么这一通电话打了,就成这样了。 “如果可以的,我还想抽点血,化验看看,” 这医生都是何东,白逸自己家,口风紧。这几位爷,玩的再大,到这里也能掩了。 “不用了”床上的有人一听到抽血,出声了,声音还是没力,眼睛闭起来,但是神色竟是厌烦了起来。 “有人,”白逸轻轻扶上她的脸。 “待会,你家里,谁来?” 都听见,电话里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但没听见到底说了什么,可又是什么能叫她这般气愤? 说句不客气,三个人那么搞她,她都没吱声,这会儿怎么就要哭了的样子,你还别说,有人那样子,连红眼都没有,但,就是要你觉得她下一刻能给你哭出来。 “没事,你们走吧,”挺大气挥挥手,一人趴在床上,后面玩狠了,现在也疼着呢。 看着孤孤单单的一小人,三人心里确实不舒服了,是本该当甩手掌柜的,怎么就不舍得呢。 “有人,”何东看着样子,还想说点什么。挥挥手叫医生出去,过去,扶起人。 “你这个样子,我们不放心呐” “你还要怎样,这事就这么算了,高宗那面,我也不会说,就这么结了” 看着这不耐烦的样子,怎么就叫人心里心惊呐,就这么结了,这个意思,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咳,确实,就应该这样啊,但是这样毫不掩饰的排斥怎么就叫你心里不舒坦呢。 连一旁靠窗站着的丁城此时也看过来,神色不明。 第 14 章 “走吧,他们马上来了。” 有人睡在床上闷声说道。 听见轰隆隆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顶楼有个直升机平台,又看看床上的人,心里有了一番计较。 这三位刚走出医院大门,迎面过来两个男人,年纪看起来稍大还穿着白大褂,还有一个年轻的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穿白大褂的衣服上,明显的标志,上海军二大,但是心里确实震惊的,这是急到了什么程度,南京离上海,是不远,但这么快,不可思议。 再看看这人,熟悉。 这简直和昨晚有人穿旗袍那味道一样,雅致,浑身都透着奢靡气息,在他身上所体现的老练精致的的美,带有贵族气质,和怀旧色彩,即和这个时代脱离又能暗地里激荡着人们的欲念。这类型人似乎无意争斗,却往往惊世骇俗。 “叔儿,没事,侬别着急撒,”年轻男人的打完电话,赶紧跟上。 一张口,地道上海话。也能听出来,说话味道也和有人很像。 这可是有人的亲亲“嫡系”啊。 林斯远推开门,看着床上小小的一坨人,想当年找到她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人,小小缩在那,任谁看了都要流眼泪的。 “有人,有人,看看叔叔,叔叔来了”林斯远,轻轻握住有人的肩头,不知道几心疼。 听到自己叔叔的声音,抬眼一看,还是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有人从床上起来,一把抱住叔叔。 那眼泪是,刷的下来了,一点声音没有,就是眼泪一直掉,后头的楚阳看见了,心疼要死,这个小赤佬,非得跑这边来,心里简直骂死了,合着我们没来,你不哭,看见人了,你这眼泪掉的,不是在烧我心吗? “哭不声了是不是?”林斯远不看也知道,也知道,有人哭得有多厉害,手是一下一下在背后拍着。 “不急,不急”那样子,简直是在哄三岁小孩。 楚阳上去,一边用嘴啄去有人眼睛上的眼泪,一边心疼的要死了,这他妈是谁?竟然叫他掌心上哄着人哭成这样。 “是不是头又疼了,啊?”林斯远是绝对了解她啊,这两年在南京一声不吭的,如果不是碰上事了,有人是绝对不会打电话的。 “你是不是又吃药了?”楚阳听见话,立刻脸色凶起来,这东西,不知悔改。 “我老想起,我难受,叔叔,叔叔”有人哭的眼睛,鼻子都红了,到看不出来之前的面色惨白。嘴巴撅起来像个小孩一样,几宝气。叫的那样的急,像是把你魂都给叫去了。 “不哭了,丑死了,眼睛待会儿哭的不好看了啊。”林斯远拿出随身带着手帕,擦擦有人的眼睛,眼底沉满了心疼。 有人打小就乖啊,真的,乖得都叫你心疼。 小时候父母就没在身边,林有人的妈妈叫刘姝棋,爸爸叫林斯潼,中央研究院的人员,身份保密,行动保密,几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这剩下的小小人就是养在林斯远底下。 真的是林斯远亲手带着的,那会林斯远多大,十七。为了她,甚至是上学都带着,司机开着车就停在学校门口,上课时,有人坐在车上一人玩,玩累了就睡觉,从来不吵,不闹。多少回,林斯远看见车窗里,保姆抱着,小小的人伸出个头,盯着校门口望。 九个月,十个月的时候,就一个人歪歪扭扭的站在后座上,小手扒着车窗看,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他一人在她漂亮的小眼睛里。 第 15 章 “有人,乖,再说一次。”林斯远轻声哄着。 他真的听到了,叫的第一声,是“叔”,真的,以后再也没谁这样没叫过他。 不是叫妈妈爸爸,爷爷奶奶,而是一个字“叔”。 那会儿林斯远心里就想着,我没白疼你啊,没白疼。 再后来,陈外婆希望能将有人接过去养几年,可,这时候人发现,有人离不开林斯远啊。 最后林斯远拍板,我也跟着去,学校就在上海选吧。 像个抱孩子似的,林斯远侧身坐在床头,把有人上半身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楚阳坐在床尾,把有人脚搁自己怀里。 “这都多少年来,不是去西藏时候,都好了,怎么现在你还在用药,你还瞒着叔叔,啊?”林斯远是真心疼啊。 有人十五岁时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是一类精神类疾病,科学的讲是,在人经历,或目睹一个或者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实际死亡,或死亡威胁,或严重的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 更简单的讲,什么人容易的这种病?战争后的士兵,或者地震后的灾民,即使是救援人员和医护人员也可能患这种病。 有人十五岁那年,林斯潼和刘姝棋回来接有人去北京,林斯潼的研究项目终于解密,上头不再限制家属接触。 去的时候,刘姝棋牵着有人的手,林斯潼站在母女身边,一家在机场里等候飞机。林斯远面色不是很好,站在他们对面。 “有人,和叔叔再见”刘姝棋和有人温柔的说道。 有人抬眼看着林斯远,年轻时候的有人长得和刘姝棋很像,尤其在气质上。 那天有人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头发散在身后,娉娉玉立。只是漫步上前,抱着林斯远的腰身“叔儿,我不想去了”。 轰的一声,如惊雷在林斯远的耳旁炸响。 “乖儿,去吧,叔叔不能陪你一辈子。”难以割舍啊。 林斯远在有人走后开始心悸,甚至恐慌,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知道他们平安到达北京了,他正在收拾有人的房间,他缓缓地坐下来,轻轻喘着气。 一个星期后的早上,林斯远从梦中惊醒,他坐在床头,满头冷汗,他居然梦见,梦见有人满身血,一个人站在山崖边,哭成了泪人。 他的手缓缓地拿起手机,拨通有人的电话。 “有人,起床了吗” “嗯,叔叔,” “在那边怎么样?” “嗯,都好” “好,那,那叔叔先挂了,”林斯远急匆匆的挂断手机不敢说下去,甚至不敢再听见,有人的声音。 一切都好,都好。 第 16 章 下午,林斯远在办公室里,上午有个手术刚刚结束,脱下白大褂,忽然瞥见衣袖口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血迹,心突然咯噔一下。 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你好请问是林斯潼先生的家人吗?” “是” “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林斯潼先生一家,在房山区盘山路不幸冲过防护栏。” ······ 到北京的时候,林斯远在走进医院的门口,抬眼看了天边,残阳如血。 车掉入山下,车头完全变形,只有躲在后座的有人存活,而林斯潼和刘姝棋当场死亡。 林斯远看见昏迷在床上的有人,满心的哀痛不知道怎样抒发出来,明明这才一个星期,为什么会这样。靠在icu外面的墙上,红着眼睛看着有人的病例报告。 “她在找到时,还是清醒的?”林斯远问道。 “是的,”。 那么有人是亲眼看见了吗?这又叫她承受,她盼了十五的父母啊,这才相聚一个星期。 有人从来不说她有多么想他们,只是从来不参加亲子游戏,,只是从来不要求去游乐场,只是在别人炫耀自己父母买的礼物时默默走开,只是从来不知道撒娇。 那样娇养之下,都不知道如何撒娇啊。 可现在她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身体里插着各种仪器,她会不会难受,她会不会孤单,她会不会想哭。 后来,一切已经平淡,有人却患上了ptsd,并且开始频繁的梦魇,身体极具虚弱,甚至还有抑郁症的出现。 并且向当时已经是医生的林斯远提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割除子宫,或者结扎,她说她这一辈子都不要生孩子。 过了几天,在医院的庭院里,太阳高照,有人穿着病服,坐在椅子上,楚阳在旁边陪着她。 “有人,回上海怎么样,”楚阳低头说道。 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又觉得阳光刺眼,随即低下头。 “不行”,轻轻摇摇头。 “回上海,我们也都很想你了,”楚阳停顿了一下,又开口“小北他,下个月就要去美国了。” “楚阳,我想喝牛奶”有人打住楚阳的话,明显不想谈。 “好,你在这里,我去给你拿”楚阳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有人站起来,慢慢舒展坐久了的身体,行动仍然是不太方便,那些个混蛋。 “有人,”不远处传来一声温厚的男声。 “秦主任,您怎么来了?”秦显是有人所在的科室的主任,还有半年就退休了。 “你怎么在这里了,这是生病了?”秦显对有人在这里相当惊奇,这个女娃,他也是知道的,后面有人,但是平时很低调,倒是不怎么显眼。但是这次送京参加交流培训的一批人员中,赫然有她的名字,据说还是院长亲自过问的。 “啊,没事,我的身体不舒服。”有人笑笑。 “秦主任来这里是?” “哦,开会,开会”秦显摆摆手,示意没什么大事。 “对了,小林啊,这次院里有个青蓝计划,你知道的吧?”秦显问道。 “青蓝计划,我知道”有人想了想,最近是有这个项目,听说是要选一批人去北京学习。 “你啊,这两年表现不错,所以这次院里,决定把你也送过去,这回要好好学习,不要错失这次机会啊。”秦显笑着说道,想着这位反正后面有人,这件事就算现在不说,到时候也会知道,倒不如由自己开口。 “那谢谢秦主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有人点点头,笑着回答。 “那好,你在这好好养病,这几天也不要去医院了,下个星期就准备去北京吧”。 第 17 章 病房里,林斯远坐在床边削着苹果,有人睡在床上,“叔叔,我要去北京的事,是你弄的吗?” 秦显走之后,有人想了一会儿,之前没听说自己要去北京,况且不是十几年的老医生,那是没资格的,这么突然,一定是林斯远在后面动的手。 “你知道了?”林斯远语气里倒是情理之中的平淡。 “上海那边,叔叔手里的科研正进行到重要的时候,叔叔不能在你身边,正好有这个机会你去北京,让胡谨照顾你,叔叔也能放心。”林斯远说道。 “我去北京,那觉觉怎么办?”有人皱着眉头说道。她倒是去北京了,那胡谨儿子留在南京,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林斯远一听到胡觉的名字倒是笑了,“你啊,觉觉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这么担心觉觉,你们两人相处的怎么样?”林斯远饶有兴趣的问着,他是真的高兴,当初有人极度厌恶孩子,他就怕有人走不出牛角尖,但是看样子,这是已经转好的迹象啊。 “觉觉虽然脾气大了点,但是孩子还是很乖的,嗯,可能孩子有些敏感,没有妈妈,”有人说道没有妈妈时候,语气突然低了下来,一想到自己,心情有些低落,一样都是可怜孩子。 “你啊,不是还有叔叔嘛”林斯远伸手揉了揉有人的头,心里几多感想。 “嗯,我还有叔叔,觉觉有我”有人忽的明媚的笑了起来,单纯的倒像个孩子。 至此,林有人正式踏上了北京的路程。且看她如何在北京城里“兴风作浪”。 到了北京,有人依旧和医院的同事在一起,随着工作人员住在了安排的一处宾馆里。在宾馆里,“哎,有人啊,你家不是个还有一个小孩,怎么你来他怎么办啊?” 说话的是和有人一间房的王英,市医院正畸科的专家号,和有人是一个办公室的,也见过一回胡觉。 “觉觉和阿姨在家里,王姐你不用担心”有人在床边弯腰收拾衣物,小心地将吃的药物塞进密码箱子里。 林斯远在走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靠自己慢慢调节,有人吃药不过是依赖作用,她的症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哎呦,你家的孩子真是漂亮啊,”王英想起那时胡觉就夸赞道。 “觉觉啊,随他爸爸,是长得好看”有人不禁心里高兴起来,嗯,你那是没见过他爸,他爸才是百年一见咧,就是父子两人一样都是冷脸阎王。 “要不趁着天还没黑,咱两出去看看吧,诶,这北京,那还是我早些年送儿子来北京上学的时候看过一回”王姐说道。 “王姐儿子当年一定很厉害吧,”有人对王英家的儿子也是听说过一点,叫苏成峰,好像是个桥梁工程师,还挺厉害的。 “那小子,念书时候非得自己一个人来,我和他爸爸把他送到学校,这一晃都十多年了。”王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着摇着头。 “现在我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应该退休了,等着他结婚抱孙子。” “王姐,这么快就想着抱孩子了,”有人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啊,当时我都结婚四五年了,忙着工作,一直没想要孩子,再后来才发现我是个不易受孕的,折腾了好几年我才怀上,等我生下成峰的时候,都三十一了。”王英笑笑。 “现在啊,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早结婚,拖着,这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啊?”王英稍叹了口气。 第 18 章 第二天,一行人就进入了北京301医院。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坐着估计不下百十人,有人和王英坐在靠后排,有人过来不是真的为了进修,而王英是到了年纪,此番前来也是医院看在她资历老的份上。 所以两人倒是偷闲坐在后面,小声的说着。 “诶,你说这301就是不一样,刚才走过来,旁边是过去一溜人,肩上都是星星杠杠,这要是搁以前就是在天子底下哟。”王英看着台上小声的说着。 “嗯”有人点点头,这皇城底下,龙子龙孙就是多。 好像是手机响了一下,有人低头看了一下。 “王姐,你在这,这会还没开,我去下卫生间,”有人拿起包,微微弯着腰快步走出会议室。 有人走出会议室,左右看看,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向她跑过来。 青年先是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刻意放低声音说道“首长在外面等您。” “好,谢谢”有人微微笑笑,却看见眼前的青年不小心红了脸。 车上的男人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军装,大概唯一和几年前不一样的就是肩上的军衔了。已经是少将啊,升的真快,放眼全国也没几个,身上的魄力比几年前更厉害了。 男人的魅力,尤其是在军人当中,那种血性才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越是往上走,有些人的魅力越浓厚,甚至从脚底至发尖都散发着禁欲的荷尔蒙气息。 有人从第一眼看见胡谨对他就是一种迷恋,不同于对林斯远的依赖,胡谨是她情窦初开时期的第一个人咧。 哦,无论是什么人,贫穷的,富贵的,苦难的,奢侈的,卑微的,高贵的,总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有了对喜欢的定义,不可言喻的,是一阵一阵的悸动,从你的脚底,指尖,头顶,最终来到心脏,在一起一伏的呼吸之间你能感受到□□的极具爆发,势不可挡。 而此刻有人不知道是,坐在车里的男人在她身影出现的第一秒里,眼神是何等尖锐。 有人十五时候在林斯远的陪伴下,去西藏,住在了大昭寺里。 有人梦魇的太严重,家里的老人说,去寺里吧,孩子这是魔怔了。 林斯远是真的没办法了,收拾行李,独自一人带着有人来到西藏。 自此,林斯远真像个佛教信徒一样,带着有人每天和众多的藏民叩长头,转经轮,晚上坐在佛像前抄写佛经。 就这样半年之后,有人的症状渐渐转好,这时候胡谨也来到了西藏。 胡谨在十六的时候与林斯潼一见如故,林斯潼当时是某武器的研发人员之一,在看完林斯潼在基地的实验,刚刚进入国防大的胡谨成为林斯潼的学生。 胡谨深刻的记得,看见有人的照片,是在一次他去拜访老师的时候,客厅里挂着一幅巨大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只有六岁的有人,扎着两个小辫子垂在耳边,穿着格子裙,脚上是一双可爱的红皮鞋,衬的整个人白白嫩嫩。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前,背后是时代久远的小楼。灰墙,红瓦,绿树,青石板,甚至是明媚的阳光,湛蓝的天,那一刻,胡谨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 胡谨少年自负,可却没想到,对眼之间,一眼千年。 他开始知道,女孩已经八岁了,名字叫有人。 照片是两年前拍的,但是每个月,老师的家人都会寄很多照片,很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胡谨至少看过近千张有人的照片,笑的,哭的,安静的,玩闹的··· 她在睡觉,她在上课,她在吃饭,她在走路,胡谨熟知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终于老师能够将女儿接到北京,他却接到任务,前往沈阳参加特训。 胡谨那刻的心情不可语说,不是激动地,不是兴奋地,他很淡定,冷静。无妨,已经七年,五千张照片,即使没见过她,闭眼也能描绘出她的身影,不是吗? 再后来,确是人去楼空。 有人上车,坐在一旁,不语。 一如当年,那个初遇时的,安静,静谧的她。 “开车”胡谨出声。 黑色的板寸,一双丹凤眼,脸部线条相当利落,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薄唇,硬朗的身形,军装异常的合身。 好像年轻时候的大气磅礴的气息都收敛了,转而伴随着是和胭脂为夹杂着陈年老酒一样,散发馨人的味道,也像是有奔腾河水在冲撞之间,激荡的令人魄心的力量,男人到了这种地步,确实妖祸。 “今天,你先和我回去,这里,我会打好招呼的。”胡谨淡淡的说道。 “嗯”有人点点头,小有点局促不安,即使这车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人。但是那种直面而来的压迫感,还是压得有人喘不过气来。 “林叔说你又开始吃药了?”胡谨终于转过头来,视线落在旁边女人的脸上,脸颊边上还有几缕掉落的头发。 “嗯,但是我能控制好量。”有人没注意到胡谨已经转过头来,她的视线似乎一直盯着前面的座位。 “嗯”胡谨头又转过去,但语气可见的软了下来。 我怜了半生了女孩终于长大了。 前面的驾驶员王成心里早已经翻滚的不成样,他给这位开了十年的车,别的不说,这女人方面他还真没听说过,谁能叫这位这么上心,就是胡家的老夫人,他又不是没看见,一板一眼虽然恭敬,还真是少了一点人情味。况且首长的脸色不明所以的都冷了一个星期,这会儿才转好,敢情还是这女人的原因。 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胡同前。胡谨下车,带着有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家挂着两个小红灯笼的四合院门口。 进入里面,才感觉到是别有洞天,幽绿的树木遍布院子的个个角落,小径上都细细的铺着鹅卵石,绝对大手笔,清一色的乳白如核桃大小的鹅卵石。这些小路加起来不下上万个,这得多少人力,物力才办得到。 往里走,古色生香,绝对的八旗做派,小桥流水,甚至园中间还挖了一个小型池塘,颇有点江南味道。 “那是小叶紫檀”有人突然指着一盆景惊讶的说道。要是真品,那么大,光是那一盆估计就不下几十万。 “这个好难养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人小声的瘪了瘪嘴巴。 她自己在上海时候也养过,不巧一个月就死了,她倒是尽心尽力,甚至弄了个温室给它呆着,温度,湿度,甚至请人来照养着。 “养过?”胡谨笑了笑,歪着头问她。 “嗯,不过不太好养”像是十分可惜的语气,有人说道。 “喜欢?”胡谨又问。 “还行,它做的佛珠手串不错”有人点点头。这些精致玩意,在上海的时候,她还有过,她外婆尤其爱这个,收藏了不少,几十万一个的手串还真不少。 第 19 章 胡谨和有人来到一间包厢,包厢门口还站着个清秀少年,拿着菜单和一块进了包厢。 “先上茶?”少年低声问道。 “嗯”胡谨先让有人坐下,随意回答道。 “你这里有什么?”有人坐下抬头看着少年说道。 “您想喝什么,这里就有什么”少年话说的是挺狂妄,但语气还真不像。依旧面带笑容,温温和和。 有人笑了笑,放松了身子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 胡谨好像是很诧异,少年能说出这样的话,盯着少年看。似乎还觉得有点面熟。转而又看向有人,倒想知道有人能说出什么来。 “秋天喝青茶,铁观音太凉,伤胃,就台湾的冻顶乌龙,”有人说到铁观音时还顿了一下,其实她挺喜欢铁观音的,不过确实胃不好的人不能喝。 胡谨面上倒是没看出什么,心里才是咯噔了一下,伤胃?他自己就胃不好,倒是难为她居然能记住这个。 “这小姑娘倒是懂得不少,哈哈”爽朗的笑声从包厢门口传来,只见一个头发花白,却精神瞿烁的老人走进来。 “蒋叔叔,您怎么来了?”胡谨看见来人倒是想起着眼前少年是谁了,可不是那个鬼灵精出了名的蒋家孙子,蒋和。 “诶,没事,这女娃娃懂茶?”蒋振明笑着看着有人,家教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这气质,嗯,少见。确实看着精贵,也落落大方。 “只是一点点而已,让蒋叔叔看笑话了。”胡谨倒是率先笑着说道。 有人侧身站起身,看着蒋振明,又看看胡谨,胡谨能这般客气的人,定然是个大人物,再想想,这京城还能有几个蒋家?眼下就是个再没个见识的都该知道了,何况这张脸早些年可是新闻联播的常客,不对,是天天露脸,前前任主席啊。 “没事没事,”蒋振明摆摆手,示意没事。 “女娃,你倒是说说,铁观音是哪里不入你的眼了”蒋振明指了指包厢里现成摆放的铁观音。 “没有,只是胡谨的胃不太好,铁观音性凉,喝多了不好。”有人站在胡谨身侧,神态自然地说道。 “嗯,这倒是不错,你爷爷身体还可以吧”蒋振明点点头,又转向胡谨说道。 “爷爷身体一向都是那样,劳蒋叔叔挂心了”胡谨说道。 “这是小和吧,”胡谨视线落到站在蒋振明身后的少年,少年看自己身份被戳穿,面色有些恼怒。 “你这混小子,到处跑。”蒋振明转身佯装生气的说道。 “爷爷,我就是想来问问胡觉怎么样了,没乱跑”蒋和立即说道。 “你这小子,”蒋振明叹了口气,“那你就不能堂堂正正的来问你胡叔,你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胡叔叔,那胡觉什么时候回京啊,他这一下两年没回来,还不许我们去看他”蒋和脸色变得飞快,笑眯眯的向胡谨问道。 “胡觉他在南京,这边没人教管他,这回过年应该是能回来的。”胡谨说道。 “哦,这样啊,那打扰胡叔了”蒋和听见这话,问声好,转身就走了。 “诶,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蒋振明叹叹气。 “蒋叔叔不用这样说,小和心善,胡觉能有他这么个朋友,也是他福气,”胡谨这话一下把蒋和捧高了,蒋振明听见这才笑了笑。 “那行,我和你几个叔叔在隔壁下棋,发现这小子不见了这才出来,竟不想凑巧能遇上你,”蒋振明一番解释说道。 “你既然这里还有人,那我就先走了。”蒋振明似看看有人,既而又对胡谨说道。 “蒋叔叔客气了,哪天一定亲自拜访,”胡谨说道。 第 20 章 人走后,有人才坐下,抬眼不解的问“这儿是什么地方,这些人也会来?” “这后面紧连着疗养院,不少人在那里,这里环境不错,保密性也最好”胡谨说着,拿着菜单仔细的看着,这个时候真正的服务员也进来站在一旁。 这里其实也只对部分人开放,人自然不是一般人,疗养院当然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疗养院。胡谨看似说的随意,背后的曲曲折折到底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嗯,这张卡,你拿着,”胡谨从身上拿出一张黑色的卡。 “这是什么,会员卡?”有人接过来看看了,黑卡上只有边上鎏金的花纹,除外就是有胡谨两个字。 “差不多,这张卡,你以后要是想吃饭,就自己过来”胡谨一边帮着有人布菜,一边说着。 吃完饭,有人发现司机已经不见了,胡谨一步大脚跨上吉普,有人拉开副驾驶的门,这时胡谨伸出来一只手,吉普的底盘有点高,有人脚下还穿着高跟鞋,是不好上来。 有人看着眼前这只厚实的大手,虎口明显有厚厚的老茧,大概经常用枪吧,指甲修的很短,手背,手心上还有不少细细的伤疤。 一路上,停驻着许多警卫亭,至少刚刚几分钟的路程,有人就看见了四个。 停了车,才看见了,标准的大院构造,只是这里似乎过分严格了点。 此时天也微微暗下来,胡谨走在前面,不时地有走过来的士兵对着他行礼,但走过去的每一个人,心里都好奇,这院子里可是从来没见过女人,何况是这么漂亮的,这回首长带回的人,是哪位? 虽然胡谨走在前面,但是总是控制好步伐,离后面女人绝对不超过一米,后面也没长眼,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再看看走在首长身后的女人,嗯,绝对撑得住场面,光是那一张皮,亮眼。倒不是说那张脸有多漂亮,实在是气质太好了,眼睛清澈的,你都不好意思盯着人家,见人都是微微一笑,走路确实大大方方,偏偏让你觉得,这人家就是精贵,和你不一样。 眼看着将人带进了院子,这里还真不是这位爷平时居住的地方,偶尔才会在这里睡,谁都知道,这院子里非亲信进不得。 “这里是当年叔叔阿姨居住的,那事情之后,我向上面要了这院子,东西都没动,你要是想看看,就去吧”胡谨几句话把震得有人待在原地。 她是真的没有认出来,是啊,她在这里一共住了还不到一星期,何况这里到处都长得差不多,早就忘了。 胡谨掉头看着呆呆的有人,又转身声音有些低沉下来。 “还记得吗?” “记不得了,忘了”有人摇摇头,是不想记得啊,这一别就是十三年,真是在出车祸之后一回也没来过。 “没事,跟着我”胡谨笑笑,抬步就走。 第 21 章 有人连忙跟在他后面。院子很简朴,这些年保持很好,几乎是没有改动过。 走进客厅,叫有人难以置信的是,客厅里依旧挂着她的照片,其他的,好像也和记忆里模糊的影子慢慢重合,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角落里还是摆着几个盆景,电视甚至都是老式的。 “谢谢你”有人的眼睛突然润湿,真的是,一切如初。 “嗯,你这些天就住在这里,楼上你的房间也没变,东西都给你安排好了,”胡谨转身把钥匙递给有人。 “有些事情,这些年你该试着去放下了”胡谨说道,他无法抹平她心中的伤害,也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第二天天明,有人站在而二楼阳台上,眺望着远方,手指无意思的在栏杆上轻轻扣着,这是她想事情的时候总会有的动作。 有些事情,既然来了,是该有个了解了。 “您好,你把我送到这里就可以,嗯,你在下午四点再来这边接我吧”有人在站宾馆大门的台阶上,对着前来送她的驾驶员说道。 “好的,”王城点点头。今天一早,首长破天荒的居然让他跟随在昨天这个女人身后。 啧,不简单。 “胡谨他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 “首长他,这几天会很忙,这是机密,如果林小姐想要知道可以亲自问首长。”王城说的时候稍有停顿。在说到机密的时候,有些为难。 “哦,我知道了,那行,我先走了”王城看见女人很大方点点头,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然后踩着小高跟哒哒的走掉。 走进电梯,按下的不是自己楼层,而是她在楼下新开的一间房。 今早在阳台上,她拨了一通电话。 “喂,楚阳,让小北来北京见我”有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眯着的。 小北是她的心腹,这些事情也只能靠着小北才能办到。 要说这小北是谁?他妈就是有人肚子里蛔虫,有人养的一条狗,小北全名陈北,合着他年纪小,也都叫小北。 要说这两人有什么关系呢,陈北得叫有人外婆为姑婆,就这关系,但,陈北是除了林斯远之外,在有人身边呆着最长时间的人。 年幼的陈北第一次在林家见到有人,回家就对妈妈说,“我见到了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陈北妈妈当年也是见过刘家的两个姐妹,再加上林斯潼,不意外那家的孩子长得漂亮。 正好是除夕夜,有人七岁,陈北四岁,几家小孩在门外放鞭炮,大人都在屋里,年幼的陈北惊慌失措的跑进屋里,大哭“姐姐,姐姐她,简直是泣不成声。” 待所有人都急急忙忙跑到屋外,弄了好久才明白了,一群孩子,有意戏弄新来的陈北,把鞭炮点燃向着陈北身上丢。都是一群小混世魔王,什么烂事都敢做。 为首的俨然是才八岁的楚阳,屁大点小孩哪里懂得什么,但是嫉妒心确实是有了,这几天这新来的小子,寸步不离林家的小公主,啧啧,看不过去了,逮到这会儿陈北一人落单,总要给点颜色看看。 第 22 章 没想到这小孩禁得住吓,几个炮仗扔过去都砸在了了脚边,愣是没哭。 那就砸在他身上,不巧的是,这时正好有人出来找陈北,就看见楚阳手里的鞭炮扔在了陈北的身上了,陈北吓得一动不敢动,有人跑过去用手拿住了鞭炮向一边丢过去,然后鞭炮在脱手的那一刻,炸了,辛亏有人那时手上还带着这手套,鞭炮也并不是那么大,但是有人的整只手严重红肿,手心里破皮严重。 几家大人出来时就看见一群孩子围在有人周围,陈北在一边哭得都快断了气,急急忙忙将有人送进医院,随后楚阳坦白了所有的事情。 那一夜,所有参与的孩子,回家罚跪的,挨揍的,关黑屋子的,才这么大点,再不管以后不知道怎样了。 无一例外,第二天所有的小孩,肿着眼睛被大人带着上门向有人道歉。 房间里,有人的手包着像个粽子,哦,那陈北还趴在有人身边,一群人小渣宰在刘家遇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见陈北,都恨得牙痒痒,都怪那死小子,要不他,有人会受伤? 这种逻辑,错都不在我,要怪只能是怪那小子。 “有人,你还疼不疼,要不要吃鱼,我回家让阿姨给你做好不好?”楚阳站在床边神色急切的说道,不能为了这事把小公主得罪了,有人爱吃鲫鱼,院子里的池塘可就是为了她挖的,费那么大劲,就独养了鲫鱼一种。 这回千万要把人哄回头。 后来,那一带都知道刘家的小外孙女喜欢吃鲫鱼,呵,还真不少家的混世魔王要学着楚家那小子在院子里挖个池塘,就为了什么时候养的鲫鱼,能换个小公主的笑脸。 小北是计算机天才,甚至在初中的时候就在国际大赛上拿到奖项,国防大学也曾经试图特招,但是小北当时只是为了她留在了上海。 走到房间门口,有人拿出卡,却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她开的房间的顶楼,这一层也只有三个套房。 有人回头看了一下,却顿时定住了,嘴巴张了张,“许少青?” 男人只是走出电梯,靠着墙,面色通红,明显都站不稳了,外套被脱下来搭在手臂上,领带看样子被大力扯开了,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 听到声音的男人,抬起头,声音嘶哑“有人?”有些不太确定,步态不稳的走过来。 “你慢点,”有人快步上前,扶着他,却感到他的体温偏高。伸过手去摸了摸额头,又用手背贴在他脸上。 “被下药了?”有人这话说的很肯定,发烧?不可能,以许少青的体质,发烧还是个比较困难的事情。 “嗯”许少青闷声答话。脸靠在有人的手上,慢慢的磨蹭,凉凉的,很舒服。 有人拖着这成年男子,行动不便,“你房卡呢?” “这里,”卡攥在许少青的手中,手心有几道红印,想来是太大力,勒出来的。 “你不要乱动,走廊上还有摄像头。”有人一边驾着许少青,一边出声阻止他不安分的手。 “可我热,”许少青此时神态有些不清了,手上青筋都暴起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药,他是个性冷淡,正常情况下,要他有那个想法,基本不可能,但是这样用药物强制的,他现在浑身都烧的难受。 第 23 章 这次绝对与这帮人不死不休!! 其实要说北京军区这是特地给许少青下黑手的,也不太现实,这些人面子工程比谁都会做,谁也不会真的撕破脸皮,两败俱伤的代价显然不值得。 但是这边许少青明显的软硬不吃,钱,权,显然已经不缺,听说这位身边连个“女伴”都没有!!要不送些过去试试? 嗨,人家是真的有毛病撒,你这不是自撞枪口嘛。 可人家不知道,这位看起来不像啊,南边的顶级玩乐圈子里,可是有名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主。 好不容易进了屋,许少青此时神智好像回来一点,把事情顺一顺,刚才药性上来,他差点走不出包厢的门,脑子里嗡嗡的响。 “你是谁?出去。”语气生冷,有人把许少青放在沙发上,想进入卫生间洗手,却意外在大门敞开的卧室床上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孩。 为什么要说是女孩,因为年纪看起来真不大,水灵水灵的,还扎着个马尾辫,像个清纯学生。 “诶,你谁啊,怎么有女人还要我来干什么?”女孩不明所以的看着进来的有人,还自言自语,自顾从床上起来,站在床边。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是这间房主吗?”女孩赤脚站在,看着有人说道,神色有点傲慢。 有人根本没理她,自己进入卫生间洗了洗手,刚刚想转身看看被留在客厅的许少青,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我忍不住了,快点。”许少青忍的眼底都发红了,裤子松松垮垮的卡在那儿,腰带早不知去哪里了。 女孩一看许少青的样子,简直惊呆了,真是极品,好不好啊。 她也是拿钱办事,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回。原以为是个老男人,没想到竟会这样年轻,艳丽无双,精致雅魅。 “诶,姐姐,让给我吧”说完女孩就伸手想接过许少青,她以为有人也是男人带过来的,自己比这女人年轻,就算是不要钱,这么个难得的男人,一看就是个权二代极品, 至于攀不攀的上? 再说。 “滚,”许少青看女孩一眼,低声怒吼着。 女孩面上顿时挂不住了,神色鄙夷道“有钱人,就是病多。”穿起衣服,拿起包转身离开了房间。 许少青大力拉扯着有人,想把她朝床上带,恐怕这个时刻,是这位爷最不能掌控的时候,小半辈子的运筹帷幄哦,都快葬在这个女人手里鸟。 有人被搞得一身汗,气的都想扇他,居然还有个女人,这女人还比她更年轻咧。 呸,这个傻子的重点放错了好不好,她某些方面就是见不得人家比她好, 看着吧,以后这种做幺蛾子的事情她干的还少了? 此刻许少青比她心里还难受呢。 不能否认,听见她声音时,内心的波动之大, 都准备断了啊,再难得又怎么样,你以为她是个捂不热的石头,没注意的时候,她就热了,还烫的你心头疼。 现在这个时刻,咳,她总有能力,在你准备放弃的时候,不经意的给你个惊喜,让你想放手也甘心呐。 你且看看她, “我先帮你发泄出来,憋着对身体不好。” 有人在此出来站在许少青的面前,柔声说道,你以为她会害羞,会难为情, 但是真的,她很大气,没有一点扭捏的的意思,好像就是一心为了你的感觉,一点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妥之处。 咳,这就是傻子做事“不上心”特点啊。 典型的低情商,偏偏是薄情人,却做着“多情”事情。 第 24 章 此处和谐 许少青此刻半裸的坐在床上,被子才堪堪搭在腰部,头发半湿,精壮的胸膛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印。 屋里此刻还有浓重的麝腥味儿。 “你怎么在这里?”许少青看着站在地上穿衣服的女人。语气间散发着当都不挡住的慵懒味儿。 只见那女人还抬眼看看她,又低下头整理她的衣服,她里面穿个紧身的丝质底衫,一点一点的也不嫌麻烦,把它压到裤子里。 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被人搞了?” 她终于停下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笑笑,其实她此刻腿间还很酸胀,能过站着很不容易了,这男人活像是饿狼。 “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许少青还挺大方的承认了。 看看人好像已经没事了,她也不想在这里。 “那下回小心点,我还有事走了”有人站起来看看手表,接着说道。 男人一挑眉,走? “诶,不行,这是我第一次,怎么办?你要负责的”许少青一下子从床上弹跳起来,双手从有人后面拥住她,整个人趴在有人后背上,凑近有人耳朵小声地说道。 “什么?”有人一下子惊了,许少青是谁啊,这等妖孽现在告诉她两小时之前他还是个处男。 她急急的掉过头,看着许少青,“真的?怎么会,你不会有病吧?” 有人先是惊讶,但是转而一想,许少青这种类型的,除非是有什么问题,否则真不会。 许少青听见有病那两个字,嗤嗤的笑起来,这女人太可爱了,“嗯,是有病”说完还自己点点头。 有人一下子又不好意思了,怎么说这么直白,但是不对啊,刚才他很正常啊。 有人眼色有些懵懂的看着许少青,这人胡扯能不能有点谱啊。 许少青仔细看着有人,把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把玩着她的小手。嗯,他最喜欢这双手了,软弱若无骨,细滑如丝,脑子一歪,貌似手活也不错,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果然是医生,知道哪里能最抓得住人。 “真没骗你,性冷感,我对女人硬不起来,”黑色瞳仁里像是有个漩涡一样,一看就能把人吸进去。 “那你刚才还···”有人好像又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许少青用头蹭蹭有人的脖子,神态亲昵,这个女人有时候看的大气,有时候傻气的叫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他记得她说,我帮你,神态自然,好像就是一件小事情,但是有那么大气凛然,真的一个女人用这话不合适,但是她身上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种气势,从容,风轻云淡的不在乎一切,但是好些时刻她能无条件的顺从你,哪怕你是在无理取闹,甚至是在犯下滔天大罪。 然而此时,她会乖巧的像个害羞的孩子,傻里傻气的,随你揉搓弄扁。 “我只对你才会有感觉,有人看着我,我,许少青只对你有感觉,”许少青双手扶着有人的脸,看着有人眼睛,看见她的瞳孔里自己小小的身影,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他许少青只对她才有感觉。 他,许少青,一个男人把自己最隐秘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告诉一个女人,他把自己的底交给一个女人,甚至这些连父母,最亲的兄弟的都不知道的,他愿意通通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你这么久不去医院?”有人垂下眼,看着许少青的腿间。 神色有些不明,她当然知道这种病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但是像许少青这种,可以说天之骄子。怎么会? “我去国外看过心理医生,没有用,可能天生吧,不过现在···”许少青难得温柔的笑笑,话没有说完,轻轻的啄了有人的唇,言下之意谁都能看得出。 此刻他那精致潋滟的脸庞,眼睛里盛满爱意与温情,有人倒是从来没有见过许少青这样的时刻。 男人美得让人心甘沉沦。 第 25 章 有人安排好许少青,转身下楼,许少青站在窗户边,看着下方有人搭上一辆出租车,渐渐远去。 转过身来,拨通了杨强的电话,有些事情既然定下来了,他也要确定一下。 北京国贸大夏前面的广场上,停着一辆车,车挺贵,但也是能见到的,北京这地儿,不缺富二代,但是这牌照,京v01中央警卫局的,啧啧,还是个权二代。 广场的保安看了,这些个天王老子哟,眼都长在头上,不带脑子的?这那么大的一广场,合着就给你一家停车用的呀!但是不得还是过去看看,您倒是把车开走啊。 “诶,您这车停在这儿,不合适”兢兢战战的过去敲敲车窗,哟,还是个少年?就是看着年纪小看着挺温和的。 “哦,我在这里等人”少年抬头看一眼说完又低下头看着手机,连个眼神都没给保安大哥。 “这···,您看这里人来人往的,这车停在这里··”保安心里一唾弃,就知道这样。 少年难得把他的眼睛从手机移开,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人来人往啊,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在等我姐,我把车开走了,万一她看不见怎么办?你说是不是?”。 保安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面色难看,这人面色再善,也是个爷,惹不起啊。 除去这吓人的车牌,就冲这张脸,你还真不好说狠话,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纯洁。但这嘴里说出的话,呸,什么东西,保安心里暗怵。 突然少年把车门打开,保安还以为想明白了呢,正要高兴呢,就听见少年冲着一个方向大叫。 “姐,我在这里”神色不知几个急迫呢。 说话的正是来京的陈北,一下飞机,在北京的狐朋狗友立刻送上宝驾,怎么说不能叫在上海横行霸道的陈少,在北京委屈了不是,特地让出一辆车,尽管开。 这陈北年纪是比有人小三岁,这位主才真真的娇生惯养,一张脸能骗过所有人,真是,很少有男生长成这样,美人在骨不在皮,放在陈北身上正合适。 尤其是脸部骨相是真的漂亮,多一份腻,少一分柴。如果真的把他的五官拆下来,说实话,不怎么样,但是他的脸部比例很完美,甚至是笑起来的时候,面部没有一条多余的纹,线条利落但是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凌冽,下颌的弧度,一直是有人喜欢的地方。 陈北手里还拿着手机,抬脚走向有人。 有人接过司机手里的钱,还没转身就听见陈北的声音,“小北,”她抬起手挥挥,示意陈北,踩着小高跟走过去。 陈北看见阳光底下白的诱人的手,心下一紧,快步走到有人面前,伸手揽住有人的腰,“姐,两年,你都不见我”陈北软下声音,以称得上是撒娇的姿态,深深的吸口气,头靠在有人的颈窝处轻轻蹭蹭。 这要是楚阳在这里肯定耐不住气骂道,这他这个小白脸样儿,扮猪吃老虎,值得你一次又一次护着他?拎不清的东西。 有人的脖子被陈北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的,她轻轻的拍拍陈北的背,“怎么,觉得委屈了?”有人轻笑着说道。 “没有,”陈北站直身体,手还虚环着有人的腰,声音却闷闷的,嘴巴上说着不委屈,这姿态,活生生的叫有人想起,小时候在刘家养的一条雪地犬。 “好了,我们先上车好不好,嗯?”有人踮起脚尖,亲亲触碰了陈北的脸颊,声音放软。 陈北在有人嘴巴离开他的脸之后,愣了几秒,然后神色惊喜的看着有人。嘴巴张了张,但是没有出声,眼睛一闪一闪的,忽的笑开了,竟然显得憨厚无比。 第 26 章 有人笑着看着陈北此时此刻的呆萌的样子,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想要拉着陈北的手走开,就快要走到车门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被陈北拦腰抱起来。 有人先是一惊,随即双手拦过陈北的脖子。 这时陈北好像才缓过来,低下头看着有人“姐,姐,你,你真的?”心里激动地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白皙的脸庞稍稍染上了红色。 “嗯”有人温柔的点点头。 这孩子,如此小心翼翼,真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也不是没有察觉在南京的时候,会有人小心地跟在他后面。 要说为什么有人在上海好好,跑到南京去,这还得从陈北两年前的生日宴会上,那时一群人在一处别墅里开派对,陈北心心念的请有人过来,还特地为她准备了一套旗袍,央求着她穿上。 有人20生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旗袍,一直把他迷得心痒。他那时候还在美国,没立即赶回来,也是因为他发现了自己对有人有了别的念头,实在不能留在有人身边,生怕她发现。 后来生日过后,上海那边就传过来不少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有人,每一张都像是要他的命。 然后苦兮兮的躲在了美国两年,终于舍得回来,他要拼一把,就凭有人从小到大这么护着他,就算以后,好吧当初他也没敢想过以后,但是他也没想到生日宴会以那种方式结束。额,绝对超过了他的预期。 有人一向对他“宠爱”有加,所以当她穿着他亲自为她挑选的旗袍时,哦,简直是在勾他的魂。 那一群“忠臣”,也的确看花了眼,最后陈少开口,清场,面子没有?没问题,这群嫡系铁了心,这林有人,只能自己人看。最后场面有些混乱,但是无非就是,陈少大胆表白,结果莫名其妙的,第二天早上,啧啧,睡在了一起。 她那会还和楚阳扯不清楚呢,再来这么一个小妖精?咳,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呢。 那群人说实话,心都凉薄,难得能有这份温情,这有人啊,都承认一人独占不了,大气点,不如就这样一心供着,坐她的狐朋狗友,倒要看看啊,最后能落在谁家? 对有人来说啊,只是陈北不一样啊,身边的都是一群活阎王,难得有这个一个乖顺的,一直怜着他呢。 她决定先冷着,小孩自己会知道悔改的,一个已经26的女人,不值他,一个陈家少爷这样。 所以有人走的很大气,我去南京,但指名陈北你不许去。 没想到陈小少爷,真的一个人苦兮兮的待在上海,等候发落咧。 哦,忍不住了找私家侦探,拍点照片,其实他还能在有人住的屋子里安装摄像头咧,但是,他就是有人养的一条忠犬。 她的话,圣旨!! 真的,等着陈小少爷的心都快碎了,怎么办?玩呗,越加在上海无法无天了,吃喝玩乐,愈发精进了,唯有一条,别不长眼啊,朝老子床上送人,谁敢送,剁了谁。 第 27 章 没想到陈小少爷,真的一个人苦兮兮的待在上海,等候发落。哦,忍不住了找私家侦探,拍照片,其实他还能在有人住的屋子里安装摄像头咧,但是,他就是有人养的一条忠犬。 她的话,圣旨。 真的等着陈小少爷的心都快碎了,怎么办?越加在上海无法无天了,吃喝玩乐,愈发精进了,唯有一条,别******不长眼,朝老子床上送人。 南京那边总算来电话了,竟然住院了!! 不行,楚阳先过去,那我怎么办?陈小少爷想,先带句话呗,装可怜,再不许老子来看你老子可就真的不能再看了。 嗯,有效果,几天没有,就来电话了。 陈小少爷收拾的干干净净就来了,特地挑了一身看起来绝对绝对,正经,人畜无害的衣服。开车?不行,哪有飞机快啊。没有航班?屁,赶紧的,坏了我的事情,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够快,等着楚少爷传达完圣旨还没两个小时,陈小少爷的脚已经落在了北京机场上了。好一个阳光向上的少年形象,一身休闲装,标配墨镜,分分钟能帅出新高度。 啊呸,你怎么就不知道这楚少爷可是把这消息压了半天才给你知道。就让我带了一句话,你就收了他了?楚少爷心里也是各种不是滋味。合着我当年求着你跪着你,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的,才堪堪入门,这小子就这么简单? 哪一会为你打架,他会掺和?站那跟着木头一样,安身事外,他到学的一个精。全世界就你觉得他是个乖宝宝,他丫的都坏到肠子了,找人下黑手的次数可不少。你以为就凭陈家他能在这圈子里有这种地位?顶多就是面子上让让,能像现在这样?只手遮天,就差在大街上横着走了。 且不说楚少爷心里如何酸,这会儿,陈小少爷心里都快开出花了,还是那种霸王花不是? 陈小少爷大大方方的将有人放在汽车前盖上,低头,一享芳泽。 他们不知道啊,多惹眼啊,男人还环着女人的腰,女人坐在车前盖上,双腿交叠的合在一起,双臂还搂着男人的脖子。 名车,女人,男人,艳丽无双。 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下来,看着旁边人都心慌意乱的,啧啧,真是他妈漂亮人干什么都漂亮啊。 待到两人都亲的气喘吁吁,才停下里,可不是这都两年没见着面了,“姐,姐,我真的好高兴啊”陈小少爷此刻都恨不得昭告天下。 “知道了,你啊,”有人此刻双眼潋潋,双唇红的滴血,抬手揉了揉陈北的头发,无奈的说道。 “快点,小北把我放下,刚才勾着我的脚快抽筋了”瘪瘪嘴巴,真是的,这腿可都是用劲勾着那边,这孩子,兴头一起来拦也拦不住。 陈北抱起有人,有人去开副驾驶的车门,把人小心的放进去,完了,还仔细的为她系上安全带。不知道几多羡煞旁人哦。 男人恨,又是个权二代,这美人相伴,名车座驾,女人那是嫉妒啊,这么宠的男人,诶,羡慕不回来哟。 多少人走了,又回眼再看,几多激动人心哦。就看着一对璧人开着扬长而去。 第 28 章 头顶水晶灯散发着暖黄的光芒,空气里充斥的浓郁却不会叫人厌烦的香味,还有在拉小提琴的异国帅哥,餐桌上摆着精致的菜品,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这是如歌的行板,”陈北淡淡地说道。 有人点点头,“还可以,不过光有技巧,没有情感,” 陈小少爷不仅在吃喝玩乐上有作为,难得有人知道,这位竟然拉的好一手小提琴。 有人是不上学的,通常一直坐在院子里看书,她看的书多且杂,而且尤其偏爱十九世纪欧洲文学,小小年纪就能说出,“我讨厌这个世界,却又活在世俗当中。” 把有人的外婆弄得是又气又爱,再翻翻她的书,无一例外都是批判现实主义的书籍,她才多大,说出这样的话。 陈北对这些一直都知道的,她会偷偷的说,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才开化咧,自然科学的极速发展,前卫的思想充斥着整片欧洲大陆,自然有满腔乱想要抒发,我瞧不起你,你看不上我,什么浪漫主义,那就是无病□□,没有枪杆子,那群人不得奋笔急飞。 有人讨厌上学,她对林斯远说上学都是,谦卑地聆听那些让人站着都能睡着的蠢话。 那是陈北就站在她身边,满眼惊讶,他甚至还不能理解有人说的话,但是却记住了有人说话时候的姿态,蔑视,极其不屑。 林斯远只是蹲下来,手里接过有人怀里抱着的书,看看,是司汤达的红与黑,“这话,书里写的?” 年幼的林有人点点头,神色平静,”所以,你不要上学?”林斯远不愧是最了解他的人,一击即中。 “嗯,叔叔我不想上学”听完林斯远的话,有人笑笑点点头。 “行,”林斯远将书拿在手里,站起身来,牵着有人的手,缓缓说道。 有人还喜欢听小提琴曲,但是自己却不愿意学。 陈北知道回家告诉妈妈,一脸天真的说,“我要学小提琴”。 此后多少次,有人坐在窗前看书,陈北在一墙之隔学小提琴,陈北想啊,她为我伤了一只手,我这一双手以后都要给她。 此刻,陈小少爷起身走向一曲结束正在谢场的小提琴手,好像是说了什么,然后接过小提琴回头,笑意盈盈。 一串悠扬的声音响起,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的看着眼前的陈北。是的,她一直叫他小北,小北,打小她就一样喜欢这个孩子。 我们的心灵深处始终存在着的空虚感确是一种流放之感。一种明确清晰的情绪,一种焦虑的回忆之箭,一种荒诞不经的妄想,不是妄想时间倒流就是相反的妄想时间飞逝。 这样的喜欢无缘无故吗,其实自己知道,小北从小就不一样。 不会亲热的叫出叔叔阿姨,嘴巴永远不够甜,在别的小朋友,热热闹闹的围着大人撒娇骗糖吃的时候,他却愿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看着那些甚至将口水糊到衣服上的笨蛋,简直是一脸厌恶。 后来有人告诉他不喜欢他们可以,但是不要表现出来,不喜欢叫人也行,但是你要面带微笑。即使你现在拥有对谁都可以冷脸的权势,也不要做出这种无礼且弱智的行为。 因为这样的话,曾经林斯远一模一样的对她说过。 第 29 章 陈北和胡谨,许少青,甚至在以后跟随在她身后的大军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他们都在某一方面太成功,或许是地位,权势,事业。他们能够扮演好丈夫,父亲,哥哥甚至是精神导师等等很多角色,同时却又在其他领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北是那种全身心的,只为了她一个人存在,离了她,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处境。 有些时候,事情总是不能发生叫你那么如意。 此刻正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的白逸和何东两人看见的就是这个一个情况!! 坐着的女人一脸“温情”的看着男人,而那个男人满眼更是盛不住的爱意,女人美,男人俊,好生般配撒 不得不说,陈小少爷玩的一手好浪漫,手段虽然俗了一点,但架不住人美不是?也的的确确赏心悦目。 白逸满眼讥诮,忍不住哂笑,“这男人拉的是爱的致意,瞧瞧,多恩爱,难怪南京待不住她。” 旁边的何东心情也没好到那里去,原本以为就是朵小娇花,没想到啊,还是个“绝世珍宝”!! 那天晚上离开医院,心里倒有点不是个滋味,但也就这么翻篇了,第二天该干嘛干嘛。也是正好军区里还有事,忙起来倒是把医院的那位给忘了。 忙完了,想起来了,还有个宝贝在医院呢,要不发发善心去看看? 正巧也搞明白那天晚上那两个男人是谁,一个俊雅的跟个谪仙一样,年轻的那个,除去面貌不说,那姿态也是个爷。 到医院一看,人竟然走了?再问医生,一问三不知,怎么着,人不是好歹在这里住了一个星期吗? 是啊,但是那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呢,连带着病人那间房,其余的隔壁两间都住了人,还自己带医生和护士!!再看看标牌,还是上海的呢。 然后,真是让人看清了什么才叫有钱人。 白天医院门口一辆接一辆的名车,清一色的沪车牌。 就那么几天的功夫,还是清一色和帅哥,简直是各种类型都有,把医院楼底前台的小护士看的,别的不说,那脸,一个赛一个。 还叫人好笑的是,来人大都手里拎个保温瓶,有时候明显来的不是一拨人,但是好像也都认识。 对话就更搞笑了。 “哟,难得一见啊,你也有?”说完眼睛都互相瞧瞧对方手里的东西。 “我这可是老爷子亲自喂养的,春天时候才放下去的苗” “但不知道谁家阿姨的手艺更得人心,不是?” “她在我家吃过三回,”说话间还很得意。 “三回?算个什么东西?”另一个语气里明晃晃的不屑。 这就叫人好奇了,这保温瓶里装的难不成还是仙人果不是?这么个精贵法儿。还叫你们这些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爷这么宝贝? 咳,这里面能有什么,还不是那些爷,心巴巴的从家池塘里捞出来,又叫家里人小心做的,鱼呗。 这有人生病了,胃口肯定不好,吃点鱼,正好也补补不是,要不那池塘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每天饭点准有人提着保温瓶来,个把小时之后再晃悠悠的下来,到最后才有人惊觉这送饭的一拨拨上海帅哥,还真没一个重样的。 第 30 章 就这短短一星期,整个医院都传遍了,十楼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但谁也没能上去看过,人家自己就有专门的医生和护士咧,这奇葩事情也能发生?不过这医院上头还真的无异议咧。 这些事情搁在白逸和何东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啊。 原来你这么厉害哟,两人站在医院的监控室里,看的这两个混世魔王那叫一个心头起火。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阵仗说是兴师动众,也不为过。 简直是瞎了眼,毕竟许少青看好了的人,如果这事情真的要是女人不怕死捅了出去,怎么说都会有嫌隙,原本打算来这里提提醒,顺便给些甜枣吃。 结果在人家这里压根不叫事情,看看,多少人舔着求着跟在她后面收拾啊。 这等火气还没下去,啧,一个调令就先来了北京,好嘛,又碰见啦,不见还想不起来有这糟心事呢! 哟,这又是那个啊?看着还是个年纪小的呢。 白逸的嘴角看着有点似笑非笑的样子,但到底是沉得住气的,看看底下的男人,确实身形挺拔,清秀俊美。 两个人停住脚步,站在不远处,谁也没说话,这身上还穿着军装呢。 眼看着一首曲子拉完,男人转身将小提琴换回去,走到女人面前,弯下腰在脸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来气咧,我能搞不死你们这对? 再然后,听见了什么?一声姐!! “姐,姐,合不合你的意?”陈北蹲在有人的腿边,眼睛闪烁的光芒,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一张俊脸上,活活表现出求表扬的可爱表情。 有人低着头笑笑,伸手捏捏陈北的脸,“快点起来,这多人看着呢,你倒不嫌丢脸。” 陈北刚刚想站起来,头顶就落下一片阴影。 转身一看身后的男人直接坐在了有人的对面,旁边倒是还站着一个。 周围观看的人,这下热闹了,一男一女,好事,三男一女,这是要炸天啊,何况还有两个明晃晃穿着军装呢。 “诶,这不是有人吗,你走了,可叫我好想啊,”能说出这种话的可不是白逸,一只手还插在荷包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姿态那叫一个大气。 有人看着他,只觉得更加惊艳,都说了白逸有一双无人能及的挑花眼,天性流光溢彩,那晚她一直是神志不清状态,之前也没怎么注意,只觉得一双眼太好招人,但是今天,这双眼里明显淬着毒,简直艳气横生。 虽然是笑容满面,却无生让人觉得薄凉之极。 陈北此刻站起身来,脸上的刚刚还温柔似水,此刻却是面无表情,手揽在有人的肩上,让对面的白逸和何东看着更加冒火。“姐,是你朋友?”陈北甚至没低头看看有人,直视白逸的眼睛。 都是什么样的人?妖对妖,一眼就知道。 一句话,明摆自己的身份,不管我叫她什么,但是绝对比你们两人亲。 有人看看白逸,再看看何东,很无谓的笑笑,。 突然就叫对面的两人心里无端发凉,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就是那里不一样了,好像之前这有人身上一直笼罩的雾气,此刻散尽了,那直面而来的气势,不压人,但是挠人。 那一次的的确确销魂,有时在夜晚会无端想起,理智根本挡不住这种回忆,甚至抑制只会使回忆更加美好。 第 31 章 她的话那么有分寸,说的那么好,表面上那么得体,来的那么舒适,却让人越想越觉得伤口每时每刻在扩大。 没忘记她苍白虚弱的脸色,她的身体的确有问题。医院里脆弱的,孤独的灵魂,床上疯狂的,艳丽的,时时刻刻交织在一起。 这些高傲而冷酷的男人,第一次受到热烈的感情的裹挟。来的隐秘却又势不可挡。 有人这一笑,就叫何东和白逸泄了气,何东突然艰难而缓慢的开口,“身体没事吧。” 陈北这时才看看何东,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 他识人精准,这白逸和何东搁这儿一站,立马知晓,绝对是心思狠辣之人。坐着的倒是和楚阳很像,保准背后捅你了一刀,还能笑着脸的,站着的,确实身上一股独狼气,却也冷面冷心。 陈北这时才低下头看看有人,拉着她的手“姐,我们走吧。” 他的两片红唇在往上弯着,漂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取乐和轻蔑的光芒,这种轻蔑像是在听小孩子的争吵一般。 有人站起身来,眼睛望向何东,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没事,有劳二位挂心”。客套又疏离。 外面依旧繁华喧嚣,但是此刻却觉得室内静默的不成样,他们离她这边近,甚至好像能听到她每一次呼吸的声音,闻的到她身上散发的馨香,以至于在此后的余生中,他们会靠着这种馨香来辨认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以一种平平淡淡的方式结束,波澜不惊。 然而所有的激励的冲撞,已经在瞬间完成。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即可。 只有真正玩世不恭的人才会在痛苦中得到满足。 于此,这两位和有人嫡系之一正式完成第一次接触,同时也看准了自己的心。 这究竟是谁玩了谁? 呵呵 在宾馆里,“哟,有人呐,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王英倒是惊奇看着有人,这人一连着几天看不见,倒是主任过来说一次,暂时先离开几天倒是也没有声张。 “王姐啊,有个哥哥在北京,他接我过去住几天。”有人笑笑。 王英拿过一份报告给有人,“来,你看看说是什么到部队去,特殊训练呐,也不知道搞些什么幺蛾子。” 有人接过文件。大意就是正好赶上南北军演,不如就在这一批从南京来的医护人员里选一些人跟军随行,来一次南北之争。 然后,有人就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里。问题来了,自己只是一个口腔医生,又不是急救护士啊。 皱着眉头,拿起电话告诉陈北,这一去估计得要半个月,军演的地方肯定又搁哪个山沟沟里,到时候叫天天不灵的。 车开了估计得有四五个小时吧,有人和一群小护士都坐在一辆军用大卡车里,车里的小姑娘一开始显得尤为激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第 32 章 再后来,车停下来一回,有几个士兵过来竟然把车厢上的帘布放下来。 军事基地,保密撒。 有人一个人坐在最里面,双手抱着一个包,车厢里此时黑乎乎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此时倒也消停下来了,只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 有人感觉有人拉了她的衣服,旁边响起个小小的声音。凭着声音有人倒是记起来是谁,检查的时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姑娘。好像是个叫徐巧南京本地的小姑娘,长得文文静静的。 “林姐,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声音和她人一样,听着软乎乎的。到不知哪里来的本事一直待在急诊室的。 有人低下头,压低声音,“估计是大山里面吧,这车应该开出北京范围了。” 显然刚刚毕业的小姑娘吓得一愣一愣的,“这军演会不会死人啊”。 徐巧看着周围黑乎乎的,心底发凉,说话都有点不清楚了。 有人有点想笑,但是转念一想,估计也是吓坏了,轻轻拍拍徐巧的背,低声安慰道,“没事,我们顶多算个战后救援的。” “真的吗,林姐,我好害怕。” “嗯,没事” “林姐要不你和我讲讲你的事情吧,我还是觉得瘆得慌。”徐巧把手都缠在了有人的手臂上。 有人在黑夜里抬眼看了一眼徐巧,借着暗光依稀能看见整个人都害怕的缩成了一团。 “我啊,没什么好讲的,估计开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快到了”有人倒是有点不习惯一个人理她这么近,但也没有推开。 饶是有人心里素质再好,下车的时候还是不禁腿软了一下。突然看见了阳光,眼睛有点不适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不少士兵陆续下车。 这是炮兵师和坦克师?有人慢慢看向远处,确实停着许多野战炮。有人背起包裹跟着一群人走向驻地。心里却在快速的计算着。 能有炮兵师,可能是38集团军的,要不山东应该也是有一个的,但是太远了,不可能。 有人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这么严格军事演练,怎么会挑选编制外的人,但是她又觉得事情没她想的那么麻烦。 等到驻地的时候,有人彻底放下心来,因为驻地里面有着许多正规军校出来的医生和护士。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她们这些人。这群人大概也就是来走个过场吧。 有人,徐巧还有一个姑娘三个人住在一间帐篷里。徐巧看起来是和那个姑娘聊得来,两人头靠在一起在一起,嬉笑着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人坐在地铺上收拾着东西。只身撩开帐篷出去,显然这里应该是后勤的地方。有人看了看救护人员的数量,估么着可能是一场不低于万人的军事演习。这个规模应该是很大,况且是还有炮兵师。 事实上,有人估计也完全正确。这次南北演练俨然是近十年来规格最重要的一次。换届时间眼看就还有两年,各方势力开始洗牌,这年年底各派应该就有了一个明确方向。 第 33 章 此番许家一派进京,也是打进中央的第一步。 要说许家真的是一把手提上来的,南京是个深水谭子,不少老牌的世家都聚集在南边和广州一代。 那层圈子一共那些位置,各家拼得你死我后。要说这世家子弟也要分层次,俨然许家一行人代表了南派,胡家一派代表了北派。这次能不能顺利进入中央和这回演习虽然挂不上钩。但是毕竟头一炮,要打响。 许父上任这38集团军的军长,都知道这位子也是个跳板。任谁不是过来这边镀上一层金,跳得好直接成为元首的心腹,前例多得是,跳得不好,也有一落千丈的。 况且还有个在南京根深蒂固的高家,这几年在这京城发展的也是前景一片好。 有人看着天色渐晚,到处都有站岗的士兵,默默的回到帐篷里。 帐篷里两个女孩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笑的花枝乱颤,徐巧看见有人进来,坐直了身体,“林姐,你回来了,”乖巧的打招呼。 “林姐,她是陈媛,也是我们医院的,不过是胸外科。”徐巧拉起陈媛的手向着有人介绍。 有人看看陈媛,长得眉清目秀的,笑起来挺甜的。“嗯,陈媛你好” “林姐,你好,不介意我这么叫吧”陈媛看着有人说道。陈媛一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也是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有人,如果不是徐巧告诉她,她绝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有28了。 夜晚,在一个巨大的厂房里,几乎所有的人员都聚集在一起,有人一行人被安排在靠近角落,但意外的是却和主席台靠的很近。 看样子应该是动员大会,台上做了不少星星杠杠的军人,而台下更是满眼的绿色军装,扑面而来的野兽气息。 “听说这次还有南京来的野战部队,呐,看见没有,西南角那近千人都是的”有人身后几个估计是刚刚入伍的小战士,嘀嘀咕咕的。 有人也又抬眼看向西南方向,对她来说并不能分出各个地方的军人有什么不一样。 偌大的会议上,很快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聚集在台上走出来的几个军官。为首的是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两星,中将。 几乎是瞬间,有人就看见了和他并排走的男人,军装和以往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可能环境原因,身上那种沉淀下来的气息愈加浓厚,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也没有冷漠。 很快台上中间几个空闲的位置就坐满了人。 胡谨坐在中间靠右的位置,而那个中将坐在靠左的位置,两人平分秋色。 有人看见那个男人面前的铭牌。 许政。 接下来大抵都是一些官话,有人看了看胡谨,他站起来,宣读这次的演习计划,虽然早就是写好的内容,可是从他的嘴里读出来偏偏有一种独特的感觉,分外有感召力。 这胡大妖祸相当吸引人哟。 此刻有人倒没想着去和胡谨见面,这等大事,她还是不要去麻烦胡谨的好。 这种特殊时期,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招来祸害。 第 34 章 散会之后,有人随着人流走出会场,大型的探照灯照的驻地很明亮。 有人注意到远处暗暗的地方,停着一排排的大家伙,t98s式和99式坦克,目前国家陆军主战坦克类型。 有人心里咯噔一下,鬼使神差的靠过去,索性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慢慢走过去,有人把手轻轻放在冰冷的坦克上,然后,她竟然胆大到爬上去。她居然铁了心的要在这坦克里过一夜。 破天荒的,竟然也叫她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了,她挑了最里边的那一辆,里面黑乎乎。 见了鬼了,竟然能叫她歪七扭八的爬进去了,仪器上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她打开随身带的微型手电筒,慢慢照过去,里面的情景把她吓了一跳。 很诡异,很像一个窝。为什么这样说呢? 首先,有一张巨型地毯在里面,角落里搁着一张小矮桌,上面赫然排放着几把军刀。还有几套军装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小矮桌的下面,旁边还有一双男士军靴。 其二,这里面并没有浓重的柴油的味道,也并没有装上弹药。 一炮手座位上还放着一个军用水壶。 有人顿时就反应过来,这是某个人的秘密基地,但是谁这么大胆?以及谁能有这种能力? 看里面看了很久,有人身上的疲惫感袭来,今天的路途并不好受。所以她把炮手座位放下来,把毯子铺在身上,很快就沉沉的睡过去。 丁城开作战会议一直到凌晨,他出门的时候,看了看天,脸色有点不好,这次的演习很棘手。 他看了黑夜里的一个方向,然后抬脚走过去。 说实话,进入坦克的时候,丁城向来以精明的脑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看见一个女人,只露出半张脸,其余的都掩在了毛毯底下,身体蜷曲在座位上。手电被他安置在头顶上,他轻轻的爬进去,坦克里的空间并不大。 简单的拿湿巾擦擦脸,他也躺下来,头歪向有人的方向。 他想起来了,是那个女人。 丁城伸出手,沿着有人的脸颊,轻轻的上滑,手下滑腻的手感,爱不释手。慢慢用指腹拂过她的眼睛。 好像是有点不舒服,身体小幅度的动了一下,轻轻蹭了自己的手心,挨着毛毯,丁城有一种在摸一只猫咪的的感觉。 最后,自己的手停在了她下唇的位置,一点一点触摸着,从下缘,到中间微微凹陷的位置,然后停下来,用拇指往上刮,到达唇峰位置,在把她的唇口慢慢拉大。 看见里面洁白的贝齿,丁城的眼色暗下来。拿回手,把毛毯轻轻笼好。抬手关掉手电,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等到第二天,丁城已经出去一次,再回来时,发现有人还在睡觉,丁城也面露难色。他这一批准备出发了,就算现在她出去,也一定会被人看见,到不如直接开走吧。 丁城弯下腰,亲亲有人的脸颊,把毛毯连人带到自己的怀里,轻轻晃醒。 “有人,醒醒。” 林有人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见一张放大的帅脸。还有些意识不清醒,身上有些僵硬。 第 35 章 等她看清抱着她的男人是谁时,也难免吓了一跳。 “丁城,怎么会是你?”有人惊声呼出。 丁城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说道,“宝贝,你可小声点,被人发现了,就是以妨碍罪逮捕了。” 丁城一脸戏谑的看着有人,看着有人还想说些什么,就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乖,你往里面去,待会儿不要出来。”丁城说完起身爬出坦克,有人微微听见丁城和外面的人说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地面开始轻微震颤。 有人心里一惊,这是演习开始了? 她赶紧把自己塞到靠近坦克里面的地方,眼睛睁得大大的,从仅有的视野看见,已经开走的坦克带起来的黄土,四处飞扬渐渐模糊了视野。 丁城进来,被她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给逗乐了,伸过手捏捏她的脸,“怎么,害怕了?”伸腿跨进驾驶座,随着坦克的发动,整个内部像是经历了小型的地震,有人慢慢把身子靠近丁城。 呸,吓坏了?那分明是激动地,你看看她攥起来的的拳头,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就你一个人,可以吗?”有人爬到炮手位置转脸说道。 “难道让其他人看见,我还藏了一个人不成?”丁城头都没动一下说道。 “那我能当你的炮手吗?”有人语出惊人,手慢慢拂过面前的各种仪器,眼睛亮亮的,看起来跃跃欲试。 丁城这时惊讶的转过脸,看见有人居然把手放在火控系统的开关上,哎哟喂,这女人配火炮,冷艳哦。 “你会开坦克”丁城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相当拗口,她竟然会知道这些东西。 你看林有人这回又好像娇娇羞羞的点了点头,太挺不好意思的,“我爸爸会”看起来多得意的样子。 是啊,能不叫她得意吗,十几年都没在她身边,可不就是为了这些个东西。要说这些大家伙保不准在他爸爸心里比她还娇贵呢。 到现在上海她那卧室里,摆了十几个模型,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坦克模型,几精致诺。都是每年她生日的的时候给寄过来的。 甚至林斯远背地里还给她搞来了许多机密图片,对这些花花绿绿的仪器虽然是从来没在现实中触摸过,但是无论是书上,还是图片上,乃至家里超大投影仪上可都把这些东西,一丝一毫的部位都展现过。 这边两个主儿,相谈甚欢,颇有种知心知己的味道。 咳,倒真的都是能忘事的主。 那一边,这一溜儿坦克最前面一个里。 “哟,雷子,怎么没跟丁班长身边”坐在驾驶位置的高大汉子是雷大,操着一口东北话,大大咧咧的说道。 “班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叫雷子男人一边拿着望远镜观看地形,其实自己心里也怪迷糊的,这一坦克一人开,也不是不行,但今天怪了事情了。 平时训练的时候,可都是三人一个的,知道那辆是班长宝贝窝呢,还真叫人开上演练场了,怎么今天还就不能进人了呢。 这一个雷大,一个雷子,可是亲兄弟,雷大一股标准东北汉子的派头,又高又壮的,笑起来难得还有一股憨厚气儿,这雷子,旁人大都叫雷二,身形倒是比他个小一点,脑袋比他哥精明一点。 平时这两兄弟都是跟在丁城身边的,叫班长也是时间长了,没改口。入伍的时候,丁城凭着开的一手好坦克,收服了不少的弟兄。 何况这位新晋的丁主任可是一等一的侦查好手。 现在练兵都讲究特长强化,可这种什么都能露两手的可不多,丁城可真的有本事,真真从兵营里滚出来的兵疙瘩一个。 雷大重重吸了口气,说道,“没事,这两天就是热热身,后几天的才是重头戏。” 这话说完其他两人都有踌躇满志的意味。 真没错,这两天也就是远程打击目标,对他们还真是常规的不得了的练习。 后天,这红蓝两军的对抗赛才是他们不远千里来到这地方的目标。 第 36 章 很快这边参与演习的所有的队伍都已经集合。 看见雷大和雷二从前排的坦克上下来,李猛一声怒吼,“雷大,丁城去哪了?” 此时,雷大正要去找丁城,因为这里现在他们的队伍里有个人型喇叭,李猛。要说这位真的不愧他的名字。一位战绩硕果的指挥官,也是五大三粗的样子,偏有着一张斯文的脸,偶尔脾气有点暴躁,他的嗓门吼起来,一般整个营地都能听见。 所以下面的兵都偷偷叫他李喇叭。 雷大一听李猛的吼声,连忙小跑过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面色严肃的开口道,“报告,丁城主任还在后面,马上就到。” 李猛气的原地抖了几下,又跺跺脚,把头上的帽子一把扯下来,“快去给我找过来,小兔崽,什么时候,居然还不当一回事情,回去立刻把他那辆给我收回来,简直反了。” 雷大快步跑到队伍的最后,看见了丁城正从坦克上下来,连忙开口,“班长,李喇叭又在那里急吼吼的。” 丁城一听笑了笑,摆摆手,“知道了。”随后和雷大两人一起离开了。 在坦克里面的有人正在翻阅丁城留下的几本书,大都是些最新的武器介绍,甚至还有一本详详细细的标注了自己的心得的笔记本。 到这个时候,有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个人倒是真的厉害。有抬眼想了想,骄子必有骄人之处。高人一等的家世,唾手可得的资源,这些人确实有资本叫嚣。 李猛远远的看见丁城走过,倒是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人确实是他这几十年来遇见最好的兵,可惜了,家世真是耀眼,不能一直呆这军队里,这回倒是真的最后一次参加这种军演了。 丁城慢步走过来,然后站直身子,行军礼,“李队。” 李猛看了一眼,回身走向一个硕大的帐篷,“不用了讲究了,你赶紧过来。” 夜色慢慢袭来,弥漫的硝烟笼罩在西南方向的丘陵地带。推开迷雾,依稀可以看见远处的山头不时闪烁的火光,耳边统统都是炮弹爆炸后的回响。 驻地上空,战备警报响彻黑衣,全团安全撤回,战士都穿着迷彩服,不少人脸上还沾着灰尘。但是脸上都露出笑意。 值班员向李猛敬礼,“报告,野战队员全员集合,请指示。” 李猛回礼,“稍息,同志们,根据军区司令部指示,这次炮兵演习,完美完成任务。”话音落下,底下的人都高声欢呼。 李猛把手抬高,挥了挥,“但是现在,明天我们将迎来年度最重要的演习,我集团军将作为南军部队,与38集团军对抗,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战士们声嘶力竭的高呼,声音在宽阔的场地上回荡着。 李猛厉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演习就是战争,面对就是真正的敌人,我们要在战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战士们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夺得胜利。” 李猛发令下去,各队回驻地休息。 第 37 章 丁城回到坦克里,有人正在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伸手撩了撩她头发,没想到她竟然一下子把他手给揪住,嘟着个嘴巴小声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没办法,丁城靠近她,才听见让他哭笑不得的话,“我想下去上厕所。” 丁城揉了揉她的脸,笑笑,“一天都在这里面,没出去?” 有人面色难看,她倒是想出去啊,可是这来来回回的士兵,她生怕一下去就给逮着了,现在她憋得超级难受,动一下感觉都不行。 丁城一看,急坏了,连忙想把她带出来,不料她竟然推来了他的手。 “不要下来?想憋坏?”丁城心疼她,语气有点冲,到底是给急的。 有人一下子瘪了嘴巴,眼看着下一刻她能就给你哭出来,被你莫名其妙的拐到这里,我一人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一来还训我。 丁城看看,心里紧一下,过去抱紧她,“好了,乖儿,我不凶你,赶紧下来,你这样不难受啊。” 有人张张嘴,声音不知道有多小,耳朵红红,说完脸都给低下去了。 饶是丁城靠的那么近也没听清楚,双手捂住她的脸,慢慢抬起,头靠过去,轻轻亲了一下,靠在她耳朵旁边说道,“乖儿,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有人瞪他一眼,慢慢起身要下去。丁城赶紧自己先下来,在下面好接着她。 到了出口,丁城看见她两腿都紧紧靠在一起,忍不住笑她,又把手伸出来,抱她下来。 到了地下,有人弯着腰,曲这腿,抬头看着丁城,“到底是哪啊,我快忍不住了。” 丁城一手牵着她往一处暗地里走,“这里哪有什么厕所给你,去那边的树林里。” 有人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指着他,“你就是要害我,那乱七八糟的地方要是有虫子怎么办。” 这边驻地的探灯找不到,全靠着丁城手里不怎么亮的手电照着,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是几十米出还能听见巡逻的士兵走过去的声音。 丁城弯身搂着她,“我还能害了你不成,里面没虫子,那树林连只鸟都看不见了。” “真的?”有人这回觉得动了几下,尿意更明显了,难受的很,顾不上这些了。 “要不,我蹲在你身后,要是有什么虫子也来咬我,”丁城悠悠的说道。 这话差点叫有人尿出来,赶紧推开他,这真的是什么鬼话都能说出口。 “滚蛋”有人低声向他吼道,又怕被人发现。赶紧踱步到一棵树后面,解开裤子蹲下来。 却因为憋得久了,开始的时候都尿不出来,膀胱撑得久了,一下子收不回来,导致尿的过程中淅淅沥沥的,像个不停地滴水水龙头一样。 真难受着呢,有人突然被身边的黑影一下子吓得又给憋回去了。待看清楚,竟然真的是丁城。 “你个混蛋过来干什么,”一只手还窝在腰部,另一只手伸过去掐丁城的手臂,没想到竟然硬的和铁一样,反倒是自己下不了手。 丁城拿过还在想办法掐他手臂的手,“弄疼了,不是自己难受,我看你是那么长时间,过来看看。” 有人一下抽出自己的手,语气不好,“你快走开,你在这里,我···我出不来。”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丁城将手电倒扣在地上,瞬时周围都黑了下来,“没事了,马上就好。” 有人还在好奇马上就好是什么意思,下一刻,她简直觉得这男人真的是没脸没皮,不要脸的很。 他居然模仿小时候大人哄小孩子嘘嘘的声音,还就在她的耳边,她都替他臊得慌。 但没想到这一放松,她还真的就慢慢尿了下来,一下子小腹倒是没那么难受了。 尿完了,他还能递张纸塞在她手里,简直都叫有人不知道怎么说他,搞得有人又瞪他一眼,只是乌漆漆的,丁城倒是真没看见。 “这不是下来了,擦擦,赶紧起来了,蹲着你不难受?”丁城半搂着她细细的说道。 “知道了”有人语气一点冲,有些是气的,有些是给羞的。 第 38 章 到了坦克边上,丁城依旧弯下腰把她给抱起来送上去,随后自己一跨步上来。 进入里面,丁城把手电还是挂在头顶,看见有人慢慢挪着身体,小心的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停地揉搓。 靠过去,用自己的手包住她的小手,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低下头轻身问她,“还难受?” “嗯”有人身子放软似一滩软泥一样,靠在丁城的怀里。膀胱叫它撑得久了,小腹里面一丝丝的抽痛。 丁城看见她难受,把手伸进衣服了,放在她小腹上缓缓地转着圈揉着,热热的大手,弄着有人很舒服。 没多久,小腹就没那么难受了,脸上面色慢慢好起来,有时候还指挥丁城,哪哪揉轻了,哪哪揉重了。 丁城看见她确实没那么折腾了了,还享受起来了,真把他当成伺候人的了。把手伸出来,拿过边上他带回来的吃的。拿出个包子,递到有人的嘴边。 肚子上的热源一离开,有人的眼睛就睁开了,看见了还热乎乎的包子,赶紧拿湿巾擦擦手,接过包子吃了起来。 肚子真的是饿了,实在是压缩饼干不好吃。 丁城看着有人吃得香,红色的小舌头时隐时现,嘴巴吧嗒吧嗒的,还两手拿着,跟那小松鼠捧着个坚果似得。 “真的那么好吃。”丁城说完嘴巴过去,直接从有人的嘴边夺下一点。 有人顿时就怒了,手直接招呼到丁城的脸上,当然下手不重,“你没吃过?”语气倒是转了个样,好像真的是担心你没吃过饭一样,但是你紧紧的把那包子捂在手心又是怎么回事? “啧啧,没良心的,”丁城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慢悠悠的说道。 他肯定是吃过了,合着担心这边还有个娇气儿的,晚饭吃的也叫他不安心,随后去后勤那拿了几个好吃的过来。 “诺,真的没吃吗?”有人以为他真的没吃过呢,又赶紧松手,把手里的包子现出来。 “鬼要和你挣个破包子,”丁城松开手,瞧了一眼都被弄变形了的包子,一脸嫌弃。双手枕在头下,睡了下去,此时有人还坐在腿上。 有人也不管他,继续低下头,这下才慢条斯理的吃完剩下的两个包子,又拿纸巾擦擦手。 整个人全程都没开过丁城身上,真叫他给做成了人形软垫。 转来转去的丁城不起火才怪,余光看见又拿起书,翻开准备看。把手从头底下拿出来,伸手去够有人露出来的白皙脖颈。让她现在整个人都睡在了他身上。 “还看,这么暗,看成个瞎子。” 有人听见,竟然立即翻身,正面对着丁城,也亏的她能在这么狭隘的空间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 只看见她亮眼放光,“你真的是炮兵?”说话时双手就搁在丁城的胸膛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眼睛微抬。 丁城空出来的一只手顺着有人的背脊划过,最后落在翘起的臀上。手心倒是翻朝上,手指在臀上,一敲一叩的。 有人也不恼,整个身体晃晃,撒娇似得,“说啊。” 丁城盯着她,黑色的瞳仁好像快把人吸进去,依旧没有说话。 有人看着他不说话,又觉得这个姿势确实难受,头歪过来彻底的枕在了手臂上,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觉得你更搞侦察的,炮兵里面是不是有侦察兵?” 丁城这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头抬起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又躺下去默默地看着头顶的钢板。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懂他咧。 第 39 章 “你觉得□□之前干什么最好?”丁城突然出声问道。 真的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有人一下惊得头立刻转过来,和丁城对上眼,接着又软绵绵的转过去,但眼睛贼亮哟。 “我觉得这件事情,最好是在那天寒地冻的时候,喝酒,一定要是度数高的,不要好,就二锅头就行了,喝的肚子热,全身都热,衣服要一件一件脱,边喝还要接吻,抚摸,从体外弄热了···”说着自己倒是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了。 司汤达的作品里有一句话,敢讲极致猥亵的趣闻,而且是纤毫毕露,绘声绘色,机智和才华都要贬值百分之二十。 丁城这时好像有点理解许少青,甚至白逸和何东对着女人的意味。 这个女人还真是个宝贝,纯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艳气来活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雅起来可以是高贵的仕女一般,而此时她的嘴里能说出精致而俗气的话,却那么激荡他的心。 此刻丁城的脸上彻底浮上笑意,不是那种敷衍的,而是有心散发,这个女人有让他看中的资本。 “你还真是个宝贝,”丁城抬起头声音低哑的在有人耳边说道,神色浓重,手从有人衣服下摆慢慢伸进去。 此处和谐 第二日,丁城早早的从睡梦中醒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膻味,嘴角露出点笑容,看了看怀里还在沉睡的人。 轻手轻脚的收拾好散落的衣物,打来透气窗,留下纸条,准备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手被拉住了。 “怎么了”丁城回头看着还在睡意中的人,一只手还不住揉眼睛。 “你要去哪”有人似乎没察觉到现在的状况。 但是丁城倒是有一刻觉得像是古代丈夫外出参军,可怜的妻子在家门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情景。丁城及时回过神来,暗想还真是和这个女人呆的多了,脑子不正常了。 可惜他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他才真的觉得自己脑子坏了。 丁城背着一个硕大的军用背包,脖子上还挂着一副望远镜和一杆枪,一身迷彩,脚上踏着一双军靴,甚至脸上涂满了伪装油彩,极速奔走在茂密的树林里。 但是后面却跟着一个身形看起来小巧的士兵,正是乔庄装打扮过的有人,同样穿着一身迷彩,却因为太大,导致袖口卷了起来,甚至下摆也完全塞进裤子里,裤脚却又明显剪过的痕迹,脚上还真的穿着一双女士的军靴。 还真的是丁城冷着脸到女兵那给借的。大约走了接近两个小时之后,丁城才停下来,手拉过后面的女人,他觉得脑子有点疯,才会听了女人的哀求,竟然把偷偷她带入了演习区。 不过这路上,倒是没听见她吭一声,掉过头,才看见有人脸色有点发白,暗骂了一声,才这么点的距离,远远不够。 “喝一点水,别喝太多”丁城递过水壶,看着太阳与山头的位置,大致判断现在的方向。估计现在才进入演习区域四分之一,至少还要走一个小时,位置才能保证安全。 有人只是稍许喝了一点,不敢喝多,这路歪歪曲曲的,还有很多齐腰高的灌木,不少都带着刺,极为难走。 “可以吗,我们再走一个小时。”丁城伸出手,揉了揉有人脸,又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有人抬起眼,摆摆手,很大气,“没事,我可以。” 丁城看了以后什么也没说,示意她跟上。 ······ 第 40 章 有人躲在丁城找的一处掩体里面,她现在在干什么?她在看放在她眼前的无线电台。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浮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好像脑子里还能响起有规律的滴答滴答的电台声音。 有人还在仔细的回忆中,丁城拨开树枝,人趴下慢慢挪进来。掩体空间不太,堪堪能塞下两个人,好在深度还可以,有人头靠在了丁城的胸膛上,两个人呈现错开的姿势躲避在这里面。 丁城找的掩体很好,是一个的土洞,可能是之前某个动物留下的洞穴,虽然入了秋,但是周围都是还有不少依旧茂密的灌木丛,甚至还有不少矮树,为他们遮掩了不少视线。 “这是无线电台”有人看见丁城进来一直拨弄着电台,忍不住问道。 “嗯”丁城简单的回答了她一句。 他现在倒是不担心会被红方侦察兵在短时间内找到,而是害怕躲在里面的女人会忍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洞口有点低,阴暗,里面更是潮湿,这种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极有可能还会有不少虫子,甚至只是一只蚂蚁也能叫你难受不已。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一点点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视野越来越暗,丁城觉得太阳很快就会下上,一旦到了夜里,可能就会安全一点,但是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发现里面变得越来越冷,甚至这几个小时里,有人除了哼过一两声之外,就完全没发出声音,要不是还能感受到轻微起伏的呼气动作,他就要转过身去查看她的身体状况了。 “有人?”丁城觉得现在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便在仔细听了外面的情况之后,压低声音去和她说话。 “怎么了?” 好像声音还很清明,应该没事,丁城心里舒了一口气。 “抱紧我,晚上这里面的气温会变得很低,如果饿了,现在把包里的东西拿过来吃一点,但是还是尽量不喝水。”丁城一点一点和她慢慢说。 过一会儿,他感觉背后有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正在吃东西,他缓缓转动一下早已经僵硬的身体。 他曾经连续待在掩体里超过48个小时,那段时间里,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是巨大的考验,睁得眼睛,不眠不休。最后他甚至还“猎杀”掉七名“捕食者”。 而现在他只要成功守住电台,保证蓝军的通讯安全就可以,但是这其中要躲开超过二十个顶尖侦察兵的搜索。 而只有侦察兵才能了解侦察兵。 大概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周围也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洞里浅薄的呼吸声。 丁城感到身下的人在不停地小范围动着,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起,相互取暖,丁城又怕她冻着,侧身歪着几乎把她半个身子都搂在了胸前。 “你怎么了?”丁城低声的问道。 “有点痒”有人现在很难受,她觉得背上毛毛的,好像有东西爬过,想用手去挠一挠,奈何一动就会影响到丁城。 “痒?哪里”丁城有些皱着眉头,这可不是好事,看过她的皮肤,身上嫩的都能掐出水,就应该把她留在驻地里,倒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第 41 章 有人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挠,万一破了皮,在这环境里,感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没事,我能忍忍”估计是把头全埋在丁城胸膛的原因,声音有些闷闷的。 丁城知道她难受呢,又心疼她,确实不应该带她进来。 “乖儿,再忍忍这一夜,明天我们出去,好不好?”丁城腾出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柔的抚摸着。 人呐,只要思想上让步一点点,这行动上就得退让一大步,心疼这一回,你下一回还得继续心疼的,无论是你凡夫俗子还王公贵族都逃不过这个怪圈哟。 正当丁城准备将她换个位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沙沙声音,意识到有人来了,丁城的身体立刻紧绷了起来,手顿在有人的背后不动了,就连呼吸都尽量减轻。 有人好像也感受到,双手紧紧搂住丁城的腰部,不敢发出声音了。 一时间两个人的精神都极度紧张,只有互相刻意压制的呼吸声。 来的人显然还不止一个,根据脚步声判断,丁城估计至少有个三个人,大概纵横了一百里的演练区,现在就能搜索到这里,对方的速度着实够快的,就是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丁城自信自己的掩体做的够好,再加上现在已经夜色黑了,奔跑的了一天,精神再好毕竟会感到疲倦。 有人一边紧紧抱住丁城的腰,头尽量往他怀里拱,实在是静下来之后,背部的感觉立刻好像放大许多倍一样,痒的厉害。 察觉到怀里的人好像更加难受了,丁城手又开始慢慢的滑动,一边还注意听外面的动静。大约十几分钟之后,外面再次归于平静。 有人这是也渐渐放松身体,“是不是人都走了?”微微离开他的身体,轻声说道。 “嗯,应该走了。” 一听到确定的消息,有人立刻缓了口气,她这一开口,调子软又轻,无端让你能想到刚刚出笼的米团团,那柔和劲,弄的人心痒。 丁城没想到竟然是听声音,都能有种风情万种的意味。往下看了看,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还痒不痒了?” “还痒,你再轻一点,要是破了皮就不好了”有人心里还知道分寸,在痒也能忍着。但是如此黑暗的环境里,她有点产生了眩晕,脑袋可能还很清醒,但是精神方面却消耗巨大。 她迫切需要做些什么来改善一下。 “你给我讲讲这个东西吧”有人睁开眼睛,却发现她什么也看不见,用靠着手去触摸不远处的无线电台。 “嗯”丁城好像也觉得她精神不振了,他受过专业的训练,而她却不行。 “知道密码机吗?” “嗯” “世界上第一台密码机大概是在德国,恩尼格玛密码机是最常见的版本····” 大约是觉得不好听,丁城觉得有人拽了拽的他的衣角。 “丁城?”有人突然出声了,声音很小,但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就很清楚了。丁城觉得这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她的背上不痒了? “我听说,二战时候英军办□□电台腐化德国是真的吗?”此刻有人脑子里迷糊迷糊的,她就听见丁城不停地说德国,二战。鬼能晓得她能联想到这个上面来。 丁城脑子一蒙,说的都是什么啊。还没等他开口呢,这糊涂的女人又爆出来乱七八糟的话,这是脑子又不正常了,又像上回那样? 咳,她要是正正常常也,入不了您的眼不是? 第 42 章 “我看过,真的?”说话不知道多么笃定呢,看着两手就捞到了丁城的脖子,整个人像个巨大肉虫一样,贴在丁城的身上一点一点往上挪。 “你信不信啊,” “信,我信,你怎么了?”丁城要不是地点不对,他还真想扒开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上回就是,简直满嘴跑火车。 “我看过啊,是一个叫大卫·莫那汉的教授,他到英国国家博物馆里找的资料,在二战时期,英军就播放低俗很多东西,去干扰德军,然后散播谣言,动摇军心···” 我看你还动摇我的心呢,丁城心底怒吼着,说话就跟喝了酒一样,他倒是没见过女人喝醉酒什么样,要是真的喝醉酒都能和她这样,这得多糟心啊。 他怎么就会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认为她不简单,心机深重呢。屁嘞,就是个拎不清的小混蛋。 然后这个小混蛋一直在他身边撩火。 “别动了,再动把你扔出去”丁城一下子控住有人的手,压着声音说道。 唔,丁城真的想现在就把这女人扔出去。她的唇湿哒哒的靠在他的脖子上,差一点就能够到他的喉结。 他忍不住痒意,吞咽了一下,还像立刻给这女人指明了方向一样,慢慢的真的用温润的口腔包住了他的喉结。 丁城忍不住把头后仰,刺激太大了,本来一个软乎乎的女人就躺在你身边,还不停的乱动,甚至能感受到她一起一伏的胸口不停地磨蹭着你,曾经触摸过的,滑腻,柔软,一股脑子的记忆不停地闪现,暗黑,狭隘的空间,逼仄的,令人发狂··· 他知道她身体里住着个妖精,能叫她打破掩她身上的束缚,他不知道这是她生来如此,还是因为后天,想到这里,丁城的眼色却又明显暗了暗,这个女人身上有秘密。 那天去医院,医生虽然没有当面说,但是明里暗里都说明这个女人身上不简单,何况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医院里的人竟然都没能近身。 有点心疼她,都能看见这种浑浑噩噩下的脆弱不堪。 松开钳制她的手,从腰侧划过,解开军裤的腰带,拉出过长的衬衫,顺着衣摆上去,真的能摸到细细的小疙瘩,都集中在背上,两侧都还没有,再往下,很好,圆滚滚,挺翘的小屁股上也没有,说明这还不是过敏,要不得是全身都是。 “嗯”许是莫得舒服了,有人一下子□□了一声。 一下子叫的丁城,心神一震,顺势就在她露出的屁股上拍一下,没敢用劲声音不重,落手还闷闷的,“叫什么,把鬼招来。” “是你心里有鬼”小声嗫嚅着,我那么大了,还被打了屁股,到还有些不好意思咧。这会有人才不知道羞愧呢,背上又痒了,脑子里也开始混乱了,迷糊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说什么?”丁城简直不可置信,这鬼东西竟然敢顶嘴了。 用力把她往上一扯,顺利叫他就逮住那张鬼话连篇的小嘴。叼住下片唇,往里慢慢吸,嗨,这个胆子大的,他还没急呢,她的小舌头跟个探险员似的,跑出来,轻轻舔一下,又缩回去。 这样你来我往的,扯了估计能有十来分钟,真叫两人的唇瓣湿哒哒,红肿肿的,可惜洞里黑,看不见。 场景几混乱有艳丽。 丁城有些沉迷,这几天很多次,总是在这种时刻闭上眼,他不愿任何东西在这个时候分走他的注意力,他用全身心去感受,慢慢进入,慢慢被挤压的感觉。他乐意用一双眼睛换取,去记住这种夺人心神的感觉。 他能听见有人在他耳边长舒一口气,丝滑却又粘稠的,带着浓重媚味儿的气息,在他的脖颈,耳侧,萦绕,升腾。 一只手压在她的翘臀上,缓慢的,却用坚定不移的往下压,他的她的身体里,还不够,想要更加深入,深入。 她的双手还搭在他的脖子上,,两只白嫩嫩的双腿分开,腰肢紧贴在男人宽阔用力的胸膛之上,私密处紧紧结合,好像两个幼小的孩子一样,再也不分开。 色空之间,一塌糊涂。 这女人是他丁城的玉,盘在他身上,藏在他心里。 累的时候身外有酒,白的,黄的,红的,心里有个姑娘,小鸟,小妖,小兽,白黄红流进身体,小鸟小兽小妖踏着云彩溜达进入心里。 第 43 章 第二天,天明,丁城一夜未睡,他是很休闲,一手撑在脑袋底下,时不时注意外面的情况,然后又用电台向外面发送信息。 女人睡着了很安静,是个乖孩子。 丁城偶尔会摸摸她的头发,心里想着,这时候会感觉有一只小兽,在心头敲着,语气坚定的说,“认输吧。” 身边的人好像动了动,丁城低下头,女人一直睡在他怀里,眼睛睁开又闭上,然后像是经常在家里睡觉拱被窝一样,鼻尖靠着自己衣服蹭啊蹭。 丁城让她搞得差点笑出声了,这女人宝气。 你看她眼睛一点一点清明,估计脑子也回过神了,正好对上丁城的视线,依旧是漆黑的瞳仁,吸引人,但是看着神色好像不对劲。 竟然张开嘴,啊~~声音没出来,丁城就上手捂住了她的嘴。 还像反应过来了,但是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我~~” 丁城皱了一下眉头,怎么着,还不承认了? “结巴了?”丁城揪揪她的小脸,压着声音问她。 有人确实吓坏了,前几天再亲密,可没到这个程度,怎么又和他搞上了?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记得了?”丁城见她冷静下来,还以为又像上回一样呢,脑子不清明。 “你说在二战时期英国向德国发布含有□□内容的消息,然后···”丁城停顿一下,还考虑要不要把她那一套鬼扯的理论告诉她。 “嗯?”有人还在听他说话呢,好像慢慢都想起来了,这下给她羞得。 脸看着就红起来了,这下坏事了,搞了个许少青就不得了,怎么又来个丁城呢。 一下子懊恼的,把头又埋进的丁城的怀里,瓮声瓮气的说,“你别说了。” 丁城看着那能红的滴出血的脸庞,连带着耳朵到红透了,笑了笑。 这个傻子哟。 傻子长得漂亮吗?是漂亮,但真的没到那种惊为天人的地步,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杂糅在一起,就叫人移不开眼睛,娇,媚,纯,她还傻,呆,能让你怜心。 丁城当然记得,那一晚四个人的疯狂,但也是真的是凉心的东西。 完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发他们,她当真能在下次看见你,容颜欢笑, 但和你绝对是半分关系没有。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人你得和她磨,你得比她更心狠,也更伶俐。 要么许少青那样一个人能和她折腾到现在? 继而这个女人还有一个非常严重的缺点, 喜新厌旧, 这个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到她这种地步的真不多, 你看她好像什么都听你一样,任由你折腾,但是转眼就是一点留恋没有,断的一干二净,甚至于不屑与你纠缠。 这女人有个至交的闺蜜,也是个奇葩人物,叫茉莉,名是不是挺俊的? 还是个大学老师,专攻外国文学。说起胡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大学那会儿,没事就在一起,胡侃一通。 有一回,茉莉曾经借了一名人的话来形容有人, 女人放荡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对任何有点味道的男人都感兴趣,另一种是只对一个男人有兴趣。茉莉直言,林妹妹是第二种, 我们有有啊,属于第一种。 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一旦你让她感觉到兴趣没了, 哦,她保管你连你长什么样子,第二天都不记得!! 丁城倒是更下定了决心,这样的女人,上哪再出来一个?和她扯定了!! “哟,怎么想起来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好意思说这些,啊?” “叫你不要说了,还要不要脸?” 有人瞪圆了眼睛看着男人,这男人看起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这话? 丁城笑了笑,其实心里还想和她在这么说下去,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了,天已经亮了快一个小时,得立即转移地方。 “好了,乖,我们先出去,这里不安全了。” 真的很帅气,利落的把背包背在身上,拿出地图,靠在树上,嘴里还咬这笔盖,在纸上写写画画。 有人看着他,微笑着,说实话这个男人很不错,大气,又潇洒,敢做,搁在古代就是一个枭雄的的人物。 人也罢,花草和生物也罢,凡是过度想表现自己,就会使观众扫兴,减弱了它本来所具有的魅力。而丁城绝对是能把握这种度的人,他不仅能够把握自己,还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凭借这种能力,把握住有人。 丁城将手上的东西一把交给有人,“乖,交给你一件事情,看见那个山头没有?”丁城指着不远处山岭。 此刻有人是邋里邋遢的样子,头发还好,用手指抓抓全部绑成高马尾,用帽子压得紧紧的,但是身上哟,鬼混了一夜,都沾上了泥土,脸上的油彩都糊了一脸。 她顺着丁城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起不远,凭有人的脚程,半小时才能走过去。 “你想让我转移视线?”看着丁城给她的东西,打火机,望远镜,还有枪,傻子低着头慢慢说道。 丁城看了看,果然不负他所望,这女人骨子绝对伶俐和大气。 “是,拿着它,会玩吗?” “嗯,” “到那里,点一把火,不用太大,火起了之后等几分钟就灭掉。” 有人依旧眉眼平平,但是嘴角的笑容不减,“可以,” 这女人心底住着一只小兽!! 第 44 章 丁城背起电台向着反方向极速跑过去,目标直指红军司令部。 而有人一身轻松地,向着那她那小山坡进发。 殊不知这一分别啊,再见面已然是一个月之后了。真是叫这丁少爷,疼的肝胆俱裂啊。 呼哧呼哧,一路快走,有人脸上还真是深深染上了红,咳,脸上还糊了油彩呢,一般人他还很看真不出来。 眼看还有,嗯?不超过一百米,有人此刻心里叫一个激动,你看她手里摸着枪,手心里都出了汗。 小时候就看过那一群阎王偷偷溜进训练场,偷拿人家新兵蛋子的枪糊弄一番,对着靶子就一番胡乱射,回家挨了打,第二天绝对是各自挂彩,但是依旧相互之前攀比,诶你昨天打了几枪?中靶没有?能有五环? 只要是个雄性动物,都对杀伤力强的东西感兴趣,无论什么年纪,小到一把心爱的弹弓也能称得上一件武器,大到向丁城这样搞个坦克私藏的。就不要说像那种战斗机的,还是军舰的,那些是要勾起骨子里血性的。 膨的一声,坏了,叫这个女人激动,掉进山沟沟里了不是,还叫的那么大的声音,哈,夸张了,但是也叫她连人带滚的下去好几十米远咧,也幸亏地势平坦,也没个尖锐的石头啥的,要不这种活活要人命呐。 这么大的动静,不被人发现才怪,离那山头同样也有百十米远的高宗也听见了,这边百米,那边百米的,要说这里树木杂生的,不一定能发现,但是巧了,两人成个夹角呢,其实高宗早就发现她了,盯了能有二十来分钟了,但是他也奇怪啊,这女人谁啊,误跑进来的? 也有这种情况的,附近有些农户不知道,误入进来的。但是眼神再不好,这明显是个穿军装的啊。 先盯着,这人看样子也是个什么都不懂得,连个基本的掩饰都不知道,带他正想靠近看看的时候,啧,一身惊呼,竟然是女人!! 这一滚哟,有人觉得差点把她的肋骨给膈断了,倒下的一瞬间,她还能想起来把枪给抱怀里呢。 嘴里吃了一口泥,帽子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头发上沾了不少枯枝树叶的,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被剐蹭了不少,皮肤又娇嫩啊,艳红艳红的。 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脚一定是个崴了,脱下鞋子,果真的,脚踝那块立即就红了,不出一小时,就能肿起来。 眉头一皱,自己是个医生呢,能处理,但是她怎么爬上去上去才是个问题,坐在地上,这下才看清楚,这是个斜坡,坡度不大,但是没有大的树木,只有些上面掉落的枯枝落叶的,估计以前可能这边塌陷过,底下堆了不少泥土。 有人看看又低下头,拿出脖子上挂的水壶,到一点在脚踝上,将就一下先冷敷,要不能肿的更加严重。 明显的,这只脚是不能再用力了,就连脚垫地,都疼得钻心。 也算有人顽强,蹦蹦跳跳的,找了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树棍,可惜没办法断开,上面还连这个不少树杈呢。 高宗从另一边过来了的时候,就看见这一个情况,一个傻得分不清楚的女人,脸上不知道怎么糊的满脸油彩,手上?哎呦喂了不得了,还拿着一杆95式突击□□呢!真是难为了那么重的枪,居然在她手里用来,砸树枝?!! 高宗要不是时间不对,他真想笑笑,哪里来的傻女人?呸,还不是你们家的那个宝贝疙瘩哟。 高宗几个大步就下去了,端起枪,想从后面给她来个偷袭,其实有必要吗,真没有,高宗就想看看她能使什么反应,不得说,刚才那一声尖叫,还有点耳熟呢。 好啊,女人真的傻不拉几掉过头来,也真的不负所望,给高宗一个大大的惊喜哟。 “有人?”这一声绝对包含着惊喜大过惊讶。 真叫高大校难为了,那张现在糊的乱七八糟的脸,也能让他一眼给看出来。 傻女人正叫这死重的枪,搞得心烦意乱的,听见后面沙沙的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正想掉过头一看,啧,看见什么? 一个男人! 前面说过,这个高大校绝对清疏冷峻的一枚人物,怎么和这边搅和在一起了呢,原来是高家也有意向北进军的意味,高家不缺这些星星杠杠的荣誉,南北演练?蓝军特殊嘉宾,观摩陆军实战演习的。 打着进修名头,北上摸查情势的名单里赫然不还有个白逸和许少青嘛。 所以啊,很多事情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管你是强龙,还是地头蛇,都要过来走一遭的撒。 第 45 章 有人还真给呆住了,一脚站着是真的累啊,她想坐下歇歇咧。一看不是红军的,心给搁在肚子里了。 高宗疾步走过去,扶着摇摇欲坠的有人。 “脚受伤了?”高宗一眼就看见了,一只脚连鞋子都没穿呢。 赶紧蹲下,扶着她坐下来,有人呐,合着还是亲表妹呢。 那位姨还真是只有小时候看见过,早不记得了,说起有人的一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母亲大人回回说起来,都是眼泪巴巴的,真是可怜,身边就有个亲叔叔咧,小时候又是极其怕生的,都没来几回高家,一来都是那位谪仙一样的叔叔送过来,真是半步都不离身的。 磕磕绊绊的也算是长大吧,没想到,这才刚刚和父母团聚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的确让人心疼。 也算是知道在上海,和那一帮人扯不清,但是根本上高宗不认为是有人的不是,到底可怜的形象先入为主了,何况两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他还真是她唯一的哥哥。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人一下子像是找到了组织似的,不知道多兴奋呢,高宗耶,小姨家宝贝儿子,其实自己也没去过几回呢。但是架不住人家实在太出名啊。 有一回她听见那边叫他什么,三儿?多惊讶啊,这么清疏冷峻的人物,名字竟然是这样? 咳,倒是是她误会了,排行老三呢,家里叫着亲切,可不就是三儿。 到后来了,有人每次看见他的时候,就三三,三三的叫,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可把高大校底下一号人都看傻了,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女人。 “腿还疼,能走吗?”高宗根本就没搭理她的话,眼睛全盯在了,有人的脚上,幼足,白皙,鲜嫩,脚趾头冻着红红的,脚踝处有些肿起来的,但是看着好像还不严重。 看着看着好像就入了迷一样。 没人知道这位高大校是个恋足癖!!这比许少青的□□低下还隐秘,着实叫人惊奇,其实很多人都有一些小癖好,但是高宗知道自己的相当严重。 说真的,一位大校不可能见到中意人都去看看她的脚,所以即使这种癖好非常严重,但是他还真的没有看过多少女人的脚。 所以啊,这下子坏事鸟。一双脚就搞定一个冷美人哦 有人还去折腰呢,就看见那位美男子,小心的抓着自己的脚,就跟看稀世珍宝一样咧。 “表哥?”有人忍不住出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一个堂堂还穿着军装的男人单膝跪地,揪着你的脚,还用那种眼神,是滴人都忍不住了。 一下子,就叫高宗回神了,脚还在自己手里呢,脚真的不大,估计也就是37码左右,脚底还肉肉的,背上白皙又娇嫩,脚趾润滑,有点冷,都蜷缩起来,能够清楚的看出,静脉和动脉的走向,又不是那种很明显的。非常漂亮的颜色,青紫交错的。 “能走吗?”美人依旧神色清明,思维清晰呢。 “不能,可能有点韧带拉伤。” 高宗抬眼看了一下,知道有人是个医生呢,这样说了,就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先带你回去,你不能再呆在这里,”说完解开身上的背包,放在地上,半蹲着,好让有人爬到她的背上。 “不行,我还要爬上去。” 有人断然拒绝了,自己身体她还是有数的,现在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她还要上去点火咧。 “上去,你是蓝军?”高宗转过身扶着有人问道,没想在这里询问她的事情,现在他就担心她的脚呢。 “嗯,你知道的,丁城这次也在里面,他我要上去山头上烧把火,”有人说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还干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呢。 高宗看了看,凭着对这次参演的人员了解,很快就知道了她用意。但是居然是和丁城在一起的? “行,我去帮你,你在这里做好,我待会就回来。”高宗淡淡的说道。 “嗯。” 说完有人乖巧的坐下,这男人也帅咧。大校啊,身上还有一股和她谪仙叔叔一样的清冷禁欲气息。 两个人缓缓地走在树林间,有人趴在高宗的背上,然后她的背上又背着高宗的包,两杆枪都在高宗的脖子上。 这样的场景很迷人心哦,一个冷峻军官,背上一个女人,山水之间,上下起伏,时隐时现。 “表哥,你说蓝军会赢吗?” “应该。” 高宗往上托了一下,路上没有遇见其他人,那把火至少目前看来很成功,接下来应该就看丁城怎么样了。 说起来这演习也很简单,就像抢军旗的游戏一样,丁城用了调虎离山记,尽管不会拖延多少时间,但是有时候,胜负之间也就仅仅那么几分钟。 而丁城又兵行险招,想要擒贼先擒王。所以如果他能成功的,不出两个小时这次军演的最尖锐的部分就结束了。 最后有人并不知道演习的结果,因为她昏迷了,被紧急送往北军总。 第 46 章 事情是这样的,正当他们即将到达,处于中立方的战地医院范围时,注意是,即将到达。 有人趴在高宗的背上,颠啊颠,称得上美人在怀,外加上在洞里的睡眠质量的确不高,所以她困鸟。而高宗看见医院就在眼前,心里也松了口气,就允许有人可以在他背上睡觉。 就在有人喜滋滋搂着美人表哥的脖子准备小眠一下时,突然眼尖的看见一个男人,躲在他们右侧一棵树后面的,真的很近,一百米的距离,端起了枪,正对高宗! 叫也来不及了,有人一个用力挣脱高宗,借着力道将高宗往一侧掰倒。可怜有人的脑袋这回是真的磕地了。 一枪打空,高宗也反应迅速,拿起枪朝着右侧给了一枪。紧接着就翻身拉起掉落一侧的有人。 事情大条鸟,一摸后脑一手的血,人也晕了过去。咳,有人这回遭大罪了。 高宗轻轻抱起有人,面色惨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手在轻轻打颤。 “快给我准备一辆直升机,打电话给医院,再找个医生过来,”高宗还在有条不紊的发号施令中,多少人在旁边哦,看的心惊胆战。这位可是高大校?怎么这样着急? 一架武直10很快从起飞,轰隆隆的响声,掩盖不了地面人员的说话声。 “高大校这抱得是谁?脸色那么差,” “不知道,好像还是个女兵,流了不少血,” “这次演习里面有女兵?” “对啊,这次演习里面哪里来的女兵啊,都在驻地里呆着呢,” 高宗站在手术室外面,面色严峻,秘书陈元递过手机,用口型说着,“是李队。” 高宗看了一眼手术室依旧亮起的红灯,接过手机。 “李队,” “嗯,有个战士受伤,叫林有人,” ··· “她是随军医护人员?” ··· “这事情还劳烦李队去问问丁主任,” 陈元站在高宗的身边,明显感受到自己这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位平时可是不漏山不漏水的人物。光是听说话的语气,能听出高宗对那位丁主任的敌意,是里面这位的缘故? 高宗挂了电话,低头好像还思考着什么,随后拨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妈,嗯,是我,我遇见有人了,” “在北京呢,您过来吧,有人的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林叔应该还在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 陈元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哟,夫人要来京,夫人竟然知道这位?不对,这名字耳熟,太奇怪,谁家孩子叫有人啊? 突然,陈元反应过来,这不是上海那家的嘛,怎么在这里?看样子这伤的不轻啊。 “陈元?” “诶?” “去查查看,之前南京那边发生了什么?” 高宗想着,林斯远去了国外,不可能还无缘无故的把有人送到北京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可他没想到这场手术注定是要做不安稳呐,没到两个小时呢,里面突然出来一个老医生,面色焦急,“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高宗一步上前,“我是,” “知道这妞儿之前有脑膜瘤吗?”老医生一口标准京腔。 高宗当场被震得说不话来,什么瘤,好好地,有人脑袋里怎么会有肿瘤呢。!!“您说清楚,什么脑膜瘤?” 老医生看了一眼前的男人,身上是换过的一身军装,面容冷峻,这么年轻就是个大校? “我在妞儿在一处脑神经里发现了纤维性脑膜瘤,之前是用伽马刀?” “是的” 高宗皱着眉头,这么会有这些糟心问题正想询问什么是纤维性脑膜瘤,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转身一看竟然是胡谨。 老医生抬眼一看更叫人惊奇了,居然是堂堂少将。 “这么说,你是知道这妞儿的状况?”老医生到底见多识广,没被吓住。 “是的,她这个已经很多年了,” ··· 第 47 章 几个小时之前,胡谨一行人坐在导演部里,安置在两军指挥部十几个摄像头,详细的记录所有的过程,结果很明显,蓝军胜利。 正想出去宣布结果的时候,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小士兵,急需调令一架直升机? 听说有女战士受伤了,昏迷不醒,还听说还有个大校在旁边亲自送去了。 再了解情况,她竟然是误入演习区,意外受伤。从小小的监视屏里看见的情况,胡谨惊得立刻站起来,竟然是有人,他看见了,那张被油彩糊了满脸上还占了血迹,简直刺伤他的眼。 顾不得其他人惊讶,快步走出去。 “赶紧备机,那辆直升机去哪里了?追过去。” “首长?这···” 在一旁的人心里都有疑问,这是怎么了?一个大校惊慌失措,这位少将也··· 天色已经晚了,北军总301里一处病房里,所有的人都一言不发,裹着纱布的有人闭着眼睛睡在床上,面色苍白,高宗坐在一旁, 刘姝画坐在床边,手里抓着有人手,一脸的着急。 “小宗啊,这有人怎么会这样?这孩子真是的,诶,”刘姝画一脸心疼的看着有人,姐姐天性善良,最爱这个女儿,可惜啊整整十五年,在一起的时间都没多少啊。 高宗站起身来,神色严峻,弯下腰帮有人掩了掩被子,“妈,您也别担心。” 接下来,高宗自己也没说话,这一昏迷,医生说明天早上能醒,可是那个脑膜瘤又是怎么回事,林教授究竟清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外边的那位少将,他不是没听说过,胡谨啊,胡少将,权利圈子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之一,听说这位身上也是迷雾重重的,未婚却又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但是却不妨碍人们对他的赞赏,用兵如神,大气磅礴,可他这样的人怎么又会对有人的事情这么清楚? 想到这里,高宗的面色更冷下来,难不成这次来北京,是因为这位的缘故?林教授也知道他的存在,甚至比起高家,他更愿意把有人交给这个男人。 走出门外,男人果不其然还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可能也是秘书之类,手上还拿着一叠文件。 听见高宗的脚步声,胡谨掉过头来,接过旁边递过的一件文件。 “这里是有人的病例,需要的话,就拿去吧,” “至于我,林教授来了之后会告诉你的,”胡谨看见高宗接过文件,快速的翻阅着。 他那边也查到了事情的原因,高家,他也略有耳闻,没想到竟然是有人的表哥。 高宗简略的翻看了一下,具体的很多医学名词他并没有看懂,只能了解这种脑膜瘤是良性的,但是十几年前就有了!! “首长,电话。”站在一边的男人递过来一只手机。 应该是驻地的电话,高宗看着胡谨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没事了” 胡谨接完电话,继续说道,“有人就先在这里住下吧,驻地那边还有事情,你在这里安心,那边我会处理。” “好,”高宗也爽快,这个时候他能脱身而出是最好,而且这位处理事情,的确让你放心。 要说现在躺在床上那位在干什哟,怎么一跌还就睡过去了呢。 医生说这不是昏迷,但是人怎么没有及时醒过来,也不是很清楚,先观察着,伤口不是很大,但是是否有脑震荡还要醒了再看看。 这天晚上,帝都城里,依旧歌舞升平,彻夜辉煌,而在北军总住院部6楼最东边的病房里,伴随着浅浅的灯光,只有那起伏均匀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第二天早,刘姝画就带着炖好的汤来到了医院,高宗来开窗帘,一早的阳光还很柔和,难得这天也能看见蓝,阳光透过窗户,一半洒到病床上。 “这有人怎么还没醒,医生在哪里呢”刘姝画过去摸了摸有的头部,回头问道。 “已经来过一遍了,”高宗垂下眼睛也看着病床上的人。眼睛狠厉,甚至连拳头都攥紧了,指尖深深的陷入手心,没想到竟然出这种事情,这次居然还是因为自己牵连她遭罪了。 那群人杂种,不可饶恕。 刘姝画将手里的保温盒放下,又心疼的看看有人,转身对着高宗说道,“你在这里,我和阿姨去买点东西去,” “嗯”高宗点点头。 第 48 章 走了没多久,高宗也顺着床边坐下来,说实话他与有人其实没那么熟,接触并不多,但是偏偏昨天那一下子,就像着了魔一样。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详,白皙的脖颈露出,刺眼又挠心。又想起了她的白嫩嫩的一双脚了。高宗真的把手伸进被子里,有人侧着睡,那一双脚就在被子边缘,稍稍揭开一点就能看见。 粉润粉润的脚趾头,真的很像小孩子的脚,圆润,又小巧,他忍不住把脚轻轻托到他的手上,此刻,却听见一声轻呼,“三三?” 霎时抬头,有人眼睛已经睁开,一脸惊讶的看着高宗,又看看他手里自己的脚。动了动脚丫子,但没缩回来。 要说这种情况放在一般人身上,可能还显得特猥琐,但是高宗是谁啊,面如莲花,清疏冷峻,妥妥一位美男子啊。何况一身军装,生生叫那气质哦,不似凡人呐。 高宗淡定的将手里的一双小脚放回去,起身弯腰,按下床依侧的按钮,将病床抬高一点,接着拿一个靠枕塞在有人的背后,淡声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人全程像个小傻子一样,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位哦,太帅,太禁欲。 高宗这下才发现有人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对,又要起身看看她后脑包扎的伤口,但是又想起什么,坐回去,看着她的脸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高宗排行老三,小时候兄弟之间,也就是三儿,三儿的叫,再大一点可就没人叫了,一来确实长大了,二来,你就是光看这样的人,那土里土气的小名你也叫不出口啊。 但是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三三?!! 真的,中国可能是唯一在称呼上最有研究的国家,熟的,不熟的,熟到什么程度的,老的,小的,地位高的,低的,父母,朋友,兄弟,亲人,甚至情人都有一套说法。 怎么叫,全名?单字?还是取一个字重叠? 举例,如果叫全名的,对于男人,或许是交情一般般朋友,也能是家里的长辈,而女人呢,里面有一种最值得让人琢磨,就是女人的矫情,我才不管你兄弟是怎样叫你,还是你在什么样的职位上,就要叫你全名,连名带姓的,叫的时候带点羞意,生气的跺跺脚,扭扭身子,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在里面。 只是这“三三”从有人嘴角出来啊,无端让人觉得显着亲密,而且你会猜想,这肯定是是男人和女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独有的两个人之间的称呼。 即温情又艳丽的叫法。 你看着有人在看什么呢,难道这男人不是高宗?自己不是一直这样叫他的吗?难不成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这小傻子看看男人,还真的觉得自己认错人了,脸蛋一下子红的,连带着耳朵红透了。几小心翼翼的问着,那眼睛扑闪扑闪的,“你不是叫高宗?” 高宗这样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怎回事,这是跌傻了?但是这面上依旧平平静静。 “我是叫高宗。” 你看她听见这样的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像认错人这还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呢。 咳,这货哟,脑子真的出问题鸟。记忆混乱了!!完整的保留了,十五岁去北京的记忆,但是从那之后的事情,忘了? 没有,但是完全乱了套!这下子,这小赤佬不给你那生活给搅得天翻地覆? 怎么个乱套法儿呢?全照着她自己的想法子咧。 你且看看她是怎么补出她和高宗这位表哥的故事的。 在她的脑子里,和那美男,那绝对不是不熟的状态,而是太熟了,熟的不得了,好不好。 高宗,这名字最挠心啊。 第 49 章 哪个朝代不来个什么什么宗,给自己挂高帽子。有人认定的高宗,是唐朝的李治,李世民的第九子,和他老子的女人乱扯的那一位。不过有人没空关心皇家这破事儿,她独独迷李治的小名,雉奴。 太艳丽,好不好,一个帝王啊,怎么这名字里带着一个奴字呢? 这里的门道太多了,雉是什么,野鸡,史上还有一个女人名字里也含了这个字,没错正是吕雉也。这位也是神乎的人呀。 有野史这样说,长孙皇后在怀李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位捕鸟人捕获了许多野鸡,斑鸠其中还有一只鹦鹉,在集市上叫卖,一个男孩掏出一锭金子买下了这些鸟,然后当中放生了。 那只鹦鹉飞过崇山峻岭,一直向西南方向飞去,直到不见踪影,众人很惊讶。长孙皇后醒来就喊了一声,雉奴。后来李治剩下来之后都叫他雉奴了。 但是最最符合事实的解释应该是这样的,皇室子女的小名里一般都会含着动物的名字,而最最艳丽的奴字,在那个时代有很多意思,有爱称,也有轻蔑的味道,像是奴隶,奴才,奴婢。 那么作为一个皇子,李治当然取爱称一意。 可是时代早过去了,奴啊,现在也只有那后面一个意思了,但是搁在一位大校身上,还是如此清冷,充满禁欲气息的人身上,何等的艳丽啊? 她和高宗那是绝对的亲密,还是她的哥哥不是?但是里面夹着这样一种想法,她从来不愿意叫他哥哥咧,人前几个乖巧,叫雉奴,肯定不可能的撒,所以就叫你三三,满足我的恶趣味咧。 这下子放松了,是就好了嘛,还摆出一副咱两不熟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有人想着想着,嘴巴就撅起来了。 别说这脑子一乱,就连性子都给反了。 你看那女人眼睛朝你一瞪,身子扭扭捏捏的就要起来,她要上厕所拉。 高宗连忙过去搀着她,脑子还不好咧,虽然她到底在说什么,高宗也是一头雾水的。 “你要干什么,我来?” 有人坐在床边晃悠着她的腿,两只小脚丫子荡阿荡的,简直当到高宗心坎里去了。 “我的拖鞋哪呢,我想去上厕所。”你看着她多放松,两只手还撑着床边,两只眼睛看着你啊,眨呀眨。 高宗看了看,时间那么紧张,现在哪有拖鞋给她穿,顿了顿,又看看两只脚丫子。 “我抱你去吧”到底是神人,没一点尴尬,骨子里卓然大气,说抱就抱。 你看看那傻子,还真的把她手打开,像个小孩子要爸爸抱一样。 这下这就为难了,人家小孩子两腿能缠在父母的腰上,双手搂着父母的脖子,下巴磕在肩头上,很适合,但是人家那是小孩。你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姑娘也要这样抱!! 不过高宗此刻真的就体现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顺着她的特点来了,弯腰来,有人就把两手从他脖子后面一交叉,他两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还托在她的小屁股上,起身就走向卫生间。 把她放在马桶上,转身离开,帮她关上门。 那傻子还傻不拉几的坐在马桶上呢,心里还想着三三的身上的味儿真好闻,屁股妞妞,好不容易把裤子蹭下来,低头看着看着,坏了,她感觉大姨妈要来了。 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纸巾,就去擦擦,还真的见红了。这下坏事鸟,难不成真的叫三三帮她去买,你还别说她还真的敢想啊。 你想啊,那样一个俊逸的军装美男,手里拿着女性用品,而且你还知道是为了你,那该多迷人呐。 想着想着傻子坐在马桶上,发呆了。 高宗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好?敲敲门,“有人?” 一下子把傻子吓得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怎么办?难道真的叫美男帮自己买,哈哈你看她那嘴角的笑容,这都遮不住。 敛敛心神,有人装出一副变扭又难为情的样子,几个艰难的叫了一声,“三三,你进来。” 要说高宗在这门外想什么呢,他在想这有人脑子是好像有点问题,记忆出错了?要说大神就是大神,猜的分毫不差。 进来了,高宗就看见那傻子并拢双腿好好坐在上面,也不怕一不小心掉进马桶里去。 但是她竟然裤子没穿?!! 甚至再仔细一点腿间黑乎乎的东西都能看清楚。 这不是作孽哦。 还没等高宗说话,你看那傻子说了啥。 “三三,我大姨妈来了?” ??!!高宗觉得这次有人脑子可能伤的不轻。好好一个清疏冷峻,出尘绝世的美男,活活被这傻子糟蹋了。 高宗淡定的看着有人,说不出的沉稳大气,美男竟然还笑着说,“那我帮你买?” 有人听到简直乐坏了,那是急忙点点头,合着像一个小鸡啄米一样。你看吧,这回你能帮她买这玩意,以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哪会不要你为她买哟。 第 50 章 高宗当然不会傻到去楼下的超市真的为她买这东西,卫生间的马桶上没有垫子,她穿的那么少,坐那儿,久了,可能冻着。 咳,高宗走出去自己也在心里笑了起来,这样的性子也未尝不好。除了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傻乎乎? 罢了,罢了,自从车祸,她好像再没这一样放松过,那般纯粹的,肆意的说话。 傻子每天乐悠悠的在医院里,住院就和度假一样,搞得多轻松自在,一个后脑勺的伤,愣是住了小半个月。 林斯远在有人住院三天之后就从国外赶回来,看看脑袋上还裹着一圈的白纱布,不知道心里多心疼呐,住就住下吧,那边的工作也说一声,暂时缓缓,这脑袋哟。 胡谨坐在医院一个办公室,两腿微微分开,双手放在膝盖上,倾着身子,看着有人的检查报告。 “林叔,有人这是?” 林斯远在回来之后,也发现了有人一些不同之处,好在记忆并有完全混乱,好像只是针对某些事情。比如说,她还能记得林斯潼和刘姝棋是出车祸去世的,但是忘记了自己曾经也在车子上她并不存在随他们去北京之后的记忆。 可怜林教授心里更加心疼了,我家可怜的有人诺,就算是糊里糊涂中也不想记得这个伤心哦。 周围人也心疼她,反正没什么大碍,就这样也好啊。忘了,就忘了吧。 林斯远摆摆手,心里多难受啊,“没事,她就是撞着脑袋,一时间没缓过来,那颗脑膜瘤还是找个时间···反正再看看吧,这样子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是知道了,为什么偏要跑到坦克那边了,那是他爸爸多少年的成果,诶,这意识里就从来没放下过。 这回这傻子正坐在楼下晒太阳呢,弟弟外加忠犬,陈小少爷坐在一边一手拿着个小剪子,一手挑着头发,对着阳光给她一根一根剪开叉的发梢。 两个坐在那里不知道多和谐呐。 傻子手里还拿了一本书,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还是西班牙语的撒。你看看傻子微微抬起头,“小北啊,你知道这本书吗?”那慵懒模样简直让你看了都要唾弃的。 陈小少爷瞥一眼了,眼神淡淡,面容确实笑着的,姐姐脑子坏了,倒是更拧巴了,这话还是茉莉姐过来之后,再仔细观察了傻子一天之后,郑重其事的对着陈小少爷说的。 有一句,茉莉曾经说它很适合有人,“你挺悲观的,但是不彻底,所以才拧巴。” 现在哪还有悲观哟,但是拧巴劲倒是更上一层楼。 前几天,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想起来着要看书咧,在医院底下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了几天的麻将,也不知道这脑子真坏假坏。 但是要看书,还不容易撒,要什么给你找去。咳,非得做幺蛾子,必须原版,这位作家都去世十几年了,哥伦比亚人,原版哪里容易哦,这中文正版还是近几年才发行的,国人都看了二十年的盗版了。 再说,那西班牙语,你能看得懂? 但是,罢了罢了,不和你这个傻子计较。西班牙语就西班牙语吧。还特意从北外找来一个学西班牙语的小孩,让人家每天抽一点时间来医院,为的就是她能够接触到正宗的西班牙语咧。 傻子把书遮在脸上,书她肯定是看不懂了,但是这歪歪曲曲的异国文字,就是吸引力撒。呸,这女人骨子就有点崇洋媚外的思想。 “这书里有一个绝世美人,蕾梅黛丝,她二十岁还不会读书写字,不会用餐具,小北你说她傻不傻···”说话的傻子波的波的说个不停。 第 51 章 陈小少爷像个乖巧的男宠一样,慢条斯理的挑出一根头发看看,有的剪,有的不剪。这活干的竟然顺手!!从小到大,不知道为她剪过多少回咧。 她头发留点有点长发尾容易分叉,又不爱借人家手,自己还懒,以前都是隔一段时间洗完头,就招招手,“小北,小北,侬给我剪头发呐。”合着就跟使唤小厮一样。 这个时候,陈小少爷心里暗道,“我不知道她傻不傻,但是你傻。” 他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物的,因为有人很喜欢,喜欢到能背下她出现的所有章节。甚至很多习惯如出一辙。 能花上几个小时每天洗澡,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不规律进食。 不喜穿衣服,少时有人经常只呆在家里,在卧室的时候只穿一件肥大的衣服。 不喜欢修剪头发,好吧这傻子没像书里一样剪个光头,而是他陈小少爷费心费力的一手操持的咧。 “姐,要是她真的活着会怎么样?”陈北换了一边的头发,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有人拿开书,眯着眼睛看向天空,那神色犀利,像个满经风霜的老人一样老成,又缓缓闭上眼,软著声音说道,“我会护她,任性自然。” 此刻,陈北心里同样默念着,“我会护你,任性自然。” 听完,陈北笑了笑,无论怎样,你的有些习惯,有些话,永远不会改变。 “姐,我也护你好不好?”陈北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的有人,极其小声的说道,她半个人都在他的阴影下,像是沉睡不醒,即使一身病服,却有遮不住的静谧和华美。 陈小少爷扶着有人进入电梯,刚刚按下,那傻子的说道,“我的书签落在长椅上了”急急这就要出去。 “诶,姐,你先上去吧,我给你拿”陈北走出来,他知道那个书签,她宝贝着呢 “好,”有人乐颠颠的看着陈北,其实是自己心里得意她那书签呢,叔叔特地给她找来的,还是当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最早一批的山海经,现在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品,都为她给做成一个一个书签了。 她手指还摩擦的书脊,想着要是能弄来一本最早的原版就好了。看书就爱看旧书,新书没有人气,而她是万万碰不得没有人气的东西的。 当年有人在西藏时候,一直住在小昭寺里,晚上点着一佛灯坐在释迦摩尼像的底下,有时候听着小喇嘛们诵经,然后啊,不知道多少回林斯远抱着睡着的傻子回去咧。 叮的一声,电梯就打开了,有人还低着头呢,也没看前面就往外走。 咚,撞人鸟。 有人一撞直往后倒,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横腰被人拦住了,抱了个满怀。 抬眼一看,坏了,还撞了一个光头?头上可不是和她缠了一个纱布,不过明显伤口在头顶,头发都给剃了,不过这人剃了头发也真帅。 哈哈,这个傻子忘掉眼前这人帅男人了,要不你看她能干出这种事情!! 第 52 章 何东的脑袋还真的是砸开花了,整整在脑袋上缝了十二针。一只手臂还被玻璃划伤,同样缝了针。 前天才住的院,病房正巧另一边的尽头,两边至少隔了百十米远。要不是那一边的电梯今天维修,可能还真的遇不上咧。 何东看起来比有人还惊讶,手还紧紧抱着她呢,她脑袋也受伤了?空出一只手,就想去摸摸。 有人看见他的手过来了,紧张的,人就往后仰。 “你赶紧放开我。”有人生气了,这人谁啊,不就撞了一下嘛,怎么还抱着她不撒手了。 何东一听,笑了。 “给我抱抱怎么了?你没看见我还为你了,诺,脑袋开花了。”何东把头低下去,让她看。 有人吓坏了,这人是要赖着自己啊,我不认识你,怎么就这脑袋开花还和我有关系了。 “你这疯子,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一边说,一边打人,还真不怕伤者人家。 何东的眼神暗下来了,竟然还说不认识我!猛地拦腰抱起就回头走向自己的病房。怀里的女人还在不停地挣扎,两条腿乱瞪着。 “你再敢动,我就在这里强了你。”,何东低着头,怒看着她,眼神狠厉,何东边走边心来火,这女人竟敢还给他装。 他这脑袋真是为了她心甘情愿砸着。两天前,他在人民大会堂还有个独舞,在后台彩排的时候,头顶的灯架突然砸下来,要不是躲得快,他人真的能被砸死,整个灯架的横梁都下来了,这是要至他于死地啊。 何少发怒了,查。 真的很快,他进医院还没三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好像是对方故意留下的。视频中很多人,但是其中有个男人,王林,高宗的亲随之一。 何东,坐在床头,拿着报告,闭上眼睛慢慢想,他在想什么,他甚至没想他受伤这回事情。他在想一个女人,一个他玩过,也根本不在乎的女人。 一点一点,控制不住的想,想他第一回是什么时候见到她的,想他们第一回怎样翻雨覆雨,想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的样子,想他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情景。 还真的要命了。 身边的人都急了,这回不搞死他们,高宗怎么能忍? 看看他头上的伤口,狰狞!! 何东摆摆手让他们回去,“这件事再说。” 什么?!! 这能是何东说的话,何少能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伤他一分毫毛,就能要你命的主儿。 何东他自己有想法,如果真的要说,确实他“欠”了有人一回,如果这回他不追究,那么也算是平了,是不是? 他要分毫不欠的站在有人前面,就为那天临走时有人能笑的那样,戳他心。 他甚至还还把有人查了个底朝天,原来她真的有病,而且还是那样的缘故。 心里到底有了愧疚,突然就叫他想起当时她哭着说的一句话,你们都不要我了,不要了。 跌跌撞撞的两个人进了房间,何东把人按在床上,一只腿还压在她身上,低头看着她,她脸都给急红了,甚至满眼的惊恐。 何东把脸贴近她,就在她耳边说,“你当真不认识我了,我还和你搞过呢,不记得,我还有视频,要不给你看看?” 什么!!我还和他搞过,什么录像,有人此时真就觉得她遇上了一个疯子。 “你快放开,我真的不认识你,不认识。”说着说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何东慢慢起开身体,盯着她看,看见她微微红了眼睛,还有下面颤抖的嘴唇。 重重亲上去,多激烈,恨不得吃了她,渐渐地好像她真的哭了,呜呜的声音还被让他给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动作轻柔下来,一点一点勾着她,慢慢碾着她的唇,轻轻吮吸。 第 53 章 一吻下来,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在那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何东心里慢慢平复下来。她好像变得胆小了? “乖儿,想起我了吗?”何东锁住她的眼睛,声音如鬼魅在耳畔响起。 你看她惊惊慌慌的样子,看着害怕,但是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他真的好熟悉啊,而且和他接吻一点也不难受,难道真的和他搞过,他知道自己的敏感点咧!! 但是她好委屈好不好,真是白瞎这么一张帅脸了,没想到还真是个疯子,要是自己说不认识他,保准他还能再疯一点。 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然眼睛瞟到一丝红色,再一看,那男人整条手臂都染红了。惊得她一哆嗦,也不害怕了,指着他手臂就说,“快快,你手臂流血了。” 何东这时候才看见,刚刚抱她起来的时候用力,估计伤口裂开了,他也没感觉到疼。 有人看见那男人还傻站在那里血完全浸湿了纱布,红的刺眼,推了推他,大声说道,“你快点让开,你伤口裂了。” 何东被推了一下,回过神来,看见她着急的神色,笑笑,“怎么,心疼了,这下子坏了,都是因为你。” 有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颠倒黑白的本事怎么这样大,“你这人不讲理。” 何东慢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没有理会裂开的伤口,至高临下的看着有人,甚至还抬起那只手,抚摸着有人的脸庞,嘴角还挂着笑容。 正想着再说些什么,轰的一声,突然门就被大力踢开,进来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甚至没看清楚人,何东一下子就被一拳直击腹部,疼的的直不起腰。 陈小少爷还嫌不够,正想加上一拳,打死这个男人,就被床上的人给拉住了手,这才赶紧抱起床上的人。 “姐,姐你没事吧”陈小少爷神色紧张,衣服面前还占有血迹,连忙上下看着有人身上,一点没刚才的狠厉。 陈北拿回了书签,上楼却发现人不在,等了几分钟还不见人影,赶紧到监控室去看录像,竟然发现有人被一个男人给劫走了。 男人虽然头上都缠着纱布,但是凭他出人的面貌,陈北一眼就认出是那天在餐厅里的男人之一。不知死活,放过你一回,居然还敢送上门。 陈小少爷一向是不把有人身边的烂桃花给放在心上的,一来是见得太多,不足为奇,二来,就凭着她那枯心一颗,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他曾经在有人为数不过的念书期间真的看过,她能活生生的把人家给搞哭了,自己还不知道为什么。实在是知道她“没心也没肺”啊。 但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她头还受着伤呢,可不是激怒了陈小少爷。 有人看见冲过来的陈北,又看见猛地一下都打到那男人肚子上了,她都感觉疼了一下。 “小北,别打了,别打了,”赶紧拉住陈北的手。 陈北蹙着眉头,准备抱起她这脑袋不清楚的姐。没想到她一下子推开他,急急下床,弯着腰去扶着何东。 一摸他的手,热乎乎,滑腻的,一看满手的血,吓得一下子松开了,又去扶他另外一边。“你没事吧,小北赶紧去叫医生,”头也不回的的说道。 陈北想去拉开有人,没想到何东比他还快,一下子把有人揽进怀里。 何东忍这痛在有人耳朵旁,说道,“你弟弟打我呢,又加上一这账,这下子怎么算?” 有人听到简直快急疯了,这人怎么这样混蛋,这种时刻他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赶紧松开啊,松开,不要命啦。” 陈北看着眼睛又狠厉起来,一脚提在了何东的腿弯处。 何东松开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看了一眼在有人身后的陈北,不停着咳嗽着。 有人看见倒在地上的何东,终于掉过头去,气的大叫,“小北,你干什么?” 陈北拉着有人的手,冷眼看了一眼何东,又温柔的对着有人说道,“姐,我们走吧,你的书签我给找到了。” 有人挣开陈北的手,倒退两步,指着他大声地说道,“我以前是这样教你的,你,你···”气的说不出来话,她一心认为乖巧的弟弟怎么会这样狠厉。咳,她还当她是好姐姐的形象呢,完全不记得陈北和她后来的事情。 好嘛,这一句话把两个男人都得罪了,陈小少爷心里难受啊,你还为了一个男人寻训斥我,我不是你最宝贝的弟弟?咳,想到这里陈小少爷心更疼了,她就是忘了重要的一茬,居然能忘了。 第 54 章 何东倒在地上,眼睛狠厉,这小半辈子没人敢这么给他难受,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她小北,小北,一声一声的叫,多维护他。这是没看见以后呢,她在他面前维护他的次数多了去了。 这时候医生正巧查房的医生过来,一下子看见这楼层最顶级的两个病人,咋还凑一起了,再看地上那个,哎呦喂!! 赶紧扶上床,身后跟的两个小护士,眼睛就在两个极品男人之间换转。 站着的清秀俊美,身形挺拔。床上坐着的,面部轮廓深刻,身上那股狠劲,几迷人哦。 医生赶紧催促一个小护士下去那药品,这位来的那天晚上可是,里里外外都是穿军装的,得罪不起哦,甚至最后来的那位,能用“出山”两个字形容好不好!! 再解开纱布,你老得是多大的动作啊,这线都崩了几根。 算鸟,拆掉吧。 扯开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有一道最深,是灯架上面的尖锐部分给划伤的。一边的小护士明显看着心疼了,好好地大帅哥哟,再偷偷看旁边的女人,神色着急,肯定是这女人的原因。 有人坐在远远的,好不碍着医生的事情,一手还拉着陈小少爷的手,很好,陈小少爷很给面子,脸色很差,心里很闷,没有当场甩头就走。 屋里几个人一时间都默不作声。 突然,坐在一边的傻子出声了,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小护士说,“别用盐棉球,你应该先用酒精棉球擦拭。” 小护士一下子不是滋味了,你能懂? 正在拆线的医生也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有人,在看对面的小姑娘手拿镊子正要夹着的棉球,沉声说道,“小杨,赶紧换掉。” 这时屋里的其他人都看向叫小杨的护士,轰的一下子红了脸,心里恨死那多嘴的女人了。 医生在看向坐在一边的有人,也是知道的,那位鼎鼎有名林教授的侄女,听说这位好像是要在这边开刀,还是脑部有问题?微笑道,“原来是林小姐,早听说林教授有妙手之称,林小姐也是厉害。” 你看那傻子一下子笑的了,很开心,她喜欢听别人夸她那叔叔咧。 “您客气了,我也是学医的。”同样微笑着回应过去,家教可见很好。 医生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得改口叫林医生了。” 何东一直沉默不出声,看冷眼着她把那个男人牵过来,手拉着手,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不知道多和谐,又看她和医生一说一和,那完全放松的仪态,大气度。 何东确实对自己狠,这么大的伤,她肯定不会心疼的,不会心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清楚,何东心凉的同时却也想到,即使这个心凉的女人不会心疼他,但是凭着她的性子,这件事也绝对会上心。 咳,不得不说这些妖孽们,简直是玩心的祖宗。 这个傻子的确不会心疼,甚至看见那样的伤口,是厌恶的,傻子最讨厌身上有伤口,甚至有时候到了一眼都不能看的地步。 有一回,陈北一行人打篮球的时候和人发生了一点冲突,陈北在投篮跃起的时候,被人拦腰撞了一下,整个手掌触地,手心模糊了一片。 正好,有人还站在一边,急急忙忙的跑过去,看那伤口,眼泪刷的掉下来,接下来竟然就是转身就走。顾不得别的,一溜的人跟在她后面追,留下球场的人干瞪眼。 陈北追上去,就想拉住她,又看见自己的手成了那样,改用胳膊拦住她。再看见她红着眼睛,早就不再哭了。 “姐,姐,我没事,你别哭好不好。” 十一岁的陈北也就比有人高一点点,稍稍弯着腰,神色着急,不住地哄着她。 第 55 章 这一天早上,有人睡个八分饱,慢悠悠的醒来,趴在床上翻着手机。叔叔这几天好像在忙一个学术交流,就连小北也是整天不见人影。 这个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掀开被子,竟然是没穿衣服,不过她也不在意,穿着拖鞋进入浴室。 咚咚,门响了,在洗澡的有人并没有听见,何东进来的时候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听见卫生间有声响,也没知会她,自顾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何东端详着这屋里的摆设,俨然这一半个月里,病房已经“改造”了不少。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盒子,何东单手拿起来端详子,胭脂盒? 正想着呢,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一个女人裹着一块浴巾就出来。两个人的视线顿时交错在一起。 有人吓得一下子缩回去,门被膨的一声的关上,何东看见了,笑了笑,难怪这屋里空调打着这样高。 躲在门后面的有人心里才叫害怕呢,这男人还真的找上门了,急的团团转哟,但是转念一想,他是认识自己的啊,昨天打成了那样都没生气,他还说那头上的伤是为了自己,难不成真的和自己有关系? 想着想着这傻子心里就有底了,心里也硬气了,理理衣服准备走出了。身上还是一块什么都遮不住的浴巾,实在是她没在浴室里放东西。 慢慢推开门,就看见那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她的书。眼睛尖着呢,是她最近可迷得那本西班牙语的书,他还会西班牙语不成?这傻子此时心里有些瞧不起了咧。 何东虽然没抬头,也听见了她出来的声音,想着,要是一抬头保不准还能把她吓进去。就听见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在换衣服呢。 等了一会儿,有人坐在床上,看着那人一直盯着自己书,也没见他抬头,快速的擦擦身体,半遮半掩的穿起了病服,咳她还挺喜欢的这病服的,宽大又舒服。 看了一会,那人还没抬头的意思,有人有点迷惑了,难道不是来找麻烦的? “喂,”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 何东慢条斯理的放下书,走过来,拉了一个椅子坐到床边。拉过有人直接掰过她的脑袋,唇就直接亲上去了。 事后何东自己也想过怎么就那么盛不住气,想着还是她那一声,“喂,”给叫的。 当当,这有人又傻了哟。 说实话还是和昨天一样,唇下有点软,有人这样想,脑子还回忆他的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好像挺薄的。 但是也不能老这样啊,这算个啥子嘛。 有人怒了,身子到处扭,何东当然不能叫她跑了,单手就能把她固定在怀里,微微退开,低眼看见, 赤红, 微张, 她竟能忘了我,我都为她这样了,还叫我,“喂”!这张漂亮的嘴,怎么就长在她身上了,自己还就舍不得了!! 这时就体现了何少的那股霸气劲来了。 “你再动,我的手就为了你再裂开一回!!” 果然这话一落,怀里的人安静了。 还算她能与点良心,此刻何少爷有点自虐的想到。 他的手慢慢的,完整的圈起女人,再次低下头,重重的吻上去。 他的手轻轻的在她后背滑动着,腰侧尤其慢慢的从下往上,他记得这边她很敏感。 一下子就像点了穴一样,身子从中间软了下来,本来就半跪在床上的有人,此刻全靠着何东,——但是重点还是这唇齿之间。 围着她的唇角慢慢的舔舐,几乎弄的有人神魂颠倒,慢慢的就自己张开了嘴巴。 诶,有人就是等人伺候的主哟。 何东好像也察觉到了,一点一点的诱着她,简直是绮丽异常。 勾过来淡淡的一允,又给放回去,重一下轻一下的,搞怀里的女人搞得哟,都摸不着北了。 第 56 章 何东这时候睁开眼,能看清她的表情,很迷人,但是不像其他人那样,她好像真的在全身心的在做这件事情,仿佛在做一场美梦一样。能让男人看了很有成就感,甚至热血沸腾。 这个时候看真的醉人啊,她靠在你的肩头,微微喘息着,潋滟程波的眼睛。 总的来说,有人不厌烦这个吻,甚至说还很喜欢。这人一方面原因,但是重要的还是靠感觉。 她这么大,是真的没有多少的这种经历的,即使她身边曾经绕着不少人,但是只是在她身边而已,甚至连最初的楚阳也没舍得碰她。 她的第一个人是陈北,接着就是那场荒诞的四人行。但是她不记得何东,可是她能回忆起这种感觉。 所以她把下巴磕在何东的肩上,何东单手摸摸她的后背,又将她放回去。眼睛一刻没离开过她。 “我以前认识你。”有人也盯着何东认真的说道。 何东这时候真的笑起来了,“怎么,想起来了?” 你看她摇摇头,眼睛清明,“我有感觉,”指着自己的嘴巴缓缓地说道。 何东笑了笑,还追着问“什么感觉。” 他此刻心里如何不高兴啊,看得出来,这女人骨子里有大气,说话上从来不会遮着掩着,动情的时候,眼睛会微微眯起来,有点小拧巴,有点小矫情矫情,她在这方面很敏感,却也会享受。 她会微微抗拒,却自制力很差,估计还是没有多少经验,总会在这方面显得稚气,但是有时实实在在的能放开,所以这种变扭狠得男人的心,上瘾。 “我和你,嗯,扯过吗?”有人犹豫了一下大胆的问道,其实她心里也有点小窃喜咧,这么帅的男人呐,自己怎么就能忘了呢。 何东上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算是奖励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又坐下来,笑着问她,“你觉得呢?” 有人想了一想,抬起眼看了何东一眼,又垂下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上过,”语气里几肯定呢。 “乖儿,过来我抱抱,”何东坐在床边,将她捞起来。 “是不是还没吃饭?我给你叫吃的好不好。” 有人穿着拖鞋坐在桌子旁边,桌子上是何东叫来的早饭,何东坐在一边手里拿了一双筷子,却没有动,因为他在看有人吃饭。 他注意到她竟然是左撇子,筷子她大概只握到中间偏上一点点,说实话她的姿势很秀气。他突然想起一句来话,筷子握的高的人,嫁的远。 照这样说,眼前光顾着吃饭的人,不得嫁个隔壁才好。 想到这里,何东慢慢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他也想到这些了。 何东拿起手机拍了一张有人的侧脸,低下头仔细的看着,又发送出去。“有人?” 有人抬起头,缓缓放下筷子,侧身坐好,看着何东说道,“你拍我干什么?” 何东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的姿势相当漂亮,右腿压着左腿,脚踝处露出一段,“你帮我一个忙吧,怎么样?” 有人笑了笑,这华苑斋的早点确实很厉害,现在她的心情蛮好的咧。 “什么忙,” “你当我女朋友? 有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双眼,嘴巴张了张,“你说什么?” 好吧,这会儿看出来她傻气了,何东没动,大气的笑了笑,“没错,我想你和我订婚,做样子,但是你陪我回家一次,我妈妈身体不好。” 要是白丽在这边听见这话,估计能激动地哭死。 一开始有人的眉头有些浅浅的皱起,但是,听到最后他说他妈妈病了,这下子可算是戳到她心咧,“发善心”咯,自己是个没妈妈疼的,不能叫别人也这样。 “我知道,嗯,阿姨的身体重要,我可以帮你,”有人一下子倒是比何东还着急,拍了一下子大腿,身体重要着呢。 何东拉过她的手,细细的摩挲着,舒服的靠在椅背上,这件事真的倒不是非她不可,但是如果真的这样了,也未尝不可。 “你是真的忘了我呢,所以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再试试,你说好不好?” 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有人给惊得,又有点愧疚,我怎么就忘了人家呢,他现在又受伤了,难不成我和他以前真的是那种关系? 何东把头靠过去,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半真半假的,就是要给她个假象,何大少爷现在是心里一点压力没有,仗着个受伤,还有个病重的妈妈,可算是把这傻子给捏手里了。 亏得傻子也是个耳根子软的,还一种拧巴的责任感。 何东看见她不吭声,耳朵都给羞红了,眼睛里闪闪的,还像还能看出点同情,愧疚。 咳,同情的是他,愧疚的还是他。 “这样就说好了,过几天我带你回家看看好不好,” “好,好吧,” 诶,糊里糊涂的就给拍案了,真是傻哟。 第 57 章 这一把苦肉计成功了,何大少心情大好,当下决定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出去。 两个人也是不正经的,身上的病服都没换,大摇大摆的出去了,一个真真脑子坏的女人,一个外伤的光头帅哥, 诶呦, 稀奇。 何东丢给有人一串钥匙,笑着道,“会开吗?” 有人接过钥匙,低头看看,保时捷。 笑了笑,这些名小跑她开的还真不少。 当下手下一按,其中一辆车亮了几下,走路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上车姿势很帅,何东在一边看见了,先是一只脚进去,身体都没侧着,腰部稍微折了一下,头顺势进去,一手打着方向盘,先是看了一下周围,踩下离合器,然后半点拖拉都没有,利落的把车给倒出来。 何东站在一边笑着看着,,她撑得起气场,身上的气质绝对是大家之范,但是她可收可放,不会觉得很刺人,相反你会觉得异常舒服,你有种想要给她放手,去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这世上,让人有期待感的女人, 少。 突然地,何东想看看她如果开着卡宴,吉普那种大型的车,是不是还像这样能压得住场? “吱——小跑像一条滑行的蛇一样,很帅气的转了个弧形,非常漂亮的停下在了店家门口。 门口早有迎接的人赶过来,这是什么阵仗?两个病患? 不过还是架不住人帅气啊。 两个人有模有样的进去了,怎么了,要挑戒指!! 一楼往里面走,一路迎来好多注目礼,越往里人越少。 最终两个人停下来,何东坐在一个高脚椅上面,两腿分开,一只脚点地,另一只脚搁在椅子下面。 有人进来之后,走走停停,何东看见她在玉石前面晃了一下,起身走过去,“喜欢?”顺手挑起一个手镯,对着光稍微看看,递过去给她“带给我看看。” 难得有人摇摇头,直言,“我不喜欢玉。” “玉养人也吸人,我没有灵气戴不得,”有人拿过去只是稍微在手上比划了一下,没有戴上。 何东看见她垂下眼,耳边有几缕头发落下来,此刻站在那边安安静静的,很有韵味,伸手过去帮她把头发拢起来。 “没有灵气,你怎么知道?玉不养你,我养你。”何少爷此时很大气咧,牵过手就走向另一半,“咱不看玉,咱挑挑戒指好不好。” 有人点点头,她是真的碰不得玉呢,不过她也是喜欢的,但也就只限于看看,近不得身。 这收藏玉的大家,一般都会盘玉。 盘玉有讲究呢,有位大家刘大同写过一本书《古玉辨》,里面就讲了如何盘玉的各种方法,有些得要几代人才能盘出一块好玉。 何东一挥手,“你们到先出去吧。”后面跟着一大群人,着实膈应得慌。 有人也坐在高脚椅上,转过身来看着何东,“我们真的要买这个?” 她想的简单呢,不过是走个过场用得着这么麻烦? “没事咱就买着玩,” 何东笑笑,弯下腰来,稍稍啄了一下她的嘴巴。 拿出一排,挨个戴在手上,最后套的两只手亮晶晶的。 两个人闹成了一团,何东两手揽住有人腰,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额头抵着额头,小声的说着什么,看起来两个人不知道多和谐。 咳,至少外人看起来是这样。 维扬从外面的大厅走过来,就是看见的这样的景色。 何东紧紧的护着怀里的女人,仿佛任何东西都没看见,——维扬觉得何东这回上心了, 他竟然叫人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他的核桃!! 文玩核桃里有几种比较珍贵的核桃,何东的是一块罕见的极品狮子头,何东十岁的生日礼物。 这文玩核桃在历史上有个皇帝尤其钟爱,乾隆手中有一个核桃,尖开四楞,赐名花中花,不过这种品种的据说在已经灭绝了。 眼下的这个是个麒麟纹狮子头,也是个有出处的,当年康熙帝特赐为御用品种,故宫里也是有收藏的。 第 58 章 何东自己也曾经学着盘核桃,一直很宝贝这个东西,但是何父去世之后,他就放了下来,至今都是放在保险柜里。可今天这样子是要送人? 维扬又轻轻掂量手中的盒子。 “东子,你要的东西。” 何东一只手还搂着有人腰,拍拍有人的腿,“乖儿,接着。” 有人接过盒子就从何东腿上下来,站直身体,微微笑着对眼前的军装帅哥说道,“谢谢。”,姿态不知道几端庄。 何东也站起来,手改搭在她的肩上,稍欠着身体,两人穿着病服站在一起,颇有点哥俩好的意味,何东抬眼看看维扬,笑着说,“谢什么,这是他荣幸。” 维扬两手插在荷包里,挑着眉看着两人,“呦,情侣装,好情调。” 听见这话,有人噌的一下,脸红了,低头一看,两个人穿着病服呢,一模一样还真的情侣配置,心里嘀嘀咕咕的,责任感几重呢,一定要扮好自己的角色,现在是何东的女朋友嗫。 咳,也是个脑袋迷糊的主。 何东偏着头靠在有人脑袋边,“病服怎么了,我家有人爱穿,管你什么事,就你事多。”语气轻佻的像个路边小混混。 “诶,何少爷你厉害好吧,待会穿着这一身进餐厅,肯定没人拦。” “滚蛋,一天到晚就你话多。” 维扬摆摆手,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何东直起身,走到柜台上,看了看,扣扣手,立即在外面等候的一个经理小跑过来。 “我要那个,给我拿出来,”何东指着一个镶嵌着粉钻的戒指,样式很精致。刚刚也就是试着玩的,他一眼就看好的那个粉钻。 将戒指戴到有人手上,何东抬起有人的手,细细的看着,很漂亮,手润白润白的,握在手里觉得软如无骨,淡淡的粉色指甲和戒指很配。 而此时有人也拿过男戒,准备套在何东的手上,她也有些发愣,何东的手才是真的好看,肤色均匀,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甲床很长,指甲修的很圆润,背上青筋可以看得出来,手腕精瘦有力,是一双很干净的手。 小北也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但是好像何东的手更有力度,而小北的手更加灵活,因为长期敲打键盘和拉小提琴,小北的指腹有薄薄的茧子。 何东低着头,受伤的手臂,不能大幅度动作,看见女人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慢慢的将手指张开,与她十指相扣。 这时候,有人抬起头,眼睛一片清澈,纯真。 何东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又下移,在她的唇部轻轻的点了一下,又在她耳边说道,“怎么了?” 有人摇摇头,很真诚的说道,“你手真漂亮。” 说实话,这画面很美,一个男人和女人面对面,十指相扣,不是穿着婚纱,也不是西装上身,只是简单纯朴异常的蓝白病服,却显得很温馨。 维扬也不禁暗叹道,但同时也心惊,何东他,知道他刚刚的眼神吗?! 温柔似水。 第 59 章 到了华庭的门口,何东带着有人下车,维扬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何东,“订好了位置,进去吧,白逸也在里面等着呢。” 有人的手指还摸着脖子里的挂饰,她把戒指用一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又怕划到她,何东甚至找了一个迷你的小锦囊给她装起来。 这倒是像小孩子将自己的宝贝东西整天挂在脖子上的劲头,何东也是陪着她混,连带着把那个狮子头一块给装进去,现在脖子上挂这个鼓鼓的红包包。 咳,看着好笑但也喜气。 刚刚进入大厅,就迎上来一个服务员,这里的人倒真的是见过场面的,看见这样的,也不觉得奇怪。 诶,这些权贵的脑子就和一般人不一样。 还走在二楼的走廊上,这个餐厅构造也是大气,二百七十度的大视野开放台,视野开阔。有人一只手还在何东手里,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她。 哟,这不是茉莉妹妹嘛! 何东转过头去,不远处是有一个女人,人没有靠近,光听见嘀嗒嘀嗒的高跟鞋声音传过来。 来人长得漂亮,穿着一身套装,走路中带着利索,踩着十寸的细高跟像是如履平地。 看到这里何东也想到了,有人好像也是喜爱这种,一脚下去能踩穿脚背的高跟鞋,看起来关系不错,因为这女人一下子挣开手,转过身去,不知道几高兴的样子。 有人招招手,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茉莉。 人如其名,长得绝对是像茉莉花一样的清新漂亮,但开口就是战斗力堪比火箭筒的主儿,从小到大各种辩论大奖拿到手软。 之前说过了,大学教授咧,精通各种历史,甚至是野史,这有时候和有人扯起来,那就是上天入地,千奇百怪,什么东西都说,什么东西都敢说。 这两人谈话一般人还真的插不进去,一个正儿八经的历史学博士,一个从小糟粕精华什么都入眼的主,说起话来简直是百无禁忌。 “有有,你怎么没在医院?”茉莉是来找自己的那个混账弟弟的,这茉莉妹妹的弟弟叫七月,双十年纪,长得那叫一个青葱水嫩,顶顶一个小鲜肉,是个学音乐的,在北京两年了。 可是现在居然跟人打架了! 还是群架!家里过来给他收拾烂摊子。 请一溜人的的在这华庭吃饭,指望私下调和呢,七月小弟活生生把其中一个人打断了三根肋骨,到现在也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在这里吃饭。”有人指了指旁边的何东。 茉莉点点头,也不惊奇,“那书看得怎么样?”茉莉指的是给她送过去的那本西班牙语的百年孤独。 “还行,要是有个原版就好了。” “等等,我让人在国外找了,搞你搞一套影印版的过来,最原版的估计也很难了。”茉莉点点头,知道她爱看老书。 两个人站在一起聊了十来分钟,最后有人笑眯眯的走过来。 何东再次牵着她的手,“她是谁?”看似很不经意的问道,里面有些门道,他是狠狠查过有人的,不过真的有些东西查不到。 有人只念过三年初中,甚至高中也就才呆了半年,大学也是保送,身边的交际圈一直很固定,单是中间有接近三年的时间。 空白! 说是带去西藏了,也拿到了医院当年的资料,知道她生病很严重,但是之后呢? 真的是什么都查不到,想到这里何东的眼神暗了一下。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是能知道的,李茉莉。 有人看了一眼,很随意的回答,“茉莉。” 何东点点头,没吱声,带她入坐,位置上还坐了一个男人。 有人看见了,是昨天那个带头进来的,桃花眼的漂亮军官。 她抬头看着何东,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何东好像察觉到视线,低头小声的说道,“你还记得他?昨晚见过的。” 有人点点头,“我记得,为什么他在这里?”两人头靠在一起,声音小的好像在干什么坏事。 “没事,”何东帮她拉开椅子,旁边就是一大片巨型落地窗,视野范围内是酒店的后花园。 “哦”有人点点头,有点糊里糊涂的。 这人如果是何东朋友,那么自己要是假扮他的女朋友事情要怎么? 咳,这些事情要你想?傻子哟,又要被人骗鸟!! 第 60 章 精致的菜品有有条不紊的上来,但凡和有人呆的久了,必定知道她那些奇奇怪怪的习惯,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就能记住。 像是吃饭的时候,你得照顾她是左撇子,还喜欢坐在里面的位置。 吃饭前一定要先给她杯热水,这是她老爱睡早觉养成的习惯,小时候林斯远怕她醒来就吃东西伤了胃,所以饭桌上总要搁杯热水在上面。 所以吃着吃着,白逸和何东就看出来,这女人吃饭太作。 热水要用玻璃杯,水不能超过三分之二的高度,也不要低于三分之一。 菜呢,管它好吃不好吃,那筷子绝对只落在靠她左手边的,搞得你一顿饭就要为她,把这桌子上的东西来来回回倒腾。 但是毕竟教养在那儿,吃饭绝对端庄优雅,也有品。 白逸点点刚刚上来的一盘菜,“诺,喜欢吃鱼?试试看。” 有人也看见了,她是挺喜欢吃鱼的,也就喜欢吃一种,还特别普通,就是鲫鱼,没什么大不了的,那菜场上,十块二十块就能买一条。 有人看着眼前的东西,好像还思索了一下,“这是长江刀鱼?” 长江刀鱼听过没有?长江三鲜之一,普通人就一种感觉,贵。 动辄几千一斤,不少个头大一点的刀鱼可能会拍出天价,有人每年在春天的时候也要上几回,亏得不是特别热爱,要不一年到头都要吃这个,上哪儿给你弄去。 刀鱼一般在春天的时候才可以特许捕捞,身长侧扁,腹银色多脂,肉质滑嫩,鲜美。这都入秋了,再从河里捕捞显然不可能,应该是冰冻起来的存货。 白逸听见微微一笑,“吃看看吧,给你找来的。” 有人这才抬眼看了白逸一下,昨天没怎么注意,现在再看看好像比何东看起来更危险,有人这脑子一混乱,一下穿越回去十几年,相当于心智返幼,自然人更加敏感。 又习惯的看了何东一眼,这里说起来好像和何东更熟一点,心里面有稍许依赖。 这就像小孩在在看见生人,总会习惯性的去看父母一样,寻求保护。 白逸一下子被这一样搞“怒”了。 何东笑了。 “乖,吃吧,不会害你。”说完看着白逸嗤嗤的笑了,这女人有些小动作很会挠人心。 白逸放下筷子,整个人后倚在椅子上,光看着眼前的女人,之前那股劲不见了。 说实话,上回在餐厅那样还真的搞得他不自在,难受的慌。 她和那个男人走的那般潇洒,那样的事情好像给她风轻云淡的翻过去了,看他们的眼神没有一点动摇,也算是看出了,你没把她看眼里,她比你还不上心呢。 “诶,有有,真的不记得我了?”听见那个女人叫她有有,这称呼貌似不错。 有人点点头,“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住院了,头好像撞到东西了,真的不记得了。”一边说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睛看着白逸,很认真的说道。 何东眯着眼睛,想起了之前,她说自己亲她她能感觉出来。 “要不也让他亲亲你,看看有没有感觉?” 咳,十足的混蛋,荒唐。 这下子白逸来兴趣了,似笑非笑,挑着眉看着何东。 何东耸耸肩,表情很无辜,转身过去贴着有人唇上,舔了一下。 要说这两人荒唐吧,这会儿这女人比你还荒唐。 “可以啊,” 有人说的不知道多轻松,表情很自然,好像你在问她明天吃不吃饭一样。 其实她想的更简单,我能和何东试出感觉,说明这法子有效呢,她也想知道她到底和白逸有没有关系,任谁知道自己好像少了一段记忆,都难受。 这下这两个男人都笑了,何东又贴过去,勾着她的下唇开始缓缓咬舐,“真是我的小乖乖哦。” ··· 第 61 章 一吻结束,白逸一只手还搂在有人的腰上,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倒是何东笑着问道,“有人,有感觉没有?” 此刻,这傻子才是真的傻了呢,坏了,这个我也有感觉耶,说不清楚心里是得意呢,还是不知所措多一点。 我什么时候和两个男人搞在一起了?!! 屁,哪里是两个男人。 但是, “我,我和你们两个人?”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的傻子都吓坏了,话都说不利索了,完了完了,我成什么人了?!! 一下子有人就站起来,神情急切,推开白逸的的手,拉开椅子就想走。 白逸自然不能让她走,一下子把她的两条腿固定在两腿之间,逼迫她坐在他怀里。 “怎么了?”白逸咬着她耳朵问道。 “我,我···”有人身体都紧张的紧绷起来,急急地转着头看着对面的何东。 白逸从荷包里掏出手机,插上耳机,“乖,别紧张,放松,好不好。”然后,将耳机塞在了有人的耳朵里。 有人这下子不动了,她不知道白逸想干什么,但是她觉得肯定不会是好事。 何东也不知道白逸在干什么,但是看见有人的反应,他大概也猜到了。 一开始有人眼睛还盯着何东,透着显而易见的害怕,不知道听见了什么,脸蛋渐渐红了起来,还很疑惑,手都握得紧紧的,眼睛不再看着何东。 突然还像是听见了不得了的东西了,一下子把耳机扯下来,怒盯着白逸。 白逸笑着将耳机拿过来,在有人耳边说了什么。 何东就看见有人一下子撇了嘴巴,一副快哭的样子,哆哆嗦嗦的将手环绕在白逸的脖子上,好不可怜的样子。 要说白逸说了什么? “宝贝,赶紧抱着我,不然我把这耳机给拔掉,让别人听听你的声音。” 白逸把那天的录像减了几段,所以耳机里都是那天有人的jiao床声!! “宝贝,不用害羞,你声音和好听。”白逸单手关掉手机放进口袋里,一只手搂着有人的腰。 有人把脸直接埋在了白逸的脖子处,她哪里能承受这些,几回大都还都是脑袋不清不楚的时候,可是问题是她不记得了啊,现在直接给她这样的冲击,又羞又愧的。 “你们要害死我,害死我,”有人吧嗒吧嗒的眼泪直接掉下来,滴在白逸的脖子里,凉凉的。 白逸心里一惊,赶紧将有人的脸给转过来,心一下子缩起来,疼得慌。 有人的泪点其实很低,往往都不当回事的事情她也能掉几滴眼泪下来,看个电视,她能哭好多回,也没声音,眼泪就吧嗒的往下一掉,自己还不知道。 但是这样她通常都不会放在心上,头一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就这样无声的哭,说完一句话之后一声也不吭,还死命抱着你,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在你怀里,那样子简直扣你的心。 白逸低着头,像是抱孩子那样抱着她,一手环着她,一手去摸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不哭,我把它删了,删了好不好?” 一个军装帅哥抱着一个穿病服的女人,两个头依偎在一起,男人小声说着什么,手里还拿着手机往女人眼前送,女人依旧那样缩在男人怀里,好像那是她的避风港一样。 后来与她处的多了,男人们都发现,遇上事情了,她还就爱朝你怀里拱。管你谁呢,哪怕是现在明明是白逸使得手段,她依旧还这样。 这下啊,把白逸的心哦,也跟着她一缩一缩的。 嘴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叫出来,乖,宝贝,甚至小祖宗,小心肝,什么东西都能在耳边说,好一会儿,终于不哭了,红着眼睛窝在白逸怀里。 “我也叫你有有,好不好?”白逸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你刚刚看见了,我把那东西删了,现在没有了,我们不怕好不好,没人逼你,嗯?” 那怀里有有哟,哭的跟兔子一样,嘟囔的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大点声,我听不见撒”白逸把头低得更低了,眼睛就盯着怀里的女人看。 “那你就没有备份了?” “呵呵,我的个傻有有哦,不要备份,你还在这里,我要什么备份啊,。” 傻子终于舍得抬头了,“真的没有?”依旧声音很小,还有点哽咽呢,“你没骗我?” 白逸轻轻揪着她的脸,“没骗,不信你问问何东。”他的手指在有人眼角边上缓缓地揉搓,“哭得那么凶,待会儿眼睛可要肿了。” 何东在边上安静的看着,看见一双红红的眼睛闯进他的视野。 想着,是不是男人这一生当中都会遇上一个女人,你想要她,不择手段也想得到她,哪怕事后有再大的代价,会砍了你的手,断了你的腿,你都不在乎,反正这一刻你就得抱着她,和她在一起,亲着她的额头,揽着她的腰,埋她身体里。 你能叫一个女人小祖宗,小心肝,你把她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你见不得她掉一滴眼泪,受一点委屈,你想护着他,爱她,把一颗心都捧到她手上。 何东起身过去,拉着有人的手,白逸将有人抱起放在何东的怀里,何东笑着说,“你孬不孬,这有什么好哭的,屁大点事情。” 第 62 章 白逸这时候走出包厢,没过多久又回来,手里拿着一眼罩,不过被剪开,里面给放了点薄冰,蹲在有人的面前。看见她还傻傻的看着自己,白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把眼罩戴上,不然眼睛待会真的肿了。” 何东抱着有人坐在包间的小沙发上,细细的哄着她。 “有人,我们喜欢你呐,放心,不会害你的,一定不会的,好不好?” 戴着眼罩的有人什么也看不见,眼睛上面凉凉的,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软骨头一样窝在何东的怀里。 “怎么会这样?”语气有点小埋怨嗫。 白逸在一边低低的笑了,“宝贝,算是我们赖着你的,好不好?你把我们收下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是不是啊?” “可是,” 何东低头亲亲她,“乖,不关你的事,我们自愿的,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好不好,这种事情哭,会不会生气?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再这样了,嗯?” 何东说完真的带着她的手拍自己的脸。吓得有人硬是缩回手,“我不打,不打。”边说便把自己的手给绕在何东的腰上,两只手在何东背上交叉。 何东手在有人的腰上又重重的搂了一下,“我的心肝宝贝哟。” 这日,茉莉提着一篮水果走进病房,看见那傻子半眯着眼睛,拿手撑着个脑袋,旁边甚至还有个老式留声机,好像还是邓丽君的歌。 茉莉小声的坐在一边,甚至后面跟着的七月小弟弟,也同样默不作声。七月自己是学音乐,自然是识货的,这台留声机绝对正品,他之前在有人的在外婆可是看过的,妥妥的老上海做派,那韵味,妙不可言。 七月就跟那好奇的孩子一样,垫着脚步慢慢走到留声机边去,小心翼翼的端详着,老古董,绝对是老古董呀,瞧瞧,简直是两眼放光啊。 知道吧,林语堂,当年也是个爱好者,当年老上海文化圈里,有名的,据说收集了不少的唱片。 所以出身在上海的有人的外婆也是如此,七月一直惦记着刘家小书房里的一个书柜,里面安安静静的放着几百张唱片,现在都是绝版的。 那情景,不会比你在影视中看见的差,前面是老式弄堂,窄窄的的巷口,青石板,屋内穿着老式旗袍的贵妇人,留声机的吱吱声,伴随着歌声,不绝于耳。 茉莉翘着腿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有人。 嗯,有味道,你看她半眯着的眼睛,头还时不时跟着调子微微晃动,身子完全放松靠在后面的软垫子上,双手相握放在肚子上,那姿态太妖娆,吸人眼球,活像是女人□□后的,全身都软下来,香汗淋漓,微张着红唇,一时轻一时重喘息的样子,那是能引起人□□的,而且来很急很重,心潮澎湃,势不可挡。 茉莉拿出手机默默地拍了一张,而旁边的七月小弟弟早已经看的面红耳赤,着实是年纪小,哪里经的住傻子这样的风情,连呼吸都加重了,还微微压抑着。 有有姐,实在是···,亏得平时不漏山水。 眼睛飘向旁边自己的姐姐,七月灵光一闪,这不是现成的人在这里吗,哪里还要去找那些个滥竽充数的家伙。 第 63 章 七月弟弟最近在排练一个音乐剧,还巧了,正好是关于一个舞女一生的剧本,里面缺个女演员,正好他们系里有个美女的气质很适合,七月就去找人呗。 美女最后配合也还算是可以,没想到有人捕风捉影,乱传七月和美女有暧昧。 这下子美女的男朋友找上门来了,讲不来, 怎么办? 打呗。 七月弟弟武力彪悍啊,两边都带人,七月愣是打了个完胜,不过人选自然是泡汤了。 眼看着演出日期快开始了,找来找去各路美女轮流来了一拨,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也是,二十出头的丫头片子,脸蛋,身段再好,可惜没那味道啊。 但是,眼前的,可不是最佳人选嘛,老上海做派里养出来的,又是读书顶顶多的,那姿态,气韵可不是量身打造的。 正好歌停了,傻子一睁开眼,那气韵瞬间消散,好像刚刚那荷尔蒙四散的人不是她一样,七月弟弟心里痒啊痒。 赶紧过去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蹲下来还弯腰趴在床边,“有有姐?” 眼睛咋呀咋的,像个乖宝宝一样。 茉莉坐在床边不屑的看了一眼,没出息。 又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啧啧真丫的漂亮,还有股林教授的雅致气韵在里面。 茉莉对林斯远可是极度仰望的,也是哦,那样的极品搁谁不得多看几眼。 又在心里歪歪yiyin一下,怎么看都是极品啊。 最张扬的年纪身边竟然有个奶娃娃,弱冠之年依旧带着那孩子,“小人”配君子,人过三十还未娶,立之年啊,身边转的还是一个女孩, 简直禁忌感有没有? 小半生啊,这是当成女儿养,都说女儿是男人上辈子的情人,这本身里面就带有禁忌感,是不是? 更何况是这样出色的人啊。 所以每次小有人在林斯远的怀里黏糊糊的叫一声,叔叔, 多少人在心里挠啊挠。 怎么能不让人想歪啊。 好了,林家那位传出婚讯了!!! 这倒是要周围仔细看看谁家女人这么有本事啊? 也是个美人,不过是个病美人,身体不好,也行吧,家世配得上。 不过众人觉得还是可惜了,但是也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男人,到底配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好。 兜兜转啊,两三年了吧,怎么没孩子啊?平时两人出来也是道风景线啊,不过也有人好奇那位叫有人的孩子去哪里了? 听说好像是发生了点事情,林斯远带着有人好像去了西藏呆了好久,众人也不多说。 欸,蛮可怜的孩子。 没想到,那位病美人竟然早逝,还没到三十吧。 可惜可惜哟,再看看林家,这一家是怎么了?怎么就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啊。 好像是那孩子从西藏回来了,又给接到身边,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场景,也会是叫人唏嘘感慨啊。 茉莉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想的多了,抬眼正好看见有人喝完水放下杯子,而自家那位小混蛋正趴在那里。 神色谄媚? 这词蛮好。 “有有姐,侬帮我的忙撒,” 有人低下头看见七月弟弟趴在那里,漂亮的脸蛋触手可及,有人伸手过去摸了摸,“你这额头这里怎么了?” 明显的前几天打架还留下的痕迹,不注意还真的不知道。 七月一看有戏!赶紧啵嘚啵嘚的说了一通,最后竟然还装着小孩子一样,“有有姐,侬帮帮我撒,那样弄侬肯定好看撒。” 茉莉一看,走过去,“有有,” 有人抬起头,好像还有点云里雾里,“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阮玲玉》的剧照,让七月给你搞一套撒。” 你看这一说,有人的眼睛亮了。 真的咧,她很喜欢看旧电影,尤其是那些早年去世美人的黑白电影。 说真的,这些已经去世,你再怎么喜欢她也只能通过影片,再去幻想,人的幻想一般都是美化人物的,你能在现在就到达这种地步,如果没死呢,能达到什样? 所以越是在盛名时候去世的明星,往往更能叫人记得住。 “你能搞来?”有人转过头看着七月弟弟。 七月弟弟恨恨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姐姐,咬咬牙,“有有姐,侬要是答应,肯定搞来撒。” 傻子还颇欣慰的看了一眼,心里高兴咧,看着茉莉,还是茉莉妹妹知道自己想要啥子,点点头, “可以咧。” 第 64 章 所以啊,又是小半个月都和七月小弟弟待在一起,这种全国有名的学校啊,来来往往的都是漂亮人呐。 有人坐在大大的排练室里,拿着一个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白天都是呆在这里,倒也不烦,周围都是二十出头青葱水嫩的学生,俨然七月弟弟是这里面的头头,里面站着的,坐着的,清一色的丽人,有人在这里看看也饱眼福咧。 眼看着走进来一个气质蛮好的美人,颇有点忧郁气息。 美人提着包走进来,好些人都站起来看着她,有人也放下杯子,这女孩蛮漂亮的说。 没想到美人开口竟然怒气冲冲,“李七月,你什么意思?” 原来这美人就是之前七月弟弟找来的人,可惜美人竟然真的是对七月弟弟上心了,打过架之后,美人也以为七月对自己有意思咧,为了七月和男朋友分手了!! 可是完事之后竟然再也没找过她,美人也傲气,你不来找我,我看看还有谁能顶我的位置?起初真的各种人选不如意咧,美人还颇有点高兴,就等着七月过来找她呢。 没想到,横空杀出了女人,可不就是这傻子嘛。 搞半天,有人在旁边的一个小帅哥的“提点”之下,才晓得,竟然是来找我滴。 七月弟弟走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美人竟然挥手给了七月弟弟一巴掌,哎呦喂,这下子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 小美人下手很重,眼看着七月弟弟的脸上浮起手掌印,有人皱了皱眉头,对旁边的小帅哥说点什么,看着小帅哥点点头小跑出去。 有人拍拍衣服,准备走过去,今天她没穿病服咧。 “有有姐,不用过去撒。” “七月能解决的。” “是啊,有有姐在这里就好了。” 旁边几个人跳舞的小帅哥,笑着说道,这几天有人都和他们在一起,看见她来的时候还穿个病服,下意识的照顾她咧。 “她就是之前的那个认吧?”有人回头问道 “嗯嗯,平时看起来挺安静的,没想到还是个暴脾气。”几人说着还笑起来了。 有人看见这样,心也就放下来,这样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她还是怕自己给这事情给搞砸了哟。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西西来着。” “岳西西”旁边人说了一句。 有人点点头,踩着细高跟,悠悠的走过去。 七月弟弟听见声音,掉过头看见傻子咧, “有有姐,你怎么过来了?” 有人没说话,拉着七月弟弟的手,像是一个姐姐牵着弟弟那样,把他护在身后,看着的气呼呼的小美人。 是很漂亮的人,耍脾气,有资本。 有人自己心里也点点头。 但是你看看这傻子怎么说? “手劲不错。” 哄,其实所有眼睛都在这边看着呢,看那架势,还以为能说出点什么。 结果!!? 这一声下去,不少站在一边的人,都笑了。 刚才被有人派出去的小帅哥也到了,就听见这一句手劲不错,笑着道,“姐,你咋搞笑撒。” 有人接过小帅哥手里的东西,让他买了一瓶冰水,裹上毛巾,放在七月弟弟脸上,然后掉过头去, “这张脸你也舍下手?他的皮肤那么敏感,你这一巴掌下去,他得肿上两天。” 有人近距离才看见七月的脸上有多么严重,七月要比一般的男生的皮肤白一点,现在五个手指印看的相当清楚,底下的细小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心里其实有点不高兴咧。 第 65 章 有人的话看起来挺冲的,面上倒还是淡淡的,倒是回头开始训斥起七月了。 “待会儿拿点药膏擦擦,肿了我看你后天怎么上台,别以为我没看见,刚才那一下你分明可以躲开。” 七月弟弟眨眨眼,心里有些小安慰咧,但是,“有有姐,你轻点啊,疼,”有人故意用劲按在他的脸上,七月疼的龇牙咧嘴。 有人好笑的看着他,“你该,” 被冷下的岳西西面色更不好看了,看见七月一点没看她,旁边的人也是一副看笑话的样子,面子顿时挂不住了。 “李七月,你是觉得随便找的人就可以了吗?”岳西西的好性子也被七月弟弟的冷淡给毁喽,竟然指着有人开始发问。 有人是背对着岳西西的,没看见她用手指指着有人。 七月弟弟却意外觉得那手指刺眼的很,脸上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见了,有人在她心中和自己的姐姐没区别,有时候甚至更加亲近一点。 “岳西西,把你的手放下来,你和他分手不管我的事情,你也不用在这事情上揪着不放,”七月低声的说道。 “七月,我···,可你也不能拿音乐剧开玩笑啊,凭她怎么···” 有人这时候掉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下,“你是学表演的?” “当然,”岳西西盯着有人说道。 “那你见过真正的老上海舞女没有?” “我怎么可能见过那种人?” “那种人?你很不屑?” 有人摇摇头,看着她,“你很漂亮,也很年轻,所以你没见过,很正常,但是,即使二十年以后,你依旧演不出那种味道,你可能身段像,姿势很像”,有人停了一下,眉眼垂下去,又抬起来,眼神淡淡, “但你永远没有那种气儿。” 眼前的女人,她说话很平稳,面色也很正常,甚至嘴角还是笑着的,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样子。 可是你分明能感觉到压人的气势。 你看傻子也发威鸟。 “这么说难不成你见过?” “当然,” 所有人都看见有人笑了,笑的温婉又大气。 “我不是学表演的,但是我看过她们,我可以为你演一次。” 七月突然一下,心跳加速,很像是那天在医院里的感觉,那种奢华的极致享受,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同。 她看过? 是啊,她当然看过,就在上海静安寺里面,一群正宗遗老们,她本就是生活在那一群人当中的啊,而那一群人现在被人称为曾经的贵族名媛不是? 有人起身,回头对七月弟弟说道,“放你们彩排时候,”低头想了一下,“嗯,应该是最后十分钟的音乐。” 你看她慢慢解开自己的外套,不急不忙,脱下搭在一边的椅子上,还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想着今天穿的是绸制的衬衫,青蓝色的看起来很有韵味,还配了一步裙,前几天白逸送了好几套,要不然穿着平时的白衬衫还不好看咧。 很快就有人跑到后台调好音乐,所有人都看着她,因为好像仅仅是脱下外套,突然之间就有股奢侈华美的韵味出来了,丝丝绕绕,绵延不绝。 看见她把头发散开,撇一半在耳后,哇,一瞬间所有人都摒了一口气。 风情万种!! 说实话,这场子里还真的有人的年纪最大,其余的都是正在修炼道路中的九零娃娃们。风情万种自然是模仿不来的,何况她本身那气韵在那里,旧贵族浓稠的范儿。 有人看看一个角落的一个小小姑娘,“你的扇子借给我吧,”又掉过头来,“其实真正的,应该穿上旗袍会好看一点,但是你们的衣服,”停了一下,有一点嫌弃,但还很中肯的说道,“太假了,所以就这样将就一下。” 第 66 章 然后,全场静寂,除了那音乐声。 哒哒,两声很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所有人都看见她踩着细细黑色高跟,慢慢的她的身段开始弯曲,脚背莹白,小腿线条堪称完美,膝盖微微向前,臀部翘起,腰又折下去,脖子稍抬起,眼睛里全然是恣意。 1954年的时候,张爱玲在香港拍下一幅照片,那时候已经34岁的张爱玲穿着阔滚边旗袍,窄窄的腰,腕上戴着一只镯子,浑身裹着旧时代上海的繁华与奢靡,眼神锐利,充满睥睨之感。 而此刻有人沾着轻荡又高傲,随着音乐缓缓地,有节奏的摇晃起身体,手里的扇子顺着手腕的劲,也是摇啊摇,摇出夜上海的妖娆。 真的是能让她摇出鬼来!! 不知不觉的她挪到一个男生前面,手竟然扶上他的腰!! 咳,别多想,那孩子是跳舞的,国标。 有人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小声的说了一句,“你配合我撒。” 那两人好像真的身处那舞会上面,你搭着我的肩头,我扶着你的腰。 俩人姿态异常漂亮咧,男孩不用说,本身就是专业出身。 但你看有人的腰跨那很放松,上身向上挺,头部转动的时候,能带动上身脊柱的旋转,下身却往下沉,那腰,那臀,那腿弯儿。 什么叫曲线毕露!! 像是有一把小刷子一样,在所有人的心头上轻轻的刷啊刷,心头痒痒的,身上热热的。 最后,有人定格在那里,一手放在腰间,一手将扇子放在胸前,一条腿屈着膝,下巴微抬,眼睛下瞥,嘴角带笑。 音乐一停,有人稳住身形,放下扇子,直直的走到刚刚给她递扇子的女孩面前,微微笑着,“谢谢你了。” 这时七月小弟走过来,眼里全都是惊艳好不好,脸上捂住着冰水都放下来了,夸张的围着她,“有有姐,太美撒。” 你看傻子这一跳高兴咧,全身俨然都很放松。 走到岳小美人的前面,仔细看着她,这下子眼角都带着笑,是那种很放松的笑,没有任何高傲的意思,“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上海,静安寺paramount四楼的舞厅里面,如果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看见一些老人。” 有人姿态很得体,说话也漂亮,确实亮眼啊。 七月弟弟也兴奋哦,都没瞧小美人一眼,拉着傻子的手臂,眼睛都发光鸟,“姐,有空你带我去吧,那唐老太太我还能看见不?” “唐奶奶早就去纽约了,近几年身体不好,”有人也不再看岳小美人,伸手拿起外套搭在手上。 这下子好像不少人才反应过来,好几个平时嘴巴油滑的,也屁颠颠的跑过来,都围在一起,七言八语的,“有人姐,厉害哟,” 一群都是皮相顶好的小孩子。 这时候,傻子好像也晓得害羞了,周围都是比自己年轻小孩,挥挥手,“闹着玩撒,你们继续吧,我到那边休息一下。” 岳小美人也气走鸟,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七月弟弟坐在一边,心情巨爽,笑的谄媚,“有有姐,你安心,肯定给你搞到那套衣服撒。” “嗯,”傻子神情餍足的,舒适的靠在椅背上,撑着下巴。 第 67 章 这天中央音乐学院音乐厅里,坐满了学生,今年学校特别的音乐剧,舞女一生,在这里面出演咧。 一大帮人在一间大的休息室里,茉莉妹妹和傻子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这里当年是醇王府吧?” 傻子一边扯着手中的衣服,一边说 七月弟弟还真的找来了,当然不是当年的衣服,但是也是仿照的一模一样的,傻子很满意咧。 茉莉转过头看着有人,“嗯,光绪在这里出生的。” “对的,后来是被幽禁在中南海瀛台了,不过他姨最后也死在那里了。”傻子答得还挺开心。 你要问他姨是谁? 慈禧太后啊。 两人说话就是“作”呗,慈禧就说慈禧吧,非得绕的七七八八,这也还是两人的乐趣咧,要说这世界上那户人家能把乱伦两个字贯彻到底? 还非得是是这皇家不可!! 以前啊,两人没事还就爱扒着皇家八卦,把人家七大姑八大姨弄得门清儿,哪家侄女嫁给了舅舅,哪家儿子霸占了后妈,哪家公公横枪了媳妇儿···不亦乐乎咧。 茉莉把手放在桌子上,像个小学生一样趴在那里, “有有,那天那个男人是谁?” 有人低头想了想,神色平常,好像也有点厌烦咧,“我也不知道,我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茉莉妹妹点点头,你确实搞不赢这傻子,这脑子一混乱。 啧啧,“没事,有人给你善后”。 茉莉妹妹挥挥手,很大气,“对了,你家小北,前几天我看见在国防大学咧,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啥。” “小北,怎么跑去那里了?” 有人拨弄手边的杯子,还挺苦恼的,好像是操碎了心的家长。 啊呸,浆糊的脑袋,也要你操心? 茉莉抬眼,“这几拨人,你可得搞好了,都是不得了的人物。”想起那星星杠杠的,嗯,龙子龙孙哦 你看傻子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那两人是一拨的。” !!! 茉莉妹妹大惊失色咧,“两个是一家?”了不得了,你看着傻子能把两个通天混账捏在手里咧! “表兄弟,”说着她又换了一只手继续搅动杯子,“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 茉莉猛地一下大拍桌子,“有有,你了不得了,这可不比独木桥,脚踏两只船咧。” 又想到她家还有个“娇气弟弟”陈小少爷,茉莉妹妹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怂恿这傻子,“不用烦,待会儿,还要上场咧,到时候再说,再说。” 你看这一句再说,还像还真的成了护身符,倒时候天倒塌下来了,这女人都能给你一句。 到时再说。 你说她孬不孬? 好死不巧的是,这一天这醇王府里,还来了一拨人,赫然是一个月前我们的丁主任,丁大神。 新上任外交部办公室主任,老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啊,这不把火烧到了,两国文化友好交流上面来了。 这项目如火如荼的进行,也是七月弟弟学校牛掰啊,这场音乐剧还恰好被来华的几位法国老艺术家给知晓了,这位地位高啊,人家当年也是见证过老上海的奢华与富贵的,表示很感兴趣咧。 立马,这场原本只是一个校园活动,立刻升级到国家文化交流层面了。 所以你看大厅的第一排保准现在一个人也没有,里外还多出了不少穿着职业装的精英们,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 好嘛,演出快开始了,一波老头走进来,仔细看看都是国宝级大师,后头跟着一群小年轻的,估计是翻译,都带着耳机,咕噜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场面顿时严肃起来。 大厅里是很紧张,后台的当然也很紧张,唯一还是那两人,悠闲地坐在一边。 傻子还是不时走到人家小姑娘面前,指点,你这衣服穿的不对,东西应该这样拿,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 不过那天露一手之后咧,所有人都很佩服咧,何况她懂的真是多啊,小姑娘都崇拜她咧,骨子里也大气,和那些小男生混的还挺熟。 这些个小八旗子弟会玩啊,那天有个小孩抱着个罐进来,冬日养秋虫,图个好玩呗,不过也是旧八旗留下来的玩法儿。 有人一眼就看见了,这些东西她不知道几熟,她打小特崇拜一个人,王世襄,此人称为京城第一玩家,此人一生玩乐,能将市井的“雕虫小技”,玩上“大雅之堂”。 老先生有一段话,一直让有人痴迷不已,“我自幼及壮,从小学到大学,始终都是玩物丧志,业荒于嬉。秋斗蟋蟀,冬怀鸣虫···挈狗捉管,皆乐之不疲。而养鸽放飞,更是不受节令限制的常年癖好。 几个人看起来也是老玩的,坐在一边闲聊,抱着罐的小孩叫居然,也是和七月弟弟差不多的年纪,打开罐子,拨弄里面的东西,竟然响了!! 第 68 章 有人在一旁细细的听,眼睛倒是一亮,突然你看她说话了,“你这是油葫芦吧?” 旁边的一看,对视一眼,玩家?都来了兴趣,头往这边凑。 “有有姐,也知道?” 有人笑了笑,伸手过去,“让我看看撒。” 居然小弟赶紧递过去,几个人还不嫌丑,蹲在那里,头都围在一起, “有有姐,你帮看看撒,这东西这几天不肯叫唤咧。” 几个人这么信任她,主要是看见有人那拨弄姿势。 老手,必定是老手! 有人抬起罐仔细瞧瞧,“你这罐不对撒,”又抬眼对着居然小弟说,“这葫芦罐子比你这油葫芦厉害。” 居然小弟眼睛亮了,连忙点点头,“嗯嗯,这罐子,我外公给我的,那姐说说这东西咋搞呗,” 这时候有人坐直了身体,来了兴趣,将那罐放在桌子上,还挺神秘的,“我说了可要生气啊。” 好几个男孩子都笑了,摆摆手,“姐,尽管说撒,” 有人点点头,翘着腿,歪着身子,还是要用手去摸那罐子,活像是摸金元宝的架势,“你改了吧,油葫芦养了,掉价。” !!! 掉价?看看一个女人笑着对你说,你玩这东西掉价, 振不振人心? 旁边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抬脚踢了居然小弟的脚后跟,笑笑,“听见撒,姐说你这东西掉价。” 居然小弟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有人,“那姐说养什么?” “蝈蝈呗。” 有人理所当然,搁以前那些遗老们,最会说,“富贵人家养蝈蝈,穷人家才会养油葫芦。” 现在这些小遗少们没得到真传哦。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净讨论这些个玩物丧志的东西去了。 大厅里,各路人马轮番上阵,底下的看客一片叫好。 有人穿着一套藏青的旗袍,特地从上海寄过来的,样式是三十年的海派旗袍,立领,断袖,不过下摆增长,微开衩至大腿。 她甚至还将头发微烫盘起来,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上台她不用露脸,用一张屏风挡着,只看身影。 茉莉妹妹站在大厅的一角,静静看着台上,微微笑着,心里暗想。 我家有有要出来害人鸟。 旁边站着几个男孩子,赫然就是这几天和有人玩的火热的蝈蝈小伙伴。 确实只有身影,但是却更令人遐想,漂亮女人的曲线必定有两个形状,侧面s型,背面x型。 这要求极高,颈细长,肩头圆润,背直挺,腰细,胸挺,臀翘,腿长,无一不是考量之处。 啧啧,这傻子确实独天得厚,身段,妖的很。 平时净遮在白大褂底下了。 当当,完美谢幕鸟。 底下一片激动人心。 当然包括这特别来宾啊,那位老艺术家显得尤为激动咧,不过在看完谢幕之后好像还有点着急。歪着头和旁边的随从不知道说什么,还用手比划什么。 丁城没在大厅里,自然是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 这时候,底下的人跑过来面色也比较着急,“丁主任,汉斯先生想要见一个人。” 丁城莫名的看着他,“什么人?” “不知道,好像是一名演出人员,汉斯先生有意想和那名演员见一面。” “演员?”丁城皱了一下眉头,“那就去安排一下。” “听说人已经走了,只是一位客串,” 底下的人还没说完,那名老艺术家就走出来了,一脸惋惜,看见丁城哇啦哇啦说了一通。 丁城倒也是明白了,这群老人对最后看见的身影很感兴趣,因为颇似一位民国明星,阮玲玉。 要是说这有人也是根本都没上去谢幕的,不然还真的可能被撞上。 不过嘛,有缘自是是要相会滴。 因为在这两拨人都浩浩荡荡的,去往了同一个地方,钓鱼台宾馆。 那是个好地方啊, 原先的皇家园林咧 是用来国家领导人进行外事活动的重要场所,更是国家接待各国元首和重要客人的超星级宾馆。 但是啊,那地儿那么大,碰上的机会太小了,好不好。 不过呢,就是那么巧,两拨人还都聚在了十五号楼里。 碰上鸟!! 咳咳 还不止这两拨人咧,你且看如何混乱吧。 第 69 章 这边有人一拨人都在一个小型宴会厅里,居然小弟弟有门路啊,搞了一桌“国宴”在这里。 “姐,试试呗,听说那班人马就吃这个。” “就是啊,有有姐,今天出风头咧,漂亮哦,”七月弟弟站在有人的后面举这一杯酒,歪着头看着有人。 可不是惊艳嘛,那一套衣服还没有换下咧。 有人也高兴,笑着看着眼前,很得意咧,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养眼的遗少们呐。 虽然现在年纪小,不过俨然已经很出彩了, 再过几年,不得了哦。 居然弟弟坐在对面,也端着杯酒,抬眼笑着,“有有姐,来杯酒吧。” 有人笑着摇摇头,“不能喝,” “有有姐不给面子撒,”众人看着居然小弟,笑着说。 “过几天我要做手术咧,不能喝,做完了,再喝。” 七月弟弟这时候也坐下来,放下酒杯,也好像想起来了,“对撒,我姐过几天要做手术咧,不搞这些。” 这下子都放下酒杯了,看着傻子。 “姐,这是?” “没事,没事,小手术,小手术,”有人很淡定的站起来,摆摆手,“你们玩,我去下卫生间。” 有人在卫生间里洗手,抬眼看着镜子,又拨弄拨弄头发,可惜鸟,过几天全没了,面色有点不高兴撒。 但是又想起一件事情了,这头发没了,何东那边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在抬眼一看,吓一跳,旁边的贵妇人盯着她看啥啊? 不过,傻子有礼貌咧,微微一笑,转身拿起包准备出去了。 “孩子你能等等吗?” 傻子刚转身,后面的贵妇人就出声了,声音还很温润,很好听。 待她带头一看,吓坏鸟。 完啦,完啦,这人咋感觉是要热泪盈眶咧? 看见自己,那么激动? 傻子有点摸不着门道咧。 要说这位“热泪盈眶”的贵妇人是谁? 可不就是何东妈妈,白丽。 白丽确实是心里激动啊,儿子跟她一度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啊,脾气犟的,几年都没回过白家。她自己现在身体又不好,真的是想看见儿子能够早点结婚,可惜为他安排的人,一个都没见过。 再过几天,又进医院了,心疼哦,还听说是为了女孩子? 想问又不敢问,没想到前几天真的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看起来是蛮好的,再细细打听一下,身家背景都很相配的,现在看见真人。 气质竟然这样好!! 有人依旧还是笑着,“您是在叫我?” 白丽看见有人这样有礼貌,心里蛮欣慰的,“是的,孩子你是叫有人吧?” 有人点点头,心里想还认识我? 白丽心里很想告诉她,我是何东妈妈,但是又怕吓着她,于是伸过手牵着她手。 有人一看自己的手被白丽牵着,白丽又笑的那样温柔,心里也暖暖的, “是,可是,您怎么会认识我?” 白丽笑了笑,“孩子你认识何东吧?” 有人一惊,再看看眼前的白丽,难怪刚刚觉得有点眼熟,白逸的眼睛和这位有点相似咧,到时看不出何东和她多像。 所以这是白逸的姑姑? 何东的妈妈?! 又想起何东和她说的话。 这下子傻子脑袋反应超快的好不好,瞬间代入角色。 你看她一下子羞涩的笑了笑,甚至红了脸,把一个未来儿媳妇见婆婆的紧张,害怕,表现的淋漓尽致撒。 白丽看了心里更高兴了,温柔的拍了拍有人的手,“没事,孩子,我是何东的妈妈,你可以叫我白阿姨。” 有人还微红着脸呢,挺乖巧的回到,“白阿姨。” 白丽还拉着有人看了一眼,这孩子看起来矜贵,穿衣打扮着实不错,有韵味。 “有人啊,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和朋友在这里吃饭。” “不着急吧,何东正好也在这里,要不和阿姨过去看看?” “何东也在这里?他没告诉我咧。”有人好像还挺惊讶,其实也确实惊讶。 这何东还没带着自己,倒是自己先认识了,这样过去会不会坏了他的事情? 白丽看见好像有点伤心,儿子竟然也没告诉眼前的女孩,还是和自己有隔阂啊。 有人一看见白丽好像情绪一下子有些低落了,赶紧说道,“这样会不会打扰?” 白丽看见笑了笑,“没事,没事,阿姨是怕你不愿意呢。” “怎么会,” “好好,有人是上海人吧?,这衣服料子很不错。” “嗯,我从小在外婆家。” 两人亲亲热热的出去了,白丽的手还牵着有人的手,好一个婆媳相处的和蔼的景象。 第 70 章 正好要穿过一个回廊,巧了,撞上了丁城带领的老艺术家一班人。 有人还歪着头和白丽说话呢,就听见前面有人叫这,是她,就是她。 那位叫汉斯的老艺术家很激动啊,哆嗦着不熟练的中文,还真是难为人家了。 丁城也一眼看见了,面上不做表现。 上回一别,到现在一月都过去了,知道她受伤了,碰着脑袋了,当时自己也是寸步难行。 说实话他的处分不严重,毕竟不再是那边的人,李猛还帮他担了不少责任,那件事也算是翻篇了。 好在,现在她看起来没事。 那位激动着老艺术家赶紧走过去,对着有人伸出手。 后面的唐元也赶紧上去,看见白丽也是认识的,“白部长,你好。” 白丽先是看了一下,又点点头,“唐主任,这是?” 唐元先是把事情说了一番,又看看有人,竟然还是个有背景的,你看着白部长和她还能如此亲昵? 白丽笑笑,转过头去,依旧拉着她的手,“有人是学表演?” 有人一愣,还没明白到底什么事情呢,就看见一帮外国老头,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好算还是听懂了最后一句。 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客串。” 这会儿,七月小弟和居然小弟也出来,看见一群人在一起。诶,那不是有人姐嘛。 居然一眼就看见了,走过去,“有有姐?” 有人掉过头去,“居然,我在这里。” 七月和居然走过去,左右看看,脸熟,好像也认出了,这些人不是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嘛。 场面还算是平静,居然走到人群中间,看见了百丽牵着有人的手,好像很惊讶,“白阿姨?”明显是认识的嘛,“有有姐和白阿姨?” 白丽看了看居然,心里也有了眉目,居家的小儿子居然,居然爸爸是军区政治部的一把手。 “原来是小然啊,”又笑着看着有人,“有人刚刚是和小然他们在一起?” 有人点点头,还是很温婉的笑着,“嗯,他们有场音乐剧。” 唐元也是看了一圈,对着白丽说道,“要不我们先进去说话,汉斯先生音乐剧很感兴趣,也对有人小姐的表演很惊奇。” 白丽笑了笑,“唐主任客气了,还是听听有人的意思吧。” 有人很淡定,刚刚她看见了丁城! 这个人我认识?! 好像是的。 因为有人看见那人的眼神,充满惊喜,还有心疼? 所以根据之前的事情,难不成这个人也是认识的。 奸夫? 必须很沉着,很冷静。 没事,敌不动,我不动。 首先是要将眼前的这群老外处理掉不是? 当这傻子要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外界就算是翻天了,她也感觉不到。 你看她很漂亮的走过去,绝对端庄,大气。伸过手,非常正式的与看起来最前面最为激动地汉斯老先生握手。 一开口竟然非常标准的法文,这不叫人惊讶吗? 而汉斯显得更为激动,向有人表明的他的来意,只是想要看看那将老上海的韵味展现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汉斯早在几十年前来过中国,并且很有幸看到了当年红极一时的电影明星阮玲玉,并且深深为她着迷。 可惜这位美人早逝,汉斯一直为此很惋惜。 然后,傻子和这位老艺术家一拍即合,简直大谈特谈,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味。 一边的白丽频频笑意,惹得唐元也忍不住问道,“白部长,这位是?” 白丽转过头,淡淡笑着说,“家里人。” 一句家里人,啧啧还真的让一边的丁城听到了,有些皱着眉头,听说她失忆?什么时候白家的人也和她有关系了。 而且这白丽不是何东的妈妈? 唐元笑着点点头,知道最近白家的两个回京了,“这孩子很好。” 那边有人游刃有余的展示了什么叫波澜不惊,成稳大气。 汉斯很满意咧,也很高兴,好像是了一桩心愿,拗口的用中文说,“你是我见过最具中国味的女孩。” 有人笑了笑,说了声,“谢谢。然后走回白丽的身边,姿态漂漂亮亮,全程进退有度。 能有多少人能把民国那些事情,如数家珍,还能这般娓娓道来。 这女孩有学识,有见识,并且家教一定很好,你看的她的站姿非常端正,说话时候也是看着你,面带微笑,无论多尊贵的人,不吭不卑。 一句话,场面活儿做的,异常漂亮!! 第 71 章 唐元这边带着人走了,丁城留了下来,这两家还是有交情的。 丁城大大方方的走到白丽和有人面前。先是看了一眼有人,不动声色。 有人也大胆的迎上去,嘴角挂着笑,但是心里非常混乱,刚刚那样也是她超常发挥咧。 这一看不要紧,这男人肯定认识我撒。 完鸟完鸟,我到底踩了几条船? 傻子真的要搞糊涂鸟!! 丁城当然不可能一直看着她,其实也就是普通的眼睛扫过她而已,不过看她那样,兢兢战战的,搞笑咧。 不过既然人家没说话,傻子心里也有点安慰呢,搞不好就是个认识的,不能一惊一乍的,自己吓自己。 茉莉妹妹说了,到时再说嘛。 诶,你是不是说这老天咋就不长眼,她也还真能宽慰自己。 “白阿姨身体还好吧?” “丁城啊,何东正好也在这边,要不和阿姨一块过去吧。” “行,”丁城笑着点点头,回头和身后的交代了几句话。 “丁城年级也不小了吧,好像还比何东大一岁是不是?”这人嘛,一旦自己家的儿子好像有了着落,就得操心人家的,甭管你是什么阶级的大权贵哦 “是,那位是何东的女朋友?”丁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和七月说话的有人。 他要是再反应不过来白丽那就话的意思,也白活了,不过没想到,竟然下手这么快。 白丽这会儿也看着她呢,没看见丁城的表情,好像也有的欣慰的意思,“是啊,何东这几年,诶,现在总算是安定了。” 这下三个人,嗯,各怀鬼胎,走进另一个包厢。 推开门,有人近眼一看,吓坏鸟,怎么都是这些个大权贵哟。 首当其中的,一个老人坐在那边,傻子脑袋就是再昏,这人不可能不认识,前任领袖咧!! 也是她厉害了,不到两月时间,真的能叫她见过两位国家领袖咧! 傻有有心里大呼,我这小平民禁不起这样吓哦。 诶,不对,角落里好像还坐个眼熟的, 胡谨!!! 这个才是真正的大妖大孽,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仙人,平时看着洒脱优雅,稳重大气,但是只要是上了战场,就是一匹狼。 而且作战经验及其丰富,据说当年还在西藏军区待过,结结实实的深入基层,守边界,甚至当过暗哨,为此现在是最年轻的总参作战部部长。 傻子这下的心更提起来了,紧张,实在太紧张,因为激动啊。 就是脑子坏掉了,她也不会忘记胡谨啊。 说过咧,有人是极其倾慕他的,年少时候可能是迷恋,现在人家修炼得简直不似凡人了,更加叫她仰望啊。 有人是没看见坐在一边的白逸和何东,否则非得吓死哦。 不过她没看见,不代表何东没看见啊。 看见他妈牵着个女人进来,一下子就站起来,不是说了过几天带人回来?他妈急什么东西。 刚要生气,再定眼一看,“有人?” 嘴巴永远比脑子更快啊,瞧着这一声,叫多亲昵。 白丽好像也很怕自己家儿子生气一样,赶紧笑笑,“东东啊,我刚刚在外面正好看见了有人,正好你也在,也不用以后再找时间了。” “嗯,”何东走过来,直接牵过有人的手,好像有人不能站在白丽身边一样。 其实也差不多,但是更主要的是,进来的居然还有丁城?!! 这些个王见王,鬼见鬼的。 有人很乖巧的跟着他走过去了,这中间还看了一眼胡谨。 人家胡大仙人好淡然的和她笑了笑,没吱声,静眼看着她,不过在场的谁又不是静眼看着她。 刚刚这何大少才表明自己已经有个中意的人了,下一秒,诶,这婆婆就带进来了。 这婆婆好像之前就知道的,场面虽然尴尬吧,但是好歹也算是平静吧。 何东暗下轻轻捏了一下有人的手,也是怕她一下子吓着咧,他是想着过几天单独带着她私下见面的。 这一下子把他来个措手不及,他家白老爷子是为能人,小傻子到底行不行? 果然他的小傻子也是叫人拍手叫好的,你看她依旧超常发挥咧。 第 72 章 何东带着她绕过一圈人,走到白老爷子面前,端端正正的叫了一声,“外公,”然后拉着小傻子的手,“这是有人。” 小傻子也端端正正的说话,“外公好,我是林有人,林语堂的林,诗中有人的有人。” “哦,诗中有人,你可说出哪句诗中有人?”刚刚进门的时候,看面相精贵的孩子,有大家闺秀的范儿,但是这一句,“诗中有人。”领袖觉得这孩子有点意味了。 “田上有人至,膏润已逾尺。” 领袖笑着道,“苏辙的《喜雨》。” 好像这会她看出你水平了,才拿真心实意看着你咧,笑的几真诚,“是。” “那你说说苏辙这人,” “苏辙的政论和史论写的最好,受他父兄影响,但是又有些不同,他的《六国论》纵论六国与秦国争天下中的成致得失,层层剖析,鞭辟入里。康熙曾经夸赞,洞彻当时之形式,故立论行文爽建乃尔。不过苏洵,苏轼都写过《六国论》,我个人还觉得苏洵的观点有点偏差,他说弊在赂秦,这一点我不是很认同,六国灭乃是天下大势,不可挡,不过他讽刺的妙。” 咳,傻子你说的也妙啊。 多少人能将这历史说的头头是道,何况就这短短几句话,可以看得出来,这孩子读的书杂,但也精,这么些人看着,淡定如初,不慌不急。 何东简直想把她抱起来转一圈,我的小傻子太争气鸟!! 白老笑意更浓了,“孩子,不错。” 何止是不错啊,这句话不仅对有人说的,更是说给何东听得。这些个龙子龙孙,搁以前就是世子,阿哥们,他们能找到真真称心的人?难哟 所以说,何大少爷品味到底不错。 白老高兴,底下的一溜的人也欣慰啊,白家人难得这样和和睦睦的在一起。 自从何父去世,这何东就没给过白家好脸色,难得现在话也是说开了,但是毕竟这么些年隔阂,一下融融恰恰的也不可能,不过能像现在一样安安静静的坐下吃饭的话,这老人家看着不是也高兴嘛。 何东大大方方的牵着自己的小傻子坐下来,心里得意啊。 傻子一坐下来,心里才舒口气,不过又看见丁城的眼睛,再瞧瞧胡谨,一下子又紧张起来,直接反应就是手下一用劲,捏着何东了。 “怎么了,”何东还当她是害羞呢,还揉揉她的肩头。帮她把身上披的衣服拿下来,“这屋里热,暂时先脱下来吧。” 这一脱衣服自然是看见那身旗袍,眼睛又是一亮,搁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有有,这衣服漂亮撒。” 没了衣服,这傻子更紧张了,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两腿都绷得紧紧的,再看偷偷瞟一眼胡大仙诶呀,人家又是笑的洒脱大气的,傻子一下子羞得低下了头,把自己当鸵鸟一样,恨不得把脑袋都埋在桌子低下去。 说实话,这会儿胡谨少将是怎么想的呢? 人家是真的大气,也是高兴,为了她的小有人能有般能耐,这些个小辈他也是没在乎的,所以一切都随她吧,只要她高兴。 但是看着她那样,又是笑开了,害羞个什么东西? 那样子,咳!! 第 73 章 白逸看着何东边上的迷糊糊,又抬眼看看坐在半边的胡谨。 一开始他就认出来了,原来是他,那天医院监控里看见的一星少将,这样的骄子,竟然也和他家的小乖乖有关系?!! 说不震惊都是假的,那位太难得了好不好? 有人坐在座位上,就像是坐在砧板上一样难受,确实这脑袋坏坏的,这性子好像还有点窝囊起来了,但是实在是变扭啊。 胡谨坐的离她远一点,还隔着好几个位置,何东坐在她左边,白逸也是考虑到她是个左撇子的,坐到她右边了,怕她吃饭时不自在。 而她认为可能也是她奸夫的男人,丁城,坐在了白逸的旁边。好在这是个宴会厅,够大的,他们这边说话也是不受影响的。 这景荒不荒唐? 之前这四个人坐过同一辆车,还睡过同一张床,三个男人合伙起来搞一个女人,现在这傻子失忆了,居然还敢把她拿在手里玩!! 不过,必有报应啊。 这边几人坐的偏,白逸伸手拿过她的一只手,眼角带着笑,“戒指怎么没带着?” 有人吓死了,精神高度紧张着呢,眼睛瞥向那边的大权贵们,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都在说话没看向这边,要不能急死个人,却也不敢大声,“快松开啊。” 白逸抬眼笑了笑,顺手将她的整只手都放在自己的手里摊开,捏啊捏,合着跟揉面团一样,“离那么远,哪里能看见?就你胆小,刚刚那劲哪去了?” 有人多厌烦的瞪了这只鬼啊,不是鬼是什么东西? 搞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这是算何东的女朋友?还是白逸的? 这两人捏着她玩呢?!! 这边胡谨端坐着笑着和白老说话。 “何东和白逸能回来是好事,在外面不如在这边安心。”胡谨不拐弯抹角,笑的坦坦荡荡。 可能何东和白逸不认识胡谨本人,但必定听过胡谨这个名,白家与胡家的关系还是颇好的,但是也就是在上一辈人当中,这白家两个“南”放的孩子胡谨也是有耳闻的。 也是当年闹得太凶,白逸的父母当年驻外使□□中身亡着实是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留下个白逸从小也是没人管的,是在也是管不住了,祸害,祸害啊。 白逸还真的是比较低调的去南边的,但只怕这会回来,祸害要翻天了呀。 白老也点点头,也是有点感慨,“那女孩子不错,如果就这样也是很好的。”实在是这白家人福薄啊,一个两个都是最顶顶的祸害。 能这样安定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谨抬眼向那边看了一下,这个迷糊糊,脑袋不好也能这么招人,这两个陈年毒物也能沾上身!! 白家现在看着和平,到底还是表象。 胡谨轻轻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孩子的性子还真的是改了不少,之前随着林斯远,那种若有如无的冷清劲儿,倒是消了不少。 这边好不容易脱了身,迷糊糊站在卫生间门口,弯腰下来捏捏脚踝,今天站的多了,这跟又高,难受啊。 正巧胡谨也准备回去了,还没走出去呢,眼角就看见她弯腰在那里,姿势几多变扭,瞧了一眼脚下,一下子了然,跟后面的随从吩咐了几句,迈步走了过去,直接蹲下来扶着她的小腿,有力度的顺着她的腿线捏。 这下子能搞傻子搞热乎了。 刚刚她能那么“露脸”可一下子不敢看胡谨,小心翼翼的。心里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咧,又紧张,又害怕。 心里多少年仰慕的“高人”,这男人越是上了年纪,但是也不能太老,傻子的口味还是蛮挑的,但是这胡谨绝对是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咧。 咳,也是脑子糊涂了,胆子大了,以前还能端着藏着,现在是下经不起撩拨的。 你看的脸红的能滴血,她还能记得十几年前他带着她在西藏的事情呢,他真的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呢,还自愿过来为他们守灵,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顾她,这种亦兄亦父的感情对她来说才是禁忌呢!! 她想缩回腿,这旗袍开的高,身上也就还披着个风衣,他的头就在她大腿那里,手还在她的小腿上,张张口,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胡谨。” 胡谨手没松开,抬头看着她,看见她红的能滴血的脸,“是不是脚难受了?” 这一下说的傻子就更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这样呢,一个军装少将能蹲在你脚边,捏着你的腿,抬头看着你,姿态却那样洒脱大气。 傻子现在心里有点后悔了,怎么能叫他撞见她和何东搞一块呢,万一他嫌弃自己了,要是在餐桌上看出来自己不仅和何东有关系,还能扯上白逸,最后是那个出现的男人,虽然在那边和她没说话,但是她偏偏觉得,一定有关系,跑不了了,跑不了了。 本来她就不认识他们,是他们自己硬要黏上来的,还不明不白的被要挟了,恼的很,恼的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 吧嗒,眼泪掉下来了!! 胡谨这下子被她这神来的眼泪搞迷糊了,怎么着自己就抬眼一看,还能把人给看哭了,刚才在里面怕她尴尬咧,才装作不认识她。 这下子胡谨倒是赶紧站直了身体,半搂着她,见不得她掉眼泪哦,在西藏那几年简直是能把眼给哭瞎了,也是像这样,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给你哭的是稀里哗啦,简直像是揪着你的心头肉。 “怎么了?怎么了?”胡谨真的怕吓着她,挺小声的说着,但是神色着急啊。 傻子一听更想哭了,实在是太委屈了,好不好,搞不好他会嫌弃我,看不起我,要是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办?越想越歪,越想越离谱。 好好地怎么就惹上着些个乱七八糟的人,这日子真的是,不能过下去了。 第 74 章 呵呵,十五岁的傻子,自然不能和二十八的傻子比,要是傻子脑袋没混,她肯定不会这样。 她必定能单刀匹马的上去和何东谈判,把事情挑开了说话,从头到尾干净利落,能让你威胁我? 可惜啊,可惜。 这是个迷糊糊啊,有点拧巴的傻子哟。 胡谨想搂着她往外面走,可这不说话的傻子像是断了腿的,哭的快背过气去了,还一抽一抽的。 胡谨实在是疼得要命,搂着她肩头,“乖,不哭不哭,我们先出去好不好,待会要是有人看见了,嗯?” 谁看见了?就你看见?我才难受。 傻子一下子把身上披的风衣都给弄掉了,双手揽着胡谨肩头,肩头哭的一抖一抖的,“你不能嫌弃我,嫌弃我,都是,都是他们威胁我。” 算鸟,傻子都给急的结巴了,你真的不能现在高看她。 胡谨是半分糊涂半分明白,主要还是不知道她到底失忆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她能这样说,估计也是不记得南京发生的事情了。 当下决定低头亲亲了她的脸,将她的风衣捡起来,将她包起来,弯下腰横腰抱起她,边走边说,“不嫌弃,不嫌弃,我们先回去行不行?今天晚上不回医院了。” 完了,你能现在亲她? 傻子被这轻轻的一亲,像是找着了主心骨一样,他能亲我,肯定是不嫌我,不嫌弃我。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胡谨亲我了,他不嫌弃我,心里不知道多急切,两只手死死搂着,还晓得怕被人看见,头都挨着胡谨的脖颈,脸给掩下去,哭的还是一喘一喘的,小胸脯一起一伏。 “你真的不嫌弃我?”泪眼朦胧的看着胡谨,眼睛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进了电梯胡谨也没把她放下来,还抱着她,好像是电梯里安全了,她敢把脸露出来,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乖,我怎么能嫌弃你。” 听了这话,傻子胆子有点大了,哆嗦着把嘴巴凑过去,整个身体还啜泣的一抖一抖的,“我不相信,那你再亲亲我。” 啊呸,她就是给你蹬鼻子上脸的东西。 胡谨还真的信她的鬼话,真的低头亲她,一下还不够,傻子像是来劲了,黏上去还不放了,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吸果冻一样的,搞得像个小色鬼一样!! 哎呦,其实她还是哭得厉害,啜泣的停不下来的。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开了门,你看她一下子缩回去,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又把头埋进胡谨的脖颈里。 惹着胡谨颤笑,还抱着她,笑的胸腔都一震一震的。 外面早就停了一辆黑色奥迪,王城一看见首长抱着个女人出来,赶紧拉开车门。 没看见脸,单是从衣服底下露出来的一节小腿和一双鞋,王城就认出来了,原来是那位小祖宗。看样子,王城很识相没有立刻坐上驾驶位,而是关上门,老老实实在车边等着。 进了车,傻子依旧坐在胡谨的怀里,胡谨没把她放下来,她也没想下来,她两只手还挂在胡谨的脖子上,胡谨的手还是放在她腰上。 车里好像一点声音没有,只有傻子重重的吸气声,眼角还有泪水,把头搁在胡谨的肩上,还是一抽一抽的。 过了一小会儿,胡谨轻轻把她挪开,两人之间拉开距离,看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才开口,“现在能说说怎么了吧。” 傻子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眼泪又掉下来,眼睛里都是苦兮兮的样子,“你不能嫌弃我,不能嫌弃我,”说着说着头都不敢抬了。 胡谨把手上抬,摸着她的头,哭的他心疼,坚定地,狠狠的,将她的头捧起来,鼻尖抵着鼻尖,眼睛看着眼睛,声音低哑,“有人,看着我,我不嫌弃你,我永远护着你。” 这时候你和她说情说爱都没用,她也不相信,你得像发誓那样,戳她的心窝窝。 傻子这时候听着呢,但是也没用,好像魔怔了,非得要他亲她,一边哭一边亲上去,“那你亲亲我,亲亲我,你不能嫌弃我。” 哭的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 第 75 章 胡谨低下头去,轻轻的吻上去,并不着急,但是没想到傻子倒是来势汹汹的,胡谨这下子还觉得这事情好办了。 他的手还搁在她的下巴处,手指微微按着她的嘴角,她冲上来就是乱咬乱啃的,还得护着她别伤了自己。 她好像也晓得轻重咧,牙齿咬着他的下唇,唆一下,又放开,舌头想伸出来,却不想被牙关抵住,急了,嘤嘤的哼一声,胡谨很顺从的张开嘴,也没有大开,就是能让她的舌头滑进来。 嗯,这下子,天雷勾地火的。 胡谨再潇洒大气,也是一个男人不是,还是顶顶极品的男人,这下子能让你? 这刻胡少将展现了他霸气的男人一面了,突然的,主动权毫不费劲的到他手里了。人家胡少将不可能像傻子一样,胡乱冲撞地。 非常有分寸,非常有节奏,就能让你掉进他的陷进里。 舌尖叠着舌尖,顶一下上颚,退回去,又绕一圈,缠着。 一下子,嘴里,身上,呼进去的气儿,都是他的味道。 搞得傻子这一刻,心神荡漾哦。 好久咧,胡大妖祸终于放过她鸟。 傻子也不哭了,趴在人家怀里,还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咧。那脸庞润的,嘴巴艳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喘气。 胡谨将她的衣服拢一拢,敲了敲车窗。 站在一边的王城这才跑到车前,上了驾驶位。 胡谨低着头,下巴还磕在她的头顶上,“这几天去我那里,行不行?” 傻子没吭声,却把手送过去,紧紧握着胡谨的手指。 胡谨觉得他也荒唐,但是还真的甘之如醴,这娇娃娃先给带回去,安安心吧。在她后背的一只手,轻轻拍了她, “你手机呢,我打个电话给你叔叔,” 傻子还是不吱声,但是她心情好多了,或者说很满足。傻子的神经粗着呢,转眼间她那糟心事情就叫胡大妖祸的吻给搞没了。 现在她还有点云里雾里呢,头向后仰,为了看见胡谨的脸,看见那张能让很多人趋之如骛的脸,迷恋,又看见他的唇,就是这个能教我安心。 我还坐在他腿上,趴在他怀里,他的手还环在我腰上,他刚刚还亲过我,他不嫌弃我。 好撒,搞了一大圈子,傻子终于安心鸟。 她歪歪扭扭的直着身子,嘴巴吧唧亲上去,像是盖章一样,退回来,动动又拱进胡谨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在包里。” 这几天有人都和胡谨在一起,估计也是大妖祸能镇得住,俨然底下的小妖小孽们不敢作祟。 日子过得很安稳。 还有就是胡谨又带着有人去那个胡同里吃饭咧。 凑巧还遇上了上回那个少年,蒋和,说实话蒋和和白逸何东乃是一个级别,皇太孙,哦不,前任皇太孙。 日头挺好的,有人吃完饭,坐在外面的小亭子里,胡谨正好遇上了他以前的首长吧,在那一边聊天。她自己拿着那本《百年孤独》,一人在那边喝着茶。 书呢?摊开,其实她也没看,西班牙语咧,还是看不懂。 不过注意力此时没放在书上,在她手里呢。一只手心包着何东给她的那个狮子头,一只手拿着个她自己买来的核桃,她也想学人家盘核桃咧,不过自然不敢拿何东的那种极品,所以自己掏钱买了一个小玩意。 咳,也叫她修身养□□。 第 76 章 这边呢蒋小少爷正好也从包厢里出来,今个蒋小少爷的生日,和一群大院里个少年在这边玩,但是没有胡觉。 蒋小少爷心里有点落空咧,自己出来透透气,走着走着,就看见一个女人,头发拢在后面绑了个皮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边好像低着头,手里还捏着什么东西。 这个女人,眼熟? 蒋小少爷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盯着她,准确点是先看了她前面桌子上的书,别忘了,蒋小少爷还在念书呢,最近他正好烦着这本书呢。 人家肯定是看过,捎带着肯定是了解的,别的不认识,那书名也是混个脸熟。 不过下一眼他就看见有人手上的东西,蒋小少爷眼睛也是毒,一眼断定手上的那个狮子头是稀罕货。 这女人是没看见他,还是故意忽略他呢,都站在她身后好几分钟了,愣是没回头。 蒋小少爷自己坐到她面前了,诶,舍得抬头了。 好嘛,还真的是眼熟的,可亏得蒋小少爷记忆力惊人。 其实,傻子是真的没发现蒋和咧,她和那核桃磕上了,因为她想了想,既然已经圆满完成何东给的任务,嗯,就是见过家长了,而且很满意不是? 然后她想要全身而退咧。 所以就是这个核桃肯定是要还回去的,她也是识货的,晓得这东西是个稀罕货。 这要撇的干净,这贵重物是要还回去的,但是她又舍不得,这几天一直在这边摸着,拿着,过几天就要看不见它咧。 蒋小少爷很惊讶,“你是那天?”眼睛眯了一下,“胡叔叔在这边吃饭?” 蒋小少爷认出她了,但是也不知道有人的身份,那天他看出来了,胡谨对她很亲密的,不过能带到这里面的人,不会是小情之类的。 有人抬起头,眼神有点迷茫,其实她没多大印象,不过顺着话说呗。 “胡谨?你是谁?” 这下子蒋小少爷心里有点惊讶了,她竟然不记得我了?不过也没有生气,继续倾着身子和她说话。 “那天在包厢里,我们见过的。” 傻子这边也看着蒋和,手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核桃,活像是捏着男人底下的蛋蛋。 好吧这边蒋小少爷可能不这么想,但是你看搁在后面了,肯定有男人这样想咧。 傻子像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想起来了,”还颇有点小老百姓看见王公贵族的样子,“你是蒋领袖的孙子。” 啧啧,她这话说的,原来你还不记得我,光记得那位高人了。 蒋小少爷这边其实有点好笑咧,还真的是难为你能记住我了。还说的是,领袖的孙子,敢情我不是这领袖子孙,你还记不住? “这个是百年孤独吧。” “嗯嗯,你也知道?”傻子还有些惊讶咧,这些个小小皇孙也知道这个。 这就是傻子瞧不起人了,凭什么你能懂,人家就不能了。 蒋小少爷好像也听出这个气味,但是也没生气,实在是她的表情,动作很搞笑。 她双手都握着个核桃,双膝并拢,现在两只手都安安静静的放在膝盖上,活像个小学生坐在教室里的样子。 蒋小少爷决定给她露一手咧。 标准的西班牙语,把那几个字给说出来了。 这下子傻子真的高兴咧,你别忘了她之前在医院里也是接触过的,自然能听得懂这句话,两眼都放光了,“你懂西班牙语?” 蒋小少爷笑了笑,这个女人有点扒高踩低的意思咧,倒不是真的说她是看见自己背后权势了,而是你得有自己有本事,肚子里有料,她才和你好颜色说话。 “一点点,” “那你读过这本书?” “当然,我的作业里有要求。”蒋小少爷很实诚,他自然用不着特意去捧着傻子说话。 “哦哦,” “你是高一吗?”傻子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少爷,哎呦,真是的这些天给忘了。 话说还有点想念觉觉了,这几天都和他爸爸混在一起了,反正是一大一小的妖祸。 “嗯,”蒋小少爷倒是自顾拿起了书看,翻了翻,其实他也就会那么一点,看外文书还是有点费劲的。 蒋小少爷刚想开口,问问胡觉的事情,结果就被打断了。 走过来一个男人,绝对绝对亮眼的男人,实在是漂亮,但是绝对不是女气,也是穿着军装过来。 “有人?”一声惊喜。 傻子抬起头,看过去,哦,一个军装男人,一个极其亮眼的军装男人。 好像是几分不确定,有人都站起来了,带着几分疑惑,“许少青?你怎么在这里?” 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嘿嘿,傻子可不记得她舍身救人的那段感人故事鸟。 许少青大步走过来,那天之后,倒是顾不上她,被许政一个调令深入腹地,整整呆了两个月。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山坡上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很暖心的事情。 一个男人,夜晚,或许是抽着烟,独自想着自己的女人。 她笑,她闹,她妖娆,折腾,大气,婉约,一点一点的想,不知不觉,能深入骨髓。 “你在这边吃饭?”许少青站在她面前。 “嗯,” 许少青点点头,他现在还有事情,不能在这边耽误,伸过手摸了摸她的脸,“你现在住在哪里?”准备过几天事情先处理好了再过去找她。 傻子有点疑惑咧,我咋和他这样熟? 但是她心思也没放在这个上面,呆呆的回答,“我过几天在北军总开刀,” 许少青一下子顿了一下,“开什么刀?”她来北京是身体不舒服? “有个纤维瘤切除手术。”傻子边说点指了指头。 许少青愣住了,瘤?还要开刀,这么严重?他晓得她自己就是医生,怎么还搞成这样? 手下放,低头在她的嘴巴上亲了一下,“乖,我这几天忙,待会发信息给你,你手术那天我过去好不好?” 傻子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帅哥就这样抱着她,小心脏受不了咧,他不就是我的一个病人? 我们这样熟?!! 傻子心里还有点飘飘然。 “好,好” 许少青好笑的看着她,咋还变得呆呼呼的了?不过还挺可爱的。 哎呦,这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呗,她要是一开始就这傻样,你还能瞧得上眼? 第 77 章 一溜儿的军装帅哥走了,傻子晕乎乎的坐下来,许少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留一个傻子在这里。 一边的蒋小少爷看见个全程,原来不是胡谨的女人?不过也很淡定。 “你生病了?” 傻子转过头,啧,注意力马上被吸引了,有点失落咧,“嗯,过两天就是了。” 蒋小少爷点点头,“你头发要踢掉吗?” 一语击中。 是的呢,头发要踢掉,变成光头鸟。 一下子,好像丧了气一样,肩头都垂下来了,“嗯。” 蒋小少爷的手指还搁在书页上,“美人蕾梅黛丝不就是光头?” 诶,你看傻子一下子抬头了,好精神的说。 “你也喜欢她?我这也算是像偶像致敬咧。”说起话来,真的有股跃跃欲试的样子。 蒋小少爷好像也能习惯她这样,“嗯,你要是光头也好看。” “真的?” 那个女人不爱听好话?何况人家这位地位高咧。 “嗯,”蒋小少爷笑着点点头。 这下子傻子心情愉悦咧。 在《百年孤独》中,穿梭着无数的阿尔卡迪奥和奥雷里亚诺,有无数个男人经历着禁欲、孤独到放纵、乱性、毁灭的过程。 但是其中,有很多女性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最醒目、最让人难忘的莫过于美人儿蕾梅黛丝了。 她的惊世美貌无以伦比,连她的叔叔们都忍不住诱惑、为了防止乱伦避而不见——这对叔叔们的心灵是多大的引诱和创伤啊! “沉鱼落雁”这些中国古代美女的美貌指数和她美貌相比,简直就是幼儿园级别。 因为美人蕾梅黛丝的美貌有一个令全世界间谍都梦寐以求眼红心热的特点——杀人! 自古“红颜祸水”,这一古老的中文俗语在蕾梅黛丝身上获得了最大的印证!中国的老学究们地下有知估计会为蕾梅黛丝兴奋得睡不着觉! 如果说,一个守护士兵的队长因为对蕾梅黛丝暗生情愫,自杀身亡,还属于合理的爱情悲剧范围之内的话。 位明显来自欧洲童话里的帅气白马王子,在千百人面前向美人蕾梅黛丝求爱时,蕾梅黛丝仅仅掀开纱巾露出一刹那的面容,就让这个王子一生无法自拔直至堕落绝望灭亡,这种美貌的毁灭能力就已经有些疯狂而传奇的味道了。 但最妙的是,蕾梅黛丝竟然不记得他,一个让所有年轻女人都为之内分泌失控的完美英俊男人,竟然没有在她的心里划下一丝丝痕迹,这件事足以让死掉的白马王子恨不得再死一次!对比起来,后来死于她美貌的俗人只算是轻如鸿毛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美人儿蕾梅黛丝一股天然呆,对这个忧伤的宿命毫不在意的傻子摸样,真是太可气又太可爱了! 美人蕾梅黛丝没有家族任何一个人的毛病,她不贪财、不守礼、不固执、不懂什么是□□,对自己的美貌不为动——她戴面纱纯粹是家人怕她太招人,然而却变相扩大了她美貌的神秘感,这一奇怪的效果让家人想撞墙。 她的言行像是一个智障儿,但是她无心的举动和话语,却又透露着玄机,因此书中布恩迪亚家族最牛逼的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最佩服的聪明人——只有美人儿蕾梅黛丝——大智若愚啊。 说实话啊 傻子现在活得颇有点美人的意味呐。 就现在郎艳独绝的许少青,心狠帅气的丁城,恣睢放纵的何东,乖戾狠厉的白逸,洒脱大气的妖祸胡谨,哎哟喂,都快炸天了,她能就够现在给你无忧无虑的活得好好的。 第 78 章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大好,傻子端端正正的穿着病服,还是坐在医院的小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剪刀。 陈北少爷没在身边,这回换人了,七月小弟和居然小弟在一边呢。 七月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准备拍摄这个伟大的过程咧。 居然小弟在一边捧着本佛经看。 “有有姐,你说为什么女人只能出一次家,而男人可以七次撒。”居然小弟压着个二郎腿,笑着问道。 你看傻子笑了笑,还真的放下了剪刀,“一人出家,七祖升天,女人对家庭的依赖比较重,情志也比较看重,意志不如男人坚定。所以佛陀针对女人的习气规定女人只能有一次出家的机会,这是为了保护她们咧。还有女众一旦受了沙弥尼戒,短期出家结束之后就要舍戒,意味着此生再也没有机会出家了。” 居然小弟眼睛一亮,“真的,” 有人掉过头去,眼睛眯着看着太阳,“当然。” 算鸟,还是干正经事情吧。 头发必须自己动手咧。 拨了拨头发,又拿起剪刀,居然小弟端着一个木盘。 先是把头发甩到前面来,一刀下去,一小把头发就下来了,一丝都没散,扎起来方方正正的放在盘子里。 傻子先是拿起小镜子,照了照,“好像短发也是蛮好的耶。” 七月小弟转过去,拍了一张,低头还递给居然看看,“有有姐,啥子都好看呢。” 傻子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又是咔嚓咔嚓两声,现在都快是齐耳短发了,不过乱糟糟的像个小刺猬,一下子把脖子和耳朵都显出来了。 比了一个剪刀手的样子,不怕丑,又拍了一张照片。 眼睛眯起来,短发的样子,还真像是个初中生。 傻子捧着照片,看看啊,突然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咧。 又拿起小镜子拨弄着头发,“七月,你快把我后面的头发剪短。” 七月小弟放下手机,站她身后,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毫不留情,“有有姐,你看行不行?” 傻子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还是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怎么觉得像个人呢?” 七月小弟转到前面去,也仔细看着,“有有姐,像谁啊?” 傻子摇了摇头,手指还是不停的拨弄着头发,“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有点像而已,你再给我拍个侧脸让我看看。” 说完,有人把头侧过去,诶,看见了熟人。 “有有!” “有人!” 同样是两声惊呼,许少青是从医院的门口进来的,何东,白逸是从楼上下来的。 好嘛,这下子傻子也不在想她到底像谁了,而是想躲起来,你看她那脚都快点地了。 不对啊,我跑什么东西? 傻子脑袋转了转,不就是把核桃给送回去了嘛,都两清了,跑啥子跑哟。还有那个许少青,我是认识的,这个绝对没问题咧。 你看她又心安理得的坐回去了,偏过头去,说实话她还有点不想看见他们呢,这个样子有点丑。 许少青这时候看见了何东,白逸两个人,有点疑惑,但是依旧上前过去,低着头看见那盘子里的东西,又瞧瞧她的头,没什么变化,倒是有点心疼,“有人。” 你看傻子抬头看了一眼,嗯,他眼神很正常,很好。 “你坐这边吧,”傻子踢踢脚边的椅子,还挺高兴的说道。 何东和白逸也走过来,说实话看见许少青他心底到底是有点惭愧的,但是看见他们两人这样亲密之后,心里有点不舒服了。 何东和白逸两人毕竟不是丁城和许少青那样的关系,如果为了这个女人,撕破脸的话,何东一下子停下了脚步。 心里到底难不难受? 到底到底这个女人值不值得? 何东扪心自扣,这些天是不是魔怔了,究竟是新鲜感作祟,还是真的动心了? 站在一边的白逸也随着停下来,漂亮的眼睛里死盯着那个现在顶着一头乱发的女人。手里还提着她爱吃的点心,她却对着那个男人笑得没心没肺。 异常刺眼。 第 79 章 头脑的风暴都在一瞬间,是的有些女人沾上了就沾上了,到哪里都有她的味道,走在路边听见女人的走路声,你就想起来她每次走路时细高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哒,像是踩在你心上的一样。 他们是在玩? 放屁! 玩能每次喊她乖?喊她宝贝?喊她小心肝?那是喊着玩的? 两个人不动声色走到旁边,何东的手里也拿着东西,正是那个被送回来的狮子头,掩下眼睛里的怒气。 却还没开口,又来了一个人,丁城。 呵呵,还真的是都聚齐了。 好吧,撕破天吧。 丁城也不是没看见这边的三个人,但是怎样?他还是走过来了,那天看见她乖巧的站在何东身边,安静的坐在何东和白逸中间,三个人之间暗波涌动。 他的眼睛没瞎,怒气一下子能冲破他的脑袋,震得他四肢发麻。 忍。 看见她眼里的陌生,还有点害怕,他心疼的发麻,不坏她事情,不坏她事情。 好不容易忍到现在了,受不住了,知道她今天做手术呢,过来看看吧,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许少青这边更是惊讶,什么时候这三个人,和她这样熟了? 况且刚刚那一声“有人”里面含了什么东西?同样是男人,会听了不出来? 他们? 竟然还有他? 不可置信!! 这时候,丁城来干什么? 这两人又来干什么? 突然之间不敢想了,坐在那里好像都是身体发凉。 这时候看见她好像皱起了眉头,很不乐意看见那三个人,是的很不乐意,眼睛里明晃晃的都是厌恶。 更叫他脑子发蒙了,这时候手机嗡嗡的震。 掏出来,也许是自己想错了,怎么可能呢? 但是接下来,一段视频,他简直想冲上去杀人,也许这还不够,这么些年来,只有我捏着人家玩,哪有人 许少青现在觉得脑子里都充血了,手抬起来砸了手机。 站起来,看见那三个人,猛上去照着丁城的肚子就是一脚,丁城重重的摔在一边。 丁城躺在地上,看见许少青那张愤怒到极致的脸,还没反应过来,许少青脚下又是重重的几脚。 何东白逸两个人赶紧过来,许少青那个样子是往死里打!! “少青,少青”确实几个人都是蒙的,他那样愤怒! 丁城是他兄弟,从小长到大的,少年拿着刀,拿着棍子站在身边的兄弟,为了什么能这样往死里打? 还没缓过来,许少青一拳头又冲过来对着何东,“你他妈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眼睛都红了,面怒青筋暴起。 一下又一下,打得不可开胶,他在玩真的?! 摔在地上的丁城肚子疼的痛苦的整个身子缩起来,脸却看向那个女人有人丁城反应过来,他能这样不管不顾!但谁又是遮着掩着了? 是的三个人玩了,都以为双方就此放手了,没想到都这样上心!! “丁城不是你兄弟?”白逸在边上,拉到拉不开激战中的两个人。 许少青听见怒气更是上了一层,怒吼,“兄弟?你们三个人就是畜生,你们能干出这种肮脏事情?”依旧上去就是猛打,他的女人,能叫这三个人这样玩弄?!! 他竟然知道了?怎知道了? 这恐怕是三人心里现在想的,是的,没资格还手了,但是就是畜生,也都上心了,那女人没在心底扎根? 是畜生?我的脑袋被砸开花了,我拿自己命玩? 是畜生?我让她待在自己私人地方,每夜守着她? 那边傻子一下子傻了眼,丁城窝在地上,看不见脸,嘴里都吐出的唾沫都见血了。她急急忙忙站起来,过去扶起他,伸出手,眼睛里都是胆怯。 丁城握着她的手,傻子拉不起来,神色着急,扭过头去喊人,“七月,快点过来。”却不想手被拉了一下,头转过来。 “别动,”丁城说道。 傻子都惊着了,一只手还指着他肚子,“你受伤了。” “你记得我谁吗?” 傻子哪里想到他那能扯到这里,愣了一下,紧接着摇摇头,“你能不能起来?” 眼看着男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躺那里,对旁边揪打起来的三个人也视而不见,傻子急了,也气了一个一个非要让她不好过,前面那个叫何东的也是这样,现在又来一个,难道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是啊,怎么就忘了这傻子见不得人家在她面前受伤呢。 傻子撅着个嘴巴,双膝着地,两只手从丁城的腋窝底下穿过,从侧面看像是个要抱起孩子的母亲,七月弟弟这时候也站在丁城的后面拖着他。 “你快让他们停下来,”傻子盯着那边越打越激烈的三个人,急着冲丁城吼了起来。 丁城这时候半压着傻子,你看这个傻子手还在他腰上。 看见许少青气红的眼睛,看见何东奋起的拳头,看见白逸扔在地上的点心,笑了,真的笑了。笑的何其张狂,艳丽无边。 “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傻子要不是情况不对,都想那东西砸开这人的脑子,这都是些疯子。 “是,是疯了。” 第 80 章 傻子立即推开他,手指都气的一颤一颤的,说实话她这个时候气的像个看着不争气儿子的老妈。 丁城靠在七月的身上,半睁的眼,他简直想笑,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一个都记不得事情得傻女人,四个人天之骄子,千帆过尽的玩家,孽障,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用最低级,最掉价,最沉不住气的方式在这边抢,抢一个连你是谁都他妈不知道的女人!! 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住手!!”傻子简直是怒吼起来。 还真的见了鬼了,那打架的三只鬼真的停下来,嘴角见血,额头,脸颊都是红肿,军装扣子都打掉了,裤子上还有脚印。 可能这一天是这几位爷最恶寒的的一天,估计年少时拿着棍子,拿着刀,打群架的时候都没这么狼狈过。 许少青走过来,心里都装着难受,为这女人,更为这兄弟,他最不设防的兄弟竟然这样戳自己心窝。 傻子看见他走过来,嘴角也同样挂着血,神情竟然是迷茫的,是的这架打得凶,打的狠,越是这样许少青才越难受。 “有人,”这一句里是心疼,也是愧疚,他几乎哽咽。 真诚的话语在郎艳的面庞之上呈现的确实另一番风情,给人一改他的精贵的气质,体现的确实更加惊心动魄的美感。 傻子此刻却看这样惊艳的脸庞有些害怕,她开始后退,看着近处,远处,是个男人。 她刚刚听见了许少青怒吼的话, 什么叫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 背着许少青? 我和许少青又是什么关系? 许少青刚刚摔掉手机,他看见了什么? 而他们又对我做出了什么事情? 我究竟忘了什么? 傻子捂着脑袋,头痛欲裂,她开始蹲下来,许少青首先发现她不对劲, 她的眼里为什么都是疑惑? “有有姐!!你怎么了?” 居然小弟一声惊呼,唤醒了男人们。 就看见居然跑到她身边想扶起她。 是的,她不是脑子里有东西?是不是受不得刺激? 这个时候后悔都没用,男人们都想冲上去,却被她一句话,给镇住了脚步。 “离我远点,”傻子几乎比刚才还要用力,推开许少青的同时,自己也倒在地上,眼色痛苦。 她现在短短的头发,把她整个脸庞都露出来,惨白,两只眼睛看的尤为分明,那眼里透着害怕,惊慌,厌恶,还有显而易见的痛苦,她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两只腿用尽力气在地上蹬,两只手那样用力,恨不得用上能把头和脖子分家的力气。 “有有,” “有有,” 何东和白逸心惊的看着她,想过去扶着她,却被她眼中的神情震得停下脚步,双手想握紧,却怎么都握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七月急的赶紧打电话给林斯远, “叔,叔你在哪里?” “你快回来,有有姐的头,好像好像···”说着的同时,七月还一脸担心的看着有人,说实话,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样痛苦的,狰狞的,下一刻能痛死的样子。 “有人?”一声惊呼同样响起。 所有人都看过去,高宗。 居然是这里面唯一不知道高宗的,他在这里看见的是四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却显然是不简单的人物,为了同一个女人厮打,确实不可思议。 但是竟然还有!! 这样清冷的男人,他也美,和许少青那种精致郎艳不同,他面如莲花,却淡漠异常。 都看见傻子抬起头,眼睛看见他,满眼的依赖,确实眼泪掉下来,两只手竟然放下来,双手向前打开,坐在地上,活像个要爸爸抱的小孩子,“三三,三三。” 高宗疾步走过去,双手穿过腿弯,一把抱起,垂下眼,“没事,没事。” “带我走,带我走,”哭的稀里哗啦的。 “好,好,不见他们,不见他们。” “嗯,不见,不见。”傻子真的像个傻子一样,高宗说一句,她跟一句。 第 81 章 下午,有人就被送进了手术室,三个小时之后就推出来,北军总的脑科一把手亲自上场,对人家这种国手来说,这种小手术都不用看的。 林斯远站在外面,旁边站着陈北,七月,居然两个人坐在椅子上,高宗也站在窗户边上。 看见医生出来,林斯远迎上去。 “这回真是谢谢高老了。” “没事,没事,有人估计晚上就能醒。” “那就好,那就好。” 陈北站在一边,看见有人被推出来,眼睛安静的闭着,头上缠满了纱布,眼神一暗,随即又消散。 “姐,你看见了,他们这回狗咬狗了,” 陈北趴在病床边,握着有人的手,轻轻的,小声的说着,像个贴身佞臣。 “我不处理他们,姐,等你醒来好不好?醒来怎么弄死他们都行。” 哈哈, 首先我们来认识一下,什么叫佞臣?度娘里面说,奸邪谄媚的臣子。历史里有个相当出名的人物,高俅。 施耐庵的小说《水浒传》中,高俅作为反面人物、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而广为人知。他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的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太尉。他陷害林冲,手段之毒辣,心计之精巧,让开卷不久的读者瞠目结舌! 历史上确有其人。但真正的高俅,与《水浒传》中的描述相差甚远。据南宋王明清所著的《挥麈后录》记载,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也就是小秘书一类的角色,《水浒传》中说是书童),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而高超的蹴鞠技术只不过是他多项旁骛的杂学之一。 你看看这种聪明的人是不是和陈小少爷很像咧。陈小少爷的皮相说是被老天爷摸过的,但是,老天爷摸过的又岂止是他的皮相,早说了人家陈小少爷是天才。 陈小少爷用他的灵巧的手指硬是骇进了几个人的电脑,找出了那天录下的视频,好啊,这下陈小少爷怎么不能搞死这几个人。 凭陈小少爷的技术,把一段视频神不知鬼不觉的发到你手机上,不留下痕迹,跟玩的一样。 所以在楼底下的混战,你就算不打起来,陈小少爷也会让你打起来,都撕开看看,你这这些恶心的脸。 第一天晚上,陈小少爷坐在病床边上,林斯远站在床头,面色很凝重,这人怎么还不醒? 麻药的时间早过去了啊。 再等等吧。 又过了两个小时,人依旧在那里,面色平静,呼吸沉稳,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下子等不及了,病房来来往往的医生和护士,设备推进来,又推出去,数据显示一切正常,这人怎么就不醒呢? 这病房外面等着人不在少数,机灵点的,从衣服就能看出是什么人,还有楼底悄无声息的停下来车。 最亲近的当然进的了病房最里面。 “叔,这姐怎么还不醒?” 陈小少爷俨然神色越来越暗,心里也着急,任凭外面翻了天,这床上的人愣是纹丝不动。 “再等等吧,手术很成功,这身体也没问题。” 还是林斯远淡定一点,本身自己就是医生,这点事情还是承受的了,既然手术没问题,还是先安安心吧,实在是不敢朝坏处想。 “你先去外面看看吧,我守着她,万一夜里醒了。” “不用,叔你去睡吧,我在这边就行了。”陈小少手提着刚刚买来的夜宵,先是过去看看有人,然后才放下东西,站在一边。 林斯远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这孩子也是对有人痴心一片。 林斯远也是想的开,他的逻辑就是,你对我家孩子好就行,至于这好到什么程度,照看陈小少爷。 “那叔儿,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用了,待会儿回去弄点就好。” 陈小少爷点点头,也不在多说。他知道现在医院也为他安排了地方。 第 82 章 夜里很安静,楼下依旧灯火通明,在一间办公室里,李源战战兢兢的跑上跑下,诶呦,前不久这两妖祸才走,怎么又来了? “李主任,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一旁的值班医生看到有点好奇,随口问道。 “诶呦,没事,没事。” 李源也是有空说不出啊,又是那位401的娇客,这院长连带着书记都上去看过好几回了。这姑娘咋还事情这么多。 “李主任,上面怎么样?” 何东和白逸一站一坐,何东右腿压着左腿,手里把玩着打火机,那火焰一闪一闪的。 “那孩子到现在还没醒呢。”李源也是实话是实说,这两个祖宗来头大着呢。 “还没醒,怎么回事?” 白逸明显皱起了眉头。 “听说也没事,但是人好像就是不醒。” “知道了,劳烦了。”何东站起身,一手□□荷包。 “上回那房间还空着吧?”白逸想起来了回头问了一句。 “没人住。” “嗯,留着吧。” 两个人相继走出房间,抬脚上了四楼,倒不是去有人住的房间,还是上回何东受伤住的那间房。 他们却没想到,那间房里除了陈北还站了一个人。 许少青这时候处理完事情也过来,陈小少爷正好一个人呆着房间里,手指在笔记本上下起舞。 “你来干什么?”陈小少爷没站起身,但是放下手下的东西,转过身来,挑着眼睛看着男人,面带讥笑。 许少青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下面的人通知了这边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上楼来。直直的走到床边,弯下腰,近距离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丝毫不忌讳在有人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怎么,绿帽子戴着不够多?”这时候陈北站起身来,冷着声音说道。 许少青掉过头,“那视频是你发给我的。”陈述句,没有一点怀疑。 “呵呵,脑子清楚嘛,怎么就那么不长眼呢?” 许少青先是不作声,坐在床边,掖了掖被子。 “你想进国防大?” 陈北怔了一下,也不出声了,但是脸色冷了下来。 “我可以帮你。”许少青还是淡淡的声音。 陈小少爷讥笑了声,“用不着这样,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该想想你那些恶心的事情和恶心的兄弟,这些事情,我告诉你,没完。” “有人醒来之后我自会说清楚,”说到这里许少青的明显停顿了一下,神色暗了暗,“至于你,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我也不打算帮你,但是你现在进入国防大应该困难的很不是吗?” “可以,但是这和那些事情没关系,我姐现在是失忆了,如果想起来之后,你该知道怎么办的。” 陈北是聪明人,这样的后门不走白不走,这时候无端的傲气一点也没用,这国防大想无缘无故的进去还真是有门道的,到也不是进不去,但是要浪费点时间而已。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把材料给你。”许少青最后看了一眼有人,说完转身走了。 第 84 章 蒋和看了看眼前几位,有点意味,这人倒是真是稀罕,每天来来回回都是好几拨人,身份倒是一个比一个高。 林斯远正想说些什么,门就又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 这林有人一直没醒,各路人马自然不可能撤,从白丽携着老爷子刚刚进入北军总,就有人递上消息。何东知道过后,立马过来,在路上看看时间,就觉得不好了,这点正是那傻子例行“背书”的时候,乱不得,乱不得。 他见识到了林斯远的脾气,无论多大的事,多大官,搁在他眼前,都不算什么,一切就为了床上躺着那位,做什么事都要考虑到有人,看见他对你客客气气呢,其实心里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权势。如果不是这人还昏迷着,保管手术第二天就给转回上海去。 何东先是走到林斯远面前,顺带看了眼时间,还差两分钟,那小稀罕每天这点都要背书滴,那时间掐的,半分钟都不带错的。 白逸这时候面上恭恭敬敬看着林斯远,“叔儿,我马上带他们出去。”这话简直让白丽大惊失色,他家这两个混账什么时候这么能有礼貌,平时对着老爷子都不见得这样。 林斯远先是看了一眼何东和白逸,白逸趁这个时候想着,有人父母都去世了,这林斯远就是当家人,这时候既然来了,顺带露个脸吧。方正以后也要见面的。 “叔儿,这是我爷爷,她是何东妈妈,也是我姑姑。” 白逸转身开始介绍人。 林斯远也笑了笑,“白主席好,白小姐好。”态度得体。然后又看向站在后面的常青,又是微微点头,然后不做声。 何东一看,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外公,我们先出去吧,有人这个时候要检查身体,待会儿再进来。” 这回儿,白老这么对待也不恼,看得出来这屋里是有点紧张气息,点点头。 医院给一行人安置了一个房间,刚进房间,何东有点生气了,“没打招呼,过来干什么?” “何东,妈妈这不是担心有人那孩子。” 白丽看见儿子面色不善,赶紧开口。 “她现在还昏迷着,您老过来不是添乱?” “昏迷?!!” 白丽明显声音都提高了。 “行了,看也看过了,回去吧,您也不嫌这么兴师动众。” 白逸走过来,嘴角挂着笑,“常主任还麻烦你给爷爷送回去。” 常青站在旁边再次见识了,这白家这两个少爷是怎么个荒唐法儿。 “我们的事情,您也不用操心了,我也听您的安排进了军委参部了,关于我们和她事情,还就请您收收心。” 白逸两个手插在荷包里,眼睛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两兄弟看上一个女人的事情,从上回宴会结束就挑明了,直言我的仕途可以听家里的安排,但是关于林有人的那事情,别妄想插手了,至于到最后怎么样,看着就好。 是中冬,值其堂姊出阁,余又随母往。芸与余同齿而长余十月,自幼姊弟相呼,故仍呼之曰淑姊。时但见满室鲜衣,萎独通体素淡,仅新其鞋而已。见其绣制精巧,询为己作,始知其慧心不仅在笔墨也。其形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唯两齿微露;似非佳相。一种缠绵之态,令人之意也消。索观诗稿,有仅一联,或三四句,多未成篇者,询其故,笑曰:“无师之作,愿得知己堪师者敲成之耳。”余戏题其签曰“锦囊佳句”。不知夭寿之机此已伏矣。是夜送亲城外,返已漏三下,腹饥索饵,婢妪以枣脯进,余嫌其甜。芸暗牵余袖,随至其室,见藏有暖粥并小菜焉,余欣然举箸。忽闻芸堂兄玉衡呼曰:“淑妹速来!”芸急闭门曰:“已疲乏,将卧矣。”玉衡挤身而入,见余将吃粥,乃笑睨芸曰:“顷我索粥,汝曰‘尽矣’,乃藏此专待汝婿耶?”芸大窘避去,上下哗笑之。余亦负气,挈老仆先归。自吃粥被嘲,再往,芸即避匿,余知其恐贻人笑也。 另一边病房里的人依旧如往常一样,守在床边,聆听“圣言”。 茉莉妹妹听完了,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改成文言文了?” 林斯远点点头,又仔细回想了刚刚有人说的话,试着在手机里输入了几句。 “好像浮生六记。” 一边的蒋和听完也扬了扬眉,又琢磨了几句,不太确定的说道。 “沈复的那本?”茉莉抬头问道。 “应该是的。” 林斯远这时候也放下了手机,又想了想“是浮生六记,有人的上初中的时候她外公送过一本给她。” “可有人刚刚说的是什么?” 茉莉妹妹这回就不懂了,这好好地佛经怎么就改成了这等闲情逸致的书咧。 “那段话里写了沈复在陈芸房间里喝粥,结果被她堂哥遇上了,后来两个人被周围人调侃的事情。” 蒋小少爷也是聪明人咧,文言文学的蛮好的,几句话就解释清楚了。 “喝粥?”茉莉妹妹显然捕捉到了重点,“叔儿,今个中午有人是不是喝了粥来着?” 林斯远这回也笑着点点头,有人现在虽然昏迷着,但是每天也会喂点流食给她。今天中午就是林斯远亲自熬得胡桃粥。 “今天中午是喝了点粥,没想到真的对她胃口了。” 显然茉莉妹妹和林斯远对这事情也不惊奇了,“我估计就快醒了,都能想到吃的了。”茉莉笑着点点头。 第 85 章 果然得茉莉妹妹真言,林有人今夜里果然醒了。 陈北晚上才到的医院,在病房里卫生间洗漱完之后,穿着睡衣坐在盘腿也坐在病床上,笔记本搁在腿上,床头亮着一盏灯。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看,又拿起旁边搁着几份资料。这几份资料上是两个人的资料。完完整整,估计比他们本人知道的都多。 但是,陈北搞不懂,为什么姐会叫他查这些东西,甚至需要避开所有人。一开始确实有些困难,其中一个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军委装备发展部32基地的负责人,而人现在在陕西,不过还有一个近一点,就在国防大里面,现任军事教授。 之前东西都差的弄得差不多了,这人却失忆了,倒也是给了陈北一点时间,又是详详细细的把这两人的事情查了个遍,但是现在人却昏迷不醒。 想到这里,陈小少爷心里也难受,放下东西,弯着腰过去,手伸进被子里找到有人的手,拿出来放到她的头的两侧,然后十指相扣。慢慢低头将自己的唇送上去,轻轻的含着她的下唇,缓缓滑动,伸出一点点舌尖,小心的亲吻着。两个人唇齿相依,房间里此时静谧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轻而易举的打开牙关,在温暖的口腔里,扫荡一边,温柔的舔舐过每一寸角落,然后又小心的退出去,紧接着落羽一般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下巴,耳边,颈部,肩头,锁骨,胸部,在上面划过一圈之后,没有多少停留的就来到了小腹,在肚脐的下方,陈北知道这里一直是有人的敏感部分,甚至平时微微的搂着她,这里都会紧绷起来。 掀起宽大的病服,陈北的头伸进去,开始一点一点的轻轻亲吻,并用牙齿轻轻滑过,舌头重重舔过,并且转到腰腹侧开始打圈。手不停在她的后背抚摸。 果不其然就算是在昏迷状态,有人的小腹依旧因为外来物的触碰,变得紧绷起来,屋里的空调一直都是开着的,陈北不拍把有人冻着,将病服推上去,小腹上还留着水印,显得湿漉漉的,头上的灯光照下来,闪闪发光,显得异常淫靡。陈北的喉结上下滚动,眼色一点一点沉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有人白润光滑的皮肤,她身上总是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这时候平躺的,紧绷的小腹恢复过来,开始变得微微下凹,两侧的盆骨便显得高一点,小腹直接与内裤边缘中间因为盆骨形成了间隙,陈北觉得将那空隙都够自己将手推进去。 好吧,一旦这个想法存在,陈小少爷再也忍不住了,心跳动的像是可乐里被人加进去一粒泡腾片。他觉得自己热厉害咧,毕竟这是自己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两年前的那一夜春宵,因为醉酒根本不记得多少,现在这样直接的视觉冲击,太要命了好不好?!! 眼睛一眨不眨的从有人的全身扫过,现在病服完全解开,上身大咧咧的敞开,饱满的胸部,两颗红果微微颤动,清晰可见的肋骨,下陷的腰窝,白润润的皮肤,呼吸引起一起一伏的小肚子,凸起的两侧盆骨,每一处都几乎让陈北发狂。 现在,陈北脑子里绝对没有那些旖旎的想法,他缓缓地移动身体,将有人的腿打开,甚至虔诚的跪在两腿中间。先是亲了一下那黑黝黝的一丛,然后手揽着她的腰,歪着头枕在有人的肚子上,像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 说实话,他好歹一个大男人,现在趴在一个女人腿间,头枕在女人的肚子上,像个女王的宠臣一样匍匐在那边。 心下一狠,把手直直的捅进有人下身,手指一边伸进去,一边还不停的亲吻,“姐你醒醒好不好,醒来把那些狗屎一样的东西弄死,他们那些畜生一样的东西,你怎么就一直睡着呢?你醒来看看好不好?明天是叔叔阿姨的忌日,你怎么还在睡着?” 是的啊,陈北绝对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是明天就是有人父母的忌日,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大事,这一天,林有人是上墓园祭拜的。不然错过了,才是头等大事。所以说,真的不为别的,陈北就怕她错过了时间伤心。 由此看来,陈北能稳妥的担任林有人头号佞臣,这话绝对不是白说滴,他能摸准林有人所有的喜好,命门,这就是高人一等咧。 第 86 章 林有人五岁的时候去海洋馆去玩,驯兽师牵着几只小海狮在水池边玩耍,林斯远一个没注意,年幼的林有人蹬蹬的竟然越过整个水池,跑到对面的训练场地,林斯远找到她的时候,她手里攥着小鱼正在往海狮嘴里塞东西呢。 周围好几只小海狮,看见她喂了一个,当然都围上来,有人就被小海狮拱的跌倒在地上,这些小海狮意以为这是有人这是和它们玩呢,前肢上去就是拍着有人的脸,身上带着水全都沾到有人的身上。后来林斯远跑到跟前哭笑不得,就看见小有人伸出手抱着一只小海狮傻笑,那小海狮还压着她半个身子呢。 现在林有人躺在床上就是这种感觉,身体被压着,身上好像黏糊糊的,搞得她几难受,就梦见一只长大了的海狮过来就趴着她身上,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着,向她要鱼吃呢。 慢悠悠,慢悠悠的她睁开了眼,头顶是白色的顶,原来是梦啊。脑袋还迷茫着呢,不是海狮啊,但是咋还有黏糊糊的感觉?还这样躁热咧? 下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低下头一看,魂都吓跑了一半。 咋还有个男人在她床上,还趴在她腿间?!! 这下的后果就是,一紧张,两腿紧闭,正好把那头给搁在两腿中间了!! 但是两秒钟之后,果断松开了腿,这人看着眼熟啊。 男人抬起头,眼睛还带着不可置信和巨大惊喜的,嘴巴都是半张的,嘴唇还亮亮,看了能羞死个人。 陈北觉得喉咙像是被谁掐住了,说不话来,干着眼睛看着他姐,不管脑子里现在炸的像什么样子,事实就是他姐真的醒了!! 然后就是,陈北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刮子,他姐现在都记得不得他和她搞过了, 现在这么个状况, 老天, 陈北都觉得自己不敢朝下想了。 但是再艰难,你得出声啊,没看见人都吓傻了,他妈干的这叫啥混账事情。 “姐,姐,”就这两句了,陈小少爷觉得自己精明了二十几年的脑子,都不够处理这样情况的,然后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不过还是趴在有人身边,也亏得这床够大的,两只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他姐咧。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能跳出嗓子眼。 陈小少爷就看看他姐,先是伸手摸了摸头,哦,林有人觉得自己脑袋凉飕飕的,眼神好像有点呆滞咧,终于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想起来了,不是在军演驻地摔倒了吗?怎么还··· 陈北一看有人那神情,是不是清醒了?那心里叫一个激动,我这样能搞姐能清醒过来?心里不知道多得意咧。 “姐,姐,你是不是想起来?” 眼看着陈小少爷头去蹭过去,像一只宠物小狗一样。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的精光。 有人眼睛看着陈北,半响才开口,“小北这是哪里?” ?? 陈小少爷眨眨眼,“姐,这是医院。” “医院?” “姐,你忘了?” “好像没有,让我想想。” “哦,姐你渴不渴?我倒点水给你。” “嗯。” 说完,林有人歪着身子躺在床上,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扣子都解开了,又看见半裸着身子的陈北下床的身影,身上的□□在几个深呼吸之后慢慢压下去。 淡定的合上衣服, 闭上眼睛。 好像这阵子发生了不少事情?! 陈北手里拿着水杯,站到床边就看见他姐缩着头,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觉,他蹲下来,拨弄额头上的白纱布,“姐?”心里胆战心惊的。 “嗯?” “想要睡觉吗?” “都睡了多久,还睡?” 林有人睁开眼,眼睛眯起来笑了笑,陈小少爷一听, 有戏!! 这是清醒了? 赶紧扶着她半坐着,在她腰后塞了一个抱枕。 “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把头凑过去,眼睛都不敢眨,小心翼翼的问道。 “想起大半。” 陈北的心终于安稳搁在胸膛里。 “那姐,现在要不要打电话给叔叔。” 有人抬眼,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用手指抵开陈北凑过来的脑袋,“暂时不用,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深更半夜的。” 陈小少爷甜滋滋的再次爬上床,乐歪歪的靠在有人身上,把头放在有人的腰侧,双手揽过去。心里想着,还好现在就我一人。 陈小少爷那是什么脑子啊,能在林有人面前装傻,装纯的乖弟弟,那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大爷,那心眼多的跟那马蜂窝一样,都是窟窿眼。 脑子灵光的很,和那些男人争,太低级,玩手段那是看得起他们,权当娱乐了,能钻她姐心眼里的人除了他,没第二个。 他深知,天大事情在他姐这里都能变成芝麻大小,反而你以为屁大点事情,诶,她就能放心上。 所以你看,林有人清醒了,那心绝对没有放在那些莺莺燕燕的上面,也确实她心里搁不住东西。因为现在有一件事情,惊得她心颤。能把她的小心脏给撑爆咯。 “小北,小北,明天你给我找个庙,我要拜拜。” 林有人激动咧,翻过身,抱着她的小棉袄,眼睛都发亮哦 第 87 章 陈小少爷办事情效率高咧,果然第二天有人收拾收拾来到法源寺,法源寺有说头咧。 法源寺建于唐太宗贞观十九年(公元645年),是北京最古老的名刹,唐时为悯忠寺,清雍正时重修并改为今名,1956年在寺内成立中国佛学院、1980年又于寺内建立中国佛教图书文物馆,是中国佛教协会所属的宗教类博物馆。 法源寺坐北朝南,形制严整宏伟,六院七进。主要建筑有天王殿,内供弥勒菩萨化身布袋和尚,两侧为四大天王。大雄宝殿上有乾隆御书“法海真源”匾额,内供释迦牟尼佛及文殊、普贤,两侧分列十八罗汉。观音阁,又称悯忠阁,陈列法源寺历史文物。净业堂内供明代五方佛。大悲坛,现辟为历代佛经版本展室,陈列唐以来各代藏经。 是不是很厉害的,但是咧,原先陈小少爷给她找的是雍和宫。这雍和宫也是不得了的。 雍和宫建于清康熙33年,曾为雍正登基前的府邸雍王府。乾隆九年改为藏传佛教寺庙,成为清政府管理全国喇嘛教事务的中心。雍和宫有将汉、满、蒙、藏等多种建筑艺术融为一体的独特艺术风格,寺院殿宇宏伟,楼阁巍峨,既有宫殿金碧辉煌的建筑,又有古刹庄严肃穆的气氛。雍和宫内紫檀木雕刻的罗汉山;白檀木雕刻的弥勒大佛;金丝楠木雕刻而的旃檀佛龛,被誉为雍和宫内的木雕“三绝” 要说当时这林有人二话没说,直接挑了法源寺,她还真不是瞧不上雍和宫,那雍和宫她也晓得,当年雍正住过的地方,帝王之所,太高级了,有点敬畏。 而且你别忘了这林有人当年还在小昭寺住过两年呢,小昭寺什么时候开建的,没错唐朝,文成公主亲自主持建造,和大昭寺同时开工,同时竣工。 所以同样的,法源寺也是唐朝建的,得她心意。还决定在这寺庙里住上一星期咧。 这事情最后还是蒋和搞定的,蒋和小同学带着抄写的佛经也一块跟着过去,在寺院不对外开放的地方找了间厢房,就这样林同志也安安稳稳的住下来了。 但是她是心满意足的住下了,每天还真的穿个僧衣,配上她现在只有一小层薄薄的头发,真的像是个清秀的小和尚。 第一天就露脸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背下那些枯燥繁琐的经文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写得一手好小楷,要说小楷当初晋唐小楷最为出色。而林同志习的的曹植。此人最为出色的是洛神赋以及那惊艳的七步诗。 曹植是曹操与武宣卞皇后所生第三子,生前曾为陈王,去世后谥号“思”,因此又称陈思王。其诗以笔力雄健和词采画眉见长,留有集三十卷,已佚,今存《曹子建集》为宋人所编。曹植的散文同样也具有“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的特色,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 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有人觉得虽然这位政治上颇有偏差,但是这才情上面,很有造诣咧。 而这蒋和小同学,在有人看来也是颇有点气韵的。光是凭那二十来页满满当当手抄佛经,有人觉得找到了知己,因为蒋小少爷用的也是小楷咧。 有人当晚是在大雄宝殿里跪拜的,蒋和也随在她旁边,她刚到这里,陈北就找了前不久刚入这里的一位活佛。 陈小少爷想了既然有人要祭拜,就要找顶好的不是。这件事也正好称了林斯远的心意,林教授这种知识分子,为了这糟心的林同志,诶,宁可信其有吧。 活佛来的时候,有人还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眼睛微闭,乍一看看起来也是有板有眼的。身上还穿着灰白的僧袍,配着那毛茸茸的头,其实有颇有点半入佛门的意味。 一小屋子的人都有谁呢,站在门口的是陈北和林斯远。林斯远还在和法源寺的一位长老谈话,活佛离有人最近,蒋和小同学正好位于这些人中间。 活佛静静的站在,满眼慈祥,注视着前面跪拜的有人。 没多一会儿,有人就站起身来,转向后面,一眼就看见活佛。 这个时候林有人眼神平静,带着点超透世俗的笑意的看着活佛,诶,心满意足高兴呗。但是这样能唬人咧。 这位隶属藏传佛教格鲁派,是名□□喇嘛,这喇嘛分两种,□□喇嘛和□□喇嘛。这区别就是□□是“月巴墨佛”即阿弥陀佛的化身,而□□喇嘛为观音菩萨的化身。 活佛开口就是藏语,虽然听不懂,但是毕竟人家的修为在那边。光光听这好像也是享受咧。 搞半天,那位长老大致翻译了活佛的话。 活佛看面相,认定有人面有阿弥陀佛像,且身负我佛一愿,第二十二愿,我作佛时,国无妇女。 大意就是我作佛时,我的国土之内没有妇女,所有往生到极乐世界的女人都与佛一样,具足三十二种大丈夫相(据《无量寿经》卷上载,过去久远劫世自在王佛住世时,有一国王发无上道心,舍王位出家,名为法藏比丘,于世自在王佛处修行,熟知诸佛之净土,历经五劫之思虑而发殊胜之四十八愿。此后,不断积聚功德,而于距今十劫之前,愿行圆满,成阿弥陀佛。又据般舟三昧经卷上载,阿弥陀佛有三十二相,光明彻照,端正无比。) 说的有点高深了,林斯远有点没明白,旁边的长老又讲了,国无妇女。若有女人。闻我名字。得清净信。发菩提心。厌患女身。愿生我国。命终即化男子。我佛不收女众。 这么讲还是云里雾里的。 这回长老讲的更通俗了,为什么西方极乐世界佛不收女子,其中有很深的道理。净空法师讲的,一般说来,古今中外,女生由于生理上的关系,比较重感情。‘情’是地狱之根,情要不断,出不了三界,所以情是迷情。只要是情就迷,情愈重,迷得就愈深,它跟理智恰恰相反。佛法教我们要有理性,有智慧,把感情化成理智就对了。智是觉、是悟,情是迷、是惑。 这女命本身已不可改,那就是以周围丈夫气养着,压着呗,换句话就是此女身边男子越多越好。 这样啊。 林有人听了之后没放在心上,简直胡说八道。 这样来说,林教授就更应该不信了吧,但是,嘿嘿,天下父母心啊,还是那句话,宁可信其有吧。 第 88 章 但是第二天就了不得了,寺庙里所有的长老都聚集在一起,活佛在大殿中央两侧跪着不少的和尚。这架势有点耐人寻味了。 法源寺的一印法师告诉林斯远,有人身负我佛宏愿,活佛愿意收弟子,迎她近佛门。 啧啧,有人竟然要出家鸟!! 但是你的征求人家同意咧,你看一早有人就起床了,端着木盆,站在一棵古树下面,哎呦她这就是小人见识咧,这古寺里面的东西就是有灵气啊,昨晚个睡觉的时候,做梦了,但是做梦了不起啊,诶就是了不起了,这有人觉得是佛祖托梦给她了。 为什么呢,这佛祖一梦把她送回小昭寺了。 小昭寺,重要啊,有人在那里不仅住了两年,好吧这是其次,重要的是,她和胡大妖祸就在搁哪里遇见的啊。 也就是她以为在那里碰巧遇上的,就不知道人家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现在你看她心满意足的样子,抱着腿坐在门边,手里抱着个木鱼,也是她有自知之明啊,晓得这东西很尊贵的,安安静静的抱在手里,搞得好像抱孩子一样。 你别说她现在这心里真的在想孩子啊。 首先在昏迷的时候她也没闲着,脑子虽然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也清楚着呢,因为她看见她爸爸妈妈咯。她看见一家三口是幸福快乐的住在一起滴,所以这也是圆满了她的遗憾。 然后,她在醒来的那一刻,听见妈妈告诉她,不要因为他们的缘故,从而不要孩子。虽然她很少生活在他们身边,但是作为父母一直很想念着她,在默默的看着她长大。 有人抬头看着天眯着眼,孩子。 孩子? 对她是有个孩子! 一直都有!! 先前她就是怀疑,因为实在是不可能,那样荒诞的事情!! 但是昨晚上,佛祖托梦了鸟! 真的是佛祖托梦了?! 鬼晓得。 但是在活佛提出要求的时候,你看她先是看了一眼大殿之上供奉的佛像,眼里盛满笑意活像个偷油成功的小老鼠,像是害羞又像是得意一样的点了点头,这位是真正的有记载的活佛,亲自收为弟子,这世上哪还有这样的好事,何况她还被认定为身负佛祖宏愿的人。 就是那和尚胡扯瞎掰的,她现在也是愿意相信滴。 好了,连个当事人都同意了,这下子林同志是正式“出家”咯。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出家,这样更应该称作是迎佛的样式,也着实让这些个非佛门中人好好震慑了一把。场面很宏大,倒不是说气势,而是各种繁缛的规矩和礼节。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天,终于是今天她在大雄宝殿的面前正式剃度,成为一位佛门中人,还得了一个法号“觉愿”。 林同志,哦不,现在改称为觉愿小佛咧。 我们的觉愿小佛一个人坐在禅房里,跪坐在塌上,偷着嘴巴笑。 “你可知道密宗里面有一种修炼方式为欢喜禅,那个东西只有密宗才有,现在的寺庙里,只有藏传佛教寺庙里才有供奉。不过那法源寺里也是有的,你用手机偷偷拍几张给我撒,你知道的我肖想那个东西好久了,知道没有?” 这是觉愿小佛在和茉莉打电话,茉莉妹妹知道她那神奇的身负宏愿之后,大为惊叹不愧是咱们有人啊,连多找几个男人也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咧!! 不过咧,最近茉莉妹妹也是在研究佛法咧,这两个鬼东西搞在一起,尽干些坏事。 茉莉妹妹说,“那佛教里的人也尽是色胚的东西。” 小佛就跟一句,“就是,就是,那些个佛像,”话没说完自己能抱着手机乐颠颠的笑起来了。原因是啥呢,就是今天她正式入了佛门之后,那身份肯定是要往上面涨的啊,除了法师,那就是她的等级最高了,这往后还的是要跟着活佛前往西藏,在甘丹寺那里正式为她受戒的,由□□正式为她认证滴。 “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小佛乐颠颠的,语气都透着笑意,她这身上还披着百衲衣。这是快入了冬特意的,为她搞来一件袍子咧,不过就是外面像是百衲衣的样式。 “你看见什么?”那一头的茉莉也是拿着手机,咬着嘴巴笑。“你不是真的看见了那欢喜佛吧?!1” 不愧是茉莉啊,简直说到这觉愿小佛心里去鸟。可不是今个看见了那真正的欢喜佛,把她给迷得呦。 欢喜佛唯有藏传佛教(喇嘛教)寺庙中才有供奉,一尊双佛,面对面抱着在一起合二为一,即明王和明妃。欢喜佛中的明王站立或结跏趺坐,明妃经常手持法器或环抱男颈,单腿或双腿环绕到明王腰后,呈面对面□□姿态。欢喜佛更能够利用“空乐双运”产生了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之目的。藏传佛教格鲁派崇奉的密集金刚,胜乐金刚,和大威德金刚时常以“双身佛”的形态出现。 有人今个看见的就是一尊镀金的,据说是传于唐代的一尊欢喜佛,明王盘腿而坐,右腿弯度较大,左腿曲于右腿之内,弯度较小,明妃面向明王,双腿张开,丰润的臀部坐在明王的左腿之上,四臂相拥,胸脯紧紧相贴,赤身裸体作交合状。整个佛像非常漂亮,那样的姿势,有人是不会觉得它放浪,而是一种非常欣赏的心态去看待他 欢喜佛供奉在西藏五大教派是一种修炼的“调心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机缘”。 宗喀巴大师说:“调心要令信所缘”,对着欢喜佛“观形鉴视”,渐渐习以为常,多见少怪,欲念之心自然消除。 明王那凶恶的面目不仅是用来吓退外界妖魔,更主要的是可以用来对付自身内孽障。而与这看似残暴的明王合为一体的妩媚多姿的明妃,是明王修行时必不可少的伙伴。她在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经上的话来说,叫做“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她以爱欲供奉那些残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中来。 第 89 章 呵呵,马上就有男人打着这教化的名义,来鸟。 大概两人打了接近一个小时得电话,有人心满意足的放下手机,看看时间九点了,准备洗脸睡觉鸟。 刚刚半个身子拱进被窝里,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人叹了口气,慢慢悠悠的又从塌上下来,来到门前。 “是谁?”一手拢着袍子,一手放在门栓上面,缓缓问道。 “有人,开门,” 说实话,这话其实有点怪啊,也是小佛名字有点搞笑咧。 但是,这是一声很低醇的男生,说真心话,很好听。这样环境里,她又是刚刚沉浸在欢喜佛那样的意象里,有人觉得这一声叫的她心头痒痒的。 声音很熟悉呢,有人搭在门栓上的手一下子捏紧了,这声音,哎呦不是何东那东西嘛。 说实话咧,这些天有人还真是给那些个事情忘在脑后咯,这猛地一出现,还有点蒙的感觉。 “你来干什么?”有人手给放下来了,变成两只手拢着袍子。 何东站在门外,心里有点忐忑的,但是根本架不住那心思啊,实在是想啊。 那架打的,其实有点怂啊,但是不为是一个突破口,这件事情总是要显现出来的,不论是许少青自己发现,还是通过别的什么东西。 这女人说是非她不可吧,着实没那意思,但是这就好像是那肉包子,没摸着你就闻见味了,吃着了发现惊喜还在后面呢。既然挺好的就留着继续吃吧,结果发现这肉包子不是自己一个人惦记着。多是人在后面尾着。 心里还是馋啊。 “有人,乖,开门撒。”何东倚着门说道。 “你快走吧,我们没关系了。”有人站的好好的,一点不着急。 “哪里没关系了,见过家长了,有人。”何东听见这话一点也不生气,还有点低笑。那件事情绝对是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情。 就是这未婚夫的名头,必须给坐实了,哪怕现在头顶看起来绿油油的。 好女怕郎缠,这话古人诚不欺我啊。 这招对付有人怕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能逼着她,你要是强,她估计比你还硬气。但是只要那能和她搭上关系就好嘛,不怕手段低下了一点,这脑袋不是白开的瓢。 “那是假的,”有人撇着嘴,有点小忧郁。那会脑袋是真的不利索啊。 “假的?祖宗,戒指我还在手上呢,把门开下来给你看看,还是你给我亲手戴的。”何东作势又是敲了敲门,“再不开我可硬闯了啊,这门不结实到时候坏了,我看你怎么办?” “何东。”有人有点气了,低声小吼。 门外的何东,冷不丁听见这一声,浑身都小颤一下,她很少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怎么从她嘴里出来,这样舒坦,这样柔滑柔滑的。 “有人,你再叫一声。”何东低声笑着。 “你有病。”有人一听,转身就走不再理会。 “诶,有人,你开门撒。”何东听见脚步声了,又是敲了敲门。 有人不理会,直直的往前面走,衣服有点长,袍子都拖地了,她没抬头,却不想眼里出现了一双鞋。 很好看的牛皮鞋。 她的反应很奇怪,不是第一时间抬头,而是蹲下去。 一只手攥着袍子搭在膝盖上,一只手伸过去,摸了摸鞋子。白逸以为她是要看鞋子,心里倒是笑了笑,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却没想到她竟然把自己裤脚给撩起来了,还用劲掰过去,当然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她又是个没劲的,肯定是掰不过的,但是白逸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顺着她的劲,移动脚。 “你转个圈。” 白逸听见蹲在她脚边的女人不急不慢的说了一句。他还真的给她转了过去。 有人说毫不犹豫的摸上了白逸的脚踝,真漂亮啊。 这一摸,她的手有点凉凉的,一摸也是冷不丁的颤一下。 她那动作,小心翼翼的,那神情不知道还以为摸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饶是白逸也是心里给她摸的毛毛的,晓得她是个医生呢,难不成这是在看病?!! “有人?”白逸这话要多柔有多柔,真是不像打扰她,可她蹲在那里估计得有一分钟了,就研究他脚踝了。他喊她也是怕她脚给蹲麻了。 “嗯?你的脚踝真好看。” 你看她两只手撑着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也不是她在晃,着实是袍子有点大。 “慢点,有什么好看的。”白逸伸手搀着她,笑的看着她,看她脑袋上毛茸茸的,有点可爱咧。 “你怎么进来的!”好像这时候她才看见这人一样,一惊,朝后面退几步,可两只手臂依旧还在白逸的手里。 “啧,你这想什么呢?”白逸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将手搂在她的肩上,带着她往门口走,将门打开,何东抬脚进来。 三个人,何东翘着腿坐在床榻上,白逸的手依旧揽着有人带着她坐在椅子上。 “你们来干什么?还半夜翻窗!”有人惊奇的指着那扇打开的窗子。 何东仔细看着她,现在场景是有点挺搞笑的,何东的头发也是半长的样子,后来她动手术的时候,他也跟着就把长出来的一点头发又给剃了,现在倒是比有人还短一些。 “有人,你看我跟着你把头发都给剪了,嗯?你还不乐意我了你的心就这样狠。’何东倾着身子过去,盯着她的眼睛看。 有人也是抬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脑袋,原来是挺生气的但是看见他脑袋上明显的疤痕,一下子心软了,抿着嘴伸手摸了摸上面的伤口,其实已经好了,现在留下粉粉的一道疤痕。 “恢复的不错。”她的声音一点点传入耳中。 何东一下子愣在那边,眼睛是一刻没离开她,很迷人的场景,剪了头发的女人,穿着百衲衣,白皙的手,明澄的双眼,晕黄的灯光照下来,在这寺院的禅房里真的好像个佛一样。 忽然,何东的嘴角弯起来,笑的极为高兴,慢慢靠过去,蹲下来,甚至伸手抱着她的腿,头靠近她的膝盖。 “算你还有良心,”何东仰着头看着她,动了动身子,竟然是双腿跪下来,两只手依旧抱着小佛的小腿,眼睛注视她,神情专注的一塌糊涂,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接下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有人,我知道的你都记起来了是不是?” “嗯” “我知道的,我对不起你,可是就算是在再来一遍,我还是会这样做的,有人,我不是个好东西,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但是既然咱们都发生了,也算是我们有缘,那件事情我知道,你都不放在心上的,是不是?” 第 90 章 何东看着毫无反应的有人,抱着她的腿抖了抖,示意她说话。 有人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何东,这样野性难驯的人现在居然是这样,“你何必呢,我都不在乎了,” 何东低着头,头枕在她的腿上,“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是啊,我的好有有,你不在乎,你就一点不在乎?”白逸两只手撑在有人的肩头,弯腰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你就不想报复,我们那样欺负你,你不想看看,我们也无能为力,任你摆弄的样子。”刻意压下来的声音,白逸小声的引诱着她。 何东仰着头,眼睛里边比她还澄明,“有人,你不想试试掌控我,占有我,让你无所欲为?”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身上的扣子,若隐若现的男人精壮的胸膛。 是的,一个男人,野性难驯的男人,小半辈子都是恣意妄为的男人,现在安静的跪在一个女人的脚边,一个现在看起来软软腻腻的女人脚边,场面很刺激,并且开始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升腾,有点燥热啊。 扣子很快就解开,没脱下,但就是这样也很能诱惑人啊 “有人,我送你一件礼物。”何东眼睛看着她,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话。 有人愣住了,有点不知所措的仰头看着身后的白逸。 白逸笑了笑,一双眼睛极为有神采,漂亮的勾人,下巴稍稍抬起,示意她“看撒,笨蛋,你掀开看看啊,” 有人回过头,说实话,这两人现在俨然是两个妖魔之子,就刚才那就话着实能勾起她心底那种想要肆虐的感觉,跃跃欲试。 你看她现在眼睛里都是亮的,一手还真的伸过去,大拇指和食指小小的夹住衣服的一个角,小心翼翼的,一边拉开一边还观察何东的表情。 何东从头到尾都是笑着,还鼓励她,“有人,解开,你能解开,我就是你的,你不想我一个人都是你的?” 只是解开一边,有人看着看着,都不敢动了,眼睛都给瞪圆咯。 何东,他竟然,他竟然!! 有人揭开的是左边的衬衫,在心脏的位置两排小字。 林有人, 何东一辈子只爱林有人。 有人都惊得不说话了,耳尖都红了,那林有人三个字正好在他那个小红果的旁边。 后面的白逸又倾着身子,调笑着说道,“这就傻了,这才是一边,另一边还有呢,再掀开看看啊。” 有人先是抬眼看了一眼何东,又继续伸手揭开另一边的衣服,不没敢大声喘气,好像都能听见砰砰的心跳声。 他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半个身子都是一幅画,完整的画像,一个完整的女人像。这画是谁?一样就能看出来,林有人。 “摸摸看啊,”白逸在后面握着她的手腕,作势就要压上去。 “哎,你,”有人动了动,手臂使劲往后面退。 “你不高兴,嗯?”白逸挑着眉说道。 “何东,你,不是,弄成这样,”说着说着,自己东西都笑起来了。 名少自身的品味是不会低滴,哄女人绝对不会低俗。 何东完全脱下衣服,笑着看着她,“真的看傻了,喜不喜欢你说句话啊。” “嗯,这个还能洗掉吗?”一只手在右边的画像上游走,真的很漂亮啊,栩栩如生,她喜欢咧。 “你喜欢这画,就留着吧,咱不洗了,行不行?” “真的,”何东话音一落,有人的眼睛都亮了,活像一个偷着鱼的小猫。 没多久,她又撇嘴了,“那以后不是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了?” “怎么不能脱?让别人看看老子也是有主的,不好?”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好好,就我一人不要脸好不好,这是就是特殊的墨水,十天半个月就消失了,但是这边可再也去不了,”何东指着左边的小字,“这是刺青,宝贝,我可这是打上标签了,你可不能再当不认识我,知不知道,你要是不认我,我就每天光着膀子溜达,让别人看看。” 这段话说的,何东算是豁出了面子,那脸端着,挽不回媳妇儿脸再漂亮也白费,“你一个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走了,这脸不要也罢,有人咱们现在就好好的行不行,我们就想这样守着你呢,以后你要是不愿意了,和我们说,我们也不再烦着你。” 何东站起来,俯身抱着她,眼睛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 眼看着那女人白白的样子,白逸伸过手去,摸了摸她现在毛茸茸的脑袋,“笨蛋,就这句甜言蜜语就感动了,待会儿还有更好玩的呢,你这样还受不住了。” 你看着没心没肺的女人,一听还有更好玩的,头立马抬起来看着白逸,何东那句话说的没错,这货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待她一般法子没用,离了这些,她也看不上,也入不了心。 “我们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嗯?”白逸走到她面前。 “去哪,我还要在这里呢,明天早上还有早课” “就你矫情,明天一早就把你送回来,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行不行。”白逸弯下腰,捏了一把她的脸,晓得她入了佛,德行。 白逸轻轻的开门,何东站在屋内帮有人的袍子拢好,晚上天气挺冷的。她脚上还没穿袜子,干脆把小佛抱起来,大步走出去。 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寺庙。 第 91 章 “这里是哪里,”有人站在玄关处,赤着脚站在地板上。 “祖宗哎,你穿鞋啊,”白逸换好鞋子后,就看见一双白嫩嫩的脚站在地板上,连忙拿起一双棉拖鞋,弯着托着她的腿帮她穿上。 以后啊她到的屋子里都铺满了地暖,就为了她能撒丫子在屋里走。 谁说这些个公子哥不会照顾人,那要是用了心,分分钟都戳你的心窝窝哦。 小佛傻不拉几的被牵着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门打开就移不开眼睛了,这屋子真漂亮,你看小佛用手捂着嘴巴的样子,傻呆呆的样子确实逗乐了后面的两个男人。 “怎么,傻了?” 白逸站在门口,抬手推了前面的有人一手,“进去看,站在门口做什么?” 然后又抬手搭在她的的肩上,像个好兄弟一样,“怎么样?喜不喜欢,”趴在她的耳边细细的说道。 “漂亮,你怎么想到的。”是啊,你看眼睛都舍不得离不开一眼,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这是一件婚房,完完全全的大红色,入眼就是那个龙凤大红拔步床。 这个嘛,在古代,丰厚的嫁妆,不仅表达了父母对女儿的拳拳爱意,也是家族富有、地位显赫的一种炫耀。由于古代婚床的好坏能够集中体现出新娘的身份,同时也可以反映出她娘家家境的好坏。所以,有许多大户人家就在婚床的做工上不惜成本,从而使得古代婚床越来越复杂,以致到了明代出现了古代婚床之极品——拔步床。 因为床太大,小姐迈着小碎步,绕床走一圈需要百步,所以拔步床又有叫百步床.拔步床的形制高大,结构复杂,好像把架子床放到了一个木制平台上一样,平台四角立柱,镶以木制围栏,将桌凳等放置其中,人进入以后仿佛进入一个小房间,形成了一种床中床、罩中罩的感觉。 考究的拔步床中有睡铺、马桶箱、梳妆台、小橱、首饰箱、点心箱、麻将桌、香烟抽屉等。使用它能大大提高了睡眠空间的舒适和私密程度。 这拔步床在《□□词话》里多次出现描写。一次是薛嫂儿为孟玉楼说媒,告诉西门庆,她“手里有一分好钱,南京拔步床也有两张。”另一次关于古代床的描写是在西门大姐过门,仓促之间赶造不出床来,西门庆就把孟玉楼陪过来的一张南京描金彩漆拔步床给大姐当了陪嫁。 而这张拔步床绝对是担得起奢华两个字。舍弃了不必要的设置,显得大气又奢华,整张床底都是金丝楠木雕刻的,这床边都是刻着龙凤,涂上了红漆,挂上了红帐。整个房间地上都满了红色的地毯,墙上甚至都有大红的贴纸。 你看这个小佛反应过来之后,一个劲的跑过去,两只手都颤颤巍巍的摸上去的,大气都不敢喘的,这可只是听说的的拔步床,如今实打实搁在眼前,你能让她不激动。 白逸站在她的身后单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嘴角微扬。 “哎,祖宗,你看看合不合你意啊?” 有人头转过来,面带笑意,像个乖宝宝一样点点头,一只手还巴拉在床上,爱不释手。 何东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伸出脚,勾勾她光着的小脚,她进这房间的时候,高兴地就把给鞋给踢了。 “没见识的,这点东西,能乐成这样。” 小佛没说话,慢慢坐在床边上,特小气吧啦的动作,两只手撑在身侧,拍了拍,傻笑。 “这是金丝楠木。” 白逸又笑了,一双桃花眼里都是赞赏,走到她面前弯腰,就着她的小嘴亲了一下,“哎呦喂,还是我小祖宗有眼力。” 又站起来,走向一个柜子前面,有个小抽屉,拉开来,竟是拿出两副手铐。扔在了床上,站在有人面前,低头俯视她,慢条斯理的解开衣服,也是扣子打开,没脱掉。手又继续往下,吧嗒一声,皮带暗扣解开的声音,深色的皮带抽出来,这回扔在了地上。 皮带松了,裤子自然往下掉,正好松松垮垮的挂在盆骨上,全程白逸只盯着有人,一句不言,但是你能想象那种情景吗? 男人,也能这样风情?有人之前不相信,但是现在,那男人分明比女人还要妖气,完完全全身上是属于男人的艳丽,性感。 你能想象的,不,不用想象,现在眼前就是,简直活色生香!! 微动的喉结,紧实有力的腰身,微翘的窄臀,笔直有力的双腿。 何东坐在床尾,翘着个二郎腿,手里摩挲着被丢在床上的手铐,歪着头看着白逸又看看有人,“有人,你大学的成绩怎么样?” 有人掉头看着他有点奇怪撒,但是还是回答了他,“还可以吧,” “这么说,你人体构造也很清楚了是不是?” “恩,大一有解剖学。” “呵呵,今个你来试试。” ······ 第 92 章 林有人终于懂了何东那莫名其妙的话是哪里来的了。现在白逸两只手完全被手铐铐在了墙上,全身还剩一件内裤,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而林有人现在手里被何东塞了一根鞭子,面容平静的站在白逸的前面。 玩□□? “有人,何东为了你呢,脑袋是开了瓢,”白逸就着挂在墙上的姿势呢,慢慢的说道,“身上还是刻了字的,”说到这里有人还回头看了一眼何东。“所以,有人,之前的事情是我们混蛋,那件事情我没办法弥补你,但是,今个你不想试试?用你手里的鞭子来抽我,权当玩个乐子,恩?你不想试试看?” 有人站在那里吭声,白逸这是在引诱她,你看这女人的手都在轻轻的颤抖,害怕?何东自己都摇摇头,那分明是兴奋的兆头。 说起来有人的性子不烈,睚眦必报这样的性格在她身上没有体现过,她也不是那种软乎乎的性子,一般都是淡然的样子,平时不打眼,但是那里面绝对藏着大气甚至强势。 “啪,”空气中传出来一声鞭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从这声音听起来,用劲了,何东想着。 这女人狠起来,确实要人命啊。 你看这一鞭子下去,白逸小腹上立刻红肿,一道鞭痕相当明显,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最开始起源于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来自英国人对鞭刑的热爱。卢梭在他的《忏悔录》里面他的姑妈对他的鞭笞,对他一辈子的性生活都产生了影响。” 何东单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里拿着水杯,静静地看着。果然没走眼咧,如果不是深知她的胆性,也没有这一出了。 “这种乐趣,s方的气势越凌厉,m方的感觉来的越快。”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这回打在了大腿上,力量比之前的还重。 有人抿着嘴,眼神很犀利。她的脑门上都出现了薄汗,面色红润,每个人都有暴虐因子,现在这样子,俨然是白逸将她性子里那强势的一面给勾起来了,悻然,没让男人们失望咧。甚至比他预估的还要好。 “哈哈,你怎么这样招人稀罕呢,宝贝?” 何东在身后调笑。 “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所以我知道。”啪,又是一声,这回打在了胸膛之上,却很好的避开了两个红果。 打完之后,有人立刻把鞭子扔了。“够了,这里有没有药膏?”有人回头看着何东。 “这就够了?”何东看着在那边没说话的白逸,这三鞭子虽然有人是下了狠手,但是你能指望她能有多大力气,不过现在身体上明显显的三道红印,确实靡丽异常。 “事不过三。”突然她回头笑的灿烂,脸上单纯的让人无法想象刚刚她才是拿着鞭子的人。 “这是情趣,又不是变态。”有人回头撇了撇嘴,独自一人走进了卫生间洗手。出来时何东果然递给她一盒药膏。走到白逸面前,手指慢慢滑过刚刚鞭打的地方。 “学过?”白逸挑着眉头看着她,一点看不出痛苦的样子。 “我的陀螺打得好。”有人呆呆的看着已经红肿的地方。 “不错,” 唔,白逸还想夸她来着,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低头就看着一只白手捏在了□□上,并且微微用力。 “生气了,宝贝?”白逸低头笑着看着她。 “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们扯平了。”有人把手拿下来,挤出药膏轻轻的涂在红肿的地方。 白逸叹了口气,微微扬起脖子,眼睛闭起来,“扯不平的,有人,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话说完又低下头看着眼前的人。 “嗯,”低着头,仔细的涂着,撅着嘴巴嘴巴闷哼一声。 “和你说话呢,撅着嘴巴干什么?”白逸伸出脚小心的勾她一下。 有人抬眼恨恨的看她一眼,一只手直接伸下去手中张开裹住不该裹住的地方。 “哈,”白逸忍不住出声,轻笑着,这是赌气了? “不要脸,”没轻没重的揉了两下,就感觉手下的东西起来了。 “祖宗,你这样弄,没反应是不正常好不好,你也讲点道理啊。”她刚刚洗过手的,凉凉的就碰在红肿的鞭痕上,一冷一热的本来就刺激人,更何况她刚才甩鞭子那股艳丽劲儿。 “哦,”有人抬眼看了他一下,这下彻底隔着布料认认真真的给他搞起来了。 “这里会敏感吗?”低着头一手抠着大腿内面的肉,一手在还在揉搓,眼睛纯死个人。 白逸身体明显一震,小腹上的肌肉全力绷紧,大腿上面的肌肉也是硬硬的,下颌死死地咬着,脚趾用力的抓着地,因为缺血而发白。 这样动作明显的取悦了有人,放开了作怪的手,蹲下来,抬头看着白逸。 白逸这时候也低着头,看着她,眼睛里染上了些许红色,刚想松懈的身体甚至却又在下一刻再次紧绷起来。 “这回我没弄你,我在涂药。”有人一边挤出药膏认认真真的涂在大腿上的红肿地方,一边狡辩着,简直心里坦荡荡。 白逸这时候也是苦笑了一下,“好吧,”不再说什么,她高兴就好。 你看呀,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成了她手底下的玩物,任意摆弄。 后来咧,何东和白逸两个人,绝对以小佛乐趣为第一,极其之能,两人简直能变成她男宠咯。一夜搞得小佛身体舒畅,恩,岂止是舒畅,简直□□。 末了,何东将她抱在怀里,说了一句,“我们以后好好扯,好好过日子。” 完事了,白逸抱着人去卫生间清洗,半途人就睡着了,小心的把人落在拔步床上,盖好被子。 一早五点准时把人连被子都抱起来,塞进车子里,又悄无声息的把人送回去。 第 93 章 早上七点,有人才从睡梦中醒过来,还是睡眼朦胧的,打量了一下,是那禅房咧,又安心的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啊,那拔步床啥滋味都不记得鸟了,可惜可惜。 想着想着,好像有声音在脑袋边上响,伸手到处摸一摸,好不容易从枕头底下摸到了手机,都没仔细看就接通了。 那头何东拿着电话,站在一家隐秘的四合院子里,“有人,睡醒了没有?” “嗯,醒了。” “起来洗洗,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待会给你送过去。” “你在哪里?” “在外边,待会儿正好给你送点东西。” “哦,我想吃豌豆黄,还有··”伸出头来,想了一会儿,何东也不急,静静的等她报出了好几个名字。 “知道了。” “恩,”说完林有人利索的挂了电话。 何东看着屏幕笑起来,没想到起床气儿还挺大。确实没和这脑袋清楚地林有人处过多长时间,不知道她脾性咧。 心里默默想着,抬脚进了屋子里,这里是家里老爷子身边一个老中医住的地方。他觉得晚上有人身体有点体寒,想起来老头子身边这个好像挺厉害的,就过来看看。 瞧见没有,这些个少爷不会疼人?不会过日子? 没过多久了呢,林有人就收拾好自己来到院子里,这里就是偏殿,一般也是不对人开放的。有几个小喇嘛在扫地,天气冷了,这落叶开始哗啦啦往下面掉。她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好像是在认真看人家扫地呢。 人家小喇嘛不过二八年纪,要是有个这样的成年女子这样盯着看,保准可能是要脸红的,但是现在呢,林有人自己还是个小秃子呢,又是身披百衲衣的,不打眼的。 “你多大了?”有人招招手,好像真的很好奇一样,抬头看着小喇嘛开口。 小喇嘛实在是有礼貌,先是放下手里的扫帚,缓慢走到有人前面,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有人是有法号滴,地位结结实实的很高。 “今年十六。” “哦,你是藏族人?”有人觉得他的语音有点奇怪,又看看他的脸,高原红很明显。 “是。” “你认识汉字吗?” “正在学,” “哦,”有人自己点点头,笑了笑。 小喇嘛看着她也笑了笑,转身回去。 接着又是响起沙沙的扫地声音,小喇嘛才十六啊,好像觉觉今年十四了吧,不对可能才十三周岁而已。 我自己是二十八,胡觉十三的话好像也能对的上。 一边想,一边落在脚跟的小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 她在想什么? 对上日子?!! 乖乖个隆地隆,她这么一想,能把人给吓死咯。 她在想胡觉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儿子!! 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有理有据。 先是动手术之前,她自己动手给头发剪掉的时候,顶着一头短发的时候,她那时候拿镜子看自己的时候就觉得像一个人那时候没想起来。醒来的时候,慢慢琢磨可不就是轮廓有点像胡觉嘛。 啊,不对,是胡觉的轮廓有点像她。因为眉眼是在太像胡谨,所以根本就不会往这个方面想,何况就是不像,也不会朝这个方面想,因为自己怀没怀孕,生没生过孩子,能不知道吗? 但是,有人自己就是个学医的,这试管婴儿,还是代孕的,不是不知道,况且如果只是取到了自己的卵细胞,这件事情就不是难事。 再者能让她确信的是,这住在法源寺的头一天晚上,人家佛祖显灵了,入梦鸟,她就梦见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坐在佛像下面,那个佛像可不是小昭寺的八岁释迦牟尼的等身佛像嘛。再想想小昭寺的事情。 所以,胡觉必定是自己的儿子!! 想想你能不让她兴奋,激动,还好晓得分寸的咧。这一个又一个现象都表明,胡觉极为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但是就凭这是胡谨的儿子,这是胡谨和自己的儿子,就能把她给高兴死。 胡谨啊,在他面前,有人其实一直是仰望的,现在你叫她知道这两人之前还有这样一段秘闻,啧啧,妙不可言。 想想都能把自己给乐歪咯。 合着何东提着东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这一副笑傻了的样子。 “想什么呢,笑的这么开心。”何东伸手把她给拉起来,笑着看着她。 “诺,你要的东西。”何东进了屋,打开盒子,浓郁的香味就散开。 一看见桌子上的东西,有人事情也不想了,坐在桌子边上,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 何东也那个凳子坐在边上,他还就爱看有人吃东西的样子,能馋死人,她吃饭是很认真的那种,让人觉得好像在吃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跟那小学生完成作业一样,有板有眼的。眼睛都是亮闪闪的,让边上人看着都有食欲。 “真的那么好吃?”何东还真的不信那个邪了,一只手捏着一小块塞进嘴里,嚼嚼,没什么特别啊。 是啊,肯定没什么特别啊,从小你可是住在中南海的主子哟,大厨,可不是嘛,搁古代那叫的事御厨咧。 就一块,何东不是馋嘴的人,手就搁在一边,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好像吃的有点急,抬手倒了一杯茶,几下就看出来了,吃饭有规矩的,还挺讲究的。但是有点急撒,恩恩,你是不知道滴,她那委实称不上优雅,顶多是端庄罢了。这是她爱吃的,吃的急,小嘴嚼吧嚼吧可快了,要是碰上她不爱吃又不得不吃的场合,你么看见那姿态才叫一个漂亮。 俗话说吃完好办事啊,心满意足的坐在那里,眼睛抬着看着何东,林有人那眼神都在说,你怎么还不走。 “个小没良心的,吃完不认账了是不是。”何东嘴上说说,依旧笑着站起来,“过来啦,给你看看东西,” 好像还很不耐烦地站起身子,“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何东从袋子里拿出一小药袋,“有人,你体寒知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这话,有点好奇了,是有点体寒的毛病,一到冬天都是冷手冷脚的,焐都焐不热。 “诺,这是我给你找来的药包,不过呢最好还是跟着我去看看,不知道你具体的情况,女人体寒可不好。”何东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搁在小腹上。手心热热的,倒也是不难受,有人也没大动作,手里还拿着小药包,凑到鼻子底下,“这是中药吧。”语气还挺肯定的。 “你知道?”何东笑着捏着她鼻头。 “我是学医的,能不知道。”这是质疑她工作了,是学西医的,可是好歹是医生,中药怎么着懂是懂一点的。 “好好,我给忘了,我们有人还是个医生咧,”何东顺势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那你和我去那老中医那看看吧,老爷子身边的人,可靠。” 你看她这下抬头了,“你外公身边的人?”给领袖看病的!! “嗯呐,”何东晓得她的意思咧, “那去看看吧,这是不是叫御医。”你看她高兴地,好像捡着宝贝了。 第 94 章 这隐秘的四合院,七拐八拐的,不知道路的,还真的是难找到。 老中医还蓄着胡子呢,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咧。 老中医就坐在门口,手里端着茶呢,眼瞧着一辆小跑哧溜一下停在了门口,瞧着一个男人下了车。坏了,来了个鬼东西。 能不认识嘛,早上才来过,一大男人跑到这里,开口就是,有没有做调理女人体寒的药,那口气横的不成样子。再瞧瞧,哎呦喂,不是白家那个,那个什么啊,反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这孩子打小看着,双眼睛容不下人,太狠,配上那白家小孙子,能把整个中南海给闹翻了天。 这人身后还牵着女人,看来正主来了,这药估计就是为这女娃找的。 “你这妞儿,不只是体寒啊,这是···”手上还搭脉呢,那眉头皱的,能夹死一个蚊子。 “您老慢吞吞的倒是说啊,”何东在一边不乐意了,那是啥语气,搞得有什么一样。 人家老中医不乐意了,这看病过程中,最烦有人打断了,抬眼撇了一下,又看看眼前这妞,还挺淡定了。慧眼识人啊,这妞必定是个极品,娇人,这态不娇,性子也不娇,主要是心性。但凡这性子娇气一点,这后面都跟不了这些男人,恩恩,怎么老中医就一眼看出这后面不止一个男人滴,男人看女人,那也是有段数的,这妞养的,灵润。 虽然自身是寒气挺重的,但是周身这阳气浓厚,而且纯正。 啧啧,老中医摇了摇头,这些个年轻人哟。 “叫唤什么,”老中医压了压手,“妞啊,最近是不是动过手术的啊,” 呵,还挺神。 这会儿,你看有人小鸡啄米一样点了点头,这一下把何东心疼的,赶紧过去搂着自家这娇娃娃咧,真是晓得她多灾多病的,一点不让人省心哟。 “那就对咯,你这孩子,宫寒,这身体得要好好养着,要不以后啊,生不了儿子。”最后一句看着何东说的。 何东真想跳起来,给这老头子一耳刮子,说什么鬼东西呢。看把这怀的孩子吓得。 不过了,你看这怀里的孩子不乐意鸟。 “我有儿子!”雄赳赳的小吼了一句。一句话,都叫老中医和何东看向她,然后就看她立马气弱了,得了,那儿子还不一定自己的,是自己的那也不是自个生的,她,心虚。 何东没以为,还认为她这是想儿子想的,立马这心疼的,揉揉她肩膀,“恩,不急,以后一定有儿子的,” “得了,得了,你就说要怎么样吧。”何东挥挥手,皱着眉头催促道。 老中医拍拍衣服站起来,“我看这妞是福泽之人,这身体只有好好养着,没问题,但是,” 何东急的差点跳起来抽他,“但是什么呀,把嘴捋顺了再说话。” 两个人张嘴都是京腔,说话听起来对有人这一南方人,挺有意思的。 “我这里倒是有个宫内流传下来的方子,但是这里面几味药难得。”老中医走到一桌子面前,提起毛笔,刷刷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如果能找到,送到这里我给你配,” 那几味药确实比较难的,里面有几种,都是现在国家标定的珍贵植物,不然就是属于特供的部分,要是由何东来办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何东没说话接过纸,匆匆看了一下,叠起来塞衣服口袋里,“那药包还继续吗?”何东想起早上给的东西。 “没事,那药包每天用热水冲开就可以,先这样养着,我再给你开一点,也好以后和那药方配着一块用。”老中医很尽职,絮絮叨叨的又讲了不少注意事项,何东在一边记得也是用心,到底心疼她,一个女人要是以后不能受孕,这打击毫不比男人雄风不展的小。一想起她又是个这般娇嫩,灵润的生出来的要还是个小女孩,水灵灵的,再像她一样,指不定多招人疼。 这般想啊想,何东心里想的热乎乎的,那个男人未来不想有个娇滴滴,能宠上天的闺女,还在怀里软绵绵的,甜腻腻的叫你一声,“爸爸,”。都是这心态,要不能有这闺女上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一说。 但是吧,转念一想何东倒是笑了一下,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这句话始出弗洛伊德《变态metamorphosis》一文,本意指乱伦、恋父、□□癖以及处女情节的集中表现。这倒是让人敬而远之起来了。 两人走出四合院,何东瞧着这有人,一直没说话,还以为是给那老中医给吓得,心里倒是笑了一下,还想调侃她一下,转念又想,到底不能把人给吓着。 “乖,没事,生儿子是小事,咱先给身子调好,以后一个胖娃娃接一个胖娃娃生,好不好?”何东手牵着她,像个牵小孩一样,就是这话说的,荒唐。 这林有人瞪了他一下,现在你不能跟她提这儿子不儿子,那南京还有个“儿子”呢,这样一折腾,能把她给急出火来,可这事情又是万万说不得的。 你看她脚下一停,原先蔫不拉几的样子,顿时来精神了,“我想回南京,不,我现在就要回去。”态度相当坚决,饶都不饶你说一句的。 这话一出,何东还没反应过来,她手里的手机就拨出去了,这下子脚下也没停,何东顺势给车解了锁,她麻利的开车门上了车。 这大事总要在私密的一点地方说,总归有点安心,不然她自己拿捏不住的。 何东跟在她后面,嘿,这气势怎么说上来就上来了。 何东自己也坐上驾驶位,车钥匙□□去,但是车子也没法动,他这会儿想着,这是和谁打电话呢。看她那样,好像这电话打完,她下一秒就能到南京一样。对面这人就这么个安妥,能值得她这么个依赖? 唉,就是这么安妥,就是这么让她依赖,她叔叔呢。 搁小时候那是屁大点事情都要啵嘚啵嘚和她叔叔说的。 何东有点意味了,你看她耳朵尖都急红了,电话响了好一阵才通。 何东自然听得不清楚,但是看她一下子坐直身体就知道电话接通了,那腰绷得,好像有把刀抵她后面一样。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一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挑着眼睛瞧着她。 、“喂,叔叔,你在哪呢,哦,叔叔,我想回南京了,没事我一人回去可以的,小北在国防大好像有点事情呢,嗯嗯,我知道证件放在哪里知道了,下机我再给你打电话,叔叔,那我挂了,嗯,再见。” 何东笑了,挂完电话,你看这人,气好像是舒坦了,腰一软靠在座椅上,两只手拿着手机,搁在小腹上。何东这下子才启动车子,小跑很给力,声音都怎么响的,一溜儿甩出了小巷。 “怎么要想起来回南京了,”何东直视着前方,眼都没给她一眼。耳朵边都是她软腻腻的,叔叔叔叔。 这会儿,这傻子还沉浸在马上回南京了要不先给觉觉打个电话,是好像蛮久没给家里打个电话了,要不先买点礼物带着,还有那个蒋和,私心,傻子还是蛮喜欢蒋和的,聪明又伶俐,兴趣点还蛮符合她口味的。 所以何东一出声音,她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你说什么?”刚才想事情,她没听清楚嘞。 “你要回南京?”何东耐着性子又给她说了一遍。 “嗯,今天就走,” “这么急做什么,那药还没拿呢,南京有什么东西,你要这么赶,” “你管我,”林有人现在有事拿着手机,订机票呢,她就芝麻大点的心思,现在还都放在胡觉身上咯,这左一句有一句的,没完没了? 这话能到何东耳朵里? 第 95 章 你!! “吱”的一声,小跑来了个紧急刹车,幸亏这车速不快,要不这副驾驶上面的人能冲出去,主要还是上车急,她连安全带都没扣上。 这猛地一下,诶,傻子急了,“你干什”,还有一个字“么”还没出口,就淹没在两个人的口舌之间。 何东本来是不生气,老子为你忙前忙后的,老子乐意,老子心疼你。 那一句,你管我,你管我,她就非得这么不识相,非得浇上这一勺油。 这一口一个“叔叔”,甜蜜蜜的叫啊,其实人家也没有那样甜蜜蜜的叫,心理作祟呗,见过她那叔叔呐,头一回就是在南京,也见过她是如何依赖她那叔叔的。 这就要何东命了,难受,还想还有点恨她不成器,多大了,在你叔叔面前还跟个孩子一样,一步离不开叔叔。 她那叔叔不是凡人,内敛又雅致,稳重还带着禁欲感,所以尾随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禁忌感。那情那景,想想,那头皮都发麻。 呵呵, 这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真的那么叫人头皮发麻,倒也是见不得的,但是人看人,鬼看鬼呗。 这样猛冲猛撞的, 傻子能乐意? 当然不乐意了,你看手开始推,腰开始往后扭,头往后仰。 但是,何东何大少能让你给挣脱了了? 万万不可能,就是现在地震咯,也得要把你整治咯。 这个时候就是想起一句话,何东接吻也像是艺术人,对鸟!! 艺术人,不能白费啊,何东学的是跳舞,肺活量很好,重点是,诶那嘴很会勾人咧。 舌尖小卷一下,又放开,额头抵着额头,给她一点时间换气,嘿,也是个笨孩子,到现在换气都不利索,好在小跑的空间小,何东歪个身子就能勾到有人,左一下右一下引着她,这有人在挣扎,也就那点力量,何况这又不是半路抢劫,撑死了她能硬气个半分钟,半分钟那都是算多的。 何东瞧着她晕乎乎那样,低着头就笑了,一手还揽住她的腰,手指当下在腰侧一按,她那半个身子都软了,配上她那小毛毛头,何东心都给她软化了。 “乖,你就这么回南京了?恩,我还在旁边呢,你那叔叔就这么厉害,你就半步不离他,我管不着,恩,我们都什么关系了,我还管不着你,”何东勾着她的脖子,哑着声说道,“要不要我这胸口上的字拍张照片,给咱叔叔发过去问问他,我是管不管的着你?” 林有人听这话刚刚要抬头反驳,这话怎么来的,“没有,我” 却是,何东都没叫她把话说完,微微启开身体,腾出一只手,拉着她得手,依旧用那种哑哑的声音,通着男人专有的性感,“有人,我能不能管你?” 林有人抬眼看着他,又是那种孤狼一样的眼神,专注又傲气的眼神,好像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何东是对她挺好的,好吧,那都不是挺好的,是真的好,她看见了,也进了心,况且那样的真心没有女人会拒绝。 依旧挺丧气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急着回南京?,你那身体不重要,嗯?”何东一手拉着她,一手从后面环绕着她,几乎是半搂着她。 “南京,”话都冒头了,打住了,这事情不能说,但是确实心底不想撒谎。 “说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何东亲亲她额角。 林有人现在是真变扭,小跑看着私密性强,但是也意味着空气不流通啊,有点热,有点闷,在对上何东那眼睛,真的是一眼都不敢看下去,能下一秒夺了她的魂。 何东的眼睛永远和白逸不一样,白逸那眼睛无论何时何地看上去都漂亮的想叫人摸摸,即使你明确的看见他的眼睛里淬了毒。何东呢,那样傲气夺魂的眼睛, 真透彻,犀利的眼神。 林有人顿时不躲躲闪闪的,两只手主动环着何东的腰,虽然这两人姿势变扭,但是胜在两人都是柔韧性很好,头轻轻的放在他肩膀上,嗅一口都是那样带着迷惑热气息,时间久了她也能分辨出他身上的味道。 “我就是要回去,我有件事情很重要,”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这话说得很任性,耳边是何东热乎乎的脸颊,想到这里了,很坦然的凑上去亲了一下,又继续趴在他肩头,要是看着何东的眼睛,保准她这话说不出口。 何东能从后视镜里看见一切,她那点表情,一览无遗。 好在他也不是特别纠结这点事情,看她难开口,主动松开手,捧着她的脸,仔细的在她鲜艳的红唇上,啄了一下。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是不是回南京,机票订好了?” 林有人这下倒是不好意思了,“没有,” “证件在哪里,有东西要带着没有,我给你送机场去?” “嗯,没有东西要带,证件在法源寺。”这话有点颠倒,何东也是听懂了,帮她拉好安全带送她回法源寺。 办事利索,一个小时之后,这林有人已经在候机室了,何东还特意为她安排的贵宾通道,原来想着要不先送她回去,他再飞回来。也不费多大点时间。 没想到,他家这个,还很独立咧。 就看着她,拎着小包,戴着个鸭舌帽,盖住她那毛茸茸的脑袋,穿个米色高领扎腰的风衣,长到膝盖,紧身黑裤,又是一双细细的小高跟,漂亮的好像刚从t台上下来的女郎。 “真的不要我陪你,”何东还在劝说她,晓得她出门必定有人陪的,说实话她这样才不放心呢。 “不要,我可以的,不过那东西你到时候给我寄过来。” 她这现在是一身轻呢,她到哪里不是东西一大推的,光光是法源寺住了几天,何东就帮她理出两个行李箱的东西。 “恩,到时候药配好了,我还给你送过去,”何东也不再多话。 “好,”林有人点点头,她心里还有点记挂那位活佛送的东西,法源寺里还有几本佛经,几件百衲衣,那才是宝贵的东西。 正好这时候,机场声音响了起来,林有人也是站了起来,压了压帽子,准备上机。 何东笑了笑,逮过去按着她亲了一番,搞得她小脸红扑扑的。俏丽的不得了 旁边人也都拿着欣赏的眼光看着,都是亮眼的不得了的人,两人站一起也是道风景线。 何东拍拍她的肩膀,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示意她去检票口,他站在她身后,这时候倒像是个看着一个远行孩子的家长,不过也确实挺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