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嚣宠狂妄傻妃要逆天》 第二章 火色,耀天战神 暮色,偷鸡摸狗。 “你还真是可以,自己命的钱也赚。”风扬讽刺道,手里不停忙活着。 “赚呀!干嘛不赚,不就是死个小姐嘛,有什么大不了。”给怀里的东西穿好靴子,套上灰衣,再裹上被子:“你弄好没?别待会烧不起来。” “好了,好了,铁定烧得你渣都没有。”嫌恶的瞥了眼露在背子外的猪头,风扬越发觉得自己神经了,居然大半夜在这烧烤乳猪。 “你这能成么?这猪尸体一验不就露陷了。” “哎哟,肯定能成啦,这相府的三小姐死了,有谁会有那闲心去验她尸体,生着没人看,死了还能招人爱不成。”擦擦,手里开始削着火石。 风扬偏头细想一下:“也是。” “对了,要不要查查那女人是谁?为啥买你命?” “不查,查那做什么,又没有单子接。”毫不在意,手里的火折子已经燃起,一抛。 风扬蹙眉,他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连自己命都不在乎。 “走了,走了。”一扯风扬,转身就望外走,这下脱了身,她可就能好好经营淘宝楼了。 火势一起,混着油味,刹那便蹿上屋顶,气势汹汹。 两人刚行至屋前,一道劲风唰的袭来,青剑掀起青瓦,直袭风扬面门。 风扬银剑唰的出鞘,寒光妖娆,两人缠斗在一起,似利风袭卷,搅的满苑尘色。 景袖一怔,袖口双月刃刚想出手,却是眸色一紧,刹那收回。 夜色,一道银光落在屋顶,宛如月华从天降下,那人就那般站在那里,君高临下,身后是淡银色的弯月,光亮闪耀,仿若包揽着九天银霄。 夜风,吹起宽大的银袍,猎猎飞舞,仿若在明月中飞天舞剑。 灵肌玉骨仙人姿,皓影镀月扬风逸,眸如琥珀,深邃黝黑,如黑羽利箭,慑着迫人寒光。 凝视,叶打着旋在彼此间落下,似有道惊雷炸响,震得景袖心胸沉闷。 “来人啊,走水啦,走水啦……” 惊呼响起,一群人瞬间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吆喝声,泼水声此起彼伏,惊得景袖回神,下意识一瞥屋顶,那里已是空空荡荡,只余青瓦寒光。 深吸口气,周身暗息卸下,离机已失,再动生枝。 夜色,大火汹汹,烧了一片,焦灼味刺鼻,炙热的温度烤得众人脸色通红,弥漫的水烟不断呛喉。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暴躁的怒吼声,云景浩眉眼竟是寒栗色,火气的样子,像是要扒皮吃人。 “相爷饶命呀,饶命呀,这火是从三小姐苑里刮过来的,来势汹汹,救都救不下呀。”门侍不断叩首,看似求情,却把矛头转移。 云景浩一滞,神色瞬间狰狞恐怖起来,三小姐?那个整日害他被笑话的傻女? “蠢货,那蠢货在哪?在哪?” 站在暗处的景袖眉眼微蹙,蠢货?这就是这身体的爹爹。 “爹爹,那是不是小妹?哎呀,吓死我了,大晚上居然站在身后吓人。”尖酸刻薄的话响起,是个女子,穿着粉嫩罗裙。 众人望去,暮月下,那青丝微掩的丑顔如恶鬼罗刹般触目惊心。 世人道,相府有三女,大惊艳,二秀美,三罗刹。大女玲珑心,二女琴瑟绝,三女痴傻丑。适娶女子,三女若当,不如自缢长河命新生。 话声刚出,景袖眉色陡然冷下,这声音不是今日…… 从封存的记忆中搜索,云柔雅,好一个相府二小姐。 一道鞭声炸起,云景浩手擒莽纹鞭的向景袖走去,浑身暴躁的气息及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众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耀天国的相爷可是武将出身,这一鞭子下去…… 怒火冲天的云景浩早就想不到其它,他这么多年因这傻子受的气,他这么多年因这丑女受的嘲讽,可恶!可恶! “唰。”手中狠狠一扬,鞭子直朝景袖面上打了过来,那狠色似要抽碎了她。 景袖就那般淡然站着,身上什么气息也没有,眸子平静的看着满苑众人。 冷漠的,讥笑的,幸灾乐祸的,呵呵,云景袖,你可看清了?这便是你心念的家人? 似有一道叹息从最深处发出,景袖的心绪变得酸痛起来,那个女子的失望,那个女子的痛楚,一切都化为轻烟,从景袖身体彻底离开。 “好走。”景袖心喃,指尖月刃露出,既然不念了,那她更不会念! 刹那,似血性豺狼,戾气深深。 “唰!”一道白光,夹杂着破空呼啸声先至,玄铁制的莽纹鞭偏离三寸落在地上。 第三章 凄凉,王妃嫁到 “爹,使不得。” 一男子急急走出,二十出头的模样,面貌与云景浩极其相似,景袖认得,是这相府唯一的男嗣,云初武,与大女云心眉同出,受宠至极。 指尖月刃收回,静观其变,暴怒的云景浩丝毫不觉自己已在阎王殿前已走过一遭。 男子眸光在瞥见景袖丑顔时一闪嫌恶,然后转身道:“爹,你可是忘了如今这傻子的身份呀?” 云景浩脸色陡然一滞,像是想到什么,头上唰的渗出虚汗。 身份,那不是? “什么身份?不就是个傻子,若是死了,这天还能塌下来不成!”尖锐,打扮的秀色可人的云柔雅急急吼道。 “闭嘴!她死了这天不塌,但若是动了霄王的东西,这天就得塌。”云景浩厉声训道,眉眼沉色,凝重的像是要天崩地裂。 “霄王的东西?什么意思?”景袖的眉一蹙,心绪发堵。 “爹,凭什么!这傻子凭什么嫁给王爷!你去帮我求求皇上,求求皇上,让他改了圣旨,我要嫁给王爷,我要嫁给王爷!”急促,嘶声吼着,身子不停颤抖,似情绪崩溃的疯子。 “啪!”火辣辣的一耳光,惊得苑子众人色变。 “孽货!这圣旨是你能非议的!”云景浩气得脸色铁青发抖,非议圣旨,这话要说传到有心人耳里,他云府整个都得赔葬。 改圣旨?这名震天下的战神被指傻女为妃,这里面的深意岂是能随意更改? “妹妹,你还是别想了,即使没有这傻子,这耀天战神的王妃也沦不到你当呀,还是早些认清事实,莫要苦了心。”云眉心温婉上前劝道,像极了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落在云柔雅心里,却像把刀深深在心上添了道口子:“你个臭牌坊,装什么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想嫁太子?你做梦!那将军府的上古芸可比你优秀百倍!” 发疯的狗最好别理,否则是见谁都咬。 云眉心温婉大方的神色骤然沉下,紧咬着牙,像是在竭力压制情绪。 云景浩更是气得胸腔起伏,自家人居然说别家好,还是他的死对头,可恶,可恶呀! 景袖冷眼看着面前的狗血闹剧,整个人置身世外。 耀天战神?圣旨?王妃?看来这太平日子快过到头了呢。 月色长街上,两道身影拉得修长。 “主子,那人跑了,不过看身手好像是阎王楼的杀手。”谷玉禀道,神色凝重。 “阎王楼?”北云霄沉声,剑眉越拧越紧:“查。”千盛第一楼的人出现在耀天?而且是相府?这里面有何深意? 夜色,修长的身影,宛如一座伫立九天的雪峰,姿态高冷无双。 “是。”谷玉应道,又抬首问出:“主子,那相府三小姐如何?你真的要娶进王府?” 脑里兀地浮现月色下那单薄的身影,北云霄眸色凝起,泛起锐利寒光:“娶!”既然那人想,他就如他的愿,王妃?不过是个摆设! “可是主子,那三小姐又丑有傻,实在……”入不了眼,谷玉急道,神情阴郁,若是主子抗旨,这耀天谁能拦得了,偏生主子却为了一个承诺,甘心为将,这会还被落的指傻女为妃。 银衣已经融进夜色,凉风吹来,只落出一句:“三日后迎娶。” 碧空晴阳,暖风和煦,今日正当花神节,满城的桃李都已飘着香。 今日也是名动天下的耀天战神迎娶王妃,是个喜庆的日子。 霄王府门口。 “哎,伴君如伴虎,可苦了我们的耀天战神。” “嘘,小声些,要落入皇帝耳里,你这脑袋还不得搬家。” “哼,搬家就搬家,咱们的战神王爷凭什么娶个傻子,一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要我说这……” “唰!”话还未完,一把金刀架脖:“皇家喜事,休得胡言造事。” 是京城的金刀御将,唯一一个可带刀面圣的将军,此时双目如虎,煞气腾腾扫过众人。 那讲话的几人吓得哆嗦倒地,面色白如纸灰,这将军可是个暴脾气。 男人并未动粗,眸子沉色。 “来啦,来啦,新娘子来啦。”不知是谁高喊了声,气氛立马躁动起来,人群齐拥的青石街上一道红火的影子出现在视线里。 没有喜庆悠扬的乐声,没有长长的迎亲队伍,两匹白色的高头大马扬着蹄子开道,一抬八人大轿缓缓前进,情形凄凉至极,若不是那大红色的帷幔铺顶和涂满胭脂水粉的喜娘很难让人想到这是在成亲。 皇家喜事扮得如此,也算奇了。 书房里。 “主子,谷玉暗卫们觉着王府这月开支有些过了,就商量着让老奴办的简单些,你看这样是不是就行了?”管家禀道,背上像是压着块大石头,怎么也直不起来,布满皱纹的脸写满沧桑,却是精神矍铄。 北云霄扶额脑门生疼,再简单也不能连盏灯笼也不挂吧,这府里冷冷清清,若不是谷玉来禀告迎亲队伍已经出发,他都忘了今天是迎娶的日子。 第四章 下马威?谁敢! 想到手下那几人的心思,怕是今日这亲事有得折腾了。 果然,此时的霄王府门口,号称血霄军“银虎”“青龙”“玄武”的三人正挺直腰背齐挡在门口。 “我耀天霄王自征战以来,大战九十一场,小战五百零三场,每场都战无不胜,踏血御敌,得以战神之名,更有传言霄王实乃有神灵护体,今霄王府将添新人,为防破了王爷的天罡风水八字,还请王妃跨了这火盆,以防沾染邪气惊了王府神灵。”谷玉义正言辞的道,腰上配着青玄剑,一副冷硬严肃的姿态。 青灰石阶上,火色已经燃起,炭木熏香已飘满整个街道。 跨火驱邪,传统仪式。 可是……你有见过箩筐大的火盆吗?你有见过火色蹿得一米高的跨火盆吗?这哪是驱邪,这就是烧人呀。 一时间面面相觑,神色诡异。 喜娘和一众轿夫更是急得一头冷汗,这接亲的时候,相府冷清不送就算了,现在连男家门口也要刁难,他们这是作了什么孽?不过为了十两银子就蹚了这浑水。 “跨不跨!不跨就先回去练练,没有那金刚钻,还想当王妃,吃饱了撑的!”一粗狂男子吼道,是“银虎”白峰,血霄军有名的冲阵前锋,两把风云砍刀可取敌首级千里,脾气暴躁血性。 想要指个傻女给王爷,做梦! 轿旁。 “哈哈,我就说你这亲没好事,你还不信,这下好玩了吧。”伪装成轿夫模样的风扬悄声奚落道,神情尽是想看好戏。 “哼,一破火盆,还想拦了我路,反正这成亲礼你给我备好了,今儿我还真是嫁定了。”话落,轿帘掀起,景袖径直下轿。 风扬眼抽黑线,这女人还真是为了钱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不过,景袖杠上战神,这礼……划算划算。 瞧着景袖下轿,喜娘及轿夫大松口气,此时只盼着景袖赶紧进府,他们也算了事。 “跨这个?”清冷的声音,却格外悦耳,像是深谷清潭叮咚,舒心。反观谷玉三人倒是一愣,未想这新到王妃居然有如此气定神闲的姿态,只是盖着红布,看不清面貌。 “是的,王妃,请。”最中间的青衣男子上前,举止得当,英气十足,是“青龙”天翼,有名的血霄军师,号称诸葛神翼。 “哐。”话刚落,面前的箩筐火盆猛地飞起,火色炸开。 “啊,快闪,快闪呀。” “天啊,居然踢翻火盆,天啊……” 炭火汹汹,火星子四处飞溅,最遭殃的是门前三人,若不是躲的快,铁定烧了身。 嗤嗤,溅上火星子的青楠门开始冒出浓烟。 谷玉三人惊怔后脸色彻底黑下。 “不好意思啊,没跨过去。”悠悠轻道,听不出半点歉意。 众人眼抽,小姐呀,你哪是没跨过去,你压根就没跨好不好? 风扬隐在人群中笑得肚子抽疼,能一刀灭了阎王楼“丑鬼”“杀子”“无魂”三大杀手的女汉子,你让她跨火盆?哈哈…… “还跨不,要不你们再烧一盆?”景袖商量的道,语气无辜。 谷玉三人脸色黑的更凶,下马威没施成,反倒吃了个下马威?这是傻子? 念头一起,谷玉下意识的手擒三分力朝对方袭去。 “不烧了呀,那我就先进去了哈。”轻巧避开,一切看在眼里不过是一错落进出。 谷玉眸色微变,景袖却已身入府内。 第五章 三拜九叩?大胆! 精致的亭台羽阁,种满了云竹山茶,清风一吹,香气萦绕各处,宛如新月的溪流隐在亭阁间,时而能见到几尾红鲤。 此时,却是…… “王爷自小便失双亲,以天为爹,以地为娘,还请王妃对着天地三拜九叩,谢过这护了王爷二十五载的高堂。”谷玉硬声言道,神色几许揣测,刚刚真是意外? 门口,想看好戏的众人并未离开,各个探着脑袋往里张望,这正厅的情形恰好瞧个清楚。 “三拜九叩?”黛眉一挑,红盖头下的景袖齐刷刷的煞气,让她对着天地弯腰叩首,好大的胆子! “王爷呢?这礼是不是该两个人做?”冷声,带着股凉意。 “哼!王爷岂是你能问的,这礼都还未成,就管起了府事,谁给你的胆子!”白峰怒斥,神色还为刚刚被吃了下马威的事火气未散。 “唰!”纤纤皓腕一伸,莹莹素手一掀,火红的盖头落下。 四下里一片抽气声,未礼先揭盖,这新娘子还真是胆大,只是背对而立,未见其容,那娉婷的身姿配上乌发青瀑倒是如玉兰清骨,生着一种灵雅气韵。 “连堂都不拜,也就是自己爹娘都不认,这堂堂耀天战王爷也不过如此。” 语声落出,娉婷的身姿踏着闲步悠悠坐上高堂,刹那裙摆千层花开翘,绣凤只只云中耀,百花喜罗裙,只是那顔……丑啊,好丑啊,那黑斑凸起的容顔在阳关下格外清晰。 极度的反差,有人竟不适干呕起来。 谷玉几人阴沉着脸,这就是皇上指给王爷的女子,可恶,可恶呀! 被丑顔吓到,竟无人注意到景袖说的不敬之词。 只有角落的管家一怔,眸光闪过一丝别有深意的幽光,转身朝着书房而去。 春风轻漾,鸟语花香,景袖自顾在凉亭间闲逛转悠,想让她一个人傻子一样完成夫妻之礼,做梦! 身后谷玉几人看的脸黑跳脚,这女人丑就算了,还说走就走,一点都不在乎成亲拜礼的事,难怪都叫她傻子,连女儿家名誉都不在乎的人不是傻子是什么? “我告诉你,赶紧滚回去,我们王爷不会跟你成亲的,这霄王妃绝对沦不到你当!”白峰大吼,手里两把砍刀寒光森森的威胁着,在他心中,任何会给王爷丢脸的人都该杀无赦! 景袖斜眼一瞄,毫不搭理,好不容易换了个新环境,怎么也得找个舒适点的地方住。 “喂,你,就是你,那个吹笛子的,府门口有我一侍卫还等着,你去带进来。” 天翼眼抽,吹笛子的?他这是煞魂笛,能一曲夺人魄的好不好? 不客气的使唤着,景袖没有半分生疏,在她眼中,除开酱香牛肉饼和钱,一切都是浮云。 “丑女人,拿命来。”白峰终于忍不住跳起,两把风云砍刀唰唰的朝景袖招呼去。 天翼一惊,就要阻止,这相府三小姐血流霄王府可不是好事,何况还有个圣旨看着。 谷玉先一步拉住,摇摇脑袋,示意观察。 果然…… “唰!” 那沾染无数血腥的风云砍刀竟然飞起,“银虎”白峰的风云刀会脱手?这事笑话吧,可事实是,风云刀真的脱手了,而且是两把齐脱,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唰!”一个回转,那雪白的刀口已经架上白峰脖颈,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无人看清,等到停下,便已是这样了,一切……不过瞬间。 第六章 倒戈,王妃不简单 “刀是用来杀人的,不是花把手。”阴测测的一句。 冰凉的眼犹如锋刃扫过,三人一怔,心神俱震,好似坠入冰窖,凉意从脚底直蹿而上,头皮发麻,那寒意直接渗进心肺。 被威慑了,居然被威慑了,这…… “叮。”随手一抛,风云刀直入青墙,刀身瞬间没入,平齐的缝口,好像不过切了块豆腐,这…… 三人震惊了。 书房。 “王爷,你别去惹王妃。”天翼严肃提醒。 “对,王妃不简单,连你也打不赢。”谷玉诚恳建议。 “王爷,我要跟王妃学习刀法。”白峰心念着墙里砍刀禀告道。 北云霄看着眼前倒戈的三只,眉梢挑的老高,这才一个时辰就全兵败回来了,奇了呢。 “真的不简单?”他这新王妃还是个隐世高手?有趣呢。 “王爷,真的不简单,王妃说你连父母都不认,还说你也不过如此。”管家接过话,他好不容易等王爷忙完禀告,没想到这几人也跟着掺和。 北云霄的眉挑的更凶,他耀天战神不过如此,这话倒是新鲜。 “走吧,去看看。” 银袖一拂,起身离开,带起一阵流光茗香。 身后几人喃喃。 “天翼啊,我决定了件事?” “什么?”几人看过去。 “好好膜拜圣旨。”谷玉轻道,神情扼制不住喜色的冲了出去,哈哈,相府三小姐是丑傻女?战神娶傻妃?哈哈…… 几人一怔,眉眼润笑,算计不成丢了珍,这圣旨下的好,下的好呀!丑?傻?在拥有能与战神抗衡的实力面前,就是个屁! 霄王府,绝无弱者。 央未苑。 北云霄瞥见墙上的风云刀眸光微变,听说是一回事,见着又是另外一回事,看来他这新王妃确实不简单呢? 此时的景袖已钻进被窝里准备补眠,昨儿半夜被云景浩那老头子叫去训了些话,实在没睡好。 说起训话,居然有人叫自个女儿若是出了事千万别算在相府头上,这般一清二不欠的绝情,最后还提醒自个女儿,若是安然留下,一定在霄王面前好好替相府美言。 睡梦中的景袖一闪冷笑,撇开脑里扰人的东西就准备深眠,忽地,一道冷冽的气息扑面而至,探究,审视,算不得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现在我要睡觉。”冷声,眼睛都未睁开半分,翻一翻身子,面里而睡。 北云霄进屋便见着如此场景,一地大红喜服,凤冠霞帔扔的到处,桌上的瓜果茶渍被动过些许,更诡异的是这个女人,这个他还未出声便提出要求的女人。 面里而睡,明显不想见他,看似安静沉睡的姿态却透着一股浓冽的寒气,好似一头野性汹汹的棕熊,即使背对着他,也能瞬间跳跃,制服偷袭的敌人。 北云霄一双琥珀色的青眸里闪过几丝诧异的光芒,这女人,确实有趣,有意思。 青眸紧锁着对方背影,刚刚的丑顔还在脑里,确实是那夜所见,相府三小姐,只是这气息却变的深不可测,那夜是娇弱的小猫,现在是汹性的野熊,难道那夜月色太暗,他看走了眼? 第七章 洞房夜逛妓院 他转了个身,缓缓走到梨花楠木窗下的四方椅前坐下,绣着祥云的袍角在地上画出道流光,竟真的如女子所言等了起来。 春风呢喃中,清柔的呼声响起,女子竟已入梦,似有清香飘过,茶茗还是兰香?总之在交缠着。 北云霄越来越诧异,这般随性,这般泰然,还有那诡异的实力,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引起了他的兴趣。 京城依旧热络着,花神节总会有些别样的活动。 晚风吹入,许是等的久了,静坐的身影不知何时离开。 子芳阁。 京城有名的烟花地,这里有宛若出水芙蓉的白莲姑娘,有艳比牡丹的舞姬红贵,更有琴瑟卓绝的妖姬公子。 妖姬公子,姓什名何无人知晓,等他在的时候便已这般唤了,妖姬公子,必是有妖魅天下的容姿,但是更多的时候,人们却用妖姬形容他的琴瑟。 妖姬公子的琴瑟无双,每一曲都惊魂慑魂,仿若一勾魂的妖娆舞姬,只要舞上一曲,便再也忘不了那眸盼姿娇的魅态,他的曲便是如此,忘不了,怎么也忘不了,有时候夜半梦魇,那曲律都在脑里回旋,当唇舌微张,想要哼唱两句,却声滞喉哽,总也出不了口。 今夜,是花神季,有妖姬公子显艺。 “快点,你给我快点。” “玫瑰花准备好了没?要红的、艳的。” “还有我新买的那把凤鸣琴快给拿来呀!” 便在酒香飘散,人头攒动的子芳阁门口一白衣公子不停急唤着。 芳麼麽一看来人,眸眼发亮,脸上瞬间笑出了褶子。 “哎哟,唐公子,可把你盼来了,我家姑娘公子可念紧了你哟。”锦帕一甩,臃肿的身体便靠了过去,脸上齐唰唰掉粉。 一个芊腕勾搭,拥住来人,隔着面具的脸笑的春心荡漾:“芳麼麽,这姑娘公子都念我,你念没念我呀?”一个屈指勾挑,气韵邪魅风流。 惹的年过半旬的芳麼麽都脸颊绯红,心头暗恼自己没早生些时候。 “唐公子,翠儿想死你了。” “唐公子,你可来了,今儿可得好好陪陪奴家。” “唐公子,你是不是忘了奴儿。” 芳麼麽还未来得及搭话,一旁姑娘们就眼尖凑上,娇嫩美姬,齐齐涌上,这大门立刻便得拥堵至极。 翩翩唐公子便在美女环绕中被拥了进去。 芳麼麽跳脚,这些个妮子,她都还没说上话,叉腰怒瞪,急急追了上去,那摇摆的腰姿风韵十足。 “这谁啊?这么狂。”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个情场高手,这子芳阁的姑娘都被他驯得服服帖帖。” “哼!不过是个黄毛小子,有这么厉害?” “嘘,你可小声些,让这苑里的姑娘听着可饶不了你,在这子芳阁一不能得罪妖姬公子,二就是这带着兰花面具的风流唐公子,若是硬比,连妖姬公子都要输给唐公子呢。” “这么厉害?” “那是,这人风流倜傥,出手阔绰,调情好手,连妖姬公子都愿为其独奏琴瑟……” 风扬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脑门黑线成瀑,调情高手?风流倜傥?这就是个路痴女汉子好不好? 心头非议,却也认命跟了进去,怀里还抱着大束玫瑰 第八章 惊魂,王妃不见了 霄王府。 “王爷,太子府的人刚刚前来传话,说是今夜子芳阁有妖姬公子的琴瑟奏,邀你和王妃一同听曲。”管家躬身禀道,眉梢拧起。 大婚夜邀请听曲?这人什么用心? “不去,听什么听,不就是个小倌表演么?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府跟王妃过两招。”谷玉出声讥道,神情不爽,那太子之心昭然皆知,这会邀请主子,指不定又耍的哪般诡计。 北云霄眸色微闪,放下手里墨笔:“去央未苑看看。”也不知那女人醒没,都睡了半日了。 管家迅速领命而去,月色淡雅,拢着云纱。 屋里三人眸光灼灼,像是暗夜里的灯泡,透亮,好想看龙凤斗呀。 琥珀色的青眸扫过三人,无视。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过半会,管家惊慌失措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神情像是发生了惊天大事。 “不见了,王妃不见了,未央苑的王妃不见了呀。” 唰! 三只灯泡转首,扫射。 嘎嘎,雄鸦归巢,唤媳妇睡觉。 子芳阁,子兰雅间。 打发掉一众热情的姑娘,景袖终于能清闲躺会。 雪茸锦缎的软榻,琉璃水晶的玉盏,兰花檀木的浮雕窗……每一样都是上品,景袖就毫无坐相的叠腿靠在上面,慵懒,无骨,不雅至极。 风扬无语,终于忍不住斥道:“大婚之夜逛妓院,你还真是奇葩。”娶了这么个女人,也不知道那霄王是幸还是不幸? 微阖的眼半睁:“怎么?那些个美娇娘没看上小扬子,咱小扬子吃我醋了?” “呸!吃你的醋?老子就是开醋店也沦不到吃你的醋。”明明是个女子,却偏生游走风月场所,更可恶的是还混的风生水起,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脑残还是眼瞎? “哎哟,别激动啦,改明一定给咱小扬子说个娇小玲珑的。”景袖打趣道,兰花面具后的眸子星芒熠熠。 风扬咬牙,不再接话,跟这女人就别想说通。 半响,楼下舞姬轻舞,满堂高喝。 “你干嘛每次都来捧场啊,这妖姬公子真这么好?”连大婚夜也不放过。 兰花未掩的唇角轻勾,雌雄难辨的风流气韵邪魅连连:“好呀,当然好,妖姬公子那身段,那琴瑟,那妖顔,可是早就勾了我的魂夺了我的心。” 风扬瘪嘴,暗斥没个正经,不是他不相信,而是有被勾了魂还为了八百两成亲礼赶着嫁人的么? “哈哈,你们说那霄王真能来么?今儿可是他的大喜日子呀。” “来,为什么不来,家有丑妇,还不出来寻寻乐。” “呵呵,要我说,这再丑好歹也是个女的,那人在军营禁欲那么久,说不定这会早在红春帐里重影摇,不过是没点灯的,哈哈哈……” 讥笑从楼道传来,悉悉索索,门房吱呀开关,像是进了阁间。 风扬挑眉看着景袖,打趣道:“重影摇?” 景袖瘪嘴,细细听着。 不知为何明明刚刚还喧闹的气氛却突然没了动静,敢数落耀天战神,好大的胆子,看来这身份一定很尊贵啰。 子竹阁。 刚刚还奚落的起劲的几人腿股颤栗,神色苍白无色,如丧考妣。 第九章 战神之权,跪下! 银衣炫眼,光泽刺人,那人就那般静立在那里,轮廓清晰的显在众人眼里,沉敛的眸光似揽着天地万象,气韵傲绝,斜睨天下,火,似有即可燎原的银火瞬间燃起,血性的气息扑面而至,压得众人猛地颤抖匍匐。 “恭迎霄王殿下。” 王者之风,气绝天下。 耀天霄王,三岁赐府,八岁封王,十岁率兵征战,战绩赫赫,自建血霄千军横扫三洲,五国闻风丧胆,被百姓誉为“战神”,为当今圣上长兄之嗣,自出生便有见君不叩首,见后不低头的权利,身份等同太子,甚至更胜。 北青煦站在那里,身上杏黄色的太子服变得暗淡无光,遨游九天的四爪天龙失了傲气。 谁称天龙?一眼便知,气韵无可改变。 眸色昏沉,北青煦亲昵开口:“云霄,你还真来了,还以为这大婚夜你忙着呢,怎么王妃没带来?这可这么行,大婚夜,让新娘子一个人凉着怎么好。” 男人笑着,面上的肉却像死了一般僵硬麻木。 北云霄未应,连正眼都未给上半分,径直踏门而入,脸上的煞气仿若要喝血吃肉,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擅自离府,大婚夜失踪,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此时的北云霄还为景袖离府的事火气着,一个征战多年,从来都是铁血霸道万人服从的战神被忤逆了,而且这忤逆还是直接戳在男人的致命处。 大婚之夜离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男人不行,耀天战神不行,呵呵…… 被刺激了,北云霄一点都未意识到自己从开始就未准备真正迎娶王妃。 谷玉尾随而进,给了众人一个自求多福的冷色,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情绪暴躁的主子。 被忽视,北青煦眸闪阴色,语气也冷了下来:“还不起来,这地上是随便跪的!”话声却是对着众人所说。 这屋里有三皇子、七皇子、御史长子及相府的云初武,平日都跟太子走得较近,这会看几人跪着,止不住的火气。 几人一颤,心中明白举止有异,可刚刚非议了耀天战神,他们就是有十八个脑袋也不够掉呀。 思量再三,还是畏畏颤颤的站了起来,他们是太子的支持者,自然不能落了太子的威信。 “跪着。”北云霄只冷声说了两字,咚的几声,半起的身子唰的落下,谷玉腰间青玄剑一抽,剑指众人,肃杀之色。 战神之权,先斩后奏,谋臣皇子不误。 这就是连三皇子七皇子也胆怯的原因,先帝在世时,便许了云苍王的权利,后云苍王去世,这权利便自然过渡到其子嗣北云霄身上。 太子神色更郁,却也未再开口,这几人的不敬之词确实忤逆了他,就算捅到父皇那里,也只是北云霄在理,若是强行追究,自己还会落得个管教不严之罪。 太子的沉默,几人吓得更是瑟瑟发抖,云初武想要以景袖王妃之名求求情,可是一想到傻丑女作妃,这霄王怕早就心火汹汹,若是出口,怕更是引火烧身,一时低垂着头蜷缩,就怕被人念到。 “叮。”一声琴音,本是光芒璀璨的大厅暗了下来,夜明珠在角落里隔着胭脂纸闪着柔光,无数红色纱幔从阁顶落下,随风曳舞,众人噤声,连酒香都淡了,整个子芳阁陷入一种奇妙的意境,像是有仙人驾临,眸光齐齐注视着水晶琉璃砌的莲花台上。 第十章 表白,妖姬公子 绯红的鲜花从阁顶飘下,从依栏处飘下,然后再轻轻的飘落在地上。 整个莲台上忽然铺起了一张用鲜花织成的毯子,直到莲角。 轻纱曼舞间,一个人影出现在重重帘幕后,无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那里,也无人看到。 转轴拨弦,宛如冰泉冷瑟的琴音飘起,众人眼醉,这还不过是个起调。 这世上有很多美男,有玉树风流,有陌上如玉,有翩若惊鸿,眼前这人,却是美的妖娆矛盾。 他身着纯红的柔软纱袍,袍角是妖艳的曼珠沙华花形状,因为坐着,落在地上的袍角像是开满了曼珠沙华。 那眉羽间的精致已非人世间的美,有些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气韵,这便是美的矛盾的地方。 阁楼沉静着,连呼吸都未听见。 轻柔的琴音拂过,飘飘渺渺,宛若仙乐洗涤尘嚣。 今日的曲风是婉扬的,这对妖姬公子来说很是难得,记忆中,他只弹过两曲轻乐,一曲是初登子芳阁时的《为琴殇》,一曲是独为唐公子演的《高山流水》,今日这一曲又唤什么呢? 景袖巧首依在软榻,阖眸静享着,这《月光曲》果然被这人演绎出了神韵,不亏为琴瑟天下的妖姬公子。 光芒缓缓亮起,琴音早歇,众人却依旧沉寂着。 半响,似有人回神,宛如潮水的掌声刹那惊响在整个子芳阁,一波接着一波,久久不散。 北云霄神情淡漠的望着窗外,从始至终这屋里的情形都未变过,也许惊艳过琴音、美男,但不过瞬间便恢复了。 “云霄,要我说就算了吧,他们也不是故意……”北青煦终于忍不住出声。 刹那,阁楼里刚亮起的光色兀地暗下,打断了讲话。 “妖姬,曾经有一份真诚的感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发现,岁月蹉跎,等我发现的时才知情难自控……” 夜明珠光芒照下,花瓣飘散,角落里一人从光束中走了出来,白衣翩翩,皎韵如玉。 火一样的玫瑰抱在胸前,娇艳欲滴,热情似火,来人眸光诚挚。 风扬怀抱凤鸣琴尾随身后,脑门黑线眼皮抽搐,尽量离得远远。 “啊,是唐公子,唐公子。” “天啊,唐公子又表白了。” “呜呜,为什么唐公子爱的不是我,我要嫁给唐公子。” “无论多大的风,多狂暴的雨,多吓人的雷电,都无法阻止,妖姬,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甘愿为你去遮风挡雨……” 情话绵绵,感人肺腑。 北云霄却没来由的煞气直冒:“这耀天的民风何时变的这么开放了?” 男男告白,本没他什么事,他却直觉的不爽至极,尤其是那白衣兰花面的男人,像是根针刺似的,扎得他恨不得剥了那身皮。 玄谷还未搭话,北青煦接声道:“云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唐公子和妖姬公子的事在整个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每到月初妖姬公子登台,这唐公子都会前来捧场,有时一掷千斤,有时一怒为男顔,这男男好早就传遍,这姓唐的男人还被整个京城的闺家小姐冠以痴情公子的名号。” 第十一章 名琴换肉饼,她的孤 北云霄冷哼,眸色变的深邃无边,他突然很想看看那张兰花面具后的脸,一日之内居然对两个人产生了兴趣,这还真是有趣。 莲花舞台前。“妖姬,这琴是送你的,怎么样?喜不喜欢?”怀抱凤鸣,景袖深情款款地道。 通体瓷白的琴身,绝美的弧线,雪蚕丝制的七根琴弦,琴体里还生着一展翅妖娆的火凤。凤鸣,琴中圣品,堪称“玉绝公子”,传言早已随琴仙“江城子”隐世,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弄来? 勾绘着曼珠沙华的凤眼一闪意外,纤细的身姿宛若风中垂柳摇曳,丰卿轻道:“唐公子有心了,这琴极好。”男人笑着,像是绽放的沙华,虽然妖美却看不见心骨。“那就是喜欢啰,收下怎么样?”眸光灼灼,此时的景袖像极了为贪美色要给美男买车买房的富婆,而妖姬公子便是她包养的小白脸。 雀跃的语气听得风扬频频摇头:“真希望此时那耀天战神出现掐了这朵爬墙的景红杏。”“多谢美意,妖姬还是愿与‘长生’相伴,毕竟琴如知音,难弃。”婉转拒绝,一颦一笑都勾足了人。 弹琴者重琴,哪怕是琉璃金镶的名琴也来不及顺手的一尾好,这并不意外。笔~@痴~!中@!文~首发景袖眸闪失望,却也像预料之中:“那好吧,这凤鸣就不送你了,正好最近缺些肉饼钱,可以拿去当了。” 空气有片刻静默,众人无语,连舞台上的妖姬也是一怔,忽然莞尔一笑:“当得,毕竟肉饼可以填饱肚子,活着才是重要。”两人说着话,蕴绕的气息仿佛隔绝了一切,古有伯牙与钟子期,现有云景袖与妖姬公子,都是懂彼此的人。 景袖一怔,忽而放声大笑:“哈哈,好一个活着才是重要,活着才是重要……”异世之孤,有谁懂她的觞,可是……必须活着。 眉梢一拧,北云霄心头莫名一哽,这人笑的好……孤。丰卿也蹙着眉,凤眸一闪深光。 “好了,好了,今儿这‘点芳’还未进行呢。 ”芳嬷嬷笑容璀璨的从角落走了出来,水帕挥舞,落出一路胭脂水粉味。点芳,子芳阁的一种娱乐形式,整个子芳阁的人都能参加,从点芳王开始,指出一人为“芳”,并给出价钱,若被指人不会再指别人且给不了更高价,就必须唱曲或作舞,芳者能获得点芳价,与子芳阁五五分成。 “好了好了,今儿抽中红签的是谁,赶紧上来啰。”芳麼麽唤道,舞台上子芳阁的十二美姬早已恭候。妖姬公子也怀抱“长生”坐在最角落。 “是我,是我,是我呀……”一男子举手高呼,兴奋的跑上高台。红签是进子芳阁时随机抽取的,机会平等,得红签者便是点芳王,可享受十二美姬一个拥吻。 此时男人正享受着,面上早已笑得春心荡漾。“好了,瞧把你乐得,快,点芳了,今儿可得好好热腾着。”芳麼麽打趣道,笑的灿烂。 上次点曲可点出了五万两的天价,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划算划算。“好好,我点我点,红勺姑娘,我要红勺姑娘给我唱一曲,五十两,五十两。” 男人兴奋呼着,低下却是一片唏嘘,五十两都不够摸摸人家姑娘小脸。舞台上的红勺也是脸色一青,她红勺是这子芳阁有名的“娇嫩美人”,却被点了五十两低价,这让她岂不是在十二美姬中落了面子。 忍着气,款款上前:“芍儿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舞了,奴家也存了些银子,今儿就为这点芳添些彩,芍儿点柳公子,五千两,不知柳公子可愿?”含情脉脉,娇嫩欲滴,连声音都轻柔的能滴出水来,不愧为“娇嫩美人”。这差距,瞬间拉开,众人唏嘘着,却更加闹腾,这柳公子可是京城布匹生意的大家,平日花街柳巷也玩得风生水起,一时间齐齐起哄吆喝:“柳公子,柳公子……” 芳者就这般被热络传递着,点芳价也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四万两。”是兵部侍郎长子给出的价,点了妖姬公子弹曲一首。 芳麼麽眸闪失望,却也隐隐兴奋着,四万两,也是不错了。 妖姬公子扶琴,就要弹曲。 谁都知道妖姬公子从不会点芳,只要点中自己便会弹奏,这多少有点趋炎附势的味道。其实不然,妖姬公子每次出场会弹曲两首,不管点不点芳,都会弹奏,当然,只是两首。 “这东西只能这么玩?”子竹阁里,北云霄沉声道。只能被点者出价,这多没意思。 “主子,我知道。”谷玉急急跳前,神情激动,难得碰到主子感兴趣的事。起调,就要弹奏。 “等一下。”冷冽,似雪色冰锋刺的众人一个激灵,抬首望去,浮雕窗前北云霄轮廓分明的容颜清晰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