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此师》 初遇 “我去!怎么就剩15分钟了?” 这是暑天周末的一个中午,在日头正毒的正午,一群少男少女正拥在网吧里的电脑前如痴如醉。在网吧vip专区,一个全身上下身着名牌的男子,左手中指无名指之间立着一支烟,烟支上方轻轻袅袅飘着烟,而右手正握着鼠标在“魔兽世界”里畅游厮杀着,突然电脑右下角蹦出一对话框,不解风情地显示到“您的电脑余额还剩15分钟,请及时到服务台充值。” 男子意犹未尽之际,看到这么一个对话框厌烦之际,赶紧在游戏队伍中留言,“电脑充值,挂机!”,而后气急败坏地猛推鼠标,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向吧台走去…… 这人要是不顺心时,连喝凉水都会噎到自己,男子一路小跑抓紧时间去充值,心心念念想着就是今天做的任务,可千万不要停机,否则自己退出来,就白白浪费今天的经验值了!! 这是一男子冲着自己迎面而来,俩人都是毛毛躁躁的正好撞了个大满怀。 “走路没有长眼睛啊!!”名牌男骂骂咧咧继续前行,而撞自己的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也不与其计较,转眼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到了吧台,名牌男也不顾其他办理业务的人情绪如何,直接插队凑到吧台最前方。 “伙计!!给我在续50块钱的!”说着将手中的小票递给了吧台里的人,而后一摸兜,瞬间脸黑了下来。怎么?刚才的钱包还在自己口袋里,这会子功夫到哪里去了?于是赶忙翻找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无果一脸苦色回忆道。貌似刚才跟别人撞了一下,莫非是那小子动的手脚?这会子功夫,估计早已销赃完毕。于是冷笑道,好小子竟然偷到本大爷头上来。所想钱包里的现金为数不多,也没有装什么必要的卡,丢就丢吧,只是钱包丢了是小,游戏下机是大!这可让自己怎么是好啊? 男子急的抓耳挠腮,无奈挤出一丝笑容,对着吧台里的伙计道,“伙计 ̄ ̄ ̄我的钱包被偷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我也是你们这里的常客……” “对不起,先生--这也不合乎我们这里的规矩啊,老板不在这里,我们这些小店员说话也不算数啊!!”店员无奈的推脱道。 “你小子真有你的!!叫你们老板过来,我给你们老板说!!”男子一听这结果,便火冒三丈,恨不能现在把整个网吧给拆了。 “不好意思,老板今天有事出去了!”店员倒不买账,像这号人多了去了,没钱!没钱就别出来玩。 想着自己的游戏副本马上就要停机了,自己今天练得经验值算是白练了,男子心有不甘,于是继续软磨硬泡吧台伙计通融自己一下,可是偏偏人家店员就是不买他的账。眼看着围在吧台的办理上机业务的人越来越多,男子依然不依不饶,欲要和店员争个高下。 “我压100元!!那50先给他充值,剩下的钱给我开机--”一个悦耳动听的女声从男子身后传来。男子如遇到救世主般的回头一观,想要看看这救场如救火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清丽脱俗的女子呈现他面前,年纪看上去也就17、8左右,身高1,60m左右,瘦瘦小小的。皮肤白皙,大眼双眼皮,高鼻梁小嘴,一袭乌黑柔亮的长发披肩,女子身着ochirly新款连衣裙,递一红张与吧伙计,男子格外注意到女子腕上的手表,是今年天梭新款。呵呵,只是17、8的高中生就敢如此打扮,可见应该和自己一样是出生于阔绰家庭的孩子。 女子拿着开好机器的小票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东张西望地找空机器。名牌男眼明手快,随之跟着女子身后走出了人群。 “那个,谢谢你!!留下联系方式吧,等我有钱了一定会还你的--”名牌男真心感谢道。 女子想到刚才此男子在吧台的所作所为,心里全是鄙夷和厌恶,要不是他死占着吧台不放,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出钱买个便利。不过此女子的家教极好,即便心里十分厌恶对方,但是喜怒不表现与色,笑盈盈地回复。 “不用还了,不就是50块钱吗?这点钱你就不用挂在心上了。联系方式也不必留了,以后想必咱俩也不会有啥交情,你该忙啥忙啥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就不奉陪你了。”说完,女子转身找了个空机器就坐。 男子本想着以自己的姿色想必是个女人都不会拒绝的,万万没有想到此女子会是如此态度。算了!不还正好,也免得日后麻烦,别人都不在意自己何必在意呢? 男子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自己电脑还在挂着机呢,再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于是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回到了自己原来vip室中…… ------题外话------ 各位亲们!大家好—— 或许在您眼里毫不起眼的一个收藏,仅仅就是点一下鼠标的轻微举动—— 却是会给我们作者莫大的支持和鼓励—— 希望喜欢我的文,亲们——千万不要吝啬这一个小小举动! 只是一个食指间的动作,不会劳民伤财,不会大动干戈,只会积善成德,只会激励他人,这样一个美好举动,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在这里,小苏非常感谢每一个喜欢我的文的读者,对于你们的支持,我将发自肺腑致予最真诚的祝福!并将其化作一切力量,努力更文,努力码字,不负众望! 上学 廖启帆做完游戏任务,囊中羞涩只能乖乖回自己家。一进门,女佣殷勤地迎上来。 “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在二楼书房等您,发话下来说一见您回来就务必请您去书房--” 廖启帆听说父母要召见自己,便是一脸的不情愿。自己是个标准的富二代纨绔子弟,父亲是鼎鼎有名洪宇集团的老总,天天忙得不知道东西南北,母亲是个专职太太,自自己长大后,母亲便不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天天出去跟一些阔太太们搓麻将,有时候直接连着spa和麻将一起,整宿整宿的夜不归宿,家里就越发冷清。廖启帆每每回到自家的别墅里,就入冷宫一般,除了家里的佣人、厨子、花匠,便没有什么人再来过,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一到了晚上心里就更加空虚寂寞起来。索性自己也不回家,合着几个公子哥们彻夜在外面泡吧、打游戏来消磨时间,生活可谓是百无聊赖。 今天回家难得父母也都在家,本应该欢喜迎接,只是一想到父母每每回来不是关心自己的现况如何,取而代之的而是责骂--总说自己不争气,天天知道花天酒地,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以后自己的事业怎么交给这样的败家子!想到这里,廖启帆就十分不情愿地踱着脚步,到了二楼的书房。 来到门口,在门外就听到父母争吵的声音。 “你说说你!!天天弄得跟个妖精似的,都年纪一大把了,不说在家好好管教儿子,天天就只知道跟着一群闲来无聊的妇女打麻将,别说儿子爱出去鬼混,就连你这个做母亲都不像个做母亲的样子!”一个底蕴浑厚的男声严声厉色道。 “那么你就好了?你说说一周你回这个家几次?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三字经中还说呢‘子不教,父之过’,这教育孩子的事情挨着我们这些女人什么事了!!”女声也底气十足,尖锐有力。 “行行行!!你现在都长本事了,会用典故回击我了!是,你说的没错!子不教父之过,可这次我就想方设法好好教导下咱们的儿子,只是我在教育咱们儿子的过程中,你少插手!!别再儿子撒娇,你就心软就范,什么都依了他,儿子现在成这样百分之八十都是你惯的!!” “那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连一点话语权都没有了吗??” “没说你没有!只是在原则问题上你得听我的,这个家到现在你做过什么贡献?你要是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话,我就让你天天在家呆着,把你所有的卡都给冻结了!想去打麻将享受,还是想在家面壁思过,你自己选!!!” 突然间屋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廖启帆知道父亲戳住了母亲的软肋,母亲无力回击。 “好吧,你有你的原则,我不干涉。但是我总有知情权吧,你得告诉我这次你准备怎么教育儿子?”母亲显然屈服。 听到这里廖启发急的直跺脚,连母亲这个坚实的靠山都靠不住了,自己看来真的是案板上的鱼--任父宰割! “儿子今年都20了要放一般家庭中孩子都该大学毕业了。可是他还是这样没个正形!所以这次我决定让儿子上大学去,我也了解过了,本省最有名的私立高校就是x大学了,那里是一所中美合资大学,学校硬件设施和软件条件都是省里一顶一的好,他也是本省有名的贵族学校。只是私立大学吗,自然学费要比一般的大学要贵,一般家庭的孩子因为学费高昂就放弃让孩子就读的意愿,咱家是不差这点钱的。儿子天天无所事事,还不如放到学校里让学校约束着,四年以后说不准就成器了!” 什么上大学?廖启帆听到这个词语后,顿时傻了眼,心里一直在打鼓,这是什么虾米啊?让自己天天坐在教室里跟着一帮子学生听老师讲课,这对自己来说简直都是天方夜谭,自己都多大了?早已无所拘束惯了,突然让自己进入大学,天天受学校管制,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啊? “你说x大学吗?这个学校我也听说过,我那几个麻友也都把孩子送到那个学校里去了,确实那个学校教学环境挺不错的。那里有高尔夫场、立体游泳池、就连教学楼和学生宿舍都是按照世界各地的名胜古迹来建造的,与其说那里是所学校还不如说那里是所世界公园。我还听说他们那里还有个专业叫做国教专业什么的?这个专业的学生是同时修中国和美国两个学校的课程,毕业了就直接拿双学位毕业证,学习成绩优异的还能被置换到外国名大学,直接受当地大学的教育!当时听了我都挺心动的,想着自己儿子也可以去上这所大学。只是这所大学招生资格是要通过全国统一高考,分数线过了的才有资格进入这所大学。你也知道咱儿子从小都没与上过学,家里都是从外面聘请专职老师来教儿子的,就更别说参加高考了!咱儿子不够资格啊!!”母亲对父亲的想法产生质疑。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跟这所学校的理事长的有些交情,把儿子的情况转达给对方了,人家二话不说就拍板同意。我也已经把儿子的个人资料交给人家学校的招生办了,也给咱儿子选好专业就是你说的国际教育学院中的金融贸易专业,儿子把这个专业学好了对以后接我的班有莫大的帮助!” “呵呵!!你这次动作倒挺快的!不过也好,让儿子上我就更省心了!!” “呦!今天难得啊!咱俩头次这么有默契,意见达成共识!!” 听到父母双方联手把自己送上了刑场,廖启帆怎么会乖乖就范呢?气急败坏地推开房门,大声吼道。 “我不同意!!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感受了?有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去那里?” 看到儿子如此不成器,刚才还满脸笑意的廖爸爸顿时黑了脸,“小子!!同意不同意由不得你,木已成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儿子啊 ̄ ̄ ̄这次你就听你爸的话,他都是为了你好!”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身材微胖,气质较好的贵妇人在一边劝解道。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强人所难!!”看着父亲坚定的态度,廖启帆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只是心里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就撂下一句话,恼羞成怒摔门走人…… 报道 “少爷--这就是您的学校了!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太壮观了!”看着如此宏伟建筑的学校,司机李叔不由得咋舌道,叹为观止。 话说,廖启帆被半绑架式的送到了x大学。司机李叔虽说只是护送廖少来学校报到,却背负着更加重要的使命,就是监视少爷在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廖启帆坐在车里一脸烦闷不堪样子,没有任何心思观赏窗外的风景。进了校门后,偌大的横幅悬在车道上空--“热烈欢迎新生来到本校”,而横幅的右下角多了一行小字,“导告处在您的右手边!” 李叔按照标示的指示,看到自己前右方向确实有个简易的棚子,棚子里摆放了几张桌椅,座子后方坐满了男男女女。 李叔随即停下了车子,“少爷,我先去问下你们的地方在哪里,外边热你就不要下车了--”话毕,李叔利索地下了车,径直走到了导告处。 这个空档期,廖启帆真有一种冲下车逃脱围栏的冲动。可是想想一路上是怎么来的,顿时打消了此念头。心里暗骂道,这学校是怎么回事啊?明明这么有钱却把学校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破县城里,光从市区来到这里就要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还必须上高速,也就是说没有车这个必要代步工具,老子是要硬生生被困到这个学校里?老头!算你狠! 不久,李叔带着一个长腿mm向廖启帆方向走来,廖启帆不由得眯着眼观赏起这道美丽的风景。此女子目测身高1。73左右,身材偏瘦,皮肤呈小麦色,黄色的卷发迤逦而下垂于腰间,鹅蛋脸高鼻梁,眼睛虽然不大却炯炯有神,厚厚的嘴唇,面相倒跟舒淇有些相像。此女子上身着一件x大学白色文化衫,下身则穿了一套牛仔热裤,这身打扮尤显腰肢纤细,腿部纤长。 到了车跟前,李叔殷勤地打开副驾驶位置,请这位姑娘上车,而后自己赶紧绕着车头跑了半圈,坐到了正驾驶位置。 “少爷,这位姑娘是学生会委员,我一说明来意,人家就热情招待我,并且主动要求带我们参观学校!”李叔来到学校就遇到贵人,这可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你好!我是程瑞茵,是学生会宣传部委员。敢问公子大名?”女子热情地做自我介绍。 要是放到从前,见到这样的mm,廖启帆早都主动出击了,可是今天心情不佳,也懒得应付,大着哈且回答道,“廖启帆……” “你就是廖启帆公子啊?!你的大名早都在我们学校传开了,堂堂的洪宇集团老总的儿子要来我们学校上学,真是久闻大名了!”女子听到廖启帆的名字更加兴奋起来。 廖启帆一脸的鄙夷,自己不论走到哪里,只要是报自己名字就总会有那么些惊叹声,而后就把自己和老子牵扯到一起,仿佛自己就是老子的标牌一般,看到了自己就像看到老子。那种逢迎拍马之人立马精神抖擞,说着自己耳熟能详的话语,当真是烦不胜烦。 “嗯……”廖启帆爱搭不理的回答道。 “廖公子你看这里是莫斯科红场,也就是你们国教院的宿舍楼,一会儿到国教院完你就可以到你的宿舍看看了!”程瑞茵倒不怯场,依然兴致勃勃地当期导游来。 “廖公子你看这里是意大利广场!” “你看这个是凯旋门!” “这里是白公馆!” …… 廖启帆才不管他是白公馆还是黑公馆,自己打心眼里就不想来这里。尽管这所学校建筑物很有特点,整体感觉要比一般大学要奢华的多,只是自己没有兴趣的事情,即便它再好自己依然厌恶至极。 李叔跟着程瑞茵去办理廖启帆的入学手续,而廖启帆依然跟个大爷般在车里翘着二郎腿不忿。而后一行人又来到了廖启帆的宿舍楼。终于,廖少抬了下自己高贵的屁股,和着李叔一起下车。 “我的房间在哪里?”廖启帆不屑地问身边的女子。 程瑞茵不管廖启帆态度多恶劣,依然笑容依旧,拿着手中条找到了楼管,“阿姨,305房间在哪里?” 楼管看了下程瑞茵的条,一脸疑问道,“这里是男生寝室楼,你走错了!” 程瑞茵甚是无奈,小嘴努努了廖启帆的方向,“这是他的房间!” “哦!我看下!”楼管查看了下自己的入档记录,“廖启帆?” 只见廖启帆双手插兜,一脸鄙夷的环顾下四周环境,这么简陋的宿舍条件,自己身娇肉贵的怎么住得下?而后听到楼管在大声叫自己的名字,更是厌烦。 “干嘛?”廖启帆踱着脚步向楼管方向走去。 楼管见这号贵族少爷多了去了,哪个来的时候不是驴踢的脾气,久而久之自己也就习惯了,懒得和这些小兔崽子费口舌。 “登记个人信息!”话毕楼管将一个本子推到了廖启帆面前,而后自己转身去拿钥匙盘去。 廖启帆斜眼看了下登记簿,满是不屑,手依然插在裤兜里,根本没有提笔的意思。程瑞茵站在一边,心领神会廖启帆此举动的用意,于是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个黑色水笔,走上前去。 “你说你的个人信息,我帮你登记!”程瑞茵很是殷勤,廖启帆倒也不含糊欣然接受。俩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登记完个人信息,楼管带着廖启帆去他住的房间,只见站在身后的李叔狼狈不堪,左右手各一行大李箱,这还不算,脖子里还挂着廖启帆的lv男式限量版手提包。程瑞茵在一边仔细打量廖启帆,刚才坐在车里有碍自己的视线,现在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观看此人。这小子海拔挺高的至少在185左右却略显瘦弱,皮肤白皙没有血丝,肯定是在家宅出来的毛病,浓眉大眼高鼻梁小嘴,真的怀疑是先天基因好,还是后天手术刀的杰作,总而言之绝对是帅的冒泡的那种货。还有就是,这小子也太有钱了吧,浑身上下名牌就算了,上个学校跟搬家似的,还有佣人可供他使唤。哎 ̄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程瑞茵是艺术学校的学生,虽然都是贵族学校的学生,可是也有等级之分。在这个学校里最有钱的专业就是国际教育专业,因为这个专业的学生修的是双学位,自然学费也是一般专业的两倍;其次就是外语专业,商务专业、电子信息专业学费相对也是比较高昂,但合着国教专业相比可算是大巫见小巫了;而这个学校里最廉价的专业就是艺术专业和体育专业,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大都都是从单招过来的,学费是全校最低的,作为这两个特殊专业的学生自身是要具有过硬的技术功底,学校之所以愿意养这两个专业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两个专业的学生能给学校带来荣誉和成绩。说到底就是用其他专业学生的物质财富补充给这些贫困生来创造精神财富,进而打造学校的知名度。想到这里程瑞茵内心还是有那么点傲骨的,自己有一技之长傍身,比着这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强得多。但是话又说回来,有钱人家的孩子又有哪个家长愿意让他受苦受累地去练习下九流的技术呢?在这个拼爹的年代,自己微不足道一身本领又算得什么呢?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一进到房门,廖启帆大发雷霆,“开国际玩笑!这么小的地方是让狗住的吧?李叔拎东西回家,这里我分分秒都呆不下去!” 而程瑞茵的反应却与廖启帆的反应大相径庭,看到这里的环境--她震撼了! 这里是一室一厅不说,卧室里竟然就摆放了两张床,也就是说这个一室一厅是让两个人来住的。看到这里程瑞茵心里极不是滋味,自己也去过外语学校的住宿楼,就是一个标准房间,里面有个独立的卫生间,这还不算里面住的是四个人,最最可气的就是自己的宿舍--标间不说还是六个人同住的!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吗! “少爷--老爷说了务必要让你在这里住下,否则就换家里的锁!还要冻结你的银行卡……”李叔一脸苦色,在东家和少东家之间难做选择。 “什么?”听到要冻结自己的卡,廖启帆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哎 ̄ ̄真是不能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啊! “这地方叫我怎么住啊 ̄ ̄ ̄”廖启帆自知自己与父亲无力抗衡,只能怨声载道地抓狂。 “我说这是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一个熟悉的男生从门外传来,听到这声音廖启帆一个机灵回身,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心情大好。 “范哲!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你小子还不知足,知不知道为了把你安排到我的房间里,我费了多大的周章?”说话的男子名叫范哲,是廖启帆的发小外。范哲的父亲和廖启帆的父亲是世交,自然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也就不一般。范哲比廖启帆年长一岁,也是个标准的高富帅,家财万贯不说,却长着一副明星脸,身高虽不及廖启帆挺拔,却也突破了180,皮肤黝黑,五官端正,尤其是有一副尖锐的双眼,看事看人向来那叫一个准啊!这也是廖启帆拜服其原因之一,廖启帆算的上是孤傲刁癖,可是见到范哲就立马缴枪投降,对于范哲的佩服与尊重远远超越于自己的父母。 “什么?”听范哲一席话,倒让廖启帆摸不着头脑起来,“怎么叫为了和我一间房你费了不少周章?” “说来话长!李叔你就别拎着这俩箱子了,赶紧给你少爷的东西整理整理,想必这家伙的行礼不会就这么点吧!”范哲有意支开李叔这个眼线,二话不说就把廖启帆拉到了卧室里。 “你知道不,我现在是大二的学生,理应跟同年级同学住到一起,前几个室友我用尽各种手段将其折磨走,最后落到个难相处的名声,没人愿意跟我同住,都是因为知道你小子要来!”范哲警惕地向屋外看了看,确定李叔在给廖启帆整理东西时,才放心地说道。 “你小子别犯二!你别看小看这个学校,去年刚来的时候我也是一百个不情愿,可是到这以后才发现这里才是真正的天堂!学校虽然位置比较偏远可是应有尽有,之前这里是一个主题公园,结果让一个美籍华裔看上了,购买下来发展成学校。这里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你看高尔夫场、健身房、美容sp、游泳馆、连夜店都有!你说说平时我们出去玩的地方这里都有,我们何必还舍近求远呢?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学校偏文科,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说着说着范哲就兴奋起来。 “意味着什么?”听着范哲感慨激昂的言辞,廖启帆瞬时也被挑起了兴趣。 “意味着这里的mm如云!咱学校的美女那叫一个多啊,不仅仅数量上占优势连质量上都是一顶一的好,咱在外面找女人都是些庸脂俗粉,这里的女子漂亮其次,最重要的是肚子里有货!跟她们在一起生活充满了乐趣!”范哲恨不能给x大做个广告,夸得这里像朵花一样。 “你小子不是爱玩游戏吗?没有问题,咱学校专门撤了光纤作为校内网,网速如何可以想象吧!”范哲点中了廖启帆的死穴,一听到自己来这里可以玩游戏,廖启帆顿时茅塞顿开,决定留下此地,和范哲作伴。 “喂!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一来学校就开始招蜂引蝶了,你知道刚才跟你进来的女生是谁吗?”范哲瞄了眼在外面搭把手的程瑞茵,不怀好意的笑道。 “不就是学生会委员吗?好像叫什么程瑞茵的……”廖启帆倒也不再抵触这个学校了,自然也就爱屋及乌连带程瑞茵也看顺眼多了。 “这是咱学校里的校花,竟然会跟在你屁股后面?”范哲有点小嫉妒,“哎!你叫兄弟我情何以堪啊!” “切!这种水准也叫美女啊?这就是你说的质量好啊?”廖启帆口不应心,重新打量起身边这位女子,说句良心话以她的品貌当个模特绝对不是问题。 这时程瑞茵低头弯腰地收拾廖启帆行李箱里的衣物,殊不知她那一个动作竟使她胸前的春光一览无遗。 “得有c吧?”廖启帆小声在范哲耳边呓语。 “求!至少得有d!”范哲立马回绝了廖启帆。由于声音太大,瞬时惊到了程瑞茵。程瑞茵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走光的形象,赶紧用手去扯衣领。而后两颊绯红,一双黑不溜丢的眼睛巴扎巴扎地看着廖启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军训 “啥破烂学校!怎么还要?”辅导员见面会这边一结束,廖启帆怒火冲天地离开了教室,这一路走来是越想越郁闷,一脚跺开宿舍门-- 却只见,坐在学习间里玩游戏的范哲安然自若,对廖启帆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东西不是咱学校订的,是国家订的,你到哪个大学都是如此--你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呢?”范哲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我就说不能上大学吗!还得受哪门子的罪?这么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不说,还得站军姿踱正步谁能受得了?”廖启帆气得只省抓狂。 “呵?你又没过,怎么知道要站军姿和踱正步呢?”这倒挺让范哲奇怪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消息这么灵通了? “程瑞茵告诉我的,回来的路上给她打电话询问情况,她就如实道来了呗--” “你俩的关系啥时候变得如此亲近?遇到问题你小子不先和我联系,倒跟那小娘子联系去了?真是重色轻友啊!”范哲嗅出来两个人不轨举动。 “切 ̄ ̄你还好意思说,赶紧看看你手机上有多少个未接来电?”听到范哲这样质疑自己,廖启帆顿时有种想掿死他的冲动。 范哲应声看了眼手机,果然有11个未接来电,顿时笑了起来。刚才玩游戏太过投入,音响声音又开到最大,难怪自己听不到。 “哎呦 ̄ ̄兄弟错了!误会你了,在这里给你做深刻的检讨--”范哲自知理亏,连连道歉道。 “算了 ̄ ̄这都是小事!先帮帮我想想法子怎么可以不用来着?”廖启帆没工夫理会这些细枝末节,就想赶紧把的事情给按下去才是关键。 “法外不外乎人情,咱学校有明文规定,学生因为体质问题可以不参加--”范哲顿了顿,“也就是说你只要出示一份你最近病例单就可以逃过此劫!” “病历单?这后天就该了,咱学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算到医院也得有车才可以啊!即便有车还得能找到人才行啊,时间这么紧!我从哪里造个病例单啊?”虽然范哲提出的对策很有效,可是实际问题还是解决不了啊! “所以说啊!赶紧让你爸把你的车还给你啊!看看办啥事都不方便。”范哲想到廖启帆因为多次违章,车子被廖叔给扣下就好笑,“我这里倒是有车可以借你开,但是就像你说的,你到市里也无用啊!” “是啊……”廖启帆感觉自己真是走脱无路,瞬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范哲看到自己哥们儿马上要受到的摧残,心里也着实不舒。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一听到还有活路,廖启帆就马上有了精神。 “你听好--其实咱学校也有校医院,只要咱学校校医院能给你出分病例证明,说服力就更强了!”范哲缓缓道来,“只是你的付出点什么……” “这好办!你说给多少合适?只要不让我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廖启帆一听有门,对于花钱这档子事从来都不放在心上。毕竟自己老子就是个挣钱机器,挣钱干嘛呢?挣钱不就是让我这个小兔崽子花的吗?“要是这样就好办了!咱们学校有明文规定所有在职人员不能因为自身工作之便私受贿赂,一旦发现开除职位处理。前段时间有两个老师因为私收学生财物,结果学生办完事就把老师给告了,校长一怒直接给开除,现在正是风头紧的时候。要说咱学校工作人员薪金水平也是相当可观的,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从咱身上榨的油水自然就流向职工身上了,在这风头浪尖上谁都不会冒这个险去收你那点钱。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唯一是人家就不收你的钱,你觉得这事好办吗?”范勇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下,彻底断了廖启帆的念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这该咋办吧?”一听花钱买踏实也被否定掉,廖启帆又开始急躁起来。 “校医院的主任医师有个外甥女在咱学校上学。话说这姑娘真心是花痴,见到帅哥就走不动,尤其是像你这种级别的帅哥,估计看一眼就撂倒了!你可否愿意出卖下色相将就一下她,等事情办完了你再把她给踹了都中!”范哲当真是一肚子坏水,连这这么损的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那姑娘没有男朋友啊?这样做合适吗?”廖启帆有点犹豫,怎么说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哪天让别人知道自己只是为了一张病例跟个女有拉扯,还不够丢人现眼呢! “兄弟不满你说,这姑娘长得确实有点磕碜人 ̄ ̄ ̄咱学校本来都是女多男少、狼多肉少,多着美女还找不到男朋友,就别说这种下等货色了 ̄ ̄这样做确实有点委屈你,你就当是扶贫一次,捐出自己纯真的爱情来抚慰下丑女幼小的心灵?再者说你也不吃亏啊,和她谈两天恋爱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哎 ̄ ̄”廖启帆无奈地摇摇头,堂堂的廖大公子已经沦落到靠个丑女来解围,当真是悲哀啊 ̄ ̄ 想到这里,廖启帆一脸哀怨张口道“捐情我倒不怕,就怕还要让我捐精……”次日,范哲发动自己在学校的各种势力,终于约到了校医室主任的外甥女。中午时分,范哲做媒把这一男一女约到了学校西餐厅里。落座之后,廖启帆差点条件反射地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面前这妞简直堪比“女神”,那长相比起凤姐还要差啥几分,这等级品也就是在这里见识了,皮肤黑、个子矮、身材胖也就罢了,单单说这张脸,就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塌鼻梁死鱼眼,最最重要的就是满脸的糟疙瘩,叫人一看就有呕吐的欲望。 此女子可真真的条件反射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眼泛着幽幽的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廖启帆看,果然是极品,从来都没有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如此帅的男生,电影明星也不过如此吧,恨不能哈喇子掉一地,一脸色相的呐呐道,“真帅--” 此话一出廖启帆浑身冷汗直冒,鸡皮疙瘩掉一地,平时被美女夸帅时心里其实是很自豪的,欣然接受被人的称赞,可是被这样的极品丑女夸,真心是觉得从头冷到脚! 范哲相互看了一下坐落在自己左右两侧的男女,忍不住坏笑-- 哎 ̄ ̄ ̄这女子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只听说是丑,但没有想到会这么丑!当真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呵呵,也是这次确实委屈廖启帆了。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们学校的护理学院的10级三班的班长秦昭昭!”范哲见机行事,看俩人坐定后就做起自我介绍起来。 “这位是我的发小哥们儿,廖启帆今年刚入学!是11级国教专业国际贸易专业6班的新生--”话毕,范哲给廖启帆使了个眼色而后坏坏笑道。 廖启帆心领神会,只是看到这丫头的脸,那股对美女的殷勤劲儿瞬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是勉为其难的和对方点了点头,而后把目光移到了窗户外边-- 天啊 ̄ ̄真怕自己再多看一眼真能把早饭给吐出来! “好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我这边也有事,启帆你是男人的,要照顾好女生!我就不碍事了!”僵持了n久,看到这俩人闷不吭声,女的是犯花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男的看,可谓是秀色可餐;而男的确实一副吊耳了当的样子,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态。 看到这里,范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兄弟我是搭桥引线的,又不是我要办事,看着廖启帆现在的状态,全然有种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自己做的意思! 范哲蹙眉哀叹,真想大嘴巴子抽过去,好好让这混小子清醒清醒-- 呵呵,廖启帆你小子给我玩这出是吧?看看谁着急!此时范哲心有一计,决定脚底抹油,走为上计! 听到这句话,廖启帆顿时双眸圆瞪,一脸紧张的表情,吆喝起来-- “别介啊 ̄ ̄ ̄咱一起吃多好!不差你这口!!”廖启帆这会子功夫是真着急了,真心不想让范哲走,他这一走自己怎么对付眼前这位神姐儿啊? “就是啊!咱一起吃了得了!”秦昭昭说这话当真是虚情假意,有着范哲这个1800w的电灯泡做阵,自己啥事都放不开,早就巴不得他赶紧闪,别耽误老娘的好事!只是廖启帆极力挽留,自己要是不做做样子,生怕在人家心目中的形象不好。 “好了!我在这里你俩也放不开,我真有事就不搀和你俩了!”话毕,范哲站起来,转身走人了。看着范哲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廖启帆默默闭上了双眼,自己最后的指望也走了,这叫自己情何以堪啊? “两位点餐吗?”服务员见此桌人光坐不点,有点按耐不住性子,走上前去督促一下。 “点啊!点啊!”一听到服务员的声音,廖启帆顿时觉得救星来了。 而后廖启帆就一直盯着菜单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后上了菜,廖启帆依然盯着自己的盘子,原因同上-- “我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了,很是感动!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不料,对面的神姐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廖启帆浑身猛打一冷战,顿时连右手切牛排的刀都没有握紧,哐当一声掉了桌子上-- 什么?情书!我有干过这种事吗?堂堂的廖家大公子我追女人啥时候用过这么老套的方式?md!范哲我咋就真佩服你啊!你真是叫哥的! “你别紧张啊!!”秦昭昭看到廖启帆市场举措,自己诠释为紧张而非恐慌。“你看你从一见我就不好意思,现在我一提起情书的事,你又如此紧张,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别!别!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全然没有一张纸高,要不是因为那张纸,哥也会陪你在这里瞎耗时间! 无奈啊 ̄ ̄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廖启帆竟然落得今天这厮田地!想到这里,廖启帆只能抬头,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表示对此女子观点的认同。 “我答应你就是了 ̄ ̄”只见秦昭昭羞红了脸,脸上的青春痘由于血液的上冲的缘故,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而看到这一幕的廖启帆当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心啊、肺啊、肚啊瘆得只颤,嘴角还不得不怯怯地上扬…… 女子 廖启帆为了能够得到校医院开的病例,也算是屈尊纡贵,好话说尽,连哄带骗算是把秦昭昭给拿下了。对付这种花痴女难度系数不高,得手之后廖启帆便顺理成章提出要开病例的事情,秦昭昭现在是热恋中的少女,自然男朋友的要求是义不容辞,二话不说就给自己表姨打电话,寒暄了一阵后,廖启帆听出了这事有戏,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事情办妥了,下午4点半你到校医院门口等我,我把病例给你,就说你心律不齐,不宜过度劳累可好?”秦昭昭挂完电话,兴高采烈地说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理由都成,只要别叫我站在太阳底下暴晒就好!”廖启帆一脸兴奋的样子。 “那是自然!我男朋友皮肤那么好,晒坏了我也会心疼是不?”秦昭昭倒也不见外,说的廖启帆直流冷汗。下午四点半廖启帆按照之前的约定只身来到了校医院门口,左等右等就是不见秦昭昭的踪影,打那丑妞的电话死活没有人接,这时廖启帆心里有点毛了,该不会拿自己开刷吧?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了这个病例,自己算是老脸丢尽,要是弄不来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廖启帆越想越气二话不说,气冲冲地推开了校医院的大门。径直走到了主任办公室门口。欲要推开门问问这个主任是怎么办事的?答应好的事情怎么到现在都不履行。这时却听到这扇门后面有一男一女对话。 “唐老师真是谢谢你了,今天我又学了不少东西!”一个轻灵干脆的女生从门缝里传来。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这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晓南,现在像你这么好学的孩子实在太少找了,看到你这么用功学习,我真的很欣慰!” “唐主任你过奖了,有你这么厉害的老师肯教我,才是我的荣幸!”女声款款而来,“今天的推拿手法我就学习到这里,你还得帮学生看病,我这就不打搅你了,等我以后还有哪里不懂的地方,还要来麻烦您啊!” “看你说的,随时来随时欢迎!”…… 只听有脚步声向门的方向走来,廖启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果真一推开了房门。只见此女人身材瘦弱,皮肤白皙,一头乌黑长发扎一马尾撇在脑后,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廖启帆四目相对,眼神中恍惚一下,没有停驻太多时间在廖启帆身上,而后转身离开。 看到此,廖启帆似曾相识,总觉得只自己在哪里见过此人。可是自己以自己阅女无数,这会让他想还真是想不起来。他望着女生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看到左手腕上的天梭表,顿时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个网吧50块钱女吗?怎么她也在这个学校上学吗?怎么看都像是个高中生,竟然和自己年龄相仿,还和自己是一所大学,还真是有缘啊!廖启帆瞬时有种想追上去搭讪的冲动,欲要迈步只听身后一刺耳女生。 “启帆?我不是叫你在校医院门口等吗?怎么你就这般按耐不住性子想要见我?”秦昭昭又开始自作多情起来。 这时的廖启帆停住了脚步,知道秦昭昭拿着自己急需的那张纸,女生嘛?可以下次再追,但是这张纸可是决定自己生死的关键,孰轻孰重自己还是分得清。 廖启帆转身一脸不耐烦,“你看看都几点了?我都等你半个小时了!” 秦昭昭自知理亏,奶声奶气道,“人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心电图科室一直有人占着,我得等那人走了才能给你开证明啊!要不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廖启帆看到秦昭昭手中的证明眼睛突然放出万丈光芒,娘啊!这比亲娘都亲啊!也懒得和秦昭昭计较那么多,眼疾手快抢过秦昭昭手中的病例,一脸雀跃。亲娘了!终于把你弄到手了,为了你我也算是费了老鼻子的功夫,也成!没算没乱下功夫。二话不说将病例折了几下,揣到了自己裤兜里,转身离开。 秦昭昭恍惚了,一头雾水,这家伙怎么了?拿着这张纸就完全不再搭理自己了? “启帆!启帆!等等我啊!”秦昭昭赶忙贴上去,“你怎么不理人啊?” 呦!把这位神姐给忘记了!再怎么说人家也算是把我的事情给解决了,这样爱答不理人家也实在是不地道,可是转脸看到此的脸——哎~ “走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廖启帆算是有良心,不过转念一想还得赶紧把病历上交给辅导员,明天就开始军训,“你先等着我,我去趟辅导员办公室,回来接你!” “好的!”看到廖启帆一如既往对自己好,秦昭昭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孰不知廖启帆心里早有打算,今晚就要和她做个了断,人情还不了就拿钱来还吧,今晚带她出去好好消费下,也算是答谢她的功德无量。 提交过病例的廖启帆,拨通了范哲的电话。 “哥们儿!今晚你的车有用不?” “暂时没有,怎么你要开?” “嗯!借我用下!” “什么事要用车?军训的事情解决了?” “算是解决了,你先借我车,回来给你再说事情经过!” “你现在在哪里?” “咱学院办公楼楼下!” “好!你等着……” 15分钟后一辆枣红色jeep疾驶而来,到了国教院办公楼下停了下来。只见范哲从车上跳了下来,这倒让廖启帆吃了一惊。 “怎么换车了?你的宝马750呢?”记得之前范哲都是开宝马7系的,怎么掉价成这样了? “别提了!自从上了这个学校,我爸就把那辆车给没收了,说作为一个学生不能太招摇,就给换了辆平价车!”范哲一脸无奈。 “切!你老子也太狠了吧!” “别说这!就我老子这形势肯定会给你老子说的!估计你的保时捷也别想要回来了!”范哲幸灾乐祸道。 “不是吧?!”想到那两老头天天除了做生意,就是坐在一起琢磨怎么折腾我俩这小兔崽子,连范哲都要开jeep了,估计自己的保时捷是真的要不回来了!哎,命途多荈啊…… “你不是要用车!开走吧,记得先去加油,快没油了——”范哲也不再跟廖启帆废话了,二话不说就把车钥匙撂给了他。 开上车廖启帆接上那丑妞向市区驶去。带着她逛了名牌店,买了几身名牌衣服,又带着她去五星级饭店消费一场,最后又带她去高档会所做了一系列spa,绝对对得起那张纸。 廖启帆载着秦昭昭回学校路上,思虑良久的他终于决定跟这个丑妞摊牌。 “今天你可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秦昭昭摸着刚刚被滋润的皮肤,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样待遇,以后跟着他就过上上等人的生活了。 “开心就好!昭昭,有些话我现在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这段时间交往中,我发现你是个非常好的女生。你也听说过我的事迹,事实上我不是啥好男人,跟过我的女人没有一个不骂我的,都说我是混蛋王八蛋,像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这样的女生……”廖启帆欲要往下说,却突然被秦昭昭给打断了。 “我不许你这样诋毁自己,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男人!”秦昭昭根本没有听出廖启帆的弦外之音,还沉浸在今天的幸福感中,“不论你是什么样的男人,我都不介意!相信我会用我的行为感化你的——终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个好男人的!” 我晕——你不介意,爷介意成不?怎么?还赖上了不成?廖启帆眉头紧锁,甚是厌烦。不过想想自己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都这样,为了钱和地位接近自己,目的那般露骨显而易见,玩完之后也不过如此,全是些庸脂俗粉,俗不可耐。真是腻了欲要分手不也是一个个都要死要活不想离开,对付这种女人廖启帆的态度就是先摊牌好聚好散,解决不了就冷处理,这些女人图的不过是财,自然在自己身上榨不出什么油水了,就会另寻下家,找到下家这事也就不了了之。这样想想也就无所谓了,只不过在自己众多女人中多了那么一个而已,而且是最丑的,自然自己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廖启帆嘴角上突然挂起一丝狡黠的笑容,而后就沉默不语。而坐在副驾驶的秦昭昭还沉浸自己小世界里……“呦!又换号了?”范哲看到廖启帆的新号开始打趣道,“怎么?我们的秦大小姐没有把你这位大少爷给伺候好?” “我勒个去啊!你能不把我和她论堆吗?让她给你侍寝你愿意不?”一想到秦昭昭字那天后天天纠缠自己,那种毅力让廖启帆不得不拜服,只能出此下策,直接换手机号,我让你找!我看你还能找到不? “那有怎么样?反正关上灯都一个样子!”范哲继续打趣道。 “p!就她那皮肤,你摸着不像鳄鱼皮啊?”想起来秦昭昭满脸疙瘩,顿时廖启帆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倒也是——手感确实不咋样!”范哲意味深长地迎合道。 “对了,兄弟得让你帮我个忙!”范哲突然开口道。 “说!”廖启帆一边在电脑前疯狂玩游戏,一边爱答不理地回答范哲。 “明天下午7、8节是我们班体育选修课,我选的是气功课!你去帮我上呗?”范哲徐徐道来。 “怎么你不喜欢这课?那你选它作甚?”廖启帆依然对着电脑。 “一半一半吧!别提这个课了!当时我选课的时候出去玩去了,结果第二天再选的时候,好课都选没有了,就剩下这个气功课了!咱学校的学生真生猛!为了能选上好课,彻夜不睡觉,凌晨两点还在挤系统!所以我败了,只能被挤到这个新开的课程班里了——” 范哲继续呐呐道,“最重要的是,我刚把了一妹子,明天说带她出去玩呢,正好两个时间相冲。刚开学上了一周课,我给那课老师只有一面之交,估计她也记不住我是谁!你看你来学校我帮你那么多忙,这个小忙你不会不帮我吧?”范哲有点威胁的味道。 “帮!怎么能不帮呢?”廖启帆甚是无奈,谁叫自己那人家手软,吃人家嘴短呢?再者自己现在还在军训期间,由于“身体情况”特批在校留养,自己也是闲的不能行,也成!就当是提前体验大学的课堂生活吧。 次日,廖启帆按照范哲的指示来到了综合体育馆准备替课。自己刚到没多久,一看场馆里乌泱泱站着几百号人,顿时有点手足无措,怎么?一个班这么多人!貌似听范哲说他们班也就是四五十号人,难不成是好几个班都在这里上课?可是自己的班级在哪里呢?范哲这小子也是的,不是说找人接应我吗?人呢?自己站在这里跟个sb似的,真是不行就撤离算了。 正在廖启帆着急上火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生在他耳畔响起,“廖启帆——” 廖启帆条件反射回头一望,只见程瑞茵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顿时两眼泪汪汪起来,终于见到个熟人了,廖启帆一个箭步冲到了程瑞茵面前。 “美女!你真是我的救星啊!你知道10级气功班在哪里吗?”廖启帆询问道。 “当然知道了——我就是气功班的,范哲今天给我说好了,让我来接应你!”程瑞茵一脸坏笑道。 “切!你俩还跟我卖关子?也不早给我通个气!搞了我跟个sb一样!”廖启帆埋怨道。这俩人也真是的,都是一个班的范哲也不说一声,让自己好找。 “你好意思说啊?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手机一直暂时无法接通,叫我好找你!”程瑞茵十分无辜,可怜楚楚地看着廖启帆。 廖启帆这才意识到为了躲秦昭昭,电话换了之后,连有用的人也联系不上了!哎,自己还恶人先告状,真是…… “我换电话了,你手机多少?”廖启帆赶忙解释道。 “你手机给我,我自己输!”程瑞茵倒也不客气,直接拿起廖启帆。 一声哨音,程瑞茵二话没说拉着廖启帆向东北方向跑起,顿时场馆里散乱的人群站成了几个方阵,一个个小方块甚是整齐。廖启帆站在自己方阵里的最后一排,由于身高问题再加上自己是山寨版的,站在前排太显眼容易暴露目标,他只能低着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卧在了最后一排—— 这时,廖启帆瞄了一下自己左手,方才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程瑞茵依然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放开。自然有美女纤纤玉笋裹轻云,自己求之不得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就此撇开?于是他也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仍凭程瑞茵轻握着。廖启帆用余光打量身边的美女,高挑的身材,姣好的气质自然不必说,今日的她身着一身kapaa时尚款运动服,颜色靓丽怡人,原先的卷发束成一花苞顶与百汇穴上方,更加突显她傲人的气质。和前排的女生相比,她是如此出挑、鹤立鸡群,校花这个殊荣她当之无愧。 “上课!”一声清脆而犀利的声音从前排传出。 “老师好——”只见身旁的人双手虎口相较置于腹前,而后弯腰轻鞠躬——全班向老师行礼。廖启帆见机行事,以此相仿,也算是糊弄过去。 廖启帆抬头看了一眼这位女老师,身材也不过160,瘦瘦小小的,全身阿迪三叶草系列运动服,以紫色系为主,显得身材更加纤细。黑色的长马尾伴随着老师的刚才大步流星的惯性,依然俏皮的跳动着,头顶戴一款耐克鸭舌帽,遮住了女老师的脸,一种神秘感油然而生。女老师左腋下架着点名册和教案,右手端着一水杯,而后将水杯放置到地面上,腾出右手抽出左腋下的点名册。 “现在开始点名!张煌——” “到!” “王强——” “到!” …… “范哲——”女老师叫道范哲的名字,廖启帆脑子里想着一直都是自己的名字,对于范哲这个名字全然没有任何反应。 “范哲——”女老师又点了一次。在一旁站着的程瑞茵急了,赶紧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男子,示意他别犯晕——点到你了。这下廖启帆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替别人上课的…… “范哲!”女老师有点不耐烦了,三次点名都没有人回应,准备记旷课之时,廖启帆赶紧大声疾呼。 “到到到!”急的廖启帆是满头大汗。 女老师抬了抬下巴,鸭舌帽依然遮着她的脸看不清楚其表情。严声厉色道,“你是范哲吗?” “我是啊!”廖启帆鼓起勇气反驳道。 “那我刚刚点你名字的时候你干嘛呢?”老师不依不饶,音调瞬时高了起来。 廖启帆一个精灵,脑子飞转,“那个……我刚才走神了——在想今天的课堂作业怎么做呢……” 听到这里女老师顿时词穷,或许是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或许是有点心疼学生好学上进的态度,说话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学习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劳逸结合,下次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下一个孙元——” “到!” …… 看到老师不再死咬着自己不放了,这次又让自己糊弄过去了,刚才七上八的廖启帆顿时舒了一口气,瞟了一下身边的程瑞茵,程瑞茵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小女人的赞许眼光让廖启帆更有种大男人自豪感。 “点名到此结束。现在宣布今天课堂内容,今天我们的课堂任务是学习八段锦的第1——3式!首先还是老规矩做下准备活动!”女老师下命令道,“以右排头为基准!向右——转!5圈,跑步——走!” 听到命令的学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看到学生已经离开训练场而转移到跑道上,女老师也松了一口气——趁着这个空档期,整理了一下教案,把水杯放到了指定的桌子上,而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额头上的鸭舌帽帽檐,顺势向后掀起。一张秀气的有点婴儿肥的小脸显露出来,黑色齐刘海更加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鼻梁,有点厚的性感小嘴,身着一身运动服,年纪看上去更加显小,宛然一个16、7岁的高中生,简直就是一个小萝莉。 此品相虽显小,可是动作却甚是雄壮,只见她双手掐腰,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帮子土匪学生,生怕自己少看一眼他们就能闹出来什么乱子来。 不经意间廖启帆瞟了一眼站在场地中间的女老师,瞬间大跌眼眶——开国际玩笑的吧! 她……她……她竟然不是这里的学生,而是这里的老师? 廖启帆顿时失了分寸,腿一伸不小心踩到了前面学生的脚,差一点一个趔跌摔倒了地上,前面的女生更是是一声尖叫,而后蹲坐在地上不动了。后面的学生眼疾手快赶紧停止了脚步,才避免了一场事故。 看到了这场景,可把女老师吓得半死,要是在自己课堂上出了什么差错,这可是二级教学事故。二话不说撒腿跑向自己队伍中。只身挤到了人堆里,关切地问道。 “没事吧?好了其他学生都不跑步,课代表先带着做徒手操,这位女生先不要动!” 其他学生也倒乖巧,由课代表带领着回到自己班级的上课地点开始做操。而廖启帆站在原地不动,毕竟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这位女生失足,如果自己现在走就是逃避责任,这不是一个爷们该干的事情。 “同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廖启帆赶紧在一旁道歉道。而在这紧急的时刻,大家一个一个都急的要死,没有一个人搭理他的存在。 “同学你先不要动,能站起来不?”女老师小心翼翼地问道。 女生一脸苦色,瞥了一眼女老师,痛苦地点点头。女生艰难地站起来,廖启帆算是有眼色,赶紧去搀扶此,两个人架着女生离开了跑道,挪到了场地中央。 “你先坐下来我看看——”女老师安置女学生坐下来,而后扒开女生的裤腿,端详了一阵后上手摸了摸脚踝的情况。 “疼不?”女老师轻手轻脚地揉搓道。 “嗯……”受伤一脸痛苦的表情,嘴角里无力地挤出一个字来。 “你这是踝关节脱臼,没有多大的问题!”女老师依然揉搓道,“问你个小问题——你觉得这个男生帅吗?” 什么情况?围观的廖启帆有点吃惊,都什么时候还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有病吧?关节脱臼是很严重的问题,还不赶紧送校医室。 谁知受伤女生由于老师的诱导,竟然向廖启帆方向看来,正在端详之际。突然听到女生一声尖叫,此声音嘶声裂肺、惨烈无比——顿时全馆的人都鸦雀无声,目光都集中到惨烈的声源上来。 不多久惨叫声小时不多久,此女生竟然奇迹般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受伤脚踝之后,惊奇地发现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疼痛,现在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了,然后蹲下来看了下自己的脚踝处,除了有些淤青,其他也无大碍。 女学生顿时向女老师投来感谢的目光,“刚才薛老师是为了让我分散注意力才叫我看帅哥的是不?” 女老师轻声一笑,“这也让你发现了!你的骨骼是复位了,只是还是要注意一下,回去记住要用冰冷敷,到校医室开一剂云南白药,养几天再说,千万别不重视,要是再崴伤,严重了很有可能会造成习惯性脱臼,到时候就更麻烦了!今天你就不用上课了,一边见习吧。” 站在一边的廖启帆痴痴地盯着这位薛老师,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长着一副萝莉相,却有着御姐范儿,世界太奇妙!世界太小了! 她——果然就是那个50块钱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美色 下课后,廖启帆目送50块钱女离开,真心是向冲过去搭讪。但是考虑到今天是替范哲上课,去搭讪的结果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不是白帮兄弟忙了吗?于是打消了追50块钱女的念头。说来也奇怪,这女子也算是与自己有缘,接二连三的与自己碰面,结果却总是失之交臂、擦肩而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有缘无分? 再回想此女子上课情景,那种威严和高高在上的感觉,绝对是标标准准御姐范儿,尤其是刚才学生出事故那种临危不惧、力缆狂澜的举措,廖启帆打心眼里有点拜服这个萝莉御姐!不由得咋舌道,她果真是是一个奇女子,在自己世界里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型号的女子呢?越发对这个女人充满好奇。 “廖启帆?”一个清灵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一听就知道是谁。 “怎么!美女有何贵干?”廖启帆思绪被打断,目光集中在眼前这位资深美女身上,对于美女不论数量再多少男人都不会觉得多,就像女人永远不嫌男人花在自己身上钞票多是一个概念。 “晚上有空不?一起吃个饭?”程瑞茵一脸媚态,风骚意味十足。 廖启帆嘴角上杨,心知肚明这丫头对自己的企图,这副撩人的小摸样,相信是个男人都不会抗拒的。只是今天晚上魔兽世界有活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美女吗什么时候都可以约,但是游戏活动过了今天又不知道要再等百八十月才有机会。既然这女子对自己有意思,自然便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池中之鱼,至于什么时候吃呢,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也不是一个急色之人,还是缓缓吧-- “今天晚上还别说真有点事,要不改天?我请你到市里吃好吃的!”廖启帆婉言推辞。 程瑞茵黯然失色,从来没有男人拒绝过自己,难道是自己魅力不够大?还不足以吸引到他的注意? “那你忙啊!我先回去了……”程瑞茵心情低落万分,悄然离去。 廖启帆会意一笑,随之转身回自己寝室,刚走到了公寓楼附近,一个熟悉而厌恶的身影闯入廖启帆的眼帘。只见那女子站在寝室里唯一进出口处左顾右盼,欲有堵人之状。 我勒个去啊--这个秦昭昭也太nb了!自己这已经拒绝的这么明白了,竟然还如此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想想也是,这美女要是分手,人家有姿色不愁找下家。而这丑妞能有个人要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可不就是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不肯放手!哎 ̄ ̄ ̄ ̄廖启帆无奈道,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了,以后打死也不再招惹丑妞了,当真是伤不起啊! 廖启帆躲在宿舍楼远处的小花园,一直观望对方的动向,半个小时过去了,结果人家根本没有走的意思,那惊人的毅力不得不让廖启帆拜服。看来是逮不住自己,这妞绝对誓不罢休。廖启帆顿时无可奈何起来,今天是别想回寝室了。脑子里突然想起来程瑞茵的邀约,既然回不去索性去赴约,左右今天是做不成任务了,也不能陪着这丑妞瞎耗时间,浪费青春放光芒。于是廖启帆掏出裤兜里的手机,拨通了程瑞茵的电话。赴约地点是校外的一西餐店,廖启帆由于被人胁迫所以早早就来到这死餐厅就位。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苦等着美女来临。 “来多久了?”一个女声从自己对面传来。 “有一会儿了!”廖启帆下意识地看了眼对面的女子,只见程瑞茵浓妆艳抹,身着一火红色礼服,深v领、塑腰、包臀裙,裙子下边竟然是黑丝…… 这一身火辣打扮倒和下午上课的运动服大相径庭,多了些许风尘的味道。不过美女就是美女,不论她怎么打扮依然美得作响。 “来了为何不先点餐?”程瑞茵自觉就坐,而后招来服务员欲要点餐。 “女主角不来,我怎么好意思点餐,看你爱吃什么别客气!”廖启帆收起手机,开始注视眼前这一道秀色可餐的春色。 “廖公子这么大方吗?那我可真就不客气了!”程瑞茵褪去女生的羞涩,抛一媚眼游刃有余地对付眼前这位贵公子。 “呵呵 ̄ ̄随便!”廖启帆身体向后靠坐,呈慵懒状,眼睛开始不安分地打量眼前的女子。这鲜艳诱惑的红色,显而易见的深沟,肉隐肉现的酥胸,还有那狐媚的眼神,娇嗲的声音,无一不是在给自己发信号--今晚我想睡你…… “好了点完了--”程瑞茵把菜单还与服务员,双手交叠与桌上,下巴放在两掌交汇处,颇有深意地盯着廖启帆。 “不知道廖公子今天是怎么了?不是有事情要做,怎么有回心转意愿意赴约了?” “不是舍不得你吗?连校花都邀请我,我要是不赴约是不是太不解风情啊?”嘴巴上这么回应,廖启帆心里却想着这是aorb的选择题,a:秦昭昭站在楼底下堵自己的场景,b:和眼前美人过度良宵,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吗!是个正常男人都会选b。 “呵呵!你脑子开窍还挺快的吗--”程瑞茵幽幽地说道。“吃完饭你有何安排?” “还没有想好!”廖启帆故作姿态,看着对手今天这般行头,肯定是有备而来,这个时候自己就装傻充愣,看看她会生出什么仙招来。 “咱学校乌托邦环境相当不错,一会去喝两杯?”程瑞茵部署下步计划。 “乌托邦?”由于刚入学不久,廖启帆对这个学校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一听到这么有深意的名字便也有了好奇心。 “嗯!是咱学校的一个酒吧,专门提供学校学生休闲的地方--” “那去吧!”廖启帆第一次听说大学里面有设置酒吧这个环境的,顿时好奇心百出。 餐后俩人一道去乌托邦,途中程瑞茵很自觉的挽住了廖启帆的胳膊。廖启帆不做声默许,而后一脸邪恶的瞟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程瑞茵倒也不忌讳,心领神会地嘴角上扬,一切尽在不言中。俩人之间充斥暧昧不明的气息,宛若一对小情人,穿梭在大学校园里,美女配帅哥自然相当瞩目。 进了乌托邦,廖启帆倒真的吃了一惊,别看这里地方不大,但是设施装潢绝对不比社会上酒吧的差,幽暗的灯光如同催情剂般,让其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妙不可言--程瑞茵十分老道地拉着廖启帆一同入坐吧台。 “想喝什么酒?”程瑞茵坐在高脚凳上,两腿交叠,左手支着下巴,媚态十足。 “lastkiss这里有吗?”廖启帆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敲了敲烟盒,取之含于口中,而后将烟盒置于吧台上。 “当然了!可不要小瞧咱们学校啊!”程瑞茵换来调酒师,“一杯lastkiss,一杯pinklady!” “茵姐有段时间不见你来了!”调酒师一男,貌似跟程瑞茵有些交情,一边调酒一边寒暄道。 “放了暑假,都回家了--哪里有时间来?”程瑞茵无奈笑笑,抓起廖启帆的黄金叶,抽出一支也置于口中。廖启帆不以为然,现在的女子大都比较会玩,吸烟喝酒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程瑞茵这样的美女自然涉足社交环境不会少了,她会抽烟喝酒自己一点也不奇怪。 廖启帆十分会意,直接将自己手中的zippo置于程瑞茵,程瑞茵摇头并将之完璧归赵,右手附在廖启帆耳畔处,并将之头向前拨弄,廖启帆心里神会,只见两支香烟一对接,不一会儿程瑞茵口中的香烟也是欲明欲灭起来。是刚才的举动太过惹火,连旁人都看不过眼。 “茵姐!你男朋友啊?”酒保询问道。 “你觉得呢?”程瑞茵笑而不答。 “一看你俩都是绝配,以你茵姐的姿色,也就这样的帅哥才有资格纳入怀中!”酒保果然是聪明人,嘴跟摸了蜜一般。 “那你觉得呢?”程瑞茵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廖启帆,脚开始不安分起来,高跟鞋在廖启帆的裤管处划来划去。廖启帆笑而不答,心里早已蠢蠢欲动起来,这浪蹄子终于开始发情了。 “怎么?就这么想当我的女朋友?”廖启帆故作姿态,强压着自己内心的那份躁动。 “呵!看你说的!什么叫我想,难道你不想啊?”程瑞茵举起刚调好的鸡尾酒,小呡一口。 “我想又怎样?我不想又怎样?”廖启帆看着眼前这个发情的小猫。火红的指甲与她的礼服相得益彰,纤纤玉指上飘着袅袅青烟,如梦如幻,再在上这里幽暗的的灯光,微醉的气氛,香得怡人,醉的动心。 程瑞茵朝着廖启帆的脸吐了一个烟圈,挑逗意味十足,而后身体逐渐贴近--附在廖启帆耳边呓语,“你要是想--今晚我让你欲。仙。欲。死……” 廖启帆早就意料到这一刻,只见他胸有成竹轻声一笑,抓起吧台上的lastkiss一饮而光,从钱包里掏出两张红章直接甩到了吧台上,而后将坐在吧台上的程瑞茵揽入怀中。 “走吧!我的女友!”……翌日,廖启帆摸着自己还未完全清醒的头,坐起身来,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程瑞茵。满地的衣服凌乱不堪,就回想起昨晚俩人一进房间就如干柴烈火般开始风雨残云。廖启帆稍微活动下筋骨,抓起床边的浴衣裹着了自己身体,提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开始沐浴。 正在自己洗头之际,突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廖启帆有点吃惊,赶紧把冲去头上的泡沫,张开眼睛只见程瑞茵裸着身子进来了。 “你进来干吗?” “一起洗!”程瑞茵不由分说冲到廖启帆怀里,两个酮体在热水的冲刷下愈发躁动不安。程瑞茵不停地在廖启帆身上身上蹭来曾去,一剂香吻送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麻烦 昨晚激战之后,廖启帆容光焕发心情大好,一路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寝室。一进门就看到范哲围在电脑前打游戏。听到廖启帆的小曲,范哲自知心情不错,不怀好意地调戏道。 “兴致不错哦?怎么昨天把上哪个妹子了?看你貌似一晚上没有回来似的!” “这都让你发现了~”廖启帆拉了把椅子坐在范哲身边。“屋里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饿死你了~”范哲站起身来,走到储藏室前,翻了翻东西,只见他左手一包饼干右手一包薯片,“想吃不?” “快给我~”廖启帆欲要夺范哲手中零食,却被范哲躲闪开去。 “哎!别心急——”范哲故弄玄虚,“想吃的话,告诉昨晚跟谁出去开房了?” “靠~你什么时候变真三八?”廖启帆崩溃,这哥们儿现在咋变成这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只见范哲一脸奸笑,“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被秦昭昭逼就范了?” “你死远点!你见她能硬吗?”我勒个去啊!范哲竟然会把自己和秦昭昭牵扯到一起,廖启帆想到这里当真是要疯掉了。 “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强吗!”廖启帆放浪地大笑起来。 “滚!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廖启帆顿时青筋曝气,“爷要睡就睡上品,那种货色根本就入不了爷的眼!” “那你的意思是昨晚睡得是一个上品了?”范哲得意洋洋,随便给这小子下个套,他就义无反顾的钻进去。 “我去!”这是廖启帆才意识到自己被套住了。 “好了,瞒是瞒不住的!给哥说说什么情况,咱学校那个美女落入你小子魔掌了?”范哲不再开玩笑,恢复常态语重心长地询问道。 “哎~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廖启帆舒了一口气,这是自己撒尿和泥的发小,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你认识的,程瑞茵——” “你小子动作也太快了吧?”范哲倒是有点吃惊,赶忙问道,“带套没有?” “我是会带套的人吗?”廖启帆打开一包薯片,不以为然的塞进自己口中,“没本事的主儿才带那玩意儿,搞得爷一点也不爽!” “我晕!就差少提醒你两句,没有想到你真快就下手了?你知道程瑞茵是咱学校有名的交际花不?简直就是千人骑万人上的主!你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也不怕染病?”范哲一把抓过廖启帆手中的薯片,大声责骂道。 “谁叫你不早说呢?事已至此那也没有办法啊!”廖启帆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继续呐呐道,“当初还是你告诉我,说这里是天堂,大学女生比着外面女生干净的多,我才没有当回事的!” “你别不当回事!启帆我郑重提醒你下,别小看程瑞茵这个女子,多少有钱富贵哥都载倒她手里,那女人心机特重!做兄弟提醒你一句,不是不叫你玩,但得看对象,有些人玩的起,有些人玩不起,别把自己玩进去了!对于程瑞茵这种女认你还是防着点好!”范哲郑重其事地提醒道,结果廖启帆全然不理会他那套说辞。 “女人不都是一个样,跟我在一起不外乎就是为了那点钱。钱吗!我不缺。放心吧哥!我会知道分寸的!” “你呀!”范哲一看廖启帆这个态度简直是没有救了,“等着以后吃苦吧!” 事后廖启帆还是多了个心眼,自己的发小终究不会害自己,对于程瑞茵后来的盛情,廖启帆还是格外注意,之后就没再发生过那一晚的事情。尽管如此疏远程瑞茵,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不久东窗事发—— 在开学后的一个月,廖启帆正在上外教课时,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廖启帆一看是辅导员……薛晓南是x的一名教师,虽然她所属学院是体育学院,但是她大学研究生就读的是中医药学。一年前毕业求职,在这个就业压力过大的社会,一个初出茅庐的硕士毕业生在求职路上如履薄冰,公立的医院和学校编制早已满员,只能退而求其次向私立学校方向发展,x是一所新型大学,建校时间不长,自然专业分类也不是很健全,薛晓南所学的中医专业在这所学校没有直接对口专业,只能向相关专业择职,看了看学校简介,体育学院中的民族传统体育专业里有中医药理论,推拿针灸相关专业课程,貌似也就这个专业和自己所学专业还挨点边,恰好这个专业又缺老师,薛晓南就顺利成章进入这个学校当了老师。进了这个学校之后才知道,到体育学院光教理论课程是不行的,作为一名体育老师,必须有一门体育项目傍身才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在上学期间,自己学校开设过健身气功、太极拳、瑜伽等养生功法,薛晓南是一个有心的学生,上课时学的用心练得刻苦,终于有朝一日在这所学校有了用武之地。上班第一年,她就根据学校教学大纲要求,自行申报开设了健身气功选修课程,同时她还兼任瑜伽、中医药养生概论、太极拳等课程的老师。 这日,薛晓南刚在健身房上完瑜伽课,出了健身房顿感口渴的要命,水杯中的凉白开早已见底,环顾周围环境这里离行政楼最近,正好一个高中同学在学务处就职,自然是要到他那里求一杯水喝喝。想到薛晓南这里二话不说,钻进了行政楼。 刚到了2楼薛晓南顿时傻了眼,学务处竟然空荡荡的无一人,这是什么情况?正在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艺术学院的?” 薛晓南一脸无奈加愤恨,自己进了这所学校不知道被误会多少次,别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学生,恨不能在脖子里挂一个牌子,上面豁然写到,“本人是老师!” 薛晓南一个漂亮的转身,面带微笑,“不是!我是老师——” “呦~这不是晓南?你咋又跑这里来了!”蒋毅一脸坏笑道。 “蒋毅!你是故意的吧?每次非讽刺挖苦我两句心里才开心?”薛晓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是萝莉就不要怪别人把你当学生!况且按你的年纪来说,正常的现在也就是大学生而已,再看看你的长相吗……”蒋毅故弄玄虚,“说真的,我的学生看着都比你成熟的多!” “切~”薛晓南撇着嘴瞪了蒋毅一眼。 “又来骗水喝呢?”蒋毅看到薛晓南手中的空杯子心里就明白个七八分,基本上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要来这边打瓶水。没法,谁叫她上课地点离自个办公室近呢。 “看你说的!学校的水都是免费供应的,我是光明正大地喝咱学校的水,怎么会是骗呢?真是用词不当!”说着薛晓南很自觉地向饮水机方向走去。 “对了——今天什么情况?你们办公室怎么一个人影都没有?”薛晓南刚打好水,正把杯子往嘴里送。 “今天是学校开学生动员大会,学务处全员都被拉过去当壮丁使了。我本来也是要参加的,刚才领导打电话说是要处理一起学生恶性纠纷事件,所以我就折回来。”蒋毅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学生恶性纠纷事件?怎么回事?”薛晓南终究是个女人,女人的好奇心和八卦特性是与生俱来的。 “10级的艺术专业2班和10级的护理专业3班的女生打群架,已经喝止住了,追根究底是为了一个11级国教的新生。两个班的班长都说自己是这个新生的女朋友,结果俩人打起来,也连着两个班的打起来了。这次事态还不算严重,没有任何损伤已经算是万幸了,几个辅导员商量说是把这三个重点要犯学生送到学务处,让学务处处理。这不我就回来了!” “又是国教院的兔崽子们?”薛晓南轻嗤一笑,真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国教院的孩子都是家里有本有底的,自然骄纵些。只是我听说过两个男生为一个女生打架斗殴的,反过来倒真是闻所未闻……” “哎~这也不奇怪。11级的新生是洪宇集团老总的儿子,他还是家里的独苗,能攀上这门亲戚那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我还听说这小子长得还挺帅,你说说这小伙子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我是个女的都心动,现在的女生都挺大胆的,能不生扑吗?”蒋毅倒不以为然。 “好了好了好了!”薛晓南一脸鄙夷地看着蒋毅,“注意点你的言辞,怎么说也是大学里的工作人员。还是做学生工作的,让学生听到了影响多不好!” “对了!晓南,你家子那口成阳好像就是在宏宇集团上班的,现在是不是技术部的一个主管啊?”蒋毅一脸奸笑,“要不一会儿你巴结巴结那小子,让他回家给他爹好好美言两句,说不准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提副经理了?” “去!你别恶心我了!让我巴结他这样的败家子,我宁愿让成阳辞职不干!”薛晓南是一个颇有傲骨的女生,士可杀不可辱。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一会学生就来了,你要是没事就坐我办公桌上玩电脑,有事就先回去。晚上咱一块聚聚,好久没有跟老同学一起吃饭了——”蒋毅盛情邀请薛晓南,薛晓南倒也不推辞。 “成!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玩你的电脑了。一会你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我不耽误你工作!”薛晓南直接拉开蒋毅的办公椅,一屁股做了上去——开主机。 “报告——”一个女声传来。 “进来!”蒋毅人模狗样地坐在了薛晓南所玩的电脑桌上。 薛晓南抬头一看,呵!怎么自己的学生也参与进来,只是另外一个女生也太丑了吧?顿时对这个男生产生好奇心,什么样的男生的欣赏水平,这眼光跨度也太大了,完全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秦昭昭和程瑞茵俩人扭扭捏捏地踱到了蒋毅跟前。 蒋毅义正言辞询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情况?” “他抢我男朋友!”俩女人倒也默契,异口同声道。而后俩人互瞪对方一眼,嗤之以鼻。 “到底谁抢谁男朋友都不是个事情!唯一是你俩不能好好说吗?有必要大动干戈的促使两个班大打出手?”蒋毅继续批讲到,“程瑞茵你可是咱们学校的积极分子,学生会的骨干,对学校规章制度不了解吗?聚众打架斗殴是什么性质?” 蒋毅又把目光投向秦昭昭,“秦昭昭你是咱学校的家属,你表姨在咱学校年年拿先进,你又是班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跟你们班长的头衔是希望你们能带领着班级向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叫你们假公济私打架斗殴的!你说说你们准备让学校怎么处分你们?” 在一旁听蒋毅批讲的薛晓南,一直憋着口气想笑,余光不时瞟向身旁这两悲情所困的女生,为了一个男的闹到这副田地,也算是奇观啊! “老师~这件事情我也是做过深刻检讨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你看能不能不公告批评啊?”程瑞茵可怜兮兮,梨花带雨地看着蒋毅,那可怜人的小模样估计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 处理学生工作的人员都知道,学生要是能够知错能改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有没有人伤亡,再加上秦昭昭的表姨也跟上面领导打过招呼了,自然这件事要拿捏得当,如果下手太重会影响学生以后的前途,还得罪了上面人,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于是蒋毅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俩回去要作深刻的检讨,写好检讨书在你们学院大会上做宣读,以儆效尤!”蒋毅还是一脸严肃状,“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知道吗!” 一听这样的处分结果,俩女生也算是送了一口气,只要不公是批评,只要不记入学籍,什么都好说。 “报告——”正在这时廖启帆终于找到了行政楼在哪里,随之也敲响了蒋毅的办公室的门。 “进来!”蒋毅一想到这个罪魁祸首,不免心里有火。论公,要不是这家伙行为不端,也不会增加自己的工作量;论私,凭什么都是男人老天就真不公平,这小子要什么有什么,自己要什么没什么?自己天天要追着女生后面跑,而他天天被女生追着跑,世道不公啊! 薛晓南好奇心十足地盯着门口,一定要好好目睹这小子风采。廖启帆进门那一瞬间,薛晓南有点凌乱了——这人我认识啊,不是自己的学生范哲吗?要说都是大二的老生,怎么会是11级新生呢?带着疑问,薛晓南继续静观其变。 “你就是廖启帆?”蒋毅瞬时嗓门提高了八度。 “是……”廖启帆进门的时候,看到了秦昭昭和程瑞茵心里已经有点忐忑不安了,突然又瞄到了薛晓南的存在,瞬间僵化了——奶奶啊!这仨女人在一起,不就是三堂会审吗?你个50块钱女,早不出来、晚不出来怎么这么会挑时候,偏偏在我最丢人的的时候蹦了出来呢?哎~范兄,小弟对不起你啊!你的逃课记录上可能又要多那么一笔了…… 廖启帆?哼——廖启帆! 薛晓南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好你个范哲竟然第二节课就让别人来给你顶包,逃课不说还欺骗老师,性质极其恶劣,看我怎么给你平时成绩! “说说吧!怎么回事?”蒋毅不屑的瞥了眼这位帅气公子,“中国法律还有明文规定,一夫一妻制!你怎么跑出来两个女朋友了?” “这……”廖启帆始料未及,赶紧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只有一个女朋友啊!哪里来两个?” “那就是真假公主了!她俩谁是你女朋友?”蒋毅最烦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男生。 “启帆!”秦昭昭赶忙认亲道,“我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你忘记你给我写的情书了吗?” 秦昭昭是有备而来,赶紧从自己包里翻出来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两张皱巴巴的纸,一看都是天天不知道看来多少遍,信纸早没有原来的平展度。 “切!一封信也算是证据吗?老师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丢人了!我现在怀着廖启帆的骨肉,这是医院证明——”没有想到程瑞茵更狠,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妊娠证明,拍在了桌面上。当场的所有人的都震惊了。 这张证明一出现,在场的两位男生彻底凌乱了。作为廖启帆的立场,怎么回事自己就那么一、两次,就有了?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不拔了我的皮?孩子?孩子?我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作为蒋毅的立场,打架斗殴倒是小事,但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男生把女生肚子搞大了,这是何等的丑闻啊!这要是学生家长闹起来,事情再传出去,又有谁再敢把女儿送到自己学校上学,简直就是狼入虎口吗,这不是造成学校负面影响吗?完了完了,自己的学生处督导办主任的乌沙算是保不住了。 “启帆——启帆!”正在这揪心之时,秦昭昭还哭天抹泪的扯着廖启帆的衣服,“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明明爱的是我,怎么会和她有孩子呢?” 现在的廖启帆一个头两个大,已经烦的不能行了,哪还有功夫搭理此女子呢?“好了!你别烦我了!秦昭昭我已经跟你说的的很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行不行?” 听到廖启帆一席话,秦昭昭如晴天霹雳,愣了半晌开始破口大骂,泣不成声,“廖启帆你就是陈世美,亏我对你一片痴情,你竟然这样对我!算我瞎了狗眼看上你这等贱男,等着吧!你会遭报应的!” 话毕,秦昭昭摔门走人。就剩下屋里四个人沉默不言。 许久,程瑞茵开了口,“老师现在不是也有大学生婚礼吗?” 对啊——蒋毅脑子突然转过来弯了,只要他俩是合法夫妻,就不用在意事情处理结果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作为校方也是不能干涉的。只是有一点,现在的程瑞茵已经过了结婚法定年纪,可是廖启帆今年才20,离法定年纪还差上两岁啊! “你们想结婚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廖启帆今年才20岁,不到法定年纪啊!”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蒋毅不得不把把问题摆出来。 “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啊——”程瑞茵给廖启帆抛了一媚眼,“启帆你不会不对我负责吧?” 看到程瑞茵小人得志的样子,廖启帆真心是悔青了肠子,这女人跟我玩这一出阴我,一个孩子就能稳坐上洪宇集团少奶奶的宝座,真是未雨绸缪啊~ “那可不行!你要是在上学期间把孩子生下来,学校的名声还要不要啊?”一听到等到两年后再结婚,事情等于说是没有解决,蒋毅的头又大了。 “那我就退学好了!”程瑞茵一直观察着廖启帆的态度,“为了启帆,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这话说得真是大义凛然,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廖启帆这个人吸引她做出这样的牺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坐在电脑桌前的薛晓南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那份妊娠证明,仔细地端详起来。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证明上赫然写道受孕时间是9月16日,在自己第一周上体育课的时候,程瑞茵由于例假缘故申请见习,毕竟是第一学期的第一节课,就只有这一个女生申请见习,那个时候自己还问她第几天痛经不痛经,她说是第一天。那个时候是9月4日,刨去来例假5天,也就是说刚刚来完例假7天不她就能排卵了,真是nb!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张证明是假的。 薛晓南抬头看了眼程瑞茵,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厮肯定是有备而来,说白了就是为了能坐上少奶奶的位置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如果自己公然指出这个证明是假的,把自己推论说出来,她肯定会说那时候不想上体育课所以编了个借口说是来例假了,连学都可以退的人,再多撒一个谎又有何难呢?薛晓南心里暗骂道,最看不惯这类贱女了,靠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天天就是想着怎么攀高枝、走捷径,要是不惩处一下这号人,心里实在不舒服。 “廖启帆是吧?”看着两个霜打茄子的男人杵到那里,薛晓南开了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廖启帆脑子一片混乱,突然有人叫他,半天没有意识过来,“你说——” “你们俩什么时候发生那事的?说说具体日子来。”薛晓南这一开口,廖启帆顿时哑口无言,小脸憋的通红 这女的有毛病吧?在这种场合,这种立场,你是老师我是学生,你一开口就问我什么时候发生那事的,还有具体时间,怎么不再问问细节内容呢?我靠!你让我怎么说? 薛晓南看出来廖启帆有所顾忌,面带和煦微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你能告诉我吗?” 看着薛晓南的眼神并无恶意,再加上自己跟这丫头也没有什么过节,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能相信她了。 “具体日子记不清楚了,就是那天上完你的课做的……”廖启帆懒得去算一个月前的日子。 “哦~”薛晓南突然站起身来,“那之后还有过吗?” “没有了,就那一次!”廖启帆赶紧附和道。 薛晓南走到了程瑞茵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谢瑞麟的项链、ochirly,限量版的裙子、阿玛尼的包包、ck的手表、tata的女鞋……” 薛晓南又在程瑞茵身上嗅了一下,“不错,挺好闻,今年dior新款——” 薛晓南转到程瑞茵面前,与她直面对阵,“你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啊?” “那是——好马配好鞍!自然以我的姿色这不算什么?”程瑞茵轻蔑地瞥了眼薛晓南,课堂上你是我的老师,课下你什么都不是! “是啊——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家境可不怎么样,连上学的学费都要贷款,哪里来那么多钱买这些奢侈品?”薛晓南一句话问到点上了,程瑞茵顿时语塞。 “晓南你要干嘛?这是学务处的分内事,你还是老实玩你的电脑吧!”蒋毅不知道薛晓南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又怕她多事坏了自己的事情,立马喝止道。 “老兄!这是我学生,我们在做师生之间的交流,你也要干干涉吗?”薛晓南积极应对,蒋毅无言以对,只能观战。 “和你有关系吗?”程瑞茵依然盛气凌人。 薛晓南笑容可掬,不紧不慢地张口道,“没有关系啊——只是我是个穷老师,想向你讨教下生财之道不可以吗?” “就你的姿色吗?”程瑞茵轻蔑的打量薛晓南一番,“估计是没有办法活得像我一样!” “哦!听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靠你的姿色换来的是吧?”薛晓南一脸坏笑。 “喂!这是你给她买的?”薛晓南回眸一望廖启帆。 “不是啊!她的这些东西我跟你一样今天才见过的,这都不算什么!比这还贵的衣服首饰她多了去了,你要是不告诉我她家境贫寒,我一直都认为她是富家千金呢!”廖启帆突然觉得薛晓南分析的头头是道,有那么点意思。 “切~确实,你也够抠的了,和你在一起那么久连朵花都舍不得给我买!”程瑞茵鄙夷的看着廖启帆。 “那是!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东西,我的东西一旦被人动过,在我这里就已经被除名,你觉得我有必要给别人的东西投资吗?”廖启帆总感觉薛晓南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接着她的话音说下了这一席话。 “你!”程瑞茵一听到廖启帆此话,脸色突然大变,“廖启帆你混蛋!” “承认吧——”廖启帆还未开口,薛晓南就抢先一步,铿锵有力,绝有先发制人之兆,“这孩子不是他的!” “你说什么?”廖启帆一脸惊愕地盯着薛晓南,这丫头再说什么?是在在给自己翻供吗? “你胡说八道!妊娠证明都写着呢,我怀孕了!”程瑞茵听到薛晓南的话,貌似已经戳穿了自己的谎言。 “妊娠证明上是说明你怀孕,但是可没有证明是谁的孩子——”薛晓南有理有据地解释到,“你的生活作风问题,全校都是有名的,总不至于是个男人的孩子你都要往他身上按吧?” “那你就能证明这不是廖启帆的孩子吗?证据呢?”程瑞茵恼羞成怒反问之。 “当然能了——”薛晓南不紧不慢,侃侃而谈,“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女人受孕就是排卵期前后两天,其实怀孩子也是门技术活。刚才我问过他,你们发生关系的时间,是9月11日,而这张纸上写的确实9月16日前后,你不觉得这个日子上是有出入的吗?换言之也就是说在16号左右你又跟别的男人有过不良行为才导致受孕的,你说孩子是谁的呢?” 听完这些话程瑞茵僵化了,而后气急败坏地拿起妊娠证明,转身离开。出门之际,摔下一句话“薛晓南!算你狠!” 薛晓南依然保持微笑,“谢谢——过奖了!” 这句话这个举动更加刺激住程瑞茵,气的她直跳脚,拉开门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 薛晓南转身,只见身后的俩男人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还不由自主地竖起了大拇指。 “晓南!你还是风采不减当年啊,怎么看刚才都像个女汉子!你说说我咋就没有看出破绽呢?”蒋毅赶紧给薛晓南斟茶倒水。 “那是你笨呗!”薛晓南又坐回了电脑旁。 “哎~虽然说是解决了,但是她怀孩子是事实啊!就怕她父母闹起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想到程瑞茵肚子,依然是个祸根,蒋毅脑子还是不能清闲。 “放心吧——她没有怀孕。”薛晓南抿着茶道,“那个证明是假的,一早我就看出来她没有怀孕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这个倒让蒋毅和廖启帆吃惊起来。薛晓南也到不卖乖,把刚才的推论有讲述了一遍,顿时眼前两个男人拜服,蒋毅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地掉进肚子里去了。 “孕妇有几个还敢穿着高跟鞋、化浓妆、抹香水的呢?她那么想坐上洪宇集团少奶奶的位置,那这个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漂亮和地位孰轻孰重她那么精明的女人肯定是分得出来的,要是真怀孕了肯定是天天以这孩子为中心,老老实实把孩子生下来,这样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怀着孕还敢这样折腾自己,说明什么?”薛晓南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 “说明她的肚子是假的——”蒋毅坏坏笑道,随之接上了话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挑衅 “那两位老师还有我什么事情吗?”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廖启帆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极不舒服的地方。 蒋毅恢复之前声色俱厉,装模作样地批讲廖启帆,“廖启帆,你是学校的新生,这才刚来学校一个多月就这么出众,回去好好检讨下自己言行举止!” “是是是……老师教导的极是,回去我一定做深刻的检讨!”廖启帆油腔滑调地应付着蒋毅。 正在这时,蒋毅的手机响了起来,蒋毅看到手机显示王主任的字样,瞬间变了脸色,环顾下周围的环境,这个廖启帆愈加碍眼,欲要打发之再接通电话。 “赶紧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老师我先走了!辛苦老师了!”廖启帆一听可以离开这里,正求之不得呢,而后一溜烟小跑,出了办公室的门。 “领导……嗯……是!”蒋毅一接通电话立马变成了二孙子,说起话来毕恭毕敬,全然没有刚才批讲学生的威严。坐在一旁的薛晓南一脸鄙夷地看着这位大兄弟,心里想着真是个踩低登高的主儿,这变脸也太快了。 挂完电话,蒋毅一脸歉意道,“晓南~今天得对不起了,晚上领导说要聚餐,让我去订饭店来着~你看让你等这么半天,真是对不起你了~” 薛晓南早就习惯蒋毅爽约,他们做行政的向来都是这样,自己可支配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只要领导一个电话就得乖乖到位,哎~也是苦b的孩子啊。 “这没什么,领导最大吗——饭以后再吃也不迟,那我先走了啊!”薛晓南很知趣地拎起自己的教案和水杯,二话不说站起身来走人。 “薛老师请留步——”廖启帆在门外候着,意在等薛晓南,今天可算逮住她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了。 薛晓南停下脚步,转身回眸,不由得蹙眉撇嘴,“我是该叫你范哲呢?还是该叫你廖启帆呢?” 廖启帆走上前来,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还得薛老师手下留情,范哲是我的好兄弟,那天临时有事就叫我顶上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他一马?” 廖启帆盯着薛晓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头黑发跟绸缎一样,就像个洋娃娃一般可爱的要死,想着这么可爱的脸肯定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再加上她接二连三帮自己,也算是有些交情,想必自己的请求她也不会拒绝。 “没门!”这么一句恶毒的话从薛晓南粉嘟嘟的小嘴中吐出,倒让廖启帆大失所望,“你要是因为这事等我,没得商量!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眼看薛晓南转身离开,廖启帆一个箭步挡在了路中央,强行邀约道,“薛老师别急着走啊,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要好好感谢你帮我躲过这一劫!” “没必要!”薛晓南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只是看不惯那些自允自己是美女的女生,为了得到地位利益而做出出卖肉体出卖灵魂的行为。明明自己长着一双手,为何总是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呢?父母为了供她上大学,辛辛苦苦攒钱却换来这样的结果,真为她父母不值。天天不是想着怎么上进,而是怎么走捷径,早晚会翻大跟头,我只是在她还没有翻跟头之前,先给她当头一棒,至于愿不愿意清醒,还得看当事人自己——这跟帮不帮你没有半点关系。” 廖启帆顿时语塞,心里暗骂道这丫头是冷血动物,自己这样身价的男人如此低三下四地邀请她,她竟然不赏脸?薛晓南你越是这样负隅顽抗,反而越能挑起男人的欲望来。不行,今天非得把她拿下不可,要不太对不起自己这张脸。 “不管你怎么说,你也算是帮了我三次忙——”廖启帆灵机一动,继续邀约道,“总得给我一次报恩的机会吧~知恩图报是我做人的准则。我想着你们人民教师也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学生的吧!如果你不给别人报恩的机会,是不是与你们的职业身份和职业道德不符啊?” “三次?”薛晓南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帮了这家伙三次?“哪三次?” “跟我吃饭!跟我吃饭我就告诉你——”廖启帆看出薛晓南的好奇心,知道这个饵下对了,鱼欲有咬钩的形势。 薛晓南迟疑半天,不就是一顿饭吗?这家伙也不会把自己吃了,我是老师他是学生,在地位上是从属关系,我堂堂一个老师还会怕一个新生?再者自己也确实好奇怎么就帮了他三次了?哎~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女人的好奇心真是太烦人了! “吃什么?”即便如此讨厌被眼前男生动摇的自己,薛晓南终究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还是妥了协。 “随你——”廖启帆一看自己拿下了这朵狼毒花,心情顿时大好。于是,俩人一同来到一韩国烤肉店,点完餐之后,薛晓南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我到底怎么帮你三次?” “你好好想想——”廖启帆笑而不答,故弄玄虚。 “今天算一次!”薛晓南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脑子里回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 “嗯!”廖启帆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大麦茶。 “上次上课你绊倒一学生,我帮她治好脱臼算一次吧?” “嗯!那也是一次——” “那最后一次呢?”薛晓南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来和眼前这家伙何时还有过交汇处。 “你再好好想想!”廖启帆有点郁闷,这丫头怎么能把第一次见面的事情给忘记了?自己绝对属于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她这种做摆明就是在自己这张让女人过目不忘的脸! “我不想了!太累!”薛晓南觉得这样特没意思,是他要给自己说三次事件,到这里来就成了猜谜大会,姐懒得跟你玩。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走了!”话毕薛晓南拿起身边的教案,欲要离开。 眼看是留不住眼前女子,廖启帆只能投降,“好了好了~你坐好我就告诉你!” “赶紧说!”薛晓南一脸不耐烦。 “你暑假的时候是不是去过盛世网吧?”廖启帆缓缓道来。 “好像有那么过一次——正在家里整合资料了,结果家里突然停电,学校那边又催得紧,那天不上交就扣工资,所以就去网吧了……”薛晓南随着廖启帆的指引,若有所思起来,倒是有那么点记忆,“怎么你是网吧坐我旁边的人?” “不是!”廖启帆赶紧澄清道,“是你主动给了50块钱的人……” “啊!你是那人啊!”薛晓南小吃一惊,甚是无奈道,“哎~那天都是你烦人,要不是你死死霸着吧台不放,害得我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我才懒得给你出那50块钱呢——” “什么?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帮我充网费的?”廖启帆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一般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那么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你长得帅吗?”薛晓南也端起桌上的大麦茶允吸一口,幽幽道来,“那天你也知道,脸帅能当卡刷吗?网管可不会因为你脸帅给你赊账,同理我也不会因为你脸帅就帮你充网费。”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样的结果廖启帆始料未及,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算了——不论你初衷如何,总而言之你是帮了我三次!服务员来瓶清酒,我得好好感谢你的恩人!”廖启帆赶紧整理下自己的失落的心情,转换心情欲要和薛晓南好好搓一顿,结果却不尽然。 “别自作多情了,第一次也好、第二次也罢、包括第三次亦然——”薛晓南一点也不买账,冷嘲热讽道,“我根本就不想帮你!” 廖启帆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一言不发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颜面尽失,自己真tm贱,端着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薛晓南根本不顾眼前这位男士的心情如何,慢条斯理道,“就像今天,你觉得我在帮你吗?呵呵,别开玩笑了——我是看不惯那些故作姿态的女人,更加看不惯你们这些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年纪轻轻的不是想着怎么去做一个有用的人,天天过着放荡糜烂的生活,拿着父母辛苦挣来的钱不当钱使,拿着自己的身体不当身体看,以为自己精气旺盛就可以为所欲为毫无节制,到底谁累谁付出的多,自己从来不考究,只是图一时痛快。知道古代皇帝是怎么死的吗?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三宫六院,不知道怎么固精归元,殚精竭力而死?” 此时的廖启帆双拳紧握,咬牙切齿,低头不语,内心有一口热气一直在胸口翻腾着。 “好了——这顿饭你还是自己慢慢享用了,和你这样的人吃饭,我只会如嚼食蜡,毫无味道!”话毕薛晓南站起身来,毫不留情面地甩手离开…… “先生你点的餐已经上齐了——请您慢用!”服务员按照菜单上齐菜,彬彬有礼道—— 看着满座玲琅满目的食物,廖启帆却难以下咽,只见他猛地一个起身,“哗啦哗啦!”连桌带菜一起掀翻,惊得邻桌的客人失声大叫起来。旁边的服务员看到了这一场面先是惊呆了,而后赶紧上前一边阻止眼前这位坏脾气少爷的恶意破坏,一边甚是无奈地收拾残局。 “薛晓南……”此时的廖启帆当真是恼羞成怒,目光中充满了杀气,“你这是在本少爷!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死的有多难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对战 “靠!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个死丫头!”怒气冲天的廖启帆回到寝室,进了房间忽感房间里有异常。平时范哲都是在学习室玩电脑,今天怎么了,电脑是开着,音响放到最大声,但是却无人影?什么情况? 带着疑问,廖启帆下示意地走进了卧室,一幕春光尽显眼前,只见范哲床上有一男一女,一上一下…… 廖启帆顿时眉头紧锁,耳边突然闪过刚才薛晓南说的“殚精竭力而亡……”之类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范哲!你小子给我出来!”廖启帆心中怒火发无从发泄,只能发到眼前这两个不长眼的男女身上。 正在兴头的俩人被廖启帆这么一吼,男的猛地一受惊吓,然后…… 女的一看到男的这般反应,瞬间凌乱了…… “你小子有病吧?”范哲从床上跳了起来,恼羞成怒地冲到廖启帆面前,一丝不挂的大吼道,“你没有看到我在干嘛啊?” 廖启帆奸计得逞,心中怒火顿消,取而代之竟是笑破肚皮。廖启帆强压自己笑意,故装一副无辜相,“看到了啊--人家不是怕你殚精竭力而亡吗……” “滚!”范哲听到自己兄弟会用这样的话形如自己,要知道男人的那方面不行就等于是在彻底否定一个男人的能力,这孩子神经了吧,受啥刺激了? “你给我死远点,你啥时候见过我阳痿早泄过?” “刚才……”廖启帆很认真地看着范哲。 “那不是因为你吓得!”范哲快疯了,廖启帆他真的神经了,真的! 屋中女子穿戴整齐后,幽幽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鄙夷地看着范哲,趾高气昂地说道,“范哲咱俩也就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毕女子猛地一拎挂在客厅架上的大衣,帅气地拉开了门,咯咯咯的高跟鞋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茉莉……”范哲光着身在恨不能冲出去追女子,却被廖启帆拦住了去路。 “你这幅尊容出去,不但会被人说是阳痿早泄,还会被冠上暴露狂的称号--”范哲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呢,当时就泪奔了。 经这么一折腾,范哲的世界全是灰暗的,意志极度消沉-- 完了!完了!以后全校的人都知道我范哲是一个不行的男人,我还怎么在这个学校混? “廖启帆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事对着我开炮干嘛?”范哲现在对廖启帆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现在就将其就地正法了。 “没有啊 ̄ ̄”廖启帆依然玩着自己的魔兽世界,爱搭不理地应付着范哲,“今天心情不爽,一进门就看到你恩爱的样子心里就不更不爽了,谁叫你不长眼,专找我不痛快的时候做好事--” “靠!我做那事还得顾忌到你的情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范哲听到这样论断,顿感好笑之极。 后来范哲转念一想,哎!左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吗,走了就走了,不痛不痒的。怎么说也比不过自己发小--要说自己发小从来不是这样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次肯定是被什么事给刺激住了! 范哲想了想此事也就此作罢,为了自己的性福着想,还是好好关心下发小吧,要是他一直不爽下去,自己就别想再找女人了! “你怎么了?”范哲转化话题,“谁又刺激你了?” “你了解薛晓南吗?”廖启帆什么事都瞒不过范哲,来这个新环境里,人生地不熟,什么都要能依靠范哲,他又比自己早来一年,自然什么消息都比自己灵通。 “你说的就是我们体育老师吗?”范哲从桌上烟盒里取了支玉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她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和我同龄就已经是大学老师了。我听说她是个学习奇才,爷爷是老中医,从小耳闻目染到了大学就读的中医药理论专业18岁本科毕业,20岁研究生毕业,对中医医理药理的认识相当通透,估计她的水平早已在咱们校医院医生之上了……” 廖启帆这倒是有点吃惊,对此女子兴趣大增,无心再玩游戏,索性直接下了机。而后也抽起一支烟,专心致志听范哲叙述薛晓南的经历。倒真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挺厉害的吗,年纪不大、个头不大,来头却不小。 “怎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范哲讲述完薛晓南的经历后,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廖启帆。 “你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了?秦昭昭和程瑞茵的事情东窗事发……”廖启帆将今天在学务处的发生的事情给范哲叙述了一遍。 “呦 ̄ ̄这姐们儿不错,义务帮你翻供?”当范哲得知薛晓南肯帮廖启帆,顿时对她的行为赞许有加,“那也不得好好感谢下人家,不管怎么说人家帮你了?” “是吧!你也是这样子想的对吧,所以晚上我请她吃饭,结果……”廖启帆又把自己晚饭受的屈辱相告之,听完事情来龙去脉后范哲不得不向廖启帆投去同情的目光。 “哎 ̄ ̄你说说这个薛晓南也挺恶毒的,好人好事都做完了,好人还不当到底竟然这样说你,放谁谁都受不了不是?”范哲赶忙安慰自己这位从小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兄弟,生怕他再有个什么想不开的。 “你说说我堂堂洪宇集团的大公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屈辱,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出来!”说到这里廖启发怒火中烧,势必要把薛晓南给弄死在自己手里不成! “你把她睡了不就得了?”范哲轻描淡写,“这不是你强项吗?让她服服帖帖在你身下臣服不比什么来的快--” “你觉得她是那种好搞定的女人吗?”廖启帆想起来薛晓南一脸鄙夷的表情,还有说什么阳痿早泄之类的,哎 ̄ ̄睡她估计比登天还难! “那倒也是!”范哲意味深长地说,“她就是传说中具备所有聪明女人的特点的女人,搞定她难度系数确实不低!” “所有聪明女人的特点是什么?”廖启帆疑惑不解。 “平胸、额头大、个子矮!”范哲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确实挺内涵的……”廖启帆不由得轻声一笑,满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倒是有一辙,你看如何?”范哲灵机一动,献上一计。 “你说你说!”自己这位兄弟向来鬼主意多,而且基本上可行性比较强。 “作为老师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教务处查课--再过两周就是期中检查了,到时候你专门到她课堂上捣蛋,教务处一查课来个什么二级教学事故,好好处分她,她就不敢再跟你作对了!”范哲徐徐道来。 “这主意好啊!范兄你说我要是没有你,怎么在这个学校活啊?”廖启帆一听到能把薛晓南玩弄于自己股掌之中的计划,再一想这强势姐要哭的脸,哈哈哈,想想就来劲! “别介!你以后别耽误我好事我就阿弥陀佛了--”范哲狠狠地倒抽了一口烟,心中满是无奈的苦涩。两周后期中教学检查开始,廖启帆从范哲手里得到一张薛晓南的教师课程表,有一节推拿按摩课正好和自己课程岔开,好吧就从这节课开始下手。做好一切准备的廖启帆,摩拳擦掌、蓄势待发,满怀希望地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预备铃响了,廖启帆准时来到薛晓南的班级里,竟然是在保健室上课。经过同学介绍才了解,这堂课是实践课,让学生通过学习推拿针灸等手段学以致用,直接在课堂上进行实践。廖启帆环顾了四周环境,方才发现这班上真是太和自己口味了,全是女生,只要自己发挥下雄性荷尔蒙的力量,这帮小羔羊肯定乖乖就范。 呵呵呵呵…… 薛晓南,你就等着受死吧-- 薛晓南一进保健室,就看到了这么显眼的障碍物,心里就明白个七八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薛晓南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头脑,这周检查周,千万不敢出了乱子。 “你来做什么?”薛晓南走到廖启帆身旁,低声质问道。 “薛老师,我一直对推拿按摩课程很感兴趣,这节课我能旁听吗?”廖启帆理由合情合理,薛晓南总不至于把爱学习的学生轰出教室吧? “没有问题啊!你爱学习老师正是求之不得呢--”薛晓南故作姿态,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心里暗骂道,臭小子你早不爱学习晚不爱学习,偏偏期中检查就爱来学习,这不是来踢馆是来干嘛? 上课铃响起,全班学生按照之前分的小组围坐在试验床旁,廖启帆就挤在最后一组的女生当中有模有样的端坐着。 “上课--”薛晓南发出上课指令。 “老师好--”全班同学起立敬礼。 “同学们好--”薛晓南回敬学生,“老规矩先点名……” “宣布课堂任务,今天我学学习推拿的手法。”薛晓南一边板书一边授课。 “推拿手法,即推拿中所施行的各种技巧动作。它通过许多不同形式的操作方法可刺激人体的经络穴位或特定部位。其中有的以按捏为主,如按法、压法、点法、拿法、捏法等;有的以摩擦为主,如平推法、擦法、摩法、搓法、揉法等;有的以振动肢体为主,如拍法、抖法等;有的以活动肢体关节为主,如摇法、扳法、引伸法等。” “美女们,我是新来的,之前的课都不会,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补上吗?”课堂半中央,廖启帆开始左顾右盼,贼头贼脑地找自己身边女生搭讪,实泽是在实施自己的计划。 “没有问题,之前我们学过的有穴位,经脉……”其中一女生赶紧回应廖启帆道,天天都是吃素,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男生,还是一个如此的极品,哪个女生不是眼馋心热,恨不能赶紧表现一下自己。 “还有就是针灸,拔火罐……” “就是就是,这些东西学的挺没有意思的 ̄ ̄也不知道为啥会安排这种课程……” 不一会儿,廖启帆所在的小组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七、八个女生跟苍蝇般“嗡嗡……”围着廖启帆这个有缝的蛋叫个不停。慢慢地蔓延道其他小组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根本没有人听薛晓南讲课,站在讲台上的薛晓南顿时怒不可遏,自己这班乖女生怎么了?难道想造反吗?这课还怎么上?于是严声喝止,强调班及纪律,刚喝止那会儿班里学生收敛一些,不一会有开始发作了,一遍遍的遏制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死灰复燃,薛晓南方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薛晓南恶狠狠地瞪了廖启帆一眼,四目相对,廖启帆轻蔑的眼神,不怀好意地笑容,就是在向薛晓南做最好的宣战词。薛晓南气的直翻白眼,可是也无济于事,现在自己根本控制不住班里的气氛。 而这时,薛晓南耳根清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得知教师督查小组已经来自己这层楼来查课了,就这样的课堂纪律,肯定是死路一条。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就这样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吗?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现在是实践课时间--”薛晓南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同学们,今天来了位新同学,实践课就让他来做老师的实体模型,为大家演示下推拿的基本手法!” 这一发话全班人倒真安静,全班人目光够集中在廖启帆身上,一双双色眯眯的小眼睛看得廖启帆极不自在。 “廖启帆同学请你上来,配合下老师讲课!”薛晓南和蔼可亲的背后竟然是…… “我吗?”廖启帆站直身子,看着下面的女生眼神怪怪的,自己浑身不自在。 “是啊!就是你--”薛晓南这次准备积极应战, 廖启帆总觉得薛晓南没安好心眼,可是现在在课堂上,她是老师是主导者,自己不能不听话,只能局促不安的走上了讲台。 “脱衣服--”薛晓南面无表情地下了一声一命令,廖启帆瞬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应招。 “为何我要脱衣服?”这时,廖启帆突然感觉讲桌下面的眼光炽热异常,恨不能把自己给点燃了! “这是规矩,你不脱衣服我怎么标志穴位经络?不标志穴位经络,学生怎么能彻底理解推拿的手法?”薛晓南手中拿着一只红色马克笔在廖启帆眼前晃了几晃。 “为何要选我当实体模板!为什么不叫别人来!”廖启帆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这还不算,竟然还要在自己身上画东西?这样的奇耻大辱自己怎么可能接受呢? “全班就你一个男的,你觉得我叫下面哪个女生上来脱光让你看合适?”薛晓南一脸鄙夷表情。 下面的女生却也给力,一个一个毫不示弱启红起来--每次都是看模型,这次终于可以看实体了,最最重要还是个185的帅哥哥,能不激动吗? “脱脱脱脱!”全班女生起哄道。 廖启帆彻底傻了眼--靠,自己是骑虎难下了!本想恶整薛晓南一把,结果却反被摆了一刀子,怎么办?脱就脱,自己身材又不是见不得人…… 廖启帆恼羞成怒地掀掉了卫衣,直勾勾地看着薛晓南,“可以了吧?” “不行,还有下面的--”薛晓南依然不依不饶,从容不迫地瞟向廖启帆下身。 “我敢脱,你敢看吗?”廖启帆彻底忍无可忍了,这死女人想让自己成暴露狂吗? “呵呵 ̄ ̄ ̄”薛晓南嗤笑,轻描淡写道,“这个我见多了,不差你一个!” 当时廖启帆就凌乱了,就只剩后悔了--我错了,我就不该没事找事,这就是自取屈辱。 薛晓南从身旁抽了把椅子,示意廖启帆坐上去,而后拿着马克笔在他身上画来画去。这不画不当紧,这一画弄的廖启帆浑身奇痒难耐。 “画好了,这些腧穴都是很重要的穴位,大家回去一定要熟记,现在我就给大家示范下推拿手法,示范完毕后同学们要分成小组各自实践一下--”薛晓南刚说完,只听教室门被推开了,查课小组来临。 一进班里,查课小组看到的景象是--所有学生正集中精神,兴致勃勃地盯着讲台听老师讲课,而课堂上还将学生亲自上来做示范,课堂气氛融洽、学生学习效率高,实践和理论充分结合。检查小组脸上写满了满意两个字。 “不错,不错,这个班相当不错!”一个女老师称赞道,“那薛老师你们继续,我们去下一个班了--” 而后督查小组欣然离开,廖启帆看到督查小组的反应心里是针扎的痛啊!自己的报复计划算是泡汤了不说,还让薛晓南这样羞辱,廖启帆真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 “同学们注意了,我开始示范手法--”薛晓南打发完查课老师后,回过神来一本正经地在廖启帆身上挼搓起来。 呵 ̄ ̄你还别说,这按摩的还是挺舒服的,不比外面按摩小姐手艺差,廖启帆这会儿倒觉得自己赚到了似的,想着现在薛晓是服侍自己的下人,又细又软的小手揉搓着还是挺受用的。 正在廖启帆享受之际,突然左胳膊一阵剧痛袭来-- “啊!”廖启帆惨叫如雷,只见左边肩膀和大胳膊交界处明显突出一块,这是怎么回事?不时还有一阵阵剧痛向自己袭来,廖启帆恨不能眼泪都挤出来。全班女生像是炸开了锅一般,恨不能冲到讲台上一探究竟。 “没事没事,老师这是不小心碰着廖启帆同学的某一穴位--”薛晓南镇定自若控制班上同学情绪,“我已经示范了所有推拿手法,现在同学们分小组开始练习,这里有老师在,会帮助廖启帆同学复原。” 薛晓南一发话,其他学生倒也听话,不再多事,老老实实得分组练习--就只剩下讲台上两个人僵持着。 薛晓南居高临下蔑视了廖启帆一眼,“你别乱动,我只是把你的左胳膊从关节盂里给卸下来了,学术语言就是脱臼,你要是乱动、会更痛苦……” “薛晓南--你--你给我等着!”廖启帆整个身子都在抽搐,脸色惨白还是不肯服软。 “我等着呢 ̄ ̄ ̄”薛晓南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怀好意地嘴角上扬,“不过我怕等不到那一刻,你就撑不住了……” “你你你……”廖启帆疼痛意识已经超越语言组织能力,自己现在脑子都快不清醒了。 “话说,我能把你卸下来就能给你装回去……”薛晓南古装姿态,无所事事地抠指甲,“你要是乖乖地求我,而且保证以后不再找我的麻烦,我就给你装回去--” 这是要挟,赤。裸。裸的要挟!廖启帆自知如此,但是不得不从,因为再不从她,他真怕自己会痛的晕死过去。 “我……我……我求你!”廖启帆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了几个字,“绝……绝……绝不……麻烦……麻烦……你!” 什么叫绝不麻烦你?看着廖启帆语无伦次的样子,薛晓南知道他已经到了极限,反正求是已经求过自己了,哎 ̄索性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 之后薛晓南走到廖启帆身边,“啊啊--”又是一声惨叫在保健室里回荡。下课铃响了,廖启帆穿好衣服灰溜溜地准备离开教室。 “站住!”薛晓南眼尖,立马喝住对方的行动。 “什么事?!”廖启帆想起这节课屈辱,顿时火冒三丈,爱搭不理站定身子。 “有件事提前给你说下,我这人不擅长什么,就是擅长给人体肢解肢体--”薛晓南从廖启帆身边擦肩而过,手中的马克笔在廖启帆下巴下轻划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道,“其实人的下巴也是可以卸下来的--我曾经卸下来过,就是没有一个成功装回去的,后果严重的差点下颚插进食管、气管里,后……呵呵--你晓得哦 ̄ ̄ ̄” 话毕,薛晓南回头冲廖启帆抛一媚眼,而后转身离开,长长的黑马尾一跳一挑的甚是可爱。而在廖启帆眼里竟是另一种景象-- 她-- 她-- 她就是-- 她就是一魔鬼-- 听完薛晓南的最后一句话,廖启帆全身开始颤抖起来,薛晓南的背后仿佛插了一双翅膀,并非羽翼而是蝠掌,以她为核心,周围环境不知何时变得诡秘灰暗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对战 2 廖启帆回到寝室,范哲正好叼着烟从卧室里出来,一看到廖启帆的身体,嘴巴里的烟支瞬时掉到了地上,瞠目结舌,十分惊讶地看着自己发小的身体,随之就是捧腹大笑。再看看廖启帆气的吹猪的脸,这幅尊容一看就知道,计划失败了。 “你还有脸笑?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现在全院我都有名了!”廖启帆看到范哲都来气,要不是因为他出的主意,自己也不会落得这幅田地。 “哈哈哈哈……看来这个薛晓南还真是难搞!”范哲还是憋不住笑意,这次廖启帆可算遇到对手了,“兄弟,咱不怕,咱这是越挫越勇!” “我去!我再挫下去估计连小命都没有了!”想到薛晓南最后说的那句话,那就是要挟,这丫头有这两把刷子,自己还送上门去,不是没事找抽型吗? “呦 ̄ ̄就这就屈服了?”范哲看到廖启帆一脸挫败相,不怀好意地张口道,“难得为了你的复仇大计,我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扒出来了点那妞的东西,既然你都没有斗志,那也没必要知道了!” “什么?”廖启帆一听范哲这里有货,瞬间又来了精神,“你又发现什么了?” “你有兴趣知道?”范哲故弄玄虚道,“这次可是真材实料,肯定能点住她的死穴,不让她致死也得元气大伤--” “这次靠谱?”廖启帆将信将疑地看着范哲,“这丫头可真不是一般人,我怕搞不定她又被她给整了……” “那你不信算了!”范哲一看发小对自己产生质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再说下文。 “我信你!我信你还不成?”廖启帆说到底还是对薛晓南的事情感兴趣,只要能绊倒她就是他人生一大快事。 “你过来,我告诉你--”范哲示意廖启帆坐下来详谈。 …… 俩男人一对头,真有点狼狈为奸的味道,听完范哲分析完的战略对策,廖启帆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胸有成竹的嘴角上扬,一脸奸笑道,“薛晓南,这次看你还不死……” 周五,薛晓南独自卧在公寓的床上犯懒,双手紧握着手机犹豫不决,到底还是拨通了男友成阳的电话。 “周末一起见见面吧?几个星期都没有见你了,怪想你的--”薛晓南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痴痴地等着男友的回复。 “晓南,真是对不起你,单位又要加班!你也知道我们是私企,不比你们单位清闲……”对方的声音很仓促,听到此,薛晓南心情瞬时跌入谷底,眼神顿时黯然无光,伤神不已。 而后她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安慰自己道,男友这么拼命挣钱还不是为了两个人的未来,自己不能太任性,要理解他的难处。 “没有关系了,工作重要!你就不要担心我了,加班归加班记得注意身体,吃饭也要按时……” “好了晓南,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陪你多聊,有空打给你。爱你!么么……”成阳那边乱糟糟的,很是仓促就结束的电话内容。 薛晓南挂完电话后,看了一下通话时间“43秒”,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俩人自从毕业后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业,由于自己所在的学校是在城郊外的一个县城里,而男友却是在市中心忙碌,地域差距又再一次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不知道何时都开始有点遗忘恋爱的感觉,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公寓,每晚寂寞孤独慢慢在啃食着自己,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真的很想有个家,一个只属于自己和成阳两个人的家…… 百无聊赖,薛晓南打开电脑还是一如既往看些泡沫剧打发闲暇的时间,这是qq提示消息图像闪硕,薛晓南立即点开,一个叫“扬帆”的人加自己,备注中加了“学生”两个字。之前薛晓南是不加陌生人的,自从当了老师后,学生加自己qq的络绎不绝,一般只要是备注“学生”的薛晓南毫不犹豫就加上了。 刚一加号,这边的qq头像就响起。 扬帆:老师好! 南风:你是哪位?报真实名字,加下备注! 扬帆:…… 南风:快说,不说拉黑了! 做到电脑那头的廖启帆顿时语塞,靠!聊个qq都如此彪悍,真是她的风格。 扬帆:廖启帆 ̄ ̄ 一看到这三个字,薛晓南皱了下眉头,这孩子是怎么了?自己已经变相恐吓过他了,还是阴魂不散。 南风:加我何事? 扬帆:没事就不能加你了? 南风:闲人勿扰! 扬帆:我不闲啊! 南风:那你有何事? 扬帆:周末有时间没有?想请您帮我选几本关于中医方面的书,自从上完你的课后,我发现自己越发对中医感兴趣,想要对中医领域有更深刻的了解-- 南风:…… 薛晓南总有预感,这家伙约自己动机不纯,通过上次上课的事情,薛晓南就对廖启帆这个家伙就有了戒心,若是说这样的纨绔子弟,会对中医感兴趣,骗鬼去吧! 南风:我给你发个书单,上面有所有中医著名的专著,你自己按照这个书单去挑选书籍吧 ̄ ̄ 扬帆:那可不行!你不去我也不会挑啊!每个书的版本不同,我怎么知道要买哪个版本? 南风:我连版本书号都发给你! 扬帆:555555555555 扬帆:你就不能亲自课外辅导下学生学习吗? 南风:你是真的要学习吗? 扬帆:当然了!要么我会为了什么呢? 南风:鬼才知道你为了什么? 扬帆:…… 扬帆:薛老师我觉得你这个人有问题,为何总是对我防不胜防?我有那么吓人吗? 南风:…… 扬帆:再者说,我都怕你了,怕你哪天把我的下巴给卸下来咋弄? 南风:那你还来招惹我干嘛? 扬帆:那就证明我是真心想要好好学习,为了学习不畏艰险!就这种精神你还不表扬下? 南风:表扬!鼓掌…… 扬帆:切!光说不练,真心要表扬,就课外辅导学生好好学习! 南风:无语…… 薛晓南本来心里因为成阳的缘故堵得要死,谁想看到这家伙一席话,不知道为何心情竟然有那么点点好转,固然知道这家伙对自己没安好心,不定这一出去会给自己折腾什么幺蛾子来着,可是想到周末就是窝在电脑跟前看电视剧,也确实无聊透顶,索性就跟他一起去,看看他唱的哪出戏。 南风:时间?地点? 扬帆:你答应了? 廖启帆一看薛晓南肯出来,这就离自己胜利又靠近一步,当真是喜不自胜! 南风:…… 扬帆:明下午两点如何?你在咱学校南门口等我! 扬帆:薛老师电话多少呢? 南风:158…… 扬帆:那明天见! 南风:安! 约好薛晓南,廖启帆立即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老爸,我的车改装好了没有?明天带着老师去买课外辅导书,能开不?” “呵呵 ̄ ̄你小子转性了,知道好好学习?那就成--早给你弄好了。真是你的!给你买个三菱的跑车还不行,还非要再花个60多万改装下,本来就不想你招摇,结果还是拗不过你妈!你啊就是被你妈给宠坏了!” “哎呀 ̄ ̄我不招摇啊,你看看这车子外表还是三菱吗,谁会知道我花多少钱改装了是不是?” 廖启帆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要车要得自己快要吐血了,结果还真让范哲猜对了,为了不让自己太招摇,廖启帆父亲就给自己花个几十万买了辆平价车,好车开习惯了,来了辆破车自己怎么能开的顺心顺手?所以,只能软磨硬泡自己老妈要求父亲再出点钱给车改装下,结果老妈的功效还是挺大的,事情就这样成了。 “你啊知道好好学习就成,以后学成了,好多了去了……” “明天让老李把车给我送过来呗?” “行--” “那就这吧,不说了我还得看书呢--再见!”要玩车的廖启帆目的达到,懒得再跟父亲絮叨那么多,“嘀……”挂了电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廖启帆心中盘算着,一脸狡黠的笑道。翌日廖启帆开着自己的新车,感觉那叫个high啊,在学校里面兜了一圈,虽然说性能不比之前那辆保时捷,改装过后还是凑合着能用,哎 ̄ ̄知足吧,有了总比没有强吧,别挑肥拣瘦的。新车开到校门口,只见薛晓南依然身着一身运动服,翘首踌躇。 廖启帆一刹车,车身正好挡在了薛晓南正前方,放下车窗摘掉墨镜,一张帅气十足的脸显露出来。 “薛老师果然敬业啊 ̄ ̄连放假也不忘记穿公装?”今天是周末,女孩子一般出去跟男士约会都会在自己妆容上特别注意,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这个可好依然一身运动服不说,连妆都懒的画,要不是五官有点底子,估计这副尊荣是没法出来见人了吧。 “女为悦己者容,你又不是我心上人,何来打扮之说?再者说今天是对你课外辅导吧,当然是要穿工装才能显得正式!”薛晓南听出了廖启帆的弦外之音,倒也不避讳,有理有据地反驳道。 “呵呵 ̄ ̄ ̄是,怎么打扮自己是你的自由,我就是这么一说,还不上车?”廖启帆顿时觉得可笑之极,死鸭子成嘴硬了,过了今天看你还有底气嚣张不? “呦!可以啊,真快就配车了?还是辆跑车,有钱家的少爷就是不一般啊,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手捏来--”薛晓南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那是自然,连这点权限都没有,就真对不起我家的那点资产!”廖启帆得意洋洋的炫耀道,“这车不算什么,要不是因为来这里上学,我现在还开着那辆保时捷,合着那辆车比这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呵呵 ̄ ̄ ̄是吧……”听到廖启帆高傲自大的话语,薛晓南心里当真是厌烦,不就是暴发户吗?又不是什么皇宫贵族,搁得住在我面前显摆吗? “对了,市里那个书店店面最大、书最全?”廖启帆决定要去最大的书店,尽量拖住薛晓南的时间。 “光明街新华书店--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薛晓南有些惊讶,这么有名的标志物他都不知道。 “买书这些活向来都是下人去的,自然我对这些地方不是很了解。”廖启帆轻笑道,爷是皇族贵胄,下人的活从来不过问。 “呵 ̄”薛晓南无奈地笑道,后悔自己怎么上了贼船了?听了这话简直侮辱自己的耳朵。 “薛老师谈男朋友了吗?”廖启帆看着薛晓南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态度,不免也觉得无聊起来,两个人同车共驱,老是这样晾着也不是个事情啊,就没话找话说。 “当然有了--我都都大了?再不谈就成老姑娘了!”薛晓南依然不怎么搭理廖启帆。 “您到底多大啊?看着长相也不过17、8,说不准年纪比我还小了吧?”廖启帆确实怀疑这丫头改过年纪,怎么看都不像比自己大一岁的人。 “21岁,没法长了一张不老脸,这也是我比较困扰的问题!”薛晓南满是无奈道来。 “那还不好?多少女子想让自己一直的年纪停留在17、8,你这不用任何修饰就17、8、要让多少女子羡慕死?”廖启帆恭维道。 “你以为我愿意啊?因为这张脸我经常被当成学生--坐校车的时候差点被赶下车,非说我是学生,禁止上车;教师节买东西的时候,别的老师都打折,唯独到了我就不打折,非说我是冒牌老师;学校开表彰大会,还是表彰我的,结果被学生揽到台下面,愣是不叫我上去领奖,说我是骗子……”一说到自己的年纪来,回想到这一年来在学校里的待遇,薛晓南就气不打一处来,琐琐碎碎说了一堆出来,而且是越说越愤慨,越说越恼火。 “噗--”听完薛晓南的抱怨,廖启帆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想到长得年轻还有这么多困扰啊,哎!这些问题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好笑吗?”薛晓南正说到兴头上,廖启帆这一笑,瞬间把火力都集中身旁这个男人身上,恶狠狠地瞪着廖启帆。 “不好笑--我是替你不平,怎么这些人都真不长眼啊?”廖启帆明显感觉到杀气,立马转变说话方式,可不敢在这个时候气走这丫头,凡事尽量都顺着她来,免得计划泡汤。 “是吧 ̄ ̄你也是这样的认为的吧?”念在廖启帆态度还算不错,薛晓南没有发作,“有多少次我都想在脖子里挂个牌子,告诉全世界的人我是老师!只是这样做很像劳改犯接受批斗教育,所以就打消了此念头——” “确实挺像的!”廖启帆脑子里立马闪现出批斗会的场面,而被批斗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薛晓南,不知道为啥心情异常愉快。 “对了!薛老师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年纪多大了呢?”廖启帆又回到了对话原点。 “我男朋友是一个公司的项目主管,做房地产生意的!”薛晓南很是小心地回答了廖启帆的问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自己男朋友就是他家旗下房地产公司的职员,以现在和身边此男子的“交情”,只会对成阳的工作造成负面影响。 “哦?哪个公司的?”廖启帆却摆出好奇心十足的样子。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到呢?”薛晓南实在不想谈论自己男朋友的话题,想法设法转化话题。 “呵呵--”廖启帆斜着眼看了眼身旁极不自在的薛晓南,只见她右手手肘顶着车窗处,右手手背指着自己的右脸,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的路……到了市区,俩人在偌大的图书馆里找了许久,薛晓南倒真是个认真的人,一丝不苟、极其耐心地帮廖启帆找中医书籍。对于中医书籍之类的什么,廖启帆根本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身旁这个女子到底会是怎么应对? 廖启帆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下来电显示,又心怀叵测地瞄了眼身边的女子。 “表姐啥事?……”寒暄了两句后,廖启帆挂了电话,径直走到了薛晓南身旁。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表姐突然说要请客,我们家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所以这些表兄弟姐妹就格外亲,自打上学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今天难得放假一起坐坐,你也来吧?”廖启帆盛情邀请。 “我去合适吗?你还是自己去吧,书也买完了,我们就此各奔东西吧--”薛晓南很知趣,自己和人家亲戚非亲非故的,又不是贪嘴好吃之人,这种场合还是避免为好。 “别介!我把你带到市里,还叫你帮我挑书,要是再不管你饭就太过意不去了,没事我姐人很随和,你一起来吗!”廖启帆继续邀请薛晓南,真有点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感觉。 “那是你家人聚会,我去不合适!”薛晓南极力推辞。 “那行,你告诉我以后你啥安排?”廖启帆看直攻不行,决定尝试用下迂回战术。 “时间还早,坐长途大巴回学校去!” “那就更不合适了,你看这样成不?我也得回去,咱一起吃完晚饭,我给你送回去,坐我的车可比大巴舒服多了!” “还是算了,我真的觉得不合适--”薛晓南打定主意不愿去,廖启帆顿时一点辙都没有。 “其实我姐挺想学瑜伽的,可是吧她总是看视频练习,要不就是去健身房,都是扎堆的练习,我告诉我姐你是专业教瑜伽项目的,她说特想见见你这个人,讨教讨教瑜伽技术方面问题。要不咋弄?我让我姐亲自打电话给你说?”话毕,廖启帆欲要拨通电话。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嘴啊?谁告诉你我一定会教你姐瑜伽的!我认识你姐谁啊?”廖启帆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吗,薛晓南顿时恼羞成怒没有了立场。 “我说了你又不信,搞得跟我骗你一样,还是叫我姐给你说吧!”廖启帆撇着嘴看着身旁左右不定的女子。 “算了,不就是一顿饭吗?!撑不死我,去就是了!”薛晓南看廖启帆真有打电话趋势,一咬牙一跺脚,也别那么多事,他不就是想叫自己一同去吗,去就是了! “那走吧--”廖启帆拎起购书篮,和薛晓南一道到总服务台结账去了。路上廖启帆戴上蓝牙拨通了表姐电话,“在哪吃饭?……哦……好的……302号房?……好,10分钟后到!”说着廖启帆踩下油门,向表姐制定饭店驶去。 到了饭店,薛晓南一看是五星级酒店,当时就傻了眼,这装潢这摆设都是欧美复古范儿,光看看这里的环境就感觉十分养眼,自己从小到大何时进过如此高档的酒店? “喜欢吃法国菜吗?我姐比较喜欢吃法国菜,所以就中意这家店,这家店的法国料理觉得是全国一流的,薛老师你今天一定要好好尝尝!”廖启帆一边引薛晓南进餐厅,一边介绍道。 “我没有吃过法国菜!”薛晓南也不避讳自己孤陋寡闻。 “那正好!尝尝鲜!”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可有预约?”吧台领班上前询问道。 “302号房!”廖启帆报上房间号。 “请这边请--”一年轻女服服务员引着廖启帆和薛晓南坐上了电梯。 来到了包房,与其说是包房更像是个卡间,包房内外只有一个磨砂玻璃门阻隔,空间也不是很大,可能老板是为了节省空间缘故,不过房间的装潢设施却颇有品味,一看就是高档饭店。房中坐了一个面容姣好,气质高艳的女子,一见廖启帆进来,站起身来热情迎客。 “你小子可以啊!没有想到你脑子开窍了,尽然都是大学生了,要不是表姨告诉我,我到现在还知道呢?”女子身着一身宝石蓝礼服,皮肤白皙,身高估计得有个174左右,绝对属于前凸后翘的风韵十足的美人,黄色波浪卷披肩而下,瓜子脸尖下巴磕,大眼深眼窝,鼻梁直挺。妆容略施粉黛,气质高雅,气场相当强势,一看就是职场里的女强人类型。 薛晓南静静观赏着眼前这位大美女,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这基因好就是不一样,兄妹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被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再看看自己,不免的有些自卑起来,怎么看自己和他们完全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切 ̄ ̄你还会关心我这些了?天天不是忙着跑业务,就是忙着谈恋爱吧,估计把我这个弟弟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廖启帆不屑的一顾,很自觉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全然不顾站在一边的两女子,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这位是……”廖启帆表姐终于注意到薛晓南的存在,上下打量一番,此女子也太普通了吧,身着运动服就算了,连个妆都不化,和以往老弟带来的女人完全不是一个sytle,老弟怎么了?上学上傻了,连审美水平都下降了。 “哦--这位就是我给你说的老师,她瑜伽练得相当不错,你要是想学就向她讨教吧!”廖启帆打哈哈道,“你俩还杵在哪里干嘛?还不就坐?” “哦 ̄ ̄你就是小帆说的瑜伽老师啊,早都听闻你的大名,来来来!赶紧上坐!”说着廖启帆的表姐十分有礼貌的邀请薛晓南入席。这一举动让薛晓南颇为感动,同为富家子弟,为何廖启帆的表姐这么通情达理,而他……哎!不提了,全是眼泪。 “这位是我的表姐,洪宇集团旗下的房地产公司公关部经理赵清曼!”廖启帆看两位女士已经上桌,开始做起介绍来。 “这位是我们学校老师,20岁就硕士研究生毕业,专业主攻中医、养生气功、瑜伽的薛晓南薛老师!”廖启帆继续解说道,“今天你俩算是认识了,以后有啥事就不用我在搭桥连线了--” “哇!薛老师这么厉害啊?看着你这么年轻就是硕士研究生,可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不能比的--”赵清曼果然是做公关的,话里话外恭维味道十足。却让人听得不是那么厌烦。 “赵小姐过奖了,我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大家都是凡人,没有什么可比性!像赵小姐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女子我还是头次见到,一见你就觉得特养眼!”薛晓南毕竟是当老师的,嘴巴上的功夫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呵呵 ̄ ̄你就夸她漂亮吧,她就喜欢别人夸她漂亮!”廖启帆看到赵清曼一脸自我陶醉的表情,不由得挖苦道。 “多嘴!人家薛老师是慧眼识英雄,哪像你尽找点狗熊,是吧薛老师?”赵清曼一听到表弟拆自己的台,心里就不乐意,顿时杏眼圆瞪极力反击。 “好像是吧……”薛晓南听完这话,突然脑子里冒出来秦昭昭的模样来,瞬时点头表赞同。 “对了!赶紧点菜吧!光顾着聊天都忘记这茬子事了--”赵清曼方才发现入席良久,大家都干坐着,自己作为东道主有失礼仪,赶紧补救叫服务员点餐。 “不急--等等我的新姐夫来再说呗!”廖启帆并不热衷于吃这顿饭,明显他更对自己这位新姐夫有感兴趣。 “别等他了吧,不知道加班到了几点呢?”赵清曼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表示先开席。 “那可不成,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新姐夫,要是人家来了我们先吃,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一点规矩也没有!”廖启帆看姐姐似乎不把那个人的来去放在心上,瞬时有点着急,“你要不再给我姐夫打个电话,确认下时间我们再点餐?” “呦!小子不错啊!知道关心人了,要放以前肯定是要死要活的先要开席,才不会估计别人的感受,这上几天学算是没有白上!”廖启帆这个举动到挺让赵清曼感到吃惊,难得弟弟这样懂事,为了响应表弟的莫大转变,赵清曼不再推辞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亲爱的 ̄ ̄你到哪里?……”接听电话后,赵清曼轻声细语询问道, “已经到了楼下了?好吧,302号啊!你赶紧上来全部人都等你一个人,你抓紧点时间!”赵清曼挂了电话,赶忙站起身来走出房间向电梯口张望。 不到五分钟,赵清曼挎着一个西装笔挺,戴着框架眼镜的斯文男走进了房间……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男朋友……”赵清曼脸上洋溢着幸福小女人的笑容做起人物介绍来-- 当薛晓南的眼睛定格在此男子的脸上时,瞬间呆滞了,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阵阵揪心的痛翻滚而来--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成阳! 成阳进入包房时,脸上本来挂着怡人的微笑,当他注意坐在对面的薛晓南时,笑容也瞬时僵化了,变得极不自然起来。 在一旁看好戏的廖启帆阴谋得逞了,看到俩个人惊诧的表情,心里的胜利感油然而生。二货表姐貌似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呵呵--那正好我倒要看看薛晓南你能撑多久,廖启帆决定把这场戏继续唱下去。 廖启帆赶紧站起身来,热情地握住成阳的手,“你就是表姐夫吧,我是赵清曼的表弟廖启帆……” 成阳赶紧迎合道,“你就是廖少爷啊,幸会幸会,清曼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你,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了!” 成阳是一个老道的男人,在这种场合,一个是老总的外甥女,一个是老总的儿子,而对面只是一个对自己仕途毫无帮助的穷女友,孰轻孰重自己心里非常明白。见到薛晓南的他,第一反应不是怕女友知道自己劈腿事件,而是怕薛晓南会当场揭穿自己。她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不得考究,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的老师薛晓南,今天她陪我来市里买书,就一起过来坐坐--”廖启帆故意把薛晓南推了出去,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薛晓南一直低头不语,廖启帆介绍自己的时候,不得已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极其不自然地附和道,“你好……” “既然是这样,人都到齐就开始点餐吧!”赵清曼看人一来齐,示意服务员点餐。 “曼曼,你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就不要吃太刺激的东西。这杯水太凉,服务员请换一杯温水--”成阳体贴备至,可是这份温柔不是给自己,而是属于坐在对面的美女。 薛晓南从看到成阳的那一刻起,内心已经决堤,万念俱灰的她一直低头不语,看看自己穿的这是什么?运动服--估计连幼稚园的小朋友也不会穿成这样了吧?再看看人家赵清曼,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气之有气质,我要是个男人也会对赵清曼这样的美女青睐有加吧。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本跟别人争? 廖启帆在一旁一直偷偷观察薛晓南的反应,她就这样消沉不语,早已失去平时的傲气与霸气,脸上写满了挫败了两个字。 看到薛晓南心如刀割的表情,不知为何,廖启帆却不像想象中那么高兴。这时的自己本应该举杯庆祝的,这次报复计划终于成功实施,可是看到薛晓南落寞的表情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继续看自己男友和别的女人秀恩爱吗?薛晓南想走,可是不知道为何这会脚却重的要命,像是灌了铅一般。胸口好痛,痛的真的快喘不过气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现在到底又算什么? “启帆你看你姐夫对我好吧,能遇到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傻乎乎的赵清曼搞不清状况,一记香吻印在了成阳的右脸颊,完全沉浸在甜蜜的恋爱当中。 “廖少爷,我知道你姐弟俩从小感情好,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曼曼的--”成阳摆出一副有担当的样子,信誓旦旦的向廖启帆保证。 “这话你跟我说白搭,要说就去跟我小舅说!”廖启帆开始恶心眼前这个男人,好声没好气的回应道。新欢旧爱都在面前摆着,好歹也顾忌下旧爱的感受,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秀恩爱,连同为男人的自己都觉得可耻。自己是爱玩,可是向来不干脚踏两条船的勾当,遇到这主儿才真正了解到龌龊的真谛。 “是啊!廖启帆作为当事人的弟弟,你就真心祝福他们吧--清曼小姐和成阳先生绝对是佳偶天成的一对璧人!”薛晓南突然冒出来一句,猛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我学校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就不能陪各位吃饭了,请你们慢用--” 话毕,薛晓南头也不抬拎起手提包,大步流星向门的方向走去。 “姐!那我也先走了!你们俩玩的开心--”廖启帆眼疾手快,紧随薛晓南身后追出了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都走了?”赵清曼一头雾水,她深知自己是拦不住这个风风火火的表弟,只能傻傻地目送弟弟离开了房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我们 “你好——我是来报道的……” “什么专业?” “中医药学的!” “把这个个人信息表格填写下!” 18岁的薛晓南还显得十分稚嫩,闻听后拿起简历表随便找到一个能写字的墙,趴在墙上开始动笔,只听她手中的水笔沙沙作响。 “薛晓南,女,十八岁,……” “你也太厉害了吧!比我小三岁,竟然都已经是硕士研究生了?”成阳接过简历后巡例审阅,猛然抬头,看到眼前这张清纯可人的小脸,真的不太敢相信这是事实。 “呵呵……也不是了——”薛晓南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满是小女生羞涩的表情,冲着眼前这个大男孩莞尔一笑。 …… 刚从饭店出来的薛晓南,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与自己无关,这个世界的颜色怎么都变了?为什么眼前看到都是黑白色的呢?色彩呢?色彩到哪里去了? 薛晓南如同行尸走肉般穿梭在人群当中,脑子里不断闪现的竟然是曾经的一块块的碎片,曾经的——曾经的一起…… “薛晓南?这么晚了还上夜自习啊?”手中抱着一堆专业书的薛晓南,刚从教学楼里走出来,此时的天色已晚,一辆自己行车横截在自己面前。 “成阳?”一个帅气阳光大男孩出现在薛晓南的面前,打量此男生不过178的身高,瘦瘦的,略微显长的发丝在夜风中摇曳着,一双明亮的双眸充满惊奇的看着自己,薛晓南回忆道,这个男生就是在自己报道的时候接待自己的同学。 “这么爱学习?现在10点多了,再晚些回去宿舍就要关门了——”成阳一脸坏坏的笑容。 “哎!每次都是这样,一看书就把时间给忘记了……”薛晓南赶紧看了下手腕上表,无奈地笑道。 “所以啊,你成功了!那么小的年纪就是硕士研究生,这是别人所不能比的啊!” “那个成阳,今天我就不陪你多聊!我得赶紧回去了,要不就真的进不了寝室了——”方才有时间观念的薛晓南,赶紧较快脚力,希望在楼管关宿舍门之前自己还有的机会进入宿舍。 “等下!”谁知成阳猛蹬脚蹬,再一次拦住了薛晓南的去路。 “你抱着这么多书能跑多快?上车,我送你回去——”成阳毅然决然地要求送薛晓南回去。 “这样合适吗?”薛晓南有些迟疑。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再墨迹一会儿你就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成阳坏坏笑道。 “那好吧!麻烦你了!”说着薛晓南一个纵身跳上了成阳的后座上。 之后的每天,成阳每晚都在教学楼底下等自己,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感觉。 “晓南,一起去吃饭……” “晓南,一起打水去……” “晓南,一起看电影吧……” “晓南,一起……” 一起…… 是啊,有多少个一起才积累到爱恋—— 所有的一起都碾碎了、成灰了,随风消弭的无影无踪——“晓南,送你的!”一个白色的方形礼盒礼盒推到了薛晓南面前,此时的成阳已经是西装笔挺,头发上打着明晃晃的发蜡、鼻梁上架着黑色框架眼镜,有型的一丝不苟。 “什么啊?好紧张——”薛晓南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礼盒,一款天梭新款手表平躺在礼盒里。 “这个很贵的吧?”薛晓南惊喜万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男朋友上班才刚转正一个月,就给自己买这么贵的礼物,自己的生活该怎么是好?不免的开始心疼起来。 “贵也值得,终于咱们俩都找到工作了,虽然我的工作比你找的晚,可也算是大器晚成了!单位工资待遇不错,三个月试用期过后我就转正了,正好连着之前三个月补发的工资一起发,手头比较宽裕些,你当老师的,不能没有一个像样的手表,所以就选择这个给你了,喜欢吗?”成阳一脸欣慰的表情,“快戴上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薛晓南二话不说,激动万分地戴上手表,表带宽松度刚刚好,男朋友真的很贴心,连自己手腕的尺寸都心知肚明。看着亮闪闪的手表,自己高兴得忘乎所以。 “其实送你手表也有另一层含义,就是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即便我不在你身边,你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在相伴——”成阳脸上透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此的柔声细语,是薛晓南难以抗拒的魅惑。 “从现在起,我要努力挣钱,然后买房子买车子!让你成为咱们房子车子的女主人,你愿意吗?” “嗯……”薛晓南点头连连,听到这样的话早已感动不已,激动地恨不能掉眼泪,自己仿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是才仅仅8个月的时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成阳已经不是自己当初爱的成阳,自己也不再是之前的自己了,所有的一切全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 为什么三年的感情却抵不过刚刚认识的新欢?自己这三年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自己又算什么? 呵呵,薛晓南自嘲地冷笑道。原来感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只有优胜劣汰,自己是劣等品,就不要怕被优质品所淘汰。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的,成阳选择了另外一种轻松的生活方式,而那种生活方式是自己怎么也给予不了的,与其被别人开除,还不如有点自知之明赶紧退出。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胸口会那么痛?痛的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要让自己看到成阳如此现实的嘴脸?那样的丑陋,那样的恶心…… 这样连同他这个人,这段感情,还有这三年的自己一起否定掉了…… 一定要一起走下去—— 一起要分道扬镳…… 是这样吗?自己好累,真的好累…… 曾经的坚强化作眼角的泪水,此刻早已决堤…… “薛晓南——”不知道何时廖启帆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薛晓南,一个箭步上前便扯住了她的小臂。 薛晓南回眸一瞬,泪流满面。廖启帆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曾将那般坚强的她,原来也仅仅只是一个女人,女人的泪宛若女人的柔弱,在此刻表露无疑。 薛晓南一看到眼前的男人,赶紧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擦掉眼角泪水,故作坚强道。 “你来干什么?不好好陪你家人吃饭,来找我做什么?”薛晓南整理下自己的思绪,突然好像想明白点什么。 “人家两个人卿卿我我,我在一边也不合适是吧!咱们还是一块回学校吧,我这会有点饿,咱换个别的地方吃饭——”廖启帆顿时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怎么说薛晓南是帮过自己的人,虽然不是真心帮自己,但是要不是她每次在自己最棘手的时候出现,并化险为夷,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那样的事情。可是自己呢?就是因为她说话不怎么好听,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报复她,害的她如此伤心欲绝,真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再者这也不是自己的初衷啊,本来就是想小惩大诫一下,结果却使得薛晓南伤筋动骨,看来这次出手确实有点狠。 “你高兴了?你得逞了?这就是你想要的是吧?把别人伤的体无完肤,然后在一边看笑话落井下石,很有意思是吧?”薛晓南低着头,心中暗潮涌动。 “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廖启帆有点吃惊,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看穿自己。不行,这个时候一定要要紧牙关,绝对不能承认。 “是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薛晓南猛地一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敌意,“这一切不都是你精心策划的吗?约我出来买书是幌子,一起吃饭也是做做样子,最重要的就是让我亲眼目睹成阳和赵清曼恩爱的场面,不是吗?” “哈哈!你看你说的~”廖启帆瞬时被薛晓南的威慑力给镇住了,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被人看穿,怎么解释都不合适,廖启帆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又不知道成阳是你的男朋友,我让你看他俩恩爱有何意义啊?” “是啊~我好像至始至终没有告诉过你——我男朋友是成阳吧?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我男朋友的?”薛晓南一语戳穿了廖启帆的谎言,置对方与不仁不义境地。 靠,自己说漏嘴了!晕,下面该咋接腔,当时廖启帆都语塞了,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抓耳挠腮。 “小人得志!”薛晓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廖启帆。 “靠!谁是小人?真正的小人是你的男朋友成阳吧?自己有着女朋友不说,还追着我姐不放!也对!以我姐姿色,是个男人都不会不动心!更何况是一个想靠女人上位的无品男呢?”廖启帆一听薛晓南这样说自己,顿时也是怒火中烧,自己管不住自己男人,还怪别人,又不是我拿着枪逼着那sb脱掉裤子上我姐的,对我发个毛脾气啊! “你有病吧!”廖启帆是哪壶不提哪壶,又说到薛晓南的痛楚,顿时薛晓南怒不可遏。 “你有药吗?”廖启帆看着薛晓南一脸气相,就觉得好笑。 “我真tm想喂你吃老鼠药!”薛晓南听到廖启帆流里流气的腔调,真有种想拍死对方的冲动。 “噗~”薛晓南此言一出,廖启帆更是乐不可支,真是到了极限,这丫头向来做事说话有条不紊、临危不惧,现在连粗话都说出口了,可见今天当真是元气大伤。 “好了!我承认今天是我的问题,可是你也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让你早早认清现实,看清成阳的嘴脸,你还蒙在鼓里浑然不觉呢!有些人当扔就该扔,留着只会碍眼碍事!”廖启帆想着就这样可以了,没必要再对峙下去,站在大马路中间也怪丢人的,还是赶紧速战速决,自己低低头又如何,大男人能屈能伸,不跟这小女子计较。 “感谢你个大头鬼!”薛晓南本来都够烦了,结果这小子连个人话都不会说。 感谢,我感谢你赶紧去吃屎吧!薛晓南懒得哪里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转身欲要离开。 “你去哪里?这么晚了别乱跑,咱先回学校再说!”廖启帆眼明手快,死死钳着薛晓南不肯放手。现在天色已晚,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又是自己带出来,要是出个什么事自己的脸也别要了。 “我要你管!放手,要是再不放手就喊非礼了!”薛晓南一点不买账,现在只想自己好好静静,结果这家伙一直在自己耳边嗡嗡乱叫,只会让自己更加烦闷恼火。 “好好好!”廖启帆顿时松了手,自己真是贱的不能行,你薛晓南死活挨着我什么事了?我廖启帆好说说尽,你还不受用,自生自灭吧! “我真tm的贱,你走!我要是再爱管你我就是sb!” “那最好!”薛晓南摔下一句话,而后转身消失在人群当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宣泄 廖启帆和薛晓南分开以后,胸口又是有一股子气再乱窜,也不知道为啥见到这女人总是这样,每每都得给自己气个半死,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好不容易把她给绊倒了,结果却还是气住自己了,到底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气性有这么大吗? “范哲,哪里?” 廖启帆回到了自己停车位置,想着回到饭店吃饭不现实,自己真心不想再见那个下贱男,怕一个激动挥拳揍那2b货,回家更不现实,估计家里又是没人,还不如找兄弟出去霍霍。于是便拨通了范哲电话。 “银庄!你干嘛呢?”范哲电话那头乱的要命,音乐声人流声夹杂着,一同涌进了电话里。 “靠!你又出去玩不带我!”廖启帆埋怨道。 “去求吧!你不是今天有安排吗!计划怎么样了?”范哲关心起廖启帆战绩如何。 “别提了!一提全是眼泪——”廖启帆想到自己动了恻隐之心,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想到这里就郁闷。 “不是吧?又失败了!”范哲一听这句话,当真是无言以对,这个薛晓南当真是薄情女子,连这招都治不住她? “那倒也不是!算了,见面再说吧——”廖启帆不想在电话里多费口舌。 “那也成,我在这边开了包房,你过来吧!” “嗯!待会见!”挂完电话后,廖启帆发动了汽车。 …… “真的,假的?看来这女子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啊!”廖启帆到了银庄之后,把事情经过讲与范哲听,范哲开了瓶啤酒,递给了廖启帆。 “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得有多烦我啊?一见我连句好听话都不愿说,动不动就动气!靠他祖宗了,我廖启帆从来没有受过的气,在她身上全受过来边了!”廖启帆接过酒瓶,猛抽了两口。 “哎!”范哲看了眼郁闷之极的廖启帆,不由得摇头道,“谁叫你喜欢陪人家玩呢?人家也没有招惹你,你非得黏着人家不放……” “你给我死远点!狗头军师,所有招不都是你出的吗?说到底你还是从犯!没资格批讲我?”廖启帆听到范哲这样说自己,顿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好好好!我错了!”范哲自知自己撞钉子,便不再多话,“今天是来玩的,别老提扫兴的事,给你叫几个妹子来,好好放松放松!” “老唐,把这个月来的几个新妞叫进来,让廖公子挑选!”范哲拿起桌边的对讲机喊道。 “呵呵~弄得有模有样的!你咋看着跟个老鸨似的!”廖启帆看着范哲对对讲机讲话的时候,觉得特搞笑。 “切!自己家的生意我能不招呼着点吗?”范哲放下对讲机,无奈地看着廖启帆,“我今天就是来这里视察工作了……” “我勒个去啊!你别说了!”看着范哲一本正经的脸,廖启帆当真快受不了了,“你能再虚伪点吗?想自己来尝鲜就直说,别打着工作的旗号,你啥人我还不知道?” “哎~”范哲无语,“你啊!就是那张嘴太坏了,不知道什么叫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吗?” “切!我跟你又不是朋友!” “切~”范哲言笑自若道,“你当然不是我朋友了!你是我狗屁不通的兄弟!” “知道就好!”廖启帆点了一支烟允吸起来。 不一会儿,三五个浓妆艳抹、穿着性感的女子进了房间,一个媚态百出,尽显妖娆。几人凑到了廖启帆和范哲身边,嗲声嗲气、卖弄风骚,两男几女开始嬉戏起来。 “启帆,我去拿瓶好酒助兴,你先玩着!”范哲站起身来,拉开了包厢门。 过来没有多久,范哲急匆匆地折了回来,二话不说拉起正在兴头的廖启帆就往外冲。 “你干嘛啊?!”廖启帆一头雾水,自己正high呢,就这样被人生拉硬扯出来,能不恼火吗? “我刚刚看到一个奇观,你帮我来确认下,是不是我眼花了?”说着范哲拉着廖启帆走到二楼走道里。(银庄的二楼是包房区,走道是吊空的,站在走廊处可以观望一楼舞池的动向。) “有什么好看的,不外乎就是小p孩在楼下蹦跶,我现在正在兴头呢!你别败我的兴致啊!”廖启帆爱搭不理被范哲硬拉到走廊边上。 “你看看那是谁!”范哲指着吧台旁一女子对着廖启帆嚷嚷道。 “管他是谁?关我有何关系?”廖启帆极其不耐烦地顺着范哲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身着一条黑色抹胸短裙黑丝,黑色长发披肩,蹬着一双10公分的高跟鞋,坐在高脚凳上倚着吧台喝闷酒。 “现在看不到正脸了。”范哲有点失望地说道,“刚才我无意间看到了她正脸,你知道她是谁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廖启帆满脑子想的都是包房里的妹子们,对于其他的事情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薛晓南!”范哲斩钉截铁地说,“我敢打包票绝对是她!” “什么?你没有开玩笑的吧?”廖启帆有点不太相信自己耳朵,赶紧补上两眼,怎么可能呢?第一,她下午出来明明是穿着运动服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换装了?再来就是以她的秉性能来夜场就是奇观了,还穿的这么暴露,绝对不可能是她。 “要不咱俩下楼确认一下去?”范哲对廖启帆质疑自己有点气不过,非要拉着他去一探究竟。 “不去,不去!别说不是她了,就是她来了又咋了?跟我有关系吗?”廖启帆打心眼里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薛晓南,所以懒得去跑腿,转身欲要回自己包房。 正在此时,从舞池里出来了两个身材高挑,气质姣好的美女,走到了吧台跟前。跟黑衣女说了几句话,黑衣女从高脚凳跳下来,端着杯子跟在俩美女身后一同向二楼楼梯处走去。 “你真不去?你真的不好奇那个妞是不是薛晓南?”范哲总觉得自己这位兄弟对薛晓南非常感兴趣,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廖启帆向来都特积极,这次说白了就是不相信自己。 “还去个毛去啊!你看楼下已经没有人了!”廖启帆又回头看了眼吧台,黑衣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范哲赶紧瞅了一眼,果然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于是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道,“哎!都是你太慢了,算了回去吧!” 俩人便转身准备回包房时,三个美女迎面而来。廖启帆和范哲下意识靠边站给三个女士让道,就在这时黑衣女和廖启帆擦家而过…… 这次廖启帆真的信了范哲的话,大跌眼眶地盯着此女的背影。黑色抹胸包臀裙子,更加突显女子的腰肢纤细;本身就很瘦的她,褪去包裹严实的运动服,玉洁冰清的皮肤显露出来;两条细长的腿在黑色丝袜的包裹下,诱惑力十足;10公分的高跟鞋拉长了腿部的线条,看着这样的美腿,想必是个男人都没有抵抗力;走起路来小屁股一扭一扭充满的魅惑;巴掌大的脸,精致的五官,在烟熏妆的修饰下韵味十足;一席瀑布般的长发拦腰而下,随着走路的动感,一飘一摇,淡淡的发香香气四溢…… 靠,她真的就是薛晓南! 话说心情不佳的薛晓南,在大马路上徘徊了良久,也是无路可走无处可去,于是拿起电话,给自己一个闺蜜好友打电话,本想着今晚先找个地方栖身,结果将事情经过讲于好友,好友听后气愤之极,直接开车去接薛晓南,而后召集俩人的另一好友一同前往银庄放松解压下。途中看着身着运动服的薛晓南,觉得蹩脚之极,顺路在一服饰店停驻,几经打扮后,又给薛晓南化了一个合事宜的烟熏妆,三人一同驱车来到了全市最大的娱乐会所——银庄会所。 薛晓南这两个闺蜜mary、kary,是研究生同寝室室友,俩人一个是服装设计师,一个是律师,所在职业都是现今社会的黄金职业,年收入过百万。 这两个姐年纪都比薛晓南年长,尤其是mary这个服装设计师——175的身高模特出身,30好几的人,到现在都不急着结婚,声称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男人的,与其相信男人不如相信钱来的实在,把自己的生活重心都放在了工作上,在工作方面可谓是风生水起,呼风唤雨。可是感情生活呢?男朋友不断倒是真的,可是却不曾倾心于任何人,她的言辞就是女人满足了性也就满足了心,没有必要非得让婚姻的枷锁卡在自己脖子上,活得累的要死,不如随性点更自在。这姐不管是外观还是内在,绝对是个标标准准的御姐范儿。 物以类聚,kary从事的行业是律师,芳龄26,168身高,短发精干,能言善辩巧言令色是她的强项,身边的男人只要一犯错误她便得理不饶人,声色俱厉批讲之,恨不能把对方伤得体无完肤,气场强的男人根本压不住,所以更替男朋友就如换衣服一般。这位姐倒有结婚的打算,可是她要求太高,基本上是个男人都达不到那个线,自己又不愿意降低标准,所以就犟到那里,迟迟不肯就范。 三个人中薛晓南已经算是比较正常的,所以和成阳坚持了三年之久。可不曾想象自己今天却遭到了背叛,想想还不如跟自己两闺蜜一样彻底别再相信感情,放纵自己也未尚不可! 姐妹俩人一听这情况,张开胸怀,“亲~欢迎回到组织怀抱!男人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寂寞孤单的时候不要委屈自己,咱们有咱们自己的方式!凭什么只要男人可以找小*姐消遣,我们女人就不行?今晚好好happy下,男人这个地方多了去了,你想要几个今晚都满足你!” 进了包房的的三姐妹,mary二话不说就要了特殊服务,一行年轻帅气的小伙子站在了茶几前面任人挑选。打扮成这样来这种地方的薛晓南已经让廖启帆够吃惊了,看到一行男模被领班的领进了薛晓南所在的包房,廖启帆彻底被击败了!我勒个去啊,大学女老师公然出来找鸭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要是这件事公布于天下,大家会不会对教师这个行业有了新的认识呢? 公布于天下…… 公布于天下! 一个念头在廖启帆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邪恶呢? 廖启帆脸上再次露出狡黠的笑容,而后附在范哲耳边密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契约 头好痛…… 天这么快都亮了?薛晓南微微睁开双眼,意识依然模糊。这个房间好大了,欧美宫廷范儿装潢,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吗?怎么感觉自己是住在皇宫里一样?这个床也好舒服,松软的床垫,缎面的被褥包裹着自己,又松又软——人家都不想起来了,今天是周日就多睡一会儿吧…… 不对!等等!薛晓南猛地睁开了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赶紧地环顾下四周的环境,这里不是自己的家吗?她下意识地拉开身上的被褥,我的天啊!别说是衣服,连小裤裤都不见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哦,一定是再做梦!赶紧躺回去睡觉,一会再醒来就回到了自己家了,想到这里薛晓南抽起被子捂着头欲要仰头大睡,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可是脑子里一直闪现昨晚在银庄发生的事情…… “啊!”薛晓南方才意识清醒,猛地坐起身来,双手捂着头大叫起来。 “小姐,你没有事吗?”听到屋子的惨叫,一个年过五旬的女佣冲进了薛晓南所在的房间关切询问道。 “阿姨?”看到是一个女人进来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只是满腹的疑问急需有人解答,“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姐,这里是廖氏公馆——”女佣解释道,“昨晚你是被少爷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你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我怎么会在这家伙家里?貌似昨天晚上我俩分开后就没有见他啊?难不成这混蛋家伙跟踪自己? “阿姨,那我的衣服去哪里了?”薛晓南一听说是在廖启帆家里,最最关心的就是自己有没有失真。 “昨晚你来的时候,身上沾满了呕吐物,少爷就命令我们下人给你脱去干洗了……” 哎~还算不错,名节算是保住了,看来这个廖启帆还算得上正人君子,最起码在自己防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没有轻浮自己。 “阿姨……”薛晓南看着自己光着身子也不是个事情,欲要要回自己的衣服。 “小姐,不用一口一个阿姨叫我,你就叫我赵婶吧,这里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那好,赵婶,能不能把我衣服还给我,我这个样子……”薛晓南不好意思起来。 “少爷已经吩咐下人给您买了身新衣服,少爷说昨晚的衣服看着太不正经,晚上穿还行,白天就不用穿了,这不新衣服已经放到了你床头了——” 薛晓南下意识看了眼床头,果然有一个购物袋在此,薛晓南赶紧把衣服倒了出来——我晕!还真贴心,连内衣内裤都有?再看了眼米黄色连衣裙的标牌:个、十、白、千——靠!这件衣服的价钱尽然是四位数,比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还要多! “小姐,少爷吩咐过,等你醒了先吃早饭,吃完早饭后请你到书房去——”说罢,赵婶在门口击了两声掌,只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佣端着一个矮桌走了房间…… 洗漱更衣后的薛晓南,倒是有点吃惊,内衣和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像是量身定制的,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个廖启帆还挺细心的吗!只是细心过头了吧,连内衣的尺寸都知道,哎~ 饭后薛晓南由赵婶带着去书房,薛晓南穿梭在廖启帆的家里,惊叹不已,这个别墅分为三层,竟然内置还有电梯不说,装潢布置就更别说了,奢华至极,有钱人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这里就是书房,小姐请进……”赵婶在一个门前停下,示意薛晓南进入。 “好的,谢谢!”薛晓南推门而入。只见偌大的书房里四周墙上做的全是顶天书柜,而书籍就是这个房间最美的装潢,薛晓南有点愣,在书柜旁徘徊着,每个书柜都有分类,有名著的、有宗教的、有经商的、有语言的……这里真的是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资料当真是太全了!正在薛晓南被这些书籍所吸引之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起的蛮早的吗?”廖启帆身着一睡衣,径直走到书桌前,拉起凳子坐了下来,而后双腿搭在书桌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是!突然在一个陌生环境睡觉不习惯——”薛晓南看到这个房子的主人出现,收回之前的好奇心,顿时端起了老师架子。 “衣服挺合身~”廖启帆上下打量一番薛晓南,好声好气地挖苦道,“给你买衣服一点悬念都没有,全是最小号,连内衣都是如此……” “那我的谢谢你了!”薛晓南听出了廖启帆的话里有话,这是在变相说自己身材太平,什么都没有,顿时气不一处来。 “对了,你的那两个姐们儿还挺义气的啊——”廖启帆并不理会薛晓南的酸话,张口道来,“找完鸭子后,自己寻欢作乐之前还先把你的房费和床费付完才离开……” “你跟踪我?”听到这句话薛晓南心头猛地一惊,什么?昨晚找鸭子的事情这家伙也知道? “姐姐!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廖启帆嗤之以鼻,“银庄会所是范哲家经营,那里就是我兄弟俩的根据地,谁叫你不长眼非得去哪里呢?昨晚和你一样我也是那里寻欢作乐去了!” “我晕……”当薛晓南得知自己昨天的行踪已经暴露,顿时头昏脑涨起来,自己是名人民教师,去找鸭子已属于行为不端,还偏偏让自己学生撞见,还叫人活不活了? “看看你光荣事迹吧!”说着廖启帆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甩到了薛晓南的面前。 “什么东西?”薛晓南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心生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信封里面的东西…… ohmygod!看着自己一张张和男模火拼的照片,还有男模手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举动,照片显示的尺度越来越大。薛晓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最可笑的是一张自己穿着超短裙一脚踩地,一脚踩茶几,仰头对着啤酒瓶猛抽的照片,那动作之豪放、那气势之彪悍、那底裤露的彻底——这会薛晓南连死的心都有了,瞬时抄起手中一沓子照片发狂地撕扯起来。 “撕吧撕吧——我这里有电子版,再洗出来让你继续撕,包你过瘾!”廖启帆看到薛晓南发狂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是安然自若的在一边抠手指。呵呵,今天终于逆转了,终于轮到我廖启帆凌驾与你薛晓南之上了。 薛晓南停止手中举动,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抬头挺胸镇静的看着廖启帆,“你什么目的?” “你猜?”廖启帆一肚子坏水,邪恶的扬起嘴角。 “钱你不缺,应该不是图财——”薛晓南慢条斯理地分析道,“色吗?貌似你身边不乏姿色出众之人,以我这点姿色,想必你也看不到眼里!”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廖启帆笑着点点头,倒挺佩服此女子的自觉性。 “那我就真不知道你图点啥?”薛晓南无可奈何道,“难不成你是闲的蛋疼,非要拿我当猴耍才觉得有乐趣?” “我塞!这都叫你猜出来了?”廖启帆惊奇地站起来,绕到薛晓南面前,拽过她手中照片,“这张动作不错……这张表情不错……这张有气势……” “够了——廖启帆你有完没完?你到底想怎么样?”薛晓南一把夺过廖启帆手中的相片,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你说这些照片要是放到咱学校贴吧里,会有怎么样的影响力?或者放到网络上,标题赫然写上某大学女老师公然找鸭,又会如何?”廖启帆不以为然,不急不慢说道,看准薛晓南的死穴猛戳下去—— “你不会真的想这样做吧?”薛晓南顿时失去了以往的气魄,宛若一受伤的小猫,可怜楚楚地看着廖启帆。 “那得看我的心情了——”廖启帆故作姿态,“只要你把我哄开心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请指点迷津!”薛晓南被人拿住把柄,只能低头哈腰矮人三分。 “你知道为何我总是纠缠不放吗?”廖启帆瞟了一眼失去气势的薛晓南,点了一支烟允吸起来,“因为你的桀骜不驯的性格,让我觉得太碍眼,现在这样多好!” “然后呢?”薛晓南强咽了一口气,“把你的要求一口气说完吧,拐弯抹角你我都挺累!” “确实作为一个女人你没有什么资本让我可以利用!”廖启帆顿了顿,“可是作为一个老师你的利用价值就大了!念在你曾经帮我三次,对于你的量刑上我可以考虑酌情处理。” “老师?”薛晓南抿了一下嘴,心里不由得打鼓。 “我今年刚上大学,对于从未进入校园的我确实有点力不从心。而你作为学校的老师肯定对学校的规章制度,以及人际关系了如指掌。我想利用你特殊的身份在学校给我支起一把保护伞。换言之,在学校里我出现什么问题你要第一个出现帮我摆平;我哪里需要用人,你也得第一个出现侍奉我!” “这不就是保镖+保姆吗?”薛晓南听完后,满是不情愿的小声嘀咕道。 “你说的没错,你就是要做我的保镖+保姆!”廖启帆耳朵挺尖,薛晓南说的话一字不差都钻进了他的耳洞里。 “时间期限?”薛晓南抬头询问道。 “我在学校期间的所有时间都算,直至毕业——” “薪金怎么算?”薛晓南本来就觉得自己特别亏,若是再白给别人干活自己岂不是倒贴外加外送?这一干还是四年,反正他又不缺钱,自己也是逃不掉了,干脆就借此捞一把。 “你还要薪金?”这点倒出乎廖启帆的意料,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挺精明。 “废话,我这是苦中作乐!已经是没得选择了,只能就范——如果没有工资就体现不出来我的价值,再者你也不缺这点钱吧?”薛晓南反问之。 “自我价值?呵呵……”廖启帆瞥了眼前这个女子精打细算的样子,不由得想笑,“薪金没有问题,你觉得多少合适?” “一个月5000,每年发够一年12个月的工资——”薛晓南脑子转的快,立马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5000?呵呵!成,我还能接受——”廖启帆表示同意。 “还有,你说我干满四年这些照片底片就给我,但是要是万一四年我干满了,你反悔了;或者我这边当着你的学校监护人,你那边就把照片上传网上去了,我又该找谁哭去?”薛晓南盘算着,自己现在是在跟廖启帆谈生意,条约一定要细化到每一个点上。 “薛晓南,我以我人品保证……”廖启帆看薛晓南对自己产生质疑,顿时有点气不过,举手发誓。 “你的人品什么样我不知道,我需要一个保障,一个实实在在的保障!”薛晓南从来不相信空口无凭的东西,尤其是男人的嘴。就像成阳一般,一脸赤诚要娶自己,结果还不是背叛了自己?吃一堑长一智,所以男人那张嘴是断然不能轻信的。 “什么样保障,你才心安?”廖启帆倒是好奇此女子会开出怎么样的条件,“说来听听!” “首先,如果我愿意当你的学校监护人,就相当于咱俩是雇佣关系,自然你我双方是要签订一个劳动合同,合同里要提到薪金报酬和时间期限——”薛晓南脑子里迅速出现所有交易条码,不紧不慢地慢条斯理道。 “那是自然——”廖启帆饶有兴致地听这丫头讨价还价。 “最最重要是要注明,如果谁单方面违反合同条约,是要受一定处罚的,尤其是你,作为当事人的我属于半要挟式的入伙,自然处于弱势地位。强势地位的雇主你,要注明如果在职期间泄露照片内容或者是合同期满不予以照片电子版彻底销毁,你要把你家的一半的家当转入我名下,你敢吗?”薛晓南果然心思缜密,就这一个跳跃款项将自己的损失降到了最低。 “一半家当?”廖启帆倒是吃了一惊,“你还还真敢开口?” “这个协议只是督促你要遵守约定,如果不遵守的话才有后话,你遵守的话我们按正常程序走,你一点吃亏!难不成你根本不是诚心跟我做谈这个协议?”薛老师魄力再次回归本体,看着如此强势的女人,廖启帆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良久,廖启帆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打开了书桌上笔记本,不停地开始敲键盘,“协议,甲方:廖启帆、乙方:薛晓南……” “你看这样可以了吧?”廖启帆将打好的协议打印出来一式两份,递给薛晓南观阅。薛晓南细细看了其中每一条款,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决定签字画押。 “我可是搭上了我家半壁江山给你签订此,这算有诚意了吧?”廖启帆撇着嘴瞪着眼,气呼呼地望着书桌对面的薛晓南。 “那没有办法!谁叫你非要这样玩,还把我给拉下水,你完全可以选择把电子版给我,然后当即撕毁合同,你我谁也不欠谁,如何?”薛晓南瞬时停住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希冀地盯着廖启帆看?或许这家伙想开了,自己还有回环的余地。 “你想都不用想!这个卖身契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签署吧!”廖启帆斩钉截铁地回复到,小样跟我玩心眼,我就是搭上我家所有家当也跟你死磕到底! 薛晓南瞬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极不情愿地在那张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此刻生效,从现在起,薛晓南就成了廖启帆的学校监护人,而她的黑暗生活也从此拉开了序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考试 “薛晓南,下课后能不能来国教院辅导员办公室一趟?你表弟的问题我得好好给你说道说道,这马上就该期末了,要是再不解决他的问题,估计要有好几门挂科!”国教院辅导员又开始在薛晓南耳边絮叨廖启帆的种种不是,薛晓南满是无奈,却也只能撇嘴忍受。 自从薛晓南接手廖启帆的监护人工作之后,电话就没有闲过,不是任课老师给打电话告知自己廖启帆上课态度不端正,就是辅导员警告他上课率太低,搞得好像自己是不良学生一样,见到其他老师还得当二孙子低头哈腰赔不是—— 起初薛晓南气的自己牙痒痒,可是把柄在别人手里,这活还得干啊,只能忍气吞声的坚持下去。总而言之关于那小子的问题就是好事没有坏事是连连,自己除了上课之外,就剩给那货善后擦屁股了,日子过的那是相当“充实”。 这还不算,刚接受过其他老师训责之后,廖启帆一个电话过来,“去给我带份饭过来,饿了——” 薛晓南这边又得当二妈子伺候这混小子,还不能有所怨言,你说说这5000块钱一个月容易吗?感情是马上期末,以后就是寒假,一到寒假薛晓南算是彻底解脱。想到这里,薛晓南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到底,坚持就是胜利。 “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下,怎么能这么不重视学习呢?”辅导员将任课老师反馈过来的情况逐一向薛晓南摆出,顺带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啥时候有个这么有背景的表弟,你小妮子隐藏的够深的啊?” “哎,别提了——”薛晓南顿时咬牙切齿恨得不能行,心里暗自骂道,自己才不想攀这门子亲戚,这真比亲妈还难伺候! “我说呢~怪不得你家成阳跑到洪宇集团工作,原来是关系户啊?”辅导员不明就理的羡慕,更让薛晓南难以应对,“前几天在市里见到他了,现在小伙混得相当可以,开着宝马听说现在升到副经理的职位了!” 成阳吗?一说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猛地刺痛了一下—— 自从那天以后薛晓南有了深刻自觉性,二话不说将那负心之人的电话还有qq等所有联系方式都设置为黑名单,真心不想再和那男人有任何瓜葛了,伤不起啊!可是同事却还以为他还是我的男朋友,明明已经被抛弃了,因为虚荣心作祟,却还是说不出口。 “这个情况我了解了,我现在回去就好好教育——”薛晓南对成阳的事情避而不答,只想赶紧逃离此地,因为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何时,或许再多听一些关于成阳的事,自己的刚刚愈合的伤口就会再次崩裂。 “那好,我就不多留你了——”辅导员貌似没有看出来薛晓南的难言之隐,依然嬉笑应对,“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你表弟,这个事情还得你这个做表姐多上心才好!” 走出办公室门的薛晓南捂住胸口,刚才那是什么反应?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完全不想让别人窥探自己内心的深处。成阳好与不好,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何一听到那两个字仿佛自己又要决堤了?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忙,只要忙碌起来就不会有时间去胡思乱想!而在这个时候特殊的时期,体现能第二职业的好处,或许这也是治疗自己伤口的良方。 想到这里薛晓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作坚强地抬头挺胸,向前迈步—— “美方课本周旷课两次,专业课迟到一次、早退一次,马列主义旷课一次、迟到一次……”薛晓南手中捧着辅导员那里拿来的考勤表,站在廖启帆的公寓客厅中间,面对着在电脑跟前火拼的廖启帆批讲道。看着画的面目全非考情表,薛晓南当真是气得半死,估计自己这辈子旷的课都没有这家伙一个月旷的多。 “我说我的哥哥啊~你作为大学生,旷课都快成你家常便饭了,你天天不上课都干些啥?”薛晓南眼看着廖启帆对自己的旷课记录根本不放在心上,气的直跺脚。 “不干什么,玩游戏啊!”廖启帆头也不回,爱搭不理地回答道。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每次我去你们学院办公室就跟那欠人家钱一样,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算是我求求你了,能按时上课不能?”薛晓南无计可施,只能苦苦哀求道。 “不想去啊!要不要你干嘛?还给你开你那么多工资,要是你再不干活,老板不都成了慈善家了?”廖启帆才不会怜香惜玉,怎么都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游戏有那么好玩吗?”薛晓南满是无奈地盯着廖启帆的脑壳,方才发觉从进门到现在,廖启帆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两眼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于是薛晓南走上前去,凑到电脑跟前看了半天打怪,愣是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真的怀疑这游戏哪里好啊? “也就是那么回事,闲来无聊打发时间!”廖启帆随口一说。 “左右都是闲着,你就去教师里上课不一样?听听老师讲课,还能看美女,多惬意啊!”薛晓南试图用诱骗法把这家伙骗到教室里,不论如何他只要老实在教室呆着,自己就解脱了。 “那多没意思啊!只让看不让摸,撑死眼饿死屌,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廖启帆此话一出,薛晓南彻底崩溃。感情这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自己是真没有办法了! “对了!元月十六号是范哲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这时廖启帆突然想到一件重大的行程,终于肯抬眼看看身边的薛晓南张口道来。 “元月十六号是不是已经到寒假?”薛晓南拿出手机,一对照日历确实到了寒假,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底气十足的回复道,“我拒绝!” “什么?”廖启帆惊奇地回头看着薛晓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给你发着工资,不论什么时候叫你出来,你必须马上第一时间出现!” “你好像搞错了——协议明确写道是你在校时间,而寒暑假正好你不在学校,也就是说这三个月时间不算在我的工作范畴之内,我有自己支配时间的权利!”薛晓南轻声一笑,不屑一顾的反驳道。 “但是合约上可是写着我要付你12个月工资!你拿着工资不干活也不嫌搁手的慌?”这么一说廖启帆才明白,薛晓南是在钻合约空子,这么一算一年三个月时间就这样刨除了,廖启帆当真是心有不甘。 “那有什么!我们教师除了寒暑假还有周末假期和法定假日休息时间,全年下来是要拿13个月工资的,你才给我12个月工资,连奖金我都不要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薛晓南不以为然,胸有成竹振振有词道,廖启帆这才发现自己真真是让她给算进去了。 “那不行,不管怎么说你得陪我去!”一看事情无回旋余地,廖启帆索性耍起无赖,“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错!你也别忘记,条约里明文规定,如果在此期间你把我的东西公布出去,你要将你家的一半家当交给我,孰轻孰重你晓得的~”跟我耍二百五,像你这号混学生一年不知道要接手多少个,还治不了你? “你!”廖启帆彻底被激怒了,却也无计可施,自己怎么说都不是眼前女人的对手,当真是气急败坏—— “算你狠!”廖启帆好生没好气地吼道。 薛晓南嘴角上扬,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向廖启帆身边靠来,“你看这样成不?在校期间我没有办法你,而寒暑假你却拿我没有办法,我俩做一笔等价交换,这样在合同时间内你我都可以相互牵制如何?” “说来听听!”等价交换,怎么个等价交换法?这个词著廖启瞬间勾起了他的兴趣。 “你只要老老实实的上课,并且这次期末成绩无挂科,我可以在寒暑假期间,当然除过年那一周外,抽出两个小时时间为你办公;如果你的全部成绩达到良好以上,办公时间延长至三个小时;若是全部成绩在优秀以上,办公时间延长至四个小时,你看我的提议如何?”薛晓南将自己想法全盘和出。 “等等——我挂不挂科,良不良好,优不优秀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拿这个条件限制我是不是有点牵强?”廖启帆顿时觉得天方夜谭,这算哪门子等价交换? “确实是啊!我都已经为了你的学习成绩牺牲到这一步了,连自由空间时间都不要了,确实不是等价交换,我吃大亏了!”薛晓南装模作样地无奈摇摇头。 “我勒个去啊!你吃p亏!亏得是本少爷成不?”廖启帆看到薛晓南小人得志的样子,顿时怒不可遏。 “总之精神我已经传达了,至于要不要实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薛晓南拨弄着自己的长发,眉毛上挑,一副得意洋洋之态,“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国教专业要求别一般专业要求的严格,每门成绩必须在70分以上才算得上及格,也就是你达到良好成绩才算的上别的专业的及格,否者你就没有美方的学位毕业证了——” “什么?”廖启帆今天才知道自己所在专业还有这样苛刻的要求,顿时不知所措地抓狂起来,“你开国际玩笑的吧?怎么没有人给我说啊?” “辅导员见面会上这个问题绝对已经解释过了,那时你肯定没有好好听老师讲话!”薛晓南不依不饶地戳廖启帆命门,自己不操心怪不得别人。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成绩全部在70分以上,你假期会抽出两个小时义务加班是吧?” “是,我说到做到!”薛晓南一本正经,铿锵有力答应之,“不过我先得告诉你一件事:不要妄想靠作弊来突击成绩,首先你的成绩划分为三项,第一平时成绩占35%,期中测试占25%,期末成绩占40%,就算你的期末得了满分充其量也就是40分而已,离你达标线还有30分,想要那拿到70分,平时成绩也是关键,就你那考勤率估计够呛!再者就是期末会比你想象中的严格,一旦发现你小纸条,监考会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你,直接记录在作弊记录上,铁挂无疑。咱们学校有明文规定,抓小抄最多的老师好处会体现在薪金待遇上,所以每每到了期末的时候每个老师都干劲十足,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听完这样的叙述,廖启帆瞬时凌乱了。自己这半年都干嘛去了?竟然不知道学校里会有这么多道道来。还是在家好,没有那么多的约束想干嘛就干嘛,说到底还是自己老子有病,没事非要给你送到这个垃圾地方,现在该怎么办?火烧眉毛了,自己该怎么应付? 看到一脸苦色的廖启帆,薛晓南窃喜,却故装严肃地半恐吓式地吓唬之,“还有啊,你要是挂科学校老师会直接给你直系监护人联系,我这个山寨监护人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后果自己好好想想吧……” “靠!你什么意思啊?”廖启帆本来心里都够烦,薛晓南再这么火上浇油,自己真的是快要疯了。 “我什么意思不都已经传达给你了——”薛晓南在一边继续说风凉话,“哎~看来有人要遭殃了!说不准连跑车就要被没收了,怎么办好呢?” 廖启帆嚯地站起身来,“薛晓南,你给我把你的嘴闭上,哪里凉快就那里呆着去!” “好吧好吧——”薛晓南一脸贱贱坏笑,对于廖启帆的要求自己正求之不得,“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也好好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说罢,薛晓南饶有兴致地推开房门…… 其实,廖启帆挂不挂科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又为何自己会愿意搭上休息的时间陪他赌下去呢?薛晓南站在廖启帆门口若有所思—— 或许是自己太闲了吧,呵呵~他肯定考不过了,薛晓南你就不用操这份心,还是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假期行程! 廖启帆听完薛晓南的一番话后,如坐针毡,顿时一点玩游戏的情致都没有。挂科是个什么概念,自己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到底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是怎样,还是找专业人士咨询一下吧!想到这里,廖启帆抄起电话拨通了范哲的号码,几番寒暄硬是把范哲叫回了房间,兹事体大还是面谈详尽为妙。 范哲及其忙慌跑回了房间,以为发生多大的事情,廖启帆一开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因为这破事,你还专门给我叫回来?” “这是破事吗?我觉得挺重要的!”廖启帆摆出一副马上要英勇就义的态度,细细询问询问世态炎凉—— “薛晓南说的没有错啊!”范哲不以为然的相应薛晓南的号召,毕竟自己上了一年的大学,已经习惯了这种教学模式,早已见怪不怪,哪里像自己面前这位大兄弟一般大惊小怪? “你娘的咋不早告诉我会这么严?”事情被证实后,廖启帆更加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原地打转转,“我靠,以前程瑞茵也给我说过他们专业情况,那是相当轻松就过了!” “你太会找人咨询了,你知道咱学院最次的专业的是哪个?就是艺术学院和体育学院,这两个学院人家就不是靠学习吃饭的,而是靠技术吃饭的,你跟他们比成绩算是比到家了!咱国教院可是全院的台柱子,自然肯定要求要比别的学院严格,这个还用我来告诉你吗?”范哲真是佩服廖启帆的智商,是个人都能想明白的问题,还得拐一大圈才明白。 “那我该咋办?”廖启帆看是一点后路没有了,只能一脸苦色追问对策。 “没法!只能补习了,还有你真的不能在翘课了,你的出勤率太低的话,就算是成绩过关还是要挂科的——”范哲语重心长地责令到。 “哎~”廖启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蹙眉哀怨,无可奈何之极。之后廖启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旷过课,出勤率满勤不说,连自习教室都出入频繁,借同学的笔记发了飙似的学习,电脑游戏就此搁浅了,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学习上,啥都不为,就为自己的跑车,还有假期可以继续奴役薛晓南,卯足了劲做最后冲刺。 薛晓南这边,自从那次道别后,电话竟然奇迹般的安静起来,这倒有点出乎自己的预料,有时候还真有点不适应,连保姆的工作都不用再做了,真真是清闲到底。和之前的忙碌形成巨大大的反差,还别说长时间不见廖启帆那混小子的脸,真有点怀念—— 于是薛晓南寻了个机会去廖启帆所在的授课班级里门口瞅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然看到廖启帆正经八百学习的场景,这家伙转性也太快了吧?却也不知道为何,薛晓南心里多倒有些许欣慰,静静凝视班里那个大男孩聚精会神听讲的样子,这样看他其实还是有个人样——看到这个场景,薛晓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而后转身离开,心里默念道,或许这次他真的能创造出奇迹…… 转眼间将至,学校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论学生还是老师监考亦是如此。考场安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出来,监考老师如同坐山雕一般,死死地盯住在座的每个考生,作与不作弊尽在眼底。有些不自量力的学生,非要挑战下老师的权威,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垂头丧气的离开考场—— 廖启帆做卷子时候算不上胸有成竹,但还是有几分把握,考前两周老师都有划范围,虽然之前没有好好学习,却也使足全力愣是把范围死记硬背了下来,果不其然题在范围内占了七八成,廖启帆做着这样的考卷心里那叫一个畅然…… 一周结束,全校学生如同撒了欢的小狗一样,欢悦无比。各种聚会过后便是各自回家准备过寒假,而此时的老师却忙碌起来——各个都忙着改考卷、登陆成绩,以便学生及时查找成绩。 薛晓南亦是如此,改自己学院学生考卷时恨不能吐血,体育学院的学生是单招过来,文化程度自然比起统招学生差上一大截子。明明范围已经公布过了,可是学生偏偏不理睬你,那考卷回答的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有甚者实在写不出来个所以然,索性把歌词都写到考卷上,看到这样的考卷,薛晓南当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正在这时,“嘀嘀嘀……”qq的头像闪起,薛晓南下意识点击了头像,一张成绩单出现在薛晓南面前—— 薛晓南仔细端详这张电子成绩单,竟然每门成绩都在75分以上,薛晓南显然有点吃惊,可是转念一想却仿佛又在自己意料之中,坐在电脑前的她,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这家伙果真是努力了。 扬帆:小薛子,朕已经拿下了科目,你可要恪守自己的本身,说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薛晓南放下手中的朱笔,无奈一笑,麻利地敲下了键盘—— 南风:知道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换装 转眼间到了寒假,学校里的学生已经走的所剩无几,校园里越发冷清起来。老师却还要坚守最后一班岗,教师总是这样——开学比学生早,放假却又比学生晚,可不比学生般优哉游哉。 元月二十三日学校将举行教职工联欢会,学校会趁着这个机会给老师发些福利,联欢会结束老师的假期才算正式开始。很显然1月23日之前薛晓南是无法离校了,虽然用不着给学生上课,但是后期教学收尾工作——成绩登陆、学生档案归档、考卷分析、考试卷归档……相关事宜琐碎不堪,那也是相当耗费时间精力的。 元月十六日中午,薛晓南手机铃响起,接电话的时候她刻意瞄了一眼手机桌面上的日期显示,心里就明白此次电话的内容。 “哪里?”廖启帆在电话那头趾高气的质问道。 “学校啊——”薛晓南慵懒得看着手中的杂志。 “怎么?还没有放假吗,学生都走完了,把老师都圈在学校里干嘛呢?” “谁知道呢,反正学校就是这样规定的,我既然拿了那份皇粮就得遵守其中规则。” “切~别忘记你还拿着我这边的佣金呢,四点学门口等着,该交接一下你的工作!” “哦……”交接工作?小p孩懂什么叫交接工作吗?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就胡乱说出口,薛晓南顿时无奈地苦笑起来。 薛晓南答应廖启帆参加范哲的生日宴会不假,只是现在有非常现实的问题在困扰着自己,那就是关于参加上等社会晚宴是的晚礼服,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衣服?现在已是严冬,出门说个话都会有哈气在空中升腾,即便穿上晚礼服,外面穿什么呢?腿露着吗?那岂不是很凉快,想到这里薛晓南就开始头疼起来,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接这活了—— 下午四点,薛晓南按时赴约,宝蓝色的跑车早已停驻在校门口,廖启帆望到向自己方向走来的薛晓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见对方身着一长款黑色鸭绒袄,牛仔裤,脚上竟然蹬了一双棉质大头靴子,依然素颜…… 薛晓南拉开车门,迅速钻进车里,这才发现,里面的这位少爷穿着打扮却是相当光鲜,头上打了发蜡,炫紫色韩版西服,皮鞋也擦得锃亮。本身廖启帆底子就好,经这么一打扮简直就是个贵族王子。薛晓南再下意识看看自己的装扮,分明是天壤之别,哎~ “你今天就准备这身打扮去参加范哲生日晚会?”廖启帆启动车子,一脸鄙夷相。 “怎么?我这样装扮在那种场合显得格格不入是吧?”薛晓南倒不以为然,廖启帆会有这样的反应,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这个问题自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作为一名体育老师,天天除了穿运动服,连休闲装都很少穿,自己根本也不会花那冤枉钱买一件看似光鲜的晚礼服,价钱不菲不说,根本就没有场合可以穿出去,其结果就是将其束之高阁。 “其实我就奇了怪了,我跟你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更适合站在你身边的女生当你女伴,既能彰显你男人的身价,又可以将那美女的美色尽收眼底——”薛晓南也满是无奈,自己对于这份工作根本就是力不从心,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这般不依不饶,自己被逼无奈,只能就范。 心不甘情不愿的薛晓南,总得为自己试图努力一把,说不准身旁这个男人因为自己这身脱线的打扮,肯放过自己呢? “男人最好的装饰品就是女人,你不觉得我站在你身边很跌份吗?” “呵呵~”廖启帆轻笑,这丫头要么是不说话,一说话向来就是这么有震撼性,当真是一阵见血啊! “的确,从外观形象上来看咱俩站在一起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廖启帆轻嗤一笑,对于薛晓南百般推辞心知肚明,只是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要这个女人陪着,绝不会因为一点小挫折就此退缩—— “可是我心里明白你是陪我参加这样社交活动的不二人选。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站在我身边充当我女伴时,就会无端给她们太多的痴心妄想,仅仅只是一场宴会的游戏,她们总会想入飞飞把自己设定为我的女朋友,图的却是我的身价和廖氏少奶奶位置。而你不同,薛晓南你知道你最大的优点的是什么吗” “你是想说我是有自知之明是吧?”薛晓南翻了一个白眼,顿感无语——哎~也不知道是夸自己呢,还是在损自己呢。 “呵呵!你果然有自知之明!”廖启帆本想着这几个字会出自自己之口,结果这丫头却抢先了,“所以说,既然你明白我的初衷,就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今晚上的晚宴你是非去不可!” “我才没有挣扎呢!”薛晓南郁闷之极,看这情景此劫是逃不过了—— “对于你朋友的晚宴我充其量就是个小角色,只要你觉得我这样子去参加合适的话,我无所谓,反正丢的是你的人!” “切~”廖启帆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薛晓南,老实说这身行头确实挺不堪入目的—— “下车!”廖启帆开车驶向本市最大的商场,安置好车子之后,命令之。 “不是吧?范哲在这里举行生日晚宴?”薛晓南环顾下环境,这貌似是本市某一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怎么范哲的品味这么怪,会在这种地方举办生日晚宴? “少废话,跟我来!”廖启帆懒得解释那么多,拽着薛晓南的手肘向电梯口走去。廖启帆出了电梯口,径直走向一家法国品牌服饰店—— “欢迎光临,先生小姐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把她给我变变样子,这个样子我看了就来气!”廖启帆二话不说,直接把薛晓南推到了售货员面前。 “等等!我不买衣服啊!”薛晓南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一想到要动用自己的荷包,薛晓南就极力反抗——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啊?怎么能糟蹋在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上呢?瞬时头脑发热起来,誓死挣扎! “闭嘴!”廖启帆不免蹙眉动气,俯下身去以压倒性的言辞堵住了薛晓南的嘴,“别忘记你的身份——” 薛晓南瞬时看一眼旁边的售货员,依然笑容可掬,对于廖启帆刚才的话应该是没有听到。廖启帆没有说穿自己是他的保姆已经算是给自己面子了,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拆穿身份自己就真的是不活了!薛晓南一脸无辜地看着廖启帆,只见对方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瞬时吓得不敢吱声—— 哎~还是老实就范吧——薛晓南翻了一白眼,十分无奈地跟在了售后员身后。 “小姐属于身材娇小的女生,大多明星服饰不适合你,试试这件吧,我们这里限量版的裙衫,专门为你们这种身材娇小的女生量身订做的——”服务员服务态度极好,从衣架子里抽出一件白色娃娃裙。 薛晓南接过裙子,这条裙子确实好看,裙子内衬是纱,外边是一层镂空蕾丝,无袖v子领,在左肩带处依稀点缀了几颗水钻,就是这几颗水钻是整件衣服画龙点睛之笔,看似简单的蕾丝纱裙却不知为何给人以飘逸轻灵之感,薛晓南光看着就觉得美不胜收,更别说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感觉了—— “别愣着!赶紧换上试试,没有多少时间了!”廖启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再看到薛晓南不紧不慢地拿着衣服发呆甚久,不免急躁起来。 被这么一嚷,薛晓南回过神来,乖乖进了试衣间——换上衣服的薛晓南突然感觉身上特清凉,跟没穿衣服差不多,这纱在与皮肤接触之时光滑备至,可是再看看脚下的大靴子,这叫自己怎么出去呢?正在薛晓南犹豫要不要出去之时,试衣间门被人敲响。 “小姐,那位先生给你选了一双鞋子,我放到门口了!”服务员在门口放下一个鞋盒。 这鞋子来的真是及时,要是穿着自己原先的鞋子出去,真怕破坏了这衣服的美感,薛晓南二话不说打开试衣间的门,弯下腰迅速抽进鞋盒,而后打开鞋盒,一双银白色的女鞋平躺在鞋盒里,鞋子很精致,颜色又和裙子上的水钻相得益彰。薛晓南想都不想就蹬上鞋子后,踩了两脚大小正合适,一切就位后,薛晓南打开了试衣间的门,款款到来—— 廖启帆一抬头正好望见从试衣间出来的薛晓南,心里猛地一惊—— 白色的晚礼服由于纱的缘故更显飘逸,蕾丝的装扮却多出了那么点俏皮可爱的感觉,薛晓南本来就很瘦,穿上这件衣服再瞪上高跟鞋就越发显得肢体纤细。白色本来就代表纯洁无暇,衬着天使娃娃脸的薛晓南身上,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吗!薛晓南宛若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天使般降临,这差别也太大了吧,进去和出来的完全就不是一个人,廖启帆看得有点着迷。 “小姐穿这件衣服简直是太合身了!这件衣服其实有很多名媛都爱不释手,可是由于身材高挑或者是气质不符,只能就此放弃!这衣服也是会找主人的,看来今天‘天使之印’终于找到自己的主人了!”售货员的嘴巴果然厉害,这话说的顾客即便穿着不合适,听了这样的恭维之语,虚荣心作祟,想必也会把这衣服收入囊中—— 薛晓南站在镜子前面晃来晃去,还别说就是比平时穿运动有味道,不免的也对这件衣服动了心。薛晓南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两个月也不少挣钱,干脆狠狠心买一件也算是犒劳一下自己——再者自己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衣服,就算是不穿放到柜子里也赏心悦目啊! “多少钱?”薛晓南有意购买,开口询问价格 “小姐你决定要了,我看下……”服务员一看有商机,赶紧殷勤的迎上去。 “三万八千九!”服务员看完衣服上的标牌,回应道。 “多少?”薛晓南听完这个数字,嘴巴张的老大,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一件破烂裙子,几层纱一层蕾丝就要这么多钱?你给我这么多钱我给你做一件怎样? “这也太贵了吧!”薛晓南立马有种想马上脱下来这件衣服的冲动,这个价格差点没把自己的肝给吓出来!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件衣服是今年巴黎时装展的顶级服饰,全国就这一件,这个价位能卖一件独一无二的衣服,不算什么!”服务员顿时换了另一张嘴脸,一看薛晓南一脸穷酸相,好生没有好气的挖苦道。 “算了,太贵了!我不要了!”薛晓南才不顾别人什么看法想法,保住自己的荷包才是关键,这哪是卖衣服啊?简直是把刀架子脖子抢钱还差不多了!想到这里,薛晓南转身欲要冲回试衣间把身上这件要人命的衣服换下来—— 这时,一双大手把她拦在了试衣间门外—— “挺好的,别脱了!”廖启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刚打造好的美女再变回原型,开国际玩笑的吧? 廖启帆不理薛晓南有何情绪,上下打量对方一番,总觉得还少些什么,而后转身向身后的售货员问道,“把你们这里的皮草拿过来一件,最好是能配上这件衣服的!” “等等!”薛晓南彻底傻了眼,本来觉得这件衣服已经超过自己的承受范围,现在又是皮草,自己还过不过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立马驳回廖启帆的要求,凑到对方身边小声嘟囔道,“我没有那么多钱买这里的衣服,换家店再看看!” 廖启帆一脸郁闷地看着薛晓南的穷酸相,满是鄙夷的低语,“你看看时间,一会儿还得带着你去2楼做个造型画个妆,我可没与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着!啥都别说了,就这件了!” 廖启帆根本不容薛晓南反驳,就自作主张地向吧台走去,而此时,服务员步履轻盈、眉飞色舞地向薛晓南方向走来,而她手中捧着一件雪狐长款皮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缅怀 经过一番激战,薛晓南终于突破了换装、做造型、化妆等层层防线,脱胎换骨般地站在商场门口翘首踟蹰等待廖启帆开车来接自己。只见薛晓南身着一银白色雪狐皮草,黑色头发披肩而下,在头顶处编了小一髻蜈蚣辫,蜈蚣辫斜上方卡着一个白色缎面的水钻发卡,宛然一自然天成的发箍;略施粉黛,长而卷的睫毛显得本身眼睛大的她更加空灵通透,绯红的双颊更显小女生的俏皮可爱之态,晶莹粉嘟的双唇让人恨不能上去咬一口那般诱人。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时今日这样打扮薛晓南,极不自然地站在商场门口翘首盼望,竟不想却惹得不少眼球,自己好像万众瞩目一般,回头率高到让自己浑身不自在。这时,蓝色三菱驶来,薛晓南像是逃难般一溜烟得钻进了车厢。 “你这是凤凰涅槃吧!刚才一路上过来,不少男的盯着你看,感觉是不是特别良好?”廖启帆看到满脸通红的薛晓南打趣道。 “好什么好?最不喜欢就是这种招摇的感觉,尤其是被男人这样看,感觉是像是被侵犯一样!”薛晓南反驳道。 “视觉强*奸”这个词突然跳跃在廖启帆的脑海里,这丫头怎么和别的女人想法都不一样,大多女人都是变着法子的折腾自己,吸引男人的眼球,这个可好——花大价钱好不容易把她打造成现在这般招人怜爱的模样,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当真是自讨没趣!想到这里廖启帆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以为人家是看你的?是看你身上这身衣服的!”廖启帆好生没好气的讽刺道。 “那把衣服脱了还给你好了!我正好也不喜欢这样别扭的装束~”薛晓南毫不示弱地回击道,心里满是愤愤不平的憎恶。 “那你脱吧,反正我又不吃亏,你想怎么脱都可以!全脱了也无所谓!”廖启帆翻了一个白眼,更是一脸的不高兴,心里不停暗骂道,坐着我的车子,穿着我买的衣服还敢那么嚣张,找死了不是? “切!”薛晓南意识到自己刚才语误,导致自己失地难收,这才有点收敛“这衣服钱怎么算?还是等今天我穿完还给你好了!” “你觉得你的衣服我能穿上吗?”廖启帆无奈地嗤笑——还?亏你真能想得出来,我廖启帆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要回来的习惯!更何况是区区几件衣服? “那……”薛晓南面露苦色,心里小算盘不停击打着,总不至于叫自己还钱吧?又不是我想买的,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才要把我打扮至此,难道我还要为你的虚荣心买单吗? “这是你第十三个月的工资——”廖启帆不用看就知道薛晓南再想些什么,嗤之以鼻的讽刺道,完全打消薛晓南的疑虑,“你不是在学校有第十三个月工资作为奖金吗?我也不能让你吃这个亏,学校那方面有的,我这边也会有的,免得你总觉得我苛待你!” “我可没有说你苛待我啊!”一听不用掏钱,薛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地张口道,“第十三个月工资,这样也行啊?”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第十三个月工资,想自己花钱买这身行头是吧?”廖启帆看着薛晓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就想好好欺负她一下。 “不了!不了!”薛晓南赶紧回绝,只怪自己多嘴多舌,没事说这话干嘛?“老板体恤下属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驳老板的面子呢?” “切~”廖启帆甚是无奈,这号女儿自己真是没有见过,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廖启帆时不时用余光瞟向了身边的这个女子,不由得感叹道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靠衣装马靠鞍,就这么一折腾,薛晓南还真是美的跟个仙女似的。 只是——廖启帆无意间瞥见了薛晓南左手腕上的天梭表,和着今天这身打扮略显突兀,不由得摇头道。 “你这手表是休闲款,和你这身装束不太想配,去掉吧!” 薛晓南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是啊~真的很蹩脚,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是为何自己还是不情愿去掉呢? “算了,就带着吧,习惯了而已——”薛晓南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思虑良久一口回绝了廖启帆。 “你要是习惯看手表,咱现在就去ck店给你买块女士专用手表,配着你这身衣服才相得益彰,这块表还是不要戴了比较好!”廖启帆越发看这块表碍眼,不免地眉头紧锁起来。 “我说不用了就不用了!我没有觉得这样哪里不好!”薛晓南顿时火气上来,音量也高出许多分贝。她之所以死活不愿脱下此表,就是因为在她心里这块表并非是单纯的一块表,而是成阳留给自己最后的那么点念想! “这么在乎这块表,难不成这表有什么深意?”廖启帆吃了一惊,回眸一观,身边的女士脸色突变,不知道是绿色还是紫色,反正就是不好看的颜色——瞬时对薛晓南的态度产生质疑,这丫头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你这种人是永远体会不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感情,天天换不同的女朋友,对待每段关系都是那么冷淡,因为在你们眼里感情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了吧?游戏人生我理解不了,同样你也体会不到认真过活的什么样的感觉!”薛晓南不知为何,心中那口怨气不停的窜动着,实在压不住瞬时爆发了—— 或许是这段时间积压了太多,没有办法排遣出去,薛晓南暗自想到,对于成阳的感情不了了之,不敢在人前承认已经分手的事实,守着过去的物件,自以为还能抓住流失的美好,可笑死了,其实这算什么了?跟个傻子一样到处乱撞到处碰壁,明明想要忘记的是自己,可是为何却死死不肯放手的也是自己?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做毫无意义的垂死挣扎…… 听完一席话,廖启帆愣了一下,“我好像没有招惹你吧?你不觉得这样对我说话过了吗?” 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死死攥着左手腕不肯放手,冷静下来后,轻声道歉道,“对不起,我刚才失言了……” …… 俩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廖启帆不再多舌,目不转定地盯着前方的路,不知道为何想生气却生不起来。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薛晓南方向,那女子宛然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般,蔫蔫瘫坐在那里,右手依然死攥着左手腕不放,看到这里,廖启帆顿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你说的没错,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很容易,只要她有漂亮的脸蛋和傲人的身材;让一个男人睡一个女人也很容易,只要能打开对方的腿;让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容易,只要女人有足够的魅力还有足够的手段;有一点,让一个女人彻底走进一个男人心房,那是难上加难,但是一旦走进去就会挥之不去,驱之不散。我想刻骨铭心就是形容这样的感情吧?”廖启帆目视前方,有点心疼身边女子的同时,自己不知为何却也有袅袅的思绪冉起。 “有钱人就只可以游戏人生,就没有资格去拥有刻骨铭心的爱了吗?” 薛晓南回头看了一眼廖启帆,那张帅气而玩世不恭的脸,此时此刻写满心酸,眼神中仿佛有些恍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这种矛盾的表情却让薛晓南不知所云。 “怎么?别告诉我你也曾经爱过那么一个人,结果却被伤的遍体鳞伤,这种桥段太过俗套!”薛晓南依然愁眉不展,只是现在心情稍稍好转,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说了你也不信,在你眼里估计只有男人伤害女人的真理,绝对没有女人背叛男人的道理——女人永远都是被害者,而男人永远都是施害者,尤其是像我这样家里再有点底儿的,一开始就被你定为死囚行列了吧?”廖启帆轻嗤一笑,安然自若地说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薛晓南不攻自破,心中所想被人猜中,却也不愿承认现实,竭力掩盖到。 “可是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脸上就一直写着我不相信你,我鄙视你,你就是混蛋之类的……”廖启帆轻笑,直接戳穿薛晓南的谎言—— “那是你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别人这么想!”薛晓南顿时来了劲,“看看你都干些什么事?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让人感觉正经的!在学校里脚踏两条船不说,还把别人的肚子给搞大了……” “你等等!”廖启帆听完此事件,顿时瞠目结舌,自己给谁肚子搞大了竟浑然不知,“咱说清楚,我把谁肚子搞大了?” “程瑞茵啊!”薛晓南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拜托姐!好像是你帮我翻供说她没有怀孕的吧?!”想想都可笑,自己是律师却调准枪头打自己当事人,真没有见过这号的! “怀孕不怀孕,那是一码事!”薛晓南极力辩解道,“你和总归是有既定事实的关系,要不人家也不会赖上你不放!” “程瑞茵的事我承认我有我的问题,遇人不淑、观人不善是我所欠缺的。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一件事就把我这个人彻底否定掉吧!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你可好!我这一失足就直接拉出去枪毙,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廖启帆也毫不示弱。 “谁枪毙你了?”薛晓南顿时觉得可笑,你的糜烂生活管我何事? “就是你!就是你!”廖启帆满是不愿意,“我在你心里不知道被你枪毙多少回了!” “我晕!”薛晓南哭笑不得,这家伙其实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吗,“这你都能看出来?” “切!” …… “说真的,你真的被人伤过?”薛晓南不知何时来了好奇心,竟也毫不掩饰地问出了口。 “我说被伤过你信吗?”廖启帆好生没好气地答道。 “这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薛晓南开始对廖启帆的事情感兴趣,一脸不正经的笑容顿起,“对方什么情况?能伤住你的人应该不是一般人!” “嗯!”廖启帆表情凝重起来,“确实不是一般人……” “不要老是把自己划为弱者,谁说只有男人会伤女人?说海誓山盟的是你们女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也是你们女人,说生死相依至死不渝还是你们女人,最后呢?放手最快跑的最远恰恰又是你们女人——在感情中没有性别歧视,只有弱肉强食,谁多爱了,谁用心了,谁也就输了,把自我输的彻彻底底……”廖启帆脑子里闪现出曾经和她的一幕幕,那个让他爱得彻底,恨得决绝的女人。 薛晓南一脸惊讶地盯着廖启帆的侧脸,那种凝重愁眉不展的表情,仿佛在申诉某人的薄情寡义,一个她从未谋面的女子。他的话每个字都深深敲击着自己的心灵,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产生共鸣,竟然是在感情问题上,那个她绝对不愿相信对方有其之的东西。可是他说的每句话每个字却如此的真切,如此的哀怨,如果不是置身其中、广受其害是根本不会有如此深刻的体会。没有想到如此失意的自己,竟然和一个自己压根就看不起的纨绔子弟有了共同语言,真真是可笑至极,由此看来大家都是天涯沦落人——同命相连! “然后呢?”薛晓南苦笑一声,可笑自己的卑微,嗤笑自己的失地难收的境地—— “感情这种事情不要刻意回避,不论谁伤了谁,首先能做的就是先调节好自己。放不下就不放下呗!为何非得把自己逼的那么紧那么累呢?有些人有些事注定是要过去的,对于过去的东西,我们应该学会而非遗忘,毕竟曾经相爱过的,为何非要把对方描绘的丑陋无比,从心里彻底厌弃才甘心?抹杀了曾经的美好还伤了自己……”廖启帆深有体会继续道来,说是在安慰别人,其实更多的是在舔舐自己的伤口而已。 …… 晓南,以后你的生活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我陪伴…… 晓南,以后以后…… 以后?是啊!以后也只能是以后了…… 爱了的却是曾经,对于曾经只能而非遗忘…… 放手与不放手,不在于手而在于放,十指连心——放手就是把心放下,而不是把心丢掉…… 对于曾经的那个人不要苛责他的背叛,毕竟他给过你曾经的美好,曾经的笑依然甜美,曾经的泪依然酸涩,曾经的我们依然还是我们,只是原来的我和你,变成了我、你…… 想到这里薛晓南嘴角露出一丝酸涩的笑容,紧扣在手表上的右手瞬时慢慢地松开来。 “谢谢你……”这声音很小很小,小到薛晓南只能用心才能听得见。 “不客气!”廖启帆会意一笑,却也不客气。 “切~”薛晓南顿时哑然失笑起来,“你可真好意思?” “那是必须的!”廖启帆看到薛晓南已恢复常态,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晚宴 三菱一路疾驰,这一路上薛晓南对身边这个纨绔子弟有了新的认识,身旁这个男人的形象已经由死刑转换变为了死缓。薛晓南斜眼偷瞄廖启帆,心中暗自想到,其实这个家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虽然平时看他吊儿郎当没个整形,偶尔说出来那么几句话倒还入情入理。只是是不是该检讨下自己,为何总是把他的缺点无限扩大话,却盲了眼睛忽略了他的优点? 师德有云: 1、对待所有学生教师要持有一颗一视同仁的心 2、对待不同的学生不应该差别对待而是因材施 3、善于发现学生的优点,并有效利用,以增加学生的自信心和自豪感。 看来自己还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还是自己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学生?如果打心眼里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是否就会有博大的胸怀去接纳他的一切了呢? “欢迎光临——”三菱车在一所五星级酒店门口停驻,这是饭店侍从很有眼色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拉开了车门。 薛晓南下了车,站在酒店门口倒吸了了一口气,抬头望去这是她见过最高的酒店,装潢是如此的奢华的现代时尚范,大厅的门大且宽敞,冠冕堂皇地让人不得不咋舌称赞…… “进去吧!不冷吗?”廖启帆顺势也下了车,不知不觉站在了薛晓南身后。 薛晓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肢就裹着一层薄薄的丝袜,瞬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小腿肚就开始不停打哆嗦,在加上身后男生的提醒,薛晓南恍然若失,欲要迈步向大厅里走去—— “等下!”看到这里,廖启帆蹙眉不悦,这丫头也太不懂规矩了吧?哪里有这样子大摇大摆不把自己当回事之说?于是廖启帆不由分说一把拉着欲要前行的薛晓南—— “怎么了?”薛晓南回头,一脸无辜相。 廖启帆二话不说,将刚才拉住的手夹到了自己的臂弯深处,“这才叫我的女伴,今天你是跟着我来的,准备一个人进去吗?” 薛晓南瞬时有点不知所措,这是自己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怎么会明白这面的规矩?而这个年轻的女老师脑子里满是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措辞,极不情愿的欲要抽回手。 “有必要这样做吗?”薛晓南有点气急败坏收回手,却遭到对方的阻击—— “有!”廖启帆早就预料到会如此,在薛晓南下手前便夹紧了胳膊。这位贵公子全然不理会薛晓南的情绪如何,目视前方抬头挺胸走进了大厅。 薛晓南就这样被廖启帆挟持的死死的,只能满是无奈地连带着一同进入了大厅—— “廖少爷——”进入大厅后,一个男侍从殷勤迎上来,“范少爷的生日宴会在二楼宴会举行,请跟我来!”随着侍从的带领,俩人一同进入了电梯而后就来到了二楼宴会厅。 “廖少爷、小姐就是这里了!”侍从功德圆满,欲要下楼迎接以后来的客人,当他的眼神落到薛晓南的衣着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这位小姐,你是否觉得热?要是热请把您身上的大衣脱下交给我,本酒店会妥善保管的……” 薛晓南语塞愣神,确实进到酒店后暖气十足,和外面的寒风瑟瑟形成了巨大反差。可是现在到底是冬天,在薛晓南的理念中,只要是冬天就一定要穿的厚厚的才算保暖,即便是有暖气也不可能穿着个夏天的衣服乱跑——于是她扭捏着姿态,不愿脱去外套。 廖启凡一看这形势,瞬时郁闷的不能行,顿有大发雷霆之兆——真是后悔带这女人来参加聚会,当初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还非她不可!要是跟着自己进去还穿着件大衣,不尽是去丢人现眼了吗?廖启帆压着心中的怒火,俯首在薛晓南低语道,“听话,把外套脱了,交给侍从!” 薛晓南抬头和廖启帆四目相对,可怜楚楚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冷……” 这时的廖启帆彻底抓狂了,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真想一拳打晕她,然后再把她头颅打开,看看里面都装些什么!一怒之下聊起凡也不管绅士不绅士了,直接上手去解薛晓南的外套扣子,亲自为这位神姐脱衣。 “你干嘛?等等!”而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薛晓南,她瞬时拨开了廖启帆不讲究而又粗鲁的魔抓,下意识的向后撤步,右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胸口,完全进入了自我保护状态。 “自己脱,还是我脱,赶紧选!”廖启帆恼羞成怒,这妞简直是不受教!可是现在硬攻也不是个事情,只能无奈地捋了捋头发。 薛晓南迟疑了半天,看着廖启帆恶狠狠盯着自己,可是可是…… 僵持许久,廖启帆欲要向上前来开始第二波攻势,薛晓南自知要是自己再不动手的话,后果就是—— 哎~薛晓南只能无可奈何的解开纽扣,成妥协状……偌大的宴会厅里站满了男男女女,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宴会——男士西装笔挺,女士晚礼迤逦,这些人们或站或坐,有的手中举着高脚杯,有的端着盘子拿着叉品尝美食……黄褐色的灯光的照射,显得整个气氛柔和温婉。薛晓南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随廖启帆一道进入了宴会厅内部,不知道为何薛晓南总觉得身边有无数眼光在向自己的方向射来,这股电流之强劲,自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就是廖启帆,洪宇集团大股东的少爷,好有型……” “是啊,不论怎么看都是那么显眼,那么瞩目……” “呵呵,你想钓他啊?” “那是——你不想?装模作样!” “你看看他的女伴怎么哪个样子啊?看上去就像个初中生一样,发育不良吧?” “就是站在廖少旁边差上一大截子,和平时带的女伴不太一样啊……” “不过细看还是挺可爱,看上去就像sd娃娃!廖少换口味了?玩腻了成熟的,现在喜欢萝莉了?” 原来被人关注的不是自己而是廖启帆,薛晓南无奈一笑的自己的自作动情,抬头仰望自己挎着的男伴,说句良心话确实挺帅气的,高挑的身材西装笔挺,光滑细嫩的皮肤,飘逸的亚麻色短发,高耸的鼻梁,英气十足的双眸,略带戏谑的嘴角……老天其实挺不公平的,什么都给了这样的男人,他一出场,其他的男士就只能做绿叶,无法与之比拟。 “生日快乐!”廖启帆走到今晚的男主角身边,范哲正在和一群美女打情骂俏,听到廖启帆的声音赶忙转身。 “你小子可算来了,本着想你早点到给你个惊喜呢!结果……”范哲寒暄之际,眼神落到了薛晓南身上,顿时一脸疑问。 “这位是?”范哲直勾勾地盯着薛晓南,总觉好像哪里见过,可这会儿是死活想不起来。 “还用问,我的女伴吗——”廖启帆看出了范哲的眼里的疑问,故弄玄虚地笑起来。 薛晓南上下打量范哲一番,这是自己学生吗?在自己课堂上,范哲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但也不是什么坏的掉渣的孩子,平时上课都按时按点到,可是学习态度就不敢恭维,体育课还没有上一儿会就开始百无聊赖的打哈哈,十分不耐烦的样子,在薛晓南的眼里这孩子就是个缺少阳刚之气的懒孩子。可是今天的模样倒和上课的时候大相径庭,黑色西装裹,身腰板也直了,大背头头发抹得锃亮,整个人也看着精神多了,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慌顿无神,却而代之的竟是男人该有的镇定从容——这简直就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吗! “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范哲文质彬彬得递给薛晓南一杯香槟,薛晓南倒也不客气接过香槟,眼神里飘忽一丝狡黠。 “免贵姓薛……” “哦~薛小姐是第一次来参加鄙人的生日晚会,鄙人不幸荣幸……”范哲开始咬文嚼字,听得薛晓南直恶心。鄙人?你以为你是文化人啊?平时上课也没有见你真周正过,现在装什么大头蒜啊? “是吗?”薛晓南故作姿态地继续配合道,“范先生为何不直呼小女全名,被人这么叫小姐,真感觉自己像是从事再做不正当职业的女人!” “这……”范哲顿时语塞,自己出于礼貌性的雅称,结果却遭人这般回礼,当真是相当难堪!不过好男不跟女斗,瞬时将话锋转到了廖启帆身上。 “启帆,你的小女友很有特点啊——”范哲饶有深意地看了廖启帆一眼。 “是吧~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廖启帆继续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就直呼她全名吧!大家都认识,老是薛小姐薛小姐的叫着确实生分!” “认识?”范哲顿时一头雾水,有吗?我认识吗? “范先生,小女姓薛名晓南……”薛晓南小抿一口高脚杯中的香槟,一脸狡黠地坏笑,和廖启帆一唱一和道。 “哦~原来是薛晓南小姐啊……”范哲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在想自己认识的女人里有叫薛晓南的吗?突然一个运动服身影闪过,我勒个去啊~这是我们的女神老师! “薛老师!”范哲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真是没有办法和之前的那个运动服女联想到一起! “你小子终于发现了!”廖启帆实在终于憋不住了,使劲拍着范哲的肩膀笑道。 “我晕~你咋把咱老师给带过来了?”范哲对于自己这位兄弟的做法实在不敢恭维。 “你去那边拿点水果来……”廖启帆指使薛晓南到自助餐桌上拿水果,薛晓南应声而去。 “怕什么?她现在脱了公装就是女人一个,不会怎么着你的!”支开薛晓南后,廖启帆把范哲拉到一边,“看不出来是老师吧?从这个角度看也就是17、8岁而已!” “你小子真行!我真的没有认出来那是薛晓南!真是鬼斧神工,连姿色平庸的薛晓南也可以变成如此美女?”范哲远观薛晓南,不由得咋舌道。 “对了,启帆有件事我得先给你说一声,你提前做好准备!”范哲收回视线,一本正经地说道,“安雪薇今天也来了,是你表姐邀请的……” “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廖启帆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来的?” “我貌似听说订婚取消了,她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那她人呢?”廖启帆顿时双眼圆瞪,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双手死死扣住范哲的肩膀。 “你别急啊!”范哲就知道廖启帆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就得失控,“她现在和你姐在三楼宾客厅拜见长辈们呢!有一会儿时间了,可能马上就下来了——” 安雪薇?安雪薇!安雪薇…… 这个名字、这个人折磨了自己多久,自己都不知道…… 每晚梦回,那个有着甜蜜笑容,碧蓝色眼眸的女子,嘴角微微扬起、轻声在耳边喊着自己的名字——启帆……这时宴会大厅们被推开,两女一男伫立在宴会厅门口,看似是如此的耀眼。两位美女身高都在170以上,高挑身材,傲人的气质,骄人的长相,宛若画中人。其中一女子便是廖启帆的表姐赵清曼,身着一袭枚红色鱼尾长裙,高贵的盘发,精致的妆容,只见她左手挎着一男子,男子气质优雅,身着银灰色的西装,时不时的推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站在俩人身旁的另一女子,美得叫人惊叹。雪白色的皮肤,黑色的卷发迤逦而下,深眼窝碧蓝色的瞳孔,笔直高耸的鼻梁,性感微肉的双唇,女子身着一墨绿色拖尾长裙,深v领的晚礼,显而易见的乳沟,肉隐肉现的酥胸,足以让不少贫胸女子汗颜、自惭形秽。 混血儿?薛晓南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这女的美得简直叫同为女人的自己都能心动! 而后看到赵清曼身旁的男子,薛晓南瞬时愣住了,手中的钢叉随之掉落在地上,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而此时的廖启帆也是一脸惊愕地望着门外那个混血美女,心中感概万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家族 自从薛晓南接手廖启帆学校监护人一职后,就开始格外注意起这个混小子。薛晓南对社会上公认的贵族、豪门从来不感兴趣,因为这些所谓的贵族跟自己就是泾渭分明,完全没有任何交集。自己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以后的日子也只是找个和自己门户相当,家世相对的人家,两个人彼此钟情,都愿意为对方付出,靠着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财富,进而营造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这就是薛晓南理想中的生活。 而这个叫廖启帆的男人从一出现就彻底打乱了薛晓南的生活规划方真。先是他表姐抢了自己相恋三年之久的男朋友,再来自己由于失恋省心过度而做出一些不轨失态行为,却被廖启帆这小子抓住了把柄,并要挟自己作为学校里的监护人,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在那之后,薛晓南的时间和精力除了本职教师工作之外,就全耗在这混小子身上,恋爱什么别的问题想都别想。而这期间薛晓南也算是对这个叫廖启帆的男生有了通透的认识。 廖启帆,男,现年20岁,洪宇集团老板的独生子。洪宇集团是一个集房地产、跨国贸易、酒店餐饮、娱乐服务为一体的大型上市集团公司。廖启帆的父亲廖洪胤是这个集团的大股东,名下股份占集团总股份的45,,主抓集团房地产方向事物。廖洪胤本人在国内地产界名声相当显赫,房地产项目就是自己的强项,自己联股所组建的洪宇集团,自然地产界发展是这几个项目中重中之重。 廖启帆的发小范哲也是洪宇集团股东之一,范哲的父亲范思明主抓洪宇集团酒店管理、餐饮娱乐事物。所持股份约占集团总股份15,,范思哲是廖洪胤自小的兄弟,虽不是一母所生,却胜似同胞兄弟,俩人从撒尿和泥到一同插队支边,从工厂分配到一同下海谋生,最后一起打拼直至现在风生水起的洪宇集团,俩人依然兄弟相称,相扶相持,自然到了自己孩子辈,关系也就非同一般,范哲和廖启帆的关系深密也是从父辈传下来的。 洪宇集团第二大股东,便是廖启帆青梅竹马的女友安雪薇的父亲——安宇柏。安宇柏在洪宇集团建设初期资金入股,成为廖洪胤和范思明的生意合作伙伴。洪宇集团建设初期资金紧缺,而手中相对比较阔绰的安宇柏,见此集团发展颇有潜力,便搭上自己所有身家性命誓死一搏,果不其然在以后的时间里,洪宇集团发展逐渐强大起来,可见自己的独具慧眼有了应有的成效,当初的资金入股竟然翻了几番,自然自己的身价也就翻了几番。安宇柏是一个英籍华裔,自然游走国内外的机会相对其他二位股东比较多,在国内外进出口贸易中,他依然发挥自己独具慧眼的才能,见准时间就投资,给洪宇集团创收不少利益,洪宇集团然国内外出口贸易这一块就由他一手抓起,而他本人所持股份约占集团总股份的22,。 廖启帆的表姐赵清曼家世也非比寻常。赵清曼之母曾婷媛早些年是社会上有名的公关部之花,她所在的公关公司是当年的公关公司龙头老大,一提到曾婷媛这三个字,无一大老板不举起大拇指,不由得咋舌赞叹没有此女子攻不下来的关,名声也算是显赫。长相就更不必说了,能坐到龙头公关部首席之位的女人,那得是何等的花容月貌?当年的曾婷媛追求者数不胜数,这里面自然就包括廖启帆的舅舅,廖洪胤的小舅子赵子奇,为了能拿下这朵花魁,赵子奇是挖空心思,费尽心力的前仆后继,一个个官宦公子哥逐个pk掉,终于抱得美人归。廖洪胤在此次那女追求工作中功不可没——自己公司的公关能力不佳导致公司业绩量下降,得知自己小舅子属意与曾婷媛这朵冷玫瑰,若真是小舅子拿下此女子,顺利成章就可以把她挖到自己的门下,为自己门下效劳,这不是如虎添翼的美事吗?在自己小舅子追求曾婷媛之时,廖洪胤在不论经济上还是能力上都是大力支持,私底下使劲打压他追求者,最终此二人的目的都得以所愿。到现在为止曾婷媛依然坚守在洪宇集团的公关第一线,还有意培养自己女儿。这不,刚提拔赵清曼在洪宇集团房地产公司公关经理一职,不几日就跟薛晓南的男朋友成阳两人眉来眼去上了,导致后来的事情发生…… 这就是薛晓南在现今阶段所了解的关于廖启帆的史,有点乱但是仔细理理,自己还是捋的清楚。曾经不愿涉入豪门半步的薛晓南从这一刻起,就不得的开始和廖启帆这个人、这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旧爱 “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安雪薇姿态优雅,从容淡定径直走到了廖启帆的面前。 此时的廖启帆,手中紧握的酒杯,不知为何竟然不停地颤抖起来,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悸动——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可能回来? “你……”见到安雪薇的廖启帆,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回来的……真好……” “呵呵~小帆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倒是安雪薇安然自若、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廖启帆,“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过真是感觉不一样了,才一年不见怎么变得男人味十足,让人怎么办好呢?” 说着安雪薇纤纤玉指已经附在廖启帆的右颊,而后轻轻地捋起了他的发丝,轻轻的拨弄着廖启帆的发丝。在安雪薇触碰自己的一瞬间,廖启帆的心猛地一抽,满是心酸的苦楚—— 就是这双手,自己曾经迷恋的爱不释手,以至于最后死死攥着不肯放手—— 也是这双手曾经那么无情的甩开了自己,自己使劲全力欲要挽留,却发现冰冷的让人痛彻心扉!而这双手竟然又回来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 “今天咱几个发小终于有机会聚到一起,似乎像现在人这么齐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他宾客也倒无所谓,我最在乎的就是咱们几个儿时玩伴的友谊。我在三楼定下了一个vip包房,咱们四个兄弟姐妹一定要好好聚聚,如何?”范哲看出廖启帆的心思,若是在大众广众之下当中质问安雪薇的种种,似乎不合时宜;可是不问其缘由却又心不甘。只有把这四当事人个人都凑到一起,大家才会有机会敞开心扉,这样的安排在此时看来真是太有必要了。 “是啊~小哲说的没错,启帆和雪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咱几个不如离开这喧嚣之地,好好叙叙旧!”一旁的赵清曼也赞同道,而后一脸不好意思地向身旁的成阳投来无辜的眼神,毕竟这是关乎自己的家务事,说到底成阳现在只是自己的男朋友,情爱归情爱,若是关系到自己家族内部纠纷的大那就另当别论,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成阳此时此的的身份地位似乎还没有资格介入到自己的家务事里。 而此时的成阳却好像心不在焉地向别处眺望,从进到这个宴会厅他的眼睛就没与离开过一个人——自己前女友薛晓南!今日薛晓南非比寻常:身着盛装,妆容精致到了极点,那可爱的小模样,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作为前男友的成阳,看着这般的薛晓南当真是眼馋心热起来,真真想冲上去将其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只是顾忌到自己身边的强压,此念头只能就此打消, 而这时,正好赵清曼有撇开自己的意思,还是到看不到自己的地方,成阳当真是正求之不得,喜出望外,却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于是伪善地积极迎合道,“不用担心我,你们姐妹情深,作为男朋友的我要是再吃醋是不是显得太没有风度?你去吧——” 听到男朋友的答复,赵清曼满是内疚与欣喜,内疚的是自己把男朋友硬拉过来却要撇到一旁,欣喜的是自己男朋友如此理解自己,瞬时觉得就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于是一剂香吻印在成阳的脸颊。 “启帆怎么想?”安雪薇转过脸,一脸魅惑地询问道。 此事来的太突然,自己怎么接受的了?现在的廖启帆满眼都是安雪薇这个人的身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是现在让自己下地狱,自己也会奋不顾身!自然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洪宇集团的八旗子弟离开了人山人海的宴会厅,移驾到三楼的vip包房。 …… “好久不见了——”赵清曼刚离开会场不久,成阳就按耐不住性子,三步并两步了薛晓南面前。 “是好久不见……”薛晓南愣了一下,极不自然地敷衍道。她万万没有想到成阳会主动向自己搭讪——一个把利益看得比感情重要的人,竟然会在洪宇集团的地界跟自己搭讪,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今天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美过!”成阳上下打量薛晓南,两眼顿放金光,不由得惊叹道。近距离看着她飘逸的长发、略施粉黛的小脸,活灵活现的大眼睛,娇小的身躯……无一不使他有种想要将其拥入怀中的欲望。 “还好吧……”现在的薛晓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成阳,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自己又该以怎样姿态出现在他的眼前,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一直都是忙音,你果然是把我给拉黑了是吧?”成阳颇有深意的问道。 薛晓南不做作任何解释,抬头凝视成阳,在他的眼里她读到了深情以及愧疚。那一瞬间的柔情,她心软了,真真有种想要紧紧抱着成阳不放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 薛晓南狠狠地警告自己,已经过去了,现在他和自己还能有什么羁绊呢?她怕看到他,她怕从他嘴里听到那句“我依然在乎你!”因为此话一出,薛晓南知道自己肯定是奋不顾身地投向他怀抱。然而他现在的怀抱里躺着的女子不应该是自己,不应该! 薛晓南迟疑了半天,满是哀怨地求饶——还是逃吧,逃到看不到他的地方,这样自己或许还有些许心安…… “对不起……”薛晓南低头放下手中的盘子,“我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想要回去了,就不能在这里陪你多聊了,请——珍——重……” 请珍重,是啊——最后三个字薛晓南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挤出来的。她多么不想说出来这三个字,就像是要诀别一样…… 是该说再见了,薛晓南像一个逃兵一般不敢抬头——仓皇而逃…… 一只大手却在看不见的地方死死钳着自己的左手腕,薛晓南动弹不得—— “为什么要逃?明明放不下的人你!就是人逃的了,心也能跟着一起逃走吗?”成阳顺势走到了薛晓南的耳边低语。 “这块表是我送你的,即便是穿上华服的你知道蹩脚也不愿脱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恐怕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在这楼上10楼定下了一个房间,我真的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想到你……你可以拒绝,可是我会等下去,等到你来为止……”话毕成阳瞬时松开薛晓南的手,独自一人离开了宴会厅。 薛晓南站在嘈杂的人群里,心情乱如麻—— 那句“我想你,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字字敲击着薛晓南的心,到底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还是他心里真的还有自己?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进退为难…… “雪薇这次什么情况?”赵清曼在席间关切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最最关心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傻弟弟,“还走吗?” “不走了……”安雪薇意味深长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廖启帆。只见廖启帆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高脚杯,眼神看似无意,其实每一句话他都听得真真切切。 “那你的侯爵夫人该怎么办?”赵清曼依然不依不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英国皇室侯爵对你青睐有加,这样回来是不是损失太大了……” “清曼——”安雪薇抬了抬下巴,对于赵清曼的话题,自己是真的没有心情谈下去,“我是为了一个值得我这样做的人,才选择这样做的!你觉得这个话题还有必要进行下去吗?” “既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赵清曼却也不是一个善主。两个女人从小一起长大,女人的事不像男人那般简单,越是亲近就越是喜欢针锋相对、斤斤计较。这还是关乎自己弟弟幸福的问题,赵清曼更是不会轻易含糊过去,“当初抛下这一帮子人,毅然决然要去英国订婚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你说的没错!”安雪薇优雅依旧,只是说话的语气明显感觉到火药味,“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想回来了!听你这意思——你是不准备接纳我是不是?” “接纳不接纳你我说了不算,得看启帆什么态度!”赵清曼很轻易地就将话题引到了廖启帆。廖启帆本来是不想多话的,只想静静聆听女人之间的谈话,毕竟自己立场不同,曾经的女朋友突然回来,而且还是以这样的姿态。可是对于之前的背叛自己不可能视而不见,现在让自己马上原谅安雪薇,总觉得心里很窝火,可是不原谅她,至此至今又有哪个女子会让自己如此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呢? 廖启帆抬头与安雪薇一对视,考虑良久,吐出了几个字来,“欢迎回来……”而后继续低头不语,玩弄手中高脚杯。 范哲看着现在的气氛很是尴尬,自己从小到大几个兄弟姐妹现在却落得如此境地,哎~都是爱情害死人!要是没有这破东西大家依然天真无邪,依然温存依旧。 “今天是我的生日,别老是说些不着调的事情,说点开心的事情,来,兄弟姐妹几个举杯!祝我生日快乐!”范哲赶紧做起了和事老,想要通过转换话题来缓解其中紧张的气氛。在范哲的引领下,四人纷纷站起身来,举杯庆祝—— 酒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范哲一行人相继落座,这边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进!”范哲一声令下,一个侍从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弯腰俯身附在范哲耳边低语一番……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范哲听完侍从的密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付了两句,侍从十分有眼色的向几位巨头行礼,而后点头哈腰地转身离开。 打发完下人,范哲把目光集中在廖启帆的脸上,“启帆,你出来一下——” 廖启帆一个抬头和范哲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地跟着范哲出了包房。 “有个事我得给你说下,成阳在108开了一间房,席间我就怕出什么纰漏,就叫下人盯紧点。结果是他前脚上楼,后脚薛晓南就跟过去了。你现在也知道,成阳怎么说也是你姐公认的男朋友,他俩要是在咱自己家开的酒店里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廖启帆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带着薛晓南一起的,刚才一看到安雪薇竟然把那妞给忘得那么彻底,最重要的是她的也在会场,想到这里,廖启帆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我说咱的顾及点咱姐的面子,你看看这事咋解决?”范哲一心想的就是赵清曼的面子问题,而不知真正让廖启帆恼火却是薛晓南对待的态度,被那无品男三哄两哄就给骗上床了,什么毛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是这句!是上句!”廖启帆要再次确定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成阳前脚开房,薛晓南后脚就跟上了……” 此话一出,廖启帆彻底抓狂了,身体每一根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恨不能现在冲到那房间里把成阳撕成碎片。 “把备用房卡给我!”廖启帆恶狠狠地向范哲索要房卡。 “你等下啊——”范哲看到廖启帆眼中充满了杀气,心中猛地一惊,“我刚才已经吩咐下人迅速把房卡给送过来……” “还等个p等啊!”廖启帆现在别说等了,恨不能马上坐飞船冲过去,“等到他们过来黄花菜都凉了,你跟我赶紧到服务台去!” 话毕,也不管范哲如何的不情愿,死拽着范哲一路小跑向服务台。路上嘴巴里还不停地咒骂道,“这个死丫头,少看一眼都不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相救 廖启帆拿到房卡后,便气急败坏、火急火燎地冲到了酒店108号房,欲要插上房卡冲进去当场逮住这对寡廉鲜耻的男女! 当廖启帆的手正要放到门把上时,却惊奇的发现房门竟然没有关紧——门是虚掩的。这一点倒挺让他吃惊的,薛晓南是后来进去的吧,难不成她是故意不关紧门的?她怎么做又是为了什么?正在疑虑之际,却听到房间里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 “薛晓南你醒醒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现在就是一个拼爹的年代,对于一个从小没爹妈的孤儿,你拿什么资本跟别人比?别老是拿你那一套说辞自欺欺人了,靠着自己能力往上爬?!纵使你能力再强,上层也只会把你的最后一点廉价劳动力榨的所剩无几,我已经受够了看别人眼色的生活,我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我没得选择只能攀附着关系往上爬……” 孤儿?听到这两个字廖启帆心头猛地一紧,薛晓南从小就没有爸妈?这个事情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把我叫到这里又有何意义?我深知改变不了你,但是也不会接受现在的你!”薛晓南双手交叉与胸前,满是鄙视地凝望。 “晓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咱俩在一起已经三年了,不是说那么轻易就能割舍的!之前我能给你什么?现在的房价那么高,我甚至连个你我的空间都给不了你,在你面前我只有愧疚……”成阳仍然一脸深情,希望以此打动薛晓南。 “现在好了,你不用愧疚了——房子、车子、票子你现在也算是应有尽有了,你还想要什么?”听到这里,薛晓南觉得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讽刺了,顿时苦笑起来。 “我想要你——”成阳斩钉截铁地说道,“纵使我得到了这一切却恰恰失去了你,这不是我想要的!晓南你也是知道的,跟你在一起我要考虑更多,你是从小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在我们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你爷爷奶奶的身体机能也在此时开始走下坡路——老年人的病不比我们年轻人吃吃药打打针就没事了,只要一进医院就是数不尽的钞票。在别人还仪仗父母权势安生立命的时候,我跟你就要开始给你爷爷奶奶透支工资,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我只有拼命的赚钱才能弥补物质生活的缺失,可是我只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毛头小子,你让我怎么一步登天?”城阳越说越激动。 “呵呵~”瞧瞧这话说的多动听,薛晓南轻笑不已,“你说这什么意思?我爷爷奶奶也能成为你劈腿的借口?曾几何时我说过让你赡养他们了?况且你也知道我爷爷早已在一年前就过世了……” “你是没有说过!可是我俩要是结婚,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要死要活地挣钱抚养你奶奶坐视不理吗?”成阳对于自己所作所为根本不当回事,依然再给子找借口开脱——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说到底还是嫌弃我家穷,拖累了你……”薛晓南心酸地低下了头,满是无奈的摇起头来。 “晓南,你听我说,我现在只要和赵清曼结婚,八年之后一离婚她的资产一半就是我的了,等到八年后我俩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八年?亏你都能想得出来!你知道八年是什么概念吗?抗战都胜利了,你竟然还好意思让我把自己最光辉的八年时间都寄托在一个华而不实的承诺上。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子吗?现在你都给不了我的,就更别指望八年之后。收回你的空头支票吧,我不屑一顾——”薛晓南此时此刻才算看清成阳丑恶嘴脸。自己曾经那么交心的一个人,竟然会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当真是这三年的感情错付了…… “薛晓南——你真是冷血!”成阳看到薛晓南决绝的样子,知道自己已无法挽留,成阳情绪瞬时低落起来。 “冷血——”薛晓南背过身子,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为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掉眼泪,他不配! “这个词竟然是出自你的口,真是好笑死了!自己明明是个冷血动物,却指鹿为马……”薛晓南真的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以前不管怎么样,成阳就是再对不起自己,最起码在自己心里他曾经是如此的美好,即便走远了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是今天呢?成阳的所作所为是在彻头彻尾地颠覆他在自己心目中形象,原来他是那般的丑恶,那般的恶心…… 这段三年的感情现在看来真是既可笑又可恨,就连让自己唯一可以缅怀的东西也一起摒弃掉了…… “没有别的事情了吧?”薛晓南觉得自己该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和这种人真是没有任何必要,“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成阳看到薛晓南欲要离开的身影,猛地一抬头,“你今天跟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跟我重温旧好吗?” “不是!我只是给自己一个彻底死心的理由……”薛晓南没有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凄凉哀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呵呵……”成阳自嘲地笑了起来,缓缓站起身来向薛晓南方向走去,眼神中攀爬出许多不花好意,脸色也变得越发阴暗起来,“既然留不住心,把你的身体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说着,成阳一把抱住了薛晓南,急促的呼吸声在薛晓南的耳边响起,一阵狂乱的吻不停地印在了她的后颈处。薛晓南被成阳这一举动着实地吓住了,他这是要跟自己来硬的?薛晓南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是自己毕竟是个女子,身材有如此瘦小,怎么可以跟一个将近180的成年男人抗衡? 薛晓南越是挣扎,成阳就抱得越近,脚还不停向床的方向踱去—— “你到底抵抗什么?明明之前都是那么有感觉的!”成阳终于把薛晓南拖到了床边,将其死死地抵在了床上。 “成阳你疯了!你别忘记这是洪宇集团的酒店!”薛晓南被钳制地不能动弹,只能靠嘴上功夫来自救。 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成阳怎么会就此罢手。仍凭薛晓南呼喊,都不为之所动。先是一阵粗暴狂乱的亲吻遍布了薛晓南的脸颊以及嘴唇,而后一只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探进了薛晓南的衣服里…… 成阳手与自己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薛晓南彻底崩溃了,失声痛哭起来,“我求求你住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包房门突然被人跺开,只见廖启帆气势汹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趴在床上的成阳,上去就是一拳—— 趁着这个空档期,薛晓南眼疾手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瞬时躲在了廖启帆的身后,生怕成阳再对自己下手,自己跟个受惊的小鹿,全身瑟瑟发抖。 成阳完全还没有意识怎么一回事的,脸上就挨了一拳,一个趔跌摔倒在地。当真是恼羞成怒,右手一撑地站起身来,卯足了劲欲要上去还手,定睛一看打自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老板的大公子,瞬时就凌乱了—— “成阳,你胆子也太大了?!合着跟我姐处还敢劈腿?”廖启帆捋了下自己眼前的刘海,一脸地蔑视、鄙视外加藐视,“劈腿也就算了,怎么这么不长眼?连我的女人都惦记上了?” 什么你的女人?薛晓南很是吃惊地网着廖启帆的背影,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了 “廖……少爷,我……我……”此话一出,廖启帆蹙眉怒目地盯着成阳不放,眼神中所发出的火光,恨不能将对方彻底烧焦了,成阳真真是被这气场震慑住了,瞬时哑口无言、手足无措、脸上表情也愈加复杂起来。 “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廖启帆转身脱下自己西装外套,披在了薛晓南的身上,“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是你自己从我姐身边消失,还是让我姐亲你让自己消失,你自己选——” “还有,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靠女人上位,我警告你,不该你惦记的东西,你就别再惦记了!免得惹祸上身!”话毕,廖启帆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走出了房门。出了房间门,薛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事情结果是这样,这是自己始料未及的,竟然是廖启帆帮自己解围了,这种情节当真是太脱线了——不过说到底确实是身边的男人救了自己,是该要好好谢谢他! 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却变得温暖有加,薛晓南有点迟疑,站定了脚步不再前行。廖启帆也随之停了下来,低头凝视那个低眉顺目的小女生,不由得笑道。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刚才我帅呆了!” “切~”听到廖启帆自恋的话语,薛晓南顿时犯呕起来,恢复以往常态,“你还真好意思啊!我还没有问你,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你可不就是我的女人!”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有了生气,以往常态跟自己斗嘴,心里就明白这丫头已经没事了,饶有兴致的狡辩道,“你是我的女保镖+女保姆+女监护人,缩写不就是我的女人吗?” “这也可以啊?”薛晓南嘴巴张的老大,一脸无奈瞥着廖启帆。 “你啊——”想到薛晓南擅自主张地去见成阳不说,还差点让人给办了,廖启帆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教道,“连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随随便便就跟一个男人出去开房。还亏你是个老师呢,就你这样以身作则,得教出来什么样的女学生?” “我怎么会知道他叫我干什么去的,我以为他只是想给我个解释而已,所以……”薛晓南这会儿觉得特没有面子,让自己学生这样批评,情何以堪? “拉倒你吧!你是猪吗?男人叫女人开房还能有什么事情?除了那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找什么地方不能说?为什么非要去开房说?是自己防范意识太差,随随便便就进别的男人的房,就别介意别人会把你按上床!”廖启帆越说越来气,越说越不靠谱。 薛晓南低头不语,任凭廖启帆怎么责骂自己自己都默不作声。是~自己确实太差劲了,自己明明知道去了那个房间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何自己还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 “还有,不论你和成阳之前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他是我姐正牌的男朋友,你不觉得这样做太龌龊吗?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就敢去当小三儿……”廖启帆越说越来气,头次薛晓南对自己的言论不作任何解释,就是这样的态度让自己受不了,好像再告诉自己她默认了这一切。 “够了没?”薛晓南听完廖启帆此话,顿时暗潮涌动,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薛晓南眼神里充满了不满与愤怒,“我不做声不代表就是我服软!廖启帆你给我听好了,谁是小三儿?我跟成阳谈了三年,你姐一脚插进来,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说到根上,你姐才是正经八百的小三儿,即便她有光鲜的家事又如何?也改变不了她是小三儿的事实!” 此话一出,廖启帆瞬时语塞,自己竟然找不到任何语言与之反击,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真是的!本来还是想好好谢谢你救我,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薛晓南脱下廖启帆的西装,不耐烦地撂给了廖启帆,“你救我的行为和刚才你说的话功过相抵!再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我的工作时间到此结束,就此告别!” 话毕薛晓南转身向电梯口走去,懒得再搭理这个毒舌男。 “你去哪里?等着我——”廖启帆眼看薛晓南所乘的电梯门正在缓慢地关闭,瞬时一个箭步挤进了电梯了,电梯门彻底关闭—— 熟不知,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高挑美女,在本楼层不易让人发现的拐角处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高脚杯杯颈在此女子手心中紧握、折断,不知何时女子手中鲜血顺着小臂下流,一滴一滴滴在红色的地毯上,颜色愈加明艳动人…… 至始至终,女子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薛晓南,在薛晓南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时,女子眼神瞬时充满了杀气,嘴中恶狠狠地迸出三个字“薛晓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朋友 寒假正式开始,薛晓南的兼职生活同时也来临。“浩博”是薛晓南同校的体育老师课外作业,某一同事为了创收,利用课余时间在z市开设了此健身房。为了能够减少成本,另加聘请更加专业的健身教练,此老师就瞄准了自己学校的体育老师:第一、体育老师来自己健身房做的只是兼职工作,自然工资跟专职教练比要少的多,体育学院老师都是自己同事,多少还是跟自己有些交情,说到报酬方面也不会好意思多要;第二、也是至关重要的的,本校的体育老师由于有着多年的授课经验,授课能力方面肯定要比刚毕业的学生娴熟的多,以此为自己招揽更多的健身学员,进而创收自己的生意。趁着自己学校放假,这位有着经商头脑的大兄弟就把本校体育老师逐个聘请过来做兼职老师。 薛晓南虽然不是专业体育运动员出身,却练得一手好瑜伽,现今健身俱乐部中瑜伽可是大多女性炙手可热的健身项目,自然薛晓南就有了用武之地。本身家境贫寒,再加上寒假在家闲暇时间过多没有事干,索性就去了同事所开的建设俱乐部当兼职健身教练,既可以赚些外快,也可以打发无聊时间,也算是一桩一举两得的美事。 这日在自己瑜伽厅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薛晓南一边精心授课,一边仔细观望这位新学员,确实此人身份后不动神色继续授课,待瑜伽课结束后走上前去搭讪—— “赵清曼是吧?”薛晓南一手拿着毛巾擦去额头的汗珠,一边询问道。 “真是好巧啊!我听说这个健身房的瑜伽教练水平相当高,就慕名而来,没有想到会是你啊!”赵清曼倒是挺吃惊,万万没有想到教授自己瑜伽课程的教练竟然就是自己表弟的老师,顿感世界真是太小了! “你过奖了,我这只是浪得虚名——对了刚才看你练瑜伽时有几个动作力点不对,而导致动作不协调,不过也没有什么了,刚开始学这课程多少都会犯这样的错误,练多了就好了……”薛晓南满是关切纠正赵清曼在初学瑜伽中所犯的错误,没有一点有色眼光看待眼前这位情敌。 “哎呀,我说呢~总觉得动作做得特别别扭!你可得好好教教我啊——”赵清曼一脸不好意思,小心求教,“对了~你这节课下课,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一起去吃饭如何?” 薛晓南看着赵清曼一脸赤诚,也不好意思推脱道。再者自范哲生日那天成阳和赵清曼到底怎么样?多少自己还是有点在意的,想了半天还是答应对方的要求。而后俩人一同相约洗澡,一同驱车去了饭店—— “你说晚上刚运动完,最好不要吃油水太大的东西,吃日料如何?都是寿司或者生鱼貌似完全没有油水来着,比较清淡……” 赵清曼开着红色奔驰,细细询问身旁的薛晓南。 “是个不错的选择,人体到了晚上身体基本技能就属于休息状态,尤其是脾胃,如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会增加胃的负担,进而会影响……” 薛晓南侃侃而来自己的专业知识,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果然是这方面的专家,怪不得我弟那么依赖你,什么都希望带上你来……”赵清曼颇有深意的说道,“听我弟说,你今年21都已经读完硕士研究生,工作一年了?” “嗯……”薛晓南倒也不避讳,这是自己的成就,没有什么好遮掩。薛晓南打心眼里还是挺抵触赵清曼这个人,毕竟是横刀夺自己所爱的女人—— 要不是这个女人出现,估计现在自己已经和成阳结婚了吧…… 只是从此女子的言谈举止中,薛晓南看不到半点恶意,或许是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情的缘故,赵清曼表现出来的则是毫不做作、落落大方,完全没有千金大小姐的架子。这倒让薛晓南纠结起来,怎么就不能彻头彻尾地厌烦身边这个女子? “那就去吃日料吧!我知道有家日料做的相当不错,就是在东莞区路有点远,你这会儿不是很饿吧?”赵清曼关切地问道。 “还好吧——”薛晓南迟疑了一下,便摇摇头,表示自己还能撑得住。 “那你坐好了!”话毕,赵清曼猛地一抹方向牌,竟然是一个飘逸掉头,薛晓南身体瞬间右倾,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很快俩人就到了东莞区的日料名店,入座后赵清曼便开始点菜,询问薛晓南是否有忌口,还嘘寒问暖的询问薛晓南爱吃什么之类的,很有一个做大姐姐的样子。 薛晓南看着赵清曼一脸真诚的笑容,还有待人接物如此大方得体,心中的抵触已经开始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竟是难得的好感。 “今天怎么没有见你的男呢?”薛晓南还是没有憋住,装作若有若无地带出这么一句话,其实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成阳的处境。 “我俩分手了……”赵清曼一脸怅然,满是愁目的唉声叹气,“不知道为何,自从参加完范哲的生日晚会后,成阳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不理不睬,还主动要求调离部门。最最可气的是我姨夫,竟然还批准了!把他调到了洪宇旗下的子公司当副经理,自然我俩的距离就拉开了——我总感觉他是在躲着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什么?成阳被调离单位了?这点倒让薛晓南的有点吃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薛晓南心里最明白,若不是廖启帆一句威胁的话,成阳不得不退避三舍自保,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看到赵清曼一脸失落的表情,自己又怎么忍心揭穿这个事实呢?于是薛晓南安慰道。 “他估计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不会了——走之前我专门把他约出来,问个究竟,他竟然告诉我说他变心了,觉得自己不是很适合我,头都不回就走了……”说着赵清曼眼泪竟然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变心吗?”薛晓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女子,自己同样也是受害者,身处立场十分尴尬,到底该怎么说好呢? “算了!”谁知赵清曼拭去眼角的泪珠,故作坚强道,“男人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来他就不是我的菜!我也没有必要为这种人伤神,你说是吧?” “你能想开就是最好的——”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眼前这女子若要是继续这么哭哭凄凄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不说的我的事情了——我们谈谈你吧……”赵清曼开始转移话题,一脸狐疑地问道,“我弟现在是越来越依赖你了,你们俩该不会已经到了哪个地步了吧?” “什么地步?”薛晓南一头雾水,暗自想到,自己跟那小子能到什么地步? “就是那个……”赵清曼意味深长地看着薛晓南,“哎~咱都是成年人,就不用我说的那么明白吧!” “噗——”这么一说,薛晓南算是明白个所以然,瞬时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不偏不倚全都到了赵清曼的脸上。 薛晓南吐得尽兴,可是赵清曼却遭了秧。看到这一场景薛晓南顿时傻了眼,自己怎么如此沉不住气,这样赵清曼如何见人啊?于是赶紧拿起桌旁的纸巾,手忙脚乱地向赵清曼脸上抹去。 “噗——”不知何时赵清曼口中所含的水也随之喷射了出来,由于薛晓南刚站起身来,正好喷到了薛晓南的胸口处。薛晓南愣住半晌,脑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见对面赵清曼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赵清曼拿起桌面上的纸巾擦拭脸上的水珠,看着僵在那里的薛晓南,不由得呐呐道,“一比一!咱俩扯平了——” 这一声笑,彻底化解了俩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薛晓南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而后将准备给赵清曼的纸巾全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就是说我弟的问题吗!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赵清曼擦拭完脸上的水珠,继续盘问道。 “我和你弟关系啊~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薛晓南也坐了下来,满是无奈地解释道,“我和你弟只是雇佣关系,他在学校里很多事情无法解决,就利用我的工作之便解决他的问题……” “是吗?”赵清曼对于薛晓南的说辞仍持怀疑态度,“那应该是学校里的事情吧——可是我弟为何连放假也不放过你,范哲的生日晚宴也是如此,以往他都会带明星级别的美女来,可是这次不同竟然带着你出席,我真的对你俩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 “哎~别说你弟了——”薛晓南想着廖启帆逼着自己签下卖身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弟是手里拿着我的把柄,我无力反抗只能听之任之。再加上可能是奴役我是他的乐趣吧,天天看着我被他呼来换取感觉特别良好,所以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场面了……” “你当真和我弟什么都没有?”赵清曼半信半疑。 “我发誓!”薛晓南竖起左手呈发誓状,立场相当坚定,“绝对什么都没有!” “什么吗?”赵清曼顿时一脸郁闷挫败想,继续呐呐道,“其实我是想提醒你一下,我弟啊就是爱玩,其他也没有什么。要是你真能降住他也是件好事。只是你要格外小心安雪薇这个人……” 安雪薇?就是在范哲晚宴见过的那个混血美女吗?貌似听说廖启帆曾经跟这个女人谈过,后来怎么回事自己也是很清楚。只是为何要提防安雪薇呢?好奇心又上来的薛晓南,不住的多问了一句—— “安雪薇怎么了?为何我要防着她?” “我们四大家族的事情,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饭菜已经上桌,赵清曼一边开动,一边缓缓道来,“我和我弟、范哲、安雪薇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安雪薇比我小一岁,却比我弟大上三岁,她从小都那么出众,长相像个芭比娃娃一样。在我弟心里她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启帆17岁那年终于鼓足勇气向安雪薇表白,安雪薇没有表示同意但是也没有明确回绝,就这样跟我弟处着。俩人大概不明不白了一年之久,安雪薇去了英国留学,竟然和一个英国皇室贵族勾搭上了,俩人坠入爱河不说,并且定下了婚期。当时的我弟整个人都垮了,颓废得不能行。先是不吃不喝绝食搞自虐,把我表姨急得半死,后来终于想通了,不再虐待自己,开始虐待别人。女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计其数。但是我和范哲都明白,他心里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背信弃义的安雪薇……” 这就是那天廖启帆口中所说的刻骨铭心的感情来着?薛晓南若有所思的回忆道,不住地也开始动筷子,饶有兴致地听赵清曼讲故事。 “这次安雪薇回来了,从她口中所说是为了这边割舍不下的人。可是后来我调查过了,她的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也是个花花公子,而安雪薇她也只是他众多女人的一个,劈腿的事件接二连三,安雪薇实在忍无可忍选择放弃那边的未来侯爵夫人,回到这里来……” 赵清曼顿了顿,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往嘴巴里送了一口气茶水,继续讲述,“我和安雪薇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样的人我太了解了——她是个标准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小时候我有一件衣服她看上了,如果不给她,她宁愿把那件衣服撕成碎片也不会让我穿。此次回来她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从那天宴会廖启帆的出现,她的眼神就是在告诉我,这个男人我要定了——而这个时候你的出现,貌似成为她最大的障碍。而这点她好像已经意识到了……” “我吗?”薛晓南一脸惊愕的表情,抬头凝望赵清曼,“我能阻碍她什么?我和廖启帆根本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说真的——”赵清曼淡淡地说道,“我并不喜欢安雪薇跟我弟在一起。启帆纵使是一个被娇惯坏的孩子,其实他本质不坏,倒是那个安雪薇目的性太强。但是没有办法启帆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我这个做表姐也不能多说什么,可是你的出现却改变了我弟很多,我弟知道心疼人了,知道上进了。听说今年他的成绩都达到良好线,这倒这让我挺吃惊的,一个从来不爱学习的人,竟然会对成绩如此上心——我想你应该在弟心里是非比寻常的存在吧,你要是能跟我弟在一起,或许能够替代安雪薇的位置……” “等等!”听到这些话,薛晓南顿时浑身冷了起来。自己现在是对廖启帆态度有所转观,但也不可能达到以身相许的地步。自己是拯救了他,那谁来拯救自己呢? “清曼,你能不把我和你弟论堆吗?我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把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凑在一起,结果只会是相当悲惨……”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弟啊?”赵清曼无可奈何地看着薛晓南。 “不是我不喜欢你弟,是你弟和我谁都不喜欢谁!”薛晓南顿时加重了语气,以此来撇清楚自己和那臭小子的关系,明哲保身,“我俩完全不可能!” “那好吧——”谁知赵清曼话锋一转,“你要是真跟我弟在一起,估计也是在风头浪尖上,我也不勉强你了……” “哎~”薛晓南吐了一口气,“谢谢你可以理解我!” “那又什么呢——”赵清曼爽朗地笑了起来,“我们是吗~之间不会存在强人所难……” “?”薛晓南抬头看着赵清曼,四目相对,竟是一片赤诚。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交吗?”赵清曼看出薛晓南眼中的疑虑。 “那倒不是——”薛晓南迟疑了一下,张口解释道“主要是我的出身,还有我的工作,配不上做你的……” “人可以有自知之明,但不能自轻自贱……”赵清曼顿了顿,而后一脸坚定的表情,“不是按贫富差距划分的,而是看意趣相投否?你看咱俩这么聊得来,你又擅长我喜爱的项目,你觉得我又有何理由不结交你这个?” 看着赵清曼一脸真诚的表情,薛晓南当真是无力抗拒。不论以前是怎样的,她是否抢了自己的男都无所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老是放不下过去的人,是无法前进。在一段感情失利中,能得到一个知己也算是个安慰奖—— 想到这里薛晓南欣然接受了赵清曼这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相亲 薛晓南和赵清曼结交之后,短短的一周时间俩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先是一起去健身房健身,而后一起吃饭、再来就是逛街、做spa…… 很快俩人就变成了无话不说的挚友。与赵清曼接触当中,彻底颠覆了薛晓南对有钱人的观念—— 赵清曼为人热情随和,从来不摆大小姐的架子,最最让薛晓南佩服的是,她绝对不属于有钱人圈养的花瓶女,在工作方面,独立自信,独当一面,那种将女人的自然美和自信美完美的结合就是指如赵清曼般的女子! “晓南,没有男朋友吧?” 这日,赵清曼约薛晓南一同去星巴克喝下午茶,只见她一边允吸着咖啡,一边询问道。 “原来有,后来分了——”薛晓南迟疑一下,总不至于告诉她,自己原来的男朋友就是你之前的男朋友吧。 “那现在依然单身吗?”赵清曼继续追问道。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刚才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薛晓南扣着手机看新闻,无暇顾及对面的好事女。难得一个闲暇的下午,终于可以什么都不用干了,却被这位姐叫出来问些自己头脑发热的问题。 “那你吧——”赵清曼看着薛晓南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完全不愿搭理自己,就吐出这么一句,“我这里有个合适的人选,既然你跟我弟也没有什么,也不能把自己大把青春都耗在那个小兔崽子身上吧?你早晚是要嫁人的,合着自己年纪还不是很大,有挑头就好好挑挑……” “什么?”薛晓南被赵清曼这么一说教,顿时惊诧不已,抬起头呆呆地看着赵清曼。 这个问题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之前有过那么几个男朋友,都是水到渠成很自然就成了男女朋友关系。自己同事倒是有过的,可是若是换在自己身上总觉得这种事情怪怪的,没有时间维系的感情来的太轻率,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可能对对方有个透彻的了解,这样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还是算了吧——”薛晓南思考半天,还是回绝了赵清曼的好意,“总觉得这种事情不靠谱,再者自己还小呢,再遇遇再说吧!”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听不进人话呢?”赵清曼一看薛晓南这态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今年21了,后肯定不会马上结婚吧?总的了解个一两年再说,咱先不说能成不能成,按好的结果说你俩成了准备结婚——这一算时间你都23了;筹备婚礼订酒店要一年时间,你都24;结完婚过过两人世界不得一两年,你25、6了吧;怀孕一年27,生孩子28,这不是你总告诉我的女七男八定律吗?过了四七二十八的年纪,你的身体机能就下降就不适合生育了,这样算来不是刚刚好?” 薛晓南更是了惊诧,目瞪口呆地盯着赵清曼的嘴巴,不停吧嗒吧嗒的说出那么多数字,连草稿都不用打,一触即发——薛晓南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瞬时被一堆子数字砸蒙了。 “再者什么靠谱不靠谱?你知道现在有多少夫妻都是靠促成的,你觉得自己碰就能靠谱了?有多少情侣都是谈了n久,说掰就掰了?这年头看似靠谱的事往往不靠谱,看似不靠谱的事你还别说都还成事了……”自赵清曼一打开话匣子就没有轧住过,听得薛晓南是天昏地暗—— “还有我这颗菜可是高质量无公害新鲜小白菜!多少姐妹都惦记着,要不是看她们不靠谱,他现在也不会一直库存着!跟你关系好,第一个想的就是你,你还不领情,你再犹豫犹豫吧!再犹豫这菜就被人给烹了,到时候看你后悔不?”赵清曼好生没好气地威吓道。 薛晓南彻底拜服了,自允作为教师的自己口才已经相当了的了,可是见识过赵清曼的口齿后,才发现自己的那点水平也就是个小儿科,根本不值得一提!不由得感叹的摇起头来,果然是跨国公司公关部经理,那公关水平绝对不是盖的! “还有……”赵清曼看到薛晓南还不为之所动,准备第四波的攻击,薛晓南赶忙举手投枪,示意对方住嘴——要是再不制止对方的轮番轰炸,估计自己真的要吐血身亡! “停——”薛晓南脑袋快要炸开了,“我去成不?” “这就对了嘛~”看到薛晓南态度终于有所转变,赵清曼松了一口气,拿起自己手机在相册里翻出了对象的照片,而后递给了薛晓南。 “就是这人,他叫司徒冉,今年25岁,身高182,体重我还真不太清楚,在洪宇公司做项目主管,是我的副手——”赵清曼一本正经地道来人的条件,宛然一个媒婆+八婆,“我俩的交情也不浅,他也算的上是我的发小……” “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不收了?貌似亲,您也是单身来着?”薛晓南无奈地接过手机,又想找借口推脱掉。 “是条件不错来着,可是我俩从小都在一起,熟的简直他身上长几根毛我都心知肚明,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其实越是亲近的人越是难下手,这个你不懂——”赵清曼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的长卷发解释道。 薛晓南刚把手机摆正,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竟然超乎自己想象。整齐的偏分头,高额头甲子脸,浓眉眼睛不大,但是英气逼人,鼻梁上架着衣服黑框眼镜,挺拔的鼻梁,唇红齿皓…… 薛晓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般英俊潇洒的男子竟然还在存货状态,开国际玩笑的吧? 薛晓南是个标准的书生气十足的女子,对于戴黑框眼镜的斯文男是最没有抵抗力的,瞬时被照片中的男子吸引住了—— “他的家世如何?”薛晓南下意识的询问道。 “这家伙家世倒是一般,父母都是一般职工,他父亲貌似有恩与我爸,至于什么事情我不太清楚。所以从小司徒就跟着一起上好的学校接受最良好的教育。虽然这家伙家世一般,却是个上进心十足的男人,工作方面是一顶一的能手,虽然只是个副手,但是薪金比着我这个经理还要高,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才,谁要是跟着他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怎么你很在乎男朋友的家世吗?”赵清曼满是疑问地反问之,总觉得薛晓南应该不是很物质的女生,怎么也会在乎男人的家世如何呢? “不是很介意,我只是希望他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毕竟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家世好的人家高攀不起。这样挺好,我俩门当户对,以后过日子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问题——”薛晓南张口解释到,两只眼依然注视着照片中的男子,不由得咋舌道。 “呦!刚才还不愿意的人,这会儿都已经开始规划婚后日子了?”眼看薛晓南转变态度速度之快,让赵清曼好气又好笑,真真是以色世人胜过千!哎~早知怎么容易被撂倒,就早点把照片拿出来,也省自己口舌了。 “什么跟什么啊?”听到赵清曼这样形容自己,薛晓南瞬时羞得满脸通红,“你在这样说人家,我就不见了……” “得!算我没有说!”赵清曼看着眼前低眉顺目的小女人,宛若羞涩不堪的小媳妇,心知肚明眼前女子心中所想,便不再取笑她了,“你算是同意了吧?那我就约你俩见见如何?” “你看着办吧——”薛晓南把手机递回了赵清曼,双颊红的可以做番茄汁了,愈加不好意思起来。 几日后,薛晓南按照赵清曼的指示,在一所咖啡厅进行。薛晓南为了此次也算是下足了功夫,竟然穿着廖启帆给发的“第十三个月工资”,还让好友mary给自己花了个淡妆,又跑到理发店做了个一次性造型,希望靠今天的筹备一击击倒对方。 薛晓南并没有按照约会法则中的女士迟到5分钟,尤显身份金贵——早已按耐不住性子的她,早早就来到咖啡厅,选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就坐,而后焦急不堪地翘首踌躇窗外。 一辆黑色路虎停驻在咖啡厅窗外所对的车位上,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只见他身着一羊绒长款商务大衣,身材高大,气质较好—— 男子锁好车子,步履生风地向咖啡厅门口走去。 男子迎面而来,一眼就认出薛晓南(之前赵清曼也给过他薛晓南的照片),径直走到了薛晓南所在的位置上。薛晓南的眼睛从此男子下车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满是惊叹与感慨——此男子要比照片中的样子更加英俊潇洒,玉树凌风。 男子脱下羊绒外套,西装笔挺,英姿飒爽。他很自觉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了上去,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从他的喉结处散发开来,“晓南小姐吧?我就是赵清曼介绍的司徒冉,让你久等了,公司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 薛晓南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文质彬彬、谈吐不凡、英姿焕发,这绝对是自己心目中想要的那种类型。怎么办怎么办呢?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神,自己仿佛掉入了深渊,不可自拔——自己是花痴吗?第一次见男人,怎么如此贪恋美色,想到这里薛晓南回过神,恨不能猛敲自己的脑瓜子。 “没有关系!工作于很重要……”薛晓南赶紧回应道,恨不能找一千个借口帮对方开脱,“再者我是早到了,你不算迟到来着。” “薛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要是放到别的女士身上,来我只有等她们的份儿!头次让别人这样等,心里还是挺内疚的——”说着司徒冉脱下手中皮手套,示意服务员点餐,“薛小姐本人可比照片上的漂亮的多,现在网上都流行那个什么psp技术对吧?基本上都是照片明艳动人,可是真人一曝光当真吓死人!我看到你照片时还害怕会是这样的事件,结果不尽然,竟然本人比照片要漂亮得多,突然感觉自己赚到了似的——” 同样是夸自己,为何出自司徒冉之口的话,听起来是那么的顺耳,看着他言辞诚恳,薛晓南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美? “司徒先生你过奖了……”瞬时薛晓南面色如红椒,“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是啊!”司徒冉面带和煦微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是说的真心话,再者我也完全没有骗你的必要,你说是吧?” 这么一说,薛晓南更加不好意思了,顿时觉得脸发烫,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羞红的脸颊,宛若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薛小姐喝点什么?”司徒冉十分绅士地将饮品单推到了薛晓南面前。 “那就来杯卡布奇诺吧……”薛晓南扫了一眼饮片单,最后做出了选择。 “服务员一杯拿铁少糖,再来一杯热牛奶……”司徒冉点完餐后,依然深情地看着对面的薛晓南,“女孩子还是少喝点咖啡为好,那东西对身体不是很好!天气冷就喝热牛奶吧!” 这一举动薛晓南深深感受到的司徒冉对女性的温柔体贴,关怀备至之余却不失大男人的风度。一杯牛奶而已,竟然自己会有那么的遐想。 “你说什么就什么吧——”薛晓南坐在那里手里不停摆弄着手中的纸巾,那片纸巾早都让自己揉的不成形,可是她还是不敢抬头,因为她怕与他对视,只要看到自己的眼睛仿佛就能洞察自己内心所想,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他攻陷了,那得多羞人啊! “其实刚才看到你的一瞬间,我脑子里就突然冒出来牛奶的念头,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追问我,这如牛奶般的肌肤是怎么保养的?所以刚才点餐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就点了牛奶,你可别生气啊——”谁知这时,司徒冉竟一脸歉意的解释刚才口误,并非是为薛晓南着想。 明明是该生气,打着为自己身体着想为旗号,竟然是为了掩盖自己说错话的事实。可是怎么听着这话是在夸自己皮肤白嫩如牛奶,自己还应该有什么理由生气呢? “薛小姐听说是大学老师,貌似还是我们大少爷的老师是吗?”这时服务员已经把饮品送了上来,司徒冉拿起勺子在咖啡杯中搅拌着。 “是啊!”薛晓南看着眼前一杯还未平静的牛奶,呐呐道,“怎么突然对这话题感兴趣?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在你少爷面前美言几句,对你的仕途……” “你想错了!”司徒冉一口回绝,“既然是他的老师就该好好收拾下那个小子!要不是靠他爸他能干什么?一个被娇惯的大少爷,就应该在学校里好好受受管制!” 这样回答倒是让薛晓南始料未及,在自己理念中,洪宇集团的职员都应该对廖启帆恭维又加,这个司徒冉倒是挺特别,竟然会让自己管制那臭小子。只是,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是心有力而力不足,自己尚且还有把柄在那混小子手里,怎么可能管制他呢? 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司徒冉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一个不会指望攀关系上位的男人,自然自己是有过硬的手段和能力! “是吧——”薛晓南心满意足地迎合道,“你也是认为我应该好好管制他是吧?只是我现在特郁闷,对于他的问题我是彻底没有办法!谁叫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呢——” “这个混小子还能要要挟自己老师吗?”司徒冉一提到廖启帆便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你给我说他拿着你什么把柄,我能帮你出出主意摆平他不?” “也没有什么把柄,只是有天晚上我去夜总会……”说到这里薛晓南立即意识到,自己必须马上就此打住这个话题。现在貌似在,要是让自己心仪的对象知道自己去找鸭的事情,这件事肯定是要黄的!自己在口不择言什么啊?想到这里,薛晓南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算了——咱说点别的什么吧!”薛晓南脑瓜灵光,赶紧转化话题,“我不想再替那小子,一提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那也行,那咋说点正经的!”司徒冉相当知趣,看大薛晓南欲言又止的样子,便不再追问下去,意在给薛晓南留足面子,“薛小姐,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怎么又是这么尖锐的问题呢?哎~这个司徒冉当真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自己就无言以对。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女子呢?”薛晓南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吗?”司徒冉抬了抬下巴呈思考状,“知性、独立、皮肤白皙、身材娇小、面相可爱的女子是我最无法抗拒的类型——” 话毕,司徒冉意味深长地凝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见此女子又开始脸红起来,而后抓起桌上的牛奶咕嘟咕咕就是两口,绝非品完全就是饮—— 听完此话的薛晓南心跳加速,这是什么跟什么吗?完全是在暗示自己,你喜欢的人就是自己,这叫自己情何以堪?薛晓南举杯痛饮两口下去,牛奶已经下去了半杯,以此来平复自己紧张激动的心情。 “我说完了——”司徒冉看着薛晓南的此举动,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该轮到你了,薛小姐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士呢?” “我……我……”薛晓南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流畅地说话,心中暗自骂道,我晕!这不是逼着自己表白吗? 正在此时,一只大手附在了自己右脸颊,竟是那般的温热—— 薛晓南猛地一惊,抬头直视司徒冉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深意,“怎么办才好呢?看着这么可爱的晓南,我以为自己可以抑制自己的!但是见你的那一瞬间我好像彻底被你迷住了,实在忍不住就下手了……” 白色牛奶依然摇曳,如同薛晓南的心情此起彼伏,毫无预警的爱抚——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有点依恋这只手…… 晓南?他竟然不再叫自己薛小姐了,这说明了什么了?说明我与他的距离又拉近了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薛晓南并没有推开这只手,而是抬头对司徒冉对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深深勾勒出自己内心所想—— 这一刻,薛晓南彻底沦陷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热恋 自薛晓南相亲之后,那是相当中意对方,而相亲对象司徒冉也似乎心仪自己,俩人就这样眉来眼去,不几日便成为了男女朋友。两人都是上班族,拍拖的日子相当有限,但是这并不影响这对情侣的热情。但凡司徒冉下班后就准时驱车到薛晓南所在健身俱乐部—— 接上这个中的小女生,一同吃饭、一同逛街、一同看电影……做着所有情侣应该做的事情。 司徒冉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待比着自己小上4岁的薛晓南是疼爱有加、关怀备至。自从成为司徒冉的女朋友,薛晓南仿佛回到了初恋般的感觉,挎着自己有型的男朋友穿梭于街道两旁,冬天的寒冷却无法席卷她那颗怦然心动的心;每司徒冉用足以自己两倍大的手包裹自己小小手时,那种甜在心田的感觉让薛晓南爱不释手、美不自胜;第一次接吻,微热的柔唇轻轻敷在自己唇上方,而后柔软的滑体充斥着自己口腔中每一分空间,瞬间有种飞上云霄的感觉,妙不可言…… 薛晓南越来越迷恋这个叫司徒冉的男人,有时候自己走在路上,总会出现幻觉,只要看到穿羊绒大衣的男人,那便是司徒冉的身影;自己坐在电脑看电视剧,总会把其中的动人场景安在自己和司徒冉身上,幻想自己就是其中女主角,而司徒冉就是深爱自己的那个男子;最最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没事会想到坏坏的事情,对象自然而然就是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想着想着小女生就害羞的不能行,瞬时抄起拳头往自己头上夯,一边还骂道,“让你想!让你想!” 眼看着马上要到年下了,春节是中国人十分重视的节日,薛晓南自然是要和亲人过的,而自己相依为命的亲人就剩奶奶一个人了,薛奶奶由于年纪过大,薛晓南平时要上班不能亲力亲为照顾之,很多事情多有不便。薛奶奶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老人,为了不增加孙女的负担,自己去了养老院养老。薛晓南每每过年都是去养老院陪着奶奶开开心心过上一天,由于养老院没有供给家属住的地方,到了晚上自己只能回到市里继续过自己百无聊赖的生活——所以即便是到了春节,自己依然形影单只,孤独无依。 这日,司徒冉约薛晓南一起吃饭,到了饭店薛晓南这才知道今天是祭灶的日子,自己连这样的日子都忘记了,可想自己天天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席间司徒冉送给了薛晓南以一礼物,薛晓南满怀希望地打开了礼盒,里面竟然是一块浪奇新款女士手表。这个倒是让自己吃惊不已,而后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腕上手表依然还是成阳送的那枚,早已习惯了看表的自己一直也就这么戴着,没有动过想要换掉的念头。可是看到眼前的浪奇手表,薛晓南倒真有点迟疑—— “怎么想起来给我买手表了?”薛晓南很是好奇,男人是不是就喜欢送女人手表?前任也好,现任也罢,怎么接二连三都送自己手表? “想着快过新年送给你什么好呢?”司徒冉缓缓抬头,一脸笑意地张口道,“看着你手上那块表都是两年前的老款了,再者你我是在辞旧迎新的时间认识的,买表更能体现这个日子的特殊性——” “哦~原来是这啊……”薛晓南有点失望,以为司徒冉会说出和成阳一样让自己情动的话语,结果不尽然。 “怎么?看你兴致不高,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礼物啊?” “不是!挺喜欢的——”薛晓南虽然有点失望,可是想想怎么说也是男朋友一片心意。再者自己是该考虑把表换了,人都换过了还带着旧表有何意义? “那你戴上看看!”司徒冉满是期待地看着薛晓南去掉了旧表,换上自己的新表。 “好像是有点松——”换上新表的薛晓南方才发现,此块表表带太长,和自己手腕尺寸不符。 “没有关系,过两天我带你去浪奇店,店员会帮你调整手表长度的——”司徒冉拉过薛晓南的手,一阵端详,确实表带有些松,于是一脸歉意道。 哎~以前成阳对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了如指掌,可是换了司徒冉呢?连自己手腕的尺寸都不知道,想到这里薛晓南再次失望起来。 可是转念一想,跟成阳谈了三年他才掌握自己的手腕尺寸,自己跟司徒才谈了半个月都不到,怎么能苛求别人对自己耳熟能详呢? 再者,其实真的要感谢司徒这个人,自己之前还是笼罩在失恋阴影之中,心情跌入低谷。要不是这个男人的出现,自己是不会这么快就复原—— 有了他存在,自己的世界仿佛都有了色彩,每一天的生活都是动力十足,欢悦无比,……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经意间欣慰的笑了起来。 不过,说到了解的问题,对于司徒冉自己又是了解多少呢?关于他所有事情都是从赵清曼那里了解来的。自己和司徒冉在一起大多谈的都是工作之类的,要么就是去哪里消费之类的。恍然间薛晓南内疚起来,自责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连自己男朋友的喜好、爱吃的东西、性格都不了解,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他一再迁就自己,而自己呢?从来都没有问过他真正需要什么? “你的脸变得好快!刚才还一脸的不悦,再来就是高兴,现在又是愁眉不展?”看着表情复杂的薛晓南,司徒冉会意一笑,坏坏地调戏道。 “呵呵~”薛晓南太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连身旁的司徒都没有顾及到,“我只是在想,你对我太好了,我应该怎么感谢你呢?” “女朋友的要求男朋友肯定是要尽最大努力满足的!”司徒话锋一转,“马上要过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过?” “我嘛?目前还没有打算……”薛晓南若有所思道,除了大年初一那天要去看奶奶,基本上都是出于空闲状态—— 薛晓南抬头凝望对方,一脸疑惑道来,“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过年一般我都是大年初一回家看看爸妈,之后在家就无聊不能行,要不咱俩出去旅游吧?”司徒冉一脸诚恳的邀请到,“春节出去的旅游的人少,我们去三亚玩吧,正好可以避开节假日高峰期!如何?” 一起旅游?这是在邀请自己吗?薛晓南瞬时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就自己跟司徒冉两个人吗?那岂不是要发生那种事情了?可是自己才跟这个男人交往半个月,就这样跟着他单独出去是不是太轻率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是个成年人,男女朋友之间发展到那种地步也是很正常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还有自己有时候还会幻想着…… 看着表情又开始纠结的薛晓南,司徒冉顿时觉得可笑起来,这丫头也太不会伪装自己了吧?什么都写在自己脸上了,不过这个样子真的挺可爱。 “你是不是需要考虑考虑呢?”司徒冉颇有深意地问道,“要是觉得不愿意可以直说——确实,我们才接触不到一个月,这样贸然邀请你出去旅游实在有点唐突……” 薛晓南就这么默默凝视着司徒冉,考虑良久,终于下定决心了,一本正经地张口道,“我去!我想跟冉一起去旅游——” 是啊,自己作为女朋友从头到尾只会向自己男朋友索要,却未曾想过要付出,这样的自己太差劲!难得司徒冉对自己提出要求,要是再不答应,就真的没有脸再见司徒冉了…… “你决定好了?”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薛晓南,司徒冉还是决定再确认比较好。 “嗯——”薛晓南更加坚定立场道,“我要去!” “傻丫头!”薛晓南一脸认真的表情,司徒冉不由得笑道,一只大手放到薛晓南头发上抚摸开,宛然一个哥哥在哄小妹妹一般。 “你这样子我怎么忍心出手呢?” 谁知薛晓南羞红了脸颊,低着头小声呓语道,“要是冉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你啊——”司徒冉顿了顿,“这个样子,总是让我爱不释手……” …… “对了晓南,到了年下公司应酬特别多,我本来胆囊就不太好,这一喝酒一吃辣的,刺激到胆囊就更难受。你不是学中医的吗?有什么中药能够缓解胆囊压力?最好是速效的——”此二人吃饭气氛融洽你,席间司徒冉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时地皱了皱眉,向薛晓南讨教起来。 到了年跟,各大公司应酬自然也就多起来,司徒冉是公关部主管,什么都得亲力亲为,身体就越发吃不消。 “怎么会是这样?”一听说自己男朋友身体不舒服,薛晓南随之也心疼起来,“关于胆囊的病多了去了,你到底是什么病?我先给把把脉吧?” “那倒不用了,我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是胆囊里有少量结石,医生是建议我把胆囊摘除,后来考虑到这怎么说也是要动刀子的手术,八成要卧床一个多月来着。公司业务又那么忙,左不过是个小病而已,不会有什么大碍,吃些药还可以维持住,所以想着还是先放放再说……”司徒冉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挣钱重要呢?”听到司徒冉看清自己的身体,身为医者的薛晓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人体往往致命的病症都是从小病开始的,你现在就应该马上停止工作,去医院做手术!” “哎呦~”司徒冉看着薛晓南一脸认真+生气的表情,着实吓住了,只剩后悔自己多嘴了,“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那么多了~看看你那小脸气的通红……” “得亏你是让我知道!”薛晓南听到此言论更加生气难耐,什么叫不告诉自己?这样纵容病情在自己体内自身蔓延,就是对自己不负责的行为! 想到这里,薛晓南就气不打一处来得警告之,“这事你得听我的!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做手术去——” “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还不成?”司徒冉一脸无辜相,“你看现在年下了,医院在这个时候肯定也是爆满,怎么说也得等到过完年了吧?这段期间,你总不至于看着我天天被病痛折磨吧……” “我都快要被你气死了——”司徒冉负隅顽抗的态度让薛晓南抓狂,可自己却没有半点办法说服对象,想到这里,薛晓南只能无可奈何地抓起桌上水杯猛抽一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调查 正月二十八下午,薛晓南光临自己经常关顾的药店为司徒冉配药。正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薛晓南一看来电显示,赫然写着“廖贱贱”三个字,顿时眉头紧皱,不由得烦躁起来—— 这家伙好像得有半个月没有跟自己联系了吧?本来想着他算是良心发现,肯放过自己了;或是见到美女就把自己遗忘了,总之自己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下。没有想到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突然给自己打电话——凭薛晓南以往经验,只要廖启帆一来电准没好事! 薛晓南清醒意识到,马上就是大年初一,这就意味着自己和司徒冉旅游的日子将近,这个时候杀出来个廖启帆,不会是来搅局的吧?想到这里,薛晓南就更加头疼起来,心里不断盘算着——不行,这次说什么都不允许别人破坏自己和司徒冉的约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定要捍卫自己的爱情! 薛晓南满是无奈地看着一直闪亮的来电显示,接与不接都不是一个事,躲是躲不过了,索性就听听这家伙会有什么“好事”找自己?于是薛晓南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机关枪似的吵吵声,“你干嘛这么慢?朕真长时间没有召见你,你是不是就开始怠慢朕了?” 朕?自封的吧!这家伙还真够不要脸的,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 薛晓南好生没好气道,“刚才手机在包里,没有听到,听到了就赶紧接了——” “切!量你也没有这个胆量!”听完此话,廖启帆语气稍微缓和些,却还故装高高在上的姿态吩咐道,“前段时间我去三亚玩了,算是给你放个公休假。明天开始来我家继续每天三个小时的工作——” 我晕,真是怕啥来啥!薛晓南瞬时凌乱了,当真是应了自己的想法不假——过后薛晓南拼命警告自己,千万不能急,头脑要冷静要冷静,经过几番作战后,这家伙就不是自己对手,一定要找个突破口,有理有据地回击之! “你觉得我每天去你家三个小时能干点啥?对于你跟我有什么价值可言?”薛晓南理清思路,开口道。 “不干什么!只要你穿着女佣服,给我端茶倒水、捏脚搓背,正好发挥你的强项吗?”廖启帆轻蔑地说道。 “哦!你是要找按摩女是吧?我给你出钱找个比我更漂亮更专业的按摩女,包你满意!”薛晓南一脸鄙夷的表情,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 “我去!找别人救没有那乐趣,你难道不清楚吗?践踏你奴役你是我人生最大的乐趣,这是别人不能替代的!”廖启帆轻声一笑,满是不屑地一口咬死非薛晓南不可。 “那对不起,恕我不能奉陪!凭什么你可以随时去旅游,说调整我的工作时间就调整了?春节是国家法定节日,全国人民都放假,凭什么你要让我加班加点?再者,我是跟你签着合同的雇佣关系,而非你家的抹布,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薛晓南把自己的论点一一摆出,步步为营。 ”不凭什么!就凭你春节没有什么事干,自己在家还不如贡献劳动力?“说到这里,廖启帆也毫不示弱,有理有据地回应之。 廖启帆自从那天偷听成阳和薛晓南的谈话后,得知薛晓南的身世后,就特别注意起薛晓南的家世。专门找人了薛晓南的家底,果不其然此女子就是一个孤儿,和她唯一亲近的人就是她奶奶,而她奶奶现在就住养老院,由此可见她的春节会过的怎样? 廖启帆虽然嘴巴坏一点,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心疼可怜薛晓南的处境,一个女孩子家家,孤苦无依,全靠一个人出来打拼,其中的艰辛和不易是自己这个从小娇身惯养的贵公子所不能够体会的。廖启帆便对此动了恻隐之心,希望通过自己之手,能帮薛晓南多少就帮多少,与其薛晓南自己在家无聊过节,还不如来自己这里,和自己这帮兄弟一吃喝玩乐,或许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是? ”谁告诉你我过年没事干了?“这点到让薛晓南吃惊不已,自己的事情他怎么如此了如指掌?难不成对方在有意自己? ”如你所想,我找人过你——你的家世如何,我心知肚明!“廖启帆倒也不避讳,直言不讳地回答薛晓南的问题,”怎么样?在万家都团聚的日子里,你自己一个人过春节心里不是滋味吧?还不如来我这里……“ 果然,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薛晓南顿时咬牙切齿道,气急败坏,连自己的老底都给掀了,这不是窥探自己隐私吗? ”p!你知道是以前的我,可是今非昔比——我现在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俩约好大年初二一起出去旅游度假!所以你的要求我拒绝!“薛晓南索性直接交底,懒得再跟这个自以为是的贵公子磨嘴皮子。 ”什么?你交男朋友了?“电话那头声音顿时变了,明显能听出吃惊,”什么时候的事?你诳我来着吧!“ ”就是这半个月的事!“薛晓南爱搭不理回应道,”合约可没有规定我不能谈恋爱,也没有规定我必须抽出恋爱时间陪老板吧?“ ”等等——“此时廖启帆彻底懵了,自己就出去玩了半个月,这死丫头就把自个给卖了?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和谁?去哪儿?“廖启帆回过神,心情不知为何瑜伽不爽起来,慌忙地追问道。 ”这个我有必要向你回报吗?“薛晓南一边盯着售货员称药材,一边举着电话无奈接听道,”你不是有本事我吗?那你就继续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陪你闲聊了,拜~“ 话毕,薛晓南不给廖启帆任何说话的机会,”啪“的一声果断挂了电话。 被人挂了电话的廖启帆顿时怒不可遏,怒气冲天——这丫头要造反吗? 想到这里,气急败坏廖启帆对着身边的范哲吼道,”薛晓南谈男朋友了,你知道不知道?“ ”貌似是你俩关系比较亲近吧?“范哲一头雾水,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竟然也被疑问,当真是可怜至极,”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靠!这死丫头,背着我找男人!我才出去几天就按耐不住了是吧?“廖启帆越想越生气,咬牙切齿地恨不能冲过去把薛晓南摁在地上暴打一顿以此泄愤! ”别这样说——“范哲听着廖启帆的论断顿感可笑至极,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人家背着你找男人?人家是个单身女性,要找男朋友也是光明正大地找!你这么一说会让人误会你俩之间的关系?“ ”她是我的女佣!我有她的卖身契,我不允许她找男朋友她就不能找!“ ”人家又没有真卖身给你——“范哲无奈的摇摇头,打心眼里有点同情这个叫薛晓南的女人,怎么能招惹眼前这个是非不分的主呢?”薛晓南现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找男朋友也是理所应当的…… “范哲!你给我闭嘴”听到范哲这么一说,廖启帆更加火冒三丈,“你到底是跟谁一帮的?我怎么听着,你老是向着薛晓南来着?” “你是兄弟,我当然跟你战一条战线了——”范哲明显感觉廖启帆情绪失常,已经好赖不分了,“只是,人家也没有做错啊!你非得叫我说人家错了?我实在说不出口——” “p!逆我心者——都是错!”廖启帆越发抓狂起来,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行行行!怎么说都行?”范哲愈加无奈,“那你说咋办?你不愿意她找,她也找过了,还能怎样?” “给我!把哪个兔崽子给揪出来,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那么大,敢打我身边女人的主意?!”廖启帆越说越激动,一怒之下,怕案而起! “启帆……”看着行为愈加激动的廖启帆,范哲心里疑虑重重。自从自己生日那天起,就发现廖启帆格外在意这个薛晓南,一听说她去跟前男友开房,廖启帆的那种表情那种状态和今天所差无几——这家伙现在太反常了吧?之前觉得他对薛晓南的态度就是一好奇,毕竟在自己的世界里,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奇珍异兽,可是现在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廖启帆对薛晓南的态度绝对是非比寻常,让人愈加捉摸不透—— “你不觉得最近你太操薛晓南的心吗?”范哲意味深长地瞥了廖启帆一眼,颇有深意地暗示道,“你觉得你现在的行为正常?” 听完这句话,廖启帆顿时僵住了,无言以对—— 对啊!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特别把薛晓南当回事了?自己这般反常,这般抓狂,竟然都是因为一个薛晓南,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薛晓南的男朋友的事情没有问题——”范哲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向门口走去,“只是在知道结果之前,你是否能正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你真的只是把薛晓南当成女监护人、老师?还是别的什么呢——” 范哲走出房间,脚步声离廖启帆越来越远,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是啊,关于薛晓南这个难解之题,自己是否该正视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旅行 大年初二,依约司徒冉和薛晓南在机场碰面,只见薛晓南背着大大的包,司徒冉却轻装上阵一个简单袋就囊括了他所有的必需品,俩人的行囊显然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这或许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必然的差别。 司徒冉顺势掏出上衣口袋里的机票在薛晓南眼前晃了一晃,一脸试探性地笑容道。 “想明白了?决定要跟我去吗?” 薛晓南一脸幸福的表情,却略带几分羞涩张口道,“那还用说?我人都已经来了,还有回去的道理?” “那走吧——”话毕,司徒冉搂着薛晓南的肩膀进了登机室…… 到了三亚后,此二人就马不停蹄的找酒店——由于是过年,很多酒店停业休息,本来是图清净,专门找个旅游淡季出行的二人,在此彻底傻了眼,当真是清净过了头,司徒冉只后悔当初作出这样错误的选择! 连找了好几家酒店无果,薛、司徒二人很是狼狈不堪,就再两人不抱任何希望之际。幸运女神还是眷顾了此二人,终于有一家快捷酒店正常营业…… 经这么一折腾,眼看天色已晚才找到落脚的地方,路途劳顿,薛晓南二人明显都感觉体力不支,于是决定今天稍作休息,事宜明日再作打算。 司徒冉果然没安好心眼,就只开了一间包房——这个包房虽然不比总统套间奢华,对于这个特别的节气能住上这样的套房已经相当不容易。此套房是一个标准商务套房,一室一厅,客厅里有麻将桌,茶几;卧室就是一张双人床、电视机之类的基本配置,配置简单了点也算是应有尽有—— 进了卧室的薛晓南,看着一张双人床,顿时浮想联翩,愈发变得不自然起来,心跳也随之加速不已。司徒冉心知肚明薛晓南的小心思,却也不见什么越轨动作,只见薛晓南一脸扭捏状,低着头看脚尖。司徒冉淡淡笑起,瞬时扔给薛晓南一条浴巾—— “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之后我再洗——” 而后司徒冉转身去了客厅,此时他的真真是个君子所为,完全没有轻薄薛晓南的意思。看到这里,薛晓南这才放下了戒心,开始宽衣解带…… “启帆,开门!”这时,范哲着急败坏地敲响了廖启帆的房门,此时的廖启帆正在电脑游里戏畅游着,无空搭理之。 “进来,门没有锁!” “你让我调查的关于薛晓南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范哲火急火燎地冲进了房间,大声开口道,“你知道薛晓南现在男朋友是谁吗?” 廖启帆一听到薛晓南三个字,瞬时来了精神,三下两下关了游戏,转过身来专心致志地听报告。 “是谁?” “就是你姐从小的跟班司徒冉!”范哲一脸紧张表情,仿佛预示着灾祸来临,“并且介绍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姐,赵清曼!” “什么?”听到这个结果,廖启帆顿时惊愕不止,脑子乱如麻。 “没错!就是司徒冉!——”范哲再一次加重语气肯定这个事实。 “你等等——”廖启帆这会脑子有点乱,蹙眉疑问道,“你帮我回忆下,前段时间咱们去三亚是不是赵清曼挑的头?她说趁着假期好好出去玩玩,要不多浪费,是不是?” “没错——”范哲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这也是我想说的,曼姐啥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 “就是趁着把咱俩都支开的机会,然后把司徒冉介绍给薛晓南……”廖启帆托着下巴,破茧抽丝地分析道,“赵清曼是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的人,尽管自己在外边玩遍无数男人,却未曾让任何女子染指司徒这个跟班,这次怎么如此大方把司徒介绍给薛晓南了?” “你也觉得这件事蹊跷是吧?”范哲一边迎合道,道出自己心中疑虑,“我还查出来,她是有意去薛晓南所在的健身俱乐部健身,估计也旨在薛晓南本人吧——” “薛晓南现在在哪里?”听到这里,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廖启帆越发紧张不已,这个事情不对,所有矛头都对准了薛晓南,难道说赵清曼要对薛晓南下手? “已经和司徒冉登机去三亚了——”范哲如实相告,不加隐瞒。 此话一出,廖启帆哑口无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一看我我看你,沉默良久…… “范哲!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后廖启帆越发坐立不安,急躁难耐,“把我电话给我,在你坐得床头放着!” 范哲应声把电话递给了廖启帆,廖启帆及其忙慌地拨通薛晓南的电话…… 薛晓南这边刚从浴室出来,瞬时传来手机声连连,拿过手机一看,顿时烦躁不已。都什么时候廖启帆还不停给自己打电话?不知道今天是姐的好日子吗?肯定又是说些不靠谱的事情,算了!懒得搭理他,要是接电话肯定会败坏姐的兴致,索性直接挂断—— 谁想,薛晓南这边刚挂断,那边手机铃声又再次响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弄得薛晓南更加厌烦,一怒之下,索性直接手机关机——我叫你打,我叫你打,现在我听不到了~急死你! 廖启发再次拨打薛晓南电话时,竟然传来一阵幽幽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廖启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死薛晓南!你个猪!怎么到了现在还一点觉悟都没有?赵清曼给你下个套,你就义无反顾的钻进去?你个笨蛋,关键时候还挂我的电话——真真是作死的! 气急败坏的廖启帆举起手中的手机狠命地摔向地,而后气的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也无法平息自己胸腔中的那份愤怒! 良久,心情稍微平静一点后,廖启帆真心不想再管那死妞的事情了。可是不知道为何,总还是放心不下,怎么也不能做到放任自流,不管不问—— 于是廖启帆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自己的心,瞬时把目光集中在范哲身上,好声好气的与之商量到,“咱也去三亚吧~我一定要找到他们俩,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范哲顿时傻了眼,“你没有搞错吧?现在是大年初二,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真闲呢?到了那里酒店不好定不说,现在估计机票都不好订!” “那就开车去吧——”廖启帆一本正经道,脸上写满了非去不可这几个字。 “你有病吧?你知道开车去需要多久吗?”范哲看着基本疯癫的廖启帆,自己也快被逼神经了,“至少的一天一夜!你觉得你能撑得住吗?” “那要你干啥?”廖启帆心急火燎般,恨不能马上立刻就奔三亚去,“咱俩换着开,谁累另一个人替!走吧别说了,什么事情路上再说——” 现在的廖启帆简直跟疯子没有什么区别,范哲断不能跟个傻子似的陪着疯子犯二! “你现在真的有病了!薛晓南不论怎样都是她自己选的!最最重要这是曼姐的意思!咱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得罪曼姐了,只是你这样做就是变相在打曼姐的脸!为了一个女人搁得住伤着你姐弟俩的和气吗?” “你说的轻巧,怎么说薛晓南是我身边的人,别说是赵清曼,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对她下手!”廖启帆一脸严肃,势必不能让自己表姐奸计得逞。 “你现在跟疯子一点区别都没有?”范哲见状甚是无奈,只能做最后挣扎道,“薛晓南有那么大的魅力没有?” “范哲你之前问过我到底是怎么看薛晓南的——”廖启帆顿时低下了头,思虑良久幽幽地开口道—— “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丫头在我心里这么有分量。之前总是觉得被她挑衅,看着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总想跟她比个高下!可是这几次下来,不论谁输谁赢,她总是有能力把我气个半死!渐渐地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每天不想着法子折腾她一下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直至后来自己变得越发奇怪,她的身影竟然在我眼前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廖启帆慢慢抬起头来,眼神里充满了坚毅与肯定,“你说的没错,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老师来看,从第一眼见她起,我就一直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 廖启帆终于肯正视自己的内心,也终于意识到薛晓南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何等重要,“所以,兄弟你帮帮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听完廖启帆这一席情真意切的话,范哲很是无奈,却无计可施,作为兄弟除了复合对方的请求,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一个女人而已,竟然会让你如此大动干戈!算了,难得你会这样,走吧!再晚点说不定薛晓南就被下手了……” 范哲妥协后,廖启帆一脸雀跃拉着范哲的手呐呐道,“谢谢你兄弟!算我欠你的……” 三亚这边,薛晓南沐浴更衣后,坐在麻将桌旁,欣赏着司徒冉布置的烛光晚宴—— 麻将桌上平铺着一块白色备用床单,两根简易蜡烛,一瓶红酒两个高脚杯,桌子中央还有一盒外卖披萨——看到此场景薛晓南甚是感动。 薛晓南、司徒冉二人都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情趣十足,而后俩人分坐在麻将桌的两旁。 “晓南,条件只能这样~不能给你更好的晚餐,你不会介意吧?”司徒冉一脸歉意,深情款款道。 “怎么会呢?这样我都已经很满足了!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本来以为今晚只能吃碗面,结果却是如此丰盛,超乎我的想象!”薛晓南满是欣慰的笑容,赶忙迎合道。 “那我们开动吧——”司徒冉打开红酒,倒至红酒杯后,顺势把一杯红酒推到薛晓南面前—— “来!先举杯——见证你我之间的爱情!” 薛晓南应声举起杯子,和司徒冉一碰杯后,而后仰头一饮而尽。司徒冉甚是吃惊地看着薛晓南这样豪迈的喝酒法,心中暗想,貌似这是在喝啤酒吧?不过自己到也不介意,随她去吧,而后司徒冉沿着杯沿轻抿了一小口,动作轻而婉转—— 薛晓南注意到司徒冉的喝酒方式,顿时一脸窘相,不好意思的把红酒杯放到桌角。 司徒冉没有责备她的意思,看到这么一个举动,顿时会意一笑,又将薛晓南的杯子拿过,续上红酒。 “没有关系,每个人有每个人喝酒方式,既然你喜欢这样的方式就不要迁就别人,我不在乎的……”司徒冉满眼赤诚的热情,薛晓南瞬时融化了,自己的男朋友总是这样体贴自己,让自己怎么好呢? “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红酒不比啤酒,刚喝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劲相当大——”司徒冉嘴角不住上扬,坏坏笑道。 是啊~此话一出,薛晓南已经开始有同感了—— 这红酒劲儿真大,自己现在就有点意识模糊,头顿时也昏昏沉沉起来…… 实在顶不住了,薛晓南的眼皮越来越沉,在她合眼那一瞬间,竟然看到的是司徒冉嘴角微微上翘,这一笑充满了狡黠,仿佛这一切他早有预料…… 终于薛晓南还是“不胜酒力”,整个人瘫软在麻将桌上,而这时的司徒眼神突然转变,一脸阴险狡诈之相——确认薛晓南彻底没有意识的之后,此男子拿起手机,一本正经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小姐,这么晚打搅你非常不好意思!我是向你汇报,大鱼已经落网,现在准备收网……” 电话那头,一个犀利的女声回应道,“干得漂亮,司徒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马,事情绝对没有问题!等你回来我会好好犒赏你的——” “小姐客气了,这是作为下人我的本分,能为小姐您效劳是我毕生的荣幸……”司徒脸上闪耀出荣幸,毕恭毕敬道。 “那好,你把收尾工作做好,别再最后一环节出什么纰漏!” “放心,小姐——” 司徒冉挂掉电话,看着熟睡的薛晓南手中依然握着装有红酒的酒杯,不时的感慨到—— 可悲的女人啊!宁愿醉死在温柔的圈套里,也不肯睁大双眼看清残酷的现实—— 走到这一步,薛晓南你谁都不要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该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该没头没脑的相信所谓的爱情…… 宝蓝色三菱跑车在高速上一路疾驶,坐在副驾驶的廖启帆坐立难安、心急如焚,宛然一热锅上的蚂蚁—— 他心里一直不停祈祷着,薛晓南你一定要撑住!撑住!撑到我去救你…… 买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铿锵有力的男声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司徒冉驱车到一个不知名的郊区,这时一个三四十岁农民打扮的男子在这里接应。此男子穿着破旧军大衣,裹体的绿色军大衣上钉满了大量补丁(早已失去军大衣原来的面貌),头上包裹一条粗布毛巾以此保暖,一副老实巴交相。 此男子心领神会司徒冉所说之言,瞬时解开军大衣扣子,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花布包裹,长满冻疮的手颤颤巍巍地把花布一层层的揭开来,露出里面的零零整整的钞票。 司徒冉看了眼花布中的钞票,瞬时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感慨到,就这么点? 不免唉声叹气道,薛晓南算你命不好,你的卖身钱就这么多,实在对不住你!可是要不把你给卖了,就完不成主人的任务,作为一个忠仆只能对不起你了—— 司徒二话不说,抓起农民男子的花布,数懒得数,直接塞到了大衣口袋里,而后打开后排车座门,一个白色布袋横放在后排车座上。司徒冉打开布袋口,露出薛晓南熟睡的脸,农民男子上前瞅了一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而后男子拖出薛晓南的身体,一个猛子把薛晓南扛到了肩膀头,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等等——这是这姑娘的背包!里面有她的生活必需品,你一起带走吧……”司徒冉思虑良久,看着愈行愈远的男子,还是不住口叫住了欲要前行的男子,从车副驾驶席上拎出了薛晓南的旅行包。 男子停住了,回头盯着司徒冉,迟疑了一阵,又折了回去接过薛晓南的背包…… 司徒冉望着男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事已至此,薛晓南你的命运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想到这里,司徒冉不再犹豫,利索地登上了车,发动车子,一个掉头离开了交易现场—— 头怎么这么沉?薛晓南慢慢睁开了双眼,出现在她眼前的事物是如此的陌生—— 昏暗孤明的油灯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破旧不堪的屋子,墙体已经大面积脱落,身旁老式的座椅破旧零落。 看到这里,薛晓南这会有点懵,按照正常情况下自己应该是在宾馆里的,怎么现在会在这里呢?薛晓南瞬时坐起身子来,满眼踌躇的环顾四周的环境,猛敲脑袋开始抓狂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冉?司徒冉!”薛晓南本能性地呼喊司徒的名字,希望这个带着自己出来的男人,此时此刻能站出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呼叫半天竟无人答应。薛晓南脑子突然想起来自己沉睡前那一刻司徒那狡黠的笑容意味深长,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司徒冉精心策划的? 薛晓南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依然穿着宾馆里的浴袍,头发凌乱不堪,刚一起身自己所在的木床嘎吱作响,此时的她百感交集与心,恐惧、紧张、忧虑…… 现在是三九天气,自己身上就裹着一层单薄的毛巾衣,这个房间四面透风,身上的体温已经到了冰点,瑟瑟发抖,薛晓南看到床头有一坨类似于被子的东西(依然破旧不堪),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直接拉起床头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御寒。刚到床头,却看到自己的旅行背包在床底下放着,瞬间找到了希望所在。 说时迟那时快,薛晓南立即跳下床,打开背包——果然自己的手机在里面,她手忙脚乱开机,心里默默祈祷着赶紧有人来救自己,这里真的太恐怖…… 手机程序正常运行,只是这里竟然完全没有信号,薛晓南瞬时大失所望,举着手机在屋中徘徊着,希望能找到信号源,结果还是不尽人意,薛晓南又开始浮躁不安地抓狂——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三四十岁农民装扮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这一来,惊得薛晓南赶紧把手机藏到身后,不知所措!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薛晓南站的远远的,生怕男子会对自己意图不轨。 “嗯……嗯……嗯嗯……”男子面色痛苦地指着自己的喉咙,而后摆手道。 哑巴吗?薛晓南更加摸不着头脑,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哑巴在一起?这让自己怎么交流啊?更加无奈之极—— 谁知此男子走上来,薛晓南下意识紧张地向后退,嘴里一直嚷着,“你别过来!不别过来——” 男子并不理会薛晓南,一如既往的前行,薛晓南一直这样被逼而退,最后退到无路可退的位置,整个后背都贴在墙面上,恨不能把这墙钻个洞,自己钻进去! 男子走到薛晓南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朵绢纸红花递给了薛晓南,薛晓南定睛一看,这不是新娘戴的胸花?顿时傻眼了—— 不是吧,这家伙不会是想让自己跟他成亲吧? 男子见状,心知薛晓南不愿接受此花,喉咙中发出嘶哑的恩啊声,一直推搡着将此花硬塞给薛晓南—— 薛晓南誓死不从,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自己是被卖了!买到这穷乡僻壤,一个哑巴找不来媳妇,只能通过非法手段获取,而自己就是这场的牺牲品…… 薛晓南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徒冉,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心灰意冷地哀吼道,司徒冉啊,司徒冉啊!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是真跟我有仇,也不至于这样作践我吧? 哑巴男看到薛晓南这般抵触自己,死活不肯接受红绢花,一怒之下扯着薛晓南的浴袍领子,硬是别上了新娘的胸针,这一举动薛晓南吓得惊叫,赶紧按住自己的胸口,生怕此男子对自己下手。 男子别完胸花,傻笑了起来,痴痴地看着戴上胸花薛晓南,眼神里透露的满是欢喜,而此时的薛晓南连死的心都有了—— 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要在这个穷山沟里跟这样男人结婚生子吗?这种桥段只有在电视上看到,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是个大学老师、硕士毕业生,竟然也会惨遭毒手,自己是白痴吗?想到这里,薛晓南满是无奈地苦笑起来…… 哑巴男看着眼前的薛晓南没有一点生气,开始动手动脚起来,薛晓南一个冷战,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此男子的双手死死锁住,薛晓南誓死抵抗,手脚不停的挣扎起来,可是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孔武有力。薛晓南被此男子死拉硬拖,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一声凄惨的疾呼—— “儿啊!娘快不行了……” 男子听到这声音,神色大变,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夺门而出。薛晓南坐起身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手不停在胸口猛拍几下,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 冷静下来的薛晓南,脑子飞转着,现在不是伤心难受的时候,在这个荒郊野外,谁也救不了自己,能够将救自己就只有自己了!所以现在一定要冷静,突然想到刚才门外一声老妇痛喊,难不成哑巴男的老娘身上有顽疾?等等!自己是一名中医,如果能够诊治对方的病,说不定自己就有希望出去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她赶紧站起身去,打开房门去找母子俩人。 在破旧的小院里,薛晓南看到一扇木门开着,门里有微弱的光亮,薛晓南径直走进了敞开门的那间屋子。 一进门只见屋里里一男一女围坐在木床上,女的是一老妇,满头白发、瘦骨嶙峋、双目紧闭,瘫软在哑巴男怀里。哑巴男一边抱着老妇,一边抹眼泪。此情景是何等的催人泪下,薛晓南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下去,先试了试老妇的鼻息,气息微弱,还有生命特征—— 见此状,薛晓南赶紧捋起老妇手腕上的衣袖,搭上自己的手开始诊脉。 哑巴男看到此时的薛晓南,先是吃惊而后极不情愿的“恩啊”起来,可是眼瞅着薛晓南一本正经地号脉,这一举动真还有点医生的样子,便不动声色地在一边观察。 诊断完毕后,薛晓南方才发现此老妇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导致胆囊有大量结石聚集,再加上身体体质本来就不好,长期卧床而造成肾精亏损,才会促使右腹疼痛不止。这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要是这样放任不管的话,病情肯定会恶化—— 对了!司徒冉原先说自己胆囊有结石,让自己给他配些速效药,这次旅行也带来了,貌似在包里的!想到这里,薛晓南对着哑巴男吼道,“去你房间里把我的旅行包拿过来,里面有药,可以缓解你妈的疼痛!” 听完薛晓南的话,哑巴男先是迟疑了一下,看着薛晓南一脸认真的表情,将信将疑地站起身来,向自己房间走去。 薛晓南取出中药,示意哑巴男找一个药盅熬药,哑巴男无奈的摇摇头,引着薛晓南来到了伙房,灶台是土堆的,竟然还要烧柴,可想而知这里的人生活有多困窘,薛晓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便找了一个铁锅,把一包药全部倒了进去,加上水放在灶台火眼上,哑巴男这会也眼疾手快,赶紧往灶炉里添柴…… 药算是熬制好了,薛晓南端着汤药喂老妇喝药,老妇不适应把刚喂进去的全吐出来。一看这形势不行,薛晓南不顾老妇的难受,硬是捏着老妇的鼻子,一碗药灌了下去。药水喝下去半个小时,老妇果真睁开双眼了,旁边的哑巴见状,惊喜万分赶紧冲到了床边握着老妇的手不放。 “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这种药就是暂时镇痛,你母亲身上的病不是没有救头,但是得赶紧送到大医院做手术——否则就真能要了她的命!”薛晓南裹着哑巴男的军大衣,缩在墙角提醒道。 哑巴男把母亲身体放正,盖上被子后,走到薛晓南面前,蹲了下来,欲要好薛晓南交流。 哑巴男把自己裤兜里衬套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薛晓南很是会意,哑巴男是告诉自己没有钱,怎么去大医院。 “你家连一点钱都没有了吗?”薛晓南很是吃惊,买自己有钱,给老娘看病就没有钱了? 哑巴男先是画了一个小方块,又拍了怕自己胸口,而后指着薛晓南,又把空空如也的裤兜掏了出来。薛晓南瞬时一头雾水,完全没有看明白什么意思,一脸迟疑的看着哑巴男。哑巴男仿佛明白薛晓南的意思,把这头动作反复做了n次,薛晓南才有所领会—— “方块”代表的是钱包,“胸口”指原先这里有,指着“自己”就是为了买自己,“裤兜内衬”现在没有钱了。 全部串起来的意思,就是原先家里是有钱的,为了买薛晓南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 薛晓南生气地看着哑巴男,“你个不孝子啊!家里有点钱不说给老娘治病,竟然买媳妇去了?你说你混蛋不混蛋?” 谁知此话一出,哑巴男竟然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薛晓南。 躺在床上的老妇开了口,虽然声音微弱但是总比哑巴比划强多了,“姑娘你……你不要怪他,我儿子孝顺着了……是……是我不愿……不愿去大医院的!” 老妇说话断断续续,相当吃力“我……我听我……同村……同村的人说,那医院可……可吓人了!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人死进去……就……就算了,还……还不允许……不允许接回老家土葬。必须的按照政府……政府的规定火……火葬。我家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我都……都一把……一把年纪了!这老命……已经……已经不主贵了,家里……家里有点钱……要用在,要用在正地方……我儿啊!小时候……小时候吃坏了东西……嗓子就彻底坏了……家里又……又穷……谁……谁愿意嫁过来……所以……所以才动了买媳妇的念头!” 听完老妇这一描述,薛晓南把目光转移到哑巴男身上,不由得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论家境贫寒也好,孩子残疾也好,只要有这样愿意为孩子倾尽所有的母亲,这样的孩子就是最幸福的,不像自己…… 想到这里,薛晓南眼睛也开始酸疼起来,竟也泪流不止。 这样的母亲如此伟大,自己说什么也要拼尽全力救好她,否则老天就太不公平了!此时薛晓南已经忘了自己的立场,自己貌似是受害者,也不考虑下自己的处境,还在操施害人的心,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喂!你买我多少钱?”薛晓南回过神来,拍了怕哑巴肩膀质问道。 哑巴男拭去眼角泪珠,伸出一食指。薛晓南心里猛地一惊,竟然买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啊? 薛晓南下意识地问了他一句,“10万?” 哑巴男赶紧摇了摇头。这一反应倒让薛晓南尴尬起来,把自己的身价想得也太高了吧?不过想想也是,以他家的家境所有家当全部加起来也不会有10万块钱?难不成是1万?要是1万自己还是能赎得起自己的,这些钱也足够给哑巴母亲就医了。 “1万是吧?”薛晓南开始翻找自己的旅行包,自己貌似有张卡是一万整。 谁知哑巴男再次摇起头来。这一摇头薛晓南彻底崩溃了,司徒冉到底把自己卖了多少钱?自己就真不值钱吗? “该不会是1千块钱吧?”薛晓南心情极其复杂得问了一句,而这时哑巴竟然兴奋的猛点起头来。 我勒个去啊~薛晓南欲哭无泪,自己就值1千块钱吗?也太不值钱了吧!薛晓南不再找卡了,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小打红张扔给了哑巴。 “听好了!这是我赎身的钱,现在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薛晓南当真是快要气爆了,哪里有司徒冉这般饥不择食?买也要给自己找个好买主啊?就1000块钱,说出去还不够跌份呢! “咱俩现在已经两清了!现在谈谈你妈的身体问题——”薛晓南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怒火,语重心长道来。 “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妈?”薛晓南质问道。 哑巴男凝视着着手中的红张,而后咬着嘴唇,拼命的点头。 “那好!你去找辆架子车,咱连夜把你妈给送大医院去行不?”此时的薛晓南斩钉截铁,霸气外露,当真是当仁不让,势在必行! 哑巴男见识过薛晓南的医术后,早已心悦诚服,再加上1千块钱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心里就更加信服眼前的女子,二话不说跑向隔壁邻居家,借架子车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就医 薛晓南裹着哑巴男的军大衣棉袄,背着自己的旅行包,和哑巴男一同推着人力架子车送老太太去医院。山路崎岖难行,薛晓南打死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卖的地方如此偏僻,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沟沟里,脚下的路都是土坡路,再加上南方潮湿的天气,一走一脚泥,还好老太太体重偏轻,两个人推着架子车还不算吃力。 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三人终于来到柏油马路上,此时的薛晓南累的可不轻。此三人在路边一直招手求顺风车,希望来往车辆有好心人可以载自己一行人去市里医院,一辆辆汽车疾驶而过,见到薛晓南一行人不但不减速,反而猛踩油门向前冲——就这样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三个人依然还站在马路旁苦等。 此时的薛晓南有点绝望,回眸满是无奈地一望,身边一个哑巴,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妇,自己是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时包,薛晓南的旅行突然有轻微的音乐声传来,薛晓南先是一愣,方才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到了通讯服务区,赶紧放下背包掏出手机,手机上竟然显示的是范哲的手机号。 薛晓南始料未及,在自己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第一个联系自己的竟然是范哲,不管为了什么,自己现在的心情就是感激涕零,于是她想都不想地按下接听键。 “薛晓南——你死了没有?”电话那边传来急促而又张狂的男声,这个声音薛晓南再熟悉不过了—— “靠!我给你打了至少上百个电话,从昨晚上开始就没有停过,先是关机再来就是不在服务区!咋不作死你呢?” 听着廖启帆的声音,薛晓南不知道为何倍感亲切,竟也无语凝噎,热泪盈眶得不能自已。明明听着他是在臭骂自己,放平时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反击回去,可是此时此刻听到这样的声音,薛晓南却觉得难得的动听—— “说话——”廖启帆劈头盖脸得骂过去,电话那边依然平静,这倒有点逆反常态,廖启帆顿时担心起来,该不会手机让劫匪没收了吧?要是这样,薛晓南当真是凶多吉少! “薛晓南,在的话赶紧回话!别tm再叫老子操心了!” “是我——”薛晓南压制自己声音,哼着鼻音呜咽成泣,“我……我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听到薛晓南的声音,廖启帆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了,可是一想这妞的智商,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在电话里依稀听到薛晓南的哭腔,便又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矛盾纠结的心情闹得廖启帆无可奈何,于是粗声粗气责骂道,“你是猪吗?你手机上没有定位功能吗?有的话打开,你不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吗?” 对啊!自己手机上有自动定位功能,这个怎么没有想到来着,真是气糊涂了,听到此话,薛晓南瞬时来了生气,询问对方出处,“你在哪里了?” “我现在已经到了海口市境内,先不说了!你先确定自己的位置,赶紧给我个电话——”话毕,廖启帆挂断了电话。 咦?廖启帆怎么也来到海口了?自己明明记得他之前不是刚来过三亚吗?难道说是专门来找自己呢?薛晓南脑子一闪而过这个念想,而后自己又马上否定了—— 廖启帆怎么会那么好心来找自己呢?就他那个德行不来找自己的麻烦已经算不错了,肯定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吧? 哎~自己到底都造了什么孽啊,这几个男人若不把自己给整趴下,估计是难安心吧—— “嗯啊——嗯啊啊……”哑巴男看出薛晓南走神,自己心心念念的是母亲的病情,于是及其忙慌地拍了薛晓南一下,提醒她办正事。 薛晓南回过神,意识到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而是要办正事! 于是薛晓南按照廖启帆的指示,果断打开手机的自动定位功能。当她清楚知晓自己位置后,深思熟虑良久,这才决定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该及时联系医院,医院可以出车接应自己这一行人,这样自己也不用如此狼狈截车傻等了,于是薛晓南拨通了120…… 被救护车拉走的薛晓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医院,医生对老太太做了初步诊断,然后就是琐碎的各项身体检查。 薛晓南坐在医院走廊里候诊座上稍作休息,而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你看个定位功能能看一个多小时?我咋就真佩服你了?”廖启帆快被这个女人气死,她到底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难道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担心她吗? 薛晓南这才想起来这哥们儿的事,顿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说也得跟人家联系下啊,自己这次做的不地道。 “对不起~这边出现了点状况,真不好意思……我……”薛晓南赶紧道歉道。 “啥都别说了~你在哪里?”廖启帆懒得听薛晓南解释,现在就想马上见到她本人,心里才能彻底踏实。 “我现在g市第五人民医院,肝胆科室二——”此时的薛晓南也急切想见廖启帆,哪怕他过来打自己一顿,自己都愿意。 “你跑医院干嘛去了?”一听说在医院,廖启帆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受伤了?” “不是,哎~说来话长……”趁着这会子功夫,薛晓南把这两天的离奇经历全盘托出,廖启帆像是听天方夜谭般,边驾驶边听故事。 一个多小时过去,廖启帆终于看到第五人民医院的大楼,停好车叫醒打盹的范哲,急其忙慌地向肝胆科室二跑去。 “薛晓南——薛晓南——”廖启帆终于找到了肝胆科室二,却没有看到薛晓南的身影,气急败坏站在楼道中央,大声疾呼薛晓南的名字。 结果惹得保安、护士一同上前制止,“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大声喧哗!” 廖启帆懒得搭理这些人,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薛晓南的安危! 廖启帆才不管他医院不医院,仍然不受任何干扰,不加任何思索,继续任意妄为呼喊着薛晓南的名字。 “别喊了!”薛晓南坐在候诊厅,恍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循声而来,却看到几个保安、护士五花大绑的廖启帆,欲有将其轰出医院的征兆。 “对不起,对不起!”薛晓南赶紧上去阻止道,“这人是来找我的,我会说他的~放心吧,耽误你们工作非常对不起——” 几个人相继有可松懈之势,一个护士走上前来,对着薛晓南嚷道,“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注意点公众形象!” “是是是……”薛晓南仿佛又回到了学校,点头哈腰当二孙子简直就是轻车熟路,“怎么都是我们不对,我们会做深刻的检讨!” 护士数落薛晓南一番,心中怨气渐消,看着薛晓南认错态度不错,也就不再多追究廖启帆的行为,终于保安和护士都散去了—— 廖启帆定睛一看眼前的薛晓南,瞬时大跌眼眶—— 眼前的女子蓬头垢面不说,身上裹着一件订满补丁的军大衣,下面仿佛都没有穿裤子,小半截小腿光溜溜的露在外面,脚上穿着一双五、六十年代老婆鞋,鞋上还沾满了泥土,这样子的薛晓南是何等狼狈不堪,跟乞丐相差无几! 廖启帆倒抽了一口冷气,心里满是心疼与怜惜。 怎么都成样子了?虽然电话里对整个事件有所耳闻,但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惨…… 廖启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薛晓南方向走去,就差一步之遥—— 薛晓南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腿一软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廖启帆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在薛晓南耳里却是越来越远…… 这里的床好难得的舒服啊—— 薛晓南,你还是别睁眼了,要是睁开眼又做恶梦怎么办?与其这样还是睡死过去比较好。薛晓南已经恢复意识了,只是她害怕自己再次一睁眼又有离奇事件发生,于是她选择逃避现实—— “你可真行啊!”廖启帆在薛晓南病床边陪护,嘴里还不停事地碎碎念道,“一天一夜不进食、不睡觉,翻山越岭推小车竟然还能挺到医院,真是人才!” 听完这席话,薛晓南猛地睁开眼,心里瞬间踏实了,自己终于还是活着的,终于逃离那个穷乡僻壤! 环顾周围环境,又开始欲哭无泪起来,薛晓南所处环境并非是在病房里,而是在医院走廊里的加床位上躺着—— 更让薛晓南吃惊的是,廖启帆竟然就坐在自己旁边—— 这么恶劣的环境,他竟然会屈尊纡贵地陪着自己,当真是吓了自己一跳。 “你可算醒了?”廖启帆发现薛晓南已经恢复意识了,心里满是欢喜,碍于面子又不愿表露出来,依然冷言冷语道,“你咋不睡死过去呢?” “我倒是想啊!”薛晓南无奈地回复道,“结果一直听到你在我耳边碎碎,不得已就醒了呗——” “切~你还有理是吧?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看到这样的薛晓南,廖启帆是又气又恨,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一到感情事上就犯浑呢?当真白瞎了这张精明脸! “我当然知道啊——”薛晓南撇了撇嘴,有气无力地仰天观望,“你是不是特想抽我啊?” “是!”廖启帆斩钉截铁道,“要不是你身体没有恢复还打着吊瓶,我早给你两耳光子了!” 听完这话,薛晓南自嘲的笑笑,“别说你想抽我,我自己都想抽死我自己!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蠢特傻,特白痴?” “差不多……” 廖启帆顿时感觉气氛不对,薛晓南明显情绪有点失常,也不敢再使劲刺激她,说话语气上缓和了许多,“不过也分时候的——你看你帮我那三次,我还是觉得你挺帅、挺霸气的~” “呵呵——”薛晓南心里明白廖启帆是在安慰自己,“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夸人的话,真不容易!” “切~”廖启帆一脸不屑。 “对了,你是怎么来的?”稍微恢复生气的薛晓南脑子里问题百出,而这个问题则是重中之重。 “开车呗!你也知道这个时候机票不好订来着……” 廖启帆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什么?”薛晓南一脸惊愕状,不太敢相信耳朵所接收来的信息,“从z市到海口开车车程至少的一天一夜,你能顶住?” “都给你一样傻?”廖启帆轻嗤一笑,缓缓开口道,“我拉着范哲来的,我俩换着开,谁累了另一个人替换,就这样过来了呗——” “那范哲呢?”薛晓南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困窘的时候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自己的两个学生。 “他去善后你的买主了,你买主手中那一千块钱光做做检查就所剩无几了,更别说手术药费了!昨晚上那老太太手术已经结束了,成功摘除胆囊,这样你放心了吧?”廖启帆呐呐道。 薛晓南更加吃惊了,以前总以为这些富家少爷都是冷血动物,没有想到在扶贫从善的问题上却也有高尚的情操,只怪自己眼光太短浅,低估眼前的这些孩子。 “医药费多少?”薛晓南关切地问道,“事情是我揽下的,自然所有责任由我来承担,你把医药费给我算好,我会如数奉还的——” “呵呵~又是还?”廖启帆一听到这个字就十分厌烦,什么都是跟自己分得那么清楚,自己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 “你觉得我在乎你那点钱吗?再者说了,凭什么只有你可以做好人好事,我们就只有旁观的份儿?请您不要抢了我们积善成德机会成不?” 薛晓南一听此话,瞬时语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那我的住院费用我自己出!毕竟是我自己闯的祸……”薛晓南深知自己住院也是需要花钱,自然这笔钱应该由自己来出。 “算工伤了!”廖启帆一脸鄙夷地看着薛晓南,“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躺好养病?再废话我就护士过来给你打一针镇静剂!” “哦~”廖启帆一脸怒气冲天的表情,薛晓南却也不敢吱声,拉好被子可怜楚楚地看着廖启帆。 这时,薛晓南的手机铃声响起,薛晓南欲要拿手机,却被廖启帆抢了先,“你别管!肯定是范哲打过来的——” 薛晓南一脸狐疑地看着廖启帆,一脸疑问向,从廖启帆来到海口就奇怪,一直都是用范哲的电话打,他自己电话呢? “哦!那你先去吧……今晚我不过去了……行……你看着办!”廖启帆跟范哲寒暄了一阵,而后挂了电话。 “什么事?”薛晓南关切地问道。 “他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先回宾馆去了,问我回去不,我说不回去了,今晚留下来陪你——”廖启帆倒也不避讳,轻描淡写地将刚才电话内容又复述了一遍。 “别!你还是回去吧!”薛晓南一听说廖启帆要陪自己在这里守夜,顿时吓得不轻。他可是身娇肉贵,怎么可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陪自己守在这里一晚呢?自己可真受用不起!再者男女有别,要是到了晚上自己想夜起也不方便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廖启帆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指了指点滴说,“晚上还得换吊瓶,我不守在你跟前,谁管你?” “这不是有护士吗?”薛晓南立马辩解道,“吊瓶没有了,我叫护士过来就好!再者你也来回折腾的不轻,赶紧回去休息吧!为了我的事情没少麻烦你,我已经相当过意不去了……” “切~现在你知道过意不去了?”廖启帆苦笑道,“早干嘛了?少给惹点麻烦也不会如此!” “还有,本少爷决定的事情啥时候改变过?今晚我陪护,没得商量!”话毕廖启帆一抽凳子,一屁股做了下去翘着二郎腿注视着床上的薛晓南,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弄得薛晓南无言以对,手足无措。 薛晓南被自己学生这样注视着,瞬时浑身不自起来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得想个辄把他弄走! “那个……有个事情我得给你提前说一下——” 薛晓南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起来,顿时一个主意油然心生—— “男人久坐不好,对前列腺不好,你看看你昨天连夜开了一天的车,今天晚上再坐在这里,肯定会出问题的,还是赶紧回去睡吧,补个觉对你身体机能恢复有好处……” “是吧?”廖启帆心知肚明薛晓南在想什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骗退呢? “你看,我是放心不下你;你吧,又为我操心,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既能方便照顾你,又能方便我休息!”廖启帆早有对策对付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女人,说是为自己着想,实则是想把自己赶紧撵走! “什么方法?”薛晓南一头雾水,殊不知廖启帆的如意算盘早就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就是……”廖启帆欲言又止,故弄玄虚,一脸狡黠不怀好意的笑容—— 一把抄起薛晓南的被子,瞬时脱掉鞋,一溜烟钻进了薛晓南的被窝里。 “只要我躺在这里不就既保养了自己的身体,也方便照顾你吗?”廖启帆一脸坏坏笑道。 薛晓南彻底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后,瞬时从病榻上弹了起来,撩起被子,恶狠狠地骂道。 “滚!下去!这样子成何体统?” 可廖启帆偏偏不买账,死活赖在床上不下去,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你不是说为了我的前列腺好吗?连躺都不让躺,亏得我专门为了救你从z市连夜开车过来,真没有良心!” 薛晓南顿时没了脾气,当真是有好气又好笑,看着廖启帆一脸无赖相,却无可奈何,哎~ “你不是有钱吗?在医院弄个床位去!”薛晓南只恨自己多行不义,现在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座大神活活地赖在自己床上不走,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不行,薛晓南誓死定要把廖启帆轰下自己的床。 “你的床位还是加急的!要不是我多掏钱你以为你能躺倒过道里?”廖启帆一口否决,不紧不慢地道来,“床位就这一个!咱都是合着衣服睡觉,我又不会轻薄你!再者就你那身材,我真是下不了那个手……” 薛晓南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去,满脸纠结状,自己明显处于劣势无力反击,索性抄起被子转身贴着墙睡,也不再理会廖启帆那么多,爱咋咋!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这样的反应,得知她是默许自己的行为,心里窃喜。于是也躺下身来,拽着被子一角,仰头大睡。 过了良久,廖启帆转过身来,在薛晓南耳边轻声呓语道,“薛晓南……薛晓南……” 几声下来,无人理会—— 启帆确认薛晓南熟睡以后,凝视着薛晓南的脖颈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而后温软的双唇附了上去,良久,直至薛晓南的颈部印下一记梅花落去的殷虹—— 廖启帆抚摸着自己留下的吻痕,嘴里还不停细语,“薛晓南,这是本少爷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你就甭在想着出去乱跑!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乱跑的!” 廖启帆再次凝视薛晓南脖中的痕迹,心满意足的躺下了下来—— 而这时,薛晓南突然睁开了双眼,心中异常悸动—— 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的心为何像个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地乱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迷失 翌日,薛晓南办理出院手续,出院之前薛、廖出于礼貌性探视了哑巴母子—— 母子两人自然对于薛晓南感激不尽,可是不知道为何见到廖启帆却比自己热情百倍—— 这点到让薛晓南难堪不少,心里暗自骂道,哎~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廖启帆驱车回到范哲所在的宾馆,看着穿穿自己鸭绒服的薛晓南,头发凌乱不堪,全然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不由得咋舌道,“你还是赶紧去洗个澡吧!医院的病号服也别穿了,我和范哲出去给你买身衣服去……” 薛晓南经历两天两夜的抗战,突破重围脱离险境,此时问她最想干的两件事是什么?得到的回答肯定就是洗澡和吃饭,这次廖启帆还是挺会往自己心坎想的—— 一阵淋浴后,薛晓南洗去身上所有的污垢和疲乏。关上花洒后,满浴室的哈气蒸腾,整个房间雾汽蒙蒙,薛晓南走到面池前,一手擦下去,一道镜子便清晰可见—— 薛晓南站在镜子前凝视自己,右颈处赫然印着一记殷虹,让人不得不重视它的存在。她伸手轻轻抚去,脑海里回忆着昨晚廖启帆的轻言轻语,心里不知道为何,竟然会感觉到异常局促不安—— 什么叫不放自己走?搞得跟囚徒一般。这个痕迹恰好还在颈部,貌似只有狗项圈才会戴在颈部吧? “我又不是你的狗……”想到这里,薛晓南有点小生气,可是念在廖启帆在营救工作中功不可没,也就就此打住,无可奈何地自言自语道。 可是那炽热的双唇印在自己颈处,起伏不定的呼吸在自己耳边轻徐,那种感觉宛然一对情人般亲密…… 这家伙是专门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救自己,可以不惜劳苦守在自己身边一夜,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所有事实都在告诉自己,廖启帆爱慕着自己…… 可是一想到廖启帆总是对自己恶言相撞,又是一个完全不着调的小p孩,最重要的是貌似这家伙从小爱慕的对象已经回来,曾经就是为了这女人才导致他之后的性情大变—— 薛晓南变得越发爱胡思乱想起来,而导致她这般心绪不宁的对象竟然是自己最不待见的小屁孩,薛晓南越发搞不懂自己的心来—— 或许廖启帆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或许是男人自私的占有欲,总之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有安雪薇这等大美女在前面站着,想必是个男人都会有判断能力,薛晓南别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了,在男人哪里你吃的亏还叫少吗? 呵呵,自己在想什么呢?薛晓南回过神来,他只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和他之间怎么可能发生师生恋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里,薛晓南赶忙打开面池上的水龙头,使劲捧着凉水往脸上泼,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清醒,此时的自己真真是方向。对于廖启帆的示好,自己不但不抵触,反而有时还有么那么点点奢望,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薛老师——吃饭了!”范哲叫的外卖送至,廖启帆儿人便一起布置餐桌。薛晓南穿戴整齐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到令郎满目的食物顿时哈瘤子直流,一个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抓着一个鸡腿就开始啃,全完不顾及身边两位男士的情绪。廖启帆和范哲的动作瞬时僵化了,方才刚把炸鸡腿的包装打开,不到三分钟就见底了,而后薛晓南的魔爪又伸向另一个汉堡的包装袋上—— 看着薛晓南吃饭的形势,两位男士瞬时冷汗直流,廖启帆赶忙把范哲拉到一边小声嘀咕道,“看着这妞的形势,估计这顿饭咱俩是吃不上了。你再叫次外卖吧?看着她吃的那么香,给我肚里的蛔虫都勾出来了,一天一夜的折腾,我也饿了~” 范哲满是无辜地回视廖启帆一眼,再把目光移到了薛晓南身上,那狼吞虎咽的雄壮模样,吓得范哲不得不干咽了一口吐沫,一脸惊愕状,甚是无奈地再次掏出手机,“喂,肯德基快餐店吗?我是刚才订餐的xxx,能在给我们追加两个全家桶吗?算了,为了安全起见,三个吧……” 二次送餐将至,三个人一人抱着一桶全家桶各自奋战,大家都埋头苦干,谁都不理谁。这两天的折腾,三个人都体力不支,顿时胃口大开,打堆儿吃饭格外香,这次用餐三个人都竭尽所能,超乎想象地能吃。感到饱腹的范哲,抬头吸可乐做中场休息,侧目之际,猛然看到薛晓南脖子上的那片殷虹,顿时遐想连篇。 可以呀俩人!进度挺快,昨晚貌似是在医院走道里,人来人往也可以无所顾忌? 于是范哲打趣道,“薛老师,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薛晓南愣住了,赶紧用手捂住吻痕,转念一想昨晚自己是在装睡,如果自己刻意遮掩,不就代表昨晚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薛晓南抬眼瞄了一下廖启帆,只见对方一脸坏笑强憋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变相告诉别人,昨晚她俩发生什么事了? “哦~你说这里吧?”薛晓南故意装作挠痒的样子,“你也知道医院那地方不干净,经常会有什么小虫子蟑螂之类的,可能是被蟑螂咬的吧?我也不知道,今天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还痒的不能行!” “咳咳咳……”此话一出,廖启帆一个激动,瞬时被卡中了,咳嗽不止,范哲见状赶紧递上可乐,廖启帆猛抽两口,算是平静下来。心里暗骂道,死薛晓南,你说我是蟑螂是吧?可是昨晚自己是偷偷行动,也不敢就此挑明,只能忍气吞声。 “廖启帆,你这么激动干嘛?”薛晓南见状乐不可支,谁让你鬼鬼祟祟不干好事!活该! “怎么?难道你知道昨晚什么东西咬我的吗?”薛晓南假意试探道,心想谅你小子也没有这个胆承认事实! “我没……”廖启帆憋得满脸通红,快被眼前的小女人给气死了,“谁知道你被什么咬了?” 一听此话范哲迷茫了,这俩人昨晚到底怎么了?看着薛晓南一脸不知情的表情,而廖启帆却气得跟吹猪一样,顿时更加摸不着头脑。 “对了!今天早上z市关于薛晓南拐带案已经正式落案,嫌疑人司徒冉已被拘留,咱得赶紧回去,有了薛老师的指证,司徒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蹲大狱了!”范哲恍然想到早上市公安局给自己来的电话,于是将事情相告之。 “什么?”薛晓南甚是吃惊,“你们报案了?” “废话,出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报案?”廖启帆一边嚷嚷道,话音里还带着气,“这种事情还是让警方处理最好,这次赵清曼算是断了左膀右臂!” “咱们回去吧!”薛晓南顿时没有了食欲,撇下刚啃一半的鸡翅,义正言辞地站起身来。 “这么急?”廖启帆抬眼看着薛晓南,心想这丫头怎么说风都是雨?搁得住怎么着急吗? “没有关系,下午再回去也不急啊~反正他在监狱里拘着,他又跑不了?”廖启帆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推辞躲懒道, “你懂什么?”薛晓南却好不买账,一本正经批讲到,“我国法律规定,刑事拘留期限为三天,咱们光花在路上就得一天一夜,回去晚了没有人证,他就得无罪释放知道不?” “真的假的?”廖启帆听闻后,顿时嘴巴张的老大,眼神瞬时移至范哲身上,范哲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十分赞同薛晓南的说法。 “靠!你怎么不早说呢?别吃了!别吃了!赶紧走人——”确定事实后,廖启帆顿时着急上火起来,抓着车钥匙扯着外套就往外冲。 “哎~又是这——”范哲无奈之余,只能尾随其后……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翻供 三人又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终于回到了z市,而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市公安局驶去—— 提审疑犯司徒冉是在一个灯光幽暗的小黑屋里,薛晓南坐在审讯室,一道铁栅栏将司徒冉和自己分割两地。薛晓南坐定后,挑了挑眉毛,余怒未消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司徒冉,此人依然西装笔挺,只是神色不似从前从容,满脸的胡子茬沧桑感十足,双手被手铐靠着,一脸慵懒状瘫坐在提审椅上,满不在乎的和薛晓南对视一眼,而后若无其事地胡乱张望起来,全然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司徒冉,态度端正点!”见此状,提审官是一个中年男子,见此状一脸不悦,严声喝道。司徒冉听罢,收敛了几分,稍微坐正了身子,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薛晓南,是不是这个男的拐卖你?你把犯案时间地点陈述一下!”提审官将话音转到了薛晓南身上。 薛晓南不动声色地凝望着司徒冉,心里满是愤怒与感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脑子里不得不回想自己这两天非人待遇,还真有冲上去海扁对方一顿的冲动。 “薛晓南,请你陈述案发经过——”提审官看薛晓南一点反应都没有,略显不耐烦,再次强调道。 “他没有拐卖我——”薛晓南思虑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而后徐徐道来,“我跟他一同去了三亚,后来走散了,又由于人生地不熟手机没信号,才跟外界失去联系……” 听完这一陈述,司徒冉猛地一抬头,一脸惊愕看着薛晓南。 “也就是说,你是走失了?”提审官一听这样的指证,瞬时眉头紧锁,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既然是走失,为何你的学生报案却是挂卖妇女?” “那是因为我的学生死活联系不到我。南方那边你也知道,是拐卖妇女的高发区,我正好去三亚玩,他们又联系不到我,后来又在本市见到司徒冉,却不见我的踪影,所以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我是不是也出这类事件了,被司徒冉给卖了——”薛晓南神态自若,振振有词解释道,这瞎话编的简直是天衣无缝,连薛晓南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们师生情真深啊!”提审官一脸厌恶的瞥了薛晓南一眼,这帮子人是不是觉得公安局好玩?不知道警察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少吗?想到这里,提审官一脸厌烦,意味深长地讽刺道,“竟然老师不见了,就会迫不及待的报案,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没有办法~”薛晓南轻声一笑,故作姿态地说出这毫不知廉耻的话语,“老师师德好,自然就特别有学生缘了~” “不过还得向您警方说声对不起,因为我个人问题,而造成你们工作量加重,这是我作为当事人的责任。辛苦你们了!”薛晓南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眼看提审官有动怒之兆,赶忙话锋一转,开始给其戴起高帽子,希望以此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倒没有什么,当事人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提审官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薛晓南这样的态度也无话可说,只能整理桌上的笔录,嘴巴上却依然不饶人,“下次出去玩注意点,别再叫你的学生再操心了!”廖启帆在车里等薛晓南,盼到的竟然是司徒冉安然释放,瞬时气血上涌,推开车门,一路怒气横生,冲上前去拽住司徒冉领口不放。 “你个混小子怎么出来了?”廖启帆顿时气红了眼,恶狠狠地质问道。 “那得问薛晓南,要不是她我也出不来啊!”司徒冉看着廖启帆气血方刚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在意,一脸挑衅的表情。 什么?薛晓南?听到这里,廖启帆瞬时愣住了,迟疑半分—— 就在这时,范哲眼疾手快,走上前来劝架,一把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你俩有话好好说……”范哲顿时横在此二人中间,死死的盯住剑拔弩张的廖启帆,生怕他再惹出点是非来。 “这里是派出所门口,在这里动手的话就等于说是在自投罗网,启帆!控制点自己!” “范哲你给我滚开,不揍这家伙一顿,难解我心头之恨!”廖启帆嫉恶如仇的眼神一刻都离不开对面的司徒冉,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薛晓南在自己的陈述笔录上签字确认,漫不经心的走出派出所大门,却看到三个男人在此僵持的场景——心头猛地一紧,瞬时加快了脚力飞奔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薛晓南也插到廖启帆和司徒冉中间。 “他怎么出来了?”廖启帆看到薛晓南也来劝架,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我撤诉了,他不就出来了?”薛晓南轻描淡道。 “薛晓南,你——”廖启帆一听此,更加怒不可遏,还真让司徒冉说对了,是薛晓南自己放的手,这个死女人为何这么做?是不是还对司徒这个贱人余情未了。 薛晓南看出廖启帆的心思,立马把他拉到一边,“我有我的想法,以后再给你解释。现在我要处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能先不要干涉吗?” 什么?不叫自己干涉什么意思?廖启帆更加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md!薛晓南你就是一个贱女,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从坟墓里扒出来的?一见这个混球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薛晓南眼看廖启帆的气焰一时下不去,急忙给范哲使眼色,支应着对方按住廖启帆这个倔驴,而后只身走上前去,站在司徒冉面前对峙。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放我一马?”司徒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薛晓南。 薛晓南并不作声,径直走上前去,攒足力气看准目标,一脚跺向司徒冉的膝关节—— 司徒冉还始料未及,就挨上了这么一脚,瞬时腿一软,半跪在地面上。 “这一脚是你欠的!”薛晓南面无表情说道,“向来你身边的女人遭此横祸,肯定会一巴掌上去——而我这个人却不喜欢打别人的脸;首先不尊重人不说;最重要是对于脸皮厚的人,一巴掌下去他只会不痛不痒,不会伤筋动骨。而关节就不同了,人体最薄弱的就是几个关节处,想必这一脚下去,会让你疼上一阵子的!” 果然,司徒冉顿时觉得膝盖处剧痛不止,捂着膝盖抬头仰望薛晓南,“气出了?” “哪跟哪儿啊?”薛晓南不屑一顾地笑道,“对于你这种人我会生气?气大伤身,我总不至于伤完心之后还要伤害自己身体吧?划不来!” “呵呵……”司徒冉忍着膝关节的剧痛,缓缓站起身来,轻笑道,“随你吧,你喜欢怎样都好!” “你不会不甘心吗?”薛晓南颇有深意地看着司徒冉,“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着别的男人花前月下,心情会是如何?”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司徒冉表情突然复杂起来,赶忙躲闪薛晓南的眼神。 “明明知道她做的不对,但是还是要惟命是从。为了迎合她就是置自己于死地也无所谓。刚才看到你在看守所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会让你如此无所顾忌?”薛晓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冉的脸,定要扫描出个所以然来。 “我没觉得她做的哪里不对,她是我的主人,主人的吩咐就是天理,无从改变——”司徒冉别过头,不愿与薛晓南对视,他真的怵这双洞察力十足的双眸,生怕自己在多看一眼,破绽百出。 “是吗?那你为何要忤逆她的指示?明明自己根本没有胆结石,却偏偏要告诉你有此病?还有你见过哪个人贩子,还会把当事人的财务留下?这样错漏百出,不就是你再作无声的抗议吗?”薛晓南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来,说的司徒冉哑口无言,无力反击。 “还是被你发现了——”司徒冉无奈的笑笑,而后一只大手附在了薛晓南的额头上,“你啊~就是太聪明了,我低估你的智商了!” 薛晓南拨开司徒冉的手,而后低下头脱下腕上的浪奇表,举之眉梢,“这块表怎么看都比较符合她的气质,不是我的东西我戴着也不舒服——还是物归原主吧!有机会把它送给适合它的人!” 薛晓南把浪奇手表塞给了司徒冉,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司徒冉凝视着手中的浪奇表,心中极不是滋味,而后猛地一抬头对着薛晓南的背影喊道—— “为什么?” 薛晓南慢慢停了脚步,而后一个漂亮的回头,嘴角略微上扬道,“谢谢你!没有把我杀死透——” 之后薛晓南转过脸来,继续前行,背对着司徒冉摆动起右手呈道别状,心里默念—— 再见了,司徒!谢谢你在我最失意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尽管那只是一场梦,却让我甘之若饴—— 薛晓南来到廖启帆和范哲身边,看着廖启帆气的吹猪的脸,顿时乐不可支。 “为什么?”廖启帆目睹了刚才的场景,知道司徒冉和薛晓南不会再有什么,心里算是踏实了。可是一想到薛晓南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为什么?”薛晓南明知故,却硬要打趣道。 “这么轻易放过这小子,太便宜他了!”廖启帆不加任何遮掩,怒气冲天地嚷道。 “废话!”薛晓南好生没好气解释道,“如果我要是继续追究下去,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司徒被拘捕不假,而我明天就成为全市名人,明日早报头条新闻就是‘某大学女老师由于交友不慎被拐卖至xxx,犯罪金额一千元人民币!’,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吗?” 听完此话,范哲顿时憋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心中想到,就一千块钱?!司徒也太饥不择食了吧? 廖启帆向绷终究也没绷住,瞬时捂住肚子大笑起来,就差眼泪掉下来了——果然这也就是薛晓南,这样的话来! “高兴了?”薛晓南看着自己两个二傻子学生狂笑不止,算是放心了,总算把廖启帆这个焦炮头给摁住了。 “高兴还不走?”薛晓南拉开了后车门,欲要上车,却被廖启帆拦了下来。 “等下!那也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谁知道廖启帆竟然是个不依不饶的主,据理力争道,“你就是太要面子!要是我,我才懒得在乎那些虚了表了的东西。他敢让我不爽?我就跟他死磕到底!” 薛晓南甚是无奈双手交叉与胸前,直勾勾地盯着廖启帆,任凭他自说自演,却也不在乎,脑子里早有对策,听完对方过激言辞后,薛晓南幽幽道来。 “你说的没错,我就应该活得洒脱点!什么都别在乎,随便你想怎么处置我的照片,我都无所谓,这样咱俩就可以一刀两断了是吧?” 此话一出,廖启帆瞬时语塞,这丫头说的没错,真要是这样,我俩岂不是什么羁绊都没有了?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想到这里,廖启帆立马改口道。 “其实事也不是这样说的!人要脸树要皮,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真的,不能像我这样没脸没皮的!” “噗~”听到这里,薛晓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你也发现自己没脸没皮了?” “我去~”廖启帆方才发信自己一顺嘴就秃噜出来,竟然把自己给骂了。 “走吧——”薛晓南再次示意要离开,“我亲爱的学生们,老是站在派出所门口也不是个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好地界!” 范哲、廖启帆两人会意,三人边一同钻进了车厢里。在车上,薛晓南果断掏出手机,拨通了赵清曼的电话,“清曼啊~半个多月不见,挺想你的——” 赵清曼这边倒不吃惊,一如既往地和薛晓南亲切寒暄,“就是亲,我都想死你了~” “你看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吧?”薛晓南并不急于拆穿对方,故作姿态道,“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坐坐,咱俩好好叙叙旧?” “没问题啊!”赵清曼满口答应,“你定时间和地点吧!” “好,那就……” 薛晓南约完赵清曼以后,意味深长地舒了一口气,而后慵懒得靠向车背。 廖启帆通过后视镜将薛晓南的举动观看的一览无云,而后关切地问道,“怎么?要找我姐对峙去?” 薛晓南抬头笑了笑,“算不上对峙,只是作为朋友之间的交心而已!” “哎~”廖启帆装起和事老来,叹了一口气,“我姐从小就被我表姨给惯坏了,做什么事总是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怎么说她也是我姐的,能不撕破脸吗?看在我这次帮你的份上?” 薛晓南依然保持微笑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谁对我好我都记在这里——”薛晓南拍了拍自己胸口,而后继续道。 “谁对不起我,我会记在这里——”话毕,薛晓南用右手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廖启帆审是好奇地问道,“为何对你好要记在心里,对不起你又要放到脑子里?” “别人对你好,那是一件多么沁人心脾的事情啊!放心里时刻能够暖人心房,将心比心,以后别人有需时,全力将其还之——” “反之,别人对不起你,完全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因为这样只会让自己伤心劳肺,增加心的负担。最好的方法就是过过脑子理清思路,以牙还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对峙 今年这个春节薛晓南过的是相当充实,回忆起大年初二到初五这几日,仿佛拍电影一般,来回两个城市穿梭,先是自己被买、被救赎、又去派出所释放了司徒冉这个罪魁祸首,就此自己与此男子的关系彻底画上句号。 可这次不知道为何,薛晓南之前的失恋总是要死要活的难受,而这次却不尽然,或许是谈的时间太短投入不多;亦或许是自己又发现了新的风景,总而言之,这段感情竟然就在没有任何伤感的情况下就结束了—— 只是对于薛晓南来说,有些事情可以含糊过去,有些事情绝对不行! 为了给自己一份交代,薛晓南决定再会会赵清曼这个女子,到底对方是怎么想的,自己光妄加猜测没有用,还得和真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薛晓南依照约定,自己先来到咖啡厅就位,心事满满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不过多久,一辆红色奔驰驶来—— “等多久了?”赵清曼一脸热情走来,仿佛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没多久!我也是刚到!”薛晓南笑脸相迎,“给你点过了,还是跟平时的一样。” “呵呵!劳你挂心了,谢谢!亲~”赵清曼依然亲近可人,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 “听说之前你跟廖启帆、范哲一起去三亚玩了?”薛晓南手捏咖啡勺,漫不经心的在自己杯子里划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张口道来,“后来我跟司徒冉也去了,感觉非同凡响!” 赵清曼笑容依旧,只是声音已经变了调,“是吗?怎么一个非同一般感觉?” “那还得问你!”薛晓南抬起头,通透的双眼鬼机灵地落在了赵清曼身上,“你的非常策划,我可真是相当受用——” “呵呵——”听完此话,赵清曼嗤笑起来,“跟你这种聪明女人打交道太烦人了,什么都明白!” “你也是知道今天此行的目的,”薛晓南慢条斯理的说道,“难道你不是聪明的女人吗?” “彼此彼此!”赵清曼终于脱下伪装,目露凶光地瞪着对面的薛晓南。 “别这个样子,我还是挺喜欢清曼伪善的样子——”薛晓南依然保持微笑,“不过也好,摊开了说咱们俩都不累!” “你想知道什么?”赵清曼举杯轻饮,漫不经心的张口道。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薛晓南直奔主题,不再拐弯抹角。 “你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吧?”赵清曼嘴角微微扬起,一脸狡黠相。 “为了成阳吗?”薛晓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自己有想过这个原因,只是自己已经退出了,为何赵清曼这样死死咬着自己不放。 “是他——”赵清曼没有抬头,顺势将一颗方糖放进了咖啡里,只见那白色方块慢慢融化在黑色的咖啡里,直至完全沉底,无影无踪——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像这块方糖一样,看似消失的无影无踪,却融进了咖啡里。刚从外观看来这杯咖啡毫无变化,但是只要细细品尝方才发觉,糖的甜分已经死死锁在了咖啡里,想要分离,却无计可施……” 赵清曼一个抬眼,满是烦闷不堪,“就如成阳一样,表面上看似已经臣服于我,其实内心深处永远锁着一个薛晓南——” “你就是因为一个男人而这样对付我?”薛晓南略显吃惊道,“你知道我们俩的事情?什么时候?” “就是在范哲晚宴上——突然看到启帆和小哲出去,本来我也和安雪薇不和,索性就跟在他俩后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结果就发现你和成阳的事……”赵清曼慢条斯理道来。 “你走之后,我就进了成阳开的房间,他给我跪下了——求我!可是你俩的对话我听得真真切切!想要分我家的家产后来娶你,都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想的?我就给他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从我眼前彻底消失,另一个就是把他调到子公司我眼不见位置,但是相应的他要把你的所有信息全部告诉我!”赵清曼并不避讳,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然后你就策划了相亲、贩卖,这一系列活动?”薛晓南仿佛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已经跟那个男人没有关系了!你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碍眼!”赵清曼说着说着,就开始激动起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是第一名,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我身边的男人向来对我心悦诚服,只有我甩他们的份儿!可是到了成阳,跟我在一起竟然是为了钱和地位,而且竟然是为了你这样品性的女人,我就是想不通!我哪里不如你?!” “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无奈一笑,注视着赵清曼的双眼道,“你对于成阳就是真正的爱吗?对于你来说,他只是一个战利品,无任何价值可言!” “或许你说的对吧——”赵清曼似笑非笑,若有若无张口道,“即便是战利品也要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如果他有二心,我就会断了他的念想,让他连想都不能想!” “呵~赵清曼”薛晓南轻嗤一笑,缓缓张口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拿着自己手中的权利跟别人谈感情,两件事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却硬是要拧一块儿,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情?因为地位家世换来的爱情,一旦你失去这些东西,所谓的爱情也会随之土崩瓦解。成阳只是爱慕你身后家世众多男人中的一个,你发现他就是冰山一角,其余的只是你没有抓住现行而已!” “薛晓南!我比你大三岁,用不着你在我面说教!”赵清曼仿佛被薛晓南点中要害,恼羞成怒嚷了起来。 “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会告诉你这些的!”单纯从感情方面讲,薛晓南打心眼里挺喜欢这个赵清曼—— 之前俩人之间一起逛街、健身、谈心的场景逐一浮现在薛晓南的脑海里。在她心里赵清曼一直都是如此的大方爽朗、亲和力十足,让人无法抗拒地想要和她在一起,她无法想象赵清曼是一个如此胡搅蛮缠之人。 即便赵清曼做出多过分的事情,薛晓南心里早已经帮她开脱——她也是因为不值得的人和事头脑发热,一时冲动而已,或许没有成阳,自己还是可以和赵清曼成为好朋友。 所幸自己也没有多大损失——说到底薛晓南不想就因为过去的人和事,而伤害她们俩人之间的友谊。 “别的人只会阿谀奉承的在你面前卖乖……”薛晓南真是站在赵清曼的立场考虑问题,殊不知这些刺耳的话已经深深地刺痛了赵清曼的耳膜,此时的薛晓南必将大祸临头—— “朋友?呵呵……”薛晓南此言一出,赵清曼放声大笑起来,“薛晓南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从头至尾我就是在耍你个二傻子,谁会把你当朋友……” 听完这句话,薛晓南彻底懵了,对于之前心中幻化出来的美好友情瞬时土崩瓦解了。现在的薛晓南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吗?一点真心都没有吗? 薛晓南宁愿所有骗局中,赵清曼稍微有那么点点真心,那样赤诚的眼神、那样落落大方的举措,都是假的吗? 薛晓南可以理解赵清曼为了一个男人来恶整自己,是为了满足报复心、占有欲——但是她接受不了对方说至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朋友!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薛晓南瞬时气血上涌,双拳紧握,咬牙切齿。 “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你。当。过。朋。友!”赵清曼到不依然为,一字一字吐出来之前的话语。 “哗”的一声,突如其来一杯咖啡泼到了赵清曼的脸上,而这位自以为是的女子却始料未及,“啊!”地一声跳了起来—— “对于一个不把我当朋友的人,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我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话毕,薛晓南放下置在半空中的空杯子,冷冷地撇下这句话,而后站起来欲要离开。 “薛晓南!”赵清曼一边慌乱擦拭着脸上、身上的咖啡,一边吼道,“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薛晓南背着身在站在原地不动,过了许久,幽幽道来,“咱俩结交朋友之时,也是这样的场景,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原封不动地地回击我,那样亲切的表情顿时化解了我对你的敌意。被柠檬水侵袭的我们,仿佛是在作交心的洗礼,那个时候——真好……” 赵清曼愣住了,难不成这丫头对自己动了真心?自己都已经做那么过分的事情对她了,她还可以把自己当朋友吗? “你——恨我吗?”赵清曼不知为何,心中划过一丝心酸意,嘴巴不听使唤地蹦出了这一句。 “我——不恨……”薛晓南依然背对着赵清曼,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略显伤感地低吟道,“只是很心痛——因为用了心,所以才会痛!” 话毕薛晓南头也不回地迈起步伐,向大门方向走去—— 只留下手足无措的赵清曼,愣愣的她深深品了一下薛晓南最后一句话,满是纠结地自言自语道,“搞什么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校祭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间新学期已经开学一个多月,而在这个时候,薛晓南最最头痛的事情又要来临—— 在这个春意盎然的好时节,x大的一年一度校园祭拉开帷幕。x大是一所中外合资大学,每年校园祭,理事长都会向全球各大高校发出邀请函,通过承办高校大学校生篮球联赛来吸引各大高校学生的积极参与。 x大理事长是一个非常有经商头脑的能人,这样声势浩大的体育篮球赛,自然会引来社会各个层面的关注,首先是媒体方面,各大媒体会争先恐后来本校报道此次盛会,这就无形的为x大做宣传、造声势,进而引来更多的考生来报考本大学;再来承办此次联赛,理事长不会傻着动用自己的腰包,而是动员自己身边的人力资源拉赞助,自己学校大部分的生源出自名门旺族,自然这笔赞助费用相当可观,除了承办篮球赛之外,还会为学校其他建设事业创收一把。 理事长考虑多多,收益多多,却苦了底下人多多!尤其是体育学院的老师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忙的不知东西南北。除了上课外,还要利用课余时间安排联赛的相关事宜。 薛晓南虽然身为体育老师,却不是体育专业科班出身,在比赛裁判方面不是自己的专长,自己学的专业又是中医,自然年年联赛的接待工作、后勤医保工作的重担就落在她身上。这两项工作看似简单,却琐碎之极,每每体育祭结束后,薛晓南都要瘦上六、七斤,比吃什么减肥药都要见效——那种惨状啊,可谓是惨绝人寰。 体育祭首先要面临的就是接待工作问题,薛晓南的工作也成为各项工作的首当其冲。虽为大学老师,薛晓南语言能力也就是一般般,她除了英语大学过了六级,其他的语言从未涉足,而出席体育祭的高校不单单是英国、美国,离我国最近的亚洲部分高校也纷纷报名参与。去年和韩国、日本、泰国、马来西亚团体来报道时,在交流的过程当中,身为接待组长的薛晓南操着中式英语,而对方却扯着自己本国英语,双方的谈吐之间方言甚重,交流方面就可想而知——障碍重重! 有了去年接待工作的经验,薛晓南今年长了心眼,直接打报告给学务处,申请几个国教院的学生来辅助自己做好体育祭的接待工作。报告审批后很快下达到国教院,一场辅导员动员大会结束,廖启帆便拨通了薛晓南的电话—— “喂——我听说你们学院要承办体育祭,当你的副手那几天可以不用上课是吧?” 一听到这里,薛晓南就知道这死孩子在盘算着什么,立马一口回绝,“你想都别想!你以为来我这里是来玩的?忙都要忙死了,学生代表还得天天按时按点签到!就你的外语水平我实在不敢恭维!你能不给我添乱不能?” “不能!”廖启帆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索性耍起无赖,“我已经提交申请了,反正我就是要去你那里!你收也好,不收也好,我去定了!” “等等——”听到这里,薛晓南瞬时抓狂起来,对着话筒吼道,结果迎来的却是“嘀……”的一声挂机。 薛晓南甚是无奈地举着电话,呆呆坐在自己寝室的电脑旁唉声叹气,脑子里乱得要死。 廖启帆要是来了会是一个什么场景?体育祭开始,自己马不停蹄的跑来跑去,忙的不知道东西南北,这个祖宗一来,自己岂不是要忙着体育祭的事情外,还要伺候这祖宗?想到这里,薛晓南顿感欲哭无泪…… 体育祭筹备工作开始,薛晓南申请的学生已到位,国教院的学生要一边熟悉自己的工作环境,一边要帮着体育学院的学生布置会场。薛晓南组织自己的兵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蹩脚皇太子,满是鄙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布置后续工作。布置会场工作正式启动,薛晓南自己都还在帮着学生整理会场,却见廖启帆却坐在篮球场的观众席上偷懒。 这还不算什么,调遣过来的女生竟然一个个放下手头的工作,前仆后继的围坐在廖启帆身边献殷勤。本来时间紧急,工作量就大,再加上女生一一罢工,全部的活都落到男生身上,男生更是一万个不情愿,凭什么所有的活都得自己干?于是便应付差事般打哈哈,一点积极主动性都没有。 薛晓南一看到此场景,顿时火冒三丈。果不其然,这家伙绝不是来帮自己的,就是来拆台的!想到这里薛晓南二话不说,气急败坏地扔下手中的抹布,径直走向观众席。 “喂——要是不干活,就给我回去!别在这里碍事碍眼!”薛晓南就见不得廖启帆招蜂引蝶的样,再看看里三圈外三圈的女生,顿时无奈地摇起头来。 “谁说我不干活?”廖启帆翘着二郎腿不为所动,一脸贱贱笑容应付道,“我这不是正在动员学生的积极性吗?” “就是!老师,我们在廖启帆有力动员下,顿时士气高涨、激情飞扬!对本次体育祭充满了热情!”一女生赶紧应和道,满脸献媚的表情。 薛晓南真真是气个半死,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而后出其不意地揪着廖启帆的衣领,将其拖出来女生堆。 “你!跟我过来——”薛晓南逮揪住这个罪魁祸首不放,而后严声厉词地喝道,“其他的女生,现在赶紧干活去!这次课外实践成绩评定由我来填,但凡不要的成绩可以选择继续留下来!” 薛晓南此话一出,当真是霸气外露。在场的女生瞬时被其镇住,迟疑良久,无可奈何的又回到场地里抄起家伙干活去。 而后薛晓南依然扯着廖启帆的衣领,拖着他到了无人的地方—— “祖宗!你到底想干嘛?”薛晓南一脸不悦状地质问道。 “没有干嘛啊~”廖启帆一脸奸笑,“当然是来帮你的!” “你那是帮我什么?”薛晓南眉头紧锁,好声没好气道,“你就是来给我添乱的!廖启帆,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上课吗?好,我批准了!从明天开始直至体育祭结束,你都不用来了,想干嘛干嘛去!” 廖启帆一听此话,更是哭笑不得。自己报名并非是为了不上课,而是想天天看到薛晓南。自从明白自己心意后,廖启帆觉越发离不开薛晓南,得知这一段时间薛晓南要忙着体育祭的事宜,肯定要忽略冷落自己,与其忍受这半个月相思之苦,不如申请翻译,天天能看到薛晓南不说,没准俩人的关系还能更进一步。可是这丫头到目前为止,竟然对自己的情谊浑然不知,还一心认为自己是为了逃避上课?哎~当真是亏了自己一片真情,无奈至极啊—— “你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廖启帆故装姿态地反问之,“薛晓南,我敢接手这份工作,就说明我有这个能力……” “切~你是有这个能力来捣乱吧?”廖启帆话还未说完,就硬生生地被薛晓南给打断,此女子对这家伙的所说之言根本不当回事,只愿赶紧将其轰之而后快! “我不管你有没有能力!明天体育祭引宾工作正式开始,请你不要再来搅混水了,我也不想看到你的脸!” 话毕,薛晓南头都不回,气哼哼地转身离开—— 廖启帆看到此情景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撇嘴一笑,嘴巴里不停嘟囔道,“薛晓南!有你求本少爷的时候!” ……翌日,薛晓南领着自己的兵早早在校宾馆门口就位,她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当翻译的学生,廖启帆并不在其中,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自想到,这家伙算是知趣,没有来砸场子真是万幸。 不一会儿,一个代表团来到宾馆,薛晓南一看是亚洲人,领头的女子身材高挑,目测身高大概有个1。68左右,短发精干,皮肤白皙水嫩,漫长脸,细长眼双眼皮,这般漂亮却不自然的脸这绝对是动工刀子的结果,只见女子手中握着韩国国旗,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二十个男男女女—— 薛晓南顿时紧张不已,回过头小声询问道,“你们谁会韩语?” 坐在自己身旁的几个男女竟然动作一致的摇起头来,看到此情景,薛晓南当真是无可奈何,伤心欲绝—— 事已至此,也不能不应对!于是,薛晓南随意指着身边一女学生,责令到,“这个团,你来接待——” 女学生见状顿时吓得直抖索,支支吾吾道,“老师……我……我不行啊!我……我……不会说韩语!” “那就说英语!”薛晓南撇起嘴来,顿有赶鸭子上架之兆,“让你们来,就是锻炼你们外语能力的!以后你们都是要被置换到外国的学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好好锻炼锻炼,对于你们熟悉语言环境有好处!” 女生一听此言,不情愿却也反抗不了,只能扭扭捏捏地站了起来,走上前去,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怕生,竟然连自己最擅长的外语都说不囫囵,听得韩国代表云里雾里,不明其意—— 看到这一场景,薛晓南瞬时着急上火起来,一个纵身站起身来走上前,欲要操着自己不标准的英语与之交流。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男声,操着流利的韩语侃侃而来—— “您好!欢迎您光临本校……” 一听此话,韩国代表眼神中充满了希冀,高兴得不能行,冲上前去握住男子的手不放,二人便用着旁人听不懂的鸟语交谈起来…… 救星!救星啊!薛晓南更是惊奇不已,满心的欢喜与感激,缓缓转过头来,一心想着学校还有这等人才?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当目光一锁定对象后,差点没有背过气—— 我晕~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自己气急败坏打发走的廖启帆! 薛晓南顿时瞪大双眼、目瞪口呆地盯着谈笑风生、从容不迫的廖启帆,此人谈吐之间温文尔雅,身着一浅灰色休闲西装,亚麻色短发在春日的阳光映射下格外的耀眼…… 这一刻,薛晓南有生以来第一次打心眼里赞叹道,这男生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帅得冒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交易 廖启帆满脸笑意与之攀谈,而后示意身旁的同学赶快登记食宿相关信息…… 送走第一批代表团后,廖启帆回过头来,略带挑衅味道地瞟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薛晓南,嘴角扬起坏坏笑意,故装姿态地欲要离开。薛晓南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冲了上去,拦住廖启帆的去路。 “等等等——”薛晓南一脸惊奇表情,倒也有几分献媚的笑意,“你怎么会说韩语?” 看到此,廖启帆心领神会地轻蔑一笑,“这个有什么难的?我还会说日语、法语、泰语、俄语,英语就更不在话下了——” “真的假的?”听完此话薛晓南更加不能自已,瞬时惊奇地拽着廖启帆的衣袖晃个不停,“你怎么会那么多国家的语言?” 廖启帆强忍着胜利的笑意,装腔作势道,“哎~那还得怪我老爸——” “我是从小没上过学不假,可是我老爸从我生下来开始就没少折腾我,为了培养我成为他的合格继承人,启蒙的时候就有专门的语言老师教我这六国语言,还是那种一对一教学,不想学都不行!哎~谁让洪宇集团跟这几个国家都有贸易往来,为了能够便于我以后管理公司,我爸也算是煞费苦心……”廖启帆不屑一顾的解释道,余光时不时地瞟向身边这个小女人的神情。 一听到这里,薛晓南瞬时两眼放金光,比捡到百元钞票还有兴奋许多,心里不停地感慨道—— 我去!自己抱着个大宝贝竟然浑然不知,有这个语言将才在自己身边助阵,这次接待工作不就是是事半功倍了? “那个薛老师……”廖启帆心知肚明薛晓南在打什么算盘,可是想想昨天自己别蔑视的待遇,瞬时气不打一处,非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识货的眼拙女—— “那个我今天还有任务要做,就先回去了,不打搅你工作了——”说着,廖启帆欲要抬脚离开之势。 “别介别介啊!”薛晓南一听此,顿时焦急不安的阻拦道,“你看你申请了翻译工作,学院是信任你才派你过来的,你怎么可以丢下工作跑出去玩呢?” 廖启帆顿时憋不住笑意,一脸挑衅的表情道,“我记得昨天某人批准我,在体育祭这段时间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那人好像是你吧?” 薛晓南瞬时语塞,小脸憋得通红,此时的她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昨天说什么不好,非得说那些不着调的话,现在可好,送神容易请神难了! “昨天是我不好,不该不听你把话说完就轰你走!所以请你留下来帮帮大家行吗?”薛晓南为了挽留廖启帆,也算是屈尊纡贵,好声好气地赔起不是来。 “切~”廖启帆心中窃喜,看着薛晓南认罪的小模样,当真是可爱又可怜,但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被叫回去了,也太便宜她了,于是故装生气道—— “我又不是你的抹布,随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你有用你就好言好语,对你没用你就轰之而后快,我岂不是也太没有面子了?” “再者允许我放假的人是你,出尔反尔的也是薛老师你!你原来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这会让别的学生怎么看你?薛老师!”廖启帆故意提高声量,意在让旁观的几个学生听得真真切切,骚的薛晓南无地自容、颜面尽失——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学生这么说教,当真是有辱师尊,薛晓南顿时颜面无光,双颊发烫。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薛晓南不得不再次扯着廖启帆的衣领到一个无人僻静处,单独处理这件事。 “你到底想怎么样?”薛晓南一脸声色俱厉地吼道。 “什么怎么样?”廖启帆戏谑一笑,“遵从老师指示,乖乖回屋修养吗~” “别跟我卖关子!”看到廖启帆一副油嘴滑舌的嘴脸,薛晓南气急败坏道,“你知道我什么意思?道歉的话我也说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留下来帮我?” “不是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吗?”廖启帆故作姿态,继续撑着薛晓南,“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帮得上你啊?薛老师?” 此话一出,薛晓南当真是怒不可遏,真真想掉头走之!可是,接待这一块自己真心是应付不了,这家伙此时确实掐住了自己的命脉,不就是丢个人吗?为了自己的事业,低头就低头吧! 于是薛晓南忍气吞声道,“我再次向你道歉,之前总是这么看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抹杀了你的能力,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帮帮我!可以吗?” “呵呵~话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你呢?”廖启帆依然得理不饶人,摆出自己地道的少爷范儿,“貌似你还是我的女佣+女保镖吧?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帮自己的下属呢?” 现在的薛晓南当真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是啊!人家凭什么一定要帮自己呢?自己又能怎样让他来帮出山呢? “开条件吧——”薛晓南迟疑良久,脑子不停飞转起来,顿时灵光一闪,缓缓道来。 “你要是真不想管我,刚才就不会出手帮我。难道就是想向我显摆自己会韩语吗?以我对你的了解,要是你不感兴趣的事情,你连出手都不会出手!可想而知,你不就是想跟我谈条件、做,不是吗?” “哎~”廖启帆捋了下自己刘海,果然自己的小心眼还是被眼前的女人给识破了,顿时无奈地笑道,“还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跟你这种聪明女人谈话就这点好处,一点不累——” 廖启帆不怀好意地笑道,一步一步向薛晓南逼近,眼神也变得越来越销魂,攀爬出不少的不怀好意,“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想跟你做笔,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在体育祭期间我会乖乖听你调遣,任你摆布——” 看着一点点逼近的廖启帆,薛晓南开始紧张起来,竟然下意识的一步步向后退,直到退到无路可退的墙角处—— 薛晓南后背紧贴在墙面上,而眼前的男子却近在咫尺,这样的亲密距离,如此不安的气氛,这让自己情何以堪? “你想要什么?”薛晓南低着头红着脸,小声嘟囔起来,“都不能正常说话吗?” 说着薛晓南双手猛地向前发力,欲要推开前面这个危险男学生,趁机拉开自己和他的之间的距离。可谁知廖启帆竟然强硬地攥起薛晓南的双手,并将之抵在墙面上。 廖启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薛晓南的唇,一脸坏坏笑意吐出一句话,“你说说你的嘴怎么那么坏?总是出口伤人!竟然它造的孽,就让它来补偿吧……” 话毕,廖启帆瞬时低下头,一剂肆虐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突然其来的一吻,薛晓南当时就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不停的挣扎起来,可是自己越是挣扎,廖启帆的吻来势就越凶猛—— 一个又软又滑的软体在自己口腔中戏谑着、翻涌着,仿佛要把自己一口吃掉一般! 渐渐的—— 薛晓南不再抵抗,慢慢地融化在那一份激情当中,自己竟然不由自主的复合着,回应着…… 那种甜丝丝的水果味,薛晓南始料未及,廖启帆一直有抽烟的习惯,在他的嘴里竟然寻不到一丝烟草气息,却而代之竟然是糖果的味道。 这一吻不知持续多久——两唇分离之时,薛晓南竟然还在忘乎所以的想象,流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见此状,廖启帆心满意足的嘴角上扬,松开右手在薛晓南额头上方悄然一击。 薛晓南猛地一惊,回过神来,捂住疼痛的额头大叫不止。 而此时廖启帆已经走远,听到惨叫声的他,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咬我呢!没有想到会如此配合——这次我很满意,以下的工作我会按照指示进行的!薛老师,体育祭期间请多多指教——” 话毕,廖启帆转身离开,走路的背影得瑟不能行…… 看着廖启帆渐行渐远的背影,薛晓南竟然无言以对,她慢慢地蹲下身来,低着头若有所思—— 薛晓南伸出右手摸着刚才被肆虐的唇,还有一丝丝的余热方寸,而现在的她脑子乱如麻,越发迷惘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醋意 迎宾工作接近尾声,廖启帆忠于职守自己的岗位,他以迷人的笑容、流利的外语赢得了外来宾客的一致好评。薛晓南作为引宾组的主要负责人,也是对廖启帆的接待能力赞许有加。只是不知道为何薛晓南越发不敢看廖启帆的眼睛,但凡一个不经意的对视,薛晓南就会心跳不止、面色绯红,变得跟一个小女生一样。 或许是因为那一吻闹得,薛晓南总是这样说服自己-- 为什么他会突然吻自己呢?还有在g市医院里他的举动也是相当奇怪,该不会真的喜欢自己吧?此时的薛晓南变得越发胡思乱想起来。 薛晓南是见过安雪薇的,骄人的身材,迷人的脸庞,又是廖启帆初恋,怎么看两个人都是如此的般配。再看看自己,跟安雪薇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是个男人都会选择那样的女神吧!更何况是自己的初恋情人,在心里自然无人能及。廖启帆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对待每个女人都是一样玩世不恭,他之所以这样调戏自己,绝对是在学校闲的发慌,就是因为自己太过纵容他的种种,才会导致现在对方的举动越来越过分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合约里明确写到,禁止有男女行为,一旦越轨同泄密处理,当初自己怎么能落下这么重要一条呢?薛晓南真是后悔莫及当初的轻率行为-- 再者说薛晓南是老师,学校有明文规定,在职教师不能与在校学生有不正当的关系,一旦发现,开除处理!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也不能做出越格的事情来!不论从任何角度来讲,薛晓南时刻都在警告自己,以后绝不可能跟廖启帆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 薛晓南啊!薛晓南!看你怪精明一个女人,怎么到了男人的问题上总是犯浑来着?成阳如此,司徒冉如此,尚且可以理解,毕竟人家已经是有经济能力的男人,而廖启帆呢?就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小p孩,你要是在他的问题上还不能把持住自己,就自刎好了!两日后,篮球联赛正式开始,薛晓南的第二项工作也开始正常运营,那就是后勤医保工作。运动场上无眼,尤其是像篮球这种同场对抗性项目,运动员在比赛场上发生冲撞,造成运动损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在这个时候就特别能体现薛晓南存在的价值-- 在上级领导的多次要求下,薛晓南找了一间离篮球比赛场最近的空教室,作为临时医护服务站点,以便场上受伤的运动员来此医治。 一日,一个韩国女运动员一瘸一拐的被人架到了医护站,薛晓南定睛一看,此女子身高1。73左右,身材高大魁梧,一看就是篮球运动员。女子被架进来的时候一脸痛苦表情,薛晓南命令其躺在临时按摩床上,准备紧急治疗措施。 进过仔细进行检查,薛晓南得出结论,此人由于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活动,就进行激烈场上的对战,而导致大腿跟部韧带肌肉拉伤,大腿根筋拧成了一团硬疙瘩,必须尽快处理。 薛晓南瞬时给出了治疗方案,只见她二话不说,先是扳着对方腿来回做收缩旋转运动,女子每一次挤压肌肉时都会失声大叫起来,薛晓南并不理会,而后在硬疙瘩处进行推拿按摩,欲达通筋活络之效;由于女子伤部太严重,光用推拿方法效果并不佳,薛晓南果断拿出银针用酒精消毒后,给予施针治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女子痛苦不减,只是大腿根部的筋疙瘩已不见了踪影,薛晓南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子,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看大功马上告成! 孰不知一旁的廖启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着薛晓南老练的技术、临危不振的气度、从容不迫的态度,都是如此的耀眼,如此的迷人,廖启帆看得入了神,不得不对此女子的精湛艺术拜服。 最后一步,薛晓南用烧酒擦拭女子伤处,此次救治医圆满结束-- 而这时,伤患女子突然开了口,叽叽喳喳说的都是薛晓南听不懂的话语,薛晓南一头雾水地看着此女子的嘴,不知所云的无言以对。 “她说,为何现在还是很痛,甚至比之前更痛了?”廖启帆走上前去,十分有眼色的当起翻译。 “哦!你告诉她,这是治疗的必经过程,如果不治疗也能好,但是至少得拖上个一两个月。现在忍着点痛,明早上就会有康复效果,三天长好,一个星期之内就可以痊愈--”薛晓南顺手拿起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明白!”廖启帆心领神会,而后面朝此女子,笑容满面地翻译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薛晓南刚布置好医护站,就见昨日的韩国女子一瘸一拐地向自己走来。 见此状,薛晓南眉头紧锁,心中瞬时没了底-- 不会又发作了吧?不可能啊?以自己从医多年的经验,昨日的紧急措施已经相当完善了,除非她不听话又跑去运动了。 女子一来,看到薛晓南上来就拉着她的手不放,嘴里呜呜啦啦说着什么,薛晓南依然不知,这时廖启帆也来到医护现场,看到此场景,赶紧走上前去解释道,“她是感谢你,今天早上明显感觉到好多了,腿也没有昨天那般疼痛了……” 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啊,心终于可以放肚子里去了。 可是,让薛晓南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此后,此女子每天都按时按点来到医护站,比自己的学生都来的准时。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长椅上,默默的注视着薛晓南,想要与之攀谈,只是知道俩人之间有语言障碍,只能打消了此念头,老是摆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还不算太差,最让薛晓南受不了的是,只要廖启帆一来,此女子俩眼就放金光。廖启帆行径更过分,俩人一碰头就全钉在了长椅上,谈笑风生、卿卿我我、暧昧有加,一坐就是一天,坐在一边的薛晓南只觉得碍眼,心里不是滋味。 最郁闷的是薛晓南根本听不懂此二人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俩人脸上挂着开心的笑容,薛晓南心里愈加是滋味,只能一旁冷眼干听,却不知其意,自己心里如百爪挠心一般难以忍受,却还要强压抑着,这种滋味可想而知! 一次,此女子身上落一缕花絮,廖启帆发现之,无意亲手拂去,这一个动作甚是暧昧,在一旁观看的薛晓南顿时气得冒火,竟忘记手中抱有酒精瓶,一个激动,落地花开-- 薛晓南回过神来,赶紧收拾残局,而长椅的两个人也闻讯而来,三个人手忙脚乱的捡起玻璃碴子,薛晓南本来心里就不好受,看到这俩人又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更加厌烦不已,索性耍起来脾气。 “廖启帆,你天天来这里干嘛?不干活就算了,就知道泡妞,连洋鬼子都不放过,从今天起你就别来了!我这里是医务室,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地方!” 自己都不知道做错什么的廖启帆,被薛晓南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来,满是无辜地一头雾水道,“我怎么了?不是你强烈要求让我来的吗?我来了你又这态度,你到底想干嘛?” 做错事还顶嘴,薛晓南更加恼羞成怒起来,“我叫你来帮我做翻译,不是来泡妞的,想泡妞就去远点的地方,别叫我看见!你那种恶心人的行为,别人不想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泡妞了?”廖启帆瞬时被薛晓南挑起斗志了,扯着脖子红着脸和薛晓南争论起来,“我泡谁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薛晓南顺手一指,指向蹲在地上捡玻璃碴子的韩国女子,“泡的就是她!你俩说什么鸟语我听不懂,但是所作所为我看的真真的--” “好好好!”廖启帆气的满脸通红,当真是比窦娥还冤,“我算是佩服死你了,你就是个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主!” “就是!我就是!”薛晓南臭着一张脸嚷道,“我就是要杀你这头色驴!” “靠!”此话一出,廖启帆彻底被激怒,“我就是贱!薛晓南,我现在就走!有你受罪的时候!” 话毕,廖启帆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骂走廖启帆的薛晓南不知为何,心里更加不舒服起来,自己这样情绪失常,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泡不泡女生和自己有关系?自己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想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没了生气,蔫蔫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桌上-- “嘶--”收拾残局的韩国女子被地上的玻璃渣子扎到了手,嘴里发出疼痛的声音。 薛晓南见状,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摁住女子流血部位,扯着女子手来到自己工作台上,做止血消毒工作…… 贴完胶布之后,薛晓南面无表情地松开女子的手,抬头与此女子四目相对,竟然看到的是女子眼神里充满的热情,这样异样的电波让自己浑身不自在起来。 谁想此女子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薛晓南身边,突然捧着薛晓南的脸狂“啃”起来。 这一举动彻底惊住薛晓南了,薛晓南一把推开女子,赶忙站起身来向后撤,以此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 韩国女子站在原地不动,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道“我……喜……欢……你哒!” 听完此话,薛晓南彻底疯了,这才明了,原来此女子的目标不是廖启帆而是自己! 她--她竟然是个同志! 想到这里,薛晓南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全身直抖索。 女子见状欲要上前安慰之,这个举动让薛晓南更加恐惧,此时医务室的空气异常生冷,薛晓南冷汗肆意从额头冒出。这种场面自己有生以来还是头次碰到,遭遇同志袭击?,薛晓南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薛晓南低头瞟见右手还捏着刚才剪胶布的剪刀,想都没想双手紧握此剪刀,在胸前不停的摇晃着恐吓之,“别过来!你别过来!” 韩国女子并不畏惧,自己是篮球运动员,体格比一般女子强壮,就别说一个瘦瘦小小的薛晓南了!完全不把薛晓南手中的剪刀看在眼里,不以为然、无所顾忌地继续前行-- 正在这时,门再次被踹开-- 只见廖启帆气冲冲的冲了进来,站在俩女子之间,恶狠狠地瞪着惊慌失措的薛晓南,而后一把夺过薛晓南手中的剪刀,猛地摔向地! 然后廖启帆一转脸,对着韩国女子吼到,一堆子薛晓南听不懂的话语…… 女子听完廖启帆的话后,眼神先是恍惚了一下,目光定在廖启帆脸上良久,眼看廖启帆没有妥协退让之势,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医护站。 一波风波后,薛晓南瞬时吓得瘫坐在地上,回想刚才那个场景是在太恐怖了--那人绝对是性取向有问题,怎么会对自己出手呢? 而后,薛晓南胆怯怯地把目光投向气哼哼的廖启帆,心中充满了歉意-- “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守在医护站了吗?要不是我在这里候着,你都不知道被下手多少回了!你还狗咬路洞宾不识好人心--”廖启帆气不打一处来的嚷着薛晓南。 薛晓南稍微平静了一点,慢慢地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就这就完了?”廖启帆十分不满道,“薛晓南啊!薛晓南,就是个好赖不分的主!” “我知道错了!”薛晓南眼看廖启帆又要批将自己,瞬时摆着一副可怜无辜相,“你就别再说我了!我会做深刻检讨的……” “切 ̄”廖启帆看着她那可人的小模样,也不忍苛责,收声无奈地摇起头来。 不多久,薛晓南好奇心顿起,廖启帆最后一句韩语的意思,此话一出韩国同志竟然不攻自破了!当真是比驱鬼神符有效得多-- “你最后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就不告诉你!”廖启帆爱搭不理道,“急死你!让你今天没事找事骂我!” “切 ̄ ̄”薛晓南见此状,也懒得再问了,好声没好气道“爱说不说!” 看着一地上玻璃渣子残留物,薛晓南又开始头疼起来,只能乖乖地蹲下身来,继续捡玻璃渣子收拾残局。 站在一边的廖启帆,摆出一副大少爷的姿态,懒得沾手,抽出办公桌下的椅子,反方向就坐,前胸靠在椅背上,一手托着下巴,慵懒地盯着薛晓南的身影,心里小声喃喃道-- 你叫我怎么说的出口,那句话语的意思就是-- 别对她下手,她是我喜欢的女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公寓 周末,薛晓南一如既往地窝在床上看电视剧,难得闲暇的时光,一定要好好浪费掉,否者真是可惜了。正在薛晓南沉浸在电视剧的情节中,一个碍眼的qq头像跳跃起来。 被打断的薛晓南甚是烦躁,无奈的点开了对话框-- 扬帆:小薛子,干嘛呢? 南风:看电视 扬帆:我不知道为何最近总是萎靡不振,浑身不舒服,你给我诊断下呗 ̄ ̄ 南风:没空! 扬帆:靠!看电视剧有空,给主人诊治就没空!到底咱俩谁是谁的主人! 南风:…… 扬帆:哪里?今天范哲在屋里,下午他姘头要过来,我这里不方面! 南风:…… 扬帆:说话!你是不是忘记你的职能所在呢?条约里可是明确规定,你要是单方面违约,我可是可以把照片公布出去了-- 南风:靠!你死吧! 扬帆:啦啦啦啦啦啦……<坏笑> 南风:<怒> 扬帆:我的电脑里还有存档,要不先发给你几张,你先帮我选选片,看看那张更适合上传到咱学校贴上? 南风:来吧!教师8号楼c座508! 廖启帆奸计得逞,他早都想去薛晓南的闺房里看看,只是苦于没有理由,今天好不容易想到这个借口,如愿以偿。于是廖启帆赶紧收拾了下自己,尤其注意形象的他,出门前在镜子前照了!而后自信满满的推开了房门。 廖启帆找了一圈子,终于摸到了薛晓南的,调整好状态,敲开了薛晓南的门。 薛晓南极不耐烦的打开了门,看到廖启帆站在门外,翻了一个白眼,理都不理回到床上,继续看电视剧-- 廖启帆见薛晓南此态度,一点也不吃,若是薛晓南肯对自己殷勤有加那才有鬼,早已习惯薛晓南冷脸相向的廖启帆当真是个贱骨头,竟也相当自觉地走进了薛晓南的房间,一双贼眼环顾了一下下四周环境,不由得咋舌道-- 薛晓南这里就是一个四五十平的一居室,一个通厅囊括了客厅和卧室,内置有厕所和凉台,住房条件说句良心话还不胜自己的宿舍,最起码自己宿舍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而这里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标间,可见自己学校的老师待遇有“多好”! 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干净整洁,可见薛晓南是一个轻快整洁的女子,东西摆放的仅仅有条,空间利用一丝不苟。居住的必需品,冰箱、洗衣机、空调样样俱全。廖启帆注意到电脑桌旁边摆放了一个双人沙发,顿时浮想联翩,一看就是男朋友来的时候,两个人可以围桌在上面看电影,然后…… “你就这样招待我吗?”看着趴在床上居家服打扮的薛晓南,廖启帆挑了挑眉毛,好生没好气地提醒道,心里暗自想到,什么态度吗?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 “你身体不是好好的吗?”薛晓南头也不回,依然盯着电脑屏幕不放,“我看你精神焕发,走路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有病的人!不就是好奇我房间什么样子吗?目的达到了--” “切 ̄ ̄”廖启帆嗤之以鼻地盯着薛晓南,自己的想法又被这丫头猜中,还真有点不服气来着,“你这女人说话从来都是那么刻薄,我都宁愿放弃自己珍贵的周末时间来视察你的居住条件,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薛晓南翻过身子,瞥了一眼廖启帆,百无聊赖地打哈哈道,“你没事视察我的居住环境干嘛?又不能帮我改善居住条件,光说点没用的!” “你什么意思啊?”廖启帆不由得笑道,“怎么?还想让我给你买套房子?那容易啊,咱学校这地界的房价也不高,给你买个百八十平那是松松的……” “切 ̄ ̄”薛晓南慵懒地说道,“受用不起,我这小房间住的都挺舒服,大的我住不习惯!” “你就是个贫贱命!”廖启帆顿时感觉站着说话腰疼,十分自觉地坐在小沙发上,目光不经意间瞄向桌子上的鼠标,心中坏点子顿起,魔爪不动声色地移动鼠上标…… “你干嘛啊?”看在兴头的薛晓南,电视剧突然中断暂停,就知道是谁捣鬼,于是气急败坏地喝止道-- “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个什么样子?躲在屋子里慢慢等着发霉吧!”廖启帆顿时觉得薛晓南冷落了自己,心中愤愤不平道。 再看看窗外一道灿烂的春光射进了屋子里,廖启帆便有了出去约会的打算,怎么也不能让周末就这样白白浪费掉,“看电视无聊死了!难得这么好的天气,一起出去逛逛呗!” 薛晓南才懒得搭理这个贵公子的提议,直接跳下床冲到了电脑桌前,抢过移动鼠标继续播放电视剧。 “没有兴趣,你找别的女人跟你逛去呗!上了一周班,累都累死了,让我好好休息休息成不?”薛晓南再次趴回了床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屏幕中的闪光。 “真没意思!”廖启帆一看手中没有鼠标,着实没有办法控制电脑,索性直接上前,按下了笔记本启动键-- 到此,薛晓南彻底抓狂了,她瞬时从床上蹦了起来,站在床上,双手掐腰,全然一个泼妇,居高临下,趾高气昂地骂道-- “你个混球!关我电视剧不说现在还非法关机!你咋不去死了?” 看着如此彪悍的薛晓南,廖启帆顿时捧腹大笑起来,赶紧从兜里摸出了手机,镜头对准此时的薛晓南,欲要拍照。 一看此情景,薛晓南眼疾手快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抢过廖启帆的手机,恶狠狠地吼道-- “你这人怎么死皮赖脸啊?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你能不能让我自己清净两天?” 谁知廖启帆也动作麻利,一把搂住薛晓南的小蛮腰,一脸坏坏的笑容道-- “既然你那么不想出去,那我也不勉强你--要知道现在就咱俩在这里,这可是标准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事情,我们来晚点成人游戏如何?就让我好好安慰你干枯寂寞的心--” 看着廖启帆一脸色眯眯的表情,薛晓南下意识地想到之前的接吻的场景,顿时心跳加速,紧张不已! 薛晓南一个机灵,迅速挣脱了廖启帆的臂弯,撤离10米之远的距离,进入完全戒备状态,嘴巴里还大声呼喊道,“那还是出去吧!我受不了现在这个气氛!” 廖启帆瞬时嘴角上扬,此计得逞,心中颇有成就感,于是一脸狡黠笑容张口道,“那我现在到楼下等你,给你5分钟时间,下来晚后果自负!” 廖启帆十分绅士地带上门,就身下独自发呆的薛晓南-- 薛晓南站在屋子中间思虑良久,胳膊终究还是拧不过大腿,出了妥协薛晓南别无他法,于是她甚是无奈地从衣柜里随意拉出来一身运动服,一脸不情愿地套在了身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K歌 “想好干什么了吗?”廖启帆一边驱车,一边询问身旁的薛晓南意见。 “我也不知道--”薛晓南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而这时突然灵机一动,一个点子顿起“去吧!好久没有去了,还挺想了!” “这个注意不错!”无事可干的廖启帆也想破头皮,便也没有主意,两人就只是在漫无目的的开车乱撞,难得薛晓南有感兴趣的事情,廖启帆立马迎合道。 “两个人唱歌挺没有意思的……” 薛晓南恍然想到,就自己跟这家伙两个人唱歌,不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那房间里还黑的要死…… 想到这里薛晓南就浑身不自在起来,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提案,“还是算了……” “别介啊!”廖启帆一听不去,一千不个不情愿,这不是又回到原点了?自己白激动一场,还不得在大马路上乱撞,“叫上范哲吧,今天他女友也来,这不都四个人了,唱歌就得人多才有氛围不是?” “四个人还行……”薛晓南略加思索了一下,只要是不让自己跟这个危险分子单独在一起,就成!于是薛晓南放心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眼看薛晓南有松口之兆,廖启帆这会子还有点兴奋,“我马上给范哲联系--” 联系上范哲,廖启帆满是无奈地打量着身边的薛晓南这身打扮,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你是不是跟运动服杠上了?怎么但凡见你就是运动服,都不能换一身女人点的衣服吗?” “我的工作就是体育老师,一周五天都在穿运动服,周末基本上都不出门,什么衣服出勤率高,我肯定买这类衣服多了!再者运动服穿着舒服,穿习惯了再换别的衣服,感觉束缚自己,超级不爽--”薛晓南知道廖启帆在想什么,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哎 ̄ ̄”廖启帆无奈地摇起头来,“咱还是先去给你买身像样的衣服吧?” “不要!”薛晓南坚决反对,“我就是喜欢这个样子!你要是看不惯,或是觉得带我出去丢人,完全可以把我这个人换掉!我就是我,这是我的个性,我可不想为了满足你们男人的审美,让自己不舒服--” 廖启帆顿时语塞,眼瞅着这丫头就是太有个性了,一点都不可爱! 可是廖启帆转念一想,自己恰恰就是喜欢这样的薛晓南,桀骜不驯,独立自主。就是因为改变不了她,才愈加不肯罢手,如果真是把她改变了,自己是否还会有现在这样的心境呢? “算了 ̄ ̄”廖启帆无奈道,“你爱怎么样都好,正好省我钱了!”廖启帆和薛晓南先来到了ktv。点完歌,薛晓南麦霸的一面表露无疑,一首接一首的唱,擅长的不擅长,好听的不好听她都一曲不拉的吼下去,忘乎所以,自我满足。廖启帆对唱歌这档子事并不感兴趣,说到底还是想让薛晓南开心,看着她开心自己也就高兴。 坐在沙发上的廖启帆,举着啤酒慢饮,看着薛晓南装疯卖傻的模样,这样的她自己还是头次见,就像一个小女生一般抱着话筒吼吼,那满脸兴奋的表情,欢悦的歌声,傻傻的手舞足蹈,在廖启帆看来是如此的动人,自己也随之心情舒畅起来。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相继进了包房,薛晓南瞬时放下手中的话筒,礼貌性的打招呼。 只见范哲今天格外注意形象,一身休闲装扮,仔细一看哪个配件都价值不菲。身旁的女子更是价值不菲,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瓜子脸大眼双眼皮、鹰钩鼻樱桃小口,这样档次的美女估计不是模特就是演员。 范哲走上前来和廖启帆寒暄起来,并将自己的身旁的女子介绍之,“这是我女朋友高露菲,自己人叫她露菲就好,是景逸旗下的mado!” “这是我的兄弟廖启帆,洪宇集团一把手的公子,你应该知道的……” 范哲又指着远方站在大屏幕前手舞足蹈方无已的薛晓南介绍道,“那个是我俩的老师,薛老师--” 高露菲一听说眼前这位帅气十足的男子就是洪宇集团大股东的公子,两眼瞬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脸谄媚相挤到了廖启帆身边。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廖公子啊,早都听闻你的大名了,今日终于有幸见到本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 ̄ ̄” 廖启帆一脸厌恶挪了挪身子,欲要拉开俩人的距离,毕竟是自己兄弟带来的女人,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廖启帆抬头看了一眼范哲,只见范同学瞬时脸黑了-- 范哲承受能力极强,稍稍用时调整好自己心情,就坐了下来,拿起一瓶啤酒举至廖启帆。 廖启帆很是会意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俩人一碰杯,仰头而饮,一瓶见底。 高露菲竟然在一边满是献媚的拍手道,“廖公子好酒量,廖公子好酒量!” 廖启帆满脸鄙夷的不待见此女,心想,靠!你到底是谁的女朋友? 范哲倒是不以为意,“你才发现啊!启帆的能力不单单只有这些,以后有机会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高露菲倒真不客气起来,挪了挪身子,向廖启帆贴了过去,“廖少,你陪人家玩筛盅吗!” 廖启帆很是不屑地说道,“范哲筛盅玩的比我好,你去找他玩!” 此女子一脸娇嗲状,拽着廖启帆的衣袖不放,“不嘛不嘛!人家叫你陪吗!范哲人家都经常在一起,跟他玩没有什么意思!” 廖启帆瞬时向范哲投来求救的目光,示意范哲把你家的母猫给拉走,自己实在受不了! 可谁想,范哲一脸坏笑道,“人家都邀请你了,你还不陪着?没事,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那么拘泥干嘛?” 一听此话廖启帆顿时无语,连范哲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陪就陪呗,反正自己又不会掉块肉,于是廖启帆拉过茶几上的筛盅,和身边的女子厮杀开来。 薛晓南唱完这一曲,顿时口干舌燥,转身跑到茶几上拿水喝,竟然看到范哲的女朋友和廖启帆亲热有加,当时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 薛晓南从进ktv就一直唱个不停,再没有旁人来点歌,自己唱着就越发没有意思,在加上看到这一奇异场景,薛晓南就更没没有心情唱下去了,索性调整成自动播放模式,听音乐算了。 薛晓南懒得搭理正玩的high的廖启帆,落坐于范哲身边-- 范哲一边喝闷酒,一边看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兄弟打情骂俏,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也不愿表露出来,一直就这么压抑着。 “这样好吗?”薛晓南开口道,“她可是你带来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范哲自嘲的苦笑道,“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薛晓南甚是吃惊地看着范哲,“廖启帆到底抢了你多少女朋友?已经让你可以如此麻木不仁?” “你误会了!”范哲解释道,“启帆是我兄弟,他不会做这种事情来。向来都是我身边女人有问题,本来跟我谈的好好的,可是一见到启帆就不知道为何,一个个跟疯了一样往上扑。不过也对,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启帆永远都是如此瞩目,不论是家世也好、长相也好、就是连能力也远远在我之上,和他在一起,我也就是个衬托而已。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既然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就试着改变自己的心态好了,不如人就是不如人,何必在乎别人把自己看低呢?” “我觉得你说这话不对!”薛晓南静静聆听范哲的话语,思虑良久道,语重心长道-- “你是你--他是他--没有任何可比性!廖启帆再好他也有不足之处,纵使范哲你再不好你也有自己的长处。比如说你在为人处世,协调人际关系能力上就远在他之上。每个人老天让他降生与世,就是再卑微的身躯也是有他的价值。农民卑微吧!可是没有农民我们吃什么喝什么?要廖启帆去当当农民,他能干来农活吗?估计粮食种子都让他给糟蹋完了。就算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还有他的价值可言,就别说范哲你了!再者廖启帆是真心把你当成兄弟,而不是把你当跟班!你要摆清楚自己的立场!” 薛晓南顿了顿,意味深长继续说道,“其实在我眼里,不论你也好,廖启帆也好都是好学生,但是我从来没有拿你俩做过比较,因为不是一类人却硬要比出来个所以然,你觉得会有结果吗?我倒是觉得你身边的女人问题最大,一个看不到你身上闪光点的女人,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身边!这个问题尚且不说,就说说现在的问题,作为一个男人有些东西可以让,有些东西不能让!你既然带这个女人出来,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不单单代表是她自己,而是代表你的脸面和尊严,你可以私下里把她踹了,但是在这个时候,不能把你的脸和尊严都给扔了!明白吗?” 听完薛晓南的话,范哲满脸惊愕,万万没有想到,薛晓南会说出如此破天荒的话语,说这话的薛晓南完全就不像个女人,绝对是一个爷们儿范儿! 范哲把目光投向高露菲,那张扭捏做作的脸顿时让自己食不能味,自己是怎么想的,觉得自己大度吗?廖启帆根本不会看上这种货色,我却硬要把她推过去,是真的为启帆着想吗?还是自己从来都不敢正视过自己的内心,自己真的就甘于在启帆之下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什么都技不如人?呵呵,太可笑了,原来这里最看不起自己的人就是自己! 想到这里,范哲抓过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借酒壮胆,站起身来走到高露菲身边,拉着高露菲的胳膊往外拽,“走!去我那里,咱俩玩筛盅!” 高露菲见此状,一脸不悦地甩开范哲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有看到我现在正忙着的吗?” 高露菲马上变脸,逢迎拍马的对着廖启帆嘟囔道,“廖少,你看范哲多烦人!老是耽误咱俩……” 廖启帆还未等女子把话说完,立马打断之,“我不觉得范哲这样有什么不对,你是他带来的女伴,陪在她身边是你的义务,而不是跟身边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廖少!你看说的什么话,我跟范哲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是他一厢情愿的追求我!”高露菲索性跟范哲撇清关系,生怕范哲耽误自己的前途。 范哲听完此话,当真是伤心欲绝,并不是因为多在乎这个女人,而是连这种货色都可以这样藐视自己,真是可笑至极! 薛晓南眼看失态发展严重,三人已经到了对峙的地步,索性唱首歌给大家助兴,欲达推波助澜之效,薛晓南走到点歌台点了一首陈小春的《算你狠》-- 薛晓南拿起话筒,铿锵有力的唱了起来…… “一看到你我就想到过去 就立刻让我血冲到脑子里去 我的心里只会永远的恨你 你跟别人吃香又喝辣去 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吹冷空气 我会活得很好真的没关系” 范哲听着这激昂的歌词,彻底清醒了,狠狠地抓住高露菲的胳膊,把她从座位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范哲!”高露菲瞬时恼羞成怒,对着范哲狂吼起来。 “滚出去!”范哲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这里不需要你!” 听完这句话,高露菲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放浪地大笑起来,“范哲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脸,你有资格吩咐我?廖少还没有开口呢!” 话毕,高露菲又恬不知耻地坐回了廖启帆的身边,旁若无人地继续给廖启帆献媚。 廖启帆看着范哲气肿的脸,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从小玩大的兄弟就这样被一个女人践踏尊严,一定要好好教训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廖启帆嘴角上扬,并没有马上回绝高露菲的示好,而是更加暧昧的贴近高露菲,一脸的迷情状,“你这样会让我兄弟很伤心的……” “那是没有办法!”高露菲嗲声嗲气道,“人家一见廖少你,就心不由己了,谁让你这么招人 ̄ ̄” “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我?”廖启帆一只手搭在高露菲的肩膀上,自己的呼吸声清晰可见,嘴唇的距离恨不能贴上了高露菲的脸。 “廖少你好坏啊 ̄ ̄”高露菲故作姿态道,那种做作之态是个人看到都想吐,“明明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 ̄” 此时的薛晓南实在看不下去,二话不说拿着一瓶还未开瓶的啤酒猛力摇晃,而后对着这对狗男女一手下去,拉开拉环-- 啤酒花四溅,高露菲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失声大叫起来,“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我想喝酒!谁知道这酒气性会那么大,对不起了--”薛晓南故装无辜表情,确有几分轻蔑之意。 高露菲欲要骂薛晓南,可是无从下口,气急败坏地从桌上抓起纸巾,夺门而出,直奔卫生间…… 被啤酒浇灌的廖启帆,随意抹了下脸,不但不生气,而后放声大笑起来,“薛晓南,这次肯定是你故意的!” “就是我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可恶行径!”薛晓南一脸鄙夷地责骂道,“朋友妻不可戏,哪有你这号人渣?” 对与薛晓南的挑衅,廖启帆并不作声,而是慢慢站起身来,孰不知身后也藏了一瓶啤酒,一步步迈向薛晓南,而后一开拉环,薛晓南顿时也成了落汤鸡…… “我勒个去!”薛晓南当时就疯掉了,全身湿漉漉,黏糊糊的不成形状,于是也夺门而出,冲向卫生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兄弟 “就剩咱俩?”支走两个碍事的女人,廖启帆又开了一瓶啤酒推给了范哲,“你今天终于像个爷们儿了?” “我去 ̄”范哲接过酒,似笑非笑道,“我以前不爷们儿吗?” “哎 ̄ ̄ ̄”廖启帆也开了一瓶酒,一脸苦色道,“说真的,其实挺娘们儿的!” “你个臭小子!想死啊!”范哲听此话,瞬时有想拍死廖启帆的冲动。 “你哪天能把我给弄死了,我还得谢谢你来着!”廖启帆举起杯邀知己。 “别老是把你吃剩的给我!”廖启帆一脸不悦,毫不留情面埋怨道,“别人嚼过的馍吃着还有什么味?你说我是要还是不要啊?不要吧,驳你面子,要了吧我心里隔应,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完此话,范哲一脸不耐烦地回应道,“你以为我想啊?谁让我身边的女人见了你都前仆后继?” “那种女人以后就别带出来--”廖启帆轻抿一口酒,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范哲,“女人换了可以再找!但是这种挑拨你我关系的女人,这辈子都甭想出现在咱俩面前,因为我就你一个!” 范哲心里很是感动,嘴巴上却依然不服软,“切!啥都不说,全在酒里!” 话毕二人,又碰了一次杯,一饮而尽…… “这个薛晓南怎么还不回来,掉坑里了?”等了许久的廖启帆,半天没有见薛晓南回来,心里不免有点着急。 “话说高露菲刚才也去卫生间了--”范哲颇有深意地看着廖启帆,嘴角露出几分不怀好意。 “你什么意思?”廖启帆被范哲这么一提醒,就更加不安起来,“难不成她俩在厕所能打起来?” “这个不好说--”范哲别过脸,意味深长地抿了口啤酒。 一听此,廖启帆瞬时放下手中的啤酒,拉着范哲火急火燎地冲向卫生间--话说,薛晓南去了卫生间还真的碰到了高露菲,看到薛晓南湿漉漉的进来,俩人算是冤家路窄,谁也看不惯谁-- 高露菲一看薛晓南就不顺眼--要不是她搅合,说不准廖启帆就收了自己。这还不说,自己的这件裙子价值高昂,让薛晓南这么一泼,这身衣服算是报销了,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你说能不能对薛晓南恨之入骨吗? 再说薛晓南吧,两个学生都是自己的爱徒,一个让这女人整的没有面子,另一个看着他俩调情自己心里就不舒服,最最重要就是自己最恶心这号自允自己有姿色的女人就可以肆意妄为!这种女人出现在薛晓南面前,向来不会手软,绝对是来一除一,来十杀十,一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想而知两个这样的女人碰头会是怎样的场景-- “呦!你也来了?”看到同样被淋湿的薛晓南,高露菲心里很是爽快,站在一边说起风凉话来,“怎么?也让人赏了啤酒?” 薛晓南一般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向来都是冷处理,她随便说,自己只要不理会就好!薛晓南也不与其争辩,径直走到了格子间里,脱下身上的t恤衫,揉成一团拧了起来,眼看t恤的水分基本挤干,二话不说又套了回去,而后走到面池捧着一捧水往脸上泼。 这一连串动作之豪迈,高露菲震惊了,再也没有见过彼此女子更加不讲究的人了,顿时一脸鄙视、蔑视+藐视道-- “就你这身材,这长相也好意思跟着他俩出来?” 高露菲一边补妆,一边斜眼打量身旁的薛晓南。“我要是你就有点自知之明,跟和自己身份相配的男人处,要不就是自取屈辱!” 听完此话,薛晓南瞬时感觉胸口有一股子气在乱窜怒,已经到了怒不可支的地步。可是薛晓南真心不想跟这等自命清高的贱女说话,跟她这种贱女费口舌就是再浪费生命!于是薛晓南站直了身子,双手蓄满了一捧水,趁高露菲不留意,一股脑都泼到她身上脸上,而后掉头走出了卫生间。 高露菲正在专心致志的补妆,本希望靠这次妆容一夺廖启帆芳心,结果突如其来的这一捧水,自己刚才的功夫全白费了,妆花了不说,刚用烘干机烘干的连衣裙瞬时又打回原形-- 高露菲顿时恼羞成怒,也不管形象不形象,气急败坏地冲出了卫生间,欲要拽住薛晓南一争高下。 “你给我站住!”高露菲一个箭步拦住了薛晓南的前面,“你个死女人,毁我是吧?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在老娘面前撒野!” 薛晓南抬了抬下巴,满是不屑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知道你谁啊?你是谁管我何事啊?” “呵!”高露菲轻喝道,那股子轻狂劲儿,恨不能就地把薛晓南给办了,“是啊!不过呢,我现在非得要你知道我是谁!” 话毕,高露菲迅速抄起手来,朝着薛晓南的脸就劈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薛晓南眼疾手快伸出右手,一把截住了高露菲欲要下落的掌,自己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怎么可能任人宰割? 薛晓南一手牵制着对方的手不放,好生没好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一般爱动手的都是小人,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传说里的小人是吧?” 高露菲第一战就败下阵来,还被薛晓南冷嘲热讽了一番,更是气急败坏,欲要抽出被钳住的手,却死活挣扎不了。 “你是小人不假,可是我也不能让小人得志啊!”薛晓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不停扑腾的贱女,轻声一笑,决定还击-- “所以对付小人的方法就是以君子之道还小人之身!” 话毕,薛晓南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迅速抬起右脚,照着高露菲的高跟鞋猛踩下去,嘴巴还不能闲着,“君子不动手,但没有说不可以动脚不是?就让你尝尝我这正义一脚的厉害!” 高露菲被这一脚踩得生疼,顿时蹲在了地上,狠命的揉搓着自己脚背,嘴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贱人!你给等着,我让你好看!” 正在这时,两位男士已经赶到案发现场,只见薛晓南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于胸前,身上杀气十足,让人不寒而栗;而高露菲却是可怜楚楚地蹲在地上揉脚,这一个场景足以证明两个女人的立场如何-- 两个男人一同松了一口气,四目相对,竟然异口同声道,“还好薛晓南没吃亏--” 听到对方言论,此二人先是一愣,而后很是默契的大笑了起来,便一前一后走上前去-- 高露菲一见廖启帆,赶紧装可怜装无辜地往廖启帆怀里钻,“廖少!你们老师是什么人啊?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人家了 ̄ ̄ ̄” 见此状,薛晓南顿时一阵恶心犯上心来,心里愤愤不平到,装什么装?刚刚张牙舞爪的气势跑哪里去了?明明是她挑衅在先,结果却恶人先告状! 廖启帆更是厌烦不已,一把推开了此女子,谁知高露菲一点也感觉不到廖启帆的反感,再一次义无反顾的贴了过来,完全就是一个狗皮膏药,死活甩不掉了! 范哲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拽开高露菲,上去就是一巴掌,“你有点女人的自尊自爱好不好?带你出来真是丢我的人!我咋就瞎眼跟你谈了?” 高露菲捂着火辣辣的脸,花着状、湿着衣服竟然还不作息,哭哭啼啼地又向廖启帆靠来…… 此时的廖启帆彻底疯掉了,对于高露菲对自己的执著只觉得心颤,瞬时眼疾手快一把拉过薛晓南挡在自己前头,满脸无辜状,“老婆 ̄ ̄ ̄是她老粘着我的,你别生气了 ̄ ̄ ̄老公我这里向你赔不是--看着处理吧 ̄ ̄ ̄ ̄” 薛晓南一脸惊愕地回过头来,嘴巴张的老大瞪着廖启帆,我去!不带这样的! 廖启帆挤眉弄眼给薛晓南使眼色,气的薛晓南直翻白眼,却也无可奈何!薛晓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便有一计声,只见她一个漂亮地转身,还没等廖启帆反应过来,那只魔爪就定在了他的耳朵上-- “是吧?叫你没事找事!连范哲都不要的垃圾你还招惹!活该!”话毕,薛晓南毫不手软地拎着廖启帆的耳朵向外走,嘴巴里还一直不停地咒骂道-- “回去给我跪方便面去,敢有一点酥打断你的狗腿!” 这一路廖启帆是疼的哇哇直叫,却也不敢反抗,就这样被薛晓南牵制住回了房间-- 目睹了这一幕,高露菲顿时傻了眼,呆呆地看着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等她回过神,目光瞬时落在了范哲的身上,只见对方也抬起脚欲要离开之兆-- “范少 ̄ ̄ ̄你听我解释……”高露菲眼看廖启帆这条大鱼自己是钓不上了,总不至于连范哲这条肥鱼也丢了吧?又是一脸媚态地走上前来,简直就是厚颜无耻到了极限。 范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一脸鄙夷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红张扔到了地上,“去给你的脸好好洗洗!这是你的床费,以后别来纠缠我了!” 话毕,范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离开 三人相继回到了包房,那一段小插曲并不影响薛晓南的热情,只见她依然发挥麦霸的特性,把麦不放!还煽动范哲与己同唱,意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心情本来不好的范哲,在薛晓南的有力鼓励下,随之也来了精神,连着唱了几曲,竟然上了瘾,开始跟薛晓南抢麦! 廖启帆看着俩人玩的如此尽兴,顿感自己被遗弃,不甘心起来,竟然也要投身其中。廖启帆其实不擅长唱歌,看着在场两个人对麦狂吼之态竟也有蠢蠢欲动之状,点了一首自己稍微擅长的歌,对着麦动情地唱下去-- 其结果是,那一曲完全不在调上,惹得旁边俩人狂笑不止,廖启帆竟然还可以忘乎所以的自我陶醉…… 口干舌燥之际三人有举杯痛饮,不一会儿又一打啤酒送进了包房,气氛炒的火爆,三人玩的尽兴。正在这时,桌面上薛晓南的手机闪动起来,薛晓南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出处,却是奶奶所在的养老院的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二话不说掂着手机,夺门而出。 不时,薛晓南满是愁容地回了房间,拎上手提包就往外冲。廖启帆见状,感觉势头不对,也跟着薛晓南的冲出了出来。一会子功夫房间就剩下范哲一人,无可奈何地目送俩人的背影-- “出什么事了?”廖启帆追上火急火燎的薛晓南,上前询问之。 薛晓南停了下来,凝视廖启帆良久,若有所思地张口道,“你能帮我个忙?送我去青山养老院,离咱学校不远……” 看着薛晓南一脸愁眉不展的表情,廖启帆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你等着,我回去拿车钥匙!”蓝色三菱在高速上疾驶,廖启帆看着身边坐立不安的薛晓南,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薛晓南这会急的要死,张口就道,“刚才养老院来电,说我奶奶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让我赶紧赶过去!” 廖启帆了解状况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猛踩油门,车速瞬时飙涨-- 两个小时车程,俩人终于到达了青山养老院,薛晓南打开车门,慌里慌张地跳下了车,也顾不住廖启帆那么多,直接奔向奶奶所在病房。 当薛晓南刚来到病房门前,已见一席白色床单已经盖过了奶奶的面容,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只懊悔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瞬时薛晓南感觉天崩地裂、撕心裂肺,整个人精神都垮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奶奶床前踱去,掀开床单,奶奶已经双眼紧闭,身体冰凉…… “薛小姐,请您节哀顺变,老太太是心肌功能衰竭,我们已经尽力了,本想着养老院资料设备不够完善,准备送大医院去,结果还未来得及,老太太就走了……”旁边护士见状,赶紧上前安慰之。 薛晓南神情恍惚,暗自想到,这人前两天还好好的,电话里说要等到看自己结婚,抱曾孙子,可是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人就没有了?奶奶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一个亲人、连她也狠心撇下自己就这样走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伏在奶奶的遗体上失声痛哭,那惨烈的声音响彻养老院的走廊-- 廖启帆停好车子,走到养老院楼里找薛晓南,无果--顿感这丫头脚力也太麻利了吧?一转眼就不见了,廖启帆又不知薛晓南奶奶的名字,无法到咨询处咨询,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突然听到惨烈哭声,廖启帆想都没有想就循声而去,却看到的薛晓南全身伏在一个老者的尸首上失声痛哭,场面异常惨烈-- 廖启帆走上前去欲要安慰,刚伸出的手却悬在了半空中,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收了回去,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凝视着像个泪人的薛晓南,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多久,薛晓南稍微平静一些,一个护士走上前去,一张死亡证明书递了上来,“薛小姐,这是要亲属亲子签署的……” 薛晓南接过死亡证明书,注视良久,而后颤颤巍巍的握着笔,在亲属鉴定位置,签下了自己名字-- “薛小姐,我知道你很哀痛,可是我们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遗体不能在这里停放太久,要赶紧拉到就近医院的太平间。你一定要支撑住,办理老人的后事全要靠你了……” 护士几人将薛晓南奶奶的遗体挪到了移动病床上,薛晓南静静凝望着这一个过程,除了目送奶奶的身体了房间她别无他法--这一 幕是薛晓南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薛晓南被廖启帆架着出了养老院门,薛晓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了廖启帆的车,廖启帆发动了车子,回头看着泪流不止神情恍惚的薛晓南,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会意地将车头的纸巾盒递给了她。 薛晓南坐在车子里,头倚着挡风玻璃上,脑子想的全是之前和奶奶在一起生活的片段。从小没有父母亲管制的薛晓南就是靠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奶奶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对于薛晓南更是疼爱有加,本来没有父爱母爱的薛晓南在同龄人面前很是自卑,可是有了爷爷奶奶的关爱薛晓南就不再觉得自己比其他孩子少半分,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幸福孩子。一年前爷爷走的时候,自己已经感觉撕心裂肺的痛,一年后没有想到连奶奶都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快到学校了,廖启帆意识到今天俩人仿佛都没有怎么吃饭,自己下午还喝了不少啤酒,开车时幸亏没让警察逮着,要是逮着醉驾,自己的车估计又要被没收了。肚子里现在没货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必薛晓南跟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于是廖启帆提议先去吃饭。 薛晓南心情不佳,胃口更是不好,于是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我没有食欲,你送我回屋吧--” 看着有气无力的薛晓南,廖启帆很是心疼,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怕一说错话由会触动她的伤心事,说得多错得多。可是连饭都不吃,身体怎么能受不了?廖启帆稍稍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处境,还是驱车到了薛晓南的楼底下把薛晓南放了下来,而后…… 薛晓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痛苦不已,扑到床上肆意痛哭起来…… 不知道就这样过来多久,有敲门声传来-- 薛晓南没有心情去开门,仍凭门外敲得再响,薛晓南都视若无睹。 门外的廖启帆买了一些快餐,又折回了薛晓南的公寓,不管怎么说,她今天都要吃点东西,可是到了门口,死活敲不开门廖启帆顿时心毛了,生怕薛晓南在这个非常时刻想不开,做出个什么危险举动。 “薛晓南!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赶紧给我开门!” 廖启帆敲的不行,就用喊的,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薛晓南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半死不活地站起身来,开开了门。只见廖启帆双手抬着一箱啤酒,啤酒上方放着一袋吃食。 看到此场景,薛晓南眉头紧皱,满是疑问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喝酒!喝完酒心情就舒服点了!”廖启帆看出薛晓南眼中的疑虑,赶忙解释道。 薛晓南迟疑良久,而后侧了侧身子,示意让廖启帆进来。 廖启帆买酒其实就是一个幌子,他深知以薛晓南的个性,她要是不想吃东西,自己勉强她的结果就是,连人带饭都撂出去,自己带着酒过来,译为借酒浇愁,或许薛晓南就放松警惕性放自己进来。 果然,此计得逞,廖启帆一看薛晓南有妥协之势,二话不说,麻溜地钻进了薛晓南的房间。 一进屋,廖启帆将啤酒和快餐都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向薛晓南询问洗手间在哪里。薛晓南不吱声,顺手指向,廖启帆便心领神会地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薛晓南心情低迷,开大灯只觉得刺眼,一簌台灯的光源,仅给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明。 廖启帆从厕所里出来,眼前一片景象让自己瞠目结舌,食物袋丝毫未动,啤酒箱一侧已被撕开,桌上还摆着三两个空瓶子,就自己进厕所这会子功夫,薛晓南就解决了三两瓶啤酒了?这哪是喝酒啊?简直就是牲口在饮-- 廖启帆感叹这会子功夫,薛晓南又从酒箱里取出一瓶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猛抽…… 廖启帆见状,赶紧走上去,一把抢下薛晓南手中的啤酒,大骂道,“你作死吧你?有你这样喝酒的没有?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让你吃饭,而不是看着你这样作践自己身体!” 微醉的薛晓南,眼前一片模糊,突然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吼,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起来,“喝死才好呢!喝死了就解放了!喝死了就可以陪着奶奶一起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薛晓南眼睛又是一酸,眼泪不听使唤地往外冒…… 廖启帆眉头紧皱,这咋对付啊?看着如此低迷的薛晓南,这样让自己怎么下口? 薛晓南不理会廖启帆,又从酒箱里掏出了一瓶酒,再次拉开拉环,欲要痛饮来缓解内心上的伤痛,廖启帆一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打飞了薛晓南手中的酒瓶,瞬时酒花飞扬-- 廖启帆一把抱着陷在沙发里的薛晓南,即使怜爱又是痛惜地责骂道,“谁说你可以就这样的?我不允许,你就要好好在这个世界呆着!薛晓南纵使你身边的人都走了,你还有我--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的!” 听着廖启帆霸道的话语,薛晓南不知道为何竟然心中那么点点悸动,垂放的双手缓缓的上升起来-- 紧紧搂着廖启帆失声痛哭起来。 廖启帆抱着挽在怀里的薛晓南,如同一个受伤的小猫,心里满是怜惜和疼爱,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吻向薛晓南的额头、她的泪角、她的鼻梁,最后轻轻地附在她的双唇上…… 过度伤心的薛晓南,心情跌人了低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自己身体轻飘飘地任廖启帆摆布-- 廖启帆不由自主地推倒了薛晓南,随之自己的身体也贴上去,他细细吻着薛晓南的唇,柔软的、甜甜的,而后密密麻麻亲吻着薛晓南的脸颊、薛晓南的颈部,手也神不知鬼不觉探进了薛晓南的衣服里去,轻轻在薛晓南身上游走-- 这一刻,自己不知道在梦里进行了多少回,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薛晓南冰冷的身体,在廖启帆手掌游走之际,竟然慢慢升腾、点亮…… 突然,薛晓南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廖启帆,坐起身来双脚着地,一步步向房门走去,而后拉开房门,对着廖启帆嚷道,“请你出去--” 廖启帆一脸迷茫,刚才还好好的,她还很有感觉的应和着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又如此大的反应? 廖启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缓缓地向薛晓南靠来,欲要解释道,“晓南,你听我说……” 薛晓南根本不给廖启帆解释的机会,连推带搡把廖启帆轰出了自己房间,“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廖启帆顿时焦急不安,这丫头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恼着自己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想到这里廖启帆更加坐立不安,转身猛敲薛晓南的房门,嘴里不停地解释道,“晓南!晓南!你开开门,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晓南……” 听着门外的男子一口一个晓南的叫着自己,薛晓南后背抵着房门,慢慢地滑落下来,眼角的泪水再次决堤。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在奶奶的日子,自己竟然和自己的学生寻欢作乐,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任凭门外的廖启帆如何虐待自己的门,薛晓南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只是默默地细数自己眼角的泪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告白 一周后,薛晓南奶奶的葬礼结束-- 学校规定教师丧假只有3天,葬礼诸事繁琐,3天时间对于薛晓南来说根本不够用,无奈她只能再多请上2天事假,连上周末2天,紧赶慢赶忙了整整一周,丧礼所有事宜才算是彻底解决。 学校那边已经透支了假期,薛晓南这边葬礼一结束,那边立马就要投身于工作当中。 回到自己教研室,教研室主任出于礼节,呈上一个白包慰问之,“小薛,节哀顺变,听说你奶奶已经年过八旬,这也算是喜丧,可不能因为伤心过度而影响工作情绪--这是我们教研室一同凑得份子钱。” 薛晓南接过白包,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点头示意,感谢之词顺势而来。 “对了!你走这几天,你的那个表弟经常来教研室问你的情况--你俩姐弟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不去参加葬礼?”教研室转身回到自己公桌前,顺势撇下了一句话。 听到这里,薛晓南先是一愣,回过神来极力应付到,“我表弟是我妈家这边的亲戚,而我奶奶的丧礼只是小范围的亲戚来参加--” “那倒也是--”主任会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批文件。 薛晓南坐了下来,拿出手机发呆-- 回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和廖启帆发生的事情,心情顿时矛盾之极。自己到底是这么了?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学生做出那样的事,最最奇怪的是自己的感觉,竟然一点也不抵触。当时要不是自己突然清醒,事情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呢?想想都后怕! 薛晓南不愿再考虑这种让人绞尽脑汁而又无头绪的问题,索性选择逃避。正好奶奶的葬礼事宜繁多,自己也无暇顾及廖启帆,为了防止他再和自己,索性直接把他的手机号设置为拒接-- 只是,现在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要不要恢复他的号码呢?薛晓南凝视着手中的手机犹豫不决……上了一天的课,薛晓南身心俱疲,此时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自己公寓踱去。 电梯门缓慢打开,薛晓南正准备下电梯,定睛一看,瞬时止住了脚步,顿感无可起来-- 只见,廖启帆不偏不倚,正坐在自己的房门口,一边抽烟一边仰望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薛晓南站在电梯里踌躇不前,到底出去不出去?要是这一出去就要和这家伙面对面对峙,自己根本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态面对他啊!这么办?想到这里,薛晓南下定决心,果断按下了关门键,选择继续逃避-- 电梯门马上闭合之际,一只大手横插了进来,薛晓南心里猛的一惊,随之电梯门再次打开-- “都到这里了,为何不下电梯?”廖启帆的急促不安的脸,瞬时出现在薛晓南眼前,只见对方眉头紧锁,有几分不满意地质问道。 薛晓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紧张地不敢抬头,也不愿多做解释,事情已到了自己不可估量的地步,索性从眼不见,从而不闻,就当廖启帆是透明人就好了! 于是,薛晓南低着头绕过廖启帆出了电梯,径直走到了自己房门口,慌乱地从包里掏出钥匙。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此举,瞬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完全就是无视自己的存在,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惹得她这般反感?难道喜欢一个人难道就错了吗? 廖启帆依然不死心,穷追猛打、紧跟其后追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自从那天起,就消失不见了,打电话就是占线,你是不是为了躲我把我的号设为拒接了?” 此话正中下怀,薛晓南心里咯噔一声,却也无言以对,没错,这家伙猜对了,自己就是为了躲他才把他的手机号设为拒接,至于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连薛晓南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会回答对方这样没有答案的问题? 薛晓南装作没有听见,依然不为所动,一手把钥匙插到锁眼里,恨不能赶紧开开门,仓皇而逃-- 廖启帆见此状,薛晓南就是跟自己玩冷战,顿时双拳紧握,蹙眉恶瞪,就差把薛晓南给生吞活剥了-- 眼看着房门就要打开,廖启帆终于按耐不住性子爆发了,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挡在薛晓南的门前-- 廖启帆不卑不亢,底气十足地嚷道,断有几分威胁的味道,事已至此,自己若不表现的强势些,薛晓南就在自己眼皮子下,兴风作浪到了极限,廖启帆说什么都会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现在给你选择--第一,就是咱俩出去谈谈,有什么事摊开了说,别老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第二,你现在开门,我拖着你进房,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举动来!” 此话一出,薛晓南瞬时停了手,确有胆怯之意,缓缓抬起头扫了廖启帆一眼。 只见廖启帆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看这个形势,根本就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的,若是如此,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真的更危险了! 薛晓南迟疑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不再拧转钥匙,直接拔出,头也不回地向电梯口走去-- 廖启帆见状,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而后跟在薛晓南身后一同进了电梯…… 此二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像陌路人一般,而后一前一后来到了学校外的咖啡厅。 落座后,廖启帆点咖啡,看着浑身不自在的薛晓南,心里不由得暗笑道,有必要这样子吗?自己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怕成这样吗? 为了缓和尴尬气氛,廖启帆换了一副关切的表情询问道-- “你奶奶的后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人过世不都那个样子吗?”薛晓南生硬地应付到。 “等有机会了,我去她老人家墓前上柱香?也算是我这个做后辈的尽尽孝心如何?”廖启帆一脸赤诚道,绝对没有虚伪寒暄的意思。 “再说吧--”薛晓南仍然不自在,说话连舌头都僵了起来。 这个话题结束,俩人都陷入了沉默,僵持良久后,薛晓南总觉得这里气氛不对,自己再坐下去马上就要窒息,胸口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种感受真的很难耐,自己真的快要憋死了! 不行!不能在这样了,自己得想个办法赶紧离开--薛晓南心中一个声音时刻提醒着自己。 “我晚上还得要备课,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薛晓南极力掩饰自己的那份心虚,抽起身旁的教案便要站起身来。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以前你不这样啊?”廖启帆抬头凝望薛晓南,满眼的委屈,仿佛在声讨薛晓南的冷血无情-- “我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晓南,你非得要这样对我吗?” “别叫我晓南成吗?这话我听的真别扭!”一听到廖启帆有用那晚同样的语调唤着自己的名字,薛晓南瞬时迷失立场,她讨厌这样的自己,更恼火这样的自己! “我是你的老师,请你以后这样称呼我!”薛晓南恼羞成怒地嚷道,以此来划清自己跟这个不良学生的界限。 廖启帆默默无语低下头,心中极不是滋味,手中的汤匙在咖啡杯中旋转着,自己的心绪伴随着杯中的咖啡动荡,摇摆不定、旋转不宁-- “非得要这么生分吗?私下里,我曾几何时叫过你薛老师了?”廖启帆遭到这样的拒绝,无精打采的小声呓语道。 “那就从今天开始吧!”听到此,薛晓南眼神恍惚了一下,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心软了,可是自己的立场告诉自己不能这样错下去,于是故装姿态地眉头紧锁,而后又恢复了常态,“我本来就是你老师,也希望你以后以来此标榜我的身份--” “我的心意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在装傻?”廖启帆苦笑两声,甚是无奈地凝视着薛晓南,“至始至终我都没有把你当过老师,而是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看!薛晓南,你这么精明的女人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看出来,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别说了!”薛晓南此时头痛的要死,这个话题自己真心不想再说下去了,必须马上打断!她不想听也不敢听,他怕他说出的那句话会深深烙在自己的心里,这样自己会变得更加不能自已! 廖启帆慢慢地站起身来,轻轻走到薛晓南的身边,附在她耳边轻语,“薛晓南,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你可以无视你自己的感情,但是却不能抹杀我的心意,不论你听与不听,我都要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听完这句话,薛晓南彻底懵了,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果然,自己怕什么就来什么,不敢承认的,偏偏躲避的,却硬要撞个满怀,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场场感情的失利,本以为自己可以稍作中场休息,结果却不尽然,这个死孩子偏偏这个时候跟个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过来,让自己躲闪不得!偏偏谁不好,却还是自己的学生!一个自己根本不允许恋爱的对象!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喜欢你”这几个字不停在薛晓南心中不停回荡,至于后来廖启帆再说些什么她已经没有任何印象。而仅仅这四个简单的字眼,深深的烙在薛晓南的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监考 “我知道,现在对于你来说是非常时期,跟你说这样的事情有些唐突。但是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抱着玩玩的心情对你说这般话,这是我的真心话--所以,请你给我次机会好吗?当然不是要你马上回复,等你调整好好心情后再告诉我,这可以吗?” 那日过后,廖启帆的声音就不停在薛晓南耳边回荡,看他一脸的赤诚表情,柔声细语地话音,亲真意切的字眼,无疑让薛晓南更加进退为难…… 薛晓南心里怎么想的,自己都不知道-- 回想之前这家伙混蛋到了极点,不好好学习没个整形就算了,最最重要的是男女关系太混乱,之前还不是自己挺身而出帮他解决了程瑞茵的事件,这样的纨绔子弟怎么能轻易相信? 可是,转念一想,之前被成阳威胁的时候,冲出来救自己的人是他;被司徒冉卖到穷乡僻壤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他;校园祭的时候,因为语言障碍不能圆满完成接待工作的时候,站出来帮自己解围的还是他;被韩国同志恋瞄上,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关键时候冲出来救自己的依然是他…… 事件种种无疑在告诉薛晓南,廖启帆其实也是个挺不错的男人,这样看来不又是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论证了?薛晓南越来越纠结自己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已经开始慢慢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明明是自己最最讨厌,最最嗤之以鼻的类型,竟然在不经意间慢慢占据了自己的心? 不对!一定是自己最近太过依赖他,而非好感,就算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总是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自己也会心存感恩,就别说是自己的学生了。所以对于他的情感肯定不是那种情感,一定是的! 薛晓南总是用这样那样的论断警告自己,可是内心还是会不经意偏向于廖启帆,连自己的心都不能左右的薛晓南,决定这段时间冷处理这件事,等自己彻底想明白之后,再来正式自己的内心。 廖启帆很知趣,那日告白后,就不再打搅薛晓南的生活,希望给她充足的时间考虑此事,而自己也不是闲来无事,将余下的精力全部放在学习上,因为本学期的期末考试即将来临-- 期末考前一天,薛晓南领到条,细细看过,脸色顿时变得那看起来。有一场正好是廖启帆所在班级,真是冤家路窄,越是不想见谁,他就偏偏非得要和自己碰面,老天就喜欢开这种玩笑! 无奈表都是教务系统随即抽取的,看来真是天意难为,事已至此,薛晓南断无能力左右,只能听之任之,听天由命-- 周三上午九点,薛晓南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抱着考卷进入了教室,一进门先是警惕性的扫视了一下班级情况,廖启帆不在此,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而后抬手看了眼腕上手表,还有5分钟就正式开始考试,这死家伙怎么还不来?难不成准备旷考吗?想到这里薛晓南的心也随之紧张焦躁起来。 薛晓南一边分考卷,一边时不时向门外望去,原本不想见廖启帆的双眼,竟然在这个时候盼望着他的身影立马出现。 薛晓南细数手中考卷的份数,心里惦记的依然还是那个人,眼看考试时间将近,廖启帆却依然不见踪影,薛晓南瞬时着急上火起来,心里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分完考卷,先让和自己一同的老师看守考场,自己直接冲到廖启帆的寝室里,去把那该死的家伙给揪出来! “报告--”一个慵懒的男声从门外传来,薛晓南听到这个声音心情随之激动起来,猛地一个回头,确实是廖启帆那个家伙,一脸未睡醒的表情杵在教室外面,意兴阑珊-- 见此,薛晓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声色俱厉道,“进来!” 廖启帆一看到是薛晓南自己,还未睡醒的脸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两步走进教室,一脸兴奋状拐到薛晓南所在的讲桌前,“老师,这是我的三证--学生证、身份证、一卡通,请您检查!” 薛晓南接过三证,象征性地看了两眼,而后把证件推给了廖启帆,蹙眉恶瞪他一眼,“能不能提前来教室?这是考试,不是上课,晚个几分钟顶多记个迟到!你这要是再晚个两分钟就取消考试资格了,知道不?不分场合的东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着薛晓南气呼呼的脸,廖启帆心里乐开了花,他太了解薛晓南这个人,标标准准的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底还是在担心自己。 廖启帆却不以为然,一脸笑意相迎道,“老师教训的极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回去吧!”薛晓南不再多舌,已经到了发考卷的时间,这家伙准时到场,自己心里也算是踏实了,没有必要再跟这个家伙耗下去。 廖启帆闻听,屁颠屁颠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坐,得瑟地接过考卷开始做题。 发放完考卷,薛晓南的工作正式开始,她和外院一个男老师一前一后站在教室的头尾。站累了俩人就交替着在教室里巡查,每当薛晓南走到廖启帆的身旁,总是不由自主的停驻下脚步,仔细端详廖启帆的考卷,听着廖启帆手中的水笔沙沙作响,看着他肘下的考卷在一点点的填满,薛晓南的心就踏实几分-- 一个小时过去了,对于老师来说魔鬼时间来临-- 考试前一个小时,学生还都算得上老实,扫视考卷之后先捡着会做的题下手,直至所有会做的题解决完,考试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心存不轨的学生开始东张西望、左顾右盼、蠢蠢欲动起来。口袋、文具袋、眼镜盒里的小白条也随之抬上了桌面,压在了考卷下方,女生有甚者短裙内的大腿上方都沾满了小纸条--运气好的,碰到都是男老师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大抄特抄,男老师碍于男女性别差异,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总不至于直接上手去捞小抄。 薛晓南对于这类学生向来不买账--自己原先是好学生,在考试的时候看到有学生抄小抄老师坐视不管,心情就十分不爽。凭什么都是学生,一个是靠自己努力取得成绩,而另一个平时就不爱学习结果因为考试松范就可以取得和自己一样的成绩?到这里薛晓南为和自己一样好好学习的学生抱不平。每每遇到作弊的学生向来都不心慈手软,不一会儿的功夫,薛晓南就收上来一大捧的作弊小抄,到此更是气打一处来,下最后通牒-- “之前收你们小抄并没有收卷子,是因为怕有些同学卷面成绩不够及格。没有想到你们会如此猖狂,接下来的时间但凡再发现有小纸条出现,我不管你们是不是在抄,一律上交卷子。若有不从者,记录考试作弊处理!”薛晓南严声喝令道。 学生抬眼看了看讲台上大堆的小抄,再看看薛晓南一脸严肃的表情,无一不摇头。自然私底下的小动作少了许多,某些学生眼看考场纪律严谨,抄是没有指望,在教室里干坐着也无聊,索性直接交了卷子离开;有些学生仍然不死心,自以为老师眼神不好使,或许逮不住自己,冒死从兜里抽出小抄,薛晓南眼疾手快连着卷子合着犯罪罪证一起没收,此学生先是哀求老师,无果,就垂头丧气离开教室。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班里的学生走了大半,剩下的除了奋笔疾书的,就是干瞪眼的,欲要跟老师玩游击战,死磕到底! 找小抄太慢还容易被发现,到了这个最后关头,黔驴技穷的学生就直接指望别的同学卷子,只要一有机会瞄一眼抄之而后快。廖启帆旁边坐了一个女生,看着卷子写的满囊囊的廖启帆,便动起了对答案的念头,不停地咳嗽引起廖启帆的注意。廖启帆抬头转眼看了眼身旁浓妆艳抹的女生,挤眉弄眼到,心里就明白此女子寓意如何。 而这个细小的动作怎么逃得过薛晓南的法眼,薛晓南顿时眉头紧锁,一步步向这两个犯案老手方向踱去…… 薛晓南若不其实地站在此女子身边,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女生的考卷不放。女子瞬时收回眼神,紧张低头装模作样地写字-- 薛晓南看的真切,此女子哪里是写字?简直就是在造字,半天就画出来两个字,眼睛余光还时不时的瞟向老师的方向,断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薛晓南顿时觉得好笑,嘴角轻微上扬,而后转向廖启帆,一本正经道-- “我看你的卷子也写完了,交了吧!免得有些人眼急心热,你好人没有做成最后也被拉下水,当作弊处理……” 廖启帆顺势抬头,四目相对,廖启帆一脸坏坏地笑容道,“老师,我能检查下吗?等检查好了再交可以吗?” 作为老师是没有资格责令学生必须交卷,除非他自愿或是违规,而这两条廖启帆都不是,薛晓南顿时有点泄气,当真是自作多情爱管闲事,有点生气的薛晓南转身离开了廖启帆的座位。 薛晓南仍然不死心,即便人离开,心却钉在廖启帆那里迟迟不肯离开,两只眼睛时不时瞟向那俩人的方向,欲要将其逮个正着! 正在此时,廖启帆开始有小动作,只见他从演草纸上撕下一个角,而后低下头写着什么,停笔后抬头示意旁边的女子,旁边的女生眼急心热地望向廖启帆的方向,恨不能把廖启帆手中的卷子直接抽过来抄个痛快。 薛晓南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眼看廖启帆手中的小纸条就要传递出去,薛晓南一个箭步冲过去,连带着廖启帆的小纸条和卷子一并扣下。 “你--起立,迅速离开考场!”薛晓南威严责令道,完全不留一点情面。 可谁知廖启帆竟然一脸轻松表情,双手摊开任薛晓南肆意对待自己的考卷,安然自若地看着薛晓南,仿佛这件事早在他意料之中。 待薛晓南抽出试卷后,廖启帆慢慢站起身来,欲要抬脚走出教室,却在薛晓南耳边轻语一句,“你就确定那一定是小抄吗?” 薛晓南听完此话,猛地抬头与廖启帆对视,廖启帆脸上露出诡秘一笑,满不在乎地走出了教室-- 看着廖启帆离开背景,薛晓南拎着廖启帆的考卷上了讲台,手心里依然攥着廖启帆刚才的小纸条--在自己手中已经握的变了形状。而她并没有把此纸条扔到桌上的一堆小抄里,而是趁人不注意迅速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铃铃铃……”考试结束铃响起,薛晓南和外院老师迅速收考卷、整理考卷、上交考卷后,薛晓南和外院老师礼貌性道别,而后俩人就此各奔东西。 这时薛晓南迫不及待地摸出兜里的小纸条,小心翼翼地剥离开来,黑水笔字迹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的心意到底如何?总的给我个答案吧!这样被人吊着胃口的感觉真的很难耐。 我们还是做个等价交换如何?如果这次我的成绩都在80分以上,你就要慎重考虑下我的个人问题。不论结果如何,请你告诉我,别不把我当回事。 6。21日是我的生日,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patty,以我女朋友的身份来参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心意 一个月黑风高夜晚,在洪宇集团地产公司大楼一间经理办公室里,一个妆容精干的美女坐在办公桌前,只见她慵懒地靠着老板椅,一手捧着一份文件,一手拿着水笔置于唇上,仔细巡视档案夹中的文件-- 办公桌对面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双手交叉放于腹前,小心翼翼地观察女经理的面色如何。 “司徒,这就是你调查我弟的动向?”赵清曼缓缓抬起头来,双眸直视司徒冉,眼神中充满了训斥与不满。 “是的,大小姐--”司徒冉见状,干咽了一口吐沫,而后胆战心惊地回答道,“据我所知,现在少爷已经被薛晓南迷得七荤八素,这次生日宴会,廖少爷还属意薛晓南作为自己的女友……” “岂有此理!”司徒冉此话刚脱口,赵清曼猛地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就凭她!也配?” 赵清曼性情大变,司徒冉瞬时低下饿头,吓得不敢吱声。赵清曼转脸一变,一副温文尔雅状,“司徒--你过来……” 司徒冉闻听,不敢违抗,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直至身体抵到办公桌前-- 赵清曼一把抓住司徒冉的领带,顺势向自己身前拽,由于领带的作用力,司徒冉上肢不得不前倾。 “司徒,你是办事不利,你说该怎么惩罚你?”赵清曼一脸阴霾聚拢,嘴角不停地上扬,表情极其狰狞。 司徒冉心里犯怵,颤颤地回复道,“任凭大小姐……处置……” 赵清曼身体前倾,突如其来一剂热吻,司徒冉应接不暇…… 办期末考试结束,薛晓南按照惯例抱着一大包试卷回寝室批改,刚走到公寓留下,一辆红色奔驰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薛晓瞬时停下了脚步,南原地不动迟疑良久,只觉得这辆车子刺眼,里面的主人自己更是不愿相见。 薛晓南思虑半分,顿时抬起脚低着头,快步向公寓进口走去,希望以此蒙混过关-- “薛晓南!你站住!”谁知,车里主人还是发现了自己,只听赵清曼快速开关车门的声音,一个极为厌烦的声音在薛晓南耳边响起。 薛晓南顿感郁闷之极,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你来找我干嘛?”薛晓南一脸不悦地转过身来,烦不胜烦。 “一起坐坐去?”赵清曼毫不在乎,依然相邀。 “没必要!”想到这女人曾经那般对自己,又不把自己当朋友,又何必来那么多虚套。“说吧,什么事,我跟你没有那么多交情!” “呵呵!现在真跟仇敌差不多……”赵清曼轻嗤一笑,缓缓道来,“不过也好,不浪费时间,我就长话短说了!” 赵清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知道我弟现在对你是什么感觉,可是你觉得你俩合适吗?一个是贵族皇子,一个就是平民老百姓,身份之间的差异想必你也考虑过。再者我弟的原配也回来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安雪薇这个人,但是考虑到家族利益,启帆只有和安雪薇结合,两家人的利益才会牢牢相拷、紧紧相连,这是你薛晓南所给与不了的。这次生日宴会,安雪薇准备向廖启帆挑明此事,可是你的出现只会让事态恶化,所以我希望你在这个时候放聪明点,不要出现在宴会现场--” “就这事?”薛晓南耐着性子,听完安雪薇说这一番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自骂道-- 你以为你家人有多高贵啊?现在请赵清曼你搞清状况,是你弟巴狗似的追着我不放,你来我这里说教,是不是使错劲儿了? 薛晓南不由得撇了撇嘴,不耐烦地强调起来,“我先申明一下,我没有觉得哪里配不上廖启帆,你们家族的人不是因为有钱就一定高高在上,在我看来你们所谓的钱、利益、地位都是一文不值。再者不要用说教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要是喜欢一个人不论他是乞丐也好皇亲国戚也罢,只要我认定他,别人谁说都不算,我也会跟他死磕到底;若是我不喜欢一个人,纵使他再优秀,或不然他把全天下男人都给杀光,就剩他一个,我依然嗤之以鼻,宁愿剃了头发当尼姑也不会委身与他!这个你听明白了吗?” “那个,我……”赵清曼见状,欲要开口插话,薛晓南却不给她任何机会,继续批讲到-- “所以,我的感情只有我自己可以做主,别人谁都干涉不了!包括赵清曼你!”薛晓南摔下了这么一句话,一个帅气的转身,便又离开之意。 “我学校里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就不跟你多聊了,请回吧!而且请你不要再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找我,我会很困扰,毕竟我没有跟不是朋友的人太亲近的习惯!”话毕,薛晓南踏脚走人,赶紧利落。 赵清曼站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薛晓南已经坐上了电梯不见了踪影,欲要开口回敬,这样的机会薛晓南断然不会不给她。 赵清曼见状心中有几分怨气,却也没有对象可以发泄,只能转身向车的方向走去,来开车门之际,只见此女子一脸似笑非笑表情得意道-- 死丫头,咱走着瞧…… 坐上电梯的薛晓南,瞬时蔫了下来,回想起赵清曼刚才的话,心里怎么可能不介怀?尤其是那句安雪薇要在廖启帆生日当天表白,如果真是这样做了,廖启帆会不会再次接受她?俩人的关系会不会就回到从前?再过个两三年廖启帆毕业,顺理成章二人就步入婚礼殿堂……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知道为何,心里绞痛不止格外不是滋味!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赵清曼说的没错,廖启帆本来就是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这样的人会怎么样-- 可是,最奇怪的还是自己,最近身心都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变得连自己都觉得奇怪,天天都在想廖启帆的事情可却没有任何头绪。想要见他,可是见到他了,却又害怕的要死,恨不能赶紧从他身边逃离,自己每天都活在这极度矛盾的心境当中,越发的纠结迷茫起来 到底该怎么做呢?薛晓南下了电梯,若有所思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眼看着廖启帆被别的女人抢走吗?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想到以后那俩人在一起的场景,薛晓南就觉得百爪挠心,食不能味! 可是要接受他吗?怎么接受,现在自己是老师他是学生,如果接受他就代表和自己工作说拜拜,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没了它以后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一想到这里,薛晓南又开始头痛不已。 打开房门,薛晓南把手中的档案袋随手扔到了床上,无心办公。而后一个窝在沙发里发呆,这个问题久久困扰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 想不通理不清,薛晓南快要疯了,脑子越来越乱,转眼看到桌上的手机,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薛晓南二话不说赶紧拿过手机,拨通了那人的号码-- “嘀嘀嘀……”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时的薛晓南简直是焦急难耐。 “喂!晓南啊,怎么了又?”一个干练的女声从听筒那边传来。 “mary,我现在特别郁闷,想找个人说说话!”电话接通,薛晓南急切地需要开导,连寒暄都懒得寒暄。 “呦 ̄ ̄咱们的无敌小金刚怎么了?还有想不开的时候?”mary打趣道,“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哎 ̄ ̄说来话长--”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mary听。 mary了解事情全过程后,不紧不慢、语重心长道,“晓南其实是喜欢那个坏小子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在意他的事情不是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就像你说的我喜欢他,但是怎么看来我俩都是格格不入,对于他来说,我或许就是一时新鲜而已,过了这个劲儿,终有一天我铁定会被抛弃!”薛晓南将自己的想法道出,话音中有那么点哀怨的感觉。 “什么时候薛晓南也变成了怨妇了?”mary轻笑,不时打趣道-- “抛弃这个词从你嘴巴里吐出来倒挺让我吃惊的。感情这码子事不是谁抛弃了谁,而是谁不适合谁。你也是过来人,之前成阳怎么对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可是说背叛不就背叛了吗?他倒是个正经八百的人,最后不也是经不住诱惑?你啊,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最最重要是自己怎么想的,你有没有想要死死拽住他,独占他的想法?”mary语重心长地反问道,意在点醒这个悲哀所困的小女子。 是啊,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就有占有欲了?每每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薛晓南总有欲望冲上去抽死对方的冲动,自己心当真是酸的要死-- 想到这里,薛晓南开始深刻自省,听着mary的话,正视着自己的心! “还有啊,感情就是门投资,既然是投资风险是必然的,你不能要求投资就一定有回报。以后的事情我们都没有预知性,能够做的就是管好当下。不要太追求个结果,其实享受过程才是关键,女人吗不一定非得窝在家里相夫教子,照样可以像个男人出去风光无限,同样为何只有他可以抛弃你,而非你抛弃他呢?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只有相对性。既然喜欢了,就放手去搏一把,输赢无所谓,最起码你曾经拥有过,你知道人生最大的憾事是什么吗?就是得不到,男人为何总是对得不到的女人不能忘怀?那是因为后悔曾经没有让她臣服,没有尝到那份鲜,惦记着、抓狂着--你愿意这样吗?让他成为别人的东西,从此与自己无缘,眼看着本来该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却转嫁给他人?” “我不愿意!”薛晓南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完此话薛晓南都觉得吃惊,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 “呵呵 ̄ ̄ ̄”听完此话,mary知道自己已经功德圆满,薛晓南现在应该明白自己的迷失的心方向该如何。 “我想你现在也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说实在的,我现在正在批讲模特呢,你一个电话我就把所有事情放下了,你想开最好,就不跟你多说了!”mary看着身边一个个委屈手训模特脸,而自己却全然不顾,公然在煲电话粥,实属公私不分,欲有挂电话之兆。 薛晓南一听此言,心里万分个对不起,光顾自己心情郁闷,却不想别人现在是否空闲,马上歉意声连连,“不好意思啊!那你忙吧,咱改天聊!” 薛晓南挂完电话,又开始窝在沙发里苦思冥想-- 恍然想到,奶奶去世那一晚,就是在这里廖启帆紧紧拥着自己-- 薛晓南侧躺下来,可能是心理作用,她依稀感觉到沙发的手把处还残留有廖启帆的气息,就是这个味道,想不到今时今日的自己竟然会如此贪恋-- 薛晓南闭上双睛眼,静心思考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薛晓南猛地睁开双眼,“嗖”的一声站起身来,快步向衣柜方向走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生日 1 “叩叩叩……”薛晓南依然还在睡梦中,忽听到敲门声。她迷迷糊糊晃到了门前,打开门只见一个送快递的小伙子双手捧着一个礼盒,面带微笑道-- “薛晓南是吧?你的快递,请签收……” “哦 ̄ ̄”薛晓南还不在清醒状态,拎起水笔在快件上方大笔一挥留下自己的大名,而后关上门,抄起未开封的快递撂倒了沙发上,回床上睡回笼觉-- 一觉醒来,薛晓南感觉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自己最近没有网购,竟然有人给自己送快递,正庆幸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结果梦到一半就插进来别的片段…… 这时,薛晓南下意识瞄了一下沙发-- 我去!沙发上果然横着一个快递,原来自己刚才并非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想到这里,薛晓南赶忙走上前去,簌簌拆开快递盒子,里面放着一张成绩单,一个请帖,还有一件粉色小礼服……六月二十一日转眼到来,廖启帆的生日宴会会场恰恰就是范哲今年生日的会场。这是自家经营的饭店,档次高不说,最带劲的地方就是这里可以把长辈和年轻人隔离开来,廖启帆最烦的就是商务晚宴,父亲打着给自己过生日的名号,宴请社会名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做公司的大肆宣传,哪里是给自己过生日?而这个饭店有一个小型宴会厅,就是之前范哲生日使用的宴会厅,多的人装不下,重量级别的人物都被父亲安排到楼上的vip包房里,而这个小型宴会厅正好可供和自己同年龄阶段的朋友一起耍玩,不用在乎大人世界的条条框框,自然就少了许多约束。 安排这里的初衷,廖启帆最主要是考虑薛晓南的因素。廖启帆知道,薛晓南很少出席这种场合,自然市区各大娱乐会所她知道甚少。要是换个别的地方,人家本来对自己有意,结果找不到地方,这不成了失之交臂、擦肩而过?范哲生日的时候,薛晓南一同来过此处,自然有印象。为了便于薛晓南前来,廖启帆毅然决然选择这里,作为自己生日partty的会场。 此时,廖启帆坐在候客室里发呆,只见他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帅气脸盘上略显一丝忧郁,手中握着香槟慢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我说今天男主角去哪里了?”候客室门忽然被推开,范哲和赵清曼一道进来,范哲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礼盒,递给了廖启帆,看着廖启帆身后堆积如山的礼品盒,范哲不由得感叹起来,一脸坏坏笑容打趣道,“哎 ̄ ̄你说你每年过个生日都想打劫一样,收获颇丰!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廖启帆站起身来,接过范哲的礼盒,看都不看一眼就扔到了一堆礼物里,“你看你有喜欢的没有?见面分一半--” “我就喜欢你的大气,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范哲意味深长地笑道,“只是我可不敢要你的礼物,别在哪天我出门带着你的生日领结,一个素未抹面的女子冲上来破我的相这可怎么示好?可不能因为贪这点小便宜吃大亏啊!” 廖启帆无奈挤出一笑,转眼看到两手空空的赵清曼,不由得撇起嘴来,好声没好气道道,“就属你跟亲,结果你咋好意思空手来呢?” 此话一出,赵清曼轻声一笑,廖启帆这态度早在自己意料之中,二话不从打开手包拎出一串钥匙,“早知道你就会如此,送你太轻的礼物,你又该说我跟你不亲,索性送你一个大礼--你们学校旁边凯越花园的房子我看过了,还不错!你不是天天嚷着跟范哲挤小寝室不爽,所以我就给你买了一套90多平的小户型,装修家私全是你喜欢的风格,下个学期开学,人过去就能住--” 一听此话,廖启帆两眼瞬时放金光,顿时感叹道--赵清曼这个姐真是我亲姐姐!什么都能想到自己心坎去,本来自己就有意跟范哲合计着下个学期去学校附近那里寻觅个房子去,再也不挤那破烂宿舍。赵清曼便像及时雨般送自己一套住房,还真是心疼自己来着! 廖启帆眼疾手快抢过赵清曼手中的钥匙,满脸堆笑道,“你是我亲姐姐,比亲姐姐还要亲!” 赵清曼见此,当真是作呕不止,廖启帆变脸速度之快,自己是真的受不了,刚才还有翻脸不认人的趋势,这钥匙一拿出来就变成亲姐姐了,真是礼比人情重啊! “走吧--”范哲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时间已经不早,宾客早已就位,自己个还在这里猫着,实属不礼貌,于是提醒道“不能老是让别人见不着你人不是?” 廖启帆瞬时应声,三人便一道去了宴会厅-- 一进宴会厅,男的女的个个殷勤地走上前来,给我们的廖公子送上最腻歪人的祝福,廖启帆听得耳朵生疼,还不得不勉为其难的应付着。目光却在人群中寻觅着,他这是在找一个人,一个愿意站在自己身边,愿意当自己女朋友的人! 可是找了的寻觅无果,廖启帆心情随之低落起来。正在这时,一杯香槟递到了廖启帆面前,廖启帆抬头一看,碧海色晚礼服,高挑的身才,碧蓝色眼眸,雪白肌肤,这等极品美色引入他的眼帘,廖启帆顿时倒抽了一口气,此女子高贵、典雅、妖娆、魅惑不得不让人叹为观止-- “启帆,生日快乐!转眼间你就成了大人,我真替你感到高兴!”安雪薇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送上祝福。 廖启帆看得有点呆,自己见过美女无数,可是那些女人站在安雪薇身边,就会变得黯然失色,无法比拟。曾经也是这样的美貌,让自己倾倒至此,之前的18年傻傻呆呆地守望着,最终还是没有把握住。 “谢谢!”廖启帆十分绅士地回敬安雪薇,饶有兴致地攀谈道,“没有想到你也会参加我的生日--” “我也是刚听说,因为时间仓促所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不会介意吧?”安雪薇依然姿态优雅、落落大方,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让人美不胜收。 “人来了就好,礼物什么的都无所谓!”廖启帆接过香槟,轻抿一口,眼神再次不由自主向门的方向瞟去。 “不过,我可以补给你一个礼物……”安雪薇微微轻探,附在廖启帆耳边轻语,“把我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可好?” 听到这类,廖启帆心头猛地一紧,侧视安雪薇的表情,脸上堆满了怡人的笑容-- 那一瞬间廖启帆动摇了,这可是自己等了20年的女子,为了她嗜酒成性、玩世不恭,曾经是如此想要得到她、独独占有,恨不能把她锁在家里不让任何男人窥探,这样的美色,这样的笑容只有廖启帆我才有资格拥有! 如此强烈的渴望与占有欲,却是让廖启帆掉入深渊的助力,在安雪薇背叛自己那刻起,所有的感情瞬时土崩瓦解了。现在的她依然漂亮的让人无法侧目,只是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是她让自己重新认识女人这个名词。 虽然她没有安雪薇的容貌,可是只要想到她一副认真工作的态度,倔强顽强不屈不挠的个性,这一刻自己才了解到原来女人不完全是靠圈养的,踏出牢笼的女子,自由自在,无所顾忌,独立自主的个性是现在自己多么向往的-- 是的,自己是多么向往薛晓南那样的女子,甚至有点点的嫉妒她,没有钱却过得很开心;不愿攀附权贵,却比任何人都高贵;身高不高,却有着自己的深度,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多姿多彩,不像之前的生活看似光鲜却俗烂之极! 薛晓南是活在阳光下的营养女,而自己确实活在阴雨连绵的愁富子,就是因为薛晓南这般女子的存在,才会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过去,想要被这样的女子同化-- 廖启帆只要想到薛晓南这个人,嘴角就会不由自主地上扬,即便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能天天看到她,自己就甘之如饴! 只是,如果薛晓南真的要是拒绝自己,对于安雪薇自己又会是怎样的心态?廖启帆注视着安雪薇,心情此起彼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生日 2 话说薛晓南明白自己心意后,看过请帖得知廖启帆生日宴会举办场所,这次她决定豁出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安雪薇把廖启帆从自己身边抢走-- 薛晓南穿上廖启帆送的礼服,让mary给自己化了一个大方得体的晚宴妆,整装待发之际,苦苦哀求mary和自己同行,以此来为自己壮胆。 mary起初不太愿意,毕竟人家又没有邀请自己,去了自己算什么?可是看着薛晓南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真心不忍心就遂了她心愿。于是,此二人一同驱车来到范哲家经营的酒店,只是刚一下车就遇到些状况-- 司徒冉领着一群人马,在酒店门口拦下了薛晓南一干人等-- 好狗不挡道,可是这个是非不分的赖狗偏偏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薛晓南瞬时火冒三丈,恨不能硬闯进去。 “薛小姐,我家主人发话,只要是薛小姐你来,就不能放你进去!”司徒冉慢条斯理道,身旁的保安却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两个美女。 “司徒!你觉得这样做好吗?”薛晓南看硬闯是不现实,还是动点嘴皮子上的功夫,“今天是廖启帆邀请我过来,请柬这里我有,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对不起,薛小姐!我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清曼小姐,其他的主子我一概不认!”司徒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 “你到底让进不让进?”薛晓南彻底被激怒了,混蛋!坏老娘好事,你主子想干点什么我薛晓南比谁都清楚,自己才不会让赵清曼轻易得逞! “薛小姐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司徒冉转过身去,一副懒得搭理之态,眼神便示意保安动手,将此二人轰走,“薛小姐--请你自觉离开,否者就别怪我让你不好看--” 眼看着保安一一逼近,薛晓南却表现得异常冷静,凌威不惧,安然自若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来-- “司徒!你貌似忘记现在是信息时代吧?既然你执意不让我进去,我就只能给这次晚会的主人打电话了,我想他肯定会亲自接我上去吧--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和你主子的立场会是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放聪明点,咱们都可以相安无事……” 此话一出,果然起了效果,司徒冉仿佛被薛晓南的话给威慑住了,瞬时停止了脚步,一个飘逸的转身,笑脸相迎-- “这个事情我还这是没有考虑周全,也谢谢您提醒我!所以薛小姐就先委屈你了--” 话毕,司徒冉毅然决然命令身边的保安一拥而上,五花大绑地将薛晓南扔到了一辆轿车里,而后命令司机迅速离开会场…… 薛晓南见势拼命挣扎,在一边的mary也上去帮腔,却被保安一个大臂甩出千里之外,高跟鞋不经意间折断,mary吃力的站起身来,重心不稳又一个趔跌摔倒了地上,场面相当凄惨。等她彻底恢复过来,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薛晓南被人五花大绑掳走的场境。 解决完事,司徒冉仿佛忘记mary的存在,或许从头至尾他就没有注意过mary这个人的存在,大步流星折回会场向赵清曼复命。 mary将脚上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在墙上猛敲,直至另一只鞋跟脱落。她趁司徒冉不注意,紧随其后,一路小跑找到了宴会现场,一心想着薛晓南的安危,也顾不上形象不形象了,莽莽撞撞地冲进了会场大门-- mary这一进门,那是相当狼狈,不偏不倚跟一个帅哥撞个满怀…… 范哲回过神,慢慢站起身来,看到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女子跌落在地,出于绅士的本能上前一步,扶起眼前的女子。 mary火急火燎地站起身来,而后抓着身边的男子质问道,“快快!告诉我廖启帆在哪里?” 范哲倒是吃一惊,这女子看着年岁不小了,启帆身边的女子自己貌似都见过,这个主着实眼生。难不成是一夜情来找廖启帆寻死腻活的?今天可是启帆的好日子,这么多客人在一边看着,可不能让廖启帆在这个时候出丑,这件事自己还是先想办法消化掉。 “美女--启帆这会正在会客厅拜会长辈。我是他兄弟,你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看我能帮你解决不?”范哲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正巧廖启帆这会子功夫不在会场,顺理成章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也成,你赶紧联系廖启帆,薛晓南刚才就在楼下被一帮子人掳走了!领头的貌似叫什么司徒的……”mary及其忙慌地告知范哲事情的来龙去脉,欲要求得救援。 范哲一听,瞬时惊住了,不由得撇嘴道-- 司徒冉这家伙也太眼里没主儿了吧?敢这么大胆掳走薛晓南?他不知道启帆是怎么看薛晓南的?难不成又是曼姐的主意? 想到这里,范哲下意识在人堆里寻找赵清曼的身影,一个锁定一切便可见分晓-- 果不其然,司徒附鬼鬼祟祟地在赵清曼耳边密语,而赵清曼嘴角不怀好意上扬,深感心满意足-- 这个不怀好意表情,摆明赵清曼跟此事脱不了关系! 我勒个去啊!那启帆还等个p等啊?原来赵清曼玩这出,范哲顿时明白其中蹊跷,这次薛晓南八成又是凶多吉少…… 兹事体大,必须得赶紧通知廖启帆! 范哲赶忙叫来两个侍从照顾mary。安顿好mary后,范哲转身大步流星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在卫生间面池前,他终于寻到微醉的廖启帆-- 只见对方表情异常凝重,情绪异常,见此状,范哲赶紧走上前搀扶。 廖启帆却毫不领情,意气用事地甩开了范哲的手,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说!她为什么不来?难道我在她心里真的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她今晚要是再不来,我就跟安雪和好如初!老子才不稀罕她呢!” 范哲一脸无奈,默默听完廖启帆的抱怨,簌簌道来,“人是来了--让你姐给掳走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此言一出,廖启帆慢慢转过头来,一脸惊愕地盯着范哲不放。 “记得上次在银庄碰到和薛晓南在一起的女子不?刚才狼狈不堪地冲到了会场,我给截住了。后来才知道薛晓南早早就来到了会场,被司徒那狗腿子拦住不说,直接把人掳走!”范哲徐徐道来,道出事情原委。 “你小子咋现在才告诉我?”一听此言,廖启帆瞬时怒火冲天,剑拔弩张!二话不说,气冲冲地冲回了会场! 廖启帆气急败坏径直走到赵清曼面前,恶狠狠地质问道,“司徒冉呢?” 赵清曼惯会装乖,一脸无辜相,“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 看到赵清曼此嘴脸,要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表姐,廖启帆早已经一个大嘴巴子抽上去,“别装了!薛晓南你们给藏哪里了?”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赵清曼脸色突变,一脸不悦道,“她是个大活人,我没事藏她干嘛?图好玩啊?” “谁知道你没事藏她干嘛?”廖启帆眼看赵清曼装傻充愣、面目可憎,却也不可奈何,深知自己表姐就是个腹黑女,若是她想办成的事,自己再怎么阻拦也不会有结果! 想到这里,廖启帆更是气得牙痒痒,没有证据却又不能把赵清曼怎么样,只能狠狠地摔下一句话,“赵清曼你给记住!她最好没事,要是她敢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彻底玩完!” 话毕,廖启帆也不顾宴会气氛如何,气急败坏,扬身离开-- 廖启帆一个电话打给范哲,令他动用所有人力物力找薛晓南的下落。自己也没有闲着,他深知赵清曼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她不想吐口,就绝对不会向自己透露半个字,从小自己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既然如此,就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找薛晓南,但凡赵清曼根据地,廖启帆一个不落的走上一遭,却总是事与愿违,薛晓南被藏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任何头绪。 这时,范哲电话打来,廖启帆满怀希望的接听,结果却是以失败告终-- 范哲告知,他动用了本市所有关系,恨不能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出个薛晓南…… 廖启帆彻底绝望,一个冲拳砸到了方向盘上,车喇叭瞬时响个不停-- 廖启帆砸拳之手开始微微泛红,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心心念念只想着-- 薛晓南!你到底在哪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礼物 “启帆,找不到飞机模型是不是很难受?”一个稚嫩的女声传来,儿时的赵清曼,正目睹小廖启帆火急火燎翻弄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情景,心里窃喜,得意洋洋。 “姐 ̄ ̄ ̄你到底把它藏哪里去了?”小廖启帆搜索无果,只能苦着脸哀求自己的这位表姐,“我以后再也不动你的洋娃娃了,再也不剪她们的辫子了,你就还给我吧!”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廖启帆,赵清曼并非铁石心肠,可是这家伙太混,自己明明警告过他绝对不能进自己的房间,更不能动自己的洋娃娃,结果这家伙根本就不受教,还是把自己的洋娃娃摧残成了男性娃娃!想到这里赵清曼就气不打一处来,铁下心来不顾不理廖启帆的苦情哀求。 谁想,廖启帆就这么一直跟在赵清曼的身后屁颠屁颠地哀求着,不论赵清曼去哪里干什么,廖启帆只会在其耳边重复着一句话,仿若复读机办烦不胜烦-- “姐 ̄ ̄ ̄ ̄求你了,求你了,还给我吧!那是我最喜欢的飞机模型了,我错了 ̄ ̄ ̄ ̄我真的错了 ̄ ̄ ̄” 赵清曼刚开始听着弟弟求饶的话语相当受用,可是被这样紧紧贴着什么都干不成,不一会就恼羞成怒,厌烦不已,恨不能赶紧揭掉这层狗皮膏药! 赵清曼实在受不了表弟的连番轰炸,一个转身朝着身后的廖启帆吼道,“别老跟着我!你的模型又不在我家,是你自己笨,明明在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到!去你家书房书架最底层找去……” 此话一说,廖启帆二话不说,转身向楼下飞奔而去,拉着李叔就要回家-- 果不其然,在书架最底层廖启帆发现了自己心爱的飞机模型,包装原封不动,盒子大小和书的高度相差无几,插到书架里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就在廖启帆趴在方向盘上绝望之际,这一场景突然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就这么一点点的碎皮,让他突然有种绝处逢生的感觉。 是啊!赵清曼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知道的地方必然自己也会知道,所以她根本不会把薛晓南藏到这种目标性强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明在自己眼下的东西,却更容易让人忽略-- 想到这里,廖启帆立马坐直身子,赶紧发动车子向自己学校方向疾驰而去--到凯越花园,廖启帆停好车子,及其忙慌地冲向向赵清曼送给自己的房子-- “咔嚓”几声钥匙扭转,门被打开,屋子里漆黑一片,廖启帆下意识向侧墙抹去,摸到开关后摁了下去,屋子里一片光明,客厅里除了家具和电器并无其他。 廖启帆并不死心,瞬时向卧室方向走去,紧挨着客厅的是次卧,查之无果。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廖启帆打开了主卧的灯,只见一张双人床赫然摆放在屋子中间,全房间都是自己喜欢的白色现代简约风格,而在两扇大立柜前赫然摆放着一个偌大的、包装精美的箱,-- 廖启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礼品箱和这个房间格格不入,走上去一探究竟,离礼箱还有两米远的距离,就听到箱内传出“呜呜呜--”的声音。 廖启帆闻听,心中变有了着落,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拆开了礼品箱,内有乾坤,廖启帆一览无遗-- 正如廖启帆所料,果不其然薛晓南被人绑手绑脚置于箱中,嘴巴上还贴了一道黑色地宽胶带,廖启帆眼明手快给薛晓南松绑…… 重获自由的瞬时薛晓南站起身来,一个纵跃跳出了礼品盒,恼羞成怒一脚踹向礼箱,嘴里恶狠狠地骂道,“都是畜生!下次把你弄到这箱子里,让你也感受感受?” 看到这一场景,廖启帆实在憋不住捧腹大笑,心里想着果然就是薛晓南,要是换作别的女人,肯定是趴在自己怀里哭哭凄凄个没完!这个可好,面不改色心不跳还声称要报复,那双手叉腰凶悍之状,合着自己送她的礼服完全不搭调,有哪家的名媛会是这样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薛晓南发泄完心中怒气,转身一脸迷茫质问道,“这里是哪儿?” 廖启帆不紧不慢地坐到了床边,意兴阑珊解释道,“这里是赵清曼送我的房子,具体位置就是咱学校附近的凯越花园--” “哦 ̄ ̄”薛晓南听罢,得知自己的处境后,顿时变得局促不安起来,“那你的生日怎么办?你这样跑出来合适吗?”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廖启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极不自然的薛晓南,暗自窃喜,却又故装姿态地打哈哈道-- “这种宴会我一年参加个百八十个都不是个事,本来就对这种形式主义不感兴趣,后来听你朋友说你被司徒冉掳走了,就找个借口出来,正好我也解放了。” 此时的薛晓南深刻意识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自己和廖启帆两个人,看着粉色的床罩心绪不宁,廖启帆翘着二郎腿慵懒的表情,自己竟然会如此坐立不安起来,心也是不由自主跳得不像话,估计这会功夫脸上的表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叫自己怎么是好呢? “今天你是要来我参加我生日宴会的是吧?”廖启帆看出薛晓南心中所想,自然不会放过这次绝佳机会,趁火打劫地追问其想法,满脸都是一副坏坏的贱笑--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接受我了?” 本来气氛已经相当尴尬,廖启帆再这么一问,薛晓南更加无地自容,瞬时心跳加速双腮绯红,支支吾吾不知何语。 “不是……”薛晓南别过脸,生怕廖启帆看到自己的表情,洞察出自己的心思,嘴强牙硬不愿承认摆在面前的现实-- “我只是单纯想要参加你的生日而已--没有别的想法!你可别多想!” “那好!”廖启帆站起身来,缓缓走到薛晓南面前,不等薛晓南反应过来,双手已经放在了对方的脸上,并施力将其摆正-- “既然不接受,那请你认真点把我拒绝了,怎么说总的给我答案,这样不吐不咽的态度我也会很困扰!” 此时的薛晓南不得不与廖启帆对视,四目相对,薛晓南在廖启帆的眼里看到的竟然全是自己,压在自己脸上的温度愈加上升,一脸的深情让薛晓南不从抵抗。 该死的家伙,自己怎么会拒绝你呢?明明自己的眼里也是如你一般,满是你的身影-- 可是能不要这样步步紧逼吗?人家会很难堪的…… 正在薛晓南紧张不已之时,廖启帆的手机如救世主一般狂响不止-- 廖启帆闻听,猛地一惊,瞬时松开了手,转过身去不耐烦地接听手机,心里暗自骂道,哪个不长眼早不打晚不打,非挑这个时候,不扫哥的兴吗? “喂!干嘛?”廖启帆连来电显示都不看,说话语气甚至有点凶。 “呦 ̄ ̄这是你该跟你姐说话的态度吗?”赵清曼那边声量也倍增,气哼哼地责备道,“你小子去风花雪月,撂个烂摊子让我和小哲收拾,你还敢跟我嚣张?” 一听是赵清曼的声音,廖启帆瞬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说?就是你把薛晓南绑到这里,否则我会离开会场吗?” “切 ̄ ̄”赵清曼轻笑,好生没好气道,“我要是不把她弄走,你俩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吗?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享受你的生日吧,这个才是大boss!” 话毕,赵清曼不由分说就挂断了电话-- 廖启帆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神,细细品品赵清曼最后那句话的意思,而后意味深长的浅笑,不由得呐呐道,“这才是我姐--” 廖启帆转过身来,继续注视着薛晓南,“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到底是接受我,还是拒绝我?” 那般炽热的目光,薛晓南的心又开始狂跳不止,她咬了咬嘴唇,话到了嗓子眼,可就是吐不出来。 廖启帆看到这场景,心里已经明白个七八分-- 其实他心知肚明从薛晓南穿上自己送的礼服那一刻起。就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丫头只是碍于面子不肯说出口而已。自己明白她的心意就可以,干嘛非得把她逼得那么紧?想到这里,廖启帆凝视着薛晓南含羞不已的小模样,当真是有点心疼。 廖启帆抬起脚,缓缓地走到薛晓南身边,一只大手压在了她的额头上,“傻妞!你这个样子不就是在默认我吗?好了,我不逼你了,知道你的心意我就心满意足了--” 薛晓南猛地一个抬头,这样温柔体贴的廖启帆自己还是头次见到,之前不论做什么这家伙总是步步紧逼,寸步不饶,而今天竟然可以这样轻易放过自己,这不是真的吧?想到这里薛晓南心里顿时暖了起来,感慨良多-- 廖启帆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向门外走去,一本正经地撂下一句话,“今天这里就让给你了,我回学校睡去--” 在这一瞬间,薛晓南心中有分悸动,竟不由自主地扯住了廖启帆的衣角,小声道,“你别走……” 廖启帆顿时僵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也开始躁动不堪,而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着眼前的娇羞不堪的薛晓南,真真有种马上拥之怀抱的冲动。 然而廖启帆还是控制住自己的那份冲动,待确认薛晓南的态度后自己才会下手,“晓南,你知道你留下我意味着什么吗?我是会抱你的……” 薛晓南依然低着头,脸红的发烫-- 她不吱声,再次狠命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喜欢 廖启帆转过身来紧紧抱住薛晓南,这丫头竟然紧张的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头,紧紧抵在自己的胸膛。 廖启帆轻抚薛晓南的长发,从头顶至发梢一捋而下,那柔顺丝滑的手感让自己爱不释手。 薛晓南脸颊紧紧贴着廖启帆的胸膛,清晰可见的心跳声让她更加脸红不已,再加上廖启帆温热的大手在自己发间穿梭游行,自己的体温随之也上升起来-- “晓南,把头抬起来--” 廖启帆松开双臂,满眼深情地凝视眼前的小女人。薛晓南愈加害羞起来,还是应了廖启帆的话,缓缓抬起头闭上双送上了自己的唇。 廖启帆见状,很是会意,欣然接受,探下头去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良久,廖启帆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那份躁动自己已经无法克制,不由分手的一个公主抱将薛晓南送上了床。 此时的薛晓南乖巧可人,竟然一言不发的任廖启帆摆布。 廖启帆急不可耐地脱去外套,解开衬衣扣子,覆上身去,又是一剂长吻,薛晓南迷失了方向,瞬时晕头转向。 廖启帆抱起薛晓南,双唇密密麻麻地吻着薛晓南的脸颊、脖颈、锁骨,薛晓南忘情地闭着双眼,“撕拉--”一声,廖启帆双手已经伸向薛晓南礼服的后侧,拉链顺势而下。 薛晓南猛地一惊,背后一阵敞凉,自己就这样跟他坦诚相见了?这家伙可是见过无数美女的身体,和她们相比自己身材真是逊毙了,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免的自卑起来,扭捏着挣脱了廖启帆手,抓起身旁的被褥就往身上裹。 这一举动让廖启帆始料未及,上次也是这,一开内衣扣这丫头就开始抵触自己,难不成是怕自己嫌她身材不好?想到这里,廖启帆不再动手,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满是疑问的凝视眼前的女子-- “你怎么了?” “能把灯关了吗?”薛晓南依然裹着厚厚的被子,不肯松懈。 果不其然,这丫头就是怕自己嫌弃她的身材-- 廖启帆无奈,却也尊重自己伴侣的想法,一个纵身跳下了床,按下开关,屋子里瞬时漆黑一片-- “这样可以了吧?”廖启帆再次凑到薛晓南的身边,伸手欲要解开薛晓南的重重防线,薛晓南因为还是心里作,是迟迟不肯就范。 廖启帆无计可施,缓缓地探过身去,在薛晓南耳边细语,“没有关系的,不论怎么样,我的是你这个人,所以你的所有一切我都会照单全收的……” 此话一出,薛晓南有些迟疑,趁着薛晓南松懈之际,廖启帆一把扯掉薛晓南身上的被褥,狠狠地抛向地,彻底断了薛晓南的念想。 此时,薛晓南身上一丝遮挡物都没有,刚才廖启帆的行动可以用野蛮来形容,想到这里,薛晓南张口欲要责骂,一记长吻再次堵住了她的口,就剩下“呜呜呜……”的哑语。 廖启帆现在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现在连前戏还没有进入正题,不能再和这丫头墨迹下去了,必须赶紧最快脚步! 于是廖启帆不由分说拂去薛晓南身上纱状的礼服,也不顾薛晓南推搡挣扎,心中只想赶紧把眼前的女人变成自己的女人。 薛晓南是彻底没有指望了,身上就剩最后底线蔽体,廖启帆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体上肆意游走,他的指尖每每触碰的地方立马发生化学反应般滚烫起来,薛晓南渐渐地停止了挣扎,完全融化在廖启帆的臂弯里。 不时,廖启帆停下了动作,一脸柔情地凝视着眼前这倒秀色可餐的没事,竟是那般诱人-- 薛晓南哄着小脸,侧过身去,表情愈加害羞起来。 “你别看了--”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泄气的小模样依然那么招人,于是也侧过身,从背后环抱着薛晓南的腰,轻声细语道,“你很瘦啊,腰肢纤细的恨不能轻轻一折就断了--” 听完此话,薛晓南心头一紧,他是在安慰自己吗? “晓南--别老是背着我了,转过身来让我看着你的脸--” 薛晓南不吱声也不动作,廖启帆见状手轻轻一用力,薛晓南就转过来,廖启帆深知这丫头并不抵触自己,只是因为害羞才如此,想到这里廖启帆一只手搭在薛晓南脸上轻抚。 “别怕,放松一点,把你完全交给我好吗?” 薛晓南伸手覆在廖启帆手上,一脸柔情道,“我知道了--” 谁想廖启帆突然别过身去,一个坏坏的念头悠然新生,“你告诉我说你我,要不就维持现状好了!” 此言一出,薛晓南瞬时傻了眼,看着廖启帆宽大的后背宛若一道拒自己千里之外的墙,薛晓南两眼恨不能发出高于千瓦的高温,射穿这道横墙,气的快要背过气去-- 哪有这个样子的?自己到了极点,却抽身离开不管不问,这让自己怎么忍耐? 廖启帆以为此招会有效,之前那句“”一直欠着,趁着这次小小威胁一并还上,可结果等了半天,身后的女子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当真是失望透顶,自己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死丫头就是一句就那么难吗? “算了--”廖启帆猛地坐起身来,拎起床边的衬衣往身上披,故装生气道-- “你要是觉得那么难,今天就到此结束,什么时候你愿意说我的时候,咱们再继续下面的事情!” 眼看着廖启帆站起身来,薛晓南思量半天,那种难以启齿的话怎么说得口?可是-- “我……我……我你--”最终,薛晓南还是屈服,败给了自己欲望-- 看着欲要离开之际的廖启帆,她不舍,更不愿! 此时的薛晓南,甚是无奈之余,只能害羞地点了点头-- 廖启帆这招欲擒故纵果然有成效,此时薛晓南已经乖乖地臣服自己,宛若一个小女生般可爱至极。 薛晓南感觉到廖启帆的那份躁动不安,双手环绕其脖颈处,顺势拉下廖启帆的头,在他耳边呓语,“我--喜--欢--你,非常非常--” 廖启帆很是受用的微微一笑…… 翌日,廖启帆醒来,看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熟睡的薛晓南,心里十分欣喜。轻轻抚摸着那张可人的小脸,心里在想昨天不是在做梦吧?薛晓南接受自己,而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 薛晓南感觉有人在轻抚自己的脸,微微睁开眼,发现廖启帆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瞬时脸有红了起来,“这么早就醒啦?” “是啊!”廖启帆精力充沛,又向薛晓南蹭来蹭去,薛晓南明显感觉到廖启帆身体反应,一脸无奈地看着廖启帆。 “又想了?” “嗯……”廖启帆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我晕!”薛晓南一脸鄙夷,却也不抵抗,任凭廖启帆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其实你在床上的时候还是挺小女人的!”完事之后,廖启帆拨弄着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薛晓南的头发,“真是没有想到我和你也会有今天。” “你什么意思?”薛晓南听了此话,心里极其不舒服,怎么都感觉好像是在说自己平时不女人一样。 “看你--”廖启帆一看薛晓南双目圆瞪的样子就觉得可笑,就是看她生气的模样,可爱至极。 “生气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切 ̄”听完此话,薛晓南彻底激怒了,猛地坐起深来,抄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谁可爱你找谁去!我就这样,你爱不!” 廖启帆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薛晓南的衣服扔到一边,而后一用力将薛晓南揽回怀里,一脸戏虐道,“我就找你!你是我老婆,我不找你我找谁去?” 原本还气呼呼的薛晓南,听到“老婆”两个字,心情瞬时大好,碍于面子,却又不愿表露出来,故装生气道,“谁是你老婆!别胡说八道……” “你呗!”廖启帆早看透薛晓南的口是心非,也不与之争辩,一脸无辜道,“我和你可有夫妻之实了--你都把我都给睡了,不会不负责任吧?” 听完此话,薛晓南一个没忍住,狂笑不止,“有你这样的吗?哈哈哈--还赖上了不成?” “就是赖上你了!”廖启帆继续装小媳妇,掩面哭泣道“你敢不负责我就--我就--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晕!”薛晓南实在受不了,自己快要笑抽了,“那你吊一个让我看看?” “你还真舍得啊?”廖启帆双手一开,一脸惊愕状,“我要是吊死了,你可是谋杀亲夫啊!” “我去!”薛晓南猛捏廖启帆大腿一把,依然嬉笑不止,“看你的样子?还亲夫呢……” “嘶 ̄ ̄ ̄”廖启帆顿感阵阵的痛意,“真的好痛!” 廖启帆伸手揉着大腿,薛晓南不经意间看到廖启帆手背的淤青,不由得心疼起来,瞬时抓着廖启帆的手问长问短。 “怎么搞的?什么时候弄得?” “没什么大事,昨天找不到你,一急就虐车去了……”廖启帆抽过手,不以为意道。 “你怎么这么傻?你是虐车还是虐你自己呢?”一听情况,薛晓南心里更不是滋味,再次拽过廖启帆的手,俯下头去轻轻吹起,而后抬头满眼的爱怜地凝望着廖启帆。 “还疼不?” “不疼了--”廖启帆抽出手,紧紧拥起薛晓南与胸前,“昨天找不到你,我都快急死了,生怕司徒又会对你下手,还好你没有事……” “怎么会呢?”薛晓南完全沉浸在廖启帆的臂弯里,小声嘟囔道,“以后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为了你。我也会增强警惕性的……” “傻样!”廖启帆猛地在薛晓南额头上弹了一下,“别在男朋友面前说自己要保护自己的话,以后保护你的事情就是我分内的事知道吗?” 薛晓南捂着疼痛的额头,心里却满是甜蜜,看着廖启帆一脸认真的表情,薛晓南就把持不住自己,及时送上一剂吻,谁知这一吻刚一贴上去,就被廖启帆死死摁住,二人便忘乎所以地相拥着亲吻对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学期 秋高气爽的九月来临,不知不觉廖启帆在x大已经度过了一年的大学生活,在这一年里廖启帆有了巨大的转变,由起初抵触大学生活,渐渐地适应并享受其中的每一天。在此期间,他结识了一位奇葩老师,与她经历了桩桩曲折奇事,不经意间却对此女子芳心暗许,为此在求爱路上探索与发现,终于抱得美人归。 开学就成为大二老生的廖启帆,第一件面临的事情就是选修体育课程相关事宜,同寝发小+兄弟范哲教其选课步骤,并传授之自己往年选课的经验教训—— 想要选好课必然要先下手为强,免得热门体育课早早就被挤掉,只剩捡空拾漏,还未必有好结果!范哲说的是苦口婆心,生怕自己兄弟在同样的问题上犯错误,后悔莫及。 可谁想廖启帆却没有半点急躁的意思,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没关系!我选的课基本上都是到了最后也不会有人抢,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廖启帆不以为然的打马虎,其实心里早有了主意。 听得此话,范哲露出心领神会的坏坏一笑,便打趣道,“你这样做,她肯定会生气的——你们俩不是约定好,在上学期间恋情是要保密的。你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的课堂上,不是找抽的吗?” “切~”廖启帆装腔作势,不屑一顾,“我这是正常学生需求,就算她一万个不愿意,也总不至于把我握撵出她的课堂吧?再者她不敢!也舍不得!” “我看那是未必——” 范哲并不直接插穿廖启帆妻管严的内幕,而是不怀好意地从玉玺里抽出一根烟,在廖启帆面前虚晃了几下调戏道, “你见她跟老鼠跟猫差不离,现在抽个烟还得藏着掖着,怎么?现在胆肥了,不怕老婆了?” “切~”看到范哲手中的烟支,廖启帆既羡慕又气愤,心中满是愤愤不平—— 这孙子,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戒烟状态,却偏偏来诱惑,晚上老婆约会肯定查岗—— 她那鼻子比狗还灵,三米外就能嗅出个一二三来,接吻这档子事想都别想!不是没事找事吗? “去去去!”廖启帆压抑着内心的最后一份躁动,连轰带吼把范哲撵到了卫生间,“别再老子面前抽烟!弄得我眼馋心热的——” 范哲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笑容,奸计得逞便也不卖乖,一边点烟,一点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那好办!把她给戒了就可以了——”范哲拉开卫生间的门,还不忘再多调戏上那么一句。 “死吧!”廖启帆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嚷道,“与其让我戒她,还不如戒烟来的容易——” “呵呵~”范哲走进卫生间大门,意味深长地一笑,“咣当”一声大门闭合。 周二的体育课,薛晓南刚分好班,站在自己新班级前面,表情异常纠结,简直是既生气又无奈—— 薛晓南巡视班里情况,除了一个男生外,无疑全都是女生,最最让自己受不了的是,这些女生明明知道这节是体育课,竟然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蹬着高跟鞋穿裙子这都不算什么,竟然还有穿低胸装、热裤、黑丝的,那火辣的身段,估计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了,这场视觉盛宴,想必班里这个唯一的男生是相当受用。 想到这里,薛晓南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悦批讲起课堂常规,尤其是对女生着装要求特别强调。心里暗骂道,这帮子死丫头们,哪里是上体育课?简直比选秀节目还夸张! 课间休息,薛晓南将罪魁祸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趾高气昂地责骂道,“谁叫你选我的气功课的?” 廖启帆看着薛晓南气肿的笑脸,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故装可怜相,“我也没有办法啊~谁叫别的体育课程都叫别人选了,就剩这门课了……” 听完此话,薛晓南怒不可遏拍桌而起,声调瞬时提高了八倍! “你说了是个p!今年我的体育课是全校选的最快!教学秘书还因为此事特意地给我打电话询问情况,想着是不是今年这届学生都喜欢练气功,我还屁颠屁颠地高兴!看到你我算明白了,我的课程为何爆满,合着全都是冲着你来的?” “哈哈哈……”廖启帆谎言被揭穿却没有一丝惊慌,看着薛晓南吹胡子瞪眼睛的脸实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那你——那你——是不是还得感谢我啊?要不是因为我,你的课也不会如此受欢迎!” “死吧!”薛晓南恶狠狠地瞪了廖启帆一眼道,听着这毫不知廉耻的话,当真是差点没有气的背过气,“你觉得我会是以怎样的心境上课?天天看着那些女生卖弄风骚的姿态,我怕我会忍不住吐血!” “说到底——你是在吃醋啊?”廖启帆收起了笑容,一脸戏谑地向薛晓南靠来,“那你说怎么办?我可是分分秒都想见到你的,一刻见不到你我就浑身不舒服,这个你可要负责啊,至于班里那些女生的想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是不?” 满脸的柔情,清晰可见的呼吸声离薛晓南越来越近—— 现在是课间时间,其他老师因为课堂休息时间较短的缘故,免的来回折腾麻烦,就直接在体育馆稍作休息,大多是不会回教研室,换言之这间办公室里就剩下自己和廖启帆两个人…… 薛晓南眼看廖启帆炽热的眼神、微热帅气的脸庞贴过来—— 怎么办?这里是学校,要是万一被人看到,自己的工作就不保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瞬时向后撤步,谁知脚下的椅子挡住了去路,无奈只能口头提醒眼前这个意图不轨的家伙,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这里是学校办公室!你老实点——” 廖启帆早就算准,办公室这个时段根本不会有人进出,自然对于薛晓南的提醒完全不放在心上,一个拦腰将薛晓南拥入怀中亲吻。 薛晓南起初还是挣扎,后来,自知以己之力是无法抵抗眼前这个正值青春的学生,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他…… 一场热吻后,廖启帆紧紧拥薛晓南于怀中,在其耳边柔声细语道,“放心吧,你的担心大可不用放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的眼里只可能有你。” 薛晓南小脸通红地附在廖启帆胸膛,嘟囔着小嘴矫情,“谁说我会担心了!少自恋了——” 薛晓南的口是心非廖启帆最清楚不过,为了惩罚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女子,廖启帆故意挑逗道,“是吗?那我一会上课就多看两眼咱班的女生,没准还能发现什么新大陆的?” 廖启帆话还没说完,薛晓南果断地打断,严声厉喝道,“你敢!打断你的狗腿!” “噗——”廖启帆奸计得逞,此招屡试不爽,每每刺激到薛晓南,此女子必然勃然大怒,看着她生气的小脸,廖启帆就愈加兴奋。 “你刚才不是不会担心吗?”廖启帆质问道,“干嘛要生气啊?” “我不担心归不担心!但是你得对我忠心决不能花心!这是原则问题!”薛晓南毫不示弱,义正言辞地批讲到。 “好好好——”廖启帆忍不住笑意,轻抚薛晓南的额头,“我对你绝对一心一意绝无二心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薛晓南故装生气,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今晚去我那里吧?”廖启帆附在薛晓南耳畔呓语,“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你都不想?” 听完此话,薛晓南顿时双颊绯红心跳加速,脑子里便是浮想联翩。可是转念又一想,开学第一周的工作是最沉重的,备课、编著课程提纲、提交课程进度等相关工作接踵而至,课堂时间不能占用,其他的工作只能放到课下业余时间来完成。这些事情琐碎不堪,还要细致之极,自己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分心,稍稍放松就会犯错误,刚开学就出问题,一定会影响到整个学期的工作情绪——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只能忍痛割爱,决定最近把生活重心放到工作上,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推推。 “今晚不行——”薛晓南婉言相拒,“身体不太舒服,那个来了——” 廖启帆一听此言,瞬时垂头丧气,气急败坏道,“该死!来得真不是时候!” 闻听后薛晓南轻笑,她轻轻推开了廖启帆,拎起桌上的教案,欲要开门离开—— “喂~干脆你也搬过来一起住吧?”廖启帆看着薛晓南的背景,心里突然萌发了一个念头,“房子是在学校外面,90多平我自己住着也挺没意思的,一起住稍微注意点相信还是可以瞒得过学校方面的……” 薛晓南手刚握在门把上,此言一出,她心里有一份触动。曾经自己是多么想跟心爱的男人有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你我的二人空间,现在愿望就在眼前,薛晓南只要你肯点点头,所有一切就美梦成真。你要答应吗?这可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 “你想什么呢?”然而薛晓南回头望了一眼廖启帆,微微笑道,“再不去上课,可要给你记迟到了!” 而后薛晓南头也不回向体育馆走去,心里却不停回想着,刚才廖启帆话语—— 其实,自己心里真的很开心—— 自己为何不答应他呢?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算什么?自己就像一个逃兵仓皇而逃—— 这样做是想让自己有更多的自由空间?还是怕以后太依赖他而更加迷失自我? 此时,薛晓南的心,越发迷惘惆怅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忧前程 “已经快两周了——” 这日,廖启帆百无聊赖回到自己原先寝室,十分自觉地坐在正在玩游戏的范哲旁边,一脸的哀怨向范哲诉苦—— “我都有两周没有和薛晓南独处了!你说说我姐给我买个房子还有个什么意思啊?本想着是给我准备一个爱巢,结果薛晓南偏偏不买账,死活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人家女生跟男朋友谈恋爱恨不能天天腻死在一起!她可好,总是能把持住自己,弄得我现在都摸不着头脑,她到底在不在乎我?” 廖启帆自说自演了半天,范哲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就剩听这个怨男抱怨的份了! 终于廖启帆的嘴巴有收尾之状,范哲见状,不慌不忙地接上了话—— “不是不在乎你,她的立场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之前的女人天天都是些无所事事的闲家女,或者就是一些正在上学的学生,她们追求的生活是童话里的公主待遇,找个男朋友恨不能将自己的生活重心全都压在那个人身上,自然粘你多一些;薛晓南不同是因为她有自己的事业,而你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而非全部,所以她不似别的女人那么在乎你也是正常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范哲语重心长地开解这个白痴兄弟,什么事都喜欢钻牛角尖,真让人无语。 “切~让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为何我天天把她放在第一位,而她却把我摆在可有可无的位置呢?”范哲这么一分析,廖启帆不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恼火起来。 “那是你太闲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学生,家里条件好,衣食无忧,什么生活压力都没有,自然空闲时间就多,若是哪一天你忙起来了,就知道薛晓南的处境了!”范哲彻底没有脾气了,这家伙就是个冥顽不化的主,怎么讲道理都讲不通呢? 此话一出,廖启帆不再说话,默不支声地若有所思,心中还是觉得自己特委屈,凭什么自己付出了百分百的感情,换来的却是不对等的待遇,这事换谁谁心里能舒服呢? 看着廖启帆一脸不满纠结的表情,范哲自知刚才的话,这家伙又开始曲解他意,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心中顿感,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恋爱中的男人是疯子!薛晓南傻没傻,自己还真没看出来,可是自己这位大兄弟真心是离疯癫不远了!廖启帆这样胡搅蛮缠,不明就理,这可叫自己怎么是好呢?范哲顿感无力应招,无奈至极—— 为了彻底打消廖启帆心中不满,范哲决定采用迂回战术,站在廖启帆的立场上讲道理,说些对他立场有利的话,这总可以说到这家伙心坎里去了吧? “我的亲弟弟啊!你叫我怎么说你好呢?你之前谈的女朋友都是因为太黏着你,让你感觉束手束脚、不得动弹,烦不胜烦之余,你只想赶紧将其摆脱掉,好过几天清闲日子!好了,你现在终于找到一个不太爱粘你的女人,如你所愿,你怎么就又嫌弃人家不在乎你了?你啊,真是难伺候来着!在乎你的黏着你不放,恨不能在你身上装个监控设备,24小时追踪监视;不黏你了,你又觉得人家不把你当回事,晾着你不管!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想要哪种女人?哪种你的女人才能达到我们廖大公子的标准呢?”范哲晓之以情,缓缓道来其中要害,意在打消廖启帆的胡思乱想。 听到这里,廖启帆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 范哲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自己为何对薛晓南这么着迷?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吸引力十足的女人,能够让自己在不偏移正常轨道的情况下,紧紧围绕着她旋转不停;而不似从前那些女人般紧紧贴来,一点距离都没有,恨不能把自己融到她的身体里这才放心! 薛晓南就是因为如此的与众不同,自己才会为此着迷痴迷到了极致,若是她跟别的女人如出一辙的相似,那自己还会像现在这般在乎她吗? 想清楚这个道理,廖启帆不再像之前那般纠结,而是换了一张笑脸,一脸嬉笑迎来—— “范哲,我觉得你这话真是说得太有道理了,这才是真理!不过我那房子空着,自己住的真心没意思——要不你别在这小破屋里住了,去我那里咱俩一起就个伴呗!”廖启帆一脸奸笑靠来,希望能拉过范哲这个挚友与自己同住,以此打发闲来无聊的课余时间。 范哲听到此,不由得嗤笑起来,很是知趣地拒绝道,“我可不去当那电灯泡,哪天你俩去了,想干点什么事我还得东躲西藏,咱都不舒服;再者这里我都住了两年都习惯,来回挪窝也挺麻烦的;最重要的是明年大四,我已经申请到澳洲大学置换生名额,明年很可能就不在这个学校呆了,剩这最后一年时间,凑合凑合住吧。” “什么!你小子明年就不在这里呆了?”闻听此事,廖启帆大吃一惊。 这么快范哲就该大四了,国教专业有规定,大四实习期有出国留学意愿、无任何挂科记录的学生,可以提交对外置换的申请,经过学校层层筛选将其中最优秀的学生置换到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就读大学…… 廖启帆一直以为范哲不会走这一步棋,毕竟俩人都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主,虽然都有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按时上下课,学习态度却是马马虎虎敷衍了事。范哲这么一走,也就是说廖启帆从大三开始,就剩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学校,身边又少了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廖启帆怎么会舍得范哲离开呢? “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走呢?”想到这里,廖启帆不免有些感伤,开口追问道,“在这边也是可以修双学位,何必跑那么远?” 范哲放下手中的鼠标,转过身面朝廖启帆,一本正经道,“启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说到这个问题,廖启帆顿时语塞,这个问题貌似是很长远以后的事情,廖启帆对于那么久远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做提前打算—— “这个吗?目前没有想过,说那么长远干嘛?现在过好当下才是关键——” 听完此话,范哲仰头观望窗外风景,若有所思道,“过完明年我就要大四了,毕业将至——我时常在想自己以后到底该干些什么?在别人看来咱们都是好命的少爷,即便毕了业很快就会被父母安插到自己的公司里,做出些成绩后步履轻风直至彻底接替父母的位置,这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了……” “说实在的我们都应该知足,比着那些毕业后到处投简历,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自怨自艾的毕业生来说,我们就是幸运儿。可是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貌似从我出生的那天起,所有一切都是被设定好了,没有任何选择,权任人摆布,没有自己的目标,仿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父母,不是吗?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说道这里范,哲一个转眼,意味深长地瞟了廖启帆一眼,然后继续诉说自己心中的真是想法—— “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不论我做什么都是在应付差事,没得选择就只能这般,反正都已经是这样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对于什么总是提不起来兴趣,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动力……” 范哲话音一转,继续道,“直至薛晓南告诉我,别人给你设定的目标那是别人的目标,和你自己的目标完全不是一回事。说到底是你太懒,懒得去想自己该做什么,更懒得去实施。既然没有目标就去找目标,在这里找不到就去外面找找,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看看经历经历,或许就能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人——生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没有经历就过去了,趁着年轻有这个资本把想经历的经历一把,哪怕是失败也无所谓,最起码自己经历过了不后悔!要知道亲生经历和听别人叙述是完全两个概念。你很有可能,出去了一圈回来之后又回到了原点,但是再次回到原点的你,心境已经不同从前,自然在从事以后的工作后放的精力也就不同——” “所以,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找一下我的人生目标,经历我之前没有经历过的人生!”范哲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希望的赏光,这是廖启帆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如此耀眼,如此的熠熠发光! 此时,廖启帆在范哲引导下,内心竟然黯然伤神起来,不由得感伤道—— 连范哲都有目标了,可是自己貌似还在吊儿郎当地混日子,生活这般漫步目的,自己真的很向往、羡慕现在的范哲,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不过,廖启帆转念一想,话说范哲什么时候跟薛晓南如此亲近?薛晓南竟然用这般语气激励范哲,而此番话却从来未给自己说过?想到这里,廖启帆心里瞬时不是滋味,醋意十足—— “你和薛晓南关系还挺好的啊!”廖启帆泛着酸味质问范哲道,“都会给你讲这么多人生大道理来着,还人生目标的……” 范哲瞬时明白廖启帆的话中话,不由得好笑道,这家伙也太会联想了吧?自己怎么会跟薛晓南有一腿呢? 范哲深感无奈,却也别无他法,只能慢条斯理解释道,“你啊~真是没法说了!对于薛晓南我就是一个学生,再进一点顶多算的上她的爱徒。自然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是她对待每个学生的准则;而你对于薛晓南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在她心里你不单单是一个学生,更多的比重是一个男人——不论薛晓南在外有多坚强多霸气,说到底骨子里就是一个小女人,没有一个女人不对自己男人有私心,她不说就是想让你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哪里都别去!这点还不明白?亏你还是她男朋友?” 范哲这么一说,廖启帆心里瞬时敞亮了,仔细品品仿佛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范哲之前说的关于人生目标的问题,廖启帆还是格外的介怀—— 是啊—— 自己也该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位,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存下去呢?这个问题是该好好思考一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危机感 “你听说没有?一班同学说咱美方老师因为怀孕辞了咱学校的工作,回国安胎去了。校方由于调动老师难度太大,就临时聘请了一个英籍华人做我们这个课程老师。最最重要的是听说是一个绝世美人!” “真的假的?咱班女生固然多,结果质量真不敢恭维!来了这么个美女老师,哥几个可算养眼了……” 廖启帆刚进班,就听到自己班里所剩无几的虾脚男们小声嘀咕、议论纷纷。对于花边新闻这些事情,廖启帆本来就不感兴趣,毕竟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谁家姑娘漂不漂亮,哪个老师养眼这些问题,对于现在的廖启帆来说,都是浮云而已—— 廖启帆也就是那么一听,轻声一笑,一带而过,连接话都不接话点头示意一下,便一如既往找了个靠后排的位置,顺势撂下书,百无聊赖地落座,而后整理耳机线,欲要插上耳机听音乐…… 正在这时,一道美丽风景线出现在讲台上,瞬时落入廖启帆眼的眼眶—— “hellforthefirsttimeintheansioions。fromtodayonwardsyoutheetotheprofessor,thedayafteralsopleasetakecare……”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美方老师ansion,首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从今天起你们的美方课程就由我来教授,以后的日子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此女子操着流利的英语,面带笑容站在讲台上,那种高贵的气质、骄人长相,除了她绝无二人…… 廖启帆从此女子进入教室起,两眼珠子就瞪得滚圆,嘴巴也惊得合不拢,手中的耳机随之也掉落在桌面上。 安雪薇?她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班里?还是以老师的身份?这丫头想干嘛,脑子坏了突然抽住了,要来自己学校当老师?这不是自己在做梦吧? 正在廖启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安雪薇一个眼神飘来,四目相对,廖启帆在安雪薇眼神中读到了挑逗与自信满满。 这是什么意思?对于自己是学生,安雪薇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这丫头到底在盘算什么?难道来自己班里上课,和自己相遇全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 这节课廖启帆上的格外食不能味,对于安雪薇的突然出现,廖启帆心有余悸—— 按理说廖启帆见到熟交当自己任课老师,应该高兴—— 只要给安雪薇打声招呼,自己的考勤想都不用想,即便天天翘课,在她的笔下自己肯定是满勤;期中小考就更不用说了,本身语言能力超与常人的廖启帆,再加上安老师的通融,期中考满分那自然是松松的! 只是安雪薇此举动,廖启帆嗅出来一丝不诡的气息——她的来临危机四伏! 下课铃声响起,廖启帆拎着教材欲要出门,却被安雪薇叫拦下—— “启帆?怎么见我也不打个招呼,怎么说咱们也是故交,这样做合适吗?” 廖启帆转身回望,安雪薇一如既往面带怡人笑容,只是自己心中的疑问连连,廖启帆无法像往常一般冷静。 “安雪薇,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打招呼吗?” “当然不是!”安雪薇走上前来,仪态优雅地邀请到,“看你一脸审讯的表情,必然是对我的到来产生怀疑,晚上请我吃饭?请我吃饭,就告诉你此行的目的——” 廖启帆迟疑良久,所幸自己晚上也没有什么业余活动,干脆就应了对方的要求也未曾不可! 想到这里,廖启帆微微抬了下下巴,努了努嘴道,“好吧,想吃什么?”话说薛晓南终于把开学的额外工作量完成,算了算时间已经两周没有跟廖启帆好好约会,心里满是愧疚,就这样把自己正值青春的帅气小男朋友晾了半个月,真真是于心不忍—— 于是,薛晓南打开电脑团了两张刚上映新片的电影票,想着要好好弥补下备受冷落的廖启帆,今晚一定是一个甜蜜的夜晚。 脑海里不断遐想连篇的薛晓南,拿出了手机,一脸幸福小女人表情,拨通了廖启帆的电话—— “贱贱~今晚一起看电影吧?最近因为工作忙挺对不住你的,今晚好好弥补下!”薛晓南操着甜的腻人的话语,邀请对方。 “今晚吗?”廖启帆瞬时眉头紧锁,蹙眉哀叹—— 我晕!要么都不来,要来就全部过来!薛晓南啊薛晓南!平时想见你的时候,你是东躲西藏,好了,今天刚接受安雪薇的邀请,你就来约自己?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廖启帆转念一想,凭什么只有薛晓南你可以忙,撇下我不理,我就一定要迎合你的时间? 想到这里,廖启帆之前半个月的怨气骤然而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薛晓南自顾自的臭毛病,于是坚决回绝道,“今晚我有事不行,你还是继续忙你的事情吧!” 一听此话,薛晓南心知廖启帆还是因为之前自己的冷落而生气。薛晓南深感无奈,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道,简直就是一个小p孩,自己又不像他是个学生,想怎么样都行。身为一个老师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想要三思而后行,凡事都要讲个先后顺序,不是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死家伙怎么都不能理解自己一点呢? “你什么意思?”想到这里,薛晓南也怒气横生,“你怎么那么幼稚啊?我天天上班忙的要死,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陪你,你又开始耍大少爷脾气——爱去不去!” “薛晓南!就你忙就你累行了吧?”本来就在气头上,谁知道薛晓南脾气比自己还大,廖启帆怎可能善罢甘休,两个人便开始火拼起来—— “我天天像个二傻子等你想你,约你,你拒绝,我也是个男人!要放别的男人别女的朋友晾着几天肯定早跑了!” “我勒个去!”什么意思?你还想出轨不成?薛晓南变相理解了廖启帆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我让你等了好久好久是不是?才短短两个星期你就这么按耐不住?那我没有办法了!你去外面找吧!” “薛晓南,你说这话是真的?”廖启帆一听薛晓南不但不认识自己身上的问题,反而话里话地再激自己,更加怒不可遏,“你真的愿意我去外面找是吧?” “爱找找!”薛晓南毫不示弱,两个人吵架已经到了极点,谁都不愿让步,“你爱找谁就找谁!你看薛晓南会眨下眼不?” “好!这话我记住了,没事了吧?没事就别耽误我找下家!我告诉你薛晓南你可别后悔……”廖启帆当真是快气爆了,恨不能摔电话解气。 “嘀——”谁知廖启帆话还未说完,薛晓南早已烦不胜烦,一怒直接,直接挂机一了百了。 薛晓南挂完电话,越想越生气,这家伙简直是越说越不像话!自己是个女生,怎么说他是个男人,多少要让着点自己!反之,他怎么跟个娘们儿样喋喋不休,聒噪之极! “喂!喂!”突然被挂机的廖启帆,仿佛被人扇一个耳光般颜面尽失,顿时怒气冲天,一脚踹向身旁的石墩,而后就听见杀猪般的惨叫—— 薛晓南挂完电话,更是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想都没有想直接拨通范哲的手机号,欲要一吐而后快。 “怎么了?薛老师!”范哲看到来电是薛晓南,还有点吃惊,这丫头平时不给自己打电话的,一般都是自己主动打电话咨询关于自己人生价值观之类的事情,这次倒真的挺新鲜。 “范哲!我快受不了廖启帆那个兔崽子了!”刚一接通电话,薛晓南就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大肆发泄心中的怒火,“我告诉你,你的那个兄弟就是混球……” 听完事情的经过,范哲一脸无奈的表情道,“你俩就因为这点小事吵个不可开交?你是个老师却连老师的气度都没有,他是个男人却连男人的胸怀都没有?还挺有意思的啊!别说你俩在这方面还挺配!” “我晕!”薛晓南本指望着范哲会站在自己的立场说廖启帆不是,可这话说得,怎么感觉连带着自己也被骂?心里更是不爽嚷了起来—— “我打错了电话,就不该跟那个混球的兄弟打这通电话!我脑子纯属让驴给踢了,真是自讨没趣来着!” “薛老师有件事我还是给你说明一下比较好,也让你了解一下你现在的处境……”谁知范哲电话那头声音转了调调,十分认真道—— “安雪薇来咱们学校当兼职老师了,那丫头没安好心,直接就进了启帆的班上课……” 听到此话,薛晓南瞬时安静下来,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醒了薛晓南—— 虽然自己总是和廖启帆瘪嘴吵架,可是分手之类的薛晓南从来都没有想过。廖启帆对自己的好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状态,所以廖启帆的关怀,薛晓南向来都是不以为然。对于廖启帆的所求却关心甚少,这种只索取不回报的行为不正是在一点点浪费掉他的真心吗? 安雪薇此次来绝对是冲着廖启帆,要眼睁睁地看着廖启帆被之前的初恋抢走吗?那样以后,自己会怎么样?想到这里薛晓南胸口瞬时有种窒息的感觉。 自己有什么资本跟安雪薇比?长相?身材?还是家世?除了自己的臭脾气能拿来彰显,其他的别无他用—— 薛晓南此时才感觉到悄然而来的,原来对于廖启帆自己是如此的不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去赴约 “薛老师——”范哲这边正在和薛晓南通话,另一个电话提示音插到了范哲的听筒里,范哲下意识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果不其然,正如自己所想,廖启帆! “启帆一直在给我打电话,我先接一下,看看他那边什么情况,一回给你回过去?” 薛晓南正巴不得廖启帆给范哲打电话,此时此刻她最想知道的就是晚上廖启帆到底有什么安排,跟谁!在哪! “那你先接,我等着!”话毕,薛晓南利落的挂掉了电话,生怕因为自己多余的话,耽误这个致命电话。 范哲将廖启帆的电话转了进来,就听到廖启帆的怒气冲冲的吼叫声,“我跟薛晓南吵架了,那死丫头太不受教了……” 而后廖启帆又将刚才吵架的经过叙述了一遍,这次是站在另一方的立场讲述事情的整个过程。 听到此,范哲一边咧着笑,一边听这对小两口琐碎的家务事,真真是无语 “对了!今天上课我不是给你发信息说安雪薇来我们班当老师那事你看到没?”廖启帆发泄完,便转换话题,直入正题道。 “嗯!我知道,那会我也在上课,所以没有回!” “下课了,她约我晚上一起吃饭,你也一起来呗?要不我单独跟她在一起总感觉怪怪的——” “呦~还有你会怕的人?看来薇姐的威慑力不可小觑啊!”范哲明知廖启帆心中所想,却偏偏想要挑逗一番。 “那倒也不是——”廖启帆思虑良久,自从安雪薇回来,总觉得俩人之间的感觉变了,或许是咽不下被人甩了那口气,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了其他的人。总之安雪薇不论她怎么示好,心里不似从前那般欣喜,总感觉特别扭。 “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想她的,总觉得她这次出现跟之前的感觉不一样,而且你也知道我俩之前的那档子事,你觉得我见她能舒服吗?” “那是自然的——”范哲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心里想到就是一个薛晓南,安雪薇出现目的很明确,这不就打乱了你的安逸生活,你心里有条件反射也是正常的——” “是吧!你也是这样想的?”廖启帆瞬时与之产生共鸣,连连点头道—— “薛晓南是有她的问题,其实我心里也明白她因为身份的缘故,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只是我就是受不了她冷落我的态度。但是要让我回到之前的生活,那真心不是我想要的——既然走出来我就不想再回头!” 范哲听完此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廖启帆也发生了不少变化,因为某人的缘故,他也开始渐渐走向正道,越发像个男人起来,不似从前那般小孩子气,或多或少开始考虑别人的情绪感受了。 “我知道——几点?在哪里?”范哲心里十分欣喜,便也不卖乖,开口应声道。 “晚上六点半,市区xxx饭店,我想着明天正好是周末,吃完饭就直接把安雪薇送回家,所以就放到市里了。你这样,咱俩分开过去,老规矩谁先到就先点菜?” “没有问题——”话毕,俩人各自挂了电话。 范哲正要拨打薛晓南的电话,手机竟然自己响了起来,可想而知现在的薛晓南有多焦急上火。 “喂~什么情况?”薛晓南急切的询问道。 “薛老师,启帆说晚上安雪薇约他一起吃饭,在市里的xxx餐厅,启帆让我陪同他一起去……” 听到安雪薇的名字,薛晓南心里猛地抽痛一下。尽管自己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难受! 廖启帆不是单独去回见安雪薇这一点到让薛晓南有些许欣慰。只是安雪薇会给廖启帆下什么样的套,谁都无法预知,说不准这顿饭下来,廖启帆心中就会有别的判断标准。什么事情还是要做最充分的应对措施,防患于未然才是治标治本的办法!薛晓南冷静了一下,深思熟虑之后,张口道—— “范哲——我也去!” 此话一出,范哲着实地吓住了一条,这丫头要去干嘛?抓奸还是掀桌?脑子里不断涌现出薛晓南撒泼砸场的场面,心里顿时怵了。只后悔自己多嘴,早知道会是这结果,就不给薛晓南说这么多了,这不等于是自己挖个坑给自己埋了吗? 范哲脑子飞转起来,只有想方设法采取补救措施,阻止薛晓南硬要跟去之举! “那个薛老师~我看您就别去了,启帆叫着我陪同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有我在一边盯着,你还不放心?” 放心?拉倒吧—— 薛晓南嗤之以鼻冷笑起来,心里暗骂道,说到底,范哲你是廖启帆的兄弟,即便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想必你不但不会阻拦,肯定还要帮着打掩护吧?我跟范哲你什么交情?你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老师而得罪多年之交的兄弟?这点自觉性自己还是有的! 薛晓南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句话,范哲瞬时缴枪投降,立即答应对方的要求—— “范哲我记得你申请对外置换的名额貌似还没有审批下来的吧?好像有那么一个环节就是专业导师推荐,要说我跟你导师还是有点交情的,你说他大笔一挥会不会就影响了你的出国留学梦了?” 这——这tm就是威胁!就是恐吓!范哲听完此话,顿时冷汗四起,吓得浑身只颤。 薛晓南,你连这招都能想得出来?得亏你是个老师,你要敢是什么政府官员,地方人民就别活了!范哲咬牙切齿地暗自骂道,可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范哲不得不在薛晓南的淫威下屈服。他只能心里默念道,启帆,兄弟对不住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晚上五点,廖启帆接上安雪薇驱车z市某名西餐厅,一路上安雪薇对自己来学校的事情绝口不提,大多说的都是以前俩人在一起的事情,以此来激起廖启帆对过去生活种种的怀念。 廖启帆的话甚少,静静聆听安雪薇回忆曾经,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到了饭店,廖启帆专门挑了一个挨着窗户的位置,二人就这样面对面就坐。 廖启帆把菜单推给了安雪薇,眼神不时瞟向窗户外面,这样尴尬的气氛让廖启帆非常不舒服,心里祈祷着范哲赶紧来帮自己解围。红色jeep驶来,廖启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地,范哲从车跳下来,廖启帆略显兴奋地向窗外挥手…… 而这时,jeep的副驾驶的门也随之被推开,车门的后面的女子渐渐出现在廖启帆面前,廖启帆的动作瞬时僵化,却而代之的就是无尽的尴尬和无奈的头痛。 廖启帆气哼哼地向范哲投去恶狠狠质问的眼光,范哲心领神会,一副极不自在又无辜的表情回应着廖启帆杀死人的眼光—— 廖启帆顿时明白个七八分——肯定是这妞威胁范哲,要不范哲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哎,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廖启帆索性来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薛晓南你爱怎么样都好! 廖启帆望着款款而来的一男一女,不由得暗骂道,你个死薛晓南来就来呗,还不注意点形象?又是运动服?这幅打扮,在妆容精致、穿着讲究的安雪薇面前不就是自取屈辱吗? 范、薛二人伫立在饭桌前,范哲极不自然地打起招呼,底气不足,仿佛欠了廖启帆百八十万般,“薇姐,呵呵——真巧啊!” 安雪薇一看此景,心里就跟明镜样,这哪是巧遇啊?明明是廖启帆怕跟自己独处,拉来的垫背。不过这倒无所谓,范哲不是什么外人,也不会影响我俩之间的谈话,只是这个薛晓南的出现越发觉得碍眼—— “既然来了,范哲咱们都是旧相识,一起坐下来聊聊!”安雪薇自知廖启帆心中所想,于其埋怨不如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这样也显得大度,只是这话里话外却没有任何挽留薛晓南的意思。 薛晓南不以为然,笑脸相迎做起自我介绍来,“你好!我是范哲和廖启帆的体育任课老师薛晓南,范哲经常在我提起你这个美女,没有想到也会来我们学校就职。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对你的印象我是记忆犹新,能在这里碰到也算是一种缘分,所以就忍不住过来瞻仰一下……” 廖启帆抬头瞥了薛晓南一眼,安然自若从容不迫地态度让他既无奈又可笑,这丫头果然是当老师的,说话还是那么有水平,明明是不放心自己,却溜须拍马地让人无可挑剔——也好,自己本来就问心无愧,她来了,也免得日后解释。 廖启帆站起身来,招呼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吧——” 廖启帆话音还未落,薛晓南很自觉地站在廖启帆一侧,嘴里还言之凿凿地解说道,“这地方小,你们俩男人坐在一起肯定挤,要我说咱们就男女岔开坐如何?范哲——安老师不是你的旧相识吗?让你和美女坐在一起算是便宜你了!” 闻听此言,范哲撇着满是无奈地笑了起来,摇着头坐在了安雪薇身旁。廖启帆更无所谓,正准备坐下来,薛晓南却不依不饶地拦到了前面,仍然挂着笑脸道,“廖启帆,你就让让我吧,我想坐挨着窗户的位置,可以吗?” 廖启帆从来都没有见过薛晓南这么事儿过!再加上下午的吵架余怒未消,不免的皱起眉头,一脸厌烦道,“你怎么事儿啊?坐哪里不一样?” 他哪里知道薛晓南在盘算着什么——安雪薇这张小脸果然招人,如果廖启帆和她面对面坐,这眉来眼去不就更方便了?别再欣赏着欣赏着就掉进去了,还是防患于未然好,免得事出萧墙! 薛晓南瞬时脸黑了下来,瞪着廖启帆阴阳怪气道,“你换还是不换?” 一见状,廖启帆心里咯噔一下,说到底自己还是怵薛晓南。平时吵吵闹闹小事她是不放在心上,一旦真正发作,自己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能力,眼看她这幅尊容,绝对有点暴风雨前平静的味道。 瞬时廖启帆气场不得不下降,身子不停地往外挪,嘴里不情愿嘟囔道,“不就是一个破位置吗?让给你不就得了,多大个事?” 薛晓南如愿以偿,表情又恢复到从前,一脸雀跃挤到了里面的位置,得了便宜卖乖道,“能坐到美女面前,真是赏心悦目!” 安雪薇脸上略微有一丝不满,自己的计划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女子打乱,眼看着廖启帆还有几分让着她,心里更是不舒服。 再仔细打量此女子,一身运动服裹身,休闲到了极点,根本显不出女人凹凸有致(本来也没有这些东西),素颜,连头发貌似从未经过烫染工序的洗礼,简直可以用落时这个词来形容!这样的女子竟然还能在这个社会存在?最出奇的是廖启帆还能看在眼里?安雪薇不由得感叹道,此二人都是奇葩! 廖启帆的生日那天,他突然离席,安雪薇已经嗅出警觉的味道,询问赵清曼和范哲,俩人口风紧得要死,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找私人侦探调查,结果是廖启帆在学校里老老实实,除了一个叫薛晓南的老师作为他在学校里的监护人,并无跟其他女生纠缠不清。 从那时起,安雪薇心里就对这个叫薛晓南的女子格外警惕—— 安雪薇和英国侯爵解除婚约后,再次回国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想到之前廖启帆对自己痴心一片,再加上家族利益的绑定,安雪薇索性就把赌注全压在廖启帆身上,本来是想通过廖启帆生日之际一举将其拿下,结果事情有变,廖启帆还没有给自己答复就悄然离去,这还不算什么—— 安雪薇明明已经给廖启帆发过信号,之后的两个月这家伙竟然对自己不冷不热,除了必要的家族聚会,两个人象征性的见面寒暄,私下里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接触。这和自己走之前的廖启帆相比,完全大相径庭! 安雪薇今年已经25岁,年龄不饶人,再不找个像样的男人,自己估计真的要变成剩女。纵观身边的男子,廖启帆太显眼,之前又对自己情有独钟,安雪薇说什么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其他女子,所以她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廖启帆变成自己的男人,死死地攥在自己手里,绝不放手! 眼前的薛晓南虽然没有骄人的长相,傲人的身段,可是却有着洞如观火的眼睛,以及掌控局面的能力,自己刚部下的局,就被这丫头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最重要的是廖启帆对此女子的态度,从这个女子出现之后,廖启帆虽然嘴巴上一直不饶人,可是关切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薛晓南灵动的眼神落在安雪薇的身上,四目相对,俩人竟然不谋而合颇有深意一笑,心知肚明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挑战书 “你吃什么?”廖启帆依然嘴巴很臭,把菜单撂给薛晓南。 此时薛晓南才不会傻到跟廖启帆起内讧的地步,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把外敌赶走——等完事了回去再好好收拾这个嚣张的家伙! 薛晓南依然满脸堆笑道,“随便啊~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也知道这种地方我很少来,吃什么就更没有主意。” “启帆从前就喜欢吃这里的i,还是老样子吗?”安雪薇关切地问道,意在显示自己和廖启帆的亲密度。 廖启帆翻着餐单彩页浏览,顺口答道,“还行,我就点那个吧——” 听到廖启帆迎合自己的想法,安雪薇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优越感—— 怎么说之前的十几年,廖启帆身旁陪着女子是自己,他的喜好,他的个性,他的一切一切自己都了若指掌,而你薛晓南知道什么?这是你不能比的,廖启帆就是图个新鲜才陪你玩玩,连个名分都没有的人,迟早会被廖启帆处理掉,最后他身边的女人只可能是我安雪薇。 安雪薇吩咐服务员点菜,挑衅十足地看了一眼薛晓南。薛晓南竟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依然笑容满面礼貌有加回应之。 廖启帆在一页画册处停驻半晌,而后将菜单平摊在薛晓南面前,“你不是最近在增肥吗?晚上又不想吃油大的,就这个ziti吧?” 薛晓南心里清楚,廖启帆这般翻来覆去看菜单,就是为了自己选菜,所以对于安雪薇的暗示,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你安雪薇了解廖启帆再多也白搭,他现在心思全花在我身上,我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廖启帆的态度就是回击你最有利的武器。薛晓南此时嘴角也挂起一抹狡黠笑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薛晓南故装小女人,嗲声嗲气地回应道,“好吧~你是最了解我的,自然点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切~”看到刻意臣服自己的薛晓南,廖启帆嗤之以鼻。 廖启帆不用看就明白薛晓南的意图,秀恩爱给安雪薇看! 回想,之前自己只要走进这类饭店,不论给她推荐什么食物,薛晓南总是挑三拣四吹毛求疵,想要说到她心坎里比登天还难!直到放弃来这种饭店的念头,去她喜欢的平价饭店吃,饿肚子的魔咒才可以解除。 呵呵——今天倒是奇怪,难得的消停,薛晓南乖得像个小猫一样,廖启帆不由得感叹道,真真应了一句话,肉还是抢着吃的香。 “你确定吃这个?”廖启帆再次确认,免得日后这丫头又像之前抱怨这饭有多难吃多难吃,耳朵太遭罪。 “嗯——”薛晓南十分乖巧地看着廖启帆,这种眼神廖启帆实在不敢恭维,合着下午那会凶神恶煞的劲头对比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安雪薇,内心早已暗潮涌动,脸上却依然还是风平浪静,只见她双手交叠支着下巴侧眼回眸范哲道,“范哲,你们的体育老师和你跟启帆的关系挺好的,她肯定是个平易近人的好老师吧?” 范哲欲要张口,却硬生生被薛晓南给堵了回去,“是啊~大家都是这么评价我的!” “拉倒吧你!”廖启帆是在受不了薛晓南自卖自夸的嘴脸,夺口而出,“可不是把学生胳膊卸下来的时候了,还有……” 廖启帆正说得起劲,薛晓南一个瞪眼廖启帆戛然而止,顿时感觉杀气十足。 “薛老师这么厉害啊?”安雪薇嗤笑,原来在廖启帆心里这个薛晓南就是这样的形象,看来自己还是有胜算的,“别看薛老师瘦瘦小小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两下子,那学生见你不得闻风丧胆,抱头鼠窜?” 薛晓南嘴角上扬,幽幽道来,“其实我也没有卸过谁的胳膊,谁叫某人太顽皮非要到我的课堂上捣乱,我一不小心失了手而已。” 廖启帆明显感觉到两个女人之间异样的电流,周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这个事态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他瞬时不敢开口,向范哲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知,范哲是和廖启帆一样同感身受,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怵怵的静观事态的发展—— “学生顽皮归顽皮,作为老师你最基本师德哪里去了?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体罚学生!”安雪薇义正言辞的批讲到,实则就是想把薛晓南从根上比下去! 薛晓南却毫不示弱,似笑非笑道,“我不是在体罚学生,因为那个时候他还算不上我的学生,到了现在却变成我的男朋友,我体罚我男朋友不为过吧?” “男朋友?”安雪薇有点吃惊,一脸鄙夷,“那男的有病吗?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女人都这样做了,还敢留在身边?要是换了我必然找一个温柔贤良的,这才是真正过日子的人选!” “安老师说的极是——”薛晓南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廖启帆,却发现廖启帆故装镇静的姿态。 看到这里,薛晓南浅笑,而后继续呐呐道,“我也是觉得这样男的有病,当时我就提醒过他离我远一点,可是不知道为何,他还偏偏要贴过来,至于你说的受虐倾向,我也挺赞同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天天就喜欢我变着法的虐他,一天你不虐他,他就浑身不自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来着!” “薛老师的男朋友还挺有意思的……”安雪薇脑子回忆过去的廖启帆,标准的少爷范儿,向来都是他虐别人,从来没有人敢虐他,再看看廖启帆的表情,貌似也没有什么异样,难不成是自己多疑了?之前看似他俩亲密,其实俩人也就是比一般的朋友稍微好点的关系?启帆从头至尾都没有承认薛晓南是他的女朋友,薛晓南也没有说廖启帆是她的男朋友,到底此二人的关系是什么?现在真有点被他俩搞糊涂了! “是啊~我也觉得他很特别!”薛晓南顿了顿,又瞟了一眼廖启帆,那样姿态依然,只是他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他自己—— 薛晓南下意识地瞟了一下廖启帆的胳膊,好家伙!竟是根根青筋暴起,貌似已经是到了极限,若是自己再下一剂猛药,他会怎么样? “你知道我男朋友最喜欢我怎么虐他吗?那就是让他头顶仙人掌,后背被黑锅,膝下跪方便面;要求是仙人掌不能掉,锅灰不能沾身,方便面还不能酥!他竟然天天乐此不疲进行着这个仪式,一天不来个一两次心里就难受!”薛晓南夸大事实的道出虐男场面,心中早都乐坏了肚皮。 “噗——”听到这里,范哲实在憋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 范哲知道廖启帆怕薛晓南,却没有想过这家伙的遭遇会如此悲催!真损的招也就薛晓南能想得出来,苦逼的廖启帆啊~ 廖启帆这边更是怒不可遏,自己是跪过方便面不假,可是什么时候定过绿帽子、背过黑锅?还要天天接受一次这样的仪式,开国际玩笑的吧?薛晓南此话说的太夸张了,连范哲都误会自己做过这么掉价的事,不行一定要澄清一下,要不自己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你放p!我啥时候定过仙人掌、背过黑锅?你说话咋、咋真夸张了?!”廖启帆气急败坏到了极点,想都不想,急着蹦出来解释。 “廖启帆——”薛晓南故装生气,却暗自窃喜,终于把真话给逼出来了。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在你上学期间恋爱的事情不能公诸于世,你这是违反咱俩恋爱条约!” “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廖启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薛晓南的圈套,顿时明白点里面的道道—— 从自己嘴里承认俩人之间的关系,更具有说服力,薛晓南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 “你不是就想要这个结果?”廖启帆气不一处来的嘟囔道。 “我想要什么结果?”薛晓南继续卖乖道,脸却绷得老紧,“范哲是你兄弟,早早就知道咱俩之间的关系。自然安雪薇是你重要的姐姐,我本来也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她咱俩之间的关系,只是她现在是咱学校的老师,因为工作关系我还是有所顾忌的,谁想你会这么大嘴,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去!”瞬时廖启帆语塞,怎么都是感觉薛晓南引着自己说出来此话,到了后来倒成了是自己嘴大不把门?好你个薛晓南,阴我都不带打草稿的,算你狠! 安雪薇已经看够了这场闹剧,眉头微皱,瞬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面无表情地张口道,“你俩怎样的关系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 听闻此,薛晓南有几分吃惊,难不成是自己太在乎廖启帆?人家安雪薇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自己还紧张的要死? 安雪薇慢慢站起了身,一边穿自己的套装外套,一边慢条斯理地张口道,“因为不论你俩现在怎么样,到了最后启帆都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这就是我今天要约启帆的目的,既然你在这里,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我喜欢启帆,所以不论他现在单身也好,有女人也罢,我都不在意,终有一天我会重新把他变成我的男人——” 安雪薇利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装,拿起手包示意范哲给自己让道—— 此话一出,在座的每一位都震惊,尤其是薛晓南,她有想过安雪薇会跟自己抢廖启帆,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毫无遮拦的下战书。 听完此话,薛晓南先是一懵,等她反应过来,范哲已经站起身来,礼貌性地向安雪薇道别。 “等等——”薛晓南岂非是一个善主,敢给我薛晓南抢男人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被击退? 薛晓南毫无退让之意,意气奋发猛地站起身来,一脸郑重其事地望着安雪薇,铿锵有力地强调道—— “我也要告诉你,是我薛晓南的男人,除非是我不要了,否则没有一个人能轻易从我这里抢走,尤其是这个家伙,我更不会轻言说放手!” “是吗?”安雪薇回头看着薛晓南,一丝轻蔑的笑意扬起,“那咱就走着瞧吧——” 薛晓南也不退缩,从容不迫地嘴角上扬,“那你就尽管放马过来试试——” 廖启帆坐在两个女人之间,这样火辣直白的宣言,突如其来的荣宠,自己瞬时不能自已,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旧爱,一个是自己新欢——孰轻孰重自己都头痛,这可怎么是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看电影 “范哲!你赶紧去送安雪薇回家——”廖启帆望着安雪薇的远去的背景,向范哲使了一个眼色,范哲十分知趣,拎起外套礼貌性道别后,向安雪薇方向奔去。 支开范哲的廖启帆,一边卷意大利面,一边好生没好气地质问身旁的薛晓南,“你突然抽住了?咋想起来过来的?” 看到俩人离开的身影,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刚才装的真累,明明厌烦的要死,还不能不装着笑脸。 薛晓南瞬时沉下脸来,冷言冷语道,“怎么,你就那么不想让我出现在这里?” 脸色突变的薛晓南,廖启帆早在意料之中,有人的时候装模作样,没人的时候恶毒相向,这是薛晓南的惯用伎俩,自己早都领教过了,屡见不鲜! 廖启帆不以为然,缓缓张口道,“你来与不来效果都一样,反正我死都不会跟她再有什么事了!” “你这样想,人家未必这样想!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人家早晚会把你变成她的男人,那话说的相当有气势!连作为旁人的我,都听不下去!”薛晓南不由得撇嘴道,心里明明就是在吃醋。 “没错!我听到了——”廖启帆心知肚明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却不作任何解释,一脸轻笑道,“可是我听得最真切就是那句‘这家伙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这话是谁说的?” 薛晓南瞬时脸红起来,刚才被安雪薇逼到那个地步,浑然不觉地冒出来那么句不知羞耻的话,现在想想只觉得丢人。 “谁知道谁说的——”薛晓南心虚,嘴强牙硬道,“反正不是我说的!” “哦~”看着薛晓南耍无赖的表情,廖启帆更加忍不住笑意,继续调戏之,“那就当是我听错了,我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之前安雪薇的表白,那般火热相信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一听此言,薛晓南瞬时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扔下手中的刀叉,站起身欲要从廖启帆身上踩过去…… 廖启帆见状,知道这小妞玩不起,再说下去矛盾肯定会被激化,自己只是想小惩大诫一番,目的达到了就该见好就收,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免得惹怒自己家的姑奶奶,一个鱼死网破,把台彻底给拆了,自己就永远不用下来了,一直在台上悬着吧! 廖启帆明事理,眼疾手快,一个拦腰抱将薛晓南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咋就真开不起玩笑呢?”廖启帆一脸戏谑表情,小心翼翼地哄道,“动动你的猪脑子,我要是真想对安雪薇做什么,会带着范哲这个电灯泡吗?” 薛晓南不再挣扎,静默良久,神情恍惚声音低落道—— “我那是自卑啊——合着安雪薇比,我有什么资本比下去?就算那句死都不放手也只是虚张声势,对于我真的没有自信可以跟她都下去……” 怀中的薛晓南褪去之前的坚硬躯壳,柔弱的宛若一只受伤的小猫,看着瘦小的薛晓南的背影,听着她的哀怨的声音,廖启帆是既心疼又爱恋,情不自禁地锁紧臂弯的圈距,紧紧拥着薛晓南,双唇附在她的后颈,轻允良久—— 这一刻薛晓南停止了呼吸,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夜晚,自己刚从穷山沟里出来,晕倒在医院,廖启帆不顾舟车劳顿,整整陪了自己一夜,而那一晚也是自己心之所向的一夜—— 侧颈上吻痕时时提醒自己,自己就是这个男人的所有物,宛若项圈一般紧紧地拴住了自己的躯体,锁住了自己的心房。 想到这里,薛晓南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这是本少爷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你就甭在想着出去乱跑——我也不会放你出去乱跑的……” 廖启帆先是一脸惊讶,而后意味深长地嘴角不住上扬,“原来那晚你是知道的?” 薛晓南伸手轻抚廖启帆留下的痕迹,低着头小声呓语,“真不公平,好像每次都是你在支配我一样~” 廖启帆浅笑,坏坏地张口道,“那咱们去给黑一点的地方,我让你支配支配我如何?” 薛晓南不作回答,一阵沉默良久,转过头希冀的看着廖启帆帅气的脸庞,“那去吧?我团的票貌似还可以赶得上夜场,这场电影上映我都等了好久了!” “啊?”廖启帆满脑子想的都是色色的事情,毕竟已经两周没有碰薛晓南的身子,再加上现在良好的气氛,进入到下一个环节眼看就要顺理成章,却伴随着薛晓南的突发奇想完全被打破了,这叫廖启帆情何以堪啊? “好不好啊?”薛晓南一脸哀求的表情,身子还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简直就是让廖启帆难挨吗! 廖启帆顿时蹙眉哀叹,真是服了这个姐儿,简直太不解风情了!可是看着薛晓南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可怜楚楚的小表情,廖启帆心中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只能委曲求全…… 新上映的电影是《暮光之城2》,在观的过程中,薛晓南的感触和其他女子不同,她并不喜欢男一号爱德华,而是钟情于男二号杰克,那个热情大方的狼人小子,不甘于贝拉一心属属爱德华,想尽办法讨贝拉的欢心,眼看着贝拉心中的天平发生倾斜时,爱丽丝的出现所有一切都转变了,爱丽丝告知贝拉爱德华现状,贝拉想都不想脱开杰克的手,毅然决然奔向爱德华的方向时—— 看到这个场景薛晓南情不禁的泪流不止,为杰克深深地惋惜,在贝拉最无助最无奈的时候静静守候在她的身边,当她得知自己爱人去向,想都不想就离开了杰克,那个曾经填补她生活中空白的狼人小伙子—— 薛晓南开始对号入座,怎么看自己都像是杰克,廖启帆就是贝拉,不用质疑安雪薇扮演着爱德华的角色。事实也确实如此,怎么看贝拉和爱德华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杰克站在贝拉身边怎么看都很蹩脚,土了吧唧的,难怪大家都看好贝拉、爱德华这一对,而对杰克的付出都却视若无睹。与其说是薛晓南在哭杰克,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处境痛哭流涕! 廖启帆对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感兴趣,尤其是这种娘了吧唧的言情剧,可是薛晓南非要拉着自己来看,自己抵挡不了对方的苦苦哀求,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只见廖启帆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慵懒状,不经意间看到身边的女伴哭得稀里哗啦,顿时傻了眼,怎么看这电影也没有那么煽情,薛晓南搁得住哭的如此伤心吗?再细细品品其种滋味,好像有点懂了薛晓南到底在哭什么。 于是廖启帆一手揽住薛晓南的肩膀,将她的头拨到自己的肩膀,小声安慰道,“别哭了~那个贝拉是个傻帽,就喜欢长得漂亮的,要是我就要杰克,看看多忠厚老实是吧?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把自己给吃了,还天天把自己当祖宗供着!” 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破涕而笑,“我去!谁没事供着你真大个号贝拉?” “那我供着你好不?”廖启帆继续打趣道,意在安慰自己身旁内心脆弱的小女生,“你是咱家的祖宗,我不供着你供着谁?” “我可不敢让你供着——”薛晓南小声嘟囔着,“谁知道你哪天把庙给我拆了,换主去了——” “我换谁啊?”廖启帆听薛晓南这话,当真是酸的要死,“就我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就你能接手,换谁谁都收不住知道不?” “那安雪薇呢?”薛晓南还是没有憋住,今天安雪薇给自己的震撼力太大,薛晓南心有余悸。 “那都是过去式了——”廖启帆一本正经道,却也有几分安慰的味道,“以前我就给你说过,过去的人和事只能用来缅怀。过期的食物吃了会拉肚子,过去的人放在现在只会让人伤心劳力,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这个道理你懂我也懂!换言之现在成阳回来找你,你会选择他还是选择我?” “当然是你了!”薛晓南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你所想就是我心之所想。”廖启帆顿了顿,满是怜惜道来,“所以,你的担心太多余!再者,刚才你信誓旦旦回击安雪薇之势,我根本没有看出来你在胆怯什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太酷了——这才是我的薛晓南,你要做好死也要拉我做垫背觉悟才行!我可是给你戴上项圈了,你要是敢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跑了,等把你逮回来我可不会轻饶你来着~” “切~”听完廖启帆的此话,薛晓南竟然异常的安心,这家伙虽然有时候很不着调,可是关键时刻总是能第一个冲出来为自己解围,所以薛晓南愿意相信他。 再者,薛晓南盘算着可不能因为一个外敌影响二人之间的感情,要知道安雪薇正求之不得自己和廖启帆有矛盾,这才好趁乘虚而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猛地一个抬头,一丝坏笑划过她的脸,趁着廖启帆不注意,照着廖启帆脖子上狠狠就是一口—— 廖启帆始料未及,左颈的疼痛瞬时向自己袭来,廖启帆知道薛晓南在干些什么,现在又是在公共场合,不能有太大的动静,所幸这种程度的疼痛自己还是可以承受,廖启帆只能咬紧牙关,嘴里发出嘶的抽痛声。 薛晓南在黑暗中依稀能看到自己的牙印,深深的嵌进了廖启帆的脖颈处,而后她附在廖启帆耳边呓语,“这个是我的标记,你要是跟着别家的姑娘跑的话,看我回来不打断你的狗腿!” 听完此话,廖启帆嘴角不住上扬,而后扯着薛晓南的耳朵道,“你的狗牙还挺厉的,敢反口咬主人是不?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呵呵~”薛晓南摸着自己的耳朵,不以为然地张口道,“不一定谁收拾谁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岂非悯 自宣战那天后,廖启帆每个星期都要上新欢旧爱的课,看着自己的曾经、现在的女人在课堂上义正言辞的身影,廖启帆越发觉得自己好笑起来,自己怎么混到现在的地步?靠着两个女人上位,两个都是祖宗,谁都惹不起,得罪谁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就要挂科,想到这里廖启帆就哭笑不得。 所幸安雪薇这边倒是相安无事,除了上课俩人有过交集,平时私下却也没有跟廖启帆有过什么接触,这倒让廖启帆松了一口气,毕竟安雪薇是过去式,在自己眼里薛晓南的地位远远超越于安雪薇,她俩有一个消停的,自己的日子就稍稍好过一些。 只是好景不长,廖启帆的安逸生活还未过过瘾,意想不到的的事情接踵而至—— 周五上完美方课,廖启帆一如既往地拎着课本出教室门,却被安雪薇一声令下拦住,“廖启帆,你等下!” 廖启帆站定了脚步,心里咯噔一下,安雪薇不会在这个时候向自己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吧?对于之前安雪薇的表白,廖启发还是格外提防,生怕自己一个不留意,便让安雪薇对自己有什么奢想,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清白。 “安老师,有什么事情?”是福是祸躲不过,想到这里廖启帆还是选择停下。 “能帮我一个忙吗?”安雪薇走上前去,一本正经道,“不是以老师身份要求学生,而是以你我多年的交情——” “什么忙?”廖启帆眉头紧皱发问之,生怕又是一个险境,自己一个不小心掉了进去。 “明天卡西咖啡厅十一点半,你来了就知道需要帮我什么忙——”安雪薇撇下一句话,抱着教材,扬身离开了教室。 廖启帆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欲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却只能听到安雪薇远去的高跟鞋声—— 明天十一点半吗?安雪薇到底会让自己帮什么忙?这个问题久久困扰着廖启帆……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想到又是周末,廖启帆决定拉着薛晓南去约会,满是心情大好的提议,却没有想到换来的竟是一盆冷水—— “明天是我最感崇拜的韩国首尔大学药膳学专朴景山专家来我校的报告,这个老教授我仰慕很久了,早早都想听他的报告,他终于来我们学校了——所以明天我哪里不去,就乖乖守在报告厅里!”薛晓南一副兴奋有加的样子回绝了廖启帆的邀请。 廖启帆最最受不了薛晓南如此,但凡有个工作方面的要求或是学术方面的会议,这死丫头百分百抛弃自己,自顾自的穷开心! 起初,廖启帆也抗议过,结果就是换来薛晓南一顿痛骂,而后就不让自己再上床,忍受不了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廖启帆只能屈服妥协—— 久而久之,已经习惯了薛晓南的生活模式,标准工作狂的她,自己是驾驭不了,可是自己又不愿放手离去,所以就只能委曲求全,试着改变自己的心态,放手让这死丫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业不加干涉—— “哦~”廖启帆无奈的苦笑道,“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廖启帆的巨大转变让薛晓南受宠若惊,顿时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事实—— 薛晓南深知,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廖启帆这家伙肯定是要跟自己吵个天翻地覆,今天怎么了?不但不吵闹还允许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生气?”薛晓南小心翼翼试探对方。 “怎么可能不生气?”廖启帆拽了一根薯条置于里自己口中,满是无奈地张口道—— “只是我要是再继续生气下去,你肯定气性比我还大!到了最后总会演变成我做错事,还得跟你道歉赔不是,若是这样还不如起初就戛然而止,何必跟自己找不痛快?” 听完此话,薛晓南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我看你小子思想觉悟挺高的——这次学聪明了?” “切~”廖启帆一脸不悦的表情,懒得搭理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住,“这事也就换成你薛晓南可以,别人试试敢这样对我?纯属是找死!” 薛晓南笑而不语,心里明白廖启帆是在妥协。心里有丝丝甜意,确实让这样的贵公子一味的迁就自己,放在别人眼里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却恰恰发生在自己身上,我薛晓南何德何能让这样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大少爷俯首称臣? “的确——”薛晓南吸允着纸杯里的可乐,小声呐呐道,“我其实这样挺不好的,总是为了自己的事业把男朋友凉在那里,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挺对不起你的,总想弥补你一下……” “别介!别介!”听到薛晓南的言论,廖启帆瞬时吓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全然失去之前蛮不讲理的霸道模样,自己竟然接受不了这样柔声细语的说话方式?真真应了那句话—— 自己是不是犯贱?就喜欢薛晓南虐自己! “你还是恢复之前的严声厉色吧!这样说话我受不了!”廖启帆立马矫正薛晓南的语调道,“这样煽情吧唧的话,一点都不像你!” “我去!”薛晓南难得想要表现女人味十足的一面,却被廖启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瞬时怒不可遏,恨不能一拳挥过去好好教训下这个臭小子。 “你就是个贱人!就喜欢别人虐你!虐死你!” “切~”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恢复正常,不由得撇嘴道,“还是这样适合你……”被拒的廖启帆周末算是无档期可安排,百无聊赖到了极致,于是决定重新开始安排自己的周末行程,恍然想起安雪薇的邀约,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看看这丫头唱的哪出戏—— 翌日十一点半,廖启帆依约来到了卡西咖啡厅,在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寻到了安雪薇的身影,正要上前与之打招呼,刚走近对方区域,却发现安雪薇佳人有约——坐在她对面是一个其貌不扬、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这倒有点出乎廖启帆意料,廖启帆伫立远观良久,很是知趣的找了一个距离安雪薇较近的桌子就坐,好奇心十足静观事态的发展—— “安小姐果然是国色天香!”中年男子油腔滑调道,手还不安分附在安雪薇的手背上。 安雪薇恶心的不能行,立即抽出的了自己手,一脸厌恶地回应道,“张老板过奖了,我担当不起!” “你要是担当不起,就没有人担当得起!”此男子依然不死心,满脸写满了恶心不堪,“安小姐,你可是安老板唯一的千金,他十分中意我这个未来女婿,不知道安小姐意下如何?” 什么?廖启帆一脸惊愕地瞄了两眼中年男人,不由得暗骂道—— 靠!那头顶上的毛发真真是如数可见,宛若电线般横在那光明油亮的脑袋上,那肠肥脑满的姿态真真是让人作呕!安伯父是怎么了?把安雪薇这样貌若天仙的女儿介绍给这种货色的男人,脑壳是不是让驴踢了?俩人站在一起真心是不搭调!绝对是在糟蹋安雪薇! “那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安雪薇思虑良久,吐出了一句话。 “呵呵~安小姐怎么可以这么说?”中年男子色眯眯地盯着安雪薇的胸口,哈喇子恨不能掉一地,“这样秀色可餐的美人,真想赶紧品尝下——安小姐要不要去我的别墅看看?” “没有那个必要!”安雪薇被这人流氓的盯着许久,早已到了极限,如此露骨的邀请简直把自己当成小姐来对待,薛晓南当真是受不了,当机立断地拒绝了对方的过分要求。 “张老板——”安雪薇站起身来,欲要离开,“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别介啊!”谁知中年男子不依不饶,一把拉住安雪薇的玉手往怀里送,“再多陪陪我吗?安小姐这样离开我会很伤心的……” 安雪薇见状,拼命挣扎,终于挣脱了此老男人的魔掌,“张老板!请你自重!” “装什么装?”老男人遭人拒绝,顿时恼羞成怒口出恶言,“你和外国侯爵的事情谁不知道?不知道被睡过多少次——装什么贞洁!我能看得上你,那是看得起你,看得起你爸!要不是你爸非要把你介绍给我,你以为我会陪着你在这里瞎耗时间?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多大了?不知道被多少那人玩几水了,还在端架子……” 一旁的廖启帆听到此男人的污秽之言,实在是坐不住,一个挺身冲了出去,上去就是一杯苏打水,浇的此男人手足无措。 老男人被这突然其来的袭击弄懵了,回过神来更是火冒三丈,一边拍打自己身上的水渍,一边粗口道,“md!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不?敢在老子地盘撒野?不想活了吧!” 廖启帆面不改色心不跳,挡在老男人和安雪薇之间,“你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你要是再羞辱她的话,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靠!”老男人满眼怒火地瞪着廖启帆,趾高气昂地嚷道,“你tm是谁!报上大名来!” “廖启帆!”廖启帆根本不把这种小角色看在眼里,怎么说有钱人的圈子自己也是混出来的,这张脸实属眼生,应该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还敢在自己的地盘叫嚣,真真是瞎了眼。 “切!”老男人嗤笑,“没听说过——” “廖洪胤你总听说过吧?”廖启帆继续喝令道,“那是我老子!” “你就是廖洪胤的小崽子?”听到聊洪胤的名字,此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怯懦,却也表现地不卑不亢,虚张声势道,“哦~就是你之前跟这小妖精有过一腿,怎么现在还不干不净的?” “滚!” 廖启帆彻底爆发,欲要上前撕烂此男子的嘴,却被身后的安雪薇死命抱住。 安雪薇一边牵制廖启帆,一边喝令眼前的混账赶紧消失,免受皮肉之灾。 此男子不紧不慢地拿起手包,好生没好气地笑道,“果然是不干不净,老安这家伙真不地道!” 眼看着老男人吊儿郎当从自己眼前消失,廖启帆十分气愤地冲着他的背影吼道。要不是安雪薇阻止,自己肯定要撕了那厮的嘴,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安雪薇看着此男子驱车离开,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于是放开了眼前这只冲动的小野兽。此时的廖启帆自知,再怎么叫嚣也无济于事,索性回过神来,一脸无奈地质问安雪薇。 “你这是什么情况?”廖启帆质问道,“安伯父也太脱线了吧?把这种人介绍给你?” “这还不算最差的——”安雪薇舒了一口气,不以为意地坐了下来,“之前的哪几个还不胜这个……” “什么?”廖启帆大吃一惊,眉头紧皱,青筋暴起“安伯父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安雪薇却表现得异常平静,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是想在我最有利的年纪把我嫁出去,趁着我还有那么点利用价值,把他的利益最大化!” “那也不能把那种獐头鼠目的男人介绍给你吧?!”廖启帆怒目圆瞪,当真是无法理解安宇柏的所作所为。 “这有什么?你也是在这个环境中成长的,政治婚姻对于我们这类富商子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家族联姻、生意往来、利益连横才是我们婚姻的最终目的,我一点也不奇怪。”安雪薇故装姿态,安然自扰道。 “既然你不奇怪,为何还要让我来看好戏?”口口声声说着家族利益所在,却把自己拉来这里,安雪薇目的何在?廖启帆不得不怀疑。 “之前我认为你和我是一类人,若是找了你,咱俩家族就是强强联手,我也算是有个不错的归宿。可是薛晓南的出现让我阵脚大乱,我知道她在你心里的地位无法动摇,无奈只能把你现在的情况告知我父亲,让他别再你身上投保,我父亲是一个十分现实的人,若不是你就将是别人,我的结婚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只要是对他生意有帮助的人就可以,这就是我的命!起初我也是想着委屈一下自己,嫁谁不是嫁——可是看到你和薛晓南我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为何同样是出身于富商家庭的你就可以左右自己的感情,而我却不可以?我真的是嫉妒你和薛晓南,我也想有这样的感情,之前有过我没有珍惜,不能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我也想过不能因为一己的私心拆散你俩,所以我选退出,可是我也真的不想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厮守一辈子,就像前面那个男人,别说喜欢了,当真是恶心到极点——” 此时此刻廖启帆也坐了下来,静静聆听安雪薇的苦楚。 “所以启帆我真的需要你帮忙,你能帮我撵走这一个男人,下一个呢?我爸肯定得知这个无果后再来给我介绍下一个男人,我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到何时呢?”安雪薇一脸哀怨看着廖启帆。 听到这里,廖启帆心情矛盾,怎么帮?廖启帆听得出安雪薇的弦外之音,这个不情之请,若是不帮,看着现在的安雪薇处境实在可怜,若是帮了自己和薛晓南就当真没有以后了。 薛晓南是怎么对待劈腿男廖启帆心知肚明,连三年感情的成阳都可以断然舍弃,就别说是自己了! 考虑良久,廖启帆开口拒绝道,“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帮你……” 安雪薇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言之凿凿道来,“我让你帮我不是让你放弃你跟薛晓南的感情。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你在我爸面前承认跟你我是男女朋友关系,让他别再给我介绍男朋友,而在这个期间我会试着寻找适合自己的男朋友,等我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咱俩的关系就可以澄清;再者你和薛晓南的关系在你上学期间是见不得光的,咱学校有明文规定专职老师不可以和学生有恋情,但是可没有规定兼职老师也得如此——有了我这个挡箭牌,似乎更能掩护你俩的地下恋情。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于你于我都是有益而无弊的——” 听完此番言论,廖启帆顿感言之有理,看着安雪薇可怜楚楚的小模样,廖启帆心中摇摆不定,恍然生起怜悯之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散伙饭 一日,薛晓南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前看新闻,一条本市头版头条新闻标题,一下子吸引住薛晓南的眼球,看到这里,薛晓南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点击了标题,一个网页弹出—— “洪宇集团强强联手—— 安宇柏千金与廖洪胤公子将在近日宣布订婚……” 薛晓南不动声色静静看完了整条新闻—— 那一刻她的心绞痛不止,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 薛晓南回过神来,一直警告自己要冷静,前些日子,明明还拥自己入怀的廖启帆,怎么会跟安雪薇订婚呢?一点前兆都没有? 薛晓南自允自己还是比较了解廖启帆,事已至此肯定事出有因,若不是这个家伙亲口承认自己跟安雪薇的婚事,薛晓南是断然不会相信网上的小道消息——、 想到这里,薛晓南毅然决然拿起电话,拨通了廖启帆的电话。 “你在干嘛?”薛晓南不动声色,还是想往常一般询问道。 此时的廖启帆还未嗅出任何异常味道,依然嬉皮笑脸地调戏道,“废话,除了想你还能干吗?” 听着廖启帆的腔调,还是像平常一样,可是订婚之说又何从谈起?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可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可是在电话里很多事情讲不清楚,与其这样还是将这家伙叫出来一问究竟。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薛晓南压着心中的马上要决堤的愤怒,邀请之。 “没有问题~”廖启帆满口答应之,“你想吃什么?老公一定满足你~” “韩国料理吧——”薛晓南旨在一探究竟,至于吃些什么,此时的她实在是食不能味,“你买些寿司之类的成品去房子里,晚上我下了班就过去——” 邀约结束,薛晓南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而后她依然坐在电脑前反复看着那条新闻,新闻中廖洪胤和安宇柏对视廖天的照片让薛晓南感到十分难堪—— 是啊!人家结亲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交情,自己一个小小老师怎么能比得上呢?想到这里,薛晓南冷冷的苦笑道,自嘲的滋味自己在此刻深有体会。夜幕降临,薛晓南揣着极度矛盾的心情来到了廖启帆的住房,钥匙刚插进房门,门就自动开了—— 开里的廖启帆一脸雀跃地盯着薛晓南,二话不说赶紧把薛晓南拉进了房门。 薛晓南一进门,看到餐桌上玲琅满目的韩料,眉头微微皱起,回眸一望廖启帆,竟然是一张不明就理、欢悦无比的表情。 廖启帆眼明手快,拉开餐椅示意薛晓南就坐,嘴里还不时呐呐道。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主动要求来我房里,这倒挺让我吃惊的!所以就稍微准备了下,不知道和你胃口不?”此时的廖启帆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欢悦心情中,殊不知今天的薛晓南来意却是兴师问罪。 薛晓南并没有马上进入正题,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一盒盒的寿司,心情更加不舒服。 廖启帆顺势也坐了下来,抄手将寿司一一打开,推到薛晓南面前,殷勤体贴之处,恨不能亲自喂到对方嘴里。 薛晓南随意从寿司盒子里拿出一块寿司,象征性地往嘴里送了一口,无味咀嚼—— 廖启帆也将一块寿司投入口中,而后眉头微微皱起,不满意地埋怨道,“真是小地方的东西,就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合着市里韩料店比差远了!一分价钱一分货,你要是真喜欢吃这类东西,下次周末我带你去一家有名的韩料店,包你吃完了下次还想去!” 听着廖启帆的言语,薛晓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怎么说自己也是小地方的人,合着自己也是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主? “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薛晓南缓缓抬起头,满目敌意地与廖启帆对视,“是不是这个道理?” 廖启帆听完此话,心头猛地一紧,抬头观察薛晓南的表情,哪里是来跟自己温存的?从一进门貌似就这幅尊容,兴致不高不好还带着点负面情绪,这种感觉明明是在兴师问罪。 此时廖启帆如梦方醒,这才品出点火药味道,于是撤去傻笑,一头雾水地询问之。 “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刺激你了?” 薛晓南也不愿拐弯抹角,直进正题,道出困扰自己一整天的问题,“你是不是要和安雪薇订婚了?” 此话一出,廖启帆瞬时语塞,面色愈加凝重起来—— 本想着这件事能瞒着薛晓南,这丫头向来都是神经质,尤其是关于感情方面。之前的成阳的事件让她心有余悸,考虑到把自己和安雪薇假订婚的事情告诉薛晓南,她肯定是要爆发,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能够周劝薛晓南这边,廖启帆还专门跟两家父母约定好此事要保密,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学生,正式订婚的事情还是等毕业之后再实施,廖启帆本来盘算着,自己距离毕业还有三年时间,说不准这三年安雪薇就找到男朋友,到了那个时候连订婚都省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 结果纸还是没有包住火,薛晓南从哪里听来的?廖启帆一脸苦色地不知所措。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廖启帆眉头紧皱反问之。 一看到廖启帆的表情,薛晓南就明白新闻爆料中的内容并非空穴来风,再一次确定了事实,薛晓南更加心痛不已。 “我从哪里听来的不是事情的关键——”薛晓南满脸愁容,一字一字地咬牙道,“关键是你俩是不是要订婚了?” “晓南你听解释——”看着薛晓南一脸不相信自己的表情,廖启帆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解释道—— “我和安雪薇不想你想象中的那样,现在安雪薇的处境相当不好,我若是不帮她,她会被他父亲逼着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我俩商量好了,先是借着假订婚麻痹安伯父,在此期间她就可以找自己的男朋友,正好你我的关系也见不得光,有她做挡箭牌……” 廖启帆赶忙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希望以此能得到薛晓南的谅解。 结果却不尽然—— 听完此言论的薛晓南顿时苦笑起来,这么离谱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至极!自己的男朋友要和别的女人订婚,而且给出的理由竟然是帮人家一个忙,这是哪跟哪啊? “你说完了?”薛晓南吐了一口气,满是无奈地看着廖启帆,“你觉得这是个理由吗?你这次帮她订婚是为了堵住他爸爸的嘴,下次就可以帮她结婚是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你还可以帮她生个孩子之类的……” “薛晓南你说的是个p!”廖启帆有些激动,自己已经把事情交代清楚,本以为她会理解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她会给出如此的言论,当真是白瞎了自己那么多情真意切的口舌! “我帮安雪薇到这里已经是底了!我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就别说生孩子之类的,因为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廖启帆情绪有点失常,明显感觉以强压势的味道。 “既然你心里只有我,就不应该答应安雪薇这么无礼的要求!你难道不知道感情是有排他性的吗?”薛晓南此时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怒而起,珠帘炮弹个不停—— “嘴里说着心里有我,行动却是跟别的女人订婚,廖启帆咱俩换位思考下,如果我这样对你,你能受得了吗?” “我就知道是这结果,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廖启帆口不择言道,根本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极力反驳道—— “薛晓南你太不懂事了!我和安雪薇是不可能回到之前的关系,但是我俩从小到大的姐弟之情也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割舍的!你是没有看到安雪薇现在的处境,什么样垃圾的男人只要有钱,安宇柏就允许他爬上自己女儿的床,我只想在我能力范围内保护一下她,这有错吗?” “这没错!”薛晓南真真是快气炸了,廖启帆做错事竟然还敢跟在叫嚣,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而且这种错误是男女朋友之间最禁忌的问题,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越界了。 “错的人是我!”薛晓南冷笑道,事到如今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眼前的男人背叛自己,还毫无意识,真真可笑到了极点! 薛晓南懒得再费口舌,严声厉色地下最后通牒,“廖启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选她还是选我?” 廖启帆愣住了,哀怨地凝视着薛晓南的双眼,她的脸上写满了认真和严肃,看来这次薛晓南是动真格了,可是这样的选择题难度太大—— 廖启帆自以为根本不会干涉的两个问题,在薛晓南那里竟然搅成一团,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一点可比性都没有,为何薛晓南非得逼着自己做选择? “我不选!”廖启帆迟疑良久,微微动了动嘴唇,“也不想选,薛晓南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我一点?我觉得……” “好了!”薛晓南被廖启帆明晚不会的态度彻底伤透了心,话不投机半句多,薛晓南不等廖启帆把话说完,果断打断,因为她不想再听这些无聊的借口!太没意义了! 剪不断理还乱,与其这样磨磨唧唧扯乱麻,还不如一刀两断来得痛快!薛晓南瞬时下定了决心,冷冷地开口道,“既然你那么难办,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你选不出来,我来帮你选!” 薛晓南转身拿起背包,从包包里掏出一个钥匙环,毅然决然地拍到了餐桌上—— “这是这里的钥匙,完璧归赵!” 看到薛晓南此举动,廖启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薛晓南这是在跟自己说拜拜,可是现在的处境,自己又该怎么挽留她呢? “非得要这个样子吗?”廖启帆一脸凄凉地看着薛晓南,声音中略带忧伤,“薛晓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实!”薛晓南伤心欲绝,这个地方自己一点也不想呆下去,这个男人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何必再多言?一切都是浪费,一切都是无聊—— “我啊——最讨厌劈腿男!”话毕,薛晓南拉开房门,果断摔门离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谢谢你 “范哲吗?这里是学务处,你的对外置换名额已经审批下来,请你速到学务处领取相关文件——” 这日,范哲正抱着本本书籍穿梭于校园,这时一个座机电话毫无预警地打进了自己手机,范哲想都没有想就按下了接听键,却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好事,当真是乐开了花,立马回应道—— “好的~老师,我这边马上过去!”范哲挂掉电话后,放掉自己今天的所有行程,二话不说,转身兴高采烈地向行政楼奔去…… “范哲,你知道吗?”学务处主任蒋毅将一个文件袋交予范哲手中,一脸严肃表情,正经八百地摆起官威道—— “你这个申请名额多来之不易吗?以你的学习成绩说句良心话,不够格。虽然你的成绩不算差,可是比着几个学生干部,他们门门都在85分以上、年年都是获得奖学金获得者,却被你一个无名小子拿下了这个名额!哎~其中的事情你自己慢慢品吧,这里我也多说什么了,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珍惜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知道吗?” 范哲接过文件,看似单薄的文件,此时在范哲眼里却分量十足。范哲小心翼翼将文件抱入怀中,一脸雀跃兴奋的表情,心情可想而知—— 范哲稍作收敛,毕恭毕敬地回应道,“老师,这么看重我,我一定会珍惜这次出国进修的机会!” “除了感谢我,你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的体育老师薛晓南——”在蒋毅看来,无功不受禄,是谁的功就是谁的,自己没有必要居功! 蒋毅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薛晓南在你的推荐名额中可做了不少工作,先是在你导师面前表扬你,期望他能给你高分;再来,就是在审批小组审核你的资料时也没少下功夫,私底下在某些和她关系比较近的老师面前力荐你,理由是每年总是让学习好的学生出国,而有这梦想孩子却与此失之交臂,我们作为老师,尤其是在这个中外合资办校的学校里,不能光看学生的学习成绩,也要看学生的能力,现今社会乖乖孩子已经不吃香,我们不能光引进外国的校舍建筑,更要引进国外教育模式,培养学生实践能力胜于培养学生死记硬背的能力,将一些实践能力强的学生送出国,才更能体现这个学生的价值……” 听完蒋毅的一席话,范哲心里颇有感慨,略带几分矛盾之意,一直以为薛晓南会因为跟廖启帆分手的缘故株连自己,这次出国名额想都别想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薛晓南会在这种的处境下,如此义无反顾地帮自己—— 在现在看来,薛晓南这个人,真是好的没话说! “,蒋老师——”范哲向蒋毅深深鞠了一个躬,这一个大礼是真心真意而非虚心假意,范哲之所以愿意这般屈尊纡贵地下身价给蒋毅敬礼,不是因为自己的对外置换名额,而是因为蒋毅刚才的那一番话,是他告诉自己,薛晓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如此深明大义,不计前嫌的大人物,这个是自己怎么都猜想不到的! 范哲礼貌性地告别了蒋毅,走出行政大楼,蒋毅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薛晓南的电话,欲要邀请她,来感谢对方帮自己这么大个忙。 “薛老师,是我!”接通电话后,范哲热情地打招呼。 “哦~是范哲啊——怎么了?”从薛晓南的话音中,范哲明显感到有气无力地支应,完全可以判断对方心情不佳,想必她这几日肯定是在伤心欲绝、郁郁寡欢中度过。 “今晚有空吗?一起坐坐?”范哲小心邀请道,生怕薛晓南以为启帆的缘故而驳了自己的面子—— “我的出国名额已经批下来了,的帮助,若不是你肯力挺我,想必这个名额花落谁家就不可而知了,所以我想借此机会好好感谢你这位良师益友!”范哲徐徐道来自己邀约的原由。 “批下来就好,恭喜你了!”薛晓南勉强一笑,自己的学生在自己的努力下如愿以偿,本应该和他同庆,可是因为失恋的痛苦,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再加上,范哲这孩子还是自己前男友的发小,想到这里薛晓南极力回避之,“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工作,这还是得靠你自己努力才行,感谢的话我心领了,至于吃饭就算了,我这边手头工作也挺多的……” “薛老师是怕见到我是因为启帆吗?”范哲不等薛晓南把那套虚假的脱词说完,毅然决然地打断之—— “如果你要是因为启帆的问题而连我也一起撇到一边,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单单是启帆的兄弟,也是你的学生啊!”范哲根本不给薛晓南辩白的机会,晓之以情的动容道。 此话一出,薛晓南瞬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招架自己这位爱徒—— 没错,范哲是自己的学生,自己心里其实也很明白,作为老师不能因为以己心情而株连学生的情绪,自己现在这样子像什么?以为因为感情的失利,什么都不要了吗?学生对自己的尊敬、爱戴、敬仰都可以抛之脑后,不值得一提吗? 薛晓南自嘲地笑笑,自己这个时候真差劲!怎么能配得起老师这个名号?你好意思说自己是老师吗?薛晓南你就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小人,在感情面前卑微的连尊严都可以不要,连他人的情绪都可以不顾,这样的自己真的很恶心! 薛晓南不停地在咒骂自己,时刻警告自己要坚强面对,没有廖启帆的日子照样可以精彩!他存在不存在,完全影响不了自己—— 可是为何,不愿与跟廖启帆那个人,那些事有牵扯的想法,依然控制着薛晓南的大脑,支配着她的行踪,局限着她的思想!她还是败给了一个懦弱的自己…… “薛老师,你听我说,我是我,启帆是启帆!在你认识启帆之前就已经是我的老师了,就算没有启帆这个人,我依然是你的学生啊!你的这个学生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里,去很遥远的地方寻找未来,你的谆谆教导他铭记在心,所以能给他一次机会吗?一次忠心向你表示忠心感谢的机会?”范哲情深意切,诱之以情款款道来。 薛晓南默不作声,无言以对之际,范哲的话听在了她的耳里,放到了她的心上—— 范哲这个爱徒还有不到一年的机会就要出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辈子他跟自己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决绝的拒绝他的要求?薛晓南,你忍心吗? 想到这里,薛晓南终于放下了心防,徐徐道来,“你说吧,今晚在哪里见?” “薛老师,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范哲听出薛晓南的妥协之意,范哲却始料未及地改变了主意,心中不时有了新的打算—— “我觉得这样随随便便地请你吃顿饭太不尊重你,所以我决定。择日在我家饭店举办一次谢师宴,以此谢师——”范哲此时此刻才清楚薛晓南的品性,不居功不自傲,不虚伪不世俗,这样难能可贵的品质,若是仅仅一顿家常便饭草草了事,真真是暴殄天物,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范哲!用不着这么劳师动众,你这样做我会很为难!”听到此,薛晓南着实给吓住了,专门大摆筵席以此来谢师,这将会是什么场面? 薛晓南自愧担当不起这份荣宠,我薛晓南仅仅就是一个学校的小小老师,何德何能接受这样声势浩大的感恩?毁人不倦,教书育人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而非为了争得这样感恩戴德,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到这里薛晓南立马拒绝道。 “薛老师,我不觉得这样做有多过分!”范哲听罢,不由得笑了一笑,一本正经道—— “这场谢师宴,薛老师你绝对担当得起!你不仅仅是我术业上的一个老师,在你身上我学到了作为一个人难等可贵的品质,这是用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或许在你看来那不值得一提,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受益匪浅,鞭策终身道理!所以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安排好,会给你下请帖的,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只是这场谢师宴的主角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薛老师你——”范哲不急思索,一气呵成的言论,不添加任何虚假成分,真真是他实打实的内心想法。 薛晓南再次被范哲说得无话可说,手足无措,自己想找借口推辞,可是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下不了口,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真是被范哲的这一番话给打动了? 话毕,范哲不容分说就道别,不给薛晓南拒绝自己的机会,更不理会薛晓南言下如何,自说自演地挂掉了电话—— 薛晓南回过神来,这次反应过来,自己被范哲这样贸然相邀,又被这样勒令强迫去之,这哪里是谢师完全就是迫使! 薛晓南举着电话在耳边迟疑良久,直到“嘟嘟……”声响彻心扉,薛晓南这才意识到此次电话内容已经结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谢师宴 周五晚上薛晓南趴在床上看电视剧,最近干什么都提不起来劲儿,连看电视注意力也不能全部集中在电脑上,脑子里尽是些胡思乱想。 薛晓南这一周最怕的就是周三的气功课,明明不想面对廖启帆那小子,可是他选了自己的课,薛晓南怎么也不能说逃避就逃避,为了一个廖启帆放弃整个班级的课程,于理不容,学校发现也会给出相应的处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 在课堂上薛晓南总是警告自己不要去想廖启帆,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可是越是这样,效果就越是适得其反,抽刀断水水更流,自然薛晓南的心已经身不由己,表面上感觉自己和以往别无它样,可是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课中,薛晓南时不时用余光瞄向廖启帆的方向,看着他一脸哀怨的表情,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一直凝视着自己,那种感觉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终于这堂课煎熬过去,薛晓南抱着教案加快步伐,仓皇而逃,根本不给廖启帆解释的机会,也不想给自己放任心情的机会—— 想到这里,薛晓南又把眼光放到了电视剧上,刚才看到哪里了?怎么都到这里? 薛晓南不免唉声叹气起来,握着鼠标拖回进度,再来一遍,坐定后又开始胡思乱想—— 这样反反复复,到最后电视剧总归还是没有看明白个所以然! 薛晓南烦透自己现在的状态,只见她无奈的舒了一口气,索性关了电脑,决定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这时,手机短信铃声响起,薛晓南下意识点开了信件,竟是范哲的来信: 薛老师,我已经安排好,明天晚上6点,来我家的酒店,(就是之前我生日那个酒)请您务必到场! 注视着手机屏幕,薛晓南迟疑良久,自己到底该不该去? 若是去了,到时候肯定会碰到廖启帆,自己又该没有了立场,要是再看到他和安雪薇卿卿我我的场面,自己的心情又该如何呢?可是不去,这是范哲为了答谢自己而专门举办的,这学生即将出国,俩人见面的机会就真的很有限,若是为了廖启帆自己就这样驳了自己爱徒的面子,是不是也太不近人情了?薛晓南越发搞不清自己,到底去还是不去,真真是左右为难—— “喂~又得打搅你,现在忙不?”无法下决定的薛晓南,还是把自己的去留权交给mary。 “听着你这声音兴致不高啊!又怎么了?”mary一边吃着水果沙拉,一边接听电话。 “范哲专门为我举办——我不太想去怎么办?” “为什么不去?你学生孝敬你的,要换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mary打趣道。 “我跟廖启帆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次去了,肯定要碰见他,范哲和他是发小,有范哲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他?”薛晓南无奈地撇嘴道。 “那你就更得去!”mary一听是为了这事,不由得轻笑,还以为多大点事,原来又是男男女女那点破事—— “咱先不说你跟范哲的关系,单单就说你跟廖启帆的事情,你就非去不可!”mary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mary此言论一出,让薛晓南大失所望,原本想着mary会帮着自己找个拒绝的理由,其结果竟然是怂恿自己参加此次宴会,这不是变相逼着自己上刑场吗? “为什么?”薛晓南极不情愿的追问道。 “不论你放下还是没有放下你和廖启帆那段感情,你去都是有利而无弊的。你若是没有放下,就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姿态要高,当他看到现在的你,除了后悔还有什么?你要告诉自己,凭什么失恋了只有我一个人难受,他却寻欢作乐?要难受都难受!我不好受你也别想过的舒坦!”mary果然是个强势女,在男女问题上,向来都是以强压势,寸步不让! “若是放下了,他廖启帆在你心里一点分量都没有,见与不见都无所谓,你也根本不会把他当回事,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去伤害另一个学生自尊吗?”mary稍微缓和了些语气,语重心长道来。 听完此番话,薛晓南顿悟,恍然觉得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仿佛现在不自然的只有自己吧? 就像mary说的,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承担失恋的苦果,而廖启帆却逍遥自在地躺在安雪薇的温柔乡里,凭什么! “你给弄几身像样的衣服!”想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决定高姿态、盛装打扮出席范哲的—— “要是不把我打扮的出众惊艳,我唯你是问——” “没得问题啊!”mary嘴角上扬,奸计得逞,怂恿成功,心中十分受用,“什么时候要?” “明天上午去先去你那里,就靠你这个服装设计师的鬼斧神工之手了!” “呵呵~那你就瞧好了!”mary不以为然,轻笑不止…… 周六下午,夕阳斜晖照射在洪宇酒店大楼上,一辆红色马六驶来,准确停在了洪宇酒店门口,薛晓南从驾驶位上跳了下来,十分熟稔地将车钥匙递给了侍从,而后拎着一个新款手包蹬着一个10公分的高跟鞋,气质优雅地走进了大厅。 薛晓南向大厅经理报上大名,大厅经理便换上小脸,十分殷勤地引着她这位贵宾去了宴会厅。 到了宴会厅门口,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做足准备后,一把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伫立在大门前的薛晓南,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宾客,恍然想到,一年前也是这里,廖启帆第一次领着自己进入了这里的社会,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上层社会的盛宴,后来还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的事情,廖启帆…… 一想到廖启帆三个字,薛晓南猛地晃了晃脑袋,警告自己清醒过来,不能再让那个混球男人支配自己的大脑,即便一年后自己形影单只走进了这里,心中凄凉惨切,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廖启帆这个臭男人,而是为了范哲这个爱徒! 薛晓南踏脚进入会场,在人群中不断搜索张望,终于找到了范哲的身影,她便收回眼光径直向范哲方向走去。 今日的范哲依然西装笔挺,少爷的美艳和气度一如既往地让人欣羡不已。 “嗨~”薛晓南轻轻拍了一下范哲的后背,一脸笑意相迎。 范哲顺势转过身来,当他的眼神定格在薛晓南身上那一瞬时,先是恍惚一下,而后一脸吃惊地咋舌道,“薛老师?!” “我依约而来,不会太晚吧?”薛晓南面带微笑道,姿态大方。 “怎么会?只是你今天的装扮倒真让我吃惊——”范哲不时上下打量起薛晓南,心中惊叹不已。 只见薛晓南身着一条枚红色小礼服,抹胸包臀短裙,或许是由于最近时间被感情折磨,薛晓南越发消瘦,纤细的四肢和腰劲在枚红色的礼服衬托下冰清玉洁,纤纤难消! 这个小礼服真是太合身,简直就是为了薛晓南量身定制的,这个款式、这个颜色、这个尺寸想必除了薛晓南别人难能胜任—— 薛晓南今天不同以往,走的竟是成熟范路线,自然为了配合这条裙子在发型和妆容上也相对做出了改变。 mary专门让自己工作室的专业化妆师给薛晓南做这么个造型。原来的直发做成了大波浪,刘海处偏分辫起,淡褐色的眼影,更加突显薛晓南水灵出透的大眼睛,枚红色的唇彩与礼服颜色相得益彰,脖子上悬挂着一款及其夸张的黑宝石项链,左手腕上配套项链戴着黑宝石手镯。 黑卷发、黑宝石项链手镯、黑色高跟鞋,配上枚红色礼服,颜色搭配十分抢眼,再加上站在范哲这个男主角身边,薛晓南瞬时成为会场关注的焦点。 范哲一手拉起薛晓南的左手,很自然放到了自己的臂弯下,面带绅士微笑道,“今天你是这里的女主角,这里的每一位都是为了你而宴请的,你还满意吗?” “范哲啊~”薛晓南微笑,一脸不好意思都回应道,“没必要让我满意,你能有出息,是对我最好的回馈!” “对了!薛老师,我父亲觉得我最近变化很大,比以前大有出息,得知是在你的有力教导下才会有如此的变化,就对您这个人很好奇——我能把你引见给我父亲吗?”范哲盛情款款邀请道。 薛晓南是位老师,对于见家长这种事早已是家常便饭,范哲有如此盛情,自然不会推脱。 “没有问题啊!我也想见见,能培养出如此优秀孩子的父母到底是何神圣,走吧——” 而后俩人十分会意,相伴离开了喧嚣嘈杂的宴会厅,坐上电梯来到了三楼某一vip包房。 推开包房门,薛晓南看到硕大的圆桌前坐着四男三女,年纪都已过中年,不过各个身着华服,气质非凡。这些上层社会的名流,薛晓南各个都觉得眼熟,那是因为早早在各大相关报道中,都已经目睹过在座每位的尊容—— “小哲来了?”其中身着中国民族风,短发贵妇站起身来,招呼道。 范哲转过身来,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母亲,陈女士——” “妈~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薛老师,要不是他这次鼎力帮忙我也不会有这次出国的机会。我这个老师非常厉害,和我同年就已经是……” 范哲拉过薛晓南,做上前去,开始在长辈面前隆重介绍自己的这位尊师,那敬佩之语侃侃而来,连绵不断,说的薛晓南脸一边红一边绿的。 “哦~这位就是薛老师?”一个身着亚麻休闲装的,身材微胖,体态安详的中年男子接应到,“我们家小哲在学校可真是麻烦你了,小哲你的好好向薛老师学习,人家年纪小小就有那么大的成就,你也不汗颜?” “当然汗颜了~”范哲依然保持微笑,“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众叔叔伯伯面前扫我的面子,我现在也是个男人啊~你要适当的尊重我些——” “薛老师,我来给你介绍下我们的家族成员——”范哲拉着薛晓南走到了饭桌前,恭敬有礼地逐一介绍之。 其实,不用范哲这般费工夫介绍,薛晓南也心知肚明其中的人际关系,关于这些名流,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各大新闻媒体争先报告,自然自己的眼睛也没有闲着。再加上之前是廖启帆的女朋友,对于他的家世更是关注有加,本想着好好补上几课,待到与廖启帆父母见面时,自己不会太脱线,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场景竟然是靠自己学生来引荐的——呵呵~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由得苦笑起来。 正在这时,包房门被推开,全包房人下意识地把目光集中在进来的三人身上—— 此三人不是别人,就是四大家族的各位少东家——廖启帆、安雪薇、赵清曼。 一眼瞥见,安雪薇挎着廖启帆的小臂,这般暧昧不明,薛晓南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 而发现盛装打扮的薛晓南,正在被范哲挎着引荐长辈,廖启帆惊愕不止,面色瞬时沉重下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未婚妻 “你们三个人还挺一致,这次是小哲申请出国留学名额批下来,小哲强烈要求感谢这位薛老师!”廖洪胤稳若泰山坐在主席位置,还这有当领导的范! 只见廖总不急不慢,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启帆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安雪薇现在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应该和薛老师是同事吧?” 薛晓南从廖启帆出现的那一瞬,就变得极其不自然,自己明明做好要和这家伙摆明立场的准备,可是当看到他拉着安雪薇的手时,为何内心还是那么痛? “是啊~”安雪薇走上前来,很有礼貌地接起话来—— “廖伯伯,这位薛老师现在也是启帆的任课老师,不过教的项目却不怎么入流,是什么气功课程……” 听到安雪薇这样评价自己的课程,薛晓南并不气愤,在学校里不仅仅是学生有等级之分,教师亦是如此。作为一所中外合资大学,外语老师尤其是外交老师那是相当吃香,由于本校资源稀缺,物以稀为贵,这类老师自然占据本校的重要地位;而薛晓南,作为一个标准的本地人,中国国情就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自然老总就不怎么看好中国老师。薛晓南教的项目又是体育,在所有人眼里这就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项目,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是个人干几年,上手就能够胜任的职位。 可是,薛晓南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安雪薇矮半分,自己是体育老师不假,只是从小热爱中医,苦学中医,在中医学科领域中自己所取得的成绩,岂是她安雪薇能比的?安雪薇是有擅长,而我薛晓南能够做到的你安雪薇未必能做到! “薇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听完此话,站在一边的范哲立马帮薛晓南解围道—— “术业有专攻,薛老师有她的长处,薇姐你未必能胜任,工作没有贵贱,只有能力的深浅,所以我不同意你说薛老师的工作性质不入流,去年我也是修的气功课,跟着薛老师学到了不少养生之道,这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想必现在跟着薛老师学习的启帆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吧?”范哲故意把话题引在廖启帆身上,到底看看这家伙的立场如何? 廖启帆听到此言,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薛晓南,不经意间俩人眼神对视上,薛晓南慌忙躲避廖启帆的眼神,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般。 看道这里,廖启帆轻声叹了一口气,“是啊~薛老师和安雪薇都是才女,在各自能力方面不相上下。” 安雪薇本来想要羞辱薛晓南一番,让这个不长眼的丫头明白自己的处境—— 这是我们上流人的社会,不是你一个平民百姓就可以跻身进来的,对于廖启凡也是如此,薛晓南你就和你的行业一般不入流,一样配不上启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范哲会站出来帮她解围,而廖启帆却站在中立的立场,自己现在的处境相当难堪。 这时,廖启帆的母亲赵女士站起身来,一脸雀跃走到了安雪薇面前,拉着安雪薇的手嘘寒问暖,“小薇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我们家的启帆要是能娶上你,那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也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哎~谁叫启帆现在还不到法定年纪,要不今年就想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 “阿姨~你看你说的——”安雪薇拉着廖太太这个坚强后盾,趾高气昂地瞥了一眼身边的薛晓南,眼神中充满了藐视和不屑,“我和启帆的事情不是迟早的问题?你还怕喝不到我这个儿媳妇茶?” “怎么会?”搞不清楚状态的廖太太笑地合不拢嘴,依然死死拉着安雪薇的手舍不得放开,“我真想赶紧让你进了我们廖家的门,是吧老廖?” 廖洪胤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眼急心热的老婆,真是可笑至极,无奈地命令之,“这是孩子们的事情!你作为长辈的能不能别瞎操心?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吃饭,让孩子们下楼玩他们的去!” “哎~”廖太太撇嘴道,一脸埋怨道,“你啊~就是太不关心儿子的情感生活,老安!我可跟你约定好了,雪薇这孩子我怎么看都喜欢,到时候你可别到时候反悔啊!” 坐在廖洪胤的安宇柏也是无奈地笑起来,连连点头道,“知道了,赵姐!这俩孩子订婚的日子也快到了,你害怕我们家的雪薇跑了不成?” “那可不?”廖太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兴致高昂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做娘的不操心谁还操心?” “哎~赵姐你看你多好——”范哲妈在一旁插上了嘴,一脸羡慕道,“你们家的启帆都有了着落,我们家的小哲到现在还没有固定对象,眼看着再出国两年,就更没有指望了~” “你们女人就是事多!”范哲父亲实在受不了两家女人的言论,除了谈儿子的婚姻大事仿佛就没有别的说辞,天天都是这些家长里短,没完没了,烦不胜烦! “现在几家孩子都还小,你们都急啥?你看看人家清曼,现在工作几年能力出众不说,一点也不着急结婚,要我说咱俩家的混小子就别急着让他俩结婚,好好历练历练再说!”范思明为自己儿子解围,却也有几分泄愤的味道。 “好了吧~”坐在一边的曾婷媛也没憋住,到底也是女人,就离开女人爱八卦的怪圈—— “我家的老姑娘都快愁死我了!她要是在不嫁出去,以后就真的嫁不出去了!”曾婷媛满是无奈地瞪了赵清曼,天天没个整形,男朋友也不正儿八经地谈一个,眼看着都快25的人,能不着急吗? “妈~”赵清曼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评价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单身怎么了?无牵无挂的,身边还陪着司徒这个小跟班生活也算是乐哉乐哉,干嘛急着结婚? “我还没有你说的那么老——要急你急,我才不急呢!”赵清曼好生没好气地吵吵道。 “要我说咱俩家正好是两男两女,既然启帆和雪薇已经订下了,这小哲和清曼也是从下一起长大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要不你俩家也结个亲家?”廖太太在一旁打趣道,两家孩子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年纪也相仿,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内部消化了。 此言一出,范哲和赵清曼瞬时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帮子老头老太太想象力太丰富了吧?怎么会把这根线牵在我俩身上,赶忙异口同声拒绝道,“不可能!想都别想!” 赵清曼立马给出解释,“我和小哲从小一起长大,都是以姐弟相称,怎么可能突破得了这层关系呢?” 而站在一旁的范哲亦毫不示弱道的迎合之,“你们别乱点鸳鸯谱!我心里有人了——” 范哲此话,顿时引发了几个大人的议论和追问,首先就是范哲的老妈,急切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你这孩子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心里有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就是!”范思明应和道,“你小子有本事喜欢人家女生,就不敢带到长辈面前吗?要是有最好赶紧带回来让你妈妈看看,免得她以后老是在我耳边叨叨你的事情!” “谁说我没有带过来!”谁知范哲意味深长地瞥了廖启帆一眼,而后右手搭在了薛晓南的肩膀上,“这就是我喜欢的女生,借着今天的谢师宴我把她带给你们这些长辈看看!” 此时,薛晓南顿时僵化了!这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范哲的心上人了?回过神的她手足无措起来,极其不自然地回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廖启帆,只见廖启帆一脸惊愕地表情,而后满脸怒气。 挽着廖启帆的安雪薇此刻明显感觉到廖启帆身旁的杀气,她意图拉着廖启帆的手抚慰对方,谁知安雪薇的手刚触碰到廖启帆手,换来的却是紧握的双拳和暴起的青筋—— “爸——妈——薛晓南就是我一直仰慕的女性,她在我身边我真的很安心,并且能在她身上学到许多东西,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认可她作为我的——”范哲不明就理的大肆表明爱意,弄得薛晓南和廖启帆更加没头没脑。 “哦~”范哲的这番话,到让范思明大吃一惊,这小子现在可以啊,不声不响地就给自己找到个儿媳妇,还是个大学老师,尚且不说这丫头家是如何,单单说这个工作自己就很中意,最重要是能驯服儿子这匹野马,这可是一般女子做不来的! “薛老师,这是我儿子第一次带你见家长,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没有做什么准备,你别见外!下次还请你专门来本家玩,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你——”想到这里,范思明顿时换了一张和蔼小脸,好声好气地邀请道, 薛晓南才是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吗?不是谢师宴吗?怎么这会变成了订婚宴似的,还有范哲你开什么玩笑?自己和你有过那段事情吗?你就在你爸妈面前胡说八道?薛晓南不知所谓地看了一眼范哲,气都快要气个半死,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是自然!”范哲还未等薛晓南答复,就自作主张地答应了父亲的要求,“那个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就不打搅你们进餐了,我们几个小辈到楼下招待宾客去了——” “那好!你们几个就下去玩吧!玩的开心啊~”廖洪胤回应道,自知这帮子小家伙是不愿跟自己老家伙同席,早早就习惯他们打个锚就窜的场景,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现在这样的规矩。 就这样,五个年轻人前前后后出了vip包房—— 走出包房不久,廖启帆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蹩脚的气氛,不顾身边安雪薇感受,一个箭步冲到了拉拉扯扯的范哲和薛晓南的面前,彻底爆发了—— “你们俩什么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廖启帆气急败坏地拨开了搭在薛晓南身上范哲的手,一脸怒气地质问道。 “我们俩从什么开始有必要跟你汇报吗?”范哲轻哼一声,摆了一眼廖启帆身后的安雪薇道,“貌似现在你质问我俩这种问题是不是太多余了?现在该站在你身边的女人是你的安雪薇,而不是我的女人薛晓南——” 范哲的态度让廖启帆始料未及,自己的兄弟从未做过背叛自己的事情,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薛晓南,可是为何又做出此举?这不就是背叛自己吗? 廖启帆懒得搭理范哲,怒目圆瞪直盯向,严声质问道,“薛晓南你就不知道廉耻吗?全天下男人遍地是,你偏偏挑上我的兄弟,到底用意何在?” 薛晓南这才要气爆了,管自己何事?自己也是被骗过来了,最最可恨是你廖启帆,明明挽着安雪薇,却来质问自己,别说自己没有跟范哲怎么样,就是有怎样又怎么了?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 想到这里薛晓南懒得解释,一个转身拉着范哲的手向电梯口走,“别理他!咱们走!神经病!” 薛晓南不经意间暧昧的举动,爱搭不理的态度,让廖启帆更火大,廖启帆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 此时的廖启帆已经失去了理智,怒气冲冲地冲了上去—— 不由分手地拉着薛晓南的胳膊冲到了电梯里,迅速按下了电梯的关闭键。 范哲还没有反应过来,廖启帆已经抢人成功,等范哲回过神来,只能目送电梯显示屏数字下降。 安雪薇目睹了这一切,也是一肚子的怒火,穿着高跟鞋冲到了电梯口不停地按“上下键”无果,电梯下行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 安雪薇无奈地回头,却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不知何时司徒冉站在了赵清曼身边,而赵清曼神态自若地附在司徒冉耳边私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背叛者 站在电梯里的廖启帆气肿了脸,他双手交叉于胸前,呈审讯状死死盯着眼前的薛晓南—— 薛晓南起初是挣扎,直至电梯门关上,她知道自己在怎么翻腾也无济于事,索性老老实实站在电梯里,撅着小嘴怒目圆瞪与廖启帆对峙—— “你到底想干嘛?”廖启帆与其对视良久,终于开了口_ “跟我分完手就那么急不可耐的找下家?对象是谁不好还偏偏是范哲,是想气死我吗?” 薛晓南听完廖启帆的质问,轻声一笑,爱搭不理道—— “首先,请注意你的说话语气,我不是你的下人,你用不着严声厉喝的质问我;再来,你凭什么质问我?马上要订婚的人却挟持别的女人在自己家的酒店里胡作非为!你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很可笑吗?” “可笑的人是你薛晓南——”廖启帆怒视道,“才几天而已?你知道什么叫女人的廉耻?原先我一直认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金钱利益根本不会看到眼里,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不是我就是范哲,对于你来说装清高就是虏获我们这类贵公子的手段吧?” 薛晓南既无奈又可笑,原来在廖启帆眼里自己原来是如此的不堪?我薛晓南何时把钱这种东西看重过?明明是自己劈腿在先,却在这里跟自己叫嚣指责,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之前的成阳有什么区别? 错!成阳都比你像个男人,最起码劈腿后的成阳还知道跟自己好言相向,而廖启帆你呢?对我薛晓南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从头到尾只有满口恶语粗话,当真是恶心至极! 薛晓南嗤之以鼻地瞥了廖启帆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真心是不想多费口舌,走上前去按下了电梯一楼键,站在电梯角落里,不再理会廖启帆。 看到薛晓南这样的态度,让廖启帆更加怒火中烧,她这是在藐视自己的存在!对于自己的言论不闻不问,仿佛就是再做无声的抗议,这不是越发显得自己的无理取闹! 廖启帆此时双拳紧握,真真想大嘴巴子抽上去,好好教训下这个死丫头,可是不知为何下不去这个手,看着薛晓南越发纤细的身子骨,比着之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瘦弱,自己要是一巴掌上去这丫头肯定扛不住,可是心中的怒火无从发泄,自己快要憋屈死! 电梯到了一楼,大门缓缓打开,薛晓南站定欲要出门,一只大手从身后死死钳住自己的左臂。 薛晓南回眸一望,眉头紧锁,一脸鄙夷,大声警告道,“放手!” 廖启帆此时已经气红了眼,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此时的他恨不能生吞活剥眼前这个女人,以此警示她的寡廉鲜耻! 廖启帆不理会薛晓南如何挣扎,牵制住薛晓南向住房部吧台走去——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男一女的去路,廖启帆满脸怒气吼道,“司徒你个狗腿子!滚一边去,坏了我事我让你好看!” 薛晓南看到司徒的出现,顿时松了一口,总算有了救星—— 廖启帆这一路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仿若失心疯般生拉硬扯,薛晓南看着廖启帆疯狂举动,气急败坏的脸竟然也有几分忌惮,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气过,这种气势恨不能把扒皮抽筋以泄愤。 薛晓南向司徒冉投来求救的眼神,另一只手还不停拨弄死死扣在自己左臂上的魔抓,以此自救。 “廖少爷,这可是我们洪宇集团的五星级酒店,你这样在大众广庭之下拉扯,有碍酒店形象,也有损少爷您的形象……” “滚!老子的事还用不着你个狗腿子管!”廖启帆现在根本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之言,只想好好教训薛晓南。在这个时候谁要是来阻拦,就是不长眼往枪口上撞! 谁知司徒冉竟然不生气,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相容,只见他不急不慢地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房卡,二话不说插到了廖启帆西装胸兜里,“906,什么事别在大厅里解决——好好享受,不会有人打搅二位的!” 此话一出,廖启帆始料未及,转脸会意嘴角上扬,“司徒,你这家伙有眼力劲儿,难怪我姐会看重你——小子前途无量!” 看到此,薛晓南惊诧不止,万万没有想到司徒冉会出此一举,这不是让自己羊入虎口吗?再看看廖启帆一脸狰狞不堪的表情,自己这次真完了…… 廖启帆一个转身甩尾,扯着薛晓南原路返还上电梯。 薛晓南绝望地转脸怒视那个推自己如火坑的男人,咬牙切齿道,“狗腿子!”廖启帆打开房门,转身一脚踹到门上,房门迅速闭合,这一声雷响吓得薛晓南不敢动弹。 关上房门,廖启帆一个转身,蛮横地拉过薛晓南,使劲将其甩到了床上。 薛晓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跟床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等她回过神来,赶紧坐起身子,只见廖启帆早已脱去了西装外套,露出白色的衬衣和花色的领带。廖启帆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踱来,并在此过程中他捋下衣领上的领带置于手中。 薛晓南顿时感觉气场不对,周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薛晓南迅速从床上跳了下来,眼看着房门就在眼前,却无力挣脱廖启帆的魔爪—— 廖启帆再次逮住薛晓南,将手中的领带一个圈圈,锁住了薛晓南的双手,而后将其拖到了床头,领带的另一头固定在床头架子上。 看着廖启帆狰狞不堪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薛晓南脑子闪过,自己的双手被死死捆绑着,而身后的这个男人如同野兽般失去理智向自己靠来…… “廖启帆!你不能这样子对我!”薛晓南无计可施,苦苦哀求道,“我跟范哲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今天是被他邀请过来当……” “哪我到底该怎么对你?”廖启帆冷笑道,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对于一个背叛我的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对待?” “你听我解释!”薛晓南蜷缩着身子在床头,可怜楚楚地看着廖启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跟范哲清清白白!” 此时廖启帆根本听不进去薛晓南的所言所语,只想狠狠地惩罚眼前这个让他疯狂的女人。 瞬时,廖启帆凑上身去,野蛮地扯掉薛晓南身上的衣物,薛晓南见状已无任何回还余地,彻底崩溃了,嘶声揭底的哭叫起来…… 廖启帆不会对眼前的女子动一丝怜悯之心。廖启帆轻对于薛晓南的背叛除了愤恨就恼怒,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这样爱挑战自己的极限,不假思索就轻而易举的越界! 薛晓南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仿佛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支离破碎—— “为什么?”廖启帆使尽全力的泄愤,恨不能将身前的女子撕烂了碾碎了—— “为什么?我的兄弟和我心爱的女人要一起背叛我——”整个房间里充斥着廖启帆撕心裂肺地哀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对不起 一阵暴风雨过后,薛晓南彻底心灰意冷,全身乏力瘫软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绑着领带的手腕已经勒出了淤痕,隐隐作痛。可是这点疼痛又算得什么?比着身体上的肆虐,心灵上的创伤,这一点疼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廖启帆抽身离开,喘着粗气靠着床头休息片刻,而后他点烟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薛晓南,竟然是一张冰冷的后背,瘦弱的不堪入目。 廖启帆顿生怜悯之心,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粗暴了?那么瘦小的她怎么能承受得了?再看了看床头,依然禁锢的绳索,格外的刺眼,廖启帆正要上手解开领结,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 廖启帆拿过手机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就火大,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范哲,就是这个男人和身旁的女人活活把自己气个半死! 现在女的已经让自己收拾服帖了,男的毫不知趣打来电话——怎么?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靠~老子就是睡了你的女人,你能怎么样我?谁怕谁啊! 想到这里,廖启帆按下了电话接听键,“干嘛?!” “你把我女人拐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把她给睡了吧?”范哲好声没好气的询问道。 “嗯!睡了,怎么样?你想吃了我不成?”一听到“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廖启帆就怒火中烧,醋意泛滥—— “哪敢啊?”范哲一点也不吃惊,嗤笑道,“可是你的女人怎么办?安雪薇貌似为了找你,已经快把酒店翻个底朝天,要不是我和曼姐帮你打掩护,你以为你能这么轻易抱我的女人?” “什么?”听完范哲的话,廖启帆大吃一惊,恍然回首,赶忙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跟薛晓南独处是你跟赵清曼一手安排的?” “你说呢?”范哲被这没头没脑的话题问的好笑,“你个傻子,酒店的决策权在我们范家,要是我想找到你俩,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 是啊!都这么久,薛晓南跟自己出来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搅局,自己早早就该想到这一点—— 廖启帆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中的玄机——刚才真是被气昏头了,脑子一点也不清醒,还强上了薛晓南,想到这里廖启帆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为什么这样做?”廖启帆沉默良久,微微张开口道。 “不为什么——”范哲郑重其事道,“我想让你明白薛晓南的立场。今天我就是把她带到长辈面前,小范围的表明我俩的关系,你就气得抓狂,要知道你和安雪薇的订婚之事闹得全城风云,人尽皆知。你觉得薛晓南是以怎样的心态站在你身边?安雪薇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和曼姐心知肚明,只是你曾经的爱恋。一直对她心存好感,以至于失去了判断人的理性。安雪薇绝对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誓不摆休的女人,她就在你面前演了一出苦肉计,你就中招了,轻而易举拆散了你和薛晓南。薛晓南是一个好女人,她在你身边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帮你,不会害你,这点是我和曼姐都一致公认的,所以我跟曼姐愿意出手帮你俩重归于好!” 范哲顿了顿,语重心长道,“再者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抢你喜欢的女人?我身边的女人大多都是玩玩而已,目前还没有一个像薛晓南般的女子出现在我生命里,即便出现了我现在也不会贸然给出她什么承诺——我还有半年就出国了,一走至少两年,我无法判断两年后自己和她都会变成什么样,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守着一个华而不实的承诺等我两年时间,尤其是她最光辉的两年!所以,你要是不爱安雪薇就挑明,她已经老大不小了,你这样耗着她给她希望,又给不了她结果,只会更加伤害她!这个后果你知道吗?” 廖启帆不动声色静静的聆听范哲的教导,心中感慨颇深。自己就是太妇人之仁,自以为自己在做好事,却恰恰伤害两个女人,尤其是身边的薛晓南,不明就理地施虐,从一开错的人是自己,却还把所有责任推到了无辜人的身上,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球。 “喂喂喂……”范哲说了许久,电话那头却没有半声回音,连喊几声亦是如此。范哲以为电话信号不好,拿着电话晃了半天无果,索性挂掉了电话,反正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相信自己兄弟会有基本判断能力。 范哲刚把手机放到了上衣兜里,转身欲要离开,却发现安雪薇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站到了自己身后…… 范哲瞬时愣住了,看着安雪薇一脸气愤的表情,他如同做了亏心事般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小哲,我从来没有看出你还有这份心?”安雪薇强压自己心中的怒火,慢条斯理道—— “你要是喜欢薛晓南就老老实实守在她身边,不喜欢那种下等女就踢远点!下等女围着你们这些贵族少爷实在太碍眼,别什么劣等货色都往启帆的身上引,连着启帆也会变的掉价!”安雪薇明里暗里地讽刺薛晓南的身份,打心眼里看不起此人。 范哲本来觉得挺对不住安雪薇,毕竟她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玩伴,即便启帆不再爱慕她,可是自己这样两面三刀对待朋友确实不地道。只是没有想到如此优雅的安雪薇会说如此毒舌,当真是原形毕露,范哲实在听不下去,据理力争道—— “薇姐,我一直很敬仰你,可是你觉得你今天说这话合适吗?再者我不觉得薛晓南哪里比我们低贱,她身上有许多闪光点是无法让我们这些贵公子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的,我想这也是启帆离不开她的原因。所以,薇姐,我也希望你能成人之美,别再从中作梗了!” 此话一出,安雪薇勃然大怒,音调也提高了八度,“好你个范哲!你不念我和启帆之间的旧情,多少也要看在咱们从小到大之间的情分上!你小子真是个白眼狼,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向着外人也不向我这个姐姐!” “是啊!”不知道何时,赵清曼也蹦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说起风凉话,“安雪薇你要好好反省下,为何我和小哲都向着一个外人也不向着你?如果是我俩其中一个人不向你,你可以说是因为私人恩怨问题,可是连着两个人都不向你为何?证明你的人品有问题,怪不得别人!” 话毕赵清曼径直走到范哲面前,一手挎着范哲的胳臂,一边点头微笑道,“小哲不用搭理她,现在我们应该养足精神等着看好戏——以后绝对是好戏不断,不得不看!” “赵清曼!”看着赵清曼和范哲远去的背影,安雪薇怒不可遏地吼道——廖启帆愣了半晌,等他回过神来,电话那头传来“嘀嘀……”挂断音。于是廖启帆放下电话,赶忙上手解开薛晓南腕上的领带,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其小手捧于手掌轻吁。 薛晓南被廖启帆碰触身子的一瞬间,身体猛地一个抽搐,一把甩开廖启帆的手,全身不停地颤抖起来。 “你别碰我!”薛晓南全身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生怕廖启帆再对自己施暴。 廖启帆看着薛晓南腕上的淤青,心里满是内疚与惭愧,现在薛晓南如此抵触自己,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真是畜生! 廖启帆轻轻的附上身去,无奈地牵起薛晓南的小手,柔声细语道,“放心吧——我不会向刚才那样对你,请你再次试着接纳我好吗?” 看着廖启帆满眼的内疚与柔情,薛晓南决瞬时堤了,泪流满面地捶打哭喊,“你个混蛋!你个混蛋!你个混蛋……” 而此时的廖启帆早已将薛晓南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融化薛晓南的怨恨,嘴里不断地呐呐道,“!,……” 不知过多久,俩人又演变成了情爱场景—— 这一次廖启帆温柔有加,亲吻着刚才施暴所留下的痕迹,仿佛赎罪一般虔诚,薛晓南不再抵抗,慢慢融化与廖启帆的身体里。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人,只是心境不同,却带来非一般的不同凡响。不得不承认廖启帆是床上运动的高手,他引领着薛晓南一步步走向爱情的失乐园—— 薛晓南有点怨念,她不甘于身后这个男人,刚才还是风云残云般的地百般折磨,而此时却让自己飞上云霄忘乎所以…… 薛晓南忘乎所以地享受这一切,这一刻,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甜蜜欢悦的实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认定你 这一夜安雪薇彻夜未眠,反复拨打着廖启帆的电话,换来却是冰冷的“暂时无法接通”,她依然不死心每隔一段时间拨一个电话过去…… 到了翌日上午时分,廖启帆终于接听了这通电话。 “启帆——你在哪里?”安雪薇急切地追问。 此时的廖启帆刚睡醒,怀中抱着薛晓南不知道熟睡多久,他这一睁眼已是青天白日,注视着怀中乖巧的薛晓南,一脸俏皮的睡相,当真是惹人怜爱,不由得感慨道,终于——这小丫头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了。 这几日,廖启帆也不好过,骤热分手,早已习惯了有薛晓南在身边的廖启帆,突然戒掉薛晓南仿佛要强行戒烟般极度不适应。 薛晓南的身影、一颦一笑总是会不断闪现在自己眼前,可是这个人从走出自己大门那天起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这次自己是怎么了?之前的女人总是哭着喊着不想离开自己,廖启帆总是觉得处理掉那些女人既琐碎又麻烦—— 可是当女朋友是薛晓南的时候,分手痛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安雪薇悄然离开时的那种感觉,撕心裂肺地痛,再后来的日子仿若混日子般浑浑噩噩。 安雪薇奸计得逞、聪明之极见缝插针,趁机扑上—— 薛晓南离开后,安雪薇便对廖启帆关爱有加,课上课下亦是如此,经常出入廖启帆的住所,廖启帆倒也不抵触,自己除了上下课就是这里,自己现在就不能单独呆着,一个人独处就开始胡思乱想,玩起游戏也没有之前的激情,总是会分神,自己天天处于神游状态…… 安雪薇接近自己,廖启帆不是不明白她的用意如何,只是自己天天脑子里乱得要死,再加上范哲最近忙着自己出国留学的事宜,无人可陪。廖启帆便有了自私的想法,只要有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说说话也好,最起码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至于时时刻刻想着那个女人…… 久而久之,安雪薇也已廖启帆的女朋友自居,出入廖启帆的住所越发频繁,只是至始至终廖启帆也没有把薛晓南留下的钥匙移交到安雪薇手里—— 不知道为何,廖启帆还总是留给自己那么点念想,念想着薛晓南会回来,会回到这个曾经属于他们俩的爱巢。 直至范哲举办谢师宴那日,突如其来的表白,廖启帆的希望彻底幻灭,眼看着薛晓南要成为范哲的女人,自己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他恼怒范哲夺己所爱,更怨恨薛晓南的背信弃义—— 明明自己还没有放下,薛晓南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投入他人怀抱,这不公平! 到了今天重新拥有薛晓南的廖启帆,才明白自己的处境,连自己兄弟姐妹都看不惯自己的所作所为,以激将的方式提醒自己该何去何从,自己不能再执迷不悟—— 廖启帆刚开机,就看到安雪薇的来电,想都不想接听,和自己预料的一样,安雪薇火急火燎地追问声,立马从电话听筒里传来。 “我还在宾馆——”廖启帆思虑良久,直言不讳自己的处境。 “启帆,你是不是和薛晓南在一起,你俩是不是又……”安雪薇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直的追问,让廖启帆不愿以对。 “雪薇,今天有空吗?一起出来坐坐,现在已经快中午,一起吃个中午饭如何?”廖启帆并没有直面回答安雪薇的问题,取而代指的却是邀约。 在廖启帆看来,事态已经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免得日后再产生误会。 “好吧——”安雪薇强咽了一口气,甚是无奈的答应了廖启帆的邀约。 结束安雪薇的电话,廖启帆靠着床头仰天一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个转脸竟看到薛晓南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直注视着自己—— 廖启帆先是一愣,而后一脸柔情的笑容道,“醒了?” “嗯~”薛晓南点了点头,而后慢慢坐直了身子,“那个——我一会儿还是先去mary那里吧,貌似你有事要处理,我在场不方便。” 薛晓南说出此话,廖启帆惊诧不止,这不像薛晓南的风格。之前要是知道自己跟别的女人单独出去,肯定是恐吓威胁之,而这次竟然会放心自己跟安雪薇单独交涉? “你不生气?”廖启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薛晓南轻声一笑,款款道来—— “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想了,之前我在做决定的时候太轻率。作为女朋友应该相信自己的男朋友,那个时候我也是气昏头了,所以才会如此对你。不过我现在想开了,决定权在你手里,不论你怎样的决定都好,我都不会干涉,我也想试着相信你,相信你会处理其中的关系~” 听完此话,廖启帆内心暗潮涌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心中瞬时罪恶感四起—— 习惯平时蛮不讲道理的薛晓南,在此时此刻竟然会如此善解人意,这样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吧?薛晓南做出这么大的改变,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在乎自己,愿意压上她所有的信任,跟着自己赌上一把? 想到这里,廖启帆满是爱怜地凝视着身边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自己再和安雪薇不清不楚,就太对不起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看着薛晓南一脸虔诚的表情,廖启帆一把将其揽入自己怀中—— “你不用回去!咱们一起去,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我俩都要一起面对!”廖启帆满是欣慰地张口道。 薛晓南轻嗤一笑,“你真的想明白?我去了说不定会爆发哦——” “你不会!”廖启帆胸有成竹道,“你是我认定的女人,所以我有信心你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再者我处理这件事的态度也不会促使你那么做!” “呵呵~”薛晓南会心一笑,心静如水,“但愿如此……”赴约前,廖启帆载着薛晓南先去商场购物一番,昨晚的晚礼服仅仅只适合宴会时穿,青天白日下穿着这样的衣服走在大马路上只会被旁人看成异类。 薛、廖二人换装完毕,依约来到了一间法国餐厅。 谁想安雪薇竟然会提前来到,依然坐在一个靠窗户的座位,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看到拎着薛晓南小手的廖启帆,安雪薇心里妒火横生,一夜的未眠,在安雪薇脸上留下了痕迹,气色不佳,厚厚的粉底即便掩盖住黑色的眼圈,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焦虑不安。 却见一对碧人容光焕发,男的气宇轩昂,女的神采四溢,明眼一看就明白俩人昨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 看到这里安雪薇轻嗤一笑,真是太讽刺,自己机关算尽最后俩人还是走到了一起,这么一闹廖启帆仿佛比之前跟在乎这个叫薛晓南的女人,之前多少还会顾忌点自己的面子,只身独来赴约,今天可好毫不避讳地领着薛晓南出现在自己面前! 廖、薛二人落座后,廖启帆一脸歉意道,“雪薇——先点菜吧,咱们边吃边聊!” 安雪薇无食欲,随便要了一个套餐,目光便放到了薛晓南身上,满是鄙夷道,“你也太有本事了吧?洪宇集团的两个公子围着你团团转,感觉是不是特良好?不过我想提醒你的是,你觉得你身份合适吗?这样死缠烂打,胡搞男女关系,知不知道女人的贞操是什么?” 听完此话廖启帆十分气愤,欲要开口反驳道,却被薛晓南的一个眼色喝止住。 薛晓南并不生气,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说的没错,被这样两个贵公子信赖着、宠着惯着,想必是个女人都会觉得受用——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纵使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罢,那首先的是那颗蛋得有营养价值,能共养得起同为高蛋白的苍蝇才行,物以类聚,说到底鸡蛋和苍蝇终究为一丘之貉,自然会迎的起苍蝇前仆后继。若不是一颗新鲜的鸡蛋,而是一个变了质的变蛋,即便价值不菲,做工繁琐,剥落外壳如同黑珍珠般晶莹剔透,味道也异常美味,孰不知早已失去鸡蛋的营养价值,连苍蝇都不敢苟同,闻风丧胆,你觉得那样子的鸡蛋对于爱好蛋白质的苍蝇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雪薇听出薛晓南的话中话,明白其中的寓意,只是不甘比喻中的自己如此不堪。 “我的话说的很明白——”薛晓南面带微笑道,“安老师和我一样都是老师,对于这种浅显易懂的白话文应该心知肚明吧?” 廖启帆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看着两个女人再次的明争暗斗,自己嘴拙说不过她俩,只有观战的份。 “即便是你说的这样,各花入各眼,各菜对各胃——你怎么知道变蛋就不如新鲜鸡蛋的受欢迎?”安雪薇嗤笑道。 “没错!这句话我完全赞同!”薛晓南姿态依旧,“不论菜也好,蛋也好,你我都说的不算——决定权在选择他们的人身上,爱与不爱就看吃的当事人该做出怎样的判断,是吧,启帆?” 薛晓南很自然把话语权交到了廖启帆身上,廖启帆愣了一下,恍然发觉该自己上场了,左看看薛晓南的脸,前看看安雪薇的脸,廖启帆无奈的舒了一个口气,是该做决定的时候,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开口道。 “雪薇——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聪明的男人,无法在你和晓南的关系中处理的游刃有余,所以我只能放弃一头。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性,我也想过,虽然说是帮你,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还会有男人向你靠近吗?你也知道我是无法给你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也不能打着帮你的幌子耽误你的青春,你应该冲出这个限制,寻找自己的幸福——”廖启帆十分坚定地摆明了立场,意在撇清自己和安雪薇的关系。 “我明白你的话的意思了——”安雪薇轻呵一声,苦笑道来,“廖启帆你现在是要跟我划清界限是吗?” “对不起,雪薇——”廖启帆一脸歉意,并将自己的大手附在薛晓南的手上,“薛晓南才是我认定的女人,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更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安雪薇的脸色瞬时黑了下来,猛地站起身来,撇下一句话气哼哼的转身走人—— “薛晓南,这一局算你赢!不过我不会就此罢手,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安雪薇不会这么轻易拱手他人——咱走着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后援军 “阿”阿姨,最近在忙什么?“安雪薇自第一战战败后,就开始筹谋二次战役,自然坚强是她发起二次战役的决胜筹码! 至于人选?安雪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廖启帆的母亲赵女士,赵女士是一个对儿子溺爱有加的阔太太,可是论精明程度却远不如安雪薇这个”新一蓝“。 赵女士看重安雪薇不仅仅是因为她美丽的外貌,最重要的则是安雪薇身后的家族势力,身为洪宇集团二股东的千金,以后承接家业势在必行,若是招贤纳士与自己门下,尤其是作为儿媳妇,那就等于把安宇柏那份股份稳稳握在手里,这个问题赵女士明白,同样安雪薇也明白—— 此二人人趋利相投,自然在廖启帆的问题上一拍即合。 听到安雪薇的声音,赵女士一改常态,柔声细语道,”雪薇啊~阿姨现在正在做spa,怎么今天想起来跟阿姨联系了?是不是启帆那坏小子又欺负你了?“ ”阿姨~你多想了——“安雪薇心知肚明,赵女士虽然嘴上说的向着自己,只是当婆子的从古至今心里只有儿子一个人,在未来婆婆面前卖自己未婚夫的坏是最蠢笨的行为,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是这样——我现在也在x任教,这个学校环境着实不错,想想启帆已经在这里上了一年多的学了,而您却从未踏足过这个学校,是不是有点可惜?你难道不好奇启帆上学的环境如何吗?我想着是,这周三我没有课,接上阿姨您来我们学校转转,您意下如何?“安雪薇早已部署好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 ”这是个好提议!你也知道阿姨平时也比较闲,早早都想去启帆学校看看,你廖叔总是以忙为借口不带我去,启帆吧就更别提了,这死孩子就成心不叫我去,一说我要去他们学校,就找各种理由拒绝!还是雪薇你懂事,知道阿姨在想什么——“ ”那是自然!“安雪薇言笑自如,自信满满道,”我可是阿姨的准媳妇,不搞清楚婆婆的喜好,以后怎么孝敬你啊?“ ”怪不得启帆喜欢你——“听完此话,赵女士心里乐开了花,”我这个做妈的也喜欢你!“周三下午,薛晓南正在上气功课,课堂上廖启帆总是给自己挤眉弄眼,眉目传情,看的薛晓南面红炽热,顿时心里暗骂道,这个坏家伙,到底想干嘛? 自从上次分手事件后,廖启帆就变得越发离不开薛晓南,甚至比从前更加在乎薛晓南,薛晓南亦然。俩人的感情竟然因为安雪薇的搬弄是非,更上一层楼,不得不感谢这个敌人,要不是因为她薛晓南到目前为止也不知道自己会那么在乎廖启帆。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课间休息,薛晓南刚要去教研室打水,两个不速之客兴高采烈地走进了健身房,见此状薛晓南脸色瞬时黑了下来。 廖启帆对现在的情况更加不知所措,看着安雪薇领着自己母亲横冲直撞来到自己课堂上,自己完全蒙在鼓里,搞不清楚是怎么一个情况。 ”你怎么来了?“廖启帆眉头紧皱,一脸不满地质问自己的母亲。 ”怎么?妈妈来看看你的上课环境就不行吗?“赵女士满脸笑容道,”儿子啊~你总说学校这忙那忙,不愿领妈妈过来,现在可好你看雪薇多懂事,妈妈一要求二话不说就领着过来了!“ 廖启帆甚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安雪薇,终于品出其中所以然,”薇姐,是你带我妈来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今天有课吗?“ ”儿子!你怎么这样雪薇——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听到儿子如此生分的称呼安雪薇,赵女士心有不满,立马喝止道。 廖启帆对于安雪薇和母亲的到来已经气愤之极,再加上母亲如此口不择言,廖启帆更加厌烦道呵责道—— ”妈!这里是学校不是家里,我们学校可是有明文规定在校老师不允许和学生有任何不正当关系,你在我们班里这样大肆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吗?这不就是让我难堪!这就是我为何不想让你来我们学校原因,从来都不分场合的胡说八道!“ ”儿子——“赵女士得知学校的规矩,方才发现自己的失言,一脸歉疚道,”妈错了,还不成?“ 站在一边的安雪薇从容应付,”启帆,不知者不罪,你也不能这样责怪阿姨!还有我们并没有影响你上课,你这不正是课间休息吗?是不是薛老师?“ 话毕,安雪薇一个漂亮的转身,目视薛晓南,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仿佛在告诉薛晓南自己的处境—— 即便廖启帆再喜欢你也无用,在我们家族中,权利连横才是这些孩子的婚姻之道,你薛晓南充其量就是个二房,永远无法动摇我安雪薇正房的地位。 ”是啊!现在是下课时间,不过再过两分钟就要上课,请与课堂无关的人迅速离开教室——“薛晓南并不理会安雪薇的示意,要知道这是在自己的课堂上,自己才是主导者,你二人的去留权在我薛晓南的手里,这点权利自己还是有的。 ”那么启帆我们就不打搅你上课了——“安雪薇嘴角上扬,自以为激怒了薛晓南,而后搀着赵女士往外走,”那个阿姨难得来这里一趟,我会带着她在我们校园里好好逛逛!你作为儿子多少晚上抽出点时间陪陪阿姨,我在学校附近环境不错的韩料店定了一个包房,晚上你一定要来——对了,薛老师也算是旧相识,有空的话一起来吃个便饭如何?“ 看着安雪薇、赵女士离开的背影,廖启帆和薛晓南十分默契的对视,无言以对、面面相觑——暮色降临,廖启帆还是决定去赴约,他给薛晓南打了个电话,问她意下如何,薛晓南竟然要求和自己一同,廖启帆起初有些不乐意,毕竟是自己最头疼的两个女人组织的晚宴,鬼知道她们晚上会说点什么话,要是带上薛晓南,一个不经意的话语,以致薛晓南无法忍受大发雷霆,到时候的混战局面岂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想到这里廖启帆更头痛不已。 ”你怕什么?“薛晓南听出了廖启帆的欲言又止,一口喝令道,”我和你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难不成你还想跟安雪薇死灰复燃?“ ”放p!“一听此言,廖启帆瞬时火冒三丈,你丫又是神经质是不?又开始胡乱猜测自己的想法? ”我是怕你受不了她俩说的话,到时候你难堪!“ ”切~“薛晓南嗤声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个笨蛋,就你的智商根本应付不了安雪薇,我倒是担心你,她一下套你就往里钻,我去了还能帮你把住关!再者现在是咱俩的事,什么问题理应咱俩一起面对,你要孤军奋战到几时?“ ”那随你的便吧——“听着薛晓南的话,虽然是严声厉色的呵责,可不知为何廖启帆心里却是暖暖的。廖启帆携薛晓南一同到了安雪薇邀约地点,赵女士和安雪薇早早就位,一看客人到来,安雪薇故装姿态地迎上去,充分给赵女士留下良好映象,以便日后未来婆婆往自己身上押注。 四人就坐,安雪薇宛然女主人状点起菜,一直嘘寒问暖地询问赵女士的爱好,在外人看来就是亲母女也不过如此。 薛晓南本应该生气,可是这次她学聪明了——和安雪薇的战争已经升级到了家族之间的纠葛,在长辈面前安雪薇不断给自己施压,自己千万不能生气,要是生气就中了她的招,所以薛晓南始终保持微笑。 ”这位薛老师是小哲女朋友吧?“赵女士看到这位外人坐在廖启帆的身边,格外不舒服,于是操心询问道,”今天怎么不见小哲人呢?“ 薛晓南仪态大方站起身来,端起水壶开始一一给在座的每位斟茶倒水,谦恭的举止比起安雪薇不差几分。 ”阿姨,那天你误会了,其实小哲是跟各位长辈开了个玩笑而已,我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的老师而已——这点安老师和启帆最清楚不过的……“ 听完此言,赵女士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这话什么意思?你跟范哲没有关系,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过来的?莫非似乎跟我儿子有关。想到这里,赵女士按着不发作,一脸不悦质问廖启帆道。 ”小哲这孩子也太不靠谱了吧?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吗?你小子也是,说是跟雪薇订婚,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到底准备推到何时才要订婚?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廖启帆也不愿再瞒母亲什么,索性直接交底—— “妈~其实我跟雪薇的订婚也是一场谎言,安雪薇之前求我当她的挡箭牌,挡住安伯父给她接二连三介绍男朋友,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并且决定自己的结婚对象非她莫属,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在你眼前的薛晓南——” 听完此话,赵女士瞬时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拍案而起—— “你个混小子再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廖启帆对于母亲的虚张声势早已了若指掌,理直气壮地嚷道,“我要娶的人就只有薛晓南一个人,听明白了吗?” “你……你……你……”赵女士此时气的快要吐血,可是对于儿子从小都是束手无策,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薛晓南,猛捶胸口道—— “你是要气死我吗?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儿,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就要往家里领?” 站在一边的薛晓南吓蒙了,从来没有想过廖启帆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此话—— 薛晓南想着,本来以为这个问题先按下不谈,在吃饭的过程当中找个合适的时机慢慢道来,毕竟之前范哲的事情,让启帆妈有了不好的印象,婉转点说出其中隐情,或许启帆母亲还比较能够承受,结果这小子一开场白就如此开门见山,以下的几个环节还怎么进行? 再者,薛晓南自己对于未来还不确定,自己是成年人不似廖启帆还是个受教育的学生,思想自然要比这个贵公子要成熟得多。现在跟他只是谈恋爱,至于后面的谈婚论嫁不是一句随随便便的话就能定夺的,自己到底能不能跟廖启帆一直走下去还是个未知数,他是个孩子说话口不择言,而自己是个老师可不能当真—— 可是当廖启帆说要娶自己的那一瞬,薛晓南竟然心中有那么点悸动,感动不已? 只是,赵女士这样形容自己,薛晓南心里确实不好受,什么叫我是玩意儿,不三不四?自己到底怎么你了,你儿子喜欢我,又不是我可以决定的?赵女士这样过激语言形容薛晓南,让她实在无法忍受! 后来,薛晓南转念一想,算了~有之前范哲的事情作为铺垫,大人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行为不检点! 而此时的安雪薇,竟然装模作样的捂面啼哭起来,“阿姨~你说启帆……启帆,他太欺负人了!” 赵女士见状,赶紧上前安慰之,缓缓拉起哭哭啼啼的安雪薇向门口踱去,气急败坏地瞪着廖启帆,张口大骂道—— “小子——你成作了!我看你能作到几时?回去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诉你爸,让你爸好好收拾你!” 而后,这两个让廖启帆十分头疼的女人摔门离开,扬长而去。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却是这样不慌而散的结果—— 见到此,廖启帆叹了一口,缓缓坐下身来,伸出一只手示意薛晓南过来,薛晓南十分乖巧地走了过来。廖启帆便一把拉过薛晓南,抱之自己大腿上。 薛晓南十分内疚道,“哎~都是因为我,让你跟你妈这样争吵,突然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廖启帆倒不以为然笑道,“你还会自责呢?我还以为你要举杯欢庆我把她俩给打发走呢!” “我哪有这么想啊?”薛晓南噘着小嘴嘟囔道,“对了,你刚才说结婚什么的事不会是当真了吧?” “怎么?你没有当真过吗?”这样问话的薛晓南,廖启帆有些不满,自己至始至终都是认真的,难不成这丫头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过结婚对象来处。 “想过——只是没有想过会那么快!”薛晓南看着廖启帆一脸认真的表情,之前的想骂他不成熟的想法硬生生地压了回去,换言之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释道。 “那不就得了?”廖启帆瞬时嘴角上扬道,“早晚都是要领那张纸的人,现在挑明了于你于我都是好事!” 到此,廖启帆环顾一下周围环境,张口提议道,“还有你不饿吗?我快要饿死了!下午我妈她俩一出现,第二节体育课你就性情大变,变着法的虐我们,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了!” “噗!”听着这里,薛晓南忍不住坏笑,“你个没心没肺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人都气走了还好意思吃饭啊?” “她们走是她们的事!饭还是要照常吃的,以后咱俩抗战的日子多了去,可不能对不起咱这革命的本钱!” 话毕,廖启帆对着门外嚷道,“服务员——上菜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家庭宴 赵女士回到家中,果不其然坐不住,接二连三地给廖洪胤打电话,向老爷子诉说儿子的十大罪状,廖洪胤的至此耳根都没有清净过,连番轰炸几日,工作工作做不成,家里家里不愿回,当真是避之不及,躲之不惶,就这也没有逃过魔女的追杀—— 赵女士见状,心中肚明廖启帆这是跟自己在玩游击战,厌烦自己的琐碎行为,索性直接杀到廖洪胤的办公室,将军将死! “儿子的事你还管不管了?”赵女士站在办公室正中央,双手抱背,严声喝令道,宛然一凶神恶煞,母夜叉一面暴露无遗。 “我说你能不能安生两天?儿子多大了,天天还要你来管来管去?还有,你天天没完没了地咒骂那个薛晓南,她的情况我了解过了,也不觉得这孩子哪里不好,看看现在的启帆性情大变,八成都是因为这个丫头的功劳,他俩真是在一起,若是这个薛晓南会领着启帆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倒挺喜欢这个丫头的!”廖洪胤竟然出乎意料地站在了薛晓南这一边,这点倒让赵女士始料未及。 一听此话,赵女士彻底被激怒了,当真是想不通自己老公是怎么想的?就见过薛晓南一面,竟然敢放心把儿子交到这种廉价女手里!自己情以何堪? 赵女士顿时觉得自己委屈,回想往事,自己不思劳苦把儿子养大,为儿子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在儿媳妇的人选上竟然不能所心所欲!儿子出格就算了,连老子也跟着一起疯,这两个人是不是要活活气死自己才甘心? 为了力争儿媳妇的人选,赵女士依然坚定自己的立场,据理力争,寸步不让!咄咄逼人之态,简直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 起初廖洪胤张嘴欲要解释什么,可是看着自己老婆的嘴巴跟个机关枪一般,开个不停,根本没有自己插嘴的份,索性就不说话,你喜欢说,就让你所到底,至于愿不愿意听,那就是我的问题—— 看到廖洪胤的态度,赵女士心里瞬时凉了半截——不论自己说些什么,廖洪胤依然稳坐泰山不停办公,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赵女士虽然心中有气,却不敢大肆发作,这个家的主人是谁,赵女士心里清凉,平时小打小闹廖洪胤不会多说什么,若是真把他给惹毛了,后果就不堪设想!男人的脸面尤为重要,甚至看得比天还高,尤其是在公司里,赵女士心知肚明该如何维护老公尊严,自然尽量放低姿态,不去碰那不该碰的钉子—— 只是在儿子的问题上,却是赵女士最最不愿妥协的,为了能够得到老公的认可,赵女士不再硬碰硬,而是选择迂回战术,收回之前的张牙舞爪之态,有板有眼地摆出论据道—— “人家雪薇哪里不好?要是能跟咱家结为亲家,她父亲名下的股份不就是顺理成章给了启帆吗?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你要是真为了这个家,就少生点是非!就你聪明算计人家家的股份,人家都傻嫁一个姑娘还要倒贴家产?妇道人家眼光短浅就不要掺事!”廖洪胤听到此,不免觉得可笑起来,微微抬眼,坚决回绝道。 廖洪胤心知肚明安雪薇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跟安宇柏这个老狐狸打了半辈子的交道,这主绝非一般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安雪薇像极了她的父亲—— 安家早已垂涎自己名下股份已久,廖洪胤这点很清楚。与其说嫁女儿赔股份,还不如说是嫁个女儿制衡自己的儿子,而后慢慢将自己家的股份吃到他安宇柏的名下。 自己儿子现在羽翼未丰,根本就不是安氏父女的对手,若真是娶了安家的闺女那才叫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在廖洪胤看来,与其把自己一辈子拼打的半壁江山让与他人,还不如让儿子娶一个家世清白的女子,好吃好喝供养着,最起码不用担心家产被人吞掉。 可是赵女士就是这么一个目光短浅的家庭妇女,什么事情都是光看表面,有利可图就奋不顾身,孰不知哪天让人算计死了还在给别人数钞票了! 所幸现在儿子心不在安雪薇身上,这点倒让廖洪胤放松了许多,只是眼看这个蠢笨的老妇指手画脚,耳朵遭受着她的不停碎碎念,真心是无奈到了极点。跟赵女士这样的人沟通本身就存在问题,两个人的思想观念压根就不是一个水平面上的,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多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讲了半天,她还是自以为是的坚持自己的立场,还不如连讲都不用讲,省得自己费心费力! “好了!你也别再公司里叫嚣了——”廖洪胤耳根子实在受不了,想方设法打发之—— “这周末我回家,你好好准备,到时候叫上儿子,薛晓南还有安雪薇一起,咱看看情况再说成不?” 看到事情有转机,赵女士算是放下心来,赶紧再次确认一下廖洪胤的态度,“这可是你说的啊!这周一定要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廖洪胤低下头继续批示办公桌前文件,摆手示意老婆赶紧回家。 赵女士自知没趣,反正事情已经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耗在这里也无意义,于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周末,廖启帆接到家里来电,并邀请薛晓南一道回家共今晚餐,廖启帆便知道家庭对决的时候终于来了。 这一劫肯定是躲不过了,与其这样偷偷摸摸,还不如掀开了说敞亮话,心里也来的舒坦,于是邀上薛晓南一同回家。 虽然是做好打硬仗的准备,可是今晚连廖老爷子都上阵了,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廖启帆为了防止突发事件发生,在车上千叮咛万嘱咐薛晓南,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很多事情不是可以朝着自己想象的方向发展,只能最好完全的准备,最坏的打算! 薛晓南起初洗耳恭听,耐心有加,可是到了后来廖启帆反反复复交代的就那么几件事,自己就差拿张纸记下来,廖启帆还是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薛晓南实在忍受不了此番折磨,恼羞成怒回应道。 “我就看着那么不可靠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廖启帆有些事我比你想的透彻,咱能不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 听完此言,廖启帆瞬时无语,得知自己之前的说辞太过琐碎,便不再开口,内心仍然忐忑不安。 回到了廖氏公馆,廖、薛二人被女佣引着到了餐厅,刚落座不久,竟看到安雪薇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一脸殷勤地款款而来,此二人心里便明白,这丫头可真是会掏赵女士的心,当真是机关算尽。 而这时,廖洪胤也正好从书房下来,看到一边忙活的安雪薇,随意夸奖两句—— “雪薇真是长大了,家务活都会做了?” 听完此话,廖启帆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之前不知道父亲的态度如何,本想着拉薛晓南过来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把父亲这一票拉过来,这样老妈在个问题上就没有话语权,结果却让安雪薇抢占先机,看来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正在廖启帆为自己婚姻大事头痛不已时,却发生了真正意想不到的突然事件—— 这时,廖洪胤突然感觉头脑晕眩,四肢乏力,意识越来越模糊…… “咣——”地一声,廖洪胤毫无预警地晕倒在地。 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傻了,女佣们瞬时大呼小叫起来,廖启帆赶紧冲上前去,抱着父亲的身体不停晃动。 “爸——爸——你醒醒!”廖洪胤却未有任何动静,面如死灰地躺在廖启帆怀里。 安雪薇一脸惊恐,转身向厨房跑去,欲要把此事告知赵女士。 薛晓南见状,眉头紧皱了一下,下意识地喝止廖启帆,“你别乱动你爸身体!” 廖启帆闻听,傻在那里不知所措,薛晓南二话不说走了上去,通过望、闻、问、切四种方式帮廖洪胤诊治。 “你爸爸有什么前科没有?我说的是身体方面?”薛晓南诊治完毕,一脸严肃表情询问道。 廖启帆想了许久,猛然想起什么,张口道来,“我爸之前是因为熬夜处理工作,应酬纵酒过度被拉到医院急救过,医生说伤及肝脏特别严重,后来就特别注意这方面,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不对!”薛晓南若有所思道,一本正经道,“你父亲不是肝脏出了问题,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打急救电话,要z市三院,你爸这病三院是权威!” “到底是什么病?”廖启帆一边拿手机,一边急切地追问道。 “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薛晓南一本正经道来,“应该是肾方面出了问题……” “什么?”廖启帆甚是吃惊地看着薛晓南的脸,稍稍迟疑了一下,而后赶紧拨通了三院的急救电话。 这时,赵女士神色紧张,张跌跌撞撞地从厨房奔来。看到平躺在大厅里的廖洪胤面如死灰,瞬时哭天抹泪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医院里 一辆白色红十字急救车在马路上疾驶而过,这辆车上坐着一个护士和一个急救医生,俩人手脚都没有不闲着,各种紧急医疗设备往廖洪胤身上按。 谁知,廖洪胤突然睁开了双眼,意识稍稍清醒的他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急救车上,满腹疑问,气息微弱地张开口询问道。 “我到底怎么了?我在哪里?我的家人呢?” 带着白口罩的医生应声回答,“你刚才突然在家里晕倒了,现在我正在给你做紧急医疗措施,至于你到底怎么样还得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有定论,你的家人已经先驱车去医院办开住院手续了,你先别急,现在血压明显升高,放松一些没有多大的事情……”医院这边,廖启帆载着薛晓南、安雪薇、赵女士一道早早到了医院。 廖启帆赶紧去办理医院就医的相关手续,各种手续都要逐一跑到,眼看着长长的排队人群,廖启帆甚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他,再加上父亲的身体情况悬而未决,廖启帆不免有些着急上火起来,站在队伍里不停地生闷气—— 其他的三人站在医院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急救车的来临。廖启帆一鼓作气,终于办完了所有住院的手续,顺势向院门口走来,把相关手续一股脑地交到了薛晓南手里。 薛晓南逐一翻看手中的几张纸,几分蹙眉哀叹之意顿起—— “哎~前面有些的程序都是无用,诊断和某些检查只是形式,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尿检,肾功能检查——可是不走前面的流程,后面医院是不会出治疗方案的,你爸过来估计的遭一点罪——” 廖启帆是亲身经历过来的,回眸查看各个科室门口挤满了人队,更是无奈的摇摇头,对薛晓南的话深有体会。 这个时候,安雪薇也不忘表现自己,直接蹦了出来,在赵女士面前卖乖道,“薛老师,你不是学医的吗?你就跟医院的人说说去,说你已经有了诊断结果,直接跳过前面繁琐的检查,进入正题,这样对廖叔叔多好!” 听完此言,薛晓南一脸惊讶地盯着安雪薇,心里暗自骂道,这妞有病吧?医院又不是我家开的,即便自己去说诊断结果,人家医院会采纳吗?到时候会把自己当成江湖骗子,嗤之以鼻!你安雪薇要的是不是就是这个结果? 薛晓南嗤之以鼻地瞥了安雪薇一眼,小声嘟囔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安雪薇到底安得什么心?” “就是!”赵女士听从安雪薇的怂恿,没了主心骨的她,也极力要求薛晓南去跟医院交涉,“薛老师,我们家老廖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你看看你能不能……” “妈!”听完两个女人荒诞之言,廖启帆更加烦不胜烦,她们俩到底来干嘛的?是来添堵的吗? 廖启帆明白医院其中的道道,不是一个小小女生就可以轻易交涉的,虽然自己对薛晓南的医术信赖有加,可是别人未必相信啊!安雪薇此举就是给薛晓南下马威。 “这里是医院,不是薛晓南她家开的,你觉得她这么年轻的女子跑到人家老教授面前班门弄斧人家会理会吗?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赵女士现在彻底崩溃了,六神无主的失声痛哭起来,安雪薇见状干嘛上去抚慰之,竟然也装模作样的抹起眼泪。 本来心里都够烦的廖启帆,又看到两个女人哭哭凄凄的模样,更是眉头紧锁,自己也瞬时没了主意。 薛晓南明白廖启帆的处境,稍有眼色地走上前去,拉住廖启帆的手,小声安慰打气道。 “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这个时候可不能乱,等会你爸来了看到你妈这样,心里肯定不好受,你一定要坚强,后面的事情全靠你撑着呢!”廖启帆回头看着薛晓南认真的表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急救车驶来,廖启帆薛晓南站在前面,眼疾手快冲了过去,后车门打开,廖洪胤是醒着的状态,还可以坐起身子来,这点倒让人挺吃惊和欣慰。 医生找了一个轮椅,廖启帆眼明手快和医生一同将廖洪胤抬上了车,二话不说廖启帆推着廖洪胤就往的门诊部游走,而薛晓南却不动声色地尾随其后—— 经过几番论战,廖启帆终于排到了心电图这一个环节,门口侯检的人堆积如山,廖启帆今天已经经历这一遭不知道多少回了,可是这些琐碎的检查不得不做。 赵女士这会也消停了,什么都没有自己老公的身体重要,看着儿子在前面独立抗战,自己要是在多嘴多事就是在没事找事,于是她一直静静地跟在轮椅之后,不再发表任何言论。 廖启帆这边排队排的着急上火,眼看着前面的队伍半天都没有一点移动的意思,就跟自己平时开车堵车是一个情景,真真想直接推着爸爸上前加三儿去! 正在这时,一个小护士搀着一个中年妇女径直向心电图室走去,全然不顾后面长长队伍侯检人的心情,直接加三冲进了心电图室—— 这种事情在医院太常见了,关系硬点的病患就可以托着关系干什么都快人一步,对于这种事情很多就医之人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医院这个地方你不能得罪人,谁知道那人托的是什么关系,要是万一是上面有实力的医生关系,人家医生给你穿小鞋,在患者身上动点手脚,到时候就连哭天抹泪就没有地方。所以见到护士医生领人加三儿这种事,很多患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凡事还是求安稳吧。 廖启帆从小都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再加上现在父亲的病情悬而未决,看到有人假公进私的加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叫骂,却被一旁的薛晓南拦住。 只见薛晓南径直走到了领人加三儿的护士面前,有条不紊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来看病的,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护士不加理会,依然把老妇女送进了心电图室,而后走出门,嗤之以鼻地瞪了薛晓南一眼,好生没好气道,“你别多事,这么多人都没有意见,就你意见多,也不怕得罪人?” “我干嘛怕得罪人?”薛晓南不买账,一本正经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我怕得罪谁?” “你知道这位是谁家的家属吗?是心肺课科主任的姐姐,知趣点就赶紧排队,别给自己找麻烦!”小护士趾高气昂道,压根就不把薛晓南看到眼里。 “心肺科三个主任了,我倒要听听是哪个主任这么牛叉?”薛晓南轻笑道,不卑不亢地回击道。 “我说了怕吓住你!是……”小护士依然很猖狂,小嘴一怒,正要道出一个人的名字,却被一声令下拦了下来。 “小张——你多什么嘴?”正在这时,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音从薛晓南身后传来。 听完此话,李护士立马打住,一脸无辜地看着薛晓南身后向这边走来的白大褂。 薛晓南很是会意的一个转身,和白大褂直面对视—— 看到白大褂的脸,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不由得面带微笑与之交涉,此人是旧相识—— 而白大褂的眼神定格薛晓南的脸上时,竟是一脸的惊讶,而后一阵慌张跑来,来着薛晓南的手不停打量,生怕薛晓南从自己眼前跑了一般。 “这不是晓南吗?” “是啊——冯叔叔,好久不见了!”薛晓南十分有礼貌的打起招呼。 “你怎么会来咱们医院?”冯医师兴奋地询问之。 “哦~我的一个学生父亲突然病倒,正好我在他家吃饭,就跟着一块过来了——”薛晓南不急不慢地解释道。 “什么情况?以你的医术应该有过判断了吧?”冯医师继续询问,“你看看哪个检查最必要,直接先去做那个,免得耽误病情!” “这个倒不用,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假公进私,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医院的规章制度走吧——”薛晓南撇了撇嘴,轻蔑地瞟了一眼身旁的小护士。 看到薛晓南鄙夷的眼神,小护士更加气愤,立马解释道,“冯主任,你看看我该怎么办?这是梁主任的亲姐姐,他专门交代过我的,我要是不照办会得罪他,你也知道我们做护士挺不容易的……” “是吗?是人家梁主任专门交代你的?还是你主动请功逢迎拍马?”薛晓南力气腰板、正经八百地质问道,“据我所知梁主任不是你说的那种假公济私之人!” 小护士欲要金蝉脱壳把自己摘干净,却被薛晓南说穿了自己的谎言,恼羞成怒起来,“你到底谁啊?这医院你家开的?怎么哪个医生你都很熟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薛晓南还没开口,站在一边的冯医师就把小护士的话给堵了回去,“这家医院跟她家开的差不多,我们这些医院的老人哪个不认这小家伙,她不是别人,就是咱们院一把手,薛东山薛院长的千金——薛晓南。” 此话一出,连带着小护士、安雪薇、廖启帆一家人,无一不是一脸惊愕的表情顿起,一簌簌惊讶的目光都集中在薛晓南身上。 谁都万万没有想到,看似贫寒的薛晓南,原来有个这么硬的靠山,这么nx的背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薛东山 薛晓南嘴巴上强烈要求,要按规章制度走,只是自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再加上冯主任步步跟紧,哪个科室都不愿放弃这个巴结院长的机会,所以廖洪胤后期的全身检查就顺利的多,薛晓南在一旁冷眼旁观,自己根本不用插手,所有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很快全面检查做完,剩下的就是留院观察,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在冯主任的指派下,廖洪胤理所应当住进了vip病房,一家人经过一夜的折腾,终于有了个落脚地可以休息下。 对于之前薛晓南的身世廖启帆是了解,找过私人侦探调查过,户籍上明明写着无父无母,怎么会冒出来个这么有背景的老爸?这一点廖启帆一直都想问个明白,只是之前因为操心自己父亲的事情,没有来得及问薛晓南,这会子功夫已经进了病房,看着薛晓南与冯医师在病房门外交谈的身影,十分娴熟,廖启帆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 廖启帆转眼回望病房,母亲劳累不堪却依然守在熟睡的父亲身边,安雪薇同样也跟着折腾了一晚上,眼看着天已经蒙蒙亮,廖启帆站起身子走到母亲身边。 “你先跟雪薇回去休息一下,把家里的佣人叫过来几个,咱几个人顶着也不是个事情,今天晚上我先在这里守着——” 赵女士一个抬头仰望,廖启帆看到的是母亲眼眸中充满的血丝,心疼不已,亦然赵女生也同样心疼自己的儿子。 “我看还是你跟雪薇回吧,我怕你身子也吃不消……” “你太小看我了!倒是你年纪也不轻了,我现在正值青年,身体倍棒!再说了,现在薛晓南在医院一直帮着咱家交涉我爸病情的相关事宜,你俩又说不到一块去,还是赶紧去休息休息,把后面照顾我爸的事情安排好才是关键!”廖启帆不由分说将此担揽上了身,只想让自己母亲赶紧回家休息。 看着儿子突然长大,干什么事情都有脑子有条不紊,赵女士非常欣慰,于是也不再推脱,缓缓站起身来,拉着安雪薇蹒跚着离开了病房。 到了门外,赵女士瞟了一眼与医师交涉的薛晓南,竟也一改以往的态度,现在正在求人办事,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趾高气昂,好声好气地感谢道,“薛老师,今天的事情真的感谢你了,启帆爸以后的事情还得令堂多操心,我这就先回去准备些你廖叔的住院用品——” 薛晓南笑容四溢,不由得点头道,“阿姨你放心,都是在自己家的医院,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话毕,赵女士道别后,和安雪薇一道坐上了电梯—— 安雪薇此时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不怎样,本来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是家世,在此时看来也变得不值得一提,薛晓南却突然冒出来这样的父亲,自己和她在家世方面势均力敌,现在连这一点资本也被薛晓南抢了去,眼看着自己的后援军马上要站到对方的队伍里,自己怎么可能不着急。 安雪薇想到此,只恨得牙痒痒,谁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薛晓南会有这么硬的背景,连廖洪胤的生死大权都握在薛晓南的父亲手里,自己处境可谓是岌岌可危——就这样善摆甘休吗?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安雪薇一边搀扶着赵女士上了车,一边不断动起坏念头—— “阿姨,你看看叔叔这病医院会怎么给出诊断?” 赵女士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还能有什么样的诊断?检查结果出来不就有了诊断结果?” “阿姨你有所不知——”安雪薇发动车子,眼珠子不断地咕噜咕噜乱转,“现在的医院黑着呢!你之前那样对待薛晓南,现在廖叔落在她爸手里能安全吗?咱也看不懂那些学术名词,这到底诊断结果如何还不是医生一句话,你想想薛晓南有多坏?明明家里有着这么硬的关系,刚开始就不动用,让我们做这个检查那个检查拖延时间,不是耽误廖叔的病情吗?” 听到这里,赵女士也觉得颇有道理——确实薛晓南明明有这么硬关系,却装作和这个医院没有任何关系,搭上老廖这么多时间,对于一个病患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啊!可想而知这丫头内心有多险恶,刚才自己还感谢她,真应该大嘴巴子抽自己。 “还有,现在医院这地方黑着了,没有哪个医生不收红包的——要我说主要是咱钱没有送到位,所以薛晓南才这样推三阻四,看看她啥样就能想到他爸啥样!你说说她个小老师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野心,天天缠着启帆不放,还跟着范哲不干不净这都是你们家长有目共睹的,这种女人要是娶回家,阿姨以后有得你受的!”安雪薇见自己下药治症算是下对了,不怀好意地继续添油加醋道。 赵女士本来刚刚对薛晓南建立一点点好感,经安雪薇这么一挑拨,瞬时对薛晓南的印象土崩瓦解—— 赵女士是一个耳根子极软的人,而安雪薇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在理,自己怎么可能还会相信薛晓南? 赵女士思虑半天,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雪薇,阿姨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你告诉阿姨该怎么做才能救你廖叔?” “这还不简单——”安雪薇轻声一笑,“既然她家喜欢钱,咱又不缺这个钱,就给她封个大大红包,一次性买断我廖叔的就医费和薛晓南的遮羞费。给薛晓南钱的时候完全不用低三下四,趾高气昂地警告她,让她家好好救治我叔,钱已经给足了,她和启帆的事想都别想——千万不能让她用我叔的事要挟你,我不是为自己想,而是为阿姨你想!你想想看现在启帆都可以为了她顶撞你这个做妈的,娶回家后这丫头气焰该何等嚣张,阿姨你觉得你会有好日子过吗?” 听完安雪薇给出的对策,赵女士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不由得点了点头……薛晓南跟冯医师交涉后,小心翼翼进了病房,生怕因为自己的动静儿吵醒廖洪胤。廖启帆趴在床头小眯,听到房门微微作响,下意识地抬头仰望,只见薛晓南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病房。 薛晓南走近病床,看到已经熟睡的廖洪胤,而后抬眼看了一眼床边的廖启帆,四目相对,薛晓南惊奇地发现廖启帆一脸质疑的表情盯着自己,欲言又止。 薛晓南竖起食指与唇前,轻轻摆了摆另一只手,示意廖启帆出来,廖启帆很是会意站起身来,轻手轻脚跟着薛晓南的步伐走出了房门—— “你这是什么情况?”出了房门廖启帆压不住心中的疑问,质问道,“你爸爸竟然是?全市有名的肾脏内科专家——院士,这个医院的院长?” 薛晓南并不作声,一脸无奈地看着廖启帆,点头默认——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廖启帆明显感觉有点气愤,自己女朋友突如其来的雄厚家世,自己竟全然不知,最最可笑的是女朋友也不做任何解释,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男朋友? 再者,家世好也不是什么坏事,为何这丫头这般不愿开口——要是知道她有这么好的家世,很多事情都事半功倍了,自己父母之所以不愿接受这丫头,不外乎就是嫌她家世不够好配不上自己,要是早早知道薛晓南的家世,也轮不着安雪薇兴风作浪,折腾这么多幺蛾子来! 薛晓南迟疑良久,刚要开口,戏剧性的一幕出现—— 只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慌慌忙忙地向这里走来,嘴里还不停喊着,“晓南——晓南——” 薛晓南看到此人先是无奈的咽了一口气,而后极度不耐烦地走上前去,“爸——你怎么也跟着过来了?” “爸?”廖启帆的目光顿时也集中此男人身上,不时地上下打量起薛晓南的父亲—— 此中年男子身高180左右,五官端正,仔细看面部轮廓像极了薛晓南,而头上的沟壑显而易见,两鬓处参杂着几缕银丝,鼻梁处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面相斯文,却不乏锐气,站定身子,强大的气场、锐利的眼神,让廖启帆这个小青年顿生敬仰之情。 “你冯叔告诉我的!”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来了也不给爸爸打个电话,这么长时间不来见爸爸妈妈,不知道我们又多操心你吗?” “操心?”薛晓南轻嗤一笑,满是不屑道来,“算了吧!不是想着你身上的担子重,我贸然给你打电话会影响你的工作,所以就打消了此念头。” “这个就是你的学生吧?”无言以对,这么长时间不见女儿,还是如此抵触自己,确实是自己亏欠女儿太多,做父亲的做到自己这一步也真够跌份的。想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接女儿的话,看到身边的廖启帆,顿时转换了话题。 “嗯——”薛晓南好声没好气轻哼道。 见说到自己,廖启帆赶紧走上前去,殷勤地作自我介绍,这个时候得好好表现一下,以后可是自己的岳丈大人,绝对不能怠慢了。 “叔叔好!我是薛晓南——”男朋友三个人要脱口而出,却被薛晓南杀死人的眼神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廖启帆不知道薛晓南和她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她给自己使眼色自然有她的道理,想到这里廖启帆胆怯怯吐出了三个字,“的学生……” “小伙子,你父亲的病我们明天才能给出结果,你先不要着急——”亲切关切地安慰道。 “知道了——”廖启帆正要开口感谢之,却被薛晓南冰冷冷的语调抢先,“还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女儿一如既往的冷言相向,不由得叹气道,“这么晚了,你是回不了学校,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分给我的房子里稍住一晚,你在这里也不合适,两个男人的,人家父亲醒了起来起夜也不方便——” “我不去!”薛晓南断然拒绝,根本不给这个做父亲的面子,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女儿,可是也不愿妥协,俩人就僵持在那里。 廖启帆虽然不知道他们父女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关爱自己的女儿的心这一点绝对不假! 薛晓南这样太对对待自己的父亲,廖启帆在一旁都看不过眼,可是自己又不敢惹这个主,要是把她惹毛了,帮不了自己未来岳丈不说,连带着把自己拉下水——这丫头绝对有这个魄力。 廖启帆思量良久,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笑容,张口道来,“薛院长,你们医院的住房是不是离我们病房部很近?” 不知道廖启帆葫芦卖的什么药,可是看着这小伙子眼神里满是善意,想必不会害自己吧。 “是的——就在这个病房楼后面……”张口回应道。 听到这个回答,廖启帆心满意足地对薛晓南张口道,“薛老师,你看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马上就是早上了,这医院周围的小商贩我实在信不过,我爸现在还是病患,吃饭就得更加注意。所以明天你能帮我俩做点饭送过来吗?” 薛晓南抬头一看,明知道廖启帆心中再打什么算盘,可是自己还是无法拒绝,因为他说的句句在理—— 从昨晚到现在这家伙,确实也没有吃什么,一顶就是一晚上是个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个身娇肉贵的少爷了!医院周围的饭店确实不干净,传染病很多,自己也不忍心男朋友这样吃不好睡不好,说到底,薛晓南还是心疼廖启帆,对于他的要求,明明感觉意图不轨,却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妥协就范。 “走吧!”薛晓南最终还是妥协,拉着的白大褂沿着楼道向电梯方向走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妒意生 翌日上午将近十点,廖启帆睁开双眼,昨晚一直守在病房里。夜里时分,冯医师让护士送来了一个看护临时床,廖启帆就在这样将就了一夜。 这时,薛晓南推开了房门,左右两手各拎着一个保温缸,廖启帆见状十分有眼色地迎上去,接过薛晓南手中的食物,一脸不好意思道。 “这么早你就送饭来了?也不多睡一会儿?” “还好吧——赶紧吃饭吧!”薛晓南没有多语,而是把饭缸子递给了廖启帆。 薛晓南哪里有心思睡觉,合着父亲已经多久没有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突然住在一起浑身不自在不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再加上自己男朋友家又出了这事,自己怎么可能睡踏实? 黎明时分,薛晓南就起身去买菜买米,忙活了一上午,做好了饭给父亲落下了些,便给廖启帆父子送了过来。 看着薛晓南眼下的淤黑,廖启帆便可知昨晚是怎么度过,真的是够难为自己女朋友,说实话自己家里的事管薛晓南什么事?她这样尽心尽力帮自己,顿时感动十足,这么好的女人到哪里找去? 廖启帆扶起父亲,薛晓南将熬好的粥盛出了一碗,递给了廖洪胤,廖启帆顺势打开另一个饭缸,里面竟然有炒米,红黄白绿颜色分明,食相光看就很诱人。 廖启帆从昨晚到现在没有进食一口,真真是饿破了肚皮,医院要求父亲留院观察阶段只能吃流食,薛晓南更是清楚,这些炒米肯定是做给自己的。 廖启帆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帮助父亲喝粥的薛晓南,心里满是幸福的暖意,想都不想就抄起勺子开始狼吞虎咽地吃炒米,或许是太饿了,或许是自己心爱的人杰作,这份炒米竟然出乎意料的美味。 正在这看似其乐融融的场景下,一个不和谐的音符跳了出来—— 话说,赵女士一晚上也是没有合眼,早上叫上两个佣人,急忙收拾齐老爷的东西,吩咐厨房做好饭菜,便叫李叔驱车来到医院。 本来想着,儿子老公看到自己带的饭菜会感恩戴德,谁料,赵女士这一进房门,就看到薛晓南喂着自己老公喝粥,而自己儿子正没有出息抱着一个廉价保温缸吃的不亦乐乎。 看到这里,赵女士便是一脸不悦、满腹牢骚,这不是跟自己抢功劳吗?此时赵女士已有发作之状,再回想昨晚安雪薇分析的头头是道,今天就现世报,这死丫头从现在开始已经跟自己在抢老公和儿子了,以后不更是蹬鼻子上脸? “阿姨来了——”薛晓南好心打招呼道,谁知赵女士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将目光放到老公身上,而后又投向儿子。 赵女士气冲冲地奔到廖启帆面前,一脸鄙夷地盯着廖启帆手中的炒米,“你就吃点这东西能填饱肚子?” 廖启帆还不明就理,一脸高兴地表情道,“挺好的!没有想到晓南做饭这么好吃!妈,要么你也来点?” “我才不吃那廉价食物呢!”赵女士火药味十足嚷道。廖启帆方才发现老妈正在生无谓的气,一脸惊愕地看着老妈的脸,而后赶紧把目光放到了薛晓南身上。 薛晓南瞬时脸黑了下来,心里极不是滋味,廖洪胤听出了赵女士不满之语,倒真的心疼薛晓南的处境,瞬时帮薛晓南解围道—— “什么是廉价食物?我和儿子吃得都挺好,你觉得自己又多高贵啊?赵琪,我现在生着病,你别在这里给我没事找事——要是再无理取闹就给我回家去,我现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一听,连自己老公都帮着薛晓南,赵女士更加怒不可遏,可是眼看着老公身体欠佳,要是再做不合他心意的事,自己就是自讨没趣,于是赵女士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瞪了薛晓南一眼。 廖氏父子进餐完毕,佣人们便开始忙里忙外地收拾屋子、洗刷碗盘。赵女士趁着空挡期,把薛晓南约了出去,脸色甚是难看。 “薛老师,我这人比较直,不喜欢拐弯抹角——”赵女士趾高气昂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卡,“老廖的手术费和住院费我们会照常付,这里是二十万,请你转交给你父亲,务必让他治好廖洪胤的病!” 出来之际,薛晓南还是一头雾水,现在总算明白赵女士用意何在,自己怎么可能接这笔钱?自己父亲从始至今都是一个作风正派,极其清廉之人,所以才坐到现在的位置,而且父亲根本没必要收这些小钱,就是区区二十万就砸了父亲的名声,这笔买卖不划算! 于是薛晓南极力推脱道,“阿姨!你多虑了!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工作,这钱你还是拿回去——你放心,我爸一定会尽全力救治叔叔的!” “怎么?”赵女士根本就不相信薛晓南的说辞,一心看薛晓南不顺的她,阴阳怪气道,“是不是嫌钱少?多少才觉得够?” “阿姨!你真没必要这样做——”薛晓南特无奈推脱着赵女士手中的卡,心里倒真有几分委屈。 “这笔钱是让你明白,你和启帆根本不可能!”赵女士直接交底,把自己内心的真是想法说了出来,“不要想着通过治好老爷的病就可以攀爬上我家女主任的位置,钱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是请你离我家启帆远点!” 听完此话,薛晓南的心瞬时凉透了,原来启帆妈都是这样想自己的,自己在别人眼里就那么喜欢钱吗? “阿姨——你听我说,我真不是图启帆的钱,才要跟他在一起,我是……” “那就离开他好了——”赵女士根本不给薛晓南解释的机会,她不想听,也觉得没什么意义,“只要你离开他我才会相信你不是图我家的钱!” 薛晓南无奈地低下头,沉默良久,微微开口道,“可是我也不想离开启帆,阿姨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向你证明我对启帆是真心的!” “呵呵~”赵女士不屑一顾嗤笑,“你拿什么证明?把心掏出来吗?” “我……”薛晓南真是被逼的无路可退,哑口无言地看着眼前强势的长辈。 “薛晓南——”这时一个犀利干练的女生从薛晓南身后传来,而这个声音薛晓南再熟悉不过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可欺?让别人说的如此不堪还好声好气与之商量,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听到此声音,薛晓南瞬时眉头紧皱,厌烦不已。 赵女士把目光集中在这个打断自己谈判的女人身上,只见此女子年纪似乎和自己相仿,身高170左右,匀称的身材,身着一套女士正装,干练的短发,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此女子双手抱背,走路铿锵有力,气度不凡,尤其似乎那双眼睛,如鹰般尖锐有力。女子向自己方向步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180的男性小跟班,而周围的气场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竟不知何时,女子不动声色已经占据到三人角逐战的主导地位。 “你好——”此女子面带笑容,伸出右手示意要和赵女士握手交好。 赵女士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经意间也伸出了右手,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此女子牵着鼻子走。 而后此女子转过身来,一脸鄙夷地盯着薛晓南看,“你什么时候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妈妈说话,妈妈就安心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贺兰西 什么?妈妈?赵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薛晓南的母亲弄懵了,从这女人的行头和气场来看,绝非一般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谁知此时的薛晓南却是一脸厌烦道,“肯定是薛老头向您告密,所以连你也跟这来了是不?你们俩能不能放过我?我好不容易过几天消停日子,对于你俩来说不也是好事?” “什么薛老头!”一听女儿这样称呼自己的爸爸,晓南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严声喝令到,“你爸是薛老头,你妈我又是什么?” 薛晓南瞬时被晓南妈的气场震慑到,即便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敢大声发作,只能小声嗡嗡道,“你是贺老母!” 晓南妈,貌似没有听到女儿的呓语,而是转身朝向赵女士做起自我介绍来,“你好!我是薛晓南的母亲——小姚,把我的名片给这位女士一张!” 身后的小跟班,眼明手快赶紧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赵女士。赵女士接过名片,低头一看瞬时大跌眼眶,真真是吓住了自己。 名片职务上赫然写着,z市最高行政区一级检察官,第二行又写到z市人大代表…… 赵女士瞬时把目光放在薛晓南身上,满是惊诧不已—— 这丫头有个院士老爸已经让自己够吃惊了,万万没有想到还有个检察官老妈,这不标标准准是个官宦子女吗?平时看的不起眼,没有想到,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是出身在这种家庭!“刚才我在一边听你们书关于钱什么之类的是吧?”赵女士是怎么羞辱自己女儿的,全都看在眼里,自己和老公的身份在这里搁着,目前还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地羞辱自己女儿,这个妇女也太给眼了,当着自己的面羞辱自己的女儿—— 呵呵!想到这里,冷笑道。 “这卡里有多少钱?”趁着赵女士不注意,一下抽出她手中的卡,细细询问道。 “二十万——”赵女士不经意间手中的卡已经到了手里,她深知自己的处境,不过自己也是在社会有头有脸的人,我管你是检察官也好,人大常委也罢,左不过是一个吃皇粮的官员,轮到钱上,我们老廖家才是叫爷的!想到这里,赵女士依然傲然直立地说道。 “哦~”把这张卡递给了身后的小伙子,“小姚你登记下,洪宇集团向薛院长行贿,行贿金额为二十万,薛院长不受理上交到咱们检查院——” 此话一出,赵女士瞬时傻了眼,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银行卡被人当成物证…… 这时,赵女士身后病房门迅速被推开,廖启帆一下子窜了出来,冲向的小跟班面前,生抢那张银行卡,不断道歉道,“贺检察官,我妈只是跟晓南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薛晓南见状,好生没好气走上前去求情道,“算了吧!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 “你这是跟妈妈我说话的态度吗?求人是这样的求吗?用敬语!”很是不满地看着自己女儿。 薛晓南看着廖启帆一脸哀怨的表情,再看看自己母亲咄咄逼人的气势,只能无奈从之,“妈~我求你,这事就这样了了成不?” 一看自己女儿服软,心花怒放,自己怎么可能和自己女儿计较呢?于是发话,“小姚,把银行卡还给他!” 此话一出,姚跟班这才放行,廖启帆拿到银行卡,满是怒气地走到了赵女士面前,“你是不是非得把咱家搅和个底朝天才甘心是不?谁叫你拿钱的?” 赵女士满是委屈地看着儿子,“我不是也想为了你爸好吗?昨天雪薇给我说,薛晓南就是为了钱才接近你——只要有钱就可以救你爸的命!” 廖启帆真是可笑母亲的愚蠢行为,更可恨安雪薇从中挑拨离间的行径,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有看清楚她的嘴脸呢?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当真是瞎了自己的眼。 听完赵女士的言论,更是觉得可笑至极,自己的女儿会为了钱跟他儿子在一起?开玩笑的吧,自己家里何时缺过钱? 想到这里,走向薛晓南,“首先我要声明的是,今天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小姚的母亲生病了,我就跟他一道过来办理相关手续,顺便来看看你,还有——” 说着向身后的跟班伸手,示意他将自己的公文包递给自己。 接过公文包,从里面翻出一张卡来,硬塞到薛晓南手中。 “这是你爸让我给你的,你也知道你爸现在的地位,申请一个专利批下来的科研奖金得个几百万跟玩似的,这次你爸这个专利对人体肾功能改善有了重大突破,得到的奖金加专利费七七八八算下来有三四千万。这里有四十万,他说你学校离市区太远,让你赶紧买辆车,以后好方便回来看我们二老,钱要是不够可以再管他要……”话毕,一个眼神示意,姚跟班便十分会意地跟在她身后,欲有离开之状。 薛晓南回过神来,及其厌烦地追上即将离开的,“你俩的钱我不要!我早都说过了——” “那好~”安然自若道,“小姚,把这张卡留下,记成刚才洪宇集团行贿的费用,总之他们确实有这样的举动,只是金额多出了二十万而已!” “你!”薛晓南快要被母亲这种强买强卖的行为气死了,却也别无他法,以平时的的强势举措,她真的会按照她所说那样,若不顺着她来,就等于变相推廖氏一家下深渊,想到这里薛晓南除了无可奈何之际更多是恼羞成怒。 “我什么我?”嘴角上扬,心想——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要与不要全在你!” 薛晓南无奈,气急败坏地捏着手中的卡转身回到廖启帆身边。 看着女儿生气的背影,顿时觉得自己胜利,轻声一笑,转身离开。 站在一边的廖启帆,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不由得咋舌道——薛晓南跟她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论长相还是脾性,完全就是一个人!终于明白薛晓南为何如此桀骜不驯,原来是因为遗传因素做的孽啊! 哎~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薛晓南 1 贺兰西一行人从医院出来,小姚眼疾手快打开白色尚酷车门,贺兰西理所应当地钻了进去,小姚随之也攀上了车。 “贺阿姨——你今天不是专门来看晓南的吗?为何佯装是来帮我妈治病的?”小姚一边发动车,一边疑问道。 “你小子傻啊?没有看到那丫头对我的态度,我要是说专门去看她的,她不才张扬跋扈的?”贺兰西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你们这对母女挺有意思的,见个面还有找各种理由,不过也是,要说贺阿姨至少有四年时间没有见晓南了吧,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高中生,没有想到再次见她竟然和之前的样子不差分毫,今年要说也得有22了吧?保养得真好!”姚根本一提到薛晓南这个人,就变得健谈起来,真真是说道贺兰西的心窝里去了。 听到此话,贺兰西略显一丝感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 “有五年时间了——自从这丫头读研究生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见面,虽然之后想过要找她,她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拒绝掉,到了后来索性把电话换了,我倒是有关系知道她的动向,可是像这样的见面不敢贸然实施,这丫头对我和他爸还是抵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和他爸亏欠她太多!只是这次到让我有些意外,她竟让会主动送上门来,亲自跑来三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父亲所在的医院呢?至于她为何出现在在三院,这个问题我不太向考究,只要让我能再见到她,我就心满意足了!再有六天就是这丫头的生日……” “所以,贺阿姨给了四十万,其实是给她的生日礼物吧?”小姚意味深长地接话道。 “鬼小子,就属你聪明!”贺兰西轻声一笑,颇有深意地张口道—— “我记得你小子从小就特中意我们家晓南,现在都26了吧,还不找对象,难不成,还是对那丫头不死心呢?” “贺阿姨,看你说的——”听到这里,小姚瞬时不好意思地脸红起来,“现在不是工作忙吗?我这边刚进检查院不久,哪有这功夫找朋友啊?” “我跟你妈的关系可是相当铁的,你妈一见我就唠叨你,说你现在都老大不小还不找女朋友,快把她老人家急死了!你现在不找是因为工作忙,那之前不找是为了什么?”贺兰西果然是当检查官的,什么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步步紧逼身边的小姚,定要从他嘴巴里审出来个一二三来! “阿姨~”小姚被贺兰西逼得无路可退,小脸憋得通红,只能从实招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只是你也看到看到刚才的情景,晓南和那个洪宇集团家的小子貌似是好上了,之前廖洪胤的太太还为此羞辱晓南,我估计是没什么戏了!” “那种不靠谱纨绔子弟,傲慢无礼的婆婆,铜臭味道十足的家庭——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让薛晓南嫁过去的!”听到此,贺兰西铿锵十足地张口道来—— “晓南的事情你也清楚,我亏欠她太多,所以,以后她的终身大事我一定要全权负责,不能让她随随便便把自己嫁了。再者,小姚我是很看好你的,你看看你现在是公务员,再过几年做出点成绩就是干部了,你妈妈和我又是旧相识,咱这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你要是能和晓南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贺兰西想到之前赵女士羞辱女儿的场面就气不打一处来,家里不就是个做生意的吗?有几个钱就可以这般肆意妄为?全身铜臭味!你看不上我女儿,我还看不上你儿子呢!再看看前排座的小姚,聪明能干,眼力见十足,绝对是一个绩优股,再加上这小子现成就喜欢自己家的闺女,这不就是水到渠成的好事吗?这样比起来,小姚怎么都要比着廖启帆强,自己没理由不帮上推波助澜不是?想到这里,贺兰西嘴角不时扬起一丝自信微笑,积极鼓励身边的小姚追求自己的宝贝女儿。 “阿姨!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听到此,小姚高兴地合不拢嘴,能得到自己未来丈母娘的力挺,比什么都来得快,看来自己以后还是有胜算的~医院这边,薛晓南捏着手中的银行卡,如烫手山药般,只想赶紧把这卡还回去! 一想到之前贺兰西的强势嘴脸,薛晓南瞬时打消了还钱的念头。可是,这钱不还拿在手里实在搁手,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短,这个道理薛晓南懂! 为了和贺兰西一家划清楚界限,薛晓南绞尽脑汁地想要把此卡处理掉,突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个点子顿起—— 还不了贺兰西,完全可以还给薛东山啊!贺兰西不是口口声声地说这是自己爸爸给自己的钱吗?正好完璧归赵,自己也就心安理得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脸上终于挂起一丝笑容,火急火燎地就要往薛东山的办公室里冲—— 临走之际,看着一脸纠结相飞廖启帆,薛晓南迟疑一下,还是决定先把父母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再来解决廖启帆的疑问。 于是,薛晓南马虎交代了廖启帆一下,不给廖启帆时间回应,便一路小跑不见了踪影。 “你先照顾你爸!我有点事要处理!”—— 看着薛晓南离开的背影,满腹疑问的廖启帆只能就此作罢,有些沮丧地乖乖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佣人们在忙里忙外,廖启帆稳坐板凳,心却乱如麻,薛晓南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怎么和自己之前了解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个院士老爸、一个检察官老妈?怪不得这丫头在自己面前总是如此猖狂、不屑一顾,不似某些女人只为了钱和利益接近自己,搞了半天,原来人家家就根本不缺钱!除此之外人家母亲手里还握着权利,这可是我们有钱人所不能及的…… 薛晓南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官宦子女?怎么阶级地位转化了,自己反而受不了了? 正在廖启帆愣神苦思冥想之际,范哲全家来到病房探视—— 先进门的是范思明夫妇,紧跟身后的就是范哲和管家老唐。只见老唐两手提着n种营养品,范哲手中抱着一大捧花款款而来。 范哲很有礼貌地向廖氏全家打招呼,而后就是范思明夫妇的嘘寒问暖。 看着站在一边做摆设的范哲,廖启帆使了一个眼色,范哲便很会意地跟着廖启帆出了病房。 “什么事?挤眉弄眼的——”出了房门,范哲便开口询问此情。 “我给你说件事,你一定要保持镇静知道吗?”廖启帆神神秘秘地看着范哲,搞得跟坐地下工作一般。 “说吧~还有能吓住哥的事?”范哲倒不以为意,一脸不屑地玩笑道。 “你听好了——”廖启帆干咽了一口口水,准备就位,一气呵成,“这座医院的院长薛东山是薛晓南她爸,本市最高行政区高级检查官贺兰西是薛晓南她妈,原来薛晓南的背景这么nx,这跟之前的调查完全相违背啊!” 此话一出,刚才还满不在乎的范哲,瞬时懵了,嘴巴和眼睛都张的老大,这个造型持续良久—— 范哲缓过神来,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开口追问道,“你没有开玩笑吧?之前我明明帮你调查过她,她的户籍上明明就写着无父无母,怎么会突然成了薛东山和贺兰西的女儿?” “这也是我所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昨晚、今早我已经见识过薛东山和贺兰西,薛晓南论长相确实有些地方和他们相似,最最让吃惊的就是贺兰西,那性格之强势真真是跟薛晓南一个模子刻出来!再也找不到真像她妈的人了!所以这俩人是她的父母应该不会有假……”廖启帆斩钉截铁地说道,以此来巩固自己的立场。 “你等等——”范哲若有所思,恍然想到了什么,顿时面露苦色道,“贺兰西、薛东山之女,我好像有点明白什么了……” “什么意思?”看着范哲想到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廖启帆瞬时操起心来—— 毕竟是关乎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廖启帆能不上心吗?范哲这幅尊容,摆明了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薛晓南还有什么惊人的秘密是自己所知道的?有没有搞错?本以为最了解的枕边人,竟在一夜之间变成熟悉的陌生人,这让自己这个做男朋友的,情何以堪呢? “你还记得五年前轰动全市的高级检察官之女绑架案吗?”范哲收回之前若有所思之态,一本正经地张口道—— “那个被绑架的孩子不是别人,就是薛东山和贺兰西之女!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薛晓南!”范哲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正经八百地道出了实情。 什么?绑架案?这个事情之前廖启帆之前是有所耳闻,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薛晓南这个谜一样的女子,到底她还有多少事情自己是不知道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薛晓南 2 薛晓南跑到薛东山的办公室,却发现办公室里四下无人,询问值班护士,方才得知,薛东山去开会了。 薛晓南有些沮丧,此程等于说白跑一趟,薛东山的办公室距离住院部那不是一般的远,两栋楼之间就这样来回穿梭,浪费了薛晓南不少体力,却也什么事都没有办成,薛晓南无奈之极,却只能乖乖原路返回。 回到住院部,薛晓南刚走到廖洪胤所在病房楼层,就望见廖启帆双手抱背坐在过道里的休息椅上。 薛晓南顿时站定了脚步,不由得犹豫起来,她心知肚明廖启帆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等自己,审自己—— 两日的时间,自己地位转换之悬殊,想必这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绝对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到此,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明白这个理,有些事情早晚都得曝光,何必藏着掖着?尤其是对自己男朋友—— 于是,薛晓南决定不再逃避,欲有摊牌之状,缓缓地向廖启帆方向走去—— “在等我?”薛晓南顺势挨着廖启帆身边坐了下来。 “嗯——”廖启帆一本正经道看着身旁的薛晓南,直言不讳,“从昨天到今天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你愿意听我的故事?”薛晓南已经做好交底的准备。 “说吧——”廖启帆顿了顿,一脸认真地坐直身子,“悉听尊便!”我的出生或许不太应该,爸妈所在的年代正好是中国改革开放初期,那个年代的故事是我们这辈人所不能理解的。 我父母一个是从小学医的高中生,一个是成绩优秀的学生干部,俩人恰恰又是在一所学校校、一个年级、一个班级…… 不经意间此二人便芳心暗许,知青生活是那个年代所特有的标志,自然我父母也不例外—— 几年的下乡插队生活,促使两个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在那段历史性的日子里知情的生活相当枯燥无味,本来就互生好感的父母自然就相互照抚,相濡以沫,日子也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 当接到回复高考的通知,俩人兴奋激动地难以言语,抱头痛哭成一团,瞬时对生活有了盼头,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天随人愿,本来就上进的两个年轻人一同考入了大学,一个就读政治专业,一个就读医学专业,生活看似已经开始向好的方向发展。 其实不尽然,大学毕业前一年,母亲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要毕业,以后面临的工作分配,自己现在何去何从还不得而知,这个孩子来的真太不是时候了!打掉吗?母亲是未婚女子在,那个时候女子未婚先孕就是丑闻,要是母亲怀孕的事情公诸于天下,自己的仕途就不用想了,一辈子会被冠上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女人,说不定来带着以后的基本生活都会为此受到影响。 出此下策,俩人决定先上车后补票——草草结婚,欲盖弥彰。 婚后的母亲想过要把孩子打掉,父母二人现在的事业刚刚起步,家里条件又不是很好,根本养不起第三张嘴! 在这个事情上,爷爷奶奶坚决反对,并承诺孩子生下来不论男女他们老两口带,不给父母增加负担。母亲顶不住家里压力,终于下定决心生下这个孩子。 谁知,母亲由于忙于毕业设计和长期饮养不良,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保住…… 失去这个孩子,人家夫妻二人一点也不难过,而是各自投身于自己的事业,母亲面临各种司法考试得心应手,父亲则选择出国深造,对于失去那个孩子来说来说,他们的事业更为重要。 爷爷奶奶是上了年纪的人,对于抱孙南嫡女这种事情早就望眼欲穿,母亲那次流产二老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也无可奈何。看着两个年轻人都热衷于自己的仕途,对于要孩子的事情根本不上心,爷爷为了自己的私心只能使了点小手段—— 从此以后,奶奶经常给我母亲送鸡汤,而这鸡汤里下了不少好东西。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母亲再次怀孕,这可高兴坏爷爷奶奶了,可谁想父母二人竟然还热衷于自己的事业之中,他们给出的理由竟是现在事业爬坡在半中央,要是不努力就会摔下来,现在不宜要孩子。 这次我爷爷奶奶说什么也不依他们,为了防止母亲再次流产,爷爷亲自上阵,运用自己多年积累的精湛医术护理母亲的肚子。两位老人家依然承诺父母说要是生下来,他们俩没有时间带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他俩抚养,不会增加年轻人的负担。 终于在母亲32岁那年生下了我,而他们俩真是为了事业把我甩给了爷爷奶奶—— 不怕告诉你,我出生连一口母乳都没有吃过。你看我父母身高都不低,我就是因为从小饮养不良,而导致后天发育不足,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让很多女人看来都是欣羡不已,其中的苦涩只有我自己知道,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幸爷爷奶奶对我关爱有加,父母那个年代你也知道,中国国情就是一个字——穷,国家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人民吃的是大锅饭。爷爷奶奶手中也不富裕,为了抚养我,爷爷还得偷偷摸摸给别人诊病,而争得这些钱都给我买炼乳喝,在爷爷奶奶的艰辛抚养下,我也算是茁壮成长。 家境的贫寒倒不算什么,我很欣慰的是有这样一对安详的老人站在我身后支持我、培养我。 一个家属院里的小朋友虽然有些小摩擦,但是从小的感情也相当不错。爷爷奶奶的培养、儿时玩伴的相伴,一直就这样我走到了高中—— 高一下半年的一个放学后,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到了我家楼底下,引得小伙伴们一阵羡喜,正在大家讨论这是谁家汽车如此气派,奶奶便在楼上喊我的名字,叫我赶紧回家。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就理地应声回家,现在想想就真的后悔,早知道是他们来接我,我就应该藏起来,直到他们看不到我知趣离开,我再回家,这样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了…… 我刚一进家门,客厅沙发除了爷爷奶奶外,还坐着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女,女的身着政府官员的正装,气度非凡,而她旁边坐着的男子,却是一副文弱书生样——俩人见到我的到来,竟是满眼的泪光闪烁向我扑来。 这场景,着实吓了我一跳,这是什么人?见到我为何如此动情?而这种动情,是让我无法接受的! 我想都没有想,赶忙跑到奶奶身边,极度惊慌地站在奶奶身后,一脸迷茫地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女—— 奶奶见状,竟然把我推到了那俩人面前,嘴里还停解说道,“晓南,你跑什么跑?这是你爸爸、妈妈!” 爸爸—— 妈妈—— 这两个词对于那时我来说,真的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从小到大没有感觉自己会有这样的东西;熟悉的是身边的小朋友,天天“爸爸、妈妈”叫的朗朗上口,每每听到这两个词的时候,我就有一丝丝的心痛划伤—— 而此时我有爸爸妈妈了!我终于有了别人都有的爸爸妈妈了!那种兴奋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这两张陌生的面孔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真的无法做到跟他们亲近,最起码是那时。 很快我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连哄带骗,坐上了楼下朋友们欣羡不已的小轿车,哭着和奶奶爷爷说再见。 到了爸妈所在的三居室,我极度不习惯,什么都是一尘不染,而自己却成为这个家里最脏的东西,生活环境不同,饮食习惯不同,让我力不从心—— 我不止一次地想要回到之前的家里,可是对于一个路痴高中生来说,连路都认不全的人,又有怎么可能会回去? 渐渐地我也就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父母因为工作忙,回家的日子不多,为了填补我缺失的父爱母爱,他俩就争先恐后给我零花钱,满足我所有的物质需求。 你知道土鸡变凤凰感觉吗?摊上这样的父母,貌似自己的生活档次也上升了一个台阶,再次回到学校,兜里揣着数额的零花钱,身边的朋友也比以前更加亲近我了—— 你也知道那个时候女生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当然我也有自己芳心暗许的对象,自从我的身份曝光后,这位男生竟也对我发出邀请,这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可是学校的校草啊,多少女生梦寐以求的对象,尽然对我发出邀请? 我,受宠若惊—— 随着家境的变好,我在学校因为父母工作的噱头,也逐渐被人重视,一提到检察官、医生之女,很多同学都羡慕不已,本来学习成绩出众的我,再加上父母的坚强后盾,学校老师以至校领导也对我青睐有加,自然对我关怀备至。 很快三年高中生活过去,我也由起初的抵触父母,慢慢地在利用他俩这层工作关系后,得到的满足感而变得受用不已,那种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感觉,被人倾慕的眼光,是我从小到大所没有的! 之前我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贫家女,除了有好的学生成绩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现在不同了,一切的东西来的理所应当,我想都不想就可以欣然接受! 和女同学出去逛街消费,参加朋友的聚会,喜欢的男生示好,俩人不断进行着非正式交往的约会…… 这样那样的事情基本上占据了我所有的课外时间,忙忙碌碌、自得其乐、自我陶醉地过完每一天,慢慢地我开始淡忘了爷爷奶奶,忘记了自己的起点。 各方面被瞩目的我,不负众望考上了本省有名的一本中医大学,更多的掌声,更多的荣誉一同袭来,在众望所归下,我背上书包,拿上了行礼箱,开始了我的大学旅程—— 而不知,从那刻起,我的噩梦开始了—— 薛晓南 3 上了大学的我,依然在父母的光环下自得其乐—— 每当同学介绍我的时候,总会加上我父母这个标签,而后就听到别人惊羡的语调,我也是沾沾自喜不能自已,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高中的好友以及我所喜欢的男生,也同时考入了我所上的大学,因为是一届学生,我和高中的好友秦萌同住一个寝室,从前的感情一直维持到大学,这点让我很欣慰,不论吃饭还是打水我俩就跟粘在一起——进退同步。 “晓南上完大学后要干嘛?”一日我、秦萌、齐彬三人一如既往地窝在大学食堂里的一张餐桌上吃饭。 “这才大一有必要考虑这么长远吗?”齐彬好声没好气嗤笑道。 “你懂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从长远做计划!晓南的父母有本事,尤其是他爸爸,咱们都是学中医的,到时候安排工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秦萌一脸灿烂的笑容,向我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 “我吗?”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早已对人生有了规划,当着好友的面自然直呼其言,并没有多的想法—— “其实毕业完我并不想马上工作,还想往上读读书,在多学一些关于中医方面的知识——” “就是——就你头发长见识短,胸大无脑,天天总想点投机取巧走捷径,你看看人家晓南才是胸怀大志!”齐彬立马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说话,这点我受用。 每次我三人的观点产生分歧时,齐彬总是这样无条件地站在我一方,这点我比谁都清楚,我跟他的关系就是一层窗户纸,就差那一捅。 “看你!总是这样夸晓南也不带你这样的!总是要贬低我一些!有意思没有?”秦萌嘟囔着小嘴生气道。 见此状,我赶紧充当好人和稀泥道,“你俩就别斗嘴了,我上我的研究生不假,至于找工作的事情,就咱这关系我能不帮忙吗?回去我跟我爸爸说一声,看他有啥办法没有?只不过咱说这有点早,离毕业还有四年半时间,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操心的——” “爱死你了~晓南!”秦萌一个飞吻过来,我笑而不语。 秦萌是我的发小,我俩从小都是一个大院里出来的。论长相,她比我出众得多,164的身高,傲人的身材,婴儿肥娃娃脸,一笑两颊后凸现两个可爱的窝窝,绝对是那种让男人过目不忘的美女。 站在她身边,我没有玲珑有致的身材,没有笑起来的可人酒窝,有的只是当衬托的份儿。而我却不自馁,我有的东西她却未尝所得,那就是显赫的家世和聪明过人的头脑。 上了大学后,追她的男生前仆后继,而我却不曾羡慕半分,因为我已经有了齐彬守在身边,有他我真的很安心,不用担心以后被男人出卖,因为我从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如此的忠诚老实,也是这样的秉性让我为之所动容。 学校有规定,在校学生,若是你能提前修满学分,达到毕业标准就可以提前毕业—— 对于从小在中医家庭中成长的我来说,校园里所学的知识简直就是小儿科,为了节省时间,我把所用能修学分的课程都集中在大一大二两年时间里,预计在大二期末拿到本科毕业证,并考上研究生。 终于到了大二,我如愿以偿,上半学期我已经修满了所有学分,剩下半年时间我要充分利用起来,复习考研。 有一日,我到了自习教室才发现自己的一本复习资料落到了寝室里,而这份资料是至关重要的,没它还真不行,于是我不得不折回寝室取资料。 当我回到寝室里,却惊讶地发现寝室门是反锁的—— 这点倒让我奇怪,都是女生寝室楼,楼管看的严一般不放男生进来,一栋楼住的都是女生,谁都不避讳谁,即便锁门都是最后一个人出去从外反锁,以此防贼,像今天这样从屋里反锁还见所未见——难不成屋里有男生? 正当我疑惑之际,屋子里传来急促的喘息声…… 都是学校住宿标间,自然隔音措施不是很好,里面屋子里的声音稍微贴着门就清晰可见。我也就是一个好奇,循着门缝听屋里动静,果不其然屋子里确实有男生,而且两个人也没干什么好事,女生拼命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是时而还是迸出几声轻叫。 我听到这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到底是敲门进去拿资料还是转身走人?正在我左右不定时,一男一女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而这两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听到他俩的声音我都已经够吃惊了,而后对话更让我难以忍受,那个时候我就傻了,彻底懵了—— “你个小野猫,天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看得我快要气死——”齐彬的声音…… “还好意思说我?你不也是朝秦暮楚的?明明已经是我的男人,还要吊着薛晓南——”秦萌的声音…… “我还不是为了咱们俩的未来?他爸有关系,就咱俩的学习成绩出去找工作真不是易事!不过现在都是拼关系的年代,要是薛晓南他爸举荐咱俩,工作的事情不就轻而易举了吗?”(齐彬) “哼~她也就这一点利用价值了!要是没有他父母这层关系,谁愿搭理她那么多啊?想想小时候,她那穷酸样,还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我要她干啥她就干啥,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可好——摊上好爸妈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俩地位算是逆转,她在面前趾高气昂,我得唯唯诺诺,连自己的男朋友还得跟他分享!”说打这里,明显能感觉到秦萌的不忿,原来她是这般地讨厌我? “我警告你齐彬别跟我玩什么小心眼,你要是敢跟那丫头跑了把我给甩了,我就跟你来个鱼死网破,你信不信?!”(秦萌) “我的小祖宗啊!我怎么会?你也看在眼里,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敢给她表示什么,干吊着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再者你看看,她那身材跟搓衣板有啥区别?别说上她了,我俩多看两眼都不愿!哪有你好啊!这d罩杯,是个男人都会判断力的!我现在对她俯首称臣还不是为了咱俩的工作,等他爸给咱俩安排好工作了,我就把她甩了好好跟你在一起还不成?”(齐彬) “这还差不多——”(秦萌) 听完俩人的对话,我的心瞬时冷到了极点,直至结冰还在继续冻结——“砰”地一声破碎的支离不堪。 我最好的朋友和心爱的男人有了一腿之事就算了,俩人还合起伙来算计我,算计我那点背后的关系——可笑!可笑死了! 爱情也好,友情也罢,在利益和金钱覆盖下,就变了模样,看似美好却暗藏杀机—— 我到底算什么?没了父母我到底算什么?没有了父母权利我还能算什么?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冲进去揭穿他俩的真面目,取而代之而是转身颓废离开,不知何时泪花四溅,泪流不止——被朋友和心上人背叛这还不算最差的,我万万没有想到,父母的权利竟然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 母亲在处理一起海关官员贪污受贿的案件中得罪了其中的重要作案人员。为了能够把置换出这个海关官员,这帮子团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就是五年前轰动全市有名的官宦子女绑架案—— 而我就是其中的受害者! 被困在小黑屋里两天一夜,手脚被绑着,为了防止我认出犯案人员的面部特征,眼上的眼罩始终没有摘下来过——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靠声音来判断事态的发展—— 那一次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什么都是未知,或许下一秒我就要离开人世,如坐针毡、局促不安…… 不知道多久,武警部队冲进了犯罪现场,我被解救了,那个时候我就像一滩烂泥般再也站不起来了…… 后来的日子可想而知,虽然在这场绑票案例看似我毫发无伤,可是内心的创伤是这辈子都无法的愈合—— 多少次我告诉自己,为何我要这般不堪?利益、权利到底带给了我什么?朋友的背叛?随时的杀身之祸? 为何?为何?我要为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买单,我要成为这场角逐战的牺牲品?我到底做错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父母是争取,为何到了最后我会成为吞食恶果的执行者? 我开始憎恨我的父母,若不是他们带我出来,若不是他们给了我现在的一切,我也不会遭受这么多磨难—— 同时,我又开始怀念小时候的生活,没有物质上的富足,没有虚夸的赞许声,没有利益的算计—— 有的是开心,有的是纯真,有的是美好…… 我不再和父母说话,而是把心思全部放到学习上,想要通过考试的途径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我伤心欲绝的地方! 父母看到我的态度也无可奈何,这是他俩欠我的—— 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偏偏放手离我远去;终于回来了给我的不是关爱,而是冷冰冰人民币,和虚有其表的噱头名声,自以为是的以为我需要就是这些!而这些最后给我带来了又是什么? 母亲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保护我和家人的安全,在我户籍上做了手脚,直接放到了爷爷奶奶的名下,连同爷爷奶奶的户籍,我们一家三口全部迁出了贺兰西、薛东山的户籍,另立门户—— 经历了种种,我们家一家三口最终回到了原点,可是我的心境却不似以前那般单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诊断书 “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经历——”薛晓南一个抬头,和廖启帆对视。 四目相对,薛晓南清晰地读出廖启帆眼中的话语,竟是充眼的惊讶和怜惜。 “你就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成长的?”廖启帆轻轻拉过薛晓南的手,刚才听薛晓南的述说,感慨万千—— 他终于明白,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薛晓南,桀骜不驯也好、视财如土也罢,之前她所作所为总让人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感觉。现在一切都清晰可见,原来所谓的利益和金钱在所有人看来并非都是好的,最起码在薛晓南身上就是如此,她的清丽脱俗竟是如此惨不忍睹的过往…… “是啊——”薛晓南无奈的挤出一丝笑容,“对于我来说,父母代表的就是金钱和利益,而非亲情,真正关爱我的亲情早在半年前就离开人世了……” 看着薛晓南哀怨的表情,廖启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要知道自己本身嘴巴就笨,说错话只会惹得她更加伤心;最重要的是,连廖启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痴痴地凝视着薛晓南。 薛晓南自嘲的笑了笑,“都说穷人是穷酸,富人是铜臭——像我这种非穷非富的四不像,就恰恰具备这两种人的特点,说出来的话酸的不能行,脾气又臭的要死!呵~当真是又酸又臭……” 看着薛晓南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表情也越来越纠结,廖启帆实在看不下去,二话不说将薛晓南的头拨了过来,移至自己肩头道。 “什么又酸又臭?你就是你啊~薛晓南就是薛晓南,无人能替代!在我心里面薛晓南就是一个无敌铁精钢,遇到事情从来都会退缩,脑子够用总能化险为夷,个头不大却具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你再看看我、范哲和赵清曼,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我们都发生了巨大改变!是你,让我看到了生活的真谛,要不是因为遇见你,或许我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责任担当这种东西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你除了是我所爱的女人之外,还是我心灵上的导师——这样的你让我爱不释手,不论你的过去怎样,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以后能否一直牵着这双手走得更远!” 听完廖启帆这番话,薛晓南心里暗潮涌动,这家伙总是这样—— 在你最失意的时候,说一些让人听起来心安的话语,每每这样,自己总是不能自拨的陷下去,靠着这个肩膀,依赖着这个男人。 薛晓南不再言语,全身放松,把全身体重量放到了廖启帆身上,被廖启帆握起的右手不经意地用力反紧握—— 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此二人心有灵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走吧——”廖启帆回过神来,淡淡微笑,“回去看看你公公身体如何?你老公要是再在外面坐着,肯定要被冠上不孝的罪名。” 薛晓南缓缓站起身来,不由得嗤笑,拉起廖启帆的手向廖洪胤的病房方向走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此二人站定脚步,不由得撇嘴无奈道,只看到安雪薇一家来医院探视—— 安雪薇的身影,廖启帆首次这么厌恶,想到几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初恋女友,廖启帆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烦闷不堪。 只见安氏父女站在病房门口,安宇柏和管家窃窃私语,安雪薇抱着鲜花在门口百无廖赖的抠手指。 一个回头,安雪薇不经意却看到手牵手的一对璧人,顿时妒火四起,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眼光向薛晓南射来。 薛晓南不以为意,欣然接受,还击的竟是满脸幸福的笑容,这点更让安雪薇恼火。 安宇柏一个抬头,也意识到走廊里的廖启帆二人的存在,围绕着此二人暧昧有加的气氛,安宇柏并不吃惊,镇定从容,吩咐管家离开。 安氏管家钱儒铭很是知趣退下,走到廖启帆身边,礼貌有加地鞠躬行礼,“廖少爷您好!” 廖启帆象征性地打声招呼,钱管家便只身离开…… 薛晓南和钱儒铭擦肩而过,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语,薛晓南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薛晓南赶紧回头补上两眼,而这个人的脸在自己记忆中却是空白。 钱儒铭离开的背影,薛晓南转身目送——这个人明明觉得熟悉,却未曾想到任何蛛丝马迹…… 安宇柏这个老狐狸也不顾身边女儿的情绪,满脸堆笑地向廖启帆方向走来,“启帆你爸身体怎么样了?出诊断结果了吗?” 廖启帆彬彬有礼应声回复,“谢谢安伯父的关心,昨晚上刚做完检查检查结果估计今天出来——” 安宇柏目光移至薛晓南身上,老奸巨猾地打起招呼,“薛小姐我们再次见面,竟然会是如此场景!记得上次好像是范哲拉着你给我们长辈说想要和你订婚,今天怎么又变成启帆了?” 薛晓南欲要张口解释,廖启帆却抢了先,“安伯父你多疑了,那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接二连三的给雪薇介绍男朋女,雪薇也不会拉做挡箭牌,至于晓南和范哲的事情吧,我也澄清一下,他俩就是跟长辈开一个玩笑,从始至终薛晓南才是我的女朋友——在这里我不得不向安家道歉,对不起~我和雪薇的婚事就此作罢,本来就是一场荒唐的闹剧,早一点结束它对我和雪薇都好!” 此话一出,安宇柏皮笑肉不笑,眼神中已经攀爬出些许恶意。 本来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得声响,只要安雪薇能跟廖启帆这个傻小子结婚,廖洪胤名下的股份,自己会一口口吃尽,直至吃干抹尽就把这个傀儡小子踢出自己家门,眼看着自己的计划按部就班,却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薛晓南打乱—— 最最可气的是,安宇柏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动这个女子,薛晓南要是出生与一般家庭的小姑娘,安宇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其逼退,而这个主背后后台太硬。 钱儒铭刚才就是来汇报此事,刚刚得到的最新消息,薛晓南是贺兰西和薛东山之女,此二人在本市政界和医学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主,要是在他俩眼下动他们的女儿,不就是自寻死路?这样棘手难办的事情发生,安宇柏始料未及,本以为以自己女儿的姿色忽悠着廖启帆那是轻而易举,却是个这结果!现在可好眼看到嘴边的肉,就是吃不到嘴里,安宇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启帆——安伯父劝你,什么事情不要说的太死,给自己留点后路。”安宇柏不死心,满肚子坏心眼道,笑里藏刀缓缓道来—— “都说政商不连家,她妈妈可是有了名的清官,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份地位,她的家人会同意你们俩的事吗?还是我们家雪薇好,你们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有比雪薇更适合你的人选了——” “不劳安伯父操心了!”听完此话薛晓南心里一万个不愿意,烦不胜烦,立马反驳道—— “我父母的意见是我父母的意见,我的婚姻大事能做主的只有我自己,安伯父与其在启帆身上耗精力,不如赶紧给雪薇找一个适合她的人,这才是长远之道。再者,安伯父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跟我和启帆讲大道理的吧?病房门就在那里——请安伯父自便!” 话毕,薛晓南理都不理这对挑拨离间的父女,拉着廖启帆的手趾高气昂地走进了病房—— 安宇柏自知没趣,却也不生气,给女儿使了一个眼色,随之也跟着薛晓南二人进了病房。 “老弟——”安宇柏假情假意寒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平时你就是太拼命了,这次生病就是老天在警告你,该休息休息了!” “老安,看你说的!”廖洪胤无力回应道,“赵琪,赶紧招待老安……” 其实、廖洪胤和安宇柏此二人都非常清楚对方的心思,一起创办公司至今,从中的摩擦不少,俩人意见上早都产生了分歧。 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合,廖洪胤、范思明、曾婷媛穿一条裤子,三人在公司运营方面有商有量,再加上之间紧密的关系,自然没的说。安宇柏却不同,他跟廖洪胤这一行人没有那么多交情,公司创办初期也是靠资金注入来拉近俩人之间的关系。 而廖洪胤也不喜欢和安宇柏谈论太多,多年共事安宇柏狡诈诡计,廖洪胤心知肚明,早都动过拆股单干的心思,只是之前是靠安宇柏的资金发家,现在有实力了就将其踢出集团,这样做只会对公司名声造成不良影响。为了防止安宇柏窥视自己名下的股份,廖洪胤早早做好了准备,名义上洪宇集团是连股公司,其实内部早都已经四分五裂,廖洪胤所有的资金走自己的帐,根本不掺和安宇柏的事。 安宇柏心知肚明廖洪胤此举是为了防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廖洪胤是大股东,自己目前还得仪仗洪宇集团的名头,这不是一个长远之计,不知道哪天自己会被踢出局,与其那样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早早把廖洪胤名下的股份攥在自己手里,这才是万全之策。 正在俩人虚情假意寒暄之际,冯医师拿着确诊病例来到了病房门外,面色十分难看。透过玻璃见到薛晓南也在此,轻轻敲了敲玻璃门,薛晓南猛地一惊,看到门口站着的冯医师,十分会意地叫上廖启帆向门外出去。 “晓南,这是确诊书——”冯医师面色凝重,把手中的确诊结果交到了薛晓南的手里,“如你所预计的,廖洪胤确实是肾出了问题……” 薛晓南赶紧接过确诊书,看到最后的确诊结果,瞬时面色惨白,不知道该怎么给廖启帆说—— 廖启帆看到此二人脸色都不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薛晓南越是欲言又止,就越说明自己父亲的病情越危机。想到这里,焦急地追问结果。 薛晓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低落道来,“廖伯父患的是尿毒症,已经到了晚期阶段……” “什么!”听到这个结果,廖启帆懵了,如五雷轰顶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找肾型 “启帆,有配上型的吗?”此时,薛晓南已经回到学校正常上课,心里却依然记挂着医院里的那些人那些事。 “哎~”廖启帆看着配型结果,面色凝重,长吁短叹道,“家里所有的人都上了,竟然还是没有配上的……” “别气馁,医学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薛晓南听闻此事,熟知自己男朋友心情肯定不好,赶紧安慰道—— “按常理说亲属配型几率是最高的,但很多案例也证明了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也是可以配上型的,你这个情况,我已经跟我爸说了,让他抓紧时间联系人体器官捐赠协会,看看那里有没有能配上型的!” “但愿吧……”廖启凡垂头丧气,心情低落道,这个事实自己怎么都接受不了。 “对了,学校这边我也帮你请假了,你大概要请多久的?”薛晓南这次回学校,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在身,就是帮廖启帆处理学校这边的相关事宜。 “你看着办吧——能撑多久就多久!”廖启帆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再管学校那边的事情,满脑子只想着父亲的病情。 “我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别太着急上火,凡事都有个过程,相信廖伯父会吉人自有天相,会找到和适配性的。你也是记得照顾好自己,别没有治好你爸,自己又累垮了。”薛晓南不再多语,自知现在多说什么也没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旁人说什么都没用,凡事还得靠廖启帆自己去调节。 “知道了——”廖启帆清了清嗓子道,小心嘱咐道,“你也是,上班别老是分心,让学生投诉你,工作可就不保了……” 挂完电话,廖启帆瞬时泄了气,唉声叹气接连不断—— 坐在沙发上的赵清曼看着垂头丧气的廖启帆,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所有担子全都要压在廖启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身上,自己这个做表姐怎么能放心的下。 赵清曼不多话,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司徒冉,让下面的人倒杯水过来。 “姨夫的事情,大姨知道不?”赵清曼关切的问道。 “能让她知道?你也知道我妈那是什么样子,知道这事肯定要死要活的,本来我爸心情就不好,她再一边哭哭凄凄的,我爸心里能舒服了吗?”廖启帆无奈地端起水,抿了一口,好生没好气道来。 “也是,为全局考虑,瞒着大姨是对的!不过肾型这东西确实不好找,而且还得赶紧,要是万一找到没赶上……”赵清曼对于尿毒症这个病多少还是了解的,深知肾型这个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配来的,可是自己姨夫的病情岌岌可危,不免操心上火,眉头紧锁。 “这个我也知道!”廖启帆听到这里,瞬时有点失控地嚷道,“但是现在配不上,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我有什么办法?” “薛晓南怎么说?”赵清曼瞟了一眼情绪失控的表弟,心有余悸,后悔自己刚才说话太不注意,招惹来这般恼火,赶忙转换话题询问道。 “她说已经拜托他爸向人体器官捐助中心求助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廖启帆自我安慰,其实对于这种事情自己心里还是没有底。 “拉倒吧!”听到此,赵清曼面色严肃起来,一口回绝道—— “指望那种组织还不如自己去找!中国人的思想就是死要全尸,这种观念是从老祖宗传下来的。可想而知那个组织能找到合适的配型机会有多渺茫?” “你这话什么意思?”廖启帆听完赵清曼的分析,顿时六神无主,仿佛再说自己父亲没指望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我爸没救了?”想到此,廖启帆气急败坏地反问道。 “我可没有这意思——”赵清曼徐徐道来,有板有眼地回应道,“我觉得是咱不能老是这样坐以待毙,得想些办法尽早找到肾型。” “什么办法?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去黑市交易,只是这样做是犯法的,人体器官是不允许买卖的,这点你我都清楚——” “黑市交易?”听到此,赵清曼若有所思,突然一个念头以上而过—— “不一定非得黑市交易才能找到肾型——有些人缺钱,有些人缺肾,我们可以从自己手底下的民工下手,先是打着给民工做普及体检看看有没有适合肾型,若是有了就跟他谈价钱,他要是愿意一拍即合,该做手术的时候,就让民工声称是自愿捐赠的,手术完后一次性付款买断,咱这就省时省力了,你也不用抛头露面做那些有风险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这主意好啊!”赵清曼果然是在社会上混几年的老油条,连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廖启帆不得不拜服自己这我表姐,马上举双手赞同! “啥都别说,赶紧实施吧——”廖启帆就是个急性子,说风就是雨! “你先别急——”赵清曼拉住说焦躁不安的廖启帆,一本真经地专门交待上几句,“这个事情你千万不能告诉薛晓南知道吗?” “为什么?”廖启帆停了下来,一脸疑惑道。 “你想想她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检察官和医院院长之女,咱们这说到底还是涉嫌人体器官买卖,你觉得要是她父母知道其中的道道,你爸的手术能做成功吗?”赵清曼将其中利害关系有条有理地分析给自己的傻弟弟。 听完赵清曼的分析,廖启帆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其中的道道来—— 不告诉就不告诉吧,这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现在最重要头等大事的就是治父亲的病,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廖启帆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赵清曼的观点。 见此状,赵清曼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给公司施工方打电话,宣布要为全体民工做身体检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此次身体普查中,还真的有一个民工肾脏和父亲的肾脏配上了型。赵清曼及时吩咐司徒冉下去交涉,高价购买了此人的肾型。 谁想,天不遂人愿,民工头天刚去医院申请人体脏器捐赠,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仿佛看到希望所在—— 当天夜里时分,却传来噩耗,此民工在施工当中,不小心从楼上跌落了下来,生死未卜……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闹病患 这日,廖启帆正守在父亲的身旁,看着老妈一口一口喂着老爸喝粥的场面,廖启帆心情大好——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明天,只要一做手术,父亲就可以康复了!真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开眼啊—— 廖启帆正沉浸在兴奋的气氛里,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廖启帆一切希望瞬时幻灭。 “启帆——我是清曼,刚才司徒冉来电话说给姨夫捐肾型的人,刚才从4楼摔了下来,现在已被送进医院,生死未卜……” “你说什么!”听完此话,廖启帆心情一下子跌入了低谷。怎么会是这样,上午还好好的,晚上就出事了?开玩笑的吧!廖启帆不敢想象,焦急不安地追问道。 “送到哪个医院了?我现在就过去——” 赵清曼一边驱车向医院方向驶去,一边回复到,“省人民医院!” 半个小时后,姐弟二人在省人民医院急救中心回合,俩人见面心照不宣,连寒暄都省略,一个眼神对视就往急救中心奔去。 这一路上,赵清曼将自己所知道的经过全盘和出,廖启帆愁目满容,跟随着赵清曼的步伐奔走,一言不发地听着表姐诉说情况。 走到了一个病房前,赵清曼眼神尖锐,一眼就认出候在门外的司徒冉——事故发生后,赵清曼就吩咐司徒冉前去打点。 “司徒——”赵清曼走上前来,细细询问情况,“什么情况?伤患伤势如何?家属安顿怎么样了?” “小姐,现在情况有点复杂——”司徒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徐徐道来,“刚才医生已经给出了诊断,人是快不行,现在尚有一口气在,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我将廖董事的病情告知医生,医生说现在要是马上转院做换肾受术还来得及,不过……” 听到这里,廖启帆瞬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都不想就冲进病房—— 看着躺着病床上头破血流,衣裳破损的伤患双目紧闭面色如死灰,以及守在床边的伤者家属,那是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14、5的小女生,俩人哭天喊地地骂娘,场面相当凄惨。 廖启帆迟疑了一下,只是想到自己父亲急需这个肾型,况且这个人是救不回来了,要是在不争取,父亲那边希望也得落空—— 廖启帆舒了一口气,不再犹豫抬起脚步,一个箭步冲到了患者家属面前—— “我对您丈夫的事情深表痛心,我是洪宇集团的少当家,请伤患家属不要太过悲痛,在我们公司出现这种事情,一律赔偿我们公司绝对不会食言……”廖启帆十分客套地讲些安抚的话,心里只想赶紧进入正题。 伤患家属见有人进来,此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丈夫的领导,眼看这小老板,说话客客气气,倒也不像那些无良商人般百般妥协责任,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老妇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抽抽涕涕地回复廖启帆道,“俺家男人这样了,俺想着恁公司要是不做出赔偿,俺也不会善罢甘休。看着恁公司态度不错,俺也不再做任何追究了——” “赔偿是应该的——”廖启帆不愿再多费口舌拐弯抹角,现在应该赶紧争取时间,要是出个什么万一,自己当真懊悔死,“我现在想跟你谈谈你丈夫肾脏移植的问题,我父亲身患尿毒症在医院躺着,急需配上型的肾型做手术!医院已经做出诊断,说你丈夫已经没得治,与其这样过世,不如多做一点善事,当然我们公司也不会亏待你的家人,你们开价多少我们都会照付……” 此话一出,眼前的妇女眼神中忽现怒火,瞬时哭叫道,“你个挨天杀的!俺算看明白了,俺男人的事故都是你们这些有钱人蓄谋已久,就是为了给恁畜生爹换肾是不?!想都不用想——俺男人就是死了也不能遂了恁这帮子畜生的心愿!” 廖启帆本来想好声好气地与之商讨,自己内心也是压着怒火,可是没有想到这无知老妇竟然口出恶言,自己压抑已久的心绪,随之也爆发了,“你胡说什么?今天上午你丈夫已经在z市三院本院提交自愿捐赠肾脏的申请,现在出事故了趁着人还没有死透,他要对他的诺言付诸行动!” 老妇人听到这火上浇油的话,更加怒不可遏地吼道,“人都快没有了!恁还在打俺男人的主意?恁有钱人的命是命,俺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俺说啥都不会让恁动俺男人一下,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俺这条老命也不要了!” “你!你这就是胡搅蛮缠!”廖启帆的怒火到了极点,急红了眼的他口不择言—— “你给我听好了!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你的命了,我让你全家跟着陪葬!你看我敢不敢!” 正在此时,一巴掌突如其来,廖启帆始料未及,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回头一望这一巴掌的执行者,正要发作,却发现这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表姐—— 赵清曼不知何时也进了这个病房,看到此情景立马上前喝止道,“你个臭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有你这样给长辈说话的吗?再怎么急也不能这样没轻没重吧!这一巴掌是打醒你,再在这里叫嚣就给我滚出去!司徒,拉着这个焦泡头出去!” 廖启帆一脸惊愕的看着赵清曼,只见赵清曼满脸认真严肃的表情,瞬时被她的气场威慑住,不敢再多语,乖乖地任由司徒冉牵制。 目送“搅事棒”出了病房,赵清曼瞬时松了一口气,而后转脸一脸歉意向伤患母女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弟弟刚才太激动,最近因为我姨夫的事情心烦意乱,请你们多见谅!我已经咨询了医院,您先生的病情不是没得救,药物控制还是可能维持生命体征的,我已经和本院叫声交代过了,不论多贵的医药只要能救得回先生都不用吝啬,所有医药费都有本公司来缴纳!还有,我已经帮您办理了vip病房,那里空间大,可以放的下两张病床,这样也能方便您和孩子的休息……” 被司徒拉出廖启帆,回过神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又开始大呼小叫起来,非要跟伤患家属一争高低,拼个你死我活! 司徒冉死活控制不住,只能拼了命抱着廖启帆的腰,制止他再涉足病房半步。 赵清曼做完善后工作,缓缓地走出了病房,看到廖启帆张牙舞爪的样子,瞬时眉头紧锁,气急败坏地吩咐道,“司徒!放开他——只要他不想救姨夫的命就让他闹去吧!” 听完此话,廖启帆似乎听出了赵清曼话里话,这丫头仿佛有招?想到这里,廖启帆动作僵在了半空中,不再胡搅蛮缠。 赵清曼看到廖启帆恢复理智,气不打一处来地教训道,“有你这样生抢硬夺的没有?你多少也考虑点人家家里人的心情吧?这边丈夫刚出事,那边就要割人家的肾,还声称什么没得治头!换谁谁搭理你?” 廖启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表姐说的话,仿佛是这个理!自己刚才太急躁了,根本不注意说话方式,事情办砸了也怪不得别人。廖启帆无颜面对,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你啊!做什么事都不经过大脑!司徒话还没有说完你就急着跟人家交涉,自己又没有社交能力,进去尽是哪壶不提哪壶!我看姨夫不是被尿毒症害死的,是被你这个亲儿子给害死的!”赵清曼看廖启帆没有之前的气焰,不断责备道。 “还有,姨夫的事情大家都着急,但是越是到了这个时候就越不能自乱阵脚——刚才司徒已经跟这个伤患主治医师交涉过了,药物控制是可以维持伤患生命体征一段时间,在这个时间段里,我会想法设法说通家属,捐献肾脏。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家属还没有从悲痛中抽离出来,脑子还不清醒,等她缓过这个劲儿,那个时候再跟她交涉结果可能就不同了。所以现在不能急知道吗?” 赵清曼批评廖启帆许久,廖启帆态度一直很好,默不作声任凭自己责骂。弟弟这样反常,赵清曼心知肚明其中的原因,实属心疼,话音一转安慰道。 “我也知道你担心姨父病情,但是很多事情不是如你所想中的那么顺利,好事多磨,姨夫这辈子为人正直,乐善好施,老天一定会眷顾他的!我也知道你看着姨夫天天做血透难受,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凡事都有个过程,你现在不能急,一急就容易出错知道吗?” “我知道了——”廖启帆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突然感觉自己特没用!什么事都处理不好……” 话毕廖启帆握紧右拳,想都不想狠命砸向了墙壁上,气自己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差点把事情办砸,什么事还得靠表姐出面解决。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赵清曼赶紧上前,抚慰道,“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已经知道自己存在的问题,慢慢地就会成长了……” “是啊……”廖启帆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我是该长大了,不能老是在别人的庇佑下生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回学校 “启帆——廖伯父的手术做了没有?前两天听你说已经找到肾型了,今天应该上手术台了吧?”薛晓南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个时候廖洪胤应该已经下了手术台,于是赶紧打个电话询问手术情况。 “哎~”廖启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声叹气道,“别提了,中间出现了一些状况,手术只能推迟……” “情况有变?”薛晓南一听此情况,自己的心情随之也跟随着廖启帆心情低落下来—— “什么情况?”薛晓南长吁一口口,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廖启帆倒也不避讳,全盘托出—— 这几日他如坐针毡,天天盯着手机,多么希望是赵清曼的电话,通知自己马上可以上手术台,结果却不尽然。无奈之余只能在漫长的每一天等待中度过—— 薛晓南了解事情经过之后,甚是无奈地安慰道,“你也别太焦急,俗话说,好事多磨,这也不是没有希望,叔叔吉人自有天相,慢慢来以后会好的……” “你怎么说话跟我姐说话语气一个样子!”廖启帆苦笑道,自嘲地笑笑—— “都是安慰我说,你爸吉人自有天相,会好起来的……” 听完此话,薛晓南语塞,心里暗自说道,废话,这安慰人的话不就是这些,你还想让我咋安慰你?总不至于说你姐没给你打电话是好事,证明那人还活着?要是万一一个电话过来,告诉你说那人宣布死亡了,你的希望不就彻底破灭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恍然一悟,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联系廖启帆的真正原因—— “对了,今天得给你说个事情,你的请假我已经提交申请,只是请假时间太长,必须要通过校级领导批准才行,辅导员没有这个权限,你还得一趟,我已经帮你把前面的工作都处理好了,你回来走走过场,让院级提交申请,校级批准就可以,这个是必须你自己干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亲力亲为……” “请个假还这么麻烦?”医院这边的事情还没有弄彻底,学校那边又来这出,当真是烦不胜烦,廖启帆这会可真是无力应对。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除非你提交休学申请,即便你提交修学申请也是你本人来学校办理,这一遭是谁都代替不了你的!”薛晓南心知肚明廖启帆力不从心,可是学校也有学校规矩,自己也没有权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知道了——”廖启帆无奈地撇嘴道,“下周一我抽空过去一趟就是了!” 周一大清早,廖启帆便驱车来到学校,薛晓南将手中的各种表格交给了廖启帆,吩咐他的流程该如何。 廖启帆夹着文件袋,一路小跑就来到了自己学院办公室,谁知一上来就来个师出不利—— 自己学院办公室没有人,左等右等大门依然闭合,无人开启—— 经不住长时间的焦急等待,廖启帆瞬时站起身来,向别的办公室走去,礼貌有加地敲门打听—— 经过打听,廖启帆方才知道院长和系秘去外地参加论文科报会,明天上午才能回来。 第一道坎,就没有迈过去,后续的工作只能硬生生地压在那里,廖启帆瞬时抓耳挠腮着急上火起来,本想着一天能解决的事情,却要推到明天了,于是极其不耐烦地拨通了薛晓南的电话。 薛晓南得知这种情况,也不是自己可以预计的,无可奈何只能稳住廖启帆,让他耐心等到明天,把事情办利落了再回去。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廖启帆心情极度不爽,堵气回到了自己的住房。 刚进门,手机又不长眼色地响了起来,廖启帆气急败坏地低头一看,却是安雪薇来电,这会子功夫自己正烦的要死,真心不想再应付此多事女,索性充耳不闻,从眼不见,廖启帆直接把手机铃声关了,难得清静。 几次来电,廖启帆都是如此,本以为安雪薇会自认没趣,知难而退,结果却大相径庭,安雪薇的耐性让廖启帆发指—— 眼看廖启帆是在躲自己,故意不接电话,安雪薇换做他法,一个短信发到了廖启帆的手机上,这次可轮不到你愿意不愿接听电话了! 廖启帆皱了皱眉头,还是妥协,打开了此短信—— “我知道你了,我现在就在你楼下等你,咱俩谈谈如何?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的谈判,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再纠缠你!再者,之前有几本外文书落在了你的房间里,我可以拿走吗?” 廖启帆考虑良久,心里即便不太情愿,却还是吐了口,一封回信过去,不久自己房间门铃声响起—— “说吧——你想谈什么?”廖启帆打开房门,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引安雪薇进房门。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安雪薇有些许伤感,不过这点她早都意料到了,完全在自己承受范围。 廖启帆并没有直接回答安雪薇的问话,不动声色转身进了自己的书房,拿出安雪薇曾经拉下的几本外文书籍,撂倒了客厅的茶几上,“是这几本没错吧?” 安雪薇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检查起自己书籍,而后将目光转移到茶几上的水果篮,一脸疑问的抬头凝望—— “你最近一段时间不在学校,家里怎么会有新鲜的水果?” 廖启帆也下意识地望了眼茶几上的水果篮,全是自己爱吃的水果,心领神会道,“哦!应该是薛晓南买的吧,她知道我回来了,提前买回来的——” 听到这里安雪薇心里阵阵刺痛,不由得感伤道—— 廖启帆——你跟薛晓南分手了那么久,跟我在一起从头至尾都没有把这个家的房门钥匙给过我,而她薛晓南就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进出自如? 为什么?凭什么! “你们俩又开始同居了?”安雪薇不由得苦笑几声,心绪不宁地质问道—— “在你廖启帆眼里,我就那么不及薛晓南吗?难道咱俩十几年的感情还不及刚刚认识一年的新鲜感吗?” 听到这里,廖启帆顿感烦闷不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是适合谈儿女私情的问题吗?安雪薇你到底有没有人之常情?我父亲现在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你却来我这里儿女情长个没完?有没有点同情怜悯之心?不过也好,通过这件事,我廖启帆算是彻底看透安雪薇你的本性了,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心情良好,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如何!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薛晓南身上,薛晓南肯定不会像你这般,这就是你和薛晓南之间的差距! “雪薇,我再一次申明一下,我跟你都是过去式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人只有薛晓南一个人,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不要老是把精力放在我这个人身上,真的不值得!”廖启帆不愿再委婉推辞,这样的事态根本不允许自己再有什么二心,自己的精力有限,现在已经是无暇顾及,就更别说现在没有心的安雪薇了。 听到此,安雪薇心中抽痛不止,冷静下来的她幽幽道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家的客人,作为主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倒一杯水?” 突如其来的索求,廖启帆恍惚了,这丫头什么意思?一杯水的功夫就能改变自己对她的想法吗?还是通过一杯水来尽量拖延赖在这里的时间呢? 廖启帆不愿再猜测安雪薇的心思,不就是一杯水吗?给她!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 于是,廖启帆果断转身进了厨房,懒得去找水壶烧热水,瞬时打开冰箱—— 果不其然里面摆满了自己爱喝的饮料,廖启帆随意拿出来一瓶饮料走到了客厅,递给了安雪薇。 “家里情况也就这样,目前没有热水,你就将就点喝点这个吧——” 安雪薇接过饮料,拧开瓶盖,想都不想仰头痛饮,心中的苦在饮料的冲刷下,竟然化成眼角的泪水顺颊而下…… 一瓶饮料见底,安雪薇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抬头凝视廖启帆,那略带泪水的双眼,廖启帆确实有几分怜惜,可是自己现在不能动摇,一旦动摇之前的功夫就白费,和安雪薇关系又要回到从前,这就意味着自己要和薛晓南说再见,这点是自己最无法忍受的。 廖启帆索性别过头去,不愿再看安雪薇的哭脸,如果让她还有任何幻想,他宁愿她恨自己,这样安雪薇就会否定自己的感情,不再给自己后路! “呵呵——”安雪薇自嘲地苦笑道,“连最起码的怜悯都没有了是吗?” 廖启帆不做回复,依然面无表情地杵在那里。 “我明白了——”安雪薇缓缓站起身来,换了一副冷酷阴狠的表情道,“廖启帆,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我不后悔!”这句话廖启帆接上了腔,坚定有力地回应道—— “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和薛晓南相知相爱,以后我一定还要和她相携相伴走下以后的人生!” 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安雪薇,安雪薇不再言语,不死心的她将心中的那份爱意瞬时转换成恨切,她嘴角微微扬起,满脸狡黠地拉开房门—— 她恶狠狠地摔门离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凶杀案 晚上,薛晓南下班后买了些速食来到廖启帆房间里—— 刚一推门满屋子狼烟动地,薛晓南一脸不悦将目光移到此事件的罪魁祸首身上—— 只见廖启凡右手食指中指上,夹着一支吸了半截的香烟,一脸愁眉不展的表情,再看看桌子上的可乐瓶子里,小半瓶的烟瓣儿惊心触目。 要是放在以前,廖启帆敢如此放肆在家里大兴烟火,薛晓南当真是不依不饶大发雷霆! 只是今非昔比,念在廖启帆家中突变,心情低落,状态不佳——薛晓南不免怜悯心顿起,决定放了这小子一码。 薛晓南走近餐桌,淡淡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食物,径直走到窗户口,逐一打开窗户换空气,不时地安慰道—— “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样子抽烟也解决不了问题,现在你的身体也是本钱啊!要是连你也垮了,你家就彻底塌了,为了能支撑住你家,凡事还是想开点,好好吃饭,知道吗?” 干完此活,薛晓南拎过食物的包装袋,走到廖启帆所在的沙发前,打开速食放到茶几上,并推至廖启帆面前。 “我现在没有什么食欲——”廖启帆多少还是顾忌到薛晓南的感受,见她过来,赶忙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一脸烦闷不堪的表情。 “那也行——”薛晓南知道廖启帆现在状态不佳,若是硬逼着他吃饭,也进不了几口,没啥效果而言。 “饭前吃个果,健康来找我。我先给你削个苹果,让你开开胃?” 话毕,薛晓南不由分说,拿起果篮中的苹果向厨房走去。 薛晓南清洗完毕苹果后,便是找水果刀去皮,结果在厨房里翻了半天,水果刀竟然不知踪迹,这点倒让她感到奇怪。 薛晓南一脸迷茫走出了厨房,轻声细语询问道,“之前我拿过来的那把水果刀呢?厨房里没,你看看果篮里有没有?” 廖启帆应声翻找水果篮,无果,相告之。 “这里也没有!你是不是后来拿回去了,不在咱家呢?” “不应该啊——” 薛晓南若有所思的回忆道,这也就是个小物件,自己之前从来不当回事,现在用到了反而找不到,真是气不顺干什么都不顺。得了,廖启帆也别吃苹果了,他这人吃东西穷讲究,像这类带皮带核的要是不去皮,他是肯定不会往嘴巴里塞的,这样可好,连这苹果也省了。 “算了!我什么也不想吃——”正和廖启帆的意,找不到刀正好,自己也没怎么有食欲,要是薛晓南削好双手奉上,自己不吃也不合适,索性连水果刀都找不到,自己真真是彻底解脱了。 “哎~”薛晓南见状甚是无奈,这样屈尊纡贵地求着人家张张嘴,人家都懒得动嘴,自己更是没有理由哄这小子吃东西了。 “你过来——”廖启帆满眼沧桑地凝视着薛晓南,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薛晓南放下手中的苹果,很是会意地走上前去,十分乖巧地坐到了廖启帆的身边。 廖启帆顺势轻轻地靠在薛晓南的肩膀,浑身无力地呐呐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让我这样靠着就行……” 薛晓南微微低头,满是怜惜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百感交集与心—— 明知自己现在满眼满心都是这个男子,却奈何不了此时的他,当真是又气又怜。索性就依了他,薛晓南缓缓扬起手,附在廖启帆发间轻抚…… 这一晚俩人不似从前那般热烈,廖启帆抱着薛晓南安眠—— 近几日里廖启帆睡得最踏实的一晚—— 薛晓南却并非如此,这一晚她彻夜未眠,看着廖启帆熟睡帅气的脸庞,她竟然合不上眼,心中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如同鬼魅一般丝丝缠绕着她,让她脑子里不得清净—— 到底自己是怎么了?之前自己也是这样,只要有这种预感出现,准的发生点既怪癖又难缠的事情,难道这一次一如既往…… 翌日,廖启帆醒来,看着刚刚入睡的薛晓南,他蹑手蹑脚撤离了自己的臂弯,以往常态地伸了个懒腰,而后站起身来向厕所方向踱去。 梳洗完毕的廖启帆,打开手机撂到了一边,昨晚一晚上没有进食,这会子功夫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他走向了厨房,打开冰箱刚打开一个半成品汉堡,正要放微波炉里加热,电话铃声如同催命符般不断响起—— 刚进入梦乡的薛晓南,瞬时被惊醒,一个冷战坐直了身子。 廖启帆不以为然走过茶几,拿起电话看到赵清曼的手机号,便是一脸兴奋状按下了接听键。 “姐——那家人是不是同意捐肾型了?”廖启帆雀跃地追问道,而电话那边却静的叫人心慌,廖启帆连“喂”几声以为信号不好。 这是电话那头幽幽道来,“启帆,有件事我说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赵清曼低沉的声音,廖启帆顿时心焦起来,又发生什么情况了?家里不敢也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你说!你说!你赶紧说——”廖启帆压抑着心中的那份躁动,眉头紧皱地追问道。 赵清曼整理好思绪,十分痛心地开口,“昨晚医院发生,被害人就是为姨夫捐肾的民工,脖子主动脉被利器切断……” 廖启帆懵了,这一个消息如五雷轰顶般字字敲击着自己的心,一个冷战,廖启帆手中的电话跌落在地—— “怎么回事?”薛晓南走出房门,头发散乱眼神迷离地望着站在客厅发呆的廖启帆,只见他手中的手机躺在地面上发出“嘀嘀嘀”的声音—— 廖启帆像是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完全僵在那里,对于薛晓南的存在早已忘却。他脑子里一直在想怎么回事这样?医院人来人往,他还是在表姐安排的vip病房,守卫如此森严,谁会这么大胆的下手? 薛晓南见状,得知大事不妙,即便自己追问当事人,也不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薛晓南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找出最后一通电话显示,并将其回拨过去—— 薛晓南怕再次刺激到身边的廖启帆,一个转身走到了凉台位置,拉上推拉门,细细询问赵清曼事情的经过。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薛晓南震惊了,不怪廖启帆会如此失魂落魄,作为旁观者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无法接受,就别说涉身事中的廖启帆,这可是关乎他父亲生死攸关的大事—— 薛晓南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声询问道,“现在这个事情怎么说的?” “警察从昨晚就开始介入调查,封锁了现场,司徒一直留在现场安慰家属、跟进此次事件,貌似在医院后门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凶器,是一把形状特异的小军刀保存完好,剩下的查证还得靠警方法证鉴定才行。对了,你要稳住启帆,此事来的太蹊跷,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赵清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你说的没错,仔细想想整件事的过程简直就是事先安排好一样。你和启帆刚找到肾型,晚上他就坠楼,不管怎么说算是保住命了,现在却被谋杀。此人就是一个民工,没身份没背景,谁会对这样的人下手?根本构不成威胁的人,对他动手就是让自己身涉险境!他的厄运就是从要为廖伯父捐肾开始,此人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置廖伯父于死地!” “这个你清楚,我也明白!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现在肾型携带者已经身亡,再找一个匹配的谈何容易——说不定就再也找不到了……”赵清曼十分沮丧道。 “别说这丧气话!”薛晓南眉头紧皱,尽管她也明白其中道理,可是她不愿接受这样的现实,事情不到那一步就不要说泄气的话,只要廖洪胤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我知道了……”赵清曼迟疑良久,冒出来这样一句话,“你今天不上班?怎么还跟启帆腻在一起?” “我是下午的课,启帆请假的事宜还没有解决,看他现在这个状态,我看这事还得往后拖拖才行……”薛晓南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知赵清曼。 “别拖了!你让那家伙赶紧把学校那边的事情解决再说,解决利索了,赶紧回来,这事一出所有的工作又回到了起点!他要是再消沉下去,我看我姨夫是真的没救了!”赵清曼就见不得廖启帆一蹶不振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我明白!”薛晓南转过身,透过玻璃门看到廖启帆颓废不堪地瘫在沙发上抽烟,心里颇不是滋味,“今天就到这里吧,先不跟你多聊了!有什么事情你先别跟启帆联系,我怕他受不了那刺激,你跟联系可以吗?” “没有问题,你也是多开导开导他,不说了司徒这边进电话了。有事电话你啊!” 挂断电话后,薛晓南拉开玻璃门,走到廖启帆身旁,放下电话,缓缓道来—— “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现在有时间消沉吗?”薛晓南决定不再安慰眼前这个大男孩,取而代之地是严声厉色责骂道—— “事已如此也无力回天,所有事情都要从头再来,廖伯父现在还没有过世,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要换做是我,我绝对会是化悲痛为力量,重新站起来找到肾型,而不是消弭殆尽!你是个男人,担当这个词不是挂在嘴边随便说说的,有没有担当全体现在这关键时刻的!廖启帆,别让我看不起你!说到底你就是个没有断奶的小屁孩,出大事就会哭鼻子尿裤子,往后撤!” 廖启帆甚是吃惊,抬眼望去薛晓南脸上写满了认真和不屑。看着这张清醒的小脸,廖启帆顿悟,方才发觉自己的行为跟tm退缩有什么区别?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该立正腰板的时候,却窝在这里演苦情剧,自己算tm什么男人! 薛晓南从廖启帆的眼睛里看到了内疚和自责,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了效果,说话语气稍稍缓和些—— “想明白了?想明白赶紧去把你请长假的申请提交了,踏踏实实地去你父亲那里筹备下一步计划!” 廖启帆瞬时狠狠摁灭了手中的烟头,一个纵跃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走到鞋柜前拿起桌子上的资料推开房门。 “对了——”廖启帆临出门前回头一望,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谢意道—— “昨天下午安雪薇来找我,说我选择你一定会后悔,被我一口回绝!现在我再一次确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能认识你和你走下去真好——” “那是——”薛晓南轻声一笑,“你以为什么样的男人都能入我的眼?能入我眼的男人绝非一般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觉得自己瞎了眼啊!” “切~”廖启帆轻嗤,缓缓关上房门,“我会让你知道,你能找到我就是这辈子最开眼的事!” “但愿吧!”薛晓南看着廖启帆的脸渐渐被保险门掩盖住,大声回敬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嫌疑犯 廖启帆在薛晓南的激励下,当真是化悲痛为力量,只见他夹着档案袋在学校各个行政办公室中穿梭游走,几经折腾下,总算把请假的相关事宜办理完毕。 此时,廖启帆走出校行政大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空,碧空如洗,昊天罔极,在这般心境下还能看到如此的晴空也算是安慰奖。廖启帆畅然,心情稍稍有点好转,这样天空、这样难得的心情,或许日后的日子就不复存在了,廖启帆你要好好记住这一天,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一个长不大的小男孩,而是一个有担当的大男人,为了你的家,你的父亲,你的女朋友,你一定要长大! 注视天空许久,廖启帆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顺势地拨通了薛晓南的电话—— “请假的事情办妥了,今天我就可以离校了。这段时间陪不了你了,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啊!” “切~”薛晓南轻笑,心里暗自想到,我薛晓南曾几何时让你照顾了?说的跟个自己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主似的,貌似在学校期间都是自己在照顾你来着。 “你啊~就不用担心我这么多了,安心去安顿医院那边!再者说了,我有那么粘人吗?好像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似的!”薛晓南好生没好气地回应之。 “呵呵~”廖启帆听到薛晓南这样的言论,心里也算是踏实了。的确!这丫头说的没错,她除了在感情方面智商偏低,其他的方面就根本不用自己来操心,比任何人都能精于算计,谁要是向骗住这丫头,估计那是难上加难!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欢迎骚扰!” “嗯——”薛晓南顿了顿,柔声细语道,“路上小心点,车别开的太快。还有到了那边记得要多吃饭,没有食欲也要强迫自己吃!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还是你教我的,可一定要谨遵这个指示!” 俩人挂完电话后,分隔两地的爱侣竟然举措相一,俩人都紧紧手中的手机,扣在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手机就是对方,她与他多么希望他(她)能听到自己的心声,是多么的不舍,多么的留恋…… 廖启帆驱车回到了市里,想都没有想直接冲向了三院。 现在最让自己牵挂的就是自己父亲的病情,出了医院,廖启帆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到了医院,廖启帆推开病房门,见到自家的两个佣人围坐在父亲身边,而母亲坐在一旁的茶几边上,一手支着头唉声连连。 廖启帆轻手轻脚走上前去,看着父亲熟睡的脸,脸色苍白枯燥,短短几日的时间竟然瘦得让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这里廖启帆眼睛上蒙上一层雾霾,心里不免的感伤起来,这样的日子父亲还要煎熬多久? 赵女士看到儿子的来临,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去。小声询问道,“你爸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肾型马上就可以换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事情你应该从你外甥女哪里听到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还得等她来了具体问问——”廖启帆将赵女士拉到离父亲病床较远的位置,小声回应道,生怕父亲听到此事,经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爸爸天天做这样那样的检查,还得做透析,身体状况每日俱下你说我看着能不操心吗?”说着说着,赵女士又开始两眼含泪,哽咽起来。 “我也知道这个情况,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只要我爸还能活着,什么都还有希望!你别老是哭哭啼啼的,让我爸看到以后又该多想了!妈——现在家里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要靠咱俩扛起,你要是先退缩了,我爸以后就更没有指望了!知道吗?” 廖启帆现在最见不得母亲泪水如下,自己心里的难受谁又能理解?女人难受的时候还可以靠哭来发泄发泄,男人呢?除了无声的担当还能做什么? 现在父亲这边已经迫在眉睫,自己实在无力应付母亲这边,只能发表如此言论,也不知道是鼓励还是责备——总而言之,廖启帆在医院求诊的时间,真的再也见不得母亲抹眼泪的模样。 赵女生听完此话,轻声抽泣两声,便别过脸叫上身边的女佣一同出去打水。 廖启帆紧挨着父亲的病床,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注视过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鬓角黑发中参杂的白发,额头的抬头纹沟壑深陷,曾经在职场上吃啥风云的廖洪胤躺在病床上也是如此的消瘦不堪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凡人,不论在事业上如何风光无限,可是在病魔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没有特别待遇,想到这里廖启帆心酸不已—— 曾几何时父亲已经慢慢老去,每每追在自己屁股后面骂着自己不争气,自己的家业怎么可以落到这种败家子手里的时候那种气魄,现在却消失地无影无踪;现在多么希望父亲可以跳起来继续责骂自己,不论怎么样的责骂自己绝对不会任性回击,全部照单全收,只要他能好起来,让自己做什么都是愿意……正在这时,病房门被生硬地推开,三个警服打扮的男子冲进了病房,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向廖启帆方向,而后生冷地质问道。 “你是廖启帆?”其中最前头的警员开口地问道。 廖启帆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慢慢站起身来,一脸诧异地回应道,“是啊——有什么事?” 或许是三个警员进病房的动静太大,廖洪胤随之也被惊醒,缓缓坐起身来一脸疑问地注视着眼前的几个警员。 看到廖启帆应声,问话警员身后的两个警员麻利地走上前去,一个人牵制住廖启帆,另一个人迅速从腰间取出手铐,咔嚓一声拷在廖启帆地手腕上。 廖启帆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了阶下囚,顿时火冒三丈地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什么事了?” “王峰你知道吗?就是前夜在省人民医院被害的男子,他的家属举报你,谋杀他丈夫,以及你已经涉嫌人体器官买卖非法案件,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站在最前方的警员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廖洪胤见状彻底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身患绝症的他吃力地从床上攀爬了下来,死死拉住警员的胳膊不放,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道,“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儿子怎么会杀人呢?你们要搞清楚再来抓人啊!”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了?我昨天是跟我女朋友在一起的!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人了?”廖启帆恍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就是当初自己的口不择言埋下了祸根,才被民工的妻儿拉下了水。 “有没有证据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就知道了——”警员头头胸有成竹地说道,而后不由分说地拨开了廖洪胤的手,转身示意身边的两个警员实施强行抓捕。 廖启帆根本没有机会解释,就被两个警员硬架着拖出了房门,廖启帆极其不情愿地大声疾呼,引来的却是异样的目光,那种被众人蔑视的眼神,廖启帆这辈子都忘不了—— 打完水的赵女士刚走到病房门口,却看到廖洪胤倚着病房门喘着粗气,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赵女士见状着实地吓了一跳,赶忙走了上去扶着廖洪胤,不明就理埋怨连连。 “你个老头子想干嘛?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跑这里干嘛?” 廖洪胤无力解释,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赶……赶紧……联……联系清曼——要……要……最……最好的……律师!” 廖洪胤使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吐出来这几个字,由于刺激太大,用力过猛,廖洪胤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找律师 “薛晓南!薛晓南!快接电话啊——”赵清曼一遍遍焦急地拨打薛晓南的电话,换来的结果却总是无人接听。赵清曼急的直跳脚,可是薛晓南那边却毫不知情地上课。 薛晓南下课后,拿出手机看时间,方才发现24个未接来电,而对方竟还是同一个人,这么急切地给自己连续打了这么多电话,肯定出了大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薛晓南赶忙回了过去。 “赵清曼我刚才上课没有听到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薛晓南打通电话就急忙追问道。 “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啊?你要电话是干嘛的?是用来吃的吗?”谁知赵清曼不理会薛晓南的解释,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我们学校有规定,教师上课不允许打电话,所以一般上课我就调成静音……” “是!是出大事了!”赵清曼懒得听薛晓南废话,直接导入正题,“启帆被公安局抓了,说是杀了人,而且在现场的凶器上找到了他的指纹,杀人动机则是由于救父心切,对方不配合恼羞成怒将对方杀害,连案发时间都没有人可以证明他在哪里——这次他必死无疑了!” “什么?”薛晓南听完此话,顿时目瞪口呆,廖启帆会杀人?怎么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情?”薛晓南回过神来,赶紧追问其中关键。 “11月17日——”赵清曼缓了缓,意味深长地开口道,“貌似那天晚上他好像跟你一直在一起吧?” “没错——”薛晓南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你没有?” “我咨询过律师,说只要有人能给出廖启帆不在场的证明,启帆就可以无罪释放……” “你找的是哪里的律师——”薛晓南目前更关心的是,赵清曼的律师技术过不过硬,是不是能成功帮廖启帆脱罪。 “是我们公司的御用律师,他通过全国司法考试的硕士研究生……”赵清曼将此律师的情况一一道来。 谁知薛晓南性情大变,严声厉色地喝令道,“赵清曼你清楚自己的立场吗?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你有没有想过这次接二连三的事件矛头都指向谁了?先是断了廖伯父的生路,再来就是用计将启帆逼进监狱,这不是明摆着断其根基的意思吗?你想想把这两个人除了,对谁最有利?” “把廖氏一族除去,公司的名下的股份通过股东大会很自然就转到了第二大股东的名下——安宇柏!”赵清曼恍然大悟,貌似有点明白薛晓南的意思。 “你还敢找自己公司里的律师?你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个队伍里的人吗?”薛晓南冷静下来,一点点分析事件的核心部分。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外面找个律师!”赵清曼不由得点了点头,深感薛晓南话中道理。 “也不可,估计现在安宇柏肯定已经相继买通市面上各大有名望的律师,既然他能做这个局,必然想好了后路,你不论找谁结果都是一样,启帆这个枪眼挨定了——”薛晓南徐徐道来,一本正经地分析现在形势。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里,赵清曼顿时着急上火起来,这不是逼着自己表姨一家到绝路上吗? “这也是不行那也不行,那就剩等死了!薛晓南你是这个意思吗?还是你怕暴露了你跟我弟的关系,让你父母颜面无存,工作不保?” 赵清曼也不顾薛晓南的情绪如何,气急败坏地爆出此料——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出庭作证,薛晓南你这样推三阻四有意思吗?亏得启帆对你一片真心,你却是这样的一个自私自利,把自己的利益看得至高无上,而不顾自己男友的死活。 “赵清曼——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薛晓南眉头紧紧皱起,她可以理解赵清曼的现在的心情,可是赵清曼理解自己吗?自己男朋友现在在监狱里背黑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自己怎么可能冷眼相观呢?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赵清曼气急败坏地嚷道,她现在算是彻底看透了薛晓南,本以为薛晓南会为了启帆站出来,结果——呵呵!真是可笑死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痴想妄想。 “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立场,对于我来说启帆的性命比我什么都重要,我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名利置启帆于不顾!你太小看我了!”薛晓南这会子功夫气血上涌,对着电话叫嚣起来。 “我现在要是出庭作证,启帆立马无罪释放,我现在就奔过去!可是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薛晓南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绪,耐心地解释道。 “我妈是检察官,我同屋寝室好友是律师,这点法律常识我还是有的!现在物证、人证俱在,就凭我的一面之词就可以无罪释放启帆吗?好!咱先不说这个,你觉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出庭作证?朋友?有哪个男女异性朋友彻夜腻在一起?女朋友?那我的证词就相当薄弱了,因为我和当事人有一定的连带关系,到了法院律师一句话说我是包庇、作伪证,我就没有立场了,你觉得要是你是法官会怎么判?” “我晕——”赵清曼这才明白其中的关系,瞬时内疚不已,刚才的言辞确实过激,不应该这样质疑薛晓南。 赵清曼舒了一口气,对此情况束手无策,只有无奈沉默的份—— “清曼——我知道你急,我比你还急,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起内讧,要是连咱俩都杠起来,就真的遂了某人的心意,到时候咱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继续恶化下去,你愿意吗?” “呵呵……”赵清曼自讽地苦笑道,“还能再恶化到什么地步?都已经是这样了——” “你这思想就不对!”薛晓南在这个时候就听不得别人说丧气的话,像是认输一样任人宰割,“你就是在破罐破摔!我告诉你!不到最后千万不要轻言放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争取,不论对廖伯父也好,对启帆也好!我们必须抱着这个信念才能和某些人恶斗下去!我先就问一句话,你愿不愿意救你姨夫和表弟,愿不愿意和我联手?” “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救他们俩?”赵清曼本来已经意志消沉,但是听到刚才薛晓南感慨激昂的言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存在—— “你要是有办法救他们俩,我赵清曼无条件服从你的指示!” “我现在不能给你下这个口!”薛晓南顿了顿,“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他们俩——” “行!”赵清曼深深呼吸,瞬时来了精神,“有你这句话,我赵清曼愿意跟你一试!说吧!你准备怎么做?” “医院那边我不担心,我爸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肾型也在紧锣密鼓的查找配型,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营救启帆。律师是必然的,对方有对方的律师,我也有的砝码,我之前给你提过的我研究生同寝室好友,虽然她在律师界还不算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但是她的学识和能力我是相当信得过的。再者她现在不出名也是好事,太显眼的话,对手早就先下手为强,这次我们不要声张,小心搜集证据,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你我的行踪,明白吗?”薛晓南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 “这个是自然——”赵清曼耐心聆听,而后发出疑问,“你能告诉我你找到律师叫什么吗?多少让我心里有个底——” “她叫林可人,业界都叫她kary——”薛晓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林可人 挂掉赵清曼的电话后,薛晓南火急火燎地给自己研究生同寝好友打了一通电话。 “可人,最近可好?在忙什么案件呢?”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咨询关于你小男朋友的事情呢?”此时正坐在一个16层写字楼里的办公室,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卷宗道。 “你那边消息还挺灵通来着,实不相瞒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脱罪,我可以证明那晚他跟我在一起……”薛晓南也不再多说费话,直进正题细细询问道。 “你小男朋友家庭状况相当火爆,老爸重症,儿子杀人入狱,全市的各大媒体争先报道,早已引起社会各个层面的关注,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关注度。”不紧不慢地分析现状,看来事态发展相当严重—— “法官的判罚非常关键,这代表了官员对社会上层人事的态度,若是法官判轻了,绝对会激起民愤!再者你也知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觉得你的出庭又有何影响力?只会搞臭你父母的名声、致使你失业,甚至影响你下半辈子的情感生活,跟杀人犯有关联的女人,你觉得还会有男人要你吗?所以我劝你,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把自己摘干净最好,他们洪宇公司能做到现在这一步,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脏事?就当是除暴安良了,这事你就别插手了——”李可人好心相劝自己好友,别在这个关键时刻趟这不该趟的浑水。 薛晓南听到此言论,心里极不舒服,本想着自己好友会出手相救,可谁想她竟然和外人一样试图劝退自己,她就这么不了解自己吗? “我不知道洪宇集团有没有脏事,但是我能明确的是廖启帆没有杀人,因为案发当晚他的的确确和我在一起!可人你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人被法律宣判死刑吗?” 叹了一口气,面露苦色道,“晓南实不相瞒,现在本市律师界有一个禁忌,就是接手廖启帆的案件,上面已经有人发话下来,若是谁接手此案就是跟上面人过不去!再者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廖启帆,帮他翻供比登天还难,你觉得有哪个律师还会傻着个脸拿自己多年积累的名誉开玩笑呢?” 薛晓南轻嗤一笑,心知肚明是在强权下,屈服退让不愿出手,“我早都听说在律师界有一个灰色区域,今天算是见识了!律师这个行业本应该非黑即白,可是由于名利、金钱,很多律师丧失了职业道德,明明知道这个案件的背后真相,却可以违背良心一脚踏进灰色区域,表面上看是惩强除恶,其实自己的立场如何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不黑不白说不清道不明,披着正义的外衣,打着除暴安良的口号,其实说白了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让受害者更加受伤,而让施害者逍遥法外,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对于薛晓南的讥讽之词不但不反驳,反而从容有力地回应之—— “晓南,我不是你,我没有你父母那样的坚强后盾,所以什么东西都要靠我自己一点点争取。从毕业到现在我从一个助理律师升级到四级律师,即便我有过硬的专业知识,超人的辩论能力又如何?不还得从格子间整理卷宗开始,天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烦不胜烦。为了能上位和同事明争暗斗,最讨厌阿谀奉承、逢迎拍马之说的我,不得不随波逐流;一场场小官司琐碎不堪,明明是学刑事法的我,却只能从民事纠纷开始起步;终于,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我好不容易从格子间转移到办公室,从助理律师升级到四级律师,这一切来得太不容易,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子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即便你是我的朋友也是如此!如果得罪也就得罪你了,我只能说对不起!” 眼看着有挂电话之状,薛晓南瞬时抓狂起来,像是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般死死不肯放手—— “可人,算起来你我也有5年的交情了,我刚认识你那会,你是一个充满理想、激情四射的女生,这几年在社会打拼的艰辛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的原因别人不知道我会不知道吗?但凡和你在一起男人都是由于你太看重工作,离你而去,一次次的伤不但不让你退缩,反而促进了你的成长。我们都是一类人,每次你打完官司,总是会抱怨连连,诉说案件中的隐情,自己的无可奈何,这说明什么?你还是有良知的不是吗?你想想能让我薛晓南肯为此一搏的男人,你觉得会是像世人所说的那样吗?若是这样我之前就放手了,还有必要在这里低三下四地求你吗?” 薛晓南的晓之以情、诱之以理的情真意切之词,让的心开始动摇不定,并没有挂掉电话,而是默默地听薛晓南的啧啧之谈。 “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廖启帆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老天会长眼的!俗话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要是这样退缩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死于非命。还有,可人你只看到这个事件的负面影响,你怎么没有看到这个事件的机遇挑战呢?这个事件影响力之大,所有律师都不愿出手,若是你出手打赢这场官司,可想而知你的影响力会是怎样?想必你在律师界一炮走红,这个不知名的小律师事务所还能撑下你这个大佛?至于律师费用就更不用说了,你想想你给谁打的官司——那可是洪宇集团的少当家,我想如果这场官司你能打赢,你的身价会坐着火箭倍增吧……” 自然,薛晓南也不是傻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人性之淡化早就超于所谓的友谊,要想让出手帮自己,不把事情的利弊分析清楚,没有充分的诱惑力,又怎么会往自己身上加注呢? 低眉冥思良久,薛晓南说的没错,这个案件影响力之大是自己无法估量的,若自己真的拿下这个案件,朋友、利益、金钱全都来了,是不是可以试图一搏? 薛晓南明显感觉到,已经动心,只是内心还在犹豫不决,为了帮她下定决心,薛晓南继续开口,自己的劝降之词—— “可人,我们还年轻,年轻代表什么?代表敢作敢为,你现在总是按部就班的评职称熬到老或许也就是二级律师,无禄无为容易吗?若我是你,趁着年轻就放手一搏,因为现在我们还输得起,即便输了从新站起来也就是再几年的时间而已,没有人会和一个年轻的小女人评足论道数十年,当你再次站起来的时候,你所谓的失败在外人看来就是成功的一次历练;但是到你老了呢?一辈子就是这样子随波逐流的混下去,回过头来再看看这辈子该经历的都没有经历,该抓住的都没有抓住,到时候再后悔已经太晚了。我们年轻,年轻是资本是什么?就是容许你犯错误、允许你有理想、允许你摔倒了再次爬起来。别老是给自己弄得老气横秋,才26的新型女性,搞得跟那40好几的老女人一样,这样活得有意思没有?” 听完薛晓南的话,心里其实已经妥协,只是什么事情不能太早吐口,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淡淡开口道—— “我说了我不会那么轻易下结论就是不会轻易下的,只是你的要求我会考虑!若是想让我出庭辩护,你最起码让我看到胜利的筹码,现在为止我连一手证据都没有,你让那什么跟别人辩护?论脸吗?” 薛晓南听出了的妥协之音,心中暗自窃喜,由于现在时间紧急,薛晓南不愿再多费口舌,直接进入正题道—— “一手证据?是什么证据?” “公安局手中的证据如何,我们到底都不知道,我要他们手中的证据,和案情的相关资料,你觉得你能给我吗?”言笑从之,暗自提醒薛晓南的努力方向。 “你是当事人代表律师,直接到公安局认证不就可以了?”薛晓南满腹疑问道,这是按正常司法程序走的,怎么?公安局还不给律师看吗? “你傻还是憨啊?”无奈一笑,这丫头是想救人想疯了,连其中的要害都没有看清楚? “你觉得能让我们全市律师都罢工的人,会没有能力在公安局动手脚吗?”一语道破天经,点醒了了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小女生。 薛晓南恍然大悟,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里,能想到律师被买通,却忘记安宇柏肯定有通天本领买通公安局里的某些腐败官员!这样看来,营救工作当真是困难重重啊—— “有个人可以帮你,就要你愿意低头……”心知肚明薛晓南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卖关子,将解决方案呈上,“以你母亲的地位和势力,相信她的下属单位公安局会有所收敛。只是要不要她肯出面,看你的意愿了……” “是不是我能拿出来第一手证据,你就肯帮我?”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双眸紧闭,想到廖启帆现在很有可能在监狱里受人欺临,她心如刀绞—— 没有办法,为了廖启帆,薛晓南选择了妥协,她不得不向母亲大人低头! “你先得让我看看再说!”并没有直接答应薛晓南的要求,而是决定依情况发展趋势而定自己的决策。 “我今天上午已经翻看廖启帆案件的相关资料,他的扣押时间最多是4个月,你得抓紧时间——” “这个我知道……”薛晓南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说什么我都会努力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求母亲 周五晚上,薛晓南下定决心回家和贺兰西谈判。 薛晓南拉开自己公寓衣柜最下面抽屉,在此存放着一个铁制月饼盒子,薛晓南将其取出,扣开盒子盖,里面都是自己雪藏已久的陈年旧物,在一个存折上方有一把防盗门钥匙,薛晓南叹了一口气,取之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薛晓南踱着沉重的脚步下了电梯,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将口袋里的要是插入锁芯,转了一圈门便开了。 一条白色的泰迪瞬时冲出了门外,薛晓南十分惊奇地看着自己曾经养的小白狗,现在已经张大成性。 而这只小狗,见到薛晓南倒有几分生分,不愿与她亲近,朝着她狂吠不止。 贺兰西以为是薛东山回来,站在厨房里继续做饭,结果发现今天自家的小狗异常,竟然站在门口叫声连连,难不成家里来小偷了? 想到这里贺兰西举着菜刀,向玄关方向望去,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着实吓了自己一跳,顿时放下手中的菜刀,三步并两步朝门口走去——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舍得回来了?”贺兰西一边将狗狗往屋子里赶,一边询问眼前的薛晓南什么情况。其实心里高兴得不能行! 不容易啊!难得自己女儿肯回来了! “北北!”贺兰西虽然将小狗撵回了房间,结果这狗就是不认账,一直双目圆瞪朝着薛晓南狂吠不停,惹得贺兰西厌烦不止—— “你给我闭嘴!没看到是你姐姐来了么?连自己的主人都不认识,再叫我就关你到小黑屋里去!” 此话一出,果真见了效果,北北立马闭上了嘴,可怜巴巴地看着贺兰西,小耳朵也塌了下来。 薛晓南见状,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了房间,拉开玄关的鞋柜,随便找一双拖鞋准备进屋。 让她吃惊的一幕展现开来,自己读研之前的拖鞋竟然还在鞋柜里,五年了,还不早早扔了算了,放着多占地方? 薛晓南迟疑良久,取出拖鞋穿上,走进了客厅将自己的背包扔到了沙发上。 “吃饭了没有?”贺兰西看着面无表情的薛晓南,关切地问道,“今天晚上你爸也难得回来一次,咱家今天不容易啊!全都凑齐了!” 薛晓南抬头仰望自己的母亲,身着一身深紫色居家装,头上卡着一个发箍,脱去严厉外壳后,这样看着还挺有点慈母的味道。 “我吃过了——”薛晓南生硬地回答,“你一会和我爸吃就可以了,不用管我……” “坐校车回来的?一路上过来也得两个小时,肯定还得饿,一会在一起吃点,我做的多——”贺兰西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切菜。心情激动万分,薛晓南自从那次事件后就不再跟自己说话了,今天在正常的情况下愿意开口说话,女儿转性了?愿意原谅自己和他父亲。 正在贺兰西情绪高涨之极,一个电话打来,薛晓南很是会意地将茶几的手机递到了厨房—— “兰西啊!实在对不起,今天晚上医院又来了个急诊病人,必须马上手术,今晚我又要对不住你了……”贺兰西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吵杂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贺兰西听罢,叹了一口气,早已习惯这种情况的她见怪不怪地回复道—— “知道了,你就是信鸽协会的会长,天天以放鸽子为生!好了,你就忙你的吧,今天不跟你计较了,女儿回来……” “什么?”电话那边发出惊奇的声音,“晓南回来了?那我今天不是太亏了?” “呵呵~”贺兰西轻笑,还非得要欺负一下自己丈夫—— “你说呢?谁叫你命不好呢?行吧,你也别装了,回不来就回不来吧,不给你说了!我这边油热了,菜正等着下锅呢!” “好吧——多做点好吃的,难得女儿回来!还有你注意点你的言辞,一见女儿高兴的要死,但是一说话恨不能把对方给噎死,你娘儿俩一个样子……” “拉倒吧你!不给你废话了!”话毕,贺兰西果断挂了电话,专心致志炒菜。饭菜上桌,贺兰西赶忙招呼薛晓南也上桌,殷勤地手忙脚乱,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自己女儿了。 薛晓南考虑到要办事,不似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只能乖乖听从摆布,坐上了饭桌。 “你爸刚才来电话说又加了一台手术,今个就不回来了。就咱娘儿俩,来!赶紧的,看看妈妈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薛晓南勉强举起筷子,随便夹了口菜往嘴巴里送,想着廖启帆还在监狱里吃牢饭,心里更不是滋味。 “妈——”薛晓南放下手中筷子,这话该怎么说才合适? “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你能帮我吗?”薛晓南低三下四地恳求道。 看着自己女儿欲言又止的表情,贺兰西心里明白,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着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回来,合着是有事求自己。想到这里贺兰西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也罢!难得女儿肯低三下四求自己,要是自己出手帮她,说不准俩人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善。 贺兰西依然笑容依旧,耐心询问,“说说看——妈妈能帮的话肯定帮你!” 看到母亲和顺的表情以及晴朗的态度,薛晓南心里的石头落地,毫无遮掩地将廖启帆的事情全盘托出,希望母亲能够施以援手。 听完事情的经过,谁想贺兰西脸色突变,“咣”地一声将手中的汤碗砸到了餐桌上,碗中汤水四溢—— “什么叫那天晚上你俩在一起?”贺兰西咬牙切齿责骂道——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你除了是位老师外,还是我贺兰西和薛东山的女儿!你俩的行为就是非法同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让你出去上学上到哪里去了?让你当老师当到哪里去了?就是去学习怎么跟男学生睡觉是吧?” 本以为母亲会帮自己,却是这样的结果—— 薛晓南被贺兰西这样子臭骂,自己当真是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来辩驳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脸?你和我爸之前的那个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个年代未婚先孕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貌似你们那个年代要是发现这种事情早就拉出去批斗了!在那种背景下你和我爸还把持不住感情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更何况是现在我们这个改革开放的时代……” “就是因为当初我们俩尝到了苦果,我才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和我走上同样的路!我这是在教育怎么做一个女人!”贺兰西也毫不示弱,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和女儿激战。 “教育?”薛晓南仰天冷笑,一脸不屑地反击之—— “你好意思跟我说教育这个词?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生完我把我往奶奶家一扔,该教育我的时候你不教育,现在是我教育别人的时候你却来教育我,你觉得你的话有价值吗?你听好,论教育我!你不够格!” 此话一出,贺兰西当真是激怒了,一个冲动,一巴掌甩了过去,薛晓南的左脸便留下红通通的五个指头印。 薛晓南懵了,万万没有想到贺兰西会如此大打出手,低着头捂着火辣辣的脸,苦笑起来—— “你打我?打吧打吧!”薛晓南仰着刚才受伤的脸,一脸不在乎地对着贺兰西叫嚷。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不需要我的时候把我一脚踢开,发现母爱缺失的时候,就把我召唤回来用钱供着!你曾自何时问过我想要什么吗?说真的,看着现在北北毛发锃亮、身宽体胖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原来在你眼里我连条狗的都不如!”稍微冷静点的薛晓南,看着在一边观战的小白狗胆怯的不敢动弹,竟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贺兰西出手快,后悔更快—— 看着薛晓南红肿的右脸,呜咽成泣的样子,心里绞痛不止。可是覆水难收,自己已经出手了,什么都太晚了…… 薛晓南转身走到沙发边上,一把拎上自己的背包,正准备打开鞋柜取出自己的帆布鞋,却被身后贺兰西强硬关上了柜门。 贺兰西深知自己女儿的秉性,若是这次她离开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说什么自己也不能轻易放女儿出去! 薛晓南见状,一脸厌恶地继续拉起鞋柜门把,却被贺兰西一句话给拦下,瞬时改变了心意—— “你还想不想救那个叫廖启帆的小子了?”贺兰西转过身来,坐回餐桌原来的位置,不紧不慢地举碗吃饭。 听完此话,薛晓南虽然是极度不情愿再在这个房间里呆下去,可是廖启帆,廖启帆,廖启帆…… 薛晓南迟疑良久,也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一脸不悦地表情问道,“你肯帮我吗?” 贺兰西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贺兰西嘴角微微上扬,不怀好意地说道,“可以帮你——但是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一听贺兰西跟自己谈条件,薛晓南甚是厌恶,可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这个道理薛晓南懂—— 无奈,薛晓南叹了一口气,就当是在做等价交易吧,为了廖启帆自己豁出去了! “说吧——”薛晓南顿了顿,赶忙附加上一句,“除了让我和他分手,你要是要求这样做,咱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放心,我不会刻意让你们俩分手的!因为你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上的人,分手是迟早的事情,我何必在这个时候当恶人呢?这笔买卖不划算——”贺兰西慢条斯理地笑道。 “你——”一听贺兰西这样的言论,薛晓南当真是要气死!这不是明摆着咒自己和廖启帆不好吗! “那你还要不要听我跟你约法三章了?”贺兰西懒得和女儿扯些没用的,一针见血直捅要害,“据我所知,这家伙离开庭时间不多了,你要不要和做这笔交易得赶紧抓紧时间想清楚——” 薛晓南快要被自己这位强势母亲给气死,什么事情总是要捏着自己,哪里有个当妈的样子! “别废话!赶紧说你三章吧!”薛晓南好生没好气地嚷道。 “第一,重新把你的户籍迁回来,继续做薛东山和贺兰西的女儿!你的爷爷奶奶过世了,我这边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叫你迁回户籍不过分吧?” 薛晓南怕啥来啥,怕跟这俩人扯上关系,最终还是得扯上关系。所幸自己不似几年前单纯,现在谁想再绑架自己什么的,自己也有脑子,不会再轻易上别人的套,为了廖启帆回来就回来吧! “这个没有问题!”薛晓南勉为其难地答应第一个要求。 “第二,搬回来一起住,你上班工作日可以在学校呆着,并且是要在你单位分的公寓里居住,我会给你们领导打电话,让他们多注意你的言行,要是再有什么不轨举动,就别怪我这个做妈的无情无义;周末和寒暑假都要回家住,陪陪你父母我们,直至你出嫁为止——” 我去!这不跟软禁有什么区别?贺兰西算你狠,拿廖启帆要挟自己!薛晓南在这一条上已经有点无法忍受了,但是为了廖启帆,再次忍下了这口气。 “好!”薛晓南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下去,“说吧第三条——” “至于第三条吗——我先声明一下,我本人不是很看好你和廖启帆在一起,但是现在国家都要求婚恋自由,自然我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我不反对并不代表我赞同你俩的事情。没有结婚前,你得答应我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小子身上!有合适的对象,你也得考虑,并且没有我的允许你俩不能偷偷办理结婚,听懂了没有?” 这第三条更狠,我还怎么偷偷办理结婚,户籍迁回来的关键作用就在这里吧?就是为了防止我和廖启帆偷偷办理婚礼而留一手,贺兰西你果然是当检查官的,我薛晓南估计这辈子是斗不过你了—— “我明白了——”薛晓南最后还是妥协所有,不管怎么说先要把廖启帆救出来才是关键,什么三章四章的都是狗屁! “你的意愿我都服从,下面请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帮我?”薛晓南已经服软,但是她不会白白任人摆布,她要知道自己付出的价值。 贺兰西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进我书房,不一会儿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薛晓南—— “我快退休,我可不想因为自己女儿的无理要求,在自己的辉煌事业史上沾染上任何污点!你找他吧,他会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和拿你想要的东西——” 薛晓南一听母亲此话,百无聊赖地接过名片,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姚劲涛”的大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姚劲涛 周六上午,薛晓南早已经按耐不住性子,才刚刚过了九点,她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母亲给的名片上显示的电话。 “喂——”电话接通,一个明亮而又干脆的男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您好!请问您是,姚检察官吗?”薛晓南饶有礼貌的询打起招呼。 “没错,请问你是哪位?”一头雾水,这边刚开机就有未知来电骚扰自己。 马上进入冬季,天气干冷异常,难得一个周末,即便是按时按点地睁眼,为了体现周末的存在,依然赖在床上不愿起来。 “您好——我叫薛晓南,是你们市检查院贺兰西的女儿!”薛晓南自报家门。 “哦~”一听是薛晓南的名字,倒是出乎的意料,怎么这丫头会和自己联系?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晓南是吧?”瞬时来了精神,一个挺身坐直了身子,精神抖擞地接电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那个……”薛晓南不再卖关子,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所求一一道出。 薛晓南一口气将自己心中所想诉说完毕,电话那边却哑然无声,静得叫人心慌—— 本来是挺兴奋,自己从小暗恋的女生会主动送上门来,结果却是为了帮情敌脱罪来哀求自己,当真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底,心里五味瓶打翻极不是滋味。 迟疑良久,既然是来求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小子,那就对不起了薛晓南,不难为难为你,就对不住自己这些年的真心付出,于是收回刚才殷勤嘴脸,顿时摆起官威道—— “晓南,这个事情比较难办——你也知道这些刑事案件不归我们检察院的管辖范围,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刚刚进入机关单位的小喽喽,即便公安系统和我们检查院是一个系统,但是以我今时今日的身份,恐怕对你的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薛晓南听瞬时出了的弦外之音,这是在摆官威,在官场这类子的说辞比比皆是,就是再暗示自己不能空手套白狼,该付出就得付出—— 听到这里,薛晓南轻声一笑,不免暗自骂道—— 好你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才进机关系统几年?就已经有了当贪官的雏形了!好好好!不过这也倒好办,不怕官贪,就怕官廉,只要你贪我就好下手…… “姚检察官——”薛晓南一改刚才的态度,换了一副拍马逢迎的嘴脸,把捧得高高的,谦恭有加、见招拆招—— “你看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中午一起坐坐吧?不谈工作就谈交情,怎么说我们俩家也是世交——论长幼尊卑,我还得叫你声哥哥不是?你妹妹我的邀请你不会不赏脸的吧?” 轻声一笑,心中清凉薛晓南之举何在,“那是自然,作为自家妹子的邀请,哥哥怎么会轻易驳回,那是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说吧!想吃什么?” “你看着订吧!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对吃饭这档子事最好,不爱挑食!你爱吃什么就吃什么!”薛晓南旨在把这人约出来下手,至于吃什么只是陪衬而已。 “那就韩国烤肉如何?现在天气比较愣,去吃烧烤比较相得益彰——”想了想,脱口而出。 “没有问题!你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到点我准时到——”薛晓南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 “你现在住哪里?是在贺阿姨家吗?要不我开车接你去?”好心询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直接赴约就可以了——”薛晓南婉言相拒,她有自己的考虑。 “那也成,一会我把地点和时间发给你啊——”知趣,自知若是再强求只会适得其反,索性就遂了这丫头的心愿。 “那就这么说定了——”薛晓南欲要挂电话之状,“我这就不打搅你了,什么事情见面再说!” 话毕,俩人两句寒暄后,便互相道别…… 刚挂完的电话后,薛晓南想都不想,赶忙给林可人打了一通电话—— 刚才和交谈之际,薛晓南心里盘算着林可人和这家伙都是学法律,年纪也相仿,或许对他有些了解,看看他到底喜好什么?好投其所好,将其攻破! “你说的是?!”一听到这三个字,林可人两眼瞬时放金光,马上来了话欲,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 听着林可人的介绍,薛晓南心落地了,看来自己真是没有问错人—— 也算是法学界的一个奇迹,23岁硕士研究生就毕业了,同年通过司法考试进入本市最高行政区检察院。他和林可人是校友,比她大上两届,林可人研一的时候,已经研三。俩人也算是师兄师妹的关系,都是一个导师带出来的学生,自然林可人对这个师兄十分关注。 “我告诉你,这个是个非常强劲的对手,要是能拿下他,够你喝一壶的!”林可人对薛晓南的处境深表同情。 “别那么多废话了,既然你是他的师妹,总得知道点他的喜好吧——”薛晓南现在最没工夫的就是跟别人拉家常,尤其是自己好友什么虚的表的都省略,时间就是一切。 “怎么说呢,我这个师兄没有什么爱好,他除了有个聪明之极的头脑外,这一点和你很像,就是有超常的口才,自然爱说话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爱喝水,水喝多了毫无新意,慢慢得就喜欢往水里泡点什么来改善下单调的白开水味道,你想想他会喜欢什么?”林可人故弄玄虚道。 “他喜欢喝茶?”薛晓南悟出其意,恍然大悟。 “明白就好!”林可人嘴角翘起,一脸兴奋表情继续发言道—— “说句不相关的啊,我上研究生的时候就特怀疑一件事情。你看长得挺帅气、家世好、学历高,却一直不找女朋友,后来听说艺术学院的一个女学生投怀送抱,那女子可是咱学校的校花,这家伙终究是一个男人,还是没有抵挡住美女献好,俩人也算是谈了一段时间。可是到了快毕业的时候,艺术学院的女生被无情的甩了,你知道给出的原因是什么吗?” “我管他什么?”薛晓南对的八卦新闻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最感兴趣的是怎么能把这家伙拿下。 林可人却不以为意,继续自说自演下去,“他给出的理由是,我不喜欢虚有其表的女人,尤其是没有脑子还总是想上位的,看了就倒胃口!” “哦~”薛晓南极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句,“这点说的没错,我也不喜欢!” “这说明什么?”林可人一谈到自己感兴趣地话题就没完没了,殊不知薛晓南已经早有挂电话的征兆,只是介于林可人不眠不休的谈话内容,不忍打断只能默默忍受着。 “说明什么?”薛晓南开始打哈哈,而后决定把电话开公放,自己一边更衣一边和林可人聊天,正事闲事各不耽误。 “说明他喜欢有脑子的聪明女人啊!”林可人越说越兴奋,简直无法控制自己雀跃的心情! “就像咱俩这种人一样!” 听到这里,薛晓南恍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了半天,原来是这丫头对这货有兴趣!呵呵~薛晓南轻声一笑,脑子立马出现新的作战方针—— 若是把他俩凑合成了,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是不是两个人要好好感谢我这个媒人?这岂不是更死心塌地地帮自己救廖启帆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嘴角不住地往上翘,立马放下手中的衣服,拿起电话打开听筒模式,饶有兴致地回复道—— “别说我,我的脑子怎么能跟得上你们做律师的?说你的吧!我好像听说这家伙现在是单身,你俩年纪又相仿,又都是学法律,怎么看都如此般配是不?” 此话一出,林可人脸立马红了起来,故装姿态地婉言拒绝道—— “看你说的,我怎么能配得上人家,人家那种家世,那种工作环境是我这个不知名的小律师望尘莫及的——” “那可不一定啊!”薛晓南继续打气道,“若是你把此次官司打赢了,身价倍增,他不就是一个吃皇粮的检查官,到时候你能看上不能还是一码事呢!是不是?” “谁说的!”林可人立马反驳道,一脸崇拜至上的表情熠熠发光—— “他曾经可是我们法学专业的男神,多少法学女子被他英俊潇洒的外表、聪明超常的头脑所倾倒,尤其是在辩论赛上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据理力争的气势,口若悬河的口才,英姿飒爽的体态,那是让多少女子所无法抵抗得了魅力啊!” 薛晓南听完此话,差点没有喷血,果然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自己眼里根本不当回事的,在林可人眼里竟然是出此高大的存在! 林可人这个姐妹,自己也是了解,恋爱谈了不少,但是在她嘴巴里从来不会如此赞不绝口一个男人,因为在她眼里身边的男人压根就不算个男人!这次可好,可算让这姐找到个像个男人的人了,太不容易了! 薛晓南理了理思路道,一本正经道,“你也别装模作样的玩矜持,咱也不是那十七八的小姑娘来个什么暗恋之类的!你也老大不小,今年马上也就26了,一转眼就马上和mary同行列了,像这样的绩优股男人估计以后你是难遇到了,现在不抓紧保不准就被别人给端了!你给我句清凉话,这个男人你到底要不要?” “我是想要啊~”林可人无奈一笑,老实坦白道,“但是咱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不是?” “好了~”薛晓南不等林可人把话说完,直接将其打断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好好把这场官司给我打赢,咱俩联手——我就不信这个叫的男人能跑得了!” “此话当真?”林可人一听薛晓南愿意出手帮自己追男神,自己人生第一大难题婚姻问题眼看是有了眉目,瞬时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我说的话那次不当真了?”薛晓南微微一笑,果然大龄女青年还是把婚姻看的最重,别看平时嘴巴里吆喝着事业就是一切,其实内心比谁都想赶紧结婚,这次算是对症下药了。 “不过我是有前提条件的——”薛晓南再次重申廖启帆的问题,要知道自己做出这么多努力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营救自己心爱之人,心里心心念念的也只有这一件事。 “知道了!知道了!”林可人不耐烦将其打断,“你老公的事情放心,我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准备,争取出庭一次击破对手,这总可以了吧?” “就这么说定了!”薛晓南终于彻底拿下林可人这个重要棋子,心情顺畅许多。 下一步—— 就是你——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谈判宴 中午时分,薛晓南依约来到韩国料理店,此时手机正好响起,薛晓南放下手中的礼品盒,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我在二楼207卡间,你上来找我——” 薛晓南刚要开口,电话那边就挂断了。电话内容简短明了,没有多余的废话,薛晓南顺势将手机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转身向楼梯口走去。 找到207卡间,薛晓南很是会意地走了进去,在这里等待已久的姚劲涛赶忙站起身来迎接客人,低头一瞄薛晓南手中的礼品盒,不由得轻声一笑。 薛晓南倒也不避讳,直接将礼品盒放到了餐桌上,推之姚劲涛面前,神色从容地解说道,“这是上好的橘普,早听说姚检察官素爱饮茶,天气转寒,多宜饮红茶暖胃,橘普现在喝是正当时,还请要检察官不要嫌弃——” 姚劲涛嘴角上翘,一边示意薛晓南就坐,一边将礼品盒拎下桌子,“晓南妹妹哪里来的这么礼数?倒显得我们生分不少——” 薛晓南此时才正视姚劲涛的脸庞,果不其然五官清秀,天庭饱满是聪明的象征(这一点和自己真的很相像),鼻梁上挂着一副无框眼镜,眼神中闪耀着坚毅,透漏着睿智,五官棱角分明——此男子果然是个美男子不假,难怪如林可人般聪明之极的女人为之所倾倒,今天算是领教了。 薛晓南笑容依旧,不敢妄自菲薄,毕竟现在是自己求别人办事,即便自己有强硬的后盾也不能时时挂在嘴边,显得自己以强压势。 “这是应该的!我和姚检察官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上次在医院见面让你见笑了,实在不好意思……”薛晓南背躬谦逊道来。 “第二次……”听到这里,姚劲涛额头微微邹起,你个死丫头之前的事情全然不记得了吗?我和你何来第二次见面,老早以前我们就已经相识了,你难道忘得如此干净利落? “怎么?”薛晓南看出了姚劲涛面部变化,难不成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之,“我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姚劲涛深深吸了一口气,便也不多解释。现在不想拆穿一些事情,与其让自己说出来,还不如让这小丫头慢慢想起来,这样对自己才算有交代。 “吓死我了——”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呢!” “好了,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先点菜吧!”姚劲涛别过脸岔开话题叫服务员,而后十分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了薛晓南。 薛晓南见状立马推脱道,“我吃什么都行!还是看您的口味吧!姚检察官不用客气,今天这顿饭我请,你个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空见我,我十分荣幸!” “呵呵~”姚劲涛实在受不了薛晓南这般子虚伪,非得搞得跟自己十分生分才行吗?于是他半要挟似的微笑道来—— “晓南,你要是再老是用敬语跟我说话,这顿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明明在电话里你说的很清楚,是兄妹之间的见面礼,拉拉家常很随意,现在呢?一口一个姚检察官,你觉得我能舒服吗?” 薛晓南面露苦色,这叫自己怎么是好?虽然说是两家之间有交情,可是跟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生分的很,怎么能亲切起来?现在俩人之间的感觉那里像是兄妹之间的交谈,倒是挺像相亲的感觉来着。 “那好吧——”薛晓南咬了咬嘴唇,无奈地抿了一口大麦茶道,“我尽量让你舒服点成不?” “那最好!”姚劲涛看着极不自然的薛晓南心里窃喜。其实他心里十分明白,贺兰西之所以将这个差事交给自己,说白了就是好趁机拉近自己和薛晓南的距离,自己未来丈母娘都这么给力,自己哪里有退缩的道理,这次说什么也要将薛晓南纳入怀,让她乖乖进自己姚家的大门。 姚劲涛倒也不推辞,拿着菜单开始点东点西,眼神的余光时不时瞟向面前的小女子,她那局促不安、不知所措的表情,自己竟然爱不释手,总想上去挑逗一番。 “好了!先上这么多吧——”姚劲涛将菜单送还给服务员,“不够了我们再点!” 姚劲涛盘算着,这丫头既然忘了自己,索性就陪她玩到底,看看她会怎么接招,“晓南,之前去你们家都没有见过你,怎么现在舍得回家了?” “我实在外地工作,回家之类的不方便,所以不经常在家,不过以后就不同了,周末还有寒暑假我基本上都会回来……”薛晓南想到和贺兰西的约法三章就咬牙切齿,恨得不能行。 “是啊!要经常回家看看,父母年纪都大了,就你一个女儿总是在外,心里还是不踏实,我们做儿女能陪在父母身边就那么点时间,要珍惜啊!”姚劲涛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个是自然——”薛晓南实在憋不住,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说到底还是为了取证,拉家常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是该摊牌的时候了。 “姚检察……”薛晓南话还没有说完,恍然看到姚劲涛脸色突变,瞬时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就叫我劲涛哥吧,都是自家妹子,说话别那么生分——”看着薛晓南欲言又止的样子,姚劲涛轻笑道。 “劲涛哥,我还是想说下关于廖启帆的事情,这个事还得拜托你……”薛晓南急于求成,不愿废话。 “唉!这个问题先别说了——”姚劲涛却不给面子,偏偏不让她说下去,“晓南妹妹几年有多大?22吗?” “是的!前几天刚过完生日——”薛晓南无奈,只能跟着姚劲涛的步调走。 “这么年轻啊!听说研究生毕业工作已经两年多了,是不是明年该评讲师了?”姚劲涛继续询问薛晓南的近况,压根就没有提廖启帆的事的意思。 “是!”薛晓南看着姚劲涛安然自若的脸,完全没有想跟自己提案件的意思,想想就来气,可是求人就是如此,你急人家偏偏不急,还不能得罪之,当真是最难于急病慢先生—— “呵呵!果然是聪明绝顶——”姚劲涛颇有深意地看了薛晓南一眼,“我就喜欢这样子的女性,聪明、独立、遇到事情可以独当一面!比着那些看似漂亮却毫无用处的花瓶强完了,怎么样?觉得我这样的男人值不值得你考虑?” 说到这里,薛晓南嘴角不住上扬—— 好!既然谈到这里,咱就把话摊开,你姚劲涛不就是喜欢聪明的女人,而我薛晓南身边恰恰不乏这样的女性,正中下怀,你要你的美人,我要我的男人脱离苦海,咱们各得其乐,谁也不欠谁! “这话说的,小妹我就无地自容吗?”薛晓南气场逆转,不再逆来顺受地任人摆布,而是老道游刃有余回应之—— “像劲涛哥哥这么优秀的男人,想必是个女人都无法抗拒,怎么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你还是单身吗?” “哎呦~”姚劲涛有点得意洋洋,被眼前的小美女如此夸奖,心情可想而知,飞上云霄般的畅然,“看看晓南妹妹的嘴巴真是甜!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听完此话,薛晓南差点没有吐出来,再看看姚劲涛的脸,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当真是虚伪至极! “实不相瞒我今年26了,家里父母也是催的紧,说不着急结婚那是假话,可是让我将就着结婚我又不情愿,父母给我介绍的大多都是高干子女,仰仗着有个强硬的后盾,安排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工作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天天得瑟个没完,自允自己有多高贵,一提到自己立马标榜就是什么官宦子弟,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上现在的位置,让多少人眼馋心热的工作,来的容易还赞赞自喜。殊不知没有父母这个后盾自己什么都不是!对于父母来说,门当户对是关键,什么教养啊、能力啊、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这一点是我无法忍受的!所以就一直僵在这里,我看上的他们未必看上,他们看上的我又无法忍受,所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局面了——” “那岂不是很可怜?”薛晓南也放松了许多,打开话匣子与之畅谈,“你说的没错,我也很讨厌那种不靠脑子,而靠父母上位的女性,其实之前我也是那样的人,只是后来尝到了苦果,方才明白一个道理,仪仗谁上位都没用,什么都没有靠自己双手争取来的实在。或许是因为我改变了吧,连带着我的朋友圈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也知道这个道理物以类聚、鸟以群分,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我现在身边的女性大多都是独立自主、聪明绝顶、以实力取胜的人。也不知道为何,她们明明都很优秀,可是在感情方面却频频失利,就是现在所谓的剩女一组,你有没有意向见一见?” “呵呵——”姚劲涛轻声一笑,“你这是在跟我使美人计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用这招?这可不行,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劲涛哥哥看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除了相互利用的关系之外,就没有其他关系了吗?别忘记我们两家可是世交,妹妹关心哥哥的婚姻大事有错吗?这也触犯了原则问题啊?!”薛晓南故装亲切,拉关系,毫不示弱,动之以情。 “真的吗?”姚劲涛怎么会不知道薛晓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怀好意地翘嘴道,“那我可就真的不管廖启帆的事情,尽情享受你给我提供的美女宴如何?” “那可不行!”薛晓南原形毕露,一听此话,瞬时着急上火起来—— “劲涛哥哥,你这不是为难妹子我吗?我心中所想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你就是去婚介公司,人家还要收费,介绍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水准。我就不同了,第一咱俩知根知底,想必我也不会找个婚托之类的骗你吧;第二,我的生活圈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不是高校老师就是研究生同学,哪个人配不上你的身份,总比婚介公司随便找个什么鱼了虾了一把抓给你强吧;最重要的是,我不收取任何费用,帮你解决你的婚姻大事!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啊,只要你稍微帮我一个小忙,就可以解决你一辈子的大事——这笔交易多划算!你这么精于算计的人,不会不明白吧?” “婚介公司还有规定,只要收取介绍费,会一直介绍对象给主顾,直到对方满意为止,可不是一锤子买卖买——”姚劲涛推了推眼镜,颇有深意地看着薛晓南,“你该不会随便介绍个女人给我,然后我帮你解决完问题,你就撒手走人了吧?” “不会!”一听姚劲涛有松口之状,薛晓南知道这事有门,当真是兴奋之极,两眼放金光地解释道—— “你放心!婚介公司的服务我这里一样不差,我会一直帮你找到心仪对象,直至举办婚礼,我这个红娘才算是功德圆满!你看这样可以不?” “真的是要帮我找到心仪对象为止吗?你不反悔?我这个人可是不是难缠哦!” 姚劲涛看着薛晓南一步步往自己的圈套里跳,暗中窃喜,却故装沉着,一定要把此事坐实了,自己才算踏实。 “没有问题!”薛晓南自信满满道,“不论你有何等要求,我都会尽最大能力满足,直至你满意为止——” “那就这么说定了!”姚劲涛瞬时松了一口气,抄起铁夹子上锅—— “赶紧吃饭,烤肉都快老了!” “那廖启帆取证的事……”薛晓南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 “明天上午9点你在家准备好!我接你去市公安局走一趟——”说着,姚劲涛将一块烤好鸡翅夹到薛晓南的盘子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公安局 翌日,姚劲涛果然守时,9点钟准时在薛晓南家门口等待。薛晓南接到电话,早已迫不及待的她,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就冲下了楼。姚劲涛鸣了一声笛,薛晓南很是会意走上前去,拉开白色尚酷车门,跳上了车—— 一路上,姚劲涛特意交代了薛晓南到里少说话,尤其是不要透漏自己的身份,若是有人问起,薛晓南就自称自己是廖启帆的辩护律师;有些证据可能拿不出来,到时候让薛晓南多留个心眼,看清楚看仔细,至于证据的分析报告倒是可以把复印件给提出来。 薛晓南侧眼凝视身边的男子,一脸一丝不苟的表情,认真严肃的令人发指,和昨天吃饭的那个形象大相径庭,真真是一个检查官的范儿—— 那一刻薛晓南拜服了,被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震慑住,他的威严感仿佛与生俱来,让人油然生畏。 要说廖启帆也算是贵族,可是他身上的气场和身边的男子完全不同,怎么说呢——廖启帆更多给人的感觉是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用风流倜傥来形容最为恰当;而姚劲涛呢,则是官宦子弟,他身上除了散发高贵的品质,更多的是一种大男人的气度,办事有板有眼,为人有条不紊,有手腕有气魄,完全有一个政治家的雏形。 “你看什么呢?我刚才交代你的话记清楚了吗?”姚劲涛明显感觉薛晓南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姚劲涛是一个做事做人都一丝不苟的人,一旦进入工作状态,身体的每一个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处处设防,小心谨慎,这是他们从政的职业病。在政界里混实属不易,哪里都是陷阱,哪里都是眼线,谁是谁的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一个不留神自己就会掉入别人设的圈套里,为了自保不得不如此,心思不缜密就等于自寻死路。 “没有——”薛晓南赶紧收回眼神,一脸不好意思道,“突然感觉你说话的态度很像我妈妈,跟昨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呵呵~”姚劲涛意识到自己又犯职业病了,这绝对是无意识,而后稍微松懈了一下,柔声细语道—— “这是我们检察官的职业病,就像你们教师一样,见谁批讲谁,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别人都能感觉出来!” “我有吗?”一听此话薛晓南吃了一惊,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这种形象?要不是姚劲涛这样说自己,自己从来还没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慢慢品吧~”姚劲涛轻声一笑,而后又是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刚才交代你的话一定要记住,里人际关系也比较混乱,你一说错话不但会影响我,还会影响你妈的仕途,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但凡有人跟你套近乎,最好的办法就是三缄其口,少说多看明白吗?” “我知道——”薛晓南明白其中要害,姚劲涛的担心自己不是没有想到,若不是如此自己也不会大动干戈回来求自己最不愿意求的母亲,更不会和她签下不平等条约。 白色尚酷一路疾驶,很快就到了市—— 看着市冰冷的大门,薛晓南倒抽一口冷气,姚劲涛锁好车,回眸一看,“走吧!” 薛晓南应声紧跟其后,姚劲涛来这里简直是轻车熟路,连问路都不问,几个拐弯便到了刑侦大队局长办公室门口。 姚劲涛给薛晓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准备好作战,薛晓南很是会意地举起右手呈“ok”状,姚劲涛接收信号,转脸有规律的叩击房门。 这时,只听屋里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男音—— “进!” 姚劲涛应声推门而入,薛晓南也一同进了局长的办公室。一个40好几、膘肥体壮、皮肤黝黑、警服打扮的男子坐在办公桌前,一见是姚劲涛的出现,便是一脸殷勤地迎上来。 “这不是姚检察官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华局长还是那么风趣——”姚劲涛彬彬有礼道来,“别老是叫我姚检察官、姚检察官的,私底下华叔是长辈,就叫小姚——” “那怎么行?规矩订的,怎么能乱来?”华局长一脸笑意道,“今个怎么好兴致来我们局里坐坐了?今天好像是周日吧?按理说姚检察官今天双休!” “哎~”姚劲涛故装无无可奈何,一脸不情愿的琐碎—— “我也是无奈啊,上面压下来一个案件受理,就是现在轰动全市的富二代谋杀事件。这件事已经引起上面人注意了,有人寄匿名信到检察院,信中提到此次事件另有隐情,案中提到的廖启帆是冤枉的,真凶还逍遥法外——所以上面人派我下来看看案件的实情!” “胡说八道——”此言一出华局长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谁在哪里乱嚼舌根?此案已经明晰,人证物证俱在,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嫌疑人也具备,还有什么好查的!” “华队长,我们也是循例办事,上面已经把事情压了下来,不外乎就是走走过场,相信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姚劲涛赶忙站起来走上前去,小心轻轻地拍了拍华局长的肩膀,以来抚慰华局长刚才激动情绪。 姚劲涛瞬时将目光投向薛晓南身上,沉着老道地介绍道,“这位是廖启帆的辩护律师,她想看看廖启帆重要证据,是否方便今天……” 谁知华局长面露苦色道,一脸不情愿道,“小姚,不是我说你,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封档了,你也知道其中的规矩,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再翻找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姚劲涛依然笑容依旧,话里却带着强硬执行的问道—— “上面的让我来巡查,我也是的按规矩办事,华局长你不能不让我回去交差不是?这不是为难我吗?” 华局长见势是挡不住了,只能做最后挣扎—— 只见他神色异常,坐下身来靠着老板椅摆起官威,慢条斯理道,“小姚,既然你说了是按规矩办事,那咱就按正常程序走,你有上面的批文吗?” 姚劲涛早知会是如此,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看来光靠嘴巴说说就能看证据,果然行不通! 不过,纵使你华局长有你的千条计,我姚劲涛怎么会不做任何准备就贸然跑过来,看此形式姚劲涛不得不亮出自己的杀手锏。 姚劲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胆怯之意,只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容依旧地从胸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展开推之华局长面前。 “那是自然,华局长!这是咱们院最高检察官贺兰西的批文,以及市长的签字,这里有公章!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文件,我打电话让同事给送过来……” 华局长吃了一惊,一把抓过批文,仔细巡视n边,竟然无任何纰漏!再抬头看看姚劲涛的脸,竟是难得从容镇定,势在必行—— 见状,满是无奈的华局长,只能掂起电话—— “张队长,你迅速来办公室一趟!有事交代你做……” 打完电话,华局长无奈地挤出一丝笑容道,“让二位久等了,一会儿负责这个案件的队长,会带着你们去档案室的,关于案情有什么想要问的,就问他吧!” 不一会儿,一个便装打扮打扮、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探进了局长办公室,先是礼数有加的向局长行礼,而后一脸疑问地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张队长,这是检察院派来的姚检察官,关于廖启帆谋杀事件上面有所关注,这位是廖启帆的辩护律师,你安排一下——把关于廖启帆案件的相关证据拿出来让二位过目,若上面有什么指示积极配合知道吗?”华局长一本正经地指派工作。 张队长明白薛、姚来意后,很是会意地应声附和局长的命令,而后转身带着此二人去了档案室。 “小黄!”张队长刚推开档案室的门,只见一个便装年轻警员坐在办公桌前扣手机,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警员刚刚意识到队长带人进来,着实吓了一跳,一个颤抖站直了身子—— “队长!”黄警员赶忙解释道,“我刚才是收到了一条短信关于股票的……” 张队长懒得听黄警员解释,一脸厌恶的责骂道,“我说过多少遍?上班不允许玩手机,你这是明知故犯是不是?炒股可以,下班后想怎么炒就怎么炒,上班时间禁止此类行为发生!” 黄警员一脸唯唯诺诺表情,对于张队长的指责低着头不敢吱声,宛然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一般。 “去!把关于廖启帆案件的相关资料拿过来让这两位检阅——”张队长批评完下属,知道自己的职能所在,也懒得和下属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计较,命令其调出廖启帆案件的相关档案…… 薛晓南和姚劲涛一边翻看资料,一边询问相关情况—— “这小子认罪没有?”姚劲涛开口道。 “这小子要是认罪就好了!”张队长如实相告,满是无奈地摇头—— “说什么都不肯认罪!非说自己当晚和女朋友在一起,可是到了现在为止她的女朋友都没有站出来作证。最重要的是物证很关键,凶器上明显留有他的指纹,这点已经坐实,怎么也更改不了!可是这小子嘴巴比铁还硬,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死也不吐口!难缠的要命!” 薛晓南大致过目了一下所谓的资料,里面大多都是无用的程序证词而已,关键物证凶器证据还没有见—— “那个凶器我能看下吗?”薛晓南抬头与张队长对视,“我是当事人的辨认律师,应该有这个权利吧?” 张队长倒不避讳,转身支配身边的小黄去鉴定科拿凶器回来。在这个空档期,他便和薛、姚二人攀谈起来。 “说来也奇怪——”张队长一脸鄙夷地看着薛晓南道,“这家伙家里也挺有钱的,都进来一个多星期,竟然不见有任何律师来见当事人的!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抱养,父母对其生死不闻不问了。不过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找个这么年轻的律师,家里也太扣了吧?” 薛晓南不以为然,笑而不答,她对姚劲涛之前的交代牢记于心——不论别人说什么都不要加之理会,免得落入别人的圈套。 “那个你既然来了——”张队长见薛晓南不做任何回应,倒也知趣就没有继续讽刺之,反而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该见见当时人?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好让我们结案——” 一听到可以见到廖启帆本人,薛晓南心中猛地一惊,抬头望着身边的姚劲涛,满脸全是追问的语气和希冀的眼神——我能去吗? 姚劲涛明白薛晓南的心思,这一次来自己也将其中环节考虑进来,本来想着警队人力不提见当事人的事情,自己也不多事,早去早了。没有想到警队队长竟是如此多事之人,主动提出让辩护律师见当事人。 姚劲涛不加理会薛晓南,而是满脸微笑走上前去,一手握住张队长的手道。 “那敢情好啊!还得麻烦队长你安排一下!” 此话一出,薛晓南心中惊奇万分,没有想到来到还有这意外收获,自己当真是喜出望外。 “那这样吧——”张队长从倚坐的桌子上跳了下来,很随意地甩出一句话,“小黄估计还得一会时间过来,你看看你需要那些资料复印的,就挑出来,我会让手下去复印的。这会空档期,安排下律师见当事人——” 说着,张队长推门而出,薛晓南十分激动地冲了出去,却被姚劲涛拉住了衣领,薛晓南很是会意地回望—— 只见姚劲涛一本正经+面色凝重小声地提醒道,“我让你去不是代表默许你的某些行为!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你现在是个律师而不是廖启帆女朋友知道吗?” 薛晓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赶紧见到廖启帆本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当事人 张队长安排薛晓南和廖启帆在审讯室见面,薛晓南坐在其中,满是焦急不安的等待。 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只见一个警员拷着廖启帆进来,警员将廖启帆带到了审讯位置,而后转身提示薛晓南道。 “时间不多,抓紧点——”而后警员带上门离开。 薛晓南看到眼前的廖启帆,瞬时心如绞痛—— 只见对方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之前帅气英俊的面容早已荡然不存,面如土色,麻木不堪。廖启帆手上铐着手铐,走进审讯室时低头不语,失魂落魄,神色漠然。再仔细观察,他身上还有额头、身上还有几处淤青…… 当廖启帆目光落在薛晓南的身上时,惊得嘴巴张的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来正要开口,却薛晓南的一个眼色拦了下来。只见薛晓南右手食指立于唇间,示意廖启帆保持冷静,小心监控。 廖启帆十分会意,见状立马闭上了嘴,一头雾水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一本正经的让自己莫名其妙。 “你好,廖启帆少爷——我是你的律师林可人!”薛晓南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故作姿态地做起自我介绍—— “根据你父母的要求,这场官司有我来接手!请你回想一下案发当天你都干了什么?遇见了什么特别的人和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那天晚上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的——”廖启帆再次重申,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着薛晓南,满是质问和不满! 你明明知道我的处境为何不出来帮我作证?现在又来问我这些问题,到底用意何在? “是吗?”薛晓南一边记着笔录,一边继续询问之,“可是你的女朋友目前因为个人原因,好像不能给你作证。你再好好回忆下,案发当天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和案件有关的?” 什么叫你因为个人原因不能为我作证?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廖启帆不知道薛晓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他深知自己现在处境相当危险,即便知道薛晓南不按章法出牌,自己关在牢房里是时日痛苦万千。 他必须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他也只能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别无他法! 再者,试想若不是薛晓南愿意帮自己,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薛晓南这样做必然有她这样做的道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廖启帆凝视薛晓南良久,给出自己的回应竟是满眼坚定冷静,仿佛在给自己做无声地诺言一般,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不声不响地告诉自己—— 请你相信我,我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看到此,廖启帆无奈叹了一口气,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事发当天都发生什么事情—— 廖启帆突然灵光一闪,安雪薇当天来过自己家,这个事情会不会和案件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安雪薇下午的时候,去过我学校住的房子里,说是拿几本之前落在我家里的书。后来她再次向我表白,因为我有女朋友所以就明确地拒绝她的爱意,她恼羞成怒,摔门走人——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和案件有没有必然联系?” 薛晓南听闻,面露苦色记下此事件。心里暗自想到,这跟案件能有什么关系?说到底还是不能脱罪,于是眉头紧皱地继续追问下去,“还没有别的事情,最好离案发时间最相近的事情——” “目前没有了——”廖启帆抬头狂想,那天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总不至于自己编一个事件吧? “这样吧——”薛晓南从笔记本皮里划出一张名片,推之廖启帆面前,“这是我的联系电话,若你想起来什么了,就让警方给我联系!” 廖启帆双手托起,欲要捏起名片,方才发现名片下方有一张小白条,他猛地一个抬头,四目相对,薛晓南眼睛里写满坚定和执着…… 廖启帆很是会意将名片从桌角捋了下来,瞬时小白条神不知鬼不觉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薛晓南站起身来拉开房门离开—— 刚出走门,门外的狱警随之进了审讯室,二话不说押着廖启帆出了审讯室—— 望着廖启帆沧桑颓废的背影,薛晓南心里不停在滴血—— 到底这样的鬼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廖启帆还要多久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薛晓南走出了审讯科,和姚劲涛会和,姚劲涛并不与之对视,高高在上地询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薛晓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吧!”姚劲涛背过身,缓缓道来,“凶器已经拿过来了,还有我已经要求他们将所有的案件资料复印了一份,一会儿给你送过去!” 姚劲涛前面前行,薛晓南垂头丧气地尾随其后,到了大队长的办公室,姚劲涛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入—— “你们来得正好!这就是你要的物证——”张队长见此二人已经结束审讯内容,便从桌面上拎起一个碎料袋,这个塑料袋里包着一把小匕首。 薛晓南看到此匕首,心中猛地一惊,二话不说冲了上去,一把夺过物证注视许久…… 没错! 就是它!之前丢的水果刀,“三刃木”款的折叠小军刀—— 再回想一下廖启帆刚才的证词,薛晓南恍然大悟,将事件的所有碎片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原来这一切都是在计划当中,安雪薇果然还是算计了廖启帆,他们父女来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场案件的来龙去脉,在这把小刀出现之后,薛晓南心里已经有了基本脉络。 安家果然是不肯放过廖氏一组……廖启帆回到了牢房室,眼见四下无人,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心,那一张蹂躏不成形的小纸团。 廖启帆一点点破茧开来,皱巴巴的白色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 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千万不能松口!相信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拉红线 “这是你要的所有案件相关资料,我已经找人复印了一份,看看对你们有什么帮助没有?”张队长将一沓子a4复印纸摊到了薛、姚二人面前。 薛晓南二话不说将这一沓子资料抱入怀中,同时嘴里还不停地感谢道,“谢谢你!谢谢你!” 张队长见状,难道脸上挂上了一丝笑容,客客气气地张口道—— “林律师你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要是后期想到什么也请你及时与我们警方联系,警民合作才会有所收获!” 听完此话,薛晓南心里松了一口气,恍然想到廖启帆脸上手上的淤青,心有余悸,小心地问一句,“警方会不会因为结不不了案而给当事人用刑?我看当事人身上有淤青之类的,不会是狱警下的手吧?” 姚劲涛眉头皱起,张队长还未开口,他就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现在是法治社会,公安干警是不能随便对嫌疑人用刑的!你这个当律师的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少废话那么多!赶紧走!马上中午了,人家张队长忙了一上午还得吃饭呢!” 薛晓南见状,方知自己刚才失言,瞬时闭上了嘴巴,可怜楚楚地望着姚劲涛。 张队长并不与之计较,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林律师你放心好了,我们干警在审讯过程当中是有分寸的,不会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事。你说嫌疑人身上有淤青很有可能是在牢房里劳改犯下的手,也谢谢你及时提醒,我会吩咐下去让狱警多多注意监狱环境,尽量保证您的当事人的安全——” “那就麻烦您了!”看着张队长一脸赤诚的表情,薛晓南也不好再说什么。想到廖启帆现在的处境,薛晓南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论狱警严刑逼供也好,牢犯欺压也罢,总归免不了皮肉之苦,他可是阔少爷啊!从下娇生惯养,怎么能受的了这样的罪?“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姚劲涛一边开车,一边恼怒责骂薛晓南道—— “你说说你问那种问题有何意义?即便是狱警动手人家会承认吗?你是猪脑子吗?问些不着调的问题让别人怎么回答?之前交代你的,算是白交代了!见到廖启帆就头脑发热口不择言了是吧?” 薛晓南抱着手中的资料,满脑子想的都是廖启发现在的处境,以及自己的营救计划,至于姚劲涛在埋怨些什么,只是过过耳朵而已,压根就没有放到心上。 “中午吃什么?”姚劲涛吵了半天,身边的女人神色恍惚,沉默不语,便知道刚才所说之言全是对牛弹琴,满是无奈地摇摇头,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头,到了饭点也得吃饭不是? 薛晓南回过神来,回头望了一眼姚劲涛,眼神迷离,恍惚想到一些事情—— 姚劲涛被薛晓南这样看着,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自在地质问道,“干嘛?连饭都不吃了吗?” 薛晓南迟疑一下,缓缓开口道,“你先到英协路大办路交叉口那边有个律师事务所,我先把资料送过去——” 姚劲涛一听此,稍微估算了一下,这里离英协路那里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再加上送资料讲案情,估计中午饭就要变成下午茶了,想到这里姚劲涛心中顿有不快,立马否决道—— “这不是都中午,咱们先吃饭,吃完饭了,再去送资料,一个下午的时间还不够你俩谈?” 谁知薛晓南根本不理会姚劲涛的言论,二话不说掏出电话拨了出去,只要她决定好的事情就不可能改变—— “喂!可人,吃了没?……没吃!那正好一起吧!我半个小时后到你们的律师事务所,你等我一下啊……好的,见面说啊!拜~” 姚劲涛一脸惊愕地盯着身边的薛晓南,不时地暗自骂道—— 这是什么人啊?自己忙里忙外一个上午,用人之前乖得像只猫,用完之后完全就是白眼狼!你不饿我还饿啊!你是茶不思饭不想,想着你的小p孩男朋友,我可是一个壮年男性,一天三顿饭少了那顿就是要命啊! “我们到了那边先吃饭,关于案情相关事宜,我会到了下午再和律师详谈!你放心绝对按时按点地让你把饭吃到嘴里!”薛晓南回望,心里便跟明镜一般,这个表情就是在声讨自己的背信弃义,置自己的恩人生死于不顾。 姚劲涛无奈地撇了撇嘴,真拿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没有办法,只能从之,于是他猛地一加油门,快速向英协路方向驶去——“喂!可人我还有10分钟就到了,咱也别去太远了,就去老地方吧!你现在要是没事就去占个台去!”薛晓南眼见快到目的地,迅速拿出手机再次召唤林可人。 “你直接沿着英协路向南100米,那边有个湘菜馆,能吃辣的不?”薛晓南关切地询问道。 此话一出,姚劲涛哭笑不得,你个死丫头已经决定饭店了,还问自己能吃辣的不?这不就是赶鸭子上架吗?自己现在要说不能吃辣的,你能把你的朋友叫出来再换个地方? “还行吧——”姚劲涛勉为其难地应付道,事已至此自己也不能太矫情,男人嘛!不能总是和女人计较,“我随便吃点什么都成!” “你要是不能吃辣的,我点菜的时候注意些,尽量点些清淡如何?”薛晓南察言观色,看出了姚劲涛的难言之隐。 “无所谓了!”姚劲涛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最起码这个时候还知道尊重自己一点点,这就比之前的自作主张强多了,“稍微辣点我还是能接受的。” “成!”薛晓南已经看到饭店,赶紧支应姚劲涛停车,“到了!到了!就是这里!”俩人下了车,薛晓南将案情资料放到车里,轻装上阵。 薛晓南这顿饭的目的很明确,一是感谢此二人鼎力相助,二是帮忙此二人牵红线—— 这次薛晓南走在了姚劲涛前面,在这个地界终于换她牵着姚劲涛的鼻子走了。二楼的某一卡间里,薛晓南寻到了林可人的踪影,走上前去,林可人先是象征性的摆摆手示意薛晓南过来,不一会姚劲涛身影伫立在二楼楼梯口,就紧跟在薛晓南身后…… 望到姚劲涛的本人大驾光临,林可人先是吃惊,而后坐立不安起来,心里不免对薛晓南的此做法不满起来,这个死丫头早不通知自己一下,什么都没有准备,这幅尊容这么能见人呢? 薛晓南只身前来,到了目的地站定,一脸笑意的做起介绍,“姚劲涛,本市最高行政区高级检察院,姚检察官——” 而后,薛晓南把目光落在了姚劲涛身上,一手指向林可人的方向,“林可人,卓兴律师事务所专业律师,硕士研究生……” 林、姚二人在薛晓南的指引下,非常默契地点头示意,而后林可人刚忙站起来招呼道,“别站着了!赶紧上坐,上坐!” 三人入座后,薛晓南清了清嗓子,当起了东道主道,“今个算是答谢宴,感谢你们两位的鼎力帮助,我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明确了营救男朋友的路线方针,以后的日子里还要继续麻烦二人,若是成功营救廖启帆,必定重谢!” “这话说的!”林可人不由得嗤笑,“咱俩这哪跟哪的关系,不外乎什么帮不帮?” “你可别再麻烦我了——”谁知道姚劲涛喝了一口茶,冷冷地打击到,“帮你一次还不够费油呢!” “成!”薛晓南大义凛然地回复,“你帮忙期间的出车费、油费我出!” “切!”姚劲涛不紧不慢地笑道,“花女人的钱是要遭天谴的!你那点工资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吧——” 听闻此话,薛晓南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心里暗骂道,自己穿运动服怎么了?遭谁惹谁了?是个男的就要打击讽刺一番,你们要是欣赏不了,就不要欣赏!谁稀罕你们欣赏? 谁知,林可人是个一边倒的主,标准的重色轻友,竟然帮腔作势说起薛晓南的不是—— “就是!我们几个姐妹因为这个问题经常说她,你说她上班的时候穿运动我们尚且还可以理解,毕竟工作需要!结果人家算是穿上瘾了,到哪里干什么一律运动服,和我们这些姐妹们站在一起极度不协调,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我晕!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成了他俩的攻击对象,一个检察官,一个律师,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自己这不是明摆着没事找抽型吗?薛晓南心里愤愤不平,却不言与表。 “你俩攻击吧!攻击吧!真是有默契啊!”薛晓南不以为然地说道,“怪不得是一个导师教出来的!真是一个师门出来的!” “什么?林律师师出何门?”姚劲涛吃惊地问道。 林可人脸上荡漾着难有的羞涩,不好意思起来,“我是h大09级硕士研究生,虞子阳,虞博士的学生——” 一听此言,姚劲涛诧异,方才知道林可人是自己导师的学生,按辈分来说自己应该是师哥,真是巧了,薛晓南的好友竟然是自己的师妹,怪不得这丫头玩这心思非要一起坐下来吃饭,原来旨在如此啊! “真是啊!我是07级的,我研三的时候你才刚入学——怎么都没有见过你来着?”姚劲涛有点兴奋,出门遇故知,当真是亲上加亲。 “姚师兄是大忙人啊!到了大三不是忙着毕业设计,就是忙着司法考试,哪有时间和我们这些学弟学妹拉家常,自然见面机会就少了。即便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我是认得你这个名人,可是对于我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姚师兄怎么会注意到呢?”林可人饶有兴致的解释道。 “看林律师说的——”姚劲涛被人这么一夸,瞬时不知道天南地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你和晓南是好友,又是我的师妹,当真是亲上加亲!对了林律师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今年芳龄多少?” 林可人倒不避讳,如实相告,“今年26岁。” “呵呵,真是有缘啊!咱俩同岁啊!”越说越近,越说越兴奋,姚劲涛竟然高兴都支应身边写菜单的服务员—— “服务员,这里都有什么酒?难得这么尽兴,小酌几杯如何?” 在一边点菜的薛晓南立马否定道,她牵红线是不假,可是下午还要和林可人谈论案情,若是喝多了,还谈什么谈?正事要紧,若你俩看对了眼,随时可以另约时间再聚,自己这个电灯泡也算是功德圆满,但是要是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喝什么喝?有几个人大中午头喝酒呢?姚劲涛你成搞腐化了!回去我就参你一本!”薛晓南严声喝止道。 “哎呦!”林可人依然发挥她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专长,立马帮腔道—— “不就是几杯酒吗?刚吃饭不喝酒那叫吃饭吗?你这是求我们俩帮忙的态度吗?都舍不得自己的腰包!” “就是!”见有人帮腔,姚劲涛胆子也肥了起来,立马反驳薛晓南的言论—— “什么叫我搞腐化?那你说全世界喝酒的人都是搞腐化不成?今儿时周末,要不是你生拉硬扯我也不会为你浪费时间,你还不态度好点?好好孝敬我俩!” “我去!”薛晓南快气爆了,这哪是答谢宴啊?简直就是鸿门宴!合着这两个人的口才,自己又不是对手!再看看身边林可人给自己使劲挤眉弄眼,便可知其意,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廖启帆,我忍! 于是薛晓南甚是无奈地向服务员询问酒水方面的服务,到底还是妥了协—— 饭菜上齐,薛晓南沉默不语,看着身边一男一女推杯换盏,叙旧寒暄,此二人谈话内容大多是行内的事情以及过去研究生学期间的轶闻趣事,薛晓南在这些事情上是局外人,自然没有发言权。 眼看那热烈的气氛,暧昧的语调,将此次午饭气氛推向了高潮,薛晓南心中窃喜,看来这俩人的关系离自己想象的越来越近了,这次美人计果然没有白用,姚劲涛已经慢慢上钩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被表白 午饭过后,林可人意犹未尽,相邀薛、姚二人去自己事务所坐坐—— 即便林可人不邀请自己,薛晓南也会不请自来,素然知道林可人今日喝酒工作状态不佳,但这是关乎自己男朋友的性命攸关的大事,薛晓南还是决定要走上这一遭。 “我的办公室不是很大,你们别介意啊——”林可人领着二人来下了电梯,穿过格子间,径直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薛晓南这也是第一次来林可人的办公室,一个玻璃间,房子空间不是很大也就四五十平米,刚刚容纳的下一个办公桌、一个偌大的书柜、一个黑色办公沙发和一个简单的茶几。 薛晓南将怀中的资料摊在了林可人办公桌上,仔细分类后抬头询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复印机,我也想带走一部分资料,回学校里好好看看——” 林可人从书柜里拿出自己存放已久的好茶,走到办公桌后边,取出两个玻璃杯,举杯走向饮水机旁。 听薛晓南的话后,林可人头也不抬地打水道,“你看看你要复印什么,挑出来,一会我让外面的人给你复印了就是!” 闻听后,薛晓南心里有谱,转身拉上姚劲涛,很自觉地坐到了沙发上。 林可人将盛满茶水地杯子端到了茶几上,而后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掂起电话支应外面的工作人员进来办公室—— “说说吧!这次去公安局有什么收获?”林可人一只手支着微醉的头,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翻看薛晓南拿来的资料。 “这次我基本确定诬陷廖启帆的幕后黑手是谁,绝对是安雪薇动的手脚。凶器竟然是我曾经拿到廖启帆住房那里的小军刀,而军刀丢之前安雪薇正好去过廖启帆家里!这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一说到案情,薛晓南便是滔滔不绝、侃侃而来。 薛晓南说的正尽兴之际,姚劲涛突然用胳膊肘顶了顶薛晓南,薛晓南一脸厌烦地回头看去,只见姚劲涛嘴巴、眼睛同时怒向林可人的方向,薛晓南会意抬头,竟然发现林可人在这种状态下支着头睡着了! 薛晓南见状当真是要气死!明明不胜酒力就不要逞能喝那么多,现在可好,把正事给耽误了。 薛晓南叹了一口气,无奈站起身来,取其衣架上的外套披在林可人身上,蹑手蹑脚挥手示意姚劲涛离开办公室。 二人刚走出了办公室,正好撞见之前来办公室取资料的小职员,薛晓南拦住了此人去路,直接向其索要自己的资料,而后打发他去忙自己的工作。 见状,姚劲涛不由得笑道,薛晓南一脸厌烦瞪了身旁的姚劲涛一眼,心里暗骂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俩人不动声色按照之前来的路程原路返还,这一路上姚劲涛嬉笑不止,薛晓南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终于走出了林可人所在的办公楼里—— “你高兴什么?”憋了半天的薛晓南终于爆发了,对于今天姚劲涛的表现,自己非常不满意,自己好心帮他介绍女朋友,在饭桌上不给自己面子也就算了,还把自己重要合伙人给灌醉,让自己一下午的时间白白浪费,真是太混蛋了! “我没有高兴什么?”看着薛晓南气肿的小脸,姚劲涛更是来劲, “怎么?我笑也惹住你了?” “当然惹住我了?”薛晓南气哼哼地嚷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可人灌醉,下午她办不了功不是耽误我事吗?都说不要喝酒,你还硬是要酒,现在浪费的时间算谁的?” 姚劲涛根本不当回事,轻声一笑,打开车锁,“你走不走?要是不走就在这里呆着!我可是要走了!” 眼看着姚劲涛只身跳上车,薛晓南见状更是气愤,只是无从发泄更夹杂着无奈—— 这里离自己回家的地方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不上车就意味着自己要挤公交,怎么办…… 薛晓南在车旁伫立良久,最终还是妥协了,气呼呼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进了白色尚酷。“你啊!以后就别苦心孤诣地给我介绍女朋友了……”姚劲涛一本正经地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薛晓南气肿的脸,缓缓开口道。 “怎么?”薛晓南一脸兴奋地看着姚劲涛的侧脸,“你看上林可人了?准备和她发展?” 这也太快了吧?刚认识已经缘定终身?是不是来得太快了吗?这点薛晓南真的有点始料未及庆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你知道我为啥把林可人给灌醉吗?”姚劲涛沉默良久,意味深长道来,“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下午要干什么?我是故意灌醉她的,意在好报复报复你!” “什么?”薛晓南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次当红娘相当成功,谁料姚劲涛会给出如此的言论,当真是白瞎了自己的好心好意! “你没事报复我干嘛?我招惹你了?”薛晓南满是愤恨地质问之。 “我就是让你知道,别随随便便推给我个什么样女人就完事!没意思!”姚劲涛越说音调越高,越说脸色越严肃。 薛晓南却是这边越听自己就越糊涂,之前不是他让自己给他介绍女朋友吗?现在什么叫把他推给别的女人?难不成他眼光太高,林可人入不了他的眼?不至于吧,这眼光也太高了吧? “怎么?林可人你没有看上?不是吧,看你俩吃饭的时候嘴巴不停劲儿的说,那欢腾劲我半天都插不上一句话!”薛晓南越发猜不透身边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表里不一的让自己难以捉摸。 “再者之前不是你让我帮你介绍女朋友的吗?你帮我从公安局里拿到我想要的东西,现在我是在做等价交换,帮你介绍女朋友不对吗?” “我是让你帮我介绍女朋友没错,但是我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要找到我心仪的对象是不?”姚劲涛轻嗤,看来到现在为止这丫头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自己之所以帮她什么都不为,就是单纯为了她这个人,若是以后她不明就理没完没了给自己介绍下去,自己还过不过了?事情已经办妥,下面自己就该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啊!”薛晓南貌似明白姚劲涛的意思了,说到底还是没有看上林可人,所以才拆了自己的台—— “你是不是没有看上可人?我说你这个人啊,都老大不小了不能太挑了!可人可是相当优秀的,多少男人排着队追,你却这般装模作样,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薛晓南瞬时为自己好友愤愤不平道,哪里配不上这个自以为是的臭小子了? “我没说林可人不优秀——”姚劲涛轻声一笑,缓缓道出自己的心声,“只是她不是我的菜!说白了我俩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薛晓南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你俩一个男未娶、一个女未嫁,年纪相仿,又都是学法律专业的,要是你俩再不合适,那我实在找不到合适你的人选了!” “在你看来我俩合适,可是在我来那倒未必——”对与薛晓南的迟钝,姚劲涛深表无奈! “你也别白费功夫了,这样吧我指定一个人你帮我追到,这次事情咱俩扯平,除此以外,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绝对不会推辞!” “等等——”薛晓南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有人了,可是让自己帮忙问题不大,唯一是那个人自己的人认识啊!要是不认识怎么帮他追? “你说的人前提条件是我认识的人才行,我不认识怎么插上手啊?” “你绝对认识!”姚劲涛轻笑,故弄玄虚道,“而且这人关系和你非常密切——” “我认识?还跟我非常密切?”薛晓南越说越糊涂,难不成是mary?他俩貌似不认识来着? “谁啊?”薛晓南一脸狐疑地盯着姚劲涛不放。 “你啊——”姚劲涛面不改色心不跳,缓缓道来两个字。 薛晓南瞬时愣住了,回头一望,姚劲涛脸上写满了毋庸质疑四个字,薛晓南哑口无言地呆住了。 “开玩笑的吧~”回过神来,薛晓南变得越发手足无措,赶忙推辞道—— “我们才刚刚认识,你怎么会看上我呢?你是不是闲的逗闷子玩?我可没有这闲工夫陪你玩下去!” “刚刚认识?”姚劲涛放声大笑起来,而后一脸认真地瞟了薛晓南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薛晓南!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我和你真是只是刚刚认识而已吗?” 听完此话,薛晓南更是一头雾水,满是疑问道,“我和你之前认识吗?” 姚劲涛好生没好气地吐出几个字来,“自己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找线索 薛晓南被姚劲涛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吓住了,脑子里却死活也想不出自己之前和这个家伙有什么交集—— 算了!关自己何事,他喜欢自己那是他的问题,自己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救廖启帆出狱,实在没有闲情逸致再理会其他的事情。 一顿挖根究底地回忆后,无果,薛晓南对此深表无奈,只能放弃!于是,薛晓南不再绞尽脑汁回忆之前和姚劲涛发生了什么,而是将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案情上来,一门心思的想要将自己的男朋友解救出来。 周一晚上,薛晓南下班后,买好饭拎回房间,铺开复印纸,查找证据中的蛛丝马迹。 薛晓南细细巡视每一份资料,基本上没有任何纰漏—— 对此自己更是抓耳挠腮着急上火,这不是就把自己男朋友杀人事件坐实了?可是不对啊!廖启帆明明没有杀人,为何这些所谓的证据如此完美,看不出来任何纰漏? 这时,一个声音在薛晓南耳边不断响起,只要是伪造的事情肯定会有破绽,只是细微到让人无法注意它的存在。 于是,薛晓南再次提起精神,谨小慎微地检查一遍,每一个点都不曾放过。 果不其然,有所发现! 当薛晓南反复查看凶器的检验报告时,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凶器刀背上有一处嫌疑人完整的指纹…… 就是这样一句话,促使薛晓南脑子灵光一闪,引发了薛晓南无限遐想—— 这里出现指纹是不是也太奇怪了?薛晓南赶紧站起身来,拿出房间里的水果刀和一个苹果,比划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个指纹的来源…… 正常削水果时,都是四指握刀把,大拇指抵在刀刃的水果皮上方,每次削断水果皮时会不经意留下大拇指的指纹—— 薛晓南若有所思,若是用此刀切断受害者喉咙时,由于力的挤压,这个指纹肯定会被皮肤肌理给损坏,而这个把刀刀刃上的指纹保存的如此完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凶器不是这把军刀,而是另一把同款式的军刀切断了被害人的喉管,而后将这把军刀沾上被害人的血液,伪装成第一凶器! 现在所谓的第一物证已经推翻,同时廖启帆也有不在场证明!想到这里,薛晓南兴奋激动起来,二话不说拿出电话拨给了林可人—— “可人!我找到破绽了,给你说……”电话那头刚接通,薛晓南就雀跃地大呼小叫起来。 “还真巧!我也看出来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正说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你就先给我打过来了?”林可人这两天也没有闲着,天天抱着案情资料分析。 “你也发现问题?”听李可人这么一说,薛晓南更是吃惊,继续追问下文,“你发现什么了?赶紧说说!” “医院方面证词写到,案发当晚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男子出入过被害人房间,这一点只能说明此人是男子,并不能证明嫌疑犯就是廖启帆,只是这两个人体貌特征比较相近而已——”林可人将自己的发现全盘托出。 “你发现的是证人证词的问题,我现在发现的是凶器的问题,你拿着凶器鉴定报告出来,仔细看看……”薛晓南也毫不示弱,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 听完薛晓南的分析,林可人恍然大悟,注视着鉴定报告,托着下巴思索起来,“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在法庭上辩方律师完全可以说是先杀人后留指纹,这样也不是行不通——” 林可人瞬时推翻了薛晓南的推论,薛晓南听完此话,僵在了那里。 林可人打过这么多场官司,自然是老道从容,按照正常经验推断,一本正经地批讲起薛晓南来—— “晓南,我知道你现在是救人心切,不过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是打击你,到了法庭上没有所谓的主观人情,更多的是摆事实讲道理,你的每一个证据都要做到无懈可击,否者只会让自己陷入僵局无力还击,明白吗?” 薛晓南刚刚有点发现,就被林可人给否定了,不免的垂头丧气起来。 “不过你的这个思路害是不错的!”林可人稍微缓和了一些说话语气,“若是单纯从正面直击行不通,你可以选择迂回战术!推翻这个证据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真正的第一凶器,只要能找到真正的凶器,这把凶器就不攻自破了!不过,像这样的军刀市面上太多,要找到真正的凶器,那绝对是大海捞针!” “不!”薛晓南再次找到了希望所在,而后捧着电话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道来—— “这把军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另一把是和他配对!因为这两把军刀是三刃木款中的残次品,开刃开歪了,其他的同款军刀厂家都纳回工厂重新返工,只有这两把留在了市面上!” “什么?”林可人十分吃惊地询问道,“那这把刀你是怎么得来的?” “之前,成阳的一个舅舅是三刃木工厂里的一个工人,之所以能拿出这把军刀就是他舅舅从工厂里顺出来的——”薛晓南回忆之前的往事,徐徐道来。 “那另一个军刀呢?”林可人听出了薛晓南的话中之意,“和这把一模一样吗?” “什么都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成阳那把的刀身是迷彩绿色,而我的这把却是迷彩红色——正好凑成了一对独一无二的情侣军刀……”薛晓南继续讲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把刀最大的问题就是开刃开歪了,所以工厂才要求刚发货就纳回,没有一把流传到市面上。当初我和成阳就是看到他这点,才要求要这款,虽说是残次品却是天下无双的,意在我俩都是无人能替代的。现在被害人伤口只有和这把军刀吻合,就说明除了我的那把军刀便是成阳的那把!” 林可人豁然开朗,一本正经道,“你能确定那把军刀还在成阳手里吗?你不会认为是成阳下的手?” “这个我还不敢肯定——”薛晓南若有所思道,“不过等我确定一件事以后,就知道答案了……” “什么事?”林可人好奇地问道。 薛晓南恍然想到了什么,及其忙慌地道别,“可人,我先不给你说了,你等我回音,我这边有什么发现,就马上给你联系——” 话毕,薛晓南不等林可人作何反应,想都不想挂了电话。而后她赶忙拨通了赵清曼的电话—— “清曼!你那边怎么样了?”薛晓南关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大姨知道事情后快疯了,天天以泪洗面,姨夫情况也不是老好,由于心情不顺畅病情也在不断恶化——”赵清曼唉声叹气道。 “你那边辛苦了,一定要稳住二位老人!”薛晓南赶紧安慰之,而后切入正题,“我想问你一下,成阳现在在你们公司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里,赵清曼像是打了鸡血般滔滔不绝,气急败坏地嘟囔道—— “我正想给你念叨这件事!成阳不知道何时跟安家瓜葛上了,现在他已经调到安宇柏门下,升为技术部总经理,仕途如坐直升机般飞速上升,今时今日特别受安氏一组青睐!” 听到这里,薛晓南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 这样看来,所有的问题引刃而解—— 成阳之所以能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肯定是为安氏一组做了一件大事—— 而这件大事及表现了自己对安氏一族的忠心耿耿,又体现了自己在安氏一族那里的价值,而这件大事想必和廖启帆杀人事件脱不了关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伪红娘 经过林可人的提醒,薛晓南特别关注案发当晚证人证词,又发现一个关键疑点——物证里面提及到关于嫌疑人足印的分析。 薛晓南抽出嫌疑人所有留下来的足印采证复印件,仔细观看分析,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恍然想到之前自己特别爱看刑侦片,里面曾多次提及破案关键可以通过足迹来判断一个人的生理特征,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再看看采证分析,简明扼要几句话概括,就断定此人是身高1。85左右、体重70、80公斤、脚的尺码是44码。 薛晓南将此足迹采样举之头顶,抬头仰望,怎么都看也看不出其中端倪。 薛晓南瞬时陷入了沉思,回忆一下,自己学校也没有这方面专家,不过倒是自己研究生同学有几个貌似在公安干警大学里面从事老师的职业,或不然他们能够接触到这方面的专家?想到这里薛晓南赶紧拿起电话,给自己几个同窗好友逐一通电。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不其然薛晓南的同学其中一个所在的学校有这方面的专家,更巧的是这个专家和此同学还是在一个教研室,让其帮忙鉴定一下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薛晓南和同学商议过后,决定择日将这份案发当晚采集的足印送过去鉴定—— 不几日,鉴定结果出现,不出薛晓南所料,之前的鉴定结果太过草率,简单几句话带过,而自己手中这份鉴定结果更有权威价值,通过足印分析,此人其实真实身高介于1。75m至1。80m之间,体重75公斤左右,足印大小42码,由于伪装嫌疑人身份而特意穿了一双垫有8公分内增高鞋垫的大鞋,而造成现在的分析结果。 通过一一排查,薛晓南基本上已经帮廖启帆脱罪,并且锁定了犯案人目标。 只是这个结果到底该以怎么样的形式公诸于世,这个问题再次让薛晓南头痛不已—— 上次去公安局拿资料的时候,眼看着公安局局长推三阻四之态,就知道这件事他在中间使了不少绊儿,现在公然将这些东西拿到公安局去翻案,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落得消灭证据,重新下套的结果。要知道这次安宇柏可是下了狠注弄死廖启帆全家,现在贸然行动会不会太过武断了? 薛晓南思虑颇多,最后还是决定将其中要害讲与林可人听,看看她的态度如何—— “可人,我现在手里握有重要证据可以帮廖启帆翻案,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将其提交到公安系统?”薛晓南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按常理说有了这些证据,应该提交给公安局,让他们出面解决这件事。可是此次事件非比寻常,有人在暗里动手脚,若是我们按照正常司法程序走,谁知道这些证据会不会在公安局里就销毁,反而打草惊蛇——” “你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有这样的顾虑,可是那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廖启帆在监狱里多呆一天,危险就多一天,我还是担心他的安慰啊!”薛晓南得到答案后,不免有些丧气,只想赶紧帮廖启帆脱离险境。 “我知道你操心!但是现在的公安局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里面哪个才是真正的大boss,除非你有特别信得过的人,他也有能力帮你翻案,否则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冒险走这一步!”林可人听罢薛晓南的言论,便可知这小妮的心思,有理有据地回击之。 “自己的人?”听到此,薛晓南又开始迷惘惆怅起来,公安局里的自己人?自己又不是吃这一碗饭的人,从哪里变出来个自己人? “是的!”林可人一本正经地侃侃而来,“我知道你也不是局里人,自然也摸不清其中要害。但是你身边可有这样的人存在,为何不利用利用?” “你说我妈吗?”一听到李可人提到局里人,薛晓南下意识就想到了自己母亲。自己母亲什么样的人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上次挨了一巴掌才换来进公安局里拿资料,这次再让她帮忙拉拢公安局里的内部人员,简直不是要自己命吗?想到这里薛晓南浑身打哆嗦,死都不能再去求贺兰西—— “她还是算了,我用不起她……” “你妈这档次太高!我们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她老人家劳师动众了。你只要能让姚劲涛出手,这件事就好办——” “姚劲涛吗?”听到这个名字,薛晓南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怎么可能让他出手,前一段时间他还要挟自己来着,若不是跟他谈恋爱,就甭想再利用他那层人际关系。动用此人的难度系数也不低,不比自己母亲好到哪里去,若是要让自己以身相许,薛晓南宁愿停止不前。 “算了吧——”薛晓南摇头否定道,“他们那些人都爱摆官威,看着他们脸色行事我受不了!” “那就没办法了!”林可人对此事只能表示无奈,“你就等着还没有开庭廖启帆被人暗害了拉倒,或者到了开庭被人一语置于死地!” “等等!”薛晓南瞬时吓住了,气急败坏地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白!”林可人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你也明白廖启帆至今为何落得这副天地,若不是他成了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也不会被诬陷蹲大狱。他现在活着就是一个祸根,有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这些利害关系,相信你心中已经有数了不是?” 没错,其中的利害关系薛晓南比谁都清楚,可是若不是被母亲欺压就是向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这两个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结果。 薛晓南甚是无奈,怎么样也做不出个选择,只能僵在那里,沉默不语—— 林可人看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反应,就知道薛晓南在那边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为了缓和气氛,加上为自己后半生努力一把,林可人开口道—— “这几天都过去,也不见姚劲涛跟我联系,你那边也是!他即便不跟我联系,总得跟介绍人说明下情况吧!他是不是看不上我来着?” 一听这话,薛晓南脑子更加发热,这叫自己怎么说呢?现在好友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而男方那边还死咬着自己不放,这么混乱的局面自己真是无力相对,头疼!头非常疼! “你倒是给句话啊!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要是有什么意见你要及时反映给我,我好改——”林可人眼看薛晓南这边不吱声,心里便更没谱,这家伙到底唱的哪出? 听完此话,薛晓南脑子瞬时灵关一闪—— 对啊!这其中关系是错综复杂不假,既然理不清楚就不要刻意整理,只要将其中关系一一压制,一个对应一个,一个克制一个,都要为自己所用,先把廖启帆救出来才是至关重要!至于关系有多混乱,暂且先不要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干什么才是关键! “没有啊!”想到这里薛晓南松了一口气,不论做什么都是要为自己营救廖启帆做准备,所以各位,我对不起你们了! “姚劲涛对你的印象非常不错,他现在不跟你联系吗?不应该啊!”薛晓南扯谎道来,心里罪恶感加重。 “真的假的?”林可人听完此话,明显感觉兴奋异常,压抑不住的笑意四起,“你可别诳来着!” “我诳你这干嘛?”薛晓南心里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自私自利之心还是占胜了羞耻心,薛晓南这次为了廖启帆什么都不顾了! “他不跟你联系是不是因为工作忙的缘故!你也知道他们这行事情比较多,你也稍微理解一些不是?这样吧,我打电话催催他,看看他那边是不是该放一放,多关心一下你!”薛晓南彻底败给了自己,现在连说假话都可以如此的流畅。 “这个倒不用!”林可人赶忙为姚劲涛脱罪,宛然一个善解人意的下媳妇般—— “他那边忙我可以理解,他要是天天闲着我才无法接受呢!” “就是啊!”薛晓南微微一笑,奸计得逞—— “你也是的!既然理解他就多多关心他一下,你要是喜欢他不用在乎他是否有空,多发几条关心的短信,既不耽误他的工作,也能体现出这个女朋友的温柔体贴是不?” 薛晓南不断怂恿林可人主动出击,说到底姚劲涛就是个男人而已,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尤其是像林可人这种级别的美女+才女,相信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迟早有一天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到时候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给撇干净了,何必再想那么多推辞的理由呢? “你说的有道理——”林可人若有所思道,心存感激地回应道—— “好吧,先谢谢你提醒我如何去做!我一会就去给他发信息!还有你的事情要抓紧,知道不!廖启帆的事情……” 听着林可人碎碎念廖启帆案件的其中要害,薛晓南无奈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基本部署方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求支援 薛晓南最为头痛的事情,就是再次去求姚劲涛出手,可是他若不出手,就等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走向悬崖峭壁! 做了许久思想准备,薛晓南还是做出选择,无奈只能再次向姚劲涛妥协—— “喂~”接通电话后,薛晓南有气无力地寒暄到,“是不是挺忙的?我有没有打搅到你?” “没有,现在是下班时间——”姚劲涛饶有兴趣地玩笑道,“怎么想通了准备跟我处朋友了?这个时间打电话不应该啊!” “你这人就是在赶鸭子上架不是?”薛晓南无奈撇起小嘴应付,“什么事不得有个过程?你今天说追我,我还完全不了解你这个人的秉性如何,就贸然答应是不是对咱俩太不负责了?” “这个倒是实话——”姚劲涛轻声笑起,对这个丫头的推托之词不加理会,一句话就化解了自己的被动局面—— “那咋办咱俩多见见面,以此来增进对对方的了解?” “我看可以!”薛晓南满是无奈,假意投诚,按部就班,见招拆招,“你觉得什么时候见面合适?” “看你——”眼看薛晓南有接纳自己的意思,姚劲涛心中乐开了花,“你不是周末才放假有空吗?回市里了咱们好好恶补一下多年流失的感情!” 多年流失的感情?听完这句话,薛晓南差点没有吐一地,我薛晓南跟你何来的交情?上次也是,总说自己老早之前就认识你了,可是你这个人自己压根就没有印象,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动不动就喜欢跟我拉关系、攀交情—— 亲!我真的跟你不熟,成不成? 薛晓南强忍着心中的那份恶心,心想为了廖启帆自己索性豁出去了—— “这是必须的!”薛晓南意兴阑珊地回应道,而后一转话题,直捅要坏道—— “不过现在有个事情还得动用你老人家一下……” “又是关于廖启帆那个小子的吧?”姚劲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薛晓南再打什么算盘,“要是关于那个小子的事情就别跟我提了,没意思!你觉得总是在喜欢自己的面前谈论别的男人,是不是特别能挑战一个男人的极限呢?” “你错了!”薛晓南一口否决,此时此刻早有准备的她,将自己的想法逐一托出—— “你们检察院工作范围是不是应该惩治腐败官员?现在公安局里明显有些人徇私舞弊,拿着别人的性命不当性命!我现在手头就有证据可以证明廖启帆是无辜的,可是却不敢公布于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妈和你的仕途着想!” “此话怎讲?”听着薛晓南舍身为己的论断,姚劲涛不免觉得好笑之极,可是偏偏自己又不愿拆穿她,倒要看看给她个台面,这丫头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你想想,公安局里面的某些腐败官员和社会上的名流勾结,排党异己,作为检察院这方难道心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就如上次你陪我去市公安局一般,其中利害关系你心里跟明镜似的,就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狐狸尾巴已经快漏出来了,你我联手,将廖启帆这件事情做大,你们检察院可以查出贪污腐败之徒,并将其绳之以法,而廖启帆的事件也可以不攻自破不是吗”薛晓南义正言辞道,宛然一副英勇就义,慷慨颊囊之举。 “你说的不假!”姚劲涛轻声一笑,不动声色地插穿了薛晓南的荒诞可笑之言—— “可是怎么听着,都像是你为廖启帆脱罪而给我下的套一样?公安局内部的腐败分子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等待时机将其一网打尽,尤其是那个大boss,若不是有绝对把握我们不会轻易出击,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你的推论是不错,但是至于说帮我们检察院破获答案就太牵强,即便没有廖启帆这个事件发生,相信我们检查院也会有能力揪出幕后黑手,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大义凛然地卖乖!晓南妹妹,我可不吃这一套——”姚劲涛不慌不忙地拒绝薛晓南的非分要求。 听到此,薛晓南彻底败了,这家伙要比自己想象中的难应付,本以为说到厉害要点,这家伙立马举手赞成此事,可是现在看来都是枉然,薛晓南的智商跟大学生玩玩还行,跟这个老油条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你说的没错——”薛晓南不愿认输,只能另辟蹊径,“我是想救廖启帆不假,可是对于你们来说也不吃亏不是?拿这件事件当幌子,事情败露后可以顺理成章地揪出大boss,对于你我来说都是有利而无害的。再者我救廖启帆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是我学生,我和他的关系不仅仅是你们想象中那么龌龊,作为老师眼看着自己学生被人诬陷,却无能为力,我的师德所在?我的人格所在?” 薛晓南古装姿态地继续道来,意在麻痹大意对手—— “其实我也明白,和廖启帆在一起只是过家家而已,他就是一个学生,因为我失恋痛苦而无法释怀时一剂缓心剂,我和他是没有未来的。对于以后结婚对象,我肯定是要找一个成熟稳重,并且能给的起我想要生活的人,而非一个还未毕业的小p孩,这个道理你懂我也懂!谁比较更适合我,我心里有一杆称,哪个是用来寂寞派遣的,哪个是用来以后生活的,我不是傻子,分得清楚好赖歹!” 听完薛晓南一席话,姚劲涛嘴角不住上翘,这丫头果然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果然明白!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为了给自己一个保证,有些事情还是得说明白比较好。 于是,姚劲涛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跟我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是明白人!应该晓得其中的玄机——”薛晓南轻嗤一笑,打心眼里鄙视姚劲涛的惺惺作态。 “那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别卖关子,一五一十说明白!”姚劲涛也不再为难薛晓南,得知这丫头的心意所想,心里也有了底。 “很简单,我太了解你们检察院的路数,想必公安局内部一定有你们自己人作为眼线。”薛晓南不紧不慢,慢条斯道提出自己的要求—— “我想见那个人,并且希望他能从中配合我将廖启帆救出!” “这个难度比较大!”姚劲涛想都不像,一口回绝道,“我们内部眼线是不允许见光的,若是见了光,就准出大事,这也是规定所不允许。所以你的要求我否决,我不能因为你的私人情感,而害的我的同事、我的工作出差池!” “我算外人吗?”薛晓南见此状,据理力争不休,“我是我妈的女儿,我会害得我妈因为我而身败名裂吗?” “即便你是你妈的女儿也不行!”姚劲涛依然死咬着不放,于公于私,都不允许薛晓南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这是原则性问题!没得商量!” “那你说你怎么办?”眼看着姚劲涛态度坚决,不肯让步,薛晓南无奈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虽然我无法提供内线的相关资料,但是我可以引见你去见公安局有这能力拨乱反正的人,他在这场斗争中扮演是中立的角色,能不能发展成我们的人,就得看你的能力了!”姚劲涛不是吃素的,来了一式太极拳,将这个皮球又踢给了薛晓南。 “貌似发展这种人是你们检查院内部的事情吧?我这个外人合适参合进来吗?”薛晓南看出其中玄机,马上推脱道。 “刚才还叫嚣着是自己人?”姚劲涛毫不示弱,用薛晓南自己的观点反驳对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现在倒好,把自己摘得真干净!请问你到底是属于哪个队伍里的?” “我……”薛晓南无言以对,自己只能认输投降。 “还有——” 姚劲涛是那种一点亏都不会吃的人,自己能力帮到的地方,就一定会刮些油下来,“我的忙不是白帮的!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我不会出马的!” 薛晓南欲哭无泪,给自己支一个烂摊子不说,还得交保护费,哪里有这么刻薄的制度啊。 “你说吧——”无奈,薛晓南求人力荐,不得不看人眼色。 “我要你答应我!若是这次把廖启帆救出来,你就彻底和这家伙划清界限,在学校里是老师学生之间关系我管不着,但是私底下若还跟他不干不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姚劲涛声色俱厉地恐吓之。 我晕!哪里有这么无礼的要求,真真和母亲的要求配套无比、照应之极!真的怀疑他俩是不是串好点一同对付自己。 “怎么样?”姚劲涛趾高气昂一笑,故装姿态地询问其意见——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不强求你,若是想明白了,再和我联系如何?” “呵呵~”薛晓南苦笑道,自己哪里还有余地说不呢?现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说来都可以敛下一层油水来—— “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为何不在附加一条,直接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不是来的更痛快?”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姚劲涛轻声一笑,从容应付,“我只是觉得感情是要挟来的就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而且我也有自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所以,我还没有卑鄙到那种地步!” “卑鄙?”薛晓南轻嗤,不由得感叹姚劲涛的自知之明,“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姚劲涛却不以为然,依然言笑自若道,“随你怎么说,我无所谓!只是,条件就是这么一个条件,愿不愿意看你!我可没有半点要挟你的意思……” 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将其吐出—— 而后她满脸沮丧地举着电话道来,“好吧!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联系那个人,时间就是一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想买车 周末来临,依照和母亲的约法三章,薛晓南从今往后,但凡周末就得往z市里跑,不得不住自己父母的家。 不过现在这倒也无所谓,薛晓南最近一直在忙廖启帆的案件,回自己家也算有个落脚地方,最重要的是姚劲涛和自己母亲隶属一个机关系统,单位分房自然就是一个家属院,这样的距离也方便自己跑关系、理案情。 周五下午4:30薛晓南刚坐上校车,一个来电打来,薛晓南看完来电显示,赶忙按下了接听键—— “晓南妹~”姚劲涛半调戏的语气道来,“现在是不是在上课?我有没有打搅到你?” “没有——”薛晓南一边整理自己日常用品,一边厌烦应付道,“什么事情?” “周末有空没有,我们约会去吧?”姚劲涛盛情邀请,却不知薛晓南这边早已一脸的厌烦。 “约会?我周末忙得要死来着,要不改天?”薛晓南虽然很讨厌这种邀约,可是此人现在正是自己一个最有利的棋子,又不能得罪之,只能出此下策,找借口开溜。 “哦~”姚劲涛不以为意,故装无奈表情道—— “原来你这么忙啊?那就算了,本想着安排你和公安局里的人见面呢,你要是忙我就另寻他日吧!” 谁会想到,姚劲涛这一剂回马枪杀的漂亮,薛晓南顿时傻了眼,恨不能自己扇自己两个耳光子—— “别别别!”薛晓南立马改口道,笑脸相迎道,“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件事重要,啥都别说了,要见!肯定是要见的!” “哦!”姚劲涛早就意料到是这个结果,不怀好好意的嘴角上翘“那约会怎么办呢?要是不约会我可没有耐性陪你耗下去——” “约!必须得约!”薛晓南简直恨的是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之极。 “对了!”姚劲涛一本正经道,“我得事先给你说个事情,你该买辆车了,以后廖启帆的案件真是要实施,有你忙的!肯定得两地来回跑,你上班地方又远,活动多有不便,买辆车活动范围就会扩展许多,两地来回也就方便许多!” 买车?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的问题,自己那点工资连养车都养不起,就更别说买车了!买车的钱就是一大头,再加上这税那税、保险、保养之类的,七七八八算下来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自己的能力现在根本养不起一辆车子吗! “我没钱!买不了!”薛晓南好生没好气的否定道。 “开玩笑的吧?”姚劲涛听到此,当真是差点没有笑掉大牙,之前明明见到贺兰西甩给薛晓南一张四十万的银行卡,要说她没有钱,鬼才信呢! “你妈之前不是给了你四十万吗?钱呢?这么大一笔款项你不会就这几天给挥霍光了吧?” “那是她的钱!我才不要用呢——”薛晓南甚是厌烦的回应道,“她是她,我是我!她的东西我是不会沾染一点的!我的工资就那么点,别说买车了,连油费和来回过路费我都负担不起,你让我那什么买!” “那是你妈!你有必要划分的那么清楚吗?”姚劲涛语重心长地问道,“你家就你一个女儿,贺阿姨和薛叔叔一辈子没少积攒积蓄,到最后不都是你的?你难道都要捐到灾区扶贫吗?”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来着?貌似再咒我父母过世一样——”薛晓南听到此,不由得撇嘴道。 “那没有办法,是你逼我的——”姚劲涛振振有词,有力回击之—— “你啊!别老是把自己跟你父母划清界限,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无法抗拒的,就如你和你父母之间的关系再怎么疏远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毕竟血浓于水。你想和他们脱离关系,除非再重新投胎一回,这辈子不可能了!与其这样和自己作斗争,就干脆认命吧,他们是你的父母,你现在的户籍也迁了回去,所有一切都回到了5年前,这样子不是挺好的吗?” “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薛晓南若有所思,幽幽道来,“即便身份回去了,心境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单纯了……” 听完薛晓南变了语调的话语,姚劲涛哑口无言—— 薛晓南之前的遭遇自己非常清楚,贺兰西私底下是拜托他好好规劝一下薛晓南,毕竟他们俩人年龄相仿,有些话能说到一块去。可是听到薛晓南这般哀怨的声音,姚劲涛也变的难以下口,她曾经的伤,她曾经的痛,自己没有经历过,光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又有什么发言权去批讲薛晓南? “回去回不去咱先不说——”姚劲涛沉默良久,这个话题自己也不愿继续下去,气氛太尴尬,所以他决定转移话题—— “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该买辆车?你觉得你的工作单位和来市里为廖启帆办事,这样跑来跑去,能够兼顾吗?时间上和空间上你能协调好吗?” 此话说的不假,薛晓南也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廖启帆的案情刚刚有了头绪,自己已经焦头烂额,每每挤校车还不算太差,有时候林可人一个电话要自己过去,自己马上着衣冲到车站,买票、等车、挤大巴、倒车——这个过程相当劳累繁琐,到了可人哪里自己已经体力不支,根本没与心思再谈论案情,这不是耽误事情吗? 姚劲涛举着电话,那头竟是出奇的沉默,甚是会察言观色的他知道薛晓南这边已经开始动摇了,于是姚劲涛开始下猛药—— “买车其实也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恐怖,我承认车这个东西确实人带来不少的弊端,但是它创造的便利是不可否认的。既然都像你说的,为何还是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的要买车,以至于造成现在摇号的局面?貌似买车的人不单单都是有钱人吧?我看汽车的市场面向工薪一组的也不少,若是由于它的造价太高而让很多的工薪一族望尘莫及,自然也就没有了市场,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以你的工资养一辆车子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你愿意这么做而已。说实在的,你们学校的待遇比我们检察院的都好,学生有钱自然老师的生活质也跟着上去了。想想吧,春秋两季没有车还好说了,到了夏冬两季风吹日晒,再加上雪雨交加,你可是女孩子啊,天天腿着游街串巷不保养自己,谁会心疼你啊?” 薛晓南依然不语,心中却开始摇摆不定—— “还有,你不就是担心你爸妈钱的问题吗?”姚劲涛知道薛晓南在犹豫什么,自然也帮她想好开脱的理由—— “现在银行的信贷行业相当盛行,大多数人都抱着先消费、先享受后付款的理念。你就当借了你父母一笔款项,择日在分期付款,还给他们就是,这样不谁也不欠谁了?你可要想明白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是你跟你爸妈置气的时候,廖启帆的事情日后麻烦你跑腿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是要辞了工作专心在市里跑廖启帆的事情?还是廖启帆的事情不撒手不管,好好上你的班?还是这两件事情你兼顾,却因为办事不利而不能得其所愿?” 说到此,薛晓南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瞬时决定买辆车子去! 只是她心中还有所疑虑,这是现实问题,不得不考虑中—— “哎~现在摇号不也是一个问题吗?我听他们说排号都得好几个月,等到号下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这个你不用操心!”姚劲涛得知薛晓南已经妥协,胸有成竹缓缓道来,“你的号早在一个月前就出来了,现在你只要到4s店里去提车就可以了——” “什么?”听完此话薛晓南一脸惊愕状,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这么好心给我弄的号?我是不是还得好好感谢他来着?” “还能有谁?”姚劲涛轻吁,语重心长道来—— “除了你妈会这么操你的心,谁还会关心你的事?” “一个月前?”薛晓南心里算是明白个所以然,“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合着你跟我妈是串好点一起逼着我把这四十万给花了,好让我觉得自己拿人家手短,吃人家最短不是?” “呵呵~”姚劲涛忍不住笑意道,“看你这话说的,对你好都不知道怎么对你好来着!” “那我得谢谢你们来着是不是?”薛晓南好声没好气道。 “不客气啊~”姚劲涛欣然接受,宛然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 “明天上午我接你先去4s店选车,晚上我会约公安局内部人士和你接头。就这么定了,明早老时间啊!” “喂喂……”薛晓南正要争辩什么,却换来“嘀嘀嘀”的挂机声。 无奈,薛晓南只剩握着手中的手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僵持在那里良久,而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叹了一口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拉拢者 周六早上,姚劲涛依然发挥自己准时守信原则,白色尚酷9:00准时停在薛晓南楼底下,一声手机震音,如催命符般督促薛晓南下楼—— 载上薛晓南后,姚劲涛一路奔驰驶向本市最大的购车市场。 一路上,姚劲涛细细询问薛晓南购车意向,薛晓南对于汽车这档子向来不关注,毕竟自己没有这能力,自然对于车有什么意向,那是概念相当模糊。 姚劲涛跟薛晓南谈论车子品牌、性能、性价比时,简直就是对牛谈琴,看着一头雾水的薛晓南,姚劲涛就剩地无奈摇头。索性直接问起对车有什么要求,这样来的更实在。 薛晓南这话听得明白,立马将自己的意向一一道出,首先是要省油,别一开车,油就不当油使,烧人民币跟烧纸一般;再来就是外观精巧,体型小巧适合自己这款女孩子开,自己对于跑车、越野着实不感兴趣;还有就是价钱合理,二十万到三十万之间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最后就是车身质量要过关,别再高速上跟别人撞车,人家是毫发无伤,自己却是劳民伤财。 听完薛晓南的要求,姚劲涛心里已经有了谱,到了车市便有目的地带着薛晓南选车—— 在姚劲涛推荐的几款车里,薛晓南最中意的就是奔驰系列的smartfortwo,本来自己十分中意限量版黄色,可是这款车目前没有现货,若是要这个颜色,必须等一个月时间,而薛晓南购车紧急,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车,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当日就可以提车的赛车红—— 办完相关手续,眼看着已经是中午时间,薛晓南义务性请姚劲涛吃了一顿便饭,结果却是被姚劲涛抢先付了帐。 薛晓南不愿欠此人人情,正要推搡着把饭钱还给姚劲涛,却被姚劲涛一句堵了回去—— “别推搡了,这段饭便宜我才出手的!晚上那顿才是大餐,我才不会傻着出手呢,到时候肯定要狠狠在你一笔!” 此话一出,薛晓南瞬时语塞,一脸鄙夷相地盯着姚劲涛地掏钱举动,再无主动出钱的意思……晚上6点,薛晓南开着新车载上姚劲涛去赴约—— 薛晓南之前也是开过车的,总是开mary的马六练手,自然两个车档位不太一样,薛晓南手生水平可以想象—— 这一路姚劲涛在副驾驶上骂个不停,一直指挥着薛晓南该如何如何,薛晓南手忙脚乱、焦头烂额,竟然也磨到了预约饭店,那是相当不容易。 下了车,薛晓南拎上手提包,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姚劲涛。 姚劲涛还是得理不饶人地吵着薛晓南,宛然一个长辈在训斥晚辈的不是一般。 姚劲涛发泄完后,终于肯好声好气地说话了,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薛晓南,“你准备好没有?这次办事能力如何可是决定了廖启帆的生死,此人多深过浅我也不敢估量。你能拉拢过来这个人为我所用,廖启帆就可以活着出狱;若是你拉拢不过来此人,此人向敌方投靠,你就等着给廖启帆收尸去吧!这次可不同你开车,开不好我说你两句就完事,事情办不好,廖启帆的小命可就毁在你的手里了知道吗?” 薛晓南被姚劲涛突如其来的紧张表情威慑住了,自己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完全进入备战状态—— 这一战的利害关系自己不是不知道,不成功便成仁,说什么也要搏一把! 姚劲涛转过身,向饭店大堂走去,薛晓南见状,赶忙紧跟其后。 “还有一件事,专门嘱咐你一下!”姚劲涛临进门前最后一次嘱咐薛晓南一边,“能不能拉拢成功他,要看你的能力,在饭桌上就事论事,此事千万不能将我们检察院牵扯进去。更不能提及到检察院里的内线,知道吗?” 薛晓南嗤之以鼻地瞥了一眼姚劲涛,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自己的处境,说到底姚劲涛不会站在自己一方,他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一个穿针引线,自己要做到既不损害他的利益,又要将此事办成,当真是难上加难! “走吧——”薛晓南最后一次调整好自己状态,抬头挺胸地示意姚劲涛开路。 房门推开,张队长的身影出现在薛晓南眼前,薛晓南心里微弱有一些小波动,很快又恢复常态。 张队长见此二人进来,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来,“姚检察官别来无恙啊!没有想到你这个大忙人竟然会约我出来,我真是受宠若惊!” “张队长抬举我了!论起忙,谁能够忙过张队长你啊?”姚劲涛笑容相向,上前寒暄。 “来来来!上坐上坐!”张队长转身招呼,薛、姚二人上坐,此二人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坐上了席。 姚劲涛叫过服务员点餐,把这个时间留给薛晓南和张队长二人。薛晓南眼明手快,赶忙端起茶壶上前给张队长斟茶倒水。张队长笑容满面地注视着薛晓南的一举一动,待茶壶嘴里的水盛满张队长桌前的水杯时,张队长语出惊人一句话,薛晓南的动作瞬时僵化了—— “谢谢你!薛小姐——” 薛晓南将目光移到了张队长的脸上,满是惊愕地看着他,只见对方从容微笑,并无一丝恶意。 薛晓南清楚记得,自己当初去公安局用的身份是林可人的身份,可是张队长怎么知道自己就是薛晓南呢? 薛晓南眼神恍惚,急于掩盖事实,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张队长,在说什么?我是廖启帆的律师林可人——” “是吗?”张队长轻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有一个专长就是过目不忘,我记得5年前从绑匪那里解救薛小姐时,依然还是这个模样,并无什么变化——” “什么?”薛晓南更是吃惊,难不成此人也参与当初解救自己的任务当中了?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在公安局里不揭穿自己呢?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满腹疑问的薛晓南,放下手中的水壶,微微张开口,“那为何当天在公安局里你不揭穿我?” “揭穿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张队长面色从容道来,“你说你是林律师就是林律师好了,不论你是谁来了公安局里,也不会翻出个什么花样来,我干嘛要急于戳穿你呢?” “那倒也是——”薛晓南稍微冷静了一下,站定身子,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别老是站着了?薛小姐,你这样弄得大家都挺拘束的不是?”张队长,示意薛晓南有话坐下来说。 薛晓南回过神来,赶忙坐了下来,静观其变,见招拆招—— “难得姚检察官邀请我,不知道今天是有何贵干啊?”张队长眼看姚劲涛点完餐,坐在那里无所事事,赶忙招呼道。 “我啊!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张大哥好好叙叙旧,至于有事吗——”姚劲涛嘴巴怒了努薛晓南方向,“是这丫头找你有事来着!” “噢~”张队长把目光再次放到了薛晓南身上,看着这个局促不安的薛晓南,张队长老道沉稳地开口道—— “这倒是有意思了?贺检察官可是老资历了,她的千金找我有事也真是难得!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当日还故装律师去为廖启帆收集证据,难不成今天又是为了那小子来的?” “本来是——”薛晓南理清思路后,缓缓抬起头,面带微笑与张队长对答—— “现在不完全是了!既然张队长已经提及到五年前关于我的绑架案,那么我想听听当初破获这个案情的所有经过!” “薛小姐好兴致——”张队长倒也不避讳,张口确认到,“你果真要听?” “当然,这可是关乎我生命安危的大事,悉听尊便——”薛晓南点头示意。 “五年前,我只是市人民大队五队的一个副队长,而现在的华局长则是我们队队长。当时我们接到命令,交换人质时,尽量保证人质和囚犯的生命安全。我们小队分成了两个小组,由我带领的一部分人马负责从后面包抄解救人质;而华队长所带的另一组人马则是和绑架犯正面交涉,进行人质交换的过程。我在后方发现歹徒的一个缺口,迅速带领人马冲了进去将你解救出来,并且马上给出信号,告知前方的人马,人质已经成功解救,前方注意囚犯的抓捕过程,在我指令发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突然听到一声枪响,而后便是一场激战——” 张队长说道案情关键处,突然顿了顿,耐人寻味,到人胃口,只见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继续道来—— “后来我从底下人得知,那一枪是队长开的,眼看着刚放出的囚犯有丧荒而逃之状,只要集中一部分警力突击抓捕,绝对是有活捉的可能的,而队长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一枪毙命,杀之而后快——后来跟在他身边一同办案的两个同事相继被调到了其他部门,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队长还因为此案件破获有功,仕途飞涨,短短五年时间一路走来竟然坐到了局长的位置上……” “是啊——”薛晓南听完此话,意味深长地附和道,“可是同样有功的张队长你,在这五年时间里却只是队长的职位,只能感慨同人不同命啊!” “华局长能走到这一步,自然有人家的能力,我这个小队长望尘莫及——”张队长无奈一笑,心中所想表露无疑。 “我是见识过华局长本人的,长着一副大腹便便的身形,油嘴滑舌之态,这样的人能当局长,当真是公安局的一大景观啊!”薛晓南故意讽刺道,惯会站在张队长立场上说话。 “晓南!”在一旁的姚劲涛听完此话,瞬时眉头紧皱,严声厉色地提醒口不择言的薛晓南—— “你这话说过了!华局长是怎么样的人,我们大家有目共睹,人家在位上确实有成绩,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你可不能以貌取人啊!” 张队长眼神中恍然一丝讽刺,马上恢复常态,“是啊!华局长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薛晓南嗅出了张队长的那一丝丝酸味,沉默良久,开口道来,“说点其他的话题吧,别老是死拽着案情不放!今天我们来着这里不单单是谈工作的,吃饭这档子事情可是关键,看看饭菜都上齐了!咱们边吃边聊?” 这时,桌上的两个大男人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饭桌上,看着玲琅满目的菜品,姚劲涛瞬时站起身来,撕开桌上的酒盒子,而后斟满了两玻璃杯子的白酒,将其中一杯酒顺势转到了张队长面前—— “东道主!今天我们喝酒你没有意见了吗?”姚劲涛回头半开玩笑地看着薛晓南道, “喝吧!”薛晓南无奈一笑,这家伙真记仇!那档子事情还记着,真是没完没了了。 “只是,别喝太多,否则你怎么回去?” 谁知姚劲涛早有预谋,一脸坏笑道,“今天晚上我不开车为何?就是为了能够放开肚子喝酒,要你干吗呢?” “切~”薛晓南恍然大悟姚劲涛的举动,轻嗤一笑,却不敢太过明显表现自己心中的不满。 姚劲涛更加变本加厉,转过脸对着张队长笑道,“没事,张队长今晚咱俩尽兴,这车夫的工作就交给晓南了——” 我晕!听完此话,薛晓南瞬时气血上涌,恨不能冲上前去拍死姚劲涛这个混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连横术 姚劲涛果然是个陪酒的好材料,酒过三巡以后,姚劲涛依然容光焕发,而张队长却略显不胜酒力,头脑发热,语无伦次起来—— “贺兰西的千金必定是走行政路线,或是跟着她父亲从医到医院上班,是不是薛小姐?”张队长眼神迷离,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到了薛晓南身上,宜兴分发,嘴里的话瞬时也多了起来—— “张队长这个你就错了!”姚劲涛还未等薛晓南开口,自觉自愿就插了进来—— “晓南既不是从政也未从医,人家想法多,现在在大学里面当老师!” 一听此话,张队长略微感到惊奇,而后竟然拍手称赞道来,“当老师好啊!女孩子就应该当老师,一年两个寒暑假都让所有全职工作人员欣羡不已,更别说法定假日休息之类的,工作清闲,工资待遇好,已经赶上我们公务员不是?” “呵呵~”姚劲涛轻声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这个你又错了,晓南所在的学校可是全省最有名的贵族学校,工资待遇可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公务员客观许多!是不是,晓南老师?” 见此状,薛晓南却不以为然,早有预谋的她,放下筷子,缓缓道来—— “别羡慕我们工作,都觉得我们清闲,却绝非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容易。本职工作量是不多,最重要的是教研室主任给我们安排的杂货太多——这还不算什么,就怕出什么纰漏,事情做好了功劳是人家主任的,事情出了大岔子,屎盆子铁定是要扣在我们头上的,人家主任撇的干干净净!” 一语道破天经,听完此话,张队长深有体会、感同身受,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人家开始视若无睹地倒起了苦水—— “哎~哪里都一样!我们局里不也是这样,功劳都是华秉承的,一出问题就是我们下面人顶雷子!咱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给你们说什么,他华秉承什么样的人我们局里谁不知道啊?那就是两面磁,黑道白道通吃,我们这些人下面人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可是都是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谁叫人家长了一张花屁股眼嘴,能说会道!还别说上面人还好这口,什么好处都是他落,什么祸事都是我们抗,论谁谁受得了?” 张队长此言一出,薛晓南和姚劲涛互相对视,嘴角不住上扬,好家伙,等的就是这句话。 听到此,薛晓南赶紧添油加醋道,“就是!你看看你张队长,一表人才,当初你救我的时候,那种英雄气魄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要我说这局长的位置,就该你张队长坐上去才叫顺应民心,华局长吗?早早就该卷铺盖走人——” “切~”薛晓南这话算是说的张队长的心坎里去了,听得张队长情绪高涨,瞬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道—— “他华秉承怎么坐到这个位子来的,他心里最清楚!要不是和洪宇集团的老总勾结一起,买通上面的人,他想做现在的位置,做梦去吧!” 张队长爆出此料,薛晓南心里微颤,果然是应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华局长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薛晓南并不急于表态,而是不作声响,继续往深里探话。 “这也就奇怪了,你说华局长是洪宇集团的老总有瓜葛,可是我看我的学生廖启帆入狱这么久了,华局长没有半点吐口的意思,要知道那可是洪宇集团大股东的儿子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张队长微红的脸,迷离的眼,一副赞赞自喜之态—— “华秉承勾结的是洪宇集团的二股东安宇柏,其实洪宇集团内部早已经四分五裂,安宇柏窥视聊洪胤手中的股份已久,正愁没机会下手,现在廖洪胤的儿子被迫入狱,正好遂了安宇柏的心愿,再加上华秉承从中作梗捞油水,这小子进局里基本上算是羊入虎口了——” 张队长话音一转,“你是他老师?怪不得你会为此上心,不过我劝你不用多费力气,这家伙必死无疑。在审讯过程当中,华秉承已经暗示过下面人,只要能弄死这个小子,怎么都行,所有的证据证词即便里面有模棱两可之说的,全都被坐实指向这小子。再加上狱警用刑,估计这小子用不了多久就得招认……” “用刑?”薛晓南听完这句话,心里绞痛不止,廖启帆现在在里面就是受非人的折磨,而自己却无力反击,想到这里薛晓南情绪激动的不能行。 在一旁的姚劲涛见状,薛晓南那骨子气势,恨不能马上跑到公安局杀他个片甲不留! 姚劲涛眼疾手快,一手拽住了欲要发作的薛晓南的左手窝在手掌心,眼神死死地盯住薛晓南不放,示意她不要因为意气用事而坏了事情。 薛晓南心里疼痛不已,在姚劲涛的提醒下,清醒了一下自己的头脑,知道了自己的立场,为了救出廖启帆,薛晓南你一定要忍! 薛晓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换表情的,即便心里在滴血,脸上依然挂着与自己不相干的笑容,“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嗯!”张队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薛晓南的情绪变化根本没看在眼里,继续自说自演道来,“华秉承,你成作了!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老天会收了你!” “等着老天收他要到何年何月?”薛晓南幽幽道来,嘴角扬起一丝鬼魅的笑容道——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只有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会把希望寄托在老天爷上,若是你有能力绊倒他,为何不努力一把?” 此话一出,张队长心头猛地一紧,脑子里瞬时清醒半分,满脸地吃惊盯着薛晓南,“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绊倒他?” “以你的能力或许尚浅——”薛晓南缓缓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地举着酒瓶走到了张队长面前,淅淅沥沥斟满了玻璃杯中的白酒,“若是你我联手,那就未必扳不倒他!” 张队长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女子,说话的腔调却是如此的胸有成竹、铿锵有力,绝非是跟自己开玩笑的。 “你为什么要跟我合作?”张队长举杯悬在半空中,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我也有恨!就像张队长所说,我被绑架期间,华秉承貌似没有做什么好事,这可是我关乎我生命攸关的大事!他竟然可以这样放水?再加上现在这事又出现在我的爱徒身上,若是不绊倒他,我心有不甘!咱们旧账新账一块算!”薛晓南咬牙切齿,恨不能现在将华秉承扒皮抽筋一次泄愤。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何我俩不联手一同将此人绊倒?”薛晓南一转脸,竟是满脸的虔诚。 “你有把握?”张队长将信将疑的试探道,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子她能给自己怎样的帮助,自己真的很怀疑。不过,想想她身后的势力,也未必没有这个能力。 “当然!”薛晓南自信满满道,“张队长喝了这杯酒,你我可就是同一战壕的战友,从今往后共同进退!” 听完此话,张队长还是有些疑虑,不时向姚劲涛方向望去,只见姚劲涛同样也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发现自己在看他,这家伙竟然还满是笑意地点了点头。 “好吧!”连姚劲涛都默认的事情,肯定错不了,想到这里张队长仰头痛饮,一杯白酒见了底。 “张队长好酒量——”薛晓南赞叹声连连,不住地在一旁拍起手来……饭后,张队长自觉打的回家,便剩下薛、姚二后,薛晓南回眸一看身后的醉鬼,无奈地叹了一口,只能载上半醉半醒的姚劲涛同往回家的路。 路上慢行,薛晓南开此车毕竟是生手,谨慎点为好。 “你为什么不让我今天把廖启帆的疑点讲出来?”薛晓南想起饭局时,姚劲涛不让自己说出其中疑点,难不成还是怀疑张队长忠诚度? “你觉得男人在酒场上能记住什么事情?”姚劲涛徐徐道来,嘴里不时散发出酒糟味,“你现在说也是白说,明天一早他肯定忘得一干二净——” “哦~”知道答案并非自己所想,薛晓南心里算是踏实了,便专心致志开车。 姚劲涛虽说自身是有一定酒量,可是今天喝酒可不是像往常人多耍花招蒙混过关,两个男人一对一单挑,真枪真刀玩实战,那可真不是开玩笑。带着点酒劲,看着眼前一心一意看车的薛晓南,这小丫头小摸样果然很撩人,想想自己对于眼前此女子几年的等待,现在在机会就在眼前—— 姚劲涛瞬时把持不住自己,抬起左手附在薛晓南的黑长发上打圈圈。 薛晓南猛地一个冷战,条件反射性地坐直了身子,两个人距离如此近,躲是躲不过去,薛晓南欲要抬手拨开姚劲涛不安分的手时—— “老实握着方向盘!出了事咱俩可是一失两命!” 此话一出,薛晓南瞬时不敢动弹,只能可怜巴巴握着方向盘,心里暗骂道,你个死姚劲涛在这个时候占本姑娘便宜?回来弄死你—— 可是再怎么骂也无济于事,薛晓南这个生手,根本无法兼顾一边防此男子,一边开车。 姚劲涛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拨弄薛晓南的头发,不一会儿手不安分地转移地方,这个动作尺度更大,姚劲涛一手搭在薛晓南肩膀上,清晰可见的气息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贴到薛晓南脸上—— 薛晓南实在忍无可忍,猛地一踩刹车,姚劲涛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身体不经意地向前倾斜,自己的脸瞬时和前面的挡风玻璃来了个亲密接触—— “下车!”薛晓南气急败坏地跳下车子,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恶狠狠地命令之。 姚劲涛坐直了身子,整理好状态,索性耍起无赖,“我为什么要下车?你这人不地道,用完我就让我光屁股滚蛋是吧?我偏不下车,看你能怎么办我?” “好!那你就别下来了!好好坐在车上!”薛晓南翻了一个白眼道,满脑子再想对策怎么付眼前这个男色狼—— 说什么自己都不能再单独跟这个好色的家伙,呆在一个密闭空间里! 思虑良久,薛晓南转身重新坐上了车,姚劲涛自以为自己奸计得逞,薛晓南不得不服软,还得乖乖开车送自己回家—— 谁想,薛晓南上车后,二话不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再次跳下车—— 人家姑娘倒是超洒脱,一个举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瞬时跳上车,头也不回走人! 姚劲涛彻底傻了脸,目送整个过程后,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自己下场会是如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交定金 周日上午,薛晓南还在睡梦中,姚劲涛便不知趣地敲开了贺兰西家的大门。 贺兰西一见是自己心仪的准女婿来家里,便是热情招待,问其来意,姚劲涛却变得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阿姨——”姚劲涛红着脸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放到了茶几上,“这是晓南的新车钥匙,昨晚落我那里……” 此话一出,引发了贺兰西的疑问,姚劲涛是有车子的,怎么没事拿着薛晓南的车钥匙?俩人没有一道回来?这俩孩子还挺有意思的,家住的这么近,用得着分两拨回家吗?一车不就捎带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晓南的车钥匙怎么会落到你手里了?”经不住疑问,贺兰西开口询问道。 “昨晚我喝的有点高,也不知道是晓南嫌我碍事,还是怎么的了,就把我一个人扔到了大马路上——”姚劲涛倒真是聪明人,避重就轻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一听此话贺兰西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来直冲薛晓南的房间,谁知薛晓南不声不响地倚在门框上,听此二人的谈话。 贺兰西看到女儿一脸百无聊赖的表情,更是生气,张口就骂,“你个死丫头昨晚怎么能这样做?人家小姚好心帮你,你可好!真是白眼狼,趁人家喝醉之时不闻不问不说,还把人家给扔在大马路上!现在查醉驾这么厉害,你到底想干嘛?” 话说,薛晓南半醒半睡时,突然听到开门声,再加上母亲二人在客厅寒暄动静那么大,自然自己就醒了,正准备出门时,却听到姚劲涛断章取义、恶人先告状之说,当真是可笑至极。 被贺兰西恶骂的薛晓南,并不生气,也不加以解释,而是不以为然地走到了客厅沙发处,趾高气昂地蔑视了姚劲涛一眼,一个漂亮的转身便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昨晚趁醉轻薄我——”薛晓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释道。 薛晓南就这么简短几个字,瞬时扭转了乾坤,姚劲涛的处境立马处于劣势—— 贺兰西听闻,瞬时将眼神移至姚劲涛脸上,只见姚劲涛满是尴尬地表情盯着围坐在沙发上的薛晓南,贺兰西心里便可知一二。 贺兰西随之也移驾到客厅,心里即便知道答案,也是要姚劲涛亲口认罪,这才可以断决,“小姚——是像晓南说的那样吗?” 姚劲涛瞬时没了立场,看着贺兰西如审判官似的尖锐眼神,自己当真是吓得不轻,赶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贺兰西的双眼。 薛晓南见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看着平时凌威不惧的姚劲涛,时时压制自己,现在见到自己母亲大人,跟二孙子一般,当真是可乐。 “姚劲涛,是个男人敢做就敢当,别让我看不起你!”薛晓南不依不饶,势必要给姚劲涛下马威。 听闻此话,姚劲涛瞬时被激怒了,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就是情不自禁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你薛晓南早晚都是我的池中之鱼,掌中之物,贺兰西对此事也是心知肚明!我怕什么? “阿姨——”姚劲涛猛地一个抬头,对此罪证供认不讳,“我昨天确实做得有些过分!可是我喜欢晓南,你老人家也是过来人,作为一个男人……” 还未等姚劲涛解释完,贺兰西立马将所有火力指向了他—— “小姚啊!不是阿姨说你,你和晓南才接触几天?这样莽莽撞撞确实不妥,晓南不管怎么说是一个女孩子,你得给她最起码的尊重不是?阿姨是挺喜欢你的,也希望你最后能跟晓南走到一块儿去,可是你要是这么心急阿姨就得跟你说道说道……” 听着贺兰西机关枪一般的说教,姚劲涛着实招架不住,还不得不听之任之,当真是难忍之极,瞬时低头恶狠狠地向薛晓南方向看过,薛晓南不以为然,一副胜利者的笑容,更加让姚劲涛气愤不已。批讲完毕,贺兰西说到底还是向着姚劲涛这个准女婿的,找了个借口出门去,把剩下的空间留给这对小年轻人。 姚劲涛瞬时松了一口气,好生没好气地瞪着薛晓南,“心满意足了?看着我被你妈爆批,是不是特得意啊?” 薛晓南抠着指甲,嘴角掩盖不住得意的笑容,“一般一般啦——” “哼~”姚劲涛看着薛晓南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就不畅快,势必要好好整整此丫头! “今天除了给你送钥匙之外,最重要的是中午约张队长谈论关于廖启帆的案情——看你这态度,此事就作罢吧,我现在就去推了这个约会!” 话毕姚劲涛掏出口袋中的电话,欲有打电话之势,薛晓南听闻,立马来了精神,眼疾手快拦住了姚劲涛的动作,满脸贱贱的笑容道。 “姚大哥——你看你约都约了,何必再毁约呢?让人觉得你这人不守信用,划不来啊!” “无所谓!”姚劲涛不吃薛晓南这一套,想想刚才自己的处境,还不是这丫头害的?昨晚也是,自己在二环路上吹了两个小时的冷风,稍微,清醒下才敢驱车回来,想想都来气! “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没有你这号的!简直就是过河拆桥的主!我也明白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我还在这里屁颠屁颠地高兴!我也不当大傻冒了,给别的男人做嫁衣的事情,我不干!”说着,姚劲涛使劲拨开薛晓南的手,全然有撤兵之举。 薛晓南见状,彻底傻了眼,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家伙要是撤兵,之前的功夫不就白费了?现在廖启帆还在监狱里蹲着,等着自己解救,说什么也不能放手! 想到这里,薛晓南马上换了一副殷勤地表情,呲着牙极不自然地笑脸相迎—— “劲涛哥哥,看你说的!我怎么心里可能没有你呢?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心里没你还会有谁是不?” “呵呵——”姚劲涛冷笑起来,“你自己心里明白!” 看着姚劲涛这般姿态,自己是怎么劝都劝不回来,薛晓南多恨自己昨晚上太过意气用事,早知道如此就该乖乖就范,不是让他摸几下吗?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清纯高尚?眼瞅着自己把事情做绝,当真是后悔不已。 “我自己当然明白!”薛晓南不愿此事就败在自己手里,仍在做垂死挣扎—— “姚劲涛,你多少也考虑点我的感受如何?我跟你才认识几天来着?你就这样轻浮我,你们男人最让我想不通,我若是现在随随便便从了你,你会觉得我不正经,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以后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我若是矜持拒绝,你又说我心里没有你!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才能做到你心坎里?” 听完此话,姚劲涛愣住了,此话不假,若是眼前这个女子作风开放,自己一挑逗就上钩,自己以后会像现在这样看重她吗?可是想想昨晚,自己的这个身价向来都是拒绝别人,这个可好那么直接的拒绝,自己当真是忍无可忍—— 姚劲涛说到底心里还是放不开薛晓南,真要是一刀两断一了百了,自己也于心不忍。这次要挟她,不外乎就是警告之,别老是在自己面前嚣张!并无其他恶意。 “你不觉得你昨晚很过分吗?”姚劲涛开口道,略有松口之状—— “我也没有怎么的你,就是出于男女朋友之间交往的正常接触,我过分吗?” “你不过分——”薛晓南惺惺作态道来,咬文嚼字起来—— “可是你也说了是男女朋友正常交往,可是我跟你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廖启帆的女朋友,我若是在他监禁期间和他说拜拜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好!就算现在没有说拜拜,我就跟你开始,我这算不算劈腿,脚踏两条船?我生平最恶心这样的行径,你却非逼着我做出诸如此类的事情,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你这话说的振振有词!我能相信吗?”姚劲涛闻听薛晓南的言论,倒也入情入理,自己无言以对。 “我都答应你了,等廖启帆出狱后就和他切断所有联系!你还让我怎么办?”薛晓南轻嗤一笑,耍起花腔道—— “凡事就怕对比,之前没有遇到你觉得和廖启帆这样处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有你这个大帅哥在前面衬托着,我怎么可能傻着脸继续和小p孩玩过家家?我自己年龄也不小了,都已经过了法定年纪,结婚这种事请肯定是要慎重,我当然也不会拿着自己的青春和小p孩耗下去!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又是这样的论断!”姚劲涛脑子还算清醒,薛晓南同样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可是一到事上就变了卦,这怎么让自己相信? “你不觉得这样的许诺是不是太多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那你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薛晓南费尽自己九牛二虎之力,用尽三寸不烂之舌,可是对方就是不进套,自己当真是黔驴技穷,听天由命吧。 “要想别人相信自己,光动动嘴皮子是没有用的——”姚劲涛嘴角上翘,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你得做出点实质性的行动,才能证明自己的真心——” 一听此话,再看着姚劲涛不怀好意的表情,薛晓南瞬时毛骨悚然,这小子想干嘛?什么叫实质性的行动?难不成让自己献身他才满足? 想到这里,薛晓南轻叹,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做到这一步,我薛晓南宁愿自费武功,重新再来! “我说过了,我誓死不当劈腿一组!”薛晓南的语气比着刚才,硬气了许多,“若是你有那方面的需求,对不起!我不能满足!” “是吗?我没有说让你做到那一步吧!”姚劲涛镇静有理,有板有眼地摆出论据来—— “买房子,房子没建好之前,要;买车子,车子没货,也是要定金;现在你要办的事情我还没有办成,所以我不会要求太过分,可是你是否也要先把定金交一下?” “定金?”薛晓南一脸迷雾地看着姚劲涛,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再盘算什么。 “亲我一下!”姚劲涛瞬时站了起来,凑到了薛晓南身边,“就当是约定之吻!等我帮你把所有事情办妥后,你的一切我会照单全收——” 薛晓南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倒惯会盘算,当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人家也说的没错,空口无凭,若是想让他继续帮自己办事,不给他一点甜头,像他这么精明的男人恐怕不会那么轻易下注。 不就是一个吻吗?亲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总比彻底被他占有强,这一点忍受力自己还是有的—— 薛晓南强忍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恶心,紧闭双眼,凑上了自己唇与姚劲涛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草草了事。 “你这耍懒啊!”姚劲涛这边不愿意,明明想着会是接吻,这丫头挺会钻空子,这么一下下就解决了,自己还完全没有品出来什么味呢! “你说是吻一下,我就吻了一下,哪里耍懒了?”薛晓南赶紧往后挪了挪身子,振振有词道。 “这个不算!”姚劲涛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蒙混过关,一个纵身又凑到了薛晓南身边,双手环住薛晓南的腰,欲有强上之势。 薛晓南眼明手快,瞬时双手挡在了自己唇前,一脸媚态,小心应付道,“哎~你这人就没有意思了?这么心急干嘛?想要接吻不是不可以,等把张队长这个环节结束了,我会亲自送上——” 一听此言,姚劲涛瞬时来了精神,松开了紧抱薛晓南的手,站起身来,心里暗自想到,不接就不接吧,等这个张队长这个环节结束了,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推辞!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姚劲涛拽了拽自己西装的领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抬头看挂在墙上的表,“赶紧收拾一下自己,别耽误正事!” 薛晓南一听此言,兴奋有加往自己屋里冲,赶忙找衣服打扮自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谈案情 中午时分,张队长趁着午休时间和姚劲涛、薛晓南私下里见面。张队长谨小慎微,深谋远虑,将见面地点离市公安局较远的一个茶室里,避免和熟人不期而遇。 薛晓南不愿开车,自己的smart什么都好,就是单排位让自己受不了。就像昨天晚上,若自己的车子是两排车位的轿车,姚劲涛也不会趁机钻空子,即便趁机钻空子,薛晓南便会将其轰到后排座,自己也可避免和姚劲涛直面冲突。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再开自己的新车,免得再遭此厄运,索性找个借口说自己业务不熟练,还是不开车为妙。 姚劲涛见状,也不再勉强,只身下楼到地下停车场取车,薛晓南趁着这个空档期赶忙给自己死党林可人通了一通电话,让其直接到见面地点回合—— 三方会谈正式开始,薛晓南将自己手中掌握的证据逐一摆在了桌面上,并将自己的推论一一道出。林可人和张队长俩人相继拿着薛晓南给出的资料端详,听着薛晓南振振有词的论断,个个面色凝重,衣服若有所思地表情。 “你的推论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是你锁定的目标成阳,我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他有罪,光靠这些东西,估计没有什么说服力。”林可人听完薛晓南的推论,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薛晓南不死心,死盯着张队长不放,“张队长,这些证据纵使治不了成阳的罪,最起码可以帮廖启帆脱罪不是?你看看能不能将其证据呈上去,先把廖启帆放出来再说——” 张队长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薛晓南拿出的足迹证明,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证据确实可以帮助廖启帆脱罪,但是以我个人的意见,现在拿出来还不是时候。上面人正等着结案结果,好去邀功,你现在贸然拿出这些证据,等于说是把公安局这些日子所下的功夫全都给推翻了,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上面某些急功近利的领导,肯定不愿意,再加上到时候华局长在一旁添油加醋,很有可能这些证据就会落到他的手里处理,结果不还是白费?” 张队长将公安局中的某些内幕爆料出,并且给出自己的判断,现在拿出这些证据等于说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建议薛晓南不要急于行事。 听到此言,廖启帆还是得继续呆在号子里,薛晓南这些天下的功夫不是白费了?想到这里薛晓南气急败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才行!” 姚劲涛在一边看不过眼,立马喝止道—— “薛晓南别以为官场向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从古至今牢狱里冤假错案多了去了,这是根本避免不了的事情,若是想要彻底救出廖启帆的话,你得听张队长的安排,这里他比你清楚里面的利害关系!” 薛晓南被姚劲涛这么一吼,脑子算是清醒了,即便心里再多的心疼,在此时也无用。 张队长思索半天,缓缓开口道,“现在局子里鱼龙混杂,各路眼线层出不穷,谁都叼着谁的茬,所以这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拿出来。薛小姐我知道你急,可是现在不是急的问题,若你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其绊倒,就不要贸然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张队长果然是老江湖,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既然此事不能惊动局子里,我们就自己干!我手底下倒是有两个人可以重要,警力方面也就这样了!现在关键突破点在这个叫成阳的身上,要想案情有所突破,必须得从这个叫成阳的男人下手!” 薛晓南在这个问题和张队长达成共识,的确成阳这个重点嫌疑犯已经露出水面,要想救出廖启帆,必须让成阳站出来认罪才可。 张队长理清思路后,将案情一一抽丝剥茧,开始部署下一步计划,“薛小姐说这把军刀是世间罕有,另一把一模一样地在成阳手里不是?那么只要找到另一把军刀,并且能够得到法证证实那把刀就是案发第一凶器,这个叫成阳的男人就不攻自破了!” 在一旁听案的林可人,此时发出了疑问,“可是现在离案发已经过去那么久,谁能保证成阳会一直保存着那把军刀,即便保证军刀谁又能保证成阳不会毁坏证据呢?” 这个问题确实存在,做法证的都知道,案发第一时间,证据的保存是最完好无损的,时间越是往后拖延,证据的保留就越困难。 而此时,薛晓南低头苦思冥想,和成阳之前的过往,仔细分析他的个性、秉性…… “若是我判断的没错,成阳不会丢弃那把军刀,证据现在应该还在他的手里。”薛晓南思虑良久,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以我对成阳的了解,说好听点是谨小慎微,说难听点就是胆小怕事,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特别警惕。怎么处理这把军刀成阳肯定有过深思熟虑,若是把军刀扔掉,他这个人生性多疑,生怕被什么人捡到,然后移驾到公安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什么都没有放在自己手里安全!” “你很了解他吗——”张局长颇有深意地看着薛晓南,“你就那么肯定他会保存着凶器?” “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扔——”薛晓南比较肯定地给出答案,“但不敢保证出现二般情况……” “你们俩曾经是恋人?”张局长摆着审讯地态度询问薛晓南,“相处多久?为何分手?” 薛晓南却毫不避讳,一一应对,“我俩谈了三年的恋爱,之所以分手是因为他为了攀附廖启帆表姐的权贵,而将我抛弃。” “这个情况我们几个朋友都知道,那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为了名利放弃跟薛晓南三年的感情,若他现在知道晓南今时今日的地位,估计肠子都得悔青了!”林可人在愤愤不平在一边迎合道。 “那他后来跟廖启帆表姐怎么样了?”张队长继续盘问下去。 “赵清曼知道他的嘴脸后,毅然决然地把他甩掉了,并且将其贬到洪宇集团所属的子公司。可是现在他的地位就不同了,他已经调到安宇柏名下的总公司,并且任职经理的位置,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得不让人怀疑——”薛晓南将自己现在所了解到的情况全盘托出。 “很好——”听完薛晓南的话,张队长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徐徐道来,“薛小姐,你对成阳现在还有什么看法吗?我是说感情方面的?” 薛晓南一头雾水地看着张队长,从他的眼神里解读出来全是从容与镇定。 薛晓南顿时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对他是一点看法都没有了,这种男人我看到就恶心,更别说别的什么了——” “那我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队长思虑周全,精心部署。 “你说!只要对案情有帮助的,我绝对尽力而为!” “请你再接近成阳,找出证据!”张队长一本正经,道出自己的周密计划—— “现在廖启帆在监狱蹲着,成阳肯定认为警方将注意力都放在廖启帆身上,这个时候他的警惕性相对比较松懈,而此时你这个旧情人愿意回到他的身边一探究竟,或许会有什么收获,再加上你对此人的了解程度,这个角色非你莫属。不知道薛小姐意向如何?” “我吗?”闻听此言,薛晓南大吃一惊,自己又不是公安人员,这种反间的身份,自己着实怕胜任不了。 “我怕自己干不下来,坏了事情……”薛晓南婉言相拒。 “薛小姐,现在说不好听点我们就是出来单干!警察局那边是不能大张旗鼓,否则肯定会惊动华秉承阳这条大鱼,他若是把这个信息反馈给安宇柏,可想而知会是怎么样的结果?现在人力物力都有限,只能在仅有的条件下,将案情思路推移下去,我也知道你若担任此角色,肯定有一定危险性,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愿出此下策。案情紧急,薛小姐你要抓紧时间考虑!” “张队长,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看着犹豫不决的薛晓南,姚劲涛心头一紧,自己绝对不愿意薛晓南冒此风险,那可是杀人犯啊!把他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薛晓南如此瘦弱的女子,也没有接受过什么特殊训练,她若出场,必然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 张队长无奈地回应道,“若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会拿着证人的性命开玩笑,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薛晓南思虑良久,现在廖启帆还在监狱里蹲着,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审判枪决,自己还有心思退缩动摇吗?不管怎么样都要尽力一搏! “张队长你说吧!”薛晓南猛地一个抬头,与张队长对视,一脸坚定表情道,“下步我该怎么做?” “晓南!别这么拼命——为了一个男人划不来!”林可人在一旁也坐不住,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好友为了一个男人什么不顾了—— “薛晓南!你脑子清醒点好不好?”更加坐不住岂止林可人一个人,此时的姚劲涛这会更加着急上火起来—— “廖启帆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把你也搭进去划不来!你让我怎么跟你妈交代?还有……” 不论身边的一男一女怎么劝说,薛晓南都不为之所动,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把廖启帆给救出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反间计 “据调查,这个周末,将举行本市奇光四号地的招标大会,洪宇集团肯定不会放掉块肥肉——”张队长手下的小黄负责与薛晓南单线联系,他将搜集过来的情报逐一向薛晓南回报。 “洪宇集团派下来的投标经理就是成阳,招标会结束后,奇光集团进行宴会,此次宴会宴请本市各大名流,薛小姐这是一个机会,能不能一举拿下成阳,就看你的能力了!” 薛晓南手握着电话,仔细地听着小黄的报告,心里一直在盘算此次计划,“就我一个人去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小黄立马应和道,“我和另一个警员也会在会场出现,暗中保护你的人生安全,薛小姐你也要注意……” 小黄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席话,不外乎就是强调薛晓南的注意事项,这些事项即便他不强调,薛晓南也会格外留心—— 挂完电话,薛晓南打开衣柜,翻出之前廖启帆送给自己的几套礼服,反反复复搭配之,心里着实没有底—— 和昔日的老情人见面竟然是为了帮自己现代男朋友脱罪,自己到底该用怎样的心境面对?这出戏自己到底能不能演好……周六暮色降临,薛晓南盛装打扮,开着自己的红色smart来到奇光集团举办的宴会会场。一条美腿裹着薄薄的丝袜从车身探出,只见薛晓南身着一身白色雪狐大氅,头顶一顶獭兔时装帽,脚蹬10公分的粉色高跟鞋,略施粉黛,气质姣好迈向了酒店大厅—— “小姐,请问——”服务员迎上来,正要问其来历,薛晓南很是会意,从容应答。 “我是本市高级检察官贺兰西之女,家母有事不能前来赴宴,受家母之托本人前来出席——” “哦,是贺检察官家的千金——小姐这边请!”听完薛晓南自报家门,服务员立马面带殷勤笑容,立马引领薛晓南赶赴宴会现场。 薛晓南进入会场后,这种场面之前自己也经历过,自然也能应付的得心应手。 薛晓南表面漫无目的在人群中游走,眼神不时在瞟来瞟去,搜索目标,可是内心却有几分胆怯,想要赶紧见到成阳,一决高下;又怕与其对峙,自己戏演得不真,露出马脚。 正在薛晓南忐忑不安之际,身后一只大手突其而来—— “嗨——”一个男声从薛晓南身后传来,薛晓南下意识的抖索一下,还没有准备好的她心里着实有几分怵,胆怯怯地转过身来。见到此人,薛晓南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取而代之的竟是几分心安。 “姚劲涛——”薛晓南好声没好气道,真是个跟屁虫,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他,“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姚劲涛一身黑色西装裹体,头发上也打着发蜡,抿的锃亮,之前的无框眼镜也换成了金丝眼镜,绅士气度倍增,更显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姚劲涛走上前去,低头附在薛晓南耳边呓语,“你说的不是废话?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吗?” 听完此话,薛晓南竟然有那么点点的感动,自己只身前来,又是目的性极强,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自然的,姚劲涛的出现反而是自己有种心安的感觉,底气也足了许多。 姚劲涛站直了身子,二话不说将薛晓南的左小臂挽在了臂弯下,一脸大男人的郑重其事,“放心吧~我不会让你自己应战的!有我在!” 薛晓南轻轻吐了一口气,脸上瞬时挂起自信的笑容,的确姚劲涛的出现自己心里着实有了着落。 姚劲涛挎着薛晓南走到了前台——最引人瞩目的地方,端起一杯香槟递给薛晓南,眼神从容有力,游刃有余地开口道,“与其自己没有目的的找目标,不如让目标发现自己,这样办事效率更高——” 薛晓南会意,接过姚劲涛手中的香槟,点头示意,嘴角依然不住上翘,淡定优雅地轻轻慢饮高脚杯中的饮品。 正在这时音乐声四起,主持人上台宣布歌舞时间,姚劲涛十分绅士地鞠躬行礼,邀请薛晓南与自己同舞。 而此时,薛晓南却显得点有几分犹豫,交谊舞自己大学时也有学过此课程,只是现在时隔多久,估计技艺也生疏了许多,让自己现在跳舞,不尽是丢人现眼? 姚劲涛鞠礼半晌,薛晓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眼看着伴奏声四起,姚劲涛无奈缓缓站直了身子,直接上前一步—— “你不想赶紧找到目标了?舞池里可是最让旁人关注的地方,这样机会要浪费掉吗?” 薛晓南眉头紧皱,小声嘟囔道,“跳舞我不擅长!” “没关系!跟着我的步伐走就行——”姚劲涛不由分说,牵着薛晓南的手进入了舞池,一手拦腰一手搭肩,实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薛晓南无奈被拖进舞池,只能将计就计继续下去,站直了身子,身体僵硬异常—— 姚劲涛为了照顾薛晓南的情绪,起初跳舞是恢复记忆阶段,速度缓慢,步伐与步伐之间清晰可见。 薛晓南刚开始舞步确实比较生疏,可是在姚劲涛的引领下,慢慢找到了感觉,随着薛晓南熟练程度的递增,俩人跳舞的动作速度也逐渐跟上音乐的节拍…… 薛晓南越来越自信,也越来越找到自我,再加上姚劲涛这个老师指导能力极强,俩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宛若两只缠绵交错的翩翩起舞的蝴蝶,那样的轻盈,那样的飘逸—— 此二人瞬时引得底下人无数赞叹的眼球。 成阳坐在舞池外的一个角落里慢饮,看到舞池中的一男一女,心中惊奇万分。而薛晓南落落大方的体态,飘逸婉转的舞姿更让成阳欣羡不已,瞬时一股子热气在其胸腔中乱窜—— 成阳不由得惊叹道,这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成阳不由自主地、目不转定地注视着舞池中从容优雅的薛晓南。 一曲音乐结束,姚劲涛和薛晓南一同退出了舞池,服务员递上美酒饮料,姚劲涛左右手各拿一杯,将其中一杯递与身边的女子。 薛晓南此时由于刚才跳舞的缘故,身上气血上涌,脸上泛起一片红晕,面若桃花,娇而不妖,看的姚劲涛怦然心动,不能自已。 正在这时,目标不请自来,成阳举着高脚杯向薛晓南方向走来——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薛晓南还没有反应过来,成阳就面带笑意地杀了过来。 薛晓南赶紧整理好情绪,进入警戒状态,“是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晓南欲要把这次刻意见面伪装成不期而遇,那种吃惊而又不做作的表情,自己装的很费力。 “这还是我想问的问题——”成阳将目光移至姚劲涛身上,转回头来好生没好气道,“薛小姐很有魅力啊!之前能把洪宇集团的两位大公子玩的团团转,这次档次更高,连市长的儿子也能拿下,真是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本事?” 什么市长的儿子?谁吗?姚劲涛这次真的让薛晓南吃惊了! 只见薛晓南一脸惊愕地盯着眼前的姚劲涛,不是吧?这家伙是市长的儿子,可是明明记得本市市长姓乔,而姚劲涛却不和市长同姓,怎么可能是市长的儿子呢? 成阳不死心,走到姚劲涛身边,满嘴的讽刺酸话,“也不知道现在的贵公子都是怎么了?都好这口不是?要长相没长相,要气质没气质,要家世没家世的?” 姚劲涛眼中忽现一丝杀气,而后马上恢复平静,不紧不慢,从容不迫道来,“晓南妹妹,这是你朋友吗?” 薛晓南和姚劲涛一个对视,恍然想到自己的立场,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要抓住成阳的要害,对于姚劲涛是不是市长之子,薛晓南即便再好奇也要放到一边去。 于是薛晓南收回之前的惊叹,赶忙上前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学同学成阳,现在在洪宇集团任职经理,人家是青年才俊,以后前途无可无量!” “是吗?”姚劲涛十分入戏,嘴角微微扬起,“可是我看你的这位同学好像对我颇有敌意啊?怎么回事?还有什么叫你要家世没家世,难道你的家世到现在还瞒着你的同学好友呢?这样做可是不对的!贺阿姨知道后肯定要伤心死的——” 薛晓南故意走上前去,装作一副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家世的样子,气急败坏地阻止道,“劲涛哥,你就别再我同学面前胡说八道了,我那叫什么家世来着……” 姚劲涛不予以理会,转身郑重其事地向成阳解释道,“若是连晓南叫没有家室的人,我就真的没有见过什么叫有家室的人了~小伙子也不怪你,主要是我这个妹妹太过低调,你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吗?” 成阳看着姚劲涛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也没了底,嘴巴上却虚张声势,“能是什么样的家世?不就是一个孤儿吗?” “错!薛晓南就是本事最高行政区一级检查官,以及三院院长之女,这样显赫的家世,薛晓南从未给你提起过——”姚劲涛振振有词做起人物介绍。 成阳顿时语塞,目瞪口呆地看着薛晓南,嘴巴颤颤巍巍,一张一翕道,“这是真的吗?” 薛晓南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成阳步步紧逼,彻底傻了吧唧。 “那是因为我觉得以你成阳的实力有没有我爸妈的存在都无所谓——”薛晓南情急道出此言,所出口的话自己都意想不到。 “是吗?”成阳自嘲地低头苦笑。 “晓南——”姚劲涛见气氛刚好,赶忙插了进去,“时间不早了,别忘记你家还有门限!” “哦?”薛晓南一脸迷茫地望着姚劲涛,自己都还没有怎么跟成阳说话,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仓促了? 姚劲涛见状,轻轻附在薛晓南耳边低语,就简简单单四个字,薛晓南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而后挎着姚劲涛欲有离开之状。 “薛晓南——”成阳瞬时按耐不住,正要冲上去,却被薛晓南递来一张名片拦住了去路。 “等你电话——”临走之际,薛晓南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成阳,依依不舍,而后转身跟着姚劲涛离开了会场—— “这么走是不是太仓促了?”出了宴会厅,薛晓南还是对姚劲涛的做法产生质疑。 “告诉你了——”姚劲涛颇有城府,自信满满道来,“欲擒故纵绝对比直来直往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身世谜 “我坐你的车回去——”薛晓南和姚劲涛一同走出宴会厅,来到酒店大厅。薛晓南欲有打招呼说拜拜的意向,还未开口姚劲涛却抢了先。 “你自己不是有车?开你自己的车去!”一听此言,薛晓南甚是诧异,想都不想就马上回绝。 “我想着你今天肯定是要开车——”姚劲涛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所以就打的过来了!” “我去!”薛晓南甚是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次若是再把他丢在马路上当真是说不过去,可是想到自己那辆smart若小的空间,薛晓南连死的心都有了…… “今天你开车!”服务生将smart开到大厅门口,薛晓南迟疑良久,站在原地想想辙子,脑子灵光一闪,开口道来。 这是唯一可以避免自己惨遭厄运的方法—— 只要姚劲涛开车手脚就不能闲着,这样就没有空闲对自己下手了! “为什么?”听闻此事,姚劲涛十分不情愿。 薛晓南不买账,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搪塞掉,“我今天喝酒了,在加上业务不熟练,为了咱俩的安全,还是你来吧!” “呵~”姚劲涛轻嗤,虽然不太愿意,看着薛晓南酒后泛红的小脸,这个理由倒真的合情合理,自己今天暂且就放她一马。 想到这里,姚劲涛不再多语拉开了驾驶席的座位钻了进去,薛晓南见状,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随之也心满意足地坐上了车—— “你真的是市长的儿子?”薛晓南对于之前成阳的话耿耿于怀,侧眼瞄了一下身边的这位帅哥,忍不住好奇心张口问道。 “是吧——”姚劲涛轻笑,模棱两可地回答了薛晓南问题。 “什么叫是吧?”薛晓南被姚劲涛的回答弄懵了,是吧?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就是你认为是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啰!”姚劲涛故弄玄虚地吊薛晓南胃口。 好奇心极强的薛晓南怎么经得住这样诱惑,步步紧逼,意图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你这人没有意思了!要是我能认为你是谁你就是谁的话,那我认为你是宇宙超人,你是不是就是宇宙超人了?” “那敢情好啊!”姚劲涛不吐不咽地调戏道,“那你赶紧认为我是吧!我正求之不得了!” “我去!”薛晓南当真是气的快要吐血,眼看狗嘴巴里撬不出象牙来,薛晓南放弃,爱搭不理道,“爱说不说!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回去问我妈去!” “你就怎么好奇我身世?”姚劲涛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薛晓南,“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我的事情了?你这会很让人会错意,我可以认为你对我感兴趣吗?” 听完此话,薛晓南突然脸红起来,这话说的,让自己怎么接茬?若是说不是,你姚劲涛肯定又该说自己心里没有他,不帮自己之类的;若是说是,谁知道姚劲涛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来! 思量良久,索性薛晓南也来个模棱两可、不吐不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随你怎么想都好,是与不是你可以自己来判断!” “呵呵——”姚劲涛忍俊不禁地笑道,“你这丫头学的还挺快的吗?这么短时间就学会惯用于官场的打太极?怎么样,你也来考公务员吧?以你的能力,绝对肯定能考得上!” “我才不稀得那什么公务员!”薛晓南嗤之以鼻,满腹牢骚道—— “像我妈那样吗?天天把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的处理公务的时间永远都比和家人团聚的时间要多,我可不希望我以后的孩子也是这样的看我!” “所以你选择相对比较轻松的老师这个行业,是考虑到以后生活是不是?”姚劲涛会意地迎合道。 “算是吧!”薛晓南淡淡张口道,无所事事地拨弄自己长发打发时间。 “哎~”姚劲涛这边却来了劲,一本不正经道—— “你说怎么办好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独立、自主,又不失生活中心,知道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最重要的价值就是相夫教子,以后即便我在外面怎么忙,家里有你在我就很安心——古人云,成人之道必然,修身、齐家、平天下。修身这就不用说了,毋庸置疑我已经做得很好;齐家呢?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事,得有人配合才好,要是娶了你,齐家就水到渠成了;自然而然,才能做到真正的平天下!” “我晕——”听闻此言论,薛晓南彻底崩溃了,这家伙真是太能说了,句句在理不说,字字还都不离自己,自己当真是无言以对。 “你到底是不是市长的儿子?”为了转移话题,不再让自己尴尬,薛晓南又扯回了最原始的话题。 “你就对我的身世这么感兴趣?”姚劲涛不怀好意地看着身边的薛晓南。 “嗯~说吧!”嘴上这么说,薛晓南心里盘算着,说你自己的身世,总扯不到本姑娘身上来了吧? “哎~”姚劲涛叹了口气,缓缓道来—— “好吧!你感兴趣我就告诉你——我是乔市长的儿子不假,但不是他亲生的,我是他的养子。我的亲生父亲是原始本市公安局大队长,在我7岁那一年父亲在执行一次紧急任务中英勇牺牲了。后来我母亲带着我再嫁,嫁给了现在的父亲,那个时候我的养父还不是市长,只是市政厅中一个小科长,二老齐心合力几年打拼下来,事业也算是风生水起,养父成了现在的市长,母亲现在是工商管理局副局长,这就是我的家世——” 姚劲涛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语言言简意赅,毫无感情。在薛晓南听来却是惊心动魄、感慨万千。 原来不是自己有这样不堪回首的过往,姚劲涛的过去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我们这类人最可悲的就是,现在的身份看似光鲜,背后的心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那你以后是怎么想的?”薛晓南不由自主地开口询问道。 “能怎么想?”姚劲涛轻声一笑,脸上划过一丝心酸,缓缓开口道—— “刚刚丧父不久,家里一直围绕着悲痛的气氛,母亲一边拉扯不懂事的我,一边上班工作维持生计,那个阶段家里是最困难的。后来母亲经别人介绍认识现在的父亲,乔叔叔不嫌弃我妈带着我这个拖油瓶的,愿意接纳我俩人,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本身就不能生育,娶了一个烈士家属,名声响亮不说,连带着后嗣都有了着落。起初我也是挺抵触这个养父,那个时候我也到了叛逆期年纪,像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比较早熟,能看明白一些事情,却看不全面,总觉得乔叔叔娶我妈目的性太强,不是真心对我妈好。其实也不然,婚后乔叔叔对我妈关爱有加,视我如己出,用他的行动慢慢地将我感化了许多。对于他的示好和关爱我也不像之前那么抵触。可是在我心中,父亲的形象依然只有我亲生父亲的存在,这里已经填满,没有空缺可以留给他人!所以我可以做到认清现实把乔叔叔当做母亲的丈夫,却无法接受他是我的父亲,这也是我对自己亲生父亲的唯一缅怀……” 说到这里,姚劲涛故作坚强到,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每一次的提起如同每一次往胸口扎针一般疼痛,只是这样的痛自己已经有了免疫力,从痛彻心扉到麻木不觉—— “是吗?”薛晓南听完此话,心里极不是滋味,颇有感触地接话道—— “你不恨你爸妈吗?他们这样对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你的意愿——” “之前或许有过恨——”姚劲涛应声回答,“可是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地也会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恨太可笑,太没有意义!若不是现在的父母,我会活下来吗?光吃住行就是一大关,就更别说以后上学深造了,没有他们,我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吗?即便自己能力再强又如何?若不是他们给了我血肉之躯,若不是他们给我生活的保障,若不是他们给我知识、叫我做人的方法,没有这些基础,我能像现在这样吗?我又不是孙悟空,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薛晓南淡然一笑,心里开始对号入座,想想之前自己对父母的行为,是不是也有点可笑? “所以不是我说你——”姚劲涛眼看着薛晓南有所感悟,趁机猛下料—— “你看看你对你爸妈的态度就不对!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要不是为了给你很好的物质生活,他们二老也不会这么拼命打拼!他们容易吗?你作为小的不但不心疼自己父母,还总是跟他们置气,一点事都不懂!” 一听此言,本来还有那么点忏悔之心的薛晓南,瞬时怒火中烧—— 我薛晓南的生活是怎样你又不知道,你凭什么在一边品头论足?是!你的过往很艰辛,让人听了很同情,可是每个人的生活环境不同,你不是我,站不到我的位置,就没有资本指责我的不是! “我是什么样的人用不着你来评论!”薛晓南气呼呼地回应之,“没有站在那个位置上,就没资格说那个位置的话!”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姚劲涛看着薛晓南气肿的小脸,无奈一笑,语重心长道来—— “说你热血,对于自己父母的事根本不上心!说你冷血,对于自己的才接触几天的小男朋友可以奋不顾身上前营救——这才多久爱恋的关系,竟然抵不过相隔22年的骨肉亲情?你是真的讨厌自己的父母,还是不愿正视自己的内心?说到底你就是觉得自己缺失爱,之前想要的父母给不了了,现在父母想给了你却拒之千里之外!你到底是在惩罚你的父母,还是在惩罚自己呢?” 你到底是在惩罚你的父母,还是在惩罚你自己呢? 薛晓南心里猛地抽动起来,为何自己会对这句话有这么大的反应……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鱼咬饵 “我交代你一句话,成阳不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要急着跟他联系!第一,好好吊着他的胃口;第二,若是你主动联系他了,他肯定会多想,到时候你的目的会不会被他发现就两说了。为了下一步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你一定沉得住气,千万别出岔子——” 那日,薛晓南和姚劲涛分手之际,姚劲涛专门嘱咐薛晓南一句,毕竟这丫头还年轻,再加上对于反间工作没有什么经验,自己对廖启帆的事情又太上心,鬼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心浮气躁之事,多嘱咐一句不是坏事。 薛晓南对这个姚劲涛算不上喜欢,可是也谈不上讨厌,从个人能力而言,自己打心眼里还真有点佩服这个男人,凡事都能想的面面俱到,走到现在若是没有他,自己真是寸步难行,不管是人际关系也好,相关证明也罢,他总能信手捏来,碰到问题总能引刃而解、逢凶化吉。所以他的话,薛晓南愿意听得进心坎里去。 只是,眼看着离宴会过去已经4天时间了,成阳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点倒让薛晓南坐立不安起来。难不成自己暴露了?还是现在成阳对自己已经不感兴趣了?计划是不是就这样不告而终?想到这里,薛晓南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周四下午,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薛晓南上完瑜伽课,习惯性拿出手机,竟然出现三个陌生未接来电。薛晓南瞬时心跳加速,凭女人的第一直觉,这个陌生号码应该就是成阳。 薛晓南调整好心态,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回拨键。听着“嘀嘀嘀——”的通信音,薛晓南的心跳越来越猛烈,马上就要到嗓子眼般。 “喂——”果不其然,和薛晓南预想的一样,这个男声自己再熟悉不过了。 “喂!”薛晓南故装姿态道来,“请问您是哪位?” “呵呵~”成阳清脆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才多久时间就把我的声音忘得这么干净,当真是让人伤心啊!” “你是?”薛晓南故意沉默半晌,而后惊奇地叫了起来,“成阳吗?你怎么想起来跟我联系了?以前的手机号呢?这是你新号吗?” “不是你叫我跟你联系的吗?”成阳这边无辜道来,“上次宴会你忘记了?这个是我联通的号码,之前的移动号还用,只是这个打电话更便宜些,现在工作事物多,连带着电话费也跟着上去了,实在是吃不消,就又买了个联通号——” “呵呵~”薛晓南打趣道,“你个堂堂洪宇集团的总经理连这点电话费都看在眼里?怎么单位不给你们报销啊?” “报销一部分——”成阳赶忙解释道,“钱这个东西不光要会挣,还得学会省,适当的节流才能有储蓄。最重要是我现在刚买房子,首付、契税、装修先不说,每个月房贷我都有点吃紧,自然是要能省就省了!” “哎呦~”薛晓南故装惊奇赞叹道,“现在混得可以啊~房子都买上了?可比我们这些小老师强多了——”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成阳言笑自若地轻笑,“我能跟你比吗?你可是有坚强后盾的——” “你今个儿给我联系不是就为了跟我述说自己压力了吧?”薛晓南没有正面回应成阳,而是将话题引入了正题,“说吧,有什么事情?” “看你说的,好像是感觉我要向你借钱一样!”成阳无奈一笑,“没有事情就不能和你联系了吗?” “当然不是了?欢迎骚扰——”薛晓南略带兴奋地开口道。 “我想着这不是马上周末了,你也该休双休了,你看你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咱俩老同学好好聚聚?”成阳不好意思邀请道。 “你想请我吃饭?改善我一下我的伙食?这感情好啊!我求之不得呢!”薛晓南心情激动的满口答应,看来肥鱼有咬饵之势,正中下怀—— “那你想吃什么?”成阳一看薛晓南没有拒绝自己,心情也随之兴奋起来,赶忙坐实约会相关事宜。 “还是老地方吧——”薛晓南想了想,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意在一语双关,“我这人就这毛病,不论怎样就是恋旧,很怀念之前的味道……” “真的决定好了?”成阳听出了薛晓南的话中玄机,更加高兴的不能自已,“那好吧,周六中午老地方见!” “好!到时候联系——” 挂断电话,薛晓南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充满了底气,总感觉这次约会,会有自己意想不到的收获。周六,薛晓南精心打扮,意在将成阳一举拿下!为了能吊住成阳胃口,薛晓南故意晚启程半个小时,到了之前常去的创意80后饭店,薛晓南放下车窗,果不其然成阳早早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向外翘首踟蹰,薛晓南会意一笑,关上车窗,停好车子,气质优雅地像饭店门前走去——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所以来迟了,等了不少时间吧?”薛晓南站在成阳面前,摘下墨镜,一副十分内疚的小模样,成阳瞬时招架不住了。 “没有没有!”成阳赶忙站起身来,拉开薛晓南身旁的椅子,示意让她坐下。薛晓南也不拘谨,一声“谢谢”便坐了下来。 “吃什么?”成阳将菜单推到了薛晓南面前,充分发扬了绅士品质。 “还是老样子吧!”薛晓南看都不看菜单,就将其合上,从容老道地应付之—— “来这里不就是想回味以前的味道了吗?换了其他菜品,不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 “你说的是!”成阳掩不住的笑意,立马支应服务员点菜—— 席间,成阳不时偷偷瞄着眼前的薛晓南,褪去运动服,身着一身淑女装,也不似从前素颜朝天,知道一定的修饰打扮,当真是长大了不少,女人味也增添了不少。这样的小摸样,自己从来都是爱不释手,之前被贬,也觉得自己没脸再见薛晓南,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自己也算是咸鱼翻身,坐上了经理的位置,而此时的薛晓南也今非昔比,能力强工作好这就不说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有个这么牛气的父母—— 哎~想到这里,成阳不免的感伤起来,早知道她的家世如此好,之前就不该刻意接近赵清曼,结果呢?赔了夫人又折兵,西瓜没抱住、芝麻也跑了!当真是损失大发了…… “你现在可以啊!”成阳朝窗外一看,红色的smart如此耀眼,薛晓南现在果然身价倍增,短短几日就配上车了。 “怎么可以了?”薛晓南顺着成阳的眼神向外看去,心里便知一二,只是自己不愿表露自己故意炫富的心态,装模作样地反问之。 “这辆smart看似不值钱,可是在同类车系里面,可以算是最贵的!”城阳不由得赞叹道。 “我这算什么?”薛晓南不以为然地拎起筷子,夹起桌子上的干炸带鱼放到了对面人碗里,“不也就是二三十万而已,不值几个钱,合着你那辆奥迪a8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我那是公司给我配的汽车!”成阳立马回应道,“怎么能和你私家车比?我自己可是没有实力供得起那样的车子——” “私家车也好,公司配车也好,到了10年后,不都得报废处理!我倒是想让公司给我配辆车,倒省下我买车费用、保险费用、以及油费、保养费、过路费来着——”薛晓南振振有词道。 听完此话,成阳觉得特别顺耳,这样说来自己确实是占了个大便宜,薛晓南现在果然让自己张了一眼,这丫头现在连嘴巴也变得这么甜,果然是岁月里锻炼出来的结果。 “呵呵~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挺占便宜?”成阳不再推辞,欣然接受薛晓南给自己找的脱词。 “那是当然了~你现在是谁啊?大经理!想必身边的女人前仆后继地向上扑吧?怎样,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让我这个老同学帮你把把关?”薛晓南故意挑出这个话题,试探成阳的心意。 “我这算什么啊?光棍一个,有哪个女的能看上我这样的?”成阳婉转流露出心里所想,“倒是你,身边男人不断吧?质量也都不错吗?之前不是说你跟我们老总的儿子挺亲密的,现在连市长的儿子都围着你团团转,可别挑花了眼啊——” 听着成阳酸味十足的语调,薛晓南放下手中的筷子,古装姿态,郑重其事道—— “你好像搞错了!之前和廖启帆走到近不知道是拜谁所赐?要不是因为他让我遭受失恋的重创,难受的不能自拨,我也不会意识那么不清醒地找个小男生来疗伤。再者他现在因为杀人入狱,这样的身份和我还有什么可能性?我妈是检察官,而廖启帆却是杀人犯,你觉得我俩合适吗?再来说说姚劲涛吧,她妈和我妈是从小的交情,我俩也算是沾了点亲戚,可是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就是兄妹,更何况他现在有女朋友呢?他女朋友你也认识,就是我的研究生同学林可人……” 纵使薛晓南会自圆其说,成阳多少还是对她存有防备之心,她和廖启帆的关系虽然大多人不知道,可是自己现在孝敬的主子心中肚明,要不是由于他俩在一起,安雪薇也不会如此动怒要弄死廖启帆。 只是,自己喜欢薛晓南的心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尤其是现在她的身份和低位,更让自己欲罢不能。即便是冒点风险,自己此次也要探清虚实,到底薛晓南的立场如何? “你说起来林可人是吧?就是之前你同屋同学不是?”成阳若有所思地盘问道,“我倒是有所听闻,林可人现在是廖启帆的辩护律师,不是你施以援手吗?” 听完此话,薛晓南心中惊诧不止,俩人之间瞬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好家伙——成阳是有备而来,此次他绝对是要来探清自己的立场! 不过也无所谓,薛晓南也不是吃素的,早有准备再次,再来赴宴之前,所有最坏的打算她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一一对应找到解决方法,好帮自己脱身,当然这个场景也在自己的计划当中。 薛晓南面不改色心不跳,瞬时笑容满面地解释道—— “你说林可人吗?这个你可就真的错怪我了,我听我妈说有人向检察院寄发匿名信,信中提及到关于廖启帆案件中确有冤情,尤其是在辩护律师方面,某人为了置廖启帆于死地,吩咐本市所有人都不能接手此次案件。我妈将此事交予姚劲涛来处理,自然辩护律师这一个环节少不了,正好自己的女朋友是律师,姚劲涛也不愿再麻烦,就直接让自己女朋友前来,反正都只是走走过程而已,可人拿过证据就说,此案家没有任何悬念,查也是白查,所有证据都指向廖启帆,他这次铁定死翘翘——” 看着薛晓南从容的面相,对答如流的话语,成阳着实瞧不出有哪里不妥,瞬时松了一口,缓缓道来—— “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跟那小子还余情未了呢——” 薛晓南看着成阳将此事带了过去,心里瞬时也松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蒙混过关了。 “什么叫我余情未了?我跟他压根就不可能——”薛晓南轻声一笑,“说白了他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我和他在一起玩玩还行,要说谈婚论嫁,你觉得这种富二代靠得住吗?幸好他出了这档子事,我害怕日后甩不掉事更多……” “呵呵~”成阳听次,轻蔑的笑了起来,“你这人,我还没有发现,原来挺冷血无情的——” 薛晓南嘴角上扬,信手捏来一句专情的细语,一脸柔情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无情冷血也是要看对象的——若是曾让我为此付出三年的男人,怎么我也狠不下心来这般无情无义。毕竟有这么长时间做积淀,之所以对他人无情,是因为对那个人不上心,因为心压根就不在那个人身上,而是在另一个人身上……” 成阳看着薛晓南柔情似水的表情,心里的防线已经坍塌,脸上却依然保持着老练的笑容,“是吗?那你的心现在在谁身上?” “我的心一直就没有离开过那个人……” 薛晓南含情脉脉地盯着那个人,声音中略带一丝感伤,“只是那个人却不曾感受到我的心意!” “若那个人现在告诉你,其实他的心里也一直有你,你会怎么做?”成阳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发生了变化,深情款款地回应着薛晓南。 薛晓南一脸深情地回应道,“那我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投向他的怀抱——” “是吗?晓南!”说到这里,成阳彻底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一把握住薛晓南的手,情绪高昂地叫道,“你真的愿意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不怨恨我之前所做的一切?” 薛晓南笑而不语,反握着成阳的手作为最好的回答—— “这是我心之所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制衡术 首战初捷,薛晓南回想和成阳会面的事情心有余悸,之后的交往该怎么下去?薛晓南和成阳之前是恋人,男女关系这层纸早就突破,成阳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接下来的接触到了那层关系顺理成章,若是自己总是找借口推辞,成阳那么生性多疑的人肯定该怀疑自己的动机不纯!所以,接下来的工作到底该怎么做,既能保全自己的清誉,又能成功得到成阳手中的证据? 哎~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免唉声叹气起来—— 下个周末成阳约自己一起去御景会所泡温泉,这不是很明显在跟自己暗示什么?男人吗,都是下半身动物,自己若不付出点什么,怎么能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是若是再让成阳爬上自己的床,薛晓南只觉得犯呕恶心,这种事实自己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唯有一个辄儿,或许可以使自己免遭厄运—— 想到这里薛晓南拿起电话,拨通了姚劲涛的号码。 “干嘛?”姚劲涛已经知道薛晓南和成阳回合的事情,想到那个混蛋男人对薛晓南毛手毛脚,自己心爱的女人又不得不迎合之,姚劲涛就气不打一处来。 “跟你汇报战绩如何?”薛晓南倒是不在意,一脸笑意道来,“姚军师,在你的有力提点下,大鱼上钩了!现在我俩又恢复之前的恋人关系——这都是你的功劳!” “哦~”姚劲涛听完此话,好生没好气道。 “怎么,看你心情不佳?谁惹你了?”薛晓南明知故问。 “你说谁还能惹我?”姚劲涛轻嗤,“你这招行啊!轻轻松松现在就脚踏三条船了,说什么自己最不喜欢劈腿,这不劈则罢,一劈就比一般小三强完了,同时凌驾三个男人!” 听完此话,薛晓南哭笑不得,这个姚劲涛吃醋吃得也太没边没崖儿了吧? “你以为我愿意是吧?不是案情需要吗?”薛晓南故装生气道来,“要不是因为这,谁会向那种无品男投怀送抱?” “你愿意!”姚劲涛严声厉色道,“你非要救廖启帆,这是你自己选的!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切~”薛晓南听闻,小嘴撅得老高,一脸不情愿道来,“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这是舍己救人,让你一说变成作孽了?” “是不是作孽你自己心里明白!”姚劲涛也不示弱,讽刺有加。 “好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是来听你抱怨、跟你斗嘴的!是有正事找你商量!”薛晓南懒得和姚劲涛计较,先办正事再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听这话,姚劲涛就更不爱听了,平时没事时从来不跟自己联系,但凡有事了自己应付不了,准会想起来自己,自己不是备胎是什么? “我这次见成阳,他对咱俩只见的关系产生质疑,我只能编一个瞎话将咱俩摘干净——”薛晓南正要往下说,却被姚劲涛打断。 “你肯定说的是我是你的妹妹,况且我有女朋友诸如此类的话是吧?”姚劲涛早就意料道薛晓南会用此招,见怪不怪地嘟囔道。 “这你都知道?”薛晓南轻声一笑,心里感慨道,这家伙果然是当检察官的料,洞察能力太强。 于是,薛晓南半开玩笑道,“我怀疑你是不是偷偷跟踪我去约会了?” “拉倒吧你!”姚劲涛懒得搭理薛晓南那么多,“就这事?要是这事的话就别跟我说了,没意思!” “别啊!”薛晓南知道姚劲涛心情不佳,完全没有跟自己废话的意思,可是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我告诉他,你现在跟我的好朋友林可人是一对!主要是他知道现在可人是廖启帆的监护律师,只有把可人往你这边关系上靠,我才能解释的通——”薛晓南话音一转,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真无聊!”听完此言,姚劲涛更加生气,不时蹙眉怒目道,“你爱怎么说都行,反正都已经如此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重点不是这个——”薛晓南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说合适。 “赶紧说啊!”姚劲涛越发觉得跟薛晓南这通电话没有意思,自己都快气死,人家愣是像没事人一样—— “不说,我这边还忙着一堆子事情!”姚劲涛也不再废话,下最后通牒道。 “好吧!我说——”薛晓南索性一口气说到底,管他愿不愿意,“下周周末成阳约我去城郊外的一个避暑山庄泡温泉,我希望你继续扮演可人男朋友的角色和我一同去——” “什么?!”姚劲涛彻底愤怒了,薛晓南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她把自己这个男人当成什么了? “薛晓南!你觉得这样对我合适吗?假扮别人的男朋友,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人亲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忍耐力极好,没事就想挑战一下我的极限!”姚劲涛对着话筒怒不可遏地嚷道。 “不是那个意思!”薛晓南被这阵势吓住了,顿时不敢吱声,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我根本不想挑战你的极限,而是为了咱俩好——” “我一点也看不出你哪点做的是为咱俩好?”姚劲涛轻声一笑,这丫头惯会给自己找借口。 “你有没有想过?若我和成阳单独去泡温泉,之后会发生什么?若是带上你和可人两个电灯泡,成阳即便对我又什么不轨举动,碍于外人他肯定会收敛许多,你也是男人这点你最清楚!我若是光带着你,似乎解释不过去,带上可人这个掩护,既能撇清楚咱俩的关系,晚上要是分床睡的话,我也可以找理由跟可人同床,这样难道不好吗?你就那么狠心不管我?看着我被其他男人吃掉吗?”薛晓南可怜楚楚地解释道。 姚劲涛听这一番话,顿时哑口无言,薛晓南分析的不假,把危险的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最起码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这个道理自己最清楚,怎么今天犯起糊涂了?肯定都是被这死丫头气的! “好不好吗?”薛晓南嗲声嗲气地哀求道。 “知道了!”姚劲涛甚是无奈,可是自己若是不去,自己也不会心安,索性遂了这丫头的心愿。 “你同意了?”一听姚劲涛有松口之状,薛晓南心情那叫一个高兴啊,雀跃地对着听筒叫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哦——”姚劲涛好生没好气地答应之。挂完电话,薛晓南胸有成竹地嘴角上翘,其实自己心里很明白,姚劲涛不会放任自己不管,所以这通电话说是与其商量,更像下通知,此行,姚劲涛同行势在必行—— 薛晓南窝在沙发里盘算着,现在成阳和姚劲涛两个人都对自己有好感,两个人在其场上都会相互制约、相互克制,谁也不会轻易放水,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事,只要自己不吐口,两个男人的明争暗斗就不会断,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姚劲涛这个男人城府极深,成阳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即便他以林可人的男友出现,也断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和成阳的约会带上他,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林可人喜欢姚劲涛自己也是看在眼里,趁这次机会拉近此二人的关系,林可人肯定会对自己感恩戴德,自然在廖启帆的案件中就会多下功夫—— 薛晓南细细理顺其中的关系,时时提醒自己要点、步骤—— 薛晓南,你只要在这个非常时期,玩转此三人,周旋在此三人关系之间游刃有余,廖启帆的案件就有望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泡温泉 周五,薛晓南依照自己制定的计划方针政策,嗲声嗲气地跟成阳通电话,故装无辜+无奈道来—— “成阳~我烦死可人了!人家本来好好的约会,她非得要插上一脚,说周末放假要带着男朋友和咱们一起拍拖,我坚决不同意!十分决绝的拒绝,你说说哪有约会搭伴成群的?她偏偏说现在和姚劲涛谈恋爱也无事可做,非要来咱这边凑热闹!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教教我该咋处理?” “可人吗?就是你的死党闺蜜?”成阳到全然不在乎,赶忙安慰气急败坏的薛晓南道,“一起就一起呗!到时候咱四个人还可以凑一桌麻将,确实挺热闹的!” “什么?”薛晓南惯是会演戏,一脸不情愿地嚷道,“你怎么会站到她的立场讲话?这可是咱俩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式约会,她出来搅局算怎么一回事?你也是,我是想让你想办法帮忙拒绝的,你可好,还向着她说话?” “人家是你好朋友,难得有这样的要求,约会吗?咱们有的是机会,一起就一起呗!我也正好像好好表象一下,以此来抵消之前犯的错误,一起吧!你也就别那么小气了——”成阳不以为意地安慰道。 “切~”薛晓南好生没好气地妥协,“算了~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一起就一起吧——” “那好~”成阳浅笑,“明天上午9点,我开车去接你,不是姚劲涛离你家也挺近的吗?咱四个人开一辆车足够了,让他和林可人直接到一个地点回合好了!” “嗯!我知道了~”薛晓南应声符合,“那好,我这边现在忙着收拾东西回家,晚上回去再聊?” “成~”成阳笑盈盈地回应道,“想你啊~乖~开车小心一点,尤其是在高速上,别置气跟人家飙车——” “知道了!真啰嗦——”薛晓南撅着小嘴嚷道。 挂完电话,薛晓南嘴角不住上翘,第一步计划成功,吉凶如何,全看明天了——翌日早上8点,林可人就兴奋冲到了薛晓南家里,薛晓南还未清醒,就被林可人生拉硬扯从床上拽了起来,并被其强迫看她换了n件衣服,那死妞再也不知道自己穿什么合适了—— 薛晓南甚是无奈,不就是见个姚劲涛吗?至于这样劳师动众的吗?在看着林可人对着镜子又涂又抹,一脸雀跃兴奋的表情,薛晓南顿生愧疚之心,这个可是自己的好友,为了救廖启帆这小子,自己竟然连她也算计,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怎么了?”林可人嘴巴不停地念叨姚劲涛的事情,却发现薛晓南却异常的冷静,赶忙提醒薛晓南注意自己的话题。 “没有什么——”薛晓南回过神,找个借口搪塞掉,“我在想怎么拒绝成阳那方面的需要!” “这还不好办?”林可人还以为什么大事,一听是为了这种事情,满不在乎地笑道,“女人拒绝男人最好的理由就是那个来了,到了晚上你就说你来了,量他也不会有啥想法!” “话是如此,可是总是一个理由推托,是不是不太妥当?”薛晓南若有所思道。 “你之前用过这个理由了?”林可人追问道。 “之前没有啊~”薛晓南解释道,“可是以后总不能老找这个借口吧?” “说的倒是个理——”林可人想了想,不由得点头同意道,“现在已经这样了,就走一步说一步吧~今天先应付好今天的,以后得再想办法!” “也只能如此了!”薛晓南无奈地摇摇头。 不一会儿,两位男士已经等不及了,陆续联系薛晓南。薛晓南接到指令后,拉着林可人在指定地方回合。 薛晓南为了把戏码做足,先会见的是姚劲涛,将林可人委托之,心里便踏实了。可是看着姚劲涛至始至终一直臭着一张脸,对于林可人的示好爱搭不理,薛晓南甚是无奈,又不能当着林可人的面说穿此事,只能憋着忍着。 不一会儿成阳也驱车来到了薛晓南楼底下,看着早已在楼下等候的三人,成阳停稳车,十分殷勤地跳下车上前道歉—— “对不起啊~让各位就等了,今天市里有点堵所以来晚了——” 薛晓南赶忙替成阳开脱道,“这没有事情!市里堵车太正常不过了,所幸我们也都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不算等!” 看着薛晓南一脸媚态地逢迎上前,姚劲涛就作呕不止,这家伙怎么可以变脸这么快,宛然一个小女人一般小鸟依人,若不是自己知道内情,还真以为她是真心想要跟成阳重归旧好。 “别站着了~天气冷,赶紧上车吧——”成阳见状,赶忙招呼若干人等上车,而后含情脉脉地跟薛晓南示意,让她坐在副驾驶上。 谁知薛晓南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车门,姚劲涛眼疾手快冲上前去,一溜烟就钻进了车身,稳稳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看着惊诧不已的薛晓南,和一脸尴尬的成阳,姚劲涛早有准备地振振有词—— “女士坐前面不安全,再者可人天天跟我念叨着说好久没有见你,想和你好好聊聊,今天我就把她让给你了,你俩姐妹好好聊聊——” 薛晓南回过神来,心领神会姚劲涛此举动的意思:一、是隔开自己和成阳,免得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毛手毛脚;二、是为了避免自己和林可人有什么单独接触,自己着实吃不消。 林可人本来想着可以趁机拉近自己和姚劲涛之间的距离,这家伙竟然来这一出,自己当真是始料未及,也傻呆呆地站在车门前不知所措。 薛晓南赶忙打掩饰,免得这关系中间出什么纰漏,“就是,可人咱俩好久都不见了!你这家伙也太有异性没人性了,有了对象就不要我这个闺蜜了是不是?人家这样要多伤心啊~” 说着,薛晓南拉起一头雾水的林可人,也一同钻进了奥迪车里。成阳看了半天,有些郁闷,可是也不至于到让自己大动干戈的地步。 再者,其实这次薛晓南说到林可人和姚劲涛之事,成阳之所以满口答应,也是想探探对方的虚实,薛晓南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自己怎么可能一点疑心也没有?若真像薛晓南说的那样,林可人和姚劲涛是恋人关系,廖启帆的案件就是走走过场,自己也倒不必担心薛晓南的反常举动。若非如此,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想到这里成阳立马满脸笑意,也坐上了驾驶席上—— 成阳这次学聪明了,有了来了之前堵车的经验,这次车途则选择外环道,一路山也算是顺风顺水,两个小时后就来到了自己预订好的会所。 男女分两批进了更衣间,大家都各怀鬼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男更衣间这边—— “姚检察官,你和林可人谈多久了?”成阳一边脱衣服,一边探话道,“之前都没有怎么听晓南提过你俩的事情,没有想到你俩能走到一块去——” 姚劲涛如此精明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成阳再打什么主意,面无表情,却流利顺畅地回答成阳的问题—— “我跟林可人本来就是一个门下的师兄妹,之前上研究生的时候有些交情,后来因为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都不怎么联系。以至身边的师兄妹都相继结婚生子,而我俩相仿,却都还单着,直到一年前我跟可人在一次同学婚礼上再次相遇,两个人话特别多,了解到对方现在的处境,这还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不久就在一起了——” 听着姚劲涛这样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可是为何这家伙怎么感觉好像都是更在乎薛晓南多一点呢? “是吗?你俩这缘分真是没得说——”成阳话音一转,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略带显摆的意味—— “就像我和晓南一样,也是从同学就开始谈恋爱,那个时候我刚读大2,她就是研一的学生,能力之强让人不得不为之感叹。不过后来不还是乖乖臣服于我身下,那小丫头的第一次,看着那张小脸抽痛的样子,我就不忍心……” “你俩夫妻间的事情有必要让外人知道吗?”姚劲涛真心不想听薛晓南的过去,尤其是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听得越多就越想将眼前这个男人拍死—— “我是个受正统教育的人,你们那点乐事还是留着你们夫妻俩慢慢说吧,我不想听——” “哦~”成阳看着姚劲涛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却吐出这样一番话,心里着实在打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与薛晓南他的态度到底是? “也是,想着咱俩都是男的,相互交流交流经验之类的,也便于日后夫妻生活和谐!”成阳赶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和谐?”姚劲涛轻嗤一笑,满是不屑的瞟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只有不和谐的人才会向外人探讨这方面的问题,我和可人就没与这方面的顾虑,难不成你跟晓南不和谐吗?到底是她不中,还是你不行?” “也倒不是……”成阳到死都没有想到姚劲涛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将自己的军,当真是自己画了个圈自己跳了进去! “哎~算了,你不是不感兴趣这种事情了?怎么又提起来了?” “哪个男人不在乎这种事情?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姚劲涛换好泳裤,披着浴巾欲要离开更衣室,皮笑肉不笑缓缓道来—— “我的方式是比较内敛的,而成阳你的表达方式是比较奔放的,区别就在这里!” 成阳方才发现自己的嘴巴又多笨拙,之前也没有感觉到这个事实,今天见识了姚劲涛压倒性的口才,自己当真是无言以对。 姚劲涛这边刚胜一杖,正自信满满往浴池方向走去,结果却被薛晓南及其忙慌地拦了下来—— “你先别急着去了——”薛晓南发现目标,立马将其扣住,火急火燎地吩咐道,“你赶紧去买包卫生巾!你女朋那个来了!” “什么?”一听此话,姚劲涛甚是吃惊地双目圆瞪—— 我晕,都什么破烂事都让我碰到!哎~姚劲涛啊!姚劲涛!你英明一世,却糊涂这一时!千不该万不该接这个活—— 成阳也紧随其后跟在了姚劲涛身后,看到这一幕,成阳不动声色地观察姚劲涛,心里盘算着,好家伙,刚才还说的嘴强牙硬、头头是道,我倒要看看你的下一个动作将是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分房住 姚劲涛欲要发怒,张口就要责骂薛晓南,却被薛晓南一个眼神顶了回去—— 只见薛晓南一直用力瞟向自己身后,却不敢声张,姚劲涛便十分会意地闭上了嘴,心知肚明成阳在自己身后某一角落里窥探自己和薛晓南的一举一动,若是现在责备薛晓南,之前的工作就都白费了,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姚劲涛压着内心的怒火,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薛晓南,嘴边里的声音却变了调调——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记得她上个月不是这个时候啊!提前了一个星期?现在我这样怎么出去,你看你还没有脱衣服,再者女生帮女生买这些东西方便!我一个大老爷们跑到超市里买一包卫生巾,像个什么样子?”姚劲涛不动声色把这个皮球踢给了薛晓南。 薛晓南一听此言,着实生气,为什么要让自己买啊?你现在是林可人的男朋友,买这些东西不应该吗?于是薛晓南好声没好气道。 “你自己女朋友的事情,你还不操心,我操哪门子心啊?” “哎呦~”姚劲涛立马更换语气,一脸央求道,“我的好妹子啊~你俩都是在女子更衣室,我买好了你觉得我方便给可人送进去吗?你就当是帮帮哥哥如何?要是没有你,我也就什么都不说了自认倒霉就去超市买女性用品去,不是这里有你吗!再者,你现在都没有换衣服,我这边不能光着出去吧~这么冷的天气你忍心吗?” “有什么不忍心的?”薛晓南在姚劲涛的引领下,越发入戏,两个人宛然一对亲兄妹般斗起嘴来,“你又不是成阳,冻死你活该!” “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找死啊!”一听此话,姚劲涛猛弹了一下薛晓南的额头,力道十足绝对有公报私仇的意思,“你连你哥的话都不听是吧?回去我肯定好好参你一本去,看你妈以后还会放你出来不出来?” “切~”薛晓南毫不示弱,“除了拿这个要挟你,你还能拿什么要挟我?” “呵呵~”姚劲涛奸笑,意味深长地要挟道—— “当然有了,我去找成阳好好说道说道,关于你小时候的那些丢人事迹——” “你敢!”一听此言,薛晓南双目圆瞪,怒气横生—— 内心却在不停打鼓,自己小时候做啥丢人事了?自己都不知道,你能知道?不过为了配合现在的气氛,薛晓南只能跟随着姚劲涛的步调走下去。 “你看我敢不敢?”姚劲涛一脸戏虐的表情,断然没有怕薛晓南的意思,“你要是还在这里喋喋不休个没完,让我媳妇在更衣室吹冷风,我可真就不客气了——” “你~”薛晓南气的直跺脚,无奈转身实施,走的时候依然不甘心,回头道来,“臭小子,你欠我个人情!回来你俩口子都要请我吃饭!都是些要异性没人性的主!” “知道了!吃货妞~赶紧去吧!”姚劲涛笑盈盈地回应道。看着薛晓南气急败坏的身影,姚劲涛猛地一个转身,假装不知道成阳的存在,却做好了充分应战的准备。 果不其然,成阳半倚在更衣室门口观战,姚劲涛故装吃惊道,“呵呵~你怎么在这里?换完衣服了?” 成阳嘴角上翘,应付从容,“是啊!刚在你欺负晓南的场景我可全看在眼里了——” “呵呵~”姚劲涛不以为然,“怎么?还想替她报仇不成?” “那倒不至于——”成阳走上前去,一脸谄媚地恭迎道—— “确实,让个男人去买卫生巾有些掉价,尤其是你这样身份的男人,不是吗?” “呵呵~”姚劲涛十分会意轻笑,“这话我爱听——成阳,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怎么?你之前不喜欢吗?”成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姚劲涛地脸,笑容依旧。 “那倒也不是——”姚劲涛应对自如,对答流畅,把自己的立场摆的清清楚楚—— “哎~我也实不相瞒地告诉你吧,我这次前来林可人强烈要求是幌子,最重要的目的是我想来看看你的为人如何——” “你这话什么意思?”成阳被姚劲涛这么直白的话语弄懵了,本以为姚劲涛会藏着掖着自己的目的,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撂出来自己的立场。 “没有什么意思——”姚劲涛故装姿态,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你也知道薛晓南的身世不一般,之前她和她的父母之间有很深的隔阂,现在想开一点,终于愿意接受自己的父母了,可是马上又面临自己重新组建家庭的问题。我是贺检察官的部下、同时又是他的侄子,有些事情贺阿姨不方面出面,就全权委托我这个做哥哥的多操心,毕竟现在薛晓南的身世不同从前,想要仪仗她身后的势力、攀附她的权贵往上爬的男人蜂拥而至,贺阿姨就这么一个闺女,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在婚姻方面犯浑做错选择,毕竟女怕嫁错郎吗!贺阿姨这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是自然!”成阳若有所思地听姚劲涛的正经八百的说辞,心里跟明镜一样。 “所以,我这次前来就是来考察一下自己以后的妹夫是一个怎样品行的男人,这样好回去复命——”姚劲涛果断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过之前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好感!”姚劲涛话锋一转,单刀直入,直言不讳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会那样说我和薛晓南,自然在印象方面减了不少分!” “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心里就不太是滋味,才口出恶言,你也是男人,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着搂着心里能舒服吗?”成阳赶忙解释道,生怕姚劲涛的不好印象会给自己的美好未来规划造成不良影响。 “是啊~”姚劲涛轻嗤一笑,不以为然道—— “所以啊,我也没有跟你计较那么多啊!该来还是来,该观察还是观察,若我真是对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贺阿姨汇报了,你觉得你跟晓南还有下文吗?” “呵呵呵——”成阳闻听此番话,顿生感激之意,立马变了一个人,满脸逢迎拍马之状—— “那是!这都是哥的,以后咱都是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姚哥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支应做弟弟的一声,肯定是义不容辞,尽心尽力!” “看你这话说的——”姚劲涛也笑脸相迎,“搞得跟我威胁你一样,让我怎么是好?” “哪里跟哪里?”成阳立马解围逢迎道,“我和姚哥之间存在谁威胁谁吗?只是相互帮助而已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姚劲涛眼睛忽闪一丝邪气,早有预谋地一把揽过成阳肩膀,称兄道弟来,“那兄弟你得帮哥哥一个忙——” “什么忙?”成阳全然一副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之状,“姚哥你请开口了!” “今晚咱俩睡?”姚劲涛不再卖关子,一语中的,“你看可人大姨妈来了,晚上我俩啥都干不了,我只能坐在一边干着急,你是男人晓得的——与其这样眼看心不甘,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这个……”一听这话,成阳瞬时苦起脸来,这让自己怎么是好?本来计划着今晚要和薛晓南好好温存一下,结果却是个这结果—— “姚哥,你看这样成不?”成阳脑袋灵光,一个点子突起,“我再多开一个房间,你跟嫂子分房睡?” “那不多合适!”姚劲涛岂是那省油的灯,早早想好了对策—— “你也知道,女人那个时候特麻烦,每次都爱无事生非,没事找事!一到了这个时候我就得特小心,要是让可人知道我是为了避免和她那个而专门开房间,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再者了,我也着实心疼我老婆,她晚上要是痛经之类的,薛晓南是学医的,在旁边也能照顾着点,我也放心!最重要的是,你的钱不是钱?兄弟,我是真心把你当兄弟才这么说的,钱这东西能省则省,等你回来要娶我家妹子,有你出钱的地方,总是找家里开口也不是个事情不是?还不如现在把该省的都省下来,以便以后不备之需?” “是吧……”成阳无奈地点了点头,脸色比苦瓜还苦—— 姚劲涛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自己好,貌似他这样的安排最顾全大局,若是自己在拒绝人家的美意,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再者,现在姚劲涛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眼看着薛晓南和这家伙着实没有什么,自己心里也就踏实了。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巴结好这个老丈哥,以后自己能不能坐上薛家乘龙快婿的椅子,姚劲涛还是关键人物,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犯浑! 小不忍则乱大谋,想到这里,成阳脸上立马挂满了笑容,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姚哥这个安排真是顾全大局,做小弟的甘拜下风,最重要的是姚哥能想到我的难处,谁说不是呢?现在钱这东西说不缺那是假的,可是不花到位什么事情都办不成,面子不得不装!若是姚哥怎么理解我的处境,就按姚哥说的办吧——” “小成啊!”姚劲涛此计得逞,得了便宜还卖乖,当真是喜不自胜—— “孺子可教也!好好对我妹妹,你俩的事情包在做哥哥的身上……” “那是肯定的!”一听这话,成阳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姚劲涛已经倒向自己,就意味着自己进军薛家又近了一步! “还得靠姚哥你,多多向叔叔阿姨美言几句,小弟以后的幸福就全握在大哥你手里了!” “自然——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姚劲涛搭着成阳的肩膀迈起步伐,“走吧~咱去泡泡澡去?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 说着,两位男士勾肩搭背地进了温泉室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温泉浴 “该死——”林可人坐在更衣间的长凳上,气不一处来地捶胸叹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是不是想玩死我!” 薛晓南拎着一包苏菲进来,直接抛给了林可人,“赶紧换上吧~” “你说说是不是老天故意整我?让我这个时候来——难得我还准备了比基尼来着!”林可人接过卫生巾,唉声叹气道。 “这有什么的~”薛晓南见此状,赶忙安慰道,“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 “一会你们都下水泡温泉,我却只能眼巴巴羡慕你们——哎~”想到这里,林可人更是无奈起来。 一听此话,薛晓南心里便有了主意,若是林可人不下水,自己穿着泳衣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晃来晃去,不是没事找抽型的?想想他俩色眯眯的小眼,不安分地盯着自己身体,薛晓南就浑身不自在,索性自己今天也舍命陪君子,不泡温泉了! “我陪你不泡温泉!”薛晓南吐出这一句话,林可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真的?”林可人一把挽住薛晓南的臂弯,小模小样地撒起娇来,“还是南南好,知道心疼我——” 薛晓南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看到这般惺惺作态的林可人,合着以前判若两人就作呕不止,立马拨快林可人的手,撇起嘴来—— “去去去~找你家姚劲涛撒娇去!我不吃这套!” “我倒是想啊~”林可人恢复常态,嘴巴不饶人来,“若是姚劲涛给我撒娇的机会也成啊!说到这里我就得问你,你不是说姚劲涛对我有好感?怎么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对我那是什么态度不冷不热的?” 听到此话,薛晓南忽来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心里默想,林可人不会察觉出来什么了吧? 的确,姚劲涛的态度确实让人觉得可疑,换做谁都会想想。可是都到这个时候,这层关系可不敢玩漏了,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是利用姚劲涛来引诱她,而她的男神现在喜欢的是自…… 薛晓南不敢再往下想,赶忙想方设法打掩护,“你多想了吧~你看看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胡思乱想这点不好!我这次特别邀请你俩位嘉宾友情出演,人家男生还没有准备好就捡来一个这么大的美人,换你你不紧张啊?男人和女人表达方式不同,你的紧张方式则是找旁人碎碎念,而姚劲涛的表达方式很有可能就是不知所措、不好意思面对你——” “真是你说的那样吗?”林可人满脸狐疑地盯着薛晓南,对于这样的解释,自己怎么听着都觉得牵强。 “不是那样是怎样?若是他现在知道你是她假扮女友,还表现的和以前那样,那就不是证明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你当回事,一点感觉都没有,自然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亦或是人家表现的太过热情、过于殷勤,这样的情场高手、花花公子你能收得住吗?动动你的猪脑子!好男人都让你占走了,你还在这里胡死乱想,你再不发起进攻,小心人家跑了呦——”薛晓南振振有词道来,心里却虚得很。 “要说也是——”林可人被薛晓南三寸不烂之舌所迷惑,竟然也就相信了这套自欺欺人的说辞,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 “你说他要真是对我特殷勤,还真不是我的菜~我就喜欢他这样酷酷的感觉——”林可人一脸陶醉相地自言自语道。 “就是吗~”薛晓南应声符合,心里却是另一番天地——我去!这妞真是无药可救,又是一个受虐狂! “可是我的杀手锏没法用了——”谁知林可人话音一转,看着椅子上的比基尼心里颇不是滋味,“本来想着靠我傲人的身材,能够吸引姚劲涛的注意力,谁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别气馁!”薛晓南故装姿态地打气道—— “我这次让你来扮演姚劲涛的女朋友,就是为了给你俩制造机会,此计不成咱还有下一计——” “下一计?”林可人充满疑问地看着自信心十足的薛晓南,张口问道。 “哼~”薛晓南扣着下巴思索道,“咱们玩不成,他们也甭想潇洒下去……”薛晓南穿着泳衣,围着浴衣来到浴池边上,看着坑里两个男人仰头闭目,甚是惬意的表情,薛晓南心里就不舒服—— “两位大哥,你们倒是挺享受来着——”薛晓南双手抱背,趾高气昂一笑,“连咱们姑娘们都不要是不是?” 一听是薛晓南的声音,两位男性立马条件反射地睁开了眼,寻找声源,当目光伫立在薛晓南身上时,顿时大失所望—— 只见此女子浴衣裹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充其量就能看到小臂小腿,跟在外面有什么区别? 姚劲涛有点泄气,转身将毛巾搭到了额头上方,继续享受。 成阳则是十分有眼色地游到了薛晓南身边,一脸歉意道,“等你好久不出来,就先下水了!对不起啊,来了就赶紧下来泡泡吧,挺舒服的——” 薛晓南蹲下身去,小嘴翘起,故装生气道,“你们都不要我们了,可人现在不舒服,我要是也下水,她岂不是更凄凉,多少我也得顾及点她的感受吧!” “那怎么办呢?”成阳嘟囔着小嘴,捏着嗓子装女声,意图逗薛晓南一乐,“人家也可想可想下水和哥哥们玩了!怎么办?怎么办——” 此招果然有效果,听完此话,薛晓南捧腹大笑起来,“你这家伙太坏了!哈哈哈哈……” “高兴了?”成阳见状,一手拉着薛晓南的小臂,试图将其拖入水中,“来嘛来嘛!都到这里不泡泡多亏啊!” 薛晓南眼疾手快,赶忙站起身来迅速向后撤离几步,“可不能这样使坏!可人要是见我也去泡澡不理她,肯定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说到此,薛晓南故意放大声量,意在让姚劲涛好好听着,“我才不要像某人一样,没心没肺,自顾自乐!” 姚劲涛根本不当回事,依然保持常态,怡然自乐,心里却暗自骂道,关老子p事!爱咋咋!薛晓南看着无动于衷的姚劲涛,当真是气急败坏,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在成阳身上使劲,“阳阳——你看看我都泡不了,你也干脆别泡了,咱四个去搓麻将吧,好久都没有玩了,手都痒痒了!” 成阳这边着实也泡了不少时间,新鲜劲儿一过,真琢磨着该换个娱乐节目了,薛晓南这边倒还真及时,听完此话,成阳立马举双手赞同—— “行啊~”成阳爬上岸,拿起浴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干,“我也正想玩呢~是有段时间没有玩了,也不知道技术退步没有?” “那走吧——”薛晓南回头瞟了一眼坑里的姚劲涛,依然那副臭德行,于是爱搭不理地挽着成阳的臂弯转身离开,“可人已经在棋牌室占了一个包房,正等着我们过去呢!” 看着薛晓南小鸟依人的样子,甜滋滋的嗓音,微热的体温贴在自己身上,成阳的魂早就勾跑了,听之任之—— 姚劲涛虽然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在乎岸上发生的一举一动,眼看着薛晓南的身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姚劲涛猛地一抽脸上的毛巾甩向水面,瞬时水花四溅—— 姚劲涛气哼哼地攀上了岸,披上浴巾,心里暗自骂道——死薛晓南,你成玩这出了,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也不能好受了去……“三缺一怎么办?”三个人围坐在麻将桌前,方才发现桌边缺一角,成阳发问道。 “还能怎么样?找姚劲涛把这一角不起不就得了?”薛晓南赶忙给身边的李可人使眼色,示意她出场,“嫂子,该你上场了!” 林可人扭捏着不好意思,薛晓南却在私下猛捏其大腿,使劲使眼色—— “知道了!知道了!”林可人实在无法忍受薛晓南的各种摧残,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向浴池方向走去。 到了浴池却找不到姚劲涛的踪影,林可人瞬时没了主意,只能折回去,将此情况如实汇报。薛晓南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姚劲涛在耍大少爷脾气,无奈只能发动所有人力,一起寻找—— 三人刚出麻将室的门,奇迹的姚劲涛一脸笑容迎来,“玩麻将也不叫上我?怎么人数是不是凑够了?” 薛晓南看着姚劲涛此表情,顿时不知何谓,这家伙到底怎么了?一会闹情绪,一回又像没事人似的,到底想干嘛?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晓南总觉得来者不善,为了防止姚劲涛给自己捅出来什么篓子,薛晓南决定还是先将眼前的这个问题给解决了再说—— “哥!”薛晓南拉着姚劲涛的手向外走,“你出来下,我有个事情给你说下!” 而后薛晓南一脸迷人笑容道歉道,“可人!你老公借我用下,一会儿还给你……” 还没有等林可人有任何反应,薛晓南就不由分说拉着姚劲涛往外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搓麻将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薛晓南将姚劲涛拉到没人的地方,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能计划什么?”姚劲涛一脸慵懒表情,有的放矢地说道,“很不错吗?你玩三国志相当得心应手,用我制约成阳,在用林可人制约我,你再把控全局,呵呵!这关系理得相当清楚!” “你都知道了?”薛晓南倒不避讳,自己早都想到了这一步,以姚劲涛的脑子,自己的雕虫小技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办?” “不准备怎么办!”姚劲涛诡秘一笑,“我撤兵!拉着林可人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此话,薛晓南瞬时眉头紧皱起来,“撤兵?你开玩笑的吧?怎么个撤法?” “简单!”姚劲涛略显生气,漫不经心地一一道来, “我之前因为林可人来大姨妈已经和成阳沟通好了,晚上和他睡一个房间,若是我在麻将桌改口,你觉得会是怎么样?我看以现在的形势,貌似林可人也十分中意我,我若是稍微使使点手腕,林可人肯定是乖乖上钩!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一听此话,薛晓南开始抓狂,姚劲涛跟自己玩这出,“你不会!因为你不会允许成阳染指我不是吗?” 谁知姚劲涛满不在乎地说道,“之前是!现在不是了——我看你本事大得很,即便让你俩住一个房间里,你也会想方设法让自己脱身,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我去!”薛晓南傻眼了,万万没有想到姚劲涛会说出此番话,“你就忍心看着别的男人碰我吗?” “是的!”姚劲涛一本正经道来,“我今天算是明白了,薛晓南你太会演戏了!对于成阳这么作呕的男人,你都可以投怀送抱,一脸媚态,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用同样的办法对付我?成阳是棋子,难道我就是不是吗?” 听完此话,薛晓南彻底无语了,不得不佩服姚劲涛的眼力,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己那点小算盘算是没打清楚—— 自以为自己可以洁身自好地脱身,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所有动作就是雕虫小技不值得一提,现在姚劲涛撤离,自己将会是怎么样的下场?不是成阳,就是他—— 想到这里,薛晓南下定决心,是该自己表明立场的时候,若是什么都不表示,拴住眼前这个男人太难—— 薛晓南不再多语,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唯有行动才能表明心志—— 想到这里,薛晓南一个上步,双手环住姚劲涛的脖颈,掂起脚尖,送上一剂热吻,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姚劲涛本来真有不再跟薛晓南玩的意思,谁知这一吻自己始料未及—— 姚劲涛并不抗拒,欣然接受,双手环住薛晓南的腰,忘情地回应着对方—— 双唇相依,两舌缠绕,薛晓南却是睁着眼应付差事,她在安慰自己,没有感情的吻,对于她来说都是计划中的一步—— 姚劲涛再接受自己的吻的时候,就是再跟自己妥协,这是好事—— 一场激吻结束,薛晓南缓缓推开姚劲涛,一脸无辜的小表情,低头呓语,“这样还不行吗?还不能表明我的心吗?” 姚劲涛尝到了甜头,对于眼前的女人自己越发是看不透,她到底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慢慢愿意依赖自己,在自己的手腕下不得不臣服—— 姚劲涛心里也明白,让一个女人的心彻底归降自己不是一件易事,尤其是像薛晓南这样死心眼的女人,若是薛晓南那么轻易就把心给了自己,和之前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不得不承认,薛晓南在把控男人关系中手段发凡,她能很好掌握其中的张尺度,让男人不得不围着她转—— 也罢,自己对于现在的追逐游戏挺感兴趣,索性就陪她玩下去,倒要看看这丫头的底线到底如何—— “呵呵——”姚劲涛轻笑,“你这一吻到底是像我表决心呢?还是跟我丢烟雾弹呢?” 一听此话,薛晓南彻底败了,自己都已经牺牲倒这一步,姚劲涛还在怀疑自己?算了,自认倒霉就当是被狗咬一口,成阳的事情,还是靠自己来办吧! “算了!”薛晓南一脸哀怨地看着姚劲涛,转身离开—— “你爱怎么想都行——回去吧!不论你的结果如何,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若你真的能下得去那样的狠心,也无妨!对于一个不信赖我的男人,我也是不抱任何希望!” 看着薛晓南离开的身影,姚劲涛大拇指抵在嘴唇上划过,嘴角不住地上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们干什么去了?”看着薛晓南形影单只身影,甚至有点沮丧的表情,林可人急切地问道。 “没事——不用等他了……”薛晓南无奈挤出一笑。 “怎么了?”成阳见状,也按耐不住性子追问两句。 “呵呵——没事,咱三缺一照样可以玩!”说着薛晓南坐了下来,并示意身边的俩人开始,“先比大点,谁大谁当庄!” 说着薛晓南,抓起筛子撒向桌面,身边俩人一头雾水,可是看着薛晓南已经做出动作,也便不再多语,相继撒筛子,比大点。 正在这时,包房门推开,姚劲涛笑着开口道,“怎么开始了?你们真不够意思!都不等我!” 另外两人相当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再把眼神放到薛晓南的身上,薛晓南连头都不回,一脸厌恶状,便可知刚才两个人的谈话不怎么合拍。 成阳立马当起和事老,招呼姚劲涛上麻将桌,“不就等你了吗?赶紧的!” 姚劲涛不顾薛晓南脸色有多难看,一屁股坐到了薛晓南的对面的空位上,抓起桌上的筛子撒了起来。 “十二点!”看着筛子落地,竟然是最大点,姚劲涛有点兴奋地叫道,“应该是我坐庄吧?” “是啊~”林可人一脸媚态的应和道,她才不管自己的好友心情如何,现在自己的首要问题就是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以及怎么可以迅速钓到这个钻石王老五—— “劲涛,还是你点好,我们肯定都没有你大!” 姚劲涛回眸一望身边的林可人,满是柔情到来,“那我就不客气——” 说着姚劲涛再次撒点打庄,四人便开始了麻将游戏—— 薛晓南一亮牌,着实吓住自己,今天手气怎么好?刚一起牌就叫听上了,而且赢牌的嘴相当好,竟然是一、四、七、条,这种牌相当好上手。 正在此时,服务员推门而入,手中托盘上放着一大玻璃杯黑红色液体—— “是姚先生特意要的特别服务,生姜红糖水送来,请签单——”姚劲涛接过单子,扬扬而下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大名。 而后示意服务员将此杯饮品送至李可人身边,林可人瞬时惊住,受宠若惊地看着红糖水,而后一脸惊愕看看薛晓南,再看看姚劲涛—— 姚劲涛立马握住林可人的手,小心翼翼地赔起不是来,“可人,今天你身体不太舒服,我太不关心你了!刚才晓南臭骂了我一顿,算是把我给骂醒了。哎~我平时就太大男子主义了,忽略你太多,所以这杯红糖水虽然不值几个钱,却包含了我一颗歉疚的心,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听完此话,林可人傻了眼,回过神来,虽然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可是内心却还是压抑不住地激动,“没关系——我真的好感动,谢谢你这么体贴我!” 薛晓南更是吃惊,脸上恍惚了一丝惊讶,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故装生气,嗤之以鼻地瞪着面前的姚劲涛,“这还像个人样!以后你要是再对可人不好,就别怪我这个做妹的不客气!” “知道了!”姚劲涛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薛晓南,嘴角扬起坏坏地笑容,“我家的可人,我自己会心疼!不劳你操心!” “那最好——”薛晓南咬牙切齿道。 成阳看到这样的大结局,心里也踏实了,想都不想就扔出去一张四条。 姚劲涛正习惯性地起牌,却被薛晓南一声喝令住—— “都别动!”薛晓南一声喝止,所有人都愣住,没等大家反应过来,薛晓南果断推牌,赞赞自喜道—— “点胡!” 随之,飘落来成阳幽怨的小眼神……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成阳家 “三条——” “碰!” “东风——” “红中——” 两男两女围坐在麻将桌前搓麻将,嘴巴也不能闲着—— “成阳,我听晓南说你买房子了?什么时候让咱们几个去你新房看看去?”林可人刚起牌,大拇指搓着麻将面,抬眼望着对面的成阳。 “哎呀~那什么——”成阳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却表现得虚伪不堪,“我那房子刚装修完,除了几件家具外,什么都没有,你们去看了也白搭!不如等家具、家电都进驻进去了,我再邀请大家去我家如何?” “那都到什么时候了?”姚劲涛接上话,“你买多大的房子?什么户型?” “130多平的,三室两厅两卫——”成阳转脸看着姚劲涛解释道。 “那正好——”姚劲涛见机行事,瞬时拉起林可人的手,含情脉脉地说道,“可人,你不是也想要这么大的房子吗?咱们去看看,他们小区环境如何,若是可以不行就买到那里吧,如何?” “你们也要买房子?”成阳着实有点吃惊,市长的儿子竟然名下没有任何房产?到了结婚还要现买房子?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哎~你不知道!”姚劲涛故装无奈道—— “我爸妈名下是有房子不假,房姐房叔事件一出,检察院像是抽了风似的彻查官员名下房产,我又是检察院的,在这个枪口上敢有什么动静?还是老老实实地按部就班,买商品房去吧——” “确实!”成阳深有体会道,“现在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纪检办确实要小心行事——” “正好,我也想看看里的装修风格是什么样子的?”林可人头脑灵活,立马帮腔道,“晓南不好奇自己男朋友的新房是什么样的吗?” “怎么会不好奇——”薛晓南一边看眼前的麻将,一边应声回复,“不是工作忙,没来及顾上吗?” “那不正好?”林可人郑重提议,“下周末,我们去燎锅底如何?” “我看行!”姚劲涛立马赞同,“不过要看主人怎么说?成阳下周合适吗?若不合适我们再改时间?” 成阳并没有直接回答姚劲涛,而是转眼看着专心致志扣麻将的薛晓南,小声问道,“你真的想去?” “还行吧……”薛晓南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一门心思全在麻将上,“你要是愿意让我去,我就去;不愿叫我去,我就不去——” “那成!”一听薛晓南这样回答,成阳便答应了下来,“下周还是兄弟姐妹四人,咱去我新房看看去,我也不怕丢人现眼了!” “什么丢人现眼的?”林可人笑眯眯道,“有房子都不错了,比我们这些无房族强多了!” “等等!”谁知,此时薛晓南打断了三人的谈话,猛地一个抬头,双手果断推牌,“对对胡自摸!交钱交钱!” “我晕!不带这样的!”看着薛晓南再次赢牌,林可人嘟囔着小嘴不愿意道,“有你这样的吗?今天我们三归一,人家都是情场失意,牌场得意!你倒好情长牌场双得意!你好意思要我们的钱啊?” 薛晓南一把拽过牌桌中央的钞票,赞赞自喜道来,“没有办法,人品好的不能行,手气也跟着旺起来!老老实实交钱吧——” “哼!”姚劲涛轻嗤一声,气的也是牙痒痒……很快一周时间过去,林、姚、薛、三人按时按点在薛晓南家楼底下碰头,这次由姚劲涛开车去。林可人十分自觉地坐在了姚劲涛身旁,嗲声嗲气装模作样,自己这个女朋友算是演上瘾了。 姚劲涛特无奈,从后视镜看到薛晓南坐在车后面扣手机,连头的都不抬一下,根本就不当自己是是回事;这边还得应付身边这个自作多情的小母猫,当真是无奈至极! “帝都花园?”姚劲涛开到目的地时,为了确定目标,还是问上了一句。 “是这里没错?”薛晓南抬头看车外,当时就傻眼了,这可真是有钱人住的地方!楼房高层就算了,光看楼身就是走的欧美复古路线,小区环境更是好的没得说,绿化面积大,楼群中心位置有一个小公园,偌大的人工湖水清碧透,湖上还有北欧时期的人物雕塑,雕塑周围环顾着喷泉,当真是美不胜收——放眼望去,就是一个后欧美时期西花园! 姚劲涛倒是见怪不怪,开口问道,“几号楼?几单元?几楼?车停哪里?” 这一连串的问题薛晓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要说具体位置,本身方向感差的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指挥,索性直接拨打成阳电话,寒暄两句后,就把电话递给了前排座的姚劲涛。 “哦!好的……明白了……我们一会就上去啊!”挂完电话,姚劲涛踩下油门,在群楼中穿梭通行—— 三人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好不容易找到成阳房子所在单元,却还要在监控机上输入房间密码,但真是困难重重,薛晓南无奈只能再次拨通成阳的电话—— “什么吗?地下停车场建的跟个迷宫一样,谁能找到他在哪栋楼?商品房就是不好,太浪费空间不说,物业费还高,买这里的房子的人都是傻子!” 薛晓南轻嗤一笑,毫不留情面地讽刺姚劲涛,“你呀!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标准的羡慕嫉妒恨!” “我会嫉妒他?”一听此话,仿佛点到了姚劲涛的痛处,姚劲涛撇嘴好生没好气道,“别恶心我了!这房子怎么来的还不一定呢!不干不净的东西给我也不要!” “白送给你也不要?”薛晓南继续打趣道。 “不要!”姚劲涛翻了一个白眼,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那可人要不要?”薛晓南把话题引到了林可人身上,试图拉自己的盟友。 谁知道林可人傻傻地愣在哪里不知道所云,薛晓南见状,刚忙走上前去,猛拍了一下林可人的肩膀——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可人惊醒,回过神来,一脸羡慕惊讶的表情,“这里这漂亮,我什么时候才能住上这里的房子啊?” 一听此话,姚劲涛不攻自破,瞬时没了立场,气急败坏地嘟囔道,“女人啊!女人啊!头发长见识短——” “叮咚——”电梯在16楼停下,大门打开,此三人相继从电梯里出来,而后开始摸索着找成阳的房门号。终于三人在历经万难后,找到了成阳的房子,薛晓南站在了最前头,准备就绪后敲响了成阳的房门。 “来了?”房门打开,成阳探出头来,笑容满面来迎客,“欢迎光临我家——” 三人在成阳的引领下,相继参观了餐厅、客厅、厨房、主卧…… 房子确实够气派,空间也足够大,新婚小夫妻两口之家能在z市能住上这样档次的房子,生活水平真的算得上是中上等了。薛晓南跟在成阳后头一声不吭,眼神却在房间里不断扫视,总想能借着此次机会有所重大发现。 结果却不竟尽然,成阳除了基础装修做完后,家里就零零散散摆着几件家具,也就是主卧放着一个大衣柜、一张双人床,客厅放着一张方形餐桌外加六把椅子,其他的屋子里除了墙就是墙,一览无余。 别说线索了,连个卫生纸团都不好找——薛晓南此时有点泄气。而成阳却未曾看出薛晓南有什么不妥,而是兴高采烈地自说自演自己的房子如何如何好—— “怎么这么多家具还没有买呢?”姚劲涛不愿听成阳的自夸言论,哪壶不提哪壶,专给成阳难堪。 听完此话,成阳脸色确实不好看,底气也不似刚才那般硬气,小声解释道,“现在手头不是紧吗?只能采用渐进式装修法,其他的东西到了以后每个月开支,再来添置!” 林可人心知肚明姚劲涛心里不平衡,要给成阳难堪,作为姚劲涛的“女朋友”这个时候就该出场调解此事,以此显示自己的胸怀和气度,“挺好的!挺好的!你们俩小年轻现在什么都有了,我们还啥都不啥呢!渐进式装修好啊!最起码不啃老,这点我挺赞同的!” 听完林可人此话,薛晓南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心里便有了新主意—— 渐进式装修果然好啊! 最起码对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好…… 想到这里,薛晓南立马转换表情,充满朝气,笑容满面地向成阳方向贴去,“是啊~能有这么大的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成阳你真是太棒了!靠自己的能力竟然在z市买下这样档次的房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听着薛晓南如此的赞扬,姚劲涛的酸话成阳全全抛之脑后,喜不自胜—— 别人说什么都白搭!只要薛晓南觉得好才是真的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买家具 “小姐,你就买这个书柜吗?”家具售货商看着身材瘦小的薛晓南,左顾右盼貌似还想选别的家具样子,可是偏偏却只指定了一个整体书柜。 “嗯~”薛晓南回过头来,笑着回答道。 “我们这里的家具基本上都是配套买的,你家里家具还需要别的吗?一起在我家买了,可以给你个优惠价格——”精明的女售货商,依然不死心,看着薛晓南全身名牌运动服,一看就是有钱的主,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商机呢? “我想问一下——”薛晓南明白女老板的意思,可是自己的想法一道出,肯定会让对方产生质疑。 “您说您说!”眼看有余地,女老板赶忙殷勤地迎上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若是我在你这里买多样家具,你们能分批给我送过去吗?”薛晓南不再避讳,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想法。 “什么?”此话一出,女老板呈一脸惊愕状,“一起送过去不是挺好的?你们那边一次到货不就放心了吗?” 女老板想到的是一次出车可以省车费油费,怎么会知道薛晓南再盘算什么—— “哦~”薛晓南基本上已经了解女老板的想法,很是知趣地回应道,“那就算了,没事我就要一个书柜就可以了,现在订什么时候可以送货?” “等等等——”眼看自己的生意黄了,女老板心有不甘拉着薛晓南掰饬道,“小姑娘,你什么意思?若是分批送货,你就要我们这里的家具,若是不分批送就只要一个书柜?” 薛晓南略有所思,还是否定了在一家的想法,微笑道来,“开玩笑的,我就喜欢这一个书柜,开单吧!” “你确定就这一个书柜?”女老板有点泄气,这笔生意果真是要黄了,做最后争取“不要别的了?” “嗯~”薛晓南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吧~”女老板一边开单,一边嘟囔道,“真是个怪人,哪有这样要求的?” 薛晓南耳根清凉,心里也不含糊,却只是不作声地站在一边保持微笑—— “现付百分之三十的订金,余下款项等货到再付——”女老板私下发票联,将其中的红联递给了薛晓南。薛晓南接过发票,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不用了!我一次性把款项全部付清,按时送货就可以了——” “此话当真?”女老板再次惊讶,这个主顾是自己做生意一来见过最奇葩的,怎么要求总是这么与众不同? “怎么?”薛晓南怎么会不知道女老板的想法,轻笑一声,“这样的生意你不做吗?” “怎么会!”女老板也不是傻子,全额付款自己正求之不得呢,免得日后买主见货不满意扣着余下款项故意刁难,钱都到了自己手里,心里才算是踏实。 “那刷卡吧——”薛晓南不在多解释,把银行卡递了过去——出了家具店的门,薛晓南漫无目的地在家具城里闲逛,一边看着有没有合适的家具,一边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成阳家里现在就是个空壳咯,以自己对成阳的了解,凶器应该就在房子里的某一处藏着,可是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在成阳眼皮子子底下贸然去家里翻找,想都不用想肯定暴漏目标,唯有趁成阳不在家的时候才能便于自己行动。 自己现在只是成阳的女朋友,而且还是属于刚刚复合关系的那种,就这样直白的要成阳的家里钥匙实属不妥,若是成阳主动给自己钥匙就不一样了—— 目前成阳的工作在起步期,忙里忙外已经够呛,手头又紧,拿什么添置家具?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肯施以援手,并且在的时候动些小手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既能坚实自己在成阳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薛晓南嘴角不住小翘,一个扭头,正好看到一个店面里的双人床十分符合成阳家里的装修风格,二话不说走了进去——周三早上,薛晓南接到了送柜子的电话,于是赶忙给成阳回了一个电话,“成阳——现在忙吗?” “还好——怎么了?”成阳一边看电脑文件,一边接薛晓南的电话,说是不忙那是假的。 “我给你订了一个柜子,现在到你家楼下了,你方便不方便回去一下?”薛晓南赶忙解释道,“本来想着是晚上送来的,正好你下班,结果送家具的说正好顺路,就给送过去了,你看你合适回去一趟吗?” “什么?”成阳一听此话,大吃一惊,打死自己也不会想到薛晓南会如此,竟然不声不响就把家具给买了,想到这里成阳除了吃惊之余,心里还有一丝感动—— “你怎么给我家?”成阳假惺惺地埋怨道,“这不是你该干的事情,我说过了,那些东西以后我会慢慢添置的……” “你给我见外是不是?”还未等成阳说完,薛晓南立即打断,“我跟你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难道说这个家我不是一份子吗?我不该为这个家做点事情吗?还是成阳你至始至终就压根没有想过要我住进你的房子里?!” 这招先发制人果然管用,成阳被这珠帘炮弹地问题问懵了,瞬时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你想多了~怎么会不让你住进去呢?这个房子就是为咱们俩买的,除了你谁还会有资格住进这里来呢?只是我觉的房子的事情就是男人的事情,你的事情就该好好的享受我给你创造的物质生活——”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薛晓南一口否决,“房子你花钱买的,装修你出钱做的,这已经是一个大头了,我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钱也不少挣,留着干嘛?等它贬值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花了,为咱们家做点贡献来着!” “这——”成阳顿时哑口无言。 “再者——”薛晓南故装羞涩道来,“我也是有点小私心的——你也知道我今年都22了,要是放过去就是孩子他妈了。我也想赶紧把咱们的房子装修好,好让我爸妈过去看看……” “你想让叔叔阿姨过去看看?”听完这话,城阳瞬时来了精神,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女婿见岳丈吗?这不就离自己坐上薛家乘龙快婿的宝座更进一步吗? “怎么,你不愿意?”薛晓南明知故问。 “怎么会?”城阳压抑不住的兴奋,“我正求之不得呢!” “所以啊!”薛晓南嘟着小嘴,故装生气道,“还不赶紧把房子弄好,要是让我爸妈看到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咱俩还有下文吗?” “可是……”成阳心里已经妥协,嘴上还要讲讲男人的面子,毕竟花女人的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没什么可是了!现在你跟我的共同目标就是赶紧把我爸妈拿下再说,置于钱不钱的以后再说,我跟你不用分那么清楚!我吃亏我还不在乎那么多,你就别在那里矫情好不,乖?” “好吧~”成阳嘴角微微扬起,当真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老婆,你真是太贴心了!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也是了~”薛晓南应声回答 之后的事情却不曾像成阳想的那么美好,每每自己工作正忙之际,或是正在陪客户吃饭应酬之际,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先生,你的床已送到,请您在半个小时后在家等待我们——” “先生,你的老板桌已经送到……” “先生,你的沙发已经……” “先生,你的电视柜……” “先生,……” 成阳应接不暇,每每想要送货改期,发才发现之后自己比现在还忙,若是全部都堆在一起更是无暇顾及,在处理工作和家私这个问题,成阳当真是焦头烂额,对于薛晓南的关心自己不敢埋怨,毕竟人家花了这么多的钱,再不落好,当真是白费了人家一片苦心,可是自己真心是无法周旋其中的关系,只能默默忍受着、煎熬着—— 直至有一天,所有的家具全部进驻完毕,成阳看着摆在家里整齐规矩的家具,不是高兴而是松懈—— 终于—— 终于,这一切都结束了—— 成阳这边刚坐到自己家的新沙发上休息了一下,薛晓南一个电话打来,成阳心情不错正,想好好和老婆唠嗑,却被薛晓南一番话说得自己一点话欲都没有,心情瞬时跌落谷底—— “老公!”薛晓南这边故装不知,一脸兴奋道来—— “家具进完了,我在京东上看上了一个电冰箱、一个热水器、还有一台电视机、已经下单了!估计这几天就给咱家送去了……” 此话一出,成阳瞬时傻了眼,真想抱头痛哭一场,可是又得罪不起电话那头的姐—— 成阳默默的—— 默默的承受这这一切,自己的好日子什么时候才有个准啊? 想象着如催命符般的送货电话,成阳欲哭无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试探计 “叩叩叩……”洪宇集团对外贸易技术部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成阳看文件之际,抬头应声。 “进——” “成经理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只见安雪薇惺惺作态,走进了成阳的办公室。 成阳一看是自己的少当家驾到,二话不说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脸逢迎拍马的笑容迎上去—— “这不是安大小姐吗?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里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安雪薇此次前来就是兴师问罪。 只见,安雪薇趾高气昂一笑,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姿态优雅地坐了上去,缓缓道来—— “最近我听说你跟薛晓南走的挺近的!什么情况?” 成阳一听此话,脸色突变,冷笑一声,“我说今天安大小姐怎么好兴致来我这小庙里,弄了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没错,我现在不仅仅是跟她走的近,而且非常近,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这个有问题吗?” 安雪薇一听此言,恼羞成怒,成阳当真是直言不讳,一点修饰都没有,就是这样子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安雪薇。 安雪薇一怒之下,拍案而起,大声责令吼道,“成阳!你别给我嚣张,别忘了你现在的地位是怎么来的!” 成阳看着发飙的安雪薇,完全不放在眼里,转过身去,坐到经理位上,一脸慵懒状双手抱背于胸前,满是不屑地看着桌子后方的安雪薇,微微开口道来——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没有忘记我是怎么坐到现在的位置,那还得感谢安家的提拔和赏识,若不是此我也会像现在这般——不过大小姐,你也别忘了,我们可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不是我,你们安家能像现在这样在洪宇呼风唤雨吗?” “你——”看着成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安雪薇当真是怒不可遏,可是又拿现在眼前的男人没有办法。 的确,成阳说的没错,若不是成阳在廖洪胤的捐肾者身上动手脚,估计现在父亲手中的权利早就物归原主了。想到这里,安雪薇只能暂时压灭气焰,转换语气,好商好量道。 “成阳——你也说了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我有权提醒你一下!薛晓南不是一个一般女人,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早不来找你,晚不来找你,偏偏这个时候来找你?目的何在?之前他可是廖启帆的女朋友,现在男朋友入狱,她来接近你为何?” 成阳轻嗤一笑,与其据理力争,“没有女人不爱男人的权势,之前我背叛她,现在她的小男朋友入狱,而我的地位蒸蒸日上,她回来找我也不无道理!再者,警方那边已经给出结论断定廖启帆必死无疑,即便有证据证明廖启帆是无辜的,薛晓南也不一定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就算退一万步,薛晓南怀疑到我身上来又如何?她有证据吗?” “成阳啊!成阳!你把薛晓南想的太简单了!我跟她交过几次手,这丫头难缠的很,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废了廖启帆这颗棋子!”安雪薇依然不死心,试图说服成阳和薛晓南划清楚界限,免了坏了自己的大事。 “呵呵——”成阳坚持自己的立场,“安雪薇,我觉得你是因为自己的私人情感而讨厌薛晓南,不就是因为之前他抢了你的男人,你心里不平衡,对她心存敌意吗?你才跟她交手几次就可以这样下定论,我可是跟这丫头处了三年的朋友,她什么样的为人我心知肚明!她就是那种非黑即白、敢爱敢恨的个性!若是她现在还跟廖启帆有瓜葛,就不会在我这里装好卖乖,早早就给我撕破脸了,你不要因为私人情感而介入我的感情中来!我是答应效劳你们安家,可没有卖身给你安家,我的婚姻大事貌似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什么!”一听婚姻大事几个字,安雪薇瞠目结舌,这家伙是不是被薛晓南洗脑了?竟然还要跟她这颗定时炸弹结婚,开国际玩笑地吧! “你脑子没有问题吧?你要跟薛晓南结婚?这就是自寻死路!”安雪薇实在忍无可忍,真想现在把成阳脑子给劈开好好瞧瞧,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们男的都中了薛晓南什么招,一个个都是如此!她有那么招人吗?” “呵呵——”成阳轻声一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有!那是一种人格魅力!” “切!”安雪薇当真是快要被身边这几个男人气死了,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无奈地摇起头来。 “安大小姐——”成阳见状,站起射来,将自己的立场道出,希望以此能说服安雪薇—— “其实你应该觉得这是好事!薛晓南这样的女人存在,不论她是不是对我们不利都好,我若娶了她,她就只能乖乖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活动,她的一举一动我随时可以掌握,这不就是在变相牵制她吗?最危险的办法往往也是最安全的途径,你说是不是?” 一听此话,安雪薇猛地一个抬头,和成阳对视,心里暗骂道,自以为是的家伙,谁牵制谁还一定呢!别太小看女人的智商,真正玩起狠来,你们男人根本就不是个个儿! 可是看着成阳被薛晓南灌迷魂汤,醉得可不清,安雪薇多说什么也无益,只能让事实说话了—— 安雪薇二话不说,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推之成阳面前—— “打开来看看——” 成阳一头雾水,那些信封抽出其中内容,里面全是自己和薛晓南约会亲密的照片。这一点自己一点也不奇怪,安家父女就是这么多疑小心,不管对于谁都是防不胜防,自己这种小角色当然也会被列为其中。 看完照片,成阳将其塞入信封中,摔到桌面上,轻描淡写道,“让我看这干嘛?” “这照片不是让你看的——”安雪薇一边扣手指,一边张口道,“是让号子里的人看的!你说若是他看到这些照片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听闻此话,成阳十分会意地笑起,“大小姐果然深谋远虑,连这招都想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眼看成阳拿起电话,欲有拨通的之势,安雪薇立马打断,“我对号子里的男人反应不感兴趣,而是感兴趣薛晓南的反应?” 成阳举在半空中的听筒停住了,满脸狐疑地盯着眼前的蛇蝎美人,“你什么意思?” 安雪薇不再低头扣指头,而是抬头与成阳对视,满脸狡黠的笑容,“若是薛晓南着急上火跑过去会说明什么?成阳,你晓得的……” 话毕,安雪薇站起身来,十分随性地道别,而后转身拉门走人—— 听到此,成阳心里也没了底—— 到底薛晓南为何来接近自己?成阳从一开始就有所怀疑,只是每一件事情过往逐一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薛晓南可人的笑容、温婉的话语、热心的施手,这难道都是为了麻痹大意自己吗? 成阳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安雪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就赌一把吧!成阳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若是薛晓南根本不在意廖启帆,对于他的生死安危应该也不会那么上心;若是她及其忙慌地跑过去见他,就是说明她依然在乎他—— 那么薛晓南刻意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清晰可见了…… 想到这里,成阳果断按下了座机按钮——“华局长——”夜暮时分,成阳相邀市公安局局长在某一高档会所见面,“让你这个大忙人出来见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看你说的!怎么都是自家兄弟,你叫老哥出来,老哥能不出来吗?”华局长就坐寒暄。 “菜我已经点好,都是华局长的喜好,赶紧动筷子吧——”成阳站起身来招呼道,并且示意身边的服务员打酒…… 酒过三巡后,成阳缓缓带入正题,将手中掌握的照片封好移交到华局长手中,“华老哥,这是安小姐吩咐的,让把这东西送到号子里少当家的手中——” 华秉承接过牛皮信封,连看都懒得看,直接放入口袋里,满嘴猪油道来,“知道了,你去回了安家小姐的话,我会想办法交给那个小子的——” “还不认罪吗?”成阳站起身来,礼应有加地给华秉承斟酒。 “那家伙嘴巴比石头还硬,刑也上了,供也逼了,就是死不招认!不过没有关系,证据在那里搁着呢!不怕他不认罪!”华秉承举起成阳刚斟满的好酒,仰头痛饮,不醉不休。 “我这里有个好东西想要给局长看看——”成阳一肚子坏水,有备而来,从兜里摸出来一把不锈钢勺子,递给了华秉承。 华秉承接过饭勺,仔细端详,终于看出了其中猫腻。此勺子表面看给牢饭勺没有什么区别,唯独勺子瓣儿处被削尖了许多,用来削苹果都可以。 华秉承心里清凉,可是自己也不能担着这个责任,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成阳轻轻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道来,“有些人活在世上就是个祸根,若是等到开庭给他翻供的机会,不如让他在牢狱里自行了断来的痛快,这样你、我、安家都省心了……” 华秉承一听此话,心领神会地放声大笑起来,“这可不好吧!出了事情谁来担着?” “出不出事情还不是局长你一句话的问题——”成阳一肚子坏水,振振有词,有条不紊—— “若真是那小子死得干净利落,完全就可以把责任推到他之间身上,畏罪自杀,自做利器——话该怎么说,华局长比我这个后生有经验不是?” 华秉承不再装模作样,斜眼凝视身边的成阳,成阳心领神会地举杯相邀,华秉承举杯呼应—— 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抓间谍 “薛老师!大事不好……” 这日,薛晓南刚下课,就看到手机上的34个未接来电,出处还是同一个人。 看道此情况,薛晓南心里瞬时开始没底,这情形肯定又出大事了。薛晓南赶忙给黄警员回了过去,果不其然应了自己的想法—— “昨晚上廖启帆企图自杀未遂,现在已被送往武警医院进行救治,队长让我给你联系一下,把这个情况给你说明一下,这家伙之前还是好好的,突然就动了轻生的念头……” 听完此话,薛晓南彻底懵了,回过神来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廖启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怎么可能自杀,监狱里不是严格控制烦人的起居吗?他拿什么自杀的?” “饭勺——”小黄直言不讳,道出实情,“他将饭勺勺把一头削尖,以此割脉!现在医院正在抢救,昨晚发现时,一盆子的血水,还是他狱友救下了他!” “饭勺?”听完此话,薛晓南真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廖启帆现在真是长本事了?这么有出息的想法,他是怎么想到的?竟然能想到用饭勺自杀,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去投奔阎王爷吗? “查出来什么原因导致他自杀了吗?”薛晓南气急败坏地询问连连。 “刚才有了结果!”小黄不紧不慢道来—— “在廖启帆自杀的牢房里,发现不少照片的碎片,我们重整了一部分,竟然是你和成阳亲密的照片,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他自杀的……” 听到这里,薛晓南彻底傻了眼,自己和成阳的照片怎么会让廖启帆看到?廖启帆在监狱里蹲着,和外界绝缘,照片怎么会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道道,不由轻嗤一笑,咬牙切齿地暗自买到—— 百分百又是安家出的狠招,为了弄死廖氏一族的后人,安家也算是层出不穷,诡计多端了!在他们眼里,廖启帆就这么具有威胁性吗? “廖启帆在武警医院是吧?”薛晓南瞬时按耐不住性子,恨不能马上冲到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小黄一脸苦色,百般阻挠道,“薛老师,师父专门交代我说,你千万不能露面,现在你和成阳再打持久战,若是你现在出现在医院,等于说是暴漏目标,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可是!”薛晓南现在脑子一热,一心只想廖启帆的安慰,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若我不过去解释清楚,即便廖启帆救了回来,还会再动轻声的念头,怎么办?” “我们警方会看好他的——”小黄否决薛晓南的请求,小心规劝道,“薛老师,现在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去tn的小不忍!”薛晓南着实着急上火,口不择言,“人都没有了,忍还有什么用?” “薛老师,请你相信我们警方好吗?”小黄眼看是压不住薛晓南的气焰,只能好言相劝,“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廖启帆的——” “算了算了!不说了,就这——”薛晓南懒得跟小黄废话,简直是对牛弹琴,现在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廖启帆的生命安全,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做什么都白搭! “喂喂喂——”小黄这边对着电话叫嚷,薛晓南这边早已挂机。再打过去便是占线,小黄瞬时心慌了,自己这件事算是办砸了,若是师傅追求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小黄顿时叫苦不迭,欲哭无泪……薛晓南挂完小黄的电话后,想都不想,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父亲,火急火燎地追问道,“爸!你认识武警医院的熟人吗?” 薛东山好不容易盼到了自己女儿的电话,正想好好温存一下父女之间的亲情,结果却是如此冰冷的探听关系。薛东山顿感无奈,可是女儿的请求自己从来不会拒绝,只能顺着女儿话音往下说—— “以前有个同学现在在武警医院当副院长的,怎么了?突然问这个?” “那太好了!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薛晓南也不顾事态的严重性,下定决心要走上一遭……“你确定薛晓南是这个周四请假吗?”安雪薇早已用钱买通了学校考勤人员,得知薛晓南无故请假,安雪薇心里已经有了谱,二话不说就把这个信息传达给成阳,让他格外留意医院那边的动静。 这件事上,成阳在确确实实和安雪薇站在一个立场,毕竟是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问题,在这个非常时刻绝对不能小觑,薛晓南的立场如何,此次事件一发生便可知晓! 不过,说到底成阳还是恨—— 本以为可以通过此次事件除掉了廖启帆,就可以有人给自己犯下的事情顶包,结果这小子命太硬,竟然被救了回来!真真是气死人! 自廖启帆自杀未遂事件之后,成阳就打着保护少东家的人身安全的旗号,天天和武警一道守在廖启帆的病房门口,表面忠心护主,实则准备抓薛晓南一个现形,自己倒要看看薛晓南到底是什么颜色! 之前的日子成阳以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终于挨到了周四,成阳警惕性增强,全天24小时守候在病房门口,恨不能连只苍蝇也不放过。 “让开!让开!”一个护士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空吊瓶,看着门口几个大男人守着,烦不胜烦地嚷道,“这里是医院重地,你们总是这样站着过道,还让别的人过不过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警察在这里候着还可以理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还拷着,能飞出去?” 成阳被护士长劈头盖脸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却也不当回事,这个时候说破天自己也不会离开,势必要查出来个所以然! 于是成阳笑脸相迎,“护士姑娘,对不起啊!这是我们家少爷,主人发下来的命令,我们这些下人不得不从,都是出来混碗饭吃的人,你也谅解谅解!” “呵——”护士长轻叱一声,白了成阳一眼。 正在这时,一个小护士带着口罩低着头,从护士长身后蹿过,左右手各拿一个药瓶,头也不抬,一溜烟就地钻进了廖启帆的病房门。 护士长继续训斥不断,更像是在打掩护,成阳眼神尖,刚才小护士的身形体态都酷似薛晓南,再加上对方确有做贼心虚的之嫌,头都不敢抬就溜进了病房…… 成阳立马打断了护士长的训话,硬着头就向廖启帆的屋里冲—— 护士长见状,立马阻拦,整个身子横在成阳一拨人前面,大声责令,“你们真是要干嘛?病患身体刚恢复,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你们这样冲进去会吓坏病患的!” “那个护士是干嘛的?”成阳不依不饶,眼睛一直盯着廖启帆的房门,仿佛要看穿里面的一切。 “那是我们医院的护士!”护士长赶忙解释道,闪烁不定的眼神,更加让成阳怀疑,“这是去给病患送药!这个你们也要管?” “不对!”成阳心急如焚,护士长越是阻拦,成阳心里就越坚定这个信念,怎么看那个人就是薛晓南,欲要进去探个究竟—— “她为什么带着口罩?你为什么不戴口罩?” “我不戴是因为现在不需要——”护士长面露苦色,牵强解释,“她是因为这两天感冒,怕病菌传染患者!” 成阳见状,摆明跟眼前的护士长讲不通道理,索性转身走到守在病房左右两侧的警员身边—— “我怀疑那个护士的身份,神神秘秘的戴着口罩,希望你们警方能够将其带出查证,小心她对我们家少爷意图不轨——” 此次派来的警员,都是张队长特意安排的,生怕别人再对廖启帆不利!为了保证当事人的人身安全,张队长也算是煞费苦心。 听成阳这么一说,两位警员心里瞬时也不踏实,相互商议了一下,想着多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决定将其女子带出问个究竟。 此二人相继走进廖启帆的病房,看着护士正在喂廖启帆吃药,二话不说走上前去,打掉女护士手中的药,蛮横地将其架出了病房。 廖启帆见状,想要上去阻拦却被拷在病床上限制行动,只能大声疾呼以泄心中不满—— “你们这是干嘛?我的药!我的药!” 两个警员将其女护士带出,成阳走上前去,只见女护士惊诧地看着成阳,吓得说不出来话。成阳二话不说,一点情面也不留,一把上去野蛮地扯下护士脸上的口罩—— 女子的脸显露之际,全场人一片惊讶—— 竟然不是薛晓南? 此人脸上长满了洪疮,貌似过敏,女护士大声惊叫,赶忙夺过成阳手中的口罩,一脸不悦道—— “你们这是干嘛?我这两天脸上过敏,护士长说怕我这副尊容影响病人情绪,我才一直戴着口罩的!你们就对我这张脸这么感兴趣?” 成阳瞬时瞠目结舌,迎来的又是一顿痛骂…… 看着两位护士气哼哼俩开的背影,成阳反而心里踏实了许多,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若是此人真的是薛晓南,心里就会好受吗?刚才在揭护士口罩的时候心跳的好快,若真的是薛晓南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成阳的电话突然响起—— “亲!你在哪里?”成阳按下接听键,传来的是薛晓南甜美的声音。 “我在工作!怎么了?”成阳吐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来。 “你忘记了吗?”薛晓南故装生气道来,“今天是咱俩四周年纪念日,为此我还专门请了一天假,订了我们之前经常去的饭店筹备小范围地庆祝一下!真是没有良心!” “你是为了跟我过纪念日专门请假?”成阳一听此话,瞬时没有了立场—— 自己当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都是受安雪薇挑唆,怀疑薛晓南,谁想人家请假是为了跟自己重温旧爱,而自己还站在这里准备逮她!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那可不是!谁会知道你根本就不当回事?”薛晓南耍起小女生脾气来。 “老公错了!老公向你道歉——”成阳赶忙换了一张笑脸道,小心翼翼赔起不是—— “一会下班,我就去找你!好好补偿你成不?” “哼!”薛晓南野蛮起来,“敢不来试试!”廖启帆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次他不但不再寻死腻活,取而代之地则是狡黠一笑,嘴里还不停呐呐道—— “笨蛋!有你好看的——” 说着,廖启帆从病号服兜子摸出来一颗白色小药粒,瞬时撂入口中,干咽下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求婚时 “老婆——”成阳驱车来到薛晓南所指定的饭店与薛晓南回合,此时的他步履生风,满面红光,神采风扬之态,此情此态,看似今天是有好事来临—— “我错了~今天来晚了!”成阳走到饭桌前,故装内疚不安的表情,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生气可人的小女人。 “哼~”只见薛晓南撅起小嘴,一脸不高兴地嘟囔起来,“和你约会,基本就没有准时过!我都快麻木不仁了!” “哎~”成阳道歉声连连,态度极其良好—— “我都知道错了,为了弥补今天的过失,这个就作为今年我们四周年礼物如何?” 说着,成阳从胸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递至薛晓南面前—— 薛晓南低眸一瞄,便心知肚明方盒里的内容,却还故装惊讶表情询问道,“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成阳一脸赞赞自喜的表情,仿若已经看到薛晓南打开盒子后的惊喜之态。 薛晓南不慌不忙将盒子举至胸前,双手稍稍一用力,礼品盒便打开了—— 一颗闪眼硕大的钻戒,瞬时闪现在薛晓南眼前。 没有女人不爱珠宝首饰,尤其是钻戒,这代表忠贞不渝的爱情!相信是个女人见到这样闪亮无比的大克拉,都会为之所倾倒,爱不释手!薛晓南在这一刻,心中有一丝摇摆,她着实被这个钻戒所吸引,而非钻戒的主人。 “这么大?”薛晓南将其取出,两眼发直地赞叹道,“得不少钱吧?” “别钱不钱的!”成阳一把拿过薛晓南手中的钻戒,一脸柔情地凝视着薛晓南,而后单膝跪地深情款款道来—— “晓南——嫁给我,好吗?” 薛晓南宛然一副幸福小女人的表情,含羞地伸出右手—— 成阳见状,高兴的不能自已,赶忙将手中的戒指套在了薛晓南的无名指上—— 成阳求婚成功,兴奋地站起身来,叫服务员点菜…… 席间,成阳变得十分健谈,仿佛这辈子没有说过的话,今天都要说一遍,薛晓南却变得越发娇羞,静静聆听成阳的话语。 这一次,成阳算是彻底信任眼前的这个小女子了—— “对了~这个周末你有空没有?”成阳喝水之际,薛晓南插上话来。 “怎么?”成阳反问之,“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我没有~”薛晓南买不在意地解释道,“我在京东订的冰箱来了,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去一趟——” “又是送货?”想到这里,成阳欲哭无泪,一脸被祸害的表情道,“我那天挺忙的,你不是周六双休吗?” “是啊!”薛晓南十分干脆地回答。 “你看这样吧!我把咱家钥匙给你一把,你过来等送货如何?”成阳自以为把这个烧手山药扔给了薛晓南,心中就没了重负。 薛晓南心里暗自窃喜自己计划得逞,表面却面露苦色推辞道,“那不合适!那是你家的钥匙,我现在拿着算什么?” “看你说的!”成阳立马否绝,立场坚定地强压过去—— “你现在都戴着我送你的钻戒,还跟我分你我吗?那不是我的房子,是咱俩的房子!” “要说也是……”薛晓南便不再虚伪推辞,半推半就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放心忙你的吧!家里这边我操心就好——” “那就辛苦你了——”说着,成阳一脸欣喜,赶忙从兜里摸出一个钥匙环,递给了薛晓南。 薛晓南接过钥匙,心里感慨万千,却也不敢表露半分—— 这个小东西来得太不容易了! “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薛晓南装好钥匙,关切地问道,“天天看你都不怎么联系我——” 成阳也不避讳,直接把廖启帆的自杀的事情全盘托出,故装忠仆,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之态,让人看了就恶心!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我的主人,我得好好守着不是?即便他是杀人犯现在法院没有判他,我也得尽忠职守不是?”成阳演技水平极高,那副忠贞不二的模样,若不知道实情,谁会想到——就是眼前这个所谓忠仆,各种阴险,一手促成,将自己的主子送上了断头台! 薛晓南听完成阳的虚伪之词,当真是恶心至极,可是现在也不能当面戳穿,只能极力掩饰,默默忍受着。 “之前你俩不也是处过一段时间?”成阳意味脸上忽现一丝狡黠之意,深长地瞟了薛晓南一眼,不怀好意地试探道—— “怎么看你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难道不想去看看吗?” “按正常思维是该去看看!”谁知薛晓南毫无顾忌地道出此话,没有半点遮掩之意。 这次,成阳始料未及,瞠目结舌地呆了一颗,回过神后,心中有几分酸涩之意,自己没事说着话干嘛?这个结果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当真是自己扇自己的脸! “不过看了又怎样?”薛晓南话音一转,意兴阑珊,若有若无道—— “我深知,跟他从一开始就不会有结果,只是为了排遣寂寞而就得伴儿。现在他已经是阶下囚,而我是检察官之女,地位之悬殊可想而知,我俩就更没有可能性了!再者,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说要去看别的男人合适吗?你会允许吗?就算你允许了,警察那边会放我进去吗?与其说些没意义的,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呵呵!你倒是挺精明的——”听到这样的回答,成阳心里不是很舒服。 转念一想,成阳心里这才有几分踏实——薛晓南若是不像刚才那样才有问题!自己太了解她了,为了极力迎合自己想法而口不应心,这才证明薛晓南对自己有二心! 所以,刚才的回答,听起来虽然不是很顺耳,却是实打实的答案——这个才是自己认识的薛晓南! “那是!”薛晓南举杯慢饮,一脸媚态地微笑道,“不精明能找你吗?” “看你说的——”成阳听这话,心里受用的很,表面却极力掩饰,“搞得跟那算计我一样!” 薛晓南笑而不答,举杯继续慢饮,眼神中飘忽几分诡秘—— 薛晓南心里坏坏笑道,我不就是算计你吗?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去见廖启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走麦城 “秦叔叔好!我是薛东山的女儿薛晓南——”薛晓南从父亲那里得来武警医院副院长的电话,就迫不接待地拨了过去。 “哦~晓南啊!”秦副院长礼貌寒暄,“你的事情我听你爸爸说了,廖启帆抢救过来了,现在在我们医院经行治疗恢复。不过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直不佳,也不进食,弄得我们医院护士很被动——” 听完此话,薛晓南微颤一下—— 她早都预料到这一点,可是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廖启帆就是个死心眼,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呢? 不过想想也是,原来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现在呢?老爸得了绝症,自己也被迫入狱,再看到薛晓南和成阳的暧昧照片,连最后一点指望都没有了,当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秦叔叔,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能帮我吗?就是……”薛晓南叹了一口气,将自己想去医院探监,不愿被别人发现的事情一一道出。 秦院长听闻此事,满是无奈地应答道,“晓南啊,不是叔叔不愿帮你,是这个难度太大了!现在廖启帆门口除了警察,就是洪宇集团的人,连护士进去都要通过层层检查,就别说你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让你蒙混过关进了病房又怎么样,公安局里面人在病房里按得有监控,若是再把你堵在房间里,不就成了瓮中捉鳖了吗?” 薛晓南了解廖启帆目前的处境,心里也明白洪宇集团的层层包围的原因,意在堵自己,成阳就是想抓自己个现行!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不去,廖启帆能给自己作死;去吧,成阳逮着自己,廖启帆还是死路一条,安雪薇这一步棋走得真狠—— 薛晓南沉默一阵,缓缓开口道来,“秦叔叔,你看这样合适不合适……” 周三晚上,凌晨两点左右,洪宇集团的走狗们各个已经累的不行—— 成阳早早就回去休息,把剩下的监视工作交给了这帮子下人。自然这帮子人,事不关己无心打理。再加上没有上面人盯着,这帮子人自然松懈不少,已经这么晚了,连狗都回窝睡觉去了,人还会出没吗?想到这里,这帮子下人便开始围坐在椅子上打盹,小眯,趁机养精蓄锐—— 正在这时,病房里传来警报声—— 廖启帆突然感觉身体不适,心狂跳不止,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一口气堵在那里,自己快要憋死了! 身边的护工惊醒,只见廖启帆的血压仪飙升不说,廖启帆浑身出现抽搐现象,可把护工吓得不轻,赶忙呼叫护士。 护士进入病房见状,赶忙进行紧急医疗措施,眼看着控制不住局面,正在这时廖启帆的主治医师也赶到了病房,大致做了一下检查,便要求将病人送至急救室,进行紧急抢救—— 守夜的警员和洪宇的下人,起初不太愿意廖启帆移出病房,主治医生大怒,臭骂一顿后,方才解开廖启帆廖启帆的手铐,移至移动板床上,推进4号抢救室—— 警员、狗腿子步步紧逼,到了急救室却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这时,见一男一女一声身穿手术服,带着口罩,举着双手大步流星向抢救室走去…… “薛老师,这里就交给你了——”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医生摘下口罩,转身给廖启帆打了一针—— 不久后,廖启帆便停止抽搐现象,恢复正常。 “你要速度快点,你也知道医院的急救室是非常有限的,马上就要进行下一台手术!” “我明白!”薛晓南也摘下了口罩,赶忙解释道,“就10分钟——” 话毕,男医生十分会意地离开了手术室,把这个空间留给这对苦命鸳鸯。 薛晓南赶忙凑到廖启帆的病床,一个月没有见已经消瘦成这样,面色枯燥,身上还有多处淤青、伤痕,可想而知在监狱里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薛晓南低头,瞬时看道廖启帆左手腕部层层包裹的纱布,薛晓南心如绞痛,泪流不止—— 廖启帆恢复意识,第一眼就看到眼前的薛晓南,心中顿感厌恶—— 不知道是该恨眼前的女子薄情寡义,还是该感谢她还有这份心来看看苟延残喘的自己? “你——来做什么?”廖启帆别过脸,不屑与眼前此女子对视。 “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好好活下去——”薛晓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中略带哽咽,“我知道你知道我和成阳的关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廖启帆有气无力地嗤笑道,“为了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薛晓南,我还没有死呢!” “是!”薛晓南不愿再相瞒,把自己最近一段的工作全部道出,这家伙就是个一根筋,若是不解释清楚,他肯定没完没了的寻死腻活! “你是没有死!我也不会让你死!你知道我为什么接近成阳吗?因为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的凶手,而让你背黑锅!我现在就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才一直接近他,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点,为你洗脱罪名!你可好?别人给你点什么东西,随随便便下个套,你就往里钻?你也不想想若是你死了,谁更开心?若是你死了,我现在的付出又有什么价值?” 一听此话,廖启帆懵了,赶忙回头看着薛晓南,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自己不知为何,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说的都是真的?”廖启帆将信将疑地张口问道。 “若我说的是假,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煞费苦心地见你吗?大可对你的事情不闻不问;我若说的是假的,为何安宇柏的手下层层包围你,意在何用?”薛晓南摆出有力证据,立马回击道。 听完此话,廖启帆顿悟,方才发现自己真的很蠢,上了对方的当!薛晓南说的一点都不假,若非如此,也解释不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看到廖启帆不再言语,薛晓南知道对方已经开始慢慢消化此次事件—— 薛晓南十分小心地抚着廖启帆的割腕的左手道来,“你要相信我,我会想尽办法把你救出去的,更要相信你自己,一定会摆脱现在的困境——” 廖启帆看着一脸赤诚的薛晓南,自己现在的处境,除了能相信她,还能相信谁? “我知道——”廖启帆哽咽着嗓音,嘴巴一张一翕到,这段时间自己承受了太多事情,真的快到极限了! “还有,监狱你是不能再回去了——”薛晓南从手术服内衬掏出了一小白包药,塞到了廖启帆的病号服里,“我知道你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药会暂时让你的伤口复发、溃烂,进而可以延长你在医院的治疗时间,虽然说也要受点罪,但总比回到那魔窟里强!” 廖启帆直勾勾地看着薛晓南,两眼满是无奈与悲哀,自己现在活得真够窝囊,还要靠一个女人来帮自己脱身。 “成阳的事情也好,你被诬陷的事情也罢,你要答应我——出了这个房门就埋死在肚子里绝口不提,公安局里面有安宇柏的人,你要事事谨慎明白吗?”薛晓南眼看着剩下的时间不多,专门嘱咐了一下廖启帆,生怕他年少轻狂,口不择言再害了自己。 廖启帆闻听,要紧牙关,用力的点了点头—— “薛老师——”这时,刚才的男医生推了开抢救室的门,提醒薛晓南时间问题,“差不多了吧?” 薛晓南点了点头,低头在廖启帆额头上深情一吻,而后站直了身子,带好口罩,整装待发—— “病人怎么样了?”被推出病房的廖启帆再次被一堆子人团团围上,问东问西…… 而此时,薛晓南却出门右拐,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逃离了此地—— 廖启帆不论别人都说了些什么、干些什么都漠不关心,眼睛死死盯着薛晓南的离开的方向,直至那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人群当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找证据 周五下午,薛晓南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看着桌角上成阳家的钥匙,薛晓南心里喜不自胜,眼看着离自己成功是越来越近了,事情远远要比想象中的顺利的多,明天趁着成阳不在家,好好做一次大检查,定要把他家掘地三尺也要扒出点东西! 正在这时,薛晓南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低头一看,竟是好友林可人—— “怎么了?”薛晓南接过电话,一脸笑意的调戏道。 “不好了!”林可人却没有薛晓南的闲情逸致,及其忙慌地报告,“廖启帆谋杀案将于周一上午正式开庭受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怎么会这样?”薛晓南一听此言愣住了,瞬时手足不措起来,“他的开庭时间不是三个月后吗?怎么会提前?” “按常理说是要等四个月,可是公安局意图提早结案,就提交了特别诉讼申请,法院那边也批准,今天我这边收到了传票了,下周一正式开庭!”林可人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咱们这边的工作还没有进行完,怎么上庭?”薛晓南得知此情况,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 “我也知道这个情况!”林可人推了推了眼睛框一本正经道来,“估计是你跟成阳走的太近,安家那边嗅出什么味道,意在快刀斩乱麻!” “呵呵~”薛晓南冷笑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安雪薇一族的意图?眼看着事情已经有了转机,这下子又被逼上了绝路——安家真不是一般人! “现在还有两天的时间,你那边一点进展也没有,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太有限了——”林可人开始打退堂鼓,心有余悸地埋怨道。 “你先别急!”薛晓南见状,赶忙稳着林可人,“我现在已经拿着成阳家里的钥匙,明天上午我就去他家,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这不是吓你!”薛晓南还未说完,林可人立马打断,“明天若是找不到证据的话,你就要做好两手准备,我们手头掌握的证据虽然说不是致命性的,但是帮廖启帆脱罪还是有一定胜算的。若是真的没有证据,周日的时候我希望你来我这里一下,咱俩好好商量下关于廖启帆官司的问题,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个我知道!”薛晓南咬了咬嘴唇道来,一本正经道,“还是最好能找到证据,否则即便廖启帆出了狱,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当然!”林可人应声附和,“能找到最好,这个时候找不到,若是到了官司打完,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是啊——”薛晓南抬头仰望,一脸的迷茫……周日早上九点,薛晓南算好成阳的上班时间,看着成阳的奥迪a8从小区大院里出来,薛晓南心里才算踏实,驱车进入帝都花园小区。 薛晓南拧开门锁,面朝着偌大的房子,自己没了方向,无从下手——既然没有方向,就来个地毯式全方位搜索,自己就不信,找不出一丝蛛丝马迹! 两个小时过去,薛晓南已经将房子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任何发现,不免有些泄气,无奈地坐在沙发上闭目思考—— 这家伙心思也太缜密了?东西能在哪里?难道说自己想错了?成阳这次一改常态,早早销赃,以免惹祸上身? 想到这里,薛晓南心情愈加烦躁起来,这可是自己最后的希望,若不绊倒成阳,挖出安家的那点脏事,廖启帆以后该怎么办? 薛晓南不愿放弃,再次站起身来,二次搜索开始—— 正在这时,家里的监控器突然响了起来,薛晓南猛地一惊,自己着实的吓住了自己—— 毕竟现在做的事情见不得光,做贼心虚,只要有点风吹草动,薛晓南全身立马紧张起来,完全进入备战状态。 回过神来,音乐声依然此起彼伏,薛晓南赶忙走上前去,打开了监控显示系统—— “您好!我们是京东商城送货人员,您定的冰箱已经送至,前您签收!” 显示屏出现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薛晓南得知是京东商城送货人员,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按下了开锁键。 不一会两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电梯里出来,一前一后地抬着高大的冰箱。薛晓南早早打开门,等待俩人的来临,两个男人动作麻利,不一会就把冰箱归位安置好,一张账单递给了薛晓南。薛晓南大致检查了一下冰箱,没有什么问题后,掏出之前取好的人民币,签收账单。 交易结束后,两个送货服务人员相继离开了成阳家,薛晓南出于礼貌,送此二人出门,转过身来正要关门,两个男人的一段对话引起了薛晓南的注意—— “你小子身上有烟没?跟我一支!” “你怎么老是找我要烟?没有!自己想办法——” “拉倒吧你!我还不了解你?出了名的爱藏烟,赶紧的!”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可要上手搜了啊?搜出来可都是我的啊!” “切~算是败给你了!就一支啊!你这人也是,天天都不带烟,顺别人老有脸啊?” “哎呀!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 “成阳!给我一支烟!” 大学时期,成阳邀薛晓南一同来男生寝室打双升,正在兴头时,成阳的室友发现自己的烟盒空空如也,这会子功夫烟瘾又上来了,放下牌不打去买烟,自己又懒得动,索性找成阳索要。 成阳是薛晓南的男朋友,薛晓南生平最烦男生抽烟,碍于女朋友的管教,但凡在薛晓南面前成阳都是规规矩矩的,一转身就是另外一个模样。 这时,同寝好友索要之物,恰恰是女朋友最忌讳之事,这不等于是再变相拆自己的台吗?成阳便装模作样地回绝道,“我又不抽烟,你找我要什么?” 室友瞟了一眼身边握牌的薛晓南,心领神会自己好友的意思,可是不达到自己的目的,浑身不自在,只能选择迂回战术,既不侵犯好友利益,又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知道你不抽烟,可是你爱藏烟啊!”好友一脸奸笑道来,“把你的暗杠赶紧拿出来,我快受不了?” “暗杠?”这个词薛晓南还是头次听来,很是新鲜,一脸好奇心地追问,“什么是暗杠?” “这你都不知道了!”同寝好友款款道来,赞赏有加—— “这是我们家老二的习惯,我们寝室每每买一盒烟他总是先抽出来几只藏在暗杠里,免得什么时候突发情况,以备不备只需~比如晚上打游戏没有烟了,小卖部又关门了,这个时候拿出来,最解瘾了!我们家老二是最有深谋远虑的人,凡事都会留一手,这点我们几个都挺佩服他的!” 薛晓南听闻,年少无知的她竟然顿生敬慕之情,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向身边的成阳投去赞赏的眼神,满是佩服—— 成阳无奈一笑,真是无语,人家都好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在不拿出来烟,当真是对不起自己兄弟这般给脸! 于是,成阳扣下扑克,站起身来,卸下架子床上的一个活杠,轻轻倾斜,三只香烟顺杠而下—— 同寝好友赶忙拽过烟、点上火,吞云吐雾起来,那般销魂的模样,薛晓南至今还记忆犹新……薛晓南回过神来,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成阳有这个习惯,自己怎么给忘记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猛地站起身来,开始有目的、有方向地翻找家里的东西—— 但凡是能卸下来的活杠,薛晓南概不放过,逐一排查,窗帘杆、晾衣架、连厨房的抽油烟管道也拿螺丝刀卸了下来,一探究竟…… 无果,薛晓南并不气馁,最后走到了大立柜前,薛晓南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祈祷,这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了,老天你一定要帮帮自己—— 薛晓南双手同时用力,猛地拉开大立柜门,一根挂衣杆,横在薛晓南的面前—— 薛晓南瞬时走上前去,一手扶着柜内壁,一手托着挂衣杆,向上猛地用力,晾衣杆便从挂凿里突起—— 挂衣杆刚一倾斜,只听“哗——”地一声,有东西从挂衣杆内壁滑出,薛晓南眼疾手快,赶忙接住了此物—— 薛晓南定睛一看,是一个椭圆形的小包裹,银白色的锡纸层层包裹着其中的玄机,薛晓南小心翼翼地剥落开锡纸,其中的玄妙终于显现开来—— 迷彩绿色军刀! 薛晓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兴奋的要抓狂,握着小军刀的手竟然不停地颤抖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打官司 “张队长!我这里有重大发现——”薛晓南刚坐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拨打电话。 “你找到物证了?”张队长急忙追问道。 “是的!除此之外,我还将成阳的专用水杯也拿出了出来,这上面应该还残留着他的指纹和唾液,对于物证的对照应该有帮助——” 薛晓南临走之前,将成阳家里恢复原状,出门之际,无意瞟见茶几上成阳的陶瓷杯子,里面还盛有半杯水—— 看到这里,薛晓南二话不说,取之倒掉杯子中的水,也放入塑料袋中一起带走,以便日后取证。 “很好!”张队长对薛晓南的举措赞赏有加,这丫头果然是检察官的女儿,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做事滴水不漏,不当检察官真是屈才! “我现在在警局等你,你马上把东西送过来,我到化验科作比对去!” 薛晓南应声,踩上油门,向市公安局驶去—— 次日薛晓南与林可人回合,一起商谈关于廖启帆的开庭事件,心里却还着急等待警局的化验结果,这可是至关重要的物证啊!若是没有留下痕迹,自己这趟行动就白费了! 这时,张队长来了电话,带来的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 “薛老师,你送来的东西没有什么价值!”张局长唉声叹气道,“成阳太聪明了,凶刀已经做过处理,指纹和血迹都被洗的干干净净……” 听到这里,薛晓南心情瞬时跌入了低谷,本以为自己此行,会有所收获,结果一切努力,现在看来全是枉然。 薛晓南默默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动声色,脑子却也不闲着,一直再想对策,做最后挣扎—— 沉默良久以后,薛晓南若有所思地张口道来,“张队长,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会不会对案情有帮助?” “你说!”张队长也陷入了困局不能自理,薛晓南的提议若是能对案情有所帮助,那是最好不过的! 薛晓南理清思路,一一道出自己的想法,“你看这样合适不?……” 周一上午,市人民法院开始受理廖启帆杀人事件。在法庭上,被告、原告双方正在进行激烈的唇枪舌战—— “法官!我的陈述完毕,被告现在物证、人证俱在,也同样具备杀人动机和杀人时间,请法官明断!”控方振振有词将案情叙述一遍,胸有成竹地瞥了林可人一眼,转身坐回原告辩方位置。 原告方律师是业界有名的大状,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在法界无一次战败史,思维敏捷,口才了得!可见林可人此次算是遇到了对手,此次征战凶多吉少…… “原告陈述完毕,请被告律师陈述案情——”法官瞬时宣布下一个环节进行。 林可人应声站起身来,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地挺直了腰板,铿锵有力地进行自己辩护—— “原告提供的证据,证词看似无懈可击,却是漏洞百出,首先我想想说明一下被告的作案动机——” “我们都知道,廖洪胤也就是被告的父亲现在患有尿毒症,已到晚期阶段需要换肾治疗才可挽回性命,而被害者则是肾型携带者,我们大家都有常识,肾脏配型十分难找,一万个人中能有一个匹配上的就不容易,在这种情况下,被告怎么会动了杀人的念头,难道他不想让在父亲活了吗?仅仅是因为意乱情急口不择言地一句话,就要断定被告是杀人凶手是不是太过牵强?” “第二,所谓的人证也有问题,医院护士只是看到了神似被告的男人出现过被害者的病房,而非见到本人的脸,这样模棱两可的证词也算的上证词的话,法律的严谨性何在?比如说张四和李二是堂兄弟,张四杀了人潜逃,而李二因为酷似堂兄,而被抓进牢房顶罪,是不是相当荒唐之说?” “第三,物证里面曾经提及到嫌疑人的足迹,为了澄清被告,我们辩方将其足迹拿到权威机构进行认证,给出了另一种结果,这里,我想让我一个有力证人出庭解释,他是关于足迹分析的专家,此人是公安干警大学里的知名教授董教授,希望法官批准——” 法官应允林可人的要求,宣董教授出庭—— 董教授一上来就拿着足迹开始分析,并将自己的结论一一道出,以此来洗刷廖启帆的罪名。 原告方眼看着自己失利,出席律师瞬时坐不住,站起身来欲要辩论,“有这个结果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准是俩人同时作案,而只留下其中一个人的足迹而已!还有……” 林可人的陈述还没有结束,原告律师就急不可耐地插进来,法官十分厌恶地喝止道,“现在是被告陈述时间,请原告保持沉默——” 一听此言,原告律师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继续聆听林可人地辩词—— “你说的没错!”林可人临危不惧,对于对方的质疑给出有力的 反击,“可是我想问一下,若是你是犯案人员,你会故意穿着不合适的鞋子出现在案发现场吗?要知道鞋子可是作案的关键,穿一双不合适宜的鞋对于犯案逃脱可是很不利的,是个人都有这样常识,那么犯案人员为何还要苦心孤诣地伪造在场证据呢?可想而知,此人的目的就是在于嫁祸我的当事人!” 伴随着林可人铿锵有力的辩词,场下观众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法官见状,使劲敲起惊堂锤,意图控制全场气氛,嘴里还不停喝止道,“肃静!肃静!” 场下的气氛控制住,法官目视林可人,义正言辞道,“被告律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可人嘴角微微扬起,一本正经地答道,“目前没有了,请法官继续——” “原告律师有何异议,现在开始申诉——”法官又将目光放到了原告律师身上。 原告律师自知现在处于被动地位,林可人的辨析句句在理、针针见血,可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将林可人的辩词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立马有了应对措施。 “被告方提到廖启帆的杀人动机,我们都知道被害者之前出过事故,后来在医院进行抢救,医院已经给出证明被害者已经脑死亡,在这个时候最适合器官移植,可是原告一直不允许被害者捐赠肾脏,被告方意图用钱来摆平此事,原告不应允,被告为了能够得到被害者的肾型,试图用药物来延迟被害者的生命体征,直至案发当晚医院给出证明,被告肾功能衰竭不宜进行肾脏器官移植手术,此时被告得知救父一事作罢,恼羞成怒起来,将被害者残酷杀害——” 讲述完此事,原告律师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给警方,欲要呈上证物之状,“这是医院当天开出的证明,证明被害者肾功能衰竭,请法官过目!” 法官接过呈上证物扫视,而后放到一边,示意原告律师继续辩论,“原告律师继续陈述——” “刚才被告律师提到了物证问题,警方这边也给出了有力物证,在,被害者的凶器上留有被告的指纹,以及被害者的血液,这说明什么?说明被害者的的确确在犯案现场,毋庸置疑!” 听到这里,林可人如坐针毡,原告律师果然是重量级别的状师,不费吹灰之力就扭转了乾坤,刚才自己的辩论在现在看来貌似没有什么价值—— 林可人欲等原告律师停嘴,方才出手,“法官,我有质疑!” 法官见原告方申述完毕,同意了林可人的要求,“被告律师陈述——” “请法官注意凶器分析结果,里面提及到一句话,在凶器刀背残留有一处完整指纹,我们试想一下,在握刀行凶的过程当中,指纹应该留在刀把上而非刀背上,在什么情况下指纹才会残留在刀背上?只有削水果才会把指纹留在那个位置;我们再试想一下,就算这把刀原先是削水果的,后来进行行凶,会是怎样的结果?由于力的作用,在切割被害人喉管时,被害人皮肤纹理肯定与刀身产生摩擦,进而破坏指纹存在——这一系列问题都说明什么?说明这把刀不是第一凶器,而是被拿到现场后沾上被害人的血伪造成的第一凶器!” “法官!我抗议!”原告律师举手抗议,此二人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炽化阶段,俩人越斗越勇,越勇越斗! “抗议无效!”法官立马驳回原告的申请,示意林可人继续刚才的辩论,“若是有同款小刀进行行凶,再拿此把小刀置换,放在案发现场,是不是再次构成伪装我当事人谋杀事件的一个重要证据呢?法官我的陈述完毕——”“原告方现在可以开始辩词——”看着急不可耐原告律师,法官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这里有一份证明,是08年这款刀的出场证明——这把小刀由于质量问题,全部返厂回炉,唯独这把小刀是漏网之鱼流放到市面上,也就是说这把小刀是独一无二的!请问被告方,何来第二把小刀之说?”成阳早有准备,让自己叔叔开出自己工厂里的小刀证明,为的就是以绝后患,果不其然在这个关键时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可人瞬时没有了立场,原告方说的没错,即便拿出成阳那把小刀也无用,没有任何残留杀人痕迹,那把小刀的出现就是一个摆设而已! 眼看着被告方词穷,原告律师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不屑一顾地瞥了林可人一眼! “被告方还有什么需要申诉的吗?”法官询问林可人意向,林可人面露苦色,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次是真的要战败了。 “休庭!”见此状,法官再次敲响了惊堂锤,宣布休庭——看着人群纷纷离开会场,林可人像是霜打茄子一样,完全提不起来精神—— 想过会输,没有想过会输的这么惨,想到这里林可人自嘲地苦笑起来—— 正在这时,薛晓南及其忙慌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胸前紧紧抱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见到林可人立马冲了过去,将档案袋拍到了桌面上! “可人……廖……廖启帆有救了!”薛晓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你……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林可人看着薛晓南一脸兴奋的表情,自己却是一头雾水,拿起桌面的档案袋打开,一张张a4复印纸展现在她的眼前—— 林可人仔仔细细看过这份报告,瞬时来了精神,脸上露出久违的自信笑容—— “这次!我们都有救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反击战 “开庭——”法官、人民陪审员就位,法官宣布开庭。 “原告方、被告方还有什么需要申诉的吗?”法官开口询问道,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准备作结案陈词——事实胜于雄辩,毋庸置疑,廖启帆杀人罪名已经构成。 “原告方无疑问——”原告律师轻笑,一脸挑衅的表情看着林可人。 “那么被告方呢?”法官下意识将目光移至林可人身上。 林可人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法庭中央护栏里垂头丧气的廖启帆,那种状态仿佛自己已经做好随时受死的准备。 林可人慢慢站起身来,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面色从容地张口道,“被告方要求重新审理此次案件,我现在手中掌握决定性证据,证明被告方是被人诬陷的,请法官过目——” 话毕了,林可人将档案袋移交给当庭警察,呈上台去。 廖启帆瞬时傻了眼,目瞪口呆地目送那份决定自己生死的物证,心跳不止,好奇心不停,这到底会是什么? 法官抽出档案袋里的相关资料,一把绿色的迷彩小军刀取证带一同掉落了出来—— 林可人不再卖关子,振振有词、底气十足道来—— “这是公安局出示的最新物证报告,上面已经证实了我的当事人廖启帆的无辜。公安局刚接到此证物时也十分惊讶,这把小刀的与伤口的吻合程度达到了95%以上,再两之前的凶刀比对,除了颜色不同竟然一模一样。疑犯非常聪明,将其表面血迹以及指纹全部清理干净——不过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疑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血液顺着刀瓣流入了螺丝开槽夹缝里,公安局鉴定科将其小刀肢解拆离,在小刀部分镂空位置,以及螺丝开槽位置验出了两个人的血液——” 说道案情关键处,林可人故意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故弄玄虚道—— “一个是被害人的血液,另一个就是行凶犯的血液!而这个行凶犯人的dna和我当事人不符,所以杀人凶手并不是我的当事人!公安机关今天早上已经进行真凶的抓捕工作,这份材料就赶紧送至法院,以免出现误判现象!” 此言一出,场下一片哗然,法官眼看着控制不住场面气氛,惊堂捶再次响起—— 廖启帆彻底傻了眼,刚才自己就要被宣判杀人凶手,就在这么一会功夫,自己的冤屈就被洗脱了?这样大悲大喜,来的太快,自己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同样另外一个立场也顿感惊讶,就这么一会功夫,原告律师的辩词就有原来最有利瞬时变成了最无力,作为一个资深律师,怎么可能受得了打败仗的屈辱! 原告律师瞬时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坚决抗议! “我抗议!” 法官接过物证,巡视良久,回眸望了一眼气急败坏地原告律师,同意了他的申诉。 “现在两把刀上都有被害者的血液,你怎么就断定,这个不是被告的下的毒手——”原告律师做最后挣扎,绝对不愿承认自己要败诉的事实,这可是自己在业界的污点! “你说的没错——”林可人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法官大人,对于原告的质疑,我也可以给出相关解释!因为我当事人没有作案时间,案发当时,他在学校!那是一个离本市有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而在这关键2个小时内,有人证可人证明他在学校出没,试问他是怎么跑到千里之外的市中心省人民医院进行行凶呢?” “被告说有人证?”法官听完林可人的申述,一本正经道,“今天人证能不能出庭作证?” “人证就在庭外候着,随时等待法官的宣召!”林可人应声回答。 “宣人证出庭作证——” 法院大门打开,范哲规规矩矩走上了证人席。 见到是范哲走上前来,廖启帆更是一脸的惊讶,这家伙玩得是那一出? “证人,x月x日当晚,你是否见过此人?”法官开口质问。 “是的,法官大人,那天晚上我、廖启帆、还有我们体育老师都在一起,廖启帆因为父亲的病情心情不好。所以,我们这两个关系不错的老师同学就相约在一起,去他买的房子里安慰他,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我是廖启帆的发小,时间太晚索性就住到了他的房间里……” “法官大人您好——”这次换薛晓南出庭作证,薛晓南一脸虔诚地凝视堂中当人,而后徐徐开口道来—— “廖启帆和范哲都是我的爱徒,廖启帆的父亲得了绝症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廖启帆回学校办理请假事宜,我和范哲出于好意,相约就去他所住的房子里看看他,开导他让他别多想,一直到了很晚才离开,等我回去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了……” “你说谎!”原告律师不依不饶,非要从薛晓南口中扒出来点东西,“被告在公安局里明明说事发当晚自己是跟女朋友在一起,怎么会冒出来两个人证?肯定是你们串好点作伪证!” 听到这里,薛晓南吃了一惊,看来这个律师也是被安家买通好了的,廖启帆在监狱说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该怎么自圆其说?薛晓南瞬时沉默了。 “证人——”法官见状,开口审问,“请你直面回答原告方的问题!” 薛晓南整理好思绪,自己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过,还会怕这点风浪吗? “那是因为我的学生想要保护我的名誉——”薛晓南轻轻叹了一口气,故装内疚表情道—— “我们学校有明文规定,在校老师不能和在校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案发当晚我在他那里留宿那么久,传出去肯定会对我的工作有影响,再加上廖启帆被抓期间,范哲由于下个学期被置换到国外留学,学校将其送入省外经行集中式封闭培训,和外界彻底隔绝。就省我自己一个人证,我该怎么出庭?若是我出面作证,学校那边肯定要处理我开除工作,所以只能等范哲回来,我俩才能一起作证,本来是这样打算的,没有想到开庭审判会提前。更没有想到我的学生会如此待我,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不愿把我给供出来,我……” 薛晓南的证词编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破绽,对方律师瞬时哑口无言,不知何谓。 “原告方还有什么疑问吗?”法官见此不发言,再次询问。 这次换成原告律师无语,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摇了摇头,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回辩方席—— “请证人退场——”法官敲起惊堂锤,宣布退庭…… “可人,不用宣读宣判词吗?”薛晓南在听完候着,自己刚出来没有多久,就看道陆陆续续往外走的人群,这就都结束了?也太草草了事了吧?于是好奇地追问林可人——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林可人轻嗤一笑,“宣判词过不了多久就会以书面形式下达到原告、被告双方手里!” “那廖启帆会是什么结果?”薛晓南最担心的还是廖启帆的安危,“我刚才作证是不是太假了?” “你老人家就不用担心了!”林可人无奈地笑道,“刚才那样挺好的,说的对方无话可说!廖启帆不出问题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该放出来了——” “真的吗?”一听到林可人这样的论断,薛晓南高兴地手舞足蹈。 “你还好意思高兴?”林可人看到这个不知道所以然的女人,真真是为她担心。 “现在廖启帆是出来,成阳就马上被抓进去了,你小心点吧!” “我小心什么?”薛晓南一听此胡,可笑至极,自己干嘛要小心?自己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成阳现在被抓住没有还是两说,小心他潜逃出去报复你!”林可人半吓唬的口气提醒道。 听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猛地一紧—— 是啊,廖启帆是要出来,成阳却要进去了,若是成阳知道是自己害他成现在这样,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决别恋 “廖启帆,你可以走了!”狱警打开廖启帆的牢房门,宣布他无罪释放—— 廖启帆褪去手铐脚镣,脱下囚衣,穿戴完毕后,迈着轻盈地步伐向监狱大门走去。 高强四起,自己终于可以突破这道重围,重见天日—— 初冬的天气,阳关明媚却寒意四起,清冷得很…… 押解进来的时候还是11月,出来的时候马上就要迎来冬至,北方的天气干冷异常,廖启帆裹身的秋装略显单薄,一个个喷嚏接踵而至,森严厚重的钢铁门缓缓打开,伫立在廖启帆面前的是自己的表姐和发小——赵清曼、范哲二人。 看到这里,廖启帆倍感暖心,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兄弟!可真不容易——”范哲见状,赶忙冲了过去,将一件牛皮大氅披到了廖启帆身上。 廖启帆咧嘴一笑,紧紧地握住成阳得手不放,嘴巴一张一翕道来,“我这是九死一生,这次经历,这个鬼地方,我终生难忘!” 赵清曼见此二人缓缓走来,十分有眼色地打开红色奔驰车门,示意廖启帆赶紧上车。 廖启帆临走之际,回眸凝视守卫森严的高墙,心里异常悸动,我廖启帆竟然会走进这个地方?拜谁所赐,我铭记于心!这份荣宠我永世难忘,终有一天绝以十倍奉还! 此时,廖启帆下定决心撅起—— 这份恨,这份仇,不报不罢休! 红色奔驰一路驶来,廖启帆出来就觉得奇怪,薛晓南应该知道自己今天出狱,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来了,为何独独少了她?想到这里,廖启帆开口追问道—— “薛晓南呢?她今天为何不来?” 听到此,范哲和赵清曼互相一对视,满是尴尬,无语以对—— 看到两个人态度如此一致,欲言又止、犹豫不决,凭自己的直觉,肯定出大事—— “你们俩给我老老实实招来!薛晓南到底怎么了?”廖启帆顿时压抑不住自己想心绪,大声吼道。 结果此二人嘴巴紧的要死,死活不吐口—— 廖启帆见此情形,更加确定心中所想,掏出雪封已久的手机,开机拨通了薛晓南的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停车!”廖启帆彻底抓狂,目前所有迹象显示薛晓南此时绝对处于危险当中。 “你们要是在不停车!我就跳车了——”廖启帆看前排两个人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威胁恐吓之。 范哲实在忍不住,大声吼道,“启帆,你别帅小孩子脾气好不好?现在都什么情况了,经历那么多事情怎么还是长不大?” “那好!”廖启帆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告诉我,薛晓南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不说,我肯定跳车——” 范哲语塞,眼神瞟向赵清曼的脸,只见这位姐面色凝重,自知自己不敢再多语。 “1——” “2——” 廖启帆这次是玩真的,赵清曼透过后视镜,眼看廖启帆的身子挪向了车子一侧,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扒在了开门锁上—— “3——”刚一出口,廖启帆右手猛地一用力,赵清曼眼疾手快按下了锁车键! 廖启帆的一次企图没有得逞,更是气急败坏!拽开窗前的明锁,故技重施—— “你老老实实坐着!”赵清曼终于开了口,一阵苛责,廖启帆便真老实了,“我现在开车带你去找薛晓南行不行?你要是再没事找事,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你先告诉我,薛晓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廖启帆算是按住了,可是见此二人不吐不咽的态度,着实着急上火。 “薛晓南配合警方抓捕成阳——”赵清曼见纸保不住火,老实招来,“今天上午,成阳突然跟她联系,要求单独见她……” “什么?”不知道还好,听此一言,廖启帆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立马命令赵清曼加速,心里既着急又无奈,对于薛晓南的行动自己真的很想不通,她这是想干嘛?自寻死路吗?“你来了——”成阳约薛晓南来到廖洪胤名下一栋正在施工的高层建筑楼房里,薛晓南几经折腾,终于找到了成阳所指定的地点——洞庭花园2期13号楼4层。 “你约我来这里做什么?”薛晓南这次和警方洽谈,企图劝降成阳自首,因为这家伙知道的东西太多,或许他的归案,能够警方下一步工作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里——”成阳背过身去,面朝天空,漫不经心地走到了窗户边上—— 寒风凛冽,成阳不以为然,双手摊开,双目紧闭,欣然接受冷气的洗礼。 看着站在楼边摇摇欲坠的成阳,薛晓南心里着实不踏实,这家伙想干嘛?难不成是想自杀吗?想到这里,薛晓南大声规劝,“成阳,你往里站站,那边太危险了——” 成阳并不理会薛晓南的劝说,自顾自言道来,“这里是我推王峰下去的地方,站在这里我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那个我选择与魔鬼做交易的夜晚——” 一听此言,薛晓南愣住了,心里终于有了答案,怪不得王峰突然从高楼摔下,原来也是人为造成的…… “你为什么怎么做?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薛晓南一步步向前走去,试图劝慰成阳。 “知道!”成阳缓缓转过身来,苦色笑起—— 只见成阳脸色惨白,气色不佳,神色恍惚,可想这几日东躲西藏日子也不好过了—— “只是被迷了心智,想要往上爬,想要出人头地,我不得不向权贵低头,选择这种出卖灵魂的手段!” “你先下来好吗?”薛晓南一再央求成阳下来,生怕他一个激动跳了下去,自己所有功夫就白费了! “你站在那里,我真的很担心——” “呵呵~”成阳自嘲轻笑,“薛晓南啊!薛晓南!你还会担心吗?你若真的担心我,就不会背叛我,逼着我走上这条路!” “成阳——”薛晓南站定,一本正经道来,“你错了,逼上你走上这条路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自始至终都是你太自以为是,总以为得到了钱和地位就得到了一切!要知道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来的,不如说你的尊严,你的品格,更甚于你的信命,你说说这些东西那个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鬼迷心窍——”成阳轻嗤一笑,“你就是想告诉我这个是吧?” “成阳——”薛晓南开始劝降说辞,语气缓和了许多—— “跟我回去吧!若是你当了污点证人,早日自首,政府会考虑量刑处理你的,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别忘了你还有父母在呢!他们还指望你养老、生儿育女——” “太晚了——”成阳一听此话,心如死灰,面色愈加凝重起来,“一切都太晚了,什么都挽回不了——” “未必挽回不了——”薛晓南更近走上一步,“只要你愿意,什么都还是有余地的!你要是这一头下去,什么都没有了!” “楼下有警察对吧?”成阳探头望下去,工地异常冷清,便可知警察已经驻守这里,自己无路可退。 薛晓南没有直面回答成阳的问题,而是继续前行,“跟我下去好吗?相信我这一会,我们曾经再一次三年,即便没了爱情也有亲情在,那三年你陪在我身边,是如此让人难忘的回忆,我真的不希望你有个三长两短……” “是吗?”成阳冷笑道,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一把拉过薛晓南,将其抵在了房子外沿,“既然那么不舍,就陪我一起跳下去吧!我自己这样走了,在黄泉路上也会孤单——” 高处不胜寒,薛晓南站直了身子,不敢往楼下看,刺脸的冷风扑面而来,薛晓南心惊胆战! “你就那么想死吗?”薛晓南并不挣扎,这个时候若是真的激怒成阳,自己真的可能会粉身碎骨! “死了一了百了,你觉得这是解脱吗?”薛晓南故装镇静地缓缓道来,其实内心早已颤的不能行。 “呵呵……”成阳苦笑起来,竟无语凝噎—— “我若不死,就是我父母跟着陪葬!我没得选择!”成阳哽咽着声音,挤出了一句话。 薛晓南傻眼了,这才明白成阳选择所在—— 是啊!安宇柏不会这么傻着让成阳把自己供出来,留了这一手威胁,成阳岂敢不顶这个黑包? “是吗?”见此状,薛晓南却表现得异常冷静,缓缓开口道来—— “你觉得若是我跟着你一起跳下去,就可以解决这件事?那现在我们一起准备好,我数1、2、3,咱俩一起跳下去好了!反正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意思也没有,最亲爱的人早就离我而去,剩下的亲人留给我的竟是些华而不实的权贵与名利,我讨厌这样活着,不得不在这弥乱的人际关系中周旋,不得不向位高者低头,不得不向所有世人表现我有这一切很幸福!其实我一点也不幸福,我只想活得平平淡淡,没有猜忌,没有明争暗斗,可是我从一出生就没得选择,即便再逃避我身上流着自己父母的血,这是割舍不断的情愫。我何尝不羡慕成阳你啊,若是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希望能像你一样出生在一个平淡的家庭里,虽然无钱无势,确实难得温馨。你若想让我跟你一起下去,咱们就一起下去吧——” “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跳下去?”成阳对薛晓南视死如归的态度而感到惊讶,可是看着这丫头一本正经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跟自己开玩笑的,“你的小男朋友怎么办?” “我说过了——”薛晓南咬了咬嘴唇道,视死如归的低声怅然—— “我跟他不可能最后走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们俩彼此的感情,而是因为我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即便这样拉扯下去,终有一天也得分手,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你不后悔吗?”成阳最后一次确认薛晓南的想法,“若真的跟我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薛晓南叹了一口气,“早在五年前,我就应该已经不在人世,多活了这五年算是我赚的!我不后悔,若不是这五年,我也不会认识成阳,和你曾经走过的时间真的很美好!” “我知道了——”成阳吐了一口,满脸沧桑,“闭上眼吧……” “1——” “2——” “3——” “咣——”一声,成阳坠楼而下,鲜血四溅,血肉模糊…… “成阳——”只听到薛晓南趴在楼房边沿呼喊,泪流满面—— “好好活着——连同我的那一份也要活下去……” “密码——我们的想见……” 成阳跳楼的那一瞬间,轻轻敷在薛晓南耳边呓语,猛地一用力将薛晓南推到楼里面,纵声一跃—— 一个年轻的生命就以这样的方式终结…… 成阳之死,那一幕,那样的悲悯,那样的凄凉,薛晓南目睹了这一切,她永无忘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绝笔信 1 “晓南——”姚劲涛在楼下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成阳跌楼那一瞬,他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冲上了8楼。 看着胆怯怯不停哽咽的薛晓南,全身无力瘫软在地面上,姚劲涛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样血腥的场面让一个22岁的女子来承受,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连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己都无法马上接受,而她却睁着眼目睹了这一切…… 姚劲涛走了上了去,蹲下身来张开胸怀,将薛晓南瘦小的身躯完全包裹在自己的胸膛里面,小心翼翼地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薛晓南神情恍惚,刚才的那一幕不停在自己的脑子里回荡,如鬼魅般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姚劲涛的安抚薛晓南无法抵抗,这个时候她真的需要一个肩膀,不论是谁都好,只要能让自己暂时的依靠一下就好…… “哇——”薛晓南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情绪,紧紧抱着姚劲涛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廖启帆也赶到了现场,得知刚才发生的一切,想都不想就冲了上来。当他看到薛晓南附在别人怀里放声大哭,心里酸味十足—— 薛晓南发泄完自己情绪,回过神来缓缓推开姚劲涛,一个抬头望见站在不远处的廖启帆,脸色十分尴尬,薛晓南甚是吃惊,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薛晓南赶忙站起身来,向廖启帆方向走去—— “你怎么来这里了?”薛晓南满腹疑问,今天廖启帆出狱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因为成阳的事情耽搁了接人时机。 万万没有想到廖启帆出狱不是先回家料理自己,而是出现在这个是非之地,这倒让薛晓南吃惊不少。 “不是担心你吗?”廖启帆无奈一笑,脸上划过一丝难堪—— “我听赵清曼说你的事情,害怕成阳会对你不利,就过来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用担心吗?”薛晓南望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快好地的廖启帆,面黄肌瘦,一脸沧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用得着担心自己吗?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廖启帆一听此言,心里极不是滋味,再加上刚才那一幕格外介怀,心中更是堵得要死,更是好生没好气道—— “我这个样子就没有资格担心你了吗?还是说在你的眼里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薛晓南顿时语塞,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再顺着廖启帆眼神望去—— 只见廖启帆一脸不满地盯着身后的姚劲涛,薛晓南顿悟,方才发现自己的小男朋友在吃无谓的醋—— “看你说的!”薛晓南赶忙解释,试图消除自己与廖启帆之间的误会,“我不是觉得你刚从里面出来,应该回去好好调养调养,这段日子你也没少吃苦……”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听完薛晓南的关心之词,廖启帆心里算是好受点,再看看眼前这个棘手而素不相识的情敌,廖启帆使起了坏心眼,一把将薛晓南拥入怀中秀恩爱—— “就是知道你担心我,我才要赶紧赶过来,让你看到我没事,你才能放心不是?” 薛晓南用鼻子嗅嗅就知道廖启帆玩的是哪一出,这个时候也懒得拆穿他,反正自己跟姚劲涛也没有什么,所幸目的达到了,自己心里也算是踏实—— 只要眼前这个男人平安无事,自己就放心了! 姚劲涛看到这一对小男女秀恩爱,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又不像廖启帆这个小p孩一般没有涵养,男人争夺女人的手段很多,若是在这个时候硬碰硬,岂不是显得自己跟个小毛孩一个档次? 姚劲涛移开目光那一瞬,不经意瞥到了薛晓南的大衣兜里,看到了一丝异常,嘴角微微扬起—— “晓南,你兜里快有东西掉出来了——”姚劲涛一边提醒薛晓南注意自己的衣兜,一边转身向楼梯方向走去。 薛晓南应声,低头摸兜,竟不知何时自己兜里多了一个白色信封。薛晓南好奇心十足,赶忙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展现在薛晓南眼前。薛晓南细细看过信的内容,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晓南: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人世—— 这几日的躲藏,我生不如死,仔细想想,恍然醒悟,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劣根性…… 我是一个小山沟里出来的穷小子,父母都是一般农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在我上面有五个姐姐,家里人多生活条件不好,为了能够让我这个儿子出人头地,几个姐姐不满婚龄就被迫出嫁,与其说是嫁人不如说是卖人,几个姐姐的婚姻没得选择,只要是能够出得起我家开的彩礼钱,不论是什么样的男人,二婚也好、残疾也罢父母都能忍心看着风华正茂、年纪正当的姐姐背井离乡,远走他方。 每次看到我姐离家的前一夜,那种哀怨的眼神,凄惨的哭声,多少的不情愿,我都恨不能冲出去求我爸妈别再强迫我姐,可是我不敢也不能——因为我自私、我懦弱,我知道爸妈卖女儿的钱都花在哪里,都花在我这个看似争气的儿子身上,为了让我过人上人的生活,他们不得不选择这条路,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人! 为了我的父母,为了我姐姐的牺牲,我必须咬紧牙关向上爬,因为我没有余地,只能如此—— 终于19岁那样,我是我们村第一个考进985大学的大学生,看着父母欣慰的表情,村里人不住的赞赏,那种荣耀感让我喜不自胜,终于我要出人头地了! 到了大学,我才发现这里跟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在这个看似高尚的地方,却是如此低俗现实!学生学习再好也无用,没有大学生不爱攀比的,谁家有钱,谁就是王道,而我这个从穷山沟出来的学生即便再往上爬,也比不过人家有个有钱的爹妈! 我开始憎恨我出生的家庭,为什么同样都是人,我付出了那么多有时候还得不到任何回报,而有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而易举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虚荣,怕别人看不起我,就告诉别人我父母是我们村的村干部,偷偷在外面打工挣钱,回来之后明明心里流着血,还要故装大方去买单,嘴巴上丝毫不在乎的样子摆架子装阔气,不外乎就是为了落一个大方的好名声,每每别人投来赞许的眼光,我觉得这样值了,并乐在其中。 暑假不愿回家,逃避家庭,因为我怕沾上穷酸晦气,渐渐地看不起自己父母,讨厌他们给我现在的生活…… 那个阶段时候我的生活特别扭曲,我感觉自己每天过的日子不像是日子,像是在演戏,演的我好累好累,直至有一天,我突然豁然开朗,曾经有那么个人的出现让我的心惊颤不已,那个人不是别人—— 那就是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绝笔信 2 你的出现,让我的视野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是你的经历,18岁就是硕士研究生,如此身材娇小的你,那样惊人的学识水平,是让多少人所望成莫及?后来我从旁人那里打听到,你是一个孤儿,从小父母双亡,这一个事实再一次让我感到震惊。 我开始特别留意你的存在,每天晚上7点准时到自习室学习,周末除了吃饭时间,全天泡在图书馆里—— 别的女生沉浸在恋爱的漩涡里,而你却形影单只的和书本打交道;别的女生在攀比穿什么牌子的衣服时、用什么品牌化妆品时,你却围着中药研究它们的药理药性;别的女生在逛街疯狂消费时,你却坐在电脑前研究相关专业课题…… 你总是那么与众不同,在别的男生眼里看来你就是一个异类,私底下经常拿你开各种玩笑,完全不把你列为正常女人范畴。而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却是莫大安慰—— 看着你背负着这样的家世,比我凄惨不知道多少倍,却可以这样坚强、毫不做作地活下去,那样坚忍不拔的品格是我多么向往,而不敢触及的领域。我欣赏你的不与世俗同趋,更看好你的永不服输的上进心,这些都是我曾经所拥有的,而在学校这个大环境下,我却不得不因为大环境的影响将之摒弃掉,我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的变色龙! 我想向你靠近,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总是能给自己找个总理由坚强地活下去,和你在一起我仿佛又找到了自己生活的目标,知道自己到底该要些什么,为了得到这些东西该怎么付出,这一个追逐的过程,在那时看来也是如此的美好—— 大学生活因为有你的存在,我过的相当充实。毕业后,我深知这个社会会是什么样的社会,没有好的家世,没有强硬的人际关系,想要在一个好的平台上立足太难太难。虽然我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是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奢望,有那么点点的幻想—— 直至在奔走工作,投递各种简历后,连最后一点的想象也被残酷的现实打碎了。每一个应征单位都是一个样子,好的单位看不上你,各种挑剔;不好的单位希望你的加入只是在为他们创造利益,至于待遇,呵呵——可笑之极!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洪宇集团抵偿公司门槛虽高,进人筛选还算公平公正,经过一年的无业抗争,我总算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发展的平台。我很高兴,自以为老天总是会眷顾有准备的人!结果我发现我又错了—— 我满怀信心地来到公司,本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让我施展拳脚的地方,其实不然。刚进入单位的新人根本不受上面人的重视,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免费劳动力,加班加点那是你的本职工作,工作要完成但是不能完成地太出色,这会让中层领导产生危机感,你本身优秀就是他最大的威胁,为了不让你出头,各种压制穿小鞋,可是又想让你为他所用,榨干你所有劳动力成为他的丰功伟业,凡事都要看人眼色,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深渊,这样忙碌拥挤,战战兢兢地生活让我快要窒息,可是我又不得勉强自己生存下去,对于现状我有很多的不满,可是又无把控全局,扭转乾坤的能力。 这还不算最差,物价的哄抬,房价的上涨,工资的远远满足不了我的物质需求,看着一栋栋高楼耸起,却我的一席息身之地,想要买房子连最起码的首付都掏不出来,更别说按揭还贷了—— 我想要过人上人的生活,空有一身本事,却被人压制,天天窝在格子间里伤痕累累,直至麻木不仁!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就这样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吗?我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答案的结果就是,我不甘心,我要往上爬! 终于,我的机会来了,老总的外甥女来到我们公司做公关部经理,这件事本来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有心的男同事私下里窃窃私语,若是能爬上赵清曼的床,以后就是步履轻云,仕途高升…… 这些话我听在耳里,放在心上,曾经我是做个强烈的思想斗争,若是放弃你我会怎么样?利益熏心、鬼迷心窍,为了能过人上人的生活,我不得不走上这一步!我总是在告诉自己,只要我有了地位和金钱,就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我不能让你跟着我过穷日子,因为我穷怕了,也穷烦了—— 事情还是败露了,你毅然决然离开我,彻底抽离了我的心,虽然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唯独却失去了你,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为什么你和权势我不能同时兼得?我的痴心妄想,造就了我的早一次失败,赵清曼知道我的野心后,二话不说将我贬走,黑暗的日子再次来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雪薇突然召见,说是给我咸鱼翻身的机会,为了让我表明决心,必须为她做一件出卖灵魂的事情,用别人的血来为我的前程大刀阔斧,积石铺路。 安雪薇开出的条件很诱人,道出了计划又很缜密,看不出任何破绽。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做一次我就可以飞黄腾达,离开这永无明日的生活,我该怎么选择? 内心摇摆不定的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和魔鬼做交易,那一夜我不顾对方怎么哀求,在众目睽睽之下,狠下了心闭上了眼,一把将其推了下去…… 多少次午夜梦回,那凄凉的哀求声在我耳边环绕,那索命般啼哭声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耳畔。每每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四起毛骨悚然,我不敢关灯睡觉,因为怕真的会有脏东西把我拉入深渊! 我开始多疑,胡思乱想,生活变得一团糟,可是在外人面前还要伪装的与平常无几,这种濒临崩溃边缘的日子,我一天天煎熬着…… 当我发现家里的小刀不见时,心里明白了一切,不知道为何感伤,却不愿去怨恨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因为我自私,总是打着为了别人好的旗号,其实真正想要保护的只有自己啊…… 晓南,我走了—— 我也解脱了,在这个物欲横流、肮脏不堪的大染缸里,我没有明哲保身,而选择的是随波逐流,我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若是那个时候就学会罢手,或许就没有现在事实。 我只想求一件事,一定要帮我这个不孝子安顿好我的父母,这辈子我欠的最多就是他们,不要让他们惨遭安家的迫害。在我家大立柜后方有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个保险箱,里面存着一些东西或许会对你以后有帮助,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彻底绊倒安家,这些东西就不要轻易拿出,我宁愿你独善其身,也不愿你引火自焚—— 意想—— 那样秋季,红染叶起—— 你的宛然,绯色笑意—— 缕缕青丝,纤指挽起—— 低眉垂眼,手持水笔—— 你曾无意,我心暗许—— 只怨此生,苦心孤诣—— 若有悔意,今非昔比—— 奈何无情,不得终矣—— 对不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洗尘宴 廖启帆出狱已经一个多星期,身体各方面机能有所恢复。自此次事件,廖启帆格外忌讳,暗自发誓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为了给自己洗尘,又有父亲病重这个条件限制,廖启帆打算在自己家里开一个小范围的聚会。邀请在自己入狱阶段鼎力帮助的亲朋好友们参加,一是为了答谢,二是为了洗尘。 周六晚上,廖氏公馆格外热闹,廖启帆手握香槟,举杯致辞,自己是九死一生,能够逃过此劫,这辈子必有后福。 薛晓南坐在廖启帆身边,看着自己小男友推杯换盏,心里甚是欣慰—— 差一点,这个人就永远离开了自己,要不是老天眷顾,自己真的就要和这个男人生离死别。若不是如此,自己怎么可能坐在廖启帆身边,看着他举杯畅言,活蹦乱跳的模样?想到这里,薛晓南嘴角微微翘起,压抑不住的笑意。 “在这里——”廖启帆再次起身,高举酒杯,感慨激昂,“我一定要感谢一个人,就是我的女朋友薛晓南,要不是她的谨慎入微的侦查反间,对我不离不弃,我肯定是走不出那个黑号子!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低迷,在监狱里每天战战兢兢,永无宁日——狱警很聪明,不会亲自上阵处理我,经常暗示牢里的囚犯对我动手动脚,对于他们的排挤和欺压,预警向来都是默许,这样的态度我心里很明白,一次次的群殴毒打,多少次我真的感觉自己扛不住,想要求一个解脱,可是每每看到薛晓南写的那张小纸条时,我就拼命警告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我还有活的希望;可谁知,不多久狱警给我送来了一个牛皮纸包,本以为是家里的书信,当我撕开信封,掉落出来的竟是一张张不堪入目的暧昧照片,就在那个时候我彻底的崩溃了,父亲危在旦夕,自己又身在牢狱,唯一的指望却另投他人怀抱,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想要以死来求解脱。万万没有想到,薛晓南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向我澄清一切,并给我指明了求生之路,虽然至于短短的10分钟的时间,她却在此点燃了我生的希望!最后的法庭辩证,眼看着我方失利,本来我也不再抱任何希望,大不了就是一死吗!可谁想,薛晓南的在此出现,彻底扭转乾坤……” 廖启帆越说越激动,一个转身手中的举杯向了薛晓南面前,“我这条命就是薛晓南你救回来的,这辈子我肯定要跟你死磕到底——” 话毕,廖启帆不等薛晓南作何反应,一个仰头酒杯见底—— 薛晓南见状,缓缓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一把夺过廖启帆手中的举杯,语重心长道来,“今天喝酒就到这里,你的身体刚恢复,别拿自己身体不当身体——” 廖启帆知道薛晓南关心自己,也不与其争辩,咧嘴一笑,“遵命老婆大人!不过你看今天难得高兴一次,兄弟姐妹都聚起了,你就不能让我开次先例?” 此话一出,范哲、赵清曼完全不给廖启帆留一点余地,直接站到了薛晓南的这边—— “你小子就老老实实的听晓南的话吧!”赵清曼严声喝止,“喝酒以后有得是时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可不跟病号玩!” “启帆,曼姐说的对,等你彻底好了,咱在补回来,今天这样就可以了——”范哲也在一边迎合着两位女王大人。 “知道了~”廖启帆无奈一笑,才几日而已,薛晓南已经将自己的兄弟姐妹逐一收入囊中,可见此女子的能力真是不能小觑! “对了!”廖启帆看了一下时间,回头询问道,“晓南,你的好朋友林律师怎么还不来呢?这次我能够胜诉,她更是功不可没,你是不是忘记邀请人家了?” “我哪敢?”薛晓南立马解释道,“你一说要开我就赶忙跟她联系了,估计现在在路上堵着的吧!我再打个电话催催?” 说着,薛晓南掏出电话,拨通了林可人的电话—— “你到了?”一听林可人已经赶到现场,薛晓南心里这才踏实,寒暄了两声便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林可人由下人引着,盛装打扮步入廖氏公馆的餐厅。薛晓南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丫头动作也真快,今天不是只身前来,而是挎着一个男伴相伴,薛晓南看着面带笑容、绅士味道十足的姚劲涛也来赴宴,心里窃喜—— 恋人如此亲密的举动说明什么?说明俩人终于水到渠成,珠联璧合了!能把此二人凑合成功,我薛晓南在廖启帆事件上也算是功德圆满,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想到这里,薛晓南眯着小眼,下桌上迎,“今天你也来了,可真是稀客啊——” 姚劲涛看到笑意盎然的薛晓南,也以笑容回应之,微微一个点头示意,便挎着林可人来到了席上。姚劲涛十分绅士拉开椅子,林可人一个秋波,二人眉来眼去,入了席—— “这位是?”看着之前抱着薛晓南的男人,此时却挎着林可人出席自己的,廖启帆糊涂了,此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和薛晓南、林可人的关系到底如何? 正在廖启帆疑虑之际,赵清曼瞬时惊叫起来,赶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这不是乔市长家的公子吗?今天有空出席犬弟的,对我我们洪宇集团来说那是莫大的荣幸——” 廖启帆惊愕不止地盯着眼前这个魄力十足的官二代,说起话来也开始结巴,“你……你……是……是市长的儿子?” 姚劲涛十分淡定,从容应对,“什么市长的儿子不儿子?我今天就是一个陪着自己心爱女人赴宴的男伴,没有任何官衔的限制!今天的主角是廖公子你,晚宴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让大家绑手绑脚,败坏了大家的兴致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一听此话,廖启帆心里算是踏实了,看着这位有头有脸的官二代,身旁有美女傍身,合着薛晓南也没有什么异样举动,之前的举动估计是自己太过敏感,误会了此二人的关系。 想到这里,廖启帆一改常态,满脸堆笑举杯相邀,“林律师,这次我能够大获全胜,全靠你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若不是你在法庭上出色的辩护,我也不会无罪释放!在这里,我先干为敬——” 话毕,廖启凡不顾薛晓南恶意狠瞪,一杯美酒就又到了肚子里…… 六人席开始,大家畅所欲言,气氛融洽—— 薛晓南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终成眷属,心情更是大好,之前的功夫没有白费,现在根本不用自己在做什么善后工作,事情就这样一带而过,可谓是,快哉快哉啊! 姚劲涛眼看宴会气氛良好,逐个小高潮迭起,便也想凑个热闹,掏出手机,张口道来,“朋友给我发了一段微信,超级搞笑,今个也让几位开开眼,好东西兄弟几个一定要分享分享!” 酒过三巡,眼看着这位官二代没有任何架子,亲和力十足,一桌子也就放松了许多,再加上人家主动奉上好东西助兴,岂有推辞之意?姚劲涛此话一出,席上几人相继赞同,姚劲涛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语音幽幽道来—— “劲涛哥哥,看你说的!我怎么心里可能没有你呢?你这人啥都好,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我心里没你还会有谁是不?” “呵呵——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自己当然明白!姚劲涛,你多少也考虑点我的感受如何?我跟你才认识几天来着?你就这样轻浮我,你们男人最让我想不通,我若是现在随随便便从了你,你会觉得我不正经,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以后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我若是矜持拒绝,你又说我心里没有你。你教教我该怎么办,才能做到你心坎里?” “你不觉得你昨晚很过分吗?我也没有怎么的你,就是出于男女朋友之间交往的正常接触,我过分吗?” “你不过分——可是你也说了是男女朋友正常交往,可是我跟你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廖启帆的女朋友,我若是在他监禁期间和他说拜拜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好!就算现在没有说拜拜,我就跟你开始,我这算不算劈腿,脚踏两条船?我生平最恶心这样的行径,你却非逼着我做出诸如此类的事情,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你这话说的振振有词!我能相信吗?” “我都答应你了,等廖启帆出狱后就和他切断所有联系!你还让我怎么办?凡事就怕对比,之前没有遇到你觉得和廖启帆这样处着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有你这个大帅哥在前面衬托着,我怎么可能傻着脸继续和小p孩玩过家家?我自己年龄也不小了,都已经过了法定年纪,结婚这种事请肯定是要慎重,我当然也不会拿着自己的青春和小p孩耗下去!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 听着这段语音,薛晓南彻底傻了眼,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赶忙抬头观望,廖启帆和林可人二人—— 廖、林二人一言不发,眉头紧皱,脸色异常凝重—— 而姚劲涛此时,双手抱背,从容淡定稳坐沙场,一脸挑衅地盯着薛晓南,不怀好意地嘴角略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起纠葛 “呵呵~薛晓南,真有你的——”林可人轻嗤一笑,猛地一个抬头,目露凶光,拍案而起。 “不枉我们姐妹这么多年!今儿个我算是认清楚你了!”林可人恼羞成怒,拎起衣服,转身走人—— “可人!你听我解释!”薛晓南赶忙站起来,欲要追出去,却发现眼下几人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自己瞬时成了晚宴的焦点。 薛晓南瞬时手足无措起来,真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进退为难! 听着林可人高跟鞋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薛晓南甚是无奈,自己和林可人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姚劲涛!你个混蛋——”想到现在自己的立场,薛晓南对此事的始作俑者悲恨交加,“你录这音用意何在?” 姚劲涛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狡黠之意,缓缓开口道来,“我什么用意薛老师不是心知肚明吗?别忘记我俩之前的约定——薛晓南我警告过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既然你都那么不在意了,我还有什么顾忌呢?老是掖着藏着多没有意思?还是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免得你装的太累!” “你!”薛晓南当真是快要被姚劲涛的所作所为给活活气死,自己打死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跟自己玩这出,都怪自己那个时候太不小心,留下了证据,现在就是自己身上长满了嘴也百口莫辩了—— “廖公子——”姚劲涛全然不理会薛晓南的反应,而是将话音转向了廖启帆,“你就真的那么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吗?她能在我眼前演戏,能在成阳眼前作假,为何就不能玩你呢?我们都是男人,作为男人立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别太相信眼前的虚华,凡事还是真凭实据更有说服力——” 话毕,姚劲涛站起身来,将桌面的手机重新装回胸兜里,欲有离开之状,“我想这里应该不似刚才那么欢迎我了吧!那我就知趣点,早早离开就是,各位我先告辞了——玩的开心!” …… “范哲、老姐——”姚劲涛这边刚一离席,廖启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欲要把外人支开,好好审审薛晓南,到底在自己进牢期间,都干什么好事!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你能都先回去了——” 范哲、赵清曼都属于十分有眼色的主儿,见此状便可知此地不宜久留,两三句寒暄道别后,便也离开了廖氏公馆。 这时,偌大的餐厅里,就剩下一男一女,默不作声,无言对峙—— 廖启帆直勾勾地盯着浑身不自在的薛晓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在监狱里自己也算是长本事了,不似从前那般青嫩,不分青红道白就开口骂人,老道了许多,这段时间他是在给薛晓南辩白的机会。 廖启帆心里一直盘算着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薛晓南何曾不想解释清楚,可是现在自己能解释清楚吗?证据确凿,若是自己解释下去,眼前这位一根筋的2货能听得进去吗?之前自己可是有过先见,与其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不说。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廖启帆眼看薛晓南没有任何自辩的意思,这边再也按耐不住,开口质问,“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我说了你听吗?就算你听了,你信我吗?”薛晓南一脸苦色道来。 “总比什么都不说强!”廖启帆倒想听听眼前这个女子,会找什么样的借口为自己开脱,“说来听听——” “我若是告诉你,我是利用姚劲涛的身份、地位以及他的美色来救你,你相信吗?”薛晓南一本正经,缓缓道来。 “利用?堂堂的市长儿子,位居检察官,却让被一个小老师利用?薛晓南我真的没有看出你还有这本事来着?成阳愿意为你去死,市长儿子心甘情愿被你摆布使唤,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魅力,给他们下的什么魔咒,他们都会如此待你?”廖启帆轻声一笑,铿锵有力地回击之。 “那你又为何喜欢我?”薛晓南自知这个理由根本说服不了眼前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想想自己真的很可笑,为了就眼前的这个男人,算计昔日恋人,出卖往日好友,向父母低头,结果换来了什么? “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薛晓南自嘲地笑笑,应声反问,“我也不知道自己哪点能吸引你,可是你却偏偏贴了过来,这是不是也是我的问题?”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廖启帆看薛晓南冥顽不化,自己在气头上,即便薛晓南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不知悔改的东西!你是不是陪他们都睡过了?所以他们才会这般听你的话!男人这东西,若你不给他点甜头,他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呢?”廖启帆一想到薛晓南周旋在此二人之间,心里只翻恶心—— “你说什么?”薛晓南可以理解廖启帆不理解自己,但是她无法忍受他胡乱猜测自己,更加无法忍受他的妄加评论! “我什么你听的清清楚楚——”廖启帆咬牙切齿道,“那么恶心的事情,我不想再说第二次遍——” “好了!”薛晓南听完此言,伤心透顶,再看看廖启帆一脸鄙视厌烦的表情,自己真真是可笑至极—— 薛晓南拖着沉重的身子站起身来,看似虚无的躯壳已经不再自己的控制范围,“你好好休息吧!廖启帆,我只说一句,在你进去之间,我薛晓南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周末以后,薛晓南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本以为自己聪明之极,耍些手段将自己男朋友从魔窟里面解救出来,自己太得意洋洋了,结果却是众叛亲离,得不偿失。 自此以后廖启帆再也没有跟自己联系过,薛晓南知道自己的感情已经走向尽头,再伤心难过也无益,于是就将自己的生活中心再次放到工作中来。 薛晓南没有对不起廖启帆,把他救出来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他的所作所为自己强求不了什么,也不愿再去解释什么。 只是对于林可人,薛晓南只觉得歉意颇多,真心是对不住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闺蜜,如此算计自己的好友,这种行径确实太过分! 后来,薛晓南试图联系林可人,希望得到她的谅解,每次拨打她的电话,林可人总是强硬地挂机,薛晓南自知这丫头还在气头上,便不再多事,可是薛晓南从未放弃过林可人之间的友谊,希望有朝一日林可人会原谅自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二虎斗 一周过去了,薛晓南背负着小人的名声无人搭理,自己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得忍着,谁让自己多行不义呢? 而这时姚劲涛再次出现在薛晓南的面前—— 周五下午,姚劲涛没脸没皮跑到薛晓南学校寻人,找到薛晓南的车子后,姚劲涛就站在原地不动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晚上6点,薛晓南从宿舍里出来,准备回家,刚走到宿舍门口,就看到姚劲涛白色尚酷,一阵阵恶心翻上心头。 若不是这家伙使阴谋诡计自己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薛晓南看到尚酷车门打开,连理都懒得理,径直向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站住!”姚劲涛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挡住了薛晓南的去路,“有那么讨厌我吗?” 看着姚劲涛跟没事人一样的一脸贱笑,薛晓南嗤之以鼻,“你说呢?你的阴谋得逞了,现在我彻底跟廖启帆没了关系,你开心了?” “晓南妹妹~”姚劲涛依然笑容满面,调戏把玩道——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帮你做决定吗?做人要知道诚实守信,做一个正直的人,不能老是耍花腔,那是不对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听此话,薛晓南顿时觉得有好气又好笑—— “你们搞行政哪个不是左右逢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我这个程度充其量就是个不诚实的人,而你的所作所为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小人!” “随便你怎么说——”不论薛晓南说的多难听,姚劲涛根本就不当回事,反而更加激起自己挑逗薛晓南的欲望—— “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不加理会我的小模样,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着迷,我可是曾经告诉过你,欲擒故纵可比直来直往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我去~”薛晓南彻底败给眼前这个男人,和他对战自己从来都没有占过半点便宜,真真是自讨没趣。 “我求求你,能不能别再纠缠我了?”薛晓南左右不是,只能苦苦哀求,“我就是一个小老师,庙小,撑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没事,我愿意屈尊纡贵跟你凑合凑合!”姚劲涛简直就是二皮脸,薛晓南怎么说都激不退,全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凑合!”薛晓南快要疯了,自己就是含蓄含蓄,人家可就当真了,可真给自己脸! “我不愿跟你凑合!” “那咱就别凑合,认认真真的谈一次恋爱,老老实实进我姚家门,让双方老人都放心如何?”姚劲涛能说会道,意在攻下薛晓南这个坚实的堡垒。 “再说吧——”薛晓南无力应战,只愿能全身而退,便可心净。 谁知姚劲涛不依不饶,一把夺过薛晓南手中的行礼,二话不说向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薛晓南猛是一惊,赶忙冲上前去阻拦,“你干嘛?把东西还给我!” “男朋友接送女朋友回家理所应当,别恁多废话,上车!”姚劲涛一个回头,拉开车门,命令薛晓南跟自己走。 正在这时,姚劲涛一个不注意,手中行李,另落他家—— “你说的没错啊——”不知何时,廖启帆从哪里冒了出来,上前抢走行李,从容应对,“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理所应当!” 薛晓南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个场景,廖启帆怎么会在这里?怎么看着都像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女朋友?”姚劲涛回过神来,方才发现廖启帆的存在,顿时有些许惊慌失措,思虑周全后,调整好状态—— “你敢公然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小弟弟,你现在还未成年,不要自以为是的玩成人游戏!” “有什么敢不敢的?”廖启帆底气十足,硬碰硬道来,“只要她愿意,我现在就敢跑到电视台公布我俩的关系,我没有觉得哪里丢人的!” “呵呵——”姚劲涛九曲心肠,突然面对这个一根筋的臭小子,到不知道该怎么下口了—— “公布了又如何?你能给他幸福吗?” “我不能你就可以吗?”廖启帆懒得理会姚劲涛,一手拎包,一手拽起薛晓南的手欲要离开,“自以为是的不是我,而是市长公子你吧!” “切——”姚劲涛不卑不亢走上前去,拦住此二人的去路,“最起码我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你可以吗?” “你这人怎么那么难缠啊!”廖启帆头都大了,说来说去就是那一个问题,能换个话题也行啊! “名分这种东西,她随时要,我随时给,唯一是现在她不要,那我就得尊重她的意愿!还有什么事情没有?没有的话请你让让道,别耽误我们这对情侣出去约会去!” “你不怕她耍你吗?或许这次就真的轮到你了!”姚劲涛无计可施,开始玩迂回战术。 “谢谢你的提醒——”谁知道廖启帆轻声一笑,满眼的坚毅和姚劲涛对视—— “之前你不是说过不要光看表面,而要看事实吗?直至现在我看到的事实,不是我女朋友和你怎么样,而是你一直不停纠缠着我的女朋友——” “纠缠……”姚劲涛十分淡定地回视廖启帆,从容有力道来,“之前貌似是某人一直再纠缠我来着,是不是薛晓南?” 两个男人对峙的场景,气场异常紧张,薛晓南只有观战的份,根本插不上嘴,好不容有自己说话的机会,薛晓南刚要开口,却又被拉着自己手的男人堵了回去。 “不管之前怎么样,我相信我的女朋友!我的命就是她救回来的,是她让我重生!所以从今往后,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她说是就是,她说不是就不是!”廖启帆斩钉截铁,铿锵有力道来。 听完此话,薛晓南愣愣的看着廖启帆,一本真经绝无开玩笑的意思,心里惊讶不少,更多的是暖暖心起。 “呵呵~”姚劲涛轻嗤一声,“她救你一命,你就赖上了不是?” “是!”廖启帆从容有力张口道,“我就是赖上她了,市长儿子,这是你不能比的,谁让你和她没有这样的羁绊呢?我们俩这叫患难之情,生死之交,你怎么赶也赶不上!” “那你就错了——”谁想,姚劲涛缓缓吐出一句话,廖启帆和薛晓南瞬时愣住了,无言以对。 “别以为她救过你就可以怎么样!她也是救过我的命的女人,在这件事上我不比你差到哪里去!所以你所谓的羁绊也不过如此,若是论交情,你还是小p孩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她了,不论怎样我的优势是不容忽略的!她以后是要进我姚家门的女人,小子知趣点就别在她身上消磨时间了!” “你救过他?”听完此话,廖启帆一脸迷茫地转向薛晓南,“什么时候的事情?” 薛晓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和这个人真有他说的那么深的交情吗?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下决定 “我和你之前真的有那么深的交情吗?”薛晓南一脸迷茫地凝视着姚劲涛,真真是糊涂了,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说自己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可是为何自己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自己的记性就那么不好吗? “呵呵——”姚劲涛轻嗤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薛晓南在你的眼里我就那么不起眼吗?也罢,人是不能活在过去的,而是活在当下,若是总是拿过去的事情左右现在,怎么看都是在强行买卖一般,你若想不起来也无妨,因为我会让你爱上现在的我的!” “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嚣张!”听罢此言,廖启帆心有不甘地嚷道,“她的正房还在你眼前的,注意点你的言辞!” “呵呵!”姚劲涛干笑两声,他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廖启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对于廖启帆的存在,姚劲涛视若无睹。 “笑什么笑?”廖启帆看着姚劲涛一脸不屑的表情,这是对自己最大的挑衅,廖启帆瞬时气血上涌,恨不能动拳头解决此事。 “你们俩大男人能不能别再吵了?”薛晓南实在受不了男人之间的争夺战,现在是在自己的学校里头,还是在教职工公寓楼下,一会要是让别的老师看到了自己这副模样,自己还活不活了? “要吵出去吵!别在我们学校里没完没了,我的工作整没了,跟你俩没完!”薛晓南严声厉色喝止眼前两个大条男人,瞬时两个男人都闭上了嘴,压着心里的怒火,谁也不屑搭理谁。 薛晓南撇开廖启帆的手,走上前去夺过自己的行礼,转身径直向自己的smart走去—— “喂!”廖启帆看着薛晓南的此举动,简直就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瞬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什么意思?要玩单飞吗?” “没有什么意思——”薛晓南应声回头,满是无奈,“你俩这样子太影响我的公众形象,与其这样不清不楚拉扯,我还是早早撤离,你俩爱怎样都行!即便打起来也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眼不见为净!” “我靠!”廖启帆听此言,瞬时怒火中烧,自允自己这般man的模样,换来的却是薛晓南一句跟我没有关系,自己就是在自取屈辱、自讨没趣,“我这样也不知道为了谁!” “你为了谁?”薛晓南心里虽然开心,却表现的嘴强牙硬,“你为了自己!你俩这样争来夺去把我当什么了?战利品吗?要知道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们谁尊重过我意见了?自顾自的发泄,又有谁想过我的感受了?”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一下,你提供的成阳留下来的证据已经起到了它应有的功效,现在华秉承移交到检察院,除此以外他还交代了5年前绑架案的相关内幕。薛老师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姜还是老的辣,眼看失利,姚劲涛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之力,就勾起了薛晓南好奇心。 薛晓南伫立半晌,还是妥协,“跟我有关吗?” “当然——”姚劲涛看出了薛晓南的好奇心,有些得意的嘴角上翘,“你可是被害人!” “你想怎么样?”薛晓南彻底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直视姚劲涛的双眼,这个动作已经表明薛晓南的心中明志。 “跟我走吧——”姚劲涛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提上薛晓南的行礼,而这次薛晓南并没有抵抗,乖乖就范。 廖启帆看着薛晓南被姚劲涛牵着鼻子走,心里更是五味瓶打翻,极其不是滋味,一个上步拦了上来,死活不肯放水—— “你们俩这是想干嘛?要是想走,先要过我这一关!否则,咱都在这里僵这吧!” 看着廖启帆不依不饶的态度,薛晓南叹了一口,正要开口劝降,谁知姚劲涛却抢了先—— “难得廖公子这么有兴致,就一起吧!正好这个案件也跟你们洪宇集团有关系!” “跟我们洪宇集团有关系?”听此言,廖启帆吃了一惊,看着姚劲涛一脸神秘兮兮的表情,廖启帆迟疑良久,回头再看了薛晓南一眼,绝对有要跟眼前这个男人走的意思,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落跑,不就是跟此二人制造机会吗?这样自己不就是更没有立场?想到这里,廖启帆下定决心,跟此二人走上一遭——此三人各自驱车,相约于市里的某一茶室。 两个小时后,三人相继来到约定茶室,商讨相关事宜—— “五年前,薛晓南绑架案其实是跟着洪宇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五年前贺检察官是驻扎在h海港口安的高级检察官,而此海岸的海关关长貌似和安宇柏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后来h海安海关关长由于贪污罪腐败被双规,在牢狱里只交代了一些小头目的贪污金额,却死活没有供出安宇柏这条大鱼,而在此海关关长入狱不多久,薛晓南就被绑架——” 姚劲涛将案情逐一道出,薛晓南专心致志的听其中关窍,而廖启帆确实一脸不耐烦双手抱背,撇嘴不情愿。 “华秉承交代,当初安宇柏的管家钱儒铭和他接头,将30万金额打入他的卡中,要求在交换人质的过程当中,不允许留活口!”姚劲涛顿了顿,继续道来,“据调查安宇柏是靠走私发家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其缉拿归案,而这个时候钱儒铭买通公安局大队长杀人灭口,这件事可想而知,跟安氏拖不了关系……!” “你说完了?”薛晓南看着姚劲涛嘴巴不停事的张合,说的自己心情此起彼伏,“你给我说这些用意何在?即便我现在知道了,又如何?五年前的事情,很多东西已经不存在,那只能是过去了——!” 姚劲涛并没有直接回答薛晓南的话,而是将话音转到了百无聊赖的廖启帆身上,“廖公子意下如何?想必你对安家的招式最为了解,之前的牢狱之苦你也有所领教,跟政府联手,一同打压安氏一族,将其一窝端起,对于你们洪宇集团都是有益而无弊的!” 姚劲涛会说出此话,倒让廖启帆吃惊不少,之前还口口声声和自己叫嚣争夺薛晓南,现在怎么可能会诚心诚意跟自己联手呢?这个姚劲涛越发让自己看不透—— “你的话,我为什么要信?”廖启帆虽然有几分心动,可是对于姚劲涛这个人,自己着实不喜欢,夹杂着个人情感在里面,若是联手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想到这里廖启帆打消了跟姚劲涛联手的念头—— “再者,对于你这个人,我打心眼看不顺眼,所以你的要求我拒绝!”廖启帆看着身边的薛晓南,心里极不是滋味,一口否决了对方的要求。 “那么薛晓南呢?”姚劲涛并不奇怪廖启帆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招晓之以理,诱之以情对于这个一根筋的贵公子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之前出色的反间举措,已经得到现任副局长的称赞,若是想再次请你这个当事人出山,你是否愿意继续配合公安系统,将安宇柏这条大鱼一网打尽?” “我吗?”薛晓南稍稍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能干些什么?” “目前还不知道,若是警方需要你愿意出马吗?”姚劲涛再次相邀。 “若是有需要——”薛晓南思考了一下,义正言辞回答了姚劲涛的问题,“我会义不容辞的跟上去!我也想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看着薛晓南下决心表态,廖启帆甚是惊愕,更多的是醋意横生,怎么看姚劲涛此举都是在假公济私地接近薛晓南,若是现在自己放任不管,会是什么结果? 想到这里,廖启帆心有不甘,却不得不从,他拼命告诉自己,对事不对人,为了薛晓南,也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勉为其难和眼前这个不招人待见的男人合作一把又有何不可? “算我一个吧……”廖启帆顿时下定决心,要和薛晓南同进退,“若是能够帮助薛晓南找到过去,我愿意入伙——” “很好!”姚劲涛这招一箭双雕甚是受用,想着只要拉薛晓南进来,这个廖启帆就不可能拒绝,毕竟都是男人,抢夺游戏不是自己喜欢,是所有男人为了显示自己的手腕、能力的体现,有了对手这场游戏才会更有意思—— “那么,我代表公安司法系统先向二人致谢!”姚劲涛嘴角不住上扬,此计得逞,心中臆想连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纠缠中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姚劲涛目的达到,欲要撤离之状。 “是啊!”薛晓南下意识瞄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方才发现,已经晚上8点多了,到了现在自己还未吃完饭,饥肠辘辘,“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吃饭呢,哎~” 一听此话,两位男士马上都动起脑筋来,精神抖擞地向薛晓南方向靠来—— “你饿了?”廖启帆抢占先机,心疼有加地挤过来,“想吃什么?老公这就带你去吃!” 薛晓南满是恶心地看着眼前的廖启帆,这幅拍马奉承之态,之前哪里有过?就是一个姚劲涛的存在,就能让他如此失真?想想之前口出恶言污蔑自己跟其他男人有染,现在这副嘴脸让人看了直倒胃口—— “我不吃了,回家再说了!”薛晓南话里带气,回想之前为了救眼前这个家伙什么都不要了,牺牲那么多换来的确实他的不信任,现在悔改了?晚了!姐,不陪你玩了!你就嚣张去吧! “怎么能不吃了呢?”廖启帆死也不知道薛晓南在想些什么,一味认为她是为了顾及姚劲涛的脸面而婉言相拒,这个时候就更不能退缩,一定要乘胜追击,让这个姓姚的睁大眼看清楚,薛晓南真正的选择是什么! “饿肚子对身体不好,你天天上班那么累,老公会心疼的!乖,跟我走吧,带你去吃最爱吃的火锅如何?” “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薛晓南真心看不惯廖启帆虚伪的表情,一点情面都不留的驳回,站起身来拎包准备走人。 “一起走吧?咱顺路——”姚劲涛不似廖启帆那般死缠烂打,熟知女人这种动物若是缠得紧了,她就会越发不会把你当回事,若即若离、神神秘秘,才是对付这种动物最好的手段。 “我自己开着车来的——”薛晓南同样回绝了姚劲涛的要求,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挖坑埋自己的事情,自己历历在目,现在落得自己闺蜜完全不搭理自己,还不是拜此人所赐?此人诡计多端,心眼贼多!跟这种男人打交道,自己断不会占到半点便宜,还是躲远点洁身自好比较好。 “所以,咱还是各走各的好!” “那行吧——”姚劲涛不再死拽着不放,满是绅士笑容地站起身来,道别离开。 “那我就先回去,路上小心啊!”姚劲涛拉开包房门,径直向茶楼吧台走去。 薛晓南回头一脸蔑视地瞥了廖启帆一眼,轻喝一声,转身也跟着姚劲涛走出了房门。 廖启帆黔驴技穷,愣是没有挽留住薛晓南,愣了半晌不知何谓,回过神来刚品出来所以然,瞬时恼羞成怒,气哼哼地冲下了楼—— 廖启帆一直追到大门,寻到薛晓南的踪影,只见薛晓南一手插车钥匙,另一只手拉车门—— 说时迟那时快,廖启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哐”的一声关上薛晓南的车门,整个身体挡在了车门前,绝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薛晓南见状,甚是无奈地与之对视,心里暗自骂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能长大?每次都是如此,不是堵人就是抢人,什么时候能动动他的猪脑子,换一个成熟点的手段来缓和俩人之间的矛盾? “跟我走——”廖启帆怒气冲冲地要挟道,“我带你吃饭去!” “我不去!”薛晓南坚决回绝,凭什么每次都是在你的威胁恐吓下,我都要妥协,这次姐姐亏大发了,你就这认错态度?姐不接受—— “薛晓南!”廖启帆看着一本正经的薛晓南,瞬时没了办法,只能虚张声势地叫嚣道,“本少爷已经屈尊纡贵来求你了,你别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 “求我?”听完此话,薛晓南顿时觉得既好笑又好气,自己还是头次见别人这样求自己?哪里是在求人态度,简直就是下指令! “我一点也看不出来你是来求我的?有你这样趾高气昂地求人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求你?”廖启帆眼看有余地,音调也降低了下来。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不知道?”薛晓南心里到底还是有廖启帆的,若是他肯对自己的错误直认不讳,并且有决心改过自新,薛晓南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肯定会原谅眼前这个小p孩。 “我觉得自己没有错!”谁想廖启帆嘴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薛晓南瞬时气血上涌,真心不想再搭理这个混账。 “滚蛋!”薛晓南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车前的嘴硬男,再次拉开车门—— 廖启帆见状索性耍起无赖,犹如弹簧般又挡在薛晓南的车前,一脸不情愿地呐呐—— “你说~我到底哪里错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我进监狱,我女朋友却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我还不能生气,我肯原谅你薛晓南,那就是对你薛晓南莫大的恩典!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薛晓南无奈地苦笑,当真是个贵公子,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说出的话,还那么幼稚,一点都不开窍! “谢谢啊!你给的这份殊荣我担当不起,所以请你让让,让我回家行不?”薛晓南好生没好气推搡廖启帆道。 “不行!”廖启帆怎么可能轻易放水,在他的眼里,薛晓南固然重要,可是自己的脸面更为重要! 他何尝不清楚,薛晓南是为了救自己才不得不向另外两个男人靠拢,形势所逼也无可奈何。可是心里那口恶气怎么都出不来,自己的女人为了救自己要想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顶光明油亮的绿帽子不声不响地扣在自己头上,当真是气不过!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也不愿放手,一个是男人的脸面,一个是心爱的女人,左右为难!廖启帆宁愿把所有责任都推到薛晓南身上,也不愿承认自己颜面尽失! “你不能说走就走!咱说清楚!到底是谁的问题!”廖启帆没完没了地逼问薛晓南,薛晓南顿时快要疯了。 “都是我的问题行不行?”薛晓南真心不想再跟眼前这个单细胞动物纠缠下去,自己站在茶楼门口,人来人往的不说,投来都是看笑话的眼神,丢不起那人! “你让让成不?是我错了行了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让我走吧——” “还是不行!”廖启帆到现在这个地步,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都不知道,薛晓南真是跟自己赔不是又如何?自己心里还是不舒服,自己到底是这么了?这般爱刁难薛晓南,不知道是在折磨她,还是在蹂躏自己。 “你想干嘛!”薛晓南好话说尽,廖启帆就是不肯退让,自己真是抓狂了! 正在这时,一辆白色尚酷驶来,停驻在薛晓南红车正对的马路沿儿上,车窗缓缓下落,一辆帅气的脸庞露了出来—— “美女——”姚劲涛这出戏看得十分尽兴,自己盘算着这位小朋友肯定是纠缠不休,薛晓南又在气头上,这般纠缠只会起反效果。 如此,看准时机,姚劲涛及时开车过来,帮薛晓南解围—— “要不要搭便车回家?”姚劲涛一手抵在车窗上撑着自己的脸颊,一脸奸笑地嚷道。 薛晓南瞬时觉得自己救星来了,自己的脸早都快丢尽了,姚劲涛的出现如及时雨般帮自己解围,真真是帮了自己大忙。 薛晓南应声抬头,二话不说按下了锁车键,转身向姚劲涛的尚酷走去,拉开后车门,一脚上去—— 姚劲涛见状,脸上挂起一丝心满意足的笑容,迅速发动了车子,疾驶而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赔不是 廖启帆还没有反应过来,薛晓南就已经彻底从自己眼前消失了。等他回过神来,赶紧驱车追赶—— 一路上,薛晓南电话铃声不断响起,薛晓南却是毫比留情地按下挂机键,懒得跟那个白痴男说那么多!见过难缠的,没有见过那么难缠的! 姚劲涛一边开车,一边偷笑,透过后视镜看到薛晓南气急败坏的脸,便是添油加醋地开解道,“不接电话吗?说不准找你有别的事情呢?小男生就是如此,对爱情执着程度让人发指,女生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吗?” “喜欢个p!”薛晓南在气头上,不论是谁只要这个时候跟自己说话,自己就算找到了发泄口,一泄为快。 “那么难缠,自己身上的问题看不到还总是指责别人,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你真的舍得吗?”姚劲涛故意反问,意在激发薛晓南的心中所有不满,这个时候只要抻着她,绝对是反话说尽。 “多么年轻的血液啊!我若是女的,对这种高富帅的小单细胞动物也是没有免疫力的——”姚劲涛欲扬先抑地安慰道,心中坏水不停冒出来。 “年轻有什么用?”薛晓南无奈地苦笑道,“年轻就是闯祸的代言词,除了会闯祸还会干什么?每每出了篓子,撅着屁股刺着张脸让我帮他擦屁股!我哪里是他女朋友,简直比他妈还妈!” “那你为什么喜欢他?”姚劲涛进一步探话,步步为营,“直至现在你不是还不愿放手吗?若是真的放手了,就应该试着接受适合自己对象不是吗?” “是啊——”薛晓南叹了一口气道,说实在的,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跟廖启帆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所以一直在一起就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若是不能天天相见,若是不能经常在一起欢爱,自己是否还能跟他走下去? 廖启帆和自己的感觉总是那么格格不入,不论从外观、身份、地位、年纪、心智,自己真的不适合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薛晓南的心开始摇摆不定,自己到底还有什么理由要跟这个男人走下去? “我是应该学着去接触新的事物,不能总把心思放在一个小p孩身上——”薛晓南怅然若失地自言自语道。 姚劲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利用我,现在你的目的也达到了,廖启帆也出狱了,可是你俩的感情也出现了危机,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老天都不让你俩在一起,你应该好好想想,你该何去何从?或许眼前的风景要比过去往事更值得自己下注……” 不久,姚劲涛将薛晓南送到了她家楼下,十分有礼地招手道别,不再多言便驱车离开。 薛晓南这一路想了很多,或许就像姚劲涛说的一样,自己不该在这样模糊不清自己的态度,是该和廖启帆摊牌了,既然两个人都不合适,这样苦苦纠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若是如此还不如一刀两断,一了百了来的痛快—— 这时,薛晓南的电话再次响起,薛晓南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逃避,跟廖启帆摊牌—— “说吧——”薛晓南接通电话,好生没好气道。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廖启帆这边气性更大,绝对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你现在在哪里?” “廖启帆,有些话我想跟你说清楚……”薛晓南不管廖启帆那边情绪如何,清了清嗓子欲要发表自己言论。 “这话你等会再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廖启帆根本不理会薛晓南所言所语,直接打断焦急的问道,“你若是在你家附近,请你马上来你们小区门口的xx花店一趟——” “我去花店干嘛?”薛晓南十分惊愕都问道,这是哪里跟哪里?廖启帆现在让自己去花店用意何在?难不成买花给自己认错道歉?现在才这样是不是太晚了?自己刚下定决心说拜拜,不论你再做什么补救工作都太晚了。 “买花给我吗?”薛晓南唉声叹气道,推脱拒绝道,“不用了,现在买什么都没用,我想说咱俩……” “你赶紧过来吧!”廖启帆一听薛晓南这边拒绝,更加焦急上火地嚷道,“你要是再不来赎人,我就真抵到这里了!” “什么意思?”薛晓南这次彻底搞晕了?花店赎人,廖启帆到底玩的哪出? “我本来是想买花送你,结果人家刚包装好花,到要付款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钱包找不到了,貌似是落到了之前去的茶馆里……” 听到这里,薛晓南算是明白廖启帆现在的处境了,合着一遍遍给自己打电话是让自己去解围的?又是这!想到这里,薛晓南哭笑不得,超级无奈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 “一共多少钱?”薛晓南走到花店门口,看到站在花店里面坐立不安,一直向门口翘首踌躇的廖启帆,那般抓耳挠腮着急上火的模样,薛晓南心里的气瞬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就是止不住的坏笑。“一共368元!”服务员见此男人的后援军到来,立马转变面部表情,笑脸相迎道。 薛晓南并不理会廖启帆,径直走上去拿出钱包点出四张红章递给了花店伙计。花店伙计找过零钱后,将一大束红色玫瑰递给了廖启帆,不好意思起来,“先生,下次买东西前,记得要检查钱包带没有……” “切~”廖启帆气急败坏地接过花束,气哼哼地走出了花店—— 薛晓南紧跟其后,也出了花店,廖启帆前面走着,薛晓南后面跟着,两个人默不作声,心里各自盘算着自己的的心思…… 薛晓南冷静下来,总觉得要把话说清楚,自己不能再和这小子有何牵扯,每每让自己擦屁股善后自己都不说什么了,最重要的是根本不落好,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了断吧。 “我说……”薛晓南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正要开口说道,谁知这时廖启帆一个转身,双手奉花单膝跪地,一脸深情款款道来—— “对不起——我错了!” 这一举动,着实吓住了薛晓南,薛晓南顿时语塞,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小男人。 “我知道自己有多混账!可是我自卑啊,我一个大男人总是让一个女人给我做善后工作,我的颜面往哪里搁?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和今天的情景十分相像。我钱包被人偷了,那个时候你我都是素不相识,你二话不说就帮我充了网费,今天亦是如此,我忘记带钱包,你还是义无反顾地帮我付账。尤其是我在监狱期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去接近那些人,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这个事实就在说明我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什么事都做不好,还要靠自己的女朋友替自己出头,我的脸被人扯得面目全非,我tm还算什么男人?” 说着说着,廖启帆竟然低下了头,哽咽起来,强忍着泪水从眼角滑落,这个举动更加证明了自己不像个男人—— 薛晓南看到此场景,心里极不是滋味,一个大男人会如此低三下四地哭诉,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见到—— 薛晓南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怜悯心顿起。 “面子谁不在乎?是个人都会在乎——”薛晓南迟疑良久,微微开口道—— “可是脸面这个东西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靠自己的争取的!你还是太年轻,没有进入社会,在这个社会里别人不会迁就你,别说给你面子了,能不戳破你的脸就算不错了!若是想要面子,就要学会让自己强大起来,这才是一个男人的王道,你明白吗?” “我知道……”廖启帆缓缓抬起头来,眼角挂着几滴泪珠,情深意切张口道—— “所以,给我一次机会吧!别跟我说再见——当我看到你坐上市长小子的车,我的心就要决堤,若是为了面子而失去你的话,我宁愿自行毁容,生生撕下我的脸面,也要挽回你!我会像个男人一样重新站起来,尽最大能力保护你、爱护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听着如此煽情的话,看着如此动情的场面,薛晓南的心再次被眼前这个小男生攻陷了—— 此时此刻的薛晓南愿意放下了所有的顾虑,双手缓缓举起,接过廖启帆手中的鲜花,抱入胸前—— 这时的薛晓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去tn的般配不般配!我薛晓南就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不论怎样都好,死都不想放手…… 廖启帆见状,满是兴奋地站起身来,一把将薛晓南拥入怀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发现 “老廖,你之前治肝的药我也给你拿过来了,医生说现在稍微吃点这种药没有什么事情,你最近老是睡眠不好,这最伤肝了,还是吃一点这药吧——” 这日,赵女士一如既往地去医院照顾廖洪胤,只是今日不同,来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了两瓶龙胆泻肝丸出来。 这几日来,廖洪胤的身体不太乐观,之前儿子入狱,成宿成宿的不能安眠,本身体质就差的他,加上失眠的折磨,肝功能也伴随着身体机能极度下降,为了缓解廖洪胤的肝脏压力,赵女士将廖洪胤平时吃的药物拿到了医院。 正好廖启帆和薛晓南一同过来探视廖洪胤的病情,寒暄之际,赵女士无意提及道廖洪胤之前的病症,端着水欲要喂廖洪胤吃龙胆泻肝丸,薛晓南瞬时叫停,问其药的来历。 “阿姨,不是医院有规定,住院期间除了本院的药物之外,外来药物要按照主治医生的指导用药,你拿这药主治医生知道吗?”薛晓南走上前去,拿着龙胆泻肝丸的药瓶细细端详起来。 “咨询过主治医生,医生可以服药,我才放心拿过来的——”赵女士赶忙解释道。 这时廖启帆不由撇起嘴来,“妈~你也是,这药又不值几个钱,你搁得住在从家里拿回来吗?直接在医院开了不是?” “我不是想着,一直放在家里也是放着,放坏了也是扔,家里有还不如那医院吃完这一期再说——”一听儿子吼自己,赵女士不敢吱声,小声嘟囔起来。 “以后别老是那家里的东西来回倒腾,尤其是药物类,听人家医生的话,知道不知道,谁知道这药性相克不?”廖启帆就不能看到赵女士做点什么事情,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现在的廖启帆,自从和薛晓南和好如初,就更加在乎她的存在,恨不能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媳妇一句话就是天命,只要老妈做的稍有不适,立马吵自己老妈,一心只向着自己媳妇。 赵女士更是委屈,自己也没觉得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儿子就是一顿絮叨,心里再烦这个薛晓南也不敢多言,毕竟自己儿子的命就是这丫头救回来的,若是再挑三拣四没事找事的说道薛晓南,肯定会引来公愤的,赵女士忍着一口气敢怒不敢言。 “你就别老是念叨你妈了!阿姨做的没有什么不对啊!我就是随口问一句,毕竟现在叔叔的病情,吃药方面更是要小心谨慎,免得出现药物相克的现象!”薛晓南抬头看着廖启帆,立马喝止他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 “知道了!知道了!”廖启帆一脸不耐烦,自己明明向着薛晓南,换来的却是这个结果,当真是自讨没趣。 “对了!你们家这个药是从什么开始服用的?”薛晓南顺带问上一句。 赵女士抬头仰望,思虑良久开口道,“有半年了吧——” “半年?”一听这话,薛晓南好像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这个药先不要吃了——”薛晓南回过神来,阻止赵女士喂药行为,掂起两瓶龙胆泻肝丸就往门外走,“我觉得这个药有问题,先拿去化验一下,等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 话毕,薛晓南带上了门,快步走向电梯。只剩下廖氏一家一头雾水地伫立原地,甚是摸不着头脑……“晓南,结果出来了——”白大褂化验师拿出了药品分析结果,递给了薛晓南,“你的怀疑果然没有错,这个药成分确实存在问题!” 薛晓南接过化验单,仔细看过化验结果,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果然应了自己的想法…… “启帆,你出来一下——”薛晓南拿着化验单回到了廖洪胤的病房外,透过窗户看到廖启帆围坐在廖洪胤的病床前握着父亲的手嘘寒问暖。 薛晓南本来是不想打搅父子之间的温存,可是事情紧急若是不早点告诉廖启帆,只怕廖氏一族还一直蒙在鼓里,继续遭人暗害。 想到这里,薛晓南轻轻敲了几下门上的玻璃窗,示意廖启帆出来谈话。 “怎么了?”廖启帆问题门外动静,很是会意地站起身来,拉开病房门,询问情况。 “你看看这个化验单——”薛晓南二话不说经将手中的药物成分化验单递给了廖启帆,廖启帆满眼狐疑的接过化验单,细细看过其中内容,里面许多医学名词自己不太明白,看的自己是稀里糊涂,还得需要薛晓南的解释,自己才可明白其中大意。 “这是什么意思?”廖启帆抬头凝视薛晓南。 薛晓南指着化验单中的某些内容,细细道来—— “这里药的成分改变,本来龙胆泻肝丸的成分中含有木通,但是廖叔的服用的龙胆泻肝丸中含有的成分并非木通,而是关木通!不要小看这一个‘关’字,差别可是天壤之别,木通本身对人体没有什么危害,而这个关木通里面还有一定的毒性,尤其是对肾脏,长期服用会造成肾功能衰退,以致患上尿毒症……” 听完薛晓南的解释,廖启帆恍然大悟,更是气上心头,自己父亲的重症原来不是自然而得,而是人为所致!谁这么大胆会下毒下到自己父亲身上—— “这药是从哪里来的?”薛晓南看到廖启帆气血上涌的模样,赶忙询问药的来历。 “这是我父亲的私家医生开的——”廖启帆双手不停地战抖,心里已经明晰是谁干的好事,恨不能现在立马冲过去将其诛之! “你现在先别急——”薛晓南看着两眼发红的廖启帆,杀气升腾,生怕他再惹出个什么是非来,小心劝解道。 “这个事情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免得惊动大鱼,得不偿失!” “可是!”廖启帆怎么可能安下心来,按部就班?这可是关乎自己父亲性命的大事,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 “没有什么可是!”薛晓南不管廖启帆如何气愤,严声喝令道—— “我知道你急!现在你急最容易坏事,你父亲的身体已经这样,若是你在冲动行事,只会坏了大事!之前进牢狱的教训你还不长记性吗?廖启帆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哎~气死我了!”廖启帆气急败坏,手中的化验单一角已经揉捏的不成形状,可是自己却无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真是窝囊死了! “廖启帆你先别急成不?这个事情现在应该先交给警察局处理,你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照顾你爸的身体,再来就是注意安氏的一举一动,这才是你该干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警局处理,你要相信警局的能力,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就好了!”薛晓南看廖启帆有妥协之状,赶忙继续劝慰道。 “相信我好吗——”薛晓南轻轻握住廖启帆的手,小心安慰道—— “现在的警局已经今非昔比,不似当初没黑没白。你只要好好配合警局的工作就好,要知道你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若没有他们的帮助,很多事情寸步难行!” “哎——”廖启帆无奈地叹了一口,反握着薛晓南的手,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事情已经如此,尽由天命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忽醒悟 周六薛晓南拿着药品检验报告去公安局报案,之前经常出入此地,局里面的人都对薛晓南有所认识,可谓是熟客。 薛晓南此次前来,逐一跟熟人打招呼,一路快走来到张队长的办公室,敲了半天的门,竟然没有任何动静,薛晓南顿时疑问四起,今儿个是怎么了?工作狂的张队长竟然不在办公室,不合常理啊! 想到这里,薛晓南再次操手敲门,依然无果—— 薛晓南好不容易凑个周末来公安局,怎么可能毫无收获就回去,不死心的她掏出手机,多次拨打张队长的电话,今天算是奇了怪了,今天张队长像是刻意躲避自己一般,死活打不通电话。 薛晓南无奈只能拨通张队长的手下小黄电话,这次算是找对人了,小黄接过电话闻听薛晓南就在公安局里,二话不说只身前来迎接—— “张队长今天怎么了?不在办公室也就罢了,打电话死活不接,这是什么情况?”薛晓南见到小黄,满腹疑问可算找到了解答对象。 “晓南姐,你不知道吗?难得你和姚检察官关系那么近,连这事都不知道?”小黄看到一头雾水的薛晓南,甚是惊讶地反问道。 “我该知道什么?”被小黄这么一问,薛晓南更加摸不着头脑,这张队长不在办公室又给姚劲涛扯上什么关系? “今天是姚队长的忌日,张队长之前是姚队长一手带出来兵,感情可想而知,后来姚队长因公殉职,张队长每每到了姚队长的忌日都要请假亲自到墓前祭奠——”小黄看到薛晓南这幅尊容,不像是装模作样,八成是不了解其中的情况,于是将其中关窍一一道出。 “你说的姚队长难道就是姚劲涛的父亲?”薛晓南听小黄这么一说,貌似明白点什么,为了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多了一句嘴。 “就是啊!”小黄不以为然地应付回复—— “你跟姚检察官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吗?自从姚大队长去世以后,张队长就特别关照姚队长的遗孀,跟姚检察官就更没的说,俩人就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好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薛晓南恍然大悟,原来其中的道道在这里! 怪不得母亲让自己找姚劲涛解决廖启帆被诬陷的案件,原来他有这层关系在其中。可是姚劲涛为何要瞒着自己这些事?明明和张队长有这么铁的关系,偏偏告诉自己让自己处理这件事?还有之前总是说自己和他是旧相识,可是自己脑海里根本就没有过这个人的存在,这家伙就跟谜一般,到底他的事情自己还有多少不知道呢? 薛晓南回过神来,恍然想到今天来公安局的目的,而非探究姚劲涛这个男人的过往,薛晓南赶忙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要到哪里找到张队长吗?我现在手头有了新的证据,需要马上交给张队长——” “我都说了那么明白了,晓南姐你还不知道吗?你说他俩不是去祭奠烈士,还应该去哪里?”小黄不由得笑道。 薛晓南应声反应过来,赶忙寒暄两句便跟小黄道别,驱车去烈士陵园—— 这一路上,薛晓南脑子不经意得在想姚劲涛事情,这个男人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交集?还有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太奇怪,为何对于姚劲涛的事情这么挂心?曾 几何时这个男人也走进自己的心房?自己明明是有男朋友的人,为何脑子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的事情,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差劲了?自己最讨厌别人劈腿,可是想在的自己貌似已经有了劈腿的雏形,这该怎么办…… 到达目的地,薛晓南停好车,正准备向烈士陵园门口走去,两个熟悉的身影引入自己的眼帘—— 见到此,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变得越发奇怪,当姚劲涛西装笔挺,胸口别白花的场景闯入自己的视线的时候,心里竟然会有几分悸动,竟也开始扑通扑通乱跳。 薛晓南尝试几次调息,将心中那份躁动强行压了下去,径直走了上去,拦住几人的去路。 “你怎么在这里?”姚劲涛看到薛晓南款款到来的身影,吃惊不已,自己貌似没有告诉她今天干什么,这丫头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我是来找张队长的——”薛晓南瞥了一眼姚劲涛,迅速将眼光移开,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心不由己。 “这个不是晓南吗?”姚劲涛身旁气质高雅,打扮精炼的中年女子开口道,“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你,都长这么大了?” “王阿姨好——”薛晓南彬彬有礼地转向姚劲涛的母亲,面带微笑道,“我听说今天是姚叔叔的忌日,先向您表示哀悼——” 说着薛晓南将手中提前买的百合花束捧给了王女士,王女士赶忙接过,一脸笑意道,“你这丫头也太懂事了,只是我们刚祭奠完。这样吧,这束花我先回去放到老姚墓前,你们几个年前人先聊——” 王女士不愧是当官务正的人,心里明白薛晓南此行祭奠是顺带,最重要是要找张队长办要事,自然十分有眼色地撤离,给几个年轻人空间。 薛晓南见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王阿姨我跟你一起去墓前祭拜一下姚叔叔吧,这样多不合适——”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都是过去的人和事了,不去也罢,你先办你的事情!你有这份心阿姨就很知足,以后有空多去阿姨家坐坐,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经常走动走动也是好的,别老是这么生疏,关系都是靠平时走动维系的!是吧,儿子?”王女士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儿子一眼—— 自己儿子怎么想的,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呢?说这番话就是为儿子以后的婚姻大事砌石铺路。 薛晓南这个儿媳妇王女士是打心眼里喜欢,怎么说都是一个系统大院的,知根知底不说,自己跟贺兰西关系也是好的没话说,这丫头的父亲又是从医的,这样好的家世,难得自己儿子也看上了眼,赶紧先下手为强,免得以后落入他人之手。 薛晓南当然明白王女士的小算盘,都是一些虚套的话,薛晓南也不与其较真,笑脸依然回应道,“阿姨说的是,以后我有时间就去家里坐坐——”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听此话,王女士心花怒放,“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对了,儿子你不用管我了,把车钥匙给我就行,我自己开车回去——” “那怎么行?”姚劲涛听闻,立马否决道,“你开车又不老练,我不放心!” “不老练,练练就老练了!”谁知王女士脸色突变,严声喝立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开你的新车!所以才不肯给我车钥匙?” 姚劲涛快要屈死了,怎么舍不得自己的车呢?话说这车还是老妈资助买的,不让谁开也得让她老人家开不是? 姚劲涛看着眼前王女士挤眉弄眼的表情,便可知道母亲的苦心所在,于是也不再多语,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了王女士。 “那我走了!”王女士接过钥匙,寒暄道别……“薛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张队长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问道。 “是这么一个情况,我这里有一份药品检验报告,或许对彻查安宇柏事件有一定的帮助——”送走了王女士,薛晓南站直身子,说明来意。 “什么报告?”张队长继续询问。 “我放车上了,现在说也说不清楚,张队长有没有空?是否赏脸一聚?”此时,薛晓南站在风口处,早已顶不住,要知道这可是冬至天后,天气越发生冷,若是这样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薛晓南只怕自己的小身子骨吃不消。 “没有问题——”张队长一说到与案情有关的事情,瞬时来了精神,满口答应薛晓南邀约。 薛晓南目的达到,三人商量午饭地点后,便相继上车,直达目的地。 薛晓南满腹的疑问还没有得到解答,这一次她按耐不住性子,开口道—— “姚劲涛!你坐我的车吧——” 姚劲涛本来十分会意地跟在张队长身后,欲要与之共驱一车,薛晓南主动相邀还是头次见,稀罕地不得了。 张队长十分知趣推脱道,“人家薛老师都邀请你,你还是过去吧!” 姚劲涛见状,轻声一笑,二话不说转身向薛晓南方向走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案情 “你小子可以啊——”薛晓南一边开车,一边意味深长地张口道,“说说吧~你到底跟张队长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姚劲涛嗤笑,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队长不是你爸一手带出来的吗?怎么到了我这里成了中立人,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能收服?你们俩这么硬的关系,貌似我出不出面都无所谓吧——”薛晓南一脸不悦地质问道。 “你也太迟钝了吧?”姚劲涛早都意料会有这一天,根本就不当回事—— “你去救你的男人,还得动用我的人际关系,我为什么要倾囊相救?能帮你穿针引线我已经仁至义尽,若是你说不通张哥,那是你的造化,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啊!”薛晓南闻听,轻笑两声,继续发问。 “你总是说我俩之前的交情有多深,到底有多深你也就别再卖关子了,大可直言相受,别老是掖着藏着!” “难得啊——”姚劲涛颇有深意地转眸回望,嘴角微微翘起,“你还会这件事感兴趣,我还以为你对我的事情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呢!怎么?是不是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已经加重了?” 这话一出。薛晓南瞬时脸红起来,语塞无言,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这样的表情,怎么感觉好像在默认我的说法一样——”姚劲涛一脸深情了瞟了薛晓南一眼,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轻轻地附在薛晓南黑丝上,轻轻捋下。 薛晓南心头一紧,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动作,不紧不慢微微张开口道。 “你是不是又想让我踩刹车,晾着你在大马路上喝西北风?” “呵呵!”姚劲涛瞬时住了手,坐正了身子目视前方,“我不急,今天你可以主动邀我上你的车,总有一天你也会主动送上门让我做你的入幕之宾!” “切~”薛晓南无奈噱嘴,“你这人太自以为是了——” “是不是自以为是,薛晓南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姚劲涛不以为然地推了推镜框。 “别说废话,咱说正题!我之前真的认识你吗?”薛晓南不愿与姚劲涛玩什么文字游戏,只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 “既然连你都不记得的事情,我要是主动提起,就太没有意思了——”姚劲涛这招吊人胃口,屡试不爽,薛晓南根本无力应招—— “自己慢慢想吧!等哪天你心里我的分量重到无人能够取代的地步,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你这人!”薛晓南探寻无果,不免有点气馁,可是她也深知以姚劲涛的个性,若是他不想说,自己是半点办法的都没有的,结果也就只能如此,“真是烦死人了!” “呵呵~”姚劲涛应声一笑,深意十足。 三个人在约定茶馆回合,坐定以后,薛晓南就迫不及待拿出了检验报告出来给此二人过目。 “这个份鉴定报告能够说明什么?”张队长一手举着报告,一手托着下巴,细细巡视。 “报告给出的是药品成分分析,其中对人体有益的‘木通’换为了对人体肾脏有剧毒的‘关木通’,两种成分看似相像,不论从外观、气味、药味都相差无几,可是就单单一个‘关’字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关木通造价廉价也就算了,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对人体肾脏伤害尤为大,长期服用此药会造成肾功能衰退,以致使人患上尿毒症。” 薛晓南将报告中的关键问题一一道出,张队长听完此言,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份报告所出示的药品是来自谁的药品?”张队长开口问道。 “是廖洪胤所服用的龙胆泻肝丸——”薛晓南直言不讳的答道。 “你的意思是廖洪胤的尿毒症不是天灾人祸而是有人蓄意谋害的?”张队长顺着薛晓南的话往下引申,“是谁给廖洪胤的药?” “廖洪胤的亲信,他的私人专属医生,原先一个私立医院的肝病专家。之前廖洪胤由于纵酒、熬夜过度,造成肝脏负荷太大,是此人一手诊治,治好了他的病,至此以后此药就没有停过,直至后来查出尿毒症,停用了此药……”薛晓南将自己所了解的到的情况全盘托出。 “薛老师,我想听听你对此事的看法——”张队长听完薛晓南的叙述后,不急着发表言论,而是给薛晓南表现的机会。 “我的看法?”薛晓南抬头凝视张队长,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我的看法就是先要拘禁这个无良医生,从他嘴里撬出来关于安宇柏的脏事!” “这个看法不错——”张队长点头表示同意,“只是由于成阳的前车之鉴,我们这次行动要小心行事,免得重蹈覆辙,让安宇柏先下手为强,拿着此医生的家人要挟之!” “说的没错!”姚劲涛从中复合,“抓捕之前,要先安置好犯人的家人,否则即便抓住了疑犯,从他嘴里也挖不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既要安顿,还不能打草惊蛇——”张队长扣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个难度系数比较大!” “那就一网打尽吧!”薛晓南一边插话,“哪里都没有公安局里安全,不是吗?” “你说得轻巧!要是这样公安局成什么了?到时候被当事人反咬一口,公安局上下人员都吃不消!”此话一出,姚劲涛真是既可笑又可气,薛晓南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绝对是反贪局看多了! 开国际玩笑,要是按照她说的方法去做,没有王法胡乱抓人,公安局早都被封了。 “那该怎么办?”薛晓南的想法被否定,回想起来这种做法确实挺可笑的,不怪姚劲涛说自己。 “哎~只能分散警力暗中保护当事人的家属,只是这样做太耗费公安局的人力物力,若是从此人嘴里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好,若是没有就亏大发了!到时候上面人肯定又要怪罪下来了……”张队长考虑颇多,这次倒不如上次廖启帆诬陷案件那般干脆。 姚劲涛明白张队长的顾虑,开口劝解道,“不就是一个副局长的位置,现在任命书还没有下来,你若是此次办案有功副局长职位势在必行,若是出了纰漏就只能原地不动,你考虑的是不是就是这里?” “你小子明白还用说来?”张队长对于姚劲涛的直言不讳太不满意。 的确——这是关乎自己升职的背水一战,成也萧何败萧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得不斟酌轻重。 “张哥,你觉得这个人身上不会有价值吗?我觉得倒未必,若是他不吐口,现在证据确凿,至少可以告他一个蓄意杀害;若是吐口,你不就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怎么说这一笔你都不会赔!”姚劲涛缓缓道来。 “你小子懂什么?”张队长对于姚劲涛买卖之说极为不赞同,一口否决道,“若是他不吐口,就会打草惊蛇,对以后打入安宇柏内部的事情彻底端了他的老窝难度就更大了——” 薛晓南算是听明白张队长的意思,思虑良久开口道来,“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打人安宇柏内部的事情,廖启帆就是洪宇集团的少东家,只要他肯出马,即便这一仗败了,下一仗未必没有胜算!而且廖启帆肯定会出马的,之前安宇柏父女差点害的他没命,这口气他绝对是要找机会寻回来的!所以张队长这次顾虑大可放在心里,我们此行可以有必要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 “你也这么想?”张队长把话锋转移到姚劲涛身上。 “是啊~之前我已经说通了廖氏公子,他说愿意配合警方工作,所以你现在不要有太多的顾虑,可以放手去搏一把——”姚劲涛将自己的立场道出,绝对有向着薛晓南的意思。 “我回去再考虑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张队长并没有马上下决定,此时的他只想回去仔细筹谋,给出更加缜密的对策才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审讯中 张队长筹谋完善,于12月底将廖洪胤的主治大夫孙彻抓捕归案。正式进行提审—— “孙彻,请你交代你的药品出处?”张队长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铁门后的无良医生。 这个叫孙彻的男人,胆战心惊,缩着身子打冷战,头也不敢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做的如此小心,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药品成分,自己该怎么应付眼前的警察? “孙彻!老实交代——现在是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若是让我们指控你,性质就变了!”张队长眼看眼前的这个人模狗样的医者默不作声的态度,就着急上火,瞬时提高了音量,喝立之。 “药品是我的一个药品开发商那里得到的——”孙彻脑子活络,开始盘算对付警察的供词,事已至此自己怎么都脱不了关系,只要不供出幕后黑手,自己的性命和家人的性命就会有所保证。 “哪个药品开发商?”张队长眉头紧皱,熟知这混球是在跟自己玩声东击西、欲盖弥彰,避重就轻地为安宇柏嫡系脱罪。 只是现在拆穿他,此人肯定会有警觉,对以下的审讯工作开展造成不利。 因此张队长选择顺着孙彻的话音往下说,等他放松警惕后,杀一记回马枪,自会让敌方自乱阵脚,杀他个措手不及! “那个开发商早几日不干,卷铺盖移民加拿大了,这个也有问题吗?”孙彻果然放松了警惕性,自以为自己的说辞能够骗过警方,竟然慢慢地抬起头来,指示提讯官的双眼,也不似刚才那般紧张。 “是吗?”张队长会心一笑,好家伙真把公安局的警察当低能了,这样子谎言也能说出口? “卷铺盖走人了?那好请你交代此人的个人情况,警方会一一核实此人在境的记录——” “我和那个开发商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对他的详细情况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叫冯旭,男,大概有三十七八的样子,个头不高,皮肤黝黑,祖籍貌似在江苏,我了解的就这么多……”孙彻说的有板有眼,毫无破绽。 “这个情况我们知道了,也会核实此人的情况——”张队长看了一下身边的笔录人员,而后转眼继续直视着孙彻,不紧不慢开口道。 “今年二月份你的中国银行账户里突然汇入40万人民币,这笔钱的出处你能给我们警方交代一下?”张队长自有办法应付眼前这个冥顽不化,顽固到底的疑犯,逐一逼近此人,欲要从他嘴巴里撬出来点真东西。 “这是我……”听到这里,孙彻心头一紧,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这是你什么?”张队长不给孙彻思考的空隙,再次紧跟逼进。 “那不成是你私受医患的红包?”张队长故意下了一个套,欲擒故纵。 “是是是——”孙彻立马接应上张队长的话,瞬时想好给自己的开脱词,“我之前一直是洪宇集团的大股东廖洪胤的主治医生,你也知道他们有钱人,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自然对于我们这些医生出手相当阔绰,我们单位又是私企,收这些钱应该不违法吧?” “不违法——”张队长嘴角突然上扬,心满意足地张口道,“只是这笔钱我已经向洪宇集团老总核实过了,之前他是给你划了不少款项救治自己的肝病,可是这唯独这笔40万不知道从何说起,也就是说这笔钱不是廖洪胤给你的红包,那么这笔钱是怎么来的?还有你的态度也太奇怪了吧?明明不是医患红包却非要撒谎,你到底想掩盖什么?孙彻!”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队长特意提高了嗓门,意在威吓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说实话,如鹰一般的尖锐深刻眼神死死盯住了孙彻的双眼,洞察力十足。 孙彻愣住了,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警察这次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功课要将自己剥光扒净,再看看张队长威慑力十足的眼神,孙彻彻底蔫了,胆怯怯地靠在了审讯椅上。 “还有——”张队长不依不饶,道出第二件致命证据—— “我们也查明你的这笔款项来源,不是银行卡转汇,而是现金存汇,而汇存人一栏填写的张真竟然是个假身份证!这笔钱来的也太无厘头了吧?到底是谁要这样做?汇笔款项也要如此苦心孤诣不愿别人查到他的身份?40万这么大一笔款项,竟然用假身份,难道他不怕事情办不好要不回来这笔钱吗?这说明什么,此人怕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见光损失的可不止这四十万的价值,我说的没错吧?孙彻!” “再者——”张队长不说则已,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你到底为这个人做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能值40万!这件事肯定是一件让对方受益颇多的好事吧!说来听听——” 孙彻被张队长滔滔之言逼、的无路可退,心头越发紧张起来,胆怯怯地双手十指交叉紧握,手心中湿润异常。眼看自己失利,无言狡辩,却也不愿吐口,咬紧牙关开始玩僵持战。 张队长自知孙彻心中的防线已经被攻陷,只是担心家里人的安慰才迟迟不肯就范,为了打消孙彻心中的疑虑,张队长稍微缓和了一下紧张的气氛,晓之以理,诱之以情开口道。 “前一段时间本市的富二代凶杀案谜底揭开,竟然是出入他手,而嫁祸于廖氏集团的少当家,后来凶手畏罪潜逃,最后在自己曾经犯案现场跳楼自尽,将所有黑锅背在了身上,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保证自己家人的安全,结果呢?背上骂名的凶手父母,因为无颜面对世人,以及不能接受儿子自尽的事实双双病倒入院,病入膏肓——” “5年前高级检查官女儿绑架案,贪污犯张继怀为了能够潜逃,唆使外面的人营救自己,出自下策绑架检察官女儿交换人质,结果交换人质时被当场一枪毙命。他的遗孀孩子现在过得如何?苟延残喘不说,天天遭世人白眼,被说成大贪污犯的妻儿,你觉得他们过得怎么样?这样活着比死好不到哪里去!即便保住命又如何?真正的始作俑者却逍遥法外,小喽喽逐一变成了替罪羊!你若是真的为你的妻儿考虑,就应该选着做一个污点证人,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在刑期上法官会酌情量刑。再者只有彻底将此人逮住,你的妻儿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真正的保证,这才是真正的求生之道!你可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将所有问题抗在自己身上,这是最傻的行为——” 话毕,张队长跟身旁的记录官使了一个眼色,记录人员放下手中的水笔,站起身来向疑犯身边方向走去,将几张照片递给了孙彻。 孙彻顺势接过照片,上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妻儿父母—— 看到这里,孙彻一脸茫然地凝视张队长。 张队长会意开口解释道,“我们警方已经暗中严密保护你的家人,相信你的担心应该不会发生!所以希望你能积极配合警方的工作——” 孙彻低头凝视照片良久,苦笑起来,竟然莫名有一种释怀的感觉,而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心中的疑虑全消,做好决定缓缓开口道来—— “我交代,我的接头人是钱儒铭……” 看到疑犯有松口之势,张队长瞬时来了精神,感慨这段时间所下的功夫没有白费,心情自然大好。他赶忙支应身旁的笔录人员,做好笔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钱儒铭 “老钱——”一个40好几身形枯瘦,面色土黄的妇人,双手端菜,张口叫道,“该吃饭了!” 饭桌前围坐着一个17、8的女孩子,只见此女生短发中性打扮,五官端正,身材高大,肩膀宽泛厚实,全然一个倒三角身材,一看就是练体育的好材料。 母女一同上桌,身着衣裳虽然干净整洁,却落时不少,一看都是几年的旧款,可见家境一般。 桌上四菜一汤,菜色诱人却简单异常,荤少素多,主菜竟是一道菜苔炒肉丝,肉丝如数可见少得可怜。 女高中生一见到饭桌上的菜品,不由得眉头紧皱,一脸不悦道来—— “这也算是四菜一汤?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腌萝卜干,一个蒜蓉油麦菜,这几个菜我都吃恶心了!还就这个蒜薹炒肉丝算是的像样的菜!”说着少女抄起筷子夹盘中的肉丝,不由得咋舌道—— “肉丝少也就算了——还切的那么细,够吃什么?这还是他回来准备的丰盛点的!哎……”说着女生不由得摇头道。 正在这时,正对着饭厅的书房门打开,只见尖嘴猴腮,瘦瘦小小的一副销魂陶醉的模样从屋子里飘了出来,一出门赶忙收回刚才的表情,立马换上一副小心冀冀,疑神疑鬼地体态,警惕性极强地扫视眼前的两个女人,生怕他们夺了自己宝贝的似的。 而后赶紧关上自己小屋的门,这还不放心——他扣扣索索卧下身子掏出一大串钥匙,拨出一把插上锁芯拧了两圈,方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站直了身子,向餐桌了方向踱去—— 少女翻了一个白眼,不满的小声嘟囔道,“又是锁门,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东藏西防的,生怕别人夺了似的……” 一边倒妇女听闻,赶忙用胳膊肘顶了少女一下,使劲怒了努嘴巴,示意少女闭嘴,免得惹是生非。少女无奈地回望了母亲一眼,轻叱一声便不再多话。 估计是没有听到女儿的小声嘀咕,一脸雀跃上了桌,可是一看到桌上的菜,脸立马黑了起来,拉的老长,“这是什么情况?咱家何时这么奢侈过?四菜一汤?还有肉丝,这肉丝是不是猪肉?!” 的如此言论,老妇瞬时胆战心惊,抱着碗的手也开始不停抖动起来,支支吾吾地回应道,“老钱,你看晶晶马上该高考了,现在天天训练之外,还要熬夜看书,要不在补充点营养,我怕孩子会吃不消……” 这样的回答,让守财奴怎么能心静?看着这满桌的食物,犹如从自己口袋里跳出来的小金子一般,自己怎么舍得啊!可是看着老婆战战兢兢的举动,女儿一脸不满的表情,不由得撇嘴道。 “不是不让吃肉,现在的猪肉多贵啊!还不健康全是瘦肉精,万一吃个好赖歹不还得花钱去医院治病?以后还是买鸡肉吧,便宜不说卫生有保证,尤其是鸡脯肉那里全是精瘦肉,激素最少,咱们家孩子吃着也放心不是?”惯会给自己找借口,为了省钱就算了,还要给自己戴高帽子,好像自己特别担心家人健康似的,其实自己心里在盘算什么自己最清除。 钱晶晶更是心知肚明自己父亲心中所想,从小跟着守财奴爹长大,他什么脾性自己再了解不过了。谁不知道鸡肉最便宜,尤其是鸡肋肉,那都是人家不吃剩下的东西,父亲真会精打细算,真对得起自己爷爷给他起的名字,“”——“钱如命”! 想到这里,钱晶晶嘴不把门,满嘴讽刺挖苦道来,“鸡肉也不安全,现在的鸡都是激素催成的!还是老鼠肉安全,吃的都是粮食,绝对无公害!” 谁想此话一出,两眼放金光,立马赞赏有加,“晶晶说的极是!爸爸怎么没有想到呢?就是老鼠肉最安全,你看那些混账东西总是偷吃咱们家的粮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这些家伙,回头我去弄只野猫回来逮咱家的耗子去!好给咱家晶晶好好补补——” 母女两人顿时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合不拢!钱晶晶只后悔自己多嘴,打死她也想不到刚才的讽刺之言,父亲当真了,还真的要给自己逮老鼠吃—— 想到吃老鼠的场景,钱晶晶顿时恶心犯上心头,放下手中的碗筷,面露苦色干坐在饭桌前。 看着女儿之态,不但不劝慰,竟是满脸堆笑说起反话来,“怎么女儿?不吃饭了?你现在可是长身子的时候,不吃好怎么好?” “算了!”刚才父亲的吃老鼠之言,钱晶晶耿耿于怀,这顿饭真的难以下咽,“我今天胃口不老好,你们二老吃吧!” “那怎么行?”身旁老妇是真心关心女儿,即便菜再不怎么好,还是能填饱肚子的,吃了总比不吃强!女儿不吃饭自己终归还是操心,“多少吃一点,晚上还得用功看书——” “你这人怎么这样?”一听老婆劝慰,一脸不耐烦地阻止道,“孩子不想吃就别强迫了,现在的孩子都挑食,没准咱家的闺女就看不上你这顿饭呢——” 说着眼疾手快,整盘端起蒜薹炒肉就往自己的饭碗里倒,那副贪婪的表情仿佛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饭一般,根本不顾自己妻女的感想如何,自顾自的吃饱喝足。 看到父亲这般体态,钱晶晶当真是伤心透顶,哪里有个父亲像他这样的?顿时悲悯心顿起,自己怎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呢? 钱夫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为了女儿的考学大计,只能忍气吞声,低声下气小声与之商量—— “老钱,有个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晶晶有游泳这个特长,老师也找我谈过话,咱女儿的学习成绩考大学太悬,还不如走体育特长生这一步。本省游泳硬件、师资力量最好的大学就是x大,每每学校都会组织大学生参加大学生联赛,对我们家晶晶的发展有好处,你看能不能让咱家晶晶报x大这个志愿?” “什么?”一听钱晶晶要去x大上大学,瞬时神经紧绷,双眸瞪得滚圆! 要知道x大可是贵族学校,学费如此高昂,送女儿去那里上大学就是在变相烧钱,嗜钱如命的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哪里上大学不是上?”立马回绝老婆女儿的奢想,“非得要去那种大学!学费贵的要命不说,孩子过去什么也学不到,你看看我们东家哪几个孩子去了那里都学到什么?除了攀比还会什么?” “可是——”为了女儿的前途,钱夫人即便丈夫在不怎么情愿,也要拼尽全力据理力争—— “别的学校场馆设施跟不上之外,因为游泳项目造价太多,很多大学不开设这个体育专业,咱女儿要是不走单招,估计是考不上大学的,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你就……” “考不上真好——”还不等老妇话说完,当机立断打住,“她已经18了,考不上大学就出去找个工作,别老是指着家里吃闲饭——” “够了!”听到这里,钱晶晶是在听不下去,当真是忍无可忍,拍桌而起,声嘶揭底地吼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爸?人家的孩子父亲巴不得孩子能往上走,你可好为了守住手里那点烂懒钱连女儿的前途都可以不闻不顾,你哪里有个像父亲的样子?” “我不像想父亲的样子你是怎么长大的?吃糠长大的吗?没有我的抚养别说上学了,你能不能活着就是一个难题,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知道孝顺这个字怎么写吗?”为了捍卫自己手中的存款,站直了腰板和女儿对峙。 “呵呵!”钱晶晶苦笑起来,看到父亲如此狰狞的嘴脸,当真是无话可说,心中怒气横生,无从发泄。 “从今天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了!也不会花你的那点钱,你就抱着你的钱过一辈子去吧!”话毕,钱晶晶还不解恨,一把摔向桌面,只听噼里啪啦满桌的吃食带着碗盘掉落一地。 老妇赶忙站起身来欲要按住女儿,钱晶晶身强体壮气性上头,顾不了母亲那么多,一个甩手将母亲也甩到一边,气哼哼地冲进自己房间里,拎起书包大步流星向门口走去——气急败坏的她决定离家出走! 钱夫人回过神来,赶忙站起身来追女儿,可气的是年龄不饶人,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赶得上年纪轻轻学体育的女儿,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目送女儿消失在楼道尽头—— 钱夫人无奈伫立,满眼泪水溢出眼角,此时的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这日子过的叫日子吗? 钱夫人蹲在楼道口低声痛哭,直至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出来,缓缓站起身来,再次劝慰自己,日子再苦也得过下去,只能拖着疲惫沉重的身子折回家里。 刚进门的一个场面瞬时让钱夫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只见趴在地上,捡起地上一把不锈钢勺子,一勺一勺挖起地面上残缺不堪的陶瓷容器里的菜,十分紧张地往嘴巴里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定方针 这日公安局第三大队集中开会,分析整理关于安宇柏故意杀害罪。根据孙彻的交代,之前他是和安宇柏的管家单线联系,将含有关木通的龙胆泻肝丸混与廖洪胤日常饮用的药物里,以致廖洪胤身患绝症。 而这里所有证据都指向安宇柏的管家钱儒铭,也就是说钱儒铭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人物,案件是否能够成功破获,钱儒铭这里是一个突破口—— “张队长,我们已经锁定钱儒铭的所有账户和他亲属的各个账户,这家伙太狡猾了,除了每个月定时定点的工资收入,竟然没有任何账面资金流动,从财政方面查不出任何纰漏!”小黄通过这几日的明察暗访,无果,只能将其结果汇报给自己顶头上司。 “呵呵!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果不其然,这次我们是遇到对手了——”对于钱儒铭的这种手段,张队长表示无奈,却并不放弃,因为他深信只要有人犯事,就一定会有突破口。 张队长示意小黄坐下,将目光转移到一位20出头的精干女警身上,开口询问道,“小李,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小李赶忙站起身来,举着笔记本一本正经地做起报告,“按照张队长的指示,我对钱儒铭的亲属进行了一些列的调查搜索,结果如下——钱儒铭妻子金桂梅,46,农民出身,后来到安宇柏家里做女佣,24岁嫁给钱儒铭,此人平时穿着打扮节俭朴素,花钱用度也是紧紧巴巴,全然看不出是一个管家的老婆。钱儒铭和金桂梅有一个女儿,名叫钱晶晶,现在z市九中就读高三,年仅18,马上面临高考。钱晶晶学习成绩一般,但是在游泳运动成绩上表现出色,小学的她就是全市青少年游泳苗子选拔赛中的前三甲,初中已经是全省游泳冠军,去年全国青少年游泳拳全赛女子乙组中获得第二名的好成绩。据钱晶晶班主任交代,该女有意愿报考本市x大体育学院,总所周知x大在游泳专项方面的师资和设备都是全国有名,若是能够进入x大,钱晶晶的一技之长也可以得以施展——” “只是……”说到这里,小李微微抬头,眼睛的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张队长,欲要观察头的面色如何。 只见张队长一边扣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听小李作报告,突然这么一停,张队长意犹未尽地张口道,“你继续往下说,怎么了?” “钱晶晶在报考x大这个志愿问题上,和她的父亲钱儒铭产生了分歧。钱儒铭以自己家境不济驳回了钱晶晶的要求,即便钱晶晶走单招路线进入x大,那里的学费依然比着公办大学高昂的多,钱儒铭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负担女儿的学费,因此希望女儿改变志愿。钱晶晶却觉得钱儒铭把钱看得比自己重,气急败坏离家出走,以此要挟父亲就范……”小李低下头,看了一眼笔记本,继续呐呐道。 “你等等——”当说到这里,张队长打断了小李的回报,若有所思道,“洪宇集团的管家收入很低吗?连女儿的学费的都付不起吗?” “那倒也不是——”小李赶忙翻了几页笔记本,找到相关的内容后,站直了身子,应回答道。 “我这里也搜集了关于洪宇集团的其他管家的情况。廖洪胤的管家李详,家境虽然算不上富贵,却也一般家庭过得去,现在他的儿子也在x大里面就读大三,所学专业不是最昂贵的专业,却也是个好出路,学的是会计学专业;范哲的管家唐瑞,儿子现在在美国留学,这留学费用要比国内的高校更高昂,同样身为管家的唐瑞却有能力承担自己儿子的留学费用;赵子奇家的管家穆德,女儿穆思雨毕业于加州大学,所学专业是酒店大堂管理专业,现在在范思明名下的酒店里当大堂领班……” “几个孩子的前途这样看来都不差,家境也不错,可是为何唯独安宇柏的管家家境如此穷酸?”张队长眉头紧皱,思考其中玄机,“小黄,你说安宇柏每个月按时按点给钱儒铭打工资,那他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工资条上的是19821。7元——”小黄应声回答。 “马上两万块的工资,也就是年薪二十多万,这还不加金桂梅的工资,要说供一个孩子上大学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为何钱儒铭的家境会如此穷酸,过的连一般家庭也不如?这也太有违常理了吧?”张队长十指交叉立于唇前,脑子里不停思考案情。 “小李——你说钱晶晶想要考入的是x大的体育系?”张队长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一个点子油然而生。 “是的!”小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貌似薛晓南是在x大当体育老师的,鉴于她在民工谋杀案的出色表现,说不准在这个案件上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张队长说话的时候,两眼闪亮着希冀的金光。 谁知这时,小黄没有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个举动引起了张队长的注意,张队长眉头紧皱,回眸一瞪,开口质问,“你笑什么?” 小黄感觉气场不对,赶忙掩嘴强忍解释道,“没什么!我是在想,怎么这个薛晓南这么nx?怎么一有案情多少都要和她有联系,她是不是瘟神投胎?” 一听此言,张队长也是没有忍住,掩嘴抿笑道,“呵呵~你别说!还真是——” 不一会,公安局第三大队办公室充斥着连篇笑声……“喂!”笑过之后,张队长回过神来,好笑归好笑,正事才是关键,想到这里,张队长拿出电话,抓紧时间和薛晓南联系—— 薛晓南一看张队长的电话,以为廖洪胤的案情有所进展,想都不想接通了电话,“怎么了,张队长?” “薛老师,有件事得向你咨询一下——”张队长不卖关子,直进主题,“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体育教育专业,里面包括游泳专项?” “是啊!”薛晓南一头雾水地回答道,张队长怎么开始关心自己学校的专业设置?难不成他想推荐学生来自己学校上学? “这个专业不是不是特别抢手,听说在全国都能排上名的!”张队长继续询问。 “没错啊!因为游泳专业造价比较高,就一个场馆设置很多公办院校,因为资金原因望而却步,我们学校老总其实挺重视体育专业的,各种场馆设施都是全国一流水平,自然师资条件也要配套跟上,我们这边的游泳老师是之前全国冠军退役下来的,能力水平可想而知。因为我校的场馆设施良好,很多全国比赛都是我校承接的,学生参加比赛的几率也比较高,我校还专门组建了游泳高水平运动队,参加的游泳比赛都是全国最高档次的比赛,含金量非常高,有了这些成绩,对以后学生离开校门找同专项工作有莫大的帮助!” 薛晓南将自己学校的游泳专业详详细细地跟张队长讲述了一遍,她一味认为张队长此次联系自己是为了私事,而非公事。 “这么厉害啊!”听完薛晓南的介绍,张队长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一个贵族x大,在体育方面会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学校,怪不得那么多体育特长生,不顾学费高昂争先恐后要挤进这所学府。 “怎么?你是不是你家的亲戚想要来我们学校上学,所以你想向我了解一下情况?”薛晓南将自己心中所想一吐为快。 “不是我的亲戚想要去你们学校,而是安宇柏的管家钱儒铭的女儿钱晶晶想挤进你们学校!事情是这么一个事情……”张队长将自己所掌握到的案情逐一讲给薛晓南听,希望她能了解案情后再次和警方合作。 薛晓南听完张队长的来意后,心知肚明张队长再打什么算盘,不外乎就是让自己再次出山摆平此事。薛晓南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怎么关于廖启帆的事情算是没完没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真真是应接不暇。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谁叫自己喜欢人家呢?这些事还都发生在自己身边,自己又是个热血爱管闲事的主,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理呢? “我知道你的打算,可是我该以怎么样的借口接近钱晶晶呢?”薛晓南表明自己了立场,只是该如何实施,自己难以下手。 “这个简单,我会让我的警员引荐你去见钱晶晶的班主任,以你们学校招生的名义,拉近你和钱晶晶的距离,进而从这个小丫头身上套出关于钱儒铭的线索——” “你就那么相信我的能力?”薛晓南抿嘴一笑,半开玩笑道来,心里想着,这个张队长惯会打算,如何实施早已帮自己做好打算。 “呵呵!你在抓捕成阳的工作中突出表现,我可是看到眼里的!你是谁的孩子?贺兰西贺检察官的!她的那股子精明劲儿你可是遗传的淋漓尽致……”张队长为了让薛晓南出马,赶忙给薛晓南戴起高帽子来,熟不知哪壶不提哪壶,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薛晓南本来对于这个案情还是有兴趣,让张队长这么一说,心里直犯各应,说自己像谁不好,非说自己像贺兰西,这辈子最恨别人说自己像那个不顾家的女人,听到这里,薛晓南好声没好气道—— “这个事容我想想,我想通了给你回复,张队长我这边还要上课就不给你多话,咱回聊——” 话毕,薛晓南毫不留情面地挂了电话,转身气哼哼地向自己班级走去。 张队长被人先挂电话,满腹疑问,千万个摸不着头脑,自己到底说什么了?引得这丫头这般厌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 他怎么会想到薛晓南的禁忌,就是自己的父母,而张队长在毫不知情地踩下了这颗地雷,后果可想而知,只能是炸的自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林老师 “晓南姐,你好——”小黄在张队长的一声令下,直接杀到了薛晓南的学校,半强迫式地挟持薛晓南入伙。 薛晓南刚下课,抱着教案回公寓,在公寓楼底下便发现穿着便衣的小黄一脸贱笑向自己靠来,心里便可知此人来意,一脸厌烦地绕道走。 小黄可是有任务在身,若是不拿下薛晓南,回去铁定交不了差,就是死皮赖脸也得黏上去。 “晓南姐,你跑什么啊?” 薛晓南被小黄死死拦下,眼看是跑不了,好生没好气道,“是不是你张队长派你过来劝降呢?” “看你说的——”小黄贱贱笑道,“什么叫劝降?咱这是警民一心,合作办案~” “呵呵!”薛晓南轻声嗤笑,“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官方?我要是不想一心呢?” “队长说了,晓南姐的思想觉悟很高,不是一般人,肯定积极配合警方办案的——”小黄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张口道,“况且这还涉及晓南姐五年前的绑架案,你怎么会不上心?” 一听到五年钱的绑架案,薛晓南心里微微一颤,这件事怎么会跟五年前的绑架案有联系呢? 薛晓南顿时被吊起了好奇心,一本正经地凝视眼前的男人,“说说看,这件事跟我五年前的绑架案有何联系?” 一看薛晓南有动心之兆,小黄顿时来了精神,心里暗自佩服起自己的师傅—— 张队长临走前专门交代小黄一句,若是真的拿不下薛晓南就把五年前的绑架案抬出来,肯定能收住此女子。 “你知道钱儒铭是安宇柏的手下,也知道安宇柏唆使廖洪胤的主治大夫下药毒害廖洪胤,可是你不知道一直跟华秉承单线联系,策划绑架案的人也是钱儒铭吧?”小黄振振有词道来。 薛晓南瞬时明白了,自己当初为何对钱儒铭这个人有印象,之前被绑架的时候一直被捂住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人在最恐惧的情况下,身体表象体征会特别敏感,尤其是五官所接收来到事物,怪不得觉得钱儒铭声音熟悉,因为在案发当场,钱儒铭曾经出入过自己的绑架地,并且发号施令,宛然一个老大的样子—— 这样推算来,自己曾经的绑架案也和安氏有关系? 呵呵——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由得冷笑一声,老天真是开眼,难得让自己认识廖启帆,原来他的敌人也恰恰是五年前伤害过自己的人,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真是对不起老天这样的安排,因果报应啊! “说吧,我该怎么做?”薛晓南回过神来,双手抱背于胸前,一脸坚毅地注视着小黄。 小黄看到薛晓南眼中的杀气,顿时有种胆怯怯的感觉,竟然说不出话来。 “别愣神!”薛晓南提高音量再次提醒小黄告知自己计划,“说说吧,你们队长准备怎么安排?” 小黄恍惚已尽,回过神来干咳两声,缓缓道出张队长的计划——“!”周末,小黄引着薛晓南在z市某一咖啡厅面见九中老师、钱晶晶的班主任——林筱生,一个20出头帅气小伙子。 “这位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的x大的体育老师薛晓南,她想见见钱晶晶本人,看她是否具备入学资格——” 在小黄介绍下,两位老师十分有礼貌的点头示意,顺势开口道,“薛老师是吧?钱晶晶这个女生比较的特殊,性格特别像个男孩子,班里女生缘极好,学生成绩却不怎么理想,若是按正常高考考试,估计进你们学校悬,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体育特招生,是走单招路线不是?” 薛晓南面带笑容,从容应答,“是啊,钱晶晶有没有二级运动健将的称号?这是单招生必备的证件之一,若是没有这个证件,她是不能按照正常程序走单招路线的。” “这个你放心,钱晶晶早在3年前已经是二级运动员了,去年获得全国比赛第二名时,直通一级,运动成绩那是没得说了!”林筱生赶忙解释道。 “成绩相当不错啊!”薛晓南感叹道,“不过我听说他父亲因为我们学校学费高昂,不太愿意钱晶晶报我们学校志愿是不是?” “这个情况怎么说呢?”林筱生一脸尴尬相,略有疑问道来—— “钱晶晶要说家里条件应该不错,毕竟他父亲可是跨国连股公司的股东的管家,也不至于说在乎孩子的学费之类的。可是据我观察钱晶晶并不是像一个十分阔绰家庭出来的孩子,她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那么几身,穿者打扮比着现在的高中生落时的太多,书包上都补了好几块布丁,也没舍得换掉,平时学校有什么复习材料之类的,她也不怎么买,这也是她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的原因之一。她父亲我是没有见过,她的母亲我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绝对属于贤妻良母型,可是看着她母亲的穿着打扮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的怀疑她们到底是不是洪宇集团管家的妻儿——” “原来是这个情况——”薛晓南若有所思道,“我们学校倒是有这么一个政策,就是对于运动成绩特别的优秀,并且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的学生给予物质上的一定帮助,每年可以申请助学奖学金,除此之外在学费方面也可以相对减免一些,或许这个政策对于钱晶晶来我们学校有莫大的帮助吧。” “这样最好——”一听自己的学生有升学之望,林筱生激动异常,双眼闪烁光芒地握着咖啡杯,恨不能将杯子瓣儿却掉,“那你的意思是,钱晶晶上贵校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这个我现在给不了你答复——”薛晓南故装姿态,举起杯中饮品慢饮,不紧不慢地张口道—— “不管之前钱晶晶的运动成绩如何,我们学校最在乎的是她现在的能力,你也知道学校是很注重学生的价值的,花钱养着他们就是为了以后各大赛事让这些学生崭露头角,为校争光。若是她身体不适或者有一定的运动性损伤而造成不能正常发挥运动成绩,学校怎么可能花钱养一个弃子呢?若是她能来我校参加一次模拟测试,证明她以后的价值所在,并且得到我院上层领导的认可,事情就差不多了。至于单招文化课考试,难度比着高考就不值得一提,只要正常上过初高中的学生,基本上都能过线。” “薛老师的疑虑是应该的,我回去会跟这孩子讲讲,看看她什么态度——”林筱生一听此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这孩子要是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是要高兴坏了!” “那你就回去好好跟她商量商量,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薛晓南从名片夹中抽出一张名片,推至林筱生面前—— “我知道你们高中班主任工作量挺大的,除了要管理学生之外,还要正常上课,尤其到了高三,每个学生的升学率都是关键,若太忙的话,无法顾忌到每个学生也情有可原,就让钱晶晶直接和我联系,相关事宜我会和她本人说明,你觉得这样如何?” 林筱生接过名片,深表同感,会声一笑—— “薛老师真是会体贴人,挺会为我们毕业班老师着想的!你的方案我完全赞同,说真的,我们当高中的老师确实挺不容易的,不像你们大学老师,上完课就可以走了。我们这边上完课还要关注每一个孩子的发展状况,尤其是高中生更不好管理,学生都到了叛逆期,你说什么他偏偏不听,好像感觉是你在害他似的。说得自己都懒得再说了,可是不说也不行,孩子家长不愿意,到了家长会各种提意见,不外乎就是在说老师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了之类的!哎~你说说这么大一个班级,容纳六七十号人,就我一个班主任怎么可能管理的过来?薛老师能这样为我考虑,我真的是挺感动的——” “呵呵~”薛晓南会意笑起,听着林筱生倒苦水,满是体贴地安慰道—— “咱们都是同行,怎么会不理解你的苦衷呢?要说到咱这个年纪谁还没有点私事不是?天天坐班让人都耗在学校也就算了,最怕的就是学生捅娄子,不出事那是你应该的,一出事你就是罪不可恕、罪大恶极,是不是?” “是是是——”林筱生算是找到知己了,跟薛晓南是越说越起劲,真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薛老师你说的可不就是吗?都觉得咱当老师的轻松容易,谁能体会咱的苦楚啊?每个家长看自己的孩子都是宝,都希望老师多关注些,可是在咱们老师面前所有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谁也没有比谁有多少优越性,想要一碗水端平,家长都不愿意,总觉得咱是偏心别人的孩子,是不是偏心咱心里最清楚。家长得罪不起,孩子就更得罪不起,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得罪他们他们就学会联名上访告领导,集体要求撤销你这个课程老师,领导不会顾及老师的颜面,只会按照学生意愿的去行事,我们这些老师的苦谁理解啊……” 听着林筱生的碎碎念,薛晓南既无奈又无助,今天所来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和钱晶晶拉近关系做工作,结果碰到了一个这样多舌男的班主任,没玩没了地跟自己倒苦水,薛晓南还不得不听,不得不应付。 薛晓南向小黄投去特无奈的眼神,小黄这边竟然回复地和自己同样无奈百倍的眼神,俩人会心一笑,看着林筱生颇多感慨地大肆诉苦,此二人只能眼巴巴地盯着林筱生地嘴巴不停一张一翕,心里暗自默念,南无阿弥陀佛,紧箍咒赶紧结束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试场地 林筱生回到学校便找钱晶晶谈话,将这个喜人的消息告知对方。钱晶晶闻听此事,当真是高兴地手舞足蹈、不能自已。 林筱生将薛晓南的名片移交到钱晶晶手里,钱晶晶接过名片注视良久,喜上眉梢,而后将这片小纸片捂在胸口,乐得合不拢嘴。 这一天,钱晶晶什么都没有干,老师上课完全听不到耳朵里,而是盯着薛晓南的名片傻笑,心里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回到借住的同学那里,钱晶晶二话不说,早已按耐不住的心绪唆使着马上跟名片上的人联系。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薛晓南看到一个陌生号码,约莫着应该会是钱晶晶,半怀疑的心情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x大的薛老师吗?我是林老师介绍的那位学生钱晶晶!”钱晶晶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做起自我介绍。 此人话音刚落,正中下怀,薛晓南表面正常交谈,心里那兴奋的无法言辞—— “哦~晶晶是吧?我听你们林老师介绍过你的情况,满符合我们学校的招生标准,只是你林老师告诉你没有,你还得参加我校统一的技术测试,这个你得做好准备!”薛晓南语重心长道来。 “林老师告诉我了,我觉得没有问题,现在我的身体状态挺好,那种测试应该能应付得了!”钱晶晶自信满满地回答道,果然就是个女高中生,说起话来都不知道给自己留分寸。 听到这里,薛晓南脑子里开始盘算计划,说到底这个招生名额就是个幌子,最重要的是从这小丫头嘴巴里套出些有价值的情报,若是约不出来她,那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灵光一闪,一个点子冒出—— “晶晶啊,你可不能马虎大意,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学校游泳专项全国都是有名气的,到时候技术测试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水平选手进行筛选,你的成绩好不假,别人的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我们学校招生是采用末位淘汰制,若是你的成绩比不过其他人的成绩,很有可能就被淘汰掉了,你的做好心理准备,与其说我们学校的技术小测试,更像全国高水平运动员筛选大会,你有绝对的把握入选吗?” 钱晶晶听薛晓南这么一说,着实被吓住了,自己的水平自己是了解的,可是若真的像薛晓南所说那样,这次技术测试可真的是难上加难啊。钱晶晶收起刚才自信满满的态度,谦虚有加的询问道—— “薛老师,你说的这个情况我听着怎么那么吓人呢?有那么严格呢?” “你觉得呢?和你一样想挤进我们学校门槛的学生多了去了,若是我们学校照单全收,那还叫学校吗?你也知道,国家给每个学校的招生名额有限,可是每年报考我们学校的人又那么多,学校又不是收容所,只能采用择优录取方法——” “啊~”钱晶晶自以为考学很容易,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什么多的关口需要自己来闯,真有点失望的感觉,“那我还有希望进入你们学校吗,薛老师?” “你真的那么想进我们学校吗?”薛晓南一本正经道。 “当然了!游泳成绩好的学生,有哪个不想去你们学校的呢?”钱晶晶急切地回答之。 “那好吧——”薛晓南故古装姿态道,好心相助之—— “这个周末我们学校的游泳馆对外放开,我带你来试一下场地,让你感受一下考试气氛,这样或许会对你考试临场发挥有帮助!” “真的吗?”钱晶晶一听此言,自以为自己遇到了贵人,肯出手帮住自己,瞬时把薛晓南当成神一样的供奉—— “薛老师,你和我完全不认识,还这么热心的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若是我能成功考入x大,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别说这话,你能来我们学校,靠的不是我,而是自己的实力!”薛晓南立马打住钱晶晶感慨激昂的感谢词,语重心长道来—— “我能做的工作十分有限——” “那也得感激!”钱晶晶依然心存感激,并且这次的感激之意比着之前更加浓重。 “那就周六吧?”薛晓南不喜欢听别人恭维自己,对于这种话自己明明知道是假的,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所以每每出现恭维之态,薛晓南不会直接驳人家的面子,而是适时转移话题。 “你家在哪里,我接你一道过来?”薛晓南明知钱晶晶的处境,若是让她坐车过来,一个姑娘家家的人生地不熟不说,手头也不宽裕,不如好人做到底,驱车将此女一同带到。 “这怎么好呢?”钱晶晶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位老师也太好心了吧,考虑事情真是周全。 “没什么了~正好我也要回学校,一起载着你也是顺路,免得你找不到地方,摸丢了不成了我的大罪过了?”薛晓南开口解释道。 “薛老师,你真是个好人!那我就不好意思了——”钱晶晶不再推辞,一口应下。 “呵呵!”……周六来临,薛晓南按照钱晶晶给的地址驱车相迎,接住钱晶晶一个掉头向自己学校驶去。这一路上钱晶晶由于见生人的缘故,褪去之前大大咧咧的个性,反而有几分羞涩。 在自己人生道路上,有这么一个人,萍水相逢却愿意施以援手,并且这个人很有可能以后成为自己的老师,钱晶晶用余光是不是瞟向专心致志开车的薛晓南,心里百感交集,却发不出音来,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薛晓南看出了这个着装打扮酷似男生的小女生,这般的局促不安、紧张不已,为了缓和气氛,薛晓南表现地亲和力十足,缓缓开口道来—— “晶晶你多大了?什么时候开始学游泳呢?” 钱晶晶本想着要说点什么,来改善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谁知道对方先开口,这也好自己不用绞尽脑汁地想着法讨好对方,只要顺着对方的话音向下说就好—— 这一路上,薛晓南表现的和蔼可亲,渐渐地打消了钱晶晶之前对老师的疑虑,俩人话题越说越多,越说越投机,由原来的探知对方的爱好,渐渐的扩展延伸到兴趣,服饰,手机,打扮…… 总之,两个小时的车程,拉进了此二人的距离,还没有到学校的游泳馆,俩人已经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进入更衣室换泳衣,薛晓南看着全裸的钱晶晶,不由得赞叹道,好家伙,这哪里是女生的身体啊?简直比爷们还爷们,大小臂肌肉结实有力,背厚肩实,腿长肌厚,胸部以下竟然赫然有八块的腹肌,这身材若不是天天刻苦训练,绝非如此!看来这丫头真的很喜欢游泳。为了这个项目连女生的可以连样貌都可以摒弃,当真是不容易,在追求自己理想而不惜牺牲一切的这一点上,薛晓南突然有同感,真的和自己很像。 钱晶晶果然专业,配套的用意、水精、泳帽、耳堵、鼻夹样样齐全,而且还都是名牌专用,在看似贫穷的钱晶晶身上,能下血本凑这些专业游泳器材,再一次证实了此女生对游泳项目的执著。 钱晶晶全副武装完毕,薛晓南这边也更衣结束,薛晓南在前面引着对方,来到了泳池旁。 现在的天气已是一九天,冻的人直抖索,此二人穿着一层薄薄的泳衣,四肢背部全部裸露在外,即便泳室开放空调,依然感觉寒气逼人,泳池里的水就更不敢恭维,恒温水——若是真的下水,可想而知人会变成什么? 钱晶晶并没有直接下水,而是在泳池边上做各种热身运动,直至自己的身体完全活动开,刚才站在跳台上,准备下水—— 一个纵跃,钱晶晶如同游鱼般钻进了水底,薛晓南痴痴看着钱晶晶,浮出水面,动作娴熟地在泳池里面畅游,蛙泳、仰泳、自由泳、蝶泳逐一试练,相当得心应手。钱晶晶如同一条美人鱼般在水中穿梭自如,露出水面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这一个场景薛晓南叹为观止—— 正在薛晓南欣赏钱晶晶各种泳姿时,突然之间钱晶晶停住不前,一脸吃惊地盯着岸上的薛晓南,满脸焦急状地张口喊道,“薛老师!小心身后!” 薛晓南闻听此言,立马一个转身,谁知道还是没有来得及,只听“哗”地一声薛晓南跌入水底。 薛晓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猛喝了两口水,用尽全力涌上水面,气急败坏双手敷脸而下,开口大骂害自己跌水的始作俑者,“混蛋廖启帆!去死吧!” 只见岸上的廖启帆一脸戏谑的笑容,一脚踩着跳水台,一脚触地,趾高气昂地瞄了一眼水中的薛晓南,而后双手将额头上方的防水镜拨下,一个纵身也钻入了水底……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来搅局 薛晓南游到岸边,廖启帆紧跟其后,贱贱地拍了一下薛晓南的肩背。薛晓南便知道谁在使坏,一个转身好生没好气地质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廖启帆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周末约你出去,你拒绝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一路跟过来,原来不搭理我自己在学校里逍遥自在呢?” “我哪里是逍遥自在?”薛晓南满是无奈地开口埋怨道,“我这是有正事要办?你赶紧回去,别这里搅局!” “我观察半天,根本没有看出来你哪里像是在办正事——”廖启帆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步步跟紧,咄咄逼人地追问下去—— “你所谓的正事就是跟小女生来这里游泳消遣是不?” “你就是不可理喻!”薛晓南看着眼前的大男孩,又不能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出,免得知道的人太多事情容易败露。尤其是这个没头没脑的一根筋,说什么薛晓南也不会把自己跟警方合作的事情告诉此人半句! “切~”廖启帆不依不饶道,“我看你是无理搅三分,词穷了!你说说看,你是哪里在办正事?” “我……”薛晓南看着廖启帆一脸审讯的表情,逼自己道出实情,自己怎么可能乖乖就范? “懒得搭理你那么多!你爱怎么想都行——”薛晓南索性来个一推而就,耍无赖,我就是不说,看你廖启帆能怎么样我? 正在这时,钱晶晶也游了过来,一脸担心的表情关切问道,“薛老师你没有事情吧?” “我没事,你感觉如何?”薛晓南立马变换表情,一副良师益友微笑道来。 “怎么会没有事呢?廖少爷,你是不是玩的太过分了?”谁知钱晶晶话锋一转,一脸嬉笑表情调戏道。 廖启帆一脸雾水,这是谁啊?钱晶晶带着泳帽和黑色水镜,根本看不清此人面容,廖启帆满腹疑问开口道,“我认识你吗?你是哪位?” 钱晶晶自知自己在水里的样子是个人都认不出来,索性扯掉泳帽和水镜,面容便清晰可见,“廖少爷,你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廖启帆这才发现此女子的身份,竟然是曾经的自己的小尾巴,钱儒铭的女儿钱晶晶—— 顿时又是疑问百出,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貌似还和薛晓南很熟的样子?她们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呢?怎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晶晶啊!你怎么在我们学校?” “是这位薛老师带我来的,我今年该高考,第一志愿就是x大!没有想到启帆哥也在这里上学来着!”钱晶晶一听廖启帆是这个学校的学生,顿时显得兴奋起来,连说话的声音中都跳跃着愉悦的音符。 “呵呵~”廖启帆轻声一笑,颇有深意地瞥了薛晓南一眼?仿佛在质问薛晓南到底想干什么。 薛晓南全然不理会廖启帆的质问,而是将目光放到了钱晶晶的身上,“我看差不多了,这也快中午,准备准备上去吃饭吧。” “成!”钱晶晶很是听话应声爬上了岸,利索的转身搭把手将薛晓南也拉上了岸。 廖启帆眼眀耳利,紧跟在薛晓南身后,偏偏喜欢插上一脚,自己到底还是好奇心十足,倒要看看薛晓南扯上钱晶晶这两个完全不搭调的人,玩的是哪一出。 “晶晶,你难得来我们学校一次,中午我做东,请你和我们的体育老师一起吃顿好的如何?”廖启帆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向更衣室方向走去,不依不饶地邀约到。 钱晶晶一个回头,心里十分愿意如此安排,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可怜楚楚地看着薛晓南的脸色,见机行事。 薛晓南回头凝望廖启帆,一脸戏虐、没安好心眼的表情,自己到底该不该答应他的要求? 廖启帆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薛老师,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要求吧?晶晶跟我家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 薛晓南望着廖启帆颇有自信的表情,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加重了音量,就是在变相告诉自己,对于钱晶晶的问题,他廖启帆是最了解不过了,若是他愿意出马,薛晓南不管你想干什么,都会达到事半功倍之效。薛晓南思虑良久,咬了咬嘴唇,下了下狠心,应声答应廖启帆的邀请……“一转眼都这么快,连小晶晶都要上大学了?”三人坐定,廖启帆便按耐不住性子开口询问,“怎么突然想起来上我们大学了?” “启帆哥也知道我从小就不属于聪明的范畴,唯独一点就是力大无比,不像个女孩子,嫁人是不用想了,哪个男人会想要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性格呢?只有将我这个专场发挥起来,后来我就一直学习游泳项目。所幸我的这个特长发挥的还不错,在日后的日子由于我的努力,在这个方向也算是学有所长,在游泳领域中也是小有成就——”钱晶晶言笑从容,不加任何修饰道出自己心中所想。 “你才多大啊?就想到结婚了?”廖启帆听着钱晶晶半生不熟的轻嫩之语,却偏偏装的很成熟一般,顿时觉得好笑起来—— “不过你能在游泳方向学有所成这个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怎么瞄向我们学校体院的游泳专业了?你那个守财奴老爸会愿意你来吗?要知道我们学校的学费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廖启帆顺着话音就牵到了钱儒铭的身上。 “哎~”不说还好,一提到钱儒铭钱晶晶就咬牙启齿,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别提他!若是能让他从口袋里出钱,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我才想着要走贫困生路线呗,这位薛老师说可以帮我——” 不经意间,钱晶晶把话题引到了薛晓南身上,薛晓南起初不动声色,默默听着此二人的谈话,细细品味,选择性的接收有价值的信息,不知不觉话题就到了自己身上,这个时候薛晓南不能再继续沉默不语,缓缓开口道。 “晶晶的游泳水平果然不一般,怎么样?我们学校的场馆设施你是否满意?”薛晓南没有直接回答钱晶晶的问题,而是将这个皮球踢了回去,避重就轻,免得廖启帆这个2货知道的太多,坏了自己的事情。 “这一次前来更加坚定我想来x大信念,我去过本市那么多游泳场所,从来没有一个向x大这么标注、设施这么齐全的场馆!为了能够进入x大,我会努力奋进的!” 一提到对x大的印象,钱晶晶就激动起来,这个地方真是好的没话说,学校果然有钱,什么器材之类的都是一线水平,自己真真是趋之若鹜,心之所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来搅局 2 钱晶晶对自己学校印象良好,早在薛晓南的意料之中—— 自己老总特别重视体育专业的发展,不论体育哪个项目,只要教学有需求,老总绝对是义无返顾积极响应,经费到位,自然条件设施都是最好的! “那就好~你要努力了,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支持你来我校的!”薛晓南一脸和蔼笑容勉励之。 “不过我听刚才你俩之言,你父亲是守财奴?这是怎么一回事?本来我就觉得奇怪,要说洪宇集团那么有钱,而管家这个职位可是主人最近身的职位,工资薪金方面一定相当可观,你看李叔的儿子来我们学校上学也就是轻而易举,根本不像晶晶挖空心思般要走贫困特长生这一条路啊!”薛晓南见机行事,顺着廖启帆之前的话音往下探话。 “我父亲那是有了名的嗜钱如命,见钱眼看!这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从小到大他到处敛财不说,连我妈那点工资他也看到眼里,我们全家过的那是相当清贫,吃喝用度都是能省则省,妈妈为了让我上学,偷偷藏钱给我交书本费,我的衣服大多都是我妈娘家的亲戚家穿剩下的衣服,父亲但凡有点钱都会藏起来,我们家有个书房天天都是大门紧闭,大锁紧锁,除了他本人谁都甭想靠近半步!若是被他发现谁靠近他的房间,不论是我或是母亲肯定都是一顿毒打,久而久之我们俩也就习惯这样的生活环境,就当那个房间完全不存在,父亲怎么样的表现之类,我们都视若无睹,免得惹祸上身!”钱晶晶唉声叹气地诉说着父亲的种种不是,自己的日子过的相当苦不堪言。 “前几日,我妈好生跟他商量我上学的事情,谁知那老头说什么你们知道吗?他竟然说我考不上大学就不要上,出去找个工作别在家里吃闲饭!”说这里钱晶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激动地金紧握着餐巾纸发指,双眼瞪得滚圆,仿佛钱儒铭就在现场一般,见自己心中的愤慨一泻千里。 “我当时那叫一个气啊!二话不说甩手走人——” “你这是离家出走?”薛晓南听这钱晶晶的讲述,心里倒有几分心酸,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想到这个世间还会有这样的极品父亲,连自己女儿的前途都不顾,却把钱看得至上无比!合着这样的父亲,自己的父母所犯的错误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你现在住在哪里?”廖启帆关切的询问道,“虽然说你父亲做的挺过分的,可是你母亲却也不容易,你这样走了,你母亲得有多担心啊?” “我现在在我一个好友家里借住,我妈那边我也联系过了,让她别太操心了——”钱晶晶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对于亲情的淡漠她早已习惯,完全不放在心上。 听闻此言,薛晓南瞬时激动起来,“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父亲做的固然不对,可是你母亲确实相当不容易,若不是你母亲的默默支持,你觉得你的特长能得以发挥吗?学游泳不花钱,还是游泳器材不花钱?这些钱都是无形的,若不是你妈在你跟你爸之间两边周旋,你觉得你能有现在的成绩吗?你这样做,没心没肺的人正求之不得,但却真真伤了关心你的人的心啊!” “这个……”钱晶晶一脸惊愕地看着薛晓南真切感言,不知为何心弦微微波动,心里暗自想到—— 是啊,自己从小都是由母亲操持,自己不论有怎样的要求,母亲即便力不从心也会尽力满足,这次考学也是如此为了能够让自己能上自己心仪的大学,母亲不怕艰险和父亲据理力争,可是换来的是什么?自己的不理解,父亲的得愿以偿,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傻了?是在惩罚父亲薄情寡义,还是在折磨母亲的爱女心切呢? “你母亲知道我们学校的政策不知道?”薛晓南眼看钱晶晶的气势消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消沉的模样,便开口询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钱晶晶不知道薛晓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头应声回答,“我本来想着是等这边敲定了,回去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你这样不是让你母亲更加担心你的境遇吗?”薛晓南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应该早点让她知道这个消息,这样她也会跟着一起高兴,晶晶你看这样如何?哪天我跟你一起回家,好好地跟你母亲谈谈,让她对我们学校有个通透的了解,这样在你考学幕后支持工作中,你母亲也知道方向该是如何——” “这样合适吗?”钱晶晶一脸希冀的眼光地看着薛晓南,这个老师也太好吧,自己才有过一面之缘,薛老师竟会竭尽全力帮助自己,这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的,“薛老师,你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若是再让你做我父母的工作,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不用你感谢来着!每一个老师的师德都是如此,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最大潜力的发挥自己长处,从我见你那一刻起我就把你当成是自己的学生了!”薛晓南嘴巴上说的义正言辞,心里惦记的却是钱晶晶口中提到的钱儒铭紧锁的房间。 闻名不如见面,薛晓南若不亲自见到那个房间,断然不会死心,那个房间如此重要,钱儒铭肯定很多有价值的东西都藏在那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若不走上一遭,就不会有所发现。 廖启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出薛晓南到底想干什么,干坐在这里听着薛晓南义正言辞之语,心中心潮澎湃,欲要当次好人配合薛晓南—— “晶晶你不用担心学费问题,我们学校还有一个政策就是对于学生成绩或运动成绩优秀的学生,家底优厚的学生可以采取一对一的帮助政策,只要你能成功考入我校,你的学费我们廖氏一族会给与一定的帮助!” 此话一出,薛晓南一脸惊讶地看着廖启帆,这家伙想干嘛?不明就理要当好人? 而钱晶晶听闻,满是激动感动,一把扯住廖启帆的手不放,“启帆哥,我从小就最信服你,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帮我,我真的是太感动了~你和薛老师都是好人,回来若是有机会报答你们,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晓南目不转睛地盯着钱晶晶死死拉着廖启帆的手,心里醋罐子瞬时打翻,酸的要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做家访 廖启帆将钱晶晶顺路带回市里,钱晶晶执意不愿回家,廖启帆拗不过此,就按照此女生的指示将其送到了好友家,寒暄道别后,廖启帆驱车离开,这一路上脑子里一直想着薛晓南的事情—— 到底钱晶晶和薛晓南怎么瓜葛上的自己还是不知道,薛晓南接近钱晶晶用意何在?不似表面上看的那么单纯,真的就是为了钱晶晶的前途考虑吗? 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完全没有交集,怎么钱晶晶一蹦出来就落在薛晓南手里?貌似薛晓南搞的专项也不是游泳,怎么会跨专业牵扯游泳方向的招生事宜?种种迹象表明,薛晓南接近钱晶晶动机不纯,带着这样的疑问,廖启帆拨打了薛晓南的电话。 薛晓南一看到来电显示,心里就明白廖启帆的来意,八成是质问自己怎么和钱晶晶瓜葛上的,可是现在的计划正在进行当中,廖启帆又属于脑子不会转弯的单细胞动物,若是他知道的案情牵扯点,会不会暴露目标,这个很难说,只是自己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个好事男呢? 想到这里,薛晓南按下了接听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小心应付,“你到市里了?把晶晶送回去了?” “嗯~”廖启帆不愿兜圈子,满腹的疑问只有问出口才会得以解答,“你怎么那么好心管起来钱晶晶的事情了?貌似游泳不是你的专项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薛晓南轻声一笑,好家伙果然让自己猜中了,好奇宝宝廖启帆连寒暄都懒得寒暄,直接进入正题,这倒让薛晓南难以下口。 “我有什么好瞒着你的?”薛晓南见招拆招,随机应变,“是这个情况,我的大学同学是钱晶晶的班主任,他特意推荐这个学生,希望在毕业升学率上添上荣誉的一笔,我看钱晶晶也是块好材料,所以就费尽心思想帮她入学呗~” “真有这么简单?”薛晓南的回答无懈可击,只是廖启帆心中总有一个疑影,总觉得事情没有薛晓南说的那么简单。 “那你不相信就算了——”薛晓南故装生气道,决定用先发制人的办法堵住廖启帆的嘴—— “我看你和钱晶晶的关系不错嘛!一口一个启帆哥叫的那叫一个甜啊~你说要赞助她学费,人家拉着你手不放,还真有那么点以身相许的味道……” 听着这酸不溜丢的醋话,廖启帆果然分散了注意力,不再将火力集中在质问薛晓南的问题上,而是放在了如何把自己摘干净的问题上,赶忙解释道—— “你看你说的那话,怎么连小头脑简单的家伙的醋你也要吃吗?我跟她可是清白的很,若不是如此现在也不会给你打电话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给我打电话?难不成你真的准备跟那小女生去开房去?” 薛晓南想到中午钱晶晶拉着廖启帆手卿卿我我的模样,这会子心里真的不好受起来,竟然假戏真做起来。 “给你开玩笑的吗~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猜疑人这一点让人受不了?我连那么漂亮的安雪薇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看上小女生?尤其是那种中性打扮的女生,完全就不是我的菜好不好?”廖启帆顿感薛晓南话音不对,赶忙解释道。 “切~谅你也不敢!”薛晓南嗤之以鼻地嘟囔道,“对了,家访的事情,你们怎么说的?” “不就是按你说的?不过我交代她了,最好不要让钱儒铭见到你,毕竟他是安宇柏的管家,见到你以后肯定更会找理由不让女儿上学了,谁让你是他老板女儿的情敌呢——”廖启帆好声好气地应声回答道。 “呵呵~”薛晓南对此次廖启帆的安排非常满意,果然这家伙做了一个月的牢狱没有白坐,想问题办事情确实比以前老练多了! “这次你小子算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表扬一下——” “切~”这会又换廖启帆嗤之以鼻……周六上午,薛晓南载上已经离家出走半个月的钱晶晶去往她家—— 到了钱晶晶的家,钱晶晶敲门,不久后一个中年妇女开门,看到眼前的女儿,金桂梅兴奋地合不拢嘴,赶紧迎着女儿进家门。当金桂梅将目光移到薛晓南身上时,满脸的疑问重重。 薛晓南见状,赶忙做起自我介绍,并说明了来意。金桂梅听闻此事,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立马换了一副热情的表情欢迎薛晓南到来。 薛晓南进屋以后,彻底愣住了,尚且不说房子大小格局,就是房子装修就十分落时,墙角有部分地方已经脱落墙漆,家具也是早些年的款式,餐桌的一条腿严重出现掉漆现象,家电就更不值得一提,都什么年代了,电视机还是早些年的方疙瘩闭路线电视机,家里没有空调,冰箱也小的出奇…… 薛晓南注意客厅墙上,挂满了钱晶晶各种比赛奖项,这些奖项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或许这些奖状是金桂梅唯一能够彰显的资本,她女儿的优秀就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金桂梅赶忙进厨房倒水,薛晓南将目光移到了客厅正对的一个紧闭的大门,心里盘算着,这道大门的门后到底藏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想到这里,薛晓南不由自主走了过去—— “薛老师!”钱晶晶眼尖,赶忙拦了过去,“这个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家中禁地,你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薛晓南见状一脸尴尬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以为这是卫生间,我有点内急,就管不住自己,对不起啊~” 钱晶晶思想单纯,断然不知道薛晓南心中打算,这样的话她没有任何疑问,满脸笑容的回应之—— “没有什么,也怪我想的不周全就回房间了,卫生间在这里,我带你去——” 说着钱晶晶一个转身,引着薛晓南往卫生间方向走去,薛晓南身体虽然跟着钱晶晶前行,可是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她将目光移至门把手上,自己到底该怎么进去里面取证呢? “妈~今天薛老师中午在我们家吃饭,你去买点像样的菜回来,别太寒酸了——”钱晶晶跑到厨房吩咐金桂梅盛情招待客人,金桂梅知道事情轻重,自然也不会丢女儿的脸。 “放心吧~今天中午你老爸不在,咱吃一顿好的,也给你好好补补——”说着,金桂梅走去卧室,翻出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小金库。 “你母亲呢?”薛晓南从厕所出啦,就发现屋子里就剩钱晶晶一个人在此,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我妈去菜市场买菜去了,薛老师你坐吧,家里比较破,你别介意——”钱晶晶拉着薛晓南坐到了沙发上,而后将一杯热水递了过来。 “怎么那么客气呢!”薛晓南故装客套起来—— “我就不在家吃饭了,你们娘俩好好吃饭吧,我一会就走!” “那怎么行?”钱晶晶赶忙挽留,一万个不愿意—— “薛老师可是我的恩人,怎么说都是得好好招待一下,你看我家条件就这样,好的请不起你,只能让你凑合吃点家常便饭,难不成薛老师是嫌弃我们家?” “怎么会?”薛晓南赶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还得麻烦阿姨忙这忙那,多不带劲呢?” “不麻烦不麻烦——”钱晶晶笑着推脱道。 “哦~对了——”薛晓南故意拿出来手机,装模作样起来,“我手机没费了,我得下楼充费去!” 眼看着薛晓南有拎包之状,钱晶晶明白薛晓南是找借口自己开溜,于是自作聪明地按住了薛晓南,一本正经地将充话费的任务揽上身,“薛老师,你不用去了~我去帮你充话费好了,这边你也不太熟悉是不是?要是万一找不到路那该多麻烦?” 薛晓南面露苦色,一脸纠结表情道来,“我怎么能让你跑腿呢?还是我自己去吧!” “没关系!我是搞体育的,这点活对于我来说算不了什么!”钱晶晶说什么都不能放薛晓南走,转身拉开门往外跑,嘴里还不时提醒道—— “薛老师你哪里都别去~我可没有带钥匙,你走了就把我锁外面去了——” “晶晶~别这样!”薛晓南赶忙上前阻拦道,钱晶晶果断不买账,不由分说地“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哼着小曲冲下了楼。 薛晓南望着偌大的门,嘴角不住上扬,此计得逞—— 心里却还真有点为钱晶晶叫屈,这丫头也太没头脑了吧?放着一个大生人就敢这样放心离去,也不怕外人把她家洗劫一遍? 薛晓南回头伫立,看着满屋的破破烂烂不由得暗笑道,也对啊~就这些东西也不值几个钱,怪不得钱晶晶会如此放心自己来着。 薛晓南回过神来,赶忙整理了一下精神,从包里掏出了一把万能钥匙,这把钥匙是张队长交给自己的,小黄嘱咐交代,只要不是特别加工的锁,一般家里门锁都应该打的开。 薛晓南将信将疑地将钥匙插进来门锁里,来回左右一拧,门锁竟然奇迹的开了!薛晓南正在感叹这把钥匙的神奇功效时,却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黄金屋 大门微开,屋里有异常光芒从门缝里射出,薛晓南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整个人瞬时惊呆了,这么壮观的场面,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 只见屋子里紧贴着左右墙面竖起两座顶天立书柜,透过半腰书柜的玻璃柜面,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块块的金砖,数量巨大,两个半腰柜子满满当当积满了金砖,黄金的光芒异常闪耀,薛晓南置身其中,被一堆黄金包围着的感觉那只能用惊叹万分来形容。 可想而知,钱儒铭每天都要来这个屋子里,如接受洗礼一般虔诚,如痴如醉看着自己多年的积蓄,被黄金融化其中的受用感,那是相当的陶醉其中,享受无比,为了这些宝贝以至于连自己的妻儿都可以不闻不问。 薛晓南惊叹之余,赶忙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只身前来的目的,不是来欣赏这些堆积如山的黄金,而是来搜索证据,时间紧迫,若不赶紧采取行动,钱氏母女随时有闯进家门的可能,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抓住,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想到这里,薛晓南赶忙卧下身子,拉开半腰书柜下方的实木门,逐一检查,里面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珠宝首饰、就是一些小根金条,合着上面的金砖相比简直就不值得一提。 薛晓南一边翻找抽屉,一边时不时警惕性极强地瞟两眼门外,生怕突然有人进来。 正在这时,一个抽屉拉开,里面终于没有在盛放一些俗不可耐的金银首饰,而是一些相关文书文件,薛晓南瞬时激动起来,赶忙将其从抽屉里起出,连翻看都来不及翻看,赶忙调整手机状态,逐一拍照。 薛晓南刚拍了不到两张照片,突然听到有钥匙插入门口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薛晓南动作利索,赶紧将一沓子大小不一的文件慌忙一和,快速撂进了书柜里,抓起手机,向客厅方向大步走去。 “咦~”金桂梅开开门,只见客厅中只有薛晓南一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却不见女儿在此,满腹疑问道,“晶晶呢?怎么就薛老师一个人在家?” 薛晓南缓缓抬起头来,从容应对,“我的手机没有花费了,晶晶就非要给我充话费,这不刚充上,估计是快要回来了吧——” “哦~原来是这啊!”金桂梅打消心中疑虑,拎着菜篮子向厨房方向走去,面带笑容张口道,“薛老师,你先坐一会儿,我这边就做饭啊!” 薛晓南假意寒暄道,“阿姨,别那么费事,随便几个菜就好,我不挑食的!” “呵呵~”金桂梅应声笑起,热情地招呼道—— “你就别操心了~来我们家怎么能让薛老师这样的贵人饿肚子呢?你先玩,我一会就做好!” 薛晓南望着金桂梅的背影,松了一口气,金桂梅应该是没有看出来自己之前的不轨举动,想到这里薛晓南以手抚胸,心里暗自想到—— 吓死我了,差一点就败露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薛晓南赶忙站起身来应声开门,只见钱晶晶气喘吁吁地站在大门口—— “晶晶,辛苦你了——”薛晓南转过身去,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红张递给了钱晶晶,“这是100块钱花费,刚才你走的急也没来得及给你,现在你拿着吧~” “这怎么是好?薛老师,不就是100块钱吗,不要给我客气!”钱晶晶赶忙推脱掉,眼睛却死死盯着薛晓南中的那一张红张不放。 钱晶晶此举动,薛晓南看在眼里,明在心头,自知这两母女过的也着实艰辛,若是再昧这100块钱花费,薛晓南于心不忍啊。 于是薛晓南二话不说,硬生生将这一红张塞到了钱晶晶的大衣口袋里,嘴里不停地为钱晶晶开脱道——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对于我来说这100块钱不算什么,对于你钱晶晶来说就不一样了,这钱你还是拿着吧~以后攒着买点游泳相关器材,不能让这100块钱白白浪费了——” 钱晶晶不再推辞,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薛老师,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顿便饭过后,薛晓南决定打道回府,为了避免和钱儒铭有直接接触,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明智的选择。俩母女见状也不再刻意挽留,相互道别后,薛晓南便离开了钱家。 薛晓南坐在车上发动车子的空档期,赶忙掏出手机,终于可以仔细看看自己照的照片是不是有价值。薛晓南点出照片存档,一张汇款单和一张协议书赫然出现在薛晓南面前,看到这里,薛晓南明显显得兴奋起来,二话不说拨打了张队长的电话。 张队长得知薛晓南再次拿到有价值的证据后,立马来了精神,推掉所有的事情,将此事摆在首要位置,要求下午和薛晓南见面,搜集取证。 下午两年左右,薛晓南驱车到公安局门口,只见她一个雀跃跳下了车,步履轻盈地向张队长办公室走去。 薛晓南尽管内心压抑不住的兴奋,还是很有礼貌地敲响了张队长办公室的门而非直接进入,张队长应声请进,薛晓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推门而入。 “你又拿到什么证据了?”看到薛晓南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张队长会意询问。 “你看看这个?”薛晓南将自己手机调整到照片页面,递至张队长面前,张队长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机图片,顿时也跟着薛晓南心情大好起来。 薛晓南站在一边张口解释到,“这是我在钱儒铭家的里发现的证据,钱儒铭有一个秘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半步,这个你是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里面竟然堆满了黄金,那场面相当宏伟。在他右侧书柜的从左面数第三格倒数第一层里面放了整整一抽屉的资料,由于时间限制我就照了这两张,应该是钱儒铭和孙彻签订的更换药品故意伤人的协议,以及汇款单40万,这个应该能对上了——” “这就可以了~”张队长一脸兴奋的表情站起身来,走到薛晓南面前拍了拍其肩膀,“有了这份证据,我就可以向上级申报搜查令,至于你说的一抽屉资料,估计大多都是关于安氏一族做的一些不可告人的证据,不怕!等到搜家的时候,一个也跑不了!” “那就好~只要这个证据能掀翻安宇柏一族,我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不能白白让他们绑架挟持却无力反击!”薛晓南想到这里,咬牙切齿道。 “薛老师~”张队长看着薛晓南一脸认真的表情,开口道来,“我真心是觉得你当老师太亏了~要不来我们大队当卧底,绝对能立大功!” “想得美——”薛晓南一口回绝,自己老妈是什么样的人自己都快厌烦死,让自己重蹈覆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和这两个行业牵扯,一个就是公检法;另一个就是医生!所以这条路我是怎么也不会涉足的!” “呵呵……”张队长不明就理地轻笑道,“真是个怪人,明明那么有天赋,却这样抹杀,哎~”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搜查令 “钱儒铭家?”张队长带着一行人马,手握,到钱儒铭家敲门搜查。 “是啊,怎么了?”开门的金桂梅胆怯怯地看着门外浩浩荡荡的便衣,不知何云应声答道。 “这是法院出示的,请您配合——”张队长出示玩,不等金桂梅有何反应,就招手指挥身边的一行人,进屋进行搜查活动。 金桂梅愣了半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衣已经在自己家里翻东找西,自己相当被动。 金桂梅回过神来,赶忙跑到这里的头面前,问起所宗,到底是家里谁犯得事情,惹来警察如此劳师动众的搜查。 “我们警方怀疑钱儒铭跟廖洪胤的尿毒症有关,廖洪胤的家属已经报案,起诉钱儒铭故意伤害罪!您是钱儒铭的夫人?”张队长站在大厅中央,语气平稳地和金桂梅交谈。 “我们老钱和廖洪胤的尿毒症有关?怎么可能呢?”一听此话,金桂梅嘴巴张的老大,所说老公敛财不假,可若是说他故意伤人,金桂梅怎么也不会相信!金桂梅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公竟然会对自己的东家下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于理不容啊! “钱夫人,你看看这些证据!”张队长早有打算,将之前薛晓南手机中的照片导出打印,以及有孙彻的证词证实,证据确凿钱儒铭说什么也抵不了赖。 金桂梅颤巍巍地看着张队长出示的证据,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自己当时就懵了,瞬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钱太太,现在证据确凿,我们这一段时间正在进行钱儒铭的抓捕工作,你知道钱儒铭的去向吗?希望你能配合警察办案?” 金桂梅还不能接受老公犯案的现实,无精打采地抬起头,眼角依稀挂着几滴泪花—— “老钱自上周六晚上回来过,至今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他工作的事情我都不太爱过问,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在哪里……” “那依你平时的经验,钱儒铭会经常在什么地方出入?”张队长依然不死心,追问到底。 “他平时除了回家,一般就会和他的老板安宇柏在一起,你们也知道他是安宇柏的管家,自然出入他家的时间要比回家的时间多得多……”金桂梅实言相告,并没有什么隐藏的。 “谢谢你钱夫人——”张队长谈话之际,也在观察金桂梅的一举一动,此妇言行举止老实妥帖,并非奸邪之人。 “其实很多家人在得知自己亲属犯案之时,都会动了恻隐之心包庇犯人,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毕竟你还有女儿,钱儒铭进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时间关系,可是你不同,若是为了包庇老公而将自己也牵连事中,你的女儿钱晶晶谁来照顾?纵使她过了法定年纪,你忍心看她一个人小小年纪背着父母的骂名,出去打工养活自己吗?”即便金桂梅是个老实人,张队长还是颇有顾虑,为了防止她包庇多年感情的钱儒铭,张队长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一道来,以免金桂梅误入歧途。 金桂梅是一个妇道人家不假,可是这样的利害关系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尚且不说,只是自己的女儿犹如自己性命一般,有了她以后,自己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说什么也不能让女儿受半点委屈! 金桂梅思虑良久,咬了咬嘴唇,从嗓子里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我知道了……” “队长!”小黄搜索完毕,走上前去复命,“我们已经搜查完毕,并无发现任何可疑之事,只是除了那个锁着的屋子没有搜查……” 张队长将目光移到了薛晓南所指的那道大门,意味深长地问道,“钱夫人,麻烦你开下那道门,警方要例行公事,请您积极配合——” 这时金桂梅面露苦色道来,“不是我不愿意开,这道门的锁除了老钱有钥匙,我们谁都没有!要不然你们找个锁匠把门开开吧……” 张队长听罢,心满意足,指示小黄依例行事,小黄应声,二话不说攒足了劲儿对着大门上去就是一脚,木板门已经有了松动之兆,见门还未打开,小黄紧跟着又是一脚,“哐”的一声,大门闪开,屋里的情景让外面所有的人叹为观止,所有警员包括金桂梅痴痴地看着屋里存放堆积如山的黄金,当真是吓傻了眼! 张队长若有所思地张口道,“怪不得查钱儒铭的账面什么都找不到,原来这家伙真够狡猾的,直接将现钱变卖黄金,存放在家里,看着这硕果累累的金砖,可想而知这些年钱儒铭搜刮来多少金钱了——” 金桂梅更加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却痛彻心扉,自己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是一个敛财如命的守财奴自己早已心知肚明,可是自己家竟然是一个如此阔绰的家庭,深闺中藏有数额黄金,天天和着黄金在一起却未曾享用过这些东西半分,自己这半辈子活得清贫如洗,却全然不知道家财万贯的自己,全然自己老公算计,自己的年少菁华换来的到底是什么?老公的防不胜防? 张队长按照薛晓南的指示,径直走向盛有文件的抽屉里,猛地一抽手,抽屉里面竟然空空如也,完全不是薛晓南说的那样。 看到这里,张队长有几分气愤,赶忙支应自己的手下翻找其他的抽屉,只希望是薛晓南记错了地方,而非钱儒铭发现蛛丝马迹,将证据妥善转移…… 搜查结果不尽然,最坏的结果是也—— 薛晓南所见的证据早已不在此,张队长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千算万算,还是晚了一步。 正在这时,张队长电话突然想起响起,张队长赶忙接过电话,另一个坏消息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张队长!我们这里是z市第五巡警大队,按照你的指示我们对所有本市黑色排查,在临潢路213号大街上,一个50出头的男子出车祸,肇事者已经逃逸,而这个受害者和你给我们下达文件中的嫌疑人体貌特征十分相像,通过此人身份证,驾驶证证明,他就是嫌疑人钱儒铭……” “什么?”这一个噩耗,杀的张队长措手不及! 张队长吃惊之际,赶忙调整情绪,追问至此,“受害者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三院的救护车已经过来,还有一口气尚在,正在转移三院的路上——”电话那边巡警回话道。 “好~我知道了!”张队长赶忙按下电话,转身向金桂梅方向走去,“钱夫人,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要告诉你,钱儒铭出了车祸,现在正在送往三院的途中……” 金桂梅听完此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以至于自己还没有消化就大小事接踵而至,自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怎么能接受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此时的金桂梅脑子一阵晕眩,“哐”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怎么样了?”张队长明人赶紧将金桂梅也移送至三院,正好自己也要到那里处理先关事宜。 刚到钱儒铭的急救室门口,却发现薛晓南驻留此地良久,一脸稀奇地走上去搭讪。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队长顺势瞟了一眼站在薛晓南身旁的挺拔帅哥廖启—— 一个钱儒铭,命贱如此,为何这俩人都如此焦急难安,守在此人急救室门口?看到这里,张队长不得不疑虑重重。 “你相信因果报应吗?”薛晓南应声回答,满脸愁容,略带惊讶道—— “我现在真的信了!廖洪胤的肾型找到配型了,你知道是谁的吗?竟然是钱儒铭的!搞笑不搞笑?钱儒铭命人毁了廖洪胤的肾,却自己的肾可以救廖洪胤的肾,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 听完此话,张队长一脸惊愕地回望薛晓南,有点不太相信薛晓南说的这一个事实,再将目光移至廖启帆的脸上,竟然是焦虑不堪,急切等待地神情,这个事情果然就像薛晓南所说一样! “现在钱儒铭怎么样了?”张队长并不关心谁的肾能救谁的肾,他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成功破获此案。 “现在正在急救,送过来的时候还有一口气在,不过撞得确实挺严重的,整个人都飞出车子四五米远——”薛晓南如实相告。 正在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不久几个白大褂大步流星向门外走来,薛、张、廖三人各自迎了上去,各怀鬼胎地打听钱儒铭的情况如何。 “病人不行了——”医生张口道来,“若是现在做肾脏移植手术还来得及,所以请你们赶紧做好病患家属的工作,现在耽误不得!” 廖启帆一听此言,当真是着急上火起来,掏出手机就要给金桂梅打电话,却被张队长拦了下来,“你不用打了,金桂梅我们已经护送到三院,因为刺激过大,晕了过去,现在正在救治当中——” 听完此话,廖启帆更加抓狂起来,可是现在事已至此自己又能怎么样?想到这里廖启帆一个激动直接将手中手机摔向地,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愤恨。 “赶紧做手术吧……”不知道何时,金桂梅坐着轮椅被小黄推至此,轮椅上架着的撑架上挂满了吊瓶,只见金桂梅脸色惨白,毫无精神,有气无力地张口道—— “再不做手术就来不及了——” 听完此话,廖启帆愣住了,径直走到了金桂梅面前,蹲了下来,一脸惊愕地表情开口道,“金阿姨,你真的愿意把钱叔的肾脏捐给我父亲吗?” 金桂梅敛下眼皮,一手伏在廖启帆头上,满是慈祥道来,“孩子!这就是报应啊,老钱拿了不该拿的钱伤天害理,老天都看在眼里要收他,若是他的死还能换来一丝生的希望,我愿意这样做,我要为我家的晶晶积善成德,不能让他爸的报应都报在我的孩子身上——” 在这个时候,金桂梅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在场的几人无一不深感敬佩,除此之外更多是同情这位心地善良的老妇! 一个这样纯粹的人,只因嫁错了男人,一辈子就这么忍辱负重过来,到头来没有怨恨任何人,对于受害之人,仍然愿意施以援手,这样的人,品德不仅仅是高尚,人格更是崇高超凡—— 薛晓南再也忍不住这份感动,眼泪涌泉般顺颊而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肇事者 “张队长,钱儒铭的肇事司机在今日凌晨5点在北三环被捕,今早8点已经移交至我们大队——” 钱儒铭过世两周后,经过所有警力众志成城的合作,终于将此案件的肇事司机逮捕归案。小黄一早便接手此案犯,待张队长上岗之时,将其情况上报之。 “肇事司机逮住了?”张队长心情瞬时高兴起来,细细询问后续工作—— “查出来什么背景出身了吗?是醉驾还是蓄意谋杀?” “今天早上刚转移过来的,具体情况还没有了解,就知道此人的职业是一个的哥,年纪二十八九左右,具体情况还得等审讯之后才能得以证实!”小黄应声回答。 “很好!小黄这几年你也跟着我审了不少犯人,这次就由你单独审讯犯人,你小子也该历练历练!”张队长这边手头还有关于钱儒铭的案件要受理,这种小角色的审理就交给下面人做。 一听此,小黄瞬时来了精神,顿有种出人头地之感—— 张队长终于放手让自己办会案子了,相当不容易啊!想到这里小黄两眼泪汪汪……“小黄~这是你要的此人详情资料——”李姐将的个人资料打印出来交到小黄手里,小黄接过应声道谢,细细看过个人记录,顿时愣住了。 此人竟然是5年前绑架案交换人质的海关关长之子,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让他撞住了钱儒铭? 凭自己警察的直觉,怎么看这件事都有蹊跷,自己还是别自作主张的审讯犯人了,这样连锁反应的案件,估计以自己现有的能力,是难以凌驾了!还是老老实实将实情上报队长吧…… 张队长得知此事,也觉得颇为蹊跷,和受害者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太微妙了吧?难道说司机是蓄意抹杀? 想到这里,张队长决定亲自出马,会会这个曾经的海关之子—— “你就是邱德明?”张队长正襟危坐在审讯室中央,语气平和地开口道。 只见这个叫邱德明的小伙子百无聊赖地倚着审讯椅,面色超然,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毫不紧张。 “你不都知道还用问我?”邱德明眯着眼,慵懒地瞟了张队长一眼。 “邱德明,你为何要撞钱儒铭?到底是酒驾还是因为你蓄意谋杀?”张队长看着这小子完全不把审讯当回事,一副爱搭不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之态,便也不再兜圈子,直入正题。 “因为他该死!”邱德明微微张口道,这话说的有几分切齿之痛。 “他该死?他为什么该死?”听此言,张队长不动声色,继续往下谈话。 “就是这个家伙,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是这家伙害得我背着骂名遭人白眼,就是这个家伙让我的生活从天上掉入了地狱!所以他该死!”邱德明不卑不亢道出这么几句狠话,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如何。 “钱儒铭到底怎么你了?你要杀人灭口?”张队长看着情绪失控的邱德明,严声喝立审讯之。 “呵呵……”邱德明自嘲地笑了笑,沉默良久徐徐道来—— “我爸曾经是h海岸海关关长,本来他是一个挺清廉的官员,后来就是这个叫钱儒铭的混蛋威胁,来下了水!当时,那家伙拿我出国的事情要挟我我爸,希望我爸可以跟他们合作,在港口关卡处理钱儒铭的货物睁只眼闭只眼。我爸一辈子就是个海关关长,收入非常有限,若是想要供我这个大学生出国留学,自己平时的工资根本供不起。我妈为了能够满足我的任性要求,偷偷收了钱儒铭30万作为我的助学基金。我爸知道后责令退还,结果谁想钱儒铭将我妈收受贿赂的全过程全部录了下来,不论我爸还不还款结果亦然,只要事情上交到检察院里,我爸必死无疑!我爸没得选择,狠了狠心,只能从之,还是下了水。结果这件事还是败露了,我爸被逮捕入狱,本来他是想老实交代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却硬是被逼交换人质,以至最后一枪毙命,从此冠上了绑架犯、贪污犯的骂名……” “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当初是被挟持出狱的?当时可是有人举报说,是你父亲对外通信,谋划了绑架检察官之女的整个案件!”张队长听完邱德明的叙述,明明与之前的绑架案不符,到底哪个版本是对的呢? “起初我也是这样认为我父亲,直至半个月前,有人寄给我一个包裹,里面有一支录音笔和钱儒铭进场出入场所的明细,打开录音笔我才知道五年前的真相——原来绑架案根本不是我父亲的筹划的,而是钱儒铭为了杀人灭口而策划!”说着此男子越来越激动,不时叫嚣起来。 “你说的录音笔就是这支?”张队长在审讯桌前发现了一只黑色录音笔,而后将其举起让对方认证。 “就是这支——”邱德明点了点头示意。 “那你为什么不及时交给警方处理这件事?而要自作主张的杀人?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张队长眉头皱了皱,眼看着这个小伙子被人当作替罪羔羊一般,深感他的命运和他的父亲所差无几。 “警方?呵呵……”邱德明顿时冷笑起来,嗤之以鼻地瞪着张队长—— “警方都是用来包庇真凶的!五年前就是这样,你们的大队长和钱儒铭做交易,录音笔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显示着你们华队长是如何之态逢迎拍马钱儒铭,就是你们这样的警察,这样的大队长,不给我父亲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再次把他推向深渊不说,还把所有的黑锅都让他一个死人的背负!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们所谓的警察吗?全都是一帮道貌岸然的小人!” 听到这里,张队长有几分心酸,就是因为由华秉承这样的败类,彻底败坏了警察的形象,现在弄得连人民群众都不愿相信警察的崇高性和公平性了,当真是这个职业的悲哀啊…… “既然你们警察如此,若是靠你们来解决这件事,我宁愿用自己的双手解决这个人才干净利落!连天都纵他,我邱德明这些年吃的苦,我父亲的仇、我父亲的冤谁来管?那好吧,就让我这个当时人来替天除恶好了!”邱德明越说越激动,简直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队长看着近乎疯狂的邱德明,年纪轻轻就要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接受审判,心里异常不是滋味。 张队长再次将目光放到了这只录音笔上,不断设想—— 这只录音笔已经有年头了,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为了什么? 安宇柏果然发现了警察在调查他,这招借刀杀人确实高明,不用自己出手,将这些当年的证据交给钱儒铭的敌人,不费吹灰之力既除了一颗为自己背黑锅的弃子,又除了自己一个隐忍多年的眼中钉,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看来,以后跟这个安宇柏打交道一定要慎重,他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忆往事 “该死!又让这只老狐狸逃过一劫!”姚劲涛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咬牙启齿的咆哮不止—— 这日,姚劲涛公事公办来公安局,办完事情闲暇之余就跑到自己老大哥那里稍作休息,张队长倒也不吝啬,将钱儒铭行贿、组织绑架、蓄意谋害廖洪胤众多罪状一一道来,却未曾有一件事涉及到安宇柏。听完审案详情后,姚劲涛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张队长见状,赶忙询问道,“你小子急什么?我们公安局还不急呢,你急的直跳脚!貌似安宇柏的事情跟你没有多少联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姚劲涛开口狡辩,恨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揽上身。 “哦~”听完此言,张队长意味深长地轻声一笑,“主要是和薛妹妹有关系不是?凡事是急不来的,安宇柏幕后黑手的事情早晚会暴露,薛晓南的仇也早晚会报,你急什么?” “你懂什么?”姚劲涛不由得撇嘴道,“我不是恨安宇柏,而是恨我自己!若不是我当初自作主张,薛晓南也不会落得此下场,还害得她现在跟家里人一直不和!我只想尽最大努力帮她,将功补过而已——” “劲涛啊!”张队长站起身来,给姚劲涛倒了一杯热水递去,语重心长开口道—— “有些事情你还是给薛晓南讲清楚比较好,老是这样,我这个做旁观者的也看不过眼啊!要知道你喜欢她的程度一点也不比廖氏小子少,你总是这样遮遮掩掩是个女的都会跟着别的男人跑的!” “我哪里有遮掩?”张队长此话一出,姚劲涛就特不爱听,意气用事叫嚷起来—— “我早都跟这丫头交底了,我喜欢她,人家现在貌似也对我有那么点意思了……” “是是是——”张队长无奈苦笑起来,眼看着这小子什么都好,可是追女生的手段就太低能了一些,这年头哪又像他这样天天嘴巴硬的要死,连句好听话都说不出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吓跑的。作为长兄有义务提醒他该服软—— “你说什么都对!可是你的速度能和廖家小子能比吗?你进一尺,人家就以百米的速度冲了过去,还有有些事情明明是你的优势,为何总是绝口不提?你和薛晓南的过去,若是现在再不讲出来,就等着回来喝你心上人的喜酒去吧——” “我去!”一听张队长大的恐吓之言,姚劲涛心中微颤,可是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你个乌鸦嘴!别没事咒我啊!” 话虽如此,姚劲涛心里确实不太顺畅,张哥说的对,自己现在的进度太慢了,合着廖启帆这个小子来比,自己就跟蜗牛一般慢慢前行。难道自己就真的忍心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让与他人吗?不甘心!那好吧,事到如今不能再退缩了,姚劲涛该你出杀手锏的时候了——“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姚劲涛下定决心要跟薛晓南摊牌,便主动邀约。 “有事说事,没事别事!”薛晓南窝在电脑前意犹未尽地看电视剧,这个时候的她谁都不想理。 “看你这态度!周六晚上六点,阑珊茶馆见,我可提醒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就来,不来错过别后悔啊!” 眼看薛晓南意兴阑珊爱答不理的态度,姚劲涛就来劲!你强硬我比你还强硬,就不信压不住你个小p妞! “什么?”薛晓南刚反应过来,电话那头就挂机了。弄的薛晓南是一头雾水,更是气上加气—— “神经病!搞什么飞机啊!”周六晚上薛晓南架不住好奇心,犹豫良久,还是去赴了约。刚进阑珊茶馆,就看到姚劲涛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注视着自己,仿佛在说小样!把不住你的脉,我就不当兽医去了! 看着姚劲涛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薛晓南就气的直翻白眼,可是自己就是个懒毛病,怎么改都改不了,十足的好奇宝宝,只要自己好奇心一上来,什么都拦不住,哎!确实,他这个混蛋抓住自己的要命脉门了—— 薛晓南径直走向姚劲涛所在的卡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臭男人,好声没好气道,“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你看你这气势?哪里像个千金小姐的样子——”姚劲涛不以为然,也懒得与薛晓南对视,而是把弄手中功夫茶具,“来都来了,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切~”薛晓南轻叱一声,还是坐了下来,“说吧——” 姚劲涛不紧不慢地续了一壶水,第一泡茶先是洗壶,直至茶壶中的茶水沥尽,再来泡第二泡,这一次便将壶中的茶水缓缓倒入杯中,轻轻推至薛晓南面前—— “冬至来临,要注意养胃,今天我选的是熟普,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姚劲涛也将一茶盏举与唇前,闭目轻吸,十分享受,而后小口抿上,惬意十足。 薛晓南才不似姚劲涛那般闲情逸致、讲究繁琐,直接举杯仰头,一口痛饮,而后将茶盏拍到桌面上,再次张口道,“茶我也喝过了!赶紧的,别废话!” “你那是饮茶吗?真糟蹋我的上好普洱——”姚劲涛嘴角微微翘起,一副不着调的模样。 “你今天约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喝茶吗?要是因为这,我就是一个体育老师,一个粗人,对于文化人干的事情不敢苟同,若是品茶论道我觉得你找错人了,还是另请高明吧!”看着姚劲涛不吐不咽的样子,薛晓南就来气,瞬时站起身来,欲要离开。 姚劲涛再次斟满茶盏,居于鼻前,慢条斯理开口道,“不是某些人,一直对我和她的过去交集感兴趣吗?怎么?这么急着走啊——若是走了,这个事情就永远埋在我的肚子里去了!要知道我今天心情不错,想要和那人好好说道说道,若是她走了或许以后我就没有这样的心性呢?” 一听此言,薛晓南站住了脚,注视对方良久,最终妥协,缓缓开口道,“你真的愿意跟我说之前的事情了?原来你不是都不愿意说吗?” “今天想了!不可以吗?”姚劲涛猛地一个抬头,一脸认真的表情注视着薛晓南,“你先坐下来,别动不动就要走了走的!走了可就没得听了——” 薛晓南无奈,再次回到了原位上,没办法~谁叫自己那么好事呢?“那你说吧——” 姚劲涛将手中茶盏轻放茶台上,而后一只手将额头上的刘海全部拨落下来,顺势整个脸探进薛晓南,“这样子,你还不记得我吗?” 薛晓南看着这般头发凌乱,眼带框架的帅气男子,还别说总觉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要是让自己确切记起这人,脑子真的有点不太管用。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你——”薛晓南眉头紧皱,若有所思道,“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怎么办?” “这也难怪,过去有十年时间了,这十年你和我都发生变化了,16岁的我还没有完全发育好,自然和现在没得比了——”姚劲涛将头发恢复原状,轻声一笑。 “十年前?”薛晓南听闻这个数字,脑子就更加不管用起来,10年发生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还记得住呢? “是啊!十年前——那个曾经我想自我了断,却被你和你爷爷硬生生救回来的夜晚……”姚劲涛意味深长地回忆自己的往事—— 那一年,我16岁,父亲早在两年前因为英勇制敌而死于战场,那段日子我刻骨铭心,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每夜以泪洗面,总是告诉父亲走的这个事实不是真的,可是每当白昼降临,所有人向我和母亲投来怜悯的目光,送来安慰的话语,再一次提醒我,父亲真的彻底离开了我们这对孤儿寡母…… 我用了两年的时间,终于肯消化父亲过世的现实,决定抬起头来重新做人,结果另一件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我难以接受——母亲再嫁。 再嫁的对象是一个小科长,因为对方本身没有生育能力一直没有成婚,母亲的身世倒是和他挺合拍,俩人在一起工作久了,日久生情,决定重组家庭。 当母亲给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是千万个不情愿,自己父亲尸骨未寒,母亲就这般不守妇道要再嫁,她怎么能对得起父亲的在天之灵? 本身我的抵触心理,再加上外来的闲言闲语,我更加确信乔科长和母亲的结合就是一个错误…… 周围邻居表面恭贺我母亲再嫁,背地里说的很是难听,和我一起从小的玩伴将父母在家的密语,不经意间告诉我,听完后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都说一个不能生,一个拖油瓶,乔科长惯会打算盘,找了我妈既可以给自己祖上添香火,也博了抚育烈士遗孀的好名声,当真是买一送一,精打细算!听完这话,一个16岁自以为是的小毛头,自以为是的听信他言,把乔科长看的一文不值。 我想尽办法拆散此二人,结果人家俩人在我的百般阻挠下,感情更加牢固了,终于决定在过完年把婚事办了—— 办理婚事的前一个晚上,母亲忙东忙西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存在—— 那一晚,我跪在父亲的灵位前足足四个小时,想了很多,总觉得母亲这样做是要遗弃我和我父亲,母亲结婚后肯定就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我,因为她有了别的男人,而那个人将成为他生活的中心。 突然那一刻,我觉得活在世上特别没有意思,看着父亲的遗照对我面带微笑,仿佛在指引我去他那里找他一般…… 我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偷偷找出母亲为逮老鼠私藏的老鼠药,塞入口袋中,离家出走—— 兜里仅剩5块钱的我,倒了好几班的公交车,一直到一个连我都觉得陌生的地方,看着清澈的湖水初解,柳条上有丝丝绿意,我知道春天到来了,可是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春天的来临…… 我坐在湖边思考良久,这里离我们家好远好远,即便我不在了,他们也找不到我,呵呵—— 挺好!我不想再跟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走也要走的干干净净! 我下定决心,掏出老鼠药一口而下,难以下咽的药味惹得我喉咙只想干呕,却硬生生把将这份恶心强咽了下去,一心只求想一个解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过去式 “水……”朦朦胧胧的状态,我突然感觉口干舌燥,浑身无力,脸上身上瘙痒难耐。 “晓南——”只听一个老伯急促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赶紧的拿水过来,这小伙子有救了!” 我慢慢睁开眼,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满脸皱纹的老年男人围坐在我身边—— 而我身处的之处,也并非之前自尽的河岸,而是一个通彻明亮的小医所里。 不一会儿,一个11、2岁的小女生,扎着一个马尾端、着一杯白开水,向我这方及其忙慌跑来。 “爷爷——”小女生将手中的白开水递给了老者,老者接过水杯一脸慈祥之相转向我这边,“小子,怎么年纪轻轻就要轻生啊?要知道幸亏这药搀假不少,你虽然吃了的药量不少,身体明显出现过敏症状……” 听着老者的语重心长的话语,我心悲凉起来,怎么自己连生死都没有办法决定呢?更加愤恨母亲,因为贪便宜买的假冒老鼠药,害的自己没有死成不说,全身上下痒的难受,满脸起满了红疹子,只想用手抓几把来解痒。 老者看到我的举动,一把抓过我的魔爪,指挥身后的小女生道,“晓南,赶紧把我的独家配方的消肿止痒的中药拿过来,这小伙子快受不了了!若是这几爪下去,脸上铁定是要留疤的——” 小女生应声转身向外屋跑去,而这时老者继续转身询问我的出处,“小伙子,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家……”我低头苦笑,我哪里还有家啊!天地之大竟然没有我姚劲涛的容身之地,真是太可笑了,“我没有家——” “哦?”听完此言,老者面相吃惊地继续问道,“怎么会没有家呢?你的父母呢?” 是啊!我的父母呢?想到这里,我竟然忍不住心中那份悲痛,呜咽地泪流而下,勉强从嘴中挤出来两个字,“死了——” 老者一脸惊愕地盯着我不放,或许是我的泪水换来老者的同情,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追问我的过往。 这时,小姑娘从外屋跑了过来,将一个陶瓷药瓶递给了老者,老者不语接过药瓶,打开瓶盖,女生很是会意地递过来棉签,老者接过蘸勒蘸瓶中液体,而后向我脸上擦来,当药水接触我皮肤时,丝丝凉凉的感觉瞬时缓解了疼痒难忍的症状,我看着一脸慈祥的老者为我上药,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我擤了一下鼻子,转头看向站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爷爷上药的小女生,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希冀。那一刻我,真的很羡慕她,会有这么好的老人守在身边,合着我什么都没有的人来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日后几日,我在薛医生家恢复性调养,不愿多言,天天看着薛医生诊所的人来人往的病者,薛医生总是笑脸相迎,不论怎么样的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真的可以做到化腐朽为神奇的疗效! 更让我关注的是12岁的薛晓南,那么小小的年纪跟在爷爷身后天天问长问短,对于中医的兴趣相当浓厚,时不时自己也会将各种药品碾碎成末,配在一起,一副十分专业的模样,真的看不来是出自一个12岁的小女生该有的表情。 我沉默许久,慢慢的也接受了这里的生活,自己老是吃闲饭也不是个事情,诊所人多的时候也会出去搭把手,干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劳力活。 生活还倒过的不错,有时候我会跑到薛晓南面前,问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医学问题,没有想到这丫头还真是个老古董,摆着他爷爷一般认真的表情,跟我说道半天,看着这幅小模样,当真是搞笑之极。 直至有一天,薛奶奶在电视寻人节目中发现我的存在,并与我所谓的母亲联系—— 那一日我和薛晓南一起去外面买中药材,我左右拎着包包裹裹,一路上和薛晓南讲着今天发生在诊所的逸闻趣事,谈笑风生。 刚走到诊所门前,一脸熟悉的小轿车停放在诊所门口,当时我就傻了眼,双手一松,撒腿就往外跑—— 薛晓南一脸迷茫地看着我离去的身影,估计是被我这么大的变化吓住了,回过神来却跟在我身后跑了老远—— “寿力兆……”薛晓南紧跟我身后,一边追赶着我,一边气喘吁吁地喊道,“你怎么了……跑什么跑……快停下来……我快受不了……” 我感觉这个距离,母亲应该撵不上了之后,才逐渐放慢脚步,拐回头去迎着薛晓南。 薛晓南站定后,一脸疑问道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跑就跑了?” 我凝视着满头大汗地薛晓南,心中有那么一份悸动,不知道该怎么说,思前想后还是将事情的原委道出。 薛晓南听完我诉说的事情的经过,不但不惊奇,反而轻吐一口气,缓缓道来,“我还以为怎么回事,这多好啊!不管怎么说你有母亲在啊!她可是你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何要躲着她呢?” “你不懂!”我满腔的愤恨无从发泄,嘶声揭底地对着之前的湖面大吼起来—— “当我母亲选择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放弃了我跟我的亲生父亲!这样的母亲跟在她身边生活,看着本该属于我父亲的那份温存却要移交他人,我怎么能忍受在那种环境下生活呢?” “有母亲多好啊——”谁知道,这个时候薛晓南突然感伤起来—— “我要是你就知足多了,最起码你还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干什么?而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母亲的脸,爷爷奶奶总说父母忙,以后会回来看我的,12年了我连自己父母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连一眼都没有见过,其实我有看电视剧,上面只要是父母双亡的情节,爷爷奶奶就会骗自己孙女说你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就会知道了——所以我心里明白很有可能我父母就不在这个人世了,爷爷奶奶怕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才一直骗我说父母去了遥远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听完薛晓南之语,通过对她平时的表现,这么乐观和一般家里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怎么可能是父母双亡的现实呢?该不会是为了安慰自己而骗人的吧? “你说的是真的?”我将信将疑地发问道。 “你觉得呢?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吗?”薛晓南轻声一笑,面无表情地盯着波澜不惊的湖面—— “你也在这里一个星期了,你觉得有哪家的孩子一个星期父母多没有露面的吗?之前爷爷说你爸爸妈妈不在人世的时候,我总觉得咱俩是同命相怜,所以跟你的话特别多,不过今天得知你是有妈妈的——我的心里倒真的不好受,我真的挺羡慕嫉妒你的,连你都有母亲,而我却从小到大不知道爸爸妈妈该怎么叫,你要比我幸福千倍万倍来着!” 我看着表情冷静,内心波涛汹涌的薛晓南,心里不知为何,心酸得很。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境遇多可怜,更多的是气自己不像个男人,一个12岁的女生却比我这个16岁的男生承受的东西多得多。 “你为何不问问你爷爷奶奶你的父母到底去哪里了?说不定不想你想的那样……”想到这里,我走上前去,轻轻抚着薛晓南的额头安慰道。 “我怎么开口?他们都是一把年纪了,我是丧父之痛,他们却是丧子之痛!人生最悲哀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二老也不容易,除了要承受失去儿子媳妇的痛苦,还要拉扯我这个孙女,和他们比我这点痛又算得什么?我能为他们二老做的就是这些,闭上嘴巴,隐忍不提,大家都相安无事不是挺好?” 薛晓南此话一针见血,狠狠地戳向了我的心窝。她就是一个12岁的女生,都能考虑到作为长辈的不易,而我这个所谓的成年男人做得像样吗?每每看着母亲为了养活自己,除了正常上班之外,还在家里接私活,将一些毛绒玩具半成品成包成包地抱回家二次加工,不外乎就是让我这个半大小子吃个饱,天天深更半夜还在纫针缝补;在单位不敢有任何纰漏,低三下四地看上头人脸色,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我这个混小子? 想到这里,我真的觉得自己真是又可笑又可恨,一个男人的担当去哪里了?出现问题不是直面面对,而是撒腿跑撤离,连一个12岁的小女生都不如?总觉得自己活得累,但是放眼望去比着自己活得更苦更累的人多了去,自己这点小委屈算的什么? “走吧——我们还是回去吧!别太让大人操心了!”想到这里,我下定决心,不想逃避了,生活还得继续下去,这样做逃兵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行为。 于是,我牵起薛晓南的手,一步一步向诊所方向走去,这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真的很远很远…… “你说我的脸要是好了还有多久?”看着身旁沉默不语的薛晓南,为了缓和气氛,我开口打破了僵局。 “坚持抹药估计还得要一个礼拜吧——”薛晓南羞红的脸不敢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俩相牵的双手,手中虚汗不时冒出。 “我要是脸好了,就不会这样子了,到时候你再见我的样子,会不会喜欢上我呢?”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再跟这个丫头说话了,这些日子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都记忆犹新,深深地沉放在心底。这或许就是我俩最后一次聊天,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将内心中那份青涩雪葬的感情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薛晓南的脸更红了,手中不仅仅是直冒虚汗,手心的温度愈加升高。 “那么薛晓南,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停步不前,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看着这个羞涩不堪的小女生—— “若有一天我变得像个男人出现在你面前,哪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嫁给我,这辈子我认定的女人就是你一个!” 话毕,我情不自已覆上身去,在薛晓南额头上方留下一个印记—— 这一吻意味深长,用来祭奠我那时青涩的初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谈恋情 “寿力兆?”薛晓南听完姚劲涛的回忆性讲述,自己仿佛坐着时光机器也被带回了10年前,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12岁偶遇的男生——那个名字怪了吧唧,没事找事离家出走寻死腻活地高中小子! 薛晓南满脸的惊讶表情,不知所措的语塞,两眼不时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男人味十足的成功男士,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可能啊——”薛晓南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现实,嘴巴张的老大开口质疑,“完全不是一个人?再者名字也不对啊!” 姚劲涛举着茶盏轻品,“你把我现在的名字倒过来,左半边全给去了,看看叫什么?” “姚劲涛——涛劲姚——寿力兆!”薛晓南将这个名字赶紧在自己脑海里过一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家伙之前是跟自己在玩文字游戏! “当初欺骗你跟薛爷爷纵使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自杀未遂,父母肯定该想尽办法寻找我,我也只能报个假名字混淆视听……”姚劲涛看着一脸惊讶表情的薛晓南,不用想就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索性直接交底来得痛快。 得知事情真相的薛晓南,再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颜面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姚劲涛是薛晓南12岁那年出现的一个能够唯一让薛晓南敞开心肺的男生,尽管当初的他因为吃假药过敏满脸红疹,可是薛晓南还是对他格外在意—— 那个时候薛晓南已经到了女生情窦初开的年纪,再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处境相像的这样男子出现,薛晓南一个小女生春心就开始荡漾不已。与其说薛晓南是姚劲涛的初恋,姚劲涛何尝不是薛晓南的初恋呢? 自从姚劲涛离开之后,曾经那段火热的表白,在当时薛晓南的眼里是如此的动听,小女生的心特别容易被打动,以致后来的几个夜晚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可是常常事与愿望,姚劲涛的离开就再也没有半点音讯,彻头彻尾的销声匿迹。薛晓南初恋的开始就是失恋的结束,薛晓南从那以后审美观就发生了改变,对于架着眼睛的斯文男向来都没有任何抵抗力,成阳也好,司徒冉也罢都是按照眼前这个男人作为标尺来找的,现在本尊出现在自己面前了,自己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你走了以后,为何连一次也不来找我?”薛晓南低下头,目光注视着自己茶盏中的深红色液体通透耀晕,宛若鸡血石一般娇艳欲滴。 “我说过了,等我像个男人的时候,学会担当,学会怎样去保护自己的亲人、爱人时,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娶你进我家门,这一个誓言至今我都没有忘记——” “是吗?”薛晓南轻嗤一笑,恍然想到之前林可人告知自己,姚劲涛研究生阶段的女朋友,便对眼前男人所谓的痴心之说产生质疑,“说的多痴心一样,之前的女朋友怎么解释?” “呵呵——”姚劲涛早就意料到薛晓南会知道之前自己那段恋情,毕竟林可人的关系在那里摆着,女人之间没有不爱八卦的,所以早有准备的他,不卑不亢道来—— “我之前的女朋友就是咱们同校校友,艺术学院的校花——我之所以跟她走到一起,还得问问你这个当事人是怎么做的?” “我怎么你了?”薛晓南顿时觉得可笑至极,明明不是什么忠心好主之人,却偏偏喜欢戴这顶帽子,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到了研三我得知你考进了我们学校的研究生部,高兴不得不能行,突然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可是那段时间我正在忙于司法考试,本想着将这次考试通过,作为一个男人的成人礼,然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见你了——结果却是,我的司法考试成绩下来,高分通过,当我手握录取通知书兴高采烈到你所在班级的时候,方才发现佳人已不在,早早投入他人怀!看到你和成阳成双成对出入学校图书馆,食堂,水房等等场所时,我知道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我恨自己自作主张,若是你进校的时候,我就死死地看着你,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发生,成阳也就根本没有机会趁虚而入!” 姚劲涛说到情动之时,停了下来,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小女人,正襟危坐、专心致志地听着自己的说话,偏偏喜欢在这个时候卖关子,吊人胃口。 “然后呢?”薛晓南越发对姚劲涛的谈话内容感兴趣,早已忘却自己来得时候什么状态,现在完全被姚劲涛牵着鼻子走。 “然后就是,那段时间我是事业上得意,情场上失意,烦闷不堪的我,经常找几个兄弟搭伴出去喝酒买醉,而这时在t市有名的娱乐会所里结识到咱们学校的校花,比我年幼2岁的艺术学院本科生在那里做兼职公主,起初就是因为觉得在这么一个地方认识自己学校的校友是有缘分,可是到了后来我跟她的关系就越来越不正常起来,除了晚上一起在夜总会碰面,她挣钱我消费,肥水不流外人田之外,到了校园里这丫头也会找各种理由接近我——” 姚劲涛说到重点,停了下来,眼神飘忽至薛晓南脸上,看着对方津津有味地听着自己叙说往事,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举杯慢饮,缓缓道来—— 那时因为失恋的重创,我内心极度空虚,需要这么一个人给我疗伤,而此女子更看重的是我的家世和背景,得知我养父是本市市长之后,她对我的攻势就越来越猛烈,我们俩也算是各得所需,就这样抱在一起取暖。 只是漂亮的女人终究没有大脑,她这个人想事情般问题都太片面、太肤浅,花钱挥霍无度,总觉得的自己漂亮就是资本,男人理所应当地给她身上投资。 而当时我就是一个学生,养父是市长不假,可是在金钱方面也不是很阔绰。慢慢地我的花钱用度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她就开始没事找事。 她们学艺术的女生向来如此,很多都是这个样子,自允自己貌美,就充分利用自己最青春年华换取她们想要的物质生活,从来不觉得当别人家的三儿为耻,反以为荣,天天在寝室里攀比谁掉的凯子背景大,谁傍的大款存款多、开什么样的车,谁终于从暗转正之类的,俗烂无聊之极,还津津乐道不能自已—— 我女朋友亦是如此—— 可是跟着我这样看似光鲜却榨不出油水的潜力男,她无奈之极!后来她们寝室女生给她出了一个招,就是利用乔市长这层关系来为她谋福利…… 她们寝室女生大多傍的大款都是有求于我这个养父的,只要乔市长肯稍稍放水,他们的财源就可以广进,挣得不义之财如流水,而我女朋友若是能给他们这些混蛋商人搭桥连线帮成事,自然从中可以抽取不少利润,看到我这点的利用价值,她开始在我身上动起歪脑筋来。 要知道这种女人想要干什么,我们这些在行政场上混的政客,稍稍动动眼皮就心知肚明,给我玩心眼她还嫩了去了! 就这样因为我俩的价值观的不同,分歧越来越大,我提出过分手她不愿意,总觉得在我身上捞的东西太少,自己做了亏本生意,死死跟我拉扯到底。 而我心里也明白的很,这样拉扯下去谁吃亏大?当然是她了,我是个男人随着年纪的增长,阅历的积累,能量的储备,会越来越升值;而她呢?就这么几年光景,过个三五年,就是昔日黄花,她这一拨倒了,新的一拨又起来了…… 女人啊!只有年轻的时候最光鲜!她要是觉得在我身上耗能耗出来个所以然,我就陪着她耗,看谁能耗得过谁! 后来我就采用冷处理法,对于她要死要活的态度不吐不咽,平时不理不睬,直至后来她彻底死心,从我身边离开,我俩都算解脱了…… 薛晓南静静听完姚劲涛的讲述,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发问,怎么都是觉得话里话外在埋怨自己来着。 “完了?你的意思当初你感情挫败都是因为我的缘故——”薛晓南还是没有忍住,道出心中不满。 “呵呵——”姚劲涛轻声一笑,将薛晓南空着的茶盏再次斟满茶水,语重心长道—— “你多想了!感情这种事情没有谁对谁错,要按这种模式来说,还是我对不起你来着,要是我早点下手,你也不会落在成阳手里,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不是?” 听着姚劲涛为自己开脱之言,薛晓南心里好受多了,竟也慢慢开始被姚劲涛同化—— 只见此时的薛晓南缓缓举起茶盏,学着姚劲涛的模样小心品茶—— 果不其然其中的茶香合着自己之前的饮完全不同,那种先甘后甜的醇厚在自己的舌尖、喉咙慢慢延展开来,顺着嗓子眼平滑下去,胃里便暖烘烘的,微微张开口轻吁,一股子茶香扑鼻而来。 “呵呵——”姚劲涛看到薛晓南不似来的时候那般抵触自己,而是响应自己的方针轻口慢饮,这一举动,已经深刻表明薛晓南已经开始慢慢接受自己—— “学得还挺快的!怎么样?这样子喝茶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薛晓南顿时撇起嘴,即便就如姚劲涛所说一般,可是看到此人小人得志的样子,薛晓南就不乐意,偏要死鸭子嘴硬打击对方—— “就那样吧,我喝不喝茶都是一个样子,没有什么区别——” “呵~”听闻姚劲涛轻嗤一笑,心知肚明这丫头是嘴强牙硬不肯承认现实而已。 “对了~”姚劲涛话音一转,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干脆彻底掀底儿,深想自己闯的祸,是个男人自己就该承担——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有些事情还是一块跟你说清楚了吧——” “什么事情?”薛晓南抬头仰望,姚劲涛一本正经的脸,心里直打鼓,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真忏悔 “薛晓南若是我告诉你,你的平静生活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打乱的,你会恨我吗?”姚劲涛思虑良久,打定主意,缓缓开口道。 “怎么一回事?”薛晓南举杯慢饮,听完此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姚劲涛,刚刚有点的好感,瞬时眼消云散,什么叫做我的平静生活被他打乱了? “我就实言相告吧——”姚劲涛理了理思绪,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我被带回家后,起初是不太适应家里的生活,毕竟我和我妈俩人相依为命惯了,突然插入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觉得特别别扭! 我母亲自那次我离家出走事件后,对于我的行踪特别谨慎小心,生怕之前那一幕会在发生。乔叔叔也不容易,为了母亲千方百计讨好我,我这个叛逆小子还总是不领情,三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相当尴尬。 母亲的苦无从发泄,不能给我这个不懂事的儿子面前叨叨,怕我做出什么极端行为;更不能跟自己丈夫面前碎碎念,怕影响他的工作仕途,什么事都地别在心里面不敢声张。 你也知道是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口,母亲这样久而久之委屈着自己,终于有一天把自己憋出事情来—— 母亲曾经有一段时间神色恍惚,夜夜不能寐,到了医院医生判定是得了抑郁症…… 母亲多年的好友听闻此事,不顾工作繁琐路途遥远,专门从h市过来探望母亲,当母亲看到自己儿时的闺蜜来看望自己,心中的挤压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一泻而下,瞬时觉得无事一身轻的感觉。抑郁症也多少得到了缓解…… “你跟我扯了那么的没用的干嘛?能说事情重点吗?”薛晓南听到这里瞬时有点着急上火,这货嘟嘟啦啦说了那么多,却貌似跟自己的身世一点关系也没有,薛晓南瞬时有点坐不住了。 “你急什么急?”姚劲涛见状,赶忙解释道,“重点马上就来了,看你的样子吧,一点耐心都没有!” “切~”薛晓南毫不示弱,什么叫自己一点耐心也没有?换谁谁都是如此,主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你姚劲涛一点切身利益关系没有的事情,你当然可以这样慢条斯理,这可是关系我前半生的重大转折点啊!我能不着急上火吗? “别恁多废话!赶紧进正题——” 姚劲涛看着着急上火的薛晓南,那副急不可耐的小模样,着实招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微笑,偏偏卖起关子,慢条斯理道—— 这个阿姨得知我妈的苦楚,拉着我这个做儿子的说道一番,首先是夸奖我像一个男子汉般捍卫家庭、母亲的尊严,这种行为非常值得表扬;再来就是诉说我妈的种种不是,这样能够站在我的立场想问题的行为,我非常心满意足—— 起初阿姨站在我立场说我妈不对时候我是十分受用,可是到了后来什么样的罪状都往我妈身上按,我觉越听越不是滋味,怎么听着就像是审判犯人一般审判我妈,毕竟血浓于水,我说我妈的不对可以,但是别人说不行! 那是我母亲,曾经将我含辛茹苦养大成人的母亲,怎么可以让别人说得这样不堪? 于是我气不过,便和这位阿姨据理力争起来,誓死捍卫母亲的尊严! 听完我一席愁言壮志的话语,阿姨不但不生气,反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亲切地抚摸我的额头道来—— 小涛,其实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的难处其实你都明白,就是让你接受这个现实比较困难是不是?没有关系,人早晚都会成长的,你现在能够体谅母亲的不容易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时间会将你身上的所有戾气磨平,要像个男人一样保护母亲手段有很多种,而你却选择了最最伤害你母亲的方式,你觉得合适吗? 你知道你母亲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没有一个母亲是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作为母亲的立场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幸福健康,事业有成这是每一个身为母亲都对于孩子的希望。 你现在已经是18岁的成年人,作为一个大人,作为一个男人,你是否能够站在母亲的立场上想想问题?你应该…… 姚劲涛一开口又是一段荡气回肠的感人故事,而这边的薛晓南当真是没有了脾气,可是有没有办法阻止这家伙这样的行为! 薛晓南太想知道姚劲涛是怎么改变自己的人生的,可是这家伙偏偏不吐口,各种吊人胃口,当真是急死人,薛晓南特无奈撇起小嘴,抓起桌边的茶盏上去又是一饮—— 姚劲涛根本不顾薛晓南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地继续讲故事—— 后来多少我开窍了一些吧,对于父母的态度稍稍有所改观。 这个阿姨自此出入我家就特别频繁,我也挺喜欢她的办事作风,面面俱到、善于筹谋、有条不紊,对于母亲也是关怀备至。 很快,阿姨的假期结束,不得不向我家人道别—— 临走之际阿姨和母亲告别时,看着我的有所改观的态度,很是欣慰地将我拉到了她的身边,一脸羡慕的表情跟我妈说—— “你看你儿子多好,天天能见着,比着我这个做妈的要强太多了,你啊!以后别老是憋着自己,合着我比,你强太多了——” 母亲轻笑一声,无奈开口道,“怪谁啊?还不得怪你和老薛?天天就忙着工作,根本顾上自己女儿吧?不是我说你,一点当妈的样子都没有,晓南今年得有14了吧,你去看过一眼没有?” “哎~我确实挺不像个做母亲的!从生下来除了往她奶奶家寄钱,就没有去看过一会。真是想她了就看看照片睹物思人一下,也想过把她接过来,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现在在外地,老薛刚进入三院当主人,俩人都忙的要死,再说这孩子也没有跟在我们身边过,都14年了,跟他爷爷奶奶也住习惯了,要是硬把她留在身边,估计这孩子也不太会愿意——”贺阿姨满是无奈与歉疚,缓缓道出这件事。 晓南?听到这个让我耳熟能详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声响,该不会似乎一个人吧? 想到这里我凑到贺阿姨面前问长问短来,“贺阿姨,你们说的晓南,是不是叫薛晓南?” “是啊!”贺阿姨听闻,满是吃惊地看着我,“小涛怎么知道我女儿的名字的?” 我还没有开口,母亲便替我说出事情的原委,“两年前,这小子在我跟老乔结婚之日,离家出走,你说巧不巧,吃坏东西过敏正好让你家老爷子给救了,在他那里住过一阵子,就认识你闺女了——” “小涛见过晓南?她过的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长高了?听不听爷爷奶奶的话……”一听说我和你有过接触,贺阿姨既兴奋又激动,双手扣着我的肩膀直晃,晃得我都快吐出来了。 “挺好的——”我镇定住,想了想之前你说过的话,那你自以为父母双亡的意想,那张忧伤之极的小脸,让我顿时怜悯之心—— 于是我,赶忙给贺阿姨解释,“阿姨,晓南想你们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晓南真的很希望跟你们在一起,她想要爸爸妈妈……” 就是我的这一席话,贺阿姨才下定决心接你回家,以致后来绑架案的发生—— 当我知道你被绑架后,我心如刀割,若不是我自作主张地告知贺阿姨你的想法,你就不会被接回市里,若没有被接回市里,你也不会被绑架,这一连串的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我姚劲涛!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法设法搜集安宇柏的犯罪证据,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将你受的罪如数奉还,将我所犯的错功过相抵—— 所以,薛晓南你恨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或许就是我这样的一个人出现,打乱你原有的平静生活,这是我的错也是我的罪啊!看着姚劲涛一副忏悔者的表情,薛晓南心里百感交集。是啊,若不是此人的出现,或许自己也不会经历那么事情,自己也看不清楚人间的百态—— 若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害,薛晓南完全能够接受,姚劲涛此举就是一个好心办坏事,但是后来的全力相助,薛晓南铭记在心。 认识这个人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即便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又如何?自己的命数如此,谁都改变不了? 自己是贺兰西和薛东山的女儿,这是自己这辈子不可否认的现实,即便当时没有离开爷爷奶奶,迟早有一天也要离开—— 有些事情早经历总比晚经历的好,早经历起码自己在某些事上长了一个心眼,不会再同样的问题上犯错误,进而促进自己的成长,若是到了自己一把年纪再经历此遭,估计连自救的能力也都丧失了吧。 不论自己经历了什么薛晓南都不后悔,好也罢坏也罢,这都是她人生一笔不朽的财富,更加推进她前进的脚步—— 想到这里,薛晓南缓缓抬起头来,面带一丝安慰的微笑开口道—— “说什么呢?姚劲涛你听好了,你谁都不欠!不管怎样我现在是好好的就是万幸,对于你我不会恨,也不会讨厌。若是没有你的存在,我也不会成长的那么快,是你成为我人生中的催化剂,看似我吃了亏,其实并非如此,人生没有绝对的输赢,也没有肯定的对错,有的只是一个人对人对事的态度——” 姚劲涛本着一颗忏悔的心,双手合十,低头触唇。听完薛晓南这一番言论,猛地一个抬头,一脸惊讶地盯着眼前的薛晓南,心中豁然开朗,仿佛被救赎一般放松了自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要休学 一席风波过,不管怎么样,钱儒铭的死也算是有价值! 虽然之前的反击,并没有将安宇柏这个大boss彻底绊倒,却也有断其左膀右臂之意,失去钱儒铭这个亲信,相信安宇柏此时候也是元气大伤。 最重要的是,失去左右臂也就算了,安宇柏打死也不会想到,就是自己的弃车保帅一棋,恰恰成就了对方的帅性命安全—— 廖洪胤与本年12月20日正式接受了移至肾脏的手术,手术是由薛东山亲自操刀执行,自然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廖洪胤在麻醉药的药物作用,沉睡中度过了危险期。 手术结束的第二天,薛晓南就驱车来医院探视,见到廖氏母女一同守在廖洪胤身边,薛晓南不忍打破这样一家三口和谐美好的场面,便在病房外面伫立良久…… 不多久薛东山正好来廖洪胤病房查房,看到女儿站在病房外向里面探头探脑,好奇心十足的走上前去,拍其肩膀打招呼。 “你来了?”薛东山满面笑意,开口询问道。 被人猛地拍肩膀,薛晓南一个哆嗦转过身来,看到竟是自己父亲一脸慈祥的笑容。 薛晓南经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看到如此多的人生百态,不知道为何对待父母的那座厚重的心墙,竟然也变得薄弱许多,今时今日的薛晓南不似从前那般抵触,脸上洋溢起一丝温热的笑容—— “是啊!爸爸,廖启帆的父亲手术听说挺成功,这还得感谢你这个资深医师,若不是你上阵,我也不放心啊——” 女儿之前总是苦着张脸,满是厌烦的态度对待自己,今天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看到这里,薛东山顿感受宠若惊,高兴地合不拢嘴—— “晓南能这样夸赞爸爸的医术,这是我此次手术最大的收获!” “对了,廖洪胤是不是已经度过危险期,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薛晓南看到父亲忘乎所以的表情,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那么点点的窃喜,可是表面上却不愿意表现出来,转换话题询问廖洪胤的病情。 “这个还说不准,你也知道人体器官也是具有一定的排斥性,虽然在理论看,钱儒铭的肾脏和廖洪胤的肾脏是匹配的,但是不是真的适合廖洪胤的身体,这得看后天的发展,刚做完这样大的手术病患身体最虚弱,还是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才好,即便以后出院了,每隔一个月都要做一次复查,一年以后没有什么问题就变成三个月一次复查,五年这个关口过去了就是半年一次复查,直至十年顺利渡过,才是真正地过了危险期……” 薛东山将一些西医常识告知女儿,也希望通过女儿的嘴转到病患家属那里。 “复查这个是应该的,毕竟是动大手术的人,定期复查也是对病患身体负责——” 薛晓南迎合父亲,而后再次向父亲发问,“我还想问一下,廖洪胤还需要住院多久?” “这个也说不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这得看病患身体恢复情况,即便出院了,病患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大动干戈,心力交瘁,为了工作什么都不顾了,病患一定要在相对舒适环境下静养,否者也会引起各类并发症的出现,到时候就棘手了——”薛东山直言不讳回答道。 听完此话,薛晓南瞬时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思考一些事情。 看到女儿这幅表情,薛东山正要开口发问,却被一个及其忙慌赶来的护士的急召,堵住了话音—— “薛院长!陈主任那边急着叫你过去,有一个病患形势严峻,需要及时几个专家会诊,赶紧拿出诊断方案出来——” 一听这,薛东山皱了皱眉头,满是无奈地回眸一望女儿,谁知道这次薛晓南出奇的善解人意,当她得知父亲的处境时,不但不埋怨,反而笑容依旧回应道—— “爸!你赶紧忙你的事情吧,廖启帆父亲的事一会儿我去解释,放心去吧!” 看到女儿如此理解自己,薛东山竟然有一点心酸,自己为了工作亏欠女儿实在是太多太多,之前她抵触自己,自己倒还觉得应该如此,理所应当! 可是女儿首次愿意谅解自己,不知道为何自己心里反而更加难受起来—— 自己的亏欠何时才能偿还呢?想到这里,薛东山轻轻叹了一口气,满是内疚地吐出一句话,“那好吧,晓南这里就交给你了!爸爸先去忙了——” “你去吧——”送走了父亲,薛晓南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廖启帆的事情,实在忍不住的思绪,径直走进了病房里。 “晓南来了?”一看薛晓南双手抱着一个果篮,赵女士赶忙迎了上去,接过果篮,满脸笑意地寒暄到—— “怎么来了总是掂东西?你看看老廖现在病房里都是别人送的礼,马上都快装不下了,这还是昨晚我叫李叔运回家一部分的。这人那就是现实,之前听说老廖快不行了,什么亲朋好友都是敬而远之,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全都跑来献殷勤,当真是世态炎凉啊!不过要说最贴心的还是你丫头,以后来就别老是拿东西,人能来我们就很开心了……” 赵女士经历过今日这些风雨后,也算是长了眼界,什么事情看得透彻多,对于薛晓南早已脱去之前的恶嫌之意,取而代之的竟是喜欢。 也怪自己之前有眼无珠,听信奸佞之人所言,自己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选择,现在好了一切都守得云开见月明,好人坏人一目了然。 廖启帆也赶忙站起身来,凑到薛晓南跟前示好,“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呵呵——”薛晓南轻声一笑,不以为然地瞟了廖启帆一眼—— “哪能劳驾你老人家出马吗?你现在肩上的担子重了去了,我可不能做那没有眼色的事情!” “看你说的!自从我爸做完手术后,我突然觉得无事一身轻,接你也就是顺把手的事!”廖启帆坏坏笑道,和薛晓南与之前一样磨嘴炝牙起来。 “对了!你出来一下,有个事情我得跟你商量一下——”薛晓南想到今天来意,便不再跟廖启帆开玩笑,一本正经道来。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满是认真的表情,肯定又是什么事情发生,也便收回之前的嬉笑表情,乖乖地尾随薛晓南出了房门。 “有个事情现在得给你说清楚——”薛晓南转过身来,迫不及待地张口道来,“学校那边你的请假申请早已越期,期末考试你是铁定参加不了,几门课程因为你的不到课率太高,挂科处理。我问过我爸,你爸住院至少还得三个月,这个阶段虽然你不必天天守在医院,可是作为儿子你多少得尽点孝道,往医院里跑勤一点理所应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廖启帆若有所思地点头应和道。 廖启帆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学校那边的学生之责早都抛到九霄云外,现在所有问题基本上算是解决了,可是学校的那边的问题又出来了,真是不能让自己安心过一段时日啊! 想到这里廖启帆叹了一口气道来,“现在有什么补救工作没有?” “有倒是有,就是你得推迟毕业一年……”薛晓南将自己了解来得情况逐一道出—— “你现在回去申请休学半年,明天再跟着大二上一次就可以了!” “为何我申请休学半年,却要推迟毕业一年?”廖启帆被学校的规则弄懵了,这是什么破规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业是按一届一届的走,而不是按一学期一学期的走,所以学校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学生的利益专门将你的档案提出,去教育局申报毕业证,即便学校这方愿意,教育局也未必受理啊!”薛晓南有理有据解释道。 “既然这样!我直接申请休学一年就可以了——”谁知廖启帆说出这样一番破天荒的的言论—— “我爸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公司那边早就乱了套,是时候我该出手料理公司的事情!否则谁知道安宇柏又在使什么坏心眼?既然你说了我爸至少住院三个月,学校那边有这么不通情达理,或许就是老天要让我出马学着怎样去做一个男人,所以我决定,直接申请休学一年,剩下的半年时间,由我来接替我父亲的职位,是该跟安宇柏挑明对战了!” 望着廖启帆一本正经、目露坚毅、铿锵有力的道出这么一番话,薛晓南瞬时哑口无言,呆呆地盯着眼前这个即将要成长的男孩—— 到底廖启帆经过这些事,会变什么样子呢?薛晓南倒真有点拭目以待……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下马威 “启帆,你真的决定替爸爸接手公司的工作吗?” 坐在病床上喝粥的廖洪胤听说儿子决定休学一年,专门替自己打理公司的相关事宜,心里很是感动,只是也有颇多顾虑—— 要知道儿子只不过21岁,就是一个初出茅庐毛头小子,安宇柏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儿子呢?现在安家和廖家的对决已经抬上桌面,到了白炽化阶段,廖启帆这样冲出过去,自己作为父亲不得不担心。 可是自己离职养病那么久,公司方面确实也需要人打点,这么大个漏洞放在那里,很多人虎视眈眈,就这样坐视不管? 公司里表面看风平浪静,其实私底下暗潮涌动,若是真的不闻不问安心养病,只怕自己再回到公司时,早已物是人非,心不由己了。 自己的位置不是自己的亲信断然不敢相信,儿子去虽然风险大,却也不失是一步好棋,年轻人就得多些机会历练历练才能够长大,儿子难得有这份心,作为当爸的能不积极响应吗? 廖启帆一边喂粥,一边坚定地回复道,“是的!休学申请我已经提交过了,下面就是筹备着进公司的相关事宜了!”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廖洪胤推开廖启帆的汤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欲要按下电话,“我现在就跟你范叔联系一下,让他接应你进入公司!” “等一下——”廖启帆赶忙拦住父亲道,“范叔不是一直管理酒店那一块吗?你们公司账面分明,谁也不管谁的事情,他接应我合适吗?” “你这孩子!懂什么?”廖洪胤轻嗤一笑,一本正经道来—— “你太小看你范叔了,以前我俩一起打天下的时候,什么活都得亲力亲为,后来是有了一定成就才分家,你范叔的能力绝对不在你父亲我之下,只是顾忌我俩多年兄弟情分,才掩盖锋芒,另起炉灶搞起酒店管理。哎~要说现在公司里唯一能然我相信的也就是你范叔了……” 听完廖洪胤的解释,廖启帆心里才有了谱,总怕父亲找个外行人领自己人门,那不成了瞎子的眼睛,纯属摆设了。 “这样最好!不过没有想到范叔之前这么厉害——”廖启帆便不再阻拦父亲的意识,乖乖听父亲派遣。 不几日,廖启帆就被公司正式下达任命书,任命其为代理大股东,有了这份任命书,廖启帆进入公司就名正言顺了。 进公司的前一天,廖启帆做足了功课,彻夜未眠看了看公司这件年的发展史和公司目前运营体制,对公司有一定了解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之前总以为父亲干的活就是陪陪客户吃吃饭,这种事自己更是行家信手捏来便是,可是完全没有想到父亲在这个位置上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员工的职责分工,中层领导的任命工作范畴,生意接单来往生意伙伴关系处理…… 这么一堆子工作,父亲都要只身处理,廖启帆顿感自己真是一个不孝子!怪不得之前父亲总是骂自己说自己没有本事,让自己涉身其中,才知道父亲的不易,果真是印证了他的所言啊! 翌日,廖启帆整装待发,早上八点吃完早饭便坐车去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不少员工站在门口,举行新老板的迎接礼,在众多员工热情欢迎中,廖启帆从容走进了公司大门—— 走进大厅,廖启帆脸上划过一丝不满,接见自己的,并非父亲特别要求的范思明,而是自己的表姐和小跟班司徒冉—— 见此状廖启帆有些不乐意,张口询问道,“范叔呢?今天不是应该他来接我的吗?” 赵清曼更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早上就接到人事部电话,说你回来,专门指定我来接待,从早上到现在我也没有见到范叔的身影。该不会是家里有事今天耽误了吧……” “什么啊!我今天来公司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放在心上,还是范哲的父亲呢!”一听此言,廖启帆更加不满意,一脸不悦地埋怨道。 “别说这了!”赵清曼深知自己弟弟的情绪化,赶忙提醒道,“你赶紧准备下只见面词吧!这么多员工等着你开工,别浪费时间了!” 这时廖启帆方才发觉公司大厅前方挤满了公司员工,刚才还在质疑这些人闲着拥在这里干嘛,经表姐这么一提醒,才知道员工聚集的原因原来就是等自己这个新老板致见面词。 “就在这里吗?”廖启帆看了看周围环境,貌似不太适合自己讲话。 赵清曼使了一个颜色给司徒冉,司徒冉很是会意的引着自己这位少东家,到早已布置好的简易红毯会场前,廖启帆二话不说,站到了幕上清清嗓子道—— “各位员工,大家好!我是……” 致完见面词,公司员工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始新一天的办公。 从台上走下来的廖启帆看着人尽散去,却不知所措,没有人引领着自己,作为一个新手对于公司还没有透彻的了解,自己又该如何下手? 赵清曼眼看廖启帆止步不前,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傻弟弟心中所想,很是会意地走上前去开口道—— “我先带你到公司的各个部门转一转,你也对公司的运营体制有个初步了解,多少应该能熟悉公司的环境。” 表姐这般了解自己,廖启帆心存感激,对于范思明的放鸽子,廖启帆更加耿耿于怀,明明答应好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这不是给我一个吗?想到这里廖启帆就气不打一处来—— 廖启帆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游走于公司的各个运营部门,多少对公司有了点了解,赵清曼看也差不多,就领着廖启帆回他自己的办公室。 此二人在办公室还没有坐定一会儿,就有人蛮横地推门而入,连敲门都省略了—— 廖启帆正要开口责备,定睛一看推门而入的不是别人,就是公司的两大元老——范思明、安宇柏。 见到范思明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还跟自己的明敌安宇柏同道,再看看俩人脸上表情异常诡异,廖启帆就气的牙痒痒,正要发作,却被赵清曼硬生生给按了下去。 赵清曼狠命给廖启帆这个爱冲动的弟弟使眼色,警告他不能意气用事。 只见赵清曼姿态优雅地走上前去,吩咐司徒去外边倒水斟茶……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为何连范思明都和安宇柏搅在一起,这一点不止廖启帆吃惊,连赵清曼心里也在打鼓。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既然此二人已经出现在此,什么事总得发生也总得解决,自己弟弟轻嫩不懂事,自己可不能跟着犯傻。想到这里,赵清曼赶忙引着两位叔叔坐下,瞬时奉上两杯上好的铁观音—— “今天是启帆第一天当代理的日子,两位叔叔真是好心,知道启帆能力不足,特意来捧场的不是?”赵清曼依然发挥自己的社交能力,笑容甜的能腻死人。 “这个清曼说的不假——”范思明微微开口道,摆足了派头,趾高气昂道来—— “我们二人不仅是特意来恭贺廖少爷走马上任,还带着一份贺礼来!” “贺礼?”看着范思明和安宇柏一脸奸佞之相,所谓的贺礼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 赵清曼马上接话道,“那我得先谢谢各位叔叔了,启帆赶紧过来谢谢两位叔叔——” “哎~”范思明突然一手挡着眼前的赵清曼,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文件来—— “先别急着感谢两位叔叔,要看看这个贺礼是不是合廖少的心意——” 赵清曼不以为然地接过文件,正准备递给廖启帆,无意间扫了两眼文件协议,顿时傻了眼,双手也不听抖动起来…… 廖启帆见状,得知大事不妙,赵清曼是见过世面的女强人,很少会被什么事情吓成这样,今天她会这样实属反常! 看到这里,廖启帆二话不说夺过赵清曼手中的协议,定睛一看,当真气昏了头—— 这个协议竟然是赵子奇(赵清曼父亲)股份转让协议,协议上明白写着,赵子奇名下的车、房、存款、所持股份一律转入范思明名下!这么无厘头的协议,自己小舅怎么可能下去笔?绝对是事出有因,想到这里,廖启帆抬头就是一顿乱骂—— “你们两个混蛋,到底使得什么诈?让我小舅签下这份卖身契?” 范思明不但不生气,反而一副安然自若之态,他缓缓站起身来,不紧不慢走到廖启帆面前,慢条斯理开口道—— “廖少爷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明明是赵子奇那小子行为不端,挪用公款去投资,结果投资商捐款跑了,他没有钱还不上公款,就只能拿这些东西来抵债了——” “什么?”廖启帆听闻此事,当真是气急败坏—— 自己舅舅是什么德行自己太了解!之前总是捅娄子,因为有父亲在出面摆平,这会可好,没有父亲这个大神罩着,小舅还敢这么不长眼,往枪口上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现在连自己的所有家当都赔给了范思明,也就是说表姐从今天就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人…… 廖启帆回过神来,赶忙向赵清曼方向望去,只见赵清曼两脚瘫软,蔫蔫地跪坐在地面上,神色恍惚毫无生气。 “今天我送的贺礼并非如此——”谁知范思明不但不怜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这一双儿女,反倒吐出这么一口恶语—— “我要将这些股份转送给安宇柏,其次从今天起只要是和赵子奇有关的人和事立马从这个公司消失,我和我经营的事业不能再和那个败类有任何牵连,简直是败坏公司的名誉!” “你敢!”廖启帆听到此,明白其中道理,这番话就是逼表姐一家上绝路,表姐和舅母全是公司的员工,若是脱离了公司,没有房没有车,这不是生生切断了他们一家的生活来源?自己舅母一家该怎么过? “你小子别嚣张——”范思明回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安宇柏,只见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看足了这场戏,竟是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点头示意。 “你现在手中所持股份也不过百分之四十多点,而我和安总加上赵子奇转过来的股份却高达百分之五十以上,你觉得你有什么实力跟我们两个大股东抗衡?”范思明十分明白安宇柏点头示意的寓意,一点不留余地地叫嚣起来。 “你——”廖启帆彻底被激怒了,手中的转让协议揉成了团,恶狠狠地向范思明方向踱去,真有点要动拳头的味道。 这时赵清曼清醒过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死死抱住自己的表弟不肯放手,生怕这家伙因为冲动再在做出什么出格事来—— 赵清曼深知自己这颗棋子已经废了,廖启帆这边可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我明白两位大股东的意思!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赵清曼咬了咬眼,强忍着泪花,吐出这么一句话—— “只求两位叔叔看在我们多年的情面上,千万不要跟启帆这个傻小子过意不去!他还年轻凡事不知道轻重,还请两位叔叔多多体谅!在以后的工作方面二位多提点提点他……” 廖启帆看着自己表姐已成这般境地,还在为自己力求,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才是自己走马上任的第一天,范思明的叛变让廖启帆始料未及,却无任何回击之力,之后的事情更加不能想象,廖启帆你到底能不能像个男人一般担下此次重任,将公司撑到父亲出院为止?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求联盟 期末考试结束,薛晓南本学期的教师工作告一段落—— 这日她回市里母亲家,顺带往廖启帆的单位一去观望_ 最近一段时间,廖启帆的电话基本没有,薛晓南知道他忙,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忙,忙到连跟女朋友打三分种的电话时间都没有,所幸的是自己也没有闲着,学校那边各种监考、改卷、录入成绩老几套,也就没有把廖启帆不联系自己的事情当回事。 只是这一空闲下来,薛晓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品品,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原来生活里突然少了一道工序,怪不得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到这里,薛晓南便不请自来,倒要看看廖启帆到底有多忙! “你好——我找你们廖总!”薛晓南停好车,径直走到大堂接待处,询问廖启帆下落。 “不好意思小姐!廖总这几天请假,谁都不见……”身材高挑,气质较好,形象极佳的大堂经理连问薛晓南的大名、出处、来者何事都不问,直接驳回了她的要求。 看到这里的女员工各个貌美如花,薛晓南心里直犯酸味,怪不得这小子不跟自己联系呢,原来是到了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 “哦!那谢谢你了——”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有点气急败坏,自己这次突击检查可真好逮着,原来这混球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忙吧,合着是打着工作忙这幌子自己去逍遥自在了,谁知道这会子功夫跟自己哪个小蜜在一起卿卿我我,好生快活。 薛晓南一脸不悦,转身走出洪宇集团地产大楼大厅,这一段路程,薛晓南越想想不是滋味,索性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拍了过去—— “你在哪?干嘛呢?”薛晓南确实有兴师问罪之状,却也不表露出来,再给这个家伙一次机会,若是他敢拿在公司当借口,当场逮住个现行,当即发作! 谁知廖启帆这边出奇的道出实情,“我现在在家,这两天没有去公司,家里这边出了点事情,比较棘手……” “哦!”听完这个答案,薛晓南基本满意,也便收起自己之前欲要剑拔弩张的气势,消了消气询问详情—— “怎么会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有时间我给你解释!”廖启发声音显得有些仓促,薛晓南顿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好奇心再次发作,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那我去你家找你好了,到了见面说!” 眼看着薛晓南不依不饶的态度,廖启帆有点迷糊,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时不这样追问自己的,再者今天不是周末,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呆着吗? “你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从学校来我家至少要两个小时时间,你有必要为了知道我家的那些事专门跑过来一趟吗?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的——” “切~”薛晓南听着这话特别刺耳,这样的推脱之言,感觉廖启帆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心里不爽起来。 “没关系,你忘记了?现在期末考都结束了,我比较闲,再者我现在就在市里,往你家去并不麻烦!” 薛晓南才不会让廖启帆成心如意,若非不告诉自己实情,百分百是他当了头,不少美女往身上生扑,自己再不看紧点肯定要出大事!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小子这般遮遮掩掩一反常态,绝对有事情! “你在市里?”一听薛晓南竟然在z市里,廖启帆还真有点吃惊,赶忙询问道来,“你在哪里?” “我在你公司门口站着呢!今天想给你个惊喜,来公司看看你,结果刚一到大厅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电话联系你本人了!”薛晓南好生没好气道来。 听完此话,廖启帆心里咯噔一响,不由得暗自感慨道—— 好家伙!这哪是给我惊喜啊?简直是突击检查,看我在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举动,得亏自己说实话来着,要是敢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忙,不就是再次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想到这里,廖启帆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这赶紧得让这位小心眼姐来自己这里,看看自己到到底干什么,否则没有的事这姐也能臆想出个所以然。 “那你赶紧过来吧!我在家里这边等你——”廖启帆赶忙邀请薛晓南,以此来验明正身。 “哦~我现在就过去了——”薛晓南依然撅着个小嘴,既然让我过去,我就过去看看,免得这小子给自己放烟雾弹,玩什么欲擒故纵。 薛晓南这边刚挂完廖启帆的电话,说来也巧了,姚劲涛直进一个电话,像是是心灵感应一般。 薛晓南看着来电显示特无奈,这家伙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有监控系统来着,怎么但凡自己去找廖启帆,或是廖启帆来找自己,他就给自己来电话搅局,都不能岔开时间让姐稍作休息一下吗?非得弄得自己特被动—— 哎~也不知道为何男人都喜欢脚踏几条船,两个男人都弄得自己应接不暇,还真挺佩服那些能同时玩转几个女人的男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绝对有一定的技术含量! 薛晓南无奈也得耐啊!只能接听这位哥的电话,“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 “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情的——”姚劲涛一本正经道来,绝无开玩笑之意。 “之前跟你和廖启帆说希望你们能跟政府合作,现在廖启帆已经坐上了洪宇集团的首把交椅,是时候启动计划了!我想见那家伙,把下一步计划布署一下,可是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只能找你了!” 一听是为了公事,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说话语气也变得从容得多,“那正好,我现在要去他家,你在哪里?我接着你一起?” “呵呵——”姚劲涛意味深长地笑起,“我在市检察院办公大楼,你来吧~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就下去!” 薛晓南驱车至z市检察院,接上姚劲涛一同向廖氏公馆驶去。 到了廖氏公馆,薛晓南发现这个地方今日特别热闹,只见赵清曼、司徒冉、赵氏夫妇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个面色凝重,尤其是曾婷媛脸红脖子粗的,貌似之前这里刚发生一场激战一般;而赵子奇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全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支烟得瑟个没完;赵清曼毫无生气,抱着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发呆,眼神毫无生气…… 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薛晓南带着疑问向这里的主人望去,廖启帆便站起身来,拉着薛晓南向外厅方向走去。 当廖启帆眼神落到薛晓南身后的姚劲涛身上时,便是一脸的厌烦不堪,不时一个恶狠狠眼神投去,便不再理会此人的存在。 姚劲涛是一个成熟的男性,对于小男生的挑衅一点不放在眼里,而是厚着脸皮尾随此二人身后。 “怎么一回事?”廖启帆引着薛晓南来到餐厅,拉开一把椅子,薛晓南便十分会意地坐了上去。 姚金涛见状,也十分自觉地就坐,这一个举动惹得廖启帆更加厌烦。 “赵清曼一家现在是身无分文了,前几日我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将自己名下的股份、车产、房产、存款全部抵给了范思明,范思明这老小子也不是个东西,竟然趋利附势向安宇柏靠拢……”廖启帆将自己走马上任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薛晓南。 薛晓南听闻此时,惊诧不止—— 怪不得赵氏一家全部移驾到廖氏公馆,原来是无家可归。赵清曼从小有着优越物质生活的贵族女子,现在竟然跌价到身无分文,难怪刚才那副自怨自艾的表情。 “现在这个事情已经让我够烦的,另外一件事情我更加无从下手——”廖启帆一脸苦色道出另一件惊天大事—— “我这几天查过账面的帐,公司现在账面漏洞百出,竟然有八十多个亿的亏空,虽然是我手中持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其实廖氏集团早已名存实亡,这些所谓的现有股份全部换算下来,我手中的资产也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加上马上都要到年关了,工人的工程款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八十多个亿的亏空,怎么会是这样?”薛晓南彻底傻了眼,看似光鲜的廖氏家族,背后竟然背负这么大一笔的债务,廖启帆才刚刚上任,什么都还不了解,就要处理这些措手不及的问题,这样悬殊的转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应付得了吗? “我现在这事都不敢给我爸说,不用想肯定是范思明利用我爸的信任,在我爸住院期间将资产隐形转移到他的名下,现在敢这样跟我家对着头来,绝对是有备而来,否者范思明在我爸手下隐忍了那么多年都一直不敢抬头,这个时候却敢强出头,为何?若不是攥着公司的命脉,我家的资产,他也不敢贸然行动!”说到此,廖启帆就咬牙启齿,恼羞成怒。 “范思明?范哲的父亲?”薛晓南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不应该啊~范哲对你那是挖心挖肝的,有其父才必有其子他,父亲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卖你们廖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姚劲涛见准时机插播进来,不以为然地道出—— “商人就是跟钱打交道,若是为了钱,想必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值得一提,所以范思明这一举完全是可以用常理解释!” 廖启帆听到此,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举动已经够厌烦了,再加上不经意间地搀和自己家的事情,廖启帆憋不住一脸不悦道—— “姚检察官,你今天来者何意啊?该不会是来看我家笑话的吧?” “廖公子,你这样说就误会我了——”姚劲涛终于引起廖启帆的注意,面色从容开口道—— “我是来和你商量大计的,你现在已经坐稳了洪宇集团第一把交椅,是不是可以兑现之前和政府许诺的诺言呢?” 一听此,廖启帆一万个不情愿,自己已经是火烧眉毛、焦头烂额,这个姚劲涛还真会挑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来跟自己谈什么和政府合作的事情,自己哪还有心力去应付这一茬啊? 于是廖启帆一口回绝姚劲涛的非分要求,“姚检察官,你觉得现在说这话合适吗?你刚才没有听到我的处境吗?我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能可能腾出手来帮政府办案?” “你这话说的就太片面了!”姚劲涛对于廖启凡的拒绝一点都不吃惊,头脑简单的家伙男孩想法总是那么简单。 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姚劲涛开始发挥自己的音波功,“目前已经有两个官员的受贿案件和安宇柏有关系,就是苦于没有证据直接指认他,现在本市官员行贿受贿案件已经受到省里极度关注,昨日省里下文件,要求检察院和公安局携手破获此案。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这是你们检查院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困境,三个亿的工程款该怎么下发?”廖启帆对于姚劲涛的义正言辞之说根本不感兴趣,打心眼里也不想跟这个人合作。 “廖少爷,话不能说的这么绝!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再给我答复如何?”姚劲涛依然不死心,希望廖启帆能跟自己联手。 “不用考虑!姚劲涛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可笑——”廖启帆想都不想,再次坚定回绝—— “你觉得我应该以怎么样的立场和你联手?于公,你们政府办案和我们商户挣钱本来就不牵扯,若是你对安宇柏有所怀疑,直接对他下手就行;于私,我跟你现在是情敌关系,我为什么要和我的情敌联手呢?” 听闻此话,姚劲涛顿时觉得可笑至极,果然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想事情般问题太欠考虑—— “若是你跟我提到公和私,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姚金涛瞬时站起身来,轻嗤一笑,张口道来—— “于公,你要绊倒安宇柏,而我们却也要抓安宇柏,咱们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对于安宇柏的事情上,咱们俩都立场和出处是相同的;于私,我跟你是情敌不假,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初策划绑架薛晓南的幕后黑手就是安宇柏,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大动干戈地急于把他拿下,你喜欢薛晓南,我也喜欢,你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被人绑架恐吓却无任何回击之力吗?你刚走马上任,安宇柏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设了那么多路障,让你寸步难行,现在又加上一个范思明,你觉得依你只身力量能斗得过他们两吗?反正我是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既然你不具备这个能力,而我也不具备,何不一起联手,说不定还有胜算,再加上警方和检察院的鼎力支持,绑到安宇柏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事情关键,姚劲涛故意顿了顿,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廖启帆,心中便有了新的打算—— “廖启帆你不愿意跟我联手,我又何尝愿意跟你联手?我之所以愿意跟你联手,那是因为我觉得在我眼里薛晓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包括男人的面子!而你绝非如此,在你眼里薛晓南远不如你的脸面重要,说到底你爱你自己比爱她多得多!天天口口声声地说爱人家,为了一张什么都不值得脸面,连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给不了的男人,怎么配的上叫男人?” 姚劲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严重刺激到廖启帆这个热血男儿,廖启帆顿时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胡说!我怎么可能把脸面看得比薛晓南重要呢?”廖启帆顺势转脸向薛晓南投去极度澄清自己的无辜眼神—— “晓南,别听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他这就是在挑拨你我的关系!” 薛晓南眼看着眼前两个男人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炽化阶段,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向着谁都是问题,索性不说,保持中立,继续观战。 “既然你那么在乎薛晓南,那就是把她的身家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于之前威胁过她人身安全的人,你能采取怎样的措施来应对?硬碰硬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姚劲涛这招激将法果然发挥他的功效,廖启帆按部就班地往自己套里跳。 “放p!”廖启帆怒不可遏地冲着姚劲涛叫嚣起来,“你小子懂个p!”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最起码的连横制敌的简单战术,我还是明白的,就怕有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儿童不明白!”姚劲涛对于廖启帆的叫嚣根本不当回事,有理有据回应之。 “好!”廖启帆眼看自己失利,薛晓南不动声色地态度让自己更加捉摸不定,这家伙今天太反常了,难不成真的信了姚劲涛的谗言,对待自己的感情产生质疑,若是如此,自己再这样无动于衷硬碰硬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要说,姚劲涛说的也不无道理,以自己的能力和安宇柏、范思明抗衡确实是实力悬殊,既然如此就跟眼前这小子赌一把,在这场即将开演的角逐战中,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看不起自己—— “就算你说的那样,我同意跟你联手,下面该怎么做?政府会帮我给民工工程款吗?”廖启帆即便要跟姚劲涛联手,也要给姚劲涛一个下马威,倒要看看你们政府系统有多牛x。 “这个政府给不了!再者说你们单位的效益和政府有关系吗?你们收益会给政府一半利润吗?”姚劲涛明智廖启帆在打什么主意,轻声一笑,目的达到,就不再跟这家伙磨嘴皮子。 “切!”廖启帆嗤之以鼻,好生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们政府有多牛逼呢,也不过如此吗!” “那个……”不知何时司徒冉却站在了餐厅的角落里,将此三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胆怯怯地站了出来—— 廖启帆见状吧,本来胸口恶气无从发泄,却见司徒冉这个狗腿子竟然像个娘们样听墙角,径直踱过去,气势汹汹欲要发作—— “司徒冉!你小子可以啊,现在长本事敢偷听主人谈话了?” 薛晓南见状,赶忙跑过去,拦在此二人中间解围道,“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家里已经这样,就别难为司徒冉了——” 廖启帆满眼凶光,根本不想此事就此拉到,一把将薛晓南拉到一边,继续前行—— 谁知道,司徒冉微微张开口,道出一个破天荒的好事,廖启帆瞬时变脸,笑容顿起,拍着司徒冉肩膀称赞有加。 司徒冉看着来势凶猛的廖启帆,先是杵了一下,慌乱中张口道来,“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暂缓年底工程款的燃眉之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范哲走 薛晓南听闻范思明叛变之说,心里极不是滋味—— 范哲是自己的爱徒,怎么看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卖国求荣之徒,自己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八成范哲还不知其意,蒙在鼓里。 想到这里,薛晓南马上联系范哲,将自己所了解来的情况逐一回报。 果不其然,范哲对于父亲的举动不曾知晓,猛地一听薛晓南此说法,还以为是假的,赶忙给廖启帆打电话,谁知吃了闭门羹,廖启帆玩起株连政策,范哲深受其害。 这一挂电话,范哲心里才算相信薛晓南所言。自己父亲能做出这样忘恩负义之事,范哲当真是气急败坏,立马杀到父亲的公司兴师问罪。 “你是不是抄了曼姐的家?并且要和安宇柏联手,打击廖氏一族?” 看着儿子气势汹汹的来势,范思明就明白肯定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老爷子也不避讳,畅快天窗说亮话—— “没错,如你所说,我现在是跟你安伯伯一条战线的……” “你怎么能这样?你忘记你跟廖叔从小的情谊了吧?你忘记你俩之前是怎么称兄道弟相互扶持的吗?你这样做不就是趁人之危,不仁不义吗?”范哲从父亲嘴里得到证实,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自己这个中间人真真是成了猪八戒里外不是人。 “呵呵——”听着儿子可笑的兄弟言论,范思明轻嗤一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缓缓道来—— “兄弟之情?我倒是念及我俩多年的情人,廖洪胤他念及吗?若是他真的念及我俩早些年的兄弟之情,也不会将我俩一同缔造的地产王国占为己有,将一个烂摊子丢给我经营!同样都是技术入股,凭什么他廖洪胤所持股份高达百分之40以上,而我手中股份却连百分之20都不到,人比人气死人——我哪里不如他?竟然这些年在他之下?若是他真的念及我俩的兄弟之情,就会将手中股份分给我一些,我们俩平分秋色谁也不欠谁!是他不仁在先,凭什么就不允许我不义!” “你说的轻巧!你什么样的能力你自己不知道吗?廖叔从小都是你大哥,凡事都是他拿大主意,你跟风!若不是他在前面引领执航,公司也不会到这一步,资力平庸的你凭什么要求和廖叔平分秋色?”范哲对于自己父亲的言论不愿苟同,帮理不帮亲。 “你这兔崽子,怎么跟你老爸说话呢?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白养活你这么大——”听完儿子如此评价自己,范思明当真是气昏了头,后悔自己怎么就把眼前这个混账小子拉扯大,早知道今日会如此顶撞自己,还不如在襁褓里就扔了算了。 “我是白眼狼不假!还不是遗传你?有你这样的先驱在前面做表率,我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范哲不依不饶,冷嘲热讽道。 “你个混小子!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范思明彻底恼怒成性,抓起桌子上的笔筒就向范哲方向掷去,力道十足,绝不会心慈手软。 范哲眼明手快,一个纵身躲过一劫,只听笔筒直接砸向对面墙上,一声响水笔炸开。 “你还会生气?”范哲看到范思明恼羞成怒之状,根本没有屈服的意思,反而火上浇油道—— “我想着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根本就不会存在生气这一说!” “你小子再胡说八道试试?”范思明探过身开始摸索桌上其他可掷之物,欲要向范哲发起二次进攻,“有种你别躲!” “不躲就不躲!”范哲果然不躲,站定身子理直气壮地和父亲对峙。 看着儿子声讨自己不是之态,尽然还没有半点理亏之意,范思明心中微颤,即便再气再扔多少东西也扭转不过儿子的观念,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范思明扔下手持之物,轻轻叹了一口气,绕过办公桌,缓缓走到范哲面前开口道。 “你小子怎么就不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啊?”范思明语重心长道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我还有几年光景?不是想着多争取点东西留给你小子吗?” 看到父亲不再像之前那般强势,范哲也松范了起来,稍有缓和之态回应之—— “爸,人不能太看重钱啊!你知道你是为了我这个儿子,同样廖叔也好,赵叔也罢他们也有一对儿女,你这样做不是断其人家的衣食吗?钱这东西没有了咱可以再挣,但是人品丢了可就一辈子换不回来了!” “你小子不用给我讲这些大道理!”范思明不肯就范,拐过头来一本正经地教育儿子—— “你是没有吃过苦受过累,一出生便是锦衣玉食,不知道钱的主贵和挣钱的艰辛。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你小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一遭,我也不希望你有朝一日要经历这一遭,所以以后的日子我都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让你过好、让我的孙子过好,廖启帆有的一切你小子以后都要有,他没有的我也会想尽办法的让你得到!你明不明白父母的苦心啊?我这所做都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我不明白”范哲一脸苦色,眉头紧皱,立即反驳父亲的言论道—— “我只知道启帆是我的兄弟,曼姐是我的姐妹!我不会做出断其自己手足的事情!爸,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把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还给她们,我以后一定出息,挣大钱给你,不会过那种贫困潦倒的生活……” “说到底你这家伙怎么狗屁不通啊?”范思明彻底败给了自己儿子,自己发自肺腑之言本以为儿子会理解自己,站在自己立场想问题,结果竟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当真是对牛弹琴! “我现在明白告诉你!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现在已经给廖氏一家闹掰了,也没指望着要和他们复合,从今天起你小子也不允许和廖氏一族有任何往来,否则的话别怪我当父亲的不仁义!”对这种讲不通的主,范思明也懒得费口舌,直接下恐吓令,你小子现在还指着老子养活你,就得听老子的话! 范哲明白自己父亲的话里寓意,若是自己不听他的话,范哲以后的生活就没有保障,或是父亲很有可能软禁自己—— 一边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一边是自己的血亲父母,范哲该怎么选?怎么选都没有用,廖启帆是一根筋,自己现在就是长了白张嘴也百口莫辩,兄弟这边自己是落不着一点好,父母这边自己也说不通,站在中间的位置太多的无奈,范哲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装聋作哑,闻声不动? 范哲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友的能力,更恨自己到现在为止,这么大个人还有寄人篱下,看人眼色! 若是自己有能力,若是自己有地位,就不会这般被人踢来踢去,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可以反抗…… 想到自己的处境,范哲又可笑又可恨—— 思虑良久,范哲缓缓抬起头来,张口哀怨,“既然这样,我没有办法周旋其中关系,也不能看着自己的亲友自相残杀,所以我选择逃离此地,眼不见为净!” “你什么意思?”范思明听出儿子妥协之意,只是实施的方案和自己的想象大不相同。 “我过年后就要被置换到澳洲上学,我想先过去适应适应环境,这样总可以吧?”范哲无奈地苦笑道。 听到儿子如此言论,范思明有些吃惊,转念一想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这家伙若是天天苦大仇深、愁眉苦脸地面对自己,自己也过着不痛快,索性就遂了他的心愿,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 “你若是真想这么做,我没有意见——”范思明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沓支票单,大笔一挥就是100万—— “这里是100万,你先拿着!若是不够再管我要!”范思明将支票塞到了儿子手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其肩膀道,“你出去也好,等你回来,会明白父亲的苦心的——” 范哲无法抵抗父亲的施舍,他缓缓举起100万的支票,不似之前向父亲索要零花钱一般轻易,这一张支票现在看来是如此的沉重—— 这里不知道是踩着多少人的肩膀,染着多少人的鲜血才换来的这一沓沓的红张!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自己的兄弟姐妹的屈辱…… 可是范哲没有办法缩回自己的手,他为自己的行为而感到羞耻,自己现在又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看来自己只是一个小角色,螳臂挡车,白费功夫!范哲不得不将这100万放入自己的口袋里,因为他知道若是没有这张支票,他的梦想、他的前程都一文不值! 自己懦弱的让范哲只觉得恶心,可是,他无能为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招兵马 “你说什么意思?”廖启帆听完司徒冉的提议后,顿时脸色气的铁青,恨不能一掌劈过去给司徒冉一个痛快的—— “什么叫用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去抵押?开国际玩笑吧!若是一年后我还不上抵押款,那我也不成了身无分文了!亏你小子能想出来这个馊主意,我还以为你是神港奇兵,出一绝招帮我解决困境!谁知道就是这垃圾点子?不用你想,我也可以想出来!你别烦我啊!我现在心情不好,你要是再来招招我,小心我给你踢出这个家门!” 司徒就知道廖启帆听到这个结果会没理由的大动干戈,不过他打定主意想要帮助廖家,依然不死心地追在廖启帆身后一一道来,惹得这位少东家更是厌烦。 “廖少爷,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你看看,咱现在手头可流动资产基本没有,只能先抵押固定资产!我也了解过咱们公司今年接的活,分别是商务用楼,商品房小区,商业写字楼,这里的写字楼和商品房已经主体结项,今年年底也办理了出售许可证,明年开春就可以按正常程序出售房屋。你也知道咱们老爷看上的地,向来都是有潜力的,今年下半年有不少商户已经盯上咱们楼盘上合适的房源,也交了一部分定金。你可以先把将你名下的固定资产抵押出去,换成流动资金,将施工方的工程款拨给他们,到了明年上半年,写字楼和商品房出售的差不多,资金回笼,凭我以往的经验这不但能还清抵押固定资产的抵押款,还能大赚一笔。” 司徒瞬时收声,察言观色地瞟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廖启帆,虽然这位少东家还在气头上,却有聆听之举,这才放下心来,继续自己的言论—— “到了年关,民工都急着回家过年,出来一年辛苦一年就指着这点工程款回家好好过个好年,他们的工程款大多是按节点给钱,年前是最大一笔,若是这个时候拖延他们的钱,就是再逼他们走死路,现在的工人也学聪明了,搭伙爬楼玩自尽,就是不往下跳,把警方和媒体方都引了过来,将此事闹大,看你开发商该怎么对付。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被动的多,媒体也会指着年关生事出些爆料性新闻,洪宇集团又是本省有名地产大亨,若是能在这个时候往我公司的口碑上下些文章,明年楼市的销售肯定会受影响,所以以现在形势来看,早做抵押,早发放工程款,才是明智之举啊!” 听着司徒冉有理有据的振振有词,廖启帆瞬时也放松了警惕性,也不似刚才那般张牙舞爪,取而代之地却是一副静心思考的模样,思虑良久,廖启帆心中也有了一定的判断能力,思来想去这一招险棋也不失是一步好棋。 同时听完司徒冉这一番言论,廖启帆不得不对眼前这个曾经的狗腿子刮目相看,平时看他唯唯诺诺只听主人的话如同哈巴狗一般,原来此人竟是一个商界精英,在兵临险境的情况下能够冷静处事,立马给出一个可行性方案解决困境,当真是隐藏了锋芒,甘为人后—— 看来司徒冉是真的太喜欢自己表姐了,什么都是以她为中心,对她百依百顺,即便自己遮掩了锋芒甘愿跟在其身后扮演一个小角色,也无怨无悔! “你说的这个方案我赞同,但是这件事情我必须得找可信的人去办理,公司里面现在什么形势你我心里都明白,那些人我是断不敢再用了,只有自己人我才会放心大胆地放权去干,这样吧!这件事就按你说的由你亲自去办理,办好之后我升你为洪宇集团地产公司公关部总经理,由你来接任赵清曼的位置!”廖启帆缓缓抬起头上下打量站在自己面前局促不安的司徒冉,思虑良久张口道来。 司徒冉一听这句话,顿时吓出来一身冷汗,赶忙推脱道—— “廖少爷,这样做不合适!原先这就是清曼小姐的位置,她是无辜被贬,我若是在她这个时候接替她的位置,就是小人行为趁人之危?最重要的是,公司两大巨头也说过,和赵家有关的人不允许在踏入公司半步,我若是这样堂而皇之地踏进公司,那不就是在火上浇油,激化矛盾吗?” 廖启帆怎么会不知道司徒冉的顾忌,一是怕伤害自己的表姐的自尊,二是顾忌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只是廖启帆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孤注一掷、孤军奋战,自己多轻多重,自己心里太清楚,现在自己是要搭上所有的身家性命和对方拼死一战,若是身边连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自己惨败的局面显而易见—— 司徒冉的能力不可小觑,要是论心思缜密,办事处效率他的能力远远在表姐之上,表姐在位期间很多问题大多都是纸上谈兵,论到每一步的实施都要靠司徒冉这个男人落实到每一个点上,就是因为他经历过每一个环节的实施,所以在实用性上要比表姐更有效。 把此人留在身边,是廖启帆势在必行的抉择,司徒冉没得选择,只能照办! 可若是来硬的,却显得有几分强人所难—— 要知道现在是自己用人之际,若真是强迫性让对方入伙,难能让别人心服口服、踏踏实实地跟在自己身边干,想到这里,廖启帆突然想到了薛晓南的劝降路数,自己在这丫头身边呆久了,自然而然耳闻目染不少,是时候该把自己学的东西学以致用了—— “司徒啊!”廖启帆一改常态,慢慢站起身来面带微笑,神色从容地绕着司徒冉走上一圈——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要知道依你的现在的能力,坐在总经理的位置恐怕都有些屈才,而这些年你却不动声色乖乖地跟在赵清曼后面听候差遣,为了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自己亏吗?一身本事却无任何施展之地,这么些年来却仅仅只是一个主管,到底是什么样的羁绊能够让你如此的心甘情愿做幕后英雄呢?难不成就是我表姐个人魅力一直萦绕着你,让你欲罢不能?若是这样你就更应该做出点成绩,像个男人一样站在我表姐面前!”廖启帆诱之以情,表明立场。 “要知道你跟我表姐在一起的感情,那就是青梅竹马,我表姐游走在众男人之时,你心里有何感想?为何却是唯唯诺诺地继续守护在她身旁?是因为你的自卑心里在作祟,你总觉得你和赵清曼就不是一路上的人,你跟她就是高攀,所以你选择了另一种爱恋方式,那就是无条件的守候。这次或许对我家来说是一场劫难,但对于司徒冉你来说就是另一番风景了,赵清曼从天上掉入地下,你俩的身份地位终于平等了,你之前的所谓顾虑完全可以打消,若是你像个男人一样地站出来,帮着她抢回她失去的东西,捍卫她的家庭,你觉得她应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你呢?即便她再次回到之前天潢贵胄的身份地位,想必心态也不同了吧?女人,就是个感性动物,若你在这个时候愿意施以援手,虏获她方心,将她死死捆住的好时机,你觉得你要让这个机会白白流走吗?” 廖启帆经过了重重劫难,终于有了成长的趋势,在人际关系地把控维持中,明显有了质的飞跃—— 司徒冉听完一根筋的少东家之言,竟然有几分入情入理,说到自己的心坎里,除了动摇不定的心绪,司徒还有几分的惊讶—— 他抬眼凝望眼前这个曾经的大男孩,脸上出现了一丝自信而又容忍男人的笑容,这是他之前不曾具备的,而现在却展现的如此迷人,仿佛在轻轻试探—— 司徒!你愿意在我身上押宝吗?可不是白让你干活的?事成以后会有你最想要的东西给你哦~ 司徒微微地动了动嘴唇,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能确定我接替清曼小姐的位置,她不但不会埋怨我、记恨我,反而会对我芳心暗许吗?你能够处理好两大股东对我的敌视态度吗?” “若我将这两件事处理好了,你是不是就会死心塌地跟我干下去?”廖启帆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希望的曙光就在自己眼前,廖启帆势必要将他稳稳地握在手里! 司徒冉并没有马上回复廖启帆,而是低头敛目,苦苦思索起来,若是自己真的搀和在这件事件当中,可就是没有任何退路了,自己的命运就会和廖氏集团死死相扣,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己现在退出还是来得及,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放在搅拌机里胡搅蛮缠,再被捞出来的时候或许就不成形状…… 司徒冉有几分退缩之意,在这个犹豫不定的时候,他转身回头,凝视窝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毫无生气的赵清曼,心中竟然有那份冲动,若是为了她,自己愿意放弃一切,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 廖启帆不知为何,好像看透了司徒冉的心事一般,顺势加了一把猛料,将司徒冉的斗志燃烧了极致—— “美女是靠男人的实力来争取,只有真正的强者才有抱得美人归的机会,机会这个东西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的!再者,把自己放到炉过煎熬,或许是消弭殆尽、熔成灰烬;亦或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好了!少东家你别说了——”司徒冉下定了决心,缓缓地张口道—— “真是没有想到你经过那么多事情,现在成长的速度真的惊人,跟着你这样的少东家,想必我以后也会有施展才能机会,我愿意和你一起联手,打击安氏实力,帮清曼小姐夺回她失去的一切!” “呵呵——”眼看自己的劝降之言有了它应有的成效,廖启帆还是头次有这种胜利的成就感,竟然兴奋地合不拢嘴—— “你能这样想,就是大好,有你在我身旁出谋划策,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一般!”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找工作 寒假来临,这日薛晓南刚从宿舍公寓出来,大包小包往电梯口拎东西。 而住在薛晓南对面的体育学院行政秘书亦是如此,只是此人搬家幅度要比薛晓南大得多,断然有釜底抽薪、抄家之状。 见此状,薛晓南满是疑问走上前去寒暄询问情况—— “晓南,我不干了!我老公全家移民意大利,我这也是身不由己,总不能为了工作老公儿子都不要了,起先我已经递上了辞职报告,老总不太愿意,说是让干完本学期才可以离职,这个学期结束了,我就要去意大利那边了……”行政秘书一边唆使学生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解释道。 薛晓南听完此话,心里突然了有些想法,赶忙继续追问道—— “那咱们学院的行政秘书工作谁来干?咱学校情况你也是了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的职能所在都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你这样走了,行政这一块肯定要瘫痪,上面怎么处理人事问题?” “那我就管了不了上层的决定了,不过你说的也是,现在若是要借调别的部门的行政秘书过来这个设想不太可能,若是我没有猜错,学校肯定采取重新招聘对口专业的来接我的位置……” “是吗?也是啊!”听到这里,薛晓南心中的打算被确认,他一心只想着,赵清曼或许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薛晓南寒暄两句后,也就不打搅人家搬家,十分知趣地乘电梯下楼,耐不住性子的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扣起手机来—— “请问是人力资源处吗?”薛晓南为了证实体育学院要聘请新的行政秘书的信息,安全起见还是向人力资源处打听一下。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接听电话的甜美女生好声好气询问道。 “我是体育学院的老师,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行政秘书今年貌似辞职了,我的一些公用发票压在这里无法报销,请问我们的新任秘书什么时候到任?我急着向她申请报销资金……”薛晓南随便扯了一个谎,意在探听人力资源处的人事调动计划。 “哦~体院老师是不是?不好意思啊,这个事情我们人力资源处也在及时处理当中,你也知道咱们学校的任职工作比较紧凑,这边人走了,那边就得赶紧进新人才能顶上这个职位。人力资源处已经在相关各大求职网站张贴招聘启事,明年开学新秘书估计就应该能够上任了!请老师你稍作等待,什么事情明年开春在办理可以吗?”人力资源处的接待女生果然年轻不谙世事,三句两句薛晓南就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 薛晓南几经寒暄,便挂掉了人力资源处的电话,赶忙一通电话打向了赵清曼的手机。 “喂……”电话刚接通,就听到赵清曼那边半死不活地颓废之音, 薛晓南不免的有点无奈,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有伤愈重新站起来呢? “你怎么样了?好些没有了?”薛晓南假意安慰,实则是在试探对方心态。 “还能怎么样?”赵清曼苦笑起来,当真是比哭还难听,“比死好点,在家天天圈养着,生活也算是百无聊赖!” “你不喜欢闲着是吧?”听完此话,薛晓南瞬时来了精神,想要把今天得到惊天好消息告诉对方—— “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下,看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事情?”赵清曼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对于薛晓南所说之事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的难受伤心,却也不想驳薛晓南的面子,客套着应付着对方。 薛晓南这边早都听出赵清曼在对付之意,鉴于对方在非常时期,也懒得和她计较—— “我们学院的行政秘书不干了,现在这边有个职位有个空缺,而你学的专业不是行政公关管理吗?正好和这个专业对口,而且你有在大公司工作的经验,相信你要是来我们学校面试,应该问题不大——” “哦……”明显赵清曼对这份小地方的工作压根不上心,自己之前得失悬殊太大,明明还是一个千金小姐,成千上万的员工任自己差遣,现在可好,要让自己到一个破烂学校里做一个服务人的行业,自己怎么可能会屈尊纡贵到那里随人差遣? “你不满意?”薛晓南对赵清曼的态度有几分吃惊,心想着天大的好事,多少人争前恐后地要往自己单位挤,意图拿下行政秘书这个肥差!可是在人家大小姐眼里根本不当回事! 什么吗~到这个时候,赵清曼还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想到这里薛晓南气就不打一处,自己好心好意帮忙,在别人眼却被看成了多管闲事,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薛晓南便好生没好气的讽刺道,“怎么?这个工作配不上身娇肉贵的赵清曼不是?要说也是啊,曾经受万人敬仰的千金小姐,现在却要做些伺候人的工作,是个人都受不了不是?” “……”赵清曼没有发出任何言论,任凭薛晓南无谓的酸臭讽刺。 “赵清曼!你醒醒吧!”薛晓南实在受不了女人这般自哀自艾,利益金钱对于人来说,都是庄生晓梦迷蝴蝶,黄粱梦醒一切便是浮云而已。 为何有些人总是被这些东西而负重,死死不肯放手,沉迷其中,直至命丧黄泉也不能自已。 “不就是失去点钱财名利吗?有必要这样子迟迟不肯放弃吗?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纵使你赵清曼再伤神难受,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若是你天天这样颓废不堪,你失去的一切都回回到你身边,那你随便!可是你这样做有何作用?你越是消褪,对手就越开心,你这就是明白的不攻自破!地球不会因为你个赵清曼失去了一切而不转,你是要在失去所谓的身外之物的同时,连你自己也一同失去掉吗?” 薛晓南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自己最最见不得别人消极的一面,仿佛全天下就属她失意受伤一般!谁没有经过一点上心事情吗!有必要把自己伪装成弱者,终日以泪洗面,博得别人的同情心,大家都是人,为何别人都要因为你的伤心难过就要迁就于你,你考虑过别人的立场没有? “你这样子像什么?累赘吗?看看你表弟,看看你曾经的跟班,一个是小于你三岁的小弟弟,一个是和你家庭根本没有任何关联的爱慕者,为了你们的家族利益的投身其中,终日征战,心交力瘁!而你呢?却这样萎靡不振,每每他俩回到家里,本来作战了一天劳累不堪,还要回来看你的苦瓜脸,和你爸妈的争吵不休的场面,说白了你们全家就是一个大累赘!”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累赘!我们全家全都是累赘!像我这样没用的人,若是没有了背景,没有了关系,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不是!连司徒冉可以爬上去,而我却只能躲在家里让自己弟弟供养着,我就是个废物!”薛晓南一席话,戳住了赵清曼的死穴,对方顿时嘶声揭底地嚎哭起来。 赵清曼这一段时间,总是在憋屈着自己,什么都不愿说,什么都不愿做,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薛晓南的话今天算是深深刺痛了她的内心深处,一下下的抽痛越来越猛烈,直至彻底爆发,一声决堤撕心裂肺。 “谁说你没有用,谁说你是废物?”薛晓南一听赵清曼的爆发力十足的哭诉,自己猛地一惊,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过激言论,似乎刺激住这个非常时期的小女人,赶忙补救道。 “呜呜呜——不是……不是你刚才说的吗?我就是个累赘!”赵清曼哽咽着嚷道,没有一点示弱的意思。 薛晓南瞬时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就是这个家伙闯的祸,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当真是覆水难收,自己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吗? “你曲解我的意思了!”薛晓南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台阶下——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再继续消沉下去,就是累赘,若是你愿意在这场角逐战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不就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所在吗?若那个时候谁还敢说你是废物,我绝对不轻饶他!” “我的价值?”赵清曼茫然失所仰望天花板,苦笑不止,“我还有什么价值可言?” “你有!”薛晓南一本正经,坚定有力的勉励之—— “来我们学校吧,你的能力虽然来我们学校有几分屈才,可是也算是物有所值;再者启帆和司徒他们有男人之间的斗争,而我们女人也有女人之间的斗争,别忘记安雪薇现在也算是扎根在我们学校,我自己对付她这个强劲的对手有些吃力,若你愿意加入我的战营里,相信以你我二人之力,应该能击退一个安雪薇!这多少也算是帮助启帆他们分散敌军的兵力了!你觉得如何?” “让我想想看——”赵清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相信薛晓南的所言所语,至少现在自己有些心动,或许这就是唯一可以体现自己生存的价值所在。 “别想了!”薛晓南根本不给赵清曼思考的机会,一席扰乱思绪的话语—— “你要吃闲饭到何时啊?总是在人家住,吃人家喝人家的毕竟不是个常事吧!多少你来这边工作,手里拿着工资,能够养活住自己!再者现在岗位有限,你要是再犹豫犹豫,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让别人抢了先,到时候你就成后悔了!” “……” 赵清曼并非无动于衷,只是不愿多言,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薛晓南的话……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宣战日 “下面宣布一项任命通知,之前的赵经理因为家中变故,暂时离职,现在她的职位由原来的司徒副经理顶上,下面请司徒经理来给大家讲话——” 这日,司徒冉的正是任命书下来,为了显得正式隆重,廖启帆亲自下达任命通知。 只见今日的司徒冉格外注重打扮,顺着廖启帆的话音,他意气奋发、精神抖擞地走上前去,面朝着格子间一个个伫立的身影,一双双惊异的目光,司徒然没有半点胆怯之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任命讲话结束,所有人按照新上司的指使,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廖启帆轻轻拍了拍司徒冉,一个眼神的示意,司徒冉便可心领神会地跟在廖启帆身后,一同进入了代理董事办公室。 “司徒,你的正式任命已经下达,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左右手,之前交代你做的工作,有了现在的职位应该更加得心应手,马上就是年关,建筑公司那边催款也越来越频繁,这里是我近几日整理出来我家所有家当,你抓紧时间去银行办理相关手续——” 廖启帆坐在老板椅上,弯了弯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了办公桌前的司徒冉。 司徒冉走上前去,应声接物,正要转身离开,却被推门而入的两个中年男子硬生生地堵在了房间里。 来者就是公司的两大巨头范思明、安宇柏—— 俩人不动声色地进入房间,目光先是集中在伫立在门口的司徒冉,一脸不屑与蔑视,司徒冉瞬时被眼前的强势气场压得喘不过来气,刚才还是精神抖擞,一脸坚毅,自这两位的出现,司徒明显表现出胆怯,被那强烈的两束激光射穿一般,低着头闷着脸,像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吭声。 廖启帆见状,心知肚明此二位的来意,断然是来者不善,说白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知道自己再次启用司徒冉,挑战此二人的权威,摆明是来兴师问罪,砸场子。 廖启帆挑了挑眉毛,满是鄙夷地小声轻嗤,而后故装姿态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迎客”—— “范叔、安伯父,今天好兴致,来我们公司坐坐来了?”廖启帆径直向门外走去,赶忙推了推眼前的司徒冉,示意他赶紧消失。 谁知道此二人眼眀耳利,范思明一声闷哼,张口质问道来,“廖总,这不是今天新上任的总经理吗?你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貌似我们应该有人事调动的知情权吧!” 廖启帆本想着惹不起总躲得起!于是急着把司徒冉支开,结果此二人还是不愿放过他—— 无奈,廖启帆重新拉回司徒冉,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假笑。 “看两位叔伯说的!咱们都是一家公司,什么知情不知情,都是小事,若是二位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让司徒给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也无妨!”话毕,廖启帆不由分说地将司徒冉推到了两个强势老头面前。 司徒冉可怜楚楚地回望廖启帆一眼,满是无奈与焦虑,收回眼神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看着眼前两个来挑事的老头,还不得不应付,吞吞吐吐道来—— “安董事……范董事……你……你们好!我是今天新上任的公关部总经理司徒冉……原先在公司一直就任公关部副经理……赵清曼隐退……我就提调上来……” “司徒!你小子也太大胆了吧?”司徒冉话还没有说完,范思明就按耐不住性子,一脸不悦道张口质问道,火药味十足! “你难道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我之前说过什么?只要是和赵家有关的人和事,就不允许在和我们公司有半点联系!你竟然这样大胆,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公关部总经理的位置,你小子有手段坐上这个位置,有能力坐稳这个位置吗?” “老范——你别太激动了,都是年轻人,需要机会历练,你也知道司徒之前工作能力强,都干了这么多年还一直是一个小经理,太屈这孩子的才了!我看这样好了,干脆调到我们海外关系这一块儿,直接提到总经理的位置,薪金待遇绝对比一个小小公关部经理强得多,也能发挥这孩子所长,怎么样启帆?至于公关部经理的人选,你觉得雪薇如何?”安宇柏表面是不动声色,实则什么坏心眼都动完了。 安宇柏所说之言的目的不外乎就是将自己和司徒冉分力,逐个灭之,把安雪薇这个眼线按在自己身边随时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样不就是在变相架空自己吗? 廖启帆眼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之徒,一个是狐假虎威的虚张声势,一个是皮笑肉不笑的惺惺作态,看得廖启帆作呕不止。可是想到之前薛晓南和赵清曼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论对方出什么招,都要冷静处理,千万不能硬碰硬,中了他人的圈套。 廖启帆强忍着心中的那份躁动,深深呼气几次以此来平复自己的心绪,从容有力地应付道—— “范叔,我觉得提调司徒冉没有什么不对——你说过的是只要和赵家有关的人和事都不允许踏进公司半步不假,可是司徒冉和赵家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他是赵氏姓氏吗?还是他和赵家结亲了?两者都不是是不是?封建社会早都被推翻,古代的株连政策在现代也被罢黜,即便是古代的株连政策一直还实施,也是同姓氏的宗亲才会被株连,至于官奴大多都被流放,司徒冉既不是赵氏宗亲也不是赵家的官奴,我不知道赵氏怎么株连到他的存在了?就是因为他和赵清曼关系亲近吗?要是说到亲近,那我们廖家和赵家才是最亲近的,我们可是正二八经的血亲旁系,若都像你们说的那样,是不是连同我这个少董事和我父亲这个大董事也要彻底离开公司才行,难道这就是两位的目的吗?” 廖启帆不卑不亢,也不动气,有理有据地回应范思明的故意刁难。 范思明听闻此话,当时就气的合不拢嘴,可是这个毛头小子说的句句在理,自己想要还击回去,却不知何词,当真是词穷理屈,就剩怒的干瞪眼,无力反击。 廖启帆见第一个回合胜算,嘴角上微微扬起一丝得意笑容,话锋一转,苗头对准了安宇柏—— “在这里我也先谢谢安伯父的好意,感谢你看得起我身边的人,不过我想说明一下,术业有专攻,司徒在公关部干了有些年头了,这方面的能力相当出挑,这也与本公司多年栽培有莫大的关联。若是他现在去了你们的海外关系部,什么东西都得从头再来,这几年本公司的栽培不就白白浪费了吗?再者司徒冉在公关方面有实力,未必在处理海外关系方面有能力,据我所知司徒冉的外语水平一般般,这样的资历怎么能到安伯父那里献丑呢?若是到时候把事情办砸了,不是影响本公司的利益和形象吗?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司徒冉留在本部吧,你们二位觉得如何?司徒也一样,你的意向如何?” 司徒冉听闻,想都不想立马回话道,“我觉得我还是留在本部最适合,也谢谢安董事的赏识!” 安宇柏的奸计也未得逞,可是这老小子却不像范思明那般气急败坏,而是狡黠一笑,意味深长地站起身来——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都很有志气吗?我们老年人能看到现在的孩子如此出类拔萃,就安心了!公司这边就要廖代理好好操心,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和范叔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好好干啊!我俩就不打搅,打道回府了!” 眼看着眼前这两个踢馆砸场之人有离开的先兆,廖启帆求之不得,却也变得老道的很,一脸歉疚之意站起身来,礼貌有加地送贵客—— 走到办公室门口,廖启帆停住了脚步,连连道别道—— “两位叔伯好走,我这边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远送了!司徒,送二位下去,年前我会去家里拜访二老的……”范思明闻听,回头气急败坏地瞥了廖启帆一眼,闷哼一声,头也不回甩手气哼哼走人!心里暗自骂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在老子面前装老大,你小子好自为之,看老子日后怎收拾你! 安宇柏却还是依然保持着假面虎的皮笑肉不笑,寒暄两句便跟着身旁的司徒冉向电梯口走去—— 终于把这两尊大佛送走,看着安宇柏的背影消失在格子间的尽头,廖启帆瞬时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他随手带上门,回望办公室的无一人,心中的所有提防都放下了,却而代之的竟是童真般的傻笑和雀跃。 廖启帆眉飞色舞地哼着小曲,坐回了原先老板椅上,探前身子抓起电话,兴奋不已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边传来悦耳动听的女声,“你老人家不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怎么这会子有功夫给我打电话了?” “老婆,我现在太兴奋了!”廖启帆压抑不住地兴高采烈,声音中透漏着轻狂劲儿十足—— “你教我怎么对付俩老狐狸果然有效,我把你让我背下来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结果那俩人尽然不知该该怎么应付,灰溜溜地走了!哈哈哈……” “我去!”薛晓南满是鄙夷地撇嘴,好声没好气道来——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这点小成功你就高兴成这样?以后你小子要试着学会揣摩人的心思,总不能老是照本宣科一般的应付差事吧?要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你要是不会举一反三,随机应变,到时候你就成哭了!” “知道了!知道了!”廖启帆眉开眼笑地回应之—— 现在廖启帆,即便被薛晓南打击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初战告捷,自己首次运用两片嘴唇就能让对方陷入困境,绝对比自己之前老是挥拳头来的痛快,原来高智商游戏玩起来会是这么过瘾,自己好像真的有点迷恋这个游戏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民工闹 “据报道,今日上午9点,洪宇集团地产公司遭遇民工堵截,农民工冒着严寒聚众静坐在洪宇集团地产大厦门前,声讨洪宇集团的种种恶性行为,民工一年的血汗钱……” 薛晓南起床洗漱完毕,一如常态地打开电脑看些新闻打发闲暇时间。 这时,qq头条新闻突然跳出到桌面,竟是这样一条引人注目的报道,薛晓南眼疾手快,赶忙点击了新闻—— 主页面瞬时展现在薛晓南眼前,待她一字不落地看过新闻内容,薛晓南顿时蹙眉惊叹,还是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忧心重重抄起电话,赶忙打给自己的男人询问情况。 一连几个电话,除了嘟嘟的接听音,什么都没有——越是这样,薛晓南的心就越不清静,就越发着急上火起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真的就像新闻上所说一样吗?薛晓南握着手机在自己房间里不停打转转,根本无法安心。 廖启帆这家伙到底出什么事了?连个电话都不接,不是急死人吗?正在薛晓南百般焦急之时,脑子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找不到这个家伙,可以找旁人不是?想到此,薛晓南赶忙举起手机,迂回拨通了司徒冉的电话。 “喂!薛小姐,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干嘛?我们公司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司徒冉接听了电话—— 薛晓南通过电话,传来那边司徒冉呼吸紊乱的声音和乱糟糟的杂音,便可推测事态的严重性。 “我看到新闻了,怎么回事?不是工程款已经发下来了?民工为何还要聚众闹事?”薛晓南焦躁不安地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工程款已经打给建筑公司一个多星期了,想着现在春运民工肯定拿着工资高高兴兴地过年,谁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个事情呢?我现在一直跟建筑公司联系,结果那边死活打不通电话……” 司徒冉那边也是急的直跳脚,可也无可奈何,打过去两个多亿的工程款竟然不翼而飞,这可是自己老总家的所有身家性命啊! “启帆呢?”薛晓南现在最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男朋友的安危,这个时候这个死孩子该怎么面对这样混乱的局面,和如此残酷的事实呢? “廖少爷现在正在协调公司人员的动荡,现在民工堵门严重,所有公司人员都出不去,这都快12点了,大家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呢!”司徒冉赶忙解释道,以此消除薛晓南的顾虑。 “报警啊!现在不报警要到什么时候?”薛晓南急忙提醒到,事态如此严重,再不让警方介入,真怕出个三长两短。 司徒冉顿时一脸苦色,底气不足开口道—— “现在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民工能这样做,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到底现在过错方在哪里我们都还不知道,我现在就准备查一下银行汇款记录,看看到底银行有没有及时打款!若是我方不是过错方,才能有根有据地报警啊!要不警方介入公司的利益和形象肯定受损——”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担心这些问题,身命安全有保证才是关键!什么都别说,赶紧报警啊!” 薛晓南一听司徒冉的推托之言,就十分不耐烦,什么跟什么啊!若是起来了,两拨人聚众斗殴,肯定会有人员伤亡,若真是为了钱出现人事伤亡,那性质岂不是就更恶劣了? “薛小姐,你听我说……” 司徒冉意图解释自己公司的立场,以此消除薛晓南的疑虑,谁想这丫头根本懒得听下文,直接挂电话,一个电话拍到了张队长那里。 “张队长,洪宇集团地产大厦那边出现民工聚众示威现象,这么大的事情警方不应该出手吗?难道非得出现人员伤亡才要出动警力吗?”薛晓南太过担心廖启帆的安危,电话这边刚接通就不分青红道白地叫嚷起来。 “薛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出动警力,我现在就在现场呢!只是现在洪宇集团态度非常恶劣,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跟警方交涉,我们就是想要出手相助别人也得愿意配合不是?” 张队长听到薛晓南不明就理的指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像个二孙子一样站在外面和冷风维持公共秩序之外,还要听这丫头指责,当真是屈得要死! 一听这,薛晓南顿时哑口无言,得知自己刚才失言表态,懊悔不已,赶忙解释道,“对不起啊!张队长刚才我说话太过分了,你说洪宇集团没人出来协调这个情况我是了解的,据我所知工程款早在一个星期前就打到了施工方那里,可是建筑公司迟迟不肯下发民工工资,这个问题根本和甲方没有任何关系!” “是这么一个情况?”听完薛晓南的情况介绍,张队长心里多少有点底,比着之前摸不着头脑的瞎指挥好太多了,最起码现在知道自己的方向该是如何,张队长思虑良久,开口道来—— “甲方即便没有债务责任,至少得有个代表人出来交涉澄清一下吧,现在弄得事情非常被动,公司大门紧闭,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完全与世隔绝,我们警方就是想要出手介入,也心有力而力不足啊!” 薛晓南明白张队长的立场,什么事情空口无凭,总得有个证据,当事人不出来澄清,外面人只要看着干着急的份! 想到这里,薛晓南充分发挥自己的协调作用,索性做起警队和公司的桥梁,“你看这样好吗?我现在跟里面的人联系,让你们警方派代表进去交涉一下如何?” “这样也行!警方必须和当事人达成共识才可以实施补救工作,你赶紧联系一下洪宇集团地产大厦内部人士——”张队长完全赞同薛晓南的观点。 薛晓南再次拨打司徒冉的电话,思虑周全开口道,“你们公司能不能放警方的人进来一下,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们交涉,交代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警方才能想办法处理这件恶性聚众示威活动……” 司徒冉本来想靠自己公司的力量解决这件事,可是看着楼下民工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一波一波人群暗潮涌动,随时有冲上大楼,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活我之状,此时司徒冉也有点胆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向警方求援了。 “哎……”司徒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应声答复,“你让警队队长从后门过来,我们公司后门比较隐蔽,一般人找不到,让他悄悄过来,千万别惊动前面的民工……” 司徒冉明显有示弱之态,薛晓南听出次话音,二话不说挂断电话就去联系张队长——张队长按照薛晓南的指示悄悄找到了后门,轻轻敲击两声,一个保安打扮的男子打开保险门,引着张队长来到了公司内部—— 张队长刚走到公司大厅,只见廖启帆站在桌子上方,感慨激昂地发表言论,意在稳住公司里动荡不堪的人员心绪。站在一旁的司徒冉眼眀耳利,看到张队长地出现,赶忙迎上去,交代事情具体情况。 “这个就是我们的汇款单,上周一所有款项一把手打进了z市五建第十一、第十四项目部,我们公司这些年一直和五建打交道,好几个工程都是他们接的,现在出现这个事情,谁能意料到?到现在为止,我一直跟五建的领导打电话,根本没有任何回应!起初是说领导出去晚会再打,到了后来是占线,最后就是不接电话,真不知道五建在玩什么猫腻!”司徒将张队长引到自己办公室,把所有证据头摊在桌面上,表现的万分无奈—— 张队长拿着汇款单注视许久,摸着下巴思索道,“2。7亿这么大一个款项,现在银行也到了年关,基金周转也比较麻烦,会不会汇款延迟呢?” “我之前也考虑到这中情况,刚才跟银行打电话确认过了,银行在上周三已经将所有款项打入五建账户,银行方面应该没有问题!”司徒冉有理有据地解释道。 “那也就是说,现在所有问题都出现在这个五建上了是不是?”张队长锁定目标后,开始计划下一步实施过程。 “若是没有别的情况,应该就是在建筑公司问题上!”司徒冉点头示意,一本正经地迎合之。 “这样,现在的首要问题是要疏散民工群体,这个问题还得你们公司出面解决——”张队长缓缓道出第一步计划。 “队长啊!你以为我们不想疏散民工吗?你看看我们的工人已经被困在单位里一上午了,连口热饭到现在都没有吃到,情绪也异常不稳定,只是即便我们出去解释有用吗?现在那些民工是急红了眼,非要从我们这里拿出钱才罢休,我们这边也是受害方啊!真是出去解释,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激化矛盾,到了那个时候两帮子人真的打起来,后果不就更严重了吗?”司徒冉一脸苦色,极不情愿地解释道。 张队长抬头凝视眼前这个男人,此话说的绝对占理,若是公司人出去解释,气愤之极的民工肯定不会听,他们的目的就是拿钱,若是听说现在拿不出来钱,不就是在他们伤口上撒盐吗? 到了个时候,把人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对于这帮子粗人,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张队长低眉深思,而后拿出对讲机开口道,“一号队、一号队,听命——现在马上包围所有民工,将其圈禁在一个氛围内,记住一定要稳住其中的人群情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真汉子 张队长发号命令后,缓缓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张口道,“现在你们可以出去解释一下,警方尽力帮你们控制民工,躲也不是办法,早晚都要面对,先把民工疏散了才是关键,五建那边的问题,等这一关应付过去了,警方会及时跟进!” “这样真的可以吗?”司徒冉将信将疑地看着张队长,心里还是打鼓,若是现在出去冒头,会不会被一拥而上的人群打得头破血流? “可不可以也就这样了!你觉得这样子僵持着有用吗?”张队长瞥了一眼胆小如鼠地司徒冉,满是鄙夷的表情。 “我知道了——”司徒冉缓缓吐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欲要出去交涉。 “司徒!”谁知道,这个时候廖启帆跳了出来,走进房间义正言辞开口道—— “你不用出去,公司是我们家的,作为这里的代理股东,我必须跟公司里面的每个员工齐头并进,出了大事让自己的手下出去顶黑包,自己躲着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这件事就由我这个代理董事亲自交涉!” 张队长抬眼注视眼前这个西装笔挺男,步履坚定,一脸凝重的表情,眼神中却闪耀着丝丝坚毅,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 “你确定你要自己上阵吗?”张队长开口询问,再一次确定廖启帆的态度。 “是的!我家的事情,就应该由我这个长子来承担!”廖启帆铿锵有力地吐出这样一番话。 司徒冉满是惊讶地目瞪口呆,痴痴地望着自己这位少东家,曾几何时这家伙果然变得像个真男人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那股子冲劲儿,连身为男人的自己都顿生敬畏之情! “各位务工人员请大家先不要激动,我是市公安大队第三大队的队长张铎,我们警方经过深入调查,关于洪宇集团拖欠农民工工资一案有了一定的答复,不是像大家想的那样洪宇集团故意拖欠大家的工资,这里面存在误会,在这里我请洪宇集团代理董事给大家解释一下其中原因,希望能都得到大家的谅解——”张队长命令洪宇集团地产大厦大门敞开,开门见山地讲其原由。 民工群见地产大厦的大门终于打开,蠢蠢欲动起来,恨不能马上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幸亏警方人手充足,将这些危险分子牢牢的锁定在一个范围内,时刻留意这群人的动向。 廖启帆站了出来,没有任何畏惧之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身正气,大义凛然开口道—— “首先,我先代表本公司向各位务工人员道声歉,问题出现是我们公司的失误,早在一个星期前,所有工人的工程款已经打到了工程负责公司那里,我以人格担保,没有拖欠任何农民工的一分血汗钱,我们都知道,农民工是最不容易的,出来一年就指着年前这一点血汗钱回家过年,有的农民工到现在还没有娶老婆,因为家境不好手头没钱盖不起房子,只能干着急,来到市里靠力量赚钱,回家盖房娶媳妇;有的农民工孩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因为家里不宽裕孩子得不到良好的教育,父母出来打工,就是为了孩子不能像自己一样靠出卖体力来过活,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像城市里的孩子一样,考上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为了能够使孩子有良好的教育,父母不得不忍痛割爱,把年纪小小的孩子撇给自己年老的父母,出来打工挣钱;还得农民工,家里有多年榻床的病入膏肓的父母,高额的医药费让多少农民望而却步,为了能够让父母得到最好的医疗救治,不得不来市里打工……” 廖启帆逐一列举农民功的难处,晓之以理,诱之以请,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说到情动之处,刚才还气势暴涨的农民工,听罢自己的难处,心里异常不是滋味,渐渐地消褪的士气,却而代之地是低头默语。 “作为开发商,洪宇集团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不仅仅靠的是实力,还有的是对人对事的良心,这次虽然大头责任不在我们洪宇集团,但是我们洪宇集团也有脱不了的干系!若是不是我们用人不善,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我和大家都是被害者,我作为开发商明白大家的处境,也希望大家能够谅解我们的立场,希望大家给我们集团一点时间,追回大家的工资……”廖启帆眼看自己把控了场面,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谁知此话一出,底下的民工在此掀起浪潮—— 说到底,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话虽然说的好听不如钱来的实在,即便你说的再怎么体贴入微,拿不出钱,民工才不管难不难! 这是,一个挑头的民工大喊,以此来泄愤—— “好话谁不会说啊!钱呢?马上就是年跟,家里那边就等着我们这一年的血汗钱回家过个好年!你们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干脆直接拖到过完年不就得了!” 听完此话,连带效应四起—— 为了自己的利益,所有民工再次发出攻击,场面异常激烈,眼看着警方的限制也快要决堤,这么多的民工滋事闹事,怎么可能控制的住。 “三天时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张队长当机立断,吼出一句话—— “若是不相信洪宇集团,总得相信我们警方吧!给我们三天时间去破获此案!再者,我想提醒各位的是,你们现在的性质就是在聚众闹事,严重违法国家公共场合安全法条例,现在即便把你们都带到公安局里也不为过,你们觉得警方有必要用这种强压的手段镇压这件事吗?!” 此话一出果然起了效应,民工群瞬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地看着台阶上的张队长,心中依然怒气未消,只是碍于警方压制,敢怒不敢言—— 张队长收回之前义正言辞之语,语重心长道来,“我知道大家都急,可是急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这件事洪宇集团根本不是过错方,你们这样闹,非要大打出手的话,出现人事伤亡的情况,你们要知道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光赔偿这一年的务工费就全搭进去了,你们觉得这样划得来吗?与其这样为难洪宇集团,不如大家先暂且消消气,回去等警方消息,若是有了结果,马上把大家的工资补给大家如何?” 挑头民工一脸不情愿地继续叫嚷起来,根本就是寸步不让,咄咄逼人—— “我们找过项目经理,他们说洪宇集团压根就没有给他们拨款,所以工资一直发不下来,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怪就得怪这些无良开发商!” “不可能!”廖启帆听闻此言,怒不可遏地吼起来,恨不能拽出下面的民工头一问究竟。 “你说的是实情?”张队长明显感觉身边的年轻人气场难遏,赶忙按住其嚣张气焰,试探性地问话—— “当然是实情了!”民工头撅着嘴气愤道,而后拉帮结派帮自己作证—— “前天我们堵着项目经理不放,是他告诉我们这个情况,我们才发动所有工人来堵洪宇大厦,不信你问他们几个!” “就是,那混球经理就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其他几个民工连连点头,赶忙迎合。 “很好,谢谢你给我们警方有提供一条线索!不过刚才我也核实了洪宇集团的汇款单,确确实实是打给建筑公司,不信你们派个代表上来看看——”张队长面不改色心不跳,游刃有余地解决此案。 在大家的推崇下,民工头半信半疑地走上台阶,眼见汇款单,才明白这件事情的真相,而后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道,“妈的!狗娘养的混球,竟然敢骗我!等着吧——” 话毕,民工头挑头转身离开现场,气势汹涌地返回工地…… 警方维持秩序,疏散了聚集如山的民工后,张队长和廖启帆瞬时松了一口气,这一茬事算是应付过去,可是后面的工作更加难办,追回那么多钱,谈何容易? 廖启帆和张队长寒暄几句后,张队长因为公务在身,立即撤离了现场,回去开会商量新案情细节。 廖启帆强提着的劲头瞬时松了下来,他双腿一瘫,坐在冰冷的石灰台阶上仰天深呼吸。 稍微调整好自己心绪地他,回过神来,缓缓向街道远处望去—— 这时廖启帆愣住了,当他定睛一望,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马路对面,凝望着自己面带微笑—— 这一层微笑含义颇多,有赞许,有惊叹,更多是一丝欣慰…… 廖启帆赶忙站直了身子,欲要过马路和对面的女子好好攀谈今天发生的一切—— 一辆辆小轿车即时而过,拦住了廖启帆的去路,廖启帆站在马路对面焦急不堪—— 薛晓南站在马路对面不动声色,看着焦急不安的廖启帆,她缓缓举起右手,翘起的大拇指最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廖启帆看到薛晓南这一举动,不再及其忙慌地过马路,站定脚步在马路对面安分下来,在他脸上扬起一丝会意的笑容,满是心酸与甜蜜……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追款项 “张队长,找到五建的技术总工,现在他正在q市参加一个投标大会,至于十一、十四两个项目部的项目经理我们将其抓捕扣押,这两个项目部工程负责人也是怨天载道,天天被民工堵门不说,现在东躲西藏连家都不敢回了!”小黄经过一天一夜的抗战,案情终于有了一些眉目,赶紧向张队汇报。 张队闻听结果,思考良久,继续发问,“这两个项目部负责人知道钱到哪里去了吗?他们是怎么解释工程款的事情?” 小黄赶忙翻看笔记本,一本正经道,“他们说公司财会那里咬的紧,说工程款一直下不来,所以就只能想尽办法拖着劳务方这头!可是年关越来越近,纸是保不住火的,到了最后就只能将所有责任推给开放商一方——” “这是怎么回事?甲方说是款项已汇出,有凭有据;乙方却说根本没有收到工程款,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太蹊跷了吧?2。7亿这么大一个款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肯定里面其中一方说假话!小黄,银行方面怎么说?”张队长若有所思的分析案情。 “银行那边我们确认过,开发商确实将此笔款项与本月的12日打到了五建账户里,也有人确认签收这笔款项——签收这笔钱的人就是五建的财务人员。” “立即进行抓捕工作——”听完此言,张队长立马发话,下达指令。 小黄跟在张铎身边久了,自然十分了解这位顶头上司的路数,早早就下达了指令,进行抓捕工作,于是这个时候早有准备的他,不紧不慢张口道—— “昨天晚上已经正式扣押了五建财务,就等着你老人家审讯呢!” 张队长猛地一个抬头,眼看着眼前这个眼力价十足的年轻警务人员,心里窃喜不止,却故装姿态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什么时候怎么会揣测上司心思了?” 小黄不以为然一笑,“那是,跟你身边这么久了,要是连着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你徒弟来着?” “呵呵~孺子可教!”张铎终于压抑不住笑意,站起身来吩咐道,“走,赶紧安排审讯!” 只见小黄立马提起精神,双脚并拢成立正状,赶紧利落地喊出一个字—— “是!” “王会计,你能解释下本月14日上午去银行签收洪宇集团2。7亿工程款的事情吗?”张队长开始正式审讯过程,眼前这个40出头的中年女子,全身胆怯怯,低着头支支吾吾道。 “我是签收了这笔款项……” “那你为何不下发到各个项目部,让各个项目部负责人发放劳务方工资?”张队长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我……我……”说到这里,中年女子更加紧张起来,欲言又止,含糊其辞—— “难不成是你私吞了这笔款项?这样欺上瞒下的行为,如此庞大的一个款项想必作为一个有家有室的中年妇女,不会那么大胆妄为吧?你是愿意自己顶这个黑锅,还是要道出实情呢?”张队长看出了此女人的难言之隐,这样结结巴巴的说辞,背后肯定有隐情。 “这个……”财务还是有所保留,顾忌颇多,生怕自己多嘴多舌保不住现在的工作。 “你知道你私吞公款是什么罪名吗?你知道自己要判多长时间吗?你要是不知道我就实话告诉你,私吞公款触犯刑法第三百八十二条属于贪污罪,你这种情况有先例,去年3月份,某公司财务因为工作之便,贪污公款10万元炒股,结果被判了10年,你觉得你这笔钱的数额会判多少年呢?”张队长不紧不慢地摆出案例,旨在恐吓对方说出实情。 听闻此事,财务女果然吓得不轻,一个哆嗦猛地抬头,及其忙慌地解释道,“这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动这里的一分钱!” “既然你没有动这你笔钱!钱呢?去哪里了?老实交代!”张队长瞬时提高了嗓门,见时机下猛药。 “我……我不敢说……”财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却还是咬紧牙关。 “你不敢说?你不敢说,法律就敢判,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身家性命的重要,还是工作关系重要?这个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若是你进了监狱,你儿子、老公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张队长稍稍缓和了一点情绪,又开始打情感牌。 财务人员低头不语,思量其轻重缓解,无奈至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把自己摘干净—— “这笔款项刚接收到公司,我们技术总工就给我打电话,专门指示不论哪个项目经理来索要工程款,一律声称甲方没有打钱过来,这笔钱一定要稳在公司里……” “五建老总为何这样做?”张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顺藤摸瓜,欲要探清楚其中玄机。 “老总吩咐是有他的道理的,马上年跟按理说是要正常发放工程款的,可是老总今年开年大运,到了年跟又接了一大单生意,可是眼看手头资金不足,要想正常运作此工程需要垫资融资,手头确实紧缺,这到嘴边的肥肉绝对不能让与他人手,所以老总就想到暂时挪动上单工程款,等到了这单工程正常运营,赚到钱再给补回来……” 财务女将自己所了解的内情一字不落地全盘托出,张队长得知此情况,才了解这笔款项的出处,瞬时气愤不已地嚷道。 “你们这些建筑公司也够无良的,你们的钱是钱,底下人的钱就不是钱吗?你知道这笔工程款式怎么得来的吗?洪宇集团的代理董事将自己所有家当抵押,才凑出这一笔款项,为的就是让农民工回去过个好年!到了你们这里可好,欺上瞒下不说,拿着别的工资给自己生财,有你们这样的建筑公司,真是建筑界的一大耻辱!”张铎还是不解气,恨不能赶紧逮住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好好判他个几十年也不为过。 “说!你们技术总工现在在哪里?”张队长耐着性子继续盘问。 “这两天去q市出差投标去了,好像明天就回来了……”财务女被张铎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当真是吓得不敢吱声。 “他是什么交通工具去的?” “飞机!来回机票都是我订的——” “小黄,通知机场那边,一旦发现此人,立马扣押,当即带回局子里!”张铎气不打一处来,严声厉色吩咐道。翌日,机场逮捕犯案人员和预想的一样顺利,五建老总被押回局子里,经过严密审讯,此人不再负隅顽抗,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了经过——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张队长总算明白这件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冲着廖启帆这小子去的—— 洪宇集团的内部矛盾当真是蓄势单发,两方势力剑拔弩张,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才罢休! 五建老总到了年跟,眼看着明年开春生意惨淡,心里就没了底,而这个时候范思明却跳了出来,好心好意地给五建介绍了一单生意,只是这个工程太过庞大,五建若是不自行垫资根本就无法独立承担。 五建老总想钱想疯了,自己正瞌睡的时候正好有人送了一个枕头来,当真是从天而掉的美事让自己遇到,但凡投资都是有风险的,有险必有机,这可是自己明年第一单大生意,有了这单生意,明年整个工程项目部的生源就有了保证…… 想到这里,五建老总狠了狠心,打起今年工程款的主意,他一直给自己找借口开脱,拼命告诉自己,就是借调一部分工程款,总不能让明年公司所有人没有活干,没有饭吃吧? 而这时范思明在一边煽风点火,告知对方洪宇集团公司庞大,根本不会在乎这点小钱,你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洪宇就行,你我双方都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到那时候能不保你吗?这个工程干下来,说到底还是洪宇集团赚的最多,利益相投,五建就放心放胆干吧! 有了洪宇集团的老总的担保,五建老总就更加放手敢干、肆无忌惮! 结果就出现民工围堵洪宇集团地产大楼的景象了。得知现在的局面,五建老总懊恼不已,后悔当日听信他人谗言,现在弄得自己是骑虎难下,民工闹得鸡犬不宁,洪宇那边不但不出面解决,还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施工方这里,警方也干涉其中,这才明白,原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好事过了头坏事就要临头,自己就是个傻子,让人当枪使了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春节临 除夕夜来临,薛晓南今年的春节与以往不同,此时的她不得不窝在家里和父母一起度过这漫长的7日—— 寒假来临,平时的时间薛晓南为了避免和父母直接接触,还是像往年一样去健身俱乐部做兼职,要么就是去自己男朋友那里慰问观望打发时间,总之只要不让自己和父母有单独接处的机会怎么都好。 只是到了过年,薛晓南就在劫难逃,全中国人民都要休假(当然也包括自己所在的健身俱乐部)要是再找借口不在家呆着,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所以薛晓南只有勉为其难,老老实实在家蹲着了。 贺兰西今年春节却非比寻常地高兴,这么长时间全家人没有这样在一起团聚过,想到女儿今年也要在家和自己过年,备年货的时候就格外注意,吃食就多以女儿的喜好为主;跑到商场疯狂购物,名牌高档衣服恨不能成沓打包回家,眼看哪个都适合自己的女儿穿…… 为了能讨好自家的那个小冤家,贺兰西这个姿态极高的检察官,也算是屈尊纡贵,挖空心思——当妈的容易吗? 薛晓南一回到家,看到自己房间里堆积如山的购物袋,第一个反应就是头大,有没有搞错?这些衣服、鞋子、饰品、包包作为体育老师的自己怎么可能有出勤率呢?还都是些高档名品,贺兰西又在故技重施,总是拿钱和亲情做交易,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免蹙眉哀叹,厌烦不已。 “汪!汪!汪!”薛晓南正在无奈之际,北北竟然跳了出来摇着自己的小尾巴围着自己打转转,只见这只可人的小白狗身上竟然也人模狗样地穿着一件花色马甲,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地盯着自己—— 看到这里,薛晓南之前的厌烦之意尽消,不由得蹲下身来抱起北北挑玩一番。 “晓南啊——”贺兰西在厨房里炸干活预备过年吃食,听到女儿回家的声音,一脸兴奋招呼道,“看看妈妈买的新年衣服喜欢不喜欢?” 薛晓南本来稍稍好点的心情,贺兰西这么一说,又是一脸的不悦,不由得撇起嘴来,“我都多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要什么新年衣服?再说了,你哪里是买衣服,搬家还差不多!” “我不是老看你穿着运动服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放假过年该像个女孩子一样出去会会男朋友可!”贺兰西碰了一鼻子灰,倒也不在意,自说自演地给自己找台阶下,谁知这句话更加惹薛晓南厌恶。 “我穿运动服怎么了?招谁惹谁了?老是说我!我的本职工作就是个体育老师,若是天天穿着花枝招展地上课,学校那边肯定会找我的事!再者了,若是我男朋友嫌弃我这样子,完全可以换一个女朋友,这才是真正的我,愿意喜欢就喜欢,不喜欢拉到!若是为了美色而跟我在一起,那他就是一个只看重我这个臭皮囊的俗人,这种男人我才不屑跟他在一起呢!”薛晓南趾高气昂地回击道。 听完此话,贺兰西翻了一个白眼,合着今天的努力在女儿眼里就是徒劳——全白费了,当真是拿自己的人脸贴她的冷屁股,自讨没趣。 贺兰西轻叹一口气,也懒得费口舌,“反正衣服都是你的,你爱怎么样都成,拿去扯扯当抹布我都不管!” “哼……”薛晓南小胜一局,心中有几分得意洋洋,轻声一哼,继续挑逗自己怀里的北北。 贺兰西拐回厨房继续干活,心情却不怎么敞亮,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这时,贺兰西的手机没有眼色地响起来,薛晓南眼疾手快接听了电话,原来是自己的父亲。 薛东山这个时候打电话一般情况下,绝对没有好事,肯定是医院那边又出现状况,打电话回来报备的,正好不巧撞在枪口上,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薛晓南得知情况后,拎着电话去厨房交代父亲的假事,本以为这件事就像以往草草带过,谁知道贺兰西今天气上加气,可算找到了出气口,一反常态要求薛晓南把电话递过来,薛晓南见架势不太对,犹豫不决,贺兰西直接上前一步,夺过电话就是一顿乱骂—— “你什么意思?今天是除夕夜,你们医院没有你就转不了不是?全家人等你一个,你好意思了?薛东山我跟你过了这半辈子算是白过了,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你就守着你那医院过去吧,以后这个家永远都别回来了!” 贺兰西将心中怒火通过电话这个媒介完全发泄出去,连给薛东山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呼呼啦啦骂了一遭,而后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薛晓南顿时被这杀人的气氛给威慑住了,怵怵地接过电话,胆怯掐地盯着浑身上下充满杀气的贺兰西,不敢招惹,赶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转到了客厅。 电话声再次响起,薛晓南心知肚明自己父亲当了自己替死鬼,连怎么死都还不知道呢,肯定打过来问其情况的。于是,薛晓南接听电话—— “喂!兰西啊,你今天怎么了?往年出现这个情况你也不说什么的,我的工作你一直挺支持的,今天怎么回事啊?”话筒传来薛东山满是哀怨的声音。 薛晓南满是歉疚道来,“爸~是我了!今天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吧——今天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买了不少东西,看着那我比较烦,结果人家还兴致挺高的,让我泼了一盆冷水,你还撞在枪口上……” “哦~”薛东山了解事情经过后,这才明白怎么一回事,语重心长道来—— “晓南啊~你妈妈强势是强势了点,不过作为一个女人也挺不容易的,你看你现在对爸爸的态度挺好,怎么就不能这样的态度对你妈妈呢?好不容易全家人一起,爸爸不能回去,就别太跟你妈较真了,怎么说都是你妈的不是!今天是除夕,人家都说了,新年新气象,若是新年一开头都不顺,这一年都不会太顺的,所以今天就稍稍忍忍,可不能把自己明年一年都给搭进去了是不?” 薛晓南心里即便有些不情愿,不过想到自己明年一年都过不好,自己就有点犯怵,女人到底还是有些迷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明年自己一年的运势,薛晓南你就勉为其难把这几天给熬过去吧! “我知道了~”薛晓南抿了抿嘴唇,应声回复,“爸,你放心工作吧,家里这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那就好!有了你这句话,做爸爸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薛东山欣慰一笑,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 薛晓南挂完电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想刚才的做法确实挺过分的,不论老妈用意如何,都是为了讨好自己,自己这样泼冷水怎么都不合适,即便她不是自己妈妈,作为一个长辈,这样态度对待对方也不合适不是?再者,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这样讨好女儿,却是一堆子的埋怨,自己心里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不是? 想到这里,薛晓南灵机一动,决定采取一定的补救措施—— 薛晓南瞬时放下怀中的北北,向自己房间走去,随便打开一个购物袋,二话不说换了新装—— 自己走到镜子前,晃来晃去,还别说老妈的眼光确实不错,自己穿上淑女装着实比着运动服好看得多。 薛晓南化妆完毕后,不动声响走到厨房,轻咳两声,贺兰西烦闷不堪地转过身来,看到女儿穿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瞬时心情大好,刚刚的闷气瞬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好看吗?”薛晓南到底还是磨不过面子,十分生硬地吐出了一句话。 “好看!好看!晓南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贺兰西高兴地合不拢嘴,在贺兰西看来,女儿这么做不单单是愿意接受一件衣服衣服这么简单,而是变相地认同了自己。 “谢……谢谢你——”薛晓南不太好意思地张口道,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对母亲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说什么谢啊!妈妈给女儿买东西,哪有这么生分的!”贺兰西更加高兴地不能自已。 正在这时,自己家的门铃响了,薛晓南有些惊讶,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难不成是老爸因为惧怕母亲的淫威,乖乖回家了。想到这里,薛晓南赶忙走到门前开门。 打开房门,薛晓南顿时一脸惊愕地盯着门外的那个男人,嘴巴张的老大,“姚……姚劲涛!” 姚劲涛一脸坏笑,左右手拎着礼来薛晓南家走门串巷,北北也趁机冲出去,十分熟稔地欢叫两声,之后便围着姚劲涛打转转。 贺兰西从厨房探出来头,一看是自己家的准女婿,高兴地不能行,顺势扔下手里的活,引上门来,“这不是劲涛吗?怎么来我家串亲戚啊!” 姚劲涛不理会门口目瞪口呆的薛晓南,十分自觉地走进了薛家门,放下礼,和贺兰西打招呼道,“阿姨~我妈让我来看看您!” “来来来!那正好,在家吃饭吧!今天你薛叔叔不在家,我做的多!”贺兰西象征性地邀请,姚劲涛自然推脱,今天是除夕夜一般情况都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自己现在还不是薛家女婿,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 而这时,戏剧性的一幕上演,薛晓南站在门口愣神之际,电梯门突然打开,而电梯里那个人的出现,薛晓南更加头懵了,完全不知所措—— 只见廖启帆和李叔二人载着一电梯的礼品来薛晓南家串门…… 薛晓南脑子嗡的一声,当时就抓狂,自己今年果然还是要过的不顺…… 这还不到大年初一,自己最怕的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自己家,自己明年还要不要过了?想到这里,薛晓南欲哭无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两伙撞 “呵呵~跟我这么心有灵犀啊!貌似我没有打电话通知你要来接我来着,本来想着给你一个惊喜,谁想你竟然大开大门迎接我不是?” 廖启帆站在电梯口就看到目瞪口呆的薛晓南,满是感慨地自作多情起来。他哪里知道薛晓南大开大门根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情敌早自己一步来薛家走门串巷? 薛晓南回过神来,现在是什么形势?简直比债主追债还要严峻! 若是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自己家里,那会是怎么样一个场景?要是不把自己家闹个底朝天那还了得?想到这里,薛晓南瞬时冷汗直冒,不敢再想后话…… 薛晓南说什么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新年的第一天!绝对不允许!严格杜绝! 打定主意的薛晓南眼疾手快,赶忙冲了上去,将刚踏出电梯的门的廖启帆硬生生地推了回去,想尽办法绝缘眼前这两个男人正面接触。 “你怎么回事啊?”廖启帆顿时被眼前这个女人的举动给弄懵了,这般慌乱到底推搡自己,什么情况来着? “你怎么不给我招呼一下就跑我家来了?”薛晓南满是惊慌失措地质问道,说着还不时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这还需要跟你打招呼吗?不是!这是最基本的礼节,作为未来女婿过年不来丈母娘家看看说得过去吗?”廖启帆一头雾水,完全不能理解薛晓南现在的举动什么意图,这不是明摆的礼节问题,薛晓南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你现在来不合适!”薛晓南愣了一下,慌乱找了一个借口搪塞到,“改天吧~我跟我妈提前说一下,再约你如何?你总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也是啊!”廖启帆言听薛晓南此话说得有理,确实自己这样自作主张就跑过来,还是第一次正式来见家长,是有点太唐突了,不怪薛晓南如此。 “不过,这么多礼都带过来了,再掂回去是不是不太合适,要不我跟老李回去,你把东西拿回家?”廖启帆瞬时将目光移到了满电梯的礼品上,不由得蹙眉发问。 “算了!算了!你还是一块拿回去吧,等你下次来可再一同送过来吧,总不至于下次空着手来强!”薛晓南只想赶紧让眼前的人和事消失的干干净净,免得再惹什么是非。 “没事!下次来下次再重新买东西吗!孝敬自己未来岳母岳丈还会怕送东西多吗?”廖启帆不明就理地推辞道。 眼看廖启帆有不把东西落这里就不会离开的势头,薛晓南索性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只要这家伙肯在这个节骨眼从自家门前消失,说什么薛晓南都愿意! “那行吧!你把东西运出来就好了,赶紧和老李回医院看看你爸妈!叔叔阿姨现在最需要人陪了!” 老李眼眀耳利,赶忙按下了电梯开门键,电梯门缓缓打开_ 而这时,薛晓南最感悲催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只见这时,贺兰西一脸和颜悦色地表情送姚劲涛进电梯,正好这两伙人马撞在了一起…… 姚劲涛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和贺兰西寒暄道别,眼看着电梯里廖启帆和薛晓南拉拉扯扯的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脸色瞬时铁青起来。 廖启帆也傻了眼,这才明白薛晓南遮遮掩掩之意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刻意隐瞒自己情敌也在她家—— 薛晓南这会子功夫冷汗直冒,彻底崩溃,左躲右防还是没有逃过此劫,这两个男人怎么说就这么寸?薛晓南一脸尬尴相,横在了电梯口不知所措。 贺兰西看着两个帅气的小伙子一脸杀气挑眉望着对方,真有点在这里开战火拼的意思—— 要知道这里可是主任楼,一栋楼里住的都是局长以上级别的领导,若是这俩人在这里闹起来了,周围邻居听到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纪检委混下去?想到这里,贺兰西才不管他谁是谁非,先都请回家里,内部消化了,免得给自己惹无端的麻烦,招人口实! 贺兰西自然老道,笑盈盈地走了过去—— “这不是廖家公子?怎么今天也来我家串亲戚呢?正好家里备的饭菜多,愿不愿意赏脸?” 一听自己未来丈母娘主动相邀,廖启帆突然神气了起来,赶忙走出电梯,吩咐李叔往薛家运礼品,恭敬有礼地打起招呼—— “贺阿姨好,我今天没有打招呼就来家里实在太唐突了!既然阿姨都这么盛情邀请我了,作为小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廖启帆趾高气昂地瞥了姚劲涛一眼,神气十足地迈进了薛家大门…… 姚劲涛见状,当真是气的要命,可是高素质涵养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本要离开的他,瞬时调转方向,三步并两步地也冲进了薛家大门,嘴里还不停地解释道—— “我爸妈那里不愁我这个儿子回去,年年都是在一起,今年看贺阿姨做这么好吃的东西,突然有点不想回去了!贺阿姨不会撵我走吧?” 贺兰西怎么会不知道姚劲涛在耍什么心眼,会意一笑,“怎么会?你愿意帮阿姨解决难题,阿姨正求之不得呢,欢迎之至!” 薛晓南站在电梯口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是两个人都要走了?怎么就一会子功夫,俩人都进了自己的家门?找这个形式来看,是不是自己应该离开? 想到这里,薛晓南竟然不动声色,身子向电梯里小范围地挪动几步,欲有逃离现场的意思…… “站住!”贺兰西眼疾手快,按下电梯上下键,一脸不悦地埋怨道,“谁是罪魁祸首?难道说你闯的祸,要我这个做妈帮你解决吗?” “不是啊~”薛晓南一脸苦色,满是哀求道,“妈妈~你本事大,他们俩一在一起,准的死磕起来,你还是饶了我吧!” “我饶了你?他俩饶了我吗?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说着贺兰西不由分说将薛晓南从电梯里拉了出来,生拉硬扯拽回了家……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选择题 “你们两位不用客气,我厨房里还有活就不招待你俩,让晓南好好招待一下二位!”贺兰西赶紧关上房门,一脸笑容招待两个所谓的女婿人选,心里却满是无奈。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自己家——”姚劲涛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表现,该怎么表现!说着姚劲涛轻车熟路地冲进了薛家厨房,反客为主拎起围腰就往自己身上绑,果真不客气。 “阿姨,我来帮你干活吧!你看就你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多不容易,还是让我帮你打打下手吧!”姚劲涛扮演起居家好男人的角色,意在在自己丈母娘这里加分。 “不用!不用!”贺兰西怎么好意思让姚劲涛这个客人动手呢?二话不说一下子扯下姚劲涛身上的围腰,推搡着将其轰出厨房—— “你去外面和晓南好好聊聊天,没有什么大活了,等会就可以吃饭了!对了劲涛,你还是赶紧给你爸妈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免得他俩担心!” 姚劲涛正要推辞着进厨房,只听“嘭”的一声,贺兰西不给他任何缝隙,果断关上了厨房大门。姚劲涛无计可施,转身回眸,竟是三双尴尬眼神,面面相觑—— “少爷——礼品都运完了,我是不是可以……”李叔也被这蹩脚的气氛弄得十分不自在,只想赶紧撤离。廖启帆明事理,打开房门放了李叔的假,让他安心回家过年。 送完李叔,廖启帆开始上下打量起眼前坐立不安的薛晓南,今天这身打扮格外隆重啊,还是名牌店里的新品—— 呵呵~貌似这丫头今天不知道自己要来个突然袭击,若不是为了自己,难不成就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 想到这里,廖启帆满是酸气地开口道,“可以啊~今天这身打扮挺不错的,舍得换风格了?我之前记得某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着只喜欢穿运动服吗?怎么今天转性了?” 薛晓南这才意识到刚才为了讨好母亲换上的华服,不经意之间引来了杀身之祸,自己的男朋友肯定又在自己这件衣服上大做文章起来,于是赶忙解释道—— “这是我妈给我买的,你看连标牌都没有去,让我穿给她看看合不合适,结果你俩就一起来了……” 姚劲涛戏虐一笑,自己从来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跟薛晓南计较,只有小男生才会人如此斤斤计较,看来薛晓南跟这家伙在一起天天要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若是说不累绝对是骗人的,不过也好,情敌是个小通脑简单的家伙,疑心病又这么重,真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姚劲涛不急不慢走近薛晓南,托着下巴欣赏到,“挺不错的吗~贺阿姨还真是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喜欢女生打扮的淑女味十足,才给你挑的这身连衣裙,不错不错!” 听完此言,薛晓南一脸惊愕地瞪着姚劲涛,这家伙也太混球了吧,玩阴的都不带打草稿,这下子可好,又要点燃焦炮头了!薛晓南小心翼翼转头眼,观察廖启帆表情,果不其然,面色气的铁青不说,咬牙切齿恨不能冲上去开战。 谁知,廖启帆突然放松了表情,轻叱一声,“这衣服好看归好看好看,不过——薛晓南就是薛晓南,只有穿运动服才是她自己,还不赶紧换了去?” 薛晓南有点吃惊廖启帆今天的态度,要放以前肯定是要跟姚劲涛火拼起来,今天却非比寻常,竟然会冷静处理这件事情了? 看着愣在那里的薛晓南,廖启帆干咳两声,薛晓南回过神来,应声回复,“哦~我现在就还回去……” 于是薛晓南转身向自己房间飞奔过去,客厅瞬时就剩下两个男人对峙的场面—— 两个男人站在客厅里敌视良久,不动声色,一个是怒气冲冲,一个是一脸不屑,谁也不愿让谁占了便宜去。 到底是姚劲涛年纪大些,考虑事情比较周全,他心知肚明若是自己和廖启帆一直在薛家僵持下去,薛家今年过年肯定是鸡犬不宁。 要知道,中国人多少还是有些迷信,尤其是女人这里,开春不旺,一年不顺!所以这个时候,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出来解决这个僵局,而非跟个小男生一般胡闹下去。 于是,姚劲涛决定退一步,只见此人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去,缓缓开口道—— “你觉得咱俩在这个辞旧迎新的日子,站在人家薛家里僵持合适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按照正常程序,逢年过节来自己女朋友家走动,不像某些人一样死皮不要脸,非要赖在人家家里不走!”廖启帆一点也不示弱地对峙道。 “呵呵~”听完此话,姚劲涛觉得可笑至极,轻嗤一笑,微动嘴皮道—— “女朋友家?自封的吧?人家父母认可你了吗?没错,我是不要脸,合着厚脸皮比,咱两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你!”合着检察官口才比,廖启帆这个商业新才还略显不足,瞬时词穷,气的干瞪眼。 “我说哥们儿!咱俩能不能别再这里无事生非了,人家一家人还想好好过一个好年!你也知道薛晓南和她爸妈关系不融洽,借着这个过年机会可以拉近一家人之间的距离,咱俩再者搀和着,她们一家人光顾招待客人了,那里还有时间精力温存亲情?你要是有点眼力价,就跟我一道乖乖离开这里,给她们一家人腾出点空间时间成不?别老是自私自利地霸占着薛晓南不放,这才是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姚劲涛眼看眼前这个小子说不过自己,两片嘴唇吧嗒吧嗒地讲个不停,批讲的廖启帆脸上一片绿一片红的。 “反正理就是这么一个理!我是要走了,你要是非要自讨没趣地留在这里,我也不干涉,麻烦你让让道!”姚劲涛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将廖启帆逼到悬崖边上,意思很明白—— 若是你懂事离开,你就是个男人;若是你不懂事非要赖到人家家里,你就不是个男人!反正我是个男人,现身说法,荣身而退,愿不愿意当个男人意识全在你! 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份上,廖启帆再不走就真的是没有脸了,眼看着姚劲涛拉开房门,廖启帆心有不甘,却也赞成了对方的观点,三步并两步地跟在了对方身后,气呼呼地和姚劲涛一同下了楼…… 薛晓南在房间里换衣服,可是外面的动静却也听得十分真切,顿时对姚劲涛新生感激之情—— 今天这种情况下,若不是姚劲涛大度肯退让,事情也不会这么轻易解决,这样子比起来廖启帆确实显得太孩子气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的心中天平稍稍有了一丝失衡—— 一个是自己谈了快一年的小男朋友—— 一个是爱慕自己已久的初恋情人—— 孰轻孰重自己心里却没了把握,这样难做的,为何偏偏非得让自己碰上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调工作 大年初三早上,薛东山终于盼到了轮休,回到家里,刚一进们便是一脸疲惫不堪的表情。 贺兰西这边却不依不饶,之前除夕被放了鸽子事件仍然怀恨在心,见到老公进家门的样子,一个掉头,本来喜上眉梢的言笑,瞬时紧绷了起来,气呼呼地大步流星走回卧室。 薛东山心知肚明自己的媳妇在玩什么的伎俩,却也无可奈何—— 要说也是,在这个全家团聚的日子自己竟然完全泡在医院里,不顾家中的妻儿,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好过? 往年也就算了,这个家除了薛东山也就是贺兰西,平时都是各自忙着各自的,过年又怎样?早已过独的两人,少了谁也没有什么特别不适应。 今非昔比,女儿难得在家过一次年,平时忙得要死的贺兰西都愿意牺牲自己的工作时间回来陪陪女儿,而自己却还是一如既往不顾家,贺兰西生气也理所应当。 薛东山心中有苦却也不愿解释那么多,他一边收拾自己疲惫的心情,一边想着哄媳妇的言语,换了拖鞋薛东山立马变了一张嬉笑眼看的脸,不一会儿就踱进了贺兰西的房间,三哄两骗,又是诉苦,又是道歉—— 贺兰西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她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自己老公对工作和家庭的态度不对等,平时迁就他就算了,今年明明知道女儿在家,却还明知故犯,不是没事找抽型吗? 贺兰西故装生气不加理会,薛东山使尽浑身解数,软硬兼施,终于,贺兰西还是没有绷住,先是一顿狗血乱骂,薛东山不论对方说什么都是低头哈腰当孙子,完全一副认罪伏法的模样,还积极要求改正的态度,这套路数薛东山屡试不爽,没有办法谁让摊上一个检察官媳妇呢? 鉴于薛东山认错态度良好,贺兰西骂完了,心中的那份恶气也算出了,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薛晓南刚一起床,就看到自己爸妈闹别扭的场景,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上完厕所蹑手蹑脚一溜烟地钻回房间,重新盖上被子装睡着!耳朵却立得老高,使足了劲儿,听主卧的动静,不一会儿功夫,那边母亲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到声音,薛晓南心里清凉,知道老爸招式多,贺兰西肯定是收兵回营调养生息! 薛晓南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正要从床上爬起来,进行下一步洗漱工作,这时床头的手机不停响起—— 薛晓南拿过手机,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单位的人事部门主人的电话,看到这里薛晓南一脸迷茫,平时自己和这个人关系也就是那种偶然想见点头示意的关系,怎么?今天这位上司却突然好心给自己电话了? 带着疑问薛晓南按下了接听键,虚伪地嘘寒问暖到,“王主任你好~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王主任也是官方象征性地打招呼道,一句拜年,这位主任也懒得寒暄,直接进入正题道—— “小薛啊~有个事情我得给你说一下,之前你往我们人力资源处投了一份简历,是关于你们体育学院行政秘书的情况?本来老总是挺合心意的,毕竟你这层关系在这里,熟人推荐自然格外青睐,可是现在出现了一点情况,你也知道原先外语学院的兼职老师安雪薇,现在想要申请转正,由于她不具备高校教师资格证,所以无法往转职教学岗转,正好你们体育学院有一个行政岗位空缺,老总就把她安插到你们系里去了。你朋友的简历可能人力资源处无法接收,不好意思啊……” “是这个情况啊……”听到这个消息,薛晓南心里极不是滋味,深为赵清曼感到惋惜,明明是自己给了她希望,但是按照这个形势来看,自己又要亲自将这个希望给抹杀掉——这叫自己怎么开口啊? “是啊!你也知道,安家现在的实力,连理事长都要给几分薄面的,我们都是给人家打工的,你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处境——” 王主任惯会给自己找开脱,既不得罪安家,同样也不敢得罪薛家,把理事长拉出来当成挡箭牌,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薛晓南心里跟明镜似的,安雪薇这摆明是来搅局的,明明知道赵清曼一家现在的处境,连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我知道了~也得谢谢王主任你啊!这件事你也没少操心,不管结果如何,王主任对我的好,我心里都知道了……” 薛晓南心里满是无奈,却也喜怒不表现与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语调应付道。 “那行!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我看你的朋友能力相当优秀,即便不来我们学校,去哪里都一样会施展她的才华,或许来我们这个穷乡僻壤的学校反而屈才呢?再好好找找,保不准能找到比咱们学校好的工作呢?”王主任见薛晓南没有半点责备之意,胆子也就放大了,几句安慰人的话,就有挂电话的前兆。 “好的~那王主任,您忙您的吧!大过年还得让你操这份心,我这心里也不舒服,我就不打搅您一家人团聚了!”薛晓南听出了王主任的弦外之音,十分会意地先行道别—— “那好~晓南啊,代问你父母好啊!”……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开春不旺,一年不顺,头都没有开好,现在问题连连来找!这才大年初三,第一个难题就摆在自己面前了,薛晓南挂完电话,脸色着实不好看—— 自己挑起赵清曼的斗志,赵清曼刚刚好点,决定从头开始,从底层做起,不靠父母,全凭自己实力养活自己。 结果呢?因为安雪薇的从中作梗,赵清曼所有希望都要再次幻灭,还不如不给她任何希望呢,这样最起码自己起点低,现在把她架起来了,却要硬生生地摔下去,她能再次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想到这里,薛晓南真心是为赵清曼难受,这个话该怎么开口呢?这几天赵清曼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而这个消息便如晴天霹雳一般,薛晓南真的是开不了这个口! 怎么办呢?正在薛晓南为赵清曼工作的事情烦恼不已,这时,自己的房间门瞬时被推开—— 只见贺兰西脸上挂满了笑容,走进薛晓南房间张口道—— “这都几点了?还没有睡醒呢?”贺兰西走近一看,黑乎乎的房间里,薛晓南蓬头散发坐在被窝里,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双手握着手机发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看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失魂落魄的表情,贺兰西顿时不安起来,赶忙围坐到床边询问情况。 “也没有什么情况——”薛晓南懒得开口,说了也没用,自己父母跟学校那边一点关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问题都解决不了。 “你说说吗?没准妈妈能帮你呢!即便帮不了你,找个人倾诉一下,心里也会舒服点的,是不是?”贺兰西不死心,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听到这里,薛晓南这个时候确实需要一个人倾述一下,即便给不了什么帮助,帮自己出出主意怎么告诉赵清曼能将对方的伤害降到最低也是好的。 薛晓南蹙眉思索一阵,微微张开口道—— “是这样一个情况,我的一个朋友关系挺不错了,原来她家挺有钱的,结果这段时间因为他父亲交友不善,钱全赔光了,现在全家是身无分文……” 薛晓南将赵清曼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并把帮她找工作给她希望,现在却兑现不了诺言的事情也一并说出。 贺兰西听完这个情况,竟然轻声一呵,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不以为然地道出一件事——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你的朋友非得去你们单位工作吗?” 看到贺兰西这副表情,薛晓南有点迷惘,这是什么情况?貌似这件事情,贺兰西心里很有谱,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办成一般。 “是啊~因为她之前有一套房子在那里,为了方便住宿,能在我们学校上班最好——”薛晓南带着迟疑的表情解释道。 “那是不是即便不是这个行政秘书职位,也可以呢?”贺兰西继续发问,“若是其他岗位也适合她,她愿不愿意继续去你们单位上班呢?” “这话什么意思?”听这话音,薛晓南越来越肯定贺兰西有把握办成这事,“你能帮赵清曼弄到我们单位?” “若是她愿意改变初衷,不是一味非要当这个行政秘书,我还是有能力把她安插到你们单位的!”贺兰西也不卖关子,将自己的能力范围道出。 “你怎么把她弄进去?”薛晓南相信母亲有这个能力,毕竟她是在上层圈里体打滚爬这么多年的老油条,自然积累不少黄金人脉,只是她会动用哪根力量,薛晓南好奇之极。 “你们老总是你爸的曾经的病患,他之前得了绝症是你爸治好的,所以只要你爸开开口,这个事情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只是那个秘书的位置,既然家人已经有了任命,你爸再开口要这个职位,确实不合适。但若是安排一个人进你们单位,我想这点薄面你爸爸还是有的吧!”贺兰西将实情全盘和出,没有半点隐瞒。 “真的吗?”薛晓南一听家里有门,赵清曼的希望虽不能完全如愿,但也总比绝对否定好得多!只要能把赵清曼工作安排了,薛晓南的一桩心事也算是了了。想到这里,薛晓南立马来了精神,满是希冀地望着自己母亲。 “你觉得你妈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呢?这件事只要你开口,问题应该不大!”贺兰西看到自己家这个小冤家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心情随之大好起来,顺口答应了薛晓南的要求。 “妈~”这声妈估计是薛晓南有生以来叫的最甜最腻的一次,叫出口的薛晓南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肉麻地鸡皮疙瘩四起,“你真是太好了~” 而这样肉麻不堪的话语,身为母亲的贺兰西却难以抗拒,自然受用得很,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不时泛起红润的笑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岗位 一转眼春季稍纵即逝,薛晓南这个春节过得算是百无聊赖,凑合着也就这么过了。过完春节,新学期来临,薛晓南收拾好行装,按时去学校报道。 只是赵清曼的工作问题,薛晓南还是头疼不已,父母是尽了力不假,校方那边却还是不吐不咽的态度让薛晓南十分不舒服,听爸妈的意思体育学院行政秘书这个职位是不用想了,若不是这个职位,赵清曼还能去哪里呢? 还是校方那边跟爸妈玩太极,既不愿答应爸妈的要求,又不想得罪爸妈这样身份的人,索性就一拖二就,拖到事情黄了为止。想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直犯恶心,七上八下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 一路奔驰,薛晓南终于来到学校自己的公寓,稍作整理吃了点中午饭后,就等着下午院里开大会—— 下午2:00薛晓南提前了20分钟来到会场就位,刚走到院里办公室,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前,薛晓南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地闭了闭眼,快速睁开,这一次她确信了—— 果然是她,赵清曼! 薛晓南之前担心的问题,在赵清曼身影出现在自己学院系秘办公室的那一刻,就引刃而解了,只是再一次疑问顿起—— 赵清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体育学院的系秘的办公室旁呢?难不成爸妈的势力发挥了他们重大作用,赵清曼顶了安雪薇的位置? 想到这里薛晓南还是经不住好奇,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赵清曼的肩膀,欲要细细询问此事经过。 “你怎么会在这里?”赵清曼刚一个回头,薛晓南就开口追问道。 “呵呵~”赵清曼应声一笑,妆容精致的她早已褪去之前颓废不堪的模样,自信满满的她再一次展现了她的独立美——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若不是你鼎力相助,你爸妈关系又给力,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来我们院里当行政秘书不是?”薛晓南听完这话,心里算是踏实完了,自己也算是功德圆满。 “也不是了~你也知道安雪薇从中作梗,我当行政秘书的事情就此作罢,不过校领导还是比较照顾我的,让我来这里从事教学秘书的工作,虽然不是行政秘书却也不错,最最可笑的是以后我就要和安雪薇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我俩估计是上辈子的冤家,从出生就开始斗,到了现在从新到了一个单位,斗争依然要继续……”赵清曼轻嗤一笑,将近日自己了解的情况逐一道出。 “你当我们院里的教学秘书,那之前的秘书不是干的好好的吗?她干嘛去?”薛晓南听完此话,方才知道学校的可笑安排,总不至于为了安排赵清曼将之前干的好好的教学秘书给辞了吧? “也不是了~”赵清曼赶忙解释道,“我听说,校方以体育学院教学秘书敬业能干为理由,升了她的职位,今天她已经去教务处报道去了……” “哦~原来是这啊!”说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因为自己家关系的缘故,而让一个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失业,那就是自己的大罪过了,这样就算帮了赵清曼,心里也不会踏实。 “这个时候你在这里干嘛?今天开会你不知道吗?我是来办公室里取课程表的,所以提前到了,现在还有10分钟就该开会,看你还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薛晓南恍然想到今天的开学报道会议十分要命,若是在开学的第一天不到场,就是往校领导的枪口上撞,而赵清曼好像都不太知道怎么一回事的样子。 “今天要开会吗?我怎么不知道啊!”果不其然,赵清曼一脸茫然地盯着薛晓南。 “我去!”薛晓南顿时明白,安雪薇又摆了赵清曼一刀—— “今天你就是主角,报道会不外乎就是那么几样,先是布置本学期工作,然后就是介绍新人新工作,你和安雪薇今天肯定是要被着重点名的,到时候你要是不在场,你就在院长那里出名了!” “什么!这么严重过?怎么没有人通知我呢?”听到这里,赵清曼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方才知道着急。 “当然不会有人通知你,因为通知院里人员开会的事情就是行政秘书的本职工作!你觉得安雪薇这个时候会通知你吗?”薛晓南轻声一笑,可笑眼前的女人的天真。 “我去!安雪薇这死丫头!还费什么话,赶紧去啊!”说着,赵清曼不由分手地拉着薛晓南像个无头苍蝇在行政楼里乱撞…… “你听说了吗?怎么换教学秘书和行政秘书了!行政秘书还说的过去,都是些打杂的闲活,再者之前的行政秘书因为家里移民主动辞职,这个职位自然而然的空出来;教学秘书就不同了,这个可是关系我们整个学院的教学工作的命脉,听说来的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大小姐,到时候排课之类的,肯定都是胡子眉毛一把抓一把抓,有咱们受的了!” “之前的教学秘书干的好好的,干嘛要换人呢?” “你不知道吗?为了能够给现在这个大小姐腾出来位置,上面人专门发话,升了教学秘书的职位,现在人家去教务处当班去了!”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这位大小姐可真有来头,都能惊动上面的人事调动,什么情况?” “什么来头啊!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原先洪宇集团的入股千金,听说她爸因为挪用公款股份抵债,现在一穷二白!” “都这样了——咱们学校的领导还会这么费力给她弄进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知道人家用的是哪根线吗?人家动用的是理事长!你知道薛晓南是什么来头吗?怪不得那么小的年纪就能进咱们学校当老师,人家爸是三院的院长,人家妈是一级检察官!咱们理事长的重症还是薛晓南的爸给治好的,你说说这关系,让他安排个人进来还不是说句话的事情?” “我说呢!薛晓南学的专业又不是体育专业,怎么就有能耐来我们体育学院当老师了?原来是后面背景硬啊!哎~谁让人家摊上个这么有来头的爹呢?” “切~要是没有他爹,想进咱们学校的门,做梦去吧……” 薛晓南和赵清曼刚走到会议室,正要推门而入,不时竟然听到几个多嘴多舌的妇女在会议室嚼舌根,那话说的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靠谱,听的赵清曼脸上没有一个好地,本来高高兴兴地进入一个新环境,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闲言杂语弄得一点兴致都没有。 赵清曼站在门口不时战抖了一下,越来越听不下去那种讥讽酸话,欲要发作推门而入,和几个多舌女好好理论一番,可谁知薛晓南这边却紧紧攥着赵清曼的小臂不放,而后生拉硬扯将其拽到了卫生间…… “你那是什么反应?想要发作,和之前在公司一样大家把你当神一样供着?你想吵谁就吵谁,根本不用顾忌别人颜面如何?”薛晓南堵在卫生间门口,一脸不悦地质问道。 “你也听她们说的那些话了!是人说的吗?什么叫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连带着你都骂了,这样你也能忍?”赵清曼气急败坏地理论到。 “你要是因为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那你就别出来上班了!每个人背后都会有闲言,不论你做的好与不好都是如此,你比他强,他嫉妒你,说出来都都是酸话够酸死你的;你若不如他,他压根就看不起你,想尽各种方法踩你跺你,说的话满腔哄臭味,绝对能熏死你的;你若和他平起平坐呢?那就更可悲,他时时刻刻盯着你的所作所为,生怕你比他强一点,各种使绊子落陷阱,只要你过得不如他,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你想想你怎么做都做不到让别人无话可说,既然不能让每个人满意,就不要在乎他们的看法,他说是他说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嘴长在人家身上,我国法律还规定言论自由,你是管不了的!若是管不了别人,就要学会调整自己的心态才好——” 薛晓南开始长篇大论,意在跟赵清曼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讲做人做事的道理,希望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在这个非常时候无事生非。 “我赵清曼什么时候受过这份气!”虽然赵清曼心有不甘,可是对于薛晓南的言论,自己也是持赞同态度,只是心中的那股子恶气憋屈着,着实不好受。 “你若觉得他是气,他就能是气住你;你若觉得他是个p,放一下只不过臭臭空气而已,完全不用吸入肺里,他就危害不了你!”薛晓南轻嗤一笑,好心安慰道。 “清曼啊!你要知道这里不是你家的公司,你也不是从前的你,受万人敬仰,高高在上,你现在的地位是和外面的每一个老师都是平等的,你改变不了别人对你的看法,却可以改变自己活着的姿态,你只有通过后天的努力,别人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别人越是说你不行,你就要做出个样子来看看,这才是你要做的,你的工作是怎么来的,你我心里都明白!别人说了就说了,你已经得了实惠何必还要卖乖呢?放低姿态,做好每一天的工作,才能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 “别人说你那么难听,你不难受吗?”赵清曼稍稍整理一下情绪,缓缓抬起头来,一脸哀怨地凝望薛晓南。 “怎么说呢,这就是个心态问题。以前我也会气的要死,后来我就发扬阿q精神,每每别人说了什么让我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就这样想,从上面出的是义,从下面出的是p,但凡真心好的朋友,说出来的话都不怎么好听,但是都是为了你好,所以他们说的话再不好听,我都当做是义气的存在,是为了能够让我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有些人当面夸你,背后损你,说的话那叫一个酸臭味十足,要是让我听到,我就认为他们是从下面那张嘴出的气,经过肠胃的发酵,没有一口好气,那就是放p,既然他们是用下面的口出气,你却用上面的嘴去跟他们理论,那叫什么知道吗?那就叫吃臭屁!何必呢?在你心里你已经把他的话、他这个人丑化成这样子,还有没有跟他直面理论的必要呢?完全就是不屑!” “噗——”听到这里,赵清曼心里竟然敞亮多了,怎么这么一说,好像是感觉自己在占便宜似的,赵清曼开始有点佩服薛晓南的自我安慰功夫,简直就是神人! “还有,你既然决定走出之前的圈子,就要彻头彻尾地改变,当你接受这份工作的时候,你会发现和之前的工作完全不是一回事,没有人会好心帮你,全部都要靠你一个人独立完成,人际关系更是一个大问题,如何协调其中关系也是你进入这个圈子的一个课程,愿不愿意走出这一步,就看你愿不愿放下自己的姿态——”薛晓南看赵清曼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这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知道了——”赵清曼很庆幸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肯跟自己推心置腹地交心,虽然话说的不是十分动心,却真真是至理名言,而自己也心甘情愿接受薛晓南的指正批评。 “我会好好地干下去的!我会让你看到赵清曼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此时的赵清曼眼神中忽现一丝坚定,神情自若,这是在向这个学校宣战,同时也是在跟一个全新的自我进行挑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坏心眼 春节过完,洪宇集团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售房工作,司徒冉马不停蹄跑前跑后,亲自到售楼部第一战线参与道售楼交易中;廖启帆也没有闲着,每日终不能安寝,一坐在办公室里各种批示文件就变得正襟危坐,协调各部门工作足以让他喘不过气来,方才发现父亲做在这个位置上是多么的不易。 经过几个月的恶补功课,廖启帆也慢慢适应了公司的工作环境,比起刚到这里来,变得老道许多,处理事情、应对问题也学会了如何斟酌轻重,此时的他已褪去小男生的青涩,手握水笔架着框架,脸上略显几分忧郁,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澈,顽劣已不是他现在的代言词,稳重大方右手腕已经慢慢的攀爬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神经—— 时间、经历促使他不得不快速成长…… 眼看洪宇集团地产公司在廖启帆的接手下,竟然也开始慢慢进入正轨,两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心里极不是滋味—— 这一日,狼狈二人凑到了一起,秘密商议如何对付廖启帆这个小子。 洪宇集团高档会所的vip包房里,就只有安宇柏和范思明两个老狐狸,俩人支开了服务员,心照不宣地开始筹谋下一步计划。 “我查出来,廖启帆去年的工程款是靠抵押廖洪胤名下的固定资产才周转过来,本想借着建筑公司之手,弄臭洪宇集团地产公司名声,这样今年售楼形势也会有所影响,只是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让警方介入到此事件来,现在建筑公司那边已经对我有所设防,什么事情都直接和地产那边单线联系,我根本插不上手,看着今年买房形势蒸蒸日上,我还真有点担心……” 范思明有几分按耐不住性子,气急败坏地将自己了解过的情况全盘和出。 “你担心什么?房子卖得好就可以还抵押款,说不准还能挣上一笔,这样我们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实施不是?” 安宇柏却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轻抿一口桌上上好的铁观音,安然自若缓缓道来。 “你个老家伙明知故问吗!现在都什么形势了?我调查过了,以他们现在房子的地段还有房子格局都非常抢手,不得不承认司徒冉这小家伙有销售手段,搞了一个新年大酬宾,只要预交定金,一万顶三万,定金金额3万封顶,还送车位7折优惠,现在不少人开始疯抢这里的房源!我能不着急吗?” 范思明是个标准的急性子,就见不得安宇柏不着急的样子,仿佛这件事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沉着冷静、心思缜密的安宇柏怎么会不明白现在的形势,只是现在急就能解决事情吗?而此时的他也早都有了打算,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镇定。 “你急什么急?你没有听说过吗?先赢得都是纸,后赢才是钱!让他们高兴几天再说,以后的日子有他们哭的时候!”安宇柏依然十分沉着,根本不把这个事情当成事情来看。 “你老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一听此言,范思明这才明了安宇柏肯定有了打算,自己同样也是合谋人,怎么可能对此事不闻不问—— “你也知道我是急性子,别再在这里跟我卖关子,赶紧说计划!” “你也说了——现在廖启帆这小子把自己家所有家当都压在了这两个工程上,若是他现在房子卖不出去,自然而然是要被拖黄的,若是到了银行催款日,你觉得他是会选择自己的固定资产还是会选择手中的那点华而不实的股份呢?”安宇柏饶有兴致地开口道。 “废话,这事不就是我们计划的吗?”范思明果然急性子,不愿听安宇柏多费口舌讲些没用的,“别说这些没用的,讲点实在的!” “呵呵!你啊~就是太性急,这最容易办错事!”安宇柏偏偏不喜欢直来直往的路数,故装姿态地吊人胃口—— “我问你,你觉得现在人买房都图点什么?是便宜?地段好?还是什么别的呢?” “这是必须的!所以司徒冉抓住现在买房人群的心理,大开门做生意,自然生意红火!”范思明接着话腔,不耐烦地迎合道。 “是啊~但这些东西都是在一个基础上,才会赢得消费人群的认同,愿意自掏腰包任人宰割,若是没有了这个基础,你说还会有人愿意出钱买这个商品吗?”安宇柏一步步逼近正题,自己要点到何时范思明才会明白自己的初衷呢? “基础?什么基础?”范思明太过急功近利,连思考能力都有所丧失。 “一个商品若是没有了质量保证,纵使他再好你觉得会有消费人群吗?”安宇柏无奈地瞥了身边的这个男人,脑子真是迟钝,没有办法,只能全盘托出。 “是啊~”范思明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安宇柏要走的那一步棋,“你老小子脑子就是够快,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呵呵~你呀!就是有时候太着急,这人一急脑子就不够用,所以刚才我才会说你凡事不能太急!”安宇柏轻叹,满眼都是无奈。 “既然你都想好怎么做了,你准备怎么下手,什么时候下手呢?”范思明加快脚步,赶忙追问下一步部署计划。 “我在等——”安宇柏轻笑,缓缓开口道—— “我现在正在联系工程质监局的上级领导,若是他们肯出示一份证明,证明廖氏造房有质量问题,所有问题都引刃而解了……” “这样也行啊?”范思明不得不佩服安宇柏的阴险狡诈,玩阴招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现在联系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吧!局长是个硬骨头,之前刚出示了一份楼检合格报告,若是现在让他立马出示另一个和之前报告相违背的报告,等于说是自己在扇自己的脸,自然迟迟不肯就范——”安宇柏叹了一口道。 “那这个事情岂不是难办了?”一听计划不能够正常实施,范思明不免有些担心—— “若这件事办不成,我们得做两手准备,不能在一个方向走到底,走到死胡同里再拐回去一切都太晚了!” “这个老弟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查出来此人是个极怕老婆的人,而她老婆又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在外面偷汉子,我有一手证据,不怕她不就范!”安宇柏轻描淡写地叙述道,一副势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呵呵~”范思明会意一笑,满是赞许地站起身来,端起桌面上的茶壶走上前去,亲自为安宇柏斟茶倒水—— “安老哥啊!你这点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滴水不漏,不给对方留一点余地,这样辣手的手段,估计也就安老哥你能想得出,做得到!” 安宇柏微微抬眼,一脸狡黠,眼神暗藏杀机,嘴角浑然不觉上翘道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我不使手段,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别人就会踩着我的肩膀向上爬,若是如此我宁愿别人流血,也不愿自己流泪——” “是这个道理——”范思明应声符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跟着安老哥,我这辈子才明白该怎么做人做事!小弟受益匪浅……” 一周后,司徒冉依然抗战在销售第一线,这时一个电话打到了售楼中心,司徒冉无空接听,让自己的秘书去处理。 秘书接到电话后,好声好语应对,不一会脸色突,煞是难看,竟然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司徒经理……”秘书实在无法应对,讲电话转给了司徒冉,“这个事情还得您亲自处理一下……” 司徒冉正在接待客户,一听这话,摆明就是耽误自己做生意,竟是烦闷不堪,只怪自己的秘书办事不利,蹙眉埋怨道—— “多大点事都是处理不好!没有看到我正在忙着吗?什么情况!” “是工程方打过来,说质监局又出了一份批文,停止楼盘买卖,说我们的楼房质量不合格……”小秘书顿时吓得不敢吱声,小心翼翼道出电话内容。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施工方怎么搞的!”话毕,司徒冉顿时气血上涌,一把夺过电话,扯着嗓子盘问此事情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问题 “什么?质监局发出新通告?撤回之前的售楼许可证,重新审核楼房质量?这是什么一个情况?”廖启帆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各种批示文件,一个催命电话打来,廖启帆彻底傻了眼。 司徒冉得知这个情况,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必须及时向上级领导回报,即便是要挨骂也得说,延误时间后果更严重,于是他一通电话打到了廖启帆的办公室,将此情况逐一道出。 廖启帆听闻,如晴天霹雳般无法忍受,这都是什么情况?好不容易公司步入正轨,现在又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就不能让自己消停两天吗? 这还不算,这次工程款可是自己所有家当,若是楼房销售中任何一个环接出问题,到期还不成抵押款,自己全家就要流露街头不成?想到这里,廖启帆在也坐不住了,顿时气血上涌,怒气横冲—— “司徒!这个事情你是怎么处理的?现在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你要知道现在销售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代表着我们全家要面临破产之灾,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廖启帆心中怒火无从发泄,只能对着电话狂吼道。 “廖少爷,这个事情我是有过错不假!但是你不觉得这是来的也太蹊跷了吗?先是工程款被无端扣押,现在又是质监局撤销售楼许可认定……这接二连三的事件你觉得会是偶然现象,还是人为控制的呢?” 司徒冉被狗血臭骂,心里满是委屈,可是自己是个下人,从小被灌输的奴性依然控制着他的思想,只能默默忍受着。 廖启帆听完此言,稍稍冷静了一下情绪,仍是紧皱眉头、死咬牙关,气急败坏之极—— 司徒冉此话说得有理,每一件事情摆明了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若不是弄死自己,对方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说白了就是盯着自己手中那点仅存的股份不放! “这个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廖启帆稍稍缓和了自己的说话语气,深知这个时候不是起内讧的时候,现在身边就剩一个司徒冉这个可用之才,若是因为自己意气用事,把他也给骂走了,自己当真是孤立无援、孤军奋战,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真的变成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这个事情容我想一想,这样吧!廖少,我现在马上回公司,咱俩坐到那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分析明白了。电话里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你意下如何?”司徒冉胆怯怯地请示道。 “好吧~你先回公司再说!记着,这个消息一定要封锁住,千万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廖启帆同意司徒冉的提案,临挂电话之际专门嘱咐了一句。 “这个是自然——廖总放心,我会吩咐下边的人,管好自己的嘴!”司徒冉应声回复……司徒冉挂完电话后,及其忙慌地驱车回公司,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来到了洪宇集团地产大厦,司徒冉稍微整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便乘上了电梯,做好准备打硬仗——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一五一十道来!”司徒冉这边刚推门而入,廖启帆不给对方一点空隙,张口就是质问。 司徒冉小心翼翼观察自己这位年轻上司的一举一动,正襟危坐,愁容满目,蹙眉敌视之态,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了去。 司徒冉有几分畏诺,却也不得不如实相告,艰难地抬起脚,缓缓向老板桌前靠去。 “公司年前已经在质监局拿到了售楼许可证,这个廖总你是知道的,可是今天质监站莫名其妙又又下了一个批文,说是咱们楼房建筑不合理,混凝土质量不达标,要求从新翻楼换材料,否则不允许售楼……”司徒冉牙关直打颤,生怕自己那句话说得不好,又是一顿乱骂。 “混凝土不达标?这不是施工方的责任吗?材料都是他们报价,我们这边审核过的,难不成他们从中抽取利润,偷换了混凝土的品牌?”廖启帆一脸不满意地质问道。 “我也向施工方建筑公司核实过这个问题了,材料应该没有问题,若是有问题在第一次审核过程当中就会被指出,现在这样的举动,问题摆明出在了质监局上,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司徒冉有理有据分析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质检这一块一直都是施工方和监理一同交涉的,我们开放商就没有跟质检局接触的机会,问题出现了,我们开放商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廖启帆当真是气急败坏,猛拍桌子,站起身来只喘粗气。 “我觉得对方是在玩持久战,耗时间先拖着我们这边再说,即便我们提交重新审核要求,也要经过层层程序,就算审核过了,质监局只会一句为民众安全考虑草草了事,而我们这边的损失就大了,廖总你是耗不起的,能够抓住你命脉的人,除了上头两位,还有谁呢?”司徒冉见状,瞬时后退两步,谨小慎微地开口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就这样等着任人宰割吗?”廖启帆怎么会不明白此次事件的幕后真相呢?只是若是这样就让自己缴枪投降,他心有不甘!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司徒冉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何谓。 “说!”廖启帆应声吼道。 “其实有个人可以帮我们度过难关,只是要看廖总你愿不愿意低下头……”司徒冉缓缓开口。 “什么人!”廖启帆不耐烦地问道。 “姚劲涛!他是检察院的,若是他愿意出马,揪出质监局某些腐败官员的不轨举动,或许我们公司就有救了……” 司徒冉深知自己触犯了廖启帆的禁忌,这番话肯定会惹得自己这位老总心中不爽,但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能如此。 “够了!让我和他联手!想都别想!”廖启帆想都不想,一口否决! 说到底,廖启帆还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男生,即便当着薛晓南的面故装姿态口头上答应和对方联手,真是到了付诸行动的时候,自己是打死也不情愿!自己的事情就算打破牙活血吞也不愿跟那个男人有任何瓜葛,尤其是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的颜面何存? “廖总,这话可能我不该说——”司徒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即便再得罪这位年少轻狂的少当家,也要誓死一搏! “现在公司已经到了这个岌岌可危的地步,大男人不应该被儿女情长所阻碍,廖总现在不是解决你私人恩怨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日后公司的发展,以大站为重啊!再者,说句不该说的,若是你没了公司,没了地位,没了金钱,你还有底气站在薛晓南身边吗?是!我承认薛小姐是一个不慕荣利,视金钱如粪土一般的女子,即便她不在意,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在意吗?没有了这些东西,连你自己都觉得没有安全感,又怎么能给对方安全感呢?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真的没有任何资本再跟姚劲涛比下去了;若是你现在保住了地位和权利,在薛家眼里好歹是个富商二代,和姚劲涛这个官二代相比,有一定的可比性,你难道非得要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上才满意吗?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愿低头,到了最后非得逼着自己低头忍痛割爱这就是你的初衷吗?” 司徒冉不知道为何,说着说着就越来越来劲,仿佛眼前的这位稚嫩小伙不再是自己的直系上司,而是自己的一个挚交朋友一般,忘乎所以地大发言辞,批斗甚是尽兴。 “咱们公司还有几百号的工人等着你的一个决定来养活,公司倒闭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员工事业流连失所吗?就是因为一个上层领导为了儿女私情做出的一个可笑决定?这一点我倒是挺高看姚检察官的,在某些事上,人家像个男人能做到公私分明,论公可以跟你这个情敌联手一举击败对手;论私,女人就是女人,该争就得争,要强奋力抢,决不心慈手软——”说 到这里,司徒冉眼神中恍惚一丝轻蔑,断然有几分蔑视自己眼前这个不分轻重缓解的小p孩。 廖启帆打死也不会想到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司徒冉,今时今日能说出如此豪言壮志,自己看着这气势,别说自己还真有点怵,司徒冉的一个眼神的否定,就是在变相斥责自己的小家子气行为,一点不像个男人! 曾几何时,我廖启帆能让眼前这个自己最看不起依附女人的狗腿子,劈头盖脸鄙视一番,当真是可笑至极! “司徒……” 不知道为何,被司徒这样子一说,廖启帆不但不反感,反而心中却异常感动,嘴角上忽然扬起一丝狡黠笑容,不紧不慢站起身来,走到了司徒冉面前—— “你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吗?你不怕我把你给炒了吗?” 司徒冉恍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嘴巴一秃噜就不把门,把自己的真心话全给说出来了,这会子功夫就只剩后悔。 司徒冉恢复之前的奴性态度,又是一副低声下气,唯唯诺诺之态—— “对……对不起——廖总,我刚才失言了……” 司徒冉不敢抬头直视廖启帆的眼神,低着头吓得半死—— “我只是想,之前姚检察官有和我们公司合作意愿,而这时我们正好需要他的帮助,所以……” “所以呢?”廖启帆故意压低嗓音,意在虚张声势—— “所以,我就一定要听从你的安排,低三下四求他出手相救?司徒——貌似这个公司的老总是我吧,公司怎么样的安排现在还轮不着你这个公关部经理来指指点点吧!” “我不敢……” 司徒冉着实被这毛骨悚然的气氛吓得半死,全然失去刚才感慨飞扬之态,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奴才相—— “公司时廖总你家的,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下人无权干涉……” “很好!”廖启帆慢条斯理,断然有几分恐吓威胁的味道—— “司徒冉我是很欣赏你的办事风格和效率的,我也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说白了你就是一个下人,不要越界跨级帮着上司下主意做决定!” “我……我明白……” “很好!你能明白就最好!现在有个事情交代你做——”廖启帆一个转身,绕过老板桌,姿态洒脱地坐到了老板椅上,后背轻轻靠向了椅背上,一副慵懒之态,势在发号施令。 “谨遵指令!”司徒冉低头不语,心中忐忑不安。 “你马上联系本市检察院,姚劲涛检查官,越快越好,说我有要是相邀,这个你能办好吧……” 廖启帆轻叹一口气,确有几分无奈之余,心中已作好决定。 “这个?”听到这里,司徒冉猛地一个抬头,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新老总,真真是像极了之前的顶头上司,赵清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情敌盟 这日,司徒冉做好搭桥连线的工作,约到了姚劲涛。 廖启帆为了自己家族的命运和声誉,决定采纳司徒冉的建议,会一会姚劲涛这个官二代,也就是自己现在最棘手的情敌—— “呵呵……”一个爽朗而又深意的笑容传来—— 姚劲涛早早在预约好的茶室等待廖启帆的来临,廖启帆左脚刚踏进茶室,姚劲涛的嘴巴就开始不停事的发出攻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名鼎鼎的廖公子会有闲情逸致约我出来?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听着姚劲涛阴阳怪气的调调,廖启帆眉宇间微微紧锁,事后就马上恢复常态,满脸堆笑走上前去,一改常态厌烦举措,而是笑脸相迎却有几分逢迎拍马之相。 “看姚检察官说的,貌似我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怎么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怎么会呢?”姚劲涛自然老道,即便心里不大喜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可是脸上却不带出来半分,依然以礼相待,伸手一示意对方就坐—— “像您这样的贵人,我正求之不得呢!廖公子赶紧就坐,不知道廖公子喜好什么的茶品,我好吩咐服务员速速上来?也让廖公子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廖启帆也不生分,知道今天的目的何在,只见他脱去厚重的外套,拉开有些重量的厚重红木椅子,缓缓坐下身来,抬头蘋笑示意—— “我对茶品没有什么研究,更喜欢喝咖啡之类的,听说姚检察官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就客随主便,讨口好茶喝喝了……” “好一个客随主便,那我就给献一次丑如何?” 说着姚劲涛直接从茶台上拿出自己存放已久的上品大红袍置于紫砂壶中,开水侵泡第一道程序自然就是洗茶,姚劲涛娴熟地操持着眼前的瓶瓶碗碗,看得廖启帆是眼花缭乱,不知何谓。 经过一道洗茶程序,第二道沁水泡茶,大功告成,姚劲涛手持茶壶,看着紫砂壶中淅淅沥沥地明黄液体斟入小茶碗里,色泽鲜明,茶香扑鼻,品相十分诱人。 姚劲涛将其中一个茶碗推至廖启帆面前,彬彬有礼邀请道,“请廖公子品尝如何?” 廖启帆哪里晓得这茶中所含有的中花民族文化的底蕴,更不知其茶意何在,想着就是这么一小碗茶水而已,搁得住这么折腾吗?二话不说,仿若薛晓南当初饮茶一般,仰头一口闷了。 姚劲涛看到眼前男子这般体态,无奈地摇起头来,哪里是来品茶的?就是来糟蹋自己茶叶的!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就随便给他弄壶乌龙茶之类的,反正他也喝不出来个好赖歹,还亏自己用珍藏已久的精大红袍招待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吗! “品茶就如品女人,只有细允满咽,方才能品出来她的韵味来;若是太不讲究喝法、做法,当真是浪费了这一杯好茶!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遇到知己,仅仅只是泛泛之交,怎么会彻底了解对方呢;若非了解对方品相,怎么又会知道适不适合自己呢?”姚劲涛果然是个高手,一语双关道出自己对于薛晓南的心中所想。 廖启帆怎么会听不明白姚劲涛话意所在,若是放到以前肯定是要跟对方撕破脸大打出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来这里为为了和对方联手,意在求和而非争风吃醋。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对方,索性装傻充愣,以不变应万变。 “这茶是不错!能给我再来一杯吗?”廖启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将手中的茶碗递还给眼前这个男子,索要第二杯。 姚劲涛见状,轻笑不已,心知肚明廖启帆是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自己也是明白人,抓着把柄不放是在给自己过不去,他能明白自己的话就够了,何必要撕破脸皮打到底? 说半句留半句意在点醒对方,而非闹得血肉模糊,一清二楚,这是自己在官场上混出来的经验之谈。难得这小子不跟自己眼红脖子粗的开战,不容易!自己就找个台阶下去如何? “既然廖公子喜欢喝,就多喝一点,这里是茶室,什么不多就茶水多!”姚劲涛再次将斟满的茶碗推至廖启帆面前。 廖启帆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碗,这次他学聪明了,将茶碗稳稳放在茶台上,没有要动它的意思,免得因为饮茶问题再触霉头。 此时,廖启帆也不愿含蓄,酝酿已久的话语早已压抑不住,一触即发—— “实不相瞒,今日我相邀姚检察官是有要事在身,需要你出手相援——” “怎么?” 果不其然,应了姚劲涛的想法,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愿意低三下四地跟自己坐在一个台面上实属不易,若不是非得张口求自己,也不会这般屈尊纡贵吧? “既然廖公子都开口了,我怎么还意思驳你的面子呢?说来听听——” “事情是怎么一个情况……”廖启帆听闻,将自己今日所发生的无厘头事件逐一道出,希望能得到姚劲涛的帮助。 “哦~”姚劲涛了解事情经过,才明白廖启帆的来意如何,原来是屎憋屁股门,不得不低头才会如此。 当姚劲涛得知自己现在身处有力地位,顾名思义就是说廖启帆在求自己,自己肯不肯施以援手,就是点点头的问题,这样的优势,若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亏了! 想到这里,姚劲涛一如既往摆足官威,不吐不咽道来—— “这个事情确实棘手,从我们检察院这方面来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质监站有人受贿行为不端,我们是没有权利直接拿人的!检察院不是抓人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抓进去拷问的,凡事都要讲证据,走程序,你有证据证明哪个官员受贿了吗?” 说到这里,廖启帆脸色铁青,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句,“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没有证据,我们怎么帮你呢?”姚劲涛表面上对此事深表同情,心里却有几分窃喜——你小子也有今天?平时那轻狂劲跑哪里去了?到最后不还得低三下四地来求自己? “那检察官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解决这个事情?晓南总说你主意多,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廖启帆深知自己的处境,即便心里在不甘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百般苦求。 “见死不救?”听到这里,姚劲涛轻嗤一笑,一脸的不屑—— “我为什么要救你?就用之前你说的话一样,我跟你是情敌,我帮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廖启帆词穷陌路,满是哀怨地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全然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在对方的眼神里他解读到自己的卑微、自己的无能—— 卑微到自己情敌轻轻一脚就能把自己给踩死;无能到已经穷途末路到,要靠自己的敌人来解救自己! 呵呵,自己真的太可笑了…… 脸面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若是现在自己为了这张高贵无比的脸面,站直了腰板,顶天立地地像个男人一般,大声宣战,一顿趾高气昂的言论后,大可拔腿走人,再也不用看到这让人厌恶人的嘴脸! 只是脸面真的有那么值钱吗?值钱到连自己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吗? 廖启帆心中忽有一声呐喊,脸面不值钱!若是没了这些,自己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没有了价值哪里还需要用脸?谁还会看你这张脸? 廖启帆!你可别再这个关键时候犯浑,对方就是在用激将法让你知难而退,若是连这点都看不透,你还够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吗?你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撕破了脸皮和对方硬撑到底,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就真的枉费此行! 想到这里,廖启帆收回之前的呆滞表情,取而代之的竟是几分假笑寒暄—— “我是说过不愿和情敌联手不假,可是我也记得姚检察官也曾经说出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让我悟醒三分,以姚检察官这样度量的人,怎么会在意我之前的幼稚之言?从那一刻起,我就特别佩服您的为人处世手法,公私分明,这一点是我必须要学习的!难道姚检察官不给我这样的新人,一次学习历练的机会吗?” 果然,士别三日理应刮目相看,姚劲涛有那么点欣赏眼前这个小子,才短短几日时间,已经成长的这么快?知道什么是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很好!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呵呵!你这话说的,好像在给我戴高帽子一般!不过有点你说的没错,我这人确实是一个公私分明之人,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感情和工作本来就是两码子事,完全没有必要混为一谈!只有脑子不清晰的人才会犯这低能的错误!很不幸在很多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既然你在这个时候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证明在这件事上你跟我是一类人,若不帮自己人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呢?” 听到姚劲涛如此言论,廖启帆可算是看到了希望所在,方才发现其实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说真的以对方的度量,自己还真有点佩服,这一点是自己怎么都赶不上的。 “不过!”看着廖启帆喜笑颜开的表情,还真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姚劲涛怎么会让对方如此称心如意呢? “有一点我要声明!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帮你,你要是不答应,就当今天咱俩的谈话没有发生,出了门各走各的!” 怎么还要有要求,听到这里,廖启帆心目中刚刚树立起一点良好影响,在姚劲涛开口之际,瞬时土崩顽疾,完全又回到了原始形象。 “什么要求?”廖启帆顿时一脸不情愿地询问。 “就是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对我的要求不能产生任何质疑!这点你能做到吗?”姚劲涛不紧不慢地张口道。 “什么!为什么!”廖启帆再次气血上涌,怕案而起,对于姚劲涛这样无理的要求,他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上手难 公司那边,我们暂且先说到这里,至于公司命运的旦夕祸福就得看廖启帆一个人的意愿…… 廖启帆那边是阻碍重重,学校这边也不消停,前方是男人的战场,后方是女人的对决,薛晓南和赵清曼在面对安雪薇这个阴险狡诈之女,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别急,这里就给大家慢慢道来—— 赵清曼一接任教学秘书之位,各种问题接踵而至,第一个大难题,就是教师排课问题。 这是赵清曼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对于一个对电脑专业技术操控不熟悉、各种教务系统不了解的生手来说,让她直接上手去进行这份工作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排课程序问题已经让赵清曼应接不暇,殊不知最难的不是排课程序操控,而是协调教师之间的人际关系。 排课是门技术+人际关系的难活,技术问题可以通过后天的勤奋弥补,可是人际关系呢?这就不好说了—— 薛晓南知道赵清曼的不易,自己对排课的功能操控也不是十分了解,为了能够减轻赵清曼的任务量,薛晓南主动联系之前的教学秘书,好说歹说,又是送礼又是请客,上任秘书才愿意抽出一点点私人时间时间将自己的经验之谈传授给这位人生地不熟的新手。 所幸赵清曼是个有心人,在前人的有力指导下,再加上自己努力恶补功课,终于在开学的第一周,将所有老师的课程排了出来,没有耽误正常教学工作安排。正在赵清曼赞赞自喜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日赵清曼坐在办公室马不停蹄地处理学生选课问题,这是有几个老师掂着课程表,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赵老师,我想向你说明一个情况,今年我刚生完孩子,还在哺乳期,作为母亲确实不太容易,可是你看你排的课程从周一到周五都有我的课,对于我个人来说不太合理!咱们学校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学校,对于代孕妈妈相对是比较照顾的,你看能不能你麻烦一下,把我周五的课和别的老师调换一下,放到周三周四,这样集中排课,比较方便我回去带孩子——” 说着,一个身体微胖的女老师,将课程表递给了赵清曼。 赵清曼抬头一看,对方满脸的哀求之态,所说之言又是如此入情入理,自己没有理由要拒绝对方不是?于是赵清曼低头端详课表后,打开教务系统,看看是不是能做个局部调整。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能不能帮你做些什……”赵清曼一边操控电脑,一边回应道。 “好的!太谢谢你了赵老师!”此女老师一听这事情有门,便是一脸的雀跃之态。 这可好,一开这个口,后面的几个老师见机行事,看准赵清曼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主,瞬时都递上了自己的课程表,各种理由铺天盖地而来——有的说是怀孕,有的说是准备结婚,又有的说事自己媳妇现在代孕…… 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这里的老师哪个都有苦衷,哪个都要求集中排课! 看到这里,赵清曼彻底傻了眼,本来是想着做做好人帮别人解决一下困境,这下可好,这么多老师都要求集中排课,这可怎么是好? 要知道,人性是自私的,都考虑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谁愿意上赖课?可是总会有那么几节赖课需要人上,这样你推我推,都不愿意上,这赖课怎么办?放到这里当摆设吗? 想到这里,赵清曼终于明白之前的秘书的话中话,千叮咛万嘱咐—— 排课的时候不论是谁好课赖课平均分配,不管别人有什么要求都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否则你的处境会非常难堪。 现在赵清曼就只后悔没有听信之前秘书的经验之谈,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可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自己不是跟自己找事吗? 看着一张张的课程表都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赵清曼甚是无奈,多少还带有几分怨气,怎么这里的老师都这么不自觉呢?你们的难处要我去解决,那我的难处谁能体会? 别看就这几个老师要求调整,这一调整百分百是要动了别的老师的课,一旦动了别的老师的课,好课都给了眼前这几个人,那坏课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别的老师头上,别的老师会愿意吗? 这一换来换去不等于说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的彻夜劳作不又白费了吗?这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清曼无计可施,只能坐在电脑桌前长吁短叹起来—— 既然这样,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还是遵从之前的原则,维持原判,驳回任何诉讼!谁的课就是谁的课,不做任何调整,这样子好课赖课平均分配,总能达到公平公正。 赵清曼思虑良久,酝酿一下这个话该怎么说合适,想清楚了便是笑容挂在嘴边——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咱们学校排课遵循公正公平原则,你们都有你们的难处我可以理解,可是学校制度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我只是一个新来的教学秘书,只能按章办事,所以你们的要求我不能答应,请各位老师回去吧!我自认为这次排课是对得起在场的每一位老师,也对得起不在场每一位老师——” 此话一出,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女老师,瞬时变了脸色,翻脸不认人,张口质问道—— “什么叫公平公正?我们哺乳期的女老师有多难你知道吗?天天除了上班还得回家奶孩子不说,还得照顾老公起居!我就提出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就不能满足吗?你是新来的老师不假,连最基本业务能力都不过关,排的这是什么烂课?” “就是!不就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吗?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我们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难处,要是换到之前的教学秘书,肯定会给我们调整的!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后台硬,不把我们这些老师当回事吗!” 第一个女老师一开口,就起了连带效应,所到场的几个老师也开始粗口骂道,说话只难听,吐沫星子恨不能淹死赵清曼。 赵清曼顿时傻了眼,自己是依律办事,怎么就会遭到这么多人的非议? 要说这里都是大学老师,素质要比一般人高得多,怎么会都是这样呢?话里是不带一个脏字,可是那露骨的自私自利之心表露无疑,赵清曼被这么一群人围着说道的喋喋不休,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都快疯了。 这是赵清曼向隔壁桌子投去求救的目光,竟然发现安雪薇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很轻很淡,赵清曼便可会其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动的手脚,意在为难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 “别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自己现在也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还宠着自己呢?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地位,没有听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吗?” …… 又是这样的腔调,之前还是背后说说,现在当真是肆无忌惮,当着当事人的面就敢这样放肆,赵清曼当真是忍无可忍,满脸怒容站起来欲要发作! 而这时,一个清脆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从门口款款而来,嘴巴里吐出一句让赵清曼听来,生平最悦耳的话语—— “小姐——”男子不紧不慢,从容有力地张口调戏道,“你一晚上多少钱?” 一听此话,刚才还在用言语侮辱赵清曼的女老师,顿时一个转身,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你什么意思?” 男子轻声一笑,饶有兴致开口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你说她是落了毛的凤凰,而你不就是长着毛的鸡吗?你的意思就是她现在的处境不如你吗?那么请问你这位小姐一晚上多少钱?” 女老师听完此话,刚明白个所以然,顿时勃然大怒走上前去欲要和对方争个高下——“ 你谁啊你!竟敢在大学校园里散播不良语言,你这是在诽谤高校女老师!” “呵呵……”男子轻声一笑,对于女老师的话语完全不放在心上,安然自若回应道—— “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凤凰、鸡的!我就是顺着你的话音往下说,怎么就成我诽谤你了?在场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是不是你说的那话!” 一听此话,女老师当真是气急败坏,可又无力反击,杏眼圆瞪,恨不能用目光杀死眼前这个男人,“你到底是谁啊?来我们体院办公室干嘛?” “哦!我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劲涛,是来找薛晓南的,她说她在上瑜伽课,不太方便我去教室,就让我先来学院办公室等着,没有想到来到这里,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当真是风光无限好啊!”姚劲涛不卑不亢地回应对方。 “姚劲涛?”女老师怒了努嘴巴,表示不满,继续追问,“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不是——”姚劲涛正要解释自己的身份,一听“不是”两个字女老师可算找到了话柄,一声斥责回去。 “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谁允许你随便进出我们办公室了?出去!” “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过之前理事长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要好好款待这位贵宾,我校以后的发展还得靠他家的关注!”赵清曼眼眀耳利,道出要害一句话堵得眼前这些欺弱怕强的主们不敢吱声。 “这位是本市检察院的姚检察官,他是代替他父亲乔市长来我们单位视察工作的,正好和薛晓南有一定的交情,就来体育学院转一转,各位老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市长的儿子?”一听这个头号,在场的每一个老师无一不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男老师反应快,赶忙领头开口道,“那个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赵秘书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招待姚检察官,我们就不奉陪了……” 话毕,挑头的男老师带着一群多嘴妇孺,一溜烟地撤离犯案现场,只后悔自己的举动,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赵清曼因为姚劲涛的出现轻身而退,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对方投去万分感恩的微笑—— 而这时,筹划这一切的安雪薇当真是气的快要吐血,本想借机好好羞辱自己发小一般,却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所有问题就这样不攻而破了!当真是白瞎了自己的苦心,想到这里,赵清曼手中的复写纸一脚被紧紧攥住,蹂躏的不成形状,与其同时向姚劲涛投去阴毒的目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直面敌 “那个狐狸精还挺有本事的吗?长得妖里妖气不说,勾搭男人手法就不一般,看到没有连市长的儿子都不放过——” 几个老师从办公室出来后,一脸的灰头土脸,自讨没趣,心急极度不平衡,又不敢在姚劲涛面前发作,只能背后小声嘀咕道。 “哎!咱都是傻,她说那个人是市长的儿子就是市长的儿子了?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儿子,咱们就这样出来了?说不准胡乱叫个人过来虚张声势,咱就这样撤离了?是不是显得咱们也太没有出息了?” 一个女老师脑子不知道怎么秀逗了,竟然想到这处,只恨自己之前太过鲁莽,别人这么一吓,就出来了,太没有出息了! “要万一真是市长儿子怎么办?要知道之前,那小妖精可是在上层圈子里混的,若是认识市长的儿子也不稀罕啊!”其中的男老师,若有所思地答道,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真是市长的儿子,那自己不就歇菜了? “要说也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悠着点吧——再者咱们这次挑事不是安秘书的撺掇的吗?之前不也是这样上课,她说若是能换我们就有福利,不能换也坏不到哪里去,争取争取还有希望,连争取都不争取就是逆来顺受,我们都忍受这么多年了,也不怕这一会——” 其中一个女老师张口道来,毕竟现在是孩子的妈了,做什么事还得为整个家里人考虑,免得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闹到最后工作不保。 几个老师一边议论纷纷,一边向行政楼门外走,正好赶上薛晓南下课,不偏不倚撞个正着,或许是几个人说话嗓门太大,大老远几人之前的谈话薛晓南听得是相当真切,通过他们几人的交谈,薛晓南已经大致推断出之前发生的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薛晓南眼珠子骨碌骨碌直转,心中只替赵清曼喊屈,这才走马上任几天,就要接受这样待遇,到底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赵清曼来的,薛晓南心知肚明。 说白了,其实很多老师是不平衡自己的身世,因为自己背后强大的势力将赵清曼安插在自己单位,可是又畏惧自己的势力,不敢得罪之,所以就将所有的怨气都发在现在没有任何背景的赵清曼身上,再加上安雪薇从中挑拨生事,赵清曼的日子可想而知,的确不好过—— 到底把赵清曼安排到自己单位是对还是错?薛晓南瞬时迷茫了。 薛晓南太了解,现在的世态炎凉,很多人表面迎合你,奉承你是为了在你身上能捞着油水,若是你的存在对于他根本不存在什么利用价值,而偏偏你又过的比他好,那算完了! 人比人的嫉妒心理昭然若揭,凭什么都是一个单位的,你要过的比我好,各种小心眼,算计妒忌油然而生,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此开始,看到现在到底赵清曼,薛晓南就很清楚,日后若是没有背景地位的自己将会是什么模样! 很多人会站在那里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看笑话,即便这个人跟你没有任何相干关系,只要他过的不如你,看到你失落了,那就是他人生的一大快事—— 不知道何时,现在人的心理会是如此扭曲,如此变态,直至让人发指的地步。 薛晓南恍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平时能忍则忍。不爱吭声的她,见到这种说三道四的场景向来是避而远之,而今天却一改常态,薛晓南顿悟…… 于是薛晓南不卑不亢地迎了上去,一脸坏坏的笑容主动上前打起招呼,“几位老师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兴致不高啊——” “哦……”一看到是薛晓南过来,几个老师相应都闭上了嘴,脸色忽现几分躲闪之意,分明是做了亏心事又怕被当事人发现—— “是薛老师,怎么?看这情形是要去办公室?” “是啊~乔市长的儿子正好来咱们学校转转,我爸妈又和他们家是世交,所以来咱们学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自然我作为东道主,要尽一下地主之宜不是?”薛晓南故意将姚劲涛父亲的职位抬了出来,意在以权压势。 “我说呢——刚才在办公室正好遇见乔市长家的公子,说是来找你!我们就不打搅你们小年轻人叙旧了,快中午了,还要跟孩子回家做饭呢——” 一听薛晓南之言,几个老师彻底打消之前怀疑,对于薛晓南只剩下敬而远之。 “我看几个老师手中都是拿着课表,怎么回事?是不是对排课不太满意?哎~要知道清曼是个新人,对于排课业务还不是很熟练,若是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老师不用顾虑什么,给我说,我会好好的批评指正的——” 薛晓南偏偏不让几个老师离开,抓着之前的事情不依不饶,倒要看看这事说到你们脸上,有什么不愿意尽管放马过来,别动不动恃强凌弱,背后搞点什么小动作。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赵秘书是新来的同事,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适应工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我们作为同事应该多多帮助和体谅不是?薛老师你说的是哪里的话……” 男老师赶忙站出来解释道,生怕得罪眼前这个官宦子弟,免得以后惹祸上身,全然褪去之前严声厉色之态,当真是现实版的变色龙不假。 “真的没有吗?我现在要去办公室,有什么不满几个老师不用顾忌——”薛晓南再次重申自己的话,装模作样很是个样子。 “没有!没有!”其他老师也惯会察言观色,赶忙摇头迎合之。 薛晓南见状,心满意足地翘嘴,故装姿态地道别寒暄,转身离开后,脸色立马拉的老长,顿时冷笑道—— 安雪薇你在玩什么把戏我薛晓南心里明白的很,别老是阴着来,什么事情咱就摆在桌面上说清楚了—— 薛晓南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院办公室大门,瞥眼看到身边的姚劲涛和赵清曼在办公桌前窃窃私语,也懒得搭理此二人都说了些什么,径直向安雪薇办公桌前踱了过去—— “有人总是在背后说我以权压势,仗着自己有个了不起的爸妈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不是?不过我想想某人不也是我跟我一样处境,若不是有个有点能耐的老爸,自己现在荣华富贵,锦衣华服的生活自己能供给吗?说别人的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别忘记自己是怎么样出来的?”薛晓南不跟安雪薇任何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讽刺。 谁知,安雪薇不但不动气,反而故装姿态的装无辜,满是可怜楚楚地应声道来,“薛晓南你说这话是不是太欺负人了?我说你什么了?你就这样质问我?” 薛晓南应声一笑,满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安雪薇,缓缓开口道来,“安秘书你自作多情了吧?我说你了吗?你就这么急着认罪,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一听此话,安雪薇瞬时没了立场,气急败坏地瞪着薛晓南不放,嘴巴气的翘的老高。 “别气!别气!”薛晓南这招先发制人果然有效,看到安雪薇气肿的脸,薛晓南乐此不疲,继续张口道来,“安秘书若是气成这样就不好看了——” “若安秘书不承认是自己说的那些话也就算了,我也不想追根究底,这样没根没据,追究下去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我想说明的一下的是,一件一件事情的发生,让我想明白一个道理——”薛晓南不紧不慢地加以安慰道,意在直面对战! “我是贺兰西和薛东山的女儿,之前我抵触这个身份,是因为我不想被人说成是靠父母上位的无能女儿,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了,这辈子我是逃不过这样的称呼,无能女是不是无能女只有我自己知道!反正用不用我父母的关系,我都会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若是这样我宁愿将父母的关系利用的淋漓精致,谁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都是些眼馋心热的,羡慕嫉妒恨的凡夫俗子,就是因为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抵触,也不会在刻意掩盖自己的身份——当贺兰西和薛东山的女儿挺好,有他们这样的靠山,确实在办某些事情要轻易的多!某些人会利用的手段,会利用的关系,从今天这一刻我也会采取措施,不用白不用!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某人技高一等,还是我略胜一筹!” “随便你怎么说都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安雪薇被薛晓南突如其来的宣战着实吓住了。 碍于脸面,安雪薇故装镇静地站起身来,一副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样子,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恨得牙痒痒! “我也没有说跟你有关系!看这情形安秘书是要走不是?那我就提前跟你道别——安秘书走好!”薛晓南撇嘴一笑,正眼都不看安雪薇一眼,就有哄人之状。 “呵呵~”安雪薇轻笑,抬眼望了一眼自高自大的薛晓南,表情异常冷静道来,“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貌似要走的人应该是薛老师你吧!” “是吗?”薛晓南恍然意识到,貌似自己实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气势还如此嚣张,“是不是到了该下班的时间?清曼、劲涛跟我走!” “好啊——”赵清曼和姚劲涛从薛晓南进屋那一瞬间,就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杀气,如此精明的二人顿时闭上了嘴,选择静观事态的发展,果不其然两大御姐对决正式开始,当真是精彩无比—— 当听到薛晓南命令式离场,此二人眼明手快,赶忙跟在气势汹汹的薛晓南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造声势 这日,洪宇集团地产某一售楼部门外挤满了人,那场景相当壮观,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所到之人手中持有一张购房合同,一脸焦急声讨之相,口中不时发出不满的抗议声—— “我们要退房!经理出来退房!” “洪宇集团的房子质量有问题,我们不要了!马上给我们退房——” …… 司徒冉坐在办公室里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协调此事,当真是焦头烂额叫苦不迭,售楼部大门紧闭,一只苍蝇都放不进来,门口聚集的退房人群热情丝毫不减,恨不能把售楼部夷平以解心头之恨。 “廖总!现在售楼部情况严峻,房主全部要退房,我这边实在招架不住,该怎么办啊?” 司徒冉眼看着门外似狼似虎的买主怒气冲天的气势,恨不能把自己神吞活剥了,那阵势着实瘆人,吓得司徒冉直冒冷汗,打个电话手都直打哆嗦,说话的舌头直的不会打弯。 “我这边情况一样也不容乐观!楼下的挤着成群结队的记者围堵在公司门口,我现在的出行也是个问题了……” 廖启帆通过玻璃窗,就望到成群结队的记者,不顾冬日的严寒,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第一线上,那种敬业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为的就是拿下本市热点头条新闻。 廖启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骂道,这都是什么事啊? “实在不行,就报警吧!没有办法的事情……”廖启帆也是被逼无奈,只能走这一步棋。 “若是报警我们的房子质量不合格的事情肯定是彻底暴露,到时候就更被动了!” 一听报警之词,司徒冉顿时愣住了,自己老总是怎么了?在这个紧急关口怎么可能选择报警这条最差的路,即便是咬紧牙关也不能承认这个事实,这不代表是自投罗网吗? “那你告诉该怎么办?除了警方介入这件事,我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廖启帆眼看此情形已经够烦的,结果司徒冉不但不听自己的话,誓死要放抗做最后的挣扎,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吗? “廖总,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司徒冉被廖启帆骂的不敢吱声,可是心中还是不太认同廖启帆的做法,只能小声询问再次确认廖启帆的想法,是打定主意而非一时冲动。 “嗯!按照我说的去做——”廖启帆没有任何顾虑,镇定地回答道。 听完此话,司徒冉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轻叹一口气后,心如死灰的他微微动动嘴唇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报警……”挂完电话的廖启帆继续向楼下探望,一脸的无奈和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脑子里一直回想着那晚和姚劲涛谈判的内容—— “什么?你叫我把楼房质量有问题的事情放出风去,制?这不是变相再毁我们公司的声誉吗?亏你能想出来,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趁机除掉我这个情敌呢?”姚劲涛将自己的计划逐一道出,遭来的却是廖启帆强烈反对。 看到廖启帆眼红脖子粗的模样,姚劲涛一点也不奇怪,早在意料之中,姚劲涛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民不告官不究,若你们公司对这件事掩盖不提,我们公检法怎么介入此案?你只有将这件事公布于众,我们才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进行立案调查。若是你现在报案,明显就是和我们公检法系统达成一条战线,你的所谓的敌人,就会加强警惕性打草惊蛇,对我们办案取证不利。若是先偷偷将楼房质量不合格的事情放出风声,虚张声势迎合麻痹对方大意,又达到制的效果,等到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影响力,到了公检法不得不介入的地步,这效果就不一样了——一个被动接受调查,一个是主动投案,你觉得那个更能麻痹对方的意识呢?” 听完姚劲涛的案情分析,廖启帆心中稍稍有些平复,可是若是这样做公司的声誉肯定会受到影响,到时候再要挽回就太难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么一件事就可以将自己公司的公众效应打入冷宫n久,需要做多少工作才可以弥补呢? 廖启帆眉头紧蹙,对于姚劲涛的提案不知道该怎么下决定,犹豫不决。 姚劲涛看出了廖启帆的顾虑,思虑良久,继续进行自己的口水攻势——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想清楚,即便你们不报警,这个事情早晚是要暴露的,早一天总比晚一天强吧,现在你最耗不起的就是时间!此一遭你迟早是要经历的,越是掩盖事情对你越不利,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得多,我这么做完全是想帮你,当然也是为了帮我自己!等事情揭露真相后,公检法会出事一份证明,相应在各大媒体报道,也算是为了你们挽回你们公司的名誉,你觉得这样如何?” “公司运筹方面你不懂!现在人群的心里就是好的不记,坏的一触即发,若是真这样做,绝对会对我们公司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公司销售业绩也会随之下滑!”廖启帆还是不太情愿接受这样的提案,百般推诿。 “既然你说的不行,你说说你觉得怎么合适?我能力有限,能想到就这么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若你有什么高见可以说出来,或许比我的办法更有效?” 姚劲涛知道廖启帆顾忌颇多,只想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证公司的声誉,又能把这件事给生不知鬼不觉给解决了,只是这样做谈何容易啊? 于是,姚劲涛不再劝服眼前这个死死拽着声誉不放的男人,退而求其次,问起对方所向。 “我……我也不知道!”廖启帆面露苦色,全是无奈的苦思冥想,却也找不到解决的途径。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吗?若是如此你还要这样苦苦僵持多久呢?”姚劲涛轻吁,微微笑起—— “既然这样了,你不知道什么叫置于死地而后生吗?或许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求得生存最佳途径!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赌一把?胜负如何你都不吃亏不是?” “你能容我考虑考虑吗?”廖启帆还是下不了决心那自己公司的声誉当赌注,或许这一输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问题!这个事情是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勇气去下决定的!” 姚劲涛不再发起口水攻势,因为他对自己相当自信,当一个人说需要考虑的时候,就代表他在动摇,一旦一动摇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你要是想明白了,就给这个人联系!这个人你也认识的,是当初你在公安局的见到的大队长张铎,他会帮助你的!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事情你还是要尽早做打算,越早对你越有利!”姚劲涛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摆明是有备而来。 廖启帆拿过名片注视良久,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于是他慢慢抬起头来,疑心病重的他,嘴唇一张一翕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真不会因为薛晓南而趁机打击报复我吗?” “呵呵……”听完这话,姚劲涛仰天大笑,对眼前这个看似精明的男人所出之语而感到感叹! 真不知道这样的话怎么说出口的!为了打消廖启帆的疑虑,姚劲涛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你知道,你说这话是对我的人品产生质疑之外,同时也充分证明了也是对薛晓南的为人不太了解,亏你还是他的男朋友!薛晓南是什么样女人?摆明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坚强,内心柔软的小女人,若我趁机把你绊倒对我有什么好处?背上趁人之危小人的骂名之外不说,还会变相把你推倒了薛晓南身边,薛晓南会因为你是一个弱者而同情心泛滥,对我是嗤之以鼻、恶心至极!这样方向性的问题,我还是明白的!你也不想想,若是我想绊倒你,大可在你进监狱的阶段就出手,何必等到现在呢?真的怀疑你的智商是多少?这么简单明了初中生都明白的事情,为何到了你这里就这么难理解?若是你不相信我的人品,大可连见都不用见我,费这功夫干嘛?再者之前是你说的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怎么?到了现在却又自己出尔反尔,难不成你的真诚都是装出来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听姚劲涛如此解释,廖启帆顿时抽自己,刚才脑子是不是秀逗了?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句那么不靠谱的话,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你什么意思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跟我齐头并进,和安氏一族抗争到底!其他的事情我是觉得,应该在我们打到共同的敌人后,再解决你我的之间的问题,请你摆清楚自己的立场,到底哪里是主,哪里是次,在这个阶段你分得清楚吗?”姚劲涛又开始说教般的大发言辞。 廖启帆愣愣地盯着眼前这个手腕十足的男人,自己和他到底还是存在差距,怎么他能做到的,而到了自己身上会如此纠结?到底是因为自己不够成熟,不能像个思想全面的男人正常思考问题?还是因为自己太把薛晓南当回事,太在意她的存在呢,以至于她能够涉及的领域,自己都会盲了眼睛,心里全是她的存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单招考 “薛老师,我今天接到你们学校的单招通知书,要求我这周六去参加技能测试——” 这日,钱晶晶接到x大单招通知,高兴的不知东西南北的小女生,赶忙一个电话打到了薛晓南那里,欲要与其分享自己的快乐。 “那很好啊!晶晶以你的能力,到时候正常发挥绝对能过兵斩将,一举夺冠的!”薛晓南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为这个小姑娘感到高兴,赶忙打气加油鼓励之。 “虽然说我父亲给我们家留下不少钱,母亲总觉得那钱来的不干净,就把这钱都捐给了慈善机构,只留一些够我们以后生活的基本费用,所以我还是不能像别的有钱一样正常读x大,只能走单招的路了——” 钱晶晶满是无奈地将自己现在的家境道出,可见金桂梅是一个有良知的人,不义不财不可留,能有这种觉悟的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真是不多了,这一点让薛晓南顿感肃然起敬。 “你母亲真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不过也好,你能走单招对你来说更好,高水平的学生在以后运动比赛出场率比较高,这样对你运动成绩发展有更好的帮助!”薛晓南赶忙为钱晶晶的处境开脱道。 “那我们周末见,薛老师?”钱晶晶将这个人喜人的消息告知薛晓南就算功德圆满,不愿因为自己的多事而耽误薛晓南的上班时间,所以十分懂事的她便有了挂电话之状。 “好的~好好加油,估计我是不能去当评委,不过到时候我会在一边帮你打气加油的!”薛晓南十分明白这个丫头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话,两三句寒暄就结束了电话内容。周六上午,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水平考生都聚集一堂,一争高下。钱晶晶为了今天的测试,没少下功夫,前一夜身经百战的她竟然也会激动的睡不着觉,第二日劲头极高的她却也不嫌睡眠不足,换上泳衣便在游泳池边蹦蹦跳跳,做各种准备活动。 不一会5个评为逐一到场—— 分别是体院副院长、两个专业游泳老师、以及两个秘书,五人到场坐上了主考席,各个正襟危坐,面色严厉,考试气场伴随着五个成年人的到场瞬时强烈了许多,之前还喜笑颜开的考生,看到这几个人像是接到指令一般,都闭上了嘴,真真是被人强压人的气氛给威慑住了。 安雪薇拿起学生名单,站起身来开始进行检录工作,而赵清曼今日的工作便是文书类,其他三位才是正经八百的主考官,说白了两个秘书来这里就是打杂帮忙的。 “第一组的学生,请按照我的点名顺序排队——赵德明1号、王怀志二号……” “听口令!各就位——预备——跳——”站在跳台的男学生一个个注意力十足,起跳口令刚一落声,接连几声跳水声四起……“下面是女生组的测试,请女生按照名单顺序站位——”男生测试结束,安雪薇换了一本女生的秩序册翻看—— 当她的眼神坐落于“钱晶晶”三个字时,心中猛地一颤,之后便抬头确认此人,果不其然就是自己家之前的管家之女钱晶晶! 看到这里,安雪薇愣了一下,眼神中恍惚一丝惊颤—— 谁知钱晶晶瞬时认出了安雪薇,天真无知的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一个鬼脸回应安雪薇的惊讶之态。 安雪薇回过神来,握在手里的点名册不停地抖动,那一份悸动为何,恐怕只有安雪薇自己知道。 女生就位,一声令下几个少女如美人鱼般相继钻入水底—— 钱晶晶状态十分兴奋,自由泳是她的强项,只见她上手交替拨水,两脚打水速度极快,明显远远超越于气态选手,遥遥领先—— 突然,一阵抽离的痛撕裂了钱晶晶的小腿,钱晶晶得知大事不妙,肯定是因为最近练习过猛,再加上饮食不注意造成严重缺钙,小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抽筋了! 比赛成绩瞬时有了变化,原先的第一名因为小腿抽经沉入水底,不幸变成了最后一名,钱晶晶心有不甘,拖着抽痛的小腿奋力向上游,压着牙关坚持到了终点…… 在一旁观战的薛晓南,看到这个场景心头猛地一惊,满是惋惜赶忙走到钱晶晶所在的终点,伸手拉着受伤之人上岸。 钱晶晶上岸后,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瞬时垂头丧气起来,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抽筋让自己跟这次考试失之交臂,想到这里钱晶晶瞬时气急败坏地朝着自己的大腿猛捶两下,以此来泄愤。 薛晓南见状,赶忙拦住钱晶晶欲要再次砸下的拳头,正要张口安慰,钱晶晶呜咽着嗓音,眼角不知道是泳池里的水还是泪,一脸沉重哀怨地凝望着薛晓南—— “薛老师……我是不是不能来这里上学了?” 看着自暴自弃的钱晶晶,薛晓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回头望了一眼主席台上的几个主考官,无一不是拿着钱晶晶的个人资料,唉声叹气地摇头。 薛晓南看到此,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赶忙安慰眼前这个对自己表现极其失望的女生—— “你先别灰心,这个测试就是一个能力测试,你这明显是临场发挥失误,之前你的比赛成绩相当优秀,这也是试的一个参照标准,可以在面试过程中加分,我去努力试试,看看能不能让考官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听自己还有希望,钱晶晶收起哀怨哭声,死死地拽着薛晓南的小臂不放,仿佛薛晓南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薛老师,拜托你了!你知道来这所学校是我的梦想,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好吗?等我消息——”薛晓南扯开钱晶晶地手,站起身来向主考官方向走去。 “吴院长——”薛晓南十分有眼色,等一轮考试结束后,安雪薇安排下面人进行下一组考试的空档期,薛晓南见缝插针挤了上去,拍了拍了副院长的肩膀—— “有个情况想向你报告一下,刚才钱晶晶在测试过程中不幸腿抽筋了,这是一次意外,你看能不能再给这孩子一次机会?让她正常发挥自己的运动水平,你也看到了,这孩子之前比赛成绩十分优秀,若是因为一次失误而导致人才流失,那可是我们学院的损失啊!” 薛晓南晓之以理、诱之以情道出事情原委,希望能为钱晶晶再争取一次机会。 “晓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每个学生若是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要求再重开一次,对那些第一次成绩优秀的学生公平吗?”吴院长轻声回绝了薛晓南的要求。 “吴院长,你在好好考虑下,同样你可以让两位游泳专业老师评定一下,这孩子真的很优秀!”薛晓南依然不依不饶,死死拽着院长大人不放,真有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小张,你说说这孩子怎么样?”吴院长这次不再直接驳回薛晓南的无理要求,而是希望通过身边两个专业老师之嘴让薛晓南闭嘴。 谁知,这两位老师口径一致,一致要求院长再给钱晶晶一次机会。游泳老师不同院长立场,更多在乎的是学生质量,能进一个水平较高的学生,对以后的运动成绩肯定有重大影响,当这两位老师看到钱晶晶的简历时,不约而同地想要这个女生,测试过程中前半场的游泳比赛,钱晶晶的运用水平已经表露无遗,若不是因为意外事件发生,估计这丫头绝对是冠军,这样的好苗子若是流入到别的学校,当真是浪费! 院长的立场瞬时尴尬起来—— 其实,院长私底下收了某些家长的黑钱,担保某些孩子绝对能够通过单招途径考入本校。钱晶晶这一下去,就多出了一个名额可以为他的储备军所用,现在可好,非要来个什么复活赛,眼看着到嘴的鸭子要飞,吴院长怎么会轻易罢手? 为了掩盖自己的恶性,院长突然想到一招,既显得自己公平公正,又能堵住薛晓南的嘴—— “这样吧!咱们加上系秘一共是5个人,投票选举决定钱晶晶地复活赛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满是惊愕,谁会想到阴险狡诈的吴院长会想到此举呢?这样推诿之词让几个老师怎么说?毕竟是领导的,若是硬碰硬也不合适—— 听罢此话,五个裁判每个人从一沓子复写纸里抽出一张复写纸,写上自己的意见,采用套票选举法来处理钱晶晶的复合测试。 薛晓南瞬时变成了检票员,在写票的时候,薛晓南望向吴院长那方,这家伙绝对没有干好事,竟然使劲给赵清曼和安雪薇使眼色,是个明眼人都明白他想干什么…… 不过结果怎样,薛晓南心里早有了答案,两个专业老师肯定是向着钱晶晶不假,至于安雪薇的立场,不用想绝对是跟自己对着干,现在是2:2,最后一票决定钱晶晶生死权,而这一票的持有者就是赵清曼,可想而知结果会是如何—— 唱票开始,薛晓南逐一将复写纸打开,就如薛晓南所想3:2,同意的占三票,不同意占两票—— 看到这个结果,吴院长一脸惊愕,大失所望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秘书,气的脸都快肿了!可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提议也是自己提议的,结果出来总不至于出尔反尔吧?这样作为院长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薛晓南一直绷着没有笑出来,院长此举等于说是自掘坟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清曼说死也是会和自己一个立场,即便你有院长的身份压着也无用。 “院长结果就是这样!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跟那孩子说一声,让她在准备一下?” 薛晓南一直压抑着自己兴奋的心情不敢表现,生怕这一个举动惹恼了自己院长,本来能成的事情,因为自己太过喜出望外而把事情给办砸了。 吴院长满是怒气,也不敢发作,好声没好气道,“去吧!让她好好准备准备!” “得了!我这就过去了——”说着薛晓南一个转身,满是雀跃给岸边的钱晶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钱晶晶见状,之前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着落,瞬时来了精神,扯去身上的浴巾,开始围着游泳池跑圈,心里不停念叨着—— 这一次机会太难得,一定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能再出差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挑唆者 “各位考生请注意,现在公示本次测试入选的考生,请一下你们做好4月份理论课考试准备——” 技能测试结束,赵清曼将测试结果汇总整理好,在游泳馆门外公示结果。 只见所有学生立马聚集在赵清曼身前,一个个怀揣着一颗焦虑不安、悬而未决的心,战战兢兢地等待最后结果—— “男生组:王怀志、赵明远、尹航……” 公示男生组内容后,赵清曼顺势翻页,清了清嗓子,开始女生组的公示—— “洪燕、凌雪之、赵庆培……”念到这里,赵清曼故意放慢了声音,嘴角微微扬起,故弄玄虚道—— “这里就剩最后一个名额了,女生组最后一个名额,是——钱晶晶!” 一听到这里,钱晶晶愣住了,自己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是在说自己吗?之前明明失误,若不是薛老师据理力争一次机会,自己就真的和这个学校无缘了…… 想到这里,钱晶晶是真的很感激薛晓南,同样喜悦的心情也不可磨灭,钱晶晶不顾身边的落榜人的情绪如何,一声“耶!”跳了起来,顿时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起来。 赵清曼见状,心里也满是欢喜,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当真是替她高兴。 测试成绩公示结束,围在游泳馆门口的学生,或眉开眼笑,或垂头丧气地各自离开,人群慢慢地消散开来。 只有钱晶晶没有离开,等到所有人都走尽之际,小丫头片子很是懂事迎了上来,主动和赵清曼打起招呼。 “清曼姐,没有想到你也来这个学校当老师?这个学校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之前知道启帆哥和范哲哥在这里上学,我还能理解,毕竟这里是贵族学校,向他们那样的高贵公子哥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只是你和安大小姐也在这个学校里当班,我真的挺吃惊的!” “这有什么吃惊的?傻丫头,这里多你一点你的亲人不好吗,到时候你来这里,很多人可以关照你啊!”赵清曼不想提自己之前的不开心的经历,索性就避而不答,避重就轻地搪塞眼前不知世事的小女生。 “当然好了!有你们在这里,仿佛我又回到了小时候一般,可以跟在你们这些漂亮姐姐,帅气哥哥身后,那是我的运气也是我的福气!”钱晶晶怎么说都是钱儒铭的女儿,在说话讨好方面,绝对是遗传她父亲的基因。 “你这小丫头!嘴巴现在是越来越甜了,怪不得你的晓南姐姐那么愿意帮助你,也不怕得罪校领导,就直接冲过去要名额!”赵清曼开口夸奖道。 “薛老师对我的好,我心里明白的很!她是恩人也是我的贵人,我知道若是没有她,这次考试我肯定是落榜而归。以后我一定会做出行动,好好报答她的!” 说到这里,钱晶晶全是一脸感恩的表情,仿佛薛晓南就是她再生父母一般,现在薛晓南在钱晶晶心里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时薛晓南从游泳馆里款款出来,听到门口似乎有人在议论自己,便好奇地追问过去。 “在夸你呢~”赵清曼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本尊来了,不时打趣道。 “夸我什么?”薛晓南甚是好奇地追问道。 “夸你像神一样不所不能!”赵清曼继续调戏之。 “切~”薛晓南明白赵清曼肯定是夸大事实的讽刺自己,怒了努小嘴道—— “得了!我的姐姐,你就别讽刺挖苦我,我要是神就好了!” “呵呵呵……”赵清曼掩嘴而笑,薛晓南有自知之明这点,自己倒是真的很欣赏。 “对了!晶晶不是考过了?为了庆祝钱晶晶左脚已经踏进我们学校门槛,今天中午我做东!请大家去吃好吃的如何?”薛晓南回眸望见站在身边不动声色的钱晶晶,好心邀请之。 “这个提议好啊!”一听说有人愿意自掏腰包请自己吃饭,赵清曼怎么会不从之,求之不得呢! “晶晶!姐姐可是占了你一个光啊!你可不知道你的晓南姐姐有多抠,平时让她请客吃饭比登天都难,即便请吃饭就是那些不上档次的小吃店,你这一来她可终于愿意请客吃大餐了!还是你的面子大啊!” 赵清曼一边夸奖钱晶晶面子大,一边借机声讨薛晓南平时抠门的行径。 薛晓南听到这里,不但不生气,回头翘嘴一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是我抠门来着?总是我在请你吃饭来着,你还挑肥拣瘦,要不你也请我一段大餐如何?我不介意的……” “切!”一听让自己掏钱,赵清曼就显得不乐意。 之前自己家不缺钱,吃穿用度自然都是好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手里没钱了,才知道钱的可贵,真真是没了这些毛爷爷,寸步难行啊! “我这个月工资还没有发!现在就是一个负债之人,你忍心让我请客吗?”赵清曼立马给自己找理由开脱。 “那不就得了!有的吃就不错了——我的大小姐!”薛晓南不以为然的回应之。 “晶晶想吃什么?不用客气,算是晓南姐姐的独家奖励——”薛晓南将话题再次拉到了钱晶晶的身上。 钱晶晶瞬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听闻刚才两人之语,貌似现在这两位姐姐都不富裕,赵清曼家里破产的事情自己是有所耳闻的,至于具体细节自己还真的不太清楚,不过看看现在都得自己出来工作,可想而知生活催人不得不如此。 至于薛晓南吗,已经帮了自己这么多忙了,自己又为薛晓南做了些什么?怎么还好意思吃这顿饭呢?想到这里,钱晶晶立马推诿到—— “薛老师,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的赶紧回家去了,我妈妈现在肯定是做好饭等着我回去告诉她结果呢!你也知道我妈的脾气,若是我不回去她肯定是会饿着一直等下去,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去吧!我也想赶紧把这个喜人的消息告诉她啊——” 话到说到这里,薛晓南还能说什么?自己是好心好意不假,若是强行把钱晶晶留在这边吃饭,金桂梅这个贤妻良母苦苦等待自己孩子的归来,这样做不就是变相把人家母亲情深硬生生割断了吗? 想到这里,薛晓南也不再强留,决定放钱晶晶回家团聚,正要开口询问钱晶晶怎么回去时,一辆黄橙橙的法拉利正好停驻在此三人眼前,时间算得恰到好处,好像之前有预谋一样…… 车窗降下,安雪薇的脸显露出来,只见一张虚伪的脸,假笑依旧,“晶晶是不是要回市里?我正好也要回去,要不要搭顺风车?” 一看到有人帮自己解围,还是之前父亲老总的女儿,钱晶晶二话不说就向法拉利方向走,拉车门之际,一个回眸嬉笑—— “薛老师,清曼姐!你们回去吧,我就坐安小姐的车回去了,今天非常谢谢你们的关照——” 话毕,钱晶晶不由分手地坐上了车,只见安雪薇刻意虚套一句,“两位美女,那我就走了!咱们回头见!” 望着安雪薇一脸不友善的奸笑,赵清曼和薛晓南恨不能冲上前去,把钱晶晶从那辆车里拖出来! 就在这时,安雪薇快速踩下了油门,一溜烟黄色跑车就消失在远方。 只剩下连个面面相觑的女子呆呆站在台阶上无语……“晶晶恭喜你啊!”安雪薇之所以要载钱晶晶回去,心中早有打算,欲要把这颗棋子拉到自己这方,为我所用! 只见安雪薇满是虚假的恭喜,对于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动摇对方心向简直是轻而易举! “谢谢雪薇姐你啊!”钱晶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贼船,还沾沾自喜自己的考试结果。 “你要好好感谢一下薛老师,若不是她力挺,我们院长也不会采用投票选举的方法来决定你的去留,你知道你当初多危险吗?你的复活赛票数之比是3:2,三个人同意,两个人反对,若不是那最后关键一票,你很有可能就不能再次参加考试了——”安雪薇将自己心中盘算已久的话语,不紧不慢地道来。 “是吗?我都不知道啊!原来我复活赛这么曲折,薛老师也没有告诉我啊!” 一听此言,钱晶晶深感吃惊,殊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跳入安雪薇的圈套。 “你也知道,我和你们钱家的关系,自然最后那一票我要投给你的——” 安雪薇真是不折不扣的伪善家,明明是自己投了反对票,在当时面前说瞎话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就知道安小姐会向着我的,毕竟我们俩家这么多年的关系——那我就是好奇,我的同意票数肯定有一票是赵清曼,另外一票是谁的呢?” 小女生好奇心果然十足,架不住安雪薇逐一引导暗示,钱晶晶追问另一票的来源。 “你错了,你的那两票是两个体育老师投的,因为他们觉得你的运动能力绝对是有实力进我们学校的,只是因为一次失误而彻底否定你的个人能力,那就太可惜了!”安雪薇缓缓开口道来。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赵清曼投的是反对票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钱晶晶顿时眼睛睁得老大,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和自己装作没事人一样的赵清曼,竟然会在自己背后这样动手脚?现在的人也太恐怖了吧?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而且还可以没有任何羞耻心和罪恶感,真是太恶心了! “为什么?呵呵——看来晶晶你很多事情还不太了解吧!” 安雪薇自知,现在已经把控住眼前这个小女生的思维,下一步该如何洗脑,安雪薇心中早有打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恨意切 “安小姐,你都知道什么?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我所不了解的?”钱晶晶太过年少无知,被人这么一挑唆,心里便没了主意,只对所谓的真想感兴趣—— “你知道赵清曼放着好好的公司经理不做,来这个学校里当个不起眼的秘书为何?” 安雪薇一脸狡黠之相,一肚子坏水策划自己的阴谋。 “为何?”钱晶晶应声询问。 “她父亲赵子奇因为挪用公款被公司处理了,为了还高额的款项,只能将自己的股份变卖,而卖方就是范哲的父亲范思明,范思明仰仗我父亲已久,将赵子奇名下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我父亲,赵清曼瞬时从千金大小姐变成了平头老百姓,对我们家的憎恨可想而知!说到底,又不是我爸逼着赵子奇卖股份的,谁让他之前行为不端呢?这也怪不了别人,你说是不是?而你是我家管家之女,赵清曼现在没势没力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只能把她的余恨,动用自己手中那么点点的权利转嫁到你身上了,这个你明白吗?” 安雪薇这话说的真是天衣无缝,逻辑性极强,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会听信此言。 听完这话,钱晶晶貌似有点明白自己的处境,顿时对赵清曼恨意交加,都是点什么人啊!自己家做错事了,却要往自己身上泼黑水,自己招惹谁了? “原来赵清曼是这样的人啊!要不是安小姐你好心提醒,我还一直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呢!” 此时,钱晶晶是多么庆幸自己经好人点拨,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至于自己像个傻子样任人摆布。 “若是说赵清曼是发泄余恨,这不算什么!我的傻妹妹啊,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敌人是谁啊?是薛晓南!说她真心帮你?呵呵~听着这话就觉得可笑,你跟她非亲非故她为何要帮你?若换做你,你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不要任何回报的倾囊相助吗?你想想,她又不是学游泳专业的,怎么就会跟你搭上关系了呢?若不是为了图点什么,她会主动接近你吗?”安雪薇继续洗脑工作,恨不能将薛晓南说的一无是处。 “你说薛老师帮我是为了图什么?到底图什么?我有什么价值可图的呢!” 说到这里,钱晶晶更加着急上火起来,若是说赵清曼为了家族利益牵连自己,自己还能理解,可是薛晓南从头到尾帮自己当真是什么都不图啊!自己也没有什么价值可以让她图的啊! 安雪薇说这话,自己真的很怀疑,薛晓南每次对自己的笑,每一次的施以援手,难道都是作秀吗?怎么看都不像—— “薛晓南图的不是你!是你父亲钱儒铭啊!”安雪薇一字一句地吐了出来,早已部署好的她,继续自己的扭曲事实的言辞—— “钱叔是我一直很敬仰的人,他一生为安家鞠躬尽瘁,中中肯肯,这都是你我有目共睹的。薛晓南5年前被人绑架了,后来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风,非说是我们安氏一族动的手,而执行者就是你父亲钱儒铭,为了取证她才故意接近你!去你家也是她的计划之一,后来发现你父亲的秘密,告知警方,警方才会大张旗鼓地去你家采取搜查工作……”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听到这里,钱晶晶默默不声低下了头,心中满是愤恨的绞痛,突然感觉自己被人利用了,还是被自己最亲信的人给利用!而这个人,却可以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演戏,自己看不透不说,还和者她一同演完了这出戏,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钱晶晶可笑自己的傻,可恨自己的蠢,可憎薛晓南的伪善,可怜自己父亲的死于非命—— 这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就像刽子手一般,亲手结束了父亲的性命。 钱儒铭即便他有再多的问题,他还是自己的父亲啊!血溶于水—— 记得当初接到医院父亲的死亡证明书后,不知为何眼角的泪水决堤,曾经自己那么厌恶的人这样离开人世,如此的突然,如此的干脆,什么预兆都没有,就这样走了…… 钱晶晶迷惘了,这个社会人和人之间的维系的信任到底还有没有?当自己掏心掏肺与他人坦诚相见,换来的是什么—— 狼心狗肺?被别人的欺骗?毫不留情的利用?没有任何轻易的背叛? “晶晶——你别太难受了!哎~你也够不容易的,这么小就丧父,本来这些话不应该给你说的,可是我看到薛晓南装作一副好心为善的假仁假义,我就受不了!以你家跟我家的交情,我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就把你当成妹妹来看,我怎么能忍心看到你被她人利用蒙骗还浑然不觉呢?我于心不忍啊……” 安雪薇看到身边的钱晶晶早已失去之前的开心忘乎所以之态,一脸落寞,双眼呆滞的表情,得知自己此次洗脑工作已经成功。 为了能够坚实钱晶晶的立场,安雪薇装作一副真心为对方着想的样子,演技水平那绝对是一流的。 “我知道……” 钱晶晶不等安雪薇把话说完,便开口打断道,“安小姐是为了我好,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都怪我自己太天真,认贼作父还乐其不疲,我就是个大傻子!” “晶晶啊!以后有什么事情给薇姐说,薇姐才是真心为你好的人啊!” “谢谢大小姐的好意!今天能跟你一同驱车回家,当真是让我明白了很多事理,我终于明白到底哪些人是敌,哪些人才是友!对于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我不会轻易放过的,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手将其除之而后快……” 钱晶晶缓缓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地计划着什么—— “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她舒服了!”薛晓南和赵清曼一同吃午饭,俩人席间都食不能味,凭此二人以往经验来看,总觉得安雪薇主动接近钱晶晶,准没有好事,无奈也不能阻止怎样。 果不其然,事情过去不到两天时间,真的是祸事连连…… 一日凌晨两点,薛晓南电话突然响起,薛晓南猛地一个哆嗦,朦朦胧胧地抓起电话问其情况,结果电话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薛晓南顿感莫名其妙,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是有人打错了,于是她就顺手电话把电话挂了。 谁想,这边刚挂完电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薛晓南只能无奈再次接听电话,还是和一样无人说话…… 这时薛晓南彻底清醒了,恍惚想到之前看过的午夜凶灵有这么一个场景,顿时吓得浑身直哆嗦,拉开台灯,惊恐异常……第二日,薛晓南将这个情况告知赵清曼,赵清曼也是个女人,听闻这个情况,自然而然开始向午夜凶灵的剧情上靠拢,两个女人都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薛晓南这几日惶惶不可终日,天天精神不好,上课质量自然不如以往。 赵清曼劝薛晓南搬过来和自己一起住,两个女人在一起多少还是能壮些胆的,薛晓南确实被那惊悚的电话吓怕了,二话不说答应了赵清曼的要求,搬去和赵清曼同住。 为了防止晚上在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一到晚上入睡,薛晓南百分百关机。之后的几天,算是相安无事,薛晓南这边刚有些松懈,另一个事件发生了—— “薛晓南——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老天都看在眼里,总有一天回收了你这个妖孽的!” “薛晓南,你别人你做了什么事情别人都不知道,你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痛,终有一天会有人乘以十倍的还在你身上!” “薛晓南……” 午夜电话事件结束后,接二连三的竟是些不知名的号码发过来的骚扰短信,弄得薛晓南更加摸不着头脑,到底是自己做什么亏心事了,得罪什么人了,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短信内容出处全是不同陌生号码,即便是追究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等等! 这些事情都是在钱晶晶坐上安雪薇的车子之后发生的,难不成这事情跟安雪薇有关系? 钱晶晶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她不可能买这么多的电话卡给自己发这样的恐吓短信,若是她干的好事,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拿不同同学的手机给自己发信息! 对啊!只要能查出这些陌生号码的出处有没有关联,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自己身后搞小动作! 想到这里,薛晓南二话不说,拨通了张铎的电话,因为她知道若是想让自己彻底摆脱这样的纠缠不休的厄运,张铎是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真相白 这日,钱晶晶心情依然不佳,什么心思都没有的她,只想一门心思地去报复薛晓南,放学后的她一如既往回到家里,刚一推门就看到薛晓南和母亲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聊天。 开门的声音引起金桂梅和薛晓南的注意,俩人同时向门口望去,只见钱晶晶一脸惊愕地望着屋中人,而后脸色变得铁青,看来对薛晓南的到来不是很欢迎—— “晶晶回来了!你们薛老师来家里看看……”金桂梅站起身来,拉过钱晶晶硬是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钱晶晶终究是个孩子,心中所想全都带在了脸上,薛晓南看到钱晶晶一脸厌烦的表情,便可知今天的到来果然是对的—— “晶晶,好久不见,怎么?有烦心事啊?有什么烦心事跟晓南姐说说,看晓南姐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薛晓南果然是老师,在处理学生问题上自然老道,先把重点问题按下来,一探虚实。 “你来做什么?”钱晶晶侧眼撇了一下身边的薛晓南,全然失去之前的热情,冷若冰山。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关心一下自己的小妹妹不好吗?”薛晓南不但不生气,反而好言相向。 “呵呵?妹妹!我曾几何时是你的妹妹,你们家门槛高,我高攀不起——”钱晶晶自嘲的笑笑,满是讽刺意味。 “是啊!我家门槛不低不假,不过貌似安家的门槛也不低,好像有些孩子误入歧途,进错门槛了!”薛晓南不以为然一笑,话里话地暗示钱晶晶。 “安家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跟道貌岸然的小人说话,打着帮我的旗号,实则来我这里探听消息,我还跟个二傻子一样感恩戴德,呵呵——太可笑了!” 钱晶晶终究还是没有憋着,将自己心中积压的恨一泻千里。 “呵呵!你终于肯说实话了!”薛晓南轻声一笑,心满意足道来—— “说说吧~安雪薇是怎么说我道貌岸然的?悉听尊便!” “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还用别人说吗?真恶心!”钱晶晶嗤之以鼻地瞪了薛晓南一眼,眼光绝对可以杀死人。 可是这眼光射在薛晓南身上不痛不痒,薛晓南早已习惯这种事情,不紧不慢款款而来—— “安雪薇不外乎就是告诉你我故意接近你,是为了取证,害死你父亲之类不是吗?” “自己都知道还用问我?”钱晶晶好生没好气道来,“这些事儿你没有做吗?” “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来的,没错!我承认当初接近你确实是有目的,这话说的不假!不过若说是我害了你的父亲,说这话的人就该拉出去枪毙了!”薛晓南直认不讳自己的言行。 “切~做了就做了!还要推卸责任真是恶心!”听完薛晓南的承认,钱晶晶更加恶心眼前这个女人,连最后一点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钱晶晶,既然我敢承认我做的事情!你敢吗?”薛晓南不以为然一笑,拿出手机质问道—— “这些恐吓信息,还有晚上的骚扰电话是你打的吗?” “没错!没有什么不敢承认!” 钱晶晶像个勇士般站了出来,对自己的罪状直认不讳,在她眼里这种行为就是除暴安良的手段,自己所作所为没有什么不妥! “晶晶!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就是恩将仇报!”金桂梅听到女儿的承认自己的做法,当真是气的要死,之前听薛晓南说这件事,还以为是谣传误会,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妈!这女人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你别被她伪善的外表的所蒙骗!”钱晶晶猛地站起身来,据理力争。 “你个傻孩子!你怎么跟你哪个爸一个模子刻出来!被安家那群畜生利用了都还甘之如饴?” 金桂梅心知肚明女儿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肯定和安家有脱不了的关系,当真是伤心决绝。 此时的她,恨透安氏一族,利用完自己丈夫后,又开始利用自己天真无邪、年少无知的女儿,非得整的自己家彻底家破人亡才开心吗? “真正害你父亲的人不是薛老师!是安宇柏!” 金桂梅实在无法忍受女儿被人无端当抢使,绝对不能看到自己的女儿再走上他父亲的不归路—— “以前总觉得你小,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不说是不行了!你父亲他该死,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那个安家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干了,连你眼前的薛老师也绑架过!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安家更不是个东西,你爸一辈子为他家效命。换来的是什么?目标暴露一个弃子就被无情处理掉,死的那么惨,也是安家一手操控的!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其实最脏的就是他们安氏一族!本来这些事情我想着事已至此就息事宁人吧,可是我打死都没有想到,他们利用完你父亲之后,连你都不放过!竟然想要利用你的手来除掉薛老师!薛老师早就得知是你干的好事,完全可以报案,只是觉得你也是受害人,所以专门找到我,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希望能通过我这个做妈的劝导,让你迷途知返,别再执迷不悟了!” “妈!你在说什么?” 听完这么一席话,钱晶晶恍惚了,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怎么母亲说的和安雪薇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底自己该相信谁的话呢? 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钱晶晶,薛晓南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文件袋,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安雪薇骗你的现实,这样我这里有个证据,你一看就明白到底是谁在说谎!” 薛晓南将文件袋中的文件掏了出来,逐一平摊在桌面上,开口解释道—— “安雪薇肯定是告诉你说,在五个老师决定你的去留权的时候,她投了同意一票,而反对票则是赵清曼投的不是?” 钱晶晶仔细看过桌上的文件,完全不知其意,一听薛晓南说这个情况,一脸吃惊地盯着对方的脸不放,她怎么会知道安雪薇和自己谈话内容呢? 一看这个表情,薛晓南就明白安雪薇的洗脑路数,果然这个证据的提取真的非常必要—— “没错,投票时不记名的不假,不过安雪薇失算了!她可能想不到我会防着她这一手,唱票是我来唱的,所以这些投票的意见我全部保留了下来,将每个人的笔记拿到有关部门逐一分析比对,结果就是安雪薇的笔记和其中一张反对票比对上了,同理赵清曼的笔记和其中一张赞同票对上了,这是公安局出示的笔记证明,这个够可以说明到底是谁说谎了吧?到底谁才是真正披着羊皮的狼显而易见了吧!” 经薛晓南这么一解说,钱晶晶终于明白,眼前摆放的证据意义何在,顿时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晶晶啊!我知道你是被安雪薇灌了迷魂汤才会误入歧途,我不怪你——”薛晓南看着钱晶晶不知所措的表情,语重心长道来。 “你个傻丫头,安家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安雪薇跟她爸一样,这个女人太阴险恶毒,你竟然会听信她的话!差点害了薛老师啊!”金桂梅也在一边批讲到。 “不是!她为什么做?她做这么多工作到底图点啥?”钱晶晶迷茫了,安雪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自己真的模糊了—— “证据不是已经显示的很明白吗?她不想让你进这个学校!”薛晓南缓缓开口解释道—— “因为她知道你父亲真正的死因,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知道,你到我们学校等于是在给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要引爆的可能,与其这样在你还没有进我们学校之前,就做好防备措施。她比谁都清楚,依你的能力绊倒我是不可能的,就是希望通过我的手把你给解决,因为你的报复行为,我受不了压力肯定会去报案,若是警方介入这个案件中,别说上我们学校了,连你考大学的资格都会被取消的!情节严重的还要到少管所进行再教育,这等于说是变相毁了你的前途!这招杀人于无形,是他们安氏父女惯用的伎俩,你父亲之死也是死于此招,是不是金阿姨?” “是啊!所以我才恨透了安氏一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不管别人的死活,他们毁了你爸我就不说什么了,因为你爸本身也有问题,可是连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高中生都不放过,可想他们的心有多歹毒啊!”金桂梅一想到安氏一族的所作所为,就咬牙切齿的恨! 钱晶晶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笔记证明,心里百感交集,到底是自己被利用了,还被利用的这么透彻!人心之叵测,真的是太男猜测了—— 真的太佩服安雪薇颠倒黑白事实的能力,明明自己是那种人,却还指鹿为马,诬陷他人—— 薛晓南或许起初对自己是有目的,可是后来无微不至的关怀自己是能够感受到的,不是光靠装就能装出来的——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而自己呢?却把这份情感死扯得面目全非,只因听信她人谗言…… 钱晶晶缓缓回头望着身边的薛晓南,眼泪不时顺颊而下,自责?悔恨?所有感情都化作眼角的泪水,一触即发—— 薛晓南探过身去,拥着眼前这个看似高大的小女生,小心翼翼安慰道,“没事了~晓南姐姐不会怪你的,别难过了……” 听到这里,钱晶晶更加不能自已,之前压抑的哭声瞬时爆发,只恼自己看人走了眼,做了那么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伤害了自己身边真心为自己好的人…… 薛晓南抱着身边小女生,心中感慨良多—— 先是同事的排挤,再来就是学生的恐吓—— 安雪薇你的手段是越来越低级,越来越穷途末路,这些都解决了,下面你还想要用什么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呢?自己倒真是有点拭目以待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蛇出洞 “黄局长,您好!我是z市公安局第三大队的队长张铎,关于洪宇集团楼盘出售质量问题,有些问题向想您了解一下情况——” 洪宇集团售楼质量问题再次引起风波,群众聚众闹事,各大媒体相应报道,此事件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再加上洪宇集团上层主动报案,公安系统介入此案情看似合情合理。 “哦~是为了这个事情啊——”黄局长是一个50出头的中年男子,面相老实巴交,今日刚上班,就有不速之客来质监局询问此事,毕竟是做贼心虚,心中猛地一咯噔,脸上忽现一丝惊虑。 “是啊!现在这个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警方如果再不介入,估计是要闹出人命了——”张铎老道自然,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张队长,想知道什么?我们系统会积极配合警方工作!”黄局长稍稍整理一下心绪,故装镇定而来。 “是这样情况,据洪宇集团地产董事交代,质监局在去年12月27号审批下一份楼房质量合格报告,通过这份报告洪宇集团顺理成章申报了售房许可证,并且得到了审批。可是在前些日子,是不是咱们局又出示一份楼房质量报告,说是洪宇集团名下所在的两所地产都有质量问题,要求撤回之前质量报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张铎将自己了解过来的情况逐一摆出,倒要看看眼前这位“面和心善”之人会给出怎样的解释。 “这个情况也是我们质监局的疏忽,后来有人举报说是主体某些地方所用的混泥土掺入不合格成分,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我们根据他人举报重新审核了房屋质量,果不其然确实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为了买房人的人身安全考虑,不得不出尔反尔做出新的审核报告……” 黄局长早都意料到这一天的到来,有备而来的他将这个谎话编的天衣无缝,看似无懈可击。 “那您能让我看一下混凝土具体分析报告吗?”张铎强烈要求看报告,绝对有追查到底的味道。 “没有问题——”说着黄局长操起电话命令下面人,把之前准备好的质量分析报告拿了进来。 张铎巡例,扫视了两眼质量报告后,二话不说将报告装入了自己的挎包里,这一举动倒让桌前的黄局长始料未及,黄局长赶忙追问道,“张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些东西都是专业术语我也看不懂,所以拿回局子里让有关人士分析一下,就知道结果了!”张铎坏坏一笑,不以为然。 “张队长,这样不合适吧!我们的质检报告是要留档封存的,你要是拿走了这么重要的文件,万一遗失了以后这方面出了问题,我们该怎么向上面人交代呢?”黄局长明显感觉不自然起来,赶忙找借口索要质检报告。 看到这个反应,张铎非常满意,知道自己这个举动已经达到敲山震虎之效,便也不再故意这般为难,一脸不好意思道。 “黄局长有这疑虑是应该的,可是局子里下的硬指令,若我不回去带点什么资料回去是交不了差的,你看这样如何,我也不为难你,你也当是帮帮我,这份资料我留下来,只是相关内容我得拍照,你觉得如何?” “这个……”黄局长面露苦色,当真是不情愿张铎此举,可是若不从了他,就代表自己是心怀不轨、做贼心虚,这可怎么是好呢? “怎么?难道黄局长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张铎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极不自然的男人。 “没有!没有!”黄局长赶忙摆手遮掩心事,故装大方道—— “张队长既然有任务在身,我也不能让您空手而归不是,想拍就拍吧……” “那就谢谢黄局长您了!我这边可能要耽误你一会时间,还得让您多见谅!”张铎目的达到,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没有的事……”此时黄局长的脸只能用悲苦交加,苦笑掩盖来形容,到底为何这般无奈,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张铎这边刚离开,黄局长胆小如鼠的本性暴露无疑,赶忙掂起电话给安宇柏打去。 “安总,刚才警方来找我,了解关于洪宇集团房屋质量的问题,我怕我们的事情会败露……”黄局长不免焦急上火,头上冷汗直冒。 “看你这点出息就不是干大事的人,你说什么了吗?”安宇柏不慌不忙地询问之。 “没有!我是按照你的指示说的,其他的没有多说什么!这点你可以放心!”黄局长如实相告。 “那就好!专业上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即便是警察出来办案就是巡例走走过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听到这里,安宇柏松了一口气,安然自若道来。 “可是……” 黄局长想到张铎临走之前非要要自己的质检报告之举,绝非只是走走过场那么简单,当真是要查个滴水不漏,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放过,想到这里黄局长就紧张不安起来。 “可是什么?”一听到可是,安宇柏再沉着冷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疑虑的。 “可是那个人走了,把检查结果也拍照拿走了!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黄局长将自己的疑虑的全盘道出。 “等等!”说到这里,安宇柏心里也开始打鼓起来,于是多上那么一句话,“那个警察叫什么名字?” “貌似叫什么张铎来着,是本市第三大队的队长——” “张铎——张铎——” 听到这个名字,安宇柏心绪瞬时乱了起来,这个男人就是一直跟自己作对的人,若是他插手进来,恐怕这件事真不会就这么草草了事——“质检报告出来了!洪宇集团造房所采用的混凝土是按照国家标准来的,跟本市质监局所出示的报告有出入!” 不多久,公安系统再次对洪宇集团地产公司名下的建筑进行详细采样分析,分析结果清晰可见,两份质检报告一比对,果不其然黄局长出示的报告是动了手脚的,看到这里张铎立马给姚劲涛致电,申请检察院的抓捕令,定要及时把这个质监局的腐败分子绳之以法。 抓捕归案的黄局长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只是在交代受贿金额的时候,这家伙却拒不承认,负隅顽抗。 行贿对象已经锁定,公安局同样也采取拘捕扣留嫌疑犯安宇柏的措施。 在检察院审理官员腐败贪污的问题上,确实没有确凿证据证明黄局长受贿,不论是他的账户金额还是他亲属名下的账户金额在最近一段时间内都没有特别大的变动,抄家检查也无果,这样检察院的审讯陷入了僵局。 后来经过多方面调查,方才知道黄局长之所以被安宇柏所利用,是因为他媳妇行为不端,在外面勾三搭四,此事暴露后,黄局长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人,若是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老婆在自己工作期间给自己带这么一顶绿帽子,自己的颜面何存?家丑不可外扬,为了保护自己的声誉,黄局长不得不向安宇柏低头,只能作假报告来诬陷洪宇集团地产公司。 若是这样在,法律上根本构不成行贿受贿罪,充其量就是黄局长个人所犯的滥用职权罪名,而安宇柏那方面完全没有动起要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姚劲涛当真是气急败坏,本以为这招引可以抓住安宇柏把柄,将其绳之以法,可结果却是这家伙惯会算计,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容身而退了,还费了自己那么多周章,这老狐狸果真是技高一筹,这一局自己到底还是输了! 公安局这方,安宇柏已经被扣押43个小时,他的律师身前身后与其同行,根本不给警察盘问的机会。 张铎每每来到审讯室,看到安宇柏似笑非笑、若有若无、满不在乎的脸,就恨不能冲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可是自己是警务人员,决不能动用私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宇柏一脸挑衅,却也无可奈何。 “张队长!若是没有有力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有罪,请您赶紧放人!我当事人也是在社会上有名望的,若是被人知道无辜入狱,他的声誉你们警方赔得起吗?”安宇柏的律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一脸不悦地质问交涉。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依律行事,若是袁律师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们顶头上司去理论,在我这里不到48小时决不能放人!”这种有钱人的律师张铎见多了,自然见怪不怪不以为然地应付道。 “你们警方现在所出示的证据,顶多是我的当事人恐吓威胁地方官员,不过当今中国没有一条法律对恐吓威胁有明文规定的,所以即便定罪我当事人在量刑方面也得有所保留,你们警方还是放聪明点,不要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袁律师依然不依不饶,非要和张铎争个高低。 “我还是那句话,不到48个小时,我们放不了人!”张铎懒得搭理他,这么一句话足以堵住这个无良律师的嘴。 “你!真是不知好歹!”袁律师当真是无计可施,气的直跺脚。 这是姚劲涛从楼道那边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张铎见状,立马迎上去,多么希望姚劲涛的此次道来,能带给自己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谁知道换来的却是比苦瓜还苦的脸,张铎心里便有了数,检察院那边也算是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检察院那边怎么样了?姚检察官我们可都是旧相识,怎么?看来结果不尽人意不是?” 袁律师冷言冷语道,他也算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见到姚劲涛垂头丧气起来、无精打采的脸,心里便可知一二,自己此次保释不是什么大问题。 张铎就听不得那些带有讽刺调调的话,一脸厌恶地瞪了袁律师一眼,轻声一哼,拉着姚劲涛走进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将那个无良律师拒之门外。 “怎么个情况?”即便知道事情结果,张铎还是忍不住一问。 “还有4个小时不是?若是在这三个小时再找不到有力证据,就得放人!”姚劲涛唉声叹气道。 “检察院那边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吗?”张铎不死心,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还是老一套,这个老狐狸太会算计了!竟然用要挟恐吓,在法律上根本定不了他的罪!”姚劲涛气不打一处来的嚷道。 “哎!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较量!不怕,是个狐狸总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天,咱们都是最聪明的猎人,不信逮不住这个老狐狸的尾巴!”张铎自知案子这样不了了之,这位大兄弟比自己更难受,之能上前安慰之。 “呵呵~”姚劲涛自嘲地苦笑道,“也就只能这样子自我安慰一下了!” 正在俩人都处于放弃边缘,姚劲涛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姚劲涛有气无力地接听电话,只听一个急促地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姚检察官吗?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公安局!”姚劲涛无精打采地回应之。 “你赶紧回检察院,现在有人提供一份关于安宇柏多年行贿受贿的报表账单,需要你回来受理!” “什么!”一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姚劲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想到这里,姚劲涛顾不上跟张铎解释,迅速站起来,麻溜地向公安局楼下奔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君入瓮 “你是……”当指控人的脸出现在姚劲涛面前时,姚劲涛愣住了,一副惊讶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个四五十的中年男子不放。 中年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镇定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一本正经地推至姚劲涛面前—— “这是这些年来洪宇集团对外贸易的帐幕以及行贿名单、受贿金额总数……” 姚劲涛赶忙收回惊讶眼神,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一张张a4复写纸上,满脸凝重纠结表情追问道,“你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这两天安宇柏被捕,趁着这个空档期我就潜入他的公司,打开他的电脑获取这些信息……”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回复到,而后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优盘递给了姚劲涛。 “这个优盘里除了给你这些文书资料外,还有一些交易视频以及录音,安宇柏这个人就是太过小心翼翼,做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一手,以便自己随时金蝉脱壳,不过他这次死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他多疑的毛病,留下了这么多的证据,估计牢饭是要吃定了——”中年男子神色从容地解释道。 这一切证据来的太突然了,条条证据直插要害,每一笔账务记得详细之极,有了这些证据安宇柏这个大蛀虫不想死都难! 除此之外,检察院这次肯定是要大获而收,连带着一并将一些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腐败官员一网打尽! 只是这个送来要命证据的人让姚劲涛太过吃惊,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是此人送出安宇柏的资料,姚劲涛赶忙把这些资料移交到上属部门,申请抓捕令,同时不时地向这个关键人证望去—— “范思明!你到底是站在哪个队伍里的?我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姚劲涛还是经不住好奇心,问下了口。 “呵呵~小伙子你跟启帆合伙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老廖真是太低估自己儿子能力了!你们这招引蛇出洞用得巧,若不是如此调虎离山计,我也没有空档期可以轻易出入安宇柏的办公室;而我和老廖这招请则和你们的引蛇出洞相得益彰,当真是双剑合璧可算逮住安宇柏这只老狐狸了!真是历经艰险不易啊!”范思明一脸欣慰的笑容款款道来。 这时姚劲涛才明白范思明的假装投诚,其实就是麻痹大意对手,实则是为了更好的帮助廖启帆坐稳洪宇集团老总的位置,可真是用心良苦。 “这事,廖启帆知道不?”姚劲涛下意识问上一句。 “现在应该不知道,过不了多久应该知道了吧——”范思明轻笑道,仿佛根本不在意廖启帆对自己的想法。 “范叔,你这招真绝啊!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尽早让那个家伙知道这件事,免得他总是误会你来着!”姚劲涛应声回复,心中想的则是缓和廖、范叔侄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再说吧!小伙子,后面的工作就交给你检察院了!辛苦你了——”范思明缓缓站起来,欲要离开之状。 “放心好了!有了这些有力证据地指控,这次安宇柏想不认罪都不行!”姚劲涛这几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这是这几日自己最欣慰的事情。 结束完一天忙碌的工作,姚劲涛赶紧给薛晓南打了一个电话,欲要把这个喜人的消息第一时间和自己心爱之人分享。 当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薛晓南心中顿时放松了许多,还好范思明是扮演了无间道的角色,不枉与廖洪胤多年的兄弟之情,想必廖启帆知道这个消息后肯定喜出望外的!只是,不知道赵清曼一家是否愿意原谅范思明的所作所为……“喂!范叔,我是廖启帆——”廖启帆从薛晓南那里得知范思明的此举动,当真是惊讶万分,打死他也想不到原来范思明的假意投诚是为了取证绊倒安宇柏。 “怎么!你小子舍得认我这个做叔叔的?不天天口口声声叫我的大名了?”范思明有意讽刺道。 “之前是我这个做小辈的不懂事,不明白其中关窍,怎么会知道范叔你如此神通广大,会玩这出无间道,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廖启帆满是恭维的大话。 “好了!你小子少说台面话,若不是你父亲交代,我才懒得管你这么多呢!”范思明似笑非笑道。 “我父亲?这事情跟我父亲有关系吗?”廖启帆迷茫了,怎么这所有事情都是父亲一手操办的? 自己父亲怎么有本事,长卧病榻,不闻天下事,可天下事尽知,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一步步部署将安宇柏这个老狐狸套牢? “你父亲当得知安宇柏在他的药物里动手脚,陷害你入狱当之时,真是怒气冲天,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全力反击!之前你父亲已经对安宇柏有所防备,只是没有想到防不胜防,还是让对方算计到了绝地。安宇柏之所以对你父亲急于下手,是因为他可能已经知道你父亲在暗地里调查他的事情,为了永除后患就走了投毒下药之举,除此之外还觊觎你家的家产,恨不能马上占为己有,这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范思明倒也不卖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逐一道出,以此来打消自己这位大侄子的疑虑—— “当你决定要替父上战场的时候,洪胤兄就联系到我,他告诉我若是直面提携你,安宇柏多疑多心肯定多设防,而从后面攻打对方,神不知鬼不觉,暗箭难防防。不胜防,会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我就扮演起叛徒的角色。为了表明我的立场,以及放松安宇柏的戒心,我和你爸就商量着拿出你小舅的股份作为贡品,想必安宇柏不会推脱,再加上他手头刚失去钱儒铭这位大将,急于招兵买马的他,或许就会放松戒心——果不其然,都让你爸给算进去了,很快我就坐上了安宇柏的船,成为他新的左膀右臂,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这么一个情况啊——”听完事情经过,廖启帆只后悔之前自己的大不敬之举,还如此敌视自己这位尊长,连带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发小也不搭理了,自己真是愚蠢之极。 想到这里,廖启帆倍感歉意地开口道,“范叔!以前是我这个做小的不对,在这里想你郑重地道歉!” “呵呵!你小子现在行啊!知道玩连横术,跟检察院那边都瓜葛上了,老廖就是太保护你了!现在看来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老廖的担心就多余了!” 范思明断然不喜欢听那些恭维的话语,尤其是一个不知情的小辈嘴里,心里暗笑道,废话!若是你小子看出来了,我白活了怎么多年了?连你都骗不过还怎么能骗得住安宇柏这个老狐狸呢? “范叔,你过奖了!合着你跟我爸这样的老前辈比,我们这些小辈还嫩得很,现在我是真的打心眼里佩服你们那一茬的人!” 这句话绝对说的是廖启帆的真心话,一点都不带掺假的!之前这小子还以为父亲这个位置有多容易坐,真正自己坐上去了才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根本不是别人看起来那么的光鲜。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煽情的话了,你的心意你范叔都知道,只是你小子冤枉我家范哲,还害得这小子到现在都不搭理我这个做爸的,这事你得给我解决了!”想到这里,范思明顿时好生没好气! 自己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就是为了一个“义”字弄得自己众叛亲离,没有想到自己儿子也是跟自己一样一根筋,竟然也为了一个“义”字连亲爹都不认了,想想都憋屈的慌。 “这个是自然——” 听到这里,廖启帆满口答应,是啊!是该跟自己这个远走他乡的兄弟联络一下感情了,自己不明就理地株连政策,现在想想真是无厘头—— “我一会儿就给范哲打电话,把情况说明清楚,保证让你们父子俩重归于好!” “那最好!”范思明安心一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冒出一句话来,“有个事情我挺弄不明白的——” “什么事情?”廖启帆经这么一问,好奇心顿起。 “安宇柏是个多疑的人,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打开电脑,竟然上了四道锁,我的专业秘书根本破译不了,谁知道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一条信息发到我的手机上,是四串英文数字,貌似正好和电脑上密码的对应上,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让秘书输入上去,结果全部对上了,所以我才能拿出这一手资料,这个事情你知道不?” 范思明恍然想到今天上午去公司的离奇事件,脑子就发热,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呢?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呢?我连安宇柏办公室的门都没有进去过,更别说去破译他的密码了!”听完这话,连同廖启帆都觉得吃惊,这事也太天方夜谭了吧,奇怪的离谱! “不是你吗?”范思明本以为可能是廖启帆找专业人士偷偷破译过密码,结果这个想法在听完廖启帆的回答后,彻底打消了。 “当然不是我了!”廖启帆一口回绝道。 “不是你?那到底会是谁呢?”这个问题久久困扰着范思明,“谁还会想要治安于柏于死地呢?” “鬼知道呢!安宇柏坏事做尽,树敌那么多,不定他身边的人会对他有想法也未尝不可不是?”廖启帆脑子太过简单,只在乎结果不在乎经过。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而经历颇丰的范思明却跟廖启帆不同,一直在考究这个事情的原由—— 到底,是谁发出了这个致命短信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父女见 “安宇柏——你女儿来看你!”安宇柏入罪牢狱,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安雪薇以尽孝道,来看守所看望自己父亲。 安宇柏一脸沧桑,早已失去之前大将之态,全然成了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头,蜷缩着坐在了会见室里焦急等待女儿的来临—— 不时安雪薇姿态优雅地走进了会见室里,坐了下来。 “女儿啊!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爸爸!他们都说我现在是证据确凿没得救了,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救我出去,我都愿意出!”安宇柏坐在亲属会见室里焦急不堪地握着电话,做垂死挣扎。 “爸爸!我现在一直在想办法救你出去,可是我了解过了你电脑里的东西全部被公布于世,律师说证据太充分,完全没有必要再打官司,即便打官司也没有任何胜算……”安雪薇面露苦色地解释道。 “电脑?电脑!”听说电脑里的东西全部公布于世这个事实,安宇柏整个人傻了,而后彻底抓狂起来—— “我电脑里的东西除了钱儒铭知道的,没有人会知道的!钱儒铭已经死了,谁也不可能留底的!密码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没有人可以破译的!” “你再好好想想——”安雪薇抬头凝望玻璃板后面的安宇柏,小心提醒道,“谁还知道你的密码?” “密码?密码?还有谁会知道?”安宇柏绞尽脑汁想自己的密码,还有谁会知道? “除了我知道,就只剩下小薇你了,不可能再有别人知道了!” 听完这句话,安雪薇脸上露出狡黠一笑,面色从容地看着玻璃窗里的老男人。 看到女儿这样鬼魅的表情,安宇柏如梦方醒,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嘴巴张的老大颤颤巍巍地低声询问—— “难道说是……小薇你?” 安雪薇不再装模作样地扮演孝女角色,一脸地坏笑不断,“爸爸!除了我还能有谁呢?” “为……为什么?” 当得知自己是被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儿出卖的时候,安宇柏彻底崩溃了,打死自己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一失足竟然出自自己女儿之手,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啊! “为什么?为什么?”安雪薇轻嗤一笑,蹙眉恶瞪道,“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小薇,你可是爸爸最心爱的人啊!你怎么能这样对爸爸呢?” 安宇柏苦苦哀求女儿,打死他也想不到,就是眼前的宝贝女儿要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当真是没了活头,除了质疑女儿的做法外,更多的是希望女儿能够施以援手救自己出去。 “我是你最心爱的人?我呸!你最心爱的人是你自己吧!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你是怎么对我妈妈的!终日折磨她,让她惶惶不可终日,非说她给别的男人有染,肉体上殴打她、精神上摧残她,直至她彻底受不了,撇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开!把我留在这个所谓的美丽谎言里,成为了她的替代品……” 说着说着,安雪薇脸上划过一丝凝重的哀恨,欲要滴下的泪水,硬生生让她给憋了回去! “不是那样的!小薇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你不知道,可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啊!我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给你最好的教育,让你过上上等人的生活,只要你有所求爸爸都会尽力满足的,这些总是事实吧!” 安宇柏眼看自己失利,晓之以情,诱之以理,希望能够通过平日对女儿的关照,来软化对方的心。 “那些生活是自己觉得我需要?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生活!天天跟魔鬼打交道的人,慢慢我又变成了魔鬼,变得跟你一样残酷无情,变得跟你一样不择手段!曾几何时我是多么羡慕赵清曼,最起码她生活的环境是正常,并非我一样终日生活在一个扭曲变态的空间里……”安雪薇根本不理会父亲那一套,自说自演地回击对方。 “小薇,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在这里度过余生吗?” 安宇柏彻底绝望了,此时的他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唯一能帮自己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却是用如此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可是他最后一丝希望,却变成了一把尖刀,在自己身上最痛处不停地捅了下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爸爸你老了!应该找一个地方度过晚年,而这个地方时最适合像您这样的人,以后你的事业我会接手,在你的基础上让它逐渐壮大起来……”安雪薇收回之前那份愤恨,取而代之的则是阴阳怪气的腔调。 “安雪薇!”安宇柏自知自己是没有任何退路,索性将心中的愤恨完全爆发出来,咬牙切齿地吼出这三个字来。 “干嘛?爸爸——安雪薇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啊,安静、白雪、蔷薇都是如此美好的东西,可是用在我身上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呵呵!谢谢你给我起得那么美好的名字,谢谢你教会我那么多人生的道理——对于你这个人,你所做的事,我铭记在心!永生难忘!”安雪薇冷冷地笑道。 “雪薇,我可是你的爸爸啊!”安宇柏自知以现在的能力和处境,根本没有办法和玻璃窗外的女儿相抗衡,只能使最后的苦肉计道。 “爸爸?”安雪薇眼神中忽然恍惚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之前的阴狠毒辣—— 错!应该比之前更加的阴毒了许多。 只见安雪薇缓缓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张口道—— “爸爸?曾几何时你把我当成过你的女儿了?你不是总说我是个杂种吗?不是总说我是妈妈跟别的男人厮混生出来的野孩子吗?怎么,今天我就成你的女儿了吗?” “雪薇,不是,你听听爸爸说……”安宇柏眼看安雪薇又离开之状,着实焦急不安起来,猛地站起身来不停地拍着静音玻璃解释道,欲要拽住安雪薇这根最后的稻草做垂死挣扎。 安雪薇再也不想跟眼前这个让自己生厌的男人多费唇舌,她的今日探监的目的已经达到—— 第一、要让安老头死有瞑目,知道到底是谁把他推向了断头台;第二、要把自己这几年的挤压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也算是对自己这些年的忍辱负重有个交代。 “爸爸——请让我最后叫一声爸爸!不过这个称呼你不配!就像你每次发狂时对我吼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你是那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的杂种一样!既然你不曾把我当过你的女儿,对不起我也不曾把你真心当过父亲来对待一样!所以,对不起了,在这里我先预祝你一路走好,恕不远送了……” 安雪薇说话最后一个字,果断挂上了电话,不论安宇柏怎么样地撞击玻璃,不论他表情又多狰狞,安雪薇只用一个冷笑回应之—— 这一切就跟静音玻璃一般,阻断了决绝了,听不见的杂音,却看到那个男人脸上万分惊恐的表情,这是一种享受,对于现在安雪薇来说…… 安雪薇站起身来,依然姿态优雅的她,不顾任何异样的眼光,安然自若地走出了会面室的大门—— 安宇柏看到自己女儿的身影彻底消失,绝望的他不再挣扎,仰天大笑起来,嘴里不停地哀鸣道——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股份谜 “安宇柏的判决下来了,终身监禁,这下子可好了!我们大家终于可以歇歇气了!” 司徒冉亲自来到法庭现场,直至听到安宇柏的审判结果才安然离开,一个电话打给了廖启帆,及时汇报自己掌握的一手信息。 “是啊!安宇柏进去了,我们就可以稍作休息了一下了,对了除了他赔偿之前的损失外,我爸的之前的股份被他卷走了,检察院那边怎么说呢?准备怎么处理这部分的股份呢?这可是一大笔资产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啊!” 廖启帆心中对安宇柏的审判结果十分满意,只是作为代理老总的他,更关心自己的直接利益。 “这个事情怎么说呢……”说到这里,司徒冉一脸苦色,支支吾吾不知何语。 一听这语气,廖启帆便知大事不好,肯定又有新情况发生,于是急切追问情况,“什么怎么说!赶紧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检察院跑这个事情——”司徒冉想了半天,纸是保不住火的,廖启帆迟早是要知道这个事实,只是怎么把这个话说的动听些,不让自己这个易怒的老总大发雷霆是司徒冉必须要考虑的—— “廖总,这个事情我说了,你一定要做好准备,顶住这个压力……” 这么一说肯定不是好事,廖启帆就更加着急上火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赶紧的!别扯没用的!” “其实,在做安宇柏账务分析时,安宇柏手里隐形和不隐形资产全部下来也就是那么股份中的百分之二十,至于你所说的廖总名下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安宇柏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司徒冉干咽了一口吐沫,闭上了眼,狠了狠心一气呵成。 “什么?你开玩笑的吧!”听完此话,廖启帆傻了眼,心中一直打鼓—— 若不是他拿走父亲名下的股份,那么庞大的一笔资产到底去哪里了?凭空不见,不翼而飞?这怎么让人相信这个事实! “我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呢!”司徒冉赶忙解释道,“廖总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绝对没有半点隐瞒!” 此时的廖启帆脑子乱的要死,本想着借警方之手绊倒安宇柏,自己那些家当会物归原主,结果呢?安宇柏根本没有动自己父亲股份一毛钱,到底这些资金去哪里了?八十多个亿,这么大一笔要命款项到底去了哪里? “范叔,你知道我爸爸名下的股份都去哪里了吗?”廖启帆思虑良久,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只有范思明最清楚。 “启帆,你们家的股份不是在你手里的吗?你问我这个外人股份在哪里是不是有点可笑啊?” 范思明被廖启帆这一个无厘头电话给搞糊涂了,一上来什么都不说就直接问自己家的股份去了哪里,这是哪里跟哪里啊? 要知道资产这个东西是很私隐的问题,即便自己和老廖关系再近,老廖如此精明的人也不会把自己手头的资产告知自己,同样自己也不会干这没头脑的事情。 “不是!我现在手中的所持股份看似是百分之四十多,其实不然,通过账面分析,我才知道这里面文章大了去了,我家资金有一个大空洞,八十多个亿不知去向,若是换算成公司股份,都有百分之三十多,你跟我爸最亲密,这其中的问题,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不是?”廖启帆急不可耐地道出实情,想要马上知道事实真相。 范思明一听此话,也傻了眼,怎么可能呢?老廖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怎么会让这么多的资金不翼而飞还默不作声呢?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除非…… 想到这里,范思明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场景,就是之前廖洪胤专门叫自己去医院探视,私下里商议如何绊倒安宇柏的事情,当廖洪胤果断拿出赵子奇名下的股份作为麻痹对手的诱饵时,范思明曾经一度怀疑过廖洪胤,以他做事小心翼翼,谨慎之极,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手笔让出自己小舅名下的股份,最可疑的是赵子奇,股份就这样让出来也默不支声,任人摆布听之任之吗?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今天得知廖洪胤名下资产有这么大一个空洞,若廖启帆这小子不说,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呢,这里面肯定存在问题! “范叔!范叔!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廖启帆话音落下许久,电话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免有些担心。 “哦!我有听——”范思明回过神来,若有所思道,“启帆,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有两个人肯定知道怎么一回事,一个是你爸,另一个就是你小舅!” “他们知道怎么一回事?”听完范思明的回答,廖启帆更急迷茫了,自己父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连自己小舅都知道,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呢?看来只能问当事人去了。 “对了,启帆——若是你想要确切知道怎么一回事,范叔这里提你一个醒,查一查当初你小舅名下的股份是否真实存在,若不在这里面的隐情他百分百知道!”范思明好心提醒,事情到了这个阶段股份之谜,他也很上心。 “好的!范叔你放心好了,我这就去办——”廖启帆很是会意,挂完电话后就立马给司徒冉打过去一个电话,交代他去办这件事……晚上下班后,廖启帆一如既往地回家,看到自己小舅、舅母、母亲外加范哲她妈在家里打麻将,不由得撇嘴道,天天都是这个场景,仿佛天大的事情就跟这几个人没有关系一样! 而这时司徒冉也及时赶到了廖氏公馆,将一个文件袋毕恭毕敬交到了廖启帆手中。 廖启帆蹙眉细看档案袋中内容,不由得地撇嘴一笑,果不其然真让范思明猜中了! 看到这里,廖启帆将档案袋中的内容原封不动地塞了回去,拉着司徒冉走向麻将桌旁…… “各位,不好意思打搅大家一下,小舅,我有点事情找你,你能下来一下吗?先让司徒冉顶上两把如何?”廖启帆把司徒冉推到了麻将桌旁,直勾勾地盯着赵子奇不放。 “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的?”赵子奇正在兴头,头也不抬,盯着眼前的麻将,一副爱搭不理的表情。 廖启帆见状,拱下腰身,附在赵子奇耳边呓语,只见赵子奇眼神中恍惚一丝惊讶,而后一脸惊愕地转过头去,眉头紧皱的他盯着自己这位不怀好意的大侄子。 注视良久后,赵子奇别无他法,只能缓缓站起身来,和司徒冉换班,不情愿地跟在廖启帆身后,随他上楼进入书房。 “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廖启帆吩咐下人关上房门,而后一个转身,将档案袋掷于赵子奇手中,满脸凝重质疑的表情。 “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赵子奇明知故问地接过档案袋,连看都不看其中的内容,继续装傻。 “你不说是吧?刚才我完全可以顺从你的意愿,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来,最好也让我那个强势的舅妈知道我这个看似浑浑噩噩不懂事的小舅,原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商界精英,这做账水平当真是天衣无缝!至于你私藏的那么硕大的金额就是你的私房钱不是?若是让我舅妈知道了,你觉得你能攥在手里吗?还是要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警方,让警方处理这些事?”廖启帆倒也不在意,慢条斯理道出实情的细枝末节。 “你小子可以啊!连这都清楚?” 赵子清满是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在他眼里廖启帆就是个没长大的脑残族,至于今天说出的此话,到时让自己开了眼,不过一年的时间而已,这小家伙瞬间变成一个精明能干、洞若观火的男人,连要挟人的语气都比之前有分量的多。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说说看,你的空头支票是怎么做的?这些股份看似还在,实则早已架空,资金流向哪里去了?”廖启帆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这个你不用知道太多!”赵子奇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法,架空了我爸名下的资产?”至此廖启帆心中怒火顿生,但是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 “你觉得呢?这里除了我有个本事,还会有第二个人做出如此完美的账面吗?”赵子奇嘴角微微一挑,不以为然地答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廖启帆得知这个情况,彻底愤怒了,一个纵身冲了上去,才不管他亲情不亲情,双手死死拽着赵子奇的衣领,恨不能就地解决了这个人面兽心的小舅。 赵子奇被自己的亲外甥挟持住,胸口的气死到了脖子口再也上不去,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难受,这时赵子奇眼疾手快,双手用力挣扎,终于摆脱了廖启帆的魔爪,聪明的他瞬时向后退了几步,以此拉开自己和眼前这个凶神恶煞、六亲不认的外甥之间的距离。 赵子奇捂着胸口猛咳两声,而后深深呼吸了几次,等他缓过劲儿来,刚一抬头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廖启帆又一次冲了过来,欲有动手海扁之兆,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一重拳就要落到赵子奇脸上,赵子奇闭上双眼喊出了一句话—— “你想知道什么,去问你爸!这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把这些钱放入别人的口袋里!蠢蛋外甥,你是不是非要落个六亲不认的名声你才满意?” 听完此话,廖启帆迟疑了一下,回过神来思考一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瞬时收回拳头,余怒未消地瞪着自己瘫软在书柜上的小舅,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 “你说的是实话?”廖启帆恶狠狠地质问道。 “是不是实话,你去问你爸不就知道了!”赵子奇这会子功夫也是气血上涌,回想自己真够窝囊的,让自己外甥吓成这幅模样—— “白瞎了一张精明的脸,一脑子的浆糊了!” “你们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廖启帆将信将疑地瞪着赵子奇,步步紧逼。 “你啊!就别再逼我了!若是能告诉早就告诉你了——这是我跟你爸之间的协议,除非你爸愿意开口,我这边是绝对不会动摇半分的!” 看着赵子奇一脸认真到底表情,他死咬着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廖启帆越来越糊涂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子问父 周末,廖启帆架不住好奇心决定去医院探视父亲。 一路疾驶,廖启帆思绪很乱,之前小舅不吐不咽到底态度让他越发捉摸不透,到底父亲瞒着自己,瞒着母亲,瞒着所有人干了什么? 如此神秘地动用了那么庞大的一笔款项,让自己小舅账面功夫如此漂亮,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到了医院,廖启帆带着疑问踏进了父亲的病房—— “启帆来了,我听说安宇柏入狱了!你功劳不小啊!”廖洪胤正在看电视,儿子此时推开了病房大门,投去满是赞许的眼神。 “呵呵——”廖启帆苦笑应对,到底是怎么绊倒安宇柏,自己父亲应该比谁都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能力跟安宇柏抗衡呢?若是不是父亲思虑周全,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老惯会取笑我不是?安宇柏是怎么入狱的,你老人家心里不明白吗?” “呵呵~可以啊小子!学会不居功了,这点到让我挺意外的,本来想着借机好好表扬你一下,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爸爸吗?”说到这里,廖洪胤眼神中闪烁过一丝歉意—— “之前从来都没有好好夸过你,总是骂你不成材,现在看看错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这个当父亲的!给你历练的机会,你就长大了,都怪我之前太过保护你,而不给你施展才华的机会……” “别这么说——”廖启帆听完这话,心中满是痛意—— “其实不对的人是我了!从前都不曾体会过你的艰辛与不易,总觉得你干的活是个人都可以上手,当我真到了那个位置,方才发现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高处不胜寒,那个位置坐上上去容易,坐稳它太难太难,是我太意想天开,把事情想得太轻易了……” “呵呵~你能体谅爸爸的不易真是太好了,证明你已经长大了,以后即便把公司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廖洪胤眼看儿子如此大的转变,现在的态度如此诚恳,和之前的纨绔小子判若两人,这是自己在这场角逐战中最大的收获,也是此次冒险行为中得到最满意的答案。 “你真的是放心把公司交给我吗?”话说到这里,廖启帆猛地一个抬头,自己满腹的疑问,可算找到时机问出口了—— “你若真是放心把公司交给我,爸爸,你能告诉我到底咱们家名下的资金走向去了哪里?为何你还要隐瞒舅舅的实力,把账面做的一丝不苟,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实则是亏空了八十多个亿?” 儿子这样的发问,廖洪胤顿时语塞,满脸的惊讶不知所措,自知把公司交到儿子手里,有些事情肯定是会暴漏的,只是没有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发现公司的秘密,本以为还要再瞒过一阵子,自己就可以做马上任,这个事情就这样一笔带过,可谁知还是让这家伙发现了。 “你舅舅的实力?你叔叔什么实力?”廖启帆心知肚明,却又不愿完全交底,一点点试探儿子,到底知道的多深多浅。 “其实我舅舅是受过专业培训的会计,我调查过在他在36岁那一年,被遣送去了美国,说是去那里消遣度假,实则是去上学,一年后成功获得麻省大学财务专业硕士学位,之后就回国继续扮演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遮掩了锋芒,其实私底下成为了洪宇集团的第一会计,地产公司的所有账面都是经过他的手走出来的?”廖启帆一点含糊,心平气和地道出事实。 廖洪胤仰天一笑,看着儿子认真的态度,倒还真有几分盘问自己的感觉,“然后呢?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用来马虎大意安宇柏的赵子奇股份其实就是空股,只有一个名义而已,股份名下一毛钱都没有不是吗?”廖启帆直言不讳,缓缓道来。 “呵呵……”廖洪胤败给自己的儿子了,才几日而已他手头上掌握的证据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不说实话不行的地步,看着一脸狐疑的儿子,廖洪胤轻叹一口气后,决定不在瞒着儿子什么——“你想知道什么?”廖洪胤故弄玄虚地张口问道。 “我想知道什么,爸爸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能告诉我吗?” 廖启帆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他对父亲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不太吃的准,父亲今天会不会说出实情,自己心里还是没有底。 “启帆,你已经长大了,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也完全没有在瞒着你什么了——” 廖洪胤无奈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道,缓缓道出事情—— 启帆啊,你小舅之前和你一样是个不受教的孩子,天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 而你舅妈是个标准的女强人,谈恋爱时,花前月下你小舅是高手,可是真到了婚后实实在在过日子,你小舅完全应付不来了。 曾婷媛的强势是有目共睹的,婚后的日子你小舅不好过,天天被欺压,同样你舅妈也不好过,天天跟个没用的男人在一起,越发不是滋味,两个人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直至后来闹到离婚的地步。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清曼这个女儿,俩人即便再不情愿,为了这个女儿就凑合着过下去,曾婷媛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自然结识不少成功男士,生活的不足她全用在工作上,情感生活的缺乏,魅力不减的她依然受到很多成功男士的追捧,经不住诱惑,她还是没有把控不住自己,做出了违背婚姻原则的事情。 不久后事情暴露,赵子奇可以忍受夫妻生活冷淡,但是,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事实,那段时间你小舅快要疯了,男人的脸面尽失,家庭的尊严破裂,老婆的勾三搭四无疑不是嘲笑他无能的方面,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家里环境就是这么一个环境,女强男卑,即便自己是有强大的后盾,夫妻生活我和你妈是干涉不了的。 终于有天,赵子奇走出情感误区,明白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若是想在一个家里有男人的地位,若是想捆着一个女人的心,男人必须要有事业,所以他主动向我请求,去美国进修他专业的硕士学位,你小舅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一年后边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归国回来……“原来他们家还有这么一回事呢?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听完父亲讲述表姐家务事后,廖启帆不由一笑,小舅还真够窝囊的,让自己媳妇欺负成这个样子还不敢吭声,这样比起来自己像男人多了。 “你那个时候才6岁,能知道什么啊?”廖洪胤应声一笑,忽然感觉父子之间的关系拉近许多,这样子的谈话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自己也很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 “那小舅回来,你为何不给他一个体面的工作,让他也能在舅妈面前站得住脚——”廖启帆再次发问,心中依然疑虑重重。 说到事情的重点,廖洪胤并没有马上回答儿子的问题,意味深长地凝视儿子良久,看到的竟是一脸的坚定不移的追问,便也打消继续隐瞒事实的想法,一本正经道来—— 这个事情说来也巧,公司发展后期,我能明显感觉到安宇柏对我方的威胁,总是有意无意地窥探我名下的股份,我就特别关注他这个人的存在,设防保护自己,同样也想各种手段打压对方—— 当我得知安宇柏是靠走私发家,而这笔钱正式投资到我们公司的初期资金,我才知道这个公司从一开始就被染黑了,不论以后再怎么漂白也无济于事,毕竟最初的启动资金就不干净,我不止一次动过拆股单干的念头,可是总是被安宇柏使诡计给按了下去,没有办法我只能忍气吞声将公司一直维持下去! 但是我心里明白,有些事情早晚是要暴露的,黑就是黑,白色永远掩盖不了黑色!既然明的我干不了,我就背地里干,我把自己名下的股份逐一变现,像是蚂蚁搬家一般一点一点移出公司…… 一次偶然机会,你小舅将自己上学阶段认识的同学介绍给我认识,他这个同学相当了得,联合美国加州一所大学在我国开设了所中外合资办学的高校,他在z市郊区买下了一大块地皮,原先是一个公园后来慢慢改建成学校,这所学校正在发展当中。 后来你小舅的同学联系到我,说手头比较紧,想要转出这所学校的问我有没有意向,我跟你小舅一起去学校里面看过非常满意,在收购学校意向上,我俩一拍即合,我俩再一和算,决定用自己手头变现的股份收购这所学校,把这些钱都投资在教育事业上……“你等等!”听到这里,廖启帆惊住了,嘴巴颤颤巍巍地张翕道,“爸爸~你收购的学校……该……该不会是我们学校,x大吧?” 廖洪胤没用明确承认,也没有明确否认,意味深长地微笑已经给出了廖启帆所有的答案—— 看到这里,廖启帆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当初能够那么轻易进入这所高等学府,若是不因为父亲才是这所学校真正的大股东,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入校呢? 这样的惊天大秘密,直至今天廖启帆才知晓……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买股份 这日,在理事长办公室里,安雪薇不请自来,着实吓着了正在看股票的中年男子—— “安大小姐来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令尊现在可好?” “理事长看似不太欢迎我这个人来此——” 安雪薇倒不以为然,安然自若地走到了理事长面前,仔细端详眼前这个傀儡老总,一副大腹便便之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真材实料,就凭他这样的人也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真够可笑的! “看安大小姐说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不欢迎呢?只是我觉得在这个非常时刻,安小姐不应该在学校,而是奔波于自己父亲的案件之中,我说的不对吗?” 孙理事长虽然不是什么有才之人,但也并非是泛泛之辈,说出来的话,话里有话,刺得人格外生疼。 “我父亲也就那么一回事,总不至于一棵大树倒了,我这棵小苗也跟着衰败了吧?日子还的一天一天的过,地球没了谁都照转!” 安雪薇完全不在意,不动声色地坐在办公桌前,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呵呵!安小姐心态真好——”听完这话,孙理事长轻声一笑,两只贼眼就开始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眼前这道诱人春色,脑子里不断泛滥出限制级别的镜头。 安雪薇绝对是属于让男人过目不忘、看在眼里、惦记心里的主,但凡是个男人看到她这种级别的美女,八成都有想把她占为己有,就剩一个不是发育不完全,就是不喜好女色。 安雪薇瞄了一下孙理事长不安分的贼眼,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打什么注意,倒也不避讳,轻轻咬唇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只是这么一个小小举动,撩拨得眼前这个食色性也的男人,躁动不安,百爪挠心般的饥渴。 “孙理事长,今天来这里我是有事情要说……” 安雪薇站起身来,扭摆着自己的腰肢,向理事长左边凑去,在离理事长最近的桌子边沿轻轻倚着,摆出一个撩人poss,嗲声嗲气道来,将女人的绝密武器发挥到了极致。 见到这一个场景,孙理事长干咽了一口口水,这摆明就是在勾引自己,孙老头将内心地躁动强压下去,低头看文件装作正人君子般, “说吧,你有什么事情?” 安雪薇探下身去,低领的毛衣将她胸前那一席丰润暴露无遗,只见她一手搭在对方耳边轻抚,喘着气息,柔声细语道来—— “人家需要孙理事长的帮忙了~” 意志力再强的男人,也抵抗不了这等绝色美人的百般挑逗,孙理事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到了这个时候再不出击就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干的事情!有些事情本来都是你情我愿,人家小姑娘还不介意直接送上门,自己这个大男人哪里还有退缩的可能。 想到这里,孙理事长一把拉过安雪薇的芊芊玉手,一个拦腰抱将其按在了自己大腿上…… 一场风雨残云后,安雪薇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来,收起之前狐媚之态,一本正经地坐回理事长桌前,拿出包中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这就是我想让你帮忙的事情,你看看吧,同意了就在这个上面签字!” 饱餐美色之后的理事长,还有意犹未尽之态,却看到之前跟个小猫一样的小女人,正经八百地跟自己谈交易,先是一愣,而后笑眯眯地接过文件架,完全不知其意,待细细看过其中内容,瞬时气血上涌,满脸怒容地合上了夹子,啪的一声甩到了桌面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理事长仿佛忘记之前的温存,全然不顾及旧情,一触即发。 “你先别急,有个学生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回了他的信息我俩再谈合约详情可否?”一看满脸怒容的男子,安雪薇不但不理会,取而代之的竟是低头扣着自己的手机—— 之前缠绵悱恻,此二人的关系有了质的突破,已经坦诚相见的人,何必还要装模作样? 一条信息发出,安雪薇缓缓抬起头,一脸迷人笑容道来—— “怎么?亲爱的,条约里哪一条让你受不了?” “不是哪一条?是这个条约本身就有问题!你凭什么要拿五亿人民币收购我名下的百分之七的学校股份,我又为什么要转让给你?”孙理事长恼羞成怒地吼道。 “不为什么!因为咱俩关系亲密,算一个亲友价格让给我如何?”安雪薇脸上划去意思诡秘,全然是不怀好意。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孙理事长一口否决安雪薇的要求。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要知道其实你的身份就是一个执行董事,真正手里有实权吗?在您名下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而已,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好像都是某人的吧?” 安雪薇不慌不忙道出实情,原来她早都对这个学校的内幕有所了解。 “是又怎么样呢?不管怎么说我那百分之十,我还是具有一定的行使权,我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不卖,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孙理事长义愤填膺,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孙理事长说的没错,就是因为你有股份的行使权,所以我才要跟你谈这笔交易,我现在手头有一个项目,有个开发商看上咱们学校东南角临湖之地,有愿意购买这块地皮,在那里建一所湿地花园住宅区,进而相对引进一定的商业会所。可是这个商家就只认我这个代理人,若是不是亲自跟我合作,他们就不会注入资金——所以我必须购买你手中那部分股份,成为这个学校的发言人之一,当然以咱俩的关系,我怎么会让你吃亏?若是赚取的纯利润,我和你三七分,你三我七如何?”安雪薇不再相瞒,将自己的机划全盘托出。 “你知道咱们学校从政府那里审批过来的是教学用地,是不允许进行商业建筑的!” 孙理事长并不为之所动,心心念念就是保住自己手中的那点点股份。 “就是因为是教学用地,所以从政府那里收购过来就便宜的多,谁说我们一定要做商业用地,我们完全可以说是为了解决教师住房问题,而在学校里面建设的教师家属楼!等房屋建好了我们完全可以按照比市场价格稍微便宜的房价买给教师,剩余的房源对外出售,这样模棱两可的擦边球,即便政府追查也追查不出个所以然,你觉得我这个提案如何?” 安雪薇依然不死心,充分利用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欲要说服对方—— “这个……”话都说到这里,孙理事长词穷无言以对,只是若是为此让自己出卖股份,自己还是百般的不情愿。 “怎么?看似孙理事长还有什么疑虑?”安雪薇站起身来拎着手机走到了孙理事长面前,不紧不慢地调出了一个视频。 只见安雪薇站在老孙头身后,俯身下去双手环绕着的对方脖颈,下巴压在对方左肩上方,动作甚是暧昧,手机视频瞬时跳转出此二人眼前—— 竟然是之前二人缠绵悱恻,颠暖倒凤之态,这种限制级别的录像惊的孙理事长瞠目结舌,打死自己都没有想到刚才之举全部都被安雪薇拍下了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动的手脚,自己全然不知道。 “色字头上一把刀,孙理事长看清楚没有?刚才我俩爱爱的场景全存在这个小方盒子里,你肯定是想问我是怎么拍的不是?你看我的包包在桌子上方,正好黑色包包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洞,不轻易看是看不出来的——” 安雪薇播放完视频,奸笑着指向自己的手提包,所有事情全部在她的计划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孙理事长趁安雪薇得意洋洋之际,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手机,抓起手机向地上猛摔下去,这还不解恨,再补上几脚猛踱,直至苹果手机完全支离破成碎——孙理事长心里才算踏实起来,这下子好了,所有罪证瞬时被砸成了稀巴烂。 安雪薇惊恐一叫,瞬时向后退了两步,一脸吃惊地盯着眼前这个动作粗鲁的男人。 这次换成孙理事长得意洋洋起来,心里盘算着,没有这些东西,你个小丫头拿什么要挟我? 谁想,安雪薇收回惊恐之状,竟是毫不在意的轻声一笑,缓缓开口道—— “孙理事长这招先发制人果然厉害,不过你还是太大意了,你记不记得我刚才给你说是要给学生回信息,其实我是把这个视频发到了我的邮箱里去了,即便你把这个手机熔掉,我那里还是有底的!” “什么?”一听此,孙理事长地每一根汗毛再次竖了起来,自己快要被眼前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逼疯了,她到底要自己怎么做? “不信?不信的话,今天晚上我可以再发一份文件给你,当然若是孙太太有兴致的话,我也同样可以让她老人家看看自己老公老当益壮的英勇之态……” 安雪薇果然狡猾阴险,一句话就点中了老孙头的要害。 “安小姐……”孙理事长后悔莫及之前太过贪恋美色,殊不知越是漂亮的花毒性越大,自己真正是要毒法身亡了—— “你这样做,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听完此话,安雪薇轻嗤一笑,惯有死猪不怕开水烫之态—— “我现在已经是有前科的人了,有了我这样的父亲在我前面挡着,再多脏事在我身上发生也不算什么,我是虱子多不怕咬了,可是理事长您就不同了,若是这些东西公布于世,会对您这样身份的人造成怎样的影响,那我就不知道了……” “你!你真不要脸!” 孙理事长当真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只能恼羞成怒的骂骂咧咧道,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我是不要脸了——可是孙理事长你呢?跟个不要脸的女人做了不要脸的事情,那你是什么?” 安雪薇对于孙理事长的口出粗言根本不当回事,慢条斯理地回敬之。 “算!算我没说这话!”孙理事长蹙眉苦笑,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就是自取屈辱。 “好了!孙理事长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自己考虑下吧!一边是阳光大道,咱俩合作财源广进;另一边是黑暗小胡同,你一意孤行身败名裂,孰轻孰重,像理事长这么有聪明的人,一定会有判断能力的不是?” 安雪薇笑里藏刀,再次将文件夹打开,平推到对方面前。 孙理事长满是恼怒怨恨却也不可奈何,谁让自己多行不义被人抓住了把柄? 孙理事长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空悲切,拎起笔来唉声叹气后,颤颤巍巍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将军令 这几日,x大校园里忽然刮起了一阵邪风,在校老师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学校上层领导换届,新领导走马上任,为了考虑在校老师住房难的问题,初步决定在校园内部建设教师住房,这一阵风刮起引起千层浪,如此顺应民心的好事,有哪个老师不响应?纷纷都对这个新理事长投去赞许一票,这位老总还未公诸于世就引得如此大的声势,当真是先发制人,得民心者的天下_ 自然,薛晓南和赵清曼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俩人不谋而合地狐疑对视,听起来是这是个天大的好事,可是不知为何,此二人总觉得这件事颇有蹊跷,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自打安雪薇踏进这校门后,就彻底打破了这所学校的平静,各种是非四起,渐渐演变成家族之间的战争,投毒下药,被冤入狱,绑架勒,杀人灭口各种阴险下流手段安家是用过来一边了! 眼看着,安宇柏终于入狱获罪,可是安雪薇却未曾动容半分,还是想往日一般平静,最最可疑的是最近几日,安雪薇竟然频频不来上班,如此多疑的阴险女怎么可能公然让出自己的领地,让自己最提防的两个女人尽情享用?这不是安雪薇的以往作风,而这时恰好学校里又出了这样子的大事,这件事难道和安雪薇一点关系都没有?纯属是机缘巧合吗? 薛晓南和赵清曼心有灵犀,在这点上意见达成共识,这件事肯定又跟安雪薇瓜葛上了,只是这一棋到底对方该怎么走,薛、赵二人此时也吃不准。 安宇柏入狱,树倒猢狲散,安雪薇算是彻底没了指望,以她的性格会息事宁人,安守本分? 开国际玩笑,打死人也不相信安雪薇会易改本性,纠正从良!只是若是这件事情个安雪薇有什么关系,那就太棘手了,平时安雪薇耍手段都是小打小闹,看似今时今日的气势是要大干一番,不把这个学校搅个底朝天,安雪薇肯定是不会罢手—— 赵清曼和薛晓南俩人我在办公室里商量对策,正在这时,体育教育教研室主任推门而入,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女子,趾高气昂地下指令—— “赵清曼,薛晓南!新理事长叫你们俩去她办公室!” “现在吗?”薛晓南满是狐疑张口问道。 一听此言,薛、赵二人愣了一下,在观察教研室主任的脸色,着实不好看。貌似自己没有做什么违反常规的事情,教研室主任却是这般臭着脸,好像此二人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一般,到底为何,估计跟新理事长面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吧。 “嗯!现在,立刻,马上!”教研室主任懒得废话,依然臭着脸言简意赅道来。 “哦~” 薛、赵二人对视一下,无奈至极,只能站起身来办公室向门口走去。 “你怎么想这个事情?” 一路走来,赵清曼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张口询问身边的薛晓南。 “你也看到刚才主任的脸了,估计这次咱俩去了理事长的楼就不用再回去了……” 看今天这情形,薛晓南心中不祥预感顿生,还真有点英勇就义的感觉。 “呵呵——”听完此话,赵清曼故装洒脱地冷笑起来—— “不让回去拉到,此地不留姐,必有留姐处!这个破工作我还不稀罕呢!”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八成安雪薇已经买通了新理事长,现在已经坐在行政楼里给理事长端茶倒水拍马逢迎去了,至于你我的出路,哎~不用想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薛晓南也是无奈苦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理事长!薛老师和赵秘书来见您了!” 刚到行政楼接待处,一个长相甜美的学生工秘书接待了薛、赵二人,并且引着此二人乘电梯至行政楼最高层——理事长办公室。 “知道了——你出去吧!” 只见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个白色正装打扮的气质美女坐在办公桌后,一个自信十足的后背对着来此办公室的人。 当听到此女子的声音,赵清曼愣住了,这个声音自己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女子的声音,而现在这个女子就坐在自己单位最高领导层的位置—— 赵清曼回过神之后,嘴唇颤颤巍巍一张一翕道,“你是……你是……安雪薇?” 看到此女子的背影时,薛晓南还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感觉的新理事长挺年轻的,还是个女强人,顿时心生敬畏之情。 可是从赵清曼嘴里听到“安雪薇”三个字的时候,薛晓南顿时也瞠目结舌,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清曼啊~难得你还能记得我的声音,也不枉费我们姐妹一场这么多年——” 自己身份被识破,安雪薇也不再故弄玄虚,缓缓转过身来,一副老板范十足的架子,满是不屑地瞟了一眼眼前的蝼蚁之辈—— 当安雪薇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之时,在她的眼里,赵清曼也好,薛晓南也罢都是一样的卑微,一样的不堪一击!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你就是我们的新的理事长?” 赵清曼惊恐万分,打死她也没有想到,没有安宇柏的庇护,安雪薇竟然能爬到这个位置?自己昔日的死对头,转眼间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不是要人命吗? 薛晓南的立场,她有想过安雪薇会利用手段博取新理事长的好感,而安雪薇亲自上任理事长这个现实,已经远远超过了薛晓南的预料范围,在这一点上薛晓南也是惊愕不已。 “怎么?看俩位一脸别扭表情?我坐到这个位置上,你们到底是吃惊多一些呢?还是惊慌多一些呢?” 安雪薇嘴角上有一抹狡黠笑容,慢条斯理地张口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清曼整理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故装镇定地开口质问道。 “什么怎么样?怎么说我们都是有一定交情的,所以在我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决定要好好关照一下我的两位故友——” 安雪薇对于赵清曼的恶语完全不放在心上,口蜜腹剑,皮笑肉不笑地张口道,“所以我决定一下两个任命,是关于二位的,有没有兴趣听一下呢?” “切~” 赵清曼得知安雪薇成了自己的理事长之时,便可知自己之后的命运,百分百是要被眼前这个女子踢出学校去,索性不抱任何希望,直接来个你死我活,反正自己是什么都没有了,还在乎什么面了表了东西何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姐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清曼,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讲究,这么急躁呢?” 安雪薇忍耐能力很强大,对于赵清曼的出言不逊压根就不往心上放,反而面带微笑道—— “你现在马上就要接任我的秘书一职,你这样的行为举止,怎么能给其他的行政人员做表率呢?” “什么?”赵清曼再一次吃惊不已—— 这一个任命倒是出乎赵清曼的意料,安雪薇这丫头到底在玩什么?竟然不开除自己还要升自己的职位?这也太假了吧? “怎么?高兴的不能自已了?”安雪薇看着一脸惊愕的赵清曼,不以为然一笑—— 安雪薇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薛晓南的身上,竟是另一幅嘴脸——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还略带一丝阴狠。 “至于薛晓南你——” 安雪薇就不能正眼看到薛晓南,自己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跟自己抢男人!而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触及了自己的底线,和她交手几个回合,竟然频频失利,这样的屈辱,安雪薇早都想讨回来,现在可好手中握有薛晓南的生杀大权,若是不好好把握一下,真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屈辱。 “你不用说了!”看着安雪薇一脸狰狞表情,薛晓南甚有自知之明,还不等安雪薇开口,她已经有了深刻觉悟—— “不用你辞退我,我自己辞职就可以!” “薛晓南——”安雪薇听完此话,轻声一笑,脸上倒有几分赞许之意,“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吗!不过,你走之前我也要你走的明白,免得你觉得我是一个公报私仇之人!” “我知道自己触犯了校规,和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我走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跟理事长没有任何关系!”薛晓南无奈一笑,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你知道就好!辞呈你今天就交上来吧,这个月的工资我会让财务全额算给你!”安雪薇很是满意这个回答,便也不再多语。 “安雪薇!你这样做不行!薛晓南走我也走——” 站在一边的赵清曼实在看不过眼,自己的工作是薛晓南帮忙找的,而在这个生死关头,自己是升职而好友却是辞职,这样自己以后以怎样的脸面面对薛晓南? 再者,让自己在安雪薇的手下干活,以后被欺压奴役的日子可想而知,赵清曼说什么自己也不能独自留下! “赵清曼你别犯傻!”赵清曼此话一出,薛晓南立马严声喝止道—— “你能跟我比吗?我没有这份工作,有我父母做后盾,即便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也能活得下去,你行吗?安理事长是个明事理念旧情的人,你别不懂事了!在这里好好干下去!” “我……”被薛晓南声色俱厉说教一番,赵清曼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是啊——自己现在的立场太可悲了! 什么都没有,若是再不珍惜现在这份工作,自己的基本生活都不能保证,难道以后要喝西北风去吗? 想到这里,赵清曼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恨,她思虑良久,褪去之前的趾高气昂,缓缓低下头只能选择认清局势,败给现实。 看到赵清曼的妥协,薛晓南会意一笑,没有半点怨恨对方的意思,是慢条斯理安慰道—— “你看,就像我之前预料的一样,我说过咱们进了这里,就回不去了——果不其然,你跟我都不用再回体育学院了……” 话毕,薛晓南轻轻拍了拍赵清曼的肩膀以表勉励,而后十分洒脱地仰起头,迈起脚步,推门离开了理事长办公室扬身离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质问时 这日,廖启帆气急败坏、横冲直撞地闯进x大学行政大楼—— 刚一进行政大楼的门,廖启帆就望见自己表姐满脸堆笑地从事秘书工作,就这么这一个场景,促使廖启帆再次气血上涌,恨不能马上冲到行政大楼最高层,和里面的那个女人一绝生死! 赵清曼因为形势所迫,已经渐渐适应这份新的职位,笑容可掬地迎接这里每一个访客,而廖启帆的突然出现,赵清曼着实也吓了一跳,本来面带微笑的脸瞬时僵化,在看看自己这个表弟一副杀气冲天的样子,心中更是不安起来,赶忙迎上去,想方设法避免这场无谓的厮杀。 “你小子来这里干嘛?”赵清曼不由分手地把廖启帆拽到一边,看这情景,这家伙应该知道薛晓南被辞退的事情,是来闹事打抱不平的。 “安雪薇呢?”廖启帆懒得回答,直接问其安雪薇的动向。 “你来找她干嘛?”一听到安雪薇三个字,赵清曼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这个弟弟赵清曼是了解的,若是放他上去,不等于说是投了枚手榴弹上去?别没事找事了!好不容易工作踏实了,薛晓南也为此做出了巨大牺牲,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薛晓南的付出白白被糟蹋了! “你别管!她是不是在楼上?”廖启帆怎么会不知道赵清曼在打什么主意,眼看形势威逼,自己怎么可能放任安雪薇在自己父亲的产业上胡作非为,说什么也要上去和对方对峙。 “你先告诉我你今天准备来干嘛?若是你这个态度,那对不起,作为安理事长的秘书,我有权保护自己上司的人生安全,所以还请廖同学请回吧!” 赵清曼除了看出自己弟弟此次来势汹汹不说,还这有点不达目的誓不摆休,自己怎么可能眼看着出问题还坐视不管?说什么也不能放这个疯狗上去。 “安理事长?安总?”一听到这个几个字,廖启帆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现在都已经到了雀占鸠巢的时候,自己这个二货表姐还向着外人,真是不明就理,愚蠢之极!跟她这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讲不明白,索性就不用多费口舌,来硬的拉到! 廖启帆一怒之下,一把推开身边这个碍事的表姐,径直向楼梯口方向走去…… “启帆!你不能这样子!”赵清曼生怕自己弟弟闹出来个什么是非来,紧跟其后百般阻拦,直至到了理事长办公室门口仍不死心,做最后挣扎—— “你去一边,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别碍事!”廖启帆再次推开赵清曼的阻拦,一个快步走上前去,强硬地推开了理事长大门—— “廖启帆?”安雪薇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只听门外有动静,刚一个抬头,就和眼前这个昔日恋人对视上了。 丝丝惊恐在安雪薇脸上一带而过,不时安雪薇收起之前的惊讶,故装沉着冷静地道来,“你可是贵客,今天怎么舍得来我这里呢?” “安总——对不起,我弟弟太过鲁莽,打搅你的工作,我这就拉他出去!”廖启帆欲要开口,却被惊慌失措的安雪薇抢了先。 说着,赵清曼扯着廖启帆的衣袖往外拉,廖启帆却像是个石墩子一样钉子了办公室里,不论赵清曼使多大劲都无用,廖启帆依然纹丝不动地钉在那里。 “安总~我今天有要事相商,不知道你可否赏脸?”廖启帆死死盯着安雪薇不放,思虑良久,阴阳怪气做开场白。 “是吗?”安雪薇见状,不以为然,放下手中的水笔,双手交叠与下颚,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开口道,“赵秘书,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安雪薇有意支开赵清曼,脸上忽现几分沉着冷静,命令声音不算大,却力道十足。 赵清曼闻听后,也不再死拽着廖启帆不放,满是无奈地瞟了自己表弟一眼,结果是人家压根就不看自己,当真是自己自讨没趣,此时赵清曼才感觉到自己多余,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自己这个做秘书还在做什么苦苦挣扎,索性不管你俩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也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想到这里,赵清曼松开手去,转身推门而出—— “该走的人已经走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安雪薇眼神目送赵清曼离开,而后柔声细语张口质问眼前这个帅气男生。 “你把薛晓南辞了?”廖启帆不愿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你知道了还来问我?想必薛晓南已经告诉过你了事情经过了——”安雪薇轻嗤一笑,还以为他会问什么破天荒的问题。 “为什么?”廖启帆明知故问,却还要再问。 “你想听我的心里话还想听官方语?”安雪薇缓缓站起来,一脸媚态地向廖启帆方向走去—— “官方语就是她触犯校规,和学生发生不正当关系;而我的心里话是,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所以这是她应该受的惩罚!” “你还挺直接啊——”廖启帆已经习惯了安雪薇九曲心肠,说话拐弯抹角,做事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次这么直截了当不遮不掩,还真让人接受不了。 “若是你就是为了这样无聊的事情来问我,我觉得咱俩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没有什么事情廖公子还是请回吧,我现在公务繁忙没空解决小情侣俩之间的生活纠纷……” 安雪薇一手抚着廖启帆的右颊,呼吸声清晰可见,整个身体恨不能都贴在对方身上,摆明就是勾引诱惑之术。 廖启帆蹙眉,十分厌烦地拨开了安雪薇的手,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以此拉开自己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危险距离—— “我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安雪薇我问你,你到底现在想干嘛?” 对于廖启帆的拒绝,安雪薇一点也不吃惊,轻嗤一笑,波澜不惊缓缓道来,“什么想干嘛?”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还要修改之前学校的建设规划,你到底想干什么?”廖启帆实在看不下去安雪薇的虚伪,声色俱厉质问道。 “这是x大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安雪薇不怀好意一笑,心知肚明,这才是廖启帆来找自己的本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谈条件 “有!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学校的理事长我也不想考究,但是我有件事情必须给你交代清楚,你知道要建教师住房楼的地方时哪里吗?那里是咱们这所学校的龙眼,是学校的命脉,按照风水学的角度来说,那里不宜建土木,只适合引水阔渠,这样才会更好的促进本校的发展,你要是硬在在龙眼上进行土建就等于说是在龙眼上钉钉子,一个瞎了眼龙找不到方向,只会晕头转向,抱头乱撞!本来咱们学校规划的是要在那里挖渠引水,建一个小型威尼斯水城作为艺术学院的教学楼。你这样可好,不是想着怎么是咱们学校更好发展,而是从中添乱,我不知道你到底用心何在!” “廖同学,你好像搞错,这个学校的理事长是我,而不是你廖启帆,怎么建筑学校那是我的问题,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不是?”安雪薇听完廖启帆的论断,不是觉得好笑之极,嗤之以鼻地回应之。 “安雪薇貌似搞错情况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吧!你知道不知道这所学校的大股东到底是谁?”看到安雪薇大不敬的态度,廖启帆更加无法忍受,瞬时决定抬出自己父亲这个杀手锏。 “不就是你父亲廖洪胤吗?这个事情我早都知道了,当初我决定来这个学校上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所学校的内幕,才策划了这一切——”谁知道,安雪薇对此事早有了解,根本不把廖启帆的话当回事,一副不以为然之态。 “什么?你早到都知道这个学校的情况,所以才来这里的?那岂不是当初你拿着喜欢我的理由作为幌子,实则是为了一步步霸占这所学校?”听完此言,廖启帆震惊了! 廖启帆当真不敢相信原来安雪薇是一个如此深谋远虑之人,其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心酸,自以为自己个人魅力引得眼前美女为己争风吃醋,屡生事端,原来事情并非如此,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成为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 “是也不是!来这里你也是其中原因之一,我喜欢你的心这一点是绝对不能否认的,只是我也知道这所学校对于我这个人发展的潜力,多方面考虑我才选择来这里,而并非在自己父亲名下公司当职——” 安雪薇并不否定自己在利用廖启帆的事实,却也不完全承认自己是一个功利性极强的女子,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真的很让人吃不准。 “是不是利用我这个事情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廖启帆苦笑酸涩,却也认清了现实,而现在不是在追溯过去过失的时候,而是拯救当下学校命运的问题,想到这里,廖启帆再次开口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就立马停止你那些荒诞可笑的举动,按照原计划进行校园建设!” “不好意思,已经太晚了!”安雪薇脸上忽现一丝狡黠笑容,偏偏不从廖启帆之意,非要将学校搅个底朝天才心满意足—— “现在要给老师建住房楼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学校老师都积极响应号召,若是我再收回此言,那就是出尔反尔,没有信用!” “你是故意的不是?”廖启帆听次,顿时怒不可支,走上前去与其争辩。 “呵呵~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放出去风的!”安雪薇对于廖启凡的盘问供认不讳,还摆出一副不意外然之态,吃准了廖启帆断然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廖启帆,你不用想着拿你父亲压我,你父亲现在重病在床,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们学校也不可一日无主,权柄下移,你父亲现在的学校事务执行权很自然就落入我这个二股东身上,怎么?你该不会又要效仿之前替父从职之举吧?别忘记你现在身上担着洪宇集团大股东的责任,因为安宇柏的入狱,对于洪宇集团的流言蜚语四起,即便是和对外贸易没有任何关系的地产公司由于洪宇集团这个名声,多少也是要受影响的吧?你还不赶紧回去收拾那个烂摊子,还有功夫管学校这边的事情吗?人的精力就这么有限,你觉得你有能力做到学校、公司两头兼顾吗?” 听完此话,廖启帆顿时语塞,安雪薇说的都是实情,自己即便再有本事。也无法做到生意两边都兼顾,况且现在公司因为海外贸易连股受牵连,每况愈下,自己真心是无暇顾及学校这边—— “除非……”安雪薇说道廖启帆最痛处,突然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看似事情有了回旋的余地。 “除非什么?”廖启帆盯着安雪薇苦心孤诣的脸,便可知对方没按什么好心眼,可是自己处境也确实困难,只能听听对方的言辞——“除非有个人愿意替你分担一头的责任——” 安雪薇不紧不慢地道出此言,一个转身颇有深意地凝视着廖启帆—— “启帆——你我联手吧?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名下的所有股份愿意无偿交给你们廖家掌管,而我就作为这个学校的女主人帮你打理学校这方面的相关事宜,你就可以安心处理公司那边的工作,这样多好!你我都可以达到共赢,将我们两家的利益最大化,于你于我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说了一百圈,做了那么多的铺垫工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廖启帆回声一笑,走上前去,一脸赞许有加地表情,一只手缓缓勾起安雪薇的下巴,缓缓道来—— “这笔生意看来真的很有赚头,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外加如此庞大的资产,这么看我都是稳赚不赔不是?” 安雪薇眼看廖启帆有示好之意,自己的目的就要达到,故装羞涩地低下了头,宛然小女生一般可人,柔声细语道,“是啊——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是吗?”廖启帆突然声色遽变,一把撇下托起安雪薇下巴的手,蹙眉冷笑道—— “你是惯会算计,什么都算计进去了,就是有一点没有算计进去,那就是人心!我这个人可以委屈自己做任何事情,就是委屈不了自己的心,安雪薇你是真心为我好吗?真心为我付出这一切吗?呵呵,别开玩笑了!从头到尾只知道算计的一个人,哪里还会有真心可言呢?错,像你这样的女人就根本没有心,有的只是阴狠毒辣,我和你结婚之后,说得漂亮是你帮我家打理学校,其实呢?你就像你父亲一样,一点点、一块块将我家的产业逐个吃进你的肚子里去,连骨头都不会吐,和你合作?哈哈哈~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廖启帆早已不是以前的他,经过这么多的磨难,不论是看人的眼光,看是把握事情的分寸,都有了巨大提高,安雪薇故技重施,廖启帆自然不会乖乖就范,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出实情。 “呵呵——”安雪薇一不留声被人摆了一刀,下巴甩得生疼,缓过劲的她恢复之前安然自若之态,轻声一笑—— “你这个家伙,是变聪明不少,但是还不够智慧!合着你爸比差的不是一丝半点!不过也好~既然你拒绝我的邀请,那我们就各自风道扬镳,谁也别干涉谁!这个学校该如何打理,我自有分寸,用不着外人教我!廖公子——请!” 安雪薇转过身来走到大门前,拉开大门一手指向门外,皮笑肉不笑,意有轰廖启帆离开之举—— 廖启帆自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和眼前女人说的,也不愿在此地多逗留,一个转身气急败坏地向大门外走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待业时 被辞退的薛晓南,在家一直窝着也不是个事情,号称工作狂的她突然没了工作,天天跟个闲人一样看看电视,玩玩电脑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起初两天还觉得挺惬意,可是时间长了,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就从她的骨子里蹿了了出来,瞬时觉得怎么都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着更不是!只想赶紧找份工作舒展自己的才华。 于是,薛晓南开始在各大求职网上录入自己的求职信息,天天关注报纸和网络上的招聘信息,就想找的一个合心意的工作,不让自己这么天天无所事事——这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这日周末,贺兰西按照惯例在家休双休,看到女儿一直坐在电脑跟前鼓捣着,瞬时好奇心起,凑上前去看看女儿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一看,不由得大笑起来,这种事竟然发生在自己和老薛的身上?女儿沦落到要到网上投简历,参见面试找工作?开国际玩笑的吧?若是女儿因为工作的事情头疼,自己完全可以跟相关领导打一个电话,女儿的工作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搁得住这么费事吗? “你来干嘛?”薛晓南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冷气,一个扭头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大人正在自己身后,偷偷关注自己的行动。 薛晓南一个精灵,赶忙合上笔记本,顿时好生没好气地质问道—— “别急着关本啊!妈妈就是好奇你天天在网上干嘛呢?结果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原来自己的女儿正在为工作的事情头痛,你要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烦恼完全可以跟妈妈说,妈妈会帮你的——” 贺兰西倒也不避讳,一心只想讨好女儿,把自己愿意出手帮忙的想法全盘托出。 “你知道什么啊!”薛晓南就怕这,只要让母亲知道自己现在为工作的事情着急上火,肯定是会想尽办法,用尽手段,给自己联系工作,而这并不是自己的初衷啊! “我就是不想让你动用关系,才要自己努力一把,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了!” 贺兰西本着好心好意,结果却是碰了一鼻子灰,当真是自讨没趣,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是个不识好歹的主儿?现在找工作有多难你知道吗?好单位好工作那个不是关系户?你不用关系,别人肯定是要用的,这你就落后人家一大截子!就像你之前的工作,本来以我和你爸的实力,你完全有实力进医院就是进公办单位坐办公室,天天吃着皇粮,旱涝保丰收,单位福利待遇又好,以后退休了国家还养着你,你怎么可能会流落到什么贵族私立学校当个小小体育老师?这不是屈你的才吗?你啊~有时候就是太扭,谁劝你都听进不去,好像我跟你爸都是害你一样,父母的苦心你懂不懂?我现在好赖歹还是在位上,手中有权利,把你的工作给解决了!若是等我退休了,人走茶凉,你觉得你妈还能有让你利用的价值吗?” 说着说着,贺兰西不知为何鼻子一酸,泪水顺颊而下,或许是因为自己这辈子承受的太多,拼了一辈子换来了什么?老公常年不回家,女儿不理解,天天跟自己对着干,终日只能跟一只宠物狗为伴,没有一个人理解过她的感受,自己就是想通过这些年的付出,造福于自己的儿女,结果呢?女儿从头至尾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全是敌视和藐视,人家都说女儿是娘的小棉袄,可是自己的女儿呢?哪里是小棉袄,是小钢炮还差不多,外表冰冷异常,还随时有引发的可能,自己当初为何要生下这个冤家?早知道如此,宁愿一辈子孤苦无依,也不会听信老人家的话,非得生下这个死丫头—— 薛晓南看到贺兰西脸上的泪水,着实吓了一跳,平时看起来坚强威严的贺兰西,竟然会在自己面前随意挥泪?这也太反常了吧? 薛晓南和贺兰西都是一类人,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吃软不吃硬的主,贺兰西的泪水如软化剂办瞬时融化了薛晓南的心,薛晓南顿时变得不知所措,恍然意识到,是不是自己之前说话太难听,才会让贺兰西如此动情动气?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免后悔自己的过失言语,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给自己的母亲大人递了一张纸巾,柔声细语道—— “妈妈~你别难受了,我刚才说话是有点重,你别放在心上——我不是不愿接受你和我爸的好意,我这么做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或许你就理解我了——” 贺兰西接过纸巾,故装生气的抽泣两声,身体却老老实实地留在了薛晓南的房间里,这个动作就是在变相告诉薛晓南自己再妥协,薛晓南瞬时心领神会,继续自己的发言—— 我小时候呢,跟爷爷奶奶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受他们的影响比较严重,尤其是我爷爷—— 爷爷是一个非常敬业的老中医,每一次配置药方,他都要亲自煎一副来尝尝,知道这副药的药性和用量后,才敢放心让病患服用。 就是这么一个举动让我匪夷所思,我曾经好奇地追问过爷爷为何要这样? 爷爷确实这样回答的,不论什么药物光靠书面知识理解性学习是非常有限的,书这个东西也是人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对植被的药理药性的理解都不同,若是想要真正了解这个药物的药理药性,就必须亲自尝试才行,病患的身体本身就很敏感,抵抗力也不比常人,若是在配药的过程中因为一小点的失误很有可能造成不可估量的伤亡,所以对待每个患者的病情要慎重,对于他们的药品更要慎重—— 晓南啊,配药就如人生,凡事你都要亲自尝试一下才知道什么到底适合自己,若是只在乎结果而不在乎过程,是不是真正属于你的、适合你的,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就顺着你的指缝间溜走了…… 有很多东西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和靠别人施舍来的感觉完全不同,自然在处理这些东西的途径时,你所持的态度也不同。 比如说这根人参,你是通过上山涉水,不畏严寒,刨地挖洞好不容易地刨出来的,和别人转增给你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前者,你在用药下引时会非常注意它的用量的精细,因为这是你靠自己劳动力辛辛苦苦挖来的,它的意义不再是一个人参这么简单,而是同时赋予你的劳动汗水的结晶,自然你在使用它的地方会格外注意,因为你知道它的来之不易,因此才会分外珍惜;而别人转赠给你的,虽然你知道它的价值不菲,可是在你的眼里它的价值就是一个人参,只是用来给人治病养生的引子而已,当然由于它本身的价值昂贵,你在下药用度是也会非常注意,但是比着没有赋予自身价值的人参时,你不会那么上心—— 来得快去得也快,来得迟走得却慢的道理,以后你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就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成就感 贺兰西听完薛晓南一席话后,轻声抽泣两声,后果然不哭,满脸惊讶地张口问道,“这真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薛晓南见此状,轻声一笑,缓缓道来—— “当然了,这么富有哲理的话你会觉得是从一个22岁的小女生嘴巴里说出来吗?只有经历了大半人生,懂得大彻大悟的智者,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妈妈,你也是过来人,你奋斗到现在有谁帮过你?你能做到的事情,我同样也能做到,我从来不觉得我比你差上半分,贺兰西的女儿只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你若是出于好心地帮我,就是现在变相抹杀我的能力!” “可是我看你的简历,你所有的工作意向都是面向于学校的,这样就太局限于你的工作范围了,要知道你从小到大最大的专长就是中医,为何非要在学校发展?完全可以向一些医院投送简历啊!” 贺兰西不再对女儿自己找工作的问题指手画脚,只是看到女儿在择职方面选择非常单一,这就非常限制女儿的发展空间,心里不免的打起鼓来。 “怎么说呢——”薛晓南仰头一望,思虑良久,回眸满是歉意地凝视着贺兰西,小声嘟囔道,“我说这话,你可别不高兴啊……” 一听薛晓南这样的言辞,贺兰西不由得撇起嘴来,心里明白女儿会拿什么说辞来对付自己,可是自己难得和女儿聊得这么尽兴,若是自己再发脾气,这样的良好的母女气氛说不准会被自己破坏掉,索性今天就扮成一副贤妻良母,听听女儿的心里话也好—— “你说吧!我不会说什么的……” 一看贺兰西态度良好,薛晓南还是有几分迟疑,母亲真的会不生气吗?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是在遮遮掩掩说不准会更加引起贺兰西的不满,不管了!死就死吧—— 于是,薛晓南稍稍思考了一下,便也无所顾忌,张口道来—— “我之前之所以不选择医院工作和行政单位工作就是为了避免和你和我爸有直接联系,看到你和我爸天天忙于自己的工作,连家都不顾,我烦透你俩的工作性质,所以毕业的时候我就发誓绝不向公检法、医院这几个方向发展,可是我学的是中医,若不往医院发展就没别的路可以走了——后来我发现老师这个职位,不论什么专业都得需要老师这个专业做支撑,虽然我当不了医生,可是我可以做未来医生的老师,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当初我想靠自己能力找工作,只是老师这个行业现在非常热门,所有公办单位的中医对口专业老师不是关系户送进去的,就是博士毕业生,最差的职称也是副教授,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硕士毕业生拿什么资本跟这些人比呢?比不过就不比,降低条件向私立学校发展,那一年x大正好却体育老师,而我的专业又跟那里的体育老师相关,虽然不是对口专业,但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我就顺理成章地当上了体育老师——” “那现在呢?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学校的老师,在求职方面又不愿我跟你爸插手,若是在死认着教师这个职业,我怕你真的要在家吃闲饭了!当初你当体育老师是阴差阳错,现在也辞了工作,就回归正常生活渠道吧,你若真的还想当老师,有不想我跟你爸插手,我这里可以给你出一个辄,左右都是在家闲着,你好好准备准备考博吧,考上博士后,不是学校挑你,而是你挑学校!这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贺兰西听完女儿的述说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女儿挺争气,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女儿择职这般挑剔自己看着头都大了,若是想改变现状,就只能走这条路了。 “妈,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体育老师这个行业的,我是真的挺喜欢的,没干体育老师之前,我和所有人的想法都一样,觉得体育老师是一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是个人上手干几年就可以胜任,后来我自己去干了,才发现根本是那回事——你也知道我从小因为饮养不良而导致身体素质不好,自从当了体育老师之后,为了让学生信服自己,我不得不每天强迫自己锻炼身体,教瑜伽也好、太极拳、养生气功也罢,我必须自己先练得像个样子才能去教学生。不知不觉我的身体机能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竟然比起之前有所改善,我本身就瘦,身体瓤的很,平时走远路都能喘的要死,提不起重物,吃饭不香食欲不振,这些问题在我当了体育老师后竟然神不知鬼不觉都给克服了!这是我才真正体育中医中提到的那句话,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动补,真是至理名言啊!” 薛晓南越说自己的职业就越来劲,自豪感油然心生,话匣子一打开算是再也收不住了—— “而且当大学体育老师有一个最好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心态特别年轻,这个怎么说呢?体育老师不想理论课老师一样,一直站在讲台上自说自演,学生坐在教室里仰头观望,认真听讲,师生之间的互动真的很有限。体育老师就不同了,体育老师因为课堂需求必须深入到学生的群体里,和学生一同练习,一同游戏,自然能够拉近师生之间的关系,我敢说体育老师是所有老师职业中亲和力最强的职业。我每年接手的都是大二学生,这个年龄阶段是固定死的,不论我容颜会如何老去,可是我每年接触的教学人群都是18岁上下,这里有80后的18岁,有90后的18岁,有00后18岁,乃至以后10后的18岁,我每年都会和不同时期的18岁学生打交道,自然我的的心态将永远停留在18岁这个阶段。其实学生也是一个很好的窗口和平台,从他们那里我们可以了解到一个时代的信息,他们专业方面是由我这老师带着他们的步调走,在接收时代气息方面是他们带着我这个老师走!对于我个人而言,想必是永远不会落后与时代的脚步,因为我身处的环境具有强大的信息量,促使我不得不的进步,不得不赶上社会浪潮!所以这一份工作,不论外人怎么看,我干的开心,教的舒心,学的尽心——在我当体育老师的每一天,我很充实,也很受用,甘之如饴!” 贺兰西看着侃侃而谈的薛晓南,自己女儿的脸上不是洋溢着自信、自豪的笑容,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悸动—— 女儿的激情、女儿的热情、女儿的执著、女儿的信念和自己当年的样子丝毫不减! 看到现在的薛晓南,贺兰西就想到过去的自己,除了自己的女儿还有谁能这么像自己呢? 薛晓南—— 你果然是我贺兰西的女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薇与曼 安雪薇这几日没有闲着,一直忙于学校东南角湿地花园建设的签约事宜。 赵清曼多少次想要劝解安雪薇打消这一个念头,还是按照之前学校规划进行校园建设,只是她深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看着安雪薇办事的坚决果断,断然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而赵清曼今时今日的地位,说话根本使不上劲儿,说了还不如不说!可是看着安雪薇的举动,赵清曼怎么可能不着急上火呢?除了干着急,她别无他法——这日,赵清曼一如既往地按时按点给安雪薇送咖啡,一进门便就看到安雪薇冷若冰霜、一本正经的脸,双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对于赵清曼的举动早已熟知的她,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办公,冷冷地摔下一句话,便要打发对方离开。 “把咖啡放大这里,你可以出去了——” 赵清曼十分会意地走上前去,把咖啡端正地摆放在离安雪薇最近的办公桌上,应声一答,轻手轻脚地转身欲要离开。 刚煮好的咖啡香气四溢,不时满屋子都弥漫着咖啡的醇香,安雪薇离咖啡被子最近,自然对于咖啡的余香最为受益,而这时安雪薇却一反常态,刚嗅到咖啡的味道,不知为何胃里一阵阵地恶心犯上心来,还不是在腹腔胸腔里上下翻腾着,那就一个难受啊! 安雪薇瞬时把咖啡推了一边,掩鼻捂嘴,低头强压心中那份恶心的冲动,一路跌撞冲到了卫生间,对着面池一泻千里…… 赵清曼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老总异常反应,条件反射的她,一路尾随跟着安雪薇也来到了卫生间,看着安雪薇呕吐不止的样子,不知为何赵清曼心头微微一酸,顿时生起怜悯之心,赶忙从墙上的纸盒里抽出卫生纸,递给了安雪薇。 安雪薇将腹中的那份恶心吐得一干二净,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疑问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不断回忆起一些过去的片段,脸上顿时划过一丝惊恐,对于这次身体的异常反应,安雪薇好像已经有了定论……从镜子中,安雪薇同样也看到一直尾随身后的赵清曼,只见对方十分友善地递过纸巾,安雪薇并不奇怪,一个回头,省略所有与对方的眼神交流,仍然一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地态度,十分生硬地说道—— “谢谢你,你可以回去工作了!” 赵清曼心中疑虑重重,安雪薇今天的表现也太不正常了,平时坚强无比的她,此时此刻看来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事情一样,与其说是故装坚强,还不如说是遮掩惊慌—— 赵清曼从小就是跟人打交道,看人看事的眼光自然要比一般人深刻些,安雪薇此次表现肯定是有事情发生,这点自己百分百确定。 想到这里,赵清曼收起之前的抵触情绪,语重心长地安慰道,“雪薇——你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就给自己放几天假,别太勉强自己了……” 听着赵清曼的关心之语,安雪薇却显得极不适应,曾几何时自己这位发小会如此关心自己呢?在自己看来,赵清曼的如此示好,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这个上司,以及是为了自己表姨家的前途做争取,其他的可能根本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安雪薇突然感觉到很讽刺,于是轻声一笑,冷冷地道来,“清曼啊!收回刚才的怜悯之言吧,你和我从小就是不同立场的人,从小就喜欢攀比,你是真心的关心我吗?若不是就完全没有必要装成一副很在乎我的样子,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恨卑微而已!” 赵清曼的关心若是说纯属是关心安雪薇,没有参杂任何杂质那确实有点太假,可若是说赵清曼没有动一丝真感情,却也说不通—— 安雪薇说的没错,从小到大,因为两个女生生长的环境还有自身条件都是几乎相当,不分伯仲,由于女人特有的虚荣心作祟,攀比嫉妒这些劣根性从小就占据了这两个女人的心,谁都不愿让着谁,若是能把对方给比下去,当真是人生一件快事!就这么你比我,我比你,明里争,暗里斗,两个女人度过了人生中一大截子的光阴,竟也长大成人,而心中的战争却从未有一日消褪过,反而经过时间的积淀,这种心理伴随着两人的胜利成长也在不动声色地滋生蔓延…… 可是很可笑的是,连赵清曼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的心,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从小到大给自己使了多少绊子,他的父亲让自己声名狼藉,失去了大小姐的一切,她应该恨她,而且是那种切肤之痛,启齿之恨!可是当她看到自己这位从小的发小落魄的身影,失神慌乱的神情,那一份所谓的仇恨瞬时化为了乌有,全然被心中的怜悯所替代。 “呵呵~可能这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有些假,让你听起来极度不舒服,不过我还是想继续说下去——”赵清曼轻声一和,动之心弦地话音脱口而出—— “或许在你看来,我和你从小到大就没有别的女生之间所存在的友谊,我和你一路走来,从来都是站在对立面上,谁都不曾让过谁,谁也不愿让着谁!可是,我和之间确确实实存在着友谊啊,暗地里咱俩是相互攀比着,可是在对待外人的问题向来都是统一战场,记得小时候,启帆太调皮总是拿着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爱之物蹂躏,对待他这个小表弟我是最没有脾气的,可是偏偏启帆喜欢听你的话,当你得知这种情况的时候,你不但没有嘲笑讥讽我,而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狠狠地教育了他一番,自从你说教之后,启帆那小子果然再也没有动过我的东西,连我的房间也跟禁地一样,未曾涉足一步!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至少在那个时候你是如此——” 说到情动之处,赵清曼竟然会一脸深情地注视着安雪薇的双眼,语重心长道来—— “雪薇,你自己凭凭良心说一句话,难道你打心眼里就那么厌恶我吗?难道我们从小到大,你的内心深处不曾把我当过朋友一点吗?” 安雪薇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终于肯正视赵清曼的眼睛说话,对方的眼里并无恶意,安雪薇心中的防线瞬时薄弱了许多—— “哎~怎么会不把你当朋友呢?虽然咱俩在一起玩的时候磕磕碰碰不少,但是还有几个人能有我和这样从小到大的感情基础呢?只是,我觉得就我家做了些事情,你不可能再把我当朋友了……” 安雪薇淡淡开口道,心中感慨颇深,表面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说的没错,你父亲做的那些事,确实对我和我家造成不少伤害,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对你却怎么恨也恨不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友情羁绊吧——”赵清曼这话绝对不掺假,说的都是实打实的心里话。 “你能够这样想,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听完赵清曼的肺腑之言,安雪薇回声一笑。 而这时,不知为何,之前的恶心再次席卷而来,安雪薇猛地一个转身,抱着面池又是一番轰炸。 赵清曼赶忙走上前去,轻轻拍打安雪薇的背部,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是不是吃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反应这么厉害,我看你还是别上班了,我陪你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怎么样?” 安雪薇狂吐不止,心中的那份恶心感觉怎么呕也呕不干净似的,如同鬼魅一般死死缠绕着自己…… 中场休息,安雪薇罢手示意赵清曼递来纸巾,赵清曼便十分会意迎合对方要求。 安雪薇拭去嘴角的残留物,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比起刚才的身体反应,自己这个人更让自己觉得恶心! “不用去医院了!”安雪薇缓缓回过神来,转身整理了一下衣装,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恢复之前一本正经,盛气凌人之态——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跟吃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赵清曼一脸疑问地追问道,“跟吃东西没有关系跟什么有关系?雪薇你不能那么卖命,身体也是本钱……” “赵秘书,现在不是你跟上司搭讪聊天的时候,你是不是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干你自己该干的事情?还有,今天我犯呕的事情,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别处去胡说八道——否者,后果自负!” 安雪薇对于赵清曼的好心劝解不愿再多做解释,之前的软弱无力瞬时被冷酷无情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样态度转变之大,让赵清曼愈加摸不着头脑起来。 “那个,安总……”赵清曼欲要开口做最后一搏,却被安雪薇一道冷光杀来,顿时吓得收回了自己的好心多语,只能乖乖地按照安雪薇的指示,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赵清曼坐定以后,心中思虑良多,为何安雪薇对自己的身体不适要这般遮遮掩掩呢?大家都是人,哪个不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身体有个灾有个病多正常,安雪薇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等等! 赵清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瞬时想明白安雪薇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举措……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无缘无故呕吐不止,却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一个事实—— 安雪薇怀孕了,她自己肯定知道这个事实,却又不想让这件事情波及范围广,只能这般遮掩了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怀疑心 “你说什么?你感觉安雪薇怀孕了?却又不想别人知道是这个意思吧?”薛晓南捧着电话,对着电脑继续发放自己找工作简历,一听到这个惊人消息,瞬时来了兴趣,工作面试统统扔到了一边,一门心思地和赵清曼通电话。 “我小姑奶奶啊!你小声一点成不?你家里没有人吗?” 赵清曼听到电话那边大呼小叫的声音,就只后悔自己多嘴,明明安雪薇警告过自己这种事情不能够乱说的,这也仅仅只是自己猜测而已,手中根本没有真凭实据,六神无主的赵清曼就想找一个倾诉对象一泻千里,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新死党薛晓南,谁知道这家伙如此经不住事情,表现的这般大惊小鬼,自己还真是高估了她—— “没事!我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薛晓南不以为然的解释道,而后继续八卦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今天上午,我去给安雪薇送咖啡,结果她不但不喝咖啡,反而吐得一塌糊涂,这还不算,临出卫生间之际,她专门交代我,此事谁都不能说,如此怕别人知道此事,你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能让安雪薇难以启齿呢?” 赵清曼到也不卖关子,一五一十将今天的发生的事情逐一道来,希望薛晓南帮自己分析分析,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设想。 “你说的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孩子的父亲会是谁?安雪薇如此自命清高,自己肚子大了,若不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上层人士,那到底会是谁呢?若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上层人士,以安雪薇的性格肯定是拿次要挟,登堂入室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样不想为人所知,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孩子的父亲肯定有问题,以至于让安雪薇愿意默默忍受代孕之苦,却也不愿将其身份公诸于世不是吗?” 薛晓南惯会先入为主,赵清曼这才怀疑安雪薇有孕,薛晓南已经想到100米以外的孩子父亲是谁,当真是“思维灵敏”! “我去~我的姐姐啊!我就是那么怀疑一下,到了你的嘴里好像已经断定安雪薇肯定是怀孕一样!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快了点吧?”赵清曼轻嗤一笑,对于薛晓南的行为做法不敢苟同。 “好像有点快啊——”薛晓南呵呵一个傻笑,一笔带过,不过脑子里想的却全是安雪薇的事情,不由得摆出自己的观点。 “你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件事,也说给你听听,你看怪不怪?”薛晓南思虑一下,张口道来,“你知道安宇柏是怎么进去的吗?” “怎么进去的?不就是范思明假意投诚,来了个请君入瓮,对方不久乖乖就范吗?”赵清曼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你知道其一,去不知道其二——”薛晓南诡秘一笑,故弄玄虚地侃侃而谈—— “其实真正把安宇柏送进监狱的人不是范思明,而是安雪薇!若不是她把安宇柏电脑密码趁机发给范思明,想要把安宇柏弄进去,那是比登天还难!” “什么?”一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情,赵清曼顿时嘴巴张的老大,眼睛也瞪得滚圆,打死自己也想不到安雪薇会做出这样杀父取义的举动! 若真是这样倒让自己高看了对方一眼,只是以安雪薇平时所作所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事情呢?绝对不可能,薛晓南说这话简直是一点根据都没有! “别开玩笑了!这种事情也就你我说说就算了,你我都不用当真——”赵清曼恢复以往表情,故装镇静地回复到。 “真的是这样!”薛晓南依然坚定立场,有理有据地回击对方—— “起初我跟一样,对这样的论断不敢相信,后来当警方拿出证据后,我才知道这是事实!安雪薇在安宇柏落罪之前,去监狱探视过一次,而这次探视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观念,是安雪薇再一次不经意地情况下,发现了范思明的心思,不但不揭发,反而推波助澜,以至于后来安宇柏落狱而无任何反击之力,这是警方那里留有的探视录音所显示的结果,连张铎听完这样的监听都觉得惊诧不已,后来告诉我了,我当时就懵了!后来一个问题让我想不明白,到底安雪薇和安宇柏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让自己的女人下得了这般狠心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里去,你跟安雪薇是一起长大的,你应该多少有点了解的吧?” 听完事情的经过,赵清曼也彻底懵了,事实摆在自己面前,自己哪里还有什么不相信的道理呢?只是赵清曼看不透了,到底安雪薇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自己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却没有发现半分异常,自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她的人,其实不然,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自己到现在真的迷糊了…… “我不知道关于她的性格问题——”赵清曼回过神来,唉声叹气回答了薛晓南的问题—— “我和她是一起长大不假,不过从今天看来,我对她的了解似乎连一个外人都不如,曾几何时我真正走进过她的世界里?她又真正接纳过我的存在,看似有的东西却一文不值,看似无的东西现在却显而易见,安雪薇的心理世界或许太高深莫测,让人真的捉摸不透了!” “是吗?”此时,薛晓南却不太赞同赵清曼的说法—— “她是个人,是人总有知己,总有了解或者希望被理解的渴望,这是一个人在活在世上所具备的一种特性,安雪薇这样封闭自己的世界,不愿意与外界接触,到让我觉得不符合常理,既然你都不了解这件事,启帆这样粗枝大叶的男人就更不会了解了!越是这样,我就越对安雪薇这个人感兴趣,她让我有种想把她抽丝剥茧解剖的冲动,或许是因为我的天性就是好奇心太强,而她的存在却恰如其分挑起我的那份冲动——我想试着去了解一下她!” “呵呵——”赵清曼苦笑起来,薛晓南竟是这样一个主,爱管闲事就算了,还那么喜欢探听别人的隐私,这点倒是打破了赵清曼对薛晓南以往的好感,竟然还有几分厌烦油然心生—— “安雪薇好与不好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余?” “你错了!现在安雪薇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廖氏一族,我听廖启帆说安雪薇用自己名下所有资产买下了廖氏一族的新大陆的部分股份,欲要在这里大刀阔斧干一番事业,而就是这样的野心,让当事人非常不安,安雪薇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落得好名声,只要教师楼建好,她在我校教职工心中的威望就远远超越于大股东的廖洪胤,再来就是下一步计划,慢慢地廖氏一族在x大的势力被安雪薇一点一点的削弱,总有一天x大会被安雪薇装在自己的囊中!这点你我都是十分清楚的,趁着安雪薇在学校的势力还不够稳固,一次打压下去,斩草除根,免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这话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真是只是因为我弟的缘故吗?”赵清曼满是无奈的回复,这丫头真的是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如出一辙吗?这一点不得不让自己怀疑。 “是不与不是,在现在看来重要吗?安雪薇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变相侵占廖氏一族的势力,这个时候我们首要任务是如何绊倒对方,夺回本该属于廖氏一族的东西,至于我那点小私心,就不值得一提了,你心知肚明便可,有必要抬到桌面上说吗?”薛晓南轻声一笑,不由得感叹道,赵清曼这般精明之女,真的很难对付。 “呵呵——”赵清曼不再打击薛晓南的积极性,即使心中明白对方的初衷,为了自家的利益,还是得站在薛晓南这一方—— “随便你吧,爱怎样都好,只是一定要夺回我们家东西!” “这个我心里有数——”薛晓南不紧不慢地答复之。翌日薛晓南做好计划,开始部署实施,首先要想在安雪薇身上找到突破口,一定要见见这个让安雪薇恨之入骨的男人——安宇柏,到底她们母女俩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晓南驱车来到市公安局,事先约好的张铎领着她去探监室会一会安宇柏。 一路上张铎嘴巴不停介绍安宇柏的入狱近况—— “这老家伙自从入狱后就变得不正常起来,天天神神叨叨的,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倒还好!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主,在狱表现不算最好,也不算最差,看这情形是要混到老,老死在这里了——” “被判无期,可不就得老死在这里?”薛晓南无奈一笑,还真有点鄙视身边这位大兄弟的味道。 “你这不懂吧!若是他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无期可变有期,有期可以减刑,咱们国家法律还是挺人性化的,这点你懂的!”张铎怎么不知道薛晓南心里在想什么,不以为然地解释道。 领到一个小黑屋门前,张铎和薛晓南一同走了进去—— 只见安宇柏早早被带入了铁栅栏以后,早已失去之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之姿,全然一个瘦小老头蜷缩在审问椅上,安宇柏神色恍惚,面如土灰,这种形势的表现,就是一个对于生命毫无希望的人的表现,可见安宇柏现在的心境如何? “安老板,这是你的女儿派人来探望你的,有什么话你俩慢慢说——”张铎将薛晓南送进了审问室,也算是功德圆满,作完介绍转身便要离开。 安宇柏听完张铎的介绍后,微微抬起头,瞟了一眼铁栅栏后的薛晓南,不见任何多余的表情,便又低下了头,装疯卖傻地哼起小调来。 薛晓南见状并不意外,循声坐了下来,从容有力的追问道—— “安叔叔,好久不见!我是替雪薇来看看你的。雪薇现在可厉害了,已经坐上了x大的头把交椅,成为了我们学校的理事长,自然工作事务繁忙,我是她的下属,听命与她,向您老人家略尽孝道——” 听完这冠冕堂皇之词,安宇柏并不在为之所动,依然若有若无地哼着自己的小调,就当薛晓南完全不存在。 薛晓南并不气馁,依然深入谈话,“安伯父,我们的安董事最近出了一些事情,你作为当事人的父亲,我觉得这些事情你有权知道——安雪薇怀孕了,你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吗?” 听到这里,安宇柏眼神中恍惚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无赖态度,依然不忘记嘴中的小曲。 “那好,你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你总得知道安雪薇之前跟哪个男人走得比较近吧?我和清曼看着雪薇天天受折磨,而那个男人却逍遥法外,作为女人的立场,真心不好受!你是雪薇的父亲,自己的女儿受如此大的屈辱,你就能够这样坐视不理吗?”薛晓南晓之以情,诱之以理,希望能从安宇柏嘴巴里套出点真东西来—— 可是偏偏遇上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主,安宇柏从进这个门开始起就一直哼着同一首小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于薛晓南的任何言论都装作没有听见,不发表任何意见。 薛晓南自说自演半天,看到安宇柏这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当真是没了脾气,口干舌燥之际,除了放弃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薛晓南对于此行无获而归,当真是有点气不过,不过自己又能怎样?好话说尽,却见不得半点成效,真是遇到了对手—— 薛晓南只能自认倒霉,举白旗投降!于是她站起身来,礼貌性地道别,便要离开此屋—— 正在这时,安宇柏若有若无地小声嘟囔一句话,薛晓南耳根清凉,听得十分真切—— “那是我的孩子啊……”话毕,安宇柏仰天大笑起来,情绪异常失控—— 站在一旁的薛晓南见到此情景,瞬时吓懵了,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抬不起腿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急救场 “你说什么?明天上午安雪薇要和白星置业签订x大土地变更协议?这消息准确吗——” 这日廖启帆正和薛晓南约会,刚落定准备吃饭,难得如此惬意的一个夜晚,却被司徒冉这一通电话彻底破坏了,廖启帆听到这个五雷轰顶的消息,顿时没了食欲,对着电话开始喋喋不休的追问—— 薛晓南坐在廖启帆的对面,对方出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门清,心中满是无奈,却也不敢大声声张,一脸郁闷地盯着廖启帆的脸,表示无奈地抗议。 廖启帆终于挂了电话,心情跌入了低谷,对于眼前的美食顿时食不能味,一脸烦闷不堪的表情。 薛晓南见状,好心安慰道,“是不是安雪薇的事情让你心里不舒服了?貌似司徒冉挺了解情况的,你们准备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鬼才知道该怎么解决——”听到这里,触动到廖启帆的伤心事,瞬时气血上涌,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全部发到了自己女朋友的身上,“吃你的饭,别管这么多!” 薛晓南好心相劝,回来的竟是这样一顿劈头盖脸的苛责,当真是无言以对,就剩下欲哭无泪。 薛晓南想要发火,却无从下口,看着自己男朋友身上所压的层层重担,体力早已透支,却也不得不勉强撑下去,作为女朋友能不心疼吗?可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光心疼有用吗?明日安雪薇该卖地肯定还是会卖地,廖启帆依然没有任何办法应招自救。 薛晓南明显觉得自己委屈,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就不委屈吗?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他的委屈已经算不上委屈,早早变成了冤屈,可是这样的屈,他到底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呢? 想到这里,薛晓南不再憋屈着自己,廖启帆不想听自己说话,索性就不说话,免得自讨没趣触霉头,只要自己静静地陪在他身边,也许就是他最好的疗伤方式—— 薛晓南你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吗?薛晓南心中一个声音再不停地质问自己,声讨自己的无能…… 翌日上午,安雪薇将白星置业老板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双方代表经过半个小时的洽谈,意见终于达成了统一,当买卖双方拿起草拟的合同,欲要提笔签字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廖启帆携司徒冉直接杀到了交易现场,决定和安雪薇做最后一次较量,不论结果如何,廖启帆都决定誓死一搏! 会场的融洽气氛在廖启帆的出现,彻底打破了,安雪薇愣了一下神,心知肚明此二人的此次前来的目的,绝非善意,而是砸场踢馆,若是自己这个时候退让了,结果就可想而知—— 在商界自己的声誉扫地,以后再想找到生意合作伙伴绝对是难上加难;在情史上,自己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早已没有了尊严,若是连自己最后一份独立征地的权利也要被其抢掠,自己就太可笑了! 想到这里,安雪薇赶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故装姿态地向廖启帆方向走去,脸上依然挂着从容笑容—— “廖公子今天怎么想到来我们学校坐一坐了?来得正好,这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白星集团有意要收购我们学校东北角那块湿地,价钱也很合理,你觉得意下如何?” 廖启帆斜眼瞟了一眼雍容华贵的安雪薇,今天的妆容格外耀眼,嘴上的红唇在廖启帆看来,不是诱惑而是危险的信号,这个女人笑里藏刀,明明知道自己的意下如何,却在此时故意这般问自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不同意这场买卖,这个学校是家父多年的辛苦产业,所以这次交易就是场闹剧,我希望这场闹剧哪里来哪里了,以后咱们还都是朋友——” 廖启帆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办公桌前,反客为主地直接找百兴集团代表攀谈,不愿多费口舌。 “廖启帆!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听完此话,安雪薇彻底动怒,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你是洪宇集团的少东家不假,可是这里是x大,你有什么资格搀和我们学校的事情?” “我的资格就是我父亲是这所学校最大的股东,这里我比你安雪薇更有发言权!”在利益面前,廖启帆毫不示弱,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和安雪薇据理力争。 “呵呵——”安雪薇仰头大笑起来,而后恢复常态,一脸狡黠地踱了过来—— “你父亲是这所学校的股东不假,可是我想问一下,你父亲有任命你来x大当董事代理吗?任命书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安雪薇此话直戳廖启帆的要害,廖启帆咬牙切齿却也无力反击—— 父亲现在在恢复期,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廖启帆考虑到父亲的身体状况,才选择瞒着父亲此事,自己自行解决。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这份孝心,却成为对手决胜的砝码,廖启帆无言以对,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安雪薇干着急—— “廖公子怎么不叫嚣了?难道让我说中了?你手中根本没有廖老爷子的任命书,那你来这里搅什么局?别说是你,就是天皇老子来我们这里,也得守x大的规矩,没有人事任命书,我依然是这个学校的理事长,自然有权利决定自己名下地产的去留,请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开此地,否则我马上叫保安来解决这件事!” 安雪薇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懒得再跟这个胡搅蛮缠的小p孩费口舌—— “安雪薇!你——”廖启帆当真是恼羞成怒,五官恨不能挤到了一起那般纠结,可是眼看着自己没有立场无力回天,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产业在此女子的手里四分五裂吗?廖启帆心有不甘! “张代理,我们继续,不用在意这些旁人,项目要紧——” 安雪薇眼看着廖启帆冥顽不灵地死死赖在这里,索性从而不闻,转起身去走到合伙人身边,把廖启帆二人当空气一般轻视—— “廖总,这可怎么是好?”司徒冉也跟着着急上火起来,却也不敢大声声张,只能小声犯嘀咕。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真是气死我了!”廖启帆当真是无奈到了极点,除了无谓的生气他别无他法—— 眼看着眼前俩人有提笔落实之兆,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办公室门再次被推开了—— 这次冲进办公室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一度被安雪薇驱除出境的薛晓南—— 只见薛晓南一脸风尘仆仆之相,慌乱之余却也不失条例,踏进此房间之际,薛晓南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从容镇定地走上前去。 安雪薇轻叱一声,蹙眉厌恶地瞪了薛晓南,心里暗自咒骂道,自己签一个合同有必要这般劳师动众吗?今个,算是见识廖氏一族以及绑带旁系,当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个个都是些沉不住气的主儿! 廖启帆见到薛晓南来此地,当真是一脸惊愕,目光随之落到了薛晓南右臂下夹着的文件袋,瞬时好奇心百出,这丫头葫芦里有买什么药?这份文件看似十分重要一般,但不成就是这薄薄的几张纸,就可以扭转目前的局势吗? 薛晓南无空理会廖启帆,当她看到买卖双方还未下笔落定,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赶得及时! 于是乎,薛晓南不再磨蹭,径直走到安雪薇面前,和颜悦色地张口道,“安理事长,我现在有要事向您指教,您是否有空和我谈谈呢?” 安雪薇瞥了一眼薛晓南,满是鄙夷厌恶,好声没好气道,“没看到我正在忙吗?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这件事情对于安理事长你非常重要,是关乎您和安总声誉的大事,若是您现在没空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会将手中的这些资料交给有关部门来处理——愿不愿和我谈谈全在安总您的一念之间,是否能保住安氏家族的声誉,却全在安总你的一个小小选择!” 薛晓南对于安雪薇爱搭不理的态度一点也不在乎,依然保持笑容,可是这话里话外说的要挟意味十足,相信是个人都会斟酌轻重、考虑半分。 安雪薇猛地一个抬头对视,薛晓南脸上少有的自信和从容,在告诉自己此行势必不可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雪薇顿有妥协之势,自己倒要看看薛晓南手里拿着什么样的证据,底气可以如此足要挟自己? 想到这里,安雪薇陪足了笑脸张口道来,“张总,你稍等片刻,我处理一下自己的私事,你老人家不介意吧?” 对方代表是一个40出头的成功男士,对于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自然能够处理的游刃有余,略带微笑地回应道—— “没有关系,安理事长,若是你忙我就稍等一下,这没有什么!” 看着对方代表如此善解人意,安雪薇心算是放到了肚子去,恶狠狠地瞪了薛晓南一眼,好生没好气地支应道,“走吧?我们去隔壁谈谈——” 薛晓南目的达到,轻声一笑,便跟着姿态优雅的安雪薇身后,去了会客旁厅……没过多久,只听隔壁房间里传来一声女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廖启帆和司徒冉不假思索、条件反射性地冲到了薛、安所在的房间里,眼前这一个场景让在场的两个男人瞠目结舌…… 只见薛晓南愣愣地站在会客室中央,目不转睛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安雪薇身上,有几分惊慌,不经意间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而安雪薇早已失去之前的盛气凌人,浑身无力瘫软地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再抓自己的头发,目光呆滞,神色恍惚,嘴巴里不停停地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不是真的……” 满屋子的a4复写纸或飘摇在半空中,或散落一地,就如刚刚下过雪一般,廖启帆回过神来不明就理地随手抓起一张飘在空中的复写纸,仔细一看,全是一些自己看不懂的英文和阿拉伯数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揭谜底 薛晓南看着已经半痴半疯的安雪薇不成人形,自己心中却有几分悸动和心酸,到底是什么导致现在安雪薇情绪失常,估计在场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明白—— 廖启帆见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能不能保住自己家的产业,赶忙走上前去,问其什么情况,后面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薛晓南在廖启帆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方才意识到今天来此的目的是救场而非惊讶,想到这里薛晓南望了一眼廖启帆身后的司徒冉,张口道来—— “你去把赵清曼叫来,让她代表安雪薇去和对方理事洽谈,就说现在安总身体不适,无法正常出席签约会意,等到安总身体好转,再和百兴集团联系——司徒冉,这个你懂得!” 司徒冉应声,佩服赞许的眼神向薛晓南投去,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向秘书台走去……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也算是圆满完成守城大业,只是看着痴痴呆呆的安雪薇,大家都怅然起来,到底是什么能让如此一个无坚不摧的女人变成这副凄惨相? 再安顿好安雪薇的事情后,所有人都把疑问放到了薛晓南身上,好奇心促使着几个年轻人相继追问,薛晓南却表现的惆怅万千,不知道从何说起—— “清曼,你把办公室里的资料收拾好了吗?”薛晓南实在是招架不住几个年轻人的威逼利诱,终于决定道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收拾好了?只是这些都是些什么?我怎么看不明白呢?”赵清曼看到一地散乱的复写纸时,好奇心促使着她不得不一观,结果却是和自己表弟一样一头雾水,全是些自己看不懂的数字和字母,不得不向薛晓南询问情况。 薛晓南接过赵清曼整理好的复写纸,站在之前安雪薇发疯的地方,逐一将资料重新整理归类,不多久原先的资料就恢复原形。 薛晓南轻叹一口气,要求在座的三个年轻人做到会客室的沙发上,静静聆听整个事件的过程,再自己说话的过程中,不要有任何人打断,三个年轻人点头表示同意,一副好奇心满满的样子仰视站在对面的薛晓南。 薛晓南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微微动了动嘴唇张口道来—— 你们最好奇的就是,我手中这份资料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安雪薇不攻自破,情绪失常?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这份资料就是一份dna检查报告,以此来证明安雪薇就是安宇柏的亲生女儿…… 当我知道安宇柏,是被安雪薇这个爱女送进了监狱时,我心里就在想,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促使安雪薇下如此大的决心,非得把自己亲生父亲送进监狱里?仅仅就像安雪薇自己说的一样,因为父亲虐待自己的母亲,导致最后的家庭破裂,母亲离家出走而已?若是这样的恨,单凭我个人经验而言,不足以非得要把自己亲生父亲送到监狱里那么残酷! 虽然说我是高干子女,可是从小到大我在自己父母身上得到的爱实在是少得可怜,我也一度憎恨过我的父母,对我如此的无情无义,我也曾经用自己的手段报复过他们俩,可是再怎么恨,再怎么恼怒不堪,我从来动过要至自己父母于死地的念头!我宁愿轻生求解脱,也不愿去伤害他们,因为我无法打心眼里,无法彻头彻尾地憎恨他们下去,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让我亲手把他们送上断头台,这种事情打死我也做不出来! 安雪薇同样是一个女儿,或许她曾经对父母的生活环境不满,也一度憎恨父母的轻视,但是若是仅仅为了这一个理由而把自己父亲的一生全部葬送到监狱里,这一点太有悖常理了! 除非,是安宇柏做了安雪薇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情,才会导致安雪薇心灵上的扭曲,以此来报复自己的父亲! 起初这只是我推断而已,为了证实我的推断,我专门去派出所探监,希望通过安宇柏这个突破口,找到点什么线索。 之前赵清曼告诉我说,怀疑安雪薇怀孕,我就拿着这个事情当幌子去探安宇柏的口信,毕竟安宇柏是安雪薇的父亲,自己女儿未婚先孕,作为父亲的不可能不在意—— 谁知道安宇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我的言论从眼不见,从而不闻!冥顽不化到了极点,我正要离开之际,安宇柏却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喊了一句话—— “那是我的孩子啊!” 这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一直搞不明白,后来我反复听安宇柏和安雪薇的监听记录,安雪薇反复在强调一个问题,就是自己不是安宇柏的亲生女儿,而安宇柏在我弥留之际却说出“那是的我孩子……” 这番话,到底安雪薇和安宇柏的话谁真谁假,为什么这两个人这安雪薇的血亲问题上却又如此大的分歧呢? 于是,我就拿着安雪薇和安宇柏的毛发到医院做了一个dna测试比对,结果就是安雪薇确确实实是安宇柏的女儿,这样看来仿佛一切都是符合常理的,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一切又变得不正常起来—— 安雪薇既然是安宇柏的女儿,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安雪薇为何却一再否认自己是安宇柏的女儿?安宇柏的态度就更有问题,明明知道安雪薇是他的女儿,为何还要在我离开之际,特意强调这一句话呢?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联系? 就在我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之际,突然一个可怕的设想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若是这个设想成立了,或许这些看似扑朔迷离的关系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不成安宇柏最后给我说的那一句话,却有另一番深意,不仔细体会是体会不出来的! 他话中所指孩子并非是指安雪薇,而是安雪薇肚子里的孩子…… 若是把这个设想套用在这层关系里,是不是所有问题就清晰可见了? 安雪薇之所以憎恨父亲如仇,恨不能将其诛之而后快的原因就是—— 安宇柏曾经染指过安雪薇,就是因为安宇柏的禽兽发指行径,让一个本该清纯善良的女生,堕入了不乱之实的深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在这段畸形变态的家庭环境中苦苦挣扎—— 安雪薇一直不愿承认安宇柏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为了给自己一点希望,是在给自己早已肮脏不堪的身躯漂白的一种可能,她总是这样自我暗示,才能脱离心中层层阴霾,坚强的活下去,这是她的不易! 对于安宇柏她恨,可是却没有能力将其绊倒,只能默默等待时机,欲要一举将其将其攻破—— 在仇恨的阴影中,安雪薇的内心其实早已经陷入了黑色旋涡,她想要逃离却不得不被安宇柏束手束脚,只因自己长着一副和母亲太过相似的脸,而为她以后的黑暗生活埋下了祸根! 自安雪薇母亲不堪重辱选着离开后,安宇柏将心中所有的愤恨全部都发现在安雪薇这个代替品上,她成了安宇柏的发泄品和私有物…… 白天还好安雪薇和安宇柏相安无事的扮演着父与女的角色,看似如此和谐宁静的画面,到了晚上就是另一幅情景,安雪薇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身与心都要遭到同一个男人的蹂躏与摧残,而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白天扮演自己慈父的男人,这样黑白转换,悬殊之大让一个小小的女生怎么能承受的了这一切? 她曾经选择过逃离,和她母亲一样,逃到了英国结识了一个华而不实的侯爵,本以为这一场噩梦就可以过去了,以后自己就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幸福美满的生活! 谁想天不遂人愿,这个侯爵也是个花花公子,这还不算什么,他还有一个怪癖,竟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双性恋—— 当安雪薇得知这个事实时,心中仇恨的种子再次自身蔓延,一直不停地自身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她恨男人,更恨对她不公的老天,既然老天这般对她,她就不能这样逆来顺受、任人欺凌,她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 报复!报复一切在她身上施加苦难的人,报复一切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男人!为了报复她可以放弃一切,宁愿自我毁灭,也要与报复同行! 女人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首先是要有权利,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能遮盖身上肮脏不堪的痕迹,安雪薇选择回过投靠自己曾经那么厌恶的一个男人,时时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以此来自欺欺人—— 很快,她学会了安宇柏的精髓,暗渡陈沧,假意投诚,人前微笑,背后捅刀,这一套阴险狡诈的诡术,她继承的淋漓尽致,用得游刃有余,慢慢地将所有人玩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间,那种侵踏他人尊严,撕扯别人脸面的游戏,让她欲罢不能,乐在其中…… 柔软的身体、姣好的面容是老天眷顾她的资本,也是她虏获男人芳心的绝杀武器,自己的身体早已经被践踏的面无全非,虱子多不怕咬,底线?完全不存在的东西,只要能带给她权利象征的交易,她都愿意去做,不论对方是谁!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功到垂成之际,腹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而这个是生命不是爱的结晶,而是老天派下来惩罚她的魔鬼,安雪薇一直在强迫自己坚持下去,直至我把这份dna鉴定报告拿了出来,安雪薇心中的底线彻底断裂了,承受这么多的她,再也无法承受自己和自己亲生父亲乱七八糟的关系…… 听完薛晓南的叙述,在场的每一位无一不瞠目结舌,惊愕不止,谁都不会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安雪薇这种非人的经历,作为从小一同长大的发小竟然浑然不知,当真是白瞎了这几年的友情和亲情—— 说到这里,薛晓南心头满是心酸,惆怅之余更多的是对于安雪薇的身世深表同情与怜悯,看似光鲜美丽的东西,却有着这样残酷无比的遭遇,她的生存太过艰难,苟延残喘却也坚持到底,这是多么惊人的毅力和忍受力,是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不能所及的领域,只是心术不正,和魔鬼做交易的人,终究会被拉下地狱,置自身与万劫不复的境地—— 薛晓南深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哀叹道——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在安雪薇身上却是另一番诠释,其实可恨之人未必没有可怜之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安妈妈 安雪薇疯了,神志不清,意识不明,痴痴傻傻得反复就那么几句话,谁也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过活。 安雪薇的主治大夫是薛东山的曾经的一位老同学,应薛晓南的请求,安雪薇在精神病院得到很好的安置。 这一日,薛晓南、廖启帆、赵清曼一行人来精神病院探视。 看着蜷缩在病床上的安雪薇神色恍惚,目光呆滞,全然失去之前的戾气和傲气;脸色惨白,枯瘦如柴,这样的她和漂亮美丽再已无缘,在这里她就是一个病人,和外边的救治者没有区别,呆呆傻傻地望着窗外,眼神空灵无力…… 看到这一场景,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唉声叹气,为这样的一个女子的遭遇而感到惋惜,如此美好的生命就是生长在一个极度恶劣的环境中,才会变得腐朽糜烂污秽,现在的她本该享受外边的和煦阳光,和朋友们一同畅想未来,享受当下,而非窝在这张冰冷孤寂的病号床上! “晓南你来了——” 这时,一个中年医者走进了安雪薇的病房,薛晓南定睛一看,这就是父亲口中所提到的赵主任——安雪薇的主治医生。 “赵叔叔你好!”薛晓南赶忙礼貌有加地打起招呼。 “你是来看安雪薇的不是?有个事情我得给你商量一下——”赵主任把薛晓南拉到了走廊上,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什么事情?”薛晓南一头雾水地看着赵主任,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薛晓南经不住好奇问上一句。 “你应该知道这姑娘怀孕了,可是她生不生的决定权现在由不得她了,她现在已经没有自理能力,必须有她的监护人或是孩子的父亲来这里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这个事情你得抓紧去办,要不然我院方也很被动啊——” 赵主任将自己的疑虑一一道出,孩子出生之后,抚养问题是一个难题,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不可能帮一个精神病人带孩子,这是一个实质性急需解决的问题。 “这个事情有点难办——”听到这里,薛晓南也被难住了。 安雪薇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很有可能就是安宇柏,若是让外人知道安雪薇怀着自己父亲的孩子,传出去对安雪薇的影响会是怎样?安雪薇到现在这个境地,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是再在她伤口上撒盐,那岂不是趁人之危,小人行为?这就不是一个人该有的行为! 薛晓南稍稍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赵主任事情是这样的,安雪薇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不幸入狱,背叛了无期,就是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她才疯的,既然这样了你看这个孩子能不能不要了……” “你说这个问题你和我们院方都做不了主——”赵主任了解情况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现在这个问题非常棘手—— “安雪薇现在只是暂时性精神恍惚,谁也保证不了她以后会不会康复,若是有一天她清醒了,发现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到时候倒打一耙状告我们医院,这个责任谁来负责?” 听完此话,薛晓南愣住了—— 是啊!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了,这个孩子的去留权当真是难倒了这里的所有人…… “除非,安雪薇的直系亲属出来签署引产手术证明,否则这个孩子谁也不敢动,谁也不能动啊——”赵主任若有所思地追问道,“她还有什么直系亲属可以出来作担保吗?” “直系亲属?除了安宇柏你是知道的,下了牢狱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人应该无法做这个主吧?至于她的母亲,早些年就离家出走了,现在应该在英国,我们只能尝试着联系下她的母亲,看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薛晓南无奈地回忆道,也只能把此事的希望放到一个早已失踪了的人身上—— 廖启帆了解事情经过以后,二话不说动用自己的所有海外关系,竭尽全力地寻找安雪薇的母亲,希望在安雪薇分娩之前能够找到的下落。 经过两个月的找寻,皇天不负有心人,安雪薇的生母终于被廖启帆的手下给找到了。 当她得知安宇柏入狱,自己的女儿半疯半傻的时候,心中异常凄凉,只剩后悔自己当初走的太过决绝,没有把女儿一同带走,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无情丢入那人间地狱,这是一个做母亲的失职,也是一个做母亲的自私自利,是她一手毁了女儿的一生—— 为了弥补自己前半生所犯下的错误,毅然决然跟随廖启帆的手下回国,处理女儿的善后工作。 安雪薇的母亲是一个标准的英国美人,金发碧眼、雪白肌肤、高挑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即便岁月蹉跎,容颜老去,她的成熟美依然让人惊叹不已,不怪能生出安雪薇这等绝世美人,全是遗传基因作祟。 廖启帆这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被她身上所散发的中年女性韵味所吸引,目不转睛地注视对方良久,终于有点明白安宇柏为何会为这样的女人所痴狂,做出那么多让人不可理解的行为来,以至于最后将所有的歹念全部转嫁到了安雪薇身上去—— “安阿姨,您好,我是雪薇的发小弟弟,现在安雪薇的起居生活都是有我们廖家安排的,这次我请您回国……”廖启帆很有礼貌地作自我介绍,欲要说出心中所想,却被眼前这位资深美女打断了。 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急切追问道,“你请我回来的来意,我明白,我现在只想见见雪薇,可以吗?” 看着急不可耐地想见安雪薇之状,廖启帆仿佛能够感同身受这位母亲的心情,便也不再多语,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命下人安排探视安雪薇的相关事宜,自然自己也是要亲力亲为地陪同之—— 到了医院,看到安雪薇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看看她微微隆起的小腹,身为母亲的彻底决堤了,立马冲了过去一把抱着安雪薇痛哭流涕起来,任凭地泪水如何挥下,安雪薇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依然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发呆…… 见此状,更让无法接受,此生相见竟然会是这样的决绝陌生的场面,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脸活下去?想到这里,的泪水如洪水般再次来袭,难以抵挡。 哭过伤过之后,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缓过神来走到廖启帆面前,情急之下习惯性地说起英语—— “雪薇的病能治好吗?医生怎么说呢?” 廖启帆十分会意地用英语与之对话,满是无奈地张口道,“医学这个东西谁也说不准,医生没有说一定能治愈,却也有几分把握,不过安雪薇的主观意识也是非常关键的,药物治疗仅仅只是一个方面而已——” “关于孩子的问题,医生是怎么说?你是怎么想的?”对这个答案并不是很满意,却也无能为力,一脸苦色地追问安雪薇腹中的毒瘤。 “医生做不了孩子的主,况且雪薇这种特殊原因,我们也不便向外界有太多透露,这会对以后雪薇的声誉造成不良的影响。这个孩子的去留权,现在窝在阿姨你的手里,医生也在等着你的答复。” 廖启帆将实情道出,稍稍顿了顿道来,“以我个人意愿而言,我觉得这个孩子还是不要留下来了,这就是祸根,对雪薇来说它的存在就是一场噩梦,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观点……” 抬头仰望这个帅气的大男孩,心中如一根鱼刺掐在喉管里一般难以下咽,这或许是雪薇的最后一个孩子了,他的离去后,雪薇很有可能一辈子结不了婚生不了子,自己到底要不要扼杀这个孩子的生命?可是若是强行留下来,近亲结合的孩子存活几率有多少,这是大家都熟知的,到底自己该怎么选择?何去何从,顿时没了主意…… 思考良久,做了强烈的思想斗争,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求把这个孩子给打掉,永绝后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善后事 安雪薇引产手术很成功,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小魔鬼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人世,去他该去的地方。 安妈妈依然守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脸,是如此的宁静,如此的安详,仿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女儿还是从前那个纯洁、可爱的小女生一般,让人不得不心动…… 廖启帆这几日没少来探视安氏母女,对于安雪薇廖启帆遭遇,除了惋惜更多的是愧疚—— 17岁那一年,有一天,安雪薇惊慌失措地跑到了自己家的别墅,哭哭凄凄抱着自己,仿若受伤的小鹿一般,柔弱可怜。 那一年廖启帆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男生,对于安雪薇的哭诉,除了追问原由,倍感安慰之外,大条主义的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启帆,你带我走吧!去个什么人都不知道地方好不好?”安雪薇惊慌失常地紧紧抱着廖启帆的背,只想听得到一个让自己心静的声音,以此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感伤——结果却不尽然。 “你到底怎么了雪薇?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看我不收拾他去!好好的我们走什么走?你看现在我们的生活多好啊~你舍得清曼和范哲吗?舍得你爸爸吗?” 廖启帆不明就理地回答,深深地伤害了安雪薇,殊不知安雪薇需要一个能够救赎自己的人、能够明白她的人—— 而从廖启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安雪薇清楚地意识到,廖启帆不是她要的那个人,他不会放下荣华富贵带自己远走高飞,逃离这个罪恶之地…… 安雪薇附在廖启帆的背上,轻声抽泣了两声,紧紧环抱的双手瞬时失去了生气,慢慢地放了下来—— “怎么了?乖?”廖启帆感受到安雪薇的异常,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哎~”安雪薇拭去眼角的泪痕,故装坚强道,“没有什么,谢谢你肯这样安慰我,我好多了……” 安雪薇缓缓推开了廖启帆,站起身来假装洒脱地微笑道——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望着安雪薇单薄的背影,廖启帆心中有一份悸动不安,这一次的离别看似没有什么,却好像暗藏了许多未知,安雪薇若有若无的笑容、欲引婆娑的身影,好像一只翩然离开的蝴蝶,渐行渐远地飞离了自己,飞到自己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果不其然—— 那一年,安雪薇走了,去英国寻找她的生活,那时的廖启帆恨透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走的那么决绝,一年的情爱可以完全摒弃,她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的女人! 现在回想一下当初的情景,哪里是安雪薇抛弃了自己,明明是自己先拒绝了安雪薇,若是当初他給她许下诺言,答应带她离开这个纷纷扰扰之地,也就不会有现在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廖启帆深感自己对不起安雪薇,仿佛自己和安宇柏犯下了同样的罪,自己同样也是刽子手,无知的他再一度将安雪薇踢下了深渊,这一份歉意永世难以弥补……“启帆,你又来探望雪薇了?”安妈妈一个不经意地回眸,发现站在病房外面发呆的廖启帆,赶忙打招呼示意。 “是啊——”廖启帆回过神来,脸上立马挂满笑容,不希望安妈妈看出自己有哪里不妥—— “我是雪薇比较重视的弟弟,自然要往这里跑的勤一些,这是我应该做的!” “呵呵,你这孩子真是太贴心,好好看看吧,或许这样子的探视没有多少机会了——”安妈妈一边握着安雪薇的手,满是怜惜的语重心长。 “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廖启帆有几分惊讶,听这话音,安妈妈貌似有带安雪薇离开这里的意思。 “雪薇本不该属于这里,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太不负责,让这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头,说到底都是我的不对——”安妈妈缓缓张口道,开始自己的忏悔—— “我想带雪薇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们国家治疗精神心理方面的疾病还是比较前沿的,我要带着女儿去那边试试,说不准有一天雪薇会康复呢?这一次,我一定要紧紧握住她的手,绝对不会再犯10年前的错误,我们母女俩绝不分离!” 听到安妈妈的这样安排,廖启帆心里倒是有几分心安理得—— 是啊!安雪薇从出生下来就是那么出众,她就仿佛一个美丽的神话,让看过她的人过目不忘惊叹不止,她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她应该去属于她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在这里慢慢腐烂掉,这个决定对于现在的安雪薇来说真的是太合事宜了! “你想好了吗,阿姨?你这样带着一个病人出去多有不便,需不需要我这边派人帮你一起照顾雪薇?”廖启帆完全赞同安妈妈的观点,只是让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照顾一个精神神失常的患者,确实不易,廖启帆顿生怜悯之心。 “没有关系,那边的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医疗设施方面比着国内的要完善些,只要过去雪薇就可以住院,有护士帮我一起打理,会方便很多——”安妈妈善解人意的推辞道,不愿太麻烦身边这个小伙子,毕竟自己女儿已经麻烦人家那么多了。 “那费用问题呢?若是钱不够的话,及时告诉我,我会尽力相助的!”廖启帆再次发问,恨不能把安雪薇的担子全都自己抗起来。 “知道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及时和你联系的,这样可以吗?”安妈妈看着廖启帆憨厚老实姿态,不由得笑出了口。 “对了——”安妈妈突然想到了什么,瞬时走了立柜前打开了最上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文件袋,顺手递给了廖启帆。 “这是我在收拾雪薇东西的时候发现的一些东西,怎么看这些东西雪薇都不适合带走,放不下过去的人,是无法向前看的——”安妈妈一脸慈祥笑容道来—— “把这些东西还给本该属于他的人才是对它最好的安排——” 廖启帆接过文件袋,很是茫然地打开袋子,抽出其中内容后,竟是一脸的惊愕不止,怎么也想不到安妈妈是一个如此大义凛然,忍痛割爱、视金钱如粪土之人—— 文件袋里的内容就是,安雪薇苦心孤诣争取来的百分之七的x大股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赵清曼 周六,约上薛晓南去市里逛街,经过了这么多离奇曲折的经历,两个人仿佛都长大了许多,此二人的友谊也随之加深了不少。 逛了一天的街,只见此二人双手拎着大把购物袋,收获颇丰,像这样尽兴的逛街,开心的游走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如此开怀的放松当真是久违了—— 俩人购物的欲望将尽,瞬时感觉双脚发麻,再一看腕上的手表时,竟也到了晚饭时间,一个眼神的对视,此二人就有了默契,下一个节目就是去饭店吃饭! 薛晓南有意无意间瞥见了腕上的手表,竟然是曾经司徒冉送给自己的那块浪奇手表,心中便已明白此二人的关系已经有所突破,便是一脸坏坏的笑容凑来,不由得打趣道。 “清曼,怎么看你这块表都倍感亲切?该不会是当初司徒冉为了麻痹大意我,送的那一块吧?” 应声抬手看表,心知肚明薛晓南再打什么主意,便也不避讳地回应道—— “是啊~没错!如你所想,这块就是当初我套城阳的话,问其你最喜欢的礼物是什么,他就老实交代了,后来我就陪着司徒冉去逛街,一起帮你选的,其实最早是我看上了这款,连表链的尺寸都是按照我的手腕尺寸来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还是回到我这里……” “是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当初我看到这款表时第一个感觉就觉得跟我不适合,果不其然确实不适合不是?对了,说到这里,我听启帆说公司现在已经慢慢回暖,希望你这个大将能够回到原位上,鼎力相助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样?不用在x这个薛晓南浪费青春了,而且还能够跟司徒在一起多好?”薛晓南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后便也不再多语,话音一转,谈到的工作问题。 “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太想回去了——”谁知道女强人竟然会拒绝这样好的机遇,给出的理由让薛晓南大跌眼眶,万万没有想到曾经的一个贵族小姐,会有这样的觉悟—— 微微笑道,一本正经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听我爸说,在x大他也是投入股份的,他和姨夫的想法一致,前半生在商界摸爬滚打混出了些名堂,而后半生则是希望在教育事业上发展。 像他们这样的富商,很多都是为了赚钱养家而忽略了孩子的教育问题,进而导致自己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钱,落到败家仔手里,三五十年就给败光败净,挣的钱不知道是给后辈带来的福还是祸,就是因为这些东西,带给孩子太多的遐想,懒惰、华而不实、虚荣这些劣根性不经意间就如蛆虫一般爬满了自己孩子的全身,除了恶臭以外,还在不停地吸食孩子身上的鲜血,直至彻底把他变成一副行尸走肉。 授之予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很多人懂,很多人却不愿实施,因为他们心疼自己的孩子,怕一个小风小浪孩子就招架不住,再也爬不起来,过分的溺爱自己的孩子,同时也抹杀了孩子的自理能力。 挣再多的钱也有被花光的可能,靠人不如靠己,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一辈子陪孩子走下去,只有教会自己孩子挣钱养家的技能,孩子以后的生活才算是真正有了保障! 这个时候特别能够体现教育这个词的重要性,曾经烦扰我姨夫的问题,相信也是很多有钱父母的烦恼,为了能够从根上消除身为父母的烦恼,姨夫就决定开设这所学校,专门面向于富商、高干的子弟,通过这个学校的特殊教育,改变那些孩子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当他们踏出这个校园之际,真正能做一个有用之人! 看,小哲也好,启帆也好,不是一个很好的先例吗? 若不是这所学校的教育,若不是像你这样的老师知人善教,他们俩不会像现在这般努力上进,寻找自己的价值,或许还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少爷,天天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 你不觉得你的工作性质很高尚吗?虽然不比富商挣钱挣得多,可是通过自己之手,把一个个歪七扭八的小苗培养成人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不是吗? 学校真的是一片净土,在这里除了学生就是老师,虽说每个领域中都会存在竞争,可是合着社会上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来比,校园里的竞争就像是海面上的轻盈浪花一般,轻轻飘扬,反而增设了海面的活性,这样的竞争十分温和——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带来和留下的只是一道让人耐以寻味的美好风景,不似洪水猛兽般让人束手无策,甚至劳民伤财。 在这种环境里生活的人,内心也十分平静,接受的事物新鲜但不粗俗,有益但无压力,心境也像被纯洁的圣水洗涤一般,清澈明亮起来,一旦来到这里,抛去世间的纷纷扰扰、世俗杂念,内心得到升华,就真的不想再离开—— 听完此话,薛晓南满是惊愕地盯着的唇,真是想不到这番话会出自她这样强势女性之口。 只是生性喜欢激流勇进、耐不住寂寞的,仅仅会因为这样的理由留在x大?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牵强呢? 一个抬头,看到薛晓南将信将疑的眼神,不由得轻嗤一笑,自知以这样的理由要让薛晓南信服自己,确实有点可笑,薛晓南如此精明的女人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的这套说辞,索性也就不再隐瞒,将自己心中的所有想法一并道出,免得以后在朋友心里留一个虚伪的名声。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将一块烤鸡翅夹到了薛晓南的盘子里,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来—— “其实,我想留在x大还有一个原因,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不过想想也罢,以你我的关系也没有瞒着你的必要……” 我妈是一个女强人你是知道的,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在我的理念中就是我妈不停地在外处理各种工作事物,家里所有男人该干的事情我妈都义无反顾地揽上了身,无怨无悔,甘之若饴。 这倒成全了我爸的惰性,就是因为我妈的能干,我爸索性就什么都不干,当一个彻彻底底的吃软饭的小白脸,家里的一摊子事轮不着他操心,基本上都是有保姆管家操持,公司那边有我妈和姨夫盯着,他们赵家子弟就彻底清闲到底,难得糊涂的混日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爱情慢慢被时间冲淡,作为一个女人的我妈,是越发看不惯我爸的所作所为,总觉得他不像一个男人,家里家外什么事都要靠自己一个女人来操持,我妈再强内心终究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女人希望被自己心爱男人捧着宠着,这是天性,或许是因为我爸太了解我妈的秉性,把她的强势无限发大化,却忘记她也是一个女人,越发懒得搭理我妈,俩人的关系从那时就已经出现了一丝丝的小裂痕—— 自然在家里找寻不到的温柔与爱意,我妈就会在外面寻找,以我妈的姿色和能力,就算结了婚也有不少的追求者向她示好,内心的空虚,老公的不理解,工作的压力,终于我妈耐不住寂寞发生了婚外情…… 事情暴露后,爸妈的战争从此拉东下了帷幕,先是激战,两人不见面则已,一见面则是吵个鸡犬不宁,家里越发不像个家;后来就是冷战,谁也不搭理谁,也就这么僵持n久,后来我爸品出不对劲,若是他这样不闻不问,不就是变相纵容我妈给他戴绿帽子吗?开国际玩笑的吧,士可杀不可辱,想到这里我爸决定再次崛起,跟我妈死磕到底;紧接着游击战开始,一个躲闪,一个追捕,公司里、朋友圈都知道这对奇葩夫妇的可笑行径,弄得两个人声名狼藉却还依然不肯放手,死死纠缠,生拉硬扯,血肉模糊…… 这场家庭的角逐战,最大的受害者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妈,而是我,那么小就要做好随时被父母一方抛弃的准备,他们的争吵声连连,辱骂声不断,像一根根毒刺硬生生都刺向我心里,那个时候我天天生活在阴霾中,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有天,俩人决定休战,父亲为了避世选择出国散心,母亲冷静下来想了许多,却也没有放弃这份婚姻,两年后再次的相聚,爸妈仿佛这件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以后的生活,只是心境不似从前那般纯粹,作为旁者的女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能感觉出父母之间那层很深的隔阂。 女方在婚姻当中不能总是充当强者,这是我在看过父母的过往所得出的经验,如果女方太过强势,会变相抹杀男方的能力,婚姻早晚是要走向深渊的—— 之前的我一直扮演我妈的角色,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要结婚,所以在婚姻开始前,做一个真正的自我,若是真正找到我想要的那个男人,为了他我选择选择退居二线,做一个小女人在他身后默默扶持。 这次家庭变故对于我来说并不都是坏事,若是不此事的发生,我也不会知道司徒冉对我的真心会是如此的坚定不移,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想要找的男人到底是哪一个,我更不会知道原来司徒是一个如此有能力的男人,若不是曾经我一直在他上面压着他,他早都有暂露头脚的机会了—— 为了司徒冉,为了我以后的婚姻生活的稳定,我决定放弃自己一直执着的事业,退居二线来x大做个秘书,空闲时间比较多,工作压力也小,这样对我和司徒的发展都有好处。 薛晓南这才明白的初衷,原来是爱情力量软话了这个钢铁意识般的女人,难怪呢? 在这一点,上薛晓南还真有点羡慕眼前的女子,聪明伶俐,能够为以后的生活做出正确的判断,而现在自己呢? 工作工作没有,感情感情摸不着头绪,两个优质男人都向自己示好,本该高兴的问题,可是该如何选择却是一个难度非常大的问题…… 仿佛看透了薛晓南的心事,轻声一笑,颇有深意地张口道—— “我的问题是已经解决了,那么晓南你呢?你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呢?貌似你是可以回去工作了,毕竟这个学校是我姨夫的,你若愿意回去继续当老师的话,相信他不会拒绝的,只是你要回去的话,就要和启帆划清楚界限,你该怎么选呢?” 这句话是问到了点子上,薛晓南抬头仰望安雪薇,看到的竟是善意的笑容继续道来—— “而且现在仿佛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有待你解决吧?就是关于姚检察官不是?一个如此优秀的成品男人的穷追猛打,想必是个女人都会动心不是?何况又是故交,自然会更亲近些吧?” 听到这里,薛晓南无奈苦笑一声,不得不感叹这丫头眼睛真是尖,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 薛晓南轻吁一声,在她眼里不再是自己男朋友的姐姐,而是一个可以谈天说地的挚友,此时薛晓南心中的烦琐只想找个人吐露,而却也有这意向愿意倾听,薛晓南索性放下所有顾忌,张口道来—— “倘若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 “这个怎么说呢?作为廖启帆表姐的立场,我肯定是力挺我弟弟的,毕竟关系在这里搁着呢不是?若是单纯从朋友角度来讲,作为一个女性,肯定是想找一个成熟、心疼、懂自己的男人,而在这点上我倒是觉得姚劲涛比廖启帆更占优势,至于该怎么选择要看当事人怎么看这件事,感觉这个东西很难讲的,喜欢不喜欢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我帮你做不了这个主——” 很客观帮薛晓南分析了事实,如薛晓南所想,这丫头不会偏私自己的弟弟,结果却是如此。 只是的回答还是没有解决薛晓南的本质问题。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一切都回到之前的风平浪静,只是薛晓南的心却不似从前那般平静,如波涛汹涌般澎湃不停……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抉择时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老天的安排,偏偏头疼的问题,偏偏非得让你马上面对;明明做不出选择的单选题,却硬要让你挑出来自己想要的哪一个;感觉对不对?若是说感觉都对了,会觉得自己太花心;到底廖启帆和姚劲涛,哪个才是自己心中所想要的真命天子?薛晓南今日一直被这些琐碎的问题烦恼着,工作方面的事情也无心打理,全部都堆在那里,终日不得释放—— 一个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关怀备至,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不会给自己添任何麻烦的成品帅哥;另一个则是自己用了一年感情积淀,做事虽然毛毛糙糙,却又很大幅度上升趋势的小男朋友。 这两个人在此时各分秋色,不相伯仲,一个能给与自己安全感,一个能给自己欢愉感;一个稳定而又优秀,一个聪明而又潜力;一个是自己的新欢,一个又是自己的旧爱…… 怎么办?怎么办?不想还好,越想头就越疼,若是这两个男人只见存在很大的差距,这倒好办,肯定是择优录取,弃之糟泊;唯一是两个人都这样优秀,并且对自己都是痴心一片,当真是疯掉了!老天,你就饶了我这个可怜的人吧! 这时,薛晓南电话突然响起,一个抖索薛晓南惊回神来,拿过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蹙眉哀叹起来—— 这个姚劲涛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给自己来电话?不知道自己正在纠结这其中的难缠关系吗?这个时候来骚扰自己,不更让自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处理这份感情了吗? 电话铃声依然不断,薛晓南注视手中手机良久,心中动摇不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接听键—— “这么久?是不是在想什么心事呢?”刚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姚劲涛疲疲的调戏声。 “呵呵~’”薛晓南无奈地苦笑一声,算是默认了对方的意见,“你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着你在家挺闲,请你一起吃个饭,顺便交流交流你我之间的感情,薛小姐意下如何呢?”姚劲涛直言不讳地邀请道。 薛晓南恍惚了一瞬,回过神来,深思熟虑地考虑了一下姚劲涛的要求,竟然一口应允下来。 两人相约地点后,边寒暄道别,意在有什么话见面再谈。 薛晓南挂机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想到,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与其这样绞尽脑汁的想解决办法,倒不如和当事人应声应景地坐下来谈谈,或许答案就自个跳了出来……薛晓南和姚劲涛约会餐厅是一家西餐厅,姚劲涛之所以选择这个地点,主要是看中这里的餐饮环境,有着墨西哥格调的装潢布置,幽暗迷情地褐色灯光,最适合小情侣在这里谈恋爱了。 薛晓南应约按时到达,看到早早在席的姚劲涛,再环顾一下餐厅的环境,心里已经明白了姚劲涛此行的目的,倒显得几分生涩扭捏相,走上前去—— “薛小姐今天想吃什么?不用客气,这是慰劳一下可怜的劳动人民,在岗位上兢兢业业,却被无良老板给开除了,这一顿算是我的特别援助,放开肚子开开心心的吃上一顿,明天就能找到好工作了!”姚劲涛一边笑着把菜单递给了薛晓南,一边打趣道。 薛晓南应声接过菜单,好生没好气道,“你这人说话真够刻薄,明明知道我是失业一族,却还哪壶不提提哪壶,不真是招人嫌?” “就是因为哪壶不提,我才要提哪壶,因为我知道薛晓南和别的女人不一样,若是按住不提,迟早会被烧干殆尽,火气直冲,关键的时候提提水壶反而可以适量的降低水汽温度,这样更助于开水的生成不是?”姚劲涛到不以为然,强词有力却让人无法回击。 “呵呵~看你说的,倒还有理了不是?我是那么容易着急上火的人吗?”听完此话,薛晓南有几分不满地质问道。 “只是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不吧?”姚劲涛望着略带生气的小脸,不紧不慢地将其打回了原形。 “我若当真了,就是我小气;我若不当真,就是我没心没肺,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当真?”薛晓南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嘴上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再跟姚劲涛对战之际,虽然占不到任何便宜,却也不能吃半点亏。 “呵呵!好了,战争到此结束,我今天约你来就是逗你一笑,结果却让你如此生气,这就是我的大罪过了,赶紧点菜,服务员一直等着呢!” 姚劲涛不愿和眼前的小女子继续比试下去,实属玩乐而已,若真是让薛晓南上纲上线起来在,自己着实招架不住,索性直接交兵投降,难得自在。 “我没有来过这里,既然是你选的饭店,这里好吃肯定你比我心里明白,还是你来点菜吧——” 薛晓南顺意扫视了一下餐单,竟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口,干脆把决定权交到对方手里,自己倒也难得清闲。 “既然晓南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姚劲涛也不客气,接过餐单后,便是老道熟稔地点起菜品来,就剩下薛晓南无意观望的份儿了……开席良久,此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无聊轶事,薛晓南此次吃饭意不再约会,而是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此时的她对于眼下的牛排不感兴趣,各种切割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地向对方投去,到底这个男人是不是该让自己托付终身的男人?薛晓南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质问着自己。 姚金涛如此精明的男人,对于薛晓南偷瞄自己的举动心知肚明,却也不愿声张,十分受用地接受这一切,待到肚子喂饱之际,姚金涛随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擦拭嘴角上的食物残留物,开始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的薛晓南。 这两术强光射来之后,薛晓南顿感体温上升飞速,不经意间直至脸颊都变了颜色,被这两书强光射的通红。 薛晓南越来越不自在起来,躲避遮掩根本解决不了本质问题,索性薛晓南也放下手中刀叉,抬头直直视这位战略性极强的男人,倒要看看谁能僵持到最后! 此二人对视良久,姚劲涛瞬时顶不住笑意,“扑哧”一声缴枪投降——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看到姚劲涛出其不意的一笑,薛晓南瞬时束手无策起来,到底对方是怎么想得自己一点都猜不出来,只能跟在他的步调后一步步走下去。 “看你好看才看你吗?这还用问!”姚劲涛依然笑意不止,故意挑逗道。 “切~” 听到这里,薛晓南更加无言以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掩盖心中的那份悸动。 “晓南——”谁知道这时姚劲涛忽然转变脸色,一本正经地张口道—— “所有的事情都算解决了,你我的关系也该明朗化了,到底你是怎么想的?对于我你想怎么处置?” 这话问得薛晓南当场傻了眼,当真是怕啥来啥,这样不加避讳,单刀直入的手法,薛晓南突然变得无力应招,除了哑口无言,就剩躲闪避之—— 薛晓南干坐在这里思虑良久,到底这到选择体答案如何,是要求证,还是要推断,结果到底会是怎么样? 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这两个男人身上,与其这样苦苦询问自己,不如把选择权抛给对方,到底是不是适合自己的男人,问一问便可知分晓…… “你是想和我处朋友,还是想和谈婚论嫁?”想到这里,薛晓南也不再逃避,抬起头来勇敢面对事实,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要学会直面面对! “我是想先跟你处朋友,然后再谈婚论嫁——”姚劲涛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那你这个逻辑就不对了,若是先处朋友,如果以后不合适怎么办,那岂不是谈不到谈婚论嫁的份上?就像一个商品,过了试用期,顾客可以选择退货或者是继续使用,这样的结果是二,而非是一,你是学法律的,辩证法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不是吗?”薛晓南不依不饶地反驳下去。 “我说的先处朋友是为了让你能够更加的了解我,是从你的角度考虑我俩的关系的!若是你觉得没有必要再了解我的可能,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早已坚定要娶你的信念,这一点不会改变!”姚劲涛也毫不示弱的辩解道,不想让对方无端曲解自己的想法。 “说到这里,我其实一直想问问你,为何你那么想娶我?仅仅只是因为10年前的初恋而已吗?”薛晓南继续发问道。 “那只是一个原因而已——”姚劲涛推了推镜框,底气十足地解释道—— “10年前萍水相逢的滴水之恩,确实让我难以忘怀,可若是当成现在成年人的结婚理由那就显得太单薄了!我想娶你薛晓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是你和我年纪相当,男未娶女未嫁,这是一个必然客观条件;其次,我们都有过为对方感情相托的经历,这一点也是很关键的!” 说到这里姚劲涛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道—— “最重要的的是,你是我目前遇到的唯一一个符合我家纳妻标准的女性,我的标准是女性要聪明伶俐、有果敢、能为我支起一片天的女人,而我父母的要求则是家世好,学历高,工作好的女性,每次在我和父母争执择偶对象的标准时总是不慌而散,意见达不到统一,而你却是唯一一位能把我们家儿媳妇要求集一身的女性,若不是你,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女性,能够踏进我们姚家大门!” 听完这一席话,薛晓南脸上瞬时露出一丝轻松的微笑,只见她缓缓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 “姚劲涛——你很诚实,也很理性,这是你的优势,同时也是你的劣势,你知道吗?” “我知道!”姚劲涛不以为然地轻笑—— “对于你这样聪明的女人,说话不能太拐弯抹角,若是如此,不仅仅落个过分理性不够理解女性感受之词,还会被冠上虚伪不堪的帽子,何必呢?直接开门见山,大家坦诚不公,谁都不累多好!” “呵呵——”薛晓南应声也是一笑,这是这一笑多了些许意味深长—— “之前我还在为在选择你和廖启帆的问题上困扰许久,不过现在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什么答案,洗耳恭听——”姚劲涛好奇心十足的竖起了耳朵,倒要看看眼前的这个女生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单选题 薛晓南注视着对面好奇心十足的男性良久,心中的答案早已分晓,此时的薛晓南心境十分淡定,她想要的是什么,现在的她终于明了—— 薛晓南嘴角微微扬起,若有所思道—— “现在所有条件看来,你我很般配,同为官宦子弟的你我,都受过高等良好教育,父母从小交情匪浅,家世相当,一个老师,一个检察官,这还不算了,最重要的是,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会像你那么懂我,仿佛我心中有什么念想,你一眼明了,我的需求你比谁都知晓,玩心眼动诡术咱俩之间完全必要,因为你跟我本来就是一类人,都是那种一点就透,聪明的让人发指的人!跟你在一起,以后的生活方式也依然如此,不会有太多的变动,安逸不负重,你能给我想要的一切,不论物质生活还是精神享受,相信只要我有需求,你都会尽全力满足是不是?” “那是自然,你是我唯一珍爱的女性,若是我不能全身心的爱你,疼你,保护你,供养你,那我断然是没有资格跟你说这一番话的——” 姚劲涛听到薛晓南这样的回答,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想说的是——”薛晓南轻轻叹了一口,话音一转,“对不起,我无法做你的女朋友,更无法嫁入你们姚家,这就是我的选择——” 这当头一棒,当真是把姚劲涛给砸蒙了,姚劲涛刚才一脸的自信笑意瞬时僵化,愣了半晌神,刚忙收回惊讶表情,一脸惊慌地追问道—— “为什么?我到底哪一点做的让你不满意了?” “不是你哪一点让我做的不满意——”薛晓南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从你出手开始帮我的时候,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手腕和能力,当真是王者风范,以后你必当能担下大任,成为一个让万人敬仰的大人物。你对我的真心,我也不是不知道,曾经有那么几次,我的心也不听使唤地偏重于你,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我青睐有加,对于你的施以援手我相当依赖,以至于到了后来,不管做什么我都想要与你商量一番再下决定,慢慢地变得无法离不开的保护伞,这是让我受用不已的感觉。” 薛晓南欲采用欲扬先抑的表达方式,意在先夸奖对方的优点,而后再有理有据地表达自己的心声,意达到既不得罪他人,又能达到自己目的之效—— “可是就是这样的你,我才不得不放弃,因为你的优秀会阻碍我的成长,在我以后的生活里,我只能作为一个副手在你权利范围游走,慢慢地我将失去自己的生活中心!之前因为仪仗我父母的权利和地位,我吃过一次大亏,现在呢?我又要开始仪仗自己未来的老公吗?在你们的庇佑下,我永远长不大,也永远施展不开来!” “薛晓南,多依赖我一点有哪里不好?男人就是女人的山,男人在外面风风雨雨不就是为了给家里的女人支起一片天空吗?”姚劲涛对于薛晓南这样的拒绝之词不买账,他没有觉得这样做哪里不对! “你说的没错——”薛晓南从容应对,轻声一笑—— “是个女人都希望有个男人可以依靠,可是别忘记了,我之前说过一句话,就是咱俩太像了,不论从秉性、性格都如出一辙,你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我,你会选择放弃自己的一切只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吗?没有办法,我的性格就决定了我不是一个肯默默在男人背后做贡献的女人,虽然我很认同赵清曼的观点,女人在一个家庭里不能太强,有时我也很厌烦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可是不得不承认,我身上流着贺兰西的血,她的长相,她的性格我都遗传的淋漓尽致,这才是真的我!” “呵呵,这也算拒绝我的理由?”听到这里,姚劲涛苦笑起来,却也不愿放弃最后一丝生机—— “薛晓南若是你想做个女强人,没有问题,你可以向你母亲那样走出家庭,在事业方面有所突破,我不会强加干涉,只要愿意,我姚劲涛愿意和你一同共执一片天空,让你也能感受到事业所带来的快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薛晓南淡淡一笑,继续道出自己理由,“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吗?” “什么?是不是一个男人够不够不在乎她?够不够爱护她呢”姚劲涛轻嗤一笑,应声这个如此俗烂的话题。 “是也不是——”薛晓南慢条斯理,一本正经道—— “女人是在乎男人够不够不在乎她,她更在乎的是这个男人是不是最在乎她,在这一点你输给了廖启帆——” “什么意思?”姚劲涛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心里满是愤愤不平,自己怎么可能和那种土豪笨蛋男相提并论,竟然还输给了他?想到这里,姚劲涛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刚才问你,为什么要娶我,你的回答是因为我们条件相当,我这个人既能达到你的标准,同时也能达到你父母的标准,就这么一句话让我有了想法。记得廖启帆第一次让我见他母亲时,那个场面是相当惊人,启帆妈对于我这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女人不屑一顾,而且想尽办法拆散我俩,但是廖启帆的态度却是那么坚决,为了能够跟在一起,不惜跟自己母亲翻脸,对于我的身份条件根本不在乎……” 一听到这里,姚劲涛算是窝不住火了,立马打断薛晓南的话,义愤填膺道—— “你的意思就是我在乎你的身份,而他不在乎是不是?薛晓南你给我听好了,即便你什么都是不,即便你不是贺兰西和薛东山的女儿,我也会喜欢你,也会为了你跟我父母据理力争的!” 谁知薛晓南倒不生气,静静听完姚劲涛的争辩后,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你会争取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必须地正视一下,就是你母亲在你心中的地位,绝对比我这个未来的媳妇要重要!姚劲涛之前你总说是,你是为了我才做出那么多的争取,为了能够保护我,你才会想要像个男人一样的存在,其实你都是在自欺欺人,我薛晓南只是你10前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你母亲却是这你从小到大唯一相依为命的那个重要的人,从你内心深处来说,你之所以想要变强大,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母亲,为了能够更好保护你的母亲你才会如此不是吗” 说到这里,姚劲涛瞬时哑然失声,痴痴地看着薛晓南的嘴,仿佛这里说到了自己要害,那个不为人知、深邃而有隐秘的地方,以至于连自己曾经都搞清楚,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问心明 薛晓南眼看姚劲涛有了收声掩旗之态,心中一切明了,只见她会意一笑,嘴巴上不依不饶地读出姚劲涛的心语—— “从小离家出走也好,愿意回去也罢,告诉自己像个男人成长亦是如此!你不仅仅是为了我那么几句话,我的存在只是你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因为你想向你心中的那份软弱妥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妥协,而我的话却是你为自己内心的妥协做开脱,那就是你爱你的母亲,你母亲在你心中的地位无至高无上,w无人能够动摇,当然也包括我在内,在你母亲和我之间,若是轮在乎比重,我想你应该是更在乎她老人家多一些——” 薛晓南抬眼望去,姚劲涛竟是低头凝神,若有若无地抿着红酒,那种状态仿佛是在自省,又像是在探讨,总之脸上写满了纠结二字。 看到此,薛晓南稍稍理了理思绪,继续缓缓道来—— “以至于到了后来,即便你看到了自己心动的女生,却也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你母亲对你未来媳妇的标尺,同样也列入了你的择偶标准中,这样条条框框的限制,什么样的女人都很难入得了你和你母亲的眼,而我此时则又成为你拒绝自己内心所喜欢女人一个理由,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在你心中的存在目的何在,我只是你依托母爱的一个衍生物,并非你想象中的那种神圣!” “你胡说八道!薛晓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敢保证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绝对是根深蒂固,不可动摇——”姚劲涛被薛晓南说中要害,却又不愿相信这个现实,恼羞成怒地叫嚣起来。 “是不是这样,你心里不明白吗?”薛晓南却不动气,心平气和地回应道。 姚劲涛被薛晓南不怀好意的眼神看怵了,瞬时闭上了嘴,若有所思道起来,不多久便又开始第二波的攻击—— “这件事,咱们先尚且不提,你不是说廖启帆比我强吗?除了在乎方面,还有比的吗?我从来不觉得这小子哪里能比得上我!” 薛晓南轻嗤一笑,看来姚劲涛这家伙已经是穷途某路到了极限,连这么幼稚的问题都问的出口,当真是可笑至极。 薛晓南稍加思索,便有了答案—— “你确实比廖启帆强太多了,他和你在一起对比,他简直就不堪一击,若是我说我爱他多过于你,这种理由是17。8小姑娘会说出来的太过幼稚,不理性,那么我就说说我的理智选择,你就会明白我的初衷到底为何!” 薛晓南苦思悯想后,便一本正经地张口道—— “我打一个比方,你就好比那成器价值连城的玉器,经过你母亲这位能工巧匠之手,千锤百炼之后终于成器,完璧无瑕,熠熠生辉,让多少观者叹为观止!而此时的我却是一个未谙世事的新手,怎么看这个作品都觉得很美,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我手拿着一把锉刀向你走来,哪里看着不是我想要,就想上去磨平棱角,做成我想要的模样,结果在原有的雕刻基础上,不论我怎么费力,由于各种限制,怎么都打不到我心中所想的要求,再拐回头一看,本身一个艺术品,因为我造次破坏,却也变得面目全非,不堪重目,只能将其摒弃掉——” “那你就不会不动他,让他一直维持原型!”姚劲涛只觉得这个比喻可笑,立马反驳道。 “别人看的好的东西,我却不觉得好,我只想要我心中所想的模子,而非别人的眼光!调教男人也是一门学问,作为你,已经被你母亲调教地相当出挑,若是让你,为了我在做什么改变,你的家庭观,视野观,价值观已经定型,绝对是难上加难,说不准你还会为了你的所谓眼光,来尝试着改变我!而我是那么轻易就容易改变的吗?若那么容易改变,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境地不是?”薛晓南淡然一笑,谈笑风生。 “那廖启帆这个小子就肯为你改变吗?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会为你改变呢?而且时间也会促使这小子成长,等他翅膀硬了,他反而会觉得你碍事,只想逃离你的控制,这点你得听我的,没有男人是不爱自由的——” 姚劲涛知道从自己这方攻打已经失败,索性从敌军后方进攻,来一个对立反正法辩论。 “你说的这个我也考虑过,廖启帆现在还没有长大,所以什么事情都愿意我来帮他拿主意,但是有一点你要搞清楚,他是愿意让我帮他拿主意,而非我逼着他给他出主意,这是两个概念!廖启帆唯一的优点就是听得进别人的劝,虽然平时大条无脑,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举动,可是若是你跟他,好好讲清事情的利害关系,即便当时他不太情愿,但是有些话他会上心,也会分析局势,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至于你说的,他会长大之类的,确实如此,是个人都会慢慢长大,但是你要知道,他长大的同时我也在成长!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怎么就知道,以后一定是他要摆脱我的限制呢?说不准再过几年,是我要死要活地想要摆脱他的魔爪,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不是吗?” 薛晓南这一席话,姚劲涛彻底拜服了,纵使自己长了一张多么伶俐的嘴,在事实面前自己不得不妥协—— “你真的想好这个决定不后悔?” 姚劲涛做最后挣扎,为自己在争取那么一次,即便知道结果如何,也想听到这个结果好让自己彻底死心。 薛晓南面色从容,操着镇定、坚定以及肯定的话语款款道来—— “对不起姚劲涛,我承认你很优秀,但是你终究不是我的菜,希望你在以后的生活里,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一半——” 听完此话,姚劲涛仰天放声大笑起来,心中素有苦涩,却难得的释怀,而后若有若无地张口道—— “薛晓南,你摆了我一刀子!不过这样挺好,让我死也死得明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求婚举 自从薛晓南做出选择后,心境也比从前清静了许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她,明确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也就一门心思地要和廖启帆这个小弟弟磕终生,无怨无悔! 这日,薛晓南被廖启帆约到他家去吃饭,下午4点多,薛晓南就已经早早来到了廖氏公馆。 毕竟是以后要进这个家门当媳妇的人,自然要表现得殷切些,早早去那里看看,家里需要什么帮忙的,也能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 廖启帆早就意料到薛晓南会早来,她的秉性他心知肚明,故意放掉了两个佣人的下班,索性给足了薛晓南机会,让她好好表现表现。 薛晓南刚一踏进廖氏公馆别墅大门,就看到廖启帆推着廖洪胤往外出,迎面过来,撞个正着—— “你这是?” 薛晓南明知故问,放眼望去,春日天晴气朗,连别墅周围的小花园都变得春意盎然、色彩缤纷起来,自然大病初愈的廖洪胤怎么能放过如此好的天气,与其窝在家里,不如出去转转换换空气,惬意清闲地游走在自家的小花园里,看着春色一抹花衣包裹,含苞待放之态更是招人怜爱。 “我这是要推着我爸出去转转,晒晒太阳补补钙——”廖启帆脸上一抹笑意,心里明白薛晓南的明知故问,却也愿与其配合下去。 “哦~”薛晓南把目光放到了廖洪胤身上,恭敬有加地拱下背去打招呼—— “廖叔叔恢复地挺快的,看看现在的气色哪里像是个大病初愈之人?出去转转也好,那我就先不打搅二位,去屋里看看阿姨需要什么帮忙的不需要?” 说来也巧,薛晓南此话一出,就听见屋里赵女士的呼唤声—— “启帆——是不是晓南来了——” 廖启帆转过头对着屋子大声回应道,“是啊~你耳朵真尖!” “那让晓南推你爸出去转转,你过来帮我点忙!”赵女士却开始折腾幺蛾子,非得要儿子回来帮忙不成。 听到这里,廖启帆不免的反感起来,好声没好气道,“你不会叫佣人帮你吗?你觉得晓南带着我爸出去合适吗?真是没事找事!” “你个臭小子,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赵琪不依不饶地责令道,声音异常尖锐有力。 “真是的~哪里有见过这么烦人妈!”廖启帆蹙眉哀叹起来,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向眼前的薛晓南投来求救的眼神。 薛晓南心里神会,却也乖巧懂事,什么也没有说走上前去一个转身就顶替了廖启帆的位置—— “你就过去看看吧,没准你妈真有急事也说不定,推廖叔叔出去转转这个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薛晓南话音一转,柔声细语道—— “廖叔叔你不会介意吧?” “这怎么会?”廖洪胤脸上挂起一丝和蔼微笑,慢条斯理道,“晓南肯推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薛晓南应声推起轮椅,临出门之际一个回头,向后面的男生做了一个鬼脸,笑盈盈地走出了房门…… 廖启帆屈服在赵琪的淫威下,不得不转身回房间,一看到赵琪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收拾打扮,心里就来气,女人梳妆能叫我个大老爷们儿帮什么忙?这不是开玩笑吗? 廖启帆一脸不耐烦地嚷了起来,“你到底让我帮你干嘛?有事没事就喜欢瞎折腾!” 赵琪倒对自己儿子的态度不以为然,顺手打开梳妆台上的抽屉,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十分精致的方盒递给了廖启帆—— “这个,你一会儿拿给晓南,算是我这个做未来婆婆的一点心意——”赵琪抵过首饰盒,便把目光收回到镜子上,开始捯饬自己的脸。 廖启帆一头雾水地接过首饰盒,轻轻打开盒盖,一个晶莹剔透的翠绿色玉手镯出现在廖启帆眼前,看到这里廖启帆心中疑惑顿解,怪不得老妈非急着叫自己回来,原来旨在这里! 廖启帆“啪”地一声合上了盖子,满不在乎地把盒子又递还了回去,缓缓张口道—— “你直接给她不得了?这样不显得你这个做婆婆在乎她这个做媳妇的吗?” 听到这里,赵琪真真是快要被自己这个傻儿子给气死了,自己专门花大价钱买了一个手镯为了什么?这家伙怎么就参不透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赵琪扭脸白了廖启帆一眼,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个傻小子,我能帮你买首饰,能帮你求婚吗?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等到薛晓南被别的男人抢走你才高兴?据我所知那个市长儿子也对薛晓南有想法,你要是再不下手快点,就等着到嘴鸭子飞吧!” 廖启帆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母亲的初衷,方才发现自己有多迟钝,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母亲说的没错,自己之前因为年纪限制,没有敢往那方面想,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是自己22岁的生日,过了那一天自己就是一个具有结婚权利的男人了,仿佛这一个顾忌也可以省略了。 再者说,薛晓南对姚劲涛的态度自己也知道,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对于姚劲涛的示好,薛晓南向来就是不抵触不拒绝,这倒是让自己被动了许多,看这个形势母亲说的没错,还是先下手为强,免得惨遭他人狙击! 想到这里,廖启帆一脸不怀好意地笑容张口道,“谢谢妈,不过一会你得配合我一下,现在薛晓南和爸爸在花园里散步,咱俩一同过去,你接受我爸,给我俩腾出点空间行不?” 赵琪听完这话,儿子开窍自己心里应该开心才对,可不知为何看着儿子一副逢迎拍马之相,对自己的老婆那是百般依赖疼爱,做娘的自己不免心里酸楚几分,不由得感伤道,真是儿大不由娘,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赵琪虽说有几分小心眼,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却也看得开,轻叹了一下,便应允了儿子的要求。 看到这里,廖启帆高兴地恨不能蹦起来,总有盼来这一天了,要知道之前为了争取老婆、老妈和谐共处的局面有多难,而这一个美好愿望,在今天终于达成了! 廖启帆耐着性子等着母亲大人打扮完毕,便及其忙慌地拉着赵琪地胳膊向往冲去…… 廖启帆在百花丛中寻到了薛晓南和自己父亲的身影,正要走上前去,却被赵琪拦住了,赵琪无奈地瞥了廖启帆一眼,就见不得自己儿子这般毛毛躁躁的样子,仿佛他的就剩薛晓南一个人,自己和老廖纯属都是摆设。 被拦住的廖启帆不明就理地嗷嗷起来,“干嘛啊?人不都在那里!你拦着我干嘛?” “你个急性子,没看到他们正往这个方向走来吗?你这班急不可耐地冲过去,你爸还以为家里出什么大事呢!到时候再病着,看你怎么负责!” 赵琪好声没好气道的回应道,其实说白了心里就是在吃薛晓南这个儿媳妇的醋!故找借口拦着急于跑去示好的混账儿子! 喜欢就喜欢呗,非得在养育你这么久的母亲面前表现的那么露骨,一点掩饰都没有,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廖启帆怎么会知道母亲心里在玩什么小九九,听起来这个理由倒也合情合理,也就不再吱声老老实实地站在母亲身边等着老婆大人和父亲大人的到来…… 不多久薛晓南二人同样也发现了廖启帆他们的存在,自然推此二人向这方移来,意在回合。 “启帆,你再陪晓南在花园里逛逛,我先推你爸回去了,你们俩年轻人玩的开心——” 赵琪眼见薛晓南他们过来,换了一张亲和力十足地小脸迎了上去,惯会装模作样。 廖启帆应声拉开轮椅后面的薛晓南,和父亲寒暄了两句后,不由分手地拉着薛晓南的手就走—— “我妈送你的——”廖启帆将薛晓南拉到一个僻静处,见时机对了,一个转身掏出口袋里的首饰盒递给了薛晓南。 薛晓南一头雾水地记过首饰盒,打开一看是一款晶莹剔透的玉手镯,这水头看似价值不菲,薛晓南有几分惊慌,马上合上首饰盒,欲要将其完璧归赵。 廖启帆被薛晓南这么一拒绝,顿时有几分吃惊,张口疑问,“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好好的赶忙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薛晓南一边推搡着首饰盒,一边解释道。 “你先拿好东西,别这一个不留神把镯子给啐了,这个镯子价钱我就不多说了,主要是这是我妈的一片心意,你若是不妥善管理,我妈会以为你对她有什么意见呢!你觉着这样好吗?” 廖启帆怎么都不肯收回已经送出去的东西,这个理由让薛晓南无言以对,束手无策起来。 薛晓南听罢,停止推搡行为,看着手中的贵重首饰犹如烫手山药一般,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了。 “这个礼物我拿不合适——”薛晓南想了半天,开口道来,又是那老一套说辞毫无新意。 “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这是你未来婆婆在香港精心挑选的,她觉得你合适,也许你就合适呢?”廖启帆故装姿态,一脸坏坏笑容地调戏之,却不愿收回这份礼物—— ------题外话------ 到底廖启帆求婚结果如何?还请关注《求婚礼》(2)的部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小插曲 “阿姨真是多心,我帮你们家不是为了图钱,就是想为你做些事情而已,至于这个礼物吗,我受之有愧,你还是帮我还给她吧——”薛晓南依然不肯收受这份贵重的礼物,态度十分肯定。 “你误解我妈的意思,她不是因为报恩才送你这份礼物,而是因为把你已经视作我家的人,才会送你礼物,听明白了?”廖启帆看到薛晓南那股子臭硬劲就烦的不能行,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那也太贵重了!我现在还不是你们家的人,没有必要接受这么大的恩惠!”薛晓南态度坚决,毫不示弱。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你现在不是我们家的人不假,可是只要你是我们家的人。就可以带上这个镯子,亦或是你带上这个镯子就会变成我们家的人呢?”廖启帆借机发话,欲有求婚只兆。 “你这话什么意思?”薛晓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凝视着眼前这个卖关子的臭小子。 “我的意思很明白——”廖启帆嘴角瞬时上翘,顿现狡黠坏坏地张口道—— “你个笨蛋女,这是我向你在求婚,你还不明白吗?非得搞得那么俗,让我单膝跪地装模作样地正式向你求婚,你才会明白?” “求婚?”听到这个词,薛晓南瞬时惊慌了,语无伦次起来,“你求婚?你求什么婚?” “求婚就是求婚,还能求什么婚?你是故意的吧?还是高兴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廖启帆看到薛晓南一脸惊讶表情,双颊竟也攀爬出一抹红晕,害羞失措的表情甚是好看。 “你……你……不是还不到法定成婚年纪呢?现在向我求婚是不是太早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求婚,薛晓南着实招架不住,还真有点吃不消的感觉。 “下个月22号我生日,就到法定年纪了,怎么你连我的生日都给忘记了?这我可是要伤心的哦~”廖启帆故装生气道,倒要看看这丫头还能找什么借口推辞自己。 “是啊……” 听到这里,薛晓南方才意识到,廖启帆马上就要成人了,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在迷茫要不要给这个家伙交往,没有想到到了今年这个时候。同样的问题又来困扰自己,而自己此次迷茫的则是要不要给这个家伙结婚,真是太可笑了! “晓南——”廖启帆一脸柔情,含情脉脉地凝望着眼前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子——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结婚吗?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结婚?”薛晓南抬头回望廖启帆,有几分迟疑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不觉得太早了吗?况且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结完婚之后我还是一样无所事事,我……” “工作的事情你放心,你不是一直想当老师吗?我已经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我爸了,我爸说校规是用来约束每一个人的,你犯校规了,自然是要受到处罚的,校规里规定的是专职老师不能和学生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只要我上学期间你不是专职老师,而是我们学校的兼职老师,校规是约束不了你的,而我也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学生,两年以后我毕业了,就不在是x大的学生,到时候你就可以转正,继续当我们学校的专职老师,这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廖启帆将薛晓南心中疑虑打消,一本正经道来。 “还是这么说不假,只是……”薛晓南眼神恍惚了一下,欲言又止地模样让廖启帆彻底抓狂了。 “薛晓南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看此情景,廖启帆只觉得自己憋屈,想着自己一求婚,这丫头必然欢天喜地的答应,还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结果却大失所望,薛晓南不但不感动,反而表现的一副躲躲闪闪之态,这样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的脸往哪里搁?这可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向一个女人求婚,薛晓南的态度跟扇自己的脸有何区别? “喜欢啊!”薛晓南顿感气场不断,一看廖启帆脸上乌云四起,自知今天自己的态度,算是点燃了这个贵公子心中怒火了,赶忙做补救工作。 “既然喜欢,为什么就不愿意嫁给我?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哪里有个老师的表率,就是一个女流氓!”廖启帆彻底恼羞成怒,扯着嗓子朝薛晓南嚷了起来。 “不是不结婚,我没有说不想跟你结婚……”薛晓南被廖启帆这么一吼,顿时心虚不已,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既然想跟我结婚,早结晚结不都是结,有必要这样子闪烁其词地找借口吗?还是你心里有了其他的人,那个人让你下不了决心跟我结婚?”廖启帆不给薛晓南解释的机会,步步紧逼。 “你放p!”一听这话,薛晓南瞬时也恼火起来,自己对廖启帆的心青天可鉴,这家伙竟然还这样怀疑自己,当真是无理取闹! “前一段时间我还十分清楚地拒绝了你最担心的那个人,而选择你,你这样说我,真是浪费了我的一片真心!” “什么?你拒绝姚劲涛?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一说到姚劲涛廖启帆就来劲,而自己女朋友竟然背着自己跟那厮约会,自己能不窝火吗? “这事是我的私事,有必要跟你一一解释吗?”薛晓南一点也不买账,爱搭不理地张口道。 “你的私事?呵呵——”听到这里,廖启帆冷笑一声,气的肝都绿了,脸都歪了,二话不说一把夺过薛晓南手中方盒子,想都不想地摔向地—— “好了~你可以继续处理你的私事了,我不打搅你了,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我就是一个2b,结婚这事除了我一个人傻乐呵,对方竟然是这样态度,今天我算是看清楚薛晓南你了!就这吧,我先回去了——”廖启帆气哼哼地撂出这么一番话,头都不回地向别墅方向走去。 在廖启帆夺过首饰盒那一瞬,薛晓南整个人都懵了,眼看着廖启帆一把摔下去,动作之快,完全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薛晓南回过神来,赶忙弯腰捡起首饰盒,心里一直不停的祈祷着—— 千万别碎!千万别碎!若是没有碎,我就答应廖启帆的求婚…… 薛晓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只见盒中的手镯毫发无损地平躺在哪里,而这个首饰盒却恰好坐落在了花园的草地上…… 廖启帆恼羞成怒地冲回家,赵琪一看儿子的脸色不好,走上前去询问情况,刚一开口就被廖启帆给堵了回去,“你啥都别说,我现在不想说话,你能不烦我吗?” 赵琪愣了一下神,顿时也恼火起来,什么叫自己不烦他,做妈的关心儿子有错吗?可是眼看着儿子根本无意搭理自己,那张恨不能杀死人的脸,自己又不敢招惹办法,就能避而远之,将所有的火气放到下面人身上—— 廖启帆正烦闷不堪地窝在沙发上,这是手机响了起来,他及不耐烦地拿过电话一看—— 竟是招惹自己如此生气的罪魁祸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充耳不闻。 结果是手机铃声像是着了魔一般,怎么也停不下来,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廖启帆的耐性彻底磨灭了,对于薛晓南还抱有一丝希望的他,生生气也就罢了,怎么会没事找事抽的,不理自己女朋友?再者前者有狼后者有虎,若是自己退缩了,不久便宜姚劲涛那臭小子了?想到这里,廖启帆一把抓过电话,气冲冲地嚷道—— “你还有什么事?别烦我!” “你不想迎接你的未婚妻一同回家吗?我这样进去你爸妈肯定该有想法了,你觉得合适吗?”薛晓南轻声一笑,半开玩笑道。 “未婚妻?你是谁的未婚妻?我可没有你这样的未婚妻!”廖启帆好生没好气,其实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 “是吗?我现在可是带着未来婆婆送我的订婚信物在你家门口站着呢!就给你5分钟时间选择,你愿意出来接我我就进去,不愿意的话5分钟后我自动消失成不?”薛晓南一本正经道。 “怎么会?手镯没有碎吗?”一听这话,廖启帆顿感吃惊,自己刚才那是一时冲动,摔盒子的力度绝对不小,这小东西竟然没有一点损伤,真是个奇迹! “是啊~不但没有碎,连一点裂痕都没有,颜色极正,和我的肤色很相配,得好好谢谢我的婆婆来着——”薛晓南听出廖启帆已经气性大减,索性放开胆子打趣道。 “切——” 廖启帆无奈苦笑道,真是败给这个女人,从认识她第一天起,她总是有瞬时把自己惹毛的手段,同样她也具备马上将自己火气熄灭的能力,自己就这样被她玩弄于鼓掌当中却也乐此不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 “大哥,你就这样亮着自己的老婆吗?你们家的花匠已经看我半天了?我可是马上要家进你们家门的未来女主人啊,你让下人怎么看我?我以后的威严所在?” 薛晓南故装无辜可怜道,意在把廖启帆给哄骗出来。 说到这里,廖启帆心里顿时开怀大笑起来,暗自骂道,活该啊你!脸上却还绷着生气,好声没好气地张口道—— “等着!我这就下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友情深 这次到奇了怪了,薛晓南回家将自己接受廖启帆的做法给如实相告与贺兰西,结果这老人家竟然出奇的通情达理,竟然也赞同了女儿的这一个做法,对于姚劲涛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一般,绝口不提,这点倒让薛晓南感到吃惊不少。 自然双方父母见面商议结婚的事情一蹴而就,很快两方家长达成共识,决定在廖启帆生日的同月份一同进举行薛、廖二人的婚礼。 时间之仓促仿佛此二人就是奉子成婚一般,快得连薛晓南都觉得不太适应,总感觉自己就剩一个月的姑娘时间了,过了这个月,她就要步入已婚妇女的行列了,这样大的观念转变,薛晓南你却只能有一个月的时间调节自己的心态,你真的可以吗? 距离结婚的日子还剩一周的时间,一切筹备工作就绪,薛晓南倒显得有几分逆来顺受,一切安排听从廖家指示,看着自己未来的婆婆忙里忙外,乐不可支的样子,薛晓南很少有发言权,难能可贵的默不作声,连同廖启帆都觉得有几分异常,这哪里像是要结婚女性的幸福感觉,倒真有点赶鸭子上架,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廖启帆找过薛晓南谈心,薛晓南给出的答案就是自己患有婚前恐惧症,这是很多女性在结婚前都会经历的阶段,过了这个阶段一切都回到正常轨道,不用太过担心。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廖启帆也就信以为真,不太放到心上…… 结婚的前一晚,薛晓南握着电话坐犹豫不决,心中不停地问自己,到底该不该拨过去? 最终薛晓南还是战胜了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通键—— “喂!”电话那边传来冷冷的女声,听到这里,薛晓南不但不生气,反而兴奋的不能自已! “可人!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薛晓南难以压抑的激动心情,全表现在嘴里发出的轻盈字符上。 谁知林可人依然不领情,冷言冷语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嗯——”薛晓南轻轻叹了一口道来——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给你事务所发的有请柬,可是还是不太确定你回不回来,毕竟这是我一辈子就这一次的婚礼,我希望我最珍爱的朋友回来祝福我,所以……” “呵呵~”林可人干笑两声,略带生气道—— “你还把我当朋友吗?真是的!对朋友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当人有了!”薛晓南急于解释,生怕林可人会继续误会下去—— “我承认当初为了廖启帆利用你是我的不对,可是你我之间5年的感情,不管你是怎么想我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切——”林可人轻叱一声,心中感慨万千—— 其实林可人接听薛晓南这一通电话时,心中已对她解冻,冰释前嫌,朋友之间不免会存在矛盾,会吵吵闹闹,会攀比耍性,偶尔闹闹绝交也是有的,只是回过神来想想,对方依然还是对方,那一段友情是怎么都不会磨灭的,在自己心中根深蒂固无法动摇,想到对方面目可憎的嘴脸当真是气得要死,可是要是让自己彻头彻尾的去恨上这么一个人,那是怎么都做不来的,偶尔讨厌不代表一辈子的否定,薛晓南就是薛晓南,曾经那个陪过自己走过一段青春韶华,打打闹闹,一同买醉,一同发泄的女生,那样的她不仅仅只是一个朋友,而是曾经自己一个年代的标志—— 她和她都犯过傻,也都犯过混,相别两地之后,各自忙碌各自的生活,便也没有之前那般频繁的接触,可是两个人心之间的距离却近在咫尺,即便是千里之外,当得知对方的出境后,就能替对方想到最好的打算,不论是安慰也好,责骂也罢,惺惺相惜却也曾反目成仇,她和她就是这么矛盾的一对共同体,让外人看来,好起来就像是姐妹一般,坏起来像疯子、像傻子…… 她和她的感情不似恋人般热烈,却也难舍难分,耐人寻味,这到底是什么?这就是死党,这就是闺蜜! 林可人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张口道,“你真的做好结婚的打算?要和廖启帆那小子结为连理?” 薛晓南稍稍迟疑了本分,心中略有苦涩,却悄无声息地掩饰过去—— “那是必须的,别忘记哦,若是我跟廖启帆结婚,就彻底断了姚劲涛的念想,为了咱俩的友谊,我必须地跟那个男人划清界限!”薛晓南故装姿态地开玩笑道。 “呵呵~”林可人甚有自知之明,对于薛晓南这样的言辞也就是听听罢了,根本不会当回事—— “我有你说的那么重要吗?别开这种低级玩笑了,听得我肝直颤!” “可人,你不生我的气了吧?”薛晓南应声一笑,转念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明天你会来吧?我还想让你做我的伴娘呢……” “废话~你的半年除了我你还能找谁?”林可人心中暗喜,嘴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的吆喝道,“你要是敢找别人做伴娘,咱俩就彻底拜拜,没得商量!” 一听此话,薛晓南顿时笑开了花,应声回复道,“那是,你是伴娘那是必须的!谁都别想抢占这个位置!” “还有!”林可人加强语气强调道,“你的花球,一定要抛给我——” 这话一出,薛晓南“噗”地一声,差点没有笑喷血,看来这未婚女青年还是真无孔不入,连这迷信都不放过来着……翌日早上,廖启帆开着自己心爱的保时捷花车,一路风光无限,神采风扬,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去薛晓南家里抢新娘。 范哲为了廖启帆的婚事,专门回国一趟,略表兄弟之情,充当伴郎角色。 今天可真是一个好日子,除了进行薛晓南和廖启帆的婚礼外,兄弟姐妹全聚一堂,那场面更是热闹非凡,让旁人看了都欣羡不已。 最风光的人,不外乎就是新郎官廖启帆,白色西装裹身,没有白马只能拿白服来充数,还别说真是有当王子的味道,帅的冒牌! 一路移动名车展销会驶来,气派十足,果然是有钱人的婚礼,当真是人场、气场样样摆到位,廖启帆将花车停驻到薛晓南楼下,手捧鲜花,仰头一望,那个兴奋劲就别提了。 伴郎随之也下了车,司仪、亲友团各自就位,蓄势待发,欲要冲上楼去,占领基地,夺取战利品…… 到了薛家大门口,一个硕大的红“囍”字赫然触目,廖启帆想都不想冲上前去,卯足了劲开始敲门—— 几下门声穿过,房间里依然安静得不得了,廖启帆心里顿时没了谱,这群小妖精准备玩什么戏码?这般安静,难不成是故意恶整自己的前兆? 想到这里,廖启帆心里顿时怵了起来,这道门后面会是怎样暗藏杀机,就是未知数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别一进去老婆没有娶到,被整的找不到北,那才丢人现眼呢! 只是事已至此,怎么也不能就此罢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能把自己最美的新娘迎娶回家,廖启帆!跟她们拼了! 又是一阵疯狂地敲门声砸来,门里的依然没有动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玩玩就可以了,别搞得太大,这现在的形势不太像是玩的过火,这么大一帮子人被拒之千里之外,傻傻地站在楼梯口出现僵局的局面,这叫怎么是好? 廖启帆有点站不住了,赶忙吩咐范哲给屋子里的人通个电话,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那边刚拨过去了,奇迹发生了,事情有了转机,房间大门开了—— 只是这里的场景,不像廖启帆想象中的那么热闹兴奋,却而代之的则是少有的冷清,而开门的人不是贺兰西,也不是薛东山,而是薛晓南的好友——林可人。 看到这里,廖启帆方才发现不太对劲,一个箭步冲进了房间里,竟然发现早先布置好的房间,除了林可人一人,便再也没有他人了,连同自己的新娘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廖启帆彻底抓狂了,循着每个房间,挨个找个边,定要把薛晓南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跟自己玩什么?结果却是大失所望,廖启帆把能找的地方都翻过来遍了,结果显示,的的确确薛晓南不再这里! 廖启帆气急败坏地杀到了林可人面前,恶声恶语的质问道,“你们玩的这是哪一出?薛晓南人呢?” 林可人面露苦色,无奈地低下了头,转身向薛晓南房间走去,拿出了一个方盒子,一脸苦哀地把东西递给了今天的新郎官。 廖启帆接过东西一看,更加怒不可支地吼了起来,狠狠地拽着林可人的手不放,“说!你肯定知道她去哪里不是,快告诉我!” 林可人被廖启帆拧得生疼,一边挣扎一边张口解释道—— “机场!或许你到机场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听闻此话,廖启帆瞬时甩开了林可人的手,恼羞成怒地甩下手中的花球,怒气冲冲地向楼下方向走去—— 围观的一帮子亲友团顿时傻了眼,各个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站在原地左右不是,踌躇不前,到底这个婚礼是喜事还是坏事,就不得而知了…… 范哲、司徒冉见状,赶忙发挥自己的特长,各种理由疏散了集中在薛晓南家中的人群,只剩下林可人一人收拾薛家家中残局。 林可人蹲下身来,捡起廖启帆抛下的鲜花束,散散落落的花瓣让人格外怜惜—— “还没有发挥你的功效呢,就这样败落了真是可惜……” 林可人打理着剩下的枝叶,若有所思地呓语,心中不时回忆着,薛晓南再下决定时的那一个场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逃婚计 “你穿白纱很美——” 林可人依约按时来到薛晓南家,看到早已换上白沙的薛晓南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凝视镜子中的自己,而身后的化妆师不停地在薛晓南脸上下功夫—— 林可人不得不感叹道,女人真的是穿上白纱的那一瞬间很美,如梦如幻,仿若公主一般,让人不得不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有薛晓南这样的福气呢? 薛晓南回过神来,从镜子中看到今日一身粉色连衣裙打扮的林可人,妆容精致,姿态妖娆,除了自己,估计今天她也会成为这场婚礼的焦点人物了—— “你也很美——”薛晓南回过头,投去赞许有加的目光。 “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中,你的年纪最小,却是最早出嫁的那一个,让我们几个做姐姐的情何以堪啊?” 林可人姿态优雅地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坐到了薛晓南的床铺上,与之攀谈。 “情何以堪?”听完此话,薛晓南脸上划过一丝忧郁,不由得苦笑道—— “你羡慕我的同时,不曾知道其实,我正在羡慕现在的你啊——” 一听这话,林可人愣了一下神,十分警惕地看了一眼薛晓南身后的化妆师,小心谨慎到,“说什么呢?羡慕我有什么好的?孤家寡人一个,自己过的都没有意思……” 薛晓南十分会意,从镜子中她观察到林可人脸上的变化,心中便可明了,一个抬头对着化妆师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我的姐妹谈谈,一会再进来继续可以吗?” 化妆师是个有眼力价的成年女性,这种场面见识多了,自然明白婚前女人多变的心思,便不做任何多余动作,抽手离开—— 支开了化妆师,林可人跟随其后带上了房门,一个转身严声厉色道来,“薛晓南,你说话太不注意,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薛晓南满不在乎地轻声一笑,脸上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略带忧伤道来—— “可人,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结婚,刚才我说的话不是在安慰你,的的确确是我的心里话,只是我没有办法拒绝廖启帆……” 听完此话,林可人有几分惊讶,三步并两步凑到薛晓南面前问其由来,“你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叫你拒绝不了廖启帆?” “和廖启帆结婚那么急,大多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虽然换肾手术很成功,可是人体器官的排他性还是存在潜在的危险性,廖启帆的父亲年是经高,谁都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廖启帆是在他母亲的催促下要求和我结婚,八成是因为她母亲也考虑到这一点,想让廖叔叔早一天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儿孙落地,免得以后后悔莫及——”薛晓南道出此次婚姻的隐情,心里极不是滋味。 “那廖启帆那边是怎么说的?他到底是真心想跟你结婚,还是考虑道父亲的身体状况才出此下策——” 林可人得知此情,心中不免为好友叫屈,可是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现在再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那不是加重时态的严重性吗?与其这样,还是劝劝新娘子宽心吧。 “廖启帆应该是真心想跟我结婚,这一点不会有错,只是——” 薛晓南脸色着实不好看,吞吞吐吐道—— “我现在不想跟他结婚!我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之前我申报韩国药膳学出国进修的名额批下来,需要三年时间来进修,若是毕业了我就是这方面的博士!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我不想因为婚姻错过啊!” “可是婚姻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你这次错过了,未必就有下次了,你看看你老姐我,就是太重视事业落得现在孤家寡人的下场,你可不能像我这样不理智!”林可让赶忙劝阻道,希望以此打消薛晓南的念头。 “可人,之前我的想法是跟你一样——”薛晓南思虑半晌,想清楚自己所需,缓缓开口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现在我却越发害怕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就像赶紧逃离此地,为了防止我会变心,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办好签证订好机票,行礼所有东西都放到了托运公司,只要今天我能下得了决心,要么乖乖留下来和廖启帆结婚,要么就是离开去韩国深造,我……” “你啥都不用说了——”林可人看着薛晓南一脸坚定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打算如何,自己已经尽力劝说过对方,估计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薛晓南,你就是个一个傻子!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婚姻,你却要为了事业断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有朝一日你肯定会为你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的!” “我知道!”薛晓南一本正经,坚定有力地张口道—— “或许有那么一天,但是我现在不想做让自己当下后悔的事情,可人你能帮我吗?” 林可人满是无奈地唉声叹气道,却也无可奈何眼前这个冤家,当真是要置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说吧,要我怎么帮?” “咱俩换衣服,你就穿着白纱坐在梳妆台前不动就好,我换上你的衣服,戴上帽子,找个理由浑水摸鱼地溜出去,只要一到了机场,我就安全了,只是你一定要帮我撑到底,可以吗?”薛晓南将自己心中的大胆设想逐一道出,希望林可人能够积极配合。 “你穿白纱很美——” 林可人依约按时来到薛晓南家,看到早已换上白沙的薛晓南静静坐在梳妆台前凝视镜子中的自己,而身后的化妆师不停地在薛晓南脸上下功夫—— 林可人不得不感叹道,女人真的是穿上白纱的那一瞬间很美,如梦如幻,仿若公主一般,让人不得不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有薛晓南这样的福气呢? 薛晓南回过神来,从镜子中看到今日一身粉色连衣裙打扮的林可人,妆容精致,姿态妖娆,除了自己,估计今天她也会成为这场婚礼的焦点人物了—— “你也很美——”薛晓南回过头,投去赞许有加的目光。 “没有想到,我们三个中,你的年纪最小,却是最早出嫁的那一个,让我们几个做姐姐的情何以堪啊?” 林可人姿态优雅地走上前去,不紧不慢地坐到了薛晓南的床铺上,与之攀谈。 “情何以堪?”听完此话,薛晓南脸上划过一丝忧郁,不由得苦笑道—— “你羡慕我的同时,不曾知道其实,我正在羡慕现在的你啊——” 一听这话,林可人愣了一下神,十分警惕地看了一眼薛晓南身后的化妆师,小心谨慎到,“说什么呢?羡慕我有什么好的?孤家寡人一个,自己过的都没有意思……” 薛晓南十分会意,从镜子中她观察到林可人脸上的变化,心中便可明了,一个抬头对着化妆师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我的姐妹谈谈,一会再进来继续可以吗?” 化妆师是个有眼力价的成年女性,这种场面见识多了,自然明白婚前女人多变的心思,便不做任何多余动作,抽手离开—— 支开了化妆师,林可人跟随其后带上了房门,一个转身严声厉色道来,“薛晓南,你说话太不注意,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呢?” 薛晓南满不在乎地轻声一笑,脸上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略带忧伤道来—— “可人,其实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结婚,刚才我说的话不是在安慰你,的的确确是我的心里话,只是我没有办法拒绝廖启帆……” 听完此话,林可人有几分惊讶,三步并两步凑到薛晓南面前问其由来,“你这是什么情况?什么叫你拒绝不了廖启帆?” “和廖启帆结婚那么急,大多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虽然换肾手术很成功,可是人体器官的排他性还是存在潜在的危险性,廖启帆的父亲年是已高,谁都无法预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廖启帆是在他母亲的催促下要求和我结婚,八成是因为她母亲也考虑到这一点,想让廖叔叔早一天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儿孙落地,免得以后后悔莫及——”薛晓南道出此次婚姻的隐情,心里极不是滋味。 “那廖启帆那边是怎么说的?他到底是真心想跟你结婚,还是考虑道父亲的身体状况才出此下策——” 林可人得知此情,心中不免为好友叫屈,可是事情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现在再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那不是加重时态的严重性吗?与其这样,还是劝劝新娘子宽心吧。 “廖启帆应该是真心想跟我结婚,这一点不会有错,只是——” 薛晓南脸色着实不好看,吞吞吐吐道—— “我现在不想跟他结婚!我也不怕跟你说句实话,之前我申报韩国药膳学出国进修的名额批下来,需要三年时间来进修,若是毕业了我就是这方面的博士!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我不想因为婚姻错过啊!” “可是婚姻也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你这次错过了,未必就有下次了,你看看你老姐我,就是太重视事业落得现在孤家寡人的下场,你可不能像我这样不理智!”林可让赶忙劝阻道,希望以此打消薛晓南的念头。 “可人,之前我的想法是跟你一样——”薛晓南思虑半晌,想清楚自己所需,缓缓开口道—— “可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现在我却越发害怕起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就像赶紧逃离此地,为了防止我会变心,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办好签证订好机票,行礼所有东西都放到了托运公司,只要今天我能下得了决心,要么乖乖留下来和廖启帆结婚,要么就是离开去韩国深造,我……” “你啥都不用说了——”林可人看着薛晓南一脸坚定的表情,就知道对方的打算如何,自己已经尽力劝说过对方,估计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薛晓南,你就是个一个傻子!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婚姻,你却要为了事业断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有朝一日你肯定会为你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的!” “我知道!”薛晓南一本正经,坚定有力地张口道—— “或许有那么一天,但是我现在不想做让自己当下后悔的事情,可人你能帮我吗?” 林可人满是无奈地唉声叹气道,却也无可奈何眼前这个冤家,当真是要置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说吧,要我怎么帮?” “咱俩换衣服,你就穿着白纱坐在梳妆台前不动就好,我换上你的衣服,戴上帽子,找个理由浑水摸鱼地溜出去,只要一到了机场,我就安全了,只是你一定要帮我撑到底,可以吗?”薛晓南将自己心中的大胆设想逐一道出,希望林可人能够积极配合。 “开玩笑的吧——这样肯定会败露的!” 林可人听完这个主意,瞬时抓狂起来,这个举动真是太冒险了,就在结婚当日,自己偷天换日地把新娘子给弄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 “没关系,你只要配合我一下就好——” 薛晓南提着裙子走到了自己的衣柜前,从里面弄出了一身衣服,撂给了林可人,“事情办妥了,你就换下这身衣服……” “你!这不合适!”林可人死活不愿意薛晓南此举,极力反对道。 薛晓南却不给林可人留任何余地,一边脱去繁琐的婚纱,一边转脸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可人,我现在就想去吃卡西的提拉米苏,现在还有点时间,你赶紧帮我买一份来,拜托你了,这是我结婚前最后一点小要求,你不会不满足吧?” 看着薛晓南虚张声势的嘴脸,此举势在必行,林可人实在拗不过薛晓南,只能迎合着对方的举动大声附和道,“知道了!你的事情真多,一会我就去给你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别君时 廖启帆一路驱车奔驰,气得恨得牙痒痒,本来自己是最得意的一天,到头来竟被薛晓南这丫头摆了一刀,成了所有宾客的笑柄,一落千丈,自己的脸面,自己的尊严,自己的真心,到头来换来的都是些什么? 终于到达机场门口,廖启帆停好车子,气急败坏地向候客大厅走去,聪明的他,不在像从前那般漫无目的地乱撞下去,而是掏出手机果断跟自己的岳丈,岳母打电话—— “阿姨,你们在哪里?”一接通电话,廖启帆就迫不接待地追问过去。 “启帆啊?我们在4号乘机口这里截住了晓南,正在这里劝她回去呢,孩子对不起啊!都是我们考虑不善,造成你们家的损失……”电话那里传来薛东山急切的声音,更是歉意连连。 “岳父,什么都别说了,我这就过去,你们一定要拦住晓南!”廖启帆得知薛晓南还没有登机,心里瞬时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一路小跑,向薛晓南方向奔去……“爸妈,你们就放我走吧,我真的不能跟那个家伙结婚,最起码是现在!”薛晓南双手推着行李箱,满脸无辜地和自己父母对峙。 贺兰西此时火冒三丈,这个死丫头到底想干嘛?要是不想结婚早早说明不就得了,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人家既然说撒手不干就撤离了,丢下自己这个烂摊子让谁去收拾? “薛晓南,你个死妮子,你想作死你爸妈我啊?你这样走了,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贺兰西也顾上顾不上自己什么形象可言,指着薛晓南的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轻易下决定,也不该这么不负责任的逃跑,可是就是因为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才一定要走,不能让这个这个错误一直下去,一错再错啊!”薛晓南道歉连连,苦苦哀求父母放了自己。 正在这时,廖启帆赶赴现场,看到正在登机口前僵持的薛氏一家,二话不说地冲了过去,一把拽着薛晓南的胳膊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留了一张破纸就这样一走了之?这样耍着我好玩是吧?” 廖启帆恼羞成怒将手中的书信甩到薛晓南身上,就差上去扇对方两个耳刮子来解恨。 “我没有耍你什么,我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你怎么想我都可以……”薛晓南不敢抬头看廖启帆的双眼,真怕自己一个动情,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 “你到底想干嘛?结婚也是你同意的,为何到了婚礼当天你要这样对待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非得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廖启帆看到薛晓南如此漠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嘶声揭底地吼道。 “你真的想知道自己做的哪里不好是不是?若是我说出来你是不是就肯放我走了?”薛晓南听到这里,狠狠地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将这个恶人做到底。 “是!你要是给我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否则你必须跟我回去,和我去承担这一切!”廖启帆不依不饶,毫不示弱地继续嚷道。 “那好,廖启帆你给我听好了!”薛晓南这时也失控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道—— “廖启帆,你说说你从头到尾哪一件事不是依靠着我?在网吧相识的第一天,你没钱我帮你充网费;程瑞茵假孕诬陷你上位,我去澄清你清白;你父亲得了绝症,我动用我父亲的关系帮他治愈;你被诬陷入狱,我用尽关系使尽手段将你救出;你家公司盈亏,安雪薇趁虚而入,若不是我眼尖心明,识破了对方的诡计,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你们家x大的资产估计现在已经四分五裂了吧?你说说这其中哪一件事,你不是依赖我完成的?” 此话一出,廖启帆顿时语塞,无力反击,连说话语调都不似从前那般有力,一脸矮人三分的低三下四—— “是,我承认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有现在的地位和权势,所以我想用我一辈子来偿还你,我要娶你!” “呵呵~”听完此话,薛晓南无情冷笑起来—— “你要来偿还我?你有什么资本来偿还我?一个天天要依赖我的男人,没有我的存在他的世界一团糟,与其说是偿还不如说继续借贷吧?这个理由真可笑!” “我……”廖启帆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被薛晓南快言快语给堵了回去—— “廖启帆,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知道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是一个男人的肩膀,一个男人的责任,一个男人的支撑,而这些东西你现在给我吗?在外人看来,我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聪明伶俐,说到底,我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我也只想要一个女人应有的那些福利,你的肩膀现在还是很瘦小,根本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也要知道我的所需,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薛晓南理直气壮地一气呵成,将自己的立场坚定摆明,说的对方哑口无言,无颜面对。 廖启帆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自己却没有了任何挽留她的理由,的确就像她说的一样,自己太无能了,无能到要靠一个女人来化解自己的险境,自己就像一个寄生虫一样时时依赖眼前这个女人,无能为力…… 廖启帆不再阻拦薛晓南的选择,低下了头,捡起地上,之前意气之时掷出去的纸片,注视良久—— 薛晓南趁着这个空档期,走到了父母的面前,满是歉意地说道—— “这次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们二位,善后工作还得麻烦爸妈你们了,至于廖家,我刚才已经说的非常清楚,相信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马上就要登机了,在这里我真的很感谢你们二位,我走了,你们一定要保证身体……” 薛东山和贺兰西目睹了青年小两口的吵架经过,心知肚明自己女儿的立场,即便自己再怎么劝也无济于事,也便不再多语,几句嘱咐女儿的话,只能默默地目送薛晓南进入登机口—— 而这时,廖启帆恢复意识,一个猛抬头,朝着薛晓南方向吼道—— “薛晓南!你给我等好了!” 那一声嘶声揭底,却又坚定有力…… 听完此话,薛晓南心中有几分悸动和不舍,她强压着内心的那份不宁静,一个漂亮回头,脸上闪烁起一丝最美的笑容,这一笑蕴含了许多的深意…… 廖启帆看到起,苦苦笑道—— 而后,只见薛晓南别过头去压低帽檐,推着行李,坚定不移地走进了登机关卡—— 爱了—— 伤了—— 痛了—— 恨了—— 廖启帆再次低下头,凝视薛晓南留下的笔记,心中感慨万千—— 我与君相知,世事难料,缘来难抵,情真矣…… 我与君相恋,困难重重,险阻岌岌,君不离我不弃…… 我与君相别,花开花谢,缘起缘灭,命中有时须别离……而这时,廖启帆耳边依稀听到薛家夫妇的哀叹声—— 贺兰西无奈地摇起头来,“你说说咱女儿到底像谁,为了事业什么都不要了?就这样不计后果地跑到韩国,哎~让我说什么好?” 薛东山轻声一笑,意味深长道,“还能像谁?她是我们的女儿,除了像你我,还能跟谁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别君之隐 薛晓南倚着窗口,望着飞机窗外层峦叠起、连绵不断的云峰,美不胜收,而此时她内心却是如此无法平静——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或许自己这么一走,几年以后再次归国,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 放弃家庭,放弃婚姻,放弃了所爱的那个人,换取一张高等学府的学历证书,这笔交易到底是不是对等呢? 薛晓南迷茫了,惆怅了,在自己压低帽檐,走进登机室时,没有一个看得清自己的面部表情,所有人都是被自己的虚张声势的一笑所蒙骗—— 不会有人知道,在她低头的那一瞬,泪水决堤,泪流满面,那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自己放低声音偷偷哭泣—— 而促使她做出这样决定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未婚夫的夫妻,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公公的廖氏董事! 不得不承认,廖洪胤是一个智者,在他的眼里什么都变得清澈透明起来,他的一席话让薛晓南吾醒三分,终日参透其中…… 那一日薛晓南去廖氏公馆,赵琦女士为了支开薛晓南,特意让薛晓南陪着廖洪胤出去游园,殊不知就是这样一个举动,恰恰成就了廖洪胤欲要和薛晓南面谈的举措—— “晓南,你想不想回去工作?”薛晓南推着廖洪胤,饶有兴致地关上春日美色,突然其来的一个问题,正好问到了薛晓南的心坎里。 “廖叔叔,我是非常喜欢我的工作的,可是你也知道启帆和我的关系已经暴露,若是我再这样回去,会对学校造成不利影响,我看还是算了——” 薛晓南非常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可是深有自知之明的她,明白若是自己要和廖启帆在一起,学校是绝对不能再回去了。 “看来你对x大感情很深吗?”廖洪胤意味深长地发问道,“为了启帆做出这样的牺牲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事情既然已经这样,我也是有责任的,我知道廖叔叔你,有这个权限能把我强行安排回去,可是若是真是如此,下面人会对学校的规章制度产生质疑,进而学校管理层就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有我这个先例在那里摆着不是?咱们学校之所以制定这样的规章制度,就是为了限制某些男老师,为了占女生便宜,各种刁难,直至达到自己的目的为止;或是有些女生为了得到利益,而投怀送抱,这样校园环境就变得肮脏不堪,为了能够给学生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这样的规章制度,也应该强制实施下去!不能因为我个人原因,而坏了整个学校荣誉!” 薛晓南对于自己所犯的错误供认不讳,也愿意接受相等的惩罚,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老总的儿子以为家庭原因不能正常上课,还要按正常程序走休学,更何况是自己呢?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很欣赏你,有担当敢承认问题所在,不怪我们家的小子一直对你挂心,你担当起他那份真心——”廖启帆转过头来,向薛晓南投去赞许有加的眼光。 “可是,若是我们学校少了你这样的有用之才,是不是太可惜了?”廖洪胤话音一转,颇有深意地问道—— “薛晓南,是喜欢自己广大的学生尊称自己老师呢?还是只愿意听廖启帆一个人称呼你为老婆呢?” 听到这里,薛晓南警惕性地瞄了一眼廖洪胤的脸,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廖叔叔,你这话说的太深奥,我听不太明白——”薛晓南能品出来这话中玄音,确有几分吃不准。 “你这孩子,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呢?”廖洪胤瞬时放声长笑起来,若有其事地道来—— “晓南,你凭凭良心说,你愿意甘于启帆身后做一个家庭妇女吗?” “我……”此话一出,薛晓南瞬时无语,死死地点中了自己的要害。 “你看到你阿姨了吗?作为廖家的媳妇,无才便是德,女人终究是要围着家庭转的,你真的可以为了廖启帆放弃你引以为傲的事业吗?”廖洪胤不再拐弯抹角,加强语气,步步紧逼—— “起初是因为两个人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慢慢淡化,各种问题出现,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对廖启帆死心塌地吗?启帆的舅舅、舅妈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过,若是一个女人在家里太强,总究有一天家庭是要翻船的,易经‘家人卦’有云,家人,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而家道正,正家,而天下定矣。赵子奇就是家不正,才会导致后来的诸事不顺,在启帆舅舅家庭问题中,出现的问题,我不希望在我有生之年,同样出现在我儿子的身上!” “廖叔叔,你这点顾虑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个人认为,人与人之间也是存在差异的,清曼妈妈和我不是一类人,或许这种问题会出现在她身上,但未必会出现在我身上——” 听到这里,薛晓南心里瞬时有几分不舒服,不假思索地据理力争起来。 “这个我也承认,可是,晓南啊!有一件事你是要明确的,启帆是一个男人,他需要磨练才会成长,之前我总觉得他就是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不愿让他沾手,导致他后来无所事事,纨绔不宁的性格,这次生病以后,我才发现之前都是我的主观意识害了自己的儿子,什么事情都不愿意放手让他干,生怕他干不好,可真是放手让他干了,刚接手的时候确实显得青涩不少,不过这一路走来,人家不也是挺能干的吗?是我太低估自己儿子的能力了,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败之处——”廖洪胤语重心长地继续讲道。 “只是,你的存在会让启帆有太多的依赖感,因为你的强势能够为他撑起一片天,人都是有惰性和依赖性的!你帮他做了,他就缺少了锻炼自己的机会,看似你在帮他,实则你是在害他啊,你和我都是在变相阻碍启帆的发展,抹杀他未知的潜力不是?” 廖洪胤不再卖关子,直接道出事情要害,希望以此来点醒现在的薛晓南。 薛晓南这才明白廖洪胤的初衷,不是在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会背叛廖家,而是怕自己儿子在,一个女人的辟护下永远长不大! “启帆需要时间去成长,同样你也需要时间去磨练自己,我听启帆说你一直对韩国药膳学领域感兴趣,所以我帮你联系了韩国那边有名大学的教授,他看到你的信息后非常满意,愿意你过去跟他一同研究东方医药学文化相关课题,你的意下如何?” 廖洪胤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条件对于薛晓南来说是如此的诱人,同时又是如此的扎人,仿佛自己被利用完之后,就这样无端被处理掉了,真心不舒服! 薛晓南没有直接回绝廖洪胤的要求,而是一脸不悦状的质问—— “廖叔叔是在用这个条件打发我吗?若是这样,那你大可不必这么做,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谢谢你的好意——” 谁想廖洪胤不但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晓南,你若是真觉得我是为了打发你,那你就错了,我这么一个决定是为了你和启帆两个人好,论起家世,你们薛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不逊于我们廖家;论起感情,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你和我们廖家早已结下了不解之缘,并且感情深厚,根深蒂固;论起姻缘,启帆喜欢你程度,我们这些在都是看在眼里的?你说说,我还有什么理由要打发你走呢?” 廖洪胤稍稍顿了顿,一本正经地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和启帆年纪还尚轻,对于婚姻这种东西完全没有什么观念,不是你们想象中情情爱爱就能维持一辈子的,很多实际问题是需要考虑的,启帆现在刚刚有点起步,而你现在的心却还不定,不知道自己该想要些什么,立马就被婚姻这个牢笼给锁死,以后后悔的日子肯定是有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占时分开一段时间,对于启帆来说没有你的存在,或许能够加速他的成长;对于你来说,到一个新的领域去追求你想要的梦想,待你完成这个梦想之际,心中不安定的因素就相对沉淀下来,那个时候或许比现在更适合结婚不是吗?” 廖洪胤看了一眼不再吱声的薛晓南,自知自己的话,说到了薛晓南的心坎里,也不再含蓄继续分析道—— “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你去了韩国,可以占时避避风头,三年之后回来,启帆毕业,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这些陈年旧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都会慢慢遗忘,等你回来时,更多人瞻仰的是你超人的学识,而非你曾经犯过怎样的校规,这是我为我儿子和我未来儿媳妇所能考虑的唯一办法,现在你还是觉得我是在打发你吗?” 薛晓南顿时默不支声,踌躇不定犹豫道—— “三年?是不是太长了?这三年时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谁也不知道三年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你说的没错——”廖洪胤望向远方,正好看到儿子和媳妇站在花园里寻自己,便知道自己今天的谈话内容就要到此打住,免得惹是生非! 弥留之际,廖洪胤最后撇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薛晓南愈加没了主意—— “是用三年时间考验你们的感情,沉淀自己的心境;还是抓住当下,进入婚姻殿堂,晓南你一定要做好打算!看今天的形势,你赵阿姨肯定是要让启帆向你求婚,愿不愿意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话毕,廖洪胤不再依靠薛晓南的推移,而是双手不停地扳动着车轮,一脸轻盈的笑容向自己媳妇方向挪去,仿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 只剩下薛晓南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越发地迷惘惆怅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