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收费站》 第一章: 我叫李天成,经人介绍,在一处山区收费站上夜班,因为偏僻,又没什么玩头,所以每次工作起来我就像吃了鸦片一样,无精打采,还好这里客流量不多,活轻松不累,只要老老实实坐在值班室就行,加上上面领导不太注重,管的松,没事还能玩玩手机,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这天晚上,来了一位奇怪的老头,开着那种老式的夏利车,行驶起来整个车身直晃动,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总感觉这辆夏利车分分钟会散架成一堆破铜烂铁,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是老头路过收费站竟然不停下来,一路往前开着,还他娘的想开霸王车! 当时我就把路边的栏杆给放了下来,然后走出值班室搭在夏利车前,一手敲了敲驾驶室边的车窗,示意老头停车,老头剔着过时的大背头,头发乌黑发亮,一身红色色唐装,看上去倒是挺精神的,被我打扰,他有些不高兴,刹住车后后问我啥事,我尽量让自己保持住职业性的微笑,说大爷您过高速得收费,这是国家规定,您也不能为难我啊! 听我这么一说,老头的脸直接板了下来,看这架势还想赖账,我只好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他拗不住我的好言相劝,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大刺刺地扔了一张钞票出来,因为灯光缘故,我也没多注意,可等我回到值班室,放镁光灯下一照,却是傻了眼。 钞票是钞票没错,可这是一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钞票,看上去皱巴巴的,显然是有些年头了,听说这玩意儿已经是古董了,若是放在古玩市场一卖,价值自然是蹭蹭蹭往上涨,我就想着那唐装老头还真大方,出手就是古董级别的钞票,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古玩爱好者,眼神不好,拿错了。 看着这张老钞票,我还是有些小心思的,如果我拿出一张新式钞票来个掉包,再放古玩市场转手一卖,也算是白赚一笔,但这么做,我的良心势必会受到煎熬的,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贪念,我没有做这样的事,而是把这张老钞好好放在值班室抽屉里,到时候那老头回来取,我还回他就是了,可我没想到,就是因为这张老钞票,几乎改变了我一生的人生轨迹!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我照常上班,那老头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从没回来过,反倒是我的同事白姐出问题了,说到她,我有必要介绍一下,她比我大个两三岁,也在这收费站工作,和我搭伴,她值白班,而我值夜班,她呢,比我早来几年,所以一见面我都会叫她一声白姐,以表尊重。 她整天穿着黑色紧身裤外加白衬衫,还带一顶蓝帽子,白净的小脸蛋带着深深酒窝,笑起来很迷人,特别是工作时那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几次把我看反应了,至于她有没男朋友,我不知道,也不好意思多问,因为班差原因,就算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我们压根没说过几句话,属于半生半熟的那种。 最近的她,确实出了点变化,先是面色煞白煞白,然后黑眼圈,几乎每天都会有,而且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深,还有走起路来无精打采,好像整夜没睡觉,甚至于值班到半路靠在桌子上打盹,几天下来就被投诉十多次,就差上级批评警告。 这些我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万一白姐被开除,换个老头或老婆子来当白班,我眼福就没了,更别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为了捍卫我的眼福,趁着傍晚交接班的时候,我问白姐最近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太对劲啊?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问,白姐脸色一变,摸了摸微微皱起的额头,语气有些不稳定地说最近失眠,已经在吃安眠药了,过几天就会好的,我虽然半信半疑,也不好多问,可当天晚上就出现问题了! 那是午夜十二点左右,我百无寂寥地坐在值班室里,手机刷个不停,也没刷出什么名堂出来,加上这里偏僻,上半夜只过了一辆小货车,下半夜会不会过车还是个未知数,不知怎的,在这种无聊的环境下,我竟然升起一丝奇怪的念想,反正今晚没什么车过收费站,我这闲着也是闲着,既然白姐说她睡不着觉,何不去看看她的情况? 打定注意后,我打着手电,即刻出了值班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冷,我打开值班室旋转门的那一瞬间,一股冷风就朝我灌注而来,弄得我浑身一紧,差点打了个喷嚏出来,但这并不能阻挡我去看白姐的情况! 为了方便我们值班员的生活起居,上头特地在收费站不远处的山头上盖了层小楼房,三层的,为了照顾女生,上头特地让白姐住在一楼,离收费站最近的那个房间,走过去也就百来米的距离,用不了多少时间。 走到楼下,抬头一看,白姐的房间还亮堂着灯光,只是窗帘拉上了,连条缝都没有,所以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在我的印象中,白姐是一位非常有节约意识的女孩,加上她之前说她失眠,为了睡眠更好,这灯更应该要关了,所以,我可以断定她没睡! 可等我靠近白姐房间时,却听见门缝里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滋滋作响,好像老鼠叫,又不像,反正就是很奇怪,我也没法用词语形容。 听到这声音,我站在门外愣了一下,赶紧贴在门缝上,还想进一步听听这声音,可不过两秒,这声音就停下了,紧接着传来白姐熟悉的声音:“宝贝儿,好好吸,快快长大!” 她的声音颤抖着,还很激动,话音刚落,寂静之际,房间内就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进,好像是白姐起身往门口走过来了,在人门口偷听毕竟是不太光彩的事,加上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被发现了多尴尬啊,当时把我给吓得,一个健步就往值班室那边开溜,连头也不敢往后转了。 我一口气跑到值班室,掩上门后还特地透过值班室玻璃旋转门往宿舍楼那边看了一眼,白姐确实开门了,因为隔的太远,我只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白色影子站在白姐房间门口,好像在盯着看值班室这边,过了十几秒才转身进入房间,之后关灯。 虽然白姐没有追过来,但我不知道白姐发现我没有,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可更多的,我的念想停留在白姐那句奇奇怪怪的话上,为什么白姐会平白无故地说一句“宝贝儿”,还好好吸,怎么我听起来怪怪的,总感觉是妈妈在给自己的宝宝喂奶啥的... 还有那似鼠的怪叫声,尖声尖气,联想起来确实有点像婴儿的嘤嘤哭声,不过,白姐什么时候有小孩了,看着也不像,而且我和她相处这么久,也没看她带小孩出来,再说白姐这么年轻,也没见她带男朋友过来,什么时候先有小孩了。 那白姐在房间里养的是什么,宠物么,难道我见识浅薄,她养的是一种我没见过没听过的宠物!?还是半夜起来喂东西的那种,就因为这样,白姐这几天才心不在焉,无精打采,联想起来确实行的通。 也就是说,她说她失眠是骗我的,相反的,她的时间全花在养的那只“宠物”身上?!可养一只宠物也不用这样作践自己啊,再这样下去,弄不好工作就没了! 砰!砰! 就在这个时候,值班室的窗台突然被敲响了,因为我在想事,神经是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也没个心理准备啥的,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座椅上滚下来,等我抬头往窗外一看,抖得倒吸一口寒气,冷汗直接扑簌扑簌往下流! 窗户玻璃上紧贴着一块煞白煞白的东西,好像块生猪皮肉, 第二章·:午夜惊魂 窗户玻璃上紧贴着一块煞白煞白的东西,好像块生猪皮肉,上面还沾了一些血渍,带着两颗泛白的眼珠子,看上去怪恐怖的,如果不是我心理素质好,只怕早就叫出来了,事实上,我确确实实吓得不轻。 “什么东西在外面!”我强忍住心头的不安,喊了一嗓子,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什么缘故,我的声音分明拉扯住了音线,带着哭腔喊出来的,不说别的,大晚上,凌晨一二点独身一人坐值班室,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面对面的玻璃窗上突然出现这东西,恐怕谁都会害怕吧? 还好我有自知之明,提前把值班台前的玻璃窗给带上了,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更稀奇的事发生。 在我一嗓子扯过后,那块贴在玻璃窗上带眼珠子的“猪皮肉”慢慢离开了窗台,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公鸭嗓音传来:“李天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吃错了药,神神兮兮的,看把你吓得!” 听到这声音,我揩去额角上的汗水,同时松了一口气,开口的人叫成强,一般我叫他强哥,招聘那天就是他面试我的,同时是我的顶头上司,没事就爱从市区里溜过来抽岗,当然,他手里头的岗多的是,我这边工作的收费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可我想不到,他会抽到我所工作的收费站。 要知道,我这里地处山区,周边又没村庄,偏的很,平时一天24小时下来过的车也不过十辆,带给上面的收益低,自然是无人问津的地儿,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这收费站设立在这只是根鸡肋,浪费资源又浪费钱,倒不如废了,当然,我需要工作,需要钱去生活,潜意识里还是不想这收费站荒废的。 意外归意外,我还是对他笑脸相迎,赶紧开了门把他请进值班室,他把我吓着了,我还对他这么客气,倒不是我势利,领导就是领导,我需要这份工作,在领导面前也尽量要给他留下最好的一面,人在江湖漂,身不由已,说到底还是为了生活奔波着。 成强进了值班室,也不客气,拿起水杯在饮水机上接了几杯水,一杯又一杯往嘴里猛灌,好像几天没有喝过水的人,我站在一旁,借着镁光灯的灯光看去,发现他的额头上有一道刚刚破开的伤口,伤口不大,但流了不少血,一直从额头流到下脸颊,看上去怪渗人,之前他的脸贴在玻璃上,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产生错觉。 而且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衣服破了好几道口子,就连裤子上也沾满泥土,东一块西一块,我拿出一卷卫生纸递给成强,说强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成强接过我递过来的一卷卫生纸,一边撇下纸巾擦额头上流血的伤口一边骂娘,说这路怎么这么难走,我这做督查的真不容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半路车鬼使神差地开进了山沟沟里,现在还侧翻在那,老子好不容易从车里爬出来,摸黑过来的,半路还摔了几跤,总算到了。 我一听,也挺惊讶的,这好好的,车怎么会侧翻到山沟沟里呢,我安慰他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车侧翻了不要紧,人没事就好,成强属于那种比较看得开的人,骂咧了一段时间后,也放下了成见,说没什么大要紧的,明天我叫上头派吊车来把车拉回去就是了。 和他寒暄了几句后,我就扯上正题了,自然是问他查岗还满意不,我这样问也是为了年终奖,每次查岗,一般都会打分,分数高低直接影响年终奖金,甚至和加薪升职这些挂钩,有些人表面上说不在意,实际上谁不希望自己分数高点呢?! 成强好像没什么心理准备,听我这么一说,还愣了一下,稍后反应过来,忙和我握手说满意,态度挺好的,平易近人,到了后面,成强发给我一根烟,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道:“小成啊,在这地方工作还算凑合吧?” “凑合着呢,就是偏了点!”我接过烟回答道,“强哥啊,在公司你算是老人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上头为什么要设一个收费站在这,这前不这村,后不着店的,感觉没什么利润啊...” 我问的也是我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点,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了解一下,可我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强哥面色一变,单手拍在我的肩膀上打住我的话,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小成呐,多大的碗吃多少饭,有些事,你确实不该多问,不过我可以明白和你坦白,这收费站是不赚钱的,公司几乎每年都会倒贴,你放心,虽然公司倒贴,但公司一直没有关闭这个收费站的打算,你就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吧!” 说到这里,强哥面色缓和下来,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是一名主管,但也不是公司的核心管理人物,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你想知道具体的,就去问董事会那几个老不死的玩意吧,我知道,年轻人嘛,总是耐不住寂寞的,你放心,等我找到机会,兴许能提拔提拔你,把你调到别的收费站去!” 我摇头道:“呵呵,强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这地方挺好的,虽然偏了点,但车流量不多,我也能落个清闲,相比其他收费站累死累活和我拿一样工资的同事,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成强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吞吐着云雾说道:“恩,小成啊,你会这样想自然是好事,这几天在收费站工作,你有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或东西?” 他不问还没什么,这么一问,我真想起来几天前有一个开着破夏利车的唐装老头,他想强行冲卡,我不是拦住他收费么,最后他给是给钱了,可给我的是一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钞,现在这张老钞还在我抽屉里放着呢! 想到这里,我当即打开抽屉把老钞拿了出来,放到成强手里时我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他叙述了一遍,听我说完后,他皱了皱眉头,把老钞拿起放在镁光灯下一照,迟疑道:“小成你确定这张钞票是老钞,我怎么看着像冥币啊!” “怎么可能,我看着是老钞啊,真钱...&我觉得成强在开玩笑,可等我重新接过钞票一看,也是傻了眼,这是老版的钞票没错,但上面赫然用水印打着”中国人民天地银行”,也就是说,成强说的对,这张老钱就是冥币,还是老版的,就连手感也变了,没有你那种人民币特有的柔韧劲,摸起来和提张草稿纸没什么区别! 不对,上回我收到这张钱还发在镁光灯下观察了好一会儿,明明是中国人民银行,我一个这么大的人,不可能连真假都不分,再说我大学上的专业就和古钱有些关联,近代的钱只消我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凭着对钱的敏感度,更不应该出错了,就像打lol,王者的实力,除了故意放水,状态再怎么不好,怎么也不会打出青铜的水平吧? 如今只有一个猜测,在我上班的这几天有人把真钱换成假钱掉包了,可这里除了我就剩白姐了,白姐的为人我清楚,她虽然节俭,但不是贪小便宜的那种人,就算她无意中看见了我放在抽屉里的这张老钞,也不会去乱动的,顶多找我问问情况。 不过这几天白姐却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搭话,也没问过我这件事,说明她这几天从没打开过抽屉,更别说掉包了,再说就算她起了私心,要把这张老钞拿到古玩市场去换钱,也不用拿张冥币来替代吧,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我就不信了,白姐这么大的人,智商会这么弱智! 种种推测下来,真钱变假钱这件事应该和白姐没什么关系,那么除了白姐,又会是谁!?难道是这里过路的路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到值班室用了掉包计,偷了老钱不说,垫上一张冥钱来戏耍我!? “小成,你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今天的你怎么总是神神兮兮心不在焉的?”见我愣在原地发了这么久的呆,成强推了推我的肩膀,提醒了我一句,我如梦初醒,强忍住心头的不安道:“好了强哥,应该是我记错了,现在时候不早,我怕耽搁您休息,要不您先回去,改天再来查查岗?” “好小子啊,就对我下琢客令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待会我回这么晚,恐怕我老婆又要指点我了,你们这有空闲的车吧,车钥匙给我,我开回市里,改天叫人开回来!”成强也不是那种墨迹的人,当即就是表明了意思,刚好,收费站确实停着一辆别克小轿车,为了方便起见,上头特地留给我和白姐平时去市里采购,现在给作为领导的成强开回去,想必白姐也不会有意见。 等成强走了后,我一屁股坐在值班室背椅上,看着手里的冥币发呆,思绪重回之前,好好的真钱,又没人动过手脚,怎么就变冥币了呢!?万一那个唐装老头找回了,我怎么和人家交代!?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当时就把这几天反应值班室情况的监控给调了出来,可最后却是一无所获,从我那天晚上把老钞放入抽屉到今天,这几天还真没人打开过,唯一一次还是白姐开抽屉放文件,但她显然没看见被我放在角落里的那张老钞,不过,这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我倒是从监控里看出了白姐的不对劲! 第三章:对着空气乱摸 这会不得不老话重提一次了,白姐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个好女孩,虽然表面不冷不热,话也不和我多说,但有时候交接班,我睡懒觉一下没起来,她不会去宿舍楼里要死要活地叫我,而是采用理性的方法对待,先给我发一条短信提醒我,再代替我上岗,一直等我出现。 有这样的好同事,我又有什么好遗憾的,所以在成强提出照顾我把我调到别处去的时候我才会拒绝他,工作,还是简单点为好,但监控里出现的画面,却让白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这几天白姐上班除了打瞌睡还是打瞌睡,而且睡梦中还会叫宝贝别闹、宝贝离我远点之类的话,这语气别说有多粘人了,听得我心里都麻麻的。 有时候她本来在做认认真真做笔记,突然就扔下笔露出一副烦人中带着疼爱之意的表情,抬起双手抓在空气中,好像捧住一个什么东西,慢慢放下来,到值班台上松开,倾下身子,秀发如瀑布一样垂下,再用双手在桌面上磨来磨去,这动作有点像我和我家的狗旺财玩耍时候的情景,因为手感好,我总喜欢摸旺财背上的一搓黑毛。 不对,她的双手压根就没有接触到台面,一直是浮空的状态,撸过来撸过去,高度约莫有一分米,看着监控画面里奇怪的一幕,当时我的眼睛就直了,与此同时,我想到了上半夜我靠近白姐房间时听到的那奇怪的声音。 还有白姐奇怪的话,几乎是“宝贝”二字不离身,我就在想,白姐该不会得了宠物妄想症,没事就念叨一句宝贝啥的,就因为这样,她这几天才不在状态,得了宠物妄想症,睡觉都睡不好,哪还有什么状态呢? 这种病症说严重也不严重,但不及时处理的话,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就比如以前我读高中时,一个学校的女老师就得过这种病,事情是这样的,她呢,养了一只小猫,听说是外国进口的,她又和小猫的关系好的不行,成天不离身,就连上学校工作也要带着。 可有一天这小猫突然走丢了,那女老师全家出动寻找,一连过了一个星期也没找到,最后女老师的家人都放弃了,也一起劝女老师一只猫而已,管它是不是外国进口的,再给你去买一只。 可这位女老师就认死理了,迟迟不肯放弃,连上课工作也不去了,整天就像丢了魂一样在大街上晃悠,就为了找到那只小猫,虽然在我看来没有必要,但人家爱小猫也是爱到了一定的程度,她心里的愁思,也只有她自己能懂。 又过了一个月,这女老师开始犯腻症了,症状和白姐差不多,又是失眠又是妄想,口里成天叫唤着宝贝什么的,还跑宠物店里去买猫粮,在广场上当着众人的面喂猫粮,实际上她怀里什么都没有,猫粮也全数洒到地上,被路过的流浪猫流浪狗什么的争抢了去,倒是让广场上众人看了个笑话。 结果送医院神经科,医生一诊断,就是“宠物妄想症”,可女老师自己不承认,还在妄想的世界里沉浸,后来在家人的强迫下接受几个月的心理治疗,现在还不是照常上班,什么事都没有。 对比起来,和白姐的症状倒是差不了多少,我就寻思着,得找个机会和白姐说说,顺便了解了解情况,我估摸着白姐犯了这个病症,也是受了什么打击,难道她家里也有一只“旺财”,这几天突然阵亡,才会让她变得魂不守舍!?事情也有轻重之分,最后,我决定把老钞变冥钱的这件事先压一下,还是先解决白姐这边的事好点。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白姐的工作在凌晨六点交接,可我在值班室里等了十来分钟,差不多六点二十了,白姐还没有出现,连个影儿都没有,平常交接的时候,白姐都会提前五到十分钟,就算最近几天她状态不好,也是会准时到的。 今天她迟到这么久,会不会因为“宠物妄想症”出了什么事!?当下我也不敢多想,直接跑出值班室来到了宿舍楼下。 “白姐!白姐!”我站在白姐房门外,敲着门接连叫了几句都没什么反应,我心想坏了,露出胳膊肘,正想破门而入,房间里就传来白姐略显慵懒的声音:“天成,你等我会,今天睡过头了,正换衣服呢,你可别进来啊!” 听到白姐熟悉的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干脆就坐在台阶上等她出来,我在这待了这么久,白姐的房间还从没进去过,更不知道她房间里的布置,而且白姐不管出去也好,在房间也罢,从不把窗帘拉开,好像刻意不让人知道她房间里的秘密似的,我估计她房间里挂着内衣裤这些东西,又怕我看见,所以才把窗帘拉上,女孩子嘛,总是害羞的。 可我这一等就是等了半小时,白姐才开门走了出来,我本来想看看她房间里的情况,还没等我转过头去,她就快速把房门反锁上了,整个过程很快,压根不给我反应的机会, 今天的她还是老样子,穿着黑色紧身裤,上身是白衬衫,只是头发被她扎了起来,额头前还有几根发丝随风飘舞着,看上去有些凌乱,好像是在仓促中随意一扎,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时候的白姐有些紧张。 “白姐,看你脸色很差劲,你没事吧?”我上下打量着白姐,试探性问道。“没事,昨晚睡的太晚,睡过头了,如果以后还有这种情况的话,你先帮我值班,超出的时间我折钱给你!”出乎我的意料,白姐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声音也有些冷漠,说完这句话她就匆匆离开了,压根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白姐远去的背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现在的她看上去挺正常的,也不像犯了“宠物妄想症”,症状和我想象中的也有出入,我总不可能直接追上去和她说你得了“宠物妄想症”,必须接受我的精神疏导,只怕她会把我当成神经病来看待! 可监控里出现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在她房间听见的那种奇怪的声音,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难道只是她心血来潮,玩玩角色扮演!?不知不觉中,白姐在我心中也愈发神秘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天里,我有意无意地观察着白姐的一举一动,出奇地她一天竟然没有打瞌睡,只是眼角上还是挂着黑眼圈,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另外我还发现她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没怎么笑过。 这下子我彻底弄不懂了,白姐近些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但有一点不变的是,白姐的身体状况在下降,一天比一天差,看上去病怏怏的.... 傍晚交接班的时候,白姐问我停在宿舍楼外的那辆别克小轿车去哪了,我说昨天晚上成强来搞突击检查,他的车子翻山沟里了,就把咱的别克小轿车开走了,过几天让人开回来,得到这个回答,白姐眉头一皱,脸色也难看了不少,口中直念叨着坏了坏了,听这万分担忧的语气,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 说实话,她现在的这副样子看得我挺心疼的,我忙问白姐你需要车有什么事,是要去城里采购吗,白姐点头,没有否认,我抬头了看天色,现在也不早了,天色一片灰蒙,已经开始黑了下来,如果现在去的话,在没有车的情况下,折腾到大半夜都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返回来。 但我看白姐挺急的,她现在这种孱弱的情况是断然不能去市里的,所以当即我就是和白姐说把采购单给我,我替你去,白姐贝齿轻启,咬着发白的下嘴唇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可当我看到长长一大段采购单上的物品名称时,却是傻了眼。 第四章:蓝星公交 乌鸡,猪肉,红枣,猪肝,红糖,黑木耳...虽然都是食物,但都有一个显著的功效,那就是补血!见我一脸惊讶,白姐面色一红,说女人的这些事,你懂的,我恍然大悟,原来白姐这几天那啥来的多,又没什么补的,气色才变得这么差,这件事情倒是通了。 为了赶时间,当时我也没多问,换上一件看得过去的衣服就出发了,虽然这里是山区,但有一条大马路,只要我沿着大马路跑上三公里,进入城市郊区,不愁没有公交车打,南海市可是一个大城市,就算在夜晚,郊区也是有公交车运营的。 我工作的南海收费站虽然是山区,但也是处于南海市郊区范围内,只是改革开放没有规划到这来,加上这里人烟本来稀少,该搬的也搬走了,才会造成这片荒凉的景象,就像市政在规划的时候辐射郊区划了个圆,可到了南海收费站这里,却被平白无故切了一块,原因至今无人知道,这些还是我应聘那天自己打听小道消息了解过来的。 上天眷顾,我沿着公路跑了大概十来分钟,一辆出租车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朝出租车招了招手,准备把车拦下来,可坐在驾驶位上的的哥一见我,面露恐慌之意,非但没把车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油门一踩,一溜烟儿就把车开离了我的视线中,中途带起的这股逆风,直接把我嘴吹歪了,我靠,这什么情况,逃命吧这是,我有这么怪诞么,我敢说,出租车能有这风驰电掣的速度,绝壁是泰山压顶之势一脚油门踩到底! 没办法,人家不载我,我不可能硬着头皮追上去,再说也追不上,也不知道我今天是运气好还是怎的,这出租车刚开走,轰轰隆隆的响声就从我身后响起,这是老式发动机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辆公交车从远处渐渐行驶了过来。 看到这辆公交车,我眉头皱了皱,车身是那种不规则蓝,不规则的地方都是黑色的,还是掉漆的那种,都生锈了,整个车子走起来也是叮当作响,和当初那唐装老头开的夏利车有的一拼。 另外灯泡也是坏的,只有一边能亮,灯光有些灰暗,是那种钨丝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0几年淘汰下来的蓝星公交车,以前因为稳定性的问题,可没少出过事故,同时饱受人们的质疑,但整个南海市,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有几辆蓝星公交车在运营,不过都是分配在那些人少的线路上,出现在这里倒没什么意外的。 一切都是使然,这公交车竟然主动在我身边停下了,破破烂烂的车门一开,同时传来一道不卑不亢的女声:“先生,上车请投币!”车上灰暗一片,也没开灯,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在晃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道女声有些冰冷,当时也没注意那么多,上了车投完币我就就近坐在一个位置上,同时闭上眼睛靠着背椅眯上了一会。 走了大半天路,加上今天压根就没休息好,我也挺累的,本来是小眯一会,可靠在背椅上,我一下就睡着了,不过是浅睡的那种,中途蓝星公交车断断续停下,连带着那道不卑不亢的女声,我也听了不下于十遍,而且公交车里其它人都不说话,只有女售票员简短的声音,一直重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股凌冽的寒风吹醒,原来是我座位后边的车窗被打开了,我正想把车窗带上,后边就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别关窗,太冷了!”我一听,奇了,往后一看,后边座位上坐着一戴着棉布帽的老头,因为车子里没亮灯,我只看到了个大概的影子,就是他说的这句糊涂话。 按道理车里太闷太热,开窗户让外界的冷气进来散热,他倒好,一句太冷,冷更应该关窗户啊!我强忍住笑意,正想和他理论上几句,女售票员冷冷的声音传来:“131站以到,请各位顾客下车!”她的话语一毕,公交车的手刹被拉起由于惯性作用,我身子一个前倾,车子果然停了下来。 既然到站了,我也不磨蹭,赶紧下了车,说来也怪,我明明下了车,公交车没走,车门一直开着,过了好一会才关上车门渐渐驶离,可往四周观察一下,这站点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下车了。 当时也没多在意,我就近找了辆出租车,还好这里是市郊,出租车好找,没多久我就在农贸市场买好了白姐采购清单上的东西,回去的时候,我准备直接包一辆出租回去,可接连问了几个的哥,一说那地儿,都是摇头晃脑不接我这单,说啥白天都要悠着点,晚上那地儿谁走啊! 最后我只好用出了我的杀手锏,加钱,可结果告诉我,这并没什么阮用,还是没的哥肯去,最好的答案也要等到明天一早天亮才走,万般无奈之下,我打了个电话给白姐,接通电话后,白姐略显憔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喂,天成啊,东西买好了吗?‘ 我点点头,说买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等我点下头,电话那头,白姐的声音有些兴奋:”那好,买好了就赶紧回来吧!”我略微犹豫了一会,回答道:“白姐啊,你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没车愿意晚上走,今天晚上我回不去,你看你能不能帮我值着班,我先在市里找个宾馆住一晚,到了明早我再打车回来?” 我没想到,我这么一说,白姐立马变脸了,说今天我这么累,还要帮你值夜班,想的倒是挺美,言外之意自然是要我今天晚上赶回去,我不知道白姐为什么急着要这些东西,权衡利弊之下,我打了个电话给成强,和他说明了原因,我就想着,能不能顺带着把别克车开回去,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还好,成强这人好说话,我报了方位,他直接叫人把车送了过来,这下挺好,我也算是翻身做一回主人了,坐在舒适的汽车椅上,把着方向盘,开着久违的别克车,我整个人的感觉就不太一样,同时我低头看了看表,晚上十点,开普通档的话,两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能在晚上十二点前赶回去。 出市区的时候人还挺多的,车子也多,到了郊区人烟渐渐稀少了起来,道路不宽,两旁是昏黄的路灯,因为先前下了些小雨,路面有些湿润,我开车也是小心加谨慎,毕竟晚上走夜路嘛,万一半途中突然窜出个人来,谁能反应过来,虽然我知道这里人很少,我设想的那种情况几乎是没什么可能。 可想什么就来什么,我车子开到半路,一个女生就站在路面中心,一动不动,因为夜晚的缘故,我也看不太清,只能勉强辨识出女生穿着白裙子,还是背对着我,我一脚刹车踩下去,接连按了几下喇叭,声音轰轰作响,我坐在车里都能感受到那种耳膜的震动声,可这女生却毫无反应。 草,这什么情况!当时我心中恼火,就想骂娘了,正当我想拉开车门出去和她理论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从后面顺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稍微斜撇一眼,竟然是一只发白的手,还是肥皂白,我浑身一颤,如遭电击,冷汗止不住从额角泪流而下。 我敢说,上车的时候我还特地检查过了,只有我一个人在车上,而且一路上我也没停下,怎么突然就多出了一只手!?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气氛莫名压抑,我心如乱麻,浑身一哆嗦,手搭在把手上,就像开了车门往外跑,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男人的低吼声突然在车内响起:“呆在里面,别出去,好好开你的车!” 第五章:奇怪男子 听到这声音,我足足愣了十秒有余,之后才从后视镜里看出了些许端倪,后座上坐着一名身穿白蓝格子夹克的男子,年岁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至于那只肥皂白的手,就是他搭在我肩膀上的。 正常男人的手,压根就不会这么白,简直是用肥皂水泡出来的,而且如果他是人的话,目标这么大,又怎能做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车内!?怎么说也会弄出一点动静来吧,我唯一的猜测是,他压根就不是人! 想到这里,我后脊背尽数被冷汗打湿,血液流速莫名加快,沉默了许久才打着牙颤子说道:“兄弟...你可没犯什么亏心事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来找我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可是安静守法好公民啊,你怎么能平白无故找上我呢!?”说的时候,我一直不敢把头转过去,就怕从他身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看一些鬼故事小说,特别是一名叫完美土豆的悬疑作者写的,在他的描述中,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头上,双肩头各一把,这三把火通常在两种情况下会熄灭,一是刚刚行完房事,阳衰阴盛,二是猛地回头,带动空气的流通,第二种情况也就是人们广为相传的半夜听到有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叫唤,千万别回头,如今我撞见的情况会不会是这种!? “小子,你别多想了,我是人,正正经经的人,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先开过去再说!”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这道低吼声再次响起。 我揩去额角上的冷汗,颤着声音说道:“兄...兄弟,怎么开过去啊,路中间有一个女孩子挡着,难道好直接撞上去不成?!”说的时候,我抬头看了前方路面一眼,在车灯尽头处,那白裙子女孩依旧站在路中间一动不动,一直都是背对着我,路面本来不宽,她站在中间,算是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你开不开,不开我来开!”夹克男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到了副驾驶位上,然后我就瞧着他从后排钻到前座驾驶位,身手挺好,完全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一踩油门,车子就在轰轰响声中开动了。 令我惊讶的是,车子从白裙子女孩身上撞过去,好像撞在空气中一样,车身依旧很稳,没有颠簸一下,透过车外的后视镜往后看也是模糊一片,只能看到一个白蒙蒙的影子在先前路面上,依旧一动不动。 驾车的夹克男子没有说话,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外,车里安静无比,可我的内心却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说那个女孩是人的话,车子直接撞过去,怎么没有任何反应,难道都是我的幻觉,不对,是幻觉的话,夹克男子不可能看见,更不可能及时出声提醒我! 隐隐间,我的内心浮现一丝不安定的情绪,也有了些猜测,对于夹克男子这里,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了,驶出一段距离后,他松了一口气道:“晚上走这段路最容易发生这些事,还好有我看着你小子,不然今天你一下车,绝对是死定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看,尽管他及时提醒了我,但我还是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虽然他除了手白点外,给我的感觉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还有,到现在我他娘的还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在我毫无料想的情况下出现在车里面的!?难道是像鬼一样飘进来的? 我看着他,再次咬牙发问道:“你怎么进来的,是人是鬼!”夹克男子料想到我会这样发问,一边平稳开车一边淡然道:“我当然是人了。” 我摇摇头,还是不敢确定,他也没有过多解释,直接从兜里掏出最新的华为手机,点入微信,随便操作了几下,点入一个美女头像,用语音说了句美女明晚洗白等我,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道:“你见过鬼会用智能机的么?还有你见过鬼会泡妞的么?” 我将信将疑,这两者好像没啥关联,夹克男子接着指了指车地面,说道:“你见过鬼有影子么?”我低头一看,他的身下确实有一道自己的影子在晃动,众所周知,不管什么鬼,都是没影子的,看到他的影子,我松了一口气,问道:“兄弟,你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车子里的?” 我这句话好像触怒了他的敏感神经,他放慢车速,一手拍在方向盘上,满脸怒气道:“他妈的,我这么大的个头,怎么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不过是在成强家喝醉了酒在车里睡会,没想到上错了车,醒来就被你小子莫名其妙地带这来了,你这小子也不上点心,连后排睡着个人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醒来,就要和你捐躯在这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上下打量着我道:“小子,如果我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南海收费站的的小成吧?” “对,我叫李天成,你怎么认识我的?”我全名李天成,他叫我小成也在情理之中,我点点头,没有否认,想想他说的,确实挺尴尬的,这辆车交接的时候我确实没注意后排,都是把住方向盘直接开走,谁能想到后面还睡个人在这,也没打呼啥的,之前我紧张过度,现在他坐在我旁边,确实有一股酒精味,不过味道不怎么明显。 夹克男说道:“呵呵,东风运通公司只要工作时间长点的,谁不认识你啊,你小子胆儿倒是挺肥,竟然跑到南海收费站工作,值的还是夜班!”听他这么一说,我心头一紧,赶紧接问道:“为什么就不能在南海收费站工作,我觉得挺好的!” “好个屁!”夹克男断然否认了我的说法,直接说道,“如果真好的话,月薪五千会招不到人,也只能唬唬你这外地来的小子,那地儿邪乎的很,他们都不说真话,都是合起来唬你呢,听我一句劝,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早点离开那里吧!” “你说能不能具体点?”联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事,这块地儿确实挺邪乎的,我心下不由紧张了起来,我知道他是豪爽之人,敢说真话,一番相处下来,我对他的敬佩之意也多上了几分。 这个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南海加油站,夹克男干脆熄了火,打开车窗,点起一根烟靠在车窗上,一边抽烟一边回答我道:“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你所工作的南海收费站过的车不多,又是成天亏损,光是水电上的损失不说,还养着你们几个拿工资的,东风运通公司是商业公司,也不是什么慈善企业,没必要养着一个亏损的收费站,你用脚趾头想想,这能不奇怪么?” 我点点头道:‘这件事我特地问过成强,不过他也是含糊其辞,没有正面回答我。”夹克男掐了掐烟头,一拍大腿道:“这不就对了,所有人都想瞒着你,还是我好心点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除了你以外,这收费站还有三位值夜班的,现在都不在了!” 我迟疑道:“不...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夹克男转头看了我一眼,用着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了我许久,方才掐灭烟头道:“不在了就是死了啊...哦,不对,我记错了,只有上任值班员还在,听说叫陈坤,好不容易捡回条命,说什么也不在这干了,现在在城中村帮人擦鞋呢!” 第六章:想不明白 我估计他用那种眼神看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工作,说句实话,我在这工作也是看着工资高,月薪五千,对于我一个小屌丝来说足够了,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在这人生地不熟,加上路途偏远,对于南海收费站的往事,我自然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想到白姐,她在这工作多年了,为什么没有出事,而且白姐也从没有和我提起过南海收费站的往事,正想发问,夹克男突然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老婆打过来的,大概意思是死鬼你跑哪去了,快点回来,今天晚上必须给老娘交公粮,听着声音挺彪悍的,但我也挺羡慕的,毕竟人家有老婆催着交公粮,从电话中,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周宾。 挂断电话后,周宾面色一阵发白,有些尴尬地看着我道:”那个...兄弟,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老婆这催促我回家呢,你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性子急的不行,口无遮拦,有什么说什么,之前在电话里的话你就当没听见,要不我们明天再聊,到时候电话联系,对了,我得赶紧回去,不然以后的日子可没的过!“ “那好,你要小心点啊!”不知道为什么,周宾好像很怕老婆,三言两语过后就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这里也没什么交通工具,临走时他开走了我的别克小轿车,还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方便明天联系,说实话,如果不是要值班,当时我就钻车里和他一块回市区,顺便把有关南海收费站的往事问清楚。 之后,我提着大包小包采购来的物品回到值班室,白姐竟然不在值班,我想她应该是去厕所了,等了一会儿,白姐果然回来了,不过她的面色煞白煞白,依旧差的不行,见我这么快回来,她有些意外,问道:“天成,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是,把采购物品交给她时顺便说道:“白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南海收费站的往事啊?”白姐愣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我道:”天成,我发现你这一去好像换了个人,现在这么晚了,问这个干嘛?改天再看吧!“听她的语气,显然有些不耐烦,不想认真回答我,我沉默了一会,只好作罢。 可我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事了,电话是成强打过来的,他的语气很严肃,在电话里说道:“小成,出大事了!我在315国道上,离你所在的南海高速有一里路,你沿着国道走就能看到我了,快点过来!”打电话的时候,成强话筒里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他旁边说话,除此之外,还有救护车的鸣笛声不时响起。 挂断电话后,我没有多想,直接往目的地跑去,现场停着几辆警车,人群围成一圈议论纷纷,最中心的区域还有黄色警戒带的封锁,就在这个时候,一行护士抬着担架从中心区域走了出来,我刚好在旁边,看到担架上躺着的人,彻底傻了眼,内心有如波澜般涌起,久久不能平静! 伤者的全身基本被白被单掩盖,只露出了半张脸,但从这张脸判断,这人正是昨晚生龙活虎被老婆催着交公粮的张宾,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的他会以这种面貌见我!我情绪很不稳定,抓住随行一名女护士的胳膊摇晃道:’护士,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死了没有,他还有救吗?!” 这女护士面容姣好,看上去挺年轻,见我这么激动,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蒙圈十多秒,才支支吾吾回答我道:“没...伤者已经停止呼吸...请...请节哀...”得听到这个答复,我如遭雷击,顿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只能呆呆看着抬着周宾遗体的担架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被抬上救护车,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小成,你跟我来一下。”这个时候,成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把我拉到一边,那时候我还处于迷失自我的状态中,几乎没有自己的思想,只能跟着成强一直走,他带我来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点起一根烟,叼在嘴边然后发给我一根,一边看着远处的几辆警车一边道:“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报案,作为公司这块地域的负责人,我也是接到警察通知才赶到这的,周宾开的别克车发生侧翻,当场毙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车子是你借给他的吧,这件事你怎么看?” 接过成强递过来的烟,我手心颤抖着,用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点着,最后还是他帮我续着了火,我有些语无伦次道:“不好意思强哥,当时我大意了,是我害了周宾,如果我不把他带到这来,他就不会开夜车,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有什么错的话就由我承担吧,我认罪!”成强道:“看你想的,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事,车是公司的,周宾人也是公司的,接下来的官司自然是公司扛着,和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就算有你关系我也会帮你推掉的,这件事你就别太担心了,你要做好的就是在南海收费站好好干,下场和别出什么差池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周宾这件事,总感觉似偶然又非偶然,他和我约定将有关南海收费站的整件事情告诉我,可在前一天晚上他就出事了,难道,他出事只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还是另有它因!? 在南海收费站工作的这几天来,我碰见的奇怪事也不在少数,先是碰见一个开夏利车的唐装老头,他给我一张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钞,被我放在抽屉了,压根没有人动过,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冥币。 还有昨晚碰见的那个白裙子女孩,没事站在路中间,如果没有周宾提醒的话,恐怕我现在能不能安然站在这里还是两说。 我想,古怪的地方不止南海收费站,而是南海收费站周边这一块地区,不然出租车司机们对于这里也不会谈之色变,我总感觉在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作着这一切,而我只是一个玩偶,什么都做不了,只有被摆控的份。 我觉得我要做点什么了,当天下午,我就去了城中村,周宾生前说过,陈坤也在南海收费站工作过,现在待在城中村帮人擦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去了总比没去好,一番打听下来,我找到了陈坤的工作地点,也见到了陈坤。‘ 他头发凌乱,嘴角到处都是胡茬,衣服也破破烂烂,打满补丁,周宾生前说他只有四十来岁,可他现在的模样,满身沧桑,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差不了多少,他当时恰巧在帮一个年轻女人擦鞋,低着头,认认真真,双手麻利地拿着鞋察,而年轻女人手里拿着最先进的华为手机,一个劲地刷屏,嘴角不时露出微笑,全然不顾脚下的陈坤,对比很是鲜明。 等年轻女人走后,我上前去还没说话,他擦了一把额角上的汗水,当先看着我开口道:“先生,请问您是擦鞋吗?”说的时候,他指了指旁边的那块黑白条纹竖立的牌子,这是一块价目牌,有不同层次的擦鞋方法,也许,他会这么问都是出于一种职业的习惯罢了,就像餐馆服务员,外界也好,内部也罢,一见陌生人就会忍不住想问一句先生您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习惯成自然,当然,我现在不是来找他擦鞋的,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请问,您是陈坤师傅吗?”被我这么一问,他面色微变,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接着问道:“陈师傅,我是南海收费站的收费员,想向您打听点事!” 他刚听到我这句话,脸色立马就变了,用着很不友好的语气回答我道:“我只是一个擦鞋的工人,你向我打听啥,没啥好打听的,不擦鞋的话就请走吧,别站在这妨碍我生意了!” 第七章:擦鞋的陈坤 眼见如此,我只好递上一根好烟厚着脸皮笑道:“陈师傅,您看我这大老远跑这来,不就是来找您擦鞋的么,您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怎么能主动把客人赶走呢?”说完,我赶紧坐在了擦鞋的高凳上,同时第一时间把双脚放在小板凳上。 “我没赶你,擦鞋的话欢迎,问我其他事就不行了。”陈坤一脸无奈,最后接过我的烟,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擦鞋的时候,我并没有和他主动提起有关南海收费站的事,只是打打擦边球,和他聊上了一阵,顺便套套近乎。 兴许是寂寞久了,在我的环环攻势下,陈坤开始打开了话岬子,从年轻时候说起,说他那时候打过架,进过派出所,还下过煤矿,做通信工爬过电线杆子,几乎啥都经历过,只是到了最后一事无成,到头来一场空,连个老婆没娶着,只能窝在这擦鞋挨日子了。 虽然他说了这么多,但对于南海收费站之事,他还是没有提及,只是模棱两可地说南海收费站上属东风运通公司不简单,别说一般人,就连当地大官也惹不起,陈坤说的这句话没错,有的公司后台确实强硬。 说到后面,鞋擦完了,陈坤也对我下了涿客令,他说了个老半天,我什么有利的信息都没得到,未免有些不甘心,但人家不主动说,我主动问的话,恐怕又要被撵了,可就在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坤突然叫住了我,他嘴巴张了张,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对我说,沉默了一会,他方才叹了一口气道:“看你这孩子心眼也不坏,听我一句劝,别管工资多高,南海值班站的活你可别干下去了,越快辞职越好,最好现在去东风运通公司找你的负责人,拿完用工合同直接辞了,今天走人!” 我一愣,哑然发问道:“陈师傅,这是为啥啊?”陈坤摇头道:“别管为啥,你想想我就知道了,月薪五千,当初我还高兴来着,后来请我去也不去了,还是在这擦鞋好啊,虽然收入少,至少图个安稳的日子!” 说完,他收拾东西就要往别的地儿去摆摊,我低头看了看表,现在差不多晚上六点了,刚好饭点,我赶紧追上去帮着陈坤提住个板凳,一边走着一边好生好气道:“陈师傅,您别急着走啊,您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是晚上的饭点,倒不如去吃个饭,算是交个朋友,我做东行不?” 陈坤抬头看了我一眼,无奈说道:“你这孩子事怎么这么多,无功不受禄,记住我说的,你还是回去吧,别来找我了,你再来找我就是害我懂不懂?”他这么一说,我立马开窍了,也没管他听不听,在他耳边把我这几天遇到的奇怪事和他说了一遍。 陈坤开始还是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到后面面色渐渐开始阴沉了下来,等我说到周宾出车祸的事,他浑身一颤,愣在原地不走了,整个人一动不动,我接连叫了他几句也不见得应声。 许久过后,陈坤豁然转过头来,满脸惊恐地看着我道:“那张变成冥币的老钞在哪?”我说就在我身上,顺势将手伸进口袋把冥币掏了出来,见我掏出这张冥币,陈坤面色彻底大变,喃喃道:“好啊,没想到你也会经历这一遭,辛亏你小子心正,没有将老钞私吞,信得过我的话,你就把它直接用打火机点了,你带在身上就是个错误懂不懂?!” 对于陈坤的话,我有些不明就里,一时间没有行动,他叹了一口气解释道:“你知不知道,除了你以外,这南海收费站还有三任收费员?” 我点头,这件事周宾已经告诉过我,所以没必要否认。 陈坤接着说道:“可你知道这三任收费员的下场是什么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同时我心下也隐隐有些期待了起来,南海收费站的往事,白姐不告诉我,成强不告诉我,现在我终于可以从陈坤这边打听到了。 也许是意识到此次叙述内容较长,陈坤把身上行当重新放下,然后坐在板凳上说道:“第一任和第二人收费员就是因为起了贪念,私吞了那张老钞,最后落得了个横死的下场,但你知不知道,他们死的时候是怎么个惨状?” 我摇头。 ”第一任黄师傅,他私吞了这张老钞,把它卖给了过路的一个货车司机,结果货车司机一上车,刚发动车子,这车子不受控制发疯似的往后倒,直接把值班室岗亭给撞平了,最后黄师傅化为一滩血泥融在岗亭废墟中,连个全尸都没能留存下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货车司机被判了个无期,技术人员检查过了,他的那辆车是新买的,不到一个月,全车没什么问题,所以断定他是操作上的失误,可他坚称是货车失控,还说他连车钥匙都没插,车就自己发动了,对于局外人,你说他的这句话谁信,就算有人信警察会信么!?最近一次我还探视过他,不过不是监狱,而是火葬场!” “第二任刘师傅,身体健康,合家欢乐,生活品性端正,无不良作风,甚至还时常参加社会公益活动,他也收到过老钞,处理方法和你一样,也是没有私吞,成天带在身上,可最后却当着他儿女的面用手掐脖子自己把自己给掐死了,警方定性为自杀,可刘师傅家属却坚称是他杀,到现在他家属还在和东风运通公司打官司,闹经济纠纷!” “至于我,运气好点,受高人指点,直接把老钞烧了,最后才勉强躲过一劫,到后面我直接辞工作,说什么也不干了!”说到这里,陈坤额角冒起冷汗,不停喘着粗气,眼中一阵后怕之意,&至于你,我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怎样,但这次虽然你没私吞老钞,可千万别掉以轻心,万一下次出现诱惑你的是黄金,钻石,没有我的事先提醒,你能坚守住本心么?” 听完,我后背凉飕飕,全身冷汗也止不住往外冒,当下也想不了那么多,第一时间掏出打火机把这张冥币给点了,一阵风晚吹过,黑色残屑四处飞散,连渣都没有留下,烧完后,我看着他道:“陈师傅,您是过来人,懂的比我多,我还要做什么?” 陈坤深吸一口气,用着几尽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现在就去把工作辞了!”我点点头道:“陈师傅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还有一个疑问,白灵也是在南海工作站工作,她工作了这么久,为什么到头来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白灵就是白姐,这也是我一直想问的,她在收费站工作好几年了,对于她在房间里发出的那种奇怪声音还有监控里奇怪的行为,我一直想不明白,问问陈坤,兴许他能告诉我什么也说不定。 我没想到,听我提起白姐,陈坤反应很是激烈,他语气急促道:“哎哟你可别问她了,那小妮子邪门的很,你别看她长得水灵就觉得她正常,有时候人还不能光看表面,听我一句劝,离那小妮子远点,对了这工作你赶快辞了,以免夜长梦多横生事灾!” 我点了点头,又特地到城中村小超市买了条好烟送给他,临走时,陈坤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我说道:“对了,我听小道消息说白灵的亲戚是东风运通公司高管,这南海收费站就是特地为她建的,具体原因没人知道,还是那句老话,防外不如防内,白灵这个小妮子可不简单,你要多提防着点!”说完,他提起行当转身就走,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马路那头,一辆公交车开过,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毫无疑问,今天我和陈坤的一次见面,直接摧毁了我的原有认知,我心头也开始有了危机感,和他说的一样,白姐给我的感觉很神秘,而且她本身就是一个奇怪的存在,正常人会对空气说宝贝我爱你什么的吗!?我想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可凭着我现在掌握的线索,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想通的。 不过我想的很透彻,这工作是一定要辞的,南海收费站前三任收费员,看似陈坤没死,实际上,他才是最悲哀的,只能苟活在世间,一直没有翻身的机会,到头来一场空,假如他没在南海收费站工作过,兴许最后的结果就不是这样了,难道这不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么!? 照这么推算的话,除了白姐,只要在南海工作站工作过的,最后的下场都是很惨的,幸亏我没贪财,发现莫名的老钞留下来等待失主,不然我可能连了解真相的命都没了,东风运通公司是一个中外合资企业,总部设立在北京,各大城市都有分部,南海市自然也有,办公楼就位于市中心的东风大厦,离城中村只有两站的距离,不远,在等车的途中,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么借口去向陈坤辞职,想着想着,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第八章:摊牌 一看来电,我浑然一颤,整个身子僵硬在了原地,电话是成强打过来的,他这个点打电话给我,又有什么事,该不会他知道我去见了陈坤,要和我上上政治课吧!?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按下了接通键,电话里立马传来成强略带严肃的声音:“小成,我在城东土豆饮品等你,221号桌,限你一小时内赶到,不见不散!”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嘟”的一声忙音,他主动把电话挂断了,我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意味着什么,但这也是我摊牌的好机会,既然他主动约我,我就趁机摊牌。 到了土豆饮品店,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我来到成强所坐的221号桌前,我刚在他对面坐下,他就拿出菜单给我,看着我淡淡道:“要喝点什么?”我说随便,他挥挥手,在服务员面前点了两杯果汁。 等果汁一上来,我有些坐不住了,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强哥,你现在这个点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成强摇头道:“倒没什么事,只是安慰安慰你,周宾的死纯属意外,你不必太放在心上,另外周宾家属那边和公司已经达成初步赔偿协议了,警方那边也将这件事归结成了意外交通事故,可以说,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怎么样,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我勉强一笑道:“高兴。”心里却紧张的要死,我这次来是和成强说辞职的事,到现在都没想好说辞,万一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反正辞职这事不能拖! 见我兴致不太高,成强也是试探性问道:“小成,怎么了,你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不太精神啊?有什么心事就直说别憋在心里了,憋着难受啊!” 我点头,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开门见山道:“那个...强哥,我想辞职...&明明是辞职,可以理直气壮,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不是吧,你才在这干了多久,干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起辞职这事,是不是家里出了啥事啊?”成强一愣,就连果杯中的果汁也洒了不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能瞎点头道:“强哥,我家里倒是好好的,没出啥事,只是我觉得那地儿太偏了,你知道,我血气方刚的一个年轻人,是忍受不住寂寞的,所以才向你提出辞职申请的啊!” “草,我当什么大事,原来是这啊!”成强哑然失笑道,“耐不住寂寞就辞职,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啊,你看这里月薪五千,活又轻松不累,相对来讲工资还是挺高的,再说你也没结婚啥的,不想趁着年轻拥有这份稳定工作,好赚赚老婆本?你到了别地指不定有这么高!?” 我没有说话,成强又是对我进行一阵说服教育,人言可畏,我要辞职这件事明明很正常,可在他嘴里说起来就像天要压下来了一样,说到最后,他神秘一笑,看着我道:“小成呐,你这辞什么辞啊,白灵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没喊辞,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么,再说我看白灵年纪和你相仿,长得也不错,你看你们又在同一个收费站工作,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道你对她就没别的想法吗?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呐,我可告诉你,过了这村你再想找就没这店了!” 我苦笑一声道:“不了,只怕我有这个想法人家也瞧不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我起身离开,走出饮品店的那一刻,我感觉成强这个人很不靠谱,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事,他不同意,我就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直接走人,他能耐我何? 抽完最后一根烟,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是时候该回南海收费站一趟收拾东西了,可就在等车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短信,我一愣,现在这回谁给我发短信啊,还是没存档的。 打开一看,里面写了一段话:南海收费站,你必须坚守岗位,如果你的肉体走了,接下来将由你的灵魂留下值班!“ 我手一哆嗦,手机差点被我甩地上了,额角上也不自觉冒起了冷汗,心想这短信是谁发过来的,这下子我开始注意手机屏幕上方的号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这号码就越是觉得熟悉,蓦然地,我脑海一电,赶紧掏出张宾留给我电话号码的那张字条,打开相比对一下,一连串相吻合的数字,号码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这号码是用张宾手机发过来的,可张宾不是出车祸死了么,怎么还会发这么一条短信过来,难道是恶作剧!?很快的,我否认了这种想法,我的手机号在他那里没存档没备注,恶作剧的人又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呢,就算有怎么会想到发这么一段奇怪的话来!? 打过去一看,是个空号,根本打不通,我想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成强是处理张宾这件事的,很可能他拿了张宾手机,然后以此旁敲测击,为的就是不让我离开,看着这条短信,我冷笑两声,心道未免太小儿科,当时也没多在意。 在郊区车站等了约莫十来分钟的时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远处方才驶来了一辆公交车,转眼一看,这辆车破破烂烂,行驶起来还有螺丝松动的响声,冥冥中自有天意,这辆车竟然是我上次搭过的蓝星公交,没想到现在这个点还能碰上! “先生,上车请投币!”不用我招手,蓝星公交自动在站台停车,同时传来女售票员不碑不亢的声音,上了车后,我找离门最近的位置坐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当时就昏昏欲睡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窗外已经漆黑一片,连月光都没有,也只有前车灯泛着淡淡黄光,车子依旧不偏不倚行着。 我低头看了看表,约莫晚上九点,离我上车过了半个多小时,从市区坐车到南海收费站,总路程十多里,开公交的话,走走停停,刚好要花费半个来小时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我突然发现旁边座位上多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多了一个老头,他须发皆白,上了年纪,看上去有七十来岁左右,穿着破旧的黑色棉布袄,头上还戴着一顶深色帽子,帽子下方垂着两块布帘,刚好遮住旁边的脸,只露出鼻子嘴巴眼睛之类的,枯槁的双手还死死埋在胸前,整个人微微颤抖着,好像车里冷的样子,见到他,我想起了上回我坐蓝星公交的一幕,联想在一起,这老头好像就是上次不准我关窗反倒说冷的那人。 要说现在是三伏天气,穿单衣刚好适中,这穿棉袄,如果上了大街,没准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看待,分分钟上新闻头条,出于好奇,我给这老头递上一根烟,笑着说道:“大爷您不热吗,穿这么厚?” “冷,冷啊,太冷了,我得赶紧下车!”老头摆了摆手,没有接过我的烟,反倒是起身一步一步移到售票口,和售票员打了个招呼,车马上停下来,老头也顺利下了车,趁着这时候,我观察了一下车内的情况,车里人不多,除了售票员和司机外,基本上没啥乘客,车内空荡荡的,想来也是,这片地域居住的人呢本来就趋近于无,大晚上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乘客呢? 这老头下车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做夜班车,也没儿女在路边接送啥的,加上他年纪这么大,行动能力迟缓,我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人家的事我也管不着,再说我自身难保,也没这个能力去管。 等老头下车后,公交车门没有马上关,还迟缓了一会,我猜想这站还有人要上来了,事实果然如此,不出五秒,一个年轻小伙就上来了,他穿着白大褂,头上还剔了个拉风的发型,之所以拉风,因为他的发型是那种波波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流行了一阵子,我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留这种发型,所以当时就注意到了他。 见我看他,小伙目光也转向了我,刚好我旁边有个空位,就顺势坐了过来,坐定后,小伙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抽出一根烟丢给我,嘿嘿笑道:“兄弟,去哪啊?” 人家的好意我不能不心领,我接过烟道:“去南海收费站,正赶回工作岗位呢!”小伙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从兜里拿出一个老式mp3开始听歌,他没有插耳机,声音也是外放的,听这词歌应该是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以前挺流行的,在当今情歌漫天飞的环境下,都快被埋没了,不过这歌直到现在我都爱听,现在手机里还下载了歌词文件呢。 百无寂寥之际,我点起小伙递给我的这根烟,抽的时候,总感觉味不太对,辣辣的,还有一种莫名的霉味,等我抽到一半,我实在是忍不住这种感觉了,拉下烟头一看,这烟的牌子竟然是春雷,这种烟早在十几年前就停产了! 第九章:停产香烟 对于春雷我还是有些印象的,小时候我曾经抽过这种烟,不过是过年时候被大人骗去抽的,那时候不懂事,人家把烟丢给我,我还以为是好吃的,当时就抽了一口,可把我呛的,眼泪都挤出来了,这味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我想不到,现在我都这么大了,还会抽到这种香烟! 可这种香烟不是停产了么,波波头小伙怎么会拿出来发人,这是明显的对人不尊敬看他的态度也不像,出门在外,多交一个朋友是好事,他犯不着这么戏弄我,也没必要啊!这个时候,我重新审视了旁边坐着的波波头小伙一遍,从头看到脚,仔仔细细,一处地儿都没落下。 他发型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波波头,衣服是白大褂,露肩膀的那种,除了职业教练外,现在很少有人穿这种衣服了,还有他的裤子,深蓝色的,宽松的那种,就连鞋也是深蓝色布鞋,联想到他手中的老式mp3,刹那间,我突然觉得他的这一身打扮就是九十年代人的打扮,款式和电视上的老片子相差无二! 另外他手中的老式mp3放的一直是单曲循环,只有黄家驹的那首光辉岁月,歌词循环播放,除此之外,压根就没有其他歌词的影子!这一刻,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念想,他手里的压根就不是mp3,而是一个时代尘埃物歌词刻录器,只有歌词刻录器才是死的,用起来只能单曲循环! 上世纪九十年代,人们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高,有三转一响四大件就是很牛逼的存在了,而mp3这东西,也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不过现在是智能机的时代,估计也没几个人用mp3了,这小伙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拿出个这么老版的东西出来听歌吧? 难道,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现代人!?还有之前在站台下去的那老头,奇奇怪怪,大热天的穿厚棉袄,就算老人抵抗力差点怕冷,也不至于这样吧!?想到这里,我再次看了波波头小伙一眼,全身一颤,只觉冷的厉害,就连手里夹着的半根烟头也丢掉了,还好小伙靠在背椅上认真听歌,没有发现我这失礼的动作,不然到时候他问起来,我怎么和他打交道!? 虽然他给我的感觉很好,可一想到他的林林总总我就退缩了,这也是一种莫名的心理作用,就像小孩成天跑医院打针,有一天他没生病,但见到路过的医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排斥,或是吓得大哭起来,习惯成自然,这就是一种心理上的畏惧。 我呆呆坐在座位上,全身都不自在了,只等着到站,然后赶紧下车,在离开前,我不想横生是非,这辆蓝星公交奇怪之处太多了,先是售票员,虽然她穿着上还算正常,可迄今为止,她好像只说过两句话,还是一直重复,分别为到站提醒乘客,还有开门提醒上车乘客投币,除此以外,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另外这辆车是空车,旁边明明有座位,她却一直站在投票箱旁边,好像故意守着箱子,没有离开半步。 再是司机,到现在为止,司机好像一个哑巴,什么话都不说,一直坐在驾驶位的上,也没回过头来看上车下车的乘客,连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司机具体长什么样子!最后就是乘客了,一路来我虽然没遇见几个乘客,但遇见的,都是不正常! 隐隐间,我总感觉整个南海收费站后面还有一个惊天大秘密,而且不是关乎南海收费站一个地方,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发生,想到这里,我不辞而别的决心又坚定了几分,这鸟地方这么怪,早走早解脱! 坐在座位上,我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坐着就是一种煎熬,可过了十多分钟,公交车还没靠站,好像一直在行驶,没有尽头,在我的映象中,公交车早已超越南海收费站的路程,现在这个点应该是早就到了,可现下又怎么会这样!?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坐我旁边的波波头小伙突然叫唤了一句,要求司机停车,下站经过我这边时,还朝我呵呵一笑,我那时候紧张的全身冷汗都冒出来了,也没注意到他的这个细节,等他下车后,车门没关,车子也没开动,应该是有人要上来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趁这会功夫下车,新走上来的人却让我大吃一惊,这个人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不是别人,正是张宾,只是现在的他狼狈不堪,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额角还有一条被铁片割过的长长疤痕,像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不对,他本来就死了,怎么会上蓝星公交,难道这是他的灵魂,还保留着他死前的那副姿态!?这一刻,我想到了我老家多年前流传的那个死亡列车的传说,相传人死后将会有灵魂逗留人世间,不及时将这些灵魂引导回阴间地府的话,这些灵魂最后也得不到投胎转世,或化身厉鬼危害人间,或被方士抓了去用来圈养或作其它用途,不管哪种结果,对于灵魂来说都不是好事! 而阴间阎王为了平衡这种状态,让死后无主灵魂尽快回归本位,特派黑白无常前来引导,可世间人这么多,加上六道轮回之物死亡都有灵魂逗留,单凭黑白无常两鬼神之力是无法解决这件事的,最后还是器神鲁班出了几个主意,死亡列车也是他想法里的一种,甚至付诸于实践经过岁月的洗剂,只有这种方法流传了下来,我现在撞见的这种情况,会不会是这样的!? 张宾刚死,所以他的灵魂需要引导,再然后搭上这班蓝星公交前往地府,也就是说,这班蓝星公交的终点站很有可能是通往幽冥地府,但很快的,我就推翻了这种结论,如果之前我碰见的厚棉袄老头和波波头小伙都是要前往地府的灵魂,为什么他们中途可以下车,而且我都看见那厚棉袄老头两次了! 就在我念想的时候,张宾已经上车,还在找座位,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刹那,我擦去额角上不时往外冒的冷汗,蓦然起身,朝着车门口冲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反弹了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车门在这时彻底关闭,缓缓驶向前方,售票员面无表情,看都没看我一眼,还有司机,他俩都没什么反应,好像我强行下车这件事他们压根就没看到一般! 我坐在地上,双手摩挲在地面,不住往后退,直至退到边上椅子下,靠着椅子腿我心下才微微安定了下来,这一刻,我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恐慌,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有出去的,怎么还被弹回来了,原本的我还保有一点希望,认为这辆蓝星公交虽然古怪,但还是有靠谱的地方,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我在空想!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出去!? 难道我要永远被困在这地方了吗!? 还是按照传说中的样子,这是一部真实的死亡列车,终点站就是我猜想中的幽冥地府!?我一个大活人被送到幽冥地府,出了这样的bug,黑白无常会怎么处理我,还是消极对待,直接把我弄死,当作阴魂来对待!? 难道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我不甘心!人死不要紧,关键是死了亲人怎么办,难道要给亲人留下遗憾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这里,我快速起身,伸出双手往售票员的肩膀抓了过去,一边恳切说道:“大姐,我是无辜的,我是一个大活人啊,你就行行好,让我下车吧...& 说到一半,我浑身一颤,这段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我发现,售票员只是个虚影,我这么一抓上去,竟然抓了个空,好像抓在空气上,什么都没抓着,我血液流速骤然加快,心跳的速度也愈发快速了起来,心脏好像即将从胸口处蹦出,压抑苦闷的感觉瞬间席卷我的全身! “李天成,是你啊,是你害了我!”就在这个时候,张宾朝我跑了过来,双手张开,往我的脖子掐了上来,我淬不及防,后退之际狠狠撞在过道边栏杆上,他的双手也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用劲,我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一口气怎么都喘不过来,满面憋的通红通红,肺都快炸了!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生与死的抉择,好像我就走在鬼门关前,甚至半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我不知道张宾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出手,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张宾的死定然和我有关系,不然他的阴魂也不会这么要死要活想要弄死我!他娘的是谁告诉我阴魂只是一个虚幻之体,现在这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就这样死了么!?就这样消亡!?我想,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出现这样的消息:下属东风运通公司的南海收费站站站员李天成无故失踪,至今连尸首都没能找到,警方已在全力搜索中,请知晓情况的民众立即与警方取得联系! 我上了这辆死亡列车,又怎么会有线索让他人寻得呢!?可我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于情何甘!?我的神经渐渐麻木,也许,这就是我的终点,冥冥中的命中注定,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车身晃动了一下,我能明显感受到蓝星公交停了下来,售票员嘴里还是念叨着那句老话:上车请投币。 因为车身的倾倒,张宾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也渐渐松缓了一点,而我顺势喘了一口粗气,也获得了短暂思考的能力,为什么在这个关键时刻车子会停下来,这个点还有谁上车?! 第十章:惊魂 伴随着那“人”的上车,我的疑惑渐渐解开,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齐整西装的中年男子,眉目清明,双目炯炯有神,他的第一眼目光就是落在了我和张宾身上,确切的说,是共同落在了我们两人身上,很显然,他是看得到我们的。 看到这种场面,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意外的神色,反倒淡定地朝这边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张宾的阴魂好像很怕他,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我的脖子,还躲得远远的,缩在车子后排椅子下瑟瑟发抖,另外,中年男子上来后,车门没关,车子也没开动,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指控范围中。 中年男子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淡淡说道:“小伙子,吓到没?”被他一手掌拍在肩膀上,我心里紧张的不行,但还是下意识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周身有一种特殊的魅力,还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如若放到外界,必然是秒杀无数青春少女的存在! 见我店头,中年男子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淡然对我说了一句:“走,现在你安全了,跟我下车!”我一愣,还没说话,他就抓住我的手往车外带,说来也怪,我这下车一步即达,还真下成了! 呼吸着夜幕中略带冷意的空气,等蓝星公交在轰轰的响动声中开走后,我才明白我逃出了那辆死亡列车,也算是安全了!但这一切,还得归咎站在我旁边的中年男人,如果没有他,或许我已经被那辆死亡列车载着进入死亡循环了罢!?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于他,我不得不感谢,可我正欲和他说话,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挥手,开门见山说道:“你不必多说什么,今天晚上我就是特地赶过来找你的!” 我一愣,疑惑道:“特地!?难道大叔你已经猜出了今晚我会遭遇不测,才会来的这么巧,如果不是你,只怕我现在还不能安然站在这里说话了吧,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还是要好好和你说上一声谢谢!” 西装大叔摆摆手道:“我是实在人,客气话就不必多了,我就在这和你交个底吧,陈坤已经把你的事提前告诉我了,所以今晚我才会赶过来找你,另外我就是陈坤口中的那个高人,陈坤就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及时烧了那张冥币,从而保留下来了一条命,而上两任值班员都不听我的,以为我是神棍,最后才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大叔,你该不会是一名道士吧?”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下来,我未免有些激动,对于他的实力,虽然我不是知根知底,但如果他没有两把刷子的话,又怎么能这么轻松把我带下诡异的蓝星公交呢!?还有身为阴魂的张宾,见了他就赶紧躲到一边去瑟瑟发抖,如果他没两把刷子,又怎能把张宾吓成这副模样!? 西装大叔微微点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但现在还是先解决你这件事为好,不然的话,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越积越多,到最后无论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小成,我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现在的你有没有辞职的打算?” “我准备今晚回去收拾东西离开这破地方,回老家的车票我都在网上预订好了!”没有半点隐瞒,我如实回答道。 可我没想到,听完我这句话,西装大叔面色微微一变,道:“现在的你可不能擅离职守,什么事必须要有个善始善终,如果你走了的话,我难以担保你一个月内不出什么问题!” 我抬头看了西装大叔一眼,问道:“为什么,我处理的方法和陈坤一样啊,那张老钱变幻来的冥币也被我亲自烧掉了,接下来难道我还不该走吗?” 西装大叔皱眉道:“你和陈坤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的你必须留下来,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有留下来才能斩草除根,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你走了的话,我难保你一个月内不出什么问题!” 我情绪有些激动,失声喃喃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陈坤烧了那张冥币就能轻易解脱,跳出这个该死的包围圈,为什么我还要待在那个该死的收费站,难道上天就对我如此的不公平?!” 西装大叔双手扣住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道:“冷静,你先别激动,好好想想,你和陈坤的情况较比起来确实不一样,就像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你明明已经把那张冥币还烧毁了,可为什么还是会碰到死亡列车,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你还在死亡列车上,放在外界已经死了!” 在西装大叔的安慰下,我渐渐冷静下来,他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我和陈坤一样,烧了冥币后就能解脱,可为什么我还会在蓝星公交上碰到这种事,难道就是因为我有了离开南海收费站的想法才会这样吗? 这一切,难道真是冥冥中的命中注定?沉默许久过后,我接受了这个事实,抬起头来正视西装大叔道:“大叔,你是高人,你不但救过陈坤,之前还救了我一命,我选择相信你,只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要怎样才能跳出这个局,最终得到解脱?” 西装大叔说道:“你先冷静下来,放下其他杂乱的心绪,好好想想,你在南海收费站工作的这几天,有没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或是有没碰到有人做出奇怪的事?” “等等!”他话音刚落,我脑海中便是电了一下,要说奇怪的事没有,可奇怪人做出的奇怪事倒有一件,就是白姐这里,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对空气说什么宝贝我爱你之类的话,当即我就是把白姐的情形和他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后,西装大叔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中,我很识趣地没有去打扰他,约莫过了一分多钟,西装大叔说道:“以我的阅历来看,她能做出这些动作还有说出这些话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我也不太肯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不能和你明说,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白灵的房间里一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在南海收费站工作这么久都没事,也许,这片区域发生的怪事本身和她有关联!” 我心头一紧,道:“大叔,我同意你的说法,白灵的房间我到现在都没有进去过一次,而且每次我有这个机会,白灵都会刻意制造各种麻烦不让我进去!” 西装大叔点点头,道:“一步一步来,白灵行事这么奇怪,就先从白灵抓起,你和她在一块工作,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她房间看一看,兴许能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也说不定!” 我面露难色道:“恐怕有点难度啊,既然白灵如此谨慎,对于她的房间也会谨慎对待的,再加上白灵不在房间的时候都会上锁,总不可能找个开锁师傅去吧?” 西装大叔摇头道:“这个倒不必这么麻烦,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手掌一反转,手心中多了一个小东西,借着淡淡月光看去,还泛着银白色的光芒,等这东西到了我手中,我才看清这是一把钥匙。 接过钥匙后,我有些惊讶道:“大叔,这难道是白灵房间的钥匙?”西装大叔点点头说道:“对,这是我特地配置的万能钥匙,用这把钥匙开,一定能打开白灵的房间门,这几天我还有其他事要去调查,等你进了白灵房间,再与我联系,另外,这几天你在南海收费站还是要做出一副正常人那般应有的姿态,该怎样就怎样,千万不要引起白灵的起疑,这点你能不能做到?” 我收起钥匙,保证道:“这个倒没什么问题。”“恩,那好,我先走了,有了眉目你再打电话给我吧!”夜色以深,留过电话号码后,西装大叔缓缓朝马路那边走去,片刻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西装大叔走了,我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同时内心陷入无尽沉思中,也不知道我答应西装大叔潜进白姐房间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说到底还是唐突了,没有好好考虑,想了一会儿,我直接推翻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西装大叔可是高人,他是来帮我的,我怎么能持怀疑态度呢?如果他要害我的话,早在之前他就不用赶上那辆蓝星公交来救我,这样多省事!?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一直呆在南海收费站里,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怪事发生,另外白姐那边我也不想和她多打交道了,打的交道越多,越容易露陷,毕竟我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偷偷溜进她的房间,溜进她的房间简单,可要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溜进她房间,事后又不至于被她发现,这就有难度了。 可白姐也不知怎的,一直呆在收费站里,晚上挨在自己房间睡觉,到了白天就在值班室值班,一直不给我机会,我就想着等到她哪天去市区采购我再偷偷溜进去,到时候总不可能半路被她打回原形吧!? 这几天下来,最高兴的当属成强,见我没辞职还本本分分地在南海收费站值班,立即叫上头分配下来两辆小车,对,就是两辆,这意思也就明摆在这里,我和白姐一人一辆,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其实他不知道,我这副本分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彻底和南海收费站、东风运通公司断绝关系,我不得不忍! 第十一章:白姐的小秘密 约莫过了半个月左右功夫,我终于等到了机会,那是一个晚风徐徐的傍晚,白姐开车外出采购,只留我一个人在南海收费站值班,当时我心头那抹激动劲,我知道,久等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进了白姐房间,也许她的小秘密在我面前都将无所遁形,或许过了今晚,我就能拿着成果去向西装大叔交差,到时候我离解脱也更近了一步! 在进白姐房间时,我还是比较谨慎的,先四处观望了一阵子,确定此处只有我一个人,然后我悄悄在摸索到白姐的房间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掏出西装大叔给我的那枚银白色万能钥匙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激动的,血液流速也在不知觉中慢慢加快,伴随而来的,是心跳的陡然加速!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目前不太稳定的心绪,沉默半响,我抬起夹着钥匙的双手指头,另一只手刚刚触碰到白姐房间门锁,手机就在我的裤袋里开始震动起来,惊得我立即把手缩了回去,等我回头拿出手机一看,顿然傻了眼,西装大叔给我发来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只有简短几字:白姐已回,速退!! 短信尾部加了两个感叹号,可见事情的紧急程度,神一样的队友,原来西装大叔早在暗中帮助我监视白姐!当下我不敢多想,收拾妥当后就急匆匆往值班室跑去,我前脚刚进值班室,后脚就听见轰轰隆的响动在我身后彻头彻尾响起,这是汽车发动机的嗡鸣声! 果然,白姐开车回来了!我心头暗道好险,如若我之前再犹豫上几秒,岂不是要被她在房门口抓个现成!?到时候说是百口莫辩也不为过,至少会让她起疑!等白姐走进值班室,我特地点起一根烟,在云烟雾缭下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着白姐道:“白姐,你不是去市里采购么,怎么时间这么短,半路折回来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白姐没发现我的不对劲,点头说道:“对,我钱包不小心落在值班室了,到了半路想起来才折回来取。”说到这里,她皱皱眉,捂着鼻子不满道:“小成我可不止一次告诉你,要抽烟就出去抽,站值班室门口抽也行,看把值班室空气污染的,整一种特殊的味道,就算你图个方便,总要想想我在这值班的感受吧!” “嘿嘿,白姐,都听你的,你说不抽我掐了便是!”其实我烟瘾不算太大,只是没事抽抽,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平复平复心绪,说的时候,我拿下烟头掐灭,顺手丢到了窗外。 “呵呵,这才听话嘛!”白姐轻笑一声,满意点头,然后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眼角余光一扫,发现白姐的粉红色提包刚好放在我身后的桌子上,只消我一伸手就能够着,我正想伸手提起它,白姐神色却紧张了起来,惊呼一声道:“小成,你等等,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提包就行!” 白姐这声突如其来的惊呼着实让我愣上了一番,但就是因为她这声惊呼把我给吓到了,我的手才不听使唤地按了下去,摸到白姐提包的那一刻,我的手掌心又条件反射性地弹了回来!入手处是一种特别森冷的感觉,好像摸到一块寒冰,手掌心也多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我不知道白姐的手提包为什么会这么冰冷,细想一下,这明明是不符合常理的,现在是三伏天,晚上也好,白天也罢,都是单衣加背,又是在室内,这手提包怎么像放到冰窖中一样?!就在我念想的时候,白姐快速走到我身前跨过提包,然后后退一步看着我说道:“小成你没事吧?”说的时候,她还把手提包往背后噌了噌,好像故意不让我看到。 我摇头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白姐你的手提包怎么会这么冷?”这也是我心中想问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白姐对我到底会不会实话实说。果然,白姐随便找了个借口,说她也不知道,我也摸不清她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只能不再追问。 等白姐离开后,我心里一直想着手提包这件事,却怎么也想不通,但白姐的神秘感在我心中更加深了一分,或许正如西装大叔所说,问题是出在白姐身上,可南海收费站前三人水收费员是不是白姐害死的,如果是的话,白姐会不会害我,又用什么方式害我!? 想到这里,我心下不由升起一丝紧迫感,直接和她摊牌也不行,反而会弄巧成拙,打草惊蛇,退一步来看,目前的我还是要进白姐房间一趟,看看她的房间里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个时候,我的心头伸起一丝再进白姐房间的打算,但很快的,我就推翻了这个念头,原因是西装大叔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我说今晚不宜行动,至于为什么,他并没有解释,我也不好多问,但我还是把之前白姐手提包冰凉的事和他说了一遍,没想到,西装大叔没有回复我,过了老半天也没动静,我发过去的这条消息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太大响动,我想他一定是临死有事不得空,兴许等他看到就会第一时间回复我了。 可我不知道,我这一等就是一夜,西装大叔也没有回复我,反倒是白姐从市里采购回来了,她这次采购的时间挺长,几乎是用了一整夜,但等她下了车,我却看她精神抖擞,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我这就奇怪了,明明在外奔波了一天,为什么看上去就这么精神,好像一个睡眠充足的人,连眼角的黑眼圈都没了,我想,白姐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奇怪与惊讶之处,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就能习惯了。 见我站在值班室门口盯着她看,白姐关上车门后朝我招了招手,唤我过去,我走过去问白姐找我干什么,是不是采购的物品太多,想要我搭把手?白姐点点头说是,然后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提出一个透明色的大袋子放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定睛一看,这大袋子里装着一条大鲤鱼,目测少说也有十来斤,鱼躯微微抖动,腮唇上还吐着白色的泡沫,眼珠子我微微上翻着,看上去已然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已经半死不活了! 我看着这条半死不活的鲤鱼讶异说白姐你这是干什么,买条这么大的鱼回来,就我俩吃的话吃也吃不完啊,白姐笑着说我今天在农贸市场撞见个卖野生鱼的,我去的晚,好的早就被人给抢光了,趁着人家收摊在差的里面挑来挑去就挑着这么一只,将就着,总比吃饲料喂养的来的营养,今天我请客,把这条鱼抓去厨房宰了,今天中午吃炖鱼。 我应了一声,说谢谢白姐,说完就按照她的吩咐接过鱼袋子,挺沉的,也就十多斤的样子吧,但对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来说算不了什么,这一刻,我感觉白姐好像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人心隔肚皮,至于她是不是伪装出来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没过多久,我的眼睛就否认了我对白姐仅有的好感,等我走进厨房,按照正常步骤应该是先解决掉这条大鲤鱼再说,在这说句大言不惭的话,炒菜是我的长项,炖鱼更是我的拿手功夫,也正是因为这点,白姐才会特地拿这条鲤鱼给我去处理,可处理这条鲤鱼的时候我多留了个心眼,我把鲤鱼扔在碾板上,然后抬头从窗户往前外看。 我发现白姐没有离开车子,反倒是重新打开车子后备箱,从里面慢慢拖出来一个黑皮箱子,从白姐的动作来看,这个黑皮箱子挺重,她也吃力,她一个女人要提起这个黑皮箱确实难,我就奇怪了,我一个大男人,好好的帮手不用,为什么她要自己提箱子,难道这个箱子也有奇怪之处!? 想到这里,我心下陡然升起另一种猜测,白姐很可能是故意要我去弄这鲤鱼,故意支开我,她才好拖出黑皮箱子,而且白姐的后备箱除了这黑皮箱子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她去市里采购了这么一整晚,除了采购回一条大鲤鱼外,就剩那黑皮箱子了?! 如果说黑皮箱子里装的是她的采购之物,也不必支开我啊,这么重的东西,叫我帮忙提不就行了!?想来想去,我脑袋乱成一锅粥,头皮都快麻了,就在这个时候,白姐放下黑皮箱子,转头回望了厨房这边一眼,我瞳孔微微一缩,小腹一紧,趁着她还没发现我,赶紧蹲下躲避了一会。 约莫过了半分来钟左右,等我重新站起身来,忐忑的目光往窗外一扫,车子的后备箱还是开着的,黑皮箱不见了,更关键的是,白姐也没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转眼再往前看了看,娘咧,白姐竟然在她的房间门口开门,脚下还放着那个黑皮箱子,她速度很快,这么一会功夫就连人带箱子进去了,等我恍惚过来,出现在我目中的又是白姐房间那扇黑乎乎的铁门。 第十二章:怀疑 回想一下,当时我的冷汗就从额头上直接顺着眼角冒下来了,要知道,白姐之前所处的地方离她的房间少说也有百来米的距离,半分钟,单独一个人的话,用跑,确实能到房间门口,但别忘了,她还提着一个厚重的黑皮箱子,黑皮箱子四四方方,上面也没装轮子什么的,只是单独靠提,还是一个没什么力量的女人,一百米还带着个累赘,换作是我都不见得能做到! 我擦去额角上直流而下的冷汗,同时看着远处白姐黑色窗帘拉的死死的房间吞了一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心绪保持平定,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下突然升起一道强烈的念想,我特想现在就冲进去看看白姐在房间到底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当这个念想浮现在我心头的时候,西装大叔以前说过的话却突然在我脑海中莫名响起:“小不忍则乱大谋,在不了解白灵底细前,切莫不可打草惊蛇!” 在这句话的引导下,我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西装大叔说的没错,冲动是魔鬼,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我和她相处的时日还长,不差这一时半会,只要有耐心,我一定会等来机会的! 转念一想,即使不能直接冲进去,在不引起白姐怀疑的情况下,用正当的手段先行探探底还是可以的,想到这里,我目光转向碾板上那条半死不活的鲤鱼上,二话不说,我提起菜刀在上面忙弄了一阵,等到我满头大汗,总算把上面的鳞片刮了一个层光,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肉色来,质感挺好,看上去挺新鲜的,白姐说的没错,这鲤鱼确实是野生的,但我不会这么天真,更不会因为她带回来一条野生鱼选择相信她! 做好这一切准备工作后,我气喘吁吁跑到白姐房间门口,并没有急于敲响她的房门,而是小心靠在窗户边上偷偷听了一会,开始我没有听到任何响动,等我把耳朵彻头彻尾贴在窗户上,渐渐的就不对劲了,我竟然听到白姐粗重的喘息声从房间里传出,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浪叫声,这声音很尖,好像是扯着嗓子叫喊出来的,颤抖着,缓缓迭出,出自心灵,和女人**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别问我一个未经人事处男怎么知道这些的,在年轻时候谁没迷失过,岛国苍老师的作品谁没看过几部!? 听到这声音,当时我就炸毛了,白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的房间里藏了一个男人么,在房间里她和男人干那种事,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我情绪有些低落,心里头也酸溜溜的不是个滋味儿,就像手里头拿着一个红苹果,咬开一看,他娘的里面藏着一条蛀虫,还是半条,遇见这样的是,放在谁身上谁都会不爽。 想想又不对,这几天我特别关注白姐,特别是白姐的房间更是上了心,要说这风吹草动我都能摸索到,我虽然眼神不好,兴许蚊子苍蝇啥的从门缝里钻进她的房间可能还注意不到,但一个大男人进白姐房间我还是能注意到的,难道问题出在白姐带回来的那个黑皮箱子上,她就是在箱子里装了个大男人,偷偷带进房间,再行那种苟且之事!? 这样更扯淡了,就一个黑皮箱子,装一个出声没几个月的婴儿都有点难度,指不定把头给挤破了,更别说装一个大男人,放手脚还差不多,溜狗呢!?还是那男人会金庸武侠小说里的缩骨功,一缩变块四四方方的饼...等等,我又在胡思乱想了,长出一口气,平复一下思绪,我再靠着窗户听了一下,结果白姐的浪叫声突然停下了,一瞬间的静止,好似大放高歌的音响,按下开关整个余音就烟消云散,连个缓和的过程都没有,转而是一连串脚步声,渐行渐近。 我知道白姐快要出来了,吓了一大跳,趁着她还没出来,赶紧后退几步站在台阶以下的位置,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轻松的外状。 “小成,之前那会你有没有站在我房间外偷听?”这么一会功夫白姐已经开门出来了,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没有下台阶,她的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哀喜,而且她身上衣冠齐整,就连清香可人的秀发也是齐整披在肩头,不像是之前战斗过的,要说中途整理的话,从房间到房门才多长距离,这么点时间是断然不够的。 &没有呢白姐,你看看我这样子,我不是刚来么,鲤鱼在厨房已经弄好了,炖鱼对我来说是轻松活,但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具体的口味,我来只是想问问你这炖鱼应该糖醋为主还是辣椒为主?”说的时候,我心里紧张的不行,这种情况下我不能露陷,更不能承认,再说她只是问我,我何必承认?! “真的吗?”白姐目光直直盯着我,凌厉无比,像一把锋利小刀,从我的眼瞳中摄入,继而在无形中插入我的心脏,好又像是法官手中颇具威严的惊堂木,已经高高悬在半空中,是正是反,根据我的答复结论另定,这女人的眼神,有时候真是分分钟秒杀人的存在。 说句实话,白姐的目光确实挺吓人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追问我,但我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白姐为什么会持怀疑态度接二连三发问,但我的潜意识里就有这么一种想法,在她没有拿出有力证据前,绝对不能露陷,打死不承认! 也许她这是欲擒故纵也说不定!? 岂不料,听到我这个答复,白姐直接冷笑了出来,拆穿我道:“小成,你做人不老实呐,之前你贴在我窗户上偷听我可是知根知底的,这影子都在晃动啦,你什么姿势我都能描述出来,要不要我给你比划比划?!“说着,她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晴天。 听她这么一说,开始我嘴巴张了张,还不明就里地愣了几下,旋即明白过来,有些恍然,由此我还联系到小时候发生的事,在我们小时候农村,不像大城市里的孩子,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可以玩,所以大家伙儿发明了一种“隔被子猜影子”的游戏,顾名思义,自然是在大白天躲在被子后面让人来猜身份,当然,这大白天也是有条件的,必须在晴天太阳出来有阳光照射的情况下才能完成,而且“被子”也不是那种冬被,这里所指的“被子”只是毯子之类的物事罢了。 因为我小时候吃的多长的胖,在体型上辨识度很高,相对应的,玩这游戏我老是输,最后接受惩罚,要么做俯卧撑,要么顺着稻米场循环跑上个十圈八圈,虽然老是输,但我还是爱玩这游戏,乐此不疲,估计我现在这身肌肉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兴许这就是童真,尽管这一直输,也不气妥,,时光匆匆,要留的终究留不住,要回的也终究回不去。 如今恰巧可以用来解答此事,我遮在窗户边就会挡住照射往窗帘上的阳光,这边缺了一块,自然是乌黑一片,刚好能衬出我的影子,我在外头还没什么察觉,她在房间里面自然一眼就能瞧出。 上次我偷听是在晚上,大晚上的,月亮也没有,她自然不能发现,要怪就怪我粗心大意,被她抓了个正着,这下我不能狡辩了,再狡辩下去就是耍流氓,无奈之际,最终我只好老老实实点头,叹了一口气道:“白姐,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承认我好奇,在你窗户边偷听了,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啊!” 其实我听到了那声音,现在说出来不是找打么,而且看白姐的表情估计她也不想我老实说出来,就像走在马路边看到小情侣啪啪啪,甚至看到了一些令人血脉喷张限制级画面,被那对小情侣发现了,人家问你看到什么,总不可能老实说吧!? “小成,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更触犯了我的隐私,记住,下次别鬼鬼祟祟了,找我的话直接叫,这次暂且不追究你,如若有下次的话,自己看着办!”果然,听到我的答复,白姐摆摆手,原谅了我。 回到厨房,我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还好白姐放过了我,不然事情扩大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这些倒没什么,我更担心的是,有了这次教训,不知道白姐会不会对我加深警惕,如果到时候她对我加深警惕的话,我偷偷溜进她房间的行动难度势必会进一步加大! 想到这里,我头又开始疼了,只得终止思绪,不再去多想,目前来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最关键的还得听西装大叔的指示,毕竟南海收费站上一任收费员陈坤就是在他的引导下走出难关,最后获得了解脱,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我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西装大叔为什么要帮我,我一没给他钱,二没给他东西,更关键的是,好像是他主动找到我,又主动帮我的,无功不受禄,他这么帮我,会不会有自己的图谋!? 又或说,西装大叔自己有问题!? 第十三章:黑布帘相框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直接扬起手在脑门上给了自己一巴掌,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人家好心帮助我,我却当成驴肝肺,也许真和西装大叔说的那样,他只是发发善心,好心想要帮助我罢了,我何必想这些杂七杂八的,别的还没什么,倒是误导了自己心绪,弄得自己不爽。 既然我选择相信西装大叔,就应该无条件相信他,至于这心眼,留不留对我来说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如果没有西装大叔中途跳出来帮助我,兴许我现在早就在蓝星公交上永眠了,说白了,我这条命都是西装大叔给的! 还是那句老话,现在最为关键的是遵照西装大叔的吩咐,偷偷潜进白姐房间摸摸底,到时候她的秘密还不是得见光!?一但见光,西装大叔就能了解其中缘由,到时候也好对症下药!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静候机会,西装大叔也和我联系上了,他那边给我的答复也是先不要急,静待机会,我们的想法不期而遇,基本上是吻合的。 约莫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终于等到了机会,我在值班室里看见白姐从自己房间里慢慢走出来,手里还拖着个箱子,从外形上看,应该就是上回那黑皮箱,她的行动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黑皮箱提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整个过程也快,从她提箱子时脸上表露出的面部表情来看,这个箱子应该是空的,不然她提起来也不会一脸轻松。 我不知道白姐这次要开车去哪,平时她去采购怎么都会和我说上一声,而今天例外,她没有和我打过一声招呼,再加上去采购的话白姐一般会换下海蓝色的工作服,穿上时髦的衣服,什么韩版卫衣黑丝裤啥的,可今天她没有,甚至穿的鞋都是平底的,所以我推断她今天应该不是去采购,再说前几天成强来过这里一趟,为了稳住我,还特地带了许多必要的生活用品,连吃的零食都好像不要钱一样,带上了一大堆,单独来讲,就我们俩人,一时半会是用不完的。 就在我心头疑虑重重的时候,白姐已经发动车子开出了院子,驶离南海收费站,顺着这条略显荒凉的公路,渐渐远离,直到白姐的红色车尾灯在夜间雾气中迷茫,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松了一口气,同时清楚不管白姐是去干嘛,毫无疑问,我的机会又来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我在行动前特地发了一条短信给西装大叔,说我要开始行动了,要他帮我注意着点,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市里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会知道白姐的动向,但发完这条短信后,他立马回了个“ok”的手势,我心下的安全感又莫名多上了一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月光也亮,尽管是黑夜,但我的视野很开阔,和白天比起来差不了多少,这时我怕才想起,今天是月半时分,也是一个月的中间点,所以月亮才会这么圆,当然,万事不是唯一,并不是每个月的月半时分都会遇到像今晚一样的情况。 收住思绪,我一路小跑着来到白姐房间门口,一路上都很顺利,甚至于我掏出西装大叔给我的那把钥匙,钥匙已经接近白姐房门上的锁孔,只消轻轻往上一推,白姐的房间门就能被我打开,明明很短的时间,这时候我心里却紧张的不行,血液流速也莫名加快了不少。 气氛莫名压抑,我担心的是,在这关键时刻,西装大叔又一个短信飙过来,到时候又得前功尽弃了,还好,西装大叔的短信终究没有发来,我心绪稍微安定了一点,手一抖,“啪嗒”一声响起,白姐房门上的门锁顺利被我打开,还掉落到了地上。 本来安静的环境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破坏,我浑身一颤,吓了一大跳,赶紧附身准备捡起门锁,但就在我弯下腰的那一刻,一种特殊的味道扑鼻而来,皱眉间我闻到一种腥臭的气息,好像血腥味,那种放了很久,陈年老血的味道,带点腐坏的气息。 不对,还有另一种新鲜的气息,若隐若现,一种鲜血,一种陈血,好像是两种血混在一起才能有这种味道飘出,因为小时候我老家旁边就是一个母猪屠宰场,每天有大量母猪在那被屠宰,运往各地,习惯成自然,所以对于血腥味,我很是熟悉,也能第一时间辨识出来,至于是什么生物身上流下来的血,我就难以辨识出了。 这血腥的气息,应该是从门槛边上发出来的,我干脆蹲在地上,低下头去在门槛上观察了一阵子,果然,门槛的下方地面有一摊陈红色血迹,我用脚尖轻轻踮了踮,挺粘稠的,同时那稠稠的模样看上去也挺恶心。 我不知道这摊血迹从哪来,但既然是出现在白姐房间门槛下,加上最近一阵子没人接近白姐房间,所以我可以初步断定这摊血迹是白姐遗留下来的,估计她在运什么东西的时候没注意,这才滴落在了这里,如果不是我弯腰,恐怕我也不会发现这小小的细节。 这摊血迹已经被我踮过了,为了防止白姐发现什么端倪,我特地掏出纸巾在那摊血迹上面轻轻抹了几下,以达到消除痕迹的效果,料理完这事后,我拍了拍手,终于可以进白姐房间了,白姐的房间对我来说是一个神秘的地方,也是一个我一直想探寻的地方,现在一切近在眼前,一切即将实现,我内心深处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激动的。 努力克制住心中那么激动难耐的心情,我推开白姐房门,出乎我的意料,迎面扑来的是一种特殊的清香之气,闻起来有点像茉莉花香,这应该是女子闺房的气息,不敢想象,白姐房间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几乎是不透风,她房间里竟然没那种难闻的味道,从正常角度看,房间长时间处于封闭的状态,或多或少会产生潮湿之气,这也是人们俗话说的霉气。 当然,奇怪归奇怪,我并没有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白姐的窗户都是被厚重的落地帘遮挡着,所以房间里光线很暗,仅仅靠着从门边投射进来的丁点光亮支撑是不足以照亮房间的,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拿出华为手机开了自带手电筒,往四面一照,约莫看了数十秒,白姐房间内部的摆设终于呈现在了我的眼中。 她房间摆设很简单,一床一桌一凳,色调都是以粉红色为主,女孩子嘛,喜欢粉红系也无可厚非,只是,她摆在房间那一头的桌子不像平常人家摆放物事的那种,四四方方的桌子,倒像做供奉用的香案,两边长,中间短,像在出厂时被匠工两头拔过拉长一般。 在以前我们老家,穷山僻壤的地方总是有点迷信的,所以为此村民们还合力在村头修建了一座饲堂,饲堂中央靠墙那边摆放着的就是香案,样式和白姐房间里的这个差不多,只是放大版和缩小版的区别。 走近点我才发现,桌子正中间摆着一个竖起的相框,这个相框金银镶边,大概有两个大人巴掌横竖叠起来那般大小,不过相框中间却挂着一块黑布,周边用四个小别针别着,刚好把照片部分给遮挡住了,完完全全,一丝不露。 另外在相框下方还有一个通体雪白的香炉子,成人拳头虚握那般大小,四角朝下,像一尊缩小版玉鼎,手机灯光照上去泛着润白泽光,香炉子上还插着几根香,只剩个倒插的木杆子在这里,香老早就烧完了。 在木杆子聚集的中央,也就是香炉子最上方,人们俗称的“灰口”处,我还发现了几颗干涩的红枣,拿起来一看,这些红枣都是不完整的,还有不规则的缺口分布在外,带着浅浅的牙印子,牙印子很小,也不像是被人咬过了,再说人的牙齿这么大,就这么直直咬下去,整颗红枣都要对半分,撇开这个不说,倒是像被调皮的老鼠啃过,这颗没啃完开扔再去啃下一颗,不过,对于这片地方我再了解不过了,虽然地处荒郊野岭,但这里确实没有老鼠,至少在我来的这几个月时间里从未发现过老鼠的踪迹,连颗老鼠屎都没瞧见,更别说老鼠了。 那这些红枣谁咬的?难道是白姐养的宠物么!?由此我联想到我刚来收费站的那段时间,白姐躲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左一个宝贝儿右一个宝贝什么的,可为什么在房间里我没看见白姐所谓的宠物,如果真养了的话,也不可能成天藏在屋子里,再说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藏着倒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种种推测而来,香炉子摆放在这是为了供奉相框里的那个人,也许那人死了,但白姐舍不得,还想时常纪念一下,就供在这了,可对于那人的相貌,我却不得而知,就在我伸出手去准备揭开盖在相框上的那帘黑布时,我手中握着的手机突然有了响动。 我眼皮一跳,打开一看,有一条最新消息,消息是西装大叔发过来的,和上次情形一样,只有简短一句话;“白灵归来,速退!!!”加了三个感叹号,可见事情的紧急程度!看到这条消息,我心头一紧,倒吸一口冷气,同时撇了香案上的相框一眼,相框上的那块黑色帘布是用四个银白色的别针在四角别住的,如果我要看到真正的照片,必须把其中一个别针卸下来,这样势必会耗费一些时间,到时候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可如若还要等到下次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倒不如用半分钟的时间揭开看看!?此刻的我内心无比纠结,但这纠结也仅仅只持续了三秒有余,就在这个时候,白姐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已经从远处响起! 娘咧,这么快,白姐回来了!!! 第十四章:再见西装大叔 草,没有时间了!情况十万火急,我知道我再这样待下去势必会露陷,当下顾不得多想,转身就冲到了门口,想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锁门上的这一系列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镜下,我越想快就越快不上,全身哆嗦着,像打上了一层寒霜一样,双手脱节,频繁跟不上节奏,一把好好的锁,我却怎么也锁不上,锁孔对了好几次,像迷失路途的孩童,一直没有插进去,怪就怪在之前门锁掉在地上在反弹力作用下自动锁上了,如若放在先前,拉上把手,一扣就能好,哪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 与此同时,白姐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我甚至能感受到白姐的车子已经开进了大院里,正在转弯,只消她开车转弯过来,一马平川,车灯自带光束一照,到时候什么都得玩完!我后背凉飕飕,全身顷刻间就被冷汗打湿,也不知是上天眷顾还是怎么,我怀着最后的一丁点希望,孤注一掷糊里糊涂对着门锁一插,有道是不请自来,“咔擦”一声响起,竟然锁上了! 然而危机与紧迫感并存,事情还是没有结束,白姐的车已经转过了弯,车前身两柱如炬般的灯束同时直直照耀过来,目标正是我所处的地方,这两道聚光对我来说是死神之镰,如若我暴露在灯光下被白姐看到了,一切都得玩完。 我的心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中,未曾松懈,电光火石间,我咬咬牙,往旁边一跳,面朝下,重重落在冰冷的地面,也不知道鼻子在半途中磕到个什么硬东西,一酥一麻,疼的我龇牙咧嘴,但准备叫喊出来声音我却死死忍住,生生在喉咙口无声释放掉了! 其实我身上疼的地方不止这一处,从台阶上跳下来,足足半米来高的距离,这落差谁也受不了,鼻子只是我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所以第一瞬间我这边的反应最为强烈,还好台阶下就是草地,如若换作水泥地面,估计今天我就报销在这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庆幸的,至少我躲过了光束,白姐也开着她的车往停车坪那边拐去,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完事,危机短暂解除,我强忍住身上的各种不适,趁着这空当,赶紧偷偷跑到值班室。 等我到了值班室,拿过镜子一照,我的鼻孔下倒挂着两行鲜血,鼻子上方凸起处还有一块淤青,隐隐有血丝从中渗出,轻轻一摸,那感觉向是从高山上直接跌落一般,疼的我龇牙咧嘴,估计是不小心嗑石头上去了。 除了鼻子伤情较为严重外,我身上胳膊肘腿肘多多少少有擦破皮的地方,应该算是小伤,涂抹点红花油,养几天就好,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鼻子,我直接扯了两块纸巾撸成条状堵住,再弄点干净的水清理伤口。 缓和了片刻后,我的念想一下就飞至之前我的所见中,白姐的房间我总算进去了,可她房间里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唯一奇怪的地方当属那放在香炉里的红枣了,残缺不全,好像被老鼠咬过一样,可这里没有老鼠,非要说养的话,白姐也不会养这么变态的宠物,一般来说,女孩子对于老鼠这些生物都是惧怕的。 另外白姐房间里用黑布帘遮着的那个相框,里面到底是什么,想起来我倒是有些后悔,早知道之前不浪费时间了,直接扯下别针掀开黑布帘看看,不就一目了然?虽然心存遗憾,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总算进了白姐房间,对于白姐的秘密,也总算看到了冰山一角,我觉得我有必要联系西装大叔和他说明情况了,到时候也能请他支支招,破解法门自然是最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感觉我心里头的那颗大疙瘩消退了一些,同时也没那么苦闷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从值班室里看到白姐已经停好车打开车门下来了,还绕过去打开后备箱,因为视角上的缘故,我啥也看不到,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白姐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她单手提着黑皮箱子,往自己房间走去。 本来走的好好的,可到一半不知怎的,她手下提着的黑皮箱子竟然莫名其妙地晃动了起来,开始左右摇摆了一阵,最后竟然平行而起,往后拉扯而去,就像妈妈带着儿子上街,儿子看到好东西想买,就使劲拉着妈妈往回走,还是有目的地朝着一个方向! 现在这种情况和我提出的那种假设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是,人是活的,这个黑皮箱子是死的,一不着地二没风吹,再说风也不可能把这么重箱子吹起来,想到这里,我心头的疑虑又多上了几分,我总感觉不止白姐的房间里有秘密,白姐手中提的黑皮箱子里面也有秘密,里面装的又是什么?! 面对这种在常人眼里异常奇怪的事,白姐并没有表露出多大惊讶的意思,从她井井有条的处理动作中就可以看出,她好像早有准备,从袖口里掏出一张纸条贴在了黑皮箱子上,说来也怪,自打纸条贴在黑皮箱子上,黑皮箱子立马就老实了,一动不动被白姐提在手心中,死的不能再死了,因为隔的远,加上黑暗的缘故,我看不清纸条的颜色,只能隐约判断这是一张纸条,可一张纸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这其中的道道我看不懂,也想不通,只能凭空瞎猜,猜了个老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我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才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主要是我想把昨天晚上遇见的事和他说说,也算是交个底,细数一下,我们自从上次分别,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打通电话后,我问西装大叔你在哪,我进白姐房间了,马上来市区,找个地儿和你说说,西装大叔一听,语气明显激动了起来,想都没想,立马就给我报了地址和饭店的名字,让我赶紧去找他,他在那等着。 挂断电话后,我顺便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洗完脸后,我用干毛巾擦了擦,然后抬起头来正视镜子里面的自己,摸了摸脸角,回想一下两个月前我的外貌形象,现在的我脸型更小了,明显廋了一圈,人一想事这肉就掉的特快,看来这句话没啥错,估计再这样提心吊胆下去我就要成廋猴了。 还别说,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的话,现在我这外貌倒是挺好,脸上少了一圈肉,倒多了几分菱角分明的感觉,更有男人味了,可我不能预料,我再这么廋下去会成个什么样子...臭美了一阵子,差不多到点了,我开着东风运通公司给我配的小车往市区赶去。 把着方向盘,坐在小车子里感觉就不一样,有种屌丝逆袭,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一路高速行驶,过不了多久,我就到了市区,西装大叔约我见面的地方是个湘菜馆,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早,走进去一看,饭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我一进门,站在门口扫视了一会,便是看到西装大叔坐在靠窗的角落里,见我一来,他当即就是朝我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我一路小跑过去,擦了一把额角上往外襂的汗水,坐在位子上低头一看,桌子上已经点满了一桌子菜端端正正摆放着,恰巧汇成一朵莲花的形状,除此之外,桌子角上还摆着两瓶外貌上一模一样的二锅头,装的满满当当,很明显,这两瓶酒虽然一样,但度数上应该是不同的。 等我坐定后,坐在我正对面的西装大叔看着我微笑道:“菜早就点好了,这顿算是我请你的,好好吃菜,来,今天先陪我喝上几杯再说!” “嘿嘿,大叔,你说你帮我我就对你感激不尽了,现在还用得着你请客,干啥呢,说什么我也过意不去,今天这顿算是我请了,多少都算在我这边,等会结账我去结,你就坐着别动!”我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笑笑道。 在这种场面下,客套话不多说,我说的是实话,西装大叔帮了我这么多,还是无偿的,目前为止没要过我一分钱,哪有反过来请客的道理?!反正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请! “小成,你看你这就说笑了,不过看你这样子,是铁定要请了这顿,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争辩了,我知道你要还我这个人情,既然你要请,让你请了便是!”西装大叔比较看得开,也不是那种特别墨迹的人,说着,他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那瓶低度数二锅头起开,分出两个酒杯,一个摆在我面前,一点点倒给了我。 我一路赶来,昨晚担惊受怕的,早上又连早餐都没吃,身上储存的能量早就七七八八消耗的差不多了,西装大叔那边一开吃,我也开动筷子海吃海喝了起来,我吃的这么快,西装大叔倒是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路提醒我说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什么的,中途给我倒的几杯酒我倒是没怎么动。 酒足饭饱后,我抽出餐桌上纸巾盒里的纸巾擦了擦嘴巴,喝完手里这杯二锅头,这才算了,可我知道,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而西装大叔也有意配合我,并在那时放下了筷子,一顿下来他并没有多吃什么,只是每个菜盘子沾点,尝尝味道而已,估计在来只之前他已经吃过了。 第十五章:发酒疯 接下来,我把昨天晚上在白姐房间里遇见的各种事和他说了一遍,西装大叔听完后便是低下头沉默了起来,我盯着他深邃无边的眼睛,问我该怎么办。西装大叔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确定,在不确定前,你还是得进白姐房间一趟,顺便看看照片里的人到底是谁,到时候才好下定论,对症下药。 我没有多作怀疑,直接点点头说好,一顿饭局就在简短对话中结束,西装大叔好像有事,了解完我这边的情况就先我走了一步,等我结完账走出餐馆,天色有些阴沉,一阵凉风吹来,我头脑一阵短暂晕眩,忍不住打了个摆子,扶着路边的电线杆才缓和了片刻,我酒量本来就不怎样,几杯酒下肚已然是极限,看来今天是喝多了。 我抬起右手扶了扶额头,顺便摇晃了几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一转头,却看到我停在对面路口的车子竟然动了,连带着整个大地都有些摆动,车子还缓缓朝我开了过来,等车子靠近,驾驶位前的车窗慢慢摇摆下来,我看到一个女孩子从里面探出了个头来。 “白...白姐...”我看着这女孩努力甩头,意识有些模糊,忍不住叫唤了一句,这是我的车子,只有白姐才有备用钥匙,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开动,应该是白姐过来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叫了一声。 “呵呵,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白姐,我叫白雪...”女孩摇了摇头,轻轻笑着,迷人可爱的嘴角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子。 “你...你说谎...你骗我...你就是白姐...&在酒精的刺激下,我意识越发模糊了起来,这女孩穿着黑色短裤,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衫,耳朵上戴着两枚钻石耳钉,油光发亮的感觉,也不知是真是假,秀发自然垂在肩头,有一种小清新的味道。 而且她长得和白姐很像,笑容笑,酒窝像,打扮也像,好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脸型更为圆了一点,有种小可爱的感觉,特像电视里的赵丽颖。另外白姐一直是以一种冷冰冰的形态示人,可现在我从这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这是...温和。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现下酒精冲脑,也无暇顾及这么多,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趔句,刚好扑倒在车门下,我想扒着车把手站起来,可手怎么也用不上力,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下来。 这个时候,自称白雪的女孩一边说着你喝多了我扶你起来,一边打开车门下车扶住我,在她的支撑下,我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进车的时候,我身子一歪,往后倒在一片柔软中,一阵香风没入我的鼻息中,抬头一看,刚好看到白雪那张美丽的脸。 我双手扬起在虚空中无力抓了几下,看着她结巴说对对你不是白姐,白姐不会对我这么好,她现在还在南海收费站值班呢,不会过来的。白雪把我塞进车后座,玉指伸出,点在我的额头上,笑笑说道傻子,你喝醉了,别多说,我送你回去,我发着酒疯说别送我回去,那里太奇怪了,我怕死... 也不知道白雪是怎么回答我的,后来不知怎的,我稀里糊涂地在车里睡着了,中途一段时间发生的事直接断片,到了后来我才勉强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子在我怀中挣扎,几乎是出于自然反应,柔软身子越是挣扎我就抱的越紧,还七手八脚,胡乱拉扯了一通,这种美妙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直到“噗通”一声响起,我的额头传来刺骨的痛,我才从这种迷糊的状态中苏醒过来,爬起来一看,我还是在车内,之前从座椅上掉了下来,头朝下,还嗑在了脚踏凸起处,因为睡上了一觉,加上头嗑了一下,我身上的酒意褪去了不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渐渐苏醒过来。 等我重新坐在座椅上,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座椅周边还散落着着一些碎布片,这些碎布片是白色的,我看着有些熟悉,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拍了拍后脑勺,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回想的时候,我顺手捡起几块较大的碎布片,顺着纹路拼凑在一块,是一个美少女战士的图案,只是个头像而已,身子残缺不全,看到这个美少女头像,我脑海一电,恍然大悟,手指也不自觉松开了,任由碎布片掉落在地上。 这好像是件衣服,之前白雪就是穿着这件上衣来的,在我酒醉的这段时间里,我到底干了什么坏事,难道我趁着酒疯把人家给欺负了!?细细想一下,脑海中确实有种种印象,又若有若无,记忆都是碎片化的。 “草,我这算是什么人,欺负人家姑娘,一喝酒坏事,下次打死也不喝了!!”想到这里,我重重吞了一口唾沫,自己骂了自己一句,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道她被我欺负后去哪了,估计是跑掉了。 对于她,我素未相识,兴许只有这次见面,以后...没有机会,不再见,可我连个给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除了懊恼,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我转头往窗外看了看,车子竟然已经开到了南海收费站,我再次努力回想了一下,也许当时就是在她扶我下车的时候我借着酒疯耍起了性子,把她强行拉进车里,然后做了不该做的事。 打开车门,一张夹带在车门上纸条掉了下来,弯腰捡起来一看,我瞳孔我微微一缩,顿时愣住了,上面只有两个娟秀大字:混蛋!!!连加了三个感叹号,可见她的愤怒程度。收起这张纸条,我颓然苦叹一声,愣在原地回想着我初次遇见那女孩的一幕。 起初我趁着酒醉的这档子功夫以为她是白姐,可她说她叫白雪,不过这两人长的也太像了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有些想不通,如果她不是白姐的话,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来和我搭讪,另外她还能开我的车子。 不对,之前去见西装大叔的时候我走的急,钥匙本来就忘拔了,她能开我的车子也在清理之中,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开我的车子和我搭讪,大街上车子这么多,又没必要开我的,到了最后还自己吃亏,受了轻薄。 这是偶然么?我不能确定,但也不敢否定,说句老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这么近距离接触女孩子身体,甚至触碰了不该碰的地方,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一样,不知道怎的,脑子里老是出现白雪的影子,挥之不去。 其实碰到这种事我可以去问问白姐的,白雪和她长得这么像,说不定就是失散多年的阮生姐妹还是啥子的,可我又怕丢脸,毕竟轻薄了人家女孩子,最后决定还是先拖拖,不和白姐讲,反正白姐本身挺奇怪的,潜意识里我不想和她多打交道,想到这里,我头又开始疼了,只得终止思绪,不再去想。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我终于等到白姐再次离开南海收费站,同样是月中,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飘洒而下,挥洒银光,今晚的月亮有些特别,那种黄中带红,好似被血浸染一般,打开手机查一查日子,我才知晓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同样是百鬼归门游行的日子。 相传,上古时期四处一片混沌,虽然生出亿万物,但没有秩序可言,妖魔鬼怪尽出,圈山划地,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弱肉强食的一幕,一时之间,腥风血雨,亿万物皆徨,最后还是盘古大神一出,挥动半月神斧破开混沌,开辟了新的世界,同时建立起了新的秩序。 开辟世界后,余下的冤鬼魂不计其数,时常扰乱秩序,盘古大神见此,不得不消耗体内最后的精元另开一片世界,也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幽冥地府,因为盘古大神挥斧源之地位于重庆丰都,所以丰都自古以来都有鬼都之称,而且人们相传,幽冥地府的主入口处就是丰都。 为了防止鬼魂进入幽冥地府心生不满之意,阎王特批七月十五中元节放假一天,鬼门大开,在不做孽的情况下,鬼魂可以出来游行,玩乐一晚过后,幽冥地府阴差尽出,协阎王手谕帮助鬼魂归门,年此一年,复又一广,生生不息。 当然,这些都是百姓遗留下来的野史传说罢了,至于真实性,还是有待考证的,不过,以前在我们老家确实存在着这样的禁忌,每到七月十五中元节,大人都会把自家小孩关在屋子里,晚上不让出去。 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有诸多方法偷偷溜出家里,整个村子十多号人聚在一块儿,躲在半人高的油菜地里,一边看着星空一边聊天,谈梦想,谈趣事...可惜这些都回不去了,大家的梦想真正实现的还真没几个,毕竟只是儿时的念想,大了心态自然会发生变化。 在进白姐房间前,我特地给西装大叔发了条短信。 第十六章:神秘人 等西装大叔回了个“ok”的手势后,我心下的安全感莫名多上了几分,还是按照先前的老步骤,我打开了白姐的房间门,这次我不想浪费时间也不敢浪费时间,只要给我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能看到那黑布帘遮盖的相框下到底是什么人了! 可没走几步,我的左脚突然磕到了一个东西,因为我走的急,一个趔咧整个身子猛然往前一倾,直接扑倒在了地上,还是面朝下,疼的我龇牙咧嘴,全身涣散,快要散架了,等我抬起头一看,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就这么正对着我!嘴角带着鲜血,缓缓流下,汇成血渍,脸上还带着阴森的笑,似乎在笑我胆小,笑我的浅显无知,笑我不该来这里...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浑身抽搐了一下,舌头打结,牙关打着颤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后脊背早已透心凉,冷汗止不住趟流而下,我的面色煞白煞白,怎么也想不到白姐房间里会出现这鬼东西!? 当时我的第一念想就是跑,撒开脚丫子狠狠地往外跑,头也不回的跑,奈何我现在扑倒在地,浑身散架一样,根本使不出什么劲来,缓和了一段时间后,我竟然不怎么怕了,干脆不跑,白姐的房间出现这东西,白姐都不怕,我还怕什么,顶死就是一张死人脸! 想到这里,我用手机上的背光一照,就是这么一照下来,差点把我给吓死,他娘的,磕我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一个光秃秃的“人头”,就这么横放在地,七窍流血,我蹭蹭蹭后退几步,神情有些恍惚。 莫名其妙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一个人头!?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人头出现在白姐房间里,一定和白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难道这人头是白姐杀了人弄过来的!?不敢想像,白姐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也不像那种弑杀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还有,这个人头的主人又是谁!?最近我也没听说过什么有关无头尸案的报道,或许是报道了我消息闭塞也说不定! 时光在流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浪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得抓紧时间,不能再这样浪费下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我想应该是西装大叔发消息来了,可等我扬起手机对着屏幕一看,险些傻眼。 好好的手机,竟然白屏了! 这他娘怎么破,万一白姐返回,西装大叔发个消息过来提醒我,我接收不到,想想后果就挺严重的,可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怎么能退却!?干脆就趁着最后的时间掀开黑布帘看看,我倒是要好好弄清楚,这黑布帘里到底是谁的照片! 可下一秒,令我更傻眼的事出现了,白屏的手机蓦然出现几个血红色大字,不是正楷,而是歪歪扭扭,像一个小孩拿着触摸笔在写,又好像很赶时间,所以写的很快,笔尖在屏幕上抖来抖去,有种马虎了事的感觉。 但字面上的意思却让我,冷汗直流,心脏不由加快了跳动速度,只有简单一行字:快走!想活命!黑布帘你今天不能揭!我嘴巴张的大大的,手心颤抖着,难以形容我当时的惊讶之情,这条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假,但我的信心确实动摇了。 此刻,我的内心彷如一颗在风雨中飘摇的浮萍,即是犹豫又是挣扎,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人影突然从房间外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人影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跑,入手处是一种珂珂的感觉,好像那人影手上的皮肉充满了老茧,都是硬的,但现在的我面对这凭空跳出来的人影慒比了,也想不了那么多。 不知怎的,高大人影身上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几乎没有任何反抗,我在人影的拉扯下往外跑去,这跑并不是跑到院子里就消停下来,而是一直跑一直跑,还是往南海收费站后山的方向跑,一路基本上没有歇脚的机会,我喘着粗气,累的不轻。 想挣扎着停下来歇会那高大人影也不让,只是一直拉着我跑,直到跑到后山光秃秃的山梁子上才停下来,停下来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终于得到了歇脚的机会,高大人影好像很配合我,只是静静站着,负手后腰背对我,宽厚的肩膀挺直着,如一颗万年松柏,屹立不倒。 趁着休息的间隙我得以观察这高大人影的外貌,他身高约莫一米九左右,头戴黑色绅士帽,身披黑色风衣,脚踏黑色高筒靴,头上还蒙了一层只露一双眼睛的黑色面罩,我看不出他的具体样子,但从侧面看去,他的眼睛很亮,又彷如夜空中的星辰,深遂无边。 在他双眼上方还有两横眉毛,走势呈龙飞凤舞状,又粗又密,从他的眉毛上,我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折服之气,好像他就是王者,眉宇间处处透着不平凡的气息,我还特地注意了一下他的双手,指骨很长,只是手指节上或多或少有老茧分布,应该是长期练就某种技能或事物磨损出来的,他给我的感觉沉而稳,但看这年龄也就三十出头左右。 曾经的那一会我一度以为他是西装大叔,但体型身高上就不同,再说几个月下来,我从没看见西装大叔出现在南海收费站,这次也不会例外。 等我休息的差不多,我低着头,正犹豫着怎么称呼他,他却一扬手,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动作中看来,他应该是不想我说话的,就这样,我话到半途又被我生生咽进了肚子里,感觉有些难受,但我确实不敢说话了。 接着,他手心一转,像变魔术一样,手里好像多了个什么东西,借着月光看去,是一个花色锦蘘,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伴随着他的一声轻喝,锦蘘脱离他的手心,在半空中弧形游走了一段距离,落在我的手里。 我顺势握住锦蘘,入手处是一种温润的感觉,锦蘘鼓鼓当当,也不知道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他颇具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响起:“锦蘘无故切莫打开,危险时刻打开锦蘘,能保你一命!” “能保我一命!?这锦蘘里装的是什么?”我抬头看了风衣男一眼,问道,虽然他给我的锦蘘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能从他手里出来的东西,我想一定是好定西! 风衣男淡淡看了我一眼,回答我道:“你无须多问,做好自己就行,另外,你要学会分辨是非,切莫轻信他人,谁好谁坏,日后必有分晓!”说完,他双手掐诀,口中默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念到一半,一团白色雾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脚下,往上升起,瞬间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我在外界什么动静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等雾气散去,风衣男之前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就这样走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在他走后,我收起花色锦蘘,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我和他素未谋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冲进白姐房间急着拉我出来,更不知道我手机突然白屏出现一行血字是不是他弄的。 细细想一下,应该没必要,既然他就在周围,直接走进白姐房间拉我出去便是,还用的着在手机上写血字提醒我么!?也就是说,写那行血字的另有其人,不对,如若是人的话,是写不出血字的,也许,除了他,还有不是人的东西在暗中帮助我,到了这块,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另外一个提醒我的不是人,很可能就是鬼! 可什么鬼有这么好心,在那种情况下提醒我?看来暗中关注我的不止是人,连鬼都有了!想到这里,我再次掏出手机来一看,手机已经恢复正常,那行血色小字早就消失不见了,甚至连痕迹都没留下,痕迹没了,说明线索也断了,眼见如此,我颓然苦叹一声,只得不再去思考这件事。 抛开这件事不讲,风衣男临走之时留下的那句话倒是值得深思,他说我要学会分辨是非,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别人,又是谁!?虽然他没明点出来,但我总感觉里面暗含一种隐晦的意思。 我想了一会儿,除了我远在老家的父母亲人,现在我相信的只有西装大叔了,我的父母亲人总不可能骗我,范围缩小,矛头直指西装大叔!对于西装大叔这,我一直没有怀疑,如果西装大叔想要害我的话,随便指示我去做一件遭报应的事,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比如今晚,风衣男不准我去揭开遮住照片的黑帘布,直接拉起我就走,虽然直接,意思明显,也是为了我好,还有那只暗中隐藏的鬼,在白屏的手机上给我留血字,也是叫我不要去掀黑帘布,反倒是叫我快些离开。 可西装大叔还要我去揭开遮住照片的黑帘布?他又是何种心思?或许他真不知道其中的道道也说不定,还是那句老话,如若他真要害我的话,上回在蓝星公交上他就不用救我,任由我自生自灭,岂不省事? 第十七章:画中美人 不知不觉中,我手指一热,伴随而来的是灼热的疼痛感,低头一看,原来是我先前点的那只烟的火星子烧到烟头上来了,眼见如此,我手一抖,赶紧扔掉烟头,起身拍拍屁股,往山下走去,山间的环境还是挺好的,虽然是在晚上,但四处寂静无声,空气也很清新,带着一种清冷的感觉。 茫茫夜色下,我顾自走着,周边是光秃秃的山梁子,多少有些襂人,近几天我总是碰到怪事,在这种单独一人的情况下,未免有些心寒,我只好止住思绪,不去胡思乱想,还好,一路来我什么事都没遇见,顺利到达南海收费站,转眼一看停车场方向,那里空荡荡的,白姐还没回来。 可在走进值班室的那一刻,我彻底傻眼了,值班室的转椅上多了一双白花花的大腿,确切的说,是多了一个人,这双大腿对我来说有些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等转椅自动转过来,看到那人时,我彻底愣住了。 她身穿一袭红色紧身小皮衣,脚踏黑色长靴,很时髦,而且长发披肩性感至极,她正是白雪!我心说现在这么晚了,白雪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要知道,对于南海收费站这块地儿,在外人眼里一直都是活人勿近的禁忌之地,白天都很少有人主动赶来这里,更别说晚上了,还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三更半夜的,最关键的还是她单独一个女孩子! 其实这些天来我没少怀疑过白雪的身份,我和她素不相识,为什么她会主动接近我,还特地开车把我送回南海收费站,南海市正常点的人都知道,南海收费站有古怪,连出租车司机都不敢去,她就这么自信!? 再说一个女孩子大半夜出现在值班室,还是在事发突然的情况下,这不奇怪么,难道白雪本身就不是人,而是...鬼!? 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颤,冷汗都止不住从额角趟流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白雪从转椅上起身,抬手松了松肩头上的秀发,缓缓朝我走进,轻轻娇笑道:“怎么,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真逗,你以为我是鬼么?” 当时我大脑一片发白,面对她的提问,有些发蒙地点了点头,可舌头一直是打结,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得到我这般回答,白雪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往前小跨一步,险些贴在我的胸膛上,她跨步的时候带动了空气的流通,迎面而来的是一种特殊的芬芳,有点像兰花的香味,简简单单,确是令人回味无穷,大概...这就是她身上的体香了罢... 这时,白雪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鬼的话,那你看看我的身子有没温度吧。“说着,她伸出小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姿势有些撩人,倒是把我衬托的像个傻大个儿,不过她的手心温热一片,确实有温度。 接着,她后退了一小步,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细腰上,问我什么感觉,我轻轻一搂,柔柔柔软软,温热一片,还挺纤细的,看我傻傻的样子,白雪噗嗤捂嘴轻笑道:“看你紧张的,要不然这要不?”说着,她抬起小手往自己的酥胸方向摇摇一指。 我整个人还是蒙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机械性把头点了下来,白雪却白了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说想的美,说完,她重新坐回了旋转椅上,白花花的大腿夹在一起翘起来很是性感,倒是留我站在原地发呆。 “那天...你对我干的坏事我现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现在,我回来了,主动来找你,难道,你就没有主动给我道歉的意思吗?”双方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白雪先我一步打开这种僵持的局面,她随手拿起桌上一次性纸杯上装着的热水,轻轻泯了一口。 &有...有的,其实我一直对你心存歉意,只是你走的悄无声息,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却不知道你住哪,也没什么联系方式啊,那天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趁着酒醉发了酒疯,现在我像你道歉,对不起了!”听她这么一说,我脸一红,未免有些尴尬,但还是老老实实对着她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呵呵,就几句话这么简单?”白雪撇撇嘴道,分分钟给我一种不依不饶的感觉。我赶紧赔笑道:“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也不是有意的啊,要不然改天我请你吃顿饭以作补偿,实在不行的话再买几件衣服陪给你?” 说的时候,我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种猜测,也许这个白雪真和白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只是个单独玩仙人跳的,那天故意上我的车,故意引起我发酒疯,为的就是好好坑上我一把,现在接着发展下去估计就要挖坑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这些年头确实有不少要钱不要命的。 当然,各人有各人的苦衷,我们不是当事人,无法理会当事人当时的那种心境,对于不了解具体情况的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评论为好。 出乎我的意料,白雪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还和我约定好了时间,就在明天,市中心土豆餐馆见,其实我之前约她吃饭也是随意一说,压根就没想过她会点头答应下来,和美女一起吃饭,何乐不为? 整个晚上,我都是在亢奋的状态中度过的,一直持续到清晨和白姐交接班的时候,我看白姐气色又不怎么好,面色煞白煞白,好像浑身血被抽干了一样,就连皮肤也慥慥的,没有那种以往的泽泽光滑,虽然是这样,她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毕竟是个美人胚子。 我心想白姐昨天晚上是到干嘛了,怎么外出一趟就变成了这副模样?!难道外出寻欢了,过于亢奋才这样的,想想也不对,白姐也不像那种老不正经的人,不过想到她房间里那枚”血淋漓的人头“我还是有些心悸的,会不会哪天我最后的下场也会和那人头一样? 我正胡思乱想着,白姐伸手在我的双眼前晃了晃,微微皱眉道:”小成,你这想什么呢?”我“啊”地惊叫了一声,从沉思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说白姐没什么事,这几天没休息好,不在状态,老走神。 我正说着,突然发现白姐横在我眼前晃动的双手手臂下端有两个红点,刚好处在手腕与手掌的关节指骨骨,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腕口”,像两个牙印,印子很小,隐隐有发黑倾向。 看到这两个红点,我愣了一下,连带着看向白姐的眼神也怪异了起来,白姐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不对劲,看了看我的眼神,再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自己微微扬起的手腕,顿然就是明白过来,她面色微变,缩回手背在身后,有些语无伦次道:“昨晚出去不小心被虫子咬了,没来的及处理,小成你这么看我干嘛在,怎么像是见鬼了?” 我心说你心里就是有鬼,不然反应也不会这么激烈,当然,我不敢明说出来,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把头点了下来,顺带掺和了一句说白姐你这伤口看上去不简单,有发黑的征兆,应该涂点红花油。 回到自己房间,我躺在床上和衣休息了一会儿,中途还做了一个不清不楚朦朦胧胧的梦,梦里有黑色风衣男,有西装大叔,有白姐,甚至连白雪成强都掺和进去了,我看见他们在一道山梁子上商量着什么,每一个都是神情激奋,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也不知道最后西装大叔说了句什么,白雪被推倒在地,就因为这样,他们竟然打了起来,而我就像一个事外人,从上帝视角观看,只能呆呆看着,自己却喊不了走不了,甚至是什么也做不了... 这个梦境没持续多久,我被一阵手机玲声吵醒,拿起手机一看,我这一睡过头,已经快十一点了,打电话过来的是白雪,她问我现在得不得空,来市区请我吃饭,就等着你,现在还饿着呢。 我说你等会,我现在起床,马上就赶来,其实我当时挺激动的,但在电话中,还是把激动之情掩盖住了,临行前,我特地打开衣橱,挑了件最好的衣服,正装赴宴,这件衣服还是年前我爸妈给我买的西装,黑色的,就是当时我爸妈买的时候我不在场,虽然按照尺码买,但还是大了点,不过还是能勉强凑合着,穿起来对着镜子一照,倒是人模狗样,不说帅气,也算是看得过去。 打点好行装后,我又理了理发型,弄个斜刘海,对着镜子一照,嘿,完美了!我敢说除了应聘那天,这是我到南海市以来最正经的一次打扮,毕竟是去约会嘛,肯定要给白雪留个好印象,当然,白雪在我眼中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就我这穷屌根本配不上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有时候瞎想一下,糊弄糊弄自己,也是挺好的。 等我到市中心白雪所说的土豆餐厅,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了,不多不少,刚好是吃饭的点,对于这土豆餐厅,我有必要介绍一下,这是一家西式餐厅,饭菜那叫一绝,味道挺棒的,就是价格贵了点,像我这种穷屌,如若放在平时,怎么也不会到那地儿去的,但请美女吃饭就不同了,要的就是这种场面! 令我高兴的是,白雪就站在餐厅旋转门门口等着我,见我下车,她朝我朝了朝手,有些兴奋道:“李天成,这呢!”“呵呵,来了。”一见她,我神情振奋,眼前为之一亮,今天的她穿着粉色小衫,下身是一件包臀短裙,露出白花花的诱人大腿,两腿中间缝隙刚刚好,另外她的右手肩膀上还背着一个粉红色小皮包,加上被微风轻轻吹拂而起的秀发,彷如画中美人儿,女神范儿十足! 读书公告!! @@无论大家在哪里看到的《死亡收费站》恳请大家注册一个磨铁账号,或者直接qq登录一下,这都是很简单的,有提示,也方便大家追书! 登录之后,可以对本书发表评论,有积分的。更希望大家可以给我投推荐票!记得收藏本书,下次看的话就不费劲了,会提示你看到第几章,很省心的! 最后,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我会用心写一个好故事,也希望大家能从书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道影子。 另外,土豆qq:1357570567! 催更速来!!谢谢了!!!@@ 第十八章:巧遇 坐在包厢里,白雪轻车熟路地从低脚红木餐桌的缝隙间抽出一份菜单,问我要什么,从这个动作中看出,对于这地,她应该是时常会来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练,哪像我一个穷屌丝,到了这啥也不懂,有种乡巴佬进城的既视感,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傻愣着笑上几声。 “呵呵,小雪,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吧,不用关顾我这边,随便点,今天这顿我请了!&我淡淡一笑化解脸上的些许紧张与尴尬,虽然说出这句话有些肉痛,但在表面上我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有表现出来。 听我这么一说,白雪面色一红,低下头去看起了菜单来,兴许是知道我经济紧张,她没有点那些贵的菜,反倒是点了一些小菜之类的,肉品很少,最后我看不下去了,干脆点了一几份牛排羊排之类的。 因为我俩才刚认识,中途也没啥话题,等菜的时候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度冷场,也不知道我俩谁先开的口,开始从小时候聊起,聊起了以前的事,算是自我介绍吧,从交谈中我得知白雪现在二十出头,还是在校大学生,不过马上毕业了,她说她毕业后不去找工作,还要准备考研,而且她的家人都是支持她的,听到这里,我未免有些心痛,我的学历不过大专,假如人家考研出来了,这差距太大了,我不就没戏了么? 虽然潜意识里有这个念想,但我还是鼓励了她几句,叫她好好努力啥的,接下来我也自我介绍了一番,不过我说的时候,侧重点在小时候农村生活时发生的趣事,什么上树掏鸟蛋,下河抓鱼,然后又说几个小伙伴晚上聚在油菜地里一边看着满天繁星一边聊天啥的...说到后面我来劲了,一直说一直说,未曾间断。 还好,白雪也有耐心,我说的时候,她用双手下撑着下巴,静静看着我,说到认可处会轻轻点头,顺便捎带上两句评论的话,说到好笑处也会掩嘴轻笑,在我看来,她就是我述说的港湾,有无数耐心支撑着我接着讲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白雪对我来说好像有一种特殊的磁力,能吸引我,让我敞开心扉,进入她心灵的怀抱,所以这话也投机,如若放在平时,我是断然不会说这么多的,直到最后包厢门被敲响,一个大胡子大叔冲进来,瞪着我们道:“有完没完啊,相亲呢,怎么讲这么多,连什么开裆裤什么掏鸟蛋都来了,还让不让隔壁包厢人吃饭了,都是顾客,注意点啊小年轻!“说完,大胡子大叔摔门而出,气冲冲离开。 我愣了一下,和白雪互相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道:”呵呵,你看我这说的,天昏地暗的,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没事,咱们先吃饭,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讲讲我们老家的趣事玩意儿!” 白雪一边动筷子一边娇笑道:“不用说这么多了,看你老家挺有趣的,我大概明白了这个意思,哪天等我们学校放假,带我去你们老家看看行不?也让我好好领略领略你们老家不一样的风光啊!” 我瞳孔微微一缩,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白雪道:“不...不会吧,我没听错,你要去我老家玩玩??” 我擦,我压根没想到白雪会这样回答我,她要去我老家玩耍,女神级别的人物去我老家玩耍!?如果真把她带回老家,恐怕不光我脸上会贴金,就连我父母也会乐开花的!还有那啥街坊领居啥的,估计是会把白雪看成我的小媳妇,就算不是事实,也能光荣一把啊! 白雪看着我说道:“怎么,我去你们老家玩玩,不欢迎么?”我忙不迭点头笑道:“欢迎,当然是欢迎了,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没名没分的,只怕我父母会误会啊!” 白雪夹起一块牛排,一边嚼着一边道:“有什么好误会的,到时候我就假装是你女朋友,说不定你父母乐开了花,欢迎我都来不及呢,反正你的老家听着挺好玩的,我是去定了!” “靠,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带你去我老家看看,找个时间!”眼看白雪这么坚定,我也是没法了,只得点头答应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白雪双眼一亮,有些兴奋道:“这样吧,我们学校在十月一日国庆节那天会放个小长假,要不然到了国庆节我和你去你老家玩玩,你看你这边有没时间?” 我有些犹豫道:“恐怕要考虑考虑了,我怕到时候抽不开身,也不知道上头会不会批我假期。”其实我这说的也是实话,关键还是要看我额顶头上司成强批不批,另外我离开南海收费站几天,会不会真和西装大叔说的那样,我会出事!? 也就是说,现在有两道关卡摆在我面前,一是成强,二是西装大叔的预言,需要假期的话,还是要先行请他审批下来,再由东风运通公司的工作人员短暂代替我原有的职位,如果我找个回家探亲的借口要他审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关键是西装大叔这边,我走几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到时候还得去向他请教请教,这个时候,我想到风衣男给我的花色锦蘘,他说我遇到危险把锦蘘里的东西拿出来就可以化解一次为危难,也不知道他口中的“危难”是指何。 就样因为这两道关卡,我才不敢打保票和白雪保证下来,得到我这个不太确定的答复,白雪撇撇嘴,未免有些失落,但她也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吃完这顿饭,我撕下一张餐巾纸抹了抹嘴巴,看着白雪问道:“你的衣服上次被我撕烂一件,现在跟我走吧,去服装店我去挑过给你!” 白雪放下手中擦过嘴的纸巾,嗔了我一眼,娇笑道:“你还给我买衣服啊,你的经济实力我还不知道,我衣服多着呢,也不差这一件两件的,倒是你...&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道:“我看着你这西装领子怎么毛毛角角的,好像不太合身啊?” 我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饶饶头道:“买的时候正好,可换起来就大了点,不过还行,凑合着!&白雪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看你说的,这算哪门子凑合啊,走吧,我带你去选一件好的,到时候你带我回你老家就穿着,给你父母留个好形象!“ 说着,白雪起身拉起我就走,我摆着手说不用,太浪费钱了,但她还是坚持,说什么钱不是问题,大不了我给你付,之前白雪就和我介绍过她的家庭情况,她老爹在南海市开了一家小公司,算不上有名,但也是有钱的那种,老爹有钱,自然是连带着女儿也有钱,正当的富二代啊,买几件衣服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我是吃女人软饭的那种么!?所以我当时就死命拒绝了,白雪拗不住我,只好作罢,后来,也不知道白雪接到了谁的电话,走到旁边捂着耳朵说了几句,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和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等白雪走后,不知怎的,在前台结账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一前一后,久久挥之不去,日有所思,脑有所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么!?可我不敢深入去想象,甚至连这个应有的勇气都没有,我怕期望值越高,到后面一摔下来,反倒是摔的更惨! 穷屌丝怎么配得上富家千金!?虽然我的观念很老套,可现实是残酷的,再加上我也不想刻意去巴结,平淡就好,对于我和白雪之间的关系,我觉得是一条平行线保持下去就行,平行线,在我眼里,永没有相交的那一刻! 兴许,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原以为结完账就能走人,可等我结完账准备转身离开前台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坐在窗户的那边餐桌上,离我有三张桌子的距离,大概十来米远,都是侧对着我,所以我可以看到他们,而他们由于角度上的问题不能看到我们。 左边坐着的穿着白色衬衫,下身着黑色打底裤,头上还戴了一顶带着白色鹅毛毯子的帽子,虽然穿着简单,但仍然掩不住她身段的窈窕与一张带着绝美容颜的脸,这个人对于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白姐! 至于右边坐着的也是我所熟悉的一个人,正是成强!他们两相对视,嘴唇轻轻蠕动,应该是在说些什么或是讨论些什么,因为隔的太远,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嘴里的声音,可她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同坐一桌吃饭,另外两人的神色都很轻松,看不出丁点紧张的气氛,谈笑风声,好像老朋友聚在一起一样! 难道...白姐和成强弄上了,他俩有一腿,现在正在偷偷幽会呢,刚好被我撞了个正着!?这也不可能,白姐和成强怎么会搞到一起去,再说成强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白姐再怎么不耻,也不会去破坏人家庭吧? 隐隐间,我觉得他俩聚在一起应该没这么简单,因为先前只要是有我在场,成强面对哦白姐都会表露出一副生疏的样子,就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都是陌生人,可现在他们表露出来的样子难以让我与“陌生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第十九章:小女孩的眼睛 难道他俩本来就关系好,只是在我面前不会表露出来,或说他俩联合在一起算计我!?想到这里,我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心头的激动,特想跑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探探底,顺带着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女子牵着一位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小女孩穿着花色小长裙,扎着长长的辫子,下楼梯的时候蹦蹦跳跳,活泼的不行,看上去倒是挺可爱的,刚好经过我这边,她漂亮的眼睛眨巴了几下,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还抬起肥嘟嘟的小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旁边,回过头去对着年轻女子道:“妈妈,你看这个哥哥旁边的姐姐长得可真漂亮啊,姐姐还朝我笑呢!” 听到小女孩这么一说,年轻女人愣了一下,往我旁边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变,拉住小女孩,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低声骂了几句,然后拉着小女孩匆匆离开。 听到小女孩这句话,我同样愣了一下,心想我运气怎么这么好,哪个美女站我旁边来了,可等我回头往旁边一看,只是一个红色的餐桌椅孤零零摆在我旁边,除此以外,啥都没有。 我倒吸一口冷气,头皮有些发麻,我身边明明是条椅子,为什么小女孩会说我旁边站着一位美女姐姐,难道她是开玩笑,逗我玩!?可是那小孩看上去不过六七岁左右,这么纯洁的孩子,犯不着用这种玩笑来糊弄我,难道她真的看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浑身颤动了一下,冷汗止不住从额角上往外冒,以前我在老家就曾听老一辈的人讲过,越是年纪小的孩子心灵越是纯净,身子眼睛也干净,自然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 对于鬼这种东西,在我来南海收费站前认为这个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可等我来南海收费站后,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鬼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不常出现,就连到现在的我也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上次在蓝星公交上撞见的张宾他算不算鬼... 可如今... 之前站在我旁边的“漂亮姐姐“是不是鬼!?也许这压根就不存在,真是小女孩开玩笑呢?我有些无奈,只好往好的方面去想... 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害我的话直接现身来个一刀两断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婆婆妈妈,隐藏在我周围,扰乱我的心绪,我双手抓着头皮,心里很乱,如果不是在公共场所,只怕我会大叫一声吼出来,把心里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去! 我努力让自己的心态归于平静,缓和了片刻后,我慢慢放下抓着头皮的双手,缓缓抬头朝之前靠窗的那个餐桌看了一眼,餐桌还在,桌上各种食物还在,菜盘子也齐整摆放着,只是...人不见了...白姐和成强都不见了... 难道,他们趁着我发愣的那阵子功夫走了!?我发愣的功夫前前后后不过一分钟,或许,现在追出去还有用!想到这里,我赶紧朝餐厅门口冲了出去,打开玻璃旋转门,位于市中心繁华的街道车流如柱,人来人往。 我眼睛有些泛花,抬手揉了揉眼睛,四处观察了一阵,仍旧没有看见白姐和成强的身影,他们...就这么走了...也许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见面罢了,我又在多疑些什么!? 可我总有一种这么莫名其妙的预感,他们的见面不简单,好像与我有关联!可和我有关联又有怎样,我总可能去当面对峙,就算当面对峙,他们也不一定会承认,我颓然苦叹一声,笑说自己神神兮兮,被耍的团团转,简直活的比狗还累!! 我还是要去找成强一趟,先在他那把国庆节的假请过来,再问问西装大叔能不能离开南海加油站几天,这些办妥后,我就能带白雪回老家看看了,正所谓近乡情怯,想到老家,我就想起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 他们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只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操劳半辈子把我送上大学,就眼巴巴盼着我带个媳妇回来抱个大胖小子呢,我可不能就这样挂了,单独来说,我不怕死,但想到我的父母,我就怕死了,我怕我死了我父母得不到照顾! 游子的心情,又是几个人能理解的? 后面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先去找西装大叔,虽然我现在对他起了疑心,但有些事,我确实要问过他,比如我能不能在短期内离开南海收费站,我就是想在他那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回到车子里,关上车门,我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西装大叔说我刚好在土豆饮品店,正想打电话叫你过来呢,没想到你先我一步,没什么事的话,就来这聚聚吧,我点点头说好。 挂断电话后,我立马发动车子往土豆饮品店赶去,土豆饮品店位于南海市东南部的商业区,也算得上是一座相对高档的饮品店,这个店我去过,只是不常去罢了,具体的位置还是知道的。 到了那,西装大叔就坐在靠前台的桌子下等着我,见我一来,立马朝我招了招手,见到他坐在那,我长出一口气,走过去刚坐定,他就朝我递过来一个饮品单,在饮品单油光发亮的那面指了指,问我要些什么。 我无心品味,只是觉得口干舌燥,随手点了一大杯橙汁,西装大叔顺着我的意思,自己也点了一杯橙汁,等橙汁上好后,我抽出吸管放进橙汁杯中,狠狠吸了一大口,西装大叔在一旁不时提醒我慢点喝,看上去就像我真正的叔叔一样,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我要怀疑他,我真该怀疑他么? 风衣男吩咐我谁也不要相信,可对于风衣男的身份我也是持怀疑态度,几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不对,他这句谁也不要相信该不会连自己也涵盖进去了吧?我觉得我又在胡思乱想了,赶紧止住思绪,放下果汁杯,抬头看了西装大叔一眼,道:“大叔,我能不能短暂离开南海收费站?” 听我这么一说,大叔微微皱眉,道:“离开南海收费站,什么时候,去干嘛?”我回答道:“趁着国庆回家探亲一趟,看看我父母,也就在老家呆个几天左右吧,呆完就回来,等我回来继续按照你给我的计划行事。” 我这个说法还算过得去,就算有白雪跟着,我也没必要什么都说出来,再说就算我说出来,西装大叔也不认识她,反倒会诱导他去想些有的没的。 另外,我这次回去不光是带白雪去老家看看,我还想回家去看看父母,毕竟自毕业以来我已经两年没有回去了,更关键的是,这南海收费站玄乎的很,我怕我现在不回去看看父母,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西装大叔眉头一直皱着,看了我一眼道:“南海收费站这件事还没完,你就想离开么?不过,游子的心我理解,出门在外,常回家看看嘛,但在事情还未解决前,你贸然离开南海收费站,真的很危险,况且,等你回了老家,我不在你身边看着,难保你会出什么事!” “大叔,求你了,帮我想想办法吧,我真的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我怕...我怕我以后没有机会了!”我有些激动,双手交叉放在餐桌上,手指搭在一起,紧紧按着,手心隐隐有些汗水冒出来,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心直接凉了一大截,但听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 西装大叔沉默了一会,有些犹豫地叹了一口气道:“短暂离开南海收费站几天不是不行,只是还有几个条件!” 曙光以现,我怎么能放弃,我赶紧抓住西装大叔的大手,眼巴巴地看着他道:“大叔你尽管说,别卖关子了,有什么条件的话,我尽量一一按照你说的去做!” “天成,我知道你如今的心情,但你能不能先冷静点,别激动。”西装大叔点点头道,&办法不是没有,如果你非得离开的话,就得找到一名生辰八字相吻合的人代替,这样你就能长久离开南海收费站,甚至直接离开,让代替你的人代替你死亡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生辰八字相吻合的情况少之又少,加上你的生辰很特殊,如果真要找起来的话,难度比之大海捞针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到这里,西装大叔顿了顿,接着说道:“但生辰八字和你相差不多的人确挺多的,你只要找个生辰八字和你相差不多的人代替你在南海收费站值班,你就有七天时间能短暂离开南海收费站,七天后你会遇到什么情况,我就不敢打保票了!” “那好,大叔,谢谢你啊!”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笑了笑,心情立马好转,西装大叔点点头,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果然,没过多久,西装大叔又道,“前面这个还没什么难度,只是,后面一个就难办了,其实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还是看你自己!” 我被西装大叔这句话兜弄的有些糊涂,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叔,直说就行,不用拐弯抹角了。“ 西装大叔又是沉默了半响,突然从兜里掏出两根好烟,一根发给我,一根他自己点燃抽了起来,待深吸一口后,他方才用手夹着放下的烟头道:“现在时节不过八月中旬,到十月的话尚且为早,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再次潜入白姐房间看看,顺带着掀开黑布帘,看看那相框里的人到底是谁?” 读书公告... 那啥,土豆在这给大家交个底,这小说是连载的,目前暂定是一天一更,也就是三千字,如果推荐票足的话,有加更的,另外死亡收费站到了十万字后每天就会三更了,也就是一天7500到9000个字! 土豆是老实人,说句老实话,本书绝对是良心之作,悬念足,爽点多,质量上乘! 绝对呕心沥血在创作,所以各位兄弟姐妹们不用担心质量问题! 最好的阅读享受给最好的您! 土豆敬上,谢谢了! 土豆qq:1357570567,欢迎讨论剧情!! ps:无论大家在哪里看到的《死亡收费站》恳请大家注册一个磨铁账号,或者直接qq登录一下,这都是很简单的,有提示,也方便大家追书! 登录之后,可以对本书发表评论,有积分的。更希望大家可以给我投推荐票!记得收藏本书,下次看的话就不费劲了,会提示你看到第几章,很省心的! 最后,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我会用心写一个好故事,也希望大家能从书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道影子。 另外,土豆qq:1357570567! 催更速来!!谢谢了!!! 第二十章:回乡 磨磨蹭蹭弄了个老半天原来就是为了这,他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我立马火了,但我还是强行压住自己心头的火气,使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保持在均衡的状态,看着他说道:“大叔,不是我不不按照你说的去做,只是那天我一进白姐房间就被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吓晕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哪敢多耽搁,直接就跑出去了,还好白姐在我晕过去的时候没有回来,不然这馅是铁定要露的!” 其实我那天晚上确实是被血淋漓的人头吓到了,但没有晕过去,后面手机白屏,还莫名其妙收到了鬼的血字提醒,最后又被风衣男强行拉到了南海收费站后山的山梁子上,这些我都准备隐瞒,有时候,还是有所保留为好。 听我这么一说,西装大叔眉头皱的更深了,许久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中,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没有,过后,西装大叔一边掐着烟头上的烟灰一边道:“你确定你在白姐房间看到了血淋漓的人头?” 我点点头说是,得到西装大叔这个答复,我心下松了一口气,他能这么说铁定是信了我的说法,果然,西装大叔接着说道:“事情的严重程度超乎我的想象,我得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接下来这些日子你老老实实待在南海收费站,先别进白灵房间了,以免打草惊蛇!” 西装大叔的这个答复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原以为他会接着鼓励我进白姐房间,可现在他的说法与我想的背道而驰,但我现在确实没这个劲溜进白姐房间了,每进一次我就提心吊胆一次,身上的肉都要活脱脱掉一圈。 我想,在国庆节到来前,我还是老实点,与白姐和平共处未尝是不可的,一切等我带白雪去了一趟老家回来再说,可我怎么也料想不到,日后此行对我来说是美好回忆亦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回去的时候,我特地去东风运通分公司找了成强一趟,在那里见到他,我立刻便是把事给他挑明了,和他请了七天的国庆假,成强开始还一愣一愣的,听我讲明缘由后,立马爽快答应了下来,只说这七天必须要有替代的人在南海收费站替我值班,至于生辰八字啥的他没明说,我估计他也是个愣头青,不懂这些,最后他还处处叮嘱我七天之后必须要回来,看上去神神兮兮的,当时我也没多在意,请到了假就是好的。 搞定完成强这边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看了看表,时间指针刚好定格在下午六点处,我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也是有些饿了,随便在路边摊买了份武大郎烧饼,三下五除二解决,抵饱。 接下来,我去了南海市劳务市场一趟,劳务市场,顾名思义,自然是企业工厂招收劳工的地方,虽然现在晚上六点多,已经挺晚了,但我敢确信,那里还有求工者蹲在大街上求职,毕竟都是为了生活,一份好的工作,值得等待。 果然,等我到了那后,就看到大概几百号人三五成群在劳务市场偌大的空间游走,或一直没能找到工作愁眉苦脸,或找到好工作谈笑风声,有举着牌子写着自己个人信息的,也有蹲在台阶上抽烟的,甚至有打地铺抽着烟的,当真是众生百态。 因为我是开车来的,虽然车子价格不高,不算什么名牌车,但一停在那,立马就有大半人注意到了我这边,不过这大半人里的大部分也只是站在原地愣愣看着,持观望态度而已,我知道,只要我振臂高呼一声招工,不管长工还是短工,他们立马就会围上来问东问西,可我没有这么做,同样是打工的,我不想在人群中引起太大的轰动。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已经有五个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四男一女,年龄普遍偏大,特别是那个女的,走在最前面,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不为什么,就因为她本身就丑,还丑的很独特,鼻子又高又大,嘴唇又粗又厚,还涂满了红色的唇膏,脸上更是涂满了胭脂水粉,淡红色的,完全看不到皮肤里的肉色,还有那烟熏妆,把眉毛不知道加粗加黑了多少倍,分分钟给我一种错觉,这他娘的是用毛笔沾墨水直接画上去的吧,口味可真重啊! 另外她身上穿的衣服也很独特,明明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妈,竟然穿什么玉兔装扮小白兔,走起来屁股也是一扭一扭的,充满皱纹的眼角朝我一眨一眨,频频暗送秋波,看得蛋疼,好不容易等她走到我身边,我忍不住看着她道:“大妈,看看你这身行头,看看你这身打扮,你这口味真重啊!” 没想到,大妈掐了一个兰花指,另一只手抬起在我的胸膛上轻轻点了一下,嗔怪道:“小哥,瞧你这说的,什么大妈不大妈的,人家是小白兔,还年轻着呢。” “呵呵呵...小白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大妈这句话,这个时候的我胃中一片翻江倒海,特别想吐,也不知道这个人才是怎么跑出来的,在这劳务市场有人收他才怪!果然,么过多久,立马就有几个身着白色制服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抬手抬脚直接把这大妈给收了回去,收回去的时候,大妈还一个劲叫嚷着伦家不要嘛啥啥的,当真是,..到了一种极限,不过看这些身着白色制服中年男子的标牌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南海精神病院,果然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既然是精神病人,能做出这样的行为就不足为奇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可我没想到,就是这个小插曲,暗含机关! 等大妈被带走后,就余下四个男人了,相对来讲,三个男的还算年轻,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左右,另外一个是个老大爷,满口黄牙,有些驼背,还叼着一根旱烟杆子,看上去有七十来岁左右,身子骨倒是利索,我讲起话来声音郎朗,说什么他也能听清,不用强调也不用重复。 最后,一番交流下来,我还是选择了老大爷,原因很简单,经我一问,老大爷生辰八字与我相接近,还是七天七百块,要价最低,一天一百这个价位我还是承受的住的,另外几个有两个是与我生辰八字相接近的,可他们要价就离谱了,都是一千五以上走,说啥节假日,还是临时的,工资自然要高点,估计是看我年轻没啥经验,想坑我呢,也难怪他们找不到好工作。 时光匆匆,犹如时光过膝,一晃而过,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这两个月以来,我都是老老实实在南海收费站工作着,就连白姐那边我都不太去关注了,一切流于平静,顺其自然就好。 好不容易挨到了国庆那天,我给白雪打了个电话,问她准备妥当了没有,她那边笑嘻嘻的,说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你的大驾光临了,虽然是隔着电话,但从她的语气中我还是可以听出那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她高兴,其实我比她还高兴,毕竟两年都没回老家了,也不知道那里是个啥样子,变化大不大,老房子还拆没拆,村里的老人在不在了,更不知道我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这次回去我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就来个突然袭击,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也好给他们造个惊喜!嘿嘿,我回去看他们已经是惊喜了,不知道白雪俏生生地还站立在他们面前,只怕他们会乐开花!那种场面想想就激动,我心中的期待之情也是难以抑制住的... 另外这次我不准备做长途公交回去了,直接开车回去,到时候也好风光一把,就算车子不是我的,让爸妈开心开心就成,白雪等待的地方是南海大学门口,我到了那,就瞧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等着我了,手里还提着行李箱,看来是准备齐全了。 十月的天气有些冷,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粉红色毛陇衫,胸前还垂了一条银色的链子,链子最下方是一个十字架的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闪,挺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下身是黑色打底裤,外加黑色的小皮靴,秀发自然垂在肩头上,萝莉范儿十足,我开车到她身前,摇下车窗笑着看着她说道:“还犹豫什么,上车吧小美女,让我带你去我老家领略不一样的风光!” 听我这么一说,白雪有些不满意,嘟嘟嘴道:“李天成,我手里还有行李箱呢,难道你就不要下车帮我搭把手提提吗,你的绅士风度呢?” 我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绕绕头道:“对...对,你先上车,我下车来帮你把行李箱放到后面后备箱里去!”说的时候,我伸出手去推车门。 白雪腾出一只手一把按住驾驶室车门,笑容苏展开来,“噗嗤”一声笑道:”行了,你还真以为我这么娇贵啊,逗你玩呢,一个行李箱而已,我自己去放就行了,你就在车上好好坐着就好!” 等白雪放好行礼箱后,她打开副驾驶室车门,刚好坐我旁边,一切准备妥当后,我发动车子,中途和她开起了玩笑:“你就这么跑到我老家去扮演我媳妇儿,也不怕假戏真做啊,只怕到时候我爸妈会高兴死,就算是假的也弄成真的!” 第二十一章:野地栖息 “呵呵,李天成,本姑娘严肃告诉你,我只是去你老家玩玩,顺便角色扮演几天,看你满脑子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听到我的话,白雪轻轻哼了一声,抬起洁白的小手在脖子前虚晃了一下。 一路开车有些无聊,我斜撇了白雪一眼,打趣道:“看你柔弱的身段,真要打起来,还打得赢我?” 白雪白了我一眼,嗔怪道:“看你说的,我敢单独一人跟着你来,难道还没有把握么,自我打小起我爸就逼着我去练跆拳道,小时候不懂事,我还在家里蒙被窝抖小腿闹别扭来着,后面才明白学成跆拳道对我有很多好处,就好好学了,目前我的段位可是黑带一段,真正打起来没几个人能撂倒我,比如现在,就算有三个一模一样的你对我发起进攻,我一样能一一撂倒,所以我劝你还是收住你胡思乱想的心思吧,好好开你的车!” “跆拳道黑带!?这么牛逼,看不出来啊!”我有些惊讶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对于白雪这,身躯娇小,笑起来露出两颊浅浅酒窝,可爱的不行,纯纯的萝莉啊,第一眼看,怎么也和“跆拳道黑带”高手扯不上关系。 白雪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到时候等你遇到危险我保护你,你就能看出来了,一打三,没什么问题!& “算了,还是别了。”对于白雪这句话,我有些无语,就算她是跆拳道黑道高手,我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她这么保护么?为了男人的尊严与自尊心,所以当时我是断然拒绝的,再说我也不希望中途出啥事,有时候事与愿违,总是往反的方向发展,你越不想什么,那东西就越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老家在江西和湖南的交界处,山沟沟里头的小山村,道路不通,经济不发达,从南海市赶过去,八九百公里的距离,我们十月一号上午出发的,要到的话少说也要两天时间,两天,对于七天假期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中途有一晚就就要找小旅馆休息了。 夜幕降临,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名为“路人”的小旅馆,进去一看,旅馆里冷冷清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进去的那一刻我特别压抑,总感觉旅馆里的空气不是流通的,有种缺氧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问问白雪,她也是有这种感觉。 白雪抬头看了我一眼,略带担忧道:”天成,这旅馆环境不怎么样啊,要不然我们离开这里,再开车往前走走,说不定前面有更好的旅馆!” “这里四周都是荒山野岭,只有这么一家小旅馆,只怕我们往前走就没别的地儿可以去了啊!”面对白雪这个请求,我也是有些犹豫,以前我回老家都是坐长途班车或者火车的,火车走的是铁轨,而长途班车走的不是这条路线,正确来说,这条路还是我第一次走,如果不是百度地图上面这样引导,只怕我打死不会走这里! 当然,里面还有我自己的原因在,近乡情怯,我想把在路上的时间缩短在最小的范围内,到时候也好快些回家,所以我选了一条最短的路径,当初和白雪说,她也是点头同意的,可谁想到,这条最短路径是走山路,虽然修了水泥道,可一路来周边没什么人烟,就拿我们现在处的地来讲,再往里点就是荒山野岭了,到时候住哪去,总不可能把车停路边孤男寡女窝在里面吧,也不方便啊! “二位是来小旅馆住店的么?”就在我和白雪商量的时候,一道公鸭嗓音从楼梯口响起,声音回荡之际,一个中年男子从楼梯口走了下来,他穿着黑色中山装,脚踏黑色布鞋,头上戴了一个黑色的帽 子,一副古代教书先生打扮,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毯子,似乎之前在二楼打扫卫生,听到楼下的动静才特地走了下来。 说的时候,他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看不出喜怒哀喜,而且他没有走下楼梯,只是在楼梯口的第一层阶梯上止步,目光先落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两秒,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一看,我心头一颤,有种被曝光的感觉,好像身上的所有秘密在他面前都是藏不住的。 看的时候,中山装男子点头又摇头,还暗中叹了一口气,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停顿过后,他把目光转向白雪,目光微不可察一闪,还轻轻咦了一声,最后也没说什么。 他看我们两个人时间持续顶多不过十五秒,可我手心隐隐冒汗,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紧张,总感觉过了半个世纪,至于白雪也是面色微变,心生惧意,躲到我的身后,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右手,轻声说道:“天成,这里不好,我们快些走吧!” 白雪这句话倒是弄得我哭笑不得,她说她有跆拳道黑带的实力,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比我还怕了?我看这中山装男子也没什么可怕的,顶多是眼神尖了点,还有穿的衣服奇怪了点,其余倒没啥大不了的,一个路边小旅馆老板,能牛逼到哪去? 真正打起来,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干得过我这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这么一番念想下来,我手心不再冒汗,心里也是多了些底气,倒是白雪额角上开始冒汗了。 我压根就不知道她在怕些什么,但既然她是跟着我过来的,我就不能让她受委屈,所以当下我抓住她的双手安慰道;&没事的,你说不住就不住,再说他也没让我们住啊,听你的,我们走便是!” “那好,天成我们现在就走!”听我这么一说,白雪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明显没那么紧张了,说着,她拉起我就往外走,我也没抵触,只是任由她拉着,我们走的时候那个小旅馆老板倒是没什么表示,反倒是拿起鸡毛毯子折身上了楼去。 重新回到车上,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白雪道:“白雪,你不是跆拳道黑带的水平么,在那个旅馆老板面前,怎么会这么紧张呢?我看他顶多是眼神厉害了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白雪白了我一眼,嗔怪道:“你看那小旅馆老板的一身打扮这么奇怪,天知道他是干什么出身的,那地儿能久呆么,虽然我是跆拳道黑带,明的斗得过,可万一他学水浒里的那些黑店,晚上等你睡觉的时候给你吹上什么使人昏迷的烟雾,防不胜防,加上我一个女孩子...所以那儿我们不能多呆,我宁愿晚上睡在车子上过夜也不去那!” 说的倒是井井有条,我赞赏地看了白雪一眼,点点头道:“没想到你一个在读的大学生学识这么渊博,懂的倒是挺多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呵呵,只是小时候喜欢看武侠片罢了,武侠片里头这种场景可是多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白雪面色微红,转头看了我一眼,掩嘴轻轻笑道,“倒是你可要注意呐,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怎么会,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别人还卖的了我么?”我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笑着摇头,只当是玩笑话。 接下来,我问白雪旅馆没的住了我们去哪,白雪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点着额头想了一会儿,道:“要不然再往前开一点,离这家”路人“小旅馆远点,再选个好地方停车吧,大不了睡车里。”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当即我就是把头点了下来,虽然孤男寡女共处一车,但人家白雪都没什么尴尬的,我又犹豫个啥子,再犹豫下去只怕婆婆妈妈了。 虽然前方是荒山野岭,但还是有许多歇脚的地方,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地旁边还有一条小溪,顺着山间缝隙流下,因为地势落差的缘故,不时发出清灵的流水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山泉水,可以直接喝的那种,毕竟这里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公路,没有人烟,也就没有污染,我还记得那啥广告:农夫山泉,有点甜,估计它的水就是取自这种地方。 走过去一看,水挺清澈的,一眼见底的那种,我蹲下身子用水壶装满水,仰头喝了一口,喉咙口滚动几下,腹中一种冰凉的感觉,倒是挺甘甜的,天然不愧是天然,比瓶装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哇!这里的水这么干净,比城市里的水好多了!”与此同时,白雪也是挽起袖口,两只小手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拨动了几下,捧起一把清水开始洗手,洗脸,最后才是用水壶打水,女孩子嘛,爱干净,情有可原。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有点黑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完全黑下来,因为我们商量好了住在车子里,倒是不怕大半夜有野兽冲出来袭击啥的,但山间的气温落差挺大的,我才呆这一会,就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冷,在我的全身侵袭开来,简直是无孔不入,再这样下去不说冻死也要冻僵。 我转头看了还在溪水边戏耍的白雪一眼,对她说你待在这别动,我去林间捡些柴火过来,白雪点点头说好,还吩咐我小心点,快去快回。‘ 刚好旁边就有一个林子,林子里杂草丛生,还不时传来一声声古怪的叫声,天知道林子深处有什么野兽栖息着,听得我心头不禁有些发毛。 第二十二章:林子迷踪 我咬咬牙,还是踏足进入了树林,正值秋季,落叶的时节,树林里柴火倒是挺多的,没过多久我怀中就捡满了柴火,等我转身准备返回原来的那片草地时,我后背一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背后有人盯着我在看一样! 我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有颗直径一两米的参天大树,这树很高,枝叶繁茂,树干粗壮,看上去许是有些年份了,我冷笑一声,心道你躲在树干后面我就不能发现你了么,走着瞧! 一边想着,我一边把手中抱着的一大把柴火放下,然后一个急加速冲了过去,跑到大树一看,顿时啥了眼,大树后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这个时候,我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好像一个玩具放在我面前,本来说是要给我,等我伸手去拿的时候这玩具就不翼而飞了。 眼见如此,我叹了一口气,心道自己这几天心神不宁,神神兮兮的,倒是快成个神经病了,也许真是错觉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正欲转身离开,可突然瞧见大树旁边有一根小小的树枝被拦腰折断了,歪斜倒在一旁,拿起一看,断口处很新鲜,还有乳白色的津液尚未流尽,明显是刚刚被人碰断的。 看着手中这条折断的树枝,我微微皱眉,之前捡柴火的时候,这颗大树周围我压根就没来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小心翼翼,碰断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树枝还是能察觉到的,也就是说这颗树枝不可能是我碰断的,只能是别人,可如果是别人的话,为什么没有脚印。还跑的这么快,周边除了这颗大树枝干稍微宽点藏得住人,其余的基本上是手腕粗的树苗子,人能被藏住么? 如果那人非得跑,就我这转身的时间,还是做不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也就是说,那人躲在林子里某处,只是我短时间没有发现罢了,想到这里,我抬头往林子四周张望了一圈,秋日的林中被一层淡淡的暮雾笼罩着,彷如姑娘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纱布,衬得整个林子神神秘秘的,可除了一些普通的植物外,我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一只昆虫都没看见。 我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觉得这地儿有些邪乎,实在找不出线索,干脆捡起原来那堆柴火出了林子,我一出林子,白雪就跑过来问我捡个柴火为什么会这么晚,我说柴火分布的散,中途走路耽搁了一下,对于之前的事,我没有明说,不想引起白雪的莫名恐慌。 出了林子,我也想通了一些,或许真是我多疑了,至于那新鲜的树枝,也许是一只黄鼠狼啥的林间小兽穿过,不小心碰断了,虽然我还是处于南海收费站这个怪圈中,但我还真不信了,这世界上的怪事真有这么多,如果真有的话,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几岁,在南海收费站工作前没有碰到一件? “嘿天成,你愣在原地在想些什么呢?快过来帮我生火啊!”就在我出神的时候,白雪已经把柴火从我手中抱了过去,还架在了草地靠近小溪边的空地上,只是看她动作不太利索,拿着个打火机,三番五次没有点着,倒是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我定了定神,一边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打火机一边笑着说道:“大小姐,还是让我来吧,你就在旁边好好坐着,看着就行了。”说罢,我重新把柴火架起,一路来轻车熟路,拿一搓松毛放在柴火架的空心处,打火机一点,微弱的火焰缓缓扩大开来。 白雪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看着我点燃的柴火架说道:“你真厉害,一下就点着了,哪像我,在家里没点过几次柴火,也只是从电视上看到了一些有关操作步骤,没想到实践起来这么难啊!” 我回答道:“嘿嘿,电视上的可信么,为了节目的收视率,就算点不着也能点着的,实践大于理论,电视上那一套我不太看好,像我老家还是这种炉灶火,生火生多了自然熟练。” 这个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树枝也是被烤的炸裂开来,“啪啪”作响,不停有火星子溅出然后瞬间消散,因为我根据以往经验,捡的柴火都是挑那种又粗又耐烧的松木杆,有松木油的支撑,所以一时半会还是烧不完的,眼见火势稳定下来,我回头看了白雪一眼道:“你在这坐着,我去后备箱拿点零食出来。”白雪点点头,说好。 此次旅行,我特地背了一些饼干之类的东西,就是为了路上充饥,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也挺好的,接过饼干后,白雪咬了几口,面色一红,我也不知道她是被珊火烤的火热还是自己轰地,但看她略带扭捏的神色,我知道,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 念想至此,我放下正欲往手中送的饼干,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我对面的白雪道:“白雪你是有什么事吗?有就直说啊!” “我...我...”被我这么一问,白雪面色愈发红润了起来,支支吾吾了良久方才不好意思说道,“我内急,能不能去上个厕所?” “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啊,人有三急,去吧,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放心,我不会偷看的!”我捏住手中饼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白雪特别可爱。 得到我的回答,白雪往四处观望了一阵子,还是没有起身行动,我问她怎么了,她说现在这么晚了我怕,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笑着调夼你不是跆拳道黑道么,怎么还会怕呢?当然,最后我还是同她去了。 在白雪的带领下,我们来到草地边缘,靠小溪的那边,这里有一条半米来深的沟壑,拿手电筒一照,沟壑那边是繁密的草丛,一边草低,一边草深,对比度很是鲜明,白雪的意思应该是想跨过那条沟壑躲到草丛里去解决,可她迟迟没有跨过去,应该也是在犹豫。 我往四面看了一眼,夜色沉沉,道:“就在这吧,跨过这条沟万一有什么麻烦事也不好,你就在这解决吧,等会我关了手电背过身去,放心,在你没完事前我不会回头看你的。” 听我这么一说,白雪脸中羞红一片,紧咬下唇,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头点了下来,我按照之前和她的约定,把身子背转过去,关了手电筒后,夜色苍茫,也只有远方天际的漫天星光闪烁着,至于月亮,还是躲在乌云之中,连头都没冒出来。 转眼一望,也只有草地上那堆柴火还在燃烧着,在松油的融化下,不时发出“啪啪”响声,望着那堆火,我不由感觉有些疲惫,自从我在南海收费站工作后,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停有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我身边。 先是白姐,然后成强,再周宾,西装大叔,风衣男,如果非要凑个数的话,那就是暗中隐藏的那只鬼了,可笑的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接近我,他们的目的又时候什么,特别是风衣男,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想来可笑,他帮了我,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还给我一个花色锦蘘,说关键时刻打开能救我一命,直至现在,这花色锦蘘我都随身带着,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 就在我望着不远处火堆想心事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有人提着水壶在往地上倒水,然后水花溅在地面发出的那种撞击声,应该是白雪开始小解了,憋的倒是挺长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声音,我心里酥酥麻麻,总有一种背过去观看的冲动,当然,我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白雪可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不管她有没吹牛逼,如果真惹怒了她,只怕最后遭殃的还是我。 “啊!”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白雪突然惊叫一声,听这声音还挺委屈的,当是在情急之下匆忙喊出,当下我顾不了那么多,连手电筒都来不及开,急匆匆转过身去看着白雪道:“怎么回事?” 可下一刻,我就傻眼了,白雪刚好起身,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这样和我面对面站着,双方迟钝一两秒,还是白雪率先尖叫了一声:“啊!流氓,快滚开!”说的时候,她双手往下一伸,慌忙中只捂住重要部位,还夹着洁白的双腿,全身瑟瑟发抖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 “好好好,你冷静点,别慌,我立刻就转过身去!”实际上,因为星光昏暗的缘故,我只看到了白花花一片一个大致的轮廓罢了,还好那时候我没打开手电,如果真要被我看见了大好春光,只怕当时就热血沸腾,搞不好就会直接扑过去,可在这种情境下,我理智尚存,哪敢不服从。 说完这句话,我已经转过了身去,没过多久,白雪那边就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等声音完毕过后,白雪已经走到了我身边,我看着她疑问道:“白雪你刚才是干嘛了,怎么大惊小...啊!” 我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右肩膀一阵剧烈疼痛,疼的我龇牙咧嘴,回过头来一看,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的被白雪一个反擒拿扣在后背上了,她的劲太大了,加上事发突然,我压根就没这个心理准备,自然也没有反抗的缓冲时间。 第二十三章:眼不见为净 &李天成,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刚才是谁让你转过身来的,我允许你了吗?”白雪眉目含煞,脸色煞白煞白,看那眼神是分分钟要吃了我的节骤,说的时候,她手上的力劲加重了几分,最直接的反应是我的右手疼痛加重了几分,估计是肿了。 “啊...疼疼疼...轻点啊,能不能先放开着我点姑奶奶?”在白雪的摧残下,我疼的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唤,这个时候,我才领略到了跆拳道黑带的真正威力,不然就凭她一个小妮子,怎么能扭得过我?! 白雪眼皮往上挑了挑,苛责我道:“放开你干什么,你犯了错还不给我道歉是不,还叫冤是不,还理直气壮是不?” 她的一连三个问题直接把我给问的蒙圈了,沉默了一两秒,我才叫冤道:”我的姑奶奶啊,如果不是你发出惊叫声,我也不会转过身去啊,我这转过身去也是为了你好,就怕你出事啥啊。” 被一个女人如此威胁,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窝蘘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时候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反倒是很享受这种时光,这就叫啥,痛并快乐着...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白雪也犹豫了,她微微转头看了看原来的地方,一边松开制住我的双手一边说道:“快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老实交代!” “没看到什么啊,这不,我手电都没打开,月亮也没出来,就凭我这闪光眼,只是看到个轮毂,除出此以外,其它什么的,还真没看见啊!”这个时候我也不敢说真话,不说真话不是好孩子,但如若我说了真话,只怕分分钟被白雪摧残在这,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有待考证。 我就想着,这小妮子害羞起来,分分钟有一种邻家小妹的清新之感,可一旦生气起来,分分钟有一种伶家女魔头的暴戾之感,当然,这些都是得益于她有跆拳道黑带的实力,能轻轻松松地压制我,也不知道上次我撒酒疯是怎么战胜她的,难道她就没反抗么,或说我在睡梦中打出了醉拳啥的...扯淡呢这是... 白雪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道:“这次我就相信你一次,绝对不能有下次了,不然可不是扭胳膊这么简单!”说的时候,她低头,目光从我的小腹间往下转移过去。 我感觉那里一冷,赶紧夹紧双腿捂住道:“姑奶奶你可别和我一般见识,这可是我的宝贝,毁了就不能再造了!”白雪看到我这滑稽搞笑的动作,脸一红,横了我一眼,跺着脚有些无奈,嗔怪道:“谁稀罕!”说完,她顾自转身往草地上燃着正盛的柴火架子走去。 我赶紧跟上,坐在火堆旁,一边往火堆里扔干燥可燃的松木杆一边看着白雪道:“小雪,为什么你之前要发出那声惊叫啊?” 白雪好像不愿我提起这件事,她坐在草地上,双脚并排撑着,双手抱着膝盖,把下巴埋在膝盖上,微微皱眉道:“不知道,我就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在走动,吓的!” 我嘿嘿一笑:“嘿嘿,怎么会呢,这里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就我俩,要说有东西走动的话,应该是山间野兽之类的,也许是一只夜行的老鼠过路弄出了动静也不一定啊!” 白雪点点头道:”但愿是这样吧!“说完这句话,她放下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抬头看了我一眼,奇怪道:”什么是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就我俩,你该不会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我靠,我再怎样也不会猥琐到那种地步啊!”听白雪这么一说,我差不多就要跳起来了,还指着自己微微发肿的右肩膀苦逼的说我这肩膀被你扭成这样还没消停下来,怎么敢起什么坏心思啊! “量你也没这个胆,和你开玩笑呢,用得着这么激动么?”见我反应这么强烈,白雪转疑为喜,掩嘴噗嗤笑了一声道,“你这人也是,看上去傻头傻脑,倒是挺好玩的。” 我不好意思饶饶头道:“嘿嘿,你说的没错,我小时候在学校就有这样一个外号,叫傻大个,就因为我那时候胖,长得高,还喜欢笑,所以这些人就给我起了个这么贴合我外表的外号,说不定你跟着我回了一趟老家碰见老同学还有人这么叫我呢!” “呵呵,傻大个,挺好听的,那我以后就叫你傻大个好不好?”白雪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松木杆,之后蜷了蜷身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双腮微微鼓起,顶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这怎么能行呢?”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心急,连连摆手道,“我宁愿你直呼我全名也不要叫我傻大个,再说我那时候是长残了,别人为了调笑我才给我起了这么个鬼外号,现在都恢复过来了,你看我一点儿都不胖,不是吹牛皮的说,八块腹肌都有了!“ 说的时候,我还想掀起上衣露给她瞧瞧,白雪摆摆手,赶紧制住我说道:“别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可别放在心上,以后的话,我还是叫你天成吧,傻大个傻大个...希望你没表面上看的那么蠢。”说完,白雪把头埋在膝盖里,陷入了沉思中。 我觉得现在的白雪有些奇怪,但也没管顾那么多,又是拾起几根松木杆扔进了燃烧正旺的火堆里,一扔进去,这几根松木杆上的松油开始融化开来,还发出那种“滋滋”的响声,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飞来一只飞蛾,在火堆上空绕着缓缓溅起的火星子环绕了几圈,接着冲进火堆中,发出“啪”地一声爆响,转眼消失不见,飞蛾扑火,也莫过于此了罢。 隔着热气腾腾的火堆看去,火堆那边,白雪面色被衬得红润了起来,她头埋得很低很低,目光还在火堆中间聚焦,看着火堆有些出神,一副若由所思的模样,我轻轻叫了她几句都没反应,最后还是她自己晃过神来,抬头看了我一眼,道:“李天成你干什么看我,我脸上好看么,难道我脸上还贴了花不成?”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白雪这略带苛责的声音,我竟然机械性点头道:“恩,你脸上虽然没贴花,但好看,比贴了花还好看!”被我这么一夸,白雪面色一片酡红,嗔怪道:“就你会说好话,嘴儿真甜,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熄了火去车子里睡吧,你睡前驾驶室,我睡后座!” 说完,她也不管我当时是什么反应,起身跺跺脚活动了几下,整理整理秀发,然后往车子走去,开车门的时候,白雪特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李天成,你还傻坐着干嘛,不进车子来休息吗?明天早上还要赶路呢!” 我点点道:“马上了,你先好好休息着,我总得处理完这堆火在说吧!”说罢,我拿起水壶往草地小溪边走去,来回装了几次水倒在火堆里,在水幕的冲刷下,燃烧正盛的火堆没几下就断气了,冒着白气,还不停发出“滋滋”的声音。 虽然这里是草地,离林子远的很,可这安全隐患一定要消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打理好一切后,我往车子那边走去,还别说,山间的空气倒是挺新鲜的,呼吸着山间空气,听着山间那种微弱的虫鸣交汇声,我心灵深处总会腾起一种莫名的宁静感。 我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马路光秃秃,在星光的还照耀下闪烁着凹凸不平的银光,活似一条冬眠的游蛇,再远点是起伏的群山,彼此起伏交汇着,连成一片儿,凭着最起码的印象,我觉得这里是福建武夷山脉地段一处不知名的地区,尚处于未开发的状态。 也不知道人类开放的脚步何时会踏入这里,开着轰轰作响的发掘机尽情开发这里的潜力值...只怕到时候连一片少有的宁静都没了,发展进步嘛,在现行条件下,总会失去些什么... 走到车门边,隔着车窗我还能依稀瞧见白雪斜躺在后座上,双手背搭在一起枕头,身上只盖了件蓝色大衣,身子扭动了一会,似是在调整有利的睡姿,看着她窈窕曲折的身段,我头脑一热,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调整好心态后,我拉开驾驶室车门,进入驾驶室内。 靠着驾驶室眯了一会眼,我脑中尽是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睡意全无,我干脆不睡了,坐起点了一根烟,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抽,在烟雾的熏陶下,我的心绪平静了不少,等抽完半根烟后,我低头掐灭烟头,在起身时,我眼角余光一扫,也不知怎的撇到车窗旁边的后视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不对劲,后视镜里竟然有一道黑色人影闪烁而过,速度很快,那人影从马路这边走到马路这边,似乎是在过马路,停留时间不长,也就一两秒而已,再然后后视镜里只有那条孤零零的马路,但这一两秒,也是完完全全被我捕捉到了! 这里荒山野岭的,这么晚了,难道还有人悄悄潜伏在四周跟踪我们不成!? 第二十四章:镜子里的黑影 当时我顾不得多想,赶紧开了车门下车去!我下车的那一瞬间,一阵山间寒风吹过,在我的全身席卷开来,倒是让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子,嘴都冻歪了,等我举目往前方看去,之前黑色人影出现的地方,确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也只有我一个人苦逼地站在车门下,被冷风萧瑟着... 再往黑影消失的方向瞧上一眼,那里是一片空地,一马平川,就算想跑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那道出现在后视镜里的黑影为什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不见了?! 难道我出现错觉了么?这个时候,我联想到之前我在林子里捡柴火的情形,在我捡柴火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我...还有大树下那根新鲜折断的树枝,甚至是白雪在小解的时候发出的那声惊叫,她也是说感觉周围有人... 想了一会儿,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会不会是路边小旅馆那个拿鸡毛毯子的中山装老板,还是不是人的东西...又或说...鬼... 想到这里,我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连带着额角冷汗直流,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不管人也好,鬼也罢,这地方是不能久待了,必须马上离开! 说做就做!可就在我准备转身的时候,一只冷冰冰的小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神经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本就没有心理准备,当时就“啊”地一声惊叫了出来,没过多久,一道嬉笑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李天成你在这干什么啊,这大半夜的,你不回车里休息,跑出来干嘛?” 原来是白雪从车里出来了!我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回头看着她道:“我说我的姑奶奶,你这下车最好吱上一声弄出点啥动静来啊,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我都快被你吓出中二来了!”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还吓不得了。”听我这么一说,白雪有些不高兴,撇撇嘴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老实告诉我,你这上车又下车的是为了什么?看你这副满头大汗的模样,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我没空和她扯嘴皮子,语气有些郑重,开门见山说道:”白雪,我发现自从我们经过那个奇怪的旅馆后,一路来都有东西跟着我们,今天晚上我们不能在停留了,必须马上离开!”说完,我没管白雪同不同意,直接拉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就往车上走。 在我发动车子的时候,白雪坐在副驾驶位上,奇怪地看着我道:“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判断出来的?”虽然她有疑问,还是没有阻止我发动车子。 “你没发现这地儿有些奇怪么,之前你小解的时候就感觉有东西在旁边,而且我从后视镜里也看出了一道黑影,所以我才下车去找,可找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这地久待不得,还是早点离开好点!”这时候车子已经发动,我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然后开车沿着这条公路走。 “你说真有东西在旁边...那我不是被...”听我这么一说,白雪跺了跺脚,面色微红,显得又气又急。我安慰她道:“没事的,你小解的时候我没打手电,就算有东西隐藏在四周,可天色黑茫茫一片的,隔这么远怎么看得清?”在我这么一番安慰下来,白雪倒是安静了不少。 走的时候,我还特地把头伸出了窗外,确认无人跟踪后对着油门一顿猛踩,车子旋即在发动机的“轰轰”声中全速开动了起来,我就不信了,那东西能耐有这么大,就算想跟踪,能跑得过汽车? 这天夜里开车我几乎是没怎么休息,虽然很困了,但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怕那东西真跟上来,所以潜意识里还想往前开的,就在我脑中充斥着睡意的时候,白雪突然起身把我推到了副驾驶位上,对我说道:“换我来开吧,看你这黑眼圈吊在眼皮下,等回睡着了乱打方向盘出车祸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只是惊讶她还在上大学怎么就会开车了,不过也没多问,因为当时我确实困了,双手一松方向盘,往副驾驶一倒,就彻彻底底昏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差不多天亮了,只是天色还有一种灰蒙蒙的感觉,应该是凌晨清晨六七点左右吧。 因为睡着前我实在是太困,脑中还有一懵懵懂懂的感觉,像一团乱麻,出于惯性,我还是想睡会,可等我重新闭上眼睛时,耳朵就没消停过,好像长了苍蝇一样,总感觉车外面有人在窃窃私语,到了最后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低声骂了一句我草是谁在车外面说话,净是干扰我休息。 等我起身的时候,一摸旁边驾驶位,空荡荡的,我视线一凝,全身顿了一下,回头一看,白雪压根就不在车内,车子也停在了路边,车窗外是一条宽广的马路,不时有小车开过,国庆嘛,到处放假,人自然多点。 这地方我知道,是我们老家县城外的那条省道,名叫安福县,穿过县城再走上十公里县道就能到我们村了,开车的话也就三十分钟的事,想来倒是挺快的,如果不是我们昨晚急着赶路,只怕还要磨蹭些时日。 我就想着白雪是去干嘛了,怎么不直接开进县城,说不定能在早餐店里好好吃上一顿早餐,嘴里干巴巴的,倒是有一种燥热难耐的感觉,我坐在车内随手拿起一个矿泉水瓶灌了几口水,咕噜咕噜没几下就空了,水瓶子往车窗外一丢,“咚”地一声,完美命中!、 不是我不环保,谁叫路边就有一个带有绿色环保标识的垃圾筒呢?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瞧见马路那边的小树下有两个娇俏的身影,一个穿着粉红色羊毛衫,下身是黑色打底裤,另一个穿着白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条白色打底裤,一黑一白,对比度很是鲜明,身材也挺不错的,双小腿直挺挺紧绷着,不是倾世天资也属于出彩的那种。 一个是正对着我,脸被背对着我的白色羊毛衫女孩挡了大半边,但从脸型上看,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白雪!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羊毛衫女孩对我来说有些熟悉,总感觉她的背影我看过好多次,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她们面对面站着,好像在说些什么...不过隔的太远,我也听不到声音...容不得多想,我开了车门下去叫白雪赶路,等我走到一半,看着白雪旁边这女孩的背影,我脑海一电,突然感觉这和白雪差不多高的女孩背影特像白姐! 但旋即我拍了拍后脑勺,又是笑着摇头,心道这是哪,这里可是我老家啊!白姐还在南海收费站值班呢,大老远的,她怎么会跑到这来,说不定是我脑海中一直流念白姐的形象,这才不自觉把两者联系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我收住胡思乱想的心绪,匆忙间往前走了几步,也就在这个时候,白雪撇了撇头看到了我,抛开身前的那女孩,赶紧跑到我身边,微笑道:“李天成,你醒了啊?” “嗯对,刚醒。”我点点头应了一句,其实现在我特想看看之前和白雪交谈的那个女孩子是谁,说完这句话后,我就绕过了白雪,抬头往那边一看,一辆suv小车刚好从分岔路口拐弯过来,遮住了我的视线,等我回过头去一看,那里空空如也,连带着那女孩也不见了。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由咂舌,大感意外,白雪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一边摇摆着身子一边嗔怪道:“李天成你看什么呢,咱们赶紧去你老家吧,现在时候还早,趁着赶过去吃早饭!” “不用,早餐我们在县城里吃就行。”我抬头往之前那女孩消失的地儿一指道,“白雪,之前你这在和谁说话呢,怎么我下车的一会功夫就不见了?” 白雪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露出脸颊两边可人的小酒窝,笑着解释道:“李天成你看你,这多想什么呢,我一个高中同学,几年没见了,刚刚见着,我俩就叙叙旧,她挺赶时间的,估计是看着我走了就不耽搁我时间,她自己也坐车走了。” 我将信将疑,还是点了点头,车子开到县城,我先在早餐店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在县加油站加满了一箱油,就往老家开去了,这次我没有通知我的父母,为的就是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回去的路上,我已经在yy我的父母见我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是什么反应了... 惊讶?颤抖?欣喜?泪奔? 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下想我心情便越是激动了起来,正所谓近乡情怯,看着家乡这些时曾相识又发生了些许变化的旧物,我心下不由感慨万分,倘若不是我文才不佳,只怕现在就颂诗一首描述我现在的心境了... 不知不觉中,车子已经走在一条泥泞的小路上了,昨天后半夜下了点下雨,加上这里本就没有修水泥路,才会略显泥泞。 在乡间小路两旁,是一排排齐整的稻田,此间正值十月初,晚稻成熟之际,田间一片低垂的稻米在阳光的散射下发出金灿灿明光,更远一点,还有村民蜷着裤子腿,扛着把头在田埂间悠然行走,山水稻田相间,分配均匀,山美,人美,地美...好一派祥和之景, 而这条乡间小路,就是我们村子里的那条小路了,一路上,闻着熟悉的乡土气息,看着越来越熟悉的事物,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那抹激动之情,可我的心却像一把箭,已经飞跃了大地,思绪到了家中,不知我父母近年来可好? 一路上白雪也挺着急的,也略显兴奋,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附近,我并没有急着开过去,而是把车子停在了家门口二十来米远处的老槐树下,这颗老槐树少说也有二三十来米高了,自打我记事起就一直存在的,算是有些年头了。 隔着菜园篱笆看去,我家的老宅子近在眼前,红色的墙头砖,黑色的屋檐,上面盖着如波纹一般的黑色瓦片,齐整密布,在老宅的院子前,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皮肤黝黑,脸中皱纹密布,头发花白了大片,穿着那种市井上的便宜黑夹克,大概是洗洗穿穿了好些年头,外面或多或少有些发白了,脚上是一双绿色解放鞋,也是破破烂烂的。 第二十五章:乡音 另外他手里还拿着一把砍柴刀,前面是一道砍柴桩,坐在自家木质的小凳上,拿起一根又一根的粗壮柴火立在砍柴桩上砍成小片儿,看似是在准备过冬暖和的柴火,这每一刀下去轻轻“呦呵”一声,砍出来的柴火都是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似乎他一天只重复着这一件事,才做到了如此干净利落。 这时候,我家老宅里,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她穿着棕色粗布一衣服,肚子前面挂着农家常见的那种紫色围兜,头发随意一扎,甚至有些许发丝垂落在了额角上,来不及打理。 看到这中年妇女,我心一疼,眼角直接湿润了,这就是我的母亲采莲,几年没见,她整个人看上去发生了不少变化,因为长期操劳的缘故,皮肤泛黄粗糙,就连额头也布满了细密如波浪的皱纹,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为了这家操劳了半辈子! 这两道熟悉的背影,就是我爸李刚和我妈采莲!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我有种泪奔的冲动,心里头麻麻的,感触万分,那种奇妙的感觉言语言上是难以描述出来的,坐在车子里发呆,白雪也没打扰我,过了一会儿她才推了推我的肩膀,轻声说道:“李天成,那位劈柴的伯伯和走出来·阿姨该不会是你爸爸和妈妈吧?” “恩。”我点点头,拉住白雪的柔软的小手说道,&恩,这就是了,走,我们下车去,到时候我们都表现好点,我要给我爸妈一个惊喜!” “哼,李天成,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事不要乱碰我了么?”见我主动牵住她的手,白雪撇撇嘴轻哼一声,好像有些不满意,但她也没有缩回手,我知道她小孩子脾性,只是开开玩笑罢了。 我先下了车,和我爸妈打了个招呼,我爸妈惊讶的不行,擦擦眼睛,还以为做梦了,最后确定不是在做梦,赶紧跑过来紧紧拥住了我,特别是我妈,都激动的掉眼泪了。 “李...天成...&这时,白雪也从车子上下来了,看到我父母同时在场,本来想叫我全名,但临时还是慌忙改口了,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小心走到我身边才停了下来,这时候的白雪还是穿着那年粉红色毛陇衫,下身是一条黑色打底裤,再然后是白色帆布鞋,背上还背着一个双肩背包,走的时候她双手一直搭在双肩背包的肩带上,就连停下也没放下来,我知道,在陌生的环境下,加上陌生的人,此刻的她应该是有些紧张的。 我爸是老实人,见着突然出现的大美女,呆呆一愣,手里准备点起的烟也连带着顿了一下,也不知是欣赏还是怎的,倒是我妈反应快点,她双目微不可察一闪,快走几步走到白雪身边,像对待自己的女儿拉住她的小手道:”闺女啊,你...你是随着我们家天成一起回来的?和我家天成是啥子关系啊?”说的时候,我妈声音颤抖着,明显是有些激动。 “我...我...&白雪面色一红,紧咬樱桃小嘴,低下头来,一时半会还在犹豫,没有接上话,这时,我爸掐灭手中烟头扔掉,赶紧上前来把我妈拽到一边,用很小的声音窃窃私语道:”我说你这婆娘怎么这么急呢,问的这么细致,弄得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能被天成带回家里来,还问什么关系,这不明摆着么,实在是我们家的福气啊!” 听我爸这么一说,我妈也乐上了一阵,但随后伸出手在我爸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横眉瞪眼道:“老刚,当初我年轻时也这么漂亮过,嫁到你家来就不是你们家的福气么?怎么看你这会嘚瑟成什么样子了,啊?!说啊?” “是是,是福气,嫁到我们家里来的都是福气!!”被我妈一掐,我爸疼的“嗷嗷”直叫,但还是忙不迭地把头点了下来,夫妻间小打小闹,床头打起床尾合,倒是挺好的,就是因为有这种联系存在,我爸妈才相敬如宾,一直和平相处着...当然,主要还是我爸,虽然我妈有时候确实会耍耍性子,可我爸应对的措施就是万分包容。 看着我爸妈这副反应,我倒是挺欣慰的,可总在外头晾着也不好,趁着他俩见分晓的这半阵子功夫,恰到时宜说了句:“爸妈,你看我们在外头都晾这么久了,吹风呐,没什么事赶紧进屋去吧!” 听我这么一说,我爸妈愣了一下,之后才忙点头说好,进屋的时候,我妈带着白雪抢了个先头走在前面,途中还是挽着她胳膊,像查户口本的,一个劲地问她的事,哆嗦个不停,就连和我走在一起的老爸也小声对我说道:“儿子,没几年不见,你倒是不赖啊,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了!” 我苦笑一声说道:“老爸,什么媳妇不媳妇的,只是女朋友而已啦,这不还在半路上谈着么,啥都没定呢!”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他扬起拳头小力垂在了我的肩膀上,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迂腐,都带家里来了,还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已经是半只脚踏进家门,就差下聘礼了,说的时候,他脸上满是一副幸福的神情,估计他心里头想着儿子的终生大事已经有了着落吧。 可他哪知道,白雪只是冒牌的,这种关系也只能维持到国庆结束而已,说不定等假期一结束,我们就各奔东西了,她回她的学校,而我还要苦逼地回南海收费站,继续苦逼地和西装大叔一起调查有关南海收费站的秘密,还不知道这秘密要调查到猴年马月去,更不知道在调查秘密的中途,我会不会安好? 当然,既然是回到了家,我就要好好享受这几天美妙的时光,那些烦恼的事,全部抛之于脑后,尽量不去多想,在进屋子的时候,我把这些年来的情况和我爸妈交了个底,当然,我说的时候都是捡好的说,那些不愉快的经历都被我一一规避了,只有工作地点,我还是老实交代,说我在南海市南海收费站工作,人少活少,轻松不累,对于南海收费站不时发现的怪事,我可一件也没说。 等我提起公司给配了车,我爸妈咧嘴大笑,高兴的不行,说啥我也算是有车一族了,老一辈人嘛,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下一代过的好,而我也尽量在他们面前维持这种光鲜的形象,倒不是我虚荣,此次回乡,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们放下心来,不用为我操心。 在我说的时候,白雪也理解我,不单是认真听,在我说到尽情高兴处,有时候还会附和上几句,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倒是乐得我爸妈直夸她聪明乖巧,嘴巴子甜。 在吃午饭的时候,我发现我妈特热情,不时给白雪夹菜加饭倒可乐,一切都是尽心尽力,倒是我好像不时她亲生的,被她给冷落了,刚开始白雪还挺不好意思的,一直叫着阿姨我来不用你动手,我来就行了,可我妈非要抢着动手,没办法,最后白雪也只好让我妈服侍着了。 相比我妈,我爸老实了不少,只是坐在一边,默默夹菜,手里是酒杯子,装上半杯烧脾,左一句儿子右一句儿子不停和我碰杯子,我也乐于参与,他叫我一声儿子,我就叫他一声爸,算是扯平了。 经过差不一天的磨合,大家也相互了解了,白雪也显然没了来之前的那种青涩感,不过在我父母面前她还是保持形象,中规中矩,到了晚上,我妈把我和白雪叫了过去,见面就掏出一个红包塞在了白雪手上,白雪不接受,可她一个劲摆手,说啥也不收回去,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差不多累成狗了,所以倒在沙发上没几下就呼呼大睡了,白雪也很默契地没有主动过来打扰我,折腾了一天,加上昨晚开车她也没怎么休息,估计自己也累了,我就想着这睁眼到天亮。 可偏偏我的膀胱不争气,时至半夜,我小腹一阵胀痛,还是被尿憋醒,这种事要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明明有尿憋着,可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一时半会还不想起来,迷迷糊糊了好一阵子,我感觉水漫金山,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匆忙起身。 跑到厕所解决完内急后,我抱着肩膀走了重新走进房间,可等我准备钻进被窝的那一刻,一阵冷风从窗户里吹了进来,我心头一紧,浑身哆嗦了几下,直打寒颤,等我回头一看,窗户不知道怎么的被打开了,农村的窗户不像城市里那么高级,还装什么防盗网啥的,都是一扇花纹玻璃窗合一下在里面锁着就行了,打开窗户都够一个人出去了。 同样,如果一个人想从外面进来,在窗户打开的时候,可以直接从窗户边钻进来,我就想着我妈怎么这么粗心,连窗户都忘关了,当时想了几句有的没的,也没深入想象,赶紧跑到窗户边,可正当我把手搭在窗户上时,我听到一声“叮咚”的声音,好像是放在院子里的水桶被什么东西给碰倒了。 当时我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往声音的来源处一看,微弱月光下,刚好一道黑色人影从菜园子那边闪过,转眼间就消失在了篱笆后面,因为隔的太远,我也只能依稀看到一个人形轮廓,具体的却无法破析。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脑海一电,不知怎的就联想到我在武夷群山休息那晚撞见的景象,那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黑影闪烁而过,我总感觉两个黑影是差不多的,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难道我哪天晚上开车连夜赶路也没甩开他,反倒把他一路带到了老家!?还潜伏在我家周围迟迟不现身,想到这里,我额角上的冷汗直接“扑簌扑簌”掉下来了,他娘的,这东西能在我一路疾行的情况下跟住我,到底是人是鬼?! 第二十六章、院子黑影 当时我也没开窗户了,咬咬牙,干脆顺着窗户边沿攀爬了上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三下五除二功夫便是通过窗户跳到院子里,然后快速跑到院子边上的菜园子地里,我记得那黑影就是窜入菜园子的篱笆后面消失的,到菜园地里兴许能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可等我跑过去,四目一望,除了苍茫的夜色外和孤零零的菜园子篱笆外,周围什么也没有,或许那东西是隐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我还是没死心,又在菜园子周边绕上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可最后一无所获。 除此之外,我只看到了那个倒立的水桶横倒在院子里,水桶里装的是一些厨房炒菜洗碗什么的倒出来的污水,菜叶子米饭团什么的四处散落着,还发出一种特殊难闻的味道,场面有些狼藉,看这一把倒的架势,似乎是那黑影情急之下才不小心碰倒的,除了这个不算线索的线索,几乎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水桶,我拳头紧握,手心开始冒起热汗,心里头也空落落的,慌的很,总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我明明已经回老家了,为什么那东西从南海市开始就一路尾随我,好不容易有几天清净的日子,到底还让不让我安心了!会不会和南海收费站有关!?那东西自从我离开南海收费站后,就一路尾随跟了过来,在临行前西装大叔不是告诉我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满足了他的要求,就可以安然回去了吗,他提出来的两条要求,我都一一照做了,哪这黑影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路边那间小旅馆,那中山装旅馆男子弄出来的名堂,想当初他看我和白雪的眼神就不对劲,会不会是他盯上我们了,说白了,那黑影就是他,可他怎么赶上来的,我们可是开车,他一路步行,难道还有超能力不成? 我不敢想象,也怕了想象,更怕因为这件事拖累我的父母。 我抬头看了看洒下微弱银光高悬在空的银月,心中莫名顿生诸多感慨,从我在南海收费站工作后,就一天没安心过,这莫名其妙的事在我身边缭绕着,白姐,成强,西装大叔,神秘风衣男,旅馆中山装男子,这些人到底都是有何目的,为什么非要往我这边靠近,还有白雪,她也是无故靠近我的,至于她没目的还是单纯的对我感兴趣,我不确定,也捉摸不齐。 我感觉现在的我身处一个无形的漩涡中,到处都是暗流,可我什么也做不了,在这漩涡中,甚至没有稻草让我拉住... 可我念想着,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是个头,解决了南海收费站这件事,我就真的能解脱么,从此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序列中,过上安宁的日子,只怕到这里恐怕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往后的日子,我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魂灯点,十里开...& &魂香燃,十里香...& &引魂来,野鬼出...& “引魂来,游魂进...& 就在我准备回身返回屋内的时候,隔壁院子突然传来莫名奇妙的喃喃之音,声音枯燥无味,没有半点色彩可言,就好似一个初入佛门,耐不住性子的光头小和尚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念咒般,说出来的话也是索然无味的。 这声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就是李旺财那如公鸭嗓一样的栝燥之音,难听的很,尽管阔别几年,但我这边还是有清楚的印象,前些年他在山间鼓捣一些墓穴里的东西倒斗赚了点钱,说白了,就是挖人祖坟,赚死人钱,之后金盆洗手,现在大车小车,连别墅都立起来了。 想当初他还没倒斗前贫困潦倒,也不外出工作,专门在村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还成天在我家混饭吃,我爸妈看他可怜,也是会叹一口气,多多少少施舍点,可等他发了财后,忘了我家的恩情不说,反倒是在外人面前嚼舌根子,说我家怎么怎么对他不好,怎么怎么排挤他,其实那时候我家和他又无亲无故,顶多算乡里乡亲的,压根就可以选择不帮他的,也就没有后面一系列的麻烦事,没想到被倒打一耙,当真是人心诡测。 管他晚上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眼不见为净,这种人不看还好,可他说的这些话我感觉很陌生,又感觉邪乎的很,同时我也被吸引到了。 这大半夜的,李旺财是在干什么呢,招鬼啊!听这咒语确实像!当下我没有多想,从家里提了个梯子,蜷着身子,蹑手蹑脚,慢慢往李发财的院子那边靠了过去,他家是一栋小型别墅,面积很大,里面还有花园啥的,而且在建的时候还把围墙磊了三米来高,在墓穴里倒斗赚了点死人钱就嘚瑟了,也不知道他娘的磊这么高干嘛,还有什么秘密藏不是,现在弄得我搬梯子了,不然普通围墙也就两米多高一点,对于我这个打小生活在农村,偷鸡摸狗,上蹿下跳的老手来说,翻过去还是轻而易举的。 为了防止被李发财发现,我特地把梯子架在了他家的菜园子下,菜园子下刚好有一颗老樟树,繁枝茂叶的,树枝刚好垂在墙头,只要我架着老樟树爬上去,借着叶子打掩护,白天都指不定有人能发现我,更别说晚上了! 我没想到,小时候偷鸡摸狗的功夫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三下五除二我爬上楼梯,窜上枝头,待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抬起手背在眉前遮了遮,以起到扩大视角的作用。 正所谓站的高望的远,没多久我就看见院子中央的李发财了,他右手提着一个水桶一半大小的灯笼,灯笼里点燃着一支蜡烛,泛着明黄色的微弱光芒,灯笼上还写着“引魂”两个大字,在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显眼,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手里提着的就是引魂灯了,一般来说,哪家逝去了故人,在故人头七的日子里都会点燃几盏引魂灯,分别挂在院门口,屋门口这些地方,以起到对灵魂的引导作用,只是,李发财没事提着引魂灯干嘛? 在他脚下周围,插了一圈引魂香,这些引魂香都亮着微弱的星芒,刚好拼凑成北斗七星的样式,在整个夜幕的映衬下显得渺小,似乎随时都会被夜空吞噬殆尽,在北斗七星的节点上,摆放的不是引魂香,是农家常见的高脚红蜡烛,全部被点燃了。 令我惊讶的是,这里一共八根高脚蜡烛,每根蜡烛底端都垫着一块黄色符纸,至于符纸上具体是什么图案,由于隔的太远,我无法辨识出来。 而且李发财还围绕着这些引魂香转,一脸呆滞的表情,踏着奇怪的步子走走停停,口中则是不时重复着那句好似万年不变的咒语: &魂灯点,十里开...& &魂香燃,十里香...& &引魂来,野鬼出...& “引魂来,游魂进...& 看到李发财这般奇怪的行为,我内心波澜顿起,久久不能平静,他在干什么,又是引魂灯又是引魂香的,还摆成北斗七星的阵型,走路的姿势也特怪异,难道他要招魂么,可又要招谁的魂!? 闲人莫闲人事,本来这种事我想不通也就算了,也该回去睡了,但我右眼皮却“砰砰砰”跳动的厉害,总感觉李发财在干什么不好的事,同样的,好奇心驱使我,我必须在这看下去,我倒要看看李发财这家伙要玩什么猫腻! 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李发财一直重复的那句话有特殊魔力,听了一小段时间后,我头脑略微有些晕眩,整个身子重量慢慢减轻,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好像灵魂在我身体里碰撞着,即将破体而出。 我知道再这样听下去就算不被李发财发现我也会心神不守,关键时刻,我用力一咬舌尖,一阵刺痛传入我的敏感神经,如针扎一般,也正是因为我自咬舌头这招,刺激了我的大脑,我身上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也没有了,回归了自我! 李发财提着引魂灯笼,一直在院子里环绕着引魂香跺着奇怪的步子,口中照样念念有词,好似精力无限,不会累一样,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月亮西起东移,星光减弱,在这段时间里,我就靠在木梯子上,用双手撑着樟树的树干,努力让自己处于平衡的状态,脚上的劳累也能减轻不少,尽管如此,到了后面,我的脚心也开始发麻了,渐渐没了知觉,胳膊肘也嗑的生疼,虽然我没看,估计是肿了,还有出来时为了跟踪那黑影,走的急,我连衣服都没穿好,只披着一件单薄内衣,承受着略带冰冷的萧瑟夜风,我心理上的压力无形中又是多上了一层。 到了后面我被冷风吹的直打冷颤子,有些熬不住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打退堂鼓,可就在这个时候,变相抖生,当然,发生变化的不是李发财,李发财还是照着老路子念着他那句咒语,手里提着引魂灯,奇怪的步子依旧走着,似乎没有因为其他物事的变化而变化,倒也算沉得住气。 发生变化的,是他脚下分居北斗七星七位的高脚蜡烛,这些蜡烛因为有院墙的围绕,挡了外界风势,刚开始燃着的火苗子还是笔直一片,现在就不同了,一个个东倒西歪,火苗子左窜右窜,好像一群活泼的猴子被撵的上窜下跳一样,虽然火苗子态势不稳,可是一根都没熄灭! 但撵它们的东西我却没见到,凭着大人的基本认知,我知道李发财估计是把什么东西的魂儿引过来了,这些高脚蜡烛才会发生这种变化,就在我想接着看下去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大跳,胆儿都快冒出来了! 推荐好基友的新书《成长是种痛》 @@ cpa300_4();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一个被欺负惯了的废物,伴随着我九年义务教育的,都是打骂,白眼,嘲讽,凌辱,那个时候,我一直认为这是我最痛苦的人生。可是直到07年我上了高中,因为夜晚无意间偷看到女学姐方便,从学姐非要让我跟她做那种事儿开始,我的一生被彻底的改变了...... 青春那些年,我们无所顾忌出口成脏,彼此污言秽语却笑如滔滔热浪。 青春那些年,我们自由狂妄冲动鲁莽,携手打架斗殴聚情如滚滚汪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个带把的,就给我硬挺着!是我的好兄弟,就给我一起扛着! 让青春沸腾,与兄弟干杯,回忆青春,放荡不羁! 爽文传送门:@@ 第二十七章:迷踪 “呵,区区几只冤魂野鬼罢了,还想过来捣乱,问过本座了么?”这道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从院子里传出,我四目一望,确定这声音不是李旺财发出来的。 因为李旺财提着引魂灯一直在走,嘴里的咒语也一直没有断过,哪有时间说这句话,再说这句话说出来的气势就不同,和李旺财那猥琐的公鸭嗓较比起来,就是地上和天上,星辰和皓月的差别。 如果将李旺财说的话比作小人得志,市井无赖,那这道阴测测的声音就是枭雄一般的存在了,面对这突如起来的声音,我皱了皱眉,不得不重视,难道李旺财的院子里,除了李旺财还另有其人,他躲在黑暗中,迟迟不现身。 对于那人的身份我不能确定,但我敢说,这人的声音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第一次听见,可听这声音中气十足的很,怎么也不像小角色,又怎么会出现在李旺财的院子里,和李旺财这种白眼狼混在一起,该不会是进墓穴倒斗时认识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疑问渐渐扩大开来,本来之前想走的,可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走,就看看李旺财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就在我垂头沉思的时候,一只通体乌黑的乌鸦鸣叫一声,彷如破空惊雷,折翅间突然从黑暗中飞了出来,它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受谁的指使,在李发财的周身环绕来环绕去,迟迟不肯离开。 也就是在乌鸦飞出来的那一瞬间,院子里高脚蜡烛乱窜的火苗子七根里有四根停止了乱窜,火苗如同以往一般,在焰火的包裹下直立而起,一动不动的,庄严的不成样子。 只有余下三根冥顽不灵,火苗子彷如被风吹般,四处歪斜窜动开来,只是窜动的幅度较比先前明显缓和了不少,似乎也是有些忌惮乌鸦的存在。 一只普通乌鸦,有这么大能耐么,只怕给它这个胆也不敢靠近人类,更不敢环绕着人类的身子转圈,这时候我才知道,这乌鸦指不定是被人控制了,才会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控制它的,该不会是黑暗中隐藏的那人吧? 因为它出来的时候我也没看清它具体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才会有如此猜测。 而且,我发现这只乌鸦的眼睛不同于其它乌鸦,其它的乌鸦瞳孔和我们人类的差不多,都是黑白相间,唯一不同的也是是比例不同而已,可眼前的这只,它是绿色的,在夜幕中泛着狡黠绿光,荧光流转之际,显得很是敏惕,看到这只乌鸦,我头皮一阵发麻,心头顿然升起恐慌之意,总感觉我躲在这时时刻刻都会被它发现。 想到这里,我把手肘的重心从树干移到围墙头上,把头尽量往墙缝下缩了缩,只支起一双眼睛,透过樟树叶子缝去观察院子里的景象,虽然这样有些勉强,挺别扭的,但这也是没法的事,不想被发现的话,坚持坚持,挺过去就好了。 院子里,绿眼乌鸦在李发财身周环绕了几圈后,又是一声尖利啼鸣,然后扑腾着翅膀像发疯一样在院子里飞来飞去,翅膀下的爪子胡乱抓着,尖嘴也到处乱琢,不过在我看来,都是琢在空气上。 渐渐的,我发现了不对劲,这绿眼乌鸦的行为倒是有一种老鹰抓小鸡的感觉,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这边抓完就转向别的地方,而且它飞行的范围也很有讲究,都是在那三支躁动不安蜡烛上空一定范围内飞行。 观察了一阵子我才发觉,它的动作,琢,抓,俯冲,腾翅...这些一系列高难度动作丝毫不乱,井井有条,更像是被人特地训练过的,在它“发疯”的时候,院子里的余下三根高脚蜡烛竟然停止了窜动,火焰直冲而起,看上去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这下凑齐了,七根高脚蜡烛恢复如常。 没过多久,绿眼乌鸦仿若完成了使命,欢快畅叫了几圈,迟迟没有飞回黑暗处,也没有做出攻击的动作,只是蜷着翅膀,彷如在作胜利者的巡视,这时候,黑暗中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乌儿,看来我对你调教的没错,区区几只野鬼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的你实力尚且不足,玩心不宜太重,回来了罢。” 听到这声音,我恍然大悟,原来绿眼乌鸦之前的一番“发疯”是为了驱逐几只野鬼,鬼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有的人天生阴阳眼,不借助器具的帮助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至于我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天赋,所以什么也没看到。 可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一只乌鸦就能打鬼了,还不是只对付一只,这么牛叉!?我只听过乌鸦通灵,为了避免冲突,不能作为盘中菜来炒,这也是民间总所周知的忌讳,至于饲养乌鸦打鬼啥的,还真没听过,平生第一次见,听那人胸有成竹的语气,似乎这绿眼乌鸦实力还不是登峰造极的那种,尚有提升空间! 正在调教中的乌鸦就这么厉害了,完全调教成,那还得了,现在我只希望那人是好人,调教成了绿眼乌鸦看着就好,不能去做坏事。 虽然李旺财在我看来是坏人,可对于黑暗中的那人,我不认识他,是好是坏我还不能定性,更不能戴有色眼镜一棒子敲定,所以现在对于黑暗中那人,我还是持中立态度的。 神游了一会,我目光再次小心翼翼瞄向院子中心,李发财还是老样子,提着灯笼在走着奇怪的步子,可在别墅屋檐下,我突然看到了一个黑袍男子,因为角度问题,我只看到了他的上半身,还有他伸出来的一只手。 他的手也被黑色衣服包裹着,就连整个手掌也是戴着黑色手套,他手刚伸出来,绿眼乌鸦好像得到了某种信号,快速飞回,落在黑袍男子的胳膊肘上,之后绿袍男子往后退一步,重新退到屋檐下,我这边视线受阻,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虽然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但总算是看过他一回了,虽然不知道他的面貌,至少心中留下个念想。 在黑袍男子缩回手后,一切如常,李发财好像有无限精力运转自己的身体,还是老样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提着引魂灯走着奇怪的步子。 没过多久,院子里又出现了些许变化,不过这次变化的不是高脚蜡烛,而是那些横竖列成北斗七星的引魂香。 从靠北的方向开始,这些引魂香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井然有序,从这头过渡到那头,一根根熄灭,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黑色幕布,在一根接一根地盖住这些引魂香。 不多时,引魂香已经熄了大片,只有高脚蜡烛火苗没变,燃烧如常,而李发财的动作也在这时迟缓了下来,依旧是迈着奇怪的步子,只是现在步子跨越幅度明显减小,一步跨作半步走的那种。 不光是他的动作发生了改变,就连他手里提着的灯笼也开始发生变化了,灯光忽弱乎暗,很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整个灯笼像湖水中漂浮的船只,微微有些晃动。 &魂灯点,十里开...& &魂香燃,十里香...& &引魂来,野鬼出...& “引魂来,游魂进...& 就在这时候,那几句咒语重新响起,不过这次不是从李发财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屋檐下那黑衣人口中发出,亲自朗诵,气势如虹,和李发财对比起来天上地下的差别。 念完这句咒语后,黑袍人再次从黑暗中走出,至于那只绿眼乌鸦,已不是立在他的胳膊肘上,而是立在他的右肩头,彷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表面上看上去挺老实的,只有看它那双狡黠的绿色眼睛才知道它一直在警惕着,不动则以,动若疯鸟,只怕这就是绿眼乌鸦的真实写照了! 这时候,躲在墙头上探风的我手心冒起热汗,心里头也“噗通,噗通”的,跳动的厉害,感觉心脏都要扑出来了,黑袍人和李发财,他俩到底是要干什么? 招魂!?招鬼!? 捉魂!?捉鬼!? 这几大疑问凝结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不过我知道,既然黑袍人开始行动了,说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也只是要完成最后一步了罢!而引魂香也全部熄灭了。 院子里,黑袍人看着已然完全熄灭的引魂香,一边抬起左手手抚摸着肩头上的绿眼乌鸦,一边满意点头喃喃道:“呵呵,只差最后一步了,要死要活,成败在此一举!” 黑袍人刚说完这句话,李发财手中提着的那灯笼里发出”噗“地一声轻响,灯光顿灭,同一时间,点在地上余下的七根高脚蜡烛同时熄灭,全部重合,时间分毫不差,黑暗,笼罩着院子。 如今我的视线范围急剧缩短,也只有微弱月光映射着,尚不足以支撑,因为这巨大的落差,我不得不调整我的角度了,可就在我胳膊肘撑着外墙顶起身的时候,也不知道后背碰到一根树枝什么的,“咔擦“一声脆响,尽管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夜空中,足以被放大数倍了。 发出这么明显的声响,铁定是要被发现了!我吓了一大跳,当时脑子乱成一锅粥,只有潜意识里的两个字不时在我的脑海中浮现:逃,有多远逃多远!可就在我跳下墙头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啦一声风向,回头看去,那只绿眼乌鸦扑凌而起,犹如鬼魅一样出现在夜幕长空中,狡洁的绿色双眼死死紧盯着我,带着些许兴奋,像是在盯自己的猎物! 第二十八章:绿眼乌鸦 看到这只绿眼乌鸦朝我扑腾过来,我后脊背直接凉了,额角上的冷汗也不住往外“扑簌,扑簌”直冒。 当下我想不了许多,咬牙间,迈动微微发麻的脚步快速往别的地方跑,本来这时候我可以往家里跑的,关上门了事,可我更怕这绿眼乌鸦惊动我的父母,到时候不光是我,就连我的父母也要遭殃,甚至还要连带上白雪! 毕竟这只绿眼乌鸦不是普通的乌鸦! 我老家所在的村子名为车田村,人口不多,现在这时候大半夜,人们都进入了梦乡,村子里黑灯瞎火,唯有淡淡月光明照,一路上,我都是死命沿着村道跑,试图甩开那只该死的绿眼乌鸦。 而且中途我不敢回头,更怕回头那绿眼乌鸦陡然冲上来琢瞎我的眼睛,再进一步攻击,渐渐的,我全身冒起了热汗,小腿腹心处阵阵酥麻,心脏也跳动的厉害,最直接的反应是,我的体力渐渐不支,速度也渐渐迟缓下来。 可被绿眼乌鸦追上的后果我已经粗略估摸到了,可能最坏的下场就是死亡,毕竟黑袍人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他能放过我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追过来的不是恐怖的黑袍人,只有这只绿眼乌鸦,也许那黑袍人以为对付我这种小角色,不用他亲自出手就能办到! 到了后面,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干脆停下脚步,原以为跑了大老远距离,那绿眼乌鸦不可能一直追上来,可就在我歇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啼鸣,绿眼乌鸦腾空而起,眼中闪过一丝狡洁之色,尖爪朝我的双眼刺了过来! “草泥马!”当时我也怒了,随手往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绿眼乌鸦临近我的时候,我一石头对着它的头部扔了过去,可它翅膀一收,轻轻往边上一闪,就躲过了我扔过去的石头,因为我的这一偏差,绿眼乌鸦不退反进,双爪仍旧朝我的眼珠子刨了过来! 情急之下,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直接往地上一倒,打了个滚子,我只觉我眼前一黑,待回过头来我的肩膀一阵刺痛,如针扎一般,我伸手一摸,收回手一看,红扑扑的,手掌心处鲜血淋漓!原来绿眼乌鸦趁着那阵子功夫抓在了我的肩头上,在它抓的我时候,我竟然毫无感觉! 初次交锋我就落了下风,可我还是没有屈服,我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子,握着木棍子虎虎生风摇晃了几下,更是看着那绿眼乌鸦骂道:“来啊!草拟马,有种来单挑!” 夜幕下,绿眼乌鸦收紧双翅,站在枝头,在它的上方,是一轮高悬空明的圆月,它绿色的眼珠子骨溜溜转动着,上下观察着我,在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急于动手,似乎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在俯视我! 可它不作为,不代表我这边不作为,实际上,我另一只手已经在它的视觉死角中伸进了衣服里面,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把风衣人给我的花色锦蘘拿出来再火速打开,在临走时风衣男和我说过,这锦蘘关键时刻打开,能救上我一命,现在不是关键时刻么? 好了!我的手指头已经勾到了花色锦蘘,只轻轻拉一下结带就能打开,在打开前,我心里有些激动,甚至是隐隐有些期待,风衣男说,这花色锦蘘里到装的是能救命的东西,可这东西又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变故抖生,夜空明月映衬处,不知从哪飞来了一群千纸鹤,这群千纸鹤都是用彩纸折的,和平常人家折成的千纸鹤没什么两样,五颜六色,少说也有十来只,汇聚成群,飞起来“呼啦”作响,犹如群鸟过境,只是,这纸折的东西活灵活现,怎么会飞!?、 这不科学啊! 这不符合常理啊!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在做梦,又或说眼花了,用力掐掐大腿,疼,疼的我龇牙咧嘴! 揉揉眼睛,这群五颜六色的千纸鹤仍旧存在,还争先恐后像冲锋般朝绿眼乌鸦扑了过去,转眼间,这些千纸鹤就二三成群开始攻击了绿眼乌鸦了,它们攻击的方式很简单,只是用“嘴”去涿,琢绿眼乌鸦的浑身各处。 兴许是被涿疼了,绿眼乌鸦在半空中无序拍击翅膀,羽毛四处乱飘,“呱呱”直叫,但惨叫的同时,它也反抗了,翅膀一挥,朝千纸鹤密集处拍击过去,可这些千纸鹤好像早有准备,灵活躲过绿眼乌鸦的拍击。 眼见此等场景,我内心波澜顿起,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群千纸鹤很牛逼有木有,竟然把绿眼乌鸦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千纸鹤是从哪冒出来的,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千纸鹤是来帮我的! 虽然落于下风,绿眼乌鸦还是迟迟不愿离开,尽管有十几只千纸鹤在同时攻击它,但千纸鹤体积毕竟小,短时间内是不能给绿眼乌鸦造成致命的伤害,说不定到了后面反败为胜都是有可能的! 因为我已经发现,这些千纸鹤的飞行速度迟缓了下来,显然没有之前那么反应灵敏了,缠斗了一会已经有几只被绿眼乌鸦拍飞在了地上,化为一堆废纸,可绿眼乌鸦也不是毫发无伤,它身上的毛发开始脱落,有的地方还有红色血印子,看上去狼狈至极,速度或多或少也是有所减小。 这样下去的话,最后究竟谁胜谁负都说不定了,我觉得我不能再呆呆看着了,得赶紧逃,绿眼乌鸦被缠斗住了,万一黑袍人和李旺财再跑过来,我能跑得了么?、 念想至此,我赶紧丢了木棍,从地上起身,临走前还捡了一只被绿眼乌鸦攻击掉下来的千纸鹤揣进兜里,一路狂奔,不过我狂奔的方向与自己家相反,反倒是往村尾跑去,现在风头正紧,如果我往家里跑的话,黑袍人和李旺财就在那边,指不定自投罗网! 其实在往村口跑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去处,在我们村尾那边有一条大河,河边是一片鹅卵石堆积成的河滩,在河滩那边的树丛中有一个石头洞,往下深入一点,面积也就十来米吧,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还是人为挖掘的,反正从我们懂事起这石头洞就存在着了。 在小时候我们村的小伙伴经常三五成群地窝在石头洞里玩耍,吹着河面来的清凉香风,吃着地里偷来的西瓜,玩着柳树上抓来的知了,聊聊天,扯扯皮,这种感觉还是挺惬意的,没想到这次我会再次踏足回忆之地,还是为了逃命去的! 我就想着先在石头洞里躲着,等天亮了再找个机会回去,再说李旺财和黑袍人也没看到我的真实面目,就让他们瞎猜去吧! 因为是晚上的缘故,加上村尾这条路偏僻不好走,白日里下了点小雨,到处都是田隆子,还有些打滑,虽然我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可中途难免还是摔上了几跤,期间一次直接整个身子翻进稻田里,鼻子在淤泥了一碰,用手一抹,倒是成了一张大花脸,带着淤泥的土气,原生原味! 而且一路上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伴随着我的剧烈运动越来越疼了,也不知道绿眼乌鸦的爪子是有毒还是怎的,不就抓破点皮,后作力这么大! 好不容易来到河滩,循着儿时的记忆,我找到原来的石头洞,狼狈地扒开洞口处那抹草丛,头往里一窜,他娘的,满脸蜘蛛网瞬间黏我脸上了,石头洞还在,只是许久无人问津,转念一想,这么久没人进去,指不定有什么蛇啊鼠啊啥的打洞在里面,我这样进去明显过于贸然。 最后我在石头洞旁边找了根稍大的树桩,一屁股坐在树桩下,喘了几口粗气后,我开始检查肩膀上的伤口,这时候我才发现,我肩膀虽然只是被抓破了点皮,但流出来的血却完全变黑了! 我的第一念想就是,这绿眼乌鸦的爪子有毒! 看到黑乎乎的血,我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也乱了阵脚,压根不知道怎么处理,但我还是凭着本能意识跑到河边,尽量降低肩膀的高度,然后用水清洗伤口,清理了好一会儿,不知是水温的刺激还是怎么,我的肩膀不疼了,反倒是越来越痒,那种感觉就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在肩膀上蠕动来,蠕动去。 可我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凭着意志力强忍着,也不敢用手去抓,在这种情况下,用手去抓只怕让毒性蔓延的更快!而且也根本不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过了一会,我肩膀上的感觉突然没有了,就好像那无数只虫子消失了一样,连带着我整个人也轻飘飘的,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事物也是倒立的,慢慢旋转起来。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在生于死间徘徊着,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状态下,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候,我的耳间响起轻灵的脚步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人影快步朝我靠近。 我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上些什么,终究是无力开口,也坚持不到那一刻,眼皮子不争气地闭了上去,伴随而来的,是我一片懵懵懂懂的意识与知觉。 第二十九章:朦朦胧胧 在这种朦朦胧胧的知觉中,我只感觉一个柔软的身子把我拥入了怀中,无尽温暖,我还隐隐感觉我的衣裳被褪去,不多久,肩膀上便是丝丝滑滑的感觉,时而绵长,时而短暂,很快的便是勾起了我的兴趣,伴随着这种丝滑的持续,我的意识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我的眼皮渐渐睁开,由于许久未见光的缘故,眼珠子一阵小刺痛,稍后平缓过来,我发现我的面部正对着天,远方的天际,山阮交汇处,红彤彤一片,朦胧中还有一抹鱼肚白时隐时现,清晨的太阳即将升起...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直接就天亮了... 就在这时候,我还是感觉到我的肩膀受伤处传来丝滑的感觉,似乎这种感觉在我昏迷时一直持续着,直到我昏迷醒来也没散去,等我抬起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在我上方正对着的,是白雪那张精致的面庞,只是面庞上多了些许汗珠,带着红润之色,还是个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白雪耳角上银光闪闪的钻石耳钉,我特想仰起头在她的脸上轻轻亲上一口,这也仅仅是欲望罢了,可理智告诉我,如果我这么亲上去,指不定会被拥有跆拳道黑道实力的她打死在这! 人生几何,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有一个特别强悍的女伴,很不凑巧,现下我的情况就是这样。 她留个侧颜给我,头一直是低下的,不断俯身,上上下下,令我震惊的是,在我眼角余光处,我分明是瞧见,她嘟着红润的樱桃小嘴,那抹殷红处一直亲在我的肩膀上,香舌探出,像游蛇一般,但又有那种马马虎虎的青涩感,不断允吸着,再吐出... 一口又一口交替,无比专注认真,因为我只是微眯开眼皮,全身没什么力气,不足以支撑我身子的行动,所以一直以来我身子都没动,白雪也没发现我醒来。 我的心头,早以浮现疑问,她在做什么,是帮我吸绿眼乌鸦的毒么?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危险了,万一她防护措施没做好,把我俩都给毒趴下了怎么办? 稍后,通过感知我可以感受到,现在的我是被白雪熊抱在怀中,她纤细的双腿夹着我的下盘,刚好是黑色打底裤,丝袜材质,看得我直吞口水,心里痒痒。 她双手还扶着我的肩膀,起到稳定作用,因为她要帮我吸取肩膀上的毒素,上身必须要配合动起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胸前的那两抹柔软,磕着我的后背,倒是一种别致的享受。 看着白雪这一系列专注认真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隐隐有些激动,同时有些期待,如果时光一直这样持续下去,逆流也罢,静止也好.... 这是多么美妙的感受?! 念想了一小会,我的思绪回到昨晚,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些千纸鹤是怎么跑出来的,还和绿眼乌鸦缠斗在了一起,现在过了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战况如何,最后的结果是千纸鹤这边赢,还是绿眼乌鸦那边赢? 说实话,千纸鹤是来帮我的,所以我自然对其有好感,可对于绿眼乌鸦,我一点好感也没有,甚至有些厌恶,所以潜意识里我还是希望千纸鹤那边赢的。 另外,黑袍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在老家生活这么久了,这方圆十里,我可从没听说过养乌鸦这么牛逼的人物,兴许人家隐藏在暗中也说不一定,毕竟养这种东西,如若引来国家相关部门的关注,也是个麻烦事,任何人,都别想和国家对抗! 也许是因为身体神经虚弱,想了一会儿,我的脑子又开始疼了,我只得终止思绪,不再去想,靠在白雪怀中,享受着那若有若无的波涛与柔软,我倒是挺享受的,可这种享受没持续多久,我就被白雪略带韫色的话给惊醒了:“早就醒来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宜占够了没?” 面对白雪突如其来的苛责声,当时我脑子短路了一下,竟然下意识机械性把头点了下来,但没过一秒,白雪就一个暴栗敲在了我脑门上,嗔怪一声道:”死相,不知好歹,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说着,她一把把我推开,因为她知道我是受伤的,所以掌握好了分寸,也没用多大劲,只是她这个暴栗敲在我脑壳上,确实挺疼的。 我“哎呦”叫唤了一声,揉了揉鼓起小包的脑门,不过也没抱怨,直接开门见山看着她问道:“白雪,刚才我醒着的时候就看到了你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帮我吸出肩膀上的余毒,只怕我现在已经往鬼门关里走了吧,就算不死这条肩膀也要废了,谢谢你了啊!” 听我这么一说,白雪面色一红,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你肩膀上流着黑血,整个人还是昏迷不醒,就知道你中毒了,好在我大学学的是医护专业,不然就算我在这也无法救你,只是我用嘴帮你吸出余毒的事,就当作我们两人间的秘密,谁也不能告诉,成不?” 女孩子都比较注重自己的名声嘛,可以理解,我毫不犹豫点头道:”成,我这条命就是你救的,保证不会说出去,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中的毒是什么毒?”问出这句话,我就想知道那只绿眼乌鸦的爪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还有毒! “先别多问,虽然你的肩膀上的毒素排干净了但还是要经过善后处理,不然很容易会发生感染的。”说着,白雪从包里里掏出一卷白色纱布巾,再拿出一盒云南白药,外加一些消毒药水,齐整摆在周边的鹅卵石块上。 不愧为医学专业的学生,装备倒是挺齐全的。 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说道:“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你中的这毒是蛇毒,至于具体什么蛇毒,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身上的伤口挺奇怪的,不像被蛇咬,倒是像被什么飞禽的利爪抓了几下。” “唉,半道上被一只乌鸦袭击了。”我点点头嘿嘿笑了两声,却没有多说什么,白雪只是点头,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并没有对我多问,其实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也不想和白雪说,为的就是避免她无故的担心。 “好啦,差不多了,在我没有吩咐前,你可别乱动这纱布啊!”这时候,我肩膀上的伤口缠满了纱布,包装的也差不多了,最后白雪咬断整片纱布,拧成绳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拍拍手起身活络了一下筋骨。 起身的时候我问白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好巧啊!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来之前,我一直没有告诉谁,也没时间告诉别人,可白雪硬是在那时候出现了,不得不引起我的怀疑,当然,这怀疑也仅限于好奇罢了。 白雪犹豫了一会,还问我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心灵感应这东西,你有危险,我就是凭着心灵感应过来的,我摸了摸头,哈哈笑着哪有什么心灵感应啊,不过不管真假,心里头还是挺高兴的。 恰巧在这个时候,远方天际鱼肚白不再,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柔和阳光飘洒在大地间,慢慢蔓延开来,我有些兴奋拉住白雪柔软的小手道:“走,白雪,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日出了我带你去看美景去!” “好啊,只是你得注意你的伤口,运动幅度小点,可别崩裂了!”白雪点点头,还忙不迭地提醒了我一句,同时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我,反倒是手心紧了紧,搭在我宽厚的手掌上。 就这样,我一路牵着她来到河边尽头处,这里是一片高地,高地上长满了茵茵青草,还有一颗参天大树覆盖着,这颗大树是一颗樟树,自我懂事起就存在这里,听村子里的老爷子讲,少说也有百来间年头了。 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爬上了高地,我拉着白雪坐在草坪上,看着远方一览无遗的景色,心情愉悦,可畏是惬意万分。 白雪也是老老实实地坐在我旁边,仔细观察着远处的景致,许久没有说话,但她的脸中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神情。 呼吸着清晨山间的清新空气,我心神宁静,不由有些陶醉,过了好一会儿,白雪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道:“李天成,没想到你还是挺有情调的呐,带我到这种好地方来,就凭着这次经历,你老家我也算是没有白来,我长期在黑烟滚滚的城市中生活,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已经很久没这么惬意过了,多想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可是...& 说到这里,白雪没有再说下去,反倒是抬头看向了远方升起的初阳,神色有些复杂,当时我也没多在意,一直和她介绍着高地下这些景物,有时候连带上小时候发生的趣事,我没讲几句,倒是惹得白雪捂嘴娇笑连连,莫不快活。 我们不时接耳交谈,就在高地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骄阳高挂长空,老樟树的树荫被阳光赶去,这才依恋不舍离开,回去的路上,迎面是和珣的清风,不过白雪却不让我牵她手了...没过多久,这种平稳的状态被远方跑来的中年妇女打破:“天成,原来你在这,不好了不好了,快回去看看你爸吧,你爸他出事了!” 第三十章:发疯一 这位中年妇女名叫李霞,在村子里声誉好,人品也特好,在我小时候没什么事的话都会拿点糖果啥的给我吃,我一般都叫她霞婶,本来在这种几年没见的情况下,我应当是该和她寒暄上几句的,可她说我爸出事了,我哪有什么闲心情寒暄! 当下我浑身一电,扣住霞婶的手腕,略带急切说道:“霞婶,您慢点说,我爸身子骨硬朗得很,昨晚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出事了,出了啥事啊?” “哎呀,反正就是出事了,你这娃子咱讲究这么多,好几年没见倒是变得婆婆妈妈的了!”霞婶比我还着急,没说几句就把我拉着往家里拽了,我无法,只能一路任凭着她拽着。至于白雪也是跟在最后,默默行走,霞婶也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神彩在那时候多上了几分,因为时间紧迫,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多说什么。 到了家里的菜园子外,我还没进去,隔着菜园子的栅栏,大老远的就瞧见我家的院子门口围满了一大圈人,其中有不少都是本地村民,熟面孔,三五成群凑在一块儿,还一边看着院子里一边叽叽喳喳议论不停。 “哎呦,这李刚是造了什么孽啊,现在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不会是他儿子回来了过于兴奋,然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吧!?” “老李,你可别这么说,他儿子几年没回来了,这次突然回来,你不觉得蹊跷么,我估摸着李刚发疯这件事和他儿子脱不了关系,他儿子不回来也就算了,你看一回来...这...弄成这样子...当真是丧门星啊!” “老康,你还真别瞎猜,我估计是李刚他儿子突然回来是有目的的,指不定昨天晚上在李刚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白日里李刚一醒来,就大变样了,整的和个唱戏的似的,你说,李刚他儿子该不会也学着李旺财下墓穴倒斗,去干那种缺德的事,回来遭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报应吧?” “报应,报应个球,这些话你们可别乱说,嘴巴放干净点啊我说你们,李刚他儿子快回来了,霞婶已经到处去找,指不定已经回来了,你们可别乱说话,小心李刚他儿子惦念,看着就好!” 这是我听见离我最近一群人的讲话,见我一来,他们面色一变,纷纷转过头去,对于我这,理都不理,生怕和我讲话惹上什么忌讳的东西,人情冷暖,也莫过于此了,我心里冷笑了一声,却没有多作理会。 本来院门里里外外围满了不少人,水泄不通,因为我回来了,大部分人都认得我,所以自觉让出了一条通往院子里的路,在我走进院子的时候,依稀听见院子里传来略带绝望的哭喊声,这是我妈的声音,有种鸡飞蛋打的感觉,听到这声音,我眉头皱紧,心更疼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爸怎么了,为什么我妈会这样! “天成,别怕,有我呢!”就在我心如乱的时候,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苏酥软软,凭着感觉我知道是白雪,破天荒,这还是白雪第一次主动握住我的手,还主动安慰我,我鼻子一酸,心下顿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触,什么糟糟蹋踏的邪恶思想也被我怕全部抛出脑后,虽然这一握只是持续了一秒,但示若永恒,足以让我铭记在心了! 至少现在这会我能明白,除了霞婶外,白雪一直是站在我身后,默默支持我的! 走进院子,我也愣住了,我爸不知从哪弄来了身戏服,打扮成清朝廷官的样子,破旧的紫褐色官服,上面打满补丁,头上还戴着一顶农家常见的黄色草帽子,特别是脸上抹满了灶上的石灰,灰蒙蒙一片,狼狈不堪,但同时我也听到了他嘴里唱出来的极为刺耳的声音: “灞涘望长安,河阳视京县。 白日丽飞甍,参差皆可见。 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 喧鸟覆春洲,杂英满芳甸。 去矣方滞淫,怀哉罢欢宴。” 听到这声音,当场我浑身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额角冷汗直流,虽然我听不太懂,但也明白这是京剧的曲调子! 同时,他手里提着一把扁担,当作戏棍,在院子里舞来舞去,抹满石灰的脸上表情丰富,时而紧绷,时而松弛,身子随着扁担转来转去,活似一个耍猴的。,环绕了几圈后,他一手背负起扁担,一手掐起兰花指,双腿岔开,蹲起了马步,口里也发出女人的声音,唱着京剧曲儿,熟悉的调子,只是曲儿变了: “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 人固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 昆仑之高有积雪,蓬莱之远常遗寒。” 唱完这句,我爸收起马步,又开始舞起扁担,当作戏棍儿,虎虎生风耍上两手,这流利的动作,和西游记里的孙悟空有的一拼! 而且舞完后他又在院子里环绕来环绕去,这么一番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柔了起来,像那种久病初愈的人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浮现这么一个念想,我爸的行为,特像宫廷里的太监! “老李啊...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疯啊,昨晚上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在院子角落里,我妈声嘶力竭,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向我爸的眼神中满是无奈,额头上还带了几道淤青的伤痕,估计是阻止我爸的时候被我爸用扁担给敲了。 我屏息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做出这种胡乱动作的我爸,一脸凝重之色,但心里头却绞痛的不行,身为人子,又有几个儿子宁愿看着家里鸡犬不宁呢?! 这时候,一直站在我旁边的霞婶看不下去了,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对着我爸劝了一句:“老李啊,疯不要紧,打老婆就是不对了!” 可我爸还是演着自己的“戏”,压根就听不进去,毫无反应,说完这句话,也不知霞婶哪来的胆子,第一个跑进院子想去把我妈扶过来,可我爸却一提扁担,挡在了霞婶身前,横地一拍,霞婶躲闪不及,直接被拍飞了回来,重重扑倒在院门门槛上,脑门在门槛上一嗑,当时就昏过去了。 “霞婶霞婶!?”看到霞婶这样,我心头一痛,赶紧跑过去扶起她,掐了掐人中,她手指微微摆动起来,总算有了点反应,只是还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没有从昏迷中完全醒来,也不知道这一嗑出了什么后遗症! ”天成,你去料理你爸那边的事吧,我带霞婶去看看!“这时候,白雪突然蹲下身子,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慌张,我点点头,对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招呼周围的人帮忙把霞婶抬出去。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等白雪和霞婶出了人群后,我爸还是在唱着那种奇怪曲调的戏子,似乎越唱越带劲,嗓门也越来越大!我就奇了怪了,要说我爸发疯的话,也不可能这么有情调,腹腔里诗词大把大把,还这么流利念叨出来。 要知道,我爸可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小时侯没上过几年学,没什么文化底子,再说他怎么突然就唱起了戏子?!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对于我爸这,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下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做儿子的,总不能看着老爸一直这么疯下去! “爸,你倒是醒醒啊!”念想至此,我在一片哗然声中冲进院子,我爸见我朝他冲过来,也不唱戏了,提起扁担就朝我的胸膛横扫了过来,有了霞婶先例在前,我也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在扁担劲风横扫过来的时候,我双腿一屈,把头往下一栽,躲过了扁担的抽击,在那一瞬间,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呼风声摩擦着我的头发,“刷,刷”作响,好险! 趁着这机会,我猛然上前扑住我爸,用身子顶住他的胸膛,咬牙横眉间双手死死抓住他拿扁担的手腕,擒贼先擒王,擒人先擒器,其实我的本来念想是想夺了我爸手里的扁担,再另作打算,可我完全低估了我爸现在的力量,他陡然间发出野性的嚎啕,右手捏住扁担,狠狠往上一提。 我只感觉我的双手心被摩擦的火辣辣一片疼痛,根本控制不住! 下一秒,我爸手中的扁担彻底脱离我的双手心,等我反应过来,抬起头往上一看,阳光有些灼耀刺眼,在那刺眼的中心,一根扁担对着我的头顶横落而下,像一把死神之镰,似乎是顷刻间就能收割我的生命! 当时我全身的每一处毛孔细胞陡然睁大,浑身冷汗直流,紧张的不成样子,我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他挥扁担的速度也很快,这么短的功夫内,压根就不可能躲避! 难道我就要死了么? 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连个念想都没留下...还是死在亲生老爸手里?! 可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我老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不甘心,赤果果的不甘心! ......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愁思上头,思绪万千,四散飘飞...想了很多很多... 第三十一章:发疯二 就在我心衰力竭,接近绝望的时候,我感觉我旁边突然刮来一道劲风,眼前一黑,一道黑影闪烁而过... 一秒,两秒,三秒...等我缓过神来,我发现我还是安然站在原地,在我身边,也多了一道胖乎乎的人影子,就是他死死扣住了我爸的手腕,让扁担迟迟没有落下。 为了争取了时间,之后他几乎没有片刻停留,凭着自己的庞大身躯冲向我老爸,一把抱住,两个人齐齐扑倒在地,然后发出一道尖利的叫音:“我草老成你倒是来帮帮忙啊,傻愣着干嘛,我草老子好心救你就看着你发呆啊!” “坤...坤子...是你!?”听到这道时曾相识的声音,当时我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救我的人名叫李坤,因为体型肥琐,外号坤胖子,简单点的直接叫他胖子,至于我这种发小,关系铁点的,以往我都是直接使唤他坤子! 和我同一个村子里的,小时候玩的特好,几乎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只是早先年他休学去外面打拼,一直没有回乡,也了无音讯,我们间才慢慢断了联系,倒是多了些许牵挂,只是...我压根想不到,他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还救了我一命! 周边院子门口这么多人围观,比他健壮的人多了去了,倒不是只有他能救我的命,只是,他能在这种时候不顾自身安危挺身而出,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草,老成,不是我是谁啊,你倒是别发愣了,快搭把手,他娘的你爸力气怎么这么大,我快撑不住了!”就在我意犹未尽的时候,坤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用力过渡还是憋的,他面色青红一片,和一块半生不熟的猪肝没什么两样。 另一方面,他整个身躯死死压在我爸身上,双手还死死扣住我爸的双手,利用自身重量扛着,而我爸则是面目狰狞,像一只发疯的狼狗,双手双脚四处乱踹,隐隐有翻身的倾向,好不容易制住了,可不能给他缓和的机会! 当下我顾不得多想,赶紧冲上去压着我爸的身子,为坤子分担一点压力,不得不说,不身历其境还真没这个感觉,我爸反抗的力度很大,和一头小牛赎子没什么两样,尽管被我和坤子两个大小伙压着,还是隐隐有反扑的倾向! 我顾不得满头大汗,一边压着我爸一边看着坤子道:“坤子,这几年你去哪混了,老子找你很久了,一直找不着你,你这坤子现在才回来,等完了这事咱俩喝几杯去!”虽然我语气很冲,但兄弟间不管用什么语言,已经不重要了。 “我草泥马,老成你这傻小子怎么这样,看你老子这副样子,八成是被鬼上身了,还有闲心情喝两杯,先摆平再说吧!”坤子狠狠瞪了我一眼,咧嘴便是大骂了起来,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开始在院外围观的村民还挺淡定的,一听到坤胖子“鬼上身”这几个字,立马就退开了几步,甚至有人在交头接耳之际直接缩着脖子惺惺走了,连戏都不看了,估计是怕再看下去引火烧身! “鬼...鬼上身...&听到坤子的话,我面皮一僵,顾不得心火烧缭,满头大汗,也顿然傻住了,同时想起了老一辈人对鬼上身的说法,顾名思义,人死后的“灵魂”不散,称之为鬼,“鬼”附在正常人的身上,就叫做鬼上身,这是一种迷信的说法,用于一个人突然变得不像他自己,行为很反常的时候! 还有另一种说法,当那独立漂浮空间的脑电波强行占据某人脑部时,其原来的脑电波会暂时处于被覆盖的状态,人暂时失去原有的意识,其行为被强占的脑电波控制那人就可以被称之为鬼上身了! 这两种说法大相径庭,但不管是何种说法,我爸如今的情况都是很危险的,如若处理不好,就算鬼离开了他的身子,他的脑子神经也会坏掉,从此疯疯癫癫! 不过,我想不通,我把一直以来都是呆在家里,昨晚压根就没出去过,早上就发疯了,难道这鬼还主动来找他不成? 要知道,这鬼也是有好坏之分,鬼和我们人一样,也想安静生活在夜幕下,更不想惹事,就算有时侯走夜路碰见了鬼也会主动躲着你,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扰鬼清梦,井水不犯河水,是不会有事的。 只有那些有野心,想转世重修成人的鬼,还有那些想提升自身实力的鬼才会打这些坏心思,四处去害人,去吸取人的阳气,或控制人的身体去干坏事,借刀杀人,我爸如今的情况,会不会归结在这里? 这些都是我根据以往来一辈人的说法推算而来的,真实度还待取证,只是,我把现在行为反常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一个大老粗,一下就变得这么有文采了,这不明显么? 也就是因为我这出神,晃眼间,我爸突然猛烈挣扎了起来,我身上压力骤然睁大,感觉随时都可能被我爸震飞,至于坤子额角开始冒起豆大汗珠,他双手紧紧按住我爸我胸膛,还在死死硬撑着! “我草这什么事啊,老成你爸太猛了,我这边快撑不住了,你得赶紧想想办法啊,到时候等你爸重新起来,拿起扁担像猴子一样呼呼舞上一圈子,谁能制得住!”坤子咬牙挤出这几个字,有气无力,显然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坤子,我爸都这样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你先带着我妈跑,我在这撑住,就算没撑住,十八年后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我心如乱麻,乱的很,心绪一点一点散落集中不起来,这时候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我草泥马你这不争气的家伙,老成咱俩虽然这么久没见,但好歹也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还是不是兄弟啊,你他娘的说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不把我当兄弟,什么都别多说了,我自身吨位大,拖延的时间多点,趁着我还有点力气,你赶紧带着你妈走,省得你家断了你这根香火!” 听我这么一说,坤子立马不乐意了,如果不是抽不开身,听他语气中的愤怒值,我估计他早一脚就踹在我屁股上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就凭我和坤子两人,又怎么能应付得过来!?这时候,我妈竟然从角落里跑到院子口,还没出去,人群中的人见我妈跑出来,又是一阵骚动,同时赶紧让出了一条路,看到我妈离开,我也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我妈听到了我的话想通了。 “乡亲们,我求求你们了,帮帮忙吧,帮帮我家大的小的,哪怕是帮忙抓住我家老刚也行,咱们可以先制住我家老刚,再绑起来好好想办法!“可我没想到,到了院子门槛边上,我妈没有出去,反倒是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哎呦,翠莲你这是干啥子啊,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不能乱跪,快起来啊!” “翠莲啊,不是我们不帮你,这老刚可是鬼上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万一我们去帮了冲了时运就不好了!” “对啊,翠莲,你快起来,有什么事咱们先站着好好商量商量,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乡里乡亲,何必用这种方法面对,多尴尬啊!” '翠莲呐,不是老婆子我没提醒你,这冥冥中的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好好认命吧,趁着你家老刚有你儿子牵制着还没缓过来,赶紧走啊,兴许还能留下条命呢!“见我妈突然朝他们下跪,人群一片哗然,各人言语如同放到油锅里炸开的爆米花,开始议论开来,可议论了十多秒,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那种类型,愣是没一个人主动去把我妈扶起来,反倒是把我妈晾在一边... “妈,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没看见他们都是在看戏么,别做这种傻事!”眼见如此,我心急如焚,脸颊顿然间就煞白一片,心里犹如刀片狂割一般,绞痛的不行! “帮帮忙吧,乡亲们,你们行行好,过了今天,我给你们帮忙的每家送几斤猪肉去还不行吗!”我妈没有理会我,反倒是扑在地上开始对着围观的众人磕头,头嗑在门槛上“咚咚”作响,不多时门槛上就多了一道道通红的血印子,这...这是我妈的鲜血!! “妈,这又何必,没人会帮助我们的!”看到我妈这样,阵阵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我鼻子一酸,我眼角畇畇一片白雾,眼泪止不住趟流了下来,锦上胼花固然重要,雪中送碳难得可贵,这里这么多人,也只有坤子一个人跳出来帮我,问世间人群冷暖,也莫过与此了。 “翠婶,你这又是何必,他们不帮就不帮,坦坦荡荡就好,何必丢了尊严!”见状,坤子也急了,但他被我爸牵制住,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啥都做不了。 “咯咯...咯咯...咯咯...&可就在这时候,变故抖生,我爸突然发出“喋喋”怪音,好像是从喉咙口里吞吐出来的,而且在这时候他的力气陡然增大,只一瞬,双手挣脱出坤胖子的控制,接着分出,左右手一合,瞬间掐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无法形容我们此刻的状态,我只感觉,我爸身上的气息开始诡异起来,又或说阴冷,就连院子里尚未关闭的电灯也忽明忽暗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我脖子上火燎火燎的紧迫感,我发觉我嗓门开始冒干烟,呼吸渐喘,面色铁青的不成样子,连一口气也呼不平! 第三十二章:发疯三 我的眼皮微微眯着,看见我爸那张涂满灶灰的面孔,狰狞无比,看向我的眼中也是煞红煞红,充满了仇恨,我不知道他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但我的心灵深处无数次升起悲痛的念想:“这是我爸...这是我爸...这可是我爸啊!!!” “我草泥马,为了兄弟,为了您儿子,刚叔您别怪我了!”就在这时候,被我爸甩开的坤子冲了回来,他横肉摆动,满脸火气,手里还多了一块长满苔藓的青砖,只见他一手高高扬起青砖,在我爸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啪!” 我只听见这道沉闷的响声,坤胖子手中砖块碎成两半掉在地上,同时我爸的脑门的脑门也不是铁打的,被这么一砸,立马就见血了,殷红的血液瞬间弥漫在他的脑门上,顺着额角流下,配合上他那张血土交融狰狞的面孔,说恐怖也不为过! 虽然我很爱我爸,但被坤胖子这么一拍,我对他是一点儿恨意也没有,反倒是感激,因为这一砖头下去,我爸明显愣了一下,死死掐着我脖子的双手也松懈了一点,趁着这功夫,坤子又是扑过来,双手紧紧抱住我爸的腰杆,对着院子外面的人急切道:“你们当真是铁石心肠,乡里乡亲的谁家没难过,不想今天出人命的话快过来帮忙抓着绑住啊!” “草,大不了人死鸟朝天,我们看不下去了,这忙一定要得帮!”也不知道坤子说的这句话有特殊魔力还是村民良心发现,登时就有几个身材壮琐的庄稼汉从院子外前前后后赶了进来,与此同时,我往院门口门槛那边斜撇了一眼,我妈也被一个老婆婆扶起来了,正在好生安慰着。 眼见如此,我心下也松了一口气,局势渐渐好转,或说正在朝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只要几个庄稼汉制住我爸,再用栓牛的粗麻绳绑起来,局势也算是彻底能稳住了,可我没想到,几个庄稼汉一冲上去,七手八脚抱住我爸。 还没抱稳,我爸瞳孔陡然睁大,额角青筋爆出,暴吼一声,双手一用力,身子左右一摆,我的娘咧,竟然直接把包括坤胖子在内的庄稼汉们给震飞了出去! 见坤子摔飞了出去,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肥胖的身躯问他怎么样了,坤子摆摆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了几声,说草泥马的,老子没什么大事,老成你爸这也太猛了,够呛!看着坤子这副模样,我苦笑一声,心道你这死胖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人也大了,还是改不了牛气,当年风范不减! 其他庄稼汉也各自摔在地上,受了点小伤,不过没什么大碍,但有了这次震撼,这会没人敢再冲上去和我爸硬干了,其实不光是他们,就连我也发怂了! 这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关键是上去也讨不到好果子,说不定还会连累上其他人!反观我爸这边,被坤子敲了一砖头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头顶一直冒着鲜血,走几步滴下几滴,这么一番周旋下来,他旁边的地面都沾满了鲜血! 再这么下去的话,我爸就算不被上身的鬼弄死也会因为失血过多死去,这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过我爸却浑然不觉,好像有无限精力,还提起扁担朝我狠狠抽了过来,我躲闪不及,“砰”地一声响,后背愣是生生扛上了一下,他这一打,直接就把我打慥了,我率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反而是胃中的一阵翻腾,五味杂陈,难受的不成样子,感觉昨晚吃的东西都翻涌到了喉咙口,如果不是我闭着嘴,恐怕就要被震飞出来了! 打完一下后,我爸还想打第二下,关键时刻,坤胖子一转身面对面护着我看着,笑着说了句草泥马的,胖子我皮厚...看他微微张开的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估摸着他后面还想说什么。 可他这句话没完,扁担又是落在了他肥琐的肩膀上,只听得“啪”地一声响起,扁担断了,坤子也被敲打地晕了过去,直愣愣趟在地上鼻子不知怎的冒出了两行殷红鲜血,肩膀上的衣服被生生敲出勒痕,血肉模糊成一片,和衣服布料黏在一块儿,惨不忍睹! 我心里犹豫的厉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面是我爸,一面是我儿时玩伴,最好的兄弟,总不可能去恨其中一方,倘若要恨的话,就恨附身在我爸身上的“鬼”! 草泥马的,我爸这是招谁惹谁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被鬼附身! “咯咯...咯咯...&在一扁担拍晕坤子后,我爸咧嘴大笑着,紧接着目光转向我,顿然显现一抹阴狠之色,下一刻,他抬脚直接朝我面门踹了过来,我只觉右半边脸一阵针扎的疼痛,”啪“地一声被他踹飞了出去,倒在排水沟边,一摸右半边脸,红肿的厉害,还有鲜血溢出。 “啊...这么厉害,大家快跑!”兴许是怕了,之前冲进来的几名庄稼汉也是落荒而逃,飞快奔出院口,至于围观在院门口的村民,也七七八八散去了大半,只有少数几名还在看着,不过看他们飘忽不定的面部表情,也是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我爸被鬼附身后,对付起我们来,简直就是碾压!所以他们逃跑,我并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曾经帮过我,不管帮没帮成,能在那时候挺身而出,都是值得铭记的! 当是时,坤子鼻角趟流着鲜血,昏迷在地,我爸阴笑着,直接把他踹到了一边,然后直愣愣朝我走进,中途他捡起半块青砖,放在手心中敲了敲,把式了几轮,扬起断口青砖缓缓朝我走进... 一步. 二步.. 三步... 他那张打满灶灰的狰狞面孔,在我的眼中无限放大!看着他那张狰狞面孔,我心中没有恨,只有疼,如万蚁钻心那般的疼痛!为什么这些不幸都会降临在我的身上,甚至是波及到我的家人! 这时候,我脑海一电,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想,我一回老家,就把这种不幸带来了,,我爸变成这副模样,会不会是和南海收费站有关?可西装大叔明明告诉过我,只要按照他的两个要求去做就不会出什么事,可现在呢? 黑衣人跟踪我,阴魂不散...我爸老老实实,平生不与人结怨,却莫名其妙被鬼上身...后面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也害怕去想! 数秒时间一晃而过,我爸已经高高举起手中断层青石砖,在一声呼啸着朝我狠狠砸下。“天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然而就在这时,白雪突然从院门口窜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农家常见的墨绿水桶,水桶里装的什么我不知道,但看她提的动作臂弯微微下沉,应该是挺沉的。 没一会,她就抢跑过来,扬起水桶对着我爸罩了上去,水桶里传来呼啦水流声,粘稠的红色液体大把打把涌在我爸脑门上,也就是这时候,我爸脑门开始冒起了青烟,两眼往上一翻百眼,手中青石砖脱手而落,身子晃悠了几下,然后倒在地上,不动不动,不知死活。 我强忍身上四处隐藏的疼痛,挤出浑身剩余不多的气力,勉强起身,跑过去扶起他的身子,放在鼻尖探了探,还有气,只是气息很微弱,而且他脸色很差,面色煞白煞白,就连手脚都是白的,像一个放在肥皂水里浸泡过的人! 爸,你怎么了!”看到我爸这样,我鼻子一酸,直接就哭了,眼泪蒙住双眼,不争气地掉下来,双手还死死抱住我爸,生怕他下一刻出了什么差池,鬼上身,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我分明是觉察到,他的身子愈发冰凉了起来,热量在渐渐散去... 我心如刀绞,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拳心紧紧握着,我爸变成这样,我甚至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做儿子的,竟然不能为他报仇! 可我又不甘心,很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难道我爸就这么死了,连句最后的话都没留下!?突然地,我想到南海收费站,想到该死的规则,不管这件事和南海收费站有没关系,我都特想带上几箱汽油,直接把南海收费站点了,既然奇怪的事要一直演绎下去,就由我的死为代价来终结吧! 这时候,我妈也跑了过来,刚开始只是泪眼婆娑,一脸担忧,蹲下身子一摸我爸冰冷的身子,立马就瘫软在地昏了过去,连句最起码的话也没留下。 我家里近亲就两人,我把和我妈,现在他们一个生死未知,一个昏了过去,我的痛苦是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当时我脑袋轻飘飘,有一种莫名的轻佻感,人在莫大打击下,确实会短暂失去思考的能力,甚至直接休克! 可我还是强忍着,我不能休克,我怕一旦休克,一家人就彻底没戏了!实在不行,我干脆咬破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时候,我爸的身体彻底冷了下来,如冰一般,明显低于常温! 第三十三章:坤子 我额角冷汗直流,吓得不行,颤微着双手往他的鼻尖探去,犹豫了一会儿,我苦叹一声,终究没有探上去,我心里在怕...怕我这一探过去我爸就没了,与其直面现实,不如逃避... “天成,放心,没事的,伯父只是被我用黑狗血暂时镇住了体内的东西以及那东西的煞气,现在他产生的一切都是不良反应,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假死,先休养上几天在看看情况吧。”这时候,白雪蹲下身子来,像姐姐那般轻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白雪,谢谢你,每次都是你关键时刻冲出来救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啊!”听白雪这么一说,我心里那颗躁动的心安定下来不少,我深吸一口气,鼓起万分勇气,伸手在我爸的鼻尖探了探,果然,还是有鼻息的,虽然微弱,但总不至于断了... “呵呵,没事就好,干嘛说这么多谢,说不定哪天我要反过来谢你呢!”白雪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脸一红,旋即低下头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觉得她现在害羞的样子特别好看,彷如一位来自天堂的小天使,脸上圣洁一片,不染世间尘埃繁华,因为好看,我也不由多看上了几眼,当然,这也仅限于偷偷的... 虽然她以前野蛮任性带着小暴力,但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得不放下心态,静下心来安慰我,原来她提的那桶红色液体是黑狗血,这也难怪腥味会这么重。 村里的老一辈人就曾经讲过,黑狗阳气极重,能破各种邪障之物,而本质就在于黑狗血,这一大桶黑狗血往我爸脑门上倒去,他体内的邪物不被压制都难。 就像地处偏远地区的人家,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都会养上几只大黑狗,不但能看家,还能... 算一算时间,从她出去到提着半桶黑狗血进来,放一只大黑狗的鲜血应该是错错有余,可是,她这桶黑狗血哪来的?想到这里,我当即看着她问道:“白雪,这黑狗血哪来的啊,这么多,看这样子少说也放了一只成年大黑狗的鲜血吧?” 白雪抬头看了我一眼,略显欣慰道:“这你得可去问问他了...&说到这里,她转头看了坤胖子一眼,还抬起有如香葱般的玉手指了指。 “他?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坤胖子未卜先知,来之前带了一条大黑狗过来?”我转头看了坤胖子一眼,未免有些惊讶,他之前被我爹一扁担拍昏了过去,现在还没有醒来,这家伙皮糙肉厚的,生命力顽强,倒是开始打起了呼噜,能打呼噜,铁定是没事! 接下来,白雪把坤胖子的事和我说了一下,和我猜想中的没错,大黑狗就是坤胖子牵过来的,但这也是巧合,他根本不知道我回老家了,正带着家里养了好些年头的大黑狗兜风呢,见这里有了动静就跑过来了。 我记得坤胖子家的大黑狗是全村的狗王,也是最健壮最能打的一条狗,平时见到我还会摇摇尾巴,已示友好,现在仔细一想,倒是挺可惜的,也不知道坤胖子醒来见到他的狗去了天堂...是什么反应... 但现在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一切等他醒来再说,我还有一点儿力气,在白雪的帮助下,把我爸我妈扶进了屋子,好生放在床上,就是扶起坤胖子的时候累了点,但也只是多耗费了点时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在白雪是学医护专业出生的,在职业操守下,药箱随身携带,因为我爸伤的最重,所以她先帮我爸止血,再包扎伤口,最后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包扎起来倒是有模有样,挺有水准的。 处理完我爸的伤口后,她想先帮我处理,我摆摆手说不用了,先去帮我妈还有坤胖子吧,白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趁着这阵子功夫,我跑到院子里清理之前的狼藉,特别是黑狗血那块,花费了我挺大的功夫。 “哎呦我草,我这是进了天堂么,哪来的小美女啊!”就在我差不多打理完院子里卫生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坤胖子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又尴尬又喜悦,内心十分矛盾,虽然我已经提前和白雪介绍过坤胖子,也和白雪说过坤胖子是我铁哥们,是我好兄弟,可两个陌生人碰头,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 特别是坤胖子,虽然他讲义气,可缺点就是太猥琐,说白了,一个“色”字涵盖所有!在天资绝色的白雪面前,他难免会动动坏心思啥的,可他能吃的好果子么?我这个想法还没想完,屋里同时传来坤胖子声嘶力竭的嚎啕声,刺耳极了,像杀猪一样! “草,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心道坏菜,赶紧放下手中清理工具,跑进屋里一看,果然,坤胖子的咸猪手被白雪一手扣住了,几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扭动幅度出奇的大,我看着心里都麻麻的。 白雪面色冷冰冰,彷如蒙上了一层寒霜,至于坤胖子,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怎样,面色扭曲,憋的通红一片,一个镇定万分,彷如冰山美人,一个惊慌失措,彷如市井无赖,鲜明的对比,白雪有时候对我都是那么残暴,更别说坤胖子这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了,我估摸着,再这么僵持下去,坤胖子的那只咸猪手估计是难保了! “白雪,轻点轻点啊,我这兄弟虽然皮糙肉厚,可也禁不住折腾啊!”眼见如此,我赶紧跑上前去劝说了起来,白雪回过头来,一见是我,轻轻冷哼一声,恰到时候松开握住坤胖子的手腕,然后只字不语,走出屋外,刚好给我和坤胖子叙旧的时间。 只是...我瞬间发现,坤胖子的热情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高,在白雪走出屋子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在白雪身上聚焦,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喉咙口还滚动着,不断吞咽口水,当下我伸出手背在他眼前一拦,苛责道:“胖子你这是咋回事啊,不就是一小美女么,就被迷的神魂颠倒的,至于吗?” 就胖子这种性格,难免会吃点小亏,这不,之前手就被扭了,在白雪这块吃了个小亏,可我想不到,日后就是因为这个,坤胖子吃了个关乎性命的大亏! 坤胖子一把打开我的手背,嘴贱道:“草泥马的,老成你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小妮子不旦长得漂亮,也裴有型了,我看她脸上这么光滑,想着手感一定好,不就是想摸摸她的脸么,就被她出其不意地扭伤了,这不多看几眼,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说的时候,坤胖子揉了揉微微发红的手腕,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我看着坤胖子傻笑了一会,道:“嘿嘿,还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估计你再怎么了解也牛皮不到哪去,不是我打击你,就你看这小妞,粉红色小衫,披肩长发,平刘海,萝莉范倒是挺足的,只是,人家跆拳道黑带,你怎么破?” “我擦,跆拳道黑带,老成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读书少!”听我这么一说,坤胖子冷汗直接就流下来了,但很快的他回复正常,眯起小眼睛,看着我神秘兮兮笑道:“哎呦不对啊,这么一个美妞,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交通闭塞的小村子里,看这气质,妥妥的女神范啊,还是跆拳道黑道高手,该不会是老成你这小子带过来的吧?” “对。”我点点头,也是猜想到坤胖子必定会刨根挖底一番,果然,见我点头,坤胖子双眼一亮,神色立马振奋起来:“老成你看你这不早说,弄出这么大的误会出来,我都快成调戏弟妹的猥琐比了,朋友妻,不可欺。兄弟妻,更不可欺,你他娘的也不早说,放心,下次绝对不会了,再这样自挖双眼,自废双手!” 说到这里,坤胖子顿了一下,神色愈发振奋了起来:“叫啥名字啊?哪块地儿的?啥时候认识的?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有没初尝禁果啊?” 面对胖子一连串的问题,我头都大了,只能拍着后脑勺总结回答道:“胖子,看你好奇心这么大,我就给你做个总结吧,第一,她叫白雪,是我带回来的没错,不过她不是我女朋友,充其量只是玩的较好的朋友罢了,我这次带她回老家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只是带她回来玩完,散散心,仅此而已,你就好生收起你的想象力吧,第二...这第二就不用回答了吧,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更不可能发生那些事!” 我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坤胖子又是贼兮兮笑道:“嘿嘿,没事的,既然已经带到家里来了,可以进一步发展的嘛,不差这一时半会,再说等你们回了城市,又不是大路朝天,各走两边,机会照样是大把大把。” 我靠了一句,说胖子你思想怎么变得这么开阔了,看不出来啊,其实我心里面确实有这个念想,但我不想说出来,凭坤胖子这长舌头,指不定今天就给捅出去了,这种念想还是存在心底较好,会不会实施还得另说,为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尴尬,现在这种状态倒是挺好的。 第三十四章:送钟 不过,尽管我三番五次推辞,坤胖子还是拍着胸脯保证叫我放心,他再也不会打白雪主意了,当弟妹看待,连个念想都不留,我苦笑一声,说你可别这样,指不定闹出什么误会来,最后遭殃的也是咱俩。 说着说着,我们的话题自然转移到了这几年混的情况上,对于坤胖子这,我如实说我在南海收费站工作,但为了引起他不必要的担心,也只是仅此而已,等到坤胖子说起来就是长篇大论了,他说他那几年满腔热血休学外出打工,本想是轰轰烈烈干上一场大的!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到了外面他才知道,没有文凭没有技能是多么的难混,整个一无是处,只能干些脏活累活啥的,最后不小心受了蛊惑,进了传销窝点,也就和家人彻底失去了联系,现在的他,也是刚从传销窝点逃出来的,较比起来,他确实比我艰辛了不少。 可是,谁人能知,我身后还背负着整个南海收费站的秘密!抛开我昏迷不醒的父母不讲,接下来,还有一大堆事需要我去处理,甚至可以理解为冒险! 最后,我发给坤胖子一根烟,问他接下来你有没什么打算,坤胖子颓然苦笑一声,点起我发过去的烟,用微胖的手指头夹着深吸了一口,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我今年二十三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颗年少轻狂的心早就在社会现实中淫灭了,接下来,我想好好过过日子,就继承我爸的木匠手艺,等成熟了在镇上开一家木材店,赚点老婆本,讨一个老婆过过日子,算是宁静了。”说出这句话,坤胖子脸上明显是一副无奈的神色,倒是不甘心的成分居多。 我想,一个人的人生就是如此吧,开始时年少轻狂,初生牛犊不怕虎,到了后面认清现实,开始归为平静,平淡就好...说实在的,我挺羡慕坤胖子这种打算的,可我还是深陷南海收费站泥潭中,现在看来,我身边频繁出现这些破烂事情,是铁定不让我安心了! 我和坤胖子这么一番谈论下来,窗外的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山,迎接我们的,是远山空洞的夜幕,抽完手中这根烟,我抬头看了坤胖子一眼,道:“兄弟,要说的也说了要交待的也差不多交待完毕了,现在只差不醉不归,不然今晚就在我这喝上几杯怎么样?”坤胖子双眼眯缝笑眯眯,点点头说好,期待已久。 我哈哈一笑说你这酒鬼,小时候就爱背着大人去偷酒喝,现在还是改不了这毛病啊!立时,我就是把家中珍藏的老家统统搬了出来,今晚,不醉不归! 这一夜,我们“共剪西窗烛,却话夜雨时。”也不记得喝了多少酒,到了最后,我脑袋在酒精的刺激下一片昏沉,两眼黑乎乎,整个房间的物事开始旋转了起来...渐渐没了知觉...渐渐睡去... 在其间,我只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一片天蓝开阔的草地中,我看到了白雪,离我只有十来米的距离,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背对着我,露出光洁如玉的大腿,站在一颗开满白花的杏树下,一阵微风轻拂而过,白色花骨朵儿飘荡,如柳絮纷飞一般,落在她的肩头,她回过头来朝我笑笑说天成我走了,然后迈动脚步,渐行渐远... 我哑然失笑,朝着白雪招了招手,还想发声,可喉咙口好像被鸡骨头卡住一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衣领子被人拽住了,回头一看,出现在我身后的竟然是西装大叔,他狼狈不堪,喘着粗气,还朝我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前进。 可我没有听他的言语,执意要前,但脚步好像被大地绊住一般,怎么也走不开身,也不知怎的,看着前方的白雪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内心急切,彻底站不住了,猛地一挣扎身子往前扑过去... “噗通” 我只感觉额头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两眼一黑,周边的世界天旋地转,转眼间就消失不见...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我正趟在自家冷冰冰的地面上,手手手脚,蜷了蜷身子,抬头一看,窗外阳光正盛,有些刺眼,由于许久为见光的缘故,倒是衬得我的眼睛有些泛花,直冒五角星儿。 “李天成,你做啥梦呢,怎么稀里糊涂地叫起了我的名字来了?”正当此时,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带着一脸疑惑,原来是白雪! “没事,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我嘿嘿干笑两声,赶紧起身,四目一望,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太阳日上三杆,桌上大的小的空酒坛子散落一片,一片狼藉,连带着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酒精味,却没有看见坤胖子的身影。 当真是好基情,没见他,我顿感心里空落,回头看了白雪一眼,问道:“白雪,我兄弟呢?”为了防止她不认识坤胖子,我顺带着补充上了一句:“就是那胖子,昨晚我记得他比我喝得还多来着,现在怎么就不见了,他去哪了?” 白雪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空酒罐子,微微皱眉,一边啐道:“喝什么不好,非要喝这么多酒,看你醉成样子,多浪费时间啊,至于你说的那个胖子,他酒量比你好,早在你之前就醒了,说什么也要回去,还叫我帮你捎带句你醒了的话就去找他,去不去找他由你自己定,对了,早餐已经弄好了,放在锅里热着,自己去厨房吧。”说完这句话,白雪麻利地收拾起桌上的酒瓶子,然后走了出去。 刚好这时我肚子”咕噜咕噜“叫了,饿的不行,跑进厨房打开锅盖一看,一阵韵韵香气顿然扑面而来,锅里放着一碗面条,油脂浅浮表面,香喷喷的,色香味俱全,等我端起来拿着筷子夹起尝上了一口,味道挺不错的! 看这面条煮的很到位,我没想到白雪手艺会这么好,三下五除二解决后,赶紧跑过去问白雪,没想到她说面条不是她煮的,是霞婶煮的,我说难怪,总觉得在哪吃过这种面条,霞婶煮的,还算说的过去。 接下来,我去看了我妈一趟,结果发现我妈根本就不在床上躺着,这时候白雪跑过来说道:“李天成,伯母一大早就醒了,只不过她和霞婶顾着烧香拜佛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的。”听白雪这么一说,我黯然苦笑一声,老一辈人还是信点迷信啊,不过我妈没事就是好事! 接下来就是我爸了,我爸仍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白雪说先缓缓,说不定过了今天就醒了,被鬼上身这种事可急不得,我将信讲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实话,我爸现在变成这样我也挺心痛的,可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李天成,在家么?”就在这时候,一道熟悉的公鸭嗓音在院子里响起,出去一看,李旺财不知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院子里,他一脸笑意,也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手里又提着一个东西,用黑布包裹起来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冷冷看着他道:“李旺财,你来干什么?” 李旺财说道:“哈哈,你说我我就走啊,我来这可是有正事的,你爸不是撞鬼了么,我送样东西给他,说不定对你们一家子都有帮助呢!”说着,他扬了扬手中被黑布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看看?”我斜撇了李旺财手中的东西一眼,对于他的话,不太感冒,听我这么一说,李旺财双目微不可擦一闪,连说三声好,可等他揭开黑布一看,竟然是一个“钟”,这种东西最忌讳送人,他把这东西送给我爸,明摆着就是要给我爸送终! 一看是这东西,我面色铁青,气的不行,李旺财反倒走上前来,看着我皮笑肉不笑道:“嘿嘿,邻里乡亲的,这钟就收下吧,别太客气了!”说着,他把“钟”朝我递了过来。 “草泥马,李发财你是什么意思!!”这种忌讳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我面色煞白煞白,实在气不过,干脆接过李发财手中的“钟,双手往上一扬,狠狠往地上一扔,只听得”啪“地一声响起,这“钟”立马被我摔的粉碎! ”怎么啦?“摔完钟后,白雪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也是跑了出来,她站在我身边,低头看了看地上一地的碎片,又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李旺财,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当即啐道:“李旺财你太过分了,送什么不好,竟然送钟!”说的时候,白雪小脸憋的粉红,也是万分生气! “嘿嘿,没想到啊没想到,李天成你金屋藏娇,哪来的美妞,身材可真不赖,这前凸后翘的,黄金比例啊,比老子以往玩的女人可强上了不知多少倍!”见白雪跑出屋外,李旺财双眼一亮,吞咽口水之际,猥琐的目光在白雪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子。 “你...你耍流氓!”估计从没遇见这种无癞,面对李旺财的言语挑逗,白雪脸色“刷”一下就白了,不由分说,直接冲上去给了李旺财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李发财嘴巴子往边上一歪,牙齿都快掉出来了,可见白雪这一巴掌拍下去有多么大的力气! 可李旺财不怒反喜,抬手抓住白雪的伸出来的小手,双眼色芒抖露,啧啧称奇道:”嘿嘿,小姑娘性子倒是挺烈的,细皮嫩肉,正好合我胃口!” “我草泥马的李旺财,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在旁边看不下去了,直接把白雪拉倒了身后,很霸气地对她说道:“白雪你别怕,有我在呢,李旺财他动不了你的!”白雪听我这么一说,脸一红,快速低下头去。 其实白雪跆拳道黑带压根就不用我来保护,撂倒李旺财这家伙是分分钟的事,可我愣是冲上来了,这不是耍威风,更是一种责任,至少我要让白雪知道,我不是孬种,我是可以保护她的! 第三十五章:胖子受伤 见我突然冒头,李旺财面色一冷,阴测测道:“呵呵,你小子还敢冒头,有种来打我啊,我可告诉你,我是叫了人...” 李旺财这句话还没说完,身后就是响起坤子愤怒的声音:“我草泥马的李旺财,你这个狗杂种,在我兄弟面前装逼,让我兄弟不爽,老子废了你!”转眼一望,坤子肥胖的身躯出现在了李旺财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块砖头,一脑门子就是往李旺财头上拍了上去。 也不知道李旺财早有准备还是什么,他头微微往边上一侧,呼呼风声在他的耳边响起,砖头擦耳而过,但最后还是实打实落在了他的肩头上,李旺财吃痛,一脸扭曲的神色,但随后缓和过来,退后几步,双眼几欲喷火,瞪着坤子道:“我草,死胖子,你敢用砖头砸爷爷我,不想活了么?” 坤子没有理会李旺财,反倒是冷哼一声,径直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道:“成子我来晚了,你没事吧?”我摇摇头,说没事还说坤子你太冲动了,别动不动拿砖头往人脑门上敲,万一敲出事来咱们一个也跑不了,坤子嘿嘿一笑,说以后会注意的,也不知道他是真放在心上还是假放在心上了。 对于坤子的性格,毕竟从小玩到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有时候,他行起事来就是不经过大脑,属于容易冲动的那种类型,可对待朋友那是杠杠的,更别说对待兄弟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有了我这一层面上的关系,他才会直接动用砖头去敲李旺财。 这时候,院外却突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听到这警车的鸣笛声,李旺财双眼再次一亮,像得到了救星般,当下也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了,喃喃道:“哈哈,死胖子,还有李天成,你们这次死定了,不把你们送进局子里关上十天半个月,我不信李!” 李旺财刚说完这句话,警车里就下来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名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其中一名光着头,年龄稍大点,脸型稍窄,个子不高,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叼根烟,一见他,我恍然,这是我们镇子派出所的副所长,名叫袁大头,在派出所干了十几年,特贪财,还是钻进钱眼子,认钱不认人的那种,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颠倒黑白,可没少收过贿赂,也不知道是有后台还是怎的,频频别人举报,一直没有倒台。 听说他有个小叔子就是镇里的一大恶霸,不光在镇里偷鸡摸狗,还和镇上的寡妇偷情,因为人是他罩着的,一直以来都没出过事,没给过教训反倒是变本加厉,镇上的人民可畏是苦不堪言,但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至于后面跟着的两名年龄稍小,也就三十来岁左右吧,都是新面孔,我不认识,估计是从哪里新调来的,但能和袁大头走在一起,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派出所副所长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到这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旺财把他招惹过来的! “哈哈,袁所长,我这盼天盼地,可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果然,李旺财笑容拧成一朵菊花,当时就乐开了花,赶紧跑上去散烟,散完烟后,我亲眼看到李发财从怀里掏出一只金表塞进了袁大头手中,袁大头很假意的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收下了。 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收起金表后,袁大头咧了咧嘴,笑说李旺财几月不见又是在哪发财了,客套了几句后,他方才带着两名年轻警察走进院子,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一边掐着手里头的烟头子,一边打着官腔子道:“怎么,今个儿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袁副所长,不管你向着哪边,但这李发财给我爸送钟就是不对的!”虽然袁大头是李旺财招惹过来的,但我还是一五一十把之前事情的原原本本和他说了一遍。 “李旺财,你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人家爸出了事,你送什么不好,非要送个钟,下次可得注意点啊!”听我这么一说下来,袁大头也是装出一副很愤怒的模样,指着李旺财骂了一顿,可言语却不怎么激烈,做做样子而已。 &对对对,袁副所长您说的没错,我吸取教训,谢谢你给了我这次改过的机会,下次保证不再犯!”李旺财也是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连连点头。 袁大头斜撇了李旺财一眼,道:“李旺财,要我怎么说你才好,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呢,你向我点头干嘛,你愧对得起百姓么,还不快向当事人道歉!” “对对对!”李旺财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似笑非笑看着我道,“那啥,李天成是吧,对不起了啊,下次就不送了。”简单一句话,说的轻佻,一点诚意都没有,倒是多了玩味的意思。 “无耻至极!”见到李旺财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白雪秀眉微蹙,骂了李旺财一句,坤子心直口快,紧随白雪声后道:“我草泥马的李旺财,这戏也不用这么演吧,太假了!” “哎呦,原来这里还有一位大美女啊!”这时候,袁大头看到我身后的白雪,微微一怔,眼睛都直了,看向白雪的目光明显不一样,好似多了点别的意思,眼见袁大头如此,我心下暗道不妙,这袁大头不但贪财,还是好色之徒,据小道消息传闻,他在镇上包养的情妇两个手掌上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现在他这样看白雪,又是怎样? 想到这里,我赶紧挡在了白雪身前,还使唤白雪快进屋子里去,可就在这时候,袁大头眉头一拧,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一个嗓门道:“这小子哪来的,站这就是碍眼,张三,王五,手铐呢,把这小子给我扣了!” “是,袁哥!”袁大头刚说完这句话,他身后的两名警察就上来了,还从腰间掏出明晃晃的手铐,朝我走进,坤子急了,赶紧用他那肥胖的身躯挡在我身前,看着过来的两名警察道:“你们凭什么,就算你们是警察,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人拘了!” 袁大头双手负在胸前,斜撇了坤子一眼,高声道:“凭什么,就凭我们是警察,而你们妨碍公务,你这胖子快滚开点,小心我连你也拘了!” 李旺财一见目的达成,双目微不可嚓一闪,赶紧附和道:“对对对,袁副所长,您这句话说的好,最好立刻把这叫李天成的小子带回派出所审问!” “我草泥马的,这算哪门子妨碍公务,还有没王法了!”坤子属于那种易怒型的人物,加上他嘴皮子不太好使,干脆撕破脸皮,大拇指一抹鼻尖子,挺了挺胸膛,挡在我身前看着在场众人道,“我草泥马,今天我就挡在这里了,谁敢动我兄弟,试试看,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再说!” “坤子,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坤子就和他们打起来了,人家有权,最后吃亏的也是我们,所以现在不得不选择妥协,只要想办法,凡事都有周转的余地嘛。 坤子回头看了我一眼,道:“草,老成你别劝我,这狗娘样的,欺软怕硬的家伙,你越低声下气他越嚣张,最后恨不得骑到你头上来撒泡尿!” “草泥马的,说谁欺软怕硬呢,警察,例行公事懂不懂!”听到坤子这么说,袁大头也怒了,而且说的时候,他双手伸向腰间,好像在抽什么东西,等他把“东西”抽出来后,我瞳孔微微一缩,面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就连一向不服输的坤子也哑了声,面色同样难看了起来。 袁大头掏出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和坤子两人,我们额角冷汗直流,心下多多少少有些发虚,一个副所长配枪正常,但随随便便就把枪掏出来,还是指着人民群众,也只有袁大头干得出这种事! “我草泥马的,你们不是挺行的么,有种上啊,分分钟毙了你们,别说老子不敢,老子在这里盘踞这么多年,手头的人命可不在少数,这么多年都没事,还不敢对你们两个小虾米开枪么!”袁大头用手枪对着我们,大拇指扣着扳机,似乎随时都会开枪。 我和坤子备受煎熬,不光时候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被一个狠人用枪指着,抬起头一看就是黑洞洞的枪口,这种情况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多多少少的忌惮的,胆子小点,早就两腿一弯吓得软了下去。 “哈哈,还牛气不,傻叉!”见我和坤子哑声,袁大头嘴角弯起一抹邪邪的微笑,甚是得意,随后,他转头看了两名警察一眼,弩了弩嘴道,”张三,王五,你俩还愣着干嘛,统统给我拘了!” 两个警察领命,同时从腰间掏出阴晃晃的手铐,一个走向我,一个走向坤胖子,被袁大头用枪一直指着,我只好认命,可坤子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飙了,他口中骂了句草泥马,什么大尾巴狼,有枪就了不起了是不,说着,他一脚直接把边上的警察踹开,还从地上快速捡起一块石砖,扬起来朝袁大头冲了上去! “坤子!!”我大叫了一声,可为时以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坤子临近袁大头的时候,袁大头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反倒是嘴角显现一丝冷笑,扳机扣动... &砰!“黑洞洞的枪口闪过一道耀眼的火焰光芒,一颗子弹以肉眼微不可擦的速度飞出,”噗嗤“一声响起,子弹从坤子胸膛中穿入,却没有出来,而坤子整个人也扑通一声,瞬间倒在了地上,面朝大地,浑身抽搐着,在他的身下,是一团殷红的鲜血,如涨潮的海水般,慢慢扩散开来,血染大地! 第三十六章:风雨欲来 “坤子!”看到坤子这样,我鼻子一酸,眼睛直接红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几名警察的控制,赶紧扑到坤子身前,用手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坤子,坤子,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唬我啊坤子,你倒是醒醒啊,站起来看看你兄弟我!!” “我草...泥马的老成...我...我没事...&坤子躺在地上,还有一口气,好不容易从喉咙口里发出这句话,他额角冷汗直流,双手颤抖着撑着地面,努力了几回,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撑不起来!反倒是血液从他的胸膛中趟流而出,很快便是染红了大地。 “坤子...&那一刻,我心都是碎的,整个脑子轻飘飘,总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幕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袁大头,堂堂一位派出所所长,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对人开枪,还是往胸口的部位打,要知道,人的重要器官都是集中在胸口的部位,包括心脏! 我狠咬牙关,拳头紧紧拽着,双目已是血红一片,理智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心里只有一个执着的念想,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我兄弟...坤子他出事的话,我一定要把袁大头狗杂碎弄死! “砰!” 但我还没从沉重的悲痛中缓过神来,下一刻,头上如临重击,这一击直接将我打的晕了过去,隐约间,我还听见了袁大头得意的声音:“呵呵,这胖子倒是牛气哄哄,现在是条死狗了,都给我带所里去!” 对于后面的事,我没有感觉,中途也是处于断片中的状态,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周边是一片阴冷的感觉,我发现我处在一间阴森的小房间里,窗户很小,黑色的窗帘布拉下来,垂在地上,光线很暗,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眼见墙壁,啥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而且我发现自己趟在一张不大不小的床上,双手并没有被烤着,可以自由活动,床很软,像垫上了海绵一样,长期躺在小黑屋子里面,我的手脚冰凉,酥酥麻麻,像持续被小电流电击一样。 我不得不下床活动几下,可等我走了几步,我他娘的发现不光床是软的,就连地面也是软的,像垫了厚厚一层海绵垫一样,我估摸着直接从床上摔下去都没什么问题,这会,我脑海一电,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我还是不敢太确信这种猜想,一摸墙壁,也是软的,一摸窗户,照样是软的,我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目前所处的房间,应该是看守室,为了防止关押的犯人自杀,也只有看守室的房间会布置成这样,到处不留坚硬的东西,还好,这里的灯是好的,一打开,白炽灯的灯光瞬间弥漫整个屋子,灯光大刺刺,有些刺眼,我眼皮微微眯起,由于许久为见光的缘故,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本来我还想掏出手机来解解闷,可一摸,身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几个在超市消费找零下来的一毛钱硬币也被收走了,没有手机倒是小事,现在我唯一担心的还是坤子,他被袁大头一枪子打进胸膛,那时候流了那么多的血,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出事,等我出去时见到他的时候不是在他家,而是在坟场,或是火葬场!?想到这里,我颓然苦笑一声,赶紧摇头,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还有白雪,在我昏迷后,袁大头有没威胁她?我知道,袁大头是个好色之徒,之前一见白雪,眼睛都直了,他会不会对白雪做什么不利的事!? 想到这里,我还是颓然苦笑一声,赶紧摇头,白雪...人如其名,她这么冰雪聪明,加上她有跆拳道黑带的实力,应该不用怕袁大头吧,现下的我,压根就不敢往坏的方向去想,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但一想到李旺财,我立刻便是咬牙切齿了起来,虽然说袁大头可恶,可毕竟是李旺财这家伙主动招惹过来的,如果李旺财不去招惹,不就啥事都没有,还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而且李旺财这家伙,上次半夜和黑袍人在院子里招魂,那架势,妥妥的专业户,黑袍人是什么身份,李旺财和黑袍人的关系又是什么,隐约间,我总感觉李旺财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个大秘密! 我被关押在这里,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南海收费站,我爸又怎么样了,他醒来没,还有我妈,知道我被关押在这里是否伤心?! “咕噜咕噜...& 就在我心绪渐沉的时候,我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响了,我撇手往下一摸肚皮,空落落的,想来也是,我在这黑乎乎的看守室里躺了一天一夜,这么久没吃饭了,不饿才怪。 可是,这里四处空荡,又有何物让我吃食呢?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的,就在我揣测心中美味时,屋子突然被让人打开了来,同时一道亮晃晃的阳光直射我端坐的床头,尽管屋里有白炽灯照明,但在短暂功夫内我眼睛刺痛发麻,还是有些不适应。 等我适应过来,微眯着眼睛转眼往屋外一看,一位年轻女孩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我的视线尚且模糊,加上她站立角度刚好,身上有门外阳光笼罩,如同一尊万丈金人,释放光芒,我只想着她是白雪,话语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白雪...你终于来了!” 说着,我起身跑了过去,几乎是处于自然反应将她拥入怀中,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做很有可能招来她的攻击,但我无悔无惧...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反抗,只是身子僵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阳光飘洒至全身再传递到我的身上。 “白雪...白雪...你知道的...其实我对你...&我双手在她的后背悄然摩挲着,感受着她身上的各处柔软,我微眯起眼皮,胸膛尽是饱满之意,甚是享受,话语也是脱口而出,一切皆由心生。 可就在这时候,一道略带责难的尖叫突然响起:”你是有病吧!”这声音分明是从我怀中传出,听到这声音,我不由皱眉,同时愣了一下,不为其它,只因这道声音如银铃奏响,虽然好听,但这声音对我来说完全陌生... 下一刻,我被怀中的“她”一把推开,待看清了她的面容,我彻底傻眼,弯弯的柳叶眉,丹凤眼,精致的翘鼻,樱桃小嘴,不说绝美,倒也算是小美人一位,可是...她戴着警帽,穿着一身干净整洁警服,并不是白雪....应该是基层民警之类的... 我眼神出错,认错人了?!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当下我脸一红,尴尬无比,干咳一声道:“那啥,不好意思啊,饿得发晕,眼神出了问题,认错人了...请问,你怎么称呼啊?” “林莉,你可以叫我小莉。”自称小莉的女警察面色早以是一片酡红,但因为我先和她解释过,加上之前我口中一直叫着“白雪”,也是大概明白了这个意思,在这里并没有多作深究,反而抬头看着我道:“就知道你饿了,给你带中餐来了!” 我哑然一笑道:“这么快就中午了啊!”说着,我从小莉手中接过盒饭,但我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先拿在手中,看着小莉问道:“警察姐姐,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在哪啊,是不是派出所?” 小莉点点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道:“对,袁副所长昨晚把你送过来的,他说你是杀人犯,可我看你老老实实的,看着怎么也不像啊?!” 杀人犯!? 听到这三个字,我如遭雷轰,好好的,我什么时候成杀人犯了!?我想其中必然有什么过节,还想找小莉问问,可她已经出了小黑屋,转而将门锁死,留下的,也只有无尽悬念...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成杀人犯了!?在进这里前我可是没对谁动过手!?渐渐的,我好像想到了什么,这种猜想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可也是最有这种可能的! 到了傍晚时分,看守室的门重新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小莉,而是一个年轻警察,一副高冷模样,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好像谁欠他钱似的,一见我,便是用冷冷的声音道:“李天成是吧,有人找你,跟我来一趟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后,我发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农村常见的白大褂,光着膀子,身形微胖,还有一个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只是两个人气色不太好,特别是这女孩,眼睛通红通红,仿佛能挤出血来,显然是哭过了。 看到他们,我心一疼,赶紧走到白大褂中年男子身前问候道:“林叔好,坤子...坤子他没事吧?”这中年男子就是坤子的父亲李林,老实巴交的农民一位,我不知道他来派出所干嘛,但看他一脸凝重的表情,似乎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一位女孩就是坤子的亲生妹妹李思甜了,小女孩出落的水灵,也挺乖的,有了我和坤子这一层面上的关系,平时见着我都会蹦蹦跳跳跑过来甜甜唤我一声成哥哥,心情好点还会直接扑进我的怀中,当然,这也只是纯真的爱。 第三十七章:灭口? 听小莉这么一说,我恍然,原来她是新来的,处于实习期,估计还不知道这些内幕,想到这里,我干脆拼上一把,因为有些激动,我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道:“小莉姐,不管你信不信,袁大头这个人其实很不好,又好色又贪财,可没少被人民群众举报过,只是后台硬,没倒下来,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而我这次进来也是拜他所赐,被他陷害了!& 小莉斜撇了我一眼,可能对我突然抓住她的手有些不满意,眉毛一皱,嗔怪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懂,不用你多作解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啊,犯不着这么激动,另外,希望你放尊重点,别看起来老实,实际上心怀鬼胎。” 被小莉这么一说,我脸一热,赶紧松开了手,吞了一口唾沫,讪笑一声道:“小莉姐,可不可以借个手机给我打个电话,你看我这呆这里这么久了,我想给家里报个平安!” “呵呵,借个电话而已,你直说啊!”我没想到,小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当时就把她的华为手机拿过来,画屏解锁,然后递给了我,我拿着她的手机走到角落,第一时间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 其实我给他打电话实属无奈之举,先不说我能不能相信他,但我看他能耐应该挺大的,说不定这次能帮助我,不然就凭着袁大头的暗箱操作,指不定哪天不黑不白,直接给我送刑场上去了。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西装大叔的声音,因为我是用小莉手机打的,西装大叔认不出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是哪位?” “喂,大叔,是我啊,李天成!”听到西装大叔浑厚的声音,我未免有些激动,赶紧把袁大头坑我的事情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大概意思自然就是叫他帮个忙,看他能不能把我解救出来,等我说完后,西装大叔沉默了一两秒,语气有些沉重道:“小成,你回乡是不是被人算计了,这几天吗来遇到这么多事,不过你放心,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心头一喜,为了避免小莉起疑,赶紧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小莉,重新坐回餐桌上,我拿起饭盒,还没打开,小莉便是说道:“李天成,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电话你不是给你父母打的吧?” 我愣了一下,就连手中准备打开的饭盒也定格在了半空中,道:“小莉姐,你怎么知道?”小莉轻轻一笑说直觉,并没有多作解释,通过一番相处下来,我总感觉这姑娘不简单,只是窝在这里做个后勤民警,倒是可惜了,当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人家的事也管不着,可我想不到,日后的我,与她交集颇多。 从南海市到我老家有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不管是做火车还是坐火车,少说也要两天时间,至于坐飞机的话,虽然是几个小时的事,但我老家这块儿交通闭塞,做飞机的话,转车都要转上一天,更是麻烦,所以等着西装大叔赶过来,怎么也要耗费个两天时间,只要扛过了这两天,我就能获救了! 可命运往往是不随人愿,有时候你偏要往这边,命运却非把你往那边拽,当天晚上,我在睡梦中被人拽醒,拽我的人我认识,就是下午踹我屁股的马脸警察,只不过这次的他没有穿警服,而是一身黑衣,倒有种夜行衣的意味,见我迷糊着,他转身离开,稍后不知道从哪提了桶冰凉的冷水,对着我当头浇盖下来。 当时我激灵了一下,头使劲摇晃水珠子,浑身湿漉漉,眼角带着云云水雾,还打了个哈欠,整个人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醒来,眼皮子也不打架了,他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狠狠瞪着我,问道:“小子还睡,醒了没?” “醒了。”我很识趣地点点头,这下他不再为难我了,而是掏出银晃晃的手铐铐在了我的手上,之后又把我带了出去,夜幕下,派出所大院里一片寂静,周围是徐徐冷风,灌注而来,吹得我牙关珂珂作响,直打冷颤子。 我抬头看了看天,明月当空照,乌云不现,在明月周围还有几颗繁星点缀着,结合北斗七星目前所处的方向,我知道,现在的时间少说也有午夜十一二点了,这么晚了,马脸警察为什么要把我拷出来? 在马脸警察的带领下,我来到派出所门前,门前停着一辆小型黑色面包车,一接近,面包车发动溜了个小弯,车门从里面被人推开,我第一眼就是看到袁大头一身黑色便服,坐在副驾驶位上,手里还把玩着一把黑色手枪,不时扬起弹一弹,吹一吹,好似在把玩一件稀世珍宝,等我被推搡上车后,他探了探脑袋,回头看向坐在后排的我,玩昧般笑道:“小子倒是不错,身子骨挺硬朗的,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去哪?”我两个字刚说出口,坐我旁边的马脸警察一个暴栗狠狠敲在我头上,呵斥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嘴,去哪还用你管么,半道上你做好给我放老实点,不然最后遭殃的也是你!” 被马脸警察这么一敲,我很恼火,可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紧握拳心强忍着,这一路上确实不敢多嘴了,还好,他们不让我说话,至少没不让我用眼睛看东西,我发现除了我以外,车子里共有三人,一个是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袁大头,一路上他不说话,只是玩弄着手里的手枪,吹吹弹弹,更不回头来看我、 还有坐在驾驶位上的人,因为车里没开灯,那里黑乎乎一片,由于角度问题,我只看到一个人影,人影高大如山,给我一种厚重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人影特别熟悉,可一时半会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至于第三个就是坐我旁边的马脸警察了,这人特暴躁,一路上他可没少打过我,只要我动动手脚,稍不安分,他都会用拳头招呼我,外加说上几句难听的话来讽刺我,最后就连我往窗子外看的行为都约束起来了。 凭着我原有的认知,一路上,我感觉面包车在往郊区外开,出了县城,车流渐缓,周围的路灯也渐渐稀疏了起来,到了后面,路面完全是黑乎乎一片的,虽然只有一辆面包车行驶着,黑灯瞎火,难免会出事,迫不得已,驾驶位上的那人才把前车灯打开了。 也就是在开前车灯的一瞬间,一个偌大的黑色布袋从我的头上笼罩了过来,下一秒,我整个头部到脖子那块地儿就被罩的严严实实了,被这黑布袋子罩着,我胸口有点闷,还有些喘不过气来,我声音支吾,慌乱道:“你...你们把我带到这僻静地儿,还罩住我的头,是想干嘛?” 这半夜里,莫名其妙的,袁大头这些人就把我带出来,还是往郊区方向走...其实我之前早该想都到了,但还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只是被黑布袋这么一罩,恐慌被放大数倍,所有的惊慌在这一刻如同决堤洪水般倾泄了出来! 这时候,我不由联想到电视上警匪片里的那些情景,那些坏的警察总会误抓好人,然后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悄悄把好人带到那种僻静的地方去处决,第二天就给人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报纸上报道,总结过来就是死的不明不白,想到这里,我额角不由冒起了冷汗,后背冰凉无比... 第三十八章:白青子 见我紧张成这样,马脸警察一个暴栗敲在我的脑壳上,冷冷哼道:“你不必紧张,黑布袋罩你头上只为图个安静,我们这次决然不是带你去断头台,当然,如若你不老实,我们可以选择带你去断头台玩玩,到时候你想不想去,可真是由不得你了!” 虽然马脸警察说起话来语气森冷,很不好听,好像我欠他钱似的,但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下也安定了不少,只要不死,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同时我被黑布袋整面罩着,要忍受黑暗里的恐慌,随着面包车一路颠簸,我不知道面包车到底开了多远的距离,但一路上确实颠颠簸玻的不停,凭着直觉,我感觉面包车早就驶离了公路,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不具名的山路上。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面包车不再颠簸,发动机的轰鸣声也停了下来,车子停下了,伴随着车门的打开,我在迷糊中被推出了车里,到达地面的那一刻,我头上顶着的黑布袋也被马脸警察掀了去。 我眯了眯眼皮子,好不容易适应过来,转眼一看,眼前陌生,好像是一片山间空出来的荒地,荒地不生杂草,面积不大,也就一个篮球场那般大小,一边是悬崖,另一边是峭壁,在峭壁脚下,我看到了一栋简易木屋在峭壁的支撑下架起来,木屋窗子很小,隐约间还有蜡烛的昏黄光亮从中透射而出。 “走啊!你小子还愣在这里干嘛!”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马脸警察的大刺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紧接着我还没迈动脚步,就被马脸警察往屁股上踹了一脚,力度不大,但挺疼的! 妈的!一天之内被他往屁股上踹了两脚!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揍! 当下我肚子里就腾起一股怒火,可我的双手被手铐烤着,就算反抗也打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股子闷气我不得不吞下,还是那句老话,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他娘的就不信了,这马脸警察嚣张一时,还能嚣张一世,到时候风水轮流转,我一定要将他打上一顿才解气! 可我不是那种圣人,心里生气,脸上多少会有点愤怒的表情显露出来,兴许是看到我这副快要死人一样的表情,马脸男抬起脚底板,还想往我屁股上踹,这次我学机灵了,他踹过来,我顺势往边上一躲,他踹了个空,没平衡好自己的身体,“啊呦”一声栽倒在地,面朝大地屁股朝天,倒是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马兴,你悠着点啊,别闪了腰!”不单是我,就连走在边上压阵的袁大头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草,比比崽子,老子我踹你你还敢躲,谁给你的雄心豹子胆!”爬起来后,被袁大头唤作马兴的马脸男自觉失了面子,满脸阴霾地看着我,那眼神锐利如刀,看得我阵阵发怂,好像随时都要把我吃掉一样。 我额角布满细密汗珠,心跳不由急促了起来,早知道就让他踹一脚得了,现在看这样子似乎是真生气了,他会用什么狠手段收拾我!? 然而就在他朝我走进准备收拾我的时候,那亮堂着灯光的简易木屋里却遥遥传出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马兴,别为难他了,让他进来吧!” 听到这声音,马兴紧了紧拳头,“咯咯”作响,眉毛拧成一道,脸上满是一副不甘心的神情,可迫于那道声音,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方才作罢,对于他的眼神,我只好无视,但我在也留了个心眼,这次他不整我,不代表下次不整我! 没过多久,我便是在他们的带领下来到木屋子前,三人行,袁大头走在最前面,马脸男马兴走在最后面,把我夹带在中间,估计是预防我逃跑,到了木屋子下,队形发生了一点变化,马兴和袁大头都走到了我前面,并排站着,却始终没有往前跨出一步,好似再往前就是禁区一般。 木屋子不大,有几节台阶延伸往上通往大门,也就五十来平方米的面积,用檀木搭建起来的,走进还有若有若无的檀香散发出来,除此以外,还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倘若还要说特别的话,就是这木屋子建的奇怪,仵在峭壁下,也不怕大块石头点下来把这木屋子砸的稀巴烂。 揣测了一会,我发现马兴和袁大头在这时候的神色明显变得恭敬了起来,而且他们没有直接进屋,反倒是同时发声,毕恭毕敬道:“师父,您要的人,徒儿带来了!” 听到这两人的话,我嘴巴张了张,大感惊疑,这木屋子里到底是有何厉害的人物隐藏着,隐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显山不露水,就拿袁大头来说吧,平时嚣张跋扈,在镇长面前都不见得给上几分面子,现在也怂了,还这么毕恭毕敬,他别是那句师父叫的这么甜,至于是不是奉承,我就不好评价了。 另外还有马脸男马兴这狗杂碎,一路来可没少打过我,也挺牛气的,现在还不是妥妥的,服服帖帖! 就在我疑惑时,那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再次从木屋里传出:“马兴,袁大头,你俩先离开点,让小伙子进来吧!” “是,师父!”马兴和袁大头恭敬点头,听言立马转过身去,没有任何犹豫,只有绝对服从,简直比小狗儿还乖,我抖了双手,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顿时传入我的耳中。 这时才想起,我手被手铐烤住,一路来都没解开,倒是铐的难受,藏青色的勒痕都出来了,当下我顾不得念想,回头看了一眼马兴,道:“喂马脸男,你这算什么事啊,可别这么走了,我手铐还等着你解呢!” 听我这么一说,马兴顿了一下,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没门,账咱还记着,等会再算!”说完这句话,他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回头看我。 “草泥马的,狗杂碎,总有一天我就打上你一顿,让你牛气!”看着马兴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用声小如蚊的声音暗中咒骂了一句,以纾解心中的不快,他不给我解手铐也就算了,态度还这么恶劣,又记仇,分分钟讨打的类型! 当然,气归气,我还是踏着阶梯往上走去,皮靴接触木板条,“咚咚”几声清脆的音响,没多少功夫我就到了木屋子外,眼前刚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木门,带着一个木质把手,我正想拉开,”咔擦“一声响起,木门倒是自己开了,等我走进去,木门自动关合,自开自关,没有外力,简直就是奇了! 惊疑之际,我四目一望,粗略观察了一下木屋子里的景象,这里摆设倒是简单,只有一个床铺,一张桌子,以及几张农家常见的凳子,看这桌子的架设,应该是茶桌,因为我看到桌上正摆放着一个银白色的铝合金茶壶,壶嘴那冒着腾腾热气,周边有几个瓷装低矮茶叶罐,贴了标签,应该是不同的茶叶品类,另外还有几个青花瓷茶杯。 在茶桌的那边,端坐着一人,他白袍加身,头上戴着一顶白色高帽子,光洁狭长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眸子,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他的手指修长,如女人的香葱玉指一般,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我竟把他和女人联系在了一起,这人分明是如同女人一般妖媚,阴柔! 如果他把头发披起来,再穿上女人的衣服,会不会就是个女人,还是一位画中的绝世女子? 可是他的声音分明就是男人的嗓音,发出来的声音还略显沧桑! 他,她,到底是男是女?! 上架感言 呼~ 各位容许土豆长出口气,然后跟大家说个事。 明天,死亡收费站就要上架了,上架就意味着要收费,其实土豆心里挺慌的,我不知道大伙是不是喜欢土豆这本书,明天一上架,土豆的书写的好不好,很快就可以检验出来了。 老土豆里的李天成,就是以土豆为原型塑造的,他的经历跟我很像,现在的我也是一个人在外面打拼,每天都为了生计而忙碌。 很多看土豆书的人年纪都偏小,可能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生活有多艰难,有的时候一个月,我每天就吃一顿饭,一根猪肉脆骨肠子,两个馒头,这就是我一天的伙食,不是土豆不想吃,可真的是生活所迫,付了房租以后,根本吃不饱饭。 土豆一直希望死亡收费站这本书能有个好成绩,等上架以后,起码能填饱肚子。 也许有人会问土豆,为什么要上架。 这个问题,土豆很难回答,只是想说,如果有一个人用脑子,用身体,用自己的人生经历写出那些让你们感动,愉悦,大笑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大家都在说着不要上架,不要收费,那么可能像土豆这样的靠文字维生的人,都会消失殆尽。 如果土豆这本书连自己的生计都维持不了,那么土豆真的可能要停笔,想办法去找工作,然后,活下来。 这是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啊,土豆·我很喜欢写书,也特希望这本书能一直写下去,让更多的人知道,可如果,我自己都要被饿死了,我还拿什么写书啊。 所以,土豆·真的希望大家都来支持我这本书,花点钱订阅我这本书,你们肯支持我,我就一定会有动力写下去,直到它完本。 关于上架收费,土豆就跟大家交个底,一块等于一百磨铁币,上架以后的收费是一千个字五个磨铁币,也就是五分钱。土豆·一章写3000字给大家看,也就收一毛五。一个月土豆更新二十万字,只收10块钱。 十块钱一个月,真的不多,就当你们给土豆送了一桶方便面一瓶汽水,但对土豆来说,可能你们支持我,我每天就能多吃一个馒头,多攒一分力气给大家带来更精彩的内容。 很多读者不知道怎么充值投票,这里土豆给大家说一下。 只要你们有qq账号,微信账号,百度账户,新浪账号中的任何账号,就可以利用它登录磨铁中文网,然后就可以在网站的个人财务中心里进行充值。网银,支付宝,财付通,手机话费,甚至手机充值卡,还有游戏点卡都可以在磨铁充值。 若是大家还是有些不明白,可以跟磨铁中文网客服妹子咨询,妹子的qq:2448613277。 所以,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土豆真心的希望你们能支持我,只要土豆每天能多吃几口馒头,能活下来,土豆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会把这本书写完的! 在此,感谢所有一路上陪我走过来的人,谢谢你们的投票和支持!也谢谢我的责编化凡,还有运营部的编辑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 ——————完美土豆 第三十九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cpa300_4(); 看到他,我愣了一下,很蠢地问了句:“喂,你说还是男是女啊?” 我知道我说出来的这句话很脑残,可看到他的时候,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一个人分不出男女的情况,还是我头一次碰见! 听到我的话,他手中拿捏的茶杯微微晃动了一下,稍后平定下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白净光滑的嘴角微微弯起,淡然笑道:“李天成,李兄是吧,一路风尘劳顿,大老远的赶过来,何不先喝杯茶压压惊?你我再来促膝长谈可好?” 面对他的盛情邀请,我心头忐忑,虽然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动脚步走了过去,然后学着他的样子盘坐在桌子下,这个桌子这么高,凳子反倒矮了点,虽然有些别扭,但还是凑合着。 当然,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这,而是我眼前这个分不出男女的白衣人,虽然他笑音轻柔,彷如和珣春风,似乎随时都能感染他人,可我总感觉这人不简单。 有时候,最恐怖的敌人不是那种凶神恶煞,动不动就爆粗动刀动枪的,这种人好啊,如果他要对你动手的话,你有防备,说不定还能留上一手。 反倒是那种隐藏的很深,一开始笑嘻嘻,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好像和谁都相处得来,天知道他什么时候背后给人来上一刀,防不胜防。 如若说马兴和袁大头属于前者的话,恰好,白衣人就属于后者,这不是猜测,更是直觉!所以在他面前,我不得不小心! 见我一脸紧张,白衣人笑道:“李兄何必慌张,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人,并无其它干扰,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宽心就好,另外,今晚请你过来没有事先通知你,如若先前押送你那两人对你有冒犯,多有得罪,我在此向他们道歉,还望海涵!” 他主动给我道歉,我仍旧感觉别扭,当然,我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疑问,再问了一句:“白衣人,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我看你这样子,像男的,又可以扮女的,除了站着撒尿和坐着撒尿的区别,保管谁都认不出,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我不知道这白衣人是什么来历,他请我来这又有何干,但他说我不用客气,我就不用客气了,这里面自然也包含了言语上的不客气,当然,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理解罢了。 听到我的话,白衣人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头夹着放了茶叶的空茶杯,“砰”地一声轻响,轻轻放在我眼下,然后拿起水壶,一边对着茶杯倒起滚烫的开水一边道,“是男是女又有何干,只是一个媒介罢了,李兄大可不必在意,至于你说的那个区别,过于直白,未免有些市井无赖的意味,以后还请少说,另外,鄙人是有名字的,姓白,名青,李兄可以唤我名号白青子。” 白青子白青子,我口中顺着这名字叨念了几句,这名字取的倒是怪诞,像女人的名字,恍惚间又像男人的名字,不论是名字还是长相,当真是分不清啊!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多问,反正一路过来闷在车里,我出了不少闷汗,干脆拿起茶杯,先解了渴再说! 可是...我双手还被这破手铐铐着,行动起来未免有些不便,手指揣动间,手铐旁边的细小零件不断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碰撞声,捏捏索索,倒是有种蜗牛慢爬的感觉,还急的我满头大汗,还好这里没有镜子,不然对着一照,镜子里铁定要出现一个满脸大囧的我。不过,我这窘境没持续多久,便是被白青子解救了出来,他伸手在我手腕上一抹,也不知道暗中用了什么好手段,我只感觉手腕毛毛的,顿起一种冰凉的感觉,也不知道特用了什么道道,等他的手重新拿开,手铐已经断成了两半儿,摇摇晃晃挂在我的手腕上,随时可落,眼见如此,我心里一阵小轻松,双手腕轻轻一抖,“叮当”两声几欲重合的接连响,在烛光下银晃晃的手拷直接跌落在地。 正所谓无拷双手轻,加上先前无端出看了一身大汗,消耗了不少水分,我早已是渴的不行,端起眼前角下茶杯就往嘴里猛灌,茶水微烫,我处于几近忘我的状态中,浑然不觉,待到饮光后,我擦了擦嘴角遗落的水珠子,长呼了一口气下来,精神状态也好上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茶杯少年拳头那般大小,里头装着的茶水顶多不过一百毫升,还不够成人大张嘴巴含下一口,可我这么猛灌一通下来,全身的干渴之意全无,倒是多了一种莫名的畅快感,自胸腔中中顿然而起,感觉全身的毛孔细胞都在放大,吸收茶水中的养分,连带着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白灵子,这是什么茶啊,看样子来头不小啊!?”一小杯就可解渴,余威还能让人精神振奋,品尝完毕后,我自然是大感惊讶,一般的茶叶可是做不到这种效果的,甚至一度忘了自己被带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来着。 白青子点点头道:“此茶乃天山雪莲茶,味清凉,入口和珣,如薄荷芳香,取自天山极寒之地,有驱疲解渴的功效,李兄先前饮茶何其粗略,定然是只享用其中功效而没领略其中味道,倒不如我再为李兄蘸上一杯可否?” 说罢,他重拾茶杯,行云流水那般给我蓄满茶杯,满满当当,碧绿如荷叶的茶水刚好和溢出线平齐,一丝不多,一丝不少,一般人很难达到这种水平,见此,我大赞他一句好手段,然后再次拿起茶杯,这次是细细品尝,果然和他说的一样,茶水一入口,丝滑的感觉便是在我的口中蔓延开来。 伴随着薄荷的清香,我的鼻息渐渐均衡了起来,不像是饮茶,倒像是行走在满塘荷叶中,荷叶轻舞,鱼儿游动,天人合一,远方天际,一抹蓝天,骄阳似火,倒挂西头,如此美妙景色,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看到了一白衣书生和搂着一窈窕女子,行走在莲间,偎依在莲葶间,静待荷花唯妙开放... 过了好一会儿,我眼皮微微睁开,我从这种奇妙的感觉中醒来,转眼一望,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早已干涸,在不知觉中已经饮完,全数进入我的腹中,一滴未曾洒落,我全身的毛孔细胞进一步扩大,开始率动着,缓解着我全身处处的敏感疼痛神经,恍惚间,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那一瞬,我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这是,宁静... 不得不说,大自然的东西是奇妙的,比如我先前酣饮的天山雪莲茶,这种茶叶,到这来前,我从未听说过,莫不是我孤陋寡闻,倒是这茶水在市面上未曾流通过,更别说听说了,品尝更是奢侈,现在品尝到了倒是不枉此行,只是...白青子请我到这儿来,该不会只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一念惊醒梦中人,当即我从神游的状态中醒来,放下手中茶杯,正欲开口,白青子却是先行说道:“李兄定然是对此茶迷恋,何不如再来一杯,我这还有些库存,到时候带些回去也是可行的!” 我摆摆手,正想拒绝,白青子已经在几个呼吸的功夫帮我把茶杯倒满了,刚好过溢水线,水波不兴,还是那么精准! 我只好将茶杯里的水再次一饮而尽,方才开门见山道:“白青子,你使唤我来这,该不会只是叫我品茶这么简单吧,现在这茶也品了,客套话也说尽了,你直接说吧,有什么目的?”听我突然挑开天窗,亮话一明,白青子面色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重新拿起茶壶,还想给我倒茶,我赶紧回绝,可刚刚把手伸出去,还没碰到他的茶壶,他双手一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茶壶一晃,我的眼帘中突现一道白花花的残影,等我缓过神来,定睛一看,茶杯里茶水满满当当,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倒满了,而他也马到功成,茶壶被他稳稳当当立在了桌子正中央,黑乎乎的眸子深邃无边,正笑吟吟地看着我,还抬手间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心头“咯噔”一下,这人手段这么利索,先是在不经意间抹了我的手铐,又是不经意间帮我蓄满了茶杯里的茶水,全程我连他身上的一根毛都没摸到,动作很六有木有!?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找我呢!?还给我这么好的待遇,就算是袁大头和马兴,恭恭敬敬,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的叫,也不见得会被这么好生对待! 这下子,我心头的疑问不由多上了几分... 这时候,白青子终于开口了,他轻轻挪动手边的茶杯,杯中满当茶水不曾晃动,稍后抬头看了一眼,淡淡说道:“李兄,今晚你我在此一聚,不知何时又是一个轮回,本来我还想与你再续情谊,秉烛之下,好生促膝长谈,只是看李兄你这副毛躁情绪,想必我再和你讨论下去也是无妄之谈,李兄你能否听下去,自当又是一谈,此次唤你过来,还真有一事相邀,而起这事非你李兄莫属!”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冷笑一声,这也难怪,我当是无缘无故的他怎么会请我来这喝茶呢,原来是要我帮他做事啊,其实我前面就想到了,他能收袁大头马兴这种人做徒弟,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徒弟都那样了,自己能是好东西么? 第四十章:千机舍利 cpa300_4(); 只是,他说的这句话虽然是长篇大论,但水准也是有的,前面并没有说事,反倒是把我抬高了一个新的高度,一口一个李兄,整得和兄弟似的,有那么一时半会,我还真信了,要是我真信了,后面他一说事,自然会满口答应下来,可我经历了这么多,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又怎么不会清楚其中的道道呢? 只怕他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在有事要我帮他做的时候才表现的这么好,和真的似的,分分钟让人入戏,没事指不定就把我踹的远远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哼,最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我佯装不解道:“长青子,你刚才露的这两手可是大开了我的眼界,这么厉害的人了,还要我这种小角色帮忙,该不会是开玩笑,逗我玩呢这是?” 这次白青子不再对我笑,神色反倒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眼神如大海那般深邃,看着我正色道:“李兄,不管你信不信,这次的我,确实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还当是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这忙你能帮到我,务必要答应下来,事成之后,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好家伙,先一口咬定,把我退路逼没了,再抛出橄榄枝,只是他话语说的绵绵有力,倒也和气,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我遇到的情况也是如此,我不好发作,只能强忍住性子道:“不知道白兄是要我帮什么忙,能帮得上的自然是尽力而为,不能帮上也没办法,能力有限,你说是吧?” 白青子点头表示认同我的说法,随后手心一转,往白色空洞的袖口里一伸,晃眼间的功夫,手里就多了一张四寸照片,稍后他把这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看,照片里是一颗珠子还是什么东西,这珠子是白色的,不大,上面还有奇奇怪怪的复杂纹路,如鹜龙盘根,虽然是在照片里,但栩栩如生,分分钟要跳出照片的约束一样。 看到这珠子,我不由发愣道:“这是什么?”虽然我不明就里,但看这颗珠子的外表我就知道这颗珠子不简单,当然,如果真那么简单的话,白青子也不会招我过来。 “千机舍利。”白青子伸出纤长如香葱般的手指头,一边轻点着檀木桌面一边说道,“李兄,在这里我和你明说吧,这颗舍利子,对我来说有重大作用,但对别人来说,作用就微乎其微了,可惜的是,这颗千机舍利日前并不在我身上,要想取得,还得全力仰仗李兄你的帮忙!” “千机舍利?”听到白青子这般回答,我大感意外,他竟然和我交了底,说照片里的白色珠子对他大有用处,这不等于拱手把自己手中的筹码送出去么,这放在李旺财那种蠢蛋上还可以,勉强凑合着,可放在白青子身上,就不合常理了,难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引起我的同情心,还是他有足够的筹码让我去帮他做这件事?! 我想,多半是后者多一点,可他又有什么筹码呢!?为了尽快得到这个答案,当即我就是说道:“白兄,这千机舍利原来对你这么重要啊,可你也没问我的意愿啊,不管千机舍利在哪,倘若我不帮你的忙,你会怎样?” 白灵子深邃的目光扫视了我一眼,一眼望穿秋水,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慌不忙道:”呵呵,没怎样,倘若李兄不答应的话,我自当不会对李兄你做什么,只是李兄你的家人..,.&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故意吊我胃口。 前面还没什么,可听到“家人”这两字,我手心莫名其妙颤抖了起来,当即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激动道:“我家人?!我家人什么!?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倒不是我沉不住气,只是家人对我来说,就是禁忌一样的存在,我怎能不激动?白青子好像早已预料到我会这般反应,他两手夹起茶杯柄,抬起微微闵了一口,面色波澜不惊,叹了一口气道:“李兄,实不相瞒,早几日我发现你父母被凶灵缠身,而且这凶灵也不是巧遇而来,具我观察,好似是被人事先安排好了。 倘若让你父母再待在原地方的话,势必是会被凶灵进一步侵害,所以在你入狱的那段时间里,我自作主张吩咐徒儿袁大头和马兴转移了李兄你的父母,李兄你大可放心,现在你父母好的很。 你先坐下来好好谈谈,等你帮我拿回了千机舍利,我自当帮你父母处理凶灵缠身一事,到时候你父母安遗一世,我再送上几口天山雪莲茶叶,让他们好生品尝,有了这妙物的滋养,纾筋导脉,说不定长命百岁也是大有可能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前些日子我爸确实被凶灵缠上了,还唱戏发疯,可我妈好好的,也没什么问题啊,曾经的我一度以为这只是凑巧罢了,没想到在白青子口中说起来就是有人预谋的,我该不该信他?! 或说这本来就是他自导自演,可就算自导自演的话,也没什么必要啊,获得我的信任么,我不觉我是一个妥妥的自恋狂,我在他面前,和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以他的实力,说不定他动动手指头就能弄死我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犹豫了,但稍后说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你说我父母在你这,叫他们出来看看啊?”“李兄说笑了。”长青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白色衣袖律动间,他轻轻拍了拍双手,只听地“啪啪”两声响起,好似是在发布某种号令,下一秒,屏风后面走出两人,一个披着白汗衫,身影宽阔如山,只是尾椎骨略微有些倾斜,还有一人身材略显娇小,穿着麻布衣,头上围着一个毛巾叠成的藏青色帽子。 这两人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妈,正是我的双亲! “爸妈!”看到他们,我双眼模糊,脑门一热,只觉全身血液沸腾了起来,直往脑门里涌动而去,当下没有片刻多想,跑过去在我爸妈面前晃了晃,可他们毫无反应,好似中了魔怔,目光呆滞,呆呆地站着... 抓着我爸的肩膀,使劲晃动了几下,还是毫无反应,在我妈这也是如此,他们,这是怎么了?! 我喘着粗气,双手抱头,神情有些恍惚,总感觉眼前的一幕幕不是真的,然而就在这时,白青子那软如糯米的声音在我身后顿然响起:“李兄,你大可不必惊慌,为了让他们宽慰,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才让他们这般,倘若我不这么做的话,对谁都没好处,李兄你说是吧?” 这会我算是明白了,白青子的筹码就是我的父母!我定了定心神,将自己从悲痛的状态中拉回,转头回望了他一眼,神色有些凝重道:“你要我帮你?” 白青子道:“李兄好悟性,你帮我的这件事自然和千机舍利有关,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何不坐下来先好好谈谈?”说着,他优雅地指了指茶桌周边。 我转头看了我的父母一眼,又看了白青子一眼,咬牙间,还是坐会了茶桌,白青子又给我帧上一杯茶,我毫不客气地喝了下去,然后道:“白青子,我帮了你的话,你是不是会放过我的父母?” 白青子淡然一笑,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就如我先前所述,倘若李兄你帮了我的话,我不但会放了你父母,还会让你父母此生无恙!”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头点了下来,白青子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对李兄你来说,难度是有的,但也不会太高,这千机舍利纳,就藏在你一位故人身边,只要你好生接近,再找个机会下手,自当是马到成功!” 我愣了一下,问道;“故人?你指的是谁?” 白青子倒是不急于回答,他优雅地扬起水壶,再次为我沾满茶水,方才说道:“李兄你还记得否,你曾在南海收费站工作过,在这收费站里,只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你,至于女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叫她白姐,而她本名是叫白灵吧,只要你好生接近她,再把千机舍利拿过来,到时候李兄你要什么,包括你的父母,我这边都可以尽量满足!” 听白青子这么说,我瞳孔微微一缩,良久才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千机舍利就在白灵身上,只要我帮你从她身上拿回了千机舍利,你就放了我的父母,保证永不去干扰他们的生活?” 白灵有古怪,这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压根想不到,她身上会有“千机舍利”这奇怪的玩意儿,白青子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亲自去取,还用得着我?!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道道,想到这里,我不由多嘴问了一句,可白青子却是笑而不语,转而说道:“李兄,依我看来,白灵现在最相信的也是你了,只要你此次回去接近白灵,拿回千机舍利,不说以后,现在我就可以帮你一个大忙,让你稍稍宽心!” 说着,白青子手腕一转,衣袖不经意浮动间,手中多了一颗红色的丸子,油光发亮的,周围缭绕着若有若无的红色气体,还有阵阵芬芳散发出来,看着这枚丹药,我吞了一口唾沫,哑然道:“这是什么?”边说着,我还把手伸了出去,想接过这枚丹药。 第四十一章:探望 cpa300_4(); 白青子却是缩缩手,好似护住宝贝般,躲过了这一抓,抬头看了我一眼,轻笑着说道:“李兄何必心急,何不让我给你说说此丹药的妙用?” 接着,他自问自答道:“此丹药名为护命丹,乃茅山丹药长老李道子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炼制而成,只是在丹成之际由于丹童失手,丹炉不小心泄露爆开,丹药飞出,七魄不全,六魄独缺一魄,虽然是半成品,但救一个普通人没什么问题,据我所知,李兄你有一位把兄弟,名为李坤,昨日在我徒儿袁大头的失误之下,胸口中弹,几欲从心脏擦边而过,目前还尚未脱离危险,可你曾知道,就算脱离危险,你那把兄弟心脉受损,多半会成废人,倘若你不想看到那一幕,只要将这颗护命丹含入他的心口,过不了一星期,保管他活蹦乱跳,说不定还能打通任督二脉,进而开启丹田,感受天地间灵气,获取气感,从此走上修行之路!“ 说到这里,他一顿,刻意强调道:”虽然天下护命丹无数,但也有好坏品阶之分,唯有此丹才能解救你把兄弟一命,甚至踏上修行之路,焕发二春,你要知道,李道子可是茅山丹道第一人,由于他身体上的诸多原因,近些年来很少炼丹,先不说是否为了内需,只是偶有一两颗丹药流出,正所谓物以稀为贵,近些年年来价值也是节节攀升,甚至到了有价无市的局面,尽管日前这颗护命丹六魄独缺一魄,但也是不可多求之物,放到外界必将被万人争抢,所以一番下来,李兄你并不亏损!“ 虽然他的意思我不是完全懂,但意思也明白了一些,大概是这枚丹药很牛逼,所以他才会费这么多口舌和我讲,其实我觉得他抛出这个橄榄枝已经是多余的了,既然我父母已经被他掌握在了手里,在正常情况下,他说什么我也得答应啊! 不过既然他要给我这颗护命丹,我也不会拒绝,毕竟坤子挨了枪子,多多少少是有我的因素夹杂在内,加上他家里人这么伤心,如果能把他给救活,自然是一大乐事! 兴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白青子淡然笑道:”李兄你大可不必疑惑,我这枚丹药权当是送你,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也希望你能稍稍理解,在没通知你的情况下就带你父母到这来,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太妥当,只是,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各人有各人的苦衷了罢,另外,日后兴许我当要仰仗你才是!” 仰仗我,就我一个*丝,开什么玩笑话!?当时我也没有多在意,出木屋的时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袁大头和马兴立马朝我走了过来,大概是外面无聊,他们两人都抽着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喉咙口发堵,一见他们抽烟,看到缭缭烟雾,烟瘾也犯了。紫you阁 “发根烟呗!”这句话从我口中脱口而出,听言,袁大头和马兴纷纷一愣,倒是马兴反应快点,轻笑一声,手腕伸进兜里翻了一阵子,转眼一看,一个烟盒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红色包装,看牌子是平日里我抽不起的中华好烟! 然后他把烟盒子丢到了我伸出去的手里面,还说了一句:小子,你要的烟,来一根。当时我就奇了怪了,这莫名其妙的,就他这种锱铢必较记仇的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主动递烟,还是整烟盒出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等我摸过烟盒子,打开一看,空空如也,只有茵茵月光投射而入,空城计走上了一道...这时候,马兴神色得意,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小子还真好骗啊,想抽烟,我日你大爷的,门都没有!”至于旁边的袁大头,也是神经质一样捧腹大笑,看我的眼神好像看街边的小玩意儿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打开一个空烟盒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草泥马的!”当时我也是满脸窝火,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气,拳头一扬一挥,对着马兴的面门打了过去,入手处一片软硬,马兴没有防备,“啊呦”叫唤一声,被我打得捂脸后退了几步,脸也肿了老半边。 我这边一出手,袁大头那边自然不能闲着,不过他是直接从腰间掏出手枪,一边扯住我胸口上的衣服一边顶在我脑门上,嘶吼道:“草泥马的,你小子狂啊,老子分分钟毙了你,让你去和那胖子作伴!” 被袁大头这么一顶,刚好这时候一阵山间冷风吹过,我浑身激灵了一下,热意褪去不少,同时冷汗不觉就从后脊背上趟流了下来,有坤子的先例在前,加上这里荒山野岭的,凭着这袁大头的狠劲,还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刚才我冲动了,现在风水轮流转,在阴森森的枪管子下,我还是选择了妥协,这时候马兴也冲了上来,一拳头抡在了我的面门上,我被打的直仰脖子,嘴角里门牙有些松动,满口咸味,吐出一口唾沫,竟然是血沫! 可见马兴这一拳抡下来有多么大的力道,分明就是下狠手啊! 我脑门中火气蹭蹭蹭往上窜,狠狠瞪着马兴,那一刻,我有一种将他耋耄饮血的冲动,如果不是脑门上有枪顶着,只怕我早就冲过去和他拼命了! 我就不相信,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木屋子里坐镇的白青子会不管!?一切都是使然,我刚想到这,白青子的声音便是从屋里响起:“袁大头,马兴,回去放了他,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不能去干扰他!” 我不知道的马兴和袁大头对白青子是崇拜敬仰到了何种地步,在白青子说出这句话后,他们选择的是绝对服从,甚至连最基本的质疑都没有,能把两个有思想状态的大男人控制的这般服服贴贴,这个白青子,到底还有多少手段瞒着我!? 另外,他都这么厉害了,还要得到千机舍利干嘛!?隐隐间,我感觉这里面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可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白青子给我的感觉还可以,至少我感觉不出虚伪,或许是我涉世未深,他隐藏的过于深入罢了。 想到这里,我无奈摇头,自觉好笑,心道他年岁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左右,和我差不多大小,城府已经这么深了,口口声声李兄李兄一个劲称呼我,就连行文间都是古人的称呼用语,恍惚间我还以为活在还珠楼主的武侠小说中,较比起来,我自当是自愧不如。 不过,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于他这里,我还是雌雄难辨,也许讲给外人听来,权当我眼神不好,男女不分,只是一个笑话,可事实摆在眼前,我的眼睛已经被迷惑,就算凭着感觉走也是恍惚之间... 只怕他披散头发,穿上女人的服饰也是真假难辨吧?还好,回去的路上马兴和袁大头不在为难我,只是半道上一句话也不说,支字不吐,这冷战打的也是没谁了,当然,袁大头和马兴这两个傻逼本来就挺恶心的,他们不说话倒是落了个耳根清闲。 等回了镇上后,我回派出所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从水果市场里买了点香蕉苹果之类的东西,稍后赶去医院,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了胸口缠满绷带,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坤子,他一手伸出被子外,露出黝黑的手背,插了透明色加长针管,上面挂着点滴,在病床边,是一直守候的李思甜。 第四十二章:脑海回音 cpa300_4(); 李思甜满面愁容,双眼通红通红,显然是先前哭过了,我站在门前敲了敲门板,干咳一声道:“那个...思甜,我来看看你哥了,坤子他没事吧?” 出乎我的意料,李思甜并没有要死要活骂我害了她哥啥啥的,反倒回过头来问我你不是在派出所么了,怎么出来了,我嘿嘿一笑,说一言难尽,袁大头给我做无罪释放了,听我这么一说,她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问。 然后我又问了问坤子的伤势什么的,李思甜叹了一口气,说情形不容乐观,撇开后面爬楼梯式的高额医疗费不讲,医生提过了,能不能醒都是个问题,就算醒了,指不定是废人一个,当然,废人也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医生没说的这么直白,用医学上的角度来讲,就是:植物人! 说完这句话,李思甜眉目拧成一条缝,俏脸上布满忧愁,她忧愁成这样,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期,要知道,以往坤子和她妹妹一个横,一个倔,两个搭在一起,就是水火不形容,针尖对麦芒的态势,关系好不到哪去,撂在以往,如果不是有我在旁边和着稀泥,指不定两兄妹就闹分家了... 现在李思甜担心成这样,如果让坤子知道了,他会是何种心境?当时我就想用手机把此等场面拍下来了留作证据,日后以备给坤子观看,迫于情面,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还是要先让坤子醒过来,坤子目前的症状,倒是和白青子描述起来的差不多,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把护命丹给坤子喂下去,李思甜守候在这,倘若我当着她面拿出一颗红色丹药喂给坤子,未免有些唐突,到时候她误会起来,我解释啥啥的,她会信不!?指不定越描越黑,直接把她把我归于神棍之列了! 办法不是没有,等我把手里头的东西放在柜台上后,我叫她先去另一张空着的床上睡会,坤子有我看护着就行,可小姑娘百般不情愿,还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估计她现在对我还是持怀疑态度,只是没有表露的那么明显罢了。 好罢,竟然小姑娘这么执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她要看护,我就陪着她一起看,我就不信了,她会一直看护在这,总有离开的时候吧?!反正白青子给了我七天时间从白灵那取千机舍利,不急! 果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小姑娘满面通红,小手搭在腹间,双脚紧紧夹夹,小皮靴在地面摩擦来摩擦去,一问,得了,人有三急,原来是要去上厕所,我知道机会来了,表面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一本正经道:“思甜啊,要去就去,放心吧,坤子有你天成哥我看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的,指不定等你回来你哥就醒了也说不定啊?” 我这句话说的倒不是无根无据,先前我就问过白青子,他说坤子服下就能醒了,只是还需要卧床休养,化解药效,当然,实践大于理论,各人各人不同的门道,效果自然也有一定的差异。 小姑娘看了躺在病床上的坤子一眼,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的时候,脸更红了,显然是不好意思,但最后还是经不过三急的威压,说了句我马上就回,然后蹭着小皮靴跑了出去。 还好这医院医疗条件差,病房不自带卫生间,这样一来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我没有多作犹豫,当下就拿出那枚红色丹药,靠近坤子的时候,一阵浓郁的香气从丹药中释放而出,我深深吸了一口,顿感神清气爽,血脉通畅,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也不知道那白青子嘴里描述的茅山丹药长老李道子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把丹药练到这种境界,也是牛逼了! 可就在我把丹药放到坤子嘴边,刚刚接触嘴唇的时候,一道惊呼声从我身后响起:“天成哥,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害我坤哥!?”就是因为这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把我吓到了,我手一抖,丹药没入坤子口中,入口即化,他喉咙口滚动了一下,在再然后...在然后就没影了... 回头一望,李思甜刚好站在门口,见我这般作为,她双手捧着双腮惊呼了一声,随后跑过来推了我一下,扑倒在坤子病床前,便是半扶在病床隔离杆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心中疑惑,心想就算被她看到了,这么大的反应,也没必要啊! 可等我再次转眼望去,究其原因,也是傻了眼,坤子正躺在病床上,身子倒没什么大的动作,倒是他的面色一片彤红,像极了傍晚时分降临的落日朝霞,掀开被子一看,乖乖,他露出来的皮肤都是这种红色,再掀开他的上衣一看,娘咧,全身都是了,活赛关公! 没过多久,他全身开始蒸发一种白色的气体,像烧糊了的锅饭一样,皮肉发出那种滋滋的味道,对着他的肚肌眼一摸,出乎意料,不是料想中的热,而是冷,冰凝刺骨的冷! 视角...热! 触觉...冷! 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更为关键的是,坤子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一动不动,任凭白色气体在他身上蒸发开来,又快速消散,再蒸发,如此循环往复... 难道他没感觉么!? 作为一个门外汉,我不知道坤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一刻,我甚至感觉白青子是骗我的,我就说他没这么好,平白无故给我一颗价值这么高的丹药,口口声声说着坤子服下丹药,就能开辟丹田,焕发第二春...现在看情况都快成烤炉猪了,唬人么,他坑我呢这是! 我擦咧,现在这情况,我到底要怎么办!?坤子可不要就这么被我害死了,到时候我怎么向他爸林叔交代,怎么向把一切看在眼里的李思甜交代,我之前就被坤子一家子人误会,这次罪名要坐实了! 白青子这么做,是要害我么,设好一个局!? 就等着我自动往里跳!? 我的眼角模糊一片,泪水不争气,止不住从眼中滴落,坤子是我兄弟,李思甜急,我自然也急!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想到坤子如果去了,我随他去了也罢,到时候黄泉路有个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就算进入六畜轮回做牛做猪,指不定还能投胎到一块儿,给猪妈妈生一窝猪崽子!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突然地,我的脑海响起一道莫名其妙的声音:“护命丹是护命丹没错,只是七魄不全,六魄独缺一魄,阴阳不调,才会造成如此偏差,如若想要救活他,可用童子尿浇往他的小腹丹田处,消除反噬之力,自可化解...& 这道声音古老又沧桑,仿若从远古飘荡开来,带着梵音,余音缭绕之际,久久不散,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 听到这怪音,我愣了一下,反观李思甜这边,还是哭的暴雨梨花,毫无反应,又或说她压根就没听见这声音!? 反应过来,我皱着眉头,抱着脑门连声问了几句你是谁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脑子里讲话!?试图得到“他”的回复,可我的呼唤犹如泥牛如海,毫无反应,最后我只好作罢,可那句话我可是听的实实在在,清清楚楚,难道真要用童子尿么? 对于人体结构,不说精通,我多少还是有些理解的,道教称人体有三丹田,位置处于人体黄金分割线上,在双眉间者为上丹田,在心下者为中丹田,在脐下者为下丹田,之前那声音所说的,正是下丹田,位于人体脐后肾前,又名黄庭,由脊椎保护,丹田和其他经脉一样,是具体实物,并非虚幻不可知的概念。 死马当活马医,不信也得信,还好我保持了二十许年的童子之身,撒一泡童子尿在坤子肚脐眼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里还有李思甜小姑娘一枚,多少有些不便,使唤她走嘛,看她这带雨梨花的架势,指不定又哭又闹,反倒空浪费我时间,错过了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心一横,干脆跳到床上,坤子肥胖的身躯位于正中,双脚跨开,下盘刚好对着坤子小腹那里,一切正好,只差&东风”, 第四十三章:被坑了? cpa300_4(); 许是我跳上床头过于心急,力度太大,整张床发生了晃动,“咯吱”一声脆响,倒是惊动了俯卧在床边栏杆上的李思甜,她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看得我正做着解腰带的动作,只差掏家伙开工了,她吓得花容失色,竟双手捂住泪光闪烁的眼瞳,亮声大呼一声流氓,娇躯无力瘫软在地,也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李思甜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实属正常,毕竟是个小姑娘,我这家伙也珍藏了二十年也不轻易在女孩子面前露脸是不,她捂眼就好,总算不会被她看见了,没了担忧,我毫无顾忌地把家伙掏了出来,嘴里是“嘘嘘”的调子。 可我想不到,李思甜声音这么大,没吓到我,倒是惊动了隔壁的值班医生,因为时间晚了,所以这块住院部只留了一位值班医生,还是女护士,一头油光发亮齐耳短发,戴着红色小眼镜,一张童叟无欺的娃娃脸,看着挺年轻,比我还小,也就二十出头左右,皮肤水嫩的很,似乎随后都能掐出水来。 她进来的时候刚好是我完事的时候,可悲催的是,我大家伙还露在外面,虽然我动作快,但还是被她捕风捉影到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许是刚毕业,没见过那东西,见到如此惊悚一幕,她手捂双眼,身子瑟瑟发抖,立马倾声尖叫了起来。 两名女生在同一号病房接连叫唤两声,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这么闹下去,难免会惊动其他人,到时候就算我是救人,用童子尿救人,谁信!? 只怕解释起来人人当我神经病,明天的报纸上也会惊现一条新闻:昨夜猥琐男李某某露出...在病房里对两名花季少女行...现今两名少女精神状态良好,本报进一步追进观察中... 媒体嘛,都爱这样,为了博取眼球,利益使然,什么标题都能用上,当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行各有各的苦衷,隔行如隔山,不必深究... 当下我顾不得多想,一提裤子,一扣腰带,电光火石间抢上门前,揽住娃娃脸小护士的细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顺带着抬脚往门上一带,“砰”地一声响起,病房门自动锁上,要说这娃娃脸倒也机灵,在那种情况下竟然一脚踏在我的鞋面上,她的鞋底本来就不是平的,带脚跟的那种,这一马平川塌下去,实打实,疼得我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但我还是边说着不要慌不要闹,冷静,我不会把你怎样,一手仍旧紧紧捂在她的嘴巴上,虽然柔软一片,手感挺好,可现在在这种紧急情况下,我额角豆大汗珠都止不住外趟流而下,哪会顾及到这么多!? “天成哥,你害我哥哥,还往他肚脐上撒尿,现在又对娃娃脸护士姐姐动粗,思甜忍受不了了!”兴许是受到了感触,就连李思甜这个小丫头片子也冲了上来,手中不知从哪弄来了一张黑乎乎的鞋面子,顾不得脏乱差,片片乘风,趁着我制住娃娃脸护士得不开空子,“啪啪啪”往我脸上一阵乱扫,小妮子慌乱起来,下手没轻没重,我双颊可是一阵火辣辣疼痛,如若有面镜子,和着一照,定然是灰白遍布,一张狼狈不堪的花猫脸! 一阵乱拍下来,李思甜也累了,扔了鞋垫子,停下来喘气,她一收手,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同时眼角余光一扫,发现躺在病床上的坤子脸没那么红了,面色减缓,渐渐平复了过来,眼见兄弟情况好转,我嘴角不由弯起一抹别样的微笑,犹如喜鹊跳枝头,心头荡漾开来...这打挨的,也算是值了! 可我这喜悦没持续多久,就突然感觉到虎口一阵撕裂的疼痛,转眼往下一望,完蛋,娃娃脸护士竟然一口啃在了我的虎口上,带着白花花的唾沫星子,我心一急,连甩几下,这娃娃脸护士倒像千年王八咬人一般,这一口劲下来源源不断,打死不松口,我死命摇晃了几下,始终挣脱不开,途中倒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高高耸起,倒是一片柔软不断...他奶奶的,想当初这小妮子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一个劲地叫我天成哥哥,香葱伴糯米,那声音简直比蜜儿还甜,现在这差别... 还有这娃娃脸护士,看起来人畜无害,邻家小妹般的开头既视感,又是踩脚又是咬人,战斗力怎么这么强悍!?还好她没攻我下盘,到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这次我可算是栽了!还是栽在两个丫头片子手上!这时候,娃娃脸护士终于松嘴,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忌讳莫深看了我一眼,像避翁神一样快速后退几步,对着李思甜唤了一句:“妹妹你怎么样了,那男的有没欺负你!?” 有时候,人想事单纯靠眼睛,就是不经过大脑,估计是被之前被她看到不雅一幕,她直接把我归为色狼那一类人了,当然,就算她经过大脑润一遍最后结果还是改不了被她看成色狼的命运! 说着她跑过去抱住一身脱力的李思甜,在李思甜身上上上下下抚摸了起来,许久过后她才说道:“妹妹,没事,我刚才摸了一下你的.,看来他也没对你怎么样嘛,你怎么这么慌张!?”说完,她还抬头横了我一眼,表示憎恶。 我有苦难言,只是低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虎口,现在我脚尖痛,脸痛,最严重的就是虎口了,两排齐整牙印子,轮廓初显,血肉模糊成一片,鲜血横流,半块皮都快被扯下来了,惨状不忍直视! 特别是那疼,直钻我的心窝子,也不知道是同情我还是怎的,见我满脸苦状,娃娃脸护“喂”地唤了我一声,等我抬头看她那边的时候,她刚好丢过来一圈消毒棉,意思我自然懂,当下也顾不得多想,在这片难得的宁静下开始处理伤口,要说这医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医疗器材,做好绷带一缠,鼓鼓当当,瞥眼一望,像一个波斯猫的白色狗爪子,了事! 也就在这时候,躺在病床上的坤子“啊呦”叫唤了一声,闻言,我,娃娃脸护士,还有李思甜皆是愣了一下,转眼一看,坤子已经醒来了,只是躺病床上“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李思甜离的最近,也是最为兴奋最为激动的一位主儿。 要说危机时刻还是亲人最亲,亲人最靠的住,虽然哥妹俩人以往关系不太好,剑锋对麦芒,可现在也顾不得多少,李思甜第一时间就扑到了坤子床前,身子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拽住坤子靠她这边那只肥胖的右手,指尖碰指尖,略带哭腔道:“哥,你总算是醒了,你知道在你昏迷这段时间里我和爸爸有多担心你么,思甜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呢!” 坤子虽然醒了,但他面色一片惨白,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算是很好,见平日里撒泼的妹妹哭得泪眼婆娑,也是蒙圈了,良久才憋出一句思甜你这是干嘛呢这是...就因为坤子这句疑问的话,让李思甜受到了莫名感触,反倒是熊扑在坤子肩膀上哭了起来! 暴雨梨花,好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兄妹情缘! 至于娃娃脸护士则是惊讶道:“这怎么可能,病人被子弹擦着心脏,伤了链接大脑的中枢神经,不可能这么快醒来,就算醒来也只能是植物人!”说的时候,她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显然是开始考虑我之前的话了。 第四十四章:冒牌货 cpa300_4(); 我瞥眼望了她一眼,道:“我说了这是在帮他苏醒,你还不信,对了,我先走了,待会我这好兄弟反应过来你和他招呼上一声。”说完这句话,我也没管她反应,走到门口,回望了正在和他妹妹交流的坤子一眼,嘴角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再毅然转过头去... 其实这次我并不想在这浪费多少时间,一切还是等我从白灵那拿到千机舍利再说,我知道,也许这很难,但单是凭白青子用护命丹救坤子这一件事上,我就欠了他一个恩情。 而且白青子说他把我父母弄出来,全然是为了躲避凶灵,我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假不假,可我爸已经被凶灵缠身过了,中途我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说不定放在白青子这里更安全也说不定? 当然,此前还有一件事需要我去解决,那就是先回老家去找到白雪,一件事,总得善始善终,既然她是我带过来的,就得把她重新带回去,另外,我也抽空问过了袁大头,袁大头说在我昏迷后他并没有对白雪做什么,只是留她在那了。 几天不见,我脑海中一直浮现她那张白净的小圆脸,加上她小脸中甜甜的表情,倒是有些期待再和她见面了,也许是我贱,现在的我手痒痒,特想被她抓住手腕扭上一下,那样子才舒服呢! 一番周转下来,等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远方的天际,恰好显现一抹特殊的鱼肚白,走在熟悉的村道上,周边绿树莹莹,我的心中是一片莫名的宁静,等我回到家里,四面一转,却全然不见白雪的身影,打电话过去也是关机,对面直响忙音。 白雪,去哪了!?该不会是外出还没回来吧!? “天成哥哥!”然而就在此时,我身后响起一道软如香葱扮糯米的声音,当时我心一喜,还以为是白雪回来了,可听这声音不像,再者白雪也不会叫我“天成哥哥”,等我回头看去,出现在我身后的是李思甜,只是,她一直没有进院子来,而是在院门口探探头招招手,眼神中流露的恳切目光好像是要我出去。 我没有犹豫,大跨步走了出去,看着她疑惑道:”思甜,你不是在医院吗,你哥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回来了?”算一算时间,我从医院回来一路直达,也没多作耽搁,难道是我前脚刚走,李思甜后脚就跟过来了!? 出乎我的意料,李思甜直接凑过来抱住我,嘟着樱桃小嘴在我的脸上“吧嗒”一声滋了一口,然后分开双手挽住我的臂弯道:“呵呵,哥哥叫我回来看看你啦!”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浑身呆滞了一下,有些意外道:“思甜,什么时候对你天成哥哥我这么好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啊?”说的时候,我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伤口,轻轻一点,火辣辣的疼痛,这伤口可都是这小妮子用鞋底拍在我脸上的,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可现在,一下子对我这么好,又是亲又是搂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抬头一看,红彤彤的太阳浮在云层中,只露出个头,老样子,从东边升起,可小妮子...该不会是我救了坤子,她误会了我,对我心怀愧疚之意,要用这种方式补偿我?! 就在我念想的时候,李思甜双手舞动,晃了晃我的臂弯,活泼一笑道:“天成哥哥你不是要去找白雪姐姐么,我之前看到她往村尾河滩走了,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一听到“白雪”,我心里一激动,什么念想都抛到脑后了,当时就把头给点了下来,兴许李思甜只是单纯为了报答我也说不定,我何必想这么多,倒是把自己整的神神叨叨的。 见我答应下来,小妮子高兴的不得了,一路拉着我,蹦蹦跳跳地往河湾那边走去,中途也不和我说话,只好由我这边扯开话岬子道:“那个,思甜啊,你哥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小妮子回答道:“很好啊,现在我哥好好的在医院,由我妈照看着呢,我妈今天还特地早起熬了两份绿豆粥呢,我一份,我哥一份,挺好喝的!” 得到小妮子的回答,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脚步也迟缓了下来,其实一路来,我发现小妮子越来越不对劲,问的那句话是故意试探小妮子的,可小妮子恰好掉入了这个圈套,关键的问题就出现在“妈妈”上。 要知道,坤子和李思甜的妈妈因为嫌弃李林穷,又觉得窝在小小的山村里没什么出息,在生下李思甜的时候,还没满月就抛下一家子人走了,十几年来都是毫无音讯,更别说现在了,可现在小妮子口中的妈妈又是怎么回事!?而且听她这口气,好像每天都有妈妈似的...他奶奶的,真正的李思甜指不定现在还在医院照顾坤子,又怎么会这么快回来,这个小妮子铁定有问题! 见我速度放缓,小妮子回过头来疑惑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小嘴,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轻轻勾着我的小指头道:“天成哥哥你怎么啦,还要不要我带你去找白雪姐姐了?” 我满头大汗,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与情绪,声音微微发抖,回答她道:“没事没事,那个思甜啊,我昨晚在派出所大牢里被关着没怎么休息,现在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先停下来,我好休息会啊?”刚好旁边有一颗百年老樟树,说的时候我已经走过去,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故作劳累地扶着老樟树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拖延时间想想办法,还好,小妮子只是多看了我几眼,没说几句就答应了下来,然而自个也原地蹲了下来吗,只是目光有意无意间就往河滩那边扫去,神色似乎有些焦急。 在这一小会时间里,我想了很多很多,现在这个“李思甜”是假冒的,说不定就是鬼用了什么障眼法来迷惑我,我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她的话出了点纰漏,只怕到时候也是个大刺刺的糊涂鬼,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她一个劲儿地把我往河滩那边带,指不定白雪不在那,只为了她自己的目的,要把我骗过去呢...到时候到了那地,大早上的,了无一人,我不是任她宰割,区区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斗得过鬼呢!? 一来二去,我想到了三种应对的法子:一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太阳完全露出云端,阳光一射,只要我往阳光下一站,我就不信假冒李思甜的这只鬼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阳气充足的阳光下来撒泼! 根据以往的经验,阳光照到这块地来少说也要半小时的时间,拖十分钟还可以,可拖上半小时,这就玄乎了... 二是趁现在赶紧跑,往村子里人多的地方跑,阳气一足,人一多,就它一只鬼,还拿我有什么办法,不过这方法也不靠谱,我怀疑的早,但发现的晚,现在都差不多过村尾来了,跑到村头人多的地方,少说也有一公里的脚程,难保这一公里内会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第三种法子就靠谱多了,也是我最想用的,现在我贴身口袋里还揣着风衣男给我的花色锦蘘,打开锦蘘的话,是不是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天成哥哥,差不多五分钟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该上路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李思甜软如糯米的声音在我身后适时响起。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听得我浑身汗毛都快炸立起来了,上路!?我怎么感觉她是在催促我上黄泉路啊!现在的我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当下顾不了许多,咬咬牙,我右手伸进内衣口袋里,一边摸到那个花色锦蘘随时打开应变,一边后退了几步,退到我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指着李思甜的鼻子骂道:”我草泥马的,你这个冒牌货,我可不怕你,快说,你千方百计把我往河滩那边引诱,你他娘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闻言,李思甜愣了一下,看我这激动的反应,估计也是想到了遮不住,当即撕破脸皮,看着我冷笑道:“呵呵,小子还挺机灵的嘛,短短时间,没想到你还把我给认出来,不过,就算你认出了我怎样,只是换个下手地点罢了!” 说完这句话,她压根不给我反应的时间,脸上悄无声息浮现一块块银色鳞片,抬起双手,指甲悄然伸长,闪烁着漆黑亮光,直接朝我扑了过来,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因为我打开锦蘘还要点反应时间,本来想一边退着一边打开锦蘘,可这中途也不不知道绊到了一根木桩还是什么的,我身子一个踉跄,往后倾倒了下去,重重摔倒在地,面朝天,蓝天,浮云...是多么的美好... 可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快速笼罩而来,蒙上阴霾,短时间内就把天空遮挡的一干二净,映入我眼帘的,赫然是“李思甜”布满银白色鳞片的那张脸,她面色狰狞无比,嘴角还带着两颗银白色的尖牙! 第四十五章:大叔为了我 cpa300_4(); 在尖牙下,是一双布满银白色鳞片的手,指甲尖利,带着遮天蔽日之势,双手往我的脖子掐了过来,我瞳孔骤然一缩,吓得不轻,几乎是出于自然反应偏过脖子去,被她扑了个空,可我想不到,她留有后手,在掐我脖子的同时,咧起嘴角上尖牙朝我鼻子啃了过来! 这啃下去,指不定来个平削,我整鼻子都要没了!当下我浑身冷汗直流,后脊背被冷汗打湿,直接凉成了一大片,然而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锦蘘的口子,只消一扯,便可打开,我不知道风衣男有没骗我,如果这锦蘘不管用的话,指不定今天就交代在这了!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只妖怪哪来的,平白无故的对我下手,我这么一个老实的人,平时走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他娘的招它惹它了我!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耳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因为频率太快,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大地都是颤抖的,震得我的耳膜嗡鸣作响,下一刻,只听得“砰”地一声闷响,我头上光影重现,“李思甜”也飞出了大老远的距离,转眼一望,出手的正是西装大叔! 看他抬脚还未收回的动作,似乎是一脚把“李思甜”踹出去的!踹出去的距离这么远,指不定西装大叔的力量有多大! 我不知道西装大叔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又是怎么到这陌生的环境里来的,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么多的时候!这时候,西装大叔朝我伸出手,道:“还有没劲,能不能起来?”我喘了一口粗气,点点头,然后借着他的搭手从地上爬起。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有些激动,趁着这会功夫,我赶紧问道:”大叔,我虽然报了我家的地址,可你也不认识路,你是怎么找着我的!?”西装大叔警惕地盯着”李思甜“,语气沉重,摇摇头道:“小子,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先解决眼前的事儿再说吧!” 我会意点头,回过头去一看,那“李思甜'也爬起来了,只是现在再称呼它为李思甜显然是有些不合适的,因为它的脸上布满了银白色的鳞片,像鱼鳞一样,只有个人形轮廓若隐若现,已经看不出外状。 往下移一点,它的手臂也发生了变化,向大猩猩手臂那般粗壮,手指头是五根,只是上面布满银白色鳞片,指甲老长老长,黑色的,漆黑发亮那种,还有它脚下的鞋子也被撑破了,像是被打上了五个孔洞,露出指甲面黑乎乎的脚拇指。 因为身体在短时间内膨胀变形,所以它目前所穿的衣服也破的破,鼓的鼓,现在的它,和个怪物没什么两样。 见状,西装大叔皱了皱眉,面色一如既往的凝重,我转头看了西装大叔一眼,问道:“大叔,这只怪物装作我熟悉的人来骗我,还想蒙混过关,你知不知道这怪物是怎么回事的?” 西装大叔点头说道:“这是成精的鲤鱼怪,少说也有上百个年头了,估计就躲在你们村的河道里头,至于为什么盯上你,我暂且不知道,不过麻烦还没断,我对付它,你快点跑,跑,机灵点!” 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道:“大叔,不是吧,你对付这只鲤鱼怪,叫我跑!?” 兴许是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西装大叔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接着道:“你手无寸铁,帮不上我的忙,我还要分心看着你,再待在这里万一被鲤鱼怪制住了,到时候只怕是帮了倒忙,快走吧!”说完这句话,西装大叔手心一转,袖口中滑下一柄金黄色小剑,也就两根笔杆子立在一起那般长短,这么大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怎么藏在袖口里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照西装大叔的说法去做,他说的没错,现在的我确实帮不上忙,再磨蹭下去只能是平白无故浪费时间,有时候就要果断点,勇于定夺!可就在我想跑的时候,鲤鱼怪喋喋的声音却从我身后响起:“我今日的目标就是你,想跑么,没那么容易!” 说着,它大跨步往前迈了几步,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嘴一张,一张长长的充满粘液的红色舌头伸出来,如同一条游蛇,对着我的脚跟席卷而去,然而就在此时,西装大叔一跃挡在了我后面,手中金黄色小剑对着红色舌头比划而去,大概是意识到了这把小剑不好惹,鲤鱼怪赶忙缩了缩舌头,也就在这个时候,西装大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快跑,不要回头!” 听到西装大叔的话,我浑身为之一震,脚底生风,不要命似的撒开脚丫子往村头跑去,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一切都好办了!因为这次是关乎性命的逃跑,所以我跑起来也是特带劲,可跑着跑着,我便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村口离村尾也就一公里不到的距离,我跑了这么久,四周还是一片田野,连房屋都没有够着... 想到这里,我脚步不由沉重了起来,前方还有些响动,抬起头一看,赫然是西装大叔和鲤鱼怪缠斗的身影!娘咧,我不是往他们的反方向跑了么,怎么可能... 这时候,我想起村里老人提起过的往事,鬼打墙,又称鬼砌墙,鬼挡墙,传统上民间对夜里或郊外,坟场独自在路上迷路的一种说法,但也有山友在白天时,于深山行走时曾发什生类似鬼打墙的经验,多发生在独自一人时,但也有集体迷失的情况,现在我遇见的会不会是这种情况...绕来绕去,反倒绕回来了! “李天成,我不是叫你跑了么,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西装大叔也发现我绕回来了,他大声沉声喝问了一句,话语中是止不住的责备之意,面对西装大叔的喝问,我有些怯懦,满脸通红,憋了一口气才说道:“大叔不好意思,我碰到鬼打墙了,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 听我这么一说,西装大叔一愣,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没由得他再次开口,鲤鱼怪突然伸出长长的舌头,带着墨绿色的粘液,朝着他的脖子缠绕而来,西装大叔神色凝重,抬起手中金黄色小短剑对着鲤鱼怪的舌头刺去! 然而鲤鱼怪这一招只是虚招,它舌头一蜷,西装大叔手中的金黄色小剑刺了个空,而它也没由然接近西装大叔,长满鳞片的巨手往上一扬,漆黑色的指甲如同寒剑那般探出,在西装大叔的胸口当胸划过! 只听得“刺啦”一声刺耳的响声,西装大叔也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暴退了数步,但他的胸口处衣裳破碎,还多了五道血淋淋的伤口,冒着丝丝有如游蛇那般的黑气,赫然是一道爪印! “好家伙!”中途西装大叔低头斜撇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眉目不由地紧皱了起来,同时身形几欲不稳,开始踉跄了起来,见状,我赶紧跑上前去扶住西装大叔道:“大叔,你没事吧?”说出这句话,我语气中满是担忧之色,看着他流着黑血的伤口,我心下不由一阵绞痛,如果不是我中途干扰,分了他的心,或许他就不会受伤了! 岂不料,西装大叔却是摆摆手道:“小成,你快走,这条鲤鱼怪虽然有百年修为,但它只是一只只开了灵窍未开灵田的精怪罢了,我还对付得了,小儿科,还扛得住!”可说完这句话,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溅射在地面,很快被土地吸收,沾到他鲜血的整片土地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转眼间就是黑乎乎一片焦土,散发一种酸溜溜的怪味! 眼见如此,我吓了一大跳,忙说着大叔这还没事...我这句话没说完,背后就响起一阵呼呼风响,吹得我后脊背都凉了起来,西装大叔瞳孔微微一缩,大呼一声小心,同时双手狠狠拽住我的衣领子,往边上猛地一带,我一个倾身,往地上倒去,等我回过神来,西装大叔那庞大的身躯已经挡在了我的背后,这是血肉之躯! “大叔!”我歇斯底里叫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反手抓着大叔的腰杆,把他扯到了身后,定睛一看,大叔身上没有多出来的伤口,反倒是手中金黄色短剑正中的位置多了一条削去了半截的红色舌头,那种酸溜溜的绿色粘液止不住往下掉。 看到这一幕,我愣住了,反倒是西装大叔面带喜悦道:“没事,趁那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削去了它半截舌头...&说完这句话,西装大叔眼皮微微眯起,好似全身上下最后一丝气力耗尽,最终偌大的身躯还是向后倾倒过去... 第四十六章:飞剑凌天 cpa300_4(); ”草泥马的,大叔,我要给你报仇!”这时候我双眼通红通红,胸腔中是一道道蹭蹭蹭往上窜的火气,也想不到那么多了,把什么儿女情长皆是抛到了后脑勺,我一把夺过西装大叔手中的金黄色短剑,入手处温润无比,好似手拂温润白玉,就连剑柄也在我的手心中微微颤动着...这把剑,一定不简单! 这时的鲤鱼怪被削去了半截舌头,带满银白色鳞片的双手捂着下巴,脸上是一副痛苦扭曲的神色,看上去越发狰狞了起来,看着这莫名其妙出现,莫名其妙对我下手的鲤鱼怪,我越想越气,当这股气积郁到了某种程度,迎来的便是无穷尽的爆发! 我双眼通红通红,扬起手中金黄色短剑就冲了过去,鲤鱼怪见我冲过来也是有些意外,大概看我只是一个菜鸟,它只顾着嘴里断舌之痛,也没怎么重视我这边,在我冲过来的时候,不闪不必,我心头一喜,它轻敌,岂不是给了我好机会!? 可之后发生的一幕,直接让我的愿想扑了个空,等我手中金黄色小剑无限接近它胸口的时候,我的脚跟处突然响起呼呼风声,紧接着我双脚跟吃痛,下盘不稳,鲤鱼怪这一脚直接横扫过来,把我整个身子掀飞了起来,我整个人也是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然而下一刻,我重重摔倒在地,胸口巨震,这种上身着地的感觉很不好受,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了。 反观西装大叔那边,他侧躺在地,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迹象是他微微耸动的肩头,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我也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估计也是好不到哪去!此间,我一直紧紧拽着金色短剑,而金色短剑好像不喜欢我用力握住它,剑柄颤动,就连剑尖也“嗡嗡”作响了起来。 又或说,我太怂了,它在排斥我!? 等我稍稍反应过来点,鲤鱼怪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它顾不得断舌之痛,一脚踩在我的胸膛上,冷笑道:“好小子,你不是要和我蛢命么,怎么,连自己下盘都护不住,你还是太弱,连这种基本的反应能力都没有!”说完这句话,鲤鱼怪俯下身子来,整张鱼脸刚好对着我的脸。 因为它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精怪时候的模样,眼珠子圆溜溜,布满血丝,在丑陋的眼眶里转动,整个头也是鲤鱼头,像一个布满疙瘩的银色南瓜,头后面是一尾竖立的鱼鳍,有点像西游记里的鱼精怪。 另外,他伸出长满鱼鳍的手臂,在我脸上带起脸皮肉捏了几下,嘴角断了半截的舌头探出舌尖绕上了几圈,“刺溜”声不时响起,目露精光,满是贪婪道:“看来他说的没错,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根骨倒是不错,吃了你,在抓几个村民来献祭,兴许我能开了灵田踏上修道之路,焕发了第二春,到时候犬落平阳重化虎,也不用待在这山窝窝里头受这窝蘘气了!”说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缺水还是怎么的,嘴里不断冒起绿色的泡泡,”咕噜咕噜“作响,带着一种酸臭味,别提有多恶心了,唯一幸运的是他嘴里的这些粘液什么的没有滴下来,不然分分钟落我脸上,想想那场面就别扭至极,估计我这几天都吃不下饭了! 什么灵田什么修道什么的...虽然我听不不懂他的话,但听到他说抓村民献祭这里,我一下就火了,也管不了现在的我被它制住毫无反抗之力,破口大骂道:“草泥马的,你这只鲤鱼怪,活了一百多岁还不够,好死不死,还想出来害人,还有没有良心了,你说你这是...& 我这句话没完,鲤鱼怪脸上便是透出一副憎恶的表情,它脸中阴霾一片,森然冷笑道:”呵呵,我没有良心,那你们人类就有良心了么,眼看着我的同伴被你们人类下药,成批成批死去,成批成批被打捞上岸,成为你们的盘中餐,被你们人类随意蹂躏,我这么做!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在夹缝中寻求温暖罢了,你小子算什么,顶多一个小毛孩,还敢过来横加指责我,人类,该死!” 鲤鱼怪被我搓到了痛处,越说越气,突然脚下一用力,对着我的胸膛踩了下来,而且它这一脚还不是一力直达,而是有意缓缓下压,似乎是要让我好好享受享受这其中的“调调”...它下压一点,我的痛苦便是会多上几分... 我的脑子似乎停止了思考,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呼吸似乎停止了交换...五脏六腑也在那缓慢的挤压中被慢慢压缩,慢慢变形...似乎随时都会“砰”地一声闷响,像气球一样,碎成无数块掀飞出去! 这一刻,我才明白,生与死之间虽然只差一线,可里面的挣扎却是无穷尽的!那痛苦我至今都是记忆犹新,疼的我龇牙咧嘴,整张脸扭曲成了一块,几欲打结,整个胸膛因为被强力挤压,几乎是要被压爆了! 难道我就该这么死了么!?我不甘心!彻彻底底的不甘心!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嘴角一咸,伴随着强大的求生意识,一股从腹腔中被挤压出来的精血从我的嘴里吐出,溅射在我手中紧紧持着的金色短剑上,好似激活了什么东西,短剑发出嗡鸣躁动之音,快速吸收鲜血,一团淡金色的光芒也在短剑剑刃上凝结,缓缓扩散开来,余光甚至是掩盖了我握剑的手心! 我头艰难抬起,呆呆看着这被淡金色光芒包裹的金色短剑,甚至有些想不过来这剑怎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就连目光恰好转向这边的西装大叔也是愣住了,他深邃有有神的目中,此刻已是完全被震惊代替! 鲤鱼怪也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可能是预想到了危险,他快速把脚缩了回去,,还退出了大老远距离,我身上压力骤减,但浑身冷汗还是止不住往外冒,整个人好像从鬼门关的夹缝中走上了一遭! 也就在这时,金色短剑周围的淡金色光芒放大到了一种鼎盛的程度,剑鞘嗡鸣间从我的手中脱出,直冲而上,在金黄色光芒的笼罩下,好似降世佛陀,带着王者降临的霸道之意u,一剑凌空,一剑惊天!“咻!“飞剑凌至半空,摩擦空气,以极快的加速度咻而冲向后退出几步的鲤鱼怪,鲤鱼怪暗骂一声娘,踏入田野,赶紧往飞剑相反的方向跑,可没走几步便是被追上,只听得”噗嗤“一声响起,飞剑化作一道金色光芒,对着鲤鱼怪穿心而过,鲤鱼怪应声而倒,生命气息全无,甚至连遗言都未曾留下! 得手后,飞剑凌空环绕了几圈,周边笼罩的金黄色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待余势消去,直接掉在了地上,依旧是一把金色小剑,和一把普通装饰品没什么区别,倘若不是它之前发出这么强力的一击,恐怕我还会认为这把剑只是普通的一把剑,一幕幕下来,恍惚间,有如隔世! 我身上还有点力气,喘平了一口气后,强忍着浑身上下的疼痛从地上起身,一步一顿走过去捡起这把金色小剑,好生把摸了几下,转眼撇了鲤鱼怪那边一眼,此刻的它已经恢复了鲤鱼的模样,一动不动,死的不能再死了,走过去一看,在它的心口处有一道小缝隙,当心而过,从这边可以看到那边的光亮,空落落的。 而且它流出来的血是绿色的,看上去粘稠一片,一只存活了一百多年的鲤鱼精怪就这么被斩杀,这对我乃至全人类来说,究竟是悲,还是喜?大自然是事,又有谁说的定呢,顺其自然就好... 当然,对于鲤鱼怪这里我也没多关照,只是看它死透没有,这时候,我的目光才转向了西装大叔那边,现在的他还是半躺在地上,用一只胳膊腿顶着,身子侧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神色有些复杂,一时之间说不出的言状。 “大叔,你没事吧?“我赶紧跑过去,看了看他胸前的伤口,血肉淋漓,黑血仍旧在不住往外流淌,眉头微微一皱,心下的担忧不由多上了几分。 第四十七章:一枝花 cpa300_4(); “没事,一点小毒,鲤鱼怪一死,这毒没了主,核心没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待会我缚点带解毒效果的止血粉就好。zi幽阁”西装大叔看上去倒是没那么紧张,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在我手中的金色短剑上聚焦,目中神色一如既往的复杂。 “哦...大叔,你的剑在这里,现在完璧归赵!”我愣了一下,稍后反应过来,这把剑本来就是他的,他在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的时候,我还顺便扯了几句大叔你剑真厉害啥的,刚才一剑就把那啥鲤鱼怪给轻轻松松干掉了! 没想到,西装大叔对于我的奉承话也不太感冒,脸色有些凝重地接过金色短剑,一手端着反剑刃那头,一手成小爪状轻轻摩挲着白玉雕刻的剑柄,目光专注而有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上下抬头,重新端视了我几眼,虽然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有说话,默默的,任由他看着。 稍后,西装大叔方才开口,语重心长道:“天成,看来我这次没有看错人,你之前的表现倒是让我大吃一惊,这把天星剑,还是非你莫属!”说着,他再次低头看了手中的金色短剑一眼,轻轻摩挲着,眼中满是不舍,可这不舍在数秒后化为决然。 毅然决然过后,西装大叔在咬牙间将金色短剑递给了我,等放到我手上后,他脸上的神色开始淡然了起来,拿的起放的下,倒也不缺失为一位好汉!只是,看他先前的反应,这把剑对他来说当是很重要的,我怎么能要呢! ”天成,我心意已决,你就不必拒绝了。”兴许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西装大叔当先开口道,“这把金色短剑,就叫天星剑,此剑由几百年前一位铸剑大师采用太空陨石寒铁精心打造而成,几百年间几经易手,善恶邪怪,在各类主人的熏陶下,此剑有了自己的初步意识,几经沉浮,不由孕育出了沉睡中的剑灵,之前就是你从心口吐出的鲜血,里面带着无尽求生之意,吐在天星剑上,方才激活了剑灵的自卫反击能力,这种机遇只可遇不可求,如若换作常人,就算吐上十口,千口,万口精血也不能激活剑灵,这次算得上是你的造化,反正天星剑在我手里顶多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利器,到时候我换一把就行了,可到了你手里这可就不一定了,剑灵能出来帮助你,这也充分说明,天星剑已经认可了你!只有放在你手里交由你使用,天星剑这颗“金子”才有发光的作用!” 听西装大叔这番一说下来,我不由哑然,看西装大叔说时候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是非要把天星剑给我了,我再推脱下去,也只能是空浪费时间,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重新接过天星剑,略微感受了一下,我可是丝毫感受不到剑灵的存在...说白了这把剑现在握起来,只是手感不太一样,给我的感觉重归于前,和一把普通的利器没什么两样。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西装大叔开口解释道:“剑灵苏醒,可遇不可求,先前只是剑灵被动的自卫反击罢了,就算你想要剑灵苏醒,只怕再吐上几口精血还是有些难度的,有时候你吐口唾沫就能让剑灵苏醒,有时候剑灵会主动苏醒,一切都得看造化!” 说到这里,西装大叔颓然苦笑道:“至从那人走后,就把天星剑交给了我,要我好生保管,说来可笑,这把天星剑在我手里呆了五六年了,被我使用不下于上百次,这剑灵可是从没出现过一次,没想到,你小子初次使用就成功,当真是讨人羡慕啊,也许,你是除那人外,第二个能唤动剑灵的人物!” 我不由疑惑道:“大叔,你说的那人是谁,现在在哪?”西装大叔叹了一口气,沉思了一会,微微颔首道:“那人已经故去了,往事随风,暂且不提...&说完这句话,他抬头瞭望远方群山,眉目间满是忧伤与思愁,我知道再这样追问下去势必会触痛他心灵上那根敏感神经。 当即转移话题道:“大叔,你的意思是这剑灵苏醒也是不定时的,如果我再碰到这样的危险,它还不一定会发动自卫反击的力量?!” 西装大叔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大叔,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剑灵彻底苏醒,就是随叫随出的那种!”说的时候,我内心隐隐有些期待,带着一把有剑灵的宝剑行走江湖,笑傲间,剑灵随唤随出,那是多么霸气,多么惬意的事! 可西装大叔却拍了拍我的肩膀,稍后的话当头给我浇上了一盆满满当当的冷水:“好小子,算了吧,这把天行星剑可不是一般的神兵利器,对于苏醒上的门道,我道行尚且浅,不太清楚,就算让剑灵苏醒了,就你这一穷二白的小子,剑灵未免瞧得上你,你也未免能挥得动这把剑,多大的碗吃多少饭,还是看好目前吧,如果你要用剑削削苹果什么的,还是利索的。” 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垂了垂头,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转向不远处死去的鲤鱼精怪躯体上,道:“这只鲤鱼精怪有上百年的年份,身上的东西都是好宝贝,天成,你去把这鱼筋鱼皮鱼骨都刨下来收走,合计一下,做一套防身的装备是够用了!” 听西装大叔这么一说,我心头一喜,如果有了防身准备,就不至于落得西装大叔先前这种险象环生的情况,如果他事先佩戴了内甲的话,鲤鱼怪这一爪子抓过来,只能抓点火星子出来。 可就在我转身朝那鲤鱼怪走去,一道皮鞭的抽击声顿然响起,同时落在我的脚步下,我心头一惊,不由缩了缩脚,抬出去的脚也没能往前迈出去,抬头一看,一条红色的皮鞭子顺着我的视线收了回去,尽头处,是一个嘴角带着森冷笑意的娇媚女子。 这女人看上去年岁不大不小,也就二十五六岁左右,她穿着红色绫罗衣,脚踏红球绣花鞋,有如瀑布般垂下的头发边侧还夹带着一朵大红色的玫瑰花,红唇妩媚,蛇腰细脸,只怕是她最真实的写照!特别是她手里的红色长鞭,虽然被她收住了,但我站在这里都很不安心,感觉这长辫子像毒蛇咬信一样,似乎随时都可以出动,因为西装大叔已经在伤口上抹了点止血药,现在情况好上了不少,至少能直立行走。 见这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的女人突然出现,西装大叔一脸凝重,如临大敌,他快步走到我身边,目中寒光闪烁,一边警惕地盯着一枝花,一边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天成,小心点这女人是山西洛城红花会主使,正如你所看到的,她头上顶着一朵大玫瑰,江湖人称一枝花,这可不是形容她的美貌,而是形容她的凶名,走到哪鲜花都会凋谢,伴随着一地鲜血流下,另外,只要她把头上这朵大红玫瑰摘下来,说明她有大开杀戒的*,在场的人一个都活不...” 说到这里,西装大叔已经说不下去了,寒光闪烁的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恐惧,因为一枝花收起长鞭,反倒是把头上的那朵大红花摘了下来,贝齿轻启,将大红花绿色的枝干子咬在嘴里,我一脸慒比,她这时候摘下大红花,难道要大开杀戒了!? 第四十八章:江湖再见 cpa300_4(); 她是山西洛城红花会主使,虽然我没听说过这玩意,但这应该是一个组织,牛逼不牛逼我不敢下定论更不敢乱加揣测,只说她的实力,刚才从她抽出来的长鞭中我就感受到了凌厉的气息,比西装大叔更上一层楼,加上西装大叔现在已经受伤,而我顶多依仗手中天星剑,对于天星剑,我还不太熟悉,用起来当是毛手毛脚,加上人家鞭子这么长,我怎么弄!? 难道,今天哥儿我刚出道,还是个菜鸟,世面都没见着,就要栽在这里了!?转念一想,万事有果皆有因,山西离江西这么远,大老远的,一枝花怎么会平白无故跑过来,就为了杀我和西装大叔么,可我和西装大叔又不认识她,这也没必要啊! 想到这里,我眼珠子在框内转溜了几下,突然想到鲤鱼精怪的尸体还躺着,之前西装大叔有说过,这里鲤鱼精怪浑身是宝,而且我想接近鲤鱼精怪,她还用长鞭抽在地上阻住我,鲤鱼精怪鲤鱼精怪...她该不会是为了这来的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番推演下来,倒是挺有道理的,念想至此,我当即指了指鲤鱼精怪的尸体,看着不远处艳红嘴里叼着大红花的一枝花道:“一枝花,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我也是刚刚想到,啥也没动,完好无损在这,要怎么动全部随着你的意愿,可和我们没关系啊,你只谋财就行,千万别害命,如果实在放心不下的话,我们立马就可以滚了,借过借过!” 说完这句话,我摸了摸后脑勺,讪笑一声,也不想多待,拉住西装大叔的手准备走,可西装大叔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好似陷入了某种呆滞的状态中,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不过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见状,我赶紧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叔,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我们该走了,趁现在啊,万一这一枝花翻起脸来,谁都兜不住!”听我这么一说,西装大叔皱皱眉,脸上的神色很复杂,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犹豫还是什么的。 我发现自从一枝花开始出现后,西装大叔就不对劲了,除了我介绍一枝花的来历,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闷声闷气的,就算他少言寡语,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境下,也不可能会闷到这种地步啊! 不对,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山西洛城红花会,隔这里这么远,西装大叔又怎么会知道一枝花的来历,还知根知底,似乎是清清楚楚的样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一道红色残影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抽击在我的脚下,刚好脚下有一颗木桩子,长鞭刚好抽打在了木桩子上,木桩子被横生削断,上面案头飞出去大老远距离,掉在田地里,还是“噗嗤”一声倒插一把,深陷泥潭中,一时间,余下的木屑子也如同雪花那般飞舞了起来! 这一击,实在是把我给镇住了!她的意思很明显,长鞭挡路,先给我个下酒菜瞧瞧,这不明摆着不让我走么!?我也不是那种没有火气的人,我和她素未相识,都这么退让了,她还想怎样!? 当时我脑门子一热,从兜里掏出天星短剑,横档在胸前,微微躬身,作箭铉蓄势待发状,双目也露出点点战意之火,全神贯注盯着一枝花道:“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还会跳墙,一枝花,虽然你比我厉害很多,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有一颗不屈的心,你别激怒我,不然就算你杀死了我,我怎么也要从你身上扯下一块儿皮来!” 在我说出这句话后,西装大叔瞳孔微微一缩,拍着我的肩膀担忧道:“天成,别冲动,你冷静点,现在的你还不是修道之人,怎么能和一枝花比,别说你,就算在我全盛时期和她拼命,也不见得能从她身上捞到半点好处,反倒是吃力不讨好!” 西装大叔这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我的肩头上,我没由地全身泛起一阵乏力感,就连拽着天星短剑的手心也隐隐冒汗,如果是一朵花亲口说的话,就算是真的,我也能当她是吹牛逼,影响不到我的战意,可一向谨慎的西装大叔都这么说了,自己人都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反观一枝花这边,她嘴角微微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嗤笑一句道:“呵呵,后生可畏,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我一枝花独步江湖这么多年,还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你可是第一个,是不是最后一个我管不了,不过,你这第一个今日就要成为我一枝花红魔鞭底下的亡魂了!” “红魔乱舞!”说完这句话,一枝花眼中寒芒大放,嘴角冷笑尚未消散之际,手一抖,长鞭莫名化作道道残影,分为数份,如红蛇起舞那般苏展开来,稍后这些残影一并转向。纷纷以我这边为矛头,直冲而来! 我眼花缭乱,分不清这些残影哪道是真,哪道是假,只能挥动天星短剑在半空中胡乱划着,我没学过挥剑之法,也没学过道法之门,更不知道一枝花这招“红魔乱舞”实际上是按照七星八卦布列的,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愣头清,挥动天星短剑像个傻子一样,就差”啊啊“直叫唤了! 他娘的什么玩意这是,开始就用大招,这要我怎么活!?然而就在此时,西装大叔一步跨到我身前,沉声说道:“一枝花,你大老远的赶这里来,无非不是来找我的,我随你回去便是,别滥杀无辜,还有,你要知道,这里可是七城会的地盘,强虎斗不过地头蛇,让七城会的眼线知道你在这里,到时候一番拼斗下来,不见得你能捞到好处!” 听到西装大叔这句话,我直接慒比了,难道这西装大叔和一枝花有关系!?接下来一枝花的所做所为更是确定了我的这种猜想,见西装大叔挡了过来,她一提长鞭,中途收势,一边看着西装大叔一边恬然笑道:“孙新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爹可是等着急了,好好跟我回去便是,这小子,我可以放过。”说的时候,一枝花妖媚的目光往我这边撇了一眼。 孙新海!?原来西装大叔的名字叫孙新海,就在我发愣的时候,西装大叔回过头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天成,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另外,鲤鱼怪身上的东西你可以带走,到时候可以去南海市阳明街区找一个叫杨铁匠的人,报上我的名号,再给他出示天星剑,他会帮你打造内甲的!” 说完这句话,西装大叔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一枝花那边,画风突变,我还是没反应过来,赶紧看着一枝花,发问道:‘一枝花,你和大叔是什么关系?” “来,我悄悄告诉你。”一枝花脸上满是阴柔笑意,她走到我身边,贴在我的脖子处,吹着丝丝香风,弄得我的脖子毛懆懆的,“其实呢,他,孙新海,是红花会的人,同时也是我夫君...”听到一枝花这么一说,我浑身一震,脑海中“轰”地一声响起,一时之间还理解不过来,西装大叔!?一枝花!?他俩是夫妻!?这砸回事,看西装大叔的反应,不冷不热的,怎么看也怎么不像啊! 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等我再次头来时,西装大叔还有一枝花都不见了,前方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在他们这种级别的高手,我一个小虾米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江湖上的事,谁又说的清楚呢!? 接下来,我用天星短剑把那只鲤鱼怪抛皮开肚,按照西装大叔的说法取出鱼骨鱼筋什么的,还别说这副鱼骨看上去这么大,提起来倒是轻飘飘的,如果真做成内甲的话,应该挺好的。 可我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枝头树叶横生隐秘处,一只绿眼乌鸦已经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等我收拾妥当,这只绿眼乌鸦振翅一挥,从林间窜出,往远方天际飞去! 第四十九章:乾隆玉 cpa300_4(); 等我回到家里,又四处找了白雪一趟,没发现她的人影,倒是在车里发现了一张诀别信,白字黑字,字迹娟秀: 天成,我走了,原谅我在你经受危难的我日子里悄无声息的离开,谢谢你这几天的款待,虽然结果不尽完美,但我还是挺高兴的,期待下次你带我一起看日出的日子,期待下次你带我走遍天涯海角的机会.... 江湖缭缭,有缘再见! 白雪留。%d7%cf%d3%c4%b8%f3 短短数行字,道出了无尽期许,一方面我也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白雪不是失踪,而是按照她自己的意愿离开的,可另一方面,我总感觉她这封信是诀别信,无奈意味居多... “咚咚,咚咚” “唉我说老成呐,你这大包小包的行礼装在车里,该不会是要回去了吧!?”就在这时候,车窗被人敲响了,我转头一望,坤子那肥胖的身躯贴在车门上,两颗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与以往不同,他的眼珠子里精芒闪烁,多了一丝别样的活力,护命丹,不但救了他的命,还让他的丹田开启,焕发了第二春,不过看这小子现在的样子,估计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时我双眼一亮,坤子回复的这么快,我也挺高兴的,当即和他寒馋了几句,大概是扯了些有的没的,我问坤子你来干嘛,坤子说找我算账,说我在医院里朝他撒尿的事他都知道了,虽然说是这么说,坤子倒是没有怪罪我的意思。 到了后面,我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还不好意思,一问才知,他是想跟我去大城市里混混,顺便谋求个虚职干干,不求别的,吃饱饭就可以。 倘若放在平时,我会答应下来,可我这次是去白灵那偷千机舍利,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捎带上他!?和他解释了几句他也不听,直说我不够义气,反正他也是铁了心,非要跟着我去南海市混,最后我无叹了一口气道:”成坤子,你别扒在驾驶车窗上了,去副驾驶,上车吧!” 坤子见我答应下来,自然是乐的不行,赶紧转头往副驾驶位上过去,可就在中途,我找准机会说了句坤子对不住了,油门一踩,车子轰然发动,转眼间就窜出了大老远距离,就凭胖子这副庞大厚重的身躯,也只能望尘莫及... 五秒钟后... 坤子手持板砖,对着远去的车轮咆哮道:”我草泥马的老成,我日你大爷的,出去不捎带上我,总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 人生无奈居多,这里便是一处,当然,出了县城,我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白灵身上,阔别多日,我还是要回南海收费站,只不过这次目的明确,去白灵那偷千机舍利,当然,能不能偷到也是另说了。 这次我学乖了,并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走了福建和江西连通的赣州高速,再转而跨上福建省道,一路风尘,两天过后,我终于到了南海市,久违的感觉弥漫在我的心头,复杂的说不清,在市里吃了碗兰州拉面,想走的时候,我却一个路边的老头给拽住了:“小兄弟,你看老夫饿这么久了,请我吃碗兰州拉面呗!” 我上下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老头,他胡子拉茬,穿着打满补丁的麻布衣,微微驼背,身后还背着一个化肥袋,廋的跟个猴子一样,脸上基本没什么肉,连双颊两边的颚骨都露出来了,特像一个捡破烂的,整体看上去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倒是有种活佛济公的即视感,只是手少了一把破烂芭蕉扇,头上少了一顶济世活佛帽。 看他这副恳切的眼神,我心一软,同样是人,相互帮帮也是好的,反正一碗兰州拉面也耗不了多少钱,随后我大手一挥,叫服务员上了一碗兰州拉面,吃面的时候,我问老头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落魄到这种程度,你家人呢!? 老头说他姓刘,直接叫他刘老头就行了,还说自己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家人,出来闯荡闯荡,只为混口饭吃,他说的的时候眯着眼睛笑嘻嘻,看不出一点忧伤来,倒有点老江湖的意味,也不知道有没骗我,不过这刘老头的饭量确实大,好像一个几天没吃饭的人,吃碗一碗又是一碗,一连过了五碗这才坐在凳子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隔着肚皮抹着微微发胀的肚皮。 我这边则是一脸慒比的表情,就他一廋老头,饭量倒是挺大,五碗兰州拉面,这是正常人能一举干掉的么!?惊讶归惊讶,我还是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刘老头倒了一杯水,道:“来刘大爷,喝口水,看你吃的这么急,缓口气。” 刘老头嘿嘿一笑,二话不说,接过我递过来的茶杯便是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喝完这杯水后,他舌头伸出,在嘴角舔了舔,好像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在我奇怪目光的注视下,他直接端起茶壶,一扬头,茶壶嘴一带,通体透明的白开水流出,对嘴吹上了一阵,喉咙口也“咕噜咕噜”滚动着,看这阵势,倒是像行走在沙漠间三天三夜没有进过一滴水的探险者一样。 在他对嘴吹的一段时间内,我心头一紧,赶紧四下瞧了瞧,还好现在不是饭点,面馆里没什么人,老板娘也小心翼翼拿着账本在点数,没人注意到这里,不然就刘老头这对嘴吹的不卫生行为,指不定被人横生指责,当然,等刘老头喝够了放下茶壶,我赶紧拿着茶壶交到了服务员那里,找了个茶壶掉到地上落灰的借口,服务员倒是没多少怀疑,微笑着说先生我们面馆会拿去消毒。 等我坐回座位,刘老头一个劲看着我,只是嘿嘿的笑,这喝饱饭足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当时我就郁闷了,这老头这不明摆的不想走,难道还赖上了我不是,帮一次是我的权利,我想帮就帮,可赖上我就不好办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当先开口道:“刘大爷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么,是不是回去车费不够,我给你补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实际上,我这句话直接断了他的念想,都叫他回去了,总不可能死皮赖脸赖赖在我这吧?! 可刘老头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他搓了搓手,反手一抓,从背后背着的黑乎乎化肥袋里拿出一块白布,这块白布也就巴掌那般大小,鼓鼓蘘蘘,里面好像裹着一个东西。 当然,白布也只是个表面上的概念罢了,实际上,白布表面落满了灰尘,被刘老头拍了拍,灰尘四起,呛得我直咳嗽,刘老头身处灰尘中央,半张着嘴,呵呵笑着,倒是和个没事人没什么两样。 等灰尘散去后,刘老头已经把这块白布四面八方像拆被子那样打开了来,出现在白布中央的,是一块经过细致雕琢的无暇美玉,此玉周身晶莹剔透,又有淡淡光华泛发而出,我看上一眼,内心便是升起莫名的祥和之意。 这时候,刘老头笑吟吟道:“小子,你看我这块乾隆玉怎样?”我的目光一直在玉上聚焦,同时点点头,像个傻子一样笑呵呵,心想这刘老头该不会要把这块玉送给我吧!?可我这念想还没持续多久,刘老头便是将白布一盖,包裹着白玉重新收入化肥袋中,然后眯着眼睛笑道:“小子,别高兴太早,我这块玉是我的家传之宝,玉在人在,玉亡人亡,可不会这么轻易送人喽....& 第五十章:被坑 cpa300_4(); 我撇撇嘴说那你拿出来干啥子,吊我胃口呢这是,刘老头嘿然笑道:“非也非也,虽然此玉是我传家之宝,但民以食为天,纵然我有这好宝贝,怎么也比不上几碗白米饭,小子,看你天生骨络惊奇,这块乾隆玉卖给你怎么样?” 我问:“多少?” 刘老头比出了一个手掌,嘿嘿笑道:“不多不少,五百!” 我说:“成交!”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刘老头越觉得他猥琐,这时候的他不像一个落魄老头,更像一位商人,不过...那块白玉看上去就不是凡品,五百块,岂不是捡了个大漏,这五百块钱,我还是出的起的。%d7%cf%d3%c4%b8%f3 接下来,刘老头双眼一亮,急不可耐地把后面背着化肥袋子里的那白布包裹拿了出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刘老头特地抬眼看了看窗外,朝我拱手说道:“嘿嘿,小子,谢谢你的五百大洋,老夫我还有急事,就先不奉陪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捂着身后背着的化肥袋子一溜烟跑出了门去,那阵势,像个逃难的难民一样。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没影了,可是等我打开这白布包裹,那一瞬间,突然有想打人的冲动,这包裹里分明是包着一块路边捡来的石头,上面还隐隐散发狗屎的臭味,他娘的,好一个暗度陈仓! 难怪他卖石头给我的时候双眼骨碌碌转,贼溜溜的,妈蛋! 我没有多想,赶紧追出去,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不息,可那老头的影儿连根毛都没有,草!被坑了!望着手里的这块破石头,我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受,转念一想,这刘老头为了500块这样坑人,我也是醉了。 吃一斜,长一智,就在我准备把手中石头扔掉的时候,一阵风吹过,一张黄色符纸从白布中掉了出来,捡起来一看,上面画满了奇怪的图案,用黑墨勾勒而成,特别是最上方,端端正正用正楷写了两个朱红大字:请神! 我看这符纸就和电视上那些道士用的一样,当下也没多在意,扔了那块多余的石头,把这张符纸揣兜里了事,等我回到南海收费站,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还见到了白姐,如同往常一样,她就在值班室里值班,见我回来,招手和我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有太搭理我的意思。 客套话说完,她伸手打了个哈欠,一脸疲态说道:“小成,你看你国庆休假,我没少帮你值过班,这些天都是超负荷工作,没什么要紧的事的话,你就帮我值到这个班吧,我去宿舍睡会。” 我点点头说好,等白姐走后,看着白姐进入她的房间随后关上门,等到她闺房里的灯光亮起,我心里又开始痒痒了起来,白青子说千机舍利就在白姐这里,会不会是藏在她的房间里面!?该不该找个机会偷偷潜入她的房间里去看看!? 没过多久,白姐房间里的灯光关了,原以为她要熄灯睡觉,可我没想到,白姐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依旧提着那个神秘的黑皮箱,出来时,她特地往值班室这边看了一眼,在那之前,我很识相地把目光转向了别处,还好没被她发现。 这时候,我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奇怪的念想,既然白姐天天晚上出去,为什么我非要潜入她的房间,跟着白姐去看看她到底去哪不就行了!?之前的我还有西装大叔,都是陷入了一种固定性思维里,总是想到去白姐的房间里看看。 实际上,可以换一种方法,跟踪白姐,兴许能找到突破点也不一定,想到这里,我心下不由紧张了起来,那种情绪是无法形容的,好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上大陆前既激动又紧张,激动的原因是发现了新大陆,可紧张的原因就是上了新大陆,会不会有新的危险,比如那些土著居民什么的,这也是潜在的因素... 这是我所考虑的最重要一点因素,万一我跟踪白姐,被她发现了怎么办!?到时侯真是有口莫辫,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富贵险中求,很快的,我便是把这种念想全数抛到了脑后,大不了人死鸟巢天,我父母的命还在白青子手里,虽然白青子i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人心隔肚皮,天知道这和气背后隐藏着什么。 打定主意后,我的目光重新在白姐身上聚焦,原以为她会开车出去,可今天的她并没有,反倒是徒步,走的方向还是后山,可她没什么事去后山干嘛!? 对于这里的地形,我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要知道,后山那里可是真正的荒无人烟,原因很简单,那里是一片坟场,而且是荒芜的坟场,相传在战国时期,秦国大将蒙恬坑杀十四万赵军,十四万,人数这么多,总不可能放在同一个地方坑杀,其中有一部分就是押送到这里来坑杀的。 当然,这些只是民间野史上的传说罢了,正史上并没有记载,真实性还是有待考证的,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胆怯了,可我怀中揣着西装大叔给的天星宝剑,还有黑色风衣男子给我的锦蘘,加上刘老头坑我一把,最后留下来的那张道符,妥妥的黄金阵容啊,就算真有冤魂野鬼啥的,碰到它们还能把我咋地!? 想到这里,我嘴间如同含上了一颗清新爽口的薄荷糖,心下顿然安定了不少,一路跟踪白姐,我刻意和她拉开一百来米的距离,虽然这些距离算不了什么,可别忘了,现在可是晚上,月黑风高夜,夜间能见度很低,只要我小心一点,白姐又怎能发现我。!? 后山的路还是较为难走的,这些陡坡时而平缓,时而急促,没走几步,倒是累的我满头大汗,浑身热汗往外直冒,反观白姐这边,一直不慌不忙,提着个皮箱子还是健步如飞,好像这些陡坡对于她来说统统都是小菜,要知道,她可是一个女孩子啊!?我一个大男人两手空空都吃不消,而她呢,两相对比起来,妥妥的碾压...很牛逼有木有!?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坟场的范围内,四周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坟堆四处里着,似乎在诉说着数不清的人生往事,这时候,我不由想起非诚勿扰里孙红雷 那句有名的话,墓地里就是一个大通铺,活着人挤人,就连死了也是坟挤坟,现在想想这句话倒还是有些道理的。 在坟场一片较为空旷的地面,白姐终于停了下来,她躬身盘坐在地,双手放在腿股间,如同入定的老僧,而她手里的皮箱子,也在那时候被她平整摆放在地,至于我则是躲在较为远点的一座墓碑下,细细观察着她那时候的一举一动。 在她入定的时候,额角还有香汗流下,不仔细看还看不出,看来白姐也不是那种金刚人,一番奔波下来,也是耗费了些许体力,只是和我这大汗淋漓对比起来,我这边实在是自渐惭愧。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白姐动了,她手心微张,缓缓扬起,一直扬到头顶再慢慢放下,如此重复几次,这过程中隐隐间有淡白色的光芒在她周身缭绕着,这种光芒我在一枝花身上见过,那天她用长鞭抽我的时候,身上连同长鞭若隐若现着这种光芒... 我不知道能散发这种光芒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姐身上的谜题太多太多,她本身就是一个神秘的人,家庭信息,出身年月,怎么来的南海收费站...这些我曾经调查过,可最后的结果也是不了了之,始终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五十一章:刘铁匠 cpa300_4(); 这时候,一股无名阴风从四周吹起,卷起飘零落叶,在半空中绕着弯子,环绕了好一会儿,这些飘零落叶径直冲向白姐,如同利箭一般,我在旁边看着都不由为白姐捏上了一把汗,然而白姐不慌不忙,手心上下翻转,打了一个手印,一道金黄色的亮光突然从她的手心中冒出。zi幽阁 这道金黄色亮光在飘零落叶袭来之际猛然大放,飘零落叶如同碰撞在了巨石上,皆是掉落在地,隐隐间有特殊的嗡鸣声传出,也就在这时,白姐眼中精光大放,双手往虚空中一抓,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慢慢往后拉扯...一点一点.... 从白姐那吃力的面部表情中看得出来,她拉这东西应该是耗费了不少气力的,可她的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人看不见的东西!?是鬼么,很快的,我便是想到了这方面来,也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白姐手中金黄色光芒渐渐闵去,皮箱子开了一条小小的细缝,像放东西一样白姐把手伸了进去再拿出来。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状态中结束,等我缓过神来,白姐已经起身,提起皮箱子往山下走去,走到一半,白姐突然一顿,回头往我藏身的墓碑看了一眼,目光凌厉万分,如同两把开刃的尖刀,我心头一惊,后背发毛,额角上汗水止不住就趟流了下来。 而我也死死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身下这片潮湿的土地,血液流速陡然加快,心里紧张的不行,难道,白姐发现我了么!? 我一直不敢起身,更不敢回头,直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手脚发麻,坚持不住,这才起身往白姐那边看了一眼,那边空空如也,只有无尽的缥缈夜色,白姐...已经走了...这时候,一股冷风吹来,我浑身不由哆嗦了一下,山间的气温还是挺低的,更别说在坟场里,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竟然有些怕了,我也不知道怕什么,也许是对死去的人心存敬畏感吧,可就在我完全起身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一团蓝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浮动来浮动去,刚开始时我还吓了一大跳,缓过劲来仔细想想。 这团蓝色火焰应该是鬼火,是人死后身体一种特殊物质与空气接触发生的化学反应,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它总不可能过来烧我吧,自欺欺人罢了...但很快的,我发现我这种念想是错误的,这团鬼火不但没有燃烧完毕,反倒朝我这边飞了过来。 那种情境很难想象,大半夜的,在荒渺无烟的坟场里,还是孤身一人,一团鬼火突然朝你飘过来,只要是个正常人,这种情况放在谁身上都会胆寒的,..第一念想我就想到了逃跑,我确实跑了。 可跑到一半,我便不能再往前跑了,我身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道胖乎乎的身影,竟然是坤子!他一脸惊喜,一见我便朝我招招手,面带责备之色道:“老成,你看你上次狠狠耍了我一把,这次我可算找着你了,我说老成你傻逼了是不,大晚上的跑这地方来,害我找的这么辛苦!” 我愣了一下,道:“坤子?不怎么找到我的?”坤子笑笑道:“我本来是去南海收费站找你的,结果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往后山去了,就跟过来了,中途还迷了路,说来也巧,刚走出那块地儿,就碰见你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呐,辛苦你了,走,我带你下山,哥儿俩去喝酒去,记住了,今天晚上,咱哥儿两谁都不能走,不醉不归。”坤子看上去心情不错,我也跟着他笑了笑,说着,我还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而就在这时,坤子面色一变,看着我惊恐道:”老成...你...你...& “呵呵...我什么我,你这冒牌货,想骗我,还走得远呢!”我冷笑一声,另一只手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抽出了天星剑,并在拍他肩膀的时候顺势把天星剑捅进了坤子的肚子。 其实早在之前我就发觉出了不对劲,抛开其他各种因素不讲,就凭着坤子以往的性格,他如果真遇见了我,上次我耍了他一次,就冲着这,他上来就会踹我屁股几脚泄泄恨,还会说这么多客套话么!? 同一时间,在天星宝剑驱邪的作用下,“坤子”的身影快速消散,化作一团黑雾,随着夜间凉风卿然消散,只听得“叮当”一声响起,从“坤子”身上掉出了一个小木头,我捡起来一看,这小木头是实际上是一个雕塑,上面刻画的正是坤子的形象,而且小木头周身还刻画了各种梵文,用黑线勾勒,一笔一划都很到位,带着笔走游蛇的力道。 我把玩着这块小木头,心想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起初的我还以为坤子是坟场里的孤魂野鬼所化,可这块小木头说明了事情的缘由,如果真是孤魂野鬼所化,又怎么会有这东西!?而且雕刻一门,明显要人才能雕刻出这么精巧的雕塑,总不可能是鬼雕出来的吧,这不小扯淡么这是....渐渐的,我感觉所有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件惊天大秘密... 回到南海收费站,等我进了值班室,倒是吓了一大跳,白姐就坐在值班室的座椅上等着我,她穿着一件蓝白色小短裤,两条大白腿押着马腿蜷在一块儿,中间缝隙刚刚好,看得我眼睛都不由瞪直了开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缘故,见我回来,她只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那杯热茶放在嘴唇上微微一泯,缓缓说道:“之前...你去干什么去了?” “白姐,我之前不是去上个厕所了嘛,你突然坐这,倒是吓了我一大跳。”见她这样,我心里头一直打着鼓,紧张的不行,一时紧张,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 “好,我也是刚来,晚上睡觉也睡不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白姐还真信了,说完这句话,她放下手中茶杯,然后起身,迈动两条优雅白嫩的大长腿缓缓朝我走近,走到我身前时,一种别样的幽香沁入我的鼻息中,我狠狠吸上了一口,不觉留恋了起来。 但同一时间,我看见白姐上漂亮的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子,变得狭长了起来,她斜视我一眼,冷冷道:‘李天成,我发现最近的你很奇怪啊?” 我心头一禀,赔笑道:“哪里啊白姐,我怎么不觉得?”“恩,没事就好,我先去睡了。”白姐点点头,说完她便是重新迈动优雅的脚步走出了值班室,等她走远,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摸摸后背,一手的冷汗。 坐在值班室的靠椅上,我顺势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白开水,一边喝着我一边回想白姐之前的那句话,我总感觉她那句话话外有音,好像在警告我什么,可一往深处想,就觉得白姐那句话也没什么,难道,真是我多想了么? 我觉得还是先把这件事放放,强化自身才是做为紧要的环节,这时候,我想到西装大叔被一枝花带走时的那一幕,西装大叔临走前,曾这样对我说过:“天成,我要走了,你要保重,另外,鲤鱼怪身上的东西你可以带走,到时候可以去南海市阳明街区找一个叫刘铁匠的人,报上我的名号,再给他出示天星剑,他会帮你打造内甲的!” 刘铁匠...只要找到他,用上鲤鱼怪身上的材料,就能锻造内甲了么?!第二天一早,我就带上所需的东西,打车前往了南海市同阳明街区,其实对于阳明街区这块地儿我压根不熟,不过有的哥在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报个地名,他就会带我去了。 到达阳明街区后,我发现周围是一排商铺,但人却没有几个,冷清的厉害,而且商铺的种类也很多,有卖花的,也有开超市的,还有洗头店,...和一条普通的街道没什么两样,走进花店,我对卖花的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这街道上有没有铁匠铺,开铁匠铺的老板叫刘铁匠,不对,是姓刘。” 老板娘好像在整理新近的花朵,忙着分类,一时间也没太搭理我,我在旁边等了一会,她才放下手中忙碌的活计,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道:“小伙子,你找刘铁匠是吧,从我这花店后门过去,后院就是了。” 我对老板娘表示感谢,然后到了后院,果然,那里就有一间铁匠铺子,还有一个锻铁的大锅铝,只是冷冷清清,炉子也没点火,好像被废弃了一样,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邋遢老头,贼眉鼠眼,穿着打满补丁的大褂子,背后还背着一个化肥袋子。’ “草泥马的刘老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几乎是第一时间,我就认出了他!奇怪的是,刘老头脸上惊讶万分,该有的反应都有了,但他愣是没有走,还站在原地痴痴呆呆地看着我,我赶紧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快意道:“嘿嘿刘老头,你可总算让我逮到了,说,你为什么不跑!” 第五十二章:醉意阑珊 cpa300_4(); 大概刘老头先前没有反应过来,见我声音这么大,又这么激动,倒是吓得一愣一愣的,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浑身激灵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道:‘小子,你怎么来了,你说我怎么跑得了,这里是我家啊!“ “你家?”我微微一怔,看着铁匠铺那块落满灰尘的黑色招牌,上面还有两把交叉斧头的形状,突然反应过来,“刘老头...刘铁匠,你该不会是开铁匠铺的吧?” 刘老头点点头道:“正是在下。”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冷笑一声道:“呵呵,这就好办了,上回你坑我的五百块怎么算?” “哎呀小伙子,站外面吹风呐,咱们先进去,进去了再好好聊聊。”刘老头眼珠子骨碌碌转溜了一下,干咳一声,面色有些难看,我的声音挺大的,在后院这一闹,那花店的大妈都站在后门口看了,大概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刘老头拉扯我往铁匠铺走,掩上门,他毫无顾忌地坐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椅子上。 方才抬头看着我说道:“嘿嘿,钱早就被我花完了,老头子我年岁这么大了,要钱的话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你不介意的话,就拿过去吧。” 刘老头笑的时候眼睛贼溜溜的,满满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其实五百块钱而已,我不用过于纠结,只是刘老头的行为实在伤我心,可伤心又有何用呢!?只怕这老头子到时候又赖起账来说也说不清。 想到这里,我倒是释然了,干脆拿出那张带有请神二字的符纸出来,放在他面前,道:“这张符纸是什么意思?” “啊!?”一见这符纸,刘老头哑然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双手一掏,直接夺过那张符纸,往胸口了一揣,“嘿嘿,这张符纸是龙虎山请神符,乃龙虎山第一符道长老天尘子所画,可沟通龙虎山创派祖师爷上清祖师之神力,使用者滴上中指精血便可激活,我当这符纸前些天没了,原来是在你小子手里,现在可好,物归原主,没什么事的话,你小子可以走了。” “靠!就这么完了!”我有些气愤,“我草泥马的,这道符明明是我的好不好,怎么一下子被你生吞了,强盗啊!”龙虎山请神符,很牛逼的样子这么好的宝贝东西我怎么忍心拱手让给他人呢? 接下来,我又好说歹说一番,刘老头见我想赖这不走了,无法,他只好把请神符交还给了我,等我小心塞兜里时,他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五百块一张龙虎山请神符,明显是我亏本了,就算五万都买不到的,听刘老头这语气,此时的他,倒像一位精打细算的商人,当然,特越这样说我就越高兴,,茅山请神符...多了一个保命的东西,何乐而不为!? 就在我塞符纸的时候,天星剑不小心掉了出来,看到这天星剑,刘老头双眼一亮,动作比我还块,弯下腰去捡起天星剑,把玩了一会,面色凝重道:“小子,这把剑竟然是一把灵剑,不得了不得了,你怎么得来的!?”说的时候,他手心分明是颤抖着的,加上他惶惶的语气,我可以明白他此刻的激动心情。 反正今天我来找他也是为了锻造皮甲,适逢他问起,正好是一个惬机,也没多作隐瞒,当即就是把事情的种种和他说明叙述了一遍,等我叙述完后,刘老头收起那副分分钟耍无赖的表情,面色愈发凝重,看着我道:“天成,你是说,西装大叔被山西洛城红花会主使一枝花给带走了?” 我点点头说对,刘老头一拍大腿,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以为有什么麻烦事,赶紧问道:”刘老头,你说西装大叔有没危险啊?”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不希望西装大叔出事的。 见我这样问,刘老头神色古怪看了我一眼,转而笑道:“你小子急什么急,老头子我都不急呐,你放心,你的西装大叔去了那只会享福,一枝花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他呢?” 对于西装大叔和一枝花的关系,我听一枝花提起过,他们是夫妻,刚开始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一枝花是开玩笑逗我玩的呢,现在听刘老头这么说,他们是夫妻这件事,十有*是真的。 可是...西装大叔啥时候和一枝花成为夫妻了,怎么做到的!?当然,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我把真正来意说明,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鲤鱼怪身上卸下来的材料,一把交到刘老手里,接过后,刘老头啧啧称奇了几声,然后就抬头看了我一眼,眯着眼睛,眼珠子又骨碌碌转溜了起来。 我心头一紧,刘老头会出现这种表情,十有*是要开始坑我了,果然,刘老头摸了摸嘴角下的胡须,缓缓数道:“天成啊,帮你锻造一副内甲是可以的,干这种活我也是最在行的,只是,你看...’说着,他眯着眼睛抬起手指头搓动了两下。 我说刘老头你卖什么关子,直说就好了,其实这也算是买卖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帮我锻造内甲,我理应付钱的,这就是供需关系,刘老头嘿嘿一笑,马上开出了价格,他伸出两个手指头,起初我以为是两百,后面才知道是两万,真是日了狗了。 看我脸色不太对,刘老头下意思缩起了一根手指头,悠然笑道:“嘿嘿,两万是熟人价,看在上次你在路边请我吃的那碗面条的份上,这个数怎么样?”本来他直起两根手指头,现在变成一根,自然是一万。 出来工作没多久,我身上本来就没什么积蓄,一万块钱我现在还暂时拿不出,只能打个欠条,刘老头脸色不太好,不过打欠条总比不给好,磨蹭了一会,他终于点头同意了,走之前,他对我说道:“小子,你要打造的这副皮甲有些难度,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吧,中途你不要来了,到时候做好我打电话给你,你直接来取就行。” 刘老头好像很急切的样子,说完这句话,他就把我往门外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这刘老头看上去贼眉鼠眼的,我怎么看都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不过既然是西装大叔介绍的人,我也不好多作怀疑,对于西装大叔,我还是比较相信的。 接着在街上吃了顿晚饭,回到南海收费站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点左右了,等我走进值班室,倒是愣住了,值班室里,白姐躺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嘴里还喘着粗气,等我走过去一看,鼻子耸动了几下,一股浓重酒精的味道飘入我的鼻息中,在我的鼻子里蔓延开来,发堵的感觉,怪难受的。 周围还有几个空空的酒瓶子,我不知道白姐是怎么了,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她喝醉了,还是烂醉,不省人事的那种,我看地上是那种洁白的瓷砖地,挺凉的,人躺这种地方久了容易出问题,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当时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把白姐扶起来,在扶的时候,我感触到的是一片莫名的柔软,白姐身子骨倒是柔弱,她还轻哼了几句,她身上散发着两种气息,一种是酒精的味道,至于另一种,就是她身上那种独特的处子幽香,闻得挺好受的,妈蛋,当时我就有点反应了。 值班室离宿舍楼有一百来米的距离,背着白姐,对于我一个大小伙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扛上了肩头,等我走到她房间门口,准备把西装大叔给我的钥匙拿出来,可后面我失望了,不管我怎么捅进去,反正这门锁就是和我杠上了,怎么也开不了。 缓和了片刻,无法,我只好把白姐背进了我的房间,其实我的房间有点乱,但现在也顾不下那么多了,把白姐放在我自己的床上,我身上满满的都是酒精味,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等我回过头来,白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整个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说白姐你都醉成这样了,就安心在床上躺着吧,可我刚说完这句话,她娇躯一软,整个身子直接栽倒在了我怀里,鼓起的小胸脯还死死靠着我的胸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上上下下磨蹭了两下,感受到的...是无尽的柔软,像波浪一样...当时我脑中一股热流直冲而上,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了。 “呵呵...呵呵...”猛然间,白姐竟然抬头,面色微红,双眼迷离之际,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光洁的脚跟微微踮起,薄薄的小嘴唇贴上我的嘴唇,我想说话,想阻止白姐,可牙关一开,立刻便有一条如同游蛇般的柔软之物侵入了进来,带着津液的滋润。 那一刻,我竟然迷离了,双手不自觉揽紧了白姐的小蛮腰,嘴里那东西也开始和她的交织在了一起,接着我被白姐往后一带,两个人就往床上倾倒了过去,我压在白姐身上,全身憋着一股子邪火,汇聚在小腹间,只想找一个突破口发泄出去。 第五十二章:再回乡 cpa300_4(); 就在我双手准备往白姐胸脯中探入时,刚好我扒开了她的衣领子,眼睛被什么东西亮了一下,有种炫目的感觉,愣神了片刻,我身上的热意退去了不少,定睛一看,白姐的胸脯上竟然挂着一个绿色的吊坠子,我双眼微眯,看着这绿色的吊坠子,怎么看怎么熟悉,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猛然醒悟过来,这东西,不就是千机舍利么,上次白青子特地给我看过这图片! 没想到,这千机舍利只是一个项链,还被白姐戴在了身上,呵呵...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莫名激动了起来,原以为千机舍利很难得到,非要夺取的话,定然要花费一定的功夫,可现在远在天边,进在眼前,几乎是触手可得! 到了这个环节,我全身的*已经消退了不少,我双眼死死盯着白姐脖子上挂着的千机舍利,再看看白姐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当时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如果真拿走千机舍利的话,白姐会不会弄死我!? 但很快的,这种念想就被我心中那种难以割舍的亲情代替,我父母都在白青子那压着,他的意思可是很明显摆在这里,要我拿出千机舍利,他才肯放了我的父母,为了我父母,就算我被白姐报复又怎样!? 再说现在我已经发现了白姐的不对劲,也许南海收费在这些年来的怪事都是她一手造就的,只要我走远点,华夏这么大,还愁不着让她找到我!?狠狠心,我一把拽下白姐脖子上的千机舍利,走的时候,白姐闷哼一声,在灯光的摇曳下面色不断变幻,依旧醉意阑珊迷糊着,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还是有些不忍心,好像我和白姐这一别就是永别,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见面了吧,就算见面,恐怕我也得躲着她... 是了,我拿了她的宝贝儿,等她酒醒岂不是会...后面的情景我不敢想象,也怕了想象,原以为脱离南海收费站是见好事,可内心总时候莫名惆怅,很快的,惆怅便是被毅然代替!当天夜里,我便是坐了前往老家的火车。%d7%cf%d3%c4%b8%f3 其实我可以把车开回去的,但我李天成行事光明磊落,已经决定不回来了,车不是我的,我不能开走,整整一夜,我都是在忐忑中渡过,长途奔袭一天一夜,下了火车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 天色有些灰蒙,但火车站人挺多的,大包小包赶着这站头上火车,还有穿着制服的警察手持对讲机,在维持秩序,几乎没有任何停留,打了一辆的我赶往老家的镇子,的哥略坑,看我这么急,开车的时候还讹了我一把,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 到了镇子,我直奔派出所,找到袁大头,因为有白青子和他打过招呼,他对我还算是客气,我一来就拿出烟盒子来散烟,中华的,虽然表面上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但人心隔肚皮,看得出,他笑的时候有些勉强,也许,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 抽完这根烟,再喝了一杯水,我擦去额角上的汗水,一脸严肃,开门见山说道:“快,你们师父在哪,我眼见他,带我去找白青子。”一听我提到白青子,袁大头立马收住笑脸,当即也不敢多说,直接发动警车带我去了。 原以为是上次那地,可这次袁大头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小区,这小区叫明月小区,里面的房屋都是别墅,一人一栋的那种,说白了,就是开发商给富人建造的,袁大头开车一路直达,在最里面的一栋别墅院子外停下,然后拉了手刹,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回头看着我说道:“李天成,我师父就住在这了,你先在这等等,我去通报通报。” 他这句话刚完,别墅里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必了,李兄造访,本人自当亲自出来迎接。”话语一毕,一道白衣绰约而出,衣襟舞动,长发飘飘,完美无瑕的面庞,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近乎完美。 “师父!”一见白青子亲自出来迎接,袁大头激动的不行,不过白青子只是朝他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小袁,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下次为师有事自当唤你。” 听白青子这么一说,袁大头并没有多作回答,一切都是选择绝对服从,打了个方向盘,一踩油门,就在轰轰响声中远去了,看着车子冒着黑烟的尾部,我看了白青子一眼,不由感慨道:“白青子,袁大头都是被你控制了么,为什么他这么听你的话啊,多少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人了,简直是比小狗还乖,倒是被你弄得服服帖帖,有什么秘诀,教教我呗。!” “李兄说笑了,鄙人只是教他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之术罢了。”白青子笑笑道,“李兄此番来寻我,定然是完成任务了吧?” 我点点头说对,然后从兜里拿出千机舍利,在我拿出千机舍利的时候,白青子双眼一亮,目中止不住的激动之意,效果达到了,我赶紧把千机舍利放进了兜里,白青子一愣,奇怪看着我道:“李兄你这是何意?” 我冷笑道:“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在我把千机舍利给你前,总要给我看看我父母现在怎样了吧?”白青子恍然,道:“这个自然,李兄不必担心,你父母在小舍住着,好的很,随我来便是。” 说完,他转身进入别墅,我跟在后面也走了进去,不得不说,白青子这栋别墅好的不得了,到处都是油光发亮的感觉,各种设施都有,很干净,一尘不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令我意外的是,我爸竟然坐在高档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拿着遥控,眼睛上还戴了一副老花镜,双眼死死盯着屏幕,电视上在放的是一场足球赛,刚好到了进球的关键时刻,所以他的注意力才会这么集中。 因为进来时我发出了一些响动,他才把目光转向这边,一见我,愣了一下,稍后起身揽着我的肩膀道:“儿子,你都去哪了,你看我和你妈急的,多亏了你这位朋友留我们在这,1他说只要在这好好等着,你就会回来,现在看来,果然没错。”说完,他还感激地看了白青子一眼,而白青子脸上嘴角微弯,一副处若不惊的模样,始终是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我同样揽住我爸的肩膀,心下隐隐有些小激动,看了白青子一眼,包我爸揽到了一边,我问我爸:“爸,这些天你过的好吗?” 我爸双眼眯成一条缝,笑眯眯道:“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吃的也有,用的也有,住的更不用说,而且你那位叫白青子的朋友好像很有钱,他说这栋别墅可以送给我们,让我们随便住,不过我看你这位朋友有点怪,行事作风和古代人差不了多少,但挺有礼貌的,勉强凑合着。” 我说这可不行,无功不受禄,一栋这么大的别墅,上上下下几百平米的面积,少说也要几百万,只怕我拼搏一辈子也做不来,也不知道白青子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悠然道:“李兄不必多言,这栋别墅就送给你父母养老。” 看白青子说的时候语气这么坚定,再看看我爸,也是朝我挤眉弄眼,好像捡到一个天大的便宜一样,我心下暗暗叹了一口气,总感觉怪怪的,但最后无法,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接着我问我爸说我妈呢,妈在哪。 我爸往厨房一指,说你妈在忙活呢,一人走到厨房,果然,我妈在厨房里忙活,她站在厨台下,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托着猪头肉,好像在切菜,哒哒作响,切的也很认真,我进来发出了响动她也没发现,就在我缓慢靠近她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的时候,我妈手中动作不停,但嘴里还是轻声唤了一句:“老李,我在切菜呢,刚好你来了,帮我切颗白菜,就在水池里,已经洗过了,直接切就行。” “嗯好。”我随口应答了一句,往水池那边走去,同时看到了在水里没过半截的那颗大白菜,但就在这时候,我妈手中的动作却停了下来,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泛着泪光有些讶异道:“儿....儿子?!“ 说的时候,她满是不可置信的语气,我笑了笑,走过去轻轻揽住我妈的腰,道:“对啊,妈,我回来了。”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家人还没好好吃顿饭,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忙活的过来,刚好有菜,我们好好吃顿饭再说。”说着,我妈揩了揩眼角上的泪珠,小心把我往厨房外出。 出了厨房,白青子一身飘飘白衣,就在外面等着我,我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你要的千机舍利,现在可以给你了。”说的时候,我把千机舍利拿了出来,递给了白青子。 “好...好...好!”尽管白青子风度翩翩,善于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接过千机舍利时,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一抹激动之色,这三声好字更是蕴含了他此刻内心那种激动的心情。 我不知道白青子要这千机舍利干嘛,也不知道白姐手里的千机舍利是怎么来的,但我父母被白青子这么善待,此时的我,对他的警惕心也是降到了极致,接近全无,他...给我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第五十三章:和气生财 cpa300_4(); 没过多久,开饭了,因为我回来,我妈特地准备过,这次的饭菜很丰盛,有西红柿炒蛋,火腿肠炒黄瓜,水煮牛肉,红烧猪肉....满满一桌子菜,咋一看,都够凑上一桌子满汉全席了,当然,我爸还特地准备了几两小酒。 “小成啊,陪你爸我喝上几杯呗。”我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弯,布满皱纹的嘴角满是微笑,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我爸和我妈已经老了,而我还是居无定所,就连工作也没了,想到这里,我未免有些心酸,刚好趁着这机会和我爸妈好好相处相处,算是寥补遗憾吧,万一到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多么痛的领悟!? 反倒中途,我和我爸已经喝高了,就连一向不喝酒的我妈看到我们爷俩这么尽兴,不免也喝下了一杯酒,倒是落得个满脸通红,我说妈你现在挺好看的,和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被我这么一夸,我妈挺不好意思的,说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尽挑好听的话讲,老不害臊,妈老了...老了...但从她笑眯眯的眼睛中看来,这时候的我妈还是挺高兴的,又有几个做父母的不喜欢孩子夸自己呢!? 饭局到了尾声,我妈看着四角桌子空空的那边,眼中多了一丝莫名的寂寥之意,突然看向我问道:“小成啊,白雪呢,你出去一趟,难道她没跟着你回来吗?”我爸也是点点头,跟在我妈后面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我,目光多少有些期待。 我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道:“额...额...白雪...她不是读大学么,现在是国庆的最后一天了,学校里还有事要忙活着,一时半会还忙活不过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放心,等到下次放假,我再把她带回来给你们好好瞧瞧。” 因为我爸我妈喝了点酒,两人这时候都有些迷糊了,被我这么回答,倒是没有起疑,只是笑眯眯点头,我的人生大事有了着落,他们自然是高兴的,突然,窗外响起烟花的轰鸣声,格外漂亮烟火图案被迸射到天际,五颜六色,一闪一闪,很快谢幕,但很快又有后来者接替而上。 我妈双眼一亮,一拍手掌,道:“啊呦,我忘了,国庆放假七天,几天是国庆最后一天晚上了,刚好今天一家子人团聚,咱们去广场玩玩吧!” 夜灯点缀的广场上人山人海,大多数都是携家带口出来玩的,其中有不少小孩子在广场中心嬉闹,还穿着滑板鞋,至于我则是陪着我爸我妈站在广场中心某一处,看着广场中心穿着黑色西装,带着银白色铭牌的工作人员点着打火机,将脚下一桶又一桶烟花点燃,绚丽的烟火直冲而上,人群中有又有热闹的欢呼声传出,还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来拍照。 当真是好一番热闹的景象,看着对面人群中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心有满足,这一刻,我忘却了时间各种烦恼,只想好好沉浸在烟火的世界中,我爸我妈也是一脸满足,嘴角始终带着笑容,就在这时候,我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同时一道熟悉的公鸭嗓音瞬时响起:“哈哈李天成,原来你小子没走,还在老家这块地儿啊!” 回头一看,正是坤子那副笑吟吟的面孔,他的块头有点大,一站在这后面的人想挤都挤不进来,我爸和我妈也是看到了坤子,坤子虽然胖,但也算机灵,马上叫了一声叔叔阿姨好,我爸我妈也笑呵呵的,说好久不见,坤子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没什么事的话,就带着天成去玩吧,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话题,我们老了,就不好旁听喽。 我爸我妈还算开明,见坤子来了立马明白了意思,使唤我们自己玩自己的,当然,也不排除我爸妈想好好享受一下自己的快乐时光,把我拉到一边,坤子直接轻踹了我屁股一脚,双眼一瞪,道:“草泥马的老成,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就算不是穿着同一条裤衩躺着同一条被窝,这捂也要捂热了,我说你算不算兄弟啊,那天你怎么自己一踩油门像个丧门星似的跑了,就撇下你兄弟我不管啊?’ “嘿嘿,我那时候又不是去谋什么好活,这不是回来了么,别生气啦,现在穷做东,咱哥俩去小酒馆里喝上一壶,不醉不归,怎样!?”我知道坤子是在开玩笑,这也是他一惯来的作风,赶紧拿出了绝招。 果然,见我这么说,坤子语气立马松缓了不少,眯着眼睛,揽着我的肩膀笑道:“好,今天晚上,小爷我就要大喝特喝,喝死你个小逼养的!“ “哥,你今天晚上不能去喝酒,我不准!”就在这时候吗,李梦芸跑了过来,一脸不高兴。 本来我以为凭着坤子的性子,还会杠上几句,可坤子却是笑眯眯道:“好,妹子,你说不喝就不喝,哥儿答应你。”看来因为上次那件事,这一哥一妹以前那紧张的态势确实缓解了不少,不过上次李梦芸好像看到了我那东西,现在一见她,我未免有些尴尬,还下意识把头低了下去。 坤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疑惑道:“成子你没事吧,怎么没事看自个脚丫子啊,你脚丫子上长了花么?”说完他看了李梦芸一眼,发现李梦芸也低着头,面色无微红,语气立马变得古怪了起来:“我说你俩到底咋回事了,这第一次见面就低头什么的,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这时候广场中心突然放了一记冲天炮,声音挺响,也挺稀奇的,据说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坤子还特地抬头往那边瞧了过去,我赶紧把话题撇开道:“呵呵...你说咱们站这吹冷风也不是个事儿,要不然去看看那冲天炮吧,你看都有人在抢着放了,我们也过去体验体验啊!” 坤子撇撇嘴道:“我说老成啊,那都是什么几把玩意儿,有什么好稀罕的,咱们去吃烧烤,我来的时候不是看到广场边上有好几个烧烤摊么,虽然是露天的,1但环境看上去还不错,走吧!” 来到烧烤摊上,我们各点了几个烤串,顺带还点了几瓶啤酒,一个桌子能坐四人,但靠了一面墙,所以也只能坐三个人,李梦芸坐我旁边,至于坤子,则是坐在我对面,方面我们哥儿俩交流,中途我们扯了一下有的没的,因为李梦芸这个大姑娘坐这,本来还想扯一些重口味的话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其实李梦芸挺纯洁的,坤子是她亲哥,自然不想带坏她,而我和坤子也玩得好,对于李梦芸这里,也把她当作妹妹一样看待,潜意识里也不希望她学坏。 本来一次好好的聚会,可隔壁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四个染着红绿毛的混子,他们没点烤串,全是啤酒,烧烤摊老板娘忙的不亦乐乎,一箱又一箱搬上来,摆在桌子上,满满的一桌,那一瞬,我分分钟有种错觉,该不会把这塑料做的便携桌子给压垮吧。 中途喝酒的时候,他们还发出很大的声音,四个人一起起哄,嘻嘻哈哈发出那种栝燥的笑声,又是划拳又是拍桌子,好像天下就我最牛逼似的,他们离我们近,声音这么多多少会影响我们的谈话,最后坤子受不了,跑过去提醒他们几句,没想到,其中一个黄毛突然站起来,手里握着一个空酒瓶子,一把敲碎在桌子脚上,怒吼一声道:“我草泥马的,我们哥几个好不容易在这相聚一次,碍你了么,发出点声音这么了,这地盘是你的么,傻逼小子,草泥马的,真扫兴啊!” 坤子属于那种不太愿意服输的那种类型,刚想开口骂回去,对面四个混子齐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对面四个,我们这边三个,还有一个女生,干起来吃亏的保管是我们,再说对面一看就是那种道上混的狠人,有时候退退总是好的,吃点亏嘛,犯不着撕破脸皮,最后弄个头破血流,所以那时候我就把坤子给拉了回来。 坤子虽然不愿意服输,可他亲妹妹李梦芸就在旁边,当时也哑声了,从他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来,其实他也挺气愤的,可就在我们结完账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黄毛突然走了过来,我们还以为他是来找 茬的,当时就警惕了起来。 因为灯光缘故,等他走近,我才发现,他一副笑吟吟的老好人模样,不停向我们赔礼道歉什么的,倒让我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就连坤子也不好意思摸摸头,笑笑道:“嘿嘿,大哥,和气生财嘛,没想到你还会主动道歉,之前其中我这边也有些错的,不应该用那么冲的语气提醒你们,这次对不住了,就算是误会吧,谢谢了!” 黄毛点点头,还是笑眯眯,从身后拿出一瓶红色饮料,道:“呵呵,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受不起啊,我们哥儿几个今天出来,也没啥好东西带在身上,这瓶饮料就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吧,礼物虽小,可不要介意哦!” 有东西,自然是先让给女生,而且这黄毛还挺识相的,第一时间就递给了李梦芸,大概是吃了烧烤口渴吧,来不及买水,接过饮料,李梦芸立马拧开瓶子喝了一个口,可黄毛的笑声却在这时候邪魅了起来,嘴角带着坏坏的笑,有一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第五十四章:硬气功 cpa300_4(); 李梦芸喝完这口饮料后,眉头一皱,奇怪道:“怎么这饮料味道怪怪的,我喝下去还有些烧喉,到我肚子里火热热的。zi幽阁”说完这句话,她面色突然红润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有些迷离,看向我们几个大男人的神色都不太一样了。 这时候,黄毛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几个比比崽子,你们以为小爷道歉就是真的道歉,逗你们玩儿呢,还真是好骗啊,几个十足的大笨蛋,把这小妞留下,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滚动蛋!” 多少是在社会上打拼过的人,这黄毛给李梦芸喝的饮料里一定加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妈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当这黄毛真有那么好心,现在看来,不过尔尔,坤子眉毛拧成一条缝儿,也是气的不行,双眼瞪得比铜玲还大,一把扭住黄毛的衣领子,大声吼道:“我草泥马的你个傻逼,竟然给我妹妹喂那种药,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呵呵...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我可告诉你,这片地儿就是我和兄弟们罩着的,就连派出所的袁大头所长和我都是老相好,见到我都要叫声黄毛哥,你们呢,毛都没长齐的瓜娃子,妞儿不错,要怪就怪你们几个小比崽子不上心,这么好骗的玩意儿!”黄毛浑然不惧,冷笑一声,突然举起右手,灯光闪耀下,他的右手是一个透明的酒瓶子,一把拍在坤子头上,头破血流。 这黄毛下手竟然这么狠,我冲上去一脚踹在黄毛肚子上把他踹开,扶住坤子,不无担忧道:“坤子,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快去救我妹妹!”坤子虽然头破血流,但很硬气,一个虎扑朝黄毛扑了过去,两个立刻滚在一块儿,你一拳我一拳对着面门打了起来,至于周围的人,则是纷纷闪避,还以为这只是单纯的混子间的斗殴,唯恐伤及自己。 “嗷!”我大吼一声,顾不了许多,从旁边提起一个凳子往黄毛身上扔了过去,黄毛被我扔的嗷嗷直叫唤,可身后却响起李梦芸的尖叫声,另外三个混子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绕到了我的身后,还把吃了那种药的李梦芸扛了起来,虽然我没吃过这种药,不知道这种药吃了后果会怎样,但看李梦芸这样子,身子软绵绵,看扭曲的面容挺难受的,而且这么轻易地被抱走,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那种药开始起作用了! 这时候,坤子急切大吼:“我草泥马的李天成,你娘的别站这傻愣着了,快去救我妹妹啊!”从坤子这暴躁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他是真生气了,毕竟是亲生妹妹,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放心吧坤子,我一定会把芸芸完好无损带回来的,你好好保重啊!”对面三个人,而我是一个人,连我自己都不确信能不能把李梦芸救出来,可我义无反顾,关键是这三个劫持李梦芸的混子压根没有回头往后看,而是撒丫子不停往人少的地方跑,我长腿快速迈动,紧紧跟着他们。 如果三个混子要对李梦芸做那种事,广场三面都是公路,那里人多,肯定是不行的,唯有第四面,也就是东面,那里是开发区,房子还在建设中,现在都这么晚了,这会肯定没人,而这三个混子的目标也是建设中的开发区,只要我在他们进入开发区前,追上他们大声呼救,兴许过路的行人会伸出援手,当然,现在也可以喊,可他们离我这么远,我手头上也没什么证据,别人保管会把我当成二笔看待。 我揣了揣怀中的天星剑,心想到时候拼了,大不了用天星剑干死他娘的,再不济我还有一道茅山请神符,只是茅山请请神符只能用一次,用完就没了,在这时候用虽然心有不甘,但别无他法,坤子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妹妹就是我妹妹,人...一定要救! 不知道这三个混子是练过还是怎的,他们跑起来速度飞快,我压根追不上他们,连保持最起码的均速都有些吃力,到最后他们还是跑进了建设中的开发区,钻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巷子口上方有一根陈年的木杆子,上面吊着一盏生锈的路灯,泛着昏黄灯光,勉强照射着小巷子里的事物。 我怄满头大汗,气喘嘘嘘,走到巷子口,看到了不耻的一幕,三个混子蹲在巷子角,两个按着李梦芸的双手,至于李梦芸,则是正面朝上,那种药似乎起了很强烈的作用,一种呼呼的哼声不断从她的嘴里发出,带着一种委靡的气息。 最后一个紫毛混子则是坐在李梦芸的大腿上,一脸淫相,在坏笑声中开始解起了裤腰带,两名混子还很配合地脱李梦芸身上的衣服,一个脱裤子,一个脱上衣白色小衬衫,在她嫩白肌肤暴露在昏黄灯光下的那一刻,我彻底受不了了,从黑暗中跳出,面色煞白煞白一片,看着混子怒吼道:“我*的,快放开那女孩!” “草,放开那女孩,让我来!”三名混子皆是一愣,回头看向我,像看神经病一样,眼神里满是戏谑的神色,其中一名混子还随口附和了一句。 “草,哪来的小比崽子,坏了爷上妞的好兴致,不过在上妞前,先拿你这小子练练手也不错,哥儿肾功能这么强健,指不定妹子夸我活好!!”坐在李梦芸大腿上的紫毛好像是混子中的老大,他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起身走到我身前,从兜里掏出一把片刀,用刀片轻拍着我的脸说道,“呵呵...小子,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我们哥几个没找你麻烦,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说,这漂亮妞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月光下,横在我脸上的刀片儿闪着森冷寒光,在愤怒的主导下,我却浑然不惧,挺直了腰杆,声音从腹腔里发了出来。 “哟,小子,气势倒是挺足,什么几把玩意儿,你妹妹,我还你姐姐呢!”紫毛一口唾沫吐在我脸上,满脸不屑,这时候,巷子角的李梦芸娇喘声越来越大,因为被三个混子挡住了,我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但她现在身子一定不好受,愤怒的根源,就是这三个可恶混子! 刚好这时候紫毛后面的一个混子开口说了句:“呵呵...不愧为日本进口,药效果然强劲,紫毛哥,咱们得速战速决啊,这小妞儿忍不住开始呻吟了,那里水肯定老多老多,估计下一步就该自抠了,等干掉这小子,咱们哥几个好好享受享受!” 混子的这句话,直接把我的愤怒积郁到了顶峰,我双眼布满血丝,紧紧拽着拳头,咯咯作响,同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掏出天星剑,一把刺入紫毛的小腹,紫毛捂着流血的小腹闷哼一声倒了下去,倒下去前,他双眼瞪得大大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奇怪眼神注视着我,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会主动出手! 可我不主动出手的话,最后吃亏的铁定是我,现在我心里很乱很乱,只想把这三个混子全部干掉,再带李梦芸离开,至于法律什么的,现在已经被我完全抛到了脑后,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冲动是魔鬼平日里把这些奉为金句的我,现在已经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 杀人!我要杀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会浮现这么一种奇怪的念想,这是仇恨!仇恨在我脑中慢慢扩大,快速弥漫至我的全身,一股前所未有的煞气也从我的周身开始散发出来,那两个混子见我一瞬间变化这么大,面色纷纷一变,还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来!你们俩一起上,有刀动刀!”现在的我,彷如一个嗜血狂魔,浑身充满了气力,对于这种感觉,我很陌生,又时曾相识,好像自己前世经历过,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草泥马的,比比小子,别以为你捅了我们紫毛哥就怕了你了,自己什么位置,还是要好好摆正,省得到时候像个傻逼!”说到底是混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见我如此挑衅,两个混子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也是隐隐有些发怒,同时齐齐掏出片刀儿,一个往我肩膀刺来,一个微微下倾,往我小腹刺去。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腹最重要,所以我第一时间用天星剑去挡那片刀儿,至于刺我肩膀这个,我直接用掌心阻挡,其实这本来就是不对的方法,人的手掌怎么有刀片坚硬呢,这和鸡蛋碰石头是没什么两样的,但我脑中就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念想,还有一道奇怪的声音从我大脑边缘响起,彷如从远古飘荡而来的梵音:“用掌心挡,用掌心接刀,你可以的....” 下一秒,结果立见分晓,片刀儿刺在我的天星剑上,竟然直接拦腰而断,天星剑完好无损,而我的掌心没有被刀片刺穿,反倒是硬生生顶住了,刀刃微微扭曲,持续和我的手掌心对抗,就像电视里那些炼气功的,扎上一个大马步,用长矛挑在肚子上,然后长矛柄慢慢弯曲,伴随来的,是混子微微瞪大的惊奇眼睛。 第五十五章:云雨霏霏 cpa300_4(); “我草泥马的,给老子滚蛋!”怒吼一声,我一脚把面前的混子踹飞出去,另一名混子像见鬼一样,低声喃喃了几句,扶着紫毛快速跑开,至于那摔倒的混子,目中满是惶恐之意,像一条狗一样从我身前踉跄爬过。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但我的丹田热热的,火烧火燎,好像灌下了一种无名烈酒,等三个混子走后,一阵冷风吹过,浑身乏力的感觉传来,我不由跪倒在地,天星剑狠狠刺入土地,勉强支撑。 但就在这时候,一道黑影从我眼前略过,同时飘来一阵莫名的幽香,抬头一看,竟然是李梦芸那张娇翠欲滴的脸,面色绯红,双眼迷离间,带着一种莫名的委靡之意,温暖席卷我的全身,她很快拥住了我,双腿紧紧夹着我的腰,开始磨蹭了起来。 妈的!那种药开始起作用了,可现在的我全身没了力气,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李梦芸在我身上肆意侵略,甚至撂起我的衣服,解下我的裤带...到了最后,我的那个彻底暴露在我的空气中,像弹簧一样,难受的很,憋的厉害... 在懵懵懂懂的意识中,我在紧迫的空间里做着活塞运动,享受到了无尽的快感,彷如一只小鱼儿,在清水里自由自在流淌,不由得,我咬着嘴唇,轻轻喃呵了起来...我还听到李梦芸在呼唤我的名字,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柔,这种感觉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后来我全身绷紧,那股劲儿从那里一泄开来,而我因为劳累,也沉沉睡去。 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了,枝头上几只鸟儿鸣叫着,似乎在回味昨晚的风流韵事,李梦芸也静静躺在我怀中酣睡,呼吸那么均匀,令我意外的是,她全身一丝不挂,几近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而且小胸脯那里还紧紧压着我的胸膛,一片柔软。 这时候,李梦芸轻哼一声,身子微微挪动,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看到我这张下探的脸,双眼突然瞪大,再看看我一丝不挂的身子,立马明白了过来,她脸色红扑扑,娇羞道:“昨晚...昨晚...我对你做了什么?” 刚开始我还在担心李梦芸错怪我,听她这么一说,我这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离开,我想那时候的她虽然糊涂,但还是有点意识的,不然也不会这么问我,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忽然地,我看到地上那抹鲜艳的落红,心头一痛,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梦芸,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那样的,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李梦芸同时看到了那么落红,神色有些忧伤,叹了一口气道:“天成哥,这种事怪不了你,他们给我喂了那种药,是我主动扑向你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要死要活的,但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 我点点头说好,李梦芸有些悲惨地笑了一声,穿好衣服起身,一瘸一拐往巷子外走去,等她走到拐弯处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紧紧拽着拳头,大吼道:“李梦芸,我李天成对你发誓,我会对你负责的,没人娶你我兜着,一生一世!永不放弃!!” 听到我的话,李梦芸顿在原地良久,双手捂嘴,同时有低低的抽泣声传出,我起身想过去安慰她,可她却在那时候快速跑开了,还是一瘸一拐.... 看着地上那抹落红,我叹了一口气,梦芸的第一次,算是被我拿掉了么,还是在那种不太清楚的情况下,我明明没有吃那种药,那时候为什么也有这种*,难道和我昨晚突然发飙有关么,我还依稀记得昨天晚上我打退三个混子的场景。 其中一个混子朝我小腹刺来,我用手掌心去挡刀片,最后竟然挡住了,而且我掌心完好无损,反倒是混子的刀片被我扭弯了,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还有我脑海中响起那古老而又沧桑的声音,这声音到目前为止已经出现了两次,就是这声音让我变得这么癫狂... 想到这里,我脑子又疼了,只得终止思绪,不再去想,刚好旁边有一堵墙,我想试试我现在是不是还有那种力量,拳头往墙上一拳击打过去,墙纹丝不动,倒是我的拳头红了,还擦破点皮,疼的我龇牙咧嘴,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原来我并没有变强,还是老样子。 可就在这时候,那道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而起:“小子,你想要变强么,你想要力量么,你想要通过变强拥有你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世界,或是说去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么?” 听到这声音,我全身热血顿然沸腾了起来,变强,这一直是我所期待的,1如果我变强了,那区区几个混子还敢惹我么,如果我变强了,西装大叔会在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一枝花带走么,如果我变强了,袁大头,李旺财还能那么盛气凌地凌辱我么!? 不能!这些统统不能!可是,这世界...没有如果!但...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馅饼掉下,在不了解情况前,对于脑海中这道响起的奇怪声音,我是不会贸然答应的,顿了顿心中起伏不定的心绪,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能不能别装神弄鬼了,直接出来好么,也让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好么?” 那古老而又沧桑的声音哈哈大笑了一声,顿了顿道:“我叫怨魔,从你出身起,就一直存在你的脑海中,只是近期你的愤怒值不停报表,所以才从沉睡中醒来,至于昨晚,也是我短暂控制了你的身体,让你充满力量,充满勇气,不然...你还真以为,对面三个人,你能干的过么?” 我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不是人,躲藏在我的脑海中,那我要怎样才能见到你?” 怨魔哈哈笑道:“这个简单,只要你集中全身的意念与脑海中,沉吟三秒,形成你自己的精神之还,我就栖息在你的精神之海中。” 我试着按照怨魔的说法做了一遍,可脑海里乱乱的,总是想到我和李梦芸昨天晚上缠绵的情景,还有李梦芸那张好看的俏脸,那娇羞的样子,想着想着,我又硬了,那种感觉很美味,像一杯好酒,一杯香茶,值得回味,也许是我太贱,可不自觉我就会想到那去,昨夜缠绵,是李梦芸1的第一次,同时也是我的第一次...关键时刻,怨魔干咳一声,打断我的念想道:“你小子呆呆愣愣的,在想什么呢,还想不想变强了!?” 被怨魔这么一打断我顿时清醒了过来,开始往脑海中央集中注意力,刚开始有点难度,没能集中起来,一连试了几次,到后面终于成功了,不过我看到的景象和我想象中的那种场景大相径庭,我的脑海中黑乎乎的,像没有星光的夜空,在“夜空”中央有一道白蒙蒙的影子,被一件白袍子遮盖着,好像一位坐在莲台上打坐的老者,可我看不清老者的面容。 我有些惊讶道:“怨魔,这该不会就是你吧!?怎么穿了这么一件怪衣服,连脸都遮住了,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因为我一说话,注意力没有集中起来,所以脑海中的景象如镜子一样,在那时候卿然破碎。 怨魔呵呵笑道:“我长什么样,你不必深究,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变强,想不想通过变强帮助你身边的人,甚至是保护你身边的人,保护爱你的人,保护你爱的人,还有保护昨晚与你缠绵的那个女孩儿...”说道这里,怨魔的语气明显暖昧了不少。 “想!!”怨魔这句话说的我老脸一红,我咬着牙,紧紧拽着拳头,不可否认的是,我现在确实想变强,通过变强去保护身边的人,只要我变强了,以后还有谁可以喂李梦芸那种药,就算喂了,谁干的过我!? “好!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一步一步来,我教你变强的方法!”怨魔大喝一声,语气中带着兴奋,但很快的,他解释道,“小子,你放心,怨魔我前世贵为一世强者,站在金字塔顶峰的人物,但现在的我,只一丝残魂遗留在你体内,只要你死了,我的残魂暴露在外界,立马会被外界那几个老不死的东西发现,最后的结果逃不过一个死字,甚至比死更难看,所以现在的我,算是和你绑在同一根绳子上的蚱蜢!” 我似懂非懂,最后还是点点头,怨魔缓缓说道:“修道之人,若要想修道,必须开阔丹田,获得沟通天地灵气的能力,昨晚我给你导入的是硬气功,也是一种低级的功法,不说高手,一些寻常的兵器和小喽啰是伤不了你的,这些以后你都能修习,但现在只有关键一步,那就是开阔你的丹田!” 怨魔刚说完这句话,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等我掏出来一看,电话是坤子打来的,昨晚坤子和那个黄毛搏斗,头上还挨了一板砖,头破血流,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所以看到坤子打来的电话,我有喜也有忧,忧的是李梦芸都和我那个过了,万一被他知道了,会不会一脚把我踹到墙上去,喜的是他能打电话过来,说明他现在应该是没事的,可等我按下接听键,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神色不由变得严肃了起来,同时一股浓浓的怒气也在我的胸腔中快速积郁开来! 我草泥马! 第五十六章:黄毛再次杀来 cpa300_4(); 几乎是二话不说,我便是火速赶往了医院,中途我问怨魔有没有什么方法让我在短时间变强,像昨天晚上一样那种硬气功,怨魔沉吟了一会,说有是有,只是你昨天晚上已经变强过一次了,现在再强行给你注入力量的话,最后有可能会落得个全身筋脉爆裂的下场。 我有些失望,但很快的我全身重新充满了信心,在我兜里,还揣着一张茅山请神符,刘老头曾经教给我使用方法,我咬破中指,涂上中指精血,照着做了一遍,贴上额头,一道精光从茅山请神符上闪烁而过,茅山请神福竟然没入我的眉心,转眼消失不见,但随后而来的,是奔腾的力量,现在我全身肌肉紧绷,好像一拳就能将一块石头击碎! 怨魔全程见我使用茅山请神符,不由惊讶道:“茅山符道长老张三峰特画的请神符怎么会在你手里?!”我说五百块钱买的,至于缘由待会再给你解释,怨魔一听,声音立马颤抖了起来,别提有多惊讶了。 到了医院,我一眼就看见了娃娃脸女护士,这女护士对我来说还是有些渊源的,上次救坤子的时候就是她值的班,至于后面发生的事,就暖昧了,暂且不提,恰好这回她又是照顾坤子的护士,见我一来,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迈动白白嫩嫩的大长腿快步跑到我身边,涂了淡淡唇膏的嘴里轻轻娇喘着。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坤子,也管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抓着她的肩膀道:“娃娃脸,坤子怎么样了?” 娃娃脸女护士上气不接下气道:“坤子....坤子现在还在病房里,一群混子把他包围了,医院保安顶着呢,都快控制不住场面了,报警也没人来,只怕是警察那边已经被收买了!” 我草泥马的,警察那边被收买,袁大头是派出所所长,一定是他被收买了,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都要出人命了还不过来,不过也好,这次就让我带走几条人命吧,到时候他要管也管不着! 大概是感觉到了我浑身散发出来的滔天煞气,娃娃脸女护士不由退后了几步,就连面色也变得惨白了起来,我拍拍她的肩膀说你不用怕,我来这只是为了保护我兄弟,谢谢你及时提醒我,说完,我头也不回往坤子所在的病房走去,这里是门诊部,住院部是在隔壁那栋大楼了,坤子住的病房是在住院部最顶端,也就是六楼,上面就可以直通天台了! 来到那里,果然,在走廊上里里外外塞满了人,每一个都手持刀片,这一群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至于带头的,就是昨天晚上给李梦芸喂那种药的黄毛,就连坤子住院也是因为他,如果他不用啤酒瓶拍坤子,坤子会住院么!? 没想到,坤子都这么惨了,他竟然还不善罢甘休,带人来堵,如果不是三个医院保安顶在走廊口,只怕这一群二十来人早就冲进坤子病房了,后果我不敢想象,但不会很好!因为我坐的是电梯,所以直接站在了三名医院保安身后。 三名保安手持电棍,神色紧张,见我来了,其中一个较为瘦小的保安还朝我使了使眼色,那意思好像在说,这里没你什么事,快走,实际上,这也是对我的一种保护,这份情,我领了,不过坤子是我兄弟,就算对面有二十来人又怎样,我是断然不会走的。 同时带头的黄毛也看见了我,他哟哟了两声,挽起肩膀不屑道:“呵呵...我当是谁呢,你应该是昨晚那小子吧,最后你不是跑了么,哈哈,怂逼,还有那小妞,是不是被我几个兄弟耍了几把啊!?你放心,还没结束,我那三个兄弟会好好玩玩那妞儿的,直到玩腻了,再还给你,让你也玩玩!“ 看来他不知道李梦芸被我救下了,还有他三个所谓的兄弟被我打退了,估计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说什么好兄弟,不过尔尔,不过听他这么一说,三个保安面色变了,看向黄毛的神色中多了一丝厌恶之意,与之对比鲜明的是,黄毛身后的二十来个染着黄绿毛的混子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兄弟,原来你就是病人李坤的家属啊,他昨天脑震荡,现在还没醒来呢,放心,有我们顶着呢,再加上我们已经提前报了警,就算他们胆儿真有那么大,也不敢那么无法无天的!”同样是那个廋保安开口劝我,可以听的出,他还是关心我的,对他的好感,我不由多上了几分。 我看着廋保安摇头道:“大哥,你想的太天真了,你觉得警察会来么,你们在这和他们对峙了这麽久,如果警察要来的话,不是早来了,还是死了这份心吧,只怕警察来了,也是被收买的,走走过场形势而已,起不到什么作用,依我看,就把那黄毛下面那条腿剁了,拿去喂狗,挺好!” 说完,我目光一冷,看向黄毛,黄毛面色一变,但很快又平复过来,哈哈大笑道:“小子,我说你想的怎么就这么天真呢,别人把你当傻逼,你还自己把自己当个宝,就你这小身子骨,还两手空空,只怕拿把枪来都不见得有效果吧!” 我冷笑一声道:“是么,那就看看我是怎么赤手空拳把你们全部送进医院吧!”说着,我面色彻底冷了下来,如同蒙上一层冰霜,黄毛见势不妙,先发制人,还想挥动手中长刀过来砍我,我两指探出,电光火石间,借着茅山请神符的余威,往他长刀刀锋上一夹,黄毛额角冒起冷汗,惊讶道:“这...这...你怎么能夹得住我的刀片!?”说着,他还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往下压了压,可长刀在我双指缝中紧紧被夹住,纹丝不动,反倒是黄毛急出了个满头大汗。 三个保安见我这样,脸色变了变,还是那名廋保安,他瞳孔微微一缩,似是自言自语,喃喃道:“这是什么招式,难道是传说中少林寺的秘法一指禅么!?” 对于廋保安,我还是有好感的,一个手指弹开黄毛手中的刀片,我转头看向廋保安大叔微笑道:“呵呵...大叔,你武侠片看多了吧,其实我这不叫一指禅,这是变戏法呢,你听过电视上那刘谦没,和变魔术的性质是一样的,你不信再看看。” 说着,我像玩儿似的抓住黄毛手中刀片,一把夺过来,在我手中对折了一下,“啪”地一声直接断成了两半,再被我扔在了地上,吐了两口唾沫,做完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我顿感神清气爽,倒是装了一个好逼。 黄毛那边,早以吓得不行,但他是是不太甘心,咬咬牙,振臂一呼道:“兄弟们一起上,别管这三个医院保安了,砍死这小子就行!” 我双目寒光一闪,适时捏住黄毛的脖子,稍微用上点力,就可以听见“咔咔”声传出,其贼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见黄毛被我控制住了,黄毛身后一群混子立马慒比了,全部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被我捏住脖子,黄毛竟然没有半点惧色,他冷冷说道:”呵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么,你再怎么大,再怎么厉害吗,有警察厉害么!?“ 黄毛刚说完这句话,楼下就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同时数道威严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爆发而出:“别动,警察,都别动,把刀片放下来!”隐约间,我听见了李发财的声音,我总感觉怪怪的,听得我好不舒服。 第五十七章:中计 cpa300_4(); 等众人走上来后,我看到带头的就是李旺财,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头,满满的一副不屑模样,而且,他还穿了一身警服,只是这警服披在他身上我怎么看都怎么别扭,有一种神圣的东西被侵犯的感觉,另外,他在派出所没挂职,不可能这么兴师动众带着这么一大群警察过来。 我问李旺财:“袁大头叫你来的么?”对于李旺财这里,我是憎恶的,如果没有他,许多不好的事都不会发生,现在的我,也不会这样,可以这么说,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李旺财深吸了一把嘴上的烟头,神色悠然道:“呵呵...你是说袁大头么,那家伙现在已经回家吃泥巴去了,现在我是横龙镇派出所所长!” 听李旺财这么一说,我震惊了,这好好的,一天不过,派出所所长不是袁大头么,怎么在恍惚间就换人了!? “这些人,都给老子带走,带去派出所,一个一个审问!”李旺财并没有理会我这副惊讶的神情,一甩手,身后跟着的一众警察悉数从他身后涌出,还有两个人警察窜到了我身后,说也要把我一并带走,可努力挣扎了几下,尽量不让他们碰到我的身体。 可李旺财一个巴掌就扇我脸上了,当然,现在的我还有茅山请神符余威加持,他这么一拍下来,我赶紧不到什么疼痛,好像饶痒痒一样,反观李旺财那边,就不一样了,好像碰到了一块生硬的墙壁,疼地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李旺财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句草,脸皮这么厚,因为他们是警察,我也不好反抗,最后还是随着黄毛一起被押送上了警车,说是带走,其实真正带走的也是我和黄毛两个主事的,上车前,黄毛还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嘴巴恶狠狠地嘟囔了几下,无声发音,似乎在说,这事儿咱俩没完,你小子给我走着瞧。 押送到派出所,自然难免一番审问,大致是叫我阐述一下事儿是怎么发生的,令我意外的是,在我做笔录的时候,以前我被关在派出所时遇见的女警察小莉也在,她看了我一眼,朝我点头示意,掩着耳根子和旁边那个男警察说了些什么。 接着那男警察干咳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说了一声我去上厕所就走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很贴心地把门带上了,等男警察一走,小莉就迈动裙摆下白嫩的大长腿走到我身前,捏了捏我的鼻子,问我这次又怎么了,怎么又被抓进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黄毛带人围坤子的一五一十都说了一遍,听完我的阐述后,小莉皱皱眉,说现在派出所已经变天了,上头一个大人物调令下来,袁大头被贬成了一个基层民警,还是任务最繁重的那种,估计现在正在乡下出警,帮忙处理邻里纠纷呢,而李旺财,则是平步青云,一路扶摇直上,现在都牛气成这样了,按道理说,李旺财一个毫无警情经验的大老粗,是不可能会当上所长的,别说是所长,就算是基层小民警都不行,毕竟他以前干的是倒斗的活,有前科备案在这,现在这上面下面都乱了套,估计是上面大人物被贿赂了,才会这样胡搞。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小莉的说法,不过这派出所变不变天和我没啥子关系,官场的事,谁也说不清,我只想知道,我关在这里,到底啥时候可以出去,小莉叫我别担心,她去说说,说完她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功夫回来,她直接拿出银白色的钥匙给我解了手铐,我有些惊讶,说怎么这么快,李旺财同意了,小莉点点头,微笑道李旺财,德行上和袁大头差不多,同样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给点钱就ok了,她好说,她去找李旺财的时候碰到黄毛小弟,黄毛小弟也是用这个办法把黄毛弄出去的,也就是说,李旺财把我和黄毛扣到这来,是玩呢,估计想收点贿赂。 我问小莉说你给了李旺财多少钱,小莉朝我比了一个手指头,说不多不少,刚好一千,我倒吸一口冷气,心道李旺财还真是贪啊,这一下子两人就捞了两千,这样算下来,一年不知道能捞上多少,看来在实权部门工作就是肥差啊! 出去的时候是小莉陪着我出去的,在大门口我还看到了黄毛和一个小弟蹲在台阶上抽烟,见我走出来,他瞪了我一眼,叫了我一句傻逼!估计是他没有看到走在我身后的小莉,小莉抬起芊芊玉指,指了指黄毛道:’你还骂人啊,小心我叫人来拘你!“ 小莉只是一个小民警,从黄毛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有些漫不经心,还带些不屑的意味,他掐了掐烟头,森然笑道:“呵呵...一个女人还敢指责你黄毛哥我,小心晚上我叫一群兄弟在你家必经之路堵你,让你好好尝尝天上人仙的味道,顺便让哥哥们教教你怎么做人!” 被黄毛这么一说,小莉面色微红,气的不轻,呼啦一声冲过去,黄毛见小莉一个弱女孩,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随手一挡,想顺势把小莉推开,然而他失算了,小莉并没有迎上他的动作,反倒是来了一个优雅的转身,绕到黄毛的身后,双手一扭,一个反擒拿,直接扯住了黄毛的双手,唯有黄毛那“哎呦哎呦”的叫唤声回荡着。、 黄毛的小弟见大哥被欺负了,还想冲过来帮忙,不过一脚就被小莉踹地倒飞了出去,看小莉一个女孩子如此威猛,我不由咂舌,这时候,小莉回头看了我一眼,道:“怎么说我也是武术学校出身的,好好学着点!”说完这句话,她对着黄毛又是一个侧翻,然后胳膊肘狠狠顶在黄毛的胸膛上,看黄毛那一脸扭曲的形象,别提有多难受了,看黄毛被收拾成这副鸟样,我心里也挺乐的,不由地笑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心下顿时急切了起来,来电显示上清楚显示着打电话过来的是白姐,对于白姐,我自带一种恐惧感,汗水不知觉就从额角上趟流了下来,见我一脸紧张,小莉跑过来用袖子帮我擦了擦脸,问我怎么回事了。 我说没什么事,在小莉不解的目光中快速跑开,中途我没有接电话,电话也没响了,不过一条短信发了过来:“呵呵...李天成,你忘记我了么,放心,我会来找你的,对了,补充一句,你们镇上的空气真心不错。” 因为这是短信,我不知道白姐说话的语气是怎样,但可以想象出来,她编辑短信的时候应该是冷笑的,二话不说,我把手机一股脑揣进兜里,一路飞奔,快速回到白青子的别墅里,见到白青子,我没有多做迟疑,直接把白姐发的那条短信给他看了一遍。 看到这条短信,白青子眉头一皱,再三问我这是不是真实的,我点点头说是,白青子面色当即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走到隔间,拿出千机舍利,突然就把千机舍利狠狠往地上一摔,这一摔不要紧,千机舍利竟然像玻璃球一样碎了! “不好,千机舍利是假的,我们中计了!”见到此情此景,白青子面色一凝,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额角也渗出了汗珠子,自从认识他起,我还是头一次看他这么焦急! 第五十八章:大战 cpa300_4(); 很快的,他脸上那种焦急的神色化为决然,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说白青子去哪,他说先去躲躲,估计白姐已经找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白青子和白姐两个人间到底存在什么纠葛,但从白青子的语气中听地出来,白青子应该是惧怕白姐的。 白青子牛逼的本事我可是见识过了,茅山李道子炼的丹药都弄得到,连他都怕了白姐,爱屋及乌,我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三两下功夫来到楼下,白青子神色匆匆,把我拉上他的路虎车,一踩油门,轰地一声车子就开出去大老远的距离,实话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坐上这么豪华的车子,如果放在平时,我还会拍上几张照片,拿到坤子那去嘚瑟几下,可现在的我,是怎么也嘚瑟不起来。 白姐的到来,尽管她还没出现,但已经在无形中给我构成了压力,还有白青子这慌张的样子,在无形中,压力骤然多上了几分,可事情往往是没有那么顺利的,好不容易拐进一条小道,四面是一片漫天田野,但就在小路的前面,站着一道长发飘飘的倩影。 她同样披着一件白色长袍,开始是背对我们的,后面一转身,我看到了那副熟悉而又恐怖的面庞,正是白姐!她面容冰冷,冷冷说道:“别跑了,都下来吧!”不过白青子没有听她的,咬咬牙,油门一踩,车子轰地一声往前飞驰而去,要知道,白姐就站在路中心,这条路这么窄,是要撞死她的节骤啊! 不过事情往往是没有那么简单的,白姐面色不变,反倒是冷笑一声,袖口一转,一颗椭圆的蓝色珠子从她的袖口中飞出,被她把在手心中,一转,一道蓝色弧形电光飞射而出,我瞳孔微微一缩,一股强烈的生死威压在我心间弥漫,这时候,怨魔焦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小子,快跳车,没时间了!” 怨魔和我同根生,我死了,他也要死,我们都是绑在同一条线上的蚱蜢,所以才会这么提醒我,而白青子也是面色一变,口中喃喃着:“千机舍利...&说罢,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车门都没打开,直接从车窗里跳了出去,本来我离车窗这么远,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在白青子的主导下,确实做到了,那时候的我挺感动的,没想到,危急时刻,白青子竟然会想到我,还会救我。 白青子毕竟是修习之人,他这一跳和蜻蜓点水差不多,只有鞋子湿了点,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反观我这边就不容乐观了,没有轻功的主导,直接一屁股坐在水田里,稀泥沾了一身,见状,白青子微微皱眉,扶起我道:“李兄你没事吧?” 我说我没事,一边在他的搀扶下一边起身,这时候,路虎轰鸣一声,失去控制,同样拐进稻田里,唉,多么好的一辆车啊,估计要报废了,当时我心里这个纠结的...可白青子却面色不变,好像一辆路虎车对他来说就是小玩意。 对的,一辆路虎车而已,又有什么要紧的,再怎么重要,也没命重要吧,我思想神游了一会,就看到白姐缓缓走了过来,她站在路边,冷哼一声道:“李天成,你到底是哪边的人,还不快过来?” “呵呵...我过来的话,你还不杀了我啊?”我也不傻,刚才白姐用那颗蓝色的珠子攻击我的时候,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淡淡的杀意,这就明了了,说来也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已经背叛了她,一般来说,叛徒可是没有好下场的,1我才没有傻到主动过去送死的程度,虽然这时候的白姐冷若冰霜,表情真得很吓人! 我想白姐应该是早就发现我有二心,才会弄一颗假的千机舍利给我...见我这番表态,白姐没有看向我,反倒是看了看白青子,神色有些不屑,道:“呵呵,师弟,你这又是何必呢,这千机舍利,真的对你有这么重要么,千算万算,我怎么也算不到你竟然会怂恿李天成这小子来偷千机舍利,只是,你没想到,我对身边所有人早有防备。” 说的时候,白姐低头,看了看手心那颗深蓝色的珠子,这颗珠子很好看,盼盼泽光,灵动无比,一看就不是平凡之物,和之前我拿到的那颗假“千机舍利“大相径庭,简直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下的感觉,丑小鸭与白天鹅的对比既视感,我想,这应该就是千机舍利本尊了。 而且,之前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千机舍利释放出那种带有攻击性的蓝色电弧之光,不关是白青子叫我跳车,就连存在我脑海中的怨魔也沉不住气出声提醒我,这千机舍利,一定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舔了舔舌头,想了一下有的没的,千机舍利,可是一件好宝贝啊,如果落在我手里,那该多好,随便对人释放一下,和一把电磁枪一样,那人只怕会被我这把电磁枪烧成黑炭吧!? 这时候,白青子朝白姐拱了拱手,带点恭敬的语气道:“师姐,多年不见,你风范未减啊,只是这千机舍利青子真的有用处,还往师姐成全,借于我,到时候定将双手奉还!”从白青子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对白姐这里,他还是蛮恭敬的。 可白姐却没有领情,她冷冷哼了一句,道:“呵呵...师弟,给你么,如果你有本事的话,就来拿吧,等你什么时候有本事了就什么时候来拿,只是现在,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说完这句话,白姐身影一略,竟然朝我们冲了过来! 好家伙,还是朝我冲过来的,她倒是清楚,打起架来要先打弱的,我没点修为,被她这么一弄,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啊,尽管是这样,但我还是咬着牙,拿出天星剑拽握在手中,白姐见我掏出天星剑,面色变了变,顾自喃喃了一句:“灵...灵剑!” 等她说完这句话,我从她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这是...惊讶,敬佩...很难想像,从她一个绝色女子的眼中表露出这样的光芒,但我确实看到了,实打实的看到了,关键时刻,怨魔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小子,深吸一口气,将吸进来的气悉数蕴起在你的胸腔里面,再缓缓进入丹田,催动天星剑,攻她下盘!” 虽然怨魔说的话很长,但他只是用意念传导给我,飞速间我就反应了过来,还照着他说的做了一遍,果然,我丹田热热的,有一股螺旋的气体在丹田里蕴量,蕴量过后,这股气旋直冲我持剑的右手,掌心发力,天星剑周边泛起金黄色泽光,就连一旁的白青子也忍不住咂舌道:“灵剑...竟然是现世不存多的灵剑!”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把天星剑往下一扬,攻向白姐的下盘,白姐那里确实有破绽,见我攻来,她面色一变,赶紧回防,双手往下一探,堪堪避开我刺过去的天星剑,这么一番对垒下来,拖住了白姐一会,白青子也赶到我身边,挡在我身前,摩擦着虎虎风声,朝白姐打出一记手印。 白姐放弃对我的进攻,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已和白青子纠缠在了一起,而我手持天星剑,踩着猫步子,小心翼翼,在旁边负责牵制,每当白姐想要动用手中千机舍利的力量,我都会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进攻她,让她无法动用千机舍利的力量,不过这一切全凭着怨魔这个经验独到的老家伙在我脑海中指导我,才让我的进攻后回防处在一个完美的状态上,不然决计起不了效果,搞不好还帮上了一个倒忙,害人害己。 僵持了一会儿,我立马看出了端倪,原来白姐手中的千机舍利不是那种即时的法宝,在使用前还要先蕴量一会,虽然千机舍利能发出那种超强破坏力的蓝色电弧,但只要打断就好了。 到了最后,白姐额角已经渗出了香汗,胸脯一起一伏,喘起了粗气,显然在我和白青子的纠缠下已经渐渐体力不支,她后退几步,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惊讶道:“李天成,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单凭你一个新手,出手不可能如此娴熟,每回都会攻我破绽,打得我措手不及,难不成在你离开我的这段时间里碰到了什么造化不成?” 白青子也有些奇怪,但他双眼一直盯着白姐,身子一直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中,对白姐戒备着...不敢放松下来,我想,他本来想要问这个问题,但现在,已经被白姐问去了,诚然,以前的我,确实很菜,可他们谁都想不到,我脑海中还存在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这和隐藏能力没什么区别,既然是隐藏能力,我就准备好好瞒下来,再说怨魔本身的意愿也不想我说出他的存在,枪打出头鸟,在实力不全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说的。 ”呵呵...白姐,我说过,今天的你杀不了我们的,你还是快走吧,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我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的我全身被热汗浸湿,刚才做了剧烈运动,再打下去两边都吃不了好果子,万一这时候来个强敌,恐怕三人都得交代在这里,可想什么来什么... 第五十九章:怀上了? cpa300_4(); 就在这时候,几辆警车从远方道路上呼啸而来,从警车上下来二十多名警察,其中带头的竟然是李旺财,他一见我们,双眼立马亮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原来都在这啊,都他妈的给老子带走!“说的时候,他猥琐的目光特地在白姐胸脯上聚焦,双眼贼溜溜,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紫you阁 白姐冷冷哼了一声,眉头一皱,多了一丝憎恨的意味,但她没有理会李旺财,反倒是目光转向我这边,冷笑道:“呵呵...想不到啊想不到,李天成,原来你还会找帮手过来?” 我赶紧摆手道:“白姐,这都哪跟哪的事啊,他们都不是我找的!”在我说的时候,白青子面色变了变,一直在我旁边警惕着,还问我这些警察是不是我叫过来的,我说不是,给我再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把警察叫过来啊。 这时候,李旺财朗声道:“都别给老子在这废话了,都带走,去局子里再说!”说完这句话,李旺财大手一挥,他身后的二十余名警察领命,全数下到农田,其中中有一半拿着警棍盾牌,还有一半拿着手枪,看来都是有备而来。 我不知道李旺财在没有人通知他的情况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但看李旺财的阵势,似乎是志在必得,虽然白青子和白姐是修道之人,但境界也没到那种出神入化的程度,在枪的支配下,他们面色也是渐渐凝重了起来。 眼看着这些警察就要围上来,白姐突然呵斥一声:“走开!“说的时候,她手中的千机舍利发出数道蓝色电弧,直接击入警察群中,原来她之前一直把千机舍利背在身后,是在蓄力,不出则以,一鸣惊人,也莫过于此了。 蓝色电弧射入警察群中,如入无人之境,瞬间前排五六名警察身子颤抖着倒下,直接被电弧击得晕了过去,无一例外,这五六名警察都是拿枪的,拿枪的警察倒去一半,那些拿棍的自然威胁不到我们。 “开枪!干什么吃的,都他妈给我开枪啊!”李旺财面色一变,在不远处发号施令,他的话还是挺有效果的,1话音刚落,立时便有余下的警察纷纷举起手枪,接连数声枪,五六发高速的子弹飞速射向白姐。 白姐面色不变,一个翻身,轻松躲过这五六发子弹,打空的子弹全部打入水田中噗噗作响,就在这时候,白青子也出手了,现下这情形,他不得不和白姐站在统一战线,他身形一闪,跃入警察群中,一连几个巴掌,余下几名持枪的警察刚刚开完枪,枪口冒着白烟儿,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倒了下去,,这一巴掌拍的,简直是没谁了。 眼看着白青子和白姐大显神威,我站在这也无所适从,干脆抓住就近持棍的警察,用怨魔交给我的博斗术,直接放倒了几个,这逼我可不能落下,一定要装下来,不过我没有迎来夸赞声,反倒是引得其余警察朝我攻过来,估计是看我最弱好欺负呢! 其中一个还把棍子敲在了我后背上,当时我那个疼啊,后背也不是铁打的不是,不过白青子那边结束了,很快回援,一个巴掌绕着我扫了一圈,围在我身边的持棍警察悉数倒下,接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问道:“李兄,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没事,这时候,这些警察也被我们消灭的差不多了,全部七仰八翻躺在地上,现场一片狼藉,可以说,这一次我们完胜,站在警车旁边的李旺财见他带过来的弟兄在一瞬间功夫就被消灭了,浑身一个激灵,吓得不轻,赶紧躲进了车子里,看这样子,似乎是想发动车子逃跑! 想想倒是好笑,来的时候他可是趾高气扬,现在和个狗一样,狼狈逃窜,其实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带着这么一大帮警察出现在这,难道有人知道内情,告了密,或是背后本来就有幕后黑手。 我很想把李旺财这傻逼抓过来看看,可我和白青子都没什么力气了,加上他反应快,一踩油门就在轰轰声中窜出去了,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1只能任由他走脱,李旺财走后,白青子叹了一口气,特地看了不远处一脸冰冷的白姐一眼,有些无奈道:“师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来不止我一个人想要夺取千机舍利啊,我们这件事要不然就先放放,被打了,不然到最后力气耗尽,谁也吃不了好果子,反倒让别人捡了一个大便宜。” 白姐看着白青子冷冷哼了一声,接着目光转向我,略带嘲笑道:“李天成,这么多天来谁好谁坏你都分不清,不过没事,你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吃,到时候走着瞧。”说完这句话,她转身就走,几个跨步间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等白姐走后,白青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道:‘李兄,现在没事了,师姐走了,咱们走吧。“ “恩...&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现在白青子的笑容有些古怪,特别是白姐那句话警醒了我,她说谁好谁坏我都分不清,难道白青子对我有什么企图么,可到目前为止,我也看不出啊。 想来想去,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中止思绪,不再去想,回到镇上,我去医院看了坤子一眼,他头上缠满了纱布,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和他寒掺了几句,李梦芸刚好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份便当,看到她我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她看到我也挺不好意思的,1毕竟我们曾经发生了那事儿... 可我想不到,李梦芸主动把我叫了出去,来了一个偏僻地儿,她面色微红,再三确定周围没人路过,深吸了一口气,方才说道:“李天成,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要对我负责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说的时候,她的语气很严肃,但又险得局促不安。、 我点点头说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干脆抓住她的肩膀,看着愈发红润的小脸,我一字一顿,认认真真说道:“梦芸,我上次对你做了那事,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向你道歉的话,只怕也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不说顶天立地,但肩膀上总要扛上些什么,你放心,我说过,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你现在还不能信任我么,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隐瞒的。” “我例假不来了....”李梦芸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眼眶中不自觉溢满了泪水,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甘,但无奈居多。 “例假不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一时半会还意会不过来,摸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儿,稍后恍然大悟,女的不来例假有两种情况,一是病了,二是有喜了...妈蛋,上次我和李梦芸那个也没做安全措施啥的,该不会一击中了吧! 世界上巧合的事不说,但偏偏现在就遇上了,一时间,我头皮一阵发麻,思绪也有些乱了,现在的我可没有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啊,再说我一个穷*,就算孩子生下来,我养也养不起,还要依赖父母,还不如不生,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问李梦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没什么,就是例假不来了,而且早上我用验孕棒测了,确实是...&李梦芸吞吐了好一会儿,方才说的,说完这句话,她脸上已经是娇羞一片,很不好意思,但在下意识中,她双手竟然扣住了我的手指,也许...我们那个后,在无形中,我已经成了她的依靠。 听李梦芸这么一说,我愣了一下,又有些为难了,兴许是看到了我的难处,李梦芸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天成哥,行了上次的那事不怪你,错在我这边,如果不是我喝了那种药,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你放心吧,我不会赖上你什么的,这孩子,不要也行,我只想让你陪着我去流掉,行吗?” 其实我当时也有这个想法,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流产对女孩子危害挺大的,一个不小心就弄成不孕不育了...现在李梦芸主动提出这事儿,我倒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总感觉对不住她,但现在只有这个法子。 叹了一口气,我抓住她柔柔软软的双手道:“梦芸,不好意思,错是我犯下的,可我现在却弥补不了你,我真不是一个男人,不过你放心,这责任我会负责到底的,至于流产的费用,我来出吧,以后我养你,等咱有钱了,再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俩左手抱一个,右手再抱上一个,一家人其乐融融,挺好的!” “行啦,你快带我去检查检查吧。”李梦芸听我这么一说,破涕为笑,还伸出修长的玉指在我的胸膛上轻点了一下,一阵酥麻之意在我全身弥漫开来,看着她光洁的额头,殷红的小嘴,我脑门一热,突然抱住她柔软的娇躯塞进怀里,嘴一对,疯狂索吻,中途李梦芸闷哼一声,牙关一开,我只感觉我舌头被温暖包裹,眼神也一片迷离,那里憋的一股子邪火,难受的很。 第六十章:兄弟 cpa300_4(); 李梦芸闷哼一声,面色微红,双眼在顷刻间迷离了起来,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娇躯在那时候变得火热了起来,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脖子,似乎按耐不住,也想要了,我双手搂着她的细腰,把她按在墙上,手也不利索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一名推着手术车的女护士突然从过道走过,看到我们这样,面色微红,把手背放在眉前,半遮挡眼睛啐了一句:‘小两口在什么时候弄不好,非要在这种公共场合弄,怎么不会害臊呢?”估计这女护士也是路过顺便说说而已,看她一脸的焦急,似乎挺赶时间,说完就走了。 就是因为她这句话,让我俩没了什么兴致,倒多了一丝莫名的尴尬,我干咳一声,看着李梦芸微红的面庞道:“走吧老婆,我带你去打掉孩子。” “啊?!”见我突然叫她老婆,李梦芸有些意外,但很快适应过来,点头应了一声,从声音中听得出来,还是有无尽的娇羞之意暗含其中。 我们本身就是在医院,到妇产科也挺快的,挂了号后,看着里面特有粉红色的走廊,一向镇定的我竟然有些紧张,那里人不多,但有不少人在看我俩,而且大部分都在看沈芸芸,她实在是太害羞了,整张脸红扑扑,变得羞涩,娇滴滴的面孔格外惹人怜爱。 我没想到,到这种地方不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是为了让一个新生命陨落,但很快的,我们便是适应了过来,找到妇产科医生,我对她说道:“医生,我们来打胎。” “恩,打胎前还要先检查检查,先去旁边屋子床上躺着,我准备准备。”医生扶了扶鼻子上顶着的高度眼镜,大概是习惯了,看向我们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冰冷。 我把李梦芸小心翼翼搀扶到隔壁屋子里,把她扶在病床上,我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面容阵阵紧张,有些焦急地看向我道;“天成,你说我躺在上面一打麻醉过去,会不会出什么事?“ ”梦芸,没事的,1放心吧,有我在呢,我时刻会守候在你身边,不会抛弃你的,你放一百个心。”我轻拍着她光洁的额头,和声安慰了一句,本来我也是紧张的,可在她面前,我一定要努力保持镇定,也算是给她一个安慰吧。 被我这一安慰,李梦芸果然冷静了不少,这时候,医生也来了,全副武装,戴着口罩,手上还戴着崭新的白手套,嫣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她看着我冷冷道:’小伙子,你是病人小男朋友吧,帮你女朋友褪了裤子,在做流产手术前,我还要做个检查。”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有些尴尬,,至于李梦芸那边,也是别扭的不行,等我把李梦芸的牛仔裤脱去后,露出一条粉红色的小内裤,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进行到这一步,我深吸一口气,面色涨的通红,李梦芸也是面色通红,羞得闭上了眼睛。 咬咬牙,我一把将李梦芸的小内裤扯去,露出...看得我阵阵眼热,热血直冲大脑深处,为了防止下一步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我很识相地快速别过头去,医生古怪地看着我俩,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们不是小情侣么,怎么会这么害羞呢,妞妞捏捏的,1那事儿都干了还怕这些啊。” 古怪归古怪,医生还是用手中带过来的仪器细细帮李梦芸检查了起来,检查到一半,医生眉头一皱,又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小伙子,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我心头咯噔哦一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赶紧问道:“医生,怎么回事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医生摆摆手,难得笑了笑,道:“没什么大事,但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却是好事,你小女朋友根本没怀孕,只是普通地经期紊乱罢了,结果被你们当成了这事,确切来说,不用动手术了,记得洁身自好,在没有准备前可别擦枪走火了,下次可别再出这样的乌龙了,还有,待会检查的时候去把检查的一些相关费用交了吧。!”说完这句话,医生卸下双手上戴着的白手套,笑着离开。 我站在原地愣了良久,稍后反应过来,跃上心头的,是难得的激动,不用打胎,这事好事啊,要知道,打一次胎,对女孩子的伤害还是蛮大的,很可能就造成了不孕不育的后果,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想想伤害还是挺高的。 不光我这边高兴,李梦芸也挺高兴的,之前脸上的紧张一扫而空,代替的是一脸欣喜,还从病床上爬起来抱住我,主动在我脸上狠狠亲了几口,当时弄得我一个心欢怒放啊,一个冲动就把她公主抱起来丢病床上去了。 一个翻身反压,我双手紧紧按着李梦芸的肩膀,眼神迷离了起来,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幽香也在我鼻子周围弥漫着,李梦芸有些紧张,向受惊的小鹿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就放弃了反抗,乖乖闭上了眼睛,面色通红,一副任君采彝的样子。 反正我们都那个过了,我也不介意再来一次,想必她也是那么想的,我那个东西也起来了,在她身上胡乱动了几下,一股子邪火憋的难受,三下五除二功夫我就把那东西暴露出来了,扒拉一下,我把李梦芸刚刚穿好的小内裤扯了下来,胡乱顶了几下始终找不着球门,最后在球门口泄了,东西全部在球门口的茵茵球场上打了个伏击.... 妈的!传说中的三秒男,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在我身上,男人,怎么能不行...我有些羞愧,还拿起卫生纸帮忙清理了一下战斗痕迹,完事后,我和李梦芸回了坤子那里,这一次,我准备和坤子摊牌! 反正我和李梦芸的事儿掖着也是掖着,还不如先给他提个醒儿,至于她父母那关,到时候再去说吧,等我把这消息和坤子说了一下,坤子还没反应过来,双眼一阵迷茫,拍着我的肩膀笑呵呵道:“啥!?我说老成你可别逗我啊,今天也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啊你说是不!?” 我认真说道:“坤子,我要和你妹妹在一起,我要对你妹妹负责,而且你妹妹已经被我干过了!”因为坤子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很相信她...所以我才会说的这么直白,不然放在别人身上,非得打死我不成。 “草!草泥马的,我说老成你怎么不长点记性,到了现在这点子上,你还和我开玩笑,这玩笑有什么好开的!”坤子还是不信,眯着眼睛笑了一声。 看来坤子是真心把我当作了他的兄弟,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最信任的兄弟面前,后院起火了,而且纵火者就是守大院的兄弟,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在电视小说里的狗血剧情会出现在这,但事实就是失神,该来的还是要来,没什么好逃避的。 我双手按着坤子的肩膀,再次认真说道:“坤子,你要相信我,我老成像是会和你开玩笑的那种人么,你不记得了,上次让你受伤的那个黄毛,就是他给了梦芸一瓶饮料,而这饮料是那种东西,之后我去救梦芸,结果梦芸喝的那种药药性发作,鬼使神差的,我们就干了那事了....& “老成,我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的?”坤子眼圈红了,目光中暗含着数不清的寂寥之意,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心是痛的。 我苦笑一声道:“坤子,我以我的人格认真和你担保,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梦芸确实和我那个过了,如果要怨的话,就怨我吧,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给你添堵了,裤子,真的不好意思啊兄弟!” “我草泥马的老成,你个畜生,禽兽不如的东西,草泥马的,啥玩意啊这是,连我妹妹都干!!”坤子面容扭曲,一脚把我踹飞在窗台上,胸膛一起一伏,气愤的不行。 “没事的坤子,如果你有气的话,都尽管往我身上撒吧,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无条件接受,只希望你别生气,你放心,我会对你妹妹负责的!”我强忍住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坤子身前,像个认错的小孩,低着头,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底气。 “呵呵...现在认错有什么鸟事,事情都发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还能怎么办,我草泥马的老成,我们是兄弟,亏我这么对待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坤子眼圈红了,扬起的拳头高高悬在半空中,始终没有落下。 ”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会这么认真地告诉你,坤子,虽然我李天成没什么本事,但只要你妹妹跟着我,你尽管放心,有我的一口饭吃,我绝对不会亏待梦芸!”我心头一酸,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我哭了,坤子也哭了,我俩都哭了,在病房里放情大哭,坤子双目通红,呆呆地看着我,最后一把把我拥进怀中,带着哭腔道:“老成,不是我不接受你,只是这太他妈的扯淡了,刚才我打你只是为了出出气,你别怪我,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容易,过了今天,我们还是好兄弟!” “好...好好!我们是好兄弟,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有些感动,和坤子拥抱的更紧了,可我和坤子都不知道的是,在病房门口,已经多了一个中年男人,一脸凝重,甚至还有丝丝怒气暗含在内,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饭盒,在这一刻,保温饭盒脱手而落,“啪”地一声砸落在地。 第六十三章:琅琊山 cpa300_4(); 闻声,我和坤子纷纷愣了一下,回头往门口看去,坤子他爸李林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出现在了门口,他满脸沧桑,此刻眉头皱得很紧,看向我的目光中,也有一丝怒气暗含其中。zi幽阁 本来这件事我准备先和坤子交个底,可我想不到,李林竟然也来了,看他现在的反应,过半是听到了之前我和坤子的对话,这下可好,他们一家人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强作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李叔,你来了,快过来坐吧。”说完这句话,我很识相地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心里却紧张的不行。 李林,论辈分的话,我确实要叫他一句李叔,可现在仅仅不是李叔简单,说不定,是未来岳父呢!?没想到,李林没有理我,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把保温杯提到坤子面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坤子,好好养伤,爸亲手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小米粥,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你和梦芸也没个妈,但咱家不差这些,平淡安心就好。” 坤子干笑一声道:“爸,之前....我和天成的对话你听到了没?”李林摇了摇头,很坚决道:”没听见!”也不知道他是真听见还是假听见,反正就是不承认,我在他们父子间,直接成了空气,最后还是灰溜溜退出了病房。 也许,作为一个父亲,李林肯定要给她女儿最好的,所以他才会作出一个迷糊的概念,而我...虽然和坤子是兄弟,但真正说起来,是远远不够格,远远不达标的,想到这里,我未免有些气妥,现在的我,还是一事无成,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这! 这时候,我脑海中突然响起怨魔的声音:“小子,你怎么这么颓废,这不像之前的你,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气妥,是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是男人,就要勇于站起lai1!& “怨魔,你说的对,但你有没办法,让我变强,让我拥有保护身边人的实力!”怨魔说的挺有道理的,可对于李梦芸这,我确实是放不下,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责任吧,但要抗起肩膀上的这分责任,没一定是实力是远远不行的! 怨魔悠然笑道:“呵呵,老夫正有此意,如若你要变强的话,还需一些外力的支撑,当先必要之计自然是开启你的丹田,方才能吞吐天精,吸收天地间的灵气,成就大道。”、 我说:“怨魔你就别卖关子了,既然你心中早就有了一份规划,那就好好给我说说你的计划是什么吧。”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听,老夫不妨提前讲给你好好听听!”在我一番言语下,怨魔也不卖关子了,直接把他心中所想的讲了出来,原来,在城东三十里地的地方有一座山,名为琅琊山,山上又有一古墓,听说这古墓是明朝一位强力修行者坐化后建成的墓,在里面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还有一些修行必备的丹药,只要进入古墓,就能得到这些丹药了,服下丹药,自然能打通任督二脉,进一步开启丹田之力。 听怨魔这么一说,我未免有些振奋,这可是我变强的道路啊,但很快的,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既然那座古墓里有金银财宝无数,倒斗的这么多,不可能不会发现这座墓穴的存在,要盗的话早就盗了,又怎么会留给后来者呢,想李旺财,本来就是一个乡野里的地痞小混混,就因为接触了倒斗这一行当,发了大财,现在金盆洗手,但手里头还是有法宝无数,简直是羡煞旁人! 当然,倒斗也不是从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培养一下就能去的,还要有出人的胆识以及具备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别的不说,大晚上的,一个人行走在荒野里,四周渺无人烟,有的只是一团团揣动的鬼火,这放在一个正常人身上都会害怕,更别说进入墓穴后会发生的各种突发事件了,可以这么说,倒斗过后活下来的人不单单是运气好那么简单,实际上,他们中有一部分人还有老祖宗的东西保佑着,这就涉及到鬼神方面去了。 岂不料,等我把我的顾虑说出来后,怨魔却是没好气道:“小子,不可能,我敢保证,墓穴完好无损存留在那,毕竟那墓穴是我亲自修建的,而里面那位强者,也是和我有些关系。” “我靠,这么牛逼,怨魔,你可得老实告诉我,那强者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怨魔直接否决我,没好气道:“哼,这种事也是你小子瞎掺和的么,废话少说,和我去了便是!” 接下来,我那颗想要变强的心立刻迫切了起来,当下也没有多作耽搁,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往汽车站赶过去了,在等汽车的时候,怨魔突然在我脑海中说道:“傻缺,你忘记什么没有!?” 我说没有啊,这不什么都带了么,怨魔没好气道:“傻缺,各种掘墓工具你还没准备呢,就往汽车站赶,我知道你想要变强,可别迫切到这种你地步吧!” 被怨魔这么一说,如果用镜子照一下的话,我脸上必然会是一个大大的囧字,妈的,怨魔说的还真是没错,我确实心急了,脑门一热,啥东西都没准备,当下我也不敢多作耽搁,刚好旁边就有一个农贸市场,在里面买了各种工具,凑足整整一个背包,鼓鼓的,加上我本身穿的绿色休闲服,特想那种旅行者。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等我转身往后一看,倒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坤子竟然突然出现在了我身后,头上还戴着一个绿色的帽子,特像一个导游,不过他头上还有纱布缠绕着,伤口应该是还没痊愈。 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我拍着坤子实打实的肩膀,有些不可置信道:“坤子,我没看错吧,来之前我不是看你在医院里躺着么,怎么现在生龙活虎,还活蹦乱跳的了?” 坤子正了正呕吐上的绿帽子,轻轻踢了我屁股一脚,道:‘草泥马的老成,听你这么说,这回该不会是想把我甩了吧,我可告诉你啊,没这个机会,这次我要紧紧跟住你,再说我头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护士不让,我早就把头上的纱布给卸下来了!” 我有些无奈道:“行了,这次捎带上你,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这次不是什么好活啊,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行啊,跟着兄弟走,还没有肉吃么?!”坤子双眼一亮。 我干咳一声道:”那啥,你爸...林叔那边有没什么信儿,就是今天啊,你看他那脸色,别提偶遇多唬人了。“ 坤子拍着我的肩膀道:“老成啊,没事,我爸就是这人,梦芸对她来说挺重要的,你动了梦芸,所以他才会不高兴,过几天应该就会过去了,梦芸都这么大了,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吧,总有一天是要飞出去的,老成,我可期待着梦芸飞出来,是你接住啊,如果放别人身上,抢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妹妹,依我这脾气,指不定还和他干上一架呢!!” “行了,兄弟你这句话说的可够意思,不过你兴高采烈的来,你真的确定要跟着我去么?” “真的,1绝对没有半点虚假,老成我骗你我直播吃狗粮!” “吃狗粮就不必了,不过你知道今天我要去哪么?” 听我这么一说,坤子的兴趣立马被我勾了起来,还侧着耳朵在我旁边听:“哪!?” 我神秘一笑道:“琅琊山,去那里盗墓!” 坤子浑身一颤,道:”啥!?盗墓,就是像电视里那些倒斗的一样,比如那啥鬼吹灯里说的一样么?“ 我点点头吗,悠然笑道:“对,就是这样,你所看的盗墓小说和盗墓电影还有一定的局限性,说不定还更恐怖呢!” 坤子嘴角微弯,他突然抬起双手,轻轻掐住我的脖子玩笑道:“草泥马的老成,欺负我是三岁小孩么,嘿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说指不定就是故意吓唬我呢,就算真有那么恐惧,咱哥俩一起走,还有什么好怕的,1工具准备好了吧,走起!” 说完这句话,坤子直接拽住我就往汽车站走,好像这次前往琅琊山一行是他主导的一样,我叹了一口气,对着脑海中的怨魔有些无奈道:“怨魔,你说我该不该把坤子带过去啊,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呢,万一去了遇到啥危险怎么办?” 怨魔说道:“其实我早就预感到你这位兄弟会来,你这位兄弟是大造化之人,而且他的丹田已经开了,现在处于纳气吐精的状态,只差修行口诀锻炼天地间的灵气,我能猜想到,到了琅琊山墓穴中,必然有他的一份造化,冥冥说的命中注定,又是谁能说的清的,放心吧,你这位兄弟是机遇人,没这么快完蛋的,要不然前一阵子一个啤酒瓶他就报销了,不可能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 听怨魔这么一说,我心下安定了不好,赶紧追上坤子,妈蛋,坤子这么胖的一个人,我本来想挽住他的肩膀,结果发现,我一只手实在是挽不过来,我说坤子你砸这么胖啊,该减肥了,你看你妹妹梦芸,长得这么苗条,要说你们兄妹两,再怎样也是一个妈生的啊,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因为汽车站人挺多的,我这么一说,周边人都回过头来,用怪异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俩,坤子也挺不好意思的,还把目光瞄向了别处,完全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第六十四章:骗局 cpa300_4(); 上车的时候有点挤,好不容易挤进去,坐在后排,我看到对面有个女孩打扮靓丽,挺漂亮的,长得也挺清纯,一副伶家小妹的开头既视感,她穿着一件粉红色小衬衫,下面是白色紧身裤,然后一双高帮高跟鞋,背着个白色小提包,完美身材尽显,女神范儿十足,我看她的侧颜有点像中途突然消失的白雪,忍不住多注视了一会。 这时候,坤子推了推我的肩膀,看了那靓丽女孩一眼,一边拍着我的肩膀坏笑道:“呵呵...老成,你这眼神往哪瞄呢,我妹妹都和你那个过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妹妹么?” “嘿嘿...这不是随便看看么,坤子你想多了。”我老脸一红,干笑一声,没想到,我这边刚收回目光,坤子就开始看人家了,靓丽女孩觉察到了不对劲,回头看了坤子一眼,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然后转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上人挺多的,还好我们上来的早,有位置,车子开的方向是往琅琊山的方向开,驶离了城区,路边的房屋渐渐稀疏了起来,到后面完全就是漫天田野了,金灿灿的稻田起伏一片,连接蓝蓝天际,这美景,平日里可是不得多见,我心情畅快,干脆开了窗户,让窗外的和风吹进来,我的头发也在和珣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挺爽的,流通的空气中还夹着着稻惠的香味, 妈的,家乡就是美啊! 一路上有些无聊,我拿出手机来玩游戏,和坤子组队,玩的一款游戏叫球球大作战,挺好玩的,一人没倒没什么意思,组队的话就牛逼了,中途不知道有谁叫了一声:“哇。我他妈的中奖了!” 说话的是一个戴眼镜青年,他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刚打开,看着瓶盖里的字,一脸兴奋,稍后还把瓶盖高高举了起来,他这么大的声,加上这么夸张的动作,1差不多都把全车人都惊动了,有半车人都看向了戴眼镜青年,包括我和坤子,都放下了手机,看向这戴眼镜的青年。 有人忍不住靠过去看,拿着瓶盖子揪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呼一声:“哇,天上掉馅饼了,一等奖,十万啊!” “草,十万,我怎么没这么好运气!”人群中,几个人跟着附和了一句,语气挺激动的。 “兄弟,你看看能不能折价把这中奖的瓶盖卖给我,我挺需要的!”人群中,又有2人开口了。 “不行,待会我自己去领奖!”戴眼镜青年扶了扶眼镜,抢过被众人争夺的中奖瓶盖,脸上始终是一副得意的神色,还有止不住的兴奋。 众人叹了一口气,自觉无趣,可就在这时候,这个戴眼镜青年好像想起了什么,“哎呦”叫唤了一声,有些自责,连连叹气道:“哎呀,我急着去乡下,这乡下也没兑奖点什么的,还得到城市里去兑换,妈的,真是麻烦啊!” 刚开始说要买瓶盖的大胡子又开口了,眼睛闪亮,一直在戴眼镜青年手中绿色的瓶盖上聚焦:“嘿嘿,兄弟,我早说过了,1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把这瓶盖卖给我吧,八万,成不成,留两万利润给我,就当跑腿的费用!” “不行,你看上去不靠谱,这钱我可不能让你赚去了!”戴眼镜青年像当宝一样捂住瓶盖子,目光转溜了一圈,突然停留在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靓丽女孩身上,车上还有不少人没有看到这靓丽女孩,现在被眼睛男一引导,不少人往这边投来了目光,还偶遇人啧啧称奇,说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亮起啊! 靓丽女孩意识到有人在注视她,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这戴眼镜青年,满脸茫然,戴眼镜青年没管三七二十一,在人群中挤压到靓丽女孩座位边,一边抓着公交车上的栏杆一边笑着自我介绍,大概意识是说他这个瓶盖子中了十万大奖,如何牛逼牛逼。 说完基本的,戴眼镜青年顿了顿,吞了一口唾沫,笑道:“妹子,我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出落的这么水灵,这个便宜就让你捡了,这个中奖的瓶盖子,八万折价卖给你怎么样,到时候去了城里,你就可以兑换到十万了,这转手一下,倒赚两万啊,何乐而不为?”说着,戴眼镜青年又是晃了晃手中的瓶盖子。 “大哥...这样不好吧...两万块钱就这么被我赚去了,你不亏本么...&靓丽女孩还没反应过来,尚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语气有些迟疑道。 “呵呵...妹子,有什么亏本的,你长得这么好看,本身就是一种资本,哥就看你漂亮,凑个赏心悦目,就是你了!”戴眼镜青年好像认定了靓丽女孩,追着不放。 “可是...大哥,我出来旅游的,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身上没多少钱,如果非要出的话,我最多只能出两万出来,离你的八万可差的远了,恐怕不行啊...&靓丽女孩缓缓说道,目光有些明亮,从她的目光中看得出,她应该是有些动心了。 “没关系,可以一起凑嘛。”戴眼镜青年笑了笑,然后举起手中中奖的瓶盖大声叫嚷了起来,“嗨,各位,走过路过,可不要错过了,这位小妹说她身上只有两万,还差了六万,谁能出了这六万,到时候去城里兑奖,可以兑十万啊,直接凭白倒赚一笔,过了这村,指不定下次没这店了,抓紧机会啊!” “小年轻,俺这有三万,和小姑娘一起凑凑,刚好下午能去城里了,给我去兑换吧!”人群中,一名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纸包,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打开来的时候,众人一片哗然,竟然是一叠叠钞票,总共三叠,一叠一万,合起来正如他所说,三万。 “算了,还差三万,我就出三万余下的吧,少赚点也行!”之前一直有兑换意愿的大胡子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同样是一个白布包,同样三叠红票子,三万块! “成,总共八万,到时候你们去凑凑再兑奖,马上到站了我该下去了。”这戴眼镜青年倒也干脆,没有多作废话,收了靓丽女孩和农民大叔还有大胡子中年男人的钞票,只是放在手中掂了掂,连数都没数。 一件事就这么了了,靓丽女孩,农民大叔,还有大胡子中年男人为此事还特地凑在了一起,似乎在讨论接下来的兑奖问题,这时候,坤子推了推我的胳膊,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老成,你看出什么没有?” 啥!?骗子!?当时我表情完全呆滞了,嘴巴长得大大的,随时都能塞个鸡蛋下去,坤子赶紧捂住我的嘴,小声说道:“老成,我跟你说,你可得小心点,指不定那眼镜青年旁边还有几个帮手呢,你没听到当时有不少人附和,活跃气愤么,万一你这么赤果果说出来,我觉得我们今天要交代在这了!” ”坤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被骗了!?”我愣了一下,感觉坤子说的挺有道理的,还是坤子处世圆滑啊,毕竟是在社会打拼过来的人物,虽然一事无成,可这做人的道理总归是懂的。 坤子一边警惕地看着戴眼镜青年,一边说道:“不一定,你别看这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女人的恐怖程度你都想像不到,我估摸着,这女孩子表面上不知道,其实心里清楚的很,说白了,她和那个大胡子是个托,真正被骗的,还是那个农民伯伯。” 我说坤子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管管,坤子说管个屁啊,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当看那个大胡子,身子这么壮,你打得赢么,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吧,你帮了别人,别人不一定记得你的好,省得到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坤子刚说完这句话,眼镜青年回过头来往我们这边扫视了一眼,我和坤子心头“突突”了两下,赶紧闭嘴。 看着那农民伯伯一脸兴奋的模样,还在和靓丽女孩还有大胡子讨论兑奖的情况,对于旁人奇怪的目光,浑然不觉,我估摸着,全车这么多人,不止有我和坤子看出了端倪,不过就是没人说而已.,..我感觉挺心痛的,农民伯伯明明被骗了,还反应不过来,可坤子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 好像发现了我不对劲,戴眼镜青年竟然盯上我了,目光很横,甚至有些挑衅,好像在说,你小子老实点,最好别挑事,,不关是戴眼镜青年一直在盯着我,人群中也有几道不善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估计是戴眼镜青年的同伙。 被他这么盯着,我心里很不爽,但也不敢做什么表示,只能低着头,像个傻逼,继续和坤子组队玩球球大作战,如果我冲上去和他们干的话,就算有坤子帮忙,也不一定能吃到好果子,再说万一这农民伯伯误会起我们来了,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坤子说的还真没错,有些事,尽管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但人们不一定会认可你,反而到头来被推入黑暗的深渊,人情上面的事儿,错综复杂,真正扯起来,谁也扯不清。 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实力的重要性,如果我有白青子或者白姐那样的本事,一半也好,对付这几个江湖骗子,应该不成问题吧,特别是白姐手里的那颗千机舍利,威力我可是见识过了,出手起来,能把整辆公交车给炸了吧?! 第六十五章:危险区 cpa300_4(); 大概是觉得得手已经没必要在这停留了,车子停靠在下一站,他们就下了车,车子开动的时候,也只有靓丽女孩和大胡子没走,还在和农民伯伯商量怎么去兑奖的事,农民伯伯笑眯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估计还沉浸在中奖的喜悦中。 过了几站,大胡子和靓丽女孩找了个借口,说是去上厕所,然后下车,等车子发动他们还没回来,农民伯伯急了,拿着手里的这个“中奖的瓶盖”干瞪眼,他们那个团伙的所有人员已经下车了,这时候,才有良心人忍不住开口:“伯伯,只怕是你被骗了,他们不会回来了,这中奖得票瓶盖是假的!” 有人这么一挑明,全车人都叽叽喳喳地议论了开来,都是说要去公道啥啥的,我心头冷笑,心说既然这么多人明白,刚才团伙在那会,怎么没人吱声了,现在一个个义愤填膺,蠢蠢欲试。也不知道中途谁报了警,没过多久,公交车停下来,有两名警察走了上来,把农民伯伯带走了,农民伯伯挺伤心的,还不死心,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抓住车上的横杆子不放,说还有希望,要等着他们回来,警察挺无奈的,一边安慰一边强拉,最后还是大家伙一起出力,把他给带走了。 等农民伯伯被带走了,车内恢复平静,和来的那会差不多,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看窗外风景的看窗外风景,我和坤子也开始玩起了球球大作战,好像之前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想想倒是可惜,三万,对于一个小康家庭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一定程度上,相当于半壁江山,再加上我老家这块地儿经济也不怎么发达,三万够折腾的了。 来到琅琊山脚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日暮黄昏,远方天际,山阮交汇处,挂着一轮红日,我想现在这大晚上的,上山肯定不行,就找个宾馆落脚了,还好这里是旅游胜地,宾馆到处都是,挺好找的,一晚三十,也挺便宜的。 在一家环境相对优雅的宾馆落脚,依山傍水,登记的时候,坤子突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小声说道:“老成,你看那边。”说的时候,他还抬手往前面指了指。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愣了一下,宾馆门口走进三个人,一个是戴眼镜青年,一个是靓丽女孩,还有一个是大胡子,就是我们在车上碰见的那个骗人团伙,而且他们也是来登记的。 登记的时候,他们也认出了我和坤子,不对,他们只认出了坤子,我相貌平平,身材平平,他们记不住,倒是坤子这,1一个十足的大胖子,吨位这么重,到哪都会吸引起他人的注意力。 略带惊讶的目光在坤子肥肥胖胖的身子上聚焦了好一会儿,三人神色都有些古怪,其中靓丽女孩”噗嗤“一笑,双眼一闪,露出狡黠的光芒,笑道:“呵呵,还真是巧啊,这位朋友,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了什么?”虽然语气很淡,但带点威胁的意思,估计是怕我们报警,顺便再把这事捅出去。 “嘿嘿,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大老粗呢。”坤子干笑了一声,额角不觉流出了冷汗,当时场面挺尴尬的,我站在坤子旁边,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呆呆站着,看着他们的对话。 “哼,没看见就好,我们可是不好惹的!”大胡子冷哼一声,袖口一转,竟然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弯刀,露出一个尖头,很快就缩了进去。 “朋友,有道是人各有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戴眼镜青年扶了扶眼睛,看着我们冷笑道,虽然他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扶眼镜这个动作,可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魄力,直觉告诉我,这个戴眼镜青年,应该比大胡子牛逼! 说完这些,三人骗子团伙差不多办好手续了,最后看了坤子一眼,三人皆是轻笑,上了楼去,坤子浑身松垮下来,擦了一边额角上慢慢渗出的冷汗,轻轻砰了砰我的胳膊,胆颤心惊道:“老成,看到没,都是有路子的人,不然不会这么嚣张,还好那会我们没多管闲事,不然就惨了!” “恩。”我随便应了一句,陷入沉思中,这三人既然是骗子团伙,在这一地带做了案,如果换作正常人的话,他们怎么也应该逃跑啊,至少不能呆在这片地带了,不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就像刚才。 可他们不但没有走,还来这里住宾馆,他们还有什么目的么!?想了一会,我头疼了,只能不再去想,实际上,他们三个干什么也和我没直接联系,我的任务是按照怨魔的吩咐,去琅琊山上找那个明代的墓穴,顺便弄几件宝贝,就牛逼了,正如戴眼镜青年所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两不相干,进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整装待发,按照怨魔的吩咐,我们从琅琊山东头上去,挺陡的,不过修建了楼梯,应该没什么问题,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琅琊山共有三大区域,分别为旅游区,非旅游区,还有危险区。 旅游区自然是游客旅游的地方,到处有景区的工作人员值守,安全有充分保障,至于非旅游区就是地方政府对本地文化的一种保护,要保护的自然是这些原本就存在山间的道观,老庙什么的,据说有些老庙里还有僧人居住,在山里修行,不常露面罢了。 还有危险区就是没有开发过的地方了,那里没有路,只有当地村民开出来的小径,走在小径上,随时都可能有猛兽啥的突然蹦出来,这还是表面上的,深层度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蛰伏在危险区里,据说那时候当地政府为了扩大旅游事业,高层上的领导也动过开发危险区的念头。 但就在开工第一天,就有几个工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是当地政府极力封杀,极力隐瞒,连媒体那边都搞定了,不然可能闹的更大,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无形中,危险区的神秘感多上了几分,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危险区,而琅琊山东头,就是危险区与旅游区的交界处。 出发前,坤子问我:“唉我说老成啊,这危险区当时发生的事我你可是听说过的,闹得沸沸扬扬,据说现在还有一点影响没消除,你确定要上危险区?” 我拍拍坤子的肩膀,哭笑不得道:“坤子你可别逗我啊,现在都到这份上了,来之前我可是提前给你说明此行的危险性,不过我不强求,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回去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如果不是怨魔告诉我,墓穴中将有坤子的大造化,指不定我早就把他甩了,毕竟这种危险的事,我实在不想让他去冒这个无名之险,万一他出了问题,家里怎么办,李梦芸怎么办,坤子他爸又会怎么想!? “呵呵,草泥马的,我像是那种中途会打退堂鼓的人么。“冷笑一声,坤子拍拍我的肩膀,正了正身上背着的旅行包,当先一步,走在了我前面。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摇头笑笑,没有再说些什么,走到旅游区和危险区的交界处,那里竟然有身着制服的保安在值守,见我俩过来,他们朝我摆摆手,没好气道:“到这里为止,不能再前进了,我们可把话茬子挑明白了在这里了,如果你们非要前进的话,出事既往不咎。” “好啊,出事既往不咎,放心,我们不会怪你们身上的,一切自有天命。”笑笑,我和坤子肩并肩走着,在他们惊讶的目光中走进危险区。 “等等!”一名保安突然叫住了我们,另一名保安小跑进值班室,在里面鼓捣了一会,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我和坤子转头,看着叫住我们的保安疑问道。 “先把免责声明签了,我们就让你们过去!”这时候,那名在值班室里鼓捣的保安也小跑着回来了,手里头多了两张白纸。 “这个简单。”接过保安递过来的笔,我和裤子奋笔疾书,写下了保证,其实他们这么做也不无道理,口头上的承诺谁说的清,到时候出了事又是一个说法一个样,还是白纸黑字来的靠谱点。 当着保安的面,我们写好保证书,还在上面签字画押,画押的时候,红印子还没印上去,一名保安心软了,忍不住说道:“两位哥们,不是我吓唬你们啊,这危险区可真去不得,虽然你们已经签了免责声明,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可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凡事有头有尾,都要好好考虑清楚啊!” “哥们,谢谢你的提醒啊,放心吧,没事的,对于危险区的传闻,我们多少还是听说过一点,不打无准备的战,其实来之前,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了。”笑笑,我对着保安说道,“现在没你们什么事了,不必担心,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保安听我这么说,有些惊讶,嘴唇蠕动,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可就在这时候,坤子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拽进旁边的杂草从中,我还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捂住了我的嘴,小声说道:‘我草泥马的老成,你给我小心点,看看那边!”说着,他抬起肥手掌,往某处指了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也愣住了... 第六十六章:最后的机会 cpa300_4(); 顺着坤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分明是看见,大胡子,靓丽女孩,戴眼镜青年三人组出现了,不过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和保安交涉了一下,同样签下保证书,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了危险区。 眼见着他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坤子推了推我的肩膀,问道:“哎呀我说老成啊,你说这三个人吃了没事跑这里来干啥,该不会是和我们有关系吧?” 我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咱们小心点就是了。” 要说这危险区的名字还是来的实在,这里完全没有被开发过,到处都是杂草丛,和蛮荒丛林差不多,走到半路,在前面用竹竿子探路的坤子突然“啊呦”惊叫一声,身子一滑,整个人就没入进了丛林中,我心头一紧,赶紧跟了过去。 “坤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低头一看,原来这里一个洞穴,上面有杂草虚掩着,坤子这一脚上去,直接就踏空了,然后连带着整个人掉了进去。 “没..没事,他娘的,谁吃了没事在这里挖个坑啊,就等着我们跳!”索性的是,除了少许惊吓外,坤子并没有什么事,可就在他爬上来的时候,洞穴下传出“咻咻”的声音,坤子又是“啊”地惊叫一声,整个人好像受到强力拉扯一般,连带着头部重新没入洞穴中,转眼消失不见。 “小子,快跳下去,不然你这个兄弟要没了!”突然地,怨魔急促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当下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我掏出天星短剑跳了进去,洞穴里黑乎乎的,凉风习习,温度挺低,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挺急的,坤子掉进去了,也不知道咋回事。 等我拿出手机,开了手机手电筒上的光一照,顿时愣住了,在洞穴的角落里,有一团藤蔓之类的物事,把坤子没头没脑地缠绕住了,坤子还在挣扎,只是面色煞白煞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支支吾吾的,原来是他的脖子被勒住了! “坤子,你没事吧!”大叫一声,我双手紧紧拽着天星剑,冲上去抓住几根藤蔓,本来准备把藤蔓割断,可就在天星剑靠近藤蔓的时候,这藤蔓好像见鬼样的,快速缩回了墙壁,这会我才明白过来,这种植物寄生在墙缝里,有了动静才会突然抽出来袭击人。 没了藤蔓的缠绕,坤子惨白的面色好上了不少,一口气总算能喘平,拍拍他的肩膀,顺带着拿起水壶,往他嘴里灌了一壶水,缓和了一会,坤子的气色才渐渐回复了正常。 “老成,刚才是啥玩意啊,这么惊险!”坤子尚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四顾地往洞穴四周看了一眼,神色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忌惮之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莫过于此了。 “没事,应该是一种类似于食人花之类的植物,躲在墙缝里,现在好了,我们就上去吧,下次小心点!”说着,我起身往墙缝里警惕性地看了一眼,主要是怕那些藤蔓什么的趁我们不注意,再次突然冲出来,尽管我知道这些藤蔓惧怕我手中的天星剑,可我不得不警惕。 “草泥马的,这可吓死老子了,这地方老子可不想多呆!”坤子吐了一口唾沫,比我还急,我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往洞穴上面爬了,还好,这洞穴不深,下面的洞穴壁也不是直的,抓住那些凸起的石头就能爬上去了,坤子在前,至于我就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悬在半空中的大屁股,无形中,我心头便是多了一分压力,这屁股大的,到时候万一一个不小心掉下来,这后果,这酸爽,简直是无法想像骂... 所以,在中途往上爬的时候,我还再三警告坤子,叫他小心点,一切都是小心行事,可到了半路,坤子突然不往上爬了,大屁股晃动着,看着我压力重重,眼睛都有些泛花了。 “坤子,咋回事啊这是!?”我有些疑问,不由从心里发文道。 “没...没什么事,老成你要小心点啊!”愣了一下,坤子接着往上爬,只是我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当时也没多在意。 等我爬上去,头一探出洞口,洞外清风徐徐,第一口新鲜空气在我口中还没顺畅呼吸过来,我脖子一愣,一把银月弯刀就这么横在了我脖子处,泛着森冷寒光,抬头一看,四个人影站在洞穴四周,把洞穴团团围住,一人是被控制住的坤子,一脸惊慌,其余三人嘴角微微弯起,带着冷笑。 这三人,正是之前在公交车上遇见的骗子三人组,戴眼镜青年,大胡子,还有靓丽女孩都在其列。 “小子,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大胡子蹲着身子,手中紧紧握着银月弯刀,加在我脖子上,冷冷说道。 “来这玩玩啊,探险!”我脑中一团乱麻,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找到我和坤子的,妈的,被守株待兔了,连个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草泥马的,傻逼小子,探险能探到这里来么,你他妈的就是智障!”大胡子一个大嘴丫子抽在我脸上,豪不客气说道。 被他这么一抽,我蒙了,脸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火烧火燎,坤子见我被抽,也怒了,大吼一声,“我草泥马的,有什么事都他妈的冲我来,别动我兄弟!”说完,他还挣扎了几下。 但很快的,他动不了了,同样是一把弯刀,架在了坤子的脖子上,出手的是戴眼镜青年,他目光森冷,注视坤子道:“胖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刀枪无眼,到时候吃亏的,是不是你这边就不好了!” “唉...&尽管坤子满脸火气,不过再怎样也没刀口子厉害,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他神色有些挣扎,我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冷静点,最后,坤子叹了一口气,横过头去,选择了沉默。 ”你们到底要怎样?”想了想,我冷静下来,静静看着他们,现在我和坤子脖子上都被架了寒光闪闪的银刀,主动权还是在骗子三人组手里,也就是说,生杀大权权当掌控在他们手中。 “呵呵,还能怎样,你们无缘无故不可能会来这,一定是有什么目的,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大胡子目光森冷,笑了笑,旋即转头,看了靓丽女孩一眼,请求道,“秋姐,这两个家伙,一直阴魂不散,要不然我们...,&说到这里,大胡子顿了顿,抬起手掌,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做了一个”咔咔“的动作。 妈蛋,啥玩意啊这是,竟然要杀人灭口,如今的我,也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个被叫做秋姐的靓丽女孩身上了,估计她是三人组老大,1不然大胡子也不会请示她,一个女人当老大,想必也是有两把刷子,只是,这个靓丽女孩一直显山不露水,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本事,有时候,可怕的不是明面上的敌人,而是那种躲在暗处的,他们随时可以跳出来给人以致命一击! 这个靓丽女孩,大概也属于这种吧... “杀了。”没想到,这个靓丽女孩竟然毫不留情,面容冰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往前走去,似乎不想看见稍后会发生的那种血腥场面。 “好嘞,得令!”冷笑一声,大胡子深吸了一口气,架在我脖子上的银月弯刀开始动了,皮肤被撕裂,疼,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好像命悬一线,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再往前点,就遥遥可见鬼门关的那扇大门了。 不过,很快的,大胡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倒吸一口冷气,眉目中,满是不可置信之意,在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也弄了一点小动作,把天星剑别在了身后,这时候他没注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如何将我杀死上面,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当是时,我横起天星剑,把天星剑狠狠刺入了大胡子的小腹中,我想,这些杀千刀的,就算是我死,也要带走一个,省得到时候出去了,他们再配合起来害人,算是间接的为民除害吧...可是,怨魔清冷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小子,你插错了,他没问题。” 怨魔话音刚落,一道更大的冷笑声突然从大胡子口中爆发出来:“哈哈小子,你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挺好的,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你,选在我最松懈的时间段对我动手,不过我就是这么好运气,老天爷偏偏不想让我死,小子,你可得看好了!” 说完,他扬手往怀中摸索鼓捣了一会,豁然一声,等他手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红色的皮囊,下面有一个大洞,还在漏水,妈的,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大胡子竟然随身揣了一个皮囊水袋,当时就悲剧了。 大胡子一巴掌落在我脸上,吼道:“小子,这是你自找的,本来想给你个痛快,可你偏偏不领情,,在你死前,爷可是要好好折磨折磨你,就别怪爷不好意思了!”说着,大胡子一脚重重踹在我胸口上,把我踹得倒飞了出去。 我手捂胸口,闷哼一声,挺疼的,当时都快掉眼泪了,看来大胡子是不想直接了断我,还想折磨折磨我,另一方面,戴眼镜青年把银月弯刀架在坤子脖子上,本来想直接给坤子一个了断,见大胡子被我捅了,目光转向我们这边,略微有些松懈。 “老成,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大吼一声,坤子突然下蹲,往旁边一滚,在掉入洞穴的时候,拉了我的衣服领子一把,就被他一个重量级别的人物带着,我硬生生被他拖进了之前的洞穴。 第六十七章:洞穴里的怪物 cpa300_4(); 掉入洞穴,又是一番天旋地转,中途我死死抱着坤子庞大的身躯,以免到时候我先他一步落下,到时候他这副庞大的身躯非要把我压垮不成。 &哎呦...&还好,最后的结果是坤子先我一步落入洞穴中,他还痛的惊叫一声,我扑在他身上,打了个滚,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赶紧起身。 “坤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一边扶着坤子起身,我一边警惕性地盯着洞穴口,以防骗子三人组其中一人突然跳进来。 “没..。没事...”摸着后脑勺,坤子踉跄起身,连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拍去。 “好小子,快滚出来,不然你大爷我可进来了,到时候逮着你们,将你们碎尸万段!”洞穴外,传来大胡子的吼声,听这语气挺气愤的。 “坤子,拿出你背包里的折叠刀,到时候只要他一进来,咱们拼了!”我没理大胡子,咬咬牙,手里紧紧拽着天星剑,守在了洞口,坤子也快速拿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折叠刀,和我面对面蹲着,两人就守在洞口。 “两个小兔崽子,你们怎么还不出来,不出来大爷我可要下来了,到时候整死你们!”大胡子的吼声再次从洞穴外传来。 “傻逼,上去说要整死我们,下去也说要整死我们,横竖都是死,有种的,你倒是下来啊!”受不了了,我和坤子,忍不住开口。 “两个小兔崽子,这可是你们说的,到时候大爷我下来了抓住你们,可别后悔!”上面沉默了一会,有灰尘掉下来,紧接着我看到一只脚在上面晃了晃,还真下来了,妈的,既然你下来,我就给你一个刀刺鞋底玩玩! 手心一转,我和坤子不约而同扬起手中武器,往探进来的鞋底刺了过去,大概是感觉到了危险,那鞋底虚晃一下,竟然快速缩了回去,至于之前,顶多是试探而已,不过我速度稍点,还是挑道了鞋底,只不过没刺穿。 “我草泥马的,1两个小兔崽子,还真守着啊!”紧接着,洞穴口上传来一道惊呼。 “哈哈,怕了吧,你们赶紧走吧,我们在这躲我们的,你们走你们的,各不相干,别浪费大家伙时间了。”坤子洋洋得意道。 不过上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声,等了好一会儿,大胡子的声音也没有传出来,坤子推了推我的胳膊,小声说道:“老成啊,你看都这么久了,他们也不支个声出来瞧瞧,该不会是真的走了吧?” “不知道,我们再等等,反正旅行包里有够吃的食物,只要好好守下去,和他们一直这样耗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想了想,我如实回答道,万事还得小心为上还好。 “好。”坤子倒也爽快,顾不得洞穴里地面的潮湿,干脆席地坐了下来,说完这话,他拿起鼓起的旅行包,在里面鼓捣了一会,掏出各种食物,有火腿肠,有饼干,有糖果,还有巧克力,都是一些补充能量的食物,在出发前特地采购准备的。 这洞穴里的空气挺潮湿的,就连光线都很微弱,不得已,我们只好借助手机的灯光来照明,但照射到的地方,也只能是这一小片地而已,中途坤子还问我,说那些缠人的藤蔓会不会跑出来,我说应该不会,他们怕我的天星剑呢,说着,我还扬了扬手中的天星剑,刚才我还没发现,这时的天星剑,竟然泛起了淡淡金光光,好像一根放大版的荧光棒。 “哎呦我草,老成,这东西不错啊,哪买的,给我看看。”见我有这么一个奇怪的玩意儿,坤子双眼亮了。 “嘿嘿,这东西可买不这,真正的灵器呢!”笑了笑,我把天星剑交由到了坤子手中,不过坤子刚一触摸到天星剑,还没停留三秒,他“啊”地惊叫了一声,全身颤动,彷如触电般,手一抖,手中天星剑掉落。 “坤子,砸回事啊!?”看这坤子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双眼眯起,神色渐渐古怪了起来。 “这...这剑有问题,上面带了电!”坤子目露惶恐之色,指着掉在地上的天星剑。 “没问题啊,好好的,怎么还会带上电呢。”捡起掉在地上的天星剑,我还挥动了两下,一切如常,奇怪地看着坤子,我以为他出了幻觉。 “真的,难道是我的感觉上出了问题?”坤子古怪地看着我。 “也许是吧,要不然你再摸摸。”说着,我把天星剑再次递了过去,可不过三秒,坤子又是“啊”地惊叫一声,额角冷汗直冒,和之前的反应差不多。 “老成,该不会这小宝剑认主,只认你,其他人都不准碰吧?”抬头看了我一眼,坤子突然问道。 “应该是吧,要不你再试试,也许前两次都是意外?!&我双眼亮了,同时看向坤子,双目炯炯,一脸期盼。 “我草泥马的老成,故意整我吧这是,这电流太刺激了,受不了啊!”坤子缩了缩脖子,瞪了我一眼,就差一个巴掌拍在我脑门子上了。 “哈哈,不好意思啊,逗你玩呢兄弟!”拍了拍坤子的肩膀,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其实那时候我还是挺高兴的,曾经何时起,我一直在担心天星剑的归属问题,万一被人抢去了,岂不是亏大发了,现在想想倒也没什么要紧的,既然这天星剑会认主,那我就没有那个必要担心这么多了。 真想不到,头上危机重重,而我和坤子,却缩在洞穴里开着玩笑,所谓的心态好也莫过于此了吧,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我和坤子在洞穴里闹腾了一段时间,上面确实没有动静了,只有风吹落叶的那种“潇潇”声,听上去心中凭偏一丝寂寥之意,挺凄凉的,想想也是,这里是危险区,本身就没了,除了我和坤子,还有骗子三人组,基本上就绝迹了,知道现在我还想不明白,骗子三人组到危险区来是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妈的,我的火腿肠呢,怎么不见了!”这时候,坤子突然惊呼一声,像慌了神的人,还四下里摸索了起来。 “该不会被你吃掉了,你忘记了吧?”看了坤子一眼,我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么胖,一根火腿肠就能吧他倒腾到这副模样。 “没有啊,我刚才记得明明是放在我背后,我算准了误差,往后一抬手就能拿到的,现在怎么没了。”坤子还是不死心,继续摸索着,甚至把范围扩得更大。 “坤子,别动了,你离我这么远,保不齐那些缠人的藤蔓会突然冒出来把你卷走,再说我们还要守着洞口,防止骗子三人组突然跳进来呢,也许这火腿肠真的是被你提前吃掉了,只是你忘记了!”我警惕说道,同时重复了一句刚才说的话。 “好吧,算我倒霉,可我记得那根火腿肠明明没动的,这莫名其妙的,怎么就会转眼消失不见了。”语气有些古怪,叹了一口气,最终,坤子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哎,我的火腿肠呢,怎么也没了?!”往身后摸索了一阵子,我突然发现,放在我身后的火腿肠也不见了,接着摸索了一阵,我发现少了很多东西,就连水壶也不见了。 “坤子,你见我火腿肠没!”额角冒着冷汗,我心头“突突”跳了起来,早知道这洞穴有古怪,可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古怪到这种程度,这摆放在身边的食物,就莫名其妙消失了,哪还有这个理!? “不知道啊,老成我都提前和你打过招呼了,火腿肠我明明没有动过,却这样消失不见了,你看,现在你也遇见了这种情况。”和我一样,坤子额角冒起冷汗,也开始紧张了起来,语气有些急促。 “放心,坤子,也许是我们俩太紧张了,都记错了,也许是我们放错了地儿,先别紧张,好好找找。”叹了一口气,我强忍住心头的不安,我知道,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坤子,都没有从危险中脱离出来,虽然骗子三人组没有发出声音,指不定他们就在外头守着呢,外部危机重重,这内部可要稳定下来。 说的时候,我俩拿起手机,各自打开上面的手电筒,四顾寻找了起来,不得不说,洞穴里阴暗潮湿,就连地面上的土地都是松松软软的,带着一种特殊的霉味,仿佛用力抓上一把,随时都能拧出水来。 可是,我俩寻找了很久,也找不出什么痕迹,好像火腿肠还有水壶,都是凭空消失一般,火腿肠没了还说的过去,也许真是中途不小心被我们吃了,然后我们紧张过度,又把这事给忘了,可一个这么大的水壶,总不可能被我们“吞”了吧!?这么大的东西,本来是在我身边,难道他还长脚,自己飞了不成!? “老成,你说该会不会是洞穴里的那些藤蔓,趁我们不注意,然后偷偷伸出来,把我们的东西给偷偷卷走了?!”一路寻找没什么斩获,沉默了一会,坤子突然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想想也是,在洞穴里,除了我们,就是那些缩在墙缝中的藤蔓了,也许真和坤子说的那样,被这些藤蔓偷偷地伸出来,再偷偷的卷走了。 “老成,你摸我那里干嘛?”神情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坤子转过头来,眼神暖昧,嘴角带着深深的笑容。 “卧槽,我哪摸你了,还是那地方,重口味啊!”我有些奇怪,刚刚我明明是没动的,为什么坤子会这么说!? 第六十八章:毛猴 cpa300_4(); 突然地,我俩都沉默了,两两相互对视一眼,坤子目中露出深深的恐惧,略带迟疑道:“老...老成,你说该不会真有怪东西在里面吧...&说的时候,坤子缩了缩脖子,头转了一圈,往四下瞄了一眼,可洞穴里黑暗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放心吧坤子,没...&叹了一口气,我皱了皱眉头,可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感觉下面一紧,低下头去一看,什么都没有,裤裆好好的,妈蛋,好像是一只手摸了我那里·,然后快速缩了回去.... “草泥马,真有东西在乱弄!”坤子立马坐不住了,拿起手机,借着手电筒的微光四下观望了起来。 “坤子,冷静点,先不乱,咱们好好看看。”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我强作镇定,目光敏掠,往四下看了几眼,虽然进了洞穴这么久,可我还没仔细观察过洞穴里的具体情况,主要是刚才太急了,也来不及细细观察。 冷静下来,我发现我耳边有呼呼风声吹起,缓缓刮着我的耳郭子,有些发毛,痒痒的,而且这风是从洞穴深处吹进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洞穴深处应该不是死的,但不是死的不代表是安全的,也许,在洞穴深处,还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我们。 可是,之前摸我和坤子的那东西是不是躲在洞穴深处!?也许,现在骗子三人组还在洞穴上等着,我们一旦离开去寻找那东西...或者松懈的话,他们就下来了,到时候难保会出现什么闪失,有些迟疑,想了一会,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对坤子说道:“坤子,算了吧,我们注意点就行了,还是悠着点上头,万一骗子三人组的其中任何一人下来牵制住了我们,到时候谁都吃不好,也许这洞穴里真的有奇怪的东西,不过它也没伤害我们啊!” “草泥马的,真几把烦啊!”无力垂头,坤子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坐下来的时候,还随手提起旅行包,放在下面那里捂着,我学着他的样子,也用旅行包捂住了下面。 过了一会,坤子看了我一眼,说道:“老成,你看上面早就没了动静,也许骗子三人组早就离开了也说不定,要不然我们上去看看成不成?” “坤子,你身子胖,就让我上去看看吧,你在下面警戒。&拍了坤子的肩膀一把,我抓住洞穴口往外凸出的石壁,慢慢往上攀爬,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回我算是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冒失地把头探出去,而是缓缓地往上爬,马上到洞口时停下,再往外扔了一块石头。 石头扔出外面只有”骨碌碌“滚动的声音传出,除了这个,还真没什么动静,但我神经紧崩着,一直保持在警惕的状态,等我把半颗头探出洞穴外,转了一圈,四目一望,确实是空空如也,除了远处无尽的树林还有萧瑟的落叶,什么都没有,骗子三人组确实不见了。 难道,他们逮我们不着,还真走了!?想想也是,我们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来到琅琊山危险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犯不着把时间浪费在我们这里,这又是何必呢!? “老成,你快下来啊,我发现那东西了!”就在这时候,洞穴下传来坤子的一声惊呼,听这语气挺急促的,当下我顾不得多想,赶紧顺着洞穴口上的岩壁爬了下去。 到了洞穴里,我发现坤子已经走到了墙角那边去了,还用手机上的led灯光照耀着洞穴那面,见我下来,他赶紧朝我招了招手,有些惊喜道:“老成,你快过来看看,这东西缩墙角里,我怎么看像只猴子啊!?” “猴子!?”在惊讶中,我慢慢走了过去,果然,在洞穴的墙角处,缩着一只猴子,它全身毛发是黑色的,散发一种发霉的气息,目光畏缩,我看它的时候,它还别过去,躲躲闪闪,而且,它手上还捏着一根火腿肠,上面的包装没有撕开,不过它是用直接啃的,好像饿急了,连同包装一起啃咬下去,整个画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 “老成,你是刚才偷偷摸我们那里,抢我们食物的,是不是这只猴子啊?”看了我一眼,坤子神色有些古怪。 “应该是吧,没想到这洞穴里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小生物,你看它的样子,是不是很久没有出去了,就躲在这洞穴里,连天光都见不到。”盯着缩在角落,猴子,我总觉得它很可怜,到了后面变成喜欢,不由多看了几眼。 “老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了这只猴子吧?”看着我,坤子的神色愈发古怪了起来。 “对啊坤子,你有什么疑问么,为什么会这样看我?”注意到了坤子脸上古怪的神色,我狐疑问道。 “呵呵,没事是没事,只是,你没发现这只猴子有变化么?”坤子语气急促,神色也紧张了起来。 “啥!?”刚才我只注意着看这只猴子的身体去了,没有关注地那么细致,抬头一看,我心头顿时“咯噔”响了一下,猴子的眼睛竟然越来越红,还泛着那种红色幽光,像马路上的红灯,摄人心神,不知道为什么,和它的眼睛对视了一眼,我头皮一下就紧缩1了起来,而且,自从它的眼睛变得通红以后,它不再怕我们,身子也不再瑟瑟发抖... 妈蛋!这啥玩意啊这是,这只猴子怎么这么怪!我和坤子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的眼神交流下来,得到的结论就是离这只猴子远点,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猴子突然嘶鸣一声,双眼陡然射出两道红光,一种强烈的生死危机感瞬间涌上我们的心头。 现在这时候,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红光的进攻来得迅猛又迅速,实在是难以反应过来,关键时刻,我手中的天星剑突然自动脱手而出,全身陡然泛出一道金光,隐约间,我看到一尊金色的佛陀浮现在半空中,佛手往上一抵,直接把两道红光抵挡了下来。 待金光消逝,天星剑在半空中悬了一个小弯,重新飞回我的手中,光芒渐渐闵去,没了往日的鲜艳异彩,和一把寻常小剑差不多,看到天星剑主动飞出来保护我,其实那时候我心里挺震撼的,那道红光挺强悍的,如果没有天星剑,恐怕我就要死了吧!? 这回,已经是天星剑第二次主动飞出来保护我了,上一次还要回到西装大叔那里,就是对付鲤鱼怪那会,妈蛋,为毛大胡子过要杀我的时候它不出手,至少咱也能好好的扮上一回扮猪吃老虎啊! 我想,天星剑主动飞出救主,应该不是回回都会救,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吧,上回天星剑是受了我鲜血的刺激,可这次呢!? '草泥马的老成,这回是捡到宝贝了啊你,这把小短剑竟然有这么牛逼!“坤子双眼亮了,也蛮惊讶的,额角上早以冒出了成柱的冷汗,刚才那会,想必他的感觉和我受到的是一样的,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嘿嘿,牛逼厉害吧,要的就是这么6!”笑了笑,挥动着手中的天星短剑,在坤子这里装了个逼,我顿感神清气爽,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 “草泥马的,老成你又在这装逼了,还能愉快地玩耍么?!”不愧为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差不多都穿上同一条开裆裤了,我心中的小九九很快被坤子识破, “行了,咱俩别在这闹腾了,就好好看看这只毛猴子到底是啥玩意吧。”想了一会,我突然说道,同时目光转向那只毛猴,可等我和坤子看过去,顿时傻了眼,这只小毛猴已经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随手拾起一个小土块扔过去,小毛猴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 “坤子,这毛猴该不会就这么阵亡了吧?!”撇头看了坤子一眼,我有些傻眼,刚才还好好的一只毛猴,怎么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虽然它刚才用血红的眼睛攻击了我,但对于它这里,我一只是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草,啥玩意啊这是,我试试看。”微微皱眉,骂了一句,这时候,坤子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用手指在毛猴的鼻子上探了几下,略微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道:“没了,这只毛猴没气了,已经死了。” “啥!?就这么死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学着坤子的样子,伸出右手上的中指,探了探毛猴的鼻息,事实证明,果然是这样的,这只毛猴,已经没了呼吸,好像是真死了。 “算了,我们把这只毛猴就地埋了吧,啥玩意啊这是,太不给力了,刚出场这就死了。”叹了一口气,坤子自顾摇头,神色有些苦恼。 “好,我们就把它埋了吧,这猴子还挺奇怪的。”感叹了一句,我提起旅行包,开始找挖掘土木方的工具。 “对了老成,刚才你去洞穴外面看了没,骗子三人组还在不在!?“好像想到了什么,坤子突然问道。 “已经不在了,估计是逮不着我们,然后走了。”我想了想说道。 “那咱们就不必缩在这小空间里了,去外面,把这猴子埋到外面去吧,感觉这猴子缩在这挺可怜的,就算它死了,咱们也要让它好好看看外界啊,兴许它有在天之灵,看到会慰藉呢。”坤子嘿嘿笑了一声。 “好,坤子,我同意你的观点,这地儿也太难呆了上去正好。”说着,我把旅行包递给坤子,让他拿着我俩的行李,而我则是抱起那只毛猴,往洞口外钻,不知何时起,外面已经出太阳了,些许阳光顺着洞穴口投射进来,照射在毛猴身上,泛着金色的光泽,仔细一看,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只猴子是金色毛发,只是呆在洞穴里,常年不洗澡的那种,所以黑了。 看着看着,我感觉这只毛猴在我怀中颤动了一下... 第六十九章:翻脸 cpa300_4(); &坤子坤子,快看,这只金色毛猴好像没死!”有些惊讶,我赶紧看着坤子说道。 “哎呀,我说老成啊,你该不会是出现错觉了吧,这只金色毛猴明明没了呼吸,怎么可能会没死呢?”看了仍旧躺在我怀中纹丝不动的金色毛猴一眼,坤子神色古怪,回答我道。 “真是我看错了!?”被坤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捉摸不定了,干脆不再去多想,到了外面,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远方绿景幽幽,带着草木的芳香,我心下顿时宁静了不少,骗子三人组早就走了,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们的威胁。 不过,出于谨慎,我们并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马不停蹄往树林里钻,中途我和坤子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坤子还调夼说这么久没这么好好的运动过了,可真是爽快啊,确实挺爽快的,在大自然中,与树木交融,和鸟兽近距离接触,倘若是放在大城市,可没有这么美好的时光可过。 虽然前方是荒山野岭,但还是有许多歇脚的地方,没过多久,我们就找到了一片平整的草地,草地旁边还有一条小溪,顺着山间缝隙流下,因为地势落差的缘故,不时发出清灵的流水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山泉水,可以直接喝的那种,毕竟这里是官方封禁的危险区,普通人压根就不能踏足也不敢踏足,没有人烟,也就没有污染,我还记得那啥广告:农夫山泉,有点甜,估计它的水就是取自这种地方。 走过去一看,水挺清澈的,一眼见底的那种,我蹲下身子用水壶装满水,仰头喝了一口,喉咙口滚动几下,腹中一种冰凉的感觉,倒是挺甘甜的,天然不愧是天然,比瓶装的矿泉水好喝多了。 “草他妈的,这里的水这么干净,比城市里的水好多了!”与此同时,坤子感慨一声,也是挽起袖口,胖手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拨动了几下,捧起一把清水开始洗手,洗脸,最后才是用水壶打水,看他这一脸兴奋的神色,就差直接跳进去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远方红霞一片,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闵去它应有的色彩,天色有点黑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完全黑下来,因为我们商量好了住在这里,把睡袋拿出来,,轮流值守,倒是不怕大半夜有野兽冲出来袭击啥的,但山间的气温落差挺大的,我才呆这一会,就明显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寒冷,在我的全身侵袭开来,简直是无孔不入,再这样下去不说冻死也要冻僵。 我把毛猴扔在一边,转头看了还在溪水边戏耍的坤子一眼,他说你待在这别动,我去林间捡些柴火过来,坤子点点头说好,还吩咐我小心点,快去快回。‘ 刚好旁边就有一个林子,林子里杂草丛生,还不时传来一声声古怪的叫声,天知道林子深处有什么野兽栖息着,听得我心头不禁有些发毛。我咬咬牙,还是踏足进入了树林,正值秋季,落叶的时节,树林里柴火倒是挺多的,没过多久我怀中就捡满了柴火,等我转身准备返回原来的那片草地时,我后背一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背后有人盯着我在看一样! 我脚步一顿,猛地回头,只见身后不远处有颗直径一两米的参天大树,这树很高,枝叶繁茂,树干粗壮,看上去许是有些年份了,我冷笑一声,心道你躲在树干后面我就不能发现你了么,走着瞧! 一边想着,我一边把手中抱着的一大把柴火放下,然后一个急加速冲了过去,跑到大树一看,顿时啥了眼,大树后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这个时候,我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好像一个玩具放在我面前,本来说是要给我,等我伸手去拿的时候这玩具就不翼而飞了,这他妈的还能玩么!? 眼见如此,我叹了一口气,一边拍着有些耳鸣的后脑勺,一边心道自己这几天心神不宁,神神兮兮的,倒是快成个神经病了,也许真是错觉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正欲转身离开,可突然瞧见大树旁边有一根小小的树枝被拦腰折断了,歪斜倒在一旁,拿起一看,断口处很新鲜,还有乳白色的津液尚未流尽,明显是刚刚被人碰断的。 看着手中这条折断的树枝,我微微皱眉,之前捡柴火的时候,这颗大树周围我压根就没来过,来的时候我也是小心翼翼,碰断一根手指头粗细的树枝还是能察觉到的,也就是说这颗树枝不可能是我碰断的,只能是别人,可如果是别人的话,为什么没有脚印。还跑的这么快,周边除了这颗大树枝干稍微宽点藏得住人,其余的基本上是手腕粗的树苗子,人能被藏住么? 如果那人非得跑,就我这转身的时间,还是做不到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也就是说,那人躲在林子里某处,只是我短时间没有发现罢了,想到这里,我抬头往林子四周张望了一圈,秋日的林中被一层淡淡的暮雾笼罩着,彷如害羞姑娘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纱布,衬得整个林子神神秘秘的,可除了一些普通的植物外,我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一只昆虫都没看见。 我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觉得这地儿有些邪乎,实在找不出线索,干脆捡起原来那堆柴火出了林子,我一出林子,坤子早就打满了水壶里的水,还跑过来问我捡个柴火为什么会这么晚,我说柴火分布的散,中途走路耽搁了一下,对于之前的事,我没有明说,之前我们已经受到过过度的惊吓了,我不想再引起坤子的莫名恐慌。 出了林子,我也想通了一些,或许真是我多疑了,至于那新鲜的树枝,也许是一只黄鼠狼啥的林间小兽穿过,不小心碰断了,虽然我还是处于这个怪圈中,但我还真不信了,这世界上的怪事真有这么多,如果真有的话,为什么我活了二十几岁,在南海收费站工作前没有碰到一件? “我说老成啊,,你愣在原地在想些什么?快过来帮我生火啊!”就在我出神的时候,坤子已经把柴火从我手中抱了过去,还架在了草地靠近小溪边的空地上,只是看他动作不太利索,拿着个打火机,三番五次没有点着,倒是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我定了定神,一边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打火机一边笑着说道:“坤子,咱们都是从农村里长大过来的,怎么你这点火的技术这么菜啊,返祖归宗了吧这是。”说罢,我重新把柴火架起,一路来轻车熟路,拿一搓松毛放在柴火架的空心处,打火机一点,微弱的火焰缓缓扩大开来。 坤子眨巴了一下眯着的小眼睛,看着我点燃的柴火架说道:“草,你真厉害,一下就点着了,哪像我,在家里没也没点过几次柴火,也只是从电视上看到了一些有关操作步骤,没想到实践起来这么难啊!” 我回答道:“嘿嘿,电视上的可信么,为了节目的收视率,就算点不着也能点着的,实践大于理论,电视上那一套我不太看好,生火生多了自然熟练。” 这个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树枝也是被烤的炸裂开来,“啪啪”作响,不停有火星子溅出然后瞬间消散,因为我根据以往经验,捡的柴火都是挑那种又粗又耐烧的松木杆,有松木油的支撑,所以一时半会还是烧不完的,眼见火势稳定下来,我回头看了白雪一眼道:“你在这坐着,我去把那只毛猴弄过来看看,我总觉得他没死。” '算了吧老成,我觉得这只毛猴已经死透了,要不然这么久也不会没什么动静,而且我试过了,他连呼吸都没了,这不是死了还是什么1!?”叹了一口气,坤子有些无奈,不过他也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阻止我的行动。 &坤子你可别吓我啊,这只毛猴呢,该不会是我在捡柴火的时候,被你扔了吧!?”起身在平整的草地上扫视了一圈,出了一些绿油油的草苗,还有树林里被风吹带过来的黄色树叶,我并没有见到所谓的毛猴,我记得我我刚才明明是放在了那地,可现在一会,啥都没有了,空空如也,怎么会不见了!?带着浓浓的疑惑,我不由开始问起了坤子。 “啥!?”见我发问,坤子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柴木杆,然后起身站起来,一边抬手揉着眼睛一边四目环视一圈道,“不可能啊,刚才还好好的,我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老成,我说你这么上心干嘛,就算了吧,指不定是毛猴放在这,吸引了哪只野兽,被野兽偷偷叼走了,一只猴子而已,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 “我草泥马的坤子,活的东西你看不住,死的总该看住了吧,可死的你却丢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坤子这样的话,我心里一冲,无名火气就噌噌噌上来了。 “老...老成...就为了一只死猴子,你和我翻脸,这么凶我,至于么,你说咱们从小长到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了,还是不是兄弟?!&坤子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乎骂他,眼圈红了,还擦了擦。 第七十章:眼镜蛇 cpa300_4(); &......&看到坤子这样,我愣了一下,心中五味杂陈,不是个滋味儿,刚才的我,确实是冲动了些,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只毛猴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毛猴不见了,我才会这么激动,现在缓过来想想,倒是真的有些不值。 “坤子...那啥...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发飙的...&有些迟疑,我看着坤子,满脸歉意。 “哼!”冷冷哼了一声,坤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重新坐回柴火堆旁,从边上拾起一根干燥的松木杆,扔进了火堆里,松木杆在火堆里剧烈燃烧,发出那种啪啪响声,顷刻间便是化为了灰烬,虽然它没了,但贡献了自己,至少让火势增大了。 “......&苦笑一声,我也随着他的脚步坐回到柴火堆前,看来他还在生气,打了几分钟冷战,我们都是沉默不语,后面我忍不住了,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被火势印地满脸通红的坤子一眼,道:”坤子,丛林里危机四伏,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驻扎吧,打个帐篷来睡。“ “好,咱俩一起,鼓捣个帐篷出来。”坤子也不是那种特别纠结的人,多少年的感情了,是不会就此断裂的,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还是认真回答了我。 接下来,就有的忙活了,搭帐篷也是一门技术活,小小一顶帐篷,在我和坤子的合力下,1愣是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搭好,此刻天也黑的差不多了,远处天边的红霞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黑墨一般的夜色,看了看表,现在差不多晚上七点了,天黑,正常,搭好帐篷后,我特地四处拍了帐篷几下,试试坚固程度,还行,挺好的,挺结实,至少能容下两人,在里面打滚没什么问题。 “坤子,你说今晚咱们就要睡一起了?”笑了笑,我回头看了坤子一眼说道。 “嘿嘿,在睡觉前,咱们是不是要干上两杯?”同样笑了笑,坤子拿起旅行包,从里面拿出白酒,两个透明色的小瓶子,采购的时候特地买的,说的时候,坤子把其中一瓶扔给1了我。 “嘿嘿,喝完之后咱们滚床单去,搞基否?!”接过白酒,一边用劲,拧着白酒上的瓶盖,嘿嘿一笑,我双眼亮了。 “我草泥马的老成,重口味啊,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这份闲心,还是算了吧。”坤子皱着眉头,一脸坏笑。 “算了,不说了,来,我们干杯吧。”这时候,白酒瓶盖也被我拧开了,把瓶子对着嘴,微微泯了一口,酒有些辣,味道有些冲,不得不说,那种感觉还是挺好的,就是少了点什么....\ &唉。就是美酒,只是少了下酒菜,如果有野味就好了,咱们用火烤烤,不是现成的美食!“坤子和我想的一样,泯了一口美酒说了一句,看那陶醉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 “嘿嘿,想的倒是挺美,如果放在白天可以,还可以四处转转,砰砰运气啥啥的,现在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四处去转悠,指不定半路蹦出一只野兽什么的,把我们给叼了去,现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撇撇嘴,我看了在夜色中蛰伏的丛林一眼,说道。 ”噗!”我这句话刚说完,丛林野种中突然射出一条抛物线,一个白色的物体落在我脚跟下,吓了我一大跳,反应过来,低头一看,顿时傻了眼,不关是我,就连坤子也傻眼了,落在我们脚下的,就是我们想的野味...一只兔子,一动不动的。 “卧槽,老成,我没看错吧,这死兔子哪来的!?说什么就来什么啊!”惊讶,坤子特地捡起一根之前燃烧剩下来的松木杆,,用尖的那头在兔子身上划拉了几下,试试死活,可兔子还是纹丝不动,已经死透了。 “坤子,等等,这只兔子来路不明,你先停下,让我好好看着。”有些迟疑,我特地从身上抽出天星剑,在兔子身上扒拉了几下,兔子身上的毛发白白的,没有任何伤口,嘴角也没有血液流出,好像是遵循自然法则,自然死亡的。 这时候,我的心中已经初步得出了一个基本上的猜想,这只兔子本来是在行进途中,然后突然就老死了,断了气,掉在我们脚下,妈蛋,这理由太扯了,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真有这样的好事!?还被我们给撞见了!? “老成,我说你就别犹豫了,这么好的野味,我正愁着呢,要不然我先拿得去刮毛铐了来吃吧,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就当是下酒菜了。”我正想着,坤子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从旅行包中拿出工具刀,大刺刺提起兔子的一条腿,往草地旁边的那条山间小溪走去,然后给兔子剥皮抽筋,快速鼓捣了起来。 “唉,坤子,我说你现在不用这么g馋好不好,至少让我们确认下这只兔子哪来的啊,万一是别人给我们下套怎么办?!”有些犹豫,我还是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下什么套啊,这里是琅琊山危险区,本身就没什么人,我说老成啊,如果你非要说有的话,就是骗子三人组了,不过他们这么厉害,还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么,直接冲过来把我们三个抓起来,再把刀给架在脖子上,这不就完事了,再说他们找不找得到我们都是说不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坤子都这么说了,我也无话可说,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他给兔子刮毛抽筋,顺带着帮他生好了火,等他把兔子烤好了,放在嘴边一闻,这香味可是扑鼻蔓延,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咬咬牙,没管那么多,从坤子那里要了一半,我也开始咬起了兔子肉,确实挺香的。 喝喝小酒,吃吃小肉,赏着明月,高朋对饮,倒是怡然自得,人生一大乐事,也莫过于此了,吃饱喝足后,我又和坤子聊会天,扯些有的没的,时间过的倒是挺快,到后面我俩都挺困的,干脆不扯废话了,直接钻到帐篷里去睡觉。 这时候我有些想家了,想念我的父母,想念和李梦恬那个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挺爽的,很美妙,..心里痒痒... 渐渐的,我头脑昏沉,在漫无目的的思考中睡去,中途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睡梦中,我一条巨大的蟒蛇从树下跳下来,直接缠住我的脖子,紧紧勒着我,露出尖牙,嘴里吐着腥红的信子,舔着我的下巴,凉丝丝的。 我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现在还是黑夜,高空中悬挂着一轮朗朗明月,周边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声,四野清风徐徐,带着一种山野的莽荒之气,但就在离我鼻子一厘米的地方,我突然看见了一对绿油油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妈蛋,不知咋回事,我压根就没睡帐篷里去! 珠子下面是一条腥红的信子,约莫两厘米来长,多出的地方刚好触碰到我的鼻尖,还舔了几下,凉丝丝的,我去,这是一条蛇啊,还是眼镜蛇!当时我直接蒙圈了,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手心隐隐冒汗,额角早已渗满豆大的汗珠,扑簌扑簌往下流... 如今我唯一能动的,还是意识,作为一个专攻生物专业的大学生,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条眼镜蛇能用这种眼神盯上我,说明它不是路过的,而是夜晚外出匿食,中途碰到我,见我躺这,直接就把我给盯上了! 现在的它还处于试探阶段,只要我乱动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我头皮阵阵发麻,心下惶恐万分,同时斜眼看了帐篷一眼,帐篷拉链没关,还可以看到坤子躺在帐篷里睡觉,睡的很死,甚至有轻微的鼾声传出来。. “.......&就在我苦恼万分的时候,眼镜蛇突然动了,吓得我浑身一颤,出于自然反应,赶紧用双手护着脸,可等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预料中的那种如针扎般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出现,反倒是我周身的压力骤减...没了那种特殊的紧迫感,直觉告诉我,危机应该是解除了.,... 等我手指摊开,给眼睛留一条缝的,赫然发现,那条眼镜蛇早就无影无踪,正当我讶异的时候,刚好一只绿眼猫头鹰落在我旁边的枝头,嘴里还雕着一条“绳子”,那条“绳子”挺粗的,还在扭动,不过没几下就放弃抵抗了,转眼间就被猫头鹰吞去了一半身子。 看到眼前这番景象,我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紧要关口,一只猫头鹰竟然能救我命,不过另一方面折射出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我他娘的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中躺到了帐篷外来都不知道... 这时候,一阵清冷山风吹过来,从我的耳畔拂过,带来阵阵清凉,我全身上下的那种紧迫感,顿然减去了不少,小腹有些发胀,尿急,我四下楸了一眼,赶紧跑到旁边那个树丛中,下面哗啦啦一片响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 第七十一章:酒太白 cpa300_4(); 这时候,一阵清冷山风吹过来,从我的耳畔拂过,带来阵阵清凉,我全身上下的那种紧迫感,顿然减去了不少,小腹有些发胀,尿急,我四下楸了一眼,赶紧跑到旁边那个树丛中,下面哗啦啦一片响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我身前闪烁而过,一掌拍击在我的后脑勺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他拍晕了过去,后面的事断片,我只感觉我处在一片懵懵懂懂的状态中,好像我怕被人用肩扛着,闯过山,穿过河流,穿过一片片树林...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只感觉全身酸胀疼痛,火辣辣地疼,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发现我处于一片陌生的环境中。 周边依旧是山林,四野一片寂寥,远方是正在郎朗升起的骄阳,天亮了,我也醒了,在我身前不远处,有一条崩腾的小溪,水流流速很快,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在小溪边上,有一块大石,大石上,坐着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个灰色酒壶,对溪而饮,莫不痛快。 “小子,你醒了?”笑了笑,中年男子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是谁?是你把我弄晕,带到这地儿来的么?!”起身后退了几步,我警惕性地盯着中年男子。 “对,就是我把你弄过来的,怎么样,你想逃跑么?”中年男子神色逸然,脸上的表情很淡定,说的时候,他顺便捡起一块溪边的小石头,往奔流不止的小溪中间扔去,石头落入奔流不止的小溪中,立刻溅起团团水花,但很快的便是卿然消逝。 “不是,我只想问问你把我弄晕,有什么目的?”想了一会儿,我方才说道,关键是我现在不了解自己到底在哪,也不知道坤子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所以我想问问中年男子的具体目的,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把我弄到这来。 “呵呵,小子,你倒是挺聪明的,我把你弄到这来,确实有目的。”看了我一眼,中年男子直言不讳说道。 “什么目的?“心头一紧,我接着发问道。 “小子,这么急干嘛,修行之人,修的是心,养的是性,可不能这么急躁,先喝一口酒吧。”中年男子嘴角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好像不急于回答我这个问题,手往上一扬,手中的那个灰色酒壶便是从他的手中脱手而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精准手法,我这边压根来不及伸手去接,这酒壶已经端端正正立在了我面前,只需我伸一伸手,便是触手可得。 “好酒!”伸出手去提起酒壶,我放在最嘴里泯了一小口,虽然我不常喝酒,但也知道品酒,不说行家,至少有个半斤八两,这酒确实不错,挺辣的,有烈性。 “自古英雄出好酒,好酒,得配英雄,小子,想不想做英雄?”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中年男子随口发问道。 “嘿嘿,英雄难做啊,我还是做我的狗熊吧。”再品了一口酒,我如是说道,抬头一看,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来了,刚好当空照,好一轮烈日,有些轧眼,我干脆后退几步,提着酒壶,在一颗大树旁,借着树荫,盘腿坐了下来。 “小子,叫什么名字,还挺有意思的。”没有料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讶异之色。 “我叫李天成,你呢?”感觉这中年男子还不错,至少平易近人,我接着反问了一句。 “小子,我平生什么都不爱,唯独嗜酒如命,道上的人见了,都唤我一句酒疯子,可我自缢道号酒太白,以后你便可以称呼我酒太白了。”说的时候,自称酒太白的中年男子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算了,我还是叫你酒疯子吧。”说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行了,大老远把你弄这里来,不是陪你聊天的,你爱叫酒太白也好,爱叫酒疯子也罢,我只希望你等会能老实点,一切遵从我的吩咐,可好?”突然起身,酒太白神色镇重地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要遵从你的吩咐啊,能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带我去哪么?”奇怪地看了酒太白一眼,我没由发问道。 “呵呵,听我的吧,你没有选择,跟我走吧。”淡淡一笑,酒太白没有多说,步伐轻盈,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前,脸中还是笑眯眯,一片灿荣。 “好吧...&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我感觉他对我有敌意,又好像没有敌意,稀里糊涂的,我竟然跟上他的步伐走了,中途我问酒太白,说你把我打晕后带我走了多远,现在到哪了,他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回答我,看他不回答,我追问了几句,可还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只好就此作罢。 其实我还是挺担心坤子的,他一个人在那,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里挺危险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住,还有,他现在大概已经醒来了吧,没见我,不知道到时候他又会是个什么反应,一切都是迷雾,一切都是未知,渐渐的,我迷茫了,听从怨魔的吩咐,来到这里,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么?! 还有怨魔这个老家伙,来之前说的好好的,全程指导我,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按照他的方法,把全身上下的精神力集中在脑海中央一点,竟然感应不到了他的存在,他......好像凭空蒸发一样,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妈蛋,啥玩意啊这是,这不是耍我么1?! 越想到后面,我越担心坤子的安危了,总感觉我不在,他随时都会遇到危险一样,想着想着,我腿有些软,突然停下了脚步,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反应,酒太白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道:“怎么了李天成,你怎么不走了?” “酒太白,求求你了,能不能带我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里我还一个朋友,要不然回去把他带上,我们再一起走,行吗?”犹豫了一会,我还是把心中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 &什么?”酒太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愣了一下。 '酒太白,希望你能停下来,好好听我讲讲,我那个朋友,是跟我一起过来的,我们来时就做过保证,要不一起回去,要不一起死在这,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希望你能理解!“我以为他在踢皮球,不想帮我,又解释了几句。 “呵呵。”酒太白嘴角微弯,突然笑了。 “笑什么?”心头咯噔响了一下,我不由讶异道。 &没什么,。你确定,你要去找你的那位朋友?“看了我一眼,酒小白神色突然郑重,再三发问道。 “对!”很肯定的点点头,我没有丝毫犹豫,坤子是我兄弟,还是李梦恬亲哥,如果坤子出了在半道上出了什么事情,先不说我这边是否会伤心于否,只怕连李梦恬那边也饿会伤心,更别说李梦恬和坤子共同的父亲,李林..... “好,既然你要回去,我就带你回去吧。”笑了笑,对于我的请求,酒太白竟然点头答应了下来。 “谢谢你啊酒太白。”看了酒太白一眼,我没由地觉得他越来越可爱了。 “别开心这么早,山林这么宽广,到时候能不能找到你朋友都是个问题!”酒太白摇摇头,直接当头一榜磕碰在我头上,顺便浇上了一桶冷水。 他说的没错,如果坤子早上从帐篷里爬起来,见我不见了,一定会下意识地出来找我,万一他走远了,我到那去扑了个空,这些都是不确定性的,但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现在我心头有一个信念,只希望他不要走开,我去了就能找到他了,到时候团聚,自然是极好的,废话不多说,当即我就是在酒太白的带领下开始了征程。 山林这么大,我看哪里都是一样的,倒有一种晕头转向的感觉,不过酒太白比我好多1了,他好像是老行家,压根就不用识路,直接走的去,走到哪里就是哪里,而且还不绕到原来的地方去,他走在我前面,我走在他后面,看着他宽广的背影,我心下不由思考沉吟了起来,想必...酒太白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我还是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唉......我说酒太白,你是一直生活在这一块地方吗?”中途,我禁不住心头的疑惑i,看着酒太白宽阔的背影,不由发问了一句。 “不错。”点点头,酒太白只是自顾看着前方往前走,并没有回头来看我。 “那你在这住了多少年了?”疑惑,我接着发问道。 “不知道。”酒太白摇摇头,很干脆的回答我。 “好吧...&有些扫兴,我并没有多问什么。 “等等。”可就在这时候,酒太白微微皱眉,好像碰到了什么难题,突然停下脚步不走了,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的心里头很压抑,好像在山林里有数不清的未知事物在等着我们。 第73章:骗子三人组 p;怎么回事了酒太白!?“有些紧张地看了酒太白一眼,我顿了顿神,不由发问道。看 “有人来了,咱们先躲开!”皱着眉头,酒太白没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提起我的后衣领钻进了旁边的一个杂草从里,,其实他身高还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壮琐,但不知怎的,他好像凭空出来一股巨力,直接就把我提到了边上的杂草丛里,我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酒太白,你是修行者么?”躲在草丛里,疑惑地看了酒太白一眼,我不由发问道。 “对。”酒太白点点头,没有否认,但很快的,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小声点,“先别说了,我们先仔细看看来人!“说完这句话,他没管我的反应,半边头探出草丛,向外张望了起来,我学着他的样子,躲在他身边,也悄悄地抬头,往前方看了过去。 这里挺幽静的,四处都是参天大树,可视范围也不远,但就在此时,一行人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影影绰绰,看到他们,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吓了一大跳,正是骗子三人组,其中带头的是上回划伤我的大胡子,中间是那个靓丽女孩,至于后面,就是大眼睛青年了,他们各自背了一个旅行包,因为山高路险,走起来也是相对缓慢,几乎是一步一顿。 现在天气挺热的,骗子三人组在穿着上都很清凉,大胡子穿着露肩膀的大背心,白色的,被汗水这么一浸下来,几乎就是透明的了,还有那个戴眼镜青年,穿着一件薄薄的黄色小衫,汗水琳琳,也是热的不行。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中间那名靓丽女孩,穿着那种半透明的白色丝质纱衣,里面春色起伏一片....若隐若现,好像是海蓝色的,波涛汹涌,挺大的,倘若放在平时,我还会多看上一阵子,顺带着慢慢欣赏欣赏,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骗子三人组的具体实力,但在数量上我们就输了点。 我和酒太白,怎么凑在一块也只是两个人,更何况还有我一个修行上的门外汉,愣头青,战斗力基本上是“0”,没有拖上酒太白的后腿,就是谢天谢地了。 反观骗子三人组这边,一个个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混出来的,战斗经验肯定不是我这种小辈能比的,再说对面三个人,我们这边只有酒太白一个能打,这在量级上就已经输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好好躲在这里来的实在点。 酒太白没有说话,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静观其变,显然,他想的应该是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的,就躲在这里,静观其变吧。 “秋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目的地啊?!“这时候,骗子三人组竟然就在我们所躲藏草丛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特别走在最前面的大胡子,他反手伸进后背上的旅行包里,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张黄色的羊皮纸,用放大镜照在上面,看来看去。 “......&看到这张羊皮纸,我屏息凝视,愣了一下,心里有了无数种猜想,这羊皮纸,看上去这么古老,还充满了沧桑之气,好像那种电视里盗墓贼手里才能拿出来的藏宝卷轴啥啥的,1不过这只是猜想罢了,指不定这骗子三人组,来琅琊山危险区,就是为了这事也说不定! ”别停下下,就顺着羊皮卷所指的方向好好找下去,找下去,应该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沉默了一会,靓丽女孩软绵绵出声,我有些想不明白,她声音明明有这么好听,像含蜜一样甜蜜,人也长得这么漂亮,为毛会出来做这种勾当,好好的生活不过,还跑过来盗墓,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换一种说法,现在不是有当红的女主播啥啥的么,就往直播间一坐,只要长的漂亮点,摆几个勾人的姿势,不是啥啥的打赏来了,不说养活别人,有了这些钱,自己过得滋润倒是可以做到的。 “等等!”走在骗子三人组最后面的青年突然顿了一下,转眼望向我们这边,目中精光闪烁,迟迟没有离开,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说实话,我们就躲在他看的地方,当时挺紧张的,冷汗都从额角冒出来了,我心里头只有这么一个信念,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如果真发现了,和死没什么区别,上次他们就说要干掉我们,现在如果再被他们抓到一次,肯定不会例外的。 “怎么了?”疑惑着,靓丽女孩转头,看了戴眼镜青年一眼,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1满是疑惑。 “我先过去放个水!”笑了笑,戴眼镜青年回头看了靓丽女孩一眼,四下观察了一会,然后缓缓朝我们这边走近,刚好在我们所躲藏的杂草从中停留下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反而抬头,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四周,好像在观察情况,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就躲在草丛里,静静看着他那啥呢。 这时候,戴眼镜青年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还吹着轻快的口哨,一脸轻松,看不出丝毫紧迫感,看上去心情不错,然而就在他拉开拉链,即将把那家伙式掏出来的那一刻,变故抖生,我身边的酒太白动了,他陡然起身,直接冲出草丛,戴眼镜青年瞳孔微微一缩,压根没想到草丛里还躲了这么一个人,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赶紧把那家伙式凑回去,可这些都已经晚了。 “我草泥马,傻逼小子,老子头上是你可以随便撒尿的么,废了你!”大吼一声,酒太白一脚就把戴眼镜青年踹的飞了出去,身子往后倾倒,重重躺在了后面那对草丛里,可能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好的草丛,怎么会突然就跳出来一个人了。 “....&我躲在草丛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出草丛,说实话,当时挺害怕的,酒太白这一式来的实在是太过于匆忙了,被说戴眼镜青年,就连一直有这个心里准备的我都没反应过来,现在酒太白是偷袭,加上戴眼镜青年刚刚没有防备,忙着弄那家伙式了,这才会得手,如果骗子三人组一起上呢,形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草泥马,哪来的乞丐!”大胡子属于暴脾气的那种,一见戴眼镜青年被欺负了,当时也忍不住,直接冲上来找酒太白理论。 “大胡子,你又是从哪来的?”眼皮微眯,酒太白镇定自若,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的神色,反倒是在大胡子这里,对着他反将了一军。 “我草你妈,装逼是不是,装逼遭雷劈啊!”大吼一声,大胡子再也忍受不住了,从背后的旅行包里掏出一把军用随身携带的便携刀,对着酒太白的脸部,虚空划拉了几下,并没有接近酒太白,好像是起个试探性的作用。 “大胡子,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家伙式,当我是吃白饭的么,未免太小儿科了吧!?”酒太白面色还是波澜不惊,伸手一爪,爪影在虚空中晃动了几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大胡子”哎呦“叫唤一声,浑身颤动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胡子手中的便携式军刀不知什么时候起被酒太白拽在了手心中。 “军刀...军刀,不够力度啊!”笑了笑,酒太白手心旋转了一下,好像手心中带着一股特殊的悬浮磁场力,军刀在手心里缭绕了几圈,打了个转子,随后擦着“呼呼”风声快速飞出酒太白手心。 “咻咻!”飞出去的军刀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圆圈,继而一个猛加速,如流星一般,直接射在大胡子身后的那大树树干上,插入有半尺之深,几乎是擦着大胡子的头皮掠过去的,分分钟削了他的头发。还好大胡子头发短点,不然真削了都是说不定的。 &你...你...&见酒太白这么牛逼,大胡子也愣住了,站在原地,身子颤抖了几下,瞳孔中,看向酒太白的目光也渐渐涣散了起来。 “敢问阁下何人,拉自何方!”到底是领头老大,看出了一些不对劲,靓丽女孩赶紧走上来,挡在了大胡子前方,看了和看似漫不经心的酒太白一眼,神色不由郑重起来,她能主动走出来,挡在大胡子身前,至少说明了两点,一来她是领头老大,在小队伍成员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勇于站出来,还有一点,人不可貌相,别看她长得这么清纯,一副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模样1,实际上,她是全队最有实力的,也敢勇于站出来。 “,,,,&躲在草丛里,静静观察着局势,虽然我没看到靓丽女孩出手,但就在靓丽女孩站出来的那一刻,酒太白的面色不由变得难看了起来,原以为酒太白是看出了靓丽女孩不凡的隐藏实力,然而事情不是这样。 “哈哈,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大美女了,这回老夫算是好好开了一个眼界!“出乎我的意料,酒太白两眼放光,大笑了出来。 第72章:骗子三人组 &怎么回事了酒太白!?“有些紧张地看了酒太白一眼,我顿了顿神,不由发问道。 “有人来了,咱们先躲开!”皱着眉头,酒太白没管我同不同意,一把提起我的后衣领钻进了旁边的一个杂草从里,,其实他身高还没我高,身材也没我壮琐,但不知怎的,他好像凭空出来一股巨力,直接就把我提到了边上的杂草丛里,我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酒太白,你是修行者么?”躲在草丛里,疑惑地看了酒太白一眼,我不由发问道。 “对。”酒太白点点头,没有否认,但很快的,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我小声点,“先别说了,我们先仔细看看来人!“说完这句话,他没管我的反应,半边头探出草丛,向外张望了起来,我学着他的样子,躲在他身边,也悄悄地抬头,往前方看了过去。 这里挺幽静的,四处都是参天大树,可视范围也不远,但就在此时,一行人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影影绰绰,看到他们,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吓了一大跳,正是骗子三人组,其中带头的是上回划伤我的大胡子,中间是那个靓丽女孩,至于后面,就是大眼睛青年了,他们各自背了一个旅行包,因为山高路险,走起来也是相对缓慢,几乎是一步一顿。 现在天气挺热的,骗子三人组在穿着上都很清凉,大胡子穿着露肩膀的大背心,白色的,被汗水这么一浸下来,几乎就是透明的了,还有那个戴眼镜青年,穿着一件薄薄的黄色小衫,汗水琳琳,也是热的不行。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中间那名靓丽女孩,穿着那种半透明的白色丝质纱衣,里面春色起伏一片....若隐若现,好像是海蓝色的,波涛汹涌,挺大的,倘若放在平时,我还会多看上一阵子,顺带着慢慢欣赏欣赏,可我知道,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虽然我不知骗子三人组的具体实力,但在数量上我们就输了点。 我和酒太白,怎么凑在一块也只是两个人,更何况还有我一个修行上的门外汉,愣头青,战斗力基本上是“0”,没有拖上酒太白的后腿,就是谢天谢地了。 反观骗子三人组这边,一个个风里来,雨里去,都是混出来的,战斗经验肯定不是我这种小辈能比的,再说对面三个人,我们这边只有酒太白一个能打,这在量级上就已经输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好好躲在这里来的实在点。 酒太白没有说话,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静观其变,显然,他想的应该是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的,就躲在这里,静观其变吧。 “秋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目的地啊?!“这时候,骗子三人组竟然就在我们所躲藏草丛的不远处停了下来,特别走在最前面的大胡子,他反手伸进后背上的旅行包里,在里面摸索了一阵子,掏出一张黄色的羊皮纸,用放大镜照在上面,看来看去。 “......&看到这张羊皮纸,我屏息凝视,愣了一下,心里有了无数种猜想,这羊皮纸,看上去这么古老,还充满了沧桑之气,好像那种电视里盗墓贼手里才能拿出来的藏宝卷轴啥啥的,1不过这只是猜想罢了,指不定这骗子三人组,来琅琊山危险区,就是为了这事也说不定! ”别停下下,就顺着羊皮卷所指的方向好好找下去,找下去,应该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沉默了一会,靓丽女孩软绵绵出声,我有些想不明白,她声音明明有这么好听,像含蜜一样甜蜜,人也长得这么漂亮,为毛会出来做这种勾当,好好的生活不过,还跑过来盗墓,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换一种说法,现在不是有当红的女主播啥啥的么,就往直播间一坐,只要长的漂亮点,摆几个勾人的姿势,不是啥啥的打赏来了,不说养活别人,有了这些钱,自己过得滋润倒是可以做到的。 “等等!”走在骗子三人组最后面的青年突然顿了一下,转眼望向我们这边,目中精光闪烁,迟迟没有离开,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说实话,我们就躲在他看的地方,当时挺紧张的,冷汗都从额角冒出来了,我心里头只有这么一个信念,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如果真发现了,和死没什么区别,上次他们就说要干掉我们,现在如果再被他们抓到一次,肯定不会例外的。 “怎么了?”疑惑着,靓丽女孩转头,看了戴眼镜青年一眼,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1满是疑惑。 “我先过去放个水!”笑了笑,戴眼镜青年回头看了靓丽女孩一眼,四下观察了一会,然后缓缓朝我们这边走近,刚好在我们所躲藏的杂草从中停留下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反而抬头,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四周,好像在观察情况,可能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就躲在草丛里,静静看着他那啥呢。 这时候,戴眼镜青年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还吹着轻快的口哨,一脸轻松,看不出丝毫紧迫感,看上去心情不错,然而就在他拉开拉链,即将把那家伙式掏出来的那一刻,变故抖生,我身边的酒太白动了,他陡然起身,直接冲出草丛,戴眼镜青年瞳孔微微一缩,压根没想到草丛里还躲了这么一个人,吓了一大跳,情急之下,赶紧把那家伙式凑回去,可这些都已经晚了。 “我草泥马,傻逼小子,老子头上是你可以随便撒尿的么,废了你!”大吼一声,酒太白一脚就把戴眼镜青年踹的飞了出去,身子往后倾倒,重重躺在了后面那对草丛里,可能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好好的草丛,怎么会突然就跳出来一个人了。 “....&我躲在草丛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出草丛,说实话,当时挺害怕的,酒太白这一式来的实在是太过于匆忙了,被说戴眼镜青年,就连一直有这个心里准备的我都没反应过来,现在酒太白是偷袭,加上戴眼镜青年刚刚没有防备,忙着弄那家伙式了,这才会得手,如果骗子三人组一起上呢,形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草泥马,哪来的乞丐!”大胡子属于暴脾气的那种,一见戴眼镜青年被欺负了,当时也忍不住,直接冲上来找酒太白理论。 “大胡子,你又是从哪来的?”眼皮微眯,酒太白镇定自若,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惊慌的神色,反倒是在大胡子这里,对着他反将了一军。 “我草你妈,装逼是不是,装逼遭雷劈啊!”大吼一声,大胡子再也忍受不住了,从背后的旅行包里掏出一把军用随身携带的便携刀,对着酒太白的脸部,虚空划拉了几下,并没有接近酒太白,好像是起个试探性的作用。 “大胡子,你在我面前耍这些家伙式,当我是吃白饭的么,未免太小儿科了吧!?”酒太白面色还是波澜不惊,伸手一爪,爪影在虚空中晃动了几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大胡子”哎呦“叫唤一声,浑身颤动了一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胡子手中的便携式军刀不知什么时候起被酒太白拽在了手心中。 “军刀...军刀,不够力度啊!”笑了笑,酒太白手心旋转了一下,好像手心中带着一股特殊的悬浮磁场力,军刀在手心里缭绕了几圈,打了个转子,随后擦着“呼呼”风声快速飞出酒太白手心。 “咻咻!”飞出去的军刀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圆圈,继而一个猛加速,如流星一般,直接射在大胡子身后的那大树树干上,插入有半尺之深,几乎是擦着大胡子的头皮掠过去的,分分钟削了他的头发。还好大胡子头发短点,不然真削了都是说不定的。 &你...你...&见酒太白这么牛逼,大胡子也愣住了,站在原地,身子颤抖了几下,瞳孔中,看向酒太白的目光也渐渐涣散了起来。 “敢问阁下何人,拉自何方!”到底是领头老大,看出了一些不对劲,靓丽女孩赶紧走上来,挡在了大胡子前方,看了和看似漫不经心的酒太白一眼,神色不由郑重起来,她能主动走出来,挡在大胡子身前,至少说明了两点,一来她是领头老大,在小队伍成员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勇于站出来,还有一点,人不可貌相,别看她长得这么清纯,一副童叟无欺,人畜无害的模样1,实际上,她是全队最有实力的,也敢勇于站出来。 “,,,,&躲在草丛里,静静观察着局势,虽然我没看到靓丽女孩出手,但就在靓丽女孩站出来的那一刻,酒太白的面色不由变得难看了起来,原以为酒太白是看出了靓丽女孩不凡的隐藏实力,然而事情不是这样。 “哈哈,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大美女了,这回老夫算是好好开了一个眼界!“出乎我的意料,酒太白两眼放光,大笑了出来。 第73章:让她走吧 cpa300_4(); “哈哈,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大美女了,这回老夫算是好好开了一个眼界!“出乎我的意料,酒太白两眼放光,大笑了出来,说的时候,他眼神贼猥琐了,就连两颗黄色的大门牙都露了出来,而且目光还在靓丽女孩鼓鼓的小胸脯还有光洁的大腿上聚焦,妈蛋,我分分钟有种错觉产生,这酒太白是来搞笑的么!? “你.....&靓丽女孩眉头微皱,见酒太白这样,显然是有些气愤的,可酒太白完全没有顾忌靓丽女孩现在的反应,目光还是不老实,在人身上聚焦,这里看一眼,那里瞧一瞧,那眼神,别说有多猥琐了。(请访问~猫扑~小说,有您所有要看的书,mpxiaoshuo) “秋姐,你快走,我来拖住这老头!”意识到酒太白不好对付,大胡子反应过来,转身上前,用其庞大的身躯挡在了靓丽女孩身前。 “秋姐,大胡子,你俩都快点走,我一个人拖住这老头就行了!”之前被酒太白踹飞的戴眼镜青年捂着胸口,快步走了上来,大步子往前一跨,直接就挡在了大胡子和秋姐身前。 妈蛋,一个一个往前堵,这是要感动我么!?当然,他们永远不可能感动得了我,在公交车上,他们联合起来骗农民伯伯的血汗钱,那会他们怎么不同情一下农民伯伯,连他们都敢动,所以,这世界,还是强者的世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弱者,强者,可怜者,区别,有的,只是绝对的实力! “不行,四眼,这老头看上去挺厉害的,还是我来挡着这老头吧!”冷哼一声,大胡子丝毫没有退让之色,大跨步向前,他重新挡在了戴眼镜青年面前,还把戴眼镜青年给挤到了后面去,动作挺滑稽的,好像买菜,还要讨价还价,一翻下来什么都没做到,倒是浪费了不少时间。 “大胡子,还是你保护秋姐离开吧,我没什么事的,放心,我先去和那老头干几架,大不了最后我打不赢了逃跑嘛,反正我身子灵活的很,真正说起来,还没几个人能跑的过我呢!”戴眼镜青年丝毫不让,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挡在了大胡子身前,又是滑稽性的一幕。 “哎呀,你们推来推去干嘛,眼花啦,算了,你们还是一起上吧!”酒太白双手撑着腰在原地站着,神色颇为自信,看着戴眼镜青年和大胡子在这争来争去,眼睛花花的,未免有些晕头转向,说实话,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这么争来争去的,差不多把我都给绕花了。 “算了,大胡子,我们还是一起上吧,这老头太嚣张了,干掉他再说!”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顿了一下,纷纷说道,说完这句话,两人便是同时转头,看向酒太白这边,目光闪烁,带着无尽的杀意。 “怎么,你们用这个眼神看我干什么,难道又想杀我了!?嘿嘿,老头子我在这可是告诫你们了,就算你俩一起上,指不定都要交代在这了,至于你们会不会受伤,还得看爷的心情!”神色颇为得意,酒太白双手插腰,不屑地看了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一眼,似乎一个大人在看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儿,那眼神,简直是神了,都把人甩到天南还角去了快! “呵呵,口出狂言,老子不发彪,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大胡子属于偏激的那种类型,见酒太白眼中闪烁着无尽挑衅的光芒,他也是沉不住气,手心一个婉转,又一把银月弯刀好像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中,像耍猴的一样,银月弯刀摩擦着“呼呼”风声,在他的手心中快速旋转了几圈,掀起一阵小范围内的小旋风,不过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对酒太白发动进攻,估计也是试探试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贸然冲上去的haunted话,他肯定也吃不了好果子,没想到,他还挺聪明的。 “啥!?大胡子,你就这么点本事,一把小镰刀而已,在我面前玩什么杂耍啊!?能不能好好告诉我,你他妈的在这耍来耍去,逗小孩子么,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1?!”叹了一口气,吐出一口唾沫在脚下,酒太白神色有些无奈,看向大胡子的目光闪烁,还是像看一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丝毫急迫感。 “我草泥马,这是我家传的功夫,在岭南这一块地儿,还没人敢和我说话呢,我他妈的就让你好好看看,你才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呢,你个大傻逼!”被酒太白这么一挑衅,大胡子眉目一横,直接怒了,当下也管不了什么试探不试探的,手心转了转银月弯刀,一个圆圈拽紧在手心中,然后挺起朝着酒太白直接冲了过去。 “呵呵,大胡子,说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你还不信,还反过来骂我,未免显得过于高傲了吧,不过没事,接下来,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大笑一声,酒太白对于大胡子的主动进攻,并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啪嗒”一声响起,酒太白一脸淡定,在大胡子冲过来的时候,他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顺带着扭下一根枝条,扭动了几下,算是试试手感吧。 “我草泥马,你个傻逼,一根树枝还想挡我的银月弯刀,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大骂一句傻逼,这时候,大胡子已经冲了过来。 “嘿,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冲动可是魔鬼哦,你这么急,倒是辱没了你这么好的刀法!”笑了笑,酒太白后退几步,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他手中枝条波动着,带着四两拨千斤的迹象,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在大胡子快速刺过来的银月弯刀上,一个诡异的旋转,我还没看清,大胡子”哎呦“叫唤了一声,手中银月弯刀脱手而落,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被甩出去大老远的距离,而他的手心中也多了一条通红的刮痕,毫无疑问,这正是酒太白的杰作。 “去你吗的,小子,好好学习学习把!”大吼一声,酒太白压根就没给大胡子反应的时间脚伸出去,一脚踹在大胡子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倒是摔了个狗啃泥,够呛。 “大胡子,别慌,我来帮你报仇!”也不知道戴眼镜青年是怎么想的,见大胡子被踹飞了出去,他竟然冲了上来,手里是一把银色小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森冷寒光,往酒太白的小腹突刺过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酒太白还是一脸轻松,身形一动,往边上一闪,轻轻松松便是躲开了戴眼镜青年的陡然突刺过来的匕首,然后一个借力,托住戴眼镜青年露出来的半截雪白肩膀,往下狠狠一带,戴眼镜青年“嚎啕”悲鸣了一声,直接被酒太白带的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倒在地,扬起灰尘,又是一个狗啃泥。 虽然刚才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是分别进攻的,但实际上总共的时间却没有多少,也就是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吧,等我反应过来,两个人都躺在了地上,紧紧捂着胸口,不住哀嚎,骗子三人组,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折损了两名大将,确实挺亏的,现在唯一存在场上的,就是靓丽女孩了。 “这么厉害!”靓丽女孩也不是那种思想简单的人,见她的两个同伴在短暂时间内就被干掉,面色一变,竟然往旁边树林里快速钻去,选择了逃跑,不过酒太白早有准备,手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把银月弯刀,对着靓丽女孩逃跑前方的那颗大树树干飞过去一个梭子,“咚”地一声,银月弯刀如同一把利箭,直接钻进了大树树干了,露出来的刀把部分还因为巨大的反震力,嗡鸣着,抖动了几下。 ”呵呵,小美妞,你还敢跑么,。如果你再往前跑一步,老头子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酒太白看着靓丽女孩的背影,声音郎朗道,可靓丽女孩压根没有理她,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接着往山林里跑了过去。 “我草泥马的,1小美妞,老头子我叫你别跑还跑,不听haunted话了不是!?”酒太白面色一变,弯起袖口,还想跑过去追靓丽女孩。 “草泥马,老头子,有我们在,你休得前进半步,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动秋姐分毫的!”可就在关键时刻,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爬到了酒太白的脚跟下,一人一边,紧紧拽着酒太白的脚跟,不让他往前走。 ”我草,两个傻逼小子!“酒太白火了,脚跟甩动了几下,可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还没死这条心,紧紧拽着酒太白的大腿,把大腿上的衣服都给撕破了,始终不让酒太白离开。 “酒太白,算了吧,她一个女人,也厉害不到哪去,就让她走了吧。”叹了一口气,我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是你!?”听言,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纷纷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惊讶出声。 第74章:强行装逼 “酒太白,算了吧,她一个女人,也厉害不到哪去,就让她走了吧。zi幽阁”叹了一口气,我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是你!?”听言,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纷纷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惊讶出声。 “对,是我又怎么样,你们有疑问吗?”看了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一眼,我一脸轻松说道,他俩都被酒太白制住在了这里,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冲过来对我行上什么不诡之事。 “这老头,是你请过来的?”戴眼镜青年和大胡子瞳孔微微一缩,分别看了酒太白一眼。 “对。”我很装逼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酒太白说道,“师父,对于这几个家伙,该如何处置啊!?” 酒太白也配合我装逼,抹了抹鼻尖说道:“徒弟,一个个一个来,师父慢慢给你分析啊,这大胡子,身子骨这么健壮,就带上他,让他帮我们提行李吧,还有这戴眼镜青年,看着文文弱弱的,应该是没什么本事,倒不如叫他唱歌给我们听,怎么样!?”说的时候,酒太白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行啊,师父你的观点挺好的,我举双手赞同!”笑了笑,我看着酒太白说道。 “我草泥马。要大胡子我给你们提行李,想的倒是挺美,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心把!”大吼一声,大胡子眉目一横,还是不怎么肯屈服下来。 “妈的,什么叫做文文弱弱,我可是肌肉男!”戴眼镜青年见酒太白这么称呼他,也是有些不高兴,至于脸上,依旧带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好像随便酒太白怎么弄,他都不会死心。 “两个傻逼,不想干就滚蛋!”没想到,酒太白脾气还挺冲的,当即就是大骂出声,不给两人留丝毫面子,说的时候,他一把提起大胡子的衣领子,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保证不打死你!”酒太白的语气很粗重,也挺吓人的,就算是大胡子,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就连我在旁边看着酒太白,也i挺唬人的。 “好好,大爷,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咱们还行的。”勉强笑了笑,大胡子也怕了,说的时候,还站起来给酒太白又是锤肩又是锤腿的,那笑眯眯的神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样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简直就是绝的一毕! “眼镜,你呢?”没有理会大胡子,酒太白瞪了旁边的戴眼镜青年一眼,见同伴都屈服了,眼睛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即就是点头哈腰道,“大爷,您请息怒,别生气啊,小的这就给你鸣奏上一曲庐江春月!”说的时候,戴眼镜青年还把他的爱疯六拿了出来,顺带着把上面的耳机拔掉,放了伴奏的歌曲,然后资自个唱了一句那所谓的庐江春月,倒是挺好听的,唱起来有模有样,只是语调有些淡淡的忧伤在里面,大概是戴眼镜青年故意改出来的调子,以便衬托出他现在的那种哀怨愁思,妈的,1这调儿听得一波一波起来,特太感人了,我他娘的分分钟有种想哭的冲动啊。 “我草你妈的,眼睛,谁叫你放这么忧伤的曲调子,换种风格!”一脚踹在眼睛屁股上,酒太白瞪了戴眼镜青年一眼,骂道。 “是是是,大爷别生气,我这就换一种风格,马上了....”勉强一笑,戴眼镜青年正了正嗓子,赶紧换了一首,这首挺欢快的,听得我心头荡漾的,都有点想家了,看戴眼镜青年这么老实,应该是彻底被酒太白给弄怕了,不光是戴眼镜青年这样,大胡子也是!?& “草,你们都在巴结我师父,那我呢,就把我谅在这里了吗,你们还是人么,我好悲催啊...,&看见酒太白在装逼,我心里挺乐的,自己也想装个比,当时就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还苦着个脸,装出一副挺可怜的样子,其实心里挺乐的,逗他们玩玩呢。 “小成,你装什么逼,装逼遭雷劈,听过没,师父老了,不装逼就没机会了,所以师父爱装逼,可你不行,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能装的比多的是,所以你不能装逼,要装的话,怎么也要到达师父这么一个高度,才能好好装个逼,你,听明白了没!?”瞪了我一眼,酒太白没好气道。 、 “师父,既然不能装逼了,你手底下还带着两个人,你说,咱们现在应该去哪!?”看了酒太白一眼,我如实问道。 “还能去哪,先坐在第,休息休息,好好等,等着那小妞儿回来。”笑了笑,酒太白自顾坐在旁边的一个木墩上,拿起酒壶便是开怀畅饮了起来,至于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刚才已经被酒太白治的服服帖帖,倒到了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只能老老实实跟在酒太白身边,酒太白说帮忙捶腿就帮忙,酒太白说唱首歌,戴眼镜青年就立刻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师父,那小妞会回来么!?”我知道酒太白嘴里的小妞就是靓丽女孩,当即看着他发问道。 “当然会回来了,好好等着吧,保存体力才是最上乘的选择。”笑了笑,酒太白倒是没有管顾那么多,自个喝起了自己的酒。 感觉酒太白说的挺有道理,当下我也没有多问,坐在他旁边,一边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来,还是老样子,我们身处密林中,在我蹲的这片地儿,压根就没有阳光折射出来,能见度挺低,坐在这有些无聊,我还顺着山间下来的小径四处斗转了一圈,我竟然发现了一颗杨梅树,由于时节问题,虽然杨梅树上挂满了果实,但红青不接,没有熟透,不过现在的我也管顾不了那么多了,随便折了一根树枝,升上去鼓捣了几下,立时就有一片片杨梅,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掉落在我的脚跟下。 “.....&扔了树枝,我专门挑这些熟了的杨梅捡,不一会儿就捡满了一大堆,兜在衣服做成的口袋上,鼓鼓的,挺沉,拿到酒太白面前晃了晃。‘ “卧槽,李天成你小子到周围晃悠,带什么回来了,快给我瞧瞧!!”酒太白眼尖,听语气好像还挺激动,好像久旱逢甘霖,许久没有吃过饭的人一样,他立马拽住我的胳膊腿,把我拽了过去,躲闪不及,加上我之前也没有个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拽,杨梅掉了一地,散落在地上。 “杨梅!”见散落了一地的杨梅,酒太白双眼亮了,眼疾手快,赶紧拾起几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卧槽,杨梅啊!!”在酒太白旁边的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双眼也亮了,惊呼一声,赶紧扑上来,学着酒太白的样子,捡起几颗杨梅,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想许久没有吃过饭的人一样,在表现上和酒太白差不多,整得想两个马大哈似的。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苦笑不得,没想到没熟的杨梅在他们嘴里吃起来都能这么津津有味,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密林丛生,确实没什么好吃的,有杨梅也算的上一件上乘之品了,不是有一句名言说的挺好,到现在我都记得在这呢,饥寒思保暖,保暖思淫欲,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讽刺作用,也绝对不是表达对谁谁谁的讽刺,这是人的正常思想i行为,人嘛,如果不用道德上的约束,总会想着往高处爬。 “李天成,那颗杨梅树在哪,吃不饱啊!”出乎我的意料,一直嫌弃我的大胡子从没正眼看过我的大胡子竟然开始正视我了,看他一脸的期盼,我知道,这些杨梅他还没吃够,还想再吃。 “对啊,李天成,那颗杨梅树在哪,让我上树去弄点过来,就这么一点,三人分了,怎么也不够什么味道啊!!”戴眼镜青年跟在大胡子后面看我,也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算了,你们去好好弄弄吧,老头子刚才和你们几个小辈打架,也累了,先在这好好歇息歇息。”至于酒太白,则是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放在嘴里轻轻泯了一口,喉咙口接着滚动了起来,好像在细细回味美味的好酒,实际上,他这个酒壶也就这么大,巴掌的大小,他喝了这么多次,酒早就没了,只是做个样子,说的不好听,强行装逼,可这里也就他实力最高,所以没人敢揭穿他,天知道揭穿了他将要迎来的是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世界,还是有一句至理名言,强者为尊,弱者,也不是没有话语权,只是话语权相对较小,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在场四人,我,大胡子,还有戴眼镜青年,加上酒太白,也就酒太白的实力最高,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是很有分量的,就比如刚才,他一句话就能镇住所有。 “好,我们就去了!”酒太白同意,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相互看了一眼,就往刚才我走出来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嘴角带着的笑,我很不舒服,还有一些邪魅的意味。 “ 第74章:强行 cpa300_4(); “酒太白,算了吧,她一个女人,也厉害不到哪去,就让她走了吧。看%书%阁%kanshhuge最新~更新zi幽阁”叹了一口气,我从草丛中窜了出来。 “是你!?”听言,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纷纷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惊讶出声。 “对,是我又怎么样,你们有疑问吗?”看了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一眼,我一脸轻松说道,他俩都被酒太白制住在了这里,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冲过来对我行上什么不诡之事。 “这老头,是你请过来的?”戴眼镜青年和大胡子瞳孔微微一缩,分别看了酒太白一眼。 “对。”我很装逼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酒太白说道,“师父,对于这几个家伙,该如何处置啊!?” 酒太白也配合我装逼,抹了抹鼻尖说道:“徒弟,一个个一个来,师父慢慢给你分析啊,这大胡子,身子骨这么健壮,就带上他,让他帮我们提行李吧,还有这戴眼镜青年,看着文文弱弱的,应该是没什么本事,倒不如叫他唱歌给我们听,怎么样!?”说的时候,酒太白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呵呵,行啊,师父你的观点挺好的,我举双手赞同!”笑了笑,我看着酒太白说道。 “我草泥马。要大胡子我给你们提行李,想的倒是挺美,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心把!”大吼一声,大胡子眉目一横,还是不怎么肯屈服下来。 “妈的,什么叫做文文弱弱,我可是肌肉男!”戴眼镜青年见酒太白这么称呼他,也是有些不高兴,至于脸上,依旧带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好像随便酒太白怎么弄,他都不会死心。 “两个傻逼,不想干就滚蛋!”没想到,酒太白脾气还挺冲的,当即就是大骂出声,不给两人留丝毫面子,说的时候,他一把提起大胡子的衣领子,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保证不打死你!”酒太白的语气很粗重,也挺吓人的,就算是大胡子,天不怕地不怕,现在这会,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就连我在旁边看着酒太白,也i挺唬人的。 “好好,大爷,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千万别放在心上啊,咱们还行的。”勉强笑了笑,大胡子也怕了,说的时候,还站起来给酒太白又是锤肩又是锤腿的,那笑眯眯的神色,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样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简直就是绝的一毕! “眼镜,你呢?”没有理会大胡子,酒太白瞪了旁边的戴眼镜青年一眼,见同伴都屈服了,眼睛也没什么好说的,当即就是点头哈腰道,“大爷,您请息怒,别生气啊,小的这就给你鸣奏上一曲庐江春月!”说的时候,戴眼镜青年还把他的爱疯六拿了出来,顺带着把上面的耳机拔掉,放了伴奏的歌曲,然后资自个唱了一句那所谓的庐江春月,倒是挺好听的,唱起来有模有样,只是语调有些淡淡的忧伤在里面,大概是戴眼镜青年故意改出来的调子,以便衬托出他现在的那种哀怨愁思,妈的,1这调儿听得一波一波起来,特太感人了,我他娘的分分钟有种想哭的冲动啊。 “我草你妈的,眼睛,谁叫你放这么忧伤的曲调子,换种风格!”一脚踹在眼睛屁股上,酒太白瞪了戴眼镜青年一眼,骂道。 “是是是,大爷别生气,我这就换一种风格,马上了....”勉强一笑,戴眼镜青年正了正嗓子,赶紧换了一首,这首挺欢快的,听得我心头荡漾的,都有点想家了,看戴眼镜青年这么老实,应该是彻底被酒太白给弄怕了,不光是戴眼镜青年这样,大胡子也是!?& “草,你们都在巴结我师父,那我呢,就把我谅在这里了吗,你们还是人么,我好悲催啊...,&看见酒太白在装逼,我心里挺乐的,自己也想装个比,当时就把自己心里头的想法给说了出来,还苦着个脸,装出一副挺可怜的样子,其实心里挺乐的,逗他们玩玩呢。 “小成,你装什么逼,装逼遭雷劈,听过没,师父老了,不装逼就没机会了,所以师父爱装逼,可你不行,你现在还年轻,以后能装的比多的是,所以你不能装逼,要装的haunted话,怎么也要到达师父这么一个高度,才能好好装个逼,你,听明白了没!?”瞪了我一眼,酒太白没好气道。、 “师父,既然不能装逼了,你手底下还带着两个人,你说,咱们现在应该去哪!?”看了酒太白一眼,我如实问道。 “还能去哪,先坐在第,休息休息,好好等,等着那小妞儿回来。”笑了笑,酒太白自顾坐在旁边的一个木墩上,拿起酒壶便是开怀畅饮了起来,至于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刚才已经被酒太白治的服服帖帖,倒到了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了,只能老老实实跟在酒太白身边,酒太白说帮忙捶腿就帮忙,酒太白说唱首歌,戴眼镜青年就立刻扯开嗓子唱了起来。 “师父,那小妞会回来么!?”我知道酒太白嘴里的小妞就是靓丽女孩,当即看着他发问道。 “当然会回来了,好好等着吧,保存体力才是最上乘的选择。”笑了笑,酒太白倒是没有管顾那么多,自个喝起了自己的酒。 感觉酒太白说的挺有道理,当下我也没有多问,坐在他旁边,一边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来,还是老样子,我们身处密林中,在我蹲的这片地儿,压根就没有阳光折射出来,能见度挺低,坐在这有些无聊,我还顺着山间下来的小径四处斗转了一圈,我竟然发现了一颗杨梅树,由于时节问题,虽然杨梅树上挂满了果实,但红青不接,没有熟透,不过现在的我也管顾不了那么多了,随便折了一根树枝,升上去鼓捣了几下,立时就有一片片杨梅,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掉落在我的脚跟下。 “.....&扔了树枝,我专门挑这些熟了的杨梅捡,不一会儿就捡满了一大堆,兜在衣服做成的口袋上,鼓鼓的,挺沉,拿到酒太白面前晃了晃。‘ “卧槽,李天成你小子到周围晃悠,带什么回来了,快给我瞧瞧!!”酒太白眼尖,听语气好像还挺激动,好像久旱逢甘霖,许久没有吃过饭的人一样,他立马拽住我的胳膊腿,把我拽了过去,躲闪不及,加上我之前也没有个心理准备,被他这么一拽,杨梅掉了一地,散落在地上。 “杨梅!”见散落了一地的杨梅,酒太白双眼亮了,眼疾手快,赶紧拾起几颗,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 “卧槽,杨梅啊!!”在酒太白旁边的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双眼也亮了,惊呼一声,赶紧扑上来,学着酒太白的样子,捡起几颗杨梅,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想许久没有吃过饭的人一样,在表现上和酒太白差不多,整得想两个马大哈似的。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苦笑不得,没想到没熟的杨梅在他们嘴里吃起来都能这么津津有味,不过转念一想,这里密林丛生,确实没什么好吃的,有杨梅也算的上一件上乘之品了,不是有一句名言说的挺好,到现在我都记得在这呢,饥寒思保暖,保暖思淫欲,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讽刺作用,也绝对不是表达对谁谁谁的讽刺,这是人的正常思想i行为,人嘛,如果不用道德上的约束,总会想着往高处爬。 “李天成,那颗杨梅树在哪,吃不饱啊!”出乎我的意料,一直嫌弃我的大胡子从没正眼看过我的大胡子竟然开始正视我了,看他一脸的期盼,我知道,这些杨梅他还没吃够,还想再吃。 “对啊,李天成,那颗杨梅树在哪,让我上树去弄点过来,就这么一点,三人分了,怎么也不够什么味道啊!!”戴眼镜青年跟在大胡子后面看我,也是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算了,你们去好好弄弄吧,老头子刚才和你们几个小辈打架,也累了,先在这好好歇息歇息。”至于酒太白,则是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摇了摇手中的酒壶,放在嘴里轻轻泯了一口,喉咙口接着滚动了起来,好像在细细回味美味的好酒,实际上,他这个酒壶也就这么大,巴掌的大小,他喝了这么多次,酒早就没了,只是做个样子,说的不好听,强行装逼,可这里也就他实力最高,所以没人敢揭穿他,天知道揭穿了他将要迎来的是什么严重的后果。 这世界,还是有一句至理名言,强者为尊,弱者,也不是没有话语权,只是话语权相对较小,现在我们的情况就是这样,在场四人,我,大胡子,还有戴眼镜青年,加上酒太白,也就酒太白的实力最高,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是很有分量的,就比如刚才,他一句话就能镇住所有。 “好,我们就去了!”酒太白同意,大胡子和戴眼镜青年相互看了一眼,就往刚才我走出来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嘴角带着的笑,我很不舒服,还有一些邪魅的意味。 “ 完本感言 《死亡收费站》历经差不多二个月,终于告一段落。在这段充满着惊喜又略带煎熬的日子里,我收获了很多。 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一下子不用每天绞尽脑汁去想剧情,睡觉醒来会觉得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写小说的的过程是艰苦的,多少次想过要放弃。可是看着朋友们的评论,知道还有人在关注着,我实在是难以割舍。 好了,多的不说了,在此土豆真心感谢一些人,没有这些人,就没有完整的《死亡收费站》,没有今天的土豆。 首先是我的家人,给了我最大的支持,写小说期间他们没有任何怨言,全力支持我去做,这一点我一直很感激,也很愧疚,没有成绩回报给他们。 其次感谢磨铁中文网给我这个平台,给了我展示的机会,感谢我的编辑化凡先生,对我全程的大力支持。 最后我要隆重感谢我的每一个读者,特别是通篇读完的朋友,我知道《死亡收费站》不是免费作品,您肯花钱阅读说明您是真的支持。 古代艺人也是靠打赏养家糊口,我每天废寝忘食的努力,换来的是您的真金白银。老话说:无君子不养艺人。您各位是真君子。 您买的不只是我的文字,也是给一个江湖艺人的认可,没有您的支持,别说我写不下去,就连网站也不可能白养我。 在此,土豆郑重的感谢您的支持!谢谢大家,土豆·也会在您的支持下,一步一步走向成熟,我们下一部作品::乱青春”,也是开在磨铁。已经有十多万字了,传送门:motie/book/75191 简介:我在姐姐房间里发现了电动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