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灵》 七绝士 六大邪灵 @@ 魔尊祭染:创世初第一个魔,最忠诚的属下——七绝士。 魔绝士——真寺 魂绝士——点戈 异绝士——非弦 瞳绝士——隐炎 圣绝士——深蓝 慑绝士——银司 灵绝士——梓书 六大邪灵:妒灵、怨灵、杀灵、怒灵、痴灵、癫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午夜电话 血色残阳,山摧土崩,大地,一片苍凉的黄。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侧巨峰拦腰而断,巨大的身影如流星般,迅速从巅峰跌落,一头栽进沙丘里。 “觉悟吧,轩辕,你输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的那些所谓勇士,都已经被我的七绝士毁灭,把四门之匙交出来,或许,你还能留着你这没用的身躯,去做一些无聊的事。” 接着,一个黑色身影缓缓而优雅的落下,黑色的长袍,黑色的手套,黑色的长靴,连着长袍的帽子遮住了他的侧脸,黑色的长发从宽松的帽缘随意散下,任疾风吹舞。他清清冷冷的开口,带着高高在上的尊华,语速极缓: 匍匐在沙地里,伤痕累累的身躯,已经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血染红了沙,沙沾满伤口。裂开的嘴角抽搐着,他笑,拉动伤口,仍然笑,笑得更厉害: “染祭,你永远也得不到四门之匙,我……已经让四个勇士,带着四门之匙分四个方向离开,他们以灵魂与鲜血立下盟誓,会世世代代守护四门之匙,你永远也无法从他们手里拿到想要的东西,永远。” 染祭缓缓蹲下身,无动于衷的俯视着脚边失败的敌人,带着嘲讽的低笑:“你竟将四门之匙交给几个人类?轩辕,看来你已经很绝望了。” “绝望?不,一切,才刚刚开始。”失败者的身躯慢慢被黄沙腐蚀,慢慢暗淡了华光,慢慢熔为沙,他吃力但坚定的说:“染祭,别小看了他们。人类,恰恰有着你我所没有的一些东西是你我不能控制。那四个勇士就是你找了千万年,拥有着启开四门之匙的血脉的人,他们会世世代代的繁衍,湮没在千千万万的人群里,你永远也毁不了他们。” 说完,他的身躯彻底熔为沙,化为风,消失在漫无边际的沙漠。 染祭慢慢拘起一把沙,缓缓站起身,任由细沙从指缝之中飘散,“没想到被你先找到了……有意思。” 他走了几步,七名同样身穿黑袍的修长武士瞬息立在了他身后,站成一排,默不作声。 祭染手中的细沙仍然在流逝,似乎永远流不完似的,“我也不想赢得这么简单,那样一来,漫长的生命,就不好玩了。轩辕,既然你已经把他们拉进这场游戏,那我,只好奉陪了。四门之匙,我一定会得到。” 那声音极轻、极缓,带着玩味,更含着让人颤抖的冷漠与肃杀。 …… 巫浅唯就是被这诅咒般的声音惊醒的。 睁开眼,感觉到自己还踏实的躺在柔软的榻榻米上,她松了口气。 是梦。但是那一幕幕又是那么清晰,好像真的在眼前发生的一样。 四门之匙? 她记得小时候姥姥说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洪荒之初,轩辕凭借四门之匙开启天、地、玄、黄四门,创造世间万物。并且为确保四门之间相互牵制生生不灭,四件把钥匙分别由四个勇士保管,由四面走散。如果有谁能极其四把钥匙,就能掌控世间外物,甚至封闭四门从新创世。而他们巫门一族就是守护家族之一。世代守护着通冥权杖。 她见过那个东西,但是那跟普通的青木雕花权杖没有什么区别,也从没有人打过那玩意的主意。就像个装饰般摆在总堂的玻璃樽里。 “怎么了?”环在腰间的铁臂紧了紧,身边的男人半睡半醒间哑声问。 她微微一愣,甩开那个奇怪的梦。她现在是帝国财团总裁靳东痕的女人,虽然他冷酷无情,却对她温柔宠溺,虽然偶尔霸道得不可理喻,虽然所有人都认为她配不上这样一个天之骄子,但是他总是用他的方式告诉她,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我好像听到小痕在哭,我去看看他。”她找了个借口。 靳东痕不悦的蹙眉,“不准。那小鬼每天都挑这时候哭,真是欠揍。别管了,萨利会哄他睡的。”她这一去看,不到第二天早晨,是不会回来的。 “嘿,他是你儿子耶。”她怎么会嫁给样一个冷酷到六亲不认的男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儿子却好像是后爸一样。 “如果不是,你认为我会让他在我隔壁房间吵个没完?”他恶劣的说,毫无反省之意。 “喂,靳东痕!”她抗议。 “总之你今晚休想为了别的男人离开这张床!”他霸道的打断。 天哪,怎么会有这种男人?竟然叫自己刚满一岁的儿子——男人?还理直气壮的吃儿子的醋,实在是极品。 巫浅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正准备顺着他敷衍两句,卧房门口竟传来敲门声。 “太太,找您的电话。”是管家萨利。以她照顾靳东痕十数年的经验,竟会在半夜三点,因为一个电话来敲卧房的门,太不正常了。 “谁打来的?”巫浅唯问。 “不知道,是位先生。”萨利的声音听起来一点起伏也没有。 呃,先生? 果然,巫浅唯觉得房间的温度骤然低至零度以下,感觉到腰间的铁臂暴涨些许青筋,她顺从的往他怀里钻了钻,还好他胸膛还是热的。 然后,她听到他在头顶冷冷说:“太太现在不会接任何电话,告诉他如果再打来,我会让他一辈子不敢打电话。” “可是……哦,我的天!”萨利惊呼了声,接着白色雕花门板,硬生生从中间破了个人形窟窿,萨利像中了邪般破门而入,并且,目光非常执着的把电话替给巫浅唯,“太太,找您的电话。” 两人皆为萨利不同寻常的举动怔了怔,向来处变不惊的靳东痕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萨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靳东痕狠狠地吼,巫浅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那个奇怪的梦,加上这个深夜打来莫名其妙的电话,和仆人反常的举动,一切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太太,找您的电话。”萨利还是重复这一句。 “真的中邪了?”巫浅唯嘀咕着,认命的接过电话。 “不准接。”靳东痕抢过电话,然后对着话筒阴冷的说:“不管你是谁,最好马上挂上电话去睡觉,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但是,那边的声音更低更冷,不带丝毫感情,“后悔?是吗,抱歉,我从不做后悔的事。让你老婆接电话。” 靳东痕先是一愣,然后不客气的回过去:“很好,你也知道她是我老婆,我再说一次,她不会接。” “我也再说一次,让你老婆接电话。”那端缓缓的一字一句的说。 然后,反常又发生了,靳东痕竟十分配合的把电话替给了巫浅唯。 他的眼神突然失去了焦距,和萨利如出一辙。巫浅唯的脸色渐渐有点泛白,很少有什么能让她害怕,但这一次,电话那端的那个人,却让她有些不安。 拿过电话,她口气很差,那种用来掩饰不安的强势语气:“你到底是谁?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等到天亮再打来吗?知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一种恶劣的行为?” “巫浅唯,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嫁了人生了儿子,就能贤妻良母悠闲过日子?恐怕,你也要忘记你姓巫,身体里流着的是巫门的血了。”对方丝毫不理会她的不善和强势,依然是沉缓冷淡的语气。 2.应劫之梦 巫浅唯眨了眨眼,完全愣住。 “巫凯臣?”原来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魔物,而是巫门最冷的男人,巫凯臣。这家伙没事不会给人打电话,即使是除夕春节也别指望会刻意问候。竟在这三更半夜打电话来?连他也反常了吗? “什么事情让巫大医生牺牲晚上睡觉的时间打电话来,还对我家佣人和老公下咒?”她很不满,但至少放松了心情,因为至少这个人不会对她的家人构成威胁。 “天亮之后他们自然会恢复正常,而且一觉醒来会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巫凯臣冷冷回了句。 “……好吧,到底什么事。” “听好,我只说一次。”巫凯臣停了一下,最后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祭染出现了。” 祭染?这个名字好熟悉,等一下,好像是刚才的梦里…… 巫浅唯吃了一惊,几乎是冲口而出:“你也做了那个梦?” “梦?”巫凯臣冷笑了声,“你真以为那是梦?” “笑话,不是梦难道是我灵魂出窍?” “好吧,就照你说的,是梦。同样的梦.”巫凯臣说. 这回换巫浅唯傻了,“你都不问我做了什么梦,怎么知道是一样的梦?” “我就是知道。”巫凯臣有点不耐烦了。 “我都不知道你的巫术已经到了这个境界,连我做的梦你也知道。”那她以后做梦是不是得小心点?但是巫凯臣不是那么无聊的人啊,他平时就像樽千年冰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已关己也冷若冰霜。 “我没那个闲工夫入你的梦,”他说,“我想巫门里,做了同样梦的,不只你一个。” “那是什么意思?还有人也做了那个梦?”诡异啊。 “那是一个应劫之梦,梦到了,就逃不开这场劫数。”巫凯臣的声音有点疲惫。 “应劫之梦?”她的心因为这四个字突突直跳。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小心点。”巫凯臣说完,就准备挂机。 “等一下,做了这个应劫之梦会怎么样?会有什么劫数?”巫浅唯赶忙叫住。 “你见的鬼也不少了,还怕死吗?” “……我儿子才刚满一岁,我当然怕死!”她怕得胆战心惊理所当然,她还舍不得她的冷血老公呢。 巫凯臣缓了口气,耐着性子说:“据说一千年前祭染几乎得到了开启天门的十麟玉牌,玉氏之人宁为玉碎,碎毁了玉牌,玉氏几近死绝,祭染也从此沉眠。而那个梦,预示着祭染重又降世,他要得到四门之匙,是不会放过巫门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巫凯臣沉默了五秒钟,说:“把祭染找出来,除掉他。” “除掉祭染?” “祭染最大的致命克星,就是巫门的通冥权杖,因为祭染本身是最强的魔尊,而通冥权杖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除魔杖,对巫门,他还有所觊觎。”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那个魔尊连轩辕都打败了,不是吗?轩辕不也拥有通冥权杖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轩辕再强也只是一个人,而应劫的,将是整个巫门。”几千年的繁衍,巫门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 巫浅唯笑了笑,是觉得好笑的好笑,“好说,你说的整个巫门,我只知道你和盈盈。” “既然是劫数,总会碰到一起的。” 语毕,电话断了,只剩漫长刺耳的断线声。 巫浅唯没有亲兄妹,爸妈在偏远郊区开了一间小咖啡店,和巫凯臣算是堂兄妹,但是她老爸和他老爸也只是堂兄弟,本来是一表三千里半个世纪也打不上关系的,宋盈雨还好,是她姑姑的女儿,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小时候的某个暑假,他们三个曾在一起学习过巫术,巫门之人各自有各自的工作生活和家庭,除了身上流的巫门之血所以从小能够见鬼之外,其他与人无异。只是按照族训,会召集几个族类同龄的孩子到荒郊野外练学习一些巫术。她去了一次也就没兴致了,以后没有去过,倒是她老爸和姥姥教了她不少。以后和巫凯臣也只是几年难得通一次电话。 巫浅唯不是那种喜欢把天下大事扛在肩上的英雄主义者,她嫁给靳东痕的那天起,就只想做好他的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那么爱他了,虽然他有时候冷漠残忍并且霸道无理。 萨利和靳东痕被下的咒还没解,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她解开了萨利的定魂咒,让她回去睡觉,她还是迷迷糊糊的,下楼回了卧房。小痕还在哭,哭得更大声了,难道他也是被噩梦惊醒?她身上也留着巫门的血呢。 她下床来到隔壁的婴孩房,心疼的将小宝贝抱在怀里,小家伙感受到妈妈独有的温暖,果然不哭了。 不管祭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恶魔,她绝对不会让他伤害她的家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也要除掉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 祸害 然而那夜之后,一切如常,风平浪静。身为帝国财团总裁靳东痕的宠妻,巫浅唯依然过着幸福甜蜜的生活,逗逗儿子哄哄老公,她几乎忘记那一夜的反常。 但甜蜜的生活仍还是有些不顺心的,比如身为总裁的一些极为盛重的要求携伴的应酬场合,身为妻子她还是必须陪靳东痕一齐出席,就像今晚,股市大亨袁永和妻子结婚三十年纪念宴会,邀请了不少商界顶尖的人物参加。据说他手上有数十家知名企业的股份,而且都不是小数目,其中当然也包括帝国财团的。听说袁永本来不过是个做黑市典当的小人物,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发了大财,他买的股票,买一支涨一支,无往不利,有股市大神之称。 既然说结婚纪念舞会,要求携伴参加也说无可厚非的,于是巫浅唯再次穿着略显繁复的晚礼服,拖着长长的裙摆,绾得妩媚的乌黑盘发,中肯的说,打扮过后的巫浅唯,还是撑得起一些台面的,加上她身边有个那样出色的男人,纵使她不愿,往往也能成就晚宴女主角的角色。 但是今晚,她显然还是逊色了。 今晚的宴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祸害得一塌糊涂的性感尤物,简单的米色小礼服,裙摆仅仅遮住大腿,显露出纤长玉腿,长发微卷随意披在脑后,有一部分垂到胸前,莹润的肌肤,勾魂的桃花眼,举手抬足婀娜优雅,诱人丰满娇艳欲滴的红唇,笑意浮动、轻佻、诱惑、游刃有余。她刚出场,男人们都骚动了,她缓缓走来,周边的空气都凝结了,屏息欣赏那道美丽光华。 “靳总,听说帝国财团最近有意向服饰业发展,有个人您一定要认识,她可是服饰业巨头厉岩集团的首席模特,今天的宴会她也有来。”一切就是因为这句稀松平常的介绍开始的。 于是那个祸害就来到了靳东痕面前。 近看,那张祸害的脸更祸害,竟然完全找不到一点瑕疵,脂粉很淡,那种美和化妆品睫毛膏没有关系。 “听说靳总宠爱妻子是出了名的,自婚后从不对其他女人多看一眼,我还以为是何等绝色,今日一见……”只见那祸害媚眼如丝扫了眼巫浅唯,继续用轻佻的语气惋惜的说:“也平常得很哪。” “还从没有人,在我面前对我的女人评头论足,不管你是谁,在我面前消失。”靳东痕淡淡看了祸害一眼,这样说。就算他要向服饰业发展,也没义务亲自招呼模特。 巫浅唯幸灾乐祸的看着祸害,美成这样的女人,应该是头一回碰钉子吧。 但她依然不见窘态,游刃有余得让人牙痒。 “我说的是事实,就算不在靳总面前说,心里也是这样想,我想一百个人里面,一百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你有魄力让人不说,没法制止别人不想,不是吗?” “你是见过第二个胆大的女人。”靳东痕眯着眼冷冷说。 “哦?那么第一个是谁?” 巫浅唯双臂抱在胸前,“是我。” 祸害挑了挑眉,“我还以为靳总不爱美女,爱温柔,原来你两样都不是呀?” 巫浅唯嘴角抽了抽,“是啊,我就是不漂亮也不温柔,难道你觉得有机可趁了吗?” 靳东痕楼着她的手紧了紧,不可一世的说:“我对她没兴趣。” 祸害轻笑道,“我对你老公也没兴趣,靳总,我们打过招呼了,算是认识了,那么再会。”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优雅的离去。 呼,这女人真是嚣张啊。 “的确是美啊。”巫浅唯看着她的背影,没办法有好感,理论上,凡是女人,对漂亮得这么嚣张的同类应该都没办法产生好感。 但是靳东痕的话却让她莞尔,他从经过侍从的盘子里拿了一杯她喜爱的果酒,递给她,漫不经心的说:“长成这样还不收敛气焰,她的男人够受了。” 巫浅唯想,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祸害,怎么会只属于一个男人? 但是她的话才刚说完,就看到那祸害走到了一个看起来英俊内敛的男人身边,不顾及旁人的眼光,亲密的挽住他的手臂,在他脸上落下甜吻,那男人回得倒不热情,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默认了她的一切。 接着宴会的主人袁永走过来,请靳东痕到楼上品酒私谈,巫浅唯实在不想再瞎折腾,这些奸商中的奸商聚在一起,没几句真话纯粹想套别人的话,相互奉承相互吹捧,实在没什么意思。便要他一个人去,自己靠边的沙发上坐下,靳东痕便把丁健叫来陪她,丁健是靳东痕的左右手,性格却有天壤之别,靳东痕冷漠少言,丁健则热情八卦,他的工作能力全都在那张嘴上,也刚好与靳东痕互补了。 那祸害一直和那温柔男在一起,舞曲响起来,不少人邀她跳舞,她都巧妙的回绝了,然后朝那男子伸出手,笑得妖孽极了,温柔的男人温柔的笑了笑,执起了她的手,一起步入舞池。 “那男人是谁啊?”她问丁健。 丁健是男人,他的视线当然一刻也没有离开那祸害般的女人,巫浅唯一问,他答得很详细,“那个幸运的小子就是厉岩集团首席设计师兼总监制,厉岩二少厉擎风。” “他们两什么关系啊?” “他们三个月前结婚,上个月才度完蜜月回来,你不知道?” “什么?结婚了?”那祸害女人居然结婚了?她开始同情那个“幸运”的男人。有这样一个只要摆出来就会招蜂引蝶的女人在身边,估计得时刻做好备战状态吧。如果,他刚好也和靳东痕一样爱吃醋的话…… “是啊,听说这次这么快回来,是要举办一场婚纱秀,厉擎风的设计一直都引领潮流,但是从来没有设计过婚纱,和巫寒雨结婚之前,设计了唯一的一件,震惊了所有观礼的人,那雪白的婚纱穿在巫寒雨身上,美得不可方物。听说她结婚之前发生了一场车祸,医生们都说她不死也会变成植物人,但是她却奇迹的活了过来。” “她叫巫寒雨?还和我同姓啊。”巫寒雨喝了口果酒,她可以想象那祸害穿着婚纱的样子。这样的祸害,只怕冥王也不敢收吧。 “夫人,你要不要也看看她穿婚纱的样子?”丁健打着算盘,嘿嘿问道。 巫浅唯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 “明天。”丁健说。 她眯起眼,“老实说,是你想去吧。” 丁健倒也坦白,“你也知道你老公我老板有多冷血,我要是说我想请假去看一场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婚纱秀,他一定会说,‘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然后又就会觉得我八成最近又太闲了,把一大堆工作压下来。但是如果陪夫人一起去,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道理巫浅唯倒是很明白,但是,“我对那祸害没什么兴趣。” “夫人……” “不想去。” “总裁夫人……” “没兴趣。” “最美丽的靳夫人……” “虚伪!” 丁健挫败了。 “我去洗手间。”巫浅唯不理会他,起身离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只有一个人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要找一个地方,简直就像玩迷宫游戏,还好洗手间和别的地方还是不同的,一般而言不是左边尽头就是右边尽头,最后她在走廊左边尽头找到了。 “不是吧,洗手间也搞得这么奢侈。”她嘀咕了一句,选了最里面的一格。 刚进去,外面就传来女人高跟鞋噔噔的声音,随后,一个动听的声音没头没脑的说:“都把总监弄到手了,就安分的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好了,干嘛还时不时跑出来炫耀一下,她不嫌烦我还嫌烦。” 另一个女人吟吟笑着,“怎么?明天那场秀,你又当不成主秀了?” “这次是厉擎风第一场婚纱秀,据说也将是唯一一场,如果能成为这场婚纱秀的主秀,就等于拥有一个永恒的光圈。巫寒雨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这场秀她走不走都没有影响,为什么她还是要霸占主秀的位置?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好事都被她占了。”甜美的声音说出刻薄的话来,十分怨怼。 巫浅唯坐在马桶上,看来那个巫寒雨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如果杀人不要犯法,外面那个女人恐怕早就不除不快了。 “你想要成为她吗?”另一个女人阴森森的说。 “成为她?”甜美的声音有几分迟疑。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巫浅唯觉得这实在不像正常人的对话,一个人成为另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竟然说得这么轻松笃定。巫浅唯从马桶上站起来,这不大不小的响动,自然让外面的人有了警觉,高跟鞋噔噔噔急忙离去。 等到巫浅唯出了洗手间,只看到一个粉色礼服的女人转过回廊的背影。 只有一个人? 如果是两个人,那应该有两个背影才对啊。因为巫浅唯确定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就好像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她本来以为只有一个人进洗手间,但是她又听到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她想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个人的步伐一致,而她开始又没有特别留意的原因。但是刚才她们离开的时候,她听得很仔细,还是一个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如果经过特殊的练习和长期的配合,是有可能听起来像一个声音,而她们是模特,很有可能达到了这种默契,但是那样一来,她们的步伐快慢迈开的距离也应该是一样的,至少前后落差不会超过一公分,那么转角的时候,应该有两个背影而不可能只有一个背影。 如果只有一个背影一个脚步声,但是说话的却有两个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其中一个不是人。再加上刚才她们对话的内容十分蹊跷,她似乎更可以确定这一点。 难道是鬼吗?如果是鬼,她是巫门之人,应该也可以看见才对,但她不但不能看见,而且刚才那么一门之隔的距离,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个灵体的能量也不可小觑。它应该是依附在某样物体之上,所以她才会看不见。而它依附的物体,应该是那个女人随身携带的东西。但是,她连那个女人的正面都没看见。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女人也是个模特,而且,明天的婚纱秀,她一定会到。 巫浅唯回到会场,丁健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坐在沙发上。 她坐下之后,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说:“婚纱秀下周五什么时候?” 丁健闻言坐起身,双眼放光,“夫人决定要去了?” 她靠着椅背,看着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巫寒雨,虽然她看那祸害不是很顺眼,但是这么迷人的祸害如果莫名其妙香消玉殒了,也是一件让人惋惜的事情吧? “痕说今年的结婚纪念日礼物由我自己挑,我想,由厉擎风亲手设计的婚纱,是件不错的礼物吧。” 丁健大点其头,“当然,当然。” 巫浅唯怀着悲天悯人的心思作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全然没有想到巫凯臣说的:应劫之人总会在劫中碰到。 一切才刚刚开始。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婚纱秀 厉擎风彩色郁金香婚纱秀,绝对是业内轰动的大事件。厉擎风的设计向来以时装为主,这与婚纱是两码事,就像做室内设计的突然心血来潮去设计园林,虽然都是设计,但是性质完全不同。然而舆论却一致看好这场婚纱秀,这当然是因为三个月前两人的婚礼上,那件惊世骇俗的婚纱,让人不得不相信厉擎风确实有这样的能耐。 照理说,巫浅唯以帝国财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场合是绝对合理的,这种场合原本就是为像她这样嫁入豪门无所事事的贵妇们准备的,没事带着某位名家设计的宝石项链或者什么名牌包包出来晃一晃,互相攀比炫耀一番,就是每天的日程。 但是巫浅唯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而今天她出席这样的场合,穿的只是一件简单的不知道淘汰了几季的衬衫,牛仔裤,过腰的长发扎成马尾,平凡得就像刚刚下班的小职员。如果不是丁健在一旁打点,她可能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挡在外面。而她这样一身装扮出席在这样一个场合,凭借帝国财团的名头,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简直让人跌破了眼镜,完全不合理。 窃窃私语从第二排到最后一排,异样的眼光从四面八方射过来。 “夫人,我早就说过,要你换一身行头。”丁健在一旁低声说,他可以想象明天的报纸一定会把这事大肆渲染,内容是帝国财团财务紧张,总裁夫人穿杂牌出席某婚纱秀。 巫浅唯白了他一眼,“我嫁给靳东痕是当他老婆,又不是穿着不合身的晚礼服到处晃的花瓶。” “但是你这样一来,你老公明天就会上头条。”丁健说。 “那他应该谢谢我,为他省下买礼服的钱,还包括免费宣传。”巫浅唯说得理直气壮。 “……好吧,我想他可能真的会谢谢你。”丁健想,以靳东痕对老婆的纵容,就算帝国财团都毁在她手里,也会谢谢她。 这时邻座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接着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靳夫人还真是特立独行。” 巫浅唯把视线往左一挑,只见那男人还是笑笑的看着她,有一种毫不掩饰的狂妄,五官菱角分明,虽然没有靳东痕俊美得不像人,但也是十分俊帅,她以手肘碰了碰丁健,问:“他是谁?” 她的动作还有她的话,无疑都落到了那男人的眼里,她也没准备掩饰,对一个狂妄到无礼的人,只有比他更狂妄无礼才能占上风。 丁健却觉得很窘,他相信来这里的人,没有人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他就是厉岩的总裁厉曜杰。”丁健用尽可能最小的声音说。 “哦,”巫浅唯大声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厉岩的老板,这场婚纱秀的主办人。” 厉曜杰笑了笑,把视线移到t台上,说:“除了巫寒雨,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这么无礼的女人。” 昨天晚上靳东痕说巫寒雨是他见过第二个胆大的女人,今天她又得到如此的评价。巫浅唯不得不怀疑她和巫寒雨之间的相似之处。难道她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来搭救这个祸害,是出于惺惺相惜不成? t台之上,巫寒雨穿着艳红的露肩婚纱缓缓走了出来,裙摆是由无数郁金香花瓣层叠组合而成,点缀许多水钻,手臂套着同色系的中长手套,绝美的脸庞被纱网遮住,若隐若现,只留下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真是一个祸害。 巫浅唯看到厉曜杰的眼睛不是一般的专注,专注之外不掩惊艳和欣赏。 “原来厉总喜欢她。” “那是以前的事,”厉曜杰也不反驳,仍是用那种无礼坦荡的眼神看着巫寒雨:“她现在可是我弟弟的老婆,那小子的运气我甘拜下风。” “但是你经常用这种感兴趣的眼神,看着你弟弟的老婆,你不怕他们家变吗?”巫浅唯不免提醒他收敛。 谁知厉曜杰完全不以为然,“娶了这样一个老婆回家,就要有这样的准备,就算我收敛了,还是有无数色狼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他老婆的。” 吼,这男人真是色狼中的极品。 巫寒雨转完一圈,完美的转回后台。但是却久久不见再有人走出t台,台上安静了至少两分钟,也没有人出来交代。音乐还在继续…… 两分钟后,缓缓有模特走了出来,虽然走步还是很专业,但是神色却有点异样。 “厉总,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巫浅唯说。 “我看出来了。”厉曜杰说,已经站起身来。 她跟着站起来,“去后台看看吧。” “你也要去?”他停了一下,一个工作人员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神色立即凝重起来,直接往走台走去。 巫浅唯连忙跟了上去,事情是在巫寒雨回到后台发生的变故,这事一定和她有关,难道说那个祸害。 “夫人,你去哪?”丁健的责任是看人的,顺便看秀,如果人看丢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去去就回来,你继续看你的秀。”巫浅唯丢下这句话,走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6.眼睛 后台已经乱成一团,有的模特们哭着说要回家,妆也花成一团,有的已经昏倒了。祸害巫寒雨还在冷静的维持上场秩序,厉擎风的吩咐人报警、叫救护车。看到厉曜杰进来,温柔的面上染着疲惫,“有个模特儿死了。” 厉曜杰揉了揉眉心,谁也料想不到好好的婚纱秀,竟然会出命案,他还是强打着精神问:“是谁?” “郑丽丽。”厉擎风说,神情有些惋惜。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厉曜杰问。 厉擎风摇了摇头,“一个和她同一组的模特,看到她要上台了还没有出来就去叫她,发现她死在试衣间里。” 一般的模特在后台换衣服,是没有试衣间的,随时随地都要能脱能换,这就是所谓的专业。但是个别名气大的模特还是有一些优待的,那也只是用夹板隔出一个空间,门则用布帘遮挡。郑丽丽在业内的名气仅次于巫寒雨,有一间私人试衣间倒也不奇怪。 “尸体呢?”厉曜杰问。 “在这里。”巫浅唯突然出声,没有人注意她是怎么进来的,发现的时候,她就蹲在一个试衣间外面,本来拉起的帘子也被她拉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厉曜杰走过去,郑丽丽的尸体就蜷曲着身体躺在里面,背靠着夹板,脸部用布遮盖了,身上只穿着内衣裤,一件雪白的婚纱就落在地上,血迹斑斑,手上也沾满鲜血。地上散落着一个小镜匣子,镜片散落了一地。 巫浅唯没有回答厉曜杰的多此一问,伸手揭开郑丽丽头上的布。 “不要揭开它!”厉擎风喊了声。 但是来不及了。 “啊——”尖叫声刺破了凝重的空气,模特们再次崩溃了。 郑丽丽的脸色是惨白惨白的,和纸一样白,嘴唇恐惧的张开,涂着艳红的唇彩,嵌在那苍白的脸上,却十分骇人,然而最骇人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插入她左眼的的镜子碎片,她的整个眼窝被生生刺破了一个洞,已经辨不出眼珠的形状,血从她的眼窝流下来,在脸上留下一条怵目惊心的血红…… 厉曜杰倒抽口气,吸进去之后硬是没有呼出来,他怕他一呼出来,早餐午餐都吐出来。 “发现尸体的人呢?”巫浅唯倒是很冷静。 “额……当时就晕了。”厉擎风已经看过一次了,那块布还是他亲自盖上去的,但是再次目睹,还是发怵。 厉曜杰有点难以忍受了,“喂,你看够没有?快点把布盖上。” 巫浅唯笑了笑,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确实有点恶心,她一扬手把布盖回去,站起身来,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场务“模特儿换衣服的时间,一般是多久?” 场务本来是有点犹豫,但是厉曜杰没说什么,等于是默认这个女人的发问,于是答:“婚纱秀的节奏比时装秀慢一些,大概3~5分钟。” “这间换衣间是郑丽丽小姐专用的吗?”她接着问。 “额,不是,这本来是巫寒雨小姐的专用试衣间,彩排的时候也一直是。但是婚纱秀开始之前,郑丽丽小姐突然提出要换试衣间,而且说如果不换就要罢秀,巫寒雨小姐说无所谓,这才换了过来。” 看来,这个郑丽丽就是那个嫉妒巫寒雨到想要取而代之的人,但是她不但没有取代,还送上了性命。 “那么,发现尸体之前,有人进过这个试衣间吗?” “额……这……”场务迟疑了,欲言又止。 “有,对吧?是谁?”巫浅唯问。 场务低头看着地板。 “是我。”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7.凶手 “那么,发现尸体之前,有人进过这个试衣间吗?” “额……这……”场务迟疑了,欲言又止。 “有,对吧?是谁?”巫浅唯问。 场务低头看着地板。 “是我。”巫寒雨翩然走过来,在厉擎风身边停下来,“靳夫人什么时候当起侦探来了?” 巫浅唯耸耸肩,“你当我是凑热闹吧,但是巫寒雨小姐为什么会进郑丽丽小姐的换衣间?” “临上场的时候,发现有一套衣服找不到,我想可能是彩排的时候忘在试衣间里,所以过去找,结果真被我找出来了。”巫寒雨说得无懈可击。 巫浅唯双手交叉在胸前,“就是那件红色郁金香的婚纱?” 巫寒雨点头,“没错,那件是今天的主打。” “那么你进试衣间的时候,她死了吗?”巫浅唯问。 巫寒雨妖娆的笑道,“靳夫人觉得,问能从一个死人身上把一件婚纱扒下来吗?” “什么意思?”巫浅唯听出弦外之音,“你是说你闯进去的时候,郑丽丽穿着这件本应该是你穿的衣服?” “没错,我在帘子外面叫了很久她也没有回答,我就掀开帘子进去了,她穿着本应该我穿的衣服,目光呆滞的站在里面。我催她脱下来她也不回应,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只好亲自动手脱下来,她也没有反抗。我脱下之后就直接换上上台了,本来想回来再看看她到底中了什么邪,风告诉我,丽丽死了。” 厉擎风点头说,“是的,本来寒雨下来就应该是丝丝和丽丽上的,但是丝丝看丽丽始终没有出来,就去叫她,结果发现她已经死了。” 巫浅唯不再发问,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个模特儿突然说:“就是巫寒雨杀的丽丽!” 厉擎风蹙眉,温柔的声音骤冷,“琪琪,你说什么?” “只有她有机会下手,只有她!”琪琪说,“谁能证明她出来之后,丽丽还活着?说不定丽丽那时候已经被巫寒雨杀了!” 没错,巫寒雨是最后一个从试衣间走出来的人,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下手。巫寒雨换上了鲜红色的婚纱走出来,那件婚纱有一双红色手套做搭配,那么就算手上沾了血迹也可以很巧妙掩饰。 而郑丽丽用罢秀做要挟,换了巫寒雨的试衣间,还把主打的婚纱穿在身上,而且还不肯脱下来,于是巫寒雨也有了动机。至少有一个冲动杀人的动机。 正在这时,警车停在了会场外面,厉耀杰已经命人安排中止了婚纱秀,警察一进来,后台便更热闹了。拍照、取证、录口供、法医做了初步检验,把尸体移走。 最后,所有的证据还是指向巫寒雨。 “巫寒雨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张警官,我老婆不可能杀人,你们最好搞清楚一点。”厉擎风说。 “厉先生,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但是厉夫人必须和我们走一趟。”那位警官很执着。 巫寒雨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就去,我想你们也找不到什么证据。” “只要找出死者左眼里镜片上的指纹,一切不就清楚了?”巫浅唯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而这个真相让她觉得留下来也索然无味了。 巫寒雨却很感兴趣的转过身来,“哦,那么靳夫人觉得凶手是谁?” 巫浅唯笑了笑,虽然没有巫寒雨美,但那种有点诡异有点神秘的浅笑,却十分耐人寻味,她说,“这里没有凶手,只是一场不太自愿的自杀而已。” 巫寒雨挑眉,开始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但是听到其他人耳里,却十分别扭。自杀不都说自己不想活了才想方设法找死的吗?还有不自愿的自杀?那还叫自杀吗? 接下来现场所有人都被问了一遍笔录,最后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巫寒雨带回警局。 巫浅唯走出秀场,没有看到丁健,却看到靳东痕倚着车门站在路边。他本来说要上去的,但是刚好看到她走出来,便靠着车门,等她乖乖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本来阴霾的心顿时开朗了,虽然靳东痕的脸还是很阴沉。 “丁健说出了命案。”他沉声说。 “那家伙真爱大惊小怪。”她笑着。 “然后你不顾一切的跟着那位厉岩的总裁冲进去了。” 她抬眸看着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喂,你说担心我出事,还是吃醋啊?” 他沉默了两秒,最后折中的回答,“我并不担心那位花心总裁会看上你。” 她掰开他的手,把车钥匙从他手心里拿出来,然后钻进驾驶座里,“那你说担心我会看上他?” 他无奈的绕到副驾驶座,车开了,他才说:“我以为看到一具形象恐怖的尸体,你会钻进我怀里大哭。” 她眨了眨眼,侧过头,笑道,“虽然那具尸体的确很恐怖,但是还不至于哭吧。” 但其实心里真的很怵,毛骨悚然,直到看到他的时候,那颗不安定的心情才觉得很安全很温暖,所以,谢谢你,痕。 他疲倦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丁健不在公司,很多事情都要他亲力亲为,他才知道他平时真的给了很多事情给丁健做。 巫浅唯在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很累了,所以才会把钥匙拿过来,好让他在车上休息一下。“你急着赶过来,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现在说回帝国大厦还是回家?” 他嘴角动了动,咕哝着说了两个字,“回家。”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8.商业间谍? 巫浅唯转过方向盘,靳东痕侧过身子,慵懒的眯着眼睛看着她,她偏头朝他笑了笑,“你看什么?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很快就到家了。” 他没答,仍然没有改变姿势,渐渐还是抵不过睡意来袭,闭上眼睛。 巫浅唯看着后视镜里靳东痕安静的睡颜,唇角勾起满足的笑。不管他平时是多霸道多雷厉风行的靳东痕,睡着的时候,也像个孩子一样无害。她第一次看到他,就因为他沉冷近乎魔魇的邪恶的冷俊震慑了,他孤傲,他冷漠,他无情,但也有一种她从来没有从第二个人身上看到过的尊贵,她虽然震慑,却不敢爱他,即使知道他就是她的命定情人,却只想逃开他,逃开命运。直到她看到他睡着的样子——依然是那张倾世的容脸,却孩子般毫无防范伪装,醒来之后,他说那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边睡得这么沉,于是,她便沦陷在那不算甜言蜜语的命运里。 突然,身边的人在睡梦中开口,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回公司吧,有件议案今天要处理。” “很急吗?”她皱眉,语气也有些不满。 他沉默了几秒,说:“那就把文件带回家去处理吧。” 她这才把车掉了头。 车开到帝国大厦地下停车场,巫浅唯下车,靳东痕睁开眼睛,“你干什么?” “我去帮你拿文件,你继续睡吧。”她说完利落的关了车门,从总裁的专用电梯直达顶楼,出了电梯门,正对面就是总裁办公室,她按了密码锁直接进去了,桌上堆满了文件,乱七八糟的,她想靳东痕指的急着要处理的文件,应该是摊开在最上面的文件夹。 她拿起文件翻了翻。 “你是谁?”身后传来一个十分不悦的女声,“你是哪个部门的?竟然擅闯总裁办公室!说,你是哪间公司派来的?要窃取什么机密?” 巫浅唯缓缓转过身,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干练的女子,很漂亮,带着自信的知性美,此刻还有严肃的愤怒。 “你是……靳东痕的新秘书?”靳东痕以前的秘书,巫浅唯是认识的,前阵子听丁健说那位秘书奉子成婚了,所以在新晋职员里选了一个。 “你竟然直呼总裁的名字?你果然不是帝国的员工,把你手上的文件放下!”她厉声道。 巫浅唯笑了笑,扬扬手中的文件,“如果我非要带走呢?” “哼,那你就拿着吧,人赃并获你赖也赖不了。”说完她就拿起手机:“警卫,总裁办公室来了一位商业间谍,你们上来把她请出去。” 巫浅唯被她的认真打败,“小姐,你玩真的?我只是……” “要解释留到警察局和警察解释吧。”认真的秘书打断她。 “你要把我送进警局?”那她或许还能和巫寒雨住隔壁。 “谁要把我老婆送进警局?”突然门开了,靳东痕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悦。 秘书转过身去,气焰明显矮了一截,全身上下都写着“紧张”,“总、总裁。” “连小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靳东痕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冷冷说。 连云支支吾吾的,“我……我看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所以就进来看看,发现有个女人……” “那是我妻子。”他冷冷的打断。 “……”她深吸了口气,说:“是,我发现总裁夫人在总裁办公室,并且在翻阅您的文件。” “我的妻子,在我的办公室里,有问题吗?” “我、我不知道她是总裁夫人……” “够了,我不需要听任何解释,你被解雇了。” “总裁!”连云不置信的抬眸,泪珠在眼眶里颤抖。 “痕,你别吓着她了。”巫浅唯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份文件。 靳东痕淡淡扫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连小姐也是出于对工作的认真,因为一个小错误而辞退一个衷心的员工,你还得重新找一个能干的秘书,重新认识重新培养默契,那你不是更累吗?”巫浅唯对他的冷淡不以为然,自然而然的挽住他的手臂,说:“文件我已经拿到了,我们走吧、” “你知道是哪份文件吗?”他问,他之所以亲自上来,就是想到他没有告诉她是要拿哪份文件。 她耸了耸肩,“我拿的最上面那份。” 他拿过她手里的文件看了看,果然是拿错了,“这份已经处理过了。” 巫浅唯吐了吐舌头。 突然,门被冲开,几个警卫手握电棒围堵在门口,“间谍在哪里!间谍在哪里!” 但是当几个人看到靳东痕,都硬生生顿在那里。他就站在那里,回过头来不说话,而这个样子的靳东痕最可怕,往常他沉默了许久之后说出来的话,才是最可怕的。 “没事了,是一场误会,你们出去吧。”巫浅唯赶紧说,用手做着“出去”的动作。警卫们见状赶忙退了出去。 靳东痕当然是可以制止他们落荒而逃的,但是他终究没有,他纵容了巫浅唯的善性大发。 然而这样的纵容,看在外人的眼里,却十分刺眼,这个女人,凭什么独占靳东痕的宠爱?凭什么成为他的妻子?她哪点比她好?连云站在门边垂头不语,紧握着拳头双肩发抖。 “你还不走吗?”靳东痕不耐的道。 连云怔了一怔,没有抬头,“我马上出去。” “你这样对属下是不是太严厉了?”巫浅唯说。 靳东痕在桌上拿到想要的文件转过身,并不答她。“走吧。” 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有一天靳东痕施行“仁心仁术”了,这些人反而会不习惯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9.不速之客 而被警察带走的巫寒雨在第二天也取保候审了,到第三天她的嫌疑也被排除。因为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第一,在那件红色婚纱上没有任何血液反应。第二,死者死前没有挣扎的痕迹。而最重要的说,那块致命的镜片上有一组指纹,但那不是巫寒雨的,而是死者自己的,其他的镜子碎片也是如此。这就说明巫寒雨是不可能杀郑丽丽的——如果是她杀的,那块镜子碎片一定会有巫寒雨的指纹,如果巫寒雨是行凶后抹掉指纹,那也不可能有第二人的指纹。 不过有件事还是很蹊跷,根据所有人的笔录,死者死前一点征兆一点声音都没有。一个人把镜子碎片插入自己的眼睛里,会是怎么样的痛苦?而他竟然连叫都没叫一声,这实在不是一个有正常感觉的人该有的反应。那么恐怖的死状,相信只要见过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一个柔弱的女子,用那么安静的方式,这样残忍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女人,不都说爱美的吗?怎么会伤了自己最爱的脸? 这个问题一直让巫浅唯想不明白。 直到第四天午后,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时候她正在花园里逗儿子玩,花园里摆着一张藤木编制的桌子,四张藤椅,太阳不大,她便命人把遮阳伞收了,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秋千架,是春天的时候,靳东痕亲手钉的。 萨利过来说,“夫人,有位小姐来找您。” 她本来以为是宋盈雨,但是转念想,宋盈雨现在正在巴黎呢,就算回来里,萨利也是认识的。 “她有说自己是谁吗?” 萨利强调说:“没有,她只说她认识夫人。是位很漂亮的小姐呢,该不会又是先生在外面惹的风流帐吧。” 靳东痕身边有很多很漂亮的小姐,有个别的,也会趁靳东痕不在的时候找上门,就在上个月,有个女人找上门说她怀孕了,直接开口要一笔钱封口费。当时巫浅唯说,如果你真能生下靳东痕的孩子,那么我把孩子他爸也送给你。 巫浅唯最后还是让萨利把那位不速之客带进来了。 当那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巫浅唯真的有点傻了眼了,很少有事情会让她这么意外。 “靳夫人好兴致啊,不知道的人,真的会把你当做普通的贤妻良母呢。”那绝美的容貌,勾魂的微笑,娉婷婀娜的走过来,嘴里说着风凉话。 “巫寒雨?”巫浅唯抱着小痕站起来,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来我家?” “在警察局的笔录上看到了,而且,靳东痕的豪宅,要找到并不是很难。”巫寒雨耸耸肩,还朝她怀里的小家伙打了个招呼。 巫浅唯让萨利把小家伙带回屋里午睡,一边说,“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巫寒雨看着小家伙趴在萨利背上还拼命和她挥手拜拜,很是喜爱,其实她也可以考虑生一个小家伙来玩玩了。 巫浅唯心里想的是,这个祸害女人,连她那么小的儿子都不放过。小家伙显然被她迷得团团转了。 “喂,我问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没事就不请你喝茶了。” 巫寒雨回过头来,笑容依旧轻浮,“来和你谈谈那个命案。” “命案?不是已经了解了吗?”巫浅唯说。 “表面的确已经结束了。”巫寒雨说。 “什么表面里面,你不是警察,我也不是侦探,就算无聊也不用找个死人来谈吧。”何况还是跟看不顺眼的人谈。 “但我们都是女巫。”巫寒雨平淡的说。 巫浅唯的嘴巴呈“o”型张开,久久没有合上,食指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的妖女,“你、你你你你!!!” 后者看着她指着自己像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笑道,“我叫巫寒雨。” “你说你是女巫?”这个惊喜也太大了。 巫寒雨摇头,还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勾魂笑,肯定的说:“不是我,是我们,我们都是女巫。”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0.三则新闻 巫寒雨摇头,还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勾魂笑,肯定的说:“不是我,是我们,我们都是女巫。” 不一定,她巫浅唯可能是女巫,但巫寒雨搁哪里都是妖女。 “你没发现这么巧,我们都姓巫吗?”巫寒雨笑眼睇她。 巫浅唯不以为然,她可不认为跟祸害同一个祖宗是件好事,“这么巧我也认识巫启贤、巫迪文、巫一凡。” 巫寒雨愣了愣,双臂交叉抱胸,“你好像看我很不顺眼。” 巫浅唯也双臂抱胸看着她,“我想没有几个女人对你很顺眼。” “我脸上写着我要抢你老公吗?” “这和你抢不抢我老公没有关系。” “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姐姐。”巫寒雨一脸失望的样子。 “千万不要!”巫浅唯一副受惊的样子。 “那我还是叫你靳夫人好了,你很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吧?”她笑着说。 至少不反感,因为靳夫人三个字把她和靳东痕联系到了一起。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也是巫门的人?”巫浅唯问。 “不,是你那天说郑丽丽的死,是因为不自愿的自杀,我才对你感兴趣,”巫寒雨说着,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来,悠闲地说:“那句话提醒了我。”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把衣服落在试衣间,而是我亲眼看到她从我的试衣间里把那套衣服拿进她的试衣间,到我要换衣服上台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衣服还回来的迹象,我才过去要她把衣服拿给我。但是她明明在里面,却不回答,我就掀开帘子进去了,她就穿着那套衣服,对着手里的小镜子描着唇彩,我要她把衣服脱下来,她一声不吭的抬起头,眼神诡谲的看着我,我的眼睛和她撞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有点发白,但是很快就没事了,我看时间快到了,坚持要她脱下衣服,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眼神变得呆滞,我来不及想其他,就动手把衣服脱下来,急忙换上直接上台了。没想到下了台,她就已经死了。回想起来,我脱下她衣服的时候,她就像个没有了灵魂的傀儡。” “我想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昨天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巫凯臣,顺便提到了你的名字,他听完之后冷笑着说‘那你就去问问那个装模作样的靳夫人,说不定她能给你答案。’我就觉得更奇怪了,就问‘你也认识那个靳夫人?难道说她是你的病人吗?’巫凯臣却说:不,只是她刚好和我们同一个祖宗而已。” 巫寒雨说完停下来,看着巫浅唯。 巫浅唯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和巫凯臣很熟吗?” “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巫寒雨说,“只是老妈受不了老爸每天跟鬼打交道多过她,所以离婚了,我从小跟老妈去了巴黎,哥跟着老爸。” 巫浅唯一直觉得巫凯臣是个魔鬼,魔鬼和祸害本来就是同类,她早该想到了。“以巫凯臣对鬼灵的了解,他应该可以你很好的答案,为什么要你来找我?” “那个活死人在想什么,我可猜不到。”巫寒雨说:“我想这件事不只是要一个答案,事情并没有完结,我们必须解决,而不仅仅是知道答案。” “你已经知道了?”巫浅唯说。 巫寒雨耸肩,“不知道,但是我搜集了一些资料。” “什么资料。” 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每一页都由剪报贴成的,第一页的剪报标题是——少女结婚前夜自杀堕楼。 “海景市有一对姐妹,姐姐很漂亮很优秀,走到哪里都受到赞扬,正准备和未婚夫举行婚礼,而妹妹却很不起眼,总是被人忽视,并且也喜欢上姐姐的未婚夫。婚礼前一天姐姐从阳台上跌下来变成白痴,妹妹代替姐姐嫁给了心爱的男人。” “……这是什么蹩脚的肥皂故事?” “这不是故事,事情发生的时间就在一个月前,而且姐姐摔下阳台的时候,父母都是亲眼所见,她说自己摔下去的。没有可疑。” 巫浅唯看着手中的剪报做证,还附上了详细的资料。 “半个月前,在一个芭蕾舞团里,本来要做主角演出的选手,用刀片割伤了自己的腿,不得不由替补上场演出。而且事后神智也仍然没有清醒,现在还在精神病院里找刀片割自己的腿。” 剪报上的图片,那双修长美腿被刀片一刀一刀划了不下十刀,从切口看每一刀都很深。 “太变态了。”巫浅唯又有了那种脊梁发冷的感觉。 “还有一个事件,”巫寒雨神秘的说,“就发生在你老公的身边。” “我老公?这些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靳东痕可没有自残倾向,向来只有他残别人。 巫寒雨凑过去,把剪报再翻过来一页,说:“上周,帝国财团高薪聘请了一位总裁秘书,你知道吧?” 巫浅唯立刻想到了连云,她说:“是听说了这么回事。” 巫寒雨补充说:“竞争这个职位的人数近百,但最终只选一个,两场笔试五场面试,足足选了两周,最后有两名脱颖而出,一个则是前任秘书助理,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叫裴静,一个是mba硕士学位名叫连云,最后一场是你老公靳东痕亲自面试的,他选了裴小姐。但是第二天,裴小姐却投递了一份辞呈,言明自己无法胜任而没有去帝国财团上班,而自己却带着行李离家出走了,找到她的时候,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于是帝国财团总裁秘书一职,由连小姐补缺。” 巫浅唯摸着下巴,“这些事情的共同点在于,两个女人的竞争,而胜的一方峰回路转的败下阵来,而且都是自愿的用我们都以为绝不可能的方法放弃。” “一语道破,”巫寒雨欣赏的说。“你说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在这关键的时候,做出这么古怪的行为?” “除非她们的行为不能自主了。”巫浅唯说。 巫寒雨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问:“有没有听说过‘妒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妒灵 “妒灵是靠吞噬灵魂积累魔性的魔鬼,只有极强烈的妒忌的人,才能召唤妒灵。妒灵可以满足召唤者的心愿,但是达成心愿之后,召唤者要以灵魂作为交换。”巫浅唯说。 “而女人的妒忌心是最强烈的能量,也是妒灵喜欢的对象。”巫寒雨有意无意的翻着文件夹,一派轻松地说。 “这些受害者刚好都是女人。”巫浅唯手肘搁在藤椅的扶手上,手撑着额头,眉心微蹙,“你是说,她们是因为召唤了妒灵?所以在心愿达成的时候,灵魂也被妒灵吞噬,变成了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白痴?” 巫寒雨靠近藤椅里,若有所思的说:“如果只发生了这三个事件,你说的应该就是答案。但是……” “但是郑丽丽没有达成愿望,却自杀了,这就有点不符合魔鬼交易的规则。”巫浅唯接道。她想到在洗手间里听到的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极有可能就是郑丽丽,那么另一个提出可以帮助她的,应该是交易灵魂的妒灵。 巫寒雨轻笑着,“我第一次发现,和一个同类聊天,真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你说的正是我心里想的。” 见鬼,她和这祸害什么时候成了同类了?巫浅唯白了她一眼,“我可以确定的是,郑丽丽是和妒灵做了交易,我想正是她对你的妒忌唤醒了妒灵。” 巫浅唯把洗手间听到的说了一遍。 巫寒雨同意了巫浅唯的看法,豁然开朗,“我想,郑丽丽的事情,是一个意外。如果按照那三个事件的发展,在试衣间用镜子碎片自杀的人应该是我,而郑丽丽就取代我的位置成为主秀,走上t台。” “也就是说,这个妒灵有点不一样,它被郑丽丽的怨念唤醒,但它本来并不打算吞噬郑丽丽的灵魂,而是吃掉她怨恨的人的灵魂,郑丽丽就成为妒灵宿主,反而得以活下来。”巫浅唯因为这个结论有点发怵,“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差点就是你,不死也会毁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 “但是它想不到的是,我身体里流着的是巫门的血,由巫灵守护。如果妒灵吞下我,那么可能反而被巫灵吞噬,所以又退了回去,但是既然已经交易,它一定要吃掉一个灵魂,于是郑丽丽成了替罪羔羊,而且妒灵受到巫灵的攻击一定受到了重创,它需要更完整的灵魂,所以对郑丽丽的下手也比之前狠。”巫寒雨说。 “现在郑丽丽死了,妒灵没有了宿主会去哪里?” “理论上,宿主达成心愿,怨念暂时会得到平复,产生的能量将不能满足力量越来越强大的妒灵,所以它总之不断地寻找新的宿主,但是要找新的宿主它必须有足够的能量控制宿主的意识,现在宿主死亡,妒灵的能量显然无法马上找到新的宿主,只能回到上任宿主那里疗伤?”巫寒雨已有所指的说。 “一个曾经产生过强烈妒忌的人,是很容易再次接受妒灵,但是据我们所知的宿主就有三个,妒灵会回到哪里?”三个宿主也包括连云,如果妒灵回到连云身边,那么连云身边的靳东痕岂不是也有危险?看来这件事她不管都不行。 “这样吧,太阳都快下山了,你老公也该回来了,我们就先谈到这里。晚上十一点,我们在magicbar见。”巫寒雨说着站起身,坐了这么久连一杯茶也没讨到,她还是识相闪人的好。 “等等,晚上十一点?”还是酒吧?靳东痕不拆了她骨头才怪。 “你老公平时这么累,让他睡沉一点对他没有坏处,对你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吧。”巫寒雨眨了眨眼睛。 巫浅唯眯起眼睛,坐在藤椅里抬头看着她,“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打算这样对你老公吧?” “不,我会告诉我老公,我要去酒吧和几个情人见面。”巫寒雨轻佻的说。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的,但是,“他会同意你去?” “他不会阻止我任何决定,并且百分之两百相信我,所以就算我不那么做,他也会乖乖等我回去,”巫寒雨笑看着一脸纠结的巫浅唯,“但是你那位占有欲膨胀的吃醋老公,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放行吧。” 巫浅唯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她绝对不会愚蠢的去挑战靳东痕的底线,“一定要那么晚吗?” “除非你愿意妒灵为所欲为。”巫寒雨说。 “好了,我知道了。”妒灵为所欲为她可以不管,但是如果它可能伤害到靳东痕,她必须要管。 “那么晚上见了。”巫寒雨挥了挥手准备闪人。 “再等等,”巫浅唯跟着站起来,再次叫住她。想了想才问:“既然你也是巫门的人,有没有也做了那个梦?” 巫寒雨停下来,“你是说……应劫之梦?” “你果然也梦到祭染、轩辕之战?”那么,巫寒雨就是巫凯臣所说的应劫之人?巫浅唯此时才有点遇到亲人的感觉。 “上星期五晚上,我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什么祭染、轩辕、七绝士,”巫寒雨又坐下来,“然后巫凯臣打电话来,说那是应劫之梦,我问他是什么劫数,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要我小心点。” “你说妒灵的出现和这个劫数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巫浅唯郑重其事的问。 “那也要揪出妒灵才知道啊。”巫寒雨云淡风轻的说。 巫浅唯正想说话,看到靳东痕大跨步从泳池那边走过来,巫寒雨循着她的视线回过头,一边把桌上的文件收起来,一边轻笑着,“你老公下班比我家风还早,看来他的秘书很能干啊。” 巫浅唯瞪了她一眼,低声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巫寒雨眨了眨美眸,“我从来不用壶烧水。” “废话。”巫浅唯轻斥了声。 靳东痕已经走近了,两人站起来,巫寒雨转过身,靳东痕停下,看向巫浅唯,“她怎么在这?” “额……她……”巫浅唯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巫寒雨怡然自在的笑开了,“我看姐姐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怪无聊的,所以来陪陪她。” “姐姐?”靳东痕蹙眉。 巫浅唯嘴角抽了抽,解释道,“额,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巫寒雨,我堂妹。因为小时候父母分开,她跟她妈妈去了国外,所以一直没有联系。” “是啊,姐夫,说不定以后会经常打搅,今天就先走了。”巫寒雨说完,翩然转身,走了。 靳东痕走到巫浅唯身边,才转过身揽过她的肩膀,巫寒雨已经消失在花园里。 “姐夫?这感觉不错。”靳东痕说,巫浅唯没有弟妹,这大概是靳东痕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姐夫。 说不定以后还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堂兄妹呢,巫浅唯心底暗忖但没说出来,压着他在藤椅上坐下,“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会是晚上又要出去参加什么宴会舞会的吧。” 他靠进藤椅,感受着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按压他的太阳穴,微微张开眼睛,邪气的看着她,“不去,今晚我只要你。” 巫浅唯的嘴角僵了僵,以她三年的经验,她可以知道靳东痕晚上要做的事情,一定不会让她轻松。 想晚上和巫寒雨的约会,心里的内疚就更深了。她真的很难搞懂,巫寒雨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厉擎风对她那么放心的,换做别的男人,把一个那样招蜂引蝶的女人娶回家,不提心吊胆短寿十年就已经不错了。难道是知道反正再怎么担心也没用,所以干脆消极抗战?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2.夜遇妖孽 晚上十点半,经过一场被侵占与被索取的悱恻缠绵,还剩半条命的巫浅唯,终于下定决心,对仍然意犹未尽的老公施了睡眠咒。费力的把他从身上推下来,一边给他盖好被子,她一脸愧疚的对着沉睡的男人忏悔,“对不起,老公,你先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回来,我爱你。” 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她迅速穿上衣服,为了掩饰领口的吻痕,在脖子上又围上一条丝巾。萨利带着小痕睡了,为了不节外生枝,她只好也对他们下了咒,才从车库开车离开。 靳宅地处郊区一个庞大的别墅群,平时感觉空气清晰、白云明媚、鸟语花香。但是当巫浅唯开车走在没有路灯、没有行人、夜晚十一点的郊区,有种说不出的寂静,连偶尔擦身而过的私家车也没有,只有她的车灯照在路面,引擎发出微弱的声音。晚上十点多,的确是应该寂静的时候,对于累了一天的人而言,这是休息的时候,对于纸醉金迷的败家子,这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 车上了环城路,渐渐有了路灯,但路面依然还是安静。这时她终于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德国车,熄了火停在路旁,似乎是抛锚了。一个身材颀长的长发女子站在车子旁边,穿着深色的大衣,蹬着短靴,长发及腰。开近了,巫浅唯看到一张白皙细致的脸,美女有一双幽幽散发着蓝光的眸子,透着冶艳的神秘。虽然没有巫寒雨处处透着的诱惑,但那种慑人的神秘让人无法忽视。 “需要帮忙吗?”巫浅唯把车慢下来,摇下车窗。 美女走到巫浅唯的车旁,手扶着车顶,一脸的疲倦,幽蓝的眼眸深深看着她,“能载我去市区吗?” 巫浅唯怔了怔,微张的嘴忘了回答。因为“美女”的声音,竟是温柔磁性的男声。 “你、你是男人?” 美得像女人的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因为我是男人,你要拒绝我帮助我吗?” 巫浅唯机械的摇了摇头。 美男子径自走到另一边车门,打开车门坐上来。 巫浅唯还是有点不在状态,问了一个蠢问题,“你的车……” “已经叫了拖车。” “……哦。” “开车吧。”男人温柔的提醒她。 巫浅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方向盘。 把车重新上路,巫浅唯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甩了甩头,算了吧,世上有靳东痕那样极尽尊贵冷傲于一身的男子,有巫寒雨那样极尽优雅绝美于一身的祸害,也不差多一个神秘漂亮的……男人。 “你的职业……是情妇吗?”漂亮的男人突然问。 巫浅唯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打滑,“什么?” 男人优雅的弯身,捡起一条淡紫色的丝巾,“你的脖子上有吻痕,这么晚开车从别墅区出来而没有人陪同,有一种可能是,你们在偷情的时候被老婆撞见,所以你行色匆匆的出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和你身上的衣服并不搭配的丝巾。” 巫浅唯满脸窘红,一手夺过丝巾,把这条和身上衣服并不搭配的丝巾,再缠在脖子上,问:“你到市区什么地方?” 她当然不会笨得跟一个陌生人去解释,她不是情妇而是正牌,至于晚上行色匆匆单独出行,是因为对老公下了咒要和别人约会。 她打定主意一到市区就把他放下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男人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我说中了,引起了你的反感,其实我是瞎猜的。” “有没有猜中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碰见。”今天算她倒霉,突然想日行一善,才会做了错误的决定,把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请到车上。 “谁知道呢?如果你的情人不再能满足你,也许我可以呢?”男人的手肘搁在车窗上面,手背撑着一边脸颊,慵懒的看着巫浅唯,幽蓝的眼眸透着邪恶的光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3.职业牛郎 “嚓——”的一声巫浅唯猛地踩下刹车,车轮在高速运转下嘎然停止,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刚刚上车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的男人差点撞破头,他不理解的看着她,好像她是故意谋杀一样。 巫浅唯转过头,恍然大悟的看着他:“原来你是职业牛郎!” 她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 “什么?”幽蓝的眼眸似乎有火焰在跳跃,使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妖魅。 “半夜从别墅区开车出来,一定是刚刚平抚了某位寂寞太太的身体,又必须在丈夫回家之前离开,你长成这副样子,一定行情不错,而且无往不利,大概同时还有好几位恩主,看到我开的车还不错,于是觉得我也可能成为你的发展对象。我猜对了吧。”巫浅唯像个十足的侦探,几句话一气呵成,条理分明无懈可击。 男人呐呐的看着她,半天不说话,然后缓缓坐直身子,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动:“那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更有彼此慰藉的必要。” 巫浅唯嘴唇动了动,骂了句脏话,但没有骂出声,电话响了,巫寒雨打来的。 她接了电话,巫寒雨不耐的声音优雅的传来,“少奶奶,你还来不来?” “就来,十分钟。”她落下两个字,挂上电话,瞟了眼身边的男人,还是开了车。虽然确定他是牛郎,或许也是迫于无奈选择这一行,她强忍住把他扔下车的冲动,决定一到市区就把他踹下去。 她踩下油门,说:“系好安全带,坐好了。” 说完,车身便像箭矢一样冲了出去,男人还没来得及做好她说的任何一样,只能一手拽住扶手,腾出一只手勉强扣上安全带。才勉强安下心神说话,但他一开口又是欠扁,“你的情人约你在另一个地方见面吗?这么激动。” 巫浅唯不准备再和这个神经质的牛郎多说一句,而是把油门踩到底,开得更快了。 “哦,我的天。”男人捂住嘴,克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巫浅唯得逞的一笑,这倒是个让人住嘴的好方法。 五分钟后,车到了市区,巫浅唯停下车,“你到了。” 男人急忙打开车门冲出去吐了,巫浅唯侧过身把车门关上,踩下油门,扬尘而去。 男人吐完之后,直起身,巫浅唯的车早已不见踪影,他站在夜晚有点凉意的街头,“真是位可爱的情妇,我们还会再见的。” 又过了五分钟,巫浅唯把车稳稳停在magicbar门口,没有看到巫寒雨,正想拿起电话打给她,前面一辆红色跑车的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色吊带长裙的尤物优雅的走下车,几个刚从酒吧出来的醉汉为之一振,脚下像生了钉子不肯移动半分,还有一个就停在巫浅唯的车门前。 “走到哪里都是祸害。”巫浅唯用力一推车门,醉汉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巫寒雨刚好走到他面前,他名副其实的拜倒在石榴裙下。 巫寒雨还装模作样的弯下腰,温柔的问,“你没事吧?” 那醉汉扭过头仰头看向她,然后整个身子也跟着翻过来,躺在地上,彻底满足在那迷人的笑靥里,做梦般闭上眼睛,竟然睡了过去。 巫浅唯简直想晕倒。 巫寒雨从那个醉汉身上跨过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停在巫浅唯面前,“你就穿成这样?” 巫浅唯拢了拢外套,吸了口冷气,冷嘲热讽的说:“难道要穿成你这样招蜂引蝶?我担心你明天就无法保持你现在的花枝招展,而是流着眼泪鼻涕去医院。” 巫寒雨也不怒,基本上巫寒雨是很少怒的,“别忘了我是模特,如果这点小风小场都经不住,怎么在t台上‘搔首弄姿’? 她特意把搔首弄姿说重些,显然是要告诉她,搔首弄姿也是要本钱的。 巫浅唯哼了声,“现在去哪?” “约你来酒吧,当然要进去喝杯酒了。”巫寒雨说完,率先走进magicbar,她不会真的是来和情人约会的吧,巫浅唯将信将疑的跟着进去。 酒吧里灯光昏暗,男男女女醉生梦死,各自醉各自的。虽然光线暗淡,但是巫寒雨出现的时候,四面射过来的目光还是如火如炬。一旁,穿着格子外套、长裤低帮鞋、脖颈还围着淡紫色丝巾的巫浅唯,的确就大大的格格不入了。 “我们不是要捉妒灵吗?来这里做什么?”巫浅唯闷声问。 巫寒雨用眼神指了指吧台的方向,有个男人在独自喝酒,整间酒吧似乎也只有他一个没有伴。 “他怎么了?”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只有他没有回头来看我。”巫寒雨狡黠的笑了笑。 巫浅唯瞪了她一眼,“你不是自恋到认为每个男人都要臣服在你脚下才开心吧?” “我可不敢说这样的大话,至少你的老公就对我无动于衷,”巫寒雨笑着往角落的卡座走过去,一边说,“他就是堕楼案的男主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4.再次巧遇 “那个姐姐的未婚夫?”巫浅唯和她一起在卡座坐下,侍应生忙不迭的过来了,盘子里托着五六杯颜色各异的酒,侍应生将一杯一杯的酒都放在了巫寒雨面前,“这是一号台的先生请的,这是二号台的先生请的,这是五号台、八号台……这是吧台调酒师专门为您调制的……” 巫寒雨来者不拒习以为常游刃有余,始终处变不惊的轻笑着,等侍应生把酒都摆满了,才说,“替我谢谢这几位先生,今天的酒钱都算我对面这位小姐的。” 请全场喝酒?这还真是豪言壮语,侍应生迟疑了,“这……” 巫浅唯只想快点打发掉这个迟钝碍事的家伙,掏出一张黑色信用卡放在托盘里,说:“就照她说的。” 侍应生只好去了。 继续那个话题,巫浅唯说:“那个姐姐婚前夜跳楼,娶了妹妹的未婚夫?” “他的名字叫木杨,和女方家是世交,双方父母很早就定了那门婚事,所以姐姐出事之后,双方父母就极力撮合了妹妹嫁给他,婚礼是举行了,但是他却天天在酒吧买醉。”巫寒雨说,又指了指靠近吧台的桌子,“看到三号桌的女人了吗?她叫水娉婷,就是他现在的妻子。” 巫浅唯朝三号桌看过去,那女人一身合体的碎花洋装,看起来高贵大方,眼神中却是落寞、无奈和愧疚。 “你要怎么试探水娉婷是不是重新接受了妒灵?”巫浅唯问,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女人,费尽心机出卖了姐姐的灵魂,换来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实在有点可悲。 巫寒雨轻轻一笑,把面前的酒杯移到巫浅唯面前,“我去勾引他,你看着水娉婷的反应。” 巫浅唯还有点发怔,但她来不及讽刺巫寒雨的荒唐,她已经起身离座,手中拿着一杯红色的液体,朝吧台走了过去。 “妖女。”她就着吸管吮了一口果酒,冷眼看着巫寒雨在木杨身边坐下来,而水娉婷的反应是——呆呆的看着没有行动。 巫寒雨把酒放在木杨面前,嘴里应该是说请他喝酒。木杨缓缓转过头看着她,眼神里除了迷离还是迷离,除了恍惚还是恍惚,看来巫寒雨的魅力要大打折扣了。但他虽然恍惚,还是举起杯子和巫寒雨碰了碰,自己一饮而尽,巫寒雨也依样画葫芦一口干了,接着又叫了几杯酒,两人拼了起来,水娉婷依然还是无动于衷。她完全没有妒意了吗?还是她深藏不露? 巫浅唯还在研究水娉婷表情的时候,身边的沙发突的陷了下去,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这副德行,还有人跟她搭讪吗?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借故认识巫寒雨? “对不起,这里已经有人……”她边说边转过头下逐客令,但话说到一半嘎然停住,“是你?” 那个牛郎怎么会在这!他跟踪她?不会吧,以她的车速,除非他会飞。 牛郎已经脱掉大衣,穿着一件宽松的蓝色斜纹衬衫,只是那黑色的长发,幽蓝的瞳眸依旧散发着妖孽的气息,他手中把玩着一张黑卡,揶揄的说:“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手笔,敢在我的酒吧包场,原来是一个刚被抛弃的怨妇,在这里砸金买醉。” “你的酒吧?这酒吧是你开的?”巫浅唯确实很惊讶,没想到这牛郎还专门开了一间酒吧来招揽生意,听说magicbar的一杯酒比其他酒吧贵上十倍,进来出去的都是一些烧钱的金主。 他邪气的一笑,“没想到吧,我们还真的是‘志同道合’。” 她蹙眉,“谁跟你志同道合。” 他也不争辩,扬了扬手中的卡,“这黑卡是你的前任情夫送你的吗?听说女人一不顺心就会乱花男人的钱,看来果然是至理名言。我得重新考虑要不要做你的备胎。” 巫浅唯一把夺过黑卡,“你少在这里乱七八糟发挥你的想象力。第一我没有被抛弃,第二我不是买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完全不用考虑做我的备胎,就算我再有钱,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我也不会光顾你的,你找错金主了。” 他双臂轻松的伸展开来,搁在两边的沙发背上,笑看着她一脸的愤怒,问:“这张黑卡不是男人送你的吗?” “是啊。”她老公当然是男人。 “你面前的这些五颜六色的,不是酒吗?” “……”她能说不是吗? “用这张卡说要请全场人喝酒的,不是你吗?” “……”她能说不是吗? 他笑意更浓,连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用男人的钱在我酒吧里买醉的怨妇,你不是第一个,你不用在我面前撇清。不过像你这么有意思的怨妇,我还是第一次碰见。” 怨妇?巫浅唯忘了她在这里是要盯着水娉婷这个怨妇的,她看向吧台,木杨好像已经醉死过去了,巫寒雨风情万种的过去扶他,刚走了几步,水娉婷起身走了过去,巫浅唯怕事情有变,也急忙起身走过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5.排除嫌疑 水娉婷走到巫寒雨面前,没有说话。 巫寒雨装作不知道她的身份,喧宾夺主的说:“小姐,请你让一让。” 水娉婷没有让,只是温和的说:“对不起,他是我的丈夫,刚才麻烦你了,接下来我扶他回去就好了。” “他是你丈夫?”巫寒雨装作十分惊讶的说。 “……没错。” “你们一定是吵架了吧,男人和女人吵架就喜欢喝酒,喝完酒回家还会打女人。”巫寒雨一边说,一边把人家的老公还给人家。 “我不会和他吵的,我做错了事情,就算他打我,也是我应得的。”水娉婷默默接过木杨沉重的身体,瘦小的肩膀几乎被压垮,但她咬牙硬撑着往门外走去。 巫寒雨看着她费力扶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竟走神了。 直到巫浅唯走过来,敲了敲她的肩膀,“喂,怎么样?” “我看她现在只剩下愧疚和自我惩罚,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巫寒雨有点同情的说,“或许她一开始就没有想到后果会是这样严重。” 巫浅唯不予置评了,可以确定的是,妒灵不在水娉婷身边,她已经没有能量召唤妒灵了。 “这事本来你可以一个人解决的,为什么把我叫来?” “如果那个东西在她身上,我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啊。”巫寒雨全无愧疚的转过身,“咦?那个坐在我们位子上的美女是你新认识的朋友吗?” 朋友?巫浅唯翻了个白眼,“别管他了,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吧。” “可是她走过来了耶。”巫寒雨说。 “快走吧。”巫浅唯不耐烦的说,刚往前走了两步—— “小怨妇,你的卡我还没刷,今天的酒算我请的。”那家伙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小怨妇?”巫寒雨显然被这个新鲜的名词逗乐了,而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你是男人?” 男人绅士的朝巫寒雨笑了笑,巫寒雨也回了一笑,两人手尖优雅的轻握了一下,一个妖精一个妖孽,旗鼓相当。 巫浅唯强忍着不耐转过身,把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塞到他手里,“这些钱应该够付我们的酒钱了,我可不想跟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扯上什么莫名其妙的关系。” 她又看向巫寒雨,“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这个“魔鬼吧”。 巫寒雨朝美男耸耸肩,“如果你要泡她,劝你打消主意,她的男人可不好惹。” “是吗?比我还帅吗?” “各有千秋,但这可不只是帅与不帅的问题。”说完,巫寒雨也言尽于此,转身走了。至于他听不听她的忠告,她也管不着了。 她走出酒吧,正好看到巫浅唯开车离开,她只好回到自己车里,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拿起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巫浅唯才接,“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明天你去试试连云吧,现在,她是最有可能成为妒灵宿主的了。”巫寒雨说。 “不是还有一个吗?那个芭蕾舞团争主角的。”巫浅唯一想到妒灵就潜伏在靳东痕身边,无法装作平静。 “那个女孩在事发之后只演了一场主角,就辞演了,一直在医院照顾受伤的女孩,她们本来就是很好的搭档,她的情形和水娉婷很像,我想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巫寒雨说:“本来我以为水娉婷是最有可能再次成为宿主的,因为最强烈的妒忌就是来自爱情。但是水娉婷也排除了,就只剩下连云了。” “shit!”巫浅唯低咒了声,挂了电话。看来从明天开始,她要对靳东痕采取盯人措施了,或者干脆让他把连云解雇。如果那位连小姐突然对帝国总裁的位置产生觊觎,看靳东痕不顺眼的话,那……她真后悔那天大发善心阻止靳东痕赶走连云,现在简直是留下一个定时炸弹。不过妒灵是比较喜欢女人的灵魂的,应该不会对靳东痕突然感兴趣吧。 回到靳宅已经深夜一点了,她解了萨利和靳东痕的睡眠咒,回到温暖的被窝,第一件事竟是确定靳东痕的灵魂还在不在,这实在是多余,如果她没有忘记两个小时之前他对她做过什么的话。那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家伙能够办到的。她将头枕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才安然入睡。 将近天明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耳畔传来灼热的呼吸,索取的吮吻,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情不自禁的娇吟,“嗯……痕……” “我还没有要够,你竟敢睡了。”他哑声说,情欲的热吻一直往下索取。 睡着的是他吧,不过她当然不会提,身子像燃烧般滚烫,她也无法再思考其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6.妒灵宿主 当巫浅唯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了,本来是要和靳东痕一起去公司盯着连云的,真是失策。男人到底是什么物质?那样三番四次的索取,把她折腾得半生不死,自己竟然还能意气风发的照常工作。 巫浅唯冲了一个淋浴,换了衣服,开车径直到了帝国大厦。她没有告诉靳东痕她要来,于是她来得,显然有点不是时候。 她从停车场的专用电梯直接上了顶楼,心里盘算着要如何试探连云,如果确定连云再次成为妒灵的宿主,连云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又是谁?她实在很后悔自己对靳东痕的工作太不关心,以至于对帝国财团的人事一无所知,看来有必要恶补一下。 出了电梯,刚好丁健拿着一沓文件,一脸欲哭无泪的从副总裁办公室出来,看到巫浅唯的一瞬,竟有点看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今天什么风把总裁夫人吹来了?看来我今天有救了。” 巫浅唯已经习惯丁健永远夸张的作风,扫了他一眼,“你今天又有什么事搞砸了?” “在你英明挑剔的老公手里,我没有一天不搞砸事情的。”丁健小声说。 两人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是虚掩的,巫浅唯推开门,然后——呆住,没有再往里走。 近百坪的办公室里悄然无声,阳光从落地窗照进室内,格外明亮。一对身形高挑的男女就站在落地窗前——拥吻。男人背对着门口,女人洁白的皓腕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男人正是靳东痕。 女人留着一头利落的栗色短发,是他的秘书——连云。 这一幕就在眼前,不但巫浅唯呆住,丁健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然而那一幕并没有维持多久,“咚”的一声,男人拉下女人的手臂,冷酷的甩开,女人卒不及防的跌落在办公桌后的大理石地面。 “你可以走了。”靳东痕冷冷说:“下班之前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明天不用再来了。” “总裁……我只是情不自禁,我不要任何名分,只想做你的女人。自从那天你为我们面试,我就情不自禁爱上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在乎,总裁……”办公桌把连云的身体挡住了,巫浅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却十分委屈。 靳东痕依然背对着门,冷笑了声,“我看出来了,所以即使你的条件的确比裴小姐要好,但我宁愿选一个安分守己的秘书,也不需要一个卖弄风骚的妓女。”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哪里比你上你妻子?她都可以成为你妻子,我只是想得到你一点点温柔。” 他蹲下来,深邃的眼睛微眯,一字一顿的说:“你凭什么跟她比? “我……我……”连云被他冰冷的眼神慑得全身发抖,无法成言。 “我没她漂亮,没她能干,没她身材好,确实是哪里都不如她,对吧。”巫浅唯这话是对身边的呆若木鸡的丁健说的,但是也不介意被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听了去。 靳东痕遽然回身,先是一顿,这一顿已经足够他看清眼前的情势,所以他的第一句话问的是:“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这时,丁健已经回过神了,但显然没有完全回魂,于是他十分诚实的答:“就在……你们亲热的时候。” 靳东痕神情有点复杂的看了巫浅唯一眼,“我不会解释。” 连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怨毒的看着巫浅唯,那是一种毫无掩饰的妒恨,瞳孔像燃着两簇火焰映着微红。 巫浅唯愣了愣,她想她不需要试探什么,连云一定就是妒灵的宿主,而她下一个想对付的目标,就是她——巫浅唯。 她慢慢走进去,视线则一刻也不离开连云,她走到办公桌前,从桌上抽出两张面巾纸替给靳东痕,说:“嘴上还有唇印。” 靳东痕呐呐的接过面纸,擦掉连云在唇边留下的痕迹,把纸扔进废纸篓里。巫浅唯仍然只看着连云,正眼都不看他。他不免有点恼意,加重语气道:“我说的话没有听到吗?出去收拾好你的东西,你已经被解雇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7.你会后悔的 连云的身子颤了颤,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她走得很慢,显然无法割舍这费尽心机的一切。在经过巫浅唯的时候突然停下,巫浅唯退了一小步,她不会是要在这里动手吧? 谁知连云竟“瞪”的一声跪倒在巫浅唯脚下,“对不起,夫人,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有非分之想,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求求你,我不想连工作也没了,夫人,求求你向总裁求求情。” 巫浅唯这次退了一大步,没想到她竟能转变得这样快,她踱了两步,温和的说:“连小姐,以你的能力要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决不难,何况你这个上司不是一个脾气和善的好人,为什么还要抛下自尊求一个什么都不如你的人呢?” 不再有无非分之想,这种誓言太没说服力了。 “我刚才说话冒犯夫人了,请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连云的头垂得更低了。 巫浅唯看了靳东痕一眼,很明显他已经很不耐烦了,她只好笑笑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连云沉默了,沉默着站起身来,以高出巫浅唯十公分的姿态,冷声说:“好,我走。但是夫人,你记住,今天我放下自尊跪在你面前求你,你不帮我还说风凉话,你会后悔的。” 说完,她转身出去。 “等一下,”走到门口,靳东痕突然出声。连云一顿,心存希冀的转身。 “我不管你是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也记住,如果你敢动唯唯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论起恫吓耍狠,靳东痕若任第二,还没有人敢充第一,而且他向来说到做到。 连云脸上的笑意僵硬,希冀变成绝望,退了一步,最后看了巫浅唯一眼,转身,走了。 那一眼,阴冷无比。巫浅唯觉得阴风阵阵。 “丁健,找人跟着她。”靳东痕绕到办公桌前面,仍不放心的说。 “没问题,”丁健趁机掂了掂手中的文件,“那这些……” “明天再说。”靳东痕当然知道他的小算盘。 “谢谢总裁夫人。”丁健得偿所愿的撤退,多一天时间至少可以挽救一些可能的错误。 巫浅唯故作轻松的揶揄:“找人跟着她?痕,你不会真的对她感兴趣了吧。” 靳东痕做任何事都不兴解释,这次也是如此。看了看表,问:“午餐想吃什么?” 什么嘛,他和秘书在办公室接吻耶,虽然他可能并不出自主动或者自愿,但是被老婆当场撞见,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如果今天的主角是巫浅唯,即使她是被强吻,恐怕也逃不过被他生吞活剥。 “我、想、吃、人。”她一字一字看着他,说。 他突然低下头,吻住她高高嘟起的红唇,像一个没有道理的掠夺者,不给她任何反抗和迟疑的机会,一手在她的背脊技巧的摩挲,一手扣在她的后颈,拇指温柔的拨弄她的耳垂,他太清楚她的敏感和弱点,这样一来,她即使有十万吨想要抗争到底的斗志都会荡然无存。最后的结果是,她被靳东痕“如愿以偿”的吃掉。 太奸诈了…… “你竟然用刚和别的女人接吻过的嘴巴来吻我!”一个小时之后,一室凌乱的总裁办公室里,某女开始秋后算账。就算身体逃不开他的掌控,在找回理智之后,她仍然还是要对良心负责的。 “这是洗干净那个味道,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说得理所当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炙热的耳垂。 “你……休想我就这样原谅你……” “那么,这样呢?”他含住她耳垂细细品尝了一番,又顺着她的敏感地带一直往下…… 他难道只会用这种方法吗?哦,救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8.锁定目标 那一天巫浅唯什么也没做成,直到第二天她才想起打电话给巫寒雨,告诉她真正的宿主就是连云。 “真的是她?没想到除了男人能让女人产生最强烈的欲望,权利也可以让女人疯狂。”巫寒雨的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有几分兴奋。 巫浅唯有点惋惜的说:“这一次,还真是为了男人。” “你别告诉我,她是为了你的老公。” “……似乎是。” “那我们马上去帝国大厦,半小时之后见。”巫寒雨果断的说,显然还有了行动,巫浅唯可以通过电话清楚听见跑车发动引擎的声音。 “等一下,去帝国大厦做什么?” “捉妒灵啊。”巫寒雨说着放缓了开车的动作,“诶?你不是应该比我急吗?妒灵现在就在你老公身边。” 巫浅唯可是一点也不急,身子泡在按摩浴缸里,一手在满是泡沫的水面滑动,“谁说它在帝国大厦了?” “连云不是靳东痕的秘书吗?” “之前是,昨天解雇了。” “解雇?还没捉住妒灵,就把宿主解雇了?人海茫茫随人走,再去找她不嫌累吗?” “为什么要去找她?”巫浅唯语气轻松的说:“她自己会来找我的,这几天你只要陪我出去逛街吃饭兜风就行了,顺便看看最近上映的电影。” “你就这么确定她会来找你?别忘了你也是巫门的人,妒灵吃了一次亏,还会出手吗?”巫寒雨不免有些疑虑。 巫浅唯可不担心,“你也别忘了,我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巫灵的能量有一半传续到小痕的血液里,我体内对邪灵的免疫力势必减弱,妒灵不会有所警觉的。” “可是这样一来,你不是很冒险吗?妒灵可能吞掉你的灵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巫寒雨已经对巫浅唯产生了久违的亲情,她实在不想看到她找死。 “所以你才要和我形影不离,以防不测。”巫浅唯虽然常常看不惯巫寒雨卖弄风情的祸害本性,但是她知道,她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人。没有原因,就是知道。这或许是因为她们身体里有一些相同血液的关系吧,或许,还有点欣赏她的祸害性情。 巫寒雨啼笑皆非的笑道:“你倒是会选保镖。” “好说。” 巫浅唯舒舒服服泡了个澡,伸着懒腰走出卧室,想下楼去和儿子培养培养感情。刚走到旋转楼梯,便看到客厅里,巫寒雨正抱着小痕,两人笑得乐不可支,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一个20多岁的绝世美女和一个才1岁多的小帅哥,第二次见面竟然能沟通得这么好?这难道是长相问题。 巫浅唯走到楼下,“你来得可真快。” 巫寒雨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儿子长得一点也不像你,他比你可帅多了,”说着用食指轻点着小宝贝粉嫩的小脸,给了他一个明亮妩媚的微笑,“是不是?亲爱的?” 巫浅唯把儿子从她怀里抱过来,这小子的目光还恋恋不舍的望着巫寒雨,“谁准你叫我儿子亲爱的了?别把他给教坏了。” 她发誓她不是紧张儿子喜欢别的女人超过喜欢亲妈,而是担心近墨者黑,儿子越长越让人不放心,越长越像他老爸,长大以后要是和他老爸一样冷漠一点还好,如果和这祸害一样到处放电,那得残害多少少女? “把他教坏?怎么会呢?我这是从小锻炼他对美女的免疫力,以后就不会看到美女就犯浑了。”巫寒雨不无得意的说。 巫浅唯懒得跟她抬杠,“你怎么进来的?” “萨利开门让我进的啊。” “萨利不会随便让人进来。”巫浅唯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逗着儿子。 “我也是随便的人吗?我可是你妹妹。”巫寒雨在她身边坐下,摸了摸小痕的脸蛋,被巫浅唯不客气的打掉。 静静摆在矮桌上的电话突然作响,巫浅唯顺手接过电话,“哪位?”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9.神秘来电 “靳夫人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吧,昨天你一定很开心吧。” 巫浅唯把话筒捂住,像巫寒雨使了个眼色,小声说,“是连云。”巫寒雨闻言把耳朵凑过来。 巫浅唯这才说:“原来是连小姐,昨天的事让你难堪我很抱歉,但是我实在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开心,总不能让我把老公拱手让给你吧。” “哼,你凭什么独占他?你根本配不上他,我查过你,不过是一个小咖啡店老板的女儿,还是开在尿不生蛋的乡下,要才没才要貌没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勾上靳东痕,成了他的情妇,后来奉子成婚,成了靳夫人。”连云忿忿说着,毫不掩饰对巫浅唯的鄙夷和嫉妒,“你自己说,结婚这么久你对他有过任何帮助吗?帝国财团的事物你根本不过问,只会花老公赚回来的钱在家做你的阔太太,偏偏每次出门都不顾形象,以靳夫人的身份出去抛头露面。还记得上个礼拜你去参加厉擎风的彩色郁金香婚纱秀吗?你穿成那个样子去那种时尚的场合,媒体记者都拍到了,你知道有多少记者打电话来烦总裁吗?还有人揣测是不是帝国财团的财政产生了危机,如果这样的报导传出去,对帝国财团的股市会产生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极力压制和澄清,把事情安抚下来,帝国财团会受到无法控制的损失。只有我可以帮助他,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只有我才有资格做靳夫人!” 巫浅唯听着这些郑重其事头头是道甚至带着些恐吓意味的指责,巫寒雨也听到了,回想那天巫浅唯穿的衣服她也有点印象,那在上流社会的攀比风气里,的确算是一个英勇的壮举。 巫浅唯把儿子暂时放到巫寒雨怀里,冷静的说:“我想那件事情,媒体之所以没有报导,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更轰动的命案,当然连小姐的工作能力也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如果说,仅因为靳东痕的太太穿了一身不体面的衣服参加一场服装秀,就会让帝国财团的股市下滑,那么帝国财团也就不是帝国财团了。” 事实上这类似的事件一年前也曾经被报导过,当时她把报纸摆在靳东痕的面前,问他怎么看这件事,他的反应是,“你知道我从来不看八卦新闻。”她问,“这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他抬头看着她说:“八卦新闻对我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是我可以对它产生一点影响。”第二天那个杂志社宣布倒闭了。 连云因她几句话更是恼羞成怒,“看来你是不愿意自动离开靳东痕了。” “除非我不爱他了,否则绝对不会离开我的男人。”巫浅唯说。 连云冷笑了声,“如果你死了呢?” “……”巫浅唯和巫寒雨互望了一眼,说:“我恐怕没那么容易死吧。” “走着瞧。”连云这句话是用英文说得的,说得十分嚣张,停了停又说:“对了,叫你的那些小喽啰别再跟着了,下次我就没这么客气了。” 巫浅唯这才想起来,靳东痕让丁健派人跟着连云的事。 “你把他们怎么了?” 但是电话那端只剩下长长的“嘟”声,连云已经挂了电话。 巫浅唯放下电话,又马上拿了起来,拨了一组号码。对方很快接了电话,“我是日理万机英俊潇洒的丁健,无聊人士自觉挂机,男人自动让路,留下的美女我请喝咖啡。” 电话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来,这时候小痕已经在巫寒雨怀里睡着了,她起身把小痕抱上楼去。 巫浅唯也失去了耐性,“搞什么,丁健,这么久才接电话。” “额,是夫人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总裁的电话打不通吗?他现在没有和我在一起。” “我不是找他,我问你,你派去跟踪连云的人怎么样了?”巫浅唯问。 “你不说还好,我为这事忙了一个上午了,现在还在警察局。”丁健一拉开话匣子就叫苦连天。 “你现在在警察局?发生什么事了?” “连云告他们偷窥、跟踪、耍流氓、妨碍良好公民的人生自由,警察从他们的数码相机里找到偷拍她的照片,把他们带到警局,” 真有够笨的,“你从哪找来的人啊?” “额,我看只不过是个小女人,随便找了几个职员去跟了。” “那些专门坐办公室的小职员,你派他们去做侦探阿?”这算不算是小看女人的结果?找的还是公司职员,这下他想撇开关系都要费点力气了。 “哎。”丁健叹了口气。 “好了,你慢慢忙,我先挂了,那个连云你就别管了,痕那边我会跟他说的。”巫浅唯说完挂了电话,巫寒雨放好小痕并嘱咐了女佣走下楼来。巫浅唯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车钥匙,“走吧。” 巫寒雨停了停:“去哪?” “逛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0.G层小偷 中心广场是购物的天堂,广场四面商场林立,有四个服装城,三个百货公司,两个数码电器城,一个汽车城,其他零散的步行街、商铺、小吃摊不计其数。 两人把车停在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巫寒雨先从车上下来,“你确定她会跟着我们吗?刚才一路上也没有可疑的车跟着我们啊。” 巫浅唯下车关上车门,“本来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刚才的两个电话给了我一点启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秘书,绝不会那么快发现有人跟踪她,丁健派出去的人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侦探,也一定是机灵有余。丁健能坐上帝国财团副总裁的位置,办事能力和识人能力如果这么差劲,早就被痕一脚踹开了。” 两人来到电梯门口等电梯,巫浅唯继续说,“别小看妒灵的灵性,它可以感觉到有人跟踪它,当然也可以轻易嗅到猎物的去向。” 巫寒雨看着电梯往下跳的数字,讪讪的说:“算你说得通,不过,我还真不希望她在我逛街逛得起兴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巫浅唯笑了笑:“你是不是没把握能对付它?” “老实说我从没对付过这样的东西,它曾经就在我面前,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巫寒雨有点自责,也是因为这点自责所以她对这件事无法坐视不管。 “这也不能怪你,它也曾经在我面前出现过,甚至发出过声音,但是我一样什么也没看到。不知道它找了个什么栖身之所。” 巫浅唯还在思索,电梯已经到了,有一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男人看到巫寒雨几乎都痴了,巫寒雨微微一笑,率先进了电梯。 巫浅唯一边走进电梯一边说,“你怎么见着什么人都能笑得这么欠揍呢。” 巫寒雨按了掣,电梯门缓缓关上,她说:“动动嘴角就能让别人一辈子记住,何乐而不为呢?” 她身上散发的这种自信或许就是她最致命的诱惑,但巫浅唯还是忍不住跟她抬杠:“你又知道人家会一辈子记住。” 说话间,电梯在附属层g层停下。 电梯门打开,巫浅唯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你按的g吗?” “没有啊。”巫寒雨也觉得奇怪,g层是百货公司为举办特殊活动的会场和贵宾室,根本没有东西可买,“可能是顽皮的小孩子乱摁的。” 说完她按下关门掣,就在两边的电梯门就要合拢的那一瞬间,一个声音大喊了声:“等一下!” 接着一只漂亮修长的手伸了电梯,两边的门又收拢了去,一个男人闪了进来,接着听到七八个脚步声疾奔而来,伴随着一个女人的怒喊声:“你这个小偷,站住!” 男人一闪进来就迅速按下关门掣,就在那群人出现在电梯门口的时候,两边的门重新合拢,电梯往上走去。 男人靠着电梯门深深呼了口气,自言自语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闻言电梯里的两个女人都双手环胸,打量着这个被斥为“小偷”的男人,身材偏瘦但很高,帅气的五官,深棕色微卷的短发,穿着卡奇诺色休闲式西装,一双黑得发亮的桃花眼,就算不是真的小偷,也一定偷了不少少女芳心。 男人慢慢转身,无可避免的看到两个面带不悦的女人,但他显然忘了刚才说过的话,因为他看到了女子中的极品,“哇?大美女,没想到我今天运气这么好,逃命这么漂亮的美人儿。” 说完伸出一只手来与巫寒雨交握,非常绅士优雅的动作,巫寒雨条件反射的伸手让他握住,他弯身在她手上轻吻了一下,“我们真是有缘,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如果你知道你面前漂亮的美人儿已经是有夫之妇,不知道会不会觉得今天是你最倒霉的一天。”巫浅唯在一旁凉凉的泼了一盆冷水。 “结婚了?不会吧,”男人看向巫浅唯,“说你结婚了我倒是相信。” 巫浅唯耸肩,“你眼光不错,我也结婚了。“ “没关系,”男人又靠近巫寒雨一点,“可以离嘛。” 巫寒雨抵住他胸口,“诶,我才新婚,你可别咒我。” 男人看着胸口的白皙柔荑,不怀好意的低下头:“你老公有我帅吗?” 巫寒雨对这样无礼的搭讪早已练到处变不惊的地步,她轻轻一笑,“你不知道美女身边站着的都是野兽吗?” “《美女与野兽》这部电影我也爱看,不过那个美女也没有你美啊。”男人油嘴滑舌。 “咚”的一声,电梯突然停下来,三人怔了怔。 巫寒雨蹙眉,“怎么回事?这间百货公司我经常来,这里的电梯从来没有出过事的。” 巫浅唯看了男人一眼,冷讽道:“那要看这位小偷先生得罪的是什么人了。” 巫寒雨也觉得有异,“刚才追你的女人是谁?” 男人搔了搔后脑勺,“是……百货公司大股东的女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1.想不到的出路 “那就怪不得了,”巫浅唯说:“不过也没关系,我想电梯很快会动起来,不过等门开的时候,那位千金小姐也会等在门口,瓮中捉鳖了。” 巫寒雨啼笑皆非,“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在人家的地盘偷人家的东西,还想坐人家的电梯逃跑,自寻死路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喂,你第一次偷东西吧?” 男人摸着额头,“看来这次真的是一朝英明丧,我要说我六岁就从博物馆顺手牵羊,十岁就进出警局如无人之境,十八岁偷取无价之宝不下十件,次次全身而退,目前为止也没曾被人捉住过衣角。今天如果不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算了,就当今天出门遇到克星,不过,我可不是那只鳖。” 话落,他一个纵身,巫浅唯只看到他手指间有一道金属的闪光,那道金属光从天花板的缝隙穿透,电梯顶上的逃生小门应声打开,他再次跃起,便攀上逃生门的边缘。 “喂,你要从这里逃走?很危险。”巫寒雨说。 “何止是危险,简直是找死,”巫浅唯凉凉的说,“看来那位大小姐是个比死还可怕的人物。” 已经爬上去的男人从小门探出头来:“她可不可怕我是不知道,我只请她跳了一支舞而已,不过你们很快会知道了,美人儿,那条手链很配你。” 说完他利落的关上小门闪了。 “手链?”巫寒雨疑惑的抬起手,本来空无一物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璀璨耀目的钻石手链。 巫浅唯一把抓住她的手,惊讶不已,“他刚才亲你手的时候戴上去的?看来那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巫寒雨慢慢抬起另一只手,“他刚才亲的,是这只手。” “……”巫浅唯忍不住有点佩服那个小偷了,但是他毕竟还是失手了,就在这时,电梯突然往下移动。 “快点把手链取下来,不然我们就成了接脏的同谋了。”巫浅唯说,该死的小偷,这不是害她们吗? 巫寒雨依言取下手链,电梯门也在这时候开了。门外站满了人,有保安、打手、站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碎钻礼服的年轻女子,料想就是手链的失主,百货公司的大小姐。然而电梯里面,当然没有她们要找的人。 “人呢?”气急败坏的大小姐气急败坏的问。 巫浅唯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天花板,一脸无辜的说:“走了。” “走了?”大小姐跨了一步走进电梯,抬头看了看,“从这个逃生门?” “没错。”巫浅唯点头。 “你们看着他逃走的?”她朝巫浅唯逼近了一步。 “没错。”巫浅唯面不改色,如实相告。 “那你们就是帮凶!”大小姐加大分贝,强调得出的结论, 巫浅唯和巫寒雨当然不会因为她的高调变得低调,冷冷回道:“好笑,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帮他?” “如果你们不帮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打开逃生门?那个逃生门的锁是在外面,里面根本无法打开!”她说得有理有据。 “你说得很对,但是我们也在里面,想做帮凶也不可能啊。” “你们!”大小姐更火大,“就算你们没帮他,但是你们明知道他是小偷,还眼睁睁看着他逃跑!不是帮凶是什么?” 巫寒雨今天穿衣服是没有口袋的,没办法只好把手链握在手心里,若无其事的跨前一步说:“我们终归是两名弱女子,在密封的空间里面还逞英雄。又有什么胜算呢?如果我们在百货公司购物的时候遇到什么意外,上了明天的新闻,我想这也不是大小姐希望看到的吧?” 大小姐冷哼了声,“那些电视台、报社、杂志社平日就靠我们百货公司的广告,收了那么多好处,这么点小事难道还盖不住吗?我老爸不让他们报导,他们敢报吗?” 巫寒雨正准备说话,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宽厚的大脸堆着笑意:“女儿,如果是别的什么小人物在百货公司出点小事,或许还能动用点关系,让大家给我点薄面,把事情罩下去,但是如果出事的是巫寒雨巫小姐,老爸可就没办法了。”中年男人说着,朝巫寒雨伸出手,露出垂涎的笑:“抱歉,巫小姐,让你受惊了。” 巫寒雨扬了扬眉,伸出没有拿手链的手与他交握,展开美丽的笑靥:“谢谢王总的关心,我没您想的那么娇弱。”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2.再见美男 “哈哈,那是当然。”那位王总一握住巫寒雨的手就舍不得放了,一旁的王大小姐脸色难看到极点,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巫寒雨,但是也很显然,这种向老爸拿钱才能过奢华生活的大小姐,还是不敢当面跟老爸叫板的。 “我就不信那家伙能飞到天上去,保安!派人去查所有楼层,这个电梯的所有夹缝都不能放过,一定要抓住他!”王大小姐愤然下令,几个保安虽然没有把握能一定抓住那家伙,但都依言采取了行动,保安散了开去,只留下十来个衣着光鲜的好事着,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围观。而王总握着巫寒雨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巫寒雨不喜欢这种被活生生揩下一层油的感觉,但是为了另一只手上的“赃物”可以尽快脱手,只好继续应酬下去,“请问王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额,其实……也没什么,今天百货公司举办纪念酒会,邀请的都是百货公司的大客户和vip会员。”王总拉着巫寒雨的手走出电梯,十几个人让了一条道来,巫浅唯慢慢跟在后头。大伙来到会场,酒会依然还在继续,香槟鬓影,虽然只是个小酒会,却也算得上有声有色。看来那场小骚动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一回到会场,几个围观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跟着,各自退到附近,眼角余光还是不断往这边瞄着。 王总带着巫寒雨来到一张视野十分好的沙发卡座,看来这是身为大股东的特权之一,巫寒雨总算有了机会把手从猪手里抽出来,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下来。王小姐则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拿起香槟一口喝掉,显然余怒未消,巫浅唯也不客气的在巫寒雨身边坐下来。王总迟疑了,“这位小姐是……” “额,王总不认识她?”巫寒雨有点意外。 巫浅唯打断了她,“我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怎么会认识王总这样的大富豪。” 显然她是不想认识无关紧要的人,巫寒雨了然了,于是笑笑说,“她是我堂姐,我们约好一起逛百货公司,没想到还没来得及逛,就在电梯遇到小偷,说真的,那个人真的是小偷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王小姐冷嗤了声,“如果他不是小偷他跑什么?难道做贼的还会把小偷两个字写在脸上吗?” 巫寒雨挑了挑线条完美的弯眉,“那张脸上不但没写这两个字,反而生的还不错呢。要不也不能偷到王小姐的宝贝了。” 王小姐闻言坐直身子,“你还说你们和他不是一伙的?我从没有说他偷了我的东西,你怎么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巫浅唯突然懒懒说,“王小姐的脸上不是写着‘我被偷了’四个字?”她表现得够明显了。 “你!”王小姐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琳儿!”王总沉声制住了她。 王琳坐下来,王总对巫寒雨说,“没错,虽然那小子来路不明,但是参加酒会的都需要凭请帖进来,所以我们并不怀疑他的身份,他邀请琳儿跳了第一支舞,一曲结束谁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这时候一个长发男人走过来问‘小姐,你的手链呢?’,我们这才发现琳儿手上价值十万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而且那个小子也不见了。我们马上通知了保安,一边追了出去,就看到他逃进了电梯里。” “原来如此,”巫寒雨听到这里,便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手链悄悄塞进沙发坐垫的缝隙里,一边说,“王小姐有没有想过,那条手链可能并没有被偷,只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呢?” “掉?你以为十万块的钻石手链是街边十块钱一条的玻璃链子吗?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掉了。”王琳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 而这时候,巫浅唯的视线定在会场中的某一处,表情好像是做了噩梦,迟疑的说:“你们说的那个提醒你手链不见的那个长头发的男人……不会就是他吧?” 她的手指,不确定的指着坐在吧台旁边,优雅啜着威士忌的男人。王琳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面色倏然有点羞赧,轻声说:“是啊,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王总欣赏的说,“那位是magicbar的黑老板,magicbar的酒大半都是我们百货公司提供的,也是我们百货公司的vip会员,年纪轻轻把酒吧经营得小有名气,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巫寒雨只看到那男人的侧面,丝滑的长发,剪裁合体的西装,优雅的举止,有点似曾相识,但一时竟想不出是谁,直到王总提到magicbar,她才想起前几天在magicbar一面之缘,还对巫浅唯表现得很感兴趣的美男。 “是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3.失而复得 或许美男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慢慢转过脸往这边看了一眼,王琳见他看向自己,羞赧的脸一片潮红,激动不已。美男朝她笑笑又转回去,转到一半又顿了顿,看到巫浅唯和巫寒雨,竟端起手中的酒杯,从吧台边的高脚椅上站起,朝这边走了过来。 王琳激动得全身都发颤,“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他朝我走过来了!” 只见他步态优雅,长发自然浮动,手中的透明液体散发着妖异的光芒,简直像个妖物。 “48小时不到,我们竟然碰到三次,是不是太有缘了?”他走到三排沙发围成的卡座之间,迷蒙的视线逡巡了在座的几个人,然后在巫浅唯身边坐下来, 这一选择,让王琳几乎用视线射死巫浅唯。她率先开口道:“black,你认识她?” “前天夜里我的车在路上抛锚,幸好这位善心的小姐搭救。”他说到善心的小姐时,脸上泛起妖孽般的微笑。 巫浅唯有点毛骨悚然,“说到善心,我可比不上黑老板,今天若不是黑老板目光如炬,王小姐恐怕失了手链还浑然不知。” 他当之无愧的耸肩道:“可惜还是被他跑了,他的手法的确出神入化,众目睽睽下摘下手链竟让人无从察觉。我想他一旦逃走,要追回来恐怕是很难了。” “我已经命人搜查每一层楼和电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我就不相信他能飞到天上去。”王琳说。 black啜了一口酒,不予置评,这时一个保安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十分沮丧,他走到王总身边,低声说:“我们已经查过所有楼层和电梯,动用了所有摄像监制系统,都没有找到小偷的踪影,对不起,老板。” 王琳简直不能相信,“那我的手链呢?就这样被人偷了吗?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吃的!在我们的百货公司丢了东西,居然束手无策!?快去报警!我要把他的照片贴到各大报纸,在电视台通缉他!我看他怎么藏身!” 保安闻言把头垂得很低,“不止这样,我们也调动了之前的监控录像,没有一个摄像头拍下了他的长相,包括酒会里的一个秘密摄像头。小姐和他跳舞的时候,也只拍到他的背面。那个摄像头拍下了小姐与他跳舞的全过程,但是,但是也没有拍到他是怎么把手链从小姐手上摘下来的。我们……恐怕没有足够的证据报警通缉他。” “什么!?没用的饭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算是一个机会,巫浅唯和巫寒雨互换了个眼色,巫寒雨接过王总递给她的香槟,慢条斯理的说,“连监控录影带都看不到他偷了小姐的钻石手链,会不会……是黑老板看错了?” black挑了挑眉,“哦?” “也许那个人根本没有偷小姐的手链……” “他没有偷那他为什么要跑?还有!我的手链难道会不翼而飞吗?”王琳气急败坏的打断,巫寒雨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抖,香槟洒出些许,她急忙站起来擦拭。 “琳儿,对巫小姐说话别这么大声。”王总轻斥了声,殷勤的抽出纸巾为巫寒雨擦拭裙摆,巫寒雨及时接过他手里的纸巾,“呀!真是抱歉,沙发也弄脏了。” 其实香槟只洒出了几滴,完全没有洒到巫寒雨身上,而是巧妙地落了些许在沙发上。但是美女就是有大惊小怪的权利,她“呀”的一声,所有的视线都势必落在她的身上。 王总就是在看着她擦拭沙发的动作的时候,看到沙发坐垫的缝隙里,有个反光的东西,狐疑的拾起来,皱起眉头,“琳儿,你跳舞之前,是坐在这个位置吧。” 王琳走过去,看到了失而复得的手链,“我的手链怎么会落在这?”她一把夺过手链来,“真的是我的手链,原来没有被偷,太好了,我找到我的手链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4.我的都是你的 巫浅唯跟着站起来,冷冷淡淡的说:“原来真的是黑老板看错了,根本没有小偷偷手链的事件,这条手链不过是王小姐不小心落在沙发上,黑老板的一句话不但劳师动众,还吓跑了王小姐的舞伴。” black笑了笑,站起身,一手插到裤子口袋里,说:“如果我不劳师动众说那么一句话,或许手链就不会不小心落在沙发上,而是真的丢了呢?” 巫浅唯闻言,打住了和他反唇相讥,她看着他那双微微散发着深蓝色光芒的眼眸,有种看破一切的清澈和危险。还好王氏父女都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没有听到他刚才的话, “恭喜王小姐失而复得,但我恐怕要尽快去买一件新裙子,换下身上这件沾满酒香的裙子,我们先走了。”巫寒雨大功告成,当然尽快脱身。 王总当然舍不得这样放走她,“我马上叫人送一套来。” “多谢王总的美意,我喜欢自己买的感觉。” 这时音乐响了起来, 王总又说,“那至少赏脸跳一支舞吧。” 王琳也把手链重新戴在手上,娇羞的抬起脸看着black。但是那个妖孽的男人却向巫浅唯伸出手来:“和我跳一支如何?” 巫浅唯笑笑,说:“我怕跳完之后黑老板又发现丢了什么东西,赖上我是小偷了。” 巫寒雨不得不佩服巫浅唯,这话说得风趣又实现了委婉拒绝的本意,于是也对王总笑笑说,“我也同样的顾虑。” 王总摊了摊手,哑然一笑。 black却用他深蓝色妖邪的眼睛,忧郁的看着巫浅唯,低沉的说:“早在第一次见面,你就偷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还有什么可以丢失的吗?” 巫浅唯打了个冷战,据说牛郎除了某方面功夫了得,甜言蜜语的功夫也绝对是一流中的一流,二十几岁的小帅哥可以对着四十多岁的欧巴桑神情的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最有气质最迷人的女人,我为你疯狂,诸如此类。这样的话如果由眼前这样妖孽的男人说出来,杀伤力应该是无往而不利吧。 她想他应该给他一点教训。 “你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你的头发、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身上的衣服……随便失去一样你就会知道你能够失去的还很多,”她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来到他身侧,动用了一点小小的巫术,朝他垂在脸测,保养得相当漂亮的长发当中割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看着那束黑发缓缓坠落的时候还有一丝快感。在他完美长发上凿下这刀瑕疵,算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她等着他心疼的大发雷霆,之后再也不敢对她胡言乱语。 然而,他却异常平静,伸手接住那束掉落的发,低垂着脸,“你喜欢我的头发,就拿去好了。你还喜欢什么,也可以拿去。都是你的了。” 然后他抬起手,把那屡发丝递到她面前。 巫浅唯怔住了,她当然没有去接那缕长发,但是看着他苍白的手握住的黑色发丝送到她的面前,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 她退了一步,“神经病,懒得跟你疯。” 说完,她转身走出会场。 巫寒雨牵出一抹笑,无比佩服的说:“大开眼界。”也跟着离开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5.小偷先生敬上 在电梯门口,巫寒雨跟上了在等电梯的巫浅唯。 “看来他是认真的。”巫寒雨说任何认真的事情,都像谈论天气般云淡风轻。 巫浅唯不断按着电梯按钮,“什么认真不认真。” “那个mrblack啊,你偷了他的心,割了他的头发,只差没有结发了。” “说你是祸害果然没错,你就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巫浅唯一边按着电梯一边嘀咕。 巫寒雨抱胸靠着墙壁,饶有趣味的看着她:“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动心了?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男人,深情款款的说他的一切都是你的。” 巫浅唯白了她一眼:“你好像忘了我还有个扬言‘我的一切都是他的’的老公。” 巫寒雨正要说话,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巫寒雨狐疑的接起电话,一个声音愉悦的传过来,“美丽的小姐,情形怎么样?手链的事,被发现了吗?” 巫寒雨的性感美丽的嘴唇张成o型,好一会才:“哦,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 “你不小心顺走你身边那么同伴的手机,她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显示的名字是‘祸害’,看到这个名字,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红颜祸水这个名词,于是我猜这是我早上见到的美丽小姐的电话。”那个声音说。 “你、你偷走了她的手机?”巫寒雨看到巫浅唯可怕的要喷出火焰的眼睛,“但是,这不是用她的手机打来的啊。” “当然不是,”小偷先生语带微笑:“我逃走的时候,把它放在天台了,我现在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最好尽快去取。那手机是限量版吧,如果被人看到,说不定会顺手牵羊。” “喂,你!”不等巫寒雨盘根问底,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她不得不面对巫浅唯的怒火。 “偷走了她的手机,是怎么回事?他偷了我的手机吗?那该死的小偷!他现在在哪里?”巫浅唯已经翻找过包包确定手机是不见了。 “呃……”巫寒雨当然不会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在哪里,这时候电梯刚好到了,她干笑了笑,“电梯来了,我们上去吧。” 电梯里面已经有几个人,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们,巫浅唯只好先跟着巫寒雨进了电梯。但是当巫寒雨按了顶楼的键之后,巫浅唯还是忍不住用眼神瞪她,后者微微一笑,“放心,会找到的。” 到了顶楼,又攀了一层楼梯,才到了天台。天台空无一人,本来也不是什么万里无云阳光高照的好天气,自然没有人来这里晒太阳。 “来这里做什么?”巫浅唯气急败坏的问,“那小子还留在这里吗?” “他当然不在了,但是他说把你的手机留在这里了。”巫寒雨说着,用手机拨打巫浅唯的电话,“你手机关机了啊。” “废话,他说把手机留在这里了,你就相信?把我们引来这里,就是不想让我们去追他!”巫浅唯真想在这空无一人的天台大吼一声,把一整天的不顺心吼出来。 巫寒雨在偌大的天台上踱开去,眼睛扫过天台的每个角落,“我想他没必要骗我们,以他的身手,我们在酒会耽搁了这么久时间,已经足够他逃到机场了,既然已经偷了,何必打电话告诉我们手机在哪里?” 巫浅唯将信将疑的走过去,“那,你找那边,我找这边。” 巫寒雨点头朝另一边找过去,“喂,那手机对很重要吗?” “痕送的,用习惯了,丢了手机很多号码都跟着丢了。”巫浅唯在天台的大理石栏杆上,发现了可疑的物品,“在这里,他果然说的实话。” 巫浅唯走过去拿起电话,开了机,巫寒雨走过来。 “你收到一条新短信。” 巫浅唯皱了皱眉,按了接收,这果然是一条让人意外而且气愤到极点的短信。 “致帝国财团总裁夫人:三年前,帝国财团总裁靳东痕在一场大型珠宝拍卖会拍下世上最大的粉色钻石,打磨成火莲花的样子送给她的老婆,做定情信物。没想到在百货公司一次顺手牵羊,居然让我看到这朵价值连城的火莲花。如果靳夫人想要回这朵有特别意义的定情信物,就用别的东西来换吧。小偷先生敬上。” 巫浅唯摸了摸脖子,那颗火莲花串成项链一直贴身戴着,现在却不见了。“哈,哈哈,他,他竟然……他竟然真的偷了我的项链,该死的贼!” “什么?他还偷了你的项链?”巫寒雨拼命回忆着在电梯里的画面,那家伙吻了一下她的手,就把手链戴在她的手上,但是他明明没有接近巫浅唯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偷了她两样东西,太诡异了,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偷啊? 天台的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靳夫人真是好兴致啊,在百货公司的天台看风景吗?”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6.禁灵结界 天台的门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响,一个冷冷的女声传来:“靳夫人真是好兴致啊,在百货公司的天台看风景吗?” 两人转过身去,连云砰地一声又把门关上,嘴角带着残冷的笑,“怎么?你们以为还能逃吗?” 巫浅唯把手机放进包包里,挑眉说:“连秘书,好巧啊,竟会在这里遇到。” 遇到?巫寒雨不得不佩服巫浅唯,她怎么做到说得这么假,也面不改色。 连云款款走过来,闻言轻轻摇头,“巧遇?不,你们的行踪一直被我掌控着,只是现在才出现而已。” “哦?”巫浅唯眨了眨眼睛,“连秘书喜欢天台吗?” “没错,至少如果你从这里不小心掉下去,必死无疑,而且,会死得很难看。”连云面色狰狞的说。她已经露出杀机,但是,四只眼睛两个女巫,还是看不到妒灵。 巫浅唯只好继续不动声色,往楼下看了一眼,那高度真让人眼晕。她干笑了声,“这里栏杆这么高,我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你会的。”连云一步一步直直走到她面前,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巫浅唯。 巫浅唯渐渐感觉到体内的鲜血在奔腾,她清楚这感觉,是巫灵要觉醒来保护主人,巫浅唯快速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写了一个字,以左手掌心按在心脏的位置,那血液乱窜的燥热感终于消失了。她看着连云的眼睛,慢慢的,意识一点一点涣散开去,耳边只剩下那样的声音: “你会的,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价值也没有了,你没有办法给你老公幸福,没有能力帮助他的事业,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让大家都从这段错误的婚姻里解脱出来。” 巫浅唯目光涣散,重复着这些话,“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价值没有了,没有办法给老公幸福,也没有能力帮助他的事业,我要从这里跳下去,让大家都从这个错误里解脱出来。” 连云脸上泛起毛骨悚然的笑意:“没错,转过身去,脱下鞋子,爬上栏杆,跳下去,大家都解脱了。” “转身,脱下鞋子,爬上栏杆,”巫浅唯慢慢转过身去,脱下鞋子,慢慢爬上栏杆…… 巫寒雨瞠目结舌,急忙去拉住她,“喂,巫浅唯!你不会真的中招了吧?你真的要跳下去吗?喂!” 连云沉下脸,催促着:“往前走就是天堂,天堂的阶梯会接引你,往前走,跳下去,快点跳下去,跳下去就解脱了!” 巫寒雨抱住巫浅唯的双腿,那双腿还在不安分的挣扎想要听从大脑的指令往下跳。巫寒雨出了一身冷汗,她愤怒的看向连云,“你是在杀人!你想做杀人犯吗?” “你如果再不松手,你就是那个杀人犯,这个天台上没有我的指纹,她身上也没有我的衣物纤维,没有人看到我和她一起上天台,这个天台上,只有你和她两个人,你们发生争执,扭打在一起,你把她推了下去,然后,你也跳了下去。”连云冷冷说。 巫浅唯挣扎得更用力,没想到盲目的一心求死的家伙,力气会这么大,简直到了视死如归的地步,巫寒雨已经没有力气,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强大的催眠能力?那一定是妒灵,但是妒灵是通过什么媒介给连云这么大的力量?到底是通过什么? “你也要对我下手吗?” “不然,你觉得你还能好好活下去吗?”连云说,握拳的手紧了紧,“你怎么还站在那里?快点跳下去,否则上帝就要怀疑你赎罪的诚意,收回接引的阶梯,快点跳下去。” 巫寒雨看到了,连云的手指缝里渗出来的血迹。血是召唤灵体的最好的媒介,“你手上拿的什么!” 连云眼中露出恐怖的光芒,“跳下去,快点跳下去!” 巫浅唯的一只腿已经抽出来,巫寒雨因为看到连云手上的血,灵光一闪,一手捉住巫浅唯的另一只腿,另一手在牙间一咬,将渗出来的血在巫浅唯的脚底心简单画了一个怪异的“巫”字, 巫浅唯顿时失去力量般,被巫寒雨的力量拖得跌下栏杆,连带巫寒雨也跌倒在地,被她活活压住。 “啊!”连云突然发出惨厉的叫声,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碎成两块。原来她手心握着的是一块镜子,染上了血迹的镜子。 连云跪倒在地上,像一只狼狈的母狮,从地上捡起一块破碎的镜子。巫寒雨的眼前浮现出郑丽丽死掉的样子,仓皇喊道:“不要!” 巫浅唯已经恢复意识,顺手捡起一只鞋子扔了过去,打掉连云手里的镜子,镜子跌在地上又碎开了,连云则失去意识倒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7.作茧自缚 “妒灵藏在那块镜子里面。”巫寒雨大声喊道。 巫浅唯朝她点了点头,盘腿坐起,“禁灵结界。” 巫寒雨跟着点头,跟着盘起修长美腿,然后,“什么?什么结界?” 巫浅唯闭着双眼,双手摊开平伸放在盘起的膝盖上,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守护灵巫灵,设下让恶灵无处躲藏的结界,让恶灵禁足,无法再去吃掉善良的灵魂。设!” 语落,偌大的天台顿时筑起一个透明的淡蓝色屏障。 巫浅唯睁开眼睛,瞪着巫寒雨,“你不知道禁灵结界?” “……我说过我没有捉过鬼,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小鬼在眼前晃。”巫寒雨耸着肩说,完全没有觉得良心有愧。 巫浅唯翻了个白眼:“怪不得郑丽丽死在你面前你也那么后知后觉。” 巫寒雨不语,巫浅唯知道这句话显然说中她的痛处,于是绝口不再提。 结界处突然涌现大量紫黑色灵体,但是却怎么也冲不出禁灵结界。 “妒灵!”巫寒雨喊道。 “你不会驱魔,但是视力倒还不错。”巫浅唯嘲弄了一句,站起身,神色却是如临大敌。她开始怀疑,把妒灵和自己困在一个结界,是不是一个错误。因为她也没有对付过这样的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紫黑色灵体突然急转直下,分散成好几股回到碎开的镜片里。接着,碎片好像有了生命般,前后左右向巫浅唯和巫寒雨袭来,巫寒雨自认为反应迅速的用手挡开去,白皙的手腕被划开一条口子,紫黑色的血口子,像熔岩灼烧般疼痛。 “别让邪灵进到你体内。”巫浅唯大喊,一翻手,化出几张咒符,迎上飞过来的凌厉碎片。 巫寒雨闻言躲到巫浅唯身后,“妒灵不是怕巫门鲜血吗?怎么好像没用,哦,好疼啊。” “巫灵守护的是整个巫门,或可档你一时灾劫,但巫门中还没有人可以驾驭它,唤醒它真正的灵力,连巫凯臣也做不到,何况从没捉过鬼的你。” 碎片在符咒的攻击下更碎了,更加密集的向他们攻击过来,就算巫浅唯是画画的机器,也抵挡不了那么密集的攻势、 “要不你撤了这结界,这哪是禁灵,简直是作茧自缚。”巫寒雨说。 “来不及了。”雨点般的玻璃镜片折射着血光,如万箭齐发,犀利的射来,巫浅唯已经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 “风,永别了。”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巫寒雨问自己,还会不会管这档子闲事,这是她从没后悔过的人生,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想法。 巫浅唯想到了靳东痕,他要是知道她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一定会气死的。还有小痕,他才刚刚学会叫妈妈…… 突然,一道紫光乍现,竟穿过结界,如飓风般将所有碎片席卷起来,碎片的箭头急遽转向,呈龙卷风状飞扬在半空中。 巫浅唯和巫寒雨坐在地上还忘了起来,对这死里逃生的奇妙转换目瞪口呆,没想到危机关头会有贵人相助。 不对,不是人。是鬼?是魔?是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8.三千三百年的等待 那紫光之间,隐约可见一个紫衣紫发的少女,衣袂飘飘像是古装打扮,眉心有一朵紫莲花的印记,连瞳眸也泛着紫色。娃娃脸,目光很认真。 “应该是妖精吧。”巫寒雨客观的说,虽然巫浅唯一直说她才是祸害妖精,但是巫寒雨却觉得,真正的妖精应该是这样,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奇怪的头发奇怪的造型,还有奇怪的能量。 “反正不是人类,但是她为什么救我们?”巫浅唯说。要帮也要帮它们的同类不是吗?而妒灵看起来更像它的同类。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巫寒雨乐天的想。 巫浅唯看了她一眼:“如果是个雄性,我倒相信是为你美色所迷,英雄救美。” 这时那道紫影已然落到两人面前,巫浅唯才发现她的紫眸原来如此清澈,像是没有被凡尘打扰过的宁静 “额,谢谢这位……”巫浅唯想表示一下感想,说到一半顿了顿,该称呼这位救命恩人什么好呢?妖精?还是救命仙子? 没有料到的是,那紫影却单膝跪地,跪在巫浅唯面前,低眉顺目十分恭敬,“风妖紫飘,见过主人。” 巫浅唯愣住了,巫寒雨也张嘴无语。 “主、主人?”巫浅唯知道了,她出手相救,不是路见不平也不是英雄救美,而是——“你认错人了吧。” “主人离开之前曾命紫飘,以女主人为主人,所以您就是紫飘的主人。先主人离开之前曾算出主人在今时今日的此处遇到劫难,派紫飘在此守候。紫飘在此等候主人三千三百年,从不敢离开一步。”紫飘语气不带任何波澜起伏,完全是叙述状态。 虽然她叙述得不像精神失常,但是巫浅唯一句也没有听懂,梗着嗓子好不容易挤出话来:“你说你等了,多久?” “三千三百年,主人。”紫飘毕恭毕敬的回答。 “那个,你叫紫飘是吧?你看我,我像活了三千三百年的老妖怪吗?”她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又看了看还在半空中做旋涡状顺时针旋转的玻璃碎片,三千三百年,这个漫长的数字习题真的像是梦话一样,三千三百年都呆在一个地方等待一个未知的可能,那是个什么概念?就算它是妖精不会生老病死,但是三千三百年,不成仙也羽化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别开玩笑了,她相信才有鬼。 紫飘还真的抬起头认真的端详了她一番,然后说:“主人已经过轮回转世,或许已不记得前尘往事,但主人还是主人。” “前世?前世我是妖吗?” “不是,主人是人,不是妖。” “那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主人呢?” “雪飘的主人就是人。” 巫浅唯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前主人是谁,竟然把你调教得这么好。” “紫飘答应过前主人,要忘记他是谁,所以紫飘不能回答主人。”紫飘认真的答。 “你忘了你的前主人是谁,但是你竟然还记得他要你做的事情?” “紫飘只要记住这些就够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死灵 “我真服了你了,”顿了顿,“你真的在这里等了三千三百年?”她现在开始有点相信,这个妖精听从命令的能力,就像性能超强的电脑一样,输入一个指令要它在某年某月某日杀一次毒,完成一个指令,甚至删除记忆都行。 “是的,主人。三千年前这里是一片树林,后来慢慢有人居住,成了村庄,再后来经过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战争,村庄被毁了又重建,重建又被毁掉,最后成了高楼大厦。” “那你呢?这里已经物换星移,你会不会飘啊飘的飘错地方,认错主人?三千三百年耶,地球自转都起了变化,地壳都不知道转移了多少。”巫浅唯说,碎片还在紫色漩涡里疯狂旋转,她说她是风妖,看来不会有错。 “自转?地壳?紫飘不知道这些,我一直在这地底修炼,每三百年醒来一次,我算过,在紫飘第十一次醒来刚好三千三百年。”紫飘说。 “……”三千三百年对她而言是睡了十一个好觉吗? “那个,我可不可以叨扰一下?”巫寒雨举起手又缩了缩,看着紫飘,“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些碎片什么能停下来,再强的灵,被转了这么久,也应该差不多了吧?” 巫浅唯觉得她这个问题提得恰是时候,不管这小妖莫名其妙到什么地步,先把妒灵的事情解决了,它应该也会从哪来回哪去吧,何必认真呢?于是巫浅唯说,“对啊,紫飘你先起来,把妒灵先解决了。等下,先不要杀它,我想问它几个问题,你有办法把它真身唤出来吗?” 紫飘站起来,一挥衣袖,风止。那碎裂的玻璃镜片竟又严丝合缝的恢复成一片小圆镜子,落到地面,晃了晃,一道紫黑色暗光倏地钻进镜子里,镜子成了及其平常的镜子。都说破镜重圆破镜重圆,这回可是见识到了。 紫飘捡起那块镜子递给巫浅唯,巫浅唯本来不敢接,因为她知道妒灵是回到了这块镜子里面,但紫飘的眼神是清澈的无害的并且忠诚的,于是巫浅唯还是接了过来,紫飘这才说:“妒灵已经回到了镜子里面,但是她的‘灵’已经被我消耗得所剩无几,就像一只奔跑了十天十夜的千里马,累倒在路边只能任人宰割。主人要问什么就对着这块镜子问吧。” 巫寒雨不知道巫浅唯要问什么,但是她对这妒灵可并没什么好感,轻哼一声说:“它要是死不回答怎么办?” “那就杀了它。”紫飘不带感情的说。 巫寒雨云淡风轻的一笑:“到镜子里面去杀它吗?” 紫飘依然面无表情:“它现在唯一可以躲藏的空间就是这面镜子里的空间,镜子能照到的空间越大,它的空间就多大,如果放在没有光线的空间里,以它目前的状况,很快就会窒息而死,成为死灵。” 镜子突然在巫浅唯手里颤了颤,一个恐惧的声音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请不要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巫浅唯觉得很有意思,她看着手里的镜子,居然在掌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对她说话,她摸了摸镜面:“你就是妒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0.封印四百年 “是,我是。我不想害人的。但是我聚集无数人的妒忌心慢慢成‘灵’的,我身不由己被疯狂妒忌的人召唤。”镜子说,不,是妒灵在镜子里说。没错,妒忌就是明明知道这样不对,却身不由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善良的人一样有妒忌心,并且善良的人诱发的妒忌心,灵性更强,这或许也是那几个召唤了妒灵的女人,在事后深深自责的原因。因为她们本来都是善良的。 巫浅唯突然没有那么憎恨妒灵,这可能是因为和它产生了交流,交流会使人产生感情,当人们听说一个素不相识恶人犯下累累罪行,可以毫不犹豫就是觉得他该死,但是如果和恶人交谈,听到恶人说忏悔的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或许就会有一点同情。巫浅唯就是这种状况,于是她放下了一些敌意,问:“我问你,那些被你吃掉了灵魂的无辜受害者,要怎样才能恢复正常?” “那些灵魂在刚才已经被打散了,我想它们应该都会回到原来的身体里面。修养几天就能恢复正常了。但是那个模特儿,她已经死了,她的灵魂会回到冥府。” 郑丽丽的死状她是亲眼所见的,那是已经死透了,如果再活过来,那势必要吓死一大片人。她也算咎由自取,但至少还可以轮回。 “你到底吃了多少个灵魂?”巫浅唯问,心想完事之后,没事可以去确认一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都恢复正常。 “我被封印了四百年,最近刚刚被释放,所以想要补一补,就四个,没有再多了。” “封印了四百年?是谁封印了你?”能将这样非同一般的邪灵封印,那个人的本领必然是超然的。 “是巫门的人,四百年前巫门的人封印了六大邪灵,我被封印在一面镜子里面,我对巫灵有种不由自主的畏惧,上次那个模特儿让我对付她的竞争者,我一嗅到巫灵的味道便退了回去,但是那个模特儿还是拼命的召唤我,把血滴在了镜子上。要知道邪灵一旦被血召唤,一定要吃掉一个灵魂,所以我迫不得已吃掉了召唤者的灵魂。”妒灵说:“但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巫灵的力量,在你们身上已经这么弱了。” 巫浅唯发现,她好像坐上了一部时空机器,一个紫衣风妖凭空冒出来,说她是她等了三千三百年的主人。一个她竭力追捕的邪灵说,它四百年前被巫门中人封印。如果再加上那个应劫之梦,数千年前,祭染轩辕之战,轩辕把四门之匙其中一把,交给了巫门的第一个祖先。这一切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既然巫门的人封印了你,你又是怎么被释放的?难道你有能力自己解除封印?” “当然不是,如果我可以解除封印,怎么可能还呆了四百年才解除?”妒灵说:“是灵绝士梓书释放了我们……” “你们?”巫浅唯一惊,这一惊打断了妒灵的话,“你是说出了你,还有其他五大邪灵也被释放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1.最初的魔之觉醒 “我想是的,因为要唤醒一个沉睡了数千年的魔,必须要集齐六大邪灵。” “唤醒沉睡数千年的魔。”巫浅唯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祭染。巫凯臣曾说过,那个应劫之梦是一个预示,预示着祭染将重临人界。 “是祭染,祭染对吗?他醒了?他真的醒了?”巫浅唯问,握着镜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她竟然,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害怕起来。 “应该是吧,除了魔中之魔,还有什么事值得七绝士这么费心?四百年前失败了一次,至今仍没有放弃。但是他目前应该还没有醒。我一被释放就逃了出来,要知道所谓用六大邪灵唤醒他的意思,就是让他吸收六大邪灵的灵力而复活,那样一来我也就玩完了。” 也就是说,四百年前巫门的人为了阻止祭染重临人界,封印了六大邪灵。而与他们面对面的敌人,就是七绝士。 “你知道七绝士哪些事?都说出来。” “我只见过灵绝士梓书,是个冷若冰霜的大美人,虽然说魔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但是一旦沾染上人类这些习性,反而更加强烈,我在她的身上感觉到过非常强烈的妒恨。”妒灵说。 “其他六个呢?” “其他六个我没有见过,但听说过一些。除了灵绝士梓书之外,还有魔绝士真寺,魂绝士点戈,异绝士非弦,瞳绝士隐炎,圣绝士深蓝,和慑绝士银司。七人共称七绝士,都是最初的魔,非常强。” 巫寒雨在一旁蹙紧秀美,“什么叫最初的魔?” “创世之初分人魔神三界,轩辕是第一个人,他创了世,祭染是第一个魔,他杀了轩辕,至于神,据说就在四门之匙里,当四门之匙聚集在一起,神将重临大地,但是神没有主观意识,只凭拥有四门之匙的主人一念之差,拥有灭世创世的巨大力量,而祭染就是要利用这个力量灭世,重新创造属于魔的世界。”妒灵详尽的解释,似乎真的怕一不小心激怒了两位大小姐,就要沦为死灵,“而七绝士,是魔中之魔祭染将自己的心血滴在七个非同一般的人类身上,亲自教导驯养的七个忠实属下,是最初的魔,至于后来慢慢靠修炼或者异变的魔,都不可能有七绝士那样强。” “但是祭染却比七绝士更强啊。”巫浅唯可以确定了,那个应劫之梦真的不是空穴来风,祭染杀了轩辕,他要夺得四门之匙,灭世。如果不是一千年前十麟玉牌碎毁,祭染绝望沉睡,或许这世上早就没有她了。不行,一定不能让祭染重生,他要睡就让他睡到饱吧。 “妒灵,对不起,虽然我相信你真的没有害人之心,但是为了阻止祭染重生,我还是要重新封印你。” 镜子沉默了,久久才说:“我只怕你们还没有能力封印我,你们现在的能力和四百年前的巫门中人相比,至少只有一成的功力,你们最多也就是让我成为死灵,但是梓书是灵绝士,她可以让任何邪灵复活,而到时我将没有任何反抗或者溜走的机会。”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2.捕灵者 “……”要怪就怪平时疏于修炼,现在才发现自己竟然枉为巫门人。 巫浅唯不知道是她恐惧的手在发抖,还是镜子自己在发抖,手中镜子的光芒忽隐忽现,她才察觉是镜子在抖,她问:“怎么了?” 镜子颤颤的说:“好熟悉,好熟悉的味道,是媞娜,是梓书的手下,她一直在追捕我,所以我一直小心藏在镜子里。一定是刚才的交手,把她引来了。” “媞娜?”听这名字就觉得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这时,一团黑色迷雾从高空飘落下来,慢慢弥漫了整个天台,接下来的一幕让巫寒雨都甘拜下风,首先走出黑色迷雾的是一只穿着十寸高跟鞋的黑色水晶鞋,套着黑色镂空丝袜,身上穿的竟是巴黎最新一季的黑色晚礼服,那个女人就像出席盛宴般,凭空出现在天台上,脸上带着惹人反胃的,轻蔑的笑说:“既然你拿着它也没有用,不如交给我吧。” 巫浅唯轻哼了声,“你说给你就给你,你以为在菜市场买菜啊,本小姐就是喜欢把没用的东西搁在自己的抽屉里也不送人。” 巫寒雨笑了笑说:“谁说没用?这面小镜子不错啊,用来补妆很方便。” 妒灵藏身的镜子晃着刺目的光线,“你们斗不过她的,还是把我交出去吧,别跟她打,否则连你们也不会放过。” “不打的话,又怎么知道打不过?”巫浅唯从不喜欢做不战而降的事。 媞娜冷笑着,“既然你们不吃敬酒,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她将手向上摊开,掌心之中悬着一颗黑色水晶,透着妖邪的光芒。 妒灵一见忙催促巫浅唯,“快,把我扔向她。” 巫浅唯不明所以,“我说过我不会把你交出去。” “再不扔,等她出手我们大家就一起玩完。”妒灵低吼。 巫浅唯一顿,马上明白妒灵是要先下手为强的意思,于是以镜为镖,横空飞射而出。镜子在半空中分散成无数小碎片,袭击媞娜的面门。媞娜却微微一笑,手中的黑水晶发散出妖邪的光芒,将所有镜子碎片都挡在离她一公分的距离。妒灵本来就灵力透支,拼着最后的力量发出的一击却被轻易挡住。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紫飘,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巫浅唯见状,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风妖。 “是的,主人。”紫飘还是冷静而恭敬。 “现在我命令你去把妒灵救下来。”巫浅唯急了。 紫飘竟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答:“是,主人。” 只见紫飘缓缓摊开双手,一股小小的飓风呈旋涡状,从她手心里缓缓升起,风速愈来愈急,愈来愈猛,冷不防从她手心脱开,直冲着媞娜手里的黑水晶去了。黑水晶被飓风卷起,脱离了媞娜的控制,黑水晶产生的黑色雾瘴也消失了,镜子碎片脱离媞娜的控制,再次落到地上,又合成一块完整的镜子,咻一声飞回巫浅唯手里。这一次,妒灵是真的没力气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3.术影帝国 媞娜一个踉跄退了一步,“你是什么人!” 紫飘把她的愤怒和惊讶漠视得恰如其分,淡淡说:“以你的能耐,成魔大概不过千年,说了你也不知道。” “哈、哈哈,”媞娜大笑出声,“没错,我成魔刚好一千年,但是一千年前十麟玉牌碎毁,妖魔族几乎灭绝,魔尊祭染也因此沉睡。难道你成妖的日子会比我久吗?” 紫飘定定的看着媞娜,虽然妖魔界曾在一千年前遭逢大劫的事情,她并不知情。但是却也没有表现得惊讶,“那么你认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你!你最好识相的不要插手,和术影帝国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术影帝国?”这又是什么新词汇?巫寒雨忍不住插嘴道,“你的老大不是那个叫梓书的灵绝士吗?” 媞娜又笑了,笑得比之前更加厉害,双肩都在抖动,眼泪也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不、不好意思,实在是太久没有听到有谁叫‘灵绝士’这样奇怪的称呼了,所以不自觉就想笑。” “梓书不是七绝士中的灵绝士吗?”巫寒雨记忆向来惊人,虽然妒灵只说了一次,但她记住了七绝士的名字。 媞娜看了一眼这个比任何魔界女子都要美丽几分的人类女子,相信没有女人会对这样的女人有好感,若不是碍于那风妖的妖术,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媞娜冷笑了一声说:“作为一个无知的人类而言,你知道得已经够多了,太强烈的好奇心不会让你长命。” 巫浅唯闻言挑了挑眉,故意说:“难道梓书已经背叛了祭染,所以脱离了七绝士自立门户?” 媞娜果然沉不住气,“胡说!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绝不能怀疑主人对魔尊的忠诚。自从魔尊祭染沉睡,七绝士谁也不服谁,逐渐瓦解各行其事,有的甚至装成人的样子在人间过着潇洒惬意的日子。完全忘了自己是谁。只有主人从来没有忘记魔尊临行嘱托,为了让魔尊醒来,一直在捕捉邪灵。” “哦,原来如此,”巫浅唯恍然大悟的摸着下巴:“这么说来,梓书还是灵绝士,只是她因为不喜欢这个头衔,所以她创造了术影帝国。” 媞娜惊觉自己失言,牙咬切齿道:“你们知道得太多了。” “这些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没有逼你。难道你要告诉你的主人让她来杀人灭口?我想她首先要灭的应该是你这张不牢靠的嘴。”巫浅唯耸着肩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你找死!“媞娜火气直冒,她除了讨厌比她漂亮的女人,更讨厌比她嚣张的女人,而这两者之外,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威胁她的人! 一扬手,黑水晶连着刺目的光芒飞速袭向巫浅唯,她出手太突然了,巫浅唯完全没有准备,连紫飘也没想到媞娜会再次出手,黑水晶笔直射入巫浅唯的胸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4.黑水晶能量 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光芒突然暗淡,黑水晶停在离她胸口一寸的距离,既不攻击,也不落下,而是悬浮在半空中。从巫浅唯的上衣口袋,袅袅伸出一缕水草般黑色的发丝,那是她之前在那个牛郎般冶艳的mrblack身上割下的,那些头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慢慢缠住黑水晶,而黑水晶也温顺的由着它缠绕、缠绕、然后发丝溶入了水晶,黑水晶彻底暗淡了光芒,落到巫浅唯脚下。 媞娜不敢窒息的看着这一幕,脸色由惨白变成青紫,颤声说:“它、它竟然认你做了它的主人!?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 巫浅唯和她一样充满不解,这样邪气的黑色水晶,怎么会突然之间戾气全无?她弯身去捡黑水晶。 “那是我的东西!你不准碰它!”媞娜疾步上前要夺,紫飘身形一闪已经挡在巫浅唯面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媞娜:“你还想做什么?” 巫浅唯并不惊讶,她能那样有恃无恐,多少也是因为紫飘就在身边,虽然紫飘话不多,有时候甚至容易让人忽视,但是她却可以感受到紫飘的护主忠心,那种随时可以赴汤蹈火以命相搏的耿耿忠心。虽然很可能是认错主人,但是只要她还认定她是她的主人,那么自己就是安全的。于是她还是捡起了黑水晶,细细打量起来,那些发丝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已经完全溶进黑水晶光滑的表面,找不到一丝痕迹。 媞娜收住最后一击,不解的看着紫飘:“这个人类值得你这样维护吗?” 紫飘表情淡然,依旧户在巫浅唯身前,“就像你说的,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没想到一个妖物竟然会臣服于一个人类。”媞娜更加怀疑,眯起眼重新打量着那两个女人:“她们可以和妒灵交流,看到你我也不惊讶害怕,一定,不是普通的凡人吧。” 她边说边慢慢踱步,慢慢接近她们,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明显,“我记得四百年前,我们差一点就捕齐了六大邪灵,可惜被一群可恶的家伙从中破坏了。据说他们是巫门的人……主子说过,巫门的人,早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说时迟那时快,巫浅唯和巫寒雨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见眼前电光火石般的紫光闪过,其间夹杂了一些黑色,接下来就是一声凄绝的惨叫——就好像五脏六腑从身体里抽出而发出的惨叫,媞娜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紫飘站在原地,姿势没变,眉心的莲花闪着淡紫色光芒,淡淡看着媞娜倒下去,双眼圆睁,好像要看清楚自己是怎样落败,但她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知道得太多了。”紫飘轻声说,媞娜的身躯慢慢化作一团黑雾,飘散在空气里。 巫浅唯把视线从手中的黑水晶移开,就看到媞娜魂飞魄散的一幕,瞠目结舌的看着紫飘:“你、你杀了她?” 紫飘没有回答,而是说:“主人巫门人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七绝士的人,如果灵绝士嗅到了巫门的气息,紫飘也不一定能保护主人。” “额……”原来她是为了救自己才杀了那只魔物,“谢谢你。” “保护主人是紫飘的使命。”紫飘依然是面无表情,手中突然多了一个紫色的铃铛,“我要走了,如果遇到危险就摇响这个铃铛,我就会出现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5.摇不响的紫铃铛 巫浅唯纳闷的看着手里的紫铃铛,好奇的摇了摇,但是铃铛却并不响,“这个铃铛根本没有珠子,怎么摇也不会响啊。” “这个铃铛心是由我的一个魂魄做成的,与我的心意相连,只有我听得到它的声音。”紫飘说。 巫浅唯大惊,忙将铃铛塞回去,“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可以给我?快点拿回去。” 人有三魂七魄,失去一个魂魄就不是完整的人类,妖比人多了一魂一魄,少一个魂魄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如果落到别人手里,就可以控制她。 紫飘没有接过铃铛,只说了句:“再见。”便消失了。 巫浅唯呆立在原地,现在,她手里有了三样奇怪的东西:妒灵暂居的镜子,媞娜的黑水晶,和紫飘硬塞给她的紫铃铛。 巫寒雨笑着搭上巫浅唯的肩膀,“女巫竟然成了妖女的主人,这个世界真的变了。” 巫浅唯把肩膀一侧,让巫寒雨的手落了空,“你还有空研究那个小妖吗?不如帮我想想要怎么解决这个?”她摊开另一只手上的镜子,“决不能让妒灵落到术影帝国手里,只要他们捉不到六大邪灵,祭染就不会醒来。” “这还不简单,既然不放心,就把它放到身边好了,没事当镜子用,有事还可以当飞镖,一举两得。”巫寒雨说这话的时候,一边从gucci包包里拿出补妆用的折叠镜子,经过这一番折腾,头发乱了不少,唇彩也不均匀了。 现在也唯有这个办法了,放在身边总还有点安全感,巫浅唯把那面镜子放进包包里,至于黑水晶,它本身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可以为盾为剑,只要她能够很好的控制它,这不失为一件好的法器。于是她也一并放进包包里。 只有这个紫铃铛,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感,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妖,说她出现是为了化解一个三千三百年前就预料到的劫难,这个想法让巫浅唯觉得,好像有一个无法预计的未来正在前面等着她,等着她一步一步踏进那个陷阱里,所以她极力的想要否认,极力的告诉自己,紫飘一定是搞错了人。但是这个铃铛里面有紫飘的一个魂魄,她又不能随手丢弃。只好一边告诉自己反正不会摇这个铃铛,一边放进包包的暗格里。 抬起头,看了巫寒雨一眼,有种无力感,“不用照,已经够祸害了。” 巫寒雨依然自我的又拿出粉盒,熟练的匀着脸颊的淡粉。巫浅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巫寒雨一边持续手边的动作一边说:“打给谁。” 巫浅唯看着倒在地上一直昏迷没醒的连云,没好气的说:“当然是叫救护车。不过如果不想惹什么麻烦,我们最好在救护车赶来之前离开。” 巫寒雨利落的补完妆,把镜子粉盒利落放回包包里,巫浅唯已经简单的结束了电话。 “好了,走吧。” 两人从天台的安全楼梯下到百货公司的顶楼大厅,由电梯下去。巫寒雨有点意犹未尽的说:“既然来了中心广场,真的不要逛逛再回去吗?” “如果你还有力气,你就逛吧。”巫浅唯直接按了到底层停车场的按钮。她此时只想马上回家美美的泡个澡睡一觉。 电梯直下,途中不少人上来,一哄而进把巫浅唯挤到了电梯最里面,但却没人去挤巫寒雨,绕着她把她围在最中间。巫浅唯早就习惯了美女效应,也乐得跟巫寒雨保持距离,靠着角落眯着眼。 电梯到十楼已经频临超载了,到四楼又几个人下去。然后在g层又停下来,上来的几个人,竟然有那个mrblack!此刻的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这使得他阴柔姣好的脸庞更加柔美,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慵懒的步入电梯。相信大多数的人都为这美丽神秘的气质吸引了注意,但是大多数的人也一定会认为那是个美女。 巫浅唯的第一反应是靠着电梯墙,将自己更加低调的藏在人群里。实在不想再和这家伙有过多莫名其妙的牵扯。但巫寒雨却很扎眼,black悠哉的走进电梯,走到巫寒雨面前,十几个人看着这两大美人出现在同一部电梯里,眼睛都移不开视线。接着black开口了:“就你一个人?” 男人?电梯里出现阵阵抽气声,只是两个主角却习以为常,巫寒雨笑着说:“黑老板也是一个人?怎么不多陪陪王小姐?” 他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怎么?我看起来真的像牛郎吗?” 牛郎?长成这样的牛郎一定炙手可热,完全可以比对秦淮八艳的行情一掷千金。 巫寒雨依然轻笑:“我知道你不是。”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挑眉, “这当然不是一见如故相信你,我调查过你,magicbar老板黑战,瑞士籍华侨,国际一流的品酒专家和调酒师,因为欠下一大堆情债所以逃到这个城市,这些情债包括拒绝了西班牙公主的求婚,和船王遗产继承人的示爱,如果你是牛郎,绝对不会笨得逃离这两座金山。”巫寒雨说。 黑战没有想到她会调查自己,并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连这些花边新闻也不曾放过。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但是你的朋友好像觉得那就是事实。” 电梯到了一楼,大多数人都走了出去,狭窄的空间变得宽敞起来,而靠在角落的巫浅唯也没有了遮挡,暴露在他面前,他先是顿了顿,接着无奈的掀了掀唇角,原来她一直在。 巫浅唯抿着唇靠着电梯,依然默不作声,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变得宽松的空间骤然安静下来。直到电梯到了地下一楼的停车场,门开了,她才改变靠墙的姿势,慢慢站直身子,迈开步子走出电梯。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6.黑发的秘密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他也转身走出电梯,与她的距离只是三步左右,他边在她身后走着,边笃定的说。 巫浅唯一边加快步子朝停车的地方,一边虚应了声,“晒久了太阳,脸黑了。” “不,是变得更漂亮了,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慢慢蜕变的蝴蝶,随时要展开美丽的翅膀,飞向无人能及的天空。”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步子,但是和她的距离还是三步左右。 巫浅唯对这样的赞美完全不领情,“你喜欢漂亮的东西,自己去照镜子就行了。” “我更喜欢看你,看你要怎么破涌而出,看你倔强的对抗命运,但是最终还是要臣服命运,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他嘴角噙着轻笑,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不疾不徐的迈着步子。 巫浅唯突然停住步子,对抗命运却还是要臣服命运?他好像是在指她正面临的劫数,他难道知道些什么?最近她遇到了太多奇怪的人,这家伙是最奇怪的一个,巫寒雨说得对,他不像是牛郎,但是也绝不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老板。她想起那块黑水晶,那些头发缠住黑水晶的情形太诡异了,水晶在瞬间消失光芒。那头发是从他的,到底是水晶能量把头发吸了出来,还是他的头发有什么不一样? 他也慢慢停住看着她。巫寒雨走在两人身后,也跟着停下来。 巫浅唯转过身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黑战先是愣了愣,然后莞尔:“你希望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不是人!”巫浅唯从没这么认真看过他的眼睛,因为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答案:“对吧,你根本不是人。” 但是她失望了,黑战只是挑了挑眉毛,带着笑:“你这是在骂我吗?” 巫浅唯几乎想要把头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当面对质,但是又不得不压抑下来,因为那样她就必须告诉一个陌生人,她是一个巫女。于是她想了想,又没头没脑的问:“你的头发这么长,但是这么黑,是用什么护理的?” 黑战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沉默了几秒,然后用手梳了梳头发,才说:“你就是想知道这个,所以才剪了它吗?” “谁想知道这些,无聊!”看起来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头发异于常人,又或者那只不过是一个巧合,水晶本是有灵性的东西,有时候会凭借味道和喜好选择主人,而他的头发刚好和那个黑水晶的颜色如出一辙的墨黑。还是趁早结束这个话题,反正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把头发还给他。 她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这时一辆车从停车场入口驶来,巫浅唯刚想说有点熟悉,车在她面前停下来,车窗摇下来,她愣了愣,“痕?你怎么来了?” 靳东痕冷冷扫了眼她身后的黑战,远远就看到他和巫浅唯在争论什么,本来以为是个女人,但是近距离看到他看巫浅唯的眼神,靳东痕知道那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危险的男人。收回视线在巫浅唯身上,却带着温暖,“丁健派去跟踪连云的人说她来了这里,接着看到你和巫寒雨也出现在中心广场,打你的手机是关机,不放心就干脆过来看看。” 原来是专程为她来的,“丁健不是说,派去监视连云的人都被她告性骚扰了?” “他当然有候补,不然怎么向我交差。”靳东痕说,又看了眼黑战,“他是谁?” 巫浅唯回头看了一眼,说:“一个认识的人,” 靳东痕也不追问,算是对这个答案满意,“上车。” “祸水,我的车你帮我开回去吧,我们家里见。”巫浅唯转身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巫寒雨,然后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个急转,靳东痕便将车驶离了停车场。 “那就是她现在的男人?”黑战看着两人潇洒的离去,突然问,这一问当然是对巫寒雨提出的。 巫寒雨耸了耸肩:“准确的说,是她的老公。” “他们结婚了?” “是啊,还生了一个招人喜欢的小家伙。”巫寒雨说话,永远云淡风轻却不在乎语出惊人。按了手中的钥匙锁,走到车前,优雅的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开车走了。 黑战默然站在原地,呐呐的:“结婚、生子……怎么可能……” 他慢慢走到车旁,却不上车,靠着车门,点起了一根烟,“难道,真的要重演三千年前的劫数。”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新的一天 这不久后的一天,巫浅唯早晨起来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声音在叫她。 “唯唯、唯唯、唯唯……”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听错,直到确定那声音是从镜子里传来的。 “……妒灵?”她不确定的看着镜子里面像个白痴一样的自己的脸。 “是我。”那声音真的回应了她。 “你、你不是在那块小镜子里面?”而那块小镜子此刻应该在衣柜她的包包里面。 “我已经恢复了一点体力,所以可以离开那面小镜子了,但我习惯躲在镜子里,这样我会比较有感觉干,所以在这里跟你讲话。”那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清脆悦耳。 “你可以自由出入那块镜子?”那她每天寸步不离将那面小镜子带在身边做什么?真的当镜子用吗? “是的,但是不能离开太久,也不能离开那个镜子十米之外。” “那还好,”她送了口气,继续刷牙,“你逛够了就快点回去,别吓着佣人。” “我这次现身是想告诉你,我感觉到怨灵了。” “怨灵?” “怨灵和妒灵就像孪生姊妹,都是六大邪灵之一,因怨而生妒,因妒而生怨,所以我们彼此可以感觉到本来是很正常的,但是自从被封印之后,我已经四百多年没有感应到它,我想她一定也被封印了,这次我封印解除出来,也没有感应到它。可是我又再次感应到它了,它比以前更强烈的怨气,强烈百倍千倍!而且离我很近。它要报复,很强烈的报复,太可怕了,唯唯,你要阻止它!” 巫浅唯刷牙的动作早就静止了,呆呆的看着镜子,虽然那里只有一个白痴模样的自己的脸。久久,她才喝了口水,咕噜咕噜把嘴里的泡沫吐掉,问:“她要报复谁?” “蔓真、蔓真、巫蔓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难得的,巫浅唯第一次主动去找祸害巫寒雨,因为在茫茫城市找一个只有名字的人,巫寒雨是最理想的对象。混她这一行混到她这个程度,她认识的记者狗仔多如过江之鲫。 巫浅唯打给她的时候,她正在给一个知名杂志拍封面。 “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叫人查了,资料现在就在我这里,我现在刚好有空,你过来我这里吧。”巫寒雨在电话里说。 拍照的地方是室外的海边,巫浅唯到那里的时候,工作人员都在太阳伞下聊天抱怨擦着防晒油,各忙各的。一个工作人员一边打着电话从巫浅唯身边经过,嘴里说着:“……耍什么大牌,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说不拍就让大伙都停下来等……” 耍大牌?八成是巫大美女了,说她是祸害一点也没错。 巫浅唯很快找到巫寒雨,当时巫寒雨一个人清闲坐在一把大大的太阳伞下面喝冰汽水,她在她对面坐下来,一脸无药可救的说:“怎么?心情不好不想拍照,让大家陪你晒太阳?” 被指责到的巫寒雨抬头看了她一眼,把鼻梁上的墨镜拿下来放到沙滩桌上,笑着说:“是不是只要有我的地方,不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你都会立刻想到我?” “那正是你的祸害本色。”巫浅唯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可惜,这次我也是受害者。”巫寒雨说。 这倒让巫浅唯意外,“还有比你更大牌的模特?” 巫寒雨为自己叹了口气,“再大牌的模特也只是模特,所以这个圈子里,大牌的模特风头总是不长,用不顺手换了就是。但是金牌摄影师却只有一个,摄影师不满意不想拍,模特也只能坐在太阳伞下等了。我倒无所谓,坐着也照样拿钱。” “还有摄影师对着你这样的大美人不满意的?”巫浅唯有点不信。 巫寒雨指了指靠近最靠近海边的一把太阳伞,说:“看到那个男人了吗?他就是金牌摄影师皇甫诀,不管是让人提不起兴致的丑女,还是让人看腻味的美女,都能拍出让人惊艳的新鲜美感,被称之为化腐朽为神奇的金牌摄影师。几个月还是个来者不拒风度极佳的花花公子。” 巫浅唯看了过去,有两个性感美艳的模特正围着那位大摄影师打转,但那男人只是出神的看着海平面,完全不理会盘旋在身边的蝴蝶。“看他的样子实在很难相信他会是花花公子。” “有传言说他因为那场意外变了一个人,但是因为他拍照的水准依然没变,所以又不得不买他的帐。” “什么意外?” “四个月前他和一群漂亮的模特出海拍照,突然遇到游艇爆炸,整艘游艇几乎没有生还,当时他也失踪在茫茫大海,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半个月后,他却奇迹的生还了,还有一个叫做贝蒂的模特也和他一起死里逃生,听贝蒂说当时他们飘到一个古怪的小岛上,有个奇怪的女人独自到了那岛上救了他们。死里逃生之后他变得不近女色,跟以前的女朋友都断绝了关系。不久后,他又为了他的弟弟被车撞了,昏迷了几个月,又死里逃生,出院不到一个月。”巫寒雨对八卦总是能做到如数家珍,“但是自从出院以后他性情大变,脾气变得很古怪,以前他虽然身边的女人换得很勤快,但是对每个女人都懂得怜香惜玉,现在却连贴上身的女人都往外推,而且推得很不温柔。她们偷偷在私底下说,他因为那场车祸某种功能受到了影响。” “那么你觉得呢?”巫浅唯好奇的打量着那个男人,但是男人这种东西她只碰过一个,巫寒雨毕竟比她有经验。 巫寒雨托着下巴,暧昧的说,“就算是性无能的男人,还是会对女人感兴趣。看他的样子,像是害了相思。” “啊?”巫浅唯真的很后悔把问题丢给巫寒雨,她的想法有点不着边际。 “难道不是吗?脾气阴晴不定,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动不动就出神,这个推论很合理。”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破天荒:祸害愤怒了 这时那位对着海出神的大摄影师突然站起来,中气十足的喊了声,“继续!一分钟各就各位!” 巫寒雨额头差点没划下三条黑线,“看到没?说停下不怕的是他,现在给人一分钟要各就各位,完全没有愧疚。” “巫寒雨!你还有时间抱怨吗?一分钟时间你要补妆还是换衣服?要大家都等你一个吗?”皇甫诀往这边走的时候刚好听到巫寒雨的抱怨,于是步伐一转笔直朝这边走来,“你的脸的确长得的确无可挑剔,笑起来也很美,但是你笑得太假了,举手投足姿势也很完美,但是木偶机器人也可以做到。如果把衣领拉低点裙摆拉高点,可以让那些男人对着你的海报打手枪,但是感动不了灵魂,那种照片不需要我来拍!” 巫浅唯的嘴唇呈“o”型,她从没见过一个雄性动物,用这样毫不留情的语气对巫寒雨讲话,简直把巫寒雨和三级艳星做比较。 巫寒雨愤怒了,眼中那种常年不变的从容和游刃有余,此刻染上一丝愤怒,永远带孝的眉眼,此刻冷若冰霜的看着皇甫诀。巫浅唯第一次看到巫寒雨把真实的表情写在脸上,巫寒雨永远把最完美的一面表露在人前,永远云淡风轻游刃有余,进退之间风度优雅,不曾愤怒不曾狼狈,而此刻她竟然愤怒了,因为她的骄傲她的完美被一个男人说得一文不值,明明是这个男人有错在先,任性的让她在海边晒了两个小时太阳,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指责她的不是。而她竟然找不到词语反驳。 皇甫诀不给她反击的空隙,接着说:“很好,站到布景板前面去,开始拍照。” “不用补妆、不用换衣服了吗?”巫寒雨故意刁难的讽刺,垂下的双手握成拳。 “不用。” 巫寒雨毕竟是敬业的模特,径直走到布景板前,但是只是直直站在那里,不摆任何poss,像是故意和皇甫诀作对,美丽的脸明明白白写着不满和愤怒,“那就这么拍吧,金牌摄影师。” 皇甫诀拿起照相机,对准了她,调好焦距,漠然说:“把嘴角的汽水泡沫擦掉。” 巫寒雨愤愤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眼神中闪过压抑和忍耐的委屈,就在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皇甫诀不停的按下快门,变换角度、忽而蹲下忽而走到侧面,争分夺秒的捕捉这她这一刻的委屈、愤怒和忍耐。 巫浅唯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她开始明白皇甫诀之所以被称为金牌摄影师的原因,巫寒雨一定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美,不只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丽,而是让人心疼的感动灵魂的美,皇甫诀是故意的,他激怒巫寒雨,把她无懈可击的完美面具之下的情绪激怒出来,却把真实的巫寒雨捕捉了下来。 五分钟后,皇甫诀站起身,“好,收工。” 在一片欢呼雀跃中,工作人员如释重负的收拾道具。巫寒雨仍是愤愤然,巫浅唯走过去的时候,她还在低骂:“疯子,以后凡是他执手的工作,我再也不会接。” “等照片出来之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巫浅唯好笑的说,没想到这祸害生气的时候这么动人。 巫寒雨侧头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巫浅唯不想亲自点破,“我来是跟你要巫蔓真的资料,你没忘吧?” 巫寒雨暂时把皇甫诀的事抛之脑后,又恢复从容轻笑:“当然,听到这个名字我就很感兴趣。” 巫浅唯眼角跳了跳:“你不会认为凡是姓巫的都是巫门的人吧?” “但是姓巫,又在这个时候出现,又跟六大邪灵有关,你不觉得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吗?”巫寒雨说。 如果妒灵引出了巫寒雨,那么怨灵要报复的这个巫蔓真,难道也是迎劫之人? “先把她的资料拿来看看。”巫浅唯说。 “我放在车上了,我们去我车里慢慢研究吧。” “你还没看的吗?” “拍摄之前才顺路去拿了资料,哪来得及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了巫寒雨的车上。 巫蔓真,25岁,大学毕业后去英国游学,四个月前和她的未婚夫回国…… 巫寒雨念着巫蔓真的资料,突然顿住了。巫浅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回国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资料里没说,因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现在着手去调查,也只能根据出入境记录和住所附近的邻居打听。但是她好像不怎么和邻居间交往,回国后也一直没有工作,也没有同事可以询问。一个月前突然搬离了原来的住所,目前不知去向。” “那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她遇到了意外?” “不是,你吃惊是因为……你知道她的未婚夫是谁?”巫寒雨神秘的抬起头。 买什么关子。“谁?” “他叫皇甫铭,这个资料里对这个皇甫铭的资料比巫蔓真还详尽,”巫寒雨说:“他就是金牌摄影师皇甫诀的亲弟弟。” 这个认知让巫浅唯也愣了愣,这也太巧了吧。 巫寒雨的脑子却动的更快,飞快的分析着:“四个月前,皇甫诀遇到船难死里逃生,巫蔓真和皇甫铭刚好是那个时候回国。一个月前皇甫诀车祸住院,巫蔓真随后失踪。如果说着里面没有问题,我把头输给你。” “你的头还是留着吧,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的未婚夫皇甫铭问个清楚。” “皇甫铭和他的父母,在皇甫诀病愈出院之后就回了英国,我想现在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只有一个人。”巫寒雨不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皇甫诀?”巫浅唯说。 “但是你觉得那家伙会配合我们吗?”巫寒雨又愤愤的。 巫浅唯掀起唇角,“我倒觉得他还不错。” “哈,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啊?我还以为除了你老公,凡是长得出色的不论男女,在你眼里都是祸害妖孽。”巫寒雨调侃道。 诚然,皇甫诀也算是大帅哥一个,一个脾气古怪阴晴不定的金牌帅哥。 巫寒雨坐正身子,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为了找到我们新的姐妹,就再去会会他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弟弟的女人又怎样 根据资料上的信息,两人不难找到皇甫家的别墅,皇甫铭回国的时间也一直是住在这里。两人在铜雕铁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对讲器才传来不悦的单字提问:“谁?” 巫寒雨答得很快:“笑得很假的巫寒雨。” 对讲器咯噔一声挂掉,干净利落。巫寒雨傻了眼,看着巫浅唯,“他不会真的给我们来一个闭门羹吧?” 难得巫寒雨也会对男人没有把握,巫浅唯笑了笑,“你说过他以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那么就算他外表变得多脾气古怪,但是内心还是没那么容易改变的。” 话刚落,大门在里屋的遥控装置下缓缓开启,巫寒雨佩服的看了眼巫浅唯,“看来有的男人还是你比我了解。” 巫浅唯不认为这是夸奖,“你是想说我和她一样脾气古怪。” 巫寒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走进院子,大门在身后又关上。她们在两层高的欧式建筑面前停下来,再一次按响门铃,等了两三分钟,门开了。 皇甫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休闲式的t恤热裤,把他古铜色健康体魄勾勒得很好,短发湿润着,看来是刚洗完澡。他看了两人一眼,也不请她们进屋,开了门,自己转身又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脸倦意的说:“来兴师问罪吗?” 女人向来很小气,巫寒雨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她看在他这样任凭处置、知错认错的态度上,决定既往不咎。 “你犯了什么罪了吗?”巫寒雨走进屋,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巫浅唯则旁若无人的在客厅踱着步,研究起客厅的陈设。沙发正对着的墙上是一张放大n倍的女人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好像是某个码头港口,时间是傍晚夕阳落山的时分,那女人不是很漂亮,远眺着远方。嘴角没有带笑,眼中却带笑。可能是夕阳的渲染,逆或者是她身上散发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温度,让她看起来是那么温暖,充满了希望。 皇甫诀抬眼看了看巫寒雨,不客气的说:“那你来做什么?还带来个不懂规矩的人。” 被称为不懂规矩的当然是巫浅唯,她停在那张照片面前,转过身来看着皇甫诀,“这照片是你拍的吧。” 皇甫诀的目光在看着那张照片的时候,变得十分温柔,带着深深的思念,“是又怎么样?” “这应该不是你最好的作品吧。” “不是又怎么样。”他不耐的说。 “这个码头我也经常去,一年前这个码头重修了一次,这张照片里的码头是重修之前样子。这照片至少是一年多以前拍的吧。但是从这张照片的新旧程度来看,洗印出来到挂在这里,应该还不超过两个月。”巫浅唯好像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继续说:“从拍摄的角度来看,当然不是从正面拍的,而这个女人的穿着气质也不像是模特,那么,这个女人的身份,应该不一般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皇甫诀不是特别想要隐瞒什么,他把这张照片挂在这里,就是要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对他做的事情。 “她是你喜欢的女人吧。” “你还想要说什么?”皇甫诀从始至终都不否认,算是被她全都说中了。单从一张照片能看出这么多,推论得无懈可击。这个女人不简单。 巫浅唯离开墙边,走过来在巫寒雨左边的空位坐下,说:“她的名字叫做巫蔓真,对吧?” 这句话让始终带笑坐在一旁的巫寒雨愣了愣,虽然她之前的推论都可以称得上精彩,但是这一句却有点无厘头了,资料里也没有巫蔓真的照片,她就断定这个就是巫蔓真:“喂,你别瞎猜,巫蔓真可是……,” “你认识她?”皇甫诀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直视巫浅唯。 巫寒雨顿住,“她……真的是巫蔓真?” 其实巫浅唯最后一问也是推测,凭直接推测,完全没有根据,但是皇甫诀的反应告诉她,她猜对了。 巫寒雨嘀咕了声,“她不是你弟弟的未婚妻吗?” 巫浅唯却笑笑说:“但是哥哥却似乎先认识她,并且先爱上她。”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人生若只如初见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认识她是不是!她现在在哪里?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皇甫诀低吼,他全身都在轻颤。 巫寒雨傻了,“你也不知道她在哪?” 那她们算是白跑一趟了。 “我们也是为了找她而来的。”巫浅唯说。 皇甫诀激动的站起来,手掌握了握但什么也没说,走到吧台倒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任由灼烈的酒精麻醉了整个口腔、喉咙,直到心脏,久久才平复下来:“你们跟她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堂妹。小时候分开了,前段时间她回国,说好要聚一聚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冒昧来访,”巫浅唯看着他的样子,可以感觉到他在压抑内心的痛苦,或者,是思恋,无法抑制的思恋。 他放下酒杯,缓缓:“这么说,你们也是女巫了。” 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问句,巫浅唯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皇甫诀嘲讽的一笑,又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杯里微黄的液体,淡淡说:“所有人都知道,我本来,四个月前就应该死了的。” 他是指那次船难,巫寒雨恍然大悟:“是巫蔓真救了你?” 皇甫诀沉默了,算是默认,又像是在回忆什么,眼神变得温柔,声音变得和缓,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岛上:“当时,我被困在那坐岛上,那座岛就像是迷宫一样,到处都弥漫着该死的雾,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没有食物,也没有水,到处都是树,只能咀嚼树叶里些微的水分维持生命。我以为我就要那么死了,那个时候,她却出现了……” 好美的相遇,在孤岛上,生死边缘的一线希望。不对,那不是初次相遇,第一次相遇,应该是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吧。 “她出现得那么突然,但是我却觉得她好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住进了我的灵魂里,那一刻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开她。”皇甫诀将杯子里的烈酒一饮而尽,“但是上天却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她……竟然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她是为了皇甫铭,所以才冒着生命的危险去了那座怨灵岛。”“怨灵岛?是不是封印了怨灵的地方?”巫浅唯问。 皇甫诀的动作顿了顿,“她是这么说的,她说有人将怨灵封印在岛上,使得怨灵不能逃出那座的范围。” “在岛上发生了什么事?”巫寒雨问,顿了一下补充道:“额……少儿不宜的省略。” 皇甫诀皱了皱眉,“你认为会有什么少儿不宜的?” “一匹大恶狼遇到一个自投罗网的小绵羊,还能有什么?”巫寒雨理所当然的说。 皇甫诀像是想起什么,那一定和巫蔓真有关,因为他笑了,笑得非常好看。他说:“你们巫门,也产小绵羊吗?” 巫寒雨语塞,巫浅唯只好把话题转回来:“她是怎么对付怨灵,救出你的?” 皇甫诀想了想,才说:“那些怨灵因为被封印在岛上,只能在岛上兴风作浪,把迷路的人困在岛上直到饿死,然后吸走灵魂。但是怨灵怕火,所以蔓真她……把岛上的树都烧了,那些雾障才消失。” “怨灵死了吗?” “蔓真说过,怨灵不会死,充其量只是假死,但最起码一百年内不能兴风作浪。”皇甫诀说。 是啊,理论上是,但是如果有灵绝士的力量相助,恐怕一年都不用,就生龙活虎了。巫浅唯和巫寒雨对视了一眼,巫寒雨说:“那么,她就这么失踪了吗?” 皇甫诀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我太天真了,我以为把皇甫铭摆平了,她就会乖乖留在我身边,但是……她总有办法折磨我。” “她……也爱上你了?”巫寒雨小心的问, 皇甫诀顿了顿,突然笑了一下:“她还真没说过,她最擅长的,就是流着泪求我对她放手。” ……已经爱上了吧,否则巫门的女人,不会轻易流泪。不过这个男人也太恶劣了,弟弟的女人也下得了手。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失踪的?”巫浅唯问。 皇甫诀又是涩涩一笑:“当时我车祸住院还在昏迷,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醒来,就再也找不到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花花公子的通病 “……既然如此,那么皇甫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如果有巫蔓真的消息,希望你能立刻联系我们,我想……她可能是惹上了一些麻烦。”巫浅唯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起身走到吧台,放到皇甫诀的面前。 皇甫诀看了一眼字条,问:“她惹了什么麻烦?” 对一个本来就很担心巫蔓真安危的痴情男人,说出她可能会有生死危难,这未免有点残忍,巫浅唯忍住了,说:“是家里的一些事情,需要她处理。”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 “如果需要皇甫先生帮忙,我们不会客气的。”巫浅唯笑了一下说:“当然如果我们找到她,也会告诉你的,免得你把照片都看穿了。” ……皇甫诀没有说谢谢,但是眼神中很感激,即使巫浅唯可能只是为了安慰他。 离开皇甫家,巫蔓真还是没有找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巫蔓真真的是巫门的人,她和怨灵已经结下了根深蒂固的梁子。 “如果找到巫蔓真,你真的要告诉他吗?”两人上了车,巫寒雨说。 “你没看出来他是真的很爱巫蔓真吗?不过如果真的找到她,我会让她自己决定。”巫浅唯答。 “再怎么说兄弟两爱上同一个女人,也会尴尬吧。”巫寒雨发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 “你对皇甫诀还是有偏见吧,”巫浅唯说:“说到兄弟两看上同一个女人,厉曜杰对你似乎也很感兴趣,厉擎风不还是把你娶回了家?” “这可不一样,第一厉曜杰本来就是一花花公子,美丽的猎物他都想收藏,第二我只收过他一束花,从来没跟他有过牵扯不清的关系,我对花花公子从来不感兴趣。”对于她和厉曜杰厉擎风之间的事,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而且已经事过境迁。 “这是花花公子的通病,因为得不到才格外执着,想要得到你的时候,一脸深情浪漫的样子,到手了就不感兴趣了,然后就是乏味,等他对下一个猎物感兴趣的时候就会忘了你是谁。巫蔓真故意躲着他,或许就是这个原因。”或许因为巫寒雨身边飞来窜去的太多花花公子,于是对他们的劣根性也比较有研究。 “我看不是。”巫浅唯高深莫测的说。 “你知道了什么?”巫寒雨侧过头来看她。 “我想我知道到哪里去找巫蔓真了。” “别卖关子了。” 巫浅唯给了个提示:“你还记得你做了那个梦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你是说……应劫之梦?”巫寒雨还是不懂。 “皇甫诀车祸住院刚好是那段时间,我想她是不想让皇甫诀牵扯到这场劫难之中,她爱上了皇甫诀,但是却流着泪让他放手,这或许不单单是因为,她是他弟弟的女人,而是她知道自己将要遇到命定的劫数。” “……因为那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就要割舍所爱吗?”巫寒雨幽幽说,她是对自己说的,如果因为要面对劫数就要割舍厉擎风,她宁愿用所剩无几的生命好好和他在一起,这是她的决定。 “走吧。”巫浅唯说。 “去哪?”巫寒雨不记得她有告诉她目的地。 “玛雅医院。” “找巫凯臣?”巫凯臣是玛雅医院首席外科医师,给人开肠破肚简直像切肉宰猪一样,巫寒雨曾经发誓就算要死也不要做他的病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曾救活了很多本来认定必死无疑的病人。 “我直觉他会知道巫蔓真的下落,那天,他同时打了电话给我们,也一定和巫蔓真有联系。”非到事关重要,巫浅唯也不想去面对个大冰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6.外科医生 巫浅唯和巫寒雨都知道巫凯臣在玛雅医院工作,但是具体在哪一层那间办公室却不得而知,甚至他是不是在上班也不知道。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到医院。因为比起他那个阴森森的称之为家的公寓,医院多少还有点人气。 巫寒雨在一楼服务窗口,挑了一个看上去还算顺眼的护士询问:“护士小姐,请问巫凯臣巫医生在几楼?” 那位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回答了巫寒雨,她是这样回答的: “大部分时间在一楼手术室,小部分时间在二楼外科病房巡查,有时候在三楼休息室,也有可能在加护病房,又或许已经下班回家了。” 答了等于没答,完全是敷衍主义。巫寒雨嘴角僵了僵,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巫浅唯,说:“那么他现在最有可能在哪里呢?” 看着还算顺眼的护士小姐耸了耸肩,凉凉的说:“我怎么知道。” “你……”巫寒雨深吸了口气,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没有风度,她回了一个绝美的笑靥,“谢谢你,可爱的护士小姐,你会有好运的。” 正当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可爱护士身边一个看起来不怎么顺眼的护士凑了过来,“你要找巫医生吗?” 巫寒雨停下脚步,“是啊。”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在三楼休息室。” 看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真的,巫寒雨好心情的从包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这是今天拍杂志封面,主办方送给她的,“谢谢你,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送给你,找你喜欢的人一起去吧。” 说完眨了眨眼,走到巫浅唯身边,一起朝三楼休息室走去。 “你为什么告诉她?这个时间打扰到巫医生的休息,后果很严重的。”看起来很顺眼的护士问不怎么顺眼的护士。 看起来不怎么顺眼的护士弹了弹手上的电影票,笑道:“既然有人想要自己找倒霉,我们为什么不成全?还有好处可拿,是最近刚刚上映的电影呢,出手真大方。以为长得漂亮,找男人都找上门,可惜她不知道,巫大医生可不吃这套。” 三楼,很安静的三楼。整层都很安静。 “虽然说医院要保持安静,也没必要这样安静吧,这哪里像是休息室,简直像是太平间。”巫寒雨的高跟鞋踩在安静的走廊里,身边有几个护士经过动作也十分小心谨慎,当巫寒雨的高跟鞋惬意的发出轻快请随的声音时,她们几乎吓了一跳,如石膏般僵立在原处,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 巫寒雨见过各式各样被她的美貌惊呆的人,这也算是特别的一种,她轻笑着亲切的问:“请问巫凯臣巫医生的休息室是哪一间?” “你、你、你要找巫医生?”被问到的护士轻轻的、低低的、颤颤的问。 “是啊。”巫寒雨点头, 护士颤颤的伸出手,指向走廊最里端的一张门。 看来,她畏惧恐慌的原因,就是那张门里的人了,虽然知道巫凯臣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活动机器,一块没有温度的大冰块,但是……没有到这一地步吧。 “哦,谢谢啊。” 巫寒雨和巫浅唯走到休息室门口,门口挂着一面牌子:请勿打扰。 巫寒雨举起手,在敲门之前还看了看那个护士。那个护士也看着她。 “咚、咚咚”巫浅唯先敲响了房门,那护士吓得退了两步。 久久,门内才传来一个沉冷的声音:“如果不需要做一次全面的外科手术,就马上离开这张门。” ……好恶毒的恐吓,而且不单单是恐吓,巫凯臣完全可能这么做,他完全可能拿一个健康快乐的人推进手术室,全身拆掉开膛破肚,然后再一针一针缝起来,一根一根把骨头接上…… 巫浅唯的手僵在那里,她不确定巫凯臣会不会对自己的远房亲戚手下留情。 巫寒雨则更大力的拍了拍门,没好气的说:“喂,巫凯臣,你如果要给我做一次全面的外科手术,那请你先拿我的血液样本去做个dna,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 房内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动静,那个小护士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准备着随时逃命。 门就在这时候开了,门口站着的,是个如雕塑版俊美儒雅的男人,是的,从外表来看,巫凯臣有一点和巫寒雨是相似的,那就是他们都有一张细致、完美、无可挑剔的脸。只是巫寒雨的脸上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而巫凯臣脸上,永远是千年不化的冰。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白色长裤,冷冷的眼神有点慵懒, 巫寒雨挑衅的看着他,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怎么样,是先去手术室,还是请我们进去?” 巫凯臣用手按了按眉心,没有要让她们进去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跟我来。” 他带上门,出了休息室,穿过还在惊讶的两个人,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他说,他知道我们为什么来?”巫寒雨看着巫浅唯,手却指着巫凯臣的背影。 “跟去看看吧。”巫浅唯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三个人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那名护士小姐早已溜走了,巫凯臣拒绝一切废话,转弯、下楼、忽视一切侧目甚至礼貌的打招呼,绕过病人散步的小花园,又穿过一个稍微大点的草坪…… “喂,这是要去哪?你总得给个目的地吧。”巫寒雨受不了这么漫无目的的跟着,她的高跟鞋只在t台和逛街时走过这么远的路。 巫浅唯用手挡着灼烈的阳光,“巫凯臣,你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恐怕是不知道吧,我们可不是来逛花园的,就是要逛也不会专程来找块冰块。” “你们不是要找巫蔓真?”巫凯臣依旧没有停下步子,字字冰冷,倒有几分解暑。 “你真的知道我们是为找巫蔓真而来?”巫寒雨惊讶。 巫凯臣说:“比我预期的晚了点。”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什么时候来?”巫浅唯挑眉。 “我打电话的隔天。” “巫蔓真果然和应劫之梦有关。”巫浅唯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巫寒雨说:“这么说起来,现在应劫之人就有四个了。” 巫凯臣淡淡摇头:“准确的说,是三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7.劫数降临,重生 巫寒雨说:“这么说起来,现在应劫之人就有四个了。” 巫凯臣淡淡摇头:“准确的说,是三个。” “你、我、唯唯加上巫蔓真,不是四个吗?”巫寒雨几乎想敲破眼前这块冰块的脑袋。 “没错,我和你们一样看到祭染轩辕之战的结局,但是我那晚在医院,根本没有睡,”巫凯臣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你怎么看到的?”巫浅唯问。 “巫蔓真在梦到祭染的时候,感觉到恐惧和不同寻常,所以用入梦咒令把我带入了那个梦里,我看到了你们三个站在不同的入梦口。”巫凯臣回答她。 “入梦咒令?能把你带入梦的入梦咒令,巫蔓真的巫术岂不是还要在你之上?”巫浅唯说。 巫凯臣并不否认,“你们虽然也是巫门的人,但是对男人比对巫术的兴趣还大,浪费与生俱来的天赋,妄为巫门中人。巫蔓真跟你们不一样,她从六岁开始没有一天不练习巫术,十四岁开始捉鬼驱魔,去英国修了灵魂学,66种符咒驾轻就熟,她是一个真正的驱魔人。” “真正的驱魔人……”能得到巫凯臣这么高的评价,可真是不简单。 巫寒雨却不以为然的说:“姥姥说过,驱魔人按照降魔技能分为八等,从低到高是巫人,巫兵,巫将,巫王,巫帝,祖巫,巫神,巫尊。而凡人血肉最多也练到巫将已经是极限,风火雷电呼之则来召之则走,普通的妖魔完全可以应付。而后五种等级,一定要借助其他灵体来修炼,所以至今为止也只有妖魔修炼,然后自相残杀,魔杀魔,力量更加强大。而要对付七绝士那样的魔,不练到祖巫等于是以卵击石。巫蔓真是什么等级的驱魔人?” 巫凯臣停下来,嘴角掀了掀,但那绝对不是笑:“巫王。” 两人都怔了怔,那个巫蔓真,真的确定是人肉之躯吗?二十几岁的年纪,居然修炼到巫王的境界。怪不得连巫凯臣也对她欣赏有佳。 三人已经走到巫凯臣的实验室门口,他的实验室除了他是不会有人靠近的。门打开了,静,还是很安静。像是巫凯臣的所在。 窗前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穿着黑色的连衣裙,披肩黑发,痴痴对着玻璃窗。实验室的玻璃窗是深蓝色的,从外往里看只能看到一些轮廓,玻璃长久没有擦拭,一层灰尘。 那层灰尘之上,渐渐浮现出八个扭曲的字体,如果不是见怪了符咒,断然是看不懂这甲骨般的字体的,那八个字不是靠外力写在玻璃上,而是凭空的浮现在深蓝色玻璃上: 劫数将临,巫灵重生。 巫浅唯和巫寒雨看得目瞪口呆,“她……” “她在问卜,别去打扰她。”巫凯臣见惯不怪的在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真的能卜中吗?”巫浅唯轻声问。 巫凯臣若有所思的看这窗玻璃上的八个字,淡淡说:“至今为止,都应验了。” “都应验了?”巫寒雨吃惊的看着那八个字,“那么,劫数将临,巫灵重生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巫凯臣没有答,窗前的女人转过身来,那八个字在她转身的一瞬,竟也神奇的消失了,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问卜一般是两句,前一句问因,后一句卜果,前句是说当前,后句是卜未来。”巫蔓真慢慢走过来,那双眼眸和皇甫诀拍的照片如出一辙:“劫数降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巫灵应劫重生,是唯一化解这场劫数的生机。” “巫灵重生?巫灵不是一直都在守护巫门吗?”巫寒雨说。 “守护巫门的巫灵,是没有生命的,只是在巫门中人受到攻击时,才发出被动反击。这里既然说巫门重生,那就一定是有生命的巫灵,有灵有体。我记得巫门有个传说,巫门的祖先叫巫袅衣,她是个巫术超凡的女巫,虽是凡人之躯,却修炼到巫祖的境界,但是,她却在一次对战祭染的战争中惨烈的死了,她的一部分灵魂化成了巫灵守护它的后人。巫灵重生,我以为,指的就是巫袅衣重生。”巫蔓真在试验台旁的椅子上坐下。 巫浅唯径自走到饮水机旁边,冲了四杯即溶咖啡,第一杯递给了巫蔓真,“你是说,巫袅衣会轮回重生?” 巫蔓真接过咖啡,“这很难说,她的一部分灵体已经化成了巫灵守护巫门,但这一部分只是她的能量不包括她的魂,另外一部分不可化解的灵魂,可能和大多数人一样经历了轮回转世,那么我们就要找到她的转生。但祭染和七绝士掌控着冥府,一定不会放过她的灵魂转生,那么她就是一只不得轮回的四处飘荡的鬼魂,甚至可能早已魂飞魄散。” 巫浅唯蹙眉:“如果魂飞魄散了,刚才你怎么会卜出‘巫灵重生’的卜文?” “所以我觉得她的灵魂也可能依附在某样物体之上,或者已经修炼成不死之魔。” “如果是这样,她应该早就出现了才对。”巫寒雨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人经历生死的大劫,可能会丢掉一些记忆,找不到回去的路。甚至有可能……被祭染利用。但这至少给我们指明了一个方向,就是要先找到巫袅衣,让她重生。只有她可以真正控制巫灵的力量,与七绝士对抗,也只有真正能够控制巫灵的人,才能成为通冥权杖真正的主人。” “通冥权杖真正的主人?”通冥权杖巫浅唯见过,那充其量是一件有点历史沧桑的古董,做手杖用嫌短,做武器又不够锋利。 巫蔓真接着说:“通冥权杖是四门之匙中,掌握地狱之门的神器,可以封印任何地狱妖魔,但是巫门守护通冥权杖数千年,却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开启它的能量。因为通冥权杖是一件很有灵性的神器,它会挑选主人,千百年来,只有巫袅衣曾经用最后的鲜血召唤它。” “你要不要在问问卜,看看巫袅衣现在到底是人、是魔、还是妖?我们要怎么找到她?”巫寒雨问, 巫蔓真喝了口咖啡,冲巫浅唯笑了笑,“真好喝,我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即溶咖啡。” 巫浅唯淡淡一笑,“好说,我今天心情不错,看到你,我觉得要面对的劫数,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你这么冷静镇定,我觉得,你就是重生的巫灵,重生的希望。” “你抬举我了,如果我是巫灵,就不会被一个小小的怨灵吓得躲在这里。”巫蔓真说。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8.黑战 巫寒雨自己端了杯咖啡,她太了解巫浅唯是不可能会把咖啡送到她手上的,她喝了口咖啡,懒着性子说:“我们不是都收服了一个妒灵,这个怨灵,应该没那么可怕吧、”能让一个正常人躲到巫凯臣的实验室的,那一定是走投无路。 “你们收服了妒灵?”巫蔓真说,脸上的担忧多过欣喜。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们不该收服它似地。” 巫蔓真不否认,涩然一笑:“我之前也以为制服了怨灵,但是,没想到它却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又出现了,而且已经不单单是怨灵,而是魔,怨魔,它的力量比从前强了数倍。我想,或许是我不无意间解除了封印,放出了怨灵。” “我不这么看,”巫浅唯说:“你确实制服了怨灵,虽然没有真的死掉但至少让它假死了,只是有一股邪恶势力让它起死回生了。” “邪恶势力?” “灵绝士梓书为了让祭染得以重生,凝聚了一股强大的邪恶势力,称之为术影帝国,而让祭染重生的方法,就是搜捕六大邪灵,”巫浅唯说:“我想怨灵这么快复活,并化成怨魔,一定是灵绝士的杰作。” “七绝士中的灵绝士?你们交过手了?”巫蔓真讶异。 “如果和梓书交手,十个巫浅唯和巫寒雨都死了十次了,我们只是见到她手下的一个小人物,”巫浅唯从包里拿出媞娜用过的黑水晶,“这是她的法器。” “黑水晶,能够驾驭黑水晶能量的魔,伏魔技能至少是巫王,你们怎么打败她的?”巫蔓真仔细查看着黑水晶,突然说:“这个黑水晶中,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克制了黑水晶的能量,奇怪,太奇怪了。” 巫浅唯正想问是不是黑战的头发有什么玄机,巫凯臣的手机响了起来。巫凯臣接了电话面色沉重,挂线之后,沉声说:“急诊室突然送来十几名重伤患者,我必须去一趟。” “出车祸了吗?”巫蔓真问,突然送来十几名重伤患者,只有可能是重大交通事故,或者地震塌楼之灾害。 巫凯臣走到门口转开门,“不,magicbar的客人突然一反常性,互殴的。”说完便走了。 “magicbar?”巫浅唯突然感觉到什么,又不知道是什么,只是一切都太巧了,magicbar,黑战……“祸害,你还记得不记得七绝士的名字?” 巫寒雨的记忆力是逛街记名牌记出来的,这也算得上是她的过人之处,七绝士的名字信手拈来:“魔绝士真寺,魂绝士点戈,异绝士非弦,瞳绝士隐炎,圣绝士深蓝,和慑绝士银司,灵绝士梓书。” “真寺,点戈……点戈?”巫浅唯用指尖在桌上写着,“几千年前的繁体应该是……” 點戈。她呆怔的看着自己写在桌面的这两个字。 “點戈,黑战?”巫寒雨凑过来,也吓了一跳,这两个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名字,稍微拆开再组合,竟然笔画是一模一样的。 “黑战就是魂绝士點戈!”巫浅唯霍的站起身,早就觉得那家伙一身妖气,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黑战就是魂绝士?!”巫寒雨不太能消化这个事实,重复了一遍。 巫蔓真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巫寒雨说:“黑战就是magicbar的老板,是个神秘美男,对唯唯好像很有兴趣。” “啊?可是你们刚刚说这个黑战是魂绝士。” “只是名字有点像,我看是唯唯想多了,不靠谱,除了她家老公,她对所有漂亮的活物都有成见。”巫寒雨说。 巫浅唯白了巫寒雨一眼,懒得跟她废话,“边走边说,我们先去急诊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边说边往门外走,“我想那些互殴致伤的人,一定是姓黑的搞的鬼!”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9.潜入 夜幕慢慢降临,magicbar对面街角的一辆破烂吉普车里,三个神情各异的女人挤在车厢后座,车灯没有开,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多的霓虹投射进来。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窗玻璃上,把视线都模糊了。 车里,巫寒雨熟练的舞动着手里的化妆用具,把巫浅唯清秀的脸庞渐渐变成另一副成熟妖艳的样子,而她自己现在也已经成了一个长着雀斑带着眼镜的上班族。 巫浅唯掀起窗帘一角,眼睛死盯着街对面酒吧的入口,“下午才出了事故,晚上居然照常营业?你告诉我姓黑的只是单纯的生意人,我绝对不相信。” 巫寒雨无奈,在巫浅唯的嘴边点了一颗小小的痣,一边说:“能在这样的路段经营期这样一间酒吧,有点黑道背景也正常。下午的事新闻也有报导,说只是黑道社团械斗,老板当时根本不在,这事与酒吧根本无关。” “社团械斗?我们都在医院看到了那些病人,男男女女都有,听说还有一对情侣吵着吵着,抄起酒瓶往对方头上砸,像是社团械斗这么简单吗?”巫浅唯驳道,她们在急诊室看到了那些伤者,据他们说,他们都是和同伴一起去酒吧小酌,几杯酒下肚,突然觉得眼前的同伴可恨可憎,争执了起来,一言不合动起了手,结果竟不受控制往死里打。事后都很后悔。 巫蔓真小声说,“我有不好的预感,你们快点化好妆,进去看看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已经搞定了,”巫寒雨收拾好化妆箱,看了看巫浅唯,“其实如果你认定了黑战是魔,那怎么化他也认得出我们不是吗?” “争取不让他注意到不就行了。”巫浅唯又挑了个栗色微卷的假发,顺手把一个老土的学生头假发抛给巫寒雨,巫寒雨对手里的假发不敢恭维,看来巫浅唯是打定主意要糟践她一回了。 这时一辆车在吉普车前停下来,车门开了,下来一个长发男子,关上车门,朝酒吧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泛起一丝让人胆寒的轻笑。 “他是谁?”巫蔓真察觉到,这个男人一出现,巫寒雨和巫浅唯就突然紧张了起来,问道。 “他就是黑战。”巫寒雨说。 黑战已经穿过马路,走进了酒吧。 “走吧,去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巫浅唯说。 三个人装成下班无聊的同事走进酒吧,酒吧里和往常一样热闹,带着暧昧的气氛。黑战坐在吧台旁最引人注目的位置,或者是因为他坐在那个位置所以那个位置才引人注目,各种各样的女人甚至男人都围在他身边,搭讪的,揩油的,请他喝酒的。而他,淡淡的笑着,接过每一杯酒都优雅的一饮而尽,来者不拒。 巫浅唯好像看到了另一个黑战:“奇怪,他以前不是这样啊。” 巫寒雨凑过去,轻声说:“上次我告诉他,你已经结婚了,要他死心,你说他是不是受了打击,在借酒消愁啊?” 说这话的时候,黑战带笑的眼漫不经心的往这边望了一眼,巫浅唯赶紧拉着两人坐下来,“他没看出来吧?” “放心吧,你都这副德行了,看见也认不出来。”巫寒雨安抚了句。 巫浅唯转头看了吧台一眼,黑战果然没有再留意这边,越来越热情的人群把他包围起来。 “三位,需要点些什么?”服务生走过来,今天的巫寒雨整个变成了丑小鸭,当然也没有无聊的色狼送免费的酒。 “随便吧。”巫浅唯随口说。 “我们的调酒师最近调制了一种新的酒,叫‘往事难忘’,客人们都很喜欢,三位要不要试试?” “往事难忘?这名字可够土的。”巫寒雨说。 “适合你啊。”巫浅唯看了眼巫寒雨一身老土的装,看到一个绝世美女变成不起眼的土包子,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抬头对服务员说:“就那个吧。” 巫寒雨第一次知道,原来巫浅唯要整起人来,还真够执着的。 “还需要别的吗?”服务生问。 “不用了。”。 “那我就先帮三位下单。”服务生说着欠了欠身,离开了。 这时酒吧门口又产生了一些骚动,导致了原本骚乱的酒吧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十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冲了进来,在门的左右站成两排。 然后,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从两排保镖中间,缓缓登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0.决斗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巫寒雨低声轻喃,好像见到了熟人。 “谁啊?”巫浅唯转过头,倒抽了口气,差点跌倒。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她的老公靳东痕! 巫浅唯几乎跳起来,巫寒雨按住她,还是那种优雅的语气:“这种阵仗不像捉老婆的阵仗,淡定点。他认不出你的。” 巫浅唯还是不安的扭过头,用手遮住眼睛,巫寒雨倒是泰然自若,低低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你这样是怕人不知道你在这里吗?” 靳东痕慢慢的走进了酒吧,酒吧里的客人、服务生都屏息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冷傲的男人,身子像被钉住,而他来带的十几个人,也和他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几个客人见状不妙脚底抹油走了,还有几个不明状况的人要进来,却被保镖模样的人生生挡在外面,甚至有个保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把ak47,扯着一边的衣袖慢条斯理的擦拭着。 “枪!?” “天哪。” 所有人都好像脚下生了根,一动不动。 只有一个人,却在这时候慢慢的站起来,手中拿着两个酒杯,走到离靳东痕面前三步的距离,慢慢停下来,与他对视着。两个人就那样站着,一个目光冷冷,一个懒散优雅。 那个人就是黑战,他好像对靳东痕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把左手的酒杯往前伸出去:“喝一杯吧,你吓到了我的客人。” 靳东痕看着伸到面前的酒杯,没有接,很少有人不怕他。即使是巫浅唯,在他真的动怒的时候,也会适时的服软。 “砰——唔……”一个酒醉的女人不小心绊倒了一张椅子,身子陡然失去重心摔了出去,刚好跌到靳东痕的怀里。 巫浅唯呆呆的看着,有点担心那个女人的命运。 靳东痕对突然接近的生物有反射性的排斥感,就在女人就要落入怀抱的时候,他突然出手一推,女人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幸好黑战出手,稳稳揽住女人的腰,而另一只手还拿着两个酒杯,滴酒未洒。 那女人极美,穿着白色的镂空针织衫,肌肤如白玉般莹润无暇,脸颊因酒醉而娇俏的绯红,双手勾住黑战的脖子,醉眼朦胧。巫浅唯在心里保守的打了个分,这个女人比巫寒雨正常的时候还要危险几分。 “靳总裁,似乎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么美的美人儿,竟然舍得往外推。”黑战说,爱怜的看着怀里的尤物。 女人娇吟了声,凑近黑战的耳畔,吐气如兰:“我美吗?” “很美。”说完,他却也把女人推了开去,不过他推得比靳东痕温柔多了,刚好跌入一张沙发里,跌倒的姿势也很优美。 靳东痕冷冷看了他一眼,“我说过,三天之内结束酒吧,滚回你的瑞士,否则我亲自动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靳东痕要黑战三天内结束酒吧回瑞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巫浅唯一头雾水。 黑战将女人推到一旁的座位里,低头笑道:“三天前是有个人来酒吧找我,说帝国财团总裁不太喜欢我在这里开酒吧,要我尽快离开这里,我还以为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靳总裁这么兴师动众。我可以知道原因吗?你,这么讨厌我的原因。” “你的身上,有猎人的气息,”靳东痕眯着眼睛看着黑战。 “猎人的气息?”黑战挑眉,不怎么正经的说:“猎谁?你老婆吗?” “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夺走她。”靳东痕一字一句的说,然后从一个保镖手里接过一纸土地买卖合约:“我已经买下了这块地,准备拆了这间酒吧,盖个花园。” 被点到名的巫浅唯几乎从凳子上栽下来,幸好巫寒雨扶住了她,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了,还有几个服务生站在前面挡住了她们。敢情靳东痕这样兴师动众要把黑战驱逐出境,竟然是为了她?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对她就这么没有信心吗?巫浅唯咬着下唇。 巫寒雨轻声在她耳边说:“你说他们会不会为你打起来。” 巫蔓真在另一边耳畔问:“你比较希望谁赢?” 右边一个手肘,左边伸手一拧,两人终于吃痛的噤声了,巫浅唯获得片刻的安静。 黑战依然是一派淡然优雅的看着靳东痕手里的买卖合约。 “原来……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她留在你身边的吗?把她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剔除,让她没有机会去接触别的男人,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就只是你一个人的,你,就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她而已。”黑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向他走近一步,在这样的情势下,不但不逃离不惊慌,还敢向靳东痕走近的人,还没有出现过。 靳东痕的表情越来越阴霾,巫浅唯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厚厚的粉把她的表情给遮掩了。巫寒雨说:“他说的也没错,我越来越欣赏他了。” “胡说八道,痕不是他说的那样,一定是为了别的原因。”巫浅唯说。 “那这么些年来,你身边是不是像黑战说的,只有靳东痕一个男人?”巫寒雨问。 “不是,”巫浅唯想也不想的否认。 “例如呢?” 例如?巫浅唯竟想不出来,“丁健。”总算想到了。 巫寒雨不佩服她都不行,“那也算吗?” “怎么不算?难道他是女人吗?” “嘘……这里好像不是争论的地方吧。”巫蔓真提醒她们声音好像大了点。 黑战拿着酒杯,又向靳东痕走近了一步,一只ak47枪管准确的抵住了黑战的太阳穴,靳东痕带来的那些保镖看来不是吃素的。 “啊——杀人了!”酒吧开始骚乱起来,好像随时擦枪走火会闹出人命,客人们往门口攒动。 黑战不以为然的抬头看着那名保镖,懒懒举了举手上的酒杯:“我不喜欢有人抢指着头,我只是请靳总裁喝一杯。”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靳东痕的噩梦 靳东痕冷冷看着眼前这张过分妖柔的男人的脸,本来,仅凭这样的胆量,他可以放他一马,派去调查他的人也说明了黑战和巫浅唯之间没有过多来往,黑战身边的人基本都不知道巫浅唯是什么人。如果仅是那次在百货公司停车场看见黑战一面,靳东痕还没有这么多闲情逸致,这样劳师动众去剔除一个还够不上情敌资格的人。 如果不是那天夜里—— 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靳东痕很少做梦,但是那晚的那个梦却好像就发生在眼前,他想不去在意,却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这样的感觉,只有在最初遇到巫浅唯的时候有过。 巫浅唯穿着白色的轻纱,记忆里她没有一件那样的衣服,但是在梦里,她穿着那样的苍白,竟有一种让人心动惊艳的凄美,胸口如绽放着一朵嫣红的玫瑰,玫瑰的红色逐渐漫开,一朵、两朵、三朵……漫开成无数朵,是血,是血从她胸口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她双眸紧闭着,好像没有了呼吸,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那个男人,他清楚看到那张脸,冶艳、妖邪、黑发如丝般洒落在地上,有一些还落在她的脸上、身上…… 是的,这是一个梦。但是靳东痕却因为那个梦吓醒了,深深的恐惧吞噬着他的心,那一夜,靳东痕看着安睡在身边的巫浅唯,那一夜他没有再闭上眼睛,他不敢再睡。 他,决不能让这样的噩梦成为真实,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要断绝一切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可能。 只要现在他说“开枪”,保镖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那么,这个碍眼的男人就会永远消失。 巫浅唯的手指已经深深掐进巫寒雨的手臂,巫寒雨吃痛的抽了口气,“干嘛?你不是说黑战是魔?就算靳东痕真的要开枪,也不会那么容易闹出人命的。我现在有点同意你的看法,枪都指到头上了,他好像一点都不怕。” 是啊,黑战很可能是魂绝士,但是如果靳东痕真的要杀他,会不会被反攻击?巫浅唯正想站出去阻止他,刚站起来,却和一个服务生撞了一下。 “对不起,小姐,这是你们点的‘往事难忘’。”是之前的那个服务生。 巫浅唯呐呐的坐下来,有点吃惊的看着服务生尽责的把三杯酒分别放在三人面前。这只是个很普通的服务生,是那种走进人群就会被淹没的那种。但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其余的服务生都早已战战兢兢魂不守舍了,他还记得把酒送来给客人,看起来那么镇定,也太奇怪了。 那个服务生把酒放下之后又转过身去。 巫寒雨可不管那么多,废话那么久早已经渴了,拿起酒杯优雅的喝了一口,“酸酸的,有点醉人,还真不错。” 随着酸辣的液体流进喉咙溶入血液,一些好像早已经忘记的往事浮现在眼前,都是一些不愉快、不开心、早就想要忘记,也以为早已经忘记的难过的往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2.魂绝士點戈 当巫寒雨准备再喝第二口的时候,巫浅唯制止了,“别喝了,我觉得有点不对。” “是怨灵,怨灵的味道,”巫蔓真把酒杯凑到鼻端,交过一次手,这个气味她很熟悉。 没有走远的服务生突然转过身来,脸上扭曲着狰狞的笑:“答对了,但是已经晚了,死吧!” 巫蔓真手中的酒杯突然爆裂,不单是她的,所有人手里的酒杯都应声破碎,包括黑战手上的那两只,酒杯崩裂的瞬间,碎片划破了他冶艳的脸。他的表情沉冷。靳东痕蹙眉,退开一步,但是还是没有躲开被避免被杯子里的液体溅到,没有预警的昏厥过去。 “痕!”巫浅唯的心蓦地一紧,大喊着要跑过去。却被几个逃窜的人撞倒,酒吧已经一团嘈杂,根本没人听到她在喊什么,巫寒雨拉了她一把,“小心。”一个酒杯从她脸庞飞过,巫浅唯躲过这一击,脚底被谁的脚绊了一下,连带着巫寒雨一起跌在地上,接着更多的人倒下来,把她们活生生压在底下,昏了过去。 酒精编制的五颜六色的液体在空中飘荡,每落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不到三秒,所有人都倒下了,歪七歪八横亘在地上、沙发上。 而巫蔓真虽然反应够快,躲过了所有袭来的毒酒和碎片,但是被一股黑气给托了起来,升到了半空,一个沧桑而刻薄难听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巫蔓真,你杀了我一次,我说过,要让你付出代价。” “怨灵,你要对付的是我,为什么要害这么多人。”巫蔓真对这笑声没有一丝好感。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杀了我,我要复生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每天要吸取一百口怨气,为了诱发这些愚蠢人类的怨气,我在酒里下了点手脚,大多数人在难过痛苦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怨天尤人。”此时,整个酒吧十分安静。除了那个被怨灵附身的服务生站在一群昏倒的人之间,和浮在空中的巫蔓真还有一点活气。 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倒下了。 “你果然已经成魔。”巫蔓真拼着最后一口气力画了一道火符,顷刻间,无数团火朝怨灵附身的服务生齐发而出,怨灵笑得更猖獗:“你以为我还会怕火吗?幼稚!你想再放一把火把我烧死?可以,把这些人都烧起来,包括我现在附身的这个身体,都烧起来。” 这些人身上都林满了酒,如若解决不了怨灵而落到了人的身上,无疑是殃及无辜,酿成大灾。巫蔓真急忙收符,就在她收招的同时,怨灵得逞的冷哼,“现在轮到我了。” 什么叫趁虚而入,这就是。在巫蔓真收符的同时,怨灵发出一记重击,毫不留情直攻她的命门。 看来她死定了,巫蔓真只能集中精力收回火符,一旦走神就要面临因火自焚的结局,但是那到红光如剑影迎面毙了过来,她无暇分身只能坐以待毙。 但是,就在红光要穿透她的时候,一个黑色旋涡以更快的速度到了巫蔓真面前,那个黑色旋涡就像空气中突然开出的一道口子,将那道犀利的红光吞了进去。旋涡也跟着消失了。 怨灵瞠目,表情狰狞着,“是谁!还有谁?竟敢坏我好事!” 他的身后,一个修长的身躯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从容。 是黑战。巫蔓真惊了惊,难道,真的被巫浅唯说中了?黑战不是人。 但是他竟然帮她——巫门的人。七绝士恨不得铲除所有巫门的人。那么,他会是魔吗? 怨灵转过身去面对这个让它胆颤的敌人,“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事。” 黑战懒懒一笑:“我不想管你的事,但是,你不该在我的地盘上生事,那我就忍不住插手了。” “找死!”怨灵嘶哑的怒吼一声,一道更为刺眼锐利的红光向黑战袭去。 黑战只是举起一只手掌,手掌中却是一团黑色旋涡,再次把红光吸了进去,轻易将这看似激烈的攻击化解于无形。这次旋涡没有马上消失,而是依然扩大,像是一个无底深渊,猛地探出舌信,便将怨灵吞下。 怨灵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被附身的服务生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而黑战手里,却多了一个白色的雾状体。巫蔓真因怨灵的灵力突然消失,一下子跌落到地上。 “你是巫门的人。”黑战优雅的蹲下身,若有所思的看着巫蔓真。 巫蔓真抬起头,看着这个神秘的男人,他收服了怨灵。只要他的手再用力一捏,怨灵就将灵飞魄散。 “那么你呢?你为什么救我?”这个男人虽然救了她,但是她依然分不清楚他究竟是敌是友。 “我可以救你,但是救了你之后再杀了你,也轻而易举。”他的声音很轻,却让人颤抖。 “你是点戈?”巫蔓真试探的问。 他的眼眸忽而隐现出一丝杀意,“是谁告诉你的?” 巫蔓真因为那抹杀意吓了一跳,没有回答。 “看来,你真的是留不得了。”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纤细的脖子。 “巫浅唯,”巫蔓真说,她在做一个赌博,赌巫寒雨说的是不是正确。 他的手顿了顿,巫蔓真清楚的看到他顿住的手在颤抖。 “她……她想起来了?”他喃喃的声音,微微发颤。 想起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他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冷冷看着巫蔓真:“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知,但是,我不喜欢欺骗。” “我没有骗你,她说魂绝士點戈的古文和黑战,笔画相同。”巫蔓真迅速说。 “笔画相同?”黑战又停了手,显然有点不能接受这么简单的理由,滑稽的看着巫蔓真。 巫蔓真松了口气,突然说:“你很在乎她。” 黑战微微一震,“什么?” 巫蔓真笑了笑,洒然说:“我把唯唯说出来,并不是怕死,在我看到你只手伏魔的时候,我猜到,你一定早就知道她是巫门的人,你是故意接近她,但是却没有伤害她,可以确认你一定有更大的目的。我这么做,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清。” 答lishuluzheng亲,以前疯子的更新时间都是不定时安排,亲提醒我了,是要有个固定时间,所以明天起,更新时间定为晚上8:30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3.灵绝士梓书 黑战挑了挑眉:“那么你,确认了什么?” “确认了,虽然你别有用心,但是,你不会伤害她,至少暂时不会。” 黑战怪异的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说:“那么你有没有没有确认,你能不能活过今晚?” “我更想知道,你要怎么对付怨灵。”巫蔓真的眼角扫过他握着怨灵的手。 他也低头看了一眼,“你希望我毁了它,是不是。” “但是,你恐怕没这样的能力,邪灵很难消灭。” 他笑得邪魅:“你在激我?” 她不语。 “毁了怨灵,魔尊,可能就没办法重生了,你是这么想的吧。”他淡淡说,眼中闪过一抹妖艳的湛蓝。 她仍然没有说话,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魔,他能一语道破别人的心思,还不改从容优雅的邪魅,好像那些事实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大概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他的手慢慢收紧,缓缓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比你更不希望他醒来……” 只要他再用力一点,怨灵就会灵飞魄散。 “住手!”一个清丽的声音突然道。 黑战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侧过身,一个美丽的女人,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竟是那个借着酒意倒进黑战怀里的女人。 巫蔓真吓了一跳,“她、她、她明明被怨灵的毒酒撒到了……” 但是黑战却并不惊讶,妖冶的眸子异常的淡定,“刚才抱着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梓书,好久不见。” 梓书?她竟然就是灵绝士梓书?巫蔓真的震惊得无法说出半个字。 只见女人冷冷一笑:“彼此彼此,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副老样子。” 黑战站起身,面对梓书,“这么说,你也早就认出我了。” 梓书并不回答,只是看定了他:“把怨灵交给我。” 黑战看了看手上的雾珠,“既然这么紧张这东西,为什么又要把他放出来。” “哼,我让它死灰重生,它竟然趁机逃走了,怨灵只是人的七情六欲中的一种,一旦藏在人群里,根本无从找起,我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今天下午,听说magicbar出了怪事,所以来看看,没想到……消失了几百年的魂绝士,竟然在这里开起了小酒吧,还和有夫之妇牵扯不清,被人家的老公找上门来。这就是你所说的,体验一下人类生活的方式吗?”梓书嘲讽的说,像點戈这样在魔界也出名妖美的魔,在人类的地方,没有几段风流韵事那才奇怪。 “竟然从你的手里逃掉?看来你虽然身为灵绝士,它们却并不怎么买你的帐啊。”黑战说,手指又紧了紧:“不如,我帮你给它一点惩罚。” “住手!我说住手!點戈!如果你消灭怨灵,主人就可能永远不能重生。还是说,你也要和‘他’一样,要为了一个死了三千年的女人背叛主人吗?”梓书冲口说道。 黑战顿了顿,狭长的眼微微眯起来。 梓书的语气陡然变得心平气和了,“好吧,你就把它消灭掉吧,我可以再创造一个怨灵,以我的灵力,只要死够多的人,就会有够多的怨气,我就可以再创造一个怨灵。” 他不怀疑她有这个能力,否则,也就妄称灵绝士了。慢慢松开手指,让雾珠自由的在半空之中呼吸,梓书以迅雷之速出手,一道白光将雾球夺到手中。总算满足的浮出一个美丽的笑。 “这个巫门的女巫,你打算怎么处理?”雾珠在她手心慢慢消失不见,她已经将怨灵收到体内。 黑战看了一眼巫蔓真,说:“这里是我的地方,要怎么处置,应该由我决定吧。” “你别忘了,巫门的人,和魔势不两立,你今天不除掉她,将来她就是祸害。”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梓书说完,转身之前,又停了停,“对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女人,如果你要处理,最好一起处理。” 说完,又是一道白光隐现,梓书凭空消失在空气里。 “还有两个女人。”黑战微微蹙眉,低头看着巫蔓真,“她们也跟你一起来了?” 巫蔓真愣了愣,难道从一开始,梓书就注意到了她们三个? “说啊,巫浅唯跟你一起来的吗?”黑战的脸上,显出难得一见的不耐。 “是又如何?难道她跟我一起来的,我就不用死了吗?”巫蔓真说,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得太多,黑战、梓书,还有梓书说的那个‘他’,为了一个死了三千年的女人背叛魔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等于是默认了巫浅唯在这些人之中,甚至可能已经受了伤。 黑战不在问她,眼睛散发着幽蓝的火焰,扫过地上躺着的每一个人。然后准确的找到巫浅唯倒下的地方,翻开压在她身上几个碍事的家伙,将她抱了起来,还好,她并没有受伤,但是在看到巫浅唯的脸时,他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那语气里,有着让人震撼的宠溺,一手将她的栗色假发摘掉,“这样好多了。” 他抱着巫浅唯便要离去,巫蔓真叫道:“你要带她去哪里!” 他停了停,没有回头,“今天我不杀你,你不是说,我不会伤害她?那你担心什么?” “可是……” 没等她说完可是,黑战,不、點戈抱着巫浅唯,消失在酒吧里。 接着,倒在地上的人慢慢苏醒。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在这?” “啊,头好晕。” “发生什么事了?” 大家好像都忘了发生了什么事,茫茫然的爬起来,然后茫茫然的走出酒吧,各自回家。 靳东痕捧着快要分裂的头,慢慢站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他是来找magicbar的老板黑战,他随手拉住一个服务生,“你们老板在哪里?” 服务生本来就一脸茫茫,唯一的反应只是大力摇头。 黑战不在?“走吧。”说完带着一行保镖离开。 巫蔓真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切,匆忙到巫寒雨身边,拍了拍她的脸。希望她不会也失忆才好, 巫寒雨缓缓张开眼睛,揉了揉眼睛,眼睑上用来化妆的胶布被她揉掉了,“蔓真?你没事吧?怨灵呢?” 还好,她没事。巫蔓真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更沉重了:“怨灵被梓书抓走了。” “什么?” “唯唯也被带走了。” “什么!?” “这一切,或许只是开始。”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4.离魂殿 金砖水晶砌成的辉煌金殿,水晶牙床上的女人张开疲惫的眼睛,仅穿了一件蚕丝织成的雪白薄纱。好美的女人,黑如曜石的眼眸透着坚定和忧伤,像是被狂风肆虐后的残花。 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坐起来,“锵”的一声,手腕被铁链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你想要逃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古木雕刻的屏风背后穿出来。 女人的身体顿时僵冷,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是愤怒,是羞愤,是强烈的恨意,“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干脆杀了我!” “你已经是孤王的女人,孤王怎么舍得杀你?孤王要你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王!”男人残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而寂静的寝宫。 “你不杀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女人凄绝的低吼。 一个挺拔的身躯从屏风背后走出来,泛着古铜色光泽的背脊,矫健有力的长腿一步步靠近牙床,女人羞愤的别过脸。 他走到她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硬扳过来,爱怜的拭过她的泪痕,“在那之前,你要先学会做孤王的女人。 他霸道的压住她颤抖的娇躯,伸手一挥,牙床的轻纱无声的放下。 “不——嗯……” 巫浅唯猛的睁开眼睛,有一瞬,她几乎以为没有办法呼吸了。 是梦,她梦到一个美丽坚强的女人,她被禁锢在一个宫殿般的寝室里,一个自称是王的男人,他强暴了那个女人,而且不止一次。天哪,她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巫浅唯晃了晃脑袋,大力的呼吸者空气,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像是一个山洞,更像一个墓穴,一个奢侈豪华的陵墓,四周是一些不规则的奇棱怪石,凹凸不平的组成四扇墙,偌大的空间只摆着一张黑色的水晶床,巫浅唯就躺在那张水晶床上。她觉得这更像是棺材。 她走下床,环视诡异的四周,晕,居然连一张门都没有。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有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她已经死了吗?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冥府。 “咔”的一声,她身后的石墙突然升起一块,变出一扇门来。 她如临大敌的遽然转身,一个不真实的身影,梦幻般缓缓走了进来。 还是那么优雅,那么从容,那么妖邪,长长的刘海遮住他三分之一的脸,带着温柔的轻笑,是黑战,只是现在他身上穿的不再是衬衫大衣,而是一件复古的月白色骑士装,合身的裁剪,领口挺直,镶着两颗琥珀色的琉璃,扣子也是低调的琥珀色琉璃,衣服的下摆是加长的设计,月白色靴裤和短靴,一身的月白把那妖孽般俊美的容颜衬得更加妖孽,像是从十六世纪的法国古堡走出来的骑士。 他的手里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着美味的食物,和一个漂亮的琉璃杯。 “醒了?”他径直走到床边,倾身把托盘放在水晶床上,拿起那个琉璃杯,转身走到她面前,“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些。” 巫浅唯狐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琉璃杯里,鲜红的液体。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不知道他会不会给她答案,他看起来无害,但是这样的无害更加让人觉得危险。 见她迟疑的不肯结果杯子,他笑了笑,“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不会保留。” 她惊讶的看着他,竟然被他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他会读心术吗?巫浅唯有点窘的接过琉璃杯,但是没有喝的意思,只是为了稳住敌人。 “这是什么地方?”她尽量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视线往四周的石墙看过去,那张门在他进来之后又马上阖上了,甚至看不出丝毫缝隙。 “离魂殿。”他也漫不经心的回答。 “离魂殿?”好奇怪的名字,不像是人住的地方,“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笑了,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有我在,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 “你?”她仔细的看着他,“你果然不是人。” 他也不以为然,看着她发亮的眼眸:“你猜得很对,我就是魂绝士,點戈。” 巫浅唯退了一步,手中的杯子险些跌落,被點戈稳稳接住。 “你、你想把我怎么样?”巫浅唯边退边说,她不会忘记,七绝士和巫门,就像老鼠和猫一样,是宿命的天敌。他是魂绝士,这里是离魂殿,他把她带到了他的地盘,她还有逃生的希望吗? 他看着她惊恐退开,优雅的笑,染上苦味,幽幽道:“我,能把你怎么样?” 她顿了顿,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表情,竟然有种让人心疼的寞落,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一张俊美的脸上,更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魔的脸上。 “你……真的不会杀我?”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巫门的人? 他的表情更加莫测,没有回答,把刚刚接在手里的琉璃杯替给她:“喝下吧。” 她再次接过来,但是注意力仍然没有被转移:“既然你不打算杀我,那你放我走。” “你先喝了。”他说。 “这是什么?”她把琉璃杯凑到唇边,只闻到一股扑鼻的血腥味道,“是血!?” “如果觉得困难,就先吃点食物。”他轻轻一抬手,室内多了一张水晶餐桌,原本放在水晶床上的托盘变到了餐桌上。 巫浅唯看了那些食物一眼,没有要过去的意思。她现在完全没有食欲。她抬头看着他,“我喝了这个,你就让我走吗?” 他沉默了很久,只是用那种让人纠结的复杂眼神看着她,久久才点了一下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当这杯血当做猪血汤好了,皱着眉头,仰面喝下。更加浓烈的血腥充满了整个口腔,流入喉咙,溶入她的血液。竟然,还有着灼热的温度。 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渍,她说:“我喝完了。” 他的表情一直没变,淡淡的染着一些些惆怅,“我知道。” “那……”下一秒,巫浅唯感觉到头脑一片空白,身子直往下坠,意识消失之前,她只听到一句让人心疼的呢喃: “你就这么迫切的,要回到他身边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5.苏醒 “该死的,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她都昏迷了一整天,你竟然什么也查不出来?我看你这个首席脑壳医生是不想当了!” 巫浅唯再次醒来是被一串霸道冷酷蛮不讲理不可理喻的怒吼声吵醒的,她很清楚那是靳东痕的声音,但是她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咳咳,靳总裁,请你克制一下,这里是医院。”一个优优柔柔的女声轻咳了两下,非常动听的语调,从声音就能听出它的主人一定是个祸害。 “巫寒雨!我不管你是唯唯的堂妹还是亲妹妹,如果你还要在这里说这种无聊的风凉话,就马上给我消失!”靳东痕还是用吼的,他说话向来冷淡听不出波澜,但是这时候却像一头怒狮。 巫寒雨显然窒了窒,“……我知道你很担心你老婆,但是,从昨晚到现在,准确来说还不到12个小时,她或许只是太累睡得太沉了,过一会说不定就会醒了。” “不要以为一副没事发生的样子就可以粉饰太平,如果是睡着,她不会睡在家门口,你也不会那么晚还‘顺道经过’了。” 昨晚靳东痕从酒吧离开回家,却在别墅前的草坪里发现没有知觉的巫浅唯,当时他简直以为心脏都停止了,她那样躺在草坪里,纹丝不动,即使她再累再困的时候睡着了,也从来没有那么安分过,他几乎要以为她死了,他什么都可以失去,惟独她,他绝不接受! 而就在那个时候,巫寒雨和巫蔓真来了。 他们发现巫浅唯还有呼吸,身上也没有伤痕,像是睡着了一样,就是怎么叫怎么摇也不醒。所以急忙把她送到医院。 医院也查不出她不醒的原因,从内科权威到神经权威到脑科权威,基本上所有医师都被见识了一次靳东痕的怒火,屁滚尿流的逃窜出去。靳东痕甚至放出豪言说要收购这家医院,把这些所谓权威全部解雇。 巫寒雨不说话,看一眼巫蔓真。其实她们也很担心,巫浅唯是被点戈带走,却回到了家里,而且昏迷不醒,难道是着了魔道? 靳东痕威吓的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痕……”巫浅唯无力的开口。 靳东痕遽然回身,两步跨到床边,执起巫浅唯微凉的手,“唯唯!你醒了?” 巫浅唯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好像隔了几个世纪,心里暖暖的,一下子被充满了,她回握住他的手,说:“你这个吵发,哪有不醒的道理。” 靳东痕将她猛的一拉,拥进怀里,“该死的,以后不准再这样耍我!” 他那么用力,抱得那么紧,她都快不能呼吸,她闷哼一声,任由他抱着,“谁敢呀。” “最好是不敢!”靳东痕霸道的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昏倒在外面?” 巫浅唯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點戈让她喝下一杯血酒,她就晕倒了,醒来就在这里,她知道的不会比他们多。但是她当然不能让靳东痕知道她被點戈绑到离婚殿的事。“我看你那么晚没有回来,就去院子里等你,看到有只猫从铁门外面窜进来,就去追了,接过不小心摔了一跤……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就在这里。” 这是什么蹩脚的故事?巫寒雨不敢苟同。 “额……两位,”巫寒雨没有当电灯泡照明的习惯,只好打断:“都老夫老妻了,要恩爱待会回家再嘿咻嘿咻就好了,现在能不能先给回答我们几个问题?” 靳东痕松开巫浅唯,冷冷看了眼巫寒雨,温柔的眸子又是肃杀:“你们怎么还没滚?” 巫寒雨额角有点抽搐,“……额,我们等了一晚上,可不是来看你老婆睡觉的。” 巫蔓真见靳东痕又要发飙,接着说:“不知道靳总裁介不介意我们和唯唯单独聊一聊。” “当然介意!”靳东痕不留余地的说。 巫浅唯猜出了她们的心思,“痕,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出院。” 靳东痕把她仔细查看了一遍:“真的没事了吗?” “我确定。” “不行,还是要仔细检查一遍,”她转头找医生:“医生人呢?” 巫寒雨凉凉的:“你不是叫他滚了?” 靳东痕眼睛一眯:“那你怎么还不走?” 巫寒雨美眸一瞪,不甘示弱:“我……” 巫浅唯头疼的摸额:“祸害,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改天再约喝茶。” 巫寒雨不动,巫浅唯再说:“你一晚上都陪着我,应该也很累了,你家老公该担心了。” 说道厉擎风,巫寒雨的心变得柔软了,“那好吧,改天见,最好是你男人不在的时候。” 说完和巫蔓真走出病房,病房外阳光灿烂,巫寒雨抬头看着炽烈的骄阳,“你说,點戈把她捉了去,为什么这么轻易放她回来?” 巫蔓真也没有办法给她答案,低叹了声:“我觉得,他对唯唯,不像当做敌人对待。” “但是,他真的是祭染的人啊。” 阳光依然灿烂,劫数,真的已经悄然而至了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6.早报新闻 巫浅唯在当天下午出院,接下来几天,靳东痕没有上班只是陪着她,她虽然很开心他终于有时间陪他,但是也烦恼他这样寸步不离,她没有机会探取六大邪灵的踪迹,看来怨灵已经落到了七绝士的手里,她手里虽然握有妒灵,但是如果他们找上门来,她根本没有还击的能力。 她无聊的翻着报纸,下午丁健来了,和靳东痕在书房谈论公事,小痕也睡着了,她又被禁足不准出门,悲哀啊。 报纸上没有什么可看的,娱乐版头条登着巫寒雨妩媚动人的照片,是皇甫诀给她拍的那张,标题是:美上加美,巫寒雨新拍封面照。看来她又要红一阵子了,最近应该会很忙。 她翻到社会版,还是没有magicbar的新闻,这几天没有关于酒吧暴乱的新闻,但是另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校园惊现持刀杀人事件。虽然杀人案件天天都有发生,但是这一起却十分奇怪。 一个叫吴攀的大学高材生,品学兼优,被老师家人寄予厚望,并且拿到学校唯一出国深造的机会,却在出国前夕,用一把水果刀,杀了他的室友,三个室友全部一刀致命。血从门口淌了出去,被其他同学发现,发现他目露凶光,没有逃跑的打算,被当场逮捕。 下面附有犯罪专家分析,说吴攀是心理压力过大,虽然成绩优秀,但是平时和同学间的人际关系并不理想,同学总是在暗地里语言中伤他,对他努力取得的成绩根本不屑,还说他是谄媚老师玩弄关系才得到这么多殊荣。这对他心理造成极大的阴影,久而久之压抑在心里,一旦松懈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股脑全部发泄了出来,造成这起惨案。另外吴攀的心理也有问题,目前正在接受神经医生的治疗。 一时冲动杀了三个人,葬送了自己大好前程,这也太悲剧了吧。难道真的是精神分裂? 太血腥了。 又翻了几页,没有看到magicbar的消息。巫浅唯把报纸往桌上一放,打了巫寒雨的电话,果然她很忙,后来打给巫蔓真才知道,怨灵竟然不是被點戈夺走,而是梓书亲自出马,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出手对付蔓真,看来目前梓书最关心的事情不是对付巫门,而是夺得捕捉邪灵,让祭染重生。巫蔓真怕梓书总有一天会知道妒灵在巫浅唯身上,一旦她找上巫浅唯,她很难逃脱。巫蔓真又问點戈把她带走之后去了哪里,巫浅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巫蔓真听了都觉得诡异:“你确定那一杯是血?” .“嗯,你说,他会不会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诅咒?”巫浅唯这时候才觉得后怕。 “我们身体流着巫门鲜血,巫灵守护。没那么容易被下诅咒。”巫蔓真说:“只是,你说你是因为喝了那杯血所以昏倒不醒,你醒来后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巫浅唯想了想,“那倒没有,而且精力比以前还充沛。” 巫蔓真沉默了一会,说:“我看得出来,點戈对你很不一样,他应该不会伤害你。如果他不是魔,我会怀疑他是爱上你了。” 巫浅唯愣了愣,眼前突然浮现那双邪魅莫测的眼眸,淡淡黯然的深蓝。 “啊?” 巫蔓真也觉得荒谬,如果他是黑站,或许可能爱上某个平凡女人,即使是有夫之妇。但是他是魔,修炼了几千年的摸,如果还有人性怎么会成膜?而且,七绝士和巫门又是宿敌。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巫蔓真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在我们瞎猜也没有用,下次看到他再问好了,既然现在没有什么不对,就不要管它了。” 巫浅唯嗯了声,同时想起另一件事来:“是啊,不管怎么说,现在怨灵已经被收了,不会再来找你复仇,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皇甫诀?” 巫蔓真迟疑了几秒,才说:“……我不打算去找他。” 巫浅唯讶异:“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没有回答,只有一个深深的呼吸,接下来是深深的静寂。巫浅唯好像听到一个心碎的声音, “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巫蔓真说:“他发疯一样在找我,所以,我才宁愿暂时住在巫凯臣的实验室里,这里的结界,七绝士也不易发现,更没有人打扰。” “你,真的打算放弃他?” 巫蔓真不正面回答,只是说:“怨灵虽然收了,但不是我们收的,更大的敌人还在前面等着,魔尊随时都可能会醒过来,这种时候,爱,不如不爱、” …… 巫浅唯虽然认识巫蔓真并不久,但是她看出来只要是她觉得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她在心底小小同情了皇甫诀一下。 挂了电话。丁健还在靳东痕的书房。到底有多少公事,要谈这么久?她决定去打扰一下, 走到书房门口,却听到靳东痕问:“magicbar的事情办得如何?” 巫浅唯停下来,这几天,她竟然忘了这件事情。靳东痕带着保镖去magicbar,威胁黑站离开。甚至说不惜杀了他。原来他还没有放弃这件事。 丁健回答说:“酒吧还在开。” 靳东痕沉声:“什么?“ 丁健重复并补充:“酒吧还在开,但是主人已经换了。“ 嗯,这个答案靳东痕倒是消气不少,“怎么回事?” “听说magicbar的老板黑战突然失踪了,可能,你上次的警告起作用了。”丁健说。 靳东痕皱着眉,“他……不像是个胆小的家伙。” 丁健耸肩:“但事实是,他确实是失踪了。” 靳东痕沉默了一会,喃喃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黑战失踪了?他回到离魂殿,做他的魂绝士去了?还是说,他再次用了另一种身份,潜伏起来,这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巫浅唯没有进书房,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卧室,总觉得點戈最后的眼神不是那么简单,他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手机突然震了震,有一条新短信。 “靳夫人,很抱歉这么多天没有跟你联系,那枚火莲花我已经鉴定过了,的确是个无价之宝,靳夫人还想要回去吗?小偷上。” 该死,他还敢出现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7.慈善拍卖会 靳东痕昨晚问过她火莲花项链的事, 在床上。衣物除净,胸前的项链却不在,巫浅唯很少有不离身的事物,这条项链算的上是唯一件。于是他问了,声音因为欲望而粗哑。幸好是在床上,她不由分的吻上他的唇,他便不再追问下去了,只是她的身体代为受了一番摧残。这样的方法还是少用为妙。 既然这个小贼送上门来,她不逮到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她快速回:在哪里? 本来以为不会有回音,没想到不一会儿,对方回复:今晚八点,帝国酒店, 帝国酒店是帝国财团产业,拥有最大的宴会厅和最豪华的舞池,但是酒店那么大,怎么找他? 于是巫浅唯回:酒店哪里? 对方回:去了就知道。 巫浅唯:只可以我一个人去吗? 一般勒索或者什么不正当交换,奸贼都会要求只准一个人去。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想到对方却回:随便,你也可以报警。 狂妄的家伙,早晚让他后悔。她快速问:好,我到了之后怎么联系你? 回道:不用,你会看到我。 什么叫做会看到他?难道他还敢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等着她报了警去抓他吗? 巫浅唯冷哼,又问:你到底要多少? 然而对方却没有再回。 一个小偷偷了主人的东西,还说要还给主人,无疑是为了钱。但是她的消息发出去很久,还是不见回音,打过去,却被告知号码是空号。她知道有种技术可以把显示号码转嫁到废号上,打下去也不会有用,这家伙真是跟泥鳅一样滑溜。 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靳东痕走进来,“唯唯?” 她不着痕迹的收起电话,从落地窗边走过去,挽着靳东痕的手,偏着头问:“公事谈完了?” 靳东痕停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是不是闷坏了?萨利说你居然看起了报纸。” “怎么?我看看报纸关心关心时事,很奇怪吗?”她挑眉问。 他不置可否,说:“丁健刚才告诉我,今天晚上有人要在帝国酒店帝国酒店办一场珠宝拍卖会,你想不想去?” 若是以前,她当然是不会去的,但是现在…… “帝国酒店?珠宝拍卖会?是不是八点开始?”巫浅唯问。 靳东痕淡淡点点头:“是啊,你知道?” “额……报纸上好像有提……”巫浅唯只是粗粗看了一眼,最近有一场很轰动的拍卖会,主办方是jc珠宝国际,据说要将拍卖所得都捐给某灾区。虽然近来天灾不断,慈善拍卖也不断,但是一般拍卖的都是中等档次,而这次jc要拍卖的,据说是少有的极品。没有想到就在帝国酒店举行。 那个小贼约她今晚在帝国酒店,就是冲这个拍卖会去的吧,如果她去参加这个拍卖会,一定可以遇到他。 “既然你感兴趣,那我们就去吧。”靳东痕说,眼底都是纵容。jc珠宝国际是全球享负盛名的珠宝公司,设计过无数精妙独一无二的珠宝,其中以翡翠玉器更甚。他们也收集一些奇奇怪怪的宝石翡翠,雕凿打磨成无价之宝。 拍卖会场定在帝国酒店的宴会厅,会场布置成拍卖行的模式,舞池中央也摆上了水晶桌椅,桌子上摆着水果拼盘,侍者穿梭其间。 巫浅唯和靳东痕刚刚走进拍卖会场,一眼扫过去,几乎没有放过一个人,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偷,或者疑似小偷的人。 但是,却看到了巫寒雨。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祸害,巫浅唯想。但还是笑着和她打招呼:“你怎么也来了?” 巫寒雨的惊讶不在巫浅唯之下,只是她向来懂得掩藏情绪:“我也不想,我的珠宝已经够多了,已经很久不拍项链。只不过拍卖会的负责人联系我,说希望我做他们的模特,既然有钱赚,我当然来了。” 巫浅唯的神色有异:“你很少做珠宝模特的啊。” 靳东痕说:“电话是丁健打的,是jc国际区域总裁特别要求她做模特。” 巫浅唯笑了笑,“这位区域总裁八成是她的裙下君子。” 巫寒雨说着挥挥手:“好了,不打扰你们两夫妻,拍卖快开始了,我得先去后台。” 一个侍者领班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把靳东痕和巫浅唯领到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刚坐下不久,一位大腹浑圆的中年老头,挽着他美艳娇媚的小情人便走了过来:“靳总,你也来了?莫不是也打算得到那条项链吧?” 靳东痕冷冷勾起一抹冷笑,“方总多虑了,我要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巫浅唯暗暗笑了笑,没错,靳东痕要的东西,是不会让别人有染指玷污的机会的,他会藏起来,一个人独占。 方总大声笑起来,摸了摸身边女人的脸,“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的小宝贝今天可以做这条项链的女主人了。” 女人娇媚的笑着,柔弱的小手技巧的拍着方总的胸口,把方总的汗毛都摸顺了,那双媚眼却不时的往靳东痕瞄过来。 这时司仪走上台来,“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欢迎参加jc珠宝国际举办的《宝石之夜》慈善拍卖会。首先,我们欢迎这次拍卖会的主办人,jc珠宝国际区域总裁,玉天野先生。” 底下回以雷鸣般掌声,巫浅唯循声看过去,那个翩翩走出来的人…… 不正是那个偷她项链的小偷吗!?他在短信里说不用跟他联系,她会看到他。居然是这个意思,他真的胆敢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竟然还敢冒充jc珠宝国际区域总裁玉天野?胆子也太大了,等一下,他要拍卖的宝石项链,该不会就是她的那条钻石莲花吧? 巫浅唯把事情从头想了一遍。下午丁健跟靳东痕谈了很久,不止谈了黑战的事情,还有就是这场慈善拍卖会。靳东痕怎么会对这场拍卖会感兴趣?难道是因为他知道那条项链就是当年他送给她的那一枚?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靳东痕现在,会这样心平气和吗?还是说,这种心平气和只是一种假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8.被诅咒的项链 巫浅唯看了眼台上的玉天野,这一看,吓了一跳,他竟然也笑吟吟的看着她,大概是这个位子太过扎眼的缘故。那家伙今天穿了一套很体面的白色西装,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偷来的。司仪还在拼命往他的脸上贴金,巫浅唯压根不相信他真的会是珠宝国际的区域总裁,顶多是一个珠宝大盗。要想个办法,让他原形毕露才行,而在那之前要先拿回她的项链。 对了,巫寒雨,项链要先戴在她的脖子上,她不就有机会帮我拿回来了?巫浅唯拿起手机就要打给她,又停下来。巫寒雨如果看到那条项链,应该早就打来了?这个玉天野明明知道巫寒雨跟她是一块的却偏偏指明要巫寒雨担任模特。那条要拍卖的项链不可能是她的那条。 这么一想,她泰然的放下电话,拿起香槟,好整以暇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话筒递到了玉天野的手里,他表情严肃很有架势,戴着斯斯文文的金边眼镜,一副钻石金龟婿的模样,他沉痛的说: “最近的几个月,世界各地都发生了可大可小的天灾,或者人祸,西北的地震,日本的火山爆发,北太平洋的海啸,还有一些人为的战争,甚至杀戮。今天的报纸报导了这场慈善拍卖会,我看了,但是在这则报导的旁边,就是一则校园杀人事件。各位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在这样的日子提起这些天灾?因为今天拍卖所得,不管卖得多少,都将捐给灾区。为什么说这起人祸?因为,这条项链也曾被称之为灾祸,今天,我选这条项链出来拍卖,就是想让这条受到诅咒的项链也做一件好事。” 受诅咒的项链?巫浅唯放下香槟。 “下面有请美丽的巫寒雨小姐,为我们展示这条项链。”司仪话音刚落,柔和的音乐缓慢的响起。巫寒雨踏着缓慢的节奏走出来,紫红色的低胸礼服,设计简单,而颈项之上那条奢华的项链则格外惹眼,坠子是三颗大小一模一样的紫红色宝石,旁边闪着美丽的光芒,黄金打造的金环,奢华中透着冶艳的柔美。 巫寒雨走到舞台最前端,绕了一圈,那项链也在她的颈项,划下一道暗红色光芒,高贵而奢华。司仪介绍道:“这条项链名叫天使之泪,是路易十四送给他情人拉瓦莉的生子礼物,据说原本项链上的三颗宝石是紫宝石,拉瓦莉度过了她人生最美好幸福的时光,但幸福随着路易十四另结新欢而幻灭,拉瓦莉在孩子满月那天,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自杀了,鲜血染红项链,从此宝石变成了紫红色,此后拥有这条项链的女主人,都相继自杀,” 这个故事够诡谲的,有了这样的故事,就算再爱这条项链,也不会花这冤枉钱买自己的命吧。也亏巫寒雨有这样的胆量,还敢把这样的玩意戴在脖子上招摇。这家伙怎么会拥有这么邪的项链? 司仪敲了敲手中的拍卖锤,“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格三十万。” 底下久久没有人响应。 巫浅唯看了看靳东痕,低声说:“痕,买下来吧?” 靳东痕看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这种东西我不会让你戴。” 她撅嘴:“谁说我要戴了。” 他挑眉,“那你要来做什么?” “研究啊,看看它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诅咒。” “用谁来研究?你自己吗?”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她。 “就算它真的有什么诅咒,对我也不起作用。”她说。 “我倒忘了,你是一个女巫。”他说:“但是我不会让你冒这种险。” ……看来她是拗不过他的。 “你那条项链呢?”他突然问。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晚礼服,搭配同色系的缎巾。 巫浅唯愣了愣,“额……项链和这件礼服不和,所以摘下来了。” 靳东痕也没再追问,这时候,有人叫价了—— “三十一万。”是刚开始来搭讪的那位方总,他是被身边的小妖精推搡下,硬着头皮喊的。那小妖精想找死吗? 巫浅唯举手:“三十二万。” 靳东痕射来毒辣的视线,“唯唯!” 她吐了吐舌头,“不买抬抬价还不行吗?这也是做慈善啊。” 靳东痕无奈,只能纵容的任她胡闹一把,心想就算她真拍下来,也不让她碰。 “三十三万!”小妖精喊道。 看来她势在必得了?巫浅唯把心一横,一万一万的叫上去没劲:“四十万。” 靳东痕冷着脸,抬抬价?她这只是抬价吗?信她才有鬼。 台上的巫寒雨倒是乐得看戏。 “四十万!靳夫人叫到四十万。”司仪都有点激动了。 “四十一万。”小妖精志在必得。 “四十五万。”巫浅唯像是在叫着玩。 “四十六万。”小妖精旁边的方总在为自己的钱包心疼了。 “五十万。”巫浅唯可不会为靳东痕的钱包心疼,她在帮他做善事。 方总就坐在旁边的位置,擦着满头冷汗,一脸委屈的看着靳东痕,“靳总,你、你不是说你不要的嘛?” 靳东痕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买下来,不表示我要。” 方总一听脸黑了一半,赶紧拉下身边女人又要举上去的手。 “五十万一次。” 没人应声。 “五十万二次。” 看来这条诅咒的天使之泪是巫浅唯的了,不过如果她发现这条项链是假的,她会让这个玉天野好看。 “一百万。”突然,一个沉冷的女声,从左后方传来。 “一百万?”众人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巫浅唯也吃了一惊,一百万买一条诅咒之泪,也算财大气粗。 她转过头,看到左后方,靠着偏门的位子,一个穿着紫红色礼物的女人,独自而坐。一种冷冷的暗夜般的气质。巫浅唯的脑海里跳出这样的字眼:冰山美人。 “一百万一次。” 那是什么人?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 “一百万两次。” 她要这条项链做什么?要自己戴吗?她不怕那个诅咒? “一百万三次,小姐,这条项链是你的了。”(路易十四的情妇很多,文中这位可能有,可能没有,希望不会得罪路易十四国王殿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9.冰山美人 冰山美人仅是用一个轻微的点头展现了她成竹于胸的自信和冷傲,表示她知道了。 司仪估计很少遇上这样的买主,尴尬的开口:“这位小姐,请你到台上来好吗?” 冰山美人沉默了许久,才从椅子上拿起她镶满紫红色金片的淑女包,又从桌子旁边拿起一根水晶拐杖,缓缓站起来。 额……冰山美人居然是个瘸子美人? 巫浅唯明显感觉到靳东痕的表情怔了怔,虽然他本来就是那副千年不化的僵尸表情,但是她还是感觉得到他的眉头抖了抖。难道他认识这个美人? 咚、噔噔,咚、噔噔……冰山美人每走一步都发出三个声音,拐杖声、高跟鞋踩地的声音,拐杖声。因为走得很缓慢,所以感觉很优雅,因为她自始至终都平静的漠视一切,所以很冷傲,她就那样手一步、一步走到了台前。玉天野很有绅士风度,伸手想要扶她一把,或许是绅士,或许是趁机又要从这位开价一百万的冰山美人身上“顺”点什么,终归他的姿态是很绅士并且很有风度的。 但是冰山美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水晶拐杖点到台上,右腿先迈上去,有疾的左腿才跟着上来。然后越过玉天野,走到了台中央。和巫寒雨站在一起,她竟然没有半点逊色和卑怯。要知道巫寒雨的美,是任何女人和她站在一起都会被比下去的绝美。而她,却是一个瘸了的女人。 巫浅唯的视线还是没有离开靳东痕,他的表情更深沉了,她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她是谁?” 靳东痕没有答,她以为他不准备答了,有点失落的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香槟,他认识那个女人,这是肯定的,否则他会直接说不认识,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个冰山美人,那种眼神,她并不陌生,当年他也是这样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透。那是因为他对她感兴趣了,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视线。 “巫袅衣。”靳东痕突然答道。 巫浅唯硬生生被口中的香槟呛到,“咳咳,谁?” 靳东痕闻声转过头来,一手拍着巫浅唯的背脊,一手从桌上抽了张面巾递给她:“怎么了?” 巫浅唯没有接他递过来的纸巾,追问,“没、我没事,你刚刚说,她是谁?” 靳东痕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没有回答她的话,抬手温柔的擦掉她嘴边的残迹。 巫浅唯定定的看着靳东痕,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她又看向台上的冰山美人。 巫袅衣?她是巫袅衣?巫门的始祖,巫灵的元神巫袅衣?是同名同姓吧,巫袅衣是三千多年前就死掉的人啊。难道巫袅衣真的没有死,而是修炼成不老不死的真身,又重新回来了?她为什么会瘸腿?和巫门又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她们要找的那个唯一可以驾驭巫灵的巫袅衣吗?还是巧合?她和靳东痕又有什么关系?巫浅唯的心情复杂极了。 而舞台之上仍然还在继续,玉天野完全没有因为好意被漠视而懊丧,仍是斯斯文文的阳光笑容,走到冰山美人的身边:“这位小姐我从没见过,请问有邀请函吗? 冰山美人把水晶杖倚着拍卖台放好,慢慢从包里拿出一张翡翠绿的卡片,递给玉天野。 玉天野接过来,“原来是枫声影视的总裁巫袅衣小姐。幸会。” 在玉天野说出这句话之前,巫浅唯还抱着侥幸的态度,现在证实了,这个女人真的就叫巫袅衣。而且还是个影视公司的总裁,一个很有实力的女强人。 也证实了,靳东痕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台上的巫寒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怔住了,“巫袅衣?你叫,巫袅衣?你从小大大都叫这个名字吗?” 冰山美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有问题吗?” “额,不是,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 “是吗。”巫袅衣淡淡的。 “我也姓巫,我们同姓。”巫寒雨绽开无往不利的璀璨笑靥,朝她伸出友好之手。 “刚才听说了。”巫袅衣没有要跟她交握的意思。 巫寒雨讪讪的放下手,她觉得这女人简直冷得没有一丝幽默感,把她跟巫凯臣放到一起绝对不会寂寞。 巫袅衣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定额支票,放到拍卖台上:“这是一百万,这条项链可以给我了吗?” 玉天野笑道;“这些可以到后台办理,这条项链既然已经被巫小姐拍下来,别人就拿不走了,不过我们可不可以知道巫小姐为什么会拍下这条项链?” 就好像得奖之后要发表感言一样,花一百万拍下一条项链也得有个理由。 “女人买项链,需要理由吗?”巫袅衣还是冷淡的语气。 这话把玉天野的话头塞住,巫寒雨把项链取下来放到拍卖台上的绒布匣子里,说:“可是,这是一条受到诅咒的项链。” “那么,可以用来送给仇人。”巫袅衣说。 这样的回答简直…… 蛇蝎美人蛇蝎美人,这话果然一点没错。玉天野简直汗颜,从拍卖台上拿了一份合同,“请在这份合同上签个字,这条天使之泪就是你的了。” 巫袅衣根本没有看合同的内容,拿起笔就爽快的在签名栏签下名字,难得的,她主动开口,“巫寒雨小姐,你很漂亮,有兴趣拍电影吗?” 拍电影?跟她?“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已经觉得太忙了。”巫寒雨说。 签完字,她把一张铂金名片递给巫寒雨。巫寒雨呐呐的接过,她则转过身,走下台。她没有原路返回,咚、噔噔,咚、噔噔,她沿着会场中间的通道,经过巫浅唯的身旁,直接出了会场。那极有规律的声音渐渐远去…… 巫浅唯清楚的看到,巫袅衣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视线落到了靳东痕身上,那一眼虽然短暂,却别具意味,那一眼,代表了什么?她跟靳东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巫浅唯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某种久违了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吃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0.祖传小偷 “接下来是慈善之夜,请各位尽欢。”随着司仪的话,轻快的舞曲随之响起,舞池中灯光闪耀。玉天野邀巫寒雨跳第一支舞,没想到巫寒雨还真敢接受,兴许她身上也没有带值钱的物件,两人走下台来,步入舞池。 靳东痕的行动电话突然响起来,靳东痕的私人电话很少有人知道,巫浅唯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电话决不一般。靳东痕看到电话显示的时候,神情也是一脸疑惑,直到接起电话,听到对方的声音,神色顿时一沉,将近一分钟的通话,他只说了两句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 隔了一阵又说:“在哪?” 然后挂了电话他站起来,对巫浅唯说:“在这里等我。” 巫浅唯追问:“是谁打来的?” 靳东痕停了一下,只说:“我很快回来。” 巫浅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惆怅。 一只手突然搭住她的肩膀,她转头,看到祸害的笑,巫寒雨顺理成章的在靳东痕的位子上坐下,“你老公怎么丢下你一个人走了?” 巫浅唯拿起桌上的香槟抿了一口,“你老公怎么没有陪你一起来?” 这样的回答等于没有答案,表示她现在失落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答案,巫寒雨很识相的把话题绕开:“那个女人叫巫袅衣,你觉得,会不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巫浅唯放下香槟,说:“我不喜欢她。” “知道,你对漂亮的女人都不喜欢。”巫寒雨了然的说。 巫浅唯扫了她一眼,“错了,有时候我还蛮喜欢你的。” 巫寒雨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说:“我晚上一定会感动得睡不着。” “少来,你还是去查查这个巫袅衣的来历吧,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有百分之一的几率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巫浅唯瞟了她一眼说。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历,但是枫声影视我还是听说过,是最近才崛起的影视公司,凭着一部魔幻电影,拿下十几项电影节的大奖,不管从特技还是仿真程度都被业界叹为观止,在国外可是很热门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在国内禁播了,只能在那些私人小影院才能看到。很少有人知道枫声影视幕后的老板是谁。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是什么电影?” “我也没看过,只听过一些传闻。名字叫《蚩尤大帝》。” 蚩尤大帝?传说中被轩辕打败的那个? “为什么会禁播?”巫浅唯问,最近禁播的电影太多了,然而越是禁播的东西,人们越是好奇的想要一探究竟。 “好像是场面太血腥,而且蚩尤是根深蒂固的反叛人物,但是电影里的蚩尤大帝却得到了魔的眷顾,得以永生。”巫寒雨说。 巫浅唯皱眉,一个声音突然插来—— “跳到一半怎么撇下舞伴一个人走了?太伤人了。”玉天野从巫寒雨身后走来,自动自发的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来,好像是几个熟人,不用客气。 巫寒雨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我走开,不是有更多美人陪你吗?你不是有更多机会下手?” 他面不改色的笑道:“下什么手?我可不是什么东西都下手的。” 巫寒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待巫浅唯看玉天野的目光阴测测的很冷,她想起她出门忘了穿外套。玉石站起身说:“你们应该有事要谈吧,我先走了,唯唯,改天约出来看电影,我回家陪我老公了。” 说完,风一般闪了。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巫浅唯已经把玉天野碎尸万段了,但是他依然不以为然的笑着,她向他摊开手,冷声说:“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吧?” 他还真的送西装口袋里拿出那条项链,很配合的放在她摊开的手上。 巫浅唯赶忙收回手,像是生怕他改变主意。 玉天野笑道:“不用那么紧张,那是假的。” “什么?”巫浅唯仔细看着手中的项链,怎么看都是她原先那条啊。 “这条是我照着你原先那条仿的,很真吧?连链条上刻的缩写名字都一模一样。”他颇有成就感的说。 巫浅唯把项链握在手心:“原来那条呢?” “我当然打算还给你,否则我不告诉你这条是假的,你也不知道。因为你原先那条也是jc珠宝国际制作的,只是这颗粉钻是假的而已。” 也就是说,想要拿回真的项链是有条件的。巫浅唯不笨, 但是让她吃惊的是他的后半句话,她危险的眯起眼,“你真的是jc珠宝国际的区域总裁?” 玉天野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上戴着的玉戒指,“如假包换。” “你有偷窃癖?”有钱人心理压力过大,所以偷东西舒缓压力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那些人最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百货公司或者便利店下手。事后还会深深反省,看看心理医生。但是眼前这位仁兄好像比较心安理得,而且手法极为高明,完全像是一个经过调教训练的惯犯。 惯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可以这么说。” “你偷东西的技巧跟什么人学的?”她有点好奇的问,一个富家公子,会是怎么样的机缘巧合才会去学偷东西? “我爸。”惯犯回答。 “哦,你爸。” 猛的惊醒,“什么?你爸?”巫浅唯瞪大眼睛, “你爸跟谁学的?” “我爷爷。” “你爷爷呢?” “曾爷爷,” 巫浅唯眯起眼睛,瞪得太大都酸了, “别告诉我,你们jc珠宝发家的本钱,就是靠偷的。” “这都被你猜到了?真了不起。”玉天野做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做到了。 “你敢承认,不怕我报警?” 玉天野不在乎的耸耸肩,还是一脸欠揍的俊朗笑脸:“一般来说,正常人都会把我刚才说的话当做玩笑。如果你有证据,那就去告吧。” 证据?这真的是法制社会里最自找最受的玩意。 “只是我担心,世上还没有可以关住我的监狱。”他接着说。 真不是一般的狂妄家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1.吃醋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把项链还给我。” 玉天野看了眼流光碧影的舞池,“陪我跳支舞吧。” 巫浅唯心里把他宰了千万遍,但还是站起来,“跳吧。” 本来不想用巫术对付普通人,这是巫门大忌,但是这家伙实在是找死,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中邪。 玉天野笑了笑,站起来,两人步入舞池。他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与她交握。 “72、60、86。”他说。 她额头布满黑线,“你说什么?” “72是不是小了点?”他邪恶的笑道。 找死,这家伙绝对是自己找死。与他交握的手指激灵一动,微弱的金光闪过。 但是,仅仅是闪过,却施展不了咒语,对他完全没用。 她脑子突然警铃大作,脚下的步子顿住,他差点踩到她的脚,但是灵敏的避开,浑然不知巫浅唯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巫浅唯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难道他不是人? 他好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小偷?jc珠宝国际区域总裁?还是让无数少女动心的帅哥?” 如果他是魔,巫术也不会对他不起作用,他不是魔。难道是她的巫术失灵了?巫浅唯定下心神,你要怎样才肯把项链还给我?” 玉天野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正经,定定的看着她,说出两个字:“交换。” 那种眼神好像要把她看透,让她有点不知所措:“用什么交换?” 他哈哈一笑:“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你来交换吧?” 她有点窘,“好说,我想巫寒雨的三围比较对你的胃口。” 他不置可否,“我要的东西,价值远远在那条项链之下。” “到底是什么?” “一块碎玉。” “碎玉?”他这么大费周章,就是为了一块碎玉?巫浅唯有点不信。 “靳东痕虽然是孤儿,但是靳家有一块祖传的玉石,那块玉已经碎了,他拿着一点用处也没有,你用它来换吧。” 家传的碎玉?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不是很会偷吗?偷来不就好了?” “因为,我不知道那块玉藏在哪里。”玉天野说:“但是你可以去问问。如果你不方便下手,也可以告诉我藏玉的地点,我也可以当做交易完成。” “既然不知道玉藏在哪里,你怎么知道靳东痕有那块碎玉?” “因为一份旧报纸,上面提到靳东痕的父亲靳远行在公司发生危机的时候,把所有哦家当都拿出来拍卖,其中包括那块古玉,但是没有人要,所以那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不久他发生车祸死了,他的合伙人纪欧用了些手段,拿到靳东痕的监护权,并注意吞并了靳远行的所有财产。后来靳东痕长大后娶了纪欧的独女纪香,夺回了失去的一切,抛弃了纪香,纪氏父女一无所有被扫地出门。再后来他就娶了你。这期间再没有那块碎玉的记载。我想它还在靳东痕的手里。” 他查得倒是很详细,巫浅唯都有点佩服他了。为了一块碎玉,他花了不少功夫啊,“那块碎玉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玉天野不说话,只是玩味的看着她的身后,“你说,如果靳东痕看到你和我这么亲密的搂在一起跳舞,会不会揍我?” 说时迟那时快,巫浅唯的手腕兀的被一只铁腕套牢,用力一带,便跌入另一个怀抱。玉天野依然是笑得欠揍,不怕死的说:“靳总裁把娇妻独自留下,我实在不忍心看美女寂寞,帮你陪陪夫人。” “不要有下次。”靳东痕冷冷说完,拥着巫浅唯往会场外走去。 他有心事,巫浅唯看得出来,靳东痕有心事,否则,以玉天野那狂妄的态度,靳东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否则,他不会把她一个人丢下突然离开,回来之后还一句话不说。 虽然她知道,靳东痕向来不喜欢解释,虽然她知道,她不应该怀疑靳东痕对她的在乎。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却把所有温柔和宠爱都给了她,她原本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会和靳东痕这样的男人有所交集,但是他却招惹了她。于是她向来淡漠如水的心湖,就再也没有办法维持平淡。 “痕。”她随他出了会场,到了停车场,途中,他一言不发的沉默。她忍不住问:“电话是谁打来的?” 他还是没有说话,握着她的手径直往车子走去。 慢慢的,巫浅唯看到了靳东痕的车,车子没有锁,车里亮着灯,副驾驶座旁边的窗子是开着的,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巫浅唯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是那个拍下天使之泪的冰山美人——巫袅衣。 车载cd里放着柔和的古典音乐,巫袅衣优雅而悠闲的坐着,白皙的手臂搁在车门上,手指轻轻的打着拍子。 巫浅唯顿住了脚步,痴痴的看着那个女人,那样怡然自得的坐在靳东痕车子里的那个女人。 靳东痕也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停下,他一脸疲惫的说:“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靳东痕的车上?那个电话是她打的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巫浅唯被心里冒出来的一个个疑问堵得快要窒息了。 巫袅衣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靳东痕和巫浅唯,不耐的说:“好慢,快点吧。” 靳东痕的脸色阴沉,却没有发火,对巫浅唯说:“先上车。” 巫浅唯走到车子旁边,没有上车的意思,她看着巫袅衣,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是我的位置。” 她那样喃喃自语的样子,让靳东痕的心蓦地揪疼。 巫袅衣抬起美眸,冷冷的把她打量了一番,然后说:“这个女人,就是你现在的妻子?” 她看着巫浅唯,却是对靳东痕说的话,好像根本不屑和巫浅唯说话。 巫浅唯神色一凛,漠然说:“以后也是。” 巫袅衣冷哼了声,“是吗?抱歉,靳夫人,我这个瘸子占了你的位置,我的腿脚不方便上下车,就委屈你坐后座行吗?” 本来义正言辞的巫浅唯在这番说辞之下,反而堵得语塞。 靳东痕跨前一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弯身把巫袅衣抱起来,往车后座上一扔,冷声说:“这样方便了吗?”然后转身对巫浅唯,“上车。” 巫袅衣的脸色霎时绯红,不像是愤怒,倒像是羞涩。 巫浅唯呐呐的上了车,虽然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心里却不是滋味。看着后视镜里的巫袅衣,她不知道巫袅衣是用什么方法接近靳东痕,但是,手段一定比其他女人要高明很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2.幼稚与优雅 轿车飞驰在夜晚的马路,车里依然流泻着那首像是古筝演奏的古典音乐。巫浅唯从后视镜可以看到巫袅衣轻靠着真皮椅背,手中拿着那个装着天使之泪的方形绒布盒子,漂亮纤长的手指诡异的抚摸着。 车里除了那铮铮的音乐,只有冷冷的死寂。巫浅唯艰难的想要打破车内的沉默,她用轻松的语调开口:“痕,你怎么认识巫袅衣小姐的?” 靳东痕抬眸看了眼后视镜,巫浅唯知道他是看巫袅衣,巫袅衣也抬了抬头,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靳东痕又垂下视线继续开车。两人都没有回答巫浅唯的话。三个人里面如果有两个是冰山,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靳东痕在路口左转,巫浅唯问,“这不是回去的方向,我们要去哪?” 靳东痕突然加速油门,回答:“送她回家。” 巫袅衣突然开口,她的语气冷冷的带着高傲和戏谑。“开这么快,不怕出事吗?” 这句话,似乎带着神奇的魔力,靳东痕握着方向盘的手握得更紧,真的将车速缓下来。 这太奇怪了。明明生气却压抑着,明明想要爆发却忍耐。这不像她认识的靳东痕,靳东痕如果被激怒,一定会做出让人可怕的事情。除了巫浅唯有时候耍起赖来,而他又狠不下心对她的时候。一直以来,这是只属于她的特权,因为这些特权,所以即使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但是她可以确定他爱她。但是如果这些特别,也可以对别的人呢?巫浅唯心底隐隐感到不安。 巫浅唯拿出原本的cd,放了一盘用来哄小痕的《儿童歌曲》。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稚嫩的童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不止这样,她还跟着节拍哼了起来,视线转向窗外欣赏着车窗外的夜景。 靳东痕凝重的脸部肌肉抽了抽,紧握住方向盘的手也放松下来,冷硬的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靳东痕如果笑起来,那绝对是连神魔也会为之颤抖的璀璨。也许是那不可思议的弧度,让巫袅衣冷若冰霜的脸浮现出一丝不悦。 “换回来。”巫袅衣冷冷命令。 巫浅唯完全不予理睬,继续哼着:“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巫袅衣抚摸绒布盒子的纤手微微发颤,但是有损她优雅气质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以更冷的语调说:“靳先生,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娶这样一个老婆了,她和其他女人真的不同。” 巫袅衣停了一下,巫浅唯的额头垂下三条黑线,她不认为这座冰川会说什么好话。 “因为,她没有脑子。”巫袅衣淡淡下了判断:“幼稚,并且无知。” 果然, “是吗?我喜欢就行了。”靳东痕的语气更淡,在巫浅唯之前开了口。 这淡淡的一句,让巫浅唯的怒气顿消,从后视镜看到巫袅衣的脸色惨白,有种不可言喻的胜利感,解开安全带在靳东痕的侧脸亲了一下。 靳东痕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招,车子刚好在进行一个转弯,巫浅唯重心不稳,往车头撞过去,他眼明手快伸手一拉,把她带进怀里,松了口气,提着外套的衣领把她拉到她的位子,冷冷的声音含着怒气:“坐好。” 巫袅衣冷哼:“比想象中还要花痴。” 巫浅唯气不打一处来,她分明没有惹这女人,她却句句话要重伤她,究竟什么意思?反身就要和巫袅衣面对面的较量。 靳东痕冷冷道:“系好安全带。” 巫袅衣嘴角微掀,带着更深的讥笑。 巫浅唯顿了顿,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好,系好安全带。过了半分钟,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是啊,我幼稚,你高贵;我无知,你博学;我花痴,但对象好歹是我老公,你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废话那么多,也看不出多有格调。” “你,”巫袅衣显然被气到,但是很快又回复优雅的冷漠,用一种幽然的像是地域里才有的低沉声音说:“你的老公吗?谁又能保证,哪天你不会成为下堂妻?” 巫浅唯骤然觉得背脊发凉,那声音好像有种诅咒的魔力,加上巫袅衣手上正抚摸着那个诅咒的项链,更让人觉得诡谲。 靳东痕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比任何时候都要炙热。巫浅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仍然在专注的开车,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是那样的紧,容不得她半死办毫的挣脱。是啊,她何必担心呢?他曾经说过,这辈子,不管她逃到天上还是地下,都不会放开她。她该担心的,应该是怎样摆脱他才对。 巫袅衣当然看得到他们相握的手,美丽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秘。 车子又一个拐弯,停了下来。靳东痕暂时放开了巫浅唯的手,仍是冷冷的:“你到了。” 话是对后座的巫袅衣说的。巫袅衣看到了眼车窗外熟悉的公寓楼,但是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说:“上次你可是亲自送我上去的。” “不要太过分。”靳东痕说。 巫袅衣笑了笑,她竟然笑了笑,是那种真的有点快乐的笑,在那样冰冷的脸上,像是初春的暖阳般美丽。她笑道:“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想生气又不能生气的样子。好吧,今天你妻子在这里,我就让一步好了。” 然后在巫浅唯的耳边,“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日子。” 说完,开了车门下去了。 站在车尾,晚风轻轻浮动,她很优雅的挥着手。 但是靳东痕根本不看她优雅的样子,径自倒了车绝尘而去。 “可以说了吧,你们,究竟认识多久了?”车里只剩下两个人,巫浅唯问。 靳东痕放下了刚才戒备的冰冷,变得有点慵懒的语调,慢应:“三个月。” “三个月?真是够久了,而我却什么也不知道!让你堂堂靳东痕亲自送回家的女人可不多啊。”她挖苦的说:“加上上次应该是两次,或者更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3.美人瘸腿的原因 “你吃醋?” “她很迷人啊,不错,比你以前那些女人好像高了几个档次。怪不得你没办法拒绝。”她愤愤的看着窗外。 “以前的女人?太久了,忘了。”他薄情的说。 “那现在这个呢?”她更酸了。 他不说话,侧头看了她一眼,久久才说:“现在只有一个。” 她抽了口冷气,“你你你!她真的是你现在的情妇?” 靳东痕有过结婚史、离婚史、订婚史、毁婚史、情妇史,后来和巫浅唯结婚,玩起了专情史,婚后没有让任何女人有靠近他的机会。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同时也在私下打赌,看看这段历史能持续多久。 “不是她。” “不是她?那会是谁?还有谁?”巫浅唯闻言,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既然今天把这个话题说开了,那么就坦坦白白说出来好了,顺便把婚离一离。说吧,到底是谁?” 车子突然“咔嚓”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车子就在马路中央的双黄线停下来,因为是晚上,路上的车并不多,但是突如其来的刹车还是让巫浅唯差点撞到头,幸好事先系好了安全带。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个巨大阴影遮住了眼前的视线,娇唇被男人霸道冰冷的薄唇掠取。她“嗯嘤”了声,不知道是因为系着安全带而无力动弹,还是他握着她双肩的力道太大让她无力反抗,只能默默熔化在他饱含怒火的掠夺。 久久,他放开她,眼中除了怒火染上一层薄薄的情欲,“我现在的女人,只有你。” 她张着微肿的红唇,呐呐的看着他。 他以指腹抚过她的唇,“我不介意你吃醋,我说过只有你有这样的权利。但是我不想再听到离婚之类的字眼,记住了吗?” 她怔怔的点头。 他满意的回到驾驶位。 她这才回过神,“所以,你跟巫袅衣……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吗?” 没想到他却回答:“不是。” 他回答“是”会死啊?他如果说是,她也就懒得去猜测,信了他好了。 巫浅唯蹙眉又问:“朋友?” “不是。”仍然是否定答案。 “那是……”她歪着头审视他,如果他再卖关子不给她答案,她就……放弃了。 “她的腿是因为我被撞瘸的。”靳东痕终于给了她正确答案。 “哦,她的腿是因为你被撞瘸的。”得到答案的巫浅唯靠近椅背,然后有倏地背脊僵直,吼道:“她的腿是因为你撞瘸的!?” 那个冰山美人,本来不是瘸子,是靳东痕撞了她,在她本来美丽青春的身体上留下剧痛的缺憾,而靳东痕却对这件事只字未提。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没有说过?”巫浅唯问。 靳东痕想了想,他的记忆力向来惊人,“卧室的门无缘无故坏掉的第二晚。” 是应劫之梦的第二天,她以为什么都没发生,但原来,巫袅衣已经出现了。难道这个巫袅衣真的是巫灵? “那天你天快亮的时候才回来,原来是发生了车祸?靳东痕,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要瞒着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车祸呢?”她的粉拳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他费了一番力气才控制住方向盘。 “你要不要静下心来听我说?”他叹了口气。 “你当然要说。” “那天我开车回家,经过环海路的时候,那边很安静车也很少,突然前面有一个人影,我的车速太快,来不及刹车,被迫把方向盘转到一边。”靳东痕说到这里,眼神中有点异样,看得出来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本来以为没事了,接着就看到一辆没有开车头灯的大卡车,逆向而来撞向那个人。她被车头的侧面撞开了一段距离,倒在地上,那辆卡车完全没有刹车,逃逸而去。如果我不是为了闪开那个女人,就势必和那辆卡车撞个正着。” 靳东痕,他竟然曾经离死亡那么近,而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他继续说:“我叫了救护车,下车看那女人死了没有,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几分神智,看着我断断续续的说:记住,我用我的命,救了你一命。” 呃?“然后呢?”巫浅唯问,今晚,车又开上了环海公路,海风静静的吹过来,她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她失去了知觉。”他说,这条路如果不是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一定会绕开。 “再然后呢?” “救护车来了,我把她送到医院,经过了一个三小时的手术,医生说她的脚留下了后遗症,其他问题要等她醒了才知道。我看她不会死,就先回来了。” “……你会不会觉得,你真的很冷血?”巫浅唯吐着舌头说。 “你想尝尝吗?”他问。 “不想!”她马上回答。她试过一次血的味道,点戈让她喝的那杯,她至今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只要想到那扑鼻的血腥就能让她作呕。 她继续问:“你再次去医院看她是什么时候?” “我第二天打电话去医院,医生说她已经醒了。”他有点答非所问。 巫浅唯凭着对他的了解分析,“也就是说,你没有再去医院?” “我没兴趣去安慰一个抱着腿哭泣的女人。”靳东痕的确很烦女人哭。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做?” “我开了一张一亿的支票,让丁健送去。” 这是他表示感谢救命之恩的表示吗?巫浅唯翻了个白眼,“吼,真大方。” “追悔没有用的时候,不如看看手里拥有的。”靳东痕说。 “……那她收了吗?” “收了。”他说:“我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收了?虽然一亿是笔不小的数目,即使是富人也会心动的数字,但是像巫袅衣那么高傲追求完美的女人,会允许有人用一亿来换她的腿吗? “很明显事情并没有结束。”巫浅唯抬起的支着额。 靳东痕接着说:“一个月前,枫声影视的boss联系我的秘书,说有一个价值一亿的合作案要和我亲自谈,不用签合同,只要我出面就算达成。” “你去了?” “没理由不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4.心疼的名字 靳东痕接着说:“一个月前,枫声影视的boss联系我的秘书,说有一个价值一亿的合作案要和我亲自谈,不用签合同,只要我出面就算达成。” “你去了?”巫浅唯挑眉说。 “没理由不去。”他淡淡说。 也是,靳东痕从来不是感情的动物,而是利益的动物,在巫浅唯之前,他就曾经用价值衡量两段婚姻,等到价值被他榨干,他又狠狠把对方抛弃。 他去了,巫浅唯可以想象当两座冰山第一次神智清醒的,用真实的身份见面的情形。最豪华的星级餐厅,为了降低曝光率巫袅衣甚至可能包下整间餐厅,然后像女王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等待靳东痕的出现。 当靳东痕看到昔日拿走他一亿的“救命恩人”不但没有因为瘸了一条腿自怨自艾,而且那么优雅那么自信那么漂亮,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动心了呢?两人愉快的用餐,因为那样奇特的相遇,使得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没有那么强烈的防备,甚至后来,靳东痕还把她送回了家。巫浅唯想,即使冷漠如靳东痕,面对一个因为自己留下一辈子遗恨的美丽女人,也无可避免的心软了吧。希望,还没有到心动的地步。 “那次见面的感觉怎么样?”巫浅唯试探性的问。 “老实说……当她告诉我,她叫巫袅衣的时候,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紧蹙着眉,车又经过了那次撞车的地点,他紧紧握着方向盘,仍然无法释怀那样的感觉。巫袅衣……为什么这个名字,像牵引了他的灵魂,每次听到,都会隐隐的痛。 “她的名字?”巫浅唯知道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所以最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非常惊讶,但是靳东痕……他又是什么原因? 靳东痕突然莞尔,把那奇怪的感觉抛诸脑后:“最近好像认识了很多姓巫的,她应该不会又是你的堂姐妹吧?” 也是,巫寒雨、巫蔓真、巫袅衣,最近出现了很多巫姓,而且每一个都十分特别。 “……也许她真的是呢?”巫浅唯保留的说,心想他那种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巫袅衣也姓巫。 “应该不是,”他兀自说:“如果她也是女巫,应该会避开那场车祸。” 如果她是女巫,或许会避开那场车祸,但如果她不是女巫,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巫袅衣这个女人,越来越诡异了。 “你该早点告诉我,她始终算是救了你一命的人,今晚我对她的态度太差了。” “她救的是我,可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感激,所以你不必顾忌你的态度。” “她救的不是我,但是我老公啊,她是因为你而成为瘸子,我却像个只会吃醋的妒妇,总有点说不过去吧。” “如果你知道她把那一亿的支票还给我的时候,说的什么话,你就不会顾忌妒妇的问题了。”靳东痕轻勾起一抹笑意。 “什么话?” 靳东痕笑,而不答。眼神中,有一丝残忍。 “我要的不是钱,而是你。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那个女人,竟然敢这样说。即使她救了他,也不足以饶恕,那不应该有的野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