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爱你的》 第一章回国 前言 那年，我飞上枝头。 成为苏六小姐 那年，异国的夕阳中。 相遇灿烂的你 那年，阳光甚好。 你离我而去 那年，雨夜 一切风逝 今年，上海 我归来 －－－－－－－－－－－－－－－－－－－－－－－ 透过车窗，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感到恍然如梦。 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如今的上海，到处高楼林立，到处都是商铺和行人，是一幅繁华的景象。 管家李伯，看着目不转睛看着窗外的苏清欢说道：“六小姐，你出国的这几年上海变化可大了，是不是变漂亮繁华了。” “是啊。”变得陌生了“倒是李伯你没变啊。”苏清欢笑笑说道。在火车站，我知道管家回来接我，我还怕多年过去我会认不出来呢。但一看李伯那丰满的身躯那模样还和当年一模一样啊，要不是我走叫他，李伯还认不出我来呢。 在车上，李伯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有关上海滩变化和苏府的变化。 苏清欢表面上静静的听着，实际心不在焉······ 车停在一栋白色欧式风格的洋房前。 管家替她打开车门，苏清欢下车疑惑的向四周看，说道：“李伯，这里是苏府吗？”记忆中的苏府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啊！虽然也挺大的，但不像眼前的这栋房子这般华丽。 “六小姐，我刚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去年新迁了府邸吗？”李伯摸了摸他那肉肉的光头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小姐记忆有那么不好吗。 苏清欢不语，淡淡的笑着。 李伯在前面为她来路，在进门前，就猝不及防的听着李伯朝里面大喊道：“老爷，夫人六小姐回来了。” 苏清欢在后面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一跟斗。 在沙发上坐着的众人立即把视线齐刷刷的望向门口，只见在管家身后的一位女子。身材高挑，身着一条西洋经典款式的杏色的连衣百褶裙，腰间系了一跳桃红色的丝带。更显的身材凹凸有致，她的头上戴着一个英伦的黑色纱帽，黑纱遮住了苏清欢的小半张脸。但露出的肌肤如白雪、小巧的唇如绽放的红玫瑰，丝毫不影响她给人的美丽。 苏清欢把头上的纱帽摘下来，对众人微微一笑。随即，有礼貌的一一向众人打招呼,虽然有些人我是不怎么认识的，但在李伯的帮助下我总算过关了。 “你就是小欢，怎么长的那么漂亮了，不可能啊。”一位跟我年龄相仿的男子跳起来说道。 “胡闹，她不是小欢会是谁啊。傻孩子”二娘秦欲指着那个男子的说道。 我疑惑的望着二娘，这个人是谁啊？有点面熟但还是不知道。 秦欲看得出苏清欢的疑惑，笑笑说道：“他就是你的五哥哥，清南。你们那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呢。” 五哥哥······“我知道了，二娘。” 之后，我坐在众人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唯独，非让我回来不可的苏老爷坐在那里一句话没没说，而且脸色还有些凝重。 第二章 之后，我坐在众人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他们的问题。却唯独，非让我回来不可的苏老爷坐在那里一句话没没说，而且脸色还有些凝重。 面对三姑六婆的问题，我心底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了。却脱不了身······ “小欢，坐火车那么累，你先上去休息一下，吃饭在叫你下来吧。”二娘突然对我说道。 我对她投以感激的眼神，跟众人告别。一溜烟的跑上楼，我还是以为这是以前的苏府。 所以，我打开了一个我以为是自己房间的门。 便看见一位女子半躺在一张贵妃椅上假寐，她手指优雅的夹着烟，鲜红的嘴里向空中吐出一圈圈的白烟······使整个人好想笼罩在白雾中，像一位仙子还是绝色的。我不禁看呆了，这个女人美的像迷一样。 “苏清欢。” 背后有人喊道。 苏清欢正在偷窥美人之时，不禁吓了一大跳。头重重的朝门上磕去······发出了一生巨响。 在一阵阵大笑中，我痛苦而且幽怨的抬头像那个罪魁祸首望去。 是我亲爱的五哥哥 而那个像仙女一样美的女子，已经睁开眼带着探究的眼神向我看来。但我不知道说什么啊，我不知道她是谁。我哑口无言······ 我的五哥哥笑笑的走过来对仙女说道：“六姨娘，这是苏清欢我们的六小姐。” 但在我还没跟我的六姨娘好好寒暄时，我已经被苏清南拉走了。 “小欢啊！你是不是傻的，你还以为这是以前的房子啊！我就知道你会进错房间的。”说完得意的甩我几眼。 你才是傻的，我在心里恶狠狠地砍了他几万刀。 “小欢，幸好你回来了。不然你爹可要我去英国把你抓回来，这下省事了。哦，对了你不是毕业了两年吗？干嘛不早回来啊，那里有什么好的。” 这时已经来到我的房间，实在不想理这个八公，“要你管。”我说了这三个字就关门把他拒之门外。 “哎、哎，苏清欢，怎么多年还是那么没有礼貌的啊。”我的五哥哥在门外叫嚷道。 之后没有声音了，应该走了。我终于可以静静了。 我打量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是粉红色的。不喜欢。 我坐在了沙发上，桌子上摆着一张照片。是一张我苏清欢所谓的全家福，是我来这里第一次过新年拍的。 我狠狠的用手戳着苏清南，我的五哥哥。其实他只比我大一岁，不，准确说大两个月。在我孤身一人来到苏家时，我的爹把我交给了二娘秦欲抚养，而她有个儿子苏清南跟我年龄相仿，他那时候是一个及其活泼好动的小男孩，遇上一个沉默寡言的我，我越不理它。他就越带劲，慢慢的在他的感染下，我开始和他玩。 所以，在苏倾北众多的子女之中，我应该是算和他比较熟的。 在这张全家福中，那时苏倾北只有四个老婆。可现在有个六姨太，就有五姨太咯。这个苏倾北这是风流啊！ 我的娘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我感到一阵心疼。 当我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我被佣人叫下去吃饭了。 满满当当的一大家子，实在是人丁兴旺啊。 美若天仙的六姨太和未见过的五姨太也在座，在吃饭之时我多次偷偷的看着这个六姨太，感觉她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而且还是怎么漂亮，怎么会跟苏倾北这个五十岁的老头扯在一起的。 在吃饭的时候，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一直张罗着给苏倾北夹菜，而大太太和二太太不搞这些是因为她们是这个府里的老人了，都是跟苏倾北年纪差不多了，要争宠也有心无力啊。 但奇怪的是六姨太，一直默默的坐在那里吃饭，专注的、慢慢的优雅的像一个仙子。旁若无人，一顿饭下来，像是看了一场戏一样。 苏倾北就是皇上，大太太就是皇后，二太太就是皇贵妃。除了六姨太，其他姨太都是争宠的妃子。 这个六姨太更像是一个局外人，那他为什么会在苏府。 第三章 这几天苏府上上下下都在张罗着苏家老爷几天后的五十大寿，苏清欢在偌大的苏府里更没有人关注。苏倾北也是时常不在家的，所以各房的太太都只各吃各没有聚在一起。不用和他们各房应酬，苏清欢一人难得的自在。 苏清欢伸伸懒腰，走到窗户旁边。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很好。清晨暖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洒落在房间的四周，温暖极了。 我打开窗户，让更多的阳光进来。 我的心情愉悦极了。 我窗户下面就是苏家的后花园，我把头稍稍的伸出去吸收一下新鲜的空气。远处人工湖边的女子，不是六姨太嘛。 我从这个角度望去，她是侧着身子面对我的。她一个人呆呆的望着湖面，距离有些远我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但她的身影看上去很孤寂、落寞。 “小姐，你的早餐。”小竹在我身后说道。 “恩，放下吧。” “小姐，你在看什么啊。”小竹说着欲上前，“没有啊。”我随手关上窗户，走过去吃早餐。 我喝了一口牛奶说道：“小竹啊，六姨太是什么时候进苏家的啊！” “六姨太是今年初才进苏府的，小姐六姨太可是上海滩有名的歌女，老爷娶她时可是不顾大太太和几位姨娘的反对，还给六姨太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所以在苏家各位太太都对她不满意。” 那早晨小竹滔滔不绝的说出来她所知道有关六姨太有关的事情，六姨太名唤夏南蔷，是上海滩有名的美人和歌姬。重要的是她和我同龄19岁，那样的年轻美貌。却嫁给了一个老头，这让苏清欢不解。 或许，很多事情是我们所不能选择的吧。 那天，下午阳光正好、心情正好。 我带着小竹出街了，我没有叫司机，我就这样随意的走着。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盼着什么。 最后，我还是算有收获的，买了几袋东西。 我觉得有些累了，准备回去。可我看到前方有一家咖啡馆，名字叫做“洛神”。 我好似神推鬼莫的走了进去，放眼望去整间咖啡馆的装饰是欧式风格的，房子的四周放了许多鲜花植物和有许多书籍整齐的摆放在书架上。 我看着这一切，记忆中的深出飘出欢快一句话“我以后要开一家很漂亮、很有情调的咖啡馆，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花草和书，人们可以在里面舒服的喝喝咖啡看看书，那多好啊。” 我下意识的望吧台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在咖啡馆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杯咖啡的时间，我落荒而逃。 回去的时候，我们叫了苏家的司机。 我和小竹在一家报停前等司机的到来，这是黑色的天幕已经笼罩着大地。只剩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照着，灯下行人寥寥。 我无聊的看看报亭摆出来的报纸，有一张一个专题是占据整个版面的，写着“商业巨子，叶氏企业的继承者叶子巘。” 你果真走到那里，都是天之骄子啊。 顾清欢移开视线，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有些人可以离得那么近，但我们最好不要再相见吧。 免的再互相伤害，我伤不起了，虽然那么多年了。 有时，时光真的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某些东西永远的成为过去。 第四章 苏倾北的五十大寿，如约而至。 这也是苏倾北强烈要求她回来的原因之一。 这几年，随着苏家的不断壮大发展，产业涉及各行各业，已成为上海滩屈指可数的名望大家之一。 上海滩，有四大家族之说，分别是叶家、林家、苏家、秦家。 所以，苏倾北作为整个上海滩最有名望的人之一，他的五十大寿可谓是盛大至极。整个上海滩有名望的名门贵族都会云集而起。 这一天，整个苏府沉浸在紧张和喜悦的氛围中。 苏清欢在一片吵杂中，被人扰了好梦。 无奈的起床，今天天气尚好，我披了一件外套，走到窗户旁趴着。 静静的看着窗外，一片平静。 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姐。”是小竹。 我懒懒的应了一声，她进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盒子。 “这个是什么啊。”我好奇的问着。 “小姐，这个是二太太让我给你今晚穿的礼服哦。她让我告诉你今晚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因为今晚一定会来很多的达官贵人，所以·······”小竹笑眯眯挤眼的说道。 我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粉红色的晚礼服，我不禁皱眉，我不喜欢这颜色而且穿出去也太打眼了。 今晚的我，要低调。 小竹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好像不想穿的样子。 “小竹，去把我衣橱那条鹅黄色的裙子拿出来吧。” 小竹慢悠悠的拿了过来，苏清欢拿了裙子往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笑了笑。 “小姐，你是打算穿这条啊。” “不行吗。”我两眼不爽的望去。 “不是，小姐那么漂亮穿什么自然是好看的。”可明明那条粉色的更漂亮，更适合今晚啊。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把小竹打发走，叫她晚宴开始时才叫我，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走了。 我今天打算窝在房间里好好的看看书的，可惜太吵了。 我无法专心，使人烦躁。 我捧着本话本子下楼，佣人们在管家的指挥下忙上忙下的。 我来到了我窗户下的那片花园里，这里真大，绿树成林，重要的是远离的吵杂。 我随意的在一棵树下坐着，看起了带来的话本子。 这本书又是讲一段唯美、圆满的爱情小说，有时虽是不怎么相信爱情了，但对于这些美满的爱情，没有谁是不向往的。 既然不能拥有，看还是能得到极大的愉悦身心的。 我在那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太阳垂垂的落了下来。 整片天地，被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 我拿着话本心满意足的往房间走去。 一进门，便瞧见小竹那丫头在房里一直踱步，嘴里还一直念叨这什么。一见我进来，立即激动的喊道：“我的大小姐啊，你到底跑去那里了，我们一直在找你。二太太现在在大厅等着你了，宴会快开始了。” “好了，好了。你现在下去告诉二娘我稍后就下去。” “是，小姐。”小竹走到门口，犹豫的问道：“小姐啊，你今晚究竟穿那条裙子啊。” “恩······你等下就知道啦。”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穿上了那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把头发随意的盘起插了一个镶有珍珠的簪子。因为这条裙子的领子那里的设计是小v领的模样，所以脖子那里显得空荡荡的。我在首饰盒看了许久，最后选了一套珍珠系列的首饰，既简单、大方又不会失礼。 最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抹了点口红。 就这样吧。 开门，下楼。小竹紧跟在我身后，她禀告了二太太后就立即跑上来在门外候着，其实她是想看小姐究竟穿什么衣服，如果真的是穿那件鹅黄色的太素了点啊。 最后，果真小姐穿了鹅黄色的裙子，但也太好看了些啊。小竹得意的想着，今晚的小姐一定是惊艳全场的。 苏清欢踏着优雅的步子缓缓的下楼，“小姐，二太太在哪里。”小竹指着右边向苏清欢提醒道。 这时宴会厅里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身穿高贵华服的公子小姐，到处穿梭嫣然语笑。 第五章 苏清欢有些紧张的望向四周，幸好······ “二娘。”我走到秦欲身边恭敬的叫到。 她微微打量了一下我的穿着，笑笑的说道：“小欢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可这身有点太素了，你看看你那些姐妹们，可是打扮的跟个孔雀似的啊。” 她下楼的时候，又看到三姨太的两个女儿，大的15小的才十岁，可都打扮的鲜艳极了。 苏清欢微微一笑，挽住了秦欲的手轻声说道：“谢谢二娘为我费心了，今晚我可不是主角啊，我只想默默的当一个旁观者就好了。 原本，秦欲是想把苏清欢介绍给几个她觉得好的公子认识的，但既然这么婉转拒绝了，看来今晚有点难度。 突然，明亮的宴会厅暗却了下来。 人群寂静，因为宴会即将开始。 宴会厅的上方，苏倾北和大太太一同站在上面。灯光集聚在他们二人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里。 “欢迎大家今晚赏脸来参加苏某的寿宴，今晚大家一定要尽兴。说起今天的寿宴还有两件事事是值得我高兴的。第一就是我们苏氏企业即将和叶氏企业合作一个大项目，第二就是我家小六今年从英国学成归来。 我的大脑巨大的轰了一声，拿着饮料的手下的一颤一颤的。 “现在我想把她介绍给各位认识一下。”台下响起异常热烈的掌声，我依旧还处在震惊的状态中，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把我拉到了苏倾北的身边。台下响起了不少的欢呼声，都是折服于苏家六小姐的容貌，她并不像这里的众多人一样身穿华丽的服饰，她一身的打扮很清新沁人。她的首饰是以珍珠构成，像她整个给人的感觉明亮、雪白无暇。 我感到数千百只眼睛强烈的注视着我，让我一下子感到不适。 “小姐。”管家把话筒拿给我。 我微微的调整一下状态，把嘴角拉扯到最大的弧度，说道：“大家好，我是苏清欢，我刚从英国回来······。”其实后面回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下来的。 落荒而逃还是谈定自若。 我走到食物区，随手拿了一杯东西，仰头一灌。喉咙里热辣辣的，才知道是酒。 我想吃一些食物，无奈接二连三有翩翩公子前来搭讪，苏清欢随意应酬了几个。现在只想找一个清净的地，她害怕······ 在她即将逃离之际，一晚未见我亲爱的五哥哥。一把拉住我的手欢快且轻浮的对我说道：“苏清欢，等下赏个脸，我们跳舞吧。” “不赏。”我心情不爽，不想理他。 这时灯光慢慢的淡了下来，悠扬轻快的华尔兹舞曲响起，众人纷纷邀请舞伴进入舞池。 苏清南趁她不注意时，大手一拉扶着她的身子滑进了舞池。此时两人身体贴的极紧，苏清南呼着热气在苏清欢的耳边轻轻地说道：“不赏也得赏了。” 他的热气弄得我的耳朵痒极了，我拉开了我们两个的距离。 我不得不跟他完成这一舞，这个**。 我在想他如果在现场，她应该看到我了吧。他会怎样······ “苏清欢，你能不能专心点啊，恩。” “不是我不专心，其实，我不怎么会跳舞，五哥哥这不能怪我。”我朝他无辜的说着。 苏清南紧了紧我的腰，是我的眼睛看着他，“是吗？没关系，这样挺好的。” 挺好的？ “哎呀，苏清欢你干嘛。”苏清南脸部扭曲的大叫道。 苏清欢报复成功，露出了满意的一下，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会跳。”可话语里满满的笑意 一曲终散 第六章 一曲终散 音乐停止了，明亮的灯光骤然亮起。 众人纷纷向外走去，苏清欢灵机一动，趁乱走进人群中，躲开了苏清南。 苏清欢朝身后望去，没有看见苏清南，露出了狡黠一笑，大步向大门走去。 一位女子盈盈向我走来，她走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她今晚身穿一件桃红色的晚礼服，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桃花，实在是面若桃花，让人觉得妩媚入骨。 在苏家也只有六姨太有这样让人惊艳的容颜了。 六姨太夏南蔷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六小姐，老爷请你去西厅一趟呢。” 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心中却涌出无限的疑问。 西厅距离现在的宴会厅还挺远的，我跟在六姨太的身后，穿过喧嚣的人群，走在寂静的长廊里。 我对这种寂静无声的环境感到恐惧······ 西厅到了，我们停下来。 门是半掩着的，我站在六姨太的身后，我可以微微的听到里面传出来讲话的声音边，不时还发出笑声。 六姨太朝我看了看，随即敲了敲门。 “进来。” 此时，苏倾北正和一个男子站在窗边谈话，见我们进来，他转过身来。 “老爷。” “爹。” 我和六姨太同时说道。 “清欢过来，爹给你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苏倾北朝我微笑地招招手。 我听言乖乖的上前。 我朝那个背影望去。 他在我眼前慢慢、慢慢的转身······ 他朝我微笑，这是个英俊的男子。 我看着他·····很久、很久。 不知是谁重重的咳嗽，把梦中的我惊醒。 “子巘啊，这就是我的六女清欢。”苏倾北笑意盈盈的向叶子巘说道。 “苏小姐你好，在下叶子巘。”他朝我友好的伸手。 “我苏清欢，请叶先生多多指教。”我亦微笑且有礼貌的回道。 “来，都坐下吧。”六姨太在那里适时的说道。 我和六姨太一起坐着，他们坐在对面。 我不得不面对他，我只是觉得很热，我觉得身体都烫起来了。 应该是酒劲上来了，我有点烦躁的扯着裙摆。 “清欢，我刚才和叶公子说起你在英国留学的是，说着说着原来你们是在同一个学校的呢。”苏倾北说道。 “是吗，只是很可惜我们没早认识啊。”我笑笑的说道。 “是啊，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有缘无分，不过现在认识也是不晚啊，苏小姐。” 苏倾北一直在我和叶子巘之间搭桥铺路，而我们之间也是有问必答的。 在他人看来，相处融洽。 苏倾北在六姨太耳边低语了几句，苏倾北就说他要先去招呼一下大厅的宾客，叫我们好好聊聊。 在长廊上，苏倾北搂着六姨太：“南蔷，看来叶公子挺喜欢清欢的。” “但我看六小姐，未必。”夏南蔷挑挑好看的眉说道。 苏倾北莫名的笑了几声，让夏南蔷毛骨悚然。 苏倾北眯着眼看着夏南蔷低声在她耳边的说道：“你今天很美，等下陪我跳舞吧。” “是，老爷。” 在他们走后，苏清欢和叶子巘默默无言。 空气中只有清风在徐徐流淌。 “苏小姐，不介意吧。”叶子巘拿着欲点火的雪茄朝我说道。 我微微一笑说道：“叶公子，请便。” 慢慢的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烟味，苏清欢觉得有点晕、有点喘不过气。 我站起身径直的绕过他，向门外走去。 我的脚步有些漂浮，我靠在墙上。 身后西厅里传来重重的物体倒落的声音······ 西厅里瞬间变得一片凌乱，叶子巘在一片混乱中沉沉地倒坐在沙发上。 苏清欢，苏倾北的女儿。 你这个骗子，我是个傻子。 那么多年了，原来我竟是这样傻，被人玩弄至此。 第七章 距离寿宴已经一个月了，在这个月里我几乎与世界隔绝了。 在他走后，我病了整整的一个月，我得了严重的风寒又恰逢例假的日子，在那段时间里我痛不欲生、憔悴不已。 我打看窗户，深深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目光游离在窗外的远方，并无焦距。 我脑中出现了他的身影，那夕阳中的侧脸、淡淡的微笑、淳淳的教导。可这一切的一切都随他离去的背影渐渐的模糊，都消失了。 这些痛都是他留给我的，想起那些过往的一切，我都无法释怀。 面对他的我是痛苦的，我们就这样吧。 那天我出了西厅，我静默的游荡在长廊上，苏府真的好大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我只能一直走啊走。 我走到眼眶发酸，视线模糊。我依旧慢慢的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 走到一个转角是，我模糊的看见眼前有一个人影，我停驻静看是夏南蔷。 在哪个幽暗的角落里，她半靠在墙上眼神迷离，她纤细的手指优雅的夹着烟，烟雾弥漫在我们之中，隔着烟她朝我微笑。 黑暗中的她、模糊的她，笑的像一个恶魔。 我亦朝她笑着，只是眼角有些湿润，我轻轻用手拭去。 我朝她走去，像她一样靠在墙上，我拿起她放在一边的烟，点上。 我朝空气中吐了几个圈，漂亮极了。 我侧身朝夏南蔷微笑，我们之间并无任何交流，我们一起默默的抽完一根又一根的烟。 直到一盒烟就这样没了，我觉得到处烟雾弥漫，脑袋沉沉的。 我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你去哪里？”身后的夏南蔷说道。 “出去透透气。” “那里是出不去了，往左。” 我依言往左，不知怎的走到了后花园里。 凉凉的晚风袭来，我昏涨的脑袋瞬间清醒了许多。 我坐在一棵树下，我想起了今晚遇见的人，我想起了以前，我想起了我一直以为我忘了的事。 我有很多很多的以为，全在这一刻崩溃。 那一夜，我伴随着湿润的露珠整整一夜。 我醒来时，我已经在房里了。 我全身无力、头痛欲裂。 小竹告诉我是六姨太和她身边的丫鬟初晓把我搀扶进来的，我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 在我生病的一段时间里，夏南蔷时常有来探望我。 对于她我的第一印象是挺好的，我和她年纪一样。仿佛还挺谈得来，我们年龄一样我实在是叫不惯六娘，我亦不想叫她六娘，我改口叫她南蔷。 在这个年纪里，我们就是如盛开的蔷薇一般，热烈美丽。 她亦微笑，唤我清欢。 我们之间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所说，但和她相处的感觉挺好的。有时候平淡的相处会更令人感到舒心，并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我不知道为什么南蔷会知道我在花园里，我询问小竹更多的细节。 她却说 南蔷扶我回来的时候，我竟是泪流满面。 但南蔷确是一点也不问不提那天的事，其实对于她我是很好奇的。 第八章 我终于可以不再吃药了，我为此欣喜不已。 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两颊已无多余的肉。 “小姐你醒啦，快把这补品吃了，这是二太太吩咐厨房为小姐你做的。”小竹端着炖盅微笑说道。 “放下吧，我等会再吃。”我起身来到窗户旁，今天阳光尚好。 我轻轻推开窗户，让更多的阳光进来，此刻的我需要力量。 我又看见了那位站在湖畔旁的女子，南蔷。 她今天穿了一条和今天天空一样颜色的裙子，鲜艳的蓝色纱织长裙。随着微风徐徐的吹过，她轻柔的裙摆在风中恣意飘扬。 我依旧只是看到她的背影，确是让人感觉到她是不开乐的。 我匆匆的换好衣服，准备下去。 “小姐你去哪啊，你先把补品吃了啊。”小竹对着往门外走的苏清欢哀求的说道。 “等下再吃。”我说完就大步的往楼梯走去。 “等下，等下是多久啊，都凉了。”小竹无奈的跺脚道。 花园里，我静静的走到湖边。 “南蔷。”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夏南蔷的背影明显的颤了颤，迟疑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她朝我微笑，灿烂的像今天的太阳。 但我却看到她眼中的湿润，眼下的泪痕。我朝天上的太阳望去：“南蔷，今天天气真好。” “是啊。”她也微微抬头，想让阳光吸收了她的眼泪。 我们一起走在绿道上，“清欢，你的病虽好了，但整个人都消瘦了，气色也非常不好。” 我拉着她一同在石凳上坐下，南蔷伸手这段一朵蔷薇，为我戴上。 看着我说“好好照顾、爱惜自己。” 我点点头，“我会的。” 在屋子里呆了一个月，我实在闷得发慌。我邀南蔷一同和我出去逛逛，她愉快的答应了。 我们来到上海最繁华的路段，这里众多店铺，人熙熙攘攘。 我们并肩走在街上，我们路过一家珠宝店。我看见橱窗上摆着的一条项链，我停驻下来。 这条项链设计简单，项链的吊坠是水晶状的雏菊花，高雅精致。 “我们进去看看吧。”南蔷微笑说道。 店员从橱窗里把项链拿出来，我把它戴上。 南蔷和店员都称赞我戴的好看，很适合我，我亦喜欢。 我和南蔷把这区的商店几乎都逛完了，我们也收获不少。 我看了看手表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南蔷我们回去吧。” “清欢，我想回家一趟，你可以等一下我吗。” 之后南蔷带我去她家附近的咖啡馆坐着等她，她自己一个人回去。 我点了一杯咖啡百无聊赖的坐着，我呆呆的看着窗外，夕阳西下、人来人往。 如若我只是世间的局外人，那样该多好啊。 我看到马路的对面有一家花店，我想。 我买了单站在马路上，我欲过马路无奈车太多。 我站那望着那家花店，外面摆着的雏菊漂亮极了。 我看到，花店里面走出一对男女，很漂亮、很般配，那个美丽的女子一脸笑容的捧着一束很大很大的雏菊，我最爱的花朵。 记忆中，好像有人说过你的雏菊，我只送给你一人。 只是很久、很久了。 久到，所有人都应该忘了吧。 对面的人也注意到对面马路上呆望着他们的女子了，之间他只看了她一眼，就亲密搂着那个女子乘车离去。 过了好久，我终于过了那条并不宽的马路。 我看着那些不属于我的雏菊，我应该尝试另一种花。我看了好久，我对其他花都没有太大感觉，最后我选了蔷薇。 火红火红的热烈。 我买了两束，我回到咖啡馆不久南蔷回来了。 她一脸愁容，明显也是刚哭过的感觉。可能是舍不得家人吧，我想。 我微笑地把一束火红的蔷薇给她，一切会好的。 第九章 苏清欢拆开漂洋过海而来的信，他终究还是要回来了。 “今天是几号啊。”我问正在打扫着的小竹。 “小姐，今天是十四号。” “十四，他十六号回。”我抬头看看桌上那红色的请柬，那不能去了，太好了。 晚饭后，我打算好好看看新买的话本子，刚看第一页。 敲门声响起了，我示意小竹去看门。 “知晓姐姐。”小竹对门外的人礼貌的叫到。 知晓是二太太身边的贴身丫鬟，她走到苏清欢的跟前，恭敬的说道：“六小姐，二太太请您去她房里一趟。” 一刻钟后，我从二娘房里悠然走出。 “太太不要生气，喝口茶。”知晓看着脸色不好的秦欲说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又不是我亲生的，我这样为她着想，她却是这样一再的推脱。” “着六小姐也真是的，太太您一心为她好，她也是这样的不领情，那太太就不要再管她罢了，何必浪费了太太您的一番苦心。” 秦欲轻轻地摇了摇头“不领情，我也得照做了，我只是怕······。”秦欲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照片，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那年轻英俊的男子，我只是怕那越陷越深。 这是一条死路。 回到房里。小竹好奇的凑上来问我：“小姐，那个二太太叫你过去干什么啊。” 我看了看她那个好奇的样子，装恼怒的样子说道：“多事。”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我不应该多问。”小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好了，我逗你玩的。对了我后天的晚宴我不去了，不用帮我准备。” 不去，那个宴会可又是上海滩的盛宴啊。小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小姐，为什么啊。” “唔·····”我一个眼神飞过去。 小竹立刻气奄奄的闭嘴，不甘心的走出去。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为什么二娘那么喜欢给我介绍对象啊。 十六号，我闻鸡起舞。 我在衣橱里翻了很久，最终我选择了一条桃红色的连衣裙，是南蔷送我的，她说我气色不好穿上这种鲜艳的颜色，会好很多。 我站在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条裙子的剪裁很适合我高挑的身材。在裙摆的位置盛开着朵朵桃花，充满活力相互争艳，鲜艳的颜色衬的自己面若桃花。 我在稍加的在脸上涂抹一些脂粉，我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完美。 我拿着包正欲出门，这时小竹进来了，惊讶道：“小姐，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太阳从西边升来啦。 “我要出去接一个朋友。” 小竹看着往外走去的苏清欢，着急的说道：“小姐，等等我啊。” 我停下来，“我自己去，你回去吧。” “哦。”小竹乖乖的回答到，她只好回去干活了，她就不明白别人的丫鬟都是整体跟着主子、服侍主子的，可她这个主子确与她人不同，可能是浸过西洋水的缘故吧。 我来到火车站，站在月台上东张西望，一列火车轰隆隆的呼啸而来。 瞬间人潮汹涌，火车下来的人和接人的人都混乱成一团，我被挤在人群中，我努力的踮起脚来寻找他。 不一会，人潮渐渐散去，我看着那些相携而去的人们，有些失落。 我看了看手表，是这个点的火车没错啊，那人呢？ “子柒。” 我周围有些吵杂，我仿佛听见那两个字，只是很久很久陌生了。 第十章 不一会，人潮渐渐散去，我看着那些相携而去的人们，有些失落。 我看了看手表，是这个点的火车没错啊，那人呢？ “子柒。” 我周围有些吵杂，我仿佛听见那两个字，只是很久很久陌生了。 “夏子柒。”这一次很清晰、很响亮。 我有一丝感动，不知为何。我慢慢的转身，是他。 我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我微笑地张开双臂，“顾衡，欢迎回来。” 顾衡微笑地上前，将我拥入怀中，很紧。 他有些激动的说：“子柒，我很想你。” 我微微抬头对上他真挚的双眸，盈盈一笑轻声说道：“我也是。 她的微笑灿若星晨，顾衡失了失神，他伸手将清欢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轻轻地挽到耳后。倾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深情一吻，很深情。 苏清欢带顾衡来到一家在上海有名的餐馆，为顾衡接风洗尘。 点完餐之后，我一直低头喝茶。我一直瞄到顾衡一直看着我，我无奈的说道：“顾先生，为何你一直盯着我呢。” 顾衡迟疑片刻，笑笑说道：“你今天很美。” “我一直都很美。”我对他耸耸肩道。 “子柒，最近身体怎样了。”顾衡挑了挑他好看的眉说道，她知道她在生活上是如此的不会照顾自己。 我有些心虚的说道：“就那样吧，我有很注意自己的身子的。”我今天穿成这样他应该看不出的。 “是吗，那么乖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他一脸不信的模样。 我一惊，我笑笑的看着他说道：“你才刚回来，也是累了这是下次再说吧。”见他不语我还是慢慢的把手伸了过去。 “小姐，先生。”端着菜的服务员看着我们疑惑的叫到，还上不上菜啊。 我赶紧把手抽回来，笑笑的对他说：“吃饭先。” 我们在一个和谐的气氛下度过了晚餐，我们聊了一些各自的琐事。我告诉他我在苏家过得很好，自在，我告诉他南蔷的事，但没有提及他。 我们吃过晚饭，我便让顾衡早点回他自己的房子，好好收拾休息一下，不必送我。 我独自一人上了黄包车，我朝他挥手再见。 我看着他，我的心有一个实在的满足，在这个偌大的上海里。还是有人可以让自己依靠的，那么多年了，还好有他，陪我面对一切。 回到苏府时，有一辆汽车停在门前。 我下了车，我看到了三娘和她两个女儿还有叶子巘。我付了钱，门口在那里我不得不走过去。 “三娘。”我迟疑了一下，微笑地看着他：“叶先生，你好。” 他看了我一眼，不语。 “叶先生啊，谢谢你送我们回来，请进去喝杯茶吧。”三姨太对叶子巘热情的说道。 “是啊，叶哥哥你进去吧。”七小姐苏雨娇滴滴的说道。 我没空听他们在这里纠缠，我直接绕过他们进去。 我上到二楼，我不知觉的走到了一个偏厅里，这里可以看到大门。我看到三娘她们自己进来了，他的车还在那里，很久。 且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夜很深，露很重。 第十一章 此时，我沉浸在睡梦中，这样的时刻是人最无忧的时候了吧。 但我被就被慌慌张张的小竹一个大嗓门给吓醒了，“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我瞬间被惊醒了，不禁有些恼火的说道：“我人好好的在这能出什么事，等下出事的人可能是你，小竹。”我幽怨的望着她 “那个，小姐你上报纸了。”小竹小心翼翼的低头说道。 我疑惑不已，我怎么可能上报纸啊。 “那报纸呢，那给我看。” “下面的人各各在争着看呢，我挤都挤不进去，我没看到啊。” 我气结，刚想说她几句。南蔷就急冲冲的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报纸。 我一把拿过报纸，看看我究竟凭什么能上报纸啊。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相拥的男女，男的西装革履英俊挺拔，那女子身着红衣美艳动人，男的在哪个女的额头上印下深情一吻。 这不是在车站的那一幕吗？我不禁的一怔，怎么会上的了报纸的，还整整占据了一个版面。 大大的标题写着“秦家外孙归国车站深情拥吻苏家小姐”，内容还写了他们好事将近什么的。 “清欢，这是真的吗？”南蔷问道。 我有点生气的报纸扔在一旁，对她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实在是子虚乌有。”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外面会引起多大的反响，但在苏家各各人都在讨论。 我又被二娘宣到她房里，我倒不是害怕她的责问，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解释自己的私事。 “二娘。”我恭敬的叫到。 “坐吧。” 我坐在她的对面，“清欢，你知道报纸的事了吧。”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二娘，这只是外国的一些基本的礼节。“我只能这样解释了。 “这里是中国，不讲这种。他是秦浩然的外孙，家世也是好的配的上你。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二娘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不可能的。” “恩恩。我知道了，我会跟你爹和大娘说的。” 我没想到二娘那么快就不说我了，我赶紧告辞，我走到门口秦欲突然说道：“我会与你爹说明白的，这里是中国，以后要注意点。” 我点头说是退出了房间，我回到房里我在床底下的行李箱里找出一包烟来，点了一根。 我朝空气吐了几个圈，顾衡，上海秦家的外孙，虽说认识他已经有两年了。也曾那么熟悉过，但我却从未问过他有关他家庭的事，他亦未主动向我提过。只知道他在上海有亲人，怪不得他认识上海还在这里有房子，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再去对谁做出解释，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只是，有一天许久未见的苏清南，拿着一张报纸笑嘻嘻的走进我的房里。 我一看到报纸，再看看他那张脸，我疑惑我难道又上报纸了。 “六妹妹啊，刚回上海都已经红遍上海滩啦。”苏清南对我戏谑道。 我一把抢过报纸，内容是对那件事的澄清说明，说我和顾衡并无关系。 “谁做的。”我向苏清南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你的爹啦，既然你和他没关系，女孩子家的名誉很重要的。”苏清南一本正经的和她说道。 我微笑地向他说道：“谁说我和他没关系。” “我娘啊。”苏清南随即脱口而出。 “二娘，怎么会和你说这种事情呢。” “我可是我娘，有什么她不会跟我说啊。” 就那么一晚上，我都和他一直在斗嘴，真不明白。 直到他要走了，我才想起向他道谢，在我生病的那一段时间，他出差了但他知道我病了却寄了我喜欢的话本和一些好玩的小玩意给我解闷。作为一个哥哥，他是待我好的。 他走后我无聊，拿起了他留在这里的报纸。报纸的另一面头版头条是叶家大少的新闻，相片是他和一个女人相携出席一个晚宴。 这个女人和她上次在花店遇到的女人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美丽动人。 是啊，他是叶家大少，名门望族，有钱有相貌有学识。这样的人，在这个时代的上海，他可以拥有比苏倾北更多更多的女人。 第十二章 我趴在窗台，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一天下雨，整个天空阴阴沉沉的。 让人觉得心情郁闷，我推开窗户，目光向遥远的远方眺望，其实我什么也看不见。 天空中闪过一道白亮亮的电，我吓到往后一缩，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觉得脸上湿湿的。我抚摸上我的脸，是水凉凉的，但眼眶却是热热的。 应该是雨水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六姨太。”小竹恭敬的叫到。 我听到声音时，我还在呆呆的望着窗外，我转身“南蔷，你来啦。” “小竹，你去倒杯茶给我，要红茶。” 我看着小竹离去的背影，轻声的问道：“怎么啦，还要支走小竹。” “清欢，今晚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南蔷有些哀求道。 我看她那表情，不禁问道：“什么地方，还要这样神秘。” “大上海。”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有些诧异，我虽刚回上海不久，但对于这个有名的娱乐场所还是略有耳闻的。她知道南蔷找她是想掩人耳目，我也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但是她已经嫁做人妇，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地方。 “为什么呢，你知道我们那种地方，我们。”我话还未说完南蔷就着急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想去送一个朋友，他要出国了我以后很久都见不了他了，所以清欢求求你。”她哀求道。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子，我点头答应她。 “清欢，不要告诉任何人，谢谢你。” 我微笑地摇摇头，我知道她对我还是有所隐瞒的，但我选择不问。 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随风掩埋的。 晚饭后，我叫小竹回去歇息。我对她说我和南蔷要出去看电影，我打开衣橱去那种场合穿什么比较合适呢。清素可能会显得格格不入，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想了很久，我在衣橱的低层找出了一件旗袍，是上次在百货商场买的，一直都没有穿过。 这件旗袍是已墨绿色为底色，布料上绣了些逼真的凤凰和牡丹。 我第一次穿这种旗袍，我觉得很好看，旗袍很能勾勒出一个人身材的极致。我觉得去那种地方妆一定要化的重一些，本就精致动人的脸化了妆就更显妩媚挠人，脚上穿上一双漂亮的水晶高跟鞋，随着脚步的迈出，旗袍的开叉处露出白皙修长的腿。 苏清欢对于今晚的着装非常喜欢，记忆中的母亲好像也是穿旗袍的。 我和南蔷在大门口汇合，南蔷一见今晚的我也是下了一跳。 一直说旗袍很说适合我，但今晚的南蔷却身穿一袭的黑衣，异常低调。 我们搭上黄包车，我从远处就看到了大上海这个异常绚烂的灯光招牌。我们并不是在正大门下车而是在僻静无人的一条巷子里，应该是后门吧。 我跟随着南蔷走了进出，喧闹的音乐声，七彩的荧光灯在转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南蔷拉进了一个房间里。 “清欢，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千万不要到处跑知道吗？”南蔷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吧。” 南蔷点头向门口走去，“我就在隔壁，不要乱跑。” “知道，不要当我是小孩。” 南蔷走后，我实在管不住我那颗强烈的好奇心。第一次有机会来到这样的地方，我怎么能不出去见识一下呢。 我打开门，确定南蔷不会看见，我沿着包厢的这条长廊走了出去。不一会，音乐声越来越近，我走到了大厅整个大上海里最热闹的地方，舞台上美艳的歌女唱着动人的歌曲，舞娘扭动着妖娆的身躯。舞池里那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活色生香。吧台上觥筹交错，低吟笑语。 这一切都让苏清欢觉得新奇、兴奋。 第十三章 我走到了大厅整个大上海里最热闹的地方，舞台上美艳的歌女唱着动人的歌曲，舞娘扭动着妖娆的身躯。舞池里那男女女，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活色生香。吧台上觥筹交错，低吟笑语。 这一切都让苏清欢觉得新奇、兴奋。 她穿梭在人群中，引起不少人的侧目，因为今晚的苏清欢像一个黑夜中魅惑的妖姬。有些人前来搭讪，苏清欢都拒绝了。 我坐上吧台，学着那些人点了一杯威士忌。刚大口喝一口，太烈使我猛地咳嗽。 “威士忌，不太适合女孩子，来杯蓝色之恋吧。”苏清欢身边突然做了一位男子，他这话虽是对着酒保说的，但苏清欢知道是对她说的。 我微微侧身望着他，挺英俊斯文的一个男孩。酒保端上他所说的蓝色之恋，他推到我面前这是鸡尾酒尝尝。 我看他斯斯文文的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就笑笑的道谢，我浅浅的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他是个擅与言谈的人，我和他一会儿的时间，就聊得挺熟的感觉。 “我们去跳舞吧。” 我答应了，我们相携滑进舞池，这时新的音乐响起。 兴奋过后，我有些心不在焉，我出来有一会了不知道南蔷有没有去看过我。我越想越心虚，我眼睛飘忽的向四周望去。 我突然身体一颤，我停了下来。 “你怎么啦。”他看着突然停下来，不动的我疑惑的问道。 “对不起，我先走了。”我脑袋有些空白，我一溜烟的跑出舞池，我跑回到包厢那边。 我想回到房间里，但我走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原来我不知道我在哪个房间的啊。 天啊！他们可能会走到这边来的，等一下看到我怎么办。我要自己冷静下来，我直觉就是在这几间房间的，现在只能在这几间房间看看，没有人我就进去。 我从门上的那块小玻璃里看，几间都是有人的。我在往对面的开始看，我透过门口的那块小玻璃，我看见了里面相拥的男女。 里面传来细细的抽泣声，“季恒，我舍不得你，我爱你。” 那男人爱怜的抚摸着的脸庞，他慢慢的低下头······ 我惊恐的放大了瞳孔，里面的灯光虽然有些昏暗，但那男人是面向我的。我能清楚的看清他的容貌，那个女子我虽看不到她的样子，但那身黑衣、那声音，我又怎么猜不出呢。 我有点气愤，我有点无措。我更混乱了，我只想离开这里，我快步的往前走。 我没走了几步，就撞到了一个人。我感到气氛的不妙，我抬头。我立即惊恐的连连后退。 我实在是昏了头脑了，我原本就是想避开他们的，想不到最后我还是我自投罗网。 人生，我的人生就是这么的糟糕，我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 苏清欢的笑，在他们几个人看来，魅惑渗人至极。 “这不是苏六小姐嘛，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叶子巘淡淡的看口对众人说道。 第十四章 “清欢，你怎么回来这种地方。”苏倾北脸上难看冷冷的说道，也是在一众朋友面前看见自家的女儿出现在这种地方，是有点难堪。 “我·····我就是好奇，想来看看。”我支支吾吾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我又怕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南蔷会出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我终究是不忍心她有事的！ 没办法了，我只能用无助的眼神向可恶的叶子巘求助，她知道他能看的出。 叶子巘露出了诡异的一笑，随即说道：“苏伯伯，清欢还小难免好奇贪玩，你知道她一向是乖巧的这次就原谅她吧。” 其他人看他怎么说，纷纷向苏清欢求情。 看众人这样说，苏倾北的脸色才缓了缓，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叶子巘抢先说道：“苏伯伯，既然清欢都来到这里了，不如让她和我们一起吧。这样我们既能看住她，她亦能在这里见识见识。”他停了停，笑着对我说：“清欢，是吧。” 我勉强的抬头微笑：“是的。” 苏倾北看了看她，点头。 进入包厢，他们让我坐在叶子巘旁边。 他越靠近我，我就躲。“苏小姐，好歹我刚才也救了你呀，那么无情。噢不，你一直都是这样冷血无情。” 我眼眶一热，忍住。我微笑地看着他，然后端着桌上倒好的一杯酒说：“为了谢谢你，我自饮三杯。” 他冷眼的看着我，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向前面的陪酒小姐招了招手，那小姐笑语盈盈的坐在他身旁。我把玩着人家的芊芊玉手，看着我喝。 我本就酒量不好，之前又和了一杯鸡尾酒，现在一口气又是三杯我有些晕了。 我想找苏倾北，但看了好久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影，难道我醉的都看不清了。包厢里充斥着烟味、酒味、香水味······我觉得很闷，很难受想吐。 其他人都在和身边的陪酒女玩的火热，我不好打扰别人。我自己慢慢的起身，正想出去门口。 没想到门口一打，我好看见了苏清南。我怕我是醉了，试探的叫了叫：“苏清南？” “清欢，你醉了？”苏清南看着她驼红色的脸和摇晃的身躯说道。 “应该是吧，苏清南我想回家，我难受。” 苏清南半拥着我走出大上海，出了门口呼吸到外面冷冽的空气，我清醒了不少但也不禁打了几个哆嗦。 苏清南看到我这样子立即脱下他的外套替我披上，一道属于男性味道的温暖包围着我。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们面前，南蔷竟然从里面下来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们，南蔷走过来柔柔的叫了我一声，她现在的脸色很不好、很疲惫。 “回去吧，好好休息，以后谁让你来这种地方都不能来，知道吗。”苏清南对我说着，可眼睛也凌厉的盯着南蔷。 我转身上车，南蔷还站在那里。 “夏南蔷，今晚的情况我只准一次，要不然······。” “是的，少爷。”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南蔷各自坐在一边，我们静的只能听彼此的呼吸了。 “清欢，今晚真对不起。” “不关你事，是我自己要跑出去的。对了五哥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南蔷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去找你然后我就遇见了他，之后就这样了。”她简单的阐述道。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但我知道这或许是不可戳破的，我亦不多问。 有些事，任他尘封、消失在时光里，对谁都好。 对于南蔷，我刚回来时我就知道她是一个歌女，家中并无亲人。可上次她却说回家探望亲人，而这次又是这样。她那这样的年轻美丽，我知道她可能是不会真心爱上苏倾北的。 可我难过的是她每次都把我当做掩人耳目的棋子吧了。 第十五章 已是深夜。 叶子巘在苏清欢走后就兴致缺缺的打道回府，他坐在书桌前。抽着雪茄，转动着椅子让它面对着窗外，无尽的夜色，亦是黑暗。 他的脑中一直浮现苏清欢的模样，她今晚的装扮，他第一次看她穿旗袍竟可以这样妩媚动人。 敲门声响起 “进来。”叶子巘立即把椅子转过去，期待的看着来人。 “大少爷。”来人把带来的信件递上。 叶子巘一把拿过，他竟有些紧张的拆开。 “大少爷，苏六小姐是十岁的时候才进入苏家的。之后苏老爷就向外宣称她是苏家二太太秦欲所出，她十二岁那年出国。不过她十岁之前的是我们无迹可寻，我们问过苏家的那些老人，她们也说不知道。” 叶子巘沉默了一会，“好了，出去吧。” “是。”他刚想出去，可是看到书桌上那束已经枯萎的雏菊，迟疑的说道：“大少爷，这花要不要拿出去。” “不用。”叶子巘抚摸这那些枯萎的雏菊，不禁又想起了她，她那忧伤的神情。 那天，他和一个女的一起出席某个活动，在路过那条街时我看见了雏菊。我下车，走进花店里面。那个女的看着我呆呆的望着那些雏菊，就乞求让我送给她。我买了一束的雏菊，在他走出花店时，他看见她。 在马路的对面，她有些悲伤。 仿佛眼前的马路是一条永远跨越不了的鸿沟，也是你我之间的。 在上车之后，我也雏菊不适合她的理由收回了那束花。因为我懂得她的悲伤，我一直都记得，小七。 自从那天以后，小竹以照顾我不周的理由被他们调走了，代替小竹的是一个叫知晴的女子，她年纪较大看起来精明老道。 我知道这一定是苏倾北的意思，也只有他知道那天的事情了。 我也随他去了，知晴是比小竹做事周到。可是这知晴一天到晚跟跟着我，虽说是以服侍之名。但我就是被人监视着，我不喜欢这样，我感到烦闷。 这些日子，我都在房里呆着的时间比较多。我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一些事情，我的未来。 南蔷于我，她变得更加静默了。我并没有因此疏远她，我有找过她几次有时我看她独自一人呆坐着喝酒抽烟，脸上的神情是凄清的，我不懂她的事我亦不好贸贸然进去。还有次晚上我去找她苏倾北在她房里。 我只得姗姗而去，最近听说南蔷甚得苏倾北的宠爱。在苏家很少有人能正真的尊重南蔷，唯有苏倾北对她的宠爱才是她留在这里的理由。 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却要独自苟延残喘的承欢。 南蔷，是可怜的。 我很久都没有见过顾衡了，他现在在仁济医院上班。他忙于工作，我忙于对付我一团糟的生活。 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我约他晚上吃饭。他说他今天会早下班，让我去他家吃饭顺便看一下他的新居。 傍晚时分，我出现在顾衡的家。这是一栋二层百色精致的小洋房，天已黑了里面开着暖黄色的等，整栋房子透着温馨的颜色。 这是家的温暖。 第十六章 这是家的温暖。 我上前敲门，很快顾衡就看门了。我看到他我不禁发笑，他此刻穿着粉蓝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铲子。俨然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 “要不要帮忙啊。”我朝他喊道。 “不用，你就等着吃吧。” 我笑笑的说是，对于顾衡的手艺那是一个好的。我去了可能就是帮倒忙了，还是算了。 我自己一个人在他的房子里转悠，一楼整个装饰的风格是以暖色调为主，虽简雅大方但有些细节的装饰也透出高贵的气息。我上去二楼，这里有三个卧室，我推开离我最近的一个房间。 随着房门的打开，熟悉感扑面而来，这不是顾衡在英国的房间吗。真的是一模一样，他的床头上依然摆着那些相片，我们去郊游的，我毕业的，我喝药时的痛苦模样。 我才想起，以前的时光是那么的无忧的，至少我可以自由的活着。 或许，我不该回来，我应该会更快乐。 我在上面磨蹭了许久，直到顾衡在下面叫我。 我坐在饭桌前，看着那冒着热气熟悉的菜。我不由眼眶一热，“好久都没有吃你煮的菜了。” “那就多吃点。” 我们俩把三菜一汤全都吃光了，我满足的摸了摸我那鼓起的肚子，向顾衡微笑。 我们一起把碗碟收回厨房里，像以前一样，我洗碗她擦碟子。 “好了，你先出去休息吧，我切一些水果就来。” 我舒服的坐在沙发上，我想找点事做。我翻翻面前的桌子，下面有一大叠报纸，我把它拿上来。我随意的拿了一张，我刚看了一会。 顾衡来了，他放下果盘把我手中的报纸抽走。那版报纸，我看的那面正报道着叶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 我任他把报纸叠好放进桌子的最底层里，“吃水果吧。” 我默默的吃着，我看了他几眼，我决定告诉他。“顾衡，我知道他，我还见过他了。” “子柒。”顾衡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是苏清欢。”我微笑地对他说，他亦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我们都变了。 变得我们都不再认识彼此了。 只是，我有些累了。我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在顾衡的肩上。现在只有你，我是最信任的。我知道无论我的世界怎样的惨败不堪，你还会在那里。 在我回去之前，顾衡给了我一些要还另外给我一些他特调的茶说是给我解乏养神的。 “你快来了，这几天更要注意些，有事记得立即找我。” “我知道了，啰嗦。”我没好气的看着他“那我走了？” 我刚踏出院子，“子柒，你等等。”顾衡在我身后大喊道。 我转身，一大束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失笑“你干什么啊。” “送给你的，我看你很累的样子，看到漂亮的东西心情会好很多的。” 我微笑地接过花，顾衡遇见你是我的好运，谢谢你一直的守护。 其实顾衡的房子离苏府并不远，我骗顾衡我叫了司机来接，我是不想麻烦他。 我胃胀的很，我走路回去顺便可以消化消化。我一路慢悠悠的走着，心情不错也哼哼唧唧的。一会我就到苏府大门了，我看见了一辆车停在了不远处。我停下来望着车里面的那个人，他亦盯着我。我们就这样用眼神僵持着，我回过神来。转身大步走进大门，这辆车是那天送三娘回来的那辆车，所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