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葬》 第一章 王者丑生 我的爷爷叫聂鸿财,聂家祖上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户,庞大的族系更是枝繁叶茂,曾经出过一些入朝为官和富家一方的商人。 古人云:富贵传家,不过三代。纵然祖上的财富积攒的再厚也架不住子孙的挥霍。 整个家族在爷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没落,二叔更是不务正业的痴迷起风水之术,整日吵着要挪动祖坟,逢人就说聂家祖坟的风水已经被破坏,埋葬祖坟之地现在已成了凶地。 爷爷本就不待见二叔不学无术的样子,现在闹着要牵祖坟更是把他气的火冒三丈。经常让二叔跪在宗祠中训斥:“德义,你别读了几天的洋墨水就给我起幺蛾子。这件事是关系到全族人的大事,作为族长,我说不准就不准。” 二叔平日里最怕爷爷,可是这件事上二叔就像一条倔驴认准了非动祖坟不可。经常被爷爷拿着扫地的埽梳给打出祠堂。 父亲是一个老实人,爷爷的话他也最听信,平日里跟族人的关系也最亲密。爷爷有一次把他叫到近前:“德忠啊,对于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我是实在管不了了,平日里你的话他最听,你去劝劝他别让他给我整日里瞎作妖。” “嗯,知道了爹,我回去好好劝劝他。”父亲点点头。 父亲依照爷爷的嘱托去找二叔谈了话,二叔这一次却并没有跟平日里一样不再胡闹,反而是哭着对父亲说:“祖坟的风水已经被山体崩塌给破坏,龙脉被压,小溪成为了煞水,因果报应恐怕会降临到后辈的头上。” 父亲很愤怒的甩了二叔一个耳光,这是他俩长这么大第一次闹翻,也是父亲唯一一次打他,父亲近乎咆哮的吼道:“聂德义,你说的是什么狗屁话,你这是在咒你的侄子吗?” 二叔并没有做什么辩解,只是甩下一句话:“你要是不信,今晚子时我在祖坟等你。” 父亲认为二叔简直便的不可理喻,气愤的回到家中倒头便睡,一觉醒来天竟已入夜。他猛然间想起白日里二叔的话,心里暗骂:为了我儿子,我就走一遭,看你聂德义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等父亲到了地方,远远的看坟堆里飘忽不明着一块块磷火,阴风阵阵吹的脊背发凉,冷月的清辉下,整个墓地泛着诡异的光芒。 正在父亲心里害怕的时候,肩膀被人猛地被人一拍,父亲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二叔的声音:“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二叔拽着父亲来到了一处墓碑前,借着月光,只见坟边黑压压的一群小老鼠,齐齐地树立起他们的胡须,从侧面来看,好似一排整齐的香一般。 父亲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怪的景象,悄悄问二叔:“这群小耗子在干嘛?” “这是鼠烧香,这是大凶之兆,证明这个坟的主人已经变成了行尸。”二叔低声说道。 父亲当然不信的继续观察着,只见一阵阴风吹过,小老鼠全都不见了,一只惨白的手从坟墓中伸出,这只手四处摸索着,最后竟然慢慢用力露出了整个胳膊,半个身子,最后整个身子都爬了出来。 这时父亲指着从坟墓中爬出来的尸体惊讶道:“那不是爷爷吗?” “不错,正是两年前去世的爷爷。”二叔只是肯定了父亲的疑问,然后就死死的盯着尸体不再说话。 只见尸体摇摇晃晃的奔着他们走来,二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用手捂住了父亲的口鼻,示意他不要呼吸。 父亲点点头,用手遮住口鼻闭住气。尸体一怔,然后慢慢的又回到了坟墓旁,从那个不大的洞又爬了进去。 二叔不顾已经吓呆的父亲,自语道:“这里的尸气已经积攒的太多了,假如在一年前可能还可以用牵祖坟来避祸,然而现在已经不是我这种半吊子能解决的了。” 等到父亲慢慢平复了心情,呆呆的问道:“那你白天的话是什么意思,会怎样?” 二叔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是福是祸,我也说不清楚。” 自从祖坟回来,父亲就一直闷闷不乐,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二叔也离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告诉爷爷说,自己已经不能控制局势了,他出村去找大师。一定在我出生前赶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妈妈临盆的日子,隔壁村的王婆也早就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和洗干净的手斤放在一旁,为母亲屋里屋外的忙碌,父亲满脸焦急的等在房门外,爷爷和奶奶也都赶了过来。 这一天的太阳似乎也很想凑的近些看看热闹,天气异乎寻常的闷热。奶奶除了不停的向里面张望又时不时的看一眼村口的方向,父亲知道,今天是二叔说要回来的日子。 “德义,是德义回来了。”奶奶忽然对爷爷喊道。 爷爷把旱烟袋往脚上磕了磕,赶忙到大门口探出脑袋瞅了一眼,然后又回头冷哼道:“这个不孝子,回来就回来呗,不回来才好呢,家里还能消停些。” 奶奶白了他一眼,忽然又惊奇道:“老头子,你快来看,德义领回来一个媳妇。” 父亲也应和道:“确实领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回来的。” 爷爷再也不顾面子了,喜笑颜开地往出跑,同时还说道:“死老太婆,你在那傻瞅什么,人家姑娘第一次到咱家,还不出去迎迎人家。” 二叔和那名女子跟爷爷刚踏入院子的大门,一声响亮啼哭就从屋里传了出来。不一会,王婆出来大声喊道:“恭喜,恭喜,是个大胖小子。” 当父亲抱起我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问道:“王婆婆,这孩子脸上爬满的红印是什么?” 王婆解释道:“没打紧,这是胎记。很多孩子都有胎记的,不过一般孩子的胎记大多没有这么大。” 二叔狐疑的凑上来看了一眼,然后示意女子也过来看看,女子走了过来惊叫出声道:“盘龙纹!” “啊!”二叔听到这个名词仿佛也呆住了,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语,“果真如此,真是报应啊。” 父亲心知事情的严重问道:“盘龙纹是什么,我的孩子有危险吗?” 女子徐徐叹道:“这种盘龙纹是龙脉格局破坏之后,由煞水而养出的格纹胎记。胎记会随着孩子逐渐长大,最后纹路遍布全身而掏空整个躯体。” 父亲闻言跌坐在地上,竟像一个婴儿般的哭了起来。 二叔问道:“邹昕道长,难道没有办法消除这个胎记吗?” 邹昕沉思了许久,最终开口道:“办法有一个,就是找到九龙抬棺的急煞之地的墓**,在墓主人的主棺中待足九九八十一天,这样急煞之气便可与盘龙纹相互抵消。” 父亲来不及擦拭泪水急忙问道:“那里有这种九龙抬棺之地的墓**?” 女子摇了摇头,叹道:“这样的墓**,师傅找了几十年也没有找到。听说这种点葬墓**,不仅凶险异常,而且很容易迷失心智。不过你们可以先用尸气压制盘龙纹的生长,至于日后能不能找到根治的办法,我就爱莫能助了。” 爷爷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道长,难道我家祖坟的风水真的被破坏了吗?” 女子冷哼一声:“这个孩子不就是例证,假如你还执迷不误的话,恐怕日后还会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 “好,我听你的。” 在女子的帮助下,祖坟终于顺利的牵动完成。临走时,她给我一个玉坠留作纪念,母亲一直把它挂在我的脖子上。 转眼之间,我已经七岁了,村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嫌弃我长的丑,他们平日里完耍的时候总是不带我,看我的眼神也有一种恐惧。甚至当着我的面骂我是个丑八怪,让我滚远一点。我恨这个胎记,它几乎毁了我整个童年。 二叔却一直没有成家,据说是山村的姑娘嫌他没有本事,整天无所事事的。可是我却喜欢往他家里跑,那是因为每当我去他们家里蹭饭打伢子的时候,他总喜欢给我讲许多故事,我总是很钦佩他读过那么多的书,我曾一度以为他以前是私塾先生。他告诉我很多点葬墓**的知识,很多地方晦涩难懂,问他请教时。二叔总是脸通红,推脱需要我长大以后自己领悟。 乡里的私塾不会要七岁的娃娃,九岁才可以进私塾。七岁的时候,没有小伙伴一起玩耍,我便喜欢一个人独自溜到后山去玩。后山岩壁陡峭,很多奇形怪状的石头仿佛跟我一样被大家所抛弃。 只是人小贪玩,一时竟忘了时辰,等我想回家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崎岖的山路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朦胧,我小心翼翼的走在石阶上,却在耳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山里的风吹动着树叶沙沙的响动,我回头望去,远处婆娑的树影中竟然好像有有一顶花轿,很多人吹吹打打的向着山下走来。 好奇心驱使我停在路旁张望,等到花轿到了近前,我发现轿子竟然由红变成了白,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吹唢呐送亲的人竟然对着我笑,不知为何我只觉得脊背发凉,猛然间我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轿。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回荡:花轿里坐的是谁? 正当这时花轿窗口的布帘好似动了一个角,那个角慢慢的向上掀起。大脑中有两个声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一种好奇而激动,另一种恐惧而胆怯。 随着布帘的慢慢掀起,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高度的绷紧,只见一双血淋淋的手突然间暴涨伸出花轿的窗口死死的扼住我的咽喉,我想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喊不出声音。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怀中的玉坠竟然爆射出很强的亮光,喉咙间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等到光渐渐暗了下来,却发现哪里有什么花轿,只有后山阴冷的山风。 这个时候看到了山下攒动着许多火把的光亮,还有很多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知道那是爷爷带着族人来找我了。篮ζζ 第二章 百鬼来袭 爷爷回到家当着全族老少的面就大声呵斥我:“小兔崽子,你跑后山去做什么。不知道后山多的豺狼虎豹,把你叼走了怎么办?” 我倔强的抬起头反抗道:“那就让它们把我叼走算了,反正我也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爷爷听到我这么说勃然大怒:“还犟嘴,不知好赖。去把戒尺拿来。” 奶奶急忙劝阻道:“算了,孩子小,不懂事。你告诉他,下次别再乱跑不就得了。至于这样嘛。” “这样的白眼狼,必须得好好教育,族里人哪一点亏欠你了,黑灯瞎火的都出去找你。你还不知好歹。”爷爷说着就推开奶奶的手,打算自己去后堂。 七年来的孤独和委屈此时如倾泻的洪水,随着眼泪不停的涌出。我大声哭喊着:“你们都是坏人,背后都说我是丑八怪,是吃小孩怪物,当着我爷爷的面装好人。” 爷爷从后堂回来听到我的话,一把将我按在长凳上,扬起戒尺对着我的屁股就是打,边打还边骂道:“他们都是你的长辈,谁让你这么没有礼貌的。” 然而疼痛并没有让我屈服,反而增加了我的愤恨。脸上的胎记竟然觉得有些火辣辣的发热,率先发现这异常的是二叔,二叔急忙拦住爷爷扶起我说道:“糟了,这胎记怎么变大了。” 难怪我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过听到胎记变大还是把我吓得够呛,本来这胎记现在都已经够大了。听到二叔这么一说,我竟然绝望的哭起来。 二叔安慰我说:“别怕,你刚才想到了些什么?” 我恨恨的说:“我想这些人都死。” 听到我这么说,整个屋子里一片哗然,面对七嘴八舌的指责我毫不在乎,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坏人,指使他们的孩子攻击我,骂我,还孤立我。 爷爷气的直接昏了过去,好在父亲他们就在身边。 这件事过去以后,我成了他们更厌恶的人,更是经常几个孩子在路上堵着我,一个把我的裤子扒掉按住我,另一个学着爷爷的模样拿一根木棍打我,嘴里骂道:“我们都是你的老子,没礼貌,打死你,打死你。。。。” 偶尔有经过的大人也只是装作没看见的走过去,我恨这些人的冷漠无情,仇恨的种子在心中悄然发芽。 有一次,被一个同村的丁磊打的严重了,不敢坐椅子上被父亲发现了,父亲就带着我气势汹汹去丁磊家里说理。丁磊却恶人先告状骂道:“还不是你家的丑八怪先骂我是傻子。” 他的智商有一点缺陷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并没有骂他,因为我知道有缺陷的人最怕别人提及自己的缺陷,可是他却瞪着两双大眼睛假装无辜道。我觉得是如此的憋屈,好想把他那装无辜的眼睛抠出来踩碎。 他父亲假惺惺的打圆场道:“小孩子闹着玩,不打紧的。下次不许这么打弟弟了,听见没?” 他打的我那么重,只是简单的说说就完了。我气的呜咽起来,父亲也只是拽的我回家还训斥我:“就知道哭,该你说的时候吭吃瘪肚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吭吃瘪肚是东北的方言,指的是说话费劲,不利索。 我不理会父亲的训斥,径直跑到后山之中,那里有一方我自己的天地。后山有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条河流,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它要流到何处去。我喜欢用这里的水洗去我脸上的汗水,满含委屈的我在这个山洞里放声大哭起来。 可是我发现河流之中竟然升起了白雾,白雾渐渐的成为了一个人形。它疑惑道:“小朋友,你为何哭泣啊?”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并未惊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它缓缓地问道:“那你想不想让那个欺负你的小孩付出代价呢?” 听到有人打算替我出气,年少的我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我想让他死,最好把他的眼睛抠出来。” 河流上的白雾冷冷道:“我可以替你完成,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不假思索的问道。 “待我完成之后,你要来到这里将你的一滴血滴在这河流之中。”白雾晃动几下身躯,又继续问道,“这个条件,你可愿意?” 我点点头,回到家中,我一直思考着这件事,还有那个白雾里的人影说的话。至于到底为什么我却想不出所以然来,忽然想起二叔让我遇到诡异的事情就去找他,于是我打算去找二叔问问。 路过丁磊家时,却发现有好多人都挤在他们家中,院子正中央放着丁磊的尸体,双目黑漆漆的空洞,眼珠子却不知去向,我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一团白雾蹲在房顶上。白雾看到我探出一个手,两个圆滚滚的东西顺着房檐滑落。我死死盯着那两个东西正是丁磊消失的眼球。 吓得我撒腿就往二叔家里跑,一下扑到二叔怀里哭道:“丁磊他。。。” “这件事我听村里人说了,丁磊在一棵树下玩耍,一个树枝掉下来正好刺穿了他的颅骨,而且眼球莫名的消失了!”二叔拍拍我的后背安慰道。 我带着哭腔道:“二叔,丁磊可能是我害死的” 于是我将在山洞河流跟那团白雾做的交易,以及在丁磊家房顶看到那团白雾的事情跟二叔讲了一遍。 二叔脸阴沉了下来,我知道可能闯祸了。二叔瞪了我一眼说道:“泽宇啊,你闯大祸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跟你做交易的应该是山鬼。这些年由煞水养成,现在他不甘心就这么待在山中,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化成人形。” 我傻乎乎的问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孩,我的血能起什么作用呢?” 二叔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一脸紧张的嘱咐我:“这几天你就在这待着,哪也别去。希望可以躲过去。” 我木然的点点头。 二叔趁着天还亮着,将屋子周围都用红线围了起来,并用棺材钉钉在了地里。房屋内的四个角落各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对于我们村庄十分珍贵,除了过年的时候,平常我们都舍不得点,这次二叔为了我也是下了血本。 半夜的时候,我蜷缩在火炕的一角,二叔端过来一碗姜汤水,让我喝下安慰我道:“不用怕,那个山鬼来了也不怕的,喝完姜水驱驱寒。” 我点点头,正当我要把姜水喝下的时候,南边的蜡烛忽然闪烁了一下灭了。我喊道:“二叔,蜡烛灭了。” 二叔缓缓走到南边的门口,对着外面警告道:“四周的红线已经被我浸过了山鸡血,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我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从门沿边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阴影。几个黑影并没有听信警告慢慢的接近红线,当黑影刚一碰到红线,一股红火焰自黑影身上而起,慢慢将黑影燃烧殆尽。有了前面几个教训,其余的黑影仿佛心生忌惮,都止步不前。 这个时候,一团白的雾气走到了黑影的前面。我低声对二叔道:“那个山鬼来了。” 只见那个山鬼直接无视掉地上的红线,跨过红线直奔我抓来,吓得我直接妈呀一声转头就跑。 嘭的一声,一个爆裂声响起,我转头望去,只见白雾气被打出好几米远,不过雾气很快又慢慢凝集。雾气中山鬼怒喝:“小娃娃,你说话不算话,我完成了你的事情,你却爽约了,这是何道理?” 二叔冷哼道:“山鬼,别耍你的小诡计,你想借此化成人形,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命丧你手。” “盘龙纹对于人是灾难,但是对于我们鬼怪来说确是宝贝,如此宝贝浪费岂不可惜。反正他也活不长,不如给我们做贡献。”山鬼阴冷的笑声令我头皮发麻。 山鬼忽然化作一阵阴风直接掀起了钉在地上的红线,几百个恶鬼突兀的从地下冒出,二叔大喊一声:“泽宇,快把玉坠扔过来。” 我想都没想就拽下来扔了过去,二叔举起玉坠忽然大惊失骂道:“玉坠怎么变成黑了!” 我正要回答他,一双森白的骨头架从白雾中伸出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我心里骂道:这些鬼怎么都喜欢掐脖子。正在这时一个骷髅头从白雾中探出,我本能的用双手卡住骷髅头。骷髅头的嘴不住的卡巴卡巴的张合着,这时二叔也被其他的小鬼缠住,无暇顾我。 我觉得气息越来越不够用,本能的想把这两双白骨手抓弄掉,既然双手腾不出来,便用小孩子打架最常用的方式咬。我低头对着白骨手就是咬,忽然白雾中一声恐惧的哀嚎,慌忙的缩回双手,我看到白骨之上遍布了许多红的格纹,这不就是我胎记上的格纹吗。 白雾一声惊惧地哀嚎,蹿出屋内消失不见了,其他的小鬼也吓得四处奔逃。无暇顾及仓皇逃窜的敌人,我只觉得脸上的胎记凉凉的,过了许久,二叔缓过来一些力气,盯着我的脸喜道:“泽宇,你的胎记变小了!” 二叔说着将铜镜取下来放在我面前,只见原本占据半个脸的胎记,竟然只盘踞在了额头和眉间,仿佛是刺青一般。倒是有一种邪魅的帅气。篮ζζ 第三章 老宅旧坟 正当我心里暗自窃喜的时候,手中的铜镜被猛的抽走。二叔严肃的问道:“为何你挂在颈间的玉坠变成了黑?” 这句话把我的思绪又带回了那个后山,既然二叔问了,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委屈和抱怨。 本以为二叔只是心疼这玉坠不知何故变成黑,谁知道他越听道后面脸越是阴沉,最后当我说完之后,他猛地一拍大腿自语道:“我早该想到的,是了,这就对了。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么!” 望着喃喃自语的二叔,我觉得慎得慌。以前总听说有’鬼上身’之类的话,不知道此时的二叔是不是就是此等征兆。谁知道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自顾的取来酒开始喝起来,并且向我讲述了一段隐瞒我七年的秘密,那就是我胎记的由来。 酒过三巡,他已经喝的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拍着胸脯跟我保证道:“我跟你打包票,这后山之中一定埋藏着一处墓**,你信不信我?” 他眯着眼睛看我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道:“就是这处墓**导致了后来的塌方,其实,我还一直以为是建造宗祠时候砍伐了太多的树木,导致了泥石流冲垮了山脉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一夜他说了太多的秘密,以至于很多我都记不清了,我只知道那一晚他很高兴,直到酒壶都喝光了,人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才消停下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十六岁了,跟随二叔学习简单的风水术的日子也终于走到了尽头,那日二叔准备了好多我爱吃的东西叫我去吃饭,他不停的喝着闷酒,我觉察到了一丝不对试探的问道:“二叔,你没事?” 二叔摸了摸我的头语重心长的说:“臭小子,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这十六年来,我把所有我会的风水知识都教给了你,虽然我也只是半路先生,瓢学的这些可能在道上被别人不屑,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当年二叔不能阻止报应降临到你的身上,但是这些年我尽力了,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这一番话印证了我的想法,我竟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举起桌子上的二锅头就灌了一口,辛辣的白酒呛的我不住的咳嗽。二叔急忙夺过我手中的酒瓶,拍拍我的后背好让我好受一点。 对于我的举动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安慰说:“大侄子,二叔没能耐继续教你了,我已经跟你爸商量过了,明天把你送到邹昕道长那里。” 听到这番话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在那晚二叔喝醉的时候,他提起过邹昕道长,她是整个家族的大恩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将要离开村庄,离开家人,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看到我哭泣,二叔竟然跪在我的面前,用手替我将泪水擦拭,我把头深埋在他的怀里不知哭了多久。 可是时间并不会因为谁的不情愿而短暂停留,我还是跟二叔踏上了前往县城的路,我们最终停在了一处破旧的道观前,二叔轻叩门环,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打开了大门打量了一下问道:“你们找谁?” “小姑娘,我们想找一下邹昕道长,请问她在观中吗?”二叔问道。 “我姑姑不在观中,前两天下面的一个村子的人来找她,她去村里了。” 我抬头看了看二叔,他的脸略显失落。转而笑着继续说:“那我们改日再来拜访,谢谢了小姑娘。” 二叔带着我离开了道观,可是我们并没有地方落脚。因为出来的时候,只带了拜师钱。没过多久肚子就已经在抗议了,二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的对我说道:“你信不信我?” “我当然信你,二叔是最棒的。”我回答道。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声道:“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半个时辰后,我们正在一处大宅院中,二叔正苦口婆心的劝这家的老爷:“老人家,你听我跟你说,你这间宅院阴阳犯冲,这地下必然曾经是坟地。是不是?” 老者拄着拐杖笑呵呵道:“试问大师,这地下哪里没有埋过死人呢?” 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老头不是个善茬子。果然二叔脸憋得通红,竟然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好,看到二叔触了眉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斥问道:“天道渺渺,怨者积气不散,莫不是老人家你早年做过什么亏心事不成?” 老者脸大变,用眼睛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疑惑道:“这位年轻人,你何出此言啊?” 方才他的神已经出卖了他,这个老头一定有见不得的人的亏心事,他这么问也多半是想试探一下我的斤两。我心里打定主意旁敲侧击的说道:“难道这些年你在梦中没有听到她在向你哭诉为什么当年你为什么玩弄她的感情?” 闻听此言,老者的嘴唇都在不住的颤抖:“大师,当初的事真的不怪我,让她放过我,怪只能怪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的制度。更何况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忏悔,我是陈世美,可。。。当初只是怪我太叛逆,这些年过去了,她还放不下吗?” 二叔面露惊喜之,我对着二叔点点头,既然猜对了那就索性顺藤摸瓜的问下去。我详装胸有成竹的说:“大爷,我们是很想帮你的,自己说说。” 老者沉吟了一下讲了一段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正值国难当头之际,他毅然的前去投军了,跟随着东北军一路转战各省,在军队中他跟自己的老伴相识相,并且在军队中准备结婚,可是这个时候他家里通知他早已经安排了一桩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得不听,他便回到了家中完婚,可是她始终放不下军队中的那个,最终一次他跟妻子争吵时勒死了她,并将其悄悄地埋在了家中的杨树下。 听完老者讲述我点点头,可是既然这宅院阴气这么重,那么证明这怨气并没有消散,那么这个鬼应该还在,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踪迹呢。我继续问道:“那你的老伴呢,我指的是军队中的那个。” “唉,报应啊。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我们有了一对子女,可是这个时候敌人进行了疯狂的反扑。在一次战役中,她遭受敌人凌辱致死,找到她的尸体的时候,脖子上还有绳子深深的勒痕。” 老者说道痛处,不禁眼眶有些发红。我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总觉得这个老头也很可怜便安慰道:“不管怎么说您也是个英雄,年轻的时候为了国家投身战场,冲着这个也得帮帮你。” 听到这个老者望了望我,叹了口气:“不瞒你们说,其实我这么大年龄了,我也不在乎生死,只是我的一双子女常年漂泊在外,我做梦都怕哪天传来什么噩耗。还有就是以前也不是没有找过大师来,你们。。。” 我心里一紧,原来是对我们的能力不信任,不过也难怪,二叔的局促不安已经显示出了我们自己的信心都不足,别说这个老者了。我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问道:“大爷,那个尸体埋哪里了,我们可以去看看嘛?” 谁知道这个时候二叔用手肘怼了我一下,给我使个眼然后插话道:“那个老人家,我跟我侄子说点事情。” 说完二叔就急忙把我拽到旁边的角落处低声骂道:“你小子傻掉了,那个鬼已经死了四十多年了,并且还有杨树的滋养,现在别说是你了,就算是真正的风水师来了,都不一定能百分百的消灭她,你还管这事,赶紧走。” 我笑着对二叔说:“我也没说要消灭她,我们为什么不跟她讲道理,让她乖乖去阴司报道,别在阳间逗留了。” “你跟鬼讲道理,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那你就权当我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反正眼下解决吃饭的问题最紧要。” 我转身回去正准备再问问老者坟在哪里的时候,肚子又咕咕的发起了抗议,我尴尬的朝着老者笑了笑。老者也没说什么,转身喊道:“老张,准备一桌好菜招待宾客。” 席间,满桌子的鸡鸭鱼肉简直让我觉得口水忍不住的想流淌,只能不住的咽着口水克制着自己。老者举起酒杯说道:“两位大师,寒舍简陋,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请不要见怪。” 我都可以觉察出自己的胃都在擂鼓,仿佛在呐喊快点吃,二叔也寒暄的客套了一下。终于他们动筷了,风卷残云之势,我很快就扫平了这眼前的众多诱惑,最后放下筷子竟然还打了个饱嗝,当时真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我跟二叔住进了客房中,晚上二叔担心的问道:“大侄子,明天你有几分把握?” “二叔,你就别担心了,尽力而为。睡了” 一夜无话,直到天明。在老人的指引下,我跟二叔来到了埋坟之地,谁知道刚看到埋坟之地我俩就征住了。篮ζζ 第四章 阴阳代理人 只见那棵杨树居然长的十分粗壮,巨大的枝干仿佛是一根索命的绳索一般,而在这棵树的周围竟然积聚着一个巨大的鬼门,鬼门是散布在各地通向阴司的通道,而此时这里出现鬼门,这就意味着有人在护着这个鬼。一旦我们轻举妄动,恐怕这个鬼门不知会出现什么东西。 二叔惊得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神说道:“大侄子,这个咱们真的惹不起,跑。” 我望着二叔后背趴着的女鬼说道:“恐怕已经晚了。” 说完我直接就用头去撞那个女鬼,自从上次对付完山鬼之后,我发现鬼对我的盘龙纹也有些许忌惮,二叔看到我的异常举动立刻明白过来,头猛地一低,女鬼猝不及防的跟我的头撞在一起,如此近距离的看清这个女鬼。一个标准的旧社会的小女人,红的嘴唇在惨白的肤衬托下显得格外性感,青春期萌动的心思竟然头脑发热想去吻那个女鬼,只是还没等我碰到,盘龙纹已经顺着接触的地方爬上了女鬼的脸,女鬼忽然非常痛苦的大声嚎叫一声,猛然向后退去,快速逃进鬼门之中。 二叔忽然大声问道:“怎么样大侄子?” “逃到鬼门里去了!” “糟了,快布八卦阵将鬼圈在死门里。震巽木;离火;兑乾金;坎水;坤艮土。将死门就布置在这杨树上,任他能力再大也逃不出去。”二叔急忙就地散出他的全部家伙,匆忙布置完八卦阵,随即又扔出一个简易的卦象,我注意到二叔好似舒了一口气。 我问道:“二叔,卦象怎么说?” “上艮下巽,山风蛊卦之像。蛊卦山下有风,风被山阻止不流通,静止不动,**之像,然而巽为成事之像,所以此次虽然有惊却无险。” 我点点头,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有底气多了。这时鬼门已经有所波动,一阵阵黑气鱼贯而出,冲击到死门又被打了回去。全部在杨树旁转圈圈。 正当我们以为安全的时候,一声力喝震得整个八卦阵都有些晃动不稳,只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一个小小的风水术士也敢跟我叫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风水术士是行里对瓢学的半路先生的蔑称,嘲讽之意分外浓重。 一个披着黑风衣的男子自鬼门一大步踏出,八卦阵瞬间瓦解,鬼哭狼嚎的黑气自杨树冲出直奔我俩飞来。不过等接近时仿佛又忌惮我的盘龙纹,只是在不远处咆哮。 黑衣男子也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我笑道:“居然还有这种人存在,。” 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二叔已经被压的抬不起头来,羞愤的红到了耳根后。我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护着那个女鬼?” “听没听说过阴阳代理人,我就是!至于为什么我要护着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黑衣男子莞尔的笑了笑。 谁知道二叔面大变,惊讶道:“你是阴阳代理人?” “不错,我劝你们别插手这件事,否则阴司私自锁魂的事情也不是第一回了,不差你们这两个倒霉鬼。”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谁知道二叔拽着我的手就向外面走,一面走还一面赔不是。等到离开了老宅之后,我诧异的看着二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阴阳代理人不是我们风水师可以惹得起的,有阴司给他们撑腰,以后见面绕着他们点走。” 我虽然不是很信服却顺从的点点头,让二叔可以放心。 可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阴阳代理人还是把我们的生机给断了,邹昕还是没有回来,接下来的饭何处着落又成了问题。县城的广场是人流最多的地方,二叔随意找了一根木棍,用破布缠在上面,往广场的入口一坐,面前用红砖写着算命,起卦。虽然简陋却是架不住好奇的心大有人在,没过半个时辰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试探问道:“不知道先生都可以算些什么?” “一切都在命理之内,天道莽莽,道之所存,算什么都逃不过易理之外。”二叔一本正经的说道。 中年妇女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道:“那给我算一算寿命?” 我打量了一下她,发现气上虽无大的不妥,不知缘何印堂发黑,似乎有一场无妄之灾。二叔眯着学着别人掐算了一下笑道:“大姐不用担心,你可以活到死的时候。” 中年妇女激动的问道:“那是不是就是说我没事了?” 我心里笑道,二叔这话真是高明。谁不能活到死的时候,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我偷偷的给二叔竖了个大拇指。二叔得意的解释道:“那是,人的命天注定,你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实不相瞒,最近总有一个鬼纠缠我,这些日子找人算过,他们说血光之灾不可灭,让我料理后事。” 二叔听完有点坐立不安,尴尬的点了点地上写的字。中年妇女会意的把钱递给二叔,正当二叔要接过来时,我惊愕发现一个鬼不知何时已经附在了妇女的身体,我来不及多说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不过竟然没打出去,暴怒的鬼魂操控着女子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二叔有些错愕的看着突然发生的一幕,急忙拉女子的手劝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妇女随即甩手一个耳光把二叔打的一踉跄,我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鬼。。。上。。。身。” 二叔这才反应过来,大怒道:“特么的敢打老子,我让你尝尝灵符的威力。” 说完这番话,二叔从包裹里掏出几张符咒直接啪的贴在妇女的身上,符咒的力量比较大,鬼吃痛哀嚎一声飞出了妇女的身体。我顿时觉得一股凉气窜入嗓子里,引得我一阵咳嗽。 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我却看到了在老宅中的那个阴阳代理人站在了鬼的身后,那个鬼看到他顺从的低下头站在了身后。他瞥了一眼二叔手中的符咒冷冷道:“你手中的符咒是出自邹昕。” 我心里暗道,原来他认识邹昕道长,如果他们是师兄妹的话,我拜了邹昕为师傅,那这个冰一样的男子岂不是我的师伯?正当我自己在那里瞎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将我拉回现实:“张恩可,我离八百米远就听出了你的胆怯,怎么,难道你一个个阴阳代理人还怕我邹昕不成?” 二叔见一个女子向我们这面走来,虽然十六年未见,二叔再次看到女子还是显得很激动。邹昕对二叔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我听说张家私自锁魂贩魂不是做的很忙吗,这么有空打起孩子的注意了。傀儡还不现出原形!” 中年妇女在她说完,身体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火光,然后变成了一个纸人随火化为灰烬。我诧异的喊道:“是个纸人!” 邹昕笑道:“本来安排她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真正目标是你小子。” 计谋被拆穿,张恩可有些恼怒指着邹昕骂道:“你处处跟我作对,现在抓到一个好的贡品,你还要阻止我,只要我把这个有盘龙纹的小子献给松江鬼帝,那么我张恩可便可以一飞冲天。” 邹昕指了指我说:“他是我徒弟,谁也不准动!” 张恩可面顿时阴沉下来,恶狠狠的道:“你一个风水师也敢这么嚣张。” 谁知道邹昕根本不听他的威胁反而霸气十足的说道:“不信?你试试!” 这一句话把张恩可噎得满脸通红,可是他只是冷哼一声,留下一句威胁:“你最好把这个小子看好了,否则我随时取他小命。” 我不知道这个张恩可忌惮邹昕什么,不过我却意识到在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才有生存的权利。邹昕待张恩可走远后,来到我的面前抚摸着我脸上的胎记欣慰道:“胎记控制的不错,这次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样的,你知道我这么一个半吊子本来就学的肤浅,现在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我希望他能拜入你的门下。”二叔请求道。 邹昕迟疑了一下道:“你也看到了,张恩可已经盯上他了,他在县城并不安全。更何况。。。” 二叔慌忙道:“我们懂的,懂得。” 说着二叔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拜师钱拿出来递给邹昕,邹昕苦笑的摇了摇头:“你这是干什么,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十八岁的命劫将至,最好不要让他接触到阴司的人。” 我诧异道:“十八岁命劫?” 沉吟片刻,二叔徐徐道:“这件事一直没有跟你说,你命中有三劫,一次劫难比一次凶险。每次劫难都会有阴司的人来锁你的魂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阴气重的墓**躲起来。” “你指的是后山那个墓**?” 邹昕闻言诧异道:“你们后山有墓**?” 二叔支吾道:“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应该是有一个墓**的存在。” 然后二叔将我那晚跟他说的事情原委又跟邹昕说了一遍,邹昕面一惊喊道:“是葬亲沟!”篮ζζ 第五章 邹苏雅 我茫然的问道:“什么是藏亲沟?” 邹昕沉思了一下,跟我们讲了一个故事,民国时期的某地,一个粮官被派到那里!相中了村子里最美的姑娘。 姑娘有喜欢的小伙子,但是小伙子却被粮官活活给害死了。姑娘十分悲伤,不从粮官。粮官大怒道: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给全村人断粮! 这三天,村子里所有人都劝她嫁给粮官,还说:“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让我们全村人都饿死。”还有小孩子拿石头丢她,骂她是害人精。姑娘悲痛万分,终于含泪点头出嫁。 迎亲那一天,粮官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新娘,他很生气,就一路去找,走到一条沟沟的时候,看到了那个队伍。所有人都仿佛石化了一样定在了原地。他更是愤怒非常,以为村民合起伙来骗他,就拿着“王八盖子”当时的一种手枪走过去捅了捅其中一个轿夫,那轿夫居然对着粮官诡异一笑,就倒在地上咽气了。 粮官身后的狗腿子吓坏了,说事情不对让粮官快走。可是粮官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走过去一把掀开了轿帘。顿时脸惨白跌坐在地。 在轿子里面坐着的姑娘已经死了,而且她挖出了自己的一个眼珠捧在手里,这是当地最狠的一种诅咒,以我之目,诅咒逼死我的所有人,亲眼看着他们全都死去。 果然,当晚粮官就暴毙了。后来村子发生了一场大火,奇怪的是,那村子彻底不见了。连黑的焦炭都没有了。仿佛从来没存在过。而葬亲沟里,时常会有人看到一条红红的迎亲队伍在从那里走过! 我呆呆的问道:“那我岂不是遭遇到了诅咒?” 邹昕苦笑道:“放心,以你盘龙纹的威力来比,这些诅咒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过葬亲沟的出现倒是确实可以说明附近有墓**的存在,封建时期墓葬的大量的殉葬沟的阴气最容易形成藏亲沟的条件。” 二叔闻言喜道:“那不是可以利用这个墓**躲避阴司的追捕。”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不管是龙潭虎**也得试一试了。”邹昕同意的点点头,不过又继续道,“不过现在肯定还不具备进入墓**的条件,我要趁剩下时间多带他历练一下,多学习一些知识。” 听到这句话,二叔连忙示意我跪下拜师。我扑通跪在地上给邹昕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师傅。” 就这样我拜入了邹昕的门下,正是的踏入了风水师的这个行业。带来的拜师钱在二叔的一再坚持下,邹昕还是收下了。二叔放心的踏上了回村的路,我则跟随师傅回到了那间道观。 邹昕端坐在厅房的椅子上,我双手捧着一碗茶水奉上,她笑呵呵的接过来说:“聂泽宇,你以后就是破地门第十二代的弟子了,我们以正宗的风水术为根基,为的是有朝一日,破地府,达阴司。在整个道上,风水师在外人眼里是最低级的,因为阴司的门都进不去。就算是阳间清洁工的代理师都有阴司撑腰都瞧不起我们,而风水师的现状就是如此,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振兴风水师,让那群老家伙看一看我们也不是软柿子。”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风水师共有破地门,追魂门和玄阴门。破地门盘踞在东北,追魂门在西域,玄阴门则在南方,三大门派共同支撑起整个风水师的全部。破地门总部在长原道,每十年聚在总部开一次峰会,选出每一代的优秀才俊,去跟其他两个门派去较量。就这样,我跟随着邹昕开始了学习,成了破地门众多弟子中的一个。 而那个年龄跟我相仿的小姑娘竟然成了我的师姐,她叫邹苏雅,祖辈就是风水师,是一个风水世家。她领悟能力比我强,发育的也比较好,垂直的长发罩在高耸的胸部上,性感而迷人。有的时候夜里失眠的时候也曾想过,假如自己不是长的太难看的话。。。可惜,没有假如,这个胎记毁了我的童年也同样不敢让我奢求什么爱情。 我入门之后首先让我学习的就是风水罗盘,由师姐邹苏雅负责教我。风水罗盘第一项工作就是立极,为了保证手的平稳,立极的准确,每天都得在院子中保持一个姿势三个小时以上,可是这炎炎夏日下,邹苏雅仅仅穿着一件汗衫也被汗水浸透,**在炎热的气候里不停的上下起伏。 “师弟,你怎么流鼻血了?”邹苏雅惊讶道。 我一抹鼻子,发现手上都是血,尴尬的笑笑:“没打紧的,可能是这天儿太热的缘故。” 邹苏雅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没事,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反正姑姑不在。” 我点点头,进屋洗去鼻子的血迹。把身上的湿透的短袖脱下来准备换一件,正巧邹苏雅往屋走来问道:“师弟,你好点没?” 吓得我慌忙将另一件短袖往身上套,刚套好后面就传来她的声音:“师弟,我问你话呢,好点没?” 我神匆忙的回答道:“好了,没事了,可能夏天火气太大。” 邹苏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想办法去去火啊,说着她将身上的汗衫要脱下,我觉得鼻血再次上涌,她忽然回头说道:“我要换衣服,你换完先出去。” 我如梦初醒的点点头,赶紧溜出去将门给带上。 第二项工作就是学习罗盘构造,这种事情由邹昕亲自教我,她指着罗盘的指针道:“这个指针指示南北,术语叫天池。底面的那条红线叫海底线,使用时要使指北端和海底线重合。记住没有?”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点点头。 “还有地盘立向,人盘用于消砂,天盘用于纳水,剩下的是风水罗盘和八卦的结合使用。这个以后再慢慢交给你。” 我点点头,这个时候邹苏雅端来一盘水果。善意的递给我一个大的,嘱咐道:“师弟,你最近火大,来吃个水果败败火。” 邹昕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不自然的神情出卖了我,她似乎不经意的对我说道:“泽宇啊,我这个侄女什么都好,就是单纯了些,所以你有些事情你要问清楚,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尴尬的笑笑,语无伦次说:“不会,不会。” 时间飞逝,一晃已经在道观一年了,有一天师傅回到道观直接让我俩收拾一下行李,说是有事情要到下面的村子里去。我们要去的村子叫河迁村,等到我们到村口时,邹昕仿佛有意试探问道:“苏雅,泽宇,你俩看看这个村子的风水有没有什么问题。” 水口西南,乙辰水来,村庄坐北向南。仿佛风水上确实犯了忌讳,可是究竟是什么,一时竟也不知究竟哪里不妥。这个时候邹苏雅已经开口道:“坎方来龙,艮方发脉,水口丁未,乙辰,艮寅来水。此村庄定然在退败中,人丁也不会兴旺,每户头子难成,且定然多坡脚之人。” 邹昕点点头,赞赏道:“侄女,你的风水以有小成,假以时日,二十岁那年门派峰会时定然会大放光彩。” 这番话真是羞得我脸通红,不过邹昕也并没有说我什么,我们三个就来到了村子里。刚进村,就有很多村民围聚上来问道:“您就是邹昕道长?” 邹昕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村子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具体事情还是等我们到了地方再说。” 在众人的簇拥下我们来到了邹昕说的地方,那是一口水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里的吃水井,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井沿不停的哭喊道:“儿子,我不该让你来打水,你快回来啊。” 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邹昕看了我一眼道:“泽宇,去把这位阿姨扶起来。” 我答应一声过去扶起来安慰道:“阿姨,您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谁知道我这么一说她哭的更厉害,竟一口气没上来背了过去。众人急忙又掐人中,又活动她的手脚,许久才慢慢醒过来。不曾想到她第一句话说的竟是:“你们帮我把这个小伙子轰走,我儿子不想看到他。” 还好村民们碍于邹昕的情面劝道:“你儿子已经没了,他们是村长请来的,你一定是伤心过度胡思乱想的。” 妇女只好点点头,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井口,发现这井口并未有任何的阴气迹象,既然人死了,为何井里却没有任何阴气积攒呢?我想不通的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了。村民将我们安排在一间民舍里,一个三间的泥瓦房,在乡下盖的起这种房子已经很难得了。邹昕和邹苏雅一间,我自己一间。 整个村庄在白天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在晚上我分明嗅到了一丝危险,仿佛黑夜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如一个鱼鹰瞪圆着双眼,随时等着哪个鱼犯了错误,然后突然发动袭击,一击必杀!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六章 鬼市 最后这种感觉实在是折磨的我难以入眠,于是穿上衣服独自走在村子里。我还在想着白天的疑惑,至于一个人死了并没有怨气的积聚,难道是他死的并不冤屈。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又来到白天的井边,既然尸体还在井里,我决定弄一个火把下去一探究竟。湿滑的井壁湿气很大,顺着下垂的绳子慢慢向下攀爬,到了水面的时候,我又不知道水有多深,只好先试探的往水里摸一摸。 谁知道水下有一只手猛地抓住我开始往水里拽,我猝不及防的滑落绳子扑通掉进了水里,火把也直接被水浸灭。我挣扎着想摆脱那只手,谁知道越挣扎,那只手钳的越死。我的意识开始有些迷离,我想大声呼叫却不能发声,终于我猛地睁开双眼,只见我扔躺在床上,竟然只是一个梦。这个时候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发觉这是个梦,我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 第一次觉得死是这么可怕的事情,虽然只是一个梦,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忽然撇到房门居然开了,我心里一惊,难道有人偷偷溜了进来,如果说什么事情最可怕,不是黑夜中见到鬼,而是明明知道黑暗中隐藏着一个杀手却看不到。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的夜,任何细琐的声音都不能逃出我的耳朵,否则下一秒真的可能就要挂在床上。 心静之时,你可以听到世间万物的呼吸声,猛地我见到黑暗中有一个黑影在地上掠过,我本能的拿起枕头掷去,黑影吃痛瞄的一声蹿出了屋内,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猫。猫喜欢跟死人接近,果然我的命劫将至。 次日凌晨,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屋,邹苏雅见到我捂着嘴笑道:“师弟,你怎么一晚上变成熊猫了。” 我对着镜子一看,眼圈都黑了,眼袋也很重,难怪这丫头笑的这么开心。我无奈的洗个脸甩甩头意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个时候邹昕也被邹苏雅拽着来看我,邹昕看到我的黑眼圈关心的问道:“泽宇,昨晚睡的不好啊?” 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我是做噩梦被吓得失眠了,否则以后在师姐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我们三人又来到了昨天那口井边,再次看到这口井总觉得那双手时刻都会从井里伸出然后把周围人都托下去。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时候村长说话了:“我们不能让幺娃子总在井水里泡着,谁下去将他捞上来。” 周边的几个小伙子就准备好工具,打算下井里捞人了,预想的手并没有出现,尸体被顺利的捞了出来,昨天的中年妇女又伏着尸体痛苦起来。周围人摇了摇头,村长示意大家先走开些,让他们母子单独待一会。谁知道我们刚转头的功夫,那名中年妇女就哭喊着跳进了井里。 我诧异的望着这发生的一切,许久,周围的村民似乎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全都把我们三个围在中心,村长扑通跪在师傅面前:“大师,求求您救救我们村子,我们一定是受到了诅咒,要不就是中了什么邪。” 邹昕念了一遍道家的往生咒,最后她扶起村长道:“这次来就是拯救你们村子的,你们风水逆向,整个村子已经沦为阳间修罗,你们最近都睡的不安稳?” 村民们听到邹昕这话全都回应道:“大师,没错,最近我们总在梦中惊醒,夜里好似有人在枕边磨刀。” 邹苏雅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什么?” 邹昕沉吟了一下说:“整个村子逆龙来水,他们的地下就是阴司所在。这也是为什么每个月都有人死地原因。” 众人闻言大骇,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正在这个时候,自水井的边沿冒出水来,竟然把刚刚死去的妇人又拖了上来。邹昕上前检查了一下妇人,最终苦笑道:“已经死透了,不过这阴司还挺挑剔,竟然拒绝她的魂魄进入阴司。” “那岂不是她的魂魄会沦为孤魂野鬼。”邹苏雅问道。 谁知道邹昕摇摇头,她独自走开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 等到回到民舍,发现邹昕正在拿着风水罗盘在立极,周边竟隐隐泛起金的八卦。邹昕看到我们问道:“你们知道今天那个女的魂魄去了哪里吗?” “去了哪里?”我想都没想的问道。 邹昕冷冷道:“如果猜的不错,鬼魂被张家锁去贩卖了。你们跟我去趟鬼市。” 对于鬼市这个名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只见邹昕手持风水罗盘,周围金八卦嗡嗡作响:“布阵昭告,乾巽移位,天道为纲,鬼道为常,遵吾号令,敕为令,鬼市开!” 随着邹昕的咒令,周围的空间开始产生波动,金的光随之越来越亮,咒令结束后渐渐暗了下去。我们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村子的农舍中,而是身处在一个偌大的城里,邹昕收起罗盘嘱咐道:“这里是鬼市所在的自由城,这里不受三界管辖,在这里尽量不要惹事。” 我小声问道:“那我们来鬼市要做什么?” “鬼市是贩卖鬼魂的大型交易市场,这里既有出售鬼魂的贩魂师,也有收购鬼魂的。这个妇女新近才死,鬼魂一定会在这里被转手。我们要找到这个贩魂师,这样就能找到幕后黑手了。” 听到邹昕这么说,我恍然大悟,只是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鬼魂还可以贩卖。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鬼魂都被困在一个玻璃盒子内,好奇的紧,有的时候恶鬼也会在玻璃盒子不断拍打,咆哮,怒吼。整个自由城的街道上都是摆摊的,他们也不叫买,只是盯着每一个从街上走过的人。 最后邹昕带着我们在一间客栈门前停了下来,我惊奇的问道:“这就是封建时期的客栈吗?” 紫红木的雕文和一个高耸的杆子上挂着一块布,上面写着:黄泉客栈。真是无比的威风霸气,只是这个名字还真是太过古怪,还未等我欣赏够,邹昕已经领着邹苏雅进去了,我赶忙跟上她们。来到客栈里面,摆设都是一的青花瓷,这种古董级别的东西在这里太过寻常,真想偷偷拿回去一个换些钱花。只是邹昕不屑道:“你俩别打这客栈青花瓷的主意,这里的东西上去就是一捧黄土。” 我失望的撇了撇嘴,心情郁闷的坐下来喊道:“店小二,来二斤牛肉。” 周围嘈杂的环境忽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打量,邹昕脸一黑,拽着我直接跑出了客栈。继续走在城里的路上,邹昕语重心长的说:“这里没有店小二,也没有牛肉。记住,一会别再说话了。” 受到训斥的我知趣的点点头,我们走了好久又来到一处客栈,肚子早就咕咕抗议了,客栈的杆子斜歪歪的挂着一个店名:三不客栈。 我本想吐槽一下这个客栈的名字却想到刚被训斥完,于是不得不乖乖的闭上了嘴。进门后一个人迎上来问道:“几位,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邹昕掏出一张冥币,这种冥币跟烧的纸不同,又跟流行的阳间钱币不一样,她递给那人说道:“来点冷食,尽快。” 那人应诺着退了下去,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师傅,你刚才的钱币我怎么没有见过。还有这都饿的够呛了,要什么冷食,不得坏肚子。” 邹苏雅被我都给说笑了,然后严肃道:“刚才拿出来的钱叫做鬼市币,只在这城内流通。冷食的意思是活人的食物,难道你想吃香吗?” 我听到吃香拼命的摇了摇头,边拒绝边抱怨道:“这鬼市规矩还挺多。” 反观这家客栈简直是跟刚才的那个差的太多了,周围一点阵列都没有,放在角落里的酒坛都落了一层的灰。不多时,那个人就把几盘菜端了上来,同时好奇的问道:“几位来鬼市是做什么的?” 邹昕忽然怒道:“这不管你的事,别打听。” 那人讪讪的离开了。 这里的饭菜实在不怎么样,不过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特别的饿,狼吞虎咽的清空了所有的菜。邹昕打理了一下衣裳说:“我们不能住在这里,已经引起怀疑了。” 我们三个人离开客栈直奔城中一个宅院,巨大的宅院完全是封建时期王侯的住所。邹昕扣响了门环,一个跟邹昕年龄相仿的男子开了门,这个男子看到邹昕喜道:“师妹,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谁知道邹昕冷哼了一声,随即跟我俩说:“这是你们的师伯,黄珩一。” “师伯好!”我俩赶忙打招呼。 黄衔一答应一声,然后赶紧将我们让到宅内,宅内的庭院里有装饰的西湖石,还有各种奇异的花朵,这些花朵从来没有见过。邹昕嘲笑道:“师兄,在鬼市真是好生活啊。” 只见黄衔一尴尬的笑笑,无奈解释道:“师妹,当年要不是师傅非要把鬼市的药坊交给我,咱俩也许已经成婚了。” 邹昕嗔怒道:“在后辈面前乱讲什么。” “好,过去的事不提了,你们这次来鬼市做什么?”黄衔一问道。 “找一个贩魂师!” 只见这个帅气的男人,脸一变惊道:“你找贩魂师做什么,你明知道风水师惹不起这些人,你何必要找这个麻烦。”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七章 张家贩魂师 邹昕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我的事,你别管,我们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晚。” 黄衔一无奈的苦笑道:“师妹,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我们两个晚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茫然的杵在一旁。邹昕一句话没说带着邹苏雅走进了侧面的房间,黄衔一对我说:“师侄,你跟我住这间房。” 我顺从的点点头,我们住的这间房是正房,正中央的地方悬挂着一幅画,画上一个白须老者手执风水罗盘,霸气十足的站在山峰的顶端,我不禁驻足打量画中人。 黄衔一看到我打量这幅画解释道:“这幅画上是风水鼻祖郭璞,晋朝人,善阴阳五行卜筮之术,我们破地门供奉的祖师。” 我闻言慌忙下跪给祖师磕几个头,黄衔一赞赏的点点头,他忽然问道:“师侄,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丫头?” 没有想到我心底的秘密就这么被说了出来,我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把她当作我的师姐。” 然而我惊慌的神可能早已经出卖了我,黄衔一大笑道:“对于异性的爱慕是人之常情,如果真的喜欢就勇敢去追,别像我跟你师傅,只因为当初我太懦弱,就这样分别了十年之久,到现在她都不肯原谅我。” 年轻的我好奇的问道:“师伯,能跟我讲讲你们年轻时候的事吗?” 黄衔一指了指我笑骂道:“你小子,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来,我们边喝茶边谈。” 坐在桌子前,黄衔一娓娓道来了当年的往事:那个时候,他作为大师兄备受门内的尊敬。可是他偏偏爱上了邹昕,邹昕是他们师傅的独生女,他经常帮助邹昕练功,还时常给她买好吃的。时间一长,门里就流传起来他要借助邹昕的关系登上门主之位。流言蜚语下他愤然离开总部,独自一人躲到鬼市看守起药坊再也不曾出去。 我疑惑道:“可是师傅并没有当门主啊,她一直在县城的道观中生活。” 黄衔一闻言大惊,旋即大喜自语道:“难道是师妹出来找我了,一定是的。师侄,你快告诉我你师傅结婚没?” 我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据我了解,肯定没有。” 黄衔一喜的一跃而起,可是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他一怔,嘱咐我道:“师侄,你别出来哈,我去看看外面是谁?” 我点点头,不过我偷偷把窗户纸捅了个洞向外边看去,只见门口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个三不客栈里的老板,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好,一定是这个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找人来抓我们了。 门口为首的一个汉子大声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来一个女的,领着两个年轻的娃娃。” 黄衔一笑道:“您说笑了,这鬼市几十年也不见一个生人,哪来的女的,更何况我这么一个光棍,怎么可能收留女的呢。” 只见那个三不客栈的老板忽然厉声指责道:“不对,我明明看到她们进了这间院子。” 为首的大汉一听,直接将黄衔一推到一旁,径直就向里面走,黄衔一见情势不妙。用手一挥,来的人都停在了原地,黄衔一命令道:“今天是很平凡的一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都回去。” 来的那些人都转身离开了,这时邹昕从屋里走出来拍手道:“没有想到师兄不仅风水术高超,这药师的能力也这么出。” 黄衔一并没有顾得上邹昕的称赞而是直接问道:“师妹,听说你至今还是一个人,你是不是在等我?” 邹昕面对如此直白的黄衔一脸上一红,不过随即不屑道:“谁在等你,没找到合适的罢了。只是当年门主之位在你走后,他们竞争的太过残酷,我便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看着黄衔一满脸不信的表情,邹昕赶紧找个话题岔过去:“师兄,知不知道鬼市有一个姓张的贩魂师。” 黄衔一沉思道:“你也知道,张是大姓,这鬼市张氏贩魂师没有近百也得几十啊。” 邹昕闻听脸一沉:“这么多可怎么找。。。” 黄衔一看到邹昕为难的样子,咬咬牙道:“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所有的鬼魂进入鬼市都要在鬼婆那里登记,只是她这个人性怪异,她不一定会帮我们。” “不管怎样,我们也应该去试试,我们就去鬼婆那里。”邹昕有些无奈道。 鬼婆现在话来讲就是市场管理员,别管你有多大能耐,在鬼市卖鬼魂的贩魂师都要给她面子。鬼婆见到我们冷哼道:“什么时候,风水师也学人家干起了贩魂的买卖?” “您误会了,我们这次来是想找一个鬼魂,她应该被抓到了鬼市。”邹昕解释道。 鬼婆不耐烦的说:“那你去找贩魂师,找我做什么。” 黄衔一笑呵呵道:“鬼婆婆,我们想让您帮看看那个贩魂师把它带进去的,这是一点诛仙诛仙天羽,小小心思不成敬意。” 说着黄衔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鬼婆接过去闻了闻点点头赞叹道:“这诛仙天羽真是好东西,闻一下都觉得神清气爽。” 看着鬼婆的样子,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谁知道又起了变故。鬼婆把小瓶子装进怀里,然后冷冷道:“鬼市有鬼市的规矩,资料不能外泄,你们走。” 听到这句话,黄衔一显得很无奈,我则觉得很气愤,走过去看着鬼婆道:“老太婆,你认得我脸上的胎记不?” 鬼婆近距离一看吓得捂着心脏说:“哎呀,吓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人,还不赶紧投胎再生一次。” 本以为鬼婆是惧怕了盘龙纹,却不想听完后半句我气的牙根痒痒,旁边的黄衔一低声跟我说道:“她虽然叫鬼婆,但实际是一个人。” 一个死老太婆这么嚣张,鬼我都不怕,别说你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了。我上前一把揪住鬼婆的脖领子威胁道:“你要清楚一件事情,我们不是贩魂师,我们也不是鬼市的人,假如你不老老实实的合作的话,小心我一层层扒了你的皮。” 鬼婆脸一沉,似乎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她无奈的取出一个本说道:“你们要找的鬼魂是哪里人,怎么死的?” 邹昕喜道:“她是河迁村人,投井而死。” 不一会,她指着本上的名字道:“就是这个张子坤的贩魂师带她进的鬼市,在城东的1721当铺。” 离开鬼婆那里,黄衔一担忧道:“在鬼市都已经有了当铺,这说明他们锁魂贩魂已经成体系了。这种人更是不比街边贩魂的那些人,他们有后台支撑,咱们要小心。” 等到我们来到1721当铺时发现,门口竟然有阴差守着,我们风水师的气息一定第一时间被发现。邹昕看到这种情况说:“应该是了,这一定是张家的地盘,阴差守门,看来张家跟阴司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啊。” 正当我们为难之际,两个中年男子笑呵呵的从当铺中走出,我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张恩可。邹昕看到两人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他俩在当铺中还真不好办,师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黄衔一阴险的嘿嘿一笑说:“放心,保证让他们两个阴差生不如死。” 说着黄衔一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打开药瓶一股黑气蹿出,直奔当铺。阴差立马本能的举起手中的叉子给黑气叉了一下,然后只见黑气顺着叉子蔓延到了阴差的身上,直到把阴差彻底吞没,然后又被收回到了药瓶中。 我诧异的问道:“师伯,刚才那团黑气是什么,这么厉害。” 黄衔一诡异的笑道:“药魔!” 然后他们留下一脸茫然的我不管,都进了当铺。当铺的里面跟街边的摆摊很像,也是用玻璃容器将鬼魂困在里面,买主还能从外面看清鬼魂的具体样子。鬼魂看到我们进来都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一个个用小心翼翼的眼神打量着我们。只是这些鬼魂都不是,正当我们茫然之时,我忽然发现一个柴房内有怨气波动。 我示意有情况,他们跟随我一起来到柴房边,邹昕小心翼翼的捅破了窗户纸,然后喜道:“果然在这里。” 正当我们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邹苏雅拦住了我们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个鬼魂并无特殊之处,为何要单独关在柴房,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黄衔一也点点头:“丫头说的有道理,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到来,故意设的圈套。” 邹昕道:“泽宇,你去把院子里那个木头拿来。” 黄衔一接过木头直接撞在柴房门上。柴房门刚撞开周围的空间就产生了波动,又有四个阴差出现在了我们的四周,邹昕骂道:“果然是一个圈套,阴差交给你了,我们撤。” 当铺门口传来张恩可的声音:“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着走呢?”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八章 黄衔一的真正实力 邹昕望着得意的张恩可冷冷道:“你以为有阴司给你们撑腰,你们就可以随意夺人魂魄吗?” 张恩可并未搭理邹昕,反而指着我对旁边的张子坤道:“堂哥,我说的就是那个小子。” 张子坤瞥了我一眼,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不过当他看到邹昕的时候,竟然嘿嘿坏笑道:“那个臭小子固然重要,不过我对这个漂亮的妹子更感兴趣。” 邹昕听到他如此轻挑的语言气的脸煞白,怒道:“大言不惭,出言不逊,该打!” 随着她的声音,身体周边泛起金的八卦,这一举动吓得那些鬼魂全都哀嚎起来,甚至阴差都惊恐的退到一边。张恩可双眉紧锁,畏惧道:“一个风水师竟然有这般造诣,难怪这些年来你有恃无恐,不把我们这些阴阳代理人放在眼里。” 邹昕嘲讽道:“不是我不把阴阳代理人放在眼里,只是不把你们这些修为浅薄,又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放在眼里。” “你。。。”张恩可被这句话憋得脸通红半天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旁边的张子坤冷笑一声抽出一张灵符,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大喝一声:“万魂归宗!”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许多鬼魂慢慢聚集,最后形成一柄长剑,张子坤单手执剑一个箭步,随后腾空而起分别攻击八卦的生门和伤门。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爆裂,金的光芒越来越弱,张子坤嘴角浮现出一抹奸笑,双手紧握剑柄全力攻击生门。 嘭!一声巨响,金的八卦最终在这次攻击下彻底化作星星点点的浮沉,张子坤并没有立即对我们进攻而是落在地上故作惋惜道:“资质真的很不错,假如系统的训练的话,很快就可以在风水师里占得一席之位,可惜你管的太多了,不过你要是可以同意跟我住在这鬼市之中,我可以饶过你。” 邹昕面苍白,金的八卦挫败,她应该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可是她仍然站的笔直唾弃道:“呸,别恶心我,你们的所作所为迟早会有人来收拾你们。” 张恩可看到堂哥取得了上风,赶紧凑上前拍马屁道:“堂哥,你这招万魂归宗真是厉害。” 听到张恩可这么一说,张子坤更是洋洋得意起来。他抚摸着右手无名指的一个蛇形的戒指自诩道:“好歹我也是蛇脉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谁知道听到这句话,黄衔一大笑起来,张子坤冷冷的问道:“你笑什么?” 黄衔一讪笑道:“蛇脉一直是阴阳代理人里面的毒瘤,当年蛇脉的创始人柯湘可是好不威风呢!” 听到柯湘这个名字,张子坤混身一阵,双目杀意尽显阴冷道:“你知道柯湘,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记得柯湘立下过规矩,禁止蛇脉弟子成为贩魂师,不知道柯湘知道这件事作何感想?” 张子坤脸愈发难看,最终不待黄衔一说完大喝一声:“你这是找死!” 说着他再次提起那柄剑直奔黄衔一而来,我惊叫道:“师伯,小心!” 可是黄衔一并不躲闪,等到剑到面前,猛地大吼一声:“毁灭道,诛邪!” 四周顿时一阵高亢的龙吟,震的我耳朵嗡嗡发鸣,几个阴差早都不知道吓到何处去了,那柄鬼魂剑也在龙吟之下,化作虚无。张子坤呆呆的望着消失的鬼魂剑,不可置信的高呼:“不可能,我不信!” 黄衔一霸气十足的站在金光之下,巨大的龙吟盘旋在他的四周,他轻蔑的说:“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张子坤高举起右手大呼:“蛇灵道,天蟒!”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信子自戒指中盘旋而出,然而在龙吟之下,蟒蛇显得就很是脆弱,巨大的蟒蛇在几番争斗之后也化作了虚无。张子坤颓然地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只是不停的重复一句话:“不可能,我不可能输的。” 面对精神失常的堂哥,张恩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死心的问道:“你不是风水师,你究竟是谁?” 我不愤道:“他是我师伯,他就是一名风水师。” 张恩可冷冷道:“我不信,不管你是谁,你休想逃出鬼市!” 这时我才发现,有许多彪形大汉堵在了当铺的门口,还有许多阴差,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进来看了看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恩可歉意地低下头说道:“事情败露了,鬼魂在柴房。” 那个阴差眉毛一挑,看了一眼我们,伸手对着柴房一抓。柴房顿时传出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不多时声音就小了下来。阴差轻笑道:“这不解决了?” 邹昕怒道:“你不经阴司,自己就把她的魂魄强行打散,你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吗?” “小小的风水师,还敢管我们阴司的事情,她本就是孤魂野鬼,我只是随手解决一个垃圾而已,有什么不妥吗?”阴差打量着邹昕继续道,“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可以下阴司告我啊,不过怕你没这个本事。” 张恩可此时悄悄跟阴差低语了几句,阴差听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我来,随后笑道:“没想到出来溜了一圈,竟然捡到一个宝贝。” 邹昕把我护在身后,黄衔一则站出来道:“你们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不介意跟整个鬼市和阴司结怨。” 阴差刚要开口,旁边的张恩可又跟他低语了几句。他再次抬起头明显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跟龙脉代理师有什么关系?” 黄衔一不屑道:“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风水师,跟阴阳代理人能扯上什么瓜葛。” 阴差面不善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奉劝你让我们平安出去,否则我们只能手底下见高低了。” 阴差大怒,狂暴的气息下,剩下的鬼魂都已瑟瑟发抖。仿佛阴差举手之间就能可以让他们魂飞魄散,在阴差的头上又长出八个头颅,九颗头颅的眼睛诡异的打量着四周,随即发出嘈杂的声音,从这些头颅中发出来的噪音是对灵魂的折磨。所有的鬼魂都痛在地上打滚,我和邹苏雅也觉得头痛欲裂。 在九头阴差的噪音下,黄衔一的龙吟竟然显得有些乏力。张恩可露出了笑容。黄衔一咬咬牙,对着我说:“师侄,借你的盘龙纹用一用。” 我还未明白倒地什么意思时,只觉得灵魂中什么被突兀的抽走了,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已经躺在民舍得炕上了,周围守着邹昕,邹苏雅还有黄衔一。看到我醒来,黄衔一长长舒了口气道:“终于醒了,还好盘龙纹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邹昕点点头道:“当时的情况,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不过没想到你把龙脉阴阳代理人的身份隐瞒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 黄衔一重提旧事不免有些伤感,那个时候他赌气离开破地门来到鬼市,那个时候鬼市还很混乱。许多鬼魂在鬼市游荡,他刚到鬼市经验不足,误闯了禁地被一群恶鬼追杀。正在他快抵挡不住的时候,一个名叫蓝杠的阴阳代理人救了他。两个人一见如故,促膝长谈到天明,最后他决定跟蓝杠一起去拜见他的师傅,两年后,破地门门主病故,派人找到他,并且把鬼市的药坊交给了他。他为报答师恩只得与蓝杠分别。 我见气氛有点沉闷便问道:“我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邹苏雅有点惊恐道:“你的盘龙纹离开后,你的脸完全看不出来五官,看上去只是一张人皮,超恐怖!盘龙纹到了师伯的手中就变成了一把红的长剑,强盛的气势伴随着龙吟之声,鬼魂直接被吓的颓靡不振,那个九头阴差也在强盛的气势下遁地逃生。那个场面简直帅呆了,那个时候师伯活脱脱的就是地藏王菩萨。” 我疑惑道:“师伯,你是怎么知道盘龙纹可以从体内拿出的。” 黄衔一解释道:“我在龙脉代理师那里的时候,他们告诉过我盘龙纹可以从宿主体内抽出,一旦出现就威力惊人。我当时遇到你的时候就想试试,只是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直到遇到那个九头阴差才不得已而为之。” 醒来许久,我还是觉得有点头晕,最后在不知不觉中再次陷入昏迷,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我发现炕边邹苏雅累的酣然大睡,看到她眉头紧锁,嘴唇微动,不知道在做什么噩梦。正当我陷入陷入遐想时,她的眼睛睁开了,望着我喜道:“你醒了。” 我对着她笑了笑道:“放心,我的命劫还没有到,谁都取不走我的魂魄。” “呸呸,师弟你一定会没事的。”邹苏雅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我一阵不忍,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师伯说等你醒来时一起去你们村的后山,有师伯出手,你一定会没事的。”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九章 诡异的墓葬格局 本以为可以马上回到村子里,可是邹昕却说河迁村的事情没有处理完。黄衔一仔细勘察了河迁村的风水,最后他对全村的人说道:“此次事情虽有张家贩魂师的因素,然而这风水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村长为难的问道:“大师,您有什么办法就救救这个村子,整体迁村不现实,老人们都故土难离,他们都是宁可埋在这里都是不肯走的。” 黄衔一点点头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你们村子的山水犯冲,乙辰水和坎来龙的关系是八煞水,出丁未以三合四局为金羊收葵甲之灵,木属村。坎方葵为龙,东方甲为水。” 我知道这些并不是解释给村民听的,而是黄衔一说给我和邹苏雅的,这个时候是难得的一个学习的机会,于是我问道:“师伯,何为八煞水?” “坎龙辰水为八煞,意思是坎为北方属水,忌辰土来克。”黄衔一说完又问道,“这回明白没?” 我点点头,这时邹苏雅疑惑道:“那应该怎么办好呢?” 黄衔一笑了笑道:“坎龙应该为整个村脉所系,奈何乙辰来水,乙辰水为煞水,煞水无情护龙,反而对龙造成了煞气。我建议你们可以在乙辰建一座桥拦截一下煞气流动,在丁未修建一处庙宇聚一下龙气。” 村民闻言全都下跪叩头道:“大师,你真是全村的大恩人,请问您高姓大名?” “鄙人姓黄。” 村民齐声高呼:“黄大仙,黄大仙!” 一个时辰后,邹昕打趣道:“黄大仙,你已经由风水师成半仙了,我走的时候村长还拉着我跟讲一定要给你修建一座庙宇。” 闻言邹苏雅也轻笑道:“那等我们忙完之后,一定得去河迁村再去看看,看一眼师伯的庙宇长什么样。” 黄衔一尴尬的笑道:“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邹昕严肃道:“这次不仅解决了河迁村的问题,还给予了张家一个沉痛的打击,可以说跟张家的梁子是结下了。” “怕什么。有黄师伯在,谅他们张家也不敢再来得瑟。”邹苏雅自豪道。 邹昕摇了摇头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并且道上传闻张家的家主很神秘,阴司恐怕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没什么的。”黄衔一安慰我们,随即又岔开话题道,“眼下解决这个小子的问题才是当务之急,对了,一会进了村子先带我见一见你二叔。” 我点点头,带他们直接奔到了二叔的住所,二叔看到我惊喜的抱住我:“侄子,一年多没见你长高了。” 一番激动之后,我赶忙给二叔引荐师伯,又把鬼市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一遍,听完之后,二叔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人,握着黄衔一的手久久不放,非要拜黄衔一为师。 后来闲聊时二叔说这一年来,他往返后山近百次,他多次到达山体塌方的地方,可是却一无所获,好似整个山脉并没有墓**一般。邹昕坚持道:“不可能,有大型殉葬沟,有墓**的可能性就很大,而且这种墓**多养一些厉鬼护主。” 黄衔一也点点头道:“我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山体布局,还有气流走向,我怀疑这是青龙局的一种。” 二叔只好找一个借口出去掩饰自己的尴尬,二叔走后,邹昕问我:“我是不是刚才说的太直白了。” 我不置可否地望着大门外家的方向,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还不好直接说回家,只好默默的坐着。二叔没走多久就回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实面相的男人。那个男人正是父亲,我快速的起身奔过去紧紧抱住父亲,眼泪放肆的打湿了他的胸膛,父亲用宽阔粗糙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我的儿,长高了。” 接下来的三天都在一直走亲戚,面对小时候我憎恨的这些人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这应该就是岁月会教会人长大。这些亲戚也都夸我善于交谈了,真的长大了。这三天邹昕和黄衔一一直都在画着灵符,同时准备了一些黑狗血和铜钱币。 当我们来到后山的时候,我竟然觉得这里的风比小的时候更大。以前的石头依然伫立在原地,只是再也没有了昔日惺惺相惜的情感,也许是我心境不再孤独了。邹昕问道:“泽宇,你是在哪里看到迎亲的轿子的?” 我根据记忆指了指,邹昕拿出风水罗盘边走边道:“干三连卦爻居离、兑上缺卦爻居巽、离中虚卦爻居震、震仰盂卦爻居艮、巽下断卦爻居坤、坎中满卦爻居兑、艮覆碗卦爻居干、坤六断卦爻居坎。这座山的殉葬沟就在坎位,正北方!” 二叔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上前赞叹道:“邹昕道长,你真是厉害,没想到我花一年多都没找到,你只是到这里几分钟就找到了。您在给我讲讲有关风水罗盘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二叔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依旧那么痴迷风水。不去理会他们说的是什么,凑到邹苏雅的身边问道:“师姐,你最喜欢吃什么?” 邹苏雅沉吟了一下,天真的笑道:“猪肉炖粉条。” 一路无话,黄衔一自顾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时而驻足观察一番。最终在一处奇怪的石像前停下了脚步,这座石像由天然的岩石堆砌而成。不远处一座老树叶子枯黄,枝干枯萎。只见黄衔一叹道:“阴宅最惧怕老树在侧,抢风夺气;乱石突怒,瀍岩叠嶂。则证明主墓为凶,恐怕这个墓**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 只见两条巨大的殉葬沟分布在两侧。殉葬沟的尽头是一个狭小的洞**,看洞**的光滑程度好像不是天然的,更像是盗洞。黄衔一则下到一个殉葬沟内用铲子挖坑,我好奇的凑过去瞧,只见没多时挖上来一个头骨。黄衔一惊道:“哪里有殉葬沟用人来陪葬的,本来风水上的二龙戏珠却变成了众鬼朝魔之凶地。” 邹昕花容失说:“那岂不是比阴司还要凶险。” 这个时候邹苏雅小声道:“恐怕说什么都没用了,已经没有回去的路了。” 听到这句话,我们才猛然的发现来的路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厚重的岩壁。黄衔一望着岩壁不由得苦笑道:“看来这墓主人打算让我们留下来给他作伴啊,师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看来这次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邹昕冷哼一声:“谁要跟你死在一起,给我全都活着出去,不就是一个众鬼朝魔,我去会会这个魔头。” 我们只好顺着打好的盗洞慢慢向下爬,低矮的岩壁环绕着你,我真的不想说我有幽闭恐惧症,主要是这种狭窄的盗洞,发生什么突发情况都不好跑。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见爬在最后面的黄衔一大喊道:“快跑,有东西爬进盗洞了。” 最前面的是邹苏雅,她一扭一扭的爬的实在太慢,黄衔一突然痛叫一声:“师侄,你们快点,我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快爬几步接近邹苏雅推着她的**一用力,她就掉下了盗洞,紧随其后的我看到趴在下面的邹苏雅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盗洞出口离地面不高,否则非得把邹苏雅摔死。我守着出口拽着胳膊把他们一个个弄了出来,这个时候才上前想扶起邹苏雅,谁知道她阴沉着脸甩开了我的手,虽然距离地面不高,但是她胳膊和腿上还是擦出了红林子并泛着血丝。 黄衔一下来放开捂着的大腿,发现小腿肚有两个清晰的牙齿咬过痕迹。邹昕疑惑道:“这牙印为什么看着像人咬的?” 听到这话众人一惊,向盗洞看去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什么东西,却传来了尖锐的笑声。这种笑声正是我童年被欺负之后,那些孩子发出的笑声。我骂道:“一定是哪家的熊孩子跑来捣乱来了。” 邹昕摇摇头:“我们都出不去,这些孩子又怎么进的来,难道是殉葬沟的童男童女活祭!” 见到我不明白,邹昕解释道:“有的墓主在生前,把一批童男童女活着的时候从颅顶,身上各处灌入水银,这样可保证他们千年不腐,守护墓**。” 我听的头皮发麻,活着的时候灌入水银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一直以为我的童年是最不幸的,现在觉得应该庆幸没有生在旧社会。黄衔一点点头:“如果真是这样,还算庆幸。”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一个阴森尖锐的女声在这个不大的小墓室里响起格外的刺耳。 二叔率先惊道:“这丫头鬼附身了。” 果然‘邹苏雅’的脸发青,双目圆瞪,望着我们不做声。 邹昕怒道:“马上离开我侄女的身体,否则下一秒让你魂飞魄散。” 谁知道‘邹苏雅’并未理会她的威胁,而是径直走到我的身边轻声对我附耳说一句话,我呆呆的望着她诧异道:“是你。。。”篮ζζ 第十章 东北阴司 ‘邹苏雅’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惊讶道原来她正是老宅里杨树下的那个鬼魂,一年前,张恩可护着她,迫于当时还什么都不会放过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追到了古墓。正所谓冤见面分外眼红,从她的目光中我看到的只有憎恨和杀意。 她似乎对我的惊讶很满意得意道:“我被你的盘龙纹打了居然还没有魂飞魄散很意外?” 我看她似乎误会了我,赶忙解释道:“当时我什么都不会,完全是出于保护我二叔做出的本能反应,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谁知道她的脸更加的阴沉,指着我怒道:“如果不是你,我还可以安全的待在杨树下,可是被你打伤之后,我发现我只能靠吸取别人的魂魄来阻止自己的灵魂不散。那时我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你!” 黄衔一插话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只是一个传话的傀儡。别用这些苦情戏来骗这些晚辈了,既然来了就出来。” 听到黄衔一说这个鬼魂只是一个傀儡我愣了一下,随即听到了奸佞的笑声。从墓室的岩壁中走出来两个男子。 邹昕看到来者怒骂道:“张恩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能遇到你。” 张恩可嬉笑道:“上次让你们在鬼市逃了,纯属是因为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不过这次就算‘程咬金’在我也不怕了,我七弟在,你们都如同蝼蚁一般。” 黄衔一疑惑的看了一眼邹昕,邹昕嗤笑道:“张恩立采花**的称号我们都听过,至于本事嘛。。。” “住嘴!你这个婊子居然看不起我,那我就来试试你有几斤几两。”张恩立面相丑陋,个矮人挫却火气很大,听到邹昕的嘲笑立刻暴怒着跳起来要决斗。 ‘邹苏雅’也走过去跟他们站在了一起,我暴跳着吼道:“你这畜生,给老子把手放老实些,往哪摸呢!” 谁知道张恩立猖狂的叫嚣道............. 我难道一热冲上去就要打张恩立谁知道还没有打到的时候,只听到后面邹昕他们的惊呼,感觉脚下一空,瞬间跌入黑暗摔在了一个暗格之中。忘记了墓**中最不缺的就是陷阱了,这回掉到了这暗格之中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暗格中竟然不是全黑的,在角落四周都放有蜡烛,蜡烛的光映衬下,影子在岩壁上格外的瘆人。这时我才注意到岩壁上居然还有壁画,仔细打量看去好似是一种祭葬仪式。只是仪式中并没有童男童女祭,这说明本身这个墓**是吉**,可是不知道墓主人得罪了谁,谁后来改动了风水格局,让整个墓**变为了一个大凶局。 想通了这一点也理解了为什么祖坟以前可以荫蔽子孙,后来就成为了凶地,祖坟的所在地距离这个墓**并不远,一定吸收了它的风水气息。 沉思间才意识到这个墓**很久远,起码在清溥仪之前,而在民国时墓**就成了凶局,这样也间接的导致我们家族在民国开始没落。 整个暗格居然还通往别处,设计之处匠心独具,一条狭长的甬道连接着其他墓室。只不过自古甬道多机关,仔细打量之后觉得应该是北斗七星的步伐。谁知道刚走到一半就惊觉甬道两边石壁快速闭合,我暗道不好,这个速度非得夹成肉饼不可,也顾不得什么步伐了,一路狂奔起来。箭矢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就地一滚虽然躲过了上面的箭矢却在石板中冒出很多双手死死将我抓住,眼见石壁越来越近,慌乱中我想起了脸上的盘龙纹。那些手触及到盘龙纹立刻就收缩了回去。 我一跃而起逃出了甬道,嘭的一声,甬道闭合震的整个墓**都有些晃动。仔细打量了一下新到的墓室,结构上苍穹的圆顶,这么高的圆顶说明我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几尊青龙石像伫立在四周,当我踏上这个墓室起,我就听到了细琐的声音。看到青龙石像我惊觉这声音可能是尸鳖,我赶忙掏出一张灵符念道:“天火令,三味!” 一个巨大的火圈将我围在中央,果然看到青龙石像的口中不断的吐出黑的小虫子,乌泱乌泱的虫群在火圈四周围绕,不时还能听到某个调皮的虫子妄图穿过火圈爆裂的声音。不过这个火并不能持续很久,火熄灭后这些虫子一定会冲上来将我分尸的,想到这里我竟有些恐惧和崩溃,难道要给这些虫子加餐了嘛。 我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下来才能想到逃生的办法。啪啪啪的爆裂声听的让人头皮发麻,如果这个时候能有人给我一个**包,我一定把这些虫子统统送回老家。望着燃烧越来越弱的火圈,猛然间灵光乍现,想起了暗格中燃烧的蜡烛,既然有蜡烛燃烧就证明有空气跟外界流通,否则这么久的时间整个墓室早就不能呼吸了。 可是这个通风的地方在哪里呢,整个墓室苍穹的顶部,四周坚硬的岩壁。都不像是可以透风的地方,原来是这四尊石像,他们的口就连通着虫洞和外界的空气。 我打定主意,拿出仅剩的一张灵符大声道:“天雷令,爆裂!” 嘭的一声,附近的一尊石像被炸开,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整个石像都是镂空的,一个狭长的通道展现在我的面前。我没有想的时间直接一跃跳到石像旁就钻了进去,虽然我的速度快,但是腿上还是爬上几个虫子。不过来不及管这些,只能没命的往出爬,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出口,我竟然笑出声来,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我已经满怀期待想看到外面的阳光了,谁知道重重的摔在了另一个墓室中。 打死了腿上的几个虫子,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开始打量起身处在的墓室,这个墓室应该是主室了,正中央放置着一个棺木。棺木旁放着一支长生烛,长生烛证明这个棺材里的人很重要。不过整体看来墓**并不大,冥器随便的摆在四周的小墓室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央墓室的一面被人用乱石档住,好像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似的。 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奇,如果这个岩壁不挡着我倒不会在意。我花费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把碎石块都搬走了,等到完全露出的时候,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我的震惊了。后面的墙壁竟然是一个巨大的鬼门,上面有一行黑气环绕的字:东北阴司。 这四个字就证明了他在阴司中的地位,命劫果然难躲,费劲心思的躲避阴司追捕,最后竟闯到了阴司的东北总部来了。正当我发愣之际,鬼门缓缓张开,一个高大的牛头走出鬼门道:“小娃娃,是你打开了阴司的结界?” 我想到张恩可说的话,吓得我赶忙低头掩面道:“都是误会,误会。。。” “不就是盘龙纹嘛,有什么可遮掩的。”牛头见我举动大笑,随即又说道,“娃娃,你打开了东北阴司的结界就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阴司会长请你去见一面。” “阴司。。。会长?” 牛头也不解释提着我就走进了鬼门,最后把我扔在了一个高大的座椅下。我抬头仰视着坐在座椅上的,发现是一个邪魅帅气的青年男子,年龄也就在二十多岁,不过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他微笑道:“我是东北阴司的会长,死轩。” 我惊慌道:“会长你好,我误闯阴司纯属意外,让我回去。我还想在爹娘膝下尽孝。” 死轩眉头一皱,问道:“你有命劫在?” 我心里暗道,在阴司这么大的人面前,任何谎言也瞒不过去啊,死就死,反正命劫将至,有什么大不了的。打定主意我大声道:“没错,十八岁的时候会有命劫,为了躲避命劫我才跑到了这个墓**里,谁知道却羊入虎口。” 闻听此言,死轩笑了,笑的很灿烂。帅气掺杂着一点邪魅,简直帅呆了。他笑道:“我欣赏你,不过命劫这事情你放心,在我的地盘上谁都不敢动你,只要你不出了东北,我保证你寿终正寝,然后给你一个差事,当我东北阴司报答你帮助我们解除结界之恩。” 我诧异道:“那意味着我不用死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帮你们解除了结界了?” 死轩解释道:“鬼门前面的石块并不是普通的石块,而是囚禁我们阴司的结界。因为你的特殊体质才打开了结界,还有我不能保证你非正常死亡。” “特殊体质?” 死轩有点不耐烦道:“你咋这么磨叽,特殊体质就是特殊体质呗,把这个拿着,以后有麻烦了,给他们看这个。老牛,带他出去。” 死轩随手扔给我一个令牌,令牌正面只有一个死字,背面东北阴司。不等我继续说话牛头就将我抛出了鬼门。等我出去的时候惊觉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墓室,而是仍然躺在那个暗格之中,不过令牌还在我的手中死死的攥着。篮ζζ. 第十一章 单挑 应读者要求,今天起两到三更, 我仍然在那个暗格,可是令牌确实实存在的,只是周围并没有燃烧的蜡烛,整个暗格一片漆黑。正当我暗自疑惑的时候,暗格上面传来了黄衔一的声音:“师侄,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师伯,我掉到一个暗格中了,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大声喊道。 上面又传来了一阵喧嚣的打斗声,我听到二叔大骂道:“你个小子耍阴的,往死打他!” 邹昕则时不时的说道:“师兄,你下手轻点,别把丫头的身体给打坏喽。” 他们在上面打了起来,我却在暗格中什么都做不了,急得我直跺脚。这时上面忽然静了下来,正当我诧异之际,一个阴冷的笑声响起:“听到大哥说你在鬼市如何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邹昕则惊呼道:“梵魔情花毒!” 很明显张恩立下毒,师伯是中了这个小人的暗算了。我怒骂道:“张恩立你这个小人,你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有种让我上去跟你单挑!” 可是张恩立直接无视了我的话,我气的咣咣砸岩壁,不知道打在了什么凸出的物体上。整个暗格开始颤抖,我吓得赶紧蹲在地上,减少不可预知的伤害,只是没有想到上面也传来了张恩可得惊呼:“这大地怎么在颤抖,莫不是地震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是墓**整体格局在变化,暗格在消失,周围的壁画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岩壁。二叔他们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只不过大家的脸上写满的都是惊恐。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一个高大的圆柱上,圆柱晶莹透白。圆柱顶端有什么东西放出很强的亮光,圆柱的下边是一个圆型的石台。 看到这圆台我觉得好笑,好似专门为了某人准备的擂台。想到这里自己把自己吓一跳,难道是自己的思维在控制整个墓**的变化。只见张恩可拍他七弟的肩膀道:“不可能的,一定是偶然。” “你说的对,这一定是偶然!老子还不信了,我接受你的挑战。”张恩立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一样,指着我喊道。 我看了一眼黄衔一,他中毒不轻加上之前被咬,面已经铁青。出气多进气少,必须尽快服用解药。我指着张恩立道:“我赢了,解药拿来!” “没问题,你输了的话,乖乖给我跪下来让我取走盘龙纹,敢不敢?”张恩立问道。 邹昕打断怒道:“你还真是不要脸,我跟你比。” 张恩立嗤笑道:“你不配跟我交手,哪凉快先去哪里待着去,等我拿到盘龙纹再好好疼你,哈哈哈。。。” 面对张恩立如此羞辱师傅,我骂道:“少废话,一会打的你叫爷爷。” 我走到擂台上,对着张恩立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他收敛了笑容跃上了擂台,嚣张道:“你这么弱,让你一只手的。” 斗法一只手操作会让效果大打折扣,我冷哼道:“就算你用三只手,我一样打的你叫爷爷!” 远处的邹昕忽然喊道:“泽宇,这次我们帮不了你了。你需要靠你自己渡过这场劫难,这里面包着的是我画的灵符,接着!” 我伸手接过布袋包裹着的灵符笑道:“看来你要小心了!” 只见他单手抽出一个灵符奸笑道:“一会让你欲仙欲死,幻灵道,妖媚!” 随着他话音刚落,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觉得四周都软绵绵的,慵懒的睁开双眼看到睡的是非常柔软的床,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床,我脑袋有些疼,始终一个声音在回荡:这是你的家,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 不知这话有何种魔力竟然让我觉得他说的就是事实,我抚摸着柔软的床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时一个婀娜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笑问道:“老公,你在傻笑什么?” 待她走到近前,我痴痴的问道:“邹苏雅?” 她笑嗔道:“你不都一直叫人家甜心的嘛。。。” 说完她双颊绯红,竟然害羞的低下了头,此情此景不就是我无数次在梦中都笑醒的场景吗?我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是那么温暖,大脑一直告诉我这不是梦,诱惑的咬唇妆让我迷失。我俯下头打算去亲吻她,她也娇羞的闭上了双眸。正当我很快就能亲吻到她的时候,不知为何想起了脸上的胎记,我这么丑怎么配的上她。我跳下床来到镜子前,竟然发现胎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帅气的脸。 她疑惑的凑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我心里惊道,脸上的胎记不可能没有了,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想想就觉得头痛欲裂。最后我还是坚定的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诧异的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说:“这也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该不会是中邪了,要不要找姑姑看看。”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邹昕和黄衔一走了进来。她上去跟邹昕来了个拥抱道:“姑姑,姑夫。你们来得正好,快看看泽宇,好像是中邪了。” 邹昕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泽宇怎么了,感觉不舒服啊。” 我使劲甩了甩头道:“你们都是假的,假的。。。” 黄衔一看了走上前说:“我看有点精神分裂,不行打一针镇定剂。” 说话间就见到邹苏雅拿了一个针管,想要给我扎针。邹昕和黄衔一按住我不让动弹,不知为何我竟然看到邹苏雅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怀中传来一丝丝凉意,让我顿时清醒了起来。我手指曲起大喊道:“幻灵道,破灭!” 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脸错愕的张恩立。不过他随即惋惜道:“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不过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从我的幻灵道中看出破绽。” 要不是放在怀中的令牌及时催醒了我,恐怕此时我已经输了。不过还要强装淡定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卖弄。” 我拿出风水罗盘踏起天罡北斗步,口中念起先天卦爻:“干三连卦爻居离、兑上缺卦爻居巽、离中虚卦爻居震、震仰盂卦爻居艮、巽下断卦爻居坤、坎中满卦爻居兑、艮覆碗卦爻居干、坤六断卦爻居坎。” 八卦图在我周边泛起银灰的光芒,坎震离兑,分占四个方向。东方震卦一条青龙腾空而起,怒吼着发出巨大的龙吟。张恩立面一惊:“四象八卦阵!” 他匆忙掏出一张泛着金光芒的灵符,金光芒足以说明这个灵符的贵重。他咬咬牙怒吼道:“乾坤道,灭神!” 邹昕笑道:“居然拿出来金符来对付一个风水师,丢脸啊。” “你怎么不说那小子用的是四象八卦阵,这种阵法放在你们圈内有几人会。”张恩可无力的辩解道。 谁知道闻听此言,邹昕笑声更大,嗤笑道:“是啊,你们张家连风水师的一个小徒弟都打不过,以后怎么在道上行走啊,哈哈。” 这句话把站在擂台上的张恩立噎得满脸通红,手中的灵符也泛起了金光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手掌。青龙仿佛受到了挑衅,一声龙吟擂台上空聚集了一片乌云,一道雷电径直打向张恩立,谁知道巨大的手掌直接把雷电拍了回去。我心里暗惊,其实对于四象八卦阵出来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不过等到青龙的雷电被那个手掌打回去的时候,我简直目瞪口呆,青龙受到雷电的反弹化为点点银光隐匿了下去。 看到青龙隐匿下去,张恩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冷哼道:“如果你是金八卦的话,我肯定打不过你。不过四象在你这银的八卦上简直是浪费,剩下的三象一起出来!” 银八卦坎离兑位分别出现玄武,朱雀和一只白虎。张恩立操控着金手掌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白虎脾气暴躁一跃而起想撕碎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人,谁知道在半空中就被抓住了咽喉,活活的扼到化为点点银光。朱雀玄武见事情不妙,刚要闪避,直接被金手掌拍死在八卦位上。化作了点点银光。 张恩立嚣张的笑道:“神我都杀得。” 我失落的看了看仅剩的银的八卦越来越淡,忽然间我觉得脸上的胎记火辣辣的,我惊讶的发现它居然顺着我的手臂延伸到了银的八卦上,八卦触碰道盘龙纹瞬间红光大作。坎离兑震乾艮坤巽,八个卦位汇聚到中央,一条红的巨龙威风的出现在正中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盘龙纹的真面目,霸气十足。我瞥到胳膊上还有一块红胎记,原来他并未完全脱离我的身体,难怪这次没有晕厥过去。 谁知道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失,强大的压力直接把邹苏雅体内的那个鬼魂打飞出去,张恩可赶忙上前扶起那个女鬼道:“姐姐,你没事?” 张恩立则面阴沉道:“小子,我还真小看你了,赤龙八卦阵已经失传许久,你竟然都可以用出来,老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巨龙没有迟疑,直接一道雷电从口中喷出,金手掌又去遮挡却被打碎成了金粉落在了地上,我知道这一击要是打在张恩立的身上一定会让他魂飞魄散。张恩立也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爷爷,绕我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邹昕笑道:“早些时候那猖狂劲呢,解药在哪里?” 我冷冷道:“解药!” 张恩立急忙掏出解药,递给邹昕,雷电始终由我控在半空。邹昕闻了闻对我点点头,我操控着雷电打在了张恩立后面的圆柱上。嘭的一声巨响,圆柱被炸的粉碎,周围的岩壁又起了变化,我们看到了一个石门,石门好似有光。我急忙收起八卦阵,盘龙纹也顺着手臂回到了我脸上。圆柱顶端的一个发亮的东西不偏不倚的掉在了我的手中,仔细打量好像是一颗夜明珠。 黄衔一气也好了些,我们搀扶着他从石门退了出去,见到了明媚的阳光。篮ζζ 第十二章 闯阴司 从石门出来,才发觉整个墓葬结构竟然都在山体之下,难怪当初盗洞从岩体斜着打下去的,整个墓**的虚切位设计在山体的下面,真是匠心独具。不过这个盗墓贼也是魔高一丈,竟然准确的找到了虚位打了进去。只不过整个墓**格局不断变化,至于能不能出来真是看造化了。 邹昕疑惑道:“怎么会有一个石门通向外面,这墓**不怕有人找到石门吗?” 黄衔一还是很虚弱的道:“师妹,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整个墓**都在不断的变化,这个石门下次出现在这里恐怕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这种墓**设计就在于不断变化风水,来保持风水轮流转,长盛不衰。” “真是佩服这个墓主,然而他做梦可能也没有想到有人将他墓**的风水格局变化倒行逆施,反而令风水世世为凶。”邹昕感叹道。 黄衔一笑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福祸本来就是相伴的,既然当初他这么决定了,那么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石门处的张恩立恰好听到冷笑道:“世人皆贪婪,三界之内皆是如此。今天放过你们,不过这小子的命,我们张家迟早要取。小子你记住了!” 我气不打一出来,手下败将还敢放刁。大怒道:“赤龙八卦阵。” 张恩立一听到这个词拽着张恩可撒腿就跑,望着两人逃跑的背影众人哈哈一笑。黄衔一的脸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邹苏雅被鬼魂控制的太久,自从鬼魂离开身体之后就显的神情呆呆的。 邹昕问道:“四象八卦阵和赤龙八卦阵,我都不会你在哪里学的?” 我木然的回答道:“这四象八卦阵和赤龙八卦阵,我听二叔说的!” 几人都看像二叔,二叔则一脸茫然道:“我只是在书上看到有这么两个风水阵,我就讲给他听,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提。只是说有缘者自悟之。” 我生怕众人在把我当成一个怪物看待,急忙转移话题道:“师傅,你看师姐怎么神木然。” 邹昕听我这么一说,才注意到邹苏雅神情呆滞的杵在一旁,眼神呆滞。她骂道:“糟了,这丫头的魂魄被勾走了一魂一魄。” 我一听就急了喊道:“我去把她的一魂一魄找回来去!” “你不能去,别说阴司我们进不去,就算是能进去,你在命劫的当口去阴司不是找死嘛?”邹昕愤怒的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看着神情呆滞的邹苏雅,满是委屈的道:“师姐是为了我才来到这里的,现在他出了事,就算搭上我的性命我也要把她丢失的一魂一魄找回来!” 黄衔一欣慰道:“师侄,我没看错人。男子汉大丈夫,该承担的责任就要勇敢的担起来。其实方法很简单,只要你将幽灵道的符咒烧水喝下,你的灵魂就会暂时处于游离状态,但是切记,12个时辰内必须回来,否则你就永远回不来了。” 我点点头,径直向家中跑去。回到家中正巧母亲做好饭,母亲就让我一块在家吃。母亲夹菜放入我的碗中商量道:“多吃点,这些你在道观中都吃不到的,你看这一年瘦成什么样了,当初我就说不让你二叔送你去。” 我心里一酸,安慰道:“不是的,师傅对我很好的,你看我瘦是因为我个子长高了。” 母亲笑道:“你都多大了还长个头,竟糊弄我。” “没听说过十八岁窜一窜,嘿嘿。。。” 吃过饭,我跑到二叔家,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了,看到我二叔凝重的问道:“侄子,你决定了吗?” 我肯定得点点头,二叔欣慰笑道:“侄子,你长大了,二叔以你为豪。” 我接过黄衔一递过来的符水,一饮而尽。然后觉得眼皮好累,眼前一黑就过去了。只觉得飘飘然的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阴气沉沉的地方,不远处有一个门,我仔细打量发现上面写着:松江阴司。我心中一喜找到阴司的大门了,于是我准备偷偷溜进去,不出所料地被两个阴差给挡了下来。 其中一个阴差怒目圆睁的吼道:“大胆!何人擅闯阴司重地。” 我尴尬的笑笑道:“阴差大哥,我是风水师啊,我的师姐被一个鬼魂附体之后,不小心丢失了一魂一魄。” 另一个阴差打断我怒道:“小小风水师,不具备踏入阴司的权利。回去!” 我吃了这么大的闭门羹,气不打一出来。我怒道:“阴司的胆小鬼们,快出来听爷爷训话!” 一个牛头出来骂道:“扰乱地府安宁,你们还在看什么,给我抓起来丢油锅里炸一炸。” 两个阴差遭到训斥,把怨气都转移到我身上,气势汹汹的上前要抓我。牛头转身回到了阴司,我虽是幽魂状态,但是基础还在,两个阴差我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两个阴差还没有近前,我一闪身躲开阴差就跑进了阴司。后面两个阴差大喊:“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牛头一愣,咆哮的骂道:“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抓活的,跑这么快,我要看看他的脚是怎么长的。” 那群阴差边跑边抱怨道:“不行啊,这小子跑的太快了,小的们脚力跟不上啊。” 正当我得意之时,面前一个身着黑衣和一个身着白衣的中年男子挡死了去路。穿黑衣的打量了一下我,粗声粗气道:“老白,阴司多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客人了?” “我想想,距离上一个不速之客已经差不多过去三百年了。”穿白衣的男子细声细语道。 看两个人我一阵恶寒,小的时候就听说阴司有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全都是难对付的角,我心一横道:“我也不是故意找事的,只是我师姐的一魂一魄丢了,我必须把她找回去。” 白无常看了看我问道:“为了她,冒这么大风险值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解释道:“她不光是我的师姐,在我看来她更是我的亲人。” “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很少见了,其实说实话。我挺钦佩你这样的人的,你说呢,老黑?” “确实是”黑无常加重语气的强调道。 这么煽情的场景,谁知道一个中年男子的暴喝在整个阴司响起:“胆敢在我阴司妖言惑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我命你们速速将其拿下!” 白无常脸一沉道:“完了,小子。算你倒霉,惊动了阴司大人,你自己认栽。免得动起手来伤到你” “不用各位动手了,我认栽了。只求一会能让我见一见我师姐,求你们了。”我央求道。 牛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俯下身敲敲我的腿,最后摇了摇头道:“小子,你能告诉我究竟怎么跑的那么快嘛?” 我心里暗骂道,我什么家伙事都没带,还被一群阴差追着跑,放在谁身上也跑的快啊。 牛头见我不说话,怒道:“我脾气可不好,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先把你扔油锅炸一炸。”对于这种笨牛真是没办法,跟东北阴司的牛头没法比,我无奈道:“牛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啊,一条狼和一个兔子,可是狼却总抓不到兔子就问兔子,自己为什么始终追不上它,为什么兔子跑的那么快,你猜兔子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 我冷笑道:“兔子说,你追不上我顶多少吃一顿,可是我不玩命跑就没命了。” 牛头思索一下傻笑道:“这兔子真聪明。” 正在我跟鬼差胡诌乱侃的时候,一个阴差报告道:“抓到一个鬼魂,不过只有一丝魂魄。” 听到这句话我喜道:“是不是一个女的,年龄跟我相仿?” 那个阴差看了我一眼道:“是的” 只是刚说完就被牛头一脚踹一边去了,然后笨牛骂咧道:“你小子新来的,一点规矩不懂,问你什么都说,保密懂不懂!” 阴差惶恐道:“是,小的错了。”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真烦啊,没事在那磨叨什么,制定的条列就执行呗,吵什么?” 中央的一个巨大座椅缓缓地转了过来,一个鹰眉剑目的中年男子一脸睡意的打量了一下我慢吞吞道:“你命劫还没到就这么急着作死,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先扔油锅炸一炸身上的晦气。” 见到近前的阴差慌忙喊道:“慢着,这次来其实是找我师姐的魂魄来的,她现在就在外面。”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转头问阴差道:“外面真的又来了新的魂魄吗?” 阴差颤抖着汇报道:“是,阴阳代理人刚送来的鬼魂。” 谁知道中年男子凌空一巴掌把那个阴差打个跟头,骂道:“你是新来的吗,你不知道魂魄直接带进来嘛,放在外面晒干呢。” 其余的阴差灰溜溜的把邹苏雅的魂魄带了上来,中年男子问道:“是他吗?” 见到邹苏雅被阴差带了上来,我惊喜道:“师姐,我是泽宇啊,你不要怕,我来救你了。” 她见到我满脸惊恐道:“师弟,我好害怕啊,你也死了吗?” 我强装欢笑道:“没有,我的命劫还没到,怎么会死呢。” 中年男子用手敲着椅子,沉默了许久试探的问道:“我是松江阴司的死唯,不知您是。。。?” 我愣了几秒笑道:“我只是一个风水师的徒弟啊。” 死唯怒道:“竟然敢戏弄我,小小风水师也敢放刁。我先封了你的五官。” 说着他大手一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慌忙用手摸去,却发觉脸上已经成了光滑的一片。接着听到邹苏雅大叫一声没了声音。 我惊恐的问道:“师姐,你怎么了,师姐。。。” “没什么大事,她只是被你吓得晕过去了而已。”旁边的白无常善意的提醒道。篮ζζ 第十三章 又见死轩 听到白无常这句话,我欣慰一些。我用灵魂传音怒道:“混蛋,你快放了我。你以为封了我五官,我就没有办法了。” 灵魂传音是黄衔一在我来之前特意教我的,他说灵魂传音是在龙脉代理人那里偷学的,一旦招架不住了可以就用这个唬弄阴司一阵。 “小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来的。灵魂传音不是你一个风水师应该会的,解除你的五官封禁又怎样,我非得要知道你的来路。”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视线清晰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脸,发现一切都还完好无缺的存在。望着咆哮的死唯,我冷哼道:“我就是一个风水师,没有什么身世背景。闯阴司确实是我不对,任凭处罚!” 死唯狐疑的看着我,许久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要是一个风水师的话,面对阴司怕是你话都不会说。” 我听了他这套逻辑竟然不知从何处辩驳,苦笑道:“难道就因为我年龄小,见到比自己厉害的就得害怕的发抖。” 一旁的牛头插话道:“难道不是嘛,阴司都是这样啊,见到强者就得服软,否则魂魄都保不住。” 我不去辩解,天生的性格为何要去趋附于别人的看法。我冷声道:“既然你不信,那就拿出可以让你相信的办法。” 死唯郁闷道:“来啊,把东西抬上来。” 几个阴差抬上来一个巨大的仪器,仪器是青铜做的,一看就知道年代比较久远,加之阴司湿冷。已经锈迹斑斑。不过青铜器两耳处却镂雕着两个龙头,龙头口中含有一枚铜珠,龙头之下还有两只金蟾长着嘴。 我打量了一番,猛然间想起在二叔的书上看到过相似的仪器,我不禁冷笑道:“这不就是候风地动仪吗?” 死唯一怔,随即冷哼道:“你懂什么,这是改进版,它叫灵魂测谎仪。” 几个阴差在死唯的指示下把我绑在了这仪器上,死唯冷笑道:“小子,现在说还来的及,一会你的灵魂可就不受你控制了。到时候有什么后果我可不管。” 牛头这时疑惑道:“这小子这么淡定,是不是东北阴司派来的。” 他这一句话,把其他三个鬼差都吓了一跳。黑无常道:“你个笨牛胡思乱想什么呢。” 白无常在旁边也应和道:“老牛,你别吓人啊。” 马面劝解牛头道:“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乱说,会吓死的。” 鬼差们七嘴八舌的说道,死唯起身怒道:“你们几个什么反应,难道我还怕他不成。” 牛头一看死唯生气了立刻改口道:“你们三个胆小鬼,咱们老大英明神武,难道还会怕他东北阴司会不成。” 听到这话,死唯的面稍稍和缓了一些,阴沉着脸道:“东北阴司已经被上头封禁了,不可能出来。就算他死轩出来了,那又怎么样,我照样收拾他手下的人。” “是吗,谁这么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声音响彻整个阴司,走进来一个邪魅帅气的男子。 阴差和四大鬼差看到慌忙叩头道:“恭迎会长。。。” 来的人正是死轩,他看了一眼我径直走到死唯面前啧啧感叹道:“唉,我当是谁,原来是死唯啊,你这天高皇帝远的活的很逍遥啊,许久不见,会里的规矩都忘了。” 死唯很不情愿的低头道:“恭迎会长。” “好了,我听到有人说阴司私自贩卖灵魂,可有此事?”死轩强大的气场把鬼差们吓得浑身颤抖,这个时候我才认识道原来牛头说的非虚。 死唯惶恐道:“这一定是诬赖,我对此事完全不知情啊。” 死轩冷哼道:“我相信你不知道,可是你手下的马面却是直接参与了贩卖鬼魂之事。辉旭,领执法令!” 一道黑气闪电般掠过马面身旁,停稳站在死轩身旁。手中还拿着一把匕首,马面却在众阴差眼中化成了飞灰。死轩阴冷着道:“马面指使阴阳代理人贩卖鬼魂,现已正法,这位是东北阴司新执法者辉旭。” 其他三个鬼差闻听此言急忙上前打招呼,可是辉旭却根本不搭理他们。辉旭年纪二十岁左右,帅气却显得太过高冷,手中的割魂匕首泛着清冷的寒光,在阴司的所有人心里都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死轩大手一抓,我觉得灵魂不受控制的挣脱了绳索,停在了他面前。死轩邪魅的笑道:“上次在东北阴司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凡人,没想到你竟然胆子这么大,独自闯到阴司。” 我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师姐魂魄被抓到阴司来了,我带她的一魂一魄回去。” “没问题,你带回去。”死轩摆摆手。 听到这句话,我迟疑道:“会长大人,师姐还没有醒。” 死轩看了一下邹苏雅为难道:“她只有一丝魂魄本就微弱,又受到了惊吓,于是她的灵魂就采取了本能的保护措施,陷入了休眠之中。” 听到这句话简直婉如晴天霹雳,我呆呆的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唤醒她吗?”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进入她的灵魂深处,唤醒她!”辉旭冷冷道,严肃的表情好像一块冰一样。 “我没问题,只是如何才能进入她的灵魂深处呢?”我疑惑道。 死轩爽朗的笑道:“有我在,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嘛。不过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唤不醒她,你的灵魂将永远困在她的灵魂中。” 我坚定的点点头,辉旭点点头道:“你这个性格,我喜欢。男子汉!” 死轩一只手按在我的天灵盖上,口中大声念道:“阴司鬼道,听吾号令,灵魂入灵,死道天成。” 我只觉得灵魂被撕裂般的痛楚,最后在我痛的快要晕厥过去的时候,一切结束了。茫茫一片的紫薰衣草,她在其中自由自在的蹦着,跳着。美丽的景让我都觉得如痴如醉,可是我时刻提醒自己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必须唤醒她。 我跑进花海中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跑,可是不管怎么跑,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花海。我停下来嚷她:“我告诉你,这是你的灵魂深处,你的秘密。但是这里不属于你,你属于风水师,你姑姑,你师伯,还有。。。你师弟我。” 但是她只是恐惧的摇头,她央求道:“我只想待在这里,守着这里的花海,守着这一方净土。” 我咬咬牙,闭上双眼甩了她一耳光,她似乎情绪产生了波动。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花海成片的变成了火海,修罗地狱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再唤不幸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我试图再给她一耳光,谁知道她楚楚可怜的表情下让我再也不忍心下手,我可以感受到香逐渐耗尽的无助感,我不知为何感觉这样其实也挺好。 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耳边响起死轩的怒吼:“你小子快点醒醒,用你的吻唤醒她,快点。” “啊?”我听到这句话都懵比了,不过却不得不努力去尝试。 我低头缓缓吻上她的嘴唇,湿滑的触感令我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这么举动显得非常尴尬,死轩崩溃道:“我是服你小子了,算了。” 我觉察到了最后的香灰飘然落下。我反而看着邹苏雅笑道:“这回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只是还未等我说完,一股强大的吸力就把我带出了她灵魂的深处,死轩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无奈道:“你真是太笨了,第一次?” 我觉得脸一直热的耳根都红了,我点点头道:“第一次。。。” 辉旭道:“其实会长只是想帮你一把,她的灵魂随时都能醒。” 死轩苦笑的摇了摇头,用手在邹苏雅面上轻轻拂过。邹苏雅的手指动了一下,然后她的魂魄苏醒了过来。面对帅气的死轩不由得花痴的问我:“这位帅哥是。。。” 望着满眼桃心的邹苏雅,顿时醋意上涌应付了一句:“死对头。” 然后不等她再问就拽着她往外走,死轩笑道:“以后有缘再见啊。” 邹苏雅扭头笑道:“有缘再见。” 辉旭直言道:“对不起,会长说的不是你。” 我想起好歹是死轩救了我们,这样走显得很不好,我回头道:“我叫聂泽宇,有缘再见。” 出了阴司,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马上带邹苏雅的灵魂回去。我拉住邹苏雅的手道:“天地之道,倒转阴阳。” 一阵白光闪过,我们回到了二叔家,黄衔一,邹昕她们守着我们两个人的身躯,我看了一眼时间所剩无几,急忙道:“阴阳之道,灵魂归位。” 白光一闪,我们回到了自己的身躯中,我起来看到邹苏雅已经恢复了神智,我高兴的想抱她一下,谁知道她用手挡住我的身体,然后满脸兴奋的问道:“在阴司那个邪魅帅气的男子是谁?”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四章 大兴安岭 听到她又跟我问死轩,我真想晕过去,可是我不能。只好苦口婆心的劝诫道:“师姐,那个男子危险的狠,更何况他是鬼,人鬼殊途。” “好了,这些话你就省省,你就告诉我他是谁就好了?”邹苏雅一副认真的样子。 “死轩,东北阴司会长。” 没想到这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黄衔一不可置信的问道:“东北阴司会长?” “是啊,怎么了,我这里还有他的令牌呢。”说着我从怀中摸出那枚令牌。 黄衔一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递给了邹昕,邹昕手都有些颤抖自语道:“真的是他,真的是。” 我茫然的问:“师伯,怎么了,你们早就认识死轩吗?” 黄衔一徐徐道:“那还是在我和你师傅小的时候,在风水界出现了一个天才,他就是死轩,他接连向各大门派下战书,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风水界,后来他又独自战胜了众多阴阳代理师家族,令整个阴司总部都为之胆寒。只是天妒英才,在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因为疾病去世。后来圈内就有人传言他在阴司担任高位,也有的人说,他独战整个阴司三天三夜,最终投幻汨之海化身成魔。” 我注意到邹苏雅听的如痴如醉的,最后还高呼道:“帅呆了。” 相较于他,我不顾自身安危闯阴司,入灵魂,却都抵不过一个传奇,一张俊俏的脸。我失落的走开,没人注意到我的悲伤,他们都在谈论一个人死轩。 回到家中倒头便睡,然而梦中死轩的身影也挥之不去,最后惊醒的出了一脑门汗。洗个脸之后,打算出去吹吹晚风,却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黄衔一和邹昕吗?他们两个这么晚出来干什么,难道要夜里私会。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两个人来到村边一处空地。邹昕拿出八卦旗插在八个位置,引八条红绳系在一只公鸡的腿上,邹昕拿出风水轮盘对着黄衔一点点头。 黄衔一拿出一枚金钱剑,插上一张灵符喝到:“天灵灵,地灵灵,诸方神魔聚此处,帮吾开启鬼门关。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 灵符燃烧起来,一个鬼门关显现在八卦旗中央,鬼门关的阴气惊扰了公鸡,公鸡跳来跳去,整个八卦旗启动旋转起来。一声闷喝从鬼门关传出:“何人用阴阳八卦阵来请我?” 一个邪魅的男子从鬼门关踏出,正是死轩。死轩看到他们二人道:“你们唤我何事,怎么会知道用阴阳八卦阵就能让我出来。” 邹昕脸阴沉道:“当年邹家在被你战败后,全家惨遭灭门,仅剩下他们小女儿一个人侥幸存活了下来,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男子汉大丈夫,行得端做的正,当年我也很佩服邹家,对于那场灭门大火,我也很惋惜,只是这事不是我做的。”死轩道。 “当年火场有你留下的字迹,风水帝皇,唯有死轩。你还敢说不是你!”邹昕问道。 死轩冷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黄衔一怒道:“那当年黄家被人一夜之间,挑断筋脉,打断筋骨。同样在地上用血迹留下风水帝皇,唯有死轩的字样,你作何解释?” 死轩无奈道:“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做的。” 邹昕冷哼道:“狡辩!” 说着她将风水轮盘举高大喊道:“公鸡引路,八卦诛邪。” 金的八卦瞬间将死轩笼罩起来,公鸡也在金的八卦下,化成一只火凤凰。死轩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冷哼道:“难道忘记我生前是谁了,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火凤凰拍打着翅膀袭向死轩,死轩单手撑起一个巨大的圆钵将其罩住,火凤凰拼命想跑出去,却被圆钵死死缠住。火凤凰马上要被扣住时,黄衔一用金钱剑默念了一番,火凤凰化作一条灵蛇快速逃出圆钵。 死轩怒道:“还敢耍花样!” 他大步迈出大吼一声,巨大的声响把村里的狗吓得都不敢吠叫,寂静的夜里,这吼声显得格外刺耳。黄衔一的金钱剑产生了一丝响动,然后全部的铜钱都散落一地,吼声竟然把金钱剑的金丝给震断。 整个八卦旗拔地而起,黄衔一和邹昕都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死轩阴沉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 说完死轩走进了鬼门关,黄衔一自语道:“难道真的不是他做的,可不可能是有人冒充他做的。” “放屁,哪个坏人说过自己是坏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想可以让泽宇去接近他,然后趁机下手。” 黄衔一摇了摇头:“聂泽宇虽然领悟能力强,但是能力还远不够对抗死轩这么强大的。其实我觉得死轩刚才真的是手下留情了,更何况只凭字迹就认为是他确实有些不公平啊。” “这件事,时间迟早会给我们答案。我们暂且看着。” 没想到出来竟然看到这么劲爆的秘密,这让我一连好几天都有些失神。再榨取完黄衔一和邹昕知道的的信息之后,邹苏雅又缠上我问道:“你跟死轩怎么认识的。。。。去哪里能再见到他啊。” 度过了很多天的闲暇时光,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心中的寂寞。只好一个人来到后山练习赤龙八卦阵,还有努力的增进自己的修为。时光如梭,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既然死轩答应了我,不会让阴司的人动我。那么唯一威胁我的就是张家了,我忽然觉得跟张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竟然还始终是被动的挨打。是时候去会一会张家了。 于是我留了一封信告诉他们我出去游玩去了,勿念,勿找。一个人踏上了寻找张家的行程。只是张家并不好找,县里的人都不肯说,无奈之下,我又想起了那间老宅,那个杨树,那个旧坟。于是我又来到了那家老宅,开门的是那管家老张,老张得知我来的意图之后就让我进去随便看了,他说:“老爷,几个月前傻了。我给他看守这间宅院,寻找下一个买家。” 我又来到那棵杨树下,鬼门已经凋敝,没有了生气。看来张家已经得知了死轩惩治了马面,躲藏了起来。而师傅和师伯都要找死轩寻仇,师姐有疯狂痴迷死轩,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事情做。这时一种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我决定去找寻点的事情。 我来到了大兴安岭的主脉,对于大兴安岭老辈人有很多传说,很多妖魔鬼怪的故事也有很多老人世代讲给自己的儿子,孙子。很多人都不想去主脉,这一次踏上主脉一次历练,更是一次放松心境。我住在了山下一户猎人家里。猎人家中有一杆长枪,确实汉阳造。虽然性能差一些,但是装上铁砂压实,打出去的铁砂杀伤力巨大,可以打死一只人熊,不过很多人都告诫下一代说,人熊太可怕,嘴里的舌头长着刺,只要舔你一下就没皮把脸了。 对于人熊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对于大兴安岭闹鬼的事情我就很有兴致了。只是这家猎户虽然准许我在他家里住宿,条件是跟随他打猎。没有办法我只好提着一把砍刀,跟着猎人出没在这原始的森林大山之中,主脉的森林茂密,毒虫众多,有一次不知道怎么了,我下山回去惊讶道:“大哥,你看我胳膊上怎么有条红线呢?” 猎人大哥一听也急了,慌忙找来一只银针将红线的上面毛细血管挑破。又把根源的毛细血管扎破,放了好多血出来。第二天胳膊上的线就下去了。我赞赏道:“真有办法。” “这些都是老辈们传下来的老方法,全都是经验。”猎人大哥笑道。 我疑惑道:“那老辈们还说什么了?” “在大兴安岭主脉,有三种东西碰不得,一种是东北虎,这种虎一直被老辈们认为是山神的象征,另一种是白的草爬子,这种草爬子会飞,并且咬人之后,必死无疑。最后一种就是大兴安岭的某处有鬼局,遇到了要三拜九叩,然后跑回来,千万碰不得。” 我应和道:“嗯嗯,不碰。”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一直想在大兴安岭遇到鬼局然后一探究竟,可是却始终没有看到,每天打一些鹿和兔子回来,生活过的好不惬意。只是猎人只在山中待三个月时间,然后回去陪老婆孩子。时间马上就到了,这意味着我得自己守着这间屋子。猎人走时把汉阳造留了下来嘱咐道:“如果人熊袭击木屋,实在跑不了,给自己留一颗子弹,千万别打光。” 我欣然接受了下来,猎人走后,我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向更深的地区挺进,这些地区在猎人在的时候是不让我去的,可是现在他不在这里了,我决定必须的去一探究竟,神秘的大兴安岭好似在等待我去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第一站:鬼王岭。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五章 狐妖 鬼王岭是大兴安岭最先有闹鬼的传言的地方,森林茂密杂草丛生。看着都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我紧紧握着那只汉阳造,生怕从哪里蹿出一只人熊袭击我。不过人熊没有看到,见到几条七步蛇,七步蛇毒性巨大。毒发快,被咬的人不等走到七步就会毒发身亡。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种七步蛇,鬼王岭遇到的七步蛇与别的地方的七步蛇不同,它的颜是白的。我听猎人说过,这座山的七步蛇很少见,白的七步蛇被称为赤练蛇,赤练蛇主要分布在南方和国外,在大兴安岭看到这种蛇非常稀奇,并且它比一般的赤练蛇头颅大。最可怕的是它的蛇信子是黑的,黑的蛇信子显得十分诡异。邹昕曾经说过但凡动物异常,多有大事发生。我觉得她多半是取自地震前的经验,不过这种蛇信子确实可以说明这附近应该有尸堆或者古墓的殉葬沟,附近的老鼠以尸体为食,而这些蛇有吃了太多的老鼠。 我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赤练蛇,本以为附近不远处就会发现有殉葬沟或者万人坑之类的,却一直溜到了天黑也什么没看见。 黑夜中的大兴安岭,狼的眼睛仿佛是一个大的探照灯,距离很远就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狼群,吓得我匆忙往木屋跑。可是事实证明,两条腿永远跑不过四条腿的,眼见看群越来越近,并且还有几只狼切断了我的后路,正在逐渐缩小包围圈。我无奈的苦笑,虽然没有去内蒙古大草原,可是却要举行一场天葬,我将用我的肉来回馈给长生天下的精灵们。 狼群的头狼是一个体格魁梧的公狼,两只眼睛好似那煤矿中的探照灯一样,看的我着实恐惧。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汉阳造,铁砂只有五枚,这五枚铁砂在我这个从来没有打过枪的人手里可以有多大杀伤力,我自己都怀疑。不过这个狼群却有足足二十多头狼,并且大多数都是年轻力壮的公狼。 一声狼嚎,吹响了狼群进攻的号角,几条年轻力壮的狼率先跃起扑向我。我本能的对着一头狼扣动了扳机,铁砂嘭的一声打出,只是第一次打枪的人都没有想到过后座力这么大,猝不及防的被掀翻了一个跟头,那个被铁砂打中的狼血肉模糊的躺在血泊之中。我骂道:“来啊,爷爷等着天葬,有本事就来。” 东北的狼跟内蒙古的狼同宗同源,全都凶猛善斗,几头狼看到战友被打死,其余的都做出了必杀的姿势,我知道无力挡下接下来的攻击,而且手臂被刚才的后座力震得发麻,耳朵也有阵阵嗡鸣。汉阳造已经被我丢在了地上。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着喉咙的撕裂了,只是预感的痛楚并没有来临,反而被一双细腻柔滑的手拉着我,我惊觉的睁开双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绝美的女子,如果非要用世间的语言形容的话,那么我觉得是对其的亵渎。 女子轻笑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发呆吗?” 我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比哭还难看。不过我并不傻,我问道:“狼群呢。你又是谁?” “狐妖。” 听到这两个字吓得我赶紧把手抽回来问道:“你是。。。狐妖?” 女子笑嗔道:“怎么,你从来没见过狐妖吗?” “见过,只是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说,只是觉得这就是真心话。 “油腔滑调,你这个风水师不老实啊。”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风水师。” 女子笑道:“你脸上写的啊。” 听到这句话,我还真的以为自己的脸上写了东西,急忙用袖子去擦,女子拦住我的手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你是个好人,不比那些邪恶的风水师,他们捣毁了我们的洞**,抓走我的姐妹。” 女子说道伤心之处,不由得泪水珊珊落下。我最怕女子在我面前流泪了,我慌张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说道:“我帮你去收拾那些风水师。” 女子闻言面喜道:“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叫白雪沁。你叫什么?算了,就叫你木头。” “木。。。头”我无语的看着她,她那一副就叫你木头怎么样的表情,最后我屈服了。。。 白雪沁带着我来到鬼王岭的更深处,这里的简直是动物的乐园,没有盗猎者的光顾,也没有天灾降临。这里的动物并不怕人,很多猴子还跳到我的身旁跟我握握手再跑开。最后我们停在了一个大的山洞前,不远处还有很多瀑布落下山涧的水声。我跟随她绕了好多个洞才找到了她剩下的姐妹,她们看到我都惊恐的蜷缩在角落里,望着我一直惊叫。 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们,只是恨恨道:“真是行业的败类,如果让我抓到他们,一定为你们报仇。” 白雪沁道:“她们都刚修成人形的小妖,虽然我已经修行五百年了,但是在风水师面前,我这点道行也就足够自保的。本来狼群围攻你的时候,我本不想管,但是你那句话。直觉告诉我是个好人,跟那群坏蛋不同。” 我疑惑道:“哪句话?” “我等着天葬。。。”白雪沁说道。 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当时胡乱的喊了些话,否则真的就要命劫前枉死了。白雪沁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摇了摇我的身体问道:“喂,木头。你在想什么?” 我四处看了看笑道:“没什么,我看看能不能找出他们的踪迹。” 经过不屑的努力,最终在一个石缝中找到了一根头发,我打量了一下道:“这个头发出自一个中年人,脱发严重,应该是一个半秃顶。” 我将头发放在风水罗盘上,念道:“八卦天盘,定气寻人。开!” 罗盘指针飞速旋转,最后停在了乾位,我欣喜道:“在南方。” 白雪沁担忧道:“他们有五六个人,你一个人能应付的了不。” 我笑笑,白雪沁尴尬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其实我是担心你再为此丢了性命。” 这算关心嘛,我心里得意的想。可是还要装出严肃的表情道:“不用担心,走,我去会会这群人。” 我们根据风水罗盘的指使来到了大兴安岭下的一个山城,山城中的商业并不是很发达,我们来到了一间小餐馆前,我很远就看到了里面有两桌子人,其中一个人有些秃顶。白雪沁恨恨道:“就是这些人。” 我示意她不要冲动,我让她呆在原地,我一个人径直走进餐馆问道:“各位,从哪里来啊?”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们身边还有很多笼子,笼子中装着许多狐狸,我心里明白这些其实都是狐妖被他们打回原形,等待他们的只会是内丹被取出,死亡的下场。为首的中年人打量了一下我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我看你们这里有很多狐狸,我大小就喜欢狐狸,我希望能跟各位商量一下能不能卖给我。”我建议道。 谁知道那个中年人拍案而起怒道:“都是同道人,明人不说暗话,这些狐狸是我们捉到的。坚决不卖,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山城外,那里有一个乱葬岗,我先去那里等着各位,希望你们不要害怕爽约哦。” 中年人阴沉着脸道:“我一定到,谁临时落跑,谁是孙子。” 我注意到,中年男子的手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戒指上镂空的雕着一个骷髅头。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六章 修罗地狱 说话的男子竟然是死唯,他一袭黑袍裹身,但依旧寒气逼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好不舒服,死唯那双阴冷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暖意。 “聂泽宇,破地门风水师,一年之内境界突破白银白银八卦。。。”叨叨的把基本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死唯挑眉问道,“有没有遗漏?” 听着死唯这不善意的话语,我断然不会相信他只是为了炫耀一下阴司的情报的,我冷冷的问道:“绕圈子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现在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 谁知道死唯晃了晃中指笑道:“不不不,阴司是讲道理规矩的地方,我问你风水师擅闯阴司会怎样?” 屋里凭空的产生了一阵风。蜡烛闪烁了几下没有灭掉,但是这是杀气。他阴冷的双眸紧盯着我的眼睛道:“堕入修罗地狱!” 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修罗地狱,那传说中的鬼魂噩梦的地方,灵魂不受控制的被吸了进去。 整个地狱闷热异常,惊奇的发现地面竟然是铁板做的,脚踩上去一种火辣的痛楚由脚传遍全身。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可是不走阴差的铁鞭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终于来到了报告处,登记之后,每人分发了一件兵器,我诧异的问道:“给我短矛什么意思,商量商量给个风水罗盘呗。” 谁知道那个登记的鬼魂冷笑道:“这里是等活地狱,你一会用的着这个兵器,滚。” 阴差一鞭子就打在身上,我觉得灵魂被撕裂一般的痛楚,随即传来一声怒骂:“领了东西的快走!” 我绝望的拿着短矛找一个地方蹲着,我心里骂道,这死唯也太黑,地狱如此没有人道。可是我忘记了阴司就不是一个讲人道的地方。只是在一个地方时间一长,脚底板传来了烧焦的气味。吓得我赶紧拿起来想吹吹,不想哪个混蛋推了我一把,直接整个人都躺在了铁板上。 “奶奶的,谁刚才推老子来着。”我不顾身体上的痛楚,愤怒的咆哮着。 众鬼魂一怔,后来一阵烟雾缓缓升起,一个鬼魂愤怒的拿着大刀就来砍我,我短矛虽短,我灵活的利用步伐,杀死了他。仔细看去,所以的鬼魂都陷入了暴躁的状态,相互拿着兵器厮杀,刀枪棍棒,长矛之类的。也有几个不开眼的跑过来想杀我,都被我给杀死。 没过多久场上就只剩下我和另一个鬼魂了,那个鬼魂是一个魁梧的男子,手持双板斧,络腮胡子牛瞪眼。他哇呀一声就直奔我而来,这种你死我活的时刻,我趁他双板斧砍下时死死钳住他的两只手,短矛放在一个脚上勾住。另一个脚抬膝撞击他腹部,他吃痛后退,我脚一勾借助短矛插入他的脖颈。 正当我茫然的看着场上的一切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长矛从后背刺穿了我的胸膛,我想回头却回不得。朦胧间仿佛灵魂陷入了沉睡。这时空中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复活。”灵魂好似受到了感召一般又苏醒了过来,只是又陷入了一场新的打斗之中。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我厌恶了这样的打斗,我愤怒的咆哮道:“你们不要打了。” 这时死唯的声音在我耳边浮现:“这才只是开胃菜,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了。还没有试试黑绳地狱的厉害呢。” 随着他话音刚落,我觉得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被一条捆缚在了一个新的环境中,周围有很多一样被捆缚的鬼魂,他们黑绳捆缚的圈数不同,在皮肤上留下的痕迹也不同。然后狱卒拿着火红的铁锯沿着痕迹一寸寸地拉进去,最后灵魂被分割成很多快,风吹过,一切又恢复原样。旁边的一个鬼魂似乎待的久了,他一点都没有新人的恐惧,面对铁锯一点都不害怕,脑袋被割掉之后还在地上滑动到其他的鬼魂那里批评狱卒:“你的手法太烂了,割的时候连皮带肉的,一定要下手狠一些,你看看我的头颅是不是被切割的很干净。” 狱卒一般都愤怒的转身一脚把他的头颅踩的细碎,掉出来的眼睛飞起来横了狱卒,表达对狱卒的鄙视和不满。当狱卒取下我身体的黑绳时略显诧异道:“怎会没有痕迹呢?” 他慌忙将此事报告给管事的,管事的看了一眼也陷入了沉思,许久问道:“你为何会跑到黑绳地狱来?” 旁边的那个鬼魂又被切掉了脑袋,滑过来仔细打量了以下道:“你的手不像是杀生的,倒像是拿书本的。” 我苦笑道:“我自然不是杀生的,我是被死唯给丢进来的。” “死唯是谁?这么霸道那。” 他一个小小的鬼魂当然不会知道死唯是谁,不过管事的脸变得很阴沉,一脚把那个鬼魂的头颅踢到了一边。那头颅撞在墙壁上变了形还抱怨道:“要踢球下次早点说,让我有个准备,给你们来一个香蕉球。。。” 管事的说:“身上没有痕迹就证明满身都是罪恶,给他来个凌迟。” 我一听差点吐血,这什么理论,显然这也说服不了狱卒,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来了一张渔网把我全身的肉分成了许多块。其实早就听说过凌迟处死,光是听听都可怕。我觉得如果不是我经历了这么多,这个地狱还可以自己还原的话,恐怕我早已经吓晕过去了。 一寸寸地灵魂被割下,那痛苦简直是不能忍受,远比身上的痛苦大一万倍。只见割到最后狱卒的手都颤抖了,我觉得有趣学着那个鬼魂的口气道:“你的手法太烂了,是不是新来的,你这么搞下去我会很痛苦的。” 谁知道这个狱卒也是脾气暴躁,直接把我的嘴给削去了,然后我用眼睛白了他,又被他把眼珠子抠出去了。只听他说:“这次你就看不到我的手法烂了,也嘲笑不了我了。慢慢享受,这里已经很少有凌迟的鬼魂了。” 我无助的思考着倒地怎么才能出去,猛然间一种酸痛引得浑身一激灵。奶奶的,体验了一把太监的净身。还未等我疼完,拨了盖膝盖又传来粉碎性的疼痛,我的神经末梢都要崩溃了,可是我就是晕死不过去,最后在最后一刀的落下时我丧失了一切知觉。我多么x想就这样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不再醒来,可是风吹过,我整个灵魂又完整的苏醒,我第一件事就是痛骂那个狱卒道:“小瘪犊子,你能不能别敲碎膝盖,拿掉不就完了。” 狱卒冷笑道:“那样就体会不到凌迟的乐趣了。” 我近乎绝望的默念着死轩的名字,此时也不管他是不是情敌了。那个逗比的头颅又蹭了过来望着我道:“真佩服你,凌迟都能这么淡定。” 我骂道:“我不淡定又能做什么!” 头颅转了转眼睛,嬉笑道:“也是,习惯就好了。” 正当狱卒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管事的赶到急忙拦了下来,死唯随后穿着一身黑衣,走过来问道:“怎么样,够不够劲?” “我闯个阴司不至于?” 死唯冷笑道:“不是你闯阴司的事,而是死轩,他不经过我同意杀我鬼差,在我的阴司给我脸看。我虽然不能对他下手,但是至于你一个小小的风水师吗,你死了,谁会在意呢?” 想不到自己竟然莫名的当了一次牺牲品,死唯性格如牙呲,有仇必报。看来是逃不过了,我心一横道:“那还犹豫什么,打散我的魂魄,谁都不会知道你做的。” 死唯摇摇头:“游戏的乐趣就在于过程,直接得到结果多么无趣,我要慢慢折磨你。” 狱卒将我解开,死唯冷冷道:“记住,这只是刚刚开始,最后我会让你众叛亲离的,生不如死!” 周围的事物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化,最后自己仍站起山城乱坟岗之中,原来竟是我的灵魂被控魂师羁押了。狐妖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也原谅了她,毕竟他是受控魂师摆布的。只是山城的夜里风格外的大,无尽的寒意夹杂着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这血腥味来自山城中,我咬咬牙自语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奉陪到底!” 我径直走入山城,却见到许多人发疯的逃跑,我拽住一个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人眼神漫步恐惧,吓得语无伦次的挣脱我就跑。这时我注意到路的正中央有一个男子口中正在流着血,右手拖拽着一具尸体,尸体在石板路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 我仔细打量这个人双目空洞,并无生气。应该已经是死人却依旧能行走,应该是邹昕提及的行尸。 我怒道:“畜生,你既然已死,为何还要借气苟活。难道不知天地有道,万物有纲,逆天而行,我让你永世不能超生!” 那行尸看着我咆哮着发出呜呜的声音,然后在我面前把拖拽的尸体肢解了,把胳膊腿都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冲着我阴冷一笑,我发现原本是黑的双瞳竟然变成了血红。 红眼行尸!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七章 红眼行尸 看到血红的双瞳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本以为行尸都跑的慢,却不想跑的那么快,思维上的迟缓,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体上的速度,正当我要摆脱他的时候,他掉转了目标直扑一个小女孩,我暗骂一声,转身回去飞起一脚把他踢倒,然后拽着小女孩就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发现山城四周已经都被行尸堵住了。好再其他的都是黑眼的行尸,威胁并不是很大。 我们躲入一个岗巷中,黑尸也都聚集了过来,我暗骂自己没用,这山城这么大却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我拿出风水罗盘,咬破自己的手指,让一滴鲜血落在天盘正中央。这种方法对于风水师损伤极大,只是我第一次对付行尸,惊慌失措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用这种拼命的方法。 天盘接触到我的血液,光芒大盛。我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收起罗盘,一个踏步上前径直一拳把冲上来的几个行尸打的飞出去了好远,不过其他的行尸又聚集了上来。最后终于撕开一个突破口,我拽着小女孩往外跑,可是疏忽了一个行尸,他抓住小女孩的腿就咬了下去,小女孩疼的哇哇大叫。我情急之下,大手对着行尸的头颅捏了下去。行尸的脑袋被直接捏碎了,白的脑浆迸溅了我一身。 我仔细瞅了一眼小女孩的腿,腿上已经留下了黑的牙印,被咬的地方周围的皮肤已经成了黑。小女孩害怕的哭道:“叔叔,我会不会死,好疼啊。” 我安慰道:“不会的,放心,叔叔在。” 我拽着她躲进了一间房子内,整个房子已经遭到了洗劫,东西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还有一滩血迹。还有个尸体的头颅已经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我急忙挡住小女孩的眼睛。 小女孩疑惑道:“叔叔,怎么了?” “没什么,场面少儿不宜观看。”我解释道。 小女孩倔强的推开我的手说道:“我不怕,我想看看。” 沉默了许久,小女孩伤心的问道:“叔叔,我会变成他这样嘛?”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强装坚强的安慰道:“放心,有叔叔在,一定会没事的。” 小女孩善解人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叔叔,我相信你。” 通过交谈才得知,今天不知从哪里冒出很多行尸,整个山城的人拼命的逃跑,在人流中冲散了她和父母。小女孩还挺乐观的,只是在说道跟父母分开的时候有些伤感。 我思索这些行尸出现的突兀,定然是阴司搞得鬼,可是怎么对付行尸我却一点经验没有。 正在这时,一阵阵尖锐刺耳的怪叫在外面响起,小女孩纳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开玩笑道:“可能是最新进化成的红眼行尸在举行就职演讲。” 这个笑话果然有效果,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小女孩调侃道:“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在研究如何抓我们。” 果然这个小女孩太聪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小脑袋瓜,只可惜她生错了地点,遭到这样的灾祸。我摸摸她的脑袋笑道:“真聪明,不过不用怕,叔叔在呢。” “嗯,叔叔刚才打那些怪物的样子太帅了。” 我忽然觉得头有点晕,这时才发现那个行尸正在腐烂。许多黑的蝇虫从尸体中飞出,我骂道:“糟糕,早该意识到会引发瘟疫的。” 我慌忙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了一个八卦,对着蝇虫拍出一掌。嘭,一团火焰将蝇虫和尸体烧成了灰烬。我大喊一声:“快跑。” 刚逃出房屋,就看到遮天蔽日的蝇虫黑压压的扑到了屋内。我们一路跑到了一间超市,超市内的货架子已经倒的七零八落的,我早就饿的不行了,随便挑了一些零食递给小女孩,然后自顾地吃起来。忽然小女孩喊道:“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本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超市的一个角落,一个女子双目空洞的坐着,旁边还有一具尸体。我慌忙跃起大喝:“小姑娘不要过去,她已经变成行尸了。” 同时用带有血迹八卦的掌心拍向行尸,只是一股巨大的撞击力把我撞飞,我再次抬起头时,小女孩冲我喊道:“叔叔,你让我们一家团圆,你内心知道我是没救的,放弃。” 我来不及多想,刚才撞飞我的正是那个红眼行尸,红眼行尸的力量巨大,我深知不能跟他硬碰硬,只能智取。想到这里我一个翻身对着他就是一掌,可是却没有任何效果,赤龙八卦阵和四象八卦阵都需要时间准备,并且得需要天时地利的配合。那次在古墓单挑能够使用,完全得益于古墓的奇特格局。 眼下基本的东西对于这个红眼行尸又毫无用处,这个时候能依靠的只有盘龙纹了。 我咬咬牙,伸手从脸庞边抽出盘龙纹,抽出的过程简直比在黑绳地狱时凌迟还痛苦一万倍。抽出了盘龙纹本以为会晕厥过去,不过看来经历了修罗地狱的洗礼,灵魂坚韧多了,我手持着盘龙纹对着红眼行尸砍去。 红眼行尸不知道厉害,用手去挡,手臂被齐刷刷的削掉。手臂的断口处流出了绿的血水,红眼行尸显然愤怒了,一个箭步捉去小女孩,然后呜呜的不知说些什么。 小女孩开口解释道:“他说,你手中的是什么剑?” 望着女孩的眼神,我已经知道她已经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谁派你来的,主使者是不是死唯,为何要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小女孩又把他的话传递给我,原来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行尸,只是知道一个念头就是杀死我。 这时小女孩开口道:“叔叔,你动手帮帮我,我不想成为他们这样。” 望着小女孩哀求的眼神,我点点头。双手举剑对着红眼行尸就劈了下去,行尸化成了一滩绿水。绿血水中有一块铜牌。我拾起来铜牌上写着:控汝之亡魂! 上面还有铜牌的产地,吉林长春。我狠狠把铜牌摔在地上骂道:“果然是控魂师搞得鬼,看来必须得去去长春一趟了。” 吉林长春,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老城,走在经济发展的前列,是东北老工业基地的直接受益都市,从小小的一个乡镇称为了一个大型的工业城。并且在伪满洲时还是新京。 踏上长春的那一刻,我知道这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它有着数不清的危险。第一次来到这大都市,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好奇。不过首要的是解决生计问题,可是除了算卦也不会别的,于是学着别人在马路边找了一个地方,挂起一个招牌:风水小先生。 再往四周一看,我顿时觉得这个名字真是太低俗了,难怪这些人都暗自偷笑。他们挂的都是推背大师,李淳风真传,黄半仙等等,不在前面放一个厉害的人物都不好意说自己是算卦的。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一些驻足观看的也都去找那些老者,可能认为他们的资历更强一些。不过这条街上也有一个奇怪的人,他不挂任何算命的招牌,只是用眼睛打量人。遇到了有问题的人就拽住那个人说身上有卦需要算一下,过后也不收取分文,可是总会有人再回来找他,每日吃喝不愁。 为了生计,我只好凑上去请教,可是这个人也不搭理我,正所谓同行是冤家,他不把维持生计的本事交给我也是理所当然。我便不再多问,只是把摊位移到了他的旁边,这叫偷师学艺。 这天,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过,他又拽人家停下,男子厌恶的拍了拍被他拉过的衣袖。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扔给他,那个年代十块钱对于村里也是一笔大数字了。可是他摇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钱,只是你印堂发黑还不自知灾祸降至,我善意的提醒你一句。” 男子不屑的讽刺道:“不就是要钱的,装的哪门子清高。” 他一怔,冷冷道:“最近是不是夜里失眠多梦,早上起来脖子僵硬生疼,家中最近宠物是不是都无故死亡?” 男子听到宠物死亡时一愣,缓缓问道:“那先生说这是。。。?” “血光之灾,不出三日,你们全家所有活物将全部暴毙。” 男子微怒但是更多的是惊恐问道:“求先生指点迷津救救我们一家人。” 他却摇了摇头道:“因果循环,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男子急道:“先生,我愿意出高价钱,请先生出手相助。” 整个过程看下来,这个怪人确实有本事,只是性格略显古怪,你不打算帮人家还提醒人家,这就跟医生提醒病人还可以活多长时间一样,我猜想这个男子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上前道:“先生,我是一名风水师,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试试免于灾祸。” 谁知道那个怪人道:“你好歹在我旁边摆摊好几天,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八章 迷局 我迟疑了一下,那名男子拿出一沓钱递给我,我看了一下得有一千块。面对这笔巨款,我还是动摇了,接过钱揣进兜里,转身对着那个怪人鞠了一躬,跟着男子走了。 男子轻蔑的笑道:“那个怪老头,我看他没什么本事,只是会耍耍嘴皮子。” 本来我就心中一直对于怪人说的那句话,感到忐忑不安,听到他这么说我怒道:“住嘴,不准许你侮辱他。” 男子知趣的闭嘴不再说话,来到他所住的小区。我见整个小区阴气极重,停下脚步问道:“你们这个小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男子笑道:“哪来的什么奇怪的事。” 我不作声,跟随他上了电梯,电梯中有一个女鬼披肩长发,脸上血肉模糊,还有一个眼球凸出来,分外瘆人。不过我假装没有看到,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女鬼想干什么。只见男子暗了十五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那个女鬼慢慢凑近男子伸手死死掐住男子的脖子,男子呼吸困难不停地拍打电梯门。我假装不知上前关心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男子手舞足蹈的指着自己的喉咙,我假装明白道:“啊,先生你是要吃药是?” 那个女鬼的双眼死死盯着我,看我究竟能不能看到她。我把手放进随身兜里假装找药,在女鬼放松警惕的那一瞬间,我猛地拿出灵符贴在她的身上。 女鬼嘭的被定在了电梯上,男子咳嗽道:“刚才觉得有双手掐的我喘不过气。” 我看着女鬼冷笑道:“那是一个女鬼,她现在就在电梯里。” 吓得男子叫道:“啊,哪呢。大师,快收了她。” 我摇摇头看着女鬼问道:“你为什么想杀了他。” 女鬼面惨白道:“我们本是情侣,我们一起来到长春打工,他做包工头,我则在工地给工人做点饭,可是他一次为了拿下一个工程,跟这个公司的老板路安合伙把我灌醉,那夜,路安玷污了我。醒来后在争吵中他用烟灰缸把我活活砸死。” 我听到这个故事分外震惊,原来这个人罪有因的,可是毕竟我收了钱,我还是劝慰道:“姑娘,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当初的事情又何必执着呢,早点去阴司投胎。” 谁知道女鬼凄惨的笑道:“本来这栋楼贴有一张风水师的符咒,我不能报仇,可是你知道等十年为了什么吗。我就为了今天!那符咒如今已经不具有法力了。” “我说姑娘何必。。。” 女鬼哀嚎道:“挡我者死!” 巨大的哀嚎声把我震得耳朵发鸣,她直接把身体从头颅上拽了下来,整个头颅还死死的盯着那个男的,我暗道:多大的仇,要不要这么拼命。 只见女子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到头颅那里,慢慢的把自己的眼睛扣了下来,然后猛地一个箭步一拳打在男子肚子上,趁着男子张嘴之际把眼球塞进了男子肚中。我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想到这个女鬼如此拼命,男子忽然惨叫一声吓死过去。 他吃了女子的眼球就能看到鬼了,看到一个无头鬼魂在你面前,正对着的电梯还有只有一个眼睛的头颅,吓得晕死过去了。女鬼也不要头颅就消失了。 我只好把符咒摘下,到了十五层,找到他的老婆编了个谎言,说是他的朋友,他在电梯里忽然晕厥,女子急忙带我们去往了医院。 等到男子醒过来时眼神还带着恐惧,不过这件事也是他自作自受。其实我一点都不怜悯眼前这个男人,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发小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称为男人。 她老婆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今天出去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回到家里在电梯内还晕倒了呢。” 旧事重提,他的瞳孔有些放大的迹象,吓得我赶忙上前打圆场到:“是这样的,嫂子。今天我们哥几个高兴就出去喝了点酒,可能喝点有点高。” 这个女子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等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竟然跟了进去。我惊道:“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女子狐媚的勾着我的身体,手指在我的脸上滑过,疑惑道:“好奇怪的胎记哦。” 我面红耳赤的说道:“嫂子,咱能保持一定距离谈话吗?” 女子忽然抛了一个媚眼笑嗔道:“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啊。” 说着还把手指从我的脸上慢慢滑下伸进了我的领口中。我觉得身体已经快不受思想控制了,这样的女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撩拨得我心弦直缠,想起在阴司那次的画面。不由得眼神出现了错觉,好似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师姐,我低头想吻上她的嘴唇。 她灵活的避开我的吻,笑道:“急什么,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叫我哥哥就好。”说着再次吻上她的嘴唇,这次她没有拒绝,她的灵巧的舌·头不断想撬开我的牙关,我却闭的死死的,她忽然推开我骂道:“舌吻啊,你要急死老娘啊。”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人的谈话声,一个声音年轻一点的说道:“院长,我觉得302的二床好像不是自然死亡。”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对于这个患者的死因,我也是一直在纳闷,明明他的生命迹象已经趋于稳定,为何还会突然猝死。” 这时另一个声音说:“好了,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是已经鉴定过确实是正常死亡了嘛。还讨论那个干什么?” 说着这个声音的脚步越来越近,最后拽了几下门,门是挂着的,那个男的抱怨的骂了一句走开了,其余的两个人好像也没了声音。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她用袖口替我擦了擦额头,乐道:“看把你给吓得,怕他们这群医生干什么。” 女子说着又在我的身上胡乱摸索着,我打开她的手。刚才被那几个医生一吓,我已经恢复了神智,眼前这个少妇虽美,却不是我的菜,更何况还已经是有夫之妇。我不管她径直走回到病房内,那个男子正在呆呆的望着窗外,我也觉得这种事情真是冥冥中都有报应,他当年为了钱途,合伙他人害死自己的女友。如今不光他自己的性命不保,自己吃过多少乌龟蛋,背过多少乌龟壳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我用咳嗽提醒他,他回过头看到我激动道:“大师,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微笑示意他我懂得,我直接了当的告诉他:“那个女鬼是你的同乡女友,她怨恨你一直没有投胎,直到找到了这个机会。可以在这件事上,我是完全站在她的那一边的。她把自己的眼睛让你吞到了肚子里,这就使得你看的到鬼怪了。” 男子面容惊恐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女子劈头散发的穿着病号服走了过去,她的身后还拖着长长的血迹。” “长长的血迹,病号服?”我忽然想到是在厕所听到的那个302房间2号床的病人,那个院长说她死因蹊跷,我慌忙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是多少号的病号服?” 男子支吾道:“好像是3022。” 我听到这句话脑袋嗡的一下子,这间医院也有古怪。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泥潭之中,又想起那个怪人说的话,我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眼下真是骑虎难下了,那个女鬼一定把我看到了,所有沾染这种复仇鬼怨气的人,都会被鬼追死或者你把鬼除掉。 这个男的一定还有别的事情没有说,想到这里我上去就甩了男的两个耳光,然后揪着领子问道:“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说,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我瞥到刚过去打男的时候,他的妻子刚好准备进来,不过看到这一幕转身又出去了。我心中鄙夷的想到这个女子跟这个男子的关系根本就是名存实亡,如果我现在说把这个男的杀了,她一定会把她丈夫推楼下去。 男子也很识趣的叙述道:我叫晋文轩,跟随我们一起打工来的一共有同乡四个,我跟小倩是情侣,大头和小巫婆是兄妹。我从小跟大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铁哥们。我们四个曾经说过,来到大城市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后来我认识了路安。那个时候他的手里有大量的活,我天天去请他喝酒希望能施舍我一点工程,有一次他说,让小倩陪他一晚,就把一个大工程交给我。 一开始我是言辞拒绝的,可是他很会做劝说工作,我怕小倩不同意便伙同他在酒里下了药。谁曾想小倩死了,我是同谋,我不敢揭发他的罪行,他又许诺了我很多优厚的条件,最后我妥协了,在工地找了一个地方就埋在了,也就是现在居住的小区。后来,大头来到我的施工队谋生计,却意外坠楼身亡,小巫婆几番讨说法未果之后也消失了。后来村里的人来到城里谈起时,他们说小巫婆带着大头的骨灰回乡下了,安葬了大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摇了摇头,他对大头的死简单代过,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过看起来暂时他还不打算说。于是我说道:“你好好休息,改天再说。” 我出去径直走到了302房,果然见到一个女的披头散发坐在2号床上。篮ζζ 第十九章 重重杀机 我轻声走进去问道:“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听到我这句话,把女子吓了一跳问道:“你能看到我?” 看到我点点头,女子尴尬的整理了一下病号服,可是她的病号服已经很匀称了,并无褶皱和不妥之处。我坐下来首先自报家门:“我是风水师,不过你不用怕,对于你们这些游魂是不归我们管的,我是想找你聊聊你的死因?” 女子忽然惊恐的望着我的身后,我看到她的神把我也吓得不敢回头,只听见一个男的声音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紧绷的神经才松缓下来,转头笑道:“我是见到这个病房没有人,我就进来看看环境,过几天朋友住院好住进来。” 男子听到我说朋友要进来,脸顿时变得很难看。小声的骂了一句,虽然他认为自己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我还是听的真真的。他就是厕所里那个第三个男的,原来是一个猥琐中年的大叔,我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 我离开302病房之后,我又回到了晋文轩的病房,这个时候他的老婆已经回来了,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我走了进去晋文轩指着他老婆说:“这个还没有来的及跟你介绍,这个是贱内,苏小璐” 苏小璐站起来伸出手来,笑道:“你好,常听文轩提起你。希望你常来做客。” 我一见到她就有一点不自然,不过还是伸手握了握,然后坐下来说道:“晋文轩,你这个事情现在很复杂,不只是小倩的鬼魂在盯着你,还有别的在盯着你。” 我这么一说,苏小璐似乎面有喜,晋文轩则吓得连忙许诺道:“大师,只要你能帮我破除这次灾劫,那么倾家荡产我也要回报大恩大德。” 对于一个为了钱能把自己的女友往火坑里推的人,我是对他的话一点也不相信,反而觉得很恶心。 苏小璐说:“这个时候快到吃晚饭时间了,我们要不要下去吃个饭。这么熬着也没什么用。” “医生说,我的心脏受到惊吓,需要卧床静养,不能四处走动。”晋文轩瞅了瞅苏小璐继续道,“要不叫点外卖得了。” 苏小璐不乐意的拉长了脸道:“喂,你有病就消停的养你的病,不过你不能让我们这些健全的人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啊!” 晋文轩听到这句话也急了怒道:“你说谁不健全?” 谁知道苏小璐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冷哼道:“谁不健全谁知道,结婚两年多了,孩子的影都没见到。” 这一句话把晋文轩噎得够呛,满脸通红的不再说话。苏小璐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拽着我的手就走出了病房,医院下边停着一辆银白的小轿车,苏小璐来到车前对我问道:“你开车还是我开?” 我摆摆手解释道:“你开,我不会开车。” 苏小璐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说了声:“谢谢。” 车子很快驶出地下车库,来到了长春的近郊马路。我疑惑道:“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苏小璐笑道:“带你来玩点刺激的。” 我正要继续问的时候,只见又一辆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们旁边,车上一个男司机和一个女郎忘情的拥吻在一起。苏小璐轻声道:“我要带你体验的就是这种。” 只见旁边的两个人太过投入,谁也没想到男司机忽然睁开双眼,一道寒光闪过,张开嘴把女郎的头整个吞了进去。这一举动吓坏了苏小璐打开车窗就开始吐起来,我情急骂道:“还吐什么。还不快跑。” 听到这句话,苏小璐如梦初醒般的开车倒车就跑,刚走没多远,只见一个女的站在车前面,我命令道:“冲过去,别减速。” 可是苏小璐最终还是打败不了自己,急刹车停了下来。只见前面那女的走了过来,脑袋搭了在脖子上,脖子的伤口一眼就看出是被利器所伤。这时后面又走上来一个男子,正是刚才那个男司机,男司机手里拿着一把大斧头,对着女子横劈了下去。女子倒在血泊之中后,苏小璐拼命的起车却发现打不着火了。 我大喊:“下车跑!” 两个人像玩命似的往城中跑去,不过哪里跑的过鬼魂,只见四面八方涌出来无数的鬼魂向我们走来。我心一横拿出风水罗盘威胁道:“你们再不退后,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谁知道这些游魂根本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苏小璐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我见情势不妙,猛然间想起黄衔一那晚借助月光的力量,布置的阴阳八卦阵。眼下其他的阵法都缺乏必要的条件,上次消灭红眼行尸时,抽离盘龙纹对灵魂损伤太大,已经不具备再次抽离盘龙纹的条件,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我对苏小璐道:“发簪用一下。” 拿到发簪之后,我用发簪扎破我的手指肚,我双手拿着银发簪念起咒语:“天灵灵,地灵灵,诸方神魔聚此处,帮吾开启鬼门关,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 只见遮天蔽日的黑气弥漫整个夜空,月亮都被遮挡住了踪迹。一个身影从天空中的黑气中踏出说道:“以血为符,银簪做引,亏你也想的出来。” 只见这人一身黑气围绕,根本看不到真正面目。他笑道:“小子,你很有创造力。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一名出的风水师,可惜啊,今天就要命丧在这里了。” 我冷笑道:“这种话,已经很多人跟我说过了,可是我依旧好好的活着。” “那就要看死轩来不来及救你了。”黑气中的男子略显愤怒。 话音刚落,一团黑气就直奔我而来,我一跃而起躲开这个攻击。只是苏小璐却呆呆的不知道躲避,黑气打中她的身上分外痛苦,她惨叫着最后随着黑气一起消失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鬼魂忽然躁动起来,一阵惨叫之后,一个身披破布衣衫,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的邋遢男子走了过来。我兴奋地喊道:“怪人,是你啊!” 黑气中的男子怒道:“你是谁,活的不耐烦了。” 怪人冷笑道:“隐士,带着你的人快滚,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我注意到,当怪人说出隐士的时候,黑影不自觉地退了小半步。黑气男子吼道:“撤!” 望着黑气渐渐散去,路况逐渐变得清晰,这时一个鬼门关在我们的面前逐渐形成,怪人有些生气道:“还来!” 我急忙拦住他,解释道:“是朋友。” 踏出鬼门关的死轩,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聂泽宇啊,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怪人打量了一下死轩问道:“阴司总会的人?” 死轩也是一怔道:“请问阁下是。。。?” 怪人摆了摆手说:“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 死轩面一凝,但是旋即笑道:“聂泽宇啊,下次再找我就不必这么麻烦了。直接把你的血滴在令牌上我就感应的到。那我就回去了,我看你朋友的脾气不大好,可能最近火太大。” 怪人见到死轩走后,说道:“刚才那个可以深交,是个仗义的人。” 我把跟晋文轩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和怪人说了一遍,那个怪人叹道:“早就告诉你不要去趟浑水,算了,既然你我有缘,那么我就帮你一把。” 我们一起回到了病房,对于苏小璐的死,晋文轩比想象中的淡定,好似不管他的事一样。 老怪决定先从302病房着手,只是这次并未见到那女鬼,我说要四处找一找,他却摇头道:“不必了,她已经被阴司带走了。” 我失落道:“那么这条线索不是断了,唉,早知道应该再去找她的。” 老怪笑道:“我们可以采取招魂的办法。” “招魂!”.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章 招魂 老怪在夜晚的医院天台上,放置了一个桌子,桌子上有一碗水,老怪用水招魂。夜里的长春格外的美丽,银河星辰铺满夜空,月亮在这星辰之下竟显得有些暗淡。 望着夜空,老怪面阴沉迟迟不动手招魂。 我催促道:“老怪,快点招魂啊。” 他摇了摇头说:“今天的十二宫中主家庭坟墓的月亮暗淡,对于我们是一个不利的天时。” 对于什么宫,我完全听不懂,只是听到他说天时不利,我无奈道:“那咱们明天再招魂。” 谁知道他坚决的说了句:“不可,阳间一日的耽搁,恐怕她的灵魂早就入了轮回道,那时想召回也不成了。” “那怎么办?” 他瞪大眼睛道:“招!” 他走到案前,食指和中指轻触水面,然后提起念道:“以水为媒,招此地亡魂。” 只见他手指沾水地方,金光大作,在夜中格外显眼。一阵阴风吹过,天台四周居然有数不清的亡魂从楼下爬了上来,慢慢聚集在我们四周。老怪对我说道:“你去看看有没有3022那个女鬼。” 我应声走了过去,这些人的死状真是有一些太过恐怖。比如我眼前这位仁兄,不用问就知道是跳楼身亡的,脑袋摔得都变形了,还搭了个双肩,不能死后打扮一下再出来。令人失望的是并没有那个女鬼的踪迹,我对着老怪摇摇头。 老怪也陷入了沉思,良久道:“尔等且先退下。” 那些鬼魂都消失不见了,我疑惑道:“为什么女鬼的魂魄没有招回来?” 老怪自语道:“可能是有一些情况,让她不能受到召唤,或者不能赶来。” “那怎么办?” 老怪端起那碗水,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咒语,好似是梵文。然后将整碗水抛洒到空中,奇怪的是这些水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化成了一个个的水精灵。老怪又跟它们交谈了一番,只是我根本听不懂再说些什么。 水精灵消失后,我惊讶道:“撒水成兵啊,厉害,厉害!” 老怪并未理会我的赞扬,只是轻声道:“一会就知道结果了。” 我和老怪坐在天台上等消息,旁敲侧击的想了解一些他的底细,谁知道这个老家伙总是可以搪塞过去,最后他对我说道:“你不要费尽心思打探我的底细了,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就要走了,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 听他说的还很感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乖乖的选了沉默。那些水精灵兜转了一圈飞了回来,跟老怪进行了简单的交谈。老怪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跟我说道:“有人用浸血的砚台压住了她的生辰八字,这样一般的招魂手段是没有办法的,除非。。。” “除非什么?” 老怪阴冷道:“招魂斗法!你去给我准备三碗糯米,一碗黄豆,半碗酒,外加上一个烧鸡。” 我听到后立刻下去准备东西,买了三碗糯米,一碗黄豆,半碗酒,最后跑了好远才买了个烧鸡,那个店老板还骂我有病,大晚上的硬生生敲门给叫起来现弄了个烧鸡。 最后我爬上天台时发现老怪居然靠着桌子腿睡着了,我无奈的走上前叫醒他:“天寒露重,小心感冒啊。” 老怪真开眼看到我提着东西回来了,自嘲道:“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谁知道他起来一把抢过来烧鸡就吃起来,我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给吃了,这个不是招魂用的嘛?” 老怪嘴里塞满着烧鸡,嘟囔道:“谁说这是用来招魂的,本来就是买来吃的。” 等到他把烧鸡吃完,他的脸好了许多。用手指点了一滴白酒,喝到:“通灵!” 漆黑的夜幕中,竟然出现了那个女鬼的身影,还是穿着3022的病号服,只是已经破烂不堪。老怪道:“女娃子,谁害的你。” 女鬼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用指了指医院,用手还比划了一个帽子,最后做出一副惊恐状。 老怪骂道:“谁这么阴毒,居然封了她的五音。” 说罢,他用手一拍桌子,碗里的黄豆被震飞到空中,老怪伸手抓住黄豆向空中掷去。黄豆遇到了夜空中的鬼魂身影顿时劈了啪啦的爆裂开,一个苍老的女声忽然在夜空中响起:“你们为什么非要来趟这浑水,既然你们非要惹我就休怪我了。” 只见夜空中出现散落的沙子,沙子在半空中结成了一个高大的沙人,沙人迈着大步直奔我们而来。我吃惊道:“这么恐怖?” 老怪脸变的很难看,沙人一个大步踩了过来。老怪怒道:“得寸进尺!” 他忽然拽下腰间的葫芦,打开葫芦嘴的塞子。念诵起古老的梵文咒语。整个沙人扑通摔在了夜空中,沙子全都被葫芦吸了进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我上前摸了摸葫芦惊叹道:“我的乖乖,好腻害的葫芦。” 黑夜中的苍老的女声再次响起:“提葫隐士,我今天卖你一个薄面,下一次,非要跟你一教高下。” 话音刚落,那个女鬼就从夜空中摔了下来,老怪把三碗糯米往出一撒,铺成一条光滑的毯子。女鬼稳稳的掉落在上面。我从忙上前扶起她问道:“没事?” 见到她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衣不遮体,我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为其披上,女鬼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老怪欣慰道:“看来你的五音已经自动恢复了。” 女鬼点点头:“好在有两位恩公的帮忙。” 老怪摆手道:“我是不打算掺和这件事的,都是这个尕娃子非要趟着浑水的。你感谢他。” 我摇摇头解释道:“都是老怪的功劳啊,我只是个和稀泥的,老怪,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云游四方,四海为家。” 女鬼忽然扑通跪在地上哀求道:“还希望二位恩公帮我报仇。明佳琪感激不尽。” 我慌忙扶起女鬼道:“你先起来,老怪心肠这么好,一定会帮助你的。你先说说到底是谁害的你啊?” 明佳琪低声啜泣道:“我住在302病房,我的主治医生就是那个畜生,他叫王牧。他经常在给我看病的时候动手动脚的,不过每次我说他,他都会以必要检查步骤为由搪塞我,后来我的病情好转了,一周前的夜里他值班,他竟然趁我睡着。。。” 说着明佳琪大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恨恨的握紧拳头道:“这个畜生,下次非揍他一顿不可。” 老怪说:“你不要冲动,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能算给明丫头报仇。只是为何你会突然被人抓去,并封了五音,压住了生辰八字呢。” “那晚,他威胁我的时候说过,别说我活着就算死了变成厉鬼,他也不怕我,因为他姥姥是降头师。” 听到这句话,老怪面大变:“降头师!难怪这么强大的巫术。” 我疑惑道:“老怪,什么是降头师和巫术?” “降头术是巫术的一种,起源于苗疆的蛊术,降头师可以控制中降者。”老怪叹了口气继续道,“按照当地的说法,巫术分为降头、蛊毒、傩术等许多种。” 我疑惑道:“那么降头究竟多厉害,难道比阴阳八卦和风水罗盘的威力还大?” 老怪笑道:“所谓降头,就是使用某种毒素为道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作用于对方,使对方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道具包括五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或壁虎、然而施法时一般需要获得被下降头者的生辰八字,而施法的方法又分为活降和死降,为威力大小就要看降头师的修为了。” “那你看跟你斗法的这个老妖婆的修为如何?” 老怪沉思了一下道:“这个不好说,她并未施展太多手段,不过我想应该还可以。” “那岂不是很危险!!”这时我意识到这个世界远比想象的可怕,外边的人也远比张家人危险一万倍。 “小子,如果这次你能侥幸逃脱,下次记住了。千万别头脑一热就多管闲事了,在这个圈子混,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只是一个小喽啰。”.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一章 我中了降头术! 明佳琪的鬼魂是招回来了,可是如何安置又成为了问题,最后老怪得出的结论:“既然你趟的浑水,那就由你先养着她。” 养鬼我可真是人生中的头一遭啊,一个风水师养鬼传出去会不会被戳脊梁骨。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既然晋文轩的小区不能住了,那么我选择了去酒店住。 第一次进到酒店觉得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那里,浑身的不自在。还是老怪走南闯北见的多,只是屋里住一个女鬼着实让人觉得不自在,最可怕的是她总是站在我床边,每一次醒来都要被吓一跳。后来我不得不商量道:“明佳琪啊,你要知道我要正常的休息,你不用休息也可以去那边看看书或者看会电视好,别总是守在我床边,好不?” 她尴尬的笑笑,小声说:“我怕看电视吓到你。。。” 原来她是为了我着想啊,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丝感动,于是我让步道:“那你躺在床的这边,看天花板。” 她点点头,然后就在另一边躺了下来,这回她倒是不再站在床边了,可是我更睡不着了。我偷偷瞄她一眼,看见她真的在盯着天花板发呆。一个人是不是变成鬼之后就会变傻,还是原本明佳琪就傻,最后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我惊讶的发现明佳琪怎么不见了。仔细一想她一个鬼应该也不能乱走,打算再睡一个回笼觉。可是当我刚躺下。我就惨叫出声:“妈呀。。。” 她正倒挂在天花板上,披头散发的遮住脑袋。还好我从小就胆大,要不非得被她吓死过去,我愤怒的把枕头打在她身上说:“你下来。” 她恐惧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我,我忍住自己的火气,耐心的问道:“不是让你睡在床上吗,你跑到天花板上做什么,你要吓死我啊。” 谁知道她委屈道:“现在只要在床上看到一个男的。我就控制不住想掐死他。” 倒是也情有可原,但是这样我怎么睡觉啊,不行,我得去找老怪商量一下。我心里打定主意就用带着她去城东一条街找老怪去了。 城东一条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名字。老怪这人说自己住不惯大酒店,于是猫到了城东的郊区。这里住的都是油田退休工人和一些革命老前辈,用老怪的话说,他跟这群老家伙有话聊。 这些老前辈都是经历过洗礼的人,身上的阳气太重,我怕明佳琪会受伤。于是用一把白的纸伞,把她装在里面。刚走进一条街就看到老怪衣衫褴褛的坐在一个台阶上独自喝着酒,我走过去笑道:“老怪,一个人喝的酒是闷酒。这种事情要两个人来做才对。” 老怪看到我笑道:“你小子终于过来了,等你许久了。怎么,跑到我这里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尴尬道:“这个女鬼放在我这里实在是不合适,不是哪天她趁我睡着了把我掐死,就是哪天她把我吓到了,我把她魂魄打散。” “那好,既然这样的话,她就只能暂时住在这个葫芦里了。” 安顿好明佳琪后,老怪对我说:“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十分普通的瓦房,房间内的陈设也很简单,一个中年妇女慢慢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我们先是一惊,但什么都没说把我们领进了屋内。 老怪沉默许久开口道:“你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那个妇女点点头道:“这个年轻人确实中了降头,至于何种降头,我还说不上来。”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我有点发懵诧异的问道:“谁中了降头?” 老怪无奈摇摇头道:“你中了降头,当时我在郊区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所以,我跟你回来就是为了找出下降的人。” 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我呆呆的问道:“您能帮我看看中的是什么降头术吗?” 中年妇女欲言又止,来到我的身边,扒开眼睛瞧了瞧。最后点点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马来西亚的药降。” “何为马来西亚的药降?” 中年妇女解释道:“药降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意义,药降在马来西亚是降头师的入门降术;虽说市入门降术,却因各门各派所使用的药物不同,而有不同的解法,若解法不对,反而会令受降者加速死亡。!” “那我这个有没有的解啊。” 中年妇女摆摆手道:“你中的降头虽入门基本,却无迹可查究竟是何种药降,唯今之际,唯有找到下降者才有办法。” “可是我没觉得最近被谁下过降啊。”我迷茫的看着他俩。 老怪摇摇头道:“不可能,这种药降需要直接接触,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喝过谁递过来的水,或者跟谁接触过密?”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猛地想起苏小璐,难怪她那么热情。没有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从给我下降到带我陷入险境。我把这件事详细讲给了他们俩个人。 中年妇女了然的点点头:“她只是一个被操控的丝罗瓶,最后被毁尸灭迹。” “丝罗瓶?” “降头术练成功的术师,是一如常人,谁都认不出他奇特处。而丝罗瓶却有一特征,那是他或她的瞳孔中,没有对方的倒转人像。降头术练成功的术师,他不会变成丝罗瓶,而可利用丝罗瓶去陷害一切的敌人” “这个降头师着实的可恶,等我揪出来一定把她大卸八块。” 老怪建议道:“如果苏小璐是丝罗瓶的话,那么晋文轩一定有问题。” 我一拍大腿喊道:“没错,老怪你果然见多识广,我们快去医院找晋文轩。” 告别了中年妇女,我们风尘仆仆的来到了医院。我们刚进病房就看到晋文轩的脑袋放在地上,一只眼睛放在头上,身体还原封不动的放在病床上。 我骂道:“奶奶的,还是被她抢先了,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真闹心。” 老怪巡视了一下四周,忽然示意我过去。我走近发现一封纸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上面写着我跟你说过他的性命我非去不可,当初他做的孽,他自己还了。 我刚把纸拿起来,纸张就化作了灰烬。我重重的一拳打在玻璃上怒道:“别让我找到你!” 老怪打量了一下晋文轩的尸体,疑惑道:“他的死法好像也是中降头而死。我们再去城东一条街一趟。” 匆忙间,我们又来到了那中年妇女地方,老怪详细的描述了一下晋文轩的死状,还有那封信的内容。 中年妇女点点头:“那个人应该是降头发作而死,当时他应该觉得头奇痒难忍,用手抓挠,活活把自己的头颅拽下来而死,那个眼睛就是下降的东西。” 光是想一想我都觉得那场面恐怖一场,我恐惧道:“那我会不会也变成那样。” 女子摇摇头:“这个不一定,不同的降头有不同的效果。” “难道这降头术比我的盘龙纹还要毒辣。”我不死心的问道。 “他们是不同的领域,这个说不好,也说不得。”女子摇头道。 离开了一条街之后,偶遇了一个老革命家,他已经八十多岁了,见到我时把手中的正在下的棋子都扔了。用手招呼我道:“喂,小伙子,你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我见老怪点了点头,我急忙凑上去问道:“大爷,您有什么办法吗?” 他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你中的这种降头术叫做灵蛇降。我在云南那边打仗的时候,在苗族见过。降头术把蛇的毒牙和刚孵化的小蛇研磨成粉,然后制作成药降。通过各种手段让中降者服下,中降者一定时间后,皮肤上会产生黑的条纹,那是小蛇在体内孵化的结果。最后,自中降者体内破体而出,七孔内爬出。” 我赶忙给他跪下道:“老人家,救救我。” 他示意我起来,然后说道:“其实这种降头的解法,当时苗族人真的告诉了我们。那就是买一只獴,獴有点像黄鼠狼,要找一只刚出生的小獴,活着放入嘴里。” 虽然听着很可怕,但是为了生命安全也不得不试一试了。我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一条街,经过打听终于在一个人手中买到了他从云南带回来的蛇獴幼崽,然后囫囵个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后,我接连吐了三天,每当我想起这件事就想吐,后来发现吐出来的都是黑的,最后我终于觉得好多了。自从中了降头以后,我就觉得这种邪术,必须得多了解一下解降头的方法,再之后我收集了好多关于苗疆降头术的书,可是那个降头师依旧没有找到。我离开酒店租了一间泥瓦房,平静的看着有关降头术的书。直到一个月以后,一个男子来到我家中。 他进门就问道:“你是聂泽宇风水师吗?”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他继续道:“我是路安,晋文轩的老板。” “哦,那管我什么事?” 他笑道:“是这样的,我得知大师曾经帮助过他,虽然最后他还是死了,但是先生的能力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现在,我的主人想见见你。” “你主人,我要是不去呢?” 他笑意更浓,从怀中掏出一把王八盖子抵住我的脑袋道:“走。” 我冷哼道:“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主人是谁?” 可是我还联系不到老怪,他还在一条街,这次如果有危险,那么真的就得去陪死轩去阴司下棋了。想起死轩,庆幸他的令牌还放在怀里。路安把我带到了一处写字楼,等我们进去之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坐在老板椅上笑道:“难怪那夜我觉得气息之中,除了提葫隐士那个老家伙之外,还有一种强大的龙息,原来是身负盘龙纹的风水师。”.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二章 离别 我讥笑道:“老妖婆,我没有降头发作而死,你是不是很意外啊?” 老太婆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毒的眼神:“年轻人,不要侥幸躲过一次就洋洋得意,那只是入门的降术,权当是小小的惩戒。回去告诉提葫隐士,奉劝他不要多管闲事,上面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回去了。”她的话,我完全不想理会,既然晋文轩,苏小璐已死,那么这件事我也没有再管下去的必要了。 老太婆笑盈盈道:“当然可以,看在提葫隐士的面子上,我也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 离开写字楼,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他总提及老怪,难道他们两个早就认识?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城东一条街。既然来了,索性就进去问问老怪。于是我进了一条街,看到老怪果然还在下棋,而那个棋友正是救我的那个老者。 看到我走进来,老怪笑着起身道:“最近恢复的不错嘛,神好多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吴,我的新棋友。” 我对着老吴鞠了一躬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老吴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应该做的。” 老怪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有心事?” 我把被路安拿枪挟持到写字楼,以及老太婆要我转告的话一字不落的跟老怪叙述了一遍。不曾想老怪和老吴都沉默了,最后老吴叹道:“难道是玄阴门上层的人来到了东北。” “玄阴门?他们不是在南方嘛。”我想起入门拜师时,邹昕曾经说过,玄阴门主要占据南方。 老怪点点头,不过随即笑道:“谁来了也不用怕,先搞清楚他们的真正目的再说。” 老吴插话道:“你们或许可以去问问彭可雨那丫头。” “彭可雨是谁?”我疑惑的问道。 老怪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笑道:“你小子,忘记了那个给你看降头那个阿姨了。” 我们又来到那间屋子,中年妇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把我们让进了屋里,进到屋里之后喜道:“小伙子,你的降头怎么解除的?” 老怪解释道:“老吴正好在云南的时候见过这种降头术,算是机缘巧合,这小子命大。” 彭可雨点点头:“那这样说来,还真是挺好的。” 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每次她在外面都不说话,等到进屋后才开口。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后,彭可雨说:“这是因为我外面养着一只鬼,他只要一听见我的声音就会出来觅食,这样容易误伤到你们。”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敢情他也是一个降头师,降头师养鬼有的为了救人,有的为了害人。 老怪问道:“彭丫头,你以前在玄阴门,最近有很多玄阴门的不远万里来到了东北,你可知道为何?” “这件事你不问我也正想跟你说来着,前两天一个姐妹来到一条街找到了我,让我跟她们一起谋害明年破地门最出的风水师,她们为此还跟控魂师合作,据说这次执行这件事的人是玄阴门的湿婆堂主阮兰。” 听到阮兰,老怪脸大惊,起身诧异道:“就是那个人称蛊阎婆的阮兰?” 我在一旁道:“我已经跟控魂师交过手了,在山城消灭了他控制的红眼行尸。” 彭可雨赞赏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红眼行尸并不是他们最厉害的砝码,以后遇到还是要小心。” 我点点头,老怪不解道:“既然她们是为了破地门的风水师而来,那么为什么要对路安和晋文轩下手。” 彭可雨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从彭可雨那里还是得到了许多的信息的,回去的路上我不由得问老怪道:“那个蛊阎婆很厉害吗?” 那是我认识老怪的这些天里,第一次看到他露出一丝恐惧的表情。他跟我讲述了一个故事:据说三年天灾时,云南某地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虫灾,蝗虫遮天蔽日,所过之处,寸草不留。许多村民被啃食的只剩下累累白骨矗立在田间各处,乌鸦四处都是,地面上的虫子达到了一个超高的密集度。 这时一个苗族女子将自己置身虫窟七七四十九天,等到她出来后,虫灾退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她就是蛊阎婆。据说从那以后,她可以控制百虫,后来进入玄阴门专攻巫术。 我赶紧打住老怪的话,平息一下心情说:“行了,确实很恐怖。” 老怪撇撇嘴道:“我还没说完呢,让我说完的。” “等你说完,我今天的饭不用吃了。” “没事的,下面就不恶心了。”老怪拍拍我后背,然后继续讲道:“有一次我经过云南,正巧遇到了一个中了蛊毒的人,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我就非要帮助那个人,最后我终于找到下蛊之人正是阮兰。然而我却败给了她,她的蛊毒出神入化,最后那个人死了。就死在我的面前,整个身体都被虫蛊掏空,死后,那些虫子全都争先恐后的从眼睛,耳朵,鼻子和嘴爬出。那个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后来我发誓只算卦,不解卦。” 望着老怪的神情,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肯帮人解卦了,他是害怕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那么他一定会崩溃的。我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挂怀过去,那样只会让你止步不前。” 老怪笑笑示意他没事,破天荒的第一次要请我去饭店吃。到了那里他偷偷的跟服务员点好了菜,等到上来的时候满桌子的菜一口没吃,足足让我三天没有再碰碗筷。 后来老怪说:“你必须克服对虫子的恐惧,否则以后面对玄阴门那些人的时候怎么办,更何况你不还生吞过活的幼猛。” 看着老怪一脸的奸笑,我真是想蹦起来打他一顿,可是我连抬手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最后还是克服了这个问题。人在非常饿的时候会饥不择食。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转眼来到了十八岁,我的命劫也是破地门十年一次峰会的日子。我跟老怪认识也有小一年了,他这个人虽然年岁不老小了,但是心态却很年轻,我们之间也感觉不到什么隔膜。这一天他来出租我找到我:“小子,今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 “介绍对象?”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应该找个对象结婚了。” 我尴尬的笑笑:“我这么难看,有谁会跟我啊。” “那好歹也得见见啊,人家女方已经在一条街等着了。”老怪笑道。 “好,好。听你的见见,不过我可说好,这个如果不成的话,以后不要再给我介绍了。” 我洗漱了一下,穿上一身合体的衣服就跟老怪来到了一条街。一个十**岁的妹子俏生生的站在老吴旁边,见到我们来害羞的背过身去。老吴笑道:“你们来了,这丫头就是害羞,她是我的孙女,吴叶晴。我感觉泽宇这小伙子不错,我领她来看看。” 我上前伸手道:“你好,我叫聂泽宇,很高兴认识你。” 吴叶晴害羞的转过头跟我握了一下手,老怪说道:“你们两个年轻人去那边聊聊天,我跟老吴下盘棋。” 可是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老怪使眼给我,让我牵着她的手。我尴尬的牵起她的手,两个人就这么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最后我鼓足勇气问道:“你。。。喜欢我吗?”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她脸绯红的跑到了老吴的身旁。引得他们一阵大笑。 回来的时候老怪语重心长的说:“小子啊,这丫头是老吴最亲的孙女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人家,那么以后可得保护好她啊。”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这个圈子危险太大,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天天跟我东奔西跑,更何况我还有命劫。。。算了,您转告吴大爷让他寻找一个安稳的孙女婿。” 老怪惋惜道:“可惜了,我还挺喜欢这丫头的。不过你说的也对,我替你转告她。” 没过几天,老怪就又到了我的出租屋道:“话我带到了,女娃子很伤心。” 我也有些感伤道:“可能是有缘无份。” 老怪等了一会,继续道:“我打听了一下,破地门的峰会将在下个月的三号在长原道举行。” 我点点头:“该来的迟早要来,一定要阻止这个阮兰。为了破地门,也为了师傅。” “那你我就就此别过了,我是不会再去跟阮兰交手的。” 我理解的点点头:“放心,这次我一定打赢她,帮你出这口气。” 老怪一拍大腿兴奋道:“好,有志气!等你这事结束后,来一条街找我,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那一晚,老怪很高兴,喝了好多的酒。跟二叔那一次一样,说了很多故事,很多让人听不懂的话。最后他也没有说自己的真名,还有倒地时什么身份,在醉酒状态下他都不肯说,要么他觉得很重要藏的很深,要么他就是失忆了,根本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来自何方。只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次日凌晨我收拾好包裹前往了长原道,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我跟老怪还会见面的。篮ζζ. 第二十三章 相逢长原道 长原道,是行内的人对破地门在长白山的活动范围的称呼。 破地门活跃于长白山的十五座山峰,而长白山的主峰白云峰被称作圣地,每十年一次的峰会试炼选拔就在白云峰举行。到时十五峰的人都会参加,还有许多游散的破地门徒。 从长春出发,赶往山里,只能借助马车和脚力。于是等我接近长原道时已经天渐晚了,途中又认识了两男一女。大师兄叫乐金,二师兄乐利,小师妹季诗雨。他们也都是从别的地方来参加这场峰会试炼的,用他们的话说,我们这些在外的游子终于回家了。 只是迎接我们的并不是家的温暖怀抱,而是冷冰冰的五个字:“请出示请柬。” 我疑惑的对守山门的弟子问道:“什么请柬?” “参加峰会试炼的请柬。” 我心里骂道,本事不大,态度倒是很强硬。面对如此冷漠的两个守山门的弟子,我只好商量道:“你看,我们好歹也是同宗同源的是,让我们几个进去。” 其他三人也附和道,两名弟子也很为难道:“不是我们不让你们进去,而是执法长老说了,没有请柬的一律不能进。” 我们四个人无奈,只好先去山下的小村庄打打牙祭。还未到山村,乐金就叫道:“好风水!” 季诗雨则瞪了他一眼道:“大师兄,你能不能把你那傻乎乎的性格收敛一些,在长原道边上的风水能差到哪里?” 乐金尴尬的笑笑道:“那么真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们几个人来到村庄,村庄有一处驿站供歇脚打尖。招呼我们的是一位大爷,我问道:“大爷,这村里的年轻人呢?” 大爷笑道:“这个村里的年轻人都去给山上的人送菜去了,我们这个村啊,就是以这个为主要收入来源的。” 我点了点头,原来这个山村就是整个长原道的供货的地方,难怪家家户户都住起来砖瓦房。乐金又趁着酒菜没有上的时候问道:“你们认为我能不能拿第一?” 谁知道乐利和季诗雨全都没有说话,他尴尬的问我道:“兄弟,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道:“能,一定能。” 季诗雨撇撇嘴道:“不用顺着他,他那半吊子的功夫我还不知道,能挨过第一轮都烧高香了。” 乐利插话道:“我觉得只要大师兄不在长白山中走丢,我就烧高香了。” 两人相顾哈哈大笑,乐金也不理会他们,好似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拿起桌子上的酒对我说:“兄弟,我喜欢听你说话,哥哥祝你能顺利挺进第二轮!” 我嬉笑道:“好的,好的。” 山村的夜里睡不着怎么办,那就是偷偷溜上山,我收拾好东西,悄悄地爬上山门,见两个守山门的弟子果然在呼呼大睡。我顺利的来到了长原道内,最先看到了一个石碑:鹰嘴峰。 心里震撼道,好一个鹰嘴峰。远远望去犹如一只仰天长啸的苍鹰雄姿展翅欲飞,这大雄鹰全是大石头堆彻而成,堪称一奇。 我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心情,拿着风水罗盘定极立向,只是还未等我靠近鹰嘴山腹地。十几只猫头鹰掠过头顶,一声声好似在警告。我心中暗叫不好,被巡逻的猫头鹰发现了。 果然很多山鬼再山中攒动着奔了过来,我守住一片高地,拿着风水罗盘对准天空的北斗七星,大喝道:“生五延六,祸天绝地,地母翻卦九星盘。” 山峦之气倒转,山鬼遇阻不能前行,我赶忙撤回山下的村庄。 第二天凌晨,季诗雨看着我疑惑道:“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心里一惊,难道她发现了我的行踪,我支吾道:“我就在房间里啊。” 季诗雨刚要说话,旁边房间的乐金出来傻笑道:“唉,师妹,你昨晚去哪了?” 听到这句话,季诗雨脸一沉转头怒骂道:“关你什么事!” 我觉得这个乐金真是,不过没什么心机,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没过几天,这个驿站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最令我惊奇的就是居然看到了邹昕,黄衔一还有邹苏雅他们。我喜道:“师傅,师伯,师姐。你们也来了。” “哎呦,谁一声不吭的跑了,你眼里还有师傅和师伯啊,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姐啊。” 面对师姐的责问,我无从谈起,好再师伯及时打圆场道:“没事了,这不都好好的。我们就猜到你得来这里,正好你师姐要参加这个峰会试炼,我们顺道也来这里找找你。” 邹昕也说道:“你下次不能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不管去哪里都要告诉师傅一声,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邹苏雅忽然问道:“跟你坐一桌的那个女的是谁啊?” “一个刚认识的朋友,怎么了?” 谁知道邹苏雅冷哼一声:“以后吃饭跟我们吃。” 我尴尬的笑笑:“还是大家一起吃,这样多不好。” 邹昕也劝道:“侄女,泽宇说的没错,这次让你来参加这次试炼,不光是想让你锻炼一下自己,更多的是想让你多结交一些朋友,我觉得泽宇的建议不错。” “那就叫过来一起吃,难道还要让人去请吗?” 我走过去问道:“那边那三个是我师傅,师伯和师妹,咱们过去一起吃。” 只是整个气氛怪怪的,最后还是简简单单的吃点就独自来到了山村前,望着远处的鹰嘴峰自语道:“你的鹰眼在哪里呢?” 黄衔一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你还是喜欢一个人望着山峰发呆。” 我无奈道:“习惯了,师伯,你有没有觉得这次试炼危机四伏?” 黄衔一叹道:“自古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无尽的危机。别想那么多明日随我们上长原道,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一个人伫立在山中高地,望着天减晚,夕阳西斜。这时身后的脚步打乱了这宁静时光,我转头看到季诗雨站在身后,她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晚你一个人溜进长原道,究竟遇到了什么?”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去便会引起恐慌,而这样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准许出现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我思索了一下又继续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最好就带着你的两个师兄离开。” 季诗雨沉默了,最后她抬头道:“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离开,这是师傅的心愿,我们必须完成。” “好,你回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明天就要踏上长原道了,不知道那个蛊阎婆藏在了哪里。望着渐浓的夜,我想起老辈们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因为我看到一行人竟然身穿夜行衣出了长原道,我悄悄地藏匿在石头堆后,然后看到几个大汉低声道:“一会把虫蛊放在村子的井水里,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件事。” 几个弟子疑惑道:“这事让掌门知道了,非得把我们活活打死不可。” 其中一个大汉怒道:“这件事办不好,回去执法长老就收拾你。” 那几个弟子一听到执法长老都沉默不语了,一行人悄悄地潜到水井旁,把一包包的粉末倒入井中。我惊道,长原道居然还有人跟阮兰勾结,那么这次试炼还真是凶多吉少了。 一行人下完蛊之后,又悄悄地溜回了山内,趁着月光,我看到一个大汉的脸上有一颗痣。可是这样依旧让我犯了难,住在驿馆的人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可是这种虫蛊中了之后,便会受到阮兰的控制。 次日凌晨,我将此事一说,果然引来一阵讥讽:“自己的门派都不信任,那么我们破地门真是气数尽了。” 只有季诗雨他们三个还有师傅他们相信我的话没有吃早饭就匆匆上了长原道。 长原道比那日都热闹,锦绣的山峰在白云下显得仙气十足,几朵白云绕着山峰的顶端,通向白云山的山路也异常艰难,崎岖的山路,外加上高海拔令许多常年生活在平原地区的人都承受不了了,可是抵达不了长白山就意味着放弃了试炼的机会。其实这无常不是一场筛选。 路过天池时,许多人都俯首叩拜,对于天池的敬畏是源于它的鬼斧神工的创作,可以说是风水在自然中很完美的体现。整个天池就宛如一颗明珠,构成一幅巨龙吐珠的景象。我相信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看到天池的那一瞬间的震撼,也许在外人看来,那并没有什么,但在我们看来,那是奇迹。 最终在看到白云峰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情可能不是激动,而更多的释然,是放松。来到了白云峰就意味着正是取得了这次试炼的资格。所有抵达的人都兴奋异常,有的跪在山路上亲吻大地,有的人望着湛蓝的天空默默流泪。十年等待,多少心酸,只为今日的白云山试炼,然而他们却并不会认识到他们已经慢慢的踏入了一个危险的圈套,一个鸿门,演过多少圈套;一声叹息,又能诉说清多少悲凉。篮ζζ. 第二十四章 试炼禁地 破地门的十五峰弟子已经早就等候在白云峰多时了,看到我们来都私下小声抱怨。这时一个跟黄衔一年龄相仿的中年男子看到我们忽然喜道:“大师兄,小师妹,真高兴你们能再回来长原道。” 黄衔一跟他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道:“师弟,你这个门主真是操劳啊,你看比起我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 邹昕则冷哼没有所表示,问道:“二师兄,如今虽然破地门在你的带领下,徒弟倒是增长的不少,但是我怎么看这些人的风水术一个比一个差。” “你。。。”几个峰座的长老听到有人讥讽自己的徒弟都不约而同的发声道。 黄衔一则赶忙打圆场笑道:“师弟,你不要在意,她还在为当年的事介怀,你还是先忙你的试炼的事情。” 中年男子连忙答应,走上一处高地,望着台下的众人踌躇满志的说道:“你们都是风水界的精英,老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几千年的瑰宝,在我们的手里将发扬光大。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门派发扬光大,把风水发扬光大!” 可以说这个门主的试炼前的演说还是很动员人心的,我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也许当年他的造诣不如黄衔一,然而这么些年过去了,还真不好说他的风水术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 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走上前说道:“我是门内的执法长老秋叶,如果有任何在试炼过程中徇私舞弊的行为,将取消试炼资格。还有一点我要说明,那就是在白云峰的半山腰处有一处禁地。那里是门派几千年来的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逐出师门,生死有命。” 我心里笑道,这个执法长老还真是没有起错名字。不光说话老气横秋的,长得也是面容枯槁,跟营养不良似的。 接着见到一个门派弟子宣读试炼规则:首轮,所有人将在天池瀑布下进行风水罗盘的纳水试炼。第二轮将登上白云峰进行最终试炼,堪舆出白云峰的山脉之心所在。最后能够拿到山脉之心的就是最佳弟子。 听着规则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规则就越是蕴含着危险。罗盘纳水只是考察一下大家对基础内容的掌握程度,可是白云峰上的试炼就明显是一个阴谋,只有一个人能拿到,少不了一番争斗。无奈的摇摇头,跟着众人来到了天池瀑布下。秋叶简单直白的问道:“如果让你们改造这个水的流向,你们该如何纳水?” 一直以来,天盘纳水还是地盘纳水就是圈内争论的一个焦点。于是围绕着这个焦点试炼的队伍迅速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各抒己见却又没有什么本质不同。除却了到底是用天盘还是地盘纳水的问题。 最后秋叶冷冷一笑打住我们道:“虽然我们破地门一直主张地盘纳水,但是这次试炼首先要选拔的就是有自己主见,有创新的人,这样的人才不会墨守成规,才是风水界的希望。” 于是站在地盘那一伙人就被淘汰了,不过过只有我知道,事情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我就是站在了天盘纳水的那一阵营,因为我在二叔的一本《入地眼》中看到过,地盘格龙立向,人盘消砂,天盘纳水。邹昕也是这么教给我的,可能邹昕也不认同破地门的看法。 我们就这么被推上了白云峰,邹苏雅和季诗雨也一起通过了纳水试炼。攀登在崎岖的白云峰山路上,真是有一种鬼上身的感觉,我的手脚还是自己的啊,全都没了知觉似的机械攀登着。 正当我累的口干舌燥快要歇菜的时候,身旁忽然想起了季诗雨的声音:“哎,累了歇歇。” 说着还递给我一瓶水,这瓶水真是令我精神一振啊,我激动道:“你哪是季诗雨啊,你简直就是及时雨啊!” 看着我扭开盖子就要喝,她说道:“你慢点喝,大量运动之后喝水要适量,我们以前村里有一个人遭遇了一头人熊,他拼了命的跑,最后跑回村里兴奋的大喊,我还活着,人熊没有追上我。” “然后呢?” 她缓了缓继续道:“然后他觉得口干舌燥,一口气喝了几大瓢的凉水。然后死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告诉我们这是炸肺了。” 我点点头,谢谢她善意的提醒。她忽然问道:“你师姐呢?” 听到这话,我茫然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啊,她没跟我在一起啊。” “哦,那可能被甩在后面了。” 我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半山腰,还真的看到了一处山洞,山洞外面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入禁地者死。半山腰的地方有天然的露台,山势渐缓。我们可以坐下来看看后面黑压压的人流,没有想到我们居然是先上来的,我看着季诗雨赞道:“没有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居然有这样的体力。” 季诗雨尴尬的笑笑:“师傅从小就让我爬山,她说一个合格的风水师就要可以走遍山川大河,探变龙**地脉。” “那也是我的愿望。” 不知为何这句话说出口,季诗雨竟然沉默了片刻。随后笑笑:“趁他们没上来,赶紧测测方位,找到山脉之心在哪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急忙掏出风水罗盘,校正了一下角度,然后用地盘定向,然后准备继续配合八卦找到山脉之心的方位。谁知道这时一阵哀嚎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几个大汉刚登上露台就把后面几个人给推了下去。我怒道:“你们。。。” “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啊,否则把你俩也推下去。” 季诗雨示意我不要再说,只是下面的人看到这个情况全都不再往上来了,都在下面岩壁上破口大骂。不过这几个人明显不在乎这些,还有一个大汉趴在露台边缘挑衅道:“有种你们就上来啊,耍什么嘴皮子。” 另一个大汉拿出风水罗盘,我一眼就看出这个风水罗盘要比我的多,因为那个制作材料不同。我尴尬的把自己的罗盘背在身后,他们测了测方位之后,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测出什么来了?” 我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测出来,他冷哼一声:“你骗三岁小孩呢。你上来这么早,你说你什么都没测出来。” 看我们不再说话,他淡淡的说道:“推下去。” 听到这句话,我拽着季诗雨就跑,可是四下没有能跑的地方,胡乱的就钻到了禁地里。 到了禁地之后,我才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可是我却没有半点办法挽回。只是把季诗雨也给带了进来,我真是很愧疚的看了看她。 季诗雨问道:“我们是进了禁地了吗?” 我点点头,歉意道:“对不起,我害了你。” 季诗雨摇摇头说道:“你别这样说,不是你的话,我们可能已经被推下去摔死了。不管这禁地多危险,好歹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没有想到季诗雨居然如此开明,善解人意。我点点头保证道:“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打量了一下整个禁地确实是一个天然的山洞,进来之后正对着的是一个三岔口,不知道都通往哪里。我用罗盘测位却发现指针受到很强的干扰,不停的来回摆动。最后无奈只能放弃罗盘,自己挑一个。 季诗雨道:“既然一般人进来都会选直走的这个山洞,那么两侧的一定没有问题。” “那我们就走左边的试试。” 于是我们进入了左边的甬道,这个甬道走出去后,我发现竟然有很多骨头架子,还有很多的书籍。我诧异的翻了翻,惊觉的发现原来都是风水知识的书,有的都还是竹简。我看到石壁上有一行字,入我洞**者,即为有缘人。 只是季诗雨忽然恐惧的指着我的后面道:“龙,龙活了。” 我回头看去竟然只见石壁上的一条金龙竟然下了石壁正在身后打量着我,这跟四象八卦阵和赤龙八卦阵上的龙不一样,这是真的龙。在他强大的气息下,我竟然觉得逃跑都那么徒然。 只是他打量了许久并未进攻,这时只觉得胸口有些发热,我诧异的摸了摸却摸出来一个球,我想起这不是在后山墓**中斗法时,圆柱倒塌掉下来的夜明珠吗?当时急着走出古墓,我就顺手放在了怀里。 谁知道金龙看到夜明珠竟然顺从的低下了头,眼睛盯着夜明珠发呆。季诗雨诧异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珠?” “龙珠!”她这句话把我都吓一跳,这明明是夜明珠嘛! “你把那个珠子给它,看看效果。”季诗雨建议道。 “你这个建议好,不过你离的远点,躲到甬道里,万一它翻脸不认人的话,我在前面给你顶着。”说着我将珠子抛给它,它稳稳的接住,顿时整个山洞都光芒四射,它竟然成功化成了一条火龙。 望着那犀利的眼神,我对着季诗雨大喊:“快跑到甬道里。”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五章 凶兽混沌 岩壁泛出点点亮光,许多珍珠粉似的吹过。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眼前的火龙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原来它只是一个形状似犬,生有长毛,六足四翼的一个凶兽。它它吞了龙珠,只是忌惮它的威力。刚才化成火龙的过程也是自己先入为主想象出来的,只是它虽然一切幻象布置都惟妙惟肖,但是石壁的珍珠粉似的东西还是出卖了它。 见到季诗雨已经退到了甬道,自己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只见四周哪来的什么尸骨和书籍,只有一条独木桥,下面就是滚滚的岩浆。这凶兽以前在书上看过名叫混沌,乃四大凶兽之一,善于变幻。 我大喝一声:“混沌,你来自何方,回到何处!” 混沌拍了拍翅膀,阴冷道:“几千年来,有无数的风水师都这么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你们都喜欢征服我们。认为我们是异类。最可恶的就是把我囚禁在此处那个风水师,我幻化了七八种形态就是为了躲避他,可是还是被他抓来囚禁此处。不过他告诉我,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来放你出去,没想到果然等来了你。” 我冷哼道:“你被囚禁于此,我没办法帮助你,更何况我为何要帮助你。” “只要你打破这个阵法,放我出去,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笑道:“如果我不呢?” 混沌的脸阴沉下来,冷冷道:“那么谁都别想离开这里。” “你是凶兽,我知道你,所以我更不会放一个凶兽出来危害人间,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铁了心道。 这时混沌居然笑了,只是这笑声越来越模糊,最后听不见了。只见到季诗雨跟邹苏雅都吊在独木桥两侧,我一个人站在独木桥头拽着两个人,我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邹苏雅怒道:“还不是你不等我,害的我落在后面被那个凶兽抓来了。” 我竟一时语塞,转身去问季诗雨:“你怎么也出来了,不是让你在甬道里好好呆着吗!” “我看你要被凶兽打死了,我才出来救你的。” 一时之间不知道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时邹苏雅怒道:“赶紧把我拽上去,那个小妖女别管她。” “这。。。” 季诗雨闻言竟楚楚可怜的哭泣道:“你难道忘记在上山途中我还给你递水,又跟你一起测方位来着嘛?” 她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了些什么,我确实是跟季诗雨一起走进的禁地,那么邹苏雅不可能在啊。我让季诗雨乖乖在甬道等着,她也不可能出来。那么这说明这两个人都是假的,不过是混沌的幻象罢了。 这时两个人都央求我快点救她们上去,我也觉得自己要拽不住了,心一横,索性赌一赌。我说道:“那你俩就都下去,拜拜!” 松手的那一刹那,我还真是有一点后怕,万一,这是真的,恐怕我会后悔一辈子。只是事情没有如果,松开手后,我就听到了混沌的怒吼:“混蛋,你居然置你朋友于不顾,只要你拽任何一个,我就自由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无情?” 我嘿嘿一笑道:“只以为你并不真正了解我们三个。” 看着混沌的咆哮,我笑盈盈的走出了石室。我见到季诗雨果然还在那里等着我,真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女人。我们本想延原路返回,却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石门。我们被迫无奈只好继续走进右边的甬道,右边的甬道很狭窄,走到一半就堵死了,没有了。 季诗雨诧异道:“这个甬道怎么没有了?” 我示意她不要出声,我悄悄把罗盘拿出来放在地上。果然发现了猫腻。那就是我们所在的甬道下面是一个空的,我得意道:“这里有机关,一会注意一点,可能会掉下去。” 她点点头,我摸索了一下周边的岩壁都是坚硬的花岗岩石,并没有什么机关巧术设计于其内,难道真正的机关在中路的甬道内,我把这个想打跟季诗雨说了一下,她点点头。她说既然安排了三个甬道,一定有它的用意,不如我们折返回去去正路的甬道。 我们在狭窄的甬道内只能蹲着行走,着实很别扭。等我出了甬道时早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季诗雨抱怨道:“这哪是什么试炼,简直是考验生存能力,更考验谁更狠毒一些。” “本来这个试炼并没有什么,只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搞的复杂了。” 她听到这句话盯着我看了一会道:“看来你真的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我苦笑道:“有的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轻松。” “好。。。” 沉默许久,我们慢慢走入中间的甬道,中间的甬道的石壁上画的都是风水师的发展经历,还有一些鬼怪的降服的办法。有很多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季诗雨也兴奋道:“这里的好多办法都好深奥哦,只可惜有一些是梵文的,看不懂。。。” 我知道她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跟她一样,这种第一次窥探到高端风水术的兴奋,以及不懂其深奥内涵的诅丧的心情。不过看过一遍之后,还是的得出了很多心得的。 还有当年某位旷古绝今的风水大士,降服混沌的经过,以及最后把混沌幽禁在这个山洞之中,并且在此山开宗创派,镇守混沌凶兽。 然而时光荏苒,当风水师死去的前一年,他为混沌算了一卦,只不过卦象为梵文所书,然而最后是混沌逃出长白山的场景。 我们走进甬道尽头的石室,发现这个石室竟然也是一堆散乱的白骨,还有许多书籍,古卷。我们皆是一惊,难道这又是幻象,最令我吃惊的就是岩壁上的字都是一样的。 抚摸着古卷书籍,我生怕它们会化成灰尘随风而逝。然而并没有什么凶兽的出现,也没有什么岩浆,独木桥。翻开古卷第一页,让我深深沉陷,那是一种海绵遇到水的感觉,我大体的看了看,后来又把基本梵文的古卷装入怀中。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拿走别人的东西,这不好。” 顺声仔细望去,才发现一个虚影矗立在石室的一个角落处。季诗雨惶恐道:“他是什么,凶兽吗?” 我示意她不要怕,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虚影,当我碰触到书籍的时候应该就触发了。我连忙躬身道:“见过前辈。” “哈哈,前辈。。。丫头,你刚才说我是凶兽,那么你们一定是见过混沌了。” 我点点头:“差点被它给迷惑住,幻象果然逼真。” “那他逃跑了?” “没有逃跑啊,它还被囚禁在左边的石室啊。”季诗雨连忙答道。 虚影一怔,然后自语道:“不可能啊,难道卦象有误。” “前辈,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这个虚影是我留在这个禁地的一个残魂,为的就是今天等待你们的到来。” 风水大士果然能预测未来,竟然早就知道我们要来。 虚影继续道:“年轻人,你虽身负盘龙纹却也造就了在风水上的天赋。现在我将除去梵文的内容给你讲一遍,一切还得你自己以后慢慢去领悟。” 我怔了一下,问道:“不如您直接教我们两个,这样多一个人继承你的衣钵。” “好啊,记住,你们以后就都师从我吴冶子了。” 季诗雨和我喜道:“是。” 两个时辰后,吴冶子终于讲完了全部的内容,我们拜谢过之后,我忽然想起来右边甬道的事情就问到:“我用罗盘发现,右边甬道的下部是空的。您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打开那个机关吗?” 吴冶子笑道:“你们现在再去看看那个甬道就知道了,其实在你们刚才学习的时候,那个甬道已经打开了。而机关就是这些地上的书籍。” 我们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再次拜谢吴冶子。等到我们出去甬道时,季诗雨忽然拦住我问道:“学习了前辈的风水之术,虽然只是皮毛,但是在我们这些小辈中恐怕也会引起很大的反响。所以,我们要不要决定谁先崭露头角。”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次要不还是让我来,你隐藏好,等以后会有用到你时候。” 季诗雨点头道:“那你小心。” 我自然不能告诉她玄阴门已经派人来谋害试炼的优秀弟子。所以就算她误会我是为了出风头,我也得默默承受这个误会。因为我一定要找到这个蛊阎婆,并且亲手打败她。虽然有很大的风险,但是我不能退缩。 我们再次走入那个狭窄的的甬道内。发现确实已经在地面出现了一个空洞,一个长长的梯子通往下面的石室。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她疑惑道:“怎么还是一个石室?” 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望着黑漆的石室,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石室中等待着我们,一种莫名的恐惧漫上心头。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六章 红衣女鬼好调皮 望着黑漆的石室,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漫上心头。季诗雨怯生生的问道:“这下面该不会是地狱?” 在圈内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言,山脉的内部可以直通地狱之门。面对季诗雨的疑问我笑道:“那不过就是那些老家伙想出来吓唬晚辈的,通往地狱的通道怎么会有梯子。更何况就算是通向地狱又怎样,修罗地狱我都闯得。” 季诗雨点点头说:“地狱那还好了,正好抓两个小鬼回去玩玩。” 我去,女人的态度转变的真快,我无奈的想道。我们商讨了一下可能出现的未知的危险,然后我就先行下去探路去了,这个石梯也不知道放置了多少个年头了。可能是山里湿冷的原因,竟然摸到了许多滑滑的东西,还软绵绵的,我的第一反应是苔藓。在村里的后山玩耍时也见过许多的苔藓长在石头上,摸起来滑滑的。等到我踩到地上时,一阵细琐的声音响起,接连着就是机关的连锁反应的声音,一大片灯被点亮。 我对季诗雨道:“可以下来了。” 借助灯光,我就可以四处打量一下这间石室,整个石室虽然不大,但是岩壁却都金光闪闪。石室正中央有一个石像,在石像的手中嵌套着一个闪闪发亮的石头。这时我再回过头去看石梯,却讶异地发现,哪里有什么苔藓。我不禁一阵后怕,那我方才摸到的究竟是什么? 季诗雨看到周围闪闪发光的石壁时,惊讶道:“好多的金子啊。” “金子,你说这个是金子啊。”我茫然道。 “对啊,我们那里也有一处这样的金矿床,他们都是金子啊。” “可是金子不都是元宝型的吗,这个怎么都这样。”我撇嘴道。 谁知道季诗雨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反而对那个石像中的亮闪闪的石头很感兴趣。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石像,最后疑惑道:“谁会在这里立一个石像,难道是为了镇住某些东西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刚才在石梯上摸到的东西一直让我心里忐忑不安,这石室中一定还有别的东西。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季诗雨忽然大叫起来,我慌忙赶了过去,却发现她在一个角落处指着洞**道:“大长虫。” 大长虫就是指的大蛇的意思,可是我看这洞**有一人那么粗。什么样的蛇能长成这样。不过想想刚才在石梯上的遭遇还是让我心中一惊,我不由得说:“你还记不记前些年,有人说在长白山抓到一只大蛇,最后用十几节车厢才运回北京,难道。。。” 季诗雨赞同道:“长白山本来就蛇多,多几条大蛇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它不伤害咱们。那么,还是离它远一些。” 我们又悄悄地回到石室中央,只是这次明显的感觉到我们两个人的脚步都放的很轻,生怕惊动了这个大蛇。再次回到石像前,我轻声说:“咱们得想办法找到出去的路啊,不能这么一直死等在这里啊。” 我们又把石室别的地方转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出路。难道这个禁地出不去,那没道理啊。这时季诗雨道:“蛇大多生活在水中,那么那个蛇洞一定通往一条地下暗河。” “不过我不赞成我们从蛇洞爬进去,在水里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摇摇头。 季诗雨道:“不管如何也得赌一赌了,我们再不出去就会被认为死在了山中,要是被人拿到山脉之心怎么办。” 我咬咬牙:“那就拼一把。” 看到季诗雨转身向角落走去,我快速的把石像手中的那个发光的石头拿下来放在了怀里。既然金子拿不走,好歹得拿走点纪念品。谁知道刚走没几步,一阵刺骨的笑声在身后响起。转头望去一个身着红衣服,脚蹬小红鞋的女鬼正趴在我后面,这一回头不要紧,肩上的两盏灯全灭。我暗骂一声糟了,我急忙掏出两张灵符贴在肩膀两侧,不让女鬼有机可趁上我的身,然后对着季诗雨大喊:“季诗雨,我特么遇到恶鬼了。” 季诗雨不具有天生的灵触,听到这句话,刚忙把中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开了天眼。她骂道:“怎么会出现一只修罗鬼,这下真是麻烦了!” 那红衣女鬼狂笑道:“原来是两个初出茅庐的风水师,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风水师了,死心眼一般的非要为了所谓的风水把我们至于死地。没有了凶地,我们这些鬼该如何存活。” “天道有常,地道有纲,死后就应该去阴司报道,转世轮回。可是你们却执念留在阳间,迷惑残害众生,此等大恶行径岂能不除!” “小小风水师,竟然口放厥词。你知道我已经存在这世上几千年了,此次你阴差阳错把我放了出来,那么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正好我还缺少一个宿主,不如把你旁边的那个丑丫头的身体借给我用用。” 这句话气的季诗雨脸发青,她怒道:“阴阳双火去!” 阴阳双火就是指的肩头的两盏灯的火,她夹着两盏灯的灯芯,对着女鬼扔了过去。女鬼面不慌不忙的一侧身,竟然已经来到了季诗雨的身后,然而她想收回灯芯已经晚了。女鬼笑道:“小丫头,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冲动是魔鬼。” 说着女鬼附上了季诗雨的身体,眼睛变得陌生而凶狠。我怒骂道:“你还给我玩阴的,快点滚出她体内。” 红衣女鬼冷笑道:“我被封了几百年了,虚弱的狠,必须得找一个宿主好好静养。既然你带来了,那我就笑纳了。哈哈哈。。” “卑鄙无耻。”面对附在季诗雨身体里的红衣女鬼,一切灵符等都失去了作用。 我捏紧拳头一个箭步上前,这时女鬼冷笑道:“你要想好了,这可是她的身体,别用力过猛打坏了。” 我无奈的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怒道:“你不离开她的身体,你一样也出不去。” 女鬼咯咯笑道:“谁说我要长久的待在她身体里了,只不过看你这个风水师挺的,玩玩罢了。” “你。。。竟敢戏弄风水师。” “几千年的时光太无聊了,不找点有趣的事情做怎么打发这时光呢。杀人,早就厌烦了。” 我默默的杵在一旁沉默不语,红衣女鬼说道:“让我猜猜你在想些什么,你在想如何把我赶出她的身体?不对,哦,我知道了。。。” 我还在想她说知道了什么,扭头一看那女鬼正在解季诗雨的衣服。我怒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女鬼迟疑了一下,疑惑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个嘛?” “住嘴,我和她之间是高尚的友谊关系。” 谁知道女鬼听到这句话竟然轻笑道:“你这个风水师真,高尚的友谊。。。要不要我把你的心掏出来让你看看到底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真是有点被这个女鬼撩哧逗事急眼了,怒道:“休想迷惑我的心智,你受死。” 从怀中掏出罗盘的时候才想起,刚才放在怀中的石头。我把罗盘拿出,石头放置其上,念起咒语。石头的光亮愈发强盛,女鬼惊叫道:“镇魂石!” 一声惊叫过后,季诗雨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我急忙上前扶起她,这时岩壁中传来了女鬼的声音:“小风水师,你我日后定会再见的。下次见面可不要忘了带着镇魂石,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看你自己的心究竟是什么样的,哈哈哈。。。” 不去理会女鬼的威胁,我急忙掐季诗雨的人中,让她的灵魂能尽快苏醒,过了一会,她缓缓睁开眼睛,望见我笑道:“女鬼被你打跑了?” 我点点头,忽然看到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衫,只见她的衣衫扣子已经揭开大部分,红的内·衣在衣衫中若隐若现。心里暗道糟了,忘记女鬼附她身时,揭开了她衣衫的纽扣了。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十七章 溶洞迷宫 我尴尬的解释道:“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实际上……” 还没有等我解释完,脸上就挨了一耳光,季诗雨打完之后就起身系好了自己的纽扣。这个耳光还真是在我意料之中,谁知道接下来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季诗雨道:“你看了我就要对我负责,我们家乡那里都是这个规矩的。” 我不满道:“你被女鬼附身了,她解开的你的衣衫扣子,更何况我什么也没看见啊。” “少狡辩,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在我被女鬼附身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天晓得你做了什么。”季诗雨不依不饶道。 我真是觉得自己身上张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我无奈道:“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还知道?” 谁料想这句话季诗雨不乐意道:“怎么,难道你嫌弃我长的丑配不上你,还是你还惦记你那师姐?” 这一句话直接把我所有话都噎下去了,我只能转移话题道:“我们先不说这事了,咱们赶紧从这蛇洞逃出去吧,等蛇再回来就来不及了。” 季诗雨也点点头不再纠缠,两人一前一后爬进蛇洞,蛇洞内没有光亮,这时我想起来那个镇魂石真好可以充当一下临时光源。不知道吴冶子知道我用他的宝贝当临时光源会不会气的从坟墓中跳出来教训我,想想我就憋不住乐。谁知道后面大腿忽然传来一丝痛楚,跟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不过在这毒虫遍布的长白山里,还是吓得我急忙快爬几步喊道:“季诗雨你还在后面吗,有东西咬我大腿。” 谁知道后面传来季诗雨的窃笑:“不是什么东西咬的你,那是我用发簪扎的你,让你在石室中欺负我。” “真是老话说得好啊,最毒妇人心啊。我是被冤枉的啊,真不是……我不说了,你别扎了。”我真是欲哭无泪,以前怎么没有看出她是这么个女子,早知道不跟她一起爬山了。 不知道爬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蛇洞有一个下坡的通道。下坡的地下河水只漫上来一半,正好出溜进地下河中。我们两个人顺流而下,一直漂到了一处天然的溶洞。溶洞的四周都是天然的喀斯特地貌景观,各色各样的石灰岩在水这个工程师面前,被雕琢的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两个艰难的爬上了河岸,全身都进水湿透了。我不经意间瞥到季诗雨的酥胸在湿衣衫下,显得格外的高耸。谁知道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脸上又挨了一个湿湿的掌印。我默默的说:“我去生火烤衣服。” 找寻了一圈最后只找到了一下火山煤的残块。将其堆放着一起,然后拿出灵符时才发现都已经湿透了,没办法,只能再咬手指了。在手上画一个火点燃了煤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烘烤起来,季诗雨则在一旁呆呆的望着水面。我无奈的摇摇头喊道:“你也过来烤烤试衣服啊,要不一会冻感冒了。” 谁知道季诗雨并没有动,我只得继续道:“你过来把换上我烤干的外衣,然后烤你的衣服。” 这次季诗雨转头看着我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笑道:“我没事,这个溶洞温度还挺高。我体格好,没事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接过我的衣服。我转过身去,不一会她说道:“我换好了,你转过来吧。” “我去帮你守着点,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毒蛇走兽之类的。” 她忽然喊道:“你看那个石头,是不是很像一个神龟跟鳄鱼在打斗?”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发现还真的有一处石钟乳很像一个龟跟鳄鱼打斗的场景,我笑道:“那不如就叫它神龟斗鳄鱼吧。” 她忽然赞叹道:“大自然真是神奇,造就出这么多让人心灵震撼的景色。” 这句话倒是让我感同身受,面对大自然的力量,才觉得自己的渺小。我感叹道:“我们风水师不正是大自然的使者。” 两个人相顾沉默。良久她说道:“我的衣服烤好了,把你衣服给你吧。” 望了望整个溶洞,竟然有很多的分支。我们正在商量走哪条时,惊奇的发现,地下河竟然以惊人的速度在消失,没过多久就消失不见了,只能听到河水的潺潺流淌的声音。我诧异道:“难道是一条暗河。” 季诗雨摇摇头道:“别管那么多了,咱们先找出路吧。” 我拿出我的罗盘,好在它是防水的。定极立向后,说道:“这个附近有一个磁性很强的东西,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这溶洞分支众多,跟一个迷宫一样,那个磁性很强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山脉之心。”季诗雨赞同道。 “那我们就走吧,找到了山脉之心也就找到出路了。” 我们依据罗盘的指向,慢慢的行走在溶洞中,有的地方太过狭窄,有的地方又很宽阔。时不时的出现一个形状怪异的石钟乳也会把我们吓一跳,这么磕磕绊绊的居然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去。最后终于认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我诧异道:“怎么一直在这里打转?” “难道是罗盘失灵了?”季诗雨问道。 “不可能吧,我们一直按照磁性的指示方向走的啊。没有道理看不到那个磁性的物质啊,没道理会在这里打转啊。” “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我摇摇头表示想不通,忽然灵光一闪,诧异道:“难道这溶洞还有夹层?并且这个磁性物质还在不断走动。” 可是这个夹层在哪里呢,我们还在这里迷路呢。想到这里道我跟季诗雨说道:“与其这样用罗盘被它牵着走,不如干脆不用罗盘了。凭感觉兴许就找到了夹层。” 季诗雨点点头:“那也只能赌一赌了。” 收起罗盘,我们毫无目的在溶洞中各个分支中走窜。还真的走了出去,只见一个长长的石梯通向上面。季诗雨欣喜道:“找到了!” 我们从石梯上去见到又是一条长长的溶洞,我点点头说道:“四下留意点,那带磁性的物质就在这里。” 只是我话音未落,一个山鬼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试炼的弟子为山脉之心而来。” 山鬼赞赏的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是第一批到达这里的弟子,只要打败我,那个山脉之心就是你们的了。” 顺着它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只蟾蜍顶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在那里跳跃。我释然的笑道:“好啊,那就来吧。” 季诗雨退到一边,这个溶洞内的气流倒是给我提供了可以使出四象八卦阵和赤龙八卦阵的条件。上次在墓穴中利用的是阴气的积聚,这一次可以利用溶洞的气流汇聚。有这两个阵法傍身,我心中还是有底的。不行的话我还有盘龙纹在,经过这么久的休息,灵魂已经可以经受住再一次的抽离了。不过这是我的底牌,要留到对付蛊阎婆阮兰的时候再用。 当我身边泛起银色的八卦时,山鬼朝笑道:“不过是银色的八卦也敢来抢夺山脉之心,我奉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不过当四象从八卦中出现的时候,山鬼脸色大变,冷声道:“好强横的阵法。” 面对四大神兽的威力,山鬼自然不敌的。本以山鬼畏惧投降,就可以顺利拿到山脉之心了。谁知道忽然从溶洞深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还真没看出来,在你们这些小辈的弟子中竟然还有人会四象八卦阵。真是小瞧了你们,还好我们早有准备。” 第二十八章 大战蛊阎婆,百虫退散! 从溶洞的深处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山鬼见状隐退了下去。季诗雨指着男子惊讶道:“你不是执法长老秋叶吗?” 秋叶笑道:“小丫头,你没有看错,正是我。” 望着吃惊的季诗雨,我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跟你说,这场试炼是圈套的原因之一。” 秋叶似乎很意外我已经洞察了他的阴谋,脸阴沉的问道:“小子,你知道什么事情?” 我不屑道:“你打败我再说。” 听到这句话,秋叶狂笑起来。指着我道:“好大的口气,凭你一个游徒还想在我这执法长老的手下撑过三下吗。什么给你的自信,难道就依靠这银的四象八卦阵吗?” “你心虚了,要不你这么急着否定我做什么。不信你就试试,我在这里等着你。”我忽然觉得热血沸腾,能够跟门派的执法长老一教高下也是难得的机遇,虽然我最后的目标不是他。 “狂妄,我就让你长眠于这溶洞迷宫之内。”秋叶的脸上嘴唇气的都直颤抖,看得出他是真的动了杀机。 可是那又如何,对于这种风水师的败类,心术不正者,天地共诛之。秋叶拿出一个罗盘,竟然是红檀木材质的,口中诵读起那熟悉的咒语,正是四象八卦阵。只见他周边的八卦泛着金的光芒,一抹得意的笑容从他嘴边掠过。 金八卦为底的四象八卦阵确实要比我的四象八卦阵威力高出了差不多一倍。先后青龙白虎败下阵来,朱雀玄武也在做坐着最后苦苦的支撑,败下阵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是我还有后手。 当朱雀玄武败下阵来的一刹那,我心中默默念起咒语,脸上的盘龙纹受到感召,顺着手臂爬到八卦阵中。当巨大的红龙出现在八卦阵中的时候,秋叶整个脸已经变得惨白,先前得意的神荡然无存。只能不可置信的怒吼道:“你怎么会赤龙八卦阵!” 我不去理会他,催动阵法,红龙之威下,四象先后溃败,整个金八卦破碎成点点星光。正当我准备给他来一个必杀一击的时候,突然迎面扑来一只红的蜈蚣,我出于本能的收回阵法,向旁边闪去。红蜈蚣落地后挑衅的竖起上半身,虽然我在老怪的帮助下克服了一定程度上的恐惧。但是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爪子第一反应还是赶紧打死,真是多一秒看到它都是一种折磨。 然而正当我准备动手打死蜈蚣时,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从溶洞里面走了出来说道:“你眼前的这个蜈蚣叫做红龙蜈蚣。本身它的毒性并不大,可是经过我几年来的喂赌,虽然不能立刻致命,但是也足够让你丧失行动能力。” 我盯着这只红龙蜈蚣确实有一些不太一样,我冷声道:“你就是蛊阎婆阮兰?” 听到我这句话,她明显愣了一下,旋即释然道:“你就是小昭说的那个跟提葫隐士混在一起的年轻人。” “小昭,你是说那个降头师?” “那是我的婢女,秦小昭。”阮兰沉思片刻,笑着问道:“那你一定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 我冷笑道:“没错,我就是破地门最优秀的弟子,想杀我,就放马过来。” 阮兰点点头道:“明知道危险还不躲避,还要为此而牺牲,你倒是跟我当年一个样,明知道虫灾泛滥苗疆,我只身前往虫窟。。。” “行了,你的事迹老怪已经跟我说了。还有,我跟你不一样。”我故意在结尾处加重了语气。 “好,多说无益,那就动手。” 我对季诗雨说道:“把你的发簪用一下。” 拿到季诗雨的发簪,我扎破手指肚,血沾在发簪上。我冷哼道:“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盘龙血液。” 随着阮兰的一个口哨,那红龙蜈蚣直接跃起奔我扑来,我一个后空翻全身的尽力都蕴含在手上的发簪上死死将蜈蚣钉在地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只蜈蚣还很顽强的抬起前面的爪尖端刺入我的腿上。我暗骂一句,急忙心中默念起焚火咒,一丝火焰自手中的发簪传到红龙蜈蚣身上,红龙蜈蚣在火中扭曲挣扎着终于死透了。 腿上被刺进去的地方出现了黑红的瘀斑,我心中一惊,果然阮兰说的没错。然而这毒性在盘龙纹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只要不中降头和蛊术,一般毒性的虫子奈何不了我。 看着我并没有如预想的一般倒下,阮兰也显得有一丝疑惑,但是她随即笑道:“果然有两下子,不能被门主所用着实可惜。” 说着她在地上撒了什么东西,然后静静的看着我道:“我看你这回怎么解?我想提醒你的事,一会任何一只虫子咬到你,你都会中蛊。小心。”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整个溶洞的岩壁四面八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整个岩壁在以惊人的速度被爬虫占据,还有许多别的虫子都已经渐渐围了上来。面对铺天盖地蜂拥而至的虫子,我觉得头皮发凉。如果可惜选择一种死法,那么绝对不希望被虫子咬死。 由于符咒已经在游出地下河时湿透,所以不能用符咒。不过吴冶子在石室中曾经教过我们如何不借助符咒,凭空施咒。眼下只能冒死一试了,虽然以前从来没有用过,但是被逼无奈人的潜力总是会逼发出来的。我攥紧食指和中指,以意念积聚周围气流产生火花而不借助符咒的载体,直接让火焰产生在手指上。 望着在手指上燃烧的火焰,我大喜,竟然成功了。我迅速的在手掌上用火焰画出一个八卦图案,借助火八卦的威力打在虫堆,虫堆受到袭击,产生了骚乱。四处乱窜,我小心翼翼的应对着,几只毒蛇对着我吐出毒液,我慌忙用火八卦挡住。我大喝一声:“蛊阎婆,送你一个火八卦。” 说着对着她的方向就丢出去一个火八卦,吓得秋叶急忙用它的罗盘去挡,可是普通的罗盘怎么能挡住火八卦的威力。罗盘被打的火八卦打飞,燃烧成了一堆灰烬。 盘对于一个风水师来说就是吃饭的家伙事,现在秋叶的罗盘毁了,不由对着阮兰吼道:“快杀了他,否则以后必是大患!” 谁知道阮兰冷笑道:“我做事还用不着人来教。” 说着将手中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入了秋叶的身体,然后对着满脸诧异的秋叶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帮你夺取门主之位,我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跟我谈合作,真是天大的笑话。” 话音刚落,秋叶的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然后所有虫子仿佛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一拥而上将秋叶的尸体啃噬的只剩下累累白骨。然后四散奔逃了。 “火八卦,赤龙八卦阵,我还以为这些只有门内那些老古董才会用呢,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在风水有此造诣。确实是一个人才,虽然火候还差的多,但是假以时日,还是可以混出一定名堂的。”阮兰说道。 正在我分神听她讲什么的时候,她猛地从袖口甩出一个小盒,然而目标却不是我,而是站在一旁的季诗雨,等我想提醒她注意时已经晚了。她本能的打到那个小盒,小盒中的出现一股粉末,粉末正好散落在季诗雨面前,她不知道蛊术的厉害。我见到粉尘落下时,她的眼神已经呆滞了。径直走到了阮兰面前。 阮兰也很坦白的告诉我:“她中的这种蛊叫灵魂蛊,现在她只听我的话。如果三年后,你还活着,来苗疆找她。否则我就拿她喂蛊l额,记住,只有三年时间。” 说着她带着季诗雨就要离开,我哪里能放她走,谁知道她只是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我一直追出溶洞也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溶洞的尽头是一处悬岩绝壁,难道她跳下去了?我不知道,只是她就这么带着季诗雨消失了。篮ζζ 第二十九章 操控巨蜥的鬼婴 无奈之下,我懊悔的折返回溶洞之中,拿到山脉之心,由于那边是悬崖峭壁,所以从那里回去肯定不现实。可是整个溶洞之内,却仿佛又没有什么别的出口,既然地下有暗河,那么应该有出去的路。 我回到下层的溶洞仔细检查了一下地下河床,发现有一个大的石板竖在河床底部。应该是一个机关。到某个时间它会自动打开,倾泻出所有的地下河水。那么我只要静静的等待地下河水涨上来,再迅速消失的时候跟随水流就可以出去了。 河水涨上来也比较快,应该是有一个充足的水源供应。正在这时,河水中冒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邹苏雅。邹苏雅诧异道:“师弟,这是哪里啊?” “一个溶洞,师姐,你是从哪里过来的。” 邹苏雅慢慢爬上岸,一脸委屈道:“别提了,刚爬白云峰没多久,就被人掳了去,然后就稀里糊涂的从这河水中醒过来了。” “有人掳走了你?” 邹苏雅茫然的看着我,然后怒道:“师姐的话,你都不信啦!” 我赶忙摆摆手道:“不是不信,只是事情太过蹊跷。你有没有看清掳走你那个人长什么样?” 她茫然的摇摇头道:“那谁记得住,对了,你找到山脉之心了吗?”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今日的举止有一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我摇摇头道:“没有找到,一会等这河水退去的时候,我们顺着水流出去。”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小声的问道:“你所有没有可能在这个溶洞的别的什么地方,类似于夹层?”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嗡的一下,这个溶洞有夹层是我跟季诗雨走了好久的冤枉路才确定有的。她上来就知道有夹层,果然有问题。我装作思考的样子,慢慢踱步到她的身后,果然见到三根细小的银针扎在她的后脑上。 这是控魂师操控活人用的办法,不过这种银针又不能随便拔出,否则的话会伤害到被操控人的大脑神经。我只能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有没有夹层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我的安全。” 她听到这句话怔了一下,惊恐喊道:“水里有东西。” 说着扑到我的怀中,河流中果然出现巨大的波动,一个巨大的蜥蜴从水中昂首冒出。身长约七米,体重得600多斤,在它的头上则是一个小娃娃,身材矮小,双眼似死鱼之目。 正当我打量河流时,忽然觉得怀里一空。只见邹苏雅拿着山脉之心笑盈盈的看着我,原来她借故害怕躲过来顺手摸走了山脉之心。 “你把山脉之心还给我。” 她冷笑道:“那你先把它打败再说。” 话音刚落,巨蜥就发动了进攻,我闪身拿出罗盘,然而这个巨蜥一个甩尾,把我打翻在地。窜上来一口咬到我的肩膀,我对着它的眼睛焖了一拳,它吃痛后撤。 手臂处传来酥麻感,我骂道:“有毒!” 邹苏雅冷笑道:“这可是古巨蜥,虽然它们的咬合能力不强,但是毒液却很大。” 跟比自己大好几倍的巨蜥打,不能力敌,只能智取。既然这古巨蜥是远古巨兽,那么一定是有人在操控着它,如何打败它头上的鬼婴就显得很重要,邹苏雅冷冷道:“上次红眼行尸没有杀了你,真是意外,没有想到还得让我亲自出手。” “你们这群邪恶的控魂师,是会遭天谴的。” 巨蜥狂怒地冲上岸,想要用大脚掌把我踩扁。蜥蜴巨大的体型,撞碎了好多低矮的石钟**。石钟**的岩石碎片落得满地都是,邹苏雅怒道:“鬼婴,你管管这个狂暴的巨蜥。再这么下去溶洞都让它弄塌了。” 鬼婴受到召唤,死鱼般的眼睛竟然闪过了一丝血。望着鬼婴的苏醒,我不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果然,鬼婴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释放出超强大的怨念,尖锐的叫声简直让我的耳膜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 巨蜥也害怕的蜷缩在地上,邹苏雅也捂着耳朵,怒骂道:“鬼婴的怨念还真是恐怖。” 再去看鬼婴,双目已经变成了血红。单单看了一眼它的双眼就让我觉得浑身打冷颤,那是一种怎样的怨恨积聚而成的。它冷冷的嘟囔了一句,我觉得可能是跟红眼行尸一样的尸语。 反正也听不懂,还费什么话,直接打得了。我打定主意拿出风水罗盘,银八卦缓缓出现,我怒喝:“四象八卦阵” 鬼婴的双目看到四象八卦阵时更加鲜红,最后竟从双目中流出血来。它慢慢从巨蜥头上升起,最后在半空中对着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整个八卦阵竟然直接被直接震的破碎。 怨灵的能量太强大,隐隐觉得这个养怨灵的控魂师跟阴司脱不了干系。鬼婴看着我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正当我迷茫诧异之际,强大的气流竟然将我硬生生的托起。望着我惶恐地神情,鬼婴咯咯的笑了起来。 邹苏雅怒道:“鬼婴,别玩了,快杀了他。” 谁知道鬼婴听到这句话,脸一变。血红的双眼竟变成黑,看到鬼婴的变化,邹苏雅似乎也害怕起来。她不停的问道:“你要干什么,我是你的主人,你敢噬主。” 身体觉得一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见那股气流直接打在了邹苏雅的身上,她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三枚银针被打出来钉在石钟**上。 打出控魂师的三枚银针之后,邹苏雅又陷入了昏迷。 鬼婴回过头来打量我,忽然它大叫一声,巨蜥受到惊吓般直接躲在水里不再露头,正当我诧异时,鬼婴居然周身泛起了红光。 我怒骂道:“我去,自爆,真是不给活路啊。” 正在这时一个亮闪闪的石头从我的怀中掉了出来,我兴奋道:“镇魂石,我怎么把它忘了。” 捡起镇魂石,念起咒语,对抗死婴强大的怨念波动。镇魂石果然是一个宝贝,竟然在强大的怨念下不落下风,难怪可以镇压红衣修罗女鬼几百年。最后镇魂石的能力竟然硬生生的把鬼婴的自爆怨念打了回去。 嘭!鬼婴自爆了,然而并没有什么伤害。只是在水面上溅起了一朵水花,巨蜥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四周,也许它也没有料想到鬼婴就这么消失了,没有起一点作用的消失了。 这时,邹苏雅醒了过来,呆呆的问:“这是哪啊,我怎么觉得头好疼。”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她问道:“这个黑黑的石头是什么?” “山脉之心,你拿到的。”我忽然意识到,蛊阎婆和控魂师还有秋叶都已经不会再对这届的优秀弟子动手了,那何不把这山脉之心,送给邹苏雅。 “真的是我拿到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邹苏雅疑惑道。 “你被震晕了,可能现在大脑还有点混乱。” 巨蜥失去了鬼婴竟有些茫然失措的望着我们,等到邹苏雅注意到巨蜥时吓得大喊大叫道:“这是什么动物啊,这么大!” 我摇摇头心想,如果你看到鬼婴的话,岂不是要直接吓晕过去。我安慰道:“没事了,它现在没有危险了。” 忽然间,巨蜥被什么力量拖拽倒了下去,我慌忙看去,整个地下河水位正在急速下降。我赶紧拽着邹苏雅跳入河中,不知冲了有多远,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刺眼的阳光把我晃醒,我发现自己正跟邹苏雅趴在巨蜥的身上飘流在长白山瀑布的下游河流中。篮ζζ. 第三十章 禁闭 苏醒后,我们放弃了巨蜥,上了岸,巨蜥顺水漂流了下去,我们望着长白山瀑布的壮观,不禁感叹:“此番一别,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再回长白山了。” 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奔着白云峰就跑了去,白云峰下,门主和师傅还在谈论着以前的往事。邹昕不时地向白云峰望去,当我们从侧面出现的时候。他们看到我们俩个先是一惊,然后喜道:“你们拿到山脉之心了。” 邹苏雅点点头,然后将山脉之心交给了门主。邹昕赞赏的点点头:“果然不愧是我邹家的后代,没让我失望。” 门主笑道:“果然没有丢邹家的脸面,没有想到不光小师妹的风水造诣了得,连侄女都这么厉害。” 邹昕笑笑:“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邹家世代是干什么的。” 门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执法长老,他说要去白云峰上保护点你们的安全,免得你们这些小辈不知轻重,闹出什么事来。” 我心里暗道,他哪是想去保护我们的安全,那是要去杀我们的。不过却不能这么说,好歹他是破地门的执法长老。只能撒一个小小的谎言,我就将事情的经过都跟他说了一遍,但是顾全破地门的颜面,我将秋叶跟阮兰勾结的事情给跳过去了,只说秋叶是被阮兰所杀。 听到这里,门主显得很气愤,他骂道:“这玄阴门太过分了。” 黄衔一听了则冷笑道:“玄阴门不是向来如此,张扬跋扈,目中无人。” “可是现在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惩戒。” 邹昕笑道:“那二师兄的意思是。。。” 门主笑道:“这件事就包在丫头身上了,一定要在一个月后的比试中狠狠的赢了玄阴门,知道不?” 邹苏雅茫然的点点头。 这时又有部分弟子返回,其中就有那几个推人下山的几个大汉。他们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抢先告状道:“门主,这小子进了禁地。” 我怒道:“我不躲进禁地的话,你们就把我推下山去了。” 门主疑惑道:“什么情况?” 我坦言道:“我登上山半腰之后,这几个大汉就开始往下推人,最后我被迫跑入了禁地。” 闻言门主脸变得阴沉:“你们几个触犯门规,残害同门,门规处理。” 不过他又继续道:“即便你有很合理的理由,但是你私闯禁地还是犯了大错,幽魔洞关禁闭三天。” “幽魔洞,你这个惩罚是不是有点严重了。”黄衔一冷冷道,“师弟,你也不是不知道幽魔洞有多危险。” “我当然知道,然而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好了,大师兄,不用多说了。” 幽魔洞位于整个长原道的边缘地带,是关押恶魔的地方。早在我刚入门的时候就曾经听邹昕说过,这个幽魔洞是风水师的禁地。只因为那里的恶魔都是几百年来镇压抓来鬼魂的地方。 我被几个弟子带到幽魔洞,还未等到里面时就能听到里面的鬼哭狼嚎的叫声。我想如果我进去陪他们,他们一定会非常兴奋。踉跄地被推入幽魔洞内,几个高大的野鬼就凑上来打量我,一个野鬼问另一个道:“你说他能看到我们不?” “管他能不能看到,我们先找点办法作弄他一下。” “好啊,好啊。我趴在这里,一会绊倒他。” 我看着这两个鬼着实可笑,最后冷哼道:“你俩个别在那整那些花花道子了,我能看到你们。” 一个野鬼惊道:“原来能看到我们,怎么办,他发现我们了?” 另一个怒道:“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发现了我们那就没得玩了,找老大去。”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么蠢的鬼,怎么也会被关到幽魔洞里。这时幽魔洞中忽然传出来一声尖叫。这声音听着跟鬼婴的叫声相似。我诧异的想,难道这鬼婴还不止一个,等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露面时才发现是凶兽穷奇。 小的时候看到过一本《神异经》记载有云:西北有兽,其状似虎,有翼能飞,便剿食人,知人言语,闻人斗辄食直者,闻人忠信辄食其鼻,闻人恶逆不善辄杀兽往馈之,名曰穷奇。 穷奇问道:“你一个风水师何故被关押进这里。” 我实话实说道:“我私闯了破地门的禁地。” “那你有没有看到混沌?” “在禁地中见到了,并且我还放走了一个千年的修罗鬼。” “哈哈哈,我欣赏你这样的。小幺,小末,你们两个去洞里把我珍藏的人肉拿出来。” 我诧异的问道:“什么?” 小幺说:“这样的,上次也有一个风水师被关押在这里,然后被老大吃了,剩下的肉就都储存在了幽魔洞中了。” 小末笑道:“你可有口福了,我们这里好久没有开荤了。” 我呆呆的问穷奇道:“难道让我也吃人肉?” “什么不都一样,你们人类吃的东西还少吗。饥饿的时候,易子而食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你不吃可就没有了。” 不一会,两个野鬼就抬着一个尸体出来了,整个尸体的肚子已经被掏空,血液早已经凝固住了,肉的颜变成了暗红。穷奇上前直接扯下来尸体的一个大腿,扔给我说道:“吃,吃。总比你饿肚子强。” 我尝试了一下,从大腿上撕下来一块肉,可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最后还是觉得太过恶心,呕吐了出来。 穷奇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后笑道:“看来你还是接受不了。” 我心里骂道,这不废话吗,谁能接受的了吃人肉,不过表面上只能摇摇头。 穷奇笑道:“那你准备好接受幽魔洞的考验,我们这里是讲规矩的地方,所有进来的风水师都会经过三关考验,这个尸体就是在第二关的时候挂掉的。很可惜,只能成为我们的食物了。” “好啊,不过整个洞里没有别的吃的吗?” “还有一些不能吃的蘑菇。” “蘑菇?快,我就要吃那个。” 然后我就在他们的面前疯狂的吃起蘑菇来,两个野鬼还在那里啧啧感叹:“这个风水师,真是重口味。” 一堆蘑菇下肚,觉得肚子中有一点发胀,我尴尬的摸了摸肚子。 穷奇笑道:“怎么样,这些蘑菇不好吃?” 我点点头:“有点生,吃下去有点难受。” “好了,反正你都是将死之人,这几百年还没有哪个那个风水师从这里走出去过呢。有没有什么遗言,我倒是给你传出去。” “我不会死,我三年后,还要去苗疆去救我朋友。” 穷奇又拽下来一个胳膊道:“我奉劝你还是留个遗言,对于你那苗疆的朋友,我看也是凶多吉少了。既然没什么遗言的话,那么就请。” 两个野鬼慢慢的拉动一个石制的手杆,一扇巨大的石门缓缓升起,一阵阴风呼啸着吹过我的耳畔。阴森恐怖的气氛,让整个幽魔洞更加的瘆人,两个野鬼惋惜道:“还没有玩够呢就又要死了,你能不能多坚持几关,这样还能多点乐趣。” 我冷笑道:“你们就等着我出来。” 两个野鬼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人是没睡醒,还是吓傻了,唉,真可怜。。。” 不再去理会这两个逗比的野鬼,径直走进了石门之中,后面传来两个野鬼的喊声:“喂,记得别相信你的眼睛,眼见不一定为真。”篮ζζ 第三十一章 幻亦非幻 来到石门后,才发觉整个幽魔洞的恐怖。横七竖八的骨头架子散落在四周,成群的蝙蝠倒挂在岩壁上,明亮的一排排眼睛绿油油的盯的你发毛。 不过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慢慢的往里面行进。走过一个拐角,眼睛的景物忽然变得柔和起来,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摆放在正中间。看到床的那一刹那,感觉自己好累。一阵倦意袭来,一放松就栽歪在床上起不来了。 朦胧中,仿佛有一个女子在我耳畔轻声呼唤我的名字:“聂泽宇,泽宇,你怎么了?” 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好似是季诗雨,仔细看去又好像是邹苏雅。最后头有一点痛,整个人被那个女子靠在了什么上面。我觉得口干舌燥的,微弱的喊道:“给我口。。。给我口水喝。” 不一会耳边又传来一个声音:“水来了,喝。” 我迷茫的接过来一个碗,正要喝时,想起那两个野鬼说的话:“眼见不一定为真。” 吓得我直接把碗给扔了,整个人也一激灵的从床上醒了过来,然而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脚都不能动。而二叔则在不远处被几个人绑着,仔细翘了一眼那几个人,正是张恩可他们兄弟几个。张恩可拿着一把开山刀笑道:“怎么样,你再怎么逃,你认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嘛。” 说着他慢慢走过来,邪恶的说道:“把盘龙纹乖乖的交出来,否则我让你二叔死在你的面前。” 我以沉默应许,只见张恩可贪婪的把手伸向我的盘龙纹,我心中默念起反噬咒语。当他接触到我脸庞的一刹那,被盘龙纹强大的反噬咒语打的飞了出去。 浑身一震颤抖,再次从床上惊醒。只见到一个生有双翅,浑身长毛的家伙在不远处发抖。再看自己只是倚在一处岩石之上,哪里有什么舒适的床,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中梦,还是一个不依靠外力很难醒过来的梦。不远处那个家伙冷笑道:“我叫梦魇,是整个幽魔洞的第一关守护者,恭喜你,过了这关。” 看着这个怪兽也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我走过去踹了它两脚道:“最讨厌别人拿我亲人来要挟我,该打。” 走到下一个石门后,不禁在问自己究竟身处在何处,整个景物都像极了老家的村庄。然而直到我看到了一个孤独落寞的身影时,才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这正是我小时候的山村。那个落寞的身影正是儿时后的我,可是他却看不到似的从我身边擦过。我慢慢跟上直到来到了后山,只见整个后山的景物都变得枯黄,盘龙纹散发出强盛的红光,红光弥漫着整个后山,后山的树木变得枯黄,飞禽走兽也都远远的避开,石头开裂,河流冻结。我都被这种强大的气息所冲击,可是慢慢的,红光消散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我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暗道:难道关于这个盘龙纹,邹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过我,还是有些事情她也并不了解,我也并不知道。 然而天渐暗,才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慢慢往回走,这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唢呐的声音。我心中暗惊,是那次遇到的藏亲沟事件。只见几个人抬着一顶白的花轿慢慢走了过来,整个送亲队伍也都没有踩在地上,而是悬浮在空中的骷髅。我暗自思索,为什么当时我眼中的轿子是红的,这些人也都是正常的人,难道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原因。 紧张的时刻到了,因为那顶白轿子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这次我倒是想看看这女鬼的庐山真面目。轿子的帘子缓缓掀开,一双森白的手突然伸出,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没错,是我的,不是童年的那个我。我心里骂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鬼有透视眼。只见童年时的我转过头来冲着我阴森的一笑。我暗叫自己愚蠢,明知道自己现在被困在幽魔洞中,眼见得不一定为真,我还是相信了自己所看到的。 那只手越掐越死,我心中绝望的想到,那个时候我还有玉佩,现在我有什么?对!我有镇魂石啊,怎么把它给忘记了。我不去管那只手,而是从怀中掏出了镇魂石,镇魂石一拿出来,整个脖子上的压力顿时就减轻了好多。整个四周也都变成了幽暗的山洞,不远处一个人形大鸟拍打着翅膀笑道:“镇魂石,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风水师。算你命大,我蜃楼这一关,就算你过了。不过我提醒你的是,下一关,再依靠什么宝物之类的就不灵验了,你得想办法战胜你自己。” 说着它拍拍翅膀消失了,而我却发现自己不知缘何会手持着一把弓箭,天上有十个太阳。而周围的人都在旁边欢呼的喊道:“后裔,快把这十只火鸟都射下来。不然我们老百姓没法活了,” 望着周围烧焦的禾苗,望着汗流浃背的乡里。我引弓啪射下一只火鸟,我怒吼道:“剩下的九只火鸟,你们再不停止释放热量,我就要把你们全都射下来了。” 谁知道那九只火鸟,挑衅的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我心中愤怒,我又一口气射下来八只火鸟。最后的一只火鸟在天空中竟有些发抖,似乎想要逃跑。周围的乡亲们喊声日益高涨,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英雄,一个妙龄女子更是走过来对我说:“后裔,等你射下来这为祸大地苍生的这十个太阳之后,我们就一起归隐山林好吗?” 不知为何心中冒出一个声音:“嫦娥。。。她是嫦娥。” 可是嫦娥为何会这么劝我,当年后裔究竟射下来九只火鸟还是十只火鸟。大脑中一个声音不断催促道:“快点把最后一只火鸟射下来,这样你不光是流传千古的英雄,更能抱得美人归。” 任何一个人放着可以成为英雄,又可以抱得美女的机会,恐怕这种诱惑确实很难抵御。可是我从小就生活在孤独之中,英雄,美女之类的词,简直距离我太过遥远。我冷冷道:“这些可能属于后裔,但是并不属于我。” 在众人的面前,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在众人迷离诧异的眼神中,我走开了。这个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这个人,不求功名,不要美。你这一生追求的是什么呢?” 我渐渐的视野开始模糊,发觉自己仍处在幽暗的山洞内,只是眼前的确是一个三头九目地怪兽,它迷茫的打量着我,我笑道:“你们这些幻兽,当然不会了解每一个人。” “人性的本质不都是一样的,几千年来又有多大的改变,” 我默默的看着这个三头九目地怪兽问道:“好像你对人性很了解?” 怪兽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是最早的幻兽,我叫幻日。当年我利用幻境想统领大地,让农耕民族对我俯首称臣,只是没有想到后裔最后站出来拯救了他们。我不甘心,后来我一直潜伏在各处,直到几百年前,被吴冶子以乾坤赤龙八卦阵收服,压在这暗无天日的幽魔洞中。” 乾坤赤龙八卦阵是古老禁术了,据说可以收服上古巨兽之威。听了幻日的话,看来所言非虚。幻日继续说道:“你走,我不会伤害战胜自己的人。” 等我再次出来时,发现两个野鬼正在那里磨刀,看到我之后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最后还是穷奇笑道:“没有想到第一个可以闯过三关的人,竟然是你这么一个**臭未干的年轻人。不过前路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以后有一天我可以出了这幽魔洞,我会去找你的。” 两个野鬼扶扶眼珠子道:“老大,这么放他走了。” 穷奇没有搭理他俩,而是从身上取下来一片羽毛递给我道:“以后要是遇到我另两个兄弟为难你的话,把这个给他们看,或许会卖我一个面子。” 又过了几个时辰,幽魔洞的结界中有弟子进来把我带了出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我缓缓地跪在门主面前道:“求门主,让我跟随师姐去参加三门会试。”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十二章 推鬼入局 天才壹秒記住『笔下文学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听到我这么说,门主略显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不知道是在为我能够顺利出了幽魔洞而诧异,还是在为了我这无厘头的请命而迷惑。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对黄衔一说道:“大师兄,你看让这小子一起陪同去参加三门会试怎么样?” 黄衔一笑道:“师弟,你休要打趣我了,现在你是门主,这件事你说了算。” 邹昕在一旁也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二师兄做事情还真是圆滑,不过他俩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在,这一路上也可以相互照应,倒是比门内的毛手毛脚的弟子要强一些。” 门主尴尬的笑笑道:“那是,那是。。。” 他还是很会做事的,听出了邹昕的话外之音,让我陪同邹苏雅一起去参加三门会试。地点在古都西安,其实当我听到要去西安的时候,我是感觉十分诧异的,三门会试的话,按理应该选一个中间一点的地方,这样才不会有什么争议,可是西安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对西北追魂门有利的。 我把自己的困扰说给了邹晰,邹昕笑道:“你还没有接触到那个层次,所以有些事情你还不了解。这次去西安,你们要小心追魂门的人。他们的风水术最为阴毒。” 听到邹昕的话,我茫然的点点头,邹苏雅也乐于我一同前往,每天就知道拽着我去试衣服。其实试衣服并不可怕。最主要是她不买。我们的兜里只够买两件衣服的钱,可是她愣是把整个长春的所有大商场逛了个遍,最后我都开始为我当初的草率决定而懊悔了。 三天后,门内出钱,让我们在沈阳搭乘飞机直接到达西安。对于西安我的第一印象是,真是原汁原味的古城。厚重的古城墙诉说着这几千年的历史,多少王朝的更迭。不过最让我感到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函谷关,那秦朝时的天然屏障,那中国最主要的龙脉之一。 西安之所以可以成为六朝古都,那并不是因为地理位置,而恰恰它是中国主要龙脉之一,这种兴旺民族和王朝的命脉,当然大部分王朝都要将其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三门会试的所有人都被安排在一个四星级酒店内,不过在入住酒店的第二天就出了问题,旁边房间的一个客人莫名暴毙在房间内。这让整个酒店内的人都有些恐慌。不过正如所料想的那样,酒店老板把所有的风水师聚集在一起说道:“你们都是三门最出色的风水师才俊,既然遇到了,你们就帮忙瞧一瞧吧。” 坐在我们左边沙发上的是一个典型的苗疆黑巫师的打扮,他身上穿的是一袭黑色,典型的苗蛊族人。他首先笑道:“这种事情再简单不过,我一个人足够了,何必还要再找些累赘。” 这时右边沙发的一个女子轻笑道:“哎呦,好大的口气。不知道大巫师有什么办法啊,幺妹洗耳恭听啊。” 老人都说,这成精的狐狸妖媚的狠,怎么看这个女子都浑身上下透露着勾人夺魄的气息。整个手上戴着的也都是很名贵的宝物,追魂门在她身上也下了血本了。 酒店老板是一个三十岁的妇女,她圆滑的嬉笑道:“大家和气生财,大巫师,那就您先来。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巴哈,叫我巴哈就行,你们就等着干瞪眼吧。”说着还挑衅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也只是冷哼一身,没有说话。 众人随同巴哈来到那名客人暴毙的房间,房间整体布局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时巴哈笑呵呵的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子之后,从里面飞出黑压压一片的东西,仔细看去才发现那是一种飞虫。不过大部分的飞虫都在尸体外围打转,并且还有的飞虫干脆直接挂掉了。黑巫师面色惊恐道:“这是一个局。” “什么局?”我心急口快就问了出来。 巴哈也没有想隐瞒什么就继续说道:“这是一种降头局,俗称的请君入瓮。整个局本来是一个死局。只要没有合适的引子并不会触发这个局,整个局应该在酒店刚建设的时候就埋下的。这个死者则刚好符合,于是整个局就活了。成功的依靠这个男鬼构成了推鬼入局之势。” 听到这里刚才那名女子神色也有些难看问道:“那一旦触发这个局,会引发什么后果。” “这个鬼很快就会变成厉鬼,并且在局中,整个环境都是它掌握着。这种局都是不触发千年无碍,一旦触发则毁家灭门的。” 虽然众人听到这里都略显慌张,然而酒店老板还是淡定的问道:“你刚才说这是降头局,那么你来着苗疆一定可以解了。” 巴哈的脸上冷汗直冒,强装镇定道:“我尽力一试。” 所有人都这么慌张的情况下,为何这个酒店老板如此淡定,到底是她对我们有信心还是她还有底牌。我一直有些犹豫。只不过听到巴哈这么说,那名女子也笑道:“那就靠你了,对了,千万不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下蛊哦。” 整场只有邹苏雅最为沉默,她一言不发的默默听着几个人的对话,最后回到房间她才问我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房间的布局跟咱们这个有一些不同?” “哪里不同?”我疑惑道。 “哪里都看似相同却又不同,那个巴哈说的降头局,我觉的不是单单一个局,而是很多局合在一起的一个大局。” 听到邹苏雅这么说,感觉确实有那么些不对,既然已经入局,那么整个局内人已经被操控在这个鬼的手中了。那么如何破局就成为了关键。然而这要是个大局的话,那么真的就很难破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只见到墙壁上挂的油画竟然在顺着墙壁流淌起染料来。整个屋内的温度也开始急剧上升,门把手被人猛地推开,来者正是巴哈,他大喊道:“快跑,这个局已经开始运转,我控制不住了。” 我们三个人落荒跑到大厅,我拽住他问道:“这个局是不是一个大局?” 他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这是降头术中的正宗王道之术,我都没有接触过,只是听师傅说过。这局叫天星化难局,有八个开局还有一个杀人局。” “你都没有接触过的降头术,那岂不是很厉害的人布置的,难道在西安还有十分厉害的降头师存在?” 他摇摇头:“银盘,飞龙,葬花,孤升,培安,育灵,破耗,笙歌,这八个局将依次展开,我们已经被困在局中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景物已经早就不动了。” 闻言,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外面的人,这才发现确实他们都已经不动了,我慌忙的推了推酒店的大门,发觉早已经推不开了。 这时巴哈苦笑道:“除非破了这个局,否则谁也出不去。” 正在说话间,整个酒店的地面不知为何泛起一层水,水势急剧上升,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漫过了脚踝。我诧异的看着逐渐上涨的水面,我劝慰邹苏雅道:“师姐,这可能是幻觉,别担心哈。” 说着我还用眼神示意巴哈,让他也顺着我说,谁知道他只是冷冷道:“银盘局已经开始运转,要死人了,要死人了。。。” 我不去理会他,拿出一枚铜钱放在水面上,只见铜钱不沉反而立在水面之上,发出呜呜的声响。我讶异道:“铜钱不沉,必要死人!” 第三十三章 血色葬花吟 正在我为铜钱的悬浮而惊异之时,只见一具尸体从酒店内漂浮到了大堂之上。不知道是哪个无辜的房客,脖子上的瘀痕说明了他是被活活的扼死的,死时双目暴涨,眼球突出。不知究竟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巴哈则没有兴趣打量这具无名的尸体,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条水蛇,他缓缓地将它放入水中,然后默念起咒语,水蛇好似受到什么感召一般,缓缓地扭动着身体奔着前方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那条水蛇又缓缓的游了回来,只是整个蛇身已经变得暗黑,巴哈大惊道:“这水源头有毒,快到高地去。” 我们赶忙抢占了整个大堂的最高处那个前台的桌子,巴哈无奈道:“你们两个谁是参加这次会试的,好歹想想办法帮帮忙。” “这种事情你们玄阴门都解决不了,难道让我们这些不通降头术的人来破局?”邹苏雅质问道。 巴哈也很无奈道:“我已经尽力了,我只是一个弟子而已,对于这种大局,我师傅他老人家也不敢说百分之百能破。” 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整个局恐怕就是奔着我们两派而来的,至今那个酒店老板和那个女子都没有出现过。更何况在他们的地盘上,当然最先怀疑到的也是他们,这让我西北的追魂门倒是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下面的水越来越高,竟然从水中不断的爬出来各种水生的虫卵,虫卵遇到坚硬的物体就变成了成虫,顺着木制的前台桌子就开始往上爬。我慌忙用了一个符咒暂时用火控制一下这些水虫的涌上。 巴哈看到这样做确实有点效果,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在手上画了一个火焰,然后怒吼:“去死。” 火焰从他那粗糙的手掌中迸发而出,黑的火焰遇水不灭,反而在水面燃烧开来。邹苏雅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的偷偷小声跟我说:“他们怎么都这么厉害,到时候我能比过他们吗?” 我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这个问题,我笑道:“大巫师果然厉害。” 巴哈的脸则并没有因为我的吹捧而兴奋,反而面愈加严肃,最后我发现整个水面竟然开始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阴影。我迷茫的看着这逐渐变阴的水,这时巴哈忽然冲我喊道:“不要盯着水里看。”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只见水中一双巨大的眼睛盯上了我,我整个人就不受自己控制的往水里奔去。不过随即被人一嘴巴扇醒了,只见巴哈在那里捂着手痛骂道:“你脸上什么东西这么扎手。” 我闻言诧异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扎手。。。” 还未等说完,我就摸到了盘龙纹处已经产生了凹凸不平,整个摸上去好似一个奇特的山谷一般。盘龙纹在这样的大局面前竟然反应如此强烈,一种即将破体而出的恐惧感,让我觉得非常担心。 只是不曾想巴哈反倒兴奋道:“这局一下可以解掉两个局了,盘龙纹可以让银盘直接破碎,飞龙直接流产。直接步入第三个局葬花局了。” 对于他的话,我是完全不知所云,只是盘龙纹受到水里东西的感召般,还是破体而出,直接化作一条红龙一个甩尾就把水中东西打飞了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飞到半空中,转瞬间被红龙吞噬。 还没有等我反应,盘龙纹已经又回到了体内,地面的水也消失不见了。我们惊慌的再次跑到酒店老板那里,却发现她们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水。并且那个女子嘻笑的对那个酒店老板说:“张姐,我觉得这是他们在故意演戏?” 她们的眼睛肿并没有什么撒谎的痕迹,她们确实是有理由怀疑我们一同故意虚张声势。为的不过是打压对手的气焰。只不过她们想错了。因为这一切都是确实的发生了的。 巴哈不去解释,反而拿出了自己的一个秘密武器,一种尘粉。这种尘封我在蛊阎婆那里见过,可以迅速吸引到很多的虫子汇聚。我开始怀疑他跟蛊阎婆阮兰有没有什么瓜葛。 慢慢的许多虫子渐渐把巴哈围住,最后全都固结不动了,我诧异的看着这一切。女子哧笑道:“这是玄阴门的保命的法术,他可以让自己短暂进入不受伤害的真空状态。” 我心里一惊道:“竟然还有这等法术,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钱思宁也不是吃干饭的。” 说着她摘下手中的一个小饰品,是一个玉雕的蝴蝶。一种晶莹剔透的胚玉,乍一看应该产自新疆的和田玉。玉蝴蝶在她的手中泛着青绿的光芒,一种安全的感觉笼罩在我们四周,她笑笑说:“这种小局简直不用太过紧张,玉蝴蝶自己就能应付。” 听着钱思宁的话,仿佛在她的眼中没有什么是可以让她感到担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身上的诸多宝物的原因,只是她的自信不可能没有来由。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清脆的韵律在我耳边响起:“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岁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随着旋律的结束,从酒店的天花板开始簌簌地落下来许多花瓣,邹苏雅望着美丽的花瓣,不由得想伸手去触碰。不过被钱思宁及时制止了:“你疯了,这些花瓣都是充满降头的,一旦碰上就很难脱身。” 玉蝴蝶仿佛受到了这些花瓣中的花香感召,竟然从钱思宁手中翩翩起舞,化成了一个真的蝴蝶飞了起来,从一个花瓣飞到另一个花瓣,忙的不亦乐乎。而每一个被它采过的花瓣都变的枯萎默默落下,最后玉蝴蝶满意的一个转身又变成了一块玉落在了钱思宁的手中,不过整个玉蝴蝶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青翠通亮。反而里面带着许多血,跟那些血琥珀有些相像。 钱思宁冷冷道:“看来圈内说的风水界三足鼎力的三大门派中的其他两个实在言过其实,一个小小的降头局都破解不了,还想妄图在会试中战胜我们追魂门,实在着实可笑。” 我知道这是个激将法,不过是想探测一下我门破地门的实力如何罢了。姑且不说邹苏雅本身实力就不足以跟这个钱思宁抗衡,据算是她有这个实力,那么也一定会让人提前摸到底牌,这样在真正会试中,还是会败下阵来。 我笑道:“正如钱小姐所说,这种小阵法怎么能我们破地门的优秀弟子亲自出手呢,让我这个跟班的代劳。” 邹苏雅听到我这么说,先是一愣,不过随即配合道:“是啊,这种小事情就交给你了。” 说实话,对于这种阵法,我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硬着头皮用老办法来试一试。拿出风水罗盘直接塌着北斗七星步伐,利用咒语将北斗之威发挥的淋漓尽致一些,然而毕竟是入门阵法,钱思宁看到之后只是轻蔑的一笑,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而是随之感叹道:“好一首葬花吟。” 说着还轻声的跟随着附和起来:“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门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次飘落下来的花瓣,不再是白的花瓣,而是血红的花瓣,漫天的花瓣预示着死亡的降临。葬花吟仿佛就是死神的丧钟一般,我尽力的用阵法抗住它们,只是还是有的花瓣落入阵中,划破我的脸颊,那花瓣如刀般锋利,我的脸庞的鲜血滴在整个阵法上,瞬间一阵轰鸣之声响起。 钱思宁也被这突如起来的变化吸引的停止了附和,抬着头,望着天花板的奇异景象喃喃自语道:“血葬花吟,不敌风水顺势。”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三十四章 钱思宁的试探 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整个北斗星称的虚影,这就是钱思宁口中的风水顺势。这样的顺势风水可以让一个小小的阵法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果然大部分的血花瓣都随着北斗七星阵的席卷之下,化作了点点虚无。 邹苏雅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停地追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而钱思宁似乎也在邹苏雅身上看不到半点隐藏的痕迹,反而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我的身上,饶有兴致的问道:“我看你的风水造诣也不低,为什么没有成为优秀弟子来参加会试。” “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跟班的。”我咬死了不撒口,反正她也奈何我不得。 整个这个天星化难局恐怕都是他们追魂门布置下来,给我们下马威用的。想到这里我更是不想再去迁就眼前的这个钱思宁,我冷冷道:“这回该你出手了。” 钱思宁嬉笑道:“好啊,反正这个局也挺大,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酒店老板娘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被虫子包裹的跟木乃伊一样的巴哈。钱思宁懒懒的斜躺在沙发上,把脚上的高跟鞋随意的丢在地上。然后从空中不知道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对着空气吹了口气。整个空气开始变得燥热,可能只有我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我厉声斥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她则轻笑道:“你这么大声音干嘛,吓到奴家了,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脏跳的好快啊。” 我打开她的手,感觉手上烧烧的,果然她没有安什么好心,低头看去,整个手掌都有些发红。她见状详装吃惊道:“没想到这火裂虫的威力这么大哦,这下你怎么拿风水罗盘啊,真是太可惜了。” “火裂虫?”我在禁地中依稀记得,吴冶子说过,这种虫子产于西域,是一种见到阳光就会自燃的虫子。古时候,被很多邪恶的风水师用来搞黑巫术,替雇主悄无声息的谋杀了许多人。 我努力让自己躲避开阳光的直射,看到阳光下,很多星星点点的红光开始爆裂燃烧。那一定就是火裂虫的幼虫,他们遇到阳光发生了自燃。随着这些火裂虫的自然,空气异常闷热。连同巴哈的那个虫体木乃伊都开始颓皮,死下来的虫子一层接一层。豆大的汗珠顺着邹苏雅的脸庞流下,不过钱思宁却跟没事人一样的玩味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她嬉笑道:“还挺有耐力的嘛,只是这么玩实在没意思。” 说着她手一挥,一个暗格出现在她房间的衣柜处,只见一个个房客被倒挂在衣裳挂上。她笑道:“这回有砝码就好玩了,他们的命就掌握在你的手里。怎么样,敢不敢玩?” “在你的局里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钱思宁并未反驳,只是淡淡的笑道:“咱们就用最传统的赌法,赌八卦怎么样?” 赌八卦就是值得是猜测八门分别都是什么,这算是风水师的另一项基本功了,刚入门的时候我经常猜错,吃了不少的苦头。只见钱思宁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的八卦直接抛到空中,我心中不由啧啧感叹:“动不动就扔玉,还真是奢侈。” 整个玉八卦在空中开始旋转,不知道八门究竟是如何分布的,所以只能靠着直觉去蒙了。钱思宁笑道:“你猜哪个是生门?” 我沉思了一下道:“坎位!” 她的笑意更浓,然后说道:“那就试试。” 说着她将一个房客直接扔到了坎位,谁知道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最后从坎位落下些许灰烬,看到这里她无奈的摊手道:“貌似你猜错了,这是死门。” 剩下的那些人都气急败坏的指责我,非要让邹苏雅选择,再也不相信我了。我无奈的看了一眼邹苏雅道:“师姐,你来,从小对于这个你就比我擅长。” 邹苏雅点点头,指着八卦道:“巽位!” 同样的一个人被扔了上去,不过那个人安全的从巽位出来了,这让其他的人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都拼命的想自己是下一个。只不过钱思宁仿佛又厌倦了这种方式,大手一挥,一阵红的斑点落在了衣柜上,整个衣柜陷入了一片火海中,所有房客都化成了灰烬,然而衣柜却完好无损。 钱思宁的手中宝贝是真多,具体造诣倒是看不透。不过单凭她手中的这些宝贝都证明了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敌人。 看着她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邹苏雅率先忍不住发难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下手这么毒辣。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啊,他们不是那些害人的妖魔鬼怪。” “那又如何,反正到时候把这些事情推到鬼身上就好了,这个潜规则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钱思宁丝毫不在意的嘲讽道。 这个小魔女真是可怕,将人命视作草芥,更别说是那些孤魂野鬼了。心中暗暗地为她标上了一个危险人物的标签。只是整个局的运转并没有因为我们的相互争斗而停止,只听见一声尖锐的笑声从酒店深处响起,这声音乍一听熟悉的狠,仔细想来才想起来是在溶洞中遇到那个鬼婴一样的叫声,怨气波动,死气明显。 看着我的脸阴沉,钱思宁试探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的笑声?” 听到她这么问,我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鬼婴。。。”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后坐直身体望着酒店深处道:“看来这个开局越来越了。”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时,若干个小孩子已经围在了我们的身边,在他们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的生气,有的只是对这个世界的无限憎恨。我诧异道:“究竟是什么,让这些孩子有如此大的怨戾?” 钱思宁冷哼道:“还不是因为那些不负责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数把自己犯下的错误都让这些未出生的婴儿承受,他们连这个世界都未来得及看一眼就抱怨死去,本身怨念就大,在这样的局中长期滋养就助长了更大的怨念。” “这些鬼婴应该是为了让某些人发财才会养育的,养育他们绝对不会单单只为了杀人。” 钱思宁饶有兴致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对于这方面懂得还真不少,不错,这本来就是为了替人转移灾祸的风水局。然而阴阳又需要平衡,所以有人可以避祸,有人就会遭祸。” 我猛然想起在长春出租屋看到的有关降头术的书籍,呆呆的问道:“这些都是古曼童?” 谁知道钱思宁摇摇头:“古曼童是吉祥兴旺的东西,这些不过是养的鬼仔。” 见我不理解,她也不再多做解释,反而拿出一个圆溜溜的玻璃球,然后让其在面前的茶几上旋转起来。小孩子都很好奇,全部都凑过去看,只是这个玻璃球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竟然把这些小鬼一个个的吸了进去。 钱思宁看到玻璃球停了下来,拿起玻璃球放在手心握紧,然后闭目念起咒语,不多时从她手中流出一些银的液体,然后她慢慢打开手,玻璃球彻底消失了。 邹苏雅望着这一切,然后跟我小声道:“要不然咱们弃权,我觉得跟这个魔女打完全没什么胜算啊。” 我笑笑示意她不要胡思乱想,然后对着钱思宁问道:“你这么多的宝物,看来身世不一般啊。” 钱思宁眉毛一挑不屑道:“你要查户口吗,还是在讥讽我除了用宝物不会别的风水术?” 我不作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随你怎么想,反正剩下的几个开局,我觉得单凭咱们三个不一定应付的了,把那个黑巫师巴哈想办法弄醒。” 听到我这句话,钱思宁喜笑颜开道:“早就等你这句话了,想自己置身事外,门都没有!” 说着她从饮水机中接了一杯热水,然后慢慢倒在了虫尸包裹的巴哈身上。篮ζζ. 第三十五章 上帝有命起伏龙,龙尾不卷曳天东 “艾玛,烫死我了,谁这么缺。。。”巴哈从沉睡的躯壳中醒了过来就骂道,可是当他看到是钱思宁时,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知道巴哈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对于钱思宁可能他早就看出来不一般,他的眼神都不敢直视钱思宁,躲躲闪闪的逃到我这里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八个开局已经破了?” “你这个白日梦做的还真是舒坦啊,你以为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替你解决了,然后你保留着力气对付最后的杀人局就好了。”钱思宁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在后面开始数落起巴哈。 这些话呛得巴哈竟然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用沉默来抗议。我嬉笑道:“好了,这个八个开局目前应该已经只剩下破耗,跟笙歌了。” 钱思宁则冷哼道:“八个开局只是开胃菜,最后的杀人局才是重头戏,我劝你们别得意的太早了。” 巴哈脸怒红,再也忍不住责问道:“这一切是不是你们追魂门故意设下来为难我们的。” 谁知道钱思宁并未动怒只是轻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正要发难之际,整个酒店忽然想起了细琐的声响,很多只红的老鼠四处乱窜。没错,是血红的耗子。看到巴哈神紧张,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恐怕这些小耗子的身上有古怪。 果然这些耗子根本不惧怕巴哈身边的虫子,反而大口大口地吞噬着,望着这种恶心的场景,令我不由得有些作呕。我掏出风水罗盘,调及立向,妄图用磁场干扰这些小耗子的行为能力。谁知道这一举动却引来其他两个人的一阵轻笑,钱思宁道:“好想法啊,可惜这些小耗子不吃这一套啊。” 巴哈也过来解释道:“小兄弟,你这个不行。” 听到这些人这么打击我,索性收起罗盘道:“你们行,你们上。” 巴哈扎实了一个马步,猛地从旁边捉过来一个红的小老鼠,然后双目怒睁。口中不知念叨些什么语言,最后那老鼠的血顺着他的胳膊一直流淌到了地上。其余的老鼠问道血腥味都蜂拥而上,跑到血堆舔舐血液。 见到这个景象,巴哈冷笑道:“去死,你们这群幽冥鼠。” 一股黑的火焰自他的胳膊上燃烧而下,黑火焰遇到小老鼠立刻燃烧起来,小老鼠吱吱的四处乱窜。本以为这些小老鼠会就此死去,不成想我们想的都太简单了。 等到黑火焰褪去,这些小老鼠都变成了黑,黑的老鼠呲着两个大门牙仿佛在示威。 “哎我擦,这群小耗子居然还能变异?”对于这个变化,巴哈显得也是一惊。 我一看这群小耗子变异之后,倒是显得更加多了几分鬼气。双目阴森森的仿佛在打量着猎物一般,邹苏雅不由得拽拽我的衣袖道:“这群耗崽子好像生气了。” 闻言再看去,这群小耗子竖叉个毛发,圆蹬个眼睛好似要吃人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怀疑倒地谁是猎物? 巴哈怒不可遏道:“竟敢在巫师面前放肆,你们这群幽冥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这群幽冥鼠显然无视他的恐吓,而是直接蜂拥的爬上他的身上又咬又啃。巴哈愤怒的撕扯着衣服,我见状以为巴哈要坚持不住挂掉,正要去帮忙,谁知道却被钱思宁拦住道:“放心,他没有事。” 只见巴哈撕开自己胸膛的衣服露出一个灵蛇的刺青,整个刺青栩栩如生,尤其灵蛇的两只眼睛好似活了一般。幽灵鼠看到那灵蛇刺青都惊慌的跌落下巴哈的身体,不过却难逃灵蛇的攻击。不消一会,幽灵鼠就尽数被消灭殆尽。 巴哈扯了扯身上破碎的衣服啐道:“跑到你太岁爷爷头上动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钱思宁笑道:“没有想到巫师竟然还是苗疆灵蛇族人。” 听到有人拆穿了自己的底细,他倒是很坦诚的承认道:“我就是灵蛇族人,要不你认为凭什么我来参加三门会试?” 这句话也许并未针对邹苏雅,但是她还是觉得臊得脸通红。无论是钱思宁的手段,还是巴哈的实力都展现出了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有能力。 两个人也把目光放在了唯一没有出手的邹苏雅身上,钱思宁疑惑道:“难道是破地门的代表不给面子展露两手吗?” 巴哈则哈哈笑道:“难不成打发了一个花瓶过来。” 邹苏雅被他们说的脸通红,想要逞能的上前,我默默的伸手拦下了她。此时此刻这已经不单单是破局这么简单了,已经关乎到了此次三门会试中各自心中对各门派的评价问题了,当时我请命陪同前来就是怕遇到这种情况。 我站出来道:“她不适应这里的水土,最近身体不适,所以在会试之前都不能出手,这种事情还是先让我代劳。” 邹苏雅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我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在禁地中,吴冶子教给我的一个风水术我很感兴趣,事后也研究了许久,倒是可以在这里试试威力。 钱思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道:“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一点小小的变化都承受不了。” 只是第八局笙歌已经开始运转,灯光忽明忽暗,周围的空气中不时地传来悲戚的笙乐。一排身穿红长马褂的男子抬着一个高大的花轿跳跃着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心头一紧,只见帘幕被缓缓掀起。一个头上披着红绸缎的女子婀娜的走下来,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走路扭一扭的凑到我的跟前。 用那双柔软无骨的手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胸膛,透过红绸缎看去,应该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只是一阵剧痛令我回到了现实,只见她那双手径直地穿过我的胸膛插入了三分有余,然而仿佛遇到了什么阻碍般,不得再进去分毫。 我怒道:“我最厌恶有人暗算劳资。” 那女子被什么东西打飞出去,然后一颗亮闪闪的石头从我胸口滑落,原来是镇魂石又救了我一命。看到镇魂石的那一刹那,钱思宁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对于她这种宝物爱好者,自然不可能不认识此物件。反观巴哈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盯着那个女鬼看看还能不能站起来。 那女鬼撤掉自己头上的绸缎红布,露出惨白的面容怒吼一声,其余的那些抬轿子的也都披头散发的露出本来面容奔向过来。我手握着风水罗盘侧立着,单手结印,曲起食指和无名指道:“上帝有命起伏龙,龙尾不卷曳天东” 然后配合一段苦涩难懂的古老咒语,一条连天的巨大的气浪从天空中径直打了下来,仿佛是一条真龙盘踞其中,阵阵龙吟宣告着谁才是这方天地的主宰。气浪直接连通着屋顶和地面,强劲的力道把邹苏雅和钱思宁逼的退到墙角处,巴哈勉强的支撑着却满脸通红,马步已经早扎到了地板以下。 率先冲在前面的小鬼们都被强劲的风力卷扯着撕碎在风中飞舞,女鬼则艰难的依靠着红的轿子竟然可以避过这强劲的风力。不过假如她认为这就完了,那么就太小瞧了这风水术的能力了。 我默默道:“山摧江溢路不通,连根拔出千尺松。未言为人作年丰,伟见一洗芥蒂胸。”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气浪肆虐之力更强,仿佛凭空的增加了很大的风力,这下子把地面都钻出了一个大型的圆洞,轿子也直接四分五裂的被卷席进风柱之中,女鬼也哀嚎着难以逃脱这个悲惨的命运。 风息气止,巴哈颓然倒在一旁,喘着粗气。邹苏雅则捂着脸蹲在墙角,而钱思宁则走过来小声附耳对我道:“我绝对没有看错,你才是那个可以跟我一教高下的人。”篮ζζ. 第三十六章 瞒天过海渡命劫 不过从钱思宁的反应来看,她还是并不把我这个级别的风水术放在眼里的。只是她心里恐怕已经确认,我不过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我笑笑不作言语。 这时巴哈也已经缓了过来,站起来走过来伸手道:“小兄弟,我巴哈很少佩服人的,不过算你一个。刚才那个什么风柱真他娘的厉害。要不是我基础功好,恐怕都扛不住这风力了。” 我尴尬的笑笑道:“不过是一些雕虫小技,献丑,献丑了。。。” 此时邹苏雅也狐疑的看着我,低声问道:“师弟,这个可不是师傅教给你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我轻声的说道:“这个你暂时就别管了,等回去再跟你详细说,下面的事情看我眼行事。” 邹苏雅想了想点点头。 钱思宁笑道:“这八局以开,看来这个大局的最后的杀人局就要运转了,大家都各自小心应对,能不能熬过去就看着最后的一搏了。” 这句话当然大家是心知肚明的,并且这个杀人局的恐怖程度也是难以预料的。然而给大家思考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只见酒店的地面开始不断的有森白的骷髅手伸出来,一个个骨头架子慢慢的爬上来站在一排。 我心中诧异的望着这古怪的现象,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这些骷髅看起来并不像是杂乱冤死百姓,反而更像是纪律严明的士兵。最后一个白骨骷髅头慢慢的爬了上来,整个骷髅队伍发出奇怪的声音。 钱思宁忽然大喊道:“大家捂住耳朵,这是摄魂之音。” 我想都没想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摄魂之音穿透力太强,还是觉得头痛欲裂,灵魂被生生抽离的感觉。正当我觉得灵魂迷离之际,手中不知道被谁塞进来一个东西,凉凉的感觉瞬间将这摄魂之音给抵御住了。 我顺着手望去,原来是钱思宁不知塞给我一块什么玉。不过既然能抵御住这摄魂之音恐怕也是一件宝物,只是出自她的身上是宝物我倒是并不惊奇。 只见那个为首的骷髅头嘎巴着嘴,虽然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我却听的很清楚:“背负命劫之人,大家带他下阴司。” 我心中大骇,猛然的想起正是自己命劫将至的时候。自己却早已经忘了死轩的嘱托,离开了东北跑到了西安,如今恐怕就算是死轩想罩着我都难了。 果然自骷髅头中冒出很多黑气出来,许多阴差站在酒店之中大喝道:“抓住那个人的灵魂,下阴司。” 事发突然,把钱思宁弄的一怔,然后怒道:“你们阴司要私自锁魂吗?” 为首的阴差显然不把风水师放在眼里,只是冷冷道:“无关人员退下。” 一阵强大的气浪把他们三人直接推到了墙边,只有我暴露在了阴差的面前。我心一横,反正跟他们打也毫无胜算,不如见到这片阴司的管事再说。不过虽然这么想还是偷偷的在死轩的令牌上滴了一滴血,能不能帮助到我就是天意了。 阴差一拥而上,我只觉得灵魂不受控制的脱离了身体,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一处阴森的地点,上面的牌匾写着:西北阴司。 果然,这种地方性的总阴司,恐怕死轩赶来也不一定会说上话,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进门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那就是整个阴司竟然没有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四大鬼差,而是只有一个判官模样的人,手拿一把尺子,右手持着一个毛笔。见到我被阴差押进来讶异道:“这个人虽背负命劫,却丝毫不存在死气。莫不是大限未至,待我翻阅一下生死簿。” 只见那判官,手中的尺子旋转,生死簿随之翻动。最后他将尺子一横压在生死簿上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有绝处逢生之兆。” 阴差们也都迷惑着问道:“那判官老爷,这个鬼魂怎么办?” “暂时收押在中转站,等待转机出现再做定夺。” 中转站是一个很阴森的地方,这里既有穷困潦倒的阴差也有等待下地狱的恶鬼,还有就是一些被临时抓来的新鬼魂。这些从他们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出来,穷困潦倒阴差的那种抑郁的眼神,恶鬼的那种凶残之,还有新鬼魂的惶恐之态,完全的展露无遗。 只是在这里也只有强者才有说话的权力,因为这里不存在法度。看到我进来,几只恶鬼便围了上来嬉笑道:“小鬼,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我淡淡的回应:“不知道。” 还未等我话的尾音结束,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然后一个恶鬼嚣张的指着我的鼻子道:“记住,不要说不知道,以后说话加上请字。” 我心里不屑的想,这些鬼还真是猖狂,不过眼下教育他们肯定会引来很多麻烦,不如忍一忍,等到我出去前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于是嬉皮笑脸道:“请各位老大指教。” 那个恶鬼显然一愣,可能没有想到我变得这么快,不过还是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个地盘我说了算,以后就把这些清扫中转站的任务交给你了啊。等我走后,提拔你当这里的头头。” 我笑道:“多谢各位老大提拔。” 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就开始了清扫的工作,不过比起来那些被恶鬼没事丢来丢去,团成一团当球踢的鬼魂,我真应该算是幸运的了。那些阴差虽然潦倒,但是恶鬼也不去惹他们,他们也不去管那些事情,因为等待他们的只有一条路,下岗接着去堕入投胎轮回之道。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中转站,正是那个高冷的辉旭。他见到我好似也很高兴道:“再次见到你真好,聂泽宇。” 我也笑着跟他抱抱道:“死轩还好?” 他点点头道:“他接到你的消息就从东北赶来了,你怎么做这么粗重的活,谁让你做这些的?” 听到来者语气不善,但是这几个恶鬼并没有注意道他眼中的杀机,反而嚣张道:“怎么得,中转站的事情我们说了算,你有意见啊。” 辉旭脸一沉怒道:“找死!” 话音刚落,一个虚影闪过,几个恶鬼就惊讶的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灵魂大声嚎叫着消失了。辉旭嘴角一撇,冷哼道:“嫌命长!” 几个阴差茫然的看着发生的一切,良久只好默默的摇摇头。等到我们来到正殿,很远就看到了死轩那一袭黑衣,还有那邪魅帅气的脸。判官则站立在一侧,用毛笔在空中不知写些什么,然后用手中的尺子全都收了进去,最后再次平摊出来一张写好字迹的纸张。只见死轩看了看,然后在纸张上随意的划了划。 我诧异的问辉旭道:“那是什么?” 辉旭小声道:“那是阴司的转手鬼魂的官文,死轩把你从西北阴司转移到东北阴司去了。” 我点点头,想来死轩为我做的也够多的了,而反观自己除了把东北阴司从禁锢中无意的解脱出来之外,竟然对死轩没有做任何有用的事情。不知为何会黄衔一和邹昕质问死轩是不是屠杀满门的罪人时,死轩的否认。假如可以帮他找出当年假冒他的人,那么或许可以帮他减少很多仇人的叨饶。 只是死轩看了一眼阳间,忽然起身道:“泽宇,没时间了。你快点回去,否则你的尸身就要下葬了。” 闻言,我也顺着看了一眼,只见邹苏雅还有钱思宁围在一个坑边,而巴哈则手持着铁锨在一旁撅着坟地土。我点点头道:“等我处理完这件事,再去找你下棋。” 死轩不置可否地邪魅笑了笑。 而辉旭则冲着我摆手道:“记得一定要来哦,我准备了好玩的东西等你来。” 白光一闪,我猛然坐起身来。望着邹苏雅真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面对我的醒来,不禁邹苏雅激动的抱住我痛哭,钱思宁和巴哈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巴哈把铁锨一扔笑道:“走,去回民街吃小吃去!” 钱思宁也嬉笑道:“对,我请客。你一定要把在阴司看到的事情好好讲给我们听,否则可对不起这西安的小吃。”篮ζζ. 第三十九章 误闯秦俑坑 我表面上应和嬉笑,不过心中早就暗暗做了提防,毕竟我们几个是对手。谁知道她们是不是想借机打探我的底细,更何况我始终觉得这个钱思宁深藏不漏,完全看不透的样子。 只是邹苏雅也笑着说:“是啊,你这次能够再次从阴司回来,必须得庆祝一下。” “再次?”钱思宁疑惑道,“难道你以前也下过阴司吗?” 我装出一副惊恐状道:“瞎说,怎么可能。这个丫头记错了,那是我跟她说的一个梦。” 邹苏雅领会了我的暗示也假装尴尬道:“是哈,我的记性最近越来越差了。” 一旁的巴哈看我们几个还在这里不停的讨论什么,不耐烦道:“我说几位,走啊。想起回民街的小吃我都忍不住淌口水了,你们还真能耐住性子。” 说着还舔舔嘴唇,惹得我们几个一阵哄笑。 不过等到真的到了回民街之后,只看到巴哈一个人在那里疯狂的扫荡,而钱思宁则左顾右盼的并不买些什么吃的。巴哈可能觉得有些不妥,顺手递给我们一些小吃,钱思宁则笑笑道:“你还是自己吃,我怕不小心中个食蛊什么的。” 听到钱思宁这么说,巴哈老脸一红说道:“那不能,那不能。” 本来说请我这个重生的人庆祝一下,结果到了地方完全把我抛弃在了一旁。他们各自干各自的,不过天下女的都能找到共同的兴趣,邹苏雅跟钱思宁看到街上的大商场就跑进去疯狂购物去了。而巴哈则走一家吃一家,完全没有什么停下来的迹象。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等在外面,终于在日头西斜的时候,几个人心满意足的回来了。正在我们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钱思宁却提议道:“你们这次来还没有去秦始皇兵马俑去看看,那样的话真是太可惜了。” 巴哈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听说这个兵马俑坑是世界十大古墓之一呢。” 我点点头,心里思量他们说的也对,我们好歹是风水师,来到西安不去一趟兵马俑坑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并没有否决他们的提议。 四个人一起趁着天黑潜入了兵马俑坑道,由于条件艰苦,开发程度也很有限。1号坑道中我们第一次在月光下见到了这些泥陶的秦兵,不过其威风依旧很震慑人心。 邹苏雅走了一段悄悄地对我说:“师弟,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兵马俑好似活的一般。” 我摇摇头,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我隐约中也觉得这些兵马俑有古怪。还有整个兵马俑的布局并不是殉葬的布局,而是出征操练的队形,难道这是秦始皇死后的阴兵队伍。 小的时候,曾经听说秦始皇时期,方术昌盛,很多方士曾经提出过这么个构想,那就是即使不能另始皇长生的那天,也要养一批阴兵在地下继续为始皇开疆拓土,征战沙场。 然而这一切都在当时的历史中成为了一个迷,随着时间流逝,古卷遗失,大部分的秘密都深埋黄土随着时光腐烂了。正当我为此感叹之际,邹苏雅忽然惊道:“有人摸了我一下。” 她的声音不大却在我们三个人的耳朵中无限放大,我惶恐地看着离她最近的一尊兵俑。我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我疑惑道:“师姐,你确信刚才不是幻觉?” 她摇摇头急道:“真真的,就是这个兵佣,快替我把它的手砍下来。” 谁知道她刚说完,那兵佣还真的睁开了双眼笑道:“小丫头,你这还真下死手啊。” 彩的泥陶从他的身上大片大片的落下,钱思宁见状说道:“他是盗墓贼,不是兵佣复活!” 我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到刚才那个泥陶兵佣拍手道:“好眼力,本来我就是潜进来想摸两件冥器,谁知道我还什么都没找到,你们就偷溜了进来,我便伪装成了兵佣的模样。” 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紧绷的神经一松,好在不是千年的兵佣复活,要不真是有的忙活了。不过接下来盗墓贼的话,让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既然你们撞破了我的行迹,那么按照我的规矩,你们就留下来跟这些兵马俑给秦始皇陪葬。” 巴哈率先笑道:“陪葬,你确定刚才没有中邪或者脑袋坏掉了说出来的话。” 谁知道盗墓贼冷冷道:“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跟我说话。” 说着掏出了一把进口的沙漠之鹰手枪,朝着巴哈就接连打了四枪。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我吓了一跳,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我大跌眼镜,那就是巴哈居然硬生生的从皮肤上抠下来了四颗子弹。 钱思宁也啧啧叹道:“苗疆灵蛇族的皮肤果然足够坚韧。” 显然盗墓贼也吃了一惊,但是他很快的窜入兵马俑深处不见了。外面也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叫喊声,看来刚才的枪响惊动了外面的巡逻人员。 钱思宁面一沉道:“没办法了,只能往深处跑了,否则非把咱们四个当作盗墓贼处决了的。” 我点点头,我们私自闯入未开放的文物墓地,本来就是触犯了法律的,被抓到肯定怎么都解释不清。四个人匆忙的借助兵马俑往更深处的坑洞逃去。只是越往里面越觉得阴森,因为这里面还没有接触到阳光,空气中还有很大的彩陶味道。 最后却来到了里面的一个坑室,坑室中没有兵马俑只有几片残烛还有一页泛黄的纸片。借着钱思宁身上的夜明珠看清是一个记事本上的纸张,记录了一个民国时期的摸金校尉,误打误撞从饶山的一个盗洞打到这里,却惊人的发现整个墓葬格局并不像是普通人的规格,推测可能是秦始皇陵。然后后面记录的有一些被腐蚀的看不清字迹了,只剩下仅可以辨析出的三个字:鬼虎符。 巴哈疑惑道:“虎符是秦朝调动军队的凭证,那么这鬼虎符是什么东西?” 钱思宁冷哼道:“用膝盖想也知道,是用来调动阴兵的虎符,没有想到当年那些方士还真的为嬴政培育了一批的阴兵,那么能够拿到这鬼虎符之人。。。” 她的话并未说完,但是意思却很明显,假如有阴兵助阵,那么对于风水师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一般。但是她明明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却故意说出来好似给我们三个人听,我反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圈套。 巴哈嬉笑道:“那还不简单,让我的虫子去找个鬼虎符不易如反掌。” 说着他默默念起咒语,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慢慢的吹了口气,竟然从瓶子中不断的爬出来许多只黑的虫子,开始四散的爬上周边的岩壁。我讶异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得想,这玄阴门是不是都受到了蛊阎婆的影响怎么都这么喜好玩虫子。 而钱思宁则不屑的望向了别处,最后她轻声道:“我觉得这面岩壁有问题。” 我听到她这句话,也凑过去打量了一下,瞧一瞧结构却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邹苏雅在一旁忽然说道:“这个岩壁没有虫子!” 邹苏雅的话倒是令我如梦初醒,确实她们观察的更细微一些,当巴哈放出那些黑的虫子时,几乎每个岩壁都爬了虫子而偏偏这个岩壁却一点都没有受到虫子的亲赖。 我赞赏的冲着邹苏雅树了下拇指,只见钱思宁慢慢凑上墙壁用鼻子轻嗅了一下,然后用摸了摸墙壁道:“这座岩壁后注满的是水银!”.一下“点葬”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