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下的刺(18禁)》(終)》 《薔薇下的刺》0.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很久沒有在網路上PO小說了,原因之一,是累了。原因之二,是總喜歡把以前寫過的小說拿出來修一修,改了改,不改則以,一改驚人。這一篇《薔薇下的刺》是我寫作初期最為人所讚道的作品之一,自己讀過一次也很有感覺。我把文筆與劇情上較不順暢之處做了一些調整,希望這部作品可以成為我的代表作之一。 : ) 個人部落格 <a slightlight.pixarget=_blank>slightlight.pix/blog</a> 0. 酒店,顧名思義,是指賣酒的店家。 然而,人們在酒精的激情催化之後,難免會有性方面的衝動,一些商家衝著這點,自個兒也養出一些酒家女,以她們的身軀賺取男性客人金錢,久而久之,「酒店」這詞也難免有點色情行業的味道。 當然,獨賣高級酒和提供優渥住宿的酒店,也依然存在,所以酒店演變至今,便成了既高貴又色情的曖昧名詞。 「薔薇酒店」可以說是最符合這個名詞的店家了。 斗大的霓虹燈招牌散發著頹廢的昏暗光芒。 穿過貌似餐廳的普通店面,是一扇維多利亞風格的欄杆門與一條充滿名家畫作的迴廊。貝多芬與莫札特的音樂陪伴在身邊,登上二樓之後,印入眼裡的就是一間明晃晃的高級店面,三十坪的大小,已經足夠容納不少的客人。 但,誰能想像這裡是充滿權力、金錢、性慾糾紛的地方? 我是王明楠,在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混成黑幫之後。 在這裡過著腐爛般的生活。 《薔薇下的刺》1.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阿煌在門上掛上「謝絕會客」的牌子。巷子內的都知道,這並不是因為要休息才掛上,而是因為有特別的客人來到。 六位西裝筆挺,高瘦不一的客人魚貫而入,我老到的經驗告訴我,他們和其他的酒客絕不一樣。 ──有錢人的味道,腐敗的銅臭味,不用刻意去聞就可以感受的出來。 帶領他們進來的是燕姐。她是一個很成熟的女人,也是個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懂很多人的女人。若假設我們是一間公司,那麼燕姐便是我們的的「總經理」兼「董事長」。 她對我身旁的小菱打個了眼色。 「阿楠,我又要去了呦,不要吃醋啊!」小菱笑著說。她的笑容很甜,笑起來臉上有兩個酒窩。 「放心吧,大不了晚上在陪我就好了。」我應道。 小菱的身材很好,有一百七十公分,體重卻不到五十五公斤,重點是她的身材很均勻,前凸後翹到沒話說,她的胸圍我雖然沒有實際量過,帶是依照觸感,至少也有E CUP。長相自是名媛等級的,常有人說她像某美女藝人或某人氣主播。 她的穿著並不暴露。政商名流一向不喜歡穿著曝露的庸脂俗粉。她只穿了件紫色、低胸的晚禮服,事業線微微露出,走路時的扭腰擺臀也自然到沒有不雅的感覺,她已經很懂得捉男人的心。是的,那是燕姐傳授的。 我依然乖乖的擦著我的杯子,打發時間。今晚是屬於小菱的,不是我的。 褐色沙發上,小菱被那六個男人圍著。 「妳叫什麼名子阿?」帶頭的矮胖男子已經握著小菱的手,明明隔著白色棉手套,卻爽得像什麼一樣。 「我叫做思詩,思戀的思,詩情話意的詩。」小菱笑著宛若皇室的公主。這當然是她的假名。 「取的真好,名子恰如其人。咳。」坐在小菱另一側,雖然也是個頭不高,但是卻是相當瘦弱,像是得了肺病的男子這麼說著。 「謝謝你。」她又笑了。這一份優雅的氣質會維持到她與他們其中一個上床之後,回到我們身邊才散掉。是完美的讓我讚嘆的演技。 其他四名男子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並沒有加入搭訕小菱的行列,狀況有些出乎意料。真要說來,這可是有錢人的缺點,有過太多女人,對與女人的渴望便淡了一些。 但這一場遊戲的參與者只有這麼少的話,慘賠的可是莊家。機警的燕姐已過去與他們攀談。 燕姐三十有五,看起來依然風韻猶存,平常臉上也是細皮嫩肉,眼角已經有些皺紋,卻有著一般年輕女孩所沒有的嫵媚。 雖然比小菱矮了點,但是她的身材並沒有和年紀成正比的變寬,根據以前的觸感,她大約也有D CUP的等級。 雖然已經比不上現在貌美的小菱,但是她的肢體語言卻不是常當臨時演員的小菱可以比的。 燕姐這一種肢體語言的展現,並不是來自於天份,而是由於過去處於特種行業所培養出的職業病。 當初我年幼無知,曾經問過燕姐,她為什麼會從事這一行。燕姐回答之時,臉上沾著一種無所謂的表情。 「唉,還不是我男人害的?當年老娘也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在網路上交往了一個三十來歲的毒蟲。那毒蟲吸毒兼賣毒,老娘不小心沾了一下,怎知道這麼一沾,就上癮了?你說一個十六歲的娘們沾了毒之後,藉的掉嗎?你說一個十六歲的女人沾了毒之後,有什麼本事賺錢?」 賣了一次,就賣了第二次,賣了第二次,就變成職業了,就好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有點本事的都嘛都想要自己創業嘛,誰會想要只當一個SOHO?」接著,她以融入社會的姿態如是說。 便是如此,燕姐表面上十分合理的創立了這間薔薇酒店。她戒了毒癮之後,也沒有使用毒物來控制我們。應該算是很大的優點吧。 她說,要用毒物來控制別人,是下三濫的手段,有本事的人自然有讓人服服貼貼的手段。 來了,來了。 她刻意的擠進金髮和流氓樣的花俏男子的中間,揚起她的雙臂,一左一右鉤在他們的脖子之上,在我這兒瞧來,還真以為陪酒的是她,連看都有感覺了呢。 「四位帥哥怎麼了嗎?本店的招待有這樣的不周嗎?」她依然是笑著。笑的如同藝妓般高貴,如同老鴇那般下流。 「拜託诶!我是聽陳經理說這裡的美女品質最好,想不到根本就只有這一個,才一個怎麼夠大家玩啊?」流氓樣的花俏男子操著台語口音說著。 「對啊!青青菜菜來兩個美眉陪座也好,不是嗎?」金髮的男子如此說道。 根據燕姐傳授的「一分鐘看嫖客」秘訣分析,這樣的人是平常花酒喝慣的人,只求滿足暫時的欲望,根本就不需要用到像阿菱一樣的高等貨色。這種傢伙低俗如豬,不喝美酒,只吃餿水。 於是燕姐說── 「小荷,帶他們過去『三館』!」三館我並不常去,只知道那邊就是最普通的「茶室」,負責讓他們這些沉不住氣的男人消火用的。 小荷笑著說:「兩位哥哥,這邊請。」她已經把那兩個男人帶離這。 小荷是我們這邊年紀次大的女人,只比燕姐小一歲,雖然並不算太漂亮,身材也只算是中流,但是卻給人很輕挑的感覺。年紀大的鄰家妹妹?或許可以這樣形容。她也是唯一一個在一館沒有跟我發生關係的女人。 現在唯一可以角逐小菱就只剩下現場四位。方才那一矮胖,一矮瘦的兩個男人之外,還有一名瞧來約略已有六十五歲、頭上地中海閃著粼粼波光的歐吉桑,以及一隻自以為留著落腮鬍很帥,全身毛髮濃密的猩猩。 矮胖的那位男子就是陳經理,他雙眼早色瞇瞇的成了一線,說道:「思詩比較喜歡聽貝多芬的音樂,還是比較喜歡聽蕭邦的?我家裡的音樂很多,可以來我家,讓我們慢慢選,慢慢聽阿。」 老套的一招。你怎麼不說你要帶小菱去看金魚? 小菱還沒回應,地中海歐吉桑已經說:「陳經理,說不定思詩愛看畫啊,我家裡面的藏畫包準是我們之中最多的!」他拿一疊鈔票:「而且阿,我發現一邊喝酒一邊看畫特別有情調,不如我們今天去買酒,買完在回家好好看?怎樣?」他也握著小菱春蔥的般小手。 我還真懷疑他腦子是不是都被酒給塞滿了,所以才會那麼亮。 陳經理拿出更厚的一疊鈔票:「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邊喝酒邊聽音樂,豈不是更有情趣?」 那地中海歐吉桑看見那疊丟在桌上吭吭有聲的鈔票,立即將手上那微不足道的收回上衣口袋之中,往旁讓位,自動定位為小配角。 但那隻猩猩可不吃這套,他將手上的戒指拿下,主動戴在小菱拇指之上,說:「要看音樂,不如看電影,我別墅的電影院又大又舒服,躺在裡頭感覺比躺在床上更棒。」 陳經理主動從懷中拿出一盒精緻珠寶盒,從裡頭拿出一串珍珠項鍊,替小菱帶上,說:「只要妳想要,以後我就替你蓋一棟電影院。」 說到了這,我們眼睛都發亮了。 人就是這樣,不管什麼都要有人爭,才覺得那有價值呀。地主炒地皮和商人炒商品也都是一樣的道理。 小菱兩隻手都被捉著,裝的有點無奈,莫名奇妙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嬌聲說道:「兩位經理都對我這麼好,我好為難喔!」 陳經理和猩猩同時出聲:「那我們之中你們要選哪一個啊?」 在他們和小菱聊天的時候,燕姐也同時與得了肺病、大禿頭的那兩個男的交頭接耳,因為距離較遠所以我聽不清楚。怎麼知道兩位男子突然喊道:「有錢了不起喔,我們兩個一起出啦!只要思詩陪我們兩個鐘頭,不用聽音樂,不用看畫畫啦!」兩人灑出數十張千元大鈔,在空中如蝶飛舞。 陳經理他們臉都綠了。就好像有人用拳頭打在他們肚子上一樣。 燕姐笑說:「兩位大哥豪氣干雲,竟然讓我這麼個老女人都動了點心,我看思詩也應該愛上兩位了吧?」 小菱笑著,笑的更甜:「這…」她裝模作樣的嚀了一聲。 燕姐笑說:「要是兩位大哥更直接一點,思詩會更喜歡你們的」 那兩位男子一左一右牽著小菱的手:「現在剛好快十二點,我們出去兜兜風,兩點之前保證回來!」他們這麼架著小菱,竟要離去。 小菱轉身對著陳經理們說道:「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夠陪你們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可以跟你們在看看畫,聽聽歌。」 她「身不由己」的被那兩個怪角架走,而在門口的阿煌則是擔任了他們隨身的泊車小弟和負責收費、監督的保鏢。 陳經理將錢往桌上丟,罵了一句標準的國罵,猩猩則是將錢放回皮包裡面,整理了一下西裝。 燕姐笑說:「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隻花呢,兩位哥哥?不如就請小荷帶你們去二館放鬆心情吧?」 二館是比較高級的地方,那邊的同事等級也比三館要高一點,而且裡面有包廂,餐廳,和── 酒。 餐廳是用來填肚子的,而酒和包廂,我想由上述的情形,應該也不用解釋了。 「算了,走吧,消消氣吧!」陳經理本來是怎樣也不想要在多留一刻的,但是卻被那猩猩拉著過去。 燕姐的手段之高,你也不得不佩服,如果只有拉著陳經理,錢就是那樣;如果只多拉了瘦弱男的話,雖然有得競爭,但是錢也只有一個人的份量,所以她拉了六個人,再判斷出流氓樣男子和金髮男子性子較急,且無意多花錢之後,馬上帶他們去三館,賺最後一筆,而陳經理和猩猩裝斯文和高貴的時候,她反過來催促剩下的兩名西裝男合作擺平他們。而且,以後還有後著也說不定。 賺了真不少,每個人都有噱到。燕姐如果在大學裡的話一定是個行銷學教授。而今天唯一辛苦點的,就是小菱了吧,不過和我在一起久了,要同時對付兩個男人也不是問題。 ◎ ◎ ◎ 門上的風鈴突然響起,有人進門了?怎麼回事,牌子還掛的好好的吧。 難道是警察來臨檢? 燕姐瞄了他一眼之後,馬上用眼神向我示意,要我看著他。 這傢伙穿著拖鞋,還有一件T桖,球褲,帶著黑框眼鏡,留著長到遮住眼睛的瀏海,像是鄉巴佬一樣的環顧著酒店。 這裡不是觀光的地方,通常不點點喝的,是不能待的。何況現在這種時候怎容的別人來鬧? 我又看向燕姐,燕姐示意,要我自行處裡,她就這樣休息去了。 「請給我台灣啤酒,便利商店賣的那種。」 「一罐一百。」我隨意乎巄。 「恩,好。」 這人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來「薔薇酒店」點一百元的台灣啤酒? 哪來的迷途羔羊? Po18.us 《薔薇下的刺》2.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這隻傻羊坐在離門口最近的小圓桌喝酒,環顧著這裡氣氛,敲了一會自己的中古筆記型電腦,又將這兩個動作重覆數回,真不知道在做什麼事。就算是警方臥底,也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吧? 過了半個小時,垃圾桶裡的台灣啤酒罐已經來到了七瓶,他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喝著。因為酒店裡沒有其他的人,燕姐也先去休息了,只剩下我和他,空氣之中有著怪異的微妙。 「再來一杯啤酒!」 我只好再開一罐。趁他微醺,我打算捉弄他一番,夾了整杯的冰塊,只倒下平常三分之一。 「SHIT!不要再加冰塊了,這樣味道太淡了!你拿來之前不會自己先喝看看嗎?」他突然對我喊道。 發了酒瘋的羊,實在好笑。但是我也有和醉漢打上架的經驗,不得不防。 他從坐位之上站起,朝我走了過來,我問道:「做什麼?」雖然我不算是太精壯的人,但是面對這樣個頭不高,力氣看起來也不大的人還是有打贏的信心。 他突然伸手,卻也只是拉住了我的手,將我帶過去和他合坐一張圓桌。手掌與他接觸的那一瞬間,我感覺非常的噁心。 「拜託!你也喝看看!這樣的酒能喝嗎?」他嘴中酒氣薰天。 在不爽之中帶著些許無奈的情況之下,我也只好莫名奇妙的和他喝起了酒。 「你叫什麼名子啊?」 有點哭笑不得,通常只有有錢女人,或是有錢人的女人想要我今晚陪她們過夜時才會問這樣的問題。我嘆了口氣:「……王明楠。」 「那我就叫你阿楠吧。」他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嘴中味道也像猴子屁股。 接著,他開始跟我聊天。不,不對,嚴格說起來,是開始對我自言自語。 他說他暗戀一個女孩子很久,一句「請與我交往。」說不出口,結果復聯時對方已經結婚。 他說他工作的時候,因為跟老闆說了一句:「工作不是這麼做的!」結果老闆請他走路。 他說他認識了一間茶飲店的美眉,認識一年想要給她名片,結果那美眉就走了。 其實,他說得沒有什麼重點,只是一些人生小事。但好像是很平淡的人生,也好像是很有趣的人生。 我盯著他忽哭忽笑,發現他和我是全然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趁他醉意漸濃,我問他:「你剛才用著筆記型電腦,是在寫些什麼嗎?」 「啊?你們這裡給了我一種很特別的味道,值得觀察紀錄。」 我心中一急,問他:「你是自由新聞記者?」這種傢伙,可得用特殊的方法處理一下。PO壹八.ひSゞ 「……自由作家。」他說,帶著強要尊重的語調「咳」了一聲。 「自由作家?賺很大,一年幾百萬的那一種?」 「沒得賺的那一種。」 「恩?沒得賺還要幹的那一種?」 「沒得賺還要幹的那一種。」 在酒精作用之下,我大反常態的心口如一,說了:「沒錢賺,還要幹?蠢不蠢?」 「哈哈哈哈!蠢,當然蠢。有時候蠢一點人生才有趣阿!我和我的朋友都是蠢蛋,所以人生都過的很有趣。」 「真是標準的蠢蛋道理。」 「哈。有些時候蠢蛋總是活著比普通人要快樂得多了。正所謂『天公疼憨人』,就是這個道理。有時候人的痛苦就是因為過得太精明。」 這傢伙也算是有意思的人。 「你勒?」 「我?」我什麼? 「你也挺蠢的樣子,要不要當我的朋友?唉,天下的蠢蛋已經不多了。」 如果是平常的話,我會把他當白痴醉漢看,但不知道為啥,他這樣分享自己的事、完全與我無關的事時── 我意外的覺得很有趣。 我回應他:「可以啊。」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這一種微薄的承諾,勾起了我腦中身沉的聲音: 「我們連床都上過了,應該要算是男女朋友吧?」「對對對,妳是我的女人。」接著,我脫掉了那個在我記憶裡逐漸模糊的女人內褲。 「兄弟,為了你擋了這一刀,夠義氣吧!」「好哥們,以後有人要傷你,盡管跟我說吧。」接著,我伸手探入了這兄弟的口袋,偷掏出了這兄弟的皮包。 「小子,為了你,我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兩,你可千萬別說你對我不是真心的呀。」「我當然是真心的呀。」接著,我騙了這老、胖、臭、兼之十分飢渴的女人一百萬。我愛的,當然是這又胖又飢渴的女人的錢。 ──敷衍別人的話,我已經說了夠多的了。 但這一句「可以呀。」我卻自覺說的誠懇極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是因為我不需要有女人,不需要有兄弟,不需要有錢? 而需要一個蠢蛋朋友? 「蠢蛋朋友,你臉色怎麼這麼嚴肅?雖然當上我的朋友是不幸了些,但總不是死爹死娘呀。」 「……我過的很不快樂。」 而你那種在愚蠢之中,卻還可以快樂成那樣的模樣,引起了我的忌妒。 「不快樂到想要死嗎?」 他,這隻傻羊,竟然就這麼的笑著對我說這句話。 他講這句話,不是因為喝醉嗎? 他醉了吧? 「我很想死。」 我也醉了吧。 我隱約聽見他淡淡說: 「想死的人做的事情都和別人不一樣,像你這樣人,故事一定很特別,很精采。」 Po18.us 順手救動物,只花三分鐘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雖然在連載的時候,突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非常突兀,但是就讓它突吧。 昨天,我與一位許久沒有連絡的好友連絡,大該因為我以前曾為了一些事情瘋狂的把信件寄給一百零二位立法委員的緣故,她也希望我幫她寄信給立委。 坦白講,我挺淡定的ˊlt;_ˋ。想了想,問了她是什麼事? 接著,她便寄了一封信給我: 親愛的朋友們,我是吳**,請原諒我用這樣令人傷感的圖文不斷洗各位的版面,相信大家都有愛心,都難以面對流浪貓狗真實的處境,才會不願聽聞此類消息,然而,現在你只要花1~5分鐘左右的時間,將信轉寄給立委及總統(沒空不用改,有空就稍微改一下,一排星號下面的信件範本擇一),您也可以不只是感傷,也可以為流浪的貓狗出一分力,我們並不偏激,沒有犧牲人的權利去捍衛貓狗權利,法案主要訴求只是希望給他們留最後一分生存的權利而已,尋求合協共生的平衡點,你的幾分鐘,許多人和數不清流浪動物 謝謝你!!! 1/9 (三)動保法修法最後機會,支持我們的立委需要後盾,對抗顢頇的官員。(若是這次沒有修出有實質幫助的法案,又要再等三~五年,這期間,大約又會有50萬隻浪貓浪狗被撲殺,以及不知多少數目的貓狗被虐待致死!!) 在此期間,我們可以做三件事 (一)1/4(五),下午3:00,一起到農委會抗議 地址:台北市南海路37號 (二)1/9 (三)越多人出來,支持我們的立委越有籌碼,修法越有希望成功。犧牲一天,拯救浪浪,以後想要犧牲一天也沒機會了。這天,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籌碼,浪浪就有多少生存機會。 時間:1/9 (三)上午9:00~下午5:00 地點:立法院群賢樓前(台北市濟南路長老教會旁) (三)寫信、傳真、留言給立委,絕大多數立委是愛動物的,但也許他們不瞭解我們修法的目的,讓我們寫信向他們解釋,懇求他們支持(不能讓立委不高興,浪浪命運掌握在他們手裡,千萬別害了浪浪)。一定要以懇求的方式,用字遣詞千萬小心。 ************************************************************** 在此,提供幾個範本,讓大家參考,請大家稍加修改,不要每封信都一樣。 請盡量用傳真或po臉書、粉絲頁,立委看到的機會比較高。 【版本一】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這次我支持動保法增定流浪動物專則,增訂流浪動物專則,目的並不是希望我們的社會永遠存在流浪動物,相反的是要「消滅流浪動物」。沒有一個愛動物的人希望貓狗流浪,我們最大的期盼,是貓狗都有一個溫暖的家,不再有任何一隻貓狗流浪於街頭。 貓狗只要流浪,就是受苦,挨餓受凍、即病纏身、被虐待、被毒殺、被捕捉、車禍、受傷……。站在動保立場,我們不願意看到貓狗流浪。 流浪貓狗,特別是流浪狗,的確也會製造一些問題。吵鬧、排泄物、威脅民眾,甚至追車咬人。這些,我們都不否認,儘管情況不應被渲染誇大。因此,站在民眾安全與生活品質立場,我們也不希望街頭有流浪貓狗。 然而要解決流浪動物問題,就必須正視流浪動物的存在,承認現行捕捉撲殺無法使流浪動物減量。這也是為什麼要把「流浪動物」納入動保法定義的原因。 增定流浪動物專則不是要讓流浪動物滿街跑,而是希望用更有效、更人道,且政府和民間一起合作的方式,消滅流浪動物,讓每一隻動物都有家,不要再流浪,也不要再帶來社會問題。 【版本二】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請您支持修法杜絕棄養,支持「家犬繁殖必須登記」,並增訂頒發檢舉獎金的條文。這個方法比比現行寵物登記植晶片有效。現行以植晶片防只棄養是無效的,因為晶片機查困難,各地方政府也沒能力稽查。監察院2011年調查,從2001~2010年十年,全台灣只開出279張未植晶片罰單,平均每年每個縣市只處罰1.1人,其中有8個縣市,1個人都沒罰到,可見機查植晶片不但人手不足,技術上也很困難。 但家犬如果生小狗,其外觀一眼便能看出,只要追查飼主有沒登記,若沒登記便處以重罰,只要重罰幾人,便可遏止飼主任家犬過度繁殖而棄養,同時也給飼主為家犬絕育的壓力。 只有眼睛看得到的方式,才容易稽查。若加上檢舉獎金,效果一定更大。當然,飼主可能會說狗不是他養的,那政府便可委託民間將該犬隻絕育,至少不會在生小狗,也不會因過度繁殖而棄養。 因此,請您支持高志鵬等委員版本第五條修正案,或黃昭順委員版本第二十二條修正案。 【版本三】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農委會畜牧處長於12/26修法時說,今年家犬植晶片率高達77%,那是藐視國會,欺騙立委。農委會每兩年用電訪埔查全國家犬總數,去年已調查過,今年沒調查,既然沒調查,怎麼知道全國家犬總數?不知道家犬總數,又怎麼知道家犬植晶片率(全國植晶片家犬數/全國家犬總數)。 畜牧處長當天又說,台灣流浪狗總數從民國88年66萬隻降到民國98年8萬4891隻。這又是藐視國會,欺騙立委。 如果民國98年全國只剩8萬4891隻流浪狗,那麼該年全國共捕抓15萬9763隻狗,那多出來的7萬4872隻狗是從哪裡抓來的?既然民國98年全台灣只剩下8萬4891隻那麼從民國98年到100年,三年總共捕抓40萬5159隻犬隻進收容所,怎麼還抓不完?多抓的32萬268隻狗是哪來的? 官員藐視國會,欺騙立委,企圖假造政績,請委員明察。 【版本四】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請您支持增訂「捕捉貓狗」門檻,首先要向您解釋一下,增訂「捕捉貓狗」門檻,不是說不能捕犬,而是要求精準捕犬。當前捕犬,抓得到的都是老弱病殘、幼犬、親人的狗。兇惡的狗幾乎抓不到。結果是,兇惡狗抓不到,不能保護民眾,抓一堆老弱病殘、幼犬、親人的狗,又違反動保精神。既保護不了人,幼保護不了狗。 在英國,捕犬是由管制員執行,管制員必須評估犬隻有沒必要捕捉。當然,英國流浪動物不多,因此,管制員只有300多名。 而捕犬門檻,通報者必須指出是哪隻狗有問題,經由專家評估,確定有捕捉隔離需要,才能捕捉。 只有精準捕捉問題犬,才能保護民眾,保護貓狗。 【版本五】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請您支持TNR法制化,在此想解釋一下對TNR的幾種質疑。 通常對TNR的質疑有幾種: 1.有沒有效。 2.絕育也很殘忍。 4.成本是否太高?政府是否要花大錢? 3.會製造困擾民眾的社會成本。 首先,TNR有沒有效,與源頭控管棄犬有關,這已談過,就不再說。其次,有人認為TNR的速度比不上浪貓犬繁殖的速度。事實上,浪貓犬繁殖的速度經常被誇大,剛出生的幼貓犬存活率並不高。但必須承認,緊管如此,浪貓犬繁殖的速度仍然有可能比TNR速度快,這必須視TNR的方式而定。TNR規模越大,越有系統,絕育的速度就越快。目前民間以有限資源,零星分散的TNR作法,的確會追不上浪貓犬繁殖的速度,因此,只有政府揖注資源,與民間團體、人士共同規劃出有系統、夠集中,規模夠大的方式,TNR才能達到減量的效果。 有人鼓勵民間作TNR,但反對政府出資,又說TNR規模不夠大無效。此說法不是鼓勵民間愛心人士花錢做白工嗎?民間作TNR,規模一定不夠大,效果一定不好,為什麼要鼓勵民間投入TNR,又反對政府投入資源? 絕育是否很殘忍?這必須以相對的角度來看。如果和真正人道的安樂死比,對動物的疼痛,安樂死是比較低,但安樂死是剝奪一條生命,絕育只是剝奪生殖能力。其實,絕育對母犬是好的,未絕育的母犬很容易子宮蓄膿。 然而如果和現在政府政策相比,絕育會變得很仁慈,因為從捕捉、收容、人道處理整個過程,每個環節都會造成貓狗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折磨期間往往超過12天。這種痛苦不只是疼痛而已,恐懼、病痛、緊迫、精神虐待等可怕的折磨都會發生。 關於社會成本,可分兩部分,第一是結紮一隻狗要花多少錢。如果以結紮費用而言,一隻母狗大約1500元(手術1200+住院300),也就是政府每隻母犬只要出資1500元,但卻可換取非常多志工免費勞力,台灣原本就有非常多人在做TNR,他們自掏腰包都願意做,如果政府願意出這1500元/隻,大家當然更樂意投入。解決流浪動物的方法規模一定要大,以目前政府捕捉、收容、撲殺的方式,必須花很多錢(新北市今年而言,光80個管理員和捕犬員,一年就要花2800萬左右,屍體焚化650萬,安樂死250萬,其他不算),但能捕捉的狗只是一小部分(9000隻左右)。如果和民間合作TNR,光這三項費用3700萬就可以絕育24000隻以上的母犬,是政府捕捉的3倍,而願意投入的志工絕對是目前80個捕犬員的好幾倍,且其積極熱心程度絕對遠高於領薪水的捕犬員。因此,就成本來說,捕捉、收容、撲殺遠高於TNR。 犬隻絕育回置可能會造成咬人、追車、噪音、髒亂等,這也是社會成本。但換個角度想,這些狗本來就在那裏,不TNR也一樣有可能咬人、追車、噪音、髒亂等,這些成本並不是TNR造成的,沒有TNR同樣有這些社會成本。 也許有人誤以為我們主張TNR的狗不能抓,這完全是誤解,我們認為只要有咬人、追車或明顯威脅民眾、造成民眾嚴重困擾的狗都可以抓,但必須經過指認、評估(英國即如此),確定有這些問題才能抓。所以,TNR的狗如果有這些問題,一樣可以捕捉、隔離。我們不是要求不能捕狗,而是要求精準捕狗,反對目前的濫捕。也就是說TNR的狗入出問題,還是可以用隔離的方式處理。 【版本六】 敬愛的 立委,您對動物的關懷,我真的很感激 農委會反對在動保法定義裡加入「流浪動物」,原因是他們認為流浪貓狗是從家貓家犬棄養出來的,所以主張應從加強「飼主責任」解決。這是不可能的,政府連稽查植晶片都沒能力,更抓不到棄養者,如何從加強「飼主責任」解決問題?PO1八.ひSゞ 政府的無能怠惰,導致大量的流浪動物。而要降低流浪動物,可能的途徑有很多: 第一、 殘忍,人道且有效的方法:短期內以氰化物全面毒殺流浪動物,動物會在最短時間死亡,很人道。毒殺貓狗比捕捉安樂貓狗容易,所以有效。但如此殘忍的方式,能容於國際,容於社會嗎?政府敢做嗎? 第二、 殘忍,不人道且無效的方法:捕捉、收容、處決。貓狗被捕捉過程會受盡驚嚇、摧殘。收容所裡瘟疫橫流,許多貓狗被病魔折磨而死,沒死的也因互咬、緊迫、環境惡劣而受盡苦難。至於安樂死其實一點也不安樂。這種方法,極殘忍而不人道。其次,捕捉貓狗並不容易,以目前政府捕犬人力,不可能短期內全面捕捉,只能局部慢慢捕捉,所以永遠抓不完殺不完,因此毫無效果。 第三、 人道且有效的方法:即捕捉、結紮、放回。台灣可貴之處,就是有屬不清的愛心人士,他們自掏腰包、甚至傾家蕩產,為流浪動物結紮、餵食。這麼多的愛心人士,只要政府願意洟注資源,輔導他們,他們會非常積極協助政府進行浪犬結紮。 以台北市街貓TNR為例,目前已超過200個里加入TNR區,台北市政府每年投入500萬絕育經費,與民間合作絕育社區街貓。於是每天晚上,台北市到處都是抓貓結紮的志工,光「TNR協會」就有超過300個志工,而正式與市政府簽約的協會有五個,志工上千人。這些都是充滿熱情、老練嫻熟,而且免費的人力。在台北市,志工參與街貓TNR是全年無休的。政府只要投入500萬,便可吸引如此眾多拼命的志工,協助絕育街貓。也因為絕育規模夠大,其效果相當良好。 可悲的是,農委會採取的是既殘忍、不人道又無效的方法。他們不敢採取第一種,又拒絕第三種,所以只能局部、有限地捕捉、收容、處決貓狗,永遠抓不完殺不完。 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只能選擇第三條路,同時增訂「家犬繁殖必須登記」(高志鵬等委員版本第五條修正案,或黃昭順委員版本第二十二條修正案。) 以及增訂「檢舉獎金」,才能有效降低流浪狗,最終讓街頭不再有流浪狗。 ************************************************************** 嗯,看完我眼眶都濕了。如此週到的設想,就別辜負別人的好心了。還請大量轉PO喔! 花個三分鐘去寄信吧,各位善心人士們,舉手之勞,功德無量。 我先寄信去囉,為善不落人後呦! 幫動保發聲──我的信件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幫動保發聲──我的信件 坦白講,我看了一下我朋友給我的文章,覺得有點太落落長了, <a slightlight.pix/blog/post/85933968 target=_blank>slightlight.pix/blog/post/85933968</a> 我自己寫了一個版本,挑出了他們所需訴求的重點,寄給總統府。信件內容如下: 「 懇請立法拯救動物 敬愛的馬英九總統您好: 我是一名網路作家,有鑒於流浪動物受到生命迫害之故,大感哀慟。流浪動物之生存,雖對人們擁有一定程度干擾,但是絕不致於需要奪取他們生命,以下是筆者與諸多善心人士提出的數點建議,望君支持。 第一,居家寵物繁殖必須登記,建立居家動物身分證,並且增訂頒發檢舉獎金條文。 眾所皆知,流浪動物之存在,有一部分來自於人們棄養。為了避免棄養發生,政府設有條款以處罰未植入晶片的飼主。 但,以流浪犬為例,監察院2011年調查,從2001~2010年十年,全台灣只開出279張未植晶片罰單,平均每年每個縣市只處罰1.1人,其中有8個縣市,並未處罰任何人,可見此罰責形同虛設,必須以其他方式補強。 以民眾檢舉方式實會比由政府單方面徹查要來得實在,況且家犬若生小狗,民眾從其外觀便可看出,要檢舉是十分容易之事。若無登記便處以重罰,可達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增訂頒發檢舉獎金條文,可鼓勵全民一同愛護動物,落實當初法律設定之目標與成果。 第二,增訂捕捉門檻。 此門檻存在之用意,在於保護一些年幼老殘之動物。在英國,管制人員如同警察般受過訓練,擁有判斷動物是否有害的能力。如同人之法律有著不同的規定與處罰一般,動物們不該無罪遭殺。 第三,將流浪動物TNR。 TNR即所謂的捕捉、結紮、放回。與其不斷的殘殺流浪動物,不如有效的減少動物繁殖,減少殺害行為。台北市街貓TNR官民合作的效果十分良好,如此良政策應當拓展至全國。 以上三點是動保團體最大訴求,動機單純而富愛心,懇求馬英九總統支持。 敬祝 萬安 」 大家也可以整理一下,或者是改一下我這個版本寄出去。 真的,花不了多少時間啦。 原文PO於 <a slightlight.pix/blog/post/86337686 target=_blank>slightlight.pix/blog/post/86337686</a> 好了,回到故事了。 《薔薇下的刺》3.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光芒依然如同以往一樣耀眼,眼皮依然如同以往一樣沉重,腦袋依然如同以往發疼。 我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也沒有自己睡覺的習慣。所以對胸前那種肉體貼合的觸感,是半點也不陌生。 但這個身材,不是小菱,一夜情嗎?很久沒有發生了。 我將貼在她腰邊的手掌往胸前滑了過去。該死,是「他」,不是「她」! 我驚訝的有如自以為成功避孕卻又懷孕的女人,火速的跳離了床,看著這個男子、這個只穿著四角褲的男子、這個該死的又自稱是自由作家的男子,穿上T桖與短褲,前往浴室,好好檢查身上和床上是否出現該死的一些不明物。對我來說,跟個男人身子相貼的睡在一起時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這件事一定會成為我心中的黑影,刻印在靈魂之中,不可抹滅的黑影。 一聲哈欠傳來了過來,緊接著是青春洋溢的一聲:「早安呀!昨天喝太多了,只好跑來你家住。」 我瞪大了雙眼:「你怎會知道我家?是燕姊告訴你的?」 「啥燕姐?是你帶我回來的阿!」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只是說,帶我回來之後,我們又繼續喝,喝到不醒人事罷了。」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怎樣吧?」 「什麼怎樣?兩個男的是可以怎樣?」 「這麼說也不錯。」我確定這傢伙涉世未深,又說:「既然如此,你也應該要回去了吧?」 「拜託,我是可憐自由作家,就讓我在你家……」 「沒得商量!」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剛剛交了一個朋友,他竟然如此絕情……」 「滾!」 他摸摸鼻子,訕訕一笑,說:「好好好,滾就滾,但是別忘了你說要接受我採訪的這件事。」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糟,昨晚酒醉之時,我彷彿真的答應了他。 「我想知道你這種想要死的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雖然這麼講很噁心,不過,我們來交換日記吧!希望你的日記可以成為我的寫作素材。」他笑著,食指在空中畫出一個愛心。「好啦,我走啦,再聯絡了。」他瀟灑的不帶一片雲彩。落魄卻輕鬆的讓我有些羨慕。 他是一個怪人。但,或許就這樣寫起故事的我,更怪吧。 《薔薇下的刺》4.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突然說要寫日記,還當真是毫無頭緒可言,只得從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開始紀錄起。 大約過了一個月,我從中細看,發現了兩個心得。 第一,我的日子幾乎都過得一樣。吃喝拉撒的。 但是人不就是這樣?吃喝拉撒的?從這方面說來,每一個人的人生其實都一樣。 第二,寫著寫著,我上癮了,我這平淡無奇的日記,帶給了我一種安全感。如果哪一天我死了,那麼這一本日記一定是我存在的最佳證明吧。 ◎ ◎ ◎ 「你在做什麼?」小菱從後面伸手抱著我。我和她都只穿著條內褲。我們在家裡都不喜歡穿衣服的。 「寫作嚕,受了一個作家朋友的請託呢。」 「寫作?想要出書啊?你什麼時候這麼有文藝氣息了?」小菱輕輕咬著我的耳朵,弄得我很火熱。 「呵,我想要出一本性愛寶典已經很久了。」 我和小菱的這一種關係,需要回溯到多年之前。 「你也是進來賣的?」當年的她,口無遮攔,眼神之中帶著一種天真。我還記得她那時的皮膚吹彈可破,每回從背後看見她的脖子,都想要吻吻她。 「算是吧。妳呢?怎麼會想要入行?」 「我需要錢,很多錢。」 「恩。」我心裡想著,其實賺錢的本事人人有,只是要賺大錢的話嘛,女人自然得依靠這自古流傳下來的行業了。我又問:「你應該已經不是處女了吧?」 「……我還是。」 我對這件事情感到十分的驚惶,我實在沒有辦法想像一個女孩子竟然連初夜都還沒有過,就入了行。 「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聳聳肩,說:「看妳需不需要幫忙嚕。」其實我注意她也很久,她是少數會讓我有意思的人。 她跟我說:「我……我不希望第一次和太討厭的人發生。」 「恩,那便算了。」 心情跌下之時,她卻回應:「诶!我並沒有很討厭你呀!」 我與小菱同期進入薔薇酒店,一種同儕的情感打從兩人見面之後便纏繞在身上,對著這讓人又驚又怕的環境,我們以互相掩護的心態彼此照顧,照顧到床上來。 某回上床,辦事之前,她處於一種悲傷的心情,對我說了她的往事。 「我以前,有跟你說過,我很需要錢吧?」 我點頭。 「你都沒想要問我原因嗎?」 「你沒有說,所以我就沒問。我覺得有時候問別人隱私,難免會勾起別人不舒服的回憶。」其實,我對別人的過去,也不是太有興趣。 「嗯,你人真好。唉……其實……」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她因為父親欠了巨大的債務,被討債集團壓得喘不過氣,才入行來當酒家女的。那討債集團有個怪異習性,就是每當欠款達半年,他們便會讓欠款人少一根手指。小菱就是以賺取的金錢換取爸爸殘留的手指。 「我常常夢見,爸爸的手,莫名其妙變成鴨子的蹼。這讓我有一種荒繆噁心的恐懼,就好像以前看過一部以《白雪公主》為主題的A片。」 她也說,她進了薔薇酒店,其實算是很好的運氣,至少這裡還會包裝她,讓她偶爾自覺高高在上;至少這裡的客人還會使用避孕工具,也沒有什麼毛病。 「我覺得自己過得很幸福。」但是說到了後來,卻流出了眼淚。 我並不是一個擅於安慰別人的人,除了緊抱住她之外,想不到任何方法。怎麼知道,一種莫名的感覺引動了我的慾望,一切就順著感覺又下去了。 當時我以引起她的慾望的方式去轉換了她悲觀的情緒,後來好像讓她養成想有好心情就要來找我上床的壞習慣。 ◎ ◎ ◎ 「喂,還在寫?到底幹嘛寫這個?」 「算是答應朋友的吧。不說這個人,那天玩3P的感覺怎樣?」我把嘴吧轉向她,輕輕咬著她的唇。 「……阿……你要我怎…樣說嘛…」 她已被我壓下。日記要寫,平常該做的工作也是得做。身為薔薇酒店的店花店葉,平常的相互練習是很重要的。 《薔薇下的刺》5.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薔薇酒店。 夜裡,當然是夜裡,這裡只有夜裡才有故事。 「恩,看起來還挺帥的嘛!」燕姐在站在我面前眉開眼笑。 我穿了件白色的襯衫,打了領帶,抓了頭髮,讓自己看起來是處於最俊美、英挺的狀態。想也知道,今天換我是主角了。 「今天的客人是張小姐一伙。你可要好好發揮演技和你床上的實力,努力的哄她們開心啊!」 「沒問題的!」我嘴角上掛上笑容──即便我根本不想笑。 唉,不論男女,這種苦衷只有巷內的人才知道。 燕姐領著我到了六個女人身邊坐下,翹著二郎腿坐下。 男人陪女人和女人陪男人有很大的不同。女人在陪男人的時候總是把自己裝的很嬌小,像是自己很需要保護的樣子,但是男人陪女人就不一樣了,男人要是自己裝的雄壯威武,像是喊水會結凍一樣的竟量表現自己的男子氣概。女人好像就算知道我在裝模作樣,他們也會很愛。 「選一個吧,阿楠。」燕姐講的,她正吸著菸。 「啊?我選?」 燕姐吐出了菸:「看你喜歡誰呀,可以的話就選啦,這群姐妹是一起出錢的,你想要一個跟六個也沒有關係啦。」 還有這樣的呀?我一一挑選,一一分析。 拜託,今晚讓我好過一點吧。 「就……」我將手指伸出,在每個女人身軀游走。這群女人三八阿花似的花枝亂顫,只有一人從頭至尾都避開我的眼神。 燕姐在我耳邊咬耳朵,悄悄說:「那姑娘應該很有趣,挑她看看吧。」 於是我說:「那位溫柔嬌小的小姐吧。」 被我點到的時,她的身子竟然一振,像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一樣。 張小姐和其他女人一同歡呼:「苮苮!恭喜你啦!」 坐在我身邊的張小姐偷偷捏著我的手臂,好像在忌妒似的。受不暸,以為我是她養的男人嗎? 燕姐笑說:「今晚你可要好好陪她喔,可不是只有做做事就算了結了。」 苮苮突然拉著張小姐:「小葳姐,妳明知道我,我有……你,你還……!」 張小姐輕輕按下她的手:「苮苮!又沒有人規定妳一定要跟他怎樣,只是我們錢都附了,你不好好珍惜的話會很可惜呦!」 苮苮漲紅了臉,就像是個水蜜桃,說:「那,那給別人就好啦!」 張小姐說:「我們大家都規定好了,他選到誰,誰就要乖乖的就範的啊!」 苮苮瞄了我一眼,我用溫和斯文的笑容回應她,她又趕緊把目光移回其他人身上。 張小姐盯著我,說:「阿楠,好好照顧人家。」經過了好一番折騰,客人們終於把她留下,各自離去。 苮苮跺了跺腳:「唉……唉呦!」 燕姐依舊吞雲吐霧:「阿楠,帶人家出去玩玩吧!」 我看了看在櫃檯擦著酒杯的小菱,用誇張的嘴型表示:別吃醋阿。 小菱皺皺眉頭,一臉無奈的苦笑。 Po18.us 《薔薇下的刺》6.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明月高掛,晚風清涼。 我開著酒店的紅色賓士,在夜裡的台北城遊蕩。 漆亮的車頭蓋閃過各種路燈光芒。 街上依然車水馬龍,光暈彷彿搭成了一層紗。 我常覺得深夜的台北,彷彿被燈紅酒綠披上了另一層面砂。許多的經理、高官、商人到了晚上就會變了另一個下流的樣子,是因為披上了這神秘的面紗,還是這才是他們面紗下的真面目? 苮苮沒有坐我旁邊,她坐在後座,就像是隻受了驚的小貓一樣躲在角落。 她並不漂亮,身高也不高,有點瘦弱,帶著一附粗框的眼鏡,外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大約和我一樣三十歲出頭,依目測大約有B CUP。我還真想不到她會是一個來這種風月場所的人。八成是被拉來玩的吧。連打扮都不打扮的。 「雖然你打扮的很樸素,但是我看的出來,你是個漂亮的女人。」我竟量讓自己語氣充滿讚美。 她如果回答「真的嗎?」、「以前都沒有人這樣說過耶!」或是「呵,很多人都這樣說呀!」這三種方向我都有可以處理的台詞。但是偏偏她卻只說了一聲:「喔。」對上這「喔。」我就沒有辦法了。 「有看過什麼電影嗎?聽說某部知名愛情片雖然很賣座,但是內容挺空泛的。」「對了,你喜歡跳舞嗎?我很會跳倫巴的。」「其實你的頭髮也挺美的,髮質還不錯的樣子。」「你的手也很漂亮呢,有在保養嗎?」「你是做哪一行的?」我甚至還昧著良心說:「我前陣子和一個知名小說家喝酒喔,他竟然向我取材呢,你看我這人多有意思?」 她的回應依然是「喔。」「喔。」「喔。」「喔。」「喔。」「喔。」 我能講的,已經想好的台詞都已經講完了,一點都引不起她的話夾子。我只得保持沉默,畢竟我可沒有對別人自言自語的怪異習慣。 過了一陣子,她終於出聲了──PO壹八.ひSゞ 「可以請你停車嗎?我家在這附近。」 還故意的講在附近,是因為怕我知道她家在哪裡嗎?真是的,每句話都有敵意,都在保護自己。我該就這樣放她回家嗎?正人君子應該要放她回家吧。 「那……萬一妳朋友問妳今晚有什麼體驗的話,你要怎樣講?」 「我們可以串通好啊,隨便講個謊言不就好了?」 「不行,雖然把妳放在這裡的話我是可以早點下班,但是每個行業有每個行業的規矩,我很、敬、業的,怎麼可以這樣就讓妳回家呢?」 「那你、你想要怎樣?」她的聲音發抖了。 我把車子停在一間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旁。 「呵,妳做什麼這麼緊張?我只是想要帶妳到店內喝茶,聊天。我們可以想想我們今天晚上要編什麼故事來串通阿。」 我想這間普通便利商店裡的情形就不用太描述了。我買了兩杯純喫紅茶,坐在落地窗前的長桌上。 苮苮刻意等我坐下之後,才空了一個位置坐下。清楚的表示出我與她之間的距離感。 「剛剛在車上聊了這麼多,卻不知道你是哪邊的人。」 「我……我是台南的人。」 「台南,聽說是個文化古都……風氣比較保守,所以你是個保守的黃花閨女嗎?」 「那你勒?」 「台北人。」 「台北……台灣的首都,花花世界,龍蛇混雜,所以你是個花花公子嗎?」 我苦笑,這話講出來還真是和一群正直的台北人為敵阿。 不過經過我的調戲,她的話匣子已經徐徐打開了。我問:「你是做什麼的?」 「我……我沒有工作,已經嫁人了。」 嫁了人還會來薔薇酒店?這客人是寂寞少婦型的呢。 她反問道:「你為什麼會做這一行?」 「我為什麼會做這一行?」 這還真是一個好問題。燕姐是因為毒癮,小菱是因為老爸負債,我是為了什麼? 當年來到這裡,我都還沒有滿二十歲。本來是跟著一個某幫會的某老大──雖然他只是一個堂主的手下小弟,但是他終究是貨真價時的黑社會──跟著他四處去拉人入會。 而我之所以會加入黑社會,則是因為班上幾個加入的同學橫行霸道的很威風。瞧著他們威風,我也想跟著威風。 當年,我們年紀最長的,也不過才二十五、六歲,了不起,就是一起去賣場偷東西,了不起,就是一起打群架,沒有幹過什麼驚人的事業。 以現在的眼光看來,我所做的事情,就和白目的小屁孩沒有兩樣。 有一回閒聊,老大以一種「自以為了不起」的姿態不斷的炫耀自己上過多少床,有多屌,有多威云云,最後向我們說,堂主曾經去過一間非常特殊的酒店,裡頭的女人素質有多棒,有多好云云。 於是我提議:「那要不要去看看?」 「別傻了,我們附不起錢的。」 「看看,就看看也好嘛。」 老大飆了一句髒話,又說:「那這樣好了,你們每個人都去撈個一萬塊借老大,老大再跟你們分享經驗,有機會的話在用手機幫你們拍照呀,傳給你們見見世面呀!」 就在這又不得不被揩油的情形之下,我四處向同學借錢,借到了一萬元「借」給了老大。 老大看我順眼,就帶著我一起去了那間酒店。 想當然,那便是薔薇酒店了。 當時酒店的保鑣聞出我的寒酸,果斷的將我拒於門外,由老大一人進入。 大約過了兩根香菸的時間,我隱隱聽見一陣打鬥的聲音,接著便瞧見了老大像是一袋米般的被丟出了門外,門中又飛出一塊黑影打到他臉上。 那道黑影,正是手機。 「來到薔薇酒店,沒錢可以去三館,但是絕不能將酒店的秘密洩漏出去。連你們堂主都不敢動酒店的主意,你敢?看你們堂主怎麼跟我交代!」 月光之下,老大鼻青臉腫的樣子,瞧來好似七月時從鬼門關出來的一樣。 燕姐從酒店門口走出。我看見她的美貌時,很難想像,她竟然會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你是哪來的?」她忽然問我話,口氣不溫不火,卻依然讓我害怕。 「啊,我……」我瞄了一眼薔薇酒店旁的招示,說:「我是來應徵當服務生的。」 燕姐嫣然一笑,說:「這張招示是假的,是我剛才貼的,網路和報紙根本就沒有消息,你是從哪裡看來的?」 我吞了吞口水,說:「我高中剛畢業,想找打工,四處亂晃就好巧不巧看見啦。沒有應徵就算了嘛!」 燕姐又一笑,說:「你倒是挺會裝蒜的,我們店裡的保鑣早跟我說你和那白目是一掛的了,竟然還想圓謊?看來你是真的活不耐煩了!」 「這是誤會啊,我和他以前在撞球館見過面,今天來應徵,剛好看見他,跟他聊個兩句,他就領著我要進酒店喝酒了!我不是和他一掛的!」 燕姐笑說:「你老大被我們慘打一頓之後,早被我們逼問出外頭還有你這小更班了,現在你還想要怎樣掰?」 那一瞬間,我像是一隻被放在冰箱的魚,全身發冷,前途也唯有任人窄割了。 怎知道燕姐說:「不過你那麼會圓謊,很適合來我這工作,老娘就免為其難的讓你當個服務生了吧!哈哈哈哈!」 就這樣,我加入了薔薇酒店。 《薔薇下的刺》7.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我看著便利商店之中的店員,看他東忙西忙整理商品的模樣,不住有那麼一點茫然,在我想像中,服務生本來應該是像這個樣子的呀。 「你老公是做什麼的?」我問苮苮。 「他是一個經理,一天倒晚花天酒地的,很少在家裡,但是把我管的很嚴,要不是他也認識張小姐,也騙說我們只是出來吃吃飯的話,我可能還是被關在家裡的。」聽完我說往事之後,苮苮也對我打開了心胸似的,說了一些私事。 「又是一個經理?這年代的經理怎麼那麼多。」我忽然發現,玻璃窗前停著的一台BMW非常眼熟。 同時,我身邊傳來一陣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你這個婊子!」 苮苮倒到了我身邊,我趕緊蹲下攙扶,誰知道我還好心被雷劈的被罵了一聲:「不要碰我!」兼之被她狠狠的朝我的腹部打了一拐。 我忍痛看著那名打她的男人,那是個西裝筆挺,矮矮胖胖的男人。 就是那天來這裡找「思詩」的陳經理。 我問道:「陳經理,這……沒事怎麼會打人呢?」我竟量掛著笑容,心中隱隱覺得有點不妙。 「你不是薔薇酒店的那隻鴨子?我記得你!」他又看向苮苮說道:「賤女人!妳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上了!他媽的!我給你的錢太多嗎?你竟然給我養小男人!聊得那樣起興,連我車停前面都沒看見?」陳經理將食指動了動,做了個手勢,他身旁的保鏢便將苮苮和我架了起來。 一位保鏢拿出幾張千元大鈔對著便利商店的工讀生說道:「裝做沒看見,不然以後讓你有的瞧。」 工讀生畏畏縮縮的點點頭,收下錢。 錢阿,錢,這是世界上有錢就什麼都搞定了。我不也是為了錢賣自己的那話兒。 陳經理不也是有了錢就養了個老婆,四處尋歡。 現在打著我胸口的保鏢,不也是因為他有錢,收了他的錢在辦事? ◎ ◎ ◎ 血從我的嘴裡吐出,鼻血也留個不停,臉上都是塵土。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過我和他沒有關係!這是張小姐他們開的玩笑而以!我真的和他沒有關係!」 她說這樣多的話,竟然是在為了我求情,我開始覺得方才還想著方法調戲她的自己活該了。 我的手和腳被四個保標抓住,他們將我帶到暗巷,又把我「大」字的壓在地上,一拳接著一拳,一棒接著一棒,如狂風暴雨落在我身上。 苮苮又被打了一巴掌。 陳經理抓著她的下巴:「看起來你擔心他比擔心我還多的多啊!繼續打!」 苮苮留下眼淚。 「繼續打!」陳經理喊道,他也往苮苮肚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苮苮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樣落了下來。 別哭了,再為了我哭的話,我只會更慘而已,求妳別哭了。 「好……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我絕對不會再找他了,也絕對不會再和張小姐他們往來了!」 唉,被屈打成招了。 「知道就好!」陳經理緩緩走向我。 說來可笑,我要看這矮胖子還要低頭,但是現在卻是他低頭看著我。 他蹲下身子一把捉著我的臉:「的確是長很帥,很好看,難怪可以靠你的臉混飯吃!」 「大爺,我長的普普通通而已,哪有你一半好看?」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把蝴蝶刀,將它折起:「要是把你的臉畫花以後就不能混飯吃了吧?」 「別這樣阿大爺!」 「看你挺有骨氣的,被打了這樣多下連唉都沒唉,好,我不畫你的臉!」他突然像是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上浮現噁心的笑容。 「我把你閹了!」 ──為什麼?這明明只是條小巷,附近也有著無數的住戶,照理說他們也該聽見我們的聲音的。 沒有人想要探頭出來看看嗎?沒有人想要打電話報警嗎?沒有人想要幫我們一把嗎? 就是有你們這樣冷漠的人,這世上的暗巷總是會發生令人作嘔的黑暗故事。 《薔薇下的刺》8.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陳經理手上的蝴蝶刀已經開起。就像是一隻活脫脫的蝴蝶,在空中飛舞。 但是他人也飛過了我,飛了出去。 事情的發生有點戲劇化。 一個魁梧,壯碩的熟悉人影來到了我的眼前。 阿煌。 「你……你這王八敢踢我!」陳經理摸著自己的背,怒瞪著阿煌,一雙色眼有如五十元銅板那樣大。 「我們,的招牌,你,拆不得!」口吃的聲音,阿煌特有的特色。 「去你的!」陳經理緊握著手上的蝴蝶刀,朝阿煌的臉刺了過去。 刀光一閃,阿煌身子一斜,躲過陳經理的蝴蝶刀,順勢捉著他的手,來了個扎實的過肩摔。「蹦」的一聲,陳經理倒在地上,灰塵揚起。 壓著我的四個保鏢放開了手,往阿煌身上撲過去! 阿煌擋下兩拳,保鑣趁機圍住了他。看著阿煌略顯不自然而駑鈍的腳步,我驚覺他是為了保護我才打得礙手礙腳。 那群保鑣極有默契,一招打完又緊接著來一招,亂軍之中,阿煌的下巴挨了一記鉤拳,鉤拳過後又硬挨了一棒,終也站不穩身子,東搖西晃如同被群獅圍堵的大象,緩緩倒下。 陳經理這時才狐假虎威的往他身上猛踹,咆嘯著:「敢踢我?敢踢我!」 就在我又覺得絕望之時,警笛聲大作,在街上層層衝出。捉著苮苮,在街口把風的保鏢說道:「老闆!警察來了!」 「我有耳朵!」他轉過頭:「你們等著啊!等著啊!這件事不會這樣結束的阿!」 苮苮被保鑣們東拉西扯的帶離了這。臨走前,她也看了我一眼,說起來好笑,她看我的眼神…… 好像想要我救她一樣。現在是誰要救誰? 阿煌雙手撐著地面,一邊顫抖,一邊爬起身來,免強的走向我,捉著我的手臂,繞過他的頸子,想要把我撐起來。 他連自己的身子都站不穩了,竟然還想要把我撐起來? 他終於也倒下。 但是他沒有放棄,又撐起我、應該說是我們,我們就這樣顛顛簸簸的回到了我停賓士的地方。 「為……為什麼不等警察來救?」我現在才發現,我連講話的力氣都沒了。真不知道我剛剛是怎樣厚顏無恥的向陳經理求饒。 「要是我們,等警察來救,我們,就有很多麻煩,扯上酒店,更麻煩!」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握著住方向盤。 明明傷的和我差不多的……難道是我業務繁忙,外強中乾了? 他真是個硬漢。 現在這種感覺是怎樣?我突然覺得既懷念又陌生,這是……我又想起了那個自稱是作家的奇妙男人。 原來,我已經覺得阿煌是我的朋友。 我笑了。 Po18.us 《薔薇下的刺》9.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說起來又有些可笑。 我和阿煌去掛急診的時候,阿煌還慢吞吞的把車子放在醫院的停車場,慢吞吞的扶著我,慢吞吞的從正門進去,慢吞吞的寫完表單。 接著很快的倒下。 醫院是用兩張護理病床,把我們兩個人送進去的,我已經受傷嚴重到連護士的胸圍都沒有注意去看。 醫生七手八腳的替我包扎,止血,我有腦震盪和內出血的現象。而阿煌則是下巴的骨頭有點裂掉,除此之外,都是些外傷。雖然他的肌肉線條不漂亮,但是很耐,我身上的肌肉就是練好看的,根本重看不重用。 我看著躺在旁邊病床的阿煌,說:「謝謝你救了我和我的那話兒」。 阿煌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挺有元氣的:「幫女人,挨揍,很有骨氣。」 我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苦,其實我不算是幫苮苮才會挨揍,只是莫名奇妙因為陳經理吃醋而被打而已呀,哈哈…… 「我說阿煌阿,你也太有勇無謀了吧?要不是有人幫我們叫警察的話,我們可今天就玩完了,不要以為陳經理是個光明正大的人,聽說他還有和黑道掛勾,得罪他們的話我們有罪受的。」我教訓起他,畢竟他是個年輕的毛頭小子,不知道做事的後果。 「警察是,我,叫的,要是等,你,被打完才來就來不及了!但是只能先叫,嚇嚇,他們,但不能讓,警察,知道,我們,被打了。」阿煌有點免強的解釋。 原來阿煌這樣聰明阿。我誤會你了。 印象之中,第一回看見阿煌,月黑風高,風雨交加。 當時阿煌臉上一片瘀青,搖搖欲墜,從一館破門而入,打擾了燕姐「正在談」的一筆生意。PO1八.ひSゞ 「哪個傢伙這麼不長眼?」我拿起掃把,以暴力強將阿煌碾出門外。 阿煌挨了我幾棍,一把抓住掃把,狠狠的瞪著我。那種眼神讓我想起一匹在雪地之中的狼。我很清楚,他並不是無法動手贏我,而是想要留著一口氣、而是不屑與我動手。 「不好意思,老闆在,我只得公事公辦。」我是真的被他嚇著了,裝熟關心他:「你怎麼搞成這副德性的?」 「有,有沒有,吃的?」 「有!酒店裡頭吃的可多了。」我從酒店之中拿出一塊放在盤內沙朗牛排,給了阿煌,阿煌一手抓著,狠咬了一口,卻細嚼慢嚥,好像這塊牛排得來不易。 我正想著要怎樣打發這個小子,燕姐卻出門來到了我的身邊。 「跟了沒路用的衰尾老大,走投無路了?」燕姐這話似乎是在損我。 阿煌搖頭,細嚼慢嚥,從未看燕姐一眼。 「想賺錢?」 阿煌點頭,又啃了牛排一口。 燕姐瞧著阿煌,好像想當一塊肥皂,親自將他洗乾淨。我當時對燕姐有著種佔有慾,那眼神引起了我的妒火。 「會什麼?」 「……打架。」 「好,那你就留下來替我們打人。」 我曾問過燕姐,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讓他加入我們。燕姐說因為我和他有點像。 都有一種骯髒落魄的味道。我不以為難,只覺得這傢伙又髒又蠢。 ◎ ◎ ◎ 門口的敲門聲將我敲回現實之中。 原來是燕姊和小菱,她們也趕了過來。 燕姐一來就巴著我不放,問我:「阿楠,你還好吧?有沒有怎樣?好險你的臉只是有點瘀青而已,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其他的地方還好嗎?」燕姐輕輕的摸著我的臉頰,像看古董一樣的仔細的檢查我有沒有哪邊缺角,受損。 小菱看著我嬌笑:「放心啦,阿楠在床上的話什麼都恢復的很快,包含充血的速度。」 真是的,還有心情跟我開這種玩笑。她看向阿煌:「你沒事吧?」 「沒事。」阿煌冷冷說道。這傢伙真是不懂得討女人開心,說不定到現在還是個不爭氣的處男。 燕姐問說:「醫生說要多久會好?」 「大約一個禮拜吧。」 其實這也不算嚴重的傷,以前高中和人打架的時,手臂上被砍了一刀見骨的傷,現在也已經好了,除了一點點傷疤之外,也沒有明顯的痕跡。要是我還有那時候的硬氣,說不定現在躺在醫院的是陳經理他們。 燕姐忍不住把菸拿了出來,又想起來這裡是醫院的樣子,把煙塞回了菸盒:「我已經知道是陳經理他們幹的了,其實那時候他沒和小菱上床很不爽,現在當然會報老鼠冤。」 「該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報復吧?」 做我們這行的最怕和黑道有什麼過節,也通常會找黑道撐腰,這畢竟是非法行業,不可能找警察來幫的。但是燕姐沒有找黑道撐腰,每次遇見這種事情她都是靠著自己的智慧和玲瓏的手段解決。 「放心吧,有事的話交給我解決。」燕姐笑了笑,在我臉上輕輕一吻。 小菱的眼神似乎失焦了幾秒,呆了會。 我也覺得有點怪異,雖然我的初夜是與燕姐發生的,但畢竟我們很久沒有這樣的舉動了,她令我泛起怪異的感受。我在記憶之中逐漸忘記與她之間那類似亂倫的關係,她卻偏偏又讓我想起。 「你好好休息。」她拍拍我的肩膀。 小菱笑了笑,比較像是演戲時做出來的笑容,和平常自然的笑很不一樣。「再見嚕。」 「再見。」我將嘴一翹,送她一個飛吻。 「阿煌也再見。」 「恩。」阿煌只是冷冷的回應。 《薔薇下的刺》10.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阿煌果然是個硬漢,才在床上躺了一天就生龍活虎的復活了。雖然醫生和護士們不太願意讓他走,但是他還是硬起脾氣:「我,還有事業要做!」 之前我在調戲苮苮的時候,曾經說過我很敬業,可是畢竟哪只是開開玩笑,阿煌才是真正的敬業。 只是……為了那種行業,這樣認真,值得嗎? 雖然我是酒店裡陪睡、陪笑的招牌,但是也只不過是因為我很想要從女人身上拿到錢罷了。我並不將我自己的事業引以為傲。我不能明白阿煌的敬業心何來,難道他那像狼一般的利齒已經磨光,退化成一隻愚忠的狗了? 「再見,保重。」阿煌又冷冷的丟下這句話,離開醫院。 但我感覺得出他那不擅表達的溫情。 ◎ ◎ ◎ 在床上躺了一個禮拜,無聊的發膩,這段期間我根本啥事都不能做,不能做重量訓練練肌肉,不能保養自己的皮膚,不能上床。 除了每天看報紙、打手機和酒店的同事們聊聊天之外根本就沒有事可以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聽見任何和酒店有關的消息,表示陳經理的事已經告了一個段落。陳經理那樣個性的人會沒有報復,讓我感到很意外,但是也可能是因為他仇家很多,一天到晚要忙著對付其他的人吧。 做我們這行的,除了不要被仇家報復之外,還要注意不要被警察給捉到,黑白兩道都要提防,是個有很大風險的行業。不過在這樣的風險之下,可以賺進很多的錢。 沒有錯,話題又繞回了錢。但是這個世界上誰不是為了錢而活?真正為了興趣而工作的人會多嗎?我不信。就算是藝術家也是希望有人可以買他的畫作,一砲而紅吧?到底人還是賤格的。 我這樣還不是為了錢嗎?這樣拼死拼活和那些油腦腸肥的老女人上床,上到想要把自己的那話兒切掉還不是為了錢?人,都一樣。輪迴到了最後,依然是社畜一隻。 唉。 或許是因為孤獨的感覺讓我的思想變的極端了吧。這段期間沒有小菱陪我分享身體和心事,我的確有點難過。 我竟然,開始懷疑,我是不是喜歡小菱,雖然我會和其他女人上床,但是我總是特別的喜歡和她在一起時候,總是可以很滿足。 到底是身體上依附的習慣,還是我真的喜歡她? 不管怎樣,我和她的世界是一樣的,只有我們彼此真正可以了解互相的心事,互相的痛楚。 除了小菱之外,我腦中最常想到的,就是苮苮。 她應該還是過著很痛苦的日子吧。 但是那是她自找的,她和陳經理年紀差那樣的多,我不信他們的思想上會有什麼共同的地方,除了看上陳經理有錢,我不知道她會喜歡他哪一點。又不帥,又不溫柔,又沒氣質,連那天去了二館也就兩下子就出來了。在我看來窮的要命的阿煌還比他好的多。 至少他有骨氣。 陳經理平常那樣的造作,說不定苮苮只是真的被她騙了。 算了,這不關我的事。 我只是同情她罷了。這種過客,太多了。 之前提交總統府信件的最新回信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前文請見<a slightlight.pix/blog/post/86337686 target=_blank>slightlight.pix/blog/post/86337686</a>) 發文日期:中華民國102年1月21日 發文字號:農牧字第1020701778號 敬啟者:您好! 您致總統府網站民意信箱郵件,所提流浪動物管理政策事宜,經行政院於102年1月10日轉交本會辦理,敬說明如下: 一、為杜絕飼主隨意棄養犬隻,減少流浪動物產生,本會於100年度起辦理「強化寵物登記稽查方案」,要求地方政府確實提高稽查頻度,100年度計查緝10,822件,勸導4,899件,拒不改善裁罰案17件; 101年度計查緝30,745件,勸導8,567件,拒不改善裁罰案15件;另經本會要求地方政府加強執法稽查,100及101年度全國新增寵物登記犬隻均超過10萬隻。 二、另對於您關切動物保護議題表達修法建言事宜,本會敬表感佩,相關法案業由立法院審議中。為謀求動物保護法之健全及因應未來我國動物保護發展趨勢,本會除廣納各界意見,另亦持續蒐集國際相關法令規範並配合我國國情、民意趨向等,檢討修法方向,期使動物保護法臻至完備。 三、動物保護是一項有待持續耕耘與推展的社會教化工作,本會當本於權責,賡續落實辦理各項業務,更企盼結合政府及民間的力量,一起為提升動物福祉而努力,期能加速提升我國動物保護的水準,並營造更好的動物生存環境。感謝您的來信。 敬祝 健康平安 行政院農業委員會主任委員電子信箱 敬啟 聯絡人:畜牧處動物保護科 電話:0223812991 嗯,既然政府有再辦,反應了也有在聽,那麼事情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我都有點好奇,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都沒有人在做的? 《薔薇下的刺》11.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又過了五天,我也忍不住這種待在醫院的感受了。 肚子、胸口還隱隱作痛,但是要我看著A片之中最常出現的護士天天出現在我的眼前而不對她們毛手毛腳,實在是非常痛苦。 我的車還在酒店那裡,我打算請阿煌來醫院載我,好巧不巧的,他的手機沒開,叫小菱或燕姐等女同事來載我,對我這大男人主義的人來說又很怪,所以只好叫計程車載我去酒店。 酒店白天是關著的,沒人在裡面。 我走向酒店附近的公共停車場,把車開回家。我的車是Honda Civic,花了六十八萬買下來,雖稱不上是太好的車子,但四十匹馬力,也已經夠我開的了。 我的房子是一棟三樓的透天住宅,說不上是豪宅,但是我竟量花錢整修的很典雅,大理石砌成的地板,磁磚貼的牆,幾個普羅旺斯式的吊燈,幾個歐式的家具。 存款還剩下六百多萬,我要在三十五歲之前確定下半輩子不用在賺錢。 我的物質生活稱不上頂好,但是應該足夠讓很多上班族羨慕了,但是這是我用身體換來的,總該有不錯的代價。 大抵上,我接一個客人可以賺七萬塊左右,因為來找我的不是富婆,就是有錢人的小老婆,加上燕姐的經紀手腕,對我來說,活著實在是很簡單的事。 我打開房門,把衣服脫掉,剩下條內褲,慵懶的躺在沙發上。 手機一響,是小菱打的。 小菱的聲音顯的有點冷漠、難過:「你不在醫院嗎?」 「因為我不喜歡醫院裡的感覺,所以我傷好的差不多就先回家了,怎嚜?要來找我嗎?」 「嗯。」 「要不要我去接妳?」 「不用,我去找你就好。」她切掉電話。 她語氣有點莫名其妙的焦慮,是怎麼一回事? 過了十幾分鐘,樓下的門鈴響了,當然是她。看見她我就給了她一個擁抱,咬了她的嘴唇。但沒有太久,我就感覺出她今天似乎不熱情,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這種是可以感覺出來。奇怪,連月經來她也不會這樣的? 「怎麼了?」我和她四目相交。 「陳經理……來了薔薇酒店鬧事。」她依然愁眉不展。 我身子不禁往後一仰:「他做了什麼?」 「他找了幾個流氓來砸場子。很多桌子椅子,電燈、玻璃都被打破了。」 這是小事,用錢就可以解決的。我問:「那燕姐呢?她沒有想辦法處裡?」 「有。」她說道:「燕姐讓我和他上床。」 《薔薇下的刺》12.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上床之後呢?解決了?」 「……恩。」 讓小菱陪他上床之後就解決了? 事情簡單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難道,陳經理這樣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和他心中的「思詩」上床?說不定他也根本就不管他老婆是在跟誰鬧在一起,只是說我剛好就是那個替死鬼而已。 心機真重。 「解決了就好了呀。」我對她笑了笑。 「我,他……他還讓他的一群保鑣輪流……」她哭了。眼淚從眼眶之中泛出。 我伸手幫她擦掉眼淚,以帶安慰性質的一笑對她說。「那也沒怎樣呀,頂多就是跨下一痛而以不是嗎?」 她猛然推開了我,一個不注意,我跌落在地,身上的傷口發疼。 「你……你怎麼這麼下流!我被輪姦耶!你都不難過嗎?」 「我是難過呀,但是這不是什麼大事呀,跟那樣多人上過床,應該不用再為這種事難過了吧?」 她賞了我一巴掌。 「我被人輪姦你都不生氣,你……你根本就不愛我!」 我微微發怒:「你應該要搞清楚,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般的人了,就算被輪姦也不過就是被輪姦而已,薔薇酒店還在,我們以後的日子也還過的下去,事情已經解決了就好了!」 「被輪姦也不過是被輪姦?」她又賞了我一巴掌。依然哭著,賞了我一巴掌。 我傻傻的站著。 她已離去。 麻木的感受從臉上傳到了心中。 我追不上去。 搞什麼?不過就是被人輪姦而已,難過又怎樣?雖然妳很漂亮,個性也不錯,但是你的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個高級妓女而已。 被人輪姦雖然難過,我和其他女人上床就不覺得噁心嗎?妓女就是妓女,少把自己當作是個純潔的處女。沒有資格為了被輪姦這種小事難過。 ◎ ◎ ◎ 又在家裡待了兩天,這兩天我什麼也沒做,就是和一般人一樣,開著電視,乖乖的整理房子,掃掃地,曬曬衣服。 電視上正在播放日本的一個電視節目,大概是在演一群小孩的老爸為了賺取獎金拼了命的要完成一些奇怪的遊戲,只要完成就有獎金可以拿。有點好笑。 那一位父親非常年輕,大約和我一樣的歲數吧。這停醒了我,以後我會有自己的孩子嗎?我的孩子知道我是個妓男的話,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遇見其它和我發生過關係的人時,別人會怎麼看我孩子?孩子又會怎麼看我呢? 還是說,我的以後就是這樣一個人活著,直到老死? 看來還是勤奮一點,多賺點錢,反正以後有錢,要取兩個老婆也不難,別人對我的尊重也會比較深層一點。 家庭,也是靠金錢維持的呀。 Po18.us 《薔薇下的刺》13.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晚上天氣並不好,有點毛毛雨,但我依然決定去上班。 「回來啦!恭喜你康復啦!還是一樣帥嘛!根本就沒有傷的怎樣呀!」 「不管傷的怎樣,臉和那話兒沒有受傷就好,人財無失阿!」 「該不會被打到失去性能力吧?你這個人什麼才能都沒有,就只有那方面的能力比較強一點呢。」 「有沒有偷偷和護士搞起來?護士是你最喜歡的扮裝吧?」 我也分不清楚這類的話是誰說的了,只知道是酒店裡的三姑六婆。他們跟我「關係匪淺」,這樣的玩笑還可以接受。 不過這群人之中沒有小菱,有點落寞。 我隨便敷衍這群女人,便去看了看場內。今天燕姐似乎沒有釣到什麼凱子,也沒有帶什麼女人過來,我們維持著「酒吧」模樣的生活。 當薔薇酒店只是酒吧的時候,通常是沒什麼客人的。如果客人太多的話,很多勾當也不能暗中進行。 所以我又充當了吧檯小弟,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問坐在旁邊的小荷這裡發生什麼事。 小荷說:「是呀!那個時候陳經理帶了十幾名小弟進來,一進來就是拿了球棒,六親不認,東打西打的,我都嚇到躲再這吧檯下面了!還好燕姐出現之後陳經理就沒有在動手,然後,他們談判之後,就把小菱帶走了。」 我看著玻璃杯上的污漬,用指甲用力的將它擠掉:「燕姐出來之後陳經理就沒在動手了?」 小荷:「是呀!看來陳經理倒是很尊重燕姐。」都和小菱講的都差不多。只有燕姐一出現,陳經理就沒有在動手這一點讓我特別留意。PO壹八.ひSゞ 「小菱呢?」 「她不就在那裡?」她比向酒店裡的角落。 我只看見一個打扮樸素的女生,穿著件白色的短袖上衣,還有普通的OL短裙。從未看見她這副模樣,還真有點不像她。 我也看見她正在跟另一個男生聊天,那男的倒是穿著件襯衫,下擺外露,底下配著牛仔褲。 「阿煌?」 「是呀!」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這樣要好?」 「嘻嘻,是燕姐想要替阿煌改造一下,安排小菱和他多多聊天,幫他治好那口吃的病,你看他那個樣子,是不是比以前瀟灑多了?」 「哼,我俊美,他瀟灑,薔薇酒店又多了塊不同款的活招牌嗎?」 「可能不是『多了』呦。而是燕姐想要承先啟後,把他培養成另一個你呀!你也已經三十歲了不是?」 本來只是隨口講講,想不到卻是真的! 「像他這樣憨厚的人,怎麼會願意做我們這行?他只是我們花錢僱來的保鏢呀?」 小荷笑了,她看著我:「你當年不也是個乖乖牌的服務生?現在上床的次數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吧?嘻嘻。」 「的確是這樣……」 的確是這樣,燕姐很懂得怎樣把別人拉進這漩渦之中。當年我莫名其妙被燕姐拐進這行,又被她引誘上了床。 第一次她給了我五千,第二次給了我七千,我就這樣慢慢的接了客人。 慢慢,慢慢爛掉了。 看著阿煌和小菱聊天的感覺,還真有看見我和她聊天的感覺。 小菱和我相視一眼,我本來是伸起手來要打招呼,但是她卻笑著繼續跟阿煌聊天。看著阿煌吃力的回應她的樣子,她還笑得很晴朗,就好像午後的陽光那樣嫵媚。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笑了? 我突然覺得很沉重,好像有石頭壓在我的心頭上。 阿煌也已經慢慢著了燕姐的道了,這樣下去阿煌也會變的跟我一樣嗎? 阿煌是一面鏡子,我從中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我想要拯救過去的自己。 Po18.us 《薔薇下的刺》14.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手機再度響起,但是卻是在半夜。 「小菱嗎?」 本希望她來家裡過夜,但是她卻顧左右而言他的婉拒我,我只得掃興而回。回到家還打了兩通電話給她。 我昏沉沉的拿起手機,但是上面卻是沒有標註姓名。 「你,是王明楠吧?」有點口吃的口音,是阿煌嗎? 「怎麼?」 「我,是林佳煌。」果然是阿煌。 「阿煌?怎麼了?」雖然是他,但是我還是很意外的,因為我們兩人交情並沒有深到在夜間通電話,聊心事。 「我,覺得,我,剛剛做了,錯事。」他口吃更嚴重的感覺,燕姐不是在幫他治嗎? 「什麼錯事?」 「我,剛剛……和人做了。」 「什麼?」我從床上彈起,像是被打了一巴掌。「怎麼會?和誰?小菱?還是……?」雖然小菱不是淫蕩的女人,但是還是有可能。……說來好笑,之前才剛覺得她是個婊子,但是現在卻這樣關心這件事。我很矛盾。 接下來的答案讓我更意外。 「是,燕姐。」 燕姐?怎麼會?……不過要是仔細想想也是,或許這就是她的「公式」,我當年的也是這樣中招。然後變成這樣。 「你是被灌醉嗎?」 「對。」這句「對」已經證明了我的假設。 「我,好後悔。」他的聲音竟然有點像是在哭,這樣鐵錚錚的男人也會哭?為了自己失身在哭?我無法理解。 「我,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她還有說什麼嗎?我是說燕姐。」 「他,只給,我,錢,但是,我,沒收。」 沒有收……應該要收的,不然划不來。 他又說:「我,很生氣。」又說了一次:「我很生氣。」 「我……其實以前,她也這樣對我過……」 「那你怎樣處理?」 「我……只是收錢……」他這樣問我,我竟然有種罪惡感。PO1八.ひSゞ 「我打死不收,我不賤。」他掛上電話。 想不到燕姐動作來得這麼快,這是代表我快要被「淘汰」了嗎?我應該還有利用價值吧?我也才三十歲,外貌也保持的很好,經驗也比較老道,性能力也很好,不可能會輸這小毛頭吧?至少他也需要我提攜吧? ◎ ◎ ◎ 過了一天── 「各位!各位!集合一下。」 我們這群雞鴨乖乖的站好,站在飼主燕姐之前。 「大家!恭喜阿煌加入我們!以後他也要接客啦!」她將阿煌的手舉了起來。好像他得了冠軍似的。 燕姐笑說:「阿煌,請你講一下你的感言。」 下方的人嘮嘮叨叨的,有的再討論為什麼阿煌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鴨子,有的人在講他講話口吃能那樣能聽嗎?也有人已經討論起阿煌的性能力。 阿煌說道:「各位,我知道幹這一行很辛苦,大家也是這樣一路有著說不清的努力,敖了過來。既然我是菜鳥,我就會認份,好好的從最基本的開始幹起,聽從各位前輩的指導,努力衝業績的,希望各位前輩提攜我一下。我和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哪一天我飛黃騰達,一定是各位的功勞。敬大家。」他用起一杯用高腳杯裝著的紅酒,一口氣喝乾。 大家鼓掌,他的發言讓大家眼睛一亮。 「沒有口吃了!燕姐好厲害!竟然治好他了!」一片啞然之中,有人如此發言。 我意外的不是他已經沒有口吃,而是……他這樣、他這樣的個性竟然會講這樣的話?燕姐到底是用了什麼魔法?可以把人心玩弄成這副德性? 心中有一種徬徨無助的感受,我看著小菱,小菱卻只是看著阿煌。我很訝異,為什麼她看著阿煌的眼神那樣的快樂? 阿煌也已經闖入了我和小菱的世界之中了嗎?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六回)》16.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我試著調整自己的心態,把它轉移到我認識小菱之前,想像以前還不認識小菱的時候。 但是我辦不到。 或許,有時候喜歡是一種依賴。 或許,有時候喜歡是一種習慣。 或許,有時候喜歡是一種共鳴。 失去了一件東西才會感受到它的重要,失去了人也是。小菱就讓我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我喜歡的不是她身上的香味,不是喜歡她的身體,而是喜歡她那在這種污穢環境下還能保有的一種純真善良。 我該「讓」嗎?我終於還是這樣想了。 「讓吧。」 阿煌,畢竟曾是我的朋友。 而他雖然冷漠了點,但是他也是個人,被小菱那樣倒追也會被感動的吧? 現在成雙成對的同進同出,不少女人都會主動來安慰我。 「阿煌呀,你別因為和小菱斷了就這樣呀,我也可以陪你呀,我敢保證她做得到的我都做得到呦。」阿芪總是這樣說,竟然有女人比我還重視性慾的。 「這……免了吧,我已經老了……」我都這麼推託。 「你不要灰心阿,你長的這樣帥氣,人又這樣好,不幹這行的時候,一定會有很多女人巴著你的。」敏敏比較有良心點。 「謝啦。」對這樣的人的確是值得道謝的。 「阿煌,難道你心中除了小菱之外就沒有別人嗎?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歡你的,還喜歡這麼久,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是……」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但是卻讓我很不重視的「玲玲」,她總是陰沉沉像冤魂的纏著我。我想她上輩子應該是被我害死的。 我回應她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從苮苮學到的那一聲:「喔。」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但是我腐爛墮落的程度並沒有減緩。 因為我就是個中毒的人吧?就算不再去接觸毒物,毒素還是會在我的體內蔓延。 如果你以為我就這樣從良的話就錯了。我是個無可救藥的人。 「你今天晚上願意來我家嗎?」 我的交友圈很小。 「咦?你應該知道我和『她們』有點不一樣吧?我只是個帶路的,不是接客的。」 我只會找我認識的人。 「你也早就不是處女了吧?難道你真的都不會想……?……何況你也沒有男人吧?」 「……好、好啦……」 近乎無賴的纏著,我和小荷上床了,無聊的完成了和酒店裡所有女人上床的紀錄。 這過程之中,我感受出她那稚嫩的手法,更從其中感受出那一點清純可人,和小菱類似的味道。 完事之後,我問她:「什麼都不懂,以後怎麼伺候你老公?」 她「哼」了一聲說:「大男人!我嫁給比我小十歲的老公,以後可以做幾千幾百次,以後還會不懂嗎?」 這樣講好像也很有道理。 「現在的社會,一堆小鬼頭在好奇之下發起狂來打砲,都是沒妳這種想法的人。」 「……人到底隨著年齡增長才會越像人,原本就會從不懂事變成懂事。」 就在我們隨意聊開之時,冷不防的,手機響起。 冷不防的,竟然是小菱! 接起手機,她便省下問候語:「怎麼,連小荷也上床了嗎?」 她怎麼會知道? 「你現在心中應該在想說,我為什麼會知道吧?以前你每天都在這時候跟我上床,我現在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啊?」 我心中有點愧疚的感覺,愧疚什麼! 「最近都看你跟其他女人溺在一起,今天更看見你和小荷攀談,拉拉扯扯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你……」 奇怪!明明就已經「分手」了,為什麼還要來管我?。 「你打錯電話了!」我把手機關機。 小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誰呀?」 「打錯電話的。」 接著,我又把她的頭髮用亂了。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七回)》15.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我不想說要把小菱讓給阿煌這種話,因為小菱始終不是我的女人。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約定,沒有任何承諾,而阿煌不但為人不錯,也救過我,我並不想要虧欠他什麼,如果他對小菱也有意思,那就隨他們去吧。 這幾天只接過一個客人,姿色還算不錯,勉強可以接受和她上床。因為燕姐最近騙不到其他人,所以我便只接這個。 「你讓我挺快樂的,在多給你一點錢當小費吧。」一萬塊,這是我對她最後的印象。 我開始比較起我與阿煌,但是和阿煌出去的女人,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客戶,每一個都要求「退貨」。 是因為阿煌不懂得怎樣伺候女人嗎?還不是表現自己的風度,聽聽她們說心事,油嘴滑舌安慰安慰她們? 是在床上表現的太兇狠吧?畢竟有時候太魁梧的身材也是會讓人怕的。 小菱最近也沒有接客,燕姐好像也不急,和以前的她差多了。以前我和小菱還曾有連續一個月每天都要幹苦工的日子,現在竟然落的清閒。 「有點怪呢。」我對在吧檯旁的小菱講。 小菱別過頭,不與我說話。 這樣對待舊情人啊……雖然我不清楚其他正常人怎樣對待自己的舊情人,但是肉體關係發生的那麼頻繁的我們,應該不會有那種尋常人的尷尬才是。 「不用這樣吧……就算我們已經分手,至少可以當當普通朋友,說幾句話,不然的話以後大家見面都難過不是?」 她終於和我說話了:「我們沒有交往過,哪來的分手?」 沒有交往過……? 是阿!雖然我們常說心事,但是我根本也沒有說過喜歡她,也沒有問她願不願意當我女人。我和她是屬於很自然在一起的,也很自然分開了的那一型。 「說的沒錯。」她看著沙發那邊的阿煌,而我則是看著她,又將視線轉到阿煌身上。阿煌的口吃奇蹟式的轉好,但是對上女人依然左支右絀,燕姐圓場的很辛苦。 「你喜歡阿煌了嗎?」我終於還是開口了。 「阿?喜歡阿煌?這,我……我……」她低下頭。 我笑著說:「我還在想說為什麼他不口吃了,原來是轉到你身上了。」 我的笑是苦笑。為什麼是苦笑? 她聽見這句話後,不由自主的嫣然一笑,我覺得心中有種溫暖,但是這笑容卻很短暫,隨之轉換成淡淡的妒火。 「阿楠,雖然你人還算不錯,但是……對你來說,薔薇酒店比我還重要,我只是其次……」她又笑了笑,這回換成她苦笑了:「但是阿煌就不是了,對阿煌來說,他最重視的都是朋友,而不是酒店,雖然為你挨打後,他還說是想要護著酒店招牌,但是有誰會為了不相關的同事挨打?」 「的確,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但是看見他變成現在這樣,實在…… 「雖然他沒有喜歡我,也不會找我上床,但是我……我很喜歡他那種喜歡保護別人的個性。」 我很想說:說不定因為他以前是保鑣,這是他的職業病阿…… 我嘆了一口氣,說:「那你知道阿煌他……」 燕姐在改造一個男人的時候,一定會先騙他失貞,如果喜歡的就自己來,不喜歡的就叫其他女人上。這件事還算是個秘密,看見小菱現在這樣,我說不出口。我怕她知道阿煌與燕姐有了不尋常的關係之後,會難過。 她忽然說:「我知道。」 「咦?」 「他有跟我說。」 「那妳,做什麼感想?」 「比你還要難過就是了。」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五回)》17.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你也太誇張了吧?竟然會說我打錯電話。」 「什麼打錯電話?你說什麼我全然聽不懂。你的意思是有打電話給我嗎?」 「不然怎麼我打錯電話之後,就打不通你的電話,這樣剛好的事?」 「我根本就沒有開機呀。我沒發現我手機沒電,就放著了。」 「是嗎?那為什麼小荷說你昨天和她上床時有聽見手機的聲音?」 「拜託,我們那時候已經做完了好不好!」 「所以還是做了。」小菱靠著吧檯,手托著下巴,嘆了一口氣。 竟然被套出來了,我簡直是笨蛋。我困窘著說:「……好吧,我的確是和她上床了,但是這又怎樣?跟我上過床的女人至少幾百個,雖然做最多的人是妳,但是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的。」 「你說謊。」 「我沒有。」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了。你看你……啊!」 突然有水滴沿著我的臉頰留下。 恐怕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有多久沒有流淚了?我以為我的淚腺系統早就已經壞了。 幸好附近的人已經因為我和她的吵架而離開了。 「你喜歡我,卻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嗎?」她突然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語氣天真的帶有殺傷力。 拜託!不要這樣看我!我並不可憐!我最討厭看別人這樣看我。 「我……,反正,妳就去喜歡阿煌吧,他比我好很多。」 「不要!明明應該是我要甩了你,現在卻變成你要甩了我!我打死都不要!」她又打了我一巴掌。 莫名奇妙的像是她月經來。更莫名奇妙的是,我的臉熱熱的,心卻也熱熱的。 那天晚上,我都忍不住盯著小菱看,好像現在我才剛剛認識她。她的笑容好像又回到了我的腦海,而且把我壟罩。 直到這句話的出現:「在看什麼?」 是阿煌。 竟然是我現在最不想要見到的人。竟然是。 如果,我這樣的人還夠資格談愛的話。那麼,是你的出現讓我和小菱變成這樣,還是因為我不夠愛小菱? 「沒什麼,就隨便看看。你的口吃真是奇妙的好了耶。」我很快的想要轉移焦點。拜託,我最不想要和你討論到小菱的事。 「最近有沒有注意到燕姊有什麼舉動?怪異的舉動。」好險真的沒有講小菱的事,但是為什麼要注意燕姊的舉動? 「啊?好像沒有,我最近實在沒有注意到她。」 「那就算了。」他已離開吧檯。 他好像還沒有接過任何一個客人,這實在是令我匪夷所思,雖然他是魁梧了點,而且不太會說好聽話,但他長的並不算差,為什麼會沒有客人想要和他上床? 除了是他不想要上床。這是唯一的答案了。 可是他又為什麼不想要上床? 他剛剛還跑來問我燕姐的事,還有今天小菱對我的態度轉變…… 不會吧!他這樣的人竟然會喜歡上燕姐?燕姐可是大他十幾歲耶! 不……他喜歡上燕姐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燕姐也是奪走她初夜的人,女人會永遠記得這個人,男人也是。 他真的……? ◎ ◎ ◎ 「耶,阿楠?今天……去你家好嗎?」 「什麼嘛!上次我去她家還有付錢的勒,你敢跟我搶?」 「拜託!也不想想誰比較厲害。」 到了快要關門的時候,這群女人又圍上了,到底是我下流,還是她們沒格? 只是,今天有個聲音阻止她們。 「誰有信心搶的贏我的就留下來。」 「誰這麼大口氣……?」這個女人只講到一半,就說不出來了:「小菱?妳們什麼時候又……」 小菱手扠著腰:「我們怎樣又關你的事嗎?」 又有其他女人直接撲在我身上:「不行!阿楠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了!你既然已經放棄了就不要跟我搶!」 「我又說我什麼時候放棄?妳再不放手我就打妳了呦!」 雖然為了個男人爭風吃醋的女人是有的,但是這樣主動爭取「交配權」的行為可能只有女人才會有吧?其他的動物是辦不到的。 哭笑不得...哭笑不得。 小菱死命拉著抱在我身上的女人:「喂!阿楠,你趕快選一個!」 那女人還是被拉開了,往後跌了一大跤,傻傻的坐在地上。 我咳了幾聲,清清喉嚨:「大家,不好意思!我今天...那個來,不太方便!要先走了!」 我轉身,拔腿便跑。 ◎ ◎ ◎ 附近的停車場。 我把鑰匙從口袋裡拿出來,卻只看見一幅難以置信的景象。 燕姐。 還有陳經理。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四回)》18.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電子鑰匙在手上,我的拇指碰觸著解鎖按鈕,只差那麼一點,我就按了下去。這聲要是響起,我恐怕見不到接下來所發生的事。 陳經理來找燕姐做什麼?是不是因為苮苮的事?小菱都已經和他上床了,他還有什麼不滿? 我拳頭緊握,掌心滲出汗水。 要是燕姐有什麼危險的話,我一定會奮不顧身的衝出去保護她。何況今天陳經理也是隻身前來,我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報老鼠冤。 「……陳經理,上次都已經讓詩思陪你們荒唐一個晚上了,你還不滿意嗎?」 「拜託……,我是真的愛上思詩了,這些錢給你,拜託,就當我為了她贖身吧!這些錢已經夠你們用一輩子了!」陳經理一臉乞求樣,活像是個討飯吃的乞丐。 愛上「思詩」?愛她還會讓其他人和她上床?還會讓其他人強姦她?他果真是顆王八的蛋。 「錢有時候並不是那樣重要的,思詩是我們店裡的大招牌,要是他走了,阿煌和阿楠我可能也留不住。」 我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燕姐看的出小菱對我來說這樣重要嗎?而且……她覺得阿煌也喜歡小菱嗎?要有鏡子可以看的話,我的臉可能是綠的。 「那至少再想辦法讓思詩陪我一次,我……我可以付一百萬!」 「陳經理,天下間的酒店、茶室那樣的多,你又為什麼要這樣喜歡思詩?天涯何處無芳草呀!」 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會以為她的確是在勸陳經理,但是她不是別人,是燕姐。 她,正在用激將法勾陳經理上鉤。 「那……那我給你一百五十萬,只要一個晚上就夠了。」 拜託,拜託!別收! 「好吧……看來你真的是很喜歡思詩。我就勉為其難的想辦法吧。」 那句想辦法是什麼意思? 到底是什麼意思! 「謝謝!謝謝!」 兩人腳步聲分成兩個方向離去,不知道要躲在哪裡的我,只好把自己塞到車底,可能普通人覺得這沒什麼,但是我可是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而且停車場是柏油路的,硬把自己擠進去可是會磨擦,傷到我Just Cavalli的寶貝襯衫。 等了十幾鐘,確定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發現我之後,我才從車底緩緩爬出來。 好死不死,正巧看見阿煌。 阿煌的眼睛好像從來沒這樣大:「你,你做什麼?」 「我剛剛開鎖的時候,鑰馳不小心掉進去了,所以伸手去拿,拿的時候又不小心把它推的更遠,只好爬進去拿了。」我裝做很認真。 「喔。」他也拿起鑰匙,把車子的鎖解開。坐進車裡。 我在車裡伸手向他示意再見,不知道他是沒有看見我,還是不想理我。 他已隨著他的車離去。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三回)》19.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我不斷思索,在酒店裡我最尊重的人、也就是燕姐,她所做所為的一切,要是我在停車場所聽見的是燕姐的真心話,那她今天一定會有一些行動,至少會盤算一些事。 剛回到薔薇酒店,我就被女人纏住。 「你昨天晚上是跟誰過夜呀!老實講呀!」 「我昨天晚上一個人睡覺,可以嗎?」真無奈呀我。 「一個人?不是跟別人的女人約好讓她偷偷跑去你家嗎?」 「好吧,那就是了,怎樣?」 「你真下流!」我敢發誓,就算她這樣講以後還是會來找我。 然後又看見小菱。 小菱手上拿著高腳杯,正在喝著紅酒:「昨晚真的有女人陪你過夜?」 我苦笑:「怎麼連你也這樣講?什麼時候和那些女人見識起來?」 小菱「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是在為你吃醋?你臭美!」 我又苦笑:「不是……如果是的話也好啦。」 小菱又打了我一巴掌,好像打上癮似的。要是我和她是在其他場合認識,最後結婚,我可能會是常被家暴的那個。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要做,可能沒有辦法處裡我的桃花債了。」 小菱又「哼」了一聲。 我乖乖的回到吧檯,暫時變回服務生。一邊沖著酒杯,一邊思索今天燕姐會有什麼陷害小菱的計劃,但是我的腦筋實在沒有燕姐那樣的精,想來想去我就是不能測度她的想法。 所以,我決定用對我而言最普通也是最正常的方式,來拖延燕姐的行動。 燕姐本來是在場子上逢迎賣笑,但是她終究是個人,喝多了也要去廁所。 我尾隨在她身後。 我靜靜的等在女廁門口,聽見沖水聲和關門聲之後我才進去女廁。 燕姐本來用著洗手檯的水在清洗自己的臉,洗完之後突然從鏡子發現我在她的身後。 她人也一愣:「阿楠!你怎麼像鬼一樣出現在我後面?」 我冷不防的緊緊抱住她,對她親吻。她嘴裡的菸味還真是夠重。 燕姐本來想要推開我,但是畢竟我的力氣可比她大多了,反抗了一會,她也附合起我來。 「怎麼,你怎麼會……」她已經開始嘶喘。 「我最近很低落,沒有什麼欲望,想起當初是燕姐一步步引導我的,希望你可以在引導我一次。」我竟量表現我的熱情──她教我怎樣引起女人情慾的最好方法。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上進心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妳正在培養阿煌接班,我可不想要倦怠太久。」 「但是畢竟這裡是酒店,在這裡總是不好。真那麼想要,晚一點我在來教你」她已經整理起她的服裝。畢竟她是個有自制力的女人。 「今晚來我家好嗎?」我深情款款的盯著她。 燕姐愣了好久:「……好吧,但是現在我還要忙公事,先讓我出去好嗎?」 「恩。」我又補上一吻。 我們兩人一前一後從廁所裡出來,竟量不要被人發現。我也不希望被人發現 「老闆娘呀?怎嚜去那嚜久,不會是去演四腳獸吧! 哈哈哈!」一個客人如此說著。 Po18.us 《薔薇下的刺(倒數第二回)》20.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你還很年輕呢。」燕姐看著我的裸體說著。不過她的手已經很不安分的放在我的身上,好像游魚一樣的滑走,停在我身上最容易變化的部分之一。 「妳也還沒老呀。」 旁人聽來作嘔的阿諛,就是我們開場的前戲。敗她訓練所賜,我對風韻猶存的她還不至於興趣缺缺。 我們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有了舉動,以特殊的默契,對彼此毫不客氣的挑逗。她也想要我,比我想得還想要我。 見著她一絲不掛的模樣,我想起了遙遠許久的第一次。當時是一下了班的深夜,在酒店之內,她突然從後投抱住了我。 「現在你應該可清楚我們這裡是做什麼的了吧?」 「我知道。」她身上的味道蠱惑了我,我掙扎的慾望只閃過一瞬。 「你還這麼年輕,一定很想要的吧?」 她緩緩從後頭繞到了前頭,蹲下了身子。 我全然無法抵抗,以粗糙的手法進去了她。 她臉上雖疼,卻帶著笑。我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不愉悅的情況之下,她還可以笑,如今,我已明白,那是她將我拖入這黑暗深淵的下流快感。 ◎ ◎ ◎ 正當她即將到達頂點的時候,我突然放慢了節奏。 「阿楠……別故意這樣……你,你沒這樣快的……」燕姐喘息著。 我把手緩緩的貼著燕姐的臉頰,慢慢往下游走,到了她的脖子。 「我想問妳一件事。」 她發出了原始的一聲,問我:「什……什麼事……」 「為什麼你要收陳經理的錢?」一巴掌隨著狠狠打出。 我不相信在這種狀態之下,她有任何迴避逃跑的機會! 「你……你怎麼會……知道?」她已經脫離了和我上床的喜悅,又說:「你,你到底知了些什麼?」她推著我的胸膛,想要我退出她。我緊壓著她,逼問著:「因為我看見了,我看見妳在停車場的做的事。」 我又送了她一巴掌,說:「我問妳,以前苮苮的事是不是妳安排的?」PO壹八.ひSゞ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啪!」這掌我可使足了十分力。 「妳誘導我選擇陳經理的老婆來當客人,順便製造機會給陳經理和小菱上床。」 「沒……沒有!」她眼框裡已經有淚光。 看著這個像是我老闆、老師,也是我的仇人、死敵的女強人哭了,我竟然難過了起來──看見女人哭總是讓我難過。但是我不能讓步。 絕對不能。 「那麼為什麼剛好陳經理會出現在我和苮苮喝茶的時候?為什麼阿煌也會這麼剛好出現過來救我?這是因為你在背後通知他們的對吧?你玩著兩手策略,一邊製造我勾引他小老婆的罪名,私下安排,讓小菱被陳經理玩強姦補過,另一方面則是怕我打的太慘,所以派阿煌救我,妳還真是會計算呀,燕姐!整件事情八成跟我猜的差不多吧?」 「……」她沒有出聲。 「我可以跟妳上床。」我一手抓著她的胸膛:「也可以強暴妳!」另一手掐著她的脖子。 燕姐一聲哀嚎:「難道大家都不用過活嗎?難道你們就不喜歡錢嗎?」她也打了我一巴掌。 「所以最近酒店的人們接客的頻率變這麼少,就是因為妳收了陳經理很多錢。」 「讓小菱一個人受苦,可以換來大家的快樂,這樣不好嗎?我是為了大家的!你不懂嗎?」她聲淚聚下。在此同時,我也推開了她。 沒有錯,為了大家,我也是不停的接客,這種道理我當然懂。 她突然躲到了床邊的角落,像是隻被拋棄的小鳥,雙眼卻緊緊瞪著我。我突然覺得她似乎沒有我想的那樣堅強。 「但是我愛小菱,我不想要她遇上這樣的事,也不想要她被利用!」 她突然搶斷我的話:「那你知道我對你也是一直有著感情的嗎?你知道我多麼討厭你愛小菱嗎!你知道你被打成那樣的時候我有多難過嗎?你知道你是唯一一個我想要發自內心上床的人嗎?」 這的確讓我很驚訝,但是,這時我的憤怒已經壓過了驚訝。 我在坐床邊,瞪回她,聲音顫抖的說:「妳少騙我了!妳確定妳自己那種感情是愛?妳根本不配說愛!」 「那你配嗎?你也只是一隻發情的狗!四處和其他女人上床的狗!你說你愛小菱,那麼就應該帶她遠走高飛,而不是在她被強暴之後還冷言冷語的說被強姦只是跨下一痛而已!」 那要我說什麼?現在的人和不愛的對方上床的那樣的多,強暴和做愛還有什麼可笑的分別嗎?既然強暴和做愛的行為是一樣的,那麼小菱不過就是多和其他人上床而已。 而且,她是出來賣的女人,和人上床和被人強暴到底還可以有什麼差別?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又沒受傷,又沒被威脅的,她既然早就已經失去了貞操,還他媽的跟我講什麼被強暴? 而且她被強暴,我一樣愛她,那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妳這隻母狗,明明、明明就是妳害小菱的,妳竟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滾!」為了小菱,也為了我自己,我絕不要再跟燕姐、薔薇酒店來往。 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我們不知道互相打了對方幾個巴掌。 我也已經忘了我們在說什麼了。 只知這時候,失去已久的羞恥心和自尊心已經回到了我身上。或許因為燕姊是把我拉近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才會對她的斥責這樣的在意。 我為什麼會和那個怪異的作家說我想死? 如果你一直活在個虛假變態的世界,你就覺得世上唯有死亡是真實的。 「我,發誓,從今以後,不要再讓我的身體變成賺錢的工具。我要掌握自己。」 (不好意思,這話之所以拖這樣久貼的原因,是因為我最近也被鼎鼎大名的Nu SKIN拉了。我研究出一篇抗體文,希望有遇上的一定要看看,這至少不讓你因為衝動下了糊塗決定。<a slightlight.pix/blog/post/131475292 target=_blank>slightlight.pix/blog/post/131475292</a>。) Po18.us 《薔薇下的刺(準完結)》21. 《薔薇下的刺(18禁)》(終) 作者:三分微光 「這,這是真的嗎?你的故事?天阿,想不到你竟然是特種行業的人?」看著我的日記,這怪異作家的手在顫抖著,銀幕光反映到了他的臉上。 「嗯,特種中的特種吧,對你們這種普通行業的人來說。」 「不,我不是普通行業的人,所以在我眼中只有特種而已。」 「……你真無聊。」 「很多人都這麼說。」 我盯著這作家兩眼,發現他好像消瘦了不少。問道:「你最近收入又不穩定了嗎?」 「自從研究怎麼把一包四十塊錢的吐司吃一個禮拜之後,就穩定了不少。」 「這樣呀。但是親兄弟明算帳,就算不穩定,讓你取材的代價還是得算。」 「恩……我送你我五年前的出書作品如何?或者是親筆簽名的照片?燙金字的呦。雖然是奇異筆的效果。」 「你給我五前……」 「沒問題、沒問題!」 「我是說五千。」 「五千?靠!這,你是要我的命嗎?拜託,一夜夫妻百日恩耶……,雖然我和你不是夫妻,可是也睡了一晚呀!」 「你自己衡量吧……五千,否則拉倒。而且你不得將人名寫出。」 他眼角銜著一滴眼淚,從皮包之中拿出五張千元大鈔,前後數了約莫十次,將它拿給了我。 「好,我冰箱裡有啤酒,你要怎樣喝,就怎樣喝吧?」 他沒說話,但「不喝白不喝」的意思已經掛在他的臉上。他出門下樓之後,我便聽見了一陣歡呼聲。那一瞬間,我認為他很適合去出演啤酒飲料的配角。 ◎ ◎ ◎ 啤酒喝著,我們又醉了。 我坐在地上,意識迷濛的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無聊電影。 那作家則是趴在地上,將筆電放在眼前,看著我所寫的一切。他似乎看出興趣來了,說:「我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你。」 「恩,我會看心情回答。」PO 壹八.ひSゞ 「第一個,為什麼你會覺得……把那位燕姐騙來上床,就可以威脅她知道真相?哈哈……我覺得很不舒服……」 「一個人和你接連在一起的時候,還逃得了嗎?」 「啊?這應該不算是回答吧?好吧,那麼,那一間掛羊頭,賣狗肉的薔薇酒店怎麼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看著吊燈上頭發出的光芒:「店已經被火燒了。一片淒慘烏黑。」 「怎麼會燒了?」 「不知道,和燕姐互毆之後,我就沒有再過去了。前天看新聞才知道,奇怪的是也沒有人主動跟我講。我想可能是陳經理他們派人燒的吧,他們都是和黑道有關的人。」 他翻著我所寫的故事,說:「我倒覺得是阿煌。」 「阿煌?」 他咬著啤酒瓶:「恩,因為阿煌被燕姐那個之後一定懷恨在心,他在找時機報復才裝作想要接客的樣子,而且,那天你在停車場有遇見他,搞不好他也有聽見陳經理和燕姐的對話。」 我沉默,這也是有可能。但是那又怎樣呢?反正薔薇酒店的一切我已經不想管了。「再過兩天,我就要跑路了。我想要遠離這裏的一切。」 「那小菱和阿煌怎麼辦?她們是你唯一的朋友。」 「我……」我笑了笑:「不想管了,真的不想管了,就讓他們雙宿雙飛吧。」 其實,在我和燕姐分開之後,小菱也打了通電話給我。我所有的事似乎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她相當的在意我和燕姐上床的事。我想解釋,只是……那時候已經到了不能解釋的程度了──「你為什麼要跟燕姐上床?你說請楚!你不是和阿煌同一陣線的嗎?他為了你挨揍耶!你、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 正好,我本來也就不想要再繼續待在酒店了。 「那你要去哪裡?」這作家把酒放下。 「不知道。」我把他放下的酒拿了過來一飲而盡。「你以前有問過我想不想死,對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發了瘋的狂笑:「你不會真的想死吧?」 「我真的想死……要是你晚點來,可能看見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哈哈!」他又笑了。真的是瘋子一個。 然後他又和我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