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渡》 第一章 我原本并不爱你 1 她原本想谢他,把她 爱情原本就是没道理可循的,不过只是在看见的那一瞬间爱上了,此后,所有的束缚都不足以撼动那份爱。 谁都有爱人的权利,也有被爱的权利。 在爱的面前,我们是平等的,也是强大而脆弱的。 《南凌渡》献给所有相信爱情的人们! (1)她原本想谢他,把她从夜总会救了出来 初春的天气还有点凉,雨后的阳光闪烁着白亮的光芒,洒在微微苏醒的枯枝上,寂寞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 凌霄坐在偌大的客厅里,修长挺拔的身子疲惫的靠着沙发,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服让他的身上透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冷傲。 换好衣服化了妆的南风从楼梯上下来,看着客厅的凌霄,心莫名的一紧。 他回来自己原本很高兴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神经不由得紧绷了,手心莫名的被冷汗浸湿了。 可能是这房子太大,太冷清了吧,她想着,试着让自己恢复正常。明明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感觉却像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过的陌生人。特别是他强大的气场,总在阻碍她走向他的步伐。 凌霄微微的挑了挑眉,看着呆若木鸡的南风,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厌恶。 他冷冷的开口:“你在看什么?” 凌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南风更紧张了,刚才的自我安慰完全的失效了。 南风咬了咬唇,握了握拳,挺了挺腰杆,一步一步的走到凌霄的面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怕他,是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冷言冷语,还是他的身份? 南风看着眯着眼打量她的那张俊脸,深邃浅蓝的眼眸里,散发着冰冷的光。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只好静静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她惴惴不安的样子,手指轻轻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座,好听慵懒的声音传来:“坐。” “好。”她总算暂时从尴尬的气氛里逃了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坐到了凌霄的旁边。 怕他介意自己离他太近,不由得往边上挪了挪身子,拘束的坐在那,两只扣在膝盖上的手,不受控制的在裙子上来回摩擦着。 她原本想开口谢谢他的,毕竟是他把她从夜总会里救了出来,给钱去救自己的叔叔。可每次看他冷若冰霜的面容,不屑一顾的神情,身体散发的冷冽,她就不由得退缩了,舌头打结了,嗓子像是被卡住了,变成了连自己都嫌弃的胆小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冷清的客厅一点一点的陷入冰封,很安静,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尘埃落地的声音。 窗外的太阳只是给房间披上了一层白光,却没有带来一丝的暖意。 南风实在是坐不住了,屏着呼吸,感觉屁股下放满了针,她的双手不停地松开握紧,眼睛偷偷的瞄着没有任何变化的凌霄。 他闭着眼,仿佛已经睡着了,高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座山,总是能给人一种无法名状的压迫感。 南风小心翼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想着上楼给他拿条毯子,毕竟是初春,天还凉的厉害。 凌霄感觉到了她的起身,虽然很轻,但还是惊醒了他。 他睁开眼,看着闪躲着,蹑手蹑脚离开的南风,心底顿时涌起了一股他也不知晓的愤怒,他的手快速的伸出,紧紧地箍住了南风的手腕。 南风回身,无措的低头看着被凌霄攥住的地方,他似乎想把自己的手腕给夹断了,痛,立刻扩散到全身,疼的她眼眶刹那就湿润了。 她本能的握住拳头想要挣脱,他却越箍越紧,她的手无力的展开,身体瞬间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只用了三四分力,可她的却觉得她的胳膊被他扯脱臼了,她本能的想要离开他的桎梏。 她尝试着从他的腿上站起来,涌上头的委屈让她的鼻子莫名的一酸,透过雨幕般的眼帘看着那张棱角分明却满是冷气的脸,忍不住嘟囔着:“痛。” 他可能没想好要怎么做,看着她眼眶红了,满脸委屈的样子,松开了手。可她努力的撑着身子,迫切的想从自己怀里逃离的模样,那莫名的愤怒再一次汹涌而至。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每次看到她眼神的闪躲,肢体的躲避,他就会很愤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他粗鲁的握住她的肩膀,抽出了她身-下的腿。 南风的身体猝不及防的跌落到了沙发上,双腿迅速地被他的双腿压住。 南风惊恐的睁大眼睛,瞪着面无表情的凌霄,拼命地挣扎。他看着抗拒的南风更生气了,慌乱中,大手握住她的领口,使劲一扯,衬衫上的扣子全都崩开,她白皙的皮肤,因呼吸急促而快速起伏的前胸全都暴露在空气里。 题外话 新坑,求支持! 2 这是作为妻子该尽的义务,以后习惯就好了 南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的,虽然嫁给他时就做好了准备,可这样的方式却还是让她觉得难堪。眼睛里映着的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他滚烫却坚硬的身体,就像一个完美的,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怜悯和疼爱。 她的泪止不住的往出涌,痛苦和耻辱混着钻心的疼痛,把她的身子和理智全都撕裂了,全都血肉模糊了。 疯狂的掠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理智随着体温的下降慢慢的恢复,他抬头,冷静的看着她。 她的身体微颤着,头埋在沙发里,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散乱的盖着她的脸颊,看不到她表情。 他动了动嘴,想着和她说点什么,嗓子却干涩的厉害,脑子里空空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凌霄略显尴尬的站起来,看着轻轻地侧过身子,双腿弯曲,紧紧并拢,试着把自己塞到柔软的沙发里她,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原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的,甚至是温柔的抱住她,可她的抗拒太明显了,就好像自己强了她一样。 有股耻辱的火从心底烧到了头顶,他收回了目光,拼命地让自己恢复冷静,镇定自若的整理好自己有些褶皱的衣物。 明明是她同意嫁给自己的,现在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真是让人反感。想到这,他嘴角不由得上扬,冷笑着,无情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这是作为妻子该尽的义务,以后习惯就好了。” 凌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明知道这样说会伤害到她,可看着她那副受辱的样子,自己的牙齿都在发痒。 南风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身体瞬间就麻木了,她不相信的看向凌霄,就像看着自己的仇人。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想愤怒的吼出来的,却懦弱的连嘴巴都张不开。她凭自己的意志,撑着身子从沙发上慢慢的爬起来,看着他冷傲如初的脸,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吞到肚子里。 是呀,自己本来就是他花钱买回来的,所有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承受的,她不应该有情绪,不应该有。 她认命地咬着自己的双唇,竭力的控制着随时都会滴落的泪珠,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试着挡住自己的身体,却怎么也挡不住。 她急的没办法,透过雨幕般的瞳孔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想到了刚才急忙躲开的李嫂,连忙起身,拿起凌霄扔在地上的西服,抱住身体,往楼上跑去。 --- 南风躲在浴室里,水流的声音让她觉得异常烦躁,身体的那个地方还火急火燎的,被水淋湿的身体却好受了很多。 刚才的屈辱还留在自己的身体上,他的气息还残留在自己的耳边,随着她的呼吸钻进她的身体,于是耻辱深了,融进了骨子里,再也剔除不了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做好了准备,但经历过之后,她还是崩溃了。 她蹲坐到地上,紧紧地抱住身体,小声的哭泣,身体一抽一抽,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夜总会里。 当时的她为了筹集叔叔的手术费,不得已做了陪客的小姐。 她一直都低着头,藏在卖弄风骚的女人堆里,她们都画着浓妆,穿着抹胸的超短裙,长相娇好,个子高挑。 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被挑走,只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她看了看自己穿着的白衬衫、白球鞋,想着自己没什么机会了,刚想拿着画板离开的。 “就她吧。”她顺着声音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眼前的那个男人,身材异常高大,一张俊美异常的脸沐浴在橙黄色的灯光里,让她觉得很温暖。 那晚他的确没有对她怎么样,她哀求了一会儿,他就离开了,那让她觉得他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却没想到再一次碰到了他,结果他说要娶自己,给叔叔钱治病。 虽然诧异,可看着那张带着微弱笑意的脸,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混沌黑暗的世界里出现了几丝亮光。 她可能绝望的太久了,居无定所的太久了,太渴望希望,渴望家了,便糊里糊涂的答应了。 于是没过几天她就嫁了进来,想着不管这个男人是怎么想她的,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好歹自己有了丈夫,有了稳定的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叔叔也得救了。 可婚礼那天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冷漠而轻蔑。她想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了,只能小心翼翼的,草木皆兵的顺从他,试着不碍他的眼,不让他烦。 可婚礼结束后,他就把自己赶下车,让自己回来,回来后也是夜夜独守空房。 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只是把她赶出了主卧室,就离开了。她以为他那样就够过分的了,却没想到今天的他更过分。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一股冷气涌进了屋子。南风瞬间抬头,看着从门外进来的那个男人,屋里顿时暗了许多。她像受到了惊吓似的握起浴缸上的浴巾,盖住自己的身体,慌张地把身子往墙边缩了缩。 3 红的就像她留在沙发上的那抹血 他看到她惊慌失措不知如何面对的样子,心莫名的一揪,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 原本看着沙发上的血迹,想给她说点好话,安慰安慰她的那个自己,又被自己捏碎了。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每一步都让她的呼吸轻了很多。 她绝望恐惧的看着那双寒冷至极的眼,感受着他冰冷的大手从她的胳肢窝穿过,把她的身体从地上拖起来,重重的砸在墙上。 水本来很热的,为什么会那么冷,冷的就像是落到自己的身上瞬间结了冰,浴室也冷了,继而冰往屋外延展,好像把整栋房子都冰封了。 他看着那张急的不知要如何是好的泪脸,一字一顿的说着:“你在嫌弃我!” 她看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犀利异常的眼,没办法的求饶着:“对不起,对不起。”她以为这样他就能放过自己了,却没想到只是激起了他更大的不满。 “对不起?”这三个就是对他赤果果的侮辱。他的嘴角慢慢的上扬,露出一个利剑出鞘般的笑,仿佛那笑要直直的刺瞎她的双眼。 “我,我。”她想解释的,却被他的薄唇堵上了嘴。 他的唇很冷,仿佛冰块似的,沾上了温热的东西,就化了,而那冰冷的水流进了她的嘴里,她的嘴唇和口腔就木了,继而又热了起来。 他原本想做一些她不喜欢的事情惩罚她的,身体却渐渐的有了反应,没有刚才在沙发上的猛烈,却带着几丝他不理解的欣喜和悸动,微弱的像风,却更让人迷恋。 那是一个全新的,从来都没有触及过的自己,常年的禁欲让他不知该如何适应。想要逃避,却更想去触碰。越想克制,却越克制不了。她就像是解封了他身体枷锁的咒语,给了他从来没有触及过,也不敢去触及的快乐。 车祸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一个女人欢-好,他以前也试过,可总是连碰触都做不到,可她却轻易就做到了。这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他疑惑不解,却又欣喜。可她却在嫌弃自己,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她难道忘了是谁救了她,是谁给了她这些吗?她应该想法设法的迎合自己,讨好自己的,怎敢嫌弃自己? 那不停喷涌而出的怒火,夹杂在畅快淋漓的欢-愉里,快要把她焚烧殆尽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身体本能的生理反应像海潮般袭来,应接不暇,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拒绝。 可能是自己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yuhuo泄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停下来,停下来又该做什么。 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态,适应她的身体带给自己的刺激,让自己在尽快的时间里冷静下来。 他抬头看她,她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的美,红的就像她留在沙发上的那抹血。 4 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一场可耻的春梦,醒来了, 可她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眼睛微闭着,长长的毛茸茸的睫毛不停地颤着,就好像这只是一场噩梦,被恶魔魇住的噩梦,她想醒来,想的可以付出一切。 他的身体哗的就冷了,背本能的绷直,嘴唇随着手陡然从她的身上抽离了,她跌落在地上,屁股就像是摔裂了,痛的她忍不住着的抽泣着。 南风本能的想让身体离地,想着那样就不疼了。 他看着努力的撑着身体坐好的南风,看着连看都不看自己的她,冷漠的打量着她的挣扎。 所有对她的好感迅速地滑落了,好像刚才那个给自己快乐的女人不是她,而刚才那个快乐的男人也不是他。这一切不过都只是一场可耻的**,醒来了,忘掉就好了。 他转身,离开了。 南风不知道自己在浴室待了多久,直到觉得身上的痛消退的差不多,有力气了,才慢慢的从地板上爬起来。那个地方还在水深火热的疼痛里沦陷着,就像是破裂了抹上了辣椒,只要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 她的泪不住的往下掉,手指拼命地颤抖着,可她还是关掉了花洒,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往外面走去。似乎每一步,都踏在荆棘上,踏在红彤彤的快融化的铁片上,痛的她下一秒就会昏阙。 床离她很近的,伸出手就能摸得到,可她却用了很久才把身子挪到床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到了床上,沉沉的闭上了眼。 --- 南风是翌日醒来的,就像是失了魂似的睡在床上,睡醒了就发呆,累了就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失魂落魄,疲惫不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早上,李嫂来过,说凌霄昨天傍晚就离开了,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催眠自己,不痛了,身体死掉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李嫂送来了午饭,看着桌子上一口都没动的早饭,担心的问着:“少夫人,吃点吧,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 南风想回答的,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少爷下午要带您去参加画展,所以等会儿您要去一趟美容会所。”李嫂的语气很轻,就怕惊着她。 “好。”南风强迫自己张开嘴巴,轻声应着。她试着告诉自己,昨天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但她心底清楚,这一切都发生过了,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可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就算自己再恨他,再怨他,可他毕竟帮助了自己,而自己也承诺过做好这份工作的。 -- 私人会所里,做完spa的南风无所事事的待在休息室里。 下雨了,南风看着窗外,目光不由得冷了。旁边的几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闲聊着,不时的发出笑声。 凌霄推开门,看着站在窗边的那个女人。她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安静如初,身上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忧郁,总觉得她那小身子骨会承受不了。 “南风。”凌霄的嗓音总是能迷惑任何一个女人的神经,那么干净,却又可以那么深情。 “我们走吧,画展快要开始了。”凌霄快步上前拥住南风,没看那几个看他看的有些呆滞的女人,微笑着把唇印在身体发僵的她的唇角,双手握住了南风想要拒绝的手,拉着她往出走去。 她的反应又让他怒火中烧了,好像她一点点的拒绝都在他的眼里被放到了一千倍,一万倍,让他承受不了。 他们的暧昧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止住了,走廊里,凌霄把手从南风的胳膊上收回。 5 别担心,你没有喜欢他,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 南风突然觉得有一股凉意侵进了自己的身体,她却只是笑了笑,假装没有在意。 他像是把昨天的事都忘了,南风想忘了也好,只要都不提起,她就当没发生过好了。只是这想法还没有褪去,她的身子就被他固定到了冰冷的墙上,那熟悉的气息再一次席卷而来。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着:“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是我用来吻的,用来抱的,用来。”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嘴角微微上翘着,那笑似有似无的。 她却完全的被吓傻了,她强封存的回忆一遍一遍的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的穿梭着,快要把她的身体撑爆了。 他恶作剧般的捧住她的脸,咬了咬她嘟起的唇,看着她睁着大眼睛,脸颊通红,像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笑了。舌尖不安分的滑进她的嘴巴,气息乱了,很快就把他们的身体浸红了。 南风想着被别人看见了就羞死了,伸出手拼命地扳开他的手。他没想到她的力气很那么大,看着自己手指一根一根的被她扳开,往后退了几步。 他其实就是想吓吓她,告诉她,以后不能这样拒绝自己的。看着她低着头紧握双拳的样子,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他得意的像个恶作剧成功了的孩子,揉了揉她被吓傻的红脸颊,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 车上,凌霄瞥了一眼把目光放在窗外的南风。 “说点什么好吗?”凌霄终于受不了她的沉默。 从娶她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个样子,就好像自己娶了个哑巴,感觉很不舒服。 南风收回停留在窗外雨景的目光,侧目,看着开车的凌霄。想着他都这样对待自己,现在的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你想听什么?” 其实想想昨天,凌霄还是很抱歉的。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自己理应再温柔点的。不觉得语气轻了:“南风,这些都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所以你就能这样对我吗?!”南风突然觉得她又开始无法控制那股怒火,那股快要把她的身体焚化的怒火。 车速突然加快了,然后急刹车停在路边。 南风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无力的松开了,她用力的揉了揉自己长长地头发。 “那我给你的钱呢?我让你住最好的房子,用做好的东西,让你过这么好的生活。”他一字一顿的张口。 “开车。”南风冷冷的打断凌霄的话,眼里的悔意随着涌出的泪流淌着。 “开车。”南风努力地挤回自己的泪。 “开车!”她拼命地冲他喊,双手用力的砸在腿上,然后无力的抬起。 “算了,我自己,可以走。”南风拼命地强压住自己的委屈,打开门,却被他握住了放在门把上的手。 “后面有记者,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南风转头看着目光停留在窗外的凌霄,只能自顾的平复那满腔的愤懑。直到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那股陌生的气息又开始潜进她的心底。 那种掠夺掺杂着淡淡地痛疼的吻总是可以让人血液沸腾,他不顾一切的深吻着,痴缠着,不能自己。 他其实没想吻她的,可看着她鲜红的唇就控制不住,特别是濒临在崩溃边缘的她,总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是真实的,是有情绪的。 他的自控力一直都高的惊人,可对她,却完全的变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南风想起了渡口,就在那一刻她想起了那个被自己封印在心底的那个男人。似乎现在也只有他可以让她感觉到一丝暖意,可以让她活下去了。 那是和渡口认识的一个月之后,有一次她在大学的图书馆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一个男生的手,她的脸就羞红了,等她握着高速运转的心跳转身时,就碰到了他明艳的唇角。他带着大大的黑色镜框的眼镜,特别像个书呆子。 “别担心,你没有喜欢他,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渡口握住她的手,轻轻地用了用力。而她却像个看客,戒备的样子很可爱,可是她明显有些害怕,脸颊红的都快燃烧了。他突然很用力的抱过她,吻住她。 “想起谁了?”凌霄感觉到了她瞬间抽离的情绪,放开她,死死的盯着她。 他感觉到了,那种感觉让他很不安,让他莫名的愤怒。 “你管得着吗?”南风红着眼,不理智的顶着嘴。 6 她很像一个孤单的诗人,傲然,却又卑贱 “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他的手指捏了捏她早已泛红的脸颊,看着无比认真的她笑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得到的东西付出代价。”他好像异常喜欢在她的耳边呢喃。 南风看着记者的车明目张胆的从他们的车旁经过推开他,离开了凌霄那傲人的气息。 “画展快开始了。”南风终于再也受不了了,使劲地闭了闭眼。 -- 画展上,南风看了看墙上的画,转头问凌霄:“这次画展,真的是你赞助的?” 尽管她在心里已经把他骂了无数遍,凌迟了无数遍,但她表面上却依然是刚刚和他成婚的新媳妇,他们在这本来就是来演戏的,演砸了对谁都不好。 “你肯定也想以自己名义办画展吧?”他猜透般的冲那张没表情的脸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为什么要提到我?”南风用力的抬头把酒灌下去,想着这男人总是能抓住她的软肋,让她本能的想去反驳他。 “我说你呀,最大的毛病就是装清高,还有脸皮太薄。”他越说越来劲。 “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样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南风的话终于成功的噎住了凌霄,他终于把她的面具和耐心撕光了。 凌霄的大脑瞬间短路了,他看着一脸认真愤怒地南风,尴尬的把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画。 “其实你可以求我的,求我帮你办画展。”凌霄假装不在意的说着,试着扳回这一局。 南风却假装没看见的绕开他离开了,只留下凌霄很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酒杯。 南风想起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虽然她拼命地劝自己没事,可泪水还是涌出了眼眶,她真的没有继续做戏的力气了 她很像一个孤单的诗人,傲然,却又卑贱。 凌霄看着要避人于千里之外的南风,那种厌恶突然又深了。 其实他很可怜她的,可是那点怜悯都被她的态度消磨掉了。 凌霄在回去的半道就放下了她,南风看着那辆高级轿车从自己的身边优雅的划过,苦涩的笑了笑。 什么都要习惯的,她好像已经习惯了凌霄加在她身上的耻辱,习惯了,习惯了就好。 “南风,习惯了就好。”渡口轻轻地把她的头从公交车的玻璃上移到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呢喃。 她轻轻地笑了,看着斑驳的阳光划过自己的眼眸留下浅浅的幸福。她想着她终于可以去相信幸福了,可他却再次把她留在了黑夜的长街上。可是她还是相信习惯就好,不管是幸福还是伤痛,习惯就好。 南风脱掉自己脚上那双又贵又高的高跟鞋,不耐烦的弯腰拾起。地还很凉,湿湿的,却不难受。 南风看了看清冷的四周,那一栋栋孤独站立在那的房子,只剩下躯干的树木,只有几朵不畏严寒开放的花朵,轻轻地扯了扯裙角,开始往前走。 雨还是淅淅沥沥的,南风想着路边会有公交站的,可是她沿着大路走了好久都没有看到。 雨好像大了,南风看了看前面看似遥遥无期的路,试着坐到了路边的木凳上。 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现在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她到现在都没有适应,没有适应那个陌生的家,陌生的凌霄。 南风试着闭上眼睛却还是看到了那个身影,他的大手如狂风般撕开了她的衣服,那种焦灼开始撕裂她的身体,让她所有的隐私都暴露在人们的视线里。 南风的气息突然慌乱了起来,她用力的握住拳头,抬头,试着不让自己窒息,可是那种羞耻还是从她的呼吸里往身体里渗。 -- 天很快就黑掉了,凌霄放下笔,侧目看了看窗外被灯光照映着的模糊的夜色。雨还是淅淅沥沥的,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还没回来吗?”凌霄问进来送茶的李嫂。 虽然当时他一生气就把她半道扔下了,可现在想想自己的确做的有点过分了。 “回少爷,没有。”李嫂把茶递给凌霄。 7 她猛然发现她像极了他关在笼子里的宠物 南风看着四周过往的车辆,雨丝在街灯下格外的漂亮和优雅,可人群很匆忙,匆忙的忽略了这么宁静漂亮的世界。 她很少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道自己去哪的,之前的她总是知道自己的路在哪,仿佛她的一辈子都已经定好了。可是现在的她却不知道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 南风低头看了看自己早已经泡的发白、冻得乌青的脚,无奈地笑了。她用力的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联系不到她吗?”凌霄接过李嫂递过来的外套。 “打不通。” -- “是这吗?”司机看了看靠着玻璃的南风,她身上湿透了,头发上还有未干的小水珠,她打着赤脚,就像被抛弃了的孤儿。 “应该是吧。”南风轻声回答。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不是很肯定,自己是否住在这里,这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噩梦。 “就在这停吧。”南风连忙喊着,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很害怕,害怕里面的人会听到车的声音,害怕别人知道有人回来了,害怕被别人注意。 司机看着走下车的南风小声地提醒着:“一共123。” “哦。”南风看了看司机,连忙翻着自己的衣兜,直到她的手再也不能动弹。 南风疑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了凌霄,还没有看清凌霄的表情眼眶就湿润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那该死的泪总是让她厌烦。 “我,我。”南风想着说点什么,可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凌霄厌恶的看着那张死撑的脸,拎着她的胳膊往房子里走。李嫂看到这种情况,连忙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想开口的出租车司机。 “你放开我。”南风试着挣脱他的钳制,可是他仿佛要把手指插进她的胳膊。 “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她永远记得那是他把她扔到房间里的第一句话,心莫名的一揪,眼眶里顿时挤满了委屈的泪。 “他突然用力的提起她的身体,固定到墙上,身体压住她的身体,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却早已固定住了她的下巴。“告诉我,为什么打不通?” “你疯了你。”南风拼其所有的力气却还是没有推开他。 她猛然发现她像极了他关在笼子里的宠物,闲下来逗一逗,没有时间或者不想了就丢弃在一边。 她能做什么,能做的或许只有在被侮辱的不行的时候叫两声,却只能换来他觉得不自量力的冷笑。她终于没有力气了,就像死掉了一般。 凌霄看着不再挣扎的南风,手随着身体移开了,南风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 他冷眼看她,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南风试着抬起头瞪着那张冰冷的脸,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剧痛的身体走到扔在地上的包面前,蹲下,掏出那部早已经能甩出水的手机。 凌霄的心里突然闪过几丝不忍,他低了低头,直到她握住他的手把手机塞在他的手里。 “可以了吗?”她轻轻地问,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咪。可是她的声音里还是有他不喜欢的固执,他讨厌的强硬。 南风看他没有说什么,试着从他身边绕开,直到他突然拦住了她的身体,不由分说的抱起了她。在脚离地的一瞬间,血液迅速地冲上大脑,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让她慌乱的燥热,让她不安,让她恐惧。 8 你应该问,你应该怎样。而不是,我想怎样 他原先只想抱抱她,安慰她的。可她在自己的怀里不断地挣扎着。原本的担心再一次被愤怒替代了。他几乎本能的吻住她冰冷的唇,试着让她安静下来。 而她的无作为无时无刻的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她越没有反应,他就越想看她的反应。 很快他就把她身上的试衣服bā光了,整间屋子迅速地被欢好的气息渲染了,融在暖色的灯光里,给所有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旖旎。 凌霄伟岸强健的身躯裹着娇小柔弱的南风,剧烈晃动的身子,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浮着的一艘小船,仿佛眨眼间她就会被他吞没。 凌霄的动作算不上粗暴,但也没有丝毫的温柔,一心一意的只顾自己,完全没有顾虑南风的感受。可能是他初尝性-爱的美好,像个开了荤戒的素食者,欲壑难填。 终于结束了,他心满意足的闭了闭眼。想着这才是她和他正确的相处方式,抱住她酥软身子的手紧了紧,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可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可能是太累了,或者是过于敏感的神经也更易于麻木,总觉得她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能任由他抱着。 他没感觉到她的反应,放开她的身子,看着她紧咬牙关,紧闭双眼,一脸抗拒,痛苦不堪的样子,身上的热气顿时凝结成冰,眼眸的温柔尽数散去,只剩下了不满。 他的手指瞬间箍住她的下巴,语气冷漠如初:“刚才叫的那么欢,现在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真是个标准的贱人。”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推开她,从床上坐起来。 她像极了上一次的模样,连看都不愿意看自己一眼,就好像做了一件极度羞耻的事,总是让她后悔,让她羞耻,让她无法接受,而让她变成这样的人却是自己。 他的眼眸更冷了,背不由得挺了挺,仿佛连看她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不由得眯了眯眼。 雨已经小了很多,稀稀落落的,在空旷的夜里无故的惹人烦。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娶的女人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平时拘谨害怕就算了,可在这种事情上还一副宁死不从,羞耻难忍的样子。把第一次在这事情上尝到了美好的自己弄的不尴不尬的,仿佛是自己强要了她。 这女人简直就是不知好歹,自寻死路。 南风看着靠着床头的凌霄,英俊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看他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想着他的意思肯定是希望自己自觉离开吧。 如果昨天她还会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的话,今天的她识趣多了。 虽然不知道他这样对自己的具体理由,可她也能猜到,他肯定是嫌弃自己。毕竟是夜总会出来的女人,对于他这种尊贵的人来说,对自己除了厌恶也只剩下恶心了。 可即使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娶自己呢?这个男人,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团浓雾,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看,从什么角度去看。 凌霄看着走下床的南风,冷淡得问:“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难道你想让外界知道,我们结婚两个月就开始分居?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南风的脚步缓了,她慢慢的转身看着孤冷的凌霄。 她已经习惯了他的言辞,比如他们结婚的那天晚上她等了一晚上都没有他的身影,半个月后他才露面,那个晚上他就把熟睡的她赶出来这个房间。 一个小时后,她就站在窗边看着他驾车离开。 有时候她也会想,他去哪了?在做什么?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女人,为什么他不娶她?然后她就越来越看不清他了。既然这样,她干脆装傻充愣得了。 “你想怎样?到底,想怎样?”南风笑着,试着认输,她的态度温和了很多,像极了乖巧的猫咪,不过她这只猫总让凌霄觉得想抓人。 “你应该问,你应该怎样,”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冷的挑起她的下巴。“而不是,我想怎样。” 他比她高很多,高的需要抬起她的下巴,她才能看到自己的眼。南风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透着诡异的灵气,第一眼,他也是被那双无辜好奇的大眼睛吸引了的,可现在,除了呆滞和恐惧,再无其他了。 9 你真可怜,可怜到只能通过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他不等她回答,放开她,往床边走去,优雅的睡到床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的愣在那里,猜想着他的心思,却一无所获。思量再三,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躺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的半张脸陷入软软的枕头的模样,想着今天总算是过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伸出手霸道的把她揽到了怀里,就像随手拿过一个枕头。 -- 那几天天气突然莫名的好了起来,南风放下手中的画笔,轻轻地躺在木地板上。 她不知道凌家到底是怎样的家庭,也不知道他有着怎样的故事。 南风有时候回去猜想他的故事,更多的却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聊。 她伸出手,看着光影在自己的手指间溜走,停留,一遍又一遍。 南风已经忘记了凌霄是在什么时候打破她惬意的宁静的,她只知道他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天就黑了,很黑很黑。 他很熟练的脱掉她的衣服,把她迅速地吃干抹净。 “这几天你都在干什么。”他看着不住的喘着粗气的她,突然觉得她红透的脸很好看,有了想再来一次的冲动。 “还是你的身体好,确实干净。”他满意的笑着,嘴角上扬,一脸的温柔。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反应,只能随着他咧开嘴笑了笑。 “你在笑什么?”凌霄的语气突然就冷了,脸黑着,好像刚才的他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从已经开始互相打架的牙齿间冷冷的挤出一句话:“你真可怜,可怜到只能通过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发泄你的不满。” “那你岂不是更可怜,可怜到只能变成被人发泄不满的工具。”他离开她的身体,开始优雅的穿衣服。 刚刚她带给自己的快乐又消失了,心里对她的排斥又深了。 “多少次足够!你觉得多少次足够!!”南风终于受不了了,声嘶力竭的喊着。这些日子他回来只是为了这件事,不管她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他总会不管不顾的抱过自己,行为像极了街道上的猫猫狗狗。 那那是一个人能做出的事,虽说她只是他买回的妻子,可也禁不起他如此的对待。而且他的态度变化极大,前戏的温柔,之后的疯狂,过后的冰冷,总是把她的心来回的切割,她都快要疯了。 她竟然会问这么蠢的问题,这是在羞辱自己吗?她是来卖的,可他却不是piao的。 丈夫睡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她既然当时答应嫁给自己,就理应做好准备。 如果她不想自己碰他,拒绝自己就好了,何必完事后故作矜持?真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虚伪至极。 “那你觉得你能值多少?”凌霄冷笑着,觉得和她待在一个房间都是对自己的贬低,迫切的转身离开了。 他怎么能知道,南风是真的想拒绝,可他也不给她机会呀。 南风强忍住泪水,慢慢的转身,把身体缩成一个圈。他的态度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想再去计较了。 可每当心灰意冷的时候她都在想,渡口是否会在意,倘若有一天他见到了这样的自己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或者她这辈子都碰不到他了。渡口,那个宛如梦中才出现过的男孩,就那样走出了她的梦。 10 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也是我的女人 凌霄总觉得她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像穿梭在两个时空。只不过他伸出手,她也刚好伸出手,然后他们就会看着彼此微笑,眼中却没有彼此。 在不停闪烁的灯光下,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南风突然感觉到了,她真的成了一个工具,一个帮他应付这种场合的妻子,一个任他摆布的女人,一个像玩偶一般的玩具。 “凌少,有了老婆,气色都好了很多呀。”张总走过来,随意的打着招呼。凌霄和南风就会不好意思的微笑,那怎么遮掩都遮挡不住的幸福总是那么的夺目。 南风已经习惯用凌少夫人的身份陪他出席各个场合,说各种各样的招呼用语,就像带着面具的另一个自己。 不过比起在家里,她倒挺喜欢这种场合的。只是这种场合来的多了,她越觉得凌霄是个标准的两面派,在外人面前绅士矜贵,彬彬有礼,家世教养极好。 可她面对的那个他,却典型是个人格分裂的疯子。想到这,南风觉得旁边这个谦谦君子恶心极了,不觉得想要离开。 南风看着和眼前的男人相谈甚欢的凌霄,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间。” 南风是半个小时后才从洗手间出去的,那个时候宴会已经接近尾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打算离开的客人。 南风看着没了踪影的凌霄,想着他肯定去隔壁的贵宾室休息了,怕他对自己冷言冷语,不觉得往贵宾室走去。 晓霖看着急忙走过来的南风连忙上前。“少夫人。” “他人呢?”南风立刻恢复了贤淑端庄的模样,乍眼一看,还真像大家闺秀。 “这个,我。”晓霖支支吾吾的表情让南风的心里一紧。她看着有意无意挡住房门的晓霖,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南风忘记了当她透过门缝看到凌霄和陌生女人接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她只是转身,然后对晓霖笑了笑。 “等他出来告诉他,我先回去了。”南风握住包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笑依旧璀璨。 凌霄看着月儿离开后走进房间的晓霖,揉了揉额头问着:“她人呢?” “她先回去了。” “她?”凌霄抬头,目光里透着几丝不满。 “是少夫人。”晓霖连忙纠正着。 “我和她怎么样,是我们的事。就算她什么都不是,也是我的女人。”凌霄用手巾使劲地擦了擦唇角,然后扔掉。 “去帮我拿件衬衫。”凌霄说着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 回到家后的南风上了阁楼,想着静一静的。 她掏出画笔,看着自己面前的画板却无处下笔。怎么办?这段时间她一幅都没有画出来。是她画不出来了吗?自从渡口离开之后,她就没有画成功过一幅画。 南风轻轻地伸出手,手指穿过光线去触碰那张没有任何痕迹的白纸。灯突然打开了,那白亮的光让南风没有办法的站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懂规矩,我回来了都不下去接我。”冷讽的语气传来,凌霄离开门框,走到南风的面前。 南风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靠近自己,不由得向后退了退。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南风的手不由得握在了一起,显得拘谨极了。她以为他要和那个女人过夜的,还想着自己终于安生了,却没想到。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人吗,”他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做错事找理由的人。”他俊美的眉间多了几丝严肃,嘴角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就好像他在逗一只可爱的小狗,就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南风的嘴巴轻轻地抿了抿,原本很大眼睛被她瞪得更大。她尽量的僵着身体,远离他的磁场,仿佛连呼吸都停了。 她的表情终于让他满意了,凌霄的唇角的弧度终于扬起了,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落在她微颤的唇角上。 11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用这样的方式?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乖?”他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她娇嫩却紧绷的脸颊。 这段时间她的表现好多了,不似刚开始挣扎的那么厉害了,有时候还会配合。 “没。”他覆上她的唇,那戛然而至的话语之后只剩下了焦人的沉默。 南风看着慌张抱起自己的凌霄,试着说:“我,想去找份工作。” 他看到了她的小心翼翼,也看到了她的担心,不觉得心情大好。 “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南风一直不觉得自己把自己卖了,可是当他轻轻地打开她的腿的时候,她还是觉得那种耻辱就像他的双唇把她淹没了,吞噬了。那晚的他很温柔,温柔的都不像他了。 他终于心满意足了,却还贪恋着她身上的温度,趴在她的身上,嘴唇和手指不厌其烦的游走着。 “你说,还会下雪吗?”她空灵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 “怎么了?”他试着更紧地裹住她的身体。 “我想和雪葬在一起,永远。”那绝望的声音仿佛要把黑夜刺出个洞来。 “为什么?”他像是不相信的松开她,看着黑夜里那张他永远都看不见的脸。自己的心像是被锥子猝不及防的划了道口子,疼的很突然,很汹涌。 “因为,身体冷了,就不痛了。” 凌霄慢慢的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他很少想起他们相见的那晚,就在那些女人仿佛要涌上来的时候,她却向后退了几步。 他指着她,轻轻地开口:“就她吧。”他转身,却还是看到了她诧异到极致的目光。 他把她带到房间,看着因为害怕紧紧的抱着身体的她。“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因为,没钱。”她的声音微颤。 “能说的详细点吗?”他坐到她的身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我叔叔住医院了,需要医药费。” “叔叔?”他笑了笑,很温暖的样子。 “是我妈妈的第二个老公。” “难道你妈妈还有第三个?”他逗她。 “不,不是,我妈妈去世了,”南风摆着手,连忙解释着:“然后叔叔又娶了一个老婆。”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用这样的方式?”他抬起她拼命往下低得头,宽大的手掌擦了擦她的泪。 “可是他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爸爸死了,妈妈也死了,我害怕他也死掉。”因哭泣,她前胸的起幅度迅速地大了起来。 “我们不让他死掉好不好?”他温柔的把她的身体放到床上。 “嗯。”她用力的点头,很真诚,可泪珠却还是一颗一颗的向下滚。 那个时候她就像一个孩子,一个孤独的,无依无靠的孩子。凌霄不知道,她对男人是不是都这样,第一次就可以那么信赖,还是她只对自己那么信赖。 那让他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好,他尝试着靠近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别这样好不好?”她握住他放在她大腿的手,紧紧地握着。“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们做点别的,我陪你看电视好不好?” “第一次。”他的手松了松。 她的一切都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她的世界好像竭力的摇摇欲坠,可她还是真诚的解释着:“妈妈说,结婚那晚才可以。” 他不忍心了,他知道她只是一个学生,一个二十一二的小姑娘。虽然他不仁慈,也不善良,可是他也不喜欢做这种毁人一生的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坐起来,转头看着呼吸还没有平稳的她。她的脸上都是泪,就像被水冲洗一般。 “反正,应该是有钱人。张姐说你们这批客人非常重要。”她不敢不回答他,她试着回答好他所有的问题。她觉得他是个好人,一个难得的好人。 “那你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你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就不会再有这个店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这真不是我想要的。”她摇头,就像做了一件懊悔到无法挽救的事。 “是你要发善心救人的,没人逼你。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所以你只能怨自己。”凌霄拿起外套,准备往出走。“我真的要走了,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南风从床上慢慢的坐起来,连忙系好扣子。他看着已经没力气搭理他,只顾着平复心情的她,突然对她产生了一丝自己体内不曾存在过的怜悯。 “我能放过你,并不代表别人也会放过你。”他说完,快步出去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眼泪会如此的让他不忍心。 只可惜,自从把这女人娶回家,她的态度和表现,却把他对她的不忍心,慢慢的耗光了。 -- 第二天早上,凌霄看着翻了翻身,睁开眼睛的南风。 “去上学吧南风,我希望你可以完成学业,你才大二,应该好好上学的。” 南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个嘴角带笑的男人,点了点头,答道:“好。” 她突然明白了,她应该顺着他的,特别是他这样的男人。反正这是注定了的,她根本就躲不开的。 凌霄好像被南风的态度惊着了,她虽然从不反抗他,却也没有这么的乖巧,她乖巧的他都不认识她了。 那个时候,他倒喜欢之前那个总是一脸不服气南风,最起码那样他的生活会多几分乐趣。 12 没有谁在意谁的婚姻其实挺好的 天气开始暖和了,连微风里都有了太阳的味道。自从那天后凌霄就又开始不回家了,回家也是待两三个小时就走了。 不过消失了也好,没有谁在意谁的婚姻其实挺好的,可以各忙各的,偶尔见见面还可以像知己一样在一起聊聊天。 只不过凌霄没有那功夫也没有那耐心和南风分享心情,他所能做的就是和她缠绵,试着让她明白她应该为她的这个职位付出相应的代价。 凌霄的电话总是会很准时的打过来。 “你在干什么?”冷漠如初的语气。 “我能做什么,画画呗。”南风随意的说着,试着赶快结束这场对话。 凌霄开始烦透了他们之间的冰冷。每天都打电话,可是除了这两句好像他们之间再没有多余的一句。 “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好好工作,再见。”南风快速说完,挂掉了电话。 南风知道凌霄打电话只是为了确定她的行程而不是关心自己,就像凌霄也知道她的敷衍已经快要让他压不住火了。 “南风快点。” “好。”南风连忙装起电话端着一箱牛奶往出走。 她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超市工作,这样她就可以预防任何突发事件了。 南风不能说了解男人,可是她了解渡口,渡口最喜欢的就是突然袭击,好吧,他说的是给她惊喜,其实他最大的目的还是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 月儿坐到凌霄面前的桌上,看着那张微微闭着眼睛的脸,娇声细语道:“最近看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了?” 凌霄没有睁眼,轻声问着:“他最近在忙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是谁让你变成这样了?”月儿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凌霄的面前,轻轻地坐到他的腿上。 凌霄慵懒的睁开眼,用手把她环住,缓缓地张口:“月儿,最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 “好了,我告诉你。”月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他用力的打压华英,是因为他想收购华英,听说华英秘密研发了一种新的程序。”她靠近他,看着他无意投向窗外的目光。 这两天的天气真的很好,春暖花开,是踏青的好时节。凌霄不禁想,南风的学校会不会组织他们去踏青,而她又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 大二,那真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爱情,友情,理想,都是最佳的发育期。 月儿被凌霄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用手板正他的脸颊,然后吻住他的唇。 凌霄早已经学会了逢场作戏,可是时间久了,连他都忘了怎么去爱一个人,好像他的人生只有逢场作戏就足够了。 月儿直到晚上才离开,那个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可是路灯却没有亮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的迷离而飘然。 “最近,你怎么了?”月儿拿起包包,语气里透着几丝不甘和疑惑。 “走吧,司机在等。”凌霄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她慢吞吞往外面挪动的身体。 他突然想起了南风,那个拼命地想和他保持距离的女人。每次想起那张满是戒备和害怕的脸,他都想把它给揉碎了。 每次想起她不由自主抗拒的身体,他都想把它给撕毁了。 而最要命的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晓霖走进房间,看着从浴室走出来的凌霄。“少爷,月儿小姐已经离开了。” 他洗了手,手里拿着白色的丝巾,用力的擦着脸颊和唇角。 “给我拿一件干净的衣服。”凌霄依然用那种决然却又平静的语气说着。“对了,还有裤子。” “是。”晓霖弯了弯腰,出去了。 凌霄把丝巾扔到垃圾桶里,掏出手机。 “她睡了吗?” “少夫人在阁楼。”李嫂答得小心翼翼。 “她在那画画?” “需要我去看看吗?” 凌霄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今晚回去,不过不用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