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非人类》 第一章 夜晚出现的“女鬼” 深夜,小巷里格外安静。偶来传来几声野猫的喵喵叫声,却更显静谧。 忽然,小巷的一头晃晃悠悠的出现了个人影。 “救命啊!你不要过来!鬼啊····”忽然凄厉的叫声传遍寂静的夜。 “拜托你不要叫嘛。我只是想来澄清一下而已。”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个动听之极的女声,带着轻微的软糯的童音,让人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 “噗通!”前面的男人在听到这美妙的声音后却极不给面子的摔倒在地,“不要,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放过我吧。”颤抖的语气和不断往后退的身体都显示了他的极端恐惧,让人不禁怀疑他碰到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女鬼?! “唉!”随着一声深深的叹息,“女鬼”终于现身。只见她一袭白色棉纱长裙,合身的裁剪正好显示出来她的高挑而纤瘦的曼妙身姿。及腰的长发就这样散落在身后,没有任何的装饰,因为夜色,并看不出头发的颜色。不过,这一身白裙,一头长发,虽然在微风中会随风起舞,但,这位兄台你也不能就说人家姑娘是鬼吧。 地上的男人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都怪自己喝了点酒,看到前面有两位妙龄女子,看身材那是一等一的,又趁着周围没人,就想上前吃点豆腐。别说,那白衣女子虽然用头发遮着半边脸,可露着的这半边,那是一个美!他刚上前去准备伸手,谁想到,一阵风吹过去,忽然把白衣女子的头发吹散开来。那罗刹一样的半边脸就这样映入了他的眼中。遭受突然惊吓的男人心脏差点就罢工了,直觉里就有两个字窜上了脑海:“女鬼!”于是拔腿就跑,无奈后面那位“女鬼大人”就是不肯放过他,一路追到小巷里。 再也跑不动了,完了,难不成我阿蛮今晚就要命丧如此吗?老天爷,只要你能让我逃过此劫,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老老实实做人! “你说什么!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女鬼?”一身米色休闲衣的亚娜追了上来,冲着在地上鬼哭狼嚎的男人就是一脚。 看?谁敢看啊,再看一眼难保就会吓死了。阿蛮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些念头,却死也不敢说出口。 “算了亚娜。我追上他本来就是想澄清的,不过,算了,他真的吓坏了呢。我们还是走吧。” 这么好听的声音,可惜,那张脸··· “不行,宦儿,得让他长长记性,省的他到处去说见鬼了什么的,败坏你的名声!”原来,是为了白衣女子抱不平。 “算了,是我自己长这个样的,怎么能怪别人乱说。” “记住,死小子,你最好是把今晚上的事情望的一干二净,你,从来没见过我们,听见了吗?我要是听到你在外面跟人家乱说,小心我回来拔了你的舌头!” 阿蛮早已吓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的点头。我的姑奶奶,回家赶紧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老子巴不得望呢,谁愿天天想着那张鬼脸啊。 “闭眼。” 嗯?闭眼?阿蛮一头雾水,闭眼干嘛?难道,不是吧,不是答应放过我了吗? “叫你闭眼就闭眼,放心,不会宰了你的!”看出了他的犹豫和担心,亚娜有些不耐烦了。“闭上眼,数到三再睁开。”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听她的吧,如果你惹恼了她,你可就真的??”宦儿故意隐下后面的话,果然看到地上的男人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开始数数。 “1,2,3???” 咦。人呢? 阿蛮不敢置信的使劲睁了睁双眼,真的没有人了。空空的长巷子里,只有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她们消失的真快!人会走的这么快吗?额?? “鬼啊!”“噗通!”这次彻底吓晕过去了。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命咒 第二章被命运诅咒的女孩 十二年前。 “走开,丑八怪。” “我们不和丑八怪一起玩!” 一个小姑娘被几个6、7岁左右的孩子推搡在地,身上背的口袋随之掉落在地,滚落出了放在里面的一个已经开始发霉的面包和几个空的易拉罐。看到包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地上的小女孩挣扎着站了起来,想捡起它们。 “啪!”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了她想要拿面包的手上,“啊,痛,痛啊!”猛然的疼痛让年幼的女孩痛哭出声。 “哼,真不愧是个要饭的,连吃的东西也这么奇怪,像这种东西,给我们家的小黄都不吃。别在这放着污染街道。”几个孩子中年龄稍大的那个双手恰腰,一只脚踩在小姑娘的手上,下巴高高的抬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在乎自己穿靴子的脚已经把她的手踩破了皮。 “哎呀,她怎么能和小黄比呢,胡少爷的小黄比她高贵多了。”几个孩子用不符合年龄的奉承姿态迎合着刚才开口的男孩的话。其中一个更是过分的把地上散落的面包和易拉罐全部踢进了一旁的水沟。 “我的,面包····”低微的抗议声隐没在一阵幸灾乐祸的笑声中,唉,今天的晚饭又没有了。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以为跑出了孤儿院,就会远离那些伤害,可没想到,在哪里都一样。她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爱以貌取人,她已经尽量遮掩脸上的胎记了,可是总会有人拿这个来奚落她。 从她懂事起就知道,脸上的这块东西将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才只有6岁,只是想在这个社会上找到一个能够给她温暖的地方,可是为什么处处都有像胡少爷那样的人来刁难自己呢。可是她也学会了不去反抗,因为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大的伤害。她只能咬着牙忍着,只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让它落下,她知道,只要他炫耀够了自己的优势,就会离开。 “你们干什么?怎么这么多男孩子欺负一个女孩,真不害臊!”奚落的笑声中忽然穿插了一个清脆的女孩的声音,音量不大,却满含嘲讽。宦儿忍不住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好清亮的眼神!宦儿只觉得那个女孩的眼神亮的快让自己睁不开眼睛,她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明亮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呆了。 “你,你少管闲事。”被人当场嘲笑,小胡少爷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碍于对方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也不好意思动粗。 “我还就是管了,马上给她道歉!” “道歉?哈哈,我胡少爷还从来没给谁道过歉呢。她这种丑八怪,谁见谁厌,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啊。”仿佛说说还不够解气,他在脚上加了力,故意在宦儿受伤的手上碾了一下。 “嘶!”好痛。 那小姑娘没有漏听宦儿小小的抽气声,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对面那个小猪哥在用力碾着一只在出血的手。 “砰!”“哎吆!”胡少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相信他竟然被那个小美女一脚踹了出去。“你,你发什么疯,干嘛踹我?” “踹你是好的,快点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欺负人,下次就不只是踹这么简单了!”冷冷的话从她的嘴里讲出来,带着不合年龄的阴沉。 似乎知道碰到不能惹的人了,胡少一伙几个人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街道。 “你没事吧?”宦儿看到对自己伸过来的手,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她看到了胡少被踢的瞬间,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功夫很好的样子呢。只是,她没看到自己的脸吗?怎么会无动于衷,一般人在第一次看到自己脸上的胎记的时候都会吓的惊叫出声的。 “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是妖怪?会吃人?呵呵···” “可是我的脸···” “胎记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叫凤亚娜,你呢?” “宦儿。”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讲出自己的名字。 “奇幻的‘幻’吗?” “不是,是这个。”宦儿在用水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忽然警觉刚才发问的是个大人的声音。 “怎么会有人用这个字起名,老公,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时,宦儿才发现原来和亚娜同行的还有一男一女,看长相好像是亚娜的父母。 “宦儿,你的名字是谁取的?”由于宦儿在听到他们的声音后就一直低着头,无奈风浩辰和妻子白灵也只能弯下腰和她说话。 “是孤儿院的院长,她说是在发现我的时候我身上带的玉佩上发现这两个字的。” “孤儿院?你是孤儿?那,能让叔叔看一下你的那块玉吗?”似乎笃定宦儿一直带着那块玉,风浩辰直接省略询问玉的所在。 感觉到他们不是坏人,宦儿从脖子上解下了一直随身戴着的玉佩,可是却依然倔强的不肯抬头。 风浩辰也不勉强,接过玉去仔细翻看了起来。 半晌。 “宦儿,你能抬起头让叔叔看一下你的脸吗?”虽然已经极力压制,可白灵依然听出了丈夫语气中的颤抖,她不禁想开口询问,却被丈夫用眼神制止,并递过了手中的玉佩,“灵,你看看这块玉佩。” 白灵纳闷的接过玉佩,只一眼,便心中一惊,难道? “宦儿,抬起头来让阿姨和叔叔看看你的脸?” 这一次,连宦儿和亚娜都听出了异常。宦儿不禁抬起了头,他们没见过自己的脸,为什么语气却听上去充满了惊讶和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绪呢? “啊,那胎记,它真的是‘命咒!”两道不可思议的压抑喊声同时传进了宦儿和亚娜的耳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章 奄奄一息的闯入者 第三章奄奄一息的闯入者 “宦儿,在想什么呢?”亚娜伸手推了下兀自在沙发上发愣的宦儿,“不会是在想刚才那个混蛋的话吧,哎呀,不要放在心上了,像那种人渣说出来的话你就当他放屁好了。” “这么多年,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还会在意那种事。不过,亚娜,你好坏哦,最后竟然和人家玩忍术,就那样消失,估计那个可怜的人最少也要半年才会遗忘这件事吧。” “让他记一辈子才好呢,今晚也就是我们,如果换成别的女人,还指不定遭什么殃了呢,不看他都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亚娜把手中的水果刀转的飞快,看的宦儿眼花缭乱。 “亚娜,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这些年你的经历吗?”在她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宦儿就已经问过这个问题,被亚娜轻描淡写的一句“以后慢慢告诉你”打发了过去,宦儿是明事理的人,当然不会追根问底,于是想等她有一天亲口告诉自己,可是这一等,就是三年。三年里,亚娜不时的就会失踪一段时间,短则三五天,长则一两个月,再出现的时候不是伤痕累累就是疲惫不堪,宦儿不想再提心吊胆下去,她是真心关心这个姐妹。“这五年你在哪里?做过些什么?又是和什么人在一起?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 “宦儿,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真的是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总之,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把这五年在我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你,好不好?”亚娜也知道这样瞒着宦儿实在说不过去,毕竟她算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师傅的嘱咐···算了,还是先瞒着她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唉,好吧,等你想说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吧。”面对这样的答案,宦儿也只能感觉无奈。“你早点去休息吧,今天忙了一天也该累了。” “ok,喝完这碗芙蓉汤就去睡了,宦儿,你煮的汤真不是盖的,人温柔,做饭好吃,煮汤一级棒,特别是你泡的咖啡,要不是怕晚上喝了会失眠还真想来上一杯,呼,谁娶了你算是走运咯!”亚娜边喝汤边不忘赞美宦儿,没办法,这丫头让脸上的胎记搞的一点自信也没有,自己必须时时提醒当事人自己的优点,就是为了让她对自己充满自信。 呵,娶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敢娶她吧。宦儿在心里自嘲,可是脸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一样带着柔柔的笑。 夜深了,可是宦儿却无法入睡,索性起床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坐到了躺椅上欣赏今晚的满月。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宦儿又想起了十几年来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我的家人,你们到底在哪里?我的父母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当初为什么要遗弃我,是不是因为我脸上的胎记?难道自己的亲骨肉就真的敌不过这样的一个瑕疵吗? “噗通!”忽然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她。 不会是有小偷进来了吧?呵呵,好久没有活动筋骨咯,若真是小偷,就算你倒霉喽,用你来练练手脚吧。宦儿嘴角浮起一个顽皮的笑容,轻盈的身躯瞬间弹起向发出声音的围墙边掠去。 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黑影倒在围墙边上一动不动,咦,不会是围墙太高,跳下来的时候摔晕过去了吧?纵然是这样,宦儿还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三更半夜的来我家?”宦儿的声音很轻,怕惊醒屋里的其他人。 等了半天,却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宦儿不禁皱起了眉头,现在的小偷怎么素质这么差,这么不禁摔啊。 在确定地上的人是真的晕过去之后,宦儿收起戒备的神态来到了闯入者的身边,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虽然留着长发,不过看身材应该是个男人,因为是俯卧在地,看不到他的面容,她索性蹲下身子把他的身体翻了过来。 “啊!”入眼的情景让宦儿不禁低呼出声。凌乱的发丝遮掩了他大部分的面容,虽然看不太仔细,但是还是让人眼前一亮,很帅气的一张脸,但是宦儿惊讶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白色衬衣上那一簇触目惊心的红,是血!好多血! 看到这种情景,宦儿不禁犹豫了起来,救?还是不救?救他,轻而易举,看那伤口似乎是枪伤,自己就可以给他治疗,可是对他一无所知,半夜遭受枪击,谁知道他是遭人追杀的好人还是无恶不作的恶人,万一救错了人岂不是给自己惹上麻烦。可是若是不救,看他的情形用不了多久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提早去阎王爷那报道,那样的话自己的良心上又说不过去,到底该怎么办呢?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地上的人却有了动作,一把锋利的尖刀逼上了宦儿白皙的脖子。 “别出声!我只是想借你这里躲一下,只要你不出声,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依然富有磁性,不过却也掩饰不了受伤后特有的粗喘。 因为背光,所以他并看不到被自己挟持的这个女孩的表情,可是她的安静却也让他感到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是你不要我出声的,现在却问我为何不说话,你不觉得很矛盾吗?”略带笑意的女声让他心头微微一震,这种时候她还笑的出来?难道她不怕吗?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害怕?”他诧异极了,这个女孩,很奇怪呢很少有女人在被人用刀子挟持的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怕?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信不信我两秒钟就可以制服你?”宦儿有些微愠,竟然这么大意没发觉他只是装晕,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只要用那招就行了。 “什么?啊,你···”受伤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身上的一根银针,一阵眩晕袭来,最后却也只能面带不甘的晕了过去。 宦儿收回银针,开始对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起了兴趣。他到底是什么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章 神秘的老人 第四章神秘的老人 “宦儿,他还没醒吗?” “爷爷。” “已经是第二天了,你确定他没有事?”上官风走到宦儿休息室的外室,顺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看到爷爷这个动作,宦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看来今天又要被爷爷念了。 “宦儿,你这样把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带到府里,实在是太鲁莽了,而且他受的又是枪伤,难保不是被通缉的在逃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上官风的语气看似严厉,但嘴角却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若不仔细,根本无法发觉。 “爷爷,你露馅了哦,嘴角翘的太厉害啦,我都看见了呢。”宦儿撒娇的坐到上官风旁边,笑的好不得意。 “呵呵,你个鬼精灵,这都满不过你,看来你的观察力越来越厉害了呢。他的伤口怎么样了?两天了,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上官风走到床前,看了下刚解下纱布的伤口,“嗯,不错,宦儿,你的医术又提升了哦,才第二天伤口就已经开始要愈合了。” “嘻嘻,才不是呢,是爷爷研究的药起了作用。”宦儿吐了吐舌头,脸上只有孩子撒娇的神态而完全不带骄傲神色。她并不喜欢医术,只是为了防身才跟着爷爷学习,没想到现在却真的派上了用场。 “对了,怎么没看到亚娜呢。”上官风左右环顾一下,这才发现平时和宦儿形影不离的亚娜并没在这里。 听到亚娜的名字,宦儿的神情明显落寞下来:“她昨天晚上就已经走了,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本来说好明天去给爸爸妈妈扫墓的。”明天,是风浩辰和白灵去世五年的忌日,可是亚娜却在昨天晚上离去,唉,难道又要自己一个人去见他们吗。 上官风看到宦儿落寞的神情,眼里写满了怜惜,这个丫头,自打跟在他身边以来,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三年前和亚娜相遇的那段时间,从来就没见她笑的那么放松过,虽然这几年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郁郁寡欢,但是也只有在自己和亚娜面前才能展露她最真实的笑,唉,如姬,当年你把这个孩子留在尘世中到底是对还是错了呢? “要不要爷爷陪你去?”上官风抚摸着宦儿的头顶,温和的询问。 “不用了爷爷,你还有事情要忙,宦儿自己去就可以了。” 唉,又是这样,五年了,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她总是固执的一个人跑到墓地里,在风氏夫妇的坟前一待就是一整天,也不让别人陪,无奈,他只好派人暗暗跟着她,就怕她出什么意外,虽然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做爷爷的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宝贝孙女独自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我让银和火陪你去。”听着爷爷不容置疑的语气,宦儿笑了,爷爷,他是当真关心她的人。 看着离去的爷爷的背影,宦儿心头浮上昨天晚上亚娜临走时候对自己说的一席话。 “宦儿,你有没有想过,上官爷爷为什么要收留你?以他的身家和地位想收留什么样的孩子都不成问题,为什么当初就单单收留了你呢?而且又是在那样的特殊时期?”亚娜早就觉得奇怪了,从三年前得知宦儿在上官风这里并被他收为孙女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上官风,台湾鼎风俱乐部的创始人,其实在台湾他并不是最富有的商人,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上流社会推崇之极,他的俱乐部她随那个人去过,并不算奢侈豪华,单从布置上来说,并无特别之处,不知道人们为什么对那里趋之若鹜,只是上次去的时间太短,她没有办法好好查清楚,不过她判断里边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亚娜,你是不是有些想多了?爷爷是个好人,当初只是不忍心看我流浪街头而已。”宦儿轻啜一口手中的咖啡,淡淡的笑笑。 “哼,街上那么多流浪儿童,怎么不见他发善心呢。”亚娜还是有些怀疑他的目的,“我只是担心······”你像我一样。后面的话她却只能隐了去。 “就算所有人会害我,你和爷爷也是我可以放心把生命交付的人。”宦儿有些哑然失笑,最能体会爷爷好的人,只有她,亚娜不是她所以不能理解,自己当然也不会去怪她。 唉,看着宦儿自信的笑容,亚娜只好收起想说的话,可心里依然无法不怀疑,当初那个人收留她,是为了锻炼她的身手好以后为他所用,但是上官风呢?现在看来,他除了让宦儿接受了高等教育,给她无忧的生活以外,并没有别的行动,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是啊,他为什么单单要收留自己呢?宦儿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不止一次的想过。当年,若没有他的出手相救,现在的她恐怕早已游离在地狱的边缘了吧。 “哗·····”刚刚晴朗的天空忽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遇见爷爷的那天,也是一个漆黑的暴雨夜里。 ·································· “打她,让她离开这个村子!” “她是不详之人,都怪她我们村子里才死了这么多人,把她赶出去!” 无情的石子和垃圾扔到了一个小小的身体上,完全不顾她羸弱的身子已摇摇欲坠。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她的心已经冰冷了,泪水不停的从眼中留下,和脸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 为什么,她只是离开两天而已,回来后一切却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风爸爸和风妈妈呢,她不相信那两个温和如春风一般的人儿会死去,怎么可能呢?她还来不及等自己长大好报答他们的恩情,她还没享受够有家人温暖的日子,她还没有来得及送出给亚娜买的礼物,对,亚娜呢?为什么灵堂上只有爸爸和妈妈的遗像却没有亚娜的。 “亚娜呢?亚娜在哪里,她还活着对不对?求求你们告诉我亚娜在哪里?”宦儿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被追打的情景,回头跪在了人群面前。“我不是不详之人,不是灾星,我脸上的只是胎记。只是平常的胎记而已,为什么,村里的疫病真的不是因我而起,我去医院也只是因为普通的流感而已,”宦儿想起刚才村里人的话更是忍不住痛哭出声,“风爸爸和风妈妈对我像亲生女儿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害他们,求你们告诉我亚娜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哼,说的倒是好听,不是你,我们好好的村子里怎么会出现疫病,浩辰和白灵好心带你回来你却恩将仇报害死他们,现在还来找亚娜,我们还想问你你把亚娜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是不是用妖术害死了?” “什么平常的胎记,风浩辰和白灵碰到你的那天我就在巷子里,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他们说那是什么‘命咒’,诅咒啊,乡亲们,要不是我碰巧回乡,你们都被她害死了还不知道呢。” 听到“命咒”两个字,宦儿像雷击一样的颤栗了一下,抬眼向说话的那名男子看去,只见一名身材矮小,长相猥琐的男人正在向村里人大肆吹嘘她脸上的胎记的由来。难道,那天他真的在场?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脸上的胎记是怎么回事啊,风爸和风妈在后来也没在她面前提起过,难道这场疫病真的和自己有关,否则身体一向健全的风爸他们怎么会一夜之间暴毙。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灾星呃,竟然把救命恩人全害死了,而且亚娜还下落不明了。 想到这里,宦儿忽然止住了泪水,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围成一团的人看到她忽然站了起来都惊惧了退了开来。 既然这样,那宦儿也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了,爸爸,妈妈,你们给了宦儿幸福的五年生活,宦儿很感激,如果你们真的是因为宦儿而得病去世,那宦儿只能以死赎罪,追随你们,以求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的恩情。 抬起头缓缓的看了看雨幕下的村庄,如果自己当初不跟着他们回老家来度假,那些无辜的村民是不是就不会遭此横祸了?对不起,宦儿只能在心里向逝去的死者以及他们的亲人无声的道歉。 对面的村民忽然安静了下来,他们在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眼里看到了绝望,还有绝决。那个眼神狠狠的揪痛了他们的心,她是罪人,为什么在看到她眼里的绝望的时候我们的心还会痛?只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忽然失去亲人的打击已经让她快崩溃了,他们无情的指责无疑是在她的将要崩溃的心上狠狠推了一把,直接推向了绝望的深渊。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老天爷,我恨你!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却又如此折磨我?为什么要把我身边最亲的人全都夺走!你要逼我走上绝路吗?哈哈哈,我就走给你看,我宦儿,今天就遂了你的心愿!我宁愿去地狱,宁愿魂飞破灭,也不要在继续待在这个无情又冰冷的人世间!”语毕,娇小的身影纵身跳下了身后的悬崖。 “啊!”人群中惊呼声四起,有人想伸手拉住她,却只扯下了一截沾满血迹的衣袖。 “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都做了什么啊?!她是被我们害死的……是被我们活活逼下去的!”看着满是血迹的衣袖,刚才想救人的老人泪流满面,她还只是个孩子,而他们却把一切罪责推到了她的身上,现在更是逼的她跳崖自杀,他们真是枉为人啊。 “嗖!”就在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白色的身影忽然迅速的向崖下冲去。几分钟后那个身影抱着满身伤痕已经昏迷过去的宦儿跃上了山顶。 他是不是人啊?这么高的山崖,他是怎么下去救人的,又是怎么上来的?所有的人都惊疑不定的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除了天际轰隆隆的雷声和雨声,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们完全被吓呆了。 “你们太过分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平地惊雷,村民慌忙四处寻找出声的是谁,这才发现山顶上多了四个陌生人,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和三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只是他们的脸上冷冰冰的,全都阴沉的盯着周围的人。 “老爷,小小姐跳崖的时候撞到了石壁,情形并不乐观,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救人的男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宦儿一脸焦急,怀中的人气若游丝,真担心她真的就这样离开这个人世。 “走吧。”话音未落就见五人飞一般的离去,天空中远远飘来一句话:“记住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总有一天,你们会为你么今天做的一切后悔!” 静,完全没有一点声音。 “哇,救命啊,见鬼了!” “我们要遭报应了,要遭报应了!早知道就不该招惹她的!” ······只有刚才想要救人的老人一脸镇静的看着一帮人消失的地方,她没死就好,总算村里人没有铸成大错,至于老人临走时候撇下的话,他倒不怎么在意,如果真是他们做错了,遭到惩罚也是应该的,只是,那个神秘的老人,他是什么人呢?或者,他们是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命运华丽的转折 第五章命运华丽的转折 “不要,不要走···不是,不是我···我不是灾星,不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纱幔中传出,惊恐的声音禁不住让人猜测她的梦中究竟遇见了什么。 “老爷,你的药似乎对她不起作用。”一身白衣的男子坐在床边,正在对噩梦中的人儿施针,额头上的汗珠表明了他的焦急,“而且我的银针似乎也发挥不了作用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老爷研发的特效药和自己的针灸从来没有失误过,为什么这次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却失了效果,从救她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了,她却依然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实在让人心焦。 “老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路线,忽略了什么东西,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旁边的另一个男子开口搭腔,俊美的脸庞上也是一脸焦急。 仔细看看,原来就是救走宦儿的那一老四少,那躺在床上的无疑就是大难不死的宦儿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老人踱到了床边,伸手搭上了宦儿的右手腕开始测脉搏,可是烫手的温度吓了他一跳。 “银,你没发觉她的体温很高吗?”他知道她在发烧,却没想到烧的这么厉害。 “老爷,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自从给她服下药以后,她的体温不降反升,可是血压却越来越低,似乎正在严重的失血中,而且你看她脸上的胎记,愈发红艳了,她是女子,我们实在不好给她做全身检查。”银俊美非凡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挫败。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个,她还只是个孩子,快,先给她解开衣服找一下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上官风果断的命令手下开始寻找她高烧不断以及失血的原因。 忽然,上官风发现宦儿脖子上有条细细的红绳,他顺手挑了出来,却发现绳的尾端拴着一块翠绿的玉佩,让人惊讶的是玉佩的里面竟似有根根血丝在游走。看到这里,上官风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上一个用力,从宦儿脖子上扯下了玉佩。奇怪的是,玉佩被扯下以后她的体温开始逐步下降,最后回复正常状态。 “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火,把玉佩放到暗室里,任何人不要动它。”上官风用盒子装起玉佩交给了随身在侧的火。 现在已经确定她的昏迷不醒是玉佩在作怪,不过看似普通的玉佩为何会吸收她的精血呢?这玉佩看着有些眼熟,但是上官风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只是这玉佩既然是随身携带,必然是她亲近之人相赠,按理应该不会害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现新的变数,还是先锁起来安全一些。 “宦儿···宦儿···”谁在叫我?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宦儿···”宦儿回头,却发现风浩辰和白灵已经亚娜站在自己身后。 “爸爸,妈妈!”宦儿扑到白灵怀里失声痛哭,“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丢下宦儿,是宦儿不乖吗?为什么要离开我?”她紧紧地抱着白灵的腰,就怕他们再扔下她。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怎么会丢下你,我们是一家人啊,难道你忘了吗?我们说过要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的。”白灵抚摸着宦儿的长发,看着哭成泪人的女儿温柔的笑道。 “宦儿,真没出息哦你,竟然哭成这样。”一旁的亚娜笑着捏捏宦儿红彤彤的鼻子,一脸促狭。 “我以为,我以为你们真的死了。”咦,为什么会感觉热热的,宦儿低头一看却看到自己的衣服着起了大火,而抱着自己的白灵却一脸狰狞,再也没有原来温柔的模样。 “哈哈哈哈,宦儿,这就是我们带你回来的下场吗?你害死了我们,你是个灾星!你是个不详之人!为什么害我们,为什么····”宦儿眼睁睁的看着白灵他们脸上身上被大火焚烧着,然后挣扎着倒向地上。 “不,不要!不要哇!” 宦儿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脸上的泪却没有办法停下。 这里是哪里? 柔软的床铺,床四周围着粉色的纱幔,枕头旁边放着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而身上则盖着薄而温暖的蚕丝被。掀开被子宦儿下了床,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替换过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干净的棉质睡衣。 好漂亮的房间,粉色的大床,粉色的纱幔,粉色的窗帘,就连地上的羊毛毯也是淡淡的粉色,宦儿看着这个粉色的世界不禁发起了呆。 “我是死了吗?到了天国还是地狱?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我还在做梦吗?” 看着面前自言自语的女孩,沙发上的人不禁笑了,这丫头,他这么大人坐在这里她竟然都没有看见。 “这是你以后的家。”唉,再不出声他就真的要被漠视到底了。 “啊···”宦儿被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房间的沙发上竟然还有人。 “你,你是谁?”看着对面的老人,宦儿心头闪过奇怪的感觉,自己明明就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还有,那个人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咦,你的头发是银色的哦?”忽然,宦儿发现哪里奇怪了,他明明是黑色的头发,自己为什么却看到他的头发是泛着光芒的银色。 什么?上官风心里一震,这丫头,难道封印开启时间已经提前了?不然他怎能一眼看穿自己黑发下的原貌? “丫头,你看错了吧,老夫的头发明明是黑色的嘛。”为了验证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风矢口否认。 “嗯?现在又是黑色的了耶,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宦儿揉揉眼睛,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刚才是不是看花了。 呼···上官风暗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好不是,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呢?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回正题吧。、 “丫头,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不是他狠心,有些事,她必须学会面对。 宦儿一脸疑问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她的脸变的惨白,忆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爸爸妈妈,呜········”一想到对自己犹如亲生的风氏夫妇已经去世的事情她的心就一下一下的抽痛着,到现在她还是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丫头,那天路过你们村,正好看到你跳崖,你,不怕死吗?” “死?对一个已经没有牵挂的人来说,死并不可怕。”宦儿抹抹眼泪,定定的望向对面的老人,“为什么要救我?” 宦儿的眼神震动了上官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却有着看破一切的眼神,这是好还是坏? “我不会看着有人在我眼前死去而不伸援手的。”希望自己还能打得开这个孩子的心扉。 “我不会感激你,因为你根本不应该救我。我最亲的人被我害死了,我已经没有牵挂了,与其这么痛苦的活在世上还不如死了痛快。”宦儿紧紧的握着拳头,全然不顾指尖划破了手心。 “那帮愚民的话你也信?谁能证明村民的死和你有关?他们只是死于罕见的疫病而已,而且,你也不是孤单单一个人,你的姐妹似乎只是失踪了,难道你不想找到她吗?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冰冷,如果你愿意,就留在这里吧,我来做你的亲人。”上官风走到宦儿的跟前,低头俯视眼前的孩子,眼睛里是满满的疼爱。 “留在这里?做我的亲人?”宦儿似乎未能消化他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是的,做我上官风的孙女,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宦儿紧紧的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从这个房间里她能看得出这里的富足,可是,她并不在乎生活是否富裕,她只是想要能给她温暖的家人而已,而眼前的人,他,他竟然愿意留下她,而且要收她做孙女,自己真的可以留下来吗?真的可以喊他爷爷吗? “当然可以。”似乎明白她的犹豫,上官风郑重其是的又对她点了点头。 “爷爷!”宦儿哭着扑进了那个对自己敞开的怀抱,用力的把这几天受的委屈倾斜了出来。 一夜之间,宦儿,从人人唾弃的灾星摇身一变,成为了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章 冤家路窄 第六章冤家路窄 “withallyhaboveisblue…ifeveryman、saysallhe,ifeverymanistrue,doibelievetheskyaboveisblue…”好动听的歌声,像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山间清泉,缓缓流入你的心间,洗涤你心内的一切阴暗和痛苦,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撼人心灵的声音,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天上?我不会已经得上帝他老人家的召见了吧?我这时候睁开眼睛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长着翅膀的天使呢?呵,也就是他吧,这种情况下还在自娱自乐。 “他似乎要醒过来了。”是那个天使的声音,呼,连说话的时候都是这么动听,不行,我一定要睁开眼睛看看这天使到底是什么模样。 床上人儿的眼珠在眼皮下四处乱转,似乎正在努力想要睁开双眼。 “不行,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样子。”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能看到你的样子?他很想大声的问出口,无奈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呜呜丫丫的嘶哑声。 忽然身上某个地方有轻微的刺痛感,这种感觉···难道她又想用银针让他昏迷?事实证实了他的想法,几秒钟后他又沉沉睡去。 “宦儿,这是为何?”一旁的上官风看着自己的孙女,一脸不解。 “我只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幅模样。”宦儿的眼中带着深深的落寞。 “你喜欢他?”上官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宦儿要坚持亲自照料他了。他的目光不禁扫向了床上躺着的男子。 的确,他有着让女孩子为之一见倾心的面容,可是一想到他的身份···唉,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不,爷爷,我只是对他起了好奇心,并没有到喜欢的地步。”宦儿柔柔的一笑,爷爷身边的四个护卫个个出众,外表一个比一个帅气,她早已看惯了帅气的男人,只是,这个男人让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是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知道对他,忽然就是放不下,因此,也不想他看到自己吓人的模样。 ··················· 又是那个歌声,这是第五次听到了,他很想睁开双眼看看歌声主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坐到,他知道,一定是那个人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意识清醒却动不了,也无法睁眼,tmd,他都快抓狂了,自己究竟落到了什么人手中啊?! “今天是第三天了,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晚上送他回去吧。”还是那个软软的女声,虽然一样动听,但是他现在没心思沉浸在她迷人的声音里,一颗心都为她的话而震惊,第三天伤口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们怎么做到的?他知道自己中的是枪伤,而且还有几处比较严重的刀伤,就是现在的医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伤口愈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听他们的话似乎要送他回去,送回哪,他压根就没告诉他们自己的住处好不好? “好吧,晚一点让银去办这件事。”这次说话的是个男人,听声音应该是位老者,虽然看不到,不过他从声音里能感觉的出对方是个颇具威严的老人。 “谢谢爷爷!” 爷爷?感情是祖孙俩救了他,但是,拜托,你们究竟要送我去哪?他开始觉得欲哭无泪了。 夜已经深了,街上很安静,因为最近台湾治安不是很好,所以夜深后就很少有人在外,不过此刻却有一辆车疾驰在路上。 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一幢豪华别墅的门前。 “应该是这了吧,孙小姐吩咐把他放在门口就可以。”一个冷清的声音低声吩咐手下把依然昏迷中的男人扔在了豪宅门口,然后一行人又无声无息地上车离开。 “老大,门口发现一个昏迷的男人。” 正在熟睡的豪宅主人被手下人吵醒,一肚子的怒火:“混蛋,你们吃饱了撑的去管那闲事,大半夜的吵老子休息,不想活了?!” “可,可····”门外的人冷汗直流,老大前几天被人袭击,现在心情还处在暴怒中,要不是事态紧急,他才不要来送死呢。 “妈的,有屁快放,支吾个什么劲!”一个花瓶猛然砸在门上,吓的门外的人一个机灵。 “小六子说那个人好像是前些天闯进来的刺客··” “你说什么?”房门猛然被拉开,门外的小弟又是被吓的一哆嗦,娘的,这帮死人,让老子来撞枪口,回去看我不收拾你们,虽然心里不爽到极点,但他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小六子说看那人的样子似乎是前几天闯进来的刺客,小的们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来打扰大哥。” 哆哆嗦嗦说完这几句话,那小弟额头上已满是冷汗,但愿真的是他,要不然半夜把老大吵起来,自己非得被打个半死。 就在他自个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大已经飞速的来到门口。 “哈哈哈哈,真的是他!得来全不费工夫,火狐,你也有今天,老天开眼啊,竟把你送到我赵得标手上来了,来人,把这个混蛋架进地牢,等老子好好伺候他。” “是!” “阿蛮,今晚你立了大功,从今以后升为二堂堂主。”赵得标拍拍刚才挨骂的小弟的肩膀,笑的一脸褶子。 “谢,谢大哥。”天大的好事砸到他阿蛮的头上,让他有些晕乎乎的,哇,没想到去报个信也能升官,哈哈,想我阿蛮真是祖上积德啦。 咦,今天怎么没有往常的歌声了?周围好安静,难道自己睡过头了,已经错过了听歌的时间?忽然他感觉眼睛有点刺痛,微弱的光亮在眼前晃动,他猛然睁开了眼睛,还没从能看到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眼前的一幕却又让他目瞪口呆。 “赵得标?” “对,是我,火狐,没想到吧。”坐在自己对面的正是前几天刺杀未成的赵得标,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嗯,自己怎么是被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 啊,他忽然想起来先前听到的谈话:送他回去··· 难道自己是被那祖孙俩送到赵得标手上的?他们是一伙的?不对呀,冷静下来的火狐低头看了下自己未着寸缕的上身,伤口确实已经开始愈合了,别的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如果那祖孙俩和赵得标是一伙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给自己医伤,讲不通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本来老子昨晚还在琢磨着怎么把你引出来呢,没想到老天竟把昏迷的你送到了我的总部门口,那天我明明开枪打中了你,刚才检查你的伤口却好的差不多了,说,是谁救了你?”赵得标走到火狐面前,掐起他的下巴恨恨的问。 看来,他和那祖孙俩并不是同伙,那这么说来,那个歌声的主人和自己也不是仇敌了!一想到那女孩不是自己的敌人,他的心情就莫名的高兴,唉,都还没见过人家的庐山真面目就考虑这么多,真是没救了。 “tmd,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看到自己的犯人竟然扬起嘴角,他的心里不爽到极点。他不是白痴,刚才检查火狐的伤口的时候着实让他震惊,一处致命枪伤加几处刀伤,竟然在短短三天之内就能愈合的这么好,不论是谁治好了他,这样的医学人才,他都要揽为己用。 “不说,你能奈我何?”看到赵得标眼里露出的算计的眼光,火狐的心里响起了警钟,坏了,这混蛋也对他们起了兴趣,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存在,否则会连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以这个人渣的作风,那位姑娘一定会被····想到这些,他更坚定了不透露恩人行踪的想法,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是谁以及住哪。 “呵呵,没事,老子有的是时间,不急,兄弟们,好好招呼我们的贵宾,可不要慢待了哦。”赵得标脸上的阴笑让火狐很是不爽,恨不得一脚给他踹了去。 现在,他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唉,真是冤家路窄啊。恩人啊,你说我是该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呢,还是该恨你们把我送到狼窝里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章 火狐消失 “宦儿,你把那个人送走了?”昨晚金就来汇报说是丫头派人送他回去,让他离开是遂了他的心思,只是··· “是啊,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就该醒了,所以我不想再留他在这里。”这个点,药量已经过了,他应该醒了吧。 …… “火狐,加上这次,你已是第三次对老子下手了,妈的,老子哪惹到你了?!”赵得标盯着吊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个沦为阶下囚却依然嚣张不已的男人。 “哈,这个啊,一,你没拐我老婆,因为鄙人还未娶亲。二,你没杀我父母,我是孤儿,所以‘杀父多妻之恨’这个词好像用不上,要说原因嘛,倒是有一个。”说到这里,火狐故意停顿了一下,换上了一副无比正经严肃的神色,看到他的神色,赵得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那件事走漏了消息?不应该啊,但是自己和这个男人素无恩怨,也想不出他要杀自己的理由啊。 “咳!”欣赏了一会赵得标脸上不断变幻的精彩神色后,火狐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有一天一个老头子给我托梦,说有个叫赵得标的,长的实在太丑了,活着不利于人民大众的身心健康,为了大部分人的健康着想,让我忍受眼睛遭荼毒的危险把他从世上踹到阎王爷那里陪牛头马面,所以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了,你知道我这人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嘛,答应了人家的事当然得做到···” “妈的,耍老子,老子杀了你!”听到这里赵得标的脸上早已是青白交错,他手下的人则是想笑却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五脏移位,内伤俱出,个个心里都犯嘀咕:江湖传闻杀手火狐冷酷无情,是个让黑白两道都头疼又惧怕的煞星,今天一看,怎么这么“鸡婆”?不会认错然了吧,不过他后备上火红狐狸的刺青确实是火狐的独家标志,这?看来江湖传闻不能信啊! “杀我?可以啊,如果你敢的话,不过,我赌你没那个胆子哦。”相比于赵得标的暴怒,火狐则是一派悠闲。 “你……”他从不在自己的住处杀人,而且,那位高人说过他今年七月不能杀人。 “我不杀你,但是会让你生不如死,呵呵……上次算你走运,不知道这次老天还会不会这么照顾你呢。” 他听到“丝丝”声,接着,是一声清脆如剖西瓜的声音。赵得标手上那把刀“轻柔”地刺破了他的右手腕,皮肤在刹那间翻出来,像一朵盛开的花。 “呼,流这些血,好许多好东西才能补得回来呢,啧,啧。”火狐惋惜的摇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似乎那和他无关。 “别逞能了,疼就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求你,求你把你的猪脸挪开,看得我要吐了!”火狐扬起眉毛,一脸诚恳。 “让你嘴硬!”赵得标手上用劲,火狐隐约听到嘎嘣一声,一股剧痛从右手腕处传来,妈的,这死猪哥挑了自己的手筋! “听说火狐右手使得一手好枪法,而且飞刀的技术出神入化,就是不知道断了筋的手该怎么拿枪呢,哈哈哈,来人那,好好伺候着我们的贵客,可不要亏待了他,等老子休息够了再来‘伺候’你!”“就算你把屁股洗得再白,我也不会对你感兴趣的,死了心吧你,看到你我就想起宴会上的烤乳猪。”火狐带戏谑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他开始犯困,而且身体发冷,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嘴上却依然不示弱:“等我养好了伤,就真的是你的死期了,赵得标,好好看好你的脑袋,等我来取……”看着已昏迷过去的火狐,赵得标却高兴不起来,一连串的迷雾在他的脑子里翻腾,还隐约的掺杂着一丝不安,可是他却无法理清这丝不安到底是什么。隔天一早,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会不安:火狐消失了!消失在层层严守的密室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章 暗杀者 哇,全身酸痛。这是风子息醒来后的第一感觉,身体像散了架一样无法动弹,不过完全清醒后杀手的直觉就提醒他,身边有人! “你醒了。”很肯定的语气,风子息抬眼像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人背对着他站在自己身旁,一身银色长衣完全不似现代社会的打扮,一头长发用一束银色发丝随意的束在脑后,看身形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而且“他”还特意压低了声音,更让人猜不出实际年龄。 “你是谁?这又是哪里?”风子息勉强用手臂支起身体,可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又让他跌会原来的姿势,这时,他才想起自己的手筋已经被赵得标挑断。 “你的伤我已经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修养两个礼拜就可以了,只是这段时间内切忌用力,否则就真的废了。”淡淡的语气像在说天气一样,可内容却让风子息一惊。 自己的右手腕处确实已经被包扎起来了,而且似乎也还能活动,呼,感谢上帝,还以为这只手要废了呢。 “为什么救我?”当时在密室里他只觉得人影一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晕了过去,看情形就是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救了他。 “原因,以后你会知道的,这里是鼎风俱乐部的高尔夫球场,出了门你应该知道怎么回家吧,不送。” “既然不愿说那我也不问了,有缘日后自会相见,到时再报答救命之恩。”他风子息从来就不是会强求的人,即使是救过自己的人,他不说,自己当然不会去问。 待到身后完全没有了他的气息,那人轻微的吁了口气,忽然拔身而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情办好了?” “是的,老爷,人已救出,受伤的右手银已帮他诊治,估计并无大碍。”说话的正是救人的银,对面的沙发里,老爷子上官风的脸上是哭笑不得。 “老爷,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小姐?” “算了吧,要是让宦儿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又被自己送到狼窝里去,还不得懊悔死啊,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谁都不要提起。”想起宦儿照顾他时的表情,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让他们有牵连的好。 “对了,宦儿的训练怎么样了?”宦儿13岁被他救回,然后正式收养,14岁那年开始让金,银,火,雷他们四个教她功夫和幻术,四年里他从来没问起过宦儿的学习情况,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成材呢。 “呃···”银脸色微微一红,低头踌躇不语。 “怎么,那丫头不是练那个的材料,呵呵,没什么大不了的,预料之中嘛,毕竟是半路出道。”唉,果然是不行吗?这丫头还是没有觉醒? “不是,主子。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话直接说就是。”上官风心里警铃大作,该不会这丫头连起码的防身功夫都没学会吧,难道她没有遗传到如姬的因子? “不。那个··”上官风抬头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他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小小姐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因为她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显现自己的能力。”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银懊恼的挠了挠头皮,真丢人,做了宦儿四年老师,竟然不知道她的能力到底到什么程度,甚至连她有没有能力都不知道。他们四个还真是失败! “你是说这四年来她从来没在你们面前用过你们教她的东西?”上官风愕然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是的,无论我们用什么方法,小小姐她就是不肯显示一下我们教她的东西,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学会?” “防身术呢?那个她总该用过吧?”他就不信她连这个也学不会。 “没有,因为她是小小姐,我们不能越距,所以每次试炼都是半途而废。”打死也不能承认其实他们是受不了宦儿无辜的眼神和甜美的笑而偷偷放水。 “呵呵,小丫头,不简单呢。”上官风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汗毛倒竖。 实验房里的宦儿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不详的预感··· 深夜,宦儿被一声轻微地落地声惊醒尽管来人已尽量放轻脚步,但却瞒不过她的双耳,如果判断没错,是从东北翻墙进来的。宦儿不禁想起数日前被自己救起的男人,该不会又一个受伤躲进来的吧?但随后连续的落地声推翻了她这个想法,看来,不止一人呢。 今晚爷爷带金他们四人出门去了,临走时交代明天才能回来,家里只有她和爷爷特意留下来保护自己的五个保镖。 小偷?家里可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就这样不管让他们顺走了不太好吧,可自己又不想惹麻烦,适应了黑暗的宦儿忽然瞄到了桌上放的点心碟计上心来。 “咔嚓!”寂静的夜里玻璃的破碎声显得异常清晰。 “什么人?”随着一声断喝,庭院变的骤亮,三个蒙面的身影赫然显现。 五比三,哈,来人几乎没有胜算,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就在宦儿松口气的功夫,只听噗通几声,院内站着的就剩闯进来的那三人了。 只一个照面,自己的保镖竟完全没有招架之力,他们五个可是从特种部队里退役的,个个功夫了得,怎么可能?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来自己还是躲一下比较好,也许他们拿完东西就走了呢。宦儿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们不会发现自己。她静静地躲在窗帘后注视着院内那三个不速之客,忽然其中一人伸手指向了自己的卧室,宦儿心里一惊,被发现了吗? “去那个房间,把那个上官丫头带走。”低沉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树敌,难道,和爷爷有关?不会是想用自己来要挟爷爷吧?看这情形,躲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拼一把吧,好在从庭院到自己的房间需要几分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准备。 “碰!”房门被一脚踢开,当他们打开灯扑向床上时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人呢?”其中一人诧异地问。 “你们在找我吗?”窗幔忽然无风自动,一个凄凄哀哀的女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三人同时转身,灯在这时忽然暗了下来,一个一身白衣的长发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素白的长衣上污渍斑斑,并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黑色的长发似有若无的飘动着,整个人立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似乎风一吹就要飘走似的。 “你们在找我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女人缓缓抬起了低着的头,煞白的半张脸就这样暴露在三人眼前,因长发遮挡,这裸露的半张脸更和黑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的眉,白的眼,可是却有一张血红的唇,唇边处还残留着疑似血迹的东西。就在三人还未有动作的时候,她的长发忽然缓缓地向上飘起,一寸,两寸,终于,另外的半张脸也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三人眼前。那半张脸上赫然印着一个血红的骷髅,黑发,血骷髅,煞白的脸,留有血迹的红唇,形成了一副诡异而又恐怖的画面。 ······ 三分钟后。 “上官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装神弄鬼了,这种幼稚的行为还是去骗骗你家那些没用的保镖吧。我们不想动粗,所以还希望上官小姐能配合,乖乖地跟我们走。”中间那个家伙终于有些忍耐不住,搞什么,当他们三岁孩子啊。 不是吧,都这样了他们还不怕,是不是人呀还?不会是太久没玩化妆技术都生疏了吧,以前可是用这个吓退过不少不请自来的朋友呢,他们为什么不怕?难道是发现了这是假的? 对面的三个人有些无奈又好笑地盯着陷入沉思的女人,这种时候,她也能走神? “上官小姐,希望你能···”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们走,我又不认识你们。”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再装下去也没意思了。宦儿把灯重新打开,脱下了套在身上的白衣,走进了浴室,而那三人可能有把握她没法逃走,竟也没阻止。 “来绑人,总得有原因吧。”等宦儿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梳洗干净,脸上吓人的东西已被她卸去,素面朝天的她依然是美丽的,只是,左脸上的胎记却是始终卸不去的,这些年她也已习惯不再去特意遮掩,那火红的火焰胎记更突出了她的皮肤的白皙,让她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哪那么多废话,乖乖跟我们走就是了。”其中一人似是极不耐烦了,nnd,头一会绑个人绑的那么麻烦,一个小丫头,废什么话。 “那就对不住了,你们请回吧。”宦儿走到床头坐下,笑话,傻子才会乖乖的跟他们走,他们明摆着就是来绑架自己的,当她弱智啊。 刚才发话的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丫头,根本没一点危机意识嘛,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坐到床上看起书来了。 “那就由不得你了。”中间那人一摆手,其他两人立马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宦儿,可刚一触到宦儿的衣服,就像被电到一样向后弹去。 “死丫头,你敢暗算我们?!”这时两人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均被扎上了几支银针。 “我说过不会跟你们走的。”宦儿依然是头也不抬一下,扎你们算是轻的了。 “大哥,这丫头好像会功夫,怎么办?”个子最矮的那个握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对面镇定的女人有些发怵。 “主子说了,生要人,死要尸,既然带不回活的那就只好···” 听到这里宦儿真的有些震惊了,到底是谁和自己或者是和爷爷那么大仇,竟然不惜杀了她,只为带回尸体? 看着对面三人掏出的消音手枪宦儿终于知道为什么院内的五个保镖会连一个照面都不到就倒下了,分明是被他们三个暗算的。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对自己开枪了,怎么办? “嗤!”没给宦儿细想的机会,三个人同时对宦儿扣下了自己手中的扳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章 苗族蛊毒 “老爷,您真的有把握?”银盯着悠闲的坐在沙发里的上官风,心里很是纳闷,他凭什么就认定宦儿对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实力呢?他们试炼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试出来,老爷平时并没在他们训练的时候出现过,他怎么就那么笃定? “没把握。”上官风说的有些气虚,其实他也只是猜测而已,他就是无法相信宦儿不会幻术的事实。 “什么?!”四道不可思议的质问同时响起,“没把握?!没把握您就派他们去袭击宦儿?!万一···” “万一他们伤了宦儿怎么办?”急脾气的火噌的一下窜到上官风面前,双目圆睁,眉毛紧皱,若面前的不是自己的主子,恐怕他早上去踹一脚了。 看着面前皆一副兴师问罪表情的四个手下,上官风第一次后悔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你看,哪还有点当人家下属的样子。 “你们操什么心啊,他们几个哪敢伤宦儿啊,又不是不知道这只是一次试探而已。”上官风对自己的手下还是蛮了解的。 “可是,老爷,您好像忘了他们走之前您下了什么命令了吧?”一向沉着冷静的银也有些担心了,这个主子,有的时候···太糊涂。 “您可是告诉他们要使出全力攻击宦儿的。” “他们,可不像我们,可以在关键时刻收手!”银再次提醒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主子,看来这件事情真的有些鲁莽了。 “那个···” “老爷,不好了!”忽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冒冒失失地撞开。 “宦儿出什么事了?”看着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属下,上官风的心里七上八下,难道··· “不是孙小姐,是您派去的四个人被几个弟兄发现倒在了别墅外面,浑身发黑,好像快不行了!” 宦儿会用毒,但是她却从来不会用在人身上! “回别墅!”话音未落,主仆五人嗖的一声失去了身影,留下刚才进门报信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n秒后,终于被这个灵异现象吓晕过去。 上官别墅外。 被上官风派来试探宦儿的四个人杂乱的躺在墙边,身上没有外伤,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已是墨黑色,显然是中了剧毒所致。 “老爷,家里只有四个人的气息,其中一个是宦儿的,另外三个不清楚,看来,小治他们已经遇害了。” “雷,带他们去驱毒,火,四处查看一下,金,银你们随我进去。”谁若敢伤害宦儿,定让他们尸骨无存。 “主子说了,生要人,死要尸,既然带不回活的那就只好···” “嗤”三人同时扣下了扳机。 可是他们并没有如愿的看到宦儿中弹倒地,三个人使劲揉了揉了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依然看到那三颗子弹稳稳地停在那个女人面前两公分处,像画面被定格了一样,既没有继续向前射出,也没有因东西阻隔掉落在地。 “妈的,见鬼了!”三个人互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这几个字。 忽然,三颗子弹在空中画了个完美的圆圈后掉头直奔三人而去,在距他么眉心一公分处静止不动。 三个人早已被吓傻了,活这么大,谁见过这情景啊。 “呵呵···”就在这时候,对面的女人忽然笑了,“爷爷,你还要吓他们到什么时候啊?!” “哼,既然有胆子来这里欺负我的孙女,就应该有胆量接受这个惩罚。”话音未落,一个身影慢慢的踱到了他们的眼前,正是上官风。 “爷爷,宦儿好险就见不到您老人家咯。”看到爷爷出现,宦儿险险的吁了口气,好险他们回来了,也好险自己早早的察觉了他们回来的气息,要不··· “宦儿,你没事吧,来让爷爷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一看到自己的孙女,上官风立马换上了和善的笑脸,“幸亏爷爷回来的及时,要不,唉,你这丫头,关键时候你怎么就不晓得保护自己呢。”这丫头,就是心善,有时候心善未必就是好事啊。 “人家不愿意嘛。”明白爷爷说的是用毒的事,可是宦儿就是不在人身上施展自己的用毒手法。“以后爷爷不出门不就可以了嘛,那我也不怕有人来害我啦。”宦儿搂着上官风的脖子撒娇,谁叫他最吃这套呢。甭管什么时候,只要宦儿一撒娇啊,上官风是一点辙都没有。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看到宦儿毫发无损,上官风才算真正松了口气。 “说,谁让你们来的?”一转头,上官风的脸又变成了恶罗刹,他的声音并不大,而且听上去还很温和,但是,对面的三个人却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座山一样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砸在地面上。 “你们可以不说,我不介意让这三个小家伙跟你们几天。”三颗子弹像顽皮的小孩子一样在三个人的面前来回晃动,一会脑门一会胸口。其实三个人也并非胆小之辈,若论死谁都不会眨一下眼,但死神就在眼前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再说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形,这子弹像有灵性一样和他们“对视”,实在是让人胆颤心惊。 对于上官风和其他四人的异常行为早已见怪不怪的宦儿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三个闯入者身边转来转去。 “你们还是听我爷爷的话吧,要不他真的会让这三个小家伙跟着你们哦,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爷爷一个不高兴···” 宦儿故意隐去的话尾更加深了他们的恐惧。 说?说什么啊,雇用他们的家伙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只是因为对方出的报酬实在是高他们才接手,若知道下手的这家是这么硬的点子,钱再多他们也不来,有命拿钱没命花啊!再者就算说了雇主也一定不会饶了他们的。不说?看这情形要是自己不说这小命难保立马就见上帝去了。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如果你们说出是谁指示你们的,我可以保证你们以后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上官风当然知道他们在犹豫什么,也知道他们说了之后回去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你···”其中一人似是考虑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知道都告诉上官风,直觉里他就是相信这个老人有办法可以让他们活下去,只是刚一个你字出口,只见三人忽然弯下了腰捂住了肚子。 仅仅几秒,快到上官风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三个人均躺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他们死了。”一直闭着眼睛的金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感觉不到他们三个的气息,事情太突然,谁都没有想到。 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体像虾米一样弯曲着,双手用力的抓着肚子,似是要从肚子里抓出什么东西来。 上官风闭上眼睛,几分钟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脸上带着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 “苗族的蛊毒!”苗族一系擅使蛊毒,刚才他用精神在他们体内探寻一番,发现一个蚕蛹形状的物体正在蚕食他们的内脏,“而且是噬心蛊,这种蛊虫从苏醒到噬食人的心脏需要24小时,看来对方是经过周密的计算的,就算他们得手也会死在这种蛊术下,好狠的心啊。” “可是我们并未和苗族结仇。”金紧皱眉头,在脑海里把可能的敌人搜索个遍也没有发现能和苗族挂边的人,他们处事一直是小心翼翼,但求能尽可能的少结仇家,至于苗族的人他可以断定从来没遇见过更别说结仇了。 “老爷,小治他们已无生命危险。” “老爷,周围也已看过,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雷和火急匆匆地奔进屋内,在看到宦儿好好的站在那的时候都悄悄地舒了口气。只是一分钟后两人脸色大变,他们看到宦儿正笔直的向后倒去。 “宦儿。”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倒下的宦儿,触手的冰凉却让他倒吸一口气。 “宦儿,你怎么了。”按看到心爱的孙女忽然倒下上官风不知所措,刚才给她检查了身上并没伤口,现在却又为何晕倒。 手搭上她的手腕处,上官风闭上眼睛用精神探寻她的身体内部,却在她的心脏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阻碍了下来。 猛地睁开双眼,上官风眼内精光四射,这是··· “爷爷··宦儿好热··好困···”宦儿的喃喃细语犹如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看着她显现痛苦神色的脸庞,上官风用手一拂,宦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官风的眼神缓缓扫过围在宦儿身边的金,银,火,雷,最后重新落在了已熟睡的宦儿身上,重重的吐出的几个字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在四人的脑海中。 “苗族,摄魂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暗斗 “哈哈,听说我们的火狐阴沟里翻船了?!”人为到,声先至。 听着门外充满调侃的笑声,风子息嘴角爬上了无奈的苦笑,唉,看来要被他们当作笑料取笑一阵子了。 “又是思宇那个大嘴巴。”唉,损友尚思宇哪都好,就是,有点八婆。 “嗯,貌似听到有人说我的坏话哦。”一个利落的身影嗖的一声从落地窗里窜进来,一个帅气的翻身落地,身子斜斜地倚在窗上对着床上的男人做了个鄙视的表情,“背后说人坏话!” 风子息直接无语,对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无赖,还是聪明的不要反驳的好。 尚思宇正兀自沉浸在打击好友的乐趣里,殊不知随后而来的人一脚踹来,来不及躲开的后果就是被踹个正着,警觉的风子息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起身,侧翻,稳稳地下床躲开了迎面砸过来的男人。 “喂,我可不想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活该! “巫君沐,找死呀你。好在前面有张床,要是让本帅哥如此俊美帅气的脸在地上蹭破了皮,那我拿什么去泡妞啊。”看着窗外还来不及收回脚的巫君沐他很是无语,每次都被这个臭小子偷袭,自己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下次想着再也不走他前面了,这小子踹人还不是一般的疼! 相对于尚思宇的跳脚,“肇事者”则是靠在另一个酷酷的男人身上笑的好不得意。 “你没事吧,子息。”淡淡的询问语气,却夹着浓浓的关心,开口的正是那个酷酷的帅哥。 “估计再有一个礼拜就可以归队了。”看着三个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风子息内心不免有些感慨,说实话,自从他出师接任务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受伤,哦不,应该是第二次了,呕血的两次都在同一个地方受伤,更呕血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 想起救命恩人这几个字,风子息不由想到了那个昏迷中听到的歌声,是她救了他,她有着天籁一般的声音,可是,他却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就这样因为一首歌而对她念念不忘,是迷恋?还是迷惑?到现在他也没弄懂自己的心。只是好想找到她,可是台湾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茫茫人海中找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找一个不知名又不知模样的女人。 “子息,你怎么会栽到赵得标手里?这可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失手哦。”说道正事,尚思宇也放下了他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起来。 “不,是第二次。”风子息苦笑,满的了一时满不了一世,自己两次失手的事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免得到时候传出风声又被他们三个炮轰。 “什么?第二次?不可能吧,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三个人皆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十天前,也是在赵得标的别墅,被人伤的,差点挂掉。”回想起十天前,他还是有些庆幸的,好在碰上了她,否则自己这时候估计在陪阎王爷下棋呢吧。 “谁伤的你?赵得标没那本事,据我们调查他的手下也都是些平庸之辈(这平庸之辈自然是和他们四个相比,谁让他们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呢),你怎么会在他那里受伤?”一直没出声的巫君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仔细在脑子里思索了一番也没想透身手在他们中间算最好的子息竟会栽到赵得标的手上。 “不知道是谁,我根本没看清他的脸,只是,看情形赵得标对那个人很是恭敬。” 这句话无疑似个炸雷落在另外三人心上。 那人伤了子息,而子息却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身手如此高,和他们又处在敌对状态,看来接下来的事更棘手了。 “哎,不对,你十天前受伤,为什么却在前几天才联系我们,中间是不是还出了什么事情?”一向八婆的尚思宇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寻常,八卦的本能又开始蠢蠢欲动。 自知磨不过尚思宇的折腾,风子息还是乖乖的道出了自己前几天的际遇。 “哎,救你的那女人什么样?漂不漂亮?哪种类型?”一看风子息讲完,尚思宇就充分发挥他的八卦功能开始喋喋不休的追问。三天那,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子息又如此帅气逼人,保不准会发生点什么吧,比如一见钟情,日久生情··· “不知道。”从那小子贼兮兮的眼睛里风子息也知道他在琢磨什么,龌龊啊,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种男人。 “什么?不知道?喂,撒谎你也找点高明的理由吧,老大。”开什么玩笑,三天啊,不是三秒,三分或三个小时,怎么会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那三天我都是半昏迷状态,眼睛都没睁开过,怎么知道她是扁是圆?”没见到她的样子他比谁都要郁闷好不好。 “那第二个呢?那总知道他长什么样吧?”尚思宇不死心的试探着问。 “不知道,根本没机会看。”风子息闷闷地甩出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两次被救,两次都没见到救他的人的样子,传出去他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唉!”看到子息郁闷的神情就知道他没撒谎,尚思宇只好讪讪地闭嘴,可惜了这么好的八卦素材了。 忽然嘀的一声,墙上挂的巨型显示器缓缓亮起,房中沉闷不语的四人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身躯转身面向那里。 “子息,你失手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却是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四人已是见怪不怪,只是静静的等候接下来的话。 “是,请义父责罚!”风子息垂首立于屏幕前,脸上波澜不惊,让人无法猜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义父的语气是肯定而非疑问,看来他早已知晓这次任务的失败了,以他的能力,或许在第一时间就已知道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拖延到现在才来兴师问罪,他知道义父的手段,对于任务失败的人,他不会心软。 “算了,也许天意如此,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赵得标暂时先不要动他,这个任务先放一下吧,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打算暂时关闭‘暗夜门’,所以你们四个这段时期就当是休假吧,管好你们手下的产业,不要出任何纰漏,等我忙完这件事情自会联系你们。”话一说完,显示屏自动关闭,整个屋子霎时变的寂静无比。 “哈哈,终于可以休假了,我要去飚车,我要去把眉,我要去泡吧,吼,美丽的夜生活我来啦。”尚思宇轰的倒在风子息的大床上,高兴的手舞足蹈,笑意却并为到达眼底。 四个人用眼神默契的交流着,几分钟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好,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进军‘不夜城’!” “哎,听说‘不夜城’最近来了很多漂亮美眉,早就想去看看了,这下可以一偿心愿了。” ········ 另一个地方。 听着那边传来的嬉笑声,屏幕后的人不禁笑了,要不是他们还有用,这次任务失败他就杀了他们了,唉,只怪自己手下人手不够,只能先暂时姑息他们了,等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四个人是必须要死的,他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四个心腹大患。 在确定了他们并没有疑心后,他伸手关下了那个真正的关闭按钮,和那边的通讯正式隔断。 这边,自屏幕关上后就一直闭着眼睛的席凤殊嘴角含笑,缓缓睁开了双眼。 老狐狸! 四个人同时在心里啐到。 看来,和他的斗争正式开始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章 血夜狼 暗夜门,杀手组织。相传组于二十年前。门主人称“血夜狼”。 据说“血夜狼”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据说“血夜狼”是个妖娆美丽的女子。 据说“血夜狼”是个混血儿。 据说···· 没人见过“他”,所有的一切只是据说而已。 风子息,尚思宇,巫君沐,席凤殊他们在同一年被领进暗夜门。 血夜狼亲自教授他们。 这在暗夜门是特列,暗夜门有自己的一套教育体系,除了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学习文化知识外,他们那里还有枪械师,格斗师,医师,赌师···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所有被招揽来的人都由他们训练。那种非人的折磨,受得了,合格;受不了,死!暗夜门不会要一个没用的人,来到这里的人只有这两个选择。 血夜狼亲自教授自是让他们四个欣喜若狂,但只限于一天,第二天他们就发现,由他训练他们根本就是死亡特训,他每天都在变着法子折磨他们。 比如把年仅六岁的他们扔进饥饿的狼群,或者全是毒虫的暗室,甚至对整个暗夜门放出话若是谁能把他们四个杀了就把门主的位子传给他,为此他们不得不时刻提防同门的明枪暗箭,不止一次从死亡的边缘走过。 他们对他,从一开始的感激转化成了深深的绝望和恨意,原本以为他带回他们真的会给他们温暖的家,谁知却是把他们推向了尔虞我诈的残酷世界。 他们反抗过,逃跑过,结局就是被抓后让他有借口更加变本加厉的凌虐他们。 再后来,他们学会了不再反抗,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学会了怎么掩饰自己的愤怒。 而对他,仍然是感激加恨,毕竟他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并且,把他们调教成了世界一等一的高手。 十六年,加入暗夜门十六年,他亲自教导他们,却始终没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或许,他也是谁都不相信的吧。 自从十年前的一次任务,他们四人的名字传遍天下。 谁都想不到,四个十二岁的男孩会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下潜进毒枭洪飞的别墅,悄无声息的结束了正在秘密议事的三个毒枭头子和他们六个手下。等警察感觉不对冲进别墅的时候,雪白墙上的四个血红的名字刺伤了他们的眼睛:火狐,银龙,紫凤,白麟。 毒枭,军火贩子,人蛇头子···危害社会的败类一个接一个被暗杀,火狐,银龙,紫凤,白麟的名字也越传越响,而留给警方的监控录像上,只有四个看似稚气却一身杀意的男孩的背影。一时间,他们的名字成了死亡的代名词,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恶人无不胆颤心惊,而警方依旧一筹莫展。暗夜门的名字也在那个时候迅速传遍世界的任何角落,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杀手组织,所以生意开始络绎不绝,可是他们四个,只挑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任务。贩毒?杀!倒卖军火?杀!逼良为娼?杀!为富不仁?杀!总之一句话,只杀恶人!而血夜狼,却竟然全依着他们,由着他们挑任务也不生气,当然,他们四个是他的摇钱树,只要有他们四个在,就会不断有人慕名而来送给他生意,他不会傻到和钱过不去,至少,现在不会! 暗夜门。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正站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在黑夜的掩护下他的脸看上去模糊不清,但一双眼眸却放出嗜血的光芒。 “叩!叩!”预期的敲门声响起,他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 “进来!”低沉而带有磁力的嗓音竟还带着丝丝兴奋。 “门主,火狐他们已前往‘不夜城’还需要继续监视吗?”这人,竟就是暗夜门的门主血夜狼? 呼,门主的嗓音好迷人,虽然从来没见过门主的样子,但光听到这充满磁力的年轻的男性嗓音就知道门主一定也是拥有迷人外表的帅气男子,能跟在这样的男人身边,还真是不愧她这些年来的不断爬升。 虽然屋内漆黑如夜,可是血夜狼的那双眼睛却清晰的看到了对面女人眼中的迷蒙,看着她妩媚的面孔和姣好的身材,血液开始在四肢游窜。 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司娜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门,门主,啊!”忽然眼前一黑,她已被血夜狼压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紧接着,一双火热的手拂上了她的脸。 “司娜,你调到我身边多久了?”血夜狼的手轻拂着她妩媚的脸轻轻的问了一句,嘴唇似有若无的划过她小巧的耳垂,惹的身下的人一阵颤栗。 呵,纯正的处子的味道狠狠的撞击他的自治,久违的味道啊。 “三,三个月。”被压在身下的司娜早已双颊绯红,她来他身边已三个月,虽然有时候也能感觉到门主的目光会火辣辣的落在她身上,但是,她始终不敢妄想门主会青睐于她,今天这是··· “你可愿意把你的一切奉献给暗夜门,奉献给我?”诱惑的低喃又在耳边响起,同时他张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噬咬。 “啊 ̄”司娜不禁身心荡漾,shenyin出声。虽然她经常周旋于各个男人身边,却依然保持着处女只身,更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怎能耐得住血夜狼这番挑逗,水一般的双眼已经一片迷蒙,丝毫找不到焦距。 “司娜愿意为门主赴汤蹈火。” 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屋内刹那间光明如昼,血夜狼的模样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她的眼底。 好帅!她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 黑色的长发,白皙的面孔,幽深的双眸似是要把人都吸进去了,挺拔的鼻子,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嘴唇,甚至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都让她在这一瞬间迷失了自己的心。 “还喜欢你看到的吗?”慵懒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带着浓浓的自信。 “嗤!” 还来不及回答就觉得身上一凉,这才发现在自己走神的时候他们身上的衣服已尽除。 “啊!”下身一阵剧痛,司娜忍不住痛呼出声,门主竟然没有任何前戏就这样占有了她,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伸手想推开他,可是身上的人却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怎么?刚才不还说要为我赴汤蹈火,现在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血夜狼不断在她的身上运动着,处女的血刺激的他双眸赤红,全然不顾身下女人的哭喊和死活,似是不耐听到她的哭泣声,双手在她身上几处拂过之后,司娜竟止住了哭泣并一脸享受的样子。 霎时,只能得屋内不断传来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良久,忽然血夜狼握紧双拳并加快了身上的动作,一声压抑的低吼声之后他的双唇忽的袭向身下女人的咽喉处。 “啊 ̄ ̄”一声撕心裂肺的喘叫,女人在释放的同时惊恐的张开了双眸,几秒钟后,那双水一样的眸子再也没有了光彩,剩下的只有浓浓的不甘和恐惧。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章 血玉 “摄魂蛊?”四人一脸惊惧的看向脸色凝重的上官风。 摄魂蛊,怎么能不让他们惊讶,自从那次出现的摄魂蛊袭击了如姬夫人后就消失的无影 无踪,现在却又出现在了这里,还袭击了宦儿,是蓄谋还是无意?是针对上官风还是宦儿? 现在这些都是未知数,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及时救助,宦儿的生命怕是危险了。 “长老,怎么办?”金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但是从对上官风的称谓上的改变却已显示了他的焦急,只有在出现重大事情的时候他才会称呼他为长老。 上官风的脸上也是一筹莫展,十八年前救不了如姬,十八年后还要眼看着宦儿遭受同样的命运吗? 十八年了,他翻遍医书,甚至是上古巫术,却始终没有解决摄魂蛊的办法,只是在一本破旧不堪的书上提到过摄魂蛊乃是苗族不外传的邪术,五百年前苗族曾出现过一位百年不遇的巫术奇才——佤女,相传佤女乃是被苗氏长老从祠堂的古槐树下捡回来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苗氏一族一向排斥外人,佤女在那里倒是乖巧伶俐,渐渐地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看似单纯善良的小姑娘竟偷偷的学会了苗族的蛊术,而且更让人心惊的是利用人们对她的信任和宠爱骗过了所有人,偷走了密室中的《禁忌蛊书》,可知此书里所记载的蛊术全是苗族明文禁止的邪术,特别的摄魂蛊,一旦中了此蛊,就会陷入深度昏迷,进入下蛊之人的幻术之中,一命呜呼倒是好事,更为毒辣的是下蛊之人会让你经历一道道的难关,(具体是什么样的难关至今没人知道,毕竟中过此蛊的人都已命丧黄泉,他们也只是凭借书上的记载得知)在中蛊之人为攻克难关而感到庆幸不已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的精血也伴随着自己的努力而一点点的被传输到下蛊之人的身上,最后只能精血尽失,含恨而终,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下蛊之人会在中蛊者完全断气后把自己的精血传到他的身上,从此以后,此人只能沦为下蛊之人的奴隶,生生世世,他们的命运也被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一生皆生,一死皆死! 当初佤女就是利用了摄魂蛊把苗族搅得天翻地覆,一半的巫师被她控制,她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到最后苗族的四大长老被逼用出“死咒”,却也是两败俱伤,佤女重伤逃逸,苗族一蹶不振,从此淡出世间。 摄魂蛊惊现人间是在十八年前,当时他和自己的四个护卫赶到的时候如姬已受伤,昏迷之前只来得及吐出“摄魂蛊”三个字就昏迷不醒。他们是接到如姬要生产的消息敢去护阵的,谁知赶到后却是血淋淋的打斗现场,而如姬生下的婴孩亦是生死未卜。 他们族倾尽全力却也驱除不掉下在如姬身上的摄魂蛊,只能用千年寒冰暂时封印她的本体,这才护住她的心脉。虽然没有意识,但也总比失去千年法力,沦为奴隶要好的多。 他们并未查处下蛊之人,因为如姬被冰封后,那股和他们相抗衡的力量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如姬身边的一个随侍丫头告诉他们她的孩子则在一生下来就被送到偏远的一家普普通通的人家去了,取名宦儿。 历经13年,上官风终于寻回了如姬的血脉,在看到宦儿脸上的印记时他就知道那是如姬下的咒语,为的就是封印宦儿身上与生俱来的灵气,他不知道如姬的敌人是谁,但是能让她痛下决心,即使是毁了女儿的容貌也要封印她的灵力,看来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极有可能就是当年下摄魂蛊的人。宦儿是他们狐族唯一的王位继承者,狐王十八年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姬则是被冰封无知无觉,现在唯一可以解救他们狐族的就只剩下宦儿,她的灵力还未被开启却已招来杀身之祸,是身份暴露还是只是巧合?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护住宦儿的心脉,摄魂蛊刚刚发作,他们可以在下蛊者催动蛊术之前护住她,以免精血被夺。可是他们没有第二快千年寒冰,一时间房内五个人纵使有千百年修行却也乱了阵脚。 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宦儿的精魄却已被吸入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还未睁开双眼,一缕和煦的暖风拂面而过,像是一双温暖的双手,那么轻,那么柔,好似怕惊吓着她一样。淡淡的青草香味顺着这缕微风飘进宦儿的鼻中,宦儿终于忍不住缓缓睁开了双眼。 哇,好大一片青草地,虽然爷爷的高尔夫球场也是青草如茵,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人工种植的不自然,而现在,触目一片的青嫩草地,却是百分百的大自然的产物。草地不远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底铺满了细细的白沙,河边散落着零零星星的鹅卵石,圆润光滑。 “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看到此景色,宦儿不禁轻吟出自己曾看过的一句古诗。 “呵呵,小姐好雅兴啊!”突如其来的男子声音让宦儿内心一惊,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为什么刚刚没有发觉,只是这个声音,似是在哪听过。 “是你?!”回过头来的宦儿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正是前不久自己救下的男人。 “难得小姐还记挂着在下,荣幸之极。”帅气的脸庞一如自己和他初遇时,宦儿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自从与小姐一别,在下可是对小姐牵挂的紧呢。就盼望能再有幸一睹小姐风采,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他的手轻轻的拂上宦儿的脸颊,触手的冰冷让宦儿不禁后退一步。 “你是谁?”宦儿终于可以肯定,他并不是他。 “我是你日思夜想的人啊,宦儿,你不认识我了吗?”对面的人眼神一暗,好像宦儿的问题深深的刺伤了他。 “他并不知道我的名字。”宦儿的语气不禁有些低沉,唉,自己念念不忘的人,却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不知道这是喜是悲。 “哈哈,你们狐族的小妖精还真不是一般的骚呢,只见过一次,连人家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人家念念不忘,啧啧,真不知道是该说你们痴情呢还是犯贱!” 对面的男人忽然语气一转,变得无比暴戾。 “你到底是谁?”什么狐族?说我吗?你以为拍玄幻电影呢,还弄出个狐族来,这个玩笑开的为免太过分了吧。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坠入万劫不复了!”话音未落,场景骤转,却是回到了5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 漆黑的夜,瓢泼般的大雨,周围血红的双眼的村民。 打她,让她离开这个村子!“ ”她是不详之人,都怪她我们村子里才死了这么多人,把她赶出去!“ 宦儿懵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难道这五年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宦儿彻底的被自己的想法击垮了,十几年来承受的痛苦一瞬间砸向自己的脑海,宦儿捂着头慢慢的跌坐在了地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落,可是在无情的大雨的浇灌下已分不清她的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要,不要……“长老,你快看,宦儿她好像很痛苦。” “坏了,怕是她身上的摄魂蛊已被催动,再不想办法就真的没救了。”上官风此刻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汗水不停的滴落,却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对了,上次从宦儿身上摘下的玉佩呢,或许它可以帮助我们。”一直未曾开口的银忽然想起了救回宦儿时害她一直高烧不退的玉佩,虽然不明白此玉的功能,但是事后上官风已经确定那是如姬生前曾经随身携带的玉佩,她既把此物留在宦儿身上,必定有她的用意,哪怕没有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对,对,那块玉佩,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快去取来。”上官风像是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无论有没有效,他们都要赌一把。 此时此刻,宦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风爸,风妈,宦儿好想你们。 风氏夫妇的好一点一滴的回放在宦儿的脑海里,还有亲如姐妹的亚娜,你到底在哪? 亚娜?宦儿的眼神一清,想到了什么,对,自己怎么能忘记呢,亚娜还活着,而且前不久她们还见过面,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幻境了。可是是谁呢?精心策划让自己回到五年前的夜晚,目的是什么?打击自己?如果只是因为这样,那他的代价为免有些太大了,因为要布下这种幻术,浪费的精气可不只是修养一两天就能补得回来的。 如果自己是深处幻术中,那现实中的自己肯定是昏迷不醒,爷爷他们一定会动用法术救治自己,难道那人是想在爷爷他们施法的时候偷袭?毕竟自己并未树敌,唯一的理由也只能是这个了,看来是要来对付爷爷的,不行,我得告诉爷爷他们,不能让他们上这个当。 “哈哈,你不用费心了,你是出不去的,换句话说,你是醒不了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一个幽幽的女声飘来,惊起了宦儿一身鸡皮疙瘩,这声音虚无缥缈,又加上宦儿现在处于浓浓的迷雾中,根本猜不透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宦儿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恐惧,否则就会让人有机可乘。 “哈哈哈,我要干什么?如姬啊如姬,你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我还是找到了你的贱种吧,你以为给她封印了灵力我就找不到她了?你把我佤女想的太简单了吧,十八年前没有杀了你,今天我就要你的女儿替你抵债,我要让你们狐族彻底绝迹!”娇媚的女声,吐出的话语却是让人胆颤心惊,那深深的恨意就连宦儿也感到害怕。 狐族?这两个字再一次出现在宦儿的脑海中。究竟是怎么回事?狐族不是神话中才有的物种吗?怎么还和自己扯上关系了?那个,不会是认错人了吧?然而,她忽的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和他身边的四个美的不似人类的男子,他们手把手教她的幻术,这一切貌似都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接触的已经开始超出人类的认知范畴。只是,平时粗心的她并没有过多的考虑,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是,狐族?牵扯到异类,她心里开始有点不确定了。 “喂,什么狐族?如姬又是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一连串的问题困扰着宦儿,她决定问个清楚,她可不想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这个年代,会法术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跟她扯狐族,谁信啊?!可宦儿刚出声,忽然一股莫名的拉力扑向她,瞬间她被扯离幻境。 上官风几人牢牢的盯着放在宦儿胸前的玉佩,怎奈玉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忽地,上官风想到了什么,拿起银针刺向了宦儿葱白的手指,殷殷血珠一滴接一滴的落在了玉佩之上,转瞬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在几人面面相觑的时候,玉佩却是红光大现,原本翠绿的玉佩转眼已是血红,宦儿的身体在玉佩完全转红后“嗖”地一下,竟被吸进了玉佩。 “血玉出,狐王现!” 见此情景,上官风不禁脱口而出那句在他们狐族流传了几千年的预言。 ·································· ------题外话------ 末璐第一次写文,所以写的有些乱,反正就是想到什么写什么。如果有喜欢的就给末璐留个言吧,哪怕只是善意的安慰一下,唉,简直就是泪奔啊 ̄ ̄ ̄ ̄想要pp,想要留言,不管了,厚着脸皮扔出一句,不给pp的末璐晚上跑你梦里吓唬你哦 ̄ ̄真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章 身世之谜 “血玉出,狐王现!” 宦儿双目紧盯着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六个字,一头雾水。几分钟后,后知后觉的宦儿才发现这六个字竟是凭空悬浮在自己的身前,像是投影一样,投影?她不禁好奇的小心翼翼地把手指靠了过去,岂料指尖一接触那六个字就跟它们的突然出现一样瞬间消失。 哇,好冷! 周围的温度好似随着那几个字一起消失了一样,霎时宦儿感觉周身像是跌进了地下冰窟一样,瑟瑟发抖。 这又是哪?宦儿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好像是在一个山洞中,只是…宦儿站在原地左右来回的看了看,终于还是决定向着自己的右手边前进,因为她总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好在山洞中并不难行,洞顶不知放着什么东西,闪着幽幽的光,虽然有些恐怖但也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那个该死的女人,我上辈子和你有仇啊,绑架就算了,还下毒,现在倒好,让我在一个地方莫名其妙的的穿过来穿过去的,我是喜欢研究幻术和其他玄妙的dd,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我吧…”宦儿一路边摸索着前进,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那个陷害她到这的罪魁祸首。 “你这个叫什么女的,你等着,看我出去不找你算账!”宦儿性情柔顺,但却不是怯懦,她一向俸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宗旨,此次被人这样算计,她岂会善罢甘休。 越往里深入,气温越低,宦儿实在抵挡不住侵入身体的寒气,右手悄悄结了个印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大约前行了有半个小时,宦儿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这该不会是个无底洞吧?!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前面却有微弱的亮光透来,出口?!宦儿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禁脚下生风又打起十二分精神向着亮光处奔去。 这… 宦儿呆呆的看着映入眼帘的东西,懵了。 发出亮光的并不是出口,而是一张硕大的寒玉床。寒玉周边升起的寒气飘飘渺渺,使整个山洞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让宦儿惊讶的不是那张罕见的寒玉床,而是,寒玉之上躺着一只狐,一只雪白的狐! 宦儿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躺在那的白狐,看着看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悲伤。她像受到蛊惑一样,缓步走向玉床,跪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狐,失去了结印的保护,体力不支的宦儿缓缓倒在了床边。 “宦儿…宦儿…”唔,是谁在吵,还没睡够呢,真烦! 宦儿挥挥手想赶走扰人清梦的讨厌声音。 “宦儿,醒醒,我是你娘!”娘?那是古代的称呼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真是无聊! “宦儿,乖女儿,快醒醒啊!”不过细听起来这声音好亲切哦,柔柔的声音好似带着无限的宠溺,嗯,跟白灵妈妈叫我起床的声音好像!只是白灵妈妈的手要比这个温暖的多,这双手好冰哦。冰!一直迷迷糊糊的宦儿猛然睁开了眼睛,这感觉,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在触碰她的脸,就是刚才,那双冰冷的手。 “你醒了!”刚才的声音忽然又在耳边响起,惊得宦儿一身冷汗,扭头望去,却被眼前所见迷了心智。 寒床之上,白狐依然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只是白狐上方却悬浮一人,一个女人。 白色飘逸的长袍纱衣,黑色的长发像是流动着光泽的黑墨般披散在身后,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漆黑的眸子如溪水般清澈,目光温婉柔和却带着浓浓的忧伤。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着,只是宦儿的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如果,如果没有脸上的印记,她的手摸上左脸的狰狞,如果没有这个,她们两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说…。你是,我娘?额,是我妈妈?”过了许久,宦儿小心翼翼地开口。她这么年轻,说是自己的姐姐差不多,自己的母亲?太不可能了吧。 “宦儿,我是你娘!”如姬双目含泪,看着自己生下来就被迫分离的女儿,她真想把她拥在怀中好好补偿她,可是… “哈哈,别在演戏了,我知道是你,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以为我还会上当吗?”宦儿忽然蹦出的几句话让如姬一阵迷茫。 “宦儿,你说什么呢?”演戏?骗过她一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佤女,同样的把戏玩两次你不觉得幼稚吗?”宦儿已经断定这又是那个所谓的佤女暗中捣鬼,所以心中倒也不那么惧怕了。 “佤女?宦儿,你见过她了?”如姬面目一紧,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的冰冷伸手握住了宦儿的双肩。 霎时一股透彻心扉的冷顺着宦儿的血液直奔她的四肢。 待宦儿shenyin(没办法,那俩字人家不让出现只能用拼音代替了,呕啊)出声,如姬才看到她因寒冷而变的发青的嘴唇,慌忙松开了双手。 “宦儿,结印!” 恍惚中的宦儿听到结印两个字才想起来自己是会法术的,只是刚才一系列的事情让她来不及消化竟忘记了。 宦儿盘腿坐在床边,一边用法术结印给自己驱寒,脑中一边飞快的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显然这个女人并不是上次出现的佤女,同样的方法不能用两次,自己知道,那个佤女也不笨,没有可能再冒充别人,那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妈妈?可是这个洞是怎么回事?自己很明显是昏迷着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魂已离体?! “宦儿,你现在是血玉里,是在娘留给你的幻念中。”如姬看着已恢复过来的宦儿,内心不由喜忧参半,喜的是在被封印的情况下宦儿竟能催动自己的灵力学会狐族的法术,忧的是,这一来,她面临的处境怕是更加艰险了。 “既是幻念,为什么能和我对答?”这是宦儿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其实所谓幻念就是为娘为了见你而保留的一丝真气,这真气只有在见到你的时候才会出现,只是持续时间不长,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你是什么人?” 不是问你是谁,而是你是什么人,宦儿一出口就问了一个看似最平常最简单却也是最深奥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如姬没有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却告诉了宦儿一切。 宦儿顺着她的眼神看向了寒床之上的白狐。 “那,我又是谁?”深深压下心底的惊讶,宦儿问出了十八年来最想知道问题。 “你是我的女儿,狐王唯一的血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章 意外清醒 “谁?你刚才说谁的女儿?”宦儿盯着眼前的女人的身影,或者应该说是幻影,觉得自己似乎得了幻听,她刚才听到什么,“狐王”? “你没听错,是狐王,你是我和狐王的女儿。”如姬紧盯着宦儿,眼里的慈爱让人无法忽视。 宦儿的泪忽然就毫无预警的顺着脸颊汹涌而下。 原来自己是有家人的,原来自己并不孤单。 看到自己的娘这个样出现,虽然并不全了解,但是聪明的宦儿也猜到了些大概,看来当初父母抛弃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脸上的狰狞,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甚至有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这样做的。 “宦儿,我的时间不多,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血玉里来?当初留下这血玉就是怕有朝一日它能在你命危之时护住你,但是我却没想到···现在他还应该没发现你才对,那你是被谁所伤?”按道理说不应该啊,她已经封住了宦儿的灵力,他暂时还找不到她,那又是谁有那本领能在上官长老的手底下伤了宦儿呢? 接着宦儿就把当晚发生的事告诉了如姬(其实宦儿在血玉中不知,她这一昏迷已是第三天)。 “摄魂蛊!”如姬不禁冷笑一声,当年自己就是输在摄魂蛊上,现在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呢。 “宦儿别怕,娘有办法帮你,不仅能帮你解毒,而且还能让你多个帮手。”当初自己被暗算是因为没有血玉在身,而现在血玉不仅在宦儿身上,更是被宦儿的血唤醒,只要喂血玉三次宦儿的血,这血玉从此就只认宦儿一人为主,到时候有它帮忙,倒也不怕那人了。 “宦儿,撕下你的裙角。” 如姬接过宦儿递过的布料,手一挥,淡淡的字迹印在了上面,然后对折叠好郑重的放在了宦儿的手里。 “宦儿,娘本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但是,方才留那几个字已让这幻念余力不足,恐怕我们相聚的时间也不多了,救你的方法娘写在这布上了,因为送你出血玉后你定还未醒,所以娘借你的手告诉上官长老这法子,你一定要拿好了。” “娘,宦儿不想走,宦儿才刚刚和娘相见。”对于从小没机会叫过一声妈妈来说的宦儿,喊娘并不觉得别扭,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冰冷的玉床上,随着滴落的还有对自己母亲的浓浓不舍,“娘,告诉宦儿,怎样才能救您出去,我不要您躺在这冰冷的玉床之上,我不要您这么孤单的待在这里,我想和娘在一起。” 看着宦儿泪流满面,如姬却淡淡的笑了:“宦儿,娘在这里的孤单只是为了以后我们一家人的团聚和幸福。娘已经习惯了。你想知道什么回去后问上官长老吧,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娘!”宦儿扑向如姬,却穿体而过,她忘记了那只是如姬的幻念,无奈的她只能紧抱着玉床之上白狐的身体,泪眼婆娑的望着空中的如姬。 “你该走了,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衣袖一挥,宦儿的身体就轻飘飘的向洞口退去,在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宦儿。”如姬背对这宦儿,声音有丝颤抖:“你曾经恨过娘吗?” 宦儿看着空中背对自己的身影,有泪流下,眼中却有笑意:“不,娘,宦儿从来没有恨过你们!无论为了什么,你们都是宦儿的亲人!” 如姬眼中的泪终于滴了下去,手一摆,宦儿终被送出了洞口。 “宦儿,照顾好自己。” ···················································· “长老,怎么办,三天了,宦儿到现在还没出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说她怎么会被吸到玉里面去了呢?那‘血玉出,狐王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银在床边不停的踱步,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个没玩。 上官风已经没有力气让他住嘴了,他这三天一直在找寻关于血玉的典籍,希望能对宦儿有所帮助,但是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他亦是无计可施了。 忽然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在屋内出现,上官风和其他四人立马神情戒备起来,这种关键时刻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出现?难道会是自己一直在查找的敌人现身了? 就在五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红光乍现,刺眼的光芒令五人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同时一股彻冷的寒气让他们不禁全部动用了自身的灵气加以抵御。 几分钟后他们感觉寒气已渐渐退去,睁开双眼却看到宦儿好好的躺在床上,就像她从来就没消失过,只是她胸口的血玉还在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提醒他们刚才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宦儿!”上官风冲到床边,脸上笑容满面,却在接触到宦儿的身体后变的沮丧无比。摄魂蛊依然在宦儿的体内,难道这摄魂蛊真的就世上无解了吗? “长老,你看宦儿的手里,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心细的金瞅见宦儿的右手紧紧握着,边缘露出的部分好像是布? 上官风依言看向宦儿紧握的手,看到她手里真的有东西在就伸手拽了出来。等那块布完全摊开却是浮上了半空,几个闪着光的大字出现在他们面前。 “血喂玉;血养玉;血引玉。三血归一,血玉认主!---如姬” “是如姬夫人!可是宦儿怎么会有夫人的手谕,这两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既然夫人见过宦儿了也定然知道她所中何毒,那么说这两句话就有可能是救宦儿的方法,可是‘血喂玉,血养玉,血引玉,三血归一,血玉认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上官风眉头紧锁却是对这两句话参悟不透。“夫人没有明写上救人的方法,应该是怕被仇家所知,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连点提示也没有,这可怎么是好!” 虽然上官风已有几百年道行,到这时候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额头竟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长老,要不再滴几滴血到玉上?”雷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三天前就是因为将宦儿的血滴到玉上她才进了玉中,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夫人的手谕,或者应该再试一次。 “滴血?”上官风脑中灵光一现:“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当年我们救宦儿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想着发生什么了吗?” “那时宦儿高烧不退,我们束手无策,后来才发现是因为那块玉再一直吸食宦儿的精血所致。”一想到那时候就有点后怕,银怎么可能会忘掉。 “对,那次应该就是‘血喂玉’,而三天前我们把宦儿的血滴到玉上导致宦儿被吸进玉中,那应该就是‘血养玉’,如果我们再试一次,就应该是‘三血归一’了!”上官风激动异常,拿过宦儿的手就要施针。 “可是万一不是呢?如果再出现别的状况呢?”心细的金还是不怎么放心,因为那解释听上去实在有些牵强。 “已经没有比这更糟的状况了!”上官风沉重的道。 她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责任那么简单了,这几年相处下来,他们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来疼爱,那种疼爱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去,所以,无论是为了他们种族的未来,还是为了这个可人的丫头,他们都没有退路了,只能再试一次,是啊,没有比现在更糟的状况了,如果让这丫头选,那她肯定是宁愿死也不要沦为别人的奴隶吧。 一针下去,殷红的血便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待三滴过后,那玉却“嗖”的一声凭空而起,围绕宦儿盘旋几圈后又唰的一下隐进了宦儿的体内,不见踪影。 上官风五人只能眼也不眨的盯着宦儿,就怕错过了什么,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嗯···”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声轻微的呓语打碎了一室的静谧,紧接着,床上的宦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 ······················ ······················ 写到这里末璐也有点迷糊了,怎么越写越不像言情剧了,男女主人公到现在为止只见了一次面,唉,没办法,末璐都是想到哪写到哪,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不过预计再有三四章他们就该相遇了,到时候他们会产生什么样的故事呢?嘿嘿,末璐也不知道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章 失忆 “宦儿,你终于醒了!”上官风激动的上前握住宦儿的手,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宦儿却是双眼迷蒙的看着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你···你是谁?” 此话一出,房内五人皆是一惊。 “宦儿你没事吧?”上官风手搭上宦儿的脉搏,却被一股阻力弹开。 “他是狐族的长老上官风,也是你在这里名义上的爷爷。”一个声音忽然在宦儿的脑中响起,宦儿不禁抬起头寻找出声的那个人,可是扫了一圈,却发现那几个人只是纳闷的看着她,并不像刚刚有开口的样子。 “你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我在你的身体里。”一个清雅的男声再次在她脑海里响了起来。 宦儿呆了,他刚才说什么?在我的身体里?怎么这样,他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我身体里? “我是狐族的守护神器-血玉!因为你的三血归一,所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只是现在血玉的功力不足,所以只能暂时寄存在你的身体里,等过段时间血玉自可以脱离你的身体,到时候你就能看到我了。”因为血玉在宦儿的体内,所以宦儿想什么自然是瞒不过它。 “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说是我爷爷的这个人,我觉得很亲切,好像在哪见过他,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因为前几天你受过一次伤,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等我恢复了就可以帮你重新记起以前的事情,只是,我也不能保证能够完全帮你恢复,因为这种事情我也没经历过,没有十足的把握。”宦儿听到那个声音越来越虚弱,不禁着急起来。 “可是要到什么时候啊?” 等了半天却是没有了回应,焦急的宦儿不禁大呼出声:“血玉!血玉?” 上官风等人看着醒过来的宦儿问了一句“你是谁”就再没有了动静,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出声,现在她忽然大呼血玉两个字,又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 “宦儿,你没事吧?” 有了刚才的经验,上官风不敢再轻易触碰她。 “宦儿?您是说我的名字叫宦儿?”宦儿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慈祥的老人,依然一脸迷茫。 “宦儿你不要吓爷爷啊,到底怎么了?”上官风心里一紧,难道摄魂蛊并没有解开? “他说我因为前几天的受伤所以失忆了,所以···” “他?谁?” “血玉啊,他说他在我身体里,还说过段时间就可以帮我恢复记忆,只是不知道能帮我恢复多少。”宦儿看着上官风,直觉里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既然是自己名义上的爷爷,应该也算是亲人了吧,她不想对他有所隐瞒。 “血玉。”上官风盯着宦儿,若有所思:“那它还告诉你什么了?” “他只说自己是什么狐族的守护神器,别的就没有了。”宦儿也是似懂非懂,什么狐族,未免太扯了。 听到宦儿这么说,上官风隐隐地舒了口气,看来宦儿失忆暂时还不会记起自己的身世,她现在这种身体状况还是先不要告诉她的好。 “宦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银和雷会在门外守着,有什么事情你就喊他们。” 银和雷听到上官风的吩咐,走到床前和宦儿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出去了,宦儿暂时失忆,并不记得他们了,所以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回想起以前一起相处的日子,两人都有些黯然,他们有些不能接受宦儿竟然会忘记自己。 看着两个帅气的男人默默走向门口的背影,几组画面在宦儿的脑中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抓住些什么。 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额头,宦儿哀哀地叹了口气,算了,既然血玉说过会帮我恢复,虽然听起来是很扯,不过说不准真的可以,她也不想浪费自己的精神去费力的回想什么了。 ····························· 一个房间内,盘腿而坐的一个女子忽然“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白衣上,触目惊心。 抬起头,一张明艳的脸浮现,容色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莹白细腻的肌肤,宛如牙雕玉琢,只是眼中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嘴角的鲜红和雪白的肌肤让她更显出了一份妖媚。 “想不到,竟有人破的了我的摄魂蛊,这次算你走运,下次···不过,我倒是要去会会那敢破我蛊毒的混账,更我作对,要让你生不如死!” 随即拍了拍手,屋内走进一人,动作轻若鬼魅,但眼睛却呆滞无光。 “你,去上官风那里查一下是谁帮他解的摄魂蛊,这蛊毒应该并不能完全解除,那上官身上肯定还有残余的蛊毒或是中毒之后的后遗现象,仔细查清楚了,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女子话一落地,那男子便又如鬼魅一般退了出去。 忽然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女子身形一震,这个电话,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现在打来,难不成? 虽然惧怕,但却不得不接。 “为什么上官风还活着?”温柔的带有磁性的男子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却让听筒这端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夜,我···” “佤女,我失望了呢。” 佤女又是一个激灵,这不是她希望听到的结果。 “佤女,你不是说摄魂蛊世上无人能解吗?为什么上官风却依然活得好好的?他不是应该成为你的奴隶吗?”声音一如刚才的温柔,却隐隐有杀气透了过来。 “对不起,我正在查明原因,希望你能给我次机会。”她不想离开。 “一年!下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电话已经挂断,佤女却依然握着听筒不舍得放下,手触摸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图像,眼中,竟然是泪光闪闪。 “夜,你好狠心!” 一年,这算是轻的了吧,只是一年不能见他不能联系他而已,对别人来说这惩罚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根本不能算是惩罚,可是,夜他分明就是抓住了自己的软肋,知道对自己来说怎样是最痛的,不过他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吧,毕竟上次失败,他十年都没联系过自己。 “夜,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全心全意的爱我!”两行清泪顺着惨白的脸庞落下,屋子里充满了女子压抑的哭泣声。 ································ “血玉,你的名字叫什么?” 宦儿趴在床上,和血玉聊着天,虽然血玉能读她的心思,但是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宦儿不得不命令他不许再窥伺自己的心理,所以现在他们聊天都是宦儿直接问出来,不明真相的人就看到宦儿自己一个人经常的自言自语,开始那几天下人们都吓坏了,以为小姐上次受伤(上官风只对他们说宦儿被几个小偷伤到了,毕竟那些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后来发现小姐除了不记得他们以外没什么异常,也就见怪不怪了。 “血玉!” “血玉血玉,叫起来别拗口啊,要不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宦儿一脸兴奋,嘿嘿,这血玉说自己是他的主人,那以后是不是什么都得听自己的,等他功力够了,让他变个帅哥陪自己玩好了。 血玉觉得自己脊背发凉(当然,作为一个玉来说,它是没有脊背的),这丫头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变个帅哥陪她玩?也亏她想的出来,还真是不脸红。 虽然答应了宦儿不再用读心术,不过偶尔用几次没关系吧,特别是这几天,这古灵精怪的丫头老是问他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当然得做好预备措施。 “血玉,你也可以叫我薛玉。” 一听到她在心里给自己起的名字就冷汗直冒,好歹她也受过教育的吧。怎么起的名字那么,没水准。 “薛玉,听着像女孩子的名字哦。”听到血玉斩钉截铁的声音宦儿也不好再怎么和他争执,反正就是个名字而已,不让起就不起。 “我有说我是男的吗?”血玉无奈的叹口气:“玉哪有分男女啊?笨蛋!我们都是想做男做男想做女做女的。” “哇,好帮,那血玉,你准备做男还是做女呢?” “这···”这个问题倒是难住了血玉,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自从他有意识以来就被供奉在狐族的祭坛中,虽然很无聊的过了几千年,但那是他的职责所在,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狐类做到或参悟到三血归一,所以他只能守护着整个狐族,现在认主了,却发现自己的主人是个奇怪的女人,她的问题更是千奇百怪,不过她现在的这个提问却让自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现在自己得决定一下以后的性别了。等功力恢复了自己就可以幻为人形出现,总不能今天变女的明天变男的吧,那可不好玩,虽然有时候也可以随意变幻,但是始终得确认一下自己的性别才可以。 做女人?不行,太麻烦了! 做男人?可那样自己待在宦儿的身边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再说,这段时间在她的身体里,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若是做了男人岂不是很尴尬?不过宦儿好像没往这方面想,大不了以后她再洗澡和换衣服的时候自己闭上眼睛嘛。 “嗯?”宦儿等了半天也没回答,这个血玉不会又睡着了吧。 “男人!”血玉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做男人好了,毕竟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做事没那么多局限。 “耶!我要帅哥帅哥!”宦儿兴奋的手舞足蹈,虽然家里有四个截然不同类型的帅哥,可时间长了也出现了审美疲劳,血玉决定要做男人,她当然要让他变个不一样的帅哥好供自己欣赏了。 “喂!你脸红不脸红啊?!一个大姑娘家整天的帅哥帅哥的不离口,我都替你害臊咯!”看着宦儿高兴的样,血玉就忍不住要和她斗嘴。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说,我也只是看而已···”后面那一句声音已轻不可闻。 看到宦儿手抚上脸上的印记,眼中溢满了忧伤,他的心竟也似被狠狠的揪了一下一样。 “没关系,等我功力恢复了,可以帮你去掉那东西。”他知道那是如姬为了保护宦儿,封印她灵力所致,只要冲破封印,这印记自然也就消失了。 “什么?你说什么?”听到这话,宦儿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你可以帮我把这个去掉?怎么可能,他们说这是‘命运的诅咒’根本去不掉的。”话一出口宦儿却愣住了。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叫“命运的诅咒”?我不是失忆了吗,命运的诅咒,命运的诅咒,这五个字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她的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的疼。 “不要,不要···”宦儿双手紧紧的抱着头部,牙齿深深的咬在下唇,全然不顾嘴里的血腥。 “宦儿,你怎么了?”血玉也是一惊,他能感知她的思想,却不能分担她的痛苦。 头好疼,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宦儿脸色煞白,终于隐忍不住。 “啊···”一声痛苦的嘶叫,宦儿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再遇 “宦儿,走吧。” “玉,我不去可不可以?”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低低的哀求。 “那怎么可以,你这咖啡店都开张一年了,你这大老板不出面老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今天是周年庆典,再怎么说你也得去,没的商量。”那名俊美非凡的男子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在对面女子的脑门上点过来点过去的,那小泼的模样完全破坏了他的俊雅形象。 唉,就知道没用,那女子双肩瞬时垮了下去,硬着头皮上了车。只是那微颦的眉头和撅起的红唇显示了自己的多么不乐意。 这女人正是宦儿。 一年前因受伤而失忆的大脑忽然被汹涌的往事强烈的冲击着,承受不住的宦儿昏了过去,关键时刻血玉现身帮宦儿冲破了脑中的那层阻碍,可同时他奇异的力量也引发了宦儿被封印的灵力,宦儿的灵力没有被解印,可脸上代表封印的印记却发生了变化,竟幻化成了一只狐狸的模样,起先他们并没怎么在意,毕竟那看上去和个纹身差不多,而现代,纹身并不是什么奇事了,可是后来他们发现自己错了,那根本就是个大麻烦:它会发光,虽然并不是时时都在亮,可你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亮,没有时间规律可循。无奈之下,宦儿只好闭门不出,就算不得已要出门也是用厚厚的黑纱把脸蒙上。 宦儿已经恢复了部分记忆,也从上官风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对于母亲的仇家也就是危及全族性命的罪魁祸首就连上官风也没有头绪,为了宦儿好好养伤,他们也暂时打断了所有的查询工作。 寻风咖啡馆。 站在咖啡馆门口,宦儿不禁又叹了口气。 “你这都是第十三次了,再叹下去就变成老太婆了。”晚一步下车的男子戏谑的拍了拍宦儿的头顶,一脸笑意,让她出个门就这么难吗。 宦儿回过头去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一米八六的身高,一头黑色的及腰长发用一根银丝随意扎在了脑后,麦色的脸庞上那双眼睛是宦儿的眼神流连最多的地方,她就是不明白,明明是经历了几千年风霜的神器,怎么会拥有那么一双纯净的眼睛,那里几乎一丝杂质都没有,每当看到它,宦儿就会想起刚刚出声的婴孩,也只有那些孩子的双眸能和这双眼睛里的纯净相媲美了吧,老天真的遂了她是心愿,让血玉幻化成了一个让她百看不厌的帅哥。 眼睛又飘到那长长的发丝上,一丝懊恼出现在黑纱下,可是却没有躲过血玉的眼睛。 “行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别懊恼了,不出半年你的头发就跟我这个一样长了。” 去年她晕倒时吐出的一口污血沾到了自己的长发上,那柔顺飘逸的长发竟然滋滋的冒起了青烟并一路向头皮延伸,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才剪断了她一直保留的长发,这一年那头发竟也只长到肩膀处。 “玉,我喜欢你原来的发色。”宦儿说的有些憧憬,眼睛又漂向了绑在血玉发间的那跟银丝,其实那也是血玉的头发,因为不想引起骚动,他才在每次出门前把一头银发变为黑色。 血玉想开口说什么,宦儿却已推开门走了进去。 两个人一进门,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男人们的目光纷纷投向黑纱遮面的宦儿,对于宦儿,这段时间的传闻倒是不少,毕竟一年四季出门必是面纱遮面的女人并不多见,而且宦儿婀娜的身姿和露在面纱外的那双迷人的双眼更是让他们对她充满了好奇,很多无聊之人竟为她打起了赌,一是赌谁能把她的面纱摘下,二是赌那面纱之下的容颜究竟是极美或极丑。宦儿虽不长出门,但关于她的这些流言倒是也知道一些,现在看着一室的男人眼光纷纷射过来,倒也猜得出几分他们的意图。 而女人们呢,不管是情窦初开的青涩少女,性感妖娆的白领丽人,秀丽婉约的大家闺秀,甚至更包括了徐娘半老的豪门少妇,那饱含情谊的双眸更是直直的毫不避讳的停在了血玉身上。 “子息,那就是最出风头的两个人,带黑纱的那个是上官宦儿,旁边的叫薛玉,是这家寻风咖啡馆的老板。瞧他那样,真不知那些白痴女人们喜欢他什么,一个个迷的晕头转向的。”静谧的咖啡馆内,那道碎碎念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所有的女人的目光霎时全部扫向了声音的来源,却看到那边的桌子旁,竟也坐了四位长相毫不亚于薛玉的帅哥,顿时,指责又全变成了爱慕。 “花痴。”又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宦儿不禁也望了过去,她不希望有人在自己的咖啡馆内滋事,哪怕只是口头上的痛快也不可以。 目光在他们四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后,却落在了正放肆打量自己的那个男人身上。 四目相对,宦儿脑中似有什么东西闪过,那双眼睛··· 风子息亦是紧紧的盯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可人儿,虽然相隔甚远,可她眼中的迷惑他看得一清二楚,他亦是迷惑,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给自己一种熟悉感?自己并不认识她,看她的神情亦是不认识自己,只是,那种熟悉感··· 宦儿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先生,我们认识吗?”有看末璐的书的吗?不管有没有在这里先道歉了,今天有急事就先更这些了 ̄ ̄ 那个看过末璐的书的亲们,不管末璐写的再孬,你们好歹给偶留个言吧,起码让偶知道这里有人来过!太凄凉了 ̄ ̄ ̄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章 遇袭 “先生,我们认识吗?” 相隔几米,声音也不大,可风子息却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眉毛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这个声音,怀念已久的声音,就在自己寻找无望准备放弃时,她竟自己出现了,老天不会是在捉弄他吧?! 可是,他还是不敢确定,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年,当时自己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虽然和那个上官宦儿的声音极为相似,但他却不敢妄下结论。 宦儿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个男人怎么回事,自己问了半天了他竟只是看着自己也不回答,虽然这身打扮是有些那什么,他也不用这样一直盯着自己看吧,没礼貌,当下宦儿决定不再去理会那个让自己感觉迷惑的男人。 “玉,我们走吧。” 薛玉也正一脸兴味的在他俩身上来回巡视,听到宦儿有丝不快的语气,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温柔的揽过了宦儿细细的腰肢,朝着馆内的众人微微一笑,亲昵搂着宦儿朝着楼上的专属房间走去,全然不顾一室的女人皆为他的举动花容失色。 “薛老板从来没有和哪个女人这般亲热过呢,他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就连馆内的员工也忍不住打听了起来。 也难怪她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到这里来消费的女性,极大一部分是冲着这里的老板薛玉来的,像薛玉那样俊美的男子并不是不多见,只是很少有人像他那样容易相处,待人温和有礼,声音低柔又充满磁力,特别是那双眼睛,每当他和她们对视的时候,她们都会有一种陷入深潭的感觉,那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们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近点,再近点。所以她们每天都会在这里消费,就希望能多接近薛玉一些,这一年来从来没发现薛玉和哪个女人亲近过,他对她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今天忽然看到他亲昵的搂着那个黑纱遮面的女人,态度还那么暧昧,她们怎么能不激动。 “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叫上官宦儿,是鼎风俱乐部老总上官风的孙女,听说不怎么外出,而且没人见过她的模样呢。”一个身着低胸洋装的妩媚女人低低的对周围的女人说着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浓妆艳抹的脸上全是不屑。 “上官宦儿?!” 惊讶声此起彼伏,看来宦儿的知名度还不低呢。 “哎,我手底下的人告诉我说她和薛老板住在一起呢?”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妇女神秘的开口,当然她不能告诉这帮女人她派人偷偷的跟在薛玉身后才查到他的住址的,谁知却发现他们住在一起的秘密。 “他们住在一起?”又是一阵抽气声,他们同居?这怎么可以,薛老板是属于她们的(她们似乎忘了人家薛玉压根和她们一点关系没有),怎么能被那个连脸都不敢露出来的女人霸占! 一时间,所有的叽叽喳喳都消失了,那些女人都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脸上的神情更是精彩之极,失望的,气愤的,嫉妒的,伤心的,自信的(这种女人任何同性都不放在眼里,就觉得自己是最棒的,哪怕人家已经有了女友也能自信凭自己的本事能把那男人抢过来,真不知道她这厚脸皮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也有一脸无所谓的,帅哥而已,既然人家名草有主,那边的桌上不是还有四位大帅哥嘛,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嘛(佩服,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只有独自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人,一脸冷漠,瞧着他们消失的拐角,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平凡的脸上顿时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息,那笑容只一瞬便又隐去,好似她从未笑过。 她的眼睛似是漫不经心的扫过那边的风子息,那个男人和那上官宦儿之间似乎有些牵扯呢,呵呵,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感觉到一股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风子息不由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却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又没再多加注意,这种女人他见的太多了,不想给自己招惹另一个爱慕者。 看到风子息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女人高深莫测的笑了,随机出了咖啡馆,平凡的脸很快淹没在了人潮中。 “子息,你认识那上官宦儿?”尚思宇怎么能放过好友刚才的反应,八婆的本性又暴露出来。 “她的声音,很像一年前的我那个救命恩人。”风子息端起咖啡轻轻的泯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出声。 “哇,不会吧,你找了她一年耶,一年都没有结果竟会在这里碰到,你们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呢,还不趁此机会夺得佳人归?”尚思宇一脸兴奋,好像遇见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而当事人却依旧在那里稳坐泰山,没有一点要行动的样子。 “喂,子息,你当时跟我们说喜欢上了自己的恩人,还发誓非要找到人家不可,怎么现在找到了反而闷闷不乐的样子呢?该不会是已经变心了吧?!”尚思宇看到风子息的样子有点琢磨不透了。 “她似乎并不认识子息!”席凤殊搅着面前的蓝山淡淡的开口。 “所以我并不确定是不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应该会认出我来的。”风子息也有些无奈,上官宦儿,他对她也是听闻已久,今天总算见到了本人,虽然隔着面纱,但那双灵动的眸子,那白皙的肌肤,曼妙的身姿都让他确信,面纱之下的那张脸必定是娇艳之极,只是他不懂为何她要以纱遮面,现在的女人恨不得想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长的有多漂亮,她却为何单单与其他人不同,不会是为了想炒作自己吧?想到这个念头,风子息不禁立马否认了,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算计或欲望,她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君沐,老家伙那边有什么动静?”风子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既然有怀疑那他必定会去落实,但是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直没动静,自从去年那次联系过我们之后,那老家伙像消失了一样,暗夜门也没再接任何交易,所以根本无从查起。”巫君沐一副慵懒的样子,边说话的同时边用眼睛扫描着屋内的女人,看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类型。 “拿不到他毒品和军火交易的证据我们就扳不倒他,莫非是他察觉了什么?” “应该不会,以他的性格,如果查出我们背后调查他的事情,恐怕早对我们下手了,哪会等到现在,奇怪的是我留在那里的内应也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说到内应,巫君沐沉默了,司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放心吧,她那么机灵,不会出什么事的。”看出了好友的担忧,风子息开口劝道,司娜是他们一起救回来的,当时才5岁的小司娜颇是让他们在那段苦不堪言的日子里有了些许欢乐,她是他们共同的妹妹,却为了他们的事情甘愿进入暗夜门的最顶层做了内应。 “我知道,只是···” “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巫君沐的话。 咖啡馆的墙壁被炸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洞,几个拿枪的男人从那里冲进了店内。 “啊···”一屋子的人吓的抱头鼠窜,那些小姐太太们也顾不得自己的狼狈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地。 “他在那。”一个领头的男子看到起身的四个男人大声喊道,同时手中的枪向他们这个方向扫了过去,根本不顾及周围无辜的人,有几个已经中枪倒地。 “杀了他!”一群男人对着那个角落举枪狂扫,屋内顿时一片狼藉。 四个人只是在爆炸的时候呆了那么几秒,看到有人拿枪进屋的时候已经各自找好了隐身的地方,只是,这一年的风平浪静让他们都疏忽了,这次出门并未带武器出来,而屋内也没有合适当作武器的东西,四个人只能由着那帮人胡作非为而没有办法。 “啊 ̄!”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因为来不及躲避腹部中枪倒在了地上。 就在风子息他们忍不住要冲出来的时候忽然枪声停了。 “噗通!噗通!噗通!”连着几声,几个持枪的男人竟直直的卧倒在了地上,而他们的后背上都赫然插着一根银针。 “啪啪啪!”一阵突兀的掌声打断了室内的静默。 “宦儿,你的针上功夫更精进了呢。”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缓缓的踱到了那些躺着的男人身边,伸手拔下了那些银针。 风子息他们认得,那是上官宦儿,只是,当宦儿抬起头的时候,原本充满灵气的双眼却是满满的愤怒!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章 又一个帅哥 风子息看着宦儿眼里愤怒的火苗越来越高,忽然似有什么东西在闪光,当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时,她身旁的薛玉却不露痕迹的测过了身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宦儿,压制你的情绪。”焦急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拉回了宦儿仅剩的一丝理智,脸颊的热度提醒她那东西肯定又在作怪了,几个深呼吸后,宦儿激动的情绪总算有所缓解,但周遭的人却依然能感觉的出这个被人们神秘流传的女孩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她在生气,可是为什么? 下一秒钟,宦儿一字一顿的话帮风子息解开了他的疑问。 “如果是在上官家,你们敢滥伤无辜早就死无全尸了!”声音很轻,却让地上的几个人从头冷到脚,他们不是怕她的话,而是现在的状况太诡异了,他们很自信虽然功夫不是组织里最好的,但也绝不是弱者,现在却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任人宰割,而且对手还是个女人。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领头的男子还算硬气,俯卧的身子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却能听得出他心中的怨恨。 “没什么,只是不想你们在我的店里乱伤无辜,所以用一根针戳了你们一下而已。” 宦儿说的云淡风轻,周围的人却是听的心惊。 风子息他们四个互相对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竟能在瞬间出手制住几个穷凶极恶的持枪歹徒,而且用的武器竟然只是一根细细的银针,纵然是因为背后出手得以成功,但那女孩的身手不可小窥。 另外一些人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但却是因为宦儿的那句“我的店里”,那些刚刚狼狈而窜的富家小姐太太们现在看到这里似乎安全了又都折了回来,却不想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原来她才是这家咖啡馆的真正老板,那薛玉和她有可能只是上下属关系而不是情侣咯?一帮人的眼光在薛玉和上官宦儿身上来来回回的走着,各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说吧,为什么来我这里捣乱?谁指使你们来的?”宦儿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凳子上,品着玉刚才给他泡的咖啡淡淡的开口。她刚才下来的时候就出手制住了他们,所以并没有看到那些人对风子息他们扫射的情景,只是以为这帮人是来对付自己的,毕竟以前有过一次教训了。 等了一会,地上的几个人却没一个开口的,宦儿也不急,毕竟这是预料中的事,谁会笨到人家一开口询问就老老实实交代的。 那几个人心里也清楚的很,不论谁问他们都不会开口的,毕竟以前出事,老大都会想办法保他们出来,而且这次来之前老大也交代过,如果失手被擒,只要什么都不说就有活命的机会,但凡他们中有人吐一个字,将会生不如死,怎样做对自己更有利他们自然清楚。 宦儿仔细打量了打量那几个人,走到他们身边做出了一个让人想不到的举动。 只见那双白皙的修长手指在离她最近的男子背上轻轻的一按,一根明晃晃的银针缓缓的自他的身体里升了出来,宦儿伸出食指和拇指把那已露出半截的银针拔了出来,扫了一眼后却是眉头紧皱。 “你可以起来了。” 男子听到宦儿的话,似信非信的动了下手指,待发现真的能活动之后,手一撑站了起来。 “我只是用银针封住了你的穴位不让你乱动而已。”看出男子眼中的疑惑,宦儿好心的替他解答,她可不想这时候从那男子嘴里冒出什么巫术之类的话来。 挨个取出自己下的针后,宦儿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男子趁宦儿取针的空隙迅速扫视了一下眼前的环境,警察还未到,对方手里也没有武器,就算那女孩会用针,不过刚才只是她偷袭成功而已,如果一起突围倒也有七八分把握。眼睛在扫向墙角时愣了一下,风子息和他的朋友们正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自己。这该死的男人命还真大,这次杀不了他,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等等,他们一共四个人,难道说,是暗夜门中的四大杀手。 暗夜门四大杀手:火狐,白麟,银龙,紫凤。相传谁都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而唯一暴露的就是火狐风子息,而且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只有···现在他们四人聚在一起,另外三人极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杀手。 这名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四个人,他要牢牢的记住他们的样子,回去后报告给老大,那他发达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风子息他们岂会不知他的想法,四大杀手让黑道闻风丧胆,白道头疼不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们除而快之,无奈却没有他们的资料,甚至不知他们的样子。现在暴露了他们岂会让那个人如愿,正在四人琢磨着让他闭嘴的方法时宦儿却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就可以保你们没事,做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吧?以前你们的主子怎么保你们没事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这次···” 宦儿故意顿了一下,正待再开口时却发现背后有道灼热的目光,回过头去却发现了一脸看戏神情的四个人,怎么他们还没走?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看戏,原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啊。 看到宦儿回过了头,风子息竟对她微微的一笑。 看到那男人上扬的嘴角,宦儿没来由的心跳加快,噗通噗通的声音如雷一般震在耳边,脸颊又开始发热,她慌忙深呼吸压下了那股悸动,真是的,没事对自己笑个什么劲,自己也是真不争气,这些年见过的帅哥还少吗,家里有四个,自己身边还有个脱俗的玉,怎么人家对你笑一笑就心跳个不止,没出息。 一通乱骂之后,宦儿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已经一片清澈,薛玉在宦儿背后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小丫头,动心了呢。 “这次,你们主子好像没打算救你们呢。”宦儿终于说出了刚才隐去的那半句话,然后盯着面前的似是领头的男子脸上一僵却又瞬间恢复正常。 “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这是刚才从你们身上取下的银针,自己看吧。” 七枚银针并排的放在洁白的一个手帕上,银针的上半截闪烁着冰冷的光,而下半截却是同样的漆黑。 无需宦儿说明,他已经知道那是有毒的反应(银能试毒这是谁都知道的事),而那银针是刚刚从他们身上取下的,那就意味着··· “你们已经中毒了,看来他们并不想你们活着回去呢。” 眼前的七个人脸上青白交替,他们为他效劳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对他安排的任务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完成,现在却要置他们于死地,他们不懂,不甘,却也不信。 “哼,谁知道是不是你耍的花样。”领头的男子终于忍耐不住。 “呵呵,我要想让你们死,绝对会有几百几千种办法,而且不会这么容易让你们一命呜呼,那太便宜你们了,况且我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干嘛要把我的药浪费在你们几个无名小卒身上。”如果是她,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才不会就这么一包毒药解决了他们。 “从我刚才下针的穴位来看,这毒已经侵入五脏了,如果不服下解药,恐怕你们就真的一命呜呼了,顶多四个小时。依我看,既然幕后的那个人给你们下了毒却没有告诉你们,那无疑就是不想让你们活着回去了,就算你们回去他也不会给你们解药,说不定还会直接赏你们一颗子弹呢,我呢,倒是能帮你们解毒,就看你们的情报对我有没有价值了,我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都渴了,看着面前多出来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宦儿回头对着薛玉甜甜的一笑:“还是玉最了解我。玉,你说这台湾的警察怎么这么慢啊,治安不好也就算了,都出事大半天了还没赶来,这效率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上官小姐似乎对我们警视厅颇多意见啊。”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闪进了店内。店内还没散去的人们眼中又是一亮:又一个。 宦儿盯着忽然冒出来的男人,一肚子郁闷,今天这是怎么了,帅哥大集结吗?怎么都跑到自己店里来了,看来自个儿还真是不适合来这里。 米白色的上衣,灰蓝色的长裤,显出他的颀长与干净气质。白皙的脸庞,微微卷曲的短发,眼睛,眼睛竟是带有些许的蓝色,混血?不太像啊,除了眼睛是别的颜色以外别的都和中国人一样啊,不过也说不准,继续往下看,嗯,鼻子够挺,嘴唇薄薄的,却是红红的,和女人的红唇有的一比,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涂过口红唇膏之类的,想着想着宦儿竟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对面的男人倒也没生气,好看的红唇微微的上扬起来,这个上官小姐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子哪个看到自己不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而她竟然对他品头论足一番后还笑了出来,有趣。 “郎逸群,警视厅新进高级探员。”说话间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宦儿忍不住又是噗哧一笑,朗逸群,狼一群?这名字谁给他起的啊,太高了。 感觉背后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宦儿终于忍住了满脸的笑意。 “郎警长,你们的速度也太慢了点吧,现在才来,照你们这速度等你们到了歹徒也跑光光了。”说到这个宦儿就一肚子气,用着纳税人的钱却不好好保护他们这些纳税人,今天要不是正好她和玉在,说不定还得多少人受伤呢。 “呵呵,上官小姐说的是,其实我们也是早就来了,不过看上官小姐一直在忙着,所以也就没好意思打扰。” 他话里的意思宦儿自然听的出来,来了却一直没有出现,无非就是希望借自己的手查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那既然郎警长已经来了,就请接手吧,这里的人都是现场目击证人,还有那边那四个。”宦儿伸手指向角落,却看到那里空无一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章 登门拜访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薛玉看着在面前走来走去的宦儿,眼睛都花了。 自从警局录完口供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电话才响一声,她就一个健步飞奔过去抓起了话筒,可是在听到那端传来的消息后却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了?”薛玉看到宦儿的神情也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七个人,死了。” 说完这几个字,宦儿就陷入了沉思,怎么可能死了呢?看着桌上给他们准备的解药,宦儿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宁死也不愿意说出幕后指使人,社会阅历尚浅的她哪会知道那几个人也并不愿意就这样毒发身亡,无奈自己的家人全在那人掌控之中,自己若是为了活命服了解药并招出了他,那他们的家人就真的生不如死了,还不如用自己的死成全家人的安全。 宦儿有些内疚,觉得是自己间接害死了他们,虽然她痛恨他们的滥伤无辜,但是却也不忍看到有任何人因她而死,如果早点给他们服下解药就好了。 “玉,我是不是做错了?” 薛玉看到那张满是自责的脸,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宦儿心太善,以后会吃亏的。 “不能怪你,是他们执迷不悟,再说他们那帮人也不知道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死了也好,省的再去危害别人。”薛玉的话虽不中听,但也句句在理。 “而且,他们似乎也并不是冲你去的。是不是,郎警长?”他早发现屋外有人了,一个警长却鬼鬼祟祟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薛先生真是好耳力啊。”既然被人点名了,朗逸群也只好走了进来。帅气的脸上依然挂着迷人优雅的微笑,丝毫没有被人抓现行的尴尬。 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下人也没来通报一声? “上官小姐,这次是郎某自己一人来的,并未带属下。”看出了宦儿的疑问,他好心的帮她解答。 “你这叫私闯民宅,身为警员,你这是知法犯法。”宦儿极不喜欢这种感觉,守卫森严的上官府竟让人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这怎能不让她气愤。 “最起码的礼仪郎警长应该懂吧。”幸亏面纱一直未摘去,要不真的麻烦大了。 “那上官小姐的意思是?”朗逸群有些琢磨不透眼前的女孩子了,明明应该是青春烂漫的年纪,为什么她的身上散发的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沧桑。 “这是我的卧室,你是不是应该在进来之前先敲敲门?”宦儿特别加重了卧室两个字,提醒他烦了什么样的错误。 朗逸群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房间不算很大,几十平米,他们现在站的这间显然是外室,他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硕大的液晶显示屏,旁边是两个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瓶,薛玉和宦儿正坐在房内宽大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往他们背后看去,隐隐能看到半敞的房门里那随风飘动的粉色沙曼,朗逸群心里不禁暗骂一声,只顾着搭腔了,怎么没发现这是一间女孩子的卧室,屋内的幽香更是象在提醒着他的鲁莽一样时浓时淡的围绕在他的周围。 忽然他转身向外走去。 薛玉和宦儿看着他的行为有些摸不着头脑。 “笃!笃!”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随着两声敲门的声音,已经退出门口的朗逸群彬彬有礼的开口询问。 “噗哧!”弄清楚了他的意图,宦儿忽然笑了,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这个朗逸群还蛮有意思的。 朗逸群看到宦儿笑了,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只是那带笑的眼睛,那眼里的璀璨一下掳获了他的心,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让她一直这么开心的笑下去。 “郎警长这次来是?”宦儿泡完了手里的茶,才开口询问他来这里的原因。 “好香。”朗逸群端起茶杯深深的嗅了一下,扑鼻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似乎所有的烦恼都会随着这茶叶的香气烟消云散。 “这是武夷山上的云雾茶,相传只有为出嫁的女儿才能采摘,而且从叶芽的采摘,萎凋,揉捻,切碎,发酵以及干燥不能有外人接触,因为外人的接触会破坏掉云雾茶特有的女儿清香,这种茶他们一般并不外卖的,而是留作女儿出嫁时的招待品,这是我一个姐姐送给我的。”说起云雾茶,宦儿又想起了许久未联系的亚娜,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一年多没联系也没回来,她究竟在做什么? “怪不得这茶喝起来不似别的茶叶那么浓郁,而是有种淡淡的清香,原来还是大有来头。上官小姐,我还是先说这次来的正事吧。那七个人已经死了。”说完这句话朗逸群抬头去看宦儿的反应,却只是看到她若无其事的端起了茶杯。 “我刚刚已经知道了。”就猜到他是因为这件事来的。 “哦?”朗逸群显得有些惊讶,人一死他就开车赶过来的,怎么她会已经知道?除非······ “不愧是上官小姐,消息就是灵通。” “郎警长不用多虑,那人也只是因为爷爷曾经救过他,基于感激而传达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而已。”宦儿岂会不知他话里有话,她可不想连累任何人。 “上官小姐,我记得当时你说自己能帮他们解毒的?不知是真是假。” “我自小研读医术,爷爷又教过我医术,自然能帮他们解毒。”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那上官小姐能不能告诉他们中的是什么毒?”听到宦儿说能解毒,他显得有些急迫。 宦儿瞥了朗逸群一眼,怎么不是问为什么没给他们解毒反而问他们中的什么毒。 “呵,郎警长开玩笑吧,让法医去解剖了再验一下不就知道是什么毒了吗?”你们那里的法医是吃闲饭的啊?!她又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一句。 “尸体已经被运往火化了。”朗逸群苦笑一声,如果能让法医动手他就不来找她了。 “什么?”宦儿一听这话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可能吧,昨天发生的案子,还没侦破呢,怎么能送去火化,那他们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上面已经下了命令,这件事不许任何人再插手调查。”他也有些无奈,上面分明是包庇幕后黑手,这命令一下,这件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简直欺人太甚!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不摆明了欺负我爷爷不在家吗?”宦儿简直被气的语无伦次了,你爷爷在家不在家的人家也都会这么做好不好。 “上面会给上官先生一个交代的。” “交代?交代什么?那是我的咖啡馆,和我爷爷有什么关系,要交代也是跟我交代!”宦儿已经快暴走了,她不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件事抹掉,在台湾每天又有多少因为这样而冤死的灵魂,他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 “宦儿!宦儿!”薛玉按住了来回走动的身形,手心不断通过和双肩的接触输送着寒气。 “宦儿,你冷静点!小心你的脸!”这丫头再不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早晚有一天要露馅的。 一股寒气涌进她的体内,一个寒战之后她的情绪开始慢慢恢复。 朗逸群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中精光乍现,却只是一瞬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待两个人面对他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个正气十足,阳光帅气的警探。 “对不起,有些失控了!”宦儿喃喃的道歉,最近怎么老是失控。 “没关系,我知道上官小姐的想法,其实我也是对这种做法深恶痛绝,所以这次才会一个人前来了解情况,就是想通过自己的绵薄之力查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我是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的!” 看着他的义正严词宦儿不禁呆了,没想到原来他与那些人并不是一丘之貉,他是把打击罪犯,保护民众安危放在首位的一个真正的警务人员,宦儿不由得对他充满了敬佩之情。 “刚才薛先生已经说过了,他们这次并不是冲着你去的,而是当时在咖啡馆内的另一些人,我记得上官小姐当时说在角落之处还有四个人的,当时我们却发现那四个人不见踪影,后来也没发现什么线索,上官小姐还记得那四个人的样子吗?”调查显示,那四个人是关键所在。 “请问,那四个人和这件案子真的有关系?”虽然确定他们并非泛泛之辈,但直觉里认为他们并不是坏人,怎么和这案子又扯上关系了呢? “当时我们查看了现场,发现子弹全都是向着那个方向去的,显然他们想杀的人就坐在角落里的四个或是其中一个,而我们做笔录的时候那些现场目击证人全都受了惊吓,他们根本提供不出有利的线索,所以今天才冒昧的登门拜访。” “对不起,郎警长,我也很想帮你,但是除了记得那里坐了四个男人以外,我也实在想不出他们的模样,因为,我并没有仔细打量他们。”宦儿下意识的撒了谎,只是那微微下垂的双眸已经出卖了她的想法。 看到她似乎不想说,朗逸群也没打算继续问下去,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并不简单,他现在还不想惹怒她。 “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只是有件事能不能拜托上官小姐。”朗逸群墨蓝色的眸子扫了过去,和宦儿的翦眸对视着,那黑亮的双眸好像深不见底,竟让定力过人的他一阵眩晕。 “嗯?”宦儿被看的有些红了脸,声音亦有些沙哑。 “能不能别再一口一个郎警长?听着,刺耳。”要靠近她,首先要去掉他们之间的生疏感。 “当然,逸群,你也可以叫我宦儿,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宦儿很快就收拾好了心里的异样,对朗逸群伸出来手,两手相握,两个人都笑了,而宦儿身后的薛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心里却是疑窦丛生,他总觉得这个姓朗的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是哪怪来,算了,不去想这烦心的事了,反正就他守着宦儿,谅他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小姐,有您的请柬。”管家拿着一封请柬走上了楼。 “哦?请柬?怪了,谁会给我这东西啊。”宦儿雀跃着跑过去接过了请柬,刚结交了个朋友,她的心情很好。 “还有一封信呢,我看看是谁。”宦儿走到沙发上拆开了密封着的信,看完后脸却变了颜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到她脸色不好,两个人都上前问道。 “没什么,一个朋友的邀约而已。” 看到她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朗逸群也不好再问,起身准备离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宦儿,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们的门卫不会再把我拒之门外哦。”今天就是因为门卫说不认识他才不让他进门的,所以他才会翻墙而过。 “没问题,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朋友的,上官家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朗逸群和他们挥手告别,转身的时候余光瞥向了那封放在桌上的信,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上官小姐,明天是‘夜妩媚酒吧’开张周年庆典,希望到时您能作为特邀贵宾到场,届时将有珍贵礼物赠送,以弥补昨日在您店中的亏损。——风子息” 宦儿看着这落款处的署名一头雾水,风子息是谁?‘夜妩媚酒吧’她可从来没去过,不光那里,所有的酒吧她就没有光顾过,为什么要让她做特邀贵宾,还有珍贵礼物相送,那主人傻了还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可是,眼睛又看向那句“以弥补昨日在您店中的亏损”,耳边回响起刚才逸群的话。 “当时我们查看了现场,发现子弹全都是向着那个方向去的,显然他们想杀的人就坐在角落里的四个或是其中一个。” 眼前浮现了一张迷人的男性脸庞。 “难道是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章 夜妩媚 “夜妩媚老板,风子息,就是那天在店内碰见的男人,这个男人可是不怎么简单诺,宦儿,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薛玉慵懒的靠在宦儿的身旁,信手捻起宦儿的发丝放在鼻下嗅着。 宦儿恶作剧的扯了下手中的银丝,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容:“黑道教父?龙头老大?”既然不简单,就应该和这差的不远吧。 “嘿,宦儿,你可真抬举他,不过以我一个晚上的调查来看,这个男人绝对有做龙头老大的潜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甘愿在暗夜门做个一般的杀手。” “杀手哦,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会受伏击了,玉,看来今晚的宴会不得不去呢,我倒是想看看他拿什么来赔偿我的损失。” 暗夜门,没想到他就是暗夜门的杀手,只是这暗夜门都销声匿迹了一年了,又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 宦儿对暗夜门好奇很久了,她对于神秘的事物一向都表现出极高的探究欲望,可惜以前的时候爷爷老是限制这个限制那个的,还让金他们几个盯着她,就怕她一时冲动跑去惹上什么大麻烦,暗夜门的底子他们并未查清楚,所以不希望宦儿有任何危险。 现在虽然身边有玉的保护,不过上官风他们还是不放心宦儿,毕竟上次的教训让他们记忆深刻,在他们眼里,宦儿依旧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一想到这里宦儿就哭笑不得,不知道这该归功于自己把自己的本事掩饰的太好,还是爷爷他们太粗心大意了。 不过现在呢,爷爷和金他们都不在,人家又是光明正大的邀请自己光临,不去实在说不通那,而且可以趁此机会接近暗夜门的顶级杀手,从而可以了解一下人们口中神秘的暗夜门,如此机遇,不懂得把握的才是傻瓜。 “就怕是鸿门宴那。”薛玉哪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忍不住不冷不热的提醒她。 “就算是鸿门宴,我也去定了!” 夜妩媚酒吧。 宦儿一直认为酒吧都是差不多的,暧昧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当然,这都是她自己的想象,但是迈进夜妩媚之后,她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是酒吧,倒更像个休闲吧。 店内已经有一些人了,或站或坐,有男有女。 灯光柔和的洒在室内,四周流淌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甚至还有几个人轻拥着随着音乐在舞池中慢慢起舞。 无论是客人还是酒吧内的工作人员,无论是在吧台品酒的还是聊天的,还有那些跳舞的男男女女,看到宦儿的到来似乎并不显得惊讶,倒是探究的目光占了多数。 宦儿自己也很奇怪,以前自己每次出门都是会有人在身边指指点点,这次怎么这么安静?安静的让她有些不习惯了。 等完完全全站在酒吧的中心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不会感到惊讶的原因了。 就在舞池的正中间,一个硕大的火红色沙发静静的摆在那里,旁边竟还立着一个牌子:上官宦儿小姐专座。 面纱下的小嘴微微撇了一下,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这个风子息,是要和自己结梁子吗?把自己的位置放在舞池的正中间,摆明了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嘛,他什么意思?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上官宦儿可不是畏畏缩缩之人,他敢摆,她就敢坐! 宦儿回头对薛玉微微一笑,牵起他的手在众多复杂的目光下坦然的走向那惹眼的沙发。 轻轻一个旋身,宦儿和薛玉从容的坐了下去。 火红的沙发,白色的青纱裙,黑色的面纱,绝对的视觉冲击。虽然不能一睹面纱下的真面目,但是她优雅从容的姿态已经征服了不少酒吧内的男人。 风子息在二楼,静静的看着她进门,落座,一直没有起身的打算,可是在看到宦儿和薛玉交握的双手时却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淡淡的不痛快,直觉里他开始排斥她身边的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现在还不确定她是不是当初救自己的人,就算是,她和自己也并无别的关系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仅仅一面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喜欢?也许是吧,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且还是对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女子!风子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旦确定了自己对她有感觉他就不想否认,既然喜欢,那他就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哪怕她身边看似已经有了护花使者。 也不能怪他误会,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认为宦儿和薛玉是一对恋人,因为他们看上去是那么般配,一直紧握的双手更让他们深信不疑。 感觉到一股冷冷的目光不停的扫射着他们,薛玉不禁勾唇坏坏的一笑,这一笑让他顿时多了一丝邪魅,在场的女人的目光皆痴迷了起来。 松开握着的手,他扬臂轻轻的揽过了宦儿:“他在二楼!” 对于薛玉的行为早已习惯的宦儿自是不会抗拒,这情形更是让二楼的风子息胸中一火,这下连宦儿都感觉到他的冷冷注视了。 “风子息,你邀请我们来,不会只是为了观看吧!”清雅的嗓音一出,全场变的无比安静。 “子息已经来了吗?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一个性感娇柔的嗓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随即一阵咔咔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由远而近,宦儿随着声音看了过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gucci的银色高跟鞋,细细的鞋跟让宦儿不禁为它的主人担心,若是一个不小心滑一下,啧啧,还不得摔个七零八落啊。视线往上去,一对修长性感的美腿晃了出来,结实饱满的qiao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看到这里宦儿已经能确定那张脸肯定是艳丽无比。 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不过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宦儿还是禁不住为她赞美。 典型的瓜子脸,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秀眉纤长,特别是那描的红艳的双唇,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是一亲芳泽。 身材高挑,一身红色紧身小礼服的颖婉玉在众人的火热注视下走到了宦儿身旁,看到宦儿后眼里露出了浓浓的不屑。 看到她眼中的不屑,宦儿对她的好感一扫而光。 “上官小姐是在怪子息怠慢了?”风子息举着酒杯缓缓从二楼下来。 “子息。” 看到风子息出现,颖婉玉立马扭着性感的腰肢靠了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嗲嗲的撒娇。 “你好坏啊,人早来了却不理我,害人家一直在门口等你。” 宦儿忍不住一个激灵,伸手摸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对那发嗲的女人扫过来示威的目光纳闷不已。 我招谁惹谁了,来参加个聚会就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花痴女当作假想情敌,真是有够倒霉的! 风子息伸手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颖婉玉,目光看向在那看戏的上官宦儿。 “我来的理由想必风先生都知道,就不必多说了吧,看起来你好像也挺忙的,不如趁早把事情办完了好······” “子息。” “呃?” 宦儿愣愣的看着打断自己话的男人,脑袋一时没转过来。 “叫我子息。”他不喜欢她叫他风先生,听起来太生疏了。 “我们好像并不熟悉!风先生!” “子息。” 看着面前这个执拗的男人,宦儿也没辙了。 “好,子息,送我的东西呢?” 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是一些赔偿而已,你知道的,那天。” 两个人一站一坐,说的话也只有当事人懂得,其他的人听的一头雾水,而一旁被推开的颖婉玉更是火冒三丈。子息从来就没送过自己东西,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他的礼物! “子息,我们不要一直站着嘛,去那边坐好不好,人家好久么见你了,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哦。”颖婉玉整个人又贴了上来,不断用自己性感的身体磨蹭着风子息。 “既然这样,那就给我吧,我看你的女友好像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啊,就不占用你时间了。”宦儿虽是个女人,但却也看的鼻血都快冒出来了,这女人,真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挑逗他,不过这风子息也厉害,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 “今天你是贵宾,当然不能走,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吧,也算是交个朋友,还有,她不是我女朋友。”再次推开颖婉玉,他随势坐在了宦儿的身边。 “子息,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不会是为了这个丑的不敢见人的女人才拒绝我的吧。”颖婉玉心有不甘,认识他三年了,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自己虽然和他并没有亲密的关系,可是出入各种场合他都会带着她,虽然没有对外公布,但是圈子里认识他们的人都已经认为他们是一对了,现在竟然为了这么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当众拒绝自己,让她情何以堪。 此话一出,她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两道冷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了过来。 那道凛冽的目光来自于那女人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帅哥,其实她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只是旁边坐着一个碍眼的女人让她没办法立即过去认识他,现在又碍于子息在场,她不想让风子息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她确实很想结识那个帅哥,但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抓住风子息这个金主。 另一道则来自于一向温温柔柔的子息,那不是她平时认识的风子息,那凛冽的目光像是要剥光她一样让她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都是那个女人!要不是她风子息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 丝毫没有反省意思的颖婉玉竟然把过错全部推到了宦儿的身上,岂不知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好不好。 “算了,玉!”感觉到玉是真的动气了,宦儿出声制止他,她知道,玉容不得别人说她一点不好。 “婉玉,道歉!”风子息也收起了自己的冷意,只是说话的语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不要!”颖婉玉想都不想的就拒绝,要她给那个女人道歉,门都没有。 “两个选择:一,道歉!二,从此以后夜妩媚拒绝你光临!”如果她不道歉,那他就直接把她列为拒绝来往的名单,反正这个女人和自己也没什么密切关系,虽然这三年给他挡了不少来纠缠的女人,可是他不想让宦儿误会。 “你······”她没想到他竟会威胁她,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还是先吃点亏道歉好了,大不了以后再跟那个女人讨回来。 “好嘛,我道歉,对不起!” “算了,没必要道歉,一句话而已!”宦儿毕竟心善,看到风子息这么为难颖婉玉也有点不忍心了。 “子息想请上官小姐帮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见宦儿也已经不在意,风子息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叫我宦儿吧,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听着别扭。我能帮你什么忙?”宦儿好奇的很,自己能帮他什么? “想请你唱首歌,就算是为我的夜妩媚一周年庆典的开幕曲。”如果她答应了,那么自己一定能判断的出来她是不是她。 “唱歌?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唱歌啊,他就这么笃定,不怕到时候自己唱砸了? “还希望宦儿能帮我这个忙?”风子息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好吧,不知道要唱什么?”反正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再说自己的歌应该还上的去台面。 “blue!”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章 一吻,一耳光 “blue!” “blue?”宦儿的心里有些吃惊,这是自己最喜欢的歌,这是巧合还是刻意的安排?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拒绝了,因为自己已经答应过人家,况且,只是一首歌而已。 舞台已经布置好了,中间大大的空地一看就是特意为宦儿留的,看到这情形宦儿不禁在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不喜欢成为焦点,为什么每次都不能例外?! 室内的灯光暗了下来,唯一的亮点全集中在了舞台正中的宦儿身上,鹅黄色的光束打在洁白的纱裙上,让她看上去像个即将飞升的仙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withallyhaboveisblue。。。ifeveryman、saysallhe,ifeverymanistrue,doibelievetheskyaboveisblue。。。” 当宦儿唱出第一句的时候风子息的心就开始急速的跳个不停,这歌声,是她!就是在自己受伤昏迷时听到的声音,她真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陌生的,难道她已经忘了曾经救过的男人?还是那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根本不值得记忆?! 一想到她可能真的是这种想法,他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气愤,自己挂念了一年寻找了一年的女人,第一次动心的女人竟然早就已经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让一向在异性群中颇受瞩目的风子息实在接受不了。 不论是出于当时的心动,还是对她的征服欲,他决定,这个女人他惹定了。 “啪!啪!啪!”忽然一阵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宦儿早已唱完,而众人还都沉浸在她婉转空灵的歌声中没有回过神来。 “逸群!” 宦儿向着掌声响起的地方看了过去,却看到了一个意外中人。 风子息也随着宦儿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个身材颀长,气宇不凡的男人立在吧台旁,注视着宦儿的目光中浓浓的欣赏让人想忽视都难,而宦儿亲切的称呼更让他有了危机感,那边一个薛玉就让他有些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看来他的追女之路颇有不顺啊。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朗逸群毫无保留的夸赞宦儿,他今晚只是来摸情况的,没想到却意外的听到了宦儿唯美的歌声,他开始好奇在这个小女子身上到底还能发现什么样的惊喜。 “过奖了,宦儿的歌声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只希望没有虐待各位的耳朵才好。”一曲下来,宦儿心情也变的极好,不由得开起了玩笑。 “先生,今天这里不营业,只是私人聚会,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没有邀请你吧!” 朗逸群转身面向风子息,虽然他的问话听上去礼貌有加,但是他没有忽略对方语气中的不高兴。 “路过而已,刚好听到里面传来宦儿美妙的歌声,所以忍不住晃了进来。”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避过外面的警戒溜进来的,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 晃了进来?听他说的简单,风子息却已明白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外面的那些警戒算不上顶尖,但要想在不惊动任何人和保全系统的防御下能闯进夜妩媚,那这人就绝对不能小窥了。 “这是我朋友,警视厅的朗逸群郎警长。这位是夜妩媚酒吧的老板,风子息。” 宦儿简单的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她也只能这么介绍了,因为她对他们两个的了解也仅限于这些。 “警视厅?郎警长?似乎没听说警视厅中有姓郎的啊。”因为工作需要,他们当然要把警视厅内部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个姓郎的却是从来没听说过。 “我是最近才从美国回来就职的,风老板没听说过也不稀奇。只是听风老板的语气好像对我们警视厅很是了解啊。”风子息,昨晚他通宵调查他的资料,却只得寥寥几字,只知道他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背景,身世全都没有记录在案,好像他是凭空冒出来的一个人一样。 “了解谈不上,认识几个朋友而已。既然今天郎警长大驾光临了,如果不介意就留下来我们交个朋友如何?”这种危险人物,与其让他在暗中调查自己,还不如把他扯到明处,自己也好提防。 “宦儿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既然从档案中查不出你的资料,那就由我亲自来摸清你的老底。 两人握手一笑,那笑容真诚无比,可他们的心里却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咦,玉呢?”说了半天话了,宦儿才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原来一直习惯待在自己身边的薛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可能去洗手间了吧,不如我们去雅座喝酒等他。” 宦儿都第四杯饮料下肚了,薛玉还是不见踪影,这让宦儿有些着急了,毕竟他从来没有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过。 “我要去找他。”宦儿刚站立起的身子晃了两晃又跌回了原来的座位。 也难怪,虽然她一直喝的是饮料,可是在酒吧中,即使是饮料也是加了酒的,而以前宦儿根本就没喝过酒,四杯下肚就有些晕了。 “你没事吧?”风子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呃,没事,洗手间在什么地方?”怎么感觉眼前的桌子在打转?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 宦儿本来想拒绝的,不过自己的腿脚好像不听使唤了,站起身来歪歪斜斜的,没办法,只好让风子息搀着晃到了洗手间门口。 推了几下门,好像被从里面关住了,风子息无奈的笑了笑,看来又不知道是哪两个帅哥美女在里面乱来了,他只好带着她到了二楼自己休息室的洗手间门口。 宦儿站在镜子前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映入眼中的是自己微微泛红的脸庞,和稍显迷蒙的双眼。 她掬了些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反正也没化妆也不怕弄花了,她只想让自己能清醒一点好受一点。 “死薛玉,跑到哪里快活去了,再不回来,就要出事了。” 因为酒精的刺激,脸上的狐狸印记已经开始发热,她把整张脸埋进水里,想用水的清凉让它冷静下来。 风子息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 她进来的时间太久了,敲门又没有回应,怕她出事他只好冒然推门进来,却看到她在自虐(在他眼中这和自虐没什么区别)。 “喂!你干什么!”情急之下他一把扯过了正在“自虐”的宦儿。 宦儿的脸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目光下。 被水打湿的发丝有些凌乱的贴在她的额头,没来得及擦的水珠顺着光洁的脸颊缓缓的滑下。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一双迷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灵动聪慧,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溪水般清澈。长长的睫毛。俊俏的粉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左脸红色的狐狸印记却又让她在清纯中平添一抹妖娆。 风子息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绝色女子,一时间却忘了怎么反应。 “啊!”宦儿觉得脸上凉飕飕的,一摸才记起面纱忘了带了。 “为什么要把你的美貌遮盖在面纱下?” 风子息拉下宦儿捂着脸的双手,用指尖轻轻的在她粉嫩的脸上触碰,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宦儿浑身一个激灵。 “嗯?”看宦儿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风子息不由继续压低嗓音询问。 “我,我只是不想让别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我。”脸上他的指尖的触碰,耳边似是低喃的询问,周遭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的心乱了,似是找不到地方安置一样的在胸腔内蹦个不停,一向平稳的气息也不由的紊乱起来。 “你很美!美的让人窒息!让人,忍不住想独自拥有,不让其他男人欣赏!”现在他倒有些感谢她一直蒙着的面纱了,如果没有它,这么美好的人早就已经归属别人了吧。 听着他的赞美,宦儿的心里竟然雀跃不已,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说自己是丑八怪,是灾星,只有爷爷和玉他们不嫌弃她,虽然现在脸上难看的印记去掉了,可又添了一个狐狸纹身一样的东西,她镜子都不愿意照,现在忽然有个男人认认真真的夸赞自己很美,这不由得让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了。 “你不觉得这个,很奇怪?”宦儿摸着脸上的印记,忧心的问。、 “不,它很特别,和你一样,有独特的吸引人的魅力。” 宦儿忽然觉得头又开始晕了,就像刚刚喝过掺了酒精的饮料一样。 脸上的印记越发热的厉害,宦儿想躲开,她忽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那副样子。 抬起头刚想开口说话,却在接触到他深邃的双眸之后忘记了想说什么,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迷蒙的双眼,白皙却微微泛红的双颊,那模样分明是娇羞不已。她迷茫了,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他的几句赞美就失了心智吗? 她越想心越乱,心越乱,脸上的印记热的更加厉害,微微的红光已经开始闪烁,等她警觉想隐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红色的小狐狸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让风子息看呆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他却可以肯定,他是真的不想放开这个迷一样的女人了。 宦儿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靠近,自己一点一点的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才发现已经无路可退。那张帅气的脸庞渐渐的靠近,再靠近,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热热的,痒痒的,酥酥的,宦儿的心又开始急速的跳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自己是有能力可以逃离这个地方的。 风子息双手撑着墙壁,把宦儿圈在了自己和墙壁中间,看着那茫然无措的小脸,心里也禁不住一阵悸动,毫无预警的,缓缓的吻住了那一直引诱着自己的红唇。 轰! 宦儿的脑子里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完完全全僵在了那里。 一开始,风子息只是想轻啄一下就适可而止,但是宦儿青涩的反应却让他内心狂喜欲罢不能,舌尖轻轻撬开她的贝齿,灵活的钻进她的口中寻找着她的香舌,一下又一下的挑逗着它。 他吻了我!宦儿的意识终于又回到了身体中,忽然意识到他正在对自己做的事,她不由得怒火中烧,对他的好感全部烟消云散。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章 敌手乍现 颖婉玉坐在角落里恨恨的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几个人,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显露,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状放在身体的两侧,她恨,她怒,她不甘,可是她必须忍着,她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内心的想法来,最起码不能让子息看到,她不想三年的努力都毁在自己的无法控制上。 三年了,自从三年前的那个雨夜被子息救起,她就一直努力再努力,就是希望自己能成为他身边无法取代的女人,这三年里,他不是没有找过女人,但是她了解他,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而已,他从来都不会当真,所以一旦厌烦了就会毫不留情的分手,这三年来她不知道替他挡下了多少来纠缠闹事的女人,而这一切他都不知道,甚至有几次还庆幸的跟她说自己交往的女人是多么明事理,要不怎么会这么听话的都不再来找他了呢。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她总是在心里苦笑:你落得一身轻松,倒让老娘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想起那些女人来颖婉玉就头疼,若是风子息交往的都是些一般女人就罢了,那些女人用钱就打发了,偏偏里面不缺一些商界大亨或是政界名流的千金小姐啊什么的,人家哪个家里不是有钱有势的啊,那可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了的,不过,幸亏自己还是有办法搞定她们,否则说不准风子息早被哪个大户给招进门了呢。 唉! 颖婉玉一仰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心中的郁气在看向宦儿的时候如烈酒的温度一样呼的一下又涌上来了。 那个女人,虽然蒙着半张脸,但是那身段,那声音,那能勾人的眼神···这些都让她感到无助和惊恐,对于上官宦儿,除了名字自己一无所知,这样的对手,真的有些棘手,更何况风子息看她的眼神,里面明明就写着喜欢。 风子息和上官宦儿?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为什么子息从来就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她?还有刚才他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连串的问题在颖婉玉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她想静下心来想个办法好让风子息远离那个小妖精,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小妖精,一个薛玉不够是怎么的,还来招惹她的子息,现在又加上个帅的不行的朗逸群,怎么全世界的好男人都围着她转开了?一向是走到哪里都会招来一大票爱慕者的颖婉玉不甘心的承认,自己的魅力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丫头,而且还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丫头,这口气她真的咽不下! 一个灵光闪现,她忽然知道从哪里开始突破了。 薛玉!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但是看刚才他们牵手的样子,就算不是情侣也一定是关系匪浅,哼,上官宦儿,是你先闯入我的禁地的,可不要怪我动了你周围的人哦,呵呵··· 颖婉玉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似乎看到了不久以后上官宦儿那一败涂地却又不得不离开的落魄样子。 另一个雅座里,上官宦儿,薛玉,风子息还有朗逸群四个人正聊的高兴,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因为自始至终薛玉只是安静的配在宦儿身边,很少出声,只有在聊到他的时候他才会淡淡的笑一下调侃几句。 忽然一阵强烈的不安从四周压迫而来,黑色的气息一晃而过。 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薛玉扫了一眼宦儿,发现她竟是毫无所觉一般依然和那两人聊的高兴,趁他们不注意,他悄悄的起身离开了雅间。 出了酒吧,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薛玉催动自己的灵力,身体嗖的一下飞向夜空,顺着残留的一点黑色气息向远处飞速隐去。 前面的身影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被人追踪,并不惊慌,反而把速度降了下来,等薛玉差不多快要要眼前的时候又猛地向前掠去,反复几次,薛玉不禁气的两眼冒火,那人根本就是在耍弄自己,气归气,薛玉心里还是清醒的很,照这样下去,就算是追到天亮都不一定能追的上,那人的实力远远高于自己,如果他要动手,自己完全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还是暂时不要交锋的好。想到这里,薛玉停住了身形,准备回酒吧。 那人见薛玉不再追赶,也远远的停了下来,见薛玉似乎不打算和他正面接触,身形一闪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就这么点能耐?不是追着我出来的吗,这样就打算放弃了?” 薛玉的心里已经不是惊讶那么简单了,甚至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两个人刚才距离并不是很远,那人动用灵力瞬间转移到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却没发现一点波动,现在那个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就像面对的只是空气一样,他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的人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是副狰狞的骷髅面具,银灰色的长发就这么散漫的披散在身后。他就那样静静的背手立在空中,一句话,却让薛玉觉得从头冷到脚。 “你是谁?”薛玉虽是灵物,却是一直以意念的方式寄存在那块玉中,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都没有被实体化过,在到宦儿这之前他一直就被放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被所有的狐族供奉着,信仰着,世间的一些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说白了,自从他以薛玉的形体出现后,除了脑子里有宦儿的记忆以外,对其他的事物,特别是关于狐族或是其他灵异的东西,他知道的也寥寥无几。现在忽然出现个实力这个强的对手,他自是想弄明白他的身份。 “呵,你的身上有狐狸的味道哦···”那人并不回答,却对薛玉的身份起了兴趣。 “你和狐族有什么关系?”提到狐族的时候,薛玉注意到他的眼中有冷冷的嗜血,还有,恨。那双眼,为什么感觉似曾相识?薛玉心中警钟大响,看来此人和狐族一定有很深的积怨,既然他会这么问,那就说明宦儿和上官风他们并没有暴露,看来今晚自己的一时冲动会惹下大麻烦了。 “呵呵呵···” 看薛玉神情戒备的样子,他忽然心情大好,找了这么久,没想到今晚会在这里得到线索,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忽然想起今晚来的目的,他的笑更深了。 “放心吧,我暂时不会去招惹你们的,不过以后可就说不准了,告诉那些小畜生,多年的恩怨,我终会去了结的。” 话说完,身影也越来越淡,最后真的像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三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薛玉收起满心的疑问和不安,使用瞬移回到了酒吧。 “嘿,帅哥!” 刚走进酒吧,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顺着胸膛摸了上来,同时一个柔软火热的身躯贴上了自己的身体。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章 挨打的是谁? 颖婉玉早在薛玉起身出门的时候就等在门口了,本来想跟上去看看他去做什么,奈何出去却找不见了他的人影,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他回来。 薛玉,她刚才已经拜托别人帮自己调查了一下,一年前出现在这里,经营一间规模中等的咖啡馆,似乎是没什么背景,只是那个上官宦儿就有点麻烦了,不过也没什么,她爷爷上官风也只是个商人而已,在政界中似乎也没什么靠山,据说那个薛玉是住在上官家的,看来他和上官宦儿那丫头真的关系匪浅呢,要想让上官宦儿远离风子息,也只能是从她身边的薛玉下手了。 说到上官宦儿,她刚才似乎看到有个男人扶着她去了二楼,从那踉踉跄跄的脚步来看,那女人似乎是喝多了,哈,不知道是哪个男人这么会懂得把握时机(在颖婉玉心中就是认为是某个色男趁宦儿喝醉的机会带上楼去嗯嗯哈哈了,这猪脑子也不想想,就算薛玉不在,那宦儿身边可还有两个护花使者呢,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那两个男人眼底下带走宦儿啊),可惜,隔得有点远,再加上她喝了些酒眼睛迷迷蒙蒙的,竟没看清楚和宦儿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一心想得到的风子息。 看到薛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立即扭着自己的蛇腰晃了过去。既然有人想尝尝那上官宦儿的鲜,她可不能让薛玉回去给搅了局。 “帅哥!” 借着酒劲,她贴上了走过来的薛玉。 薛玉扶住了怀里歪歪斜斜的身子,这才看清竟是那性感美人--颖婉玉,只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是醉了。 “颖小姐,你没事吧?”美女投怀送抱,换做是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已经乐开了花,可惜,薛玉对这样的女人并不感兴趣,再说,这女人似乎和风子息有什么牵扯,他更不想多事了。 “呃,没事。薛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陪我喝一杯,聊一会呢?”颖婉玉的手依旧在薛玉的胸膛上游移不定,眼神清醒多过迷蒙。 薛玉挑了挑眉毛,嘴角斜斜的上扬:这个女人是打算勾引我吗? 颖婉玉盯着他的脸,刚才若有若无的微笑让她有些心跳加速,这个男人笑起来真能蛊惑人心,如果不是非得待在风子息身边不可,这个男人她还真不想放手。 “颖小姐这样的美女相邀,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解风情!”薛玉也很想知道这个不久前还对风子息痴缠不已的女人现在找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薛先生和上官小姐是什么关系呢?”两人找到一个僻静的位置,刚一坐定,颖婉玉就急不可耐的开始打听他们的事情。 “颖小姐为什么想知道?”薛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并不直接回答她。 “像薛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恐怕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的了吧,婉玉很欣赏薛先生,只是不知道你和上官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毕竟若是情侣,那婉玉也不好夺人所爱啊,你说对不对?”似是早就猜到薛玉会这么问,她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说辞。 “哦,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薛玉把身子俯向一旁的颖婉玉,一只手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拇指指腹像是不经意般滑过她的唇,引得对面的美人一阵轻颤。 他的气息紧紧的围绕着她,让她有些心乱,竟控制不住的红了双颊。 “宦儿和我是生死相依的家人。” 重新坐回原位后,薛玉缓缓吐出一句话。他是因为宦儿的血才能变成实体,他的命已经和宦儿的命系在了一起。 听到薛玉这么说,颖婉玉失望的神色立刻涌上了眼底,本来以为他们极有可能是恋人,那样她就可以要求薛玉看好上官宦儿,免得她和风子息交往过于频繁,最好是以后两人连面都不要见,只要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那就可以再想其他的办法套牢风子息,可现在,他说他们是家人,家人! 可是失望之后,她的心里竟有了一丝窃喜,他们不是恋人,那自己不就还有机会?可是一想到那个人肯定不会让自己接近别的男人,那股窃喜又被失望挤兑的无影无踪了。 薛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脸上不断变幻的情绪。失望--高兴--又失望。他真是纳闷到极点,若是喜欢自己,听到这句话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么她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既然目标不在自己,那就是··· 她最好是不要打宦儿的主意,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允许。 “颖小姐,我出来久了宦儿会着急,不好意思,失陪。”虽然知道她的目的是宦儿,但是薛玉依旧是礼貌的道别离开。 看着离去的薛玉,颖婉玉有些弄不懂了,这个薛玉到底是个什么性格,怎么一会沉稳内敛,一会邪气逼人,现在又这么彬彬有礼了?不都说女人多变吗,他怎么比女人还多变啊。 薛玉才不理睬她现在想什么呢,他现在只考虑一会宦儿问起来是不是该如实回答今晚的事情。 颖婉玉从洗手间出来却又碰到薛玉等在门口。 “宦儿在里面吗?” 不等她开口,薛玉就急急的问。 刚才朗逸群说宦儿似乎是有点醉了,所以风子息陪着她去洗手间,他一听这话就跟朗逸群急了,宦儿不能喝酒的,因为脸上的印记一沾酒精就会发亮,可现在,他们不仅让她喝酒,还让她醉了,他打人的心都有了。 “没有,里面就我自己一个人。”本来想说她在里面的,但是这个谎言似乎一戳就能破,她还是说了实话。 “没有?”薛玉一下懵了,“可是朗逸群明明说风子息陪着她来洗手间了。” 子息?陪她?那刚才她看见的那个岂不就是··· 颖婉玉的脸一下变的煞白:“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她现在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刚才能看清楚那个身影的话,他们上楼有一会了,不会已经···一想到子息和上官宦儿亲热的画面,怒火就开始噌噌的往上冒。 跟在后面的薛玉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她的愤怒,极端的愤怒。那是一种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背叛的一种愤怒。想到这里,薛玉的心里也是一惊,她会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风子息带着宦儿到楼上来做了什么,至于会做什么,他的心里也有了分寸,但是他相信两个人绝对不会那么做,至少宦儿不会。 颖婉玉带着薛玉轻车熟路的来到风子息楼上的卧室门口。 屏息听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声音。 她握住门把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的旋开了那扇门。 呼! 看到床上并没有两个人的身影,她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但洗手间传出来的水声却又让她绷紧了神经。 薛玉倚在门框上,看着房内有些神经紧张的女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洗手间,他不禁也跟了进去。 跟在两人身后的朗逸群一头雾水,不是找宦儿吗?这两个人怎么跑到人家卧室里来了,还进了洗手间,到底搞什么啊?难道是宦儿在里面?和那个风子息?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不由得也加快了脚步,就在还有两步就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只听的“啪!”的一个耳光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那清脆,那急促,光从声音中就知道,这耳光一定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扇下去的。 朗逸群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耳光声震住了脚步,此时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 挨打的是谁? ··························· ···························· 票票!收藏!!哪怕给留个脚印也好啊,诸位走过路过的,不要这么吝啬手中的文字嘛,不管是表扬也好,批评也罢,好歹给末璐留点话那,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啊~~~写的好没动力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章 心动 风子息还沉浸在这个让自己欲罢不能的浅吻中,忽然觉得自己怀里一空,接着响起的耳光声让他猛然清醒。 宦儿抚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震惊,愤怒,无奈,委屈······各种情绪一一的涌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夺去了初吻,该发火的应该是她好不好,可现在,却是狼狈的被人一个巴掌拍到了地上,而动手打人的那个还一脸“捉奸在场”的愤怒,而她身后,玉! 比颖婉玉晚到一步的薛玉已经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对于宦儿和风子息刚才在做什么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在他的眼中只看得到宦儿红肿的脸颊和她满眼的委屈。 “宦儿,你没事吧?” 薛玉快步向前赶在风子息之前扶起了宦儿,用自己的怀抱不动声色的把风子息隔离了开来。 宦儿紧紧靠着这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怀抱,隐忍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垂了下来,可是倔强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只能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薛玉的怀中。 在和宦儿身体接触的那一刹那薛玉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向冷静的他只觉得怒火一点一点的往上蹿。 “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现在还有脸靠在别的男人怀里哭,不要再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了,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吃你那一套吗?”一旁的颖婉玉打了人却还是不甘心,看到宦儿靠在薛玉怀里的样子,她的心里更是莫名的烦躁。 “子息,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就这么对我吗?你找女人我不管,以前你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不是你女朋友,可现在你不光因为她拒不承认我的身份,竟然还和她······薛先生,这样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劝你还是别留在自己身边的好,说不定哪天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呢!” 颖婉玉越说越来劲,全然不顾两个男人已经铁青的脸色。 “婉玉你······” 风子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本来好好的气氛被她给打断不说,现在宦儿更是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已经快让他发狂了。 “啪!” 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颖婉玉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竟把她整个人甩出了卫生间,半响没了动静。 “婉玉?” 风子息愣了一下,还是一脸担心的走了过去,虽然他恼她动手,气她诋毁宦儿,但是毕竟也是自己的朋友,再说刚才那一下···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侮辱宦儿,就不是一巴掌能了事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薛玉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可是这一句话已经说明刚才就是他动的手。 风子息看到颖婉玉的右脸颊上有五个血红的手指印,有的地方甚至还渗出了血珠,可见刚才他用了多大的力度,这样的手段用在一个女人身上,不禁让他对薛玉有了些许的意见。 风子息眼中的不忍岂能瞒得过薛玉的眼睛。 “还有你,风子息,管好自己的女人,离宦儿远一点,她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女人。” 留下这冷冷的一句话,薛玉环着宦儿转身离开。 门口的朗逸群还在震惊于薛玉的身手,一时竟也忘了躲避,和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一直低头不语的宦儿习惯性的抬头看路,那双刚刚哭过的水盈盈的双眸还有卸去黑纱的娇颜就这样直直的映入了他的眼帘。 轰··· 朗逸群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一下子塌陷了。 ···························· “宦儿,你出来好不好?” 自从那天从夜妩媚回来以后,宦儿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中,无论他怎么哄都没有用,也不让任何人进去,他担心的要命。 这是第三天了,要是让上官风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啊,所以薛玉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他都得把她从卧室拉出来。 薛玉念头一转,刚要动用法力的时候,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进来吧。”宦儿无精打采的声音听在薛玉的耳中简直就如天籁一般,没办法,谁让她这几天都不理他呢。 一进门,薛玉就让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现在是大白天,可是厚重的窗帘把温暖明亮的阳光完全隔阻在外,只有床头一盏粉色的小灯不遗余力的发挥着自己并不太起作用的光芒。卧室里宦儿的藏书扔的到处都是,被褥也都“沉尸”床下,硕大的公主床上,宦儿正抱着个大大的泰迪熊发呆,看这情形,这丫头似乎是在床上呆了整整两天啊。 “宦儿,你不会是这两天都没有睡觉吧?” 薛玉瞪着宦儿眼下两个明显的黑色阴影,问的小心翼翼。 “嗯。” 宦儿眨眨有些发涩的双眼,老老实实的回答。 “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 其实从夜妩媚回来后,薛玉也是一直在自责,如果那天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跑出去追踪那人,又怎么会出现那样的事情。 宦儿一直就被上官风和手下的四个护卫像个宝贝一样的呵护着,这些年来从来就没让她受过什么委屈,甚至连那些为上官风工作的手下也都是对她怜爱有加,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啊,被人趁醉偷了初吻,又被另一个女人当众羞辱,换做任何女人都会受不了吧。 “玉,我不知道。” 过了半响,宦儿才慢腾腾的吐出一句话。 薛玉听着她的解释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宦儿怔怔的看着皱着眉头思索的玉,忽然像下了重大决心一样的长长的舒了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那里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当时的情景,我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过去就算了,可是···玉,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那一幕,想起他,想起···那个吻。每想一次,心就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我应该生气的不是吗?可是那个人,却让我气不起来,而且,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在以前就见过他,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薛玉盯着宦儿不自觉扬起的笑容,心头忽然针扎一样的难受。 他一直以为她还小,他一直以为她不懂,他也一直在等她能懂的时候告诉她,他一直以为有他在身边守着,她就不会被任何人虏获,谁知,一时的失误,她的心就遗落在了别人的身上。 “玉,你怎么了?” 自己说了半天却不见回应,仔细望去却发现对面的玉惨白了一张脸。 “宦儿,你动心了,对那个风子息。”内心挣扎了许久,薛玉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毕竟,现在再说已经晚了,只能徒增宦儿的烦恼,再说···想到另一个要素,薛玉的脸色慢慢转好。 “动心?你,你是说我,我,我···”由于太惊讶,宦儿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样一连说了几个我,可就是没把那句话完整的表达出来。 看到宦儿的表情薛玉也不禁哑然失笑。 “是,你,喜,欢,上,他,了。”一字一句的说完,就看到宦儿的脸色由青转白,然后又唰的一下红成了熟透的番茄。 其实不能怨她后知后觉,本来嘛,她的身边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唯一的同性就是亚娜了,还时不时的失踪一段时间,虽然她周围的男人都是世间少有的帅哥美男,但是相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有了亲情的感觉,像这种情况她也是第一次碰到(其实在第一次遇见风子息的时候她就动心了,不过可惜呀,她失去了那时候的记忆),当然得想的仔细一点。 “宦儿,你这两天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真是的,还以为她在生气呢,原来··· “可是,”宦儿原本充满生机的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宦儿,如果我说从此以后让你再也不见那个风子息了,你什么感觉?” “再也不见吗?”宦儿紧了紧怀里的泰迪熊,“难过,失落。” “有没有那种痛不欲生或者是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的感觉?” 对于宦儿的答案,薛玉心里暗自窃喜,可随之的问题却又担忧不已。 “好像是没有哎,只是觉得会很难过,还可能会难过很久,但是还没有到你说那种地步啦。”宦儿觉得玉的话好夸张哦,哪有人会因为见不到某个人就撑不下去了的呀。 “好,宦儿,那么现在我告诉你,你对风子息也只是喜欢而已,而且这个喜欢是刚刚开始,充其量也就是三天而已,我不反对你和他交往,但是你要想清楚了。第一,你和他根本不是同类,万一有一天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想他会有什么反应,你能活几百甚至几千年,而他呢,却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的寿命,还不包括意外!第二,你还有自己的责任,你的母亲还被封印着,而你父亲却是下落不明,整个狐族的命运都在你的手上,我们的敌人还不清楚是谁,先不论对方的实力如何,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也不是人类,若是你和风子息在一起了,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到时候他就会成为你的软肋。宦儿,趁着这份感情还没有变浓变深,就此打住好吗?” 薛玉一口气把他们之间的差距还有所有的利害关系全点了出来,纵是再驽钝的人也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而且玉说的一点都没错,自己是喜欢他,但是这喜欢也只是刚刚开始,如果现在把这刚萌芽的感情掐断,自己也只是难过几天而已,若是纵容自己让它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真的会因为他而失去自己身边所有的亲人。 “而且,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了,虽然他不承认,但是看那颖小姐的模样也不像是在说谎,昨天我去调查了一下,他们认识也有些年了,目前处于同居状态。” 看宦儿似乎还是有些犹豫,他不得不把他昨天的调查结果说了出来。 “原来,原来他竟然是个花心大萝卜,讨厌,我的初吻啊,竟然被这种人偷了去,我还,还喜欢上了他!玉,你说的对,我应该趁现在把这份好感就此打住,喜欢上这样的人,不值得,我竟然还为了他浪费了两天的休息时间,玉,我们以后再也不见那个风子息了好不好?!”宦儿是越想越生气,自己的初恋,初吻都给了他,真是,有够瞎的! “风子息,我讨厌你,以后再也再也不要见你了!” 想到最后,宦儿泄恨般的蒙头大喊,她真的喜欢他呵,可是,她却必须忘了他,想起他的眼,他的笑,他的吻,眼泪再也止不住。 听到她在被子里压抑的抽泣,薛玉的心中亦是百般心疼,可是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分开他们。 眼角瞄到窗外那个默默离开的身影,一抹苦笑浮上嘴角:看来事情还有的麻烦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章 重伤 日子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只是宦儿更不愿意出门了,只是在家中勤加练习,好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 上官风和四个护卫也在消失一段时间后重新出现,不过却是个个伤痕累累。 “爷爷,今天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宦儿捧着一个托盘走进上官风的房间,正巧看见上官风睁开眼睛。 “好多了,好香啊,宦儿你手上拿的什么?” “这是宦儿一早起来给爷爷熬的养身粥,里面加了几味药材,可以帮您更快的恢复元气。” 宦儿细心的把上官风扶靠在床头,又在他身后放上柔软的靠垫,这才回身盛了一碗粥坐到了床前。 看着宦儿体贴的把粥吹凉了又递到自己的嘴边,上官风默想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接受了。其实他完全可以自己动手,只是他想多体会一下和宦儿之间的这种深深的亲情,也许以后真的再也感受不到了······ “宦儿,不如···” “爷爷,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哦,当心会噎着哦。”宦儿笑嘻嘻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她怎么会不明白爷爷想说什么。 上官风这次出去,终于凭借一点蛛丝马迹找到了当初来上官府下毒之人,只是不曾想那却只是个圈套,一个为引他们而设的圈套,结果,人还没见到就被别人暗算了。不过好歹他们不是神仙也算是半拉神仙了,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所伤,所以只是简简单单的略施小计惩戒了一下那些人,然后催眠他们找到了他们的老窝。 只可惜,他们报仇心切导致智商也跟着下降,根本没想过这其实就是个计中计。 其实他们本来是很小心警惕的,在跟着那几个被催眠的废物到达那个仓库的时候他们就各自结印护住了自己,本来是想一开门就准备冲进去直接抓住主谋,然后一切疑问就能迎刃而解,结果······唉,只能怪他们心地太好。 当时他们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对五个弱女子施虐。 那五个女子并排的跪在地上,每个人身边都站了几个彪形大汉,手上拿着皮鞭棍棒一类的,虽然她们背对着门口,但从那鲜血淋漓的背上不难看出她们已经承受了很长时间的暴行了,而现在,有几个猥琐的男人正在撕扯她们身上所剩不多的衣服,而四周或坐或站的围观男子皆是一脸淫笑。 那五个女子本来已经绝望,可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轰开后,本能的自救反应让她们把目光转向了上官风他们。 一开始看到他们这些人竟然对几个女孩子下如此毒手,上官风就已经准备好好教训他们了,在接触到那几名女子的哀求目光后更是怒火中烧,一个眼神扫过去,金狐银狐他们就一人瞅准一个目标准备来个英雄救美。 唉,一想到这里上官风就窝火,当时真是大意,怎么就没想到事情杂就这么巧,他们去了五个,又正好碰到五个被欺负的女子,人家摆明了就是给他们准备的嘛。 结果,连上官风包括在内,谁都没能逃的过。那五名女子看来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趁着他们救下他们放松心神的一刹那,各自迅速的击中他们膻中穴、神阙穴和气海穴。在法力和灵气的双重被封下,他们只能运用最基本的防身功夫对敌,可惜······ “卑鄙!”看着周围的这群乌合之众,他们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哈哈,上官风,要对付你们,当然要无所不用其极,自古有训:胜者王败者寇!人们注重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这只能说明你们愚蠢而不是我卑鄙。” 上官风盯着面前出现的人满脸不可思议,甚至连对方的讥笑嘲讽都没听到。 他们竟然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中! 是的,站在上官风面前的就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极其美丽妖娆的女人。 “你是谁?”他并不认识她。 “老狐狸,上次是你侥幸,竟然破了我的摄魂蛊,这次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要你们全都成为我的奴隶,不过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我的蛊毒的?” 那女人一开口,柔媚无骨的甜腻嗓音就让全场的男人意乱情迷,不过可不包括被俘的这五个人,上官风现在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说摄魂蛊?如此说来上次派去下毒的人就是她的手下了?宦儿身上的蛊毒就是她的杰作了?可是她究竟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摄魂蛊的?从她的话里可以听出她早已经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了,那上次去下毒是针对自己还是宦儿?宦儿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呢? 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浮上上官风的脑海,这些问题每一个都至关重要,尤其是宦儿,他现在只能祈求老天她还没有暴露身份,否则以她现在的状况(可怜的上官老爷爷一直不知道宦儿是个法术高手,还傻傻的以为她还是那个只会看病研究医药的笨丫头呢),被这狠毒的女人找上就必死无疑,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 “不说?哼,没关系,只要你们中了摄魂蛊把精血法力都传送给我后,我自然就会知道了。” 身中摄魂蛊毒之人最后会把所有的法力和精血以蛊虫为媒介全数传送至下蛊之人身上,自然也包括此人毕生的经历和记忆,除非是下蛊者不想要。 她费这么大功夫设下这连环局,目的就是为了封他们的法力活捉他们,只要中下摄魂蛊,就不愁找不到破蛊之人,说不定到时候连那个贱人的下落也可以手到擒来。 可是她终究是低估了上官风的本事和护主的决心,紧要关头上官风不顾自己法力尽失的危险冲破封印,趁她大意拼尽全力伤她一掌然后救出了金狐他们四人,这才回到了上官府。 当他们猛然出现在宦儿和薛玉面前的时候着实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幸亏薛玉护住了上官风的心脉,再加上宦儿精湛的医术,才让他们死里逃生。 三天前上官风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宦儿讲了一遍,也说了自己的想法,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若想保住宦儿,只能让她放弃自己的责任,而且要让薛玉帮她去掉自己身上的狐筋,洗去自己是狐族的记忆变成一个真正的平凡人,唯有这样才能让她远离杀身之祸。可惜宦儿一听这提议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先不说她现在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就算没有那些法力,她也不会这么做的,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被保护的对象,现在到了她保护自己家人的时候了,她不会退缩。 “宦儿,你听我说······”上官风还想再劝宦儿改变主意,可是宦儿却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爷爷,你不用说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只要好好养好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和玉就可以。” “可是···”可是只怕我命不久矣,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上官风就觉得一阵气血上涌,哇的吐出一口污血昏厥过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章 巨变 上官风终于还是没能躲得过自己的死劫。 宦儿不吃不喝的在上官风的尸体旁呆呆的坐着,转眼已是第三天。 薛玉站在她身后,眼里满是心疼,想开口说什么所有的话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声幽幽长叹。这三天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是宦儿依旧是化石一样的没有反应,她这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宦儿还是不肯吃东西?” 金狐勉强撑着身体走了过来。 那天失手,上官风冲破封印救了他们,可是他们四人却也因为强行动用武力而元气大伤,虽有宦儿和薛玉联手救治,可他们的身体却依然虚弱不已,再加上这次上官长老骤然离世,他们受到的打击不亚于宦儿,银狐他们三人急火攻心,在得知上官风死亡消息的一刹那就吐血晕厥,到现在依然未醒,幸而金狐功力比他们要深厚一些,才勉强支撑到现在,另一个不允许他倒下的原因自然也就是宦儿了。 “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宦儿的表现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他们几个人中,她和上官风最为亲近,虽然她们不是真正的爷孙关系,但是骨子里都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血脉至亲,可是,从上官风吐血昏迷到最终离世,她竟然一滴泪都没有掉,只是这样呆呆的守在上官的尸体旁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金狐实在担心她因为受到打击太大而······ “玉,实在不行你就把她催眠了吧,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现在他们四个功力大减,能对她实施催眠的只有薛玉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试过了,没用。”想起这两天他一直不断的尝试和努力,薛玉的嘴角浮现一抹自嘲。 看到金狐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隐瞒了。 “催眠的对象只能是抵抗力薄弱或是功力比自己低的人才会成功。” 金狐瞪大双眼依旧满脸困惑的样子让薛玉觉得他上次受伤是不是把脑子也一起伤到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没明白过来。 “你,你是说,你是说······”金狐不太敢确信薛玉话中的意思,结结巴巴的想要求证。 “是,我的意思是宦儿的功力其实比我们任何人都要高,只是她一直不想让你们知道而已,我不知道原因,不过当我在她身体里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她的灵力波动异常强大,后来宦儿告诉我其实你们一直在传授她狐族的法术口诀和各种技能。” “可是,上官长老说宦儿在出生时就被夫人把灵气全部封印了,她怎么会?”金狐依然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们试探过她这么多次,根本在她身上感觉不到灵力的波动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也许夫人当时疏漏了什么地方吧,不过宦儿身上的封印已经解除了,她现在的功力恐怕还在上官长老之上。”薛玉缓缓道出自己的猜测。 听完薛玉的解释,金狐的眉头却是更加紧锁。本来以为让玉催眠她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不可能。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身上,却具备了上千年的灵力,就算她是狐族,也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他至今为止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宦儿却有了动作。 “玉,拜托你把爷爷送回族墓好好安葬,然后对外发布爷爷不幸去世的消息,出售鼎风俱乐部的所有权。”宦儿转过了身子,脸上的印记闪着淡淡的灰色光芒,一时间房内的其他两个人都看呆了。 金狐是第一次见宦儿脸上的印记会发出光芒,惊讶之余就是好奇,而薛玉则是因为那光的颜色,灰色,他第一次见到,因此也无法猜测宦儿现在的心情。 “我累了,也许会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拜托玉把我说的这些事情办好,金,你和其他三位哥哥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去养伤吧。”她知道,他们四个也许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那谁来照顾你,保护你的安全?”薛玉和金狐异口同声的发问。 家里所有的保镖和外人都在上官风他们回来的当天就遣散了,现在她安排薛玉送上官风的尸体回族墓,又让金他们四人去找地方养伤,摆明了家里就剩下她自己,即使她功力再高,若有人趁此机会来偷袭,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出事,而他们都希望她平平安安。 “我会把这里设上结界的,只要我不撤,别人谁也靠近不了,你们放心好了。” “可是万一······”金狐还想说服她打消主意,却被薛玉拦了下来。 “好,可是我们要看着你设完结界才会离开。”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结界我早已经布好,你们随时可以走,但是只能出,不能进,所以没想好去哪之前最好不要贸然出门,到时候回不来了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宦儿说的漫不经心,听的两个人却是一脸诧异:宦儿已经布好结界了?什么时候?他们怎么没感觉出来? 薛玉刚想开口询问,却看到宦儿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宦儿?宦儿!”金狐着急的疾步走上前想要接住宦儿的身子,薛玉却比他更早一步。 他把手搭上宦儿的腕处,想要查探她的情况,一股莫名的阻力却把他弹了开来。 金狐薛玉两人面面相觑,薛玉试探性的把手搭了上去,却发现什么都没发生,金狐不死心的再次试验,结果依旧是被弹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金狐心里大惊,为何宦儿拒绝他的碰触。 “她对自己进行了深度催眠,也许这是副作用吧。毕竟能对自己深度催眠的人她是第一个。”薛玉只能这么解释。 “可是为什么你就没事?” “也许,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她的血,所以才不会被排斥吧。”他也是一头雾水,但也只能这么想了。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安排宦儿刚才交代的事情吧。” 第二天,薛玉就和金狐分别行动,薛玉负责护送上官风的尸身回族墓,而金狐则带着还在昏迷的三人回到了如姬夫人,也就是宦儿的母亲的冰封处养伤。 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就行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早去早回,因为实在放心不下宦儿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怕她醒来后会出去做什么傻事,现在他们的敌人还在暗处,实力不明,如果放任她出去只怕会后悔莫及。 他们误以为宦儿只是因为三天三夜没休息而体力不支,以为她休息个几天就会醒来,特别是薛玉,因为担心,所以脚不沾地的把上官风的尸身送回族墓,又看着他们好好的安葬了他,甚至都来不及和他们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就算是这样,来回也用去了一个礼拜的时间,等他回到上官别墅准备去看宦儿时,却发现了个要命的问题:他进不去了!也就是说结界到现在仍然存在! 他呼喊宦儿的名字,打家里的电话,却是没有半点回应。毫无办法的他只能侥幸的猜想宦儿因为太累所以还在休息中,等她醒了听到自己的电话留言或许就会撤掉结界了。 岂不知,他一等,就是三个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章 “卧底”鼎风 “嗨,宦儿,今天来的好早哦。” 刚踏进鼎风公司的大楼,一楼的接待小姐连可裳就甜甜的向她打招呼。 “可裳不是比我来的更早!” “没办法,谁叫人家做的是接待呢,不早早的来公司若是被‘周扒皮’抓包,他又要借题发挥了。倒是你,‘周扒皮’都在公司宣布你是特例了,可以不用按时上班,你干嘛还要天天来的这么早啊?” “周扒皮”的心思,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从宦儿第一天来上班,他那色迷迷的小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上,还特意叮嘱宦儿可以不用按时上下班,不让其他同事欺负她,甚至还利用自己的经理权利硬是把宦儿调到了身边做秘书,唉,可怜的宦儿还不知道要面对他多少的骚扰呢。 “就是因为他宣布的这条特例,我才更不能迟到,你知道的。”宦儿调皮的对可裳眨眨眼睛,待她回过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之后才挥手坐上电梯,直奔22楼的工作地点。 没错,她就是化名吴宦儿的上官宦儿,这鼎风公司就是原来的鼎风俱乐部易主之后的名称。 说来也巧,当时薛玉在上官别墅外等了两天,结界依然没有撤掉的现象,试过n次以后他终于决定放弃,准备先去处理宦儿交代的事情,也就是转手鼎风的事,反正宦儿醒来自会找他。 鼎风要出售的消息一放出,立马就引来了无数的买家,薛玉一个礼拜内见了无数个老总,董事,经理······弄的他一个头两个大,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该以什么价格出售,因为他从来就没参与过鼎风的运营,对它的经济状况也是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好找回了金。 金不愧是跟随上官风多年,只用两天时间看完所有买家的资料,最后终于敲定了买主。 “为什么选他啊?”当时薛玉还不耻下问的请教过金,这个梅凯诺·雷是最后出现的一个买家。 “因为他出的价格最高。”记得当时金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白痴一样,这种事当然是谁出的价高就卖给谁了,还用的着问吗。 本来双方交易完就不在有交集了,可是就在交易当天却出现了意外情况。 那天,金和薛玉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了对方约定的地点,因为事先整个咖啡馆已经被对方包下来,所以店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他们也就顺其自然的坐在了靠近窗户的地方,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间见到这个神秘的买家,毕竟以那么大的手笔买下鼎风这个规模并不算大的俱乐部,是谁都会好奇的。 对方果然在约定时间到达咖啡馆,首先下车的是个年龄四十左右的中国男子,随后的几辆车紧跟着走下几个人,当那些人走进的时候,金忽然站了起来。 “怎么了?”薛玉盯着举止异常的金满脸疑问。 而金却是一脸愤恨的盯着其中的一个年轻男子,像是在确认什么。 “那个人,是那天伏击我们中的其中一个!” 他没看错,就是他,可是他怎么会和今天的买主在一起,难道? “你说什么?”薛玉不禁大吃一惊,顺着金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子,并无异常。 “就是他,不会错。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既然他能跟着一起来,肯定就和梅凯诺这个人有什么关系。看来今天的计划要改变一下了。”本来是金负责和对方交涉的,可是那个人一定会认出他来,现在只能把事情交给薛玉去办了。“记住,如果可以,把我们的人安排一个进去,说不定可以从里面顺藤摸瓜找出那天的幕后黑手来。” 简单交代几句,金匆匆起身避开,以免和他们碰面。 薛玉整理了一下思绪,起身迎向对面走来的那些人。 “幸会,梅凯诺先生?” “梅凯诺先生有事情走不开,我是他的下属周鸿祎,阁下想必就是薛玉薛先生了吧。”来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傲慢的眼神和抬高的下巴让薛玉想狠狠的k他一顿。 “是,是。在下薛玉。哎呀,周总一看就是气宇轩昂能成就大事业的人,今天能见到像您这样的大人物真是三生有幸啊,不知道您身后这几位是?”为了套他的话,薛玉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恶心说着违心的赞美之词。 看来这周鸿祎也是爱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脸色有了些许笑容,看薛玉的眼神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们是我的手下,都是给梅凯诺先生办事的。” 你的手下?我看是梅凯诺的手下吧,既然是他的人,那么这梅凯诺看来也真的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了,看来势必是要找人打入他们内部才可以,可是谁合适呢?自己肯定是不行了,只怕一提出这个要求对方就会有所警觉,再说自己和上官家的关系谁都知道,一查就查的出来,到时候只怕会打草惊蛇。金更不行。宦儿?对了,宦儿,外面很少有人见过她的样子,都知道上官风有个孙女,但是谁也不会想到她会去鼎风工作,只要换个身份一切就能搞定了。 “周总,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们接手鼎风后准备做什么用呢?” 一打定主意,薛玉就开始旁敲侧击。 “这似乎不是你该管的吧。”一听这话,周鸿祎的眼神充满了警觉。 “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妹妹,前段时间来信说要来投奔我的,本来是想在鼎风给她安排个工作的,谁想会出了这些事。我是想如果周总可以帮忙,把我妹妹再安排进鼎风工作,那薛玉一定感激不尽。” “你妹妹?”一听妹妹这两个字,周鸿祎的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芒,当然没有瞒得过薛玉的眼睛。 “是啊。”想起宦儿,薛玉不禁一脸迷醉:“她从小就被家人极度保护,大学毕业以后一直在家,没有社会阅历,这次是因为逃家出来才找到我的。” “逃家?”不会牵扯到什么社会恩怨吧。 “是啊,我这个妹妹啊,心思单纯,人又长的太漂亮了,有时候啊女孩子太美了也会惹麻烦,每天到她家里提亲的不下十几个,这不是为了躲那些人嘛,她才投奔我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薛老弟放心好了,等你妹妹来了,你让她去找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帮她在鼎风安排一份工作的。”一听不牵扯到什么江湖恩怨,又是个小美人,周鸿祎哪有放过的道理。 “那就有劳周总了,还希望周总以后多多关照她啊。” “一定一定!” 两人握手言笑,一个庆幸终于顺利的把宦儿送进了鼎风,一个则是在想怎么才能把那个小美女弄到自己的床上。 就这样,沉睡中的宦儿被薛玉“卖”进了鼎风。 “宦儿,早上好。”刚出电梯,就看到那个让她手脚无措的男人。 “我说过,请叫我吴秘书。”真弄不懂这个男人到底要粘她到什么时候,他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事业,干嘛非得学她一样隐身在这个鼎风公司当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啊。 “还没吃早餐吧。我买了柠檬汁和三明治。”那人无视宦儿脸上的冷漠,热情不减的递上手中的纸袋。 “谢谢,我不饿!” “我知道你没吃早餐!喏,你就接着吧,我要回18楼了。拜拜。” 看着手中被强迫留下的早餐,再看看已经阖上的电梯门,思索三秒钟,走到垃圾箱旁边,作势要扔,可却迟迟下不去手,最终无奈的叹口气,拎着纸袋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来这里已经一个月了,却迟迟没见到梅凯诺的影子,他这个总裁都不来公司视察的吗?什么事都交给周鸿祎去做,提起这个“周扒皮”她就有气。因为要来这里打探消息,所以她和玉商量以后在自己的脸上动了点手脚,就是用障眼法把脸上的印记遮了起来,这样普通人就不会看到,也就是因为这个障眼法,让初次见她的周鸿祎惊为天人,那双色迷迷的眼珠子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扫描,如果目光能脱衣服的话,估计她已经被脱的光溜溜的了。即使是这样,宦儿也被他毫不掩饰的色欲眼光弄的浑身不自在,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咬牙忍了。更让她生气的是,那个金指认的人在宦儿来以后却也再未在鼎风出现过,宦儿只能继续在这里天天遭受那个色狼的视觉侵犯。 目光略到桌上的早餐,一颗心不由自主的柔软起来,却也掺杂着莫名的疼痛: 这个男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忽然一个性感而又满带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宦儿一惊,条件反射的转头望去,红唇意外的在对方的脸上一擦而过。 “这是你欢迎本总裁的方式吗?我都不知道原来东方的女性是这样的豪放热情呢。”恶作剧得逞的男子直起身子,一脸笑意。 反应过来的宦儿腾的一下涨红了小脸。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章 沦陷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夜妩媚一片喧腾,各领域的型男靓女穿梭在昏暗的灯光下,各自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二楼起居室,风子息的脸上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他从来没有这么低落过,心里似乎压了千斤重石一样喘不过气。他不得不承认,他被上官宦儿那女子左右了心智。 自从那晚他在她卧室外偷听到那句话,他就真的再也没见到她。 她似乎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他再也没听到关于她的丁点消息。 他一次次的去上官府拜见,一次次的被拒绝,也曾想过再次潜入她的房间,又怕造成更深的误会,而且他的骄傲也不容许他再做这样的事。 “子息,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席凤殊终于受不了室内的沉默,率先出声。 “啧啧啧!咱们的柳下惠终于开窍了?真是不容易啊。”八卦的尚思宇也开始凑热闹。 “我查过了,上官风在警局登记的资料,全部是假的。而我动用了全部的关系,也没查出他的详细资料。”席凤殊是电脑高手,侵入别人的资料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据我调查,上官风自从来这开办鼎风以来,一直就是遵纪守法,没有任何不良的记录或传言,和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那人通情达理,脾气温和,很容易相处。他的身边有四名出色的随从:金、银、雷、火,和他本人一样,来历不明,资料空白。而上官宦儿是上官风几年前认养的孙女,和他并无血缘关系。” “说到这个上官宦儿啊,前段时间可是社会上的一大舆论焦点呢。”端着酒杯的巫君沐晃到沙发上坐下打断了席凤殊的话,“当年上官风认养她的时候曾经有报社报道过这件事情,可惜却没人见过她的模样,这几年来她也是很少迈出上官府的大门,也就是前些年才开始露面,只是却是一直以黑纱遮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猜测她是容貌丑陋所以不敢见人,也有人猜测是因为相貌极美为了避免被人骚扰,不过我看后者的几率小的很。最近关于她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她和寻风咖啡馆的老板薛玉之间的种种关系了。” 说到这里,三人不禁侧过头去观察风子息的表情,可惜,他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其实他们知道,刚才说的那些风子息肯定也都已经调查过了,也听说过了,可是作为他的死党兼搭档,他们还是要提醒他,毕竟做他们这行的,必须要格外的小心谨慎才可以。 他们四个人中,风子息可以说是最有女人缘的了,可是他却一直和那些女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旦发现交往中的女人有进一步的打算就会抽身而退,从不过分留恋,因为这个他们还曾经质疑过他是不是只对男人感兴趣,和那些女人的交往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结果质疑的后果是他对他们三个一人赏了一拳。 “听说夜妩媚周年庆典的时候,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尚思宇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从开始就好奇的问题。 一直保持那个表情的风子息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回忆起那天的情形,她的迷蒙的双眼,绝美的容颜,娇嫩的红唇以及口中甘甜的气息,风子息扬起嘴角,一脸的向往。 三个伙伴看到他的变化皆是瞪大双眼:太离谱了吧!看来这小子真的陷进去了。 “喂!”尚思宇实在看不过去同伴一脸花痴的表情了,伸手推了下独自沉浸在回忆中的风子息。 “什么?”回过神的风子息问了遍刚才没听清楚的问题。 “你真的把婉玉列为拒绝往来客户了?” 颖婉玉是他们几年前救回来的,后来就一直待在子息身边,还以为他们会成为一对,结果······ 听到那个名字,风子息眼神一冷。 “她去找你们诉苦了?” “我说子息,你是不是对婉玉太绝情了点,你都不知道我们刚见到她的时候被她那样子吓了一跳,整个脸都又红又肿,这些年的朋友了,就算你对她没感觉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吧。”一想到婉玉脸上的伤,巫君沐就一阵心疼。 “那是她咎由自取!而且,那些伤也不是我的杰作。怎么她没告诉你们是因为什么吗?” “她说上官宦儿纠缠你,她好心替你应付她而已。”怎么,难道和事实有什么出入不成? “哼,她还真会颠倒是非。是她先动手打了宦儿,至于她脸上的伤,只不过是薛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想到宦儿被打后眼中的委屈,他就懊悔不已。 “什么?”巫君沐一听这话坐不住了,“薛玉打的?你怎么不拦着?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挨打吗?” 风子息白了他一眼,这小子怎么了,激动个什么劲啊。 “那是她自己讨打,再说······”他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就是我想拦也拦不住。” “你······” “似乎有什么隐情?”冷静的席凤殊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打断了急于开口的巫君沐。 “那个薛玉,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当时······” 风子息详细的跟他们说了当时发生的那一幕,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四个自小接受非人般的训练,自诩身手已经出神入化,自出道以来几乎无人能敌,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咖啡馆老板竟然让子息都没看出他是怎么移动的就伤了婉玉,这让他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还有些怀疑。 “子息你当时是不是正处于神游状态所以才没看到啊?”巫君沐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不可能,据子息所言,那个薛玉要想到婉玉身边首先得绕过子息,你觉得他会神游到有人到自己身边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地步吗?”席凤殊想也没想的否定了他的问题,笑话,他们可是世间顶级杀手,怎么可能迟钝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子息还是他们四人中警觉度最高的。 “唉,你说你怎么就喜欢上了那么一个女人啊,模样不知道就不说了,身边还净是些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人,现在又多了个高手,我看你的情路啊,坎坷的很哦!”巫君沐忍不住挖苦起风子息,放着美丽性感的婉玉不要,非得去招惹那个女人,他们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惹上这么一厉害的人物,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看来我们得去会会那个薛玉了。”一直沉默的尚思宇说出了三人心中共同的心声。 “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插手!我们自己的事情就够你们忙的了,最近又有些影子开始不安分,老头子那边还没有一点进展,我不想把你们牵扯到这里面来,毕竟是这是我自己的私事。” “好吧。”既然子息提了出来,那他们自然也就不好再插手了,这也是他们的一贯作风,公私分明。 “那婉玉你打算怎么办?”巫君沐还是想替婉玉挽回局面。 “随她吧,夜妩媚恢复她的会员资格,但是我不会再见她了。”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 静,很静。 风子息在车里,打量着前面不远的上官别墅。 整个别墅里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一点灯光,安静沉寂的让人窒息。 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了,就这样坐在没开灯的车里,紧紧的盯着前方。 终于,抵挡不住的思念战胜了自己可笑的男性自尊,他下车不声不响的翻身进了别墅,直奔着宦儿的房间而去。 站在门外,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噗通噗通的声音听在他的耳中格外的响亮。 背靠着墙,他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心口,似是想借这点力量让它能安分一点,可它却偏不听话的越跳越快,黑暗中风子息涨红了脸,他真不明白,又不是第一次见女人,怎么自己现在表现的却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紧张,无措,不安,期待,兴奋······各种感觉蜂涌而至,简直让他穷于应付。 几个深呼吸后,他终于可以稍微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悄悄的打开门潜进了宦儿的卧室。 来到宦儿的床前后,所有的情绪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满腔的讶异:床是空的!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难道······ 风子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据调查薛玉也住在上官家,难不成? 他极力排斥着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想法,他不相信自己中意的女子现在会躺在别人的怀里,可是他却想不出一个答案来解释为什么这么晚了她却不在自己的房间。 愤怒,嫉妒涌上心头,他要去找到他们,他要问问她为什么,可是走到门口却又颓然停下了脚步:我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们?毕竟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一想到这层,一种无力感袭满全身,他只觉得胸中某个地方很疼,疼的他忍不住跌坐在了宦儿的床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低低的压抑的饮泣声传了过来,显然哭泣的主人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声音压的非常低,但是却依然瞒不过风子息的双耳。 风子息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敛去身上的气息,慢慢的向哭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宦儿跪坐在爷爷的床前,双手握着他冰冷的手掌,往日里清明的眸子里现在泪水涟涟。 “爷爷······”爷爷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些年,她已经把爷爷当做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最不可缺少的部分,他在自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接纳自己,保护自己,自己才知道身世,所有的事情还没有开始怎么就结束了呢? 爷爷,不要走,你怎么忍心把宦儿自己留在世上······ 宦儿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泪就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一直流一直流······ 风子息在窗外,愣愣的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泪颜,她眼里的伤心,无助深深的抓住了他的心,这一刻,他忽然就明白,这个女子,这一世他都无法放的下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