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子之约》 第1章 空中礼堂 五月二十日，春天，和风送暖。 一场别出心裁的阔绰婚礼在上海最奢华的地界陆家嘴最高层标志性建筑物顶端举行，现场播放着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在楼顶举办婚礼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经历,真是够气派,高逼格！” “大家仔细听！上海所有教堂同时敲起了钟声，为他们的婚礼祝福！” “真羡慕啊！” 参加婚礼的在场家人、朋友和同事们正在感叹着这场等待已久的婚礼。 今天，他们终于给自己的爱情长跑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伴随着教堂钟声的敲响，宫琪珺和林薇牵着她们的老公同时走上了红地毯，她们脸上洋溢幸福，她们的表情告诉了我们，跟她们牵手的新郎都是她们一生的最爱！ 话说上海雾霾甚是严重，甚至赶超北京，不过今天她们的婚礼真是天公作美，天气格外晴朗，纤云不染，空中万里湛蓝，没有风，几朵白云环着该建筑物顶端悠然浮动着，包裹着像个人间天堂。 几架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着，飞机下面挂着长条红布，上面写着爱情么么哒，终成眷属！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是今天的司仪，虽然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司仪，不够专业，不够有型，不过我很激动，激动的我想做这个新郎！”司仪狠狠的指着其中一个新郎官，嫉妒之后欣慰的看了看他身边的新娘宫琪珺，笑了！ 台下的人端着红酒停下了碰杯，停下了走动和喧嚣，望着台上的新郎和新娘们还有说话幽默的司仪，鼓掌和微笑。 人群中站着几个穿着时尚和气派的年轻人开始跟着起哄，吹起口哨。 “说起我们的故事，要从四年前的今天这个日子说起，那时的天空照样蔚蓝，空气照样清新，黄浦江的水照样清澈，没有什么pm2.5......” 以上就是我们的故事！舞台上的两对情侣和司仪感动的抹了抹眼泪。 五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蓄谋的点点头，然后同时跳下了上海最高建筑物！ 像做梦一样，他们五个人手牵手向地面落下，先是恐惧，然后是享受，最后他们的身体飞了起来！ 上海奉贤区，一个镇子上因为拆迁，所有的居民都搬到开发商安排的新居民楼里居住。唯独有一家三层小楼屹然不动的挺在那里，四周的破旧房子都被推土机产的的一干二净，只剩下破砖烂瓦，一片废墟。突兀的三层小楼四面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红字拆！还用最粗的红色油漆圈起来，对！那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 天大亮，从这套“钉子户”楼里传来了一句吼声。 “妈，你怎么不叫我啊！这下完了，我又要迟到了！”宫琪珺边埋怨着妈妈边刷牙，嘴里叽哩哇啦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我不是看昨天你工作到半夜不忍心嘛！”珺妈妈坐在客厅里淡定摘菜。 宫琪珺又开始了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我看啊，你的工作该换换了，才开始工作几天啊，人都瘦了半圈了！脸都绿了！” 珺妈妈见宫琪珺不理她，态度又强硬了起来。 “珺！把桌子上的那碗小米粥喝了，还有两个鸡蛋，每天都跑的急，今天不喝不吃不让出门！” “妈，我喝一口可以不？”宫琪珺敷衍的应和着妈妈的命令，继续整理着书桌上一大包文件夹资料。 “不行！一点都不许给我剩下！” 宫琪珺抱着资料急忙走到餐厅桌子前，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 一手端起那碗稀饭大口大口吞了起来，顺手把两个鸡蛋揣进兜里。 “珺，这才乖吗！你慢点，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妈，妈，爸呢？”宫琪珺找个话题故意绕开妈妈的唠叨。心里想，妈妈你又来了！ “你爸啊，去开发商那里去理论了，他们一大早就来电话，说要我们赶紧搬出去，唉，我们这个房子可是......” 妈妈一回头发现宫琪珺早就跑了。 “着丫头！”珺妈妈低头继续摘菜。 宫琪珺乘上地铁，抱着一大包文件夹挤在人群中。 为了遮挡黑眼圈，她不得不戴上了一副太阳镜。 此时，宫琪珺口袋里的手机来电话了，因为声音太大了，而且加上这拥挤的人群，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手机在响和震动。 费力的挤下了地铁，她看了看手表，为了赶时间，她不得不穿过公园。 一瘸一歪向前奔着，她瞄了瞄脚下的高跟鞋，她此时觉得这是她今天最错误的选择。 公园的地面是塑胶的，光着脚还是比较舒服的，于是她脱下了高跟鞋...... 早晨，上海某某公园上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身着职业装的上班族女员工，黑色工作制服，短裙丝袜，头发凌乱，胸前一手托着一大包文件夹，一手领着一双高跟鞋，光脚奔跑，脸上腮肉在慢放的镜头中跟着步伐做着有节奏的波动。 此场景只有在电视剧和电影中才能看得到，今天却出现在了公园，在晨练的大妈大爷的眼中，他们老人只为了安静的打太极拳，却看到如此场景，他们觉得大煞风景。 宫琪珺，168的个子，50公斤，身材苗条，长发，v型脸，看上去就像电影明星一样的漂亮，但是她出现了在这里，她的前面并没有电影摄像机，对，这就是现实！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戴着一副墨镜，路人又认不出她是谁。 她拼命的跨大脚步，如果算上今天迟到，她应该是第五天上班第五天迟到！老板会开了她的，因为每次迟到，他的老板都会指着她的鼻子骂。 上海是个大都市，所以在上海生活的人都是高素质人才，她的老板也不例外，骂人从不带脏字，他只是拿出员工手册，他倒背如流加上凶悍的表情，即使她是个美女也会被奚落的哑口无言，一边被骂的狗血喷头一边对着老板哭！说下次不会再迟到了！现在老板遇到这么个员工也是醉了，天天迟到！ 宫琪珺跑出公园门口，望着手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7:50，剩下的十分钟足以走到公司了。 每个公园门口地面上都会埋有几块方方正正的路沿石，为了防止汽车开进去，专门设的。 脚步过快的她没有及时的停下来，被脚下的一块路沿石恰好绊倒，狠狠的摔在地上。 宫琪珺加了一夜班才整理好的资料就这样漫天飞舞，眼镜跟着失重飞了出去，兜里的两个鸡蛋也溜了出来滚到了她的面前停下来。她与两个鸡蛋刚好构成了等边三角形,边长为2米。 公园前的那条路上的行人和车子都放慢了脚步，不顾上班迟到，抽了一分钟看了个热闹。 正在去公司的林飞开着车刚好经过公园门口的这条路，还没等林飞转头去注意路边宫琪珺摔倒的一幕，一个红色的高跟鞋从高空而降，尖尖的鞋跟底恰好砸在了他的汽车前挡风玻璃上，然后鞋子又被弹到引擎盖上，立在引擎盖上一动不动。 此时，林飞被莫名一只鞋子吓了一跳，急刹车停了下来。 瞬间玻璃上出现了众多裂缝，以一点为圆心向四周扩散，最后形状裂成了一个圆。 路边众多的眼光跟着耀眼的红色高跟鞋也做了个抛物线运动。 路人们纷纷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紧接着是嘲笑和狞笑。他们一会看看摔倒在地的宫琪珺，一会看看路上被高跟鞋砸个正着的车（林飞的车），议论纷纷。 “这下完了，估计这车值不少钱！” “你傻啊，这是限量版玛莎拉蒂，上海仅有3辆！” “看，车牌还没有上，估计是新车，保险都没有来得及上吧！” “这位美女要自己掏腰包喽！” “嗯，嗯，长得还不赖！” 宫琪珺带着疼痛，双手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膝盖皮肉模糊，疼痛的几乎喘不过起来。她抱着自己的膝盖，痛的不敢动弹。 她望着周边的路人的眼光，觉得对面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似的，她顺着路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只红色高跟鞋有型而坚强的立在一辆豪车的引擎盖上，画面风格整体看上去挺和谐，豪车配高跟鞋。不过仔细一看，配上车子前挡风玻璃的裂纹，整个画面充满恶搞和滑稽。 宫琪珺看着这个画面差点笑了出来，痛并笑着。 突然，她觉得不对，看着手里只有一只高跟鞋，另一只去哪里了？不会是...... 看着大家的眼色，她明白了，车上的那只鞋子就是她自己的，因为摔倒，鞋子飞向了天空，飞向了豪华汽车的引擎盖。 “完了，完了，酿大祸了。”她偷偷的把手里的那只鞋往身后藏。 低下头，坐在原地，忍着疼痛一张一张捡起身边的资料。 第2章 霸道公子 林飞望着车窗外的路人指指点点，下了车。 白色蹭亮的皮鞋，红色的修身紧身裤，搭配着黑色的修身上衣，整个人显得精神而又健硕。 古铜色的脸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英挺的鼻梁和叛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起。 手腕上带着名贵的欧米伽手表，表盘在晨光的漫反射下略显刺眼。另只手腕上佩戴者沉香佛珠手链，发短而有型。 加上一米八身高的形象迷惑了无数女性路人的芳心。 “哇，好帅哦！” “嗯嗯嗯！”两个女性路人手挽着手站在路边赏识着林飞，两眼放光，寸步不离。 林飞身后的堵着的几辆汽车同时响起的喇叭声，敦促着把车移开。他转身瞄了一眼然后轻轻的关上车门，走向车的引擎盖。 一只手轻轻的捏起高跟鞋的鞋头，盯着鞋跟底看了一会，仿佛欣赏尤物一般。 路人越围越多，都簇拥了过来，看着面前这位帅气车主不急不躁，反而那么淡定的处事态度，他们感到整个现场充满了戏剧性。 林飞把鞋子横着放到挡风玻璃的圆状玻璃裂缝上，用鞋高跟长度比划了一下，心有成竹的样子，径直走向正坐在地上捡资料的宫琪珺。 此时，宫琪珺望了一眼正走过来的车主（林飞），心想在做着斗争，脑海中场面一片混乱。 公司又迟到了，又要被老板骂了！现在怎么还想着这个？ 那么好的车被砸了得陪多少钱啊！我哪有那么多钱？mygod！ 妈妈给准备的两个鸡蛋滚在面前，被摔的扁扁的好丢人啊！” “姑娘，我的车子不小心碰到了你的鞋跟底，实在不好意思！” “不客气，不客气！”宫琪珺条件发射的回了一句，语气结结巴巴。 满脸假笑的抬头望了一眼林飞，然后低头，手发抖的继续捡着一张张资料。 “不好意思，刚才我冒昧的用了您的高跟鞋的鞋跟测量了一个数据。您的高跟鞋八厘米高，我的车挡风玻璃上裂缝最长那根刚好跟您的高跟鞋的鞋跟一样高，也就说以八厘米为半径画个圆，我们会得出整个圆形裂缝面积是201立方厘米，一块进口挡风玻璃面积0.9平方米价值50万人民币，美女你算一算一共得多少钱？” 宫琪珺听到面前的车主（林飞）这么一说，原来是要让她赔偿了，又听到他这么一算，对于宫琪珺这个普通上班族来说，估计是个天文数字，哪有心思去计算这个公式？很内疚的不敢抬头看林飞，一个劲的点头以表歉意。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会算！” “这样姑娘，我来帮你捋捋，50万除以0.9平方米等于555555人民币，玻璃损坏净面积是201平方厘米，他们相乘的出来的数据就是我要的数据，不过在它们相乘之前要单位换算，不然你会吃亏的！姑娘你看......” 当林飞说到50万这个数字时，语速惊人的一气呵成说完了这句话。 围观的路人和宫琪珺都傻眼了，心想，他不会是会计吧？ 宫琪珺丢下手里刚捡的资料又瘫坐在地，眼前的这位帅哥在春日早晨的阳光光晕下显得并不唯美，而是充满够坏够狡猾的霸道！ 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的过失损坏了别人的车子。 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您看着办吧！反正...反正...我没有钱！” 林飞听到宫琪珺有点想耍赖的意思，接了一句话，语气阴阳怪气的表述着，“姑娘您手机电话多少？姓名？” 路人围地更紧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好像在看一场戏，两个人的反打镜头来回切换。 宫琪珺没有回答，满脸委屈和无辜。捡起地面上夹杂在资料之间的名片，乖乖的递给林飞。 林飞一脸嫌弃样，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宫琪珺名片的一个小边角，扫了一样，嘴边露出一丝笑意，蹲下，跟宫琪珺视线平行。 “宫琪珺，业务经理，哟，我还以为是日本著名小说家呢！” 林飞把名片在宫琪珺的肩膀上蹭了蹭，擦去名片上的尘土，装进自己的口袋，起身。 宫琪珺就在林飞起身的时候闻到了他身上独特的自然幽香的味道。 林飞帮宫琪珺捡起她身前的两个扁扁的鸡蛋，递给了她。她像奉祀一般，一手端着一个扁扁破裂的鸡蛋。 甩下一句话转身上了车。 “姑娘，你可以走了！” 宫琪珺尴尬的接过两个鸡蛋又听到林飞这么一说，苦笑了起来。 “喂！你的车......” 还没有等宫琪珺把话说完，林飞的车子已经开出了人群。 此时，围观的路人也都一个个走开了。 剩下的只有坐在地上的宫琪珺，她如做了场梦一样，她按了一下膝盖伤口，很疼！ 她望着两只手上的鸡蛋，迅速的拨开，一口一个吞了下去，接着就是不停的打嗝。 当她一瘸一拐来到公司的时候，此时的时间是早上8：20（上班时间为早上8点整）。 正在浇花的王经理早就在大厅里等着她呢，王经理望了望门口站着的满脸写满委屈的宫琪珺，温柔万分的说道，“小琪啊，来我办公室一趟！” 全公司几十号人突然觉得王经理今天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议论纷纷窃窃私语！ “安静上班！”王经理向大家怒吼了一声。 宫琪珺跟着王经理进了办公室。 “小琪，电话不接这是不对的,毕竟你还是我公司的员工呀,你说对吧?” 宫琪珺以表歉意小鸡啄米似得点头，立即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 “王总，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挤地铁，当时因为太挤了就......” 刚说了一半，手里握着的手机“叮叮叮......”响了起来。 “王总我先接个电话可以不？” 王经理坐在转椅上惆怅的甩了甩手，眼睛都懒得看她。 “喂，琪琪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在工作呢，下班后再说吧！” “喂喂喂？” 宫琪珺挂断电话，整理好思绪亏欠的眼神盯着王经理。 “王总，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的电话！王总，您说的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明天绝不会再迟到了！” “你保证？你跟我保证了4天4次了，你不知道早上一大早客户要来开会，他们要看资料吗？”王经理变了态度，实在忍不了。 “王总，您看，我把资料都准备好了！”说着，宫琪珺地上了资料。 王经理看着杂乱无章的资料，而且每张文件上还占有泥土，无奈的深深叹口气。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迅速的推给了宫琪珺。 “这是你这几天的薪水，拿着！我这里养不下您这个大人物！还是另寻高就吧！你看我还在浇着花呢！花儿不能死了，我得出去忙了！” 王经理说着就出去了。 宫琪珺理屈词穷，瞬间眼泪溃堤。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抱着箱子走出了公司。同事们目送她的离开！ 她慢悠悠的走在别人上班的路上，眼前的道路一片模糊。 回想大学毕业之后，已经工作三年了，换了三份工作，每次离职原因都是那么可怜和卑微。第一次离职是因为公司要裁人，第二次离职是因为公司老板挪用公款逃跑了，而她刚好是给老板当助理。第三次就是这次因为五次连续迟到被离职。想想都心痛。 第3章 制片人大闹剧组 横店影视基地某一古代皇宫场景布置的片场传来一阵女人的呵斥声,尖锐刺耳的声波穿刺着每个角落。 “今天的戏不拍了，个个都是废物，王八蛋！给我换导演！还有男一号！” 站在200多人片场中间怒吼的这位气势非凡女士名叫林薇薇，林飞的亲妹妹。她是一位资深电影制片人，在别人看来年纪轻轻的她，曾亲自负责拍摄六部总制作费上亿的院线大电影，而且每部电影票房稳赚不赔，自身粉丝包括明星效应不赔，口碑不赔，所以大家都叫她“三不赔”。 她的商业名气远超中国第六代乃至第五代导演的地位，什么冯刚刚、张艺艺、陈凯凯，都靠边站。 她的名言就是，“什么艺术？什么资本运作？什么ip？一切都是扯淡，能赚钱的电影才是好保障！” 林薇薇，88年，牡羊座。身着打扮气质不凡，高挑的身材，体态轻盈苗条，金黄色头发披肩微微卷曲，大大的美目流盼，挺秀的鼻梁嵌在皮肤娇嫩的鸭蛋脸上，诱人的朱砂嘴唇显得角线性感。 此时此刻，林薇薇的言谈举止完全不符合自己的形象，更别说什么端庄娴雅、秀外慧中了。 之所以会发生责骂导演和主演的这一幕要从最热门的微博头条说起。 今天凌晨4点30分，天未亮。 林薇薇仍在酣睡中，突然床头电话响起，朦胧间拿起电话，听见电话的另一端助理的断断续续的语气，急促要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似得，不过世界大战也不归她管。 “林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剧组又出事了？” “是，是，是，不！不是，不是，不是！”电话另一端短促而有节制的声音。 “慢慢说，到底什么事！一大早就吵醒我？这才几点啊？剧组还没有进场的吧？” “别提什么剧组了，我们电影的导演和男一号昨天晚上去夜总会会所点小姐被抓了，现在他们正在派出所呢！被关了一夜！” “什么？”林薇薇哭笑不得，只能望着房间窗外，皎洁的月光依然还在。 天亮了。 微博头条出现了这样一则新闻：著名导演王安安及著名影帝黄嗨嗨□□被抓#新闻公布不到半个小时，网络关注度9000+万条留言和评论！ 所以，制片组发下的通告安排拍摄日程变成了泡影，同时意味着整个电影项目不能继续。 于是出现了总制片人林薇薇大闹片场的一幕！ 电影总投资一个多亿，现在因为导演和男一号□□进了局子而告终。 同时也预示着即将杀青的电影永远不能与观众见面了。 林薇薇将要面临的是近1个多亿的资金亏损，但钱又不是她自己的，如何跟投资商出品人一个交代呢？ 这也是她人生中做了第一个亏本买卖，一夜之间，1亿多没了，输在了两个男人的身上。 “林姐，您消消气嘛，这又不是您的错。” 站在林薇薇边上说话嗲声嗲气的这位名叫庄楠，是林薇薇贴身助理。 负责林薇薇工作和日常生活上的所有琐事。 庄楠身着一股浓浓古典红色紧身旗袍，高领显尽纤细的脖颈，盘旋而成的暗红花扣亮亮相和，淡红小嘴，欲说还休。旗袍开衩之间白皙有型的长腿若云若现。 站在片场上的所有人听到庄楠这么一句话，都软了站都站不稳了，恶心的纷纷捂着嘴巴。 庄楠不停地给林薇薇扇着扇子，古典纸制扇子上写着大大的一个字“忍”。 然后继续说。 “话说回来噢，这俩老爷们没事瞎逛什么窑子呀？身为明星也得给给大众做个榜样树立一个正面形象不是？都有老婆的人了还在外面瞎叉叉，唉！眼瞅着我们的电影还有两天就要杀青了，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我昨天晚上还劝他们两个不要去那种地方，不听......” “你说什么？你知道他们两个要去那种地方？”林薇薇突然打断庄楠的话。 庄楠停下了扇子的摇动，立即用另只手捂住嘴巴，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没，没，没有啦，就是他们想叫上我，我没有答应而已，我还以为逗我玩呢，谁曾想他们还真去了。话说我是堂堂正正的老爷们，我当然想去......” 庄楠的声音更嗲更小声了，眼睛都不敢直视林薇薇。 “你也想去？天天打扮的跟个娘们一样，说话也不正经，去了也被别人打！给我滚！滚的远远的，男人没个好东西！”林薇薇火了。 庄楠委屈的地下头，然后又挺起胸翘起兰花指，对着片场上站着的人吼去，声音很娘， “滚！滚！滚！大家都给我滚吧！”。 大家不理他，林薇薇也瞄了他一眼。 终于，一个粗犷的男人的声音击穿着皇宫的每个角落。 庄楠使出全身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吼着。 大家被吓了一跳，鸡飞狗跳的纷纷离开片场。 “老娘不发威，别把老娘不是男人！” 庄楠捏了捏嗓子，清了清嗓子。 “你也给我滚！”林薇薇虎视眈眈的望着此时的庄楠。 “林姐，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拿瓶冰水让您消消气哈！” 说完，找个台阶下，扭着旗袍出了片场。 林薇薇看着庄楠的屁股那是啼笑皆非啊！ 正在气头上的林薇薇发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喂！哪位？”林薇薇声音生硬。 “hello！i’mback！（我回来了！）” 林薇薇听着手机另一端的声音，仔细想了想，露出激动而兴奋的表情。 “天宇哥？天宇哥！你是吗？你真的回来了啊？你不是一直呆在美国的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不听说你电影的导演和主角被抓了，电影泡汤了，特地我回来探望你的嘛！安慰安慰你这个大制片人呀！” “别扯了，快说，你现在在哪里？” “浦东机场呢，刚下飞机，还没有出机场呢！在等行李！” “机场门口等我，我这就去接你！” “不用，不......” 还没有听完手机那端的答复林薇薇就急匆匆的挂了手机。 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向片场四周喊去：“庄楠！庄楠！浦东机场！快！快！ ” 第4章 再会天宇 庄楠开着林薇薇的个人gmc豪华专车，行驶在去往浦东机场的高架上。 坐在车里的林薇薇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露出一丝甜蜜而又憨憨的微笑。 照片上是她和方天宇的合影，他们一起躺在豪华宾馆的床上，方天宇衣衫不整的睡着，满脸的口红印记，林薇薇满脸幸福的搂着他的脖子，嘴巴蹭到方天宇的脸上。 “林姐，你傻笑什么呢？刚才片场还那么凶！” 庄楠看了看车内后视镜。 “我有傻笑吗？好好开你的车！” “林姐，说嘛，什么好事让你连1个亿的电影项目都不管了？” “我警告你啊，不要跟我提工作的事！否则我炒你鱿鱼！” 庄楠贱兮兮的模仿了一下林薇薇的骂人样子，面部表情夸张，嘴里还嘟囔着“我炒你鱿鱼！”，但没有声音，小咖秀的节奏。 “林姐，俺们这是要接什么大人物啊？” “等会到了机场你不就知道了啊！” 庄楠还未完全停下车，发现机场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那不是那个......那个谁嘛？天宇哥！方天宇！” 方天宇，著名的建筑设计师，上海世贸大厦的设计蓝图正是他的得力杰作。 在林薇薇的意识里，方天宇是一个既高大帅气又沉稳的美男子，但他又总有一种说出不来的神秘感，让她碰触不到，甚至可以嗅到让人窒息的味道。这也许跟他的年龄有关，方天宇今年35岁，她跟他的年龄相差8岁。 林薇薇之所以那么喜欢方天宇，可能因为他们相同的生活经历，也可能因为她仅仅是个大叔控。 林薇薇下了车，飞奔到了方天宇的面前，冲动的摆出要拥抱方天宇的姿势，动作还还未来得及展开，被身后的庄楠夺了个先。 庄楠上前紧紧抱着方天宇，头贴在方天宇的胸前，然后提气收腹捏嗓，软绵绵的喊了一句， “哥哥~，我好想你哦！” 方天宇被突如其来的一位旗袍女拥抱，伴着让人发酥的一句话。 瞬间觉得甚是尴尬，两只手臂都不知道如何放，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旗袍女身后的林薇薇，“这，这位姑娘是......？” 林薇薇没有回答，反倒气愤的用力拉开了庄楠。 “别演戏了！” 方天宇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的这位表情羞涩的古典美女。 “庄楠！怎么这身打扮？变形了还是整容了？” “自从他客串了一个伪娘的角色一发不可收拾，戏入得太深，拔都拔不出来！不好好给我当助理，天天跟着明星们瞎折腾！前头还问我要不要跟金姐一起探讨一下女人话题。” “讨厌了啦！人家哪有！”假扮害羞的庄楠回了一句。 “上瘾了是吧？小心我抽你丫的！好好的爷们不做净想女人的事！” 方天宇在边上咧着小嘴微笑着，然后拍了拍庄楠的肩膀。 “怎么？美国呆不下你这个大人物？怎么想回来了？” “看你说的，我哪里是什么大人物啊，没你林薇薇有影响力啊，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还是中国好，老妈也挺想我的！” “我说嘛，我还真的以为是因为我的电影被“黑”才回来的呢！你~就是个大骗子！” “嘿嘿，我下飞机后，我就看到报纸上一则头条新闻。我当时还在纳闷，这不正是林大小姐的正在拍摄的电影嘛，我当时还以为是你们在故意炒作呢！所以我就给你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是真的！看来你这要亏大发喽！林大制片人。” “呵呵，没关系，她哥有钱！”庄楠在一边插了一句。 林薇薇气地用力踹了庄楠一脚，“我让你多说话，不说话没人把你当聋子！” 方天宇看着机场上空的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还是中国好！” “哎？你的行李呢？”林薇薇巡视了一下方天宇身后。 “瞧，这不来了！”方天宇指着机场门口正走来的一个美国小萝莉，顶着金丝卷发，蓝宝石的眼睛，个子矮矮的，一米左右的个儿。整个人看上去像个洋娃娃，背后背着一个红色小书包，一只手拎着一个行李箱。 “乖乖，好卡哇伊的洋娃娃哦！hello，you！（见到你很高兴！）”庄楠带着满嘴不标准的英文发音，边跑边上去打招呼，摸了摸小萝莉的头发，接过行李箱。 林薇薇有点蒙，先是楞了一下，问道，“那个孩子是？” “daddy！” 方天宇抱起走到身边的小萝莉亲了一下。 “哦，这是我在美国领养的孩子，她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就把她带回国了！” “我还以为是你的亲生女儿呢！” “制片人也有脑子短路的时候啊？我才出国两年怎么能生出这么大的女儿呢？” “您好，我叫(demi)黛米，今年8岁，很高兴认识您！”小萝莉黛米说着还算标准的中国话。 “哟，还会说中国话呢，厉害哦！我叫林薇薇，你以后就叫我薇薇姐吧！” “不对呀，这不乱辈分了嘛，黛米怎么能叫你薇薇姐呢？凭你和天宇哥的关系也得叫薇薇阿姨啊！对不对天宇哥？”庄楠正正经经的冒出了一句，然后躲到了方天宇身后。 “你！给我过来！”林薇薇脸都绿了。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我们还回不回去了？” “等到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天宇哥，走，上车！” 庄楠帮忙把行李搬上了车。 gmc汽车在上海的高速快速路上飞驰着。 “呦，上海不是一直很堵嘛，这是什么情况？”方天宇望了望车外。 “这不是因为你回来了嘛！”庄楠转头说道。 “看吧，海归就是海龟，上海今年五月份实施交通新政策，限号了！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看新闻的嘛，怎么这个政策没有关注到？”林薇薇抱着黛米。 “怪不得呢！我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每条时事新闻。对了，你的电影真的就这么黄了？” “别提了，就这样吧，你呢？回来有何打算？”林薇薇叹了一口气，然后好奇的认真盯着方天宇的眼睛。 “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给我发了邀请函，去哪里做研究，不然我还能干嘛呢？” “哟，不错，回来为祖国献花朵！好公民！” “黛米，你daddy在美国有没有泡过女孩子啊？”林薇薇试探的问了问黛米。 “没有，他很忙的，每天都是忙到半夜才回家，我都睡着了！” “你看你怎么照顾你的孩子的？不负责任的父亲啊！”林薇薇说着玩笑话。 “不能这么说daddy，他周末都带我出去玩的！他很爱我的！我也爱他！” “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维护你，看来你们的感情很深哦！不过现在你来中国了，我以后会抽很多时间陪你玩的！” “谢谢姐姐！” “黛米，《舌尖上的中国》看过没？” “当然有啦，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知道中国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而且很delicious(美味)！我不会说那个词。” “呵呵，好，那今天我请客，我带你们去最好的酒店，让你们吃遍正宗的中国八大菜系！” “太棒了！太棒了！”激动的黛米激动的回应。 “今天我看就算了吧，我还是想先回家一趟，先看看妈妈，把行李放回家。” “这个简单，把阿姨一起叫上！”林薇薇诚恳的说。 “那行吧！把你哥林飞也叫上，好久不见也挺想他的！” “庄楠，掉头去天宇哥家！” “好lai~” 巧救一命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孤立!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 上海黄浦江畔。 一声货船的鸣笛，一个纤细而孤独的背影。 头发任由江边暖风肆意的缭乱，泪水迷失，这位就是今天早上被辞职的宫琪珺。 她远远的眺望着江面上没有尽头的止境，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样没有了方向和目标。 她不停的在责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一事无成，工作工作不顺心，感情感情不如意。 早晨她在王经理办公室挂断的那个电话正是她男朋友给她打的，她当时就听出来手机那端的意思了，但没有让对方说出那三个字分手吧！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即将逝去的爱情。 风突然大了，激起了一层层江水，傍晚的余光铺射在江面上点点缀缀。江水拍打着岸边长满青苔的石块，溅起的点点水花打湿了宫琪珺的衣角和鞋子，可她毫无反应，沉浸在自己的悲痛欲绝之中，心和江水一样潮湿，情绪和江中摇曳的船舶一样居无定所。 “快看，快看，江边那个老头在干嘛？” “不知道耶，难道他要跳江？”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想不开？” “老头估计是要在游泳！” 一群站在黄浦江边的游人指着江面上发生的情景，议论纷纷，互相猜测着向江中走去的那位老头的一举一动。 坐在江岸边的宫琪珺被突如来临的喧哗声惊醒，跳出了自己的情绪。 她顺着游人指去的方向，看到了左前方距离她仅有20米左右的一位头发斑白，身着朴素衣衫的老爷子正慢腾腾地向黄浦江中间走去，江水埋没了他整个膝盖，嘴里还叨叨絮絮的念着什么。 也许宫琪珺距离那位老爷子距离最近，她感受到了一场告急的危险慢慢逼近。 没多想，她迅速站了起来，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向那个江中的老爷子跑过去，不顾江边水的深浅。 “老爷子！老爷子！您等等！” 水没过了宫琪珺的半个膝盖。那个年代的黄浦江水并没有现在的那么肮脏江面上下悬浮的垃圾随处可见。 岸上的黑压压一片的游人观望着江面上一切动静，但无人下水去探个究竟。 老爷子没有被脚下的污泥和宫琪珺的声音劝止，继续向前驱赶着浪花，水位越来越深，没过了他的大腿。 “老爷子，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帮您想想办法啊！何必想不开呢？” 老爷子仍然没有反应继续向江中迈着步子。 过了一会儿，宫琪珺不再说什么了，她加速了踏水的节奏，大声的说着， “唉，活着真的也挺没意思的，纯粹是在现实痛苦中挣扎。不管是牵挂了别人，还是被牵挂的人而惦记着，都是一种满足和割舍。死了也好，了无牵挂一身轻。就像睡觉一样，坠入深渊，不知疼痛不思酸楚！” 走在前面的老爷子回头看了看宫琪珺，满脸苦楚，“姑娘，你跟着我干嘛呀？赶紧给我上岸去！”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想看看命运的另一端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 宫琪珺满脸悲观和失落，加快了迈向江中的步伐，跟老爷子也仅有一米距离。 “姑娘，你还年轻，你后面的路还很长，别犯傻啦！孩子！” “您都这么大年级了，经历了那么多，不也是也想不开嘛！” “我这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你赶紧上岸，孩子！” “我有我的选择，我跟您一起，陪您一程！” 老爷子停下了步子，身边的水波平静了下来。 “你这是到底想干嘛啊？死都不让我死吗？”老爷子有点懊恼，而又无奈。 宫琪珺经过了老爷子的身边，驱逐着江水继续向江中踱去，水面已经淹没了她的腰部。 “等一等！小姑娘，我饿了！” 老爷子一把拽住宫琪珺的一只胳膊，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老爷子望着眼前的这位体型单薄弱头发凌乱的小姑娘，万般无奈的笑了。 岸边的游人们在边上虽然听不见宫琪珺如何劝住老爷子的，当看到他们转身返回岸边的时候，他们都纷纷鼓起手掌为其喝彩！ 一老一少狼狈如落汤鸡一样，走在上海外滩上，每跨一步都留下两个湿淋淋的脚印。他们狼狈不堪的形象跟这座年轻的都市格调十分不协调！ “姑娘，刚才你是想劝我呢还是真的想寻短见？” “...都有吧！反正当时的心情挺复杂的！老爷子，我怎么称呼您呢？” “你就叫我唐伯伯吧，姑娘你叫什么？” “我的名字好记，宫琪珺，但不是日本的那个宫崎骏，嘿嘿！” 宫琪珺话语刚落，就听见唐伯伯的肚子在咕咕的叫着。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啊！可我身上没有一分钱！”唐伯伯揉着自己的肚子，为难地说。 “早上出门前明明是带了两百块的，对了，还有早上王经理给我的工资怎么都没了？” 宫琪珺搜了搜全身上下的口袋。 “估计刚才掉到江面上打水漂了吧！”唐伯伯幽默的说。 “要不去我家吃吧！我妈妈会做一桌子好菜呢！” “好啊，好啊！”老爷子痛快的应允了。 春日的太阳慢慢落下，天边的晚霞扫过半边天，很美！ “唐伯伯，我不明白的是您为什么会跳江呢？可以跟我说说嘛？”宫琪珺满脸疑惑。 “哦，没儿没女，一个人挺孤独的，所以就想不开了呗！”唐伯伯想了一下，敷衍似得回答道。 “哦，原来这样啊！没关系，现在你不是认识我了嘛，可以到我家吃住，不用交房租费和水电费！” 单纯热心的宫琪珺邀请眼前的这位面善亲和而又觉得可怜的唐伯伯。 “这么好的小姑娘，真孝顺的孩子！看来我没死成是对的，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上天派个这么美丽的天使来照顾我！是我后半辈子的福气！” 唐伯伯态度十分感激。 “没有啦，不过不是白吃白喝的！” “没关系！” 他们的背影和谈话声渐渐消失在华丽而繁华的都市之中，剩下的只有矗立在黄浦江对面的东方明珠。 第6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庄楠载着方天宇，林薇薇和小萝莉黛米，开进了上海静安寺的后面的一个狭小的青石小巷子里。 由于gmc车身比普通汽车宽出许多，进巷子自然很是费力，前后反光镜都要照顾的到，一不小心就碰到墙壁。 庄楠埋怨道，“天宇哥，你们家就住在这个地方啊？” “是啊，二年不见，巷子却没变化多少。” “我高中毕业前也住这边，后来我们家搬走了，我和天宇哥还是青梅竹马呢！”林薇薇幸福的回味着童年和少年的场景。 “我们家薇薇经常说起你和她是从小玩到大的！” “是啊！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这里住的人家比较多，车开慢点，当心前面，马上就到了！” “放心吧天宇哥！”话音未落，突然一个急刹车。 车里面的方天宇、林薇薇和黛米顺着惯性倾向座位前方，林薇薇差点没抓住黛米。 林薇薇责备着庄楠刹车野蛮不专心，探起头望着车前方发生了什么...... 车前并没有什么，只是有一道馊水从天而降，正浇灌着汽车引擎盖，瞬间引擎盖上留下了剩菜饭渣，油叽叽的。 刹那间，庄楠暴跳如雷，迅速降下了左边的灰色车窗玻璃，冲着二楼上手里拿着菜盆的上海老阿姨摆了个兰花指张口大骂。 “你没长眼睛啊？没看见下面有车啊！雌老虎（上海脏话）” “小赤佬，小巴辣子。侬再骂试试！”一口地道的上海脏话还了回来。 “你再骂一句试试呢？”庄楠被气的下了车，一手指着楼上的老阿姨，一手架着腰。 因为巷子很小，他们的吵骂声充斥着整个小区。大家都纷纷探出头来观看热闹。 车里的方天宇和林薇薇听到他们破口大骂，也跟着匆匆下了车。 就在他们一起下车出现的时候，那个画面很和谐，就像一个三口之家一样，刚好被楼上的阿姨看到了，嘴里的脏话悬在半空，目光死死盯着方天宇。 “是天宇吗？我的儿啊！你可算回来了！” “妈？怎么是您？”方天宇不敢相信原来是自己的老妈在跟庄楠对骂。 庄楠被雷人的剧情吓到了。 “怎么会是伯母？怎么会是这么巧？” 庄楠站在那里很是尴尬，哭笑不得，收了兰花指。 心想天宇哥和这位上海老阿姨风格完全不搭呀，怎么能是一家人呢，真是狗血。 他们相互寒暄了几句被天宇妈请进了家门。 “儿子，你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好让老妈去接你啊！” “有什么好接的？这不是到家了嘛！” “你们别都愣着了，都坐吧！薇薇啊，自从我家天宇出国之后你就没有来过了，不过啊你是越长越漂亮了！” “谢谢伯母夸奖，您不也是容颜焕发嘛，还是那么年轻！” “我都老喽！”天宇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的瞟了瞟方天宇。 “这位洋娃娃就黛米吧？” 黛米懂事的点点头，“奶奶，您好，我就是黛米！daddy也经常在美国提起您！” 天宇妈很开心的招呼着黛米过去，摸了摸小脸。 “可真俊！” 天宇妈一个扭身看到了刚才跟她对骂的庄楠，然后笑了。 庄楠静静的藏在林薇薇身后，满脸误会的尴尬。 “别躲起来啦姑娘,刚才是阿姨的不对!因为最近很多外面小区的车开进来肆意的停车，所以我就，嘿嘿，忘记刚才的误会吧!” 林薇薇捂着嘴巴笑了。 “妈，他不是姑娘，他是男的，他是薇薇的助理！” 天宇妈满脸吃惊，“啊？你是男的啊？怎么搞的跟女人一样？你别说还真的挺像女人的，还有你那嗓子，简直太像了！” “阿姨，我那是在演戏呢！呵呵。” “等会你们都别走了留下来一起吃饭，我等会再收拾收拾天宇的房间。” “阿姨别麻烦了，您准备一下跟我们走吧，我们说好了晚上我请大家吃大餐的，酒店都定好了，我哥哥估计已经在酒店里等我们了！” 天宇妈看着眼前这位漂亮大方又有气质的林薇薇打心里满意她的安排。 在她看来薇薇跟天宇从小一点点长大的，玩在一起玩，读书也一起读，有时候吃住也在一起，更重要的是林薇薇家庭背景好，每次来找天宇的时候还经常讨她欢心。 在天宇妈的眼里，林薇薇其实就像她的过门女儿一样。她心里也很明白林薇薇是一直喜欢着天宇的，而自己的儿子天宇却忽冷忽热的应付林薇薇的爱意，从小到大从未面对过更甭提表白了。 但天宇妈一直有个心愿，想撮合他们在一起，看着林薇薇被嫁进方家的门。 “你们先聊着，我跟我儿子有话要说！” 天宇妈把方天宇单独拉进了方天宇的卧室，关上门。 “儿子，你在国外领养一个孩子我可没有管过你，现在我也接受这个孩子，但是你要答应妈一件事。” “什么事？”方天宇只顾看着自己的房间，原有二年前的装饰都没有变化。 “你看人家薇薇因为你还单着，多好的姑娘，这次你回来了就好好待人家，在我有生之年赶紧把她娶进门，也好让我抱着大孙子啊!”天宇妈格外殷切的说。 “这哪跟哪啊，你要是想抱孙子，黛米不就是嘛，我的事我会处理，不用你管！”“你这孩子......” “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鬼迷心窍，为了钱还是那么自私！难道你忘了小夏？” 方天宇说完扭头出了卧室，天宇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一样，很闷，闷得透不过起来，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方天宇一只看着车窗外的灯火阑珊，瞳孔就像延时的光圈一样，一切都是拖着长长逶迤的影子。 他丝毫没有听见身后的林薇薇和母亲的知无不言的交谈。 “咦？我哥怎么还没有到？来之前他还说会早到。” 酒店服务人员把林薇薇和方天宇他们带到了酒店vip豪华餐厅包厢，林薇薇发现哥哥林飞并没有早到，匆匆的拨了手机打给林飞，而手机另一端居然是盲音，试着拨了几次之后任然是盲音没接通。 “怎么回事啊，怎么不接电话呢？都约好了的！”林薇薇抱怨着。 “估计林飞有急事要处理，帮着你爸爸打理公司也挺忙的，没关系，要不我们等等他吧！” 林薇薇对着大家说：“算了，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了。等他到了多罚他一杯酒！” 然后转身示意服务人员上餐。 天宇妈示意林薇薇坐在自己儿子的边上，林薇薇的另一边则是黛米。 第7章 爱的宴请 服饰风格不同但扮装得体的八位服务员，依次排队猫步走进了林薇薇的vip包厢，步伐整齐，那场面气势犹如选美一般，个个端庄典雅，眉目如画。 她们送上了中国八种菜系的代表菜，异口同声道，“光临品尝，回家的味道！” 从她们的外貌仔细一瞧，就会发现她们身着的服装恰是她们手上端的菜的地域民族风情的服饰搭配。 手上端着布满红皮辣椒和黑花椒菜肴的那位姑娘全身包括额头均以青丝花布为衣，不用多想就是四川的辣妹子，端着的佳肴是有名的川菜代表干烧岩鲤和干烧桂鱼。站在第一个的小家碧玉身佩碧玉一块挂于胸口，一猜便是江南水乡的姑娘，不信目光可以移动到她的手上，一道海鲜菜肴舟山梭子蟹。 接着所有的美味都依依上了餐桌。 软玉温香嚼米线，琼汁甘露饮高汤，面如金玉质，汤似琼瑶波。 青青竹笋迎船出,白白红鱼入馔来。 甜辣皆有，色香俱佳。 黛米望着这么一大桌子见都没见过的美味珍馐，兴奋若狂，不知该先吃哪道菜。 “黛米，会用这筷子吗？”林薇薇拿着一双筷子在地黛米面前晃了晃。 “sure（当然）！”黛米点点头接过筷子。 “我在美国的时候，我就给她做些中国菜吃，自然筷子也会用了！”方天宇说。 “好，那我们就开吃吧！黛米，来尝尝这个美味的高汤煎熬的排骨。” “那就多吃！” 天宇妈在边上边吃边接着说，“薇薇，今天真是挺麻烦你的，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就好，这个地方会不会很贵啊？” “伯母您放开肚子吃，这家店老板也是我的一个朋友，不会很贵的！” “那就好，那就好！”天宇妈嘴里正吸着一个螃蟹腿里的肉，还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林薇薇看着黛米吃的甚欢，心理很高兴，拿起湿纸巾给黛米擦了擦嘴边的油迹。 像妈妈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感觉。 “黛米你可跟对方daddy了，你会爱上中国菜更会爱上中国的！” 庄楠给林薇薇夹菜，因为他知道林薇薇最喜欢吃什么。 天宇妈抛了个眉眼，暗示了林薇薇，聪明的她举起了红酒杯， “天宇哥欢迎你们回来，今天的相聚这个日子我盼了好久了，来，cheers（干杯）！” 深情楚楚的望着方天宇，然后说完爽快的干了杯中的红酒。 方天宇看到林薇薇干了红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欢迎自己的回来，他心里也很清楚她刚才说的话含有两层含义。只好也端起酒杯。 林薇薇双眸充满爱慕盯着方天宇看，突然被自己的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是哥哥林飞的电话。 “是我哥！估计到了！”林薇薇兴奋的跟大家说。 “哥，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不是之前约好的你先到的嘛，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我们都已经等你半天了！”林薇薇责备着哥哥林飞。 大家停下了筷子，盯着林薇薇。 “什么？爸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他会不会去跟他的战友打高尔夫去了？他昨天还跟我说今天约好要去的！” “我跟他们都联系了，都说没有见到爸的踪影！”电话那边的林飞说。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要不要报警呀？”林薇薇表情立即变得紧张。 “报警也要超过24小时之后才可以，你先别慌，你听我说，你让天宇他们继续吃饭，帮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事情处理好了我会宴请天宇的。你回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好吧！好吧！”林薇薇匆匆挂了电话，用湿纸巾擦了擦嘴。 大家听到林薇薇刚才跟哥哥林飞的对话，都依稀清楚了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家老爷子失踪了？”天宇妈反应最快。 “伯母，天宇哥，黛米，你们别急先吃，家里出了点事而已，我回家一趟，没什么事情我立即赶回来！” “要不要我帮忙？”方天宇说。 “是啊，有什么我们可以帮的上的尽管说！别急啊薇薇......”天宇妈也插了一句，表情慌忙。 “不用不用，家里的事情我可以处理的好！天宇哥，我这边处理好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嗯，好的，庄楠，路上慢点！” “好的！” 林薇薇披上了包厢衣架上的大衣，跟庄楠迅速的离开了酒店。 上海世茂佘山庄园别墅。 林薇薇冲进了家门，眉头紧锁的哥哥林飞坐在沙发上正指挥着身边的助理和爸爸的司机到家的附近去找找看。 “哥，爸爸找到了吗？” 林飞摇摇头深深的叹口气。 “他到底能去哪儿了呢？现在没有一点儿新线索？” 林飞没有回答，抬头看了看林薇薇，问道， “你今天早上几点出的门？当时看到爸爸在干嘛？” “我今天早上5点多起来，就出发去横店片场了，当时我就看见爸爸穿着睡袍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后来还喂了缸里的红鲤鱼。跟他打招呼问早安的时候他的言行举止都是很正常的呀！并没有什么异常。” “你走后我也去公司了，不过临走前爸爸跟我说了一句话！”林飞仔细回忆着。 “什么话？” “他问我妈妈生前送他的那件白色汗衫在哪里，我不经心的回答他说我不知道，让他自己好好到衣柜里找一找。” “后来呢？” “后来我就开车去公司了，不过刚才爸的司机跟我说了一个细节。” “什么？” “爸的司机说早上大概10点钟的时候，爸爸穿上那件朴素汗衫打算要司机送他到妈妈墓地去的，后来爸爸沉默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他自己打的去吧，不让司机送他！” “莫非是......被绑架了？”林薇薇表情瞬间变得恐慌焦虑。 “我也想过，但又不像，爸是去妈妈的墓地的，怎么会被人绑架呢？我们又没有什么仇家。而且谁又会绑架一个穿着朴实的老爷子呢？” “对了，妈妈的墓地去找了吗？” “当然找过！” “那他能去哪里呢？平时他都会按时早早回家，哪怕临时有事也会跟我们说一声的呀！” 女强人林薇薇没有早晨大闹片场的威风了，现在只能握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想一想好端端的爸爸为什么失常的联系不上了呢。 林飞一只手托着白皙脸庞下仅有一缕胡须的下巴，浅蓝细格的衬衫，手腕处松松挽起，露出表盘上的刻度，他瞄了一眼。 墙上挂的吊钟此时也敲起钟声，指针指的时间是晚上9点整。 第8章 黄浦江畔上 2000年5月20日 宫琪珺虽然在这一天里,戏剧性的经历了这么多件倒霉不幸的事，摔跤砸车、迟到被辞、男友被分手、刚发的工资打水漂、全身湿透，所有的不幸都像狗血偶像剧一样井喷似的发生在她的身上，但这样伤心都因与唐伯伯的结识而淡化了许多。 回家的路上他们一老一小聊的特别投机，相互安慰和解围，欢颜笑语。 宫琪珺带着唐伯伯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深黑了。 “爸妈，我回来啦！” “哇！你们家客厅怎么这么多鲜花啊！”唐伯伯被客厅里整齐的一摞摞鲜花的场面惊到了，所有的花的品种几乎应有尽有，百花竞放，争奇斗艳，十分艳丽。 “我不是在路上跟您说了嘛，我们家就是种花的呀，嘿嘿！” “看到这些宝贝实在太开心了！我这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看花赏花！”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都几点了？”珺妈妈从他们的卧室跑里出来，手里拿着棉签，上面沾有血迹。 唐伯伯也跟着进了家，跟珺妈妈友善的点点头。 “这位是？”珺妈妈疑问道。 “妈，这位是唐伯伯，没地方去，暂时住我们家，我们家不是还有几间空着的房间嘛！这样唐伯伯还能帮你干点活！帮你和老爸照看一下几亩大棚花卉，这样你们也轻松点啊！” “呵呵，你看你这丫头说的，来，唐伯伯里面坐吧。我等会给您收拾一个房间，让您先住着！” “你客气了，今天要不是小珺帮了我，我估计现在已经飘着呢！” 唐伯伯没有把宫琪珺救他的事说出来，因为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宫琪珺叮嘱唐伯伯不要提今天发生的事情。 “什么飘着？”珺妈妈不明白。 “没什么，就是我帮了唐伯伯一个大忙，他要感激我，就专门来我家帮你和爸一起干活，到时候你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就给唐伯伯开个工资啥的，嘿嘿......” “不用给我开工资，只要管吃管住就好了，我能每天跟这些花儿在一起就够了！” 唐伯伯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的欣赏着各种品种的花。 “这丫头！你头发怎么这么湿？你们衣服怎么也湿湿的？” “喔，下午，我和唐伯伯去河里摸鱼去了？”宫琪珺想了一会，于是编了个谎。 “摸鱼？这你也真的能够想的出来！今天没有上班啊？” “我被开除了！”宫琪珺变成委屈的样子,拉着妈妈的手。 “开除了好，反正你那个公司也够折腾人的，天天加班到半夜。”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嘛，好工作还不是遍地都是！”唐伯伯安慰道。 珺爸爸听到客厅有陌生人的声音就从卧室走了出来， “谁来了？” 宫琪珺看到爸爸用手遮掩着左脸颊， “爸你捂着脸干嘛？”宫琪珺被爸爸的动作逗乐了。 “没干嘛！”说话的时候带着疼痛。 而后珺爸爸跟宫琪珺后面的唐伯伯示好。 宫琪珺发现爸爸说话不大对劲，上前拨开爸爸的手掌，发现他的的左眼肿了一圈，紫的发青。 态度立即变得严肃，质疑的问道， “爸，你这是怎么了？别人打的？” “不要大惊小怪的，上午在家门口摔的。” “上午你不是在开发商那边谈房子搬迁的事情的嘛？是不是因为搬迁的事？是不是开发商打的？”宫琪珺追问。 被逼无奈的珺爸爸实话实说， “不是啦，是开发商楼下的保安啦！他们赶我离开，我没有走，然后就......” “岂有此理，这都什么社会了，哪里还有打人的道理？”唐伯伯在边上也打抱不平。 “不行！明天我去找他们领导理论去！”气愤的宫琪珺气不打一处来。 “我也跟你一块去！”愤怒的唐伯伯眼睛变得严厉。 珺妈妈和珺爸爸不想惹事，搪塞的说， “哎呀！这不是没事了嘛，事都过去了！我刚才给你爸擦了点酒精，明天就消肿了。” 珺妈妈故意转移话题，说： “唐伯伯，你等下去洗洗吧，我给你找几件宫琪珺她爸的衣服临时给你换一下，先将就一下！” “小珺妈妈你太客气了，已经很感谢了，太感谢了！” “妈，还有吃的吗？我们都还没有吃饭呢！都饿死了！” “都这么晚了还没有吃啊？我跟你爸还以为你在公司加班吃过了呢！这样你们先各自去冲个澡，换件干净衣服！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琪爸爸念叨着。 “爸您就不要忙了，您先去躺着，让我妈妈来做吧！” 上海世茂佘山庄园别墅。 “喂，天宇哥，对不起！我这边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不能过去陪你们了，你们先自己吃吧......”林薇薇十分抱歉的跟着方天宇打着电话。 “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伯父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啊？”方天宇亲切的问。 “是的，我跟我哥都急坏了！他刚开车也出去找了。” “要不要我也过去帮你一起找？” “不用了，你今天也刚回来，座了很久了飞机，黛米也累了一天了，跟伯母回家好好休息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家等电话，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消息，我们打算直接报警。” “嗯，不要心急，也许伯父有事出去忘记了跟你们说！别太着急了！” “嗯，知道了，那我先挂了，来电话了，我去接个电话。” “好的！” 林薇薇跑到沙发边茶几边上，心里多么希望是自己的爸爸来得电话，兴奋的拿起电话， “老爸是你吗？” “是我，你哥！我刚从朋友那边查到一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爸爸本人，今天下午5点左右，有一位老爷子跳进了黄浦江......” “什么？跳黄浦江？”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听说后来一位小姑娘救了他，我现在要确认那位被救的老爷子是不是咱爸！” “好的好的，哥你不要着急，如果是爸爸的话，现在不应该不会有事！” “嗯，那我先挂了，我再去查查。” 上海黄浦江畔上。 林飞挂掉了妹妹林薇薇的电话，根据朋友提供的线索和描述的情况，林飞和他的助理一起来到发生现场的地方，找了一位附近的一位中年安保人员，打探消息。 “师傅你好，跟你打听一件事，下午是不是有位老爷子从这里跳江呢？”林飞助理问。 “没...没...没有！”安保师傅闪烁其词，要离开。 很明显，那个安保师傅是有意遮掩，他以为眼前的这两位估计是记者，为了不丢掉饭碗，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说没这事发生过就对了。 林飞助理聪明的意识到了他的顾虑，然后说， “师傅您放心，我们不是记者。你看......”说着林飞助理塞给了那个安保师傅一沓人民币。 安保师傅巡视了四周，然后悄悄的接过人民币揣进了自己的制服兜里。 “当时下午是我值班，刚好看到了一位大概60岁样子的老爷子，看样子很穷，倒像是个要饭的，他不是跳江的，而是一步步的向江中走过去的，然后嘴里还叽里呱啦说了很多话。我和一些游人在岸上，由于距离太远了，我们在岸上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安保师傅蹭到助理耳边，小声咕咕的描述着他的所见所闻。 “林总，照他的描述，那个老爷子好像不是我们林董事长，他还说他一身破破烂烂，像是个乞丐！这个人怎么会是我们的董事长呢？再说董事长他也不会想不开去跳江啊！” “师傅，您先别走，我还想再问您一个问题，他当时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什么的头型？” 安保师傅想了想一会儿说：“没有什么头型吧，对了，前面额头倍儿大，穿什么？让我再想想......！” “是不是一件白色汗衫，老款的，显得很旧！”林飞说。 “对对对！是一件白色发皱的汗衫，几年前流行的款式，是挺旧的，看上去不像什么有钱人！” “那就对了！”林飞肯定的确信那就是林董事长。 “您还记得那个老爷子后来怎么样了？”林飞助理继续问。 “后来啊，一个体型娇弱的小姑娘也下了江，跟着追上了那位老爷子，水都淹到他们的腰了。然后他们站在江中说了半天话，也不知道当时那姑娘说了什么，说也奇怪她真还逗笑了那老爷子，再后来老爷子就跟着那位姑娘一起走了。我先走了，我们安保队长过来了......” “谢谢您啊，您忙！” “林总，您怎么认定那就是董事长呢？再说董事长他也不会......”林飞助理满脸疑惑。 “我们先回家吧，我知道董事长没事就好！” 林飞坐在助理开的车上，给妹妹林薇薇拨了电话， “薇薇，咱爸找到了！” “真的啊！他在哪里呢？他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为什么不回家？” “爸爸他很安全，不过他不跟我在一起，他跟一个小姑娘走了！” “什么？跟一个小姑娘走了？” “是的！”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骗子啊？俺爸为什么要跟她走？这也太荒唐了！” “放心啦，她是为了救俺爸！” “你的意思是......”那端的林薇薇意识到了什么。 “对，俺爸是跳江的那个老爷子！” “怎么会？俺爸能做那事儿？” “我也奇怪了！俺爸好端端的！”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 “先着急，听岸边的安保师傅说他是被那位姑娘逗乐的，然后才跟她走的，照这样说的话，俺爸应该很安全。那位姑娘更不会是骗子什么的。”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好了，到家了再说吧！” “嗯，那你快点回来吧！” 家中的林薇薇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地想想今天也够悲催的，上亿的电影项目就这么砸在了两个男人手里，好端端的爸爸也莫名的失踪，找不到踪迹。 还好她的梦中王子今天来到了身边，那就是方天宇的到来，这也是今天最大的慰藉。 想着想着迷上了眼睛,睡着了。 庄楠从外面进来，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子。 第9章 钉子户的秘密 回国后的马天宇接到邀请函,来到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任副教授一职,主要的工作内容为研究中国当代建筑的设计规范，房屋工程质量安全监管，房屋受力结构学的计算研究，还有就是与上海建设局、土地局、规划局等行政部门打交道。 马天宇第二天到研究院就职，开完相关讨论会议之后，根据研究院指令，让方天宇配合市建设局及市规划局等相关部门的领导，组成监督小组一起开始为期五天的上海市全市的安全建设监管进行大规模的突击检查。 他们一组走访了上海市各区，最后来到奉贤区，宫琪珺一家所在的小镇。 在当地相关行政部门和当地最大开发商的陪同下他们来到了开发商搬迁完毕的住所进行安全走访慰问。 走在庞大队伍最前面的是上海副市长，走在他左边的是奉贤区区人民代表，另一侧的是该地区开发商总经理，他们面对眼前的残砖断瓦中的“钉子户”并未止步。 “副市长，咱们就不要过去了，我们已经跟那户人家谈过了，他们应该很快同意搬迁了！家里现在估计没什么人，过去了估计也白去，而且到处是钢筋头，多不安全呢！” 右边的开发商总经理委婉的劝说，心里自然不想让市领导过去，因为手下的人昨天把人家给打了。 “就是因为不安全我们才要过去，这才是我们来的目的。虽然那户人家周边的废旧房屋都拆迁了，但是矮墙还没有彻底推倒，会存在安全问题，万一砸到或伤到那户人家怎么办？” “对对对！那我们现在就去处理。” “对了，那户人家为什么到现在没有搬走？”副市长停下来问了问开发商总经理。 “副市长，那户人家说来也奇怪，我们给他们一家都安排好了新房子，还有一笔补贴金，可他们就是不搬，我们以为补贴金太少了，我们就与那家人谈，他们不是因为新房的不好，也不是计较补贴金的多少，他们只给我留下一句话不搬。” “呵呵，是挺奇怪的一家人，我倒想过去过去看看！” 马天宇跟着各局领导一班人一起走到宫琪珺家门口。 一个跟在队伍最后的一个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敏捷地跑上前，敲了敲门，开门出来的是珺妈妈。 珺妈妈一见眼前这架势，不得了了，目测了一下门外大概40多人，规规矩矩的站在家门口，心里寻思着门口的这些人该不是又来劝他们搬迁的吧！ 于是，珺妈妈急匆匆的，二话没说关了门。 那个敲门的年轻人用一只手阻止了一扇门的关上。 副市长见情况不对，这户人家为什么这么抵触他们的到来呢？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尽然来了他就要问个清楚。 “大姐您好，我是上海副市长，今天呢，我带着一个领导班子专门过来进行安全监管的，您不用躲，您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助您，满足您的要求的！” 珺妈妈见眼前的这个人说话亲切，彬彬有礼，而且听他自己说他是市长，珺妈妈才开了门，让市长进家里说话。 “您是市长啊？我好像在电视新闻里见过您，刚才多有冒犯，真是不好意思啊！请您别见怪！” “大姐，您看瞧您说的，呵呵！” 一边交谈，副市长和身后的开发商总经理，方天宇等人一起进了珺妈妈家的客厅里，剩余的一批人站在家门口等候。 “你们不要客气都坐吧，市长您这边坐！” “别光招呼我们，大姐您也坐！” 珺妈妈引市长到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在市长边上的凳子上。 市长见到这位大姐也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心里嘀咕着她为什么会第一反应是抵触他们呢？为什么会固执不搬迁宁做钉子户呢？带着疑问他试探的问了问珺妈妈。 “大姐，家里就您一个人吗？没其他家人了吗？” 珺妈妈笑着回答说：“呵呵！我爱人和我女儿去大棚里浇花去了，都还没有回来呢！” “哦，怪不得一进来就看到客厅怎么放着这么多花呢？看来你们每天也挺忙的嘛！” “呵呵，瞎忙，瞎忙，市长您喝水！”珺妈妈递上茶水。 “我在您家外面的时候，看到周边的房屋都被拆迁了，到处都是矮墙瓦砾，还有钢筋头。你们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刚才也让下面的人赶快想办法清理周边的建筑垃圾，安全是大事！” “太好了，太好了，市长！给您添麻烦了！” “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对了，你家怎么不跟着大家一起搬到新房子里住啊？” 珺妈妈低下头，思绪变得沉重起来，说出了他们为什么不愿意搬迁的原由。 “不瞒市长您说，我们之所以没有搬迁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家姑娘。” “你家姑娘？”开发商总经理很是疑惑。 “嗯，她是我在我们家门口捡来的。20多年前的一个冬天里，天冷的地上都结冰，一个女娃被裹在一个小框里，安安静静的放在我家门口的门槛边，我如果当时不出门办点事，估计会被活活冻死。打开包裹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睡的挺香的，不哭也不闹，看着都心痛，当时我就跟我爱人商量，把这孩子抱回家当亲生闺女养着。” 站在一旁的提方天宇跟大家一样安安静静的听着珺妈妈说。 珺妈妈说着说着，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 坐在边上的市长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了珺妈妈。 “谢谢！” “没关系，大姐您继续说！” “当时就觉得这女娃太可怜了，我和我爱人怕孩子被冻坏了，就赶紧抱着女娃回了卧室，开了空调，后来我爱人在那个框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求求您帮我养育这个孩子吧，我是个罪人，有朝一日我会登门给我的孩子和你们一家子谢罪的！孩子的生日是1988年3月20日。” 珺妈妈回想着可怜的孩子受的苦，不由的流下泪水，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当时就想，这女娃的父母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不会把这么好这么健康的孩子丢下的。后来我和爱人就一直没有打算要孩子，我们就把这个女娃养到现在，跟亲生的一样。她对我们也都很孝顺，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告诉她这个秘密。” “我明白了，大姐，您和您爱人都是默默无闻的爱着您闺女，你们都是为了你们的闺女才不搬家的，你们是想专门等着有那么一天孩子的亲身父母来认领她，给孩子的父母一个20多年的交代！” 珺妈妈点点头， “市长，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们替我隐瞒这个秘密，我不想让我的女儿现在知道这个秘密。” “大姐，您放心！” 市长许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位大姐深深的感动着。 方天宇眼泪也几乎要出来了，他望着这位平平凡凡的阿姨，心里竖起了至深的敬意和尊重。 开发商总经理也明白了为什么给这户人家再多钱，他们也不接受的原因。 第10章 寻找董事长 上海副市长和他的一套领导班子被眼前的这位大姐的无私奉献的母爱打动着，一个的20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发生在这位平凡的大姐身上，这也许对于珺妈妈来说，现实的平平淡淡亦是一种幸福和满足。 “市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暂时不让大姐一家人搬走，这栋老房子就先给他们一家子留着，安排好的新房子呢也给大姐一家人留着。周边的危险的矮墙和建筑垃圾，我明天就给彻底清理掉！” “嗯，好，那你们就先这么处理，后续有什么问题，大姐您直接跟我们反映。” “市长，经理，太感谢你们了，我也替孩子和她的亲生父母感恩你们！” 珺妈妈站起来给在场所有的人都鞠了一个大躬。 “请你们放心，我和我爱人商量商量也会尽快搬走的，哪怕孩子的父母不出现！” “那孩子的......” “大姐，不行这样吧，如果孩子的亲生父母一直不出现，我就给将来盖成商场的物业和公司下达一个永久通知，等孩子的父母一旦来寻亲，就第一时间告知他们孩子新家的详细住址，这样您看好吗？” “太感谢你们了！”珺妈妈感慨万千的哭了，激动的止不住眼泪。 “大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别哭了，我们都要像您学习呢！另外，我们政府也颁令了不得强拆征的政策。您大可放心吧！”市长安慰道。 因为父亲的莫名失踪，林飞和林薇薇第二天就去了公安局立了案，报了警。 具体负责为他们寻找父亲（林董事长）一案的是一位于长官，当年于长官还受过林飞父亲的恩惠，也稍微了解林董事长跟他的夫人感情一向很好。 他深知，林氏家族在上海滩的威望影响之大，于公于私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于长官可是多年断案的侦查高手，凡是落到他手里的案子没有查不出来的。 “林飞，你们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见到你家老爷子的？当时是几点？在什么地方？” “就昨天，5月20日早上，当时大概上午9点半，因为公司有点急事，我就要出家门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像平常一样在浇花。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前兆。就在我关门离开的时候，父亲问我，我的母亲送他的那件放白色衬衫在哪儿了，我当时就让他自己到衣柜里好好找找，兴许能找到。说完我就带上门去了公司。” “白色衬衫？你过世的母亲送的？” “是的。” “据我所知，你母亲是五年前去世的吧？你还能记得你妈妈具体是在哪一年送你父亲的衬衫的吗？” “这个我不记得了......”林飞想了想。 “我记得，大概是妈妈去世的前一个月吧。”林薇薇回忆着。 “女孩就是细心，你们的母亲具体是哪一天去世的？因为什么去世的？” “妈妈是在1995年，是个酷热的夏天。”林薇薇回忆着。 “医院给的诊断书上说，母亲是因为心脏突然供血不足，猝死的！”林飞说。 “那你还记得你妈妈在哪里送你父亲的那件衣服吗？家里？” “不是......我隐约的记得他们是一起从外面购物回来的，进了家门我看见父亲穿上了母亲送他的那件白色衬衫，而且当时那件衬衫的款式很时髦的，父亲穿上非常帅气，而且整个人都显精神焕发。” “喔！”于长官安静了下来，闭目思索了一会。 “对了于长官，我听我父亲的司机说，我父亲出门的时候曾想让他的司机送他去母亲的墓地，后来父亲考虑了一会又一个人自己乘车去墓地。但我们去墓地发现父亲不在墓地，母亲的碑前却留下了一束鲜花，父亲知道母亲这辈子最喜欢花。” 于长官认真的听着林飞的述说，仍然没有开口，眉头紧锁。 过了五分钟，于长官终于开口了。 “那后来他有没有再穿过那件白色衬衫？” “有过一次，就是母亲去世的当天！”林薇薇说。 “于长官，当天我父亲失踪的时候，我听别人说一个老爷子从黄浦江走到江中要寻死，我就去现场询问了当时的安保人员，刚好有一位安保师傅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他就跟我说，的确有一位身穿白色衬衫，包括头型都很像我父亲的老爷子要跳黄浦江去寻死，不够后来有一位小姑娘出现了，不知道他们站在江中说了什么，那位老爷子就跟着那个小姑娘一起上了岸一道走了，后来他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林飞把那个安保师傅的描述都告诉了于长官。 “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这样我们去黄埔区政府走一趟。” “去哪里干嘛？”林薇薇问。 “去调出当天拍摄的视频录像，看回放，这样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对呀！”林薇薇兴奋的给于长官竖起了大拇指。 “于长官，如果那真的是我爸爸，我一直怀疑那位带走我爸爸的小姑娘，她会不会就是一个骗子？上海又那么乱。”林薇薇说出了自己的猜疑。 “这应该需要证据来说话！你为什么这么猜测？林姑娘！” “因为那个安保师傅说那个小姑娘走到江中和老爷子谈话的时候，三言两语就逗笑了那位老爷子。一个执意寻死的人怎么会被短短几句话给说服呢？你说这不奇怪吗？” “不无道理。如果那位老爷子真的是你们的父亲，至少现在他是安全的。那当前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查证那位老爷子是不是你们的父亲。” “嗯嗯嗯！”林薇薇和林飞点点头。 此时，林薇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原来是方天宇发来的短信，问问她的父亲找到没有。 林薇薇迅速回了一条短信：不用担心，我跟我哥已经在公安局了，估计很快就有希望找到父亲了，请你放心，谢谢你，天宇哥。短信末尾林薇薇多加了一个红色的爱心。 很快，于长官带着林氏兄妹来到黄浦区行政监控中心。 于长官示意工作人员把昨天下午位于黄浦江畔的所有视频监控录像都调出来。 他们坐在一排排监控器前仔细的观看昨天下午的所有录像视频，把视频回放完完整整的看了一遍。 第11章 微微一笑而倾城 小镇的边缘，一排排整齐的大棚列阵，从高空望去甚是壮观。 掀开一扇扇大棚之门，出现在眼前的便是林林总总各样格式娇滴滴的花朵，骨朵中间含着淡紫色的花粉，千式百样的花儿一簇簇一团团，花枝招展，甚是娇艳。 阳光从白色透明的塑料薄膜折射进来，印染着花瓣上的水珠格外的剔透。 唐伯伯穿着珺妈妈给准备的胶鞋和衣服在大棚里穿梭着，满头大汗，虽然大棚里闷得喘不过气来，但他知道这就是他这辈子想要的生活，心是甜的。 “唐伯伯，吃不吃得消？累了就停下里休息休息，活儿不是一天能做的完的，花儿也不是一天养的活的。”宫琪珺在大棚的另一侧喊着。 “不累，一点也不累，这点活儿算什么，在棚里就像在蒸桑拿一样，舒服。还有啊，看着这些花儿就不舍得停下来喽，跟刚出生襁褓中的婴儿一样招人喜欢。”唐伯伯低着头面带微笑，动作敏捷，给每颗花施肥。 琪爸爸在大棚门口收拾着大棚上面的草帘子，抬头看了看太阳位置， “小珺，不早了，收拾收拾回家吧，你唐伯伯应该累坏了，赶紧带他回家休息休息，也该饿了！” “行吧。” 宫琪珺踩着泥巴来到了唐伯伯边上。 唐伯伯一抬头就乐了。 “唐伯伯您笑什么？”宫琪珺边说边擦着脸。 “小珺，你看你的脸哦！哈哈” 原来是宫琪珺脸上都是泥巴，整个人像是京剧小生，就差说学逗唱了。 “您瞧您自己，您脸上不是一样，哈哈！” “没关系，我从来也没有那么脏过了！” “啊” “嘿嘿，没什么啊，俺们是要回家了吗？” “是的！” “好的，等我把这排花儿伺候好的。” “我来帮你吧！” 路上，宫琪珺衣服邋遢的，穿着胶鞋，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后面跟着的自然是唐伯伯和珺爸爸，他们边走边聊一些关于花卉的养殖的经验和技巧。 上海副市长班子顺便到了宫琪珺家慰问，接着叮嘱完开发商配合完成相关安全措施之后，离开。 珺妈妈感慨万端，出门相送。 还未等大家走远，宫琪珺刚好迎面雀跃而来。 宫琪珺被眼前的大部队吓了一跳，停止了有节奏的蹦跳，目视着这批人的经过。 宫琪珺被这群人中的一个人的目光吸引了，那就是方天宇。 方天宇虽在人群中不起眼，但是他的目光刚好与宫琪珺碰触到了，一种无形的定数串联着他们，束缚了即将来到的故事。 像电影中两个陌生人对视的慢动作画面一样，方天宇很敏感的意识到对面过来的女孩就应该是刚才那位阿姨（珺妈妈）说的女主角，被遗弃的女婴儿，活到现在不知道的秘密的她（宫琪珺）。 他并不怜悯面前的这位满脸泥巴，全身邋遢，举止幼稚的姑娘，反而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恰恰是那种感觉在构筑着一种毫无偏差的因缘，但他并不知晓，只有拿着爱心弓箭的丘比尔知道。 宫琪珺，不由的放慢了脚步，她被方天宇的微微一笑而倾城。 如果在她的前面出现一颗树，那不用怀疑，树会被当成靶子，树是无辜的。 这个人高大而又帅气，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说出不来的神秘感，脑海中又有点熟悉和亲切。 好像哪里见过，但是又不曾记得。 又犯花痴了？那是触电的感觉？宫琪珺心里想。 人家怎么会看上自己呢？别做梦了！自己这般狼狈，人家自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的。那个人（方天宇）也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一大帮子人都不看我，就这个坏家伙嘲笑我！哼~ 宫琪珺意淫之后转头离去，恢复了刚才的欢欣雀跃向家中奔去。 然方天宇的情有独钟一直目送宫琪珺远去。 于长官和林氏兄妹被三个多小时的回放搞的头昏眼花,黄浦江畔的监控器实在太多,为了找出父亲的最后踪迹,他们依然坚持，死死地观看监控器播放的每一帧。 “停，回放一下！”林薇薇被一惊一乍的哥哥林飞吓了一跳。 监控中心的工作人员按照林飞的意思回放了视频。 于长官也把脑袋也蹭了过来。 “对对对，就是这个画面，你们看，江中的这位老爷子！” 缘于监控摄像头的距离太远，视频拍摄出来的老爷子身影只有一个小拇指一样的大小，身体衣着确实是白色的，但脸部完全是模糊的。 “视频继续回放一遍！”于长官示意工作人员。 视频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跑进了江中，赶上了老爷子，大概五分钟的时间，老爷子跟着那位小姑娘上了岸，沿着上海十六铺的方向走去了。 “再把视频放大三倍，再看一遍！”于长官说。 监控器中的那位老爷子和那位小姑娘的身影轮廓被看得清楚，但是脸部还是有些模糊。 “从脸型的描述上可以分析，那个老爷子有85%以上把握是你们的父亲，不过还不能完全断定他就是林董事长！” 他们从画面中也就仅仅捕捉到了这些信息。 “那现在怎么办？”林薇薇关切的问道。 “这样，我问你们一些问题，我做个笔录，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我来继续负责跟踪。” “好的，于长官您尽管问。” 于长官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写着今天的询问日期和地点。 “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察觉到你们的父亲不管在交流和日常生活上，有没有什么过分的异常或不正常的举动？好好回想一下，哪怕小事，包括细节。” “让我想一想”林飞靠着桌子，深思熟虑的回想。 林薇薇则是继续观看着视频回放。 “比如吃饭的时候，看电视的时候，他处理事情的时候，出门的时候，再或者是他上卫生间的时候等等，这些都是可以回想的细节！” “如果按照您这个方向去回想的话，前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父亲就一言不发，平常他经常问问我公司怎么了？公司其他元老对我有无看法？需不需要他出面之类的问题。那天也没有过问薇薇电影项目进展的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去探个班之类的！他就只是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楞了一会儿，好像在沉思什么。然后就说不舒服就进了房间休息了。” “对的，这应该不算什么不正常吧？”林薇薇盯着监控器，头也不回的掷了一句过来。 “之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类似的情况？还是仅仅这一次？”于长官表情严重，追问林飞。 “之前？......应该没有过吧！薇薇你见过爸爸之前有像那天一样的发愣过吗？” “没有，我跟哥哥的想法一致，当时爸爸估计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当时大概是几点？你们兄妹好好回想一下！” “如果我们兄妹都在家的话，用餐的时间就比较有规律了，当时大概是晚上7点钟！” “那你们一顿饭平时要吃多久？” “一般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结束吧，最多20点。” “那也就老爷子很喜欢边吃饭边看中央台播报的新闻喽？” 林薇薇被于长官的古怪问题招引了过来。 “不愧是于长官！这都被你猜中了！看中央新闻是爸爸的习惯，有次我要换个频道，他都不愿意把遥控器给我，霸道的！” “那你们的父亲当时发愣的时候，电视新闻播放的是什么新闻？” “这个......?”林薇薇摇了摇脑袋。 连林薇薇这么细致的人都没有留意，更别说林飞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细节呢？类似刚才你们说的！” “应该没有了！”林飞也在边上点点头。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尽快给你们新的进展的，你们也不用过多的担心，近期公安局那边并没有老年人露宿街头或者死亡的旬报出来。”于长官胸有成竹的说。 第12章 琪琪花店 性格恬静温婉偶尔会秀美俏皮的宫琪珺，被方天宇最后一眸留下了印记，那仅仅是块小小的印记，它会随时消弱和淡化，最后变成踪迹。 被现实的工作和失恋的感情挫伤之后不再去奢望和奢求新的工作和爱情。 听着爸妈和唐伯伯的劝说，安安分分的留在家里帮着打理花棚。 不再为上班是否快要迟到每天挤地铁而担心和烦恼了。 自打宫琪珺进入王经理公司上班，从第一天开始就注定着她的离开。 第一天迟到，出了地铁就迷路，找不到东南西北，公司到底在哪个位置？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踏入公司大门，王经理手腕上的手表报时是上午8:20（上班时间为8:00），老王经理原谅了她，毕竟是亲员工嘛，第一天找不到公司正常。 第二天迟到，说来也巧，地铁的门在合上的时候恰好夹住了宫琪珺的一只高跟鞋，后面可想而知，脚上的那只鞋子成了形孤影只。最后迟到了五分钟，王经理见到她只说了一句话，“有进步！明天争取再提前几分钟！” 第三天迟到，她把周五当成了周六，以为那天是休息日，所以...... 最后王经理不得不亲自给宫琪珺打了个电话，当时她的思绪还在被窝里悠闲的遨游着......！一句朦胧中的“喂？”彻底激火了老板的耐心。 第四天迟到，更是奇葩。她为了不再迟到，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了公司楼下，可公司大楼还没有开门，就到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吃了一份早餐。 她看了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到八点钟，觉得一切都很顺利，该不会再发生什么事情了。慢腾腾的起身向公司走去，心里很美。 路上，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在犯着嘀咕，该不会是那狗血的剧情重现吧？ 原来是宫琪珺现任男朋友带着一个女孩从一个宾馆里出来，他们相互挽着手。宫琪珺越看背景越像，为了证明那不是他衷心耿耿的男朋友，就偷偷的跟上去想看个正脸。后来她跟踪到了一个栋楼的地下车库，看到一块熟悉的车牌，这才明白过来，那正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的男朋友，竟然背叛了她。 宫琪珺带着失恋的沉痛和失望慢悠悠的逛到了公司，王经理看到满眼眼泪的宫琪珺并无二话。只是沉默，也许当你的老板不在批评你不在指责你的时候，那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第五次迟到，就像小说的刚开始，被王经理愤愤的炒了鱿鱼。 细想起来，这位王经理算是仁义尽致了，怪不得别人。 所以，她到这家公司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是个玩笑。 “爸妈，你们说我天天窝在家不工作不赚钱，白吃白喝多没出息啊？” 宫琪珺趴在餐桌上，一只手托着脸，望着妈妈。 “呵呵，你都白吃白喝了二十多了，你现在才想起来啊？” 珺妈妈在餐桌边收拾着碗筷，乐了。 唐伯伯从外面进来，手里打理着刚晒干的衣服。 “唐伯伯，你主意多，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呗？看看我到底能干嘛！” “我早就给你想好了！要不要听？” “真的？您是在哄我的吧？不然，您快说！” 迫不及待的宫琪珺挺起了腰，打起了万分精神。 “最近网上花店不是很火嘛，你怎么不在网上开个花店卖花呢？”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没脑子！”宫琪珺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唐伯伯带着微笑进了自己的卧室。 “好，说干就干！” 珺妈妈刷着碗，回头瞧了瞧宫琪珺，笑着说，“看好你哦！小珺同学！” 宫琪珺很聪明，网上收集了许多开网店的资料和教程，开始用心的去研究。 一个网上名叫“琪琪”花店正式开张了，琪琪花店首页上几个大大的红字格外张扬，“琪琪花店，全场五折！我们期待，能给你不一样的惊喜！” 所谓惊喜，就是以最快的方式将鲜花送到主人手里，或者在鲜花中加入一张祝福语，再或者就是亲自给别人送过去，然后直接送上祝福语，这虽是小小的惊喜，宫琪珺却赢得了更多的掌声和赞美！ 就这样，琪琪花店销量越来越好，自然这也就成了宫琪珺第一职业。 黛米自从来到中国，上海，就喜欢上了这个国家和城市，要问她为什么，她会说出一大篮子缘由，比如她喜欢黄皮肤的热心，痴迷于中国菜，热爱鲜红色的中国结等等。 黛米的出现也给天宇妈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被突然出现的孙女打个措手不及。 以往，棋牌室就是她经常出没的地。现在，热衷于麻将的她被活泼可爱的黛米粘着缠着，被迫放弃以往的生活节奏，整日没完没了的带着黛米走门串巷，东游西逛，闲不下来。左邻右舍也甚是喜欢这个洋娃娃小萝莉。 天宇妈带着黛米来到了上海南京路，从南京路东逛到西，实在太累了，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歇腿。 “黛米，你爸爸在美国除了工作，平时都干嘛？在那边交过女朋友没？” “没有，爸爸不工作的时候就回家陪我玩，周末也是！” 黛米嘴里吃着奶奶（天宇妈）给买的棉花糖，黏黏的一团。 “你看嘴边都是糖，我帮你擦擦，那你就没有催促他给你找个妈妈呢？” “有啊，但是他不听，他经常说，爸爸还没有遇到好的女人！” 黛米说着说着把他爸爸（方天宇）的样子学了一遍。 天宇妈在边上眉开眼笑，乐的不行。 “黛米，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阿姨吗？就是你来中国的第一天的那个晚上，就是她请我们吃的一大桌子晚餐。” “记得啊，当然记得喽！怎么了？”黛米专心的啃着她的一团棉花糖。 “你喜欢她吗？” “喜欢啊！她带我吃好吃的！” “那如果让她做你的妈妈如何？” “这个......要爸爸自己决定吧，在美国，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这叫美国人权吧？” 黛米点点头。 天宇妈座在黛米边上一面给黛米擦着嘴角，一面在敏思，思考了片刻，脑袋蹭向了黛米说， “黛米，你说怎么样让你爸爸追上那位漂亮的阿姨呢？” 黛米昂起头，指着南京路上拥挤的人群，然后说， “那个！” “哪个？”天宇妈的视线费劲地往人群中探去，寻找黛米指的目标。 “哟，我的孙女就是聪明！那就这么办了！” 原来，人群中有一位大妈，她手里攥着一支支红艳的玫瑰。 说完，天宇妈就挪着步子上前。 “奶奶，那花不行，要送99朵，那一朵不够romantic！” 黛米阻止了奶奶。 “若曼提克？” “就是浪漫！一朵花不够浪漫！” “对喔，你小鬼怎么什么都懂？” “在美国很多小男生都送过我花！凡是送我一朵花的，我都不收！” “看来我们黛米很招男孩子喜欢嘛！” 天宇妈在原地做了个360度旋转。 “这附近又没有花店，怎么办？” 黛米站了起来又跟奶奶出了一个主意， “在美国，我们买花都是在网上，不知道上海有没有网店！而且订的花会被送到指定的地方，省时省力又很方便！还有就是可以打折，比花店里卖的优惠的多呢！” 天宇妈被这个孙女的见识彻底打败了，小小年纪的她居然有这么多好主意，其实她最在意的是网上买的花够便宜，可以省点。 “还是美国人聪明！那我怎么到网上订呢？” “哝，手机就可以。” 黛米看了看奶奶（天宇妈）手里的老款蓝屏诺基亚手机，然后摇摇头说， “奶奶，不过您的手机不行，还是回家用电脑订吧！” 心里纳闷，怎么就一个手机就能买花？ 虽然天宇妈是上海老阿婆，什么都见过。 但是当时那个年代，手机购物并不流行，所以也不能怪天宇妈没有见识，毕竟是老年人。 网上购物固然是年轻人图个省事和一种浪漫。 天宇妈就像得到灵丹妙药一样，急匆匆的戴着黛米赶回了家。 第13章 一面之缘 坐在家里不安的天宇妈着急着儿子是否到了咖啡厅,是否见到了林薇薇,是否按照她的意思坐在了一起。 “黛米，你说奶奶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问什么？”黛米在认真的看着电视节目，一副情不在焉的样子。 “问问他有没有找到地方？有没有跟你阿姨见到面？礼物有没有收到？等等之类的。” 天宇妈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晃悠，纠结着。 “还是不要了吧！他们约会您就别掺和了吧！奶奶，您挡着我看电视啦！” “也是，年轻约会我瞎掺和啥？算了不打了。” 天宇妈坐立不安的情绪稍微安微了稍许，又座到沙发上。 “不行，我还是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问个清楚，不然我可吃不消！” 黛米望着奶奶走向电话机的位置，摇了摇头，嘴里嘀咕了一句，“baysofbeis(可怜天下父母心)!”随即叹了一口气。 透过咖啡厅玻璃可以看到情侣雅座上的林薇薇和方天宇。 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们相谈甚欢。 聊天的话题无非是上次吃饭，林薇薇匆匆离开，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以及她父亲线索进行的怎么样了等等，以缓和尴尬气氛。 “薇薇，不好意思，一定是我妈妈自己擅作主张约的你。” “别这么说阿姨，她也是一片好心，为了儿子这么做没有错！” 方天宇和眼前的林薇薇算得上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从两小无猜到长大后的疏于音问。 曾经几许方天宇也被林薇薇的真心打动过，萌发了一丝爱慕之心，可后来那种感觉没有了归宿，就像没有帆布的船，不知何时靠岸。也许上天给他们的缘分打了折扣。 “瞧，我妈来电话了。” “我来接吧？”林薇薇抢过手机。 “好吧！”方天宇不好拒绝。 “阿姨，我是薇薇，我跟天宇哥在一起了！” “你们还挺快的，我还家里担心着呢！” “阿姨，您不用担心了，这不，我们现在就坐在您给我们定的咖啡厅里聊着天呢！” “阿姨问你一件事。” “阿姨您问吧！” “你喜欢你天宇哥吗？” 林薇薇抬头看了看正在喝着咖啡的方天宇，宛然一笑，脸上泛起了红晕。 “嗯！” “那就好，薇薇啊，我可得嘱咐你几句啊，你天宇哥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故意冷漠你，他就这样的性格，从小你们一起玩到大，你最了解他，他属于慢热型的，有什么事不愿说出来。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把我好机会哦！阿姨一百个支持你哦！只要你先开口，他就不会拒绝你的！” “阿姨，谢谢您！我会的！” “嗯，那就好，你们小两口继续聊吧！” “好的阿姨，再会！” “等等等，先别挂，把电话递给我儿子一下，我还有两句话跟他说一下。” “好的，阿姨！” 方天宇接过电话， “妈，什么事情跟薇薇说那么久？” “还能有什么傻儿子，等会一份礼物是妈妈替你订的，我刚问过卖家，他们马上就要送到了，你等会签收，然后把礼物直接送给薇薇就好了，跟薇薇说这礼物是你自己买的！妈还有事先挂了！” “妈，妈......” 天宇妈知道自己的儿子会不情愿甚至会拒绝她的安排，所以干脆挂掉电话，让天宇别无选择，先斩后奏，必须接受，常年道“知儿莫如母”。 方天宇此时也只能默许母亲的安排了。 “我妈跟你都说了什么？” “没啥大事，就是说你性格不够热络，不会体贴人，让我教教你！” “什么？我妈真的这么说的？” 林薇薇连忙点头，捂着嘴角笑。 “那我妈说我，你刚才干嘛脸红？” “这...这是因为...哎呀，我有吗？” 林薇薇底下红彤彤而诱人的脸蛋，手里拿着吸管戳着饮料中的冰块儿。 “你们这是要...还跟...我隐秘......” 正常语速中的方天宇无意间被窗外的一位姑娘吸引住了，犹如卡壳的磁带，断断续续，吐字不清，林薇薇抬起头发现方天宇的眼色盯着窗外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翩翩飘逸的卷发，一身牛仔背带裤，上衣套着白色衬衫，手捧一束红艳的玫瑰花在咖啡店门口，像韩剧里的女明星，气质非凡。 她不时的东张西望，好像是在确认着门牌号是否正确，接着她确信的表情告诉自己找对地方了，拿出手机。 方天宇被这位出现的姑娘打断原因是...... “怎么这么熟悉的面孔！哪里见过？让我好好想想，为什么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和亲切感？”方天宇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位姑娘，甚至没听见对方的林薇薇在叫他。 “喂？喂？喂？”林薇薇的声音并没有打断他沉睡的思绪。 “啊？你说什么？” 方天宇被林薇薇的手掌遮住了视线，瞬间惊醒。 “我看你是看上外面的那位姑娘了吧？”林薇薇声音有点冷。 “瞎说什么！只是有点眼熟！” “你手机响了！” “喂，您好，您是方先生吗？您网上订的花我给您送到淮海路333号，xxx咖啡厅门口了，您出来取一下吧！”手机里的声音清纯而又甜美。 “花？”方天宇慢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妈妈让他把这束花亲自送给林薇薇！那门口外面的姑娘应该就是给我送花的人吧？这是哪一出戏？方天宇心理有点乱。 林薇薇也被接电话的方天宇的反应惊悸了一下。 “好的，我马上出来！”方天宇挂了电话，然后对林薇薇说，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林薇薇以为方天宇真的是要出去专门认识那位陌生姑娘，没有拦住他，有点酸心。 等到方天宇走出咖啡厅门的时候，那位姑娘也楞了一下。 “姑娘，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好面熟！”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呢？我只是给你送花的！呶，给你！” 方天宇接过花，挠了挠后脑勺。 “对，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我在奉贤区安全视察见到的那个她吧！当时你的打扮很有型喔~”被方天宇终于勾起了记忆。 对，眼前的这位姑娘就是宫琪珺。 “帅哥，你好像记错了吧！赶紧进去吧，你女朋友还在等你呢！任务完成，我该打道回府了！” 说完低头转身离开。 “哎！哎！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方天宇望着渐渐的消失在淮海路一条小巷中的背景，最终也没有个回应和回声，但在他心房的至深处，有颗种子在慢慢萌发着嫩芽，傻笑了一下捧着花回了咖啡厅。 “给！送你的花！”方天宇面带微笑的奉上手中的鲜花。 “哟，算你有心啊！刚才那个姑娘你认识啊？怎么在外面说了那么半天话？” “你都看到了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她却没有说见过我，挺奇怪的，所以就问问她喽！” “天宇哥，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 “你瞎说什么？你对爱情能不能负责一点!” “那我们换个话题，今天为什么要送我花？有什么主题没有？” “就送束花还有那么多讲究？” 林薇薇欣赏着方天宇送她的话，万分喜欢，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收到方天宇送她的花。她用手指一颗颗波动着每朵带着水珠娇艳的玫瑰，整个画面唯美而人却更加娇媚。 林薇薇手指停在了一颗花骨朵的上方，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是什么？”原来有一张名片夹在花朵之间。 林薇薇默默的看了半分钟之久，笑盈盈的脸蛋羞赧红似玫瑰。 “你高兴什么？给我看看！” “你看什么？这不是你写的嘛？还装！不给！” 方天宇没拧过林薇薇，就不再计较那张名片上写的东西了，估计是卖花老板的贺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