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女帝之男色太撩人》 请假休整 因为家里的事被影响了心情,然后直接影响到文文,所以关于文文的的走向,需要进行调整,我会在调整的同时存稿的,等到全部休整完,再开始上传,不然这么隔一段就断掉神马的我也伤不起啊。 谢谢一直陪着我的亲爱的们,谢谢大家的陪伴,么么! 因为家里的事被影响了心情,然后直接影响到文文,所以关于文文的的走向,需要进行调整,我会在调整的同时存稿的,等到全部休整完,再开始上传,不然这么隔一段就断掉神马的我也伤不起啊。 谢谢一直陪着我的亲爱的们,谢谢大家的陪伴,么么! 因为家里的事被影响了心情,然后直接影响到文文,所以关于文文的的走向,需要进行调整,我会在调整的同时存稿的,等到全部休整完,再开始上传,不然这么隔一段就断掉神马的我也伤不起啊。 谢谢一直陪着我的亲爱的们,谢谢大家的陪伴,么么!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另外,有空可以看新文,现代都市复仇文,面瘫变态复仇女vs高冷腹黑帝王男,演绎另类夫妻档虐渣复仇酸爽文,不一样的宠,甜到你再也不用吃糖,女主带点暗黑系味道的,很恶劣的那一种,颠覆以往的女主形象 独宠天价复仇妻【明天开坑哦】 简介: 初见,他是被敌人暗杀,濒临死亡的末路帝王,她是天真无邪单纯善良的天才医生; 她瑟瑟发抖,吓得半死;他举着枪威胁她:“救我,不然杀了你。” 她几乎是抖着手完成一场不可能完成的手术; 再见,他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暗夜帝王;她是被情敌暗算,奴隶市场里带人挑选的女奴; 她因噬主而被围杀;他凤眼含笑:“杀了他们,我就带你走。” 他兴致满满的旁观她在死亡边缘凶狠如兽的搏杀; * 男人爱上女人前 成人高的铁笼里,一头西伯利亚狼兽目凶狠的看着铁笼外的人,锋利的獠牙闪着寒光。 “把她放进去。”男人摇着酒杯淡淡开口。 于是在她付出了被咬掉了三块肉的代价终于杀死了那头狼,从铁笼里出来的时候——男人高冷的留下一句话: “没用的畜生,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 男人爱上女人后 “女人,跟你打电话的是谁?”眼巴巴的等了半个小时终于揪到人的男人气愤的质问。 “把它杀掉我就告诉你。”指着笼子里的丛林之王,女人淡淡说道。 于是—— 衣衫整洁的男人满脸怒火的找上了笼子里的森林之王,在身上增添了无数道抓痕,断了两根肋骨以后终于爬出来,“快告诉我。” 看了眼笼子里死不瞑目的某只,女人挑眉冷笑: “没用的畜生,连个男人都对付不了。” 某男卒…… 【面瘫变态复仇女vs高冷腹黑帝王男,演绎另类夫妻档虐渣复仇酸爽文,不一样的宠,甜到你再也不用吃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新文求收 邪王盛宠纨绔妃 《邪王盛宠纨绔妃》新文求收求收求收! 【大龄嚣张纨绔女vs睿智霸道妖孽男,身心俱洁专情1v1】 ** 相传她是欺善怕恶,满腹草包,飞扬跋扈的京都第一女纨绔; 相传他是俊美妖邪,狠辣邪佞,权倾天下的九州第一邪王爷; ** 据说——凡是想要娶她的男人,都会死于非命。 她的第一任驸马——新科状元郎,新婚当日,死在迎亲路上。 她的第二任驸马——武状元,新婚之夜,死在新房里。 她的第三人驸马——靖北王世子,于大婚前一日,跌落马背而亡。 ** 据说——凡是想要嫁他的女人都活不过三天。 他的第一任王妃——尚书府千金,拜堂之时,忽然暴病身亡。 他的第二任王妃——天下第一美人,在喜轿里被人刮花脸蛋,含冤自尽。 他的第三任王妃——将军府嫡女,未上花轿,便脚下一崴,撞到轿门上死了。 ** 她双十年华,还待字闺中,成了大夏朝男人惧怕女人厌恶的难嫁女; 他年近三十,还尚未娶妻,成了大夏朝男人嘲笑女人惧怕的克妻男; 于是,被烦透了的皇帝陛下朱笔一批,一道赐婚圣旨解决了大夏皇朝最难搞的两桩婚事。 于是,名满京都的第一女纨绔碰上了权倾天下的九州第一邪王爷,昊天大陆崩盘了…… ** 精彩抢先看 “报告王爷,王妃去了万花楼。” 某男黑脸:“爷还比不得那些个青楼女子?” 小侍卫肝儿颤:“王妃说,爷虽貌美如花天下无双,但是——爷您不让王妃摸你的大胸—肌,于是王妃决定去摸别人的。” “她摸了谁的?”某男俊脸漆黑堪比锅底灰,狠狠地磨着后槽牙,这女人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新任花魁姬无双姬公子。”小侍卫摸了摸脖子,好冷。 “什么?她竟然真的摸了?”某男怒火三丈,拍案而起,揪住某侍卫的衣领,“你给本王说清楚,那花魁怎么是个男的?立马派人给爷剁了喂狗,摸哪里就剁哪里!”他娘的大爷他今儿个亏大了好吗! 侍卫:好凶残! 后续—— 一个时辰后,万花楼某花魁的床上,王爷大人抱着娇妻柔情似水道:“还要摸吗?为夫一定让你摸个够。” “爷才不摸你的。”郡主撇嘴。 青筋暴起。 “你又不软。”郡主嫌弃无比。 “爷不软?嗯?”咬牙切齿。 “你一不软二不萌,手感也没人家的好,爷不摸!不摸!”郡主继续嫌弃。 两个时辰后,郡主浑身无力,仰天长叹:果真是一见邪王误终身!老娘这一辈子就栽在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手里了啊啊啊! 【本文纯正古典架空文,欢迎一切合理建议,但是拒绝考究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 美人计之技高一筹 屋外夜雨濛濛,电闪雷鸣;屋内香烟袅袅,歌舞升平。 巨大的暗金色王座上,一个身姿窈窕,身材火爆的美人披着一袭月牙白亵衣,莹白如玉的芊芊细手撑着光洁圆润的下巴,一双凤眼懒懒的眯着。 有些人就算是极为懒散的坐着,也依旧存在感爆满,这话说的大抵也就是此人了。 明明是尊贵无双,威严无比的王座偏偏被她坐出了一股子的风华绝代,气质昭然,风流天成。 这就是名震九州的东风国女帝陛下,独孤长歌。 “淮安,什么时辰了?” 王座上的人樱唇微启,打了个哈欠,即使这样不雅的事情,在她做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回陛下,已经三更天了。”太监总管王淮安看了眼沙漏,小心翼翼的回道。 三更了么? 独孤长歌闭着眼小憩了一会儿,缓缓起身回了内殿的寝殿。 王淮安挥了挥手,歌姬乐师纷纷退下。 “陛下万福金安。” 清冷中带着丝丝紧张的声音从帐中传来,独孤长歌的凤眸不易察觉的眯了眯,随即淡淡的点了下头。 “陛下,让奴伺候陛下歇下吧!” 男子从帐中探出半个身子,清冷如月的容颜让独孤长歌有一瞬的恍惚,她红唇微启,声音冷淡,“朕头疼。” 男子会意的下了床榻,体贴的摁上了独孤长歌的头部,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合适,让人全身放松,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王淮安可交代过,你要做些什么?”独孤长歌懒懒的眯着凤眼,挺翘的睫毛在眼皮下洒下一道暗影,一副将睡未睡的模样看起来邪肆勾魂,魅惑无比。 “奴知道。”男子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有些害羞,有些紧张。 暗敛着的眼底划过一道冷酷锋芒,独孤长歌换了个姿势,枕在男子的腿上,似是享受般的闭上双眼。 寝殿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男子一边按摩着女帝陛下的头部,一边小心谨慎的打量着腿上的女帝陛下。 月牙眉,丹凤眼,挺翘如扇的浓密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洒下一道暗影,如玉的琼鼻,樱桃般红润饱满的唇瓣,仿佛在诱惑着让人去一吻芳泽。 果然是龙姿凤章,绝世无双的美人啊! 修长完美的手指轻巧的挑起女帝陛下下颚处的亵衣,露出丝质的……里衣? 男子微微挑眉,指尖稍微用了点力道,将亵衣如数挑开,单薄的里衣下,高耸的胸器形状美好到让人喷血,那不盈一握,纤细如蜂的小蛮腰让男人血脉喷张…… “嘶!” 美好的景致瞬间消失,男子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正狼狈不堪的跪趴在龙榻下的黑玉石面上,眼中闪过一抹懊恼,该死的,中计了! “小奴儿对你所看到的,可还满意?”独孤长歌衣衫半解,春光似露非露,赤着莹白粉嫩的玉足勾起男人光洁的下巴,朱红的唇瓣微微勾起,缓声问道。 女子玉足白皙,圆润小巧,赤脚踩在墨色的大理石地上有种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 男子墨色的眸子一闪而过极其浓郁的灼热之欲,削薄的唇瓣邪肆勾起,魅惑之极,“若是能亲自体验一番,奴会更加满意。” “小奴儿胆子不小,竟敢窥视主人的身体,谁借你的胆子,嗯?”一手抬起男子的下巴,独孤长歌凤眼微眯,道道冷芒在眼底炸开,她声音绵软,语气凉薄的问道。 “怪只怪陛下太勾魂,让奴色欲熏心,色胆包天。”男子满眼邪魅的看着独孤长歌,鲜红的舌极快的舔过唇边的玉手。 “啪!”独孤长歌眉峰骤冷,抬脚一踹将男子踹倒在地,嘴角挂着凉薄的笑意道:“怪只怪小奴儿声音太勾人,让朕一时失控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冷芒,身形一闪欺身而上将独孤长歌压在龙榻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颈间,升腾起点点粉色。男子勾了勾唇,沙哑的声音在独孤长歌耳边响起: “有没有觉得,我们契合无比。” 独孤长歌面上笑颜如花,周身气息冰寒,膝盖猛的上抬,朝着男人的胯间狠狠撞去。 “……女人你真狠心!” 没了束缚,独孤长歌缓缓扭了扭身子,眼神带煞,面色冷酷,纤细的玉手里,三尺青锋泛着银色寒光,朝着男人森冷一笑道:“我还可以再狠心一点。” 男人失望的理了理衣袍,翻窗而出,消失在濛濛夜雨中。 “哐啷!” 独孤长歌丢下手中的三尺青锋,随手扯下身上的衣服,完美的雪白玉体沉入温泉里。 该死的男人,如果被朕抓到,一定活剥了你的狐狸皮! “那人轻功了得,属下……”一道黑影缓缓浮现,冰冷僵硬没有起伏的声音随之响起。 “江湖十大高手名册。”独孤长歌微微叹了口气,冰冷的嗓音里透着一股懊恼之意。 “……”黑影默然,这是什么意思? “明日。”独孤长歌伸出玉手揉了揉眉心,这么笨的暗影卫,到底是谁训练出来的? “属下遵命。” 靠着池壁上浅眯着眼,独孤长歌呼吸紊乱,心绪烦躁之极,今夜,又该睡不着了。 “皇姐,那个老妖妇的波斯猫吃了我的点心,口吐白沫,死掉了。”欢快中透着兴奋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绯衣少年径直的跑到温泉旁边,搂着独孤长歌的脖子轻轻的蹭着。 “松开。”独孤长歌觉得头更疼了,伸手将少年的头扒拉下来,“衣服。” “哦。”少年微微撇了撇嘴,从屏风上取了独孤长歌往日喜欢的衣服拿过来。 “出去。”眼看少年没有丝毫要出去的意思,独孤长歌揉了揉眉心,要她说多少遍他才会记得在女人换衣服的时候滚出去?! “为什么?明明以前都不用出去的,为什么现在要出去?皇姐你是不是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少年委屈的撇了撇嘴,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危险而凶残的看着独孤长歌道:“那个男人是谁?” …… 独孤长歌深深的无力了,直觉再纠缠下去,她今天晚上连眯一会儿都不行了。“乖,你先去睡,我换了衣服就过来。”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迷惑,随即被即将得到皇姐陪睡的福利冲昏了头,乐颠颠的跳上床。 披着衣服,擦了擦头发,独孤长歌才搂着少年睡去。 没有人知道,东风国女帝陛下有个惯,必须有人陪伴才能入睡。 不论性别,只要是个人,能让她感受到自己存在的人就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 早晚有一天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 已修 在王淮安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独孤长歌便开始了每日一早朝的工作。 床上的少年看着那抹消失在东岚殿的明黄色身影,微微撇了撇嘴,然后抱着被子将自己裹进去,在宽大的龙床上翻滚着。 瑞凤宫。 “秋萝,那个小杂种呢?” 抚摸着新绘制出来金色护甲,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听那边的人说那小杂种跑到了陛下的东岚殿,到现在还没回来。”秋萝缓缓道出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吩咐人给哀家看着他,一旦出了东岚殿就把人给哀家带来!”想起她最心爱的波斯猫,太后娘娘就一阵心痛。该死的小畜生,竟敢在糕点里下毒来害她的波斯猫! “太后,陛下此时正护着他,贸然动手的话只怕会引起陛下的不满。”想起那日皇城逼位,那个一路杀伐从遍地残肢断体中走过来的浴血修罗,秋萝就感到一阵后怕。 “该死的贱人!枉费哀家当初费尽心思的扶持她上位,如今翅膀硬了,就敢跟哀家对着干!”太后娘娘死死的绞着手里的帕子,眼中划过浓浓的记恨之意。 “太后息怒,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秋萝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说道。 闻言,太后娘娘凤目里骤然浮现一抹阴寒之色,不受掌握的棋子留着也没什么用,看来她需要再做打算了。 秋萝垂首站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给太后娘娘按摩着肩膀。如今距皇城大屠杀不过三年,帝都也安宁了三年,可就算是如此,也没人敢试其锋芒。 毕竟那人不动则已,一动就天翻地覆,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翰云这几日怎么样?”想起自家亲侄子,太后娘娘心思微动,小贱人!哀家就不信还治不了你了! “帝后前些日子触怒了陛下,被禁足在凤华宫一个月,如今是第十天了。”秋萝神色古怪,谁不知道陛下最宠爱的就是帝后了,这怎么就忽然禁足了?要知道,这样的惩罚对帝后在六宫之中的地位和威信都会产生极大的影响,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朝堂。 那人的心思,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难以捉摸。 “这个小贱人!故意跟我过不去!该死的,哀家非给她点教训不可!”太后娘娘凤颜大怒,摔碎了瑞凤宫里所有的摆设,这才消了点气。 听了暗卫的报告,独孤长歌神色淡漠的挥了挥手,靠在王座上,兴致缺缺的瞟了眼面前金玉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她眯了眯眼顺着靠背就平躺在上面,“淮安,宣国师大人进宫议事。” 王淮安嘴角一抽,陛下您就甭在这儿自欺欺人了好吗?就您这幅懒洋洋的架势子,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更别说比狐狸还要精明的国师大人了! “敢在心里腹诽朕,王淮安,你的皮又痒了是吧?”独孤长歌一手斜支着下巴,懒懒的撇了他一眼,凉凉的警告道。没脑子的玩意儿,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国师府传旨。”王淮安一个激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立马小跑着出去了。 这段时间里,独孤长歌浅眯了一会儿,居然就梦见了昨夜里的那个死狐狸,当即就十分不客气的再次摧残了他一顿。 而王淮安终于不负圣意的将国师大人带来时,女帝陛下正在梦里爆那只死狐狸的菊花,辣椒油小皮鞭什么的妥妥的。许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睡梦中的女帝陛下笑得十分的快意。 当然了,在旁人眼里就是可怕了。 国师大人满脸嫌弃的看了眼王座上没骨头一样的女人,尤其是那张脸上连睡着了都还挂着的猥琐笑容,朝阳殿里的低气压瞬间就构建了一个类真空气场。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女帝陛下眼皮掀也未掀,依旧懒洋洋的浅眯着,睡不着养养神也是好的,当然了,能折腾折腾天神一样的国师大人就更好了。 国师大人额头青筋暴起,却还是依言照办。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针对他,甚至可以说有着“致力于找他不痛快三十年”的决心,不过,没有触到他的底线以前,他懒得搭理她。 毕竟这个女人对于帝王之道的掌控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上位者都要好太多了,自她登基三年以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朝堂也十分稳定,能做到这些,足以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优点的。 所以,就论这一点,他也会偶尔迁就一下,毕竟三五不时的改朝换代,他这个国师大人也会受到影响的,麻烦这种事,自然是越少越好了。 “淮安,摆膳。” 独孤长歌懒懒的眯着凤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泼墨撒画的容颜,不堕凡尘的气质,清冷高贵如九天皓月,自有一番圣洁气度,怪不得能成为东风国子民心中的神。 不过……男神又如何? 哼!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他从神坛上拽下来! 把他扭成男——神——经——病! ------题外话------ 作者:哦呵呵呵,陛下,窝期待你把国师大人拽下神坛,打造成男—神—经—病的时刻,请不要大意的上吧! 男神:嗯? 陛下:大胆刁民!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朕的清白,来人!拖出去砍了! (被拉粗去砍头的某作者挥着小手绢,含泪告别大家:撒由那拉!来年记得给我烧纸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 恨不能打她一顿 “皇姐,皇姐!”少年一袭墨色长衫风一样刮进来,余光瞥见那个传说中的国师大人,不由有些多看了两眼,他在这里干什么? “轩辕宸。” 独孤长歌的神色不易察觉的冷了一分,低低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情绪。 “皇姐,我想和你一起用膳。”少年微微垂眸,声音里的失落毫不掩饰,看起来颇有些可怜兮兮的。 王淮安带着一群托着盘子的侍女进来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了大殿里的紧张气氛,不由得吩咐众人迅速摆好了膳食出去。 独孤长歌并没有理会站在一边的轩辕宸,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专心与奏折作战斗的国师大人,红唇轻启:“国师大人,陪朕用膳吧!” 这大清早的就上朝,完了立马又被宣进宫,这个男人居然没有一丝不满?独孤长歌浅眯的凤眼里流光闪烁,意味不明。 轩辕宸闻言立马瞪向国师大人,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皇姐从来都没有请他一起用过膳,qaq,好委屈,麻麻我是不是失宠啦? 对于少年灼热的视线,国师大人一脸淡定,动作优雅地举着筷子,开始——用膳。 “用完膳去国子监,别再让朕看到你。”独孤长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慢腾腾的吃着,只是在看到国师大人破天荒的应邀坐到她面前的时候,月眉微挑,然后淡淡的说了句。 得到安慰的轩辕宸立刻就高兴起来了,和皇姐一起吃饭啊!国子监什么的完全就是小事,嗯!他决定了,他要成为最聪明的人,这样皇姐就不会找别人帮忙了。 半个时辰后,一顿膳食才算结束。 独孤长歌懒洋洋的窝在龙座里,斜撑着下巴,看着忙碌的国师大人,好一会儿才懒散的开口道:“昨儿个,朕的寝宫里来了采花贼。” 说完,独孤长歌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睡了。 国师大人嘴角抽搐,这是个什么意思?真要是来了个采花贼,他倒是比较担心那个采花贼的下场了。东风国上下谁不知道,女帝陛下荒淫无度,男女不忌,夜夜笙箫? 所以说啊,这谁采谁的花还另有定论。 “暗影他们,查不出此人来路。” 良久,就在国师大人刚批好奏折,准备伸个懒腰的时候,女帝陛下忽然再次开口了。 “嘶!” 因着时间太久了,久到国师大人以为女帝陛下已经睡着了,所以没有防备,这懒腰没伸好,却是……扭到腰了! 看着那个面朝里背朝外,似睡非睡惬意无比的女帝陛下,国师大人狠狠地咬着牙,扶着腰,恨不能上去打她一顿,这个女人!这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女人!他好歹也是个国师,好歹也帮了她那么多!平时找他麻烦也就算了,她竟然还得寸进尺害他扭到腰!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他就把所有的奏折全吃了! 的确,女帝陛下就是故意的,他么的,不用脑子想她都知道先前这个男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无非是骂她荒淫无度,恼怒不忌,蛇蝎心肠之类的。 骂她可以,嘴上骂心里骂明着骂暗地里骂都行,就一条,别出现她目之所及的地方。 “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要不朕给你请个御医?”女帝陛下一脸睡意朦胧的样子看着国师大人,目带关切的问道。 而回答她的是国师大人一手扶腰,转身就走的潇洒背影。大概是被气得很了,转身转的太急了,这就又扭了一下,当即,国师大人的脸都绿了。 女帝陛下靠在龙座上,很不厚道的笑了,满目得意不加掩饰。看到这个一脸圣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她就忍不住想要打破他的外衣,把他拉去凡尘这个大染缸里好好浸泡一番。 ------题外话------ 作者:嘤嘤嘤,扭到腰了,男人的腰——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陛下:擦!你个没文化的! 作者:陛下你不造吗?家穷,窝没读过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 良家女遇上采花贼 已修 成功的捉弄了国师大人的女帝陛下此刻还不知道,有一个词叫“作死”。 睡了少半个上午,女帝陛下舒爽的伸了伸懒腰,睨了眼外面的大好春光,削薄若男儿的红唇勾起一抹轻佻的弧度,“事情如何了?” “那人此刻落脚于醉仙楼,属下已派人看着,一有异动必会立刻传信。”黑暗中传来一道幽森低冷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甚好,今日无事,朕便去会一会他。” 女帝陛下抚了抚宽大的黑色暗金烫边龙袍,眉眼间染上一抹兴味,直叫隐在暗处的人们看得牙酸,不禁为那个即将倒霉的家伙点了一根儿蜡烛。 十里街,醉仙楼。 “听说昨儿个夜里,独孤长歌遭了采花贼的惦记?”紫金檀木软榻上,白衣翩然,气质无双的男子闲适淡然的品着上好的新茶,朝着一旁的人随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些许兴味,些许的幸灾乐祸。 “非也非也,作为文采斐然容颜绝世备受臣民爱戴的女帝陛下,偶尔有那么几个人贸然进宫一睹芳容也是可以理解的,你难道不知道在她可是天下万千男儿的梦中女神!” 男子上挑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语气里却是一股风流纨绔之态,分明是如此矛盾的作态,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极为自然,叫人生不出一丝违和之感。 “除了那张脸还有些看头,本庄主实在瞧不出这女人哪里好,喜好美色到了男女不忌的地步,把她当做梦中女神……想一想就觉着脏到骨子里!”白衣男子不屑的扯唇,脸上的嫌弃厌恶之色尤为浓重,说着竟还觉着似乎被粘上了一般,朝着外间吩咐道:“备水。” 这是要沐浴了? 为这人洁癖到了病态的行为感到诧异,桃花眼的男子微微挑眉,眼底划过一抹诡异之色,修长的指尖敲打着桌面,倒显得异常的悠闲了。 “朕不嫌弃他满身的铜臭味的就算了,还敢这般的嫌弃朕,甚好甚好!” 对面的九华楼里,女帝陛下慵懒的眉间染上一抹邪佞,话里染着的阴寒之色让身后诸人齐齐忍不住打了个颤,心里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眨眼间,房间里只余下一抹暗黑色的衣边。 白衣男人退了衣服,滑进浴桶里,微闭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凉之色,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点眉心,那女人竟还招了采花贼的惦记?这消息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丝诡异,若是真的,那这采花贼此人倒是有些本事了;若是假的——这女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世人都说朕容颜绝世,昭华无双,朕却要说揽月庄主才是真绝色,瞧瞧这肌肤,当真是称得起冰肌玉骨了!” 轻佻邪魅的声音在房里响起,一道暗黑色烫金边的影子瞬间出现。 揽月庄主闻言呼吸一窒,惊骇欲绝的看着这忽然出现的女人,一双慵懒的眸子瞬间染上十二万分的警惕,双手环胸任由身体往水里下沉,惊恐羞恼的表情活脱脱一副良家女遇上采花贼的样子。 “啧,不愧是惊才绝艳,风华无双的揽月庄主,瞧着这受惊的模样,当真是让朕心痒难耐啊!”独孤长歌一手捏着男人的下巴,一副纨绔风流之色的打量着男人的俊脸,眼底隐隐有邪魅惑人的流光闪烁不停。 女人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下颚上来回摩挲的手指,都让高高在上,受尽了世人敬仰的揽月庄主感到一股浓浓的羞愤,这该死的女人,莫不是方才偷听了他们的谈话,现如今来报复他了? 真相了的揽月庄主并没有发现独孤长歌眼底的一抹精光,尚未回神便听那该死的女人用着温柔似水的语调说着诛心的话语: “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头脑,否则朕今儿个定然让你尝尝菊花残的滋味儿。” 揽月庄主浑身一个机灵,在这阳春三月里感到了寒冷刺骨的滋味。 菊花残?这三个字拆开来看并没有什么,可若是拼在了一起那就会全身都不好了! 旁人不知道,他这个耳眼通天的揽月庄主如何不知?就在半个月前,独孤长歌在皇家猎场狩猎遇刺,被抓的刺客俱是抵死不开口,结果独孤长歌就给这些受尽了酷刑也宁死不屈的刺客们来了个菊花残。 那场面当真是让人无法直视,三观毁尽,那效果却是立竿见影。不出半个时辰那些个刚刚还宁死不屈一字不吐的刺客纷纷招了,且招的一个比一个详尽。 想一想都觉得肝颤的玩意儿,真要是用到了他身上——目中无人惯了的揽月庄主觉得自己还是先死一死好了,当即就十分识时务的开口:“十万两黄金。” 听闻东风国最近财政吃紧,但愿这个该死的女人看在这十万两黄金的份上赶紧滚蛋,别再惦记着他的菊花了! 独孤长歌闻言挑眉,一个菊花残就吓破了胆,这揽月庄主倒是叫她有些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好,十万黄金买他的菊花价格还算公道,所幸今儿个还有别的事,就不与他计较了。 平白赚了十万两黄金的女帝陛下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来敲诈的,是这揽月庄主钱多烧迷糊了,上赶着送的! ------题外话------ 话说,我在捉虫,如果大家嫌麻烦,可以一起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 他娘的能不提这回事儿吗 “情况可否属实?” 食指轻点着窗台,女帝陛下眉梢微蹙,眼中划过道道冷芒。 “相国书房里的确有与南明国师互通往来的书信,与那人所说完全符合。”低冷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里,令人有种被阴冷的毒蛇爬上身的感觉。 “刘忠良?”女帝陛下玩味儿的一笑,吐出的话语却是寒凉到了极点,“凭他也配叫做忠良?” 一竿子尾随女帝陛下出来办事的暗卫们闻言齐齐打了个寒战,刘相国他爹娘也忒不会给丫取名字了,取了个忠良的名字,却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儿,你说这不是找戳呢吗? “今儿个晚上记得给相国送份大礼。”女帝陛下眯了眯眼,笑得邪肆无比,宽大的袖袍挥过,人已消失在房里。 京都外的官道上,一辆奢华富贵的紫金檀木马车里,一面若三月桃花开的男子懒洋洋的倚在车窗上向外看,眉眼间一派风流之态,“北辰苍冥此来所为何事?” “目前尚不清楚。” 明明没人的马车里,却仍旧传出了不属于男人的声音。 “独孤长歌此刻在什么地方?”男人放下车窗,靠回车壁,幽幽问道。 “三个时辰前出现在九华街,见了揽月庄主,顺带讹了十万两黄金。”那声音再次响起。 “呵呵,不愧是独孤长歌,本座越来越喜欢了。” 男人愉悦的眯着眼睛,话语里透着无尽的喜悦与浓浓的兴趣。 “是吗?”幽森冷酷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男人银色的衣袍上便出现一抹深沉的暗金色,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便抵在男人颈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女子红唇轻挑,缓缓吐字道:“三年前的那笔账朕还未与你算清,正寻思着得空把你抓来,如今你竟敢自动送上门来,甚好。” “歌儿可是还在记恨三年前我不告而别的事?”男子抬眸看着独孤长歌似笑非笑的道。 “不告而别?”独孤长歌讽刺的眯着眼,玉指更进一步,染了血红的蔻丹的指甲抵在男人颈动脉上,脸上笑得极其温柔,“朕怎么记得,某人是因为被朕的枭影卫扒光了吊在城楼上,觉着失了颜面才滚的?” 男人嘴角抽搐,额角黑线滚滚,他娘的能不提这回事儿吗?他堂堂南明国师被她扒光了掉到城楼上,丢人都丢了八国了还不算,还要戳他的伤口,这女人果然够狠! “说,来朕的地界干什么?”独孤长歌收了收,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仔细的擦了擦,方才看向男人,一脸正色的问道。 “歌儿亲本座一口,本座便告诉你如何?”南明国师邪笑着向独孤长歌靠去,作势便要一吻芳泽。 “啪。” 干脆利索的一巴掌拍过去,独孤长歌戏谑的眯着眼笑看着男人道,“三年过去,看来南明国师还是丝毫没有长进,滋味儿如何?” “甚好甚好,记忆犹新,回味悠长。” 南明国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着,眼底的凶光越来越盛,几乎要喷薄而出,可见其内心的憋屈与愤恨。 独孤长歌显然对于这个答案比较满意,当下便笑得温柔无比的伸进国师大人的怀里,摸索了半响终于摸出一只檀香木盒子,顺手便揣进怀里,一脸温柔笑意,“这礼物深得朕心,南明国师有心了!” “噗!” 南明国师脸色漆黑的看着独孤长歌离去的方向,因为中毒而别在喉咙里的一口老血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心里郁结得要死,我去你妹的礼物啊!这个臭女人的脸皮简直不要太厚!这是他用来保命的玩意儿啊啊啊啊!“独孤长歌,老子跟你丫没完!” “主上,要不要……” 国师大人擦掉唇边的血迹,暗自运功压制下体内蠢蠢欲动的毒素,三月桃花一般的面容瞬间变成了寒冬腊月飞雪天,眉眼尽是阴狠冷厉,“别丢本座的人。” 凭他们的身手,来一百个也抵不上那女人一根手指,再追上去不过是送死罢了,且事后那个狠毒的女人不仅会睚疵必报的还回来不说,必然还要落井下石的嘲笑他一番。 思及此,南明国师心里更加郁结了,独孤长歌一定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她一定是知道了这玩意儿的用途才来的吧?这该死的女人,三年不见是越来越蛇蝎了! 东风国帝宫。 “陛下,你可算回来了,太后娘娘已经派人传了两回话了,要您忙完了立刻去瑞凤宫。”甫一见到女帝陛下的身影在御书房出现,王淮安如临大赦般的跪倒在地。 把玩着刚刚得手的盒子,女帝陛下唇边溢满了笑意,“朕在醉仙楼存了十万两黄金,记得搬进国库。” 王淮安嘴角一抽,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心说难怪今儿个陛下兴致这么高,没像往常一样没骨头没形象的窝在软榻里,原来是去敲诈勒索了。摇了摇头,王淮安便去着手吩咐人取银子了,至于那个被陛下敲诈的剥下一层皮的倒霉鬼,谁管你去死? ------题外话------ 捉虫继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6 专业作死一百年 在东岚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美美的睡了一小会,精神奕奕的女帝陛下就来到了瑞凤宫,那老妖妇如此急切的找她,定然是又想玩什么幺蛾子,不去看一看怎么对得起她三番五次的邀请呢? 瑞凤宫。 “太后,真的要如此做吗?”秋萝犹豫再三,终是忍不住再次询问。太后娘娘如此急躁,明目张胆的挑衅那人,这和作死有什么区别? 太后娘娘眉峰陡然划过一抹森寒的杀意,冷视着秋萝的眼神几乎让她窒息。倒是一旁身着高贵华丽大红色锦袍的男子微不可见的挑着剑眉,斜睨了秋萝一眼,半敛着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 秋萝止了声,站在一旁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作死什么的太后一人就够了,她还不想死。 “太后如此急着找朕,所谓何事?”撩起衣袍在主位坐定,独孤长歌淡声开口,狭长的凤眸掠过不该出现在此地的男人,唇边扬起一抹清浅的弧度,神色意味不明。 “臣妾……”端坐在太后旁的男子似乎没料到独孤长歌来得如此突然,心头浮现一抹惊惧之后立马跪地请安,神色间难掩恭敬,暗自思索着,也不知道对于方才的谈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独孤长歌往后仰躺在贵妃椅背上,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只是意味难明的看着太后娘娘,眼角眉梢俱是邪惑。 “陛下成婚已有三年,这子嗣问题也该上心了,哀家现在年事已高,只等着陛下给哀家生个皇孙抱抱,以颐养天年了。”太后娘娘面上一片慈祥,缓步上前,摇曳生姿,咋一看还真以为是个慈善的老妇人呢。可惜独孤长歌可是对这老妖妇知根知底的,其慈善面皮之下的狠辣丝毫不亚于自己,否则怎能位居太后之位圣宠不衰? 独孤长歌嘴角一抽,靠之!连朕的子嗣也要管,偏偏尼玛的还不能说什么。 若有所思的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神色间难掩恭敬的男子,独孤长歌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妖妇怕是觉察了什么,明面上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生孩子,其实还是想要在她生下孩子心力交瘁之时除掉自己,好把控朝政吧? 嗤! “太后这可是问错了人。”独孤长歌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眉梢轻挑,眼底一片冷凝。 太后闻言面色一僵,是了,自家侄儿为了独霸盛宠残骸六宫嫔妃的事情早已传遍朝野,盖因刘家权势滔天,刘翰云又与女帝陛下青梅竹马,感情极深,所以这事还是她喜闻乐见的,哪里想得到还会有这一茬?就算是面上不显,向来疼爱自家侄儿的太后心里还是对刘翰云产生了一丝厌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三年了还没有抓住这个贱人的心,真真是让她失望的很! 当然,能权倾后宫独霸凤位,圣宠不衰的皇后刘翰云自然不是那种只知道一味玩弄阴谋诡计陷害妃子的蠢货,只是略略失神之后,他就换上一副知错的神情,满脸诚恳之色的看着上方的两人:“如今正值阳春三月,恰是选秀的好时机,臣妾定然会为陛下选出我东风国最好的男儿充盈陛下的后宫,为我皇家开枝散叶。” “既然翰云已然知错,那哀家也就不再追究了,听闻陛下已经连续数日不曾踏进凌云宫半步,今儿个既然已经冰释前嫌,也别再怄气了,哀家如今老了,只想看着你们夫妻和和睦睦过日子。” 太后满脸疲倦地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闻言独孤长歌一个翻身跃下贵妃椅,大步出了瑞凤宫。地上跪了许久的刘翰云看着那道漠然离去的身影,眼底划过一抹冷厉,缓缓起身告了辞,回了自己的凌云宫。 “王淮安!” 在玄武殿坐定,独孤长歌死死地压制着体内暴动的气息,一双冰冷的眸子充斥着无尽的血色,煞气逼人的杀气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陛下,奴才……陛下那妖妇动手了?奴才去杀了她!”王淮安一进玄武殿内阁便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杀气,当即便知晓主子体内沉积的毒素发作了,这宫里除了那妖妇还有谁人有这种本事?一时恨不得将那妖妇抓来千刀万剐。 “蠢货!宣国师大人觐见。” 独孤长歌额角青筋直跳,这个蠢货,没看到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吗?果然是个不长脑子的! 王淮安满脸苦逼的看着女帝陛下,颤巍巍的道:“陛下,国师大人被您……伤到了腰,这会儿估计正在气头上,奴才……”奴才不敢去捋虎须啊!万一被国师大人恨屋及乌的玩残玩坏了怎么办? …… 是了! 今儿个早上她似乎把丫起的扭伤了腰,以国师大人小肚鸡肠的性子肯定不会来的,就算来了——卧槽!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脆弱,那弱不禁风的腰肢她真怀疑他以后娶了媳妇是否能满足得了人家。 “来人啊!把国师大人完好无缺的请进来!” 转眼间独孤长歌就已经决定好了,敬酒不吃直接上罚酒好了,只要他来了,还愁没办法让丫屈服吗? 王淮安嘴角一抽,心里默默道:陛下您还真是专业作死一百年,得罪了国师大人一次不算还要得罪第二次。果然是近些年来国师大人的脾气太好了的缘故吗? ------题外话------ 国师大人:本座是否弱不禁风,陛下还是亲自来体验一番好了。 陛下:那啥,朕国事繁忙,国师咱们改日再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7 拿把菜刀砍死丫 女帝陛下这话是对着暗处的人说的,是以并没有什么事的王淮安眼看着女帝陛下绝世无双的玉颜上非但没有那种该有的潮红色,反而布满了充斥着无尽杀戮的血红,整个人都不好了,卧槽,老妖妇还有那个贱男人到底下的是什么药?别错把狂暴药剂错当催情药了吧? “瞧你那副蠢样,赶紧滚,别碍了朕的眼!” 独孤长歌死死地压制着体内狂暴的真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瞪着王淮安这个没眼色的。 “奴才要守着陛下。”王淮安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停打颤的腿肚子,咬牙切齿的坚持到,内心却在腹诽:老子都舍命陪君子了,冒着随时可能会被你拍死的危险陪着你了,丫还这么欠打,谁家的孩纸,你麻麻怎么教的? 独孤长歌嘴角一抽,守着?丫当老子是死尸吗? “深夜传本座来此,是为了让本座欣赏陛下和一个奴才卖蠢的?” 森冷的语气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不耐,国师大人眯着狭长的凤眸,神色不善的看着软榻上的女帝陛下。触及女帝陛下痛苦难忍的容色时,国师大人绝逼不承认自己的内心是多的么的幸灾乐祸,甚至想要拍手了好吗?早知道恶有恶报风水轮流转,可也没想到这么快好嘛?果然,善于作死的人,就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呵呵,想看可以,十万两黄金一刻钟如何?”似乎并未察觉男人的幸灾乐祸,独孤长歌挥了挥袖袍,斜靠在椅背上,懒懒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氤氲着无边的笑意。实际情况是:卧槽!果然是个小肚鸡肠心眼堪比针鼻的男人! “据本座所知,陛下三个时辰前才敲诈了十万两黄金。”言外之意就是,本座的银子你这辈子也别想! “嗤,”独孤长歌眉梢微挑,对于自己行踪被监视丝毫没感觉到愤怒,反倒笑得无比暧昧,“国师大人这是怎么了?莫非看到朕与揽月庄主洗鸳鸯浴,心里嫉妒了?” …… 国师大人冷嗖嗖的看着女帝陛下,眼里的鄙视瞎子也能感觉得到,他嫉妒?一个男女不忌不知节操为何物的家伙也值得他去嫉妒,除非他眼瞎脑残了才会去嫉妒! 王淮安:陛下你还要不要让国师大人给你抑制毒素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国师大人的底线真的好嘛? “放心,国师大人如此才色双绝的美人儿朕怎么忍心冷落你呢?”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可以目光灼灼的流连在国师大人貌比潘安的俊脸上,垂涎之意别提有多碍眼。 国师大人俊脸漆黑,忍着恨不得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的冲动,一把抓上她的手腕,尼玛,再磨蹭下去,等不到丫开口求他,他就要先被她恶心死了! “对了,南明国师已到帝都,国师大人还是多多上心的好,”迎着国师大人满含杀意的视线,女帝陛下不紧不慢的开口提醒道,“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输给了同一个人,国师大人,朕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国师大人面色隐含的看着女帝陛下,不冷不热道:“若是没有陛下三番五次的搅局,本座岂会让他得了便宜?” “所以国师大人这是在怪朕了?”感受着体内平复下来的内力,独孤长歌一伸手捉住了国师大人的下颚,满脸兴味的凑上去,满意的看着某人紧绷的面额极其体贴的道:“国师大人只管放手去做,若有需要只管向朕开口。” 两个心思狡诈,不安于室的狐狸相斗,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况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最舒爽的事,莫过于听听小曲看看美男,顺便看看美男之间的撕逼大战了。 压制住了女帝陛下的毒素,国师大人毫无留恋的跃出了玄武殿,好似多待一刻便会被里面的脏东西粘上似的。 “淮安,你说国师大人一会回去会洗几次澡?”看着国师大人如有鬼撵着的身影,独孤长歌摸了摸下巴,一脸贱笑的问道。 王淮安嘴角狠狠地抽搐着,陛下奴才今儿个算是长见识了,世人都说只有更贱没有最贱,而他伟大的女帝陛下已经贱到没朋友了有没有? 你说你好言好语的让国师大人给你治伤就算了,何必这么…… 满朝文武中唯一能忍受丫的也就国师大人了,如今陛下又把国师大人威逼利诱兼调戏,一次得罪个通透,目测国师大人明儿个早朝拿把菜刀砍死陛下已经是好的了。 ------题外话------ 国师大人真的会砍死作死的小长歌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8 相国大人一脸傻笑为哪般 接二连三的从身体到心理狠狠地摧残了气若谪仙的国师大人,独孤长歌的心情简直不能再愉悦,抱着自家乖乖的小皇弟睡了史上最舒爽的一觉。 然而这种好心情在第二天早朝过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眼前成堆成摞的奏折,独孤长歌的眉狠狠的皱成一团,当即就朝着一旁的王淮安道:“宣国师大人觐见。” “……”瞥见自家陛下满脸冷怒的不愉表情,王淮安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抓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大腿,努力地保持着平缓的语调道:“陛下有所不知,国师大人昨日回去便染了风寒,就连早朝也没来。” 早朝那么长的时间,国师大人那么大的一个活人陛下你难道就没发现吗?到底是国师大人存在感忒低,还是陛下您神经粗到没救了? 闻言独孤长歌狠狠一噎,卧槽!不就是语言上调戏了你一把,又没生拉硬扯的霸王硬上弓,至于跟小媳妇一样的耍性子吗?小肚鸡肠成这样还是男人吗这? “宣相国大人觐见。” 没了国师大人,她还有刘相国,而且,那刘忠良不是想插手朝政许久了吗?想必是很乐意代她批阅这些戳瞎狗眼的奏折的吧?女帝陛下有恃无恐的如是想到。 果不其然,相国府里,听闻王淮安的来意及女帝陛下的旨意,刘忠良面上思虑许久,状似为难的应了,换上朝服跟着王淮安便进宫了。 刚一接到这样商议朝政的旨意,刘相国的确犹豫了一瞬间,怀疑女帝陛下此举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过再思及今日早朝上女帝陛下准备选秀的决定,心里便有了思量。他的长子刘翰云与陛下乃青梅竹马,且入宫三年圣宠不衰,想必这旨意定然是为了选秀一事特意安抚自家儿子的,也就没那么多的顾虑了,当即还有些满意的进了宫,心道:翰云果然如他所愿的那样牵制住了陛下的心思,如此他刘家的大业何愁不成? 一路带着陛下眼前的红人进了宫,王淮安不经意的斜了眼刘相国的神色,不看不知道,这一看顿时让他倍感牙疼。 窝擦!相国大人你那一脸脑残样的傻笑是为哪般?莫不是以为陛下召你进宫议政便是看重你了吧?不过看相国大人几乎飘到天上不知云里雾里的表情,王淮安甚至觉得胃疼,在心里默默的为相国大人点了一大排蜡,如国师大人那般只存在于云端的神都被女帝陛下翻来覆去折腾得半死不活,更何况是这颗傻缺一样的相国大人?岂不是要被女帝陛下玩死玩残玩报废吗? 相国大人,一路走好。 玄武殿里,刘相国看着慵懒的靠在龙椅里的眯眼浅睡的女帝陛下,正欲行叩拜之礼,却被王淮安一把搀住了。 “陛下早就吩咐过奴才,相国大人若是来了便把这些折子尽早处理了,至于说其他的,相国大人千万别惊扰了陛下就是。”王淮安一脸后怕的看着眯眼小憩的女帝陛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低声叮嘱道。旁人不知道,他这贴身近侍还不知道吗?陛下一向浅眠,若是谁儿个不知死活的惊扰了她,绝逼是被玩死玩残的节奏好嘛!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多谢王公公提点,下官感激不尽。”刘相国身形微颤,连忙朝着王淮安躬身行礼,这宫里要想在陛下跟前有个好前途,首要的便是讨好这王淮安了。 “相国大人这可折煞奴才了,陛下再过一个时辰大约就醒了,还望相国大人务必在此之前将这些折子处理干净,免得徒惹陛下烦心。”王淮安不遗余力的给自家主子排忧解难,顺带帮着坑死相国大人。别看他面上对着刘相国恭敬和善,实则早看丫不顺眼了,仗着有太后撑腰,硬是把自己儿子推上了后位不说,还四处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简直是嫌死得太慢,既如此他怎能不推他一把呢? 睡了小半个时辰,独孤长歌伸了个小懒腰,托着下巴瞥了眼堂下那人,暗自皱了皱眉,首次为得罪了国师大人感到懊悔,把一个帅到人神共愤的帅哥换成了一个满面褶皱胡子拉碴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这画面实在忒特么伤眼! 当然了,女帝陛下的那丁点懊悔之意实在是浅的厉害,一秒钟不到就烟消云散,甚至于满心嘚瑟,能把泰山崩顶也不变色的国师大人气到这般程度,她也很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呢! 刘相国压根就没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女帝陛下看在眼里了,兀自查阅着今日的奏折,心里转过千万种心思,弹劾他刘家权倾朝野狼子野心的人委实多得让他感到愤怒,这些个人平日里对他百般奉承巴结,转身就来陛下这里参他一本,真真是阴险至极!既然这奏折到了他的手里,也算这些个人倒霉,不整治一番要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北邙太子与前日已抵达帝都。” ------题外话------ 相国大人一脸脑残样的傻笑为哪般? 答曰:目测是为了作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9 擅闯者杀无赦 正在心里密谋着各种计划的相国大人冷不防听到这番话,手上一个剧烈抖动,一只歪歪斜斜的小蝌蚪跃然于笔画工整的奏折之上,粗长的浓眉狠狠地抽搐着,这是陛下的声音吧?她几时醒来的?看了多久?还有,他刚刚没有得意过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 相国大人内心各种纠结郁闷各种胆战肝颤,本就让女帝陛下觉着伤眼的一张老脸扭曲的让人不忍直视。 “朕近来政务繁忙,许久没走动后宫了,若是相国夫人得空,就让她进宫陪陪皇后。”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对相国大人的各种心慌意乱甚是满意,猫捉老鼠,最令人喜欢的就是这捉老鼠的过程,不上不下,玩的你抓耳挠腮,心惊胆战,这才叫刺激! “臣遵旨。” 一瞬间心里划过千万种猜测,相国大人整个人都不好了,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飞出去,此时一听女帝陛下话里的赶人之意,忙不迭的磕了头谢了恩,火烧火燎的出了宫,临到宫门口,才发觉一身朝服已被全身的冷汗浸湿了。 玄武殿,清风掠过,银光乍起,漫天冰寒刺骨的剑芒迎面而来。 独孤长歌凤眼里蔓延过无尽狠戾之色,浑厚的内力凝聚掌心气势凶猛的朝着大殿中央轰去。 “护驾!”王淮安见此目眦欲裂,堂堂帝宫竟然被刺客闯进来行刺陛下,这些个御林军是干什么吃的? “包围玄武殿!” 一道惊天气浪拔地而起,紫衣妖娆的男子骤然凌空出现,妖邪的眉眼间充斥着凛冽的杀意,通身杀伐天下的狠辣气势比之独孤长歌也不遑多让。 “好好一个美人儿,偏要来刺杀朕,你是有多想不开,嗯?”倏一看清来人的面貌,独孤长歌昭华无双的脸上蓦地展开一抹邪肆轻狂的笑意,抚了抚袖袍,戏谑开口。 紫衣男子眼中骤然浮现一抹残暴,手中长剑寒光奕奕,再次袭来。 独孤长歌袖袍轻挥卷起一道气浪,迫人的威慑直接将男子震飞于三米开外的青铜柱上。一个呼吸不到,黑色身影鬼魅般的掠至男子跟前,纤长如玉的莹白五指狠狠的捏着男子的下巴,生生卸了他的下颚,左手顺势折了他的双臂,一脚将人踹飞出大殿,冰冷的音线犹如实质穿透众人脑海: “他若是死了,你们就跟着陪葬。” 在她手里一招都过不了的人居然也能混进皇宫,杀进玄武殿行刺,这其中的猫腻她懒得去计较,只要扣了人押进大牢,自然会有坐不住的人,自动送上门来给她玩。 “来人,宣太医。”尖锐刺耳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太后娘娘被众妃簇拥着而来,一见外面的阵势,雍容华贵的面颊浮现一抹担忧,唯眼底那抹惊惧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一个照面竟然就解决了,这小贱人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 王淮安拦住正欲进去的太后娘娘,满面寒霜道: “陛下有旨,擅闯者杀无赦。” “放肆!一个小小的阉人也敢阻拦哀家,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太后娘娘闻言脸色扭曲,恼火无比,若不是得了那小贱人在背后撑腰,一个小小的狗奴才岂敢阻拦她?简直气死她了! 王淮安不为所动的站在殿前,他是陛下的奴才,跟这个野心勃勃阴险狠毒的女人可没什么关系,若非这老妖妇是唯一知道昭华宫一案的人,陛下怎么可能会留她到今天?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拉下去杖毙!”见这该死的奴才阻在门前毫无退缩之意,太后娘娘一口气憋在胸口,厉声喝道。想她权倾后宫三十余年,何时被人这般忤逆过,这狗奴才简直不知死活! 整个玄武殿的皇家侍卫恍若未闻,唯有太后身后带来的几个奴才冲上前来意欲抓住王淮安。 玄武殿内,独孤长歌捡起地上那枚刻着阴阳双鱼的羊脂玉佩,眼底骤然浮现森森的杀意,时隔十年,这枚阴阳双鱼的玉佩终于出现了!不枉她花费了十年的时间来等待! 抚摸着上面细腻光滑的玉理纹络,独孤长歌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玄武殿,直直射向殿外的太后,妖异的红唇勾勒起一道森很冷酷的弧度: “太后何必跟一个奴才计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0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奴才?”太后挑眉看向玄武殿门口的独孤长歌,因为细长而显得过于刻薄的眉轻挑三分,语气森然道:“既是奴才,就该遵循做奴才的本分,否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陛下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上太后娘娘阴狠毒辣的眼神,王淮安噌的一声,没出息的缩着脖子躲到了独孤长歌身后,简直不能再怂。 对于自家奴才这么不长脸的怂包行为,独孤长歌额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太后娘娘,转头意味深长的看向王淮安道:“太后说得对,做人就该认清楚自己的本分,若是哪一天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下场定然会很凄惨,淮安,记住朕的话了么?” 擦…… 王淮安欲哭无泪的点了点脑袋,你们打架,干嘛扯上我这个炮灰?干嘛! 太后面色更加不好,独孤长歌这番话明着是在说王淮安,实际上分明就是在威胁她!该死的小贱人,竟敢跟她对着干,简直是找死! “太后嫁到东风国三十余年,想必已经很久没见过北邙的亲人了吧?”独孤长歌眯了眯眼,摩挲着袖里的玉佩,忽然开口道。 “他来了?”太后娘娘神色淡漠,并不见半分动容之色。 “不错,前日抵达帝都,朕已派相国大人特地招待。”独孤长歌勾唇一笑,老妖妇,朕可是给了你两把利器,千万别让朕失望才好! 见着太后娘娘威风凛凛的来,憋着一口气而走,王淮安心里默默地给陛下点了个赞,“陛下,若是太后娘娘真的……” “皇姐,听说宫里来了刺客,你有没有伤着?”轩辕宸一阵风儿一样的刮过来,挂在独孤长歌身上不撒手。 “你怎么又来了?”独孤长歌脸色漆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叫做又?我今天分明是第一次见到皇姐!”轩辕宸撇了撇嘴,不服气的嘟囔着。 “这个时辰不睡觉你在做什么?”对这个牛皮糖,独孤长歌实在是没办法,特么丫就是各种不服,说不服打不服怎么整怎么不服,泥煤,实在是够了! “没有皇姐在,人家睡不着嘛。”轩辕宸立刻一脸委屈的看着独孤长歌,那样子明显就是在说:都是你的错,所以快陪我睡觉。 一旁充当背景的王淮安揉揉眼,又揉了揉眼,尼玛,这画面……不太正常吧?就算没什么血缘关系也照样是姐弟吧?为什么看起来总觉着是背地里私相授受的狗男女呢?而且,最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会有种抓到自家女儿三更半夜跟别的野男人幽会的感觉? “朕不在你就睡不着是吧?”独孤长歌抬起少年光洁的下巴,对上那双晶亮的眼睛笑得温柔缱绻,柔情款款道:“没关系,皇姐会帮你睡着的,保证你睡得很香,一觉到天亮。” 然后,王淮安就见轩辕王爷满脸甜蜜傻气的看着自家陛下,再看到自家陛下一记手刀毫不犹豫干脆利索的……劈在了轩辕王爷的颈上,再然后…… 独孤长歌粗鲁地将少年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大步出了玄武殿,头也不回的道:“拖回去。” 暗处众人齐齐滴了一滴冷汗,抚额长叹,小王爷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这都是第一百零八次了好嘛! ------题外话------ 好久没见大家了,想要二更吗?我先去吃个饭啊,想要二更的赶紧冒泡…你懂得,只要有银冒泡,伦家一定会二更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 让你再也玩不了美人 “爷,人来了。” 藏青色衣袍的男子附在软榻上的男子耳边低语道低声道。 软榻上闭着眼的男人挥了挥手,锋利的薄唇扯开一抹轻浅的弧度,好听的声音淡淡传开:“都退下吧。”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千色楼楼主果然担得起这句诗!”来人一袭血色衣袍,扯开手中的鎏金折扇,风骚之极的扇了扇,一股子香风霎时飘散。 榻上男子顿时脸色漆黑如锅底,阴沉沉的瞪着来人,暴戾的气息自眼底倾泻而出,一道暗影闪过,就见那人扑向了来人,掐着血衣公子的脖颈将他摁在地上。 香烟袅袅的房间里,雪狐皮织就的地毯上,紫衣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身下的血衣少年,如果忽略了男子掐在少年脖颈上的大手,当真是一副极其养眼的画面。 只可惜,现实往往很残酷。 “啧,这么生气做什么?别像个娘们儿似的放不开,不就是个玩笑,我说,你至于么?”血衣少年拢起的折扇抵在男人手腕上,清秀绝伦的眉眼微微上挑,带着三分天然的风流,七分入骨的不羁,哂笑着看向男子淡道。 凝视着身下的少年,良久,紫衣男子改掐为抚摸,眼底染上了一股邪肆之极的兴味,削薄的唇瓣蓦地绽开一个邪气的笑容,只见他微微低头,凑近血衣少年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娘们儿?也是,除了娘们儿以外,还有哪个男人的肌肤像非情公子这么细腻,柔嫩,甚至让本楼主爱不释手呢?” 血衣少年眉眼上挑,一脸嫌弃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丝毫不见惧怕之意,淡淡的拂开他的手,半支起身子和他对视,红唇微勾,“本公子喜欢的是大胸的美人,可不是楼主这样身材平平木纳呆板毫无情趣的男人。” “无妨,本楼主可以让非情公子你今后只对本楼主感兴趣。”让你再也玩不了你的大胸美人!紫衣男子说着便阴测测的看向血衣少年的裆部,暗自猜测着一招废掉丫玩大胸美人的资本! 非情公子被紫衣男子的眼神看得一个哆嗦,借着手中的折扇,一个翻身滚到了这个狠毒的男人三米之外的距离,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冷汗,他讪讪的笑了,“本公子真的对身材平平木纳呆板的男人不感兴趣,哦不,本公子对所有的男人都不感兴趣,没有针对楼主大人的意思。” “哼,谅你也不敢。说吧,找本楼主所为何事?”紫衣男子眯了眯眼,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回到座位上,冷冷的道。 “听说这世上没有千色楼楼主不知道的事。”收了折扇,非情公子淡淡开口。 “的确,只要本楼主想,就没什么能瞒得过本楼。”紫衣男子傲然道,千色楼的人布满了整个大陆,小到边陲乡村小镇,大到皇宫内围,所以说,只要他想,这世上没什么能瞒得过他。 “本公子有两件事情想请教楼主,条件任你开。”非情公子眯了眯眼,缓缓开口。 “任我开?”紫衣男子勾唇轻笑,意味深长的看向非情公子的裆部,戏谑开口。 “您能不要再惦记本公子了么?”非情公子嘴角一抽,反射性的就用折扇挡在裤裆前,顿时有种‘不作就不死’的感觉。 “不是任我开的么?”紫衣男子诧异的看向少年,上挑的眉带着些许冷意,显示着他此刻的不悦心情。 少年扶额,内心流淌着淡淡的忧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看向男人:“只要你能回答本公子两个问题,本公子就任你处置怎么样?” 靠之!算你牛! “说吧。”紫衣男子优雅地靠在软枕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满脸苦逼的少年,顿觉心情舒畅。 “第一,南明国师中了什么毒?”少年看向紫衣男人,以内力传音。 紫衣男人微微挑眉,江湖传闻非情公子才华横溢,风流多情,却从未听说他还有这般高深的内力,看来这非情公子身上还有的是秘密。 意味深长的笑着,紫衣男子伸手沾了沾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大字。 少年再次眯眼,认真地看着紫衣男人,“第二个问题,八荒墓在什么地方?” 几个大字再次跃然于桌面,转瞬即消失不见。 少年神色间染上一抹浓重,纵然知晓千色楼楼主从不虚言,可今夜的答案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他一时还难以理清自己的思绪。 “好了,你的问题本楼主已尽数答出,现在该好好谈谈我们的条件了。” ------题外话------ 这就是今天的第二更,话说这章看的嗨皮么?爽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2 丫还想不想当国师了 千色楼楼主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锋利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底流光闪烁。 “本公子一向说话算数,楼主有何条件但说无妨。”少年含笑眯眼,丝毫不减方才的凝重之色。 “是么?”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阴测测的目光再次移到了他的裆部。 少年抚额长叹,“楼主大人您就别再惦记本公子了。”特么的,你跟老子的大胸美人到底有多大的仇? “不是任我开的么?你在骗我。” 紫衣男子阴测测的视线挪到了少年的脸上,森冷的开口,眼底杀意浮现。 这从优雅高贵贵公子一秒钟变身绝世杀神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少年足尖轻点退后三尺,摇着折扇风流不羁的看着男子,“绝对没有骗你,其实我觉得,楼主与在下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本楼主说有就有!” 紫衣男子身形一动,瞬间掐上少年的脖颈,狠厉的眉眼间浮现着浓浓的杀气。 “啧,你记不记得招已经用过了?”少年略带嫌弃意味的撇了撇嘴,手中的折扇拂开紫衣男子的手,踮起脚尖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戏谑的开口:“一次被你制住是本公子没防备,若是第二次被你制住,那就是本公子蠢了,你看本公子像是蠢人么?” 紫衣男子目光森冷无比,额上青筋暴起,直直的逼视着少年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什么时候下次的毒?” 在这间房里什么动静都瞒不过他,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下的毒? “亲,我很担心的你眼神哦!你说谈条件的时候我就下了毒的哦!”少年眯了眯眼,好心情的朝着紫衣男子吹了口气。 紫衣男子俊脸漆黑,该死的,“得罪了本楼主还妄想完好无缺的从千色楼走出去?来人,抓起来,死活不论!” 少年眯眼浅笑,认真的看着楼主大人道:“您这是在提醒我,一定要把你当做人质好走出这里么?” 紫衣男子神色更加扭曲,这该死的家伙是哪来的?为什么他得到的消息是非情公子才华横溢风流多情,却不知道他除了内力高深之外,还擅长毒术? “啧,放心吧,本公子才不会做那般没品的事,有失本公子的风度!”一道血色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众人面前,只听空气中传来一阵猖狂到了极致的大笑,“哈哈哈哈,一扇在手,天下我有,本公子果然天下无敌啊!” …… 听到的众人:窝擦!哪个神经病笑得这么贱,出门儿忘记吃药了么? 而他们口中的某个神经病此时正满脸苦逼地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人,欲哭无泪。 “一扇在手,天下我有是么?”一顶紫色的华贵软轿里,国师大人隔着翡翠珠帘,淡淡开口。 “对啊对啊,怎么样?有没有为本公子的绝世风采而倾倒啊?”少年一脸贱笑的看着轿中人影。 众护卫:陛下您就别再作死了好么?没看到国师大人已经很不耐烦到恨不得掐死你了么? “本座倒是很好奇,阁下是怎么‘一扇在手,天下我有’的,枭影,代本座跟这位公子讨教一番。”国师大人换了个姿势在软轿里躺好,淡淡开口。 “卧槽,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少年急忙摆手,却不料一道寒气逼人的刀光横空而出,当即一个翻身跃出老远。 谁料那道人影再次跟了上来,刀法凌厉,招招直逼要害,这简直是要把他玩死玩残的节奏啊!少年一扇隔开黑影的刀,伸手在脸上一扯,露出一张绝世无双的倾城容颜朝着轿中人大吼道:“丫还想不想当国师了?” “嗤,比起当您的国师,本座更乐意自己篡位当皇帝!” ------题外话------ 众人:陛下,国师大人他要谋朝篡位!(玩死他玩残他玩报废他) 陛下:诸位爱卿辛苦了,朕一定会把诸位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国师大人的。 某仙:别看我,这么贱一定不是我亲生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3 朕有何不敢 国师大人懒懒的靠在软轿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而是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前方鸡飞狗跳的一幕,眼里流转着邪肆的光芒,显然乐在其中。 “赫连珏,你丫的别欺人太甚!你最好祈祷朕今天死在你手里,否则朕一定要抄了你的国师府!”女帝陛下一边招架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 “本座等着。” 分明是带着些许挑衅和淡然的话,从国师大人的嘴里说出来,偏偏让女帝陛下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个该死的贱人!总有一天她要抄了他的家!抄他的家! “美人儿,几日不见,你怎么这般狼狈?”一道邪肆轻佻的声音在女帝陛下耳边响起,紧跟着冒出一颗脑袋满脸兴味的看着女帝陛下。 “美人儿,朕等你好久了!” 正在和枭影缠斗的女帝陛下一听到这熟悉到让她牙根儿发痒的声音,当即怒极反笑,十成内力凝聚掌心反手就是一掌印上了来人的胸膛。 “噗!” 北辰苍冥喷出一口老血,怒不可揭的瞪着眼前阴测测的朝着他走来的女人,一手捂着气血翻涌的胸口,颤巍巍的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刷!” 女帝陛下凤眼微眯,手腕一抖三尺青锋滑出袖口,凛冽的寒光刺得人眼花,在北辰苍冥面前站定,女帝陛下用剑尖挑开他的衣摆,在他的脐下三寸之处比划者,腥红的朱唇勾勒起一道邪肆阴冷的弧度:“你可以猜一猜。” 北辰苍冥额头滴下一滴冷汗,不动声色得往后退了退,“那个,别冲动,咱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卧槽!为什么这该死的女人能够一心二用,而且下手这么狠,他的心肝皮肺肾都要移位了好嘛!特么的,他就是路过这里恰好看见她,只想顺便来打个招呼而已,怎么就得罪她了呢? “好好说?朕和你有什么好说的?”女帝陛下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的男人,眯眼淡道。 “那啥……”北辰苍冥心里苦逼之极,这女人如此凶残是要闹哪样?她不是应该去把方才追杀她的人大卸八块的吗?为什么要纠缠着他不放?为什么? “国师大人可还记得前些日子,朕遇见采花贼一事?”女帝陛下回眸朝着国师大人的方向粲然一笑,淡淡开口。 “本座依稀听陛下提起过。”国师大人微微挑眉,看来那所谓的采花贼就是北辰苍冥了,不错,国师大人绝逼不承认他内心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巧,就是这人,如今撞到朕的手里,该你倒霉。”女帝陛下手腕轻动,道道银芒闪现,顷刻间地上衣冠楚楚的男人便衣衫褴褛,比乞丐还凄惨。 “独孤长歌你敢!” 北辰苍冥忍着内伤从地上跃起,邪肆的眸子里冷光匿现,他不动手不代表斗不过她,只是不想在东风国的地界上惹事罢了。真要是惹急了,呵呵,管你东风还是南明。 独孤长歌眉梢一挑,身影如风呼吸间剑尖直指北辰苍冥的喉咙,冷翠的眸子一片冰寒,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朕有何不敢?”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介意本宫摸了你的身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没被别人看过摸过,更何况陛下阅尽千帆,何须如此在意?”北辰苍冥忽而邪肆笑道,眼底一片轻蔑之色。 谁人不知东风国女帝独孤长歌荒淫无度,男女不忌夜夜笙歌的事,别说他摸一下了,就算他碰了她又有什么? 北辰苍冥的言外之意,就连瞎子也看得明白,更别说在场的众人了,所有人都认为女帝陛下怕是要大开杀戒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女帝陛下凤眸轻挑,邪肆魅惑的气息自眼底倾泻而出,猩红的唇瓣微微开合,语调轻缓柔雅,像是调情般的撩人心弦: “方才之事不过是朕一时兴起开的玩笑,北辰太子远道而来,不如就由国师大人亲自接待,朕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话落,血衣翩飞,独孤长歌眨眼便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软轿里一直冷眼旁观的国师大人原本晴空万里的心情忽然间变得极其糟糕,一股连他也说不清楚的烦躁与极其浅淡的恐慌莫名其妙浮现,那种无处发泄的烦闷让国师大人心情极其恶劣,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受到了影响。 北辰苍冥定定的看着独孤长歌离去的方向,那一抹张扬的血色衣摆在心底盘旋,久久不去。 “北辰太子,请。” 国师大人低沉慵懒的声音从软轿里飘出来,带着三分冷意七分残暴,没有半分客套之意。 北辰苍冥收回视线,心底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随即看到了依旧躺在软轿里的国师大人,当即嘴角一抽,这是打算让他像奴才一样跟在他的软轿旁一路走回帝都皇城?说好的礼仪之邦,来者皆奉为上宾的高级待遇呢? ------题外话------ 国师大人:这般烦躁是要闹哪样? 北辰妖孽:我好像似乎可能也许……做错了什么? 某仙:果然是作死二人组,啧啧,为你们点蜡,点一排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4 朕有没有说过你很蠢 “陛下,不好了,轩辕王爷他……” 一见独孤长歌的身影在玄武殿出现,王淮安就火烧眉毛的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嚎叫着,简直比死了爹娘还要凄惨。 女帝陛下刚脱完衣服连浴池都还没进去,这个不长眼的奴才就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本就怒气未消的女帝陛下想也不想一掌挥出去,直接把人打出玄武殿。刚准备泡一会,又想起这蠢奴才方才说得似乎是……轩辕宸? 女帝陛下眯了眯眼,扯过一旁的华丽帝袍,半刻钟后方才出去。 气血翻涌,五脏移位的王淮安觉得他快要死了,陛下越来越难伺候了。他不就是跑得急了些看到了陛下的一小截胳膊吗?至于打得这么狠吗?他也是肉体凡胎的人好不好?他要罢工,他要回家,他不干了!丫的,谁爱干谁干,反正老子不干了! 瞥了眼还半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自家蠢奴才,女帝陛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仿若眼前之人是一只低入尘埃的蝼蚁,眼里的鄙视嫌弃毫不掩饰,“你方才说怎么了?” 王淮安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傲娇的一扭头,妈蛋,为毛连一句安慰都没有?更可恶的是,为什么在她刚刚问出来的那一秒他居然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就像告诉她? “淮安,朕有没有说过你很蠢?” 女帝陛下站在自家不能再蠢了的奴才面前,意味深长的道。 这般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让王淮安一个激灵的爬起来,拍了拍胸口,一副模范最佳奴才的标准姿势站好,面色恭敬之极道: “回陛下,轩辕王爷提着剑朝着瑞凤宫杀去,太后大怒,已经命九门提督捉拿王爷,且死活不论。” …… 女帝陛下额角狠狠一抽,骚年啊你是要闹哪样?你皇姐我今儿个已经够郁卒了,你就不要再让我更心塞塞了好么? 尼玛,说好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说好的韬光养晦一锅端掉呢?你这么闹要朕肿么收场? 站在瑞凤宫门口,听着里面鸡飞狗跳的打斗声,女帝陛下森森的感觉到了‘这年头当姐的比当皇帝的都难’,咬了咬牙,女帝陛下在自家蠢奴才同情的目光下走进瑞凤宫。 “给哀家把该死的小贱种就地格杀!”尖锐中带着惊恐和后怕的声音在一处帘后响起,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早就花了妆乱了发,看样子是被折腾得不轻。 “住手。” 女帝陛下神色莫测的看着被皇家侍卫包围起来的少年,幽深的凤眸闪过猎猎寒冰。 视线里,少年一袭银袍站在尸体中央,手中的长剑犹在滴血,昔日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残暴的杀意,三千墨发无风自动,犹如夺命修罗。 太后娘娘见此面上闪过一抹恼火,尖锐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给哀家杀了他!” 独孤长歌眸色一凛,森冷的目光扫过一众跃跃欲试的皇家护卫,阴沉沉的开口:“就地格杀!” 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的奴才,没有留下的价值。 这是太后娘娘昨夜亲口说的,陛下这是明摆着打太后的脸啊!王淮安看着这些神出鬼没的暗影卫,心下叹息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此举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这个草菅人命的刺客了?”昨儿个从玄武殿回来,太后娘娘就憋了一口气堵得几欲发狂,如今独孤长歌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连她的人也杀,这叫她如何能忍?这贱人,简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刺客?”女帝陛下忽而轻笑,她转首看着瑞凤宫里仅剩的几个奴才,语调含笑道:“谁见到刺客了?” 在场的除了独孤长歌和她的贴心小奴才王淮安以外,剩下的全是瑞凤宫的老人,是由太后娘娘一手调教出来的,自是对太后娘娘忠心耿耿。然而此刻,这些往日里对太后忠心耿耿的奴才们却都噤声了。 这样的形势,瞎子都看得出来该站哪边。他们敢用自己的脑袋保证,站出来指认轩辕小王爷?那绝壁是妥妥的找死的节奏啊! “太后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是情有可原。朕还有要事,就不多待了,太后好生歇息。”独孤长歌看着满脸迷茫之色的少年,眼底冷光匿现。 内息混乱,功力暴涨,神志不清,杀气破体,分明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一指捏碎轩辕宸手里的长剑,独孤长歌封了他的周身大穴,提着人就掠回了玄武殿。若说旁人走火入魔,倒还有三分可能;唯独轩辕宸不可能,有轩辕世家世代相传的清心诀在,杜绝了一切走火入魔的可能。 想起在千色楼得到的答案,独孤长歌的眼底划过一抹幽冥之色,“淮安,可有看出什么?” “陛下,王爷的情况和陛下十年前的情况如出一辙,看来那人已经忍不住了。”王淮安探了探轩辕宸的脉象,查探之下不由大为失色。 ------题外话------ 我能说大姨妈来看我了,然后我就卡文了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5 逮着机会就把他往死里坑 “如出一辙?” 独孤长歌眯起的凤眸里骤然浮现一抹凛冽逼人的风暴,低冷的声音从血色的薄唇里缓缓吐出,带着丝丝仿佛来自九幽冥寒之地的阴森冷酷。 “是。” 王淮安哆嗦着身子,将自己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往日里陛下这般说话的时候,总会有许多人倒霉,他可不想沾染了他们的霉运。 “撤掉暗卫,不要让其发觉。” 殿外的阳光缓缓洒进来,独孤长歌迎着一片金黄负手而出。 今日,恰逢太后寿诞,各国使臣前来恭贺,想来定然会热闹非凡,不是有句话叫做‘觥筹交错夜,谋逆窜乱时’么?她倒是很好奇,这寂静了三年的东风国,今夜会上演什么样的好戏,但愿可别让人失望才好! 第一缕晨曦映入眼帘,独孤长歌的眸子里凛冽的寒光一闪而过,夹杂着摄人的冰寒杀意,明明是春光大好的时节,竟是叫身后的一干子奴才齐齐打了个哆嗦。 “陛下,南明国师殿外求见。” 玄武殿外侍官满头大汗,急匆匆的跑进来。原因无它,盖因这南明国师竟是不循礼数,拦都拦不住的一个劲儿往玄武殿而来,也不想想这是他该来的地方吗?而且,他这样子硬闯分明就是没把东风国放在眼里,这让他如何甘心? “下去。”王淮安见女帝陛下神色如霜,立即出声呵斥,南明国师?是了,太后寿诞,各国必然会派使臣前来恭贺,只是……这南明国师身份何等尊崇,需要这么郑重么?别是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思及此处,王淮安抹了把冷汗,陛下似乎把那个生得如同三月桃花般的男人得罪的不轻,记得他走的时候那剥皮鸡蛋似得脸黑的都赶得上锅底灰了! 看着那道深紫色的颀长身影越走越近,独孤长歌眯起的凤眸里浮现一抹细微的邪魅笑意,风流万千,魅惑天成。 南明国师几不可查的磨着牙,心里腹诽道:三年不见,这女人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越发的厉害了,只是这样子未达眼底,隐含轻蔑的笑意便能让他差点被勾了心神,该死的! 她还是女人吗!分明就是个祸害世人的妖孽! “何事?”女帝陛下懒懒的瞥了男人一眼,对于他刚刚那一瞬的失神极为不屑,记吃不记打的货! “八荒墓。” 南明国师艳若三月桃花的面庞上浮现一抹极浅淡的笑意,传音入密道。 “可以,只要你先解决了北辰苍冥。” 女帝陛下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淡声道。 “本座与陛下无冤无仇,为何陛下三番四次的想置本座于死地?”且,逮着机会就把他往死里坑,这是什么道理? 让他解决北辰苍冥跟让他得罪北邙有什么区别?要知道,得罪一个人容易,得罪一个国家那可就是妥妥的找死了。南明国师觉得他脐下三寸的某个地方森森的疼了,这女人还真是专注于坑死他一百年,且意志力坚定,天崩地裂也动摇不了分毫啊! “朕有吗?”独孤长歌诧异的挑眉,纯真无害的样子简直不能再无辜。 南明国师额角抽疼,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6 菇凉你这么开放你麻麻造吗 一国之太后寿诞,自然是要大肆庆祝的。是以,女帝陛下金口一开,宴会便设在了最为奢华广阔的琼华殿,四海阁。 今日的太后妆容凌厉,气势逼人,打眼一看便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各位大臣早已携着嫡系女眷在殿中等候,不乏也有许多玉树临风年轻公子,想来便是太后有意趁此机会为陛下充盈后宫。 “陛下驾到。” 众人安坐了大约一个半时辰,独孤长歌才带着王淮安从殿外悠然而来,绝世无双的容颜上挂着勾魂摄魄的笑容,邪肆轻狂,魅惑勾人,那姿态要多闲适便有多闲适。 众臣面面相觑,隐晦的看了眼上面看不出喜怒的太后,又看了眼悠然闲适的陛下,纷纷跪地行礼顺便低着头装死。 陛下与太后之间的氛围此时虽然风平浪静,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份平静之下的剑拔弩张,这个时候你敢开口那纯粹是携家带口上赶着找死好嘛! 独孤长歌踏上王座,唇角轻勾,挥手淡道:“平身。” 瞥了眼神色略显冰寒的太后娘娘,独孤长歌朝着太后身边的刘翰云招了招手,半是轻佻半是暧昧,“过来。” 刘翰云面色凝重,而后微微垂头,起身坐到独孤长歌身边。 太后眯了眯眼,狠狠的压制着满腔的怒气,这该死的贱人故意来迟落她的面子,这还不算,竟然是连半个解释都没有,明摆着是在群臣的面前打她的脸,该死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嗓音:“南明国师携南明三公主,前来道贺!” 独孤长歌靠在椅背上,眯眼打量着门口的方向,眼底一片兴味。 因着东风国与南明不相上下的实力,南明国师进门后并未行大礼,只是稍稍欠身以表礼节,斜睨着王座上的独孤长歌道:“东风太后寿诞,本座代我国陛下送来贺礼,乃是天山之巅万年雪莲,天下间只有两朵,一朵献给太后娘娘,一朵献给女帝陛下,以示恭贺。” 南明国师话音刚落,大殿里边响起窃窃私语,这天山之巅本就难以攀爬,雪莲更是万中无一难寻的珍稀宝物,更何况是万年雪莲?还是两朵,这南明当真是有实力财力。 “南明王上实在客气了,国师大人,公主殿下,请上座。” 太后娘娘看着那盒子里泛着冰蓝色光芒的雪莲,眸子里闪过贪婪而迫切的深色,她已年逾四十,就算是再华丽的妆容也难掩她渐渐老去的事实,然这天山雪莲不是凡物,它能够入药养颜驻颜,让她日渐苍老的容颜年轻鲜活起来。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独孤长歌兴致缺缺的瞥了眼,便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今日是太后寿诞,她就如她所愿的把主权交给她,且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南明国师身后的女子,便是南明三公主。容颜精致无双,一双盈水傲目四面扫射,将满殿的王公子弟收尽眼底,最终将目光停留在高台之上的那人脸上,在南明国师身旁坐下。 而一旁的南明国师见此,朝着慵懒的恍若无骨的女帝陛下幸灾乐祸的笑了,眼底尽是戏谑,看得独孤长歌手心发痒,只想把这个欠抽欠打的货揍出去了事。 “北辰太子到。” 听闻北辰太子四个字,独孤长歌连眼皮都没掀,依旧懒懒的坐着,吩咐一旁的皇后给她喂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眯着眼的样子惬意无比。 北辰苍冥这两日过得十分不好,第一,自那日独孤长歌打了他一掌后,内伤久久不愈;第二,赫连珏这个披着人皮的狐狸这两天老是有意无意的针对他,北辰太子表示这日子好心塞蛋疼,苦逼到已经没法好好生活了好嘛! 当然,他绝逼不承认对于那日说出那番稍显得无理的话语感到后悔了,绝逼没有。他坚信这世上从来就不会让他感到后悔的事! 国师大人眯着狭长的狐狸眼,一袭月白色长袍缓缓而来,清冷的面容上浮现着淡淡的浮躁,不仔细,根本就无法看出。这几日他翻来覆去的看北辰苍冥不顺眼,360度无死角的不顺眼,于是他就处处找他麻烦给他不自在,可让他不解和困惑的是——北辰苍冥的确不怎么痛快,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摸不着抓不到,偏偏在心里扎根生刺,挠的人抓心抓肺的难受,这特么的是要闹哪样? 国师大人表示再也无法愉快的生活了好么! 没多时,宴会便开始了,妖娆多姿的舞姬在婉约柔软的乐声里翩翩起舞,殿里一片喜庆欢腾之像。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唇角的笑容越加明显,对于各位被她招惹被她坑过的美男们露出了堪称风情万种风流多情的邪魅笑意。 南明三公主定定的看着台上的女子,美目里一片深切灼热,这样邪魅风流,霸气天成的女人她还从未见过。尤其是对方那一双似笑非笑,似有万千光华流转着的眸子,几乎能把人给吸进去。 纵观天下大局,东风,北邙,南明,三足鼎立,其中东风甚至比北邙和南明要更为强盛一些,尤其是近三年来,东风国的实力那是公认的如日中天,就连父皇也对这个女性帝王甚是钦佩,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比想象中的更让人移不开眼呢! 刘翰云垂眸看着身边浅睡的女帝陛下,眼底划过丝丝不易察觉的亮色,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她的眉,一直抿着的水色薄唇渐渐柔和下来。入宫三年之久,他一直在仰望着她,不得靠近,明明朝夕相处,却好似隔了万水千山难以触摸。 如果……他真的能够如愿以偿吗? 王淮安抖了抖,卧槽,皇后凉凉你别找死好么?陛下那洁癖到令人发指的样子,如果发现被你碰了眉毛……那绝逼是要把眉毛剃光顺便剁了你的手指的好吗! “我要嫁给她!” 女帝陛下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极其响亮清脆的声音,半睡半醒间她甚至还感叹道:真真是好直白的女子,勇气可嘉! “什么?” “这……” “这公主脑子烧糊涂了么?” “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原来是个不正常的?” …… 独孤长歌起身,微冷的目光打量着下方的——鹤立鸡群的女子,然后就看到了她……指向自己的手指? 卧槽! 她刚刚听见的是‘我要嫁给她’吧?这样子指着她是什么意思?麻麻,快买珍视明,我的眼睛花了好吗!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独孤长歌正了正神色,瞥了眼看笑话的南明国师,右手轻扬状似不经意的做了个扇耳光的动作,只让下方的某人俊脸漆黑无比,该死的女人,小气记仇! “方才太后不是问本宫有什么要求吗?”三公主站起身,直直的看着上方的女帝陛下,认真而执拗道:“我要嫁给你!” 赫连珏眯了眯眼,这女人果然比传闻中的还要让人讨厌,身为一个女子竟然想要嫁给同样身为女子的独孤长歌?简直荒谬! 北辰苍冥亦是脸色古怪无比,他实在不明白,那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些看头之外有什么地方值得南明公主倾心?当然,那波涛汹涌的大胸器和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公主是在说笑么?”刘翰云眯了眯眼,转向女子,“自古以来便是阴阳调和,男婚女嫁,然我东风陛下与公主殿下皆为女子,公主此举怕是不妥吧?” “本公主偏要嫁她!”南明公主根本就未听进去,只是再次的强调着。 独孤长歌扶额,菇凉你这么开放你麻麻造吗? “多谢公主错爱,不过,朕只喜欢男人。” 独孤长歌觉得,这场闹剧倘若再不制止,八成明天就要传遍东风国,进而传遍天下了好嘛!最重要的是,此事一旦传开,那么着南明公主铁定是见不了今晚的月亮了好么!到时候东风可就要与南明开战了有木有! 女帝陛下想,‘红颜祸水’‘祸国殃民’这些词着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所以咱还是挥挥手各回各家,做个安静的美少女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7 几近绝望的疯狂与毁灭 “你骗人!”南明公主一副‘别以为我读书少你就可以骗我’的样子,白皙的手指指着独孤长歌道。 “朕乃一国之君,岂会口出妄言?”独孤长歌额角抽了抽,这公主绝逼是火星来的,妈蛋两个女人成毛的亲?啊呸!朕喜欢男人,喜欢男人! 南明国师嘴角直抽,丫还知道自己是一国之君?他私以为她把自己当作一女大王了呢!像当初那般强横的把他剥光挂到墙上的行径跟山大王有什么区别? “本座依稀记得,今日是太后的寿诞吧?” 国师大人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清冷如月的眸子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寒光,不轻不重不缓不慢开了口,谪仙面容浮现一抹慵懒。 几欲崩盘的宴会,在国师大人四两拨千斤的话语中重归宁静,众臣眼观鼻鼻观心,纷纷低头,死的不能再死。国师大人这般明摆着是生气了,卧槽,这样子的国师大人真是好久不见了呦! 国师大人适时地解围,让太后娘娘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的神色稍稍的缓和下来,她优雅而从容的笑了,一副慈爱而纵容的样子看着事件的中心人物道:“无碍,今日哀家寿诞,随意就好。” 寿诞之际,南明和北邙的使者身份皆不一般,就算是心里再愤恨,再恼怒她也必须忍着,且只能忍着。 今日明面上是太后的寿诞,实则是一场变相的三国聚会,否则怎么会来的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 宴会过半,独孤长歌便如往年一样的离席了,跟随着她离席的还有南明国师,北邙太子,以及那个扬言非卿不嫁的南明三公主。因此,太后娘娘刚缓和下来的神色竟比之前更加阴沉,偏她真的不能说什么,贵为太后,她自然要顾及三国的和平,毕竟独孤长歌是不会站在她这边的。 郎元阁。 “国师大人对东风陛下的了解有多少?” 一回到住处,南明三公主便爆发了,岂有此理,她二十年来第一次要嫁给一个人竟然被拒绝了!连考虑都不考虑的拒绝了!虽然她要嫁的是个女人,虽然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世骇俗——可她为什么连考虑都不考虑?不行,这简直不能忍! 不娶? 只喜欢男人? 哼!她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跟她抢! “公主别忘了陛下的嘱托。” 南明国师眯眼淡道,身为一国公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嫁给一个女人这本身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更遑论她还被拒绝了,若是传了出去,南明势必会因此受到非议,若是有心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那么一场大战必不可免。 “嘱托?”南明三公主冷嗤一声,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椅上淡淡的,带着些许不屑地看着他,“公仪墨,天高皇帝远,更何况那老东西都一脚踏进棺材了,难不成还能亲自赶到东风国杀了本宫不成?” 公仪墨额角狠狠地抽搐着,特么的是谁要让她跟来的?这么难搞的女儿真不知道那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是怎么生出来的!为什么没有在刚出生的时候就把丫掐死在襁褓里? “本宫明明听人说过东风国陛下男女不忌的,难道是谣传?”三公主托着下巴眯了眯眼睛喃喃低语着,“不行,本宫一定要再去试一试,本宫可是南明第一美人,哪里不好了,她凭什么拒绝本宫?” 公仪墨默默地咽下心头的一口老血,他真是想给公主殿下跪了好么!人家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直白直接干脆的拒绝你了,你说你还这么死脑筋的捉摸个什么玩意儿? “公仪墨,本宫听说你和她关系很不错,明天帮本宫把她约出来,本宫要就近观察,顺带培养感情。” 捉摸了许久也没捉摸出个原因,三公主回忆着在南明被王公子弟们追求的情景,决定从明天起展开攻势。 玄武殿里,泡在温泉池子里的独孤长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于是森森的觉得温泉不如平日温暖舒适了,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准备出去。 浓重的血腥味儿进入口鼻,独孤长歌狠狠的皱了皱眉,捏着毛巾的手指关节清晰可见。她压下呼吸,圆润小巧的玉足踏着极轻极浅的步子绕过了屏风。 一道修长的身影执剑而立,夜色下银色的剑刃上滴滴殷红缓缓坠落,在墨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开朵朵妖冶红梅。 少年眉飞入鬓,双眼含煞,神色暴虐,唇角泛着轻微的紫色,依稀看不出原来的色彩的长衫下摆留下粘滞的浓稠。 “连这点事儿也应付不了,还回来做什么?” 独孤长歌捏着毛巾的手在看清楚少年的容颜之后蓦地放松下来,她上前一步靠近少年,葱白如玉的指尖挑起少年的下巴,她眯眼淡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冷漠与轻蔑。 一旁早被吓呆了的王淮安不觉的摸了摸脖子,为什么他会把这句话自动翻译成‘这么点事也应付不了你还活着做什么’?这样想着,他小心翼翼的自以为十分隐秘的打量着女帝陛下的表情,那冰寒冷煞的神色让他满心苦逼,麻麻,儿子要活不下去了肿么破? “你想丢开我。” 少年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他心里的倦怠和森森的委屈,被抛弃的委屈。 独孤长歌眯眼端详着少年煞气渐渐消散的眼睛,妖冶的红唇缓缓张开,“没用的东西难道不应该丢下么?” 话落,独孤长歌丢开少年的下巴,转身朝着大床走去。 少年睫毛微颤,宛若清水般澄澈的瞳孔里浮现一抹几不可察的狂暴,一种几近绝望的疯狂与毁灭。 独孤长歌半睡半醒的时候,少年已经清洗过身体,用内力烘干了头发,直接来到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抱着最后的救赎。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所以,就算你倦了,丢下了我,我也会自己赶上去的。 ------题外话------ 最近似乎可能不会断更了,是的,没意外的话不会断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8 小孩纸太皮家长难当 翌日,独孤长歌下了早朝便听闻少年不见了,她微微挑眉看向身后的王淮安,淡道:“淮安可是觉得朕对他太过严苛了?” “奴才不敢。” 王淮安缩了缩脖子,陛下是严苛了点,可也是在为小王爷好。陛下的处境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暗藏杀机,步步凶险,一个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若这般脆弱,便没有资格站在朕的身边。” 独孤长歌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暗处的角落,“查探的如何?” “情况的确属实,只是,属下见到了百里流云。”缥缈的声音从角落里传出,带着丝丝阴森幽冷。 “百里流云?”独孤长歌微微讶异,据说天下第一公子百里流云一向和天下第一庄往来密切,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八荒墓的具体位置,那么——呵呵,果然是记吃不记打。 “是,依属下判断,百里流云似乎在十天前就到了,只是……他似乎找不到进去的方法。”暗处人的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天下第一公子聪明绝顶,机关阵法无一不精,连他也无法破解八荒墓之谜,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继续观察,有情况立时传信。” 独孤长歌负手而立,眺望着远处的城阙,幽深的眸子里一片冷翠冰寒之色。 百里流云能够提前十日到达,这其中绝对少不了千色楼那只毒辣妖孽的功劳,看来丫对她怨念很深啊!不遗余力的给她找麻烦,连百里流云都请粗来了。独孤长歌笑得邪魅异常的摸了摸下巴,北辰苍冥,公仪墨,再加上百里流云,哦,说不定还会有太后的人,有这么多的先驱,会省很多事的好么!这么有爱心她都不好意思了好么! “陛下,南明使者求见。”看了眼玄武殿外的小太监,王淮安挥了挥手,慢声提醒道。据他猜测,昨日那个豪言壮语的三公主应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吧?为什么他会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见。” 独孤长歌不耐烦地挥了挥袖袍,转身就回了内殿。南明国师?哼!听到南明两个字她就牙疼胃疼肺疼肝疼,还见个鬼! “南明三公主于昨夜失踪了。” 水色光晕乍现,国师大人清冷若谪仙的身影便出现在玄武殿中,低沉的嗓音依旧淡漠无波,幽深的眸子里浮现着浅浅的迷惑。 “失踪?”独孤长歌眯眼,“公仪墨呢?”同在郎元阁,公仪墨不可能会不知道的吧? “去追刺客去了。”国师大人眸光淡漠,眉心紧蹙,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见到这个该死的女人以后他烦躁了一天一夜的心绪竟然平静下来了? “啧,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独孤长歌嫌弃至极的撇了撇嘴,随后看向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这种小事了?”这货不是一向眼睛长在头顶上,拽到没朋友的么? “本座只是在提醒陛下妥当处理此事,毕竟事关两国百年盟约,本座不得不慎重。”国师大人冷淡倦怠的瞟了女帝陛下一眼,颇为嫌弃的道。 收到国师大人视线的女帝陛下当即不淡定了,卧槽!你这么一副‘小孩纸太皮家长难当’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题外话------ 看完电视发现居然这么晚了,我道歉,360度道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9 别捂,本楼主对你没兴趣 “需要朕备上厚礼谢谢国师大人的提点吗?” 看着对面一副拽到没朋友表情的国师大人,女帝陛下咬牙切齿的说道,妈蛋,她赌一个铜板,这个有着小肚鸡肠的性子,弱不禁风的腰肢,拽到没小伙伴的男人这辈子铁定娶不来媳妇! “……” 国师大人俊脸一黑,甩袖而走,看那样子似乎很是嫌弃或者很是鄙视,极度蔑视女帝陛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朕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女帝陛下愤愤的嘀咕着,恨不得揪出‘刺客’来爆打一顿,他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她要睡美容觉的吗?天天这么操劳会老的很快的好么! 巍峨的高山之下,一队黑衣人井然有序的隐入山脚下的林中,转眼不见踪迹。 “喂,你把本宫抓到这里干什么?”被绑着手脚在马车上颠簸了将近三个时辰,终于重见天日的三公主暴走了,朝着一旁面无人色的男人吼道。 男人的眉上迅速的染上一抹不耐烦之色,一道罡风朝着地上聒噪不堪的女人轰去。 “噗!” 裹挟着内力的劲风将三公主娇弱的身子轰到了三米外的大石上,喷出一口殷红血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水波凌凌的眸子里盛满了恐惧。 “再吵杀了你!”男人低垂的视线扫过女人梨花带雨满是惊吓的小脸,眉间不耐更胜,森冷的话语几乎能掉出冰渣子来。 三公主死死的咬着嘴巴,连连点头示意自己一定会乖乖的,决不再吵。 一颗高耸入云的大树上,百里流云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的人,这不是千色楼的那只妖孽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对八荒墓毫无兴趣的吗?而且,他的袖子不是早几百年就断了么?绑个女人来干什么? “殷千杀!” 一路跟踪而至,匆匆赶来的公仪墨触及公主殿下狼狈不堪,明显受了内伤的样子,不禁冷喝出声。 男人转头看着气息平稳依旧的公仪墨,眼中划过一抹诧异,随即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略带引诱的看着公仪墨道: “想要人?” …… 窝擦!这带着点小孩子气的得意是怎么回事? 公仪墨额头青筋直跳,却在看到殷千杀手中蠢蠢欲动的内劲时无力的点了点头。这个男人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果他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三公主下一刻估计就会变成死人。 “可以,”殷千杀一副‘你很上道’的样子略带赞赏的看着公仪墨,妖冶的红唇扬起锋利的弧度,森冷无比的话语缓缓吐出,“帮我抓一个人。” “抓一个人?”公仪墨额头地下一大滴冷汗,依着殷千杀的能力实力和势力,抓一个人还需要用到他么? “对。”殷千杀眯了眯眼,对于公仪墨的好奇和诧异丝毫不关心,他甚至点了点头,再次强调自己的要求。 “谁?” 公仪墨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了,就连殷千杀也要头疼的人,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虽然自信比殷千杀只强不弱,可他却不会盲目的自大,他甚至有预感,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会大出他的预料。 这是个麻烦,说不定还会是个大麻烦。 “非情公子。” 殷千杀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偏偏他的神情很是温柔,温柔的能够滴出水来。 公仪墨无端的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然后看向殷千杀道:“本座以为,千色楼的力量足以找出此人。” 千色楼的人几乎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怎么可能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要求,殷千杀根本不必绑架三公主来做要挟,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本楼主找过了。” 殷千杀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淡淡开口。 “然后?”看着殷千杀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公仪墨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果真白痴了。 “没找到。”根本就是查无此人。 非情公子在江湖上声名显赫,偏偏他手下的人却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只知其人,不知具体的身份,甚至连他的落脚点,他平日喜欢的女人也不知道。 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殷千杀本来只想着找到此人断了他的第三根腿废了他玩大胸美人的资本,可特么的竟然查无此人!这就不能淡定了好么!江湖第一情报楼居然也有查不出来的人,这传出去也太丢脸了好么? 最重要的是…… “没找到?”公仪墨眯了眯眼,这个结果确实很出乎意料啊!如果说抓不到还有可能,可眼下这根本就是没找到好么?他自认为还没有浅千色楼那么大的本事,这—— “你来救我了么?你果然是喜欢我的吧?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就在殷千杀和公仪墨两相无言,正在思考所谓的非情公子的时候,地上原本本吓得噤若寒蝉的三公主眼睛水亮,小脸通红,兴奋不已的看着来人。 擦。 这一声充满兴奋的叫喊让公仪墨和殷千杀双双回过神,神色幽深的看着来人,又看看地上兀自兴奋激动的某公主,不禁生出了一种蛋疼的感觉,这英雄救美的画风是怎么回事? 最主要的,这英雄特么的为什么是个女人? “殷千杀?”女帝陛下眯了眯眼打量了男人一番,淡声开口,“殷楼主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朕的皇宫里绑架南明使者,就不怕朕派兵踏平你千色楼吗?” 殷千杀同样眯着眼睛打量着俯身替三公主松绑的女帝陛下,上挑入鬓的眉微微皱了皱,冷淡开口:“本楼主并无此意。” 千色楼的实力他虽然清楚,可这个女人的实力他是真的不清楚,每次你以为她展现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的时候,这女人总是会让你大大的惊喜一把。 “那楼主如何解释?” 女帝陛下负手站在殷千杀面前,低敛的眉眼带着浓浓的压迫性,霸气天成,威仪摄人。 “她中了我千色楼的七绝散。” 殷千杀对上女帝陛下压迫性的目光,答非所问。 “那又如何?”瞥见三公主满脸凄绝的神色,女帝陛下淡淡的反问,七绝散?时间足够,她自然能研制出解药。 “药引子很难寻。”殷千杀眨了眨眼,为什么这个女人给他一种好奇怪的感觉? 女帝陛下回头看了眼一旁的公仪墨,见他满脸慎重地点了点头,朝着殷千杀示意他继续。 “本楼主需要陛下帮我找出一个人。”倾尽一国之力,应该能找到吧? “非情公子?” 女帝陛下一手抵在嘴角掩饰住自己微微抽搐的唇角,尽量让自己开口的时候平静些。 殷千杀点头,满是赞赏,比那人上道儿多了。 “你跟他有仇?”女帝陛下眯眼,该死的,为什么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小肚鸡肠? “嗯。”毫不迟疑,甚至又加了句,“本楼主说过,要废掉他送给你做贴身近侍。” 说完还目测了一下女帝陛下的胸部,嗯,不错,他不是喜欢大胸美人吗?他就送他一个独一无二的大胸美人,让他天天能看不能吃! 女帝陛下神色蓦然一僵,瞬间觉得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她夹紧双腿双手捂胸,满脸惊悚的看着殷千杀,简直不能再惊吓了好么! “别捂,本楼主对你没兴趣。”殷千杀极其鄙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嫌弃之意不言而喻,那神色简直就在说‘多看你一眼本楼主就觉得伤眼’。 ------题外话------ n年以后。 陛下:你想断了朕的第三根腿? 殷千杀:夫人你听错了,为夫怎么可能做出那么不人道的事情呢?(当然,断了某些人的第三根腿是一定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0 她真想给这公主跪了好么 什么叫‘本楼主对你没兴趣’? 女帝陛下顿时不能淡定了,你对朕没兴趣那你看朕的36d大胸肌干什么?朕能把你的眼珠子挖了泡酒吗? “哼!算你识相,就算你有兴趣本宫也不会让你的!”得以自由的三公主本是躲在女帝陛下的背后,听到了殷千杀的话不由得伸出脑袋恶狠狠瞪着他。 公仪墨嘴角一抽,方才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是哪只? “闭嘴!” 殷千杀目光倏地冷了下来,一指劲力擦着三公主的脖颈而过,地上便落下一节乌发,吓得三公主噌的一声缩到女帝陛下背后,扯着她的袖子愤愤不平的小声嘀咕道:“踏平他,抄他的家,砍他的头!” 在场的几人哪个不是内家高手,三公主这自以为很小声地咬耳朵被在场的三人以及树上的某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一时间皆对这个三公主抱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没看到殷千杀的脸都黑了么?你还敢抄他的家砍他的头?刚刚在人家手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抄他的家砍他的脑袋? 殷千杀脸色阴寒无比,手中内力暴涨,一双鹰眸虎视眈眈的瞪着女帝陛下身后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乖,去公仪墨身边待着。” 女帝陛下拍了拍三公主的脑袋,一副哄孩子的语气道。 “嗯嗯嗯。”三公顿时笑眯了眼,满脸痴迷的点了点头,在公仪墨身后站好,还小声嘀咕着:“不愧是本公主看上的人,果然很温柔呢!” “咳咳,朕可以帮你找到他,但是抓不抓得到就不关朕的事了,怎么样?”女帝陛下脸黑了黑,内心着实为这三公主感到无语,卧槽,对着劳资一个女的也能发起花痴,你到底是哪家出产的奇葩? “嗯。” 殷千杀懒懒的应了声,阴测测的目光丝毫不离三公主半刻,眼底一片不耐烦之色,女人果然是令人讨厌至极的东西。 “那殷楼主就先给三公主解毒吧。”女帝陛下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得亏她今儿个没扮成非情公子的模样,否则就要被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断了第三根退了好么? 这一个二个的都这么记仇是要闹哪样?果然是蛇蝎美男,男色如蛇蝎啊! “找人。”殷千杀摇了摇头,淡淡开口。 “朕就在这里。”女帝陛下黑脸,妈蛋,朕乃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会说话不算话吗? “找人。”干脆利落,毫不犹豫俩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岂会骗你?”女帝陛下狠狠地磨着后槽牙,卧槽,这么死脑筋的货是谁生粗来的?为什么没有掐死在娘胎里? 这一次殷千杀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帝陛下,然而他周身的气息,眼底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在说着:你算哪门子的君子? 被人从头发梢鄙视到脚底板,女帝陛下憋屈的要死,为了不暴漏身份她又不能上去打他一顿,在原地转了半响她拽着公仪墨的袖子,生拉硬扯把他推到殷千杀面前,强忍着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有公仪墨在,朕还能说话不算话不成?” 正在看戏的公仪墨觉得他很无辜,你们撕你们的,扯上我干毛? 殷千杀上下打量了一番公仪墨,而后勉强到极点的点了点头,这就有人上前给三公主服了解药。 女帝陛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公仪墨觉得自己自己也被鄙视了,他堂堂一国师怎么就连做个见证人也不够格了? “公仪墨,朕已经把人交到你手上了,下次再出事就别再指望朕了,这天都还没亮,朕的养颜美容觉还没睡呢,指不定就要爬上几个鱼尾纹了你赔的起么?”女帝陛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走了。 “哎,你别走呀,本公主都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一看救命英雄二话不说撇下自己走了,三公主急忙提着裙子小跑着跟上去。 后面的两个男人连带着树上的那个顿时觉得三观尽毁,卧槽!我们才是男人好嘛!你跟在独孤长歌身后一副追赶心上人的样子是闹哪样? 女帝陛下脚下一个趄趔,差点滑倒,卧了个槽,就不能消停点吗?她真想给这公主跪了好么?她一再正常不过的女人要一个同样身为女人的桃花干什么?干什么? “陛下,你是喜欢我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连夜赶来救我呢?”三公主跟上女帝陛下后,略带羞涩的看着她说道,捂在胸口的两只青葱小手交握在一起,可见她心里的雀跃之深。 “呵呵,公主殿下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会不喜欢呢?”女帝陛下假笑两声揉了揉眉心,回头朝着后面在风中石化的两个大男人道:“你们说朕说的对吗?” “……” 一见三公主果真满脸期待的看了过来,公仪墨下意识的就连了点头,卧槽,这女人祸水东引的本事越来越纯熟了,果然是蛇蝎心肠啊!自己不好过,就让所有人都不好过啊! 面对着三公主满怀期盼的小眼神,殷千杀神色阴森冷酷瞪视着她,一道劲风朝着她的脖颈破空而去。 女帝陛下不知怎么的一步踩空,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三公主的衣袖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阴差阳错的躲过了那道会要了她命的内劲。 “轰!” 失去目标的内劲毫无阻碍的撞上了前方百米处的一个大石头,一声巨响传出,便见那块大石轰然炸成碎片,可见方才那一指内力之深。 公仪墨眸光莫测的看着那碎裂的大石,妖邪的面容此刻看不出半分情绪。而一旁的公主殿下此刻也算是反应过来,心知自己的心上人有救了自己一命,当即满心喜悦不能自已,一个熊扑便将女帝陛下扑倒在草地上,嘴里还满是欢喜的道:“你果真是爱极了本宫,不然怎么会连着救了本宫两回呢!本宫这就传信给父皇,要他将本宫的嫁妆送来!” …… 女帝陛下做梦也没想到这公主竟如此的豪放,一个不查便被结结实实的扑倒了,顿时脸黑的不能再黑。 换了个人被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扑倒可能会很高兴很兴奋甚至很激动,顺便吃两下豆腐占两把便宜什么的,可问题是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好吗?高兴个鬼啊!最重要的是她都快被压死了,身上这只奇葩公主还在一个劲儿自顾自的进行什么爱的告白什么,卧槽,你这是准备把老子压死了好跟鬼告白么? ------题外话------ 某仙:哎哎哎,媳妇都被人扑倒了,你们还在看毛? 公仪墨:眼睛被闪瞎了,不能目视,肿么救? 殷千杀:三观被颠覆了,不能直视,肿么救? 百里流云:裤纸挂到树上了肿么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1 这个男人要倒霉了啊 刚一离开皇宫,国师大人就觉得心里那种像猫儿翻来覆去的在抓挠,不上不下的感觉又回来了,个中滋味儿真是难以言说。于是二话不说绕回宫中,跟着女帝陛下的身影而去。 此刻,看着被三公主扑倒在地的女帝陛下,国师大人觉得自己这一来,完全就特么的在给自己添堵有没有!这种三观不忍直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最重要的是,这种迫不及待赶来和夫君见面,却发现夫君正在和小三偷情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国师大人袖里的手指动了动,终是忍住了一掌拍死地上的两个人的冲动,背转过身冷声道:“拉开。” 一道幽影凭空而降,拎起趴在女帝陛下身上的三公主拎麻袋一样的丢在一旁。 “谢了。”女帝陛下喘了口气从地上那个咕噜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国师大人道谢。 国师大人淡淡颔首,负手而立,浅眯着眉眼看着一脸嫌弃却又不好言说的女帝陛下,眼底一片诡色。 “你敢丢我?”三公主捂着被摔疼的屁股气得满脸通红,委屈不已的看着女帝陛下道,“陛下,你要为本宫做主,砍了这个该死的狗奴才。” 卧槽!这一副‘小三和男主告状要处死正房’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公仪墨!” 一接触到三公主的目光,女帝陛下嘴角抽了抽,旋即脸色漆黑,咬牙切齿地看向公仪墨,眼底明明白白的写着:再不把这个疯子带走信不信老子分分钟秒给切了她?! 殷千杀觉得这画面实在尼玛的凌乱又伤眼,抿成直线的薄唇动了动,最后淡淡的提醒道:“找人。” “找你妹!”被扑了个半死的女帝陛下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顿时没好气的吼了一句,丫丫的呸,劳资被压的时候你救都不救一下还想要劳资给你找人?找毛线! “你要反悔?” 正欲离去的殷千杀气息顿冷,目光森寒幽冷的逼视着女帝陛下的眼睛,大有你敢说是我就立刻马上现在弄死你的意思。 “朕就是反悔了又怎么样?”女帝陛下毫不示弱的逼视回去,甚至挑衅般的扬了扬眉,一副你来弄死一个试试看的牛逼架势。 公仪墨嘴角一抽,抬手扶额,卧槽了!这个二逼作死的货是谁?他当初怎么就会被她给坑的丢脸丢遍了九州大陆? 国师大人却觉得甚好,如此才是他熟悉的那个独孤长歌,无所畏惧到作死,宁死不屈到愚蠢,嚣张跋扈到让人恨不得把她踹到天边。 “反悔我就杀了你!” 殷千杀身形一闪,眨眼间就来到了女帝陛下的身前,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大手闪电般掐上了女帝陛下的脖子,紧抿的薄唇吐出残酷无比的话语。 殷千杀的动作很快,快到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所以在场的几人谁也没来的及阻止,待回过神来,事情已成定局。 “杀了朕也不给你找。” 女帝陛下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朝着高出自己一头的殷千杀不屑而极度鄙视的翻了个白眼,明摆着要跟他死磕到底了。 “……” 殷千杀眯了眯眼,没料到这个人会是这种反应,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用力,甚至清晰地看见眼前的女人因为缺少氧气而憋得通红,进而转青的面容。 然而,即使如此,的眼底也没有丝毫求饶或者惧怕的信息,为什么?她为什么不害怕? 女帝陛下眯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冰冷的唇瓣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朕最讨厌有人威胁朕。” “威胁?”殷千杀微微蹙眉,随即视线落在了自己掐在女帝陛下的手上,莫名的觉得有些——嗯,忐忑?殷楼主表示不解,忐忑是什么鬼? “对,”女帝陛下握着殷千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凤眼上挑出张狂嚣张的弧度,红唇里吐出的话语比殷千杀刚刚要冷了数倍不止,“所以说,朕将送你一个永生难忘的礼物!” 看着那女人张扬的笑容,在场的几个人,包括公仪墨,国师大人,还未来得及被送走的三公主殿下,以及树上潜藏着的百里流云,纷纷有种很开森的感觉,他们都觉得,这个男人要倒霉了啊!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女帝陛下面上笑得张扬如火,脚下却狠辣无比的飞起一脚踢在殷千杀裆部。 众人不约而同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只觉得,这一脚当真是快到了极点啊! ------题外话------ 某仙:迫不及待赶来和夫君见面,却发现夫君正在和小三偷情? 陛下:唉,为毛是个女人呢?如果是个帅得掉渣的美男多好? 赫连珏:偷情?美男? 殷千杀:要偷情,先找人。 公仪墨:陛下,本座的脚下掉了一地的渣。 百里流云:帅得掉渣?那不就是在说本公子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2 朝着蛇蝎心肠的道路越奔越远 殷千杀纵然武功绝顶,却也没能躲过这足以废掉他雄性资本的一脚,剧烈的痛楚让他眼前一黑,本能的就松了手向后急退,漆黑如墨的面容再不复方才的霸道张狂,那原本带着审视的视线已经染上浓浓的杀意。 “怎么样?”女帝陛下上前一步逼进这个行动不便,不知道有没有被她废掉的男人,风流多情的凤眼里闪过一抹轻佻的邪肆,修长如玉的手指闪电般的袭上了殷千杀的脖颈,带着丝丝说不出的蛊惑之意,“是不是觉得永生难忘?” “好帅好霸气,本宫越来越喜欢了肿么破?” 三公主满脸桃花,眼冒星星。 众人满脸黑线。 …… 独孤长歌一怔,卧槽了!这个花痴奇葩为什么还在?公仪墨你的耳朵踩脚底了么? 在场男性不禁齐齐夹紧双腿,卧槽,这个女人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蛇蝎心肠啊!那个地方能踢么?要是废了怎么破? 国师大人忽然觉得,比起殷千杀这个倒霉蛋来说,他先前被陛下整得扭到腰的事情简直是不值一提了好嘛! 公仪墨下意识的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嗯,还在,比之似乎可能也许被废掉——只是被扒光简直好多了好吗? 殷千杀手中真气凝聚,浑身气息暴涨,通天的杀气破体而出,该死的女人,竟敢用如此下流无耻的招数来对付他,简直是—— “殷楼主以为自己能在朕的手里过几招?”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对于这个满是杀气的男人丝毫无惧,反倒是怕他不明白的再加了句,“或者说,殷楼主以为自己能快得过朕么?” 想要比她快?下辈子也不可能。 想要杀了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殷千杀睫毛微颤,遮住了眼底的波涛云涌。掌管着天下第一情报楼的他太清楚这个少年女帝的实力了,贸然对上,只会是自寻死路。 恰在这时,一声诡异无比的鸟叫声从林子里传来,独孤长歌凤眼微凛,眼底晕开一片浓墨,眨眼就消失在原地。 “陛下等等……”三公主眼冒星星的追上去,却被方才的人影给定在原地。 “公仪墨,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人,本座不介意代劳。” 国师大人清冷的语调缓缓传出,一股不容人反抗的压迫感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喘不过气的也只有三公一个了,殷千杀和树上的百里流云都不是凡人,怎么可能会被压制? 公仪墨就更不用说了,他玩味儿的打量着国师大人,眼底一片深思,嘴角却满是妖邪的笑意,“本座从不知晓,师兄和那人的关系如此之好。” 师兄二字一出口,赫连珏目光一滞,汹涌澎湃的内力裹挟着无可避低的怒气势不可挡朝着公仪墨飞去。 卧槽!竟然来真的! 公仪墨心里暗骂了句,脚下却一点不慢的退开十丈之远,心有余悸的盯着赫连珏离去的方向,面上一片惊惧,明明当初下山的时候还不分伯仲,如今不过十年,竟然就——公仪墨暗暗吸了口气,他敢说,要是没躲过的话,他此刻不死也废了! 果然,自从跟着独孤长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后,师兄也朝着蛇蝎心肠的道路上一发不可收拾的越奔越远了! 错过了早朝时间,女帝陛下阴沉着脸站在玄武殿前,冷冷的俯视着下方‘冒死劝谏’的众臣,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越来越冷。 “陛下当日的誓言还记得吗?励精图治,勤俭治国……” “如今三国来贺,陛下如此公然罢朝……” …… “众卿以为该当如何?” 一阵让人窒息的安静过后,独孤长歌撩起衣摆坐在王淮安命人搬来的椅子上,清冷低沉的音线毫无起伏的在众臣耳边响起。 王淮安满脸同情的看着堂下几人,礼部尚书?工部侍郎?内阁大学士?总是官居高位又如何,想站队也不知道找个好主子,都被卖了还不知道。当着陛下的面就敢如此倚老卖老,言语间夹枪带棒的指责陛下,乃们果真是活过头了么? 独孤长歌无趣的摇了摇头,三年过去,这个老妖妇倒是聪明了点,知道派几个先锋军来试试水了么?呵呵。 “臣以为……” 独孤长歌挑眉淡道:“爱卿继续说下去,朕倒想听听爱卿有何好的建议。” 不出所料,无非就是想安插眼线,架空她的权利,进而把持朝堂。 “臣以为陛下年少,于朝政一事上力有不逮也是正常,不若让相国大人辅佐陛下。” ------题外话------ 先传一点,就这样子,今天晚上整理下大纲再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3 公公你这么吊,女帝陛下造吗 刘相国?刘忠良,嗤,倒真是个好名字! “准奏。”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淡声开口。 下方跪着的几人不敢置信,极为隐秘的对视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马拍马屁:“陛下圣明。” 圣明? 独孤长歌摆弄着袖边的暗金色绣纹,唇边扬起一抹莫测的笑意,低冷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此淮安即刻便去相国的府上下旨吧,半个时辰后,朕要在玄武殿看到相国大人代朕理政的身影。” 既然人都快死了,那么是不是应该不介意在临死前帮她干点活吧? 困倦的眯了眯眼,独孤长歌挥了挥衣袖,示意众臣可以退下了。 玄武殿里,刘翰云垂眸看着腿上的女子,按压在她头上的力道越来越轻,低垂的眼里一片幽色。 “哼!没有抓住她的心,反而把自己的心给丢了,真是好本事!本宫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你又是怎么跟本宫保证的?”阴冷尖锐到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从殿中响起,雌雄莫辨,分不清男女。 “属下知罪。” 刘翰云在那道阴森入骨的声音响起的第一刻便出手点住了女子的睡穴,动作轻柔的将女子放在软榻上,这才退至侧殿,声音里充满了恭敬和畏惧。 “知罪?”那声音似是极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接着极为不耐烦的道,“你以为一句知罪便能让本宫饶了你?” “属下不敢。”刘翰云直直的对视着眼前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低沉的声音毫无起伏的响起。 “既然已经知罪,那么本宫便暂时不追究你的过错。”那人沉默了一息,幽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任务不变,另外稳住太后必要的时候给与她一点实质性的帮助。” “是。”刘翰云眯了眯眼,朝着内里的女子看去,心里充满了苦涩。 “本宫给你句忠告,作为本宫手里最厉害的武器,你最好不要逼着本宫把你练成傀儡人,到时候就算是亲手杀掉了她,你也感觉不到了。” 刘翰云如遭雷劈,浑身僵硬的跪在原地,无情无爱的傀儡?那是世界上最可悲的存在,不!他不可能会变成那样,他不可能会伤害她的! “拿着血灵符的人,就是和你接头的人,配合好他的行动,否则本宫说到做到!”带着浓浓压迫性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刘翰云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起身收拾了衣衫,回了内殿。 拿着血灵符的人只能是死人! “让开,本公主要见皇帝陛下!”三公主,南羽倾城气愤的瞪着拦在跟前的守卫,眼底火光匿现,该死的,竟敢拦着她!她一定要剁了他们!剁了他们! “公主殿下息怒,陛下龙体抱恙,早已下旨今日谁也不见。”守卫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千年不变的老借口。 “混账!敢拦着本宫,你的脑袋不想要了吗?”南羽倾城一巴掌扇到守卫的脸上,恶狠狠的威胁道:“信不信本宫立刻就让人乱刀分了你?” “公主殿下息怒,陛下已经歇下了,公主殿下若是真的想见陛下,还是等陛下醒来吧!”一直看着此处的王淮安眯了眯眼,看着南羽倾城的眼里氤氲起一抹极致的凛冽。 “她睡了?”南羽倾城迷惑而不敢相信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火辣辣的大太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一脸‘你撒谎’的表情看向王淮安,“让本宫进去?” “公主殿下真的想进去?”王淮安同样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眯了眯眼转着手里的拂尘问道。 “对,陛下今天早上还救了本宫,本宫跟她当面道谢的,所以本宫一定要见到她!”南羽倾城撩起裙摆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一副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王淮安勾唇笑了笑,转而声线阴柔绵缓的道:“公主若是真的想见陛下,不若去求南明国师,相信他一定会很有办法的。毕竟南明国师可是九州第一神策。” “对呀,本宫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南羽倾城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拎着裙子就往外跑。 王淮安眯了眯眼,笑得极为温和的叮嘱道:“再有人不经传召擅进玄武殿,给咱家格杀勿论!” 众守卫嘴角一抽:狗屎!给人家小姑凉出谋划策呢?你这么欺骗人家真的好么?公公你这么吊,女帝陛下造吗? ------题外话------ 前段时间,处理点感情问题,没有跟大家请假,很抱歉…来,我们继续开始,猜一猜,三公主对陛下是真爱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4 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香烟袅袅,雾霭朦胧的玄武殿里,新上任的辅国大臣刘相国正满身细汗,殚精竭虑的代天子理政。 他们筹谋了许久,终于得到了太后的默许,甚至特许在必要的时候会出手助他们一臂之力,这才放开手脚,故意制造混乱引得陛下离宫好让他们抓住这个算不上把柄的把柄,胁迫独孤长歌妥协,谁让对方平日里事事完美,抓不住任何的错漏,哪怕是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也寻不到她半点错处。 原本的计划是利用与独孤长歌青梅竹马的刘翰云来取得她的信任,从而将自己的人安插在朝堂之上,岂料那人压根就是把他们都玩在手心里,什么青梅竹马情深不寿,分明就是用来遮人耳目的一片树叶,只要那人想,她可以 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东风国历来便和其他的国家一样向来以男子为尊,袭官位以及承帝业的都是男子,也只能是男子。可偏偏这一代的皇储之争异常惨烈,十位皇子八位公主最后活下来的只有独孤长歌一个,碍于皇室宗族的压力以及太后的支持,朝中那些势力足以撼动国祚的权臣们只能顺应局势,一致拥戴独孤长歌上位。 当然,仅凭这些完全不足以让独孤长歌在这男子为尊男权至上的君主制国家里安坐帝位,至于当初她采取了什么手段使得这些权势滔天的王公贵族屈服,待以后再说。 此刻,玄武殿内沉香缭绕。 刘相国不下十次的擦拭着额上的细汗,眼角的余光极为隐秘的向帝位上的女帝陛下独孤长歌看去,却见她纤细的皓腕支撑着下巴斜倚在软榻上,狭长而多情的凤眼微微眯起,一股慵懒入骨的气息在大殿里无声无息蔓延开来。 再一次的看了眼手里的奏折,对于奏折上‘边境战火重燃’,‘御史大夫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发往乾州赈灾的数十万两白银连带护送官员尽数失踪’,刘相国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辅政大臣? 刘相国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如若是其他的事,他大可以随意处置,但是独独边境重燃战火一事,处理不好,那就是沦为日亡国奴的下场。他虽然不甘臣服于独孤长歌手下,却从未想过要背叛东风国。 边境战火一事如果处理不好,那就是…… 刘相国为难了。 “相国大人?” 眼看着相国大人已经发呆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王淮安不由急了,相国大人您再不把这些东西处理好,就轮到陛下处理您了好吗? “公公您看此事要不要……”刘相国试探着问了句。 王怀安诧异的看了眼奏折上的内容,随即眯眼看向相国大人,眼底的幸灾乐祸之意不再掩饰,出口的话语却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这……相国大人,咱家一个奴才本不该对朝政上的事指手画脚,可陛下既然已经封相国大人为辅政大臣,那自然是相信相国大人的。” 刘相国一脸谄媚的笑了笑,心底却在暗骂:该死的老狐狸! 然事到如今,他也知晓事关边境安危,此时必须由独孤长歌亲自处理,毕竟她已经登基三年,对于东风的军政大事熟练于心。 此刻,刘相国蓦然惊出一身冷汗,思及前日他相国一党的官员纷纷欲插手朝堂势力,他便觉得仿若在鬼门关走了一回。 不想不觉得,越想越后怕。 只怕前日里,陛下毫不犹豫的应了他的奏折,便是有意要让他自己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和能力吧?否则的话,为何自己刚一辅政便要经受这样生死攸关的折子吗? “相国大人这是处理完了么?”独孤长歌伸了个懒腰,玉手掩住口鼻打了个哈欠,坐起身眯着水雾迷蒙的眸子看向呆立了许久的刘相国,似笑非笑的问道。 “臣有罪,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刘相国不愧是能够权倾东风的相国大人,一个转瞬间便想清楚了事情的前后,也认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若为臣可为一代奸相,若为君不日灭族。 ------题外话------ 唔,这是昨天的,今天的要晚一点再传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5 你分明就是想破坏我跟陛下的姻缘 独孤长歌掩着口鼻的手朝着阳光的方向伸去,眯起的凤眸里氤氲着细碎的波光,她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纤细的双手,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地上跪着的相国大人,对于那人战战兢兢浑身都在发抖的样子似乎极为感兴趣,漫不经心道:“辅政大人这是什么话?” 刘相国闻言心肝都要被吓得活森森跳粗来了好嘛,当即就五体投地磕头如捣蒜,嘴里还不住的认错求饶: “陛下,臣该死,臣枉为相国,不仅没有感恩圣券为陛下分忧解劳,反而生出了不该生的心思,多得陛下不辞劳苦与臣提点,这才使得臣没有头脑发昏,酿成大错。” “呵呵。” 一串轻铃清脆的笑声自女帝陛下的朱唇里溢出,带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狡黠无邪。 一听到这笑声,王淮安莫名的就觉得牙好酸,陛下您实在不适合这个调调好吗?明明应该是可爱无邪的笑声被你笑来——嘤,好冷! 刘相国同样的感到了不安,在无形中似乎被这个在夺储大战中唯一活下来的少年女帝握住了最脆弱的脖颈,她的手冰冷刺骨,一寸一寸正慢慢地收紧。 思及之前他自以为慢慢渗入朝堂,与太后联手逐步架空她的权利的完美计划,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 在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他居然还在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算计着别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东风国至高无上的女帝陛下,这和携家带口的把脖子送到屠刀下还嫌不够,甚至还要再拉一群人好一次性让对方砍个够砍的爽的傻逼二缺有什么区别? “相国大人是聪明人,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相国大人还是朕亲封的辅政大臣对吗?”止住笑容,独孤长歌眯眼无害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漫声开口。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帝王的必修课。而东风国也需要一些浑水摸鱼的人,当然这个水的浑浊度要靠自己把握。 “是,是是是,臣谢陛下宽宥,谢陛下天恩,臣此生定当为陛下效尽犬马之劳。”若说这一刻前的刘忠良刘大相国还处于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那么此刻的相国大人满心都是死里逃生的后怕和庆幸。 如果他真的胆大包天的私自处理了这些攸关国祚的折子,只怕陛下今日不做理会来日也会查抄相国府,诛灭九族。刘忠良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此刻是真的臣服了。 他在东风的地位崇高无上是不假,可那份崇高无上只是在世人的眼里,在独孤长歌的眼底却不足一看;拿到三国之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刘相国忽而明白,独孤长歌虽然制约着他,但只要他不越线,把握好这个界限,他还是那个崇高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 “相国大人,跪安吧,陛下不喜打搅。”王淮安见女帝陛下一脸不想再谈此事的样子,便拉着刘相国低声提点道。 “陛下,臣刘忠良代表我刘氏一族立誓,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刘相国再一次的,真心实意的朝着独孤长歌跪下,这一跪代表着他的妥协。 独孤长歌随意的挥了挥手,脸上涌现出一股不耐烦,她第一次感觉到修为增进得太快也不是好事,因为公仪墨竟然还没有搞定殿外那只该死的奇葩! 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玄武殿外,被生拉硬扯连威胁带恐吓的拉到这里的公仪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就在两刻钟前他还在沐浴的时候,南羽倾城破门而入不说,还不停地对他进行各种难以言明的精神折磨,什么‘你不让我见陛下我就告诉父皇抄你的家’,‘你拖延时间分明就是想破坏我跟陛下的姻缘好取而代之’,‘敢和本公主抢陛下你死定了’,公仪墨只觉得额角抽痛,他真不知道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公主到底是怎么看粗来他在破坏她和那个蛇蝎女人的姻缘的?两个女人有个狗屁的姻缘?取而代之个鬼啊? “公主殿下,臣听闻东风国陛下向来喜静,您这般吵闹会影响您在她心里的温婉形象的。”公仪墨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天知道刚刚就亲眼看着三公主将独孤长歌粗鲁的扑倒在地上的画面,就说出这种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的话,他真的觉得好心虚,温婉什么的跟公主真心没缘分的好嘛! ------题外话------ 唔,这个其实原本是昨天的,可是因为发生了点事,所以没来得及发粗来,真是醉了,心灰意冷赛,真是啊,坦蛋蛋的疼啊,美人们都让倒霉的阿琉亲一口吧,让我沾沾你们的喜气,这日子过得实在是醉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6 呦,这是谁家的美人儿? “真的?” 南羽倾城听到公仪墨的话,当即就安分下来,看着公仪墨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慎重。听说过是经常来东风帝宫做客,那——他和陛下的关系应该很不错了?那她是不是可以近水楼台一下下了?一时间南羽倾城觉得爱神果然还是眷顾她的嘛! “当然。”公仪墨英俊绝伦的脸上挂着不能再真诚的笑容,心底却在暗暗吐糟:真的个鬼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个蛇蝎女人喜欢什么类型?他唯一确定的就是丫绝逼不会喜欢女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曾经把她扑倒在地上的女人! 玄武殿里,已经走到门口的独孤长歌默默地收回了准备推开大门的手,转头阴森森的看了眼某个角落: “三天。” 暗处某人眨眼,三天?三天什么?为什么他感觉陛下的话越来越难理解了? “南羽倾城。” 长久的寂静换来的是独孤长歌额上的青筋多了三根,对于自家暗卫愚钝的智商感到森森的绝望。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更绝望,没有最绝望。 某暗卫默默的缩了缩身体,用自己愚钝到无药可救的脑子继续思考着:三天和南羽倾城,两者之间的关系。 “三天之内,让她从东风国的地界消失,记住,要完好无缺的送回南明。”独孤长歌暗暗磨着后槽牙,阴森森的道,这个家伙必须立刻马上现在就回炉重造! 王淮安默默的抹了把额上冷汗,虽然他也对这个人的智商感到绝望,但他更对陛下惜字如金的造诣感到醉了,果然,能符合陛下要求的属下永远只有自己一个吗?唉呀妈呀!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厉害有没有? 千色楼。 已经是第二天了。 殷千杀眯着狭长的眸子,神色冷峻无比,那个该死的女人如果敢骗他的话——他就拆了她的皇宫,把手上所有的东风机密卖给南明,还是北邙?算了,一人一半好了,总之,她敢骗他的话…… “楼主,皇宫来消息了。”门外侍者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家楼主的脸色,恭敬无比地拿着一封密信递上去。 接过密信,殷千杀血色的薄唇扬起一抹锋利到了极致的弧度,漆黑的眼底闪过一抹邪惑的紫色,宛如情人呢喃般的声音缓缓吐出:“很好,九华街,醉月楼,如果这一次再把人放走,呵呵。”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留下此人。”数十条黑影瞬间出现,跪在殷千杀面前恭敬无比道。 醉月楼里,被惦记了许久的非情公子此刻正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不需做作便风流天成,魅惑无边,引得一大群已婚的未婚的女子们纷纷驻足,花痴的看着他。 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人,非情公子盘起双脚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一副似睡未睡的样子。 楼上的雅间里,国师大人眯着眼死死地盯着楼下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魅惑气息的某人,俊脸已经结了三尺寒冰,幽深的眼底一片幽暗。 扮男人还扮上瘾了? 再扮也只能是个女人! “呦,这是谁家的美人儿?来陪本公子我喝两杯。”男子一袭青色长袍,微微上吊着的眼底浮现着暗黄之色,一副纵欲过度的肾虚样,偏还自以为风流无限风度翩翩的硬作出一副贵公子样,看得人膈应得不行。 ------题外话------ 昨天去买了房,然后——从今天起,我真正地变成欠债不还的穷逼外加房奴了有没有? ps:今天要不要第二更咩?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7 分分钟换马甲玩死你 这熟悉无比的恶霸强调让血衣少年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眼角余光掠到来人堪比车祸现场的脸上,少年一口烈酒喷了粗来,卧了个槽啊! 尼玛,斗鸡眼,凹瓢脸,还是个兔唇?这长相——简直突破人类极限了啊! 谁他妈的把这种人放粗来影响国际形象的?这特么的也太伤眼了有没有! 还不等人们感慨完毕,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蓦地袭上了这个长得堪比车祸现场的人——的脖子上,一瞬间便见青紫色的筋脉起起伏伏。 “你是什么人?你……你想……” 青衣男子的脸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说出的话也吞吞吐吐,眼底的威胁之意却尤为清晰,看来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来人一袭墨色长衫,斜飞入鬓的剑眉下一双残暴的血眸煞气逼人,妖冶的红唇突出森冷的话语:“你算个什么东西?” 安坐的少年执杯的手微微一动,微眯的凤眸闪动着些许邪肆魅惑的流光打量着墨衣少年,锋利的薄唇微扬,不轻不缓的道:“多谢。” 她想起来了,这个长得堪比车祸现场的人不就是上一回在玄武殿前誓死觐见,要她封刘忠良为辅政大臣的内阁大学士的儿纸么?不是说养不教父之过么,那就算到你老爹头上好了,反正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大胆,你……你敢……”车祸现场依旧不知死活的威胁着,就连眼底的怨毒也越来越深。 “咔嚓。” 墨衣少年脸色阴寒,手上一个用力便听闻咔嚓一声。 众人脸色一变,大多数人俱是轻松了许多,这声音不用说便知道是被扭断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的。 在场的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发生了今天这种事,这个人死了倒好,要是没死——只怕在场的明天就该被抄家了。人家虽然长得有碍观瞻不堪入目,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呀!毕竟这是个‘好爹在手天下我有’的时代,尤其是人家的爹还是身居高位超级护短的内阁大学士! 将手里的尸体如同丢垃圾一样的丢到楼下,墨衣少年残虐的眼神落在闲适依旧的少年身上,眼底浮现一层浅浅的迷惑,随即便消失不见。 血衣少年眯了眯眼,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三分,似乎是心情不错。 殷千杀走上二楼的转角,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血衣少年,那个让他记挂了好多天,天天寝食难安的非情公子,紫衣翩飞间便落座于少年对面,一成不变的阴森语调传入耳中,让人犹如被毒蛇盯上般不寒而栗: “好久不见。” 明明是问候,偏偏被他说出了一种‘脖子洗干净了吗’的感觉,血衣少年不觉哆嗦了一下,而后似笑非笑的看向殷千杀:“不久,半月而已,难道说殷楼主想在下了么?”谁跟你好久不见?前天才见过好吗!谁让你眼瘸认不粗老子来着?屁大点的事儿居然也敢来老子这里寻仇,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换马甲玩残你丫的? “嗯,本楼主是很想阁下。”殷千杀眯了眯眼,阴测测的视线在少年的脸上一寸一寸的划过,半响淡淡开口。这个人——果然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让人讨厌到恨不得踩死踩扁踩残废! ------题外话------ 为毛要掉收藏? 乃们就是这么森森地爱着我的么?就是这么让我过粽子节的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8 想我也没用,谁叫你没胸 “是吗?”血衣少年眯了眯眼无害的笑道:“那真是可惜了,众所周知,本公子素来只喜欢大胸美人的。” 明明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众人不自觉得就脑补了下一句:想我也没用,谁叫你没胸。看着楼下对坐的两人,众人为自己的脑补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他们绝逼不承认看到了红果果的jq,绝对没有! 殷千杀闻言只是淡定的眯了眯眼,别有意味儿的瞟了眼血衣少年的——裤裆!? 卧槽! 围观众人默默地夹紧了双腿,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风流倜傥风度翩然翩若惊鸿的非情公子向来优雅的面容扭曲了那么一瞬。 对!别怀疑!就是扭曲! 绯衣少年一折扇拍在桌子上,眼底墨云翻滚,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殷千杀,妖冶的唇瓣扯出锋利的弧度: “殷楼主,本公子敬重你声名远扬,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而本公子自认为自己性取向正常,所以你三番四次的纠缠在下甚至出动了皇家的人逼着在下现身是何居心?” 什么!? 他们听到什么? 千色楼楼主殷千杀是个断袖! 他不仅是个断袖,还求爱不成便强行逼迫,还誓要把对方的袖子活森森扯断? 太霸气了有木有! 果然是千色楼楼主,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一鸣惊人好嘛! 面带愠怒,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说完这番话,血衣少年,也就是我们的女帝陛下面色无波地瞪视着殷千杀,暗暗目测着自己这段声情并茂的话——对殷千杀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少。 殷千杀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女帝陛下清楚地看到白玉瓷杯上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蛛丝,微微挑了挑眉,女帝陛下表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这货的忍功居然颇有长进,没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地上这实在是难得啊! 将少年的神色收入眼底,殷千杀淡定的松开手,淡定的任玉白色的粉末滑落手心,修长的剑眉微微挑起,强扭的瓜不甜?你情我愿?很好!殷千杀勾起唇角,心情不错的笑了笑,“本楼主——” “让开让开!那个狂徒在哪里?都给我让开!” 殷千杀话还没出口便被门外的叫嚣声打断了,他面色极其冰寒的看向门口,视线冷得犹如冰刀,仿佛要将来人活活凌迟。 一队官军服饰的人冲进店来,为首的那个从身后扯出一个人指着酒楼里的众人道:“是哪个杀了你家少爷?” 杀了你家少爷? 众人默然,他们能说‘官爷你来晚了,杀人的早就跑了’吗?! 女帝陛下撑起下巴看着来人,眉梢微挑,眼底浮现三分兴味,竟然能够调动九门提督,她这位内阁大学士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女帝陛下对此表示好奇。 被拉出来的人是刚刚那位车祸现场的仆人,他看了看酒楼里的客人,又看了看酒楼里的客人,最后指向悠然闲适的女帝陛下:“是他,就是他,我家公子好心请他喝酒,谁知道这个心肠歹毒的贱民不去喝酒也就算了,还敢在大庭广众青天白日下活生生扭断了我家公子的脖子,大人,你可要为我家公子讨个公道啊!”这人抹了抹眼泪,义愤填膺的恶瞪着女帝陛下,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女帝陛下无辜的眨了眨眼,这就是活森森的躺着也中枪啊!分明就是怕内阁大学士这个护短的家伙找自己的事,把事情全部推到她头上,偏偏还要作出一副忠仆的模样,拿着朕来衬托你,是不是觉着很开森很高贵很了不起? 女帝陛下眯着眼看向来人,绝世无双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殷千杀看着越来越多的官兵眯了眯眼,落在女帝陛下身上的视线格外的寒凉,半响才挥了挥袖子,自楼上离开。 正是因为他这个时候的离开,让他错过了自己费尽心思查找的某些真相,更让他在以后的日子给自己的追妻之路做下了不少孽。 “就是你杀了学士大人家的公子?” 来人手握绣春刀,眯眼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眼中一片深深的怀疑,就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扭断了学士大人公子的脖子?不像,瞧这细胳膊细腿扭一下就断了的弱不禁风样,不被人杀就好了,还杀人?没睡醒的话他可以再替他敲一下,保证他有一辈子的睡眠时间来清醒清醒! “大人既已有了断论,又何必再多此一举,若是平白浪费了时间放跑了凶手,上面怪罪下来,大人可就麻烦了。”女帝陛下摇了摇折扇,眯眼含笑的看向来人。 …… 来人眯着眼,握着刀的手上青筋暴起,谁说他是小绵羊的?方才那个觉得他弱不禁风的自己一定是眼瘸了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9 耳朵不听话她能肿么破 “抓起来。” 清冷淡静的声音从楼梯上响起,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凛然霸气。 看着那道步履平缓优雅出尘的月牙白身影,堂下众人纷纷变色,满是敬仰的行注目礼。 女帝陛下摇着折扇的手缓缓僵住了,心里瞬间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着狂奔而过。 卧槽!这种高冷帝王巡视万众子民的气氛是要闹哪样?明明她才是女帝陛下好嘛! 九门提督的人愣了片刻,顺着国师大人那一瞬的目光确定了目标,然后——嗯,抓起那告状的家奴……押走了? 众人一头雾水,然后觉得国师大人高深莫测的段数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葱白的目光简直要把国师大人生吞活剥了好么! 眼看着国师大人的视线快要落到自己身上,女帝陛下默默地垂头,默默地用扇子遮住自己绝世无双的脸蛋,嘴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心里则在愤愤的吐糟着:草泥马!为什么老子每次换马甲都会碰到这货?为什么!? “陛下是想要微服私访一番,好体验民情吗?” 国师大人在女帝陛下面前站定,眼底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怒,这个不安于室的女人究竟要招惹多少人才会甘心? 千色楼楼主殷千杀,北邙太子北辰苍冥,南明国师公仪墨,对了,还有那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南明公主,能招惹的和不能招惹的,她通通招惹了个遍,到底是想做什么? 女帝陛下如果知道国师大人的想法,估计还要鄙视一番再加点补充:亲,还有天下第一庄那个移动国库你忘记算了。 “朕记得国师大人此刻应该是在招待北邙来使。” 女帝陛下眯了眯眼,朝着酒楼外走去,嘴里还碎碎念道:“世界这么小,哪儿哪儿都能遇见,不好不好。” 耳尖的国师大人剑眉微挑,周身的寒气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该死的女人,她以为他很想看到她吗? 于是目测是傲娇了的国师大人霸气的一甩袖,潇洒的给女帝陛下留下一个飘逸的背影。 “准备好了吗?”阴森的声音从斗篷里飘出,有种枯哑的感觉。 “放心,这次的计划保证万无一失。”来人一身黑色长衫,黑巾蒙面,听声音是个中年男子。 “万无一失?”那枯哑干涩的嗓音再次响起,声音里带了种不屑的警告,“永远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更不要低估你的对手。他不是别人,是连公仪墨都要忌惮三分的赫连珏。” “依我看什么智绝天下,靠的不过是天绝山的名声罢了。”中年男子冷嗤一声,对于神秘斗篷人的话很是不在意。 “你最好记住本宫的话,否则吃亏的是你,主上让本宫给你带句话,若是再次失败,等着你的只有灭族。”神秘斗篷人倒也不再劝说,反正该提点的他也提点了,别人要找死谁能拦得住? “我的人在那里发现了千色楼和百里流云的踪迹,要不要除掉他们?” “百里流云?”斗篷人微微诧异,“记住小心行事,不要节外生枝,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除掉他们,但切忌不可打草惊蛇,另外本宫留给你的东西你要用好了。” “是,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你垫后,不要被人发现。” 待两人走后,树上飘落一道人影。 女帝陛下摸了摸下巴,妖冶的红唇张扬起邪肆的弧度,她不过是想到千色楼狠狠的坑殷千杀一把,居然就给她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女帝陛下表示她真不是故意要听的,耳朵不听话她能肿么破? “跟上。”这两人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欠揍的阴谋气息,既然被她发现了,不阴回来怎么好意思? 两道人影无声无息的飘出,方向正是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 ------题外话------ 第一卷的明线暗线已经全部粗线了,接下来就开始慢慢收网了。 ps:最近粗差去了,忙得连碎觉的时间都不够,所以没办法给大家保持稳定更新,很抱歉,我争取早日完事,恢复更新,刚刚摸到电脑人桑不起,灰灰,我碎了,大家晚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0 真是一群有爱的小伙伴 金碧辉煌的玄武殿里,珠帘轻卷,轻纱缭绕,独孤长歌褪尽衣袍靠在池边浅眯着凤眸,她虽然有意将水搅浑,可却没料到局势会发展的这么出乎意料。 北邙,南明,十年前那股不明势力,千色楼,百里流云背后的势力,尚不说天下第一庄那只铁公鸡。八荒墓的诱惑虽然不小,可远远不足以吸引天下第一庄和百里流云,独孤长歌隐约觉得,在整个事件的背后还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她甚至有种直觉,这幕后之人必然和十年前的事情有所关联,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温泉中水汽氤氲,映着金碧辉煌的玄武殿显得格外的流光溢彩。 一道寒芒乍破,朝着池中独孤长歌后心疾射而去,缭绕在温泉周围的轻纱无风自动。 感觉到背后的凉风,独孤长歌凤眸寒光骤起,半沉在水中的身体游鱼般滑进池底,失去目标的寒芒射进了对面的铜柱里,夜色下闪烁着幽蓝的光泽。 数十名黑衣人手持长剑,从大殿的横梁上无声无息的飘落下来,眨眼间便围在池边严阵以待,只等着池中人冒头便群起而攻之,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清凉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温泉池里,随着闪动的波光映出点点斑白雪亮,沉重的杀气几乎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嘭!” 一道水箭乍破,激射开来的水滴带着一股暖暖的温度在空气中炸开。一双芊芊玉手暗含内力从池中吸起数丈水幕轰向众人,独孤长歌闪身掠到屏风后。 殿外,听到内殿的动静,王淮安顾不上禀报便推门而入,手里的浮尘便迎上了黑衣人的剑。 独孤长歌一袭暗金色帝袍,凤眼幽深的看着浴池边的刺客,妖冶的红唇绽开森冷的弧度:“退下。” 她在温泉周围下了禁制,一个能进不能出的禁制,想着什么时候来个瓮中捉鳖的游戏,如今倒是得以实现了。 “和上次的人一个来路。”看着为首的黑衣人腰间露出的阴阳双鱼玉佩,王淮安的神色染上了三分浓重。 独孤长歌自然也注意到了,否则就不会费力将人全部禁锢起来,看着水幕中呆滞不动的刺客,她眯了眯眼,“真是一群有爱的小伙伴哪!” 半响才反应过来的王淮安嘴角抽了抽,陛下你以为他们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来了一群来作伴的么?你以为这是小伙伴们在考验友情的玩游戏么? 昏暗的地牢里,四周列满了血迹斑斑的刑具,阴森可怖的气息无声无息蔓延。 看着还在进行拷问的影枭卫,独孤长歌挥了挥手,那人立刻退至一边。明黄色的靴子踩在阴森潮湿的地面上,一抹厚重的殷红迅速沾染上鞋面,独孤长歌眯眼看着刑架上的男子,那日玄武殿里风华万千的刺客现今以狼狈的看不出原样,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这人还是死死的咬着牙一个字也不吐。 独孤长歌摸了摸下巴,对这名刺客的坚贞不屈表示森森的敬佩,修长的五指如电般袭上男人肩上的琵琶骨,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闪烁着幽冥之色,森冷的话语轻柔无比的在男子耳畔响起,“你的总部在哪里?” “在……”肩膀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男子脏污的面颊上冷汗滚滚,露出一双没有焦距,盛满乐痛苦之色的眸子,依稀可见其中的挣扎之意。 “说出来就不会痛了。”独孤长歌眯了眯眼,之间加了三分力道,就见男子眼底痛色更深,苍白的嘴唇张了又张,最终解脱般的说道: “八荒墓。”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独孤长歌挑了挑眉,柔软低迷的嗓音在昏暗阴森的地牢里响起,犹如情人间的耳语呢喃,婉转绕耳,“你的任务是什么?” 王淮安诧异,以那一夜的形势来看,这人分明就是为了刺杀陛下而来,难道这只是个幌子么? “青鸾……” 随着独孤长歌手上的力道逐渐加深,男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无力地垂下头。 “陛下?”王淮安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刑架上的男子,别是死了吧? 独孤长歌眯眼凉凉的斜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只是举步出了地牢,“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叙叙旧。” 王淮安嘴角抽了抽,叙旧?在天牢里叙旧?扛着各种身心备受折磨的严酷刑法叙旧?王淮安望天,陛下,您还能再幽默一点吗? 玄武殿里,独孤长歌斜倚在软榻上,幽深的凤眸一片莫测,微微上扬的唇角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九门提督府是越来越不长进了,竟然让朕被刺客刺伤了,淮安,传朕旨意,此事交由相国大人去办。” 王淮安还在猜测着天牢里的刺客到底说了什么能够让陛下的神色如此凝重,听到了独孤长歌的话一张老脸扭曲的惨不忍睹,什么叫‘竟然让朕被刺客刺伤了’?陛下你的伤口在哪?你这种三分遗憾七分幸灾乐祸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别忘了宣御医进宫,毕竟朕受伤了不是吗?”独孤长歌撩了撩衣摆,清逸绝伦的身形顿显三分狼狈,明艳的容颜立时苍白如纸,活脱脱一副被人重伤的样子。 王淮安木着一张老脸,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着呼啸而过,陛下您这份分钟进入不同状态的功夫是哪儿学来的?给奴才介绍下好学习呗? 不管王淮安心里各种吐糟,女帝陛下在玄武殿遇刺受伤的消息一夜间便传遍了京城。 ------题外话------ 唉,我终于回到家了呀,虽然已经热到40度了,氮素——我还是决定给大家来一章瞅瞅,快表扬我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1 要不你亲朕一下 翌日,在玄武殿被刺客刺伤的女帝陛下因伤势过重,不得不下旨,由相国大人监政,太后垂帘。 被派发到监政任务的相国大人面上一派淡定,内心实则万分忐忑,对于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相国大人表示——麻麻窝要回家,外面实在不是儿纸能待的地方了,陛下她太可怕了,粑粑儿子怕是不能完成你的遗愿殚精竭虑报效国家了! 相对于面上淡定内心忐忑的相国大人,朝堂上威严而坐的太后娘娘可就淡定多了,微眯的凤眼里透着万分的惬意,套着鎏金甲套的芊芊玉指摩挲着翡翠金玉酒杯,微微晃动的杯子里西域上贡而来的葡萄酒闪烁着血色的红光,一股奢靡的气息蔓延开来,晃似这不是庄重的朝堂,而是贵族举办的宫廷宴会。 堂下诸臣胆战心惊的排排站着,陛下与太后不和一事早已人尽皆知,相国大人是太后的娘家人自然也会站在太后那边,而如今陛下遇刺不能上朝,甚至将整个朝堂交予到太后手里……众臣表示,这东风国的天难道尊的要变了? 自古以来,能顺利通过‘朝堂如何站队’这门学问并及格甚至优秀的人少之又少,而被其坑死的倒是前赴后继不计其数,如今轮到大家伙了,众臣面面相觑,表示这完全不造该怎么办了好么? 是果断抛弃遇刺重伤的女帝陛下这个东风国唯一的皇室血脉投奔到大权在握的太后娘娘的怀里,以保得荣华富贵,还是死守着粑粑的遗愿忠心为国誓死不反叛,然后成为千古留芳名扬青史的忠烈之士? 大家伙表示前者和后者,不论哪一个都好有诱惑力啊有木有?可不可以都选咩?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相国大人强撑着淡定无比的气势,扫了眼堂下面色忐忑的群臣,莫名的觉得找到了些许平衡感,很好,独苦逼不如众苦逼,独忐忑不如众忐忑,大家伙同朝为官,有袍泽之义,所以咱就一起熬吧,熬到胜利的那一天。 远目,虽然相国大人也不知道哪一天会胜利,但不妨碍他给自己找个安慰。 珠帘后,太后娘娘闻言眯了眯眼,想起今儿个一大早,她带人前去玄武殿查看陛下遇刺一事的真实度被王淮安这个狗奴才拦在殿外的事,心里就一大片愤恨,该死的阉人,竟敢阻拦她!以为有独孤长歌给他撑腰她就拿他没办法卡了?哼!独孤家的人讨厌,独孤家的狗更让人讨厌,当年她既能把独孤家灭掉一个人,现如今同样能把这一个独苗连带着狗也灭掉! 因着是陛下刚刚遇刺,朝堂局势尚不明朗,因此诸臣不管有事没事都不敢有什么动作,今日的早朝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便散掉了,众臣纷纷撒丫子出宫,回家找麻麻找美人求安慰去。 玄武殿里,女帝陛下惬意的眯着眼斜倚在软榻上,看起来舒适无比,当然,要忽略女帝陛下颈间那寒光闪闪的三尺青峰。 点点寒意顺着颈间的肌肤渗透到皮肉里,饶是女帝陛下再困也不得不睁开眼了。顺着那横在颈间随时可能要了自己小命的三尺青锋往上看去,是一双修长如玉的大手,嗯,男人的手,挺漂亮的,再往上是一袭紫色的锦袍? 紫色锦袍,紫色?! 软塌上的女帝陛下一个轱辘远离了危险物品和危险人士,干脆利索的动作不见半分受伤的迹象,明媚的容颜上张扬的弧度透着邪魅惑人的气息,“朕竟不知殷楼主居然甘愿冒着被抓的危险前来看朕,莫非是爱上朕了么?” 殷千杀身上的紫色锦袍无风自动,杀气外泄,眼神带煞的看着独孤长歌,水色的薄唇抿成锋利的弧度,冰冷的气息蔓延开来,“他在哪?”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笑得温柔无比的看着殷千杀,“他啊?”在殷千杀眉峰微挑,气息稍稍放松的时候,独孤长歌忽然拖长了音调,一脸ws地看着他,得意地一挑眉,贱兮兮的开口:“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xd! 殷千杀握剑的手紧了紧,忍着一拳揍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脸上的冲动,狭长的凤眼眯起,“你想要什么?”这个吃亏会死的女人!这个随时随地都欠揍欠踹的女人! 女帝陛下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这么配合,朕都有点不好意思跟你提要求了肿么办?” 不好意思?那你倒是别提要求,你倒是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呀! 眼见殷千杀隐隐的有点不耐烦之色,女帝陛下正了正神色,三分为难两分羞涩的说:“朕从来不做吃亏的事的,要不你亲朕一下?” 女帝陛下此话一出,玄武殿立时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殷千杀白如冠玉的面容霎时漆黑无比,森冷的目光不掩杀意,死死的盯着满脸害羞的女帝陛下,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一百八十个血乎淋拉的窟窿才好。 角落里王淮安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先帝啊,奴才有负重托,没有照顾好陛下以至于陛下在作死的道路上越奔越远,奴才罪该万死啊! “来嘛,就亲一下下就好了呦!” 见殷千杀面色越来越黑,女帝陛下羞涩的欲语还羞的看了殷千杀一眼,颇有几分害羞的新媳妇的小模样儿,看的王淮安觉得蛋疼无比,虽然他已经木有那玩意儿了的说。 殷千杀周身的气息随着女帝陛下这一声‘呦’字落地,仿佛瞬时降到了零下几十度,有种立于寒冬腊月飞雪天的苍茫雪原上的感觉,女帝陛下搓了搓胳膊,一副你无理取闹的样子看着殷千杀:“朕都说了只要你亲朕一下就告诉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又不是朕不愿意告诉你。” 听听这是什么口气?这种我都这么大方的迁就你了你怎么还这么无理取闹的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喂? ------题外话------ 陛下她又作死了,可惜麻麻没钱给丫买药吃,所以就只能何弃疗了呦! ps:目测不远的将来,我们杀气逼人的殷楼主要悔到肠子都青了紫了也木办法挽救自己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形象了,于是作为亲妈我宣布—孩纸,你完了!~`~哦呵呵,为毛我有种幸灾乐祸的赶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2 输得连底裤都没了 殷千杀面色漆黑堪比锅底灰,手中的长剑隐隐发出低鸣,女帝陛下见此朝后躲了躲,颤巍巍道:“朕受了伤,你现在动手就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擦你妹的,这动不动就拿剑之人的毛病是肿么一回事儿?你麻麻没教你要以礼相待和谐社会吗? 面对女帝陛下这种毫无节操死不要脸的行为,殷千杀默默地咽下一口心头老血,强忍着将之碎成八百段的冲动,僵着一张俊脸冷淡无比的道:“君子风度?” 话落还不冷不淡的看了女帝陛下一眼,眼里的鄙视之意简直不能再明显,就连他周身的气息都仿佛在说着‘你配吗你配吗’。 女帝陛下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她觉得殷千杀这种拿脚底板看人的行为无疑的是在挑衅她的威严,她眯了眯眼无害的笑道:“朕读书少懂得不多。”难道你比朕读的书还少? 殷千杀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女帝陛下,恨不得将其一巴掌呼到墙缝里抠都抠不下来,这个死不要脸毫无节操的死女人到底是怎么成为东风过的女帝陛下的?她是不要脸人群的鼻祖痞子大军的元帅无节操国度的女帝陛下吧? 默默无言地瞅着女帝陛下无辜无害的绝世容颜,殷千杀觉得自己的文字表达能力实在匮乏,麻麻快给我交学费我要回学堂再来一遍! 见人也耍的差不多了,女帝陛下一脸我很快乐的表情回到软榻上,十分愉快的朝着角落里的王淮安招了招手:“王淮安上茶,难得殷楼主百忙之中还要来探望朕的伤势,朕要好好感谢一番。” 殷千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一旁落座,“你想要什么?” “殷楼主这么说可是见外了,毕竟你我之间也只是互惠互利嘛!”女帝陛下把玩着一串碧玉玛瑙珠淡淡开口,眼底流光闪烁,这个二蠢居然还没认粗朕实在是太好玩了艾玛! “本楼主只要步非情的行踪,至于陛下要什么就要看陛下给出的消息可否属实了。”殷千杀微微侧目,他不太明白这个女人刚刚不还是一副老子是天下第一无赖破皮的样子,怎么眨眼间就可以这么正经严肃地谈公事了?果然说皇家的人基因强大么? “朕不要什么消息,朕只问殷楼主借人,至于这些人朕用来干什么也请殷楼主不要多问,只等此事结束,朕亲自将步非情带到殷楼主面前如何?”连她的名字也能查到,再不抓紧时间在他没发现之前处理好一切,恐怕连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要被他查出来了,嘤嘤嘤好可怕,殷楼主朕给你跪了好嘛! 殷千杀思虑片刻,淡淡点头,他自信这个女人不会骗他,因为这个世上没人敢和千色楼作对,哪怕是一国帝王也同样如此! “陛下,南明公主来访。”王淮安端着新出炉的雨前龙井在殿外候着,心里腹诽道:陛下就算是不上朝不批奏折还是业务繁忙到令人发指,难道这就是命? 南明公主四个字一出,女帝陛下明艳无双的小脸瞬间爆黑然后转成青紫,最后惨白暗黄,妥妥的重伤加中毒的迹象。一旁的殷千杀嘴角抽了抽,忽然间就有种幸灾乐祸,恶人自有恶人磨的感觉,正准备开口刺两句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 殷千杀:txd! 王淮安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托盘一扔就冲了进来,看着软榻上慵懒如贵族猫咪的女帝陛下额角狠狠的抽了抽,先帝啊,奴才后悔答应你临终托孤的遗愿了现在反悔可不可以? “刺客在哪里?敢欺负本公主的陛下,本公主要剁了他!” 不等王淮安抒发完自己的感慨,一道淡黄色身影便冲进殿里,眼带煞气四下张望着,一副誓要把刺客碎尸万段的样子。 “跑了?”女帝陛下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如果让你知道刺客是谁的话你还敢这么豪情万丈吗?不过——这货怎么还在她东风国的地界上?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公仪墨那个蠢货是吃屎的吗? “陛下,你伤得怎么样?快让本宫瞧瞧。”南羽倾城一脸担忧的看着女帝陛下,上前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准备查看伤势,半点没有避讳之意。 “咳咳,公主殿下,那啥男女——别动,朕胸口好疼,肺也好疼,淮安快给朕宣御医!”女帝陛下脸色黑得不能再黑,卧他娘的一千个槽!滚你妹的男女授受不亲,她差点就忘了,丫都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个鬼啊!还有丫好歹是一国的公主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公然扒朕的衣服——朕又不是美男你热情个鬼啊你!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宣御医!”南羽倾城扒衣服的手被女帝陛下死死的握住,也不再纠结扒衣服的事,朝着王淮安就吼道。 如果不是确定以及肯定这货是个女的,女帝陛下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她那个深居简出却气势不减的皇后了有木有!简直太像了好嘛! “陛下你怎么样了?”南羽倾城反手握住女帝陛下的双手,满脸焦急地问道,简直不能再担忧了,妥妥的深情派女神。 女帝陛下微微眯眼,巧妙地躲过南羽倾城扣向她脉门的五指,一个轻扯便将人拉到身前,妖艳的红唇张扬起森冷的弧度:“倾城这么热情,让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南明三公主这朵小百花的名声如何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南明皇室里的继承人都快死光了丫还活得好好的,活得滋润无比风光无限的,这奏说明丫绝逼是妥妥的食人花啊有木有?谁要是真相信她对她一见钟情一往情深的话你就连底裤都会输没了你造吗?! ------题外话------ 还是好热,妈蛋,上午吹了一个小时空调,然后就头疼发热,流了一下午的鼻涕,空调病果然害死人! ps:n年以后的某个小剧场,名曰——秋后算账 陛下: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公仪墨那个蠢货是吃屎的吗? 国师大人:让她爬到你身上嗯? 陛下:qaq,窝立刻马上去洗。 殷千杀:抓刺客? 陛下:那啥,这叫情趣,你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 公仪墨:本座是吃屎的? 陛下:说你吃屎都是看得起你了,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害得老子被她占便宜,你赔劳资的贞操! 某仙:最没节操的人居然会知道贞操这个词,女儿你长进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3 特么你脸皮这么厚你狮虎知道吗 “不是倾城热情,实在是陛下风姿绰然,昭华无双,让倾城一时失控了,陛下不会取笑倾城吧?”顺势倚在女帝陛下怀里,南羽倾城面带羞怯,欲拒还迎的看向独孤长歌,明艳的小脸妖娆万分。仿佛刚才那个出手迅速查探女帝陛下脉搏的人不是她。 红唇微勾,女帝陛下眉梢微挑,修长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过佳人的肩头,迎着南羽倾城渐渐苍白的痛苦神色勾起一个邪魅万分的笑意,舒缓的语调柔软到令人心痒难耐:“朕怎么舍得取笑倾城呢?” 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南羽倾城脸色苍白,额上汗珠滚滚,全身无力地趴伏在女帝陛下胸前,眼底划过幽幽的不甘与愤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昏了过去。 女帝陛下见此毫不温柔的将人踹到地上,拍了拍衣襟靠回榻上,伤员吗就是要好好养伤的,至于地上那个刚刚解决的美人就不关她的事了。 王淮安看着地上的女人,无力地扶额,陛下是越来越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啊!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怎么着也要撕了她那张美艳无比的脸皮才能一泄被她骚扰这些日子里挤压的心头之恨吧!嗯,至于你说御医?对不起,他什么都没听见。 “小心点,千万别玩死了,我可不想去跟那个一脚踏进棺材的老东西解释。”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公仪墨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这个女人的蛇蝎属性似乎又上涨了一个台阶啊有木有!这么个倾心于她的美人儿就这么的被废了,下手真是毫不含糊啊! “朕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胆小怕事了?”女帝陛下懒洋洋的撑着脑袋看向公仪墨,微眯着的凤眸闪着戏谑的光芒,“就这么个女人都搞不定,公仪墨,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居然敢放任这个女人来骚扰她,简直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每次看到她满含倾慕的嘴脸她昨夜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好嘛!偏偏还要为了不打草惊蛇硬生生忍受着,天知道被一个与自己性别相同的人每天各种表白各种倾慕有多恶心,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个披着小白花皮囊的食人花,简直不能再恶心! “陛下,说到底本座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师。”公仪墨毫不脸红地说着,仿佛那个跺跺脚就能让南明天翻地覆的人不是他一样。 女帝陛下脸颊抽搐,小小的国师!小小的!特么你脸皮这么厚你狮虎知道吗?他怎么敢放你下山危害人间啊啊啊!“北辰苍冥那个贱人呢?”妈蛋,这个死妖孽最近去哪儿了?说好了的一起去寻宝为毛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难不成被人先煎后杀弃尸荒野了? “听说师兄请他去喝茶了。”公仪墨摇了摇折扇,一脸淡定的说到,心里则奇怪无比,师兄最近天天请那个贱人——啊呸,天天请北辰苍冥喝茶,从早喝到晚,听说那个贱人现在看到茶就吐得昏天地暗有木有!简直太让人兴奋了好嘛!师兄他终于换个人消遣了! “喝茶?”女帝陛下狐疑的眨眨眼,也是,那个贱人是该送去让国师大人好好调—教调—教了,毕竟那副闭嘴欠踹张嘴欠抽的样子实在伤眼。女帝陛下绝逼不承认当初把人交到国师大人手里是故意的,绝逼没有! ------题外话------ 天好热,所以国师大人带着女帝陛下去避暑山庄了,殷千杀和轩辕小王爷愉快的私奔了,公仪墨和北辰苍冥童鞋去一统天下了,故事就此结束了。 ps:天气好热,我真心受不了了,本章暂时就这么多。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4 麻麻教育失足儿童 对于自家陛下和公仪大人的喝茶论调,角落里的王淮安使劲儿的缩了缩身子,极力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那日惹怒了陛下也被国师大人请去喝茶就不好玩了。忽然,王淮安耳朵动了动,低垂着的脸上浮现一抹虚伪的同情,为那些费尽心机监视了玄武殿月余,此刻正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的人们默默地点了一排蜡。 “嘭!” 玄武殿的大门被门外的侍卫大力撞开,接着一群人便鱼贯而入,为首的便是盛气凌人华贵雍容的太后娘娘,后面紧跟着的是独孤长歌的一竿子臣子们。 眼角余光看了眼软榻上面色苍白气血虚弱的女帝陛下,太后娘娘威严的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着的女子身上,待看清女子的衣着,太后的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和快意,似乎是无法面对此种局面,她万分沉痛地看向软榻上的女帝陛下,沉声喝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独孤长歌微微挑眉,并不搭理她,今天的局面不可避免,理与不理有何关系?与其白白浪费口舌,不如躺着软榻喝着小茶舒舒服服看戏。 “陛下,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见独孤长歌低垂的脸上面色微冷,自以为摸清楚了情况掌握了主动权的太后微微闭眼,似乎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独孤长歌嘴角一抽,卧槽,这么一副‘麻麻教育失足儿童’的样子是要怎样?要不要朕给你颁个奥斯卡小人奖?给你跪了好嘛! 公仪墨朝着脸色漆黑的女帝陛下挤了挤眼,掩在扇下的脸皮狠狠抽搐着,内心却有一万头草泥马欢快无比的狂奔而过,想独孤长歌这种难搞又欠教训的女人被训斥的场面,真真是难得一见啊!太激动了,太兴奋了有木有! 见独孤长歌身上的气息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却仍是未开口辩解半句,想当然的太后娘娘朝着身后的奴才招了招手,“来人,宣御医,快给哀家瞧瞧倾城公主这是怎么了?有无大碍。” 看着话一刚落,便越众而出的御医,独孤长歌狭长的凤眼幽光闪烁,看来这个老妖妇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啊!只是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收到独孤长歌眼神暗示的公仪墨收起折扇,双手负后,眸色冷冽的看向软榻上唇边血迹未干的女帝陛下,冷声道:“陛下是不是该给本座一个交代?” “交代?”独孤长歌眸色微冷,唇边扯开一抹锋利的弧度极其轻蔑的看向公仪墨,“敢向朕要交代,你公仪墨是第一个!” 如此不客气而充满蔑视性的话说出来,公仪墨周身的气势瞬间冰寒无比,看着女帝陛下的眼神隐隐的带上了杀意。 一旁的太后娘娘见此,唇角几不可见的勾起,朝着软榻上的女帝陛下微微叱道:“事关两国盟约,陛下还是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似乎是被太后这种不客气的话给气到了,独孤长歌气息不顺,咳出一口血来,微微垂着的眸子里冰寒无比,周身的气息越来越阴寒摄人。 跟随着太后而来的众臣似乎松了口气,原本对于陛下重伤一事大家都抱着怀疑的心态,可此刻一见,似乎是确有其事了,如此——他们所筹谋的便有八成的机会了吧? 公仪墨见此同样不屑的嗤笑一声,冷眼看向太后娘娘,气势逼人道:“本座与公主殿下奉吾皇之命前来为太后贺寿,现如今公主殿下却被贵国陛下残害至此,太后是不是该给我南明一个交代?” 太后娘娘闻言面色微变,心里蕴起一股薄怒,这公仪墨竟如此不知好歹,居然在满朝文武面前踩她的脸,真真是可恨之极!看了眼软榻上短时间难以痊愈的独孤长歌,太后凤眸里划过一抹狠辣,沉声道:“兹事体大,容哀家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说!” 以独孤长歌的谨慎来说,南明三公主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玄武殿这等机密重地?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忽略了,随即看向软榻上沉默良久的独孤长歌,随即释然,是了,独孤长歌重创卧榻,后宫和朝堂的势力全部被她早早埋下的暗桩抓进手里,使得她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就算被闯进来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里太后娘娘就暗恨,那刺客既然能把她重创,为什么不能再补上一刀彻底了事,省得她还要徐徐图之这么麻烦? “调查?”公仪墨冷哼一声,神色间满是愠怒的质问道:“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仪墨,你太放肆了,这里不是你南明国界,容不得你在此撒野!”一名紧跟在太后身后的老臣义正言辞的斥责着,看着太后眼里的满意之色,顿时觉得自己的荣华富贵已经到手了一般。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座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公仪墨闻言抬手便是一掌,生生将那人打出玄武殿,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太后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公仪墨此举已经不是在给她难看了,而是明目张胆的打她的脸。强忍着心里的暴怒和无边的杀意,太后娘娘脸色阴沉如水,眼神冷冽阴毒,“公仪墨,当着哀家的面也敢殴打我东风的重臣,你未免也太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这就是你南明的礼数?” “本座行事向来如此,太后待如何?”公仪墨唰的展开折扇,语调轻狂不羁,却不掩迫人的气势。 看着太后明显扭曲的不成样子的雍容脸庞,独孤长歌很不厚道的抽了抽嘴角,明明是狂炫酷霸拽的台词为什么由这货表达粗来,她就只感觉到了一股子ws的味道呢? 果然,不是所有的国师都是神坛之上的存在。 ------题外话------ 老同学回来,我在外面陪吃陪喝陪唱歌,回到家——卧槽!wps打不开了!于是只能重新码了一遍啊,泪奔,真是不会再爱了…晚安,么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5 让你脱光衣服滚回南明 面对公仪墨如此嚣张跋扈咄咄逼人的姿态,太后娘娘心头憋了好大一口老血,眼底的杀意越来越浓烈,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却不得不放低姿态,咬牙切齿道:“公仪国师想要如何?”独孤长歌这个小贱人惹谁不好偏偏要惹这个不知客气为何物的杀千刀的玩意儿! “我堂堂南明公主殿下,再你东风国的皇宫昏迷不醒,太后不说给本座一个交代,反而来问本座?”公仪墨眯了眯眼,话语极其凉薄,似乎对太后的态度极其不满。 “交代?”独孤长歌冷哼一声,看着一旁正在由御医诊断的南羽倾城,微眯的凤眼划过一抹森寒的邪戾,声音冷得掉下一地冰渣:“朕受伤卧榻,行动不便,你南明公主以探伤之名,行下毒之事,竟然还敢问朕要交代?公仪墨,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朕就算重伤难愈,也照样能让你脱光衣服滚回南明?!” 烫手的山芋被独孤长歌接住,太后松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事到如今这个贱人还看不清形势,由她处理这件事也好,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公仪墨那就是狂放不羁,飞扬跋扈的主,谁对上他不被气死,也要被气得呕出血来。 “独孤长歌!你未免太猖狂了!”三年前帝都一战,于城楼之上被独孤长歌扒光衣服,是梗在公仪墨心头的一根刺,如今旧事重提,公仪墨脸色阴冷的逼视着独孤长歌,咬牙切齿样子恨不生得吃其肉圣啖其血。 “怎么?恼羞成怒了?”独孤长歌狠狠地抹去唇边的血迹,挑衅的迎上公仪墨的双眼,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陛下与公仪国师大可不必如此,还是等御医诊断的结果出来了再说。”太后眼神变了变,若是真如独孤长歌所说,南羽倾城对她下毒,这件事倒是好办了。纵使他公仪墨如何嚣张面对这铁证如山,也容不得他再撒野。 独孤长歌冰冷狠戾的眼神蓦地对上站出来充当和事佬的太后,阴郁狂躁的气息几乎要将她撕裂。 那熟悉的眼神让太后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大步,她努力按压着心头的惊惧,转首朝着一旁的御医问道:“诊出什么结果了?” 顶着公仪墨的满是压迫和独孤长歌阴森躁郁的眼神,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微微地答道:“公主殿下气血不畅,想来应该是被人从正面击了一掌。” “满口胡言!他乃你东风国子民,自然是向着你东风国的人说话,本座如何得知他说的是否属实?”公仪墨冷声出口。 “朕还未追究你南明公主擅闯玄武殿,下毒与朕的罪责,你竟敢出言不逊!不是心虚是何意思?”独孤长歌再次咳出一口黑血,脸上青黑色交加,“来人,将公仪墨给朕拿下!与南明公主一道关押起来,待朕以后再审!” 见独孤长歌发话,太后朝着身后的众侍卫暗自点头,眨眼间一群侍卫便冲进殿中捉拿公仪墨。 “就凭这些人也妄想抓住本座?”公仪墨蓦地扔出一颗青色弹丸,一阵青烟冒起,众人的眼前一片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护驾!” “快快快!保护太后!” “包围玄武殿!” 一时间场面混乱异常,众人莫不胆战心惊的往来时的方向躲去,生怕公仪墨大开杀戒,殃及自己。 待一刻钟后,殿中恢复清明,太后率人再来查看的时候,玄武殿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南明公主,独孤长歌和公仪墨双双消失不见。 太后暗自咬牙,竟然让这个小贱人给逃了真是失策!不过,既然出去了,想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思及此太后的神色才好了许多,面上却仍是一派担忧地吩咐道:“传哀家旨意,南明国师公仪墨绑架女帝陛下,着九门提督严密搜查,务必缉拿!若有反抗,杀无赦!” 公仪墨最好是剧烈反抗,到时候就算误杀了独孤长歌也没人敢说什么。 “啧,看来你家太后是迫不及待的想致你于死地呀!”一处高楼上,公仪墨潇洒的摇着折扇,朝着身边的女子戏谑道。 “如此蛇蝎心肠,怎么可能是我家的?”女子粲然一笑,朝着公仪墨邪气地挑了挑眉。久居高位的快感让权势迷了眼,太后想取而代之的心情太过急切,就连最有权力废除东风皇帝的赫连珏也疏忽了,合该倒霉被她收拾。 蛇蝎心肠?公仪墨嘴角抽了抽,此次被逼到这种地步,只怕日后待你回来,会比太后要蛇蝎一百倍吧?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蛇蝎心肠呢?当然,这话公仪墨也就敢在心里腹诽两下,真要是说出来死得最惨的还是他啊! “好久不见国师大人,朕甚是想念,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心情很是不错。 “正有此意。”公仪墨跟在独孤长歌身后下楼,反正被逼出宫被赶下皇位的不是他,这天气正适合喝个小茶听个小曲,顺便看看好戏。 瞧这公仪墨眉目间春风得意的样子,独孤长歌微微挑眉,想看戏也无可厚非,不过要是把自己过成了别人眼中的好戏,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题外话------ 为避免出现昨天的状况,我今天早早的上传了,么么,明天见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6 美人儿,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看着悠然自得的在大厅落座的独孤长歌,国师大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指尖微微抖动着,极力压抑着想把此人一巴掌打到天边的冲动,沉声警告道:“把泱泱大国当成儿戏,陛下真是好兴致。” “非也非也,”独孤长歌抿了一口茶,邪邪的看了眼神色间颇有几分解脱之意的北辰沧溟,妖艳的薄唇扯出一抹张扬的弧度,“国师大人难道看不出,朕如今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了?说不得还有些妖魔鬼怪等着取朕的性命,真真是境况堪忧,是以才来到国师大人的府邸,寻求庇佑,国师大人不会拒绝吧?” 公仪墨和北辰苍冥额角直抽抽,这是要多么不要脸,多么厚颜无耻才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和独孤长歌在一起,那真是分分钟都在涨姿势了好嘛! 国师大人额角狠狠一抽,强忍着朝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狠狠招呼一巴掌的冲动,冰冷淡漠瞅了她一眼,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零下数十度,这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安分一点?是想让他把她那些不安分的骨头都卸了吗? “距八月十五的三国朝圣大会还有七天的时间,各位有什么看法?”把所有人都恶心了个够本,独孤长歌见好就收,没骨头似的靠在椅背上扯开话题。 “说是朝圣,不过是借此由头在三国的皇室里安插人手,你不会告诉本座,你准备色诱天山少主吧?”公仪墨语调轻佻,颇有些不屑的说道,及至最后还要打趣一下独孤长歌,毕竟这女人是出了名的喜好美色。 “比起那什么所谓的天山少主,其实朕更喜欢色诱你。”独孤长歌眯眼浅笑,及其无害的说到,细看便能发现,她的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触及独孤长歌三分邪肆五分风流的容颜,公仪墨脸色一变,搓了搓胳膊,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 “美人儿,不如来色诱本宫如何?”北辰苍冥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底邪魅流转,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 “不好意思,朕眼拙,实在看不出北辰太子有什么值得朕色诱的地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独孤长歌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沉默的国师大人。 “据本座所知,天山始祖离世前曾定下了避世的规矩,非天下大乱不得入世。只是近百年来,天山一族的新任族长野心勃勃,意图凌驾于三国之上,不断地借朝圣一事在三国皇室安插人脉,此举已经严重地违反了天山一族所肩负的守护大陆的使命,若是在此事上做文章,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察觉到独孤长歌的打量,国师大人眼皮微掀淡淡说道。 “这样做也未尝不可,只是天山一族历来肩负着守护大陆的职责,在四海广得民心,处理不当的话容易适得其反。”公仪墨眯了眯眼,对于天山一族在民间的号召力颇为头疼,“三个月前,本座曾处理了一个延误军机的天山使臣,结果差点引起民愤,实在是让人头疼。” “管他民心如何,依本宫来看,不如百万精兵压境来一场血腥镇压,只要能彻底灭了天山的势力,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又能如何?”北辰苍冥毫不在意的说道,残忍至极的话语里满是轻蔑之意。 “嗤!”听了北辰苍冥的血腥镇压理论,独孤长歌嘴角狠狠一抽,双手背后懒洋洋的托着脑袋,慵懒的眯着眼睛扫了眼面色凝重,凝眉细思的三人,语调森冷之极的道:“民意?什么是民意?为天下万民着想,让所有隶属于皇室的子民吃得饱穿得暖,有房可住有国可依,这才是真正的民意,至于那些所谓的信仰,也只不过是建立在吃饱穿暖的基础上才有的。在安稳幸福的人生和虚无缥缈的信仰之间,百姓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择。太过于着相于一点,只会局限了人的思维方式,说到底你们也只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皇权统治,和天山如今便是分庭抗礼的局面。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皇权和天山既然已经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么就只有一种结果,此消彼长,终有一方败落。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不是有句话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不想被灭掉,那就只能爆发。 回味着独孤长歌的话,北辰苍冥眸色幽深,不复方才的轻蔑之色,眼底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慎重之色,他原以为独孤长歌能够坐上女帝的位置,不过是因为东风皇室血脉的凋零和太后的扶持,如今看来不尽然如此。端这一席话便可以看出她对当前局势的清晰认知以及长远考量,这个女人似乎对天下的局势把握程度甚至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再次打量着独孤长歌慵懒闲适的表情,北辰苍冥感到了隐隐的威胁。 “说得好,可惜百姓缺乏教化,未必能考虑到这一层。”公仪墨依然皱着眉头,天山若真的为民考虑也不可厚非,可惜这些伪君子偏偏都是打着庇佑百姓守护和平的幌子来鱼肉百姓满足自己的私欲,偏偏还说的冠冕堂皇来愚弄百姓,实在可恨。 “缺乏教化?”独孤长歌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子姿态的看向三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说皇家能够站在他们的立场来看待问题,而不是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欺凌百姓,自然便会无为而胜,要知道真正的领导者向来懂得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于独孤长歌难得智慧犀利的说辞,国师大人意外的挑了挑眉,心下震撼不已,这个由他看着长大的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聪慧睿智了?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她竟成长得如斯之快,如斯耀眼夺目。 “女人,说了这么多原来你以前一直在糊弄本座!”公仪墨掩饰着眼底的震惊,三分委屈七分试探的打趣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上位者该有的智谋和手段一样也不缺,他不禁为东风皇宫里那个辛辛苦苦准备着篡位的女人默哀,顺便给那些人点了一根儿蜡。 相对于国师大人和公仪墨的震惊和试探,北辰苍冥的神经则要粗大的多了,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白皙的下巴,眨着晶亮的星星眼满脸期待的样子看着窝在椅子里的独孤长歌,欢快而兴奋的道:“美人儿,本宫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聪明美丽而强大的女人,向来最能够吸引男人的注意,更何况自从玄武殿一别,就时时惦记着女帝陛下那不盈一握的蜂腰和36大杯的北辰苍冥呢! ------题外话------ 关于男主们日后的相处模式,由此章可循踪迹。 ps:话说,乃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7 以假乱真 “是吗?”迎着北辰苍冥小狗狗射线般的眼神,独孤长歌缓缓勾唇,笑得风情万种,魅惑无边,出口的话语就不那么的美好了,“可惜朕实在没发现北辰太子的特别之处,而且,朕虽然荤素不忌,但也没到来者不拒的地步。” 北辰苍冥黑脸,尼玛蛋!什么叫实在没发现本宫的特别之处?这种自荐枕席还被嫌弃到无极限的样子是要怎样?! “呵呵。”对于此种情况,公仪墨明智的不发表看法,只是贱到没朋友的‘呵呵’一声。 几人安坐于位子上待了一会儿,独孤长歌便离开了,她这么狼狈的“逃”出皇宫还是头一遭,哪怕是为了看一场好戏,也依旧让人不怎么开森。不顺便去给他们添点油加把火什么的让她怎么好意思? 瑞凤宫。 “秋萝,人带来了没有?”抚摸着手上的金丝甲套,太后娘娘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那个小贱人已经出了皇宫,就算她命大死不了她也不介意帮点忙送她去见阎王,再不济还不能把持王宫让她做一辈子的丧家之犬?!小贱人,和当年的那个贱人一样,就算再得宠,再厉害,还不是输到了她手里! “太后,人带来了。”秋萝福了福身,带着一个人从侧殿进来,在太后娘娘面前站定。 看着畏畏缩缩,躲在秋萝身后的那人,太后不悦的眯了眯凤眼,神色冰冷之极道:“站到哀家面前来。” 满是不悦的语气让那人缩了缩身子,愈加的朝着秋萝背后躲去,恨不得躲得让整座上的太后娘娘再也看不到自己。 那人后退的举动再次触怒了太后,她面色阴沉沉的,被她扫落在地的破碎杯具昭示着她此刻极度不虞的心情。 秋萝面色惊惧,一把扯过身后的人拉到太后跟前,讨好道:“太后,这是奴才前日里在一座破庙的乞丐窝里找到的,这相貌倒是像了八成,剩下的两成大概就是这气度了,凭着太后的手段还愁调—教不好么?” “抬起头来。”秋萝的话让太后的心情稍稍好转,只要相貌无碍,由她亲手调—教些日子,一样能上得了朝堂。 那人依旧佝偻着身子,不敢抬头,缩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双腿止不住的打颤。 秋萝在太后脸色变黑之前托着那人的下巴,逼迫着她抬起头,好让太后能后看得更加清楚。 太后眯了眯眼,仔细的打量着,果然,眼前之人的容貌竟与独孤长歌像了八成。除了眉毛和嘴唇之外,其他的简直别无二致无可挑剔。唯一让人不满足的便是,独孤长歌生来便气质昭然,风华绝代,自成风流,带着皇家特有的霸道狂傲;再观此人,除了相貌上的相似之外,眉眼间透露着的却是深入骨髓的懦弱平庸,这让太后刚刚愉快起来的心情实在不怎么美妙。 比起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后天生成的怯懦软弱就算尽力扭转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明眼人一瞧便知,这大概就是穿了龙袍也当不了皇帝吧。 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太后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把王淮安给哀家带进来。” 堂下,站在太后跟前的女子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微微抬头向主座上的太后娘娘看了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谁也没有发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悲哀愤恨,无奈等复杂的情绪。 早在十年前,这张熟悉的脸便成了她永生难忘的噩梦。 那一日大雨滂沱,电闪雷鸣,年仅十岁的她躲在母后的怀里瑟瑟发抖,母后紧紧的抱着她,温柔的哄着她:“长歌不怕,母后的长歌可是要继承皇位,爱护天下百姓的人,怎么能够害怕这小小的雷鸣呢?” 那时她不懂,明明那么多的皇兄皇姐,母后为什么会认为她会继承皇位呢? 这个问题她再也没有机会再问母后了。 当时的刘贵妃带着一群侍卫忽然闯进来,不等母后说什么,便有人在母后的妆奁盒子里搜出了一瓶毒药,还有个写着父皇生辰却被扎满了针的布偶。 刘贵妃怒斥母后为了让她万无一失的登上帝位毒害了所有的皇兄皇姐,不容母后分辩便当场给母后灌下一杯御赐毒酒。 一夜之间,母后没了,再也没有人会在大于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抱着她轻言安慰,她成了唯一的皇家血脉。 她是恨着父皇的,因为母后那样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毒害别人?刘贵妃在母后刚死便登上了后位,父皇甚至将她过继到了这个亲手毒害了她母亲的的女人名下。 同样,她也恨着这个亲手毒害了她母后的女人,恨不得亲手将她千刀万剐,可是她却连靠近她都做不到更遑论报仇了,于是…… “太后,王淮安带来了,要不要传他进来?”看了眼安静的站在一旁的女人,秋萝朝着太后福了福身。 “带进来。”太后取了护甲指套,伸出保养得白嫩光滑的双手由着一旁的宫婢给她揉捏着,淡淡开口。 跟随着秋萝进来,王淮安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太后,垂首站在堂下。余光扫过一旁静立着的女子,他微微地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惊惧,太后这是要玩以假乱真的把戏么?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就不怕万一陛下日后回来了会祸及刘氏一族开战北辰么? “淮安,哀家素来便知道知道你是个聪明的,想必你已经清楚了哀家今日叫你来的意思了吧?”对于王淮安,太后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谁让这个该死的奴才仗着有独孤长歌这个贱人护着屡次三番的对她不敬?可是眼下还要借着他来让众人确信陛下的身份,太后眯了眯眼,暂且就让他多活一阵子吧!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题外话------ ps:如果不粗意外,第一卷马上要结束,然后就是第二卷凤鸣八荒了,女帝陛下将要开始祸害江湖的传奇霸业了,亲们,明天再约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38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陛下 “太后明鉴,奴才愚钝。”王淮安拱了拱手,俯身不咸不淡的开口,心下却极为不屑,想要不付出一点代价的就将他拉下水,她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一手遮天了?不管是天下无双的权势,高入云端的尊崇,陛下若是高兴自然会赏赐于你,但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来享受这位极巅峰的一切! “……”太后陡然一噎,眼里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该死的贱奴才和那对下贱的母女一个德行!摒了摒呼吸,太后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眯眼冷冷的俯视着腰背挺直站在她跟前的王淮安,搁在扶手上的左手死死地紧握着,冷声道:“哀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如今陛下重伤未愈且被南明公主下毒,更有那奸贼公仪墨竟然趁乱将陛下掳出皇宫。哀家为了稳定朝堂,安抚群臣,会在明日的早朝上对外宣称陛下重伤,需静养月余,而你则需要配合哀家让众臣相信哀家的话。” 一个该死的阉人,见了她竟敢直视凤颜拒不下跪?谁给他的狗胆?她倒要看看,没了独孤长歌那个贱人,这狗奴才还有什么依仗! 闻言,王淮安微微点首道:“奴才谨遵太后旨意。”看来太后是真的想要玩以假乱真的把戏了,不过,这以假乱真也要有那个能耐!他的陛下,其实随便一只小猫小狗便可以乱得了的?太后还是太小看陛下了,正如陛下所说,太后还是tooyoungtoosimple! 不过就算太后再怎么无知愚昧,蠢笨如猪,又与他有何干系?虽然他并不知晓陛下到底是生是死,可在他的心底,始终只有一个陛下,那就是他陪伴了三年的独孤长歌!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陛下! 他会在这深宫里,守着她的一切,等着她涅槃归来的时刻! “很好,下去吧,哀家乏了。”瞥了眼角落里垂首站立着的女人,太后朝着王淮安摆了摆手,她是真心不想再看到这个该死的狗奴才!不然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让人活刮了他,可是现如今她还不能这么做,为了不膈应自己,她也只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思及此,太后抬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闭目靠在凤椅背后。 “太后,这奴才要怎么处理?”秋萝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纹丝不动的女人,犹豫了再三终是陡着胆子询问太后的旨意。毕竟这人是要以皇帝陛下的身份站在朝堂之上的,她一个后宫里的奴才如何安排得了? “先带下去清理干净,好生捣饰出个人样来,就这么一副不干不净的样子你也敢带到哀家跟前来,真当哀家不会轻易治你的罪了么?”刚想闭目养会儿神,秋萝这个没眼色的竟然还敢撞上来,太后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瞬间烦躁起来,凤目怒瞪着堂前的两人,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两人烧成灰烬。 “奴婢知错,求太后恕罪。”秋萝身子一抖,噗通一声跪在太后脚下,哆哆嗦嗦的求饶。而一旁缩在角落里的女人似乎已经被吓傻了,神情呆滞,满脸惊恐,不知所措。 听着秋萝边求饶边嘤嘤嘤的哭泣声,太后的脸色黑沉如水,极度不耐烦的将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到秋萝脸上,阴狠冷戾地看着她,冰冷的声音如同淬了天下最烈的毒药:“滚!带着这个贱奴给哀家滚!” “奴才谢太后不罪之恩。”听到太后森寒冷厉的话,秋萝连滚打怕的从地上站起来,拉着角落里毫无所觉的女人逃命般的出了瑞凤宫,就连滚烫的茶水洒在脸上衣襟上带来的疼痛也不能让她停留片刻。 浓密的树荫下,看着狼狈逃窜出来的两人,王淮安冷冷的笑了笑,刚一转身那充斥着浓浓不屑的笑意便僵在脸上,随即眼里便闪出了泪花,正欲说什么却又忽然住了口。 “好了,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见着鬼了。”王淮安眼里的惊喜让独孤长歌心头微酸,她今日只是随意的来宫里逛一逛,顺道看看那个老妖妇究竟能玩出什么幺蛾子,不想却看到了这奴才被传进了瑞凤宫不过半刻钟便出来了,且眼里还带着深深的担忧,一时便犹豫着要不要让他知晓自己还好好着的事实。 此次的事情,若是单单的皇权之争,告诉这奴才也无可厚非,可此次涉及到的不只皇家权力交接更替一事,更关系到十年前昭纯宫一事的真正事实,为了不打草惊蛇,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因此不管是中毒还是被掳的真相,只有她一人知晓,就连全程参与了的公仪墨也深信她是真的中了剧毒。 而这奴才竟然没有投靠太后一方为自己搏一个锦绣前程,反而还如此的担忧于她,陛下觉得自己的良心森森的不安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玩意,可这并不妨碍被人关心被人担忧时那种流淌在心里的,暖暖的,酸酸的东西。 “陛下,你吓死奴才了呜呜……” 王淮安是真的吓着了,虽然知道陛下是假装遇刺卧榻养伤,可南羽倾城浑身裹着剧毒前来探伤却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他是亲眼看着南羽倾城给陛下下药导致陛下气息紊乱,内功消散,口吐黑血的景象,这让他如何能不担忧?忽然间看到了他的陛下此刻正好端端站在他面前,朝着他笑,那虽是毫不留情却难掩关心和安慰的话,一时间心里的种种惊惧担忧化作一种喜极而泣的情绪,在陛下面前,他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正如他的陛下所说,在陛下面前的他是个没脑子,向来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 独孤长歌向来是个冷心冷肺甚至连血都是冷的的女人,乍一看到这个蠢奴才竟然哭得如同被抛弃的孩子忽然又被捡回去了一样,嘴角抽了又抽,良久,呐呐无言的将这个哭得一塌糊涂的蠢奴才揽进怀里,模仿着寻常人家母亲安慰孩子的样子,尽量温柔地道:“别哭了,朕这不是好好的嘛!” ------题外话------ ps:怎么有种“王淮安才是陛下真爱”的感觉?一定是我眼花了… pps:别问我十年前的事,因为我也不造; 别问我为森马有两个长歌,因为那是剧情需要; 别问我蛇蝎为毛还不推荐,因为前段时间更新不稳定; 别问我蛇蝎什么时候上架,因为蠢作者是个没有上进心的扑街货; 别问我今天为森马这么话唠,因为为了防止白天天气太热我坐不住,so我是在凌晨开始码这几章的,亲们你们爱我吗?爱我就表达粗来好嘛?冒个泡神马的,来和我聊聊人生也好啊!({{{(_)}}}~o(_)o~三更半夜一个人码字实在寂寞的很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o~三更半夜一个人码字实在寂寞的很呐)/)}}}~o( 39 这特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陛下,”在王淮安的意识里,女帝陛下向来是强势冷酷邪肆的,因此独孤长歌那别扭的温柔并没有让这个蠢奴才得到多少安慰,反倒是让他想起了在瑞凤宫看到的,他擦了擦脸,摆正神色道:“奴才方才在瑞凤宫里看到一个可以的女子,不知为何,奴才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女人?”独孤长歌摸了摸下巴,眯眼打量着瑞凤宫的方向,眼底闪烁着猎猎寒光,“有看清楚她的样子吗?” “那人一直低着头,似乎很是胆怯的样子,奴才隐约瞧了一眼,和陛下倒是十分的相像,只是她衣衫褴褛破烂不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酸味儿,倒像是街头的乞丐。”王淮安很是不解,就算是想要玩以假乱真的把戏,也不至于找这么一个混迹于街头的乞丐来顶替陛下的身份吧?这样子岂不是更容易露马脚吗?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十分相似?随即她摆了摆手,“朕不在,你自己个儿小心着点,别把小命给丢了。” 十分相似的容颜? 想起当初她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睁开眼的地方是九华阙,第一时间便被人告知了独孤皇室继承人的身份,脑中也莫名的多了些不该属于自己的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十年前的昭纯宫一案,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来得莫名其妙,突然之极,就连一向自制力超强的她也难以克制,当时她虽然也有过怀疑,可少女时期的身形让她压住了一切疑问,只是简单地把这一切归结于穿越大神的恶作剧。 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仔细思考着自从在九华阙醒来以后的事情,先是回宫,再接着是——清楚有碍于自己登上地位的障碍,再接着清洗皇城腐败官商势力,以鲜血铸就了安定的环境。 与当初在九华阙所听到的,便只剩下十年前昭纯公一案的真相。 很显然,她早在醒来之初便毫无所觉得被卷进了一场阴谋布局,她是这局中最为关键的一颗棋子。 更可怕的是,赫连珏这个久居东风国国师之位,心思通透睿智无敌的男人竟然也被瞒——过了? 眯眼看着天边染血的夕阳,独孤长歌深深地吸了口气,敛起眼底的冷光,消失在茵茵树丛里。 “父亲,陛下她真的……?”看着匆匆赶来的刘相国,刘翰云急忙起身急切地问道。 “为父也不知道。” 刘相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打蒙了,刚刚有幸得以陛下的亲自指点,让他以为东风国乃至他刘家将在陛下的带领下进入新的辉煌时代的时候,宫里突然传来了陛下遇刺中毒的消息,这让刘相国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不知道这种局面是真实的,还是陛下刻意为之的,这种时候最为难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这一刻刘相国真的想骂娘了,尽管他在心里早就奔腾着数万头好盆友草泥马,也难以让他形容此刻的心情,上位者之间的游戏,不过是弹指间便足以毁掉他们这些小小臣子的百年基业大好仕途,篡个毛的位啊!他第一次怨恨起久居深宫的太后娘娘了,名义上太后乃是他刘家的女儿,可事实上她不是啊她不是!可为毛她所犯的错要全部算在他刘家的头上?这特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父亲,姑妈她到底想干什么?如果陛下没了,皇室就真的完了,这个皇朝迟早被颠覆,独孤家和刘家必然会被新帝代替并且铲除的,姑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刘翰云虽然入宫为后,对于朝堂乃至整个东风国局势看的却是比谁都清楚,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弄清楚,难道权势的诱惑就真的那么大吗? “翰云,为父只能告诉你一点,陛下她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至于你姑妈的事,为父无能为力,你也尽量不要掺和,必要的时候要在朝臣面前表示出你的意思。”思考未果,反而越来越混乱,刘相国干脆决定什么也不想,对儿子稍加提点之后便匆匆离开皇宫。 陛下她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刘翰云眯了眯眼,莫名的松了口气,正准备坐下之时,屋内传来一道阴森冷戾,枯哑难听的声音: “本宫从来不知道,翰云竟是如此的聪慧,嗯?”、 刘翰云浑身一僵,拢在袖袍离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面色变了又变,直到确定自己平静下来不会再露出马脚才进入内殿,朝着榻上的男人单膝跪地道;“属下见过宫主。” “起吧。”男子撩开黑袍,露出一张带着暗金色鬼纹面具的脸,狭长的眼睛神色莫测的盯着刘翰云,修长的指尖在手边的榻上敲出一串串令人心跳加剧的节奏。 刘翰云缓缓起身,垂头站在鬼纹面具男子的跟前,心里莫名的有些惶恐,对于鬼面他从来都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每一次的见面都会让他清楚地认识到这个人的可怕,这个人似乎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别人的心思,因此在他面前,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来应对。正如此刻,在这个人面前,面对着这似乎永无休止的死寂,他觉得自己正在逐渐崩溃,随时都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良久,就在刘翰云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崩溃的时候,榻上的鬼面停下了敲击的动作,面具后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刘翰云,“一个月的时间,拿下东风国皇室。你无需太过担忧,届时本宫自会派人来助你,翰云这么聪明,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无法办到吧?” 东风国? 独孤擎天,你就好好的看着吧! 十年前本宫能逼着你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十年后,本宫便能够让你独孤一脉断子绝孙,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题外话------ 本以为第一卷顶多能写三十六章的,谁知今天仔细一瞧都特娘的39章啦!这是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咩? ps:话说别的作者都是脑洞大到无极限,就连读者也是如此,这叫我这种没脑洞的人怎么活? 第二卷大概可能会沿着第一卷末尾的部分以江湖为主战场,可是——我大概可能不是很擅长写江湖啊啊啊!崩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0 中招惹!!! 刘翰云回过神来的时候,鬼面男子已经离开了。他蓦然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湿透了,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刘翰云跨步进入内室的浴池,将自己整个人浸入水中,他心里乱极了,已经在没有办法思考究竟该如何选择了。 如果他真的听从那人的命令,他和独孤长歌之间必定是永生永世的仇敌;可如果不听那人的命令,那后果他怕自己承担不起。 刘翰云此刻矛盾极了。 窗外,树上的独孤长歌看了眼浴池里的刘翰云,朝着影枭卫留下的记号追踪过去。直觉告诉她,这次和刘翰云接头的鬼面男子在这场无形的阴谋之中占据着同样的地位。如此,跟踪鬼面男子势在必行。 一路上独孤长歌都在思考着鬼面男子的身份,此人竟然放出话来要一个月便将东风国收于囊中,这话不可谓不猖狂,她倒是很想看一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资本能够让他如此猖狂。 “主上,人在九华楼,还不曾出来。”看见独孤长歌的身影,一名影枭卫俯首低声耳语。 “暂且不要打草惊蛇。”独孤长歌摆了摆手,示意影枭卫继续潜伏,自己则进入了九华楼。 “这位——”门口的招待呆了呆,半响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客人,实在是客人她的长相太美腻气场太可怕,吓得他腿都软了有木有?! 不耐烦地看了眼挡在跟前的人,独孤长歌掀起衣摆露出挂在腰间的九华玉佩。记得萧揽月把这玉佩送给她的时候说过,凭借此信物可以在揽月山庄名下的任一产业寻求帮助,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看到玉佩,那人瞬间白了脸,急忙低头赔罪:“小的有眼无珠,请大人恕罪,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找管事大人。” 独孤长歌嘴角抽了抽,拍了拍衣摆,转身便朝着楼上走去,至于你说那个去叫管事的人?跟朕有半毛的钱的关系! 二楼的揽月阁。 看着空旷的房间,独孤长歌眯了眯眼,走到桌边摸了摸尚有余温的茶杯,在主座上坐下来,另外取了一个崭新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眯眼靠在软枕上,再次感叹着萧揽月这厮的奢侈腐败。 一两万金的紫魂檀香茶,翡翠鎏金异彩玉杯,价值连城的雪狐皮做成的软枕,西域进贡的雪兔地毯,简直奢侈到没边了,比她这个东风国的皇帝还要会享受啊!来来来,萧土豪,我们做盆友吧! “陛下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月白色长衫的男子摇着折扇推门而入,看着座上慵懒的窝成一团的人,唇角微微勾起一道温软的弧度。 “啧,就算是寒舍,那也是独一无二,只此一家的寒舍啊!”独孤长歌放下茶杯,看着男子幽幽开口。 “陛下说笑了,方才听闻下面的人说你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萧揽月在独孤长歌的左手边落座,倒掉被子里剩余的茶水,添了盏新的放在嘴边轻啜着。 “一刻钟以前,九华楼里来了一个黑袍金面男子,我需要你帮我把他找出来。”看着萧揽月一举一动都优雅万千的样子,独孤长歌眯了眯眼,“不要打草惊蛇。” “可以。”转动着手里的杯子,萧揽月毫不犹豫的应下,而后又带着三分好奇的问道:“听人说你受了重伤中了剧毒,我怎么瞧着你还好好的?” 闻言独孤长歌看着萧揽月满脸遗憾的表情,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撇了撇嘴,“你以为朕和你一样,把智商都玩成负值了么?”商人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亏她还这么的相信他,陛下觉得她再也不能和土豪愉快的做盆友了。 “主子,人在三楼的阙华阁里。”暗处一道细微的声音缓缓传出。 独孤长歌闻言不再多说,立即就朝着阙华阁而去。 看着陛下潇洒干脆的背影,萧揽月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漆黑的眸子瞬间呈现出幽蓝和血红两种矛盾的色彩,一至冷一至热。 翡翠色的被子里茶水咕嘟嘟的冒着气泡,氤氲着萧揽月模糊不清的容颜。 良久,房间里响起一声低沉粗葛的笑声,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浑身透着一股风清月朗的气息,朝着三楼的阙华阁而去。 而此刻,阙华阁外的独孤长歌凤眼微眯,仔细观察着房间里,缓缓卸下鬼面具的男子,莫测的神色倏地染上一抹冷意,遂转身离去。 看着心情陡然转阴的独孤长歌,萧揽月莫名的摸了摸鼻子,暗自嘀咕着,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这位爷。 “这个鬼面每次来这里都和什么人接头?或者说,他见过哪些人?”在萧揽月房里坐下,独孤长歌缓了缓神色,淡问道。 翻了翻刚拿上来的资料,萧揽月很是遗憾的摆了摆手,“虽然三楼的贵宾房都有安排特定的保护人员,可是这个鬼面男子似乎武功极高,每次都有意的甩掉我的人,所以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 “那就算了,如果此人有异动,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而在九华楼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女帝陛下决定还是先办其他的事情吧! “好。”看着独孤长歌困倦的容颜,萧揽月眯了眯眼,温声答道。 没再理会萧揽月,独孤长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铜板的潇洒离去,探不粗消息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好了,反正—— 一股瞬间涌上全身,独孤长歌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白玉般的容颜霎时艳若三月桃花。 陛下的脑子里立时浮现三个黑体加粗的仿宋大字——中招惹! 靠之! 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招,独孤长歌运起十二成的功力驾着轻功远去,内心苦逼而暴躁,卧槽特麻麻的,谁这么坑爹竟敢对老子下这么下九流的药物?尼玛蛋,这让她怎么解决?好歹下点其他的毒药也好让她有时间解一解嘛!下这么下流的要是想干嘛?卧槽!她该去找谁? ------题外话------ ps:哦呵呵呵,第一个被吃掉的将会是谁呢谁呢谁呢呢呢呢? 【小剧场】 长歌:卧槽!中招惹! 赫连珏:本座给你瞧瞧? 公仪墨:我也可以的呦! 北辰苍冥:别怕,人家来了! 蠢作者:都给我奏凯,陛下是我的!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1 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想要强上你 在被烧熟前,独孤长歌最终决定,有事就找国师大人,能解了解掉,不能解了吃掉!奏是这么简单! 至于你说如果吃不掉?当然是强吃了!独孤长歌自问,这世上似乎还没她吃不掉的东西! 只是被药效冲昏头的陛下似乎忘记了,有些东西想吃下容易,再想要吐出来就难了!为此,陛下付出了惨痛无比的代价,后悔过一万次不止。 想清楚解决办法的独孤长歌心里轻松了不少,看着近在眼前的国师府的——围墙,纵身一跃,直截了当果决干脆的朝着国师大人的寝房杀去。 “什么人?” 作为国师大人的首席暗卫,影枭早就发现有一股不弱的气息朝着国师大人的寝房而来,从天而降挡住来人,却在看清楚来人的样子时呆掉了,陛下你找国师大人何必要三更半夜的爬墙进来?难道是做久了皇帝想体验一番爬墙小贼的生活? 影枭默,主子们的世界真的好难理解。 “起开!”独孤长歌感觉自己都快要被烧熟了,绕过影枭破门而入,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待看清屋内的情形顿时——鼻子好热! “本座竟不知陛下何时养成了偷窥男人沐浴的习惯?”刚从浴桶里站起身的赫连珏目光幽冷的瞪向那个不请自来的人,面带桃晕,气息粗重,内力混乱?一瞬间便弄清楚了情况的国师大人默,这是又来找本座疗伤的?他记得自己的职业好像不是太医或者神医什么的吧? “咳咳,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老娘都快要被烧熟了。”抹了把鼻血,独孤长歌也顾不上计较偷窥不偷窥的问题眼疾手快的关上门。 赫连珏眯了眯眼,裹着亵衣探上独孤长歌的脉门,随即眉峰骤敛,捏着独孤长歌的脉门将她扯进怀里,细致入微的打量着她的神色,经年含着冰霜的凤眸水雾氤氲,有种楚楚惑人的感觉,玉白的肤色染上了艳丽的桃色,精致绝伦得天独厚的眉眼间散发着无尽的魅惑,这是中药了? “该死的你在看什么?想要朕就地正法了你吗?”卧槽泥煤,老娘都快熟了熟了啊,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见独孤长歌正咬着牙瞪着他,赫连珏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僵硬,“即墨家族的秘药,桃夭,又名摄魂,非阴阳调和不能解。” 独孤长歌哽出一口老血,尼玛真狠!虽然已经决定了—— “谁这么不开眼居然想要强上你?”赫连珏戏谑的瞅着独孤长歌涨红羞恼的脸颊,低低开口,眼底闪过一抹幽暗。 “你什么意思?”独孤长歌横眉怒眼,怒极反笑的将赫连珏压在座椅上,微眯着的凤眸带着慑人的魅惑,“你信不信朕今晚就办了你?” 尼玛蛋,都这时候了还要来取笑老娘,真以为老娘不敢动你丫了? 等等,不对,即墨家族?真正的‘独孤长歌’的母亲便是即墨一族的人吧? “本座等着陛下。”赫连珏眯了眯眼,看着身上的女子,挑衅般的迎上她的视线,悠然一笑,似乎很是自信独孤长歌不会动他。 “好说。” 看出了国师大人眼底的挑衅,独孤长歌脑子一热,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意味破罐子破摔的凑上去吻上国师大人的薄唇,双手也开始扒拉国师大人的衣服,简直不能再迫不及待了好嘛! 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接触到国师大人冰冰凉凉的体温,向来高冷的女帝陛下便柔若无骨的依在国师大人怀里,唇上的触感软软的,凉凉的,舒服的陛下闭上了眼睛,止不住的想要更多。 垂眸看着怀里神色迷乱,睫毛微颤的女子,国师大人不动声色的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将人禁锢在怀里,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宠溺和无奈,生涩的回应着,心底叹了口气,自怀中人继任女帝后,她便三五不时的来给自己找麻烦。一开始他厌恶他不耐烦,可在山上十余载的修心养性,让他学会了把自己的情绪压制在不动声色的面皮之下,久而久之的就没了情绪。 这人却似乎上瘾了一般的,变着法的给他惹麻烦找他不痛快,然后看他变色。犹记得那一日,巍峨的宫殿下,她笑得张狂,“赫连珏,总有一日朕要把你拉下神坛,让你为朕而生,为朕而死。” 那时的他不以为然,平淡了二十多年的心里连一点涟漪的都泛不起来。可如今,他信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在无声无息的岁月里,用她的狡黠无赖,用她的嬉笑怒骂,用她的诡异多变……一点一点的悄然渗透进了他的心底,待他发现的时候便拔除不掉,也不想拔除。 若说起初的时候他还不懂这是什么,那么在听说了北辰苍冥化身采花贼的事情后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再接着就是南羽倾城的大胆直白奔放的告白,他一时有些微的慌乱,随后便是释然。 身居国师,如她所说便是身在神坛,也依然不是真正的神,自然就会有七情六欲,因此他便没有想过要逃避或者斩断,他所想的反而是他们之间从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不过转瞬他便决定了反攻,无声无息的渗透他也会,只会比她做得更出色。 “刺客!抓刺客!” 整个国师府在这一声抓刺客的刺激下乱作一团,乒乒乓乓的刀剑声清晰入耳。 房内,整个人趴在国师大人怀里的独孤长歌眼底闪过一缕清明,从国师大人的薄唇上离开,视线却落在了那被她吻得嫣红的唇上,无意识的呢喃着,“有刺客,怎么办?” 看着明显已经不清醒的陛下,国师大人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勾了勾唇,“无妨,有影枭他们,我们继续?” 独孤长歌迷蒙的看着眼前月华昭昭,容颜带笑的男子,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却被躲开了,国师大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这里太吵,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被温柔对待了的陛下再次点头。 然而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一道不招人喜欢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起:“赫连珏刺客都杀到你门前了你丫——?” ------题外话------ 这章卡了我两天,卧槽,我果然还是不会写这种既暧昧又火爆,既火爆又煽情的章节,智商不够用了肿么办?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2 要是不行我去找别人了啊 看着房里的一幕,北辰苍冥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卧槽!是他眼瞎了吗? 房里,衣衫半解的赫连珏环抱着怀中的女子,那一手拦腰一手将人护在胸前,不露半点痕迹的的姿态显然说明了他对这女子的在意程度。 “滚!”赫连珏不悦的眯着眼,大手强硬的摁住怀中陛下不安分的小脑袋,面皮紧绷气息僵冷,唯有藏在发迹的耳朵微微泛红。天杀的,该死的北辰苍冥,他就应该再多请他喝茶!喝到死为止! 实际情况是,被烧的神智混乱,理智全无的女帝陛下无意识的扭动着,然后国师大人果断伸手将其摁住,而被摁住了的陛下——啊呜一口咬在了国师大人胸前,然后国师大人整个人都僵了硬了着火了,偏偏还有个碍事的死灯泡站着不走,对于已经憋不住擦枪走火的两人可谓是火上加火。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不可能会有好脸色,更何况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没有开打把丫虐残虐废虐到死就是好的了! “咦?你站在这里干嘛?刺客都走了还不回去睡觉?”公仪墨打完刺客,一转身便看到国师大人门外站着的北辰苍冥,摸了摸鼻子上前问道。 一个还没滚,又来一个,这是要闹哪样?好脾气的国师大人表示——好脾气个鬼!“影枭,打出去!打残打死不算什么!” “啊啊啊,别打我走——我看到了什么?”听了这话公仪墨下意识的就求饶了,没有护卫在此,单打独斗什么的明摆着是找群殴,然而他看见了什么?! 不等公仪墨再问下去,影枭抽着嘴角尽职尽责的开打了,国师大人说过,打死打残才算了事!虽然难度有点大,可不能因为难度大就不去好好执行了! “赫连珏你信不信本座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把你金屋藏娇的事传到十万八千里!”一时不察被一名影枭偷袭到的公仪墨悲愤不已的威胁道。 “不是要换个地方的吗?我都要熟了,别不是你不行吧?”就在这时候,国师大人怀里传出一道软糯的声音,一颗发丝凌乱,眼带水雾,一脸桃色红晕的脑袋从国师大人怀里钻出来,有些无辜有些不耐,有些可怜地说道。 她真的已经快要被烧熟了好吗?说好的换个地方继续舒服呢? “独孤长歌!” “美人儿?” 公仪墨和北辰苍冥不敢置信的看着传说中的绯闻女主角,一脸惊恐加佩服的看着赫连珏,师兄(国师)就是厉害,连独孤长歌这样的蛇蝎都拜倒在他裤腿下面了! 察觉到怀里的脑袋蹭了蹭,赫连珏满眼冰霜的看着门外的两人,甩手关门走人。 内室里,女帝陛下惬意地眯着眼睛,不是舔了舔赫连珏的脖子,满脸的迷蒙,“你好凉。” 你好热! 赫连珏无奈的笑了笑,怪不得忍不住了,真是快要被烤熟了,瞧这傻傻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可爱到让他想要狠狠的欺负她! “赫连珏,快粗来,那是我的美人儿,是我的!” 北辰苍冥真的快要疯了好吗,心爱的美人儿和别的男人在里面翻云覆雨爽爽快快,他却在外面被人追杀的上蹿下跳,心塞你们这群坟蛋!把我的美人儿交粗来交粗来! “师兄,我不要你的美人儿,我可以围观不说话!”相对于怨念无限的北辰苍冥,公仪墨比较好奇的是他那个向来只有一张僵尸脸的师兄在那种事情上会是什么样纸,这么重要的时刻肿么能够错过?他还要等着看完以后跟狮虎大人以及小师弟们去炫耀呢! “外面有人?”大约是被灼烈的药性烧掉了所有的理智,喘着气的女帝陛下蛰伏了多年的羞耻因子苏醒了,一脸小害羞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的从脸到脖子到全身都开始红了好嘛! “不难受了?”艰难地从陛下胸前抬起头,赫连珏眯眼含笑问着女帝陛下,见着这难得一见的羞涩姿态,国师大人觉得他也要被烧熟了好吗! 这样含羞带怯,媚眼如丝,风情万种,诱惑无边的陛下他从来没见过啊摔!太热血沸腾了,都快煮熟了!忍得住的绝逼不是男人,他以后半辈子的幸福来打赌! “难受。”女帝陛下委屈的撇了撇嘴,她热的好难受,要着火了。 “那就不管他们。”国师大人打定了主意,这一会哪怕是打到天翻地覆也阻止不了他了!再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小兄弟还没幸福过一次就要报废了好嘛!这简直是人间惨剧,绝逼不能发生的! 殊不知,国师大人门前的打架事件已经完全升级了,真的就要打到天翻地覆了好嘛! 对付着无处不在的影枭卫,两只电灯泡就已经够胆战心惊了好嘛!谁造在他们打得胆战心惊的时候,尼玛蛋的一票黑衣人从天而降,然后就开始了无差别攻击,卧槽,今天出门果断忘了拜佛祖,以后绝逼要天天拜! 北辰苍冥是真的好憋屈,美人儿都要被别的男人吃掉了,后面还有拖后腿二群组生拉硬扯不让他去救,特么还我美人儿!“赫连珏,刺客来了!” ——orz! 众人黑线滚滚,不管,继续开打,反正主人说了,谁当路就把谁往死里打! “疼——你快点!”疼出了眼泪的女帝陛下控诉的瞪着身上的男人。 “……”国师大人他已经僵住了,说好的喜好美人男女不忌——原来都是骗窝的?!简直太开森了有木有! “你快点,我难受,真的。”女帝陛下挠了挠国师大人的胳膊,这样不上不下的最吊人了好吗?“要是不行我去找别人了啊!” ------题外话------ n年后,关于【谁不行】的小剧场 陛下:你要是不行我去找别人了啊! 公仪墨:师兄不行了?! 北辰苍冥:美人儿来找我找我吧,我绝逼行的呦! 国师大人:我不行?嗯? 陛下:嗷嗷嗷你行,你最行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3 放荡不羁爱作死 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别人了! 国师大人黑脸,本座不行?哼,欠教训的女人!找别人?想都不要想! 于是国师大人很快的,身体力行的就此事做出了证明,而被烧得神志不清的女帝陛下森森的领悟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屋内春意盎然,气息滚烫;屋外杀机四伏,夜色幽凉。 “公仪墨?”应对着杀不尽打不完的刺客,北辰苍冥原本因为美人和别人滚床单而郁闷的心情有些抑郁了,这些刺客太过于安静了! 安静到只剩下执行任务——刺杀! 安静到各司其职伺机而动——刺杀! 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房里的人。 房里有两个人,独孤长歌,赫连珏。 独孤长歌贵为女帝,为人猖狂邪佞,手段狠辣; 赫连珏贵为一国国师,如云端君子,淡雅如尘。 刺客的刺杀对象显而易见——独孤长歌! 于是北辰苍冥想要骂娘了,小蛇蝎你他娘的究竟干了什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的事居然惹到了这群这么难对付的刺客?刨人家祖坟了?还是抢人家相公强人家儿纸了? 对上北辰苍冥疑惑的眼神,公仪墨神情染上三分慎重,这一批刺客训练有素,武功极高,在他和北辰苍冥联手,加上赫连珏的暗卫的情况下居然气势不减越杀越勇,显而易见不是一般的刺客,然而他却从未听说过。 月色幽凉,夜风习习。 看着国师府里胶着已久,迟迟分不出胜负的打斗,九华楼上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犹如夜枭般以桀骜狂横的姿态融入黑夜。 独孤长歌神智稍稍有那么一丝清明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赫连珏,水雾迷蒙的凤眸里闪烁着莫测的神光。 视线里,那个素来高高在上居于神坛,淡雅出尘的男人,凝聚了月华之精的脸上此刻满是醉心的红晕,清濯如寒潭的眸子燃烧着灼烈到灵魂里的火焰,如痴如狂,如疯如魔。 分明是火热而滚烫的吻,偏偏让她感到了一股虔诚的珍视,那种小心翼翼,生怕亵渎了的感觉仿佛她之余他,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抬手抚上赫连珏漆黑的发顶,掩去眼底波涛翻涌的浓云,低沉的嗓音尚带着事后的迷离沙哑,“他来了。” 赫连珏眯了眯眼,空出一只手将发顶的手包在掌心,抬眸定定的直视着身下的女子,水色的薄唇泛着妖艳的红润,“我们一起。” 分明是陈述的话,却偏偏带着疑问的眼神,独孤长歌笑了笑,任由赫连绝温柔的为她穿衣,勾了勾唇,她侧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情事后余韵未退的绝色容颜上绽开一抹邪惑妩媚的笑意,沙哑的声音似羽毛般一点一点滑过人的心脏,带起丝丝麻痒,“国师大人这般,莫不是被朕拉下了神坛?” 赫连珏正在为她系腰带的手指微微颤抖,随即抬眸对上那火热明媚的视线,低沉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淡雅,却分明多了份温软,“是的,我尊贵的陛下,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国师。” 独孤长歌闻言柳眉微挑,容颜上更添了三分笑意,一时间就连月华也被她生生比得黯然失色了。 “不早了,别让朕的客人等急了。” 赫连珏睫毛微颤,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之色,披上玄色的国师袍跟着独孤长歌出了房门。 “终于出现了么?” 看着国师府的围墙上,在凛凛夜风中负手而立的男人,独孤长歌桃色未褪的面容上迅速的结了一层寒冰,锋利的视线犹如冰刀一寸一寸的凌迟着他的血肉。 鬼面负手而立,眸色阴沉,气息冷寒看着独孤长歌的视线阴云翻涌,幽冥森寒,良久,阴冷而沙哑的声音在夜风中飘起:“本宫果然没看错你!” “阁下却是让朕大失所望。” 独孤长歌眯眼冷笑,一股狂虐的气息瞬间笼罩整个国师府,三尺青锋剑寒光骤起,漫天飞舞。 “是吗?”鬼面沙哑枯燥的嗓音犹如夜枭鸣啼,让人不寒而栗,暗红色的冥月之轮蓦然浮现,浓郁的红色光团朝着漫天银丝倾泻而下。 看着上空交手的两人,北辰苍冥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心里一阵后怕,卧槽,都看不清楚人影了好吗?美人儿——啊呸,独孤长歌的功力竟然达到了这样的地步,完全是只能够仰视的境界好吗?这么说他之前的种种偷窥顶嘴神马的分明是放荡不羁爱作死的表现么?嘤嘤嘤,陛下我错了,乃大人大量原谅我好吗? “师兄。”看了眼上空的战局,公仪墨暗暗叹了口气,这样子的层次他根本插不上手。瞥了眼一旁神色淡定的赫连珏,公仪墨刻意放缓了嗓音,拖长音调的唤了一声。 赫连珏不咸不淡地看了眼这个十年如一日蠢贱的师弟,眼底冷光浮动,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公仪墨一噎,戏谑的看着自家万年冰川变成绕指柔的师兄,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之色,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抬头看着天空交战的两人,神色幽深莫测。 “久闻东风国女帝陛下武功卓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传。”看着对面气势凛然的女子,鬼面看着被震裂的虎口,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阁下承让了。”独孤长歌早已收了长剑,笑眯眯的看向鬼面。 “……” 众人黑线,你那一脸‘啊让你打输了真不好意思’的神情是怎么一混事儿啊魂淡?红果果的鄙视简直不能再明显了好嘛! ------题外话------ 鞠躬,道歉,我又食言了,尽量抽时间更新,简直不能再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4 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夜好眠养足了精神,独孤长歌沐浴过后准备出门去拜访一下那个传闻中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帝陛下,却被人拦住房门,半步不得出。 看着眼前裹得如同煤球一样的人,独孤长歌嘴角抽了抽,“你堵住朕的房门做什么?” “国师大人有令,在他回来之前不得让夫人离开房间半步。”影枭抖了抖,他总觉着“夫人”这个称呼根本就和陛下不搭边,到更像是催命的咒语,这不,瞧着陛下这杀人的眼神,简直不能再可怕了好嘛! “夫人?”独孤长歌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抹冷嘲,随意的靠在门边看着影枭,“你是乖乖的让开,还是让朕打你一顿再让开?” 该死的赫连珏,夫人?夫人个鬼! “国师大人有令,如果陛下不听劝告,可以采取武力措施。”影枭木着脸淡淡开口。 “你这是死也不让开了?”独孤长歌眯眼。 “是。” “很好,赫连珏人呢?”她打得过枭影不代表她一定会动手,而且即墨家族的桃夭似乎对她有一定的影响,她总感觉着体内的毒素有濒临爆发的趋势,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国师大人去办事了。” 独孤长歌黑脸,尼玛蛋的这是赤果果的软禁!赫连珏你丫的有种,以后别想爬上老子的床!“公仪墨和北辰苍冥呢?” “在去天山的路上。” 影枭已经不忍心再直视陛下阴沉的能滴出水的脸了,陛下你就妥妥的死心吧,为了防止您逃出去国师大人可是做足了功夫,所以外援神马的都是浮云。 独孤长歌额角一跳,这到底是什么画风?赫连珏拉个贱人不是一副不想看她第二眼的样子吗?这样把她软禁在国师府算怎么回事? “太后驾到。” 正在僵持之中,便听到了一道尖细的嗓音,独孤长歌狠狠的皱了皱眉,“不想多事的就跟我来。”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和这个老妖妇硬碰硬,鬼知道她和阴阳双鱼玉佩有什么关系。 东风国皇宫的天牢重地迎来了这个皇朝最尊贵的人。 “招了没有?” 看着昏暗阴森的牢房,独孤长歌对着前方的空地冷声问道。 “没有。”缥缈的声音从空气里传来,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凭空出现在独孤长歌面前,伸手打开了墙上的暗门。 步入密室,看着刑架上神容憔悴,衣衫褴褛的南羽倾城,独孤长歌冰冷的眸子落在她的指尖,修眉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低冷而毫无起伏的声音在空荡的密室里响起: “以为我会放了你?” 刑架上,满脸血污的南羽倾城睫毛微颤,艰难地睁开眸子,血丝满布的眼眸透着狰狞可怕的光芒,她张了张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呵呵,只要本宫能从这里出去,一定会派兵踏平你东风国,让你成为本宫最低贱的女奴!” “啪!” 一道暗影掠过,南羽倾城的脸上多了五根红肿指印。 “可惜的是,朕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独孤长歌眉梢微挑,一抹温柔的几乎能溺出水来的笑容浮现,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犹如一道明媚的阳光。 “你敢!”南羽倾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竟敢杀她?!她不信,她不信,父王一定会来救她的,一定会的! “你说呢?”独孤长歌眯了眯眼,隔着白帕捏着南羽倾城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朕给你开口的机会,可是看起来你并不珍惜,即使如此,那你便不用再活着了。” “你敢杀了我,你就什么也不知道!”看着独孤长歌眼里直白不加丝毫掩饰的杀意,南羽倾城这才知道害怕,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在这之前,朕的确有兴趣知道,可是现在,朕改变主意了,”丢了锦帕,独孤长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未知的东西才最刺激不是吗?” “啊啊啊!疯子,你是个疯子!你放了本宫,放了本宫!” 不管南羽倾城如何嘶嚎,天牢里独孤长歌的身影都没有停顿一丝一毫,只有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咔嚓”一声折断了她的脖子。 皇城之巅,独孤长歌负手而立,睥睨着脚下的万里江山,没有想到在血雨腥风里兜兜转转了一圈,却原来是落在别人精心设计好了的局里,从头到尾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若有动摇国祚的存在,一律格杀勿论。” 既是她一手打下的江山,就断没有便宜了他人的道理,哪怕那人才是正统皇家血脉。 敢私自动手打乱天命,将她扯进这个时空,她就亲自教教他们,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国师大人请夫人立刻回府。”瞥了眼暗处的信号,影枭皱了皱眉,不是他不尽忠职守,实在是……希望国师大人到时候不会迁怒于他。 夫人?!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独孤长歌额角狠狠一跳,夫人你妹! ------题外话------ 终于把难缠的小侄子送走了,我要恢复更新了,亲爱的们,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这次到完结都不会断更了! ps:求捉虫!码字码的太急容易出错,为了下一更我就把检查的任务交给大家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5 她是天生的王者 “赫连珏你丫到底什么意思?” 看着国师府大厅里大马金刀坐在主位,一脸阴寒冷酷看着她的男人,独孤长歌嘴角抽了抽,卧槽,你这一脸的“你不乖所以我很生气”的表情是闹哪样啊摔?不要告诉她,他该不会以为她睡了他就会对他负责的吧?作为国师他应该没辣么天真的吧? “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吗?”赫连珏暗自叹了口气,起身将独孤长歌扶到座椅上,半是恼火半是无奈的道。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乖乖的听话,还好他早早的赶回来了。 “……” 习惯了国师大人的冷嘲热讽,女帝陛下表示这样温柔的能掐粗水来的说话语气真特么的诡异啊有木有!快去请天师来做法,赫连珏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见独孤长歌不再回话,赫连珏得逞的一笑,就知道这个女人吃软不吃硬,这世上没有人会拒绝这样毫无条件毫无原则的关心。 打开桌边的盒子,赫连珏取出一颗流光溢彩,散发着冰寒气息的珠子递到独孤长歌面前,继续以温柔的目光和语气来秒杀着她,“毒素积压的太久,一旦爆发的话便势不可挡,这是产自南海的千年海底九转冰莲产出的莲子,能够压制住你的毒素支撑到找到解药。” 触手是刺骨的冰寒,看着指尖的莲子,独孤长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可不是普通的莲子,九转冰莲产出的莲子便是九转玲珑。 这九转玲珑乃天下至宝,是无数人为之疯狂的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无论再重的伤只要没有停止呼吸,服下它都能活过来,甚至有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同样也能够避毒防毒。 如此至宝,却被这人用来压制她体内的毒素,独孤长歌眼底幽光难明,看着赫连珏的神色莫测难辨。 “我准备在天山之后去八荒墓,你呢?”三息之后,独孤长歌避开了赫连珏的眼,他眼中的那种复杂得让人那一看清的东西让独孤长歌觉得不适,总觉得一旦看清的话,就会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作为陛下的国师,赫连珏自然是要时时刻刻跟随陛下的。”赫连珏眸子低垂,睫毛轻颤,这个女人如此的耀眼夺目,如此的不安于室,定然会吸引着越来越多的男人,如果不时刻跟随在她的身边,他怎么能够安得下心? 后来无数的事实都在证明着赫连珏的话,就算他时刻都跟随在独孤长歌的身边,也依旧挡不住那些被独孤长歌招惹而来的狂蜂浪蝶。 “可以,”独孤长歌忽而挑眉一笑,免费的劳动力拒绝的就是傻瓜,不过,“最好不要再让我听到夫人这两个字!” “不叫夫人,那叫娘子?”赫连珏眨了眨眼,厚颜无耻的卖萌。 …… 独孤长歌强忍着一巴掌将这个无耻卖萌的男人打到地上踩死的冲动,灌下一大杯茶,她要冷静,她要冷静——冷静个鬼啊魂淡!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高高在上淡雅如尘清冷如月的谪仙国师滚完床单以后会变得这么的死皮不要脸? 谪仙?简直就是狗屁! 分明就是无赖好嘛! 清冷?简直就是扯淡! 这个温柔的能掐粗水来的男人到底是谁? “启禀国师大人,皇后娘娘最近似乎有意笼络朝臣,朝中大部分势力都在朝着刘相国一党靠拢。” 说是报告给国师大人听的,还不如说是国师大人特意让人说给女帝陛下听的。 “不作不死,动得越厉害,死得越快,他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会有人教他的。”独孤长歌运转着内力吸收着九转玲珑,好东西自然要物尽其用才算完美,只是用老压制毒素的话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不是吗? 赫连珏闻言粲然一笑,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够聪明够大气,这手段倒真是合他的心意。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庇佑只是东风国,谁为王谁主政则与你无干?”乱了她的命数来谋求自己的野望,那她便夺了他所想要的一切! “那是自然。” 对于皇宫里的那个“独孤长歌”,赫连珏这段时间也有所了解,就算是真正的皇家血脉又如何? 胆小畏缩,懦弱无能,只会躲在壳子里不出来,这样的人如何担得起东风国陛下的名?如何护得了东风国的万千子民?又如何守得住这万里河山? 这世间,不管是江湖还是皇家,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寇,身份尊崇血脉高贵又如何,没有实力照样是被人拉下云端踩进泥里践踏的命! 更何况,他怀里的人才是天生的皇者,生来便是要站在顶端受尽世人敬仰的! 想起那张满是畏缩懦弱的脸,赫连珏眼底的杀意就无法遏制,那张脸的存在就如同他心底的一根利刺,这个世上这样风华无双的脸只有怀中的女子配得上,长在其它人的脸上就如同对怀中人的亵渎侮辱,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留着她吧,暂时还有点用处。” 眯眼看着男人,独孤长歌依进他怀里懒懒开口,知道要维护自己的女人这男人还算有可塑性。既然想要跟在她的身边,那就要学会万事以她为先,目前来看他做的很好。 ------题外话------ 小长歌和小赫连的感情有进步了,大家有没有高兴一点?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6 初现端倪, 巫灵诡术 瑞凤宫正殿的主位下,规规矩矩的跪着一屋子的宫女太监,而主位上,太后娘娘面色阴沉的睥睨着下方诸人,神色间充满了躁郁。 “啪!” 一滴冷汗自为首的太监额上滴落,在寂静无声的气氛里显得格外的诡异,给跪着的人们平添了几分凉意。 揉了揉眉心,太后取下了手指上的护甲套,淡淡的开口,“秋萝,请国师大人进宫。” 自从独孤长歌被公仪墨挟持,她是掌控了后宫和朝堂上的大半权益,可随之而来的事情也一件比一件麻烦,有些甚至已经到了要动摇社稷根本的程度,为此,太后娘娘已经三天都没怎么合眼了。 犹记得大前天的夜晚,先帝生前居住的帝华阁里竟然传出一阵恐怖的能量波动,那种波动中透出来的压迫感和当年先皇所拥有的一模一样,这让她无比的心惊,派人查探一番却并没有发现异常,然而翌日,宫里便谣言四起,各种说法都有,杀了一批又一批还是无法根除谣言的起源,已经传到了前朝,大有势不可挡之像。 第二便是南明国君下的战书,她上午才发现南羽倾城的尸体,午睡的时候便收到了南明战书,这件事不可谓不蹊跷。她也曾设想过,会不会是公仪墨直接将独孤长歌挟持到了南明,然后因为某种利益而合作帮助独孤长歌夺回主权,可是这种设想刚一出来便被她掐死了。独孤长歌此人她极为了解,为人自负狂妄,目中无人,怎么可能会求助于他人? 第三便是她新调—教出来的“独孤长歌”,不管她再怎么叫再怎么努力地粉饰,这个不成器的奴才真真是应了那句“烂泥扶不上墙”,那份胆怯懦弱就如同刻在骨子里一般,瞎子也能感觉得到,就算她有心扶植她为傀儡也不可能瞒得过众臣。 三件事加在一起,再加上她派去追杀独孤长歌的人马迟迟未传来消息,太后娘娘这几日焦躁狂暴,她隐隐有种感觉,若是此次杀不了独孤长歌,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就是她了。 正在和自家陛下培养感情的赫连珏听了影枭传来的消息,便带着装扮成书童的独孤长歌进了皇宫。 原因无它,那日里的能量波动他们也感受到了,独孤长歌虽然不具有那种特殊的,据说是皇室纯血统成员才会有的神奇能力,但是赫连珏有,他不但有这种能力,更有能让自家陛下得到这种能力的方法。毕竟艺多不压身,况且他们还要去天山和八荒墓,力量只嫌少不嫌多。 赫连珏和独孤长歌到达皇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命人抬着凤撵等在帝华阁外了。 赫连珏身为国师向来是不需要行礼的,带着独孤长歌直接进了帝华阁,双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手势,一道诡异的红光在房间内显现。 独孤长歌咋了咂舌,饶是她见多识广也不曾在现实中见过这样玄妙的事情。 “巫灵诡术?” 看着红光之下的阵纹,赫连珏微微蹙眉,巫灵海域的邪术怎么会出现在东风国境内,而且还是皇宫?从这红光的深浅程度来看,这阵法至少存在了十年之久,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本事能瞒过他在这东风皇宫埋下如此惊天阵法? “巫灵诡术?” 门外的太后面色一变,眼底慌乱一闪而逝,心下掀起滔天巨浪,她恍惚听什么人说过,十年前的那个女人就是巫灵海域的人,难道那个贱人临死还摆了她一道? “太后知道巫灵诡术的传说?”赫连珏眯眼看向刘太后,巫灵海域属于不世出的隐世家族,就算是各大皇室也不清楚这些隐世家族的底蕴,这巫灵诡术可算得上是巫灵海域的不传秘辛,她一个深宫妇人是如何知晓的? “哀家早些时候仿佛听人说起过,只是现如今年事已高,记得不太清楚了,国师大人可是找到了破解之法?”刘太后收敛神色,淡静的看向赫连珏。 “想要破解,就必须找到施法之人,或者施法之人的血亲。”赫连珏淡淡开口,手心莲印叠加,一团深蓝色灵气向着阵法之上的诡异红光裹去。 他没有说的是,就算找到了施法之人又或者是这人的血亲破了阵法,也未必能够破得了这发回了十年巫术效果的阵法。 巫灵诡术乃巫族秘术,就如同巫族一样的神秘莫测,布阵之法与破阵之法息息相关,却又另有乾坤。就算是巫族高手也不会随意的去破解这最为神秘的巫灵诡术,概因其变幻莫测,缥缈难以琢磨。 独孤长歌无趣的垂着头,研究着地上繁复诡异却又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图纹,一时间竟是入了神,而在外人看来却是如同吓呆了一样。 只有站在她身旁的赫连珏清楚地看到,一丝丝碧绿灵动的丝线从脚下的阵法缓缓飘进了她的身体,而随着这些碧绿色光线的溢出,地下的阵法图纹犹如风中的烛火般忽明忽暗,却又给人一种山雨欲来之势,可怕的让人心惊。 赫连珏试着用灵力汇聚成刀想要切断这种联系,却惊讶的发现就算是被切断了,这些丝线也依然会破碎成千万缕慢慢地渗进独孤长歌的身体,赫连珏一时间也无法估计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只能任其发展。 “在没有破解阵法之前,请太后务必派人守好帝华阁,严禁任何人出入。”前日的能量波动,分明就是有人无意之中催动了巫术导致了阵法的激活,这才产生了如此巨大的能量波动,可惜的是,这个人的力量太过弱小,连巫灵诡术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催动,这才让他们有了缓和的时间。 ------题外话------ 不要脸的卖萌求原谅,我昨天断了断了,明天开始第二卷,求冒泡求勾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7 陛下:国师,你怎么看?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一见独孤长歌回神,赫连珏就立马开口,天知道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发生了这样无法控制的情况,他的心里究竟有多担忧多着急多恐慌。他不敢想,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不能再好。”虽然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可接下来的感觉真的不能再好,她隐隐的感觉到身体内的九转玲珑因为某种外力的引导发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却出奇的好。 赫连珏微微放下心来,随即道:“进入帝华阁启动阵法的人已经查到了。” “那个假货?”独孤长歌话一出口便觉着赫连珏看着自己的目光很是微妙,不由撇开眼不去看他。 “是啊。”赫连珏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我只是奇怪,那个阵法是谁留下来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而那个假货为什么能够启动它?” 闻言独孤长歌迎上了国师大人的笑脸,摸着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道:“你不是说要找到布阵之人或者他的血亲吗?有没有可能,那个假货就是布阵之人或者那个所谓的血亲?”死狐狸,居然还敢套她的话,真以为她是那么好骗的么? “影枭之前查过,那个假货就是一个乞丐,她最初出现的地方就是城外的破庙。”国师大人依旧温润如春风。 “你太好骗了,乞丐分明只是用来掩饰她的真实身份。”独孤长歌一脸你太天真了的样子鄙视得看着国师大人,依着赫连珏手里的人脉查起来会方便很多,至少不会打草惊蛇。 “我也这么觉得,”国师大人仿佛没有察觉她的逼视一般,倒了杯茶放在独孤长歌手边,才缓缓道:“所以便派影枭细查了一次,结果……” 说到这里,国师大人忽然顿住了,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独孤长歌不再继续。 “结果……”独孤长歌学着国师大人的语调,凉飕飕的看着他,桌子下的脚却狠狠的踩在了国师大人的流云靴上碾了碾。 “结果确实出乎意料,”国师大人无奈的叹口气,这个不肯服软的女人啊,让她撒撒娇就这么难吗?“这个女子最初出现的时候实在十年前,人们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就好像凭空而出一样,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十年前。” 独孤长歌微微蹙眉,她离开九华阙也已经十年了。 十年。 一模一样的脸。 巫灵诡术。 …… 这绝对不是巧合。 结合老皇帝死的时候的话,独孤长歌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老皇帝的发妻是巫灵海域的人,所以身为他女儿的“她”也应该具有巫灵海域一族的血脉,很明显,她没有,而那个假货有。 所以,那个假货才是真正的独孤长歌,和她之前的猜测完全完全吻合。 如果这一切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那么背后之人究竟想要干什么?那个假货又是为什么会甘心从一个问鼎皇位的皇女沦落到一个乞讨为生的乞丐,她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继续监视她,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 独孤长歌眯了眯眼,她有种预感,一切还只是开始,那个假货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甚至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空。 “除了巫灵海域的血脉,独孤一族的血脉也有问题,你就没有发现?”国师大人看着独孤长歌的眼神透出丝丝奇异。 “没有。”回答的干脆利索,笑话,她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孤一脉,能看出个毛的问题? “独孤一脉的人生来便具有灵力,只是觉醒的时间有所差别,而你,应该是受了巫灵诡术的影响,刚刚觉醒。”国师大人忽然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因为这个女人明显对此一无所知不说,拒不配合不说,还防狼一样的防着他,床单都滚过了还这么的不信任他真是让人伤心。 他所不知道的是,只要惹到了独孤长歌就算是丫正在滚床单也照宰不误,更别说已经滚过了。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灵力。”虽然在这里扎根十年了,但也不能改变她的壳子不属于这里的本质,所以灵力觉醒神马的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 “那是你还没察觉而已。”国师大人扶额,老天真的没瞎眼吗?这样好的灵根居然出现在这样一个没节操又白目的人身上,简直太太太暴殄天物了好吗! “你那是什么眼神?”冷冷的刺了国师大人一眼,独孤长歌便回房睡觉去了,出了皇宫以后,她总觉得有些想睡。 夜幕降临的时候,影枭那里传来了消息。 “启禀国师大人,宫里那人出了皇宫,朝着西南方出发。” 国师大人挥了挥手,“继续跟着。” “西南?”正在啃着一块红烧肉的独孤长歌皱了皱眉,“那不是天山的方向吗?她想去干什么?”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她叫住影枭,“老妖妇派了那么多人看着她,她是怎么出去的?” 影枭一顿,半响面色大变,“属下觉得她似乎变了个人,具体的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现在的她非常诡异。” 独孤长歌也跟着挥了挥爪子,看向国师大人:“你怎么看?” “巫术。”国师大人拿过锦帕给自家媳妇擦了擦手,随意开口。 “事不宜迟,我们也动身去天山吧,去晚了恐怕就没有好戏看了。”什么时候都不要忽略独孤长歌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 “为夫听娘子的。”国师大人最近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称呼她,而且每次这样说话的时候都温柔的能腻死人。 ------题外话------ 明天开始第二卷,灰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1 宿命中的敌人 “喂,我真的有辣么好吗?” 歪在马车里的独孤长歌隔着帘子瞟了眼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前后拥戴着的“假货”,感兴趣的摸了摸下巴。 正在泡茶的国师大人闻言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自从十年前独孤长歌登基伊始,便以血腥残暴的手段大刀阔斧的整顿了朝纲,肃清了那些善于结党营私谋取私利,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实施了一系列的政策改革。 于当朝官员来说,独孤长歌此举使他们的利益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甚至以死上谏独孤长歌这个少年女帝的暴行,结果当然是再一次的被血腥镇压; 于饱受贪官污吏勾结官员的恶霸富商欺压的东风国百姓来说,独孤长歌此举不啻于是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甚至后来所实行的一系列的改革也为他们谋取了更多的利益。 所以说,备受当朝官员惊恐惧怕的独孤长歌会收到东风国百姓们的深深爱戴那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嘛,对于半个月前的国师大人来说,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忘恩负义蛇蝎心肠的祸害;至于现在嘛,正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着的媳妇能不好么? 就在独孤长歌正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前方被万民拥戴着的“假货”忽然回头,朝着他们所藏身的马车看了一眼。 “这是发现我们了么?”独孤长歌诧异,之前调查的结果显示,这家伙分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夫,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敏锐的感知力?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国师大人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斗篷给独孤长歌披上,就拉着她下了马车,同样进了那家酒楼。 独孤长歌一下车,众人的视线便落到了她的身上,从那曼妙如仙的身形来看毫无疑问这是个美人儿,大家都十分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为何之前从来没在江湖上出现过?难道是某个名门世家的千金? 男人都是小气的,尤其是宠妻爱妻,刚刚新婚的男人,更别说这个男人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打算要千娇万宠的媳妇居然被这么多人用这么火热的视线盯着,国师大人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一身冰寒狂暴的气息在酒楼里蔓延,凉薄的如同没有感情的视线凌迟着这些不知死活敢觊觎他媳妇的人。 斗篷里,独孤长歌被国师大人握着的手动了动,这还是那个清冷如谪仙的神么?这样幼稚是在闹哪样? 作为国师大人的贴身暗卫,影枭再一次发挥了暗卫的万能作用,扮作一个文雅随从,先主人一步定好了雅间。 雅间自然是和那个假货挨着的。 “时间好像不多了,你确定我们明天能赶到吗?” 在国师大人体贴温柔的为她撩起半个斗篷,露出被掩盖着的脸颊的时候,独孤长歌难得的贤惠了一把,亲自替国师大人倒了杯茶,并且放进了他手里。 “无妨,自然有人比我们更急。” 自然而然的接过茶杯,国师大人顺手摸了把自家媳妇的小手,面上却笑得温文儒雅,再正经不过。 懒懒的白了他一眼,独孤长歌的筷子朝着桌上的脆皮乳鸽夹去,坐了大半个晌午的马车,就算垫的再厚再软也快被颠散了,下午她一定要骑马! 隔壁的雅间里。 一袭血红色帝袍的女子面容妖异,眉眼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眼底满是阴戾,就连周身的气息也是如此。 摩挲着手里的阴阳双鱼玉佩,女子面色阴寒,神色阴狠毒辣至极,母后留下的阵法她已经启动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阵法竟然是巫灵海域的巫灵诡术,而且还是以阵法为中心,巫术做辅助,以整个皇宫里的人为祭的秘术。 这种秘术,能够吸收外来的精气血化为己用,虽然有些阴邪,却不失为一个获取力量的好办法。 借着上一次启动阵法时的联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属于巫族的血脉正在觉醒,同时拥有了一种神奇的力量。她知道,自己需要这种力量,不管是为了活下去,还是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她都需要这种力量。 “你应该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吧?”一道光波出现,一个棕色长袍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女子身边,阴冷的嗓音嘶哑难听。 红衣女子眯了眯眼,宽大的袖袍里,五指紧握,手背上因为紧张而暴起根根青色的筋脉,看起来狰狞异常。 “那就是当初代替你的那个女人,她是你最大的敌人,你们之间免不了一战。”老者饮了杯酒,淡淡开口。 “为什么?”女子面上浮现一抹惊惧之色,眉间涌上一抹烦躁,“不能将她送回原来的世界吗?” 能在幼年边扭转了这种濒临死亡的局面,架空了那个让她怕到了骨子里的女人,掌控了整个朝堂,独孤长歌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她也无法预知,但是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她深刻的知道,这个被她们从异世召唤来的女人是她心里永远无法攀越的一座大山。 “送回去?”老者的声音异常的阴冷,看着女子的目光也不善起来,“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她弄到这里,你以为就为了东风国那一块弹丸之地?” 女子面上浮现一抹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她现在还需要依靠着他们,但是,只要她强大起来…… “你也别害怕,”似乎是看透了女子内心的恐惧,老者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她始终只是个外来者,就算是再天资聪颖又如何?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巫灵海域的圣女,你所拥有的天赋远远比她的聪明才智要宝贵得多。” 老者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红衣女子的神色明显平静下来。 “好了,记住我交给你的任务,时刻记住,你才是真正的东风女帝。”因为害怕待的时间长了会被人发现,老者没坐一会儿就准备离开,临走前不放心的叮嘱了句。 隔间里,独孤长歌挑了挑眉,她是那个假货最大的敌人?先不说这话是否正确,她就想抓住那个老不死的问问,那假货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敌人?只要她动动手指便能碾死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敌人? ------题外话------ 第二卷来了,我说话算数,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2 吃了三倍的金坷垃 “生气了?” 看着独孤长歌阴郁的脸色,国师大人微微挑眉,对此感到很诧异,依着自家媳妇的个性,不是应该很狂很拽的回一句“丫配做朕的敌人吗?” “我不该生气?”独孤长歌不冷不热的看着国师大人,心里猜测着被强行送回去的可能性,越想她就越觉得不甘。 凭什么他们想把她扯进来就扯进来,想把她送走就送走? 凭什么他们能够对她的人生指手画脚? 他们私以为自己是谁? 掌控众生,主宰命运的神吗? 就算是神,也没有资格决定她的人生。 独孤长歌的骄傲是根植于骨髓深处的,且她的骄傲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她生来便凌驾在众人之上,纵然是游走在生死边缘也从来都是一副睥睨天下傲世苍生的姿态,何曾有过今日的被动屈辱? 所以,那些把主意打在她身上的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个悲剧。 “我的陛下,我说过,我永远是你最忠诚的国师。” 所以,我在,那些凡是敢把脑筋动到你头上,凡是和你作对的人,我都会挡在你的前面,为你一一铲除干净。 独孤长歌微微侧目,心里有些许讶异,自从滚过床单以后,国师大人的画风变得未免不要太快,甜言蜜语神马的简直不要太煽情,她都快要被感动了好吗? “主上,那人已经离开。” 如此温情脉脉,易谈情易说爱的气氛被影枭一句话打散。 国师大人凉凉的瞥了自家没眼色的属下,起身将独孤长歌的斗篷放下,牵着她出了雅间。 “卧槽!她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吃了三倍的金坷垃吗?”看着那道一闪而逝的血色身影,独孤长额嘴角狠狠一抽,卧槽!这种一夜之间,凡人变大仙的即时感是怎么一回事? “应该是那阵法的缘故,”看着那道血色,国师大人眉间闪过一道冷色,挽着独孤长歌的手也稍稍用力,“利用阵法来吸收人的精气血,得到的力量再强大也无济于事,损了阴德,还妄想不该想的东西,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对此独孤长歌不置一词,邪术也好,巫术也罢,她现在除了一身内力可是什么术都没有,这还不如人家呢! “她的确没资格做你的敌人。” 看着独孤长歌微微低落的神情,国师大人不由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一道白色亮光刚刚浮现便被一股浓郁的绿光吞噬得一干二净。 独孤长歌瞠目,卧槽,为什么她的身体里面会冒粗绿光啊摔?她记得她是人来着啊,难不成在这个世界待久了变异了么? “看到了么,我的陛下,这就是你的力量,独一无二的力量。”国师大人眼底晕开星星点点细碎的波光,淡雅出尘的面容上犹如绽开了朵朵佛莲,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人忍不住跟着雀跃。 “?” 独孤长歌看着之间那抹灵动的绿色,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虽然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好像……真的变异了啊摔! “这可能跟你自身的血脉有关,”国师大人揽着自家媳妇的腰身,不远不近的跟在那个假货身后,“有了它,你就可以无视所有的巫术和阵法。” 无视所有的阵法和巫术?听起来好流弊的样子! 两人到达天山脚下的时候,正值烈日当空,明明应该在天山上的客房内休息的各方来使,竟然纷纷站在天山脚下,看着国师大人缓缓走来的身影,居然如见了救星一般的涌了过来。 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国师大人也不禁脸皮抽搐,不着痕迹的将独孤长歌护在身后,神色淡漠如冰的看着众人道,“各位这是何意?” 一眼扫过人群,独孤长歌斗篷下的眉眼里浮现一抹恶劣的笑意,俗称“幸灾乐祸”。 公仪墨那个贱人和北辰苍冥那个死妖男都不在,八成是把那个假货当成她去调戏去了。以公仪墨和北辰苍冥的死不要脸指数,对上那个心情正不怎么爽快的假货,不管是那个假货被这两个贱人气得更加不爽,还是这两个贱人一时不察中了巫术,对她来说简直不能再开森了好吗? “国师大人,此次天山盛会,怕是……啊!” “各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一道剑芒变穿透了那人的心脏,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从天儿降,朝着国师大人而去。 独孤长歌眸色一凛,十成内力运起,朝着身后急速退去,她看得清楚,那人分明是朝着她而来的。 轩辕宸。 消失了许久的轩辕宸。 虽然少年变了很多,可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 国师大人失神一瞬之后,立即欺身而上,意欲拖住少年。 孰料少年袖袍轻挥,数十柄三尺青锋势不可挡的朝着国师大人而去,而他自己却陡然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便见他抱着那披着斗篷的女子向着山巅而去。 国师大人一掌击碎了剑阵,看着那道消失在山巅的墨色身影眼低迅速结出万里冰棱。 他千算万算,竟然还是漏算了一个轩辕宸。 一个不怀好意,一心置独孤长歌于死地的巫族圣女,一个满身煞气无法压制的天山少主…… 黑袍少年在山巅的一处宫殿内将怀中女子放下。 眼前光线一亮,独孤长歌便发觉自己的斗篷被少年震碎了,淬了冰霜的眼眸看向少年,还未张口便听到少年低沉的嗓音: “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觉了,很累。” 随着话音的落下,少年便再次抱起她眨眼间便躺到了大床上。独孤长歌侧眸看着少年的眉眼,眼底闪过冷光,眉间的不耐刚刚浮现,便听到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 无论在哪里,无论做什么,都陪着我。 我说过,就算你倦了,丢下了我,我也会自己赶上去的。 自从那日血脉觉醒,轩辕宸便知道他注定了要辜负独孤长歌的期望。 从记事起,皇姐便疼他宠他,她希望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乖巧的阿宸,因为只有那样才会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可她不知道,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够得到。 他不想,更不愿走上一条被安排好了的道路。 “少主。” 大殿的门被粗鲁的撞开,一群手执刀剑的天山弟子鱼贯而入,虎视眈眈的看着床榻上,被少年搂在怀里的独孤长歌,颇有些看祸世妖姬的味道。 “滚。” 森冷的声音从床帐内传出,殿内的弟子纷纷抖了抖。 ------题外话------ 好想吃块金坷垃,窝不贪心,没有三倍的,来块一倍的也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 长歌惨败各方反应 迎着众人看祸世妖姬的视线,独孤长歌凤眉微挑,眼底晕开星星点点破碎的冰棱,看着轩辕宸的视线冷得如同刺骨寒冬大雪天。 被打搅了清梦的轩辕宸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顿时急剧下滑,修长如玉的五指在独孤长歌的脸颊上拂过,指尖细腻柔嫩的触感让他瞳孔骤缩了一瞬,狭长的眸子瞬时眯起一道冷芒,艳色的朱唇如同染了血一般的妖艳,稍显青涩的容颜顿时陡增三分妖异邪惑,凉薄的嗓音轻飘飘的响彻整个大殿: “擅闯琼华殿者,杀无赦。” 一道墨色光芒闪过,轩辕宸的身影骤然从床上消失,独孤长歌却蓦然察觉自己一身内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尤其是手腕脚踝上多了四根惹眼的玄色铁镣。 屈辱的囚禁! 独孤长歌周身的气息越来越阴寒,越来越暴虐,惊心。 只是站在大殿门口远远的看着,众人便觉得心神一阵恍惚,被这迫人的气场压制的气血翻涌,几欲疯魔,没停留几秒便纷纷四散逃窜,少主不得了,就连少主抓回来的宠物也很厉害的样子,简直不能再惊心动魄了! 如果独孤长歌知道在众人眼中自己已经变成了轩辕宸的宠物,不知道是会气的将这些人打死一百遍还是将轩辕宸打死一边了。 墨衣少年眉眼冷峻,神色阴鸷的靠在暗金色的王座上,泼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与衣衫溶为一体,衬得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几欲胜雪,整个人也显得更加的冰寒冷酷,残冷无情。 国师大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上方的少年,心下闪过种种懊悔和担忧。他着实没料到,轩辕宸会是失踪已久的天山少主,如此独孤长歌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懊悔和担忧是一回事,可这样就不代表着他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掣肘,胆敢抢他的女人,这笔账是怎么都要好好的清算的! “师兄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公仪墨老早就在四下瞄了,一眼便看到自家师兄形单影只的坐在角落,便忍不住出声了,脸上还很不厚道的挂着ws的笑意。他拼死拼活的对付刺客,人家却在房里温香软玉洞房花烛,完了还立刻马上一刻不停的把他们赶出国师府,这速度简直见色忘义的不能再快有木有!所以一看到国师大人此刻孤单的身影,公仪墨下意识的就幸灾乐祸了,师兄这样子分明就是被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用完就给抛弃了的节奏啊! 简直不能再爽快了艾玛! “啧,那不成是被嫌弃了?” 同样被利用完就翻脸赶出国师府的北辰苍冥同样发现了国师大人,贱兮兮的看着国师大人,满脸的同情简直不能再真诚。 “路途劳累,我让影枭守着她先去休息了。” 国师大人神色冷清寡淡,毫无起伏的言语间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温柔体贴秀恩爱的样子,半点没有之前的冰冷森寒。 如今,巫族潜伏于此虎视眈眈,独孤长歌在轩辕宸手里尚不知情况如何,他此刻若是露出半点异常神色,便等于是将这一切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 路途劳累神马的被公仪墨和北辰苍冥给恨到了心底,尼玛蛋这才几天的路程你还好意思说劳累?坐着高级柔软舒适豪华马车的乃们劳累个鬼!秀恩爱神马不能再明显,当真是赤果果的挑衅了有没有! 那女人……没节操的竟然和师兄滚到了一张床上,再怎么说他们也算是相识已久“感情”甚深,而且她可是把他看光了的好嘛!就算是先来后到神马的也应该是他先上吧!可是为毛师兄要横插一棍为毛为毛! 这是公仪墨的想法。 那个蛇蝎……他的美人儿,他的36d罩杯大胸器,他的不盈一握小蜂腰啊!怎么就便宜了赫连珏那个不解风情故作圣人的伪君子了?他到现在除了玄武殿的那一次偷袭,还连美人儿的小手都没拉过一回着呢人家都滚完床单了!槽,难道他的行情真的连赫连珏也比不上吗?麻麻我要回炉重造一百遍到美人儿满意为止! “朕身体稍有不适,让各位久等了。” 低哑的嗓音从门外飘进来,一袭血色长袍的女子漫步而来。 明明是绝世无双的容颜,却偏偏有种怪异的感觉,众人还未来得及思考清楚独孤长歌今日这不正常的一出是怎么回事,便只见眼前一道黑影略过,一黑一红两道影子便战在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上,独孤长歌这是要彻底的跟天山圣地撕破脸了吗? “噗!” 几乎是两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众人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听到耳边传来吐血的声音,定睛一看,大门外血色长袍的的独孤长歌狼狈的趴在地上,凌乱的发丝挡住了她的面容,让人看不清楚她的神色。然而这并不影响众人心底的震撼,只是一个交手便将独孤长歌挫败,本来来势汹汹的众人纷纷犹豫着是不是该改变计划了。 “东风国?”墨衣少年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重伤不起的女子,冰冷没有情感的声音轻蔑的传出:“不过尔尔。” 公仪墨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独孤长歌的武功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怎么可能一个交手便惨败至此?这样一想他便收回落在红衣女子身上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看向赫连珏,可惜的是赫连珏低垂着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和独孤长歌交手了不止一次的北辰苍冥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北辰苍冥勾了勾唇角,“美人儿,要我替你收拾他么?” ------题外话------ 来晚了,不过还好赶上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4 真假长歌与暗夜刺杀 “呦,这么热闹,看来朕来的真是不是时候。” 随着一道沙哑迷魅的声音响起,黑底金色烫边的招牌性龙袍入眼,一张明艳中透着邪魅的容颜进入众人的视线。 赫然就是独孤长歌。 赫连珏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出接一出的闹剧,完全一副清冷出尘,淡雅如谪仙的模样,把清冷孤高的国师范演绎了个十足。 而在场的众人显然没有国师大人这么淡定,要知道那个人可是独孤长歌,那传说中手段血腥残暴的东风国女帝,那个能以一己之力让东风国在短短的三年便跻身于三大强国之首的女人,如今竟然出现了两个,能不奇怪能不惊讶能淡定得下来么? 的确,正常人,凡是听说过独孤长歌的人都纷纷认定了地上的人是冒充的,眼前这个满身邪气风流不羁的才是真正的独孤长歌。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大部分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打算要看看向来狂傲嚣张的独孤长歌如何处理这个胆敢冒充她的女人。 众目睽睽之下,一身暗金色烫边华丽帝袍的独孤长歌在地上的红衣女子跟前蹲下,纤细如玉的手指捏着女子的下巴,将她的视线跟自己对上,满脸戏谑之色的打量着,随口说道:“国师大人,这美人儿莫不是朕一胎双生的姐妹吧?” …… “本座倒是不曾听说过。” 国师大人神色淡淡,仿佛此事与他毫无干系,不过此事还真就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了。 他是国师,他不关心谁掌权谁称王,他只关心东风国不灭,百姓不陷于水火即可。 “莫非是父皇当初流落在民间的血脉?不然怎么跟朕这么像?简直就是在照镜子好嘛!”独孤长歌摸了摸下巴,看着红衣女子的眼底浮现了丝丝兴味,“美人儿,告诉朕你是谁?” —— 说好的唯我独尊狂霸酷拽的独孤长歌呢? 说好的狂傲不羁嚣张轻狂的独孤长歌呢? 说好的不可一世蛇蝎心肠的东风女帝呢? 众人真是被惊掉了一地的下巴,是他们听话的方式不对吧?不是应该先毁容再断手断脚打入天牢,然后调查出来历抄家灭族以维护皇家威严的吗?这样一副认亲的节奏是要闹哪样? 不过,独孤长歌是出了名的性子诡异莫测,喜怒不定,她的决定自然也没人敢说三道四,毕竟不是谁都能有这本魄力和三国之首叫板的。 “叛徒!” 红衣女子冷冷的看着独孤长歌,脸上的神色依旧森寒冷酷,这一点倒与生气时的独孤长歌如出一辙。 “美人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朕怎么就成了叛徒?”独孤长歌闻言诧异的看着女子挑了挑柳眉,红唇勾勒出一抹轻狂的弧度,好整以暇的观看着红衣女子的神情,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母后死得那么惨,你却为了权势名利与那个妖妇狼狈为奸,丝毫没有替母后报仇的意思,不是叛徒是什么?”红衣女子抬头,满脸仇恨的瞪视着独孤长歌,眼底的愤恨和不甘浓郁惊人。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独孤长歌闪电般的擒住红衣女子纤细的脖颈,狭长的凤眼眯起一道幽深的弧度,点点幽蓝在眼底浮现。 “你心虚了?”红衣女子毫不畏惧的看着她,仿佛独孤长歌手里掐着的不是自己的脖颈,她甚至张狂而讽刺的笑了,“也对,自小便长于深宫受尽了宠爱的你怎么会舍得唾手可得的无上权势?我早不该对你抱有希望的。” 此时,所有人都蒙了,没听说独孤长歌还有个一胎双生的妹妹啊!这难道是皇家秘闻?众人的眼神都落到了角落里神色清淡冰冷的国师大人身上,看着对方毫无所动,事不关己,显然无意插手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失落,同时也更加好奇事情的真假了。 谁也没有看到,王座上的墨衣少年神色间倏地闪过暴怒,眼底氤氲着无边的杀意。 与此同时,琼华殿里,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游戏刚刚展开。 看着殿内凭空出现,装束诡异的三名黑衣人,独孤长歌眼底闪过一抹冷嘲,本就暴虐的气息再次暴涨一个台阶。 夜明珠的反射下,三名黑衣人手里的弯刀闪烁着幽蓝的冷芒,在寂静的气氛里越加的诡异,和杀机起伏。 “哗啦呼啦啦”的声音响起,三名杀手的身影顿时消失。 独孤长歌动了动手腕,目测了一下自己的活动范围,足尖轻点一个凌空倒翻躲开了迎面而来的弯刀,双手反握住腕上的锁链,森冷暴虐的视线紧紧的锁定了再次扑来的黑衣人,唇边的弧度残虐而疯狂。 三名黑衣人对上独孤长歌疯狂暴虐的视线不禁头皮一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心下也开始犹疑起来,主子说此刻的独孤长歌被玄冰铁锁束缚失了内力,是杀掉她的最好时机,可为什么——看着这个女人疯狂嗜杀的眼神他们会有一种上赶着找死的感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 开始反击 “快点动手,否则被发现的话就没机会了。” 眼看着同伴被这样的独孤长歌影响了信心,其中一个黑衣人满眼阴霾,手中弯刀划出一道半月弧再次冲上去。 来的时候主子就说过,千万不可小觑独孤长歌,不要与她有任何交集,只要全力完成刺杀任务即可。他本不以为意,此时一见,他甚至觉得她比主子说的还要可怕,越是这样,他就越要全力以赴的为主子除掉这个人。 其余两名黑衣人从惊疑中回神,看着独孤长歌的眼神慎重起来,当即出手配合着同伴缠住独孤长歌的下盘。 “呵呵。” 侧身躲开刺向腰间的弯刀,独孤长歌血色的唇瓣陡然绽开一抹残虐疯狂到极致的笑意,妖异而魔魅,透着极致的危险,却又让人不由自主的失神。 “哗啦哗啦……” 冷眼看着眼前越来越近,透着幽蓝冷芒的弯刀,独孤长歌手中铁索犹如长蛇缠上了对方的弯刀,腕上一个用力硬生生的扯出了对方的弯刀,俯身间硬生生的借着反弹之力将弯刀射进了身后人的心脏。 “噗嗤。” 利刃穿透身体的声音响起,黑衣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倒下,细微的血腥味在殿内缓缓飘起。 独孤长歌抬眸看向剩下的两名黑衣人,眼底疯狂更胜,唇边嗜血的笑意越加的明显。 她是疯子! 这一刻剩余的两名黑衣人脑子里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句话来。 “嘭!” 邪佞的笑意浮现,独孤长歌双手陡然加力,缠在手腕上的铁索的另一端被她从墙壁里硬生生的扯出来。 铁镣拖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惊醒了因为惊异而呆愣的两人,然而他们刚回过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满脸嗜杀之气的女人双手挥舞着铁索,一瞬间穿透他们的胸前。 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们才知道,这个女人远比主子想象的要可怕得多,他们根本没有杀她的资格。 “出来。” 丢掉铁索,独孤长歌缓缓活动着手腕,低冷的是那个音缓缓响起。 “主上,轩辕王爷似乎对此察觉,巫灵海域业已出手,上有一股不明势力尚待查清。”暗处一道幽影闪现,恭敬无比地跪在独孤长歌身前。 独孤长歌没有说话,而是伸出右手,立时就见一张金色的面具出现在她手中,一道白色身影神色恭敬地给她穿上一件高贵而神秘的紫色锦袍。 眨眼间,一个带着金色镂纹面具,紫色锦袍加身的尊贵神秘男子凭空出现。 “吩咐暗阁,搜集关于九华阙的一切信息,切勿打草惊蛇。” 下完这道命令,一袭紫色闪现,大殿里归于寂静,只剩三具刚刚死透的尸体。 察觉到大殿禁制被破便全力赶来的墨衣少年推开殿门,三具全身包裹在黑色里的尸体便映入眼中,浓烈的血腥味让少年的眼底浮现丝丝血红之色,她不见了! 她竟然在自己的地方被人刺杀,甚至被人掳走了! 她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 少年墨色的衣袍猎猎作响,血色的双眸空洞无神,颀长的身姿弥漫着恍若隔了几个世纪的孤独哀戚。 因为好奇而赶来的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大殿门口的少年,好奇地探头探脑,却只看到三具刺客尸体,一时间心下闪过千万种念头,却没有一人敢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看着国师大人,众人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道。 神色淡漠的越过人群,国师大人优雅的挥挥袖袍,手心白光浮现,地上的三具尸体化作粉尘消散在地上,唯余几滩殷红的血迹。 在众人不解的视线里,向来高高在上清冷如月的国师大人蹲在地上,洁白如玉的五指贴在底板上,神圣中透着威严的白光霎时笼罩了他的全身。 明明是犹如谪仙一般的人,在这神圣的白光之中竟然无端透出几分漠视众生的无情神祗的感觉。 看着大殿里蹲着的男人,公仪墨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复杂的忧色,能让师兄放在心上的只有那个心肠歹毒如蛇蝎的女人了。 师兄这幅样子看似神圣威严,犹如神祗,然而他却知道,他动怒了。想来清冷淡漠的师兄竟然能够动怒,不用想便知道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余光掠过人群里被北辰苍冥缠着的那个女人,公仪墨眼底浮现一抹黯然的忧色。 “传执法堂长老。” 一片死寂中,少年的声音犹如从地狱里传来般,森冷,寒厉,无端的让人从骨子里开始打颤。 既然有胆子阳奉阴违,无视他的命令,就要有足够的勇气来承担他的怒火,少年心底升腾着一股暴怒的火焰。 “小宸这是怎么了?”一袭暗金色帝袍的独孤长歌穿越人群,看向少年的眼神风流邪惑中带着一丝明显的关切。 少年血色的眼眸微微一侧,看着独孤长歌的眼神死寂而阴厉,森冷的语调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 “在本尊的地方动本尊的女人,本尊以为这是对天山的挑衅和蔑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6 看不惯我干不掉我 已修 “少主,执法堂桑长老带到。” 轩辕宸的贴身守卫带着一个褐色衣袍的中年男人跪在大堂中央。 “依照天山山规,无视本尊命令,该当如何?”冷眼睥睨着紧跟着而来的各堂长老,轩辕宸眼底的血色翻涌如云。 “鞭笞三十,幽禁万蛇林。” 桑长老垂首道,心下却疑惑万分,天山圣会在即,少主却当着天下人的面处理内部事宜,似乎不太妥当吧? “如此,本尊等着。”轩辕宸眯了眯眼,一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居然还不安分,不是喜欢拿着山规来让他妥协吗?那好,他就让他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空灵却又缥缈难寻的声音。 叮铃铃—— 叮铃铃铃—— 视线里,远得只看到一道白影犹如幻影般,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四人高抬着的撵轿从空中飞来,烈火般浓艳的红绸迎风飞舞,外面罩着一层雪色纱纺,隐约看得见内里坐着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个许久不曾被人提起的传闻猝然浮现在脑海,许多人纷纷被自己的设想给吓住了,脸色晦暗不明。 “听闻巫灵海域欲与天山一脉联姻,本尊特来恭贺。” 低迷华丽的声线从轿中传出,犹如羽毛掠过心脏,痒痒的,酥麻难耐,让人不觉沉迷其中。 “啧,联姻?”轩辕宸冷眼看着轿中人的身影,削薄的唇瓣扯开一抹不屑的弧度,冷戾张狂的神色分明昭示着,凭他巫族也配跟他联姻? 巫灵海域的巫术诡异无常,让人防不胜防,在旁人眼里确实值得忌惮,可若是想攀上他轩辕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只要他想,毁掉整个巫族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所以,他们有什么资格跟他提联姻? “唔,本尊记得,每年的今日,这里似乎在举行着一场什么会?”轿中人华丽的声线透出丝丝慵懒,似乎方才想起这件事一般,声音里染上些许的迷惑不解,“怎么不见开始?” 一场什么会? 那可是一年一度的天山圣会好嘛! 这种把一年一度的天山圣会说得无关紧要,贬的一文不值犹如过家家的口气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轿中人的声音再次换了个调子,“不是说巫族的圣女乃天下第一美人么,站出来让本尊瞧瞧?” 你确定你是想见识一下天下第一美人的绝色容颜吗?这样一副哪颗白菜最水灵拿出来遛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摔? 巫族圣女巫玲珑就在他们之中么?众人纷纷扭头寻找可以称得上是第一美人的人,这一看顿时默了,这里边的女人,除了自家夫人以外就只有独孤长歌和那个……冒充独孤长歌的红衣女子? 莫非就是她?众人看着巫玲珑的眼神顿时警惕起来,不怪他们太过惊心,实在是巫灵海域一族的巫术太过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在他们手里还不知道。 “启禀尊主,这边是天下第一美人,巫族圣女,巫玲珑。” 一个身穿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一眼便看出端倪,飞身而起将人群中的红衣女子拎起,如同扔破抹布一般的扔在轿前。 轿中人似乎换了个姿势,隐约可见那人影似乎是托着下巴俯视着地上的女子,低缓雍容的声线飘出:“你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儿?” 地上的红衣女子娇躯微微颤抖,这次来到大陆,她本意是借着同胞姐姐的身份实施计划,谁料刚一出现便被打成重伤,现如今身份还被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一语揭破,这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知道“巫玲珑”这个名字的人早就死光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难道是个哑巴?”轿中传来一道迷惑的声音,“这倒是可惜了一张好皮相,不如剥下来好了。”轻柔舒缓带着惋惜的语调让人止不住的沉迷其中,偏偏吐出的话语却是残冷妖邪的紧。 藏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形晃动,修长的五指并拢成刀朝着地上红衣女子的脸上割去。 “啧,美人儿是用来怜惜的,阁下何必如此不解风情?” 一道暗金色身影闪现,独孤长歌挡住了藏青色衣袍的男子的攻势,满脸邪魅的看着轿子,火热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层层隔纱,看到轿中人的脸上。 “青岚。” 轿中人低沉的声音传出,藏青色衣袍男子收回攻势,安静的站在轿旁。 清风吹起,红绸白纱飞舞间,一张精雕细刻的金色面具映入眼帘,一道紫色的身影优雅从容的走出马车,修长的身姿贵气天成,风华昭然。 “久闻邪尊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独孤长歌满脸兴味的看着眼前的紫衣男子,眼底邪肆流转。 “哦?”面具下的睫毛轻轻颤动,紫衣男子感兴趣的挑起唇瓣道:“传闻中本尊是什么样子?” “……” 独孤长歌嘴角一抽,面色僵冷,鬼知道传闻中的你是什么样,连个脸都不敢露的家伙谁特么知道你是什么样? “啧。” 赤果果的一声低哂,毫不掩饰着紫衣男子的鄙视轻蔑,面具之外的眸子里透着冷冷的不屑,轻蔑,以及低入尘埃的俯视。 在紫衣男子如此不加掩饰的视线下,独孤长歌甚至有种自己连蝼蚁都不如的错觉,一时间她脸色青紫交加,拢在袖袍中的双手内力浮现。 她动了杀意。 “嘭!” 一道劲风破空而去,强忍着没有动手的独孤长歌被紫衣男子击飞,落在十米外的地上,唇边渗出丝丝殷红。她当即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紫衣男子,心下惊惧万分,她神色阴冷残酷的怒视着紫衣男子:“邪尊这是什么意思?” 优雅的弹了弹袖袍,紫衣男子懒洋洋的施舍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看你不爽的意思。” 如此赤果果的不加掩饰的轻蔑语调让正在疗伤的独孤长歌心下愤怒异常,气息瞬时不稳,内力紊乱,“噗”地一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她满脸阴狠的看着走远的紫衣男子,眼底的杀意浓烈如稠。 就在这时,前面走着的紫衣男子忽然回头,将她满含杀意的视线收入眼底,削薄的锋唇微勾,语调轻快的道: “本尊就喜欢这样的眼神,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 ------题外话------ 修好了哦。ps:有亲说名字太混乱,看的不太懂了,我在这里说一下,红衣的是巫玲珑金面紫衣的我们威武狂霸拽的女主剩下的那个长歌是真正的皇室出品的长歌so其实分不清没关系,乃们只要记住陛下现在披的是小马甲——流弊轰轰的邪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7 情敌什么的当然要及早铲除 “噗嗤!” 公仪墨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喷笑出声,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格外的明显。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他倒是觉得这个邪尊和那个女人倒是一路人,想到这里公仪墨摸了摸下巴,真是期待着那个张狂跋扈的女人和邪尊对上的场面,想来一定会很有趣吧? 本就受了内伤的独孤长歌神色更加阴鸷,她死死地盯着公仪墨,墨色的眸子怒火暴涨。而一旁的巫玲珑抚着胸口,神色莫测的看着前方那道渐渐远去的紫色身影,微垂的眼底幽光明灭。 主角都走了,众人也纷纷退场,看笑话什么的当然要适可而止,谁让他们惹不过独孤长歌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洒在软榻上,暖暖的,让人感觉懒懒的。 看着窗内,斜倚在软榻上的金面男子,轩辕宸眉梢微动,眼底闪过丝丝迷惑,有喉结?那就是个男的,那就是说他不是皇姐,可不是皇姐的话为什么同样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尊上,要不要?”软榻旁正在沏茶的青岚剑眉微挑,眼底杀意一闪而过,竟敢窥伺主上,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过安全了么? “不过是只狼崽子。” 金面男子微微眯眼,眼底闪烁着邪魅流光,对于这种爪子都还没长利索的小狼崽,玩起来未免拉低档次。 看了眼对面房宇上的少年,虽然够强够狠够毒,但是在尊上的眼底怕是连只小狼崽也不如的吧?青岚唇角一勾,若是让那些人知道,这个他们从心底敬畏的,奉为天神的天山少主在自家尊上面前就是只爪子都没长利索的狼崽子,真不知那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 “北境如何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檀木桌面,金面男子低冷的声音幽幽出口。 “昨日的消息南明战神于成辉率八十万大军兵临邺城,夏侯御风尚未应战。”青岚眯了眯眼,南羽承肆那个老东西这次怎么这么硬气?居然舍得派的出八十万大军攻打东风边境,而且还是和东风战神夏侯御风对上? 要知道,虽然同样被冠上了战神之名,可并不代表就真得具有战神的实力,于成辉和夏侯御风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南羽承肆这老东西该不会被南羽倾城的死讯给气的不正常了吧? “派午幽探一探南明王宫。” 南羽承肆那个狡猾而谨慎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舍得拨出八十万大军来攻打东风国?就算是南明三公主暴毙于东风国,似乎也不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如此声势浩荡的攻城,究竟有什么目的? “见过大长老。” 稍稍休息了一下,巫玲珑便趁着大家午睡的时间暗中拜访天山的大长老廖长空,情况远比她预计的要复杂,所以她必须要提前行动了,否则定然会恒生变数,得不偿失。 “圣女来此有何贵干?” 廖长空眯了眯眼,审视着眼前的少女,先前便听人说此女与东风女帝一母同胞,仔细一看果然如出一辙,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却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先看看巫玲珑的来意。 “既然你我已心知肚明,大长老何必明知故问?”巫玲珑直视着廖长空,眼底透着丝丝蛊惑意味,温婉的声音也染上了了丝丝蛊惑的意味,“大长老难道就甘心屈居于一个毛头小子之下?” “我天山少主风华正茂,惊才绝艳,无论是文采还是武功都乃当今天下奇才,否则圣女又怎么会向少主求亲呢?”廖长空淡然一笑,这样拙劣的挑拨技俩也敢献丑,这个圣女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吗? “是吗?廖长老可要考虑清楚,毕竟时机不等人。” 巫玲珑依旧言笑晏晏,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 “我一向考虑的都很清楚。”廖长空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答道,一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样子,看的巫玲珑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是吗?希望廖长老到时候不要后悔,告辞。”巫玲珑神色变冷,看着廖长空的眼神也带了三分不善。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和,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竟然还敢拒绝,简直是岂有此理!哼!也好,就让他亲眼看着天山被皇室政权瓦解的一干二净,成为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 看着巫玲珑愤愤离去,连身形都没有来时那么优雅的身影,廖长空眼底闪烁着无边的冷意,不过一个小小的巫族圣女也敢在他面前拿乔,什么东西!天山向来站在神坛的制高点,备受世人的敬仰,除非脑壳坏掉了才会和代表着邪恶的巫族掺和到一起,没见识没脑子的玩意儿,活该巫族日落西山,走向灭亡。 “师兄,你不去找你媳妇培养感情么?”公仪墨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仍旧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可偏偏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在赫连珏那里找答案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培养感情么?”床单都滚过了,还需要培养感情么?再说了,培养感情什么的自然两个人知道就好,关你毛事?真是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 “师兄你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奇怪么?”公仪墨不死心的试探着,平日里那个女人虽然也不待见他不会主动找他和他说话,但是也不会有这样的——看路人甲乙丙都不如的眼神吧?这样子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当初说好的亲密合作呢? 赫连珏不紧不慢的喝着新茶,清冷的眼底墨云翻涌,并未开口,脑子里的思绪却回到了之前跟着轩辕宸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 在那个房间里,他的确察觉到了独孤长歌的气息,为了确定她安全与否他甚至动用了秘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要她安好,那么想怎么玩他都会配合着她。思及此他抬眸看向不探出些什么就誓不罢休的公仪墨,清雅出尘的容颜上浮现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淡然:“嗯,是有些,奇怪。不过,她向来不都是这样的么?” 赫连珏面上笑的温润如玉,实际上却在思索着,这个碍眼的师弟对长歌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他就是从一开始关注到后来无法控制的移不开眼,如今情景再现,难保公仪墨不会沦陷,情敌什么的当然要及早铲除!就算是师弟也不行! ------题外话------ 已修,这两天气氛静的我有种害怕的感觉,亲爱的你们肿么了?快出来冒泡,潜水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都粗来粗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8 情敌什么的当然要及早铲除 “噗嗤!” 公仪墨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喷笑出声,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格外的明显。不过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他倒是觉得这个邪尊和那个女人倒是一路人,想到这里公仪墨摸了摸下巴,真是期待着那个张狂跋扈的女人和邪尊对上的场面,想来一定会很有趣吧? 本就受了内伤的独孤长歌神色更加阴鸷,她死死地盯着公仪墨,墨色的眸子怒火暴涨。而一旁的巫玲珑抚着胸口,神色莫测的看着前方那道渐渐远去的紫色身影,微垂的眼底幽光明灭。 主角都走了,众人也纷纷退场,看笑话什么的当然要适可而止,谁让他们惹不过独孤长歌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洒在软榻上,暖暖的,让人感觉懒懒的。 看着窗内,斜倚在软榻上的金面男子,轩辕宸眉梢微动,眼底闪过丝丝迷惑,有喉结?那就是个男的,那就是说他不是皇姐,可不是皇姐的话为什么同样能够让他平静下来? “尊上,要不要?”软榻旁正在沏茶的青岚剑眉微挑,眼底杀意一闪而过,竟敢窥伺主上,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太过安全了么? “不过是只狼崽子。” 金面男子微微眯眼,眼底闪烁着邪魅流光,对于这种爪子都还没长利索的小狼崽,玩起来未免拉低档次。 看了眼对面房宇上的少年,虽然够强够狠够毒,但是在尊上的眼底怕是连只小狼崽也不如的吧?青岚唇角一勾,若是让那些人知道,这个他们从心底敬畏的,奉为天神的天山少主在自家尊上面前就是只爪子都没长利索的狼崽子,真不知那表情该是何等的精彩? “北境如何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檀木桌面,金面男子低冷的声音幽幽出口。 “昨日的消息南明战神于成辉率八十万大军兵临邺城,夏侯御风尚未应战。”青岚眯了眯眼,南羽承肆那个老东西这次怎么这么硬气?居然舍得派的出八十万大军攻打东风边境,而且还是和东风战神夏侯御风对上? 要知道,虽然同样被冠上了战神之名,可并不代表就真得具有战神的实力,于成辉和夏侯御风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南羽承肆这老东西该不会被南羽倾城的死讯给气的不正常了吧? “派午幽探一探南明王宫。” 南羽承肆那个狡猾而谨慎的老狐狸怎么可能舍得拨出八十万大军来攻打东风国?就算是南明三公主暴毙于东风国,似乎也不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如此声势浩荡的攻城,究竟有什么目的? “见过大长老。” 稍稍休息了一下,巫玲珑便趁着大家午睡的时间暗中拜访天山的大长老廖长空,情况远比她预计的要复杂,所以她必须要提前行动了,否则定然会恒生变数,得不偿失。 “圣女来此有何贵干?” 廖长空眯了眯眼,审视着眼前的少女,先前便听人说此女与东风女帝一母同胞,仔细一看果然如出一辙,不过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妥,却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先看看巫玲珑的来意。 “既然你我已心知肚明,大长老何必明知故问?”巫玲珑直视着廖长空,眼底透着丝丝蛊惑意味,温婉的声音也染上了了丝丝蛊惑的意味,“大长老难道就甘心屈居于一个毛头小子之下?” “我天山少主风华正茂,惊才绝艳,无论是文采还是武功都乃当今天下奇才,否则圣女又怎么会向少主求亲呢?”廖长空淡然一笑,这样拙劣的挑拨技俩也敢献丑,这个圣女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豆腐吗? “是吗?廖长老可要考虑清楚,毕竟时机不等人。” 巫玲珑依旧言笑晏晏,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 “我一向考虑的都很清楚。”廖长空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答道,一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样子,看的巫玲珑姣好的面容都扭曲了。 “是吗?希望廖长老到时候不要后悔,告辞。”巫玲珑神色变冷,看着廖长空的眼神也带了三分不善。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和,这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竟然还敢拒绝,简直是岂有此理!哼!也好,就让他亲眼看着天山被皇室政权瓦解的一干二净,成为彻彻底底的丧家之犬! 看着巫玲珑愤愤离去,连身形都没有来时那么优雅的身影,廖长空眼底闪烁着无边的冷意,不过一个小小的巫族圣女也敢在他面前拿乔,什么东西!天山向来站在神坛的制高点,备受世人的敬仰,除非脑壳坏掉了才会和代表着邪恶的巫族掺和到一起,没见识没脑子的玩意儿,活该巫族日落西山,走向灭亡。 “师兄,你不去找你媳妇培养感情么?”公仪墨在房间里想了很久,仍旧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可偏偏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在赫连珏那里找答案了。 “我们之间还需要培养感情么?”床单都滚过了,还需要培养感情么?再说了,培养感情什么的自然两个人知道就好,关你毛事?真是越来越不招人喜欢了。 “师兄你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奇怪么?”公仪墨不死心的试探着,平日里那个女人虽然也不待见他不会主动找他和他说话,但是也不会有这样的——看路人甲乙丙都不如的眼神吧?这样子跟陌生人有什么区别?而且,当初说好的亲密合作呢? 赫连珏不紧不慢的喝着新茶,清冷的眼底墨云翻涌,并未开口,脑子里的思绪却回到了之前跟着轩辕宸到达那个房间的时候。 在那个房间里,他的确察觉到了独孤长歌的气息,为了确定她安全与否他甚至动用了秘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要她安好,那么想怎么玩他都会配合着她。思及此他抬眸看向不探出些什么就誓不罢休的公仪墨,清雅出尘的容颜上浮现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意,淡然:“嗯,是有些,奇怪。不过,她向来不都是这样的么?” 赫连珏面上笑的温润如玉,实际上却在思索着,这个碍眼的师弟对长歌的关注是不是太多了?要知道,他就是从一开始关注到后来无法控制的移不开眼,如今情景再现,难保公仪墨不会沦陷,情敌什么的当然要及早铲除!就算是师弟也不行! ------题外话------ 大修的审核不过关,可能修改的太多了,我就把它放在今天再发一遍,反正咱有没入v,不影响花钱什么的,大家将就着看,话说家务事真的好难处理啊,脑细胞死光了有没有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9 这货WS的真特么的直白粗暴 已修 是夜,乌云遮蔽了朗月,大地陷入一片阴沉死寂的昏暗。 一道修长的身影凌空而降,隐匿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 “将军,夏侯御风人根本就不在邺城。”从邺城回来的密探低声道。 “可查探清楚了?”于成辉脸色一喜,要是夏侯御风人真的不在邺城,那么他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大军压境,强行攻陷邺城,到时候待他凯旋而归,不管是功名还是爵位都唾手可得! “是的,属下带人在行辕和将军府都仔细查探过,就连整个也称也翻遍了没有发现夏侯御风的踪迹。”探子也感到奇怪,八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夏侯御风居然会不在邺城?他难道已经狂到了这种地步? “将军,北邙太子已经答应,派三十万大军助我南明攻打邺城。” 军师苏奇展开密信,脸上不由露出一抹快意,只要他协助将军打败东风,不世的功勋和爵位自然不在话下,更何况,此次夏侯御风不在邺城的消息被封锁,他们若是趁此机会攻陷邺城,天下人定然都会认定是他们战胜了不败战神夏侯御风! 这样的荣耀谁能够不动心? “立刻派人前去查看,北邙三十万大军的行进情况。” 虽然心动万分,于成辉仍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的情况他怎么看怎么觉着不对劲。 不怪于成辉太过谨慎,实在是他在夏侯御风手里吃的亏太多了,以至于谨慎到了胆小的地步。 “呵呵。” 大帐外,拐角处的黑暗里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笑声,带着丝丝轻蔑,丝丝不屑。 黑底白纹的流云靴出现在光线之下,妖娆血腥的红色衣摆在营地的火光下泛起一抹诡异的冷煞气息,修长的身影完全的展现在了光线下。 “烧。” 冷冽的声音再次响起,数十道黑影犹如夜枭四散开来,眨眼间便看到四处窜升而起的火焰,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个敌营。 霎时间,昏暗的夜色被惊天的火光照亮,熊熊的大火下惊慌诧异恐惧的嘶吼声不断,任凭于成辉怎么叫喊斥责都没能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躁动,大火越演越烈,首当其冲的便是三军粮草,一刻钟不到便被烧了个一干二净,听着下属的报告,于成辉死了的心都有了。 南明大营门口的旗杆上,一道妖娆的身影迎风而立,刀削斧刻,棱角分明的俊脸,锋利如刀的唇线,最让人难以忘记便是那寒星般的眸子,一眼便冻伤到骨子里,冷薄的视线落在冲天的火光上,锋利的薄唇扯出一抹残酷的弧度。 分明是倾国倾城的艳色,却无端端的透着妖邪的杀戮气息,让人从骨子感到胆寒。 人仰马翻的喧嚣里,朗月渐渐破开阴霾,银白色的战甲在月色下泛起猎猎寒光,百里外的一处山丘上,数千精兵列队而立,冰冷无情的目光看着下方大火冲天的南明大营,冲天的肃杀之气让人为之胆寒。 “半个时辰后在黑水林设伏,北邙大军一个不留。” 冰冷无情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催命曲从远处破空传来,马背上的数千精兵骤然而动,犹如一道黑色的洪流,在辽阔的原野上一闪而过,找不到一丝踪迹。 看着后面冲天而起的大火,于成辉后怕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暗自庆幸着幸亏自己刚刚没有听从军师的话,否则的话恐怕就要成为一具焦尸了! “于将军不是还要攻打邺城的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低冷妖邪的声音在夜空响起,丝丝刻骨的寒气渗入于成辉的血液里,他搓了搓胳膊,满脸恐惧的四下查看着。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出了东风国的不败战神夏侯御风外还有谁? “别看了,再看你也看不到本将军的。”夏侯御风的声音里透着丝丝邪惑的低嘲,仿佛在讽刺着于成辉的无能和懦弱。 “出来,有胆子你给我出来!”于成辉最讨厌的就是夏侯御风用这种半是讽刺半是邪惑的语调说话,那样会让他感觉自己就是被夏侯御风困在笼子里的小老鼠,怎么逃也逃不掉,只有被玩到残玩到死的份。这种感觉太可怕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一抹血红闪现,夏侯御风修长白皙如玉的五指划过于成辉的喉间,一股血箭喷射而出。 “咕……你……” 于成辉死死地捂住脖颈上的血洞,因为死亡的来临而睁得老大的眼睛满是不甘和恐惧,他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在夏侯御风手下一招都没有过就这么的死了。 “废物。” 夏侯御风对着月光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指,尖利的银色指甲在月色下泛着凛冽寒芒,美丽而妖艳,狭长的眸子里邪肆横生,这样的废物怎么配和他相提并论? 天山。 专属于独孤长歌的房间里,热气缭绕,幽香阵阵。 “美人儿,又不是没有摸过,只是看看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害羞嘛!”屏风后,一道贱兮兮的男音响起。 “滚!” 暴怒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接着就是有东西炸裂的声音。 “美人儿,你腿真细。”依旧是贱兮兮的声音。 “你找死!” 独孤长歌真是怒急了,偏偏她的衣服尚未穿好,根本展不开手,被北辰苍冥无处不在的咸猪手气得几乎快要吐血,该死的男人,竟敢这么对她! 大概是被气得太狠了失去了理智,独孤长歌双掌内力不要钱的朝着北辰苍冥涌去,就连房间被打塌了一扇墙,房门被轰到了也没注意到,显然是气狠了。 这下动静是真的大了,东风,南明和北邙的来使们纷纷站在视野开豁的地方围观,就连见惯了热闹场面的武林人士也纷纷出门观看。 公仪墨嘴角抽了又抽,他估计北辰苍冥也发现了不正常的地方,对那个女人有了怀疑,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货真特么的直白粗暴ws啊! 可不是,什么时间去不行,偏要趁着人家洗澡沐浴的时间溜进房里,这不是ws是什么? 国师大人斜倚在软榻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杯,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冷光,北辰苍冥此举显然非常符合他平日的作风,这也说明了他的有恃无恐,倘若今日是真正的独孤长歌,他定然也还是这种选择。 虽然对于面的情况来说,此举大有裨益,但也恰恰昭示了这个男人赤锅锅的野心和谷欠望,他可没忘记当初这个男人假扮采花贼闯进独孤长歌寝宫的事。先前他和独孤长歌什么都不是,可如今作为她的男人,他有这个资格和权利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这笔账也是时候算算了! ------题外话------ 这大概是最后一个出场的男主了,终于把他拉出来亮相了真不容易啊! 不要看丫不言不语的,其实这绝逼是最黑最有潜力的那只!说实话,我很看好他! 应大家要求,让最后一只帅比高大上一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0 说好的友好合作你却在背后桶刀 已修 “北邙太子深夜潜入……作何解释?” 虽然这女人顶着独孤长歌的皮,国师大人还是觉得她配不上这个名字,只是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意轻飘飘的看向北辰苍冥。 高手过招,通常是极为难辨的,但是很显然独孤长歌和北辰苍冥之间远远达不到高手过招的层次。看着明显处于下风的独孤长歌,围观的众人不禁开始怀疑,关于东风女帝武功超群冠绝天下的传言是否真实了,实在是场上打斗的两人实力相差甚远,让人想不猜疑都难。 “不过是想与这臭女人商量点事情,谁知道这三更半夜的她竟然还在洗澡沐浴,这能怪我吗?”北辰苍冥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龌龊心思的,他绝对没有,只是商量点事情,他以人格发誓。 “三更半夜的来商量事情?”独孤长歌几乎快要气吐血了,这个该死的贱男人狗眼瞎掉了吗?他难道就没看出她想要停手的意思吗? “当然了,那种事情怎么好在大白天商量?被人听去了怎么办?”北辰苍冥理所当然的说道,手下的攻势越来越猛,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商量事情需要爬窗户?”公仪墨还嫌不够乱的吐糟着,“我看八成是你存心不良吧?还拿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商量事情?真是可笑,谁人不知你北邙太子风流成性。” 凸—— 该死的公仪墨,说好了的好好合作找出那个死女人呢?这样子不遗余力的拆后台特么的是想要怎样? 一道红色能量团在两人中间炸开,北辰苍冥和独孤长歌齐齐退开,遥遥对峙,彼此眼底杀意不减。 “圣会在即,尔等在此聚众闹事,是对我天山的待客方式不满意?”满脸狂躁之气的轩辕宸冷冽的眸子里带着残虐的杀意睥睨着院里的众人,冰寒刺骨的声音在天空乍破开来。 就是为了让这些人老老实实的参加明日的天山圣会,他才忍着去找皇姐的冲动在这个无聊枯燥的地方陪着他们,偏偏他们还不知好歹的一次又一次的惹麻烦,轩辕宸的眸子里猩红的血色与浓墨的黑色交相辉映,呈现一种妖邪的杀戮之感,无端端得叫人从骨子里感到不寒而栗。 看着房宇之上的轩辕宸,国师大人率先回房。 公仪墨摸了摸鼻子,心道:那个女人身边的都特么的不是人啊!瞧瞧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小小年纪的就满身的杀气,将来还有哪个姑娘敢嫁给他,真是耍光棍的命啊! 不到半刻钟,院子里聚集的众人纷纷散去。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只黑色的夜枭落在北辰苍冥的肩膀。 抓下夜枭,北辰苍冥当着独孤长歌的面取出竹筒,展开密信,当即面色扭曲,说好的友好合作为什么你却在背后桶刀? 先是公仪墨,再是独孤长歌,这一个两个的不靠谱的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毫不意外的,公仪墨此时也收到了前方的传信,看着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神秘人夜袭我军大营,火烧三军粮草,伤亡惨重”字样,公仪墨觉得自己好蛋疼,卧槽你派兵出征的时候都不告诉老子,现在出事了来找老子,这是什么道理? 看着手中的白纸黑字,以及印着南明帝皇玉玺的密令,公仪墨真是恨不得将这张纸给吃掉,要他不计一切代价刺杀北辰苍冥嫁祸独孤长歌?这老皇帝的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他难道忘记了,天岐山下来的人除了担任国师一职,其他一概不管的,说白了,就是守护着所在的国家不灭即可,至于说谁称王称霸神马的真心跟他们没有关系,更何况当初可是说过了,天岐山不参与皇室之间以及各国之间的争斗,凌驾于皇权之上,属于整个王朝的监管机制,这南明老儿这么大言不惭的要他去杀了北辰沧溟然后嫁祸给独孤长歌,这是阿翔吃多了满脑子都只剩下阿翔了? 北境邺城。 黎明将近,东方呈现鱼肚白。 一道妖邪而冷酷的血色身影犹如在天边漫步一般,由远及近,出现在将军府大门外。 “恭迎将军回府。”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整个邺城的天空,一股恢弘而浩荡的气势铺天盖地散开,整整齐齐的数十万大军在将军府外的广场上列队迎接他们心中的神——东风国的战神,夏侯御风。 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一个守护着东风国的男人。 “禀将军,北邙三十万大军业已全军覆没。” 昨夜率军在黑水林伏杀北邙军队的副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 夏侯御风淡淡颔首,连半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的进了将军府,将军府外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满眼崇拜的看着那道冷漠的身影,心里的激动简直要溢出来,这就是他们的神啊! 东风帝都。 东岚殿里,一袭奢华锦袍的刘翰云高床软枕,安歇于帐内。 “陛下,南明大军溃败,夏侯将军趁胜追击,攻入南明皇室,不日即可凯旋而归。”看着手中的密报,王淮安心情莫名激荡,他有一种感觉,这一切和他的陛下有着莫名的干系。 “下去吧。” 刘翰云挥了挥手,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的奏折已经一个时辰不曾换过了。 时间倒退到那一日,那个与她有着相同的容颜的女人带着血灵符出现,给他传达了一系列不得不遵从的指令,他用鬼影宫的力量镇压了整个朝堂,囚禁了太后,登上了帝位。 他知道,他和她之间,再无一丝可能了。 王淮安眯了眯眼,暗自观察着刘翰云的神色,眼底闪过深思,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鬼影宫?为什么他手里的暗卫没有得到消息?难道是…… “嘎嘎嘎……” 阴冷的气息在大殿里蔓延,一道幽冥般的黑色身影出现在大殿里,扭曲诡异的笑声响彻整个东岚殿,令人毛骨悚然。 “属下参见主上。”乍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刘翰云翻身跪下。 幽冥男子淡淡的瞥了刘翰云一眼,撩起衣摆在主位坐下,阴冷的声音犹如毒蛇般缠绕在耳边,“天山圣会结束的时候,才是最关键的时候。本座不便出面,再有拿着血灵符的人出现,你要不计一切代价的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是,属下谨遵主上命令。” 天山圣会结束? 难道鬼影宫已经和天山一脉结成同盟? 想起不久前在独孤长歌房外听到的关于天山圣会结束后,寻找八荒墓的事情,刘翰云隐约明白了什么。 ------题外话------ 求冒泡求冒泡求冒泡……。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1 第三块玉佩 昔日的瑞凤宫,如今的冷宫里,向来总是一袭华贵雍容暗红色凤袍,锦衣玉食,保养得年轻妖娆的美艳太后,如今沦落到囚禁在清冷破败的冷宫,过着粗衣素食,三餐不饱的日子,原本娇嫩的如花的肌肤也衰老松弛了许多,看起来和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没什么区别。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满脸阴郁的看着窗外满地丛生的杂草,刘太后阴沉的凤眼里满是刻骨的恨意,该死的刘翰云,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看看是谁让他坐到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的,居然敢勾结乱臣贼子结党营私谋朝篡位,更可恶的是他竟然把她囚禁在这该死的冷宫? 做了数十年的太后,居然被自己亲信的人给背叛算计了,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向来习惯了身在高位,养尊处优的刘太后在这短短的几日冷宫生活里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见识了宫里人的捧高踩低,满腹的屈辱犹如星点燧火,只差一个导火索便可以瞬间燎原。 而皇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这点火之人,尤其是在这之前刘太后狠毒残虐的性子为自己在这深宫里树下了无数的敌人,如今趁她落马迫不及待跑来落井下石报当日之仇的人可谓是接连不断。 “秋萝,哀家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摩挲着手指上的羊脂白玉戒指,刘太后阴郁的凤眼满是幽冷,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可怖。 “回太后,消息和信物前些日子就已经传出去,估计这两日便会有结果了。”看着浑身上下都笼罩在阴冷昏暗之中的女人,秋萝眼底的恭敬浅淡敷衍了许多,每每当刘太后面对着粗食剩菜食不下咽,躺在硬邦邦的连一床可以遮蔽寒冷的被子也没有的床上彻夜彻夜的辗转难眠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意,陛下在的时候你不珍惜不满足,偏偏要联合着外人去谋取那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得到这一切是不是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秋萝虽然是刘太后的贴身宫女,关系却并不亲密。似刘太后这样刁钻刻薄恶毒的主子,已经不知换了多少个贴身宫女,秋萝能够安然地活着足以证明她的聪明。在她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陛下那样以一介女儿之身,力挽狂澜拯救东风于虎口,甚至跻身三大诸侯国,成为让九州忌惮的泱泱大国。 对与陛下,她是敬佩的,因为她,东风国少了多少的贪官污吏,因为她有多少被杂税徭役压迫的翻不过身的百姓过上了安乐的日子,因为她多少落魄街头的乞丐能够有一个温暖的安身之所? 摸了摸手里的玉佩,秋萝看了眼躺在硬邦邦的床榻里休息的刘太后,握紧了手里的玉佩,悄无声息的从围墙边的一处小洞爬了出去。 王淮安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几个小太监,眼底冷芒森然,居然胆敢把手伸到皇宫里,真以为陛下不在他们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来人,把这些玩忽职守的狗奴才们拖下去,每人五十大板,让他们好好学学什么是规矩。” 陛下临走前曾经告诉过他,留意一切进入帝华阁的人。 帝华阁已经被封,且派了重兵把守,而这些生面孔竟然在帝华阁外徘徊了三天之久,甚至开始暗杀守卫意欲闯进去,简直是不知死活。 “王总管?”看了看四下无人,躲在树后的秋萝低声叫道。 王淮安目光一转,朝着秋萝招了招手,他很好奇,这种时候那个老妖妇的爪牙来找他做什么?“什么事?” 秋萝摊开手里的玉佩,看着王淮安道:“王总管,陛下或许会需要这个东西。” 王淮安伸手拿过,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阴阳双鱼玉佩,和独孤长歌手里的那一块很明显是一对。 首尾相连的两条鱼,似乎有影影绰绰的流光,看的不是很真切,王淮安捻了捻,果然,连玉质和纹络都一模一样。他从袖冲取出同样的一块玉佩,仔细观察着,“什么地方发现的?” “前些日子太后让奴婢拿着这个东西找人给九门提督传话,听那人说这两日便会有动静了。”秋萝没有隐瞒,她有预感,太后这一次躲不过,陛下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秋萝的预感没错,但却不是她心中的陛下,而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独孤长歌,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盯着巫族圣女身份的独孤长歌。 “你下去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王淮安神色凝重地看了眼秋萝,他手里的两块玉佩看似一模一样,却又分明不同,说不出什么感觉,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一瞬间他想到了独孤长歌,当即就派暗卫传信。 天山圣地。 看着手里的密信,金面男子狭长的眸子透出一丝冷意,终于忍不住了么?不枉她等了十年之久,“青岚,传信玄霄密切注意帝都情况。” “是。” 焚了密信,金面男子摸索着手里的三块玉佩,微眯着的眸子里一片慵懒,刘太后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巫族?不像,以巫族的性子没道理会徐徐图之,一把巫蛊或者巫术完全可以将皇室变成他们的傀儡。 难道是鬼影宫?可是为什么?据她所知鬼影宫也不过是新崛起的势力,没道理会和十年前的案子掺和到一起,蓦地她想起了什么,“青岚,叮嘱玄霄务必不要进入皇宫,另外,把王淮安带出来。” 一缕明悟浮现脑海,金面男子深邃的眸子里浮现星星点点细碎的笑意,原来如此,看来她不现身都不行了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2 没有羞耻心的魂淡 阳光暖暖的懒懒的洒在地上,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连日来在房间里待了几日闭门不出的国师大人忽然开门了,这让一直在暗中观望着的人们纷纷集中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圣会的日子就在今天,只剩下一个时辰不到了,再不看看国师大人的意思,就真的晚了。 入眼是一袭暗金色的奢华帝袍,接着就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揽在女子的腰间,画面看起来和谐的叫人感觉得仿佛天生如此。再接着人们就看到了独孤长歌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和国师大人那侵染在眉目间的温暖如三月春风的笑意,一股温馨甜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 ——卧槽! 那个蛇蝎女帝居然把他们清淡如尘无情无欲的国师大人拉下神坛了?! 然而更让他们觉得冲击的是—— “爪子拿开,别粘着我,没断奶的崽子一样。”独孤长歌眼角眉梢都是媚色,发生了什么显而易见。 国师大人依旧笑得十分的温柔雅致,松开了一只手却仍旧保持着把她揽在怀里的姿势,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的道:“不是说很累么?” 累什么? 咳咳,这个大家都懂的,一时间忧桑的忧桑,蛋疼的蛋疼,惊吓的依旧惊吓着。 “累?”独孤长歌心情很好的看了眼身边占—有性的抱着自己的男人,修长的月牙眉轻挑出一个邪肆轻狂的弧度,“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我到底累还是,不累?” 没谈过情说过爱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做矜持的,所以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说的理所当然,说的一脸挑衅,嚣张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拖回房间里坐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刚冒出来就被一向在外面冷静矜持的国师大人给拍飞了,心里想的是,等结束了这件事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累”的三天下不了床!不,三天太少了,再多一点好了,到时候看心情好了。 所以说,有时候外表越清冷的男人,内心就越狂放。 “嗯?不是要开始了吗?”难得看得到旁人的独孤长歌貌似诧异的问了声,当然忽略她颤抖个不停的睫毛似乎更为完美,为什么觉得耳朵有点热?嗯?耳朵热是什么鬼? “是要开始了。”国师大人毫无温度的目光扫射着众人,一秒钟便收回,没眼色的玩意儿真是越来越多了,很好,一会就好好去打一场吧,通过战斗来优胜劣汰去除垃圾什么的完全不关他的事。 很好,没有心理负担的利用比试来除去讨厌的人,还要他们带着死在战场的荣耀进入坟墓,哦不,连个坑都没哪来的坟? “小美人儿你竟然始乱终弃!” 北辰苍冥贱兮兮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在走廊的另一端响起,幽深的桃花眼闪动着复杂的情绪,这个死女人说好了的将计就计合谋瓜分南明,结果半路忽然变心伏杀了他的三十万大军,太可恶了,他的后糟牙都要磨掉了结果人家一对够男女却关起门来在小黑屋里恩爱得不得了,简直不能再可恶! 貌似他似乎忘记了,他也和南明私下里达成协议瓜分东风国的说? 国师大人神色不善的瞟了眼某个不要脸的,指尖微动,揽着自家媳妇朝着楼梯走去。 那厢本以为独孤长歌会回讽他两句,最少给他个冷嗖嗖的特别带感的眼刀什么的,结果却看到那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下楼了,还没来得及张口就感觉身下一凉,有种光屁屁吹风蛋蛋好凉爽的赶脚,低头—— 哦草! 特么的赫连珏! 丫竟然干断了爷的裤腰带!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裤纸,北辰苍冥妖邪魅惑的脸早就黑漆漆的,扭曲的十分恐怖,桃花眼里杀意凛然的巡视着站在各自门口的诸人,无声无息的威胁着,敢说出去就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老子切! 众人嘴角抽了抽,很有默契的扭头看向别处,哦草,居然看到了北邙太子的果体,虽然只有下半身的说,好滑好白好嫩好笔直的大腿哦!麻麻我的鼻血快要流粗来了! 最后一个出门的公仪墨后怕的摸了摸胸口,卧槽,师兄好阴险!这样成双入对的真特么的刺激人,居然把他这个先来者的位置都抢了,不行,就算是师兄也不要太过分,该算清楚的一定要算清楚,在媳妇的问题上坚决不能妥协! 神马?你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丫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手足那玩意是用来坑的,女人是用来宠的!再说了,天下衣服千百件,我要的只有这一件! 咦? 不对! 公仪墨回头看着属于独孤长歌的房间,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暗金色奢华帝袍。 —— 大厅里,国师大人体贴的给独孤长歌舀了碗粥,温柔得笑着,放在独孤长歌面前,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模样,仿佛刚刚下黑手扒了人家裤纸的那个ws男人不是他。 众人瞠目结舌的同时又有点蛋疼,国师大人既没看到又出现了两个独孤长歌吗——又是两个? 后出来的那个,同样一袭暗金色奢华帝袍的独孤长歌在国师大人对面坐下,绝世无双的容颜上满是好奇,只是不达眼底,“你是朕的双胎姐姐还是妹妹?” 众人绝倒,难道说这又是一个巫族圣女? 正在喝粥的独孤长歌闻言睫毛轻颤,淡淡的瞟了来人一眼,“自己滚,还是?”打扰她吃饭的都应该被戳死一百遍! 对面的人眼底闪过一抹阴鸷,面上却仍旧十分的好奇,“说一下又不会死。” “真的要我说吗?”独孤长歌一点吃早饭的兴致都没了,不冷不热的看了眼国师大人,该死的臭男人,居然让她错过了饭点,现在还要被不知所谓的人打扰,真是不招人喜欢啊。 真的要我说,我就真的弄死你。 独孤长歌眼底的信息毫不掩饰的传达给了对面的女人。 “呵呵,别——” 话音未落,便见国师大人挥一挥衣袖,一碗滚烫的热粥泼在了对面的女人身上,一时间一道几乎划破苍穹的尖叫声在大厅里响起,本来观望着的人们纷纷侧目,卧槽,国师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嗯? 对了,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没有弄清楚呢,国师大人竟然动手了,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本座允许你跟她说话了么?”国师大人神色淡淡,目光倏冷,倒了杯清茶递给身边的女人,眼角的余光扫过对面的女人,便见女人身上的暗金色帝袍化成碎片,接着一道低冷幽凉的声音响起,“你配么?” 这些话连带着这些动作在围观众人的眼底,自动翻译成: 以为穿着同样的衣服,顶着同样的面皮你就真的是东风国的女帝独孤长歌了吗?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冒充,你配吗?算个什么东西? ------题外话------ 长歌的性子注定了丫没有羞耻心的,所以碎三观掉节操神马的大家要学会淡定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3 真正的较量刚刚始 看着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公仪墨仿佛神经粗大一般的大刺刺的坐到独孤长歌对面,妖冶的面容浮现点点兴味,“死女人,被人冒充的滋味儿怎么样?” 看着独孤长歌清清淡淡的面容,公仪墨暗自腹诽着,这个女人现在肯定恨不得把那个冒牌货大卸八块?好像不解恨也不符合她的风格啊!莫非是扒光衣服裸奔?嗯,应该就是这样了。啊啊啊,想想就觉得兴奋啊,每次看着这个心如蛇蝎的变—态整人的样子就好兴奋激动啊! “你是空虚寂寞冷到又想裸奔了吗?”接过国师大人递过来的晶莹剔透的汤包,独孤长歌抿着唇小咬了一口,不冷不热的看了眼对面那个沉浸在臆想中无法自拔的男人。 ——凸! 公仪墨即将出口的笑声如同被捏住脖子的老鸦一般噎在嗓子里,心口更了好大一口气,脸色也扭曲得不像样子了,一双桃花眼危险的盯着独孤长歌。 “啧,这恼羞成怒的样子真像个娘们儿。” 蛰伏了一段时间的独孤长歌似乎没了之前随时随地散发着风流邪肆的毛病,反而养成了毒舌的习惯,一句话下来成功的叫公仪墨俊脸一黑再黑,犹如锅底灰。 “赫连珏!”那边刚刚适应了滚烫的温度,与独孤长歌如出一辙的女人神色阴鸷地冷视着国师大人,眼底杀机凛然。 大厅里的气氛再次达到一个诡异的让人无法呼吸的顶点。 一道暗金色身影骤然闪过,人们便看到,从国师大人房里出来的独孤长歌纤细雪白如九天皓月的手腕掐着那个被烫的皮肤通红起泡的女人的脖颈,狭长的凤眼闪烁着幽冷的怒火,犹如被打扰搅了睡眠的野兽,“盯着朕的脸招摇过市,你的胆子很不错。” 低沉的,缓慢的,犹如敲在人的心上,一瞬间便抓住了人的呼吸,空气里的气氛似乎更加压抑了。 脖颈被掐住,女人眼底闪烁着阴狠的笑意,双手内力暴涨朝着独孤长歌的一掌拍去,盯着你的脸?杀了你这张脸就彻彻底底的成为了我的!我才是真正的独孤长歌! 由于掐着女人脖颈的原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根本没时间做出防范或者躲避的可能,众人的心纷纷提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就让他们跌破了眼镜。 独孤长歌掐着女人脖颈的手陡然加力,轻微的咔嚓声入耳,莫名的让人觉得呼吸困难,好像被卡住脖颈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 女人双目瞪到了极致,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敢真的对她下死手,死亡的恐惧让她忘记了一切,掌心的内力还未发出便化作虚无,满眼的惊恐和对死亡的恐惧,还有深深的后悔。 她不该为了虚无的权势答应了那人的要求,妄想着趁虚而入取代独孤长歌。 其实若是她的合作者真的抓住了独孤长歌,那么她的计划还真的可能会成功,可惜的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就算策划得再万无一失,他们永远都无法想到,独孤长歌不仅内力超群,而且还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虽然掌握的还不怎么熟练,但用来自保还是可以的。 就在女人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独孤长歌忽然松手,反手一个用力便将人狠狠地砸在地上,一道银光从她的袖中闪现,凄厉的哀嚎几乎冲破耳膜。 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在大厅里,公仪墨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再一次的觉得被扒光了挂在城墙上神马的根本不值一提,要是被剥了皮抽了筋那才是最惨的好吗! 他搓了搓胳膊,原本势在必得的心开始犹豫起来,他真的要和师兄一争高下吗?就算到时候赢了,谁特么的知道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回不会三更半夜的在他睡得香甜无比的时候把他咔嚓掉? 独孤长歌的动作不到两个呼吸便完成了,滴血未沾的剑上寒芒流转,剑尖处挂着一张鲜血淋漓的十分完整的脸皮,是刚刚从女人脸上剥下来的。 美人儿的剑法真好!表情好狠毒!心肠够蛇蝎! 北辰苍冥满眼兴奋的看着独孤长歌,满眼的粉红色泡泡,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国师大人不悦的瞪了眼北辰苍冥,一指内劲过去,地上哀嚎不止的人瞬间断了气,一阵黑色烟雾过后,至于一滩黑血,和几只诡异无比的虫子。 巫蛊。 大厅里的人们纷纷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巫族的人已经把手伸到大陆上来了吗?他们之前竟然就和那个被施了巫蛊的女人那么近!一阵阵冷汗侵湿了后背,太可怕了!看了眼神色淡定,明显早有预料的国师大人和独孤长歌,众人犹豫不决摇摆不定的心顿时犹如找到了灯塔一般,跟着他们!跟他们绝对不会有问题! “嗯?不是要开始了么为什么你们还在?”独孤长歌回头看到楼梯口的一大群人,不禁诧异的眯了眯眼,明明火急火燎的来参加天山圣会,现在却还待在这里发呆,都被下了巫蛊所以才神志不清了吗?要不要一起解决了,谁让他们看起来太蠢了! 卧槽!太凶残了! 众人纷纷开始往门外蹭,忽然好怀念地上那个冒牌货招摇过市的日子,最起码人身安全神马的根本不用担心啊! 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神来。然而在天山之巅的奉天神殿前,却神经紧绷,几乎到了极限。 古铜色的乾坤台犹如笼了一层薄雾,台上正在比试的人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看不不真切却又吸引着人想要极力的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神奇。” 独孤长歌懒懒的靠在国师大人牌的人肉软枕里,慵懒的声线淡淡飘出。 化身妻奴的国师大人剥了颗葡萄喂进自家媳妇嘴里,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据说这便是天山的镇山之宝,叫做什么乾坤台,可以根据每个人的特质幻化出不同的幻境来进行考验,通过了便出来,没有就死在里面。” …… 嘴里酸酸的又带点甜甜的味道让独孤长歌蹙了蹙眉,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意思了,但是问题也越来越多了,比如她究竟来这里多久了?为什么有种身在局中费尽心思行了千万里,真正的较量却刚刚开始的感觉? ------题外话------ 你们潜水,我也潜水,来大家一起潜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4 绝对碾压 已修 天山圣会的规则,不管是江湖势力还是皇室,就是每一方分别派出一个代表和天山方面派出的人在乾坤台上的幻境里面进行的杀戮游戏,幻境一旦开始,只能由一方死亡结束,一个时辰内若是还未分出胜负,那么将都被幻境吞噬。 眯眼打量着雾气缭绕的乾坤台,独孤长歌漆黑如墨的眸子略过一道幽深的冷芒,一缕肉眼看不到的浅绿色的丝线犹如有了意识般的朝着对面的高台上,笼罩在一袭红色斗篷里巫玲珑缠绕而去。国师大人喂食葡萄的行动结束,拿着一方雪白的锦帕擦拭着手指,余光扫过独孤长歌手里的动作,剑眉微微挑了下,眼底闪过纵容的神色。 一道阴森冷酷的视线凶狠的盯着相拥而坐的男女,眼底的凶光犹如突破至酷的猛兽,展露出锋利的獠牙准备进行一场血腥而残暴的杀戮。 “如果是我们的人胜了呢?”眼看这一个时辰将至,独孤长歌忽然出声,对方胜了的话就在比试方的势力内随意选一个不动摇根基影响大局的位子,活森森的在你眼皮子底下埋钉子,偏偏还埋得高尚无比,埋得你明明憋屈的要死却必须做出一副感激的五体投地的样子。 这就是天山,这片大陆上目前出现的第一个老牌大势力,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告诉那些妄想和天山抗衡的人们,什么是蝼蚁,什么是蚍蜉撼大树! “没有人能够获胜,除了天山的人。”国师大人倒了杯热茶,将人揽进怀里,他越来越喜欢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了,从一开始的试探到现在的理所当然,做的一次比一次顺手。“就算有,出来的人也会变成疯子,要么痴要么傻。” “没有人质疑么?”如此明显的问题,除非脑子时刻被门儿夹着才会看不出来,为什么还要一次不露的来参加? “质疑也是需要实力的。”国师大人微微一笑,清冷的面容犹如破开阴霾的暖阳,他的陛下最近的问题似乎都很奇怪,就好像……从来没有接触过一样,连最近本的潜在规则有时候都要问,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也对,看着那些畏畏缩缩跟在她身后等着站队的人就知道了,想要打破局面却又害怕牺牲,躲到背后等着别人来打破,然后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 “下一场,东风皇室对战执法堂桑奎。” 低冷的声音落下,整个大殿响起一阵轰鸣,历年来的比试从未出现过长老上台的情况,天山这是要借东风国来警告他们吗? 暗金色的帝袍飘起猎猎长风,独孤长歌的身影蓦然间出现在乾坤台上,修长的双手背负身后,一股狂傲不羁邪肆张扬的气势倾泻而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天山长老堂专属席位,妖艳的红唇张扬起森冷的弧度,“都说天山只能用来仰望,朕倒要看看这天山究竟什么值得天下人仰望的!” 一切才刚刚开始什么的绝对不要,想打她的主意?那就让她提前结束吧! 明目张胆的挑衅,耀眼夺目的嚣张,偏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她有那个资本,一如她面不改色手段血腥的剥了那个女人的脸皮一样的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这就是独孤长歌,蔑视天下,视天下万物为蝼蚁,蛇蝎之名扬遍整个大陆的东风国女帝。 长老席的八大长老纷纷面色漆黑,看着独孤长歌的眼底染上杀意,各自交换了个眼色,顿时下了决定。 桑奎从长老席起身,眨眼间便出现在乾坤台上,阴冷的视线环视着独孤长歌的面容,少主屡次为这个女人罔顾天山的使命,既然少主狠不下心,那就由他来出手好了,杀了她,天山才能在少主的带领之下长盛不衰! 独孤长歌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左脚踩在乾坤台上的繁琐纹络上,一阵山岚般的雾气笼罩了整个乾坤台,乾坤台外的人们顿时只看到一片浓厚的雾气。 奢华程度堪比城堡的别墅里,最底层的暗室,黄金铸造的雕花台上,沉睡了数月的女子睫毛轻颤,一双比月华还要清冷的眼眸蓦然睁开,看着熟悉的场景,独孤长歌眨了眨眼,她这是回来了?还是因为幻境的原因? 一手狂暴的内力轰出,完美程度堪比现实的画面被瞬间打破,独孤长歌妖艳的红唇勾出一抹森凉的弧度,看着浓雾散去后露出来的人影,修长的身影霎时便出现在桑奎身前,带着狠辣和恶趣味的一拳粗暴直白干脆的朝着他的脸轰下去。 鼻梁骨断裂的声音让桑奎的脸瞬间扭曲,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滴落在手心的鼻血,一张老脸扭曲得如同发了羊癫疯,浑厚的内力不要钱的朝着独孤长歌轰过去。 能登上刑堂长老之位,桑奎的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所以对上同样站在武学巅峰的独孤长歌,桑奎那些善于找空子耍阴谋诡计的计划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只有被碾压的下场! 单方面的虐打,桑奎老得快要进坟墓的身板很快就承受不住的昏厥了,独孤长歌单手拎起这个让她万分不顺眼的老家伙,破开笼罩在乾坤台上的层层阴霾,君临天下的看着高台上隶属于天山一脉的地方: “天山圣地?不过如此。”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5 颠覆你成就我 绝对嚣张狂妄目空一切的姿态,让独孤长歌甫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独孤长歌的胜利代表着东风皇室将会完全和天山撕破脸,对于一直暗中观察着准备站队的某些人来说这个消息无疑是极其重要的,自古以来,站队都是最高深的一门学问,站的好了就能飞黄腾达前程无忧,站的不好——不好意思,那就倾家荡产做好九族灭尽的准备吧! 天山方面也没有让这些人失望的轻易的就被挑起了怒火,受尽了世人敬仰,一直被奉为神明的天山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赤果果的在众人面前打脸,这样的屈辱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所以独孤长歌的言行举止无疑引起整个天山的怒火,让一直暗中看着的公仪墨不禁为她拉仇恨的技能点了320个赞! “独孤长歌,你是想要和我天山一脉为敌吗?”看着如同一只破麻袋一样被扔回来的桑奎,大长老沉稳的面皮终于被打破了,阴狠邪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独孤长歌。 “为敌?”在舌尖上绕了两圈的两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有种莫名的让人觉得浑身颤栗的感觉,那是一种可怕的兴奋,叫嚣着要碾压一切,喧嚣尘上的兴奋与癫狂。 独孤长歌本身就存在让人为之癫狂的本事,得天独厚的容颜,君临天下的霸气,冠绝今古的武功,无人能及的头脑,她本身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所以,仅仅是两个字便让一开始就起了心思的人们都开始兴奋了。 若说在到达天山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有做好决定,那么独孤长歌此刻绝对藐视性的姿态让他们瞬间变找准了位子,下定了彻底铲除天山的心思。毕竟独孤长歌这个女人自入世以来,便不断的创造者独属于她的神话,一切叫人望尘莫及的事情到了她身上仿佛都变得轻松而简单起来。 就好比此刻,明明是长身而立对峙天山,却分明叫人感觉到了一股从容不迫,天下尽在掌控间的感觉。 “不好了长老,南明大军攻上来了,扬言要为死在执法堂手里的三公主报仇!” “长老长老,刑堂被人从内部攻破,原本关起来的犯人们都跑出来大开杀戒了!” “大长老,东风国的战神夏侯御风率着十万大军攻上山来!” …… 猝不及防的,各种让人应接不暇的消息鱼贯而入,整个天山长老堂的人脸色都黑沉无比,其中最为难看的要数大长老,他阴沉沉的看着独孤长歌,夜枭般的笑声从他的嘴里发出,“独孤长歌,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天山一脉自创立以来根基长达数百年之久,又岂会这么轻易的被你灭掉?” “是吗?朕也觉得不太可能,”独孤长歌遥遥一指点出,数道黑色人影犹如影子般忽然出现在空气中,一张豪华奢侈的暗金色王座出现在独孤长歌身后,她懒懒的坐在上面,支起双腿淡漠的看着只剩下大长老的长老席,低沉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传进所有人的耳朵里,“一群行将秀木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家伙,如何值得朕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动十万大军?” 大会在那个老脸色一黑再黑,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在他的身后,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破云霄,浓烈的血腥味即使隔了这么远也是那么的清晰,他定定的看着独孤长歌,眼底幽光不明,良久,好似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机,破碎的声音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会碎掉一般,“独孤长歌,本座承认你很不错,但是你这样罔顾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将天山灭族的做法终究会为你招来祸患的,我就在地下等着你,等着你是如何的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如何的不甘和绝望的下地狱!” “嗤!”独孤长歌不懈的冷嗤一声,淡淡的看着他,犹如看着一坨让人恶心的不想再看第二眼的臭狗屎,毫不客气的喷洒毒液:“只有失败者才会把这些无聊的台词挂在嘴边,你这样说是在显示你的无能懦弱?” 大长老真真是要死不瞑目了,这个张狂的臭女人,你就笑吧,你就狂吧!圣子已经被他们秘密送到了九华阙,只待时机一到,九华阙自然会彻底铲除独孤长歌,根本就不需要他担心!哼!就算她灭了天山又怎么样,在天下人的眼里天山永远是他们的救赎,是他们新奉为神明的神圣的存在,独孤长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他就在地下好好的看着她的下场好了! 独孤长歌又岂会不知这个即将死翘翘掉的老家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妖艳的红唇扯出一抹妖冶邪肆的弧度,悲悯的看着眼前老家伙,他大概还不知道,在天山圣会还未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了,此刻,大概所有的人都在谩骂着天山,谩骂着天山的所有人,恨不得撕掉他们虚伪无耻的龌龊嘴脸,扒掉他们圣洁的外衣,将他们丑恶的心思暴露于世。 天山彻底的走向灭亡,不管是血脉,还是积攒了数百年的信仰,一夕之间被独孤长歌彻底颠覆,看着巍峨高大,气势森严的天山神殿,独孤长歌眼底闪过一抹张狂桀骜,颠覆你,只是为了成就我! 所以,她怎么可能会想你所期待的那样,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的按照他预想的那样绝望而不甘的死掉?失败者的台词永远都在掩饰着他们内心的恐惧和耻辱,企图在将死之前下出世间最恶毒的诅咒,来以此满足自己永远也无法达成的目的,真是无聊透顶。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6 偶像?殴打的对象? 当独孤长歌带起的杀伐归于宁静,一身银白色,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的战甲走入人们的视线,那个冰冷的如同万年玄铁的男子迈着铁血的步伐站定在独孤长歌面前,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的视线落在独孤长歌眼睛里,犹如高山雪的声音入耳: “幸不辱命。” 独孤长歌淡淡颔首,负手登上乾坤台,睥睨着满目疮痍的天山圣地俯视着众人,“如今天山覆灭,朕希望各位能遵守约定,否则朕不介意派遣我东风的十三骑去各位家里喝茶。” 十三骑……去他们家里……喝茶? 卧槽!他们真的去了怕就不只是喝茶了吧?恐怕就是要杀人了吧?想想那群传说中以一挡千杀人如麻披着十三骑华丽皮毛的刽子手军团,众人只觉得肝都疼了,再多的想法都会被老老实实的吓回去的,谁特么的想找死?谁特么的想携家带口的找死?乃不知道独孤长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正愁没有理由放她的十三骑出来抄家诛九族然后好敛财吗? 个别的,有不服之意的人想说些什么,可看着沉默着完全一副默认的遵从那个所谓的约定的公仪墨和北辰苍冥,以及武林中的各大势力,也只好乖乖的闭嘴,谁叫人家有那个实力和势力?不服你就上去单挑,保证让你妥妥的后半生不能自理。 “接下来,朕要和诸位商议一件事情,”独孤长歌笑眯眯的看着陡然间警惕起来的众人,亮出一口白牙,“传闻,朝凤古国的最后一任女王曾留下一批宝藏,或者说是一种能够撼动天地的力量,传说这批宝藏随着朝凤古国的消失沉于地下。不久前朕得到有关朝凤古国遗址的消息,不知诸位是否有这个兴趣和朕一同去瞧瞧?” 一语惊天,这么大的消息当即在人群中乍起道道惊天狂澜,而罪魁祸首却单手托腮,凤眼含笑,满脸兴趣的看着他们。 不知何时国师大人在独孤长歌身边坐下,将人揽进怀里,向来淡静的面容上升起一股无奈,他的使命是守护这片大陆的宁静,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喜欢把全天下都搅得鸡犬不宁的女人,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纵容着她,甚至觉得只要她能高兴,就算是翻了这天覆了这地又何妨? “诸位放心,朕可以保证,只要能找到朝凤古国遗址,大家各凭本事如何?”久居高位看遍了人心浮尘,独孤长歌很轻易地就知道他们在忌惮这什么。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的保证连她自己都不信呢!她可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磊落君子,只是一个无聊到唯恐天下不乱的蛇蝎小女人! “如此,本座是不参与都不行了呢。”公仪墨故作优雅的道,心里却在咆哮,尼玛个坑货,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天山是你灭的,可你借了我南明的军队;八荒墓是你提出来的,可你是从老子手里得到的消息,凭什么好人都让你当了卧槽? “美人儿若是去的话怎么能少得了本宫呢?”北辰苍冥不知何时竟然摸到了独孤长歌身边,一副骚包十足的样子冲她抛着电力十足的媚眼。 看着很明显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独孤长歌,夏侯御风的脸黑了,特么的他就是去了北境几个月的时间,居然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男人,这个女人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妇道了?真是和以前一样的不知羞耻。 北辰苍冥和公仪墨的参与让众人放下了心防,就在这时,向来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公子百里流云居然也意外的附和着,众人更加放心了。 剩下的事便由国师大人全权处理了,而一旁好不容易抓找机会亲近美人儿的北辰苍冥看了眼神色不善,稍有不顺眼就要动手的夏侯御风,莫名的有些肝颤儿,“美人儿这是谁啊?” “你的偶像,传说中战无不胜的战神大人。”独孤长歌推开死皮赖脸凑上来的男人,一脸戏谑地打趣。 “偶像?殴打的对象?”北辰苍冥冷嗤一声,眼角闪过一抹冷厉,哼,一副征战归来抓到妻子出轨幽会情人的样子,偏偏还挂着一副高冷模样,好似他们这些出现在独孤长歌身边的人才是诱惑了他的小妻子的模样!该死的家伙,看起来真是欠扁极了! 夏侯御风眉间隆起一道褶皱,虽然还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偏生透着妖邪冷酷,危险到让人全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倒竖起来的感觉。 北辰苍冥觉得后背好凉,就好像被一条眼镜蛇王盯上了一般,这感觉真特么的蛋疼,他还没吃到嘴里这男人凭毛要用看着无下三滥的小瘪三,诱拐了她小妻子的奸夫的眼神看着他? 独孤长歌趣味盎然,北辰贱人皮糙肉厚耐打无节操,就算是她也极少能制得住他,如今正好让夏侯御风治治他的贱毛病。 “看什么?”北辰苍冥莫名的觉得心虚,内心里已经咆哮道歇斯底里了:卧槽他心虚个毛啊他心虚?他根本连小手都没牵过一次小嘴都没啃过一次,顶多就是摸了一把她的大胸好吗? 夏侯御风急不可见的挑眉,高冷的面容上深邃的眸子里是赤果果的鄙视,一个中二叛逆二缺货还想跟他斗?滚回娘胎里修炼好了再来吧! ------题外话------ 话说还在看文的亲们,有没有喜欢看暗黑系列的,比如天使面孔变态内心的?或者说外表面瘫内心吐糟的? ps:离完结不远,瓦要坚守到最后!然后才能专心码复仇系列的暗黑文哈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7 那啥啥过度精力不足 天色渐暗的时候,国师大人才从外面回来,看着房间里多出来的某两只,国师大人原本期待着晚上继续开荤的心情顿时犹如被浇了一盆凉水,还是从里浇到外的那种,心塞的不行,只能用一句透心凉才能形容了。 倒是一旁正在捏核桃玩的独孤长歌眉梢挑了挑,将盘子里这段时间捏碎了的挑干净了的核桃仁端到手边,一手朝着国师大人招了招,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 夏侯御风见此眉色微冷,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女人过得比以往还要潇洒自在,不然怎么连向来清冷淡漠的让人以为会当一辈子和尚的国师大人都被她拉下神坛了?而且,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已经很是熟络了,这让夏侯御风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忍着一别千里的相思之苦辛辛苦苦在外面给她守着边境,她却过得没心没肺有滋有味,这算什么? 果然,国师大人刚在独孤长歌身边落座,女人柔软的身体便靠了上来,纤纤玉指里还捏着一把核桃仁,眉眼里全是温软,带着点小得意的喂到他嘴里,完了还有点期待地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好像在等待这什么。 瞥了眼房间里两个没有一点自觉性的活灯泡,国师大人嘴角一勾,修长的大手揽上独孤长歌的腰,低头对着她嫣红的小嘴就是深深地一吻,完全不顾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在场。 夏侯御风本就冰冷如霜的脸更冷了,如果说之前是凝了层冰霜,那么现在就是时时刻刻都处于腊月寒冬飞雪天了。 北辰苍冥满脸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他原本以为以赫连珏的矜持清贵是完全做不出这么没品又掉节操没有羞耻感的事,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瞧瞧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在场呢,他们居然就这么不知羞耻的亲到了一起,就没到过别人会长针眼的吗? 一吻结束,独孤长歌靠在国师大人胸口慢慢喘气,在这种事情以至于更深一步的事情上,女人的体力永远都不如男人。 看着她一副双眼蒙着水雾,粉面含春,红唇微肿的样子,北辰苍冥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强硬的木着脸出去了,满心的不甘,原以为是最不可能的一个现在偏偏倒成他最大的威胁,赫连珏果然不愧他的国师之名,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深藏不漏,一出手却不留余地的! 哼!想要独占那个女人?北辰苍冥不屑的嗤笑,现如今那个女人八成是因为新鲜感还没过,等过了这阵子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怎么不要脸的在他面前秀恩爱! 其实北辰苍冥之所以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而不是留下来继续破坏,一是不想在独孤长歌面前留下坏印象,二是反正来日方长,据他所知觊觎着这个女人的除了公仪墨,还有殷千杀那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懂的石头,当然,现在的夏侯御风更是一个让他本能的无时无刻不警惕着的男人! 夏侯御风的确如北辰苍冥所料那般,冷眼看着对面那对浑然忘我的狗男女,双手捏得咯吱咯吱响,就在两人又准备吻到一起的时候——嘭!他一掌打碎了眼前的桌子,劈手朝着国师大人攻去。 国师大人眼角余光早就察觉到了,在夏侯御风的掌风扫来之前,他飞快地在独孤长歌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迎上对面的男人,嘴里还不忘叮嘱:“你先睡,打完了我再回来陪你。” 独孤长歌淡定的眯了眯眼,直接裹着被子滚到床里面,根本就是看都不看外面的两个男人一眼。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夏侯御风出现她他娘的就莫名的有点心虚,卧槽!心虚个毛啊!她前前后后两世加起来都快四十了,尼玛才勾搭了这么一个男人她容易吗她?而且,她和夏侯御风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是吧是吧? 可是为毛要心虚?难道是他看她的眼神太凌厉逼人,让她有种背着他偷人的感觉?哦草,这特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纠结着,独孤长歌没心没肺的就睡着了。 夏侯御风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女人纤细的背影,她睡觉不老实,才这么一会被子就被她踢到地上了,他唇角勾了勾,抱起被子小心地替她盖好,然后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深邃而专情的目光像是隔了一个世界那么遥远。 回想着那个男人临走前的话,夏侯御风万年如一日面瘫冰山的俊脸难得的有了一丝破裂的痕迹,据说,据那个男人说他要回一趟天岐山,而这段日子她就交给他了;还据说,这个女人似乎招惹了不少男人,比如那个中二期叛逆的二缺,再比如殷千杀那个思想行为诡异的让人发指的男人,还有公仪墨,更甚者还有那个揽月山庄的庄主? 冰冷的气息倾泻而出,独孤长歌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抱紧被子将自己裹进去,迷迷糊糊中还犹在不满着赫连珏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没用,这么久了还没回来,害得她都感到冷了。 看到她的动作,夏侯御风浑身一僵,然后整个人就放松下来,踢了靴子钻进被窝里从后面抱住她,生怕她再冷着。感受到热源,独孤长歌下意识的就往那边蹭了蹭,以为是国师大人回来了,就伸手抱住他的腰,闭着眼亲了他一口然后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 夏侯御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弄懵了,虽然这可能是把他当别人了,可这不妨碍他心里惊起波澜,深思纠结了良久,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他都能为她放弃一切戍守边境了,难道还在乎这点吗?再说了,他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现在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 他可是战神,怎么可能会不战而逃? 于是乎,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独孤长歌睁开眼看到床上的男人呆愣了一瞬,然后就淡定的起身了,嗯,她的国师大人不在啊!不过,这个男人身上也蛮暖和的嘛,真是适合当抱枕啊! 而等了一整夜都没听到什么大动静的北辰苍冥天一亮就忍不住过来打探虚实了,只是当他踹开门看到床上的情景顿时不淡定了,卧槽!赫连珏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这个新来的解决掉了吗?为什么那个臭女人居然不要脸的和别的男人滚到一张床上了?瞧瞧他们一副衣衫不整,形色憔悴的样子,一看就是那啥啥过度精力不足了嘛! 真是的,早知道这样,他昨晚就不该走的,完全可以留下来分一杯羹的嘛! 真是失策,太失策了! ------题外话------ 话说,为毛我天天更新的时候不见涨收藏,现在停了倒是涨了,大家是见不得我勤快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8 神魔大战 因为八荒墓而纠集到一起的人数量颇多,因此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百无聊赖的独孤长歌兴致缺缺的坐在北辰苍冥特意弄来的紫金檀木马车里,靠在软绵绵的雪狐皮里,懒洋洋地眯着眼,打量着指尖的绿色光点。 夏侯御风看了眼独孤长歌手里的绿色光点,眉间闪过一抹讶异,“什么时候觉醒的?”独孤家的血脉可没有这种力量,难道是巫族的血统? “将近一个月前,”挑了挑眉,女帝陛下有些诧异,“怎么,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每次看到这种力量,她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很不好。 “这是上古神祗的血脉传承,数千年来,有些已经消失了,留下来的都是神魔大战时期的直系后裔血脉,这些血脉里蕴含的力量比较特殊,比如光明之力,黑暗之力,腐蚀之力,吞噬之力,雷电之力等等,不同的血脉蕴含的力量也不同,陛下的臣却看不出究竟是哪一种。”夏侯御风仔细思索了一番,很确定在自己的认知里并没有独孤长歌所拥有的力量属性。 神魔大战?什么鬼?为什么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女帝陛下嘴角抽了抽,收了指尖力量看向夏侯御风,“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夏侯御风淡淡一笑,犹如冰雪融化百花齐放,他看着独孤长歌眉眼溢满了宠溺之色,“这些东西可以算得上是不传的秘辛了,数千年下来,还知道这些的大概也只有八大隐士家族的直系子孙了。” “八大隐士家族,都有哪些?”女帝陛下想起了萧揽月传来的消息,要开启八荒墓必须聚齐八大隐士家族的族徽,她本以为萧揽月是赚钱转迷糊了,还准备用火药炸开入口呢,没想到原来居然真的有八大隐士家族啊! “其实很容易,大部分人都聚在你身边了。”夏侯御风笑了笑,他发觉他的陛下最近对美色的抵抗力是越来越低了,所以偶尔用用美人计,刷刷好感度是必须的。 “我身边?”女帝陛下来了兴致,蹭的坐起身靠在夏侯御风身上,一个一个的数着出现在自己身边,且可能是八大隐士家族的人,“轩辕宸,赫连珏,殷千杀,百里流云,萧揽月,公仪墨?”还差两只,“你也是?” 夏侯御风点了点头,他当然是了,不过夏侯家血脉单薄,子嗣凋零,到他这一代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难道是我?”女帝陛下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卧槽,她居然也是隐世家族的人?听起来好流弊啊有木有! “不是你,是北邙太子。” —— 去死! 那个不要脸无节操的贱人怎么配得上隐世家族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身份?女帝陛下瞬间黑了脸,她这么狂帅酷霸拽的人都不是隐世家族的人,凭什么那个贱人就是了?卧槽这不科学! “八大隐士家族和神魔大战有什么关系?”女帝陛下抑郁了好久悻悻的错开话题,不是就不是,哼!她可是穿越来的,比那什么隐世家族神马的要高端大气上档次,流弊得足以甩丫一百八十条街了! “数千年前,神魔盟约破裂,神主与魔君大战,最终同归于尽,不管是神界还是魔界均死伤无数,元气大伤,随着时间的流逝,存活下来的人们渐渐的失去了神与魔的特征,且大多数都成了毫无资质的凡人,所以才会是现在所看到的局面,诸侯国割据,三大国鼎力。” “神主与魔君大战,为什么?”女帝陛下直觉这里边儿定然有问题,神主和魔君啊,多么牛叉闪闪的人物啊,居然能够造成毁天灭地的效果,女帝陛下觉得她好期待,好向往。 “据说……是为了创世神,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夏侯御风额角抽了抽,陛下你不觉得作为一国之君,这么八卦真的很有损形象的吗? “哦,对了,我之前让你查的九华阙查的怎么样了?”对夏侯御风眼里红果果的鄙视和嫌弃视而不见,女帝陛下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是别的地方还好,九华阙的话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那个地方不好找,一般人很难进去,即使进去了也很难出来。”夏侯御风感到奇怪,九华阙一向不理俗事,陛下怎么忽然对九华阙感兴趣起来了? 不好找?很难进去?即使进去了也很难出来? 女帝陛下摸了摸脖子,忽然觉得好冷,当初她醒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了层层山峦浓浓雾霾,犹如九华宫阙一般充满了仙气,可偏偏直觉告诉她,那个地方和仙气什么的根本不搭边,尤其是那个头顶紫金冠脚踏祥云靴的男人,那双阴冷诡异到几乎看尽人骨子里的眼睛绝不是什么仙风道骨的人所能拥有的。 可惜的是,那个真正的独孤长歌尼玛的一个字不说,一副死扛到底的样子,看来只有等回到东风帝都审一审那个老妖妇了,不然的话她是怎样都没办法安心的。 ------题外话------ 哈哈哈,我终于把结局码出来了,我慢慢的上传,大家慢慢看! ps:新书《独宠天价复仇妻》求收求收求收! 【面瘫变态复仇女vs高冷腹黑帝王男,演绎另类夫妻档虐渣复仇酸爽文,不一样的宠,甜到你再也不用吃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19 凤鸣八荒 半个月后,众人终于到达了八荒墓,传说中朝凤古国的遗址。 高耸入云的山峦耸立眼前,层层雾霾笼罩其上,人站在山下,显得格外渺小。 自从赫连珏走了以后,同样是国师的公仪墨便代替了他的位置,把控着人群的秩序,以防横生枝节。 带着众人在山脚下扎营,公仪墨来到马车跟前,看了眼早就滚进去的北辰苍冥,他神色有些阴郁,师兄果然是骗他的,说什么只要他尽心尽力地为那个女人处理好她不想做的事她就一定会看到他的,看到个鬼!有了那两个不要脸的死男人,那臭女人的眼里还能看的到他吗?坟蛋,再也不能愉快的寻宝了! “嘭!” 就在公仪墨正幽怨着的当口,一道紫色身影从马车里飞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细看,竟然是北辰苍冥。 绯色的珠帘轻轻撩开,独孤长歌探出半个身子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地上狼狈如狗的某只,满脸的戏谑。 夏侯御风揽着人下了马车,女帝陛下指尖绿色光点浮现,渐渐汇成光球骤然间狠狠地砸向十米高的山体处,炸起漫天碎石。一声惊天的轰鸣声过后,光球砸过的地方碎裂的山石层层掉落,露出一道气势尊贵,霸道无匹的大门,巍峨高大,气势逼人。 青铜色的大门上雕刻着的九天朝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破门而出。 众人哗然色变,果然是朝凤古国的遗址,这样气势巍峨,霸气无匹的建筑也只有上古朝凤古国才有能力造得出来。立时便有不少人飞身而上,意欲进入寻得那传说中富可敌国的宝藏。 看着亟不可待的众人,女帝陛下妖艳的红唇张扬起森冷的弧度,瞟了眼刚刚爬起来的北辰苍冥,“人呢?别告诉我你没通知到。” 早在从东风国出发前,女帝陛下就和公仪墨以及北辰苍冥商量好了,这次寻宝事关最神秘的朝凤古国,难免会用到千奇百怪的机关阵术,所以由北辰苍冥负责把精通机关阵法的百里流云请来。 “美人儿,别急,马上就来啊!”北辰苍冥一看到女帝陛下的笑脸就条件反射性的开始贱笑,满脸的花痴不加掩饰,看起来真是ws加蠢贱,让人嫌弃到无极限。 夏侯御风神色阴了阴,忽而凉凉的笑了。 北辰苍冥忽然摸了摸胳膊,啧,怎么有点冷了呢? 恰在这时,一道月白色身影如行云流水般从远处飞来,在独孤长歌面前站定,此人正是精通各种阵法奇门遁甲之术的天下第一公子,百里流云。 “百里流云你犯规!” 一道带着喘息的声音由远及近,女帝陛下转眼看去,唇角轻勾,很好,该来的,都来了,完全不用她去操心的吗! 萧揽月的轻功比起百里流云稍稍差了点,在他赶到后也赶到了,而在他身后是不缓不慢,不疾不徐,犹如闲庭信步的千杀楼楼主殷千杀。 “还有两个人怎么办?”数了数,公仪墨看向女帝陛下。 摸了摸下巴,女帝陛下有些无奈的看向夏侯御风,“轩辕宸好像在九华阙。”她刚刚想起来,那个神马大长老似乎说过,轩辕宸已经被九华阙的人带走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看着负手而立,站在朝凤古国大门之下的黑衣少年,夏侯御风眼底染上一抹浓重,轩辕宸已经出现在这里,而他的人却没得到任何消息,九华阙果然名不虚传,看来真是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八块玄玉牌,赫连珏的提前交给了夏侯御风,所以此刻就算赫连珏不在也没什关系,接过少年手中的玉牌,独孤长歌将八块玉牌依次放进大门的凹槽里,然后伸平手掌贴在大门上,丝丝绿色光芒渗入其中。 一瞬间,漫天的血海浮现在眼前,遍地断肢残体,尸横遍野,狼烟四起,入目满是荒凉。 “神主,魔君打入了神殿。” 充满暴怒怨愤的声音急切地响起,神座上的男人骤然消失,画面一转,神圣庄严,包容万象的神殿里,一身血色长袍的妖冶男子抱着怀里满身是血的女子,仰天长啸,妖冶如魔魅的面容上满是悲伤和绝望。 “冥夜你竟敢——我杀了你!”匆忙赶来就撞见这一幕的神主立时暴怒,铺天盖地的神力狠狠地压向魔君冥夜,满眼的不死不休。 汹涌的神力与魔力相撞,激烈的爆炸声冲破云霄,屹立数十万年之久的神殿自此倒塌,至高无上的创世神不见踪迹。 自神主和魔君大战开始后,神界和魔界的战斗彻底来开序幕,惨烈的厮杀每日都在上演,死亡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无法抑制的悲伤在心底蔓延,独孤长歌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阻止这场无谓的战争,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她就像是一个身处局外的看客,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力阻止也不能阻止。 当天地间被血色侵染,裹挟着焚天灭地烈焰的凤凰降临大地,焚尽了一切的鲜血和断肢残垣,人间归于宁静。 血液里有某种东西蠢蠢欲动的叫嚣着,想要挣脱束缚,冲破牢笼,独孤长歌蓦地仰天长啸,一道嘹亮高亢的凤鸣响彻八荒,这一瞬,所有人都看到,独孤长歌身上一只浴火天凤隐约浮现。 “轰隆隆隆。” 关闭了千年之久的朝凤古国的大门终于缓缓开启,看到希望的人们纷纷冲进去,就怕进的晚了,里面的宝藏就会被别人抢了先去。 朝凤古国的青铜大门下,独孤长歌闭着双眼静静而立,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在土里晕染出多多褐色花朵。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刻骨悲伤让她身边的男人们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满目疼惜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才会使这样一个邪肆狂傲,睥睨万物,有蛇蝎之称的女人散发出这样浓重而深刻的悲伤,让她留下珍贵的泪水? 九华天阙。 临立于高山之巅的楼宇里,头戴紫金冠的男人蓦然起身,阴鸷可怕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东南方,居然这么快就打开了,他真是小看了这个外来者! 霸道而高亢的凤鸣响起,男人骤然喷出一口血,捂着胸口,阴鸷的双眼越发的阴寒诡异,凤鸣八荒?居然觉醒了,该死的,他的占卜之术难道出错了吗?真正应该能凤鸣八荒的不应该是独孤一脉的后人吗?为什么觉醒的却是那个被他强硬扯进来的女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男子满目的癫狂,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一头青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层层成雪,光滑如玉的莹润肌肤也渐渐干枯,如同失了水分的水果。 一轮巨大的圆盘浮现在男子眼前,圆盘里高耸入云犹如仙境的阁楼里狼烟四起,满目断肢残体,鲜血横流,暗金色长袍的女子自负手而立于群山之巅,睥睨着天下苍生。 女子的身后,一个头戴紫金冠的男子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在男子的胸前三尺青锋穿心而过,鲜血殷红了地面。 他极力的向男子看去,赫然发现那被穿心而过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噗!”暗黑色的血喷洒而出,男子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明明三天前他演算占卜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只是短短的三天就变成了这样?这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他既然能够演算天命,就一定能够逆天改命!他绝不会输的!绝对不会! ------题外话------ 亲爱的们,新文求关照!《独宠天价复仇妻》【面瘫变态复仇女vs高冷腹黑帝王男,演绎另类夫妻档虐渣复仇酸爽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0 脑子被猪亲过 天岐山上,风华绝世的男子傲然而立,冷清惯了的面容上挂着一抹柔肠百转的清浅笑意,他的陛下,此刻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过往的所有? 数千年了,幸好她还在,也幸好,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珏儿,你决定了?”一袭月色长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苍老者看着满山云岚,良久方缓缓出声。 “我失去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赫连珏淡淡道,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决然与霸气。 “数千年的光阴,她早已在轮回之道往返数百次,如今的她是她,也不是她,你真的能够确定,像对待那人一样的对她,珏儿,你要想清楚,一念之差,或许不仅会毁了你,也会毁了她,而这一次,她是否还能这么幸运的入轮回道,为师也不能保证。” 老者掳了掳胡须,重重的叹息着,眉目间满是担忧,除了珏儿以外,其他的人都追随着创世神遁入轮回道,而九华阙里,那个人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数千年,数千年累积起来的修为不是重伤后失去大半修为的珏儿可以对抗的,更何况还要护着那人,这样的局面想要反败为胜谈何容易? “数千年后的她是她既非她,数千年后的魔君冥夜是我亦非我,师尊,你着相了。”赫连珏唇畔轻扯,只要她还在,又何必执着于一点,纵然他们都是原来的自己,又或者不是原来的自己,那又有何干系?重要的是,他又找到了她,他们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纵然失败,也不过是共赴碧落黄泉罢了,只要有她陪着,一切又有何惧? “好吧,为师会立刻吩咐下去,召集诸位师兄为你解开封印。”老者摆了摆手,不再多说。情不知何起,却一往而情深,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而成为了刻骨入魂的执念,愿只愿,他的傻徒儿能不再堕入魔道就好。 朝凤古国遗址里,跟随着女帝陛下而来的众人早在大门开启的时候就走散了。 漫步在古老而沉重的回廊里,女帝陛下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仿佛数千年前也是这座古城里,人声鼎沸,安泰昌盛,街道上满是叫卖的小贩和来往的路人,而她曾平静而宁和的走过,看着她的子民安康幸福,喜乐生活。 这不是错觉。 女帝陛下穿过街道,站在一道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大门前,伸手推开那厚重古朴的宫门,穿过连廊花园,进入那古老庄严的宫殿。 凤舞九天的宝座堆满了灰尘,金玉案上堆积着的折子上映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浴火金凤。 仿佛在那段不记得年月的时光里,它曾被那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古国女帝放在手心细细阅览,赤红的朱砂笔在上面批阅出一道道惊世奇策。 夏侯御风微微垂下眸子,八荒墓,朝凤古国,还有那八块玉佩,怎么看都怎么透着古怪,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愧是千年古国,就算时过千年,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威严也不是如今任何一个皇朝可以比拟的。”公仪墨仰望着满殿精雕细刻的金凤朝祥图,眉间满是钦佩之色。 “啧,听闻朝凤古国最后一代女帝惊才绝艺,艳绝天下,只是不知她究竟是何模样?”北辰苍冥狗改不了吃屎,三句话不离美人,瞥了眼神色不怎么愉悦的女帝陛下,摸了摸下巴凑过去道:“不过,依爷看来,定然没有爷的美人儿好看。” 冷冷的觑了他一眼,女帝陛下指尖一点绿芒射向头顶的朝祥金凤,王座后的纯金打造而出的墙壁上,缓缓来开一道七尺高的大门。 百里流云眼底燃起兴奋,他对独孤长歌手上时不时就冒出来的绿色光芒很感兴趣,两次开机关居然都用到了,真是稀奇啊! 没有人察觉,萧揽月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大殿里,紧跟着不见的还有殷千杀。 女帝陛下犹如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熟门熟路的进入密室,一道长长的不见来路的小径出现在众人眼前。 几人都没有出声,跟在独孤长歌身后默然前行。 最后面的夏侯御风回头看着渐渐关上的大门,眼底浮现一抹冷色,转身快步跟上女帝陛下。 一刻钟后,众人在一处死角停下了。 前方的路被一堵坚不可摧的石墙堵住了,放眼望去,光滑莹润的墙壁上没有一丝一毫机关暗道的存在。 女帝陛下蹙了蹙眉,踹了踹一路上都在盯着她的手看个不停的百里流云,“该你了。” “真粗鲁,怪不得不招人喜欢。”百里流云强忍着踹回去的冲动蹲在石墙跟前,伸出手里的折扇四处敲打着,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你那玩意儿不是很牛b吗?直接轰开不就得了,还用我干什么?” “轰你妹啊轰!你脑子被猪亲过了吗?且不说轰不轰得开,就算轰开了他妈你敢保证这里不会塌掉把我们都埋进去?”女帝陛下气急败坏的冲上去又是狠狠一脚,“还天下第一公子?嗤,天下第一蠢还差不多!” 一群男人很不厚道的憋笑,向冠绝天下智慧无双的天下第一公子居然被这女人这么不留情面的讽刺,这样的场面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不能大笑真是痛苦。 百里流云俊脸漆黑,噌的站起身满眼怒火的瞪着那个不知好歹说话尖酸刻薄恶毒的臭女人,狠狠地磨着后槽牙,手里的扇子蠢蠢欲动。 “怎么?自己笨还不让人说,有本事你来咬我啊?”女帝陛下还嫌不够的火上浇油道,丫的,老娘她看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臭男人不爽已经很久了,居然敢公然讽刺她那龙飞凤舞的狂草是鬼画符?你妹的,真是一双狗眼瞎了一对! ——时间回溯三年前。 某日女帝陛下闲来无聊,兴致满满的参加了帝都凌云阁的以诗会友大会,以三首盗窃中华五千年文化而得来的千古诗作拔得头筹,一时间受尽追捧,有人言道求陛下亲笔诗作,以作珍藏。 于是女帝陛下笔走游龙,龙飞凤舞,狂草三千,一气呵成。 众人赞不绝口的当时,姗姗来迟的天下第一公子看完诗作觉得自信心倍受打击,年少气盛的公子呵呵一笑,豪迈断言道: “狗屁!写的这样一手鬼画符的女人要是能称得上文采斐然,爷我就‘呵呵’到老死!”风华绝代的天下第一公子呵呵一笑。 于是,情不知何在,仇怨倒是自此结下。 女帝陛下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要你栽倒朕手里的时候! ------题外话------ 呵呵哒,情不知何在,仇怨自此结,公子,你惨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1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是什么?” 正在百里流云忍不住准备朝女帝陛下出手的片刻,北辰苍冥满带疑惑的声音在昏暗的密道里响起。 夏侯御风移过火折子靠向北辰苍冥,一道血红色的凤鸣图案呈现在眼前,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凤鸣图案在火光的照耀下居然犹如活了一样,倏然展翅,一条肉眼可见的火线从图案里伸展而出,在光洁阴暗的地面上蔓延出一道繁琐复杂的图案,成七星阵的模样呈现,最终的尾段正在独孤长歌脚下停止。 一只巴掌大小的浴火金凤从图案中心漂浮在半空中,犹如家养的小兽见到了主人般围着独孤长歌欢快的转着圈,最终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声接一声高亢嘹亮的凤鸣在昏暗的密道里响起。 女帝陛下的神色不自觉地就轻快起来,她伸出右手,小火凤便乖巧的落在她的指尖,舞动在火焰里的凤尾缠绕在她的手指上,烈火围绕着的凤眼里满是浓浓的撒娇依恋之情。 “呵呵,真乖。”女帝陛下妖艳的唇畔有生以来第一次绽开这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昏暗的密道里摇曳的火光下,映着浴火的金凤显得格外的明媚惑人。 “真可爱的小东西啊!”北辰苍冥离得最近,不由伸手去摸了摸。结果手还没伸过去,一缕火苗便犹如拥有自主意识般得袭上了他的手指,欢快的撒着欢,满是亲近之意。 女帝陛下转身看着面前的石墙,伸手放出小火凤,“去吧。” 耀眼夺目的火凤在石墙上飞舞了一圈,一道九天朝凤的金色图案出现在石门上,百里流云见此急忙上前细细的参详着,这样难得的千年古阵此时不看更待何时? 女帝陛下也不急,凑近指尖的小火凤满含趣味的聆听着那一声接一声的凤鸣,种种玄妙的感悟在心间体现然后她便感觉到,体内那种怪异的力量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厚。 百里流云没看多久便参透了其中奥秘,开了门带着大家进去了。 在火凤的指引下,女帝陛下和众人最终在一处地下宫殿里停下了。 看着大殿里的阵法祭坛,女帝陛下心间升起种种明悟,所谓传说中的宝藏原来如此。 数千年前,朝凤古国大祭司以预测到朝凤古国将要灭亡,为了有一日朝凤古国能够重见天日,所以才花费人力物力设了此局。 不过,这和上古神魔大战遗留下来的八大隐士家族有何干系?女帝陛下摸了摸下巴,全然没察觉跟在她身后的众人早已被传送到了不同的空间,这空荡的大殿里此刻只剩下她一人。 小火凤在大殿里飞舞着,吐出一串火焰包裹着女帝陛下将她扯进大殿中央祭坛上的阵法中央,霎时光芒四起,以女帝陛下为中心,一个古老的阵法出现,一股惊天动地的能量充斥了女帝陛下的身体。 天岐山。 一袭血色长袍的男子迎风而立,周身围绕这一股魔魅逼人的煞气,一头紫色的长发迎风飞舞,斜飞入鬓的眉眼,一双祸世墨瞳凛冽桀骜,他所在的地方,魔息动荡,自成一个世界。 “魔君冥夜,愿你记得当日的诺言,不要再为祸人间,妄造杀孽。”天岐山八大护法抬首看着山巅的男子,慎重警告。 “本君自当记得。” 魔君负手而立,满目冰冷阴煞,眨眼间便消失于这一方天地。 九华阙里,九重天阁。 雪发丛生的男子高坐在大殿之端,周身围绕着浓浓的阴厉之气,睥睨着下方心腹弟子,“祭礼可准备好了?” “回师尊,全按师尊的吩咐办妥了。” 雪发披肩的男子蓦然抬手,一股难以抗衡的力量控制着殿前的几人牢牢的将他们吸附到男子跟前,眨眼间,便只剩几具骷髅。 男子头上如雪的白发慢慢的恢复生机,干枯的面容也变得重新莹润起来。 “本尊就不相信,倾尽整个九华阙,还斗不过你们!”九华帝尊仰天狂笑,大步进入山巅的祭坛,在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九华帝尊誓要逆天改命,不惜倾尽九华阙千百年来辛苦培养的子弟进行上古禁忌之法,以数万人血肉献祭,来获取其中的力量,从而得到强大的力量来逆天改命。 一个时辰后,满地白骨骷髅,成就了一个风华正盛,却邪气逼人的九华帝尊。 地底宫殿里,女帝陛下一袭暗金色帝袍负手而立,眉目间往日里潜藏着的清冷渐渐散去,化作丝丝柔和的暖意。一双耀目的凤眼望向天岐山的方向,唇边笑意清浅如歌。 神主? 数万千年前的神主,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的? 女帝陛下摸了摸下巴,魔君冥夜居然会在千万年后变成东风国的守护神,那么千万年后的神主呢?希望不要让她失望才好,否则的话,她可就要生气了。 一道血色人影浮现,魔君冥夜将傲然独立的女帝陛下揽进怀中,满身的邪惑之气越发的浓厚,然而两人之间流转着的淡淡的温馨却让这个冰冷的地下宫殿升起一股暖意。 ------题外话------ 猜一猜,神主在哪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22 大结局 九华阙之巅,山岚雾罩的九华阙风云骤变,漫天狂风呼啸。 八大隐士家族后人齐聚,女帝陛下为首,与九华帝尊隔空对峙,烈烈狂风,乌云大作。 “你竟然恢复了七成的神力?”看着眼前气势不减当年的女子,九华帝尊风华绝世的俊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当年是我大意,才遭了你的暗算,你以为我会不留后手,等着你恢复元气后卷土重来,断我轮回之路?”女帝陛下睥睨着满身邪气的九华帝尊,眉间厌恶之色不加掩饰,启动禁忌之法改天换命?他难道会以为那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能成为他反败为胜的王牌吗?真是笑话,自古以来便是邪不胜正,万人活血祭奠既然被称为禁忌之法,便是因为它太过邪恶,所以才被她列为禁忌,严禁触碰,他居然会想着以此来掣肘她这个封印者? “哈哈哈哈,”九华帝尊眉眼满是妖邪的青紫色,整个人充斥着浓浓的邪恶气息,他狠辣的盯视着对面的女子,“后手谁都会留,就算不能恢复元气,我照样能断你轮回,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魔君冥夜勾唇轻笑,斜睥着已经完全堕入妖魔道九华帝尊,“这样的结局倒是蛮适合你的,本君就勉为其难的成全你吧!” 同样经历了一番力量觉醒的众人,在女帝陛下身后站定。 魔君冥夜嘴角急不可见的抽搐着,神主那个蠢货居然那么不禁打,当初那一战就被打散了元神,轮回了多少载竟然还没能聚齐,真是蠢的可怜,活该被耍! 不错,神主的元神在当初的神魔一战便被打散。 当初在万神殿,见到魔君抱着满身鲜血生机断灭的创世神,神主暴怒之下理智全无,完全不顾及后果的对魔君狂轰滥炸,然而终究是棋差一招,被魔君打散元神,堕入轮回,分散于各个大千世界,到了如今,也只是把各个分散的元神齐聚在这个空间而已,至于说聚齐?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 女帝陛下与九华帝尊齐飞于天际交战,一时间天空中两股狂暴的力量相撞,爆发出连绵不绝的震天之音。 魔君冥夜笑看着对面的几人,语带戏谑道:“啧,真可怜,到底哪个才是神主呢?” 殷千杀满含杀气的一瞥,手中长剑如电骤然袭向魔君眉心,看你不爽很久了,真是没事找事送上门来找揍! 魔君不屑轻撇,身形一虚一实间便轻松躲开,被自家师兄大人再次狠狠坑了一把的公仪墨见此与殷千杀齐齐动手,二打一,就不信还打不过你了! 熊孩纸你说对了,二打一你还是输啊! 当年神主全盛时期都没打得过,你们这些个半成品凑在一起能打得过吗? “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在地面上溅起漫天烟尘,众人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便看到一把绿色长剑从天际势不可挡的穿透了黑影的心脏。 衣袍迎风猎猎作响,女帝陛下犹如神祗般从天空徐徐降落,天际的雾霾缓缓散开,明媚的阳光洒遍了大地。 “终于结束了啊。” 一个月后。 女帝陛下回宫斩杀乱臣贼子,战神夏侯御风率领东风大军攻下南明和北邙,自此大陆只有一国东风。 ------题外话------ 匆忙了点,但是该写出来的都没少,一点都没少的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