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掠娇妻》 第一节 我们的游戏刚刚开始 婉儿一身时尚紧身皮衣超短裙,脚穿长筒高跟皮靴,斜挎黑色真皮小挎包,扭着水蛇般纤细的腰肢,水嫩红润的小脸上,一双狭长的媚眼顾盼生辉,她“噔噔噔”走进公司大门,向打卡机走去。 “婉儿。”珍妮在远处向她招手。 婉儿打完卡向珍妮走去。 “休完假了?”珍妮问。 “嗯,周五回来的。”好象还没有从休假中缓过乏来,婉儿还是一身的慵懒。 “哎哟,我的大小姐,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还关机呀。”珍妮一脸的埋怨。 “怎么了?”两人站在电梯口等电梯。 珍妮向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休假这半个月可出大事了。” “出什么事了?”婉儿疑惑的问。 “刘总调走了,来了个新老总,而且,公司裁员50多人呢。”珍妮象炒豆似的对她说。 “刘总调走了?”婉儿瞪大那双妖冶的狭长双眸。 “是呀,总公司突然来了调令,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新老总来了后就开始整顿,一下子就裁掉50多人,这些天人心惶惶的,弄得大家大气都不敢出,唉……”珍妮一脸的无奈和痛苦状。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裁人呀,新官上任,敲山震虎吧。”婉儿不屑的撇撇嘴。 “秘书室有什么变动吗?不会我也被裁了吧?”正赶上自己休假时换又是老总,又是裁员的,婉儿心中也是一懔。 电梯来了,珍妮却一拉婉儿,让过身边的人,向旁边僻静处走去。 婉儿也有些紧张了,毕竟是个不错的工作,清闲,舒适,挣的钱又多,丢了着实可惜。 “秘书室裁掉4人。”珍妮露出神秘却又透着兴奋的神情。 “就剩两个秘书了?”婉儿也吃惊了,秘书室的那些花瓶虽然都不干什么正事,但却都有不小的来头,纯粹的养尊处优,公司每次的风吹草动从来没有刮到这片领域,这新总裁够有魄力呀,一下就裁掉4个。 “是呀,你猜猜都留下谁了?” “王淑清应该留下吧,要是把她辞了那可真是没天理了。”婉儿也承认,秘书室的6位秘书中,只有王淑清是真材实料,任劳任怨,大事小情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其余5位包括她自己在内,充其量也就是个摆设,公司好多人都有意见,可是这些全是后台超硬的“天之娇女”,在某些方面,这些“天之娇女”起到了公司和社会各界之间绝对良好的桥梁作用。 “嗯,那还有一个呢,猜猜是谁?”珍妮一脸的神秘。 婉儿抬手打了一下珍妮的头,一脸的嘲弄:“如果我没留下来,你还这种表情,那你也太没人情味了,呵呵。” “死丫头,就你聪明,嘿嘿。” “得上去了,毕竟是新来的老总,得留个好印象不是,中午一起吃饭。”婉儿拉着珍妮跑进刚要关上的电梯。 12楼,推开办公大厅的门,空空荡荡的格子间里,只有王淑清在整理东西,总经理室的门已经开了,透过窗帘可以看见里面人影晃动。 “王姐早。”换了职业装的婉儿显得有些庄重,一头卷发也被她挽在脑后,使她的美颈更显得修长白嫩。 “婉儿来啦。”王淑清平和的和她打着招呼。王淑清虽家世平庸,但向来与世无争,也不计较得失,看来新来的老总还是有眼光的。 “嗯。”婉儿自顾的拉开自己的椅子,伸手打开桌上的电脑。她也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被裁掉,可是这些并不是王淑清可以回答她的。所以她什么也没问,而王淑清也什么都没说。两个象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桌子上的对讲电话里突然传来声音:“陈婉儿来了吗?进来一下。” 婉儿一愣,她看了一眼王淑清,见她还在低头整理桌子上的东西,没有理会她。 婉儿整理一下衣服,轻咳一声,拿出大家闺秀的风范,迈着标准的职业步向总经理室走去。 “当当当”,婉儿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婉儿推门走了进去,转过身把门轻轻带上,然后走到距总经理的老板台还有三步远的位置站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双眼微垂,微微颔首,恭敬的叫了声“总经理”,这一串的动作轻盈、优雅,声音如夜莺轻啼,整个一淑女状。 “你是陈婉儿?”罗鹤鸣打量着面前貌似温顺的女孩,淡扫娥眉,浓装淡抹,轻挽发髻,仪态端庄,整个一大家闺秀。 婉儿虽微垂眼帘,却感觉到影射到身上那道有些冷冽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暗自皱了皱眉头,一丝不快已袭上心头。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再看让你眼珠子掉出来,嘁。”婉儿在心中嘀咕。 “总经理,您有什么吩咐?”婉儿抬起头迎上了那道冷冷的目光,清澈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轻视,口气却娇滴滴,软绵绵。 “给我倒杯咖啡来。”罗鹤鸣怔了一下,随即说道。 婉儿走到桌前,动作轻柔的拿起杯子,用甜甜的声音问:“加奶加糖吗?” “加奶不加糖。”他凌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那目光里好象有一只魔爪,牢牢的抓住婉儿的身影,令婉儿浑身不自在,转过身的婉儿小脸沉了下来,谋划着如何给这位弱智老总一个下马威。 婉儿将装满咖啡的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狭长的凤眼射出勾人的目光,她将上半身微微前倾,将脸凑近罗鹤鸣,柔声问:“总经理,用不用去帮你买眼药水呀?” “什么?”罗鹤鸣不解,目光却停留在那白净的美颈上,恨不得狠狠的掐上去。 “怕你的眼睛长鸡眼呢,呵呵。”婉儿的脸上绽开妩媚的笑容,“因为它很不规矩。” 脸上的笑容蓦然凝固,婉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噔噔噔”的走了出去。 “陈婉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加倍偿还,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罗鹤鸣靠在椅子上,眼里闪过冷酷,嘴角一动,露出一丝狠毒的狞笑。 中午,婉儿端着打好饭的餐盘站在餐厅里张望着。 “婉儿,这里。”珍妮在一餐桌旁向她招手,婉儿穿过人群向珍妮走去,在她身边坐下。 “怎么样?”珍妮喝了一口汤,问她。 “什么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婉儿把菜里的肥肉片挑出来扔到桌子上。“以为是什么人中之龙呢,嘁,充其量也就是个花花公子。” “很多人都在议论为什么会留下你呢。”珍妮悄声说。 “我也纳闷呢,再说裁人时我还不在,我想了一上午也没想透。”婉儿看了一眼珍妮,也是一脑门的疑惑。 “呵呵,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只要你没走我就开心,你不知道当时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给你打电话你又关机,以为这回你准没戏了呢。” “留下王姐这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是留下我,呵呵,象我这样总找不到影的秘书,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婉儿含着筷子嘻笑着。 “是不是你爸妈说话了呀?”珍妮帮着婉儿分析。 “得了吧,他们?嘁,再说,王慧他爸还是市长呢,不比我家有实力?” “那是觉得你漂亮吧。” “嘁,李梅那大美女可比我漂亮多了,你没听说,都有导演找上门想让她去拍电影呢。” “她和你不是一个类型的,你是属于那种特勾人的,特耐看的,嘿嘿,你就是一狐狸精,嘿嘿。” “呵呵,我要真是狐狸精,我就把你家那位研究生抢过来,我可一直就看好他哦,呵呵。” “死丫头,再敢拿我家博文开玩笑真跟你急啊。” “呵呵,就你把那书呆子当宝,小心哪天被蛇咬了。” “他才不是那种人,你少拿他开玩笑。” “哼,男人没有好东西,到时候别找我哭啊。” “去你的,闭上你的乌鸦嘴,呵呵。”两人说说笑笑的吃完饭,一起走出餐厅。 婉儿回到办公室,仰坐在椅子上,带上耳麦听着音乐,闭目养神。以往这个时候,秘书室里是最热闹的了,几位美女秘书每天中午都带上来一帮男同事打扑克,而如今,只剩下王淑清和婉儿了,十二楼也一下子变得冷清了。 蓦地,婉儿打个冷战,一股强大的压力使她猛地睁开眼睛。她警觉地环顾四周,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可她明明感觉到有种强烈的气息在她身边。猛然地,她看向总经理办公室,正对着她的那扇大窗户被竹制的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屋里也没有一丝的动静。她站起来,慢慢的走向总经理办公室,最后站在那个门口,把手放在把手上,一拧,门没锁。她想了想,并没有推开那道门,缩回手,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桌上的电话和钥匙,走了出去。 罗鹤鸣站在办公室里,透过窗帘的缝隙,注视着婉儿,扭曲的嘴角露出冷冽的笑意。 ------题外话------ 盼收藏,谢谢 第二节 为什么留下我 快下班时,婉儿才姗姗回到办公室。 “婉儿,总经理让你一回来就去找他。”王淑清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平静的对她说。 “哦?他有什么事?”婉儿皱了皱那对好看的柳叶眉,问道。 “不清楚。” 婉儿坐在椅子上盯着总经理室,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准没什么好事,看来是盯上我了,是不是以为我好欺负呀,哼。” 婉儿站起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走过去敲响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进来。” 看着走进来的婉儿,罗鹤鸣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总经理找我有事吗?”已经没有早上见面时的柔顺了,婉儿的口气中有明显的不耐烦。 “给我一个你下午不在岗位上的合理借口。”他平淡的口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婉儿理直气壮的回答。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让你无故翘班?”罗鹤鸣严厉的问。 婉儿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无故离岗,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有没有一点规矩?” “那你想怎么样?”婉儿一脸的挑衅。 “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违反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 “随便,想扣多少就扣多少,无所谓。”婉儿翻了翻那双漂亮的凤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甚是跋扈。 “既然你没什么解释,那这次先扣你半月奖金。”罗鹤鸣冷冷的说。 “还有事吗?没事我出去了。”婉儿嘲讽的撇了撇嘴,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出去吧。”罗鹤鸣的定定的看着婉儿,淡淡的说。 走到门口的婉儿停住脚步,想了一下转回身,又走到罗鹤鸣桌前。 “总经理,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她将双手拄在罗鹤鸣的老板台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说。” “这里其实只要一个秘书就可以,为什么留下我?”她到是开门见山。 罗鹤鸣将身体傲慢的靠在椅背上,俊朗的脸上慢慢的涌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陈婉儿,你的好奇心很强啊,留下你自然有留下你的目的,很快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怎么,你害怕了?” 婉儿在他的注视下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强烈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她还是故做镇静的挺直了背,高傲的扬气精致的小脸,以不屑的口吻回敬道:“害怕?呵呵,总经理,你说这话好象有失你的身份,我一个小小的秘书,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既然留下了你,那就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婉儿小姐这么聪明会不清楚吗?呵呵。”罗鹤鸣一脸的奸诈,阴森森的笑着。 婉儿愣住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一阵电话铃声蓦然传来,她的电话适时的响了起来。 “喂,谁呀?”她掏出电话,下意识的按了接听键,眼睛还在瞪着罗鹤鸣,口气恶劣的问。 “怎么了?心情不好?”陈文浩皱了皱眉。 “哦,没有。”婉儿狠狠的剜了一眼罗鹤鸣,转身走了出来。 “小涛涛说想姑姑了,晚上回家吃饭吧。”对这个妹妹,陈文浩一向都是溺爱的。 “哦,好,用我买什么吗?”四岁的侄儿小涛涛可是婉儿的心肝,小涛涛想她了,那她是一定要回去的,再说也好久没回家了,再怎么说,那里的人都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不用了,你嫂子什么都准备好了,你把嘴带回来就行了,呵呵。” “呵呵,那好呀,天天吃泡面,我也得改善一下伙食了,呵呵,我下班就回去。”放下电话,婉儿盯着总经理室的门,百思不得其解。听他说的意思,裁员留下她来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好象以前不认识他吧,也谈不上得罪过他吧,为什么要针对她呢?想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婉儿不禁浑身发冷。虽然这的工作和薪水都不错,但现在看来,这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早脱身为妙,别着了别人的道还不知道,婉儿暗暗下了决心,凭她的实力,再找个工作根本不是难事,何况她还有两个响当当的头衔:财政局长和税务局长的千金。在本市还真没有几个人不买他那财政局长老爸和税务局长老妈面子的。 下班铃声一响,已经换下职业装的婉儿就冲出了公司大门。在公司门口看见了来接珍妮的崔博文。 “嗨,书呆子,又来接你家亲爱的啦。”婉儿最爱逗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大男生。 “嗯,呵呵。”崔博文的脸又开始红了,他有些扭捏的笑了笑。 珍妮走出来挽住崔博文的胳膊,一脸的幸福状。 “别跟我在这显摆,肉麻。”婉儿挖苦珍妮,几个人笑了起来。 “你去哪?要不一起去吃饭吧。”珍妮说。 “不了,我哥让我回家吃饭,走了,拜拜。”婉儿冲他们挥挥手,拦了一辆计乘车,绝尘而去。 “婉儿还没有对象吗?不会真不想结婚了吧。”崔博文说。 “她说她对男人没兴趣,我看她是没丧失兴趣,天天把公司那些男的耍得象没头苍蝇似的,呵呵。” 婉儿先到超市给涛涛买了一堆小食品,然后又给嫂子文绣买个雅诗兰黛的口红,这是上次她答应要送给嫂子的。 一打开家里的防盗门,涛涛先扑了过来。 “姑姑,涛涛都想你了。”侄子用肉乎乎的小手搂住婉儿的脖子撒着娇。 “姑姑也想涛涛了,看姑姑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婉儿举起手里提的大包小裹。 妈妈张倩笑着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有些讨好的说:“涛涛快下来,姑姑累了,让姑姑歇歇。” 婉儿一脸冷漠,没有理会她,径直抱着涛涛走进客厅。 陈文浩和爸爸陈建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说着什么,看见婉儿进来,陈文浩站了起来。 “坏丫头,也不知道回家,看把涛涛想的做梦都叫姑姑。” “真的呀,呵呵,姑姑感动的快流泪了呢,呵呵。”婉儿捧着涛涛的小脸乱亲起来,惹得涛涛咯咯的笑个不停。 “爸,文浩,婉儿,开饭了。”文绣在餐厅门口喊他们。 “我要和姑姑坐。” “好,呵呵。”婉儿把涛涛放在自己右边的椅子上。 文绣坐在涛涛的右侧,以便照顾他。 “婉儿,听说你们公司换老总了?”在市政办公厅工作的文绣问。 “嫂子消息挺灵通呀,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呢。”婉儿夹起一个大虾,剥了皮放到涛涛碗里。 “我听说你们新来的老总很厉害,一来就裁人,王市长的女儿都被裁掉了,真的吗?” “嗯,裁了50多人。” “你没事吧?”妈妈张倩关心的问。 “你希望我有事?”婉儿抬了下眼皮,反过来质问张倩。 “婉儿,妈不是关心你嘛。”文浩忙插嘴打着圆场。 婉儿低头吃了口饭,淡淡的说:“我倒是没什么事,但是我不想在那干了,我想换个工作。” “又要换?不是干得挺好吗?”爸爸皱了下眉头,说。 婉儿没吱声,又夹了一口菜。 妈妈暗暗拽了一下陈建国,陈建国拿起啤酒猛喝一口,不再说什么了。 “婉儿,为什么想换呀,想换个什么工作,说说看,我帮你留意一下。”文浩给爸爸的酒杯添满酒,慢声细语的问婉儿。 “只要不板身子,什么工作都行,新来那个老总我讨厌他,色迷迷的,一看就是个弱智。”婉儿说的简单明要,却让张倩偷偷叹了口气。 “啪”的一声,陈建国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推开椅子,气哼哼的上楼去了。 婉儿象是没听见似的,继续低头喝着汤,餐桌上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良久,张倩才开口:“婉儿,天气凉了,回家来住吧。” “不了,我自己住习惯了,再说我那也不冷。”婉儿还是淡淡的说。 张倩无趣的吃了几口饭,也起身上楼了。 文绣推了推文浩,文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对婉儿说:“婉儿呀,爸妈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你一直这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呀,他们心里是担心你的。婉儿,听哥一句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天下没有想害自己孩子的父母,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理解了。” “哥,以前的事我早忘了,以后别再提了,我也没有怪爸妈,只是已破碎的镜子怎么也不可能没有裂痕。”婉儿淡淡的说,“帮我再找个工作吧,找到我就辞职,我忍受不了那个弱智男人。” 文浩无语了,对父母和妹妹之间的积怨他虽努力在调节,但成效不大。婉儿对男人的态度也让他更是束手无策。自从那次事后,婉儿竟然瞧不起任何一个男人,还声称自己喜欢女人,弄得大家都哭笑不得。 婉儿忽然觉得发闷,她放下筷子,摸了摸涛涛的头:“涛涛,姑姑走了,要听话,不许淘气哦。” “姑姑你别走了,陪涛涛玩吧。”涛涛天真的说。 婉儿无声的笑了笑,对于侄儿的要求,她只能报以无声的歉意,这个家实在让她感到压抑,她每次一回来,都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哥,嫂子,我走了,有事打电话吧。” “每次都这么来去匆匆的,婉儿,婉儿……”文浩对着婉儿的背影喊。 婉儿毫不留恋的走出家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节 我要辞职 家,本来是个可以放松心情的地方,可是每次回到家,婉儿的心都会揪得紧紧的,看着妈妈那有些讨好的表情,婉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她就是放不下心中那道结。 心情越来越烦燥起来,她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路旁一家新开的夜总会,灯火辉煌,一辆辆高级轿车停满了停车场,络绎不绝的客人被服务生迎进去。婉儿眼珠一转,跟在一个穿西服男人的后面,走了进去。 夜总会里烟雾缭绕,人声吵杂,音乐声震耳欲聋。婉儿在吧台前找了个坐位,要了一大杯啤酒,一仰脖,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再来一杯。”她把空了杯子推了过去,服务生又推过一杯。她又狠狠的喝了半杯下去,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酒成了她生活的必备品,虽然不能让她忘却烦恼,却能让她变得兴奋,怪不得珍妮说她是美丽的酒鬼。 她开始打量起这里来,中间有个高台,台上有个女人随着音乐在疯狂的舞动着,身体如水蛇般柔软,长发不断被她甩来甩去,看上去妖冶媚人。高台四周是一大空场,一大群人也都随着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场内不时传来口哨声和起哄声。空场的四周是一个个开放式的包厢,包厢里也都坐满了人。 她一口气喝干杯子里的酒,注意到吧台里那个调酒师正把一杯淡绿色的鸡尾酒递给一个客人。 “帅哥。”她向那年轻的调酒师招手。 “那个,是什么?”她用手支着下额,故作天真的问。 “这个叫绿色心情,美女,来一杯?”年轻的调酒师和她调笑着。 “好。”她抛了个媚眼,娇笑着。 一杯绿色心情放到婉儿面前,她轻轻的抿了一口,冰冰的,有点酸,很爽口:“嗯,不错,还有什么样的,再来几杯。”婉儿来了兴致。 “好勒。” 调酒师一连给婉儿调了4杯,婉儿一一品尝着,然后一口气都喝光了,还直叫好喝。 “再来,好喝。”她对着那个调酒师叫着。年轻的调酒师打量了她一下,又给她调了4杯。 婉儿又是一仰脖,一滴不剩的灌了下去。 “美女,这也是酒呀,不是饮料。”调酒师有些吃惊这女孩子的酒量。 “再来几杯。”婉儿喝得有点兴奋,黑亮的双眸闪闪发光。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客人跟着起哄:“美女,好酒量呀。” “再给美女来两杯,我请。” 婉儿咪了咪狭长的双眸,不屑的向周围扫了扫,对调酒师说:“再来两杯烈点的,劲不够。” “啊?美女,你可别醉倒在这呀。” “放心,你看我象醉了吗?”婉儿挑起眼角,狭长的媚眼里射出无尽的诱惑。 调酒师又调了两杯浓烈的欲望之火,放到婉儿面前。婉儿先是小口品了品,然后一饮而尽。 “好,美女真是好酒量。” “好,好。”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起哄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多少钱?”婉儿站了起来。 “1200。” 婉儿掏出人民币推给那个调酒师,潇洒地挤出人群,高傲的扬长而去。 “陈婉儿,把这个给营销部送去。”罗鹤鸣吩咐道。 婉儿拿着报表到电梯口,发现电梯指示灯没亮。她按了按,没有反应。她又折回办公室。 “王姐,电梯怎么坏了?” 王淑清抬起头:“今天电梯公司来人维修电梯,你没看到通知吗?” “啊?没有呀,早上还好好的呢,怎么就要维修了呢?通知下到哪了?” “罗总告诉我的。”王淑清平静的说。 婉儿咬了下嘴唇,扭身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罗总,电梯坏了,你怎么没通知我。” “你会修?通知你有什么用?”罗鹤鸣头都没抬。 “你……”婉儿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报表送去了吗?” “电梯坏了,怎么送?”婉儿气哼哼的说。 罗鹤鸣抬起头,很奇怪的看着她:“没有楼梯吗?电梯坏了公司就不营运了吗?” 婉儿恨恨的走了出来。 当她把报表送到4层的营销部回来还没坐稳,罗鹤鸣的声音就从桌上的对讲电话里传了出来。 “把这个送到人事部。” “把这个送到财务部。” “把这个送到广告部。” 一整天,婉儿几乎走遍了公司24层大楼。 眼看着快要下班了,筋疲力尽的婉儿坐在椅子上捶着酸疼的腿。 “陈婉儿,进来!”桌上的对讲电话里又传来罗鹤鸣凌厉的叫声。婉儿咪了咪狭长的凤眼,想起这些天,他处处刁难,半年的奖金几乎都扣光了,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气冲冲的走进总经理办公室,罗鹤鸣将一叠材料甩了过来。 “你小学没毕业吗?看看打错了多少字?你是白痴吗?”罗鹤鸣怒声说。 “你一会让我去这,一会让我去那,我打完就不错了。”婉儿站在那冷眼看着他,没有一丝惧意。 “公司给你那么多薪水,是白养你的吗?不能干就……”他猛地刹住了话题。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婉儿戏谑的说。 罗鹤鸣狠狠的盯着看她那张满是嚣张的小脸,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她,但现在不能,他必须完全掌控了她,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拿回去重做,做不完不许下班,还有,扣一个月的奖金。”他压抑着怒气,冷厉的说。 婉儿弯腰捡起地上散开的材料,走近他,将那份材料在他的桌子上墩齐,整齐的放到他面前,脸上绽开一抹嘲笑:“罗总,看来您的脾气也不是太坏,这都能忍住,呵呵,奖金呢,本小姐不要了,这月的工资都送您了,本小姐现在炒了你,我不干了。”她的语调柔柔的,软软的,象是在和他说情话。 “我不批准。”罗鹤鸣的眼中象要喷出火。 “呵呵,罗总,我可没和你签过终身合同,我是自由的,呵呵。” “陈婉儿,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会后悔的。” “哈哈,罗总,你可别吓唬我呀,我胆小着呢,哈哈。”婉儿夸张的笑了起来,精致的小脸象是一朵盛开的鲜花般艳丽,狭长的双眼更显妩媚妖冶。 罗鹤鸣强压着要爆发的怒火,狠狠的盯着她,婉儿却轻盈的转过身,优雅的向外走去,并随手在外面带上了门。 罗鹤鸣稳定了下情绪,拿起了电话:“阿雨,今天务必把一切准备好。” “时间太紧了点吧。”电话那端的阿雨说。 “22点之前,应该行了吧,别的先不忙,先把摄像给我弄好。” “阿鸣,你想好了吗?都过去这么久了,是不是……” “阿雨,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不清楚吗?这口气出不来我会憋屈死的。” “其实是你看不开,别人都忘记了。” “可是我忘不了,她害得我差点跳了楼,这是事实。我找她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阿鸣,我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她现在想摆脱我,我不能给她这样的机会,我要把她栓在身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罗鹤鸣扭曲的脸上一片狰狞。 放下电话,他走出办公室,站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婉儿面前。 “陈婉儿,就算你要辞职,也不是现在就行的,还得需要各部门的各种手续,现在你还是我公司的人吧。” 婉儿转了转乌黑的眼珠,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今天晚上要见几个客户,你和我一起去。” “我?”婉儿有些吃惊,让我去陪那些臭男人吃饭,开什么玩笑。 “能不能不去?” “不能。”罗鹤鸣冷傲的说。 王淑清这时也抬起了头,奇怪的看着他们。婉儿的高傲可是出了名的,他鄙视男人的恶习令许多人无可奈何,以前的老总根本不敢让她去陪客户,她曾经把一瓶酒倒在公司一名大客户的头上,只因为人家碰了她一下。 婉儿狠狠的瞪着罗鹤鸣。 “不想去?那辞职的事免谈。”罗鹤鸣一副事不关己的气死人表情。 “好,我去,你别忘了你刚才说的话,明天我就交辞呈。”婉儿咬着牙说。 下班铃声响了,罗鹤鸣还在办公室里没出来。婉儿无聊的在打游戏。王淑清已经走了,空旷的12楼显得更加冷清。 婉儿的电话响了,罗鹤鸣正好打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哥,你忙什么呢,一直不接电话。”婉儿没注意到罗鹤鸣已经走了出来,埋怨着陈文浩。 “开了一下午会,才开完,怎么了?打了这么多通电话。” “我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明天我就要递辞呈了。” “这么急啊,不能再等几天吗?这几天我这太忙。” “我不管啊,反正没有工作你就养我。”婉儿跟哥哥耍无赖。 “呵呵,臭丫头,想一出是一出,什么时候才懂事呀。”文浩溺爱的说,对于这个小他五岁的妹妹,他是打心眼里疼爱的。 “我很懂事呀,呵呵,啊,我要挂了,晚上公司还有事呢,拜拜。”婉儿发现了一脸阴冷的罗鹤鸣,忙把电话挂断了。 “可以走了。”他冷冷的说着,向外走去。 因为是公司的应酬,婉儿没有换下职业装,只是抓起桌上的小挎包随意的挎在身上,跟着罗鹤鸣上了电梯。 电梯一路向下,径直到地下停车场。 罗鹤鸣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婉儿则打开后门,坐到了后面。罗鹤鸣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发动汽车,驶离停车场,涌入马路上车的海洋之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节 这一天我等了七年 因为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异常拥挤,汽车的行驶速度可以与蜗牛有一拼。停停顿顿中,浑身酸痛的婉儿迷迷糊糊睡着了。 “喂,醒醒,到了。”罗鹤鸣叫她。 “唔。”婉儿睁开朦胧的双眼,推门下了车,打起精神跟着罗鹤鸣进了酒楼,上了电梯,走进了在三楼的一个包房。装潢豪华的包房,灯光亮得耀眼,几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和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士见他们走了进来,都站了起来。 “罗总,你好!”几个男人上前一一与罗鹤鸣握了握手,将他们让到座位上。 “罗总真是年轻有为呀,这么年轻就是总经理了,呵呵。” “哪里,我初到本市,还得请各位老总多多指点呀。” “远航是知名的跨国集团,是我们要仰仗贵公司呀,今后还得请罗总多多关照啊。” “哈哈……” “虚伪。”婉儿不屑的撇撇嘴,脸上却保留着职业的笑容,她还是清楚秘书的本份的。 酒菜很快上来了,众人推杯换盏,往来迎送,商场上的客套话说一车又一车。为了让罗鹤鸣看看她陈婉儿并不是摆设用的花瓶,婉儿表现是超一流的自如,得体,本就是出身官宦世家,从小耳闻目染,这一切对婉儿来说并不是难事,她适时的为各位老总斟酒,左陪一杯,又陪一杯,完全胜过那几位老总带来的女士,再加上她天生的狭长凤眼,媚力四射,勾人魂魄,惹得几位老总带着醉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强将手下无弱兵呀,哈哈。” “陈小姐,海量啊,哈哈。” “陈小姐,人长得漂亮酒量也是没得说啊。” “罗总,你这位美女秘书让给我怎么样?哈哈。” “象陈小姐这样的人才,我们公司奇缺呀。” “陈小姐以前怎么没见过啊,刚到远航的吗?” 看着一张张色迷迷的面孔,婉儿的心里已经厌烦到了极点,强颜欢笑的敷衍着,只盼着快点结束这无聊的饭局。 罗鹤鸣也在看着婉儿,他也惊讶婉儿的好酒量,除了小脸染上一层红晕,看不出一点喝多的迹象。 终于曲终人散了,婉儿暗暗吐了一口气,她已经忍到极限了,她真怕再忍一刻就要爆发了。 与那几位老总道了别,罗鹤鸣看了看手表。 “你去哪?”他问婉儿。 “回家。”婉儿打算拦辆计乘车。 “上车吧,你就要辞职了,怎么说也一起共事了近一个月了,一起喝一杯吧。” 对于罗鹤鸣突然间的好脾气,婉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近一个月来,他就象一个恶魔,如今突然和气起来,婉儿倒不好拒绝了。 罗鹤鸣带着婉儿来到了激情夜总会。婉儿下车后不觉莞尔一笑,没想到来这里了,呵呵,一会再来几杯那种酒。 随着罗鹤鸣,他们一路走了进来。 罗鹤鸣想带着婉儿去楼上,婉儿却提出在一楼演绎大厅的吧台喝。 “嗨,帅哥。”婉儿又看见那个年轻的调酒师。 “哎哟,美女又来啦。”调酒师看见婉儿也笑着打着招呼,当他看见罗鹤鸣时愣了一下。罗鹤鸣暗暗摆了下手。 “帅哥,今天把你会的都给我来一杯,今天有人请我客。” “好嘞。” “罗总,这酒真的好喝,你也来尝尝。”婉儿笑着说。 不一会,婉儿和罗鹤鸣面前摆了一溜鸡尾酒。 婉儿拿起一杯递给罗鹤鸣,自己也拿起一杯,先品一口,然后一饮而尽。一眨眼,一溜空杯摆在吧台上。 罗鹤鸣有点惊呆了,刚才婉儿就没少喝,现在这个喝法,不会马上就醉倒了吧。可是看看婉儿,根本没有醉的意思。 “好酒,罗总,你也喝呀。”婉儿红红的小脸上洋溢着兴奋,连双眼都放出醉人的光彩。 “都让你喝光了,我喝什么呀。”罗鹤鸣阴着脸,冷冷的说。 “呵呵,那再来几杯。”她没注意到在昏暗的灯光下,罗鹤鸣那张已经变得冷酷的脸。 吧台里走进一个人,接替了年轻调酒师,婉儿手拄着下巴,看着那个漂亮的男人拿着杯子的手上下舞动,觉得有趣极了,很快他调好一杯放到婉儿面前,又接着调下一杯。这回婉儿不急着喝了,她慢慢的品着,欣赏着舞厅里疯狂扭动的人群,身体也不自觉的跟着震撼的音乐不停的摆动。不知不觉她又是几杯下肚,身体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燥动。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职业装,标准的及膝一步裙,想来是承受不了那种疯狂的摇摆,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去楼上唱会歌吧。”罗鹤鸣好象知道她的燥动,提议着。 “好啊。”想要疯狂发泄的婉儿精致的小脸上溢满醉人的神彩。 “把剩下的酒拿到楼上去。”罗鹤鸣吩咐服务生。 刚才调酒的漂亮男人带着罗鹤鸣和婉儿来到四楼一间贵宾包房,立即有服务生进来打开大屏幕的ktv设施,超音量的音乐立即充满整间包房。服务生又送来了酒水和水果拼盘及一些小食品。那个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罗鹤鸣,罗鹤鸣冲他挥了挥手,那个男人微微躬了躬身,退了出去。罗鹤鸣走到门边将门落了锁,又走了回来,坐到那长长宽宽的沙发上。 婉儿并没有注意到罗鹤鸣的举动,她好奇的打量着屋里,发现这屋里最特别的就是除了沙发以外,在另一侧墙边放了一个四角有栏杆的沙发床,说是沙发床,其实就是一个有单人床那么大的方型沙发。 “来,再喝一杯。”他又递给婉儿一杯酒。 婉儿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喝了,这酒劲挺大,我有点喝多了。” “象你这么能喝的女孩我还真没见过,你到底能喝多少。” “我也不知道,反正没醉倒过。”婉儿有些小得意。 “那今天就试试你到底能喝多少。”他又把酒递过来。 “现在就是到量了,我不能再喝了,你喝吧。”矜持还是要有的,婉儿装模作样的拒绝着。 “我不爱喝这个,我喝啤酒。”他启开一听啤酒灌了下去,然后去找了一个爵士音乐放了起来。看着婉儿坐在那随着音乐摇头晃脑。 婉儿觉得越来越热,她抬头向四周看着。 “你找什么?”由于音乐声音太大,他大声喊着问她。 “空调,这屋里没有空调吗?”她也大声的回答他。 “热你就把外衣脱了。” 婉儿犹豫了一下,只是解开了小西服的纽扣,露出里面白色衬衫。 “这些酒你得喝了,要不浪费了,挺贵呢。”罗鹤鸣斜靠在沙发背上对她喊。 婉儿拿起一杯,一口气灌进嘴里。罗鹤鸣又拿起一杯,递给她,又拿起自己的啤酒与她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先喝干了,婉儿也就跟着一饮而尽。 “罗总,我怎么有种你想灌醉我的感觉呀?”婉儿以一种嘲讽的眼神注视着他。 “那你醉了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婉儿打了一个冷战,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许是今天真的喝多了,有点大意了,这弱智男人别是真有什么坏水吧,别着了他的道。想到这,婉儿马上站了起来,抓起自己的小挎包,“太晚了,我得走了。”边说她边向门口走去。 罗鹤鸣也站了起来,一把拽住婉儿的胳膊。 “你要干什么,放开。”婉儿鄙视的看着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酒还没喝完,想走?”罗鹤鸣阴冷的笑着。 婉儿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用另一支手去推他。 “我警告你啊,快点放手,否则我会不客气的。”婉儿威胁着他。 罗鹤鸣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猛地抓住婉儿,将她推到沙发床上。 “你要干什么?你这混蛋。”婉儿怒了,她想翻身起来,却不料罗鹤鸣猛地扑到她身上,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啊……你放开我,混蛋。”婉儿骂着,尽力挣扎着。 罗鹤鸣狞笑着,手向床下一摸,竟然摸出两副shou铐。婉儿呆住了。 罗鹤鸣将婉儿的两只手分别铐在了床头的栏杆上,站起来在床下又拿出两副shou铐,将婉儿不停乱踢的两只脚也铐在了床尾的栏杆上。婉儿便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床上了。 罗鹤鸣将音乐声小了一些,狰狞着对婉儿说:“陈婉儿,你也有今天,你知道吗,这一天我等了七年了。” 危险气息越来越浓,婉儿害怕了。 “你、你要干什么?你快放了我。”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婉儿知道今天恐怕要栽在这了。 “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我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 “你快放了我,否则我会去告你。” “告我?哈哈,如果你认为可以,我不拦你,哈哈。”恐怖的笑声使婉儿不寒而栗。 “这酒不能浪费了呀,既然你都点了,那全喝了吧。”罗鹤鸣拿起酒强行给婉儿灌了下去。 “咳咳……救命……咳咳……救命呀……”婉儿挣扎着摇着头,不停晃动着被禁锢的手脚。 “哈哈,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的,况且又有音乐,你别白费力气了。” “你这变态,你到底要干什么呀。”婉儿怒视着那张已经扭曲的脸。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罗鹤鸣咬牙切齿的说,他把桌上的酒全部灌进婉儿嘴里,呛得婉儿流出了眼泪。 “呵呵,这酒里可是有特别调料的,不能浪费啊。” “混蛋,你放开我呀。”婉儿大叫着,徒劳地晃动着手脚。 罗鹤鸣双手抱肩,得意的站在那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的婉儿。 婉儿的身体越来越热,小腹下面犹如万蚁嘶咬,瘙痒难耐,此时她猛然意识到她是被下药了。 “热,好热,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汗水和泪水顺着婉儿的脸颊流下来,婉儿的身体开始颤抖。 “舒服吗?呵呵。”见婉儿的药劲上来了,罗鹤鸣邪笑着走了过来。 “好热,难受,唔……”婉儿哀求的望着他,不安的扭动着被固定住的身体。 罗鹤鸣伸手缓缓的解开婉儿的衬衫纽扣,一丝凉意让婉儿有了一点清醒。 “啊……不要……混蛋……不要……”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节 我又是男人了 他狞笑着,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带给她阵阵颤栗。 “唔……不要……”她晃着头,紧咬朱唇,与身体里一波高似一波的燥动抗衡着。 “陈婉儿,你的定力很强,这么多酒加了这么多药你还能保持清醒,我真是低估你了。”他奸笑着。 “你……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仅存的理智让婉儿愤恨的意识到残酷的事实,她咬着唇挤出这句质问。 “哈哈,陈婉儿,你明白的有些晚吧,哈哈。” 婉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贝齿紧咬的双唇渗出丝丝血迹。 犹如火上浇油,终于将仅存的理智烧成了灰烬,声声撩人的呻yin终于冲破了婉儿紧咬的双唇。 恶魔般的男人拿起手果刀,割裂了她的制服裙、体形裤…… 一巨诱人的粉嫩躯体完全呈现在空气中。 欲火已经烧遍全身,婉儿睁开血红的双眸,哀求的看着罗鹤鸣,精致的小脸因渴望染上一丝红潮,微启的双唇微微颤抖,一声紧似一声的呻yin撩拨着男人的神经。 “唔……求你……唔……我要……”被固定的四肢让急切想得到燥热的躯体难耐异常,她奋力的扭动着身体。 “啊,陈婉儿,你这个妖精,狐狸精,你这个魔鬼。”他胡言乱语的骂着,忘了自己的初衷,激动的解开婉儿脚上的shou铐,猛地扑了上去。 “天啊,我行了,哈哈,我又是男人了。”他在心底疯狂的呐喊着,一行清泪涌出了眼眶。 带着内心的激动和兴奋,罗鹤鸣小心翼翼的运动着,他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自己的欲望之火在燃烧,而且经久不息,绵绵不绝。 当他撤离婉儿的身体时,婉儿的药力正浓。他犹豫了一下,拿出电话。 “阿雨,有没有解药?”他急切的问。 “什么?”阿雨一时没理解他话的意思。 “阿雨,我行了,我能做了,我又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我不能让她死了,阿雨,快帮我找解药。”他一口气的喊出来。 “啊?真的?感谢上帝。我的少爷,解药就是你啊,你行了就上啊,还要什么解药啊?” “我不敢过度呀,这么多年没用怕用坏了,哈哈。” “你这家伙,看把你乐的,你悠着点,别太性急了,哈哈。”电话那端也传出惊喜的笑声。 虽然努力克制着,但不断被勾引起来的欲望使忍无可忍的罗鹤鸣一次又一次扑在婉儿身上。 当天边出现一抹晨光时,白玉般柔嫩的娇躯早已被汗水浸透,筋疲力尽的婉儿终于平静下来,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也已经筋疲力尽的罗鹤鸣看着熟睡的婉儿,冷厉的牵动着嘴角:“陈婉儿,既然你治好我的病,那我就饶了你的命,但是这些年你送给我的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以后别再想摆脱我。” 他拖着疲惫的脚步走了出去。一个小时后,他又返了回来,将一套女式运动装放到还在沉睡中的婉儿身边,熟睡中的婉儿睡得并不安稳,她紧皱着双眉,身体时不时的抖动一下,罗鹤鸣的心底竟然涌起一股悸动,他伸出手轻轻的抹平婉儿紧锁的眉头,将拿来的衣服盖在她裸露的娇躯上,看着婉儿渐渐平复下来,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婉儿睁开发涩的双眼,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屋子里还是一片昏暗,她呆呆的凝视着屋顶,昨晚屈辱的场面一一在她眼前闪过,苦涩的泪水渗透了苍白的小脸。 婉儿翻身坐了起来,浑身的酸痛和下体的火辣让她不断地吸着凉气,满床的凌乱和散落在地上破碎的衣服,使她刚刚收住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罗鹤鸣,你这混蛋,我会杀了你的,呜呜……”婉儿咬牙切齿的骂着,狠狠的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伸手捡起自己的衣裤,发现根本不能遮体,无奈她套上了盖在身上的那套运动装,将自己那套破碎的衣服卷成一团,做贼似的打开房门,看看外面没有人,忍着身体的痛楚,快步跑上电梯,因为上午夜总会还没开业,所以婉儿也没碰到什么人,她冲出了夜总会的大门,跑到大街上。 刺眼的阳光让婉儿一阵眩晕,她稳了稳身形,将手里的破衣服塞进路边的垃圾箱,招了一辆计乘车,逃离了此地。 就在她离开10分钟左右,罗鹤鸣和杜雨出现在包房里。看着满床的污秽和婉儿留下的那抹暗红,杜雨摇了摇头,无语的看了看罗鹤鸣。 罗鹤鸣也怔住了,一个放荡的女人怎么会落红?他疑惑的看了看杜雨,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 “录像你打算怎么处理。”杜雨跟出来问。 “我自有用处,你不用管了。”罗鹤鸣冲他摆了摆手,进了电梯。 虚弱的婉儿回到自己在和平小区租的住宅,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当她赤身站在淋浴喷头下,任滚烫的清水冲洗去满身的淫秽气息时,婉儿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凄厉揪心。 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声音变得嘶哑,双目变得红肿,婉儿才停止了哭声。她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眼底全是深深的恨意。 精疲力竭的婉儿将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紧紧拥住自己,止不住的泪水不断的溢出,很快打湿了头下的枕头。 早上,罗鹤鸣来到办公室,没有看见婉儿的身影,心里涌起莫名的空虚。 “王淑清,来一下。”他对着对讲电话说。 “罗总。”沉静的王淑清和以往一样稳步走了进来。 “陈婉儿怎么没来?” “不清楚,昨天就没来,也没来电话。” 罗鹤鸣皱起了眉头,冷声说:“把她的电话和住址给我。” “是。”王淑清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她把婉儿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放在了罗鹤鸣的桌子上。 “罗总,还有事吗?” “没事了,出去吧。” 他果断的拨通了婉儿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重拨,还是没人接,再重拨,还是没人接。罗鹤鸣忽然变得烦燥起来。 他站了起来,快步走出办公室。 王淑清怔怔的看着他清逸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罗鹤鸣来到婉儿家门前,按响了门铃,没人应门。 “咚咚咚……”罗鹤鸣砸起了门。 “陈婉儿,陈婉儿!” 还是没人。罗鹤鸣迟疑的下了楼,驱车回到公司。坐在办公室里,他没理由的心慌起来。一个多月以来,他已经习惯了与婉儿抗衡,习惯了看婉儿那柳眉倒竖的娇俏模样。他烦躁的拿起文件,看到的是婉儿用一幽怨的黑眸注视着他,打开电脑,出现的是婉儿流满泪水的脸。 他郁闷的走出办公室,走到王淑清面清:“那个和陈婉儿要好的女人叫什么?哪个部门的?” “啊?哦,孟珍妮,广告部的。”王淑清一愣,却很快速的回答。 罗鹤鸣来到广告部。广告部的经理周贵仁忙迎了过来。 “罗总。” “我找孟珍妮。”罗鹤鸣冷冷的说。 周贵仁忙将他引到珍妮办公的格子间,讨好的说:“珍妮,罗总找你。” “啊?罗总。”珍妮慌忙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罗鹤鸣,不知道总经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你能找到陈婉儿吗?”罗鹤鸣有些急切的问。 “啊?”珍妮一头雾水。 “你马上联系她。” “哦,哦。”珍妮拿起了电话。 半晌,她放下了电话:“没人接,出什么事了吗?”看总经理这么急着找婉儿,珍妮担起心来。 “你知道她能在什么地方?” “我去她家看看吧。”珍妮明显感到罗鹤鸣的急切,想了想说。 “我和你一起去。”罗鹤鸣率先往外走去。珍妮愕然,到底出什么事了? 珍妮和罗鹤鸣按响了门铃,还是没人应。 “我刚才来过子,没人。” “啊?”珍妮更奇怪了,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还到哪能找到她?”罗鹤鸣又问。 珍妮迟疑了一下,拿出自己的钥匙链,找出婉儿放在她这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见门开了,罗鹤鸣率先冲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客厅的地上扔着那套他昨天买给婉儿的运动服。他转身推开了卧室的门,看见了蜷缩在床上的婉儿。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节 看见你就恶心 “哎呀,婉儿,你怎么啦?”跟在他后面的珍妮惊叫起来,冲到床边。 床上的婉儿没有一丝的反应,珍妮伸手探向婉儿的额头,烫手! “天啊,婉儿,你醒醒,快醒醒呀。”珍妮急急的呼唤着婉儿。 “怎么了?”罗鹤鸣也来到床前。 “她发烧呀,怎么办?”珍妮吓得手足无措。 罗鹤鸣伸手摸了摸婉儿的额头,也吓了一跳。他一把掀开盖在婉儿身上的被,弯腰抱起了她,吩咐珍妮:“去拿件大衣来,送她去医院。” 当婉儿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市中心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了。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手上正扎着点滴,侧过头看见珍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头伏在床边睡着了。她伸手推了推珍妮,珍妮抬起头,见她醒了,高兴的埋怨道:“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可醒了,你要吓死我呀。” 婉儿虚弱的笑了笑:“我怎么到这来了?” “罗总送你来的。”珍妮瞪大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疑惑的问,“你和罗总是怎么回事?你没看见罗总紧张的样子。” 婉儿的目光暗淡下来。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珍妮还在喋喋不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婉儿打断她。 珍妮看看表:“哎呀,这么晚啦,快11点了。” “你回去吧,要不你家那研究生该睡不着觉了。”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要不是我有你家钥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现在想起来我都后怕。” “我没事。”婉儿情绪低落的说。 “还没事呢,我们去你家时,你浑身烫得吓人,一点知觉都没有。”珍妮想着刚看见婉儿时的情景,现在还后怕。 “你们?”婉儿疑惑的看向珍妮。 “是呀,我和罗总。” “他去我家了?”婉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恨,那混蛋还敢去我家?混蛋! “嗯,是罗总跑到广告部找的我,我才知道你两天没上班了,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们才跑到你家的。”珍妮忽然想起了什么,疑惑的问,“你手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珍妮,真谢谢你,这下你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让我怎么报答你呀。”婉儿不知道该怎么对珍妮说,只好差开话题,故做轻松的开起了玩笑。 “嗯,这我得好好想想,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一定找个实用点的报答方式,呵呵。”珍妮一副思考的模样。 “呵呵,死样,用不用我以身相许呀。” “呵呵,我有我家博文了,以身相许就不用了,换点别的,呵呵。” 两人正说笑着,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罗鹤鸣走了进来。 “罗总。”珍妮忙站了起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罗鹤鸣将手里的桶式饭盒放到床头的柜子上,很自然的用手摸了摸婉儿的头。 婉儿将头一扭,想避开,但还是被他抚上了额头,只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退烧了,孟珍妮,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他一付命令的口吻。 “啊?我……”珍妮一愣,她看看婉儿,本想说要留下来。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婉儿怕罗鹤鸣再说出什么下流的话,也不敢让珍妮留下。 “可是,我不放心你。”珍妮担心的说。 “没事了,你回去好好睡觉,明天再来陪我。”婉儿送给她一个宽心的笑。 “走吧。”罗鹤鸣不容置疑的说。 “那好吧,婉儿,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 “嗯,噢,珍妮,别告诉我家里人我在这。”婉儿叮嘱着向外走的珍妮。珍妮无奈的看了她一点,点头说:“知道了。” “我哥要打电话,就说,说我出差了。”出了这种事,婉儿可不敢让家里知道。 “嗯,我知道,你好好休息。” 珍妮和罗鹤鸣走了出去。 婉儿看了看还有大半瓶的点滴,疲惫的闭上眼睛假寐。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婉儿以为是护士来拔点滴的,所以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把扎点滴的手往外挪了挪。 “不饿吗?”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婉儿徒然睁开双眼,罗鹤鸣那双带有玩味的眼睛出现在她面前。 “滚开!”婉儿轻启朱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陈婉儿,不要以为上了我的床,就有和我对抗的资本。”他冷俊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你。”婉儿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 “告我?哈哈,这种事说出来,损失更大的好象不是我吧。”他狂傲的笑声里嘲讽更浓。 “我不在乎,只要能告倒你,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她陈婉儿可不是被吓大的,这一套对她来说无用。 “噢?好,那让我们看看谁更在乎呢?呵呵。”他手里的电话突然传出一个女子求爱的声音。 婉儿愣住了,没想到他录了音。 “你真卑鄙。” “更卑鄙的还有呢。”他把手机凑到婉儿的眼前,超大屏的手机屏幕上正是婉儿身无寸缕淫荡的画面。 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说这些要是发到网上,会不会有超高的点击率啊?” “你……”婉儿气得浑身发抖,双目似乎要喷出火来。 “不知道你家那两位如日中天的局长大人是否也象你一样什么都无所谓啊?” “你……你到底要怎样?”婉儿的小脸变得煞白,小手握成了拳头。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嘘……”恶魔男人将食指放到唇边,邪恶的笑着,然后真起身子,平静的说了声“请进。” 护士小姐推门走了进来,手脚麻利的拔掉婉儿手上的点滴针,用一个小棉球按住针眼,交待着:“按一会,不出血就可以了,今天没有了,早点休息。” 她抬头发现婉儿小脸煞白:“咦,怎么脸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那早点休息吧。”她又对罗鹤鸣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按铃。” “好,谢谢。”罗鹤鸣一脸的温顺,让婉儿感到恶心。 送走了护士,罗鹤鸣把门上了锁,又回到婉儿床边。邪魅的笑又回到他的脸上。 他拿过刚才带来的饭盒,里面是他在洪记粥店买的皮蛋粥。他盛了一碗递给婉儿:“吃点吧,有了力气才能和我斗。” 婉儿拉过被蒙住头,不想去看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要我喂你吗?”他抻手去拽蒙住头的被子。 “滚开呀,混蛋!”婉儿死命拽紧被子,发出沉闷的怒吼声。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子被他大力的拽开了,他冷戾的望着她:“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惹怒了我,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婉儿用贝齿咬住双唇,忍住要流出的泪水,怒视着眼前可恶的男人。 “你是在勾引我吗?”他一手拿着粥碗,将身子倾向婉儿,色迷迷的眯起双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面对这么无耻的男人,婉儿实在无计可施。 “吃了它。” 婉儿翻身坐了起来,接过粥碗,赌气的往嘴里倒去。然后将碗递还给他,以无比厌恶的口气对他说:“麻烦你离我远点,看见你我实在恶心。” “那你只好继续恶心了。”他将碗放到柜子上,一翻身躺到她的身边,兀自闭上了眼睛。 “啊?你、你还真是无耻呀。”婉儿气得连忙将身体往里挪了挪,以免和他有碰撞。好在高级病房的床是双人床,就是为了方便家属照顾病人时能休息。 病中的婉儿本就身子虚弱,和罗鹤鸣斗了一气后更感疲惫,暗暗观察了一会,没发现他有什么恶意举动,也就慢慢放松了神经,很快睡过去了。 罗鹤鸣听着婉儿日渐平稳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看看她。见她弓着身子,用后背对着他,虽然盖着被子,却看出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线,卷卷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一只露在外面的胳膊随意的的搭在凹下去的细腰上。 忽然有一股热浪由他的小腹升起,罗鹤鸣咽了一口唾液,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一见她就冲动?真是邪门。 “妖精。”他嘀咕着,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第二天早上,护士来打针时,婉儿才睡醒。她扫视了一下屋里,没发现罗鹤鸣,暗暗松了口气。可马上,她就又瞪圆了狭长的凤眼,因为罗鹤鸣正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醒啦?想吃点什么?我去买。”他若无其事的问,好象他们之间很亲近似的。 “不用了,没胃口。”婉儿落败的闭上了双眼,真是懒得多看他一眼。 罗鹤鸣耸耸了肩,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听着他走出去的声音,婉儿睁开双眸,有些无助的盯着天棚: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对付那个混蛋,让他这么堂而皇之侮辱了去,还如此嚣张,可不是她杜婉儿可以忍受得了的,可是他手里的东西实在让她头痛。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那混蛋竟然拿她父母威胁她,虽然和父母积怨很深,但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父母,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丑事影响到父母的声誉。 就在婉儿一筹莫展时,珍妮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饭盒。 “睡得好吗?”看着婉儿皱着眉头,她关心的问,并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节 有你真好 “还好,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婉儿看见珍妮心情好了点。 “不上了,今天我是你的了,嘿嘿。”珍妮得意的说。 “周扒皮能同意?小心他又给你小鞋穿。”婉儿调侃她。 “婉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罗总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罗总亲自给我请的假,你没见周扒皮那衰样,就象我是他亲娘似的。”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婉儿翻身坐了起来。 珍妮把一个枕头放到她背后让她靠着,打开饭盒,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吃吧,真不把我当朋友了是不,还瞒着我。” 婉儿喝了一口,把玩着汤匙,垂着头没出声。 “现在公司都传开了,都说你攀上了罗总,连周扒皮都说,都说……”珍妮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吞吐起来。 “说什么了?”婉儿抬起头。 “周扒皮能说什么好话呀。” “不是好话也是话呀,说什么了。”婉儿更烦燥了,追问着。 “没说什么。”珍妮搪塞着。 “说呀,说什么了。”婉儿突然提高了声音,吓得珍妮一愣。 “说、说你以前假正经、装清高什么的,也就是那些难听的话呗。”珍妮委屈的说。 婉儿咬了下嘴唇,将汤匙扔进粥碗里,眼里流露出愤恨。 “婉儿,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罗总,真的……”珍妮犹豫着问。 “他就是个混蛋加流氓,以后别跟我提他。”婉儿恶狠狠的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倒是说呀,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呢。”珍妮也有点急了。 婉儿垂着头,小脸阴阴的。急得珍妮直跳脚:“说不说呀,不说以后就别再理我了。” “珍妮,那个混蛋,他、他毁了我。”婉儿委屈的说,眼泪迅速涌上眼眶。 “啊?什、什么意思?”珍妮一惊,她不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他给我下了药,然后,然后强暴了我。”想起那天屈辱的场面,婉儿现在还心有余悸,她握紧了拳头,指尖深深的扎进肉里。 “天啊,怎么会出这种事?”珍妮完全震惊了,一时惊慌失措。 “我不会放过他的,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他一起死。”婉儿凄厉的说,眼里全是深深的恨意。 “可是,他拍了当时的录像,他用那个威胁我,说要发到网上,还说,还说要让我爸妈知道,让他们抬不起头。” “啊?没想到他这么卑鄙。”珍妮想不到会出这种事,同时也对罗鹤鸣有了深深的鄙视。 “我得想办法拿到那个录像,我倒不怕他,大不了鱼死网破,可是,我不能让我爸妈搅进来。”婉儿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无助。 珍妮和婉儿从小学开始就是死党,她了解婉儿的倔强和执着,她急急的抓住婉儿的手:“婉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呀,咱们慢慢想办法,肯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婉儿搂住珍妮,将下额抵在珍妮的肩头,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珍妮,我该怎么办,呜呜……我好恨呀……”在珍妮面前,婉儿无须再隐藏内心的苦闷,她放声哭了起来。有时候,有种人比父母还要亲近,许多不敢和父母亲人说的话,却可能对这个人说,这个人可以站在你的立场上,陪你伤心,陪你难过,而不是埋怨、批评、责骂,这个人还会帮你出谋划策,这就是朋友,真心可贵的朋友。在朋友面前,你不用掩藏你的内心,不用怕丢人,不用怕难堪,也不用怕尴尬,婉儿和珍妮就是这样的朋友。 “婉儿。”珍妮抱住婉儿,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 两人相拥着感伤了一气,才止住了哭声。 “婉儿,你打算怎么办?”珍妮抹着眼泪担心的问。 “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婉儿消沉的说。 “我看,现在你不要太激他,以免把他惹怒了,再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来。” “嗯,我尽量吧,可是我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刀捅了他。” “先忍忍,得想办法把那东西偷来,留在他手里终究会有麻烦。” “是呀,唉,一想起来这事我就头大。” “你可别冲动,别再把事情搞大了。” “嗯,说出来轻松多了,憋在心里都要把我憋疯了。”婉儿看着珍妮,苍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你呀,怎么说你呢,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两个人抗总比你一个人抗轻松一些呀。” “呵呵,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现在知道我好啦?早干嘛啦?呵呵。” 时间在两个人说说笑笑中过得很快。下午,珍妮去了趟公司,婉儿则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婉儿。”珍妮从公司回来,一进门就叫。 “怎么了?”婉儿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罗总出差了,去杭州了,说是要四五天。” “真的,太好了,哈哈。”婉儿开心的要蹦起来了,罗鹤鸣的离开让她觉得轻松起来,真是感谢老天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四五天哪,应该可以想出个好对策来吧。 婉儿只住了三天院,说什么都要出院,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医院里。珍妮拦不住她,医生更管不了,只好给她开了一大堆吃的、补的药,叮嘱她许多注意四项,放她回家了。 出了院的婉儿精神好了很多,她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去手机店,找到罗鹤鸣那款昂贵的手机,装作要买的样子,然后让人家仔细讲解了手机的用法,当然主要是删除录音和影像的方法。婉儿天生丽质,气质高贵,售机人员也没怀疑,讲得唾沫星子乱飞,那叫一个细呀,最后,婉儿说她去取钱,马上回来买。急得售机人员在后面直喊:“刷卡也行,刷卡也行。” 婉儿窃笑着跑到街上,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婉儿落寞的走在街上,忽然有种孤单的感觉。由于七年前的堕落,使她和父母的关系拉开了距离,虽然哥哥一直很关心她,但哥哥有嫂子,有孩子,还有事业,又能顾上她多少呢?七年了,除了珍妮,从没有人走进她的心里。珍妮,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能比她的家人还要了解她。只是,自从她嫁人以后,婉儿也不好意思再拉着她了,那个崔博文一副离了珍妮就活不下去的衰样,让婉儿嗤鼻,却也替珍妮感到欣慰。 如果不是遇上那该死的罗鹤鸣,婉儿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还算平静。没事时喝喝酒,蹦蹦迪,逛逛街,购购货,却也潇洒自在。 “唉……”不经意的,婉儿长叹一口气。 未痊愈的身体感到疲惫,婉儿叫了计乘车回到家。 将自己扔到床上,本想假寐片刻,不想一觉睡到珍妮开门进来。 “感觉怎么样?不让你出院非不听,是不是又不舒服了?”看到合衣躺在床上的婉儿,珍妮有些担心的埋怨着。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婉儿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珍妮到厨房看了看,又拉开冰箱瞧了瞧。 “我的大小姐呀,你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呀,什么吃的都没有。” “呵呵,我也不怎么开火,都在外面对付了,省煤气费。” “真服了你了。”珍妮无奈的摇着头。“我去楼下超市买点吃的回来,你再去躺会吧。” “不用了,要不我请你去外面吃顿。” “你现在最好吃点清淡的,别总吃外面那些垃圾食品,没营养,我马上就回来,你老实呆着吧。”珍妮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 婉儿看着珍妮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感动。多亏还有这个朋友,要不然真成孤家寡人了,呵呵,她解嘲似的摇摇头,笑了。 珍妮拎着两大袋子食品和蔬菜回来,先把冰箱填满,又手脚麻利的做了晚饭。婉儿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忙碌的珍妮,充满遗憾的说:“那个书呆子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呀,找你这么个贤妻良母当老婆,当初我就应该拼死把你抢回来,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凄凉悲惨了。” “去死吧,呵呵,抢我回来给你当保姆呀,臭美。” “呵呵,抢你回来给我当老婆,呵呵。” “死样,真以为你是les呀,呵呵。” “我正在向此方向努力,呵呵。” “快别恶心我了,哈哈。” “哈哈……” 吃过了饭,收拾妥当,珍妮又督促婉儿吃了药。 “既然不想住院,那药一定记得按时吃,听见没?” “听见啦,你可真罗嗦呀。” “闲我罗嗦,那我走啦。”珍妮穿上外套。 “别走了呗,我好无聊哦。” “不行呀,我老公不搂着我睡不着觉,嘿嘿。”珍妮暧昧的笑着。 “哎哟,冷呀,掉一地鸡皮疙瘩。”婉儿作势的抱紧双臂,抖了抖身子。 “哈哈,麻死你,哈哈。” 送走了珍妮,婉儿无聊的看了会电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睡梦中的婉儿看见了罗鹤鸣那张扭曲的脸,他不停的对她狞笑着,不停的重复一句话:“陈婉儿,你跑不掉的,你跑不掉的,哈哈……哈哈……” 婉儿大叫一声,惊醒了,发觉已然是一身冷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节 我想要你 早上,婉儿来到公司,在门口遇到了珍妮。 “你怎么来啦?不多休息两天呢?”珍妮一脸的担心。 “呆着无聊。”婉儿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打卡时,婉儿发现一些人在周围指指点点的,不禁皱起了眉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珍妮。 “别理他们,都是闲的没事干。”珍妮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忙拽着婉儿走进了电梯。 电梯里的员工也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婉儿,这使婉儿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浑身也象是长了刺一样极不舒服。 来到办公室,王淑清已经在了。 “王姐,早。”婉儿慵懒的打着招呼。 “婉儿来啦,身体好点了吗?”王淑清上下打量着婉儿,貌似很关心似的问。 婉儿忽然觉得王淑清的语气里有另一层意思,可是看她很自然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嗯。”她简单的应了一声,心情极差的坐在自己的格子间里,伸手打开了电脑。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见是陈文浩的号码。 “喂,哥。” “婉儿,在单位了吗?”总是一总溺爱的口气。 “嗯。”婉儿有气无力的应着。 “你和我说的那事,我给你打听了一下,大成公司你知道吗?” “知道,和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他们老总的秘书要结婚了,所以现在想找一个有工作经验的秘书,你看……” “又是秘书,我讨厌做秘书了。”婉儿粗鲁的打断陈文浩的话,噘着嘴抱怨着。 “哦,这样呀,那你看你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婉儿,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做律师的陈文浩非常敏感。 “没有呀。”婉儿打起精神回答道。 “那怎么听你的声音有气无力呢?” “没有啦,晚上看电视看得太晚了,没睡够。”婉儿掩饰着。 “哦,注意点自己的身体,没人在身边照顾就得自己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知道吗?” “知—道—啦。”婉儿拉长了声音,撒着娇。 “呵呵,那我再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工作,你也别太着急。” “嗯。” “那先这样吧,我一会还有个案子要上。” “好,拜拜。” 放下电话,婉儿看见王淑清在看着自己。 “王姐,有事吗?”婉儿有些奇怪,我脸上又没花,总盯着我干嘛? “哦,没事。”王淑清错开眼神。婉儿奇怪的看着她。 片刻,王淑清又抬起了头:“婉儿,怎么想换工作?” “嗯。”婉儿盯着王淑清。 “这不好吗?怎么突然想换工作了?”象无意的闲聊似的,王淑清淡淡的问。 “这的工作你一个人就干得很好了,我就是多余的。”婉儿脸上浮现出无聊的表情。 “怎么会?婉儿是对我有意见才走的吗?” “王姐,你想哪去了,我只是不想再做秘书了,想换个工作而已,没别的意思。” “那你是想换个部门,还是……” “换个单位,树挪死,人挪活不是,呵呵,好歹我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不想一辈子做秘书。” “那你是想辞职?”王淑清这回可有点吃惊了。 “嗯。” “我们刚裁了这么多人,总经理留下你就说明你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走呢?” “呵呵,王姐,我这个人不适合太平淡的工作,我想找个有挑战性的,刺激的工作来做做,现在这个工作快把我闲傻了,呵呵。”婉儿半开玩笑的说。 王淑清探究的看着她不在说话了。 婉儿在电脑上打了三个字“辞职书”。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时,罗鹤鸣走进来。 王淑清站了起来迎过去:“罗总,回来了?” 罗鹤鸣阴冷的眼神扫过婉儿,径直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王淑清随后跟了进去。 闻声抬起头的婉儿,正对上那束阴冷的目光,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婉儿,进来。”桌上的对讲电话里传来罗鹤鸣恶魔般的声音。 婉儿深吸一口气,拉开抽屉,拿出准备好的辞职书。 她走到总经理室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婉儿推开门走了进去。王淑清毕恭毕敬的站在里面。 “阿清,你可以下班了。”罗鹤鸣站在落地窗前,宽厚的脊背对着她们,沉声对王淑清说。 “是。”王淑清转身走了出去,并将门带上了。 “阿清?什么时候变成阿清了,嘁。”她在心里嘀咕着,不自觉的撇了撇小嘴。 婉儿把辞呈放到罗鹤鸣的桌子上。 “这是我的辞呈。”婉儿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她可不想和这个恶魔呆在一起。 罗鹤鸣身影一动,迅速拦住她的去路,两道如冰的目光射向她,婉儿的心里蓦地一凛。她强制自己没有移开眼神,无畏的与他对视着。 “还想辞职?”他冷冷的问。 “这是我的自由。”她也冷冷的回答。 “自由?哈哈,你还想要什么自由?”他一脸的讥讽的俯视着她。 强大的压力迫使婉儿向后退了一步,罗鹤鸣紧跟了一步,迫不得已的婉儿只好继续向后退着,一直退到门板上。当她的手一触到门把手上,突袭来的强烈恐惧让她下意识的拧开门锁,拉开门,想冲出去。罗鹤鸣一只大手以更快的速度有力的按在已经开启的门板上,门锁“嘎登”一声又锁上了。婉儿不放弃的用两只手去拽门把手,罗鹤鸣轻轻一扭,就轻松的掌控了婉儿两只手。 “啊……你……你要干什么……”手腕的巨痛让婉儿惨叫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跌进罗鹤鸣的怀里,愤怒的双眸里蒙上一层雾气。 “我想要你。”罗鹤鸣邪魅的笑着,一只大手已然探向婉儿高耸的胸部。这个女人真是剂良药,每次见到她身体都会有反应。 罗鹤鸣的直接和强势让婉儿乱了阵脚,她急急的推着他,嘴里乱七八糟的嚷着:“罗鹤鸣,这里是公司,你以为是妓院呀。” “噢?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换个地方。”他邪笑着,不容分说的拖着她走出办公室,到了电梯口。婉儿挣扎着想摆脱他铁钳般的大手,换来的是他更大力的握紧她的手腕,疼得婉儿真咧嘴。 电梯门打开,两名财务部的员工站在里面说笑着,猛一见拉扯中的罗鹤鸣和婉儿,皆是一愣。 “出来!”罗鹤鸣冷厉的喝道。 两名员工被吓得目瞪口呆,急忙走出电梯。罗鹤鸣一拽婉儿,将她带进电梯。当电梯再次开门时,有人刚想迈步进来,罗鹤鸣又是一句冷喝:“下去。”吓得来人忙缩回已经迈出来的腿。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这也太嚣张了点吧。婉儿惊愕的瞪大双眼,完全被他惊呆了,惊到忘了挣扎。 电梯直接停到地下停车场。罗鹤鸣将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婉儿塞进车里,车子一溜烟的驶了出去。 “你真是疯了。”半晌,婉儿才瞪着他梦呓般的说。 “一会我会更疯。”罗鹤鸣邪恶的笑着,汽车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行驶着。 “停车,停车。”婉儿扑过去抢他的方向盘,汽车立即在马路上画起了长蛇,惊得路上正在行驶的车辆纷纷向两旁避让,马路上顿时乱成一团,许多司机打开车窗叫骂起来。 罗鹤鸣忙用一只手按住发疯的婉儿,冷声说:“如果你想让我们俩死在一起,你就作,不过,在我们死了之后,你和我都会出在头版头条,而且你的影像会出现在各大网站。”婉儿一时气结,怔怔的停了手,丧气的坐回去。 让婉儿更吃惊的是她发现车子驶入苍北区,这一带住的都是市里高层或是一些商业名流。而婉儿的父母和哥嫂就住在这里。车子急速驶进离婉儿家不远的一处大宅,当黑色的院门缓缓关闭时,婉儿忽然感到强烈的恐惧。 车子停在一座三层建筑物前,罗鹤鸣下车将婉儿拉了出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呀。”婉儿狠命的捶打着罗鹤鸣,在进屋时,婉儿一把拽住门上的把手,不肯往里进了。 “放手!”罗鹤鸣冷喝。 “不,你放开我。”婉儿拼命坚持着。 争吵声引出屋里一对男女,他们惊讶的看着僵持在门边的两人。 “救命呀。”见来人了,婉儿将身体尽力向后坠着,大声呼救。 “少爷……”从屋里出来的女人吃惊的叫了一声。 罗鹤鸣猛地抓住婉儿拽着门柄的手,使劲一捏,婉儿受痛的惨叫一声,无力的松开了。罗鹤鸣一猫腰,将婉儿抗在肩上,大步向楼上走去,头也不回的对那对男女说:“回屋去,听到什么也别出来。” “放我下来,救命呀,救命呀。”婉儿在罗鹤鸣的肩膀上拼命挣扎着,呼救着。 罗鹤鸣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又用脚将门狠狠的关上,然后将婉儿狠狠的摔在床上。 “啊……”跌落床上的婉儿顾不得被摔得快要移位的五脏六腑,急急翻身坐了起来,罗鹤鸣上前一步,狠狠一推,婉儿又仰面跌回床上。罗鹤鸣跟着压下来,将她的双手按在头的两侧。 由于挣扎过猛,婉儿的小脸红扑扑的,已经渗出了汗珠,急促的喘息使她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九节 残忍的疯狂 “你……你想怎么样……”婉儿颤声问。 “你说呢?”罗鹤鸣将脸凑近婉儿,邪戾的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红唇。 “罗……唔……”猛然覆上的唇堵住婉儿想要说的话,婉儿忙将头扭向一边,躲避着。 罗鹤鸣将她的双手拉直举过头顶,交叉,用一只大手固定住。 “还想躲吗?”他邪笑着,又烙上她的红唇。夹在自己双臂之间的头已然没有扭动的余地,婉儿只好紧咬牙关不让他的长舌侵入。 他轻笑一声,另一只手移到婉儿的腰间,摸到她的裤带。 “啊……不要……”婉儿急急喊道,挣扎着踢动双腿,扭动腰胯。 罗鹤鸣抬起一条腿轻易就压住她的双腿,单手一挣,麻利的解开了她腰带,大手一探,贴上了她平坦的小腹。婉儿吓得瞪大了满是惊恐的双眼,死死盯着罗鹤鸣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不要再惹怒我了,否则我会很粗鲁。”他很温柔的警告她,温热的唇再次吻上她的唇,当他的侵入又遇到阻碍时,停留在婉儿小腹上的手便缓缓的向下移动,立时惊得婉儿放弃了挣扎,他如蛇般的长舌便轻易的撬开了她的贝齿,肆意的掠夺她的芳醇。 婉儿无助的垂下眼帘,两行清泪穿透长长的睫毛,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猛然,婉儿睁开狭长的双眸,眼里射出愤怒的火焰,只见她银牙狠狠一咬,咬住了他正在肆虐的舌头。 吃痛的恶魔“唔”了一声,忙用手掐住婉儿的脖子。婉儿忍着痛就是不松口,罗鹤鸣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立时婉儿的小脸成了酱紫色,才迫使严重缺氧的婉儿松开了口。 罗鹤鸣捂着嘴,血水顺着他的指缝留出来,口中的巨痛使他皱紧了双眉,喷火的双眸狠狠的射向婉儿。 摆脱了禁锢的婉儿立即翻身跳下床,迅速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陈婉儿,这可是你自找的。”罗鹤鸣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狂吼着,迈开长腿追了出来。 “救命啊。”婉儿边跑边疾呼着,狂跳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啊……”跑到楼梯处,一个不稳,婉儿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罗鹤鸣一个箭步冲上去,拎起了摔得头晕目眩的婉儿。 “啊……救命啊……放开我……混蛋……救命啊……”惊慌的婉儿拼命的叫着,双手狠命的捶打着罗鹤鸣。 “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他狠戾的说。 婉儿低头又咬上了他抓住自己的手,罗鹤鸣反手“啪”的一声,甩了婉儿一个耳光,五个指印立刻印在婉儿白嫩的脸颊上,婉儿受力跌倒在地上。罗鹤鸣上前一步,揪住婉儿的长发,并在手上绕了一圈,凶狠的拖着她往楼上走去。 “救命啊……放开我……”婉儿终于又被他连滚带爬的拖回了卧室。 罗鹤鸣将哭叫的婉儿拖进浴室。在浴室的上方有一个胳膊粗细的暖气管子。罗鹤鸣先抽出婉儿的裤带,从管子上绕过来,然后捆住婉儿的双手。婉儿脚不沾地的被吊在浴室里了。 罗鹤鸣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捏住婉儿的下巴,狠狠的说:“陈婉儿,你必须为你做的付出代价。” 他猛地撕开婉儿的衣服,被扯掉的纽扣散落在铺着磁砖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不要……住手啊……”婉儿惊恐的大叫,小脸已经因恐惧变得惨白。 罗鹤鸣没有丝毫停顿,又狠狠的拽掉她的裤子。忽来的凉意让婉儿彻底崩溃了,泪水汹涌而出,她呜咽着哀求着:“求你……不要……放了我吧……呜呜……” “晚了,告诉你别惹怒我了,不是不听吗?”他猛地将她的套头毛衫掀起来蒙在她的头上,婉儿绝望的摇着头,不停的哀求着:“不要啊……求你……放了我吧……” 罗鹤鸣狞笑着看着眼前白玉般的娇躯,脱掉自己身上的束缚,他满意的笑了 “真是个妖精。”他用手勾起她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上。 婉儿扭动了一下,想要挣扎。 “不想手断掉,就老实点。”他冷冷的说。 “求你……放过我吧……求你……不要啦……” “求你……” 女人的挣扎和紧致激起他无尽的性致,令他越战越勇,欲罢不能。他伸手拿掉蒙在她脸上的毛衣,看见那因疼痛而扭曲的小脸,早已湿淋淋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了。 “你不是倔吗?不是要告我吗?” “啊……呜呜……不了……不了……放了我吧……”被吊住的双手根本无力挣扎,婉儿只能拼命的摇着头,任凭泪水四处飞散。 “啊……求你……饶了我吧……不要……” “还告我吗?”他狠狠的问着。 “不了……不了……” “还敢说离开不了?” “不敢了……啊……不敢了……” “啊……呜呜……再也不敢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让你咬我……” “让你辞职……” “让你再想跑……” “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婉儿再也无力挣扎,长时间的摧残,使婉儿清晰的意识渐渐飘离。乌黑的秀发已如水洗一般,倔强的双眸空洞无光,卷翘的长睫早已丧失了灵性,颓废的遮住涣散的目光。婉儿无力的垂着头,声音已经嘶哑,意志也彻底被瓦解。 看着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婉儿,罗鹤鸣得意的笑了,婉儿却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大获全胜的罗鹤鸣双腿一软,也如虚脱般跌坐在浴盆的边沿。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滑落下来,砸在浴室的磁砖上,溅起小小的浪花。 他略微调息了一下,抬头看向垂吊着的婉儿。 没有一丝生气的婉儿犹如残败的花蕊,散乱的秀发遮住低垂的小脸,光洁如白玉般的娇躯到处散落着他肆虐的痕迹。 坚硬的心忽然涌起一丝柔软,他站了起来,伸手解开绑着婉儿的皮带,拖起瘫软如面团的身体,轻轻放到浴盆里。放上温热的清水,细心的为她清洗起来。 抚摸着婉儿光滑的肌肤,深遂的目光里闪出迷茫,他喃喃低语:“小妖精,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七年的恨啊,每次想起都恨不得杀了你,为什么每次到最后都会心软?” “小妖精,不要再惹怒我了,我真怕控制不住会杀了你。” 他将清洗干净的婉儿轻轻的放到床上,拽过被子盖住她赤luo的娇躯。大手轻轻抚上婉儿苍白的小脸,一声叹息不自觉的从他口中溢出,莫名的心痛让这恶魔般的男人眼里涌起一股柔情。他猛然一懔,烦燥的挠了挠头,快步走进浴室。 穿戴整齐的罗鹤鸣稳步走下楼,来到侧厅,敲响冯叔冯妈的的房间。 “少爷。”冯妈应声出来开门。 “冯妈,熬点清淡点的粥,送到楼上去,我出去一会。”他表情平淡的吩咐道。 “少爷,我送你吧。”站在冯妈后面的冯叔担心的说。 “不用。”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不要让她离开。”寒风中传来他冰冷的声音。 冯叔冯妈面面相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冯妈颤着声音问。 “先别问那么多了,你上去看看,那女孩,别出什么事。”以往的教训,冯叔冯妈现在想起来还心惊胆战。 冯妈急急跑上楼,推开房门,向里张望。 婉儿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昏暗的床头灯照在婉儿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何妈一惊,忙跑过去。 “小姐,小姐?”何妈轻轻的喊了两声,双伸手推了推婉儿。婉儿没有反应。何妈伸手在婉儿鼻下探了探,呼吸微弱但平稳。何妈长出一口气。犹豫了一下,何妈轻轻掀开盖在婉儿身上的被子,白净的娇躯上布满紫痕,但却很干净清爽。 冯叔迎上走下来的冯妈,焦急的问:“怎么样,没事吧?” “好象是晕过去了,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应该一会就能醒过来。” “哦,那就好,你快去熬粥吧。”冯叔也松了口气。 “唉,可怜的少爷。”何妈抬手擦了擦眼角,向厨房走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节 放我回家吧 “婉儿,他是骗你的,婉儿,他对你不是真心的,他只是图咱们家的势力呀。”迷迷糊糊中,婉儿听见妈妈哭着说。 “不,不是的,他是真心爱我的,我不会和他分手的。”一个梳着两个牛角刷的女孩子愤怒的对着妈妈喊。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女孩的脸上,一声怒吼吓得婉儿全身发抖,一个暴怒的男人出现在婉儿的视线里,是爸爸呀。 “你再敢和他见面我就打断你的腿。”爸爸对那个女孩吼。 女孩捂着脸怒目而视。 妈妈披头散发的扑上来,抓着女孩又抓又打的:“你怎么这么傻呀,那个男人明明是耍你的,你要和他走,那你杀了我吧,我丢不起这个人,你杀了我吧。” “别逼我,别逼我……”婉儿大喊着,猛的睁开红肿的双眼,原来是个梦。 婉儿长出一口气,翻身想坐起来。 “哎呀。”浑身的酸痛让她惊呼起来。 凉气袭上裸露的上半身,她忙抓住滑落的被子遮在胸前,手腕处又传来阵阵疼痛,手软的连被子都抓不牢。瞬间,所有的意识回到大脑,恐怖的画面又闪在眼前。婉儿忍着已经涌上眼眶的泪水,警觉的扫视了一下屋内,没有人。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得快点离开这里。”她对自己说。 忍着痛,婉儿下了床,发软的双腿一着地,险些让婉儿跌倒。婉儿找到自己的衣服,急急的套在身上,拉开房门,跌跌撞撞的往楼下跑去。 楼下客厅里,一个健壮的冷面男人坐在那里,看见婉儿跑下来,他站了起来,拦在婉儿身前。 “小姐,你不能走。”他冷冷的说。 “让开。”婉儿嗓音沙哑的喊着。 正厨房忙碌的冯妈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她一拉那冷面男人,和气的对婉儿说:“小姐,你醒啦。” 婉儿抬腿又想往出走。冷面男人脚步一移,又挡在她面前。 婉儿管不了那么多了,向那冷面男人撞去,却如同撞到一堵肉墙上,被弹了回来。冯妈忙拉住婉儿,嘴里不停的劝着:“小姐,小姐,先听我说。” “让我出去,求求你们,让我出去吧,我要回家,呜呜。”婉儿急得哭了起来。 “小姐,少爷马上就回来了,你先喝点粥,等会吧。”看着婉儿楚楚可怜的样子,何妈也心软了,她拉着婉儿的胳膊劝慰着她。 “我要回家,求求你们,让我回家吧。”要是那恶魔回来了还能走吗,婉儿只好低声下气的求着。 就在三人拉拉扯扯时,门开了,杜雨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他惊讶的问。 “雨少爷。”冯妈说,“这小姐是少爷带回来的,少爷说……”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要回家。”婉儿又去推挡在身前的冯叔,而冯叔就象铁塔似的纹丝不动。 “阿鸣呢?”看着婉儿红肿的双眼和脸上明显的指印,杜皱了皱眉问。 “少爷出去了,说一会就回来。”冯妈还拽着婉儿的胳膊,回答着杜雨的问话。 “陈小姐,”杜雨走到婉儿身边,“阿鸣就快回来,你等他回来再走吧,别再难为冯妈跟冯叔了。” 婉儿扭头看了看杜雨,忽然说:“你是那天在夜总会调酒的那个人。” 见杜雨无声的望着她,她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服,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陈小姐,你冷静点,冷静点。”杜雨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好连声让婉儿冷静。 “冷静个屁,你们这群混蛋,混蛋!” 冯妈和冯叔一看婉儿抓住了杜雨,大惊,忙上来想拉开他们,几个人顿时忙成一团。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冷厉的声音陡然响起来。 罗鹤鸣冷脸站在门口,阴森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定格在婉儿抓着杜雨的手上。 冯妈和冯叔忙后退一步,挣脱不了婉儿的杜雨则将自己的双手举了起来,尴尬的看着罗鹤鸣。 罗鹤鸣大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婉儿的手腕,向外一扭。 “啊……”婉儿痛的叫了起来,松开了杜雨。 “你在干什么?”他阴冷的目光直射婉儿满是泪水的小脸。 “我、我要回家。”婉儿心虚起来,颤着声音却倔强的强调着自己的要求。 罗鹤鸣没理她,又把目光转向杜雨:“怎么回来这么早?” “没什么事,就回来了,吃腻了外面的东西,想吃冯妈做的菜了。”杜雨故作轻松的搂住冯妈的肩膀。 “饭好了吗?”他又转向冯妈。 “好了,好了。”冯妈连声说。 “那开饭吧。”他又转向杜雨,“去拿瓶酒来,一起喝一杯。” “好勒。”杜雨爽快的应着,快步走进了一楼的储藏间。冯妈和冯叔也走进厨房,准备开饭。 他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婉儿,也不理会婉儿不断的挣扎。 “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吧。”见众人都离开了,婉儿又怯怯的说。什么事他都已经做了,还留下她干什么呀,婉儿现在只想快离逃离这可怕的地方,远离这可怕的男人。 “不行。” “为什么呀?”婉儿提高了嗓门,不服气的嚷着。 “少爷,可以用餐了。”冯妈站在餐厅门口说。杜雨也拿着一瓶酒走了出来。 罗鹤鸣一拽婉儿,以强硬的口气说:“一起吃饭。” “我不吃,我要回家。”婉儿的倔脾气上来了,她一边嚷着,一边往后遁着身子,想把手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出来。 罗鹤鸣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拉着她往餐厅走。 “哎呀,放手,疼。”婉儿大叫,小脸扭成一团。她的叫声引来众人的目光,罗鹤鸣也是一愣。 婉儿用一只手去掰罗鹤鸣的大手,呜呜的哭出了声。罗鹤鸣将手往上移了一些,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婉儿的手腕上,明显的一道勒痕,红红的环绕着纤细的手腕,本已干涸的伤口,由于罗鹤鸣大力的捏握,又渗出了血珠。 “冯妈,去拿纱布和棉签。”罗鹤鸣又将婉儿带回客厅,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拿出一盒药膏。 冯妈小跑着拿来了纱布和棉签,罗鹤鸣用棉签沾了药膏,仔细的涂在婉儿的伤口上,边涂还边吹着气,以缓解婉儿的痛楚,涂完了药膏,又细心的缠上纱布。冯妈冯叔都看傻了,冷戾暴躁的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自从七年前出了那件事以后,少爷就象是个冷血动物,对任何人都怀有戒心,对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更是冷酷无情,可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上帝派来拯救少爷的啊?杜雨则暗暗的笑了,看来这次回来对了,这么多年,罗鹤鸣都是生活在仇恨里,这个陈婉儿很可能会让罗鹤鸣走出心里障碍,彻底消除心底的仇恨。 这边,罗鹤鸣擎着婉儿的手,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象是埋怨又象是质问的对婉儿说:“说了不要激怒我,为什么不听呢?” 此时的婉儿,忽然觉得委屈,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成双成对的往下滚,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罗鹤鸣有些无奈的看着她,阴沉的目光里竟有几许怜惜。此刻的他竟然有种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的冲动。 蓦地,一阵音乐声打断了屋里这种和谐的气氛,杜雨的电话不合适宜的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杜雨一愣,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 “喂,谁呀?”他恶声恶语的问。 “什么事非得现在打电话啊,行了,知道了,挂了。”迅速挂了电话的杜雨一副“你们继续”的表情看着罗鹤鸣傻笑着。 罗鹤鸣站起了起来,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语气,对抽抽达达的婉儿说:“不想吃就上楼去,一会再吃。”说完径自走进餐厅。 婉儿知道现在想走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再想办法了。她无奈的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四下打量着。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偌大的房间只有一组衣柜,一个超大屏液晶电视,一套组合柜,一张大双人床。左侧整面墙都挡着高档窗帘,婉儿走过去拉开一点,一扇玻璃拉门通往外面的阳台。阳台正对着院门,站在这里,院子里和大门前的一切景物尽收眼底。 婉儿无奈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棚。平时鬼点子蛮多的婉儿,如今有点技穷的感觉。 楼下餐厅,杜雨对罗鹤鸣说:“开发区那声地皮你打算怎么办?” “拿下来,想要涉足地产业,这块地皮是关键。” “市里几家大的房地产公司也看中的这块地皮,听说他们现在正四处活动呢,你看这次招标咱们有多少胜算。” “不是多少,而是我百分之百要拿下来。”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钱不是问题,你只要把相关事宜都办好,钱我会打到你帐面上。” “好,我明白了。” “关于法律顾问的事,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没?”罗鹤鸣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找是找到了一个,不过这个人自视清高,不那么好请。”杜雨又给他满上一杯。 “价钱随他开,只要他值。” “这个人开了一间法律事务所,到目前为止打官司还没有输过,他不贪钱,不好色,据说没什么不良嗜好。”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一节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从没有输过?有点意思,是个人就不会没有弱点,就如蛇必有七寸一样,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他就会乖乖就范。”罗鹤鸣淡淡的说。 “他还真有个弱点,这个弱点是他的妹妹,听说他疼这个妹妹比他儿子还邪乎。” “哦?那就从他妹妹入手。”罗鹤鸣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从他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攀不过去的山,一个小小的律师,又怎么会难住他,他会让他跪在他面前。 “只是……”杜雨喝了一口酒,言辞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杜雨办事一向干净利落,如此犹豫还真没有过,罗鹤鸣不禁看了他一眼。 “他妹妹是陈婉儿。”杜雨也定定的看向他。 罗鹤鸣愣了一下,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片刻,他放下筷子,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周进嘴里,吩咐杜雨:“先把开发区的事搞定,这事暂且放一放,先派人盯着他。”好的东西他不想放弃,但涉及到婉儿还是谨慎一点好,别节外生枝,任何事都要一步一步来,不可太操之过急。 “冯妈,盛碗粥,送楼上去。”他又向厨房喊。 “知道了。”杜雨也喝完最后一口酒,站了起来。 “还要出去吗?”罗鹤鸣问。 “今天晚上顺风的老板宴请税务局的副局长,我去安排一下,这可是条容易上钩的大鱼,呵呵。” “阿雨,别太累,注意身体。”只有面对杜雨时,罗鹤鸣会露出少有的关心。 “我倒没什么,倒是你,病刚痊愈,悠着点。”杜雨暧昧的笑。 “呵呵,你还别说,她真是个妖精,七年前我会毁在她手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我了,就算是个妖精,我也会让她做臣服我的妖精。”兄弟俩讲话没什么避讳,他毫无羞色的说。 “毕竟是女孩子,你温柔点,别把人家吓跑了。” “你看她是那种能温柔的人吗?我要是温柔点,说不定我又毁她手里了。” “得,我走了,不解风情,哈哈。”杜雨嗤笑着走了出去。 罗鹤鸣上了楼走进卧室,正看见冯妈端着粥碗站在床边,一副无奈的样子。床上婉儿将自己连头带脚缩在被里,从被里传出闷闷的咒骂声。 “你们家没有好人,全是坏蛋!坏蛋!” “你们这是犯法,是非法囚禁,我要去告你们,让你们全坐牢!” “你快出去,别在那假惺惺了,饿死我也不吃你家的东西。” “滚出去,快滚出去!” 冯妈见罗鹤鸣进来,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罗鹤鸣顿时双眼冒火,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将婉儿拎了起来。 “啊……放开我……”话音还未落,罗鹤鸣猛地甩了她一耳光,将她扔在冯妈的脚下。 “哎呀,少爷,别……”冯妈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忙将手里的粥碗放下,蹲下身去扶婉儿。 婉儿心里这个气呀,这一天不但被他结结实实的侮辱了去,还挨了两耳光,她这个屈呀,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她遇上这个恶魔,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她愤恨的甩开冯妈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罗鹤鸣。 “跟冯妈道歉。”他冷冷的说。 婉儿捂着脸,一脸的倔强。 “我让你道歉,没听见吗?”罗鹤鸣阴冷的语气让屋里的空气骤然下降。 “少爷,别,不用,不用。”冯妈急急的说,并把婉儿挡在身后,她怕这个易怒的少爷再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孩子是少爷强抢回来的,可是她又不敢帮什么忙。 怒火又在罗鹤鸣心中燃烧起来,看着婉儿有些憔悴却又倔强的小脸,他有种想要把他揉碎的想法。 看着罗鹤鸣渐渐发红的眼睛,冯妈知道少爷又要发疯了,她忙抓住罗鹤鸣的手,急切的劝着:“少爷,你消消气,她道歉,她马上就道歉,少爷……” “冯妈,你出去。”罗鹤鸣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皮带。 “少爷,不能呀,少爷呀……” “出去!”他已经解下了皮带,猛地在空中甩了一下。 “啪”的响声,吓坏了冯妈,也吓傻了婉儿。 罗鹤鸣不容分说的将冯妈推出房间,并将门反锁上了。 “你、你要干什么?”婉儿头皮发麻,声音发颤,她惊愕的看着罗鹤鸣手里的皮带。他要干什么?那皮带那么宽,不会是要打她的吧? “你,过来。”他指了指他面前的地面,叫她。 “不……不……”婉儿惊恐地瞪大双眸,不停的晃着头,往后退着。 罗鹤鸣瞪着发红的眼睛往前跨了一步,举起了皮带。 “啊……”婉儿大叫,猛地抱住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罗鹤鸣的举着皮带的手停在半空中。 “什么事?”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婉儿,好象随时都会把她吃了似的。 “少爷,少爷,阿贞从楼梯上滚下去了。”门外传来冯叔焦急的声音。为了屋里的女孩,冯妈有意让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这让冯叔心痛,也让他无奈。 罗鹤鸣一怔,眼里的的血红迅速消散。他转过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冯妈,冯妈,你怎么样?”罗鹤鸣抱着额头流血的冯妈急急的叫着。 冯妈虚弱的的睁开眼睛,流着泪,抓罗鹤鸣的手说:“少爷,别离开冯妈,留在冯妈身边,别离开冯妈。” “我不离开,冯妈,我永远都不离开。” “冯叔,备车,去医院。”他大喊。 屋内的婉儿虚脱似的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许久,没有人进来,婉儿强打精神站了起来,竭力控制打颤的双腿,蹑手蹑脚的往楼下走去。楼下的客厅空无一人,婉儿快速跑到门边,打开了门,冲到院子里。院门紧闭,婉儿找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急得婉儿直冒冷汗。 婉儿又绕着院子跑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泄了气的婉儿回到楼上,一眼看到罗鹤鸣的西服扔上床上,她扑过去抓起衣服,翻了起来。 手机,钥匙,钱包,全被婉儿摆在床上,婉儿激动得身体发抖。 她打开手机,调出那段不雅的录像,长舒一口气,抓起钥匙,向楼下冲去。 坐在出租车上的婉儿还惊魂未定。她拿出他的手机,将里面所有的录像删了个干净,这才拍拍自己的心脏,让它跳得慢一点。 出租车到了她家楼下,她一路小跑进了屋,将门锁好,这才将自己扔到床上喘息着。 “罗鹤鸣你这混蛋,这下没有把柄了,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她暗暗下着决心,决定明天就去医院验伤,然后去告他。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筋疲力尽的婉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摸出自己的电话:“喂,谁呀?”电话里传出一阵盲音。 “咦?怎么回事?”电话铃还在响。猛然她看见扔在床头的罗鹤鸣的手机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婉儿的心紧张起来了,她瞪着那电话,仿佛那是一颗炸dan,一碰就会爆炸。终于,电话不响了。婉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坐了下来。 蓦地,电话铃又响起来,婉儿一惊,忙又看向那电话,但这回不是罗鹤鸣的电话响,而是她的在响。 婉儿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号码,不认识。接还是不接?婉儿犹豫着。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婉儿一咬牙,用颤抖的手按了接听键:“喂。” “陈婉儿,你胆子不小呀。”电话里传来恶魔般冷酷的声音。 “我……我……”婉儿紧张的牙齿打架,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阴冷的声音让婉儿毛骨悚然,婉儿快速关了电话,并将里面的电池取了出来,象烫手的山芋似的扔到一边。 婉儿将自己慢慢卷缩成一团,嘤嘤的哭了起来。 婉儿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害怕过,父母虽不是什么高官,但却有实权,哥哥又是知名律师,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婉儿,任性骄纵,高傲自负,何时遇到过这种事呀?此时婉儿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哥哥。罗鹤鸣不是她婉儿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他的强势和疯狂让婉儿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她有种可怕的感觉,照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死在罗鹤鸣的手里,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每次下手都是又毒又狠,婉儿这回是真害怕了,她不怕死,可她受不了他变态的折磨方式。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晨光,婉儿等不及了,她决定立即去找陈文浩。她穿好衣服,将罗鹤鸣的电话、钥匙和她的电话一起塞进皮包,冲进了黎明的晨雾中。初冬的早晨异常的清冷,婉儿将头缩进大衣领中,站在小区口的街道边打车。 没有行人的街道显得空旷异常,一辆黑色的宝马从她住的小区驶出来,婉儿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调开,向远处张望着,搜寻着出租车的影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二节 无奈的屈服 宝马悄无声息的停在她身边,一个男人迅速钻出车门,在婉儿还没有来得及呼叫时,便捂住她的嘴将她塞到车中,“咔嗒”一声,男人锁上车门,绕过车头,又开了车锁,钻进驾驶室,又“咔嗒”锁上车门。一切都只发生在瞬间,快得让人觉得只是幻觉。 婉儿因惊愕而瞪大了双眼,那张邪魅的笑脸呈现在他的眼前。 “小妖精,我说过你逃不掉的。”罗鹤鸣将婉儿拉到身边轻松的说着,却猛然挥掌击在婉儿的后颈上,婉儿晕倒在座位上。 当婉儿醒来时,又在罗鹤鸣的卧室里了。婉儿睁开酸痛的眼睛,正对上罗鹤鸣那双嘲弄的眼睛。婉儿忙欠起身子向后挪了挪。 “醒啦?”他讥讽的笑了笑,“躲什么?你还能躲到哪去?” “你这混蛋,你会有报应的。”婉儿恨恨的说。 “呵呵,别激动,我有报应是我的事,现在让我们来看看你的事吧。”他拿起电视遥控器,一按,悬挂在墙上的超大屏电视上出现了赤身裸体的婉儿辗转呻yin的身影。 “啊……”婉儿羞愧的捂住双眼,屈辱的泪水顺着手指缝滴落在床上。 “怎么不看?你真的很美,美得象个妖精,呵呵。”他笑着说。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婉儿崩溃了,她颓丧的问他。 “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这些东西除了你我,不会有第三个人看到。”他很认真的保证,脸上竟有几分真诚。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落败的婉儿恨恨的问。 “做我的情妇吧。”他的大手轻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擦掉不断涌出的泪水。 “你真卑鄙。”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呵呵。”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碗儿甩了下头,想甩掉他的大手。他又用手指勾起婉儿好看的下巴,审视着她的小脸,喃喃的说:“这么漂亮的小脸,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呢?对我笑笑。” “罗总,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硬的不行,婉儿只好来软的,她放下了她的骄傲,低声下气的求他。 “我不在乎你是哪种人,现在我对你超有”性“趣,所以我不会放过你。”他坏坏的笑着说。 “罗总,你人长的这么帅,又有钱,只要你说一声,会有好多美女靓妞扑过来,你何苦强求我呢?” “因为他们不是你。”他振振有词的说。 婉儿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罗鹤鸣是吃定她了。她绝望的瘫软在床上,罗鹤鸣却得意的笑了,如饿虎扑食般将已是伤痕累累的婉儿压在了身下。 自从做了罗鹤鸣的情妇,她就成了罗鹤鸣的发泄工具,恶魔般的男人象是吃了催qing药似的,永远是精力旺盛,不知疲倦,每天晚上都把婉儿折腾的晕死过去才善罢甘休。婉儿知道自己很漂亮,也为自己的容颜感到过自豪,但从没想过自己会令一个男人如此的疯狂。她开始憎恨自己的美丽,憎恨自己如水般柔嫩的肌肤,更憎恨自己的屈服。最让婉儿忍受不了的是,每当罗鹤鸣喝了酒回来或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他就会更残忍,更疯狂,经常把婉儿折磨得全身是伤,下不了床。 但逆来顺受不是婉儿的性格,她开始寻找反击的机会。 公司的餐厅里,婉儿无精打采的用筷子挑着菜里的肥肉。 “总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珍妮看着憔悴的婉儿担心的说。婉儿没有瞒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她,用婉儿的话说,这是防备有一天她死了,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死因。 “过一天算一天吧。”婉儿一脸的颓丧。 “你知道开发区那有块地现在正在投标吗?”珍妮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问婉儿。 “知道,杜雨也要标那块地呢,我听他们在家谈过。” “你知道那块地的价格吗?” “不知道。” “十二亿。” “乖乖,那么贵。” “我听到消息说,这块地其实是罗总要的,只是杜雨出面,钱是从咱们公司帐面上走的。” “我猜到了,凭杜雨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 “问题就在这,公司出钱,地的产权却不归属公司。” “你的意思是他挪用公款?”婉儿狭的双眸顿时一亮。 “好象是这样,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听财务部的肥猫说的。” “行啊你,也知道用美人计啦,呵呵。” “还不是为了你,你说要抓他的把柄,我想经营这么大的公司,财务上应该最容易有漏洞,本想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偷漏税方面的,没想到听到这个了。” “你说我把这事捅给总公司怎么样?会不会把他调走?”婉儿歪着头寻思着对珍妮说。 “谁知道呢?” “行了,我会看着办的,你也别太冒险了,危险的事你可别干。” “呵呵,让我干我也没那么大胆子,不象你,有个打官司不会输的哥哥。” “去你的,呵呵。” 罗鹤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杜雨走了进来。 “阿鸣,事情有点麻烦了。” “怎么了?” “市里的王升市长今天到开发区视察,说那块地的竞标方案有问题,要亲自接手。” “这老狐狸,爪子终于伸出来了。” “路我们都清过了,他要接手那一切都白忙活了,阿鸣,市委那个沈秘书长对我说,他这是冲咱们来的。” “我就不信他不贪钱,阿雨,找他出来谈谈。” “好,我这就去办。”杜雨转身出去了。 罗鹤鸣站起来往楼上走去,躲在拐角的婉儿迅速钻进房间,躺到床上,将手里的电话放到枕边。 “宝贝,睡着了?”罗鹤鸣叫了一声,婉儿闭着眼睛没出声。 罗鹤鸣笑了一下,转身走进浴室。 又一个难挨的夜晚在等待婉儿,婉儿懊恼的踢了踢腿,却无计可施。 远航集团的总经理室,罗鹤鸣正在和杜雨通电话。 “我约了王市长今天在夜总会的贵宾包房见面。”杜雨说。 “好,我先不出面,你把大礼准备好,不信他能禁得住诱惑。”罗鹤鸣冷笑着。 “放心,全是我们夜总会的精品,呵呵。” “一切小心,别留下什么证据。” “知道了。” 罗鹤鸣放下电话,站到落地窗前。快到农厉年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成河,已经有了节日的气氛,罗鹤鸣的心里却不轻松,私自动用公司十二亿转到杜雨名下,如果事发公司那些家伙肯定会找说辞。如果那块地能成功买下来,还有可能堵住那些家伙们的嘴,但现在王升的参入让他不得不捏把汗。看来这几天要回总公司一趟,先跟上面打声招呼,就算出事也会有人替他担着,否则事发就处于被动了。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一封匿名信已经放在美国总公司总裁的桌子上了。 入夜,激情夜总会,灯火辉煌,人影攒动。一楼演绎大厅座无虚席,震耳欲聋的音乐震得人的耳朵发麻,演示台上,身穿三点式的美女疯狂的扭动腰肢,惹得台下口哨声此起彼伏。 婉儿和珍妮坐在吧台前的转椅上。 “这的酒很好喝,今天我请客。”婉儿贴着珍妮的耳边大声喊。 珍妮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着。婉儿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帅哥,一样一杯,今天不醉不归。”婉儿冲那个年轻的调酒师喊道。 “美女,好久不见了。” “我可不要特殊调料,小心我砸了你的场子。”婉儿想起那次被下药的事,便出言恐吓。 “哎哟美女,这种玩笑可不能乱说,我们可是正经做生意的。” 调酒师嘴上调侃,手上可没闲着,一会功夫,婉儿和珍妮面前就摆了一溜酒杯。 婉儿拿起一杯递给珍妮:“来,尝尝。” 珍妮呷了一小口,皱着眉头说:“这有什么好喝的,酸酸辣辣的。” “呵呵,没品味。”婉儿一口气干了五杯。 珍妮凑近婉儿的耳朵,悄声说:“你确定能来吗?” “嗯,我有个朋友在市长秘书室。来,我们去跳舞。”婉儿拉着珍妮走下舞场。 随着音乐,婉儿也疯狂的舞动起来,不一会,婉儿的小脸就染上一层红晕,鼻尖上也渗出一滴晶莹的汗珠。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玩了,婉儿小脸上满是兴奋的神彩。 一曲终了,婉儿和同样是汗流浃背的珍妮回到吧台,婉儿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拉着珍妮往电梯口走去。 “应该快到了,我们出去等。”她对珍妮说。她们站在电梯口处擦着汗。 杜雨陪同市长王升从外面走了进来,停在婉儿他们身后。 “杜老板,你生意不错呀。”王升背着手,一副高傲的表情。自从女儿被裁掉以后,他心里憋着一股火,胆敢不给他王升面子的,在本市还没有几个呢,跟他叫板,他会让他知道在本市谁才是老大。他早找人暗中调查了罗鹤鸣,也知道了开发区的地皮是杜雨出面,其实是罗鹤鸣势在必得,机会来了,聪明人是不会放过眼前的机会的。 “王市长过奖了,小本生意而已。”杜雨脸上堆着笑,恭敬的说。 婉儿听见杜雨的声音,忙用手捏了捏珍妮的手,两人会意的点了点头。 “哎呀,我的电话呢?”珍妮突然嚷了起来。 “啊?”婉儿侧过身子,粉扑扑的小脸呈现在杜雨和王升眼前。 “肯定是刚才打电话落在吧台上了,你等我下,我去找。”珍妮焦急的说着,急急的从杜雨和王升身边跑过去。 “哎,珍妮……”婉儿完全将身体转过来,冲着珍妮的背影叫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三节 搅局 “这不是老陈的女儿吗?”王升一怔,随即对身边的随从人员说。 “咦,王伯伯。”婉儿看了一眼杜雨,又看向王升,惊讶的叫了一声。 “你爸爸妈妈好吗?上次我还说请你爸爸喝酒呢,这阵子忙也没顾上。”王升一副长者的派头。 “谢谢王伯伯,我爸妈都好。”婉儿甜甜腻腻的声音尤为悦耳。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呀,你都这么大了,你是叫婉儿吧?”王升很有兴趣的打量着打扮新潮的婉儿,眼里闪过一丝邪光。 “是的,王伯伯。” 杜雨在旁边看王升和婉儿聊的这么起劲,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又不好阻拦。这时,电梯来了。 杜雨忙一伸手,对王升说:“王市长,请。” 王升“哦”了一声,抬步往里走,却又停下来,对婉儿说:“婉儿呀,和朋友来玩的?” “是的,王伯伯。” “那一起吧,我最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我也觉得我年轻了许多呢,哈哈。” “这,耽误你们谈正事吧。”婉儿犹豫着,狭长的凤眼却射出勾人妩媚,脸上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到这来有什么正事可谈,就是个娱乐,哈哈,开心就好,开心就好,是不是呀,杜老板?” “是,是,王市长说的是。”杜雨扫了一眼娇媚的婉儿,嘴里却顺着王升的话应承着。 “呵呵,那好呀,我去和我朋友说下。”婉儿一脸灿烂的笑容。 “那我们在楼上等你啊,可快点。” “好的,王伯伯。”看着合上的电梯门,婉儿兴奋的将握紧的小手挥了下,高兴的去找珍妮了。 婉儿找到珍妮:“你先回去吧,太晚了你家书呆子该不放心了。” “你自己行吗?”珍妮有些担心。 “没事,我会小心的。”对付这种外表装得象人似的狼,婉儿还是有信心的。 婉儿送走珍妮乘电梯来到贵宾包房外,看见杜雨站在门口。 “你想干什么?”杜雨直接问。 “什么?”婉儿装作不解。 “你这样做阿鸣会不高兴的。”杜雨提醒她。 “我没做什么呀,王市长和我爸妈是老熟人,又是他们上级,我帮他们拉拉关系有什么不可以的?”婉儿也冷下脸,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助纣为虐的杜雨。 婉儿绕过他走进包房。 “婉儿,快来。”王升见婉儿,忙把她让坐到自己身边。此时屋里已经有几个举止妖娆的夜总会小姐,她们每人陪着一个男人,娇滴滴的依附在男人身上。 婉儿大大方方的坐在那,清纯里带着一丝狂野,优雅里带着一丝骄傲。王升火辣辣的目光扫视着婉儿曼妙的身材,眼里闪着邪恶的光。婉儿强忍着胸口涌起的恶心,笑着为王升倒了一杯酒。 “王伯伯,王慧现在干什么呢?好长时间没见她了。”话题婉儿随手拈来,既不轻挑又很亲切。 “她出国了,你们公司裁员把她裁了下来,她整天哭天抹泪的,就让她出国散散心。” “王慧可真想不开,在这破公司有什么意思,我都不想干了。”婉儿故意厥起小嘴,模样煞是可爱。 “来来,喝酒,喝酒。”王升给婉儿满上一杯。 “谢谢王伯伯。”婉儿双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王伯伯你不知道,公司其实一个秘书就够用,偏偏养了6个,您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说我们,难听着哪。”婉儿报怨着又自顾的倒了一杯。 “王伯伯,他们说我们是花瓶,是废物,是庸才,唉。”婉儿又是一口干了。 “王伯伯你倒是喝呀,来,我给您满上。” “您说我们哪里是花瓶了,公司里好多关系还是我们打通的呢。所以啊,王伯伯,那次裁员我还挺羡慕王慧他们呢,你说这工作吧,扔了可惜,留着无用,这下可以放开手脚,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您说是不?” “嗯,这话也有道理。” “来,王伯伯,我敬您一杯。” “如果有合适的工作,这个工作我也不想干了,没劲。” “婉儿啊,就凭你这俊模样,到哪找不到个好工作呀,哈哈。”王升被婉儿左一杯右一杯灌得有点醉醺醺的了,一双小眼睛在婉儿的脸上转个不停。 “哪那么好找啊,象我们这样的,人家都以为我们是有个好父母,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其实我看,是父母把我们的光环都给遮盖住了,来,王伯伯,干一杯。” “婉儿啊,用不用王伯伯给你介绍个工作呀,王伯伯还是有这个能力的。”王升的手不安份的放到婉儿的腿上。 “真的吗?那太谢谢王伯伯了,来,我再敬您。” 王升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婉儿吸引了,杜雨根本插不进嘴。到最后,王升拉着婉儿的小手,不停的摩挲着,三魂已被婉儿勾走了两魂半,并誓言旦旦的许诺一定帮婉儿找个合适她的好工作。 初战告捷,婉儿的目的就是搅局,就是让杜雨没有机会接触王升,而且让自己给王升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王升将是她离开罗鹤鸣的跳板。 “王伯伯,我喝多了,要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吧,”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婉儿知道怎么钓起一个这个老狐狸的胃口,她扫了一眼周围的小姐,故作神秘却又亲近的附在王升耳边说:“这地方的人可得小心,不健康。”她香气轻吐,弄得王升心头痒痒的。 “好,回去,回去。”王升站了起来。 “王市长,怎么这就要走吗?”杜雨心里暗暗发急,所有的准备都被婉儿搞砸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 “今天很晚啦,都回去吧。”王升又拉着婉儿的手,“婉儿啊,有事就来找王伯伯,不用客气啊。” “好的,王伯伯,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呢,呵呵,改天我一定去拜访,王伯伯说话可得算数。”狭长的双眼里闪着勾人的媚态,婉儿娇笑着说。 直到上车,王升还拉着婉儿依依不舍。 “什么时候来啊,王伯伯可等着哪。” “好,我这几天就去。” 看着王升的汽车驶远了,杜雨冷冷的对婉儿说:“你知道你今天都干了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在给自己找条活路,不对吗?”婉儿也冷冷的回敬他,今天的事他一定会告诉罗鹤鸣,所以婉儿也不用和他客气,罗鹤鸣是不会放过她的,婉儿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一起回去吧。”杜雨拉开车门。婉儿坐了上去,车子驶向夜色中。 汽车驶进院子时,杜雨对婉儿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帮不了你。”毕竟牵涉到的太大,杜雨也不敢隐瞒。 婉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下车进屋了。 罗鹤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婉儿和杜雨一前一后走进来,眼里闪过一丝犀利。 他看了婉儿一眼,又见目光转向杜雨:“事情办妥了?” 杜雨看了一眼婉儿,对他说:“我们去书房谈吧。”说罢,往三楼走去。 婉儿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心里紧张起来。她知道,这场惩罚是免不了了。虽说有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害怕了,那个恶魔男人的手段不是她能忍受得了的,每一次都让她遍体鳞伤,几天下不了床。这次又会是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罗鹤鸣还没有回来,婉儿也越来越害怕,她清楚的听见自己牙齿因发抖而发出的扣击声。 世上最恐惧的事情就是知道将要发生恐惧的事情而无法避免,等待恐惧发生的时间是最恐怖的。 “镇静一点,镇静一点。”婉儿一遍一遍鼓励自己。“自己做的事没有什么不对,于其呆在那个恶魔身边等死,不如自己拼一下也许有活路,这没有什么错的。” 就在婉儿努力与恐惧抗争时,门响了,罗鹤鸣走了进来。婉儿惊恐的站了起来。 “你在发抖?”他阴森的目光直射婉儿的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眸。 “去洗澡吧,把自己洗干净,我不喜欢其他男人的气息留在你身上。”他的语气平稳,却冷得足以让空气结冰。 婉儿战战兢兢地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此时的罗鹤鸣就象是一头暴躁的野兽,他听了杜雨的汇报以后,让杜雨去夜总会把贵宾包房的录像取回来,夜总会的每间包房里都隐藏着摄象头,这是外人不知的秘密,却能让罗鹤鸣和杜雨绝对掌控在夜总会里发生的肮脏交易,他们提取其中有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当罗鹤鸣观看录像时,脸色阴的就象锅底,就连杜雨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整个观看的过程,他一句话没说,当录像放完时,他把碟片拿出来,然后对杜雨说了句:“早点歇着吧。”就身体僵硬的走了出来。 婉儿洗完了澡,穿好衣服,怯怯的走出来。 “过来。”罗鹤鸣说。 婉儿艰难的移动步子,垂着头,走到他面前。他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他。 刚刚洗过的小脸清清爽爽,又黑又密的睫毛轻颤着,水汪汪的狭长双眸里充满恐惧。 “多漂亮的脸蛋呀,你就是凭它勾引男人的吗?”他冷酷的声音里包含着一丝痛苦。 “我没……” “啪”,没等婉儿说完,一记清脆的耳光把婉儿打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吼了起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四节 搅局的代价 跌坐在地上的婉儿,手捂着肿胀的脸颊,抽泣起来。 “你哭什么?应该哭的是我呀,我的女人却去和别的男人喝酒调笑,应该哭的是我呀。”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此时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他一把拎起哭泣的婉儿,半拖半拽的拎进浴室,将她狠狠的推倒在地上,伸手解下自己的皮带。 “不要……不要……呜呜……”婉儿终于哭出了声,她浑身颤抖的哀求着。 “衣服脱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命令着。 “求你……”婉儿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了。 “脱了!”他狂吼。 婉儿哆嗦着脱掉自己的睡衣,露出了淡紫色的胸衣和短裤。 “接着脱。”野兽咬着牙说。 婉儿抱着膀瑟缩着退到墙角,流着泪哀求着:“我错了,饶了我吧。” 疯狂的男人扑了上来,一把扯断胸衣:“饶了你,那谁来饶我啊,你这个婊zi,狐狸精!” “啊……不要呀……”婉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的一推,将男人推一个趔趄,婉儿抬腿往外跑去。 “还想跑?”男人一把抓住婉儿乌黑的秀发,向后一扯,婉儿疼得忙用双手按着头发。 男人向四处搜寻着,蓦地将婉儿推倒在地,大步走了出去。旋即,男人拿着一副shou铐走了进来。他一把拽过婉儿的一只手伸进铐中,然后拖着她来到暖气管子下面,身材高大的他,轻易的就把shou铐绕过管子,又铐住婉儿的另一只手。 “不要呀……”婉儿无助的哭叫着,却只能是无力的晃动一下身体。 男人举起了皮带,狠狠的抽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婉儿的喉咙,婉儿白玉般的娇躯上立时出现一条血红的鞭印。 疯狂的男人不停的舞动着皮带,每一下都让婉儿痛不欲生。婉儿不停的惨叫着,瞬间,身上已是皮开肉绽。娇生惯养的婉儿哪受过这种酷刑,想也想不到这种酷刑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她完全被吓傻了,能做到的就是不断的开口求饶。 “不要打了……我错了……啊……呜呜……” “啊……救命呀……啊……救命呀……” “我再也不敢了……啊……疼……啊……” 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婉儿的求饶,此时,强烈的愤怒和报复的欲望充斥着男人的大脑,他象一只嗜血的野兽,在皮带和婉儿那柔嫩皮肤的碰撞声中,产生了强烈的快感。在婉儿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疯狂的男人发出狂傲的笑声,回荡在这小小的浴室中。 终于,在男人疯狂的舞动下,婉儿晕死过去了。 罗鹤鸣接了一盆冷水,毫不怜惜的泼向晕死过去的婉儿。婉儿被冷水一激,悠悠醒来。 罗鹤鸣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舒服吗?你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婉儿无力的摇摇头,泪水如开闸的洪水渲泻而出:“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鸣鸣……” “放过你?哈哈,这辈子你是别想我放过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明白吗?”男人脸上露出狰狞的微笑,再次扬起手里的皮带。 “你……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婉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诅咒他。 婉儿再一次晕死过去了。 罗鹤鸣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疯狂的怒火渐渐消退,正常的思维慢慢的回到他的头脑里。看到眼前血人一般的婉儿,他愕然。 “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么残忍?”他喃喃自语,一脸迷茫。 下一秒,他快速放下婉儿,将婉儿紧紧的抱在怀里:“婉儿,婉儿,你醒醒,你醒醒啊。” “怎么办?婉儿,不要吓我,婉儿,醒醒啊。” “冯妈,冯妈。”罗鹤鸣将婉儿放到床上,打开门,疯了一般的呼喊。 已经睡下了的冯妈和冯叔还的杜雨,听到罗鹤鸣如此惊慌的呼喊都急忙跑了出来。 “少爷,怎么了?” “冯妈,婉儿要死了,怎么办?婉儿要死了,怎么办?”罗鹤鸣拉着冯妈,惊慌的说。 “少爷,你别急,慢慢说,婉儿怎么了?”看着惊慌失措的罗鹤鸣,冯妈也紧张起来。 “都是我不好,婉儿要死了,冯妈,怎么办?都是我不好,婉儿要死了。”罗鹤鸣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急切的想找一个依靠。 杜雨象明白了什么似的,急急忙忙冲进房间,冯妈和罗叔也跟着冲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浑身是血的婉儿,毫无生息的躺在那里,身无寸缕,却看不到一块好的地方。 “天啊……”冯妈惊呼一声,马上转身让杜雨和冯叔出去,然后让杜雨去请医生。此时的冯妈异常镇静,她给婉儿盖上被,又转过身安慰呆立在一旁的罗鹤鸣:“少爷,别着急,一会医生就来了,你先下楼去歇会。”她将罗鹤鸣推出门,又打来水帮婉儿清理伤口。 “唉,可怜的孩子,你不要怪少爷,少爷是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要怪少爷呀。”两行浊泪顺着冯妈的脸滴到婉儿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医生很快就来了,她仔细的检查了婉儿的伤口,又给伤口上了药。 “孙医生,怎么样?要紧吗?”冯妈一脸的担心。 “不要紧,都是皮外伤。”这位孙晓非医生是罗家在本市找的家庭医生,平时也就看看头疼脑热的,但罗家给的丰厚报酬却相当可观。近半年来,他经常出入罗家,而病人只有一个,就是面前这个叫陈婉儿的女孩子。每次她来看病时,虽然伤势有轻有重,但婉儿都是清醒的,这次婉儿的伤势让她大吃一惊。她不知道婉儿和罗鹤鸣的关系,以为是他的妻子,她不禁暗暗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女孩子了。 孙医生看看屋里没有别人在,就悄声对冯妈说:“冯妈,我虽说是个外人,但我是个医生,我建议让罗先生去看看心理医生,这样下去,我看迟早会出人命的。” 冯妈一怔,璇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医生,谢谢你了,我们家的事出去千万不可乱说,我家少爷就是脾气不太好,唉。” “冯妈,这是典型的家庭暴力行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呀,再这样下去,弄不好要吃官司的。” “以后我会看着我家少爷的,你放心。” 冯妈如此的态度,孙晓非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她收拾了药箱,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婉儿,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一楼客厅,罗鹤鸣忙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急切的问:“孙医生,她怎么样?” 孙晓非郑重的看着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罗先生,令夫人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如果再这样下去,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罗鹤鸣愣住了,他被这句话吓住了,半年来,婉儿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他的心里,许多时候,他都会不自觉的想起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任性和倔强,想她的冷艳和妩媚。他想宠她,想疼她,想爱她,可是他放不下架子,放不下男人的自尊。当婉儿挑战他的尊严时,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总能想起七年前的伤害和七年来他所受的痛苦,那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他要报复,他要让她付出代价,他折磨她,殴打她,甚至强奸她。从她痛苦的惨叫声中,他获得渲泄的舒畅,报复的快感,还有激起强烈的欲望。可每次事后,他都后悔,他都发誓下次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可是他对婉儿的越来越重视,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更难以控制的怒火。 孙医生见他怔怔的样子,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好暗自叹了口气,临出门时她留下一句:“明天我来换药。” 罗鹤鸣回到卧室,看着躺在床上的婉儿,看着婉儿那苍白的小脸,看着婉儿那满身伤痕,看着婉儿在昏迷中还蹙紧的眉头,心如刀绞。此时,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真是无脸再见婉儿,婉儿的心里该有多恨他呀,他这么残忍,这么无情,怎么配拥有婉儿? 他猛地抓起自己的外套,转身走下楼。 “冯妈,好好照顾她。”他吩咐冯妈。 “少爷,你去哪?”冯妈急急的问。 罗鹤鸣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当婉儿醒来时,浑身象是被刀割一般火辣辣的疼。 “唔……”她呻yin着,费力的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小姐,你可算是醒啦,太好了。”冯妈激动的抹了抹眼角。 “给我点水,我口渴。”婉儿虚弱的说。 “好,好,我这就去倒。”冯妈欣喜的走出去。 婉儿艰难的抬了抬胳膊,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这一折腾,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的直往回吸气。 不一会,冯妈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是一杯蜂蜜水和一碗粥。 “小姐,来,把蜂蜜水喝了,再喝点粥。”冯妈亲切的说。 婉儿接过水杯,手腕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冯妈心痛的掉起了眼泪。见婉儿喝了水,她端起了粥碗:“小姐,我喂你吃吧。” 婉儿一愣,随即冷冷的拒绝道:“不用,我没那么娇贵。” 对冯妈,她倒没有什么成见,只是她对这个家实在是厌恶之极,再加上这个家里的人对罗鹤鸣是听之任之,任凭他胡作非为,所以婉儿对冯妈他们充满了不满和不屑。 冯妈知道婉儿心中的不满,只好流着泪将粥碗递过去。 婉儿忍着痛将粥喝了,她知道这个家里如果她自己不照顾好自己,那就只有等死了,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她还要报仇,她要让罗鹤鸣付出代价。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五节 医生的建议 门外,冯叔敲了敲门,说孙医生来了。 孙医生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我来换药。”孙晓非对婉儿说。 “冯妈,你先出去吧。”婉儿将粥碗递给冯妈,虽然她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尊严,但她还是不想让人看见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明显的疏离使冯妈有些黯然,她默默的收拾了下,走了出去。 虽然和孙医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自从进到这个家门,浑身是伤已是家常便饭,每次都是这个孙医生来家里医治,甚至连下面受伤,也是她看,所以婉儿在她面前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尴尬和羞涩。 孙晓非轻轻的帮婉儿脱掉身上的睡衣,露出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婉儿缓缓的躺下去,闭上了忧郁的双眼。曾经是多么娇嫩白晰的身体,如今连她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魔带给她的。婉儿的心在抽搐,她暗暗发誓:罗鹤鸣,我一定要报复的,这笔帐我会加倍算回来的! 当凉凉的药棉贴上婉儿的身体时,婉儿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孙晓非的手的轻柔而温暖的,她一手拿着镊子夹着药棉在婉儿的伤口上轻轻的擦拭着,一手轻轻的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因为伤痕大都在前身,所以婉儿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因为疼痛不时的皱下眉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显得那么孤单和无助。 “婉儿。”孙晓非轻轻叫她。 婉儿睁开狭长的双眸,疑惑的看着孙晓非。虽然她们接触了很多次,但从没有正面交谈过,婉儿不知道孙晓非想要说什么。 “婉儿,你没有家人吗?为什么你每次受伤,都没有见到你自己的家人在呢?” 婉儿的眼神暗淡下去,她微垂眼帘,眼里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你是不是被他们囚禁的?要不要我帮你通知你的家人?”孙晓非继续说。 婉儿睁开雾蒙蒙的双眸,头一次仔细打量起坐在她面前的孙晓非。没有任何修饰的圆脸白白净净,一双明亮的双眼闪着灵气,小巧的鼻子圆润秀挺,红润的双唇不薄不厚,及耳的秀发干净利落。 见婉儿怔怔的盯着自己,孙晓非以为婉儿是不信任她,于是,她又说:“婉儿,虽然我是罗家的家庭医生,罗给我的报酬也是丰厚的,但是,我首先是个医生,不能为了钱丧失了自己的良心。” “婉儿,虽然我们不是很熟,但这半年来我所看到的真的不能让我无动于衷,这是典型的家庭暴力,你可以告他的,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出证据,你的诊断书我都留着呢,而且,我也不介意为你出庭作证。” 婉儿惊讶孙晓非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没想到一个医生竟然有这个胆量。 孙晓非见婉儿还是没有说话,以为婉儿有顾虑,她又劝慰道:“婉儿,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就算你离开这里也会有很好的前途在等着你,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看你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我真担心有一天你会死在这里。” 婉儿哭了,自从陷进罗鹤鸣的魔爪里,她有种从没有过的孤独感,为了不连累家人,她不敢向家人求助,她把所有的痛苦都独自吞在肚子里,独自忍受着罗鹤鸣残忍和狠毒,每天她都生活在无尽的恐惧里。如今,终于有个人能帮她说话了,终于有个人能体会她的苦了,所有的委屈和屈辱一下子都涌上心头,婉儿终于哭出来了,放肆的哭出来了。 孙晓非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心疼的拍拍她,她已经坚信,婉儿是被迫的,她决定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女孩摆脱困境。 敲门声响起,冯妈走了进来。她看见婉儿哭的象个泪人似的,忙问“怎么了?” “上药时伤口疼,没事。”孙晓非说,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婉儿。 “明天我再来,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不要让伤口抻开,否则会留下疤痕的。”她对冯妈交待着,也是说给婉儿听的。 “我想睡会。”孙医生走后,婉儿对冯妈说,兀自钻进被窝闭上了红肿的双眼。 当婉儿睡醒时,已经是晚上了,罗鹤鸣没有回来,婉儿也没问。让婉儿感到奇怪的是,罗鹤鸣一宿都没回来。 第二天早上,冯妈将早饭送到婉儿面前,站在那吱吱唔唔的象是有话要说。 “冯妈,你有什么事吗?”婉儿只得开口询问。 “小姐,少爷都两宿没回来了。”见婉儿没什么反应,冯妈接着说:“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无论有什么事,无论多晚,少爷都会回家的,我担心……” “冯妈,他是一个成年人,做什么事他自己清楚,你不要瞎担心了。”婉儿淡淡的口吻说。 “可是……”冯妈又想说什么,婉儿打断了她:“冯妈,他不回来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去忙吧。” 冯妈没想到婉儿这么直接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怔了一下,神情黯然的退了出去。 一连半个多月,罗鹤鸣都没有回来,婉儿过得倒也自在,身上的伤大部分的黑痂已经脱落了,露出粉嫩的新肉。而且,她和孙晓非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 孙晓非这些天每天都来,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关心婉儿,这让婉儿很感动。 “婉儿,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这药是特效去疤药,我看过不了多久,你就和以前一样漂亮了。”看着婉儿逐渐愈合的伤势,做为医生的孙晓非感到很欣慰。 “晓非姐,真不知道怎么谢你,遇见你真是我的福气呢,呵呵。”婉儿娇笑着,毕竟在这个家里,婉儿是孤独的。这些天有了孙晓非的陪伴,从心情上婉儿就变得开朗不少。 “看你说的,我这个人特相信缘分,象我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能成为朋友,就是我们有缘。”孙晓非起身将房门锁上,又坐在婉儿身边,轻声问:“你的事想怎么办?”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了。”婉儿垂下眼帘,无奈的将两根手指绕来绕去。 “这些天他都没回来?” “是。” “婉儿,你告诉我,你对罗先生到底爱多少。”孙晓非想了一想,低声问婉儿。 “爱?哈哈,晓非姐,我恨不得杀了他,我怎么会爱他?”婉儿笑得有些凄厉。 “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孙晓非奇怪了,看婉儿的样子也不象为了钱就把自己卖了的人呀。 “晓非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我只是他的情妇,只是我这个情妇是被他抢来的。”婉儿自嘲的笑了笑,那笑容却比喝了黄连水还要苦涩。 “啊?”孙晓非吃惊的睁大双眼,“原来你们……” “晓非姐,你是不是以为我特下贱,特无耻呀,做人家的情妇还做成这个样子。”婉儿自嘲似的说。“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是没有办法,我做梦都想离开他。” “真没想到,婉儿,那你想怎么办呢?” “我正在想办法离开他,只是有可能后果比现在还严重。”婉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决,但也有一丝恐惧。 “你的父母呢?他们不管你吗?”孙晓非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没敢让他们知道,再说了,那个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怕他毁了我父母。”婉儿无奈的说。家就在不远处,甚至都能看到大门,可是她就是不敢迈出那一步。虽然以前她不愿意回到那个家,不愿意见到父母,但是,现在婉儿开始想念那里的一切,就算是爸妈的责骂,现在想起都那么温馨。 “其实,婉儿,你想过没有,罗先生他,他可能是心理有病。”孙晓非犹豫了一下,对婉儿说。 “嗯?什么意思?”婉儿不解的问。 “你受伤那天,我看得出来,罗先生是真的很着急。”孙晓非想起那天罗鹤鸣焦急的样子,真不象是装出来的。 “他着急?哼,他是怕我死了,他得坐牢吧。”婉儿不屑的说。 “我觉得罗先生好象是有心理疾病,我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这可能对他,对你都有好处。”孙晓非从医生的角度向婉儿提出建议。 “你的意思是不是他有精神病?”婉儿忽闪着大眼睛,努力去理解孙晓非的话。 “不是,心理疾病就是他曾经可能受过什么刺激,在他心理上留下阴影,形成一种障碍,不是精神病。” “……” “这种病是可以治疗的,只要配合医生,消除心理障碍,就会恢复正常的。”孙晓非耐心的解释着。 “他能正常?我看他是病入膏肓了,象他这种人早死早投生,对社会也是一件好事。”婉儿恨恨的说。 孙晓非被婉儿的话逗笑了,她不禁调侃起婉儿来:“如果罗先生能消除心理障碍,我看没准他会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呢,那时没准你真会爱上他,就舍不得他死了呢。” “开玩笑,我会爱上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长江水能倒流。”想让她爱上那个恶魔,开玩笑呢,她都恨不得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节 恶魔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孙医生走后,婉儿躺在床上,想着她刚才说的话,罗鹤鸣有心理障碍?以前受过刺激?受过什么刺激呢?婉儿虽然和罗鹤鸣在一起有半年了,但两人根本没有沟通,婉儿对他除了憎恨就是恐惧,更别说了解了。除了知道他是远航的总经理以外,其他的情况她一律不清楚。可是关于她的情况,罗鹤鸣却知道的很详细,就好象专门调查过似的。婉儿想起来有一次,在他欺凌婉儿的时候,婉儿说,这是个有法制的国家,他这么为所欲为,迟早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当时罗鹤鸣说:不要以为自己有个打官司没输过的哥哥,就觉得法律多么公正无私,如果她当律师的哥哥知道自己的七寸握在他手里,是万万不敢冒然行事,而这个七寸就是她—婉儿。 婉儿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想得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传来冯妈的敲门声,叫婉儿下楼吃饭。婉儿眼睛一亮,对了,问问冯妈,别看罗鹤鸣那么凶残,但他对冯妈和冯叔还是蛮尊敬的,一点不象对待下人那样冷淡,倒象是对待父母似的孝敬,还有那个杜雨,罗鹤鸣也是很关心,总是让他注意身体,别太累。 婉儿一骨碌爬起来,噔噔噔跑下楼。 婉儿坐在餐桌前,看着坐在对面的冯妈和冯叔,心里想着怎么开口。半个多月以来,罗鹤鸣一次都没回来,杜雨倒是回来几次,但也是来去匆匆,偌大的豪宅里就婉儿、冯妈和冯叔三个人。冯妈对婉儿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各种营养品不断,饭菜也变着样的做,而且婉儿明显的感到冯妈处处都陪着小心,很怕婉儿不高兴,其实婉儿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可是,她已经先入为主了,对冯妈就是热不起来。而冯妈也不计较,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关心着她。 婉儿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冯妈,你们少爷他,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吗?” 婉儿看到冯妈和冯叔都是一愣,冯叔看了一眼婉儿,又低下头吃饭了。冯妈则有些慌乱的碰翻了自己的汤碗,又手忙脚乱的去拿抹布。婉儿冷眼观察着冯妈,心里不由得相信了孙晓非的话,看来那个恶魔男人以前确实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变态的。 “冯妈,你们想没想过让他看看心理医生啊?”婉儿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见他们都不出声,不由得放大了声音,“他这是有心理疾病,是不正常的。” “啪”的一声,冯叔把筷子猛的拍到桌子上,黑着脸,粗声粗气的说了句:“我们少爷没病。”说完瞪了婉儿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婉儿也来气了,大声冲着冯叔离去的背影说:“有病不治,还想继续害人呀,是想把我害死了才承认他是精神病呀。” “哎呀,小姐,话可别乱说呀,我们少爷就是脾气暴点,没病,没病。”冯妈急忙拦着婉儿,阻止她再说下去。 婉儿气得站了起来,气哼哼的说:“我看你们一家全有病,全应该去看医生,哼!”说完,婉儿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 那天晚上,半个多月没回来的罗鹤鸣突然回来了。当时婉儿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呢。她想那个恶魔到底受过什么刺激呢?从小不受父母喜爱?被父母虐待,所以心生怨恨?要不就是没爹没妈,见不得别人幸福快乐,所以变得残暴?再或者是被自己深爱的女人甩了?自尊心深受打击,所以才这么变态?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会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虽然残暴,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蛮帅的,又那么多金,应该有不少女人想勾引他吧,不知道哪个女人会得到这个殊荣呢?如果他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是不是就会对我没兴趣了呀,那我是不是就要摆脱他了?哎呀,要是这样就好了,快点让他被那些美女靓妞勾走吧,我保证马上让位,呵呵。 婉儿想到高兴处,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而且还发出轻微的笑声。屋里很静,婉儿被自己的笑声吓一跳,她猛地睁开那双狭长的凤眼,并用手捂住嘴,以免笑声再抑出双唇,但笑靥还残留在脸上,致使那双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猛然,婉儿感到一阵寒意,全身的汗毛瞬间站立起来。婉儿下意识的一侧头,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遂的双眸。 “啊!”婉儿惊得猛地坐了起来,并用双手一支床,双腿一曲,身体迅速向后窜去。 罗鹤鸣站在床边,大手一捞,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啊!”婉儿再次惊叫起来,罗鹤鸣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鬼叫什么,我是鬼呀,你怕什么,再往后窜就掉地上啦。”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婉儿惊魂未定,声音打颤的问。 “进来一会了。”罗鹤鸣放开拽住婉儿的手,站起来拉开衣橱换衣服。 “进来怎么没有声音呀,说你不是鬼都没人信。”婉儿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着。 罗鹤鸣扭过头看她一眼,一脸的戏谑:“想什么好事呢?进来人都不知道,还笑得那么浪。” “你……”婉儿刚想回敬他几句,转念一想,这个混蛋,还是别激怒他了,免得自找苦吃。所以婉儿瞪着眼睛,张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恨恨的转过头不再看他那张可恶的脸。 罗鹤鸣换了一套休闲服,走到床边,伏下身子,将脸凑到婉儿眼前,邪魅的笑着说:“几天不见,脾气见好呀,是不是想我了?” 婉儿做了一呕吐的表情,白了他一眼。罗鹤鸣的心情好象很好,也没和她计较,只是笑着直起了身,然后一指床头柜上一个包装得很好的盒子说:“你那宝贝侄子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小男孩肯定喜欢。” 婉儿一惊,连涛涛的生日他都知道,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罗鹤鸣见婉儿傻傻的看着他,就笑着把那个礼物递到婉儿手上,一语双关的说:“我说过,你在我这没有什么秘密,所以,什么你都不用吃惊。”说完,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婉儿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嘀咕着:“什么意思?威胁我?嘁,卑鄙,原来这几天他去美国了,怪不得没回来呢。” 她拆开礼品盒,原来是一辆高级遥控赛车。哇赛,这可是国内没有的款型,不要白不要,这下涛涛可是赚到了,嘻嘻。 那天晚上冯妈高兴得做了一桌子的菜,杜雨也回来了,他们和冯叔一起喝了几杯,餐桌上不时响起几个人的笑声,气氛出奇的融洽。婉儿默默的吃了几口,借口累了,躲回楼上去了。 婉儿将自己缩在被窝里,耳朵却聆听着走廊里的声音,不知道那个恶魔男人今天会不会找她麻烦,她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婉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罗鹤鸣走了进来。婉儿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被窝里,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声显得平稳。 “睡了?”罗鹤鸣问。 “嗯。”由于太紧张了,婉儿竟然应了一声。这让婉儿恨不得掐死自己。哪有睡着了还能说话的呀,真是猪呀。婉儿狠狠的骂自己。 罗鹤鸣笑了笑,进了浴室。 婉儿悄悄探出头,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的厥起了小嘴。 罗鹤鸣洗过澡,走出来,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房间里顿时变得雪亮。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拍拍连头带脚都缩在被里的婉儿,柔声说:“婉儿,睡着了吗?” 婉儿这回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罗鹤鸣伸手拽了拽被子,见被子被婉儿压得紧紧的,只得大力一挣,猛的将被子掀开。婉儿再也不能装睡了,被子都被掀掉了,再不醒,那就真成了死猪了。婉儿只得睁开双眼,底气不足的嚷着:“你干嘛?” “让我看看你的伤。”罗鹤鸣的手伸向婉儿的睡衣。 “哎,我还没好呢,你别碰我。”婉儿立即叫了起来,并用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罗鹤鸣看了看她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然后用一种冷冷的声音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他定定的看着婉儿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婉儿知道,自己的坚持根本就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与其又弄得筋疲力尽,满身是伤,不如养精蓄锐,让自己少受点折磨。于是,她落败的松开了他的手,喏喏的说:“我自己脱。” 罗鹤鸣露出满意的神情,看着婉儿慢吞吞的爬起来,又慢吞吞的脱掉睡衣。因为身上许多地方都结了黑痂,所以,婉儿一直穿着宽松的睡裙,里面也没穿胸衣,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小内裤。婉儿用手拿着脱掉的睡裙,遮挡在胸前,垂着头,跪坐在床上,柔弱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七节 试出来的反应 “躺下吧。”罗鹤鸣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婉儿只得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双手还将睡衣挡在胸前。罗鹤鸣拽了拽她手里的衣服,婉儿只得不甘心的放了手。一具赤luo的躯体完全呈现在雪亮的灯光下,一些没脱落的黑痂显得尤为醒目,而那些脱落了黑痂的粉肉又显得尤为娇嫩。罗鹤鸣那有些温凉的大手轻轻抚上那些伤痕,婉儿反射性的颤栗了一下,她习惯性的咬住下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栗,只有紧闭的双眼上那长长的翘睫在扑簌簌的抖个不停。 “唉……”一声沉重的叹息自男人口中传出,罗鹤鸣拽过被给婉儿盖上,又起身关闭了大灯,然后钻进被窝,把一只手伸到婉儿的颈下,另一只手环住婉儿纤细的腰,把婉儿搂在了怀里,轻轻说了一句:“睡吧。” 婉儿惊讶的睁开双眼,看见男人已经闭上了双眸,不禁奇怪了起来,这男人吃错药了?没折腾她就要睡了?不过婉儿还是暗暗松了口气,她一动不敢动的偎在他的怀里,怕惊醒了他,他再后悔现在的决定,那就得不偿失了。 罗鹤鸣明显的感觉到婉儿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他强忍着,控制着想要她的冲动。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对我自己的惩罚,如果我再那么残忍的伤害这个女孩,就罚我碰不到她,得不到她,罚我受这种欲火的煎熬。” 接下来的日子,罗鹤鸣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他一直很温柔,他天天观看她的伤势,而且没有侵犯她。这让婉儿有些迷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天,孙晓非还是天天来,婉儿不禁疑惑的问她:“晓非姐,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孙晓非笑着说:“我看孙先生是想改变自己,你自己就一点没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婉儿不解的问。每天晚上被他搂着睡,弄得婉儿是动也不敢动,很怕惊醒了他,以至于每天早上醒来都腰酸腿疼的,她甚至都怀疑这是那个恶魔男人的另一种折磨手段了。 孙晓非用手指戳了婉儿的小脑袋一下,笑着说:“这傻丫头,都已经是过来人了,咋这么笨呀,你没感觉到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呀。” “没有呀,我没有什么感觉呀。”婉儿挠了挠头,一脸雾水。 孙晓非笑着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这我可就帮不上你了,从医学角度上来说,他那么搂着你,如果他是正常的男人,那他身体某个部位应该会有变化,这就要你自己去体会了,呵呵。” 婉儿还没理解透孙晓非的话,她傻傻的撇撇嘴,不屑的说:“我才不管他有什么变化呢,只要他不碰我,我就高兴。” 孙晓非拉着婉儿的手,看着婉儿娇嫩的小脸,小声在她耳边说:“你晚上试一下,如果他搂着你,没什么反应,那他对你可能慢慢的失去兴趣了,如果他有反应,可是他控制着,那就是怕伤到你,那他就是可造之材,呵呵。” “去你的,我才不要试呢。”婉儿娇羞着嗔怪着,惹得孙晓非又是一阵笑声。 孙晓非走后,婉儿跑进浴室,脱光了衣服,查看自己身上还有多少没有脱落的黑痂。由于保养的好,大部分黑痂都已经脱落了,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小块还镶嵌在婉儿的肌肤上。婉儿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很怕一不小心就把那几个黑痂碰落了。她想着这几天罗鹤鸣天天查看她的身体,没准就是等她好了再折腾她呢,如果真象晓非姐说的那样,那她希望这几块黑痂长到她的肉里,永远也别掉了。 晚上又和以往一样,罗鹤鸣又仔细检查了婉儿的身体,并且轻轻的碰了碰结痂的地方,“还疼吗?”他柔声问。婉儿的小脑袋立即转开了:说疼?傻子都能看出来快好了,还疼个屁呀;说不疼?不疼不就是全好了吗?那他要是扑上来怎么办?一时之间,还真把婉儿难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罗鹤鸣好象也没非让婉儿回答,又轻轻的给她盖上被,然后搂着她闭上了眼睛。 孙晓非的话在婉儿耳边响了起来。婉儿悄悄看了看罗鹤鸣,在昏暗的床头灯光下,他呼吸平稳,睡姿安详,不象是有什么变化呀。 “他有什么变化该我什么事呀,真是多事。”婉儿在心里对自己说,她强迫自己闭上双眼。可是孙晓非的笑声始终环绕在她的耳旁,那强烈的好奇心使婉儿的心象是被一只小手不停的抓挠,痒得难受。终于她又睁开了眼睛,并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她紧张的盯着罗鹤鸣的脸,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婉儿将身体悄悄的往罗鹤鸣身上靠了靠。罗鹤鸣还是没动。 “睡得跟死猪似的,哪有什么反应呀。”婉儿在心里嘀咕着,不由得有些泄气。天天把人家搂得死死的,赶情把我当暖水袋呀,嘁。婉儿突然觉得郁闷起来,一种失落感油然升起。她猛的翻了个身,把个光溜溜的后背冲向罗鹤鸣,然后又往前挪了挪,让她和罗鹤鸣的身体之间出现了一道缝隙。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臂悠的一紧,婉儿有些负气似的晃了晃小屁股,还想往前挪,以挣脱他的掌控。 男人猛的睁开双眼,立时精光乍现,他狠狠的把婉儿的身体拉向自己,他的大力使毫无准备的婉儿猛的撞到了男人的身上,而婉儿弓起的小屁股正好撞到一个坚硬的部位。饶是婉儿再迷糊,也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她柔软的身体顿时一僵,大脑里灵光一闪,猛然领悟了孙晓非的话。她暗呼一声“坏了”,原来孙晓非指的变化在这了,现在知道了,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可恶的晓非姐呀,你可把我害死了,话也不说明白,这种变化是能随便试的吗?接下来该怎么办呀?如今僵住的身体是动也不敢动一下,很怕再惹来什么火烧到自己。即使她不动,她也明显的感到,婉儿暗暗叫苦不迭,心里这个悔呀。 “你干什么?”耳边传来男人有些嘶哑的声音。婉儿小心翼翼的翻过身体,让自己平躺在床上,这样可以稍稍避开。她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用唾液润了润干燥的喉咙,艰难的张了张嘴:“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能我个明白,总不能对他说“我是在试你的反应吧”。可现在婉儿的头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起来该怎么说。看着罗鹤鸣那双充满欲火的眼睛,婉儿急得小脸通红,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小汗珠。 她却不知道,她的样子,在已经是欲火焚身的男人眼里,却是具有另一番勾人的诱惑力。罗鹤鸣看着婉儿那一张一合的小嘴,终于控制不住,猛的翻身摄住了她的双唇。婉儿惊愕的瞪大双眼,忙想用手推他,罗鹤鸣大手一按,将她的两只手压在身侧,另一只手按住她不住摆动的头,火舌长驱直入,直接探入婉儿口中,婉儿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越反抗越能激起这个男人强烈的欲望。男人的吻是急切的,是凶猛的,嘶咬着婉儿的双唇。 强烈的窒息感使婉儿不得不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小手无力的抓着他正在肆虐的大手,以此来提醒这个浑身滚烫的男人给她个喘息的空间。男人的嘴放开了她已然红肿的双唇,婉儿狠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抑制着由心底涌起的颤栗,喃喃的启动双唇,象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他说:“还没全好呢,会留下疤痕的。” “知道自己没好还乱动什么?”男人抬起发红的双眸,恶狠狠的吼着,那表情就象要把婉儿活吞了似的。婉儿委屈的抿着双唇,狭长的双眸水汪汪的闪着泪光,怯怯的看着他。看着婉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罗鹤鸣的心忽然就软了。 “shit。”男人粗鲁的骂道,一翻身下了床,大步向浴室走去。 婉儿没想到他会及时刹车,她愣了一下,忙抓过自己的睡衣套在身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看来他在洗澡。婉儿奇怪了,他这是怎么了?就这么放过我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恶魔真的转性了? 罗鹤鸣从浴室里出来时,看见婉儿拥着被坐在床上发呆。 “傻坐着干啥,还不快睡。”罗鹤鸣恶声恶语的说着,一掀被,他钻进了被窝,大手一揽,把婉儿揽在怀里。他冰冷的身体让婉儿瑟缩一下,婉儿吃惊的看着他,虽说已经是春天了,但四月的天气洗冷水澡,好象早了点吧。 “看什么,就会点火不会灭火的小妖精,再乱动我就吃了你。”罗鹤鸣瞪着眼睛恐吓她,把她温暖的的娇躯紧紧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婉儿安静的缩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丝丝凉意,心里莫名涌起一丝悸动。她将温热的身体往他身上贴了贴,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八节 珍妮有喜了 一转眼,到了涛涛的生日,头天晚上,陈文浩就打电话来让婉儿回去。早上,婉儿对罗鹤鸣说:“今天我要回家一趟,涛涛生日。” “嗯。”罗鹤鸣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没有表情的应了一声。 婉儿心里暗喜,已经在家憋了一个月了,终于可以出去了,没有罗鹤鸣点头,那个冷面的冯叔就是不让她出去,弄得婉儿无计可施。还有,好长时间没见到珍妮了,快想死她了。 吃过早餐,罗鹤鸣要去上班了,冯妈和冯叔跟在他后面送他出门,婉儿则站在客厅里看着他们。罗鹤鸣走到门口,象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中午到公司来,一起吃饭,我有话对你说。”说完,不等婉儿回应就大步走了出去。 婉儿心里不愿意,可嘴上没敢说,罗鹤鸣也没给她说“不”的机会。自从罗鹤鸣从美国回来后,态度明显好转,有时也会小小的纵容她一下,婉儿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偶尔也敢耍耍小脾气了,但大多时候她还是不敢太招惹他。 罗鹤鸣前脚一出门,婉儿马上收拾妥当,往门外跑去。冯妈在后面喊她:“小姐,你去哪让你冯叔送你吧。” “不用。”婉儿远远的回了一句,好不容易自由了,谁愿意带个尾巴呀,中午还得去陪那个恶魔吃饭,时间本就不多,婉儿可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磨嘴皮上。 出了大门,婉儿招手叫了计乘车,一溜烟的往汗蒸馆去了,一个多月没好好泡个澡了,浑身都要锈死了,还得弄弄头发,还得做个美容,还得……哎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此时,婉儿才真正感觉到革命无限,时间有限。 清雨汗蒸美容馆,是本市一家高级女士会馆,洗浴美容健身一条龙。婉儿一走进大厅,会馆的老板娘林清雨就迎了过来。 “哎呀,陈小姐,可有日子没见你来了。”这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美丽女人,已经快50岁了,皮肤却比小姑娘还白嫩,而且为人圆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给任何人的感觉都是和蔼可亲,让人忍不住想与她亲近。 “看这小脸,容光焕发的,是不是交男朋友啦,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呵呵。”林清雨笑着调侃着,婉儿是这的老客户,说起话来也不用那么拘禁。 “林老板,我看我是嫁不出去了,您老还是别惦记了,呵呵。”婉儿也笑着回应她。 “是咱们婉儿眼光太高,一般人看不上眼吧,呵呵,就你这小模样要是嫁不出去,那可真是暴殄天物。”林清雨拍了拍婉儿的小脸蛋,笑着说。 “林老板真会逗我开心,让你一说,我怎么觉得我有点飘呀,呵呵。”婉儿做出一个飘飘欲仙的表情,惹得林清雨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今天我赶时间,我要全套的,林姐,别让人加我前面啊。”婉儿打开自己在这的储备箱,拿出洗浴用具,边往里走边对林清雨说。 “好,快去吧,现在还没上人呢。” 婉儿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做了全身按摩,又做了面膜,最后又把头发做直了。当婉儿走出女士会馆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一头垂直的披肩秀发使她褪去了妖娆妩媚,却显得飘逸清爽,清纯脱俗。 婉儿看了下时间,10点多了,现在去公司还可以和珍妮小聚下。她打车直奔公司而去。在车上,婉儿就给珍妮打了电话,让她到公司楼下等她。 出租车在远航集团大楼前停下,婉儿一下车就看见珍妮站在公司的门口。 “婉儿。”珍妮看见婉儿,小跑过来,“怎么又无缘无故的玩失踪?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呀。” 婉儿俏皮的一笑:“有空吗,请你喝咖啡。” “怎么?你不上去?”珍妮惊奇的问。 婉儿看了看眼前这座雄伟的建筑物,眼眶忽然有点发酸,忙一拉珍妮,嗔道:“这么罗嗦,去不去呀?” “去,去,你请当然去。”珍妮一副受宠若惊状。两个女孩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有和珍妮在一起,婉儿才觉得完全的放松。 两个人坐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珍妮担心的问:“又出什么事了?” “让他暴打了一顿,不过现在好了。”婉儿轻描淡写的说。 “啊?打哪了?严重不严重呀?他怎么这样呀?”珍妮急忙上下审视着婉儿,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没事了,都过去了,不提了,小姐,两杯咖啡。” 珍妮心痛的看着婉儿,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看你,象谁欠你钱似的,呵呵。”婉儿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 服务生送来两杯咖啡,珍妮突然喊住服务生:“麻烦给我来杯天然橙汁。” “什么意思?干嘛不喝咖啡?”婉儿奇怪的问。珍妮和她一样喜欢喝咖啡,为了喝一杯够味的咖啡,两人曾经从城东跑到城西,这么爱喝咖啡的人如今要喝果汁?搞什么飞机。 珍妮的小脸蓦然染上一层红晕,她向四周瞧了瞧,然后附上婉儿的耳朵,羞涩的说:“我怀孕了。” 婉儿先是一愣,璇即惊喜的叫了起来:“真的?” 珍妮忙把手指竖在嘴上“嘘”了一声:“小点声。”她娇羞的瞪了婉儿一眼。 婉儿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兴奋的说:“天呀,那书呆子可以呀,真是不能小瞧呢,呵呵,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生,这么说我要当阿姨啦,呵呵。” “看你那傻样,这才怀上就生啦,才一个月。” “才一个月呀,那还得等九个月呀,好漫长哦。”婉儿一脸的渴望。 “我都没急,你倒是急了,呵呵。”珍妮娇羞的送了她一记白眼。 “这可得庆祝庆祝,叫你家书呆子出来,我请客。”婉儿豪气的说。 “我老公说了,现在不能再吃外面的东西,没有营养,还不卫生,不利于孩子成长。”珍妮一脸的幸福。 “嘁,那书呆子知道什么呀,他又没生过。” “喂,以后说话要斯文点,别把我儿子带坏了。”珍妮一脸的严肃,影响了胎教可不是闹着玩的,直接关系到下一代的素质问题。 “啊?哈哈……”两人忍俊不住小声的笑了起来。 服务生送来了橙汁,两人才止住了笑声。 “最近公司有什么动静没?”婉儿喝了一口咖啡问珍妮。 “没有呀,一切正常。”珍妮想了想,忽然说:“对了,罗总前些天回了趟总公司,不过回来后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也是他回来了才知道他去美国了,你说总公司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这些天婉儿一直为这事琢磨不透,按理说,她寄了匿名信去,总公司怎么也应该有点动静呀,奇了怪了。而且罗鹤鸣从美国回来后,心情还一直不错,这就说明,她的信对他一点打击都没有。 “那块地听说也已经被那个杜雨收了,都已经开始规划了,不过所有的事务都由我们公司承办,我们广告部都已经接到规划书了。”珍妮小声的说。 “唉,看来这次是失败了。”婉儿失望的叹了口气。 “婉儿……”珍妮握住婉儿的手,担心的叫了一声。 “呵呵,看你,你就别在那瞎担心了,现在你可不能发愁,这胎教可是很重要。”婉儿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可是……” “别可是啦,呵呵,我没事的,你想让我的小外甥一生下来就愁眉苦脸呀,笑一个,呵呵。” 珍妮现在怀孕了,婉儿不能让她有任何负担,婉儿决定一切都自己来抗吧。 “今天涛涛生日,要不我一定请你们两口子海吃一顿。”婉儿看了看表,伸手叫服务生结帐。 “那你一会就回你妈那吗?”珍妮看婉儿拎着一个大礼品盒。 “不,我和你回公司,他说找我有事,让我和他一起吃中饭。” “唉,婉儿,我可真替你担心。”珍妮的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好担心的说。 “我没事,我是谁呀,什么能难住我呀,呵呵,你放心好了,没事。”婉儿挽起珍妮的胳膊,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肚子,“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给我生个可爱的小宝贝。” “去,什么给你生呀,是给我家博文生。”珍妮打掉婉儿抚在她肚子上的手,笑着说。 “嘁,典型的重色轻友,我是看出来了。”婉儿禁着小鼻子,不屑的说。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走回公司。 婉儿在公司楼下给罗鹤鸣打了电话,罗鹤鸣让她到地下停车场等他。 “不上去吗?”珍妮问。 “不了,我去停车场等他,你上去吧。”自从婉儿和罗鹤鸣的事被大家传开以后,总有一些多事的人在背后嘀嘀咕咕,这次婉儿又一个月没上班,那些人不知道又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呢,婉儿不想自找没趣,再给别人议论她的借口。所以婉儿不想让公司的人再看见她和罗鹤鸣走在一起。 “那我上去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别自己担着,多个人多份力,知道吗?”珍妮叮嘱着,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嗯,你放心,你现在就好好养胎吧,别为我操心了。”婉儿伸手拥住珍妮,这个朋友从上学的时候就一直站在她身边,无论婉儿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她都毫无怨言的,甚至是有些盲目的支持她,婉儿的眼睛有些泛酸,她将下额抵在珍妮的肩头,安慰着珍妮,也鼓励着自己,“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陈婉儿的运气超好,没有我过不去的坎,放心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九节 别去招惹我的家人 离开珍妮,婉儿来到地下停车场,倚靠在罗鹤鸣的车头上,无聊的等着罗鹤鸣。 当罗鹤鸣远远走来时,看到的就是婉儿微垂着头,半靠半坐的倚在车头,双手垂在身前拎着包包,垂直的秀发遮住半边脸颊,而昏暗的灯光则在婉儿身上筑起一道淡黄色的光晕,看起来是那么美艳绝伦,那么安静超然。罗鹤鸣心中涌起一股温馨,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等待、被祈盼的感觉。 他缓步向她走去,寂静的停车场里,他的脚步声犹为清脆。婉儿转过头,静静的看着渐渐靠近的身影,合体的西服使他显得潇洒挺拔,黑丝般的头发随意的覆在额前,几乎挡住那双邪魅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冷酷中又带有一丝狂野,而此时,在停车场昏暗的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分明呈现出一片柔和。那一瞬间,婉儿有点迷糊,她怔怔的看着这个慢慢走近的帅哥,有那么一秒种,她的神经秀逗了,黑亮的双眸里竟然有些迷茫,粉嫩的小脸上竟然涌上一丝痴迷。 男人站到她面前,那么自然的,那么轻柔的覆上她圆润的双唇。罗鹤鸣并没有拥住她,双手插在自己的裤兜里,只是将伟岸的身体前倾,温柔的摄取她的芳香。而婉儿也没有躲避,只是仰着头,轻轻的闭上了迷茫的双眼,任由他的长舌探入她的口中,辗转,搅动。 当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时,婉儿才如大梦初醒般的弹跳起来,黑亮的双眸有些惊愕的看着罗鹤鸣,小脸上早已是一片绯红。 罗鹤鸣并没有继续强求,只是展露出邪魅的笑容,用一种挪揄的口气说:“很香,还有,这个发型我喜欢。” 婉儿气恼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色迷心窍”,嘴里却不饶人的回敬着罗鹤鸣:“色狼。”罗鹤鸣好心情的大笑起来,讥讽着她说:“某人刚刚好象很陶醉色狼的吻哪。” 婉儿恨恨的跺了一下脚,懊恼着自己刚才的失态。罗鹤鸣打开车门,看着厥着小嘴,瞪着眼睛的婉儿,戏谑的说:“怎么,不上车?还想再来一次?” 婉儿气鼓鼓的坐进车里,狠狠的摔上车门,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不再看罗鹤鸣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罗鹤鸣冷峻的嘴角向上翘着,斜倪着婉儿,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驶出停车场。 婉儿随罗鹤鸣进到一家西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吃点什么。”罗鹤鸣问。 “随便。”婉儿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情不自禁,还是他戏谑的态度,总之就是不舒服。 “两份七分熟的牛排。再来瓶fino。”罗鹤鸣吩咐侍者。 侍者优雅的为罗鹤鸣和婉儿斟上了酒,婉儿盯着酒杯里泛起的层层白沫,心里揣测着罗鹤鸣请她吃饭的目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和罗鹤鸣坐在这里显得很怪异。 “今晚你们在你家吃饭吗?”罗鹤鸣嘬了一口酒,边切牛排边问。 “不,在金豪订了位置。” “就你们家的人吗?” “还有我嫂子家的人。”婉儿觉得和罗鹤鸣在一起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紧紧的压迫着她,让她总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所以他问什么她答什么,不多说一个字。 罗鹤鸣注意到婉儿在那一刀一刀的切着牛肉却不往嘴里送,微微皱了皱眉。 “不喜欢吃?”他问。 “不是,现在还不饿。”婉儿并不喜欢吃这种牛排,看着那带有血丝的牛肉,让她觉得血腥和残忍,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 “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罗鹤鸣淡淡的抛出一句话,却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一颗石子,顿时掀起了波纹。 婉儿猛的睁圆了眼睛,把目光从那带有血丝的牛排上移到罗鹤鸣的脸上。 “你、你去干什么?”她惊愕的问。 “我去认识认识你父母啊,还有赫赫有名的陈大律师。”罗鹤鸣将一块牛肉很绅士的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你……什么意思?”婉儿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这么长时间,她忍受了这么多痛苦,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为了他不去打扰她的家人吗?现在他要去认识认识他们,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商人嘛,就是要利用各种关系打通各种渠道,这有什么问题吗?就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外人吧。”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婉儿却觉得浑身发冷。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认为我们的关系能上得了台面吗?”婉儿有些沉不住气了,他和她的关系?难道要对她的家人说:陈婉儿现在是他罗鹤鸣的情妇吗?天天被他玩于股掌之中吗?开玩笑吧。 罗鹤鸣终于抬起那双阴冷的双眼,冷冷的说:“你是说我上不了台面?是说和我在一起会有损你和你家人的面子?” “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婉儿有些气急败坏,和这种混蛋男人能说通什么?她怎么也不能让他出现在他父母兄嫂面前,如果他们知道她在外面做了这种事,气也得气死呀。 “你跟我讲理?你有这个资格吗?”罗鹤鸣的脸完全阴了下来,他狠戾的说。 婉儿气得小脸发白,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周进嘴里,然后又倒了满满一杯,又一饮而尽。 “罗鹤鸣,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婉儿将杯子狠狠的墩在桌子上,恨恨的问他。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认识一下你的家人。”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对于婉儿的拒绝,他从心里往外的恼火。 “拜托你离我家人远点,我已经毁在你手里了,你放过我家里人吧,好不好?”婉儿放下尊严,几乎是在祈求。 “陈婉儿,不要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想开染房,我决定的事没人能够更改,你最好不要激怒我。”罗鹤鸣也狠狠的灌了一杯酒。 “罗鹤鸣,你不要逼我,狗急了还跳墙呢,别逼我做出让我们都后悔的事来。”婉儿咬着牙说。 “哈,陈婉儿,你这是威胁我吗?你认为你能威胁得了我吗?”罗鹤鸣一脸的嘲讽,不屑的说。 “别去招惹我的家人,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婉儿决定不再退缩,一味的退缩并没有换来他的可怜和退让。 “陈婉儿,你会为你刚才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哼。”罗鹤鸣站了起来,将餐巾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还不死呀。”婉儿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狠狠的诅咒着。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fino,狠狠的灌了下去。不一会,一瓶酒见底了,婉儿也气冲冲的走出餐厅。 出了餐厅,被街上的冷风一吹,婉儿混乱的头脑有些清晰了,她知道她阻止不了罗鹤鸣,罗鹤鸣也不可能受她的威胁,如今她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婉儿泄气的叹了口气,郁闷的回到父母家。 家里没有人在,时间还早,他们都还没有下班。婉儿看着家里熟悉的摆设,一时间悲从心起,泪水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她抬步上了二楼,推开了她的房间,虽然好几年没回来住了,但这房间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就连墙上她胡乱贴的那些海报都还在,屋里干净整洁,就好象她从没有离开过一样。这才是她真正的家,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地方,是她可以大呼小叫的地方,是可以任她任意发泄的地方,可如今,这里的平静和温馨是不是马上就会让她毁了呀?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 婉儿扑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直到哭累了,婉儿才发现眼睛已经又红又肿了,她急忙拿了热毛巾敷在眼睛上,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这么狼狈,在父母兄嫂的眼里,她还是那个任性倔强的婉儿,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婉儿。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喝了酒,她慢慢的迷糊过去了。直到张倩走进屋,为她盖上被子,她才被惊醒了。 婉儿睁开有些酸疼的眼睛,看见张倩坐在床边上,疼爱的为她抚去散在脸上的乱发,嘴里喃喃的说:“怎么不盖被呢,感冒了怎么办?”婉儿心中一酸,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妈。” 张倩的手一抖,两行清泪瞬间溢出眼眶,这个在外面叱咤风云,丝毫不让须眉的女强人,在女儿一声柔柔的呼唤声中,泪流满面。 “女儿,宝贝。”张倩紧紧搂住欠起身的婉儿,泣不成声。 “妈。”婉儿本想对妈妈说声对不起,可是倔强的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好又软软的叫了一声“妈”。 “宝贝,这一声,妈妈已经等了快8年了,妈的宝贝。”妈妈的怀抱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怀抱,婉儿此刻才深有体会,她搂住张倩的脖子,也掉下来泪来。 “奶奶,姑姑,你们怎么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涛涛看着满脸是泪的奶奶和姑姑奇怪的问。 张倩忙擦着眼泪,抱起涛涛:“没事,没事,奶奶是高兴的。” 涛涛又转向婉儿,脆生生的问:“那姑姑呢,姑姑为什么哭了?” 婉儿还带着泪,就笑着说:“姑姑刚才做了个恶梦,是吓哭的。” 涛涛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说:“那奶奶是看姑姑吓哭了才高兴的哭了吗?” “啊?呵呵。”张倩和婉儿都被小涛涛的话逗笑了,张倩忙说:“不是的,是奶奶看姑姑从恶梦中醒来了,高兴的哭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节 血肉相连的亲情 “哦。”小涛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抬起小手,分别给张倩和婉儿擦了擦眼泪,娇声说:“奶奶、姑姑不哭,涛涛帮你们擦眼泪,妈妈说,爱哭的孩子不是勇敢的孩子。”张倩和婉儿都笑了。 楼下传来陈文浩的叫声:“涛涛,爷爷回来了,快下来。”小涛涛从张倩怀里跳下来,噔噔噔的跑下楼了。 张倩回头又抱住婉儿,哽咽的说:“让妈再抱抱,妈都多久没抱过婉儿了。”婉儿偎进张倩的怀里,本已止住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娘俩相拥着垂了一会泪,张倩说:“好了,宝贝,去洗把脸,一会咱们去吃饭。” “嗯。”婉儿随张倩走进浴室,简单的洗了把脸,张倩拿起毛巾帮婉儿把脸上的水一点点擦干净,溺爱的说:“看我的婉儿多漂亮,呵呵。” “妈……”婉儿撒娇的叫了一声。两人笑着走下楼。 楼下那祖孙三人正围在一起鼓捣婉儿拿回来的那辆遥控车呢,没有注意楼上走下来的娘俩。张倩看了看婉儿,婉儿叫她妈了,她也想婉儿叫一声爸爸,可是她又怕太急了会惹婉儿不高兴,多年来对婉儿的小心翼翼已经在张倩心里根深蒂固了,所以她只是看了看婉儿,却没敢说出来。 婉儿亲昵的挽着妈妈的胳膊,看妈妈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当然明白妈妈的心思。多年来她知道父母对她一直是忍隐着,曾经的隔阂,在她经历了罗鹤鸣的残忍之后,在她心里已经荡然无存。她站在张倩身边,看着半蹲在沙发边上,和哥哥还有涛涛一起,兴致勃勃研究玩具的爸爸,心里不觉涩涩的。从小,爸爸是最疼她的,上幼稚园的时候,爸爸常常让她骑在脖子上,惹得小朋友们羡慕得不行。上学了,因为那时候妈妈经常出差,所以接送都是爸爸的事,每次她背着小书包从校门里跑出来时,都能看见爸爸的身影,而爸爸每次都会抱住扑过来的婉儿,在她的小脸蛋上狠狠的亲一口,惹得婉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每次婉儿犯了错误,妈妈批评她时,爸爸都会跑出来打掩护,气得妈妈直说慈父多败儿。后来爸爸和妈妈在事业上都有了成绩,在外面说话越来越威严,可每次看见婉儿,都是一口一个心肝,一口一个宝贝的叫着,真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婉儿的眼睛泛红了,她嚅嚅的启动双唇,轻轻的唤了一声:“爸”。 “哎。”陈建国随口应了一声,却猛的停住手上的动作,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对面的陈文浩。陈文浩也是一脸的惊讶,抬头看向站在爸爸身后的妈妈和婉儿,璇即他欣喜的叫道:“爸,婉儿叫你呢。”陈建国猛地回过头,直勾勾的看向婉儿。 婉儿走过来,扶起还蹲着的陈建国,然后把头偎在他的胸口,双手环绕住他的腰,泪眼婆娑的又叫一声:“爸……呜呜……”婉儿哭出了声,这哭声里有委屈,有歉意,还有内疚。 陈建国愣愣的站着,深遂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屋里的某一点,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他缓缓的闭起双眼,头微微上仰,想把那滴悄然溢出泪水逼回去。 婉儿见陈建国没有反应,就撒娇的晃了晃身子,鼻音很重的又叫了一声:“爸……” 陈建国把持不住了,他终于抬起手,搂住了婉儿,痛心的说了一句:“婉儿呀,你快把爸爸逼疯啦。” “哇……”婉儿终于放肆的哭了出来,“爸……对不起……爸……鸣鸣……”婉儿此时才知道,父母始终敞开怀抱在等着自己,只是自己不肯走进来,亲情原本就是血肉相连的,任何时候都是不可分割的。 “婉儿呀。”陈建国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张倩走过来,抱住了相拥在一起的父女俩,也哭了起来。 陈浩文的眼睛也红红的,他没想到,在他儿子涛涛生日这天,他多年的心愿竟然达成了。他不知道婉儿为什么想开了,但他却由心里感到欣慰,这么多年看到婉儿和父母别别扭扭的,他心里急,可婉儿的倔强却让他无计可施,他知道父母是疼爱婉儿的,可是婉儿自己走不出那个怪圈,谁都无可奈何。现在好了,看来,家里的气氛会越来越好,又会象多年前那样时时都会响起婉儿的欢声笑语了。他由衷的笑了。 文绣打来电话,说她和她的家人都在金豪等着呢,让文浩他们快点过去。 “爸,妈,文绣和她爸妈都到金豪了,咱们也过去吧。”文浩柔声说,很怕打碎了眼前这感人的一幕。 陈建国拍了拍还圈住他腰的女儿,宠溺的说:“好了,宝贝女儿,别哭了,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张倩也止住哭声,伸手为婉儿擦着眼泪,婉儿则一脸娇憨的享受着父母的宠爱。 “姑姑羞,还要爷爷抱,爷爷抱涛涛。”小涛涛吃醋了,平时爷爷只抱涛涛的,今天怎么抱起了姑姑,还半天不放手?涛涛向爷爷伸出两只小手,可怜兮兮的看着陈建国。 “哈哈,好,爷爷抱涛涛,哈哈。”陈建国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充满亲情的房间里。 一行人收拾妥当,坐上了陈文浩的车,来到了金豪酒店。这是本市一家集餐饮休闲住宿为一体星级酒店,环境优雅,装潢豪华。 陈文浩将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陈建国抱着涛涛,婉儿挽着张倩,一行人向酒店大门走去。 “吱”的一声,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他们身边,引得几人停足侧目。一身黑色西服,戴着墨镜的罗鹤鸣帅气的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哇,好酷呀。”偎在陈建国怀里小涛涛发出一声稚嫩的惊呼。众人被小涛涛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婉儿却暗暗将小手握紧了拳头,小脸也变得有些发白。 罗鹤鸣驻足在众人面前,潇洒的摘下墨镜,微笑着看向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婉儿的脸上,柔声说:“婉儿,不给我介绍介绍吗?” 他的话顿时将陈建国他们的目光引到了婉儿身上,张倩忍不住开口问婉儿:“婉儿,这位是……” “哦,他,这个,他是……”婉儿紧张的头脑一片空白,一时不想不起来该怎么介绍他,只能吞吞吐吐的吱唔着。 张倩奇怪的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罗鹤鸣,最后和陈建国对视了一下。 罗鹤鸣看着婉儿发白的小脸,冷冽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然后他向陈建国和张倩伸出右手,从容的自我介绍着:“罗鹤鸣。陈局长,张局长,很高兴见到你们。” “原来是远航的老总,幸会幸会。”耳听八方的陈建国和张倩怎会不知道罗鹤鸣的大名,他们和他握了手,寒暄了几句,又把探寻的目光投向婉儿。 陈文浩主动伸出手去,和罗鹤鸣握了握,一脸谦和:“罗总,久仰大名啊,婉儿在贵公司多亏罗总的照顾。” “呵呵,陈大律师过奖了,婉儿工作没得说,就是脾气有点倔,哈哈。”罗鹤鸣向婉儿投去温和的一撇,却正对上婉儿狠如利剑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婉儿想现在就杀死这个恶魔。 “今天是小儿的生日,自家人在此聚一聚,罗总如果没有什么事,不如来凑个热闹。”陈文浩看见婉儿紧绷的小脸,心想这个罗鹤鸣和婉儿之间一定有事,是不是这个自称对男人没有兴趣的妹妹,正在被这个男人追呀?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给他创造点机会。 “可以吗?会不会打扰你们?”罗鹤鸣露出一丝惊喜,又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婉儿。 陈文浩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他大手向里一挥,笑着说:“哪里,罗总,里面请。” 张倩和婉儿走在后面,张倩低声问婉儿:“女儿呀,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呀,他是老总,我是秘书呗。”婉儿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若无其事的回答着妈妈的话。 张倩笑着说:“没什么关系你紧张什么,呵呵。” “哎呀,妈。”婉儿撒娇般的叫着。 “呵呵,你也不小了,这事很正常,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倩笑着拥住婉儿的肩膀,一起往里走去。 一行人来到事先订好的贵宾包房,文绣和她的父母还有她的弟弟文豪已经等在那里了。 “外婆。”涛涛看见外婆叫着扑进文绣妈妈的怀里。 陈文浩将罗鹤鸣引见给文绣的父母,然后大家依次落了座,罗鹤鸣自然坐在婉儿身边,文绣的弟弟文豪也挨着婉儿坐在了另一边。 “婉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呵呵,什么时候请文妈妈喝喜酒呀?”文绣的妈妈王静萍看着婉儿,笑着说,她看罗鹤鸣坐在婉儿身边,虽然文浩没有介绍他们的关系,但她心里也认为他应该是婉儿的男朋友。 婉儿一脸娇羞的垂下头,文豪在边上捅捅她,悄声问:“哎,你男朋友吗?怎么不给我介绍呀?” “去,哪都有你,老实呆着。”婉儿瞪了他一眼,文家和陈家以前是邻居,两家的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所以文豪和婉儿之间没有距离感,平时打打闹闹没什么忌讳,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哎,我看你和你妈手挽手进来的,和好了?”文豪一脸的询问。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一节 快乐的聚餐 婉儿夹起一只大虾,没剥皮就塞进文豪的嘴里,低低的声音说:“吃你的大头虾吧,你话可真多。” “舅舅吃虾为什么不剥皮?”眼尖的小涛涛不解的问,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文豪身上,文豪反应倒是快,马上嘿嘿笑着说:“补钙,补钙,嘿嘿。”惹得大家都笑起来,连婉儿也捂着小嘴“扑哧”的笑出了声。 比婉儿大一岁的文豪生性活泼开朗,谈吐幽默风趣,他本身是市游泳队的教练,身材体型自是没得说,一米八的个头,宽肩窄腰,两条长腿修长笔直,再加上他那酷似某位明星的嘴脸,迷倒大小美女靓妞数不胜数,到目前为止,据说还有上升趋势。不知道为什么,婉儿对他就是不来电,上大学时,文豪曾追过婉儿一阵,但由于两人实在太熟了,用婉儿的话说:没有新鲜感,也不刺激。再加上文浩和文绣两人早已私定终身,两人又即将成为亲戚,所以文豪不得不放弃婉儿,投向了更广阔的百花丛中。但文豪始终还是关心婉儿的,他们之间除了友情还有一种割舍不断的亲情,用他的话说:不能成为夫妻,那就做兄妹吧,有这么可爱的妹妹也是一种骄傲,他不介意做这个妹妹的护花使者,直到把她送到结婚礼堂。 餐桌上的欢乐融洽很快感染了心情压抑的婉儿,她几乎忘了罗鹤鸣的存在,而罗鹤鸣则一直和陈文浩在低低的聊着什么,好象注意力也没在她身上。慢慢放松了的婉儿也渐渐开始活跃起来了,她本来也不是一个安静的人,爱玩爱闹才是她的本性,从小到大,她和文豪就是两家的开心果。现在她和文豪一会斗嘴一会拼酒,逗得大家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文豪高举着双手,装模作样的喊着。大家都笑着看着他。 “今天,是我们两家,哦,老陈家和老文家的宝贝—涛涛的生日,他可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生命的延续,这个嘛……” “喂,你的报告有多长,不会说到明天早上吧。”婉儿一脸天真的拽了拽他不断挥舞的手臂。 “别打岔,哎,我说到哪了。”文豪拔拉着婉儿的手,想不起来刚才讲到哪了。 “你讲到该你喝酒了,哈哈。”婉儿拿起一杯酒不容分说的就给他灌了进去。 文豪大叫着:“陈婉儿,你、你太野蛮了,咳咳,小心没人敢娶你。” “再说,再说还灌你。”婉儿凶巴巴的威胁他。 “太霸道了,这也太霸道了,还不让人说话了。”文豪一边委屈的说,一边躲着婉儿挥来的小拳头。 “还说,还说。”婉儿又拿起一杯酒往文豪嘴边凑去。 “不说了,不说了,呵呵,唱歌,唱歌,我唱歌行不。”文豪笑着跑到张倩身后,“伯母,我给你唱歌,你让婉儿别再欺负我了,好歹我也是一偶象派名人,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有脸混了吗?”大家被文豪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 大家都离开了餐桌,移到包房里大屏幕ktv前面,只有罗鹤鸣和陈文浩还坐在餐桌前说着什么。 “公主殿下,让奴婢为您点歌。”文豪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对婉儿弯了弯腰。 “我点我点。”涛涛急忙跑过来和舅舅抢着点歌本。 “你点的那些都是儿童歌曲,有什么好听的呀,让舅舅点。”文豪瞪着小涛涛,将歌本举得高高的,惹得小涛涛又是跳又是蹦的。 “你还能行不了,今天涛涛才是主角,你靠边上去。”婉儿也去帮涛涛抢,可是文豪个高手长,婉儿也够不着,只好拽着文豪的胳膊往下拉。于是出现了一大一小全吊在文豪身上的奇观,闹得不可开交,文绣笑着也过来帮忙,拍打着文豪,一边的几个老人也笑得合不拢嘴。终于,文豪在婉儿和小涛涛的强大攻势下败下阵来,歌本到了小涛涛手里。涛涛装模作样的翻了翻,好象他真能看懂似的,然后嫩声嫩气的对婉儿说:“我要听姑姑唱《数鸭子》。” 文豪一捂脑袋,作晕倒状,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婉儿则送给他一个白眼球,然后对涛涛说:“好,涛涛和姑姑一起唱,好不好?” “好。”涛涛高兴的直拍手。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音乐声响起,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通过高音质的音箱从婉儿轻启的朱唇里飘出,犹如百灵鸟的吟唱,犹如夜茑的轻啼,瞬间抓住所有人的耳朵。只见婉儿领着涛涛边唱边跳,舞姿优美活泼,动作轻盈俏皮。坐在远处的陈文浩一脸自豪的对罗鹤鸣说:“我的妹妹很优秀吧,呵呵,从小她就是一只可爱的百灵鸟。” 文豪不甘寂寞,也跑到婉儿身边凑热闹,他笨拙的舞步,拙劣的舞姿,让小涛涛指着他大叫:“舅舅是个大笨鸭,舅舅是个大笨鸭。”逗得文绣当场笑喷,其余的人也笑得直不起腰。 罗鹤鸣看着婉儿和文豪,心里早已按耐不住。他压抑着要爆发的怒火,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婉儿和文豪那活跃的身影,本来他正和陈文浩谈法律顾问的事,可好几次他都卡壳了,不知道自己说到哪了,整个一不在状态。陈文浩冷眼观察着罗鹤鸣,他看出了这个男人眼中的嫉妒,也闻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huo药味。他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有点嚣张的男人爱上了婉儿,而且是爱得很深,可好象他那个傻妹妹不解风情呀,完全没有把这个要发疯的男人放在眼里,还在那和文豪又唱又跳,嘻嘻哈哈,甚至搂搂抱抱,又拍又打的。 罗鹤鸣谈不下去了,他强忍着冲过去的冲动,匆匆和陈文浩道了别,约了改天再详谈,没有理会婉儿,逃跑似的离开了金豪。 来到车上,罗鹤鸣把拳头狠狠的砸在方向盘上,一张脸阴得就象是锅底。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冲过去将婉儿拉出来,为什么不在他家人面前将婉儿羞辱一番,让他们知道,他们心里的宝贝,他们眼里的天使,是个多么下贱,多么放荡的女人,可恶!可恨!他发动车子,汽车咆哮着冲了出去。 罗鹤鸣一路飙车来到激情夜总会,他直奔杜雨办公室。 杜雨看见一脸阴沉的罗鹤鸣,忙迎了过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雨问。 “喝酒。”罗鹤鸣简短的说。 杜雨带着他来到他们专属的包房,立刻有服务生送来了酒水。罗鹤鸣一摆手,正想给他们倒酒的服务生退了下去,罗鹤鸭脱掉自己的外套,扔到沙发上,拿起酒瓶直接往嘴里倒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杜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焦急的问。 罗鹤鸣抬起已经血红的双眸,恨恨的说:“那个小狐狸精,当着我的面勾引别的男人,我要杀了她。” 杜雨一怔,没想到罗鹤鸣竟然是为了陈婉儿这么失态,随即又暗暗为婉儿捏了一把汗。这刚刚消停了一个月,看来今天那个小丫头又要难逃一劫了。 婉儿唱完歌才发现罗鹤鸣不见了,她问陈文浩:“他呢?” “走了。”陈文浩笑着调侃着她:“人家在这坐了一晚上,你才关心起他呀。” “谁关心他了,他和你说什么了?”婉儿又问。 “他想请我去他那做法律顾问。”陈文浩还在观察婉儿的表情。 “法律顾问?你答应了?”婉儿皱了皱眉。 “没有,我暂时没有做法律顾问的打算,事务所的事情也很多,怕忙不过来。”文浩说。 婉儿不清楚罗鹤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没再说什么。既然他走了,那婉儿可以开开心心的玩了,她又尖叫着去抢文豪的的麦克风了。 一行人玩到很晚才散场,送走了文绣的父母和文豪,张倩想让婉儿回家住,还没开口,婉儿的电话就响了。 婉儿看了一下电话号,好象不认识,她按了接听键。 “喂,哪位?” “我杜雨。”杜雨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哦,什么事?”婉儿有些奇怪,杜雨可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 “你在哪呢?什么时候回家?” “你有什么事?”婉儿不喜欢杜雨,她认为杜雨也就是罗鹤鸣的一条狗。 杜雨沉默了一下,才又说:“阿鸣喝多了,我刚把他送回家,你最好早点回来,我怕,他一会找你。” 婉儿默默的挂了电话,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 “婉儿,跟妈回家住吧。”张倩拉着婉儿的手,柔声说。 婉儿真想扑进妈妈的怀里,然后跟着爸妈回家,尽情的享受久违多年的宠溺。可是杜雨的电话让她多少有些害怕,他真怕罗鹤鸣不管不顾的找到她家去,那个疯狂的男人,谁也说不准他能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杜雨说他喝多了。 “妈,我那离公司近,住家里太远了,早上少睡一个小时呢,还不好打车。”婉儿找着借口。 “妈妈还是想你住家里,你都好久没在家住了。”刚刚重获女儿的张倩不舍得放婉儿走。 “以后我会常回家住的,就怕你到时候烦得想撵我呢,呵呵。”婉儿娇笑着安慰着妈妈。 “才不会呢,妈妈还想让你永远都不离开妈妈呢。” 陈建国和陈文浩也过来劝了劝,见婉儿态度坚决,也就罢了。但陈建国坚持要送婉儿回去,于是一行人先把婉儿送到了婉儿的出租屋。因为小涛涛已经累得睡着了,婉儿就催着他们快点回去,自己上楼就可以了,张倩和陈建国嘱咐了又嘱咐,叮咛了又叮咛,才万般不舍的上了车回去了。 婉儿站在楼下,犹豫着要不要回罗家,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她一看是罗鹤鸣的号码。婉儿一咬牙,接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二节 嫉妒的男人 “你在哪?”电话里传来罗鹤鸣阴森的声音。 “我……”婉儿想说正在回家的路上,可是从这回到罗家至少要一个半小时,时间肯定对不上,婉儿又想说…… “在哪?”罗鹤鸣的吼声从电话里飞出来,吓得婉儿一凛,只好实话实说,她本想解释一下,可罗鹤鸣把电话挂了。 婉儿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电话传出嘟嘟的盲音,一时不知道是该回去还是该上楼。婉儿最后决定还是上楼,因为刚刚罗鹤鸣并没有让她马上回去。他猜想罗鹤鸣可能出来接他了,听他刚才的口气他好象生很大的气,如果不来接她,那等她明天回家,也许他气会消一点也说不定。 婉儿上了楼打开了防盗门,由于长时间没有人住,屋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婉儿简单的清扫了一下,推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在屋里流通起来。这间屋子虽然不大,但婉儿却在这住了三年。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婉儿又烦闷起来。她怀念起那段平淡的日子,逍遥快乐,自由自在。可现在,就象生活在地狱里,谁来拯救她呢?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她泄气的将自己扔在熟悉的大床上。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让她更舍不得爬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移动,艰难的过了一个小时。婉儿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直到敲门声响起来。 罗鹤鸣没有表情的看了一眼来开门的婉儿,走进了屋。一身酒气立即飘满了小小的房间。 罗鹤鸣象是在找什么似的,把厨房和卧室的门全推开了,又推开卫生间看了看,然后才坐到客厅里的沙发上,一双阴冷的眼睛直射婉儿。 “为什么回这来了?”他冷冷的问。 “我、我妈他们非要送我,所以,所以……”婉儿小心的解释着。 “你是不是想摆脱我?是不是想去找别的男人?”婉儿已经明显的感觉到罗鹤鸣的怒气,她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没有,我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跑这来了?”罗鹤鸣吼了起来,婉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心中的恐惧感越来越重。 “别,你别嚷,别人都睡了,我们好好说不行吗?”婉儿放柔了声音,可怜兮兮的说,试图安抚他的狂燥。 罗鹤鸣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婉儿,婉儿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直冒冷汗。 “陈婉儿,你真是贱人,贱人!”罗鹤鸣咬牙切齿的骂道。 婉儿不知道他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心里的不甘越来越盛,可是看着罗鹤鸣那凶狠的样子,她又不敢顶撞他,于是只好紧抿着双唇,狭长的凤眼里闪烁着隐隐的怒气。 “怎么,你还不服气吗?我说错了吗?”罗鹤鸣看着婉儿不服气的样子,火更大了,眼前又出现她和文豪打闹的画面。 婉儿忌讳他的野蛮,不敢与他正面冲突,只好倔强的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看他。 “你和那个姓文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堵在胸口的疑问使罗鹤鸣愈发烦闷。 “他是我嫂子的弟弟。”婉儿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了,满嘴的胡说八道。 “我问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罗鹤鸣觉得婉儿是在打埋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于是他锰的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站了起来。 婉儿反射性的退后一步,退到了卧室的门口,全身戒备的看着罗鹤鸣。 “怎么?是不敢回答还是回答不出来?还想骗我是不是?贱货,不勾搭男人你活不了是不是?”罗鹤鸣阴一脸戾气的叫嚣着,一步一步向婉儿靠近。 婉儿感到自尊心完全被罗鹤鸣践踏得一文不值了,我陈婉儿在家也是爹宠娘爱的,虽说有些任性,喜欢胡闹,有时在虚荣心的作用下,也有挑逗帅哥的行为,但我有我的骄傲,也有我的尊严,怎么能这么侮辱我,我做了你罗鹤鸣的情妇,是下贱,但是你逼的呀,我不愿意呀,凭什么这么骂我?婉儿的倔劲上来了,她一面小心防备罗鹤鸣突然下黑手,一面用冷冷的声音说:“罗鹤鸣,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没有资格侮辱我的人格。” “我没有资格?那谁有资格?你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难道不是下贱吗?”罗鹤鸣没想到婉儿竟然敢反击他,火更大了。 “我做的最下贱的事就是和你这种人混在一起,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丢人,也是最无奈的事,如果你看不起我,讨厌我,那你大可以离开,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婉儿言辞犀利的反驳他。 罗鹤鸣咪了咪快要喷火的双眼,阴狠的说:“你想让我放了你?你想摆脱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此时的愤恨已经盖过了恐惧,婉儿倔强的挺直了身板,豪不退缩的盯着罗鹤鸣那张嚣张的脸,豪不留情的讥讽他:“你找不到女人了吗?没有女人看得上你吧?你只能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把女人绑在你身边,这是你的无能,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就是个变态……”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婉儿的嘲讽,碗儿捂着发麻的脸颊怒视着罗鹤鸣那张已经扭曲的脸,狭长的双眸里溢满泪水,却倔强的忍隐着不让它掉下来。 罗鹤鸣疯狂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什么无能呀,什么不是男人的话,否则那个人的下场会很惨,今天这个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一次又一次的触及他的极限。 “我是不是无能,是不是男人,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他狂吼着扑向婉儿。 婉儿来不及躲闪,就被罗鹤鸣大力的甩在了床上。她银牙紧咬着下唇,把已到了嘴边的惊叫咽了回去。男人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婉儿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也没用,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于是,她闭上了狭长的双眼,将屈辱的泪水吞进肚里。 很快,罗鹤鸣就将婉儿剥得一丝不挂,他见婉儿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任他摆布,一种被无视的感觉从这个狂傲的男人心里涌了出来。他按住婉儿的双肩,用命令的口吻说:“睁开眼睛看着我。” 婉儿非但没有睁开眼睛,反而将头扭向一侧,男人更被激怒了,他用大手把婉儿的头扭过来对着他,恨声说:“看着我,听见没有,叫你看着我!” 婉儿只得睁开双眼,却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他。 “看看我是不是男人,说,我是不是男人。”婉儿痛不欲生,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流出眼眶,浸透了整张小脸。 “说话,让你说话,听见没有。”婉儿的沉默让男人更加发狂,可换来的只是婉儿低低的呜咽声。 “好,你够倔。”男人冷笑着说,“我看你能挺多久。” 婉儿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罗鹤鸣的胳膊,指尖泛白,深深陷入男人的肉里。 “叫出来,叫出来,求我!”男人吼着。 血丝沿着婉儿的牙缝渗出来,她倔强的隐忍着。 那一夜,婉儿昏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无论男人用什么办法,婉儿始终不肯开口,倔强的她咬烂了自己的下唇,维护着自己少得可怜的尊严。从这天开始,婉儿再也没有开口求他,再也不肯向他低头,因为婉儿知道,求也没用,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怜,更加屈辱。 事后,罗鹤鸣没有走,住在了婉儿的出租屋里。看着熟睡的婉儿和她那还渗有血丝的红唇,他的心绞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上,罗鹤鸣起得很早。婉儿也醒了,但浑身的酸痛让她慵懒的窝在被窝里不想动。罗鹤鸣起来的时候,看见婉儿动了动,就问:“醒了吗?” 婉儿懒得和他说话,闭着眼睛没吱声。 罗鹤鸣用手推了推婉儿,见婉儿还不理他,就猛的趴在她身上。 “你干嘛?”婉儿急忙用手推他。 “我警告你,别再惹怒我,问你话就痛快回答,别总让我说第二遍。”罗鹤鸣阴着脸,霸道的说。 婉儿瞪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他,没说话。 “哎,别……”婉儿忙拽住那只作恶的手,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那我说话你听见没?”男人恶声恶语的问。 婉儿无奈的垂下眼帘,不甘心的低声说:“听见了。” 男人的手又想往下探,婉儿死死的拽住他的手不放。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三节 为了明天赌一次 “你干什么?不想让我碰?”罗鹤鸣的眼睛瞪圆了。 “不、不是。”,想起昨夜男人的疯狂,婉儿心里打怵,心虚的说。 “那你拽着我干什么?放手。”罗鹤鸣狠声说。 “疼……”婉儿低低的声音,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下面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婉儿实在是怕他再要她。罗鹤鸣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很粗暴,不由得心里一软,所以他顿了顿就抽出了手,随即又为她掖了掖被。 “你再睡会吧,一会起来回家去,让孙医生来给你看看。”他面无表情的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柔情。 “虚情假意。”婉儿在心里说,却没敢表示出来,只是将自己往被里缩了缩。 罗鹤鸣见婉儿又没应他,语气又变得冷厉起来:“跟你说话呢,没听见?” “哦,知道了。”婉儿实在是没心情,也没力气再和他顶牛了,只好顺从的应着他。 罗鹤鸣看着婉儿疲惫的样子,也没在说什么,穿戴整齐直接上班去了。 婉儿这一觉睡到下午才醒,想起罗鹤鸣的话,本不愿意轻易就妥协,可是她又害怕那个恶魔男人又发飙,只好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打车回到罗家。 一进屋,冯妈就迎了过来,有些讨好的说:“小姐回来啦,是不是累了,先去歇会吧,吃饭时我叫你。” “嗯。”婉儿冷冷的应了一声,便拖着沉重的脚步上了二楼。 杜雨今天回来的早,他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婉儿。 一晃到了周末,张倩早早就打电话让婉儿晚上回家住。婉儿给罗鹤鸣打电话,告诉他今天晚上她要回家住。罗鹤鸣沉吟了一下,说:“等我回去再说。”就把电话挂了,气得婉儿在屋子里发泄般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捎带着骂了。 晚上,罗鹤鸣回来得很早。婉儿急忙迎过去:“我妈让我今天回家住,让我回去吧。”她请求他。 “吃完饭就回来不行吗?”早已习惯了身边有她才睡得安稳的罗鹤鸣有些不愿意。 “我好久没回家住了,我妈很想我在家住一晚。”婉儿小心翼翼的说。 “那只住一晚。”罗鹤鸣觉得自己象是个想撒娇的孩子,可又不好意思放下架子,只好勉强答应婉儿的要求。 “呵呵,好,那我走了。”婉儿高兴的冲了出去,留下罗鹤鸣一张苦瓜脸半天没放晴。 婉儿回家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张倩见婉儿回来了,亲热的拉着她,告诉文绣开饭,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在餐桌前。 “婉儿,来,这是你爱吃的竹笋,多吃点……” “宝贝,这是你喜欢的虾片……” “哎呀,你让她喝点汤,这个汤好喝……” 张倩和陈建国都争着往婉儿的碗里夹着菜,文浩和文绣相视会心的笑了。婉儿感动得快要落下泪了,她撒娇的说:“爸,妈,你们想让我变成猪呀。”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文浩呀,你那个案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结,等你结了这个案子,我们一家出去玩几天。”张倩一边往婉儿的碗里夹菜一边对文浩说。 “快了,再有一个星期我想就能结了。”文浩说。 “那个女孩怎么样,是不是得判呀。”文绣问。 “泄露公司机密当然得负法律责任,不过如果我的当事人不追究,也就没事了,可是……”文浩摇了摇头。 “我觉得那个女孩挺可怜的,被人玩了还要坐牢。”文绣说。 “怎么回事?”婉儿好奇的问。 “你哥接了个案子,那个老板把人家女孩子玩了,然后又甩了,结果那女孩一气之下,把他们公司的业务机密泄露给他的对手了,害得那个男人损失了好几百万,现在这个人要告这个女孩。”文绣告诉婉儿。 “怎么泄露的,这种事怎么还让人家知道啦?”婉儿问。 “有什么不能知道的,只要想查,没有查不出来的。”文浩给婉儿夹了个肉丸子说。 “损失很严重吗?会造成什么后果?”婉儿又问。 “这种事是那些商人老板最忌讳的,轻的伤筋动骨,重的有的可以让整家公司倒闭。” “哦。”婉儿低头沉思着。 当天晚上,婉儿做了个决定,她要为自己摆脱罗鹤鸣赌一把。 “还不回来,不想回来了?”第二天傍晚,婉儿接到罗鹤鸣的电话,她只好又回到罗家。 那天晚上,罗鹤鸣又狠狠的要了她,婉儿咬着唇,流着泪,就是一声不吭,气得罗鹤鸣又是咬又是掐的,弄得婉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天,婉儿没有象以往被蹂躏过后那样萎靡,她早早起来,忍着全身的酸痛,将自己装扮一新。罗鹤鸣奇怪的打量着她,精心勾挑的娥眉,细心描绘的凤眼,细致勾划的朱唇,再加上各种化妆品的覆盖,完全掩盖了婉儿的憔悴和苍白,再加上一套剪裁合体的淡黄色套裙,使婉儿整个人显得清新妩媚,神采奕奕。 “你要干什么?”罗鹤鸣忍着体内涌上来的欲望,冷冷的问。 “上班。”婉儿站在镜子前,仔细的梳理额前的留海。 “上什么班?” “你没有批准我辞职,不是吗?”婉儿转过身,语气轻柔,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 “你可以让我搭顺风车吗?”她柔声问。 “你这是在勾引我。”体内不断涌起的热浪和不断膨胀的欲望,让罗鹤鸣的双眼变得发亮。他一把搂住婉儿纤细的水蛇腰,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了吗?它现在想要你。” 婉儿一怔,小脸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她尴尬的推着他的胸脯,想要从他怀里撤出来,可是罗鹤鸣却更紧的将她搂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要、要迟到了。”慌乱的婉儿只好用手抵在他的胸前,上半身努力向后仰着,以躲避他已经凑近的热唇。 “这个样子怎么走?”他看着惊慌的婉儿,恨声问。 婉儿睁大那双清亮的双眸,怔怔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么回答他。 罗鹤鸣的一只大掌猛的扣住婉儿的头,狠狠的嘬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唔……”婉儿的惊呼被他堵了回去,却让他的长舌趁机闯进了去,与她的舌搅拌到了一起。 “唔……唔……”婉儿想推开他,却被他更大力的箍紧,无奈的婉儿只好放弃了挣扎。 吃到甜头的男人猛的将婉儿推到墙上,大手探掀起婉儿的短裙,探了进去。 婉儿最终没有逃过去,被他霸道的脱去了衣服,狠狠的要了去。 激情过后,气得婉儿真想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而他却象一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笑了起来。 “不搭我的顺风车了吗?”边穿衣服边偷笑的罗鹤鸣戏谑的问她。 婉儿真想有骨气的对他说句:“不搭!”可是,昨天晚上的旧伤还未痊愈,刚才又添新伤,现在婉儿的双腿就象灌了铅似的沉重。他作恶当然要由他来买单,哼,不坐白不坐。婉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拣起被他散乱扔在地上的衣服,移动发软的双腿,钻进了浴室。 罗鹤鸣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小妖精,谁让你勾引我的。 当婉儿和罗鹤鸣从汽车里钻出来的时候,上班的时间早已经过了。罗鹤鸣率先来到电梯口,按了电梯。婉儿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她不想让同事看见他们走在一起。 “快点呀,磨蹭什么呢?”电梯来了,罗鹤鸣一手按住电梯的门,一面大声的叫她,这下让那些本来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此刻都投来好奇的一撇。 婉儿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她只得低着头,快走几步,踏上电梯,心里把这个臭男人骂个狗血喷头。 罗鹤鸣看着婉儿厥着小嘴,一脸潮红,赌气的模样,忍俊不住,笑了一下。 婉儿斜着眼睛,看向他。 罗鹤鸣将头凑近她,低低的声音说:“别再勾引我啊,我的定力不强。”惊得婉儿猛的倒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好象他随时都会扑上来。 罗鹤鸣得意的抑起头看向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偷笑着。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办公室,王淑清站了起来,恭敬的叫了声:“总经理早。” “早。”罗鹤鸣面无表情,径直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后面的婉儿撇撇嘴,心里嘀咕着:“还早哪,再晚一会就是上夜班了,嘁。” 中午,婉儿和珍妮坐在公司的餐厅里。婉儿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有嘲笑,有鄙视,还有不屑。 “这些天公司上下全是你们的流言,你也别太在意了。”珍妮担心的安慰着她。 “那个混蛋,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婉儿再怎么前卫,也受不了这种万人瞩目的场面呀,何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要不,我陪你去外面吃吧,以后咱不在这吃了。” “不用,我陈婉儿如果被这点破事就吓倒了,那还是我陈婉儿吗?”婉儿狠狠的把汤匙扔到餐盘上,抬起头,狭长的双目射出一道凌厉的光,她缓缓扫视了一下餐厅,那些正在窥探她的人忙低下头,往嘴里塞着饭菜。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四节 产前检查 这段时间婉儿出奇的乖巧,每天都和罗鹤鸣一同上班,工作上也积极起来,干起活来又快又好,交际应酬也是八面玲珑,就连罗鹤鸣都不得不佩服婉儿的工作能力。 由于婉儿的乖巧顺从,让罗鹤鸣心情大好,但是婉儿的倔强,也让他颇为头痛。看着婉儿在身边出出进进,罗鹤鸣突然尝到一种从没有过温馨滋味,这种滋味让人从心里往外的舒服,从心里往外的踏实。他越来越留恋这种滋味,越来越享受这种滋味,就象是中了罂粟花的毒,深入骨髓,浸入心肺,无法自拔。 珍妮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微微鼓起的肚子,让婉儿很兴奋。中午,吃过了饭,珍妮又拉着婉儿坐在公司前的小花园里晒太阳。 婉儿将头伏在珍妮的肚子上,仔细的听着:“什么声音都没有呀,怎么还没有声音呀?我记得我嫂子怀孕时,宝宝会在里面动呀。” “我的大小姐,这才几个月呀,你怎么比我还急呀,呵呵。”珍妮调侃着她,“那么急,你自己怀一个。”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愣住了。 “对不起,婉儿,我不是有意的。”珍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对婉儿道歉。 “没事,呵呵,你现在可不能动气呀,别把我的小外甥气到了。”婉儿很快调整了心情,笑着对珍妮说。 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的罗鹤鸣也愣了一下,他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时间在不经意间从人们身边悄悄的流逝着,很快进入了炎热的夏季。 尽管屋内的空调在不停的运转,但还是挡不住罗鹤鸣烦燥的心情。最近公司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泄密事件,已使公司失去了好几单大生意。如今,在市里的一次大型竞标中,他们公司的标底再一次被对手获得,使他再次在竞标中惨败。 他将手里的资料狠狠的摔在桌子上,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会议室里每一位公司高管。 “是谁泄露了竞标的标底?”他阴冷的口气足以令会议室里的空气结成冰块。高管们都垂着头,一言不发。 “怎么?没人敢承认是吗?”罗鹤鸣冷笑着。 “那好,全卷铺盖滚蛋,公司出钱供你们锦衣玉食,不是让你们来挖公司墙角的。”他怒吼着。 “马上回去整顿你们的手下,查出这个人,否则,你们就等着辞退信吧,而且公司一分补助都不会给你们,滚!” 高管们如获了特赦令般迅速消失在罗鹤鸣的视线之外。竞标的失败令公司损失了十几亿,难怪罗鹤鸣会如此的暴跳如雷。 王淑清小心翼翼的将一杯咖啡放到罗鹤鸣的桌子上,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罗鹤鸣冷冷的问。 王淑清走到门边,向外看了看,又将门关上,走到罗鹤鸣身边。 “罗总,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讲。” “那天,我看见婉儿进过您的办公室。”王淑清平静的说。 罗鹤鸣的阴冷的目光直射王淑清,凌厉的说:“为什么当时不说?” “我以为,她和罗总的关系,不至于……”她垂下眼帘,隐去了后半截话,却让罗鹤鸣瞬间明白了所有。 “出去。”他冷喝。 王淑清稳步走了出去。罗鹤鸣却瘫在椅子上。这时电话响了。 “阿鸣,找到个嫌疑人。”杜雨在电话里说。 “是谁。”罗鹤鸣的双眼立时射出骇人的光芒。 “财务部的刘涛还有业务部的沈成都说他们曾对孟珍妮说过。” “……” “阿鸣?”迟迟听不到罗鹤鸣的声音,杜雨在电话那头叫着。 “确定他们说的是事实吗?”罗鹤鸣的口气异常阴冷。 “确定。” “知道了。”罗鹤鸣挂了电话,将身子靠向椅背,闭上了双眼,将那抹痛楚掩盖在紧闭的眼内。 那个可爱的女人,那个他一心想要放下仇怨珍惜的女人,却是一颗放在身边的炸dan。他猛地将桌上装满咖啡的杯子摔在地上。 屋外的王淑清抬起头,一抹笑意在她的嘴边瞬间即逝。 婉儿陪珍妮在医院做产前临检,因崔博文临时有急事,婉儿义不容辞的充当了护花使者。 一进医院,婉儿就觉得胸口闷闷的,胃里有些难受,她轻轻皱了皱眉。 “怎么了?”细心的珍妮问她。 “这里的味道怎么这么刺鼻?” “呵呵,我都习惯了,每个月都来,现在都闻不出有什么味道了。”珍妮幸福的抚着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 “还有半个月就要当妈啦,瞧把你乐的。”婉儿也笑。 在检查室外面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孙晓非,婉儿高兴的叫着:“晓非姐。” 孙晓非见到婉儿也很高兴,抓着婉儿的手上下打量着:“好象有点胖了,干什么来了?” “这是我最好朋友,孟珍妮,陪她来做检查。”婉儿将珍妮推到孙晓非面前。 “珍妮,这就是我说的晓非姐。” “晓非姐,婉儿常提起你呢。”珍妮热情的和孙晓非打着招呼。 “你们先聊,我先进去了。”珍妮向检查室走去,婉儿在后面喊着:“你慢点啊,我在这等你。” 珍妮回头冲她挥挥手。 孙晓非看着婉儿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看来精神不错,呵呵。” “还行,呵呵,晓非姐,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你了,都想你了,你怎么不来了。” “我不去是好事呀,傻丫头,呵呵。” 这时,一个孕妇走过来,忽然呕吐起来。 婉儿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一股酸水涌上来。 “唔……”她忙用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指指检查室的门,拍了一下孙晓非,转身向卫生间跑去。 孙晓非看着婉儿的背影,露出疑惑的神情。 婉儿在卫生间里干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来,可就是恶心得想吐。 检查出来的珍妮见只有孙晓非在门外,奇怪的问:“婉儿呢?” “她去卫生间了,我们去看看。”见婉儿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孙晓非也担心了。 她们到卫生间时,婉儿还在那干呕呢,吐得泪水汗水淌了一脸。见她们来了,一手拉着她们,一手捂着嘴:“咱们快出去,这个味我受不了。” 来到外面,婉儿长出了一口气。 珍妮拿出面巾纸,帮她擦着脸,担心的问:“你怎么样,哪不舒服呀?” “没事,就是刚才看那人吐了,恶心了。”婉儿虚弱的笑了笑。 “婉儿,我带你去检查一下吧。”孙晓非看着婉儿有些苍白的小脸说。 “不用,我壮得象头牛,检查什么呀,呵呵。” 孙晓非一把拉住婉儿,强硬的说:“不行,我是你的家庭医生,这得听我的,走。”她不容分说的拽着婉儿就走。 “哎,哎,晓非姐,真的不用。” “婉儿,去查查吧,查了不就放心了。”珍妮也跟在后面劝着。 “珍妮。”崔博文从远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还好,我赶上了。” 婉儿停住脚步,调侃他:“书呆子,怎么你不相信我呀,怕我把你老婆拐跑呀?” “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崔博文红着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呵呵,别只是只是的啦,把你老婆完好无缺的还给你啦,呵呵。”婉儿咯咯咯的笑着。 珍妮捶了一下婉儿,也笑了起来。 “我陪你检查完吧。”珍妮对婉儿说。 “陪什么呀,我又不是大肚子,哪那么娇贵,你们走吧。”婉儿俏皮的摸了摸珍妮的肚子,嘻嘻的笑着把她推到崔博文的身边。 孙晓非也说:“我陪她检查,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就来找我,婉儿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那好,呵呵,那晓非姐,婉儿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走了,婉儿。”珍妮随着崔博文走了。 婉儿跟着孙晓非来到医生办公室。 “婉儿,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孙晓非问。 “没有呀,连感冒都没有。”婉儿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想了想回答。 “你上个月的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孙晓非又问。 “啊?”婉儿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聪慧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孙晓非的意思。 孙晓非看着婉儿,有些心痛,她拍拍婉儿的肩,柔声说:“还不确定呢,你别紧张,咱们先去做个尿检吧。”她开了一张诊单,牵着她走出来。 孙晓非进化验室了,婉儿孤单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一直忽略了这个问题,罗鹤鸣从来都不采取什么措施,一直以来,都是婉儿事后去药店买避孕药,可时间长了,她也放松了警惕,偶尔会有忘了买药的时候。她努力回想着上个月的月事日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化验室的门开了,孙晓非走了出来,婉儿紧张的腿都软了,她无力的坐在那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孙晓非。 孙晓非最终站在她面前,将手里的化验单递给她。 “阳性。”两个清晰的汉字映入她的眼帘。婉儿的手一松,胳膊软软的垂下来,那长化验单飘飘悠悠的落到地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五节 珍妮被扣压 婉儿将背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头抵在后面的墙上,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缓缓溢出不停抖动的睫毛,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孙晓非弯腰捡起那张化验单,无言的坐在婉儿身边,搂住婉儿的肩膀,轻轻的拍着。 婉儿将头靠向孙晓非,伏在她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良久,婉儿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坚决的对孙晓非说:“晓非姐,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傻丫头,已经快三个月了,你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呢?”孙晓非痛心的说。 “我、我最近有点忙,根本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呜呜……”婉儿也是后悔莫及。 “晓非姐,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呜呜……”婉儿拉着孙晓非的手,无助的说。 “好吧,你既然这么不想要,那我会去安排,咱们尽快做手术,过了三个月就不好做了,你今天先回去好好休息。”面对婉儿的要求,孙晓非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这是婉儿和罗鹤鸣的私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 离开孙晓非,婉儿精神恍惚的回到罗家,冯妈和她说话她也没听见,径直上了楼,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不知道她躺了多久,冯妈上来叫她吃晚饭时,她才意识到已经到了晚上。 “我不想吃。”她用被子将自己裹上,连头也缩进被子里。 冯妈无奈的摇摇头,下楼去了。 那一晚,罗鹤鸣没有回来。 第二天,婉儿没有去公司,她慵懒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棚,回想着她和罗鹤鸣相识、相交的过程,想着罗鹤鸣的疯狂和残暴,她不禁打个冷战。不过,罗鹤鸣也有温柔的时候,他心情好的时候会把她搂在怀里说一些温柔体贴的话,每次她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后,他也会温柔的给她上药。有时他也会爱fu她,激起她的热情,然后说一些让她羞涩的话来挑逗她。每当这时,婉儿都会有一种幻觉,认为他是爱她的,有时婉儿偎在他的怀里会有一种舒适的感觉,那种感觉好象是一种依赖,也好象是一种习惯。有时婉儿会想,如果他能永远不发疯,那她倒愿意和他好好相处下去,毕竟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婉儿始终认为自己的身体只能给那个可以做她丈夫的男人。虽然他是强要了她,但婉儿也想过认命,既然都是如此结果了,为什么不能把坏事变成好事呢?只是罗鹤鸣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婉儿心灰意冷,甚至滋生了仇恨。这种心理怎么能给他生孩子呢?婉儿接受不了。现在婉儿根本确定不了罗鹤鸣的心思,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拴在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身上,况且,婉儿已经做了不可能回头的事,事到如今,她必须得走下去,所以,这个孩子婉儿绝对不能要。 就在婉儿躺在家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不知道,公司里发生了可怕的事。 傍晚时分,婉儿的电话急促的响了起来。 婉儿懒洋洋的问:“谁呀。” “婉儿,我是崔博文,珍妮出事了。”电话里传来崔博文急切的声音。 婉儿扑愣一下坐了起来,焦急的问:“怎么了,珍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婉儿,你快来下公司吧,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把珍妮扣了起来,珍妮已经快生了,她受不了刺激呀。”崔博文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带着哭腔说。 “你别急,我马上到。” 婉儿下地急忙套上衣服,跑下楼,正看见冯叔坐在客厅里。 “冯叔,送我去公司,快。”话没喊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冯叔一愣,婉儿从来没有主动坐过他的车,除非是罗鹤鸣要求的,婉儿才不情愿的坐上他的车,看来这是出了急事了。冯叔快速冲进车库,将车子开了出来。婉儿跳了上去,急急的叫着:“快开,快开!”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傍晚时分,正值下班高峰期,街道上车流拥挤,行驶速度缓慢,婉儿急得直砸车门。 “小姐,你坐稳了。”冯叔看着婉儿着急的样子,于是对她说,并猛然加快了速度。要说冯叔的车技真不是盖的,只见他左转右转,见缝插针,硬是从缓慢移动的拥挤车流中冲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停在公司门口。 婉儿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向焦急等待的崔博文奔去。 “婉儿,你可来了,快,他们不让我进去。”崔博文急得脑门上全是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你在这等着。”婉儿向公司里冲去。门口的警卫拦住了她。 “陈小姐,现在已经下班了,公司里的主管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任何人不得入内。” “让开。”婉儿的双眼象要喷出火,她狠狠的叫着。 “陈小姐,不要为难我们。”公司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婉儿和总经理的关系不寻常了,所以警卫也不敢太得罪她。 “一切事情我来担,你们让开,如果出了人命可不是你们可以承担得起的。”婉儿凌厉的吼着。 趁着警卫愣神的功夫,婉儿一把推开他们,冲了进去。 她直奔总经理办公室,可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她转身向外跑去,正撞上走进来的王淑清。 “他们在哪?”婉儿急急的问。 “婉儿,你最好不要过去。”王淑清还是那种平稳的样子。 “我问你他们在哪?”婉儿象疯了似的狂吼起来。 “在、在顶楼会议室。”王淑清被婉儿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磕磕巴巴的说。 婉儿一把推开她,冲进了电梯。 顶楼会议室门口站了两名警卫,见婉儿象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阻拦。婉儿奋力挣开他们,用身体撞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里的人都震惊的把目光投向她。 婉儿一眼看见大肚子的珍妮满脸泪水的站在会议室的中间,浑身不停的颤抖,象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似的。婉儿冲过去一把将珍妮搂进怀里,凌厉的目光扫向坐在前面的罗鹤鸣还有那些衣冠楚楚的高管们。 “婉儿……呜呜……”珍妮虚弱的靠在了婉儿身上。 “你们是不是人呀?她是个孕妇呀,这样会出人命的,你们知不知道呀。”她对着他们大吼着。 “陈婉儿,孟珍妮涉嫌盗取公司机密,为公司造成严重的损失,我们正在审问她,请你出去。”保卫部长严厉的说。 “放屁,你们有什么资格审问?你们这叫非法拘禁。”婉儿狠狠的回敬他,“如果珍妮出了什么事,你,还有你们全要负法律责任。” “只要她说出把信息提供给了谁,马上放她离开。”保卫部长听了婉儿的话也不由得心虚起来。 “你、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婉儿微微一怔,但还是强硬的说。 罗鹤鸣阴森森的目光射向婉儿,婉儿不禁打个冷战。 “陈婉儿,我说过,不要激怒我,现在你马上出去。”罗鹤鸣一字一顿的说,猩红的双眸死死盯住婉儿。 婉儿倔强的抬着头,刚想反击他,怀里的珍妮忽然呻yin一声,依附着她的身体向下滑去。 “珍妮,怎么啦?”婉儿惊叫,忙用手托着珍妮,可纤弱的她怎能托住身材沉重的珍妮呢?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啊……疼……”瘫在地上的珍妮捧着肚子叫了起来。 婉儿起身忙抱住她,惊慌的问:“怎么了,珍妮,怎么了?” “婉儿……肚子……肚子……疼”珍妮圆圆的小脸已经没有了血色,汗水向水似的渗透她的她的孕妇装。 “啊……血……”婉儿惊叫起来。珍妮身下涌出一滩血水。 “珍妮……珍妮……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呀……”婉儿吓得大叫起来。 “快呀,快叫救护车呀!”婉儿扭头向那群傻站在前面的男人们叫着,小脸上已全是泪水。那些刚刚还盛气凌人的高管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罗鹤鸣站了起来,向身边的人低语几句,那些高管相继走出会议室。 “叫救护车呀,快呀!呜呜……快呀……”婉儿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啊……啊……婉儿……我的孩子……婉儿……啊……”珍妮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急。 “快叫救护车呀……呜呜……”婉儿见屋里只剩下罗鹤鸣了,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罗鹤鸣冷冷的看着两个不停哭喊的女人,面无表情。 婉儿扑过去,抓着罗鹤鸣的胳膊:“快救救她,求求你,快救救她,求求你……” 罗鹤鸣冷戾的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女人,阴森森的说:“你知道公司损失了多少钱吗?” 婉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是我做的,不是珍妮,都是我做的,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 “是你?”罗鹤鸣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阴冷的问。 “婉儿……”已经瘫在地上的珍妮听到婉儿的话,艰难的叫了一声。 “是我……呜呜……全是我做的……不关珍妮的事……呜呜……” “救救她……救救她……呜呜……求求你……”婉儿回头看着对她摇头的珍妮更是心如刀绞,什么自尊,什么高傲,她全不要了,她只要珍妮没事。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六节 泄密的代价 “以后我会乖乖的……听话……呜呜……求你救救她……” “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呜呜……求求你呀……救救她呀……” 听着珍妮凄厉的惨叫,婉儿彻底崩溃了,她跪在地上晃着罗鹤鸣的腿苦苦的哀求着。 “你在求我?”罗鹤鸣居高临下俯视着跪在地下的女人,狂傲的问。 “我求你……我求你……救救她……呜呜……”婉儿忙不迭的点着头。 罗鹤鸣伸出一只手,勾起婉儿凄惨的小脸,邪魅的问:“你不是发誓再也不会开口求我吗?你不是倔吗?这是怎么了?还跪下来求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倔了……呜呜……再不了……”婉儿的眼里已经没有倔强,她妥协了,她放弃了,只要他救珍妮,婉儿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罗鹤鸣傲慢的直起腰,冷然喝道:“松手!” “……”婉儿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他还是不肯伸出援手吗?她已经跪在他面前了,她已经放下自尊,放下骄傲求他了,还要她怎么做呢?婉儿的泪流得更汹涌了。 “你抓着我,我怎么去救她。”罗鹤鸣皱着眉,这个笨女人,就这么小看他,可恨。 婉儿一听忙松开手,罗鹤鸣大步走过去,一弯腰抱起珍妮,婉儿起身跑过去打开门。外面站着公司的那些高管忙毕恭毕敬的让出一条道,有人忙去按了电梯。 当罗鹤鸣抱着珍妮走到公司门外时,救护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医护人员把医用推车推了过来,罗鹤鸣将珍妮放到车上。崔博文急得流出了眼泪,抓着珍妮的手,一声声的呼唤着她。 “婉儿……婉儿……”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筋疲力尽的珍妮不停的叫着婉儿。 婉儿哭着跑过去,抓住珍妮冰凉的手,她知道珍妮是在担心她,于是强颜欢笑的对珍妮说:“我没事,你放心,你一定要挺住啊。”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落在珍妮的手上。 珍妮死死抓住婉儿的手,圆圆的小脸因疼痛已经皱成一团,婉儿想随着珍妮去医院,罗鹤鸣冷冷的说了句:“跟我回家。” 无奈的婉儿只好放开珍妮的手。珍妮无力的摇着头,伸着手,嘴里不停的叫着:“婉儿……婉儿……” 珍妮被推上了车,在关门的瞬间,婉儿看到珍妮向她伸出的手还向她伸着。 “呜呜……珍妮……呜呜……”婉儿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上车。”罗鹤鸣一点没有被她的哭声打动,冷厉的叫着她。 婉儿哭泣着上了车,汽车一溜烟的向罗家开去。 到了罗家,罗鹤鸣一把将婉儿拽下来,拖着向楼上走去,惊得冯妈愣在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后回来的冯叔叹了口气,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卧室的门,罗鹤鸣将婉儿猛地甩了进去。 婉儿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罗鹤鸣抽出自己的腰带,在空中一甩,发出“啪”的响声,吓得婉儿一缩脖,下意识的将身体缩成一团,双手抱住脑袋。 半晌,皮带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她瑟缩着抬起头,惊恐的看着罗鹤鸣。 “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他阴森森的说。 “我、我把公司的一些文件偷了出来,然后,然后……”婉儿用眼角斜睨着满脸怒意的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你做了多少次?都是从什么渠道得来的?”罗鹤鸣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五次,都是我自己偷的。”婉儿知道,事已至此,她不能连累别人。 罗鹤鸣恨声问她:“陈婉儿,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为什么总害我?为什么?” “你一次又一次的害我,到底是为什么?你就那么想看着我死吗?你想逼死我吗?”他越说越气,说最后,已经是怒火焚心,不可抑制了。 他一步步向婉儿逼近,婉儿就不断的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 “为什么?为什么呀?”怒不可遏的罗鹤鸣猛的挥起了皮带,狠狠的抽了下来。 “啊……”婉儿忙用手护住头,白嫩的胳膊上立刻印上一条血痕。罗鹤鸣象疯了似的疯狂的挥动着皮带,婉儿左躲右躲也躲不开男人的皮带,只好将自己紧紧的缩进墙角,卷缩成一团,用后背对着野兽般疯狂的男人。每落下一鞭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叫声凄厉悲惨,让人听了心碎难忍。 到了医院的珍妮,被护士推着往手术室跑。珍妮强忍着肚子传来的阵阵巨痛,抓着崔博文的手不断的哭喊:“快去救救婉儿,她会被打死的,快去救救婉儿,她会被打死的呀。” 崔博文握着她的手边随着推车跑,边不断的安慰她:“不会的,你放心,婉儿不会有事的。” “不……婉儿……婉儿……呜呜……快去救救婉儿……”她的小脸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扭曲了,可她还是呜咽着喊着婉儿。她知道,罗鹤鸣不会饶过婉儿的。 她的哭叫声惊动了刚做完手术的孙晓非医生,她手术服都没换,快步跑过来,看见脸色苍白,浑身血迹的珍妮。 “这是怎么了?”她惊愕的问。 珍妮象是看见了救星,紧紧抓住孙晓非的手,断断续续的哭道:“晓非姐……快……快去救救婉儿……她会被他打死的……” “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孙晓非也紧张起来。 “晓非姐……呜呜……来不及了……快去救婉儿……她会被打死的……呜呜……她会被打死的呀……” “谁呀,谁要打死她呀?”看着珍妮急成这样,孙晓非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急急的问。 “罗……罗总……求你……求你……救救婉儿……救救婉儿……”珍妮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但她还是用仅存的意识哀求着。 “放心,我马上去,你放心,婉儿会没事的。”她安慰着珍妮,又回头催促护士:“快进手术室,准备手术。” 珍妮被推进手术室了,孙晓非到办公室换下手术服,急急打车来到罗家。 冯妈给孙晓非开了门,孙晓非急急跑了进来。刚进到大厅,她就听到婉儿凄惨的叫声。她看到冯妈和冯叔神色凄苦的站在客厅里,立刻怒吼:“为什么不拦着,你们为什么不拦着?” 孙晓非快步往楼上跑去。来到卧室门口,她一推门发现从里面锁上了。里面传出可怕的抽打声,而婉儿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孙晓非急了,她手脚并用,又是捶又是踢,并大声叫着:“开门,罗先生,快开门,你这样会打死她的,快开门。” 屋内婉儿已经被罗鹤鸣打得浑身是血,软软瘫在地上,叫声也越来越微弱。罗鹤鸣并没有住手的打算,他还是狠狠的抽打着婉儿,此时的罗鹤鸣就象是个嗜血的野兽,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孙晓非砸不开门,情急之中,她脱口而出:“别打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再打下去,就是一尸两命。” 孙晓非的喊声犹如大晴天响起一声炸雷,震惊了屋里屋外所有的人。罗鹤鸣的手停在半空中,原本充满杀气的双眼因惊愕瞬间瞪大了好几倍,他愣愣的盯着伏在地上呜咽抽搐的婉儿。 孙晓非在外面还在不停的又踢又踹,大喊大叫:“罗先生,罗鹤鸣,快把门打开,你会打死她的,她怀的可是你的亲骨肉,罗鹤鸣,开门!” 楼下冲上来的的冯叔和冯妈此时也加入到敲门的行列:“少爷,开门啊,少爷,少爷……”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终于把罗鹤鸣从惊愕中叫醒,他下意识的打开了房门。 孙晓非首先冲了进来,她冲到浑身是血的婉儿身边,揪心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回过头冲着傻站在那的罗鹤鸣狂吼:“你是不是人呀,你想打死她呀,混蛋,混蛋!”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罗鹤鸣突然开口问。“你说她有了我的孩子?” “是,是,我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和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在一起就是自杀,你这白痴!疯子!”孙晓非激动的喊着。 “晓非姐……”伏在地上的婉儿吃力的抬起一只手臂,拽住了晓非的裤角。晓非忙蹲下身子伤心的叫着:“婉儿……” “不要说了。”婉儿无力的摇了摇头。 “我叫救护车,我们马上去医院。”孙晓非拿出电话。 “不要,不要叫救护车。”婉儿忙阻止孙晓非。家,就离这不远,救护车呜了哇啦的一叫,她再全身是血的被抬出去,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那还得了。所以,绝不能叫救护车。 “扶我起来,我没事。”婉儿强打精神说。 “婉儿……” 婉儿在孙晓非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挪到床边,缓缓的趴在床上。 “晓非姐,帮我处理一下吧,疼……呜呜……”婉儿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我去取药箱,等我,马上回来。”孙晓非替她擦了擦眼泪,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屋里的人,向外跑去。 “冯叔,你送孙医生。”罗鹤鸣吩咐冯叔。 他坐到床边,沉重的说:“为什么要害我呢?你就那么恨我?” “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呜呜……”婉儿呜咽着狠狠的诅咒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我不会要你的孩子的!”婉儿绝情的冲他喊。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七节 冯妈讲故事 一 罗鹤鸣落败的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落寞的身影显得那么悲凉…… 孙晓非以最快的速度回来了,她仔细的为婉儿清理了伤口,涂了药。因为婉儿下意识的护住了前面,自始至终用后背对着罗鹤鸣,所以伤大多在后背,婉儿只能趴在床上了。 “婉儿,不能再这样了,要是逃不开就去起诉吧。”看着婉儿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孙晓非心痛的说。 “晓非姐,这次其实不怨他,是我有意把公司里的机密泄露出去,让他损失惨重。”婉儿忽然觉得有些内疚,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婉儿,这样不是办法呀,再说你现在又怀了孕。” “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帮我做掉吧。”婉儿无奈的说。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手术呀,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死也不会给他生孩子的,我一定要做。”想起罗鹤鸣的残忍,婉儿的心一阵抽搐,她坚决的说。 “唉,婉儿,这是何苦呢?你真的确定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屋内孙晓非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觉得婉儿拼命护住前面,其实是下意识的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婉儿自己还不清楚自己的想法。 站在门外的何妈也悄悄的叹了口气,她抹着流出来的泪水转身下楼为婉儿准备补品去了。 “等你好点,我就帮你安排,这几天你好好养伤吧。”孙晓非也不知道是该劝婉儿留下孩子还是放弃孩子,只能先安慰她了。 “谢谢你,晓非姐。”婉儿的泪又流了出来,如果不是孙晓非的及时出现,她可能真的会死在那个男人的皮带下了。 “是珍妮,她在医院哭着喊着要来救你,我听见她的喊声,才知道的。” “哎呀,珍妮,珍妮怎么样了,哎哟……”婉儿猛的想起了珍妮,想起了那滩眩目的鲜血,她猛的欠起了身子,却又疼得跌了下去。 “别急,你别急呀,我刚才回去取药时,听说母子平安。”孙晓非忙扶住她,并告诉她刚才听到的消息。 “啊?真的?男孩吗?呵呵,太好了,快把电话给我。”婉儿惊喜的叫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要给珍妮打电话。 孙晓非看了看表,阻拦她:“麻药劲还没过呢,她现在还在睡呢,等她醒了再打也不迟,你呀,伤这么重还这么不老实,一会又牵动了伤口,留下疤痕可别怨我啊。” 婉儿趴在床上,侧着头,虚弱的说:“我的皮肤天生的合,小时候经常受伤,不上药,也好的快,你看,都看不出来,呵呵,现在又有你这么好的医生,更不可能留疤了,是不是,呵呵。” 孙晓非看着婉儿强打起来的笑容,心里说:“对这么可爱的人都能下得去狠手,我得找他谈谈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注意,别乱动啊。”孙晓非严肃的警告她。 “嗯,呵呵,替我照顾珍妮。”婉儿又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床上,其实她也不敢动,因为疼得厉害。 孙晓非下了楼,冯妈正端着一碗补品要上去。 “孙医生要走了吗?” “嗯,罗先生呢?”孙晓非扫视了一下,没见罗鹤鸣。 “少爷一定是心里不舒服,唉。”冯妈难过的垂下头。 “那麻烦你告诉罗先生,我要和他谈谈,请她联系我。”孙晓非说完走了,她还得去医院看看珍妮。 冯妈端着补品走进屋,见婉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因为孙晓非说这样凉着对伤口好,所以婉儿上身没穿衣服,只是盖了块薄薄的大毛巾。 “小姐,睡了吗?”冯妈小声的问。 “没,什么事?”婉儿没抬头,闷声问。 “我做了点燕窝粥,小姐喝点吧。”冯妈陪着小心说。 “我不想吃,你拿下去吧。” “小姐,就算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呀。”冯妈小声的劝着。 婉儿抬起头,很认真的对冯妈说:“冯妈,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下的。” 冯妈把手里的碗放下,在婉儿的脸下垫了块毛巾,然后坐在婉儿的身边。 “小姐,让冯妈喂你几口吧,然后冯妈给你讲个故事。” 婉儿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冯妈盛了一口粥,递到婉儿嘴边,婉儿迟疑的张开嘴,吃了。 冯妈一边喂一边开始讲: “小姐啊,我给你讲讲我们少爷的事吧。我家老爷在美国有很大的公司集团,而少爷是我们老爷的外室所生。因为被正室排挤,一直随他母亲过着清苦的生活。我其实是少爷的奶妈,少爷出生时,因为大夫人大闹医院,我们二夫人又气又吓,一下子没了奶,所以老爷就让我来奶我们少爷了,当时我刚生完我家老二,奶水足。 杜雨少爷是我们二夫人收养的孩子,是在二夫人生完少爷出院那天,在医院里捡的。二夫人心善,又见那孩子长得眉清目秀,就把两个孩子一起带了回来。 我们老爷也不是不喜欢二夫人,只是大夫人太厉害,太霸道,连老爷都怵她几分。每次老爷来二夫人这,第二天,大夫人就会让人来家里砸一次,所以,弄得老爷也不敢常来我们二夫人这了,更别说给钱了,如果二夫人知道老爷给了这边钱,就会派人来打二夫人一顿。 我们二夫人以前是个绣娘,手艺很好,在华人街也是小有名气的,后来跟了老爷便不再做了。老爷不是常来,每次来时拿来的钱根本不够家里开销的,为了给我工钱,还要养两个孩子,二夫人不得不接些活回来做,再加上老爷拿来的钱,也还算能维持这个家。 我们老头子原先是老爷的贴身保镖,我到了二夫人这里后,他也经常拿来一些老爷送给他的东西,一来二去,两个孩子跟他就混得很熟了。 我们少爷很聪明,学什么都快,看到我家老二和他爹学功夫,他也吵着要学,于是我们老头子就天天早上教三个孩子功夫,那段日子,虽然很清苦,但很快乐。” 婉儿听得入神,不由得把一碗粥都喝了,冯妈满意的笑了。她放下碗,把一个靠枕放到婉儿的头下,让她趴得舒服些,接着讲: “就在三个孩子上到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老爷发现少爷比大夫人的那几个孩子都聪明、懂事,越来越喜欢他,就经常往这边跑,大夫人见了,就以让孩子认祖归宗为借口,将我们少爷硬是带进了大宅。可是那里的几个少爷和小姐根本容不下他,我们少爷又倔,又从小和我们老头子学了拳脚,被欺负急眼了,就拳脚相向。这样就总被老爷罚,少爷心里气不过,就跑回二夫人那。可二夫人怕耽误了少爷的前途,又哭着打着把他赶了回去。这样一来二去,少爷的性格就变得叛逆起来。 少爷的学习很好,从小到大一直名列前茅,他和杜雨少爷还有我们老二天天泡在一起,几个孩子逞强斗狠,在那一带都出了名了。气得老爷还有我家老头子都快疯了。我家老头子把我们老二狠狠打了一顿,然后把他送到了乡下。当时你没见,把少爷和雨少爷哭的跟泪人似的。我们是担不起带坏少爷的罪名啊,唉。” “你家老二叫什么?现在在干什么?”婉儿将脸面向冯妈,侧伏在靠枕上,扑闪着眼睛,忍不住打断了冯妈,问道。 “他叫冯虎,现在跟着老爷呢。”冯妈一脸的欣慰和感激。 她接着讲: “我们老二走了以后,少爷和雨少爷确实老实了几天。可没几天又把人家打得上门告状。雨少爷一直和二夫人住一起,看着雨少爷,二夫人也气得直哭。而少爷在老爷那边也被老爷打个半死,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星期。 那段时间,少爷在大宅里没少受气,大宅里的夫人和少爷小姐都把我们少爷当眼中丁,肉中刺,事事刁难,二夫人这边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只能一个劲的抹眼泪。不过,我们少爷却真的是很聪明,年年考第一,而且小小年纪的他过早的就显露出他的商业头脑。记得有一次,我们老爷正在为一桩大生意犯愁,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不过,听说是对方为了让我们吃亏在合同上做了手脚,那笔生意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他们签的,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当时大家一筹莫展,以为这次是亏定了,没想到半夜时,我们少爷偷偷溜进老爷的书房,仔细的研究了那份合同,然后做了一份补救方案放在了老爷的书桌上。第二天,老爷不动声色的采纳了我们少爷的意见,结果,不但反败为胜了,还令对方赔偿一大笔赔偿金。那时老爷就发现少爷是个经商奇才,开始有意栽培他,只不过这样引起大宅那边更多的嫉恨。 在我们少爷20岁时,被老爷送到了英国去留学。雨少爷陪读。没想到,在那里出了一件事,让少爷从此萎靡不振,差一点从20层的大楼上跳下来,要不是雨少爷,少爷早不在人世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八节 冯妈的故事 二 “没想到他从小就那么坏,怪不得他打我那么疼,原来他会功夫呀。”婉儿皱了皱小鼻子。“他出了什么事?” “少爷在英国留学时,可能是因为学习好,又有钱,所以被许多人嫉妒吧,总是有一些人找他麻烦。可是他拳脚厉害,又有雨少爷陪在身边,谁都不敢惹他,于是就有一些坏人设了计害他。他们暗地里给他下了药,又找了个妓女和他上床,还拍了照。然后拿着照片威胁他,勒索他。那些照片和勒索信后来都寄到了美国,把老爷都气晕过去了。最让少爷不可以忍受的是,就是那次,少爷被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冯妈用手抹了抹溢出来的眼泪,接着说: “因为那次事件,大夫人的几个儿子和小姐,怂恿老爷把少爷从家里赶了出去,英国学校又开除了少爷的学籍。少爷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唯恐避之不及。性格高傲的少爷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呀,他爬上了20层大厦的顶楼,要往下跳,想结束年轻的生命。” 婉儿完全陷进了故事里,听到这,她不由得轻呼起来:“他傻呀,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呀,有病就治呗,有事情也可以解决呀,为什么要死呀?” “小姐呀,你不了解,在那个大家庭里,有许多事并不是想解决就能解决的,而且,唾沫星子淹死人呀,唉……” “那后来呢?”婉儿急急的问。 “多亏了雨少爷呀,在少爷跳下去那一瞬间,雨少爷飞快的扑过去,用手抓住了少爷。可是雨少爷也摔倒了,情急之下,雨少爷用自己的腿别住了栏杆。到他们被发现救下来为止,整整一个多小时,雨少爷一直没松开早已经麻木的腿。” 婉儿长出一口气,口里叽哩咕噜的说:“还好,还好,怪不得他对杜雨那么好呢,原来是救命恩人呀。” “可是,可怜的雨少爷,由于长时间不供血,那条腿最终坏死了,最后不得不被截肢了。”冯妈不禁又抹起了眼泪。 “杜雨是瘸子?”婉儿惊讶了,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呀,他走路时不瘸呀。 “嗯,雨少爷的右腿是假肢,这种假肢很贵,但是戴上以后效果特别好,如果不剧烈运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冯妈又接着说。 “后来我们二夫人跪在雨地里一天一夜,拼命的哀求老爷,而且少爷毕竟是我们老爷的亲骨肉,他终于把少爷和雨少爷接回美国,给他们最好的治疗,治好了少爷的病,又给雨少爷做了最好的康复。可是,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冯妈忍不住抽泣起来。 婉儿奇怪的看着她:“他怎么啦?” “我们少爷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了。” “啊?开什么玩笑?他不能?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婉儿怒道。什么意思嘛这是。 冯妈拍拍她,又接着说: “从那以后,我们少爷就变了,他变得发奋起来,攻下了好几个学位,又帮助老爷做了好多大生意,这让老爷很高兴,很快就委以重任。少爷说,不为别的,就为阿雨后半生能衣食无忧,不用为他的腿着急,他要为阿雨打下一片天。我们的少爷哟,心地就是这么善良。 可是同时,他也变得暴躁易怒,他恨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他不断带女人回来,他折磨她们,殴打她们,经常是晚上带回来,早上抬出去。” “他变态。”婉儿恨恨的说,“哪个女人不是妈生父母养的,他凭什么这么做呀,变态。” “我们也知道少爷心里有些不正常,可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呀,而且,大夫人的几个少爷和小姐还经常冷嘲热讽的挖苦我们少爷,让我们少爷觉得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了。所以他气,他恨,他怨呀,唉……” “那他怎么好的?他、他、我第一次的时候,他很猛呀。”想起第一次被那混蛋强bao的时候,婉儿现在还不能释怀,她疑惑的问。 冯妈摇了摇头,接着说:“突然有一天,他对老爷说,他要到这来,老爷本不想让他来,可他坚持,我不放心少爷,怕没人照顾他,于是我们就一起来了。到了这,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婉儿小姐。”冯妈用手轻轻的抚着婉儿的秀发,慈爱的望着她。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只不过也是少爷带回来发泄的,当时我真怕小姐你会死在我们这里,可是后来我们感觉到少爷对婉儿小姐的不同,我真不知道少爷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不过我们少爷心里真的有小姐你呀,所以他才不放小姐你走呀。” “什么?这个混蛋!哎哟……”婉儿气的想跳起来,又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叫了起来。 “就算他的遭遇很悲惨,可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呀,我是得罪谁了,我为什么要受这个罪呀。”婉儿这个气呀。 “小姐,你现在怀了少爷的孩子,我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这么些年,少爷的心理是有些不大正常,因为他背负了一个男人最不堪忍受的包袱呀,婉儿小姐,这个孩子很可能会让少爷放弃心中的那段痛苦,从仇恨中走出来。”冯妈恳切的说。 “你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留下孩子吧,不可能,我绝不能要这个孩子,我可不想这辈子再和他有什么牵绊。”婉儿坚决的说。 婉儿的话音未落,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杜雨出现在门口。 婉儿吃惊的看着他,冯妈则快速拽过一床被搭在婉儿的身上,然后站了起来,关心的问:“雨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冯妈,你先出去,我想和陈小姐谈谈。”杜雨平静的对冯妈说。 “这……”冯妈有些犹豫,她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杜雨。 “冯妈,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杜雨双手搭在冯妈的肩上,半推半送的将冯妈推出门。 杜雨很少和婉儿说话,现在竟然要单独和她谈谈,要谈什么?婉儿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他的右腿上。 杜雨关上门,稳稳的走到床边。 “陈小姐,我知道你恨阿鸣,可是,阿鸣之所以这么对你,那都是因为你当初对他所做的一切导致的,阿鸣在仇恨中过了这么些年,被人耻笑,被人轻视,甚至被人侮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他的眼里闪出一道冷厉的光。 “什么?你说什么?这该我什么事?我以前不认识他呀?”婉儿迷惑了,她实在不知道以前在哪里得罪过罗鹤鸣。 “不知道陈小姐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在英国伦敦,一个叫汉斯洛的酒馆里发生的事,当然,也可能陈小姐这样的事做的多了,忘了也不一定。”杜雨冷冷的说。 婉儿疑惑的看着杜雨。七年前?英国?伦敦?汉斯洛?一个清晰的记忆慢慢浮现在婉儿的头脑里,婉儿的脸慢慢的变白,狭长的双眸越睁越大,目光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八年前,16岁的婉儿,天真,活泼,开朗,大方。柳叶般秀气的眉,杏核般迷人的眼,配上长长翘翘的浓密睫毛,小巧秀挺的鼻,薄薄红润的唇,配上整齐洁白的小贝齿,镶嵌在娇嫩白晰的瓜子脸上,透着灵气,透着清纯,也透着娇艳。乌黑的秀发被梳成两条牛角刷轻松的垂下来,搭在胸前,凹凸有致的身材,笔直修长的腿,整个就是一坠落在凡间的天使。 可是,婉儿的死党珍妮却管她叫落入凡间的妖精。她说那双迷人凤眼轻轻一转就会妖娆妩媚,勾人魂魄,而且,婉儿的任性和大胆是出了名的。 那年婉儿正值高三,学习已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就在这时,班主任老师得了重症住院了。学校临时配了一名代课老师—刘劲松。 那天,刘劲松走进高三二班教室时,身穿一身并不昂贵但却合体的米色西装,一米八的身高使他看起来有些高大,清秀俊朗的脸上,一双深遂的黑眸熠熠闪光。他有些拘禁的站在讲台前,面露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精湛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全班56名同学的脸。 “头一次见面,我叫——”他拿起一根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潇洒的写下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刘—劲—松。” 他那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当时在班里许多女生心里都引起一阵涟漪。 “由于这次难得的机会,我将要与你们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哦,我不是说盼着你们王老师病倒,我是说他病了我才能得到这个机会。”本该是一段很精彩的演讲,却被他画蛇添足的搞乱了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同学们,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竟然又补充一句:“这句话说得也不太对哈,还是有盼着王老师有病的意思。”顿时,笑翻了全班。 那天的就职演讲事后成了高三二班的笑料,大家都对这个看似成熟却很稚嫩的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他的外语课却着实让同学们大吃一惊,那一口纯正流利的英语令所有同学瞠目结舌。他风趣的讲解,不断变换的语气,行云流水的板书,深深的吸引了全班同学。 ------题外话------ 如果觉得文文还可以,敬请收藏、推荐,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十九节 天使的堕落 一 一天,放学后,婉儿和珍妮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我听五班的贺明明说,他们班好几个女生都被刘老师迷得神魂颠倒了。”珍妮八卦似的说。刘劲松虽然担任高三二班的班主任,但同时兼任几个班的英语课。 “嘁,都没见过帅哥呀,看她们那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婉儿一脸的不屑。 “我听说刘老师刚大学毕业,现在还不是正式职工,如果这次代课代的好,才有可能转正。”看来珍妮下过功夫,情况掌握得还挺多。 “他的课讲的是不错,这么好的老师,还试用个什么劲呀,要是我直接给他转正了,呵呵。”婉儿嘻笑着说。 “我看校长是怕引起骚乱吧,呵呵,现在已经有骚乱的前兆了,你没见一上英语课,那些色女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珍妮打趣地说。 “呵呵,典型的感情饥渴,盲目崇拜,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嘛,至于嘛。”婉儿笑着说。 “嘁,就你不饥渴,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好男生都跟在你身后了,她们怎么能不饥渴呀。” “什么叫跟在我身后啦,我怎么没看见呀。”婉儿装模作样的回过头,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无辜的表情。 “还没看见呀,我看都快成一个加强排了,我看你真是个狐狸精。” “说什么哪,我这叫普遍培养,重点选拔,懂吗你。”婉儿斜着眼睛对珍妮说。 “一班那位班长,你培养完啦?看看现在,整个一神经衰弱,天天候在咱们教室门口,看着都觉得心酸哪,可你你看都不看一眼。还有七班那个体委,都成了长脖鹿了,天天等你招见等得都快傻了,我看迟早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珍妮拉着长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现在不喜欢太幼稚的,我喜欢成熟的男人,有魅力,有安全感。”婉儿双手抱拳,咪上双眼,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完了,你患有严重的恋父情节。”珍妮晃着头,一脸的惋惜。 “咋地,我爸不帅吗?我要是能找到我爸那样的男人当老公,那我就要三呼万岁了,哈哈。”在婉儿心中,爸爸可是占有极重要的地位的,爸爸风趣健谈,高大威武,稳重睿智,又在官场上如鱼得水,是婉儿的偶象呢。不过近几年哥哥的地位也在直线上升,大婉儿五岁的哥哥陈文浩,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长得和爸爸一样帅气,婉儿最佩服的是哥哥的口材,用婉儿的话说:那就是能把死的说活了。哥哥常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小丫头,这是你给哥哥最好的评语。”因为陈文浩学的是法律,他一直梦想着站在法庭上做一名出色的律师。 珍妮双手抱肩,抬头望望天,奇怪的说:“大热的天怎么这么冷呀。”然后,将身子猛的一抖,惊呼:“哎呀,掉一地鸡皮疙瘩。” 婉儿跳过去,伸出双手要打她,珍妮哈哈大笑着向前跑去,婉儿在后面边跑边喊:“站住,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哈哈。” 这几天,婉儿发现总有外班的女生在她们班教室外面徘徊。 上完第二节课,婉儿去厕所回来,走到教室门口时,正好有两个女生在二班门口探头探脑。 “喂,干嘛哪,借个光,挡道了嗨。”婉儿站在那两个女生身后说。 那两个女生回过头来白了婉儿一眼,往边上让了让。 “你们找谁呀。”婉儿打量着她们,问道。 那两个女生没有说话,扭头走了。 下午第三节课,婉儿又发现那两个女生在门口向里张望着。婉儿不客气的走到她们面前,不耐的问:“你们到底找谁?” “要你管,多管闲事。”高个的女生傲慢的回敬她。 “呵,哪来的野猫,堵在别人门口,还这么冲?”婉儿来劲了,她可不管这是找谁的,她看不惯的,就得说道说道。只见婉儿猛地把教室门推开,站在门口,大声说:“你们谁招来的,出来解决了,别总在这里挡道。” 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教室里喧哗声并不大,只有几个同学围在刘劲松身边小声的说话,看样子是在讨论问题。婉儿的声音又脆又响,大家都把目光集到她身上。婉儿小脸紧绷着,冷傲的扫视着全班,当然也包括刘劲松。刘劲松见状,忙走出来,奇怪的问:“怎么了?” 婉儿冷冷的看看他走近,把身子一侧,又对那两个女生说:“你们找他吗?” 那两个女生一见刘劲松出来了,脸上忽现一丝羞涩,转头跑开了。 “她们是找你的吧。”婉儿盛气凌人的问。 “啊?她们……”刘劲松被婉儿问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老师,这是教室,不是约会的地方,请你以后把这些猫呀狗呀的都领到别处去调情,ok?”婉儿犀利话使刘劲松一张俊脸顿时红得象一块红布,他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陈婉儿,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中国话,怎么,听不懂?”婉儿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点不给刘劲松留面子,这让刘劲松有点下不来台了。 “你、你太放肆了。”刘劲松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说话这么刻薄,又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一时也火大了。 “刘老师,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老师,哼。”婉儿丝毫没有惧意,她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刘劲松郁闷了,让一个小姑娘给损了,还当着学生的面,这多窝火呀。刘劲松站在走廊里半天没平静下来,可婉儿是他的学生,他又不能上去找她理论,这口闷气憋在心里,憋得他脸红脖子粗。 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起婉儿了。他发现,这个女孩争强好胜、聪明美丽,他还发现,婉儿那双会勾人的双眸,让人看一眼就有一种想要沉沦的欲望。虽然婉儿才16岁,但身上已经散发出一种成熟的诱人媚力。学校里好多男生都是婉儿的追求者,可是这个女孩子好象没长性,和每一个追求者交往一段时间后就果断的分手,弄得许多男生整天患得患失,晕头转向。尽管如此,婉儿却没有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还是那种纯纯的娇娇女形象。 “婉儿,你发没发现,刘老师好象总提问你。”下晚自习了,珍妮和婉儿走在回家的路上。 “也提问别人呀。”婉儿眨着明亮的眼睛说。 “我觉得刘老师对你很特别。”珍妮一副探索的表情。 “你觉得谁对我不特别,你告诉我,我去找他,呵呵。”婉儿一脸的戏谑。 “脸皮真厚。”珍妮挖苦她。 “哈哈,哈哈。”两人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夜色里。 这天晚上,上完晚自习,突然下起了大雨,婉儿和珍妮站在校门口的超市门口避雨。 “陈婉儿。”一个身高约有一米九的男孩子站到婉儿面前。他是高三七班的体育委员李强,是校蓝球队的队长,也是学校许多女生的迷恋的偶象。当初,就是他在赛场上那矫健的身影和飒爽的英姿,深深吸引了婉儿的注意力,婉儿以一瓶矿泉水就轻易获得了这位在学校素来以冷酷王子自称的男孩的心。可是,几天下来,婉儿发现这位冷酷王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完全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于是婉儿毫不犹豫的甩了他。而这位冷酷王子已经深深被天使般的婉儿,哦,不是,应该是妖精般的婉儿迷得神魂颠倒了。 “干嘛?”婉儿见是李强,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最近都不来找我?我天天都在等你呢。”一米九的大个子,用一种低声下气的语调说话,让人觉得委实好笑,可婉儿却觉得很讨厌。 “李强,我都和你说过了,别再来烦我了,ok?” “陈婉儿,到底我哪做的不好,为什么你不理我?”冷酷王子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人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何况这正是放学时间,好多同学都在身边看着呢,李强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婉儿环顾了一下四周渐渐围拢过来的同学,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李强,我可是给了你面子,再纠缠下去,出现什么后果,我可是不负责任的。” 李强的嘴角开始抽搐,面前这个高傲的女孩已经让他颜面扫地,她的讥讽和嘲弄已经让他忍无可忍,接下来他做了一件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事实,他猛的跨前一大步,将婉儿一把箍进怀里,狠狠的吻上婉儿那薄薄的柔软的红唇。这里可是学校门前,旁边站满了看热闹的同学,还有一些来接孩子的学生家长,当然也有老师。李强的举动无疑象是平地上投了一颗炸dan,炸得同学目瞪口呆,也炸得婉儿火冒三丈。周围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声和同学们的唏嘘声,婉儿奋力想要挣扎开李强那强有力的手臂,可柔弱的她怎会是健壮的李强的对手?珍妮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冲上来又是拉又是拽的,想把婉儿从李强怀里解救出来,李强头都没抬,反手一推,就把珍妮推倒在地,然后,他一推婉儿,将婉儿推靠在超市的墙壁上,他狠狠的吸吮着,嘶咬着,仿佛要把婉儿撕碎,揉裂。就在婉儿窒息得头晕目眩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李强的衣领,另一只大手抓住婉儿,猛地一拉,将两人分开。李强还没反应过来,来人就猛地挥起一拳打在李强的鼻子上,李强毫无防备,往后倒退几步,坐在泥泞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节 天使的堕落 二 只见刘劲松黑着脸,指着李强骂了一声“你他妈的真是混蛋。”然后拉起正在喘息的婉儿冲进雨里,拦了辆出租车,离开了。 珍妮看着坐在泥地上的刘强,上去踢了他一脚,然后也拦辆出租车走了。只剩下鼻子汩汩流血的李强坐在雨地发呆。 坐在出租车里,婉儿的小脸因气愤而染上一层红晕,她拍着胸口,不住的吸气呼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没事儿吧。”刘劲松定定的看着婉儿问,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哦,没事儿,这个混蛋。”婉儿气得骂了一句。 “以为你很强势呢,原来也是不堪一击呀,呵呵。”刘劲松有些嘲弄的说。 “嗯?什么意思?”婉儿侧过头,瞪着他。 “是你平时猫呀狗呀招惹得太多了,所以被狗咬了呗,凭你自己的力量你今天是被人吃定了。”刘劲松斜了她一眼,用一种戏谑的口气说。骄傲的小丫头,要不是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 “你……”婉儿气得一时结舌,她狠狠的瞪着刘劲松,而刘劲松则有些得意的看向窗外。 刘劲松把婉儿送到家门口,婉儿下车时,回头对刘劲松妩媚的一笑,娇娇柔柔的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不过,呵呵,你想过今天这么做的后果吗?” 刘劲松不解的看着她。 “刘老师,送你一句话,冲动是魔鬼,呵呵,明天见。”刘劲松觉得婉儿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怔怔的看着婉儿消失在那道院门里。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了强烈的反响,许多家长也打电话来质疑学校的管理,顿时学校在这件事上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为了给学生和家长一个交待,学校决定对这件事的当事人做出应有的处分。李强由于败坏校风,违反校纪,必须严肃处理,经校党委一致决定,勒令其退学;刘劲松因为制止措施不当,当众殴打学生,受到了行政处分;而陈婉儿,由于是被害者,所以免于处分。 当校长通过校内广播公布校党委处罚决定的时候,婉儿注意到刘劲松垂着头站在讲台上,一脸的悲惨,平时灵活有神的目光也黯淡下去了。婉儿知道,这个处分对一般在职的教师其实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刘劲松,那就说明他转正无望了。婉儿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闪即逝。 中午午休,婉儿和珍妮在食堂吃饭,婉儿向四周巡视了一下,没有发现刘劲松的身影。看来是受了处分,吃不下饭了,嘻嘻。 “找什么哪?”珍妮拿着饭盒,目光也随着婉儿向四周看着,不解的问。 “没什么。”婉儿笑了一下,两人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你这件事闹得可有点大了,马上就毕业了,那个李强可真被你害惨了。”珍妮摇着头,一脸的惋惜,毕竟那李强也算得上是学校的一个公众人物呀,没想到就这样被退学了。 “他自找的,我都提醒他了,他还敢乱来,怨不得我。”婉儿丝毫不为所动,冷冷的说。 “那刘老师呢?他救你也救出麻烦来了,你可真是个狐狸精,害人不浅呀,唉。” “喂,你哪伙的。”婉儿顿时瞪大那双媚眼,一脸的凶象。 “我这不是替那个倒霉的李强可惜嘛,看你,急什么呀,真是的。”珍妮白了她一眼,低头吃饭了。 “可惜什么呀,他都把我的初吻夺去了,这样算是便宜他了,哼。”婉儿忿忿的说,小脸上满是不甘。 “呵呵,多么轰轰烈烈的初吻呀,你这个初吻会被许多人记住的,呵呵,也很值哦。”珍妮戏谑的笑着。 婉儿正想回击珍妮时,背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你看她,还笑得出来,真是个祸水。” “就是,把刘老师和李强害那样了,还好意思笑呢,狐狸精。” “看她那骚样,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勾三搭四的,下贱。” 婉儿的脸慢慢阴了起来,她问珍妮:“她们说谁呢?是不是说我呢?” “哎呀,你理她们干嘛,一看就是嫉妒,一群三八,吃饭吃饭。”珍妮拍拍婉儿,安慰的说。 婉儿猛的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摔,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站起来,走到那几个叽叽喳喳的女生身边,怒声问:“你骂谁呢?” 那几个女生也不示弱的站了起来:“骂谁你不清楚吗?装什么纯情呀。” “刘老师真不值得,为了这么个骚货,受了处分,还不能转正,真是不值得。” “就是……”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气得婉儿小脸有些发白,此时学校餐厅里老师学生很多,大家都伸着脖子往这边瞧着。 珍妮见状,急忙跑到婉儿身边,悄声在她耳边说:“别冲动,别冲动,一看她们就是嫉妒。” 婉儿握紧的小拳头慢慢松开了,璇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高傲的挺起纤细的腰身,以一种挪揄的口吻说:“怎么,嫉妒吗?回家让你妈重生你一回,也学姐这么有媚力,好让你们亲爱的刘老师对你们另眼相看,最好也救你一回,怎么样?呵呵。”她转身挽起珍妮的手臂,在众人的注视下,优雅的走出餐厅,只留下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下午,刘劲松找婉儿谈话,他无奈的看着婉儿那精致的小脸,以一种近乎哀求的口气说:“陈婉儿,拜托你别再惹事了,好不好?我们家都指着我挣钱养家呢,我弟弟等着我的工资交学费呢,你让我好好带完你们班,等王老师回来,好不好?” “我怎么啦?我怎么惹事了?”婉儿瞪大那双狭长的凤眼,一副无辜的表情。 “唉,我怎么会遇上你了呢?本来我以为我好好干,就会留在学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也可以为家里分担一下。可是现在,唉……陈婉儿,就算我那天救了你,你卖我个面子,别再说那些无聊的话了,好不好?你说那些话对我的影响很不好。” 婉儿咪了咪眼睛,得意的看着刘劲松,这个被许多女生迷恋的老师,如今这么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话,她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门口,然后又停下来,转身看着呆坐着的刘劲松,以一种娇嗔的口气说:“谁让她们总缠着你了,我讨厌她们象苍蝇似的围着你。” 刘劲松看傻了,那勾人的眼神,具有诱惑力的小嘴,妖娆的身段,让他怦然心动,他怔怔的看着婉儿,俊脸有些发红。 “只要你以后别让她们缠着你,这次的事我去帮你讨公道。”婉儿嫣然一笑,转身出了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的婉儿没有回教室,而是去了校长室。 “校长好,我有事要和校长说。”一进门,婉儿便脆生生的说。 校长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婉儿,不知道婉儿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给刘老师处分?难道看着自己的学生被欺负不出手才对吗?学校这样对刘老师不公平。”婉儿一脸的严肃,言辞毫无惧意。 校长对这个陈婉儿也颇为头疼,人长得漂亮,胆子又大,把学校一些男孩子弄得神魂颠倒,已经发生多起为她争风吃醋的事件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次事件对学校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按理说陈婉儿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可偏偏她父母是得罪不起的,她本人学习又好,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她的责任了。可她还来给刘老师打抱不平,这让校长有点接受不了。一个小毛丫头竟然敢质问学校党委的决定,这也太不把学校放在眼里了。 “陈婉儿同学,这次事件完全是由你而起的,学校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对你照顾了,其他的事不是你应该管的,快回到教室去。”校长严厉的说。 “那不行,正是因为是由我而起的,我才不能让刘老师受到处分,他这是见义勇为,学校应该表扬才对,怎么还能给处分呢?校长,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婉儿据理力争。 校长气的一拍桌子,厉声叱道:“陈婉儿,你的任务是学好习,迎接高考,对于刘老师的处罚,那是学校党委的意见,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婉儿可不是被吓大的,她杏眼圆睁,小脸上一脸正气,大声说:“今天学校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教委投诉。” 校长气的拿起电话叫来了刘劲松,“把陈婉儿带回教室,这不是胡闹吗,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刘劲松的头一下子又大了,这个陈婉儿就不能让他消消停停的吗?刚和她谈完话,没想到她又跑校长这来闹了。他一脸无奈的拉着婉儿往外走,婉儿不服气的对校长喊:“这不公平,不公平!我不会罢休的。” 刘劲松忙对婉儿说:“陈婉儿,做为老师,打了学生就是不对的,学校的处理很公平,老师谢谢你为老师讲话,但是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快回去上课。” 婉儿看着刘劲松,以为刘劲松是怕校长怪罪他,便安慰他说:“刘老师,你放心,这事既然是由我而起,那我一定会给你个说法。”弄得刘劲松哭笑不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节 天使的堕落 三 校长和刘劲松以为婉儿只是耍小孩子脾气,闹过了就完了,没想到婉儿这回来真格的了。 晚上回家,婉儿把这件事对张倩和陈建国说了,要求他们帮她为刘老师讨回公道。 陈建国和张倩首先关心的是婉儿,急忙问婉儿有没有被伤到,用不用去看医生。在确认婉儿没事后,才对婉儿说,学校党委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做为一个老师应该以育人为主,怎么可以随便挥拳头呢?给刘老师个行政处分不为过。 婉儿不干了,耍起了小姐脾气,又哭又闹的,说父母不重视她,不关心她,刘老师救了她,他们不知道感谢,还说风凉话。弄得陈建国和张倩又是哄又是劝的,最后婉儿宣布以绝食进行抗议。逼得陈建国和张倩没办法,最决定由张倩出面去找学校协商一下,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当时已经是税务局副局长的张倩,是本市有名的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而陈建国当时已经是市财政局局长了,掌管着全市财政大权,这两位人物虽不是什么高官,但却掌管实权,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第二天,张倩带了一封感谢信还有一面锦旗来到学校,找到了校长。同来的还有市教育局的局长赵斌。张倩没有提刘劲松处分的事,只是说做为学生的家长,她是来感谢救了她女儿的好老师刘劲松的,而且希望教育局能表彰这样见义勇为的好老师。 张倩痛心的说:“社会风气日趋月下呀,当时那么多老师同学在场,竟然能让那流氓如此猖狂,如果不是刘劲松老师挺身而出,真不知道我家婉儿会出什么事,她可是我家老陈的命根子呀。” “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忙,把孩子交到这样的老师手上我们放心啊,王校长,赵局长,真得谢谢你们培养出这么优秀的老师啊,刘劲松老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啊。” 不愧是女强人,张倩一习软中带硬的话,令赵斌和王校长汗颜。当时那么多老师和同学都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婉儿,为什么只有刘劲松一个人冲上去了?一个如此优秀,见义勇为,值得大家学习的老师怎么可以为这件事背个处分?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学校是靠财政拨款生存的部门,她一口一个婉儿是陈局长的命根子,就是说,如果这个命根子出了什么事,那身为学生家长陈局长当然要向学校讨说法,到时候学校的财政问题,势必会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受到阻碍。当然,这些话都要王校长和赵局长自己去理解的,张倩可没有这么说。 就这样,刘劲松不但处分没了,还受到了表彰,事情终于按婉儿的意愿圆满解决了。 刘劲松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婉儿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对婉儿的看法又上了一个层次。 第二天上英语课时,婉儿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得意的盯着刘劲松,弄得刘劲松好几次走了神,而婉儿却抿着小嘴偷偷的笑。 这天下晚自习,刘劲松刚走出校门,婉儿就从阴影中闪出来。 “咦,你怎么没走,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干什么呢?”刘劲松奇怪的问。 婉儿娇娇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 “我帮你摆平了这次的事,你要怎么谢我?”婉儿歪着脑袋,面向刘劲松倒退着往前走。 刘劲松不禁笑了,他看着婉儿俏皮的样子,戏谑的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婉儿忽闪着眼睛,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这种事怎么能让我说呀,我说出来能显出你的诚意吗?嘁。”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啊,要不,我帮你补课?”刘劲松故作沉思状,然后对她说。 “得,我还没笨到需要补课的地步。”婉儿转过身,走在刘劲松前面。 刘劲松快走了几步,和她并排:“那,我请你吃饭?”刘劲松又说。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呢,你能请我吃什么呀。”婉儿斜睨着他,不屑的说。 刘劲松尴尬的笑了笑,是呀,他一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要寄回家去当家用,还要给弟弟妹妹交学费,剩下为数不多的,他还要租房子,还要用于日常开销,真是所剩不多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劲松又说:“那这么的吧,我天天晚上送你回家,天越来越冷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嗯……好,就这么定了,呵呵,说话可得算数呀,不许反悔。”婉儿顽皮的看着刘劲松,小脸上洋溢着动人的色彩。 走到人民广场时,路边上有几家简陋的烧烤摊。婉儿很自然的一把拉住刘劲松的胳膊,撒娇的说:“我要吃那个。” 刘劲松笑着说:“这个我请得起,呵呵。”两个人快步走到烧烤摊前,点了肉串和豆腐串,然后拿着边走边吃起来。一路上两人的话并不多,甚至有些拘禁,好在手里都拿着吃的东西,只好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可婉儿却觉得心里有些甜。 说实话,刘劲松刚来时,婉儿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是觉得这个老师很帅气,和同学相处也很融洽,没有多少老师的架子。婉儿并不是那种盲目的追星族。她从小就被宠惯了,因为长得乖巧可爱,从上幼稚园开始,婉儿就是一个团体的中心,无论是老师还是父母、同学,都把她围在中间,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上了中学,她又是男孩子追逐的对象。象婉儿这个年龄的女孩,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其实她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只是一种好奇,一种虚荣。就象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一样,当刘劲松被众多女生围在当中时,当刘劲松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时,她有一种失落。而刘劲松却象是个大众情人似的,对任何女生都是和颜悦色,不懂得疏远,这更使婉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愤。 所以,当外班的女生在她们班门口探头探脑时,她来劲了,她可不会掩饰,就那么嚣张的讥讽刘劲松,这到不是她想引起刘劲松的注意,而是她真的生气,为什么生气她并不清楚,反正她就是生气。当刘劲松当众从李强手里把她救出来时,她并没有激动,也没有感激,可是当刘劲松在车上讥讽她时,又激起了她的占有欲。长这么大,没有哪个男孩敢和她这么说话,她要让他也象其他男孩那样宠着她,臣服于她,她可不管你是老师还是同学,只要她想要。于是她大闹校长室,又让父母出面为她争足了面子。 当刘劲松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她很兴奋,她的兴奋仅仅来源于他对她和其他女生之间的不同,别人可没有这个殊荣吧,他刘劲松再帅,再迷人,他也只送她陈婉儿不是,所以婉儿当时想的就是:哈哈,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我陈婉儿想要,是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刘劲松在内。可是,当她做到了这一切,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有些迷茫了。但她忽略了一点,刘劲松可不同于她的那些思想单纯的同学,他从家乡那个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经历了许多常人没经历的遭遇,因为家里穷,他想在这个大城市里立稳脚跟,他所付出的要比常人多得多。刘劲松是个聪明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面前这个天真的女孩想要的是什么呢?他已经领略了陈婉儿和她家的能力了,他真没想到,一个纤弱的女孩说为他摆平就能为她摆平。本来他没有想过要利用婉儿,也没有想过要搞什么师生恋,因为,他在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感情很好,那个女孩为了让他上大学,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把学费都给了他,而且一直打工供他,所以他并没有想过要放弃那个女孩。可是婉儿的主动,却真的让他怦然心动。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道德的,可是他的欲望却支使他向婉儿靠近,当他和婉儿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的头脑里还在挣扎,所以他不知道该和婉儿说什么,所以两人都各怀心事,出现了沉默。 学校离婉儿家并不远,可是两人却觉得走了很长时间。站在婉儿家门前,刘劲松微笑着对婉儿说:“进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课才不会瞌睡。”他带有磁性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关心,这让婉儿很受用。 婉儿在推开大门时,转身对他说:“谢谢你,呵呵。”她的谢里包含着那天他救她的事,也有今天送他回家的事,还有请她吃肉串的事,总之,婉儿觉得应该对他说谢谢。 刘劲松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朦胧的眼光看着她,嘴角轻轻上扬,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月光底下,整个人也给人一种朦胧的潇洒感,婉儿觉得小脸有些发热,她浅笑一声,跑了进去。 刘劲松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是一幢三层楼的别墅式住宅,透过栅栏式的铁门他看见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这样的住宅他只在电视里见过,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这对他来说很豪华的地方,目送一个女孩跳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心里又是一阵波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一节 天使的堕落 四 校长和刘劲松以为婉儿只是耍小孩子脾气,闹过了就完了,没想到婉儿这回来真格的了。 晚上回家,婉儿把这件事对张倩和陈建国说了,要求他们帮她为刘老师讨回公道。 陈建国和张倩首先关心的是婉儿,急忙问婉儿有没有被伤到,用不用去看医生。在确认婉儿没事后,才对婉儿说,学校党委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做为一个老师应该以育人为主,怎么可以随便挥拳头呢?给刘老师个行政处分不为过。 婉儿不干了,耍起了小姐脾气,又哭又闹的,说父母不重视她,不关心她,刘老师救了她,他们不知道感谢,还说风凉话。弄得陈建国和张倩又是哄又是劝的,最后婉儿宣布以绝食进行抗议。逼得陈建国和张倩没办法,最决定由张倩出面去找学校协商一下,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当时已经是税务局副局长的张倩,是本市有名的女强人,做事雷厉风行,滴水不漏,而陈建国当时已经是市财政局局长了,掌管着全市财政大权,这两位人物虽不是什么高官,但却掌管实权,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第二天,张倩带了一封感谢信还有一面锦旗来到学校,找到了校长。同来的还有市教育局的局长赵斌。张倩没有提刘劲松处分的事,只是说做为学生的家长,她是来感谢救了她女儿的好老师刘劲松的,而且希望教育局能表彰这样见义勇为的好老师。 张倩痛心的说:“社会风气日趋月下呀,当时那么多老师同学在场,竟然能让那流氓如此猖狂,如果不是刘劲松老师挺身而出,真不知道我家婉儿会出什么事,她可是我家老陈的命根子呀。” “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忙,把孩子交到这样的老师手上我们放心啊,王校长,赵局长,真得谢谢你们培养出这么优秀的老师啊,刘劲松老师值得我们大家学习啊。” 不愧是女强人,张倩一习软中带硬的话,令赵斌和王校长汗颜。当时那么多老师和同学都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去救婉儿,为什么只有刘劲松一个人冲上去了?一个如此优秀,见义勇为,值得大家学习的老师怎么可以为这件事背个处分?说出去不是贻笑大方吗?学校是靠财政拨款生存的部门,她一口一个婉儿是陈局长的命根子,就是说,如果这个命根子出了什么事,那身为学生家长陈局长当然要向学校讨说法,到时候学校的财政问题,势必会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受到阻碍。当然,这些话都要王校长和赵局长自己去理解的,张倩可没有这么说。 就这样,刘劲松不但处分没了,还受到了表彰,事情终于按婉儿的意愿圆满解决了。 刘劲松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婉儿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对婉儿的看法又上了一个层次。 第二天上英语课时,婉儿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得意的盯着刘劲松,弄得刘劲松好几次走了神,而婉儿却抿着小嘴偷偷的笑。 这天下晚自习,刘劲松刚走出校门,婉儿就从阴影中闪出来。 “咦,你怎么没走,这么晚了,不赶紧回家,干什么呢?”刘劲松奇怪的问。 婉儿娇娇的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 “我帮你摆平了这次的事,你要怎么谢我?”婉儿歪着脑袋,面向刘劲松倒退着往前走。 刘劲松不禁笑了,他看着婉儿俏皮的样子,戏谑的问她:“那你想让我怎么谢你呢?” 婉儿忽闪着眼睛,嘟着小嘴,不高兴的说:“这种事怎么能让我说呀,我说出来能显出你的诚意吗?嘁。”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啊,要不,我帮你补课?”刘劲松故作沉思状,然后对她说。 “得,我还没笨到需要补课的地步。”婉儿转过身,走在刘劲松前面。 刘劲松快走了几步,和她并排:“那,我请你吃饭?”刘劲松又说。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我一个月的零花钱呢,你能请我吃什么呀。”婉儿斜睨着他,不屑的说。 刘劲松尴尬的笑了笑,是呀,他一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要寄回家去当家用,还要给弟弟妹妹交学费,剩下为数不多的,他还要租房子,还要用于日常开销,真是所剩不多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刘劲松又说:“那这么的吧,我天天晚上送你回家,天越来越冷了,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给你当保镖,怎么样?” “嗯……好,就这么定了,呵呵,说话可得算数呀,不许反悔。”婉儿顽皮的看着刘劲松,小脸上洋溢着动人的色彩。 走到人民广场时,路边上有几家简陋的烧烤摊。婉儿很自然的一把拉住刘劲松的胳膊,撒娇的说:“我要吃那个。” 刘劲松笑着说:“这个我请得起,呵呵。”两个人快步走到烧烤摊前,点了肉串和豆腐串,然后拿着边走边吃起来。一路上两人的话并不多,甚至有些拘禁,好在手里都拿着吃的东西,只好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着,可婉儿却觉得心里有些甜。 说实话,刘劲松刚来时,婉儿并没有太在意他,只是觉得这个老师很帅气,和同学相处也很融洽,没有多少老师的架子。婉儿并不是那种盲目的追星族。她从小就被宠惯了,因为长得乖巧可爱,从上幼稚园开始,婉儿就是一个团体的中心,无论是老师还是父母、同学,都把她围在中间,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上了中学,她又是男孩子追逐的对象。象婉儿这个年龄的女孩,正是情窦初开,含苞待放。其实她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只是一种好奇,一种虚荣。就象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一样,当刘劲松被众多女生围在当中时,当刘劲松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时,她有一种失落。而刘劲松却象是个大众情人似的,对任何女生都是和颜悦色,不懂得疏远,这更使婉儿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气愤。 所以,当外班的女生在她们班门口探头探脑时,她来劲了,她可不会掩饰,就那么嚣张的讥讽刘劲松,这到不是她想引起刘劲松的注意,而是她真的生气,为什么生气她并不清楚,反正她就是生气。当刘劲松当众从李强手里把她救出来时,她并没有激动,也没有感激,可是当刘劲松在车上讥讽她时,又激起了她的占有欲。长这么大,没有哪个男孩敢和她这么说话,她要让他也象其他男孩那样宠着她,臣服于她,她可不管你是老师还是同学,只要她想要。于是她大闹校长室,又让父母出面为她争足了面子。 当刘劲松提出要送她回家时,她很兴奋,她的兴奋仅仅来源于他对她和其他女生之间的不同,别人可没有这个殊荣吧,他刘劲松再帅,再迷人,他也只送她陈婉儿不是,所以婉儿当时想的就是:哈哈,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我陈婉儿想要,是没有得不到的,包括你刘劲松在内。可是,当她做到了这一切,她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她有些迷茫了。但她忽略了一点,刘劲松可不同于她的那些思想单纯的同学,他从家乡那个穷乡僻壤里走出来,经历了许多常人没经历的遭遇,因为家里穷,他想在这个大城市里立稳脚跟,他所付出的要比常人多得多。刘劲松是个聪明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面前这个天真的女孩想要的是什么呢?他已经领略了陈婉儿和她家的能力了,他真没想到,一个纤弱的女孩说为他摆平就能为她摆平。本来他没有想过要利用婉儿,也没有想过要搞什么师生恋,因为,他在家乡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感情很好,那个女孩为了让他上大学,主动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把学费都给了他,而且一直打工供他,所以他并没有想过要放弃那个女孩。可是婉儿的主动,却真的让他怦然心动。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道德的,可是他的欲望却支使他向婉儿靠近,当他和婉儿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时,他的头脑里还在挣扎,所以他不知道该和婉儿说什么,所以两人都各怀心事,出现了沉默。 学校离婉儿家并不远,可是两人却觉得走了很长时间。站在婉儿家门前,刘劲松微笑着对婉儿说:“进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课才不会瞌睡。”他带有磁性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关心,这让婉儿很受用。 婉儿在推开大门时,转身对他说:“谢谢你,呵呵。”她的谢里包含着那天他救她的事,也有今天送他回家的事,还有请她吃肉串的事,总之,婉儿觉得应该对他说谢谢。 刘劲松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朦胧的眼光看着她,嘴角轻轻上扬,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月光底下,整个人也给人一种朦胧的潇洒感,婉儿觉得小脸有些发热,她浅笑一声,跑了进去。 刘劲松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这是一幢三层楼的别墅式住宅,透过栅栏式的铁门他看见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这样的住宅他只在电视里见过,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这对他来说很豪华的地方,目送一个女孩跳跃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心里又是一阵波动。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二节 天使的堕落 四 第二天,婉儿一进教室,刘劲松就送给她一个温馨的微笑,然后若无其事的忙着他的事了。婉儿的心莫然有些激动,她忽然觉得心情出奇的好,就象是有束阳光照进来,瞬间驱走一切阴霾,让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接下来,刘劲松真的在放学以后等在校门外等婉儿出来,风雨无阻的送婉儿回家。白天,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只是,在他和她的目光偶尔相遇时,他都会送她一个温馨的眼神,莫名的,婉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她迷恋上了这种感觉。她开始有意无意的留连在刘劲松的周围,享受他给她的那种默默的关注和温柔。 由于接触的次数多了,两个人之间的那种疏离感已经完全消失,相处也自然得多了。渐渐的,他们在一起时,不再尴尬,不再沉默,他们从学校里的事讲到学校外的事,从课本里的东西讲到课本以外的东西,从天文讲到地理,从现代讲到历史,总之,就是有讲不完的话,唠不完的嗑。 刘劲松是温柔体贴的,而他的温柔体贴来的是那么自然,毫不做作。婉儿和刘劲松在一起,感觉到和那些追求她的男生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和那些男生在一起,她象一个高贵的公主,那些男生则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和刘劲松在一起,她却象一个被宠溺的孩子。在刘劲松面前,婉儿可以撒娇,可以娇憨,也可以无赖。而刘劲松并不会说太多的甜言蜜语,最多的时候,只是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面带一种纵容的微笑。这使婉儿体会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新奇感和满足感,婉儿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 每天晚上和刘劲松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段时间,成了婉儿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她象一只小鸟似的在刘劲松身边跳来跳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刘劲松大多时候是在听,偶尔伸手扶她一下,或是提醒她小心台阶,或是提醒她注意来往车辆。 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这天下了晚自习出来,天空中竟然飘起了雪花。婉儿欢呼起来,展开双臂,象小鸟一样飞了出去。刘劲松替婉儿拿着书包,微笑着跟在后面。婉儿仰着头,双眸微闭,张开小手,漫天飞舞的雪花将她纤细的身影围在中间,昏暗的路灯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淡淡的笼罩着婉儿的全身,形成一圈银色的光晕,远远的望去,犹如一个舞动的精灵,在灯光下翩翩起舞。 那一刻,刘劲松看呆了,他的心在那一刻完全被颠覆了。他缓缓的走到婉儿身边,垂下头,情不自禁的覆上那片柔软的红唇,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的碰触一下,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婉儿……”他轻喃。 婉儿睁开明亮的双眸,翘翘的长睫上飘落一片雪花,白嫩的小脸映衬出淡淡的绯红。她静静的看着他,带着一丝羞涩,也带着一丝迷离。 “婉儿……”他又轻唤她。 “嗯。”婉儿轻应着,忽闪着象蒲扇一样的睫毛,清纯的小脸闪着醉人的光泽。 “你真美。”他由衷的赞道,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滑润的脸庞,细细的抚摸着。 婉儿娇羞的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小贝齿,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刘劲松痴痴的看着婉儿,深遂的黑瞳里跳动着炽热的火焰,婉儿也看着刘劲松,清澈的双眸如星光般璀璨。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两双眼睛深情的注视着对方,彼此都能感受到心跳的节奏在逐渐加快。 一声汽车的鸣笛声,首先惊醒了刘劲松,他怔了怔,定了定神,强压住心中的异样的冲动,用一只手将婉儿额前的一缕碎发拂到耳后,轻轻的说:“走吧。” 婉儿默默的跟着他的脚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两人走到婉儿家门前时,刘劲松拉住了婉儿冰凉的小手。 “对不起。”他低语。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婉儿仰起精致的小脸,娇声问。 “我、我……”刘劲松嚅嚅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看着刘劲松憋得通红的脸,婉儿不禁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她这一笑,刘劲松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笑声未落,大胆的婉儿踮起脚尖,在刘劲松涨红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不等刘劲松缓过味来,婉儿转身跑进了自家大门,留下刘劲松站在大门外的雪地里独自发呆。 就快到圣诞节了,这虽然是个洋节日,但却是很受学生们欢迎的节日,大家提前好些天就开始准备了。据说每年这个时候学生们互送的贺年卡可以救活几十家濒临绝境的工厂。各班的联欢晚会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当中,学生们自发组织的节目层出不穷。 婉儿收到了好多贺卡,同时她也买了好多贺年卡一一回赠出去。不过,今年她还亲自动手自己做了一张精致的贺卡,卡通人物丘比特一箭穿透两颗红心。同时,她还到专卖店买了一条价格不菲的纯毛围巾。 平安夜这天早上,婉儿拿着自己的礼物,高高兴兴的来到学校,她决定晚上放学后,亲自把贺卡送给刘劲松,再把围巾带到刘劲松的脖子上。 一上午,除了早上看见刘劲松一面后,婉儿就再也没有见到刘劲松,虽然今天上午没有英语课,但平时只要刘劲松没有事,都会在班级里待着,很少象今天这样一上午都没有人影。婉儿已经习惯了抬头低头都能看见刘劲松那含有深意的双眸,忽然间看不见他,婉儿心里象是少了什么似的,一上午都心神不凝。 中午,婉儿和珍妮在食堂吃饭,临桌几个女生的对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雯雯,你和刘老师的对唱真是绝了,听得我都醉了。”一个女孩说。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圆脸女孩,一脸的娇羞低眉浅笑。 另一个女孩说:“我都说了,只要是雯雯开口,刘老师肯定答应,怎么样,你们看刘老师看雯雯的眼神,那叫一个热烈呀。” “去,胡说什么呢,呵呵。”那个叫雯雯的女孩娇嗔道。 “哎哟,雯雯脸红了,哈哈。”几个女孩笑成一团。 婉儿的脸阴了下去,心里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她木然的往嘴里塞着饭。 “别听她们瞎说,纯是自作多情。”了解内幕的珍妮狠狠的瞪了那几个女孩一眼,安慰着婉儿。 这时,传来那几个女孩的叫声:“刘老师,来这坐呀。” 婉儿和珍妮也抬起头,看见刘劲松打完了饭正在找位置,临桌那几个女孩正向刘劲松招着手。刘劲松面带他那种招牌式的微笑向那几个女孩走去,却猛然对上婉儿那有些幽怨的目光。他一怔,随即冲那几个女孩摆摆手,往婉儿和珍妮这走来。 他把饭盒放到桌上,坐在婉儿身边。 “刘老师怎么才来?”珍妮看了一眼婉儿,礼貌的问道。 “有点事情来晚了。” “怎么了,好象不开心呀?”他注意到婉儿紧绷的小脸,于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珍妮,问道。 珍妮耸了耸肩,没说话,又低头吃饭去了。 刘劲松扫了一眼周围,低低的声音问:“怎么了?” “上午你去哪了?”婉儿气鼓鼓的问。 “七班开联欢会,非要我出个节目,就去练了一下。”刘劲松解释着。他见婉儿还是那虎视眈眈的瞪着他,又说:“别这样,好多人看着呢。” 婉儿一听,火更大了,把饭匙往饭盒里一摔,猛地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噔噔噔走了出去。 “哎呀,刘老师,你可真是的,哄她一句不就完了,唉……”珍妮埋怨了一句,忙追了出去。留下刘劲松莫名其妙的坐在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下午,婉儿都在生闷气,她赌气的不去看刘劲松不断追随她的眼神。 因为明天要开联欢会,所以今天的晚自习停了,各班都在排练明天要演的节目。七班的雯雯早早就站到二班门口等刘劲松。 刘劲松刚走出教室,雯雯就迎了上去:“刘老师,我们再练练吧,我们班的同学都在等您呢。” 刘劲松看见婉儿正走出来,紧绷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于是他对雯雯说:“啊,好,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雯雯走了以后,刘劲松看看四周没人,忙拉着婉儿来到偏僻处。 “你这是怎么了?一下午都不高兴,谁惹你了?”他关心的问 “装什么糊涂,你不知道谁惹我了吗?”婉儿瞪着他,心里竟然觉得很委屈。 “乖,听话,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去练节目,有什么事放学说,我请你吃羊肉串。”刘劲松亲昵的揉了揉婉儿的头发,笑了笑,转身向七班方向走去。 看着刘劲松的渐渐远去的背影,婉儿气的一跺脚,被忽视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不甘心涌上心头,她悄悄的跟了上去,来到七班教室门外。 ------题外话------ 上一节上传重复,特多传一节,请多多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三节 天使的堕落 五 教室里一阵悠扬的音乐声从虚掩的门缝里传出来,婉儿踮着脚,从窗户往里看去。只见刘劲松和那个雯雯站在讲台前,班里的电视正放着mtv《明明很爱你》。接着响起了雯雯和刘劲松的歌声: 有多少人在旁边,我们都视而不见 彼此却忍不住多看几眼,感觉强烈 已经微笑的放电,已经暗示到极限 没有勇气的人犹豫的瞬间,幸福就飘过面前 我平凡无奇而你像灿烂星星让我担心 明明很爱你明明想靠近你 但是你的身边有人捧花总是拥挤 我凭什么一一打败情敌 敢大声说要做你的唯一 明明很爱你明明想靠近你 为什么还要在浪费时间不把你(我)抱紧 够真心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我会(你要)拼命让你(我)更满意 讲配不配太俗气 说爱不爱要问心 爱由我们自己决定 不必理跌破谁的眼镜 …… 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表情,听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情歌对唱,婉儿忽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眼泪不争气的涌进眼眶。她转身跑回教室,抓起书包,就冲了出去。 平安夜的夜晚,到处是火树银花,街道两侧的树木上挂满了霓虹灯,街道上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繁。自从刘劲松开始送婉儿回家后,这还是婉儿第一次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烤串的吆喝声不断传来,她想起刘劲松那纵容的眼神和宠溺的笑容,她想起每次吃肉串时,刘劲松细心的为她擦去嘴角的油渍,她想起下雨时,刘劲松为她撑起的雨伞,她想起起风时,刘劲松为她敞开的大衣,她想起……她想起…… 从来不知愁滋味的婉儿鼻子发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神情落寞的婉儿哭丧着小脸回到家,爸爸妈妈还没回来,整幢房子显得空旷旷的。婉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扔在柔软的床上,拽过被蒙住了头。 第二天早上,妈妈拿出一叠钱,放到婉儿面前,柔声说:“宝贝,圣诞节快乐!爸爸妈妈晚上都有事,不能陪宝贝过节,这些钱拿去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或者和同学去吃顿好吃的,乖。”因为陈建国和张倩工作都忙,他们总怕冷落了宝贝女儿,所以他们总喜欢用钱来安抚婉儿,婉儿也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关爱。要不婉儿说自己的零花钱比刘劲松的工资还多呢。 “噢。”婉儿情绪不高,随手把钱揣进兜里。 正在吃早餐的陈建国发现婉儿的异常,忙放下手里的牛奶,过来摸了摸婉儿的头:“宝贝,怎么了,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有。”婉儿推开爸爸的手,不耐烦的说。 “那怎么了?学校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谁欺负你了?”陈建国并不在乎婉儿的态度,继续关心的询问着。 “哎呀,你们烦不烦呀,不吃了,我走了。”婉儿恶劣的说着,不顾陈建国和张倩的喊声,拿起书包跑出了家门。 教室里已经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拉花和一闪一闪的霓虹灯,窗户上卡通的圣诞老人咪咪的笑着,给平时严肃的教室带来了生机和活力。 婉儿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平时高傲的双眸此时低垂着,看着这自己拿出来的书本。 刘劲松站在讲台前,平时总是意气风发的俊脸上竟然有些憔悴,他盯着她,希望她能抬起头,看他一眼,可是,那个女孩就是不肯抬起头。一上午,她都在躲避他,是的,他感觉到了,她在躲避他,她不笑,不说,也不闹,只是那么安静的坐在座位上。这是很少有的事,不,是根本没有过的事,好说好动的婉儿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何况,今天还是圣诞节,好几天前,婉儿就对圣诞节翘首以盼了。 刘劲松一直在找机会和婉儿说话,可婉儿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每次刘劲松走向婉儿,婉儿不是转身离开,就是和边上的同学搭话,弄得刘劲松无可奈何。 中午,吃午饭时,婉儿拉着珍妮:“不吃食堂了,走,请你吃大餐去。” 两人来到一家私家菜馆,点了几个招牌菜。 “你怎么了?”珍妮一脸的疑问。 “没怎么呀。”婉儿若无其事的回答。 “得了吧,看你那张苦瓜脸,拉得有二里地那么长了。”珍妮撇撇嘴。 “去你的,我哪有呀,我很好,没事。” “还装哪,你知道你现在象什么吗?”珍妮将圆圆的小脸凑到婉儿眼皮底下。 “象什么呀?”婉儿心不在焉的问。 “怨妇,十足的怨妇,一个打翻了醋坛子的怨妇。”珍妮抿着小嘴,嗤嗤的笑着。 “说什么哪。”婉儿瞪起了那双狭长的凤眼。 “别不承认啦,我不说,并不等于我不知道,你这小狐狸精这回可是真栽里面啦,呵呵。” “谁呀,你可别胡说啊。”婉儿矢口否认。 “好,我胡说,我胡说,下午开联欢会,刘老师可是要去七班表演节目了,那个李雯是七班的英语课代表,她对刘老师可是早就虎视眈眈了,呵呵。” “去呗,干我什么事呀,他是老师,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呀,再说了,他是咱们的班主任,还能总在七班呆着呀,嘁。” “刘老师同时教好几个班,哪个班都请他了,可他只答应七班的李雯了,七班的都说,刘老师可喜欢那个李雯了,真的,不骗你。” 婉儿愣愣的看了会珍妮,突然笑了:“我看你怎么象特高科呀,呵呵,你要是不当侦探真是瞎了你这人才了,呵呵。” 珍妮一脸的得意:“唉,没办法,人缘好呀,消息来源四通八达,让我应接不暇呀,呵呵。” “嘁,死样吧,哎,特高科,你去打听下,他俩的节目大概是几点,我到要看看,他刘劲松是怎么喜欢那个李雯的。” “你不是要去砸场子吧?太夸张了点吧?”珍妮瞪圆了眼睛,吃惊的问。 “去你的,我象那么野蛮的人吗?快吃,吃完快去打听。” 两人吃完饭回到教室时,教室里的桌子已经搬到走廊里了,椅子也摆成了圈,教室中间空出了一块空场。见婉儿走进来,正在和同学们布置会场的刘劲松直起了腰,看向婉儿。婉儿没有再回避,而时向他展露了一个诱人的微笑。婉儿明显的感觉到刘劲松长吁了一口气,放松般的对着她笑了。 不一会,珍妮回来了,她趴在婉儿耳边嘀咕了一下,婉儿点了点头,她俩也加入了布置会场的行列中了。 联欢会开始了,婉儿一会看看表,一会看看珍妮,估摸时间差不多了,她和珍妮一起来到卫生间。 “这样行吗?”珍妮有些担心的问。 “不试怎么知道,快来帮我。”婉儿拧开自来水管,往自己的脸上掸凉水。冰凉的水一接触到婉儿温热的皮肤,她不禁打了个冷战。由于冷,婉儿的小脸显得有些苍白。 “行了,你去叫他。”婉儿吩咐珍妮。 珍妮犹豫了一下,转身跑出去了。 “刘老师,婉儿病了,怎么办呀。”珍妮一脸焦急的冲进教室。 “啊?在哪?”刘劲松一听,急忙问。 “在厕所呢,她肚子疼,疼得起不来了。” 刘劲松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卫生间,一眼见婉儿蹲在地上,小脸苍白,脸上全是冷汗。 “婉儿,你怎么啦?”刘劲松急急的问。 “哎哟,我、我肚子疼。”婉儿将小脸皱成一团,痛苦的说。 刘劲松也慌了,他一把将婉儿抱了起来,向外跑去:“我们去医院,你别急。”他又对跟过来的班长说:“你带同学们继续联欢,我送婉儿去医院。” 婉儿将头缩在刘劲松的怀里,眼角的余光正好看见七班的李雯正一脸怨恨的站在他们前面。婉儿偷偷的笑了。 刘劲松抱着婉儿,打了车,直奔医院。到医院门口,婉儿却不进去了。她拉着刘劲松的手,娇媚的笑着,象个抢到玩具的孩子般得意的笑着。 “进去呀,怎么了?”刘劲松疑惑的问。 “我没事了,不用进去了。”婉儿摇着头,拉着他往回走。 “没事了?刚才还疼得直冒冷汗,这一会就没事了?”刘劲松更迷惑了。 “我本来就没事,我就是不想让你去和那个李雯唱歌。”婉儿毫不隐瞒自己的意愿,霸道的厥起小嘴。 “你、你简直是胡闹!”刘劲松猛的甩开她的手,大声呵斥。 婉儿一愣:“你吼我?”眼眶一红,眼泪毫无预警的就喷涌而出。 刘劲松一下子懵了:“哎,怎么哭啦?我、我没说什么呀?快别哭了。”他笨拙的哄着。婉儿一扭身,哭得更凶了。医院门口人来人往,都向他们投来好奇的一撇。刘劲松尴尬的手足无措,只好拉起婉儿,拦了辆出租车,急驰而去。 婉儿在出租车上还呜呜的哭个不停,弄得出租车司机直描后视镜。 “小姑奶奶你别哭啦。”刘劲松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张俊脸红得象蒙块红布,婉儿这个样子,他也不敢带回学校,无奈,他只好把婉儿带回他的出租屋里。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节 天使的堕落 六 进了屋,刘劲松看着哭得唏哩哗啦的婉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好了,好了,别哭了,乖,你想怎么样你说,好不,别哭了。”他拿了毛巾想给婉儿擦泪,可婉儿一把拂掉他的手,哭得更来劲了。 “哎哟,小姑奶奶,我怕了你了,是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哭了。”刘劲松只得低声下气的哀求起来。 婉儿立即止住哭声,抽泣的问:“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吼你。” “还有哪。” “还有?”刘劲松给婉儿擦了把脸,讨好的笑着:“没了呀,我没再得罪你呀。”他又拉起婉儿的小手,给她擦了擦,然后把毛巾放到桌子上。 婉儿厥着小嘴,不讲理的说:“你不理我,却理那个李雯。” “啊?哈哈。”刘劲松笑了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跑了就是因为这个吧,小傻瓜,呵呵。” 刘劲松伸手把婉儿拥进怀里,幽幽的说:“小婉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让你逼疯了。” 婉儿抬起头,还带有雾气的双眸忽闪忽闪的:“什么你该怎么办呀?” 刘劲松没有回答她,只是用双手捧起婉儿娇嫩的小脸:“你知道昨天我找到不你,心里多急吗?一晚上我都没睡好,以后可不许不告诉我就跑了,知道吗?”他柔声说。 婉儿娇羞的笑了,她一下钻进刘劲松的怀里,毫不掩饰的说:“你要是再和别人眉来眼去的,我还跑。” “婉儿,你看着我。”刘劲松深情的注视着婉儿。 婉儿用那双清纯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刘劲松深逐的眼睛,带着羞涩却又霸道的说:“你,是我的,我喜欢你,所以,不许你和别人眉来眼去。” 刘劲松的眼神热烈起来,他缓缓的垂下头,凑近婉儿的唇,先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婉儿没有动,只是睁大了明亮的双眼看着他。刘劲松象是得到了鼓励,终于吻上了他梦想多时的红唇。他轻柔的舔舐着,吮吸着,带着一种小心,带着一种试探,渐渐的,他由浅入深,由轻柔转为热烈。他的长舌抵开婉儿的小贝齿,进入婉儿的口中,撩拨着婉儿柔软的香舌,吸吮着婉儿口中的芳香。 婉儿眩晕了,她不自觉的闭上了充满迷茫的双眼。刘劲松的吻轻柔又包含着些霸道,温柔却又带着强劲,给她带来从没有体验过的颤栗感觉,她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新奇,她想拒绝,却又有些不舍,想探索,却又有些羞涩,这种欲拒还迎的的姿态,带给刘劲松索取的勇气,也激起了他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将婉儿慢慢放倒在床上。 刘劲松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唇也变得炙热而火烫。他已经不满足唇上的索取,吻上了她秀挺的鼻子,小巧的耳垂,并一路向下,使她浑身变得燥热。她闭着眼,微微喘息着,感受着这种从没有过的新奇和渴望。 就在这时,一阵优扬的音乐声从婉儿的裤兜里响起来,惊醒了意识模糊的婉儿。她猛的睁开迷茫的双眼,清醒的意识迅速回到大脑。 “啊……不要……”她急忙拽住刘劲松的手,清澈的双眸里带着坚决,刘劲松如泄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床上。 婉儿翻身起来,掏出响个不停的电话。 “喂……”她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 “婉儿呀,你在哪呀?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珍妮的声音 “我、我在外面呢,没事,你那边怎么样?”婉儿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暗暗出了一身冷汗。 放下电话,婉儿有些窘迫,毕竟这种事她以前没经历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刘劲松到是很自然,他揉了揉婉儿有些凌乱的头发,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小妖精,差一点让我犯错误,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婉儿顿时羞红了脸。 刘劲松找出梳子,让婉儿坐在椅子上,竟然帮婉儿梳起头来,除了家人还没有人这么做呢,这让婉儿心里又涌起一种亲切感来。 “婉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我不会让你丢了饭碗的。”婉儿自信的说。 “你呀,我是怕我控制不住,犯错误,这下你明白吗?”刘劲松摇了摇头说。 “只要不是太出格,我不反对,嘿嘿。”婉儿俏皮的笑了。 刘劲松一把抱起婉儿,猛的摄住她的娇唇,狠狠的吻了下去,直到两人快要窒息了,才放开她。 “小妖精,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刘劲松的内心也在挣扎,他舍不得婉儿,他已经迷恋上这个单纯的小姑娘了,他喜欢看她曼妙的身影,喜欢听她银铃似的笑声,他喜欢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他也喜欢她的娇嗔和无赖。 “只要你好好对我,我也会好好对你的,真的。”婉儿认真的说,单纯的婉儿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没有什么可顾虑的,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她也不需要别人来干涉。 恋爱中的婉儿根本不会隐藏,她兴奋的眼神每时每刻都随着刘劲松转,在学校她也毫不掩饰她的依恋,很快在一些同学中传出了婉儿爱上刘老师的传言。大胆的婉儿直言不讳,直接宣布:刘劲松是她陈婉儿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都离远点。这让刘劲松有些哭笑不得,而且对刘劲松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鉴于婉儿的背景,学校也只是找他谈了几次话,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让刘劲松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也更加为自己的家庭感到可怜。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五节 天使的堕落 七 既然学校都不管,刘劲松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他想尽一切办法令婉儿开心,他对婉儿的宠爱令婉儿完全陷进了他精心编织的爱情网里,到最后,甚至有些盲目了。直到有一天,他们的恋情被婉儿的父母发现,一切竟然朝着一个刘劲松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了。 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春节终于到了,学校已经放假了,这段时间,婉儿每天都窝在刘劲松的小窝里,尽情的享受着爱情带给她的甜蜜和新奇。 刘劲松的温柔让婉儿沉迷,刘劲松的宠溺让婉儿留恋,刘劲松的博学让婉儿崇拜,刘劲松的激情又让婉儿陶醉。不过,聪慧的婉儿虽然迷失在刘劲松的温柔乡里,但她为刘劲松限制了一条底线,那就是:她的第一次要在他们新婚之夜才能送给她,否则,别怪她翻脸。婉儿并不是不爱刘劲松,不想给他,而是单纯的婉儿终究是接受的传统教育,在她的小脑袋里,认准了只有结了婚才可以发生这种亲密行为,她如此告诉刘劲松,也是怕自己在关键时刻把握不住,所以出言恐吓他。而刘劲松领教过婉儿的倔强和强势,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就在大年二十九这天,刘劲松的住处来了一个客人。当时,婉儿正偎在刘劲松怀里看电视,而刘劲松把剥好的瓜籽一粒一粒的送到婉儿嘴里。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刘劲松的住处很少来外人,一般也就是个收水电费的或是什么的,所以,刘劲松去开门时,婉儿还趴在床上。她听见刘劲松开门以后,一个怯怯的声音传来:“松哥……”接着是刘劲松的轻叱声:“你怎么来了?” 婉儿在屋里高声问:“松,是谁呀?”外面一片沉寂。 婉儿跑出来,看见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孩子,穿了一件黄色的军大衣,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里竟然含着泪,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 “这是……”婉儿疑惑的看向刘劲松。 “她、她是我妹妹杏儿。”刘劲松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妹妹呀,怎么不进屋呢,门口多冷。”婉儿乐呵呵的跑过来,亲热的拉起杏儿的手往屋里让。 杏儿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又怯怯的看了看刘劲松,刘劲松接过她手里包裹,轻声说了句:“进来吧。” 婉儿一边帮杏脱大衣,一边好奇的问个不停:“才到的吗?坐火车来的吗?到这是得多长时间呀?” 杏儿迟疑的看着刘劲松,刘劲松则对婉儿说:“怎么又不穿鞋,快去穿上鞋。”婉儿娇笑着碰上了床,然后对杏儿说:“来,到这坐,一定很累吧,听松说你家到这得坐两天火车呢,等你回去咱坐飞机哈。” 杏儿垂下了头,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她绞在一起的手背上。 婉儿愣了,她疑惑的看看刘劲松,不解的问:“怎么哭啦?” 刘劲松尴尬的看着杏儿,有些严厉的叫了一声:“杏儿。” 杏儿忙用手背擦着眼泪,连声说:“没事,我没事,就是、就是饿了。” “哎,饿了呀,还以为你哪不舒服哪,呵呵,松,我们请杏儿出去吃大餐。”婉儿爽快的说。 “不用了吧,在家吃点就行了。”刘劲松说。 “那怎么行?杏儿头一次来,怎么也得出去吃,走,我请。”婉儿又蹦到地上,拽着刘劲松的胳膊晃了一下。 “不,我不出去吃。”杏儿突然说,她看了看婉儿,又垂下了头。 婉儿奇怪的看着杏儿:“不去就不去吧,那,咱们吃什么呀。”婉儿也没强求,她又转向刘劲松。 刘劲松看了看杏儿,说:“那我去做,你们等会。”说完他往厨房走去。杏儿一愣,忙站起来说:“我去做,你歇着吧。”说完径自走进厨房。 刘劲松轻声对婉儿说:“婉儿,今天你先回家吧,杏儿面子矮,见生人就害羞。” “哦,那我明天再来吧。”婉儿不情愿的说。 刘劲松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他帮婉儿穿上鞋,又帮她穿上大衣,然后在她柔软的唇上贴了贴。 “杏儿,我去送婉儿,一会就回来。”他对着厨房喊了一声,和婉儿一起走了出来。 到了楼下,婉儿不让他送了:“你回去吧,杏儿一个人在家要是害怕怎么办?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你路上小心点,到家给我打电话。” “嗯。”婉儿有些不舍,但还是扭头回家了。 第二天就是三十了,婉儿一早起来就跑了出来。她先去粥店买了早点,然后打车直奔刘劲松家。 刘劲松和杏儿已经起来了,杏儿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婉儿将买来的早点放到桌上。 “不用做了,我都买来了。”她扑进刘劲松怀里,撒娇的问:“想我没?” 刘劲松扫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杏儿,刮了下婉儿的小鼻子,宠爱的说:“不害臊,也不怕被人看见。” 婉儿咯咯咯的笑着,缠着刘劲松。杏儿走进屋,将婉儿拿来的粥盛到碗里,摆在桌子上。婉儿发现杏儿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禁奇怪的问:“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都肿了?” “没事,换地方,她睡不好。”刘劲松替杏儿解释着。 “哦。”婉儿看着杏儿落寞的样子,心里觉得刘劲松这个妹妹可真是奇怪,也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睡个觉还把眼睛睡肿了。 “上午咱们带杏儿去买衣服吧,大过年的,怎么也得买套新衣服吧。”婉儿觉得杏儿的那件大衣真的很土。 “我不要。”杏儿低声说,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吃上饭了。 “她明天就走了,家里事多离不开。”刘劲松拉着婉儿也坐下了。 “明天就走?怎么不多待几天呀,大过年的,多玩几天呗。” “我爹病了,她是来取钱的,回去得给我爹交医药费呢。” “哦,那得多少钱呀,你有吗?” “还有点,一会我再去用卡透点,有多少拿多少吧。”刘劲松有些无奈的说。 “那是多少呀?” “这些不用你管了,今天是三十,你一会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着急。”刘劲松边吃饭边说。 “你爸爸的医药费是多少呀,说出来看我能帮上你不?”婉儿有点急了,这不是把她当外人了吗? “这些不用你管,我自己有办法。” “为什么不用我管呀,你把我当外人是不?”婉儿有点委屈,小嘴厥了起来。 “俺爹的医药费俺们会想法子,不用你管。”杏儿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下婉儿可不高兴了。 “你什么意思?刘劲松,你们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 “哎呀,杏儿,你胡说什么。”刘劲松喝叱着,又对婉儿说:“我们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不好拿你的钱。” “刘劲松,你别跟我玩猫腻啊,否则别怪我翻脸啊。”婉儿狠狠的白了杏儿一眼,我管你是谁,跟我来狠的,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刘劲松忙拉着婉儿,劝道:“她没见过世面,你别跟她斗气呀,行了,别生气了。”杏儿气的一扭身,抹起了眼泪。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六节 天使的堕落 八 婉儿绷着小脸看了一眼杏儿,又冲着刘劲松:“你爸得要多少钱,说个数。” 刘劲松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说:“医药费加手术费大概得五万左右。” 婉儿想都没想,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等着,明天我送钱来。” “哎,婉儿,这不行。”刘劲松忙跟了出来。 “怎么不行?”婉儿恶狠狠的问。 “不是,这……” “告诉你,刘劲松,你妹妹真的很别扭,我不喜欢。”婉儿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喜好,她是真的不喜欢那个杏儿,一点都不喜欢。 婉儿一转身跑了出去,留下刘劲松一脸丧气的站在门口,屋里传来杏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婉儿先去提款机那查看一下自己卡里的钱,才一万多,还差四万。婉儿决定回家想办法。 除夕之夜,万家灯火,鞭炮齐鸣。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陈建国和张倩各自把一个红包放到婉儿手里。 “我的宝贝又长一岁了,愿宝贝在新的一年里更上一层楼,这是爸爸给的压岁钱。”陈建国笑着说,眼里全是爱意。 “这是妈妈的,愿我的宝贝越来越漂亮,呵呵。”张倩在婉儿的小脸上使劲亲了一下。 婉儿心里一动,有办法了。 她跳起来,搂着张倩和陈建国欢呼着:“爸,妈,我好爱你们哦,呵呵。”她亲一下爸爸,又亲一下妈妈,一家人的笑声充满了温暖的房间。 婉儿蹦蹦跳跳的跑去找正在褒电话粥的陈文浩:“哥,哥,新年快乐,红包拿来,快快快,呵呵。” “等一会,等一会。”正在热恋中的陈文浩冲着婉儿又是挤眉又是摆手的。 “不行。”婉儿霸道的冲着电话喊:“文绣姐,新年快乐,快让我哥给我红包,要不,就不让你俩聊了,哈哈。” “小婉儿,你真淘气,也祝你新年快乐。”文绣在电话里娇嗔着。 陈文浩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塞到婉儿手里:“小祖宗,去,一边玩去,这些全给你,快走快走。” “哈哈,谢谢哥,文绣姐,我哥没钱了,是穷光蛋了,你还要他吗?哈哈。”被陈文浩推着的婉儿又顽皮的对电话喊。 被文浩推出来的婉儿,跑到陈建国身边告状:“爸,我哥只要文绣姐不要我了。” 陈建国把婉儿搂在怀里,疼爱的说:“爸爸要你,你这个小磨人精,哈哈。” 初一早晨,婉儿家拜年的客人就开始络绎不绝,虽然陈建国和张倩再三强调不收礼,可送来的礼品还是堆满了婉儿家的储备间,往年,婉儿最讨厌那些送礼人的虚伪嘴脸,早早的就找借口避出去,可今年,婉儿有意出现在那些送礼者面前,于是,一个个装着压岁钱的红包如雪片般递到婉儿手上,而婉儿也是来者不拒,一律以一个甜甜的笑容为谢礼,全部笑纳。 婉儿抽空给刘劲松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等她两天,初四她一定把钱送到,不等刘劲松拒绝她便挂了电话,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暗暗得意。因为每年的压岁钱爸爸妈妈都让婉儿自己支配,所以今年收入破丰的婉儿偷笑着合不上嘴。 初四上午,婉儿把收来的压岁钱整理了一下,足足有四万多,婉儿又去提款机将不足的份额补齐,打车直奔刘劲松家。 刘劲松没在,只有杏儿在。 “你哥呢?”婉儿拿起桌上刘劲松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去买东西了。”杏儿垂着头,摆弄着衣角。婉儿靠在桌子上,打量起杏儿。杏儿的皮肤不是很白,有一种健康的色彩。一头及肩的秀发又黑又亮,微带点卷,很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微微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秀挺的鼻子,红润的朱唇,上穿一件大红的套头高领毛衫,下穿一件黑色长裤,显得她的身材既丰满又匀称。 婉儿走到她身边,用手指勾起杏的下额。杏儿吃惊的抬起头,睁大了双眼。 “哇,杏儿,你好漂亮呀,嘻嘻。”婉儿嘻笑着,“我要是男的肯定会被你迷死的。” 杏儿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别了下头,无声的坐到床上,看上去有些落寞。 婉儿笑着坐在她身边,虽说她不喜欢杏儿的做作,但她毕竟是刘劲松的妹妹,婉儿也想搞好关系,于是她搂住杏儿的胳膊,亲热的靠在她身上:“杏儿,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呀,笑一个嘛,嗯?”杏儿静静的看着一脸纯真的婉儿,忽然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什么?”婉儿歪着头,不解的问。 “我是说你爱松哥吗?” “呵呵,嗯,很爱很爱。”婉儿大方的说。 杏儿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刘劲松打开门,带进一股冷气。 “婉儿来啦。”他看了一眼杏儿,热情的对婉儿说。 婉儿跳起来,扑到他身上。杏儿则站起来接过刘劲松手里的东西走进厨房。 “想我没?”婉儿搂着刘劲松的脖子,娇声问。 “嗯。”刘劲松的眼睛扫了一下杏儿的背影,又疼爱的刮了一下婉儿的小鼻子,惹得婉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婉儿拽着刘劲松来到床边,让他坐下,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五摞人民币,摆在床上。 “这……婉儿……”刘劲松顿时瞪大了眼睛。婉儿把手指放到刘劲松的嘴边,阻止了他要说的话,然后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深情的说:“什么都不要说,只要你好好爱我,就够了。” 刘劲松只有把婉儿紧紧搂在怀里,婉儿幸福的笑了。厨房里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杏儿眼里悄然滴落到菜板上。 开学后,学习更紧张了,可是婉儿的小脸上却每天都洋溢着幸福的色彩。细心的张倩终于发现了婉儿的变化。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七节 天使的堕落 九 “老公,你发现没发现,婉儿最近好象很高兴?”这天,张倩对陈建国说。 “唔?什么意思?她高兴不好吗?”陈建国把眼睛从报纸上抬起来。 “不是,我觉得婉儿好象、好象恋爱了。”张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学习这么紧张,她哪有这个时间呀,你多虑了吧。” “不是,婉儿最近上学前打扮的时间也长了,还经常自己在那傻笑。” “……” “昨天我查了一下婉儿的帐户,竟然只有两千多块钱,过年她收的那些压岁钱怎么说也有几万哪,我担心……” “老公,咱们得注意一下了,婉儿看上去象什么都懂似的,其实这丫头单纯的很,别让什么人给骗了。”张倩担心的说。 “嗯,明天我找人查一下,放心吧,我不会让人伤害咱们的心肝宝贝的。”陈建国放下报纸,搂过张倩,熄了灯。 第二天晚上,当婉儿和刘劲松走在回家路上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缓慢的跟着一辆黑色轿车。陈建国坐在里面,看着婉儿和刘劲松边走边说笑着,当他们走到婉儿家门口时,陈建国看见婉儿踮起脚在刘劲松脸上亲了一下,而刘劲松则揉了揉婉儿的头发,婉儿蹦蹦跳跳的进屋了。 陈建国皱紧了双眉,看着刘劲松的背影,冷冷的对身边的男人说:“去把这个人的所有资料给我查出来,记住,要所有的,不要惊动我女儿。” “是,陈局长,你放心。” 过了10分钟左右,陈建国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黑色轿车消失在寒冷的黑夜里。 很快,一份关于刘劲松详尽的身份材料放到陈建国的办公桌上,陈建国的浓眉锁得更紧了,他用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拿起了电话。 “老婆,中午你过来一趟,一起吃午饭吧。”由于他和张倩的工作都很忙,虽然很疼爱孩子,但却没有多少时间和孩子沟通,多亏两个孩子都没用他们操什么心,学习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儿子成熟稳重,女儿开朗活泼,这是他们最欣慰的。儿子又懂事,知道父母工作忙,把照顾妹妹当作是自己的责任。女儿虽然任性了些,但也没闯下什么大祸。如今婉儿早恋,也不能说是意料外的事,17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也是可以理解的,关键是女儿恋上的好象是个心机很重的人,这就不得不让陈建国担心了,不过这种事还是妈妈出面比较好,他是这么认为的。 晚上放学,当婉儿和刘劲松一前一后走出学校,张倩出现在校门口。 “婉儿。” “妈?你怎么来了?”婉儿见妈妈站在校门口,吃了一惊。 “妈妈刚下班,看时间可能会赶上你放学,就过来接你了,怎么?不想妈妈来接你?”张倩疼爱的笑着。 “怎么会?”婉儿看了看站在后面的刘劲松,却找不到理由拒绝妈妈,只好心不甘的随妈妈上了车。 “学习累不?”由于平时工作忙,张倩几乎没有时间和女儿闲聊。 “还行。”张倩明显感觉到女儿有些心不在焉。 “爸爸妈妈都太忙了,忽略了我的宝贝,妈妈决定从明天开始来接我的小宝贝放学,让你多点时间休息,高不高兴啊?”张倩笑咪咪的说。 “啊?不用不用,哎呀,妈,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这可把婉儿吓了一跳,天天来接我,那怎么行,那还有时间和刘劲松在一起了吗? “真是妈妈的乖孩子,你这么理解妈妈,妈妈也得理解你呀,快高考了,这可是关键时期,妈妈可不想以后后悔,就这么定了。”张倩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出身,说出来的话软中带硬,让婉儿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婉儿不禁皱了皱眉。 由于妈妈的介入,婉儿和刘劲松的接触明显少了,这让婉儿总是心神不定,而且,婉儿发现刘劲松好象有意在躲避自己,好几次婉儿对上他的目光,而他却将眼神错开了。婉儿开始烦闷起来。 这天课间,忍无可忍的婉儿找到刘劲松,告诉他中午在他家等他。 中午,婉儿没吃午饭就先跑到刘劲松家。进屋时,刘劲松还没回来,婉儿郁闷的的躺在他的床上。当刘劲松进来时,婉儿反射性的坐了起来,但她并没有象以往那样扑进他的怀里,而是坐在那呆呆的看着他一步步进近她。 刘劲松站在婉儿面前,深遂的双眸里满是血丝。泪水慢慢的溢满了眼眶,终于承载不住,顺着婉儿娇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刘劲松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婉儿的头搂进怀里,痛心的说:“唉,婉儿啊,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婉儿抽泣着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呜咽的问道:“你是不是在躲我,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怎么会不爱你?可是我配不上你啊,我不能害了你啊。” “谁说你配不上我?谁说你会害我?”婉儿伸出双臂搂住刘劲松的腰。 “唉……”一声叹息让聪明的婉儿蓦地抬起水汪汪的眼睛,不确定的问:“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 刘劲松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婉儿不罢休的又追问一句:“是不是谁和你说什么了?你说呀。” “你让我说什么呢?你妈妈说的对呀。”刘劲松的语气里满是酸楚。 婉儿猛的推开他,瞪大了眼睛:“我妈找你了?”刘劲松无声的垂下了头,默默的坐在她身边。 “你怕了?”婉儿问。 “你妈说,我要是再缠着你,就把我赶出学校,甚至这个城市都待不下去。” “所以你退缩了?” “婉儿,我有一家人要我养呢,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所以你放弃我了?是不是?”婉儿伤心的问。“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婉儿,我是真心爱你的,可是我们斗不过你父母的。”刘劲松脸上是无奈的沉重。 “只要你爱我就行,只要你对我好,我父母那边由我来解决。”婉儿一脸的坚决。 晚上放学时,张倩的车准时停在学校门口。看见婉儿从校门里走出来,张倩笑着迎了上去:“宝贝,冷不冷,快上车,咱们回家。” 婉儿冷冷的推开张倩的手,小脸绷得紧紧的:“我不坐你的车,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宝贝,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张倩关心的问。 “怎么了你不清楚吗?我真低估了妈妈的能力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快走吧。”婉儿说完,快步跑进了夜色里,留下张倩愣愣的怵在原地。 张倩到家时,婉儿还没回来。陈建国和张倩决定等婉儿回来和她开城布公的谈一谈。 婉儿回来时,陈建国和张倩都坐在客厅里。婉儿没理他们,径直往楼上走去。 “婉儿,过来坐下。”陈建国沉声说。 婉儿停住脚步,转过身子,冷冷的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倩站了起来,走到婉儿身边,把手放到婉儿的肩上,婉儿一侧身,甩掉妈妈的手。 “婉儿呀,你现在还小,况且马上就要高考了,现在谈恋爱不合适。”张倩没有计较婉儿的无礼,耐心的说。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婉儿还是一副冷淡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婉儿,爸爸妈妈就你这么个女儿,我们还能害你吗?你现在还小,谈恋爱还早。”陈建国也耐着性子开导她。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要再多管闲事,我和你们没完。”婉儿任性的喊了起来,一转身跑上楼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八节 天使的堕落 十 “唉,这孩子被你惯得不成样子了。”陈建国埋怨张倩。张倩不高兴了:“你没惯?我看就是让你宠坏的。”两个人愁眉苦脸的回到卧室。 婉儿和父母进入了冷战状态,和刘劲松的感情到是更上了一层楼。刘劲松对她更体贴,更温柔了,这让婉儿陷得更深了。 天气渐渐转暖了,离高考越来越近了。由于婉儿和刘劲松热恋,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成绩下滑的情况,而且张倩发现婉儿的开销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被挑战了底限的陈建国怒不可遏,他拿婉儿没办法,不等于拿刘劲松没办法,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刘劲松。 早上,婉儿刚到学校,珍妮就对婉儿说:“刘老师病了,你知道吗?” 婉儿一愣,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怎么一下就病了? “什么病?我不知道呀,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婉儿有些担心,一上午的课都没怎么听进去,就盼着快点放学。 中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婉儿就冲出教室,急忙打车奔向刘劲松家。 进了屋,就见刘劲松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婉儿惊愕的问:“你这是怎么了?和人打架了?” “没有。”刘劲松将头转过去,没看婉儿。 婉儿将他的头转过来,看见刘劲松的脸上好几处乌青,立刻心疼的哭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呜呜……” “你去问你父母吧,别问我。”刘劲松气哼哼的说。 “什么?”婉儿吃惊的问。 “打我的人说,这就是还缠着你的下场,不是他们找人干的还能是谁?”刘劲松的眼里闪着愤怒,“你别再来找我了,我惹不起你家。” “对不起……呜呜……”婉儿哭着伏在他身上,“别不理我……呜呜……你别不理我……” “好了,你走吧,再让你父母知道了,我小命就没了。”刘劲松狠心的说。 “我不走,我不走。”婉儿的心象被刀剜了似的疼。 下午,婉儿逃学了,她跑到陈建国的办公室大闹了一顿,气得陈建国差点没晕倒。 晚上,张倩和陈建国回家后,婉儿又是一顿大闹。至此,婉儿和家里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事情终于闹开了,学校决定开除刘劲松。 这天,婉儿回家收拾东西,张倩忙问:“你要去哪?” “他去哪我去哪。” “婉儿呀,他是骗你的,他不是真爱你呀,他只是看上咱家的势力了,婉儿你怎么这么傻呀。”张倩哭着对婉儿说,多日以来,张倩已经被婉儿折腾得有些神经质了,她没想到,一向宠爱的婉儿会为了一个男人连父母都不要了。 “他是爱我的,他是真心爱我的,你们真卑鄙,利用你们权利逼走他,那我也和他一起走。”婉儿已经没有了理智,她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盛怒的陈建国忍无可忍,“啪”的甩了婉儿一个耳光。 婉儿捂着脸,怒视着自己的父母。张倩象疯了似的冲到婉儿身边,又是打又是抓的,不停的哭喊着:“你杀了我吧,我丢不起这样的人,你杀了我吧。” “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了一个男人连父母都不要了,我们是白养你啦。”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倔强的婉儿此时完全站在刘劲松这边了,她恨父母那么狠毒的对待刘劲松,恨父母不能理解她的心,她认为父母不疼她,不爱她,她奋力摆脱张倩的纠缠,跑出了大门。 当她含着眼泪跑到刘劲松家时,一个不堪入目的景象出现在她眼前。刘劲松的床上,两具赤条条的身体滚在一起,她顿时惊呆了,而那个女人竟是——杏儿。 刘劲松见婉儿来了,丝毫没有惊讶,他边穿衣服边对婉儿说:“我什么都没了,都毁在你们家手里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结束了。” “不,这不是真的,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婉儿睁大了迷茫的双眼,流着泪说。 “你怎么这么贱呀,我从来就没爱过你,我只是看上了你家的势力,以为你家能帮我留在这座城市,留在学校,没想到,我一步走错,步步错,陈婉儿,我不爱你,听清了吗,我爱的是她,她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未婚妻,现在马上滚,滚吧!”刘劲松毫不留情的将婉儿推出门。 婉儿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真心的付出会换来这样的结果。她的心碎了。 婉儿在街上浑浑愕愕的走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她将自己锁在屋里,任凭父母怎么叫她也不出声。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恨张倩和陈建国,认为是他们把刘劲松逼走了,她恨刘劲松,恨他无情的欺骗,她更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认清刘劲松的面目。 从那以后,婉儿变了,变得沉默寡言,再也听不见她的笑声,再也听不见她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她将自己封闭起来,除了珍妮,她不理任何人。 高考很快结束了,在等待发榜的日子里,婉儿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说也不笑。那天,婉儿接到刘劲松的电话。 “婉儿,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我要对你说,我是爱你的,是你的父母逼我这么做的,为的是让你死心。”电话里的刘劲松说 婉儿拿着电话没有出声,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你的父母许诺我,只要让你死心,让你离开我,他们在别的市会给我找个好工作,所以,婉儿,我要走了,我不值得你爱,你自己保重吧。” 电话挂断了,婉儿一句话都没说,电话就挂断了。婉儿拿着电话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她觉得自己的心死了,被父母和刘劲松给害死了,她的心里涌起强烈的恨意,恨张倩,恨陈建国,更恨刘劲松。 初恋在婉儿无尽的恨意中结束了。 从前那个爱撒娇、爱哭、爱闹、爱笑的婉儿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心里装满怨恨,眼里全是冷淡的婉儿。从那以后,她看到男人就恨,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没有理由的恨。和父母的关系也一下僵化了。从那时开始,她再不和父母说话,也不开口叫爸爸、妈妈了。 婉儿变了,变得沉沦了,她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却整天游荡于酒吧、舞厅、ktv等场所,她结识了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空虚的婉儿用任何办法麻醉自己,作贱自己,她酗酒、抽烟、甚至吃摇头丸。每天她都深更半夜才回家,气得陈建国和张倩捶胸顿足。而婉儿好象很乐意看见他们难过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婉儿都会以一种又冷又绝的口气说:“你们痛吗?你们心痛吗?这就叫回报,哈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九节 真相 绝望中的张倩和陈建国为了让婉儿振作起来,想为她换个环境,于是他们把婉儿送到英国张倩的妹妹家小住。空虚的婉儿为了麻痹自己,她在当地又结识了一些当地的地痞、流氓,天天泡酒吧,喝酒,抽烟,整天胡作非为。也就在那时,婉儿发现自己喝酒的潜能,再烈的酒,她也不会轻易喝醉。 一天,一个为首的小流氓对她说:“婉儿,有没有兴趣来点刺激的?” “有哇,是什么?”婉儿无聊的摇着手里的酒杯说。 “说了怕你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说吧。”婉儿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 “我们想弄点钱花花,你这么能喝,由你出面,我们做后援,你敢吗?” “敢,怎么做,你就说吧。”婉儿无所谓的说。 那个小流氓指着不远处的吧台边上,坐着的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白白胖胖的东方人说:“看到那个人了吗?他家超有钱,但他只找东方妞,你去多灌他几杯,然后趁机给他下药,接下来用我教你吗?”小头目斜睨着她说,“别告诉我,你还没做过这种事。” 婉儿犹豫了一下,但看见身边的小混混们一副不相信她能行的样子,倔劲上来了。 “行,没问题。”婉儿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好,等你们干上了,我们就进去拍下来,然后威胁他,弄点钱花花,明白了吗?” “ok。”婉儿把手里的酒周进嘴里,对那些小混混抛个媚眼,“你们就瞧我的吧。” 婉儿扭着水蛇腰,一步一晃的走到那个年轻的东方人面前,用英语打着招呼:“嗨,帅哥,请我喝一杯,好吗?” 那个年轻人看上去也就20岁左右,他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浓装艳抹的婉儿,口气轻佻的问:“日本人还是韩国人?” 婉儿眼珠一转,心想:“做这种事终究不是什么见得人的好事,既然他没看出来我是哪国的,那还是别给我伟大的母亲丢脸了。 于是婉儿高傲的用手拂了一头发,说了句:”日本,怎么,不喜欢?“ 那个大男孩咧了咧嘴,讥笑着:”日本妞是不是特浪呀,功夫怎么样?“ ”要不要试试,帅哥?“婉儿媚笑着,将身子往男孩身上贴了贴。 大男孩上下打量了下婉儿,见婉儿身材纤细,不由得皱了皱眉:”成年了吗?本少爷可不玩未成年的妞。“ 婉儿火大了,拽什么拽呀,出来玩还挑肥捡瘦的,本小姐哪象未成年呀。她把一只手搭在那男孩的肩上,一双狭长的凤眼射出妖冶的媚光。 ”帅哥,用不用给你看看身份证呀,还是你玩不起找辙哪?“她将涂满口红的朱唇贴在男孩的耳边,边说边吹着气,惹火的酥胸直接蹭在男孩的身上。 男孩被勾得欲火上涌,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嘬上她的双唇。她浪笑着推开男孩,一脸娇媚的说:”帅哥,这么猴急啊,先请我喝两杯嘛,酒能让我更兴奋。“ 男孩一招手,服务生推过两杯酒,男孩用眼睛一扫,示意她干了。婉儿毫不扭捏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拿起一杯,喝了一口,将嘴凑近男孩,男孩微微一笑,用嘴接了。 婉儿娇笑着,又将这杯一饮而尽。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十几杯,婉儿的小脸已经染上一层醉人的红晕。 男孩也兴奋了,他站了起来,飘飘然的说:”我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咱们就去玩更刺激的,哈哈。“ 婉儿看他走远了,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包药沫倒进他的酒里,又拿起来晃了晃。然后若无其事的拿着自己的酒杯等着男孩回来。 男孩回来后,拉着婉儿就要走,婉儿把酒推到他面前,娇声说:”最后两杯,干了吧。“ 男孩不疑有他,一口周进嘴里,拽着婉儿就往楼上走。在这楼上,是一些客房,是专供一些人寻欢作乐准备的。男孩带着婉儿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一进去,就将婉儿推倒在床上,一双大手急不可耐的撕扯着婉儿的衣服。 ”哎,等等。“婉儿急忙挡住他做乱的手,心里紧张起来。本来只是逞一时之气,可是要来真格的,婉儿可不愿意了。无论如何婉儿都坚守着自己的第一次是要留给自己未来的老公的这一原则,这么白白的送人可不行。 男孩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婉儿眼珠一转,略带羞涩的说:”人家要先洗澡嘛。“ 男孩皱起浓眉,不耐的说:”你事怎么这么多呀,快去洗。“ ”哎呀,你也得洗呀,一身臭汗,做起来也没了兴致。“婉儿厥着小嘴,一脸的娇态。 ”shit,真麻烦。“男孩不满的嘟囔着,但还是往浴室走去。 看着男孩走进浴室,婉儿悄悄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外面正等着拍照的那几个小地痞一看婉儿跑出来了,都急了,瞪着眼睛要把婉儿赶回房间,吓得婉儿夺路而逃,一口气跑到街上,正好有辆出租车,婉儿跳上车,一溜烟的逃走了。 回到二姨家,婉儿好几天没敢出屋,那些小地痞流氓也不是好惹的,婉儿就这么逃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婉儿可没那么傻,再撞枪口上那就说不定会出什么事了。于是,婉儿借口想家了,让二姨和二姨夫给她买了飞机票,她直接跑回家了。 杜雨沉痛的声音把婉儿从回忆中拉了出来:”你那天给阿鸣吃的药,是一种烈性药,如果不行男女之事,他不死也残。正当他被药效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女人,他情急之下,就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没想到,正当他们纠缠在一起时,冲进来一群流氓,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而那时阿鸣已经完全被药效所控制住了,根本无力阻止。当一切都结束时,什么都晚了。那些流氓拿着这些照片威胁他,让他拿出一大笔钱。气盛的阿鸣当时不服气,和那些人犟上了,还把那些人揍了一顿。结果,他们把照片散发出去了,弄得他被学校开除了,而且那些照片被大夫人的人得到了,送到老爷面前,老爷气得不许少爷再踏进家门一步。最让阿鸣接受不了的是,那个后来的女人有严重的性病……“ 婉儿愕然的看着杜雨那一张一合的嘴,头脑中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白白胖胖的男孩竟然是罗鹤鸣,她更没想到的是由于自己的胡闹,自己的堕落,会带给罗鹤鸣这么多的不幸。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节 又起祸端 杜雨看着婉儿苍白的小脸,接着说:“阿鸣被学校开除后,又发现自己得了性病,再加上大夫人那边的少爷小姐对他的恶言恶语,他觉得无脸见人,于是,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多亏老天给了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才没死。后来,二夫人跪在雨地里一天一夜,受尽了大夫人一家的冷嘲热讽,百般羞辱,才求得老爷把我们接回去治疗,而二夫人却从此落下了病根,每当阴雨天双腿疼得下不了床。阿鸣治好病后,就发现自己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了。这些年,我们遍访名医,也治不好他的病,他的心里承受不了,就开始变得冷酷残暴,他一方面发愤努力,成就了今天的事业,另一方面,他就是找你,他要报仇,他恨你毁了他,因为你当时说你是日本人,所以我们才找了这么久,现在你清楚了吧,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害他失去了尊严,害我失去了一条腿,害得二夫人落下一身的病。你想都想象不出,这些年,阿鸣所受到的屈辱和痛苦有多深,他恨你,他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晶莹的泪水从婉儿迷茫的双眸里涌出来,她呜咽着说。 杜雨接着说:“当我们找到你时,阿鸣就向总公司提出了申请,要调到这里来,并在你家附近买了这套公寓,他是想彻底毁了你,毁了你的家,毁掉你的一切。可是……” 杜雨沉痛的看着婉儿:“他没想到,他想毁你时,却发现他对你竟然有感觉,有欲望,所以他天真的想把你留在身边。可是,这次,你又一次毁了他,毁了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他所有的努力在你的背判下,彻底毁了。陈婉儿,以后的事,我无权要求你,但请你好好想清楚,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事负起责任。” 杜雨说完,冷冷的看了一眼满脸泪水的婉儿,转身出去了。 婉儿崩溃了,她用被蒙住头,放声大哭起来,那放肆的哭声里,有忏悔,有痛苦,有无奈,更有委屈。 冯妈听见哭声,忙进来劝她:“小姐呀,别哭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呀。” “出去,出去呀!”婉儿嘶吼着,泪水肆意的汹涌着。 冯妈含着泪说:“小姐,你别怪少爷,少爷有时是控制不住自己,事后他都后悔的,可是,他真的是在乎你的,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呀,小姐,求你体谅他一些吧。” 婉儿现在知道为什么罗鹤鸣那么恨她了,她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残暴了,可这能怨谁呢?婉儿在心里呐喊着:那我该怨谁呢?尘封多年的记忆就这么被打开了,往日的怨恨又该怨谁呢? 婉儿就这样趴在床上,想一会,哭一会,哭一会,想一会。当罗鹤鸣走进来时,婉儿已经哭得头昏脑涨了。 罗鹤鸣站在床前看着呜咽的婉儿,心里涌起一股怜惜。他坐下来,大手抚摸到婉儿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婉儿木然的回过头,看着他,泪水再次渲泻而出。 罗鹤鸣和杜雨变得忙碌起来,每次回来都是来去匆匆,在家时也是电话不断。婉儿看着罗鹤鸣紧锁的双眉,怯怯的问:“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你好好养伤吧。”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说不清是怜惜还是怨恨,婉儿不敢看他的眼睛,垂下了头。 在家养伤的婉儿无聊的打开电视,一条新闻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本市外企远航集团自进驻我市以来,为我市的经济发展带来勃勃生机,多年来,这家企业发展迅速,很快在我市处于领头地位。这次华北集团状告远航盗窃其公司商业机密一案,在社会各界引起关注,下面,我们采访一下远航的总经理罗鹤鸣先生,看看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电视上,罗鹤鸣刚从车里走下来,一群记者便围了过去。 “罗先生,对于这次华北集团状告贵公司一案,您有什么看法?” “罗先生,贵公司是否真的用不法手段盗取华北集团的商业机密了吗” “罗先生……” “罗先生……” 罗鹤鸣的脸紧绷着,在公司保安的护送下,向公司走去。 “罗先生,你说两句吧,你这个态度是否是默认了华北的控诉?” 罗鹤鸣站在公司门前,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记者,他用冷冷的但很清晰的声音说:“远航是清白的,其他的我无可奉告,但我会用法律手段维护远航的声誉。” 看着罗鹤鸣消失的背影,记者们窃窃私语。 婉儿震惊了,当初是她把公司的竞标方案有意的泄露给了远航的对手华北集团的一位副总,为了不留下把柄,她销毁了一切对她不利的证据。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怎么华北说远航盗取他们的机密?这是怎么回事?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给杜雨打电话。 “杜雨,你对我说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婉儿急切的问。 “婉儿,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好好休息吧。”阿鸣曾交待过这事不让婉儿知道,杜雨也不能说什么。 “我怎么能不管?事情都闹这么大了,都已经上电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吧。”婉儿求着杜雨。 “杜雨,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报社打听,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哪都能打听出来。”婉儿说。 “婉儿,这件事,唉,那个华北想打垮我们,利用他从我们这得到的文件反咬一口,硬说是我们盗取他们的。”杜雨想想这件事怎么也是瞒不住的,就对婉儿说了。 “那,容易解决吗?会有什么后果?” “很棘手,所有的证据都被毁了,我们目前没有一点证据能证明那份文件原本是我们公司的,如果他们赢了,那我们不但要赔偿他们一大笔赔偿金,有可能远航在本市就再不存在了。” “哦。”婉儿失落的挂了电话。 婉儿呆呆的坐在窗前,看着天上那几朵随风缓缓移动的白云,一直看到眼睛发酸,脖子发硬。婉儿站了起来,她从衣橱里拿出衣服,穿戴整齐。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大部分都已经结痂脱落。只是又耽隔了一个多月,婉儿已经怀孕近四个月了,肚子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明显能看出婉儿有些胖了,以前纤细的身材,现在变得丰满了。 这些日子婉儿还在为腹中的孩子纠结着,不知道是该留还是该放弃。 婉儿出了门,径直打车来到法院,找到主办这起案件的负责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一节 陈文浩介入 “同志,你有什么事?” “我、我是远航的总经理秘书,我能证明不是远航盗取华北的机密,而是华北盗取远航的,因为,那份材料是我透露给华北的。”法院的办案人员立即为婉儿做了笔供,并让她提供证据,可是婉儿提不出什么人证和物证,这让办案人员颇为不满。 婉儿急切的说:“东西是我偷的,是我给他们那个梅副总的,我不就是证据吗?” “什么都得有证据才行,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婉儿有些急了:“我都说了是我偷的,你们还要什么证据,你们是不是想包庇华北?” “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法律必须有真凭实据,并不是你说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你们的律师呢?让你们的律师来。”办案人员不耐烦了。 婉儿想到了陈文浩,便拿出手机给陈文浩打电话,可陈文浩的手机关机。婉儿又给他的事务所打电话,事务所的人说陈文浩正在开厅。 “你认识陈大律师?”法院的人听见婉儿找陈文浩,微微一惊,陈大律师可不是一般人能请动的,他们怀疑的打量着婉儿。 “他是我哥哥,他正在开厅,现在联系不上,等下我再找他来。”婉儿向他们解释着。法院的那些办案人员一听,态度马上来了个大转弯。 “陈大律师是你哥?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你等等啊,我帮你联系陈大律师。” 同时,罗鹤鸣也通过法院的人知道了消息,他和杜雨立刻驱车赶往法院。 罗鹤鸣到时,婉儿正坐在椅子上等陈文浩。看见罗鹤鸣和杜雨走进来,她吃了一惊。 罗鹤鸣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拎起来,恶声说:“你胡闹什么,谁让你来的?” 婉儿怯怯的看着他,嚅嚅的说:“事情是由我引起来的,我应该来说明一切的。” “你能说明什么?你能证明什么?赶紧给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是我的错,我就得承担。”婉儿倔强的说。 “你能承担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懂什么?”罗鹤鸣气的冲婉儿吼起来。 “罗总,请你放开我妹妹。”陈文浩进来时,正看见罗鹤鸣抓着婉儿,而婉儿可怜兮兮的挣扎着,不由得出声制止。 罗鹤鸣看了一眼陈文浩,放开了婉儿,婉儿扑进陈文浩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哥,你要帮我,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婉儿,别急,怎么回事,你和哥说,什么事都有哥呢,别怕。”陈文浩拿出手帕给婉儿擦着眼泪,疼爱的拍着婉儿,安慰着她。 法院的人看见陈文浩,立刻上来,热情的打着招呼。由于陈文浩的介入,法院的人犹为热情,主动将案情介绍得详详尽尽,还提出了几点建议。 陈文浩心疼的看了看婉儿苍白的小脸,伸手将婉儿拥进怀里,毫不掩饰的说:“婉儿,别担心,有哥在呢,哥不会让你出事的。”一方面,他这是在给法院的办案人员递话,这是他陈文浩的妹妹,他不会袖手旁观,别和他玩一些见不得人的猫腻;另一方面,他也给婉儿吃个定心丸,一切有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担心。陈文浩在法律界是出了名的铁嘴,自他出道以来,各种疑难案件,只要到了他手里,没有一件败诉,这在法律界是一个奇迹,同时也是一个威慑。 “罗总,我们谈谈。”陈文浩没有放开拥着婉儿的手,对罗鹤鸣说。 “好。”罗鹤鸣看了看婉儿,率先往外走去。 来到法院外面,陈文浩对婉儿说:“婉儿,你先回去,哥和罗总谈谈,你什么也别多想,一切都有哥来办。” “嗯,那你们好好谈,哥,如果用我出庭,那……” “不用你,你老实回去待着。”罗鹤鸣严厉的说,深遂的目光带着一丝霸道。 婉儿有点委屈的垂下头,陈文浩看了看罗鹤鸣,又看了看婉儿,说:“婉儿,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放心,比这件难得多的案子哥也做过,你只需把心放在肚子里,什么都不用想。”虽然陈文浩这话说得有点傲气,但决不是吓唬人,他有这个信心,何况这里牵涉到婉儿,他必须做到。 婉儿心里踏实多了,她听话的点点头。 “阿雨,送婉儿回去,告诉冯叔,不许她再乱跑。”罗鹤鸣冷冷的吩咐杜雨,根本忽视了陈文浩的存在。陈文浩皱了皱眉,但看婉儿并没有拒绝,而且还很顺从的上了杜雨的车,他心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罗鹤鸣将陈文浩带到公司,两个强势的男人开始了严肃的谈话。 “罗总,能告诉我你和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吗?”陈文浩开门见山,首先发问。他认为绝对不是罗鹤鸣追求婉儿那么简单。 “这和案件有关吗?”罗鹤鸣反问。 “当然,这直接关系到案件的关键所在。” 罗鹤鸣看着陈文浩那双坚毅的双眼,冷冷的开口:“婉儿和我住在一起。” 陈文浩的心被刺痛着,他忍隐着心中的激动,接着问:“你爱婉儿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她,我要她做我的女人。”罗鹤鸣霸道的说。 陈文浩站了起来,决然的说:“我要先和婉儿谈谈。”他受不了罗鹤鸣狂傲的态度,他心里隐约有种感觉,婉儿不是自愿的,婉儿是被逼的。他不能容忍他那可爱的妹妹被人欺负,他要拯救他的妹妹,不惜任何代价。 当他驱车来到罗鹤鸣家时,婉儿怔住了。陈文浩痛心的看着婉儿,眼里全是深深的怜惜。婉儿将哥哥让到客厅里。 “婉儿,哥要和你单独谈谈。”虽然客厅里没有人在,但当律师的陈文浩是敏锐的,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影响到他和婉儿的谈话。 婉儿迷惑的看了看陈文浩,便把他领到了二楼卧室里。 “哥,怎么了,是不是不顺利?是不是要我做点什么?”婉儿疑惑的问。 陈文浩站到婉儿面前,把双手放到婉儿的肩膀上,郑重且严肃的对婉儿说:“婉儿,从现在开始,你对哥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的,决不能有一句虚假,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哥哥下一步的行动,你清楚了吗?” 婉儿以为陈文浩要问的是关于案子的事,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既然她都去自首了,那她就没有打算再逃避。 陈文浩拉着婉儿坐到床上,用手握住婉儿的手,沉稳的问道:“你是自愿跟他住在一起的吗?”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二节 陈文浩的条件 婉儿一怔,她没想到哥哥会问这个,她愣愣的看着陈文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婉儿,跟哥说实话,你是自愿的吗?”陈文浩又追问了一句 婉儿无声的垂下头,陈文浩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接着问:“你是不是想摆脱他,所以才把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婉儿的心隐隐作痛,两滴晶莹的泪水滴顺着婉儿的脸颊滑落下来。陈文浩什么都明白了,他没想到,婉儿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他站了起来,对婉儿说:“走,跟哥回家。” 婉儿愕然的抬起头,急切的对陈文浩说:“哥,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婉儿,你不用骗哥,哥什么都明白了,你不用怕,哥会帮你打这官司,哥不会让他再威胁你。” “不是的,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婉儿急得哭了起来。 “哥,你听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要帮他,帮他打赢这场官司,哥,你一定要帮他。” “你要我帮他?婉儿,你不用怕他……” “不是的,哥,你听我说,一切都是我的错,真的,都是我的错。” 陈文浩无声的看着她,疼爱的为她擦去泪水。 婉儿犹豫了一下,便把当初在英国的事告诉了陈文浩,也把罗鹤鸣回来找他报仇的事大概说了一下。她偎在哥哥怀里抽泣着:“哥,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也没想到会把他害成这样,我不是有意的,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哥相信。”当初婉儿和刘劲松在一起时,他正和文绣处于热恋当中,忽略了婉儿,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婉儿的那一场恋爱,多年来,他一直在深深的自责中,所以他对婉儿的疼爱几乎有些畸形。 “婉儿,你必须马上离开他。”陈文浩的心揪到了一起,他不能让婉儿再留在罗鹤鸣身边,此时的他,恨不得杀了罗鹤鸣,伤害他的婉儿,死一千回也不足惜。 婉儿的手悄悄的抚上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是想留下来还是离开,只是她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她应该在他身边,毕竟这场官司是她引起来的,她不能逃避。 “不管有什么原因,都由哥哥帮你摆平,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他。”陈文浩的语气不容拒绝。 “婉儿,罗鹤鸣不是那种善类,你在他身边不会幸福,哥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听哥的话,你必须马上离开他。” “哥……” “婉儿!”陈文浩锁紧了眉头,坚决的说:“离开他!” “可是,可是我已经怀孕了。”婉儿只好告诉陈文浩她已经怀了罗鹤鸣的孩子了,现在她不能离开。 陈文浩愣住了。 “哥,已经四个多月了,我现在不能离开,对不起。”婉儿内疚的说。 “婉儿呀,你好傻呀。” 婉儿低首垂泪。 陈文浩将婉儿拥进怀里,心痛着,却无可奈何。 “哥,官司的事……” “我只管你的事,别人的事我不管。”陈文浩断然拒绝了婉儿。 “哥……”婉儿想求他帮帮罗鹤鸣,可是此时的陈文浩已经另有打算。 “这事你别管了,接下来的事由哥哥来办,你只管听哥哥的就是了。”陈文浩打断了婉儿的话,站起身来,愤然离开了。 陈文浩驱车回到自己的事务所,事关婉儿,他必须慎重,他要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由于此事的严重,美国总公司的代表刚刚抵达远航,此时正在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总裁介于这次事件,已经下达了重要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远航,罗总经理,你有什么打算?”总公司的代表罗鹤羽盛气凌人的看着罗鹤鸣。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直都是鄙视的,可是爸爸偏偏欣赏他,总是委以重任。同时爸爸的儿子,他罗鹤鸣只不过是爸爸外室所生,凭什么要凌驾于他们之上?当初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跪在外面苦苦哀求,这小子早就死在外面了。偏偏老天帮他,让他又重新站了起来,如果不把他搬倒,恐怕公司以后要是他的天下了。一次次阴险的算计,都让这小子躲过去了,这次是天公做美,让他自己惹来祸端,罗鹤羽决定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打跨他,让爸爸不再重用他,让他在家族里永远站不起来。 罗鹤鸣冷冷的看着罗鹤羽,用平静的口吻说:“目前公司正在搜集证据,我会尽全力保住公司。” 罗鹤羽冷笑着:“罗总经理,听说所有证据都已经被毁了,难道公司的内贼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吗?” “正在查。”罗鹤鸣还是平静的说。 “恐怕是罗总有意包庇吧,否则一个小小的内贼会这么难查吗?”罗鹤羽步步紧逼。 “罗代表,如果你认为你打倒了我就可以保住远航,那么我可以马上向总公司递交辞呈。”罗鹤鸣凌厉的目光直射罗鹤羽,罗鹤羽不由得心虚的错开视线。 王淑清走过来在罗鹤鸣耳边低语几句,罗鹤站了起来,冷冷的说:“我还有事,失陪。”他径直走出会议室,将罗鹤羽和公司高管扔在了会议室。罗鹤羽只得气急败坏的宣布:“散会。” 罗鹤鸣回到办公室,陈文浩带着他的助理正等着他。 “罗总,今天我来是毛遂自荐,贵公司的官司我接了,但是,我有个条件。”陈文浩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带着坚毅和果断。 “是什么条件?”罗鹤鸣感觉到陈文浩的来者不善,但他还是淡淡的看着陈文浩,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让婉儿离开。”陈文浩一字一顿的说,为了婉儿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谁也不能阻止他。 “如果,我不同意呢?”罗鹤鸣阴冷的笑了,心却在抽搐着。 “远航消失,婉儿,还是会离开。”陈文浩狂傲的挺了挺腰,被他陈文浩盯上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三节 忍痛放手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强大的气势足以令周围的空气凝结。 罗鹤鸣首先转过身,他隐忍着心中那份悸动,竭力保持声音的平稳:“婉儿的意思吗?” 陈文浩见罗鹤鸣退让了,他一伸手,助理递过一份机打的文件。陈文浩将文件放到桌子上,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要罗总在这份文件上签了字,我们的合约即时生效。” 罗鹤鸣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隐忍的嘴角露出冷漠的苦笑:“陈大律师真是下了血本了,为了一个陈婉儿,甘愿做我远航的法律顾问,竟然还不要我一文钱,呵呵,我是不是赚大了?” “罗总,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为了婉儿,我可以放弃一切,只要她能幸福,快乐,我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提起婉儿,陈文浩的脸上有抹柔情一闪而过。 罗鹤鸣拿着笔的手有些发抖,他的婉儿,他心里的婉儿,他真的要放弃吗?可是,不放弃婉儿,婉儿就会被牵涉进来,虽然他一直在力保婉儿,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婉儿终究还是会被挖掘出来,总公司不会放过婉儿的,他已经无力再保婉儿了。婉儿,那个柔弱的,却又倔强的小女人,那个他找了整整七年、恨了七年的小女人,那个让他沉迷、又让他疯狂的小女人,他真的要放开了。不是他想放手,是他不得不放手,他并不在乎远航是否还会存在,他不在乎他的职位是否会受到威胁,他怕婉儿被定下盗取机密的罪名,她怕婉儿受到伤害,他怕,他真的怕,所以,他必须放手。 罗鹤鸣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那签名有些曲扭。他将文件递给陈文浩,看似无意的说:“她的身体……” 陈文浩及时打断他,一语双关的说:“婉儿的一切我会替她安排,我会尊重她的意愿,不劳罗总费心了。”罗鹤鸣漠然的点了点头,他已经无权再说什么了,不是吗? “我们走。”陈文浩收起了文件对他的助理说,大步向门口走去。 “等等。”背后传来罗鹤鸣嘶哑的声音。陈文浩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 “好好照顾她。”罗鹤鸣艰难的说。 陈文浩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冷傲的男人,他看出了这个男人悲痛的隐忍,看出了这个男人心中的不舍。他觉得这个男人对婉儿还是有爱的,他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陈文浩走了回来,他把手放到罗鹤鸣的肩膀上拍了拍:“婉儿是我们的软胁,她必须走,你明白吗?” “明白。”罗鹤鸣黯然的垂下头,他明白,所以他才放手。 “婉儿是我的亲妹妹,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陈文浩深深的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罗鹤鸣站在落地窗前向外望着,他的目光聚在某一点上半天没有移动,一滴揪心的泪缓缓溢出眼角,慢慢的往下滑落着…… 陈文浩又来到罗鹤鸣家,他直接将他和罗鹤鸣签的协议放在婉儿面前,告诉婉儿,案子他接了,但婉儿必须离开,只要婉儿离开罗鹤鸣,他保证,他会打赢这场官司,他会帮她补偿他。 “哥……”婉儿哭了。 “婉儿,走吧,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你留下就能解决的,如果他能放下心中的怨恨,如果你们有缘,我相信,以后你们还会再见的。” 忽然之间,婉儿心中充满了不舍,她想起了他的残暴,他的无情,但也想起了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她想起了他的冷酷,但也想起了他的炽热。婉儿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一切,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么清晰,那么深刻。 曾经做梦都想要离开,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婉儿的目光缓缓扫过屋里的一切,这间屋子里,有她的哭声,也有他的笑声;在这里,她恨着他,却又欠了他;在这里,她孕育了一个生命,在这里,留下了婉儿的血泪,也留下了婉儿的悔恨。 罗鹤鸣已经打了电话回来,交待了冯叔和冯妈,所以冯妈站在客厅里,含着泪看着走下来的婉儿。婉儿走到冯妈身边,抑制不住悲声,扑进冯妈怀里。 冯妈流着泪,轻轻拍着婉儿:“小姐呀,你身体弱,天冷的时候要多穿衣服,冯妈不在你身边,记得要按时吃饭,小姐呀,你别怪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并不想那样的。” 婉儿的哭着点着头,冯妈平时对她的好,此时全浮现在眼前,如果没有冯妈的悉心照顾,婉儿也许早就活不下去了,每次婉儿被打得下不了床,都是冯妈忙前忙后,尽心尽力,可是婉儿却总是对她那么冷淡,甚至连个笑容都那么吝啬,婉儿泣不成声…… “小姐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冯妈不放心的叮咛着,一遍一遍的嘱咐着。婉儿抽泣着,除了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 出了大门,婉儿又一次扑进冯妈的怀里,她抽泣着对冯妈说:“冯妈,你告诉他,孩子我会生下来,我会把欠他的都补偿在孩子身上,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他的,跟他说,我对不起他,让他,忘了我吧。” 婉儿走了,她先是回到家,陈建国、张倩和陈文浩商量了以后,决定送婉儿离开,毕竟未婚先孕在这个社会并不是一个光彩的事,何况婉儿还牵涉一个跨国集团的案件。于是,几天以后,婉儿由张倩陪同,到了美国婉儿的叔叔家,于是张倩决定,让婉儿在此养胎。张倩陪同婉儿住了些时日,依依不舍的回国了,留下了已经大腹便便的婉儿。 远航和华北的官司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由于陈文浩的介入,使华北稳操胜券的局势瞬间扭转。罗鹤鸣此时才看出外表文质彬彬的陈文浩办起案来手段之狠辣,语言之犀利、心思之缜密真是无人能及。经过为期一年的坚苦对抗,华北集团终于败诉,并赔偿远航一笔可观的赔偿金。华北集团最终一败涂地,退出了本市。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四节 五年后 五年以后。北方一个沿海城市d市。 明亮的落地窗前,一个高佻纤细的身影站立在窗前,发髻高挽,美颈细长,尽显高贵典雅,一套剪裁合体的奶白色职业套裙勾勒出玲珑曲线,只见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优雅的横搭在自己身前,语音软溺,浅笑如花。 “宝贝,有没有听外婆的话呀?外公外婆夸没夸宝贝乖呀?”言语里尽是一片宠溺。 “有,外公外婆都夸翔宇是乖宝宝,可是翔宇还是想妈咪。”电话里传出一个稚嫩的童音,甜甜腻腻的,甚是悦耳。 “翔宇最乖,等妈咪这边安排好了,就接翔宇过来,再给妈咪几天时间好不好?” “好吧,妈咪要快点来接翔宇哦。” “好,现在把电话给外婆,妈咪想和外婆说话。” “婉儿呀,翔宇很乖,你不用惦记着,你自己注意点身体,别太累了。”张倩在电话的另一端关心的说。 婉儿的黑亮的双眸泛起薄雾,她满是歉意的说:“妈,你和爸工作那么忙,我还把翔宇送了回去,你们不会怪我吧?” “傻孩子,爸妈再忙也不会差这点时间,再说翔宇是我们的孙子,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呵呵,你别瞎想了。” “妈,翔宇刚从美国回来,可能有许多地方不适应,你和爸就多教教他,等我这边都安排好了,我就回去接他。”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啦,我的小外孙不知道有多乖呢,呵呵。”张倩疼爱的搂着小翔宇对婉儿说。 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风流倜傥的男人走了进来,婉儿忙对张倩说:“妈,那就这样吧,我这还有事,回头我再打电话。” 婉儿收起手机,微笑着看着走近自己的这个英俊挺拔的男人。 “婉儿,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他温和的笑着,眼里流露着欣喜和宠爱。 “很好,没想到,这些年你发展的这么好,真替你感到高兴。”婉儿由衷的说。 “婉儿,只要你愿意,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婉儿……”男人有些激动,他热烈的望着婉儿,眼里迸射出一种炽热。 “李强,你说过要给我时间的,别逼我,好吗?”婉儿坦然的望着他,纯净的眸子里一抹哀伤一闪而逝。 李强的眼神暗了下去,他落败的垮下宽厚的双肩,但他马上又扬起自信的笑容,他轻轻的把婉儿拥进怀里,动情的说:“我会等,婉儿,我们能再次相遇,我相信这是我们的缘分,我很感谢你能跟我回来,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婉儿,我爱你,始终没变过。” “李强,谢谢你。”婉儿静静的偎在李强温暖的怀里,心里却有种莫名的苦涩。 半年前,婉儿在美国巧遇去考察的李强,才知道当年李强被学校开除以后,便跟着一个亲戚北上做起了木材生意,经过多年的打拼,他终于创建了现在拥有1000多名员工的绿荫家私有限公司。 乍见婉儿的李强,激动的许久说不出话来,多少年了,这个美丽高傲的女人,始终在他心里不曾离开过,这些年,他身边也有许多或娇或柔或刚或强的女人,可是他就是爱不起来,每当夜深人静时,他的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个梳着两条牛角刷,长着一双狭长凤眼的妖媚女孩。如今这个女孩就站在眼前,他怎么能不激动?如今的婉儿浑身上下迷漫着成熟女人的魅力,美丽的双眸已没有年少时的娇纵和轻狂,却影射出一股与年纪极不相衬的苍桑。 李强在得知婉儿是一个人时,便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最终,婉儿被他的真情所感动,同意与他一起回到国内,做他的公关部经理。 “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公司吧,再认识认识你的新同事。”李强柔声说。 婉儿笑着点点头。 自从到d市,婉儿始终住在酒店,本来李强想让婉儿住到他家去,可婉儿拒绝了,李强说要尊重她的决定,也就没有强求。这几天下班后,李强都在陪婉儿找房子,她想把儿子翔宇早点接过来,虽然儿子在母亲那她很放心,但是,自从儿子出生以来,从来没有离开过她,没有儿子在身边,婉儿做什么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定不下心。 自从婉儿把翔宇送回来后,张倩和陈建国就忙开了,他们现在已经退了二线,再过一年就正式退休了。现在他们就围着这个宝贝孙子转,为了让翔宇更快的适应新环境,他们为翔宇在幼稚园报了名,结识了许多新朋友的小翔宇也变得很活泼,每天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下傍晚,张倩去幼稚园接了小翔宇,慢悠悠的往家走。 “宝宝,今天在幼稚园都学到什么了呀?”张倩拉着小翔宇的手笑呵呵的问 “今天老师教我们一首诗,叫《静夜思》。”翔宇脆生生的说。 “那背给外婆听听啊。” “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小翔宇摇头晃脑的背了起来。 “宝宝真聪明,全背对了,那宝宝知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吗?”张倩疼爱的摸着小翔宇的头,连声夸奖着。 “知道,就是看着月亮想家。” “哦,呵呵,对,对,宝宝太聪明啦,呵呵。”张倩不由得笑出了声。 “因为翔宇看到妈咪常常对着月亮哭,妈咪说那是想家、想外公外婆了。”小翔宇象个小大人似的对张倩说。 张倩不由得心酸,想起女儿这几年独自在国外,远离父母,远离亲人,一个人抚养孩子的艰辛,她这个做妈妈的心又疼了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里,一个男人拿着相机,按下快门。 美国洛杉矶远航集团总部,罗鹤鸣坐在总裁办公室的转椅上,看着桌子上的几张照片出神。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五节 你还好吗 照片上,陈婉儿正从一辆银灰色宝马车中出来,她微笑着将白嫩的柔荑递给车门旁一个身材高大、体态健硕的男人。只见她颔首浅笑,美目流转,一派的娇羞可人。 另一张照片上,一位气质优雅的中年妇人牵着一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那男孩仰着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带着天真的稚气。 五年前的一场官司,使罗氏家族两房之争趋于明朗化,罗鹤鸣被大房那边几乎挤压到绝境。直到有一天,二夫人秦素雅在去医院看病的途中被一辆急驰而过的汽车撞倒,多亏当时陪同二夫人的随从尽力一扑,才使二夫人得以幸免,但随从却当场毙命。此事使罗鹤鸣彻底暴发了凶狠残暴的本性,他开始反击了。在杜雨和冯虎的帮助下,他果断出手,搜集了罗鹤羽等人大量的罪证,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当年在英国陷害他的主谋,正是大房的几个子女。 在几天以后的集团董事会上,罗鹤鸣当众揭露了罗鹤羽等人的恶行,同时他与警界朋友、黑道兄弟联手,彻底催毁了罗鹤羽等人名下的工厂、舞厅、赌场等产业,断其所有退路,将其赶尽杀绝。在那场惨绝人寰的兄弟之争中,罗鹤鸣的父亲,远航集团的总裁,为了保住罗鹤羽等人,不得不以退位为条件,并将自己所有股份卖给罗鹤鸣,填补大儿子亏欠公司的款项,免除罗鹤羽的牢狱之灾。 至此,大房完全失势,集团公司由罗鹤鸣全权接手,坐上了远航集团总裁的位置。几年来,他整顿公司,排除异己,发展精英,扩展业务,终于将公司的一切引上正常轨道,几年之间就将效益翻了两番。 “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 罗鹤鸣把桌上的照片拿起来,放进抽屉里,用手揉了揉发胀的双眼,沉声说:“进来。” 一个身材丰满却不臃肿的女人优雅的走进来,一头褐色披肩卷发蓬蓬松松,经过装饰的脸上,一双黑眸脉脉含情,涂着淡粉色唇彩的朱唇亮而不艳。 “阿鸣。”她轻启朱唇,甜而不腻,好一个端庄淑女。 “你怎么来了?”罗鹤鸣轻蹙双眉,眼里却也是一片柔色。 “妈妈说,最近你脸色不太好,我特意熬了燕窝粥。”她把粥盒打开,放在罗鹤鸣面前,并递上汤匙,“趁热吃点,你得注意身体,不要总让妈妈为你操心。”她体贴的说。 罗鹤鸣接过汤匙,盛了一口粥放进嘴里,不由得点头赞道:“嗯,好喝,阿清,谢谢你。” 那个阿清娇羞的笑了,抬手拂了一下垂下来的一缕卷发。露出一张勾画精致的脸,竟然是—王淑清。 几年前,罗鹤鸣在和大房斗狠之时,怕有人再害其母秦素雅,便将她秘密送回国内安置。当时王淑清主动请缨细心照顾罗母整整两年,直至罗鹤鸣事成将母亲接回。细心的罗母看出王淑清的心思,遂将王淑清一同带回,竭力促合她和罗鹤鸣的好事。这些年,王淑清一直陪在罗鹤鸣身边,罗母也早已经把她当成了准儿媳,只是罗鹤鸣一直以忙为借口,迟迟不给她一个名份。王淑清虽然急在心里,却不敢催促。罗母虽然也急,但这个儿子自来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只好和王淑清商量,让她快点生个孩子,到时可以奉子成婚。 对于王淑清,罗鹤鸣心中的感激多于爱,当年她尽心尽力照顾罗母,解了他的后顾之忧,才使得他放手一搏。多年来,他了解她心中想要的,她的娴淑,她的温柔,她的体贴,都让他感动,特别是她对待罗母,就象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孝顺,于是他将她留在身边,做了他的女人。 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了,旋风般冲进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身笔挺的西装也掩盖不了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杀气。两道浓眉下的一双豹眼,不怒而威,高挺的鼻梁,刀刻般的嘴唇,让人感到冷戾阴森。 王淑清被门声吓得猛一回头,看见这位瘟神,忙结结巴巴的打着招呼:“阿、阿虎。” 罗鹤鸣放下汤匙,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边擦嘴边说:“阿虎,你这风风火火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呀?” 被罗鹤鸣称为阿虎的正是冯虎,他看了看王淑清和罗鹤鸣,嘿嘿的笑着说:“忘敲门了,忘敲门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罗鹤鸣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说:“阿虎,来尝尝阿清做的粥。”王淑清神色一紧,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冯虎毫不客气,走过去端起粥盒大口往嘴里倒去,然后咂咂嘴说:“嗯,不错,不过怎么有点怪味呀?” 王淑清脸一红,解释着:“那里放了点补身子的药材。” “哦,呵呵,阿鸣,弟妹很关心你啊。”冯虎调侃着。 罗鹤鸣微微一笑,对王淑清说:“你先回去吧。” 王淑清走后,罗鹤鸣问冯虎:“那边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进行。” 冯虎说:“一切都办妥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我下午就飞d市,你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罗鹤鸣站了起来,走到冯虎身前:“阿虎,这次收购了天海企业,就彻底打通了我们在国内海运的道路,这次你去接手责任重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放心,能在我眼前耍心眼的人还没出生呢,呵呵,你就坐等我的好消息吧。”冯虎自信的笑着说。 “阿虎,这次去d市帮我留意这个人。”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李强的照片,交待着:我要他的一切详细资料。“ ”这是什么人?“冯虎疑惑的问。 ”这个不用你管,你只管把他查清楚就行了。“罗鹤鸣犹豫了一下,说。 冯虎走了,罗鹤鸣又拿出婉儿的照片,喃喃自语:”婉儿,五年了,你过得幸福吗?“ 冯虎到达d市后,迅速接手了天海企业,并更名为天海集团。 一个月后,冯虎电致罗鹤鸣,请他来d市主持天海集团开业大典。 d市机场,一身黑色西服、面容冷峻的罗鹤鸣和杜雨在一干随从人员的陪同下走下飞机。早已等候多时的冯虎快步迎了上去。 ”总裁。“在外人面前,冯虎一向都称他为总裁。 罗鹤鸣微微颔首:”冯总,辛苦了。“一行人径直来到机场外,钻进早已等候多时的汽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六节 终于又见到了她 “总裁,你看是先去酒店还是先去公司看看?”冯虎征求着罗鹤鸣的意见。 “先去公司看看吧。”罗鹤鸣沉声说。 车队向海天集团奔驰而去。到了公司,一切进然有序,罗鹤鸣各个部门走了走,大概了解了一下公司的运营情况,他非常满意的对冯虎说:“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公司就能走上正常轨道,冯总经理功不可没呀。”冯虎得意的看了看杜雨,一挑那道剑眉,笑了。杜雨见冯虎得意的样子,也笑着对他竖了一下大拇指。罗鹤鸣看着自己这两个亲如手足的兄弟,也笑了。 吃过晚饭后,三兄弟亲热的坐在酒店的咖啡厅里。 “阿虎,这回阿鸣得给开庆功宴呀。”杜雨笑着说。 “是呀,阿虎就是阿虎,这么大摊子,阿虎这么短时间就弄得这么有声有色,不服不行呀。”罗鹤鸣也调侃着。 “你们总觉得我是粗人,其实我是粗中有细。”冯虎得意的吹嘘着,三兄弟哈哈笑了。 “这酒店环境不错。”罗鹤鸣向四周打量着。 “这是d市最好的酒店,怎么,阿鸣有兴趣?”冯虎一脸的狡黠。 罗鹤鸣看了看杜雨,问:“阿雨觉得怎么样?” 杜雨向四周看了看,也点点头:“嗯,是不错,只不过不是那么容易拿下来吧,看样子效益不错。” “效益不好我还看不上呢。”罗鹤鸣狂傲的说,“阿虎,你和阿雨商量下,拿下来。” “好,没问题。”他们就象是商量拿自家东西一样轻松,可见恶魔的掠夺本性是改不了的。 “阿虎,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罗鹤鸣搅动着杯里的咖啡问。 “查了,绿荫家私的总裁,李强,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企业家,在当地有点威望,今年31岁,未婚,酷爱蓝球和高尔夫,家住河畔别墅27号。”冯虎详细的介绍着。 “这个人的私生活怎么样?” “以前,他也常去一些夜总会、歌舞厅之类的风月场所,也有很多女人围着他转,大概在九个月年前,他去美国实地考察时找到了初恋情人,并把她带了回来,现在就职于绿荫家私的公关部经理,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专一男人,目前他们正在热恋当中。” “他们,住在一起吗?”罗鹤鸣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那个女人在市中心买了一个小居室的住宅,前不久刚装修完,现在还没有入住,但已经在往里置办家俱了,可能很快就要搬进去了。从他们置办的家俱看,这个女人好象有个孩子,这孩子在哪现在还在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罗鹤鸣撩起低垂的双眸,冷声问:“那她住哪?” 冯虎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杜雨,见杜雨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又接着说:“这个女人现在就住在咱们住的这个酒店810房间,已经住了三个多月了。” 罗鹤鸣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闭上眼睛往椅背上靠去。 杜雨看着罗鹤鸣蹙紧的眉头,迟疑的问冯虎:“那女人叫什么?” “陈婉儿。”冯虎的回答让杜雨大吃一惊,他惊愕的看向罗鹤鸣。 罗鹤鸣站了起来,有些疲惫的说:“今天早些歇着吧,明天开业典礼有得你们忙呢。” “阿鸣……”杜雨担心的看着罗鹤鸣。 “我没事。”他拍了拍杜雨,往外走去。 回到房间,罗鹤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满脑子都是婉儿巧笑顾盼的倩影,他烦燥的下床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五年了,他不是没想过找回婉儿,只是他认为婉儿利用陈文浩离开他,是婉儿自己的选择,既然彼此心中的积怨那么深,何必再去互相折磨?于是他选择了放弃。当年他查出陷害他的主谋时,当即带人回到大宅,当场打断了罗鹤羽的一条腿,本来他想要那几个人的生命做为代价,是爸爸老泪纵横的跪在他面前,拼死护住他那几个子女。他记得当时他瞪着血红的双眸说:这一条腿远远不够补阿雨的腿。可是谁来补偿婉儿?谁来为婉儿讨回一点公道?多少夜里他辗转难眠,浑身是血的婉儿,总是瞪着一双怨恨的黑瞳出现在他脑海里,婉儿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恨你!我恨你!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一遍一遍响在耳边。他竟然有些害怕,怕婉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向他讨回他欠她的血债。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见了底,他浑身出现燥热,他粗鲁的挣开领口的几个纽扣,露出古铜色健壮的胸肌。一种隐隐的欲望从小腹不断上涌,他不安的皱皱眉。最近他总觉得精力特别旺盛,就连平时引不起他什么兴趣的阿清,这些天他都能兴致勃勃的一晚上要她好几次还不肯罢休。他烦燥的用冷水洗了把脸,还是消除不了难耐的燥热。 看着窗外满天的星斗,罗鹤鸣拉开门走了出去。d市的夏夜,异常凉爽,他站在酒店前的花坛边,长长的吐了几口气,点燃一支烟。黑暗之中,忽明忽暗的烟火,犹如星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 一辆银灰色的宝马由远驶近,停靠在酒店的门前。一个身穿暗色西服的高个男人从车里走下来,拉开副驾驶的门,伸手扶出一个发髻高挽、穿着白色抹胸晚礼服的女人。女人上了一级台阶,回首浅笑。酒店耀眼的灯光正打在她窈窕的身影上,白皙的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两人在那窃窃私语后,男人弯腰在女人娇羞的面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女人娇笑着转身走进酒店,男人深情的望着女人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转身上车离去。 莫名的一股怒气由心中愤然而起,罗鹤鸣摔掉手中的烟蒂,狠狠的用脚碾灭,快步走进酒店大厅。大厅里早已没有人影,他直奔电梯。 到了8楼,他直奔810,毫不犹豫的按响门铃。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七节 你是我的 进了房间的婉儿甩掉高跟鞋,伸手将盘起的秀发放下来,疲惫的将自己扔在床上。李强一位朋友的父亲过寿,李强非要她陪着去。她并不喜欢这种应酬,但看着李强一脸的期望又不忍拒绝,李强对她的感情她无以回报,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一些并不过分的要求。 她拢起秀发闻了闻,又是酒味又是烟味的,她蹙了蹙眉,翻身起来,一边拉开晚礼服的拉锁,一边向浴室走去。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让婉儿怔了一下,她用手提着已经拉开锁链的晚礼服,遮掩着高耸的酥胸,以免走光。 “谁呀?”她一边问着,一边毫无戒备的拉开门。 门刚拉开一道缝,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推开,婉儿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被来人凶狠的推进房间,挤靠在门后的墙上。 “啊……”婉儿的惊呼还没冲出喉咙,就被来人狠狠的摄住嘴唇。婉儿惊恐的瞪大双眼,奋力的挣扎着,可来人的劲道太大,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婉儿吓得身子发颤,腿发软,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去。 男人大手一托,放开她的嘴,一双泛着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此时,婉儿才看清罗鹤鸣那张因气愤而涨红的脸。 婉儿镇惊的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罗鹤鸣象拎小鸡似的把她拎进浴室,强行按到淋浴头下,打开水开关,然后使劲的搓洗她的脸:“竟敢让别人亲你,竟敢让别人亲你,贱女人,他还碰你哪了?说,他还碰你哪了?”他眼里喷着雄雄火焰,愤怒的吼着。 “别、别这样,罗鹤鸣,你快住手,你别这样。”碗儿躲闪着,挣扎着,叫喊着,可是根本制止不了罗鹤鸣的疯狂。婉儿泄气的停止了一切动作,任凭他撕扯着她,揉搓着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他撕扯干净了,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也被他扯断,珠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扣击声,婉儿闭着眼睛,双手挡在胸前,屈辱的站在花洒下,任凭泪水混着清水肆意流淌。 婉儿张开腥红的双眼,忍着撕裂般的痛,痛苦的问:“罗鹤鸣,你就这么恨我吗?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永远也别想逃开我!”男人用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仰起来看着他的脸,霸道的说。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恨你呢?”婉儿的泪水无声的流淌着,雾蒙蒙的双眸里满是哀伤。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你好好受着吧。”他放开她的头发,固定住她的腰,狠狠的顶撞起来。 婉儿倔强的隐忍着,她紧咬着双唇,不让叫声冲破喉咙。罗鹤鸣的脸上露出狞笑:“还是那么倔,看你能倔到什么时候?” 她的双腿已经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她虚弱的向地面滑去。罗鹤鸣拦腰抱起她,走进房间,又将她按到床上。各种屈辱的姿势和长时间的暴虐终于让婉儿妥协了,她哭着求他:“不要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那个男人是谁?”罗鹤鸣恨声问。 “他、他是我一个同学。”婉儿呜咽着说。 男人的妒火燃烧着:“同学为什么亲你?你让他睡过没有?” “没有……呜呜……他只是喜欢我……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呜呜……” “以后不许再和他来往,听见没有?否则我让你半个月下不了床,听到没有?!”男人狠戾的说。 “听到了……听到了……呜呜……”已经筋疲力尽的婉儿虚弱的应着,泪水打湿了床上的被褥。 他看着已经象水一样瘫软的女人,眼里涌起一片柔情,他伸手拂开她脸上水淋淋的秀发,为她擦去不断涌出来的泪水,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婉儿,不要离开我。” 婉儿疲惫的点点头,连眼睛都没有力气睁开了。 罗鹤鸣看着浑身是汗的婉儿,柔声说:“洗洗吧。” 婉儿无力的摇摇头,弱弱的说:“求你,让我睡会。”便不再动了。 罗鹤鸣看着熟睡的婉儿又开始后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婉儿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本意是想疼她的,可是为什么又搞成这样?他懊悔的走进浴室,在浴盆里放满热水,然后抱起熟睡的婉儿。他细心的为婉儿洗净了身子,自己也冲冼了一番,又将她抱回床上,搂着她的娇躯,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杜雨和冯虎早早就来到罗鹤鸣的房间外,可是怎么敲门也没人开,两人忙叫来服务员打开了房门,罗鹤鸣的外套和手机都在房间里,独独没有人影。杜雨发现罗鹤鸣的床根本是没人睡过的样子,心里一动。冯虎急了:“阿鸣哪去了?会不会被绑架了?” 杜雨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呀?就他那身手,几个大汉也近不了他的身呀,还绑架,亏你想得出来。” “那他去哪了?这床根本就是没人睡过嘛,衣服和手机都在屋里,他能去哪?”冯虎瞪起他那双豹眼,心急的嚷着。 杜雨想了想,对冯虎说:“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试试。”他拿起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按了810房的号码。 刺耳的电话铃声让罗鹤鸣陡然睁开双眼,他看了看偎在他怀里还在熟睡的婉儿,忙伸手拿起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杜雨迟疑的声音。 罗鹤鸣才认识到今天还要举行天海的开业典礼。他低低的声音说:“等着,我马上回去。”便放下了电话。 一丝笑容涌上杜雨的嘴角,他放下电话对冯虎说:“他马上回来。” 冯虎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他怎么在810?”他看见杜雨拨的电话是810房间的号码。 杜雨笑着说:“一会你自己问他,呵呵。”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八节 李强的挚爱 罗鹤鸣轻轻起了床,又为婉儿掖了掖被,他注视着婉儿有些苍白的小脸,竟有种不愿离去的想法,这个在他心中隐藏了五年的小女人,如今一露头,就象是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他是那么迫切的想拥有她,想占有她,他一刻也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视线。什么放开她,什么不再彼此折磨,全见鬼去吧,这个女人是他罗鹤鸣的,谁也别想抢去,谁敢动他的女人,他会让那人用生命做为代价。他记得她说过:他是恶魔。对,他就是恶魔,他决定要她做恶魔的女人。 他低下头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的开门走了出去。 一回到他的房间,冯虎迎头就问:“阿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跑810去了?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罗鹤鸣拍拍他的肩,制止了他的刮噪,说:“我洗个澡,你们等我下。”他进了浴室,留下冯虎在那抓着杜雨问个不停。 收拾妥当的罗鹤鸣,又恢复了冷傲与威严,冯虎还想继续追问,杜雨用眼神制止了他。 罗鹤鸣看了看他,吩咐道:“派两个人,跟着陈婉儿,但不要打扰她,我要你确保她的安全。” 冯虎嘴里应着,脸上却象是谁欠了他的钱似的黑黑的。罗鹤鸣知道冯虎的脾气,如果不告诉他点什么,这一天都别指望他的黑脸开晴,于是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他是我的女人,这下你明白了吧。” “啊?”冯虎吃惊的张大了嘴,杜雨拍拍他,笑着调侃他:“小心下巴掉了。” 冯虎一脸的好奇,紧跟着罗鹤鸣和杜雨的脚步,不断的威胁杜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讲讲,要不今天晚上你别想睡觉。” “好,好,一会给你讲,呵呵。”杜雨好脾气的笑着。 婉儿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因为挡着窗帘,屋里还是一片昏暗。浑身的酸痛让她想起昨夜那个男人的疯狂,婉儿黯然垂泪,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恨她。婉儿慵懒的蜷缩在被里,想着罗鹤鸣说的话,她心里有些怕,她害怕罗鹤鸣说的是真的,她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为什么又遇见他了?婉儿躺在床上沮丧的胡思乱想着,直到房间里的电话响起来。 “婉儿,上午天海集团开业典礼你怎么没来?手机也打不通。”李强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婉儿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怎么关机了?“我有些不舒服,睡过头了,手机没电了。”她解释着。 “哦,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带你去医院。”李强说。 “不用不用。”婉儿忙拒绝着,自己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他来呢?身上到处是瘀青红印,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过什么。“你别来了,我一会就去公司了。” “真的不要紧吗?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李强不放心的说。 “真没事,我一会就去公司。”婉儿保证着。 “要是不舒服就别出来了,在酒店歇着吧。”李强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心,婉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对李强没有爱的感觉,但是李强对她的爱她却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得到,她甚至感动得想就这样答应嫁给他。这些日子,她习惯了李强的关心和宠爱,她努力让自己忘却那段不堪的历史,她是真的想接受李强,虽然在面对李强时她没有一点激情,但她想象这样平平淡淡的走完一生,对她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李强……”婉儿突然觉得对不起李强,她心里涌起一股歉意。 “婉儿,我知道你最近特别想孩子,我一定尽快把房子弄好,陪你把孩子接来,你别着急。”李强体贴的说。 婉儿鼻子一酸,眼泪悄悄溢了出来。 “李强,对不起。”婉儿喃喃的说, “婉儿,别这样说,你放心,就算到最后你也不能接受我,只要你不嫁人,我就不会放弃,你不能接受我,那是我做的还不够,我会努力的。”李强温柔却很坚定的说。 “婉儿,你不舒服,就别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我不去打搅你,晚上天海集团的开业酒会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就自己去,你别担心。”李强知道婉儿不喜欢参加一些无聊的酒会,除非必须到场的,李强一般不勉强她。 “不,我陪你去。”婉儿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回报李强的,他希望她能站在他身边,那么,她就站在他身边好了,她真的愿意为他这么做。“那我下午不去了,酒会前你来接我吧。”婉儿擦掉眼泪,柔声说。 “真的?你不要太勉强。”李强不想勉强她做任何事。 “不会,怎么会呢?呵呵,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你不希望我去吗?” “希望,呵呵,婉儿,我希望你去,呵呵,那到时候我去接你。”隔着电话,婉儿都感觉到李强的兴奋,她无声的笑了。 傍晚,李强准时来到酒店接婉儿。婉儿拉开门,李强顿时看呆了。 只见婉儿身穿一件紫色修身旗袍,凸现出她玲珑修长的身姿,高高竖起的衣领,更衬出她的高贵之气,外面罩着一件织锦的白色披风,将她一双藕臂隐藏在下面,只露出纤纤玉手拎着一个银白色的小包包。今天她没有盘头,而是任那乌黑的秀发自然柔顺的垂落在双肩,却更显妩媚妖娆。婉儿的这身装扮恰好遮盖了罗鹤鸣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婉儿,你真美。”李强惊叹道。 婉儿娇柔的一笑:“我不会给总裁你丢脸吧。” “不会,当然不会,他们会妒嫉死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 当李强偕婉儿来到天海集团酒会会场时,这里已经是宾客如云、沸沸扬扬了。 李强和婉儿一进会场,立即有相识的人上前打着招呼:“李总,好久不见呀,陈小姐今天好漂亮呀,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酒呀,哈哈。” “李总真是年轻有为呀,如今又要抱得美人归,令人羡慕呀,哈哈。” 李强一脸幸福的看着婉儿,婉儿的俏脸上早已染上娇羞的红晕,低眉浅笑,更是喜煞旁人。 远远的,罗鹤鸣早已黑了一张俊脸,婉儿一进来,他就看到了,只是这种场面,他不适宜发作,他只能隐忍着心中的那份怒火,冷眼看着那个千娇百媚的女人伴着他身边的男人在会场里穿梭。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我只想过平淡的日子 和罗鹤鸣站在一起的杜雨见状,不禁又为婉儿捏了一把汗,他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个女人还是能让罗鹤鸣疯狂。当初这个女人差一点就让罗鹤鸣一无所有了,如果不是他们兄弟三个内外联手,齐心协力,铤而走险,那罗鹤鸣可能再也出不了头了。 冯虎已经从杜雨口中知道了一切,他见婉儿和李强亲亲我我,不觉沉不住气了。既然阿鸣说了,那是他的女人,那就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的,这个李强胆子不小呀,敢和他兄弟抢女人。他阴着一张脸,走到李强和婉儿身边,以一种挑衅的口吻说:“李老板的家私城都是精品,怎么女人喜欢别人用过的呢?” 婉儿的小脸顿时变了颜色,李强面色也是一懔。李强从十七岁就在商场里滚打,能有今天的建树,自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他将手放到婉儿的腰后,安慰着她,冷冷的对冯虎说:“冯老板,你说这话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不知道我李强什么地方得罪了冯老板,使得冯老板这样出口伤人?” 冯虎双目一瞪,还想再说什么,杜雨赶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头。 “李总,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们冯总有点喝高了,您别见笑,别见笑。”杜雨一脸歉意的对李强说,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一下婉儿。 婉儿一见杜雨,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她顺着杜雨来的方向看去,那张让她心惊胆战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正用一双阴冷的黑眸狠戾的盯着她,婉儿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娇躯也是摇摇欲坠。李强感到婉儿的颤栗,紧了紧拥住她的手,轻声说:“没事,别多想。” 杜雨看着婉儿,一脸关切的说:“陈小姐不舒服吗?我们楼上有贵宾休息室,要不去那歇会吧。” 婉儿摇摇头,对李强说:“我不舒服,送我回去吧。” 李强狠狠的瞪了一眼冯虎,扶着婉儿离去。 婉儿回到酒店,疲惫的躺在床上,李强摸摸她的额头:“要不上医院吧,你脸色真的很不好。” “不用,我躺躺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婉儿虚弱的说。 “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呢?让我留下来吧,我就坐在这。”李强恳切的说。 婉儿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李强,今天真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婉儿,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心里很难过,不管你以前发生过什么,我还是爱你。”李强深情的说。 “李强……”婉儿哽咽了,这一刻,她真的好感动,她觉得李强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男人,她后悔为什么不早些答应李强,那样今天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婉儿坐了起来,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喃喃的叫着:“李强……”缓缓流下的泪水滴落到李强的肩头。 李强也动情的搂住婉儿,他想安慰她,他想拥有她,他想揉碎她,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李强,”许久,婉儿开口说:“我想回去看看孩子,我实在是想他。” “嗯,用我陪你去吗?” “不用,你这边事情这么多,不要再为我分心了,你帮我把房子弄好,如果可以,这次回来我想带翔宇回来。” “好,那你去吧,这边一切都有我呢。” 婉儿抬起头,水汪汪的凤眸里有一抹心痛,她衷心的说:“李强,谢谢你。” 李强走后,婉儿开始收拾东西,并打电话预订了机票。既然罗鹤鸣在这,那她必须离开这里,如果没有李强,她可能会坦然一些,可现在有李强,尽管她很清楚他对李强只是感动和感激,但她和罗鹤鸣的事势必会影响到李强,她不想李强受到伤害,所以,她必须离开。 婉儿将自己一些常用的衣物放进旅行箱里,出了酒店,上了出租车,直奔机场。到机场后,她取了票,才给李强打电话:“李强,我马上就上飞机了,我太想孩子了,对不起。”她内疚的说。 “婉儿,别总和我说对不起,我等你回来。” 放下手机,婉儿坐在候机室的长椅上,想着就要看见儿子了,心情有些激动。三个多月了,不知道翔宇长高没,长胖没,越想越心急,好不容易捱到了等机。婉儿找到自己的座位,闭上眼睛,她想,一会一睁开眼睛,就会看见儿子可爱的笑脸,不由得浅笑一下。 就在飞机刚刚起飞后不久,一位空乘小姐来到她面前:“请问是陈小姐吗?” 婉儿睁开双眼,迟疑的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陈小姐,头等仓有人找您。”空乘小姐微笑着说。 婉儿问:“是谁呀?” “请小姐移步,去了就知道了。”空乘小姐还是一脸的微笑。 婉儿疑惑的起身跟着空乘小姐向头等仓走去。 婉儿进到头仓,见门口站着两名黑衣大汉,不由皱皱眉头,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排场,自己好象没得罪什么人吧? 那两名黑衣大汉见婉儿进来,脸色木然的转身出去了。婉儿看向前排背冲着她的男人,迟疑的说:“先生,请问您是……”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转过身,邪魅的看着她:“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婉儿惊愕的倒退一步,颤声问:“你、你怎么在这?” 男人走上前,有手指轻轻抚摸婉儿的脸,用少有的柔声说:“为什么要逃呢?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罗鹤鸣,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求你放过我吧。”婉儿向后退着,哀怨的祈求着。 “为什么要我放了你呢?在我身边不好吗?婉儿,在我身边不好吗?”罗鹤鸣的声音有些沉重。 婉儿摇着头,痛苦的说:“罗鹤鸣,我们都不再是冲动的年纪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要活在仇恨里呢,让我们都放对方一条活路,好吗?” 罗鹤鸣的心在抽搐,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当他知道婉儿拿了行李到了飞机场,立即放下所有的事务飞车赶了过来,他不想放开她,他想让她留在身边,临来时杜雨对他说:想让她留在身边就告诉她,别总犯横,得尊重她。现在他没横呀,他这么温柔的问她,这么尊重她,她还是要离开他,他显得有些烦燥。 婉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见他的脸又阴了下来,隐隐带着怒气,于是,婉儿又戒备的向后缩了缩。罗鹤鸣大手一伸,一把抓住婉儿,恶劣的说:“你总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啊!”婉儿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怯怯的看着他。罗鹤鸣把她甩到椅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她边上,黑着脸不再看她。 婉儿将自己缩在椅子里,紧张的看着罗鹤鸣,半晌,见他不说话,才弱弱的问:“你这是要去哪?” “你去哪我去哪。”罗鹤鸣闷声说。 婉儿一怔,她心里猛地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翔宇,他不会是来抢翔宇的吧? 罗鹤鸣再没和婉儿说话,婉儿更加紧张了,看着他那冷冷的样子,她更加确信罗鹤鸣是冲儿子来的了,她又开始后悔回来看儿子了,这不是要把儿子送到他面前了吗?这不行,儿子可是她的命,她不能让他夺走儿子。直到飞机降落,婉儿还没有想到办法。 出了机场,罗鹤鸣直接将婉儿塞进前来接他的汽车里,汽车一路来到宾馆。 罗鹤鸣拖着婉儿下了车,在服务台拿了钥匙,进了这家宾馆的总统套房。 当罗鹤鸣迫不及待的将婉儿压在总统套房里那张大床上时,婉儿急急的说:“等等,罗鹤鸣,我们谈谈吧。”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节 恶魔的挽留 “做完再谈。”罗鹤鸣有些急切。每次见到婉儿他都能感到自己的冲动,这是别的女人不能给他的。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唯一让他想要完全拥有的女人。 “罗鹤鸣,你先听我说……”婉儿试图阻止他的粗鲁。 “告诉你做完再说,听不见?”他恶狠狠的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能惯,开始他那么温柔的问她,她还是要离开,后来狠戾的对她,她就不敢再说离开了,连他把她带到宾馆都没提出异议。他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既然敬酒不吃,那就给她罚酒,看她还敢离开。 婉儿厌恶的皱着眉,每次面对这个强势的男人她知道她都逃不掉,所以也就放弃了挣扎,以免又弄得自己浑身是伤,任凭他剥光自己,欺凌自己。 “啊……你能不能轻点……我疼……” “知道疼就不要做让我生气的事,我以前没告诉过你,让你不要激怒我吗?”罗鹤鸣冷酷的说。 婉儿想咬牙忍住自己的声音,可是越来越强烈的痛感充斥着每一根神经,冷汗穿透她的毛孔渗满她的全身,她终于忍受不住的哭出了声:“疼……我疼……呜呜……” “疼就求我,求我!”男人按住她想要逃开的身体,残忍的说。 “求你……呜呜……求你……”婉儿妥协了,她哭泣着求饶:“求你放了我吧……呜呜……” “还想让我放了你?还想离开我?”她的话刺激了恶魔愤怒的神经。 “还敢说离开不?还敢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不?”男人的妒火完全暴发了,他眼前出现了婉儿被李强拥住时娇羞的笑脸。 “啊……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婉儿的自尊和倔强完全被锥心的疼痛打败了,她只想快点摆脱这种羞辱,摆脱这种巨痛。 “呜呜……我再不敢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吧……疼啊……” 鬼魅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痛是让你记着你是我的,永远别想离开我。” “我……我记住了……我不离开……饶了我吧……啊……” 豪华的总统套房里,凄厉的惨叫久久回荡…… 一切终于以婉儿晕死过去而告终。 当婉儿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正倚在床头吸着烟。 婉儿蠕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火辣辣的痛楚立即传遍全身,“唔……”她不禁呻yin出声。 “醒了?”罗鹤鸣侧过头,并向她伸出一只手。 婉儿反射般的向后躲去,红肿的双眸满是惊恐,“不要!”嘶哑的声音冲破喉咙,她叫。 罗鹤鸣愣了一下,只见婉儿用手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被,连声说:“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离开了,饶了我吧,我会死的。” 罗鹤鸣的心象被刀剜了似的揪在一起,他心痛的看着婉儿。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婉儿那双空洞的黑眸里溢出,她还在兀自的求着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会死的。”罗鹤鸣长臂一伸,将婉儿颤抖的身体揽进怀里,婉儿一边挣扎一边哀求:“不要,不要了,求你,别碰我,我疼。” 罗鹤鸣将下额抵在婉儿的头上,痛心却又无奈的说:“婉儿,婉儿,你让我怎么办?你说你让我办?” 被箍紧的婉儿渐渐不再挣扎,但她还在喃喃自语:“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疼……”罗鹤鸣从来没有这样心痛过,就连当初杜雨被宣布必须要截掉一条腿时,他也没有这样心痛,他茫然的搂着婉儿,无意识的晃动着身子,轻轻的拍着她不断颤栗的身体。 接下来两天,罗鹤鸣都在房间里陪着婉儿,他发现婉儿特别听话,他说什么婉儿马上点头,顺从得就象一只小猫,只是婉儿总是那么颤惊惊的,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恐惧,没事时,她就将自己缩成一团,惊恐的瞪着美丽的凤眼看着他。罗鹤鸣害怕了,他打电话叫来了当初的家庭医生孙晓非。 孙晓非进来时,婉儿正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长长的秀发遮盖了大部分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来回走动的罗鹤鸣。 “婉儿,你还认识我吗?”乍看见憔悴的婉儿,心酸的几乎落下泪来,她柔声的叫着婉儿。 婉儿怔怔的看了一会她,然后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晓非姐。”她轻轻的叫。 “是我,婉儿,是我。”孙晓非轻轻的拂开她有些凌乱的秀发,温柔的笑着。婉儿失神的凤眼慢慢恢复了一丝神彩,她想对着晓非笑,可是一串泪珠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晓非拥住她,轻轻的说:“婉儿,有什么委屈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终于,如开闸的河水,婉儿放声大哭起来。罗鹤鸣站在旁边,眼眶也泛起了潮湿。他不想伤害她,他只是想留住她,只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可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他有些害怕,怕婉儿离他越来越远。一想到婉儿要离开,他的心就象是被掏空了似的,空荡荡的。 哭出了憋在心中多日的郁闷,婉儿平静了,孙晓非将她扶到床上,喂她吃了药,让她好好睡一觉,婉儿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罗先生,我们谈谈。”孙晓非对一脸沉重的罗鹤鸣说。两个人下了楼,来到宾馆的咖啡厅。 “罗先生,你到底爱不爱婉儿?”孙晓非开门见山。“我……”罗鹤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他爱不爱婉儿,他只知道如果让他失去婉儿,那他的心会痛,会很痛,他不想失去婉儿。爱是什么?他懵懂,他从来没有爱过,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罗先生,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呢?这样下去,你会逼死她的。”孙晓非犀利的说。 “不,我不能没有她,我不想失去她。”这个问题罗鹤鸣回答得很爽快,因为这正是他的心里话。 孙晓非探究的看着他,然后开口问他:“罗先生,你对婉儿是种什么感觉?你希望她快乐吗?” “我希望她快乐,但这种快乐必须是我给她的,我不能容忍别人给她的快乐。”罗鹤鸣霸道的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一节 恶魔的困惑 “你这不是爱,你这是自私的占有,是霸道的欺凌,这是害她,罗先生,如果你不想失去她,那就用你的心去感动她,用你的心去爱她,你得让她感到快乐和幸福她才不会离开你,如果你只是一味的占有和欺凌,那你即使留下她,她也不会快乐的呀。” “可是,我一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就会愤怒,我一看见她忤逆我,我就想要发狠,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不想伤害她,我是想疼她的,只要她开口,我什么都愿意满足她,可是她总是激怒我。”罗鹤鸣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分析自己的内心,头一次说出心中的狼狈。 孙晓非摇摇头,神色凝重的说:“罗先生,做为医生,我建议你去做下心理治疗,这对你、对婉儿都有好处,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从心底改变自己吧,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就算你能得到她的人,可是你得不到她的心,这样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只能毁了你们。” 她见罗鹤鸣低头不语,又说道:“婉儿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不要再刺激她了,现在最好找些能舒缓她情绪的事情来做,还有,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你不妨去找他聊聊。” 孙晓非走了,罗鹤鸣呆呆的坐在咖啡厅里,此时的他犹如一个困在迷途中的孩子,有些无措,有些无助。一个叱咤商场、所向披靡的霸道男人,如今为一个女人愁眉不展,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长久以来,女人就是他发泄工具,从来只有女人巴结他,顺从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反过来,要他去哄女人,他想都没想过。孙晓非的话就象是一记重锤,把他冷酷的心敲开了一道缝隙,他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得改变一下。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在受到那次伤害后,心里有了障碍,但自从他恢复功能以后,特别是近几年,他感到自己已经正常了,可是…… 他拿着孙晓非给他的心理医生的电话沉思着。 当罗鹤鸣回到房间时,婉儿还在沉睡。他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婉儿,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心中涌起一片柔情。沉睡中的婉儿安静、乖巧,如雪的肌肤,微翘的长睫,秀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犹如一个现实版的睡美人。罗鹤鸣轻轻的躺下身子,将右臂从婉儿的美颈下穿过,轻柔的将婉儿搂进怀里。被碰触的婉儿嘤咛一声,自动调整了一个舒适的睡姿,将小脸埋进他怀里,一只手自然抚在他的胸口。从没有过的亲昵感使他激动得有些颤抖,他稍稍收紧双臂,使婉儿温热的娇躯更紧的贴在他身上。他隐忍着小腹下蠢蠢欲动的欲望,怕惊醒了怀中的可人,打断这片刻的温馨。 直到他的手机“嗡嗡”的鸣叫起来,罗鹤鸣才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杜雨。 “阿雨,什么事?”他压低了声音,怕惊醒了婉儿。 “刚才冯妈来电话,说妈这两天染了风寒,我想早点回去,你呢?回去吗?”杜雨问。 “严重吗?怎么那么不小心,他们是怎么照顾的?”罗鹤鸣蹙紧眉头,声音也冷厉起来。妈妈这些年的身体就不好,他每次出门前都再三叮嘱那些下人好好侍候着,怎么又让她染上了风寒?该死! “具体的还不太清楚,不过已经住进了医院,我已经订了飞机票,阿虎也和我一起回去,你看你……”杜雨迟疑的说。 “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点事,不过我会尽快回去。”放下手机,罗鹤鸣看着偎在怀里的婉儿,犹豫着。 婉儿动了动,慢慢睁开双眼,正对上罗鹤鸣深情的双眸。还未完全从睡梦中清醒的婉儿,在那一刻出现了幻觉:在美国的家里,当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正对上一双稚嫩但又带有一丝霸气的黑眸。 “妈咪又起晚了,妈咪总是睡懒觉,天天都要翔宇叫,妈咪不乖哦。”脆脆的童音响在耳边。 “翔宇,妈咪好累哦,对不起噢宝贝,让妈咪再睡五分钟。”婉儿咕噜着,又闭上了眼睛。下一秒钟,婉儿猛的又睁开眼睛,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她惊恐的想要欠起身体。 “醒了?”罗鹤鸣没有放开拥紧她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缓解她的挣扎。 “你……”婉儿只得继续偎在他怀里,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栗。 “想儿子了,是吗?我陪你去看看他吧,我还没见过儿子呢。”他咧动嘴角,眼里有抹温柔。 “不,不要!”婉儿惊叫起来,她用手抵在罗鹤鸣的胸口,声音颤抖的哀求着:“求你,不要抢走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求你不要抢走我的儿子。”泪,从满是惊恐的双瞳里涌出,象是两把利剑刺痛着罗鹤鸣抽搐的心。看来他在她心里真的就是一个恶魔,一个禽兽,他想温柔的对她,可是她已经将他屏蔽在她心灵之外了,她根本不给他走进的机会。 “他也是我的儿子,你连我让看他的机会都不给吗?”他痛心的问。此时的婉儿根本无视他的狼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夺走儿子,不能让他夺走儿子。 “不要,不要,你不能夺走他,你不能夺走他!”婉儿几乎陷入了疯狂,她狂吼着,不停的捶打他。 “够了!”罗鹤鸣怒了,为什么每次和她好好说都行不通呢?为什么总要惹怒他呢?他阴森的双目里射出凌厉的光芒,一双大手有力的控制着婉儿发狂的举动。 “再吵我马上就抢走儿子,不信你就试试。”他怒声道。婉儿顿时就安静下来,她信他说的话,她相信他说的,他说抢走就会抢走,所以她不敢再吵他了,只是瞪着满是泪水的双眼,怯怯的看着他。 罗鹤鸣觉得自己要疯了,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他怎么做才满意,好的她不听,怒的又是这么一副鬼样子,到底要他怎样做呀?他感到自己马上又要抓狂了。婉儿见他双目泛红,竟然象了解他似的,慢慢的将颤抖的身体靠过来,小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胸口,可怜兮兮的说:“你别生气,别发火,好不好?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别发火。” ------题外话------ 推荐《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求点击,求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二节 心理咨询 罗鹤鸣怔怔的看着这个可爱又可气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只有将她压倒,捕捉住她一张一合的小嘴,狠命的嘶咬起来。婉儿竟然没有抗拒,服服帖帖的任他索取,甚至伸出小舌头回应他,这让他暗暗一喜。 体内的叫嚣已经愈来愈烈,罗鹤鸣邪恶的拉着婉儿的小手向自己的下身探去:“你看它想要你,怎么办?”婉儿苍白的小脸染上一层娇羞的红晕,她只是将小手握成了拳头,尽量躲避着不去碰触,却没有挣扎。 “给我吧,好吗?”男人温柔的问。 婉儿的小脸上有一丝的为难,她懦懦的说:“我疼……” “我轻轻的,只要你不乱动,就不会疼。” 象是下了决心,婉儿慢慢将自己的身体放平,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闭上闪烁的双眸。 一阵阵娇喘伴随着声声吟痛,令男人完全沉浸在销魂的缠绵中…… 激情过后,婉儿疲惫的缩在罗鹤鸣的怀里,她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喜悦和快乐。抬起还未消褪红晕的小脸,她怯怯的说:“不要抢走他,好吗?” “什么?”还沉浸在回味中的罗鹤鸣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 “把儿子留给我吧,别抢走他。”婉儿弱弱的说,乌黑的双眸里闪着祈求。罗鹤鸣明白了,原来她的顺从是怕他抢走儿子,他落败的闭上了眼睛,那份沉重的失落压得他快要窒息了。婉儿看着他蹙得越来越紧的双眉,不敢再出声了,只是小心翼翼的偎着他。 罗鹤鸣受不了她这种不知好歹的样子,他感到心中的怒火又在升腾。他腾的起身穿好衣服,不理会小脸上一片愕然的婉儿,大步离开了房间。他不能再待在那里,不能再待在她身边,接下来会发生的又将是令他后悔的事,所以他在他暴发之前逃开了。他遣开司机,自己将车开的飞快,以发泄心中那股怒气,可他发现效果不大,他耳边不断出现婉儿那可怜兮兮的声音:“不要抢走他,我什么都答应你……”为什么我对她好她感觉不到?为什么总要激怒我?难道非要我用强才能老老实实的顺从我?可恶!可恶!真是贱人!他一打方向盘,将汽车急刹在路边,用手狠狠捶了一向方向盘,嘴里愤怒的骂着,伸手掏出烟盒。一张纸片飘悠悠的掉出来,他弯腰捡了起来:沈继辉,心理医生,电话……地址…… 罗鹤鸣犹豫了一下,按那上面的电话拨了过去。 “您好,我是沈继辉,请问是哪位?”一个低沉却很可亲的男中音从手机中传来。 “我,我是孙晓非医生介绍的,我……”罗鹤鸣压抑着自己,艰难的开口。 “哦,罗先生是吗?晓非跟我提过您,您现在慢慢的做几次深呼吸,平稳下您的情绪,然后您到我这来吧,我等您。”果真是位能人,竟然可以听出罗鹤鸣的燥动,他语气和蔼的说。 罗鹤鸣的注意力被这位沈继辉吸引了,他听话的做了几次深呼吸,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车直奔沈继辉的医务所。 “继辉心理咨询中心”位于一片花海之中,放眼望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沈继辉,三十五、六岁左右,身材微胖但却不矮,小平头,一双笑眼闪着睿智的光芒,嘴角始终向上翘,最显眼的是他的耳朵,耳垂特大,乍一看有点象弥勒佛。 他一见罗鹤鸣马上迎过来,笑容可掬的问:“罗先生吗?” “嗯。”罗鹤鸣微微颔首。 沈继辉并不在乎罗鹤鸣的冷漠,热情的招呼着:“快请坐,罗总的大名我是久仰已久啊,呵呵。”他又吩咐护士小姐送两杯咖啡进来。 罗鹤鸣淡淡的客套了几句,开门见山:“沈医生认为我有病吗?” “哈哈,罗先生是个很性急的人啊,不急不急,咱们可以先聊聊天。” “我没时间。”罗鹤鸣冷冷的说,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坐在这里的。 “呵呵,罗先生是位很独立的人吧,经营那么大的公司,很不简单啊。” “沈医生,我只想知道我怎样才能让我的女人不离开我。”罗鹤鸣觉得这个医生废话太多,这要在平时,他早拂袖而去了。 沈继辉没再说话,只是用精湛的目光看着他。罗鹤鸣有些沉不住气了,奇怪的问:“你在看什么?” “罗先生,您爱她吗?您是否想过为了她您可以放弃一切?或者为了她您可以做任何事?” 罗鹤鸣没回答,这个问题孙晓非也问过他,他也说不清他爱或是不爱,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婉儿离开。 “罗先生,您和她是不是曾经有什么过节?抑或是她伤害过您或是您伤害过她?” 罗鹤鸣沉思着。 “罗先生,我要了解全部才可以对症下药啊。”沈继辉亲切的笑着。 罗鹤鸣犹豫着,最后他开始讲诉他和婉儿的恩恩怨怨。激动时,他目露凶光,心痛时,他面容黯然…… 这些埋藏在他心里的恨和痛,他自己都不去触及,今天他如竹筒倒豆般的一一诉说出来,他从没有这样轻松过,就象是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巨石被一下搬开似的轻松。 沈继辉是个很好的听众,他从不打断他,只是偶尔为他续上咖啡,他时而凝重,时而严肃,时而点头,时而微笑,直到罗鹤鸣停止了诉说,他郑重的对罗鹤鸣说:“罗先生,听了你的讲诉,我确定你是爱她的,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消除你的心理障碍,改变你爱的方式,虽然我不清楚她对你的感情,但是,单从他可以为你生下孩子,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她对你不可能没有感情,罗先生,如果你想留住他,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此时的罗鹤鸣好象是驱除了心中积落许久的尘埃,既清醒又释然。他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向沈继辉伸出手,由衷的说了句:“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三节 放手 罗鹤鸣回到宾馆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婉儿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眼睛红红的,一看就知道哭过不久。她见罗鹤鸣走进来,忙站起来迎过去,带着一丝讨好,带着一丝怯意,弱弱的说:“回来啦。” “嗯。”罗鹤鸣脱掉外套,婉儿立即接过去,挂到衣厨里。 罗鹤鸣从后面拥住婉儿,婉儿身体一僵,却没有拒绝,随他这么抱着。 “婉儿,对不起。”不屑出口的一句歉意,就这么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口中吐出。婉儿浑身一震,挣扎着转过身,那双美丽狭长的凤目因惊讶而瞪圆了。她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折磨她,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想找出一点端倪。 “婉儿,别怕,我只想疼你,只想爱你,可是总是吓倒你,总是伤害你,婉儿,对不起。”他真诚的说,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不再是冷酷,乌黑的双眸里写满柔情。婉儿震颤着,薄薄的双唇不停的颤抖,泪水迅速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罗鹤鸣心痛的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婉儿,对不起……” “哇……”终于,婉儿放声大哭起来,她挣开他的双臂,攥着小拳头,狠狠的却又无力的捶打着罗鹤鸣的胸膛。他用手扶着婉儿摇晃的娇躯,却不阻拦她不断挥舞的拳头,任凭她捶打着,发泄着……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婉儿蜷缩在罗鹤鸣的怀里委屈的抽泣着,她的小手紧紧的搂着罗鹤鸣的脖子,泪水浸透了他昂贵的白衬衫。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直到婉儿轻喃道:“我渴了。”罗鹤鸣一弯腰,将婉儿抱到沙发上,然后他去倒了水坐在婉儿身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扶着婉儿的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是那么温馨。 “热。”婉儿皱了皱眉。罗鹤鸣立即起身去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勾对了一下,再次递到婉儿嘴边。婉儿就象是个嗷嗷待哺的幼雏,眼里写满依恋与祈盼。罗鹤鸣心中暗道:原来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罗鹤鸣开始接受沈继辉的治疗,每天他从沈继辉那回来,心情都是出奇的好,他除了不让婉儿离开宾馆以外,对婉儿是极致的温柔和体贴。婉儿有些迷惑了,她不知道罗鹤鸣怎么了,象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从没有侍候过人的他,如今侍候婉儿竟然做的得心应手。自从那天大哭以后,婉儿很安静,大多时候都是睁大美丽的双眸,好奇的看着罗鹤鸣围着她转来转去的身影,想看透他的意图。开始婉儿觉得他一定是又有什么新花招来对付她,可后来看罗鹤鸣做的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婉儿迷糊了。 “那个,罗鹤鸣,你最近是怎么了?”婉儿抱着抱枕坐在沙发里,看着正在为她冲咖啡的罗鹤鸣,终于好奇的问。 “嗯?什么?” “你怎么象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罗鹤鸣将咖啡递给婉儿,温柔的笑着:“你喜欢这样的我吗?” 婉儿眨着乌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你会一直这样吗?” “嗯,我在努力做到,相信我。”罗鹤鸣坐到婉儿的对面,真诚的说。 婉儿犹豫了半晌,缓缓的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家?”婉儿紧张的看着罗鹤鸣,她知道这个敏感的问题每次都会让他发狂。 罗鹤鸣脸上的笑容明显僵滞,一丝凌厉从眼里闪过,随之而来的却是痛苦的挣扎。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他痛心的问。 婉儿心跳的频率已经快让她窒息了,但她必须搏一搏。她坐在罗鹤鸣身边,握住他已经攥成拳的手,柔声说:“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是不是?我很想家。” 婉儿感到罗鹤鸣的手在隐忍的抖动,她有些后悔,她怕接着而来的狂风暴雨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恐惧慢慢爬上她的力持镇定的小脸,她想退缩了。 “回屋里去,别出现在我面前。”声音已经冰冷,罗鹤鸣闭上已经是腥红的双眼。 婉儿兔子般的逃回卧室,并锁上门,将自己缩在墙角。 罗鹤鸣用不停抖动的手拿出手机,打给沈继辉。 “她还是要离开我,我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还是要离开?!”他低吼。 “罗先生,缩回拳再发出去,是否会更有力?张开手再握紧是否会抓得更牢?为什么不偿试一下放手呢?也许放开手会比你现在抓得更紧呢?给她点空气,不要让她生活在真空里。” 与孙继辉聊了很久,罗鹤鸣渐渐平稳下来。他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迟疑着不敢走过去,他犹豫着,他彷徨着,商场上再重要的抉择他也没这么举棋不定过,他在心里苦笑着,到底是谁欠谁的?到底是谁该补偿谁?到底她想要他怎么做?到底他又想要她怎么做?他无奈的叹口气。 他打开那道紧锁的房门,看着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婉儿,他的心痛着,与其这样绑住她的人,与其这样两人都在痛苦中挣扎,不如就此放了她吧,也许她快乐了,他也会心安,只是他是否可以忍受失去她的煎熬? “给她点空气,不要让她生活在真空里。”沈继辉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敲打着他抽搐的心。 看着那个可怜的女人,他无奈的对自己说:放手吧,也许这是唯一让她记住他的方式。他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蹲到婉儿面前,伸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艰难的开口:“婉儿,我,明天回美国,一会我送你回家,只是,在我临走之前,让我见见我们的儿子吧。” “你会抢走他吗?”婉儿怯怯的问。 罗鹤鸣缓缓的摇摇头,心痛的说:“他是你的,永远都是。”他抱起婉儿,轻轻的放到床上,他的手拂过她轻锁的绣眉,如水的黑眸,小巧的鼻子,柔软的朱唇。 “婉儿……”他轻喃,“婉儿……”象是要把这个名字刻进心里。 他轻轻的覆上她的唇,贪婪的吸吮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象是要把她揉时骨子里,一滴苦涩流进婉儿的嘴里,沁入婉儿的心里。婉儿愕然了…… ------题外话------ 此文永不入v,请放心点击、收藏 请关注新文《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求点击,求收藏,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四节 原来是翔宇的爹地呀 室内的空调“吃吃”吹着冷气,卧室的大床上两具纠缠的躯体却热汗淋漓,迷人的菲红,醉人的娇喘,没有恐惧,没有怒气,只有尽情的投入,欢愉的呻yin,从没有这么震颤,从没有这么和谐,从没有这样让人心碎。一切就是那么自然的开始,又是那么自然的结束,只是,一切是否太晚? 机场贵宾候机室,罗鹤鸣孤傲的站在明亮的大落地窗前,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场,令人不敢靠前,他深遂的目光聚集在窗外的某一点上已经许久没有移动过了。 “总裁,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身后的保镖不得不再一次提醒他,如果再不登机恐怕要走不成了。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一抹心痛的失落在黑眸中一闪而逝。 “走。”他转过身大步向检票处走去。 木然的穿过检票口,他已不报任何希望,既然已想放手,为何还要心存留恋?她终是不属于他,甚至不想满足他临走的最后一个要求:让他见儿子一面。 他孤寂的身影已转过玄关,检票口的栏杆已经放下,犹如隔断往日一切情缘,该放手了,他心中哀叹。 蓦地,一声清脆的急呼:“等一等,罗鹤鸣,等一等!” 一道纤细的身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快步向这边跑来,长长的秀发飘动着,汗水顺着她因快速奔跑而染上绯红的小脸淌下来,却显得更加妩媚娇柔。 “罗鹤鸣,等一等……”她剧烈的喘息着,放下怀里的孩子,加快了奔跑的步伐,她来了,她带着儿子来了,他不可以不等她,不可以。如果不是刚刚路上碰上一起车祸,堵住了道路,她不会如此狼狈…… 罗鹤鸣闪电般的转过身,在保镖和机场检票人员惊愕的目光中,矫健的跃起,跨过阻碍他的栏杆,冲向那道奔跑过来的纤细身影。 伸展有力的双臂,罗鹤鸣紧紧抱住婉儿冲过来的娇躯,从没有这样激动,从没有这样满足,刚毅的黑眸竟然溢满水雾。紧紧的拥抱已经无法表达他跳跃的思维,他疯狂的捕捉住她柔软的红唇,带有一丝强劲,带有一丝霸道,更多的却是无可比拟的柔情…… 听不见周围嘈杂的喧闹,听不见飞机起飞的提醒,更看不见周围众多好奇的目光,此时,他们眼中只的彼此,他们心中只有唯一,他们忘情的拥吻着…… 直至,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咪……” 婉儿猛然推开罗鹤鸣,小脸顿时飞上两片红晕,她尴尬的瞄了一眼同样怔住的罗鹤鸣,然后伸出手牵过正仰着小脸,好奇的看着她和罗鹤鸣的小翔宇。 罗鹤鸣也看着小翔宇,脸上带着惊喜和激动。一大一小简直就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黑亮的双眸里闪着傲气,同样刀刻般的嘴角带着坚毅,同样高挺的鼻梁,同样挺拔的身姿,只是一个成熟霸气,一个稚嫩娇纵。 “我是罗翔宇,你是谁?”这个大个子竟然抱他的妈咪,妈咪的怀抱可是翔宇的专利,小翔宇高傲的仰着小脸,不满的打量着罗鹤鸣,冷冷的开口问道。 “罗……翔宇?”罗鹤鸣激动的看看婉儿,原来她让儿子姓罗,原来她心里一直都把他当做儿子的爸爸。 “我是罗鹤鸣,很高兴见到你。”罗鹤鸣伸出右手,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向小翔宇打着招呼。 翔宇也很绅士的伸出右手,任那双有力的大手包住他的小手。 “罗鹤鸣?”他疑惑的抬起头看了看一旁娇羞的妈咪,“妈咪,他说他是罗鹤鸣?” 婉儿郑重的点点头:“是的,他就是那个罗鹤鸣。” 冷静的外表瞬间被天真的惊喜所代替,小翔宇高兴的欢呼起来:“原来是爹地,原来是翔宇的爹地呀。”他伸出两只小手扑上来,哪里还有刚才的大将之风,根本就是一个雀跃的小精灵。 “哈哈,儿子。”罗鹤鸣大笑着,一把抱起儿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后面的四名保镖面面相觑,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也暗暗吃惊,没想到总裁有这么大一个儿子,看那孩子就象是从总裁脸上扒下来似的,再看看总裁那一脸幸福的笑容,想来也不会错了,反正他们只是保护总裁的安全,其他的事少管为妙,总裁高兴他们跟着高兴就对了,于是四名黑衣大汉也相继露出一丝微笑。 看着这一对兴高采烈的父子,婉儿也舒心的笑了,璇即她迟疑的说:“飞机都起飞了,你……” 罗鹤鸣转头吩咐道:“换一班飞机。”“是。”一名保镖转身离去。 “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罗鹤鸣抱着儿子不舍得放下,柔声对婉儿说。 “我妈病了,我必须得回去看看。”坐在咖啡厅里,罗鹤鸣让小翔宇坐在自己的腿上,一只大手握着婉儿的葇荑,深情的说:“婉儿,谢谢。”他真的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婉儿从没有瞒着儿子他的父亲是谁,这说明什么?这证明什么?他此时最想给沈继辉打电话,他想要沈继辉帮他分析,帮他确认,一向骄傲自信的罗鹤鸣现在竟然没有一点自信了。 看着儿子,看着婉儿,他真想对他们说:“跟我走吧,我们永远在一起。”可是他不敢,他怕他再把事情弄砸了,他怕他再吓跑婉儿,所以,他只是慎重的对婉儿说:“谢谢!”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罗鹤鸣终于要登机了。婉儿只是落寞的站在翔宇的身后,倒是小翔宇,不停的摆着手,叫着:“爹地,早点回来,翔宇和妈咪等你哦,爹地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看着罗鹤鸣渐渐远去的背影,婉儿的心情是失落的,她说不清是为什么,只是刚才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时,她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她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可是,她不确信,罗鹤鸣会不会再次带给她伤害,况且,现在多了儿子,她没有信心。她怎么样还是其次,她不能带给儿子一丝一毫的伤害。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五节 再见王淑清 婉儿在家呆了半个月,在李强的多次催促下,终于决定回d市了。她本来想带儿子一起去,可是张倩和陈建国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认为婉儿独自一人,既要工作,又要带孩子,势必会疏于对翔宇的照顾。张倩说:如果婉儿坚持带翔宇走,那她就辞掉工作随她去照顾孩子。张倩还有一年就退休了,现在又怎么能辞职,所以,婉儿决定留下翔宇,独自回去。 小翔宇很懂事,他象个小大人似的,叮嘱着婉儿要注意身体,不可以熬夜,不可以睡懒觉,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回到d市的婉儿正赶上公司在与日本的一家集团洽谈一笔大单子,精通日语的婉儿立即加入到洽谈之中。 繁重的工作使婉儿忽视了李强探索的目光,与离开时截然不同的心态使敏感的李强预感到一定有事情发生,可是他一直没有机会问婉儿。 这天,洽谈终于结束了,合同也签完了,一直处于忙碌中的婉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婉儿敲响李强办公室的门。 “李总,这是这次合同的所有资料,我已经全部整理好了,我弄了中文和日文两份,你看不懂日文可以看中文的。”婉儿微笑着说。 “婉儿,这次多亏了你呀,不然我连合同都看不懂。”李强拉着婉儿的手不想放开。“这些天竟忙着这件单子的事了,你回来我也没给你接风,婉儿,你不会怪我吧。”李强柔声说。 “不会,怎么会呢,你帮我把房子都弄好了,我一回来就舒舒服服的住进去,应该是我谢你才是。”婉儿娇羞的笑着说。 “婉儿,一会一起吃饭吧。”李强期待的看着她。 “嗯。”婉儿点点头,她理解李强的心,可是她却给不了他想要的。 坐在西餐厅里,李强深情的望着婉儿,婉儿浅浅的笑着说:“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呀。” “我就是看不够,怎么办呢?婉儿。”李强为婉儿倒上一杯红酒。 “这好办,回头我洗张照片,你挂在床头看到烦为止。” “我看一辈子都不会烦。” “肉麻,呵呵。” 李强拿过婉儿的牛排,细心的为她切好,又放回她面前:“怎么没带翔宇回来?”他问。 “我妈他们说什么也不让,愣说我照顾不好。” “不是有我呢吗,我来帮你呀。” “你还会照顾孩子?呵呵,我可雇不起你这么贵的保姆。” “我免费的,哈哈。” “婉儿,这次回来你心情不错呀。” “嗯,看到父母孩子,心情自然好啦。”婉儿喝了一口酒,笑着说。 两人轻松愉快的用过了餐,李强将婉儿送回婉儿的新居。 “这些天累坏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来接你。”李强体贴的说。 “不用了,我明天打车去公司就行。”婉儿说。 “不,我来接你,上去吧。”李强坚持着。 “那好吧,那你明早上来吃早饭吧。”婉儿温柔的说。 “好,那我可天天来蹭早饭呀。”李强高兴的说。 “好,呵呵。” 第二天早上,李强来时,婉儿已经做好了早餐,两人边吃着早餐边看着早间新闻,偶尔发表几声议论。吃过早餐,李强帮着婉儿收拾碗筷,然后两人坐车一起来到公司。 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到了年底。 婉儿走进李强的办公室,见李强紧锁眉头坐在老板椅上,眼睛盯着桌上的一叠纸。 “怎么了?”婉儿问。 “哦,你来啦,没什么事。”李强见是婉儿,便拿起桌上的纸往抽屉里塞去。 “出什么事了吗?”婉儿见了,疑惑的问。 “没什么事。” 婉儿见李强不想告诉她,也就没再追问。 “日本那边又来电了,要我们在年前把第二批货发出去,我刚才去了运输部,他们说我们和天海集团的合同到期了,问什么时候续签。” “哦,这个你别管了,快过年了,你看你用不用回家看看孩子?”李强岔开话题。 婉儿定定的看了看李强,说:“李强,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李强低下头。 “李强,我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事你别瞒我,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好吗?”婉儿真诚的说。 “婉儿,你别多想,也没多大事,我是不想你太操心。” “李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这样我才更累。” “就是天海集团不想再和我们续约了,不过没关系,d市又不是他们一家海运公司,我会想办法的。” 天海集团是绿荫主要的海运渠道,他们已经合作了许多年了,婉儿知道,如果和天海解约,那绿荫将会蒙受巨大的经济损失。 “为什么?”婉儿问,她心中隐隐的感觉到这事与她有关。 “这件事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李强的口气不容置疑。 “那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忙吧。”婉儿出了李强的办公室,转身进了秘书室。 “钟小姐,天海解约是怎么回事?”钟颖是李强最得力的秘书,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婉儿开门见山的问。她和李强的关系在公司没有人不知道,而且都在盛传将来她一定会是李太太,所以钟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婉儿说:“天海那边说,这是他们总经理的意思,具体的他们不肯多说。” 婉儿的脑海里出现那个长相冷峻凶狠的孙总经理的影像,在开业典礼上,他就出言不逊,看来这次也一定是他有意刁难。 关于天海集团,婉儿已经知道是被远航收购的,但是她并不知道罗鹤鸣已经是总裁的事。自从上次和罗鹤鸣一别,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开始婉儿心里总以为罗鹤鸣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以一种复杂的心情等待着,既盼着又怕着。那阵子,她几乎有些魂不守舍,总会莫名其妙的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总会看见人群里有他的身影,可渐渐的,她失望了,他不但没有出现,而且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晃已经半年多了,她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不是她不去打听,而是她不敢打听,毕竟五年的时间里会发生许多事,也许,他已经结婚了。是李强的体贴和关心让婉儿动荡的心平复下来,重新回到正常轨道上。 d市的冬天很冷,寒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的疼。婉儿站在天海集团的楼下。 “你好,我是绿荫家私的陈婉儿,我想见你们总经理。”婉儿平静的说。 “请问您预约了吗?”前台小姐展露着职业性的微笑问道。 “没有,我是来谈我们和贵公司续签合同的事,麻烦你通报一下吧。” 前台小姐看着婉儿不施粉黛的精致小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好感。要不说美女人人都爱看,不只是男人会欣赏,女人也是会欣赏的。 “那你等等,我帮你问下。”前台小姐热心的说。 “谢谢。” 片刻,前台小姐说:“陈小姐,总经理不在,他出去了,不过,我们副总说下来见你,请你到那边等会吧。”前台小姐一指会客区。 “好,谢谢。”婉儿走到会客区,坐在沙发上,眼睛望向窗外。看来要变天了,也许会下雪,自从进入冬天以来,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这不比婉儿家那边,即使下雪也只是飘点雪花,这里的雪真的是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到处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婉儿想起第一次看见下雪时,兴奋得象个孩子似的在雪地里又蹦又跳的情景,不禁微微笑了一下。 “陈婉儿,好久不见了。”一个熟悉的女性声音传过来。婉儿转过头,随即惊喜的叫道:“王姐,是你呀,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王淑清表情冷淡的示意婉儿坐下,然后向后一摆手,立即有大厅服务人员走过来,恭敬的问:“王总,您有什么吩咐?” “看不见有客人吗?送两杯热咖啡来。”王淑清凌厉的说。 “是,是。” 婉儿愕然的看着王淑清,这是以前那个一层不变、处事不惊的王淑清吗?以前的王淑清总是素面朝天,从不施水粉,常年一套灰色制服套裙,头发总是干净利落的盘在脑后,一副黑边眼镜从没有摘下来过。而眼前的王淑清,浓妆艳抹,语言犀利,一头波浪似的卷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有些妖媚,一身昂贵的米色套装更衬出她的丰满曲线,失去眼镜的遮挡,婉儿才发现,王淑清勾划精致的眼睛里闪着一丝怨恨,一丝狠毒。婉儿一惊,怎么会是这样,是自己多心了吗?可她感觉那眼神明明就是怨恨,明明就是狠毒。 ------题外话------ 此文永不入v,请放心点击、收藏 敬请关注新文《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求点击,求收藏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六节 收复计划 “王姐,不,王总,原来你在这工作呀。”婉儿努力让自己忽视那道怨恨的目光。 “多少年没见了?陈婉儿,你还真是没变,还是这么妖媚。”王淑清的脸上一片冰冷。 婉儿皱了皱眉,王淑清刻薄的话使婉儿很不舒服,她不知道她哪里得罪她了,以前她们没有什么过节呀。 “王总您说笑了,王总您是越来越漂亮了。”婉儿隐忍着心中的不满,还是微笑着说。 王淑清故作清高的拢了拢波浪似的卷发,一脸的鄙视的看着婉儿,冷冷的说:“你是来谈续约的事?我们公司已经解除了和你们的合约,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就是来问问为什么,我们公司与天海已经合作许多年了,一直都很愉快,为什么这次不续签了呢?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贵公司指点,我们一定改正。”婉儿真诚的说。 “呵呵,陈婉儿,你以为你脸蛋长的漂亮,谁就都得买你的帐吗?以前是这样,现在你还想这样吗?你也太不知羞耻了吧。” 如此明显的挑衅令婉儿气结,她挺了挺腰,不解且气愤的说:“王总,你一再出语伤人,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有损你的身份吗?” “出语伤人?哼,对于你这种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这还是轻的呢,陈婉儿,我恨不能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你这个贱货,狐狸精……” 忍无可忍的婉儿毫不犹豫的拿起桌上一口没动的咖啡对着王淑清泼了过去,打断了她一连串恶毒的辱骂。 两人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王淑清作势就要扑上来,一道凌厉的吼声从王淑清身后炸雷般的响起:“你们在干什么?想打架滚出我的地盘,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冯虎黑着一张暴戾的脸,大步走了过来。他用冷冽的目光看了看狼狈的王淑清,又看了看一脸清冷的婉儿。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谁敢让我好看,我会让他更好看!真他妈的也不嫌丢人!”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顺着头发往下淌咖啡的王淑清。这女人平时不是挺温柔的吗?真没看出来,竟然象个泼妇似的恶毒。 “二哥,她……” “闭嘴!还不嫌丢人呀,赶紧把自己清理干净去!”冯虎粗暴的打断王淑清,直接撵人。王淑清气的一甩手,急步向电梯走去。 婉儿冷冷的看着冯虎,她在猜冯虎和王淑清是什么关系,看他们的样子好象很熟,王淑清又叫他二哥…… 冯虎也在打量婉儿,他当然知道王淑清为什么会发飙。自从罗鹤鸣回到美国后,他和王淑清的关系越来越冷,他几乎都不回家更不用说碰她了。王淑清并不知道在国内发生的事,所以她还在想为罗鹤鸣生个孩子,以达到嫁给他的目的。之前她天天在罗鹤鸣的粥里下了少量的药,可她还没有达到目的,罗鹤鸣就回国了,而罗鹤鸣体内长期积累的药效都发泄在婉儿身上了。 不甘心的王淑清只好用老办法,又设计让罗鹤鸣吃了她做的菜,而菜里加重的药量让罗鹤鸣在她身上疯狂的发泄着。让王淑清彻底崩溃的是,每次罗鹤鸣疯狂的要她时,嘴里始终喊着一个名字:婉儿。 精明的罗鹤鸣很快就发现了王淑清的恶劣行径,不顾罗母的强烈挽留,愤然甩袖而去。他把公司交给了杜雨,自己跑回本市继续接受沈继辉的治疗。同时,他长驻本市的分公司,遥控总公司的一切动态,并找到陈文浩,要求与其建立长期合作关系。陈文浩一开始拒绝了他,可是如今的罗鹤鸣可不是当初的罗鹤鸣了,他已经知道为达到追回婉儿的目的应该要放弃什么了。他用真诚打动了陈文浩,同时通过陈文浩打进了婉儿的家,正面和婉儿的父母见了面。这里最高兴的是小翔宇,他天天围着罗鹤鸣转,在他眼里,爹地是最酷的,是最棒的,是最帅的。 本来张倩和陈建国不同意罗鹤鸣再去打扰婉儿平静的生活,他们对罗鹤鸣当初的行径也是心有余悸,可是他们看罗鹤鸣一边积极的治疗心理障碍,一边无微不至的照顾翔宇,同时还一改往日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象个上门女婿似的对他们是百般孝顺。他们要求罗鹤鸣在病治好前不得打扰婉儿,没想到他真是半年没与婉儿联系。张倩和陈建国的意思是想在罗鹤鸣和婉儿分开这段时间,如果婉儿能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那他们是说什么也要支持婉儿,可如果婉儿果真是找不到另一半,那再考虑罗鹤鸣也不迟,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个翔宇,他们认为这段时间是对罗鹤鸣的考验,如果有缘,那他们终究是会走到一起的。当然他罗鹤鸣不可能傻到放任婉儿不管,他早就安排了人留心婉儿的一举一动,他也怕婉儿被别人抢走,好在婉儿虽与李强走得很近,但她与李强并不来电,所以罗鹤鸣放心的先收拢婉儿一家人的心,然后再准备出手一举将婉儿攻获。 陈家最先被罗鹤鸣收拢的其实是陈文浩,两个强势优秀的男人早就相互钦佩,惺惺相惜,看着为婉儿改变的罗鹤鸣,陈文浩确信这个男人是能带给他那可爱妹妹幸福的男人,所以他在父母面前为罗鹤鸣说了许多好话。 这半年来,沈继辉也与罗鹤鸣成了朋友,他不仅是罗鹤鸣的医生,同时也成了他的爱情顾问,每次一有婉儿的消息传来,他就帮着罗鹤鸣分析婉儿的心态。 总之,他们所进行的一切,婉儿是毫不知情。当沈继辉告诉罗鹤鸣他已经可以为他心中的幸福发起进攻时,罗鹤鸣激动得好几天没睡好觉,他真是恨不得立即飞到婉儿面前,但他还是沉稳的安排好一切,不想给婉儿造成一点伤害和压力。 首先,他让冯虎在d市买了房子,装修完后,又让杜雨接冯妈过来,因为他要带儿子翔宇一起去d市,这可是他手中的王牌,到了d市有冯妈在自然一切都方便些。 他没想到的是,王淑清先他们一步到了d市,虽然王淑清没有名份,但由于罗母一开始确认王淑清是她的儿媳妇,所以大家都自然的把她当成了罗夫人,甚至连冯虎和杜雨都叫她弟妹和嫂子。 王淑清在得知这一切后,先是哄得罗母的同意,然后来到d市,进了天海集团。当时正赶上冯虎在忙着为罗鹤鸣装修房子,见王淑清来了,他一根筋的脑袋也没多想,就直接把公司委托给王淑清,自己专心的去忙房子的事了,他没想到,这正好给了王淑清报复的机会。 除了王淑清的到来,一切都在罗鹤鸣的计划之中。 冯虎刚刚去机场接了冯妈的杜雨,他将车停在公司门口,让杜雨和冯妈在车上等着,自己下来取点东西,没想到正好碰上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要打起来。冯虎脾气火暴,发起火来连罗鹤鸣和杜雨都不得不买他的帐,更不用说王淑清了。 婉儿见冯虎打量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她刚才冲动的拨了王淑清一身咖啡。于是,她有些委屈的说:“冯总,对不起,我刚才……” 冯虎一抬手,打断婉儿的话:“这个,陈小姐,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其实,弟妹她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她平时挺温柔的。”冯虎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婉儿,这个女人是阿鸣儿子的妈,自是不能小瞧了,但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婉儿心里想:原来他们真是亲戚呀。 婉儿无奈的笑了一下,继续说:“冯总,我今天来是为了我们公司与贵公司续签合同的事,我想知道贵公司为什么要和我们解约?” “这个……”解约?冯虎一愣,他脑子再慢也知道这一定是王淑清干的好事,这两个女人哪个也不好得罪,毕竟都是阿鸣的女人,还是留给他自己解决好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七节 原来他结婚了 婉儿一看冯虎的表情,更加确认原因是在她身上,她误以为他们是联合起来针对她,并且直觉上婉儿觉得此事一定与罗鹤鸣有关。婉儿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搐,那个男人还是恨她的,她想,看来这辈子,他不可能让她好过了。 婉儿失落的转过身往外走去,快到门口时,婉儿又停住脚步,眼里带着一层薄雾,痛心的说:“冯总,如果是因为我,那请你放心,我马上离开绿荫,离开这座城市,请你,不要为难绿荫。”说完,婉儿又向外走去。 冯虎一听,吓了一跳,阿鸣马上就要来了,这女人要是现在走了,那阿鸣还不得杀了他呀。他忙快走几步拦住婉儿,急急的说:“陈小姐,你哪也不能去,你必须留在d市。” 婉儿冷冷的一笑,道:“孙总,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婉儿继续往外走。 冯虎急了,大手一伸,一把拽住婉儿的胳膊,粗声粗气的说:“你不能走!” 婉儿脸色一沉,冷喝道:“放手!” “我不放,你绝对不能走。”冯虎较上真了,他抓着婉儿的胳膊就是不松手。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大门外走进来冯妈和杜雨。本来他们在车里等冯虎,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冯妈就想下车活动活动腿脚,没想到他们一进大门,就看见冯虎抓着婉儿,而婉儿一脸怒容的瞪着他。 “冯虎!” “二哥!”两人同时开口,并快步走上前,将二人拉开。 婉儿乍见冯妈和杜雨,猛然一愣。 “混小子,你干什么?!”冯妈抬手狠狠打了一下冯虎,又转过头,心疼的拉起婉儿的手说:“陈小姐,你受委屈了,他是个粗人,你别和他计较。” “冯妈……”婉儿怔怔的看着冯妈,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虽然是多年未见,但此时的婉儿却象是看到亲人般亲切,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 “小姐……”冯妈也哽咽了,她伸手疼爱的将婉儿揽进怀里。 “冯妈,好久不见,你好吗?” “好,好,小姐呢?这些年小姐都在哪呀?冯妈一直惦记着小姐呢。” 杜雨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冯虎,低低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她和弟妹差点打起来,多亏我给拦住了,她现在要离开d市,我哪敢让她走呀。”冯虎也压低了声音,但婉儿却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 她从冯妈怀里抬起头,对杜雨说:“杜雨,原来王淑清是你夫人呀,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成见。”杜雨一愣,冯虎却大咧咧的接过话:“什么呀,她是阿鸣的女人,可不是阿雨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愣住了。 冯妈上前又狠狠的打了一下冯虎,骂道:“混小子,你胡说什么哪。” 杜雨则马上对婉儿说:“陈小姐,你别误会,你听我给你解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说我是狐狸精,怪不得她说我抢别人的老公,呵呵。”婉儿一步步向后退着,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原来他结婚了,呵呵。”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杜雨急急的想解释,却被婉儿打断了:“不用再说了,我全明白了,我全明白了。”婉儿的心从没有象现在这么疼,怪不得这半年多他没来找过她,怪不得他连个电话都没有,原来他已经有了妻子,他终究是不会要她和儿子的。泪象两股清泉,汩汩而下,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面前因紧张而瞪大双眼的三张面孔,摇摇头,然后用手捂住就要冲破喉咙的哭泣声,转身冲了出去。 “陈小姐,陈小姐……”杜雨和冯虎以及冯妈急忙追出去,却只看见婉儿凄凉的背影钻进一辆出租车。 “哎呀,二哥,你可真是的,说话也不经大脑。”杜雨埋怨着冯虎,冯虎懊恼的打了下自己的脸,着急的问:“这可怎么办?阿鸣来了还不得杀了我呀。” 杜雨想了想说:“现在马上派人去陈小姐家守着,如果她回去了一定要看住,可不能让她消失了。另外派人去绿荫,看看她回那去没,总之,在阿鸣来之前,一定不能让陈小姐离开。” “好,我这就去办。”冯虎急急的按杜雨吩咐的去办了。 “冯妈,我先送你去酒店休息,其他的事等找到陈小姐再说。”杜雨怕冯妈太过劳累,细心的安排着。 “好,好,你们不用管我,先找小姐要紧。” 婉儿坐着出租车回了家,进屋后婉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倒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一直以来,她知道罗鹤鸣恨她,而她曾经也恨他,但更多的是怕他。她一直以为自己想躲开他,可为什么现在听说他结婚了,心会这么痛?他结婚了不是更好吗?他再也不会缠着她了,不会再威胁她了,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寻找自己的幸福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在她听说他结婚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他不再要她了?婉儿迷惑了,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她只是觉得心痛得快要痉挛,胸闷得快要窒息。 婉儿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时而胡思乱想,时而泪流满面。忽然间,她好想儿子,可怜的翔宇,从小就没享受到父爱,以后看来也没有办法得到了,想到儿子,她更伤心了,她忽然觉得是她夺走了儿子的幸福,剥夺了儿子与父亲共享天伦的机会,因此,她更加觉得对不起儿子。由儿子她又想到了父母、兄嫂,曾经,她是那么伤他们的心,这些年,他们又为她操碎了心,而她却始终无力回报,现在又在帮她带儿子。忽然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是父母的累赘,只要她在,父母不知道还要被她拖累多久。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多余,她的存在没有给任何人带来幸福和快乐,就连王淑清都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其间,李强打来电话,婉儿没接。她突然不想见他,她觉得累了,他知道李强的爱是强烈的,炽热的,可是她无以回报。婉儿又开始恨上自己了,恨自己卑鄙,恨自己利用李强的感情,来满足自己可怜的虚荣和自尊,恨自己利用李强的的真诚,来添补自己的空虚和寂寞,她真卑鄙。 蓦地,她觉得屋里都是李强的影子,耳边都是李强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好羞愧,她对不起李强,她不能再连累他了,既然不爱,那就远离吧,何必再耽误别人的人生呢? 婉儿起身拿出皮箱,匆匆塞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急急走出家门。 外面真的下起了大雪,象鹅毛一般,婉儿却再也没有赏雪的心情了。她想快点逃离此地,他不想看见李强,不想看见杜雨,不想看见冯虎还有冯妈,总之她不想看见所有认识她的人。 “去机场。”她对出租车司机说。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婉儿,说:“这么大的雪,你去了也是白去,飞机起飞不了。”婉儿一愣,是呀,这么大的雪,飞机肯定要停飞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八节 嫁给我吧 “那,去火车站吧。”婉儿无奈的说。 汽车冒雪向火车站开去。 雪越下越大,很快整个d市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地上的雪很厚,汽车行驶的速度很慢。 “这场雪真大呀,真是罕见的一场大雪呀。”出租车司机看着窗外的大雪感叹着。 婉儿向窗外望去,街上的汽车行驶的速度都象蜗牛似的。 终于到了火车站,站内广播员正用纯正的普通话向旅客插播通知:“因大量降雪,迫使部分铁路受损,有关部门正在抢修,今明两日暂时停运……” 婉儿怔怔的站在空旷的车站里,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她坐在候车室临窗的长椅上,看着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怔怔出神。不知道坐了多久,候车室里的旅客已经寥寥无几,更显得这里清冷寂静。婉儿觉得自己无处可去,她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出火车站候车室,站在雪地里,任凭冰冷的雪花飘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身上,直至成了一个雪人。 火车站对面的一家宾馆过早的亮起了灯光,将门前照得雪亮,婉儿犹豫了一下,走进去开了一间房。 婉儿心神俱惫的躺在宾馆的房间里,她给李强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己回家了,要他不用再惦记她了,要他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她不配他。然后她关了手机,关了灯,将自己隐藏在一片黑暗之中。 婉儿在宾馆里住了三天,三天里她没出过门,连饭都是叫到房间里对付一口。这天中午,她又叫了外卖,然后打开电视看新闻。 门铃响了。 “今天的外卖来的挺快呀。”婉儿想。她拿起自己的钱包,拉开了门。 “妈咪。”一个稚嫩的声音让婉儿大吃一惊。 “翔宇,天,翔宇,你怎么在这?”婉儿又惊又喜,一把抱起了小翔宇,左亲一口右亲一口,激动得眼泪直流。 “妈咪不哭,妈咪不哭。”翔宇用肉乎乎的小手为婉儿擦着眼泪。 婉儿抬起溢满泪水的双眼,这才看见在小翔宇的身后站着一脸憔悴的罗鹤鸣。 “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婉儿抽泣着、惊异的问。 “我很累,让我进去洗把脸,好吗?”罗鹤鸣忍着想拥住婉儿的冲动,显得很疲惫的说。 婉儿抱着翔宇让过身子,罗鹤鸣进了屋去浴室洗了把脸。 “翔宇,告诉妈咪,你怎么会来?”婉儿抱着儿子坐在床边,奇怪的问。 “是爹地开车带我来的,我们走了三天呢,妈咪。”翔宇搂着婉儿不舍得放手。 “你们开了三天的车?”婉儿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罗鹤鸣从浴室里走出来,疲惫的坐在婉儿身边,“婉儿,我怕你出事,可是这的机场、车站全因为大雪被封了,只好自己开车来了。”他定定的看着婉儿。 “天,你疯了,你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先睡会吧,有什么事醒了再说。”婉儿看着罗鹤鸣心疼的说。 “不,婉儿,我今天带了儿子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他轻轻的拉过婉儿的手,一脸的凝重:“婉儿,嫁给我吧,做我的妻子,我会让你和儿子幸福的。” 婉儿愕然的看着他,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婉儿……”罗鹤鸣深情的叫着她。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婉儿嚅嚅的问。 “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连续开了三天三夜的车,还不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吗?”罗鹤鸣带着一丝笑容,很轻松的说。 婉儿看看他,又看看翔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咪,你答应爹地呀,那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妈咪,翔宇也想让妈咪嫁给爹地。”小翔宇天真的说。 “翔宇,别逼妈咪,给妈咪点时间,先和爹地睡一会。”罗鹤鸣体贴的说。 “好,妈咪,我和爹地睡一会,等我们醒了就要答应哦。”翔宇跟着罗鹤鸣躺在床上,不一会,那父子俩就发出均匀的鼾声。 婉儿看着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欣喜,有惊讶,有震惊,还有欣慰。 罗鹤鸣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三天来,他的心一直都悬着。当他接到杜雨的电话,立即想飞过来,没想到因为大雪将他阻住了,当他听说婉儿去了机场,又去了车站,他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怕婉儿再一次消失,他决定自己开车过来。本来他不想带翔宇,可是小翔宇说什么也要跟来,于是这父子俩为了他们一家的幸福上路了。 当罗鹤鸣看到婉儿时,一颗心才落了地,这时他是真感到累了,他知道一切对于婉儿来说都太突然了,应该给婉儿点时间接受。 当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婉儿躺在小翔宇的身边熟睡着,床头灯发出柔和的光,照在婉儿和翔宇的脸上,给罗鹤鸣一种温馨的感觉。他痴痴的望着婉儿,心里涌起一阵激动,准备了半年多,今天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虽然婉儿还未答应,他已经很满足了,因为婉儿并未拒绝。只要他真心的付出,他相信婉儿终有一天会同意的,这是他的爱情顾问沈继辉告诉他的至理名言。 罗鹤鸣轻手轻脚的起来,到浴室洗了澡,刮了胡子,然后悄悄出去买了早餐回来。他进来时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婉儿。 “醒了?”罗鹤鸣笑着问:“饿没?我买了早餐。”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不多睡会?”婉儿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他。 “睡不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香。”罗鹤鸣把屋里的小茶几搬到床边,又把粥盛出来。“去洗脸吧,我叫儿子。”罗鹤鸣很自然的说。 “噢。”婉儿应着,起身去洗脸了。罗鹤鸣叫醒了小翔宇,翔宇一睁开眼睛见不到婉儿,急急的问:“妈咪呢?” “妈咪洗脸呢,你也去吧,洗完咱们一起吃早餐。”罗鹤鸣帮翔宇穿上衣服,又疼爱的拍拍他的小屁股。 “吃完饭咱们就回家吧,不能总在宾馆住吧。”罗鹤鸣说。 婉儿疑惑的看着他。 “我已经让二哥,也就是冯虎在这买了房子,都装修好了,冯妈也来了,翔宇有冯妈照顾也放心,我们都是冯妈带大的,冯妈很会带孩子的。” “那个,”婉儿犹豫着说:“你能不能帮忙跟冯总经理说说,天海和我们绿荫续签合同的事,天海想和我们解约。” “这事我知道了,我已经让杜雨和二哥去绿荫续签合同了,你不用担心。”罗鹤鸣给婉儿剥了个鸡蛋,放到婉儿碗里,“把这个鸡蛋吃了。” 婉儿低着头,拔拉着鸡蛋,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儿子,吃个鸡蛋。”罗鹤鸣看看她,又放个鸡蛋在翔宇碗里。 ------题外话------ 此文永不入v,请放心点击、收藏 敬请关注新文《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求点击、求收藏,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十九节 你是我要娶的唯一女人 “王淑清,她……”婉儿吞吞吐吐的说。 罗鹤鸣看着她:“你是吃醋吗?”婉儿的脸腾的红了,娇嗔道:“胡说什么哪?” 罗鹤鸣笑了,他平静的说:“在我困难的时候,她帮我照顾了妈妈,所以我对她只是感激,你不用多想。” “可是,她可不这么想。”婉儿低声说。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你只要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唯一的女人,是我唯一儿子的妈,这就够了。”罗鹤鸣霸道的说。 婉儿不说话了,但她心里甜甜的,这个男人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表达过他的心意,如今还能要求他什么呢?这样就足够了,不是吗? 下午,冯虎来了,接他们去他们的新家。 “原来你就是冯妈的儿子呀,我以前听冯妈说起过你。”婉儿笑着说。 “说我什么了?是不是说我带坏了阿鸣和阿雨?”冯虎也笑着说。 “二哥可是我和阿雨的主心骨,小时候只要二哥在,我和阿雨走到哪都没人敢欺负我们,呵呵。”罗鹤鸣高兴的告诉婉儿。 “呵呵,我出力气行,用头脑可不及你和阿雨了。” “那个,叫你婉儿吧,叫陈小姐太见外了,那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个大老粗一个,别跟我一般见识。” “那我也叫你二哥吧,呵呵,二哥你可别这么说,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婉儿不好意思的笑着。 很快到了罗鹤鸣新装修的别墅,婉儿拉着翔宇,一起走了进去。 冯妈和杜雨迎了出来。 “哎呀,小姐呀,这几天可急死我了,你跑哪去了?”冯妈一脸的关心。 “对不起,冯妈,总让你替我操心,翔宇,这是冯奶奶,叫奶奶。”婉儿对翔宇说。 “奶奶好。”小翔宇有礼貌的叫着。 “哎呀,小少爷,你长得和少爷小时候是一模一样呀。”冯妈欢喜的拉着翔宇的小手,高兴的说。 “妈,进屋聊吧,外面多冷。”冯虎提醒着,提着婉儿的行李进了屋。 屋里的装修很雅致,墙上悬挂着几幅山水画,给整间屋子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豪华的真皮沙发在屋中间形成一个半圆,一个高档的茶几上摆着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超大屏的液晶电视几乎占了半边墙壁。 “卧室在楼上。”冯虎带着路,拐进旁边一道侧门,竟然有部小电梯。一行人来到二楼,冯虎把行李放到二楼左侧的一间屋内,侧身让婉儿和罗鹤鸣进来。 “看看,怎么样,这可是我请了最知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翔宇的房间在你们对面,我妈的房间在那边,还有两间是我和阿雨的,还有一间是留给二夫人和老爷的。三楼是书房……”冯虎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杜雨和罗鹤鸣都笑着看着他。 “你们笑什么?”冯虎奇怪的问。 “你这是哪是给阿鸣装修房子呀,这都快成了我们大家的了,每人都有个房间,你想得可真周到,呵呵。”杜雨笑着说。 “那怎么了,阿鸣住在这,我们来了没地方住怎么行?”冯虎振振有词的说。 “不错,不错,我很满意。”罗鹤鸣拍拍冯虎的肩膀,赞许着,“无论什么时候,我们三个是不会分开的,以后如果你们愿意,等你们结婚了,就把这再扩大,全住这,哈哈。”大家都笑起来。 一切安排好了,罗鹤鸣说:“今天晚上出去吃,庆祝一下,不管怎么说,我能和儿子住一起,这是我最高兴的一件事。”婉儿看着兴致勃勃的一家人,心里突然想起了李强,自己那天就那么给他发了个短信,也不知道这些天他怎么样了,她多希望李强也能替她高兴呀,可是,她怕给李强带来的是痛苦。 一家人高高兴兴来到d市最豪华的万豪酒楼,点了一桌子的酒菜。正当大家又说又笑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淑清。 当王淑清走进来的时候,罗鹤鸣正搂着婉儿的肩膀与冯虎拼酒呢。冯虎不知道婉儿的酒量,被罗鹤鸣忽悠得已经与婉儿对饮好几大杯了。 “这么热闹呀,阿鸣,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呢?”王淑清站在那温柔的说。 大家见了她都是一愣,不由得捏了一把汗。毕竟王淑清跟了罗鹤鸣这么些年了,大家都以为她肯定全成为罗太太,没想到罗鹤鸣找到了婉儿,一下子就把她的地位否了,把她全部的希望都粉碎了,这对于王淑清来说,也是残忍的。 “你怎么来了。”罗鹤鸣恢复了冷漠,他冷冷的看着王淑清,无论是谁,欺负了他的婉儿,他都不想放过。 “阿鸣,我一直在等你,这么长时间了,人家想你了。”王淑清忽然换了一种娇滴滴的语气。罗鹤鸣明显的感觉到婉儿的身体一僵,他皱了皱眉。 这种场面杜雨和冯虎自是不敢说话,冯妈站了起来:“少、王小姐,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吃点吧,大冷的天,喝点热汤,暖和暖和。” 王淑清自觉没趣,但她不想退出,这么多年的努力,她不能就这么放弃。所以她面带笑容的对冯妈说:“冯妈,怎么见外了呢,还叫上小姐了,在家不是一直叫我少奶奶吗?”冯妈立即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虎不乐意了,虽然冯妈在罗家是个保姆,但上至二夫人,下至罗鹤鸣和杜雨,没有一个不把冯妈当作长辈一样孝敬的,你王淑清算什么东西,敢如此让我妈难堪! “王小姐,我妈是怕你难堪,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再说了,阿鸣现在已经说明要娶婉儿当老婆了,这少奶奶自然是不能乱叫的了。”冯虎冷冽的说。 王淑清暗暗怪自己沉不住气,立即笑着说:“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一句玩笑,二哥何必当真呢。” “我妈这么大岁数了也是你能开玩笑的?”冯虎斜着眼睛看着她,这冯虎可是出了名的孝子,拿他妈开玩笑这不是找死吗。 王淑清走到冯妈面前,陪着笑脸说:“王妈,对不起了,我年轻,不懂事,冯妈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啊。” 冯妈宽容的笑了笑:“没事,没事,来,坐下一起吃点吧。”王淑清心里这个气呀,可是她还是面带微笑,很淑女的样子,坐在冯妈身边。 婉儿有些不自然的垂着头。王淑清倒是很大方,她看见小翔宇,不禁奇怪的打量着:“这小朋友是谁呀?婉儿,是你儿子?”她心里猜想,原来婉儿结婚了呀,儿子都这么大了,这么说,她还不是没有机会的。 “是我们的儿子。”罗鹤鸣给翔宇夹了个大虾。王淑清愣住了,她只知道罗鹤鸣找到了婉儿,一心奔婉儿来了,但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翔宇。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杜雨,杜雨则低头点燃一只烟,她又看了看冯妈,冯妈拿起桌上的茶水低头喝了起来,她又将目光投向冯虎,冯虎倒是没躲,但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阿鸣……”王淑清虽然竭力使自己镇静,但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儿子,告诉她你叫什么。”罗鹤鸣疼爱的看着翔宇,对他说。 “我叫罗翔宇。”小翔宇清脆的声音使王淑清完全崩溃了,她眼里含着泪,咬牙切齿的骂道:“陈婉儿,你真卑鄙,五年前,你在阿鸣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如今你又回来勾引他,你真卑鄙!”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节 我要你做最幸福快乐的女人 婉儿无声的低下了头,王淑清说的没错,五年前,当罗鹤鸣最困难的时候,她远走异国,如今,本该属于王淑清的幸福,又让她一手毁了,所以,婉儿觉得对不起罗鹤鸣,也对不起王淑清。 罗鹤鸣发觉了婉儿的愧疚,握住婉儿冰凉的小手,紧了紧,然后冷冷的对王淑清说:“阿清,看在你照顾我妈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做绝,希望你好自为之。二哥,送她出去。” 冯虎立即站起来走到王淑清身旁,冷然道:“王小姐,请吧。” 王淑清的泪再也控制不住,肆意的流满一脸,她悲痛的看着罗鹤鸣,心如刀绞一般,这么多年,她尽心尽力,百般顺从,却换不来罗鹤鸣一点怜惜,她陈婉儿哪里比她好,不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吗? 她站了起来,一步一泪的往外走去,猛然,她回过头来,眼里射出浓浓的恨意:“陈婉儿,你不会幸福的,我诅咒你,你一定不会幸福的。” 婉儿浑身一懔,她惊愕的抬起头,看向王淑清,那是怎样的恨呀,才能令她说出如此绝狠的话来? “对不起。”婉儿痛心的说,她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她的歉意。 “对不起?哈哈,陈婉儿,你好狠,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我这些年来的努力和希望全部夺走,你好狠啊!哈哈……”王淑清凄厉的笑着,大步向外走去。 婉儿怔怔的看着王淑清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凉意。 “不用理她,婉儿,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和儿子幸福的。”罗鹤鸣真挚的说。好兴致都让王淑清搅没了,一行人匆匆结了帐,提早回到别墅。 婉儿给翔宇洗完澡,然后抱着翔宇进了翔宇的卧室,躺在翔宇的床上哄他睡觉。罗鹤鸣始终靠在翔宇门口,看着婉儿娇柔的背影,独自陶醉着,欣赏着。沈继辉说的没错,放下骄傲,放下冷淡,剩下的就是柔情和幸福了,如今只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听着她哄儿子睡觉轻唱的小调,就已经令他陶醉了,如果他早些懂得这些,早些放弃心中的恨,何必要等到今天呢?他既悔恨又欣慰,悔的是过去对婉儿造成的伤害,慰的是现在终于雨过天晴,他可以拥着她一起走过以后的岁月了。 婉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小翔宇睡着了,婉儿轻轻的动了下,却猛的被一双大手抱了起来。婉儿娇羞的看着罗鹤鸣,小脸染上一层红晕。 罗鹤鸣抱着婉儿大步走进他们的卧室,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急切的将婉儿放到床上,迫不及待的伏了上去。 “婉儿,婉儿,你知不知道,这半年多,我有多想你。”他喃喃着,捕捉着住婉儿红润的双唇。他的长舌温柔却又霸道的顶开她的贝齿,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婉儿娇柔的缩在他身下,温顺,乖巧,引得罗鹤鸣欲火迅速上升,他轻柔的解开婉儿身上的束缚,滚烫的大手覆上婉儿温热的娇躯。婉儿轻吟着,狭长的双眸里闪出渴望,她白晰的皮肤已经染上迷人的潮红,浑身散发出诱人的妩媚。 “鸣……”醉人的呻yin溢出娇唇,婉儿完全敞开了自己…… 窗外更深露重,寒风彻骨,屋内春光旖旎,热浪逼人…… 激情过后,罗鹤鸣心满意足的搂着婉儿光滑柔嫩的娇躯,柔声说:“婉儿,嫁给我吧,给翔宇一个完整的家,好吗?” “可是,王淑清怎么办?”王淑清那凄厉的声音又想在婉儿耳边。 “不用理她。”罗鹤鸣冷酷的说,他上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每一个都要在乎,都要顾忌,那个罗鹤鸣不用活了。他的柔情只给眼前这一个女人,他的心里装的也只有眼前这一个女人,从他们相识开始,不论是恨也好,爱好罢,这个女人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谁也不能分开。 “你可真无情,毕竟人家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女人,你一点都不留恋吗?”婉儿心里对王淑清有愧,可说出来的话却酸溜溜的。 “呵呵,宝贝,你是不是在吃醋?”罗鹤鸣坏坏的笑着。 “我才没呢。”婉儿将脸埋进他怀里,口硬的说。 “王淑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可是那个李强,你是不是得和他说清楚?”罗鹤鸣可没忘记他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情敌呢,他可不想还有人在惦记着他的老婆。 “唉,是我对不起李强,你让我怎么和他开口呢?”提起李强,婉儿心里又是一疼,她真不敢想象,当李强知道这事后,是否会承受得住。 “你怎么谁都对不起呀?想那么多干嘛?你只要告诉他,你是我罗鹤鸣的,不就完了?” “说得轻巧,这么长时间,你连个音讯都没有,人家对我可是体贴入微,百依百顺,你说我是你的就行呀?” 罗鹤鸣急了:“我是在筹划我们的未来,而且是你父母想要考验我,不让我和你联系的,我是遵循老丈人和老丈母娘的意见,不信你问你哥,他可以证明。” “你说什么哪,你怎么和我爸妈混得那么熟了?”婉儿好奇的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呵呵,等以后慢慢讲给你听。”罗鹤鸣又伸手将婉儿紧紧的搂进怀里,“宝贝,搂着你,我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发现你变了很多。”婉儿扬起脸,笑着说。“这半年你都干什么了?” “我呀,我找到一个爱情顾问,他教我该如何讨我的女人欢心,呵呵。” “你、还恨我吗?”婉儿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恨。” 婉儿失望的垂下眼帘。罗鹤鸣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所以罚你一辈子不许离开我,一辈子和我还有儿子生活在一起。”他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箍住婉儿的纤腰,“宝贝,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我要让你做天下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婉儿悄悄的笑了,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男人的甜言蜜语的,没有哪个女人不爱听男人的誓言的,婉儿的心已经甜得象吃了蜜一般。 第二天早上,婉儿在罗鹤鸣怀里睁开朦胧的双眼,正遇上罗鹤鸣那双带有痴情的黑眸。 “醒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宠溺。 “嗯,你干嘛看着人家呀。”婉儿揉着眼睛,嘟囔着。 “我喜欢看,真看越爱看。” “肉麻,你怎么学这样啦?肉麻。”婉儿娇笑着,用手推了推他。 “比这肉麻的还有呢。”罗鹤鸣一翻身将婉儿压在身下,婉儿咯咯的笑着,躲着他凑过来的大嘴。 “妈咪,爹地,你们是不是醒啦?开门让我进去。”门外传来翔宇的叫声。 “快下去,儿子叫呢。”婉儿忙推着罗鹤鸣,低声说。 “臭小子,怎么起这么早,尽搅他爹的好事。”罗鹤鸣疼爱的骂着,起身拿过睡衣披在身上,又帮婉儿拿了睡衣,然后去开了门。 翔宇象个小鹿似的一下子就蹿了进来,并灵巧的蹦上床,钻进了婉儿的被窝,搂住了婉儿的腰,小嘴里不停的嚷着:“妈咪是我的,我要和妈咪睡,妈咪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和我睡。” ------题外话------ 谢谢舞七七的钻钻,太感谢啦,我会加倍努力的,同时也谢谢大家的留言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二节 长痛不如短痛 婉儿的脸腾的红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只好瞪了罗鹤鸣一眼。 “你都多大了,还和妈妈睡,羞不羞?”罗鹤鸣伸手刮了翔宇的小鼻子一下。 “那爹地比我还大,你和妈咪睡,更羞。”翔宇仰着小脸,不服气的说。 “扑哧”婉儿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臭小子,敢说你老子,呵呵。”罗鹤鸣一把抱过小翔宇,用刚刚长出的胡子茬在儿子的小脸上蹭来蹭去,惹得小翔宇咯咯咯的笑信不停。 婉儿看着嬉闹的父子俩,也跟着笑着,她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安心过,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幸福过。几年来,她是儿子的依靠,儿子也是她的依靠。翔宇与生俱来的霸气,使婉儿有时把他当成大人般对待,而翔宇也过早的知道照顾妈妈是他的责任。婉儿一直认为是她压抑了儿子的童真,使儿子过早的成熟了,这并不是婉儿的本意。如今有了罗鹤鸣,儿子终于可以象其他孩子一样,过他自己应该过的生活了。 婉儿的鼻子发酸,眼眶有些发红。罗鹤鸣停止了与儿子的嘻闹,拍拍儿子,指了指婉儿:“妈妈要哭鼻子了。” 小翔宇扑过来,捧着婉儿的脸问:“妈咪怎么了?” “没事,妈咪是高兴。”婉儿边抹着眼泪边笑着说。罗鹤鸣大手一伸,将这一大一小两个柔嫩的娇躯揽进怀里,深情的说:“从今以后,不许再哭了,我和儿子都会保护你,是不是,儿子?”翔宇郑重的点着头,骄傲的说:“以前是翔宇自己保护妈咪,现在又有了爹地,再也不会让妈咪哭鼻子了。” 罗鹤鸣抓住时机,又一次对婉儿说:“婉儿,嫁给我吧,让我来保护你,照顾你。” “妈咪,答应爹地吧,妈咪,你就答应爹地吧。”翔宇不停的晃着婉儿,帮着他爹地向婉儿求婚。 婉儿娇笑着点着小翔宇的鼻子:“这么就想把妈咪嫁出去呀,你好没良心呀。” “呵呵……” 吃过了早饭,婉儿想回公司看看,她想,怎么也得和李强交待一下,这样瞒着他,对他的伤害更大。罗鹤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淡然的帮她拿了大衣:“用我送你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带翔宇吧。”婉儿心里惊异罗鹤鸣的平静,看来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真的是改变了,婉儿笑了,由衷的笑了,她情不自禁的掂起脚尖,在罗鹤鸣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一举动,惊呆了罗鹤鸣,也惊了婉儿自己。 “婉儿……”罗鹤鸣眼里闪着柔情,婉儿脸一红,忙说:“我走了。”转身跑了出去。 当婉儿走进李强的办公室时,李强正在对着钟颖发脾气:“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用你管别的,你只要管好你份内的工作就可以了,为什么总要多管闲事?” “照顾你的身体也是我份内的事呀,你这样不按时吃饭,你的胃病会犯的。”钟颖委屈的说。 “不用你管,出去!出去!”李强粗暴的叫着。 钟颖的大眼睛里溢满泪水,却倔强的隐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她坚持着:“我不走,你不把饭吃了我就不走。” “你……婉儿……”李强猛然看见走进来的婉儿,立刻惊喜的叫起来,大步向她冲过来,激动的一把抱紧她:“婉儿,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要急疯了。” 钟颖怔了一下,璇即淡淡的对婉儿说:“杜小姐,董事长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希望您劝劝他,先把饭吃了。”说完她转过身,迈着职业性的步伐走了出去。 婉儿注意到钟颖的失落,心里莫然一动。 “干嘛不吃饭?”婉儿待李强平静下来,皱着小眉头,不满的责备他。 “你不在,我没心情吃。”李强直白的说。 “怎么象个孩子,我要是不回来,你还想饿死自己呀。”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还不如死了呢。” “李强,你真傻。”看着痴情的李强,婉儿的心痛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对李强说。 李强又激动的将婉儿拥进怀里,动情的说:“婉儿,求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 “好了,看你那傻样,先把饭吃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吃完了再说。”婉儿有意无意的挣脱了李强的怀抱,将桌上的饭盒打开,逼着他吃了多半盒饭。 “日本那批货上船了吗?”婉儿问。 “嗯,天海突然又来续约了,昨天就上船了。”李强吃过了饭,精神也好多了。“这些天你去哪了?”他问。 “我……去接孩子了。” “翔宇来了?呵呵,太好了,我也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怪想他的呢,一会带我去看看他吧。”李强高兴的说。 “李强,我,想辞职。”长痛不如短痛,婉儿犹豫了半晌,终于说出自己的意愿。 “为什么?”李强一惊,“出了什么事了?” “翔宇这次来,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爸爸。”婉儿斟酌着,尽可能的不刺激他。 “什么意思?”李强愣愣的问。 “李强,对不起,我,配不上你。” “不,婉儿,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李强扑过来,一把抓住婉儿的手,急切的说。 “对不起,我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我也可以呀,我会象对亲生儿子一样的疼翔宇的,婉儿……” “李强,对不起,我不能再这样拖累你了,李强,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好女孩的。”晶莹的泪珠从婉儿的双眸里涌出来,好知道李强对她的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可她不想再背负着这个沉重的包袱了,她不能再耽误李强,牵扯李强了,当断则断,藕断丝连只能让大家更痛苦。 “不,婉儿,不要这样对我,婉儿,我不能没有你呀,婉儿……”李强不顾一切的抱住婉儿,恨不得将婉儿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李强,别这样,你冷静一下。”婉儿含着泪劝慰着。 “不,我不要冷静,我不要你离开我,婉儿,别离开我。” “李强……”李强猛然吻住婉儿,婉儿愕然的挣扎着,却挣不开李强大力的禁锢。 “唔……”婉儿慌了,她后悔不该自己来和李强谈了。此时的李强已经被疯狂冲昏了头脑,他粗暴的嘶咬着婉儿柔软的双唇,霸道的掠夺婉儿的香醇……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三节 你是我和儿子的 门“哐”的一声被推开了,一双大手狠狠的将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分开,罗鹤鸣冷得一张想杀人的脸出现在他们眼前。罗鹤鸣的大力使得失去重心的婉儿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大手一捞,将她捞进怀里,随即,他把凌厉的目光投向李强,他本是一个生性狂傲的人,又怎能忍受别的男人如此对待他的女人?罗鹤鸣眼里凝聚的杀气越来越重,扶在婉儿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紧。 “不要……”婉儿弱弱的求,她颤抖着却很坚定的抓着罗鹤鸣已经握成拳头的手,轻轻的摇着头,聚满泪水的双眸里闪出痛心的纠结。 罗鹤鸣心软了,每次看见婉儿的泪他就会莫名的心软,他放开攥紧拳头的手,温柔的替婉儿抹去不断滚下来的泪水,柔声说:“乖,别哭了。” 李强的心碎了,他闭了闭腥红的双眼,再次睁开时,已聚满了水雾。 “婉儿,你真的如此狠心?就这么狠心的离开我?”他痛心的问。 “李强,对不起,这种事无从选择,不是吗?”婉儿想走上前去安慰他,可罗鹤鸣的大手紧紧的箍住了她,她只好远远的站在那,心痛的看着李强。 “我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要选择他?” “李强,放开我,你会发现身边有比我好的女孩,不要再在我身边浪费时间了。”婉儿的劝说对李强根本不起作用,他只是痴痴的看着偎在罗鹤鸣怀里的婉儿,心如刀绞。 “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李先生,谢谢你对婉儿的照顾,我罗鹤鸣有机会一定会补偿你,现在,我要带我老婆回去了,孩子在还家里等着呢,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今天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象婉儿这种劝法,劝到明年也解决不了问题,罗鹤鸣不耐的出言替她结束今天的对话。婉儿被罗鹤鸣带着向外走去,她不敢回头,怕对上李强那心碎的双眼,她,泣不成声。 办公室外,钟颖呆呆的站着,婉儿拉起她的手,流着泪说:“钟小姐,拜托你,照顾他。”钟颖木然的点着头,别说是李强,连她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和李强不是很好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男人?她不要李强了吗?那李强该怎么办? 被罗鹤鸣半扶半拽的婉儿,终于被罗鹤鸣塞进车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婉儿,失声痛哭起来。 罗鹤鸣冷眼看着痛哭流涕的婉儿,心里涌起莫名的烦躁,他想安慰她,可是她却是在为另一个男人落泪,他想发火,他不允许她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可是,他又怕吓到她,怕吓跑她,他很烦。他拉开车门走下去,点燃一颗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怎么办,就让她为那个男人哭个不停,这绝对不允许,可是怎么制止她?他拿出手机,连线沈继辉。 沈继辉轻松的笑着说:“罗大总裁,静下心来,你会知道该怎么做的,呵呵,普通人都知道越推越远这个道理,何况是你罗大总裁呢?哈哈。” “现在你拉她一把,她会感激你一辈子的,而且,你有一个可以让她就范的宝贝呀,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呢,那孩子真的是很聪明,我看比你强,哈哈。” 罗鹤鸣笑了,儿子比老子强,那是当然的了,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他道了谢,带着一身寒气又上了车,见婉儿还在那嘤嘤的抽泣着,先是冷着脸,勾起她的小脸,让她泪眼朦朦的对着他:“陈婉儿,你听清楚了,让你为别的男人掉泪这种事,只能发生这一次,哭过了就算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婉儿怯怯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小巧的鼻翼忽闪着,水润的红唇紧抿着,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罗鹤鸣笑了,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红唇,然后轻柔的将她拉进怀里,带着一丝霸道,却又无限深情的说:“你是我的,是我和儿子的,不许再想别的男人,记住了吗?” 婉儿闭上眼睛,轻轻的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她不想放手了。 接下来的日子,婉儿和翔宇舒适的窝在温暖的家里,罗鹤鸣则去天海打理公司的业务,马上过年了,公司里许多事都需要他这个总裁亲自定夺,他在天海远程总公司,倒也得心应手。 这天,婉儿正和冯妈在厨房准备晚餐。 “冯妈,你教我做菜吧,我做的菜真是太难吃了。”婉儿不好意思的说。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做家务,自己在外面生活的几年里,在美国的叔叔也为她找了保姆,精神上虽说是空虚了些,生活上有时也很窘迫,但一天三顿却没有缺过,婶婶定时会把她的冰箱塞得满满的。那时,她不好意思总向家里伸手,所以精通三国外语的她找个几个家教的工作,一天也忙得筋疲力尽,更没有心思琢磨这些家务事了。如今一下清闲下来,她忽然想亲手做饭菜给她爱的人吃。 “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干的活,小姐只要高兴的吃就好了。”冯妈笑着说。 “冯妈你可别这么说,哪有什么下人不下人的,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我可是把你当作可敬的长辈,我会把你当做我妈来孝敬的。”婉儿真诚的说。 “哎哟,这小嘴真甜,呵呵,冯妈有你这句话就是少活几年也乐意呀。”冯妈笑得合不拢嘴。 婉儿撒娇的伏在冯妈的肩膀上,娇嗔道:“冯妈,不许胡说,我要冯妈活到一百岁。” “那冯妈不成了老妖精啦,呵呵。” “哎呀,冯妈,呵呵。” “爹地。”客厅里传来翔宇的叫声。婉儿和冯妈回过头,正看见罗鹤鸣抱着翔宇走进厨房,而翔宇的小手上拿着一大捧玫瑰花,那火红的花瓣娇艳欲滴,馥郁的香气清新怡人。 “妈咪,这是爹地送给妈咪的。”翔宇将那束玫瑰递给婉儿,婉儿惊讶的瞪圆了那双狭长的凤眼,不相信的看着罗鹤鸣。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四节 嫁给我吧 “哇,好漂亮的玫瑰花呀,谁这么浪漫呀?”传来冯虎大冽冽的声音,冯虎和杜雨一起走了进来。 “这是我爹地买给妈咪的,漂亮吧。”翔宇的小脸上洋溢着得意,婉儿却羞红了脸。 “这么漂亮的花适合求婚呀,阿鸣,干脆来个正式的求婚吧,哈哈。” “这个主意不错,呵呵,早点把婉儿娶回家,省得阿鸣整天象没魂似的。”杜雨也笑着说。 “正式的?怎么叫正式的呀?”罗鹤鸣的脸也微微泛红,他看看婉儿,又看了看冯虎和杜雨,笑着问。 “不会吧,堂堂的罗大总裁,别说你不会求婚啊?”冯虎瞪大那双豹眼,一脸的嘲讽。 “嘿嘿……”罗鹤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傻笑什么呀,求婚呀。”杜雨伸手从罗鹤鸣手里接过翔宇,并从翔宇手里把花拿过去递给罗鹤鸣。冯虎则把罗鹤鸣推到婉儿面前。 婉儿的脸早已染上的红晕,她垂着头,娇羞的笑着,向冯妈身后躲着。 “阿鸣,快呀,傻笑什么?” “阿鸣,求呀,求的不好,婉儿可不嫁你。”冯虎和杜雨你一句我一句的起着哄,羞得婉儿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罗鹤鸣拿着那束火红的玫瑰花,竟然有些扭捏,他双手捧着花,递给婉儿,郑重的说:“婉儿,嫁给我吧。”婉儿的头垂得更低了,她小声说:“别闹了,孩子还看着哪。” “怕什么,婉儿,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要是不同意就摇摇头啊。”冯虎大笑着说。 “阿鸣,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你这不象求婚,象逼婚,哈哈。”杜雨也笑得直不起腰。 小翔宇忽然从杜雨怀里跳下来,拽了拽罗鹤鸣的衣服:“爹地,求婚得这样求,我看过。”大家立即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小翔宇。只见小翔宇象绅士似的走到婉儿面前,突然单膝点地,小手伸出抓住婉儿的一只手,脆生生的说:“妈咪,请嫁给爹地吧。”小小的厨房里顿时暴发一阵惊天的笑声。 “哈哈,阿鸣,别说你还不如你儿子啊,哈哈……” 罗鹤鸣一把抱起儿子,狠狠的亲了一口:“乖儿子,呵呵,真比你老子强呢,哈哈。”他放下翔宇,转身向楼上跑去。 “哎,你干嘛去呀,逃跑啦?老婆都不要啦?” “你们等着,我马上下来。”罗鹤鸣跑进卧室,拉开抽屉,抓起里面的一个小锦盒,转身又跑了下来。他跑到婉儿面前,深情的看着婉儿,然后,他毫不犹豫的跪下一条腿。婉儿惊得用小手捂住了嘴,璇即又去拉他:“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嘛?” “婉儿,今天我的两个兄弟都在,冯妈是我的奶妈,就如我妈妈一样,我们的儿子也在,我请他们为我作证,婉儿,嫁给我吧,让我来疼你,让我来爱你,让我做你的依靠,我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婉儿,相信我,嫁给我吧。”他乌黑的双眸闪着炽热的火焰,他泛着柔情的脸上满是真诚,一个狂傲的男人,一个自负的男人,就这么跪在她的面前,真挚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没有人再嘻笑,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都在等着婉儿的回答。 婉儿的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痴痴的看着罗鹤鸣,她的心悸动着,她的手颤抖着。 “我答应,我答应。”她扶起他,然后扑进他怀里,激动的抽泣着。罗鹤鸣拉过她的手,将手里的锦盒打开,一玫闪着耀眼光芒的钻石戒指出现在他手上。他轻轻的将戒指带在婉儿纤细的手指上,这一刻,是那么庄严,那么肃穆,所有的人都激动的眼眶发红,所有人都为他们高兴。 “婉儿……”罗鹤鸣紧紧拥住心爱的女人,一遍一遍的呼唤着她,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个女人已是他的专属。 “太好喽,太好喽,妈咪和爹地要结婚喽。”小翔宇欢呼起来,让一屋子的人跟着活跃起来,大家都开心的笑了。 一眨眼,过完新年,心有归属的婉儿想家了,他和罗鹤鸣商量回家看看父母还有哥嫂,罗鹤鸣也打算带婉儿回美国见见罗父罗母。 这天午后,一阵门铃声惊醒了正和儿子午睡的婉儿,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了看时间,然后又缩进被窝里,搂住儿子小小的身体。自从答应了罗鹤鸣的求婚,那个男人象是上足了发条似的,只有要时间就粘着她,累得婉儿是浑身酸痛。每次婉儿提出抗议,他就无赖的说,这是婉儿这些年欠他的,他要一口气补要回来,弄得婉儿是哭笑不得。她不明白,那个男人的精力怎么总是那么旺盛,好象不知疲倦似的,为了补充体力,婉儿只好与儿子一起午睡了。看着儿子可爱的小脸,想起那个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罗鹤鸣,婉儿咧动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冯妈在门外轻轻的叫:“小姐,小姐。” 婉儿忙坐了起来,应着冯妈:“冯妈,进来吧。” 冯妈推门进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小翔宇,轻声对婉儿说:“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 “什么?”婉儿一怔,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们老爷和二夫人来了,同来的还有王小姐。”冯妈这回说的是清清楚楚。 “天啊,这可怎么办?”婉儿忙下了床,拿起梳子梳了梳头,紧张的问何妈:“还行吗?用不用洗个脸呀,这可怎么办?” 冯妈疼爱的笑了:“可以,小姐什么时候都漂亮,不用担心。” “我、我好紧张,冯妈,你给罗鹤鸣打电话,叫他快回来,我、我太紧张了。”从不怕见生人的婉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紧张得快喘不上气了,她用手拍着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嘱咐冯妈。 “好的,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们二夫人挺和善的,没事的。”冯妈见婉儿紧张得有些发抖,安慰着说。 躲在屋里不出去是肯定不行的,婉儿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然后,随冯妈一同走下楼来。 客厅里,一对气质优雅的中年夫妇坐在那套昂贵的沙发上,更显得他们富贵逼人。 “老爷,二夫人,这位就是陈小姐。”冯妈恭敬的对那对夫妇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五节 初见罗父罗母 秦素雅,虽近60岁了却风姿绰约,仪态优雅,高高挽起的发髻,光洁饱满的额头,使她看上去干练清爽,一副金丝眼镜遮不住她眼中透露出来的坚韧和孤傲,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仔细的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婉儿。坐在秦素雅对面沙发上的罗俊雄,与罗鹤鸣是惊人的相似,高大的身材,宽宽的肩膀,满头黑发梳得一丝不苟,清冷的脸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如果不是他眼角几条明显的鱼尾纹,说他与罗鹤鸣是兄弟也不为过。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局促不安的婉儿。 王淑清优雅的坐在秦素雅身边,没有了与婉儿前几次相见时的嚣张。 “陈小姐是吗?别站着,坐吧。”罗母秦素雅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微笑。“冯妈,倒两杯咖啡来,哦,陈小姐喝咖啡,可以吗?”罗母很客气的问婉儿,仿佛婉儿才是这个家里的客人。 “可以。”婉儿拘谨的坐了下来,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罗母看着婉儿紧张的样子,笑了笑:“陈小姐不用紧张,我们突然造访是不是扰了陈小姐的清梦了?” “伯、伯母,您、您说笑了。”婉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罗母并不严厉的笑容,竟然紧张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原本红润的小脸也显得有些苍白,额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冯妈端来了咖啡放到婉儿面前,婉儿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冯妈。 冯妈也发现了婉儿的紧张,她轻轻说:“小姐,您的咖啡。”同时,送给婉儿一个安慰的微笑。 “妈,您用不用歇息一会,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坏了。”王淑清端起咖啡递给罗母,体贴的说。 “不用,阿清啊,你累了吧,要不你去躺会吧。”罗母毫不掩饰她对王淑清的疼爱,接过王淑清的咖啡,并用手亲昵的拍了拍王淑清的手。 “妈,我不累。”王淑清温柔的笑着说,婉儿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显的疏离使她觉查到她和王淑清在罗母心中的地位迥然不同。 婉儿黯然的垂着头,失落的转着手里的咖啡杯。 “妈咪……”一声娇脆的叫声吸引了屋里所有的人,小翔宇出现在客厅门口,他小小的身体紧绷着,黑黑的双眸里竟然闪着冷冷的光。他扫视了一下屋里的人,然后稳稳的走到婉儿身边,带着一丝狂傲,又带着一丝稚嫩:“你们是谁?不许欺负我妈咪!”那眼神,那举止,那语气,分明就是一个翻版的小罗鹤鸣。 婉儿大吃一惊,忙一把将翔宇拉进怀里,制止道:“翔宇,不许没礼貌,他们是……”婉儿犹豫了一下,迅速看了一眼罗父罗母,接着说:“他们是爷爷奶奶。” “不管是谁,都不许欺负我妈咪。”小翔宇坚定的说,“爹地不在,妈咪,翔宇会保护你。” 罗母的眼睛忽然红了,多么熟悉的一幕,许多年前,在美国那个简陋的住宅里,家里刚刚被大夫人砸了,幼时的罗鹤鸣也是这样,挺着倔强的小身体,握着小拳头,勇敢的护在她身前,她记得,当时小鹤鸣也是这么说的:“爹地不在,阿鸣会保护妈咪。” 罗母向翔宇伸出手:“来,翔宇是吗?到奶奶这来。”她柔声说。 婉儿忙一推翔宇:“翔宇,她是爹地的妈咪,翔宇的奶奶,不许没有礼貌,去叫人。” 小翔宇迟疑的走向罗母,定定的站在罗母身前,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戒备。罗母将幼小的身体拥进怀里,疼爱的说:“没有人会欺负妈咪,翔宇放心,没有人会欺负妈咪。” “真的吗?如果你们欺负妈咪,翔宇会不客气的哦。”小翔宇不放心的挥了下小拳头,以显示自己的实力。 罗母慈祥的笑着,点点头:“当然,我们都不会欺负你妈咪,你放心。” 小翔宇露出天真的笑容,脆生生的叫了一句:“奶奶。” “哎,呵呵,真乖。”罗母激动的紧紧抱住翔宇。 “哈哈,臭小子,跟你爸爸真是一模一样的臭脾气,哈哈。”久未开口的罗俊雄大笑起来,目光里满是赞许和欣赏。 小翔宇扭过头又甜甜的叫了句:“爷爷。” “哎,哈哈。”罗俊雄爽朗的笑声让婉儿也松了一口气。 罗俊雄在大房那边有几个孙子和孙女,可罗母却是头一次有人叫她奶奶,欣喜的心情自然是无可比拟,她拉着翔宇的小手不舍得放开,自然也就顾不上婉儿了,婉儿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起身到厨房帮冯妈去了。 王淑清怨恨的看着小翔宇,虽然她这次回美国已经把翔宇的事告诉了罗母,当时罗母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没想到祖孙一见面,那种亲情是挡不住的,这让王淑清心中的怨恨又增加一分。罗母自然知道王淑清的不高兴,但现在她的心思都在孙子身上了,自然也顾不上她王淑清是不是高兴了。 当罗鹤鸣三兄弟从天海赶回来时,看见的是一屋子的玩具散落在客厅的各个角落,而罗父和罗母正半趴在地上和翔宇兴高采烈的玩电动火车呢。 罗鹤鸣暗暗松了口气,当他接到冯妈的电话时,也吓了一跳,他了解罗母的性格,多年独自抚养他和杜雨,使她养成独立好强的性格,有时甚至霸道不讲理,她已经先入为主的接受了王淑清,自然会难为婉儿。他好不容易才让婉儿接受自己,可别因为母亲再把婉儿吓跑了。一路上他以飙车的速度把车子开得飞快,吓得杜雨和冯虎出了一身冷汗。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多年养成的霸气,使他对父母说话也有些冷淡。 “臭小子,藏个这么好的孙子也不告诉我们,你这臭小子。”罗父头也不抬的骂了一句,手里继续和翔宇操作着电动遥控器。 “我来看我孙子,怎么?不可以?”罗母直起腰扫了一眼儿子,又把目光投在孙子身上了。杜雨忙走过去,扶起罗母:“妈,地上凉,快起来,一会腿又疼了。” “呵呵,没事,没事,呵呵,我们翔宇可真聪明呢。”她的眼神始终不舍得离开翔宇,眼里溢满了溺爱。 “翔宇,奶奶腿不好,和爷爷奶奶到沙发上玩吧。”杜雨又叫着小翔宇。 玩得满头大汗的翔宇马上站了起来,“爷爷奶奶,我们到沙发上玩吧,地上凉。” “好,好,呵呵。”老俩口马上很听话的把玩具都搬到沙发上,又和翔宇玩起来。 三兄弟相觑一笑。 ------题外话------ 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也感谢朋友们送的钻钻和鲜花,纤纤会更加努力的,希望你们继续支持纤纤,谢谢! 请关注纤纤的新文《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求收藏,求链接,谢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六十六节 大结局 “婉儿呢?”罗鹤鸣问。 “哦,可能和冯妈在厨房。”罗母环视了一下客厅,说。 罗鹤鸣急步走向厨房。王淑清冷眼看着一切,强忍着已经涌进眼眶的泪水,木然的坐在沙发上。罗母终于注意到了王淑清,她理解的对她说:“阿清啊,要不你去躺会吧,一会吃饭叫你。”她不等王淑清回答,就吩咐杜雨:“阿雨,带阿清去休息。” “好的,妈。”杜雨应着,对王淑清说:“王小姐,我带你去客房休息。”王淑清带着一脸的怨气跟着杜雨上楼了。细心的罗母敏感的发现了杜雨对王淑清的冷淡,以前在美国时,杜雨都称王淑清为嫂子,没想到相隔几日竟然这么生分了,怪不得阿清那么生气呢。 罗鹤鸣进了厨房,见婉儿系着围裙正帮冯妈做饭呢,他从后面拦腰搂住婉儿。婉儿一怔,觉出是他,把身体向后一靠,偎进他怀里,笑着说:“你回来啦。” “嗯,是不是吓坏了?”他柔声问。 “呵呵,吓得我都快不会呼吸了,呵呵。”婉儿不好意思的说。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要来,不该让你自己面对这一切的。”罗鹤鸣心疼的说。 “呵呵,看把少爷心疼的,小姐,你们到里面去说会话吧,别在这影响我老婆子,呵呵。”冯妈笑着说,并把他们推出厨房。 罗鹤鸣拉着婉儿回到卧室,将婉儿紧紧的抱在怀里:“你不知道,我接到冯妈电话时,我也吓得不会呼吸了,我怕你被他们吓跑了,再不见我。” “傻瓜,怎么会呢,只要你还要我,那我就赖上你了。” “我要你,你知道的,我要你,我只要你。”他温柔的吻住她,不是冲动的欲望,不是霸道的占有,而是安慰,是拥有,是归属。 直到吸空了胸腔里的氧气,罗鹤鸣才放开,婉儿一脸嘲红的偎在他怀里,娇羞的喘息着。 “婉儿,你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知道吗?有什么事都等我来解决,要相信我,记住了吗?”罗鹤鸣不放心的叮嘱着。 “嗯。”婉儿柔顺的点着头,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心跳,幸福的享受着这个男人给她的爱。 接下来的几天,罗鹤鸣一步不离的守在婉儿身旁,不给她单独面对父母和王淑清的机会。婉儿明白他的苦心,总是笑着告诉他:“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子,认定了的我也不会轻易改变的。” 罗父罗母要回美国的,临走时,罗母把罗鹤鸣叫过去,对他说:“翔宇是我们罗空的骨肉,我们想带他回美国。” 罗鹤鸣想都没想的拒绝了:“翔宇还小,不能离开妈妈,我认为他应该留在婉儿身边。” “阿鸣,一直以来,妈妈都不管你的事,可是这回你听妈妈一次,好不好?阿清为了妈妈,为了你,把大好的青春都搭进来了,你就这么娶别的女人,你对得起她吗?” “我会给她物质上的补偿,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婉儿,不可能娶她,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陈婉儿哪比阿清好?你为什么非要一棵树上吊死呢?” “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爸爸呢?明知道他有老婆孩子,还一定要嫁给他,是为什么?” “阿鸣!” “妈,你和婉儿接触时间长了,你会发现她的好的,何况,我们已经有了翔宇,难道你想让翔宇也有和我一样的人生吗?” “当初我没有爸爸帮我说话,我小小年纪就到大宅里受尽了欺负,可翔宇不同,我会为了我的儿子不惜一切的,妈,你和爸爸回去好好过你们的生活吧,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罗鹤鸣的果断让罗母也无计可施,而罗父自从从商海里退下来后,也不想再多管什么事,所以,罗母只好带着遗憾回到了美国。 罗鹤鸣带着婉儿和翔宇回到婉儿家,陈家父母和陈文浩夫妇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看着一脸幸福的婉儿,陈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看着昔日的一对冤家如今幸福甜蜜的样子,大家都由衷的笑了。 原本罗鹤鸣想带婉儿回d市,可婉儿说:“毕竟你的公司总部在美国,我们回美国吧,还可以照顾你的父母。”罗鹤鸣激动的抱紧婉儿,久久不愿放开。 罗鹤鸣决定在本市举行婚礼,婚礼过后带婉儿和翔宇回美国定居。 婚礼那天,太阳高照,晴空万里。婉儿身穿洁白婚纱,头带白银皇冠,宛如不小心落入凡间的仙子,缓缓走向罗鹤鸣。罗鹤鸣伸出手臂,温柔的却又紧紧的握住婉儿柔嫩的小手,他的眼里柔情足以融化冰川。他轻柔的将她揽入怀里,痴痴的看着怀里的可人。 “婉儿,老婆。”他叫。 “老公。”她笑。 “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依靠。”他说 “从今天开始,你是我和儿子的依靠。”她说。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他们的心也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什么再能分开他们,因为,他们的爱已使他们融为一体,永不分离。 ------题外话------ 终于在仓促中结束了全文,纤纤知道纤纤的文很不成熟,也带给大家很多遗憾,感谢朋友们一路的支持,如果不是你们的支持,可能真的要半路弃文了,再一次真诚的感谢大家,谢谢! 如果可能,纤纤想写本文续篇,到时请大家继续支持纤纤。 请大家关注纤纤的另一篇新文《花花浪子合同妻》http://read。xxsy。/info/378195。html谢谢! 春节快到了,在此纤纤先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春节快乐!心想事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