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向阳》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1 乔向阳在很久以前就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可以结婚,那就省去恋爱这一环节。两个人是因为合适才在一起,而顾此生就是我的合适。 很明确的说顾此生和乔向阳确实没有经历过恋爱就结了婚,不为别的,只因为荒唐的一纸娃娃亲。 如果说遇见是上天给的安排,那么顾此生和乔向阳的相遇就是上天安排的命中注定。 即便他们不愿承认这明摆着的事实,可确切来说真的是逃不开的轮回之缘。 桐城,这座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埋藏着多少永恒的信仰,四处弥漫着灼热的气息,这座古城每天有太多的故事在上演,而乔向阳同顾此生就成了故事之一。 小时候的顾此生常常在想如果她有一个哥哥该有多好,这样就可以挡住乔向阳所有的欺凌,而不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可她又怎知乔向阳对于自己早已经是无法泯灭的存在。既无法从现实中脱离,更无法从记忆中根除,何况这是命运的安排。 他们都是从乔家大院长大的,打小顾此生就知道乔家很大,堪比一座宫殿,不仅在这桐城之内占据了一席之地,就连城外也是小有名气。 就连我的母亲也常说“阿生啊!凡事让着点向阳,向阳爷爷对咱家有恩,这恩是我们这辈子也还不清的。”每每母亲提到这句话,眼中会闪光,又带着点点泪光,却又迟迟未落。 那时年少不知事权当母亲惧怕乔家的权势过重,所以让自己凡事退两步,只是笑着点点头敷衍道“母亲,乔爷爷说只要乔向阳那小崽子欺负我,就告诉他,他会狠狠地揍他。” 那时的乔爷爷好像也说了这么一句话“阿生,乔爷爷对不住你,是乔爷爷对不住你啊!孽债啊!我乔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上天的!要这么对待我们!”被蹭的光亮的手杖一下一下有力的敲击着地面,苍老的青筋爬上了老人家的手背,仿若增添了一丝威严与沧桑。 母亲听了我的话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的顺着我的发丝,这样的舒适不禁令我也仰着脑袋笑着对视。 我的母亲是个贤惠的女人,她就像书中说的那般如明月般亮堂的女子,不争不抢,不多争一隅之地,该她的,她取,不该她的,她分毫不要。 那个年代的女人以家为重,母亲则是这样一位平凡而又伟大的存在,因此,才有了父亲今天这般的成就。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懂为何父亲和母亲不离这大院一步,总守着这座威严而又沉重的老宅,就像信仰,守着永恒。 于是我开始寻找,开始探究,开始和命运缠绵。 儿时同乔向阳嬉戏打闹之时,总会在书房看到乔爷爷亲笔书法‘乌衣巷’不是裁剪得体的画布,而是带着笔墨香气的宣纸,尽管早已泛黄,却还是将这‘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写的洋洋洒洒,气势恢宏。然后看着字画好奇的问道“乔向阳,为什么乔爷爷只写这后两句,而不写上前两句呢?”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那老头的心思你别猜。”神气的说着,乔向阳就会揪着我的衣领拉倒厅外干架,每次都很不争气的输掉,然后红着眼怒目圆瞪着乔向阳。直到看着他不屑的甩头只留给我一个孤傲的背影,我才知道,这一架算是打完了。 直到很久以后,我方知,为何乔爷爷独爱这两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2 直到很久以后,我方知,为何乔爷爷独爱这两句,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那时候的乔向阳和我在桐城每家每户都打过架,不是因为我太皮,而是乔向阳总是霸气的不可一世,喜欢拎着别人的衣领子装老大,而我就总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最后被乔爷爷发现我总是被乔向阳逼着打圆场,扮姐姐去安慰受罚的乔向阳。 其实小时候的乔向阳并不坏,相反的他只是叛逆,他在忤逆的是家族赋予的权利,是家族的压力,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而不是爷爷的古板恪守,信条纲常。 他的顽皮与霸道只是想换取乔家人更多的关心与爱护,其实小时候的他真的很缺爱,人人都有父母的关怀与爱护,独独他没有,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此后他便害怕,害怕黑夜中的所有,哪怕只是月光,他都会轻轻地说“阿生!我不喜欢月亮,太清冷了。” 再后来,长大了,乔向阳真的成了乔家的继承人,只是更多的他是在部队里生活,乔爷爷说,乔向阳应当和他的父亲一般伟大,保家卫国,为祖国献一份薄力。 她记得,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啊!是会背着自己走在青石小路上为自己轻轻哼唱,会安慰难过的自己,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流泪的自己。那时候的时光啊!总是那么快的溜走,多想再回到从前,再抓的紧一点,再紧一点。 好让现在的乔向阳不至于变得这般冰冷,这般无情。 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我们早已造就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小时候的我们都不懂这世间的冷暖无情,人情世故。总是无谓的过着每一天,反倒是现在,开始惧怕,开始彷徨,开始与命运撕扯着,上演一场拉锯战。 只是命运将我们的未来定在了此刻,让彼此的战场刚刚开始。 搬离了桐城后,我便独自一人在外漂泊,不像乔向阳那般争气的成了军三代,我不过是开了一间化妆室,每天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小老百姓,却也忙的不亦乐乎。 每天接待客户,为她们画上最精致的妆容,成就她们心中的公主梦。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为顾客打造一款属于她自己的独有妆容。 可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分明记得这并不是我的梦想,这种微不足道的梦想不知何时才在我心中生根发芽的。 “阿生!你长大了想干嘛?” “我想做一个让所有人都开心的工作。” “嘁!没出息。” “那你呢?说我没出息。” “那老头让我滚回部队,做个铮铮硬汉,我不想。” “为什么啊?军官多神气啊!还能保家卫国,你若是同乔爷爷般当了首长,我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你就这么喜欢我进部队?” “当然!因为我想让你变得更强大,不是成天的欺负别人,而是去保护那些受欺负的人。” 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乔向阳真的进了部队,成了首长,变成了乔爷爷想要的那种孙子。只是我们也断了联系。 现在想想我们...有十年不联系了吧! 乔向阳,过得还好吗?现在的你还是喜欢欺负别人吗?也许不是...现在的你该是过得很好吧! 有些人一旦进了心底,就很难将他移开,就好比乔向阳于我的重量,恐怕此生难忘。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3 有些人一旦进了心底,就很难将他移开,就好比乔向阳于我的重量,恐怕此生难忘。 他是从我呱呱坠地后便一直常伴我左右的人儿,虽是时常欺凌于我,却也对我爱护有加,现在想想他着实也是个矛盾的存在。 我们情同手足,不是亲人更胜亲人。 回忆总是来的太过汹涌,想来明天需要回趟乔家,一来看看母亲近来可好,二来也拜访下年迈的乔爷爷,毕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在我心底,乔爷爷早已是至亲了。 叮铃铃-- 我接起桌上震动不停地手机“阿生啊!明个儿回来一趟吧!你也许久未归家了。”母亲温和的话语一如从前,就像儿时躺在她怀中,为我轻吟诗赋般的温暖。 “好的母亲!我正打算最近回家一趟!”我说了实话,也道了心中的思念。 翌日,我起的可早,简单的妆扮下便带上点手信踏上了回家的路。这条路,我有多久没走过,这里的城墙我有多久没有触摸过,这里的风土人情我又有多久没有感受过,答案是很久很久,久到我自己都要忘记,原来曾经的我是在这里成长,是在这里遇见了我ri后的所有。 儿时,这里的邻居常说母亲以前是许家的千金,受过很高的教育,后来嫁给了父亲两人过得自是幸福恩爱,再后来就有了我,母亲便将我教授的同她般贤惠。以前母亲就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老封建的思想,现在女子应当是德才兼备,方可赢得人心,成就大事。 一路走来一路的回忆,直到站在乔家院外,看着爬山虎的根深深的扎入墙院,干涸的好似干枯死去却依旧鲜活,愈发不仅彰显了这户人家族历史的年代久远,更加暗示每一个过路人这城墙里的人家威严地位。 不久,便有人出来相迎“小小姐,您可回来了,这一去可就是五年啊!老爷,顾夫人对您可生想念。”管家满脸笑意。 小时候乔爷爷待我如亲孙女,所以吩咐家丁们都喊我小小姐,乔向阳为大少爷,从那以后这习惯也变定了下来。哪怕这一句小小姐,都让我对这庄严的一丝不苟的大院有了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真切的有了回家的感觉。 “陈姨,您近来可好,身体还健康?”原来,我真的离家多年,都高出陈姨一头之差了。 “好好好,小小姐,我都好都好。大家都在厅内等着您了呢。咱就赶紧过去吧!”陈姨从我手中接过手信。 厅内,早已高堂满座,而我却姗姗来迟,不等我踏进门槛,乔爷爷便招呼母亲过来“陈莹,还不快快接我宝贝孙女过来。” 看着高坐上的老人喜笑颜开,露出柔和的皱纹,顾此生的内心也变得柔和许多,起码这个家还是有点眷恋的。 “乔爷爷,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过来的。”对于上座的老人家我更多的是饱含敬意,他于我而言是我今生学习的榜样。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4 “乔爷爷,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过来的。”对于上座的老人家我更多的是饱含敬意,他于我而言是我今生学习的榜样。 “来来来,快让爷爷瞧瞧,我们阿生啊真是生的愈加水灵,你这丫头,一走就是五年,我和你母亲想你想的可急。”老人急忙招手,示意顾此生过去坐下。 “阿生,你乔爷爷可日日盼着你归来,还不赶紧对你乔爷爷说点什么?”一直默默无语坐着的母亲也微微一笑,以作示意。 “乔爷爷,我知错了嘛!这次回来我多陪你些时日,主要是工作室有点忙,着实走不开!阿生在这给您谢罪了!”我听话的做到了乔爷爷的身边,可劲的装可爱,好让在座的人对我抱有些许好感。毕竟这座位之上的都是乔家贵客! 顾此生都一一问候过,才发现乔爷爷身边空了个座位,正当顾此生惊奇时,帘后走出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将目光锁在顾此生身上,仿若早早知晓一般。心,一沉。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凝固。 尽管多年不见却依稀记得那个眉目间清冽的男子,正是顾此生此刻见到的模样,哪怕早已变化的翻天覆地。 顾此生心想,乔向阳十年了吧!你我之间空缺了十年吧!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令我感到害怕,可你终究变成了我期待的那个样子,那样一名令人骄傲的男子。 是啊!你早已不是儿时令人头疼的黄毛小子,你已经成长的比任何人都优秀,仿若天赐的容貌,雕塑般的身材,如此美好的你,我是多么的庆幸,你我曾亲昵过。 兴许是太久不见,被乔向阳这么一看,我有些紧张地揪着衣摆,为了尽量让自己显得放松些,我抬手端起水杯,啄了一口清水,缓解干涩的嗓子。期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双手显得颤抖,可是好像被识破了。 “向阳,你小子是这几年在军队呆久了,没见过人,这眼睛都长天上去了,阿生那么个大活人坐我旁边你都看不到吗?”乔老干咳了一声略显沧桑的嗓音再起响起,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人儿语气放的重些。 许久见乔向阳迈开步子,拉开座椅落座,目不斜视,正襟危坐,没个动静,乔老见状闷哼了一声,跺了跺手杖,严肃道“这饭你也别吃了,进屋反省去。” 乔向阳二话不说,起身正打算离去,立马被母亲拉了住。 乔向阳是听话的,但他的不反抗并不代表他的顺从,他更多的是不想坏了这饭局,毕竟他也知道他离家十年了。 见状对局势不利,在座的亲朋个个发声,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更多的是想借机攀附,找个机会拉近同乔家的关系,毕竟这是桐城的大户人家。 审时度势的我也跟着劝说“乔爷爷,您就别生气了,乔向阳估计是没认出我来,我们这不十年不见了吗?”顾此生黯然,垂下犹如扇叶的长睫没了底气的细声细语。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心中暗想,可是乔向阳,为什么我早就将你的模样刻进了心底。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5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我心中暗想,可是乔向阳,为什么我早就将你的模样刻进了心底。 乔老见这饭吃不下去了,当着在座各位的面把乔向阳吼了一顿就气呼呼的拄着手杖回了房,大家伙见状也稀稀拉拉的散了场,就连母亲脸上也露出难色,乔老这脸恐怕又是丢了。 “阿生,随我过来。”母亲向我招招手也愠怒的说道,这局饭便草草的收了场。 顾此生垂着脑袋,脸色苍白如纸,心中不免凉了一截,这顿饭局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就连小时候常粘着自己的乔向阳都不再记得自己的模样,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将一个彼此熟悉至骨的人变成另一番模样。 “顾此生。”迷离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顾此生头顶飘过。 “嗯?”我下意识的抬头,怔忡,没了反应。 有多久,没听过他的声音,有多久没听过他喊着自己的名字,又过了多久...原来现在的他,真的变了,就连声音都不再带着稚气。 我只是紧紧的盯着乔向阳,许是受过军队严格的训练,如今乔向阳的眼睛透着明亮的光芒,目光尽显犀利,从五官到轮廓再到举手投足间,一丝一毫都散发着成熟的美。 “你打算坐多久?”乔向阳看着顾此生的呆样。 不得不说这十年面前的小丫头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不同于儿时的可爱,现在的顾此生五官也变得越来越精致,再定睛一看裁剪简单而又不失个性的白裙搭上姣好身材,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卷发披散开来,犹如瀑布般赏心悦目。 一如既往的安静美好。 从小到大,她的身上好像永远散发着一种清新迷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不显矫揉造作。 “哦。”顾此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收了目光便起身,拿了包就往门外走,很显然乔向阳并没有要留住顾此生的念头,而顾此生也没停住的意思。 回到乔家,好像最多的就是这个院子里的回忆,顾此生一步一步挪动着,这条长廊本就来的幽长,让顾此生走的心事重重。 站立于圆柱后一席军装笔挺的男子,正目光深邃的看着一步步远去的女子,他知道他的心早在二十年前就被顾此生牵了去。 十五年前,有多远,多久,那时的顾此生好像还只是个五岁孩子,一个尚未断奶的孩子,而自己也不过十岁罢了。 “乔爷爷,您不要再打乔向阳了,您快看,他都流血了,他肯定知错了,您不要再打他了好不好?”顾此生软软的身体趴在乔向阳身上,鼻子一抽一抽的哭着说道,只为了避开乔爷爷的棍杖。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边去,我没错,就是不认,那老头能拿我怎样?”乔家家法向来重手,一个十岁的孩童怎能经受的住,乔向阳早就顶不住了,却依旧嘴硬,目光尽显乖戾。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6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一边去,我没错,就是不认,那老头能拿我怎样?”乔家家法向来重手,一个十岁的孩童怎能经受的住,乔向阳早就顶不住了,却依旧嘴硬,目光尽显乖戾。 那一夜,乔家只有顾此生偷偷的来为自己送饭,奶里奶气的说道,“乔向阳,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会被乔爷爷打死呢!”乔向阳只是定睛看着顾此生,由她说去。“乔向阳,你这个样子是不对的,虽然木子他欺负了我,可是他不是和我道歉了吗?你怎么能打别人呢?再者说我这不也没事。笨死了你还让乔爷爷撞见了,看吧!这下好了,你被打的更惨了。”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散发出清甜的味道,令乔向阳在恍惚间认同了自己的错。 “他该打。”许久拉回了理智,乔向阳狠狠的将头转向墙角,不再说话。 那一夜,他们一直在争执着,可就是那一夜,一个十岁的毛头小孩情窦初开了。 “阿生!”乔向阳轻声嗫嚅,目光紧紧跟随着眼前的女子,直到她消失在长廊中才转身离去。 房内,“母亲,这些年我不是有意不回家。”顾此生拉了凳子坐在了陈莹的身边。 她知道她的母亲从来不是多话的人,她喜静,于是乎从小顾此生就懂得不打扰,无论父亲还是母亲,她都敬而远之。 “阿生!当年你走的决绝,究竟是为了什么?”陈莹紧紧地握住顾此生的双手,想要从她的目光中探出些什么。 是啊!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就连顾此生自己都混乱了,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件事还是书房的那件事,也许都不吧!这些只是给自己的离开创造了一个契机。离开,才是自己打从心底想要的结果。 这是第一次,顾此生感觉到自己的无奈,为什么她没有办法得知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会被隐瞒,如若不是无意间的经过,也许这辈子顾此生都会被蒙在鼓里。 或许,他们的只字不提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顾此生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母亲,你知道我有多想认识外面的世界吗?从出生到十五岁我就一直被束缚着,那些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只会让我迷失自己。” 这的的确确是顾此生的心里话,她花了五年时间来说服自己,来说服自己的心,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女人毕竟是这二十年来让自己健康成长的母亲。她又怎能有埋怨的理由。 母亲从本质上来说是传统的但却不保守,从小她就希望顾此生能够留在乔家留在桐城做一名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然后为后生们贡献一份绵力。随后找个城里的好人家嫁了,过完这余生。 可我却没有接受,我开始反抗,开始离家出走,开始背离她的初衷,去外界闯荡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母亲听了我的话只是淡淡的摇摇头,面色凝重,许久才开了口,“阿生,你还小,有些事现在的你是不会懂的。” 陈莹看自己的女儿也没怎么回话,心想有些事许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想想便作罢。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7 陈莹看自己的女儿也没怎么回话,心想有些事许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想想便作罢。 良久,顾母别过头,轻轻摆手,“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顾此生也没多说只是轻阖上房门,转身欲走,“为什么不和我道别?”拦住了去路,面前的男子笔挺的站姿给顾此生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知道他是在问十年前,可他知道现在的她有多害怕面对他,有多么惶恐他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受到伤害。 “乔向阳,你有吗?”她下意识反问,认真的对上乔向阳的眸,这双眼写满了故事,写满了要说的话。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乔向阳你懂吗?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有回答,乔向阳只是轻抿了薄唇便迈着步子往前走,由于他腿长走的太快,奇怪的是我也鬼使神差的跟在他的身后小跑着。 这一刻,他们心中各有所想。 这感觉可像极了儿时的时光,我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收拾他的烂摊子,他还装着一副大爷样摆脸色给我看,可是,那时候的时光那时的感情是多么的简单美好。 “阿生你慢点爬,摔死了我不管。” “乔向阳你嘴怎么这么毒呢?” “我们走吧!我不喜欢月光。” “乔向阳你不觉得我很像月光吗?乔爷爷说我就像月光一样明净亮堂,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所以以后看到月光不要怕,你把它当做我就好了。” “顾此生,你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吗?在我看来,月光比你强一万倍” “那你喜欢月光吗?” “不喜欢。” 可乔向阳却偷偷笑了,那以后,乔向阳只会陪顾此生看月光。因为乔向阳说,把你放在月光下,才知道月光的魅力有多强大。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炽热的灼夏,在高高的屋顶上乔向阳一面毒嘴骂着自己,一面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握到手心出了汗,也没有放开,他说松了手,你会掉,我怎么办。那个夜晚啊!星辰伴着月光是那么明亮动人,就连吹来的热风也变得讨人喜欢。 那么简单的话语不知比情话动听多少倍,只是后来鲜少听到比这更动人的情话。 现在的我们,现在的我,该如何去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你,你是那么高高在上让我觉得可望而不可及。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无奈至极。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追赶,也放下了步子,转过身,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的投向我,“顾此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 他没有回答我的上一个问题,而是跳到了一个让我哭笑不得的问题,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 乔向阳,我们十年没见,这十年足够改变我们生命中所有的曾经,你又怎么能够这么轻松的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难道现在的你就没有变吗?没有变得让我觉得窒息让我觉得难以靠近?让我觉得太过飘然的陌生。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8 难道现在的你就没有变吗?没有变得让我觉得窒息让我觉得难以靠近?让我觉得太过飘然的陌生。 顾此生缓缓的抬头,因为身高悬殊,顾此生此时的表情在乔向阳看来像极了自己在欺负她,“乔向阳,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的吗?” “乔向阳,这十年,你变了;这十年,你变得更成熟;这十年,你变得更优秀;这十年你变得高高在上以至于让我觉得陌生觉得难以靠近。在此期间,你所改变的,你所经历的我不懂,所以在这里你没有权利过问我为什么变了。因为我们是平等的,我们彼此同样空缺了十年。”顾此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愠怒的脸早已微微发烫,眼神也变得无助迷离。 她压抑了五年,克制了五年,躲了五年,这五年只为了让自己能够忘记乔向阳,远离乔向阳,她所做的一切只为不让她爱的人受到伤害。 更确切的说,她在逃离,她在躲避,她想用最笨的方式让自己和乔向阳的关系破裂。 可是她输了,在她重新遇见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输的彻底,输的一塌糊涂,输掉了一生一世。 “说完了?”乔向阳挑眉,看向顾此生的目光太过炙热,不免让顾此生变得呼吸困难。 顾此生这才小鸡啄米似得点点头。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那可是乔向阳啊!她竟然丝毫不留情面的说了他一顿。 没有儿时劈头盖脸的一顿乱骂,没有儿时你追我赶的满院打斗,更没有儿时的无厘头的闹脾气,而是化为一个温暖结实的拥抱。 “阿生,别气。”乔向阳突然将目光放柔了些,就连声音都轻的让顾此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好听的声音有多久没细细品味,这温暖的怀抱又有多久没有拥过。 乔向阳,为什么这么突然,总是这么猝不及防,让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机会,不知下一刻的你会是如何? 为什么你不生气不说话不打我不骂我。这样的你真的让我陌生而又熟悉。 顾此生轻轻的挣扎了两下,打算从他的温暖怀抱中脱离出来,“原来你骂人的功夫还是依旧。”乔向阳亲昵的看着顾此生,许久微微勾了下嘴角。 夕阳西下,橘红色的阳光打在顾此生脸上,轻轻地爬上两抹小红晕。温暖了两个人。 他知道,从小到大的故此生从来就不是刁钻泼辣的人,在他看来她的生气无非就是说出一大串排比句式的话。 原来,他的啊生还是他的啊生。 他们彼此的心中其实都希望画面能够永久的定格在这一刻吧!让时间再跑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那一次见面之后,顾此生的生活还是回到了原点,似乎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们依旧是两条毫无交集的平行线。 好像乔家只是自己某一段时间的临时落脚点,自从十五岁离家以后就很少回去了,是不是没有那次经过书房的不小心,自己会一辈子呆在乔家,过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生活。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9 好像乔家只是自己某一段时间的临时落脚点,自从十五岁离家以后就很少回去了,是不是没有那次经过书房的不小心,自己会一辈子呆在乔家,过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矩生活。 由于最近工作室的工作量太大,顾此生已经一个星期没有休息好了,好不容易早早的回了家休息,才刚坐下休息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让她再也没办法平复自己的心。 那是部队的电话,说是乔向阳在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还是枪伤。 挂了电话二话不说顾此生就直奔医院,在路上她不知道这一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好像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似得,心有点疼,有点扎人,有点闷。 她是那样奋不顾身的一直奔到他的病房门口,她不敢进,她的身子在颤抖,直到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过来,粗嘎的声音响起,“顾小姐吗?” 顾此生同他对视,点点头,咽了下口水以缓解干涩的嗓子,“是的,我是。” 由于刚才跑的太急,她的脸上已经挂着些许细密的汗珠。 “抱歉,在下冒昧的给您打了电话,我在首长昏迷的时候听到他一直喊着阿生,表情好像很愧疚很痛苦,所以就拿了首长的手机,又看到首长的通话记录一直和你有保持电话联系,这才拨通了你的号码,麻烦您来一趟。”眼前这位男子的肩章看起来不低于乔向阳的级别多少,眉眼中透露着真诚。 “好的,谢谢你,你们首长的伤,现在怎么样了?”顾此生停顿了好久才问出。 她害怕,怕她听到不好的消息,听到他伤的很重,所以不敢问,所以变得迟疑。 “顾小姐,首长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您现在是可以进去探视的。”在那之后,那名长官说了很多,由于部队的军务需要便离去了。 听完长官的话,故此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并无大碍了。 自从那次见面以后,她就常常在想,乔向阳我这些年对你的不待见是对的吗? 如果当时的自己不管不顾的跟随你左右,那么现在的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推开房门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子正是乔向阳,顾此生的心莫名一揪,现在的他看起来和平日里阳刚的他真的天差地别,虚弱的令人心疼。 走上前去,轻轻地蹲下身子,只是将自己的手附上乔向阳的手背想要给予他温暖,怕自己打扰到他的休息。 心中轻问,乔向阳,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不由自已的扶上他棱骨分明的脸,心中不免暗叹,还好你没事,还好子弹打偏了。 望着乔向阳原本俊逸的脸变成现在苍白似白纸的脸,顾此生心里难受极了,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乔向阳的嘴唇已经干涩到起皮,顾此生就蹑手蹑脚的拿了些温水沾湿棉棒,就那样手法娴熟的为他轻轻擦拭着,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就这么为他涂抹过。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10 望着乔向阳原本俊逸的脸变成现在苍白似白纸的脸,顾此生心里难受极了,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喝水乔向阳的嘴唇已经干涩到起皮,顾此生就蹑手蹑脚的拿了些温水沾湿棉棒,就那样手法娴熟的为他轻轻擦拭着,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她就这么为他涂抹过。 那年好像是乔家大喜之年,乔向阳的爷爷六十大寿,可乔向阳却在寿礼上让乔天丢了颜面,大闹寿宴,气的乔天当晚就狠狠的揍了一顿乔向阳,那一次是顾此生看到乔爷爷最生气的一次了,他揍得乔向阳在床上整整趴了三天。 那一年,乔向阳十五岁,顾此生十岁。 她看到他血淋淋的后背,以及跪了一宿的红肿膝盖,她只记得她哭了,哭的很凶,比乔向阳还要来的凶。她总觉得乔向阳不该受这么重的罚,毕竟那时的乔向阳还只是个孩子。 而乔向阳却狠狠的掐了一把顾此生的脸,一笑泯之的无赖道,“阿生,你哭个什么劲啊!被打的是我,痛的是我,该难过的也是我,你瞧瞧你哭的难看死了,真没出息。” 谁料顾此生来了句,“还不是因为你吗?要不是因为你被打,我会哭吗?” 那次也使顾此生对乔向阳的情谊变得模糊,她开始分不清乔向阳于她是哥哥,是朋友,亦或是一个更敏感的关系,喜欢的人。 她清楚地记得,现在躺在她眼前的这个男子啊!当时是多么的霸道而又淘气,不仅蛮不讲理还自以为是,总喜欢闯出一大堆祸,最后还连累了别人为他收拾烂摊子。可是她好像就是这么不争气的喜欢着乔向阳。 从医院看过乔向阳以后,顾此生便回到了工作室,从那以后的这几天再也没有去看过乔向阳,可顾此生好似病了一般总是浑浑噩噩的度日,闲来无事时就靠在藤椅上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不敢去医院看他,纵使自己的心早已飞向了医院,最近的她好像染上了喝茶的瘾,没事就爱自己拿着茶具一面泡茶一面冲着窗外发呆,有次恰好经过卫生间听见自己的员工在探讨,内容大概是,顾总最近怎么像是失了魂一般,总是心不在焉,该不会是病了吧。 是啊!她也记不清自己何时变成这般模样,好像是在乔向阳出现了以后自己变得这样的不由自已,总是容易走神失了自己。这,算病吗? 她想去看他,想去陪伴他,想去拥抱他,可是太多的情不由衷,太多的理由再告诉自己这样做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让乔向阳今后的处境更加难堪。 所以忍住了,毕竟已经看过他了不是吗? 知道他已无大碍,伤的并不深不就够了? “阿生,你发什么呆呢?”刚回国的木子一身白西装,脚踩着锃亮的皮鞋从门外走进,脸上挂着招桃花的笑容。 顾此生没有理会路子彦的花式打招呼,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11 顾此生没有理会路子彦的花式打招呼,自顾自的喝着自己的茶。 走近的路子彦亲昵的摸了摸顾此生的头,露出满意的微笑,“阿生!怎么不理我呢?本少刚回国就迫不及待的来寻你,你就这样清冷的对我可是很伤人心呢!” 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男子正是小时候时常欺负自己的木子,也因此常常被乔向阳打的落花流水,而自己也成了乔向阳的帮凶。 “木子,别闹。”顾此生抬起沉重的眼皮,低声呢喃。 语气轻的连自己都快要听不清了,可她身旁的路子彦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明确的听到了这哀伤的语气。 路子彦一把将顾此生从藤椅上抱到了自己腿上,不管顾此生如何扭打,只顾将她的脑袋摆正面向自己,然后难得一本正经的说道,“臭丫头,你怎么又不开心了呢?女生板着个脸可是容易变老的。” 顾此生不语,只将雕琢精细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扭头望向窗外。 路子彦看到这幅景象,就故意把头凑近顾此生,“臭丫头,你不说,我可就对嘴亲下去了!”言语中带着些许轻快,露出迷人的笑脸。 其实他只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怀中的小丫头开心一点,这些年他很少从她脸上看到开怀的笑容,自从乔向阳入伍以后。 难得乔向阳不在这几年这丫头才和自己走的近些,当然要逗她开心顺带吃点豆腐,路子彦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小乔向阳就知道,可那小子就喜欢装,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就连自己也搞不懂乔向阳是不是真的心系顾此生。 而这个秘密,路子彦自然也是没有告诉顾此生的,毕竟乔向阳那小子可是个劲敌啊! 许久,顾此生才从路子彦身上起来,微笑道,“木子,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臭丫头,你希望我有吗?”他反问。 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让顾此生差点掉进他的陷进。 “当然是希望。”顾此生很认真的回答到。 她希望从小玩到大的木子能够拥有一个可以关心他,爱护他的女生,可以给予他足够的温暖,因为她知道木子和乔向阳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他们的遭遇几近相同,只是乔向阳习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受伤的一颗心,而路子彦则是喜欢用玩世不恭的外表来隐藏自己内心的伤。 他们都是她最了解最亲近的人,可是命运却同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顾此生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路子彦听到顾此生的这番话,自然也是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笑容依旧的转移了话题,“阿生,乔向阳那小子中枪入院了,下午和我一起去吗?” 路子彦知道顾此生早就去看过他了,也知道顾此生在顾虑什么,虽然他不想让她去,可是每当看到她蹙眉他就心疼,最后总是无奈的妥协。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12 路子彦知道顾此生早就去看过他了,也知道顾此生在顾虑什么,虽然他不想让她去,可是每当看到她蹙眉他就心疼,最后总是无奈的妥协。 他不确定未来能否拥有她!但起码当下要抓住任何一个可以在一起的机会!哪怕一分一秒。 当顾此生听到路子彦抛出这枚橄榄枝,不得不承认她心动了,打从心底。许久,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下午,顾此生问路子彦,“木子,你等下去医院的时候不要和乔向阳置气,你们两个每次一见面都喜欢动手,他现在是病患,你记得让着他点,知道了吗?” 每次只要碰到关于乔向阳的话题,顾此生就变得异常的活跃,惹得路子彦无奈笑道,“阿生,那小子现在半残不残的,我倒是想打也要有人陪练啊!” 说完这番话,路子彦看到顾此生轻笑,犹如绽开的一朵白莲花那般干净明亮,出淤泥而不染。也温热了路子彦的心。 终于,她为乔向阳笑了。 到了病房,看到乔向阳还在睡眠中,便吩咐路子彦去买点粥来,好让乔向阳等下醒来可以吃点东西。 路子彦嘟囔了下很不情愿的跑腿去了。 留下来的顾此生本来打算为乔向阳做点什么的,可看在这病房什么也不缺,该有的都有了就连加湿器也都开着,让原本干燥的空气也变得柔和,想来乔向阳这些年在部队过得很好吧!那天好像那人称乔向阳为首长,这军衔应该是不低的吧! 等到路子彦买完粥回来,正好乔向阳也睡醒了,一连休息了几日,乔向阳的精气神似乎也恢复了不少,终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亮堂。 未等路子彦开口,乔向阳抢先了一步,“路子彦,谁批准你把顾此生带来的?”中气十足,眼神阴鸷,完全看不出来是刚经受了枪伤的人。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窝囊吗?一个大老爷们儿只能躺在床上,连动弹都有困难。 他不希望让她看到无能为力的他,这样会让自己变得难堪,何况是久别之后。 “你...”路子彦动怒,顾此生拉住路子彦早一步冲出去的拳头,“木子,我工作室还有点事情没处理,我先回去了!”顾此生截下路子彦的话,抢先道。 很明显,顾此生误会了。而且误会的很深,深到差点错过自己的幸福一生。 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那自己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离开,也许可以让他自在一些。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让顾此生误会,碍于面子,乔向阳也沉默不语,任其随之。 待到顾此生转身离去后,路子彦挑眉松开了本在手上提着的一盅粥,任其破碎翻滚洒满光洁的地板,语气轻佻蔑视道“乔向阳,你活该。” 留下这番话,路子彦就追了出去,诺大的病房顿时少了人气,又回到了空荡寂静。 那时年少,信仰永恒13 留下这番话,路子彦就追了出去,诺大的病房顿时少了人气,又回到了空荡寂静。 乔向阳靠着枕头,瞥了一眼地上的粥,轻抿薄唇,“阿生!” 他没有办法拉下脸来认错,他就是这么高傲冷漠,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她的心,无论从小还是到大。 这世间上有这么一种人,明明相爱,却互不明了,相互伤害,到最后闹得不可收拾。 乔向阳于顾此生就是加害者,顾此生于乔向阳就是受害者。 他们在彼此的爱情中画地为牢,只因对爱情了解尚浅,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心做出正确的判断。 乔向阳的智商情商是数一数二的高,却唯独在遇到任何有关顾此生这方面有点的情感问题稍有欠缺,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顾此生。 所以只能傻傻的以自认正确的方式去对待她,从而导致彼此的误会日渐加深,让双方过得心累。 那天晚上,故此生刚结束自己的工作,就被夏雨琪她们叫到了糜音,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释放自己,展示自己最迷人的瞬间。 这里就是这城市的灵魂栖息所,让经受了尘世纷扰的人们来这寻求心灵的洗礼与解脱,这一处高高挂起的琉璃吊顶散发出迷离的灯光,不禁让故此生也变得恍惚。这是桐城最高端的酒吧,自己只是偶尔会被夏雨琪她们叫来凑人数,其余时间来的少之又少。 她不像夏雨琪她们是大美女,不仅妩媚动人而且生得一副好身材,随时随地都是放得开,玩得来,好相处。 她们对自己更多的印象是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更多的是安静,沉默,话不多,所以她们也常说,顾此生你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见我们这们优秀的朋友。真是福气啊福气! 是啊!顾此生自己也常常在想,不是多么优秀的自己,总是认识这一帮极品,也是自己的三生有幸! 看看舞池中央,那些跳动的人群,是那么的快乐,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她们把舞池当做舞台,展示着自己最好的一面,再看看自己那帮大美女级别的朋友们更是在享受旁人投来的示好目光后扭动的尽显妖娆。 其实她明确的知道以自己的性子,若是没有这帮铁姐们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这种地方,因为自己潜意识觉得酒吧就好比古代宫廷中的酒池肉林,让人沉醉,让人迷失。 这并不是顾此生喜欢的感受,所以每次来只是在吧台点杯果汁,看着夏雨琪她们在舞池中扭动着妖娆的身姿,看久了就放空自己发发呆。 “阿生,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呢?来酒吧不喝酒,点杯果汁什么意思啊!”夏雨琪一帮释放玩自己就回到吧台,用嗓子拉扯嘶吼,企图用自己的音量盖过舞池中央的沸腾音乐和人声。 何故此生,良人远方1 何故此生,良人远方。 再美艳的花朵,被自己亲手摧毁,也感受不到丝毫快感。 “阿生,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榆木脑袋呢?来酒吧不喝酒,点杯果汁什么意思啊!”夏雨琪一帮释放玩自己就回到吧台,用嗓子拉扯嘶吼,企图用自己的音量盖过舞池中央的沸腾音乐和人声。 “你少说两句,你以为谁都像你,不务正事成天泡吧把帅哥。”叶长安轻拢了一下自己的大卷发,向调酒师送了个媚眼顺便点了一杯血腥玛丽。惹得二十出头的调酒师俊脸一红。 “你...叶子,你就这么不待见人家。”夏雨琪掐着嗓子说话之余转身投进宫洛的怀抱,试图撒娇以示她刚才对调酒师的行为。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南伊轻笑,“阿生,乔向阳怎么样了?看你最近可是魂不守舍的,别告诉我不是因为他。”南伊仔细的盯着顾此生试图想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 南伊这话一出口,叶长安赶紧将夏雨琪往旁边一推,从高脚椅上下来,去到了顾此生旁边,三人开始嘘寒问暖,紧紧地围住顾此生,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了,也许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顾此生说的很苍白,细柔的声音很快就被这嘈杂的重低音湮灭,和着五光十色的灯光显得多么格格不入。 那天到最后顾此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是好像说出那句话以后,有一个月,顾此生都再也没见到乔向阳,也断了他的联系,就在自己快以为真的不会再见面时?乔向阳又一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一次,完完全全的扰乱了顾此生的心,她不知道,这样子算是什么?经过这一次,她还能够守住自己的心吗? “阿生阿生阿生,快快快,快给我开门。”一大清早的叶长安拿着手机得手止不住的颤抖连连敲打顾此生的家门,就连脸都涨红,分不清是喜是忧。 顾此生本打算出门,接了这通电话,心还是不小心漏了一拍。她飞奔到玄关开了门,本打算开口问究竟何事,只见叶长安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绑架了顾此生往门外拖,随后砰的一声,甩上门。 “叶长安,你这是做什么?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顾此生急急的问,这被叶长安拉着跑一口气下了五楼气都没带喘的就又上了叶长安的车,还是一路飞奔出去的。 今天的叶长安太反常了,明明可以直接按门铃,她打了电话;明明可以搭电梯,她跑了楼梯;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她东躲西藏。更何况现在这一百码的车速谁能告诉她顾此生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一系列的反应让顾此生觉得,眼前这大美人还是自己平常认识的的叶长安吗? “叶长安,你赶紧停下来啊!会出事的。”顾此生试图平复自己的心,奈何她着实做不到啊!她现在整个人脑子都是蒙的,没有人告诉她,她的朋友怎么了? “阿生,你听我说。”叶长安还是没有放缓车速,仍旧嚣张的在高速上飞驰着,只是面色多了一份凝重。 “叶长安,你有事倒是快点说啊!你这样我要急死了。”顾此生难得这几年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全部让身边的叶长安挑起了。 何故此生,良人远方2 “叶长安,你有事倒是快点说啊!你这样我要急死了。”顾此生难得这几年来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这一刻全部让身边的叶长安挑起了。 “我说,陪我去试婚纱吧!”身旁的人儿说话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顾此抛了个媚眼,又正儿八经什么事没发生过的继续开车。 晕! “叶子,你一大早的冲到我家就为了这事?”顾此生表示很怀疑。 “今天,你必须服从我安排,好了,下面请坐稳扶好。我叶长安要展示我真实的水平了。”语毕,猛踩油门冲了出去,划出一到美丽的弧线。 到了目的地,夏雨琪和南伊她们早早的换上了美丽的礼服,将自己梳妆打扮成最美丽的模样,好像就等着自己一般。她们带自己来礼堂做什么?难不成为了婚纱照?这不禁令顾此生心生疑惑。 夏雨琪:顾此生你终于来了,姑奶奶等的可辛苦了。 南伊;阿生,赶紧的换衣服,还杵着干嘛!妆还没画呢!要来不及了,赶紧赶紧的。 叶长安:喂!我可是负责把人带到了啊!这太辛苦了,堪比速度与激情啊!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咯! 顾此生被弄得蒙圈了,还没待反应过来,就被推着进了更衣室,今天的一切,都让她的脑子短路加短片。 何时自己早就被七手八脚的包装完整,接着又是一推顾此生很快就被推到了礼堂中央。 如果,我的生命中必须要拥有一位知己,那么我乔向阳会二话不说的选择顾此生。 如果,我的生活中必须要拥有一位妻子,那么我乔向阳会毫不顾忌的选择顾此生。 如果,我的生命中必须要拥有一位永恒,那么我乔向阳只顾此生不羡鸳鸯不羡仙。 耳畔响起的是优雅低沉如同大提琴般摄人心魄的声音,这声音是凡秋的。伴着一段好听的旋律,凡秋的声音掺杂其中显得那般动人。 这是顾此生今天第二次心跳漏了一拍,这一段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她仿佛听到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誓言,尽管这不是乔向阳亲口说出来的。 顾此生被姐们推到礼堂中央,还未等定下心来,就看到庄严的大门被推开,乔向阳身着纯白色礼服迈着神圣的步伐向自己走来,裁剪到位的做工加上穿着的人儿雕塑般的身材简直就像浑然天成般度身定做,这令顾此生一时忘了挪开眼球。不得不说乔向阳到来哪怕是任何场所任何地点,都是能够给人足够震撼地位的王!哪怕身旁伴郎们个个气势逼人手捧鲜花,却还是败给了今天的主场,是啊!那可是顾此生最爱的乔向阳,那可是顾此生唯一爱过的满天星。洁白灿若星辰般迷人。 那么0.1秒,他们对视到了,礼堂中央,他最爱的女孩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小礼服,搭配一双裸色的高跟,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盘起,显得那么清水出芙蓉,不可一世,他的女孩是多么娇小可人干净美好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