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逃妾》 楔子 天,一片晴朗,微风徐徐,给人一种说不尽的凉爽。 “妈妈,我要玩这个飞天轮。” “服务员,买张飞天轮的票。” “好,请您稍等。” “瑶瑶,你看这边,这个蹦极刺不刺激?” “我们就玩这个,好不好?” “啊……我受不了了……我……我不要再玩了啦……” “啊……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玩这个了啦……啊……” “爸爸,我想吃羊肉串。” “小雪,咱们玩这个飞龙在天吧!” “啊……天啊……救救我……救救我呀……啊……” “哈哈哈……好玩啊……哈哈……爸爸……我还要玩……” 这些欢声笑语和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地回荡在a市的嘉年华娱乐城里。 嘉年华娱乐城中,有数不尽的娱乐游戏,人们尽兴的玩耍着,不远处,是深不见底的海滩,海滩上,有几只汽艇来回的从这里穿梭。 “哈哈,路萱萱,刺不刺激?好不好玩啊?”一个披着长发,鸭蛋脸的女孩紧握汽艇的把守,扬声对着开汽艇的路萱萱笑着说道。 “废话,这么刺激的游戏,当然好玩啦,从小到大,我都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身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一条淡蓝牛仔裤,穿着一双运动鞋,体型苗条的路萱萱侧身大声回道。 “你呀,天天呆在学校,守着那堆无聊的作业,听着那些惹人心烦的日语,我的脑袋都快要炸了,让你出来散散心,对你也有好处的。” “你呀,根本就是贪玩,可不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为自己的贪玩找借口。”路萱萱笑着睨了一眼坐在身后的好朋友冯小玲。 “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数着浪花一朵朵……”冯小玲笑着撇过头看向身旁美丽的海滩,悠闲自得的唱起了浪花一朵朵。 “你不要害怕,你不会寂寞,我会一直陪在你的左右让你乐悠悠,日子一天一天过,我们会慢慢长大,不管你懂不懂我在唱什么,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会爱上我,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不错,时光匆匆匆匆匆匆溜走,也也也不回头,美女变成老太婆。 哎哟,那那那那个时候,我我我我也也已经是个糟老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们一起手牵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数着浪花一朵朵。啦啦啦啦啦啦……”路萱萱接着她的唱了起来。 “涨潮了……涨潮了……快走啊……”海边,突然有人惊叫起来。 果然,海水一浪一浪的排山倒海般的涌来,气势凶险,连番的吞没了好几只汽艇和游客。 “天啊,好恐怖!”她们两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亲眼见着海潮淹没了数条人命,心中的恐惧更是一点一点的加深。 “萱萱,我们赶紧回去,快……快游回去。” “别叫,我们这就回去。” 这边的路萱萱与冯小玲的心也是惶恐不安的,萱萱拼命地转动着转盘,尽快的离开这危险之地。 不知什么原因,方向盘突然失控了,急的萱萱大汗淋漓,惊慌失措。 “老天啊,不要跟我们开这种玩笑啊!”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汗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心底不断的祷告着。 一次一次不行,一次一次还是不行,她真的害怕了。 “糟了,小玲,不好了,方向盘……方向盘……突然失控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她万分焦急的转过头来,求救着小玲。 天啊,这下死定了。 “什么?方向盘失控了?怎么会这么不巧?oh—my—dear,真要命的问题呀!难道我们在这里等死吗?”小玲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老天要灭我吗?不,不会这么残忍的吧! 眼见着浪潮渐渐的逼近,她们急红了眼,却无力可施,她们对视一眼,如今之计,唯有跳下汽艇,游回岸边。 “小玲,快跳啊!”萱萱看着小玲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焦急的大叫起来。 “你还不快跳,等死吗?”小玲瞪着她,毫不客气的叫道。这家伙,脑子进水了,吓怕了吗? “我……我……”她可不会游泳啊,可小玲硬拉着她的手跳了下去。 谁料到,她们前一刻刚跳进了海中,海潮接着没过了汽艇,淹没了她们两个。 随着海潮的淹没,一股巨大的压力在挤压着她,萱萱不识水性,她渐渐的沉落到海底,渐渐的失去了直觉,失去了鼻息。 “天,谁来……救救我们……” 推荐兰的《相公何其多 @@ 她,意外穿越却成了冷酷杀手,总以为最明智的选择却给她带来了最深的伤害…… 他,一个从不与威胁生死携手的男人,最终为了保身将她拱手让人,岂知,伤害了她的同时亦伤害了他自己,他反悔了…… 他,一个六亲不认,极度危险,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男人,几度利用她,却发现,伤害最深的是他自己,夜柔,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新来过…… 他,不出手时平静无声,出手时雷厉风行,与生俱来的霸气势必要将她夺回…… 浴火重生的她,该何去何从……—— —— 兰的新作出炉咯, 亲们来顶顶兰哦,兰谢谢咯~ @@ 001、挨揍 “嗯……头好痛啊……”萱萱蹙了蹙眉,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脑瓜,悠悠的睁开那双美眸。 可眼前的情景让她又是惊愕又是羞愤! 自己竟然被一个无耻大男人吃干抹净。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来,就是欠揍。 “咚。”的一拳,她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地砸在了他的眼睛上,看着他渐渐抬起的那只肿肿的熊猫眼,萱萱忘记了逃脱狼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那个卑鄙的男人是谁呢,紧接着,“啪啪啪。”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宣萱那张可怜的小脸上。 “好……好痛……”她紧紧的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庞,盈盈的泪光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转。 “可恶的死男人,你不但欺负我,还打我,简直没有天理了,好痛啊,呜呜……”她赶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见自己衣不遮体的狼狈,一手扯过身旁一个大红锦被遮盖着,一面咒骂着一面呜呜的啼哭起来。 “啪啪。”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这回吓得萱萱不敢吱声了,因为他打得太狠了,唇角边,流露出了一丝鲜红的血迹,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贱人,你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打朕?还敢骂朕?”那个自称“朕。”的男人捂着那只受害的眼睛,一手扼住萱萱那纤细的脖颈,眼中的寒光让萱萱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你说什么……”萱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好像称自己是“朕。”啊! “贱人,刚教训了你,这会儿竟敢称你我,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如意而已!”他咬牙切齿的恨道,冷厉的眸子中散发着嗜血的光芒。手中也加重了力道,扼的萱萱差点去见了阎王,她本来还想反抗,还想狠狠地咬上他一口,可他的狠度让她吓怕了,她不敢反抗,只是无声的挣扎着,任凭泪水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这一次,她眼珠滴溜一转,特意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以及他的相貌。 妈呀,这不是最熟悉不过的古代建筑和家具嘛! 那么这里又是…… 再看看他,一张俊逸的脸上,龙眉凤目的,高高的鼻梁下,淡红的两张唇紧紧的贴着,阴鸷的眸子,狰狞可怕的脸,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拳头很不悦,甚至恼怒。 这一次,她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穿越了! “苍天,有我这么倒霉的吗?玩汽艇玩翻了船,挂了不说,一穿越过来,就遭人家强暴,天啊,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啦!”她在心底暗暗的道。 “萱儿,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你?”他怒瞪着萱萱,语气冰冷的说道。 我叫萱儿,那我是何身份? 对了,他刚才说我是他的……如意……如意又是什么? “我……我……”她吱吱唔唔的再不敢吱声了,声音也越来越低,头也低的越来越低,生怕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意,让他再打上自己几个耳光,那自己这张俏脸蛋岂不是被他打惨了,出去还能见人吗? “你给朕穿上你的衣服。”他突然的暴喝一声,吓了萱萱一跳,马上执行。 见她穿好了衣服,皇帝这才扬声对着门外的侍卫冷冷的大声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什么?”萱萱瞪着大眼,彻底吓傻了! 002、长乐公主 “你们快放开我,放开我呀,你们究竟带我去哪里呀?”萱萱一面苦苦的挣扎一面皱着眉头,嘟起嘴问道。 这到底是哪里呀? 这个暴戾的皇帝真是太狠了! 奶奶的,我只不过打了他一拳而已,干嘛要对我下这么重的手嘛? 苍天啊,快来救救我呀!我可不想死的这么惨啊! “才不过四十大板,要不了你的命的,再叫,就把你的嘴给封上。”押着她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们轻点啊,把我弄痛了。”她的手被他们紧紧的攥着,肩膀死死的按着,她快要压垮了。 “少废话,惹怒了皇上,你只有死。打你大板,那算是轻的。”身后的侍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说道。 “哎哟,好痛啊!” 御花园,百花齐放,千姿百态,各自吐着芳香,有的浓郁似密甜,有的淡雅似茶香,满园飘散着香气。 “姐姐,在这边,这边,快抓住它,抓住它呀!” “嘘,小声点,不然,蝴蝶就会飞走的。” “快,快,这只蝴蝶好漂亮,好美啊,让它飞掉了,就太可惜了。” “呀,抓到了,抓到了,哈哈哈哈,我抓到它了,我抓到它了,哈哈哈哈。” “姐姐,姐姐,快给我,给我嘛!” “好好好,你不要闹,我给你。” “哈哈哈,抓到它了,抓到它了,好美的蝴蝶啊!” “你可要使劲捏着它的翅膀啊,千万不要让它飞掉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不远处,传来这一句句清脆悦耳的声音,萱萱一瞧,原来是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在玩抓蝴蝶,听她们那一句句稚嫩的语气,她们也就是十多岁的孩子。 回想到童年的时候,自己也是这般的纯真,有爸爸妈妈疼着,有好多好多好朋友可以一起玩耍,心里已经很开心了! 想到这,她的唇边,渐渐的浮出一抹笑意! “咦,你们这是做什么呀?萱儿姐姐,你怎么了?”说话的正是这两个女孩儿,只见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都是鸭蛋脸,精灵般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粉嘟嘟的脸庞上还渗着点点的汗珠,樱唇微翘着,歪着小脑袋问道。 “奴才参见长乐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除了萱萱,侍卫们各个恭敬的见礼。 萱萱神情一怔:“原来她们两个竟是公主?”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呀?”身后的那个公主走到跟前,指着萱萱问道。 “回禀公主,皇上有旨,要将萱儿押往刑部,重打四十大板。” “什么?四十大板?萱儿姐姐做错什么了?皇帝哥哥干嘛这么做呀?”两个公主瞪大了双眼,异口同声的说。 皇帝哥哥?看来这两个公主是皇帝的御妹咯! 看她们各个这么天真,年纪一定很小哟! 萱萱看着她们,心中嘀咕着。 “我相信皇帝哥哥一定在气头上,才会这么说的吧,你们放了她,我们去见皇帝哥哥。” “这……”侍卫们看着她们,面色有些为难。 虽然这两位公主在皇帝面前是个大红人,可皇帝要处置的人,她们两个能救得了吗? 万一皇帝不买账,将气发泄到他们的头上,那他们可就死翘翘了! “我姐姐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干嘛还不执行啊?”这位公主虽摆出了一副公主的派头,可一说出的话仍然带着浓浓的稚嫩。 “公主有令,奴才不敢不从,我们走吧。”侍卫头一挥手,其他人也就走远了。 “萱儿姐姐,走,我们带你去见皇帝哥哥。”说罢,两个小公主便手拉手的牵着萱萱的手朝来路返回。 “你们两个真能救得了我吗?”萱萱低着头看着她们,嗤笑一声,满腹狐疑的看着她们。 “萱儿姐姐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小公主抬起那双美眸,咧开嘴,笑着说道。 “呃……”看着她们两个胸有成竹,萱萱只是微微一笑。 这两位公主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003、我在何方? 两位公主拉着萱萱的手穿过了假山,走过亭台楼阁,又来到了茂盛的桃花园,景色迷人。 “哇,这里真是太美啦,亭台楼阁、辉煌的建筑、各色花草,真是让人美不胜收啊!”萱萱忍不住的赞叹,两眼看的直发光。 “萱儿姐姐,你又不是第一次进宫,干嘛这么稀奇呀?”左边的公主笑着说道。 “呃……我还是忍不住的说嘛!”萱萱撇撇嘴,笑笑说道。我总不能告诉你们两个实情,说我是一个灵魂穿越而来啊,不然,非把你们吓死不可! “咦,皇帝哥哥去了怡欣殿了,瞧,他在那呢!”左边的公主眼尖,一眼就瞥见了那个皇帝正往旁边的怡欣殿走去。 “姐姐,我们跟皇帝哥哥开个玩笑好不好,嘻嘻。”右边的公主攀上那个公主的胳膊,俏皮的说道。 “你呀,可不要太过分哦!” “皇帝哥哥。”皇帝刚要踏进怡欣殿时,从身旁突然冒出一个小脑袋来,大声的叫道。 皇帝被她冷不防的出现,吓了一跳,轻轻的点了她一下鼻尖,嗔怪道:“花月,你真调皮,你来了,你姐姐花雨呢?”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花雨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了皇帝的跟前,抬起那双纯真的大眼睛,俏皮的黏在皇帝身旁。 原来这两个可爱的公主叫花雨和花月,她们两个姓花,难道皇帝也姓花吗? 自古以来,皇帝好像没有姓花的哟,莫非她们是异姓公主吗? 萱萱心中暗忖道。 “你们这两个小丫头,跑到这来又做什么?可要从实招来。”皇帝看到她们,宠溺的搂向她们,柔柔的说道。 “皇帝哥哥,我们把萱儿姐姐也带来了,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可是,萱儿姐姐对我们可好了,你不要杀她,好不好,我们求你了,皇帝哥哥,答应我们,好不好?”花雨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胳膊,缠着他,一脸的央求道。 “你们……来这里……就是为她求情?”当皇帝的眼神落在萱萱的身上时,收起了方才的柔和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深邃的眸光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萱萱看到这样的神色,直冒冷汗,心底暗暗的叹口气,毕竟这样的结果也是意料之中的。 “萱儿,两位公主是不是你故意拉来的?说。”皇帝凌厉的目光,冷若冰霜的语气,令众人不寒而栗。 “皇帝哥哥,是我和花月凑巧看到萱儿姐姐的,你错怪她了。”花雨看到这样的皇帝,着实吓了一跳,但看到一副可怜兮兮的萱儿,仍旧黏着皇帝,直到他肯放过萱儿不可。 “皇帝哥哥,你就饶了萱儿姐姐吧,好不好,好不好嘛,你不放她,我们以后就不跟你玩了。”花月也依旧搀着皇帝,嘟起小嘴,撒娇的说道。 皇帝看着两个公主一副纠缠到底的模样,也看到弱不禁风、怯怯的萱儿,立时明白两个公主的心意,也罢,成全她们。 他望着弱弱的萱儿,心里虽然咽不下这口恶气,但两个公主亲自求情,自己怎能不卖她们个面子呢! “罢了,萱儿,朕今日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就饶过你,若有下次,哼哼。”说完,他便狠狠地瞪了萱萱一眼,拂袖而去。 “你们两个……真是太伟大了……”待皇帝走远,萱萱对着她们竖起了大拇指,大夸特夸。 这两个公主真了不起啊!三言两句的就让皇帝轻易的放过自己啦!简直不敢相信啊! 萱萱在心底啧啧称奇。 而花雨和花月对视一眼,得意的咧开小嘴,绽放着最灿烂的笑容! “萱儿,你怎么在这里?”远处,不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公主吉祥。”来人是个女子,待看见公主在一旁时,弯腰福了福。 “好了,没什么事啦,我们去玩了。”花雨说完,便拉着花月的小手蹦蹦跳跳的渐渐远去。 “这两个公主真是可爱!”萱萱忍不住的感慨道。 “萱儿,你不是在如惜宫吗,怎么又在这里?”丫鬟装扮的女子瞪着大眼,满腹狐疑的问道。 “如惜宫?那里是如惜宫?”那里又是谁的地盘啊? “你呀,是不是被皇上宠幸了,就得意的忘了一切了。”那丫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唇边挂着一丝丝的笑意。 “啊,宠幸?”原来我那是…… 想到半个时辰前,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头猛地低下了,脸上又是羞涩又是难堪,怎么会这样嘛! “如意?莫非这是皇帝女人的封号吗?如意?”她在心底喃喃的说道。 “我小瑶倒是服了你,快走啦,回到沧琅苑,还有事要做呢!”小瑶一面推着她一面说道。 原来她叫小瑶,这下我知道了,可这里又是哪里呢? “唉,小瑶,你不要推我嘛,我自己会走的。” 要想打听这里究竟是哪里,我该怎么问出口,又不让人怀疑呢! 004、勾引 翌日清晨,一缕柔和的阳光照射在房间里,那一双长长的睫毛微微的眨了眨,渐渐的睁开明亮的眸子,伸个懒腰,腾然起身。 看着身旁沉睡如泥的小瑶,想到昨晚自己略施小计将她灌醉,诱惑她说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一切,唇边,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通过昨晚的了解,她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是天竺国,皇帝叫祥云涧,暴戾成性,皇后名叫萧如雪,阴险毒辣,父亲则是当朝宰辅萧泽卿,两朝元老。 皇帝三宫六院自然是数不尽的美女,皇后母仪天下,其次为贵妃、妃子、昭仪、婕妤、如意。 这些妃子中勾心斗角、争风吃醋的不在少数,阴险歹毒当属萧皇后,妖娆魅惑当属冷月—月妃,攻于心计则属秋樱释—婕妤,温柔娴静如若水—苗妃,贴己的如林妙兮—林贵妃…… 宫里的女人除了妃子、公主那便是宫女了,公主便是长乐公主,双胞胎姐妹花雨和花月,还有一个郡主,楚馨儿,她是六王爷祥云默的养女,自小跟长乐公主长大,是两位公主的闺中密友。 皇室中,皇帝祥云涧二十六岁,智勇双全,是先皇的左右手,也是先皇内定的太子,二王爷祥云治,论才得哪一点也不输于长子祥云涧,他只恨与皇帝的生辰相差三天,否则这皇太子之位哪能轮得到他。三皇子祥云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他到底想些什么,四王爷祥云浩,风流成性,整天一副邪气挂在脸上…… 想起这些惹人心烦的人物介绍,她觉得头都要炸开了。 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乖乖女,她才不要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低贱的如意呢,这跟新时代的二奶有何区别,只有皇后才是正妻嘛! 更不用说这些古代的女人动不动的就争风吃醋的,各个勾心斗角,与其天天提防着算计,倒不如离开这里,还落得清净。 可是,她已经穿越时空,来到这个陌生而又遥远的地方,回家,该怎么回去呢! 人家穿越时空的爱恋,小玩子至少还有个宝贝疙瘩游梦仙枕送她回去,我有什么东东啊,苍天…… “天啊,我不要呆在这里啊,我要回家,呜呜。”她扬起头来,头痛欲裂般的难受。 她眼珠滴溜一转,眯着双眼,乐道:“对了,去御花园溜达一圈去,散散心嘛!” “哇,这里的花真的好美好香啊,比起二十一世纪那些俗花来美多啦!”御花园中,萱萱弯着腰看着这些叫不出名字的娇艳的花朵忍不住的赞叹道。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死奴才撞到了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责骂声。 “哎哟,痛死我了,哪个该死的不长眼睛的撞到了本姑奶奶?真是岂有此理,哼。”同时间,萱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东撞倒在地,跌了个狗吃屎,吃痛的骂道。 “死奴才,你在说谁不长眼?你胆敢再说一遍。”撞倒萱萱的那个罪魁祸首怒瞪着萱萱,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这倒是让萱萱顿时火冒三丈。 “哼,你个死男人,你自己不长眼睛的撞到了本姑奶奶,居然还出口伤人,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萱萱站起身来,瞪起大眼,掐着小蛮腰,指着他的鼻子就骂。 她在生气的时候,却忽略了他的那句“奴才。” “哼,本王正要教训你,皇宫大内,你一个奴才横冲直撞的想要杀人吗?你是哪个院的奴才,如此没有礼数,真该把你轰出去。”这个奴才真是太放肆了。 萱萱一听,神情一怔,本王?他……是王爷……不会吧…… 留意到萱萱满腹疑惑的神情,那个男人瞪着她,冷哼一声,背负着双手,傲然的昂起头来,盯着她问道:“你……瞎了眼吗?居然连本王都不认得?” “你……”萱萱刚要发作,但一想到来人的身份,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偷偷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强迫着自己压抑着火气。 “你,还不快给本王跪下,磕头认错,说不定本王一心软就饶了你这狗奴才。”他语气虽是这般高傲,可心底里却在莫名的嘀咕道:本王今儿个是怎么了,不就是个丫头吗,怎么如此心慈手软了? “就算你是王爷,我也不会下跪,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认错,错的应该是你。”不就是个破王爷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哼,你这不知死活的奴才,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就叫人把你拖出去斩了。”我就不信你还不认错,除非你想死。 “好啊,与其活着任人宰割,倒不如死了痛快!”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不,巾帼女英雄! 闻言,王爷有些吃愣,也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宫里还有这样不怕死的奴才,真是奇了! “哼,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让本王瞧瞧,你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大步走上前去,一手托起萱萱尖细的下巴,眼神把玩似的盯着她的眉目细瞧。 这丫头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回去做个小妾,说不定有享不尽的艳福啊! 不过,见着她怎么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清了。 他邪肆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庞和脖颈下微微露出的春色,唇边,勾起一抹邪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可否愿意随本王……” “萱儿,你这贱人,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居然勾搭起了天竺国的四王爷,你就不怕朕知道后,怎么处置你吗?”身后,突然传来了祥云涧那极为阴厉的言语声,着实令四王爷与萱儿不寒而栗。 “皇……皇上……” 005、水性杨花? “没想到朕的萱如意如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的勾引四王爷,你好大的能耐,真叫朕小看了你!”祥云涧阴鸷着脸,咬牙切齿的恨道。 皇帝的女人敢勾三搭四,真是活腻了! “皇上……” 萱萱刚要解释,却被祥云浩一把拉在身后,只听他对着祥云涧淡然一笑,道:“皇兄的女人不胜其数,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情分,我可不晓得她就是您的女人,原以为她只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丫头而已,见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打算跟皇兄要了这个女人,既然如此,我就将她……完璧归赵。”说完,他的唇边不经意的勾出一抹邪笑。 “祥云浩,你风流成性,王府那么多的女人,可都是皇城底下最出色的女人,你还不满足?居然对朕的女人也动起了心思,你是不是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祥云浩潇洒的摇着折扇,邪邪的笑道:“我说皇兄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不就是一个如意吗?皇兄若是喜欢女人,臣弟可以送上无数倾国倾城的美人供您享用,您就将她送给臣弟,全当是送给臣弟的礼物,有何不可?” “如今,你明知道她是朕的女人,你还敢妄动这种心思,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看着一脸邪魅而又狂傲的祥云浩,他有些恼火,父皇啊父皇,瞧你把四弟娇惯成什么样了,如今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祥云浩不理睬他,眸光瞥向一旁的萱萱,柔声的说道:“萱儿,你跟在皇帝身边,永远只是个被人冷眼相看的如意,如果你跟了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你做我的侧王妃,王府中,除了正妃之外,你最大,对你来说,一夜之间从奴才变成了主子,麻雀变成了凤凰,可是何等的尊荣,你,该何去何从?” “我……”突然听到王爷提到自己,萱萱不由得一愣,看到皇帝一脸阴沉的神情盯向自己,再看看一脸邪笑的四王爷,她讪讪的笑着,心里暗骂道:“这个死驴王爷,把这样的问题丢给我,我若是应下了,岂不是让皇帝脸上无光,让他颜面扫尽,那我日后可有的倒霉了。王爷不好得罪,皇帝更不能得罪,这一点,我自然清楚的紧。但是在这样的情景下,我只能先保住这颗小脑袋了。” “我是皇上的如意,永远都是皇上的如意,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奴婢多谢王爷的厚爱,只怕……让王爷您失望了。”萱萱暗忖后,勇敢的迎视着他的眸光,淡淡的说道。 “你……”听到这样的拒绝,他倒抽一口气,神情又是惊愕,又是恼怒,他狠狠的瞪着她,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狗奴才,真是不知好歹! “怎么样,你可以回去了。”祥云涧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真是个识时务的奴才! “萱儿,你我之间没完。”当祥云浩与萱萱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轻声而迅速的说道,说完,他便渐渐的远去。 萱萱听后,心中泛起一丝丝的怯意,他毕竟是王爷啊! “萱儿,朕若是不及时出现,你是不是就准备跟他走了?”耳边,突然传来祥云涧的一声阴厉的话语,成功的把失神的萱萱拉了回来。 “皇上……怎么会这么想呢?奴婢……从来没有做过丝毫对不起皇上的事啊!”她怯怯的看着他,小声说道。 “哼,是吗?那么,半个月前的一个花前月下的晚上,朕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情景,四王爷与一个丫头鬼鬼祟祟的从桃花园里走出来,那个丫头嘛……哼哼……”他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他的语气冷冷的,犹如裹上了千年寒冰似的,深邃而阴霾的眸子中充满着嗜血的光芒,从他恨恨的眼神中,他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贱女人给生吃活剥了。 他的语气让她冷得直发抖,颤颤的立在一旁,不敢言语,不敢再目视着他那吃人的眸子。 皇帝的意思说的不能再清楚了,难道那个女人是……我吗,不,是那个真正的萱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这个替身不是……死定了吗? 想到这里,她浑身都在冒着冷汗,暗地里祈祷着释迦穆尼,能够让自己活得久远些。 她这样的胆怯在皇帝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心虚,所以,他更恨。 本来,他对那晚的情景也只是出自怀疑,而今,看到祥云浩与萱儿拉拉扯扯的,便怀疑那个女人就是她,现在,再看到萱萱那一副胆怯而又心虚的神情,这就足以证明了一切,那便是堂堂四王爷祥云浩与天竺国皇帝的女人私下勾结,暗通款曲。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既然萱儿如此放浪不羁,那朕便成全你,来人,把这个贱人即日起送往军营,充作军妓。” “什么,你……” 006、身份的猜忌 “萱儿姐姐,萱儿姐姐,小瑶说你出去了,你怎么在这里呀?”花雨和花月呼呼的跑来,拉扯着萱萱的衣襟,抬头问道。 “咦,皇帝哥哥也在这里呀!真巧了!”看到一旁的祥云涧,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公主?”萱萱一见公主的突然出现,神情不由得一愣,怔怔的看着她们,眼珠滴溜一转,心中暗喜:“太好了,我有救了。” “花雨,花月,你们干嘛跑的这么快嘛?等等我呀。”身后跑来的是一个小姑娘,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花雨,花月,你们两个太调皮了,怎么朕在哪里,你们就在哪里呀?”祥云涧看着她们,嗔怪道。 两位公主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原来是皇上呀,怪不得你们两个疯疯癫癫的往这里跑,你们两个还真是眼尖。”楚馨儿一见皇帝在旁,双手揽上花雨和花月的肩膀,嘻嘻哈哈的说道。 “皇帝哥哥,我们要找萱儿姐姐跟我们一起玩,楚馨儿也来了,我们几个要玩老鹰抓小鸡,可是我们三个不但人太少,个子也矮呀,萱儿姐姐比我们高多了,让她来当鸡妈妈,保护小鸡,皇帝哥哥,你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好不好嘛?”花月扑到祥云涧的怀里,不断地扯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撒娇,让皇帝再次跟暴戾暂时告别。 “朕还有要事去做,不能再陪你们玩了,就让……就让萱儿陪你们玩吧。”一见到两位公主,祥云涧的火气立刻随风飘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一提起萱儿,他再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两个丫头每次都有办法让我妥协,萱儿,这次朕姑且就放你一马,回头,我定要你尝到背叛的下场,哼。 萱萱的眼睛珠子一时也没有离开祥云涧,见他瞥向自己时是一脸的怒气,她暗叹口气,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唉,真是倒了霉运了,穿哪不好,传到这里来了,身份偏偏是低贱的如意,如意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你们两个带着馨儿好好玩吧,朕走了,晌午的时候,别忘了到宁德殿用膳哟!朕跟太后可等着你们哟!呵呵。”临走前,他还不忘了柔声的嘱咐两位公主别贪玩,要记着吃饭。 “知道了皇帝哥哥,我们不会忘得。”两位公主齐声说道。 “真乖。”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萱儿姐姐,你要乖乖的听皇帝哥哥的话,不然下次皇帝哥哥又要罚你了,今天馨儿来了,你陪我们一起玩耍,好不好啊?”花雨看着惊魂未定的萱萱,嬉笑的说道。 “公主,你们两个真好,又一次的救了我,我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了。如果你们两个日后有用得到我路萱萱的时候,我路萱萱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坚定地语气,似是发誓一般。 你们两个待我这么好,我路萱萱说得出,做得到。 “萱儿姐姐,快不要说了,快来跟我们一起玩呀!走啦!”楚馨儿同花月一边拉着萱萱的小手走到花雨的跟前,一个十九岁的萱儿,三个十四岁的小公主,尽兴的在花园中玩耍起来,花园中,满满的都是鸟语花香与她们的欢笑声。 夜,凉如水,萱萱扯着薄薄的被子辗转反侧的也睡不着,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两个可爱的公主。 “她们两个有什么魅力,让……那么暴力的皇帝一见到她们,就像老虎变成了猫妈妈,天啊,这转变也忒大了吧!”一想到皇帝两次遇到公主时,每次都是柔声细语的,就连神色都是柔柔的,她一直都感到怪异! “小瑶,你醒醒,醒醒啊,我问你个事情,起来呀,懒猪。”萱萱硬生生的把早进入梦乡的小瑶给吵醒了。 “哎呀,都深夜了,你有什么疑问的,明早再问啊,我……我睡下了。”小瑶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这家伙真是夜猫子,都这么晚了也不睡。 “哎呀,你快起来了,长乐公主是神还是仙哪?为什么皇上每次见到她们,就变了性子,你给我解释解释啊!”萱萱双手野蛮的拧着小瑶两边的脸蛋,逼她醒过来。 “哎呀,你好烦啊,这一切,宫里的人都知道啊,你也知道,你干吗再来问我?”被萱萱逼得无奈,她只得睁开那双朦胧的双眼,有气无力的看着她。 苍天,该不会就为了这件事来打扰我吧? “我……我……”说到这里,萱萱讪讪的笑着,心虚的提溜着眼珠子,垂下了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萱儿,我发现,自从昨天起,你就有些不一样,你莫不是被皇上吓傻了吧?还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萱儿,你是假的?”看到眼神躲避的萱萱,迷糊不醒的小瑶不知为何的突然清醒过来,死死的盯着萱萱不放,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似的。 这个萱儿太奇怪了,被皇上宠幸那是福气,何至会成今天这副样子?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只有一个回答,这个萱儿是假的,那,真的萱儿呢?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可我就是知道,你,不是真的萱儿,你混进皇宫为了什么目的,我自然不晓得,可终有一日,你终究会被落网的,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小瑶盯着她的眼神一眨不眨,直看得萱萱心虚。 “这里毕竟是皇宫,依你现在的不正常,我相信换做是任何人,都会奇怪的,而皇上一定会派人调查你的老底,到那时,你想溜走都无门,所以,你现在除了老实招待自首,别无他法。” “我的上帝呀,这个小瑶也太精细了吧!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啊,就被她给看穿了。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必须给我的不知情想一个充分的理由啊!” “小瑶,你今个晚上吃错了药了吧?这么神秘兮兮的,别吓我好不好?我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的。”拜托,别这么盯着我好不好?怪吓人的! “你,究竟是谁?” 007、背叛的下场 小瑶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闻言,萱萱并不心慌,相反的她打了个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瞥了一眼满腹狐疑的小瑶,道:“乖乖,我能是谁啊,当然是萱儿了,好了,夜色已深,我们睡觉吧!”说完,她便拉过一床被子蒙头大睡起来。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干嘛非得问公主的事呢? “休要骗我,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我与萱儿那是同生共死的好姐妹,她有什么事瞒不了我的,而你……一副遮遮掩掩的神情,根本就是撒谎,而且,连性子都变了。” 不要以为这皇宫的人都是睁眼瞎,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喂,你起来呀,懒猪。”看着已经进入梦乡的萱萱,她有些无奈的撇撇嘴,随后自己倒在一旁,也睡下了。 翌日清晨,萱萱还没有睁开眼呢,就感觉到了身边冷飕飕的,不对呀,这才五月呀,正是暖洋洋的时候啊,怎么会冷呢? “啊……”随着身体上一阵剧痛,让她猛地惊醒过来,可眼前发生的让她又惊又怕。 那个可怕的皇帝在非礼她呀! “该死的,不准叫。”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咆哮声突然在寂静中想起。 “皇上,不要……啊……”她忍着疼痛,百般拒绝道。 上帝,来救救你的子民吧! “哼,不要?”祥云涧倏地停下粗暴的举动,随即给了她两记耳光,白皙的脸庞上,瞬间留下了红通通的掌印。 “啊,好痛……好痛……”萱萱紧紧的捂着被打痛的脸庞,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盈眶中的泪水不断地打转转。 “当你与祥云浩浓情蜜意的时候,你不但不会拒绝,相反的更充满着激。情吧?见到是朕,就让你失望了,是不是?”祥云涧一手捏着她的下颚,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 敢给我戴绿帽子?哼,我一定要把那天的耻辱一点一滴的讨还回来。 “皇上……误会了,那……一定不会是奴婢的,说……说不定……是皇上您……看错了呢!”被祥云涧捏的生疼,萱萱怯怯的回答着。 “朕还没到人老昏花的时候,你竟然敢说朕老眼昏花,你是变着弯的暗骂朕老了,是不是?”该死的女人,真是欠揍。 “皇上……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萱萱拼命地解释道,泪水顺着眼角不断地滚落下来。 “我的女人,竟敢背叛朕,我要你尝尝背叛的下场。” “啊……”天,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08、“死驴” 晚霞满天,掖庭宫里一张大木床上,萱萱刚刚苏醒过来,但四肢麻木,全身酸痛,让她刚刚起来的身体又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啊……天……好酸啊……” “萱儿,没想到咱们掖庭宫第一个被宠幸的女人会是你,日后若是变成了凤凰,尊贵了,可不要忘了这里的好姐妹呀!”晓月羡慕的说道。 “凤凰?尊贵?”萱萱听着这两个词语不但没有害羞,没有欣喜,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嘲弄,冷哼道。 “怎么,你还不知足?皇上连宠幸了你两次了呀!”晓月提高了嗓音说道。 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其实她想问她又是谁,但想了想,改口说道:“又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你被皇上宠幸了,就不愿意搭理我们这些姐妹了?”晓月瞪着眼珠,嗔怪道。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嘛,你不要误会了呀!我是说……那个……”她想问皇帝走了吗?却又问不出口,羞红的脸庞垂了下去。 “放心,皇上不走,我们……也不会进来呀!”她指着身后的姐妹们对着萱萱浅浅的笑道。 “你们要来看我的笑话尽管来看吧!”萱萱撇过头,轻哼道。 与其遮遮掩掩,被你们看笑话,倒不如来个堂堂正正的,让你们看个够,也让你们无话可说,哼! “我们的萱儿人缘最好了,一定不会忘了我们的,是不是啊萱儿?”晓月热情的拉拢着萱萱的小手,说道。 “是的,我不会忘了姐妹们的。”萱萱面露微笑的说,可心底里却在想:我是路萱萱,可不是你们那个萱儿,也不晓得你们这帮子女人们有没有欺负我这个身体的主人,在我了解你们之前,我还是小心提防才是。 “哼,得意什么?皇上宠幸了她不假,但也给她服下了所有女人都经历过来的不孕药啊!只凭这一点,得意什么?若有本事,先给皇上诞下龙种,否则,什么都不是。”一个妖媚的女人走来,神情中充满了酸涩与嫉恨。 从她的那一身服饰装扮来看,充其量也就是比萱萱这些如意们微微高出一截,那个女人高傲的看着床上的萱萱。 晓月与其他人均之一愣,微微一福:“秋娘娘。” 而那个女人对这些女人不屑一顾,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萱萱。 “你只不过被皇上宠幸了而已,而皇上……他说过要给你封赏了吗?”余光有意无意的瞄向萱萱,见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知道一定没有,心里泛起一丝得意,接着说道:“没有,所以,你只不过就是他暖床的一个工具,供他享尽艳福的低贱的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地?” “哦?那依你的意思,是把我们这些女人当作了妓女,除了皇后之外,其他的女人都是妓女咯?而皇上……在宫里正大光明的开起了妓院?若真如此,你又算是什么?”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女人! “你……我……我何时这么说了?你给我说清楚,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里。”那个妖娆的女人瞪着大眼,气的耳红鼻子粗的。 “你刚刚不是还这么说了吗?干吗要赖账嘛?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你又何必张牙舞爪的乱吼乱叫,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出了个疯子呢!而且,我还要补充一点,这里是掖庭宫,你如果不是这里的一份子,就赶紧的滚开这里。” 笑话,你以为我多么重视皇帝的宠幸吗? 我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放浪不羁、淫荡的女人,我路萱萱是个乖乖女,你才是个淫荡的贱女人呢! 晓月及其他人看着萱萱吃错了药的敢跟婕妤相斗,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都忘记了要息事宁人。 “混蛋,你在说我什么?你有胆量再说一遍,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那个女人恶毒的指着萱萱鼻子破口骂道。 这女人,太可恨了! “你没有别的事就请尽快的离开这里,否则,别逼我说更难听的话。”萱萱回瞪着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态,这倒让那个女人倒抽口气,火气更大。 “你这个贱女人,你居然仗着皇上两次的宠幸敢跟我发起威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份,别太猖狂,别太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这些话付出代价的。”那个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双犀利的眸子宛如千万支利剑般,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射成刺猬,甚至万剑穿死。 “咦,你说的这番话,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呀,既然你说完了,那我就略加修改,省去了你所说的第二句话,其他的嘛,我原话送给你。”萱萱不气也不恼,反而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可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丝的狡黠与邪魅。 就冲你这死驴脾气,不把你气个底朝天才怪,哼! “哦,好生气的人啊,往往是最短命的!希望你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可不要忘了哟!”萱萱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把爱骄横的、耍风骚的女人气的咬牙切齿,眼睛都绿了。 “我秋樱释才不会输给你这样大胆包天的贱人呢!”说完,她便扑上前去,与萱萱殴打起来。 009、威胁 “秋娘娘,秋娘娘,萱儿,你们不要再打了,万一闹大了,被皇上知道了,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啊!”看着两个人打了起来,众人皆被吓了一跳,她萱儿只不过是个如意而已,而秋樱释却是婕妤,怎么能和婕妤打起来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这个贱人,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秋樱释仿佛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她扑在萱萱的身上,狠狠地掐住萱萱的脖颈,她用上了全力,害的萱萱脸色一片惨白,不断地挣扎着。 “你……你这个……恶妇,快……快……放手,放……手……啊!”萱萱被卡的说不出话,不断地咳嗽,余光不经意间的瞄向了秋樱释腰间的一把匕首,她看了,心中一喜:“有办法了。” 萱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她的腰间拔出匕首,又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上,这一次,倒吓得她脸色苍白,神情异常恐慌。 她赶紧的松开了双手,颤颤的下了床,颤颤的立在一旁,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架在脖颈上的匕首,这匕首可是她的防身武器,锋利的很,可没想到今日,有人拿着这把匕首来威胁自己的生命,真是可恶!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秋……秋婕妤,你……敢杀我吗?我……我……我可是……礼部尚书之女,你要是杀了我,皇帝也不会饶了你,甚至……甚至还会杀了你。” “萱儿,快放手啊,不要这么做啊!”晓月惊叫道。 “秋娘娘,你想活命吗?”萱萱不肯放下手中的匕首,眸光紧紧的盯着秋樱释的神情,唇边勾起了一抹邪笑:“秋娘娘,方才我说过的,你要为你刚刚说出的话付出代价的,是不是?” “你……你真的要杀了我吗?”秋樱释胆怯之至,顿时吓出了眼泪。 “我不管你是否用了手段做了娘娘,也不管你是否得皇上的宠,今天的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到底是我萱儿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了你,还是你秋娘娘犯贱,卖弄风骚来了?” “你……”当秋樱释气不过,刚要叫骂时,却被那逼近的利刃硬生生的堵了回去,心里甚是不平! “怎么,秋娘娘好像是不服气哦?”萱萱轻哼一声,道。 “你有本事威胁我,却没有本事敢跟我斗。”秋樱释冷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秋娘娘,我不想将事情闹大,否则,对我们两个谁都不利,皇上是怎样的人,皇宫里的每个人都清楚,我想,你也不想看着皇上如何处置你吧?” “我……”一想到皇帝暴戾成性,一向歹毒阴狠,秋樱释不禁的打了个冷战,但面对着萱萱,她强作镇静的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拿匕首威胁我,皇上就能轻饶得了你吗?别以为一两次的宠幸就忘了你自己是谁。” “我不怕死,你呢?”萱萱很清楚秋樱释打得什么鬼算盘,心中暗笑:“自己害怕了,还来拿皇上来恐吓我,狐假虎威,哼。” “如果你杀了我,不但我爹不会放了你,皇上,更不会放了你,你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那样,你会后悔莫及的。” “我说过,我不怕死,大不了下辈子投胎不再做女人,做一个男人主宰自己的一生。”穿越过来,我本就是个灵魂,死过了一次,也不怕再死一次,你拿死来威胁我,大大的错了。 “你……”看到浑然不怕死的萱萱,秋樱释彻底挫败了,世间上怎么可能有不怕死的人,更何况是女人!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秋樱释目瞪着她,冷冷的说道。 你这么威胁我,不会没有目的吧! “我的目的嘛,很简单,只要你秋娘娘的一句话而已。” “什么?一句话?怎么可能?”秋樱释满腹疑惑的看着她,浑然不信。 晓月及其他女人听了,也是一脸的不信,她不要命的威胁婕妤的死活,就为了一句话吗? “你说吧,什么话?”秋樱释轻蔑道,你一个低贱的女人,能提什么条件,无非就是索要金银财宝吧,哼。 “只要你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找掖庭宫所有女人的麻烦,而且,从今天起,不再踏进掖庭宫半步,否则,这把刀又不知何时的会出现在婕妤您的眼前,甚至嘛,深更半夜的突然的出现在婕妤您的梦乡之中,唉,那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吧!”萱萱看着她,一边讲着条件一边一惊一乍的恐吓道,将气氛染至最恐怖最阴森的地步,把秋樱释吓得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惊恐着大眼,牙齿紧紧的咬着,双肩不断地耸动着,额上不断地渗着密集的汗珠! 010、以德服人 “掖庭宫的人也是女人,虽然身份地位不同,可身为女人,有着同样的尊严和骄傲,如果秋娘娘你也是掖庭宫的女人,你会容忍自己以及你的姐妹们任人宰割,任人欺负吗?”萱萱看着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 晓月及其他人听到后,纷纷低下了头,想到从前的种种,情不自禁的默默地抽泣起来。 “我……”看着众人感伤的情景,她也沉默了。 是啊,如果自己不是婕妤,而是与她们同一阶级的时候,相信自己也不会甘心的任人欺负吧! 这些女人虽然比起宫女来说,高一等,可身为皇帝的女人们,尤其是地位低贱的,却是最可怜的,最受人轻视了。 她虽然身为婕妤,可她也明白,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怎么可能将她放在眼里,她也只不过是父亲为了富贵荣华,才将她送进了皇宫,她在皇宫里并不是出众的女人,连她都是坐守冷宫,更别提这些掖庭宫的女人了。 念到此,秋樱释深深的叹口气,神情黯淡,低沉而又抱着一丝的歉意说道:“是我心孤气傲,忽略了你们这些可怜的女人们,身为女人,我向你们抱歉,而且我保证,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来这里找你们的麻烦了,再来这里,是对你们的关照。” 听着她说话的语气那么真诚,打动了萱萱及其众人,晓月众人对这位秋婕妤惧怕不已,看着她每回都要退避三舍,躲得远远地,今日,她们热情相拥,忘却了她们的身份,亲密的像姐妹一般。 秋樱释在这里呆了一盏茶的时间便走了,众人送到掖庭宫的大门口这才停止了脚步,秋樱释回头看着这些如意们各个真诚相待,热情奔放的,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何时,脸上瞬间的划过两行温热的泪水。 看着秋樱释渐渐远去,晓月及其众人对萱萱的做法崇拜之至,她们对视一眼,突然的抬起萱萱的臀部和腿,几个人突然的将她架起,令萱萱突然的惊叫起来,当她回过神来时,早已被她们抬到屋里,说着那些感人的崇拜和致谢的话了。 而心事重重的小瑶看着萱萱为掖庭宫的女人做了这样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也对她感激不尽,对真假萱萱也不再那么重视了,也对她倾心相交,视如姐妹……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瑶拉着萱萱坐在小院里的长廊上聊起了长乐公主,小瑶说道:“花雨公主和花月公主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的父亲是花大将军,英勇善战,每每都是凯旋归来,是天竺国不可多得的一员大将。十三年前,先皇在位时,五王爷祥云庆密谋造反被花将军得知,他飞鸽传信给先皇,并协助先皇剿灭了叛军,立下了大功,册封为护国将军。但两个月后,突然传出了花将军暴毙身亡,可将军暴毙之前,身子骨一直都是健康的,于是所有人都怀疑是五王爷的乱党报复将军,害死了他。先皇一直派人追查此事,可是乱党们狡猾奸诈,没有留给他们一丝线索,让他们毫无办法,只得上报给先皇,只得罢休,因为愧对花将军,先皇便将三岁的花雨和花月收留在宫中,亲自抚养,册封为长乐公主。公主的母亲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也就是皇帝的亲姨娘,公主的母亲贤德端庄,对待公主,慈母兼严父,两位公主心地纯善,天真可爱,只要跟她们在一起,就会觉得非常轻松,非常开心,所以不管是先皇还是当今的皇上,都对她们施以前所未有的宠爱与怜惜,只要公主提什么请求,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位公主真的是宫里最幸福、最开心的人了,就连我们提起公主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轻松愉快起来。两位公主不但长得甜美可爱,心地也是宫里最好的了!”说到这,小瑶的唇边,也不禁的浮出一抹浅笑。 “我也非常喜欢公主,她们真的太讨人喜欢了!”萱萱一手托腮,出神的笑着。 唉,真没想到这两个公主自小失去了父亲,却赢得了整个皇宫人们的喜爱,若非她们有着一颗善良的心灵,天真无邪,恐怕老早就会招人嫉恨。 宫里的生活真不是正常人能呆得住的呀! “啊,我的头……好痛啊……好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突然的,萱萱紧皱眉头,紧紧的咬着下唇,双手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哭叫道。 “萱儿,你怎么了?不会有事吧?”小瑶一脸的关切。 “为什么……我逐渐对过去……都渐渐的忘记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萱萱的脸色突然的苍白起来,没有一丝的血色,叫一旁的小瑶顿时吓了一跳。 “萱萱,你过去有过头疼的毛病吗?”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萱萱苦恼的回答道。 “莫非,你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成?”想起从前的经历,小瑶忍不住的问道。 “呃,刺激?”萱萱神情一怔:“这小瑶的想法倒是挺先进的,也挺专业的,不是大夫却胜似大夫,我不装的像一点,恐怕你还是会把我当奸细看待。” “啊,好痛,好……痛啊,头……真的……好痛啊,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忍受不了……”萱萱的泪花就像喷泉般的涌上了面庞,疼痛的滚到了地上。 其实是她为了装的更像一些,暗地里使劲的掐了一把大腿,又将抹好的辣椒油蹭到眼旁,眼中受不了这种刺激的味道,自然就会流泪,二者的兼和,这才使得喷出的泪水更加的逼真。 “天啊,萱儿,你到底受到什么刺激了,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小瑶拼命地拉着她的双手,不要她紧拍自己的脑瓜。 “我……我越发的不记得从前的一切了,怎么办?”萱萱疼痛之余,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为自己担心不已的小瑶,心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装的像不像就全在你的反应了。 千万不要对我说,别再装了,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把戏,从实招待吧! 不然,我会崩溃的! 011、无心之过 小瑶倒底是个聪明的姑娘,关心的同时,她一直在关注着萱萱的眼神,看她一双美眸总是闪着一丝丝的狡黠与邪魅,她突然意识到萱萱这是在装蒜,忍着心头的笑意,将这戏码演到底,直到萱萱露出马脚为止。 “糟了,萱萱,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奇异的怪病了吧?你从这等着,我马上去叫太医。”说完,她便要拔腿往外跑。 “小瑶,不要劳烦太医了,或许这只是个小小的毛病,说不定过了明天就好了呢!”萱萱忍着痛意,拉着小瑶的衣襟说道。 传太医?这还了得,太医医术高明,一把脉就能看得出我在装蒜,到时,我这个冒牌货有理也说不清了。 “看你难受成这样,你叫我于心何忍?不行,我一定要叫太医来给你看看,好好的把把脉。”小瑶急切的提高了音量,大叫道。 闻言,萱萱神情一怔:“什么叫好好的把把脉?听她的语气莫非……识穿我了吗?那我这装蒜也太不成功了。”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去攻读北京电影学院了,听说那里有数不尽的优秀毕业人才,表演技术那是一流的好。 “小瑶,别去了,别去打搅太医了,我……我还是忍忍吧!”亲爱的小瑶啊,我求你别去了,好不好? “不行,我一定去,你这个样子,怎么叫我放心的下呢!” 当她刚刚甩开萱萱的小手,转身跑到门外时,“砰。”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自己也跌跌撞撞的推后了几步。 “啊,什么人啊这么不长眼啊?”当她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受害人的脸面时,吓得脸色倏变,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皇……后……娘娘。” “大胆,你这个不长眼的小贱人竟然敢撞了皇后娘娘,真是不知死活。”皇后身边一个年近五十的公公阴阳怪气的指着小瑶骂道。 “皇后娘娘,您受惊了,回头,奴才就给您除了这个不长眼的小贱人,您息怒。”公公看着脸色阴沉的皇后,不断地抚慰道。 她就是那个心如蛇蝎的萧如雪皇后吗? 萱萱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皇后盯着她,冷冷的问道。 “奴婢……奴婢名叫小瑶……”小瑶低着头,语气颤颤的说道。 “小瑶,哼。”皇后转过头,对着身边一个丫头吩咐道;“银月,你把这丫头带下去,给我好好的调教调教,这里可是大内皇宫,岂能有这等不识规矩的奴才。” “是,娘娘。”银月走上前去,目光鄙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瑶,面无表情的伸手道:“走吧,小瑶。” 谁料小瑶躲开了她伸出去的手,胆怯的向后退了几步,哆哆嗦嗦的拒绝道:“不,不,我不跟你走,我不要跟你走,你们会杀了我的。” “啪。”银月一个狠狠地耳光落在了小瑶的脸上,冷道:“大胆奴才,皇后娘娘的旨意,你也敢反抗。” 小瑶吃痛的捂着脸庞,委屈十足的扑到皇后跟前哭泣道:“皇后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求您了,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您开恩,饶了奴婢这一次吧!”说完,她便磕头如捣蒜的不停地叩头,几十下来,小瑶的额头满是带着鲜血的灰尘,泪水就像断了弦的珠子不断地滚落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凄楚和畏惧。 “银月,把这贱奴给我带下去。”皇后对她不屑一顾,冷冷的吩咐。 “慢着。”萱萱看着自己的同胞姐妹遇难于心不忍,看着皇后的得理不饶人满腔恼火,她不再躲避,直起身来,缓缓的向这边走来,神情中透着正义的愤怒。 012、皇后吃瘪 夜色中,只见皇后盘着凤舞九天的鬓发,插着满满的金黄色的凤钗、珠钗和金步摇,在点缀的星光下,光彩照人。 她肌肤如雪的脸庞上,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如蝶冀般的轻颤,一双魅惑的眼睛如深潭般的看不到深处,端庄秀丽的鼻梁下,一张樱唇不点而红,女人味十足。 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凤袍,宽大的束腰也遮不住她那纤细的腰躯,这样一身的装扮,显得她越发的高贵迷人。 为什么这么美的女人却有着阴狠歹毒的心肠呢! 她在心底默默的感叹道。 “皇后娘娘教训奴才,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插手?”银月提高了嗓音,大声的训斥道。 “小瑶根本就是无心之过,可你们偏偏得理不饶人,这也是作为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吗?”萱萱昂起头来,振振有词,语气嘲讽的说道。 “大胆奴才,竟然敢公然指责本宫,你真是不要命了。你这奴才叫什么名字?”皇后冷眼看着她,满腹的怒气。 萱萱冷哼一声,道:“皇后娘娘是不是准备把我也带下去,好好的调教调教啊?不过我想,还是不用了,我一向是最乖、最懂事的,除非嘛……是遇到那些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恶人,我才会不遗余力的拔刀相助。”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皇后。 “混账东西,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是那种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恶人了?”皇后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胸中的那口恶气一波一波的起伏。 “我……我可没有这样说过啊,皇后娘娘这样急着表态,岂不是自我承认了吗?”萱萱瞪着大眼,一副无辜的模样。 “娘娘,她就是皇上刚刚临幸的如意,名叫萱儿。”皇后身边,有一个丫头附在皇后的耳畔边轻声说道。 “哦?你确定?”皇后惊愕的看着那个丫头。 “绝对没错,奴婢肯定就是她。”那个丫头盯着萱萱,肯定的说。 “你就是那个被皇上宠幸了的如意萱儿吗?”皇后紧盯着她,眸光中很快的,闪过一丝嫉妒和阴狠。 她并不出众,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而已,为何皇上连宠幸了她两次? 萱萱淡然一笑:“是啊,皇后好记性。”心底却在暗暗的感叹着:看来,每朝每代的男人女人们,皆都是耳目众多呀! 连皇帝身边都安插着一双眼睛,真的好恐怖! “不要以为得到了皇上的宠幸就忘了自己是谁,我是皇后,主宰着后宫的一切,所有女人见了我还不是毕恭毕敬,只有你这等野性女子敢对我不敬。”皇后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 “皇后说萱儿是野性女子,萱儿不敢否认,也不敢强辩,谁叫我是这样一副爱管闲事的丫头呢,只不过,萱儿只求皇后娘娘能够放过小瑶,大人不记小人过,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而皇后身为天竺国最尊贵的皇后,这肚量岂能比不过宰相?”萱萱直勾勾的盯着皇后,心中赌气:我就不信,你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你心胸窄小,比不过宰相的肚量。 “你……”皇后一时气结,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当着众人的面,她才不会承认呢,可如果这样轻易的放了她,又怎能气的过? “小瑶,还不快来叩谢皇后不怪之恩。”萱儿趁着皇后无语,马上回头给跪在地上的小瑶使了个眼色,小瑶胆怯,不知可行不可行的摇摇头,可在萱萱拼命拼命使眼色的情况下,这才硬着头皮跪到面前。 “奴婢小瑶……叩谢皇后不怪之恩,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即,她又给皇后行了个大礼。 这样默契的谢恩,叫皇后有气也使不出来,郁闷到极点。 “罢了罢了,起来吧。”皇后冷着脸,满腹怒气的摆摆手,冷哼道,她转身对着身后的奴才们吩咐道:“我们走吧。” 转身间,她狠狠地瞪了萱萱一眼,心中暗道:“可恶的萱儿,想不到我堂堂的皇后竟然败给了你,你且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到那时,我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 “亲爱的皇后,拜拜!”望着皇后远去的背影,萱萱俏皮的抬起双手拜拜道,唇边,浮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哇塞,想不到我打败了皇后,感觉真是太爽了,哈哈! 013、挑唆 夜色如墨,新月如钩。 隆德殿里一派金碧辉煌,象征着皇帝九五之尊及最高权威和荣耀。 皇后在掖庭宫吃了闷亏,想在皇帝这边寻一丝安慰。 “皇上,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些的安置吧!”皇后伏在祥云涧身边,看着他严谨的批着御案上的奏折,体贴的说道。 “朕不累,皇后若是累了,就先睡吧,不必等朕。”祥云涧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手中仍然拿着奏折批阅着,神情淡淡的说道。 “皇上,臣妾看着您日夜操劳的,可臣妾却对国政一窍不通,也帮不上皇上的忙,臣妾已经很惭愧了,如今,就连后宫还要让皇上操心,臣妾真是无能。”皇后看着祥云涧,深深地叹口气,无奈与内疚言溢于表。 “皇后治理后宫一向甚有心得,怎么这次遇到了难题?”祥云涧听出了皇后的忧愁,有些惊奇的看着她。 后宫之中,谁都晓得萧如雪皇后的为人,对她不敢不敬,胆小的甚至见了她都要绕道走,生怕她的一个不如意将怒气扯到自己的身上来,这样一个让人惧怕不已的女人,还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您就不要拿臣妾取笑了,那个罪魁祸首还不是皇上您。”皇后扭着身子转过身去,青葱白玉的双手下垂着交合在一起,脸庞上写满了“埋怨”二字。 祥云涧听后,哈哈大笑,他将皇后的身子转过来,笑着说道:“皇后真是开玩笑,朕一整天都在隆德殿中,哪有什么闲暇功夫去后宫?至于这罪魁祸首这顶帽子,朕可戴不起。” “皇上,还不是您宠幸了的那个萱儿,她呀,现在仗着您的宠幸无法无天,就连……就连臣妾也都不放在眼里了,臣妾今天被她无礼的轰出掖庭宫门外,还……还被当众侮辱,皇上……臣妾可是您册封的皇后啊,若是人人都知道了,那……那日后,臣妾还如何在宫中立足啊……”没等说完,她便掩面的大哭起来,哭得叫祥云涧好不心烦,但说出的每句话却是刻在了祥云涧的心中。 “哦?那个萱儿果真如此放肆吗?她竟然将你……轰出门外,这……怎么可能?”祥云涧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皇后。 那样一个胆小如鼠的爱哭鬼,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吗?朕可不信。 “皇上,您宁愿去相信一个刚刚宠幸过的女人,也不愿去相信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吗?那皇上还是废了臣妾,立她为后吧!”皇后眼中带泪的别过头去,撅着嘴,使着小性,委屈十足的说道。 “皇后未免将话说的严重了,朕怎么可能不相信自己的结发妻子,而去相信与自己陌生的女人呢?你呀,就是爱小题大做。”祥云涧笑着轻轻的点了她一下鼻尖。 “皇上若不将她严惩,让她好好的改改她那野性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否则,这女子真就要造反啦。”皇后依依不饶的说。 “她既然是掖庭宫的女人,皇后自然有权利管教她,你说她仗着宠幸而无法无天,朕倒是有些不相信,这样,你明日再去掖庭宫,朕从旁悄悄的看着,看看这丫头是不是如你所说,如果真是如此,朕必定严惩。” 哼,这个贱人不但打了朕,还对皇后傲慢无礼,真是该死,若非那两个丫头求情,她早就死了! 而埋在祥云涧怀中的皇后深深的看着眼前的这位至高无上的皇上,虽然言语中对那个贱人有着一丝的偏袒,但他的心毕竟还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吗? 念至此,她的唇边渐渐的浮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双手情不自禁的揽上他的脖颈,将唇舌凑到祥云涧的唇边,与之火热的搅缠在一起。 萱儿,也许你并不晓得,跟我斗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哼,这下你死定了! 014、来者不善 隆德殿那张金色镂空的大木床上,轻纱涌动,色彩迷人。 看着沉睡中的祥云涧,皇后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泛着一丝丝的甜蜜,能做他的皇后,是一生最幸福的事了。 她转过头去,轻轻的唤了一声:“银月。” “娘娘有何吩咐?”银月弯下身子,将脸贴到皇后面前,轻声说道。 “按计划进行,去吧。”皇后轻声的嘱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银月点点头,悄然的退出房外。 皇后轻轻的抚上祥云涧那张脸庞,触摸到他那有形而又好看的脸庞,深情的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心满意足的笑着。 祥云涧,我的皇上,你永远都是我的,永远! 清晨,御花园中,皇后与银月走在掖庭宫的路上,凑巧遇到了赏花的众位妃嫔,二人彼此对视一眼,浅浅的笑着。 “原来是皇后娘娘,臣妾们有礼了。”妃嫔们微微一福。 “诸位妹妹今儿个倒还真是悠哉,跑出来赏花了,本宫要去见见那个皇上刚刚宠幸过的萱儿,你们慢慢的赏花吧,本宫先走了。”说着,她便微笑的离开这里。 “皇后要去看那个贱人?是去给她个下马威吧?”冷月迎着一张笑脸,自作聪明的说道。 “本宫要去给萱如意树立宫中的规矩,要她时时刻刻谨记着自己的本分。”皇后冷哼一声,淡淡的说。 哼,要你这贱人多嘴! “那好啊,我们姐妹一同前去,看看咱们的皇后如何立威。”冷月的笑容中透着一丝的奸诈。 “皇后娘娘,您请啊!”带头的冷月礼貌的让开一条道。 “银月,咱们走。”皇后轻蔑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冷月,对着银月说道。 花园中,宫女、太监们眼睁睁的瞅着这些女人们簇拥着皇后不知向哪走去而感到好奇,忍不住的便跟了上去。 “萱儿,昨夜,你或许逞一时口快,胜得了我,我就不信,这么多的女人也斗不过你,哼,如果你这一次,敢有半点不敬,那你就死定了!” 皇后心中得意而又奸诈的抿着嘴唇笑着。 “哼,我倒是要见识见识那个萱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能值的皇上连宠幸了她两次。”冷月眯着一双妖娆魅惑的眸子,唇紧紧的咬着,心有不甘。 “这个萱儿又是哪来的狐媚子,居然勾引上了当今的皇上,这样的贼贱人,不能不除,否则就是自己日后的威胁。”蓝冰雨心中暗道。 “萱儿,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如意而已,竟有如此魅力,究竟,她是个怎样的女人?”林妙兮眉头深思道。 “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到、月妃娘娘到,蓝妃娘娘到、瑜妃娘娘到、秋婕妤到……”掖庭宫门外,突然传出太监一句句刺耳的通报声。 “天啊,这么多的娘娘驾临掖庭宫,一定是在为皇上物色后妃吧,这次,我们的机会来了。”一个如意激动地蹦跳起来。 “她们突然这样浩浩荡荡的前来,会不会……有什么事啊?”一个如意眉头紧蹙,面带忧色的说道。 “她们来干什么?来开女人大会吗,这么隆重?不过看她们一个个的死猪脸,倒像是谁欠了她们几万块钱似的。哼,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萱萱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小小轰动,神情顿时一怔,心中默默的嘀咕道。 “萱儿,你可知罪?”皇后傲然的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冷的斥责道。 “知罪?知你妈的臭狗头。”萱萱瞪着大眼,一手掐着小蛮腰,一手指着她,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道。 呵,她这是在为昨晚的事情而问罪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干什么,来看她的笑话吗? 果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在看到皇后一脸奸诈的狐狸笑容时,她突然醒觉到皇后此来的用意,却为时已晚。 015、暴风雨欲来 “啪。”的一声,萱萱的小脸上瞬间多了五道红红的手指印,抬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的骚女人打的,萱萱瞪着大眼,双唇紧紧的咬着,心中一万个不服气。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当众辱骂当今皇后娘娘,你知不知道,得罪皇后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冷月有意无意的睨了皇后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当她第一眼看到萱萱时,差点没被气的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这个萱萱有什么地方值得皇上宠幸她的,要容貌没容貌,要丰胸没丰胸,要体形没体形的,还被皇上连宠幸了两次,两次呀,就连她冷月还一直没有享受到这种荣耀呢,凭什么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如意就得到皇上如此的眷恋。 哼,萱儿,你落在我冷月的手上,算是完了。 “我……”她本来想说:“奶奶的,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你祖宗说话,小心你的皮肉。”可话到嘴边,又给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认知到当前的情势,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最明智的选择。 她忍着满腹的怒气,眼珠一转,小脸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娘娘,好生气可是会长皱纹的哦,你身为皇上的女人,可最忌讳这一点咯,万一哪一天的,你的脸上长了一条条的皱纹,皇上看了,又会是个什么反应呢?皇上平日里最喜欢的、最宠爱的那自然是天下间最美的女人了,而你那时却……唉哟哟,那可真是可惜了。” “你……”冷月气结,怒瞪着一张美眸,不知该如何对付她。 哼,这个野丫头,真是岂有此理! “萱萱,本宫今日奉皇上之名来教你做如意的规矩,你若是抗旨,那就是死罪。”皇后冷笑的看着她,我就不信,你不怕皇上。 “萱儿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掖庭宫,萱儿有这么多的同胞姐妹们做老师,就不必劳烦皇上和皇后娘娘费心了,皇后娘娘,您请回吧!”她表面带着一丝笑意,内心却极不情愿。 干嘛,又想差个嬷嬷教我不成? 我虽然没有小燕子的胆大妄为,可也是最讨厌被人逼迫了,尤其是对你。 “你胆敢抗旨?”皇后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萱儿不敢抗旨,也不敢抗旨,只是不敢劳烦皇上和皇后娘娘啊,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家国天下没有皇上不忧心的事情。而皇后娘娘掌管着后宫的一切,无暇分身,萱儿一个小小的如意而已,有什么身份去劳烦皇上和皇后娘娘呢!”萱儿说的头头是道,令隐蔽中的祥云涧听了,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可本宫偏偏喜欢关心你呢,你还要拒绝吗?”皇后一改冷淡的神情,面带笑容的说。 “皇后娘娘要管的事儿可多了,如今为了你,大老远的跑来了,却换来了你的这番没心没肺的话,唉,我听了,真为皇后不值啊!”冷月从旁忍不住的插嘴道。 “萱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惹得皇后娘娘不满意了,皱一皱眉头的,你呀,就死定了。”蓝冰雨凑到萱儿身旁,悄声说道。 “哦?”萱萱惊愕的看了一眼她,对这个女人起初还有三分的好感,却在下一刻,因为她的神情微微变化而改变了。 因为萱萱下一刻看到的她,竟然是满腹的诡计和奸诈,这都是透过她那真实的眼神透露出来的。 “如果,我偏要抗旨呢?你们是不是就把我告到皇上的面前,添油加醋的说一番恶言恶语,直至将我从这个皇宫消失为止,是也不是?”萱萱不畏惧的看着她们,风轻云淡的语气令众人皆不可思议。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让我解脱皇宫,让我解脱这些女人给我带来的烦恼,和皇帝给我带来的恐惧。 “你真要抗旨吗,就不怕朕一刀杀了你。”祥云涧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听到他那极为冷厉而又愤怒的语气,不用回头看,也能想象到他的脸色有多难看,这样的声音令皇后等人得意之极,令萱萱不寒而栗。 016、陷阱 虽然是暖春,可他的出现却给人带来一丝丝的凉意,高大的身形、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给人带来一种压抑而又恐惧的心理。 当萱萱转过身来迎视到祥云涧那阴鸷的眸光时,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轻语唤道:“皇……皇上……” “宫中的任何人都要对朕与皇后唯命是从,而你不但不遵从皇后的旨意,更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昨夜皇后就跟朕说,朕倒不信,可今日一见,哼,果真如此,一个小小的如意竟然如此大胆,叫朕真是大开眼界了。”祥云涧阴鸷着脸,冷冷的道,冰冷的语气犹如千年寒冰似的,叫人毛骨悚然。 “我……”萱萱苦着一张苦瓜脸,不知该如何自圆其说。 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邪笑的皇后,再想到祥云涧方才所说的话,联系起来,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这是一个预谋,是一个陷阱,等着我自己往下跳,之后,皇帝必定会将我严惩,甚至会一怒之下将我杀了,这样,她的目的便达到了,好阴毒的计谋,可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将其他妃嫔也招来呢?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如意,也犯得着她这样的吃醋吗?甚至设计要置我于死地,真是心胸窄小,阴险毒辣呀! 当她刚刚抬起头来时,却见祥云涧走到了冷月的跟前,一脸的怒气,正斥责于她,再看一眼皇后,见她好不得意的勾起了一抹邪笑。 聪明如她,立即想到了皇后的用意,心中默默的感慨道:“果真阴险,借着除掉我的机会也趁机的排除异己,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来人,将月妃打入南苑,没朕的旨意,不得擅出大门一步,否则,打断她的双腿以示警戒,拖下去。”祥云涧暴怒的声音突然的从寂静中响起。 所谓的南苑便是冷宫,只要进了冷宫,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甚至在冷宫里终老一生,郁郁寡欢而死。 “皇上,臣妾错了,从今往后,再也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了,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饶了臣妾吧,皇上,您饶了臣妾吧……”惊吓中的冷月猛地扑向祥云涧跟前跪下来,紧紧的抱着他的双腿,万分懊悔的痛哭起来,泪眼婆娑的求饶,惨不忍睹。 可冷情的祥云涧却不吃这一套,他冷酷而又绝情的将她踢到一边,对着匆匆而来的侍卫扬声大叫:“没听到吗,把她给我拖下去。” “是。”侍卫们走上前去,抓起冷月的胳膊便带了下去。 “不,不,我不要,皇上,我不要去冷宫啊,皇上啊,我伺候了你八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您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好狠心啊!皇后,皇后,你好阴险,你好歹毒,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恶妇,终有一天,迟早会遭到报应的,等我死了,我一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的,我一定会等着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冷月那一句句歇斯底里的叫声渐渐远去,却深深地刻在了皇后的心中,使她心神不安的紧蹙眉头,心虚的垂下头,不断地冒着冷汗,害怕不已。 “这个疯子。”祥云涧厌烦不已的骂了一声。 “萱儿,你叫朕该如何处置你呢。”祥云涧走到萱萱的身旁,阴鸷而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冰冷的语气再次响起。 众人看到冷月的失宠,打入冷宫,心中泛着一丝丝的凉意!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皇后这么做,岂不是杀鸡儆猴? 她们暗暗的庆幸自己没有多话,否则岂不是跟冷月一样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她们暗暗的、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暗骂她阴险过人。 “我……”萱萱亲眼得见他对自己的女人也如此心狠绝情,心中泛起一丝丝的畏惧和恐慌,不知该如何说。 “皇上,就让她跟那个冷月做伴去吧!”皇后上前,满面笑容,内心奸诈的说道。 “朕要她自己说。”祥云涧冷冷的打断道。 皇后见他脸色阴晴不定的,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敢言语。 阴郁的气氛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掖庭宫本来就是朝不保夕,现在随着萱萱的危境变得更加人人自危起来…… 017、耳光 “我……我不知道……”萱萱低着头,颤颤的说道。 他……他真的好可怕…… “来人,给我掌她的嘴,狠狠地掌。”祥云涧厉声吼道。 “皇上,您为什么不将她……” “朕想怎么处置一个人,还需要皇后来过问吗?”祥云涧不悦的皱起眉头看着她,不耐的说道。 “臣……臣妾不敢……”皇后识趣的退至一边,看着侍卫们一步一步走向萱萱的身边,要对她施以惩罚,她心里虽然不是非常的满意,但看着她当众受辱,心里还是蛮得意的,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邪笑。 “你给我跪下。”祥云涧盯着萱萱突然的大声的吼道,吓得萱萱“扑通。”一声的跪到了地上。 老天……不会真的打我吧……公主……公主啊……你们在哪……快来救救我呀……救救我…… 看着暴戾的祥云涧阴狠而又愤怒的盯着自己,她真的害怕极了,浑身的冒着冷汗。 “朕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了你两次,可朕的心里却依然忘不了那两次的耻辱,这一次,你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任谁也救不了你,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啪……啪……啪……啪……”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二十下、二十一下…… 萱萱被打的脸上一片红肿,唇角边流露出浓浓的鲜血,眼眶中的泪水不断地打转转,坚定地咬着牙,就是不肯落下来,叫这些可恶的女人们来看笑话,尤其是皇后。 身旁的林妙兮有些看不过去了,她刚要求情时,却被皇后一个阴厉的眸光被逼了回去,再不敢吱声。 祥云涧看着不肯屈服的萱萱,眉头微蹙,神情中透着一丝惊愕:“难道认个错就这么难吗?只要她认个错,说不定他一个心软就饶了她。她宁愿挨打也不肯知错认错吗?这个女人真是嘴硬的很,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停下,朕有话要对她说。” “是。”侍卫停下了打得酸痛的双手,退至一边,等候指示。 “萱儿,只要你对皇后道个歉,认个错,朕就饶了你,否则,你这张樱唇小嘴就彻底被毁了,为了你这张嘴,你可要想开了。”祥云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厉声说道。 他的心里却在莫名的嘀咕:“难道朕一个万圣之君,对一个小小的如意也如此在意了吗?那个月妃伺候了朕也有八年了,可朕一句话就将她打入了冷宫,可为何对她……却如此的心软,心软的连朕自己都觉得奇怪,不,朕是不会轻易动心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如意而已,还不配让朕一个帝王动心,不配。” “如果她是一个称得上是母仪天下、端庄贤惠的皇后,我一定赔罪,就算我给她磕一百零八个响头我也愿意,可她……却是一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心如蛇蝎的恶妇,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也绝不会屈服,除非我死。”萱萱狠狠地剜了皇后一眼,昂起头,挺着胸,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居然敢辱骂皇后,你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一刀杀了你。”皇后气急的上前指着萱萱鼻子叫骂道。 “皇后,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你皇后的身份,别太过分。”祥云涧冷冷的斥责道,吓得皇后一个哆嗦,颤颤的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萱儿,你起来吧,下不为例,否则,朕饶不了你,下去吧。”祥云涧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萱萱一愣:“什么,他放了我?”一念间之后,她识趣的站起来,躲到人流中。 皇后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祥云涧,愤愤不平的说道。“皇上,难道您就这样饶了她吗?月妃她……” “皇后要达到的目的不就是这样吗?除掉了你的肉中刺月妃,惩戒了对你不敬的萱儿,你还要如何?”祥云涧那双犀利的眸光望向皇后,话似风轻云淡的说。 “我……”皇后敢怒不敢言的瞪着萱萱,只得罢休。 “没事的话,众爱妃可以退下了。”祥云涧说完,便径自的走了。 “林贵妃,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一颗菩萨心肠,若非本宫及时的拦下了你,你是不是就要开口向皇上求情了?”待众人散后,皇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林妙兮跟前,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皇后娘娘,臣妾那时只不过受了点风寒,想要带着翠玉回宫而已,没想过要求情呀!”林妙兮迎视着她的目光,强作镇定的说道。 “哦?那这么说来,是本宫眼拙,会错了意了?”皇后依依不饶的逼视着她,语气冰冷的说道。 “臣妾……” “本宫要你记住,本宫要做的事情除了皇上,还没人敢拦的住,即便你是贵妃,除非你想死,哼。”待她盛气凌人的说完后,一个漂亮的转身,便在奴才们的簇拥下渐渐远去。 “皇后啊皇后,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哼!”林妙兮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忿忿不平。 018、送药 “可恶,我恨死这里了,讨厌,讨厌,讨厌,烦人,烦人,烦人,哎哟,好痛啊……”掖庭宫里的萱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副惨状,含着泪,发疯了似的摔着房中的瓶瓶罐罐,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可大意之下触痛了伤口,委屈的抹着鼻子哭泣起来。 “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我不要呆在这个破地方,呜呜,谁带我离开这里,叫我给他做牛做马我也情愿啊!呜呜,谁来救救我,上帝呀,来救救我,天上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各地神佛呀,你们听到我的祷告,一定要显灵啊,来救救我,阿弥陀佛……”萱萱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叫人好不心疼。 “萱儿,你在做什么,大吵大叫的,还摔坏了这么多的宝贝东西,怎么,心烦了?”小瑶走进房中,看着满屋的狼籍,奇怪的问道。 萱萱泪盈盈的看着她,撅着小嘴,机械般的点点头。 “你以为做一个如意那么简单吗?唉,天天的这样过下去,跟宫女真是没啥区别了,起码你还得到了皇上的宠幸,而我们呢。唉,家里人千辛万苦的把我们送进宫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一辈子的荣耀和富贵,等真正的做上了娘娘,那咱们就真的是苦尽甘来了。这点委屈算什么,你呀,就认命吧!”小瑶拉着她的小手,一脸的叹息。 “我不要认命,从我人生格言里,就没有‘认命’二字,我不要认命。”倔强的语气任谁也无可奈何。 “我们身为女人,只有认命的份,男尊女卑是天经地义的纲理,任谁也改变不了,你不认命又该怎么办?难道……你要做女主人?” “女主人,为何不可以?女皇武则天不就是一个传奇吗?她是女人的领袖,是女人的骄傲,我最崇拜她了。”说到这,萱萱不禁一手托腮,唇边挂起一抹笑意,明媚的大眼顿时充满了光彩。 “武则天?听说过,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可是,她夺得了她丈夫的天下,我认为她非常卑鄙阴险。”小瑶并不认同萱萱的说法。 “哎呀,当一个人享誉天下的时候,还会有谁去追究那些错误呢?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去做她的皇后,恐怕历史上也就不会有武则天这个女人了。”萱萱按照自己的观念,款款而谈道。 “萱儿在吗?”门外,传出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 “请进。”萱萱习惯性的礼貌的说道。 “萱儿。”只见那一身丫鬟服饰的女人一个轻盈转身的便进了门,可进门后,鬼鬼祟祟的往门外瞧了瞧,确定无人留意她的时候,小心的掩上了门,这才定下心来走到萱萱的跟前,当她的目光落到身旁的小瑶身上时,警惕的问了一句:“你是哪个院的?” “我是掖庭宫的,我和萱儿是最好的姐妹,你又是谁?” “那就好,萱儿,这是我家娘娘托我交给你的,这是宫里最好的膏药,抹上了它,保证三天之内,你的脸上又恢复如常了,我不能多逗留,我走了。”那丫头边说边随身取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瓷瓶,将它塞到萱萱的小手上。 “对了,如果有人问起你的伤口如何治好的,千万不要提起瓷瓶的事,记住了吗?”那丫头又回头轻声的嘱咐道,听得萱萱和小瑶又是感激又是奇怪。 “我不知道你家娘娘是……” “我家主子是林贵妃,你千万不要对外说起呀,千万不要让皇后的眼线知道,否则,我家娘娘吃不了兜着走了。”那丫头柔声细语的嘱咐道,仿佛这是件绝密。 “什么,贵妃娘娘也怕皇后?”萱萱有些吃愣。 “嘘,好了,你知道就不要对外说起,我走了。” “唉……”萱萱刚要感谢,谁料她已经走出了房门。 “林贵妃,林贵妃……”萱萱心中喃喃的叫道,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什么,林妙兮暗中帮着那个小贱人,还给她疗伤之药?是真的吗?”鸾凤殿里,皇后听着银月的回报,神情中又是惊愕又是愠怒。 “据眼线回报,的确如此。”银月据实回禀道。 “这个林妙兮真是长了胆子了,居然敢一次又一次的违逆本宫的旨意,她还要不要命了。”皇后眯着一双丹凤眼,阴沉着脸,愠怒的道。 “依奴婢之见,该给这位贵妃娘娘点教训了。”银月从旁说道。 “银月,准备一下,我们这去给皇上请安去。”说完,她勾起了嘴唇,一脸的邪笑。 “是,娘娘。” 019、告刁状 隆德殿里,皇后磨尽了嘴皮子,添油加醋的说尽了林妙兮的坏话。 “皇上,林妙兮仗着自己贵妃的身份,从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而且,她还无视皇上的尊严,私下里,她竟然说皇上的天下都是他们林家打下来的,若是论功行赏,她的父亲林玄最起码也应该是个异姓王才是,她暗地里不满皇上对她们一家的恩德,还暗骂皇上是个忠奸不分的糊涂昏君,她还说……”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祥云涧突然的暴吼一声,吓得身旁的皇后脸色倏变,忘记了道歉,怔怔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你看冷月不顺眼,就想除了她,见萱儿反抗你,就想出手教训她,现在,还要对贵妃下手,你是不是以为,整个皇宫都是你萧家的,你想杀谁就杀谁,是不是?”祥云涧脸色铁青,一双犀利的鹰眸紧紧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恨道。 “我……不……不是……不是的……”皇后被他的暴吼吓得一颤一颤的向后退。 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逼近皇后,冷冷的说道:“你心胸狭窄、心如蛇蝎,别以为朕不知道,朕留着你,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否则,你焉能活到今日?朕对你的容忍已经够多了,别再引起朕的愤怒,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哼。” “不,不是这样,皇……皇上,您……您误会……误会臣妾的意思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的……”看到祥云涧那双阴鸷的眸光,她吓得哆嗦起来,颤颤的解释道。 “皇后来隆德殿,不就是为了告林贵妃的刁状吗?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说。”祥云涧没有放过她,眸光紧紧的盯着她,看得她浑身冒着冷汗,浑身的不自在。 “臣妾错了,臣妾告退。”说完,她便灰溜溜的退出门外,房间内,只剩下满腹怒气的祥云涧。 “萧如雪呀萧如雪,你何时变了这一副嘴脸,还是你本性如此,欺骗了朕?”祥云涧望着皇后远去的背影喃喃的感慨着。 林妙兮不但贴心体己,性情温婉,没有心机,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她的父亲更是天竺国鼎鼎有名的林玄大将军,对我天竺国忠心耿耿。这样一个女人,朕岂能因为你的不满而除掉她,如果朕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但朕会落得妻奴的笑柄,扫尽朕的颜面,还会引起一场大的风波,朕刚刚登基,地位不稳,又岂会做出这等低级的错误。 看在你父亲的颜面上,你就不能收敛一些,何必对人那么算计? “娘娘,您跟皇上都说了什么?怎么您……一副惊慌害怕的模样呢?皇上他又说了什么?”银月搀扶着皇后走在回鸾凤殿的路上,奇怪的问道。 “皇上他不但不听我的话,反而……反而还把我训斥了一通,皇上今儿个是怎么了?前一刻皇上还对我那么温柔,可这一刻的,皇上却对我大吼大叫,幸好皇上没把我关起来。哼,都怪那个贱人。”皇后又是委屈又是恼怒的怨恨着林妙兮,她的咎由自取倒成了林妙兮造成的了。 “哼,这个林贵妃再怎么尊贵,又哪里比得上皇后娘娘您呢,在这深宫之中,只有您最尊贵了,您呀,就不要自取不快了。”身旁的银月劝导着。 “可皇上就因为那个贱人才训斥了我,我不出了这口恶气,我就不叫萧如雪,哼!” 020、送礼 接下来的几天里,宫里人人脸上都挂着一丝笑意,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萱萱看着这些人莫名其妙的笑着,就连掖庭宫的人们也是喜滋滋的,也不知道她们在忙些什么,她自己更是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的晌午,她在路过御花园的小池边时,听到两个宫女闲聊了几句:“唉,你听说过吗,这次公主十六岁的生日,皇上要准备给她们送份大礼呢!你猜,会送公主什么大礼?” “我哪里会知道,皇上一直对两位公主视如珍宝的宠爱着,送她们什么大礼,我也不奇怪。” “哎呀,就猜猜嘛,就当是解闷,猜趣呗!” “嗯,送她们夜明珠吗?可是,公主的宝华宫里的夜明珠多的不知其数了,送她们珍奇古玩吗?对皇上来说,好像也不算是大礼,呃,会送公主什么大礼呢?哎呀,我猜不出来了,你说说看。” “嘻嘻,猜不出吧?预知大礼是何物,请听下回分解,回去咯!” “唉,你耍我呀,坏蛋。” “哦,原来过几日是公主的十六岁生日啊,可具体是哪一天呢?公主几次救我,我一定要以自己的名义献给她们一份礼物才是,送什么好呢?”打听到结果后,萱萱先是一喜,随即蹙了蹙眉头,撅了撅樱唇小嘴,陷入深思中…… 宁馨宫宁妃、昭阳宫杨妃、锦兰苑瑾妃、雨薇宫瑜妃等等众多妃嫔各自在宫中思虑着给公主什么样的礼物。 两位公主在皇帝心中是个什么分量,宫里人人都清楚,所以,只要讨好了两位公主,公主开心了,那么皇帝一定对那个女人记在心中,那往后的日子也就苦尽甘来,从此拨开云雾见青天,这种日子也是宫中女人所期待已久的。 宁馨苑。 “玉儿,你去请内务府许大人前来,本宫有事请教。”宁妃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吩咐道。 既是内务府,也就是皇室的管家,那么宫里人的喜好玩物一定有所记载吧,只要知道公主平日里最喜欢什么宝贝东西,哪怕是重金,我也要搞定。 “是,奴婢这就去。”丫头听后,忍不住的抬眼悄悄地瞥了一眼宁妃,心中暗叹道:“主子就是主子,想什么东西都不用自己费脑子,真是有一套!” 昭阳宫。 “玉轩,请老爷子前来,本宫有要事相商。”杨妃轻轻的啄了口茶,将茶碗放在圆桌之上,不紧不慢的吩咐着身旁的玉轩。 “父亲可是礼部尚书,难道他还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最让公主满意吗?”想到这,她的唇边,渐渐的浮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是,娘娘。”每年娘娘都是如此,送的礼物异常特殊,令公主满意之至。 锦兰苑。 “知兰,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去拜访一下秦嬷嬷。”瑾妃有些无奈的撇撇嘴,说道。 那个秦嬷嬷是两位公主最亲密的人了,她最清楚公主喜欢些什么,到时,我一定会胜过其他那几个女人,哼! 虽然她秦嬷嬷是个下人,可非常时机也管不了那么多规矩礼节了,只要对我有利,哪怕再低贱的下人我也要去见她。 唉,真是时也命也! “是,奴婢记下了。”娘娘这个语气,定是又要送礼贿赂了,唉,年年如此! 雨薇宫。 “红玉,去宫外那家潇湘古玩,要掌柜的用最好的玉,十日之内,给我打造一对最精美的玉兔,价钱不是问题,只要打造好了,让我满意了,赏他一个金元宝不在话下。” 那家潇湘古玩珍藏,可是皇城中最气派、最齐全的铺子,让他们做是最放心不过了,只要让公主满意了,那么皇上定会对我宠爱一番的! “是。”娘娘每年都会从宫外搜刮一些最值钱的宝贝,今年怎么舍得自己掏腰包了?奇哉怪哉! 鸾凤殿里的皇后心孤气傲,她根本不将公主的生日放在心上,而是津津有味的品尝着从云南进贡的普洱茶,闻着清香扑鼻的茶香,她难得的展开一抹笑意,对着身边的银月说道:“听说这红红的普洱美容养颜呢,只要保护好这张美好的容颜,任凭什么公主在皇上身边吹嘘哪个宫、哪个苑里的妃子好,也一样抢不走我的皇上,历朝历代的皇帝最喜欢的可是绝世美女,所以,只要我保持着这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皇上他就是我的。” “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门外,突然的闯进来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的叫道。 “什么事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慢慢说来。”皇后冷眼一瞥,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要宫中所有人都必须送上自己的一份礼物,谁的礼物最特殊,最得公主的喜爱,那么,皇上就应她一件心愿,任何人都有机会……”小太监跪下来,据实禀告道。 “什么?皇上他怎么能这么做?”皇后瞪大了双眼,腾然起身,想着祥云涧的圣旨,一脸的匪夷所思。 021、天竺少女 十日后,便是长乐公主十六岁的生辰之日,为了庆祝公主的生日,祥云涧特派大理寺卿慕容哲为负责人,慕容哲年纪轻轻的便做了天竺国的大理寺卿,掌管着天竺国的刑狱案件,又是一代贤臣慕容宏展之后,为人谦逊知礼,如今是皇帝祥云涧最器重的人才。 天竺宏德十年七月十五日,便是公主的生辰之日,这夜,皎洁明亮的月光洒下了无限的清辉,微风徐徐,伴着莺声艳舞、美酒佳酿,烟云阁外好不惬意! “二位公主,皇嫂给你们两个准备了一份礼物,叫‘如意人生’,希望你们日后事事如意,事事顺心……”皇后微笑着说道。 还没等皇后将话说完,俏皮的花月就忍不住的从她的手中取过,打开精美的礼盒,便见到一个精美的羊脂白玉瓷瓶上刻着朵朵雕花,瓷瓶顶上,金灿灿的如意有半头深入在瓷瓶里面,弯弯的玉如意的柄上还系着淡黄色的中国结。 “哇,真的好漂亮啊,皇嫂嫂你真好,谢谢皇嫂嫂,哈哈,真的好漂亮啊!”花月喜滋滋的捧过那个精美的瓷瓶,将它紧紧的搂在怀中,爱不释手。 “谢谢皇嫂嫂,花月,你不要那么自私好不好,让我看一下呀,我才只看了一眼啊!”花雨撇撇小嘴,精灵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花月手中的那个瓷瓶,可怜兮兮的说道。 皇后看在眼里,心中得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众多妃嫔,傲然的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公主,这个是嫂嫂送给你们两个一份特别的礼物,喏,就是这个‘惠质岚心’。”瑾妃神秘的从身后取出一个精巧的盒子,满面笑容的交给她们:“你们看看,喜不喜欢啊?” 打开那雕着兰花的楠木盒子一看,里面竟然只放着两片枫叶,与众不同的是这片叶子外表看起来像似一片枯叶,中间却是一片抹白,刻画着一朵朵娇艳欲滴的兰花,旁边的是一个醒目的隶体字兰,两片叶子虽然普通的很,可叶子中的刻画却是巧夺天工之作,非常人所能及。 “哇,真的好漂亮的两片叶子啊,我们好好喜欢啊,瑾妃嫂嫂,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呀,我们真的好喜欢啊!”两位公主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要两位公主喜欢就好。”说完,她对着两位公主笑笑便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唇边的那抹笑容笑的更灿烂了些。 “两片破叶子也能使得两位公主如此真爱,我倒不信。”皇后微微变了脸色,不服气的说道。 “我们也不信。”其他女人也忍不住的附和道。 “众位嫂嫂,瑾妃嫂嫂送的叶子可非比寻常哟,不信,你们自己过来看看。”两位公主摊开着盒子,让她们看个够,同时,也吸引了坐在首座中的祥云涧。 两片叶子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这……”众人一见,登时便傻了眼,也包括祥云涧。 天底下,居然还真的有如此极品的枫叶?匪夷所思! “不知道其他的爱妃还有什么宝贝要献出来的吗?”祥云涧扬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的柔情,这让其他妃嫔倍感受用。 “皇上,臣妾这里有一件宝贝,想请皇上过目。” “皇上,臣妾这里也有,保证强过裕妃十倍。” “皇上……” “今天的寿星是长乐公主,众位爱妃搞错了对象了吧?”祥云涧对这些献媚的女人厌恶的瞪了一眼,语气中也透着一丝的不满。 台上,一首优美而又动听的歌曲吸引了在场的所有人: “噢……沙里瓦,噢……沙里瓦,噢……嗬!噢……嗬!噢……嗬!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恋依恋;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噢……沙里瓦!噢……沙里瓦……” “呵,那个唱曲的不是萱儿吗?又是唱又是跳的,后边还有伴舞,她这礼送的还真是特别哦!”瑾妃瞪着一双眼睛,皱着眉头的盯着那个心头之患。 “她这也算是勾引皇上吗?这手段真是比我们强多了呀,这卖弄风骚她可真是样样精通啊!”裕妃冷哼着,嘲讽的说道。 “真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如意竟有如此才华,当初没被选上嫔妃还真是可惜了。”林妙兮暗叹道。 “这个贱人一日不除,就永远是个祸害。”皇后眼见着祥云涧的目光中对这个萱儿充满着惊叹而愤怒。 “为何当初没有发现她还有这般才艺,让她做一个小小的如意,真是可惜了!”祥云涧看了,忍不住的摇头感慨。 022、我要自由 台上,萱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献给长乐公主一份贺礼,却引起后宫妃嫔们的种种不满,这一点也是她没曾想过的问题,她只想着,如何最能表达对公主的谢意。 她身为一个小小的如意,哪里有那么多的银两,而且,她用银两去买最好的礼物,不见得其他女人不会买最好的,除了银两,那么她只有一种方式,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想到二十一世纪中的自己,她萱萱可是个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要她跳舞那是小意思,可是要她在十日之内自创出一套舞蹈,她自认还没那个本事,那该怎么办呢? “天竺,天竺,这里是天竺国,两位公主又是妙龄少女,那么,最最合适不过的自然只有……”想到这,她眼前顿时一亮:“天竺少女。”她猛地幸福的跳了起来:“哈哈,只要我学着李玲玉那套,不不不,不能照搬,那个西游记里的玉兔精绕着唐三藏一段,我可不能搬到这里,自己多加改善一下,只要改的差不多就可以啊!” 想到这,她忍俊不禁的偷笑起来:“嘿嘿嘿嘿嘿!亲爱的李玲玉美女啊,真是不好意思,你优美的舞姿我拿过来献丑一下了,也算救济一下我啦,好啦好啦,就这样定了哦!阿弥陀佛保佑我哟!” “好,好啊,萱儿姐姐,你跳的好棒,唱的好棒啊,好,哈哈哈。”两位公主兴奋的将礼物放置一边,激动的跳了起来。 “花雨,花月啊,你们今晚最喜欢谁的礼物啊?告诉朕,朕一定有重赏。”祥云涧偏过头来,满面笑容的说道,神情中满是宠溺与怜惜。 此话一出,不管是皇后还是众嫔妃,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大眼紧紧的盯着这边,期待着公主能说到自己。 可事与愿违,两位公主嘻嘻哈哈的说道:“我们最喜欢萱儿姐姐的礼物啦,她跳的好漂亮,唱的真好听啊!” 当她们听后,那个挫败感呀,那一个个原本都是兴高采烈,傲然的神态却在一句话之后彻底被打垮了,一个个的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瘫坐在位上。 祥云涧见后,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她们,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喜欢萱儿的礼物,那朕就对她重重有赏,来人,将萱儿带上前来。”祥云涧扬声命令道。 “皇上,您叫我吗?”不一时,还未卸妆的萱儿就到了祥云涧的跟前,礼貌的跪下。 她虽然人跪在地上,可心里却不是如此的老实,她内心暗暗的嘀咕道:“死皇帝啊,你赶紧的放完屁就放我自由吧!不然,我天天的骂你十八辈的祖宗,反正你也不知道,哼!” “萱儿,你这礼物最得公主的喜欢,朕说过,只要深得公主最喜欢的礼物,朕就应她一个心愿,什么心愿都行。”你这小丫头,我到底要看看,你会提什么心愿。 “请皇上放我自由,这就是我的心愿。”萱萱对着祥云涧大声的说道,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坚定。 “不可能,朕绝不会放过你。”闻言,祥云涧脸色顿时铁青,眸光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咬牙切齿的指着萱萱的鼻子暴吼一声,令众人猛地打了个冷颤,也把萱萱吓破了胆…… 023、休想离开我! “啊……”一声惨痛的尖叫,萱萱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如惜宫那张镂空大木床上,萱萱呜呜的揉了揉摔痛的屁屁,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接触到眼前的那个凶神恶煞的鬼脸时,惊吓之余倒退了几步,整个身体缩到了床的一角,双手抱腿,瞪着一双溜圆的大眼,怯怯的看着他,眼神中尽是满满的畏惧和恐慌。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过,你是第一个,相信以后,也是最后一个。”他冰冷的语气如鬼魅一般,冷的让人毛骨悚然,萱萱吓得蓦地打了个寒颤。 “我不要做你的女人,请你放了我。”萱萱强作镇定的说道,说完后,也不知从那借来的胆子竟然让她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不再畏惧,害怕了,勇敢的迎视着他那锐利的鹰眸。 “你以为你进了宫,就能随意的出的去吗?告诉你,只要进了皇宫这个大门,你们的一切,都是朕的,你能做朕的女人,是你毕生的福气,也是你全家的光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小的自由吗?真是可笑之至!”祥云涧提高了嗓音,大声的吼道。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竟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莫名其妙,不可思议! “你不懂自由,所以,你也理解不了我内心里向往自由的痴狂。” “朕不管你说些什么,总之,朕可以告诉你,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离开朕的身边,否则,我要你求生不得,欲死不能,不信,我们走着瞧!”祥云涧被这个女人气的有些发疯,脸色实在很难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倔强的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可恶!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女人扰乱思绪。想离开他?门都没有! “皇上拥有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妃嫔,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如意而已,你为何这么霸道,难道就不能放了我?哼,你可不要跟我说,你已经爱上了我,舍不得我离开皇宫。”萱萱轻笑了几声,望着祥云涧的目光甚至有些嗤笑。 身为皇帝,一个暴戾的皇帝,哪里懂得什么叫爱,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自有享不尽的艳福,有这一切,他就满足了。 可她却不知道,她的后一句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牵动了他的整个神经。 “爱上她?怎么可能?不!朕不爱她!朕只是不甘心,不想要她离开。朕是天竺国堂堂的皇帝,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毫不出众的小女人,虽然她总是会说些让朕动心的番莫名其妙的言论。”他猛地摇摇头,从而断绝了他的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叫朕来爱你,你也不拿镜子好好的照照你自己,自己有什么资格让朕来爱你,你最好醒醒你的脑子。” 他突然邪魅的一笑,甩了甩下摆,潇洒的坐在床沿边,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勾起萱萱尖细的下颚,目光邪肆的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和那一片莹润光泽的肌肤,一脸坏笑的说道:“如果,你想趁机爬上朕的龙床,想要跟朕共度鱼水之欢来勾引朕,从而得到一个封号,朕可以考虑,只要你服侍的周到,朕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你看如何?” “无耻。”萱萱恼羞成怒,想都不想的开口大声的骂道。 太无耻了! “啪。”祥云涧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萱萱猝不及防的碰到了窗棂,一个撞击,使她昏晕了过去,倒在了祥云涧的怀中。 “贱人,如此不识好歹,别怪朕心狠!”祥云涧恼怒的揪起她的衣领,厌恶的将她的身体扔到一边,愤恨的起身来在房中不断的踱步,心烦不已,最后,他又来到床边,眸光一眨不眨的锁着昏晕过去的萱萱,心头,莫名的涌上了一丝心疼和担心! “那一下磕的不轻啊,会不会很严重?” 想到这,他眉头微蹙,不假思索的扬声对着外面的奴才命令道:“来人,传太医。” 024、情伤 圣旨如山,太医很快的赶到了如惜宫,他细细的为萱萱把脉,当他的手指刚接触到萱萱的脉搏上时,眼神中突然的闪过一丝疑惑,却又很快的遮掩了下去,若无其事的继续把脉。 “太医,她怎么样?头上的那块淤青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留下……” “皇上不必担心,只是轻微的淤青而已,日后会消去的,这位如意……只是暂时昏过去了,等她醒来就没事了,再者,她的身体需要调养,臣这就下去为她开个方子,让她服下去。”太医偷偷的瞥了一眼闭目而睡的萱萱,不禁的摇摇头。 “去吧。”祥云涧挥挥手,淡淡的吩咐。 “是,臣告退。” 祥云涧见太医走后,一个转身,一双犀利的眸子仔细的观察着萱萱的面部神情,方才太医那一古怪的神情让他感到一丝疑惑。 她真的晕倒过去了吗? 想到这,眼中很快的蒙上了一层阴霾。 “萱儿,朕知道你一直都是清醒的,朕警告你,休想再打离开的主意,一旦让朕得知,你就完了!”他附在萱萱的耳畔,呢喃低语,似是魔咒,见她没有一丝反应,这才罢休。 听着强而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萱萱偷偷的睁开一双眼睛,眼珠一转,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起身,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天啊,这个瘟神总算是走了。” 可祥云涧那一句句如同鬼魅的威胁依旧徘徊在她的耳边,让她心中涌上了一丝畏惧和恐慌,她领教过他的暴戾,每次想起,都会让她不寒而栗,万一被他逮回来,那就死翘翘了。 “怎么办,怎么办?上帝,来救救我,好不好啦!”萱萱忍不住的合手祈祷着。 由于边境吃紧,战事又起,让祥云涧无暇再去管萱萱这一档子事情,整日埋在隆德殿御书房中与几位朝中重臣商议国事,所以这一阵子,谁都比较安静。 楚馨儿进宫了,她与长乐公主在御花园中嘻嘻哈哈的嬉闹着,晌午,她满腹心事的在宫中散步,路过隆德殿,抬起那双美眸,看着那块金灿灿的隆德殿,心中不断的荡漾着,情不自禁的便走了进去。 “皇上,菜都凉了,您怎么还不用膳呢?”一进门口,便见到身旁一桌还未用过的午膳,楚馨儿翘起小嘴,一脸的嗔怪道。 “爱妃没见到朕正忙着吗?若没有其他的事,爱妃可以下去了。”祥云涧正埋头批阅着一叠叠的奏折,丝毫未见来人是谁,只认为是嫔妃,语气中略带着一丝的不满。 “爱妃?”楚馨儿一听,先是一怔,心头涌上一丝丝的甜蜜,心中暗道:“如果我真的做了你的妃子,你还会那么对我吗?” “皇上,国事再忙,您也要把饭给吃了呀,人是铁,饭是钢,您要保重您的龙体呀!”楚馨儿迎上前去,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你……”祥云涧刚要恼怒的回头大喝一声,却见来人是楚馨儿,这才将火气强压了下去,语气仍是淡淡的说道:“馨儿,你怎么来了?莫非那两个小丫头也来了不成?” “皇上,只有我馨儿。”楚馨儿柔柔一笑,双手情不自禁的揽上了祥云涧的脖颈,眼中盈盈秋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可祥云涧一手推开她的热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背负着手,冷冷的道:“难道郡主不知道隆德殿的规矩吗?” “馨儿知道,馨儿来这里……就是想看一下皇上,皇上,数日不见,你……好么?”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想我吗?”却又说不出口。 “朕……很好,多谢馨儿的挂念了,你回去吧!”祥云涧对着她淡淡的一笑,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如百花齐放。 好久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朕了,可为什么偏偏是她? “皇上,无论您再怎么忙,也一定要先把饭吃了,好不好?就算是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楚馨儿一双明媚的大眼直直的瞅着他,柔声的请求道。 “第一件事?”祥云涧一怔,疑惑的看着她。 “皇上,难道您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楚馨儿撅着小嘴,眼中莹光点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涧哥哥,你真的忘了吗? 025、是谁夺爱? 楚馨儿一脸神伤的看着他,内心揪疼着。 他怎么可以忘,怎么可以? “馨儿,你说什么约定?”祥云涧还是疑惑不解。 “难道,皇上真的忘了两年前的事了吗?”楚馨儿说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凄楚。 “两年前?”祥云涧喃喃的沉吟道,透过窗外明媚的阳光,远远地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皇上……”良久,他才被楚馨儿一句一句的拉回了现实,看到如今长大的楚馨儿比过去更娇艳了几分,他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歉疚,少了一丝心动。 “朕记得,两年前那个风花雪月的晚上,你和我……在城外的一个万春亭里初次相遇,那时的你刁蛮无理,就为了争夺一个亭子还与朕大吵,后来,朕的侍卫出现了,禀明了朕的身份,而你不但不怕朕,相反的竟然指责朕仗势欺人,朕身为一国之君,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见你不过是个孩子,便没再与你纠缠下去,谁知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最终让我们这对冤家相识、相知,甚至……相爱……” “那……我们之间的约定……”楚馨儿见他一点一滴的回忆起从前的种种,心头涌上一丝的暖意。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一天,我们彼此拥抱在青山绿水间,情不自禁的……就做出了那种事,事后,朕非常内疚,对不起你。朕当时刚刚坐上皇位,几位皇叔却密谋要将朕拉下皇位,朕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些密谋篡位之逆臣得逞,自然……也不能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包括那件事,朕……不能娶你。因为天竺国吏律,皇帝不准娶番邦女子为妃,朕愧对你,所以,就对你承诺,只要你跟朕提任何条件,朕都应你。你为了要和我永远的相守在一起,抛家弃国,一个女儿家孤零零的留在天竺国,朕于心不忍,却又不能将你带进宫,以免落人口实,所以,便与你商计,让朕的六叔收你为义女,这样,你有了身份,便可以公然的进出皇宫,也不会有人怀疑你的来历,也方便你我……见面的机会。”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哑,越来越没有勇气。 “可如今,你不但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还刻意的疏远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真的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不是你已经变了心,是不是你不再爱我了?”楚馨儿神情激动的说道,泪水像断了弦的珠子,不断的滚落下来。 “馨儿,你听朕解释。”祥云涧大步向前,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惭愧而又内疚的说道:“馨儿,朕没有变心,朕依然是爱着你的,你相信朕。” 楚馨儿一手将他推开,冷哼一声,道:“是吗,我的涧哥哥,你曾经对我说过,无论我何时出现在隆德殿,你都会万分欢喜,从不会拒绝我,可方才呢,你又做了些什么?” “这……”祥云涧皱了皱眉头,心虚的别过了脸,不去看她。 他曾经的确这样说过,可刚才,他的确拒绝了她的爱意,过去,他可不会这样对她呀,可为何如今…… “涧哥哥,皇上,恭喜你重新爱上了一个女人,臣妹告辞。”看着愁云苦展,一脸迷惑而忧郁的祥云涧,楚馨儿很快的便明白了,男人只有在移情别恋的时候才会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她现在真的好想知道,那个令他心动的女人究竟是谁? 是谁让她的涧哥哥变了心,让他不再爱她,甚至对她冷漠,忘记了曾经的山盟海誓。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将她的涧哥哥夺回来,祥云涧是属于她的。 026、物是人非 “哼,你以为你是皇帝,我就该怕你吗?你以为你是皇帝,我就该退出吗?这个亭子本来就是我先占到的,凭什么要让给你?” “你这刁钻古怪的野丫头,这个亭子是你我一同赶到的,凭什么它就是你的呢?” “因为是我比你先踏进这里一步,所以,它就是我的。” “难道你不知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吗?这里的一切都是朕的。” “哼,这也不过是你们祥云氏一家坐上了皇位,如果你们是老百姓,你,还会这么霸气的说,这天下都是你的吗?” “你……” “怎么又是你,冤家路窄。” “哼,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你吗?野丫头。” “别叫我野丫头,我会生气的。” “呵,是吗?你也会生气?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你生气的时候有多丑,哈哈哈哈哈!” “你混蛋,滚开。” “为什么要滚开,睁大你的眼睛珠子看看,这里是我的地盘,该滚蛋的应该是你。” “你,哼!” “祥云大哥……” “别叫我大哥,叫我涧。” “涧哥哥。” “馨儿,你的声音真好听,好温柔,如果你的性子也改一改,我更喜欢。” “那好,我从今天起,要变的温柔娴静,让我的涧哥哥越来越喜欢我,好不好?” “馨儿……” “涧哥哥,涧哥哥,涧哥哥……” “馨儿,我的馨儿……” “涧哥哥,你喜欢我吗?” “朕不仅仅是喜欢你,朕爱你,爱你一生一世。” “你爱我?呵,好啊,那你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一下,你如何爱我?” “那你可不能拒绝我。” “唔……唔……唔……” “馨儿,我爱你,我要你,你不要拒绝我,让我们一起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情至深处,如胶似漆……” “涧哥哥,这一生,我的心只为你而跳动……” “馨儿,朕对你发誓,朕这一生,只爱你一人。” 过去的点点滴滴不断地浮现在祥云涧的眼前,让他柔肠百转,可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馨儿,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对不起! 御花园,楚馨儿同样的想念着从前的种种,眼眶中的泪水不断地滚落下来,心底又是酸楚又是嫉恨! 到底是哪个贱女人勾走了她心爱之人的心魂,让她得知,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馨儿。”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楚馨儿一怔,借着转身,轻巧的将脸庞上的泪痕擦干,笑吟吟的看着从身后而来的祥云浩。 “四哥哥,你怎的来了?” “怎么,馨儿可以来,本王就不能来了吗?”祥云浩看着她,一脸邪笑的说道。 “四哥哥。”馨儿撅起樱唇,顿足道。 “馨儿,怎么你一个人进出隆德殿啊?难道你不知道出入隆德殿的规矩吗?”祥云浩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邪邪的问道。 早就听说这丫头和大哥关系非同一般,果真如此! “四哥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做妹妹的就不能进去关心一下哥哥吗?”楚馨儿淡定说道,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妹妹多虑了,四哥哥并无他意,皇上宣我进宫,我这就去了。”他狡黠而又邪魅的瞥了她一眼,看的楚馨儿心里直发毛。 “四哥哥,皇上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连膳食都来不及用呢?”她更想问的是,皇上最近跟哪个女人最亲密,却又问不出口。 “郡主与皇上关系这么密切,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祥云浩转过身来,不答反问,一双邪肆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内心看穿似的。 “四哥哥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与皇上之间就如皇上与四哥哥一样,只是手足之情而已!”楚馨儿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 “我听说,皇上最近对那个萱儿十分的关注,你若是担心皇上不用膳,只要一请萱儿,包管你的皇上……”当他有意无意的瞥见楚馨儿那一张阴晴不定的脸色时,暗道不妙,趁着她的出神,偷偷的溜走了。 在他刚刚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眸光中突然的多了一些东西,唇边,勾起一抹邪笑。 楚馨儿丝毫没有留意四王爷的去与留,徒自一人默默地想着心事。 萱儿?是她?怎么可能? 我就不信,她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如意能有多大的魅力,能值的皇上为她动心! 027、别有用心 “萱儿姐姐在吗?”掖庭宫门外,一身盛装的楚馨儿亲自登门而来。 “郡主,您来了,快请进呀!”萱萱热情的上前拉着她的小手,说道。 “萱儿姐姐,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楚馨儿笑吟吟的说。 这里都是一群低贱的女人们,我才不要呆在这里呢! “嗯,好啊。”萱萱爽快的应下了。 “唉,这个萱儿马上就要变凤凰了,可怜了我们这些女人,还不知道在这个掖庭宫要待多久!”几个女人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摇头感慨道。 她们走到御花园一个撷芳亭,二人一同坐在石凳上,品尝着小石桌上的甜点,观赏着池中的金色鲤鱼,说说笑笑,不亦乐乎! “萱儿姐姐,你能熬到现在,比起其他的如意来说,真是幸运多了!”楚馨儿热情的拉过萱萱的小手,恬恬的说道。 “我?”萱萱嗤笑道:“郡主别取笑萱儿了,萱儿一个小小如意,哪里幸运了?” “你们这些如意都是一年前才入宫的,一年来,皇上何时动过掖庭宫的女人?也就是这段时间,他才频频的出现在掖庭宫,那么,掖庭宫的女人除了萱儿你,还有谁被皇上宠幸过?”话似风轻云淡的,但隐隐的透着一丝酸楚与嫉恨。 “这……这也许只是皇上一时……一时……”萱萱有些尴尬而又羞涩,脸色绯红的垂下了眸子。 我总不能说是皇上也许一时耐不住寂寞的就那个什么吧! 我虽然是这个萱儿的附身,可我毕竟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乖乖女呀,要我来替别的女人做小妾,本来就够委屈的了,还要承受那样的……那样的事情,贼老天,你欺我太甚! 我要逃出去,逃出这个皇宫,只有自由,才是我一心的向往呢! “怎么,害羞了?”楚馨儿一脸的取笑道,心底间,也悄然的涌上了一丝怨恨! 哼,贼贱人,果真是你勾搭了我的涧哥哥,我饶不了你! “郡主,你现在还是小孩子,怎能问道这些呢?我们还是说一些开心的事吧,好吗?” 小女孩的,哪能扯这些不健康的问题,唉,古代的女孩子们就是比现代的小孩子成熟,这一点可没得比哟! “虽说我是女孩子家,但早晚还是要嫁人哪!”心中暗道:“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在一起呢?我受够了这种不见天日的地下情,我一定要做你名副其实的女人。” “你的婚事自然有你的爹娘费心咯!”古代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做子女的,必须要遵守的法则! “可我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谁也管不了我。”楚馨儿一扬眉,带着一丝无所畏惧的口吻说道。 因为我爱上的男人就是皇上,你管得着吗?哪怕连我那义父老爹也管不着,哼! “郡主好大的口气。”萱萱听后,引来一声声的嗤笑。 楚馨儿敛去笑容,正色的说道:“萱儿姐姐,你以为做了皇上的女人各个都会幸福一生吗?这你就错了,掖庭宫的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别以为她们做皇妃的就风光无限的,其实她们内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凄楚与可怜啊!皇上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 萱萱听着她滔滔不绝的言语,眉头微蹙,总觉得她今日来找她别有用心嘛,果真如此! 想到这,她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着她今天约她的深意。 这小丫头啰哩吧嗦的说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让我打消做皇上女人的梦吗? 可她一个郡主,干嘛这么操心,除非…… 联想到她方才的那句“可我一旦爱上一个男人,谁也管不了我。”再想到她那傲慢的神态,那言行举止也都在无形之中暴漏了她的心事,她爱的男人是……不会吧…… 她惊愕的看着楚馨儿,神情中透着一丝丝的不可置信,但给她带来更多的是震撼! 她难道……爱上了皇上,不可思议呀! 她虽然不敢相信,但心底里还是慢慢的接受了,事实如此嘛,可不知为何的,心底间隐隐的划过一丝伤痛。 028、落水 “娘娘,您慢点。”不远处,只见银月小心的搀扶着皇后向这边走来。 “嗯。”皇后点点头,淡淡的道。 “皇后娘娘,您也来了。”楚馨儿见到皇后,笑嘻嘻的上前打着招呼。 “原来是郡主,好久没见到你这小丫头了,人都说女大十八变,我们馨儿郡主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当皇后的眼神落到萱萱的身上时,却变得异常的冷冰而又嫉恨。 “萱儿,本宫真没想到,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何身份的人你都去献媚,如今就连郡主你也不放过,你这手段真是叫我等佩服之至啊!”皇后冷嘲热讽的说道。 “皇后娘娘,你不要怪罪萱儿,是我拉着她出来玩的。”楚馨儿撒娇的拉扯着皇后宽大的衣袖,说道。 “萱儿姐姐,你还不快向皇后跪下认罪,快呀!”楚馨儿给她使了个眼色。 “我又没犯错,错的是她皇后,我才不要跪下呢,更不会认什么罪,我根本就没罪。”萱萱对这个心胸狭窄的皇后厌恶之至,对她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好你个大胆的萱儿,竟然三番两次的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不要以为你这样,就没人可以治你了。”皇后阴沉着脸,愠怒的道。 “萱儿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皇后娘娘说呢,她不管怎样都好歹是皇后娘娘啊,你万万不可以对她不敬的。”楚馨儿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萱萱,好心的劝告她。 “奴婢萱儿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萱萱突然的改了性子,学着电视上的那些女人毕恭毕敬的见礼道。 楚馨儿说得对,她不管怎样还是皇后,即便皇后再无理,她也要学着忍让,这才是一个久在皇宫打转转的女人该有的心机,不是吗? 上一次她就已经得到了教训,这个皇后的确惹不得,嘴皮子的伤还没恢复好呢,她可不想再被狠狠地打一顿,那么她这张可爱的小樱唇就彻底要跟她说拜拜了。 “哼,平身吧!”皇后、银月、楚馨儿见她突然的一改常态,知道容忍,不禁一怔,错愕的看着她。 “多谢皇后娘娘。”萱萱毕恭毕敬的说道,诚恳的语气,礼貌的举止让任何人都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皇后娘娘,馨儿扶您坐下。”楚馨儿乖巧的说道,引得皇后更加的喜欢。 “呀,我的帕子掉了。”一阵轻风吹来,将楚馨儿的丝帕吹走了,楚馨儿叫道。 “郡主,让我来帮你吧!”萱萱走来,热心的说道。 “好啊,那就有劳你了。”楚馨儿淡淡的笑道。 就在萱萱走到楚馨儿的跟前时,一旁的皇后与银月诡异的对视一眼,银月走上前,用尽全力的猛推了一把,萱萱猝不及防的扑倒在楚馨儿的身上,而楚馨儿受到突来的撞击,一个失足,掉进了撷芳亭外的荷塘中。就当萱儿下一刻也要栽进荷塘时,一眼瞥见了身旁的圆木柱子,眼疾手快的她紧紧的抱住了柱子,这才躲过了一劫,受到惊吓的萱萱来不及跟皇后算账,而是大口的喘着气,以平息这突来的刺激和惊吓。 “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落水的楚馨儿大声的尖叫起来,引来了无数的侍卫、太监和宫女,也同样引来了满腹忧愁的祥云涧。 “皇上,皇上,快救馨儿啊,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萱儿这贱婢不知道为何的跟郡主结上了仇,竟将馨儿一把推进了荷塘中,皇上,快救人啊……”亭中的皇后见祥云涧闻声赶来,心中一喜,匆匆的迎上前去,大声呼救道。 “馨儿……”祥云涧一听萱儿将楚馨儿推进荷塘,又见楚馨儿大声的求救,一时间,惊愕、愤怒、内疚、担心,所有的情绪,瞬间迸发于心底,心,痛的难以承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馨儿。立刻,他便飞身而走,迅速的向着荷塘边,赶了过去! “来人,把萱儿给我打入天牢……”祥云涧怀中抱着气若游丝的楚馨儿,一手指着亭中的萱萱,怒不可遏的大声命令道。 “皇上,我冤枉啊……” 029、心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呀,你们这帮混蛋,混蛋,放我出去……”天牢里,萱萱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甚至连幸灾乐祸的都没有,这真是让她欲哭无泪。 呜呜,难道我萱萱的人缘就这么垃圾吗?遇难了,谁也不来不看我一眼,太可恨了! “咳咳……咳咳……”萱萱抚上那白皙柔嫩的脖颈,不断地咳嗽着。 真糟糕,嗓子哑了,也没人来管我,他奶奶的,这些没良心的混蛋都去死吧! 萱萱忍不住的叫骂道。 她无奈的坐在牢中的一个小角落,双腿摊开,恼怒而又委屈的撅着樱唇,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那一落水情景,不知道是谁在身后用力的推了一把,让她和郡主淹死,总之,罪魁祸首就是皇后萧如雪这个恶妇。 不对,她与郡主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将她淹死? 她闭上双眸,静下心来,仔细的回忆着落水前后每一个细节,从她与郡主来到撷芳亭,再遇皇后,拾帕子,被推,落水,这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啊! 她眉头紧皱,突然的想到落水后,皇后恶毒的陷害,她这才明白,借着郡主的落水,好将自己置于死地,如果她落水而死,那么,皇后一定说的更难听,说萱儿与郡主产生矛盾,打了起来,不幸跌足落水,为了使郡主死的彻底,不落嫌疑,不惜下水将郡主淹死,而萱儿的死纯属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萱儿害死郡主,已是死罪,这样让她死,未免太便宜她了,要将她挫骨扬灰,鞭尸,甚至死了也要遭受腰斩。 一想到这,萱萱就恨的想要吐血。 皇后啊皇后,你也太阴毒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受到报应的! 萱萱瞪着一双含怒的眸子,咬牙切齿的恨恨的道。 “太医,馨儿她不会有事吧?”绛雪轩里,祥云涧担心十足的问道。 “回禀皇上,郡主情况很不妙,若迟一步,恐怕郡主就真的没救了。”太医垂头叹息道。 “朕要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郡主,否则,朕就摘了你这颗脑袋。”祥云涧厉声吼道,吓得太医直打哆嗦:“是是是,臣一定尽力!”说完,他便退出房外。 “馨儿,馨儿,你不会有事的,朕不允许你有事,听到没有?”祥云涧抚上那张苍白的脸庞,眼神中尽是满满的担忧和怜惜。 “皇上,这个萱儿真是太过分了,臣妾眼睁睁的就看着郡主被她给推下去了,皇上一日不严惩萱儿,恐怕她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啊!”皇后看着祥云涧阴晴不定的脸色,趁机说道。 “萱儿……萱儿……”祥云涧眯起那双阴鸷的眸子,那散发出来的一丝丝暴戾的气息,让身边的人都不禁不寒而栗起来,皇后在小心翼翼的同时,还不忘了在心底得意一番。 “咳咳……咳咳……”楚馨儿虚弱的咳嗽起来。 “谢天谢地,你醒过来了,馨儿,你怎么样?”祥云涧柔声细语的关切道,眼中那柔柔的眸光让楚馨儿激动不已。 “谢谢你,皇上。”我的涧哥哥。 他好久没有这样的对她温柔了,她深情的看着他,眼角瞬间的划过一道温热。 皇后看着他们怪异的神情,只认为是他们兄妹之间手足情深,并未想过其他,所以,并无怀疑。 “馨儿,你告诉朕,是谁将你推入荷塘中的?朕一定给你出了这口气。” “皇上,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正在拾起我的丝帕,然后,萱儿姐姐走过来,她要帮我拾帕子,谁料想,她一走过来,我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个失足就落在了水里。”楚馨儿据实说道。 “那么当时,还有别人在吗?” “我的身边只有萱儿啊!”楚馨儿脱口而出,离我最近的自然是萱儿了。 “萱儿,果真是她?”祥云涧一扬眉,有些不可置信。 “皇上你是说……是萱儿把我推下荷塘的吗?不可能的,萱儿姐姐那么好的人,她不会这么做的……”楚馨儿拉扯着祥云涧的双手,焦急的辩解道。 “哼,这是皇后亲眼得见,还能有假吗?这个萱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郡主无礼。” “皇上,这个萱儿就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郡主呢?”皇后趁机说道。 “看来,朕真得去会会这个野丫头了。”祥云涧冷冷的道。 “皇上……”没等楚馨儿把话说完,祥云涧早已踏出了房门,带着一身的怒气走在去往天牢的路上了。 “馨儿,这出戏演的不错嘛,只是让你受苦了。”就在祥云涧走出房门之后,皇后支出了所有奴才,整个屋里,只有皇后、银月与楚馨儿。 “皇后娘娘说哪里的话,我与那萱儿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可与皇后娘娘,有着深厚的感情,不是吗?”楚馨儿起身来,对着皇后淡淡一笑,道。 “馨儿,我会感激你的,说吧,你想要什么?”皇后温柔的说道。 “皇后娘娘客气了,馨儿什么都不要,皇后娘娘请回吧,馨儿累了,想休息了。”楚馨儿歉意的说道。 “那好,那我就到大厅坐下了,想必皇上一定还会回来的,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得像一些。”皇后想了想,说道。 “好。” 见到那两个一红一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楚馨儿很快的敛去唇边的笑意,明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唇边渐渐的勾起一抹邪笑。 我的皇后娘娘,你问我想要些什么,那我就回答你,我最想要的便是皇上,祥云涧的心,也想……看着你如何被打入冷宫,受人冷虐,凌辱,这也是你平日的作风,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030、“验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牢中,突然响起了如雷般的呼喊声。 萱萱还没有回过神来呢,祥云涧那高大的身影就已经落在了萱萱的眼前,让她不禁吓了一跳,她瞪大了双眼,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来人,把牢门给我打开。”祥云涧阴鸷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萱萱,那眸中似是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要将她焚毁一般。 只听“咔嚓。”一声,牢门便被打开了,暴戾而又冷酷的祥云涧大步向牢中走去,来到萱萱的跟前。 “皇上是来问罪的吧,既然皇后将这一切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那奴婢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萱萱撇过头去,看都不看他一眼,神情淡淡的说道。 苍天,不会真的要我死吧! 她在心底暗暗的嘀咕着。 “你不要跟朕装无辜,当时,只有你和馨儿两个人,当你将馨儿推入水中时,皇后凑巧的看到了那一幕,贱人,你还有何话要说?”祥云涧一想到馨儿生命垂危,就恨得咬牙切齿。 我已经万分对不起她了,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的离开朕。 “哦?是吗?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说吗?”萱萱冷笑一声,道。 就知道她会恶人先告状。 “你把馨儿推入水中,害得她到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就在朕问她事情的真相,她却百般为你辩解,还苦苦的央求朕相信她,馨儿是多好的女孩,可你却做了什么?朕现在警告你,你最好祈祷着馨儿没事,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朕饶不了你。”祥云涧怒瞪着她,狠狠地说道。 “哼,那我现在只想问皇上一句话,你现在只想为郡主出气,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萱萱抬起那双清冷的眸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事情的真相?这是什么意思?”祥云涧眉头微蹙,冷冰冰的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萱萱将撷芳亭的一切,原原委委的据实说了一遍,她一边说一边留意着祥云涧的神情变化,她倒想证实一下,祥云涧仅仅是一个暴戾、刚愎自用的皇帝,还是一个英明睿智的皇帝。 “娘娘,您说,皇上见了那个小蹄子,该会如何处置呢?”绛雪轩大厅里,银月忍不住的凑到皇后跟前问道。 “我想,依皇上那火暴性子,一定会将那个小贱人上大刑吧!”皇后得意的抿着嘴唇,说道:“如果是那样,岂不是更好?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女人,我看她日后拿什么资本去勾引皇上?哼!” “皇后娘娘说的是,那个小蹄子根本就不配。”银月眯着一双危险的眼睛,不屑的说道。 卧房中,楚馨儿静静地躺在床上,想象着祥云涧如何处置萱萱,如何处置皇后,如何对待自己。 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心中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不已! 涧哥哥,我心里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呢?难道,真的因为那个贱人而忘了我? 这次,你如果杀了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对我吗?如果不杀她,你会怎么做?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吗? 我决不甘心,我多年的感情会因为一个低贱的女人而付之东流,萱儿,如果你不死,我会叫你日后受尽折磨,不信,我们走着瞧! 031、关心则乱 天牢中,祥云涧听了萱萱的一番叙述,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预谋,他眯起那双黝黑的膧眸,脸色渐渐的阴沉起来,不断地在房中踱步。 想到撷芳亭外,皇后明明是从撷芳亭里跑出来的,可为何她却说是凑巧路过? 当时,他就有一丝的疑惑,只不过看着馨儿的落水,情急之下他也没再考虑,如今想来,却是皇后致命的破绽,而他却疏忽了。 “不知道皇上您现在,是否还是认为是我有意害郡主栽进了荷塘?”萱萱站起身来,走到祥云涧的跟前,一挑眉,眸光迎视着他,神情淡淡的说道。 “朕还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不讲道理的皇帝,否则,这皇位也轮不到由朕来做。这件事情朕算是明白了,不过,还是要委屈你几天,好好的呆在这里,朕自有主意。”听到萱萱的语气带着一丝的讥讽,祥云涧很不悦,他皱了皱眉头,拧眉深思道。 这个萱儿竟然暗骂他是昏君,真是岂有此理,可恶!这只不过是一时失察而已,干嘛说得那么严重? 就算他要严惩皇后,可皇后的父亲毕竟还是两朝元老,帮着自己坐上了皇位,而且,也是他与花将军消灭了五王爷逆党,功不可没,所以,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看着眼前充满着一身霸气而又睿智的祥云涧,萱萱莫名的涌上一丝心动与欣赏,但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搞什么,难不成她心动了?爱上他了吗? 怎么可能,他就是一个暴戾而又冷酷的皇帝,还对她那么过分,她才不会爱上他呢? “既然你知道了我是冤枉的,干嘛还不放了我,你还要把我关多久?”萱萱瞪着一双大眼,不满的对着他大叫。 “来人,把牢门锁上,没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来看她,皇后也不可以。”他在踏出牢门时扬声吩咐道。 “是。” “还有,一日三餐不得亏待于她,这是圣旨。”说完,他有意无意的回头瞥了一眼萱萱,便拂袖而去。 不放她,又不得亏待她?靠,他这是做什么?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再走也行啊!岂有此理,哼! 天牢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了一脸怒气的萱萱坐在地上干生气。 “娘娘,都这么长的时间了,皇上怎么还不来?莫非,出了岔子?”银月略有些担忧的凑到皇后的耳畔轻语说道。 “应该不会吧,皇上心疼郡主,肯定会对那个小贱人大发雷霆,说不定这会儿,还对她用刑呢,不用心急。”她虽是这般说法,心底却有些底气不足。 该不会真出什么岔子了吧?还是我多想了? “银月,你差人去牢中看看,必要的时候,你该知道怎么办吧?”皇后呢喃低语,只有银月听得详细而又清楚。 “是,娘娘,您就放心吧!” 还没等银月踏出房间半步,就听得门外太监大声通传:“皇上驾到。” 皇后与银月惊愕的彼此瞥了一眼,皇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的去,银月点点头,悄悄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皇上,郡主她又昏过去了,您赶紧的去看看吧!”皇后尖叫的声音仿佛刻意的要让卧房中的楚馨儿听见,要她做好准备。 “馨儿……”听到她又昏过去,祥云涧也不管皇后此话的用意,转眼间的飞到了楚馨儿的眼前。 “爹、娘,馨儿好想……好想你们……馨儿……想回家……”楚馨儿不断地呓语道,虚弱的申吟声听在祥云涧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娇柔而又动听,仿佛又让他想到了两年前那段与她恩爱缠绵的美好时间,让他百转柔肠,留恋不已。 馨儿……馨儿…… 他俯下身子,坐在床沿,紧紧的握着楚馨儿的小手,感受着她的无助与孤独,眼中生出一丝丝的宠溺与怜惜的光芒。 楚馨儿虽是紧闭着双眼,但从祥云涧握着小手中感觉,他依旧怀念着两年前的点点滴滴,让她喜在心底。 涧哥哥还是爱我的,不是吗? 萱儿,你不是我的对手,哼!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萱儿出事了……”门外,突然闯进一个狱卒,十万火急的禀告道。 “什么?” 032、莫名失踪 祥云涧大惊,他立即松开了握着楚馨儿的双手,大步走上前来,紧紧的抓着那狱卒的衣领,眉头紧皱,大声的质问道:“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皇上……萱儿……她……”狱卒看着祥云涧那一双阴鸷的眸光,颤颤的说道:“萱儿……她不见了。” “该死的混蛋,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做什么,都给我滚。”祥云涧狠狠地将他踹到了一边,怒气冲冲的暴吼,吓得众人毛骨悚然,屁滚尿流的滚出房门。 “萱儿不见了,怎么可能?银月她做了什么?”皇后心中暗自嘀咕道。 “走,去天牢。”祥云涧铁青着脸,怒吼道。 “皇上,馨儿她怎么办?”皇后见他即将走出门外,突然大喊道。 他要是去了,万一碰到银月怎么办? “哼,若是太医连一个落水的女子都救不了,朕就摘了他的脑袋。”祥云涧竟然毫不留恋的走出了绛雪轩,奔往天牢的路上。 “他竟然连郡主都不管了,怎么可能?”皇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的匪夷所思。 若是在过去,馨儿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祥云涧都会守在身边,直至她醒过来,可如今…… 皇后来到床边,静静地对着躺在床上的楚馨儿说道:“他们都走了,你起来吧!” “皇后娘娘,你身边的银月呢?她去哪了?”楚馨儿一醒来,眼前只有皇后,她狐疑的问道。 “我本来想要她去天牢结果了萱儿那个贱人,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那个贱人竟然不在了,银月也没有回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皇后深深地叹口气,眸光渐渐的黯淡下来。 怎么会这样?银月呢? “既然这里的戏不能再正常的演下去了,那么皇后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楚馨儿斜睨了一眼皇后,神情淡淡的。 你凑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多看几眼皇上,陷害那个贱人?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你……”皇后面对着楚馨儿一副陌生的嘴脸,不禁有些愕然。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回鸾凤殿了。”说完,皇后悻悻的转身就走。 半盏茶过后,楚馨儿就像发了疯似的将满屋的瓶瓶罐罐摔了个粉碎,有个小丫头好意来劝,却被楚馨儿随手扔弃的铜鼎给磕破了额头,鲜红的血液顺着一角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 “滚……”楚馨儿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涧哥哥,你果真变了心,果真变了心,你好让我失望! 我真不明白,你的心是从何时爱上了那个贱人,我好恨,我好恨! 楚馨儿痛苦的仰天大叫起来,泪水顺着柔滑的脸庞簌簌而落,眼神中充满着无限的伤痛和嫉恨…… 天牢中,狱卒见到祥云涧,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低着头,颤颤的叫道:“皇……皇上……” “没用的饭桶,竟然连个人犯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做什么。”祥云涧黑着脸,冲着这些狱卒大发雷霆。 “皇上,有人暗中下了迷魂香,奴才们猝不及防的就……就倒了下去,等奴才们醒来,人犯……人犯早已不知去向……”狱卒据实禀告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祥云涧转过身来,怒瞪着他,冷冷的问道。 “回……回皇上,这是半个时辰以前的事情了。”狱卒小心翼翼的回道。 “半个时辰?为何早不报来?”祥云涧拧着眉头,恼怒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狱卒吓破了胆,不停地叩头。 “哼,朕警告你们,若是人犯三日之内抓不回来,朕就摘了你们这些奴才的脑袋,哼。”说完,他便愤恨的离开天牢,可无意间的瞥了一眼天牢中地上的痕迹,那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只有……只有……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是自愿的……”祥云涧一想到这里,不禁睁大了膧眸,一脸的不可置信。 033、意外获救 天竺国皇城是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街道两旁摆满了货架子,卖着各色物事,小摊贩吆喝着嗓子,卖弄着那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寻一丝的生机。 “哇,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热闹啊!哇,这个簪子真的好漂亮啊!还有这个金步摇,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都好漂亮,我看的眼都花了。” “这些全都包了,这个给你,全当是赏你的。”一个英俊不凡的男人豪爽的从荷包中取出一个银锭交给摊主,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好好,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那小摊主看到那个银锭,眼睛都直了,喜出望外的收拾着被点过的首饰,很快的便将一个小包袱交给了那个男人。 有了这个银锭,家里够吃一个月的了,这是个什么人? 他不禁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我……我只是看着好看,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呀!”那个女人一听买下,当即转过身来,拒绝道。 “你逃都逃出来了,难道还要拒绝我的一番好意吗?”那个男人瞥了瞥嘴唇,邪邪的笑道。 这个女人正是天牢中所失踪的萱儿,这个男人便是四王爷祥云浩。 “那好,既然王……”她刚想说王爷,祥云浩随即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她无奈的努了努樱唇,眼珠一转,接着说道:“既然王老爷这么喜欢破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萱儿,你还喜欢什么?”祥云浩追上来,凑到她的眼前,眯起那双魅惑的膧眸,笑嘻嘻的问道。 “我……我还喜欢所有漂亮的东西,我还喜欢宅院、喜欢……好多好多的东西……”萱萱故意的笑着说道。 难道你还能把天下的东西都给我吗? “只要你喜欢,没有我做不到的。”祥云浩勾起一抹唇角,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请王爷自重身份,萱儿毕竟还是一个如意的身份。”萱萱即便听不出祥云浩的真正深意,无形中也听出了一丝丝暧昧的意思,看着两个人如此亲密的在一起,不禁脸红,她撇过头,以便躲开他那灼热而又暧昧的眼神,正色的说道。 搞什么,想让我做你的二。奶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把我路萱萱当成什么人了? “呵,你还当真了?你以为你是谁?就凭我风流倜傥、英姿不凡的祥云浩,难道还找不上一个令我心仪的女人吗?”说完,他轻蔑的瞥了她一眼,邪邪的道。 “哼,好,就算我自作多情,那我们接下来还要去哪里玩?”萱萱轻笑一声,说道。 “怎么,都已经一天了,你该吃的都吃了,该喝的都喝了,该玩的都玩了,你还要玩什么?”祥云浩停住了脚步,双手环胸,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 这丫头怎的如此贪玩,也不想想自己的终身。 “哎呀,人家还没有玩够嘛!你再陪我玩玩嘛,好不容易才出了宫,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大好的机会呢?”萱萱一边欣赏着宫外的景色,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一边舒畅的说道。 “你可不要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你是一个逃妾。”祥云浩紧紧的盯着她的眸光,邪魅的笑道。 “逃妾?”闻言,萱萱渐渐的敛去了唇边的笑意,神情黯淡,满腹心事的她不禁充满着无限的忧郁与心悸。 是啊,她如今的确是一个逃妾,一个名副其实的逃妾! 不知道那个暴戾而又冷酷的皇帝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大发雷霆,会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他会不会差官兵来捉拿自己? 想到这,她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他一定不会让她有好下场的,一定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吸干她的血,让她求生不得、欲死不能。 呜呜,她怎么会这么命苦? 本来,她在牢中老老实实的呆着,谁知就在祥云涧离开天牢的下一刻,天牢中突然的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你如果落在皇后的手上,或是……楚馨儿的手上,那你就完了,要不要跟我出去,逃出这个危险的地方?”黑衣人迷倒了所有人之后,渐渐的逼近她,问道。 “你……你又是谁?我……干嘛要相信你?”萱萱瞪大了眼睛,警戒的退后几步,满腹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楚馨儿,郡主?她也要害我吗?我不相信。 “哼,你以为楚馨儿会好心跟你在一起吗?你以为皇后出现在撷芳亭是个意外吗?你以为楚馨儿的落水仅仅是皇后的预谋吗?如果你这么想,那么你就错了。”黑衣人有意要揭开谜底。 “依你的意思,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一个事先谋划好的阴谋吗?可为何郡主……” 难道,郡主的落水是故意的? 她与郡主哪来的恩怨? 难道说,她喜欢皇上,所以要对她除之后快? 想通了这一点,她的心里仿佛轻松了许多,也多了几分的惆怅。 为什么,宫里的女人就不能和睦相处,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誓不罢休的地步! 唉,宫里人人都是狼啊! “你若再不走,她们就要来了,那时,你想走也晚了。”黑衣人逼近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恐吓。 “皇上他已经知道我是冤枉的了,他会回来为我证明的。”萱萱不肯听他的,执着的说。 她的心不知从何时起渐渐的依赖起祥云涧了,可她却从未认清过这一点。 “哼,你以为你是谁?那皇后可是两朝元老、朝廷宰辅的亲生女儿,她的叔叔萧泽宏是镇远大将军,皇上岂会为了你这小小的如意,去得罪这两个顶级人物。哪怕他知道你是冤枉的,而皇后却一口咬定是你,皇上又苦无证据,你要他该怎么办?” “我……”一番话说的萱萱哑口无言。 “听我的,离开这,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你我素未谋面,我为何要相信你?”万一你把我拐了,我该怎么办?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可不敢轻易冒险。 “等离开这里,你就会知道的。”黑衣人皱起眉头,不耐的说道。 这丫头,什么时候嘴巴这么啰嗦了? “不行,你不跟我说你是谁,你就休想带我离开这里,不然,我大声一叫,就会引来侍卫,到时,你插翅也难飞,不信,我们走着瞧。”萱萱挑衅的瞪了他一眼,提高了嗓音说道。 “哼,才几日不见,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来了,唉,真是叫我伤心啊!”他一边埋怨一边摘下自己的蒙面巾,一张熟悉的脸庞郝然出现在了萱萱的眼前。 “啊,是你……”萱萱看清来人后,第一反应便是出乎意料、匪夷所思。 四王爷祥云浩? 靠,他怎么来了? “不错,天上的救星来了,你还傻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呢,祥云浩早就将她拖走了。 “喂,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呀……说话呀……” 034、拒绝他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皇宫里,因为萱萱的莫名失踪,惹得祥云涧大发雷霆,那充满着冷厉的眸光中闪着熊熊的怒火,狰狞的脸庞,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即刻就将那个拉她出去的人给活活烧死。 “可恶,究竟是谁把她带了出去,她怎么可以顺从呢?”一想起天牢中的地面上那纤细的脚印旁边紧挨着的那双大脚印,让他几乎抓狂。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天牢劫朕的女人?该死的,那个女人就这么和他一起去了?并且两人还挨得那么近? “皇上……顺天府尹上官大人来了……”门外,一个公公冒死进来禀告道。 “叫他给我进来。”祥云涧咬牙道。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没等他说完,祥云涧就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冷冷的打断道:“少废话,今日叫你来,命你三日之内,给朕从皇城里揪出南宫萱儿,否则,等待你的就只有一死。” “南宫……萱儿……”上官府尹有些不解的抬头望向祥云涧,她是什么人? “朕可以告诉你,她是钦犯,却被人劫走了,命你把她平安的带回宫里,朕的话,你听到了吗?” “是是是,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务必要将她逮捕归案,臣告退。”说完,他便匆匆退出了房门。 “萱儿,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给揪出来。”祥云涧背负着双手,一双阴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窗外,咬牙切齿的道。 “呀,这个鹿头好漂亮啊,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呀?”萱萱突然的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前一亮,跑到一个摊前,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鹿头欢喜的叫道。 “你喜欢就抱走吧!”说完,他便要掏出荷包给银两,却被萱萱一手拦下:“好了,今天你破费的已经够多了,不要再买了,我会过意不去的。” 我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才不要收受你的好处呢! “你喜欢,我更喜欢,我把它买回家里,你还要管我、阻止我吗?”祥云浩轻哼一声,撇撇嘴唇,邪邪的说道。 该死的,你竟然一再拒绝我,等到了王府,你再想拒绝,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哼! 他在心底暗暗的嘀咕道。 “老板,你这个鹿头是真的还是假的呀?”萱萱不理睬祥云浩,抱着鹿头问道。 “这自然是真的鹿头了,姑娘,我们卖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假一赔十,童叟无欺。”摊主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你们也太残忍了嘛,这么漂亮的鹿死了,真是可惜!如果换作是我,我不但不会伤害它,更不会企图要抓它。”萱萱抚摸着那个漂亮的鹿头,一脸的惋惜。 闻言,祥云浩不禁对她刮目相看,这丫头倒真是心善哪! “姑娘,我们也是迫于生计呀,姑娘还真是心善,但这些畜牲死了也就死了,可咱们一旦走到末路,别说是可怜它们了,谁来可怜咱们呢?”摊主摇头叹息道。 “可你们卖一些生活用品,柴米油盐的也比……也比这个好呀,屠杀牲畜是犯法的。”萱萱撅了撅小嘴,天真的说道。 “姑娘足不出户,一定不晓得,如今,朝廷每年分发各个州县五十万石食盐,可……可朝廷上下官官相护,发给我们老百姓的就连三分之一的食盐也不够啊…… 唉,这些百姓家家户户根本就不够分的呀,因为经常缺盐,少发几百户啊,可恨那些盐帮、盐枭、漕运都将食盐把的很紧哪,他们贩卖的私盐要比朝廷官盐贵上三倍呀,我们穷苦百姓哪买的起呀!”说完,他深深地叹口气,眼中泛起了盈盈的泪光,脸上因为多年在外辛劳,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这可是天竺国皇城,是天子脚下呀,这些贪官污吏的也太胆大了吧?竟然连这里的食盐都敢私藏,真是罪该万死。”萱萱愤愤不平的道。 “这些混蛋也太不把天竺国的吏律放在眼里了,回头,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们一番,哼!”祥云浩一听这里的户部管理都这么差,不禁的恼怒道。 “年轻人啊,咱们只是说说,发发牢骚,千万不要闹大了,可……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呀!”那个摊主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的嘱咐道。 “放心吧,老板。”萱儿对着摊主保证道。 “王爷,这次的事就要让你费心了。”萱萱边走边说道。 “什么事?”祥云浩一怔,困惑的看着她。 “什么,刚刚才答应过人家的,这会儿的时间,你就忘了?”萱萱瞪着他,嗔怒道。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呵,你不会真的多管闲事,管起盐务的事情了吧?”祥云浩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可他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正儿八经的萱萱,轻笑道。 “哼,身为天竺国的王爷,却将百姓遭苦如过眼云烟,这可真是个好王爷啊!”萱萱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嘲讽道。 “他们的事自会有人管,你操那哪门子的心,乖乖的随我回王府就好了。”祥云浩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冷冷的说道。 “你放开我,你先把他们的事做好,你再来管我,否则,你别跟我说话。”萱萱冷冷的抽回自己的胳膊,恼怒道。 “这天下的百姓虽都是祥云氏一家的,可是,你不要忘了,它毕竟是祥云涧的,而不是我祥云浩的。”祥云浩的神情突然变得深邃而又阴霾,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萱萱睁大了双眼,满腹疑惑的盯着他。 “没想到,你一个弱质女流之辈,倒也关心天下苍生,真是不易呀!”祥云浩久久的看着她,由衷的赞叹道。 “王爷过谦了,我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而王爷您……” “你乖乖的听我的话,随我回王府,我就答应你了。”祥云浩看着她,唇角边,勾起一抹邪笑。 “哼,我干嘛要乖乖的听你的?你先做好你王爷的本分吧!”萱萱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这丫头真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哪!你与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却这般的在乎别人的生活幸福。你我已经出来了这么久了,你也不体贴的问问我累不累,饿不饿的,唉,真伤心!”祥云浩戏谑的说。 她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他在心底默默地欣赏。 “玩了一天了,我们去哪里休息?” “不是跟你说了吗,去我的王府啊,没脑子的小东西。”他佯怒的弹一下萱萱的小脑袋,嗔怪道。 “我不要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萱萱一连退了好几步,张口拒绝道。 打死我也不去,到了你的王府,就由不得我任性妄为了,万一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的,我也防不胜防,只得任你欺负。 “你若不去我的王府,谁来保护你?万一皇上差官兵来捉拿你,你该怎么办?”祥云浩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神,邪邪的说道。 恐怕那时,你不去也得去了! “这……”萱萱顿时问傻了。 是啊,万一那个官兵追过来,她又没有藏身之地,唯一可以投靠的那……那只有眼前这个让人看着不顺眼的王爷了! 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可怜? “怎么,等你慢慢的想出来,那些官兵也早把你抓回去了,到时候,可不是再坐牢那么简单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还等着官兵来抓你吗?”这次,祥云浩却自顾自的往前大步而走,而萱萱却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央发神经。 “喂,你等等我……等等我呀……” 我可不想再被抓回去,到时我就死定了! 然而,他们前一刻刚骑上快马奔往王府,后一刻的,街道上突然涌上数十名官兵在捉拿人犯南宫萱儿…… 萱儿,你是我的,没人可以把你抢走,哪怕是祥云涧也不可以! 祥云浩怀中拥着萱萱一边骑着快马一边在心中不断的发誓…… 035、老情人? 隆德殿里,祥云涧因为萱萱的失踪变得更加暴戾起来,谁若是不小心的说错了话,轻者被暴吼一顿,重打八十大板,重者便是拉出去斩了,性命攸关,大家谁也不敢冒死而触犯龙威,只得守在门外,随时听候调遣。 “三日期限已到,府尹大人,南宫萱儿呢?”祥云涧转过身来,一双阴沉而犀利的鹰眸紧紧的盯着他,冷冷的问道。 “回……回皇上,微臣……搜遍了整个皇城,也……也没有发现那南宫萱儿的人影,微臣愧对皇上,微臣该死……”府尹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的确该死,来人……” “皇上,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臣一定能查出南宫萱儿的下落。”上官府尹蓦地抬起头来,瞪着惊慌的眸子,大声乞求道。 “将功赎罪?也好,朕就看在你多年来对朕忠心耿耿的份上给你这次机会,你可不要再让朕失望。”祥云涧冷哼一声,道。 “皇上,微臣还请求皇上赐臣一道金牌,臣也好便宜行事。”上官府尹诚恳的请求道。 “只要你能找到萱儿,你要什么朕都可以赐给你。”祥云涧充满霸气的承诺道,说完,他便取下随身的一块金牌,道:“这块金牌,上至王公,下至大小官员,见金牌如见朕,谁若抗旨不遵,立斩不赦。” “微臣领旨。”上官府尹郑重的接过金牌,恭敬的说道。 我就不信有这块金牌,还有办不了的事。 “大人,您回来了?您……没事吧?”当上官府尹回到顺天府衙,众人先是一怔。 这大人还真是命大呀,没被皇上给砍了。 “众位兄弟们,这三日来,你们也辛苦了,也跑遍了皇城的各个角落,却依然不见人犯南宫萱儿的下落,但据有利线索来报,那南宫萱儿躲避在四王府祥云浩家中。” “什么?大人的意思是要求搜查王府?咱们虽是皇城府尹,可……可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呀!”众人一听搜查王府,倏地变了脸色,纷纷上谏。 “哈哈哈哈,本府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今日,央求皇上赐我一道金牌,上至王公、下至大小官员,见金牌如见圣上,若有违旨,杀无赦。”上官府尹取出金牌,双手高高的举起,神采奕奕的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见金牌,纷纷跪下。 “众兄弟们快起来吧!”上官府尹笑着扶起他们。 来到四王府的萱萱,带着浓浓的玩意转遍整个王府,当她进入王府的怡心园时,她整个人呆住了,看着园中的亭台、假山、石桥、水流、鲜花,鸟雀,蝴蝶,恍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令人陶醉,留恋往返。 “四王爷,这……就是你的王府啊,真的好美啊!御花园的景色也没有这里的美啊!” “怎么样,这里比皇宫还美吧,你要是喜欢,可以……长久的住在这……”他色迷迷的看着她,双手不自觉的揽上了她的纤腰,附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语的说道,轻柔的声音听在萱萱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动听,可萱萱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脸的逃避,她轻轻的躲开他,却又被他紧紧的拥在怀中,听他说道:“萱儿,为何要拒绝我?我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就认定了祥云涧,忘了我这个老情人了吗?” “老……老情人……”萱萱瞪着大眼,怔怔的看着他。 难道那日祥云涧说的是真的吗?萱儿和四王爷…… “你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发过的誓言。”祥云浩轻轻的托起她尖细柔嫩的下颚,目光灼灼的俯视着她,心头的那一丝怒火隐隐的燃烧着。 “请你放开我,你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如意,不是……不是你的女人。”萱萱一个使劲的挣脱了祥云浩的禁锢,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这个萱儿跟四王爷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之间又承诺过什么?老天,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难道,你和我曾经发生过的种种,就因为那个皇帝的两次宠幸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吗?还是你萱儿因为我祥云浩的那番话动了心,想成就你的美梦,才迎合我的,说。”祥云浩突然暴怒的一吼,把一脸的错愕的萱萱吓了一跳。 混蛋,又是一个贱女人,唯利是图的贱女人。 “我……我……”萱萱吱吱唔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靠,我一个穿越过来的灵魂,知道个什么嘛! 该死的萱儿啊,瞧瞧你给我惹来的祸根啊,现在好了,我一身的麻烦。 如今,闹成这样,我该怎么收场? “王爷,王爷……”正在这时,假山的另一边,管家乌达匆匆跑来,只轻轻的瞥了一眼祥云浩身旁的萱萱,正色的向祥云浩禀告道:“王爷,顺天府尹上官大人来了,他还带着手下官差,不晓得来做什么。”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祥云浩挥挥手,淡淡的吩咐道。 这么快的就来了。 “王爷,他们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我该怎么办?”情势紧急,萱萱无奈的只得求助于祥云浩。 “别慌,随我来。” 036、搜查 当萱萱扮着一身王府仆役刚现身在庭院中清扫着落叶时,就见官兵四处搜查王府,她心中一虚,刻意的低了低头,紧紧的握着扫帚不断地颤抖,却又要摆出一副很自然的神情,以免让人起疑。不过,幸好祥云浩想的周全,给她戴了一副假胡须,戴着一顶小帽,以防万一。 她心中好奇,这里可是王府,怎的这些官兵如此不卖王爷的面子,敢公然闯进王府搜查人犯,真是奇哉怪哉! “你们四处搜查一下,一定要仔细搜查,不得放过任何人。”说话的便是为首的上官府尹,他神气的发号着施令。 “上官大人,若你们搜查不出来,又当如何?”祥云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问道。 “如果卑职真的搜不出南宫萱儿,任凭王爷处罚。”上官府尹蓦地侧过身来,半跪在地,双手抱拳道。 “哼,好。”祥云涧冷哼一声,道。 那些官兵四下里搜查起来,这些庭院中的奴仆也是一个一个的对照画像搜查,当一个官差走向萱萱的跟前时,萱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冒着冷汗,神情异常紧张,大气都不敢出的埋头清扫着。 “你……抬起头来。”官差冲着她便是一吼,把萱萱吓了一跳,怯怯的站在那里不动。 那官差见她眉清目秀,实在不像是奴仆,便围着她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一番,但她那满络胡腮的样子又哪里像一个女人,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女人,思忖过后,这才离她远去。 待他走后,萱萱那颗因为紧张而跳动不停的小心脏终于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可他们一刻不走,萱萱仍是紧张的不敢吱声,她悄悄的背过身去,不敢再见着这些官差,生怕一个紧张的举动让他们起疑。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但见四处搜查的官兵纷纷来报。 “启禀大人,大厅、左厢房、右厢房、东厢房、西厢房、书房都没有。” “启禀大人,各个小妾的房间,卑职都一一查过,没有。” “启禀大人,柴房、厨房、茅厕、浣衣房、花园都没有。” “卑职查过任何府中的仆役,都没有。” “怎么可能?”上官府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们,厉声命令道:“你们仔细搜过没有,再去搜查一遍。” “希望上官大人不要忘了方才所说的话。”祥云浩并不阻拦,只是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提醒道。 该死的,把我的王府当做什么了? “卑职不敢忘。”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些官兵仍是一无所获,这倒让上官府尹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不知该作何解释。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派出去打探的人可是我的心腹,怎么可能欺骗我,除非,被王爷私藏起来了,对,一定是这样。 可是,却苦无证据证明人犯就在这里,这该怎么办? 想到这,他眉头紧皱,深深地叹了口气。 “上官大人,我敬你是顺天府尹,又有皇上的金牌在手,本王无话可说,任由你们搜查,可是,结果呢?你要不要跟本王做一下解释。”这一次,倒换成了祥云浩一脸的神气与威风,上官府尹脸色难堪之极。 “卑职任由王爷处置。”到了如此地步,上官府尹只有认栽。 原以为,我这样趁其不备的搜查王府,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谁料想,他确早有准备,看来这个看似简单的风流王爷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啊! “上官大人,你仗着金牌在手,对我王府丝毫不敬,任意搜查,若是日后传了出去,叫本王如何在朝中立足?”祥云浩恼怒的大声质问道。 “卑职知罪,但卑职奉皇命追查南宫萱儿的下落,前日,卑职根据线索来查,南宫萱儿的确是躲在了王府,所以才会有今日的搜查,卑职给王爷添了乱,确是卑职的不敬,请王爷念卑职公务打搅……” “够了,本王不听你这些废话,只要你府尹大人应本王一件事,本王就不再追究今日之事,如何?”祥云浩冷冷的打断道。 “不知王爷要卑职所应何事?”上官府尹恭敬地问道。 “日后,你自会知道。”祥云浩邪魅的一笑,神秘的说道。 “那……卑职告辞。” “乌达,送客。”祥云浩淡淡的命令道。 当官兵全部撤出四王府后,萱萱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那一颗悬在心头上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将手放在心口上,不断地安慰自己,已经告别了危险。 “怎么,他们一来,就把你吓成了这样?”祥云浩忍不住的笑道。 “如果他们把我抓了回去,那我就死定了,我……自然害怕了。”萱萱白了他一眼,她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的问道:“喂,你干吗要把我安排在这里,如果他们认出来怎么办?” 闻言,祥云浩得意的勾起一抹邪笑,道:“我打赌他们不会怀疑到你们,果然如此!” 萱萱眼珠一转,随即想到了祥云浩为何这么做的心机,那些官兵只会搜查房内的每个角落,甚至会想到王爷可能把我藏匿于密室之中,他们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捉拿的人犯就在他们眼睛皮子底下,越是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想到这,萱萱对他由衷的佩服道:“王爷果真有胆识,萱萱佩服的五体投地!” “呵,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蛮聪明的嘛,不是那么笨,不错,值得表扬!”祥云浩玩笑似的点了一下萱萱的鼻尖,却被萱萱一手推开,祥云浩无奈的笑了笑。 “那依你说,他们还会再来吗?我好担心啊!”萱萱面似担忧的说道。 “我想,他们既然怀疑到了这里,一定不会放松警惕,还会再来的。”祥云浩敛去笑容,神情严峻的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萱萱张口问道,目前也只能依靠祥云浩了。 “放心吧,有我的地方,你自然会安全的,不过……” “不过什么?”萱萱怔怔的问道,看着他一脸邪肆的笑容,心中隐隐的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他要做什么? 037、他的转变 “啊,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祥云浩一把将她拎起,扛在肩头上,便往他的房间大步走去。 “啊……你这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萱萱被祥云浩狠狠地摔在一张大木床上,大声的质问着一脸笑的邪恶的他。 混蛋,敢这么对我? 看着祥云浩那张俊美的脸庞,真是像极了祥云涧,让萱萱的眸光渐渐迷离,心,微微跳动。 “告诉本王,你在想些什么?”看着魂不守舍的萱萱,祥云浩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祥云浩,你到底要做什么?赶快放了我,我毕竟也是皇上的女人,你这样对我,岂不是让皇上蒙羞吗?”萱萱回过神来,神情紧张的盯着他,振振有词道。 “哼,到了我祥云浩的房间里,你说要做什么?别忘了,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装什么贞节?你给我滚过来。”祥云浩越是看着萱萱无辜的表情就更加的恼火。 “你胡说,我是皇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你的女人呢?你放屁。”萱萱恼羞成怒的大声反驳道。 听到她满嘴里胡言乱语,还敢辱骂,祥云浩一时恼怒的毫不客气的甩了萱萱一个耳光。 “该死的,你落在我的手上,还敢对我不敬?你是不是活腻了?”祥云浩一手扼住她的下巴,露出他的一副凶相,厉声恐吓道。 哼,如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处的份上,你还会活到如今吗? “如果皇上知道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萱萱眼中含着泪花,情不自禁的把祥云涧抬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她心底里那隐隐的思念在作祟,还是想借此来逼走祥云浩。 “哼,少拿祥云涧来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他吗?从前我就对你说过,我早有一天会将他取代,而你们……也早晚会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我会要你更痛苦。”祥云浩扼着她柔美的脖颈,凶残毕露的瞪着她,恨不得此刻就将她给吃了。 “你……”闻言,萱萱吓得脸色一片惨白,浑身不断的颤抖着,身体本能的向后退缩,却也逃不出他的禁锢。 真可怕,她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祥云涧,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她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呼唤着。 “萱儿,接受我吧,我一定会让你幸福,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过去,你我的欢爱不也是充满着喜悦与激情的吗?来吧,萱儿!”祥云浩看着她神情中透露出来的一丝丝畏惧与恐慌,心中一软,他松开了扼住萱萱脖颈的手,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投怀送抱,诱惑力十足的说道。 魅惑的眼神、轻柔的语气,让萱萱感觉到一阵晕眩,让她快要点头接受了,可不知为何,祥云涧突然的浮现在她的眼前,那俊美无暇的脸庞,暴戾阴鸷的眸光似是刻意的停在了这一瞬间,让她百般摇头也挥之不去。 “不不不,我不能接受你,我不能接受你,我是皇上的女人,这一辈子也是他的女人,这是不变的事实。”萱萱神情异常激动的大叫道。 祥云涧,你赶紧派人来救我呀!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祥云浩冷酷无情了。”他瞪着那双阴鸷的鹰眸,咬牙切齿的说完。 “啊……”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接下来,祥云浩粗。暴而又疯狂的掠。夺着她柔弱的身体,不含一丝的柔情。 “啊……不要……不要……啊……” “萱儿……”隆德殿里,被噩梦惊醒的祥云涧蓦地从床上坐起来,额上渗着密集的汗水,不断地滚过下来,胸口不断地起伏着。 萱儿,你到底在哪?遇到了什么?还是被人欺负?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想念你,我有多么的牵挂你? 我不知道我从何时起开始在意你的,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才真正的欣赏你的,总而言之,我爱上了你,彻彻底底的爱上了你。你一走,我的心魂也跟着你离开了朕,我好担心你! 自从萱萱的离去,祥云涧就变得外表更加暴戾而冷酷,内心却焦躁而又脆弱,连日来,都饱受着相思之苦。 起初,他本以为这样离奇的表现只是针对萱萱逃走的愤怒,恨不得把她抓回来,施以酷刑来惩治她,可久而久之,这样离奇的作风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使他不得不静下来反复思考,这才确定他真正喜欢上了萱萱,甚至爱上了她。 他又想过曾经爱上的楚馨儿,为何曾经对她承诺过的誓言,会随着萱萱的出现而抛之脑后,为何见了楚馨儿,突然的疏离与冷漠,这都是因为心里的真爱在作祟,楚馨儿的出现,只是让他对爱产生的一种痴迷而已,并不是真爱,而萱萱却是祥云涧心中的真爱,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刻在了祥云涧的心中,挥之不去。只要一想起她来,唇边,就渐渐的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如今,她人究竟在哪?有没有受苦? “皇上,您怎么了?怎么突然的想起了那个贱人?”刚刚与祥云涧欢爱过的皇后疲劳的睁开那双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道。 “你是皇后,注意你的言行,从今往后,如果再让朕得知你叫她贱人,别怪朕翻脸无情,哼。”他冷冷的说完后,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便要离开。 哼,身为皇后,一点宽容的胸怀都没有,变本加厉的毒辣,若不是念在你父亲的份上,朕早就将你废了! “皇上,皇上,臣妾错了,臣妾错了,臣妾从今以后不再这样的叫她了,请你不要离开,皇上……”龙床上,衣衫半。裸的皇后悔恨不已的拉扯着祥云涧的龙袍乞求着,可祥云涧冷酷而绝情的将她一手甩开,毫不留恋的踏出了门外。 “皇上……皇上……”皇后万分懊悔的垂下了泪眼朦胧的双眼,心中,对那个萱儿更加的恨之入骨。 为什么,那个贱人都已经走了,他还是不忘? “银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38、失火 是夜,月明星稀。 “萱儿,我这么喜欢你,这么在乎你,可你为何突然变得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呢?过去,你可不是这个样子。是什么,让你对我变了心?”床上,祥云浩亲密的搂着昏睡过去的萱萱,一手轻轻的抚上她白皙柔嫩的脸庞,喃喃的道。 “萱儿,你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就不要怪我对你霸道冷酷,我不会放过你,哪怕天塌下来,我也依然不会放过你,哪怕让你去死,我也会把你的遗体拖回来,埋在我四王府中。”祥云浩一脸柔情的看着她静静的睡容,语气却十分的霸道而又残忍。 “唔……皇上……皇上……”睡梦中的萱萱情不自禁的念叨起祥云涧的名字,足以让身旁的祥云浩抓狂的两个字眼。 他方才的确对她粗暴了,强要了她,可在几个月前,萱萱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而且还跟他眉来眼去、如胶似漆的,可为何如今,萱萱不但忘了他的情,还忘了……他这个人…… 更让他费解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莫名的爱上了祥云涧,怎么可以这样…… 他在心底百般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王爷,您睡下了吗……”门外,突然传来乌达的声音。 “什么事就不能拖到明天?”祥云浩黑着脸,打开一扇门,冷哼一声,不悦的低喝道。 “回禀王爷,玉粹轩主子她……” “她怎么了?又闹小性是不是?本王跟你说过多少遍,她的事别再跟本王提,你不长脑子吗?”祥云浩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恼怒的喝道。 哼,又是那个玉儿,一准又与谁起了争辩,要我去评理,该死的,她就不知道收敛些。 “王爷,玉主子她出大事了,快出人命了,您快去看看吧!”乌达不断地擦拭着额上的汗珠,焦急的说道。 “什么?走,去看看。”祥云浩一听闻出了人命,赶紧的踏出了房门,轻轻的掩上门,大步而去。 “啊……好痛……好痛啊……王爷……王爷……你快来救我啊……你快来救救我们母子啊……”刚刚踏进玉粹轩,便清楚的听到侧妃那一声声惨痛的尖叫。 “孩子?她到底做了什么?”祥云浩一怔,随即揪起身旁的一个丫头,怒吼道:“快说,侧妃到底怎么了?” “王爷息怒啊,侧妃她……动了胎气,快要……快要流产了……”小丫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不敢直视着他的眼神,怯怯的说道。 “啊……王爷啊,你快来救我啊,你看在我怀了你的骨肉的份上,不要抛弃我呀……王爷……王爷……啊……我……我……我不行了……啊……”房中的女人痛苦尖叫之时,突然的没了声音,祥云浩大惊之下二话不说,匆匆的进了房门。 “玉儿,玉儿,你怎么了?大夫,她到底怎么样了?”祥云浩一把揪起大夫的领口,眯起那双膧眸,阴沉的问道。 “王爷,玉主子她本来就身子虚,如今,受了些刺激,动了胎气,这才……” “快说。”没等大夫将话说完,祥云浩冷冷的打断道。 “玉主子因为气血不足,营养失调,孩子……保不住了……”说完,他扑通一跪,一副惋惜和愧疚的神情。 “哼,你是大夫,就连这样的病情你都治不好,还要你何用?来人,把这无用的废物给我拖出去,从今往后,别让本王再看到你,滚。”祥云浩暴怒的大喝一声,冷冰冰的语气也让众人浑身一颤,那大夫已是老泪纵横,却只得带着深深地怨恨和无助蹒跚离去。 “玉儿,玉儿,你醒醒,本王一定会叫最好的大夫,不,让宫里的太医给你诊治,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治好了。孩子没了,你痛,本王更痛啊,这毕竟也是本王的亲骨肉,如今,本王连他长得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这么失去了,本王……也是人啊,骨肉亲情,怎么舍得?”祥云浩紧紧的握着侧妃的小手,倍加关怀的说道,神情中满是惋惜与说不出的痛楚,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骨肉! “王爷,你不要走,王爷,你不要走啊,王爷……”昏迷中的锦玉紧紧的拽着祥云浩的双手,凄楚的说道,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瞬间的划过,被祥云浩轻柔的拂去。 感受着祥云浩从来没有过的体贴和柔情的锦玉,心中泛起一阵欢喜,也夹杂着少许的幽怨。 王爷,我终于等到了你,为了这一天,我绝不后悔! “王爷,大事不好了,福……福熙阁突然失火了,那个女人……不……不见了……”门外,突然的传来一声通报。 “什么?”闻言,祥云浩脸色倏变,腾然的站起身来,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他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质疑道,神情中透着满满的怒火和担忧。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敢烧本王的屋子,萱儿她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活着? “来人,去福熙阁。”说完,他毫不犹豫的撇下了锦玉,转身就走。 “王爷……”锦玉蓦地睁开双眼,想要挽留,可眼前哪还有祥云浩的身影? 她不甘心的跑到了门外,仍然不见祥云浩,她这才死心的,失落的回到了房间,冷静而淡漠的脸庞上,那一双妖娆而美丽的眼睛很快的闪过一丝胜利的快意,唇边,也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阴毒的笑意。 勾搭王爷的女人就是贱人,萱儿,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39、她真的死了吗? 大火熊熊,将整个福熙阁烧了个片甲不留,灰烬随风飘荡,四王府内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的气味。 眼睁睁的看着福熙阁被焚毁,祥云浩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心中一阵剧痛,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倒在地,幸好身后一只粗大而有力的手拖住了他的身体。 “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祥云浩的眼中如同嗜血狂魔般的阴鸷可怕,狰狞着脸庞,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那个罪魁祸首立刻砍死。 居然敢一把火烧了福熙阁,简直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本王好歹也是皇家血脉,皇室血统,这个人敢烧了堂堂王爷的宅院,实在是胆大包天,狂妄自大。 “属下也不知,属下也是闻风而来,谁知……却晚了一步。”身后的慕嵘垂着头,面带惭愧的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祥云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座被烧毁的福熙阁,冷冷的问道。 “这……待奴才发现之时,是在半盏茶之前。”慕嵘如实说道。 “带着王府的侍卫去给我追,相信他们一定跑不远,记住,务必要将他们一个个的抓回来,记住,留下活口。”祥云浩努力的维持着冷静,命令道。 “是,奴才立即前去抓捕凶手。”慕嵘回答的铿锵有力,转身就走。 哼,若让本王查出了谁是幕后主使,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糟了,萱儿呢?”祥云浩一拍脑门,突然的想起了沉睡中的萱儿,脸色倏变,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被活活的烧死了。 “萱儿呢?你们这些奴才谁看到了萱儿?”祥云浩提高了嗓音,大声的质问着这些守在跟前的奴才们。 “回禀王爷,大火烧起时,只有……进去的,可没有见……从里面出来的……”一个丫头战战兢兢的如实交代。 “本王不信,本王不信,你们进去给我搜,务必要把她给救出来,就算她人已经死了,也要把她的尸体给我拖出来。”祥云浩那一双黝黑的膧眸瞪得溜圆,神情异常的激动,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萱萱的噩耗。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几个奴才跑也似的窜进了福熙阁,找寻着萱萱的下落。 “王爷,这里面……都是一副副的……骸……骸骨……和……和一堆堆的……死……死尸,并……并……并无他人啊……”半晌过后,几个奴才纷纷的出了被焚毁的福熙阁,来到祥云浩的跟前,扑通一跪,胆战心惊的禀道。 “她的尸体呢?”祥云浩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语气极为冰冷。 “这屋里的尸体都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奴才们也不晓得哪个是萱儿姑娘的……尸……尸体……”说完,他们的头垂的更低了。 “混蛋,一群没用的废物,本王自己去找。”祥云浩说完,便迈出步子想要进去,却被身旁的乌达拦住。 “王爷,您乃千金之体,怎么能进到如此危险的地方呢?要去找,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进去。” “你们给我闪开,本王心意已决,谁敢阻拦?”他冷冷的说完,便大步流星的踏进福熙阁,忍受着刺鼻的焦糊味,细细的翻找着。 其他奴才们也不敢怠慢,赶紧的跟在祥云浩的身后,不断的为他清除脚下的每一个障碍…… 那些死去的人,不是被化成了一副骸骨,就是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这让他们辨认尸体,难上加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他们仍是一无所获。 “萱儿,你难道……真的被火烧死了吗?”祥云浩的眸光中,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神情中尽是满满的伤痛与愧疚。 “萱儿,你真的死了吗?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祥云浩带着深深地惭愧埋下了头,闭上了双眼,默默地落着伤心的泪水。 蓦地,他睁开双眼,脑海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他们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来王府?烧了自己的院子,是为了烧死我,还是为了要烧死萱儿? 还是……有别的目的…… 绛雪轩。 “郡主,奴婢听说,今夜的四王府突然失火了,幸好四王爷前一刻的呆在了玉粹轩,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菊儿一边伺候着楚馨儿用夜宵,一边说道。 “是吗?四哥哥他福大命大,有皇天保佑,自然没事,那些奴才们呢?都安全的逃出来了吗?”楚馨儿一听祥云浩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她轻啄了一口清茶,慢条斯语道。 “听说,除了王爷,其他人无一幸免。” “唉,真是可惜了,不过,这些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与四哥哥过不去呢?一定要烧死他才解气吗?”楚馨儿抬起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疑惑的问道菊儿。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还听说啊,那个如意萱儿当时就在那个四王府里,无巧不巧的是,她也随着那场大火烧死了。”菊儿看着楚馨儿满脸惊愕的神情,唇边,渐渐的浮出一抹笑意:“郡主,这不是您一直期待着的结果吗?如今她死了,您怎么反而变得淡漠了呢?” “菊儿,你说什么?那个贱人……也在四王府?她……给活活的烧死了?你确定吗?那些人说的可靠吗?”楚馨儿一听到萱儿,她腾然起身,神情异常的激动,不断地拉扯着菊儿的双臂,问道。 “王爷带着他们去找萱儿,可满屋里都是死尸,哪里……还有什么大活人哪?”菊儿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那个贱人死了,涧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的,这样,涧哥哥又是我的了!”楚馨儿美美的想着,唇边,绽放着最灿烂的笑容。 哼,只可惜她死的太早了些,没有落到我楚馨儿的手上,不然,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她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040、被绑架 隆德殿,祥云涧不知发了多少火气,不知砸了多少个古董花瓶,在听到一波又一波的侍卫来报,没有发现萱儿的踪迹,他就恨不得把这些没用的饭桶顷刻间全给杀了,若不是宰辅萧则卿极力劝导着,恐怕午门外,早已是横尸遍野,一片鲜血淋漓。 这夜里,祥云涧刚刚服了太医备下的安神丸,刚要睡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叫声和咚咚咚的敲门声。 “涧哥哥,涧哥哥,你睡了吗?” 馨儿,她怎么来了? 祥云涧有些惊愕,也有些小小的失望。 “馨儿,这么晚了,你来找朕有什么事吗?”祥云涧隔着门,淡淡的说道。 “涧哥哥,你让我进去嘛,好不好?”楚馨儿不停的敲着门,央求道。 “馨儿,回去乖乖的睡觉,去吧,朕累了,明儿个一早还要上早朝呢!”祥云涧有些不耐的催促道。 “涧哥哥不肯开门,那就证明你已经把你的那些誓言承诺的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是不是?”楚馨儿有些伤心的问道。 “馨儿,今夜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他不悦的皱起眉头,那些奴才们呢?就不知道要拦着她,打搅朕的清净。 “涧哥哥,如果换作是那个萱儿,你一定不会拒绝她的,是不是?”楚馨儿咬着牙,问道。 “这与你有何关系?她是朕名正言顺的女人,而你……”说到这,他深深地叹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声音也愈来愈低。 “好,既然你不想开门,那我打听来的有关萱儿的消息,你明天再听吧,我走了。”门外,突然的安静了下来。 祥云涧一听萱儿有了下落,猛地冲到了门前打开了门,三两步的就赶上了楚馨儿,他一把就将她拉至身边,扳过她的身体,焦灼之情,已溢于言表:“馨儿,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快告诉朕。” “那个萱儿当真在涧哥哥心里这么重要吗?你不要忘了,她仅仅只是一个如意而已!”楚馨儿看着祥云涧如此紧张那个萱儿,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但她极力的忍着心中的痛楚,一双明媚的大眼泛着盈盈的泪水,不甘心的大声质问道,语气酸酸涩涩的。 “馨儿,告诉我,萱儿她到底在哪?算我求你了,好不好?赶紧的告诉我。”祥云涧虽然将她的神情变化如悉的收进眼底,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意,他又怎么可能不知呢。可眼下,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涧哥哥,你真的变了,变得跟过去不一样了,呜呜,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跟你……跟你……做……做下了那种事,不但丢了我的脸,还……还赔上了我的一颗真心,你还我,你还我,呜呜,呜呜……”楚馨儿伤心十足的不停地捶打着祥云涧的胸口,泪水簌簌而落,娇躯微颤,惹人打心眼里怜惜,同时,也搅乱了祥云涧的心。 “馨儿,你快告诉我,萱儿到底在哪,你知不知道,她可能遇到了危险,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她一个弱质女流,你要她如何脱险,至于你我之间的事,我们随时都可以再谈嘛!”祥云涧被她折磨的眉头紧皱,烦躁不已,可又不能对她大吼一顿,这是他欠她的,作为一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 “如果我说,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还会一心一意对她好吗?”听着祥云涧的每一句话都对她充满着担心,她冷笑一声,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她不会的,朕相信她。”祥云涧一脸的坚定。 “你最好不要提早的下结论,有人亲眼目睹,萱儿在与别的男人风流快活呢!”说完,她便紧紧的盯着他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反应。 “你少来胡说八道,你赶快告诉朕,萱儿到底在哪?”祥云涧的脸整个的都黑了,也不知道是被楚馨儿给逼的,还是给那个萱儿气的。 “我说的是真是假,当你见了萱儿,自然就知道了。”楚馨儿一脸淡然的看着他,轻笑道。 涧哥哥,我想等你见了她,你恨不得把她给剁了吧! 想到这,她心中暗暗的幸灾乐祸,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奸笑。 “哇……”一阵冷水泼来,萱萱蓦地睁开那双朦胧的眼睛,滴溜溜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紧闭的房间,阴森而诡异的气氛,就连屋里的人都如同行尸走肉,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而她自己则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副刑具上。 “苍天,我……这是到了哪了?该……该不会到了阴曹地府了吧?”萱萱吓得浑身直打冷颤,紧紧的咬着下唇,也顾不得全身湿漉漉的冷水,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想要从这里逃出去。 “萱儿,没想到会落到本宫的手上吧?”只见眼前的大门霍然打开,而走进来的竟然是一身宫装的皇后和银月二人。 “怎么会是你们?这里又是哪里?”萱萱瞪着大眼,扯着嗓子大叫。 “你认为这里会是哪里就是哪里。”皇后轻哼一声,看着萱萱一副畏惧而无助的神情,得意的扬起一抹笑意。 “你们费尽心思把我关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吧!”萱萱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这是你的想法。在我认为,你勾引了皇上,就是一死,就是这么简单。”皇后得意的挑眉说道。 “你……你好歹毒,你好阴险,如果皇上知道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萱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低沉而愤怒的吼道。 放你妈的狗臭屁,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是他强。暴我好不好? 听到她满嘴的胡说八道,萱萱气冲冲的在心中暗骂道。 “这你倒是放心,皇上他是不会知道这个地方的,而且,他也根本意想不到。”这间密室可是我私下建的,皇上怎么可能知道。 “皇后,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恶事做多了,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不如现在,多积点阴德,免得日后下了阴曹地府,阎罗王也不会叫你好过。”萱萱冷哼一声,半分邪魅半分恐吓的说。 “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实在是活腻了,来人,给本宫重重的打。”皇后厉声喝道。 银月一见皇后要用刑,神情一怔,连忙的将皇后拉到一边,附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娘娘,您难道忘了郡主的话了吗?此时此刻,要她死,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可是,如何让她彻底的消失在皇上的心里,那就要另作一番计较了,还有,她临行前不是嘱咐了娘娘一件事吗?” “对呀,我怎么忘了?”银月的几句话,如醍醐灌顶,使皇后蓦地惊醒了过来。 “快,按计划进行,皇上马上就要到了。” “是,娘娘。” 041、捉奸” 今夜的皇宫异常的安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南苑颐和轩,是一座荒僻的别院,除了一个院门和宅子外,空空如也。 “银月,准备好了吗?”皇后阴沉的说道。 “娘娘,就快了。”银月一边做着充分的准备,一边说道。 “快点,一会儿皇上就要来了。”皇后一面催促一面不时的回头,鬼鬼祟祟的眼神,不知在提防着什么。 就在两个人神秘兮兮的刚做完事情,刚要长长的吁口气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馨儿,这里可是冷宫,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祥云涧疑惑的看着身旁神神秘秘的楚馨儿。 “涧哥哥,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吗?咦,皇后娘娘,银月,你们也在这里,难道你们也……”楚馨儿故作一副惊奇的模样,看着皇后和银月。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睡不着,所以就随便的走了走,谁知就走到了这里,怎么皇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馨儿啊,你怎么缠着皇上到冷宫来了呢?”皇后渐渐的来到楚馨儿的眼前,一双妖娆的美眸看着她,宠溺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道。 楚馨儿俏皮的一笑,意味深长的道:“我想让皇上看一出好戏,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有兴趣来看一看?” “我家娘娘最喜欢看戏了,不知道郡主请皇上和娘娘到哪看戏去?”银月故作不知,一副凑热闹的神情说道。 “当然是在这个院子里面了?”楚馨儿说完,便凑到祥云涧身边,道:“皇上,我们进去吧。”说完,便拉着他的手便进了眼前这个形似废墟的院子。 “银月,反正咱们闲来无事,不妨也来瞧瞧这出戏,如何?”皇后得意的睨了一眼身后的银月。 “娘娘请。”银月搀扶着一脸傲慢而得意的皇后缓缓的进去。 “咦,这间屋子怎么打不开呢?难道里面有人?”银月推了推门,却又推不开,惊奇之下,她刚要用脚踢开的那瞬间,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声粗重的打鼾声,引得祥云涧满腹的困惑,他蹙了蹙眉,“咚。”的一声,大门便被他一脚踢开了,而里面的那一幅令人喷血的画面让祥云涧蓦地瞪大了膧眸,浑身血液的流动也在这瞬间嘎然而止,整颗心也紧紧的拧到了一起,脚下如雷击般的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的女人,也就是萱儿,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凌乱不堪的大木床上,两人的身体正亲密的贴在一起,甜蜜而又暧昧的睡姿,还不忘了亲热的吻上对方一口。 “不,不,朕不相信,朕不相信……”祥云涧瞪着那双充满着嗜血光芒的眸子,直直的勾向床上的那两个人,大声的狂叫着,怎奈,床上的那两个人依旧是你亲我爱的模样,丝毫没有被祥云涧如雷般的声音所惊醒。 “皇上,这便是您一直心心念念的萱儿,当我第一眼看到时,便就想,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失踪了吗?该不会背着皇上跟别的男人幽会在这里吧?看这里的情形也相似有几天的折腾了,这个……萱儿这么做,要置皇上的尊严于何地呢?她真是太过分了。”楚馨儿表面上是替祥云涧愤愤不平的指责,可心底里那个得意呀! 本来想出口辱骂她为贱人,又怕在祥云涧心中有损自己的美好形象,便改口为萱儿。 “哼,真没想到这个萱儿可真叫一个厉害,居然做出了这种不知羞耻的淫荡之事,放在任何国家里,都是死刑,是不可饶恕的死罪,皇上,这次,您领教了萱儿这贱人的本事了吧?”皇后心中得意的一笑,面上却是表现的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 “你们都给我闭嘴。”祥云涧冷冷的打断她,吓得皇后与楚馨儿连忙噤声,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怪了,我们这么大的声音,难道他们还听不到吗?还是在装蒜? 他缓缓的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两个看似亲密的恋人紧紧的拥抱着,看到这里,他的心莫名的一阵生疼,像似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他的女人居然敢背叛他,背着他做下了这种令人蒙羞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亏他还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天天的牵挂着,可恶! “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会是朕的侍卫,真是小看了!”祥云涧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男人的服饰,竟然是个侍卫身份。 他真恨不得将这两个人即刻撕碎了,即便如此,也不能解恨。 正当他恶狠狠地揪起那男人将他杀了的同时,余光不经意的瞥到了一旁矮凳上的一抹白色粉末,这是什么? 皇后与楚馨儿原本那泛着灿烂的笑脸紧随着祥云涧的那双探究的目光追去,待见到那细细的白色粉末时,脸色大变。 042、失算 天啊,那是软筋散! 这时,楚馨儿不动声色的走来,在转身的那瞬间,她轻巧的将那抹粉末挥洒到了满是尘土的地上,双手紧紧的揽着祥云涧的左臂,从而遮住他的视线。她歪着脑袋,撅着小嘴,一双灿如星辰的眸子眨了眨,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说道:“皇上,您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这个银月也太大意了,怎么能出这样的纰漏呢? 她在心底暗暗的责怪。 “让朕看看。”祥云涧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就将她一把推开,弯下身子,去找那令他可疑的白色粉末。 “皇上,您……”楚馨儿撅起嘴,神情十分不满。 若不是因为皇后在此,恐怕她真要跟他翻脸了。 祥云涧撮起一抹白色粉末,放至鼻尖,轻轻的嗅了嗅,竟然是无色无味的软筋散,他下意识的扼住那侍卫的脉搏,验证了一下,果真被下了药,全身的筋骨没有一丝的力气,软软的下垂下去,双目紧紧的闭着。 原来,他们并无做出淫荡之事,只是被人设计了,而这个人居然是楚馨儿,这真是叫他又恨又心痛! 她故意引他来来看这幅活人春宫图,无非就是要他对她的情敌萱儿彻底的死心,以淫荡之罪将她除之后快,可没想到,一抹散沙状的白色粉末却清晰的暴露了她的心机。 若不是他提前的发现,恐怕,以他暴戾而又残忍的方式,一定会将她凌迟处死的,还好,事情还没有发展成那个样子。 对于楚馨儿,过去的她虽然刁蛮而又任性,却不失可爱,心地纯真善良的,可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心肠歹毒了呢?难道她因爱生恨,才会做出这等令人生恨的事吗?如果是这样,这便是他的错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楚馨儿。 “皇上,您看这尘土干吗嘛?萱儿做出这样的事,您不恼也不怒的反而来看我,真不知道,您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楚馨儿看着他,若无其事的问道。 “这件事,朕自会处理,你们都回去吧!”祥云涧直起身来,转过身去,背负着双手,淡淡的说道,语气中不含一丝的感情。 “皇上,可是她们……”皇后与楚馨儿异口同声的疑问道,语气十分的不甘。 “你们两个倒是表现的很齐心哪!”祥云涧瞪着一双犀利的眸子看着她们,若有深意的说道。 “皇上说哪里话,郡主只是看不惯皇上如此纵容萱儿,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坦然包容,真不知道,皇上平时的性子跑到哪里去了?”皇后忍俊不禁的冷哼道。 “住口,给朕马上滚出去。”祥云涧指着她,怒吼一声。 皇后与楚馨儿吓得打了个冷战,不甘心的顿了顿足,跑也似的退出了房间。 敢情她们这是给朕做戏,演给朕看的?朕还不是白痴,任由你们左右,否则,这天竺国还轮不到朕来做皇帝,哼。 他看着皇后与楚馨儿渐渐的离去,这才收起那严峻而又冷酷的表情,回过神来,百转柔肠的俯视着还在昏睡中的萱萱,心中百感交集,那颗火热的心又怦然的跳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他看到了萱萱这副被人玩弄的结果而心痛和怜惜,还是与她再次重逢的喜悦,总之,现在的他神情异常的激动。 “萱儿,不管你以什么方式出现在朕的面前,朕心里依然充满着欢喜,朕不管你是否爱上了朕,总而言之,老天终于让你又回到了朕的身边,朕真的好激动,好开心,你知道吗?这次,若不是朕太优柔寡断,心存顾忌,你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朕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朕,我的萱儿。以后,朕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要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朕跟你发誓,绝对不会,更不会让你今天的遭遇重蹈覆辙,谁要敢欺负你,朕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祥云涧轻柔的抚摸着萱萱那张俏丽而又娇美的小脸上,眼中尽是满满的宠溺与怜惜。 说罢,他轻柔的为萱萱穿上那身被撕裂的衣服,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细心的为她盖上,再将她轻轻的抱起,走到门口,腾空而起,跃出了颐和轩…… 御花园一个僻静而又隐秘的树林中。 “银月,你也太大意了,平日的你,不是很小心翼翼的吗?怎么这次……”楚馨儿在祥云涧那里受了气,就忍不住的将气撒在银月的身上,谁叫她是个奴才呢! “奴婢……奴婢错了,奴婢只要一想到,当皇上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会是……多么恐怖的一张脸,就……就忍不住的发抖,一时紧张的,就……就大意了……”银月垂着头,小声的回道。 “哼,你还知道错?你可知道,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吗?你这样毁了整个计划,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楚馨儿死死的瞪着她,不依不饶的说道。 “天地良心啊,奴婢这一生只对皇后娘娘忠心,皇后娘娘这么痛恨萱儿那贱人,奴婢就恨不得让她死去,可……可这一次,奴婢真的是心慌了,害怕了,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呀!”银月转过身来,望着雍容华贵的皇后,泪眼婆娑的哭诉道,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唉,罢了,你起来吧,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的,这次你大意了,我不怪你,但你要记住,下不为例。”皇后一时心软的就放过了她。 毕竟她们主仆二人彼此生活了十多年,怎能没有感情呢? “多谢娘娘开恩。”银月郑重的向皇后磕了个头。 “银月,快起来。”皇后弯下腰,扶她起来。 “哟,这还真是主仆情深啊,犯了这么大的错都可以原谅,我还以为皇后娘娘的心是铁打的呢!”楚馨儿勾起了一抹唇角,轻笑道。 “够了,郡主,你也太放肆了,连本宫的下人你也敢斥责,你是不是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皇后神情很不悦的看着她,心中莫名的闪过一丝疑惑“她为什么那么关注那个贱人?为何一定要她死呢?据我所知,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到底是为了什么?” “娘娘,这次让那个萱儿侥幸的逃过一劫,不知娘娘可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楚馨儿看出了皇后眼中有一丝异样,便拿话来分她的神。 “不如就拿这件事来给那个贱人一个致命的打击,我相信,她一定承受不了,到那时,她就会知难而退。”皇后恶毒的笑道。 “皇后娘娘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这么做,岂不是明摆着让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戴了一顶绿悠悠的帽子吗?你皇后岂不是作死吗?”楚馨儿闻言,冷哼一声,嗤之以鼻道。 “这……那么,依郡主的意思,又该怎么办?”皇后听到楚馨儿句句属实,想到皇帝暴戾而又冷酷的性子,不禁被吓得毛骨悚然,脸色都变了。 “这个萱儿不是和四王爷勾搭成奸吗?那就让四王爷把她再带走一次好咯,这样,你我与萱儿的失踪,没有一丝的关系,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楚馨儿淡淡的笑着,眼神中透着一丝丝的狡黠。 “呃,你要怎么做?”皇后看着她,满脸的困惑与不解。 “啊……”却见楚馨儿打了个盹,眼睛一张一合的,懒懒的说道:“今夜太晚了,改明儿再说吧!”说完,她便转过身,径自的走了。 “这个郡主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对娘娘这般的语气。”银月忿忿不平的道。 “这个郡主可不能小视了,我认为,她这样的帮我们,肯定有她的用意,我们在听她意见的同时,也要时刻的堤防着她,以免被她给算计了。” “是,娘娘。” 044、如梦 夜深人静,隆德殿里,原本四处都是守职的太监宫女,却都被祥云涧的一句话给打发走了,诺大一个宫殿里,只剩下了床帏中昏睡的萱萱和一脸充满着欢喜的祥云涧。 飘逸的彩色轻纱幔帐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显得更加光彩迷人。 祥云涧将萱萱压在身下,一手揽过她的脖颈,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她那白皙柔。嫩的肌肤,从额头到鼻尖、嘴唇、脖颈,当他那灼热的手刚碰到萱萱平坦的小腹时,萱萱蓦地惊醒过来,她睁开那双灵动的眸子,看到的第一眼竟然是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祥云涧。 她感觉自己是在梦幻中,祥云涧那双充满着深情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看得她因为羞涩而脸红,平静的心渐渐的因为思念而跳动起来,嘴里,还忍不住的呢喃:“祥—云—涧,真的是你吗?” “正是我,萱儿,没想到,在你心底,也会时时刻刻的想着我,我以为,这只是我一厢情愿,没想到你也……真是太好了,老天还是蛮照顾我的,知道我一直牵挂着你,所以就把你带回了我的身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你,宠爱你,不让你再受一丝的委屈,朕给你发誓。”祥云涧听到她的话,满心欢喜的咧开了嘴唇,眸光中也闪耀着光彩。 “涧,我好想你,在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我情不自禁的爱上了你,心底、脑海中,想的全都是你。可是,你知道吗?在我受人欺负的时候,心中不断地在向你求救,可你……就是不理我,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只得……任由恶人的摆布,祥云涧,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冷酷、讨厌你的见死不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不会管我的,是不是?”萱萱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眼角中很快的划过一行温热的泪珠,滴落在枕边,也深深地刺痛了祥云涧的心。 “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在你失踪的这段日子里,我彻底的想明白了,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已然爱上了你,不知从何时起,你已经占据了我的整颗心;不知从何时起,你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就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中,时时刻刻的在我眼前浮现出来,让我更加的想念你,萱儿,我的萱儿……” 说完,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萱萱那张樱唇,火热的纠缠起来,祥云涧霸道的索取让萱萱有些呼吸困难起来。 “唔……唔……你……不要这样,你让我洗个澡好不好?我身上好脏,我……受不了啊……”萱萱别扭着小脸,百般的拒绝道,只要一想到自己被那个祥云浩侮辱过,她就真的好难受。 在心底,她对不起祥云涧,她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是那个祥云浩做的坏事,可这样一件令人可耻的事情,她又怎么敢在他的面前提及,只怕祥云涧知道了,恨不得把她活活掐死也说不定啊! “我的宝贝,在把你抱上床之前,你我就已经沐浴过了,现在,你是我的。”祥云涧附到她的耳畔,语气极为暧昧而又温柔的说道。 闻言,萱萱的小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沐浴,自然是全身一丝不挂的展现在男人的面前了,她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可对于这方面,她自认还不是那种放得开的女人,还是一个单纯的雨季少女好不好? 哪怕是自己所爱之人,她的最低限度无非就是坦个胸,露个大腿的,要她全身光。溜溜的,靠,砸死她也不干。 她一听祥云涧与她一起沐浴,虽然之前被他强暴过,那也不是她自愿的呀!如今,让他看到自己一副光光的模样,真是羞死人了! 可没等她回过神来,祥云涧再次的封住了她的小嘴…… 窗外,明月清辉照只影,房内,芙蓉暖帐度良宵。 四王府。 “慕嵘,查到了吗?”祥云浩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一双鹰眸紧紧的盯着半跪在地的慕嵘,冷冷的问道。 “回禀王爷,据奴才眼线来报,放火烧房的人退走之时,无意中掉下来一块银牌,上面写的……竟然是……” “是什么?”祥云浩追问道。 “是……血凌。” “什么?”祥云浩大惊。 谁都知道,天竺国有个秘密组织,就是这个血凌,它是一个集天下高手于一堂的杀手组织,位于天竺国不远的一座凌山之上,至于这组织的头子是谁,任何人都查不出来。 多少年来,血凌犯下的无数的血案都无从查起,派出的官差都奇迹般的失去踪迹,从此,也就没人再敢接下这个异常棘手的血案。 可为何血凌会平白无故的找上了他祥云浩,他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哪! 怎么会这样? 045、梦醒 “血凌在江湖上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组织,说起这个血凌,真是令人闻风丧胆,却不知道这个血凌是何来历?多年来,朝廷派出多少人马来围剿血凌,可没想到,没等官差上山一步,却早已被血凌的人全歼于山下。凌山上,地形险峻,沿途设有五行八卦之陷阱,若无熟人指路,恐怕没等到爬上山头,就早已死了。我祥云浩这么多年来从未踏足过江湖,怎么会招来这些人?”祥云浩渐渐地冷静下来,望着窗外盛开的桃花,深思沉吟道。 “慕嵘,再给我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还有,萱儿她真的死了吗?本王可不信。”祥云浩蓦的转过身来,眯着那双犀利的鹰眸,冷峻的说道。 “是,王爷。” “砰。”的一声,从窗外突然的射进一枚镖,祥云浩顺着镖头射过来的方向看去,那枚不知来历的镖射在了太师椅旁的一根柱子上,镖头上还插着一张字条,祥云浩一怔,连忙的走过去,将那枚镖头拔下来,取下那张字条,一看:“萱儿在皇宫。” “王爷,那上面写的什么?”慕嵘好奇的问道。 “这上面说,萱儿在皇宫。”祥云浩看着这张字条,静静的说道,神情中充满了疑惑。 这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何目的? “萱儿姑娘没死?在皇宫?那放火的人与萱儿姑娘的失踪岂不是有着密切的关系?”慕嵘拧着眉头,疑问道。 “有没有关系,的确可疑,萱儿会在皇宫?那么,究竟是谁掳走她的?又是如何知道萱儿在本王府中的?也许有人假借血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人是他救走的,火也是他放的,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给我们传递消息的人又是谁?”祥云浩紧皱眉头,深思道。 “王爷,您看,这字条当中的字迹,清晰,娟秀,还带着一股女人的芳香味道,看来这是一个女人所书。但萱儿姑娘身陷皇宫,王爷又岂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当今皇上,她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慕嵘紧紧的盯着这字条,言辞犀利的说道。 “你说的不错,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挑起事端,那么,这个人究竟又是谁呢?慕嵘,你派几个心思细密的手下进宫去打探一下,看看有什么状况?”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 翌日清晨,隆德殿那张金色镂空大木床上,一双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灵动的眸子眨了眨,这才醒来。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大好漂亮啊!”萱萱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天花板由衷的赞叹道。 “你若是喜欢,可以天天的睡在这里。”耳边,突然的传来一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祥云涧。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我……我……我……我这是又在哪里?我的衣服呢?你把我的衣服丢到哪里去了?”萱萱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祥云涧,一手飞速的从一旁扯过一床被子遮着自己的光洁的身体。 不用说,她又让他占尽了便宜,她又是恼恨又是脸红的垂下了头,心底间却莫名的涌上了一丝喜悦。 真好,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不记得了吗?要不要朕好心的提醒你一下?”祥云涧冷哼一声,脸色很不悦的瞪着她。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忘的倒真快。 “我不记得你在我身边啊!”萱萱低着头,红着一张小脸,小声的说道。 我只记得,当我在四王府昏睡过去,一醒来就在这里了呀! “哼,是吗?那么,是谁跟朕说了一夜的甜言蜜语?又是谁跟朕亲密了一晚上?你说呀!”祥云涧紧紧的抓着她的臂膀,不停的摇晃着她,企图让她彻底的清醒过来。 难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吗?他决不相信。 “难道……是我吗?”萱萱被他摇得七荤八素,一阵晕眩,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她微微的抬起头,轻轻的说道。 “废话,不是你还是谁?你以为朕跟空气睡了一晚上吗?”祥云涧仍旧不客气的大声说道。 “……”这一次,萱萱保持了沉默,深深的埋下了头,那是因为羞的她整个小脸就像熟透了的苹果,红通通的。 “不过,朕倒是非常喜欢你,非常的爱你,你愿意做朕的爱妃吗?”祥云涧看到她害羞了,唇边不经意的浮出了一抹笑意,暴躁的性子也随之缓和下来,他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极温柔的说道,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我……”萱萱怔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的问她,她的头紧紧的埋在祥云涧的怀中,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从他强烈的心跳感受着他浓浓的爱意,这一刻,她心动了! “说话呀,你可不是哑巴。”祥云涧双手捧上她的小脸,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 “你再不说话,朕就要对你不客气了。”祥云涧的眸光邪肆的瞄向萱萱那微微露出来的雪白的酥。胸,一脸坏笑道。 “啊,不要。”萱萱顺着祥云涧的目光望去,正见他色迷迷的瞧着那种地方,她一面惊叫一面又将被子往上拉去。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羞死人了。 “还不回答我吗?”祥云涧又是追问。 “我……我答应好不好,你饶了我吧!”萱萱无奈的苦着脸求饶道。 我可不要你再这样色迷迷的看我了。 “干吗弄得自己这么紧张嘛?放轻松些,放轻松些……”没等他说完,他一手野蛮的拽掉萱萱手中的锦被,一手将她拉至怀中,看着怀中心爱的女人,水眸含情、粉面桃红、红唇欲滴,他实在把持不住的吻上了她的红唇,再次掀起了一片火热…… “皇后娘娘到……” 046、惹祸 门外,突然的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 “啊……她……她……她怎么来了……”萱萱大惊之下腾然起身,却被祥云涧一个用力,又跌倒在他的宽大而温暖的怀中。 “萱儿,你想跑到哪去?这里可是皇宫,皇后来了又怎么样?有朕给你撑腰,你怕什么?”祥云涧一个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轻轻的抚上她粉嫩的脸庞,柔柔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满着宠溺与怜惜。 “如果皇后来了,看到你我这副样子,还不得把她气的火冒三丈啊!”萱萱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大声说道。 你是皇帝,她自然是不敢跟你较真了,可我呢?她还不得把我拔去一层皮啊! “乖,那就趁她还没来之前,再让朕吻一口。”祥云涧笑眯眯的就要吻上去。 好不容易得到美人心,岂能就这样放过她? “哎呀,不要了啦……啊……皇后娘娘……”萱萱不经意的瞥到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皇后,吓了一跳,一把推开祥云涧,坐起身来。让正处在浓情蜜意中的祥云涧猛地扑了个空,滑稽的吻上了床单。 萱萱怯怯的看着皇后,只见她一脸铁青,一双妖娆的眼睛此刻就如吃人的模样,阴骘的可怕。萱萱一个害怕,不由自主的就躲到了祥云涧的身后。 “皇后怎地来了?有什么事吗?”祥云涧听到皇后,这才缓缓地起身,体贴的给萱萱盖上了一层锦被,斜睨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皇后,神情有些不悦的说道。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身为皇后,就应当恪尽一个皇后应尽得责任,现在已是卯时三刻,请皇上不要再缠绵于床上了,赶快更衣上朝吧,大臣们可都在候着呢!”皇后神情肃穆的说道,可她的眼神却在死死的盯着惊慌而又胆怯中的萱萱,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一抹邪笑。 “已经卯时了?来人,快来给朕更衣。”祥云涧一怔,扬声命令道。 “不用了,就由臣妾来代劳吧!”皇后笑吟吟的走到祥云涧的跟前,轻蔑的睨了一眼萱萱,热情的说道。 萱萱见此,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眼望别处。 “那好,就有劳皇后了。”祥云涧看着她,淡淡的说道。 须臾,一个龙袍加身的万圣至尊便在众人的包围中走了出来,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祥云涧显得更加的贵气逼人,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高大的身影无形中透着皇帝的无上威严与孤傲。 萱萱看着这样的祥云涧越发的痴迷了!而皇后亲密的依偎在祥云涧身边,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她的丈夫是天竺国堂堂的皇帝,也是最俊美如斯的男人,而她,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后,也是最幸福的女人。 “皇后与朕一同走吧!”祥云涧只是轻轻的瞥了一眼,冷峻的说道。 他这么说的用意,皇后与萱萱皆都心知肚明,萱萱感激的看了祥云涧一眼,回之一笑,而皇后却是有些恼意。 “是。”听到祥云涧如此冷冰冰的语气,她就算再不情愿也得走,只是在临走前,狠狠地瞪了一眼让她恨入骨髓的萱萱。 看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去,萱萱原本刚要长长的吁口气时,一个不速之客悄然而来。 “哟,这不是萱儿姐姐吗?哦,不,如今,馨儿还真是糊涂了,真不知道该叫你一声萱儿如意呢?还是四嫂。”她刻意的将四嫂重重的说道,语气中充满着嘲讽与不屑。 “你……你说什么……”闻言,萱萱顿时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的、怔怔地看着她。 她……她怎么可能知道…… “看你这副吃惊的模样,一定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楚馨儿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得意的笑道。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还怕人家说吗?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女人,到了如今,还来勾引皇上,你有什么资格来接受皇上的宠爱,你不配。”楚馨儿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咬牙切齿的,恶毒的说道。 若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涧哥哥绝不会那样对我的,你这个死妖精。 “够了,别再说了。”萱萱大吼一声,被她说的脸色青红交加,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对于她的咄咄逼人,她的嘲讽却是恼恨不已,她只想让楚馨儿闭上她的嘴巴,让她安静些。 “你叫我不说,我偏要说,直到说的你无地自容,恨不能立时找个狗洞钻进去。”楚馨儿眉眼一挑,仍不依不饶的说道。 “楚馨儿,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萱萱边随手翻出一件衣衫穿在身上边怒气冲冲的道。 “你若不想这件事让皇上知道,就必须听我的,滚出皇宫,滚出涧哥哥的身边。”楚馨儿渐渐地逼近她,恶狠狠的说道,眼中很快的划过一丝阴毒,却又很快的遮掩过去。 “你不要太过分。”要我离开祥云涧,那是不可能的。 “我过分?哼,我从来都不过分,过分的是你,你既然失。身于四哥哥,今生就是他的女人,而你呢,却不知羞耻的依然回到感情单纯的涧哥哥身边,你扪心自问,对的起皇上吗?对的起你自己的心吗?”从楚馨儿的眼神中不难看出,恨不得萱萱碎尸万段。 “涧哥哥,哼,好亲热的称呼,不知道郡主又是皇上的第几个女人哦?”萱萱听后,眼珠一转,唇边勾起一抹讥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 “你……”楚馨儿气结。 “郡主的情事被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怎么,身为当事人的你居然还不知道?唉,可怜郡主深爱着皇上,却不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半夜里去临幸别的女人,不能干涉,只得暗自的忍耐,这种滋味真是说不出的辛酸与痛楚啊!唉,真想不到在这个深宫之中,郡主居然是最可怜的女人!”萱萱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以牙还牙。 “你……” “好歹我也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女人,我的封号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如意,却能有机会麻雀变凤凰,做上皇妃,而你呢?虽然贵为郡主,却只是王爷从外面随意收养的女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让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身为郡主,皇上为何不将你纳为妃嫔,住在皇宫?这样还可以与你朝夕相处嘛,而你,更有机会为皇上诞下龙嗣,这样一来,你的地位不就稳定了吗?为什么呀?” 楚馨儿听着她的话,脸色阴晴不定的,一双带着浓浓的怨恨直勾勾的盯着萱萱,半晌过去,仍不见楚馨儿的反应,却只见她的口中不知多了些什么,突然的,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两眼一翻白,晕死过去。吓得萱萱顿时花容失色,僵在那里。 门外的宫女太监闻声赶来,见楚馨儿吐血晕倒在地,慌得一溜烟的跑出门外,歇斯底里的呼喊:“来人啊,不好了,萱如意杀人了……” “萱如意杀人不眨眼,大家快跑啊……” 047、怅然 隆德殿的朝堂上,祥云涧因为国事,脸色异常的难看。 “朕昨日接到御史上官大人的奏折,执掌刑部的宇文大人竟然敢仗着刑部侍郎的身份,私放人犯,事发三天,却为何不见大理寺卿来报过?哼,戎风,我天竺国每一条的例律可都在你的肚子里,知情不报可是罪加一等。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祥云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站在阶下的朝臣们,一双阴骘的眸光时不时的盯着那位戎大人,冷冷的说道。 “皇上,微臣该死,微臣受宇文的蒙蔽,这才知晓人犯已逃,请皇上能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一定竭尽全力的抓捕逃犯,不负圣恩。”那个戎风匍匐在地,额头直冒冷汗,浑身颤抖不已。 “哼,戴罪立功?几乎每个人都会说,可给朕带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朕绝不会再心软,你办事不利,让下属私放逃犯,本就该处死,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祥云涧的目光中充满着冰冷,惯性的挥手一吼。 “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那位戎大人被动的被侍卫无情的拖了下去,嘴里还止不住的大声求饶。 “哼,今后,谁敢再像戎风这样失职,朕决不姑息。”祥云涧的声音如寒冰一样的冰冷,令众人不寒而栗。 众人看到一脸阴狠而又暴戾的祥云涧,想到方才戎风一事,吓得冷汗直流,从而也得到了一个教训,不,应该说是自从遇见祥云涧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的体会到了,面对祥云涧,务必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否则,死的便是他们。 “皇上,大事不好了,馨儿郡主她出事儿了……”从侧门里,突然的闯进一个小太监,不知轻重的就扑通一声的跪到了祥云涧的跟前,实情禀告道。 “什么?她在哪里?说。”祥云涧大惊,三两步的走下台阶,一手拎起那个小太监的衣领,一双鹰眸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被吓破了胆子的小太监,冷厉的大叫一声,吓得小太监顿时直冒冷汗,浑身打颤,身下不由自主的流出一道道臊臭的温热来。 “郡……郡主现在……在……绛……绛……绛雪轩,出……出事的时候,只有……萱如意一人在场。”小太监浑身打颤说道。 “滚……”祥云涧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狠狠地将他踹到了一边,阔步离去。 萱儿会害楚馨儿?朕绝不相信! 绛雪轩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一堆人。 “皇帝哥哥,馨儿她怎么啦?她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呀?”花月瞪着一双天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祥云涧,问道。 “花月,你不要吵,太医还在为馨儿看病呢!”一旁的花雨凑上前来,拉了拉花月的小手,低声的说道。 花月听后,果真乖巧的闭上了小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楚馨儿,毕竟楚馨儿是她们姐妹最亲密的好朋友嘛!她出了事,也是她们不愿意看到的。 “太医,馨儿她到底怎么样了?”祥云涧那一双阴沉的眸子中透着满满的关切,焦急的说道。 “回禀皇上,郡主是被人服下了一种罕见的毒药,名为:雷公腾,此毒潜伏期一般一个时辰左右如煎服或同时饮酒的症状就出现更早,且更严重。一般死亡时间约在十二个时辰左右,最多不超过四天。然而……” “少跟朕废话,你若是救不了她,朕就杀了你全家。”不等他说完,祥云涧便冷冷的打断道。 “是是是,臣遵旨。”听到祥云涧冷厉的声音,让他顿时感觉到全身冰冷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馨儿,你醒醒,朕来了,馨儿,你听到朕的声音了吗?你不能死,你绝对不可以就这样的死掉,朕一定会救你的。你还年轻,还有你的人生需要你一直走下去,千万不能抛弃呀。你若是死了,朕绝不会放过你。”祥云涧紧紧的握着楚馨儿的小手,心底间充满了担忧。 她不会有事吧?如果她出了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从感情上,他已经辜负了她,伤了她一颗脆弱而真挚的心,从道义上,他不会看着她就这样轻易的死去,他一定要追查出下毒的凶手,为她报仇,这是他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情。 “郡主这般的可爱,又是谁这么残忍而又恶毒的想要加害于她,皇上,你一定要为郡主讨回一口气来呀!”皇后表面义愤填膺内心奸佞的说道。 “若是让朕查清楚,无论是谁,都逃不过一死。”祥云涧眯着那双充满着危险的眼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那个小太监偏偏将目标锁定住了萱萱,这让他感到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是她呢?她不会做出这等卑劣的手段的。 无论如何,要他相信下毒之人是萱萱,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看得出来,萱萱与别的女人不一样,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没有阴谋,没有心机,有的只是一脸的单纯和善良。 “萱儿,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我一直……视你为……好姐妹,可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楚馨儿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的低喃道,声音虽然低微,却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萱儿姐姐?怎么可能是她嘛?皇帝哥哥,是不是馨儿她弄错了,不会是萱儿的,我们相信她。”花月猛听得从楚馨儿的口中说出萱儿,她一百个不信,一万个不信。 “皇帝哥哥,不管馨儿说的是谁,你都一定要查清楚呀,不能冤枉了萱儿姐姐,也不能放过坏人呀!”花雨拉着祥云涧一只粗大的手掌,急切的说道。 “你们两个放心,朕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坏人的,皇帝哥哥不会让你们失望的。”祥云涧轻轻的拍了拍她们二人可爱的小脸蛋,满眼宠溺的看着这两个单纯的公主,淡淡的笑道。 萱儿虽然比她们大几岁,可眼神中的那份单纯却是无法伪装的,她同她们一样的天真可爱。 “馨儿她身重剧毒,皇上竟然还有心思笑得出来?那个萱儿做出这等阴毒之事,皇上不但不去追究,还有意要偏袒,难道您这么做,对的起躺在床上的馨儿吗?”皇后冷哼一声,忿忿不平的说道,以此故意激起祥云涧的愤怒,她知道馨儿在皇帝心中分量不低,所以,馨儿出了什么事,祥云涧不会坐视不管,更何况,她还是个郡主。 “你……”祥云涧气急,一张俊脸黑到了极点,眼中的愤怒,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活活掐死。 “咳咳……咳咳……萱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不……啊……” 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楚馨儿不断的在痛苦挣扎着,也想到过去与她恩爱缠绵的那段美好时光,他的心微微动摇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他,受尽了委屈,不能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站在远处看着,独自忍耐,这样她一个弱女子如何承受得了? 他承认,他辜负了她的感情,从心底间对不起她,愧对她,看着她流露出来的幽怨,凄凉,伤痛,他就万分的懊悔,曾经年少轻狂的他,原以为自己找到了真爱,那便是楚馨儿,便要了她…… 可他哪里知道,因为自己的变心害得她整个人都变了。 如今,馨儿无故的中毒,他对她只是抱着深深的愧疚与心痛,他静静的看着楚馨儿,心中暗暗的发誓,一定要追究出那个幕后黑手,不管是谁,都死定了。 一想到馨儿两次提到萱儿,他的心渐渐地不听使唤,眉头微蹙,满心疑惑起来:为何馨儿一口认定是萱儿做的呢?难道,真的是她吗?为了什么? 048、投石问路 隆德殿外,祥云涧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萱儿呢?”他随手逮住一个宫女劈头就问,吓得那个宫女猛地一颤,哆嗦的道:“回……回……回禀皇上,萱如意……在……在房里……” “滚。”祥云涧冲着她一声怒吼,那个宫女吓得跑也似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萱儿,你给朕滚出来。”祥云涧暴戾的眼眸中满是阴霾,如果让他证实到,萱儿的确有意毒害楚馨儿的话,他绝不会放过她。 “人呢?滚出来。”祥云涧那双犀利的眸子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那个让他最想看到的身影,直至他走到金色镂边的衣柜旁,才看到萱萱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边,看着那一副失神落魄、满是神伤的神情,看着她满面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那暴怒的脾气渐渐的缓和下来,心底间也涌上了一丝心疼。 “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伤心了?”说着,他随手掏出一副手帕,弯下身子为她细细的擦拭着,虽然语气淡淡的,面无表情的说道着,但跟方才的他却是判若两人。 “我没事,你去看你的楚馨儿吧,别管我。”萱萱一手推开他,撇过头,别扭的说道。 闻言,祥云涧先是一怔,随即想到她这是吃醋了,想到这,他的唇边很快的绽出一副灿烂的笑容,笑得得意之极。 “楚馨儿出了事,你怎么还这么高兴?你方才的语气不是恨不得要把我杀了么?”萱萱望着他突来的笑容,不禁有些吃惊。 真是善变的男人! “我笑是因为你口是心非,不说实话。但馨儿的中毒与你却是脱不开的关系,不管你有没有要毒害她。”祥云涧紧紧的盯着她的神色,丝毫不放过她神情中任何的变化。 “中毒?怎么会这样……”萱萱瞪大了双眼,一脸的匪夷所思。 她难道不是被自己气死的吗?怎么又……中毒了呢…… “难道你不知道?她出事的时候,不就是在这里吗?而且,除了你们两个,再无他人。”祥云涧眉头一挑,提高了嗓音,满腹疑惑的问道。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我无话可说,你这是来为楚馨儿夺回一口气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萱萱冷冷的看着他,说道。 “朕来这里,就是为了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是你,朕一定不会放过你。”他阴骘的眸子盯着她的那一双晶亮的水眸,冷酷的说道。 哪怕我现在如此爱你! 凝望着祥云涧流露出的狠绝的神情,萱萱的心顿时犹如刀割般的疼痛,她强忍着那惹人酸楚的泪水,努力的往心里咽,双手紧紧的攥着,任由那泛白的手指甲戳破细嫩的手心里,流出一丝丝鲜红的血液,而她,却毫无知觉。 “我只说,我没有加害楚馨儿,是她……”她本来想将实情道出,可见着祥云涧那双阴骘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她时,她那倔强而不怕死的性子又来了,她改变了说法:“不错,就算是我加害于她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废了我如意的身份,贬出宫门,从此,再也不能踏进皇宫半步。” “你想让朕放你出宫?放你自由?朕告诉你,你做梦。还有,不是你做的就不要赌气的承认,否则,朕的厉害你是知道的。”精明的祥云涧一眼就瞧出了萱萱的心思,一手托起她柔美的下巴,眯起那双阴骘的眸子,咬牙切齿的道。 想这么容易就离开我,门儿都没有。 “可你不是要为楚馨儿出气吗?”被他捏的生疼,可她还是不肯松口,赌气说道。 “哼,别以为拿这话就可以让朕放了你,如果让朕查出凶手真的是你,朕定然好好的折磨你,以表示朕对你的另眼相看。在这期间,你除了这里,哪里也不许走动,如果让朕知道了你腿脚不安分,朕饶不了你。”手中的力道猛地加大,萱萱一个吃痛,眼角中,很快的划过一行温热的泪水。 “你快放了我。”萱萱挣扎着叫道。 “等我查清了,自然会放你。”但绝不会放你出宫,因为朕不舍得你。 “那你什么时候查清?” “少则三天,多则五天。” “啊,这么长的时间?我真怀疑你的能力。” “你说什么?” “呃,不,没说什么。” 绛雪轩。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有娘娘照顾着,不需要你们了。”银月回头一句话打发了屋里所有的下人。 “是。”众人礼毕后,便一个接一个的退出了房间。 “馨儿,这次还好有你,皇上怒气冲冲的去找那个萱儿那个贱人,这一次,她死定了。”皇后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切莫得意的太早了,还没有看到最后,绝不能妄下断言,一切还是看皇上的意思如何……”楚馨儿坐起身来,淡淡的说道,明媚的眼睛中透着一丝的强烈的希冀。 她真的好希望祥云涧把萱儿活活的掐死,这样才解了她心头之恨,想到这,她觉得应该亲眼见着萱儿被祥云涧掐死那一情景,这样,她才算是真正的出了口气。 她心中真的好渴望能看到那一幕,可是,她若是去了,那整件中毒事件也随即功败垂成,反而还会暴露了她的心机,为了整个计划,她必须得学会隐忍。 余光不经意的瞥见身旁的皇后和银月,她眼珠一转,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与阴险,她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神情淡淡的说道:“不如,你们先去打探一下虚实,再来告诉我,我这个中毒之人可不能随意的走动啊!” “这样也好,馨儿,那你先静静的呆在这里,我们去去就来。”说罢,皇后便起身就走。 “若是事情有变,涧哥哥有气撒在了你们身上,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楚馨儿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暗暗的嘀咕道,唇边,渐渐地勾起一抹阴毒的邪笑。 049、疑云重重 出了绛雪轩,皇后与银月一路走到了石桥边,一只十指纤纤的玉手抚上了小桥的栏杆上,看着清澈见底的河面上,倒映着自己美貌的容颜,不一时,被河中突来的金色鲤鱼给荡起了一层层的水波,搅翻了平静的河面,也搅乱了她此刻的心。 “银月。”皇后定了定心神,淡淡的叫了一声。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银月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她的心思银月全都了解。 “恩,好。”皇后凝望着她,点点头,淡淡的笑道。 诺大的皇宫里,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最知她的心了。 “郡主那小丫头也太不知轻重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娘娘的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娘娘这是心慈仁厚,才放过她,她以为她是谁,仗着皇上的宠爱难道就无法无天了吗?”一想到楚馨儿那副恃宠而骄的态度,就让她恨得牙痒痒。 “郡主与皇上是兄妹之情,可是,为何近来这段日子,我怎么感觉到,并非像表面说的这么简单呢?馨儿那丫头为什么这么积极的帮我除掉萱儿,这里面一定有古怪,还是我多虑了?”皇后的心中,渐渐地对祥云涧与楚馨儿那种微妙的关系怀疑起来。 “娘娘的意思是……”银月先是一怔,随即惊愕的大叫起来:“他们……不会吧……他们可是兄妹啊……” “是兄妹不假,可不是亲兄妹。”皇后看着她,重重的说道。 “娘娘的顾虑的确有道理,那么,娘娘有什么主意?”银月经她蓦的一提,也想到了此事的古怪,她望着皇后,情不自禁的问道。 “你去把绛雪轩那个菊儿带过来,记住,千万不要让那个馨儿知道了。”皇后思忖半晌,谨慎的说道。 “是,娘娘。”银月点头就去。 “馨儿,你想跟我斗,还嫩了些。”皇后转过头来,遥望着那座绛雪轩,轻蔑的瞥了一眼,冷笑道。 夜黑风高,有个黑衣人突然的出现在四王府的书房中。 “怎么,你突然回来,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是吗?”慕嵘的双脚刚落到了地上,便听到祥云浩那邪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回禀王爷,奴才打探到,近来这几天,皇后与郡主竟然狼狈为奸,共同对付萱儿姑娘,而今天……” “发生了什么事?”祥云浩听闻皇后与郡主狼狈为奸,不禁面色有些阴沉,看到慕嵘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的神情凝重了起来。 “回禀王爷,今儿个一早,就传出郡主突然抱恙,中了剧毒,如今生命垂危,而最大的嫌疑就是……” “就是萱儿。”祥云浩脱口而出。 “正是。”慕嵘点了点头,说道。 “那皇上的意思呢?”祥云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问道。 “如今,皇上什么意思任谁也猜不出来,只是把萱儿姑娘禁锢在隆德殿,任谁也不许去。”慕嵘据实说道。 “看来,我那位皇兄并不愚蠢,禁锢萱儿倒不如说是保护萱儿,看来,他对萱儿是动心了。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邪魅的眸光中透着一丝的担忧:“只不过,如今让我最担心的是,萱儿并非像从前那样听命于我了,若是让她把我们的计划如悉的告知皇兄,那么,整个计划不但会落空,还会……赔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那我们该怎么办?”慕嵘拧着眉头,紧张的说道。 这可是关乎到上千人的性命啊! 祥云浩握紧了手中的折扇,不断的在房中踱步,沉思了良久,蓦的转过身来,飞一般的走向慕嵘跟前,邪魅而又狠绝的说道:“不管怎样,一定要把萱儿安全的救出来,最坏的打算,那便是杀了她,灭口。” “是。”见祥云浩如此决定,慕嵘只得遵令行事,可在心底,却暗暗的为萱儿叹息。 绛雪轩里,那张雕花大木床的跟前,摆放着一个小桌子和几个小凳子,小桌上,摆着满满的吃食,楚馨儿坐在小凳上喜滋滋的吃着甜点,喝着御厨做的银耳汤。 “郡主,您还是赶快的躺在床上吧,万一皇上突然的进来了,看到您这副样子,该怎么办啊?”菊儿好心的提醒道。 “要你这丫头多事,涧哥哥此时恨不得把那个贱人掐死,怎么可能这么急的来这里?滚下去。”楚馨儿一双美眸瞪着她,冲着她大吼一声。 胆小怕事的东西,尽来搅我的好心情。 “皇上驾到……”门外,突然的传来太监的通报声。 “啪。”的一声,楚馨儿口中的一块甜点很快的掉到了地上,而此时的楚馨儿呆呆的愣在了那里,忘了最起码的准备。 他他他……怎么这么快地就来了…… 050、坦白 一 “菊儿……”楚馨儿刚要大声的喊出来,倏的又闭上了嘴巴。 万一让涧哥哥听到了怎么办? 该死的菊儿,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真是气死我了! 正当她急抓狂的不知如何藏起那些吃食的时候,祥云涧不知何时的便出现在了楚馨儿的身后。 感觉到背后突然多了一丝的冷意,她慌的转过身来,就见到祥云涧那一双阴鸷的眸光中充满着火花,恨不得将她即刻生吞活剥了,她的脸乍然苍白如纸,惊恐的大眼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的暴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楚馨儿心虚的垂下了眸子,额上渗着密集的汗珠,双手颤颤的,犹如她此刻的心。 “馨儿,没想到太医的医术这么高,不一时就把你的毒给解了,看着你如此好胃口的吃甜点和银耳粥,朕也可以松口气了。”祥云涧笑了笑,但脸色依旧是那么的难看,从他不断的磨牙以及那一身如冰的寒气不难看出来,他对自己的表现相当的愤怒与憎恨。 “我……涧哥哥,涧哥哥,你……听我说,其实我……” “既然馨儿这么喜欢贪吃,正好,朕也没用过早膳,不如我们一起吃,好不好?”祥云涧依旧笑吟吟的说道,根本不理会楚馨儿的话。 “涧哥哥……”楚馨儿明白,祥云涧愈是这样愈是可怕的很,当下,她不敢多说,一双魅惑而有神的大眼怯怯的看着他。 “馨儿不是最爱吃这个油酥糕吗?怎么不吃呢?要不要朕亲自来喂你?”祥云涧轻柔的抚上了楚馨儿的发丝,淡淡的笑着。 “不,涧哥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你要听我解释啊,方才在你离去的时候,太医嘱咐过了,趁我醒来得时候,就叫我多补一下自己虚弱的身体,涧哥哥若不信,可以去问太医啊!”楚馨儿还在厚着脸皮,为自己而辩解道。 “哦?太医?”祥云涧一挑眉头,神情中隐隐的有些愠怒的说道。 “太医明明就是这样说过的,还有……还有菊儿可以作证啊……涧哥哥,无论如何,你要相信馨儿啊,馨儿是不会欺骗涧哥哥的……”楚馨儿撒着弥天大谎,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叫人看了都忍不住的要疼惜一番,可她偏偏遇到的是冷酷的祥云涧。 这一招如果换做是此刻之前,祥云涧一定将她视如珍宝般的呵护着,一准儿的相信了,可如今,他亲眼见着楚馨儿昧着良心来欺骗他,来陷害纯真可爱的萱儿,这叫他如何能忍? “啪。”的一声,只见祥云涧怒不可遏的甩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涧哥哥,你……你打我……呜呜……你打我……”被打倒在地的楚馨儿满眼泪痕的、不可置信的、伤心的看着他。 “我只恨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阴险恶毒的女人。”祥云涧一脸怒气的瞪着她,恨很的道。 “我阴险?我恶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涧哥哥啊,我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副令你陌生的模样,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爱上了萱儿那个贱人……”楚馨儿见事已至此,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索性一口气的招了,她只是不甘心,凭什么她深爱了两年的祥云涧突然的会爱上了别人,尤其是一个小小的如意而已! 让她败于一个身份如此低贱的女人,她打心眼里不服气! 051、坦白 二 “闭嘴。”祥云涧大吼一声,一双鹰眸中充满了愤恨和恼怒,浑身散发出的冰冷而又暴戾的气息,阴寒刺骨。 脑海中,突然的浮现出撷芳亭楚馨儿落水一事,他用两把利剑般的眸子盯着她,咬牙切齿的审问道:“那么,那日撷芳亭的落水,也是你与皇后的杰作了?” 闻言,楚馨儿又是一慌,随即眼神黯淡:“不错,我本来以为,你会心疼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小贱人,可谁想到,她不但没被你杀了,反而……反而还会被人劫持……救走……” “哼,你和皇后不就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吗?别以为人人是个傻瓜,都看不出来!当初撷芳亭一事,朕就曾怀疑,这真的是个巧合吗?但不曾想过,你们居然会有这么狠毒。到了今日,朕才算彻底明白,最毒不过妇人心,说的一点都不错!应该说你们二人早就已经暗中勾结到了一起,是不是?”祥云涧阴沉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上下散发着肃杀之气。 “是,你说的一点不错,我是狠毒,可谁叫那个萱儿贱人勾走了你的心魂,让我失去了你,早知如此,我真恨不得亲手结束了她的小命,这样一来,涧哥哥一定会回心转意,回到我的身边来的。”楚馨儿索性的豁出去了,泪眼婆娑的、痴痴的看着他,企图能够换回他以往的爱意。 “你看看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是过去的那个馨儿吗?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心狠手辣的算计萱儿,你简直是个疯子。”祥云涧听着她一句句恶毒的言语,更是怒不可遏,他大声吼道。 “如果你心里一直爱的是我,我决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她顿了顿,垂下了眸子,神情黯淡的说道:“上一次萱儿被劫,算是她侥幸,这一次,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太低估了萱儿那贱人在你心里的分量,也高估了我自己的分量……” “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不管朕爱上的是谁,你也不该心存歹毒。”祥云涧对这个楚馨儿又是恨又是懊悔,若不是他的一时糊涂,伤害了她的心,她断然不会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他的错。 “我不后悔,只要能够换回涧哥哥的心,哪怕馨儿再狠毒、再阴险,我也情愿。”楚馨儿对着他,大声的吼道。 “你……”祥云涧气结。 “涧哥哥,如果没有萱儿那贱人的出现,你心里还会像从前那样对我吗?”楚馨儿伤心十足的看着他,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许你侮辱她。”祥云涧冷峻的说道。 “我只要你回答我。”你不要我叫她贱人,我偏叫,死贱人,狐狸精,哼。 “我……我不知道……”祥云涧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如果没有萱儿的出现,他会不会就跟馨儿一辈子就这样偷偷的私会下去? 这个问题,也是祥云涧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这一刻,他迷茫了。 “涧哥哥,你回答我呀!”楚馨儿扑上去,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不断地问道,一双水眸透着满是希望的光芒。 “你还是不要把话扯得太远了,朕问你,你可知罪?”祥云涧故意忽略她的眸光,冷冷的将她一把甩开,用极为冷冰的语气质问道。 “我不知罪,也不知错。”楚馨儿挺起胸,理直气壮的说,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态度。 “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朕翻脸无情,来人,把楚馨儿给我关入大牢。无论是谁,都不准跟她说半句话,违者,割了他的舌头。”祥云涧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心中暗暗的赌气道:“看你还如何嚣张?憋死你。” “你……” 052、楚馨儿,公主? 鸾凤殿内,银月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中的皇后,弯了弯腰,恭敬地禀道:“娘娘,她来了。” “让她进来吧。”皇后一面看着镜中那张妖娆媚惑的容颜,一面淡淡的说道。 “是。”银月点头离去。 “娘娘,奴婢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菊儿,你起来吧。”皇后侧过身来,淡淡一笑。 “娘娘,方才皇上一怒之下将郡主押入了大牢,不知娘娘下一步该怎么做?”菊儿站起身来,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 “嗯,你做的很好,本宫很满意。” “多谢娘娘美誉。”菊儿垂下了眸子,语气有些低沉。 “菊儿,你伺候郡主有多久了?”皇后睨了一眼菊儿,一脸笑容的问道。 “奴婢……伺候郡主已有两年之久了。”菊儿低着头,如实说道,说到这,她心底间涌上了万分的愧疚,泪水悄悄地顺着那张小脸划过,被她偷偷的一手抹过,擦干了泪水。 郡主,菊儿也是个可怜的人,为了全家六十余口人的性命,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菊儿,只要你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说完,她的唇边,渐渐地浮出了一抹笑意。 馨儿,你居然也敢来算计本宫,这就是你自食恶果的下场,哼。 “是,娘娘。”菊儿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皇后,唯唯诺诺的道。 郡主,如果有来生,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大牢中,又是阴暗又是诡异,楚馨儿被关在第三间牢房,听着四周又是哭嚎又是凄惨的叫声,从小养尊处优的她,真是忍受不了这种鬼日子。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滚过来,本郡主不要呆在这里,你们听到没有?”楚馨儿双手抓着铁栏,放声大叫。 怎奈这些人奉了圣旨,一律不得跟楚馨儿说只字半语,否则,就割了他们的舌头,他们自认跟这位郡主关系不深,更犯不着为了一个关入大牢的人儿狠心丢弃自己的舌头,所以,没有一个敢同她说话。 “喂,你们哑巴呀,说话呀!”半晌了,也不见一个狱卒肯搭理她,她在独自咬牙愤恨之时,脑海中突然想到了祥云涧的那番话:“无论是谁,都不准跟她说半句话,违者,割了他的舌头。” “哼,怪不得呢,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跟我搭话的,原来一个个都是怕割了舌头。”楚馨儿非但不体谅反而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轻蔑的神情。 “喂,你们这些哑巴,哪怕把我关到一个安静的牢里也行啊!这也不违背你们不说话的权利呀!”楚馨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 “嘿嘿嘿嘿,姑娘,你是犯了什么事关进来的呀?”旁边的一个牢房中,一个身穿脏兮兮的官服的人突然的问道。 “我干嘛要搭理你,滚开,别碍了本郡主的眼。”楚馨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姑娘进来了,跟哥哥说说话吧,哥哥一定让你满意,怎么样啊?嘿嘿嘿嘿嘿。”一个色狼色迷迷的盯着楚馨儿白皙柔。嫩的脖颈看,唇角边,还不断的流着口水。 “你若再敢看,当心本郡主找人挖了你那双眼睛,让你一辈子看不见美女,哼。”楚馨儿瞪着他,恼羞成怒的、恶心的吼道。 “美女不要生气啊,生了气,可就变老了,嘿嘿嘿。” “姑娘啊,我们犯了什么错,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呀?真是天理不公啊!” “娘,娘,你不要说了,你一说,我也想家了,呜呜,呜呜……” “咳咳……咳咳……既然进来了,大伙们就别想再出去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听着这些狼嚎鬼叫的疯子们,她心烦的只想拿刀劈了他们。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仍是无声。 “你们这些狗奴才们,别以为现在可以对本郡主不理不睬,等本郡主出了牢,就是你们一个个的死期,不想死的给我马上滚过来,听到没有?” “……” “岂有此理,你们就等死吧!”楚馨儿的心里,暗暗的诅咒道。 是夜,夜黑风高,牢房中,一片寂静。 “砰。”的一声,大牢里,突然的射进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紧紧地插在了刑具上的一个木桩上,狱卒们走进了一瞧,竟然是迷魂香。 “砰砰砰砰。”狱卒们全都迷倒了,各种姿势倒下的都有。 牢门“霍。”的一声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一袭青衣,带着面具的男人,虽然看不出他的模样,却见到了他一身的阳刚之气,还没等楚馨儿反应过来,他就如一阵清风似的,出现在楚馨儿跟前,给她带来一种舒适的凉爽之感,那男人对楚馨儿毕恭毕敬的作揖道:“公主,属下来迟一步。” “风,你终于来了。” 053、天意弄人 “让公主受委屈了,属下该死。”叫风的男人取出利剑来,“咔嚓”一声,便把牢锁砍断了,几步走到楚馨儿跟前,面带愧色的半跪在地,低沉的说道。 “这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太大意了。”楚馨儿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中有些沮丧。 “那个暴君,怎么会无故的把公主关起来呢?”风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望向楚馨儿。 “不必再提了,风,你怎么突然的回来了?”楚馨儿不解的看着他,他现在不是已经在回王宫的路上了吗? “属下……多年保护公主,突然的离去,多少有些牵挂,所以……就赶回来了,可没想到,属下刚一踏进绛雪轩,从菊儿的口中得知,你进了大牢,属下担心,那个暴君会对公主不利,所以……”风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低下了头,不让她看出自己的心事。 “风,你我之间虽是主仆,但……在我馨儿心里,你就是我的大哥。多少年了,你一直都陪伴在我身边,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我难过的时候哄着我,我孤独的时候陪伴着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着我,我真的从心底里感谢你。在敌国多少个孤独寂寞的夜晚中,如果还能感受到一丝的温暖,那便是你给我的。你的存在,你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重新有了家的感觉。风哥哥,谢谢你!”说完,她情不自禁的上前依偎在风的怀中,默默地流泪。 风哥哥,可惜,你要的心,我早已给了别人,真的对不起! “公主……”风紧紧地抱着她,一双有神的眸子不知何时的蒙上了一层水雾。 虽然平日里天天的能够见到眼前的佳人,可如此的亲近,却是他从未有过的事实,闻着扑鼻而来的芳香,感受着怀抱温香软玉的滋味,让他闭上了双眼,渐渐的沉醉起来。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她的心事,知道她爱上了那个不该爱上的男人,他只得暗自将这份心酸咽在肚子里。 她可是公主,爱上了谁,他都不能过问,他只是个剑客,没有这个资格问。所以,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保持着原有的剑客风度,努力的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心事。 看到楚馨儿假戏真唱的爱上了敌国的皇帝时,他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三年前,他与楚馨儿奉了圣旨千里迢迢的来到了天竺国,要楚馨儿以美色勾引祥云涧上钩,博取他的信任和宠爱,等到楚馨儿顺利的进了宫,再一步一步的实行她们的计划。 楚馨儿派属下四处打探有关祥云涧的喜好和性情,从而进步的讨好他,以便于计划的实施,可谁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萱儿的出现,让祥云涧渐渐地淡忘了她的感情,让她的心里顿然不是个滋味,无论从计划的实施,还是私人的感情,她都不甘心,败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贱女人! 她对祥云涧当初仅仅只是勾引,诱惑他而已,可如今,却渐渐地发现,她已经全心的爱上了他,这种爱,深入骨髓,让她对他终身难忘,更何况,她曾经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认知到这一点,楚馨儿心里好痛苦,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比祥云涧那个暴君不知强多少倍,可她的心里早已经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 为什么,老天会这么捉弄人? “公主,公主……”看到楚馨儿眼神有些迷离,他忍不住的轻呼道,自私的来说,他不想让她对那个暴君有着如此深厚的感情,所以,才打断了她的心思。 “风,无论如何,你也要回王宫将这边的情况回禀父王,让他提早的做好准备。”楚馨儿回过神来,一把擦干了泪水,敛去一切杂念,正色的说道。 “可是这边……”风蹙了蹙眉,担忧之心言溢于表。 “这次是我太大意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尽管回去。”楚馨儿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回去了,属下在十日之内,一定赶回来。”风只得告辞,王上还等着他回去部署呢! 风依依不舍的一步一步的离开,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楚馨儿,看着楚馨儿迷人的笑脸,他深深地将这一刻永记于心,仿佛这是离别前的最后一眼。 “风,小心啊……”眼看着风下一秒的要出现事故,楚馨儿惊呼大叫起来。 “砰。”的一声,由于他的失神,他的脑袋突然的撞到了柱子上,他的额头都出现了淤青,可他却还未缓过神来,当他将目光移至到自己的手上时,不禁的瞪大了瞳眸,吓了一跳:“啊……血……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风一脸的滑稽相,楚馨儿忍俊不禁的失笑起来,眸子中还泛着点点的盈光,也不知道是因为内心的亏欠还是真的被逗乐所致。 风走了,牢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可楚馨儿的心却犹如支离破碎的玻璃,不再平静…… 隆德殿里,烛光摇曳,那张金色镂空大木床上,彩色的轻纱幔帐不断地飘逸着。 “啊……不要啊……”这已经是殿外的众宫女n次听到这种尖叫的声音了,所以她们见怪不怪,本本分分的站在殿外,如果能让她们唯一心动的话题,那便是皇上何时会宠幸到她们? “不许给我叫,要叫,也得让朕听的舒坦,听到没有?”祥云涧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很不满的盯着床上的人儿大声吼道。 “拜托,从早上到晚上,我还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呢,好好地肚子都被我给饿扁了,不,应该是被你害的。”萱萱撅着小嘴,很不满的提出抗议。 “哼,吃饭?都已经多久了,你的这个小肚子里也没见消息,你还有脸给我吃饭,等着你肚子里什么时候有了消息,你想吃什么,朕喂给你吃。”祥云涧黑着一张脸,野蛮而又霸道的说道。 “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这……这……这……这种事是急不来的,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过去呢,怎么可能会有……会有消息嘛……”萱萱的声音由最高分贝降到了最低分贝,小脸也跟熟透了的苹果似的红通通的,情不自禁地把脸埋在了祥云涧那强健而又宽大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的唇边,渐渐地扬起了一抹笑意,是幸福的笑意。 “你这小妖精,真会勾引朕,既然是你自己投怀送抱,那朕就不客气了。”祥云涧轻轻地点着她的俏鼻尖,一脸的坏笑。 “啊……不……唔……唔……”萱萱本是挣扎的小嘴硬是被祥云涧那灼热的唇霸道的给堵上了。 “朕说过,等你小肚子什么时候有了朕的骨肉,朕再放过你,否则,你就别想离开朕这张床。”祥云涧一面吻着那迷人的身体,一面威胁的说道。 “你……你……你无赖……放了我……快放了我呀……”萱萱无力的申吟着,全身被这个家伙整的一团燥热,真想冲个热水澡! “来人,华清池伺候……”祥云涧突然扬声大叫。 啊,什么什么,华清池?我没听错吧?可是那称之为倾国倾城的杨贵妃的华清池吗?没想到这个天竺国居然也有,莫非是盗名而来?还是确有其货? “我的小妖精,等我们两个沐浴之后,再接着陪我。”祥云涧附到她的耳畔,诱惑力十足的说道。 什么?靠,真是个大色狼,看到美女的身体就没完了! 萱萱瞪大了一双眼,牙齿咬着下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里暗暗的叫骂,可她的身体却心不由己的做出了选择——亲密的依附在祥云涧的怀里,任由他轻柔的抱起…… 054、强吻 隆德殿内殿有个宽敞而明亮的华清池,这里虽然装饰简洁,但不失一丝皇家气派,金色的轻纱幔帐轻轻的飘动着,里面是一个宽大而又豪华的浴池,四周都是黄金铸成的,而正面的光滑墙壁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图像,在正中央,是一个突出的龙嘴喷头,温热的水流不断的从喷头里源源而出,水池四角,由四个宫女不断地往池中撒着各色鲜艳的花瓣,看来这些古代人蛮喜欢花瓣澡的嘛! “你们都给我下去。”抱着一丝不挂的萱萱的祥云涧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便冷冷的命令道。 “是,奴婢告退。”周围所有的宫女都感受到了祥云涧的冷酷,一个哆嗦,都统统地退了下去。 “干嘛那么凶吗?就不能和气一些。”好像别人都欠了你一百万两银子似的。 祥云涧看着她,柔柔的一笑,并不做声,他大步走上台,用脚尖试了试水中的温度,这才放心的走下去,将怀中的美人儿轻柔的放下,也让她享受一下这里的气氛。 “哇,这里好气派哟,平时,都是你一个人用吗?”萱萱环视一周,由衷欣赏着这华清池的装饰,她眨了眨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问道。 “这是当然,你喜欢,自然也可以来。”祥云涧一脸邪魅的看着她,坏坏的笑着。 不过,我会有条件的。 “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用?”萱萱并没有留意到他的神情,她瞪大了眸子,又细细的瞅了一番,她摇了摇脑袋,撇了撇小嘴,心中叹道:“哎,这些古代皇帝真是又奢侈又浪费,单凭那个龙飞凤舞的雕花,和这黄金铸成的水池,这得需要多少人力和物力呀?” “不错。”祥云涧说道。 “哇,这花瓣好香啊,难不成是刚从花瓣上摘下来的吗?”萱萱随手拿起身旁的几朵花瓣,放到鼻间独自的嗅着,丝毫没有留意到坐在对面的祥云涧正往这边走来。 “啊……你要干嘛?你要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萱萱突然的受到了惊吓,大叫起来。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不要懒上朕,好不好?”祥云涧嗔怒的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不客气的说道。 “谁料到你会偷袭我呀?”萱萱瞪着他,嘟起了小嘴,冲着他翻了个白眼。 “偷袭你?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什么事,你少来跟朕装傻。快来给朕搓背,搓的让朕满意了,朕定会好好地疼你,若是不满意,哼哼,就别怪朕对你不客气。”祥云涧瞪着她,威胁的说道。 “你好无赖啊,不管你满不满意的你都会占尽我的便宜。”萱萱翻了翻白眼,嘴一撇,靠,什么玩艺嘛! “怎么了,服侍夫君上床,本来就是做女人的职责所在,还委屈你了吗?”祥云涧佯怒的吼道。 “唔……唔……你不要这样啦……” 祥云涧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恣意的索取着她的美好。 浴池中,那一阵阵娇羞的求饶声和蛮横的贼笑声不断的回荡在宽阔而空荡的华清池里…… 此时的大牢中,诡异的安静,楚馨儿原本一副安详的睡容就在门外“唰唰唰。”的几声乱箭杀人声蓦地惊醒了。 “他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楚馨儿蹙了蹙眉头,满腹的疑惑。 “说,楚馨儿在哪?”门外,传来一个男人冷厉的质问,那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鬼,阴森的可怕。 闻言,楚馨儿脸色倏变,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他们究竟来做什么?”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55、邪魅男人 华清池内,正在祥云涧和萱萱翻云覆雨,激。情正浓的时候,门外,突然的传来一句句太监与宫女纠缠和驱赶声,不知在说些什么。 “什么人?”祥云涧皱起了眉头,恼怒的站起身来,扬声大叫。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一个太监火急火燎的赶来冒死禀告道,还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额上渗出来的汗水。 “啊……”萱萱惊恐的一头钻进水中,幸好有密密的花瓣可以遮掩着身体,否则叫这男人看到了,她这生就算完蛋了,即便这个男人是个太监。 “该死的奴才,你瞎了眼吗?不知道朕在这里做什么吗?竟然敢私自闯进来,就不怕朕一声令下,砍了你这双腿?”祥云涧瞪着一双吃人的双眼,冲着来人大声暴喝道。 真是该死! “皇上饶命啊,皇上,郡主……她被人劫走了,来人还……还杀了所有狱卒……”小太监颤颤地回禀道。 “什么?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放肆,真是活腻了!来人。”祥云涧大惊,神色都变了,匆匆地从地上捡了一件衣衫拔腿就走,偌大的一个华清池里,只留下了萱萱一个人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劫走楚馨儿呢?究竟有什么目的?”听着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萱萱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四周瞅着,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这才放心大胆的坐起来,长长地吁了口气,想着楚馨儿的被劫,独自疑惑着…… 夜色茫茫,那些劫走楚馨儿的黑衣人经过一路上的颠簸,终于到了一个极为安静的地方,他们将楚馨儿从麻袋里掏出来,点开了她的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赶快放了我。”楚馨儿一醒过来,就见到眼前这些身材伟岸的黑衣人各个蒙面瞪着她,她被眼前这气势吓了一跳,但身为公主的她才不认命的屈服于他们呢,冲着他们便是大吼大叫。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们兄弟们一个不耐烦,就撕烂了你的嘴。”一个黑衣人冷冷的威胁道。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们先斗得过我手下的……”认识到差点说露了嘴,她眼珠一转,忙改口说:“家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要隐瞒多久,我尊敬的傲雪国四公主。”耳边一阵风似的吹来,可说出来的话却足足的让楚馨儿蓦地变了脸色,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一双明媚的大眼顿时失去了光芒,取而代之的却是空洞而迷茫,那些蒙面的黑衣人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是堂堂傲雪国的四公主? “你……”楚馨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他戴着一副银色面具,一袭蓝色长袍,正邪魅的看着她,看他的架势,倒像是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没有一丝畏惧的神情。 “你是想说,我是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那个邪魅的男人轻笑一声,道。 “不错。”楚馨儿眼观前方,淡淡的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想,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了你。”那男人凑到她的跟前,阴冷的说道,那语气冰冷的吓人。 “没想到,天竺国竟然还隐藏着像你这样的人物,我倒是小瞧了。”楚馨儿并未将他的冷冰放在眼里,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卑鄙! “身为傲雪国四公主,竟然埋伏在天竺国的皇帝身边,勾引皇帝,企图达到你傲雪国覆灭我国的目的,是吗?”邪魅男人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冷冷的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楚馨儿被他这番话彻底惊住了,就连语气都变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只要称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告诉你。”那男人邪魅的笑了笑,说道。 “无耻,你赶紧放了我,否则,我会让你好看。”楚馨儿大怒。 “如果你跪下来求我,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一个心软,就放了你。”那男人逼近了她,轻轻地捏起她柔美的下巴,充满着蛊惑的说道。 “哼,既然落在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好了,我傲雪国从不求人。”楚馨儿嫌恶的将他一把推开,大胆的迎着他的眸光,一字一顿的道。 “有骨气,我欣赏,公主请坐,其他人统统给我下去。”邪魅男人对这些黑衣人挥了挥手,吩咐道。 “是。”那些黑衣人果真训练有素的消失了。 “看得出来,他们是你精心调教出来的死士,对你忠心的很哪!”楚馨儿由衷的佩服道。 “公主过奖了,公主手下的风雨雷电也是江湖上绝顶的高手,该佩服的应该是蓝某。”邪魅男人抱拳说着一些客套话,可在楚馨儿的心里,却变了一个味。 这男人究竟是谁?竟然把我的卧底行藏以及人手打探的一清二楚,他究竟怀着什么目的?落到这么一个危险的男人手上,我不得不防。 楚馨儿看着他,暗自心忖。 “蓝公子客套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的用意你自是打听了去了,不过,你费尽心机的打探这么多我傲雪国的秘密,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特别的身份,要我去做一些有利于你的事情,到时候,你我各有所得,互不干涉,是吗?”楚馨儿一针见血的说道。 “公主聪慧过人,一番话就说出了蓝某的心事,不错,我的确是有要是想请贵国助我一臂之力。”蓝淡淡的笑了笑,一双好看的凤目紧紧的盯着她。 “我尽力而为。”良久,方听到楚馨儿的答复。 只要不阻碍傲雪国的计划,那我为何不答应?况且,他还有求于我堂堂的傲雪国,相信这一点,他不会做的过分。 “不过,我得回去禀告父王,一切还得听从他的旨意,而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公主而已。”楚馨儿突然的又说道。 你打什么心思,我还并未一清二楚,我不得不防。 “那就多谢公主了。”蓝笑着说道,一张邪魅的脸上挂着一丝邪魅的笑容。 我可爱的小公主,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可下面楚馨儿说出来的话却足以让蓝暴跳如雷、急欲抓狂、喷鼻血的,恨不得即刻杀了眼前这个恶毒的小女人,那便是,要他暗杀南宫萱儿,嫁祸给四王爷祥云浩…… 而他本人…… 056、移恨 “你说什么?要我杀了萱儿,嫁祸……嫁祸四王爷……”蓝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底间的那个恨啊,犹如波涛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死丫头竟然想出这么毒的招,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他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不错,既然你我合作,自然就应当拿出你的诚意!”楚馨儿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南宫萱儿跟四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嫁祸于他?”蓝紧蹙眉头,问道她。 要我杀了萱儿,那是不可能的,嫁祸于我,你去死吧! 蓝在心底暗暗的臭骂道。 “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其他的事,你不要过问,这也是你不该问的问题。”楚馨儿蛮横的说道。 “我认为,与其嫁祸给四王爷倒不如嫁祸给血凌。”蓝努力的维持着潇洒的风度说道。 提到这个血凌,他就恨不得将它给一窝端了。 谁叫这个可恶的组织连他的房子都给烧了,害的他天天的跟那些无聊的女人挤在一起,有时候睡在书房,没有自己的地盘,真的是很可怜的。 “哦,为什么?”楚馨儿一挑眉,困惑的问道。 “血凌的势力在整个江湖中,无与伦比,我相信,就连朝廷也不是血凌的对手,如果把苗头指向了血凌,我相信,视南宫萱儿如命根的祥云涧,一定会拼了命的要毁掉这个可怕的组织,到那时,祥云涧与血凌两败俱伤,这不是你傲雪国统一天下的最好时机吗?”蓝细细的分析道。 要我设计嫁祸于我自己,哼,砸死我也做不到,血凌啊血凌,你烧了我的房子,让我颜面尽失,我也一定要你彻底灭亡。 “视她如命根?拼了命的……”楚馨儿喃喃的自语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受伤,心底间很不是个滋味! 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吗?以至于拼命!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平淡。 “不知公主意下如何?”蓝故意忽略楚馨儿这一眼神,自顾自的说道。 “两败俱伤?这样也好,胜过祥云涧和那个四王爷窝里斗。”楚馨儿被他拉回了心神,听到他方才说的那番话,觉得颇有道理。 “公主还有什么良策?”蓝邪魅的笑了笑,说道。 想算计到我的头上,你还嫩些。 “你的提议不错,就依你。”楚馨儿心烦意乱之下,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只能依照他的意思去做了。 “很好,今晚……” 搜遍了整个大牢,除了一堆堆倒下去的死尸,并无任何迹象,楚馨儿被何人所劫,劫到了哪里,那些人又有什么目的,祥云涧丝毫不知。 “皇上,夜已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就交给臣吧,臣一定查出真相,找到郡主的下落。”上官府尹体贴的说道。 “那好,朕就把她交给你了,务必要找出郡主的下落,平安的把她带回来。”祥云涧破天荒地的遇到这种事没有大吼大叫。 “是,微臣遵旨。”上官府尹毕恭毕敬地回道。 当祥云涧回到隆德殿的内室中,透过彩色的轻纱幔帐,隐隐约约的看到大床上躺着一个曲线玲珑、肌肤如玉的睡美人,他笑了笑,便走了上去。 “小妖精,上了朕的床,就别想再出去。”祥云涧默默地笑着,他一面上床脱掉自己的衣衫,跑进被窝,一面将床上的睡美人紧紧地揽在怀中,亲昵的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个吻,幸福的睡着。 “唔……”半夜里,萱萱突然的想要下床去方便一下,可不知为何的,身上被一个不知名的庞大的东西给死死的压住了,害得她连翻身都翻不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再不让我下床,我会被内急给憋死的呀! 她幽幽的睁开那双朦胧的眸子,对上的是一张放大了好几倍的脸,无巧不巧的是,她一张嘴便吻上了两张软绵绵的像橘子瓣似的东西。 咦,这又是什么? 低头一看,竟然是祥云涧的双唇。 “啊……”她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 我吻他了?认知到这一点,她的小脸“唰”的红了。 天啊,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汗死了! “深更半夜的,你鬼叫什么?”祥云涧睁开眸子看着她,眉头拧到了一起,很不悦的低喝道。 “我……我……”萱萱羞着一张小脸,吱吱呜呜的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要她说,我无意中吻上了你的嘴巴,一时害羞才大叫的吗? 不,砸死她也不会这么说,丢死人了! “闭嘴,睡觉。”祥云涧皱了皱眉头,霸道的命令。 “可我要……”小便。 “你要什么?”大晚上的,叽叽喳喳,真够烦人,女人啊! “啊……有刺客……有刺客……”萱萱蓦地惊叫起来,因为她突然的看到两个蒙面人举刀冲向了这边,却不知道他们要杀的对象是谁。 “来人,护驾……” 057、遇刺 祥云涧转身看到那两个刺客时,只是微微一怔,他下意识的扯过一床被子盖着萱萱暴露的身体,而后坐起来面色冷凝的面对着这两个黑衣刺客。 当刺客的剑距祥云涧还有四十厘米的时候,祥云涧一把扯下身旁的幔帐,甩向了刺客,轻如丝般的幔帐蒙在了刺客的头顶,就在刺客挥剑砍向阻碍物时,祥云涧手握幔帐一角,绕着手腕,在空中画着一幅完美的图画,随着他的一声冷笑,手蓦地一拉,刺客翻身倒地,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 “哇,真的好酷啊!”萱萱看的迷住了,一双好看的眸子瞪得大大的,崇拜的看着眼前这令她如痴如醉的男人。 这个举动虽然在电视剧里没少播放,可当她亲眼所见,又是她心爱之人亲手完成这个酷酷的动作,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飘起来了。 “当心。”祥云涧眼尖的瞥见了另一个刺客早已绕道从近处正在举剑刺向萱儿,他顿时失色的惊叫起来,仿佛刺客要杀的目标是他一样的惶恐不安。 “啊……救命啊……”眼见着那柄剑马上就要刺向自己了,萱萱吓得花容失色,如雷般的大叫起来,震的那个刺客一个分神,瞬间被祥云涧那突如其来的剑给结果了。 “萱儿,没事了,没事了,安全了。”祥云涧搂着她,安慰道。 萱萱缓缓的抬起那双被惊吓的眸子,惊若鹿状的看着他,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不禁打了个冷战,小鸟依人的靠在祥云涧怀里寻求着一丝安全感。 柔声细语的宽慰了萱萱几句,见她不再害怕了,祥云涧腾空而起,轻盈的落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他们手中的剑划向了那个还在地上挣扎的刺客的颈边。 “你们到底是谁?是受何人指示,说。”祥云涧冷冷的质问道,眼神中充满了阴霾。 “你就算拿剑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半个字。”黑衣人迎着他危险的眸子,无畏的说道,一副誓死不降的神情。 “很好,那你就去死吧。”说罢,祥云涧残暴的一剑割断了他的喉咙,他血溅一地,随着一声惨痛的尖叫,顿时见了阎王。 “啊……”萱萱触目惊心,吓得昏死过去。 “萱儿……萱儿……”感受到她的鼻间呼吸匀称,才知她只是昏死过去,并无大碍,祥云涧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即来到黑衣人身旁,眯起那双充满着阴霾的眸子,仔细的翻索着留在他们身上的蛛丝马迹。 “有刺客……有刺客……”门外,突然的闯进来数十名侍卫,将这内室围了个水泄不通,看着眼前两个黑衣人的尸体,他们倒吸一口气,脸色倏变,身体犹如榆木似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来迟一步,护驾不周,刺客竟然死在了皇上的手里,这些人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天亮,还真难说。 “你们就是这样护驾的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朕杀了他们你们才来,你们是不是……” “呃,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奴才们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谋害皇上啊……”众侍卫们不等祥云涧说完,忙不迭的跪下来惶恐的辩解道。 刺杀皇上可是罪加一等,要砍头,灭九族的,我们有几个胆子敢杀皇上? “哼,如果让朕查出你们是同党,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滚出去。”祥云涧满眼火花的瞪着他们,暴喝道。 “是是是,奴才们告退。”那些侍卫们赶紧的冲出了门外,就怕耽搁一秒都会被这个祥云涧给活活的吃了,好在终于保住了小命。 皇上什么时候心软了,真是奇哉怪也! 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他们的心底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行刺?谁又是这幕后主使?”祥云涧看着这些死尸,紧皱眉头,满腹的疑惑。 萱萱很快的醒了,看着祥云涧看这些死尸出神,她简单的穿了一件长衫,凑到祥云涧身边,看过那么多的影视剧,她想,这里面一定有蹊跷,说不定在他们身上就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萱儿,你醒了?”祥云涧关心道。 “嗯。”萱萱点点头,并不多话,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地上这两个刺客尸身。 她轻轻地撩起了一个黑衣人的长袖,果然,在他左胳臂之上有一个明显的刺青,一条黑龙蜿蜒盘旋在一座冰山之上,给人一种十分诡秘的感觉。 “竟然是血凌?他们有何目的?”祥云涧的心中又涌上了一丝疑惑。 “血凌?它一定是个邪恶的组织吧?”萱萱不假思索的说道。 (神探狄仁杰)第二部里那个血灵不也是一个邪恶组织吗?他们是以袁天罡和肖清芳为首的专门对抗朝廷,对抗武则天的秘密组织,而这里……难道也是如此吗? 萱萱暗自心忖道。 “你说的不错,几年来,血凌接连不断的四处作案,就连朝廷对他们也是无能无力,可他们为何与皇室结下了仇?为何要杀朕?”祥云涧再次蹙紧了眉头,沉吟道。 “这次行刺会不会是一场谋划好的阴谋,它只是计划中的第一步?”萱萱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电视上的那些恶人都是有预谋性的刺杀,但是这次,居然让她给碰上了,如果是针对别人,她才不会去多管闲事呢,可如今,这件事发生在皇宫,发生在祥云涧的身边,她不会坐视不管,更不会任由这些大混蛋来伤害他,她会拼了命的保护他,哪怕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说的不无道理,萱儿,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不能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不然,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祥云涧目光灼热的看着她,眸光中尽是满满的爱恋。 那个黑衣人刺向萱儿的时候,眼中的凶狠让他现在想来,都不觉直冒冷汗,这次他们目的到底是谁?究竟是为了什么? “涧。”看着祥云涧如此深情的对待她,她真的好感动,心里就像一股暖流浇注着她的全身,她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柔的说道:“涧,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所以,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危险而坐视不管,我一定要跟你同甘苦,共患难,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萱儿……”祥云涧被她的深情表白深深地打动了,心底间,那颗炽热的心似是火山突然爆发的燃烧着他,他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柔与深情。 他身为皇帝,虽然拥有三宫六院,嫔妃无数,可谁知道她们心底里打得什么小算盘,她们嘴中的在乎,哪里是真的在乎他,在乎的根本就是他的身份而已,又有谁会像眼前的这个女人真心的爱他。 这一刻,他真的被她的话震撼了! 他发誓,为了她,为了这句话,从今以后,他的心只为她而跳动,他的眼中也只会有她一个人。 “涧,你快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被他紧紧的揽在怀中,虽然让她的小心脏不断的跳动着,小脸也飞上了两片红霞,可她的呼吸就困难了,没过一会儿功夫,萱萱就感觉到快要窒息了,所以,她赶紧推开了祥云涧的怀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萱儿,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更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所有。”祥云涧一双黑眸眨都不眨的看着她,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次小小的失踪让他彻底品尝到了这种与爱人离别的辛酸滋味,他发誓,从今往后,这种滋味要从他这里彻底灭绝。 “涧,我不会离开你,因为我爱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萱萱再次因为羞涩而低下了头,依偎在祥云涧的怀中。 “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你所爱的男人。”拥着怀中所爱之人,祥云涧感觉那颗强壮的心正在被幸福而包围着…… “萱儿那贱人死了吗?”一袭蓝色的身影刚刚从身边闪过,楚馨儿便忍不住的问道。 “很抱歉,公主,她没有死掉,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祥云涧会把那个南宫萱儿困在隆德殿,困在……自己的怀里……”蓝似有心无心的说道,可他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惊愕而又恼恨的楚馨儿,邪魅的笑了笑。 萱儿她还不能死,她对我还有用,我不会让她轻易死去的,除非……是我亲手杀了她。 “可你答应我的,她一定得死。”楚馨儿瞪着蓝,一脸的不悦。 她若不死,涧哥哥就不会回心转意,我的计划就难以实施。 “我向你答应的是,我一定会派人去杀她,但是她死不死的,就要看天意了。”蓝邪魅的说道,很好的将萱儿没死的原因推到了老天的头上。 “你在玩弄我?” 058、离间 楚馨儿皱着眉头,脸蛋随着恼怒而扭曲起来,一张美貌的小脸也因此而变了形。 “岂敢玩弄公主殿下?”蓝邪魅的笑了笑,说道。 “你把本公主带到这里,是为何意?你既然要与本公主合作,却为何不将你的面具摘下来,让我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呢?你如此故弄玄虚,到底是为了什么?”楚馨儿再三逼问道。 “这是我私人问题,我有权利保持沉默,另外,我想告诉公主,我今天就可以放了公主,也请公主不要将我们之间的事告诉第三人,否则,不知哪一天的,祥云涧就会收到一封匿名的信封,而书信的内容,我想,不用我说,你一定也能猜得到。”蓝看着她,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你威胁我?”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相信公主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不必要的蠢事。”蓝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但我更想知道你是谁,因为我想杀了你。 “傲雪国的人可以打入我们的内部,为何我们的人就不能打入你们的内部呢?”蓝说完,便狂肆的放声大笑。 “傲雪国里有内奸?”楚馨儿闻言,立刻傻了眼。 真是如此吗?那么父王就得小心点了! “公主觉得很意外吧?”蓝得意的撇了撇嘴唇,冷笑两声。 这个人就在你的身边,就算掰断了手指头也想不到他是谁,哈哈! “的确很意外,我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来他是谁的,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告诉了我这个绝密的消息。”楚馨儿对着他,意外深长的笑了笑。 看来我得马上飞鸽传书,通知父王了。 “能与傲雪国公主成为合作者,是蓝某毕生的福气。”蓝的唇边绽放出一抹鬼魅的笑容,却令身旁的楚馨儿毛骨悚然。 “来人,送公主。”他蓦地想到了什么,不放心的问道:“我想,当祥云涧问到你的时候,你知道该如何说吧?” “本殿下不是傻瓜,用不找你来教。”楚馨儿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 “公主,请吧。” 傲雪国王宫里,就像欧式建筑一样,又气派又宽敞,真是美极了! 正殿里,风如实的禀告着公主在天竺国的进展情况,在等候着下一步的指示。 “你们都已经潜伏在祥云涧身边两年余三个月了,为何还没有偷到兵符和玉玺?若不是看在你们得来的价值千金的情报上,朕一定会严惩你们,如此的办事不利,真叫朕失望,滚下去。”宝座之上,一个身穿华服的君主神情十分不满的怒斥着阶下的风。 “奴才无能,未能及时完成任务,请陛下恕罪。”风跪在地上,面带愧色的说道。 “哼,回去告诉公主,务必在十日之内偷到这两件紧要的东西,否则,她也就不必回来了。”皇帝石傲天冷冷的撇下这句绝情的话,便拂袖而去,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下了风一个人的身影。 他快马加鞭的赶往天竺国,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陛下那临走前的那番绝情的话:“哼,回去告诉公主,务必让她在十日之内偷到这两件紧要的东西,否则,她也就不必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忍不住为公主抱不平,为她而心痛。 陛下怎的如此狠心绝情呢,不管怎样,公主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可以说的出这番话呢? 还是因为…… 哼,一定又是她又在离间他们父女之情,一定是这样…… 想到那个内廷之中作恶多端的人,他就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可是,他却没有资格,更没有这个胆子。 傲雪国紫云殿。 “陛下,您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陛下呢?”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猛的扑在石傲天的怀中,娇滴滴的嗔怪道。 “天竺国那边有了消息,朕一忙完,不是就来到爱妃这里了吗?”石傲天宠溺的搂着她,走到床边,他一把将这个女人扔在了床。上,随即,他压上了她的身体。 “陛下,公主又跟您说了什么?”她一面用小手不断的挑。逗着石傲天的身体,一面柔声细语的问道。 “小美人,你不觉得今天的话有些多了吗?”石傲天色迷迷的吻上了女人柔。嫩的脖。颈。 “陛下,您就说说嘛!”女人紧紧地握住拳头,极力的稳住被他挑起来的情。欲,问道。 “这自然是傲雪国的国事,你是我的爱妃,就应当做好你的本分,好好地伺候朕。”石傲天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加深了自己的吻。 “陛下,小公主虽然多年在外,劳苦功高,可是,就依她做的这些,远远不够啊,您还是把公主召回来,仍旧做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主吧!况且,她的母亲王后娘娘近来身体欠佳,而王后的两个儿子不幸为国捐躯,身边,就只有这位小公主了,您就当做是做一件好事,让她们母女团圆,还让她们母女感恩于您,有何不好?” “她做的不好就应当历练她,一昧的宠她反而会害她。如今,朕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让她限于十日之内偷到天竺国的玉玺和兵符,只要她办到了就还是朕的女儿,如果办不到,哼,那她这辈子就别想回宫半步。”石傲天突然地停下了亲。密的动作,冷冷的说道。 “皇上,公主做的再不合您的心意,她也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能这么绝情呢?”女人嘟起小嘴,抚上了他坚硬的胸膛,仿佛公主是她的亲生女儿的心疼着。 “爱妃,如果是你的女儿,朕一定视若珍宝的疼爱着。”石傲天看着她的目光尽是满满的宠溺与怜惜。 “陛下,再过些日子,就是公主十六岁的生日了,难道您这个做父亲的就忍心让她一个女孩子……” “这个女儿生来就给朕惹祸,只知道任性刁蛮,朕对她只有厌恶没有疼爱,她身在外面,朕的耳根还清净些。”没等她说完,便听得石傲天不耐的说道。 这女人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叫那丫头回来呢?难道她忘了她与公主母女水火不容吗? “如果公主身在外地,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办?”女人一双圆润有光泽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揽上了石傲天的脖颈,一双妖娆而媚惑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似是勾引似是纯情。 “那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美人,你今天的话太多了……”石傲天强势的堵上了女人的唇瓣。 我可爱的小公主,你很快的就能体验到死亡的滋味了! 059、偷窃进行中 两天后的夜晚,月色朦胧,一片阴沉沉的,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隆德殿,祥云涧专心的批阅着奏章,眼神紧紧地盯着折子上的内容。 “皇上……皇上……郡主……郡主她找到了……”门外,突然的闯进一个小太监,扑通一跪,禀告道。 “什么?郡主找到了?在哪里发现的?”祥云涧瞪大了双眸,倍感惊奇的问道。 “回禀皇上,是四王爷找到的,他们现在在绛雪轩呢!” “走,摆驾绛雪轩。”祥云涧扬声命令道。 “是,奴才遵旨。” “馨儿,馨儿……”祥云涧大步走向绛雪轩的卧室。 “皇上,馨儿在这。”楚馨儿卧在床上,可以说是一脸的狼狈,浑身的伤痕和血渍,不知道的人以为,她定是受尽了皮肉之苦。 “馨儿,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抓去了,又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告诉朕,朕一定不会放过他。”祥云涧心疼的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小脸,眼中的愤怒与怜惜言溢于表。 “皇上,馨儿能活着见到皇上,馨儿就心满意足了,皇上,你抱抱我,好不好?”楚馨儿泪眼婆娑的看着祥云涧,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任何人见了,都忍不住要怜惜一番,可祥云浩却悠闲自得的摇着扇子,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馨儿……”祥云涧轻轻地揽她入怀,不断地用他那刀削般的下巴去蹭她的额头,看着她受尽了伤害,真恨不得把那个人给剁成肉泥,为她出气。 “皇上,劫走我的人是血凌,她们把我劫到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用酷刑来威胁我,要我招出皇宫的地形图,还要我……还要我诱惑皇上出宫,引到他们所指定的地方,杀了皇上,我誓死不从,才被他们打成了这副样子,幸亏四哥哥无意间走到了那里,趁他们休息的时候,把我偷偷的救走了,若不是四哥哥,恐怕我现在还在那个鬼地方呢!”楚馨儿撅着小嘴,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祥云涧的怀中,不停地抽泣着。 说到这里,她心头莫名的涌上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祥云浩会出现在那? 真的只是巧合吗? “馨儿,让你受苦了,你等着,他日,朕一定亲手端了血凌那个老巢,给你出气,好吗?现在,你要乖乖的听话,好好的养伤,一切由朕做主。”祥云涧宽慰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让她放宽心,可他的心底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又是血凌,刺杀朕,刺杀萱儿,朕早晚会将你杀个片甲不留。 “皇上,你陪陪馨儿,好不好?好不好?我知道,你爱上了那个萱儿,你的心思全都在她的身上,无暇顾及我,可我只要你陪我一晚,一晚就好,皇上……”她有意无意的附到祥云涧的耳畔,轻呼一声:“涧哥哥。” 这一声呼唤,仿佛又让他回到了两年前,听到这句“涧哥哥。”竟让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太好了,涧哥哥。”楚馨儿一时激动,顾不得他人在场,凑上自己的小脸,“啵。”的一声,吻上了他的嘴唇,她得意的咧开了笑容,声音如清脆的黄鹂般的美妙动听。 离父王所定下的期限还有五天了,我得马上行动起来,涧哥哥,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她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好馨儿,你从这里好好养伤,朕的书房里,还搁置着好多的奏折,你等朕批阅后,第一时间过来陪你,好吗?”祥云涧柔声说道。 不知道萱儿现在在做什么? 祥云涧出神的想着,现在也只有那个隆德殿内室中的萱儿能够牵动着他的心了。 “不好,涧哥哥,你刚刚才答应我的,要陪我,你是皇帝,更不能食言。”楚馨儿霸道的揽着他的腰,不放他走。 “那好,朕就让……金利来和希努尔把折子送到这里来,朕一边看着你,一边批阅着奏折,这样,你满意吗?”祥云涧满眼宠溺(纯碎是敷衍)的看着她,说道。 “嗯,好。”楚馨儿满意的点点头,道。 “康安,还不快去。”祥云涧冷冷的催促着身旁的一个侍卫。 “是,奴才这就去。”说完,他便消失了。 隆德殿里,萱萱满是幸福的躺在那张与祥云涧欢爱过无数次的大床上,嗅着他留下来的浓浓的男人的气味,如痴如醉。 不知为何的,她感到了一丝困意,如果有表的话,这才八九点吧,从前在二十一世纪,我何时这么早的睡下了,可为何今天…… 她带着浓浓的倦意打了个盹,眼皮子再也支撑不住的趴在了下眼皮上,整个身体也随即松软下来,沉睡如泥…… “殿外的人我都已经点了他们的困穴,这个女人中了我的迷魂香,这里暂时既安全又安静,公主要我们务必尽快的找出那两件紧要的东西,否则,一旦这个女人醒来,看到我们鬼鬼祟祟的偷窃,那就不妙了。”黑衣人丙轻声说道。 “公主还说,如果今夜之前,我们找不到那两件东西,就提着我们的脑袋去见她。如果我们真的自行摘下了脑袋,还如何认得方向?更不用说去见公主了,恐怕我们提着脑袋刚一踏出这个隆德殿,就能吓死一票人,你信不信?”黑衣人丁说道。 “你们两个少说废话,还不快来找那两件东西。”黑衣人甲厉声低喝。 “大哥,如果那两件东西好找的话,公主也就用不着绊着祥云涧,让我们来找了,若是好找的话,那也就不配称是一个国家的重要机密了不是?”黑衣人丙一脸的无辜。 “你要再多话,我就封了你的嘴。”黑衣人甲瞪着他,毫不客气的冷冷的说道。 “呃……那我就装哑巴好咯!”黑衣人丙无奈的撇了撇嘴,识相的翻索着书房。 从书房的每一个抽屉、每一个隔断、每一本书籍、每一个瓶瓶罐罐到光滑的墙壁和地面,无处不看。 书房中,异常的安静,就连这些黑衣人的动作也是格外的小心,听不到一丝的动静。 “喂,你们找到了吗?”黑衣人甲轻声问道。 “谁晓得这个祥云涧把这两件东西藏哪去了?”黑衣人乙叹气道。 “无论如何,务必要找出这两件东西。”黑衣人甲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明媚的蓝天蓝天……”萱萱突然的在昏睡中轻哼起歌来,可无巧不巧的是,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让刺客们清晰的只听清了两个字:“是谁?” “谁?”三个黑衣人蓦地回过神来,双眸睁得大大的,警惕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最后,又把目标锁向了内室中的萱萱,黑暗中,只看到了黑衣人甲的一双犀利的鹰眸,紧紧地盯向了那床上沉睡中的萱萱,翩然而来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阴森可怕…… 060、与魔鬼聊天 沉睡中,萱萱突然的感受到丝丝的冷意向周边袭来,她蓦地睁开了双眼,见一双充满了阴冷的眸光的黑衣人,正向这边走来,她顿时吓得脸色一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你要做什么?”萱萱惊恐的瞪大了双眼,身体扑通扑通的向后退去。 “你既然什么都看到了,我就不会让你活到明天天亮。”黑衣人甲阴冷十足的说道,那鬼魅般的语气令萱萱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我……你们到底是谁?到底来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不要杀我……”萱萱吓坏了胆子,一双有神的大眼睛噙着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黑衣人甲,颤颤的说道。 不要杀我啊,我可不想做个冤死鬼,至少你们是来做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萱萱咬牙暗自的嘀咕道。 “大哥,先杀了她,她看到了我们就得死。”黑衣人丙走上前来,冷冷的说道。 “不……我……我刚刚是感觉到了一丝冷意才……才突然的醒来的,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啊……” 祥云涧,你个大混蛋,你个大笨蛋,你的隆德殿都被人给盯上了,你还不快回来,还不快来救我,该死的,你究竟在哪?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萱萱害怕的咬牙臭骂道。 “原来是个怕死的女人。”黑衣人甲轻蔑的勾起了一抹唇角,不屑的说道。 “哼,人的一生哪有不怕死的?古人云,死有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就看这一生死的值不值了,我若因为你们这些小小刺客而轻易死去,那我岂不是太不值了!”萱萱挺起胸来,回瞪他一眼。 祥云涧你个傻子,怎么还不回来? “三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继续?”黑衣人甲余光一瞥身旁的黑影,冷冷的怒斥道。 “好,你继续跟这个小美人拉呱,我继续。”说完,黑衣人丙闪电般的消失在眼前。 “哼。”萱萱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呸,你当他是谁啊?拉呱(聊天)?跟这个吃人的魔鬼拉呱(聊天)?我不想活了,我只想暂时的保住我这条小命。 “姑娘,你说我该怎么杀了你呢?”黑衣人甲邪魅的一笑,道。 “最好的办法便是……你把我打昏过去,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萱萱眼珠一转,自作聪明的赔笑的说道。 最好让外面巡逻的侍卫看到,将你们统统包围起来,你们就难逃一死。 “你倒是聪明,可是我偏偏不喜欢玩这么简单幼稚的游戏,如果你明日醒过来,难保不会对祥云涧说出今夜的事。”黑衣人甲邪魅的说道。 竟然把我当三岁孩子耍,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看在你是个姑娘的份上,我早就一刀把你劈了。 “你们今夜一定是为了刺杀皇上的吧?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跟祥云涧也有仇啊,他杀了我全家四百余口,呜呜,只可惜,我是个女孩子,没有办法为全家报仇,只有……只有采取这种办法来接近祥云涧,才会有机会刺杀他呀……呜呜,爹娘啊……你们死的好惨啊……呜呜……”萱萱撒下瞒天大谎,背着他,暗自掐了一把大腿,豆大的泪水簌簌而落,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你要再不相信我,我就没辙了,拜托大哥,你赶紧的滚吧,我看见你,就忍不住的打哆嗦呀! 呃,貌似这个可怜的身世有些像雍正年间的吕四娘哦,亲爱的吕大娘,不,巾帼女英雄,现在我为了天竺国的皇上,不惜借着你悲惨的身世保住一条小命,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保佑我顺利通过哟,我会在人间多为你烧柱香的,拜托了,拜托了! “你……全家四百余口都被祥云涧给杀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伺机报仇?当真吗?”黑衣人甲微蹙眉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然当真了,呜呜,我可怜的爹啊……你死的好惨啊……呜呜……”萱萱一边拼命拼命的挤着泪水放声大哭一边从手指缝里偷偷的瞧着黑衣人甲的神情…… 061、矫情 绛雪轩的卧室里,只剩下了祥云涧与楚馨儿两个人。 房内,烛光摇曳,祥云涧坐在床边,眼里虽然看到的是楚馨儿,可他心里装的却是那个令他心动的女人,想起她的甜美可人,温柔如水的模样,真叫他打心眼里喜爱,想着想着,唇边,泛起了一抹笑意。 “涧哥哥,能不能告诉馨儿,你在想些什么?”楚馨儿看到他的失神,心知他一定想起了那个贱人,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但她极力的掩饰住心里的恨意,亲昵的揽着祥云涧的腰。身,娇滴滴的说道。 “我在想你的伤什么时候可以治好啊!”祥云涧听到她的话,随即回过神来,大手抚上了她一头的秀发,淡淡的笑道。 “涧哥哥,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楚馨儿调皮的窜入他的怀中,双目含情的看着眼前心爱的男人。 “朕……自然记得……”祥云涧别过头去,眉宇微微蹙起,语气淡淡的说道,神情中透着一丝不耐。 “那一次,本来是你我一同到达的万春亭,可是……男女有别,我霸道的跟你争夺那个亭子,后来因为你的侍卫出现,让我知道,你居然是当今的天竺国皇帝,我一时晃了神,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百姓居然在巧合之下碰到了皇上。皇上的年轻有为,是馨儿早就听说过的,馨儿见到皇上的那一刻起,就被迷住了……”馨儿回忆着往事,唇边还泛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既然当初你都知道了,为何还要与朕争吵呢?”祥云涧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我不服气嘛,难道身为皇上,就可以仗着皇上的身份把我轰出亭外吗?根本就不讲理嘛!”楚馨儿撅起小嘴,轻哼一声,道。 “你这小丫头,朕岂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若当初淑女些,安静些,朕又岂会跟你这毛丫头计较。”祥云涧嗔怒的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一脸的无奈。 “我是小女子,皇上是大男人,身为男人就要谦让着女人嘛,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子。皇上那是以大欺小,仗势欺人。”楚馨儿依依不饶的强词夺理着。 “时隔多年,你还得理不饶人,你这刁蛮的野性子,也不知道改改,将来,还怎么嫁的出去?”祥云涧满是宠溺的说道。 “涧哥哥,馨儿一直爱着涧哥哥,除了涧哥哥,我谁也不嫁。而今,涧哥哥有了新欢,就不记得旧爱了,我想,如果这次不是我受了重伤,恐怕涧哥哥根本就不会踏进我这个门吧!”楚馨儿使着小性,酸溜溜的说道。 “谁说的,馨儿一直都是朕最喜欢的好妹妹,怎么会不来看妹妹呢!”祥云涧眼神中,无意间划过一丝微怒,却又很快的遮掩过去。 楚馨儿正当转身间,突然的在门外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她心里暗暗的冷笑,接着扑在了祥云涧的怀里,小手不安分的抖动起来,双唇忍不住的凑了上去。 “馨儿,你这是做什么?”祥云涧一怔,厌恶的将她一把推开。 “涧哥哥,你再陪我睡会儿嘛,这离明日早朝还早着呢!涧哥哥,你来嘛!”楚馨儿故意的将衣衫扯开,弄乱了自己的一头秀发,柔媚的拉着他的衣襟,不顾他的反对,硬是凑上来,将那傲挺的小山不断的摩擦着祥云涧的胸。襟,小手很不自觉的揽上了他的脖。颈。 “馨儿,快放开……” 没等他说完,楚馨儿睁大了那一双媚惑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祥云涧,看的他一时痴迷了的时候,忙的凑上了那张艳红的樱。唇,堵上了祥云涧将要说出来的话。 “哇。”的一声,从门口突然的传来这一凄惨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萱萱口吐鲜血的瘫倒在门口,背上,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双带泪的冷眸,痛楚的望向他们…… 该死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062、受伤 “萱儿,萱儿……”祥云涧想都不想的冷冷的推开了楚馨儿,大步向萱萱走去。 “涧哥哥……”楚馨儿心有不甘的大叫道。 该死的萱儿,都是你破坏了我跟涧哥哥的关系,我饶不了你,哼。 “你没看到朕的萱儿快要奄奄一息了吗?还不快去传太医,愣在这里做什么?”祥云涧瞪着她,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温柔,冷冷的低喝道。 “我……”她算什么东西,叫我去给她传太医,我才不干呢,她轻哼一声,不屑的说:“难道涧哥哥没看到我也是重伤未愈吗?叫我一个病人如何去照顾另外一个病人,我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你……你不叫,我去叫。” 当祥云涧含怒的刚要抱起萱萱踏出门外时,萱萱突然的又吐了一口鲜血,喷在了祥云涧的紫色龙袍上,可祥云涧流露出来的神情却是满满的担心和紧张,至于沾了血迹斑斑的龙袍,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萱儿,萱儿,你醒醒,醒醒,是朕……”祥云涧轻轻地拍了拍她苍白的脸庞,不断的呼唤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隆德殿呆的好好的吗?怎么会…… 是谁这么恶毒,居然想到要谋害她? 他渐渐地拧起了眉头,阴鸷而幽深的眸光冷冷的望向远方,如果让他得知,是谁伤了她,那他就死定了。 “是你。”萱萱幽幽的睁开了眸子,看到的第一眼便是祥云涧,可她的神情却是充满着痛苦与酸楚。 当她得知祥云涧在绛雪轩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来找他,将隆德殿遇袭之事如实跟他说了,可没想到的是,刚刚踏进卧室的那一瞬间,就看到了令她吐血的那一幕。 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啊,记得一个时辰前,他才对自己说过,等他批阅完了奏折,就来陪她,可是,他不但没有在隆德殿,反而出现在了绛雪轩,出现在了他过去的情人身边。 他欺骗了她,欺骗了她的感情,这难道还不令她伤心欲绝吗?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在与刺客周旋的时候,余光偷偷的瞥向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可解救自己的办法没有,可四周除了挂满了山水画就是为君之道的书法,哪里有什么武器呀! 黑衣人甲紧紧地盯着她,她也不敢过于放肆,她眼珠一转,问道:“大哥,你们来这里究竟做什么?皇上他不在这里呀!” 本来就不在这里,任你们搜上他千百遍也搜不到。 “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不想死的就闭上你的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黑衣人甲冷冷的说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既然我看到了你们,你们就绝不会放了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你们的目的呢?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一把呀!” 鬼才帮你呢! “我们是奉了公主之命来这里偷取天竺国的玉玺和兵符的。”他刚一说完,就追悔莫及,狠狠地掴了自己两个大耳光,怎么就犯傻的说了呢? 萱萱见他这一举动,不禁吓了一跳:“大哥有事慢慢说,何必要自残啊?难道大哥也在练法轮功吗?” 练法轮功,最好练死你!不,练死你们全体! “什么叫法轮功?有我的功夫厉害吗?”我就不相信,法轮功有我的功夫好。 “法轮功是德高望重的人专门练得,那种功夫实在是厉害的不得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唉,真是可惜了,身为武林中人,居然连这么厉害的功夫都没有听说过,真是可悲!”萱萱摇摇头,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 练法轮功的人可不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练得吗?都练出神经病,想要自杀了,能不厉害吗? “你给我言归正传,祥云涧的玉玺和兵符到底藏在了哪里?快说。”黑衣人咽下一口恶气,冷冰冰的说。 什么法轮功?我看都是你这毛丫头自创出来的,想骗我走火入魔,门都没有! 他虽是这般想,可心底里已经忍不住的打小鼓了,法轮功,真有这么厉害吗? “玉玺和兵符都是皇帝的重要保护对象啊,他怎么可能随意放起来呢?他一定是藏到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一定是这样。”当萱萱一听完偷取如此重要的东西时,心中顿时一惊:“偷取玉玺和兵符,这还了得。”可面上故作一副淡然的模样。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们今日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它给挖出来。”黑衣人阴冷的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 “那随便你们好了。”萱萱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她的心里却是焦急的很。 祥云涧,你到底死到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面色淡然内心焦急的不断的用手指敲打着床头。 “咚咚咚咚,通通通通,咚咚咚咚。”萱萱听到了似是不一样的声音,蓦地停下了动作,趁着黑衣人没有留意到自己的神情时,余光偷偷的瞥向床头,见床头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不见有什么机关,但是她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惊愕与紧张。 难道这里便是机关暗道吗? 那这里面一定藏有玉玺和兵符吧! 这几个偷想必在其他地方翻不到的情况下,连这都有可能给端了,不行,我必须提前一步的把它给取出来,亲手交给祥云涧,可眼下的情形,我又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没有想到什么好的主意,无意间的瞥到了自己凌乱的衣衫,灵机一动,她笑了笑,媚惑十足的说道:“大哥,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呢?难道你是看到我……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想趁机……偷个瓜吃吗……哈哈哈哈哈哈……” “再要胡说八道,你就死定了。”黑衣人目光凌厉的盯向萱萱,那眼神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说得出,做得到。 “那你就不能出去一下,让我穿好了衣衫再过来盯着我呀!”萱萱突然的冲着他大叫起来,跟她方才的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闭嘴,我不会看你,你也不配让我瞧你,别自作聪明。”黑衣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那我如果这个样子,你难道就能坐得住吗?”萱萱轻轻地解下了衣衫,露出了贴身的小肚兜以及那莹润光泽的肌肤,胸前的大半部分的春。光让黑衣人一览无遗的收进了眼底。 “贱人,你还不快穿上你的衣服。”黑衣人连忙的转过身去,不去看她,冷冷的命令。 “除非你给我出去,否则,我就保持这个样子让你欣赏。”萱萱一挑眉,风情万种的说道。 “你……哼……”黑衣人无奈,只得出去,并关上了大门。 萱萱望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赶忙寻找着那一道机关。 机关找到了,玉玺与兵符原来都在这里,萱萱欣喜的将玉玺和兵符藏在了贴身之处,并换上了一件长衣,很好的将这两样东西掩藏起来,她记得这个内室还有个后门吧,嘻嘻,黑衣大哥们,我先溜走一步咯! 无意中她打探出祥云涧在绛雪轩里,她听后,心底直冒酸水,可眼下的情形让她顾不了这么多,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把这两样东西完好的交付给祥云涧,千万千万不能出闪失。 在当她刚出了隆德殿没几步时,从身后,突然的被什么东西给刺伤了,而且,是那种锥心的刺痛,但她依旧撑了下来。 是她心中那个坚定的信念,让她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绛雪轩,可没想到,让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幕接吻。 她撑着受伤的身体,从隆德殿到绛雪轩一路上不知道是怎么走过来的,总之,为了心中的那个他,就算死,也要拖到最后一步。 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心里就像被凌迟一般,她这么对他,他又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难道,男人总是这么善变吗?不守诺言吗? 她真的好伤心,好痛苦,心灵中的刺伤远远超过了背上的那一刀。 不知道他看到这一幕,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冷漠?淡然?还是心疼?心痛? 眼前的那一幕突然变得模模糊糊,感受到眼中多了些湿润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原来是泪水。 “萱儿……萱儿……”是他在叫她吗? 怎么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呢?他哭了吗? 他这是在为她而哭吗? 她该不该回应他,该不该给他一丝安慰,让他心里好受些? 可是,如果就这样的饶过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她为他而受的伤岂不是白受了,她要不要给他一点折磨…… 063、他的心意 睡了好久了,怎么还是感到昏昏沉沉的,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是躺在床上吗?软绵绵的床,好舒服,这是哪里啊? 祥云涧呢?他又在哪里?他不会离开了吧? 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呀,他怎么能…… 想到那一幕接吻的情景,她就忍不住的心酸起来。 “萱儿,萱儿,你醒醒,醒醒啊,你听到太医的话了吗?你没事了,你听到没有,你真的没事了,萱儿……”耳边,清晰的传来祥云涧那一声声充满着惊喜与温柔的话语。 谁啊,好吵,打扰我睡觉了。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是他,祥云涧? 她蓦地睁开了双眸,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祥云涧,看着他那一脸激动的神情,她展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萱儿,你终于醒了,太医已经给你拔出了匕首,你也度过了危机,你整整睡了十天十夜,看着你昏迷不醒,朕的心也是紧紧地揪疼着,却又无能为力。朕答应过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可是,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你又受了重伤,差点离朕而去,朕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朕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朕不配做皇帝,不配来爱你,萱儿,朕对不起你……”这漫长的十日,祥云涧的眼睛里,只有她萱儿一人,他不上朝、不进食、不安寝,就这样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仿佛他一走开,就会立刻的失去她。 在她失踪的那段日子里,他已经深深地饱受过这种相思之苦,从那时起,他就已经认知到,他爱上了萱萱,深深的爱上了她,他不能失去她。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这里……还有别人呢……”萱萱羞涩的垂下了眸子。 看到苏醒的萱萱,面色红润,眼神中也充满了灵动的光芒,看样子,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这才放心的长长的叹了口气,瘫坐在床上,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萱萱的脸庞,眼中也蓄满了激动的泪水,唇角嗫嚅了几下,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涧,你多久没有睡觉了?”萱萱抬起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抚上了祥云涧那消瘦而又憔悴的脸庞,心疼的问候道。 “只要你没事,朕也就安心了。”祥云涧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柔柔的说道。 “涧,你知不知道,当日隆德殿发生了什么事?”萱萱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那个时候,你一定跟楚馨儿在一起。 “朕从你的身上发现了玉玺和兵符,而隆德殿又是一片狼藉,这就证明,朕的隆德殿被人偷袭了,而他们的目的正是这两件关乎国家命运的重要机密。朕想,当日你一定是无意间发现了龙床的机关,取出了玉玺和兵符,要将这两件东西交给朕,可谁知,有人在你背后捅了一刀,而你……为了朕,为了整个天竺国的命运和天下苍生,硬是坚持的活了下来,并将这两件东西交给了朕。”祥云涧面带愧色的看着她,低哑而沉痛的说道。 “你说的一点没错,可是,那些黑衣人又是谁?”萱萱问道。 那些黑衣人真的好可怕,简直就像地狱里的魔鬼冷酷无情。 “看来,朕得要好好的清理门户了,不然,什么人都可以浑水摸鱼,不把朕放在眼里。朕敢打赌,在这个皇宫里,一定有内应。”祥云涧面色凝重的沉吟道。 为何那些侍卫们偏偏见到黑衣人出现在隆德殿附近,而别的地方却没有,若不是宫里有内应,黑衣人又是如何知道隆德殿的。 对,一定是这样,可他们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的呢? “皇上,那些黑衣人呢?”萱萱突然的问道。 “你问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已经逃走了。”祥云涧叹口气,说道。 “那你有没有派人跟踪他们?”萱萱瞪大了眸子,看着他,急切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可惜,这些小鱼儿们各个非等闲之辈,早就甩下了盯梢,离去了,派出去的侍卫无功而返。” “那就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吗?我倒不相信,他们在匆忙撤走的时候,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萱萱执着的说道。 “哟,瞧瞧我们的萱儿,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关心国家大事,不过,这国事自然由皇上操劳,你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女子不得干涉朝政,难道,你不知礼数吗?就连皇后娘娘都从不过问朝政,你一个小小的如意,居然敢过问朝政,你是何居心?”楚馨儿冷冷的打断道。 “虽说女子不得干涉朝政,那是对有野心的女人所立下的规矩,我自认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如今,居然有外人对我天竺国的玉玺和兵符起了歹心,玉玺和兵符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象征着什么,我想不用我多说,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黑衣人盗取我国的玉玺和兵符,企图覆灭我国而坐视不管吗?”萱萱在祥云涧的搀扶下坐起身来,说的正义凛然,头头是道。 祥云涧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眸光中也生出一丝的光彩。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若再不懂,你就不配做一个郡主,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天竺国的子民。”萱萱一挑眉,轻蔑的说道。 “哼,冠冕堂皇,可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还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楚馨儿怨毒的冲她翻了个白眼,尖酸刻薄的说道。 “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想皇上心中自然有数,不必你来多嘴。”这个郡主太目中无人了,可恨。 “馨儿,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可以出去了,萱儿的身体还没有复原,还需要好好地调养,以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来这里打扰她。”祥云涧看都看不他们一眼,冷冷的说道。 “皇上……”楚馨儿还想辩解,却被祥云涧的一个阴鸷而凌厉的眼神硬是给封上了嘴,不甘心的跑出了房门。 南宫萱儿,你竟然敢误我的大事,你死定了。 绛雪轩密室里,一灯如豆,虽然仅仅只有几个人,但气氛却是极其的压抑与阴沉。 “公主,属下未能完成任务,反而弄巧成拙,坏了大事,属下该死,请公主降罪。”风一脸的愧色。 “风,你起来,这次我们的行动目的已经暴露了,祥云涧定然会因此事而警觉,绝不会善罢甘休,在他还未查清你们的身份之前,一定要注意不能暴露行迹,没我的旨意,不得擅自行动。”楚馨儿坐在正座之上,目光犀利的扫向眼前的每一个人,充满威严的说道。 “是,属下誓死效忠公主殿下。”风雨雷电半跪在地,异口同声的铿锵有力的说道。 “很好,风,有劳你传信回去,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楚馨儿满意的点点头,眼光瞥向了风,正色的说道。 “属下遵旨。” 待风雨雷电撤出了密室时,楚馨儿的眼神中,很快的涌上了一丝怨毒。 南宫萱儿,南宫萱儿…… 064、她的无奈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傲雪国,华音殿,内书房。 石傲天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风的禀告,脸色愈来愈黑,最后,他大发雷霆,握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扶手上,一丝温热的血流从他的指间流过。 “皇上请息怒。”风叩头道。 “皇上无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伤害到自己啊!”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悄然来到石傲天的身旁,为他轻轻地擦拭着血痕,柔柔的说道。 “你怎么来了?”看到是她,石傲天火气慢慢的消去了大半,淡淡的说道。 “臣妾听说风来了,便知道,这一定是公主的消息来了,所以,也跟了过来,不知道公主在那边进行的怎样了?”女人妩媚的说道。 “这个没用的废物,早知如此,就让她滚回来了,玉玺和兵符不但没有偷到手,反而让祥云涧提高了警觉,误了大事,跟她两个死鬼兄长一样没用,真是气死朕了。”不提还好,怒事再提,石傲天骤然又黑着脸,怒不可遏的斥责,阴冷的眸光,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楚馨儿在这里,他真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皇上,这是奴才的失误,与公主无关。”风抬起头来,焦急的坦白道。 为什么皇上总是对公主这么冷酷无情? “你的失误便是公主的失误,难道公主就没有给你们定下一条周详的计划吗?若非如此,我想此刻,天竺国的玉玺和兵符就应该出现在傲雪国皇上的手中,而不是祥云涧的手中。”女人振振有词的道,说的风哑口无言,只能用犀利的眸子偷偷的,狠狠地瞪着她。 “爱妃说的不错,公主的失误影响了整个计划的实施,她应该负全责。”石傲天冷冷的说道。 “皇上……”风还想做着最后的辩解。却被石傲天冷冷的打断了:“回去告诉公主,玉玺和兵符一事既然败露,为今之计,挑起皇室内讧,傲雪国才会有机可乘。” “是,奴才告退。”风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个女人,独自离去。 待风离开了内书房,那个女人又开始了她的手段,她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勾引石傲天。 “皇上……” “小妖精……” 天竺国绛雪轩,楚馨儿打发了所有宫女,独自望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光出神…… 三年前,她还仅仅是一个孩子,她依偎在父王母后身边,幸福的享受着天伦之乐,可这种幸福却是那么短暂,因为石傲天蓦然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幸福。 “为了我们傲雪国统一六国的宏伟目标,就委屈你了,我的好女儿……” “父王,我不要去,我要我母后。” “等你何时完成了覆灭天竺国的任务,你自然可以回来。” “父王,那你为什么不让哥哥们去,为什么要我去?” “这是朕交给你的重担,也是你的荣耀,你必须要做到,听到没有?” “那我做到了,父王是不是就让我回家?” “这是当然,这里是你的家,父王母后在这里等着你……” “母后,你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 转眼已过三年了。 “母后,女儿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不知道父王对您可好?哥哥们不在了,女儿也不在您的身边,您可要好好的保重身体啊,等女儿完成任务,立刻就回到您的身边,母后,母后……”说着,楚馨儿忍不住的扑在桌上痛哭起来,双肩不停的颤抖,哭的好不伤心。 从离开傲雪国至今,她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她的亲娘了,她每到夜晚,都会偷偷的哭泣,直到那双泪眼渐渐地阖上,直到她进入梦乡,才会停止…… 今夜,她又想到了她的母亲,再次脆弱而寂寞的哭泣起来。 “公主,又在想王后娘娘了……”风不知何时的出现在了楚馨儿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怜惜的看着她。 “风,我们要尽快的完成任务,我真的好想我母后,好想念她的怀抱,好想念她慈爱的笑容,好想念她的温柔……”楚馨儿语气微颤的说道,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掉下来。 “我知道。” “风,父王有什么指示?”楚馨儿抹干了泪水,强作镇定的问道。 “挑起内讧,有机可乘。”风如实说道。 “挑起内讧,有机可乘……” 065、萱萱吃醋咯! 温馨的房间里,祥云涧柔肠百转的看着萱萱。 “萱儿……”祥云涧柔柔的叫着。 “你走,我不要你管。”萱萱不客气的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一想到那日的接吻,她的心就像被针猛的扎疼了一般,隐隐的刺痛。 “告诉朕,你怎么了?”祥云涧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你还是去看你的馨儿好了,别来我这里。”萱萱有些醋意的别扭的说道。 “馨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祥云涧真的有些困惑了,他真不明白这个小女人在别扭些什么。 “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在书房批阅奏折,又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在绛雪轩?你欺骗我。”萱萱眼中噙着泪珠,冷冷的看着他。 “呃,你吃醋了?”祥云涧有些嗤笑的看着她,神情中带着一丝得意。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我问你,那楚馨儿不是郡主,你的妹妹吗?在你的心里,她真的是你的妹妹吗?”萱萱撅着小嘴,神情激动的扯着嗓子说道,心里倒是有些忐忑。 看他们亲热的样子,哪里像是兄妹,分明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想骗姑奶奶我,我才不上当呢! “馨儿,她……”祥云涧顿时有些语结,面色难堪,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三年前,她是他深爱过的女人,而他因为稳定自己的皇位,却不能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只能给她一个郡主的身份,难道要他对萱萱一五一十的全招吗? 精明的他早已嗅出一股浓浓的醋意,萱萱在为他而吃醋,他应该感到开心的,可萱萱的那个问题却是问住了他,不说,那是欺骗了她,说了,更是刺激她。 他猛地摇摇头,心中自有了一番计较。 绝不能跟她如实交代,他不敢冒险,看着眼前醋意熏天的萱萱,他更不敢交代。 “她真的是朕的妹妹。”祥云涧微微的低下头,言辞有些闪烁,心底也有些心虚。 “哦?那是不是我看错了?一个做妹妹的亲吻自己的哥哥。”萱萱不客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当我是傻瓜吗?对于你们这一对地下情人,我早已知情,你即便不说,我也清楚。 “是她故意的,萱儿,你听朕解释。”祥云涧焦急的解释道。 她明明就是吃醋了,而且,醋意还不小。 “我只知道,我拼死爱护的男人,那一刻竟在做着负心负义的事,我亲眼目睹,难道我诬赖你了吗?”萱萱越说,越觉得委屈。 她拼着一死保住了祥云涧的江山,而无巧不巧的撞见了那一幕令她极为心碎的情景,这换是谁,也不会甘心,更何况是她。 “你虽然是亲眼目睹,可有时,你的眼睛也在欺骗着你,就如你撞见的那一幕。”祥云涧温柔的,耐心的解释道。 萱萱一怔,眼睛也会欺骗人? 这种话在(神探狄仁杰)里仿佛听过啊,莫非,真的如祥云涧所说,是楚馨儿故意的吗?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绛雪轩?”萱萱不满的撅着樱唇,瞪着他。 “太监禀告,馨儿找到了,朕自然要去看看她,馨儿受到血凌的劫持,凌虐,她要朕陪陪她,朕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想到,她是因为朕而受了苦,心一软就答应了她。”祥云涧叹息道。 “她被血凌劫持了?又怎么会在这里……”萱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是四弟祥云浩救了她,把她带回了宫里。”祥云涧解释道。 “四王爷祥云浩?”萱萱蓦然想到被他困在四王府的那一晚,他对她所说的那一句句令她感到恐慌的话语: “哼,少拿祥云涧来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他吗?从前我就对你说过,我早有一天会将他取代,而你们……也早晚会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我会要你更痛苦。” “涧,你真的相信四王爷祥云浩吗?你真的了解他吗?”萱萱想着那晚突如其来的刺激,想着祥云浩的阴狠和残忍,不禁的打了个寒颤,忍不住的问道。 “他……”祥云涧一时怔愣,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他。 “你真的了解你的弟弟吗?” 066、疑心重重 萱萱眨都不眨的看着他,问道。 闻言,祥云涧眉头微蹙,思绪渐渐的回到了十年前,那年,祥云涧十六岁,祥云浩十四岁。 “四弟,父皇在隆德殿召见你,好像是为了你昨日不小心打破了他最心爱的瓷瓶,你可要小心点。”祥云涧好心的提醒着祥云浩。 “大哥,四弟有事相求,请大哥看在兄弟情面上,救我一次。”祥云浩蓦地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恳求。 “四弟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父皇从未喜欢过四弟,这次四弟无意间做错了事,父皇一定饶不了四弟,而大哥备受父皇的宠爱,就算大哥做错了任何一件事,父皇也一样对大哥和颜悦色……”祥云浩炯炯有神的眼睛上,很快的泛起了盈盈的泪水,抽泣的说道。 “可是……”祥云涧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请他顶罪,可是,如果这样,父皇还会重视他吗? “大哥,四弟从来没有求过大哥,这次,你就行行好,救救四弟一次吧!”祥云浩见祥云浩面色有些为难,说的更加可怜兮兮的,让任何人瞧见了,都会忍不住的怜惜一番。 “好吧,你要记住了,这次是个教训,下不为例。”祥云浩终于妥协,应下了他。 “多谢大哥。” 可就在他临走转身之时,余光不经意间,瞄向了祥云浩那一抹充满着怨毒的眼神,当他睁大了双眼再次望去时,见到的却是一副充满感激的眼神。 他不是在做梦吧? 六年前,祥云涧二十岁,祥云浩十八岁。 “大哥,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去围场狩猎好不好?谁输了,当着众兄弟姐妹们面上罚抄诗经五百遍,如何?”祥云浩挑衅的瞥了一眼冷酷的祥云浩。 “好啊,大哥我早想跟四弟比试一下呢!”二十岁的祥云浩傲然的抬头挺胸,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的盯向了祥云浩,背负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围场上,也不知道是出于自己的失误,还是祥云浩早已设好的圈套,他祥云涧,皇帝的左右手,被称之为“天竺国第一神箭手。”的他,居然败在了一个令人不起眼的皇子身上,让他打心眼里不服气。 “哈哈,大哥,我赢了,二哥、三哥、五弟们,你们不是都想来瞧瞧大哥出丑吗?这下让你们看得过瘾,哈哈哈哈哈……”祥云浩得意的狂笑起来,那一双孩童的眼睛里,充满了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阴邪的眼神。 丛林中,突然的闪出了几个身穿便装的皇子们,个个脸上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一直以为四哥在吹牛皮,我们还不信,谁料,果真赢了大哥,小弟佩服四哥。” “大哥不是称之为‘天竺国第一神箭手’吗,怎么输了?唉,真是可惜了!这个天竺国‘第一神箭手’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了,哈哈哈哈哈……” “闭嘴。”祥云涧冷冷的打断道,阴鸷而冷厉的眸光如利剑般的扫向了那几个还在嘲讽的皇子,吓得他们立刻封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祥云涧受到这样的算计,哪会轻易的放过祥云浩,看着兄弟们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他眼珠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瞬间闪过:不如就让他们继续看下去,想到这,他邪魅的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冷冷的看着祥云浩,给以最致命的打击: “哼,真没想到,一个出身低贱的卫如意会生出你这般满腹阴谋诡计的皇子,真是叫我们兄弟几个另眼相看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利用我的失败好让大家重视到你吗?别作梦了,你虽然与我们一样,同是皇子,可是,你娘的出身足以让你这辈子活在阴暗里,你不要以为自己仗着皇子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要知道,是你娘无耻的在乞求父皇的宠爱,这才有了你,你不信,去问问你的亲娘,问问父皇,一问便知。” “你闭嘴,我决不容许你来指责我的母妃,任何人都不可以。”祥云浩眯起那双邪魅的眼睛,怨毒的瞪着祥云涧,冷冷的咬牙切齿的道。 母妃的出身,一直是他心头中最沉重的打击,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她的儿子,以他的才学,怎么可能不受到皇帝的宠爱,不被人所重视,都是因为他的母妃,害得他虽身为皇子,但受到的轻蔑与冷眼却是比他吃过的饭还要多。 “事实胜于雄辩,我只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谁不晓得,四弟的母妃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被别人唾骂的贱人。”祥云涧盯着他,言语间愈来愈恶毒,愈来愈锋利,犹如一把把钢刀,狠狠地刺在了祥云浩的身上。 “祥云涧,别以为你是父皇最钟爱的儿子,最重视的皇子,就可以恃才傲物。我祥云浩自恃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我有哪一点比不过你,凭什么你就可以霸占着父皇的宠爱和信任,凭什么你是长子就可以继承皇位?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早晚有一日,你会落在我祥云浩的手上,我会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要折磨你到死,不信,我们走着瞧……”祥云浩望着他远去的潇洒的背影恶狠狠的大声吼道。 那个时候,他对祥云浩充满了不屑与鄙视,认为他那日的疯言疯语只是为了出气,并未想到其他。 后来,他坐上了皇位,而祥云浩一直维持着邪魅的脸色,一双深邃的眼睛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底,因为他的兢兢业业,一心忠于朝廷,让祥云涧冥冥之中对他多了一丝信任和依靠。 可如今,居然从萱萱的口中听出了别的意味,难道,当年他的那些疯言疯语并非一时的赌气,而是…… 他眉头紧皱,面色深沉,神情中透着一丝的怒恨! 原来,他一直将祥云浩看扁了,认为他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闲散王爷,唯独与众不同的是他那一脸的邪气而已,如今看来,这个闲散王爷并非如他想象的那般简单,倒是个充满心机的阴谋家呀! 看来,他得对自己重新做打算了! 可是,萱儿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又不禁把眼神重新落到了萱萱的脸上,疑心又起。 067、失算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他的眼神古里古怪的,透着一丝丝的质疑,难道,他是怀疑我了吗?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萱萱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他,神情中透着隐隐的心虚。 “你是朕的女人,平日里养在深宫,你又是如何接触到朕的皇弟祥云浩的,又是如何的了解了他?朕……倒是想听你解释解释。”祥云涧一双犀利的鹰眸紧紧地锁向她,仿佛要将她的心底看穿。 “你若不相信我,大可以把我关起来,严刑拷问。”萱萱不畏的迎向他的鹰眸,淡淡的说道。 我赌你会不舍得,一定的。 “你以为我不敢吗?只是,朕心里清楚,你这么说来,无非是为了朕,为了天竺国的亿万百姓,朕……又怎么舍得……”祥云涧的一番话,态度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让萱萱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是干瞪着双眼,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这这这,这还是他吗?一会儿冷的像冰,一会儿又温柔的过火,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过,好险,他没有继续追问。 萱萱暗暗的摸了把冷汗。 “萱儿,你的伤还痛吗?”祥云涧关怀备至的问道。 “我……不痛了……”听到他如此深情款款的语气,她即便再痛也被他这浓浓的柔情给溶解了,一双凤目痴痴的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俊美无暇的脸庞,目光灼热的看着自己。 被他看的羞涩了,她面带红晕的低下了头,娇嗔道:“都这么晚了,你盯着人家看,还睡不睡觉了?”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羞得她忙的一手扯过锦被,从头到尾的遮掩了起来。 每一次她与他同床共枕,祥云涧总是色色的从她的额头吻过全身,再抱着她入睡,她这样说,岂不是巴不得他亲吻自己了? “既然娘子有令,相公不得不遵从了,哈哈,娘子,相公来了……” “啊……不要……你闪开……我身上还有伤呢……”萱萱拼命的大叫起来,尽可能的躲避着他那色色的举动。 “只要不碰到伤口不就行了吗?”祥云涧状似可怜的说道。 “那也不行,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萱萱向他大声的发号着施令。 “哼,今晚就暂且放过你,等你伤一好,你就等着承受朕的……” “哇呜……”萱萱没等他说完,故意瞌睡的打了个盹,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我明明猜想到你和祥云浩有着莫名的关系,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喜欢你,爱你呢? 望着怀中的小人儿,祥云涧忍不住的内心感慨道。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一脸邪气的祥云浩,他的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唇角,冷笑着。 四弟,你的城府再深,心机再重,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的女人,要知道,女人的力量是不可轻视的。 翌日清晨,朝堂之上,祥云涧先是做顾而言他的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后,才进入了主题。 “近来,傲雪国不断侵犯我天竺国的城池,夺下了一座又一座,大将军蓝蔚天纵然再有志将敌国战败,恐怕,也是力不从心啊,有哪位爱卿愿意为朕……” 没等他说完,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寂静的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皇上这么说,无非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嘛! 他们好好的活着,就是要为了荣华富贵一辈子,可不是为了终有一日来送命的好不好?皇上今儿个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可是文臣,又哪里是战将之才,更不是什么护国英雄,他们自认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率领三军,去苦守那一座座与他们丝毫不相关的城池,这个江山社稷是祥云涧一家的,兴亡也与他们无关,兴,他们仍是举国轻重的朝臣,亡,大不了做一个前朝遗臣嘛! 他们才犯不上为此而送上自己的一条老命呢! “启禀皇上,臣年事过百,若适逢五十年前,老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如今,人老体衰,恐怕力不从心啊,老臣无能为力。”一个年仅过百的老臣不断地咳嗽着,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皇上,若谈天说地,举贤纳才,尽是臣之本分,可是,行军打仗,臣远远不及已故的花将军和蓝蔚天将军,若说军事,臣也只能纸上谈兵,算不得真才实将!” “皇上,臣也无能为力。” “皇上,臣也无能为力。” 几个怕死的老鬼不断的哀求,自保。 “启禀皇上,臣愿为天竺国效犬马之劳,这也是臣弟的本分,请皇兄成全。”这时,祥云浩的声音突然的在寂静中响起,那邪魅的脸色上,隐隐的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他主动请缨道。 “四弟,你是朕得力的左右手,你若是走了,还有谁来帮朕?”祥云涧看到鱼儿上钩,眼底间很快的划过一丝得意,却又很快的遮掩过去,化作了浓浓的手足之情。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且,臣弟也是皇家血统,怎么能够忍受敌国来侵犯我堂堂的天竺国呢?还请皇上成全。”祥云浩说的豪情万丈,令人肃然起敬。 “这……既然皇弟意志坚定,有心报效朝廷,朕就答应你,成全你的一片孝心。朕想,列祖列宗看到皇弟如此忠爱我堂堂天竺国,必然欣慰。”祥云涧看着他,欣慰的笑着说道,却是笑的一脸的奸诈。 四皇弟,如若你真的居心不良,把你流放外地,我看你到时还如何逞能?如何将朕推下皇位? 可祥云浩却是对这个令他出乎意料的一事而倍感惊喜。 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更好的出入边境,获取傲雪国皇帝的信任,以此借着他傲雪国的力量推翻祥云涧,自己做皇帝,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祥云涧,你这一招可真的算是失算了,哈哈哈哈哈哈…… 068、要做贵妃了! “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谁都不见,请皇后娘娘回吧!”隆德殿外的小太监见皇后突然来此,不禁的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招呼道。 “啪。”的一声,小太监的脸上瞬间多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那小太监吃痛的捂着火辣辣的脸庞,咬着嘴唇,恨恨的、怯怯的看着皇后。 “混账奴才,连本宫的路你都敢阻拦,你做死么?”皇后眯着那双丹凤眼,恶狠狠的怒斥。 “奴才……奴才不敢……”小太监得罪不起皇后,唯唯诺诺的说道。 “既然不敢,还不快给我滚。”皇后怒喝一声,小太监吓得一溜烟的消失在眼前。 望着小太监远去的背影,皇后不屑的冷哼一声。 “哗。”内室的门被皇后一手推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祥云涧与萱萱之间充满情趣的调情,她恼怒成恨的上前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 看到皇后敢当着自己的面打他心爱的女人,祥云涧的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 “你丫的居然出手怎么这么狠毒,把我都打出了血,你太过分了,你既然身为皇后,就应该有你皇后的胸怀,跟我叫什么劲。”被打的踉跄的萱萱轻轻的揉了揉被打扁的脸蛋,怒气冲冲的冲到她的面前大叫。 “大胆。”皇后再度挥手打她时,却被祥云涧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祥云涧一把将萱萱护在身后,目光凌厉的盯着皇后,大声怒道。 太过分了。 “臣妾是在教训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如意而已,凭什么霸占着皇上,有什么资格一日又一日的睡在这隆德殿里,皇上身为天竺国堂堂的一国之君,万万不能被这小狐狸精给迷住了。”皇后理直气壮的咬牙切齿的道,一双狭长的凤目恨恨的瞪着萱萱,眼中迸出的火花恨不得将她即刻烧为一团灰烬。 “闭嘴,你要时刻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张口闭口的贱人,狐狸精,否则,别怪朕翻脸无情,朕的脾气,你是最了解不过的,还不快滚。”祥云涧瞪着她,怒不可遏的指着门口大声吼道。 “皇上,后宫有那么多的嫔妃,你为何一定要她一个小小的如意一日又一日的侍寝,这对于嫔妃们来说,不公平。”皇后说的义正词严,神情中透着满满的嫉恨。 她身为皇后,还从未享受过如此的待遇,接连几天夜宿在这隆德殿,她凭什么? “哼,谁说萱儿只是朕的如意,朕即日就下旨,正式册封她为贵妃,从今往后,你们便以姐妹相称,萱儿,你也不必见了皇后,再称什么奴婢了。”祥云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眼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皇后,挑衅的说道。 闻言,萱萱一愣,惊愕的望向一边的祥云涧。 “什么,贵妃?皇上怎么可以……”皇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都绿了。 “不错,贵妃,从即日起,她便是朕的贵妃,皇后还有什么意见吗?”祥云涧一手紧紧地揽着萱萱的柳腰,一边瞪着她,说道。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如意而已,有什么资格连升至贵妃?”皇后不甘心的道。 “朕是皇帝,朕怎么决定,难道还需要皇后你的同意吗?”祥云涧提高了嗓音,语气十分不满。 “皇上,你这么做,会后悔的,别说我不会同意,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都不会同意,想必,那些大臣们更不会同意。”皇后冷哼一声,神气的说道。 就凭我父亲这一关,你就绝对过不了,其他大臣也不会赞同。 “哼,你这是什么意思?”祥云涧目光阴鸷的盯着她的眼神,冷冰冰的道。 朕岂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你们未免把朕看扁了。 “涧,她好歹是皇后,你就不要跟她斗嘴了。”萱萱轻轻的扯了扯祥云涧的衣襟,柔柔的说道。 “也罢,看在萱儿的面子上,朕不跟你废话,如果你不想走,就看着朕跟萱儿继续风流快活。”祥云涧冷冷的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皇后,邪魅的勾起了一抹唇角,道。 “祥云涧,你会后悔的。”说完,皇后一个转身,愤愤的离去。 “涧,她好歹也是皇后,你不要跟她斗气了,好不好?”萱萱附在祥云涧的怀中,一副撒娇的模样。 既然长久住在这深宫里,与任何人都不能为敌,更何况皇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萱儿,从今往后,你不再是一个小小如意,而是贵妃,要记得你的身份。”祥云涧望着她,正色的道。 “什么,你……你真的要册封我为贵妃?不是跟皇后赌气?”萱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神情又是惊愕又是欣喜。 “朕何时对你食言过?”祥云涧将她拥入怀中,温柔似水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着说。 “涧,可是我……”萱萱有些担忧,祥云涧执意要册封她为贵妃,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的,到那时,又该怎么办? “不怕,天塌下来,有朕给你撑着。” “皇后娘娘驾到、林贵妃到、云妃娘娘到、宁妃娘娘到、杨妃娘娘到、瑾妃娘娘到、瑜妃娘娘到……”门外,突然的传来太监长长的通报声。 不用说,令人头疼的大麻烦来了。 “苍天,她们怎么这么快……” 069、天威岂敢藐视 远处,只见以皇后为首的皇妃们浩浩荡荡的走来,那浩大的气势不容藐视。 “皇上,臣妾参见皇上。”众人见了祥云涧后,纷纷见礼道。 “众爱妃都平身吧!”祥云涧一手紧紧地握着萱萱的小手,走上前来,淡淡的笑着。 “谢皇上。”众人刚起身便见到祥云涧亲昵的握着萱萱的小手,心底很不是个滋味,有嫉恨、有酸楚、有羡慕、有淡然的,各个都将心底的心事统统的挂在了脸上。 “哈哈哈哈哈,难得众爱妃们今天来的这么齐,晌午,朕叫御厨多做上几桌菜,朕与爱妃们一起共享,可好?”祥云涧一脸笑容的对着众人说道,仿佛今天本来就是个家宴似的,对册封萱萱为贵妃的事只字不提。 “皇上,你……”皇后有些气结,他明明知道这些女人为了什么而来,可他却偏偏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怎不叫人痛恨? “皇上,臣妾好久也没有跟皇上共进午膳了,皇上,臣妾爱吃翡翠银耳。”宁妃撒娇的依赖在祥云涧的怀中,娇滴滴的说道,背地里狠狠的剜了一眼萱萱。 “爱妃爱吃翡翠银耳,其他爱妃想吃些什么东西呀?”祥云涧笑着将她一把推开,问道着其他的嫔妃。 他最厌恶这种谄媚、口是心非的女人了,若在平时,他真恨不得将她一掌拍死。 “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即将册封萱如意为贵妃,不知是否属实?”瑜妃内心阴毒表面平静如水的问道。 “是啊,你们一定是从皇后的口中听说了吧,从今往后,萱儿便是朕的贵妃,你们要以姐妹相称,册封萱儿为妃一事就在明日举行了。”祥云涧风轻云淡的说道,可他的神情蓦地严肃起来,眼神凛冽,天威不可藐视啊,更何况眼前的皇帝可被称之为暴戾皇帝,她们怎敢在老虎面前犯险? 留意到祥云涧这种阴森的眼神,她们只得紧紧地封上了嘴巴。 “可是皇上,她一个最低贱的如意,您就这样的封她为贵妃,我们姐妹岂能心服?”云妃暗瞪了一眼萱萱,不甘心的冲着祥云涧大叫。 闻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云妃,你在说什么?”宁妃恼怒的瞪了一眼云妃,厉声喝道。 你想死,可不要搭上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皇上册封谁为贵妃,岂是你能阻止的了的?”如妃急着补充道。 “皇上,这只是她云妃一人的意思,可与我们无关啊,皇上圣明!”瑾妃急急的辩白道。 死云妃,你想死,还要拉着我们做垫背吗?你做梦。 “兮儿,你怎么说?”祥云涧不去看这些骨子里竟是歪水的女人,眸光直勾勾的盯向了温柔体贴的林贵妃林妙兮。 在所有的嫔妃中,唯有林妙兮与若水端庄贤惠,温柔娴静,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异常的轻松,她们的眼神犹如一潭清澈的泉水,让人一眼就看得到水底,这样的眼神看不到一丝的邪念,看不到一丝的妒火,只有温柔,只有无限的娇媚。 “皇上,臣妾此来并非有其他的意图,只不过就是来劝诫皇上一句,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切勿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贵妃乃是屈居皇贵妃之下,可她一个如意,直至贵妃,这……于情于理都不妥当啊,当然,这并非臣妾吃醋,而是就事论事,若是皇上执意给她一个身份,不如,先册封她为婕妤,再一步一步的……” “如果朕执意要封她为贵妃呢?”祥云涧听到林妙兮轻柔的话语,火气顿时消去了大半,淡淡的说。 “这……”林妙兮面色有些为难。 “皇上,您还是听贵妃娘娘的话吧,不要坚持己见了,萱儿能做皇上的女人,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萱萱叹了口气,劝道。 林贵妃句句有理,如果祥云涧真的为了她,而冷落了这些貌美如花的女人们,她的心底也不好过。 “萱儿,朕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朕绝不会失信于你。”祥云涧柔情似水的看着她,轻轻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吻痕。 “皇上……”萱萱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反而被弄得不知所措,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还都是他的女人。 瞧瞧这些女人们的眼神啊,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她给生吃活剥了,日后在这里,还怎么混的下去,这不是将她置于众矢之的吗?这可不是保护她的良策哟! “皇后娘娘,您今天怎么突然的这么安静了呢?别忘了,您可是后宫之主啊,这种事,自然该由您出头啊!”瑾妃对皇后保持缄默的态度表示强烈的好奇。 “你……”皇后恶狠狠的瞪着她,却不语。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被祥云涧剥了面子,她若再说,指不定祥云涧如何耻笑她呢。 “启禀皇上,萧丞相等几位阁老求见。”一个小太监突然来报。 “萧泽卿?他们怎么来了?”祥云涧先是一愣,余光不经意的撇过一脸得意的皇后,顿时心中了然。 原来是她…… 对付这些女人,朕还绰绰有余,可是对付这些精细的老狐狸们,朕得另废一番口舌了…… 070、怒气 御书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萧泽卿等人见到一袭龙袍的祥云涧大步走来,即刻见礼道。 “众位爱卿不必多礼,快快平身。”祥云涧笑着客气的说道,而后潇洒的坐在宝座之上,用那双犀利的鹰眸扫向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神,将这些人的眼神悉数收进眼底。 哼,瞧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岂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简直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上,臣听闻皇上要册封一个小小的如意为贵妃,不知是否属实?”萧泽卿毕恭毕敬的询问道。 “不错,萱儿为朕、为天竺国立下了大功,为了保护玉玺和兵符,险些送了性命,这岂是任何人所能做得了的?”祥云涧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冷酷。 不管你们说什么,也阻止不了朕册封萱儿为贵妃的决定。 “皇上,一个小小的如意会无缘无故的为此付出代价吗?她一定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这么做啊,皇上英明神武,万不可被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所迷惑了。”萧泽卿说的慷慨激昂,仿佛祥云涧做了什么天诛地灭似的大错。 “放肆,萱儿为国为民付出了这样的代价,竟然在你的口中,说的如此不堪,岂不叫她心寒?你说萱儿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吗?朕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你,萱儿是因为爱朕,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朕。”祥云涧怒极,咬牙切齿的暴喝道。 “皇上,自古以来,红颜祸水,不可忽视啊,想那堂堂的殷商,还不是因为一个妖女妲己而惨遭灭国?”另一位老臣上前一步,冒死进谏道。 “混账,你竟然把朕比喻成昏庸无道的暴君?萱儿如此付出,竟然被你诬赖为妖女妲己?你真是罪无可赦,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斩。”祥云涧暴怒,面露凶相的扬声大喝。 “皇上,请皇上暂息雷霆之怒,文丞相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了三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请皇上饶恕了文丞相吧!饶恕了他吧!”一旁的金大人匍匐在地,不停的叩头劝解道。 “皇上,臣恳求皇上将那个迷惑皇上的妖女贬黜宫外,否则,臣死不足惜。”宇文含着热泪,苦苦的挣扎着,企图能够换回祥云涧回心转意的念头,这样,他就算一死,也死的其所。 谁知,祥云涧更是气得怒不可遏:“拖出去,斩了。” “皇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历朝历代的国君就是死在了祸国殃民的妖女手上啊,皇上啊,为了天竺国的千秋基业,万万不能让历史重演啊……”宇文的声音越来越小,可祥云涧的怒气越来越大。 “啊……”随着祥云涧的一声大吼,将眼前的书桌一个用力,将它翻倒,所有奏折、笔墨纸砚尽数摔在了地上,砚盒里那浓浓的墨汁也随着力度泼洒在了地上,斑斑点点的墨汁,犹如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黑色梅花,洒落在奏折上、地毯上。 眼中的那一丝丝怒意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册封贵妃一事,谁要再敢多嘴,宇文的死就是他的下场。”祥云涧色厉内荏的警告道。 见到这样满腹怒气的祥云涧,众人明白,那个暴戾而又冷酷的皇帝又回来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倒不如学会明哲保身,识时务者为俊杰。 “皇上……”萧泽卿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换来的却是祥云涧那一双吃人的目光,狰狞的面孔,他一个颤栗,不得不灰溜溜的跟着众人速速离去。 女儿啊,不是爹不帮你,实在是这个祥云涧太可怕了,你身为六宫之主,对付这一个小小的如意,难道还需要大费周章吗? “有了宇文的前车之鉴,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难道还敢多嘴吗?”祥云涧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邪魅的勾起了一抹唇角。 萱儿,朕答应过你的,绝不会食言! “你说什么,涧哥哥要册封那个贱人为贵妃?是真的吗?”六王府雪嫣阁里,楚馨儿听到讯息,不可置信的瞪着菊儿,大声喊道。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是我的幻觉,涧哥哥对我还是有情的。 “确实如此,皇上今天下了严旨,在大典举行之前,不得肆意生事,违者,格杀勿论。”菊儿从实交代。 “萱儿,你这专勾人心魂的小妖精,小贱人,你抢走了我的涧哥哥,我会要你付出惨痛十倍的代价,不信,我们走着瞧,哼……”楚馨儿握紧了拳头,恶毒而又阴狠的诅咒。 “风雨雷电,你们都给我出来……” 071、残忍 是夜,夜黑风高,乌黑的云朵遮住了皎洁的月色,隐隐的透着一丝丝的光亮,给人一种极为诡异而又恐怖的感觉。 诺大的隆德殿里,除了守卫的宫女太监之外,唯独萱萱一人依旧躺在那张大木床上,侧身而睡。 隆德殿内室的房檐上,不知何时的多出了四个蒙面黑衣人,一阵冷风袭来,树叶吹得“唰唰。”作响,几双冰冷的鹰眸死死的盯着内室的动向,在这漫漫长夜里,越发的诡异与阴森。 “大哥,动手吧!”黑衣人乙轻言说道。 “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异常?”黑衣人甲瞥了他一眼,警觉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冷冷的说。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让祥云涧这个暴君这么痴迷,竟然让他不惜一切的册封她为贵妃?”黑衣人丙不禁蹙起了眉头,疑惑道。 “总之,误了公主的大事,不管她是什么人,都逃不了一死。”黑衣人丁冷哼一声,道。 “三弟把风,你们两个跟我来。”黑衣人甲确信周围安全之时,迅速的从密林中闪出来,冷冷的利落干脆的命令道。 “是。” 待黑衣人甲与乙、丁走后,黑衣人丙慵懒的倚在一棵大树下,双手环胸,微微的勾起一抹唇角,独自暗叹道:“唉,为了残忍的报复情敌,让情敌大大出丑,尽失颜面,竟然让我们这四个令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剑客来亲自出手,唉,真是大材小用!” 一想到公主命令他们的口吻是那么冷酷,对那个情敌的报复又是那么的残忍,可以说是非比寻常的心狠手辣,竟然比他们这些称之为“冷血剑客。”的人还要毒辣,他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干嘛搞得这么狠毒嘛,真够渗人的! 半晌,隐隐约约的从隆德殿内传来一声声异常凄厉的惨痛声,他便明白,定是他们做到了。 “唉,可怜的小美人啊,你的小脸蛋也就从此完蛋了!”黑衣人丙不禁摇头惋惜道。 “三弟,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撤。”耳边,突然的传来黑衣人甲冷冰冰的语气。 “是。”听到这声熟悉的命令,他一个凌空飞跃,顿时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隆德殿内室的大木床上,依旧躺着一个佳人,只是,那白皙俊俏的脸庞上多出了几十道的血痕,血肉模糊的脸庞,道道狰狞的剑痕,无不显示着下手之人的狠毒与残酷,温热的血流顺着一旁不断的滚落下来,大木床上、幔帐上、衣服上都溅上了点点的血花。 窗外,忽然袭来阵阵的冷风,摇曳的烛光“呼。”一声被熄灭了,彩色的轻纱幔帐随风飘舞,点点的血花在朦胧的夜色中,显得异常的妖艳与诡异。 明媚的大眼就这样呆呆的凝望着顶上的天花板,一眨不眨,眼神空洞而无神。 与此同时的鸾凤殿里,银月匆匆地走向皇后萧如雪身旁,一个挥手便将其他的宫人们遣散了。 “银月,你又打探到什么消息了?”皇后看着她,急切的问道。 “娘娘,奴婢在门口,突然发现门上多了一张字条,您看看。”银月说完,便将手中的字条双手交给了皇后。 “萱萱已毁容,郡主可疑。”皇后神情一怔,反而失措。 “萱儿那贱人……居然……居然被毁容了?没想到这个郡主够恶毒的,可是,郡主可疑,这又是什么意思?”银月大惊,不由得问向皇后。 “郡主可疑?菊儿这丫头不会平白无故的塞来这样的字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是,我们又该如何去查呢?”皇后思忖过后,眼前蓦地一亮,道:“银月,去将萧御史请来。” 萧御史可是她的堂兄弟,自小玩耍在一起,感情要好的很,可以说是无话不谈。 很快的,萧御史便来了:“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自家人,快起来吧。”皇后热情的说道。 “不知皇后姐姐召臣弟来,有何要事?”萧铭丞客套的说道。 “姐姐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去帮姐姐查一下楚馨儿郡主是何来历。” “她……”萧铭丞有些不解,一脸的困惑。 “姐姐怀疑,她的身份可疑,总而言之,你帮姐姐,就对了。”皇后看着他,淡淡的笑道。 “好,姐姐放心,臣弟一有消息,马上飞鸽传书。”萧铭丞抱拳,豪爽的答应着。 “好,明天,姐姐请你看一出好戏,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哟!”说完,她便忍不住的狂肆的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鄙夷。 萱儿啊萱儿,明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毁了容的丑八怪怎么收场? 若是皇上见了你那副容貌,又会是什么表情呢?哈哈哈哈哈…… “看戏?”萧铭丞听的是一头雾水,困惑的看着皇后。 明天,不是萱如意册封为贵妃之日吗? 难道说……如雪姐姐又要给那个如意难堪了…… 哈哈哈哈,那么,这出戏他是非看不可咯…… 念到此,他看着一脸得意的皇后,唇边也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072、诡异的离奇 金风送爽贺良辰,宾友殷勤酒自芬。 月半月圆酬月老,花开花艳醉花神。 西歧引凤三生幸,东海乘龙万里云。 若问此情应笑对,也缘天意也缘君。 如惜宫。 一身大红喜袍的萱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那副容颜,昨晚那惊险的一幕,现在想来,都忍不住的令人毛骨悚然。 “丫的,什么人这么恶毒,一定要毁了我的容颜才要罢休?” 她恨恨的咬着牙,心中愤愤的道:“哼,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不把她往死里整,我就不叫路萱萱。” 是皇后?楚馨儿?还是另有她人…… 不过,等到今日的册封大典的殿上,就可以见到那个心狠手辣之人的面目了。 如果让祥云涧知道是哪个人的话,他一定会暴怒的活劈了她吧? “吉时到。”一个太监拖着长长地声音叫道。 “萱儿,皇上和众位大人已在大殿上候着了。”许久没见的小瑶这次充当了萱萱身旁的侍女。 萱萱抿着唇,满心欢喜的盖上了喜帕,缓缓地向门外走去。 大殿之上,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稳坐九龙宝座的主人早已望穿秋水,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令他倾心相爱的女人,一双有神的凤目直勾勾地盯着门外,一眨不眨的,眼神中充满了欢喜与急切。 可台下的人们议论纷纷,早乱成了一窝,也不知道是无意中的,还是刻意对册封萱萱为贵妃的漠然。 “金大人啊,你可是护国良相,你怎么不劝劝皇上呢?任由皇上胡作非为吗?”一个年长之人瞪着一双鹰眸,神情极为不满的低吼一声。 “我说王将军啊,我磨破了嘴皮子,皇上也不听我的劝啊,相反的,他却将宇文这样忠心耿耿的相国都给杀了,你说我……唉……”那位金大人想起宇文的死,就忍不住的摇头惋惜。 “所以你就做了怕死鬼吗?”王将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鄙夷道。 “你说什么?”金大人又是委屈又是恼怒的瞪着他。 哼,若不是看在你是忠勇的将军,战功赫赫,你以为我会怕你,真是岂有此理! “我说萧丞相,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你都坐视不管?别忘了你的女儿还是堂堂的皇后,而这个萱儿竟然一步做上了贵妃之位,下一步,是不是就瞄准了皇后的宝座呢?”王将军又来数落起萧泽卿,言语上丝毫不让半分。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不为女儿担心。”萧泽卿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站在嫔妃之首的女儿,眼神中多了几分慈爱,少了几分邪气。 “恩,不过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嘛!”王将军看着他,语气中多了几分嘲讽之意。 其他大人听到后,忍不住的暗自偷笑,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向萧泽卿时,却又很快的掩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哼……”萧泽卿看着这些看笑话的人们,眸光中突然的多了一丝阴毒,却又很快的化作一丝淡然。 皇妃中,也在议论纷纷: “哼,真不知道这个贱人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上了皇上。”瑜妃咬着牙,心中忿恨不已的咒骂道。 “哼,一个小小的如意竟然爬上了贵妃之位,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她若不是妖狐转世,便是红颜祸水。”杨妃心中暗道。 “萱儿啊萱儿,不要以为做了贵妃,就什么也了不起了,我会有法子让你尝到跌入十八层地狱的滋味,要你痛不欲生。”瑾妃眯着一双妖娆而媚惑的眼睛,恶毒的想道。 “萱儿果真做了贵妃,看来皇上对她动了真情,不惜这么隆重的册封她,给尽了她颜面,想不到皇上居然还有柔情的一面,只是……”林妙兮轻瞥了一眼那满脸欢喜的祥云涧,有些吃味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 “唉,何时……我也能得到皇上这般的荣宠啊……”身为贵妃的若水不禁心酸的自语道。 四年前,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而已,正因为她的温柔娴静,淡泊名利,才会让祥云涧对她另眼相看,半年后,做了昭仪,慢慢的又做了柔妃,直到一年后做上了贵妃,但祥云涧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相敬如宾。 可直到楚馨儿的出现,她的这种特殊的幸福才算正式的结束,祥云涧自从相识了楚馨儿,他就再没有踏进柔福宫半步。 可是,就算祥云涧封她为贵妃,也没有今日这般的隆重啊! 她心里岂能不心酸? 而皇后与楚馨儿对视一眼,却各怀鬼胎。 一个想:“等着萱儿的出现,我自有法子让她在众人面前尽失颜面,让她无地自容,让众人好好地瞧瞧她那副残破的脸蛋,皇上看到那副破脸的时候,一定会嫌恶的将她轰出宫去,到那时,除掉了萱儿,本宫就来专心对付你这个死丫头。” 一个想:“等除掉了萱儿,涧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到了那时,我说什么,他便会依我什么。完成统一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贵妃娘娘到……”门外,太监拖着长长的嗓音叫道。 顿时,大殿里鸦雀无声,眼神复杂的盯着将要出现的女角色。 “看,贵妃娘娘到了……”几个低贱的女人们忍不住的叫出了口。 “呸,什么贵妃?她就是一个魅惑人心的死妖精而已。”一个女人冷冷的喃喃的道。 “你可要小声点,若是让皇上听到了,只怕你死一百次也不够。”一个女人好言相劝。 而那个言语颇为放肆的女人一想到皇帝以暴戾冷酷为名,脸色“唰。”的变了,再也不敢言语。 萱萱出现了,一身红装的她,由两个丫头搀扶着,缓缓地走向她们每一个人的眼前,虽然喜帕遮掩着她的脸庞,但从她那一身雍容华贵的盛装以及每一个轻盈的脚步来看,却是高贵迷人,端庄秀气。 看到萱萱的出现,祥云涧终于咧开了唇角,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异常的欢喜与激动。 或许,他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这一次,还是多谢皇后的一番“美意”了。 皇后与楚馨儿暗自偷笑,眼神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 “今儿个可是萱儿如意册封为贵妃的第一天,能够有这么多人来关注,实在是你的福气,也是你的荣幸,不是吗?今天,在座的各位,一定想亲眼见一见我们的这位堪称如花似玉的萱如意吧!我就让大家看得够。”说完,她便要摘下那个“碍事。”的喜帕,却被祥云涧冷冷的打住。 “住手,皇后,今日是朕册封萱儿为贵妃的一天,岂能有你胡闹,还不下去。” “皇上,难道您不想见见你魅力无限的新贵妃吗?”皇后正眼瞧着祥云涧,嘟起小嘴,媚惑十足的道。 “这……”萧泽卿和萧铭丞顿时一愣,她这是做什么? 而萧铭丞恍然想到昨日皇后跟他说了什么请他看戏,难道…… 他刚回过神来,便见到萧泽卿张口斥责,大手一抓,紧紧地拦下了萧泽卿的脚步,低声呢喃了几句,果然,萧泽卿收回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说到皇后要给祥云涧见一见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新贵妃萱儿,他的心也在砰然心跳,她一定很美吧! 他听了皇后的话,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个默认的举动在皇后与楚馨儿的眼里,自然是欣喜万分。 “哗。”的一下,喜帕被皇后一手摘下,可是她的脸……竟然是完好无恙,白皙柔滑的脸庞上,经过了精心打扮,一个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萱萱赫然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你的脸……”皇后顿时大吃一惊,明明她的脸被毁了,怎么会这样? “她的脸……”楚馨儿也倏然一惊,明明风雨雷电亲口来报,她的脸被毁了,而且……剑剑深刻,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是一样的没救,可如今…… 皇后与楚馨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萱萱那完好无恙的脸庞,她们此时此刻,真怀疑她们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模糊了……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她们不信。 明明她的脸已经被毁了……可是,为什么……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073、毒针风波 看着一脸惊目嘡舌的皇后与楚馨儿,萱萱顿时了然,眼底间的那份火气呀,犹如火山爆发似的,恨不得将这两个人即刻烧成灰烬。 该死的,果真是你们两个。 “怎么,萱儿这副样子让皇后娘娘吃惊了?还是……”她缓缓地附到皇后的耳畔,呢喃低语道:“萱儿没能如皇后娘娘的愿,容颜尽毁,是吗?” 闻言,皇后脸色倏变,怔怔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萱萱看着一脸怔愣的皇后,冷笑了一声,眸光又瞥向了嫔妃之后的郡主楚馨儿,又缓缓地走了过去,笑魇如花的道:“郡主的脸色可不太好哦,怎么,昨个晚上怕是为了我的大典,激动的没有睡好吧?” “哼哼,哼哼,是啊,我的确为了你的大典激动地一夜也没有睡下,你做了贵妃,我自然是很高兴啊!”楚馨儿皮笑肉不笑的道,语气中隐隐的透着一丝苦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知道…… 众人看到这一令人费解的一幕,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稀奇的看着这三个女人,想从中读出些什么蛛丝马迹。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我萱儿是皇上的新封的贵妃,可就在昨晚,发生了一件……令人极其痛恨的事情,那便是……”萱萱余光瞬不瞬的盯着皇后与楚馨儿的眼神,故弄玄虚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萱儿,你不是一直都呆在隆德殿吗,你若是出了事,那岂不是证明了皇上的侍卫是草包吗?今天可是你与皇上的大喜之日,你忍心为了这一点小事而诋毁皇上身边的侍卫们吗?你这么做,岂不是明摆着给皇上的难堪嘛!”楚馨儿一步上前,扯着萱萱宽大的衣袖,嫣然一笑道。 “皇上的侍卫可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几个人……可是江湖上绝顶的杀手,他们杀光了所有守卫的侍卫还有宫人们,就是为了要……” “要做什么呀,萱儿姐姐?”两个俏皮的公主突然的插嘴道。 “他们要……” 正当萱萱刚要说出真相的同时,突然,从她的身后多出了一个形如鬼魅的影子,猛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将她吓了一跳:“你你你……你是谁……”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那个一身侍卫着装的男子弯下身子,毕恭毕敬地见礼道。 “你……”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萱萱也就松了口气。 “皇上,贵妃娘娘请看。”那男子伸出右手手掌,只见一根宛如绣花针似的银针稳稳地插在那男子的中指与无名指之间,透过门外金灿灿的阳光一照,那银针还透着隐隐的光芒,仔细一瞧,银针的一头,竟然是黑色的。 这不是毒针又是什么呢? 天啊,如果不是他为自己接下了这一枚毒针,那死的人……不就是她了吗…… 萱萱顿时感到一丝冷意侵上了她的全身,直冒冷汗。 他奶奶的奶奶,怎么人人都盼着我死呢? 想让我死,我偏不死,我气不死你,哼! 萱萱咬牙,心中暗骂道。 “多……多谢你了……”萱萱真诚的道谢,可神情却还没有从方才的惊恐中走出来,语气颤颤地说。 “在这大典之上,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来人,去给朕查的水落石出,究竟是谁这么歹毒,一再对贵妃下毒手?”祥云涧忍着怒火,冷冷的道。 “皇上,不必查了,奴才已经将他押在门外了,把人带进来。”那男子朗声说道。 “你们杀了我吧,我是死也不会招的。”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被动的被几个侍卫拖进来,黑衣人大喊道。 “你是受了谁的指示,要来杀我?”萱萱走上前去,迎着他黝黑的眸子,淡淡的问道。 “哼。”怎奈黑衣人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去看她。 “你不要以为你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是谁的属下。”萱萱清冷的眸子迎视着他,那一双充满着探究的眸光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你究竟是何人指示,若再不交代,朕就将你拖出去,凌迟处死。”祥云涧大喝一声,神情中多了几分戾气。 “皇上,您就把他交给臣妾吧,臣妾自有法子让他……一五一十的供出来。”萱萱绕着他转了一圈,四处打量着他,而后,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胸有成竹的对着祥云涧大声说道。 “你……”祥云涧有些吃愣,她有什么办法? “臣妾说了,自有法子让他从实交代。”萱萱柔媚的一笑,祥云涧一时受到了美人的蛊惑,接着就点点头,应下了:“恩,好,把他给朕带下去,此案就交给贵妃处理,任何人不得插手,违者,割了你们的脑袋。” “你们最好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交代……”黑衣人的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啊,皇上,恐怕你还要下旨,他若是死了,那些看守人犯的人们也别想活。”萱萱突然的想到了什么,接着一口补充道。 “啊……”这一会儿,倒换做是祥云涧大吃一惊,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萱萱,从她的口中,居然能说出这番歹毒的威胁来,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虽然是这般想,他还是答应了她,叫回了方才的侍卫,将萱萱的意思用自己一向暴戾的口吻威胁道,直到那侍卫吓得连连磕头,用自己的一家老小来发誓,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会一天昼夜不停的盯着他。 萱萱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给了祥云涧一个眼色,叫他放了这个侍卫。 “你下去吧,别忘了朕方才所说的话。”祥云涧一脸霸气的盯着他,道。 “是是是,奴才记下了。”说完,那个侍卫一溜烟的退下了。 “黑衣人刺客的事情就先告一段落,我们……是不是也该言归正传了……”萱萱凝望着一旁的楚馨儿,意味深长的说道。 “呃……这……” 074、绝不为鱼肉 “我……”楚馨儿怔怔的看着有些不一样的萱萱,嘴巴竟然变得有些口吃,吱吱呜呜的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 “啪啪。”萱萱拍了拍手掌,从大殿的侧门,走出了一个容颜尽毁、满脸刀痕的女人。 众人一见那副极为丑陋而又狰狞可怕的脸庞时,顿时大惊失色,不断地疯狂的惊叫起来。 “啊……鬼啊……” 当皇后与楚馨儿的目光瞄向那个女人的脸庞时,心里又是惊愕又是痛恨。 原来……这个萱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也有两下子,这倒是让她们低估了她。 可恶,她怎么会想得到……有人会暗算她呢……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找来了替身…… “大家安静,听朕把话说完。”祥云涧又重重的咳了一声,大殿里,很快的恢复了一片寂静。 “就在昨日晚上,朕顾忌到萱儿的安全,所以让她一直陪伴朕的左右,而在隆德殿的那张大木床上躺着的女人,其实就是个宫女而已。为了萱儿的安全,朕只得这么做,没想到,刚过子时,朕的担心就不是多余的了,你们现在所见到的这个女人,便是昨夜的那个宫女,也就是……贵妃的替身。”祥云涧一双阴鸷的眸光犀利的扫过每一个人的眼神,最后,他将眸光锁定在了皇后与楚馨儿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是谁这么歹毒……” “真是太可怕了……” “真可惜了这个宫女啊……” “她若是真的变成了这副模样,那该有多好?” “皇上这么做,虽不失一条好计,可是,也太残忍了些。”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惋惜,有的痛恨,有的鄙夷,有的诅咒,什么样的心思都有…… “皇帝哥哥,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啊,为什么要这样对萱儿姐姐呀?”善良而又天真的花雨忍不住的蹦蹦跳跳的来到祥云涧的跟前,拉扯着他的衣袖,问道。 “是啊,是啊,皇帝哥哥,你快说呀!”花月也附和道。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皇后与楚馨儿同时一步上前,同时说道。 当她们刚一说完,便恨恨的瞪着彼此,那份火气呀,不断地燃烧在她们的心底里。 可恶,竟然想过河拆桥,没门儿! 偏不让你如意! “今日是大喜之日,朕……不忍心破坏了大家的好兴致,若是,再有下次,哼,无论是谁,朕……绝不宽恕。”没等她们二人开口,祥云涧便恩威并用的厉声说道。 只有一个毁容的女人,却没有真凭实据,朕如何能动她们? 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若再有下一次,让朕握有实据,正好撤掉萧如雪的皇后之衔,亦可以将楚馨儿禁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中,两排的文武百官纷纷跪下,声如排山倒海般的喊道。 “众位爱卿平身。” “皇帝哥哥,难道你不惩罚那个大坏蛋吗?”花月眨了眨天使般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我明白了,是皇帝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不是?”花雨歪着脑袋,凑到祥云涧的跟前,机灵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祥云涧满眼宠溺的拢着两位公主,并不言语。 萱萱原本在为祥云涧不再追究凶手而感到一阵心寒,认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觉,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真被毁了容颜,那等于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切啊,如此一来,受害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态,恐怕,就连死的念头都有可能发生。 可仔细的一想,也就明白了祥云涧不去追究的原因,那份伤心也就随着心底那深深地爱意而释然了。 他顾忌的对呀,无凭无据,他凭什么可以羁押堂堂的皇后与郡主呢? 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萱萱在心底为那份小心眼不断的懊悔。 而皇后与楚馨儿听到祥云涧居然肯方她们一马,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若是依着祥云涧平日暴戾冷酷的性子,她们还能活到此刻吗?估计早就被他给抽筋扒皮了吧。 她们两个独自在心底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庆幸,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底的那份恐慌与担心也就随即烟消云散。 “好险。”萧泽卿叔侄见皇后无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随手擦了一脸的冷汗,暗自嘀咕道。 萱萱自从被册封为贵妃,人也比过去娇媚了几分,祥云涧对她的感情也更深了,可她在意的并非是身份,并非是皇帝的宠爱多少,而是自身的处境…… 如惜宫小院里,萱萱悠哉的坐在小花园里的石凳上,品着上好的普洱,眼神撇过一旁艳丽的花簇,静静地出神…… 从她穿越来到如今,已经多年之久了,可是,在这半年之中,她好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被人欺负的份上,也忘却了最起码的反击,忘了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的振作起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若敢欺负我半分,我便十倍百倍的奉还于她,绝不再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萱萱……” “皇后娘娘驾到,郡主到……” 萱萱蓦然的回过神来,望着门外那一抹艳丽的身影,冷眼一瞥。心中暗道:“他们还来做什么?” 075、气死你 反击开始 ! 小院中,清幽的长廊,温馨而古色古香,雕栏画柱的亭台,古朴而不失幽雅,放眼一看,遍地的奇花异草,朵朵绽放,个个像个微笑的小姑娘,异草幽绿,整整齐齐,像似在迎接某人的光临,百花旁是干净而整洁的平板路。 “馨儿啊,这里杂草、毒虫遍地都是啊,你慢着点走。这个如惜宫啊,可是当年熙妃住的地方,后来,她因为失宠于皇上,就在一天夜里,一条白绫就断送了一条性命,从此以后,这座院子也就空了下来,至今也无人打扫。这不,倒是让萱儿住了进来。唉,住在一个死人院里,可千万的别出什么事好啊!”皇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萱萱,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故意让萱萱听到。 萱萱听后,倒抽了口冷气,那双明媚的大眼顷刻间,涌上了满满的恨意。 哼,又来找事。 “什么,死人院里?”楚馨儿一听,停下了脚步,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看着皇后:“这这这……这不会吧……皇上这么宠爱萱儿,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住在一个死人院里呢?皇后娘娘,这是不是你记错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哼,做戏给姑奶奶看,本姑奶奶才不信呢! 死人院?以为拿这个来恐吓我,我就会知难而退吗? 哼,美得你们鼻子冒泡! 祥云涧才不会这么对我呢! 萱萱暗自冷哼一声。 “馨儿,我可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我怎么可能会弄错呢!”皇后看着楚馨儿,正经的说道。 “郡主,娘娘是不会弄错的,若说五年前啊,那位熙妃娘娘貌若天仙,皇上一见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从此,就再也没有踏过别的宫门口……”银月忍不住的插嘴道。 “那,后来呢?”楚馨儿余光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萱萱,唇角边,很快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接着催问道。 奶奶。的,这不是指桑骂槐的骂我是狐狸精吗? 该死的。 萱萱恨得咬牙切齿。 “这,后来呀,月妃娘娘无意间在她的房间里搜出了通敌叛国的罪证,交给了皇上,可是皇上将信将疑,暂时冷落了她,当夜里,那位熙妃娘娘就自缢身亡了。”银月接着说道。 “呃,通敌叛国?”楚馨儿神情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皇后与银月那两双眼睛探究般的盯着自己,她顿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她这是说给谁听的?是萱儿?还是我?还是……我们两个?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什么,通敌叛国? 靠,这么重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该不会是你这恶毒的贼婆娘将来以这个罪名置我于死地吧? 萱萱眼珠滴溜一转,暗自揣测。 “我记得皇上几天前,酒后吐真言提起过,谁若是值得他爱一生一世,就让她居住在储秀宫,如今,萱儿做了贵妃,我还真以为萱儿会住在那里,谁料,竟会住进了一个死人院里,唉……”皇后凝望着萱萱的侧影,冷笑一声,故作一副惋惜的态度。 储秀宫?哼,本姑奶奶才不稀罕呢! 呃,貌似那个慈禧毒老婆子就在储秀宫里住过吧! 只要跟她沾边的东西,哪怕是名字雷同,我也不稀罕,哼! 萱萱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 “皇后娘娘,您还是轻声点说吧,若是被萱儿,我们的新贵妃听到了,岂不寒心?重要的,晚上可别被熙妃娘娘的鬼魂惊吓起来呀……”楚馨儿一想到萱萱若是被厉鬼惊吓起来的模样,就忍不住的偷笑起来。 萱萱缓缓地起身,转身来走向长廊,故作一副无意撞见的模样,惊慌的匆匆的见礼道:“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前来,臣妾有失远迎,望请恕罪。” “萱儿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皇后冷眼看着她,问道。 她才不承认萱儿是贵妃呢! “臣妾是想,皇上晌午来这里用膳,身为臣妾的做什么拿手好菜来招待皇上呢,谁知,皇后娘娘和郡主来了。”萱萱淡淡的一笑,道。 “哼,是吗?只怕你做出来的连猪狗都嫌恶心呢!”楚馨儿翻了个白眼,斗气道。 “呃,可是,皇上倒是夸本宫做的小菜那是举世无双,天下美味呢!郡主说来,岂不是背地里暗骂皇上的品味连猪狗都不如了?”萱萱眉头一挑,反诘道。 “你……”楚馨儿气的耳红脖子粗的,一双有神的大眼狠狠地瞪着萱萱。 “萱儿倒学会反击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还是……做了贵妃,也抬起架子来了?”皇后的眸光紧紧地盯着萱萱,冷笑的道。 “非也非也,臣妾只不过是在教郡主如何说话,下一次,若是见了皇上,郡主依旧是心直口快的将此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我想皇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脸色呢?”萱萱说完,便冷笑的瞥了一眼一张黑脸的楚馨儿。 “本郡主还不是傻瓜,用不着你来教。”楚馨儿一脸的嫉恨,语气中充满了怒意。 “我可没有说傻瓜二字,郡主用不着急着辩解吧!”萱萱闻言,嗤笑一声,一脸无辜的说道,双手还摆了个poss。 “萱儿你混蛋……”楚馨儿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萱儿,你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跪下。”皇后瞪着萱萱,大喝一声。 “我偏不跪。”我气死你。 076、再度失踪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萱萱的左脸上,皇后眯着那双妖娆而魅惑的眼睛,咬牙切齿的道:“萱儿,你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不要以为做了贵妃,不要以为有皇上可以给你撑腰,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诺大的后宫,唯独我萧如雪才是中宫之主,就算有天给你撑腰,你也要服从我的命令,否则,别怪我对你辣手无情。” “哼,辣手无情?你何时对人留情过?又何时对我客气过?对于皇后的手段,我萱儿早就领略过,不必再拿这些来威胁我。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想,皇上定然会怀疑到你们的身上。毁容之事,皇上心中自然有数,况且,他也提过,若有下回,绝—不—宽—恕。”萱萱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你这贱人,居然拿皇上来威胁我们?”楚馨儿气的双眼瞪得溜圆,抬起手臂就要甩下去。 谁知,随着“啪。”的一声响,萱萱用上了全力,狠狠地甩了楚馨儿一记耳光,痛的楚馨儿眼眶里立即涌上了盈盈的泪水,不断地打着转转。 “你敢打我?”楚馨儿慢慢起身来,用那纤纤手指轻轻地抹掉嘴角边溢出来的一丝鲜血,忍着火辣辣的疼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萱萱,眼中的恨意骤然而增。 从小到大,父王、母后可从未打过我,你竟然敢打我? “你一个小小郡主,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胆敢辱骂贵妃娘娘?”萱萱语气渐冷,好看的凤目紧紧地盯着她,眸光中隐隐透着一丝不可小觑的威严,神情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柔柔弱弱,任人宰割了。 “你……”楚馨儿直直的站起身来,同皇后站在一排,匪夷所思的看着她。 “如果皇后娘娘与郡主来这里是聊天作乐,那我萱儿奉陪到底,若是……恶意的来生事,就别怪我无礼的……下逐客令。”萱萱冷眼斜睨了一下怔愣的皇后与楚馨儿,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们的萱儿可真会做戏呀,原来之前那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模样都是演给皇上看的了,现在,如意的做上了贵妃,这才露出了你的本来面目,是吗?”皇后冷哼一声,讥诮的说道。 “非也,我也是……因人而异……”萱萱一挑眉,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淡淡的说。 “是啊,因人而异,见了我们,自然是拿出女人的本色来勾心斗角,见了皇上……” “见了皇上,自然就拿出那副狐狸精勾魂的本色了,我说的是不是啊?”楚馨儿冷笑着,语气中满是嘲讽与嫉恨。 闻言,萱萱倒是不怒,反而笑着说:“什么勾魂的本色啊,皇上对我可是一片真心,我根本犯不着去勾引他。相反的,是那些别有心机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吧?” “哦?是吗?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起码在这个时候。”皇后的眸光蓦地变得阴狠而毒辣,令人顿时毛骨悚然。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贵妃……”萱萱接触到她那危险的眸光,顿时感觉情况有些不妙,浑身直冒冷汗,连语气都变得颤颤地。 “做什么?哼,来人……” 绛雪轩里,楚馨儿心情极好的吃着甜点,唇边,时而露出一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得意的笑着,以至于大意的就连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银色面具男人都没能感受到。 “公主好得意呀!”男人悄然走近她的身旁,冷魅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鬼,这样阴森而恐怖的声音,顿时将失神的楚馨儿吓掉了半条小命: “啊……鬼啊……”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托起她那柔美的下颚,冷冷的说道。 楚馨儿幽幽的睁开了双眼,见到是那个蓝,不禁又吓了一跳:“啊……怎么……怎么是你……你……怎么会……会在这……” 这里可是皇宫,守卫极其森严,他又是如何混进来的? “怎么,公主见到蓝某,是不是……很意外?”蓝潇洒的一手把玩着折扇,唇边,渐渐地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的确……很意外……”楚馨儿颤颤地说道。 奇怪,外面的人呢?难道都被他…… 想到这,她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这个人像鬼一样的可怕? “我来问你,南宫萱儿呢?”蓝一双阴鸷的眸光紧紧地盯着楚馨儿的神情,手中的力度也在加大,痛的楚馨儿嗷嗷直叫。 077、逼问 “我……我不知道……”楚馨儿硬着头皮,倔强的道。 “不知道?”蓝冷哼一声,那双阴鸷的眸光更锐利了几分,声音也陡厉了几分,他狠狠地捏住了楚馨儿的下颚,大手粗。暴的就要扯去她的衣衫。 “啊……不要……”楚馨儿顿时被他的这种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她忙不迭的推开他的手,却被蓝一手紧紧地抓住,挣脱不得。 “你给我过来。”蓝将楚馨儿一手甩在了床上,一手飞快的解下了腰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头,大手粗。暴的撕毁了她的衣衫,恶狠狠地盯着她那美妙的身体。 “啊……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呀,你这个流氓,下三滥,你就不怕外面的侍卫突然的闯进来,把你杀了。”楚馨儿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她不停地大喊大叫,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泪水顺着眼角簌簌而落,神情中充满了无限的无助与凄楚。 谁来救救我,呜呜…… “我不怕,你若是不嫌羞耻,尽管可以大喊大叫,人来了,我拔腿就走,而你呢……展现在人的面前,你说我们两个,究竟是谁输谁赢?”蓝嗤笑一声,慢条斯语的说道,丝毫不受她的恐吓。 “你……”楚馨儿恨得咬牙切齿,泪水早已泛滥成灾,泪流成河,噙着泪水的大眼充满了愤怒之火,恨不得即刻将他烧为一团灰烬。 “说,你们究竟把南宫萱儿带到哪里去了?”蓝再次逼问。 “我不说,你最好把我杀了。”楚馨儿一双清冷的水眸狠狠的瞪着他,刚烈而不屈的大吼大叫。 受到这样的耻辱,我宁愿去死。 “你想去死?没那么简单,我还要……好好的享受你,好好的……折磨你,直到你说了为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蓝狂肆的大笑起来,邪魅的眸光如凶恶的野兽般,扫视着楚馨儿的身体,粗大的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撩拨着火热…… “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她的……下落……你既然……手下人马……那么多……为何……不让你们的人去搜查,为什么……偏偏来折磨我……”楚馨儿咬着牙关,艰难的蹦出了这几句话。 “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比你这个异国公主来说,重要的多了。而且,我手下的人马若是全力的搜查,的确有这个能力找到,只不过,我想让你这个心存歹毒的女人自己说出来,这也不枉我帮你一场。”蓝冷魅的说完,再次强势占有…… 是的,的确很重要,犹如我自己的生命。 可我对她做了什么,只是无情的伤害,只是残酷的虐夺,我不配爱她。 可如今,悔之晚矣,我只想把她重新的带回身边,禁锢在身边,待完成这次心愿之后,全心的爱她,乞求她的原谅。 “啊……我说……我说……你放开我……”楚馨儿彻底投降了。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美人!”蓝冷魅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轻柔的为她擦去泪痕。 “我不管你究竟是谁,我恨你。”楚馨儿眼中含着泪珠,恨恨的瞪着他,抽泣的说道。 “我不在乎,说吧,萱儿到底在哪?”蓝下了床,很快的穿上了衣衫,转过身子凝望着楚馨儿,冷冷的问。 蓝走了以后没有多久,就见祥云涧满脸阴霾的冲进来了。 “馨儿,告诉朕,萱儿是不是被你和皇后抓起来了?” “我……”楚馨儿有些气结。 为什么那个贱人没了,第一时间会怀疑到我? 真是岂有此理嘛! “我不知道。”楚馨儿别过脸,冷冷的道。 “我知道你一定清楚,所以你最好老实招待,否则,别怪朕。”祥云涧捏起她的下颚,目光冷冽的盯着她,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为什么就一定会知道萱儿那贱人的下落?涧哥哥为何不去问皇后,偏偏来问我?”楚馨儿神情异常的激动,一手狠狠地甩开了祥云涧的那只手,眼中再次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撅起了小嘴,委屈十足的冲着祥云涧大吼大叫。 一天当中,被两个男人捏起下颚,真是疼痛难忍,还都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一个狐狸精,这是什么世道? 一个不曾见过庐山真面目的蓝,一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竟会为了那样的一个贱人,为了她不惜专程跑来,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萱儿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你最好放聪明点,称她一声贵妃。”祥云涧双目阴冷的瞪着她,语气冷冰冰的。 “你为了她,真的就不顾念我们过去的感情了吗?”楚馨儿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很快的,浸湿了她的衣衫,神色中满是凄婉与酸楚。 “你快点跟朕老实招待,萱儿她到底在哪?”祥云涧眉头紧皱,不耐的再次逼问。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贱人活不到明天的天亮,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收尸,为她收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馨儿说完,便情不自禁地仰天长笑,笑声中透着隐隐的疯狂与愤恨,贯彻了整个房间。 “楚馨儿,你是个疯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078、脱困 凌山,像被披上了一层白霜似的,寒气逼人,冰冷的犹如一座雪山,周围云雾缭绕,高山险峻。 这是个秘密的组织,也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恶组织,他们杀人如麻,阴气逼人。 凌山总舵之处,有个秘密的地牢,密不透风的地牢,犹如一座铜墙铁壁,任谁也逃脱不了,牢门虽是圆木柱子,可锁链与锁却是铁铸成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而萱萱就被关押在此。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姑奶奶我是什么人啊?不想死的就赶紧放了我,赶紧放了我,听到没有?喂,说话呀,死人啊……”萱萱瞪着眼前站着笔直的冷若冰霜的仆人们已经吼了n遍了,依旧没人肯搭理她。 她只记得跟皇后与楚馨儿较劲,背后突然受到了袭击,昏了过去,醒来,就落到了这里。 “你还是消停消停,这些人冷若冰霜,是不会搭理你的。”大牢之外,一袭青衣的男人手执宝剑,渐渐向这边走来。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快放了我。”萱萱眉头微蹙,撇了撇唇角,不满的大叫道。 “你的出现,令我们的少主子十分不悦,所以,就把你关在了这里。”青衣男人看着她,淡淡的回道。 “你们的少主子?是谁?这里又是哪里?”萱萱狐疑的瞪大了双眼,困惑的问道。 我何时招惹到你们的少主子了?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话未免太多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你在这里好自为之。”青衣男人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大师兄,师父传召你。”身后,过来一个俊朗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衣。 “走。”青衣男子说完,两个潇洒的背影就这样渐渐的远去。 “喂,放了我,放了我呀,你们这帮混蛋,混蛋……”萱萱恨恨的踢着牢门,尖叫声久久的回荡在空荡的山洞里。 “主人要我们集体集合,快走。”半晌,过来一个黑衣小喽啰,对着所有看守地牢的人说道。 “可她呢?”看守萱萱的仆人一手指着萱萱问道来人。 “谅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逃不出这里,不必担心。”来人冷眼瞟了一眼不满的萱萱,冷冷的道。 “是。” 众人一离开,只独剩了萱萱一人被困在地牢中。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什么主人,少主人的?我何时与这种人见过?又何时结怨过?真是莫名其妙嘛!”萱萱喃喃的嘀咕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萱萱的心里感到越来越不安,眉头紧蹙,仿佛要出什么大事似的。 “不行,我要逃出去,一定要打探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阴谋?” 萱萱暗暗决定。 她瞥了一眼铁铸的大锁,唇边勾起了一抹唇角,不屑的轻哼一声,道:就凭这个破铜烂铁的就能锁得住我吗?也不看看我萱萱是什么人物,对付这一个破铜烂铁,一根钢丝足矣。 她一手摘下早上插在头发上的一根坚如铁丝般的簪子,这是一根极为普通的簪子,一头镶嵌着一颗明珠,可它的另一头却细如绣花针。 想我在二十一世纪,什么样的锁难得住我路萱萱。 萱萱面露微笑的将尖细的一头深入在锁孔中,熟练的操作起来,顷刻间,只听“砰”的一声,铁锁打开了,萱萱乐的差点叫出声来,她连忙捂上了嘴唇,敛去得意的笑容,警惕的留意了一下四周,见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逃了出去。 凌山的总舵,接连不断的山洞犹如无底洞般,若隐若现的烛光,映衬着漆黑的山洞更加的诡异而又阴森。 瑶光殿,灯光璀璨,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与稳坐正座,身着华贵服饰的男人轻语对话。 “主人,我们总是这样漫无目的的杀人,这岂不是四下树敌,对我们不利吗?” “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你只管听我的命令行事就好,其他的不必多问。” “主人,那个刚被我们抓来的女人,该怎么处置她?” “那个狐媚子威胁到了我女儿的幸福,她要我狠狠地折磨她。” “那么主人的意思是……” “既然祥云涧当她是个宝贝,那我们为何不拿她做事……”说完,便听到他得意而又邪魅的笑声。 该死的,她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又何时威胁到他女儿的幸福了? 幸福?他女儿究竟是谁? 门外窃听的萱萱眉头紧蹙,满腹的狐疑起来。 079、窃听 “雪儿飞鸽传书,叫我们给她打探楚馨儿的底细,你们去查了没有?”身着华贵服饰的男主人冷冷的说道。 楚馨儿?她不是郡主吗?她能有什么底细? 萱萱神情一怔,竖起了耳朵细听。 “回主人,属下亲自去详查过,楚馨儿来自番邦,她的父母家人皆都死于瘟疫,楚家里只剩下了这一根独苗。”黑衣男人说道。 “果真这么简单?”男主人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当然不是,这只是那个丫头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如此安排,经过细查,番邦的确有个名叫楚馨儿的姑娘,却早已被冒牌货楚馨儿杀人灭口,事实上,她却是……”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是什么人?”男主人紧紧地盯着他,问道。 萱萱也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整个神经都给绷了起来,附耳听着。 “她竟然是傲雪国的四公主,是个手段极为高明的间谍,三年前,她就卧底在天竺国,试图接近祥云涧,意图探取我国的机密情报。”黑衣人如实禀告。 “什么?那个小丫头竟然是……”主人腾然起身,神情倏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凝望着眼前的属下。 她竟然是敌国的公主,卧底? 这可真是第一大头号新闻啊! 公主? 萱萱不由得回忆起那四个黑衣人偷取祥云涧的玉玺和兵符的情景,还记得他们当中有个人提及过什么公主。 天啊,原来那个楚馨儿竟然是……傲雪国的……公主……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潜伏在涧的身边,岂不是来去自如,行动更为方便吗? 涧一定还不知情吧,否则,他也不会任由她在宫里逍遥自在。 不行,我一定要及时的赶回去,跟他如实的说了,好叫他防备于她。 想到这,她突然的想到了什么,猛的摇摇头。 不,没有真凭实据,涧会相信我吗? 相信那个刁钻而又阴毒的楚馨儿一定会倒把一耙的诬赖于我吧? 没有真凭实据,姑奶奶我就不回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一定要掌握住真实可靠的证据,她再回宫,看那个小混蛋还如何辩白,哼。 对,就这样决定了。 “派人跟紧了这个小丫头,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回报,但是,万万不可打草惊蛇,我要知道她每一步的行动计划。”男主人慎重的叮嘱道,眼神凝重。 “主人,属下不明白主人的意思。”黑衣男人有些困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你懂吗?”男主人冷哼一声,瞟了一眼黑衣男人。 “主人妙计。”黑衣男人被他一语惊醒,他伸出拇指,由衷地佩服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少主人究竟是谁? 萱萱暗中揣测。 “主人,主人……”远处,突然的跑来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萱萱大惊之下,轻盈的脚步灵活的躲在了一旁的盆栽下,偷偷的探出一个小脑袋看着。 等到小男孩进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萱萱这才大胆的走出来,她顺着墙壁悄悄地走了上去,凑在门口,一双精灵般的大眼时不时的向四周看着,警惕着来人。 “主人,少主人又传来飞鸽,她要我们一同消灭了楚馨儿。” 楚馨儿? 萱萱又是一怔,渐渐地,她有些明白了。 难道这个少主人是……皇后…… 那这个血凌的主人岂不是……萧泽卿了吗…… 想到这一层,萱萱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惊愕,一次比一次震撼。 萧泽卿乃是堂堂的宰辅,正所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干吗还要组织这一个血凌?用意何在? 看来,我得为自己多争取些时间了…… 080、窃听 二 良久,只听“轰”的一声,瑶光殿内,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挪动似的强烈的吸引着萱萱的好奇心。 什么东西? 莫非是什么石门,密室?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萱萱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想要再听出些什么动静,可此时的瑶光殿里空无一人,一片静谧,倒是让她的脑里、心里填满了无限的焦急与好奇。 这帮死人怎么还不出来? 到底他们在密室里研究些什么? 那个开启密室的机关又是什么? 看来,这个血凌的水很深啊! “哈哈哈哈,没想到南宫也有如此的心机,真是叫本座对你刮目相看啊!”突然,又听到了里面的谈笑声,而谈笑的便是主人。 “主人谬赞。”被唤作南宫的黑衣人淡淡一笑,道。 “若非祥云涧那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对本座礼遇有加,又封了雪儿为后,我才会不惜一切的拥戴他,忠心于他,否则,就凭我们血凌的能耐,一夜之间,就能使祥云涧就范。”主人冷冰冰的说道,语气中透着满满的冷傲与不可一世的霸气。 “若非主人的功劳,他祥云涧岂能有今日?”身旁的南宫附和道。 “可如今,他竟然在众臣面前丝毫不顾及本座的脸面,仍旧疾言厉色、咄咄逼人,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主人的脸色阴云密布,阴鸷的眸光犹如冷箭般,恨不得将祥云涧一箭射死,才算解气。 “雪师妹如今遭受了冷落,还一再抱怨,我看,与其今后再受这样的窝囊气,倒不如……”说到这,他刻意的顿了顿,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紧了主人的脸色。 “说下去。”主人闻言一怔,斜睨了一眼南宫,脚下也慢了一拍,可神情依旧保持着淡然。 “倒不如……提前举事,主人自己天下称霸,唯我独尊。”南宫盯着他的眼神,一字一顿的道。 这可是主人多年的梦想啊! 他就不信主人会不动心。 “天下称霸,唯我独尊,这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诱惑,本座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什么有利,什么有弊,所以,本座宁可做一个乱世枭雄,也不会做那受万人唾弃的弑君的逆贼。”主人眯着那双冷魅的眸子,充满魄力的说道。 “主人英明,小的愚钝。”南宫听了主人的一席话,不禁汗颜,惭愧的垂下了头。 “你且下去,有何吩咐,本座自会召见你。”主人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属下告退。”礼毕,他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当南宫推出门外时,萱萱早已躲到了侧面的窗下,她学着电视剧里的人物,舔了舔手指,戳破了一个小小的洞口,睁大了眸子瞅着殿里的那个主人。 待看到瑶光殿里那个主人转身之时,她清楚的看到了此人究竟是谁,她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撼,虽然早已预料到,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 果真是他…… 真的是萧如雪的父亲萧泽卿,天竺国堂堂的宰辅,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竟然还有这般庞大的势力,说他没有野心,鬼才信呢! 真不明白,为什么古代这些越是位高权重的大臣都有野心呢? 难道一定要等到自己被送上断头台,才会幡然悔悟,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吗? “后悔药。”可惜世间上没卖的。 我必须要尽快潜入到密室,把他们所有的秘密都装到我聪明的脑袋里,回去以后,一五一十的跟涧说,让他尽快的铲除这些逆贼,让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哼。 “祥云涧,并非是我有意逼你退位,实在是你欺人太甚,怪不了我,要怪,就怪你身边的那个祸水吧!”萧泽卿面部阴沉的坐在那气派的正座上,暗暗的道。 萧泽卿,等姑奶奶抓到了你这老狐狸尾巴,就是你的死期。哼哼! 窗下的萱萱偷偷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诅咒…… 081、活见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终于见萧泽卿滚开了瑶光殿,萱萱的那一颗怦怦跳的小心脏终于稳定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胸脯,以此来平息刚才的紧张与心慌。 亲眼见着萧泽卿渐渐远去,直到他的身影从视线中彻底的消失,萱萱才敢大方的出来。 “抓紧时间,抓紧机会,我的时间可不充分啊!”她喃喃的自语后,一手推开了瑶光殿的大门,当那一抹娇小的身影整个进到了殿里之后,又将大门轻轻地合上。 瑶光殿里,一片黑漆漆的,唯有那烛台上幽蓝色的火光照射在偌大的瑶光殿里,忽隐忽现,如鬼魅一般的阴森可怕。 “这里的气氛简直跟鬼屋似的,真可怕,若不是为了涧,我才不会来呢。”萱萱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小嘴一撇,神情不满的说道。 借着幽暗的烛光,萱萱一双大眼很快的将这里瞄了一眼。 这瑶光殿可真是气派,都赶上皇帝老子的金銮殿了,只不过这里的桌椅板凳什么的长得都跟幽灵似的可怕,天花板上那几个灯饰宛若一个个的骷髅,透过门窗,一阵冷风袭来,直吹得桌上的纸张唰唰唰的飘落起来,幽暗的烛光随着风向不断地摇晃,给这屋里更增添了几分的阴冷。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装饰,这样的气氛,与鬼屋有何区别,陷入在恐慌而失神中的萱萱直打哆嗦,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里。 “不行,没有得到证据,我怎么可以轻易离去呢,我要留下来。”刚走到门口,萱萱顿时清醒过来,她猛地摇摇头,彻底打消方才逃离的念头。 她转过身来,强作镇定的在瑶光殿里不断地徘徊,时不时敲打着墙面,时不时的敲敲暗格,看看其中有什么机关。 余光不经意的撇过暗格上的一个精致玉琢的雕像,那刻的小人不正是萧如雪吗?萱萱瞪大了双眼,神情怔怔的。 她伸出手来准备将它放进怀中交给祥云涧,可无论怎么用力也拔不动它,她眼前蓦然一亮,该不会这个便是机关吧? 用自己女儿的雕像设计了这么一个机关,每次打开机关就会来接触它,而看到它的第一面就会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个老狐狸,对待女儿倒是不错嘛! 究竟如何才能打开它呢? 萱萱扭动了一下雕像的方位,左转不行,右转也不行,又用其他的方式转动它,仍旧不行,就在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再次的转动它时——左三下右三下的转了转,“轰”的一声,奇迹出现了。 整个暗格由原地移到了右面,一张坚厚的石门堵在了她的眼前。 她望着这个碍事的家伙忍不住的瞪着双眼,咬着牙,她就不信,凭她聪明的小脑袋,就打不开这个可恶的石门了。 这里一定还有机关,咦,这个是不是? 她望着墙上一个突起的血花雕像起了好奇之心,她抬起右手,轻轻地摁了一下,果然,石门“轰轰轰。”的打开了。 “我就说嘛,这么一个破门哪里是什么大问题,哼哼。”萱萱得意的勾起了一抹唇角。 萱萱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美人画像,明月鬓,如月簪,金步摇,南海明珠项链,飘逸的白色烟纱裙,她的神态举止宛若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美得脱俗,美得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令人失魂,除了美人的那双如水的眸子外,美人的相貌竟然与皇后无异。 天啊,难道这个女人是皇后的亲娘吗? 画的倒是美极了, “你是谁?”身旁,突然的传来一声女人的话语,柔柔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丝质问。 当萱萱看到眼前走过来的女人时,脸色倏变,浑身打颤,一双好看的凤目顿时放大了好几倍,她忍不住的放声大叫起来:“啊……鬼啊……” 082、美人伯母 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女人,一袭月牙白烟纱裙的女人,长长地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庞,看不清她的模样,借着幽暗的烛光,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那一双如鬼魅般的眼睛,浑身冷冰冰的,那散发出的浓浓的冷魅的气息,足以令人吓得毛骨悚然,魂飞魄散,这对萱萱来说,在这样的情景下,她不见鬼了才怪。 萱萱在心底,还是蛮佩服自己的,不被吓死还真是她的命大。 “你要想活命,赶紧闭上你的嘴巴。”那个“女鬼。”突然的变了脸色,厉声喝道。 相信卿一定走不远,如果让他听到了,这个女孩子一定死定了! 萱萱吓得倏地封上了那张嘴巴,有些怕怕的瞅着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会不会要“吃了她”呀? 呜呜,她好害怕…… 看着“女鬼。”渐渐地向这边走来,她吓得连连的后退几步,她垂下了眸子,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打湿了衣襟,却没能打动“女鬼。”的心。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闯进这里来?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女鬼。”看着被吓破了胆的她,神情有些不解。 她不过就是一个胆小的女孩子而已,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她不怕死的闯进这瑶光殿,闯进这个“禁地”? “我……我是无心走到这里的,你……你不要吃我呀……呜呜……我好……我好害怕……我好想爸爸妈妈,呜呜……我好想回家……”没等说完,萱萱的眼泪便早已泪流成河,泛滥成灾。 “呵呵,看把你吓成这样,好了,我告诉你也罢,我不是什么鬼,更不会吃你,你若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手,看看我的手有没有温度,鬼的手可没有什么温度哟!”那个“女鬼”看着梨花带泪的萱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俊不禁的嗤笑一声,心中一软,坦白说道,并伸出了双手摊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鬼……”萱萱擦干了泪水,怔怔的看着她。 “你不信,可以试试我手上的温度。”女人淡淡一笑,道。 “你的手好美,相信你的脸更美。”萱萱大胆的抚上了她那一双纤纤玉手,抚上了她的脸庞,手指轻巧的将脸庞的那一撮秀发挽到耳畔,从而露出了她绝美的脸庞。 “天啊,你真的太美了!”当萱萱看到她真实的一面时,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惊讶与羡慕。 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丽质仙娥生月殿,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那容颜,真可称得上天香国色,倾国倾城啊。 等等,她的模样…… 萱萱猛的回过神来,她她她,不就是画中的美人,萧如雪的娘吗? “你……你是萧如雪什么人……”萱萱有些明知故问。 “她是我的女儿。”女人幽幽的叹口气,说道。 “果真如此,可为何你在这里?”萱萱忍不住的问道,看她温婉动人的模样,不像是个坏人哦,可为何老公女儿却是一副丑陋的嘴脸呢? “我喜欢清静。”女人柔柔的说道。 “清静?”萱萱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独自摇头感慨:“她果真与萧泽卿、萧如雪不一样。” “你又是谁?”女人问道。 “我是路萱萱,有的人要杀我,我被迫的逃到了这里,事情就是这样,你能收留我吗?”萱萱眨了眨灵动的眸子,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想来打动她。 我就不信从你的嘴里套不出真相,大美人,为了我的涧,为了他的江山,只有对你说声对不起了。 “伯母,你知道你的丈夫和女儿在做些什么吗?”比杀人放火抢银行还要可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卿和雪儿总是为了他们的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当初我就劝诫他们,可他们这对父女总是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如今,他们一定又闹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吧?”女人眉头微蹙,关心十足的问道。 “伯母,比起这两个人来,萧如雪只是为了霸占祥云涧,用尽一切手段排除异己,而萧泽卿……”萱萱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道。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女人神情有些焦急,催促的问道。 “恐怕,萧泽卿要策划一场政变呢!”萱萱正色的说道,通过萧泽卿与那个南宫言谈之中不难听出来,萧泽卿确实有野心想要弑君夺权。 “我早有预感,可是,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主意?丈夫有丈夫的野心,女儿有女儿的霸道,唉,若失去他们任何一个,我都不忍,我该怎么办?你说吧,我该怎么解救他们?”闻言,女人并未感到吃惊,而是默默的垂下眸子,神情黯淡,千娇百媚的容颜上,无奈的神情惹人怜爱。 “伯母,如果……你真的想救你的丈夫和女儿,就请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萱萱诚恳的请求道,灵动而明媚的大眼中透着几许希冀的光芒。 083、别有用心 “这……也罢,我告诉你便是。”女人幽怨的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轻轻地啄了口清茶,这才缓缓地说道:“十年前,先皇暴毙,朝廷中自然而然的就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股全力支持大皇子祥云涧的势力,另一股便是全力支持先皇之弟祥云傲世。卿原本是祥云傲世的心腹之臣,为了能让祥云傲世即位,他呕心沥血,全力以赴,为了祥云傲世,他四处奔波,拉拢朝臣,可是,却在有一日,他将这份赤胆的忠心尽数献给了祥云涧,毫不保留。”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的变了心意?”萱萱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腹的疑惑。 “为了雪儿。”女人看了她一眼,静静地说道。 说到这里,她真不知道该为萧泽卿百般疼宠女儿而欢喜,还是为了萧泽卿的野心而担忧。 “为了皇后?”萱萱一怔。 “不错,就在卿为祥云傲世举事夺位的前一天晚上,当他得知雪儿爱上了祥云涧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意就变了,那些被他拉拢过来的将臣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一夜之间,由谋权夺位的逆臣倒转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开国元勋,贵为朝廷宰相,他唯一的条件便是要雪儿做皇后。” 一直以为,萧如雪是为了自己的皇后之位,没想到,在她心里也是爱着涧的。 萱萱心中暗自感慨。 “后来呢?”萱萱问道。 “这几年来,祥云涧与雪儿的感情一直不错的,卿很满意,直到……直到你的出现……”女人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萱萱,幽幽的说道。 “我?”萱萱一愣,讪讪的笑了笑。 “十年前,卿为了维持自己的势力,秘密的组织了这一个邪恶组织,他们的杀人手段极其毒辣而冷酷,他们私下里拉拢江湖上的各个帮派,使自己的势力逐渐庞大起来,为的就是终有一日,皇帝如果不受他的摆布,他趁此密谋造反。”女人的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却又很快的掩饰下来,缓缓地道。 “什么?”萱萱大惊失色。 “不错,这十年来,眼见着血凌的势力踏遍天下,对抗朝廷,那是轻而易举,他的眼睛渐渐地被野心蒙蔽了,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皇城都会陷在战乱的危机下,到那时,受害的还不是老百姓?姑娘,为了天下的苍生,你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阻止这一场祸事啊!”说完,女人故作动情的拉过萱萱的双手,语气诚恳的说道。 “我明白,即便伯母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萱萱点点头,郑重的说道。 萧泽卿,你这个老狐狸,就等着完蛋吧! “姑娘,你拿着这个,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证明卿有谋反之心的罪证,还有这个……”女人说着,便从身上取出一份书信和一块厚厚的铜牌交给了萱萱,并慎重的嘱咐道:“你切记,这份书信万万要小心藏好,千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这块铜牌,乃是你出入血凌的通行证,只要你手握通行证下山,保证你一路畅通无阻。” “多谢伯母。”萱萱收起了信件与铜牌,看着端庄贤惠的伯母,心中涌上了一丝丝的暖意,坦诚相谢道,唇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好了,你快些离开这里吧,若是让卿发现了,你这一辈子都逃不出去了。”女人心里窃笑面色焦急的催促道。 “好,我记住了,我会记住伯母的。”说完,萱萱恋恋不舍的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位温柔如水的女人,转身离去。 看到萱萱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眼前,女人一挑眉,得意的勾起了一抹邪笑。 可爱的小傻瓜,等你的任务完成之际,也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我的美人,你的性子未免太急了些,我还没有跟祥云涧好好地玩上几把,倒被你的一句话给划上了句号,好扫兴!”身后,萧泽卿突然的走来,伸手环住女人的纤腰,炽热的唇舌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女人的耳垂,性∕感的樱唇,白皙的脖颈,魅笑道。 “卿,这样不好吗?我真希望你能尽快的登基,而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女人,再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女人转过身来,伸出一双藕臂,搭上了萧泽卿的脖颈,媚惑力十足的说道。 “难道,你就不怕让你姐姐伤心?”萧泽卿轻轻地托起她柔美的下颚,似笑非笑的说道。 “卿,在你眼里,排在第一位的总是姐姐,那我算是什么?”女人的鼻尖默默地抽泣着,伤心的泪珠儿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脸面。 她拥有着与姐姐一样的容颜,凭什么她就得不到卿的一片真心,她才不认命呢! “在我眼里,你姐姐就像一池清水,清澈见底,温柔可人,而你……就像一团熊熊的烈火,稍一不慎,就会卷入其中,直至焚毁,跟你在一起,只会激起我的野心与冷傲,嫣儿,你回去吧。”萧泽卿收起他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淡淡的说道。 “不,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卿,我不但要做你的女人,还要光明正大的得到你的心。”嫣儿神色不甘的挑眉道。 “胡闹,快闪开,别叫你姐姐看到。”他眉头紧皱,冷冷的将她一把推开,神情不悦的道。 他可不想为了眼前的这个疯女人而失去他最爱的女人。 “卿。”嫣儿仍然对他死缠不放,眼尖的她,一眼就瞥到了瑶光殿外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缓缓地朝这边走来,唇边渐渐地勾起了一抹冷笑。 “放手。”萧泽卿冷冷的道。 “除非你吻我一口。”嫣儿撅起小嘴,娇笑道。 “卿,嫣儿,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何时,瑶光殿的大门突然的被敞开,门口,站着一位与嫣儿容颜一模一样的女人。 “苒儿。”萧泽卿大惊。 “姐姐。”嫣儿故作一副吃惊的模样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窃喜。 084、阴谋 趁着夜色,萱萱一路上东躲西藏,偷偷摸摸的终于来到了山口。 “什么人?”把守下山必经之路的守卫见到素昧谋面的萱萱,不禁厉声的喝道。 “我奉主人之命,下山去见少主人有要事相商,耽误了大事,可是你我担待不起的。”萱萱见下山受到阻碍,她定了定神,强作镇定的昂起头来,振振有词的道。 “这……”守卫之人面色有些犹豫,主人的话谁敢不从,可是这个女子,他却是从未见过呀! “还不放我下山,莫非,你是嫌自己的小命活的太长了,想……” “别……别再说了,我这就放你下山。”守卫一听,忙不迭的让开了一条道,放她下了山。 触怒了主人,岂止是丢掉小命这么简单? 一路的小跑,萱萱终于赶到了山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厮杀的声音,那嘶喊的声音,好熟悉…… 涧? 是他来了吗?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们怎么打成一团了?发生了什么事?”萱萱一伸脑袋,确定了那个男人正是祥云涧时,她极力的忍住心里的激动与欢喜,镇静的走上前去问道。 “你……”祥云涧见到她竟然安然无恙的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地方走出来,还真是稀奇了。 “你又是谁?”几个守卫停住了打斗,望着这个眼生的姑娘,不禁迎上前去冷冷的质问道。 “我可是你们少主人身边的丫头,主人差遣我去见少主人,你们敢拦我?”萱萱昂起头来,提高了声音,眸光如利剑般的扫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盛气凌人的说道,把几个守卫震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姑娘请。”半晌,一个守卫方说道。 还没等祥云涧从现实中回过神来,就被表面平静内心慌慌的萱萱给拖走了。 乡间小路上,一辆豪华而又气派的马车从这里飞快地碾过,同时,卷起了层层的风沙。 “涧,你怎么来了?真的让我好意外啊!”萱萱惊讶的看着他,眸光中透着一丝丝的欢喜。 “朕还不是担心你。”祥云涧热情似火的看着她,温柔的道。 “人家问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嘛?别拽文。”萱萱羞涩的垂下了眸子,小脸很快的泛上了两抹红晕。 “朕是从皇后口中得知的。”祥云涧淡淡的说道。 若不是拿萧家上下四百八十余口人的性命相逼,她萧如雪也不会如实招的。 萱萱点点头,她蓦地想到了什么,说道:“涧,我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萱儿,跟朕解释一下,什么少主人?主人的?你……”一路上,祥云涧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他看着她,正色的问道。 “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吗?”萱萱脸色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可是他们……” 一想到在山下,萱萱一口一句少主人,主人的,还说得头头是道,仿佛跟真的似的,他怎能不起疑嘛! “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萱萱冲他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冷冷的道。 哼,怪不得人家都说做皇帝的疑心太重,果真如此。 “让你受委屈了,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她出来呢? 眼前,又浮现出在血凌山下的那一情景,令他不得不重新思量起来。 不对,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拉着自己火速的离开那里了,从她的眼神中,清晰地可以看到,她对血凌也是充满着无限的畏惧与排斥。 “涧,你知道这个血凌真正的主人是谁吗?这个人就在你的身边啊!”萱萱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道。 “是谁?”闻言,祥云涧神情凝重起来,虽然他有些心知肚明,但还是疑惑的问道。 “是萧泽卿,是他,不但如此,他目前正在筹划着一场政变,涧,你要加以戒备呀!”萱萱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心爱的男人。 “果真是他?看来,四弟的消息还真灵通。”闻言,祥云涧一怔,不禁感慨。 “什么?四王爷?”这一次,倒换作了萱萱大吃一惊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傲雪国王宫。 “你们几个准备好了吗?”石傲天一脸阴霾的盯着眼前脸色杀气冲冲的数十人,冷冷的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请陛下吩咐。”众人异口同声,语气铿锵有力。 “这次计划只许你们几人知晓,不得泄露,明白了吗?”石傲天再次叮嘱。 “是,明白。” “去吧,朕与天竺国的蓝公子从这里就等着你们的消息,快去快回,不得泄露你们的身份,否则,哼哼……”石傲天冷魅的威胁道。 “奴才誓死完成任务,请陛下放心。” 诺大的大殿之上,没有人注意到,在一个偏远的小角落里,不知何时的露出了一抹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向这边瞅着,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瞬间的功夫,这抹身影又悄然的离去,没过一会儿,一只白色的飞鸽扑哧扑哧的凌空飞起,向天竺国的方向飞去…… 085、你不仁,我不义! 鸾凤殿里,皇后满眼愤恨的瞪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前,不停地浮现出祥云涧一大早阴霾的那一情景。 “还不快跟朕老实交代,萱儿是不是被你绑走了?”祥云涧两只犀利的鹰眸死死的盯着她。 “皇上在说些什么呀?臣妾一个字也听不懂。”皇后装傻充愣的眨了眨眼皮。 “哦?是吗?那么,为何馨儿口口声声的说你才是真正的主谋呢?你不打算跟朕做个解释吗?”祥云涧冷哼一声,冷若冰霜的道。 “馨儿?”皇后神情一怔,冷哼一声,不甘心的道:“这丫头平日里,最爱惹事生非了,她一肚子的鬼点子,皇上又不是没上过她的当,怎的任凭她的一句话,就怀疑是我呢、这对我不公平!” “哼,你少废话,赶紧跟朕老实交代,你把萱儿到底藏到哪里去了?快说。”祥云涧渐渐地失去了耐性,眉头紧皱,大吼一声。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皇上不是普天之下的皇上吗?您的本事不是大的很吗?您可以自己差人去找啊!”皇后斜睨了一眼满腹怒火的祥云涧,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让祥云涧看了,更是一肚子的火气。 “你仍是不是不肯松口是吗?好啊,萧家上下一共四百八十八口,朕如果一天杀上两三个人的话,那么几天下去,萧家上下岂不是死光光了吗?”祥云涧风轻云淡的说着,但说出来的话却透着满满的威胁与杀气。 闻言,皇后脸色煞白,怎的忘了他还是皇帝了? 生杀大权可是握在他的手上啊!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以暴戾无情而为名吗? 不论是谁,他也会照杀不误啊! 念到此,皇后猛的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背后直冒冷汗。 “来人,去南城萧家大院请萧慕容和……” “不,皇上,臣妾什么都招,什么都招,皇上您就不要再传了。”皇后吓得变了脸色,心慌意乱的忙不迭的拉扯着祥云涧的衣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的求饶道。 两个弟弟虽与自己是同父异母,但他们毕竟还是萧家的骨血,萧家的传人,不能因为一时的赌气,而枉送了萧家的香火呀! “哼,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快说。”祥云涧背对着她,得意的勾起了一抹唇角,邪魅的笑着。 想跟我斗,还嫩点! “南城外……”皇后垂下了眸子,认命的从实交代了出来。 “你可知道,朕最恨的是什么人吗?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阴狠歹毒的女人。朕可以告诉你,不要仗着你父亲的身份,就可以在宫里一手遮天,任意妄为,如果再让朕得知,你干出这种缺德的事情,朕对你绝不客气,哼!”祥云涧转过身来,盯着她,冷冷的说完后,便拂袖的大步离去,留下一个泪眼婆娑,一脸失神的皇后。 “皇上……” 随着“噼里啪啦。”几声响,梳妆台上的所有东西都被皇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胭脂粉、首饰盒里的胭脂、各色各类的首饰撒的遍地都是,虽是一片的狼藉,但看起来,五彩缤纷,犹如一幅未画好的画卷。 皇上啊皇上,我正是因为爱你才会如此啊! 你是我的男人,我霸道你的爱,又有什么错了? 你偏袒那个狐狸精,就不能来这里多看我一眼? 都说男人无情无义,没心没肺,我看一点都没错。 “祥云涧,这十多年来,你对我一再的冷漠无情,我已经受够了,既然你对我如此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银月,拿着我的令牌去见父亲……”皇后瞪着一双含恨的眸光,咬牙切齿的道。 四王府内。 “慕嵘,本王吩咐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祥云浩一脸傲然的凝视着他,问道。 “回禀王爷,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王爷您的命令了。”幕嵘毕恭毕敬的回禀道。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哼,祥云涧,别怪四弟我心狠,这江山原本就是属于我的,我只不过在争取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已。” 当然,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忘了让你的尸体遗失荒野的,哈哈哈哈哈…… 086、先发制人 赶了一天的路,马儿也疲惫不堪的减慢了速度,车夫拉紧缰绳,“吁。”的一声,马车停顿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了下来?”车上的祥云涧见马车突然的停了下来,不禁眉头微蹙,有些不悦的道。 “皇上,马快不行了,我们在附近找一找有没有可以留宿的地方休息一夜,明日清晨再接着赶路吧?”轩辕宇鹤回过头来,请示道。 “这……”祥云涧眉头紧皱,不知道这会儿宫里的情况怎样了? “涧,既是如此,那我们就歇息一晚吧!”萱萱不解其意,柔柔的劝道。 祥云涧瞥了一眼疲惫的快要虚脱的马儿,只得叹气的道:“好吧,宇鹤,你飞鸽传书给宇文,叫他时时的提防着萧泽卿,派几个高手严密监视萧家的一举一动,若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要回禀,切勿打草惊蛇。” “是,奴才遵命。”轩辕宇鹤语气铿锵有力的道。 “涧,依你说,这份书信真的可以证明萧泽卿却有图谋篡位的野心吗?”萱萱问道。 “这的确能够证明,这上面的笔迹也的确是出自萧泽卿的亲笔,所以,应该没错的。”祥云涧淡淡的说道,但在他的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丝不安,总觉得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但,会是什么呢? “涧,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萱萱看着发愣的祥云涧,不禁问道。 “呃,没什么,也许……是我多想了……”祥云涧随意笑了笑,满腹心事的道。 “涧,不知为何,我心里慌慌得,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萱萱面似担忧的道。 “哦?你也这么觉得?看来我们真是心灵相通啊,哈哈!”祥云涧惊喜的看了一眼萱萱,开心的道,似乎忘记了方才的忧愁。 “什么?你也有这样的心思?难道,真的会出什么大事吗?”萱萱深深地凝望着他,神情担忧的道。 “我们在这里想也是白想啊,最起码,我们赶回宫里再想辙啊!唉,现在呀,就让朕好好地饱睡一觉啊!”祥云涧故作轻松的说道。 有他一个人担忧好了,不想再让萱萱陷进来了,多一个人反而多一份烦恼啊! “喂,懒猪,你起来嘛,你听我说啊,俗语说得好,谋定而后动,我们不如先想法子,回宫也好及时的采取措施嘛!”萱萱使劲地拉住他将要打下去的身子,冷静的说着心里的想法。 “喂,我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个敢叫我‘猪’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听到那个极为厌恶的‘猪’字,他腾地一声坐起身来,眉宇之间形成了一个‘一’字,一双瞳眸瞪得大大的,双手掐上她粉嫩的脖颈,似是玩笑似是恐吓的道。 “哼,你若是舍得,就掐死我好了!”萱萱冲着他挑挑眉,一副无畏的神情。 你若真的一手掐死我,我这路萱萱三个字就倒过来写,那些穿越文里,哪个男主不是把心爱的女人捧在手心里,我敢打赌,你也不例外。 果然半晌…… “你呀,真是不知死活,若是别的女人,我说不定随手就掐死了,也就是你……让我……舍不得……”闻言,祥云涧使劲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的说道,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祥云涧脸色有些绯红,别扭的转过头去,不去看她。 “哎呀,好了啦,人家漂亮有形的鼻子都快被你给捏扁了,松手啊!”萱萱嘟起了小嘴,不客气的一手推开他的手臂,轻轻地抚了抚漂亮的小鼻子。 “乖老婆不要生气了,相公这就来给你吹吹。”祥云涧突然暧昧十足的跟她套着近乎,这酸酸的、肉麻兮兮的语气让萱萱听了,倒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了啦,言归正传,你快说想个什么法子?”跟老公谈恋爱,点到即可,不要太过肉麻也不要刻意疏离。 “第一计嘛,打草惊蛇,以逸待劳;第二计,欲擒故纵,蓄势待发;第三计,关起门来打狗。”祥云涧抬起头来,经过一番的深思熟虑,脱口而出。 “不错,不错,都不错啊!那你到底用哪一计?”萱萱忍不住的问道着。 “我们既然有信件在身,何不用第一计,打草惊蛇,以逸待劳?” 087、先发制人 二 清晨,当第一缕柔和的光线照射在房中时,祥云涧便醒了,他深情的凝望着枕边的萱萱,看着她恬美而祥和的睡容,唇边,浮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咚,咚咚。”门外,轩辕宇鹤在轻叩着门板。 “我亲爱的宝贝,我永远爱你。”说完,他眉目含情的轻轻地在萱萱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而后,三两下的穿好了衣衫,便大步跨出门外。 “宇鹤,宫里面有什么动静?”祥云涧的眸光直视着他,淡淡的道。 “回禀皇上,据眼线来报,昨儿个有只信鸽飞入了萧家大院里,而后……萧家就有了动静……”轩辕宇鹤立在他的身后,毕恭毕敬地道。 “从哪里飞来的鸽子?”祥云涧威严的抬起眸子,紧紧地盯向轩辕宇鹤,追问道。 “皇宫。”轩辕宇鹤如实禀道。 “这消息来源定是来自皇后的吧?”虽是疑问,但从他的语气与脸色上来看,倒是肯定了这个回答。 “皇宫中,也有不少萧宰相的心腹,也有可能是他们干的。”身旁的宇鹤不由自主的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最大的嫌疑莫非皇后,不是吗?”祥云涧冷眼一瞥轩辕宇鹤,一脸的阴霾。 “皇上说的极是,普天之下,哪有什么比亲情还要重要的呢?”轩辕宇鹤眼珠一转,想想皇帝怀疑的也是。 “昨儿个让你办的差事怎么样了?”祥云涧睨了一眼他,道。 “禀皇上,一切安排妥当,众将军誓死效忠堂堂的天竺国。”说完,他淡淡的笑了笑。 也难为了那几位老将军了,都七老八十了,一听说杀敌,他们便争着闹着还要披挂上阵,脾气简直跟三岁孩童一般,有趣的很,只不过这一次不是面对沙场战敌,而是……逆臣。 “恩,这就好,这几位老将军,可是跟随先辈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若是他们也……叛变了,那我这个皇帝也就该趁早退位让贤吧!”祥云涧叹息一声,心底里对这几位将军十分感激。 “宇鹤,你弟弟至今都在鸾凤殿里当值,对吗?”祥云涧若有所思的问道。 “不错,皇上有何差遣?”轩辕宇鹤不禁问道。 莫非皇上要…… 轩辕宇鹤一惊,却不敢将这个大胆的想法直言,只得憋在心里。 “我们有皇后这张王牌,还怕他萧泽卿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举动吗?”祥云涧得意的冷笑起来。 传闻这个老狐狸爱女如命,若是拿他的女儿来做威胁,萧泽卿定然心惊肉跳,魂不守舍吧,哼哼哼哼! “那我们何时回宫?”轩辕宇鹤问道。果真如此…… “即刻。” “是,奴才遵命。” 皇后啊皇后,别怪朕心狠,谁叫你的父亲如此的不安分,想要夺朕的天下,这是他咎由自取。 “祥云浩的那边不知有何动静?”不知为何,祥云涧的心里总是对这个弟弟放心不下,几年前的那几桩事,他依然历历在目,不能忘怀,故而有此不安。 “四王爷那边,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连亲兄弟都不肯相信,真不知道这江山还能不能保得住? 轩辕宇鹤不禁摇头感慨。 “傻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这傻小子,整天迷迷糊糊的想些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唉,君心难测呀! 绛雪轩。 “菊儿,你收拾收拾,本郡主要出宫。”楚馨儿傲慢的吩咐道。 “郡主,此时,您就算想飞出去都难了。”菊儿撇了撇唇角,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往日我……” “往日是往日,今日是今日,今天皇上不在宫中。”菊儿言谈之间还存有一丝的保留。 “皇上不在宫里?关我出不出宫何事?这些狗奴才。”她一说完,猛然想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菊儿,你跟我从实交代,为何宫里紧闭了。”莫名奇怪。 “因为皇上失踪了两天,萧丞相他……”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菊儿一头的雾水。 “萧丞相紧闭皇宫?涧哥哥不在宫中?这两者之间……”楚馨儿站起身来,埋首深思。 “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涧哥哥有危险,菊儿,快跟我走……”楚馨儿蓦然一惊,说完,急匆匆的就要拉着菊儿的手往外冲去…… 088、挣扎 “啊……”刚跑到门口,便与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撞了个满怀,使她跌倒在地。 “公……”来人刚想叫出公主,可菊儿却在一旁,让他不得不改口:“郡主。” “怎么会是你?”楚馨儿听到这声最熟悉的声音,忙得抬起头来惊看他。 他怎的来了? “原来是……风……风侍卫,你一定有要事跟郡主说吧,我……我这就给你们上茶去……”见到来人是倾心已久的风侍卫,菊儿的声音都变了,一双明媚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风,眼底间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情愫,当她留意到郡主与风带着惊诧的眼神看着她时,她羞赧的垂下了眸子,与风擦肩而过。 “公主,您没事吧?属下该死,竟然撞到了公主。”待菊儿走远,风面带愧色的走上前来,半跪在地,请公主恕罪。 “风,这里毕竟是天竺国的皇宫,你叫我郡主好了,千万不要泄了我们的身份。”楚馨儿慎重的低声说道。 “属下记住了,公……不……郡主,属下刚刚打探回来,得知萧泽卿却有谋反之心,这会儿,他都已经在整装待发了。”风深深地凝望着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疼宠她,照顾她,保护她,却不能有一丝的非分之想,谁叫她是公主,他是一个剑客。 就算是指婚,那石傲天也不可能把一个公主随意指给一个飘影无踪的剑客。 “我心里已然有数,如今,萧泽卿趁着祥云涧不在皇城,封锁皇宫各个把守,就连我们出去都难,你说该怎么办?”楚馨儿一副焦急的神情,凝望着风。 “郡主离间祥云涧与四王爷祥云浩的计划彻底失败,竟没想到祥云浩对祥云涧如此的忠心,当场就对我们下了逐客令,幸好公主面对祥云浩的时候,戴着面具,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风一提及与祥云浩谈判的那一情景,就忍不住的直冒冷汗。 传闻祥云涧与祥云浩之间芥蒂很深啊,可为何…… “作为傲雪国的公主,理应先考虑到傲雪国一统天下的决心,趁着天竺国内讧,马上请示陛下发兵,一举攻下天竺国。”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满是担忧的楚馨儿,心中一酸,但表面表现出来的仍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他淡淡的道:“如果……只是为了祥云涧,只需要在宫里做个内应,由我们四个剑客秘密杀死守门侍卫,替换成我们的人,再迎接祥云涧回宫,而祥云涧只需做的,只是关门打狗这么简单。” “风,你在胡说些什么?”楚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她垂下眸子,不敢直视风。 “如今天下未定,公主应该尽快做好抉择。”风的眼神中满是神伤,语气涩涩的。 “抉择?”楚馨儿的唇边,噙着一丝苦笑,凄然道:“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老天就已经为我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透过窗外,直直的穿过这一簇簇娇艳欲滴的花团,回想到了幼年的时光。 傲雪国斓月殿的小花园里。 “母后,母后,哥哥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呜呜,呜呜。”五岁的她哭着鼻子便扑到皇后的怀中告状。 “赫儿,你是大哥,都十八岁了,怎么还欺负你妹妹?”母后抱着年幼的她,佯怒的教训着赫儿。 “母后,您错怪我了,是妹妹小气嘛,人家只不过是想逗逗她,谁知她这么不禁逗,才说了一两句,她就哭了。”十八岁的赫儿撇撇小嘴,有些无奈。 “你呀,就知道欺负你妹妹,以后没事,就不要惹她了。”母后的唇边,渐渐地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以后我就算是想逗她,恐怕都没这个机会了。”赫儿的神情突然的黯淡下来,失神的嘟囔着。 “哥哥为什么?”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让楚馨儿听到了,她眨了眨灿若星辰的眸子,不解的抬起她那小脑袋,问道。 “父皇叫我出兵打仗,好妹妹,以后,大哥就不能跟你一起玩了,也不能……也不能带你去抓小山雀了。”赫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到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大哥不要走,陪莜儿玩耍啊,呜呜,哥哥不要走……”五岁的莜儿一面紧紧地抱着赫儿的腰间,一面呜呜大哭,就是不要放手。 “莜儿,放开你哥哥,这是你哥哥的宿命,既然贵为傲雪国的皇子,就应当为傲雪国做出自己的贡献,这是你们与生俱来的命运,要怪就只能怪上天,不该让你们生在皇家。”石傲天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一脸深沉的道。 “不,我不懂什么叫做宿命,不懂什么叫命运,我就要哥哥陪我玩,呜呜……”年幼的莜儿望着即将远走的大哥,不停地哭泣着,哭声愈来愈响,愈来愈凄凉,阵阵的哭声撕裂着赫儿的心,也深深地撕裂着皇后的心。 “来人,把公主拉开,赫儿,父皇会在宫里等着你回来。”石傲天不得不硬起心肠,冷冷的命令道。 “哥哥,哥哥,你不要走啊,我要哥哥,呜呜,呜呜……”看着哥哥被人带走,小莜儿的小脸上再次被泪水所吞噬。 “为什么?为什么身在皇家,就要付出如此深痛的代价?”楚馨儿忆起往事,再也按耐不住情绪的放声痛哭起来,泪水就像潮水一般的夺眶而出,哭的好不伤心。 可怜的哥哥啊! “公主……”风心痛的轻唤了一声。 “我下辈子再也不要做什么公主了,我要和我心爱的男人白首偕老,共度余生,这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心愿。”楚馨儿咬着牙,满腹神伤。 涧哥哥,你我今生无缘,但求来世吧! “公主,如果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风看着一直受着煎熬的楚馨儿,不知为何,从牙缝里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他不忍心让他所爱的女人如此痛苦,如果她真的在乎那个祥云涧,那他只得选择放弃。 他虽是这般想法,可他内心里,还是有一丝在挣扎,眸光中那一丝不舍泄露了他的心事。 “我……可以这么做吗……”闻言,楚馨儿倏地停住了哭泣,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心底间,果真有一丝心动…… 089、激怒 闻言,风的心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窖中,原本那一丝仅有的希冀也瞬间破灭。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暴君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地方值得公主对他倾心的? 他紧紧地咬着牙,那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令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他艰难的将盈盈的泪水吞在肚子里,心中酸楚不已。 良久,才听到他模模糊糊的说道:“可……可以……” 这是风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说完,他便感觉自己像在滴血。 “风,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他?”陷入感情中的楚馨儿没有留意到风那煎熬而痛苦的眼神,而是紧紧地抓着风的衣袖,急急的追问道,从那双充满着担忧与迫切的眸子中看得出来,她是多么在乎祥云涧啊! “请公主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细细部署。”他没有抬头,保持着原有的风度,卑躬屈膝的道。 “这……难为你了……”楚馨儿瞥了他一眼,难为情的轻轻地说道。 “属下告辞。”风连抬头都不敢抬头的转身就走,留下的,只是他萧瑟而落寞的背影。 风,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你要的情,恕我无法给你。 望着风渐渐远去的背影,楚馨儿喃喃的失神道。 “郡主,皇后娘娘来了。”菊儿端着茶水走来,却不见了风,眸底间闪过一丝失望。 “她来做什么?”楚馨儿斜睨了一眼门口外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冷冷的道。 不坏好心的坏女人! 一身华贵宫服的皇后神情肃穆,威严的走来,身后,一群侍卫将整个房间团团的围住,各个脸上都是一副冷峻的神情。 “你们这是做什么?”望着眼前突来的阵势,楚馨儿有些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他们。 “馨儿郡主,有人举报你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为了皇上的安全,不得已,要将你关起来,来人,把这个郡主给我押下去。”皇后冷笑一声,昂起头来,神气十足的道。 “你……你胡说些什么?什么来历不明?身份可疑?是在说我吗?你无凭无据,为什么要来诬陷我?”楚馨儿一怔,愤愤的瞪着她。 可她的心里却在打鼓,我真是暴露了吗? “诬陷你?哈哈,真是可笑,这种没根没据陷害的游戏,本宫可懒得玩,不过,就算是无凭无据,以本宫的身份,要想抓你一个小小的郡主,岂不是轻而易举?菊儿,你来给你的好主子详详细细的解释一番吧!”皇后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这对主仆。 “菊儿,你……”闻言,楚馨儿心头大震,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满腹愧疚的菊儿,一脸的不可置信。 菊儿竟然背叛了她?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秘密的? 她可从未在菊儿的面前提及过呀! 难道是她无意间露出的蛛丝马迹不成? 这个菊儿究竟是不是她的菊儿?还是…… 楚馨儿的满腹疑惑犹如千斤重的担子压在了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郡主,我……我也是情非得已……郡主,奴婢该死,奴婢对不起您,您杀了我吧,您杀了我,奴婢心里也好受些……”听到皇后的话,菊儿的脸色惨白一片,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泪的,好不伤心。 “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呢?”楚馨儿故作不解的看着众人,一副茫然的问道。 “楚馨儿,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我给你提一句?”皇后邪魅的笑笑说道。 “你说吧,有本事你就说出个甲乙丙丁,若是信口雌黄,满嘴胡说八道,就休怪我对你无礼了。”楚馨儿冷冷的瞪着她,恨恨的道。 “本殿下现在就去会会那个王爷,用尽一切手段,也要离间祥云涧与祥云浩二人的关系。”皇后仿照着楚馨儿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的道,她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楚馨儿,一眨不眨。 闻言,楚馨儿脸色倏变,脚下一个踉跄。 这不是她与风密谋完成离间祥云涧兄弟二人的那晚吗? “风,你马上飞鸽传书给父王,请示他老人家下一步的行动。”皇后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 楚馨儿又是一惊,又后退了一步。 “郡主,剩下的那番话,我想就不用我再一句一句的重复下去吧。”皇后看着脸色惨白的楚馨儿,心情大好。 “皇后,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用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来时刻的盯着我,监视我,你好卑鄙。现在,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菊儿,她到底是不是……”她心里好困惑,她想问菊儿是不是皇后身边的人来安插在自己身边的,还是她身边的菊儿被皇后收买了? 如果是前者,那么她楚馨儿早在两年前就册封为郡主了,这个菊儿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伺候自己的,难道那个时候,皇后就派了菊儿来监视她吗? 她楚馨儿只是一个郡主而已,与皇后的身份可没有一丝的牵绊呀! 难道,菊儿是被皇后给收买了不成? 看到菊儿哭的楚楚可怜的,楚馨儿也不忍心怪罪了,心里,却有个疑团,菊儿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难不成,她的秘密都被她给打探清楚了吗? “菊儿这丫头,自始至终都是你的丫头,银月只不过用了一个银锭就收了她的心,哈哈,我可爱的郡主,现在你知道了吧?”皇后风轻云淡的说道,唇边,勾起了一抹奸笑。 “不,郡主,不是这样的,皇后娘娘她说谎,我是因为……” “来人,把这死丫头压下去,待皇上亲自审案。”没等菊儿把话说完,皇后就冷冷的打断了。 “是,奴才遵命。” “等等,请让我跟主子磕个头再去。”菊儿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押着她的侍卫一手甩开,面无表情的道。 “哈哈,好啊,我到底想看看,你这个死丫头死到临头还能说些什么。”皇后不屑一顾。 “郡主,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对不起你呀,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奴婢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相信你能自救,郡主,奴婢不是……那么贪财的人,请郡主相信奴婢呀……”菊儿泪眼婆娑的跪在楚馨儿的眼前,坦白着真相。 郡主对她情如姐妹,她竟然昧着良心做出了如此不齿之事,连她自己都过意不去,她不求郡主能原谅她,只希望能让郡主知道实情,知道她并非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 “菊儿,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菊儿,菊儿……”楚馨儿揽着她,安慰着她的心。 “郡主,我还知道,你喜欢皇上,你爱他,如果皇后把我交给了皇上,你就会彻底的失去皇上,所以,奴婢不会让她们这些坏蛋得逞,不会……让他们得逞……” 菊儿附在楚馨儿的耳畔轻语呢喃,待她说完后,手中不知何时的多出了一把匕首,猛的插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鲜血顿时四溢,也喷在了楚馨儿的身上,那只握在匕首上的手软软的摊在了地上,人儿闭上了双眼,含泪而去,只留下一副温热的带着鲜血的尸体。 “啊,不,菊儿,菊儿,你不要离开我呀,不要离开我呀,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没有,我没有啊,菊儿,菊儿……”楚馨儿抱着满是鲜血的菊儿,放声痛哭起来,哭声凄厉震天,泪水簌簌而落,皇后等人也被这一幕给震慑住了。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竟然为了自己的主子而去送死?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楚馨儿眼见菊儿为自己而死,心底间震撼之余,更多的是痛恨,如若不是皇后今天相逼,那么她可怜的菊儿也不会离她而去,微风拂过,卷起了楚馨儿一缕一缕的秀发,划过的泪水也在此刻吹干,莹润光泽的脸庞上,透过阳光,一行行清晰的泪痕显而易见,一双明眸又红又肿,面部肌肉不断地抽蓄着,此刻她的神情激动异常。 良久,楚馨儿抬起了头,一双如利剑般的眸子狠狠地盯向皇后,凶狠的眸光令皇后不禁的打了个哆嗦…… 090、捷足先登 “你……你要做什么?来……来人,把这个丫头给我押下去,快,快呀!”看着楚馨儿含恨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轻盈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来,皇后心中害怕,不由得后退了几步,声音颤颤的命令着身旁的侍卫。 “站住,谁敢上前一步,我就要谁的好看。”蓦地,从窗外跳进来三个蒙面黑衣人,他们训练有素的很快的形成一排立在楚馨儿的一侧,声音浑厚有力,犀利的鹰眸中充满了杀气,与皇后带来的侍卫形成一种对立。 “是你们?”楚馨儿见是他们,心中又惊又喜。 “属下保护公主来迟,请公主恕罪。”黑衣人“通通通。”的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道。 “不迟不迟,除了皇后,给我杀了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许留。”楚馨儿顿时拿出了公主的派头,冲着皇后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命令。 “哼,就凭你们这三人就能杀得了眼前这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吗?真是不自量力,你们给我杀了他们。”皇后冷哼一声,鄙夷的道。 “哼,究竟谁才是不自量力的草包,稍后便见分晓,雨雷电,杀了他们。”楚馨儿挑衅的瞪了皇后一眼。 “动手。”皇后也不示弱的大声命令道。 可还没等那些侍卫们反应过来,就被这些堪称冷血杀手的剑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刀抹了脖子,速度之快,除了楚馨儿,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得到的。 皇后与银月看的怔怔的,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身体就那样的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后娘娘,就请您屈尊降贵的随我们走一趟吧!”楚馨儿缓缓地走到皇后跟前,语气刻薄,眼神狠厉的道。 “我?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去啊,皇上……皇上……皇上快来救我……”被动的被这些冷血的剑客拖走,皇后惊慌失措的大喊救命,往日的那副嚣张与神气丝毫未见。 “你们放了娘娘,放了娘娘啊,求求你们啊,求求你们啊……”银月见主子硬生生的被人拖走,她不停地给楚馨儿与这些剑客叩头,当她一次次的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带着灰尘的淤青,老泪纵横的一副模样,叫任何人看了,都于心不忍。 “没想到,皇后身旁竟然还有你这般忠心耿耿的老奴才,不过,你这个老刁奴总是为虎作伥,做皇后的帮凶,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今儿个嘛,我莜儿就替天行道,杀了你,为民除害。”说完,楚馨儿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向了她。 “不,不,郡主,你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银月两眼一翻白,“扑通。”一声的便倒在了血泊里。 涧哥哥,我来救你了,你等我…… 经过两天的劳顿,马车终于赶到了城门口,今儿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百姓们排成了长长地队伍,络绎不绝的在城门口等待着搜查,进城。 “宇鹤,你怎么停下来了?”马车中的祥云涧不解的探出头来,问道。 “老爷,您看。”轩辕宇鹤指着城门口那排成长长地队伍的百姓和正在搜查的官兵们,自己也是不明所以。 出城的时候可没见这些官差们搜查呀! 出了什么事? “想不到让他们捷足先登,占了城门,真是该死。”当祥云涧抬眸望向城台的那一瞬间,他顿时就明白了,他恨恨的叹了口气。 城门外,不知何时的多了一群官兵,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张画像在仔细搜查着每个百姓,这种情况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可是令祥云涧诧异而又无措的是,那城台上站着一个身着员外服饰,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而这个男人正是萧泽卿,他正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台上,目光如炬的盯着这些来来往往的百姓,瞧他的右手不停地摸着颚下的胡须,左手不停地敲着一旁的石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种情境下,会是什么事,祥云涧一见便知,轩辕宇鹤也不是傻瓜,也看出了端倪。 “老爷,竟然是他……”轩辕宇鹤也留意到了萧泽卿,不禁失声道。 “我们要尽快的想法子混进城中,不得有任何差池。”祥云涧眉头紧蹙,他自然清楚,要想在狡猾的老狐狸眼皮底下混进去实属不易,但是,情势紧迫,他只得如此。 可是眼下,他该如何混进城中去呢? “别急,我有法子。”萱萱突然开口说道,望着一脸诧异的祥云涧和轩辕宇鹤,唇边,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091、通关 半盏茶过后,这马车上原本三个俊秀的青年倒变成了一对苟延残喘的老夫妻,而轩辕宇鹤则装成他们的儿子,满脸的络腮胡须,面上还带着肮脏的尘土,头发凌乱的散在眼前,一身的粗布大衣,鞋底下,满是泥泞的土,像是赶了千里路的行人。 而城台上的萧泽卿恰巧因为一个下属与他搭话,这才转移了目光。 马车渐渐的行向城门口,意料之中的被一个守卫拦下。 “站住,什么人?”一个刀尖瘦的男人盯着轩辕宇鹤,厉声问道。 “差爷,我带我家二老上京来寻名医呀,我家二老身患哮喘三十余年,求过多少郎中也没能治好,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病情愈发的严重了,听说皇城有个神医宇文轩,号称华佗在世,为了能治好二老的哮喘,就算是千山万水,我爬也要爬过去……” 没等轩辕宇鹤装模作样的叹息完,便听到守卫十分不耐的打断道:“够了够了,你为何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这个时候进城?难道你不知道皇城里出了假皇帝了吗?皇上盛怒之下便下了严令,无论是任何人,都要严格搜查,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下车,搜查。” 假皇帝?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什么假皇帝,这一定是萧泽卿故意放出来的话,蓄意要将真正的皇帝赶尽杀绝吧! 三人暗自嘀咕道。 “差爷,您轻着点,千万别惊动了车上的老人家啊,一路上颠颠簸簸的,好不容易才睡着。”轩辕宇鹤煞有介事的道。 “哼,原来是两个老不死的,行了,你们进去吧!”守卫掀起门帘,往里瞧了几眼,只见两个身着破布大衣的老夫妻相拥而睡,除此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他冷哼一声,这才放行。 “多谢差爷,多谢差爷啊!”轩辕宇鹤一边弓腰道谢一边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走走走走……”守卫挥挥手,便要轰走。 “哎,是是是,小的这就走。”一直担惊受怕的轩辕宇鹤这才暗暗地,长长地松了口气,刚要驾上马车进城,又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站住。” 语毕,马车上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天啊,这不是老狐狸萧泽卿的声儿吗? 这下糟了!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进城?”萧泽卿缓缓地走来,走近这辆马车。 “这一定是头吧,我要进城,给车上的两位老人家看病,唉,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一旦犯起来,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表面平静内心万分紧张的轩辕宇鹤低着头,一副搭腔的神情。 “哦?什么病啊这么严重?”萧泽卿一副质疑的神情睨向轩辕宇鹤。 “差爷,是……是哮喘……”轩辕宇鹤低头叹息,还作势擦了把眼泪,鼻尖默默地抽泣着。 “是哮喘,为何不见咳嗽声啊?”萧泽卿逼近轩辕宇鹤,冷声问道。 “两位老人一旦睡了,就不会咳嗽,可如果让他们一旦醒来,那就严重了,差爷啊,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城去找神医吧,小的给您叩头了。”轩辕宇鹤见还未过关,不得已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给萧泽卿叩头,语气极为凄凉。 “我问你们,这车上的二老与你有何关系啊?”萧泽卿不紧不慢的问道。 “自然是我爹娘了。”轩辕宇鹤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为了大局,皇上,娘娘,我也是不得已。 “哼,还不说实话,你们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我把你们三个人送进刑部大牢,相信那边的滋味一定会让你们很舒服的。”老狐狸萧泽卿眯起他那双狡猾而奸佞的双眼,盯着与这三个老百姓身份极不相符的豪华气派的马车,突然的提高了嗓音,冷冷的道。 “差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轩辕宇鹤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心底,却在暗暗地纳闷。 他发现了什么吗? “你们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一定要大刑伺候才要老实招供?把我当孩童玩耍,你们太嫩了。我来问你,这豪华气派的马车从何而来?可别跟我说,这是你们的。”萧泽卿一手指着眼前这马车,冲着他厉声吼道。 “这个……马车……”闻言,轩辕宇鹤倒是傻了眼,聪颖的脑袋瓜子也顿时空白一片。 是啊,怎的忘了这茬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押下去……”萧泽卿扬声一吼,身后,立时就赶来了数十个官差。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哼。 092、通关 二 “咳咳,咳咳,咦,老头子,这马车怎么停下了?莫非……这济仁堂已经到了吗?老头子,醒醒,咳咳,醒醒啊,别再睡了。”马车上,突然地传来一声老婆子的声音。 “济仁堂?”萧泽卿神情一怔。 他们果真知道皇城有个济仁堂。 可是,这华丽的马车又是从何而来? “啊,到了吗?到了吗?”马车上,又传出一个老头带着疑惑的声音。 “煜儿啊,什么事啊,外面怎的这么吵啊?”老婆子咳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呃,娘啊,不知怎么的,差爷们硬要把咱们关进大牢呢?咱们可真是冤枉啊!”轩辕宇鹤扯着嗓子,故作一副无辜的神情。 煜儿?这个娘娘倒还真会起名字呢? 煜儿?不错,倒是蛮好听的,我喜欢。 轩辕宇鹤心中暗自嘀咕,对这个萱萱由衷的多了几分赞许。 “啊,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啊?”老婆子探出了脑袋,只见她暗黄的皮肤上面挂满了道道的皱纹,两颊之间布满了暗疮,细小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歪嘴旁,还带着一颗乌黑的大痔,张口说话时,不经意的就露出了她那岑疵不齐的两排牙齿,模样极为丑陋,实在不像清秀娇美的萱萱。 “老不死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从实招供,休怪我无情。”萧泽卿第一眼瞧见老婆子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老婆子?但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唉,年轻人说话怎的如此不干不净的呢?若是叫我的侄儿王舜听见了,恐怕你身上的这张皮呀早就让他给扒下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婆子捂着嘴,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 “什么?王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萧泽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舜儿可是天竺国响当当的虎将呢,他可是我老婆子的亲侄子。”老婆子一脸骄傲的昂首道。 “他……是您的亲侄子?”萧泽卿又是一怔,两只贼兮兮的大眼上上下下的将这个老婆子打量了一番,满腹的质疑。 王舜多么俊秀的年轻人,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站在战场上,更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丑陋的姑姑,让人看在眼里,真够渗人的! 萧泽卿摇摇头,轻蔑的撇了撇唇角,暗自嘀咕道。 “他是我的亲侄子,怎么……你不信?要不要叫我儿子亲自去柳巷将军府找我侄儿前来?”老婆子咳着嗓子,提高了嗓音,语气极为不悦的道。 “呃……这……”闻言,萧泽卿一时傻了眼,慌了神,这个身着破烂的老婆子不但知道王将军的名讳,还知道柳巷,这应该不是假的吧? 萧泽卿面色沉重的垂下了眸子,暗自嘀咕。 要知道那个王舜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就连他萧泽卿还让他三分呢! 如果这三个老百姓当真是他的亲人,那他今日之举岂不是明摆着跟他作对吗? 王舜不同于其他见利忘义的人,他对天竺国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若是有一人跟他提及叛国之事,以他那莽撞而暴戾的性子,九牛二虎之力,他王舜定然会要了他的脑袋,就连他萧泽卿都不敢轻易冒险,不敢去得罪他。 可如果这三人不是王将军的家人,这三个老百姓又是如何知道王将军的府邸呢? 要知道这些朝中大臣的府邸除了朝中之人,小老百姓根本就不知情,更别提这外乡人了。 他叹了口气,真不知如何是好! “煜儿,你就前去跑一趟给这位差爷证明一下,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老婆子趁着萧泽卿一个失神,很快的递给轩辕宇鹤这个“煜儿。”一个眼色,让他见机行事。 “唉,娘,儿子这就去。”轩辕宇鹤应声后,转身就要走。 “不必不必,既然是王将军的家人,岂有不放之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放行?”萧泽卿急忙叫住了轩辕宇鹤,拉着脸应声赔笑,他转身就冲着官兵暴吼一顿。 王舜此人,除了皇上,他还没有真正怕过谁呢! 即便他萧泽卿有反叛之心,他也不敢得罪天竺国这一员虎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三位这就请了。”官差赶忙的让出了一条通天大路,放他们行走。 马车以平稳的速度缓缓的离开了萧泽卿的视线,待转了个弯,马车蓦地以飞的速度奔跑了起来。 “方才,若不是娘娘机智,拿王将军做挡箭牌,恐怕他萧泽卿早就将我们关押起来了,今天这一幕,真是有惊无险啊!”轩辕宇鹤长长地松了口气,忍不住的感慨。 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化解了危机! 唉,我这个七尺男儿啊,平时机灵的脑袋上哪去了? 败给了一个女人,真是丢死人了! 不过打从今日起,轩辕宇鹤对这个萱萱言听计从,心底间,对这个兰心蕙质的女人更加钦佩! “是啊,萱儿,你真是朕的福星啊,关键的时候,多亏了你了!”祥云涧亲昵的附到了萱萱的耳畔,暧昧十足的呢喃道:“你说,要朕怎么感谢你?以身相许吗?” “你……你该打……”萱萱脸上顿时红通通的,又羞又恼的抬起右手作势就要将拳头落下去,却被祥云涧紧紧地握在了手心里,深情的轻吻着。 “别这样,叫人家看见了怎么办嘛?”萱萱被他感染的小脸再次浮出了两抹红晕,这一次,她羞涩而温柔的依偎在祥云涧的怀中,唇边,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乖,让我亲一口,就一口……”祥云涧目光灼热的盯着她,诱惑的请求道。 “哎呀,不行了啦,你快闪开,万一被别人看到就不妙了。”萱萱在他的怀中无力的挣扎着,他们目前装扮还是一对老夫妻呀,如果他们的亲吻让外人看到,多难堪嘛! “乖,来,就一口,就让我吻一口……”祥云涧似乎还不放弃,依旧灼热的看着她,炽热的唇舌渐渐地袭来。 “啊,不要啊……” 093、惊天消息 “啊……” 不知为何,马车倏地停了下来,让马车上两个正处于激情浓烈的二人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原本要俯下身去亲吻萱萱白皙圆润的肩头的祥云涧倒因为一时刹车不稳而撞上了萱萱那诱人的胸膛,引得萱萱忍不住的惊叫起来。 “什么事?” 突然打断了在激情中的祥云涧满是不悦,他腾的坐起身来,利落的为萱萱穿好衣衫,冷声问道。 “皇上,是长乐公主。”轩辕宇鹤道。 “她们怎的会出现在这里?除了她们,还有谁?” 祥云涧与萱萱对视一眼,倍感惊奇。 “只有她们两个,看她们笑呵呵的模样,仿佛是要回府探望将军夫人。”轩辕宇鹤揣测道。 “她们看到我们了吗?”祥云涧问道。 “并未发现。” “跟上她们。”祥云涧淡淡的吩咐道。 几天都没有见到这两个小家伙了,倒是蛮想她们的。 他忍不住的拉开了车帘,探头一望,在一个玩具摊前,花雨和花月二人乐呵呵的挑选着她们的宝贝,花月左手拿着一个相似花木兰的小泥人,右手又忍不住的拿起了一个厉鬼的面具戴在脸上冲着花雨便是一吼,吓得花雨顿时失色大叫起来,乐的花月格格直笑。 看着花月笑话自己,花雨嘟起嘴来,不停地哼哼,独自生气,余光不经意的瞥向了一旁的水粉胭脂,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坏坏的一笑,她蹦蹦跳跳的取来了那一盒胭脂,趁着花月一个不留神,将她粉嘟嘟的小脸化成了一只五颜六色的小花猫,顿时乐的她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啊,姐姐你欺负我,你是个坏姐姐,我不要理你了,哼。” 花月好奇的拿起了一面铜镜,看了看自己,当看到镜中的那只傻傻的小花猫时,气得她的眼珠瞪得圆溜溜的,那面铜镜就在她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很不幸的被她狠狠地丢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她咬着牙,恨恨不已的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啊,哈哈哈,好好玩……哎哟……” 花雨乐的合不拢嘴,一时兴奋之下,不慎跌坐在了地上,但一想到花月脸上的那只五彩小花猫,她就好得意,好解气。 谁叫她不安好心的拿面具吓到了自己?活该嘛! “这两个小活宝啊,可真是太有趣了!”祥云涧也不禁的失笑起来。 “涧,难道你不要回宫吗?为什么要……”萱萱不解的问道。 “萱儿,你难道忘了?在我们进城的时候,守卫不是说了吗?最近宫中出现了假皇帝,而萧泽卿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将我赶尽杀绝,那么,此时的皇宫岂不是都在萧泽卿的势力范围中吗?如果我们贸然回宫,岂不是自投罗网,正中萧泽卿的下怀吗?” 祥云涧看着她,细细的分析道。 “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要知道皇宫内幕的人来,这样才有机会反击为胜,可两个小公主天真纯洁,她们自然瞧不懂萧泽卿的阴谋啊!”萱萱刚一说完,突然地又想到了什么,道:“你的意思是……” “是什么?”祥云涧见她欲言又止,不禁问道。 “是想让乖巧懂事的小公主把你想见的人给……” “真是聪明!”祥云涧惊喜的吻上了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 “我萱儿是什么人?自然是冰雪聪明咯!”萱萱得意忘形的扬了扬眉,俏皮的笑道。 “你呀!”祥云涧宠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尖,唇边带着浓浓的笑意。 在一个隐秘的丛林中,隐隐约约的见到一个简陋的小茅屋,朵朵花草在映日的阳光下,星光点点,诱人的芳香迎面而来,屋外的气息清新怡人,而茅屋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还透着一丝的诡异与阴森。 茅屋里,身为傲雪国的公主楚馨儿神气十足的坐在正座之上,正居高临下的死死的瞪着跪在眼前的皇后,眼神中充满了傲气,在她身旁的是三名蒙面黑衣人,一双双阴鸷的鹰眸也同楚馨儿一眼瞪着她,冰眸如利剑,看的皇后心中直打颤。 “臭丫头,死丫头,为什么要绑我?我劝你尽快放了我,否则,我定要你的好看。” 被五花大绑的皇后不甘的苦苦挣扎,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居心不良。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为妙,这里方圆几百里,没有一户人家,你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楚馨儿睨了她一眼,轻笑道。 “你……你卑鄙,你到底有什么阴谋?绑我对你有什么好处?说啊!” 皇后重重的哼了一声,咬牙问道。 爹啊,你可知女儿被人绑架了? 你快来救我啊,快来救我…… “不到最后,我是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楚馨儿一个起身便走到了皇后的眼前,四目以对,挑眉道。 “你……” 看着皇后吃瘪的模样,楚馨儿心里可真叫一个痛快。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陛下他派了十名死士,目的就是为了要刺杀祥云涧……”门外,风如疾风般的冲进屋里,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焦急而又不安的禀道。 “什么……”楚馨儿大惊。 父皇竟然派出了死士? 那涧哥哥这次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呀! 不行,我要去救他。 没等众人从方才的惊天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楚馨儿就早已消失在茅屋里…… 094、手段 花月皱着眉头,一路上是跺着小脚回去的,回到了府上,两只小脚又酸又麻,就如瘫痪了似的搭在了床上,小脑袋没精打采的下垂着,不停地哼哼。 什么叫做自作自受?时至今日,她方才明白。 “哼,都怪姐姐,若不是她,我也不会变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 花雨一路上则是蹦蹦跳跳的回去的,心情大好,来到大厅,她一屁股的坐上了太师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随手拿起一串娇艳欲滴的紫葡萄,津津有味的吃着。 “小姐,您回来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膳食。”春儿一见到小姐回来,心底的那个高兴啊,她知道小姐最喜欢吃什么,所以她要马上去准备。 “春儿,妹妹回来了吗?”花雨噙着一抹玩意的笑容问道。 “二小姐啊?就在刚刚,奴婢还看见她往房间里跑呢!倒是……她的那一副模样……”春儿一想到花月的那个小脸蛋,就忍不住的失笑起来。 “她回来了就好,春儿,我娘呢?”进门以来,她就没见到母亲那副慈爱的笑容,几日不见,好想念啊! “回禀小姐,夫人她出门去了灵隐寺为老爷烧香了。”春儿恭敬地回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一提及已过世的爹爹,花雨的眸中顿时黯淡无光,默默地抽泣着。 “小姐,有客人来见。”门外,一个小丫头屈了屈膝,如实禀道。 “是什么人啊?让他们进来吧!”花雨怔愣着,她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到来人是谁。 “小调皮,欢迎我们吗?”没等花雨回过神来,一个最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地在花雨头顶上响起。 “皇帝哥哥。”待祥云涧将脸上的那些易容的东西摘掉,花雨这才认清了来人,她愕然的叫了一声。 “皇帝哥哥,他们两个又是谁啊?”花雨指着易容后的萱萱与轩辕宇鹤问道。 “公主,是我们啊!”萱萱与轩辕宇鹤去掉了面具,露出了本色。 “萱儿姐姐,轩辕哥哥,是你们?真的太让我感到意外了!”花雨看到眼前的这三个人,不都是一直关爱她的人吗,她又惊又喜的瞧了瞧三个人,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小嘴开心的笑着。 “小调皮,哥哥来这里请你帮忙,你可愿意啊?”祥云涧伸出手来,不停地抚摸着花雨的小脑袋,眸光中充满了宠溺与爱怜。 “皇帝哥哥是天下最大的人了,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呀?”花雨抬起头来,一双精灵般的大眼迎视着祥云涧的脸庞,困惑不解的问。 “花雨,我们到你父亲的书房去谈,这可是机密。”祥云涧敛去笑容,一副严谨的神情。 “嗯,好,皇帝哥哥跟我来。” 夜幕降临,凉月如眉,今夜的将军府颐和园内,微风徐徐,柳枝飘飘,水波荡漾。 一袭青衣的祥云涧站立在池塘边的礁石上,独自凝眉深思,透过明镜般的眸子,今夜的祥云涧少了一丝冷酷,多了一丝的温柔,那有形的唇角边,渐渐地浮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皇上?”当身后的那一抹艳丽的身影走上前来,望着眼前这最熟悉不过的身影正是自己几日来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男人时,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来了,兮儿。”祥云涧转过身来,对着她柔柔的一笑。 “皇上,您怎么会住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宫?你可知道,在你不在宫的这段期间里,宫里发生了什么?”林妙兮眉头微蹙,焦急的道。 “兮儿,你仔细跟我说一下宫中的详情,这样,朕才能有机会一举灭了萧泽卿。”祥云涧极力的隐忍着心里的急切,淡淡的道。 “皇上,是这样的,萧泽卿这只老狐狸在得知您出宫的消息后,不知从哪里召集来的人马,只在一夜中,将那些皇宫侍卫与隆德殿所有奴才都给杀了。” “什么?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混蛋,真是该死。”闻言,祥云涧顿时气的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的。 “并且,他为了掩人耳目,换成了自己人。不光如此,他还派出了自己的丫头监视着所有有身份的人,不得与外界有一丝接触。由于我父亲是林玄将军,他更是不敢掉以轻心,派了四名杀手在我的澜月殿门口把守,将我禁足,若不是今晚花雨这个小机灵鬼对他们使诈,恐怕我也难以逃出来见皇上一面。如今,皇宫的各个角落都埋下了他们的眼线和杀手,只等……只等皇上自投罗网……”说到最后一句,林妙兮幽幽的一叹,眼神痴痴的凝望着眼前的祥云涧,唇角嗫嚅了几下,却又什么都未说出口,只是幽怨而哀愁的垂下了眸子。 “那么,既然你被禁足,又怎么得知隆德殿的事呢?”祥云涧有些不解。 “这……”林妙兮有些为难的瞥了他一眼,不知该如何解释。 “事到如今,你就说吧,朕不会怪你。”祥云涧语气坚定的说道,似是承诺,似是包容。 “那是因为……隆德殿守职的小李子,是他偷偷的将这一切告诉了我。那是因为他曾经……曾经受过我父亲的恩惠。”林妙兮坦诚说道。 “恩惠?”祥云涧一怔,倒抽了口气,暗自感慨:看来这些女人们各个都懂得收买人心啊! 听出祥云涧的误解,林妙兮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十年前,他的家乡遭遇洪水,洪水淹没了他的村庄,而他那个时候险些被洪水冲到悬崖,命悬一线,他不停地大喊救命,就在那个时候,我父亲恰巧路过,这才救下了他。直到两年前,他突然的进宫做了太监,无意中才认出了我。”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这个小李子倒还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他还活着吗?等朕这次剿灭了逆贼,再好好地重用他一番。”祥云涧感慨万分的道。 “萧泽卿啊萧泽卿,你未免太小看了朕,三日之内,朕就让你认知到朕的厉害,哼。”他眯起了那双阴霾的鹰眸,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皇上,且不提他,萧泽卿如今占尽了先机,皇上有什么法子能够反击为胜?”林妙兮缓缓地走到祥云涧的身旁,柔柔的看着他,问道。 “相信朕,三日之内,就会将他们全体拿下,问罪砍头。”祥云涧轻轻地揽过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抚上她白皙柔嫩的脸庞,风轻云淡的说,眼神中透露出来的一抹柔情让林妙兮倍感受用,两颊红晕的她轻轻地依偎在祥云涧的怀中,感受着此时的温暖。 “不过,这也需要你父亲的相助。”祥云涧看着怀中娇羞的林妙兮,有意试探。 “皇上尽管放心,父亲对天竺国忠心耿耿,只要皇上一声令下,父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林妙兮深情款款的看着他,道。 “这我就放心了,兮儿……”说着,他的唇渐渐地覆盖了林妙兮的唇,轻柔而极尽缠绵的吻,令林妙兮多年来受到的冷落顷刻之间便已得到满足,那颗跳动的心脏始终未能安定下来。 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了,她好怀念! 林妙兮不由得伸出了那一双藕臂揽上了祥云涧的脖颈,迎合着这美好的吻。 “兮儿,我爱你……”看着怀中这极尽陶醉的女人,祥云涧不经意的浮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来。 “涧,你在和谁说话呢?”不远处,正瞧见萱萱娇美可人的往这边走来…… 095、山雨欲来 “萱儿?” “萱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到萱萱不知何时的走来,倒令祥云涧与林妙兮惊讶的惊讶,吃味的吃味,脸色均不好看。 她怎的来了? 难道是她不相信我的感情吗? 唉,没想到躲来躲去的,还是被她给瞧见了。 祥云涧干瞪着一双眼,讪讪的笑着,忍不住的想道。 而林妙兮却在独自感慨: 没想到走到了最后,还是她赢得了皇上的爱! “萱儿,朕……”原本以为萱萱会醋意大发的跟他翻脸的祥云涧,此时已是大汗淋漓,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这一情景。 “原来是林姐姐,林姐姐,你知不知道皇上他早就想见你了?”萱萱没有理会祥云涧,而是将目光移到了端庄而温婉的林妙兮身上,萱萱的唇边,渐渐地浮出了一抹笑意,忍不住的调侃道。 “妹妹,当着皇上的面,不许你取笑我。”林妙兮偷偷的瞥了一眼淡定的祥云涧,羞涩的垂下了眸子,双手不停地拧着丝帕,正如她此刻的心。 祥云涧听了萱萱的话,不禁释然的松了口气。 她不怪我就好! “皇上,原来您一直要见的就是林姐姐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呀,你说呀!”萱萱撅起小嘴,向祥云涧使着小性。 “好好好,我错了,下一回,我绝对告诉你,好不好?”祥云涧宠溺的捏了捏她玲珑的鼻子。 “你们慢慢说,我去找花雨和花月玩去。”说完,她便提着长长地裙摆,俏皮的跑开了。 好你个祥云涧,居然背着我跟你的女人幽会来了,不过,在这样的花前月下相会,倒还真是浪漫! 若不是知道林姐姐背后那庞大的势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今晚,你就别想让我原谅你,哼! “这个萱儿,有时候真像一个孩子,聪慧而又可爱。”林妙兮望着萱萱离去的身影,淡淡的笑着。 “是啊,哈哈哈哈哈……”提到他心爱的萱儿,祥云涧爽朗的大笑起来。 诺大的一个皇城,楚馨儿已经找了好几天了,竟然连一丝有关祥云涧的下落都没有。 这个大男人莫非失踪了不成?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像水一样的在空气中蒸发呢? 真是奇哉怪也! “风雨雷电,你们找到他了吗?”她身心俱疲的坐在一个旅店外的石阶上,问道着身旁的风雨雷电。 “公主,属下未能找到。”风低下头,淡淡的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此时告诉你。 “你们分散了去找,无论是哪个角落里,都要严加检查。现在的情势对祥云涧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如果他出了事,计划……计划也就不能如期施行了。”说这番的同时,她的眸底间闪过一丝心虚,自然而然的,底气也就不足。 “公主,如果祥云涧死了,岂不是更好?朝廷起了内讧,让他们自己先斗起来。等到他们打到两败俱伤的时候,这正是傲雪国出师的好时机呀!您既然身为傲雪国的公主,理当为傲雪国做出一份贡献哪!”雨雷电齐声说道。 “公主,您不要忘了,祥云涧始终是天竺国的皇帝,是我们傲雪国的强敌,您不可以为了儿女私情从而……” “风,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楚馨儿哀婉的叹了口气,失落的低下了头。 风说的,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嘛! 涧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知不知道你将会遇到危险? 涧哥哥,如果你听得见我对你的倾诉,就请你多加防范,自我保重吧! 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破庙里,傲雪国数十名死士就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出现了,他们各个一袭黑蝙蝠一般的服饰,脸上均是一副冷峻无情的神情,浑身冷得像冰,一双冷厉而阴鸷的眸子就像恶魔般的可怕。 “主人要我们尽快找到刺杀目标,不着痕迹的将他杀死之后,立即撤出,你们明白了吗?”一个领头在他们当中冷傲的发号着施令。 “是。”众人有力的道。 “三日之内,务必完成任务。”领头之人再次的给他们施加压力。 “是。”一句句浑厚而有力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这小小的破庙里,而浓浓的杀气也使得这周边的气氛变得异常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096、山雨欲来 二 “皇上龙体欠安,诸位大人请回吧!”朝堂之上,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这样的通传了。 满朝文武听后,众说纷坛。 “张大人,你说,皇上这是故弄什么玄虚?连续几日都是休朝,这天下,他还要不要管了?” “李大人,稍安勿躁,皇上乃一代明君,登基以来,哪一日不是日理万机,为国忧心,也许皇上当真是欠安呢!” “可我等也问过了太医院,这几日也没见太医前往隆德殿为皇上诊治啊!这又如何解释啊?”有两三个人凑了过来,说道。 “这皇上到底去了哪里?万一有什么朝廷大事,又该怎么办?” 这时,有位大人鬼鬼祟祟的向四周观望了一下,又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萧泽卿,见他笔直的站在一侧,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那至尊无上的宝座,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将这几个胡乱猜疑的臣子们拉到一边,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这几日,皇宫上上下下都被萧丞相给包围了,就连皇上……就连皇上都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呢,你们若是不怕死的,就赶紧俯首称臣,或是……回家抱孩子去吧!” “什么?他……他……他要发起政变?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竟敢私下软禁皇上?”闻言,众人脸色倏变,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自古以来,成者王侯败者寇,只要谁得到了天下,咱们谁管他是篡逆还是众望所归呢,只要谋个一职半官的,图个温饱,一生无忧啊!” “你说的也对,不过此举实在是有些……” “我反对,这样不忠不义的事情,我不做,我皇以民为重,受万民爱戴,是个仁君,如果换了他人做皇帝,我南宫佑第一个反对。”南宫佑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我也反对,皇上英明睿智,小小年纪居然就破了天竺国第一大悬案,实在是了不起呀!至今想想,我都有些不敢置信,就凭我炎龙断案多年的经验,我也没能破得了那个案子,谁知十三岁的皇上,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将一件天大的悬案分析的头头是道,将那个元凶首恶治得服服帖帖。唉,皇上可真是天资聪慧啊!”炎龙一回想到十多年前的一件天大的悬案前前后后数十天所发生的一些不可置信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发自内心的感慨。 “好了炎大人啊,这件事情你都在我们耳边说烂了,我们背也都背出来了,就不要再旧事重提了,我知道你对皇上忠心耿耿,钦佩不已,那你说,如今皇上下落不明,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嗯,依我之见,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顺藤摸瓜的找到皇上之后,再一举歼灭了这帮逆臣贼子。”炎龙拂了拂长长地胡须,大脑迅速的转了起来,没过半晌,便对着几人轻语说道。 “可我们如今,连皇上在哪都不知道,怎么确定皇上一定就在他的手上?这万一……皇上不在萧丞相的手上,我们……”一大人提防的瞥了一眼将要打道回府的萧丞相,神情似乎有些担忧。 “我相信皇上也对萧丞相起了戒心,否则三天前,他为何要召见我们时,特意隐瞒着萧丞相呢?”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无论如何,我们先为皇上除掉包围在皇宫四周的杀手,把这些杀手们困在一起,换成我们的人,等到萧丞相真正用得到他们的时候,我们就给他一个惊喜,哈哈哈哈哈……”一想到这老奸巨猾、策划已久的老狐狸到时候用得到这些杀手的时候,而发现这些杀手们早已被换了的时候的那种呆相,就忍不住的哈哈偷笑起来。 “唯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了。”众人听后,不禁点点头,相互对视一眼,道。 “可谁又知道这些杀手具体隐藏的每个地方?” “这个……”众人又陷入了凝眉深思中。 “这个还不简单,我们派出内廷侍卫以及所有太监宫女全体出动,到了晚上,趁其不备之时,一举拿下。”有一人突然的说道。 “好,就这么办。” 林府。 “老爷,老爷,小姐来信了。”书房外,一个小丫头突然的闯了进来。 “哦?快给我。”一听到女儿来信,林玄眼前一亮,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接过一只雪白的鸽子,从它的小腿之处,取出了一个细管,又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字条,将信鸽交给丫头。 萧泽卿看过之后,原本那双明亮的眸子也变得阴沉而深幽起来,眉头紧皱,神情凝重,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十三年了,没想到那只老狐狸终于又忍不住了。花将军,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雪恨了,你等着,我林玄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为你杀了他!”林玄转身走向西墙的一个被黑色的帕子蒙住的东西,右手颤颤的将那个帕子掀起,那正是花雨、花月父亲的牌位。 望着花将军的牌位,林玄便想到十多年前,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那一幕幕感人肺腑的情景,不知不觉中,两行辛酸的泪水悄然滑落下来,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已然通红,清晰地可以看出每一道的血丝,唇紧紧地咬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神情异常的激动。 十几年前,花将军为了保住先皇的皇位,从而遭到了小人的暗算,这才送掉了性命,留下了一对可怜的孩子。 八年前,林玄终于在一次调查中得知了花将军究竟惨遭谁手,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萧丞相。 原来在十多年前,萧泽卿就已经起了祸心,企图拥戴祥云庆做他的傀儡皇帝,时机一到,他便取而代之,谁料,竟让先皇做了皇帝。 后来,他说动了祥云庆,他果然中计,企图弑君篡位,没想到花将军提前得知,给先皇通风报信,这才消灭了祥云庆余党,但不久,花将军便死于非命,而凶手就是他萧泽卿。 若不是祥云涧几次百般阻拦,他萧泽卿哪里活的到今天。 这一次,虽然不解皇帝为何突然要他歼灭萧泽卿余党,但终究是一个杀萧泽卿的机会,不是吗? 他林玄在心底暗暗起誓,不杀萧泽卿,他枉为男人! 097、山雨欲来 三 傲雪国。 几日来,石傲天与祥云浩为了一己之私,他们不由得达成了一种协议。 这日,石傲天设宴,两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四王爷,若是此次计划成功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否则,我石傲天定然不会放过你呀,哈哈哈哈……”石傲天带着浓浓的醉意,举起一只手来,单指指着坐在一旁的祥云浩,似是玩笑似是威胁的说。 “我说陛下,我……祥云浩岂是那种食言的人,只要……我得到了天竺国的天下,我……我就将……尼尔河以北的城池,全部……全部划分给你陛下,天竺国男儿决不食言。”祥云浩从桌子上爬起来,满面通红,含糊不清的道。 “希望你……希望你惜言如金……” “砰。”的一声,石傲天重重的趴在了桌子上,鼾声如雷的睡下了。 而此时的祥云浩渐渐地直起身来,醉意全无,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沉睡如泥的石傲天,唇边,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邪魅而又阴毒的笑意。 我多么希望你就这样永远的睡下去,睡的天昏地暗,睡的不省人事,这样,两国合二为一,并成了一个天下,而我,便是这天下之主,哈哈哈哈哈…… 蓦地,他敛去了笑容,想到方才自己所说过的一句话:“就这样永远的睡下去。”他顿时闪过一抹精光,嘴里,发出了阵阵冷笑。 石傲天,我祥云浩总有一日,就会让你像这样永远的沉睡下去,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会尽心照顾,让她们全体为你陪葬,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很乐意的,哼哼。 天竺国花将军府里。 “萱儿、花雨、花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三个都不准出来,听到没有?这是我的命令。”望着眼前的这三个极为重要的人儿,祥云涧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皇帝哥哥,这是为什么呀?难道我连进宫都不可以了吗?”花月抬起那圆圆的小脑袋,大眼眨巴眨巴的瞅着眼前高大挺拔的祥云涧,不解的问道。 “皇帝哥哥这是为了你们好,花月听话,皇帝哥哥回来一定给你买好吃的。”祥云涧倍加的怜惜起这两个纯真善良的妹妹,诱惑的哄道。 花将军不幸身亡,他一定要对这两个可爱的妹妹负起一个皇帝的责任来,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她们,决不能再让她们有什么意外。 “皇帝哥哥,那我们在这里玩,你去干什么呀?”花雨乖乖的问道。 “皇帝哥哥去给你们两个小调皮买皮影,喜欢吗?”祥云涧嘴里说着善意的谎言,眼中的那份不舍与怜惜却已然透露了他的心事。 “皇帝哥哥,你要早些的回来呀!”花月拉了拉他的衣襟,稚嫩的声音说道。 “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不要走出这个屋子,明白吗?”只见祥云涧的步伐都已经跨出了门口,却又见他顿住了脚步,三步两步的又回到花雨身边,余光瞥了一眼俏皮可爱的花月,不放心的再次叮嘱:“花雨,你是姐姐,务必要看好妹妹,千万不要让她走出这间屋子,知道吗?” “皇帝哥哥,你去吧,我会看好妹妹的。”看着祥云涧如此在意她们俩姐妹,花雨心里不知不觉地涌上了一丝丝的感动。 望着祥云涧远去的背影,心底间喃喃的道:“皇帝哥哥,谢谢你十多年来对我们姐妹的宠爱与照顾,而今天,不但是你与萧泽卿的了断之日,也是我花府与萧泽卿之间的了断之日,咱们在会。” “涧,此去危机重重,你……千万要当心啊……”门外,萱萱微微的蹙起一对好看的眉,她的神情上挂满了担忧之色,双手紧紧地抓着祥云涧的衣袖不放。 “萱儿,你相信朕,朕一定会剿灭掉萧泽卿这帮逆臣,你等着朕,等着朕……” 098、意料之外 秋风瑟瑟,落叶飘飞,今日的街道上竟没有任何的闲杂人等,一片静谧。 大路中央,一身简装的祥云涧威风凛凛的带着身后的几百人正前往皇宫的路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豪迈之色,他们的肩上背负着天下苍生的使命,此去一路凶险难料,随时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为了天下的百姓,他们义不容辞。 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正如此刻的写照。 “主人,探子来报,他们此刻正往这边赶来。”朝堂之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前来向萧泽卿禀道。 “好,告诉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务必要将祥云涧等人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坐在九龙宝座之上的神气十足的萧泽卿盯着来人,狠厉的道。 “是。”说完,那人转身速速离去。 “计划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坐到这个位子上了,哈哈哈哈,我不会失败的,我一定会成功,这个位子是属于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阵充满着霸气而又奸佞的狂笑声不停地回荡在这空荡的大殿上。 殿外的一侧,有两三个大臣鬼鬼祟祟的退到一边,又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老狐狸要动手了,我们要做好皇上的内应,随时做好准备。” “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已做好了准备,就等着皇上御驾亲征了。” “别啰嗦,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盯紧了这只老狐狸,千万不能让他离开了我们的视线,不然一旦让他溜走就遭了,放虎容易捉虎难哪!” “快看快看,老狐狸出动了,皇上来了,我们快走。”一个大臣眼尖,瞥到了萧泽卿火速的从殿里出来,他便要拉着几位大人一起走。 “等等,你怎么知道皇上来了?”一个大臣甩开了他的手,不解的问道。 “什么人能请的动老狐狸亲自出马,除了皇上,还能有谁,你这个笨蛋,还不快走,更待何时?”此人不屑的瞥了一眼方才的人,冷哼道。 “你……你说什么……”那人瞪着眼,满脸不服气的道。 “好了好了,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顾得吵架,还不快走。”另一人对这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急急的道。 “大局为重,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咱们等着瞧。”那人依依不饶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轻哼道。 “哼,笨蛋。” 宣德门乃是皇宫的正门,此刻的宣德门,正如沙场交战一般对峙着,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对方,昔日同样是天竺国忠心耿耿的战士如今倒成了死敌,一派以祥云涧为首的忠君护国的战士;另一派便是以萧泽卿为首的图谋不轨的逆臣贼子。 两派势力形同水火般,众人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兵器,大家屏气呼吸,严阵以待。 “祥云涧,你可知我为了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天天盼,夜夜盼,盼的就是你祥云涧何时能成为我萧泽卿的刀下亡魂。老实说,这一天来的早了一些,若不是我的乖女儿来信,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的兵戎相见啊!”萧泽卿背负着双手,神采奕奕的看着对面的祥云涧,万分得意。 “哦?是吗?看来,朕得好好的谢谢朕的皇后,让朕能早一日的清理门户,除掉你这大逆不道的逆臣。”他顿了顿,又说道:“萧泽卿,朕现在可以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如果你执迷不悟,毅然如此,那么,就别怪朕心狠手辣。” “祥云涧,你就死了心吧,我为了等到这一天是多么不易?要我放弃,绝不可能。相反,我倒要规劝你一句,就凭你带的这几百人哪里是我们的对手,你趁早败下阵来,向我跪地求饶,说不定我心一软,就饶你不死,哈哈哈哈哈……”萧泽卿瞥了撇自己的几万人马,又瞥向祥云涧的几百人,不禁得意忘形的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透着满满的嘲讽与不屑。 以卵击石,真是不自量力! 祥云涧这边,突然闯进一人,在祥云涧耳畔嘀咕了几句,而后站在祥云涧的身后待命,祥云涧听后,唇边,渐渐地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萧泽卿,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现在投降还来得及。”祥云涧迎向他的目光,淡淡的笑道。 “废话少说,纳命来,兄弟们,给我杀。”一句狠厉的话语突然的在空气中爆响起来。 “慢着,萧泽卿,如果你不想要她死,那你就放下你手中的武器。”随着一声大喊,只见楚馨儿突然地从人群中出现,她正拿着一把利剑架在萧如雪的脖颈上来威胁萧如雪的生命,威胁萧泽卿的举动。 “爹,来救我呀!”萧如雪惶恐的惊呼起来,她可不想死啊! “女儿?你……你怎么会落在她的手上?”萧泽卿对这一段小插曲实在是有些意外。 “爹,你快来救我呀!”萧如雪的泪珠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不停地抽泣着。 “楚馨儿,你这臭丫头,放了我的女儿,如若不然,我就叫你好看。”萧泽卿的语气蓦地陡厉起来。 “馨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祥云涧悄然走向她的身后,呢喃道。 对于楚馨儿的出现,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还有这一手,劫持萧如雪,他对她这出乎意料的表现更是另眼相看! “涧哥哥,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给我什么好处啊?”望着许久不见的祥云涧,楚馨儿娇俏的说道。 “此刻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回去再说。”祥云涧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萧泽卿,对楚馨儿,他连看都未看一眼,而楚馨儿心底间也有些受伤。 “女儿,爹爹为了今日,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决不能再有一丝的闪失,而你如今却落在了他的手中,爹爹救你,是有心而力不足啊!雪儿,不要怪爹爹心狠,等我拿下了他们夺下皇位,再为你报仇。”萧泽卿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从袖中摸出了三枚毒镖,刺向了对面。 “啊……爹……你……你好狠……”萧如雪中了毒镖,倒在了一旁,她瞪着双眼,一手指着向自己发毒镖的父亲,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是杀死自己的凶手。 他怎么下得了手,她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难道皇位真的比亲生骨肉还要重要吗? 如果是这样,她宁可希望萧泽卿仅仅只是个平民百姓,这样,一家三口就可以和乐融融、平平安安的度过一辈子了。 可是,当她真正意识到时,却为时已晚! “涧哥哥,危险。”另两枚毒镖一枚刺向祥云涧,一枚刺向楚馨儿,而楚馨儿眼疾手快,一个漂亮的动作,一手便接下了两枚毒镖。 可她意想不到的是,萧泽卿突然的发射了第四枚暗器,而第四枚暗器在任何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稳稳地扎在了楚馨儿的胸口上。 099、了断 “馨儿。”祥云涧稳稳地抱着楚馨儿柔软的身体,神情中透着满满的心痛。 “公主。”皇宫的一侧,风如其名,风一般的来到了楚馨儿的身旁。 “你叫她什么?”祥云涧愕然的瞥了他一眼,问道。 “我……”风语结,不知该如何圆谎。 “风哥哥,请你……请你……帮涧哥哥……杀了他们,好吗?”身中暗器的楚馨儿断断续续的道。 “我……”风的脸色微变,眼神复杂的瞄了一眼祥云涧,又深深地凝望着满脸恳求的楚馨儿,于心不忍,他紧紧地咬了咬牙,这才叹了口气,应道:“好,我答应你。” “谢谢你……风……风哥哥……”楚馨儿的眼眶湿润了,眼角,划出了一滴泪水。 风哥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三年来,你对我的情意,我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我却不能回报你什么,却要你……却要你帮我去救别的男人,真的对不起! “兄弟们,杀了他们。”风含着一颗悲愤的心情大喊一声,引来了雨雷电三人。 若不是因为你这个老杂毛放暗器,我们公主岂会…… “就凭你们这三人,哼,还不够我们这万人塞牙缝的呢,弟兄们,杀了他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小子们,杀了祥云涧,天下就是我们的了。”萧泽卿对着身后的那些战士们扬声大喊,顿时,士气大振,黑衣人纷纷的握着兵器一拥而上。 一声炮响,杀声四起,从皇宫的各个宫殿里,战士们似是挡不住的洪流,向萧泽卿这边杀来。 “他们……他们……他们何时隐藏在这里的?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望着身后迎面而来的以林玄、王舜为首的战将们,萧泽卿顿时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向这边涌来,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与困惑。 “哈哈哈哈哈,我也不解啊,这皇宫上上下下不是已经掌控在你萧泽卿的手上了吗?可为何……在你的势力范围内会让他们出现在这里?”闻言,祥云涧将身负重伤的楚馨儿交给了风,他站起身来,故作不解的取笑道。 “混蛋,可恶,这一定是你们……这一定是你们的诡计……给我杀,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萧泽卿一手颤颤的指着哈哈作笑的祥云涧,气的眼睛发绿,全身暴躁起来。 究竟他们是在何时潜入在宫里的? 为何我却不知道? 混蛋,该死…… “就凭你这种智商也配做皇帝?想跟朕斗还嫩了些,哼。”祥云涧瞪着他,一扬眉,冷笑道。 “弟兄们,给我杀,谁若是杀了祥云涧,谁就是我天竺国的开国功臣,快杀了他……”萧泽卿此时气急得失去了理智,指着祥云涧癫狂的大喊大叫。 一时间,刀剑相碰声,厮杀声,受伤时叫喊声,混成一片。 久经沙场的战士们,此时面对的无非是无名小卒罢了,那些敌方所谓的战将都是在战场上俘获的俘虏与贪图私利的小人们而已,对付他们真可谓是绰绰有余,而雨雷电更是强中手,是专职的杀手,这些高手们以一敌三,那些黑衣人的数目逐步减少,而这些战将们却势如破竹,越战越勇。 “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杀,杀呀……”看着这些渐渐停下来的自己人总是低着头,看着那些被乱刀砍死的战士们,心有余悸,萧泽卿狠狠地瞪着他们,撕裂着嗓子,发疯似的大声喊道。 “萧泽卿,你害死我爹爹,我要你偿命。”蓦然间,听到一声略似稚嫩而又熟悉的喊声传来。只见一身月牙白的花雨头配小白花,头发披散的冲了上来,那双原本是天使般的眼睛此时被仇恨所蒙蔽,招招式式的刺向萧泽卿的要害。 “公主?” “花雨?”祥云涧在看清了来人正是花雨时,扬声命令:“快保护公主,不得让公主有任何闪失。” 花雨小小年纪,倒学的一身好本领,平日见她天真可爱的,没想到在她的心底间,一直隐藏着这份杀父之仇,直到今天。 祥云涧喃喃的道。 “是。”一名战将得令后,便带着一小队战士将萧泽卿与花雨重重包围了起来,严格保护花雨的安全。 “真没想到花雨会有这般本事,一招一式都这么厉害,真不愧是花将军的女儿啊!”林玄与王舜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向步步为赢的花雨,不禁的赞许道。 “死丫头,竟没想到你也会装蒜,直至今日,才亮出了你的庐山真面目。”萧泽卿一面挥舞着手上的剑,时时刻刻的躲避着她刺来的刀锋,一面咬牙道。 “少废话,纳命来。”花雨此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失去的父亲死而复生。 几番回合,花雨始终都没能杀得了萧泽卿,最后,她以一招最普通的嫦娥奔月,成功的刺在了萧泽卿的咽喉之上,了断了这份埋藏了数十年的仇恨。 望着倒下去的萧泽卿,花雨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也放下了心中的那份沉重的担子,眼底间,那盈盈的泪水就像喷泉般的涌了上来,打湿了光滑的脸庞。 爹爹,女儿终于为你报仇了,你在九泉之下也终于可以安息了,我会照顾好娘和妹妹的,你安息吧! “涧哥哥……”楚馨儿身中暗器,不知能撑到多久,她好想在临死前再见一面她此生最爱的男人,她望着祥云涧的身影,硬撑着自己的身体,虚弱的叫了一声。 “馨儿,对不起,因为萧泽卿,让我忽视了你。”祥云涧听到楚馨儿在唤他,大步流星的来到她的身旁,轻轻地从风的手中接过楚馨儿,看着负伤的楚馨儿,他对她充满了歉意,她是为了他而受伤,他怎能抛下她不管了呢! “涧哥哥,涧哥哥……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祥云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没等楚馨儿说完,在不远处,突然的走来数十名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他们便是傲雪国石傲天派来的数十名死士。 “他们……果然来了……”楚馨儿与风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祥云涧愕然的瞥了一眼她们二人,疑惑道。 100、她是公主? 天,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受何人指使?”祥云涧渐渐地起身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来人,厉声的质问。 “哼,你只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弟兄们,给我杀。”领头的黑衣人一手指着祥云涧,一面冷厉的说道。 “风哥哥,你……快拿着我的……这件信物,去……去给他们瞧瞧……”楚馨儿忍着胸口的疼痛,从腰间摸出来一块刻着莜字的玉翡翠交给风,恳切的道。 “公主。”风自然明白楚馨儿出自何意,他极不甘心的重重的将她的称呼叫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祥云涧的面上,目的就是要楚馨儿对祥云涧死了这条心。 “你如果还当我是你的公主,就……照我吩咐的去做……”楚馨儿无力的伸出双手,将他往外推了一把。 风无奈,只得将那块玉翡翠在那数十人死士面前亮出,那黑衣人见到翡翠,顿时一惊,待回过神来,他们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向楚馨儿叩头见礼, “馨儿,你……”这已经是这个名叫风的男人第二次这样称呼楚馨儿了,又见这些杀手向她叩头行礼,祥云涧怎能不不对他们的身份起疑,尤其是躺在怀中的楚馨儿。 “涧哥哥,关于我的身世,你一定很好奇吧?我现在不妨告诉你,我是……”就在楚馨儿即将吐露埋藏了三年的心事时,却被风一手堵住。 “要说,也是我来说。”风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楚馨儿,目光移向了满脸尽是愕然不解的祥云涧,他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声音洪亮的说道: “她是我们傲雪国尊贵的四公主,她来这里无非为的是引起天竺国的战争,以便我傲雪国争霸天下的宏伟目标。为了能够进一步的取得你们天竺国的重要机密,四公主不惜以美人计来诱惑你,直至……天竺国的灭亡……”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重重的说,为的便是能够彻底粉碎楚馨儿的那份隐藏在心底间的那份感情。 他的用意果真达到了,祥云涧听后,蓦地瞪大了瞳眸,不可置信的瞪着怀中的楚馨儿,眸光中充满了恨意。 原来,她竟是一位公主,是傲雪国的公主。 她千里迢迢的来到天竺国,来接近他,并非是出于自己的感情,而是为了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竟然欺骗了他?把他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把他看成了什么人?竟然这样的戏弄于他? 可恨,真是其心可诛。 原本对她那份浓浓的愧意刹那间化作一团熊熊的怒火,恨不得把她即刻焚毁。 “滚,朕不想再看到你,你现在就给我滚,否则,朕现在就一剑把你杀了。”祥云涧也不管她此刻是否负伤,狠狠地将她从怀中甩开,转过身,不去看她。 “涧哥哥,我并非像风说的那样啊,涧哥哥,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是爱你的呀,涧哥哥,涧哥哥……”楚馨儿狠狠地剜了一眼风,满脸泪痕的用身体一步一步的爬向祥云涧的脚跟旁,抬起头来,迎视着他的怒容,一手紧紧地扯住了他的衣襟,不停地摇晃着,乞求着他的原谅。 “你可是贵国的公主,你这样做,朕可担待不起。”祥云涧再次将她的手甩开,冷冷的,无情的道。 “公主,祥云涧这般待你,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公主,你快起来呀……”风雨雷电实在不忍,踏前一步的劝她死了这条心。 “不,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公主的话,就将他们全体都杀了,不能让他们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死士们伤到我涧哥哥的一根汗毛,不然,涧哥哥死,我就死,我莜儿说到做到,不信,我们走着瞧。”她缓缓地站起身来,右手紧紧地捂着被刺伤到的胸口,忍着剧痛说道。 胸口由于再次受到碰伤,殷红的血流汩汩流出,楚馨儿的额上已经渗出了密集的汗水,疼痛不已的再次跌坐在地,可她的那双眼睛却依然透着执着,坚毅的脸上已然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叫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心生怜悯,可祥云涧却是个出了名的冷酷君子,一想到三年来所受到的欺骗与玩弄,他就硬下心肠,不去理会楚馨儿的死活。 “祥云涧,你是铁石心肠吗?我们公主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苦苦求我们饶你不死,这份恩德,你受得起吗?”风雨雷电忿忿不平的叫骂道。 “你们闪开,陛下的命令你们敢违抗吗?”领头的死士那如同鬼魅般的语气再次响起,令众人不寒而栗。 “我是公主,纵然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到涧哥哥的一根汗毛,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楚馨儿硬撑着身体,拖着一步一步的脚步,强撑到祥云涧的跟前,伸开了那一双臂膀,护定了祥云涧。 “馨儿,你这是何苦?”祥云涧那冰冷而无情的心正一点一滴的被她所感化,楚馨儿竟然敢冒违抗父命的罪责来拼死护他,他怎能不为所动呢? “涧哥哥,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我就满足了,真的。”楚馨儿微微的侧头来,柔情似水的说道。 “公主,你若再不让开,就休怪我们不念主仆之义,对你无礼了。”领头的死士手中紧紧地握着刀柄,狠厉的威胁道。 “有胆量,你就放马过来。”楚馨儿无畏的迎视着他的目光,道。 刹那间,一阵阵的狂风卷起了层层的风沙,袭向了众人的眼前,瓢泼大雨有天而下,打湿了每一个人的脸庞,打湿了每一人的衣衫。 暴风雨来了,而这天竺国的天子脚下,战争似乎还未停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01、决断 刹那间,一阵阵的狂风卷起了层层的风沙,袭向了众人的眼前,瓢泼大雨由天而降,打湿了每一个人的脸庞,打湿了每一个人的衣衫。 楚馨儿依然立在祥云涧的跟前,一动不动,一双狭长的眸子一一的扫过每一个黑衣人,手中握紧了利剑,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神态。 “既然如此,就休怪做奴才的不敬了,弟兄们,给我杀。”领头黑衣人扬声一喊,后面的黑衣人齐刷刷的冲到了阵前。 “大胆奴才,居然敢对公主无礼,弟兄们,杀了他们。”为首的风倍加的担心楚馨儿的安全,不假思索的也是扬声一喊,就这样,两拨同为傲雪国效命的杀手们自己倒自相残杀了起来。 暴风雨中,两拨人毫不留情的用剑挥向对方,而对方以高强的武艺,闪电的速度却让对方无一可以着手,刀光剑影、各自独特的招式以及每一个人脸上的肃杀之相一次一次的在电闪雷鸣下逐一闪过,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还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战斗,也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在夺取对方的性命。 大家全然不顾浑身湿透的衣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每一人的动作,他们一翻一跳、一躲一闪、刺剑、踢腿……似乎每个动作都令他们悬着一颗跳动的心,尤其是情绪比他们激动百倍的楚馨儿。 “馨儿,你受了伤,穿的这么单薄,来,穿上它。”祥云涧看着全身湿透的楚馨儿,心疼的将自己的一件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楚馨儿的肩上。 “涧哥哥,谢谢你,没想到此刻,你还对我这么好?你不怪我骗了你吗?”楚馨儿眼见祥云涧对自己如此呵护,感动的落下了泪水,忍不住的问道。 “你肯舍身相救,这份情意已然将那些不快一点一滴的融化掉了,馨儿,你的伤没事吧?”祥云涧紧紧地将她揽在怀中,轻柔的关切道。 “还好这枚暗器没有涂过毒,我没事的,涧哥哥。”楚馨儿此刻,完全沉浸在祥云涧的柔情蜜意之下,忘忽了身后那数十名奉命前来夺取祥云涧的死士了。 风雨雷电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明明刺到了他们的要害,欲见他们倒下去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犹如不死人一般,重新的站了起来,仍然充满着战斗力,而且精力充沛,面对这诡异的发现,他们心中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身为死士,就永远都刺不死吗? “风雨雷电,他们虽是死士,但依然是人,万事万物都会有他的软肋之处。”楚馨儿见他们良久也没能将他们拿下,反而见这些倒下去的死士一次又一次的站了起来,心中一惊,忍不住的插口说道。 “是,多谢公主。”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风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方才的一个画面,那便是方才他刺在死士的哪一部位他都无事,只有一个部位他拼死护住,那便是……眼睛…… 对,眼睛,眼睛就是他们的软肋,真不愧是公主! “兄弟们,攻击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睛就是软肋。”风指着黑衣人的眼睛对雨雷电大喊一声,雨雷电得到了讯息,顿时卯足了劲,举起自己的剑来刺向死士们的双眼。 “你们前去刺杀祥云涧,是奉了朕的旨意,因此,无论是谁,也不得违抗朕的旨意,违者,格杀勿论,即便是皇子公主。”临走前,石傲天的那一番嘱咐突然的回响在领头的黑衣人脑海中,让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断。 就在众人都在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这场生死较量的时候,没有人留意到,在皇宫城台上的一角,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玉树临风的男子,浑身上下阴气十足,从萧泽卿与祥云涧的出现直到现在的一幕幕,都悉数的收进他的眼底,他面带着面具,虽然看不出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依稀从那眯起的双眼中看得出,他此刻的神情透着满满的诡异与邪魅。 他从下人手中接过了一副沉重的弓箭,箭头渐渐地瞄准了一心护着祥云涧的楚馨儿,一箭射了下去。 “馨儿小心啊……”刚刚从沉痛中回过神来的花雨蓦地大声惊叫起来。 “啊……”那支利箭飞一般的射了过来,利箭透过层层的衣衫,直直的插在了楚馨儿的身上,伤口处,那殷红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祥云涧的心,也深深地刺痛了风的心。 “馨儿,馨儿……”祥云涧紧紧地抱着她,眼底间那满是心痛的泪水,沿着那张俊逸的脸庞簌簌而落。 “公主。”风雨雷电转瞬间的将目光移向这些冷血而无情的杀手们,恨恨的道:“你们这些混蛋,杀了你们,为公主报仇。” 102、拨云见日 大结局 “馨儿小心啊……” “啊……”不知何时,那支利箭飞一般的射了过来,透过层层的衣衫,直直的插在了楚馨儿的身上,伤口处,那殷红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祥云涧的心,也深深地刺痛了风的心。 “馨儿,馨儿……”祥云涧紧紧地抱着她,眼底间那满是心痛的泪水,沿着那张俊逸的脸庞簌簌而落。 “公主。”风雨雷电转瞬间的将目光移向这些冷血而无情的杀手们,恨恨的道:“你们这些混蛋,杀了你们,为公主报仇。” “慢,公主并非我们所杀,我们的身上何时出现过利箭?”领头的黑衣人一怔,大声申辩道。 “哼,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做得出这种有悖阴德的事?”风狠狠地瞪着他们,犀利的眸光宛若千万只利箭,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的万剑穿死。 “不是他们,是他,是他射下来的箭。”花雨举起小手,指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大声说道。 顺着花雨的方向望去,城台之上,果真站着一名充满邪气的戴着一副如鬼魅般的面具男人,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唇边,还噙着一丝冷魅的笑意。 “来人,将他给我拿下,上炮烙。”祥云涧瞪着一双阴鸷的眸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道。 一声令下,吓得众人齐刷刷的变了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喘,浑身直冒冷汗。 何为炮烙? 一个空心的铜柱,里面烧火,外涂油脂,让犯人裸体抱柱,皮肉朽烂,肋骨粉碎。 “炮烙?这可是古往今来称得上是第一大酷刑啊!” “自我朝以来,只有那些罪恶不赦的人才会有如此刑罚呀,真是太残酷、太残忍了。” 林玄与王舜埋头暗自嘀咕。 “祥云涧,我身犯何罪?为何这般对我?”面具之人并没有被他的话所畏惧,只是心底间多多少少的有些震撼。 “是他?”在听到面具之人第一句话的时候,祥云涧就隐隐的猜出了对方是谁,只是碍着这么多人,他只得强迫着自己将这份怒火压抑下来,待事后发落。 天竺国的皇帝与自家兄弟内讧,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柄?更何况,还有别国之人在这里,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朕再说一遍吗?你若是下来自首,朕说不定……会从轻发落,否则……”祥云涧提高了嗓音,厉声的道。 “哼,我帮你除掉了隐在宫里的内奸,除掉了祸患,怎的,你要以怨报德?传出去,可对你堂堂的一代国君有失威严哪!所以,你可要慎行。”面具之人冷哼一声,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振振有词的道。 “哼,你还敢强词夺理,林玄、王舜,朕命你二人将他拿下问罪。”祥云涧将余光瞄向了一旁的林玄与王舜两位将军。 “是,臣遵旨。”二人领命后,只率两队人马上了城台,将面具人与他的同伙围得水泄不通。 “识相的快快放下武器受死,否则,爷爷的刀可对你不客气,哼。”王舜瞪着他,扯着嗓子粗鲁的大声说道。 “就凭你们也配,哼,真是不自量力。”面具之人冷笑一声,就在他转身之际,迅速的从腰间摸出了数十枚带着剧毒的梅花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射向了他们。 原以为这些酒囊饭袋会一个个的中毒镖倒下去,那么,祥云涧就会如计划的落在他的手上,那么这天竺国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入了他的股掌之中。 可事与愿违,林玄等人似是看穿了他的阴谋,各个以超群的轻功闪过,并将那一个个带着剧毒的梅花镖如意的一手接下,王舜与林玄在脚跟稳稳的落在地上的那一刻,还不忘了一手举起那接过来的梅花毒镖,在面具人面前得意十足的炫耀着。 “谢谢你送给我们的礼物,只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们还是将这些礼物如数的奉还给你为好。” 说罢,只听“呲呲呲。”几声,那数十只在一道道电闪雷鸣下泛着莹白光泽的毒镖又齐刷刷的“奉还。”给了面具人,面具人一慌,迅速的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银白色的折扇,“唰唰唰。”的挥舞着折扇将这些射来的暗器尽数打落在地。 “弟兄们,为公主报仇,一齐杀了他。”风充满了悲愤的大声喊道,并引起雨雷电的强烈响应。 四人纷纷的展开了一双臂膀,如黑夜中的蝙蝠般,轻盈的飞上了城台。 “他就交给我们了,你们还是下去保护你们的皇帝吧。”风侧过头来,对着林玄、王舜与众人淡淡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我们走。”林玄大手一挥,接着转身离去,只剩下了身后这面对面、眼瞪眼的仇人。 “四王爷,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相见,我真不明白,既然你与我国陛下达成协议,共谋天下,为何还要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杀了我们的公主殿下?”风的那一双黑眸中透着一丝丝的冷厉与阴霾,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你……你在说什么?”面具人怔愣了一下,满腹狐疑的看着他。 “四王爷,不要再装蒜了,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咱们彼此心知肚明,用不着藏着掖着。不过现在,你既然亲手毁了两国的友好,杀了我们的公主殿下,那么我们自然也不会对你留情,今天,我们势必要为公主报仇雪恨,弟兄们,杀了他。” “慢,这些可都是绝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面具人闻言,脸色微变,不禁的眯起那一双阴霾的鹰眸,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神,冷声问道。 “哼,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即可,兄弟们,动手。” 一声令下,风雨雷电便冲上前去,与面具人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城台之上,面具人以一对四,面对着风雨雷电这四名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剑客,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接下他们的每一招,再寻机还击,城台上,五人打斗的好不激烈,而城下,一点也不亚于城上的打斗。 余下来的众将军对付这数十名死士,那可是拼了老命,招招式式都刺在身体上的要害,谁料这数十名死士果真跟死而复生般的重新的站在眼前,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还真以为遇上了鬼呢! “怎么办?这些人怎的全都杀不死?反而还让他们杀了我们这么多的弟兄。”王舜见此情况气冲冲的,他抬起头来,扬声问道林玄。 “你这匹夫,方才他们说的什么,你全都忘了吗?”林玄正杀的起劲,谁知却被王舜的一声喊给打断了,他不满的瞪了王舜一眼,大声道。 老匹夫,就知道瞎打,也不动脑子。 “弟兄们,攻他们的软肋,杀呀!”闻言,王舜一怔,没错,方才那四人就是这么干的。 一直处于被动的众将士们听到王将军的号令,顿时士气大振,再次的举起刀来气势汹涌的冲向黑衣人面前,以各种花样刺向黑衣人的身体,趁其不备之时,再猛的刺向他们的眼睛,这便大功告成了,可数十名死士也不是傻瓜,任由他们在身上挠痒,他们挥舞着剑柄,“唰唰唰。”的几声就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打在了地上,同时也消灭了一部分的将士,而后,他们训练有素的站成了一排,一副冷笑的看着他们这些被自己打趴下的蠢蛋们,孤傲的神态,似乎将谁也不放在眼里,态度嚣张的很(整个一副欠扁的神情)。 “弟兄们,再给我杀。” “众将士们,要记住,你们所杀之人是来破坏天竺国百姓的安定与祥和的,而我们大家都是天竺国的子民,我们的家人的安全将会受到他们的威胁,他们是恶人,你们谁杀了他们,谁就是天竺国的英雄,天竺国的百姓会永远记住你们的。”花雨不知哪来的勇气,面对着这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们大声说道。 “我们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我们的父母老少,也要为天竺国的百姓造福,弟兄们,让我们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杀呀!”一名将士站出来,慷慨激昂的道。 “说的没错,弟兄们,杀呀!”不知是谁,大声的附和道,顿时,得到众人的响应,再次与黑衣人玩命起来。 这一次,他们十人一组,共同对付一名死士,他们将死士分散开来,困在自己的包围圈里,再伺机动手,为了影响死士的注意力,他们不知何时的在剑柄上栓了一个铃铛,当仅仅一个铃铛响起来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听到具体的方位,可如果是十个铃铛同时响起,死士也就没有办法同时对付这十人。 果然,这个效果极佳,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十名死士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倒在了地上,任由他们捆绑。 而城上的结果也出来了,只见已然摘去了面具的神秘人疲惫不堪的倒在了城台的石砖之上,脸颊与那洁白的衣衫上血渍斑斑,而最令人醒目的,便是那神秘人的胸口之处,殷红的鲜血犹如火山爆发似的汩汩而流,顺着城墙簌簌而落。而风雨雷电的脸上则挂着一副胜利的笑意。 风雨雷电四人将神秘人押在了众人面前,众人纷纷都围了上来。 “原来是你,四王爷?”在见到摘下面具的神秘人后,众人都不禁诧异的惊叫起来。 原来那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王爷祥云浩。 此时的祥云浩见事已败露,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只是沉重的垂下了头,独自唉声叹息。 天色被浓浓的乌云笼罩的阴暗极了,气氛极为沉闷,瓢泼的大雨仍在下着,平板的地面上溅起了阵阵的水花。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祥云涧都置若罔闻,似是什么都不知情,什么都没听到,心底眼里都是眼前的女子。 “馨儿,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让你再次的受伤……”祥云涧语气哽咽的说道,脸面上的水痕已然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只是不停地顺着白皙的脸庞簌簌而落。 “涧哥哥,你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好难过,涧哥哥,我的身份你已然清楚了,我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也心知肚明,不需要我再多说了,涧哥哥,我到了那边,我会想你的,你呢?会想我吗?”楚馨儿深深地凝望着祥云涧,奄奄一息的道。 “我,我会想你,我会想你。”祥云涧难过的别过脸,不去看她,她对自己的情意他不是不知,可她的心里眼里都装满了那个名叫萱儿的姑娘,再也容纳不了别的女人。 曾经,他真的以为他深爱的女人是楚馨儿,谁料,萱儿的出现,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真爱?所以,他从心底对楚馨儿多了几分的歉疚。 就在他听到风的那一番话,他对楚馨儿的感觉明显多了几分的恨意,少了几分歉意,对自己一直以来的那种纠结复杂的感情渐渐地释然。 既然楚馨儿是抱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他,他为何还要对她歉疚呢? 可是楚馨儿因他而负伤,现在又是生命垂危,他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怀中的楚馨儿。 “涧哥哥,你……你要担心……担心四哥哥祥云浩,他有异心……”楚馨儿吐了口血水,断断续续的道。 “四弟?”祥云涧神情一怔,怎的她也知道?莫非四弟勾结了傲雪国,企图争霸天下不成? “不错,就……就是他……”楚馨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弱,像是大限已到。 “馨儿,你一定要撑着,朕一定要救活你,你……你依然还是朕的……朕的好郡主……”他本来想说的是好妹妹,又怕伤了她的心,只得改口为郡主。 “涧……哥哥,萱儿的确是个好姑娘,若不是……若不是我……嫉妒……她得到你的……真……真爱,总是与她为敌,我……我还真想……与她……做个好姐妹……可是现在……来不及了……”楚馨儿紧紧地抓着祥云涧的衣襟,发自肺腑的道。 “我明白,馨儿,其实你本性善良,是个好姑娘,是我……是我……”是我害了你。 “涧哥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楚馨儿眼中含着希冀的光芒来看着他,眼角,轻轻地划过了一道温热的泪水。 “是什么?”祥云涧语气极为轻柔的问道。 “我……我好想……我好想回到我母后的身边去,好久……好久不见她,我真的好想她,三年了,三年了,哥哥死了,只有母后一人,她……她真的好孤独,好寂寞,我……我好想去陪她,可我做不到了,做不到了……娘……我的母后……娘……娘……”说完,她便含泪而去,双目紧闭,原本紧紧地抓着祥云涧衣襟的小手也软软的摊在了雨水中…… “馨儿……馨儿……馨儿……” “公主……公主……” 三天后,隆德殿的大殿之上,祥云涧正式宣判,四王爷祥云浩通敌叛国,丞相萧泽卿弑君篡位,罪加一等,在法场之上,对他们施以最残酷的刑罚——炮烙,然萧泽卿已死,也就便宜了他,但他们二人的尸体却被扔下了虿盆,死后还遭万蛇的吞噬,下场惨不忍睹。 对于那些立了大功的臣子们,也对此一一褒奖,林玄册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帅三军,王舜册封为太尉,掌管一切军事要务,其他人也同样封了大小官吏。 处置了祥云浩与萧泽卿,祥云涧心情大好,这日,他拉着萱儿的小手来到御花园,倾诉着自己的心事。 “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萱儿,你愿意做朕的皇后吗?”祥云涧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娇美的脸庞,秋水剪剪的眸子,他紧紧地握紧了她的小手,深情款款的道。 “皇后?我可不答应。”萱萱想都没想的一口否决。 “为什么?这可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早知道她对什么名分利益不屑一顾,却没想到回绝的这么快,这么肯定。 “做皇后有什么好的?我才不稀罕呢!你这么急着立皇后,干脆你立林姐姐为后好了。本姑娘要出宫,遨游世界……” “你休想离开我。”祥云涧霸道的拉着她将要迈出的步子,将她拖到自己的怀中,神情中尽是满满的不悦之色。 “我不喜欢这里,你要执意跟我在一起,也好啊,从此隐居山野,不问世事,你可答应?”萱萱撅起小嘴,迎视着祥云涧的目光,似是讲条件似是期待的问道。 “隐居山野,不问世事?”祥云涧对这个萱萱提出来的条件还真是稀奇的很。 她还真是一个奇特的女人,竟然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相公是皇帝的身份,竟然还要他跟她出宫隐居。 “答不答应全凭你的一念之间,可不要后悔哦。”就在这一刻,萱萱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神。 如果他真是答应了,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可如果不答应,那她也不会强求。 她虽是这般想法,心底里还是有一丝丝的落寞与失意。 “你这小妖精,我彻底输给你了。”祥云涧眉头微蹙,紧紧的咬着下唇,沉吟半晌,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萱萱的神色变化他无意间一一看在眼里,他不想让她失望,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只想和她在一起,认清了这个想法之后,他眸光一亮,松了口气,宠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蛋,失笑道。 “你……真的答应我?你不后悔吗?”萱萱闻言,有些震撼也有些感动。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祥云涧凝望着她似有些激动的眼神,郑重认真的说道。 “祥云涧,我爱你万万年……哈哈哈哈哈哈……”萱萱再也克制不住的环上了他的脖颈,激动的大喊大叫起来。 “有你这句话,我的一切牺牲都值了。”祥云涧紧紧得抱着她,喃喃的自语道。 两日后,祥云涧将皇宫打点好一切,便拉着萱萱的小手离开了皇宫,离开了所有人,寻往他们自己的幸福世界走去…… 与此同时,三王府里却是阴云密布,气压极低,空气中到处都充满了山雨欲来的气息。 “好你个祥云涧,竟然敢偷偷溜走,自己去游山玩水,却把这烂摊子统统留给我,你这个混蛋,别让我逮住你!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得到消息,祥云烈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一大早的就在这个大厅发疯般的咆哮,洪亮的嗓门,几乎冲破云霄,闹得府内人尽皆知,他三王爷在发大火,此刻别来触他霉头,否则,后果自负。 他明明答应了涟漪,后天一早就陪她去西子湖畔游玩几天。可那个混蛋祥云涧一跑,两天后,登基大典上出现的就只能是他了,这下好了,失约了,涟漪估计又要好多天不理睬他了。唉,好不容易才哄得美人芳心微动,这下子全泡汤了,都怪祥云涧。 “王爷,您是不是答应了涟漪那个小贱人去西子湖畔游玩啊?”门外,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阴阳怪气的娇嗔道。 “是又如何?”谁这么不知趣的在这个火山口还敢进来,不想活了是不是? 就在祥云烈转身来见到来人是谁时,脸刷的变成一个苦瓜状。 “怎么?为了一个小贱人你竟然连皇帝都不想做了?你讨打么?”王妃瞪着一双狭长的眸子,一手掐腰,一手拿着鸡毛掸子直直的指着他,河东狮吼的叫道,模样简直可以与母夜叉相媲美。 “老婆饶命,相公不敢了……”祥云烈见状,立刻变了一个妻奴,可怜兮兮的摇尾乞怜。 “你竟然为了一个小贱人不愿去做皇帝,你简直讨打,看招……”话音刚落,但见那鸡毛掸子便重重的落在了王爷的身上。 “啊……”霎时,整个王府里只剩下了祥云烈那一声声杀猪般的求饶声。 通告,新文该做《相公何其多 @@ 原作的《王怕杀手》改名为《相公何其多》,请大家关注。 内容简介不变: 她,意外穿越却成了冷酷杀手,总以为最明智的选择却给她带来了最深的伤害…… 他,一个从不与威胁生死携手的男人,最终为了保身将她拱手让人,岂知,伤害了她的同时亦伤害了他自己,他反悔了…… 他,一个六亲不认,极度危险,为达目的不惜一切手段的男人,几度利用她,却发现,伤害最深的是他自己,夜柔,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重新来过…… 他,不出手时平静无声,出手时雷厉风行,与生俱来的霸气势必要将她夺回…… 浴火重生的她,该何去何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