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门》 第一章 少年遇启蒙 苍者众生,穹者乾坤。 苍穹门,意为造福众生,安抚乾坤。为一位隐士所创,其名为苍子,传说此人通晓医道,精通武学,有治国安邦之雄才,怀普度众生之慈心。创下苍穹门传为武林神话。 苍穹门历来神秘,传说历代初皇均为苍穹门扶持掌政,旨在福苍生,正乾坤。 此门,传至恒朝已经近千年,然而,由于其神秘没有记载,已不知传了多少代。至苍子后,未再立门主,沿袭其旧制,分为苍府,穹府二府,府下分堂,外门弟子无数分居各堂掌管要务维持门内运作,内门弟子仅仅九人,此为苍穹九子,或为世袭或为推选,为各堂幕后执掌,且不得对外人轻言为苍穹人。此九子,国运顺则隐,天道逆行,民生不存,此九子出则扭转乾坤,立明君,改朝代,救百姓于水火,还河山以安定。 恒朝建朝已近五百年,世代传承,子孙未能尽承先祖之志,传至今日,君轻浮,臣奸邪,民生不存,苦不堪言。当权者,恒殇,为人轻浮,好喜乐,位居人皇,却不能自持,信奸邪。每年征天下美女无数填充**,各地均修建行宫供其享乐,各地美食呼之即来,夏取极寒之冰以镇美酒,如此赋税严重,流民众多,苍生不存,乾坤逆行。人言‘乱世多灾’,不是顺世天助少灾难,实在是乱世之中,人们少了一份对抗灾难的积累,除却统治者的掠夺,所剩不多,怎能对抗这未可预料灾难。 文家院落里总是这乱世里不多的净土,虽不算宽敞,不算华贵,但这里每天都有不断的诵书声。文海自立私塾,文海算是这镇子里的少有的文化人,虽没什么功名,但识文断字,通晓事理,倒也做得先生。文海为人和善,以教书为生,年少时功名不成,年近中年,经由人介绍娶了镇里一户小人家女孩为妻,日子于这乱世算的上美好,唯一的缺憾就是其妻子产下一子,奈何早产,孩子虽然保下,确没保下大人。文海给自家儿子取名文谐,字子初。不求通达,只求儿子怀颗善心。 这少了母亲的家庭,文海更是对儿子严厉,爱之深,责之切,文子初,没少挨父亲打骂。子初从小便被父亲严格教导与熏陶下,未满十岁也算是识文断字了,文谐十五岁时已经在父亲的私塾里送走好几批来这读书的学生了。少年文谐算的上聪慧,却不喜与人交往,这少了母爱的孩子总是偏于内向,子初早年就知道为何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没有母亲,但早熟的孩子懂得父亲的不易,从不过问,当父亲的总以为孩子年少无知,只加严厉管教,怕儿子走了歪路,倒是少了些对儿子的沟通。 这世道越来越乱,念书的孩子渐渐少了,遇到天灾逃荒的越来越多。文海的经济来源渐渐没有了,可文海年事已高,子初才十五,都没有把子气力。可这世道哪有这无权无势的文人的生路啊,渐渐的这文海教书的积累也用得差不多了,人老病来,可怜这文海扛着这病痛的身躯,又没钱滋补静养。一天黄昏,文海在他那不大却显得空荡的私塾里,他已看不清那些不知道读了多少遍,也不知道教了多少遍的书本上的字了,坐着抚摸着书本,没有太多的不舍,只有一件事实在放不下,便是子初,可那又怎样,还是慢慢的闭紧双目,确是解脱了病痛,可那眉头的放不下却是定格。 第二天看到远走的父亲,子初只得怀抱父亲痛哭。这是子初懂事以来的第一次哭吗?不知道。但内向的子初确有一颗坚强的心,很少哭泣。没有葬礼,只是在尚未逃荒走完的不多的邻居帮助下,选了块地,挖了个坑,埋了父亲。立了块木碑,子初带纸笔在上写了几个字,又用小刀刻下,又用费力从家里翻出来找出金色染墨描好,重重的磕了九个头,起身拿起一个小包裹离去,却没有回家,那里除了一座旧院子,也没有什么了。一处院落也已经找不到买家了,走吧,少年。 文谐一路走去,看到最多的是拖家带口匆匆赶路的人,人们只图一个安定的生活而不可得,文谐看多了这些苦命之人,却不在意自己也是苦命之人啊。这一路走下去能做点什么呢?文谐一路苦思,漫无目的的走着,没有方向。文谐内向,不喜欢随群,按着性子走,越来越是少人烟,不知不觉已走了几日已至深山,备的干粮已经吃完了,本来就没有多少,这又至黄昏,子初只得从山中找些野果野菜吃吃,寻了一阵只找到几颗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入口苦涩,又不能冲得饥饿,聊胜于无,还是寻崖壁或是山洞过一夜再说吧,不巧的是寻得一山洞,洞里潮湿积水,生得几只蘑菇甚是可爱,这淡黄明亮的色泽,怎么也能让人胃口大开,再加上这淡淡的香气,文谐更觉肚子空空。文谐想到不会就这么巧吧?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啊,管不了这么多了,先解决了再说,文谐吃了之后未感不适,便垫上包裹睡下了。 文谐睡梦中渐渐露出了舒服的笑容,这阴冷的山洞怎么会有暖意呢。文谐还听到耳边有人唤自己‘小子,小子,小子……’这几日第一个舒服觉,疲惫的眼睛是不愿睁开啊,可是睁开一看文谐立马清醒了,这大叔是谁?只见一张枣红的脸,眉宇间透出一股豪气,这一下巴的胡子短硬好似钢针。文谐奋坐起身子,低头看见自己原来睡在一张竹床上,还不时的冒几缕青烟,赶情是被这烟熏得这么舒服。“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你是谁?在做什么?”实在不能想向内向的文谐何时问过这么多的问题。文谐注视着这肩宽体壮的大叔,那眼神中全是疑问。“你这小子,问这么多,你毁了我的药材,我救了你一条小命,你小小年纪住什么山洞,没事就敢吃我的蘑菇,真不怕死啊?”文谐听了还是一脸茫然,赶忙下床,站立在地上,环视四周,这是间竹舍,器具桌椅竟然全是竹子做的,没什么装饰却显淡雅。“能站起来就好,看来你没事了,总不至于让我的药害了条生命”,红脸大叔寻把竹椅坐下。文谐好奇之下,“大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叔正了正身子“你吃的蘑菇呢是我种的,引洞内渗出的积水可以生长的更饱满一些,没什么大的作用,就是吃了使人昏睡不醒,没人管的话怎么也得睡个三五个月,饿都饿死了,是用来给病痛者减轻痛苦的,我用药材蒸出来的烟熏你,你才会醒这么早的,不知道你睡多久了,还好发现的早,反正你在这竹床上已经躺了两天了,喊你那么久,总算醒了,还好醒了。” 这红脸汉不是别人正是苍穹门九子之一,为苍府养生堂堂主,苍府分三堂,养生堂,杀生堂,救生堂。此红脸汉名为百寻,门中人称识百草,以遍识天下药草为志向,通其药理,晓其变化。隐于山林,除了定期处理门中重要事务,不出山已久,人们只当他是山中郎中,也有不少人来问诊,多是山民渔夫,百寻也乐在赠医施药。时有显贵来寻求医治,大恶者不医,伪善者不医,不为恶事者,重金医治,以救济需要的人。人们多只知道识百草医术了得,可少人知晓这药草郎中一把采药铲使得随心所欲,且一身浑厚的内力。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我名文海,字子初,只有一老父,前些天去世了,草草埋了,家里也没什么好待的,便出来了,也没什么去处”文谐黯然。百寻轻咳,“对不起啊,要不你留下来给我帮把手吧,反正这山中平日也就我一人”。文谐当即跪地,“谢先生收留,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百寻答道:“山野郎中,没什么本事,只是略识几种药草而已。我叫百寻。”文谐任然没有起身,“先生可否教我,收我为弟子?恳求先生了。”百寻问道,“我以后就叫你子初了,暂且留住在这里,至于弟子之事……你学医为何事?”子初回答道:“父赐名子初,本意愿我为善事,扬善念,学医能救治病人,也算了父亲之遗愿。”百寻思忖,“好名字,我可以教你医术,但是我不收弟子,听你也是出自书香门第,我这有一本手记,为我平生所记,你有时间可以自己去看,平日你就负责做饭或是采些药草,好在有几间房间且住下。子初,起来,先自去厨房弄些吃的吧,有什么事就来寻我。” 就这样小子初,第一次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学医救人。 ; 第二章 祸福相依 子初自小就是一个肯努力的人,且算的上聪慧,半年来,这大厚的一本手记子初已经记住了大半,子初内向少言,平日里做饭洗衣,或随百寻身边给百姓瞧病,收获可为不少,已经可以给一些百姓治得简单的病症了,唯一算的上难的只能算是采药了,子初自幼身体算不得健壮,这深山之中地势复杂不说,一些药草长在悬崖峭壁之上,子初为了能给先生多采些药草,没少遇险,一些磕碰的伤子初自己已经可以自己救治,山中遇见不少凶兽子初也多能机智躲避或是逃脱,种种困难者内向倔强的子初从未向百寻说起过,百寻只见子初如此刻苦,平生所学也没有保留,也就很少过问子初有何难事。 可是时间长了意外难免发生,一天百寻正等子初做饭,可这已经过了时辰,不见子初身影,这红脸大叔第一次为子初担心,这才入山寻找。 百寻以药草为志,随身的药铲,榆木柄,精铁铲,可分土裂石,算得独门兵器了,生平入山采药,翻山越崖轻功可谓不弱,内功浑厚,山中采药连续几天都不会觉得疲倦。 入至深山之中,听得子初呼喊,百寻也着急了,连忙寻找到子初,一个山涧中看到卡在中间不得上下的子初,急忙施救。子初躺在一处平地上,身上衣衫尽去,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百寻在给子初敷药包扎,这最重的伤势还在手上,这掉落过程中,子初不停的用手抓持,以防掉落过快十指中倒有七根骨折。这可如何救治?百寻只是识得众多药草,这骨伤非是只依靠药石可以治愈的。 身为养生堂主,这一身本领多在这个养字,百寻多是延年益寿之道,养伤愈病之法。这文谐的手难道真没有办法了? 文谐这诸多伤痛处却是没有抱怨,只是强忍住眼泪,“先生,我的手恐怕是不行了。”百寻面露对这小小少年的同情,坚定的说:“你这一双手,我会尽我可能为你医治好的。”百寻仔细思考着,看来只能去寻师兄了,可他那臭脾气,请他杀人易,救人难啊。怎么办啊?大不了求他。 连忙背起包扎了近全身的子初,全力施展内力轻功飞驰而去。 文谐这是第一次见得高人施展武功,感受这风的感觉,虽然毫无武功基础的他这风些许难挨,都有点看不清身边景色了,但他好喜欢这种感觉,更觉得先生是位奇人。心想:一定要先生收我为弟子,传我技艺。 飞驰着没有一个时辰,却不知走了多少路程。 这是什么地方?高大的院落,石墙石门完全是砌成的,也许只有这样的建筑才能在这沙漠戈壁上经久不蚀吧。这便是苍府所在,远离市井,深居沙漠,隐于此地,怕是没人能想到,更少有人能来。 这便是苍穹门苍府所在,苍府内有三堂----养生、救生、杀生 苍穹九子中,苍府有其六。养生堂只有一位便是这识百草----百寻,六人如果排行的话行四;救生堂不能说活死人,肉白骨,的确有救人之妙法,续命之仙术,有两位奇人,一位是百寻的弟弟百炼,皮肤黑的出奇,怕是常年炉火熏黑的,排行老五五,通炼丹之术,一口扇,一座拳头大的小炉鼎,称黑仙人;另外一位是个女子是这养生堂主,百寻称其为二姐,是百寻的师姐,名皎安安,这女子可不得了,近七十的年纪,却是有着少女的容颜,人称银月以赞其美貌,精全身之穴道,头上发髻的装饰不是别的,正是粗细不同的银针,粗如发簪,细如牛毛;杀生堂中更是有两位凶煞,一个是一个干瘦的快要只剩骨头的老头,脸上只怕是只覆着一层皮,已经从上面读不出什么表情了,排行三,名唐尸,人称老毒物,浑身是毒,为人沉默少言,少到这隐居在此几十年竟然从未说过一句话,练此毒功,自有其难言的经历。另一个便是这百寻要找救治文谐之人,杀生堂主,也是这六人的大哥,名冷锋,人如其名,冷的让人处其身边都会发抖似的,手中不离一把短刃,由寒铁铸,由两片合实利刃组成,一为双刃居下,一为单刃居上,合则为短刀,分则为一把小剪。这排行老六的便是这苍府的府主,不是武艺超凡,而是此人天生一颗玲珑心,府中巨细,尽出其智,叫做冥灵,尚且不足四十岁。 识百草身背文谐迅速越过石墙,连门都没叫就进去了,口中高呼,“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只有一人应他,尚未见人只闻其声,“哥,你回来了,是不是又给我带药草回来了,我好炼丹啊。”见到之后百炼道:“哥,你这背上这包裹的是什么啊?这么惨,都看不出人样了。”百寻无心理他的笑闹,问道:“大哥可在府中?我有急事寻他。”这黑仙人百炼一笑龇出一口白牙,“你要寻他,自己去杀生堂找他吧,我不怕火,就怕他给我冻坏了,没我事,我就回去看我的丹药成色怎么样,一会儿大哥来啊,管吃饱。”百寻无心理他直奔杀生堂。 入得杀生堂,文谐顿时感到血液都要凝固了,堂中这两人,一个冷的要命,一个透出邪气,像具尸体,这个唐尸委实让文谐吓了一跳。这老头唯一证明自己是活人的便是那投来的一次目光,便不再理睬了。 “大哥,可否求你为我身上这小子医治下骨伤。”冷锋问:“何人值得你这样,你多年未曾求过人了。”百寻这红脸汉子如是内力深厚,也不得不稍微提起一口真气抵抗师兄这寒意说道:“师兄,此人苦命,因我一时大意,双手多处骨折,我怎么也要还他一双如初的手,还请师兄出手。”让这冷锋是杀人易,救人难啊。也算是子初造化,冷锋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冷锋道:“扔在地上吧,我看看。”百寻照做,连忙嘱咐道:“子初快把眼睛闭上。”子初还没来及闭眼,这冷锋已经出手,文谐尚没看清这冷锋如何出手,只见寒光闪动,便看到自己伤指皮肉尽被划开,露出森森白骨,或断或碎,至此尚没有感到丝毫疼痛,也不见一丝血流出,俱是因为这出手快外加寒铁兵刃的寒性,只是这视觉上实在是吓人,谁能看见自己皮肉之下的骨头而不震撼啊? 这百寻要的便是这师兄一手的快刀,以破开皮肉,对骨头或对接或固定,这些事情百寻自己就可以处理了,冷锋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回到座位上,冷如寒冰。这杀生堂有这两人,也难怪空气都快要凝固的感觉。 百寻为子初正好骨头,缝合伤口,对于这养生堂主来说,只要骨头痊愈,这祛除伤疤还子初一双完好的手绝不是难事。 事至此时,这红脸汉子才有心安慰子初几句,从百寻寻得伤后的文谐,也就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子初啊,是我疏忽了,怎能让你这不会武功且身体瘦弱的孩子去采药啊。”文谐敢忙正起满是伤的身体,“先生对我有大恩,这些都是子初当为之事,只怪我自己惹先生担心了。” 百寻思忖片刻好似下了个决心,“也好,子初是个不错的孩子,除了内向点,没什么不好,索性我就收次徒弟。” 这红脸汉子对文谐说道:“子初啊,伤好后我传你武艺,你可愿意?”文谐内向却不木讷愚笨,一听便听出先生有授业之意,“师傅请受弟子一拜。”就要扭动伤体跪拜,却被百寻止住,“伤好之后在拜不迟,为师带你去养生堂静养。文谐全然没有受伤的痛苦,满脸幸福之意,“谢师父”。 ; 第三章 伤愈再罹难 这养生堂中可是杀生堂所不能比的,这里有了不少生气,这里也栽种着不少的药草,全都是百寻的宝贝,府中的操持杂务的外门弟子也都大多居住于此,外门弟子居住于此便把这里装饰的更像家,冥灵那府主倒也安排的合适极了,这养生堂占地可算得上大半个苍府了,弟子们乐于居住于此,也乐于来此地。 文谐在房中静养了有小半月了,日常有小弟子照料,时不时那黑脸的师叔,自打听师兄有收徒之意,也没少来看望,还给文谐不少的丹药算是见面礼物。百寻的草药,百炼的丹药,这文谐的伤势还有手上的伤基本痊愈了,只留下淡淡的伤疤,估计不消几日也就不显痕迹了。 院子里,百寻吩咐人摆下一个不大的练武场,这红脸汉子站得笔直,后面还站着那不笑还好,一笑一嘴白牙的百炼。“哥,你这打算传子初什么武艺啊?这么麻烦的事情,不如这小子就给我教吧”百炼接着道:“子初这孩子真是不错,心性不错,这二师姐要是回来估计也要羡慕你这弟子了,你可是捡到宝贝了。”百寻也是开心:“你就少说几句吧,不去炼你的丹药,成天来这眼馋我徒弟,二师姐回来了估计也要羡慕我啊。哈哈……”这黑仙人说道:“这可不行,这徒弟怎么也得分我一份,这师姐回来,也少不得分一杯羹。” 文谐在练武场中间站直,听着这兄弟的对话,心里美滋滋的,终于可以学习武艺了,这可是文谐十分渴望的。 百寻严肃道:“子初,武学一道,不可学之以逞强,不可学之以为恶,重在强身健体,行狭义之事,此一道永无止境,切莫与人争强。你可懂?” 文谐抱拳一拜:“弟子明白,定不负师父重望。” “今日我就先教你一些健体之术,外炼皮骨,之后再传你内功心法。”百寻还待说话,这待在一边的黑仙人,也是闲不住啊,“哥,这小子今天的功课就由我来制定吧,好歹我也是他师叔啊,总得教他点东西吧,不会比你教的差的,不就是给他练练身板啊,你就交给我吧。”不待百寻说话,生怕遭拒绝,这百炼已飞身抓起文谐朝救生堂自家丹房方向去了。百寻暗自苦笑:“唉!也好。” 文谐这还不知道他的苦难到来了,这黑仙人不光人黑,这面黑心黑,下手更黑。 回到丹房的黑仙人这才把文谐放下,文谐稍抬头看到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丹炉,这才知道这黑仙人为什么这么黑了,黑仙人不笑还好,这文谐最见不得这黑师叔笑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丑啊,“嘿嘿,嘿嘿,子初啊,嘿嘿。”“师叔有何吩咐?”“这师叔帮你炼体可好啊?师叔总得做些师叔该做的事,师叔给你炼体也是应该之事,你说是也不是,子初?”这文谐一向内向善良哪听地出这师叔近似阿谀的言外之意啊,“子初听凭师叔的。”“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啊,子初你虽然还小,但也是男子汉了,可得说话算话,不能反悔不能反悔,嘿嘿……”这下内向的文谐总算听出有些不对劲了,但也是不知所措,自觉脑后冒汗,但也只得弱弱地应声,“听凭师叔安排,师叔有何……”“那就好。”不待子初说完,这黑人又把子初抓了起来,飞快的除去了子初所有衣物,把子初硬是塞将进去一个丹炉里,这丹炉不小,但塞一个人人进来,文谐也是不得回转之地,蜷曲在炉中,只听一阵风,这黑人这是飞走了,可是文谐蜷缩在炉中,无法探出头去看个结果,刚想稍微动动身子,好让自己稍微舒服些,这黑人又回来了,朝着炉中不知又放了些什么东西,有花有草,还有石头,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骨头,兽皮……文谐刚喊道:“师叔你这是做什么啊?”这黑人却又早已飞走。文谐心中忐忑,可又一静想:这师父不管,这师叔怎么也不会害我吧。却还是不知道这黑师叔有何打算。这回黑人回来拿了一大缸水,举了回来,倒在炉中。这下文谐心中打鼓,“师叔,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不会是拿我炼丹吧?”这黑仙人这才理会文谐的问题,“孺子可教也,不是炼丹,不过也差不多了。师叔自有打算,你不会有事的。嘿嘿,嘿嘿” 原来这黑仙人一直痴迷于炼丹之术,渐渐认为,这天地生灵,自有灵气,可比这丹药妙极了,这万事万物,自有相通之处,便想出了这以丹药之法炼制人的身体,几经推算,越来越觉其妙,便仔细推敲此法,已经觉得有十足把握,一直不得材料试手以证明其道,这才有了这小子初的此翻经历。 这黑仙人准备完毕,就发内力就点上炉火,开始了对文谐的炼制。这黑仙人除了这一手炼丹之术外,武功也有其特点,内力刚烈如火。配合他的独门兵器更是一绝,一手扇子防守之力不俗,一手持精致小丹鼎,为陨铁制,除了用以炼丹之外,用来砸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挨住的。 ; 第四章 武艺自有不同 文谐身处炉中,动作空间很是狭小,再加上炉下生火,这温度渐渐高了起来,刚开始这温度较低,这文谐除了动弹比较费劲,还算舒服,犹如正在泡着温水澡,慢慢的水温渐渐高到了犹如置身沸水之中,文谐感到自己在被水煮,这份痛苦是子初从未体会过的,忍得一时,毕竟不相信这师叔会是在害自己,可这时间长了,自己实在是受不住了,“师叔师叔,我实在不行了,我快要被煮熟了。”百炼却是没有放文谐出来的意思,“这才多少时辰?别啊,嘿嘿,子初啊,你再忍忍,再忍忍,看在我这一炉珍宝的份上再忍忍啊,我这个法子用以炼体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苦,好在效果显著,你再忍忍,再忍忍。”“师叔,我怕这炉火再旺些,温度再高些,我会受不住的。”百炼却是郑重的说:“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事先放了控温的石头,再说有我控制着火焰,你不会有一点儿事的。嘿嘿,子初啊,多坚持下,我虽然是第一次,但是我可是炼了几十年丹药了,应该没问题的,你再忍忍,再忍忍。效果包你那师父也会满意的,嘿嘿。” 文谐听言这才稍微感到放心,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危,确实如黑仙人所说,炉内温度一直维持不变,文谐也静心对抗着这高温,苦苦坚持,渐渐的不知习惯这份痛苦了,还是怎么着,文谐感到浑身酥麻无力,再也感受不到丝毫苦痛,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在身体中进进出出,虽然无力但是感觉很是畅快,就连这空间狭小之感也没有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文谐已经适应了这份火炼,不再是静静忍受,开始询问师叔一些武学知识,毕竟自己一点基础都没有。“师叔,你和师父是一个师祖吗?为什么看你们功夫好像差别很大啊?” 百寻自己便是武学宗师了,这个小问题自然分析的比常人透彻多了,也算是文谐造化,可得大家指点。“这武学一道,本就千变万化,心性不同便适合不同的风格,习惯不同便有了相通招式的不同效果,无所谓谁更高明,只有时机是否合适。我与你师父修习的武功同是你师祖所授,内功心法也是一致的,可就因我和你师父,爱好不同,就修习出了两种不同的结果,我痴迷炼丹,这一身不免沾染了些火气,你师父常年采药,不觉间他的内力便是源源不断,持久浑厚。而且不同人武功风格不同,也是心性性格所致,一个人的武功往往是一个人的缩影,走出自己的路子,才不至于拘于形式,武学才能进步,可怜现在武林之中庸人甚多,不懂这个道理,换习一套又一套武学,徒具其形,空洞死板少了神韵啊。” 文谐如醍醐灌顶,武之一道,子初定会走的更远,也更加坚定了文谐习武的决心,文谐注定了不凡的前程。 被师叔这番炼制,文谐一整天都没有感到有饥饿感觉,怕是这炉中一些药物的奇效,这已经快至深夜夜,师叔总算是嘀咕道,“果然没错,果然没错,这药炼之术果然奇妙。成功了成功了。”站在炉边激动的不得了,掌发内力将文谐震出了丹炉,“子初啊,你试试身子有什么不适吗?”这文谐只感到浑身酥麻的感觉还没退去,便对师叔说道:“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就是浑身麻麻的,听舒服的。”“这就没了?你再感觉感觉。不行,我仔细看看。”说罢便不管子初尚未把衣服穿好,就把子初按在地上研究起来,把把这摸摸那的,弄得子初好不自在,“你这混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不看这效果多好,你看你这皮肤是不是更厚实,光泽也好了,你再看看你这骨头多柔韧了”说着把子初的四肢扭到不可思议的角度,痛的子初哎呀呀的叫唤,“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没什么特殊的?敢小看老子的炼丹术,嘿嘿,嘿嘿我说能成吧?果然成了,嘿嘿,嘿嘿”“师叔师叔,你还扭着我的手呢,哎呀,师叔”文谐吃痛叫道。百炼这才连忙撒手,“嘿嘿,嘿嘿。师叔的炼丹术还行吧?嘿嘿。”一口白牙对着文谐。文谐细细感觉确如师叔所说,便说道:“师叔果然高明,敢问师叔明日何时弟子再来?”这黑仙人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是在文谐头上来了一个足劲的暴栗,“臭小子,明天还来?你以为这是洗澡啊?我那一炉珍宝是随便洗澡用的啊?”文谐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这黑脸师叔也甚是喜爱子初这孩子,虽然嘴上手上,不是骂就是打。子初已经体会到了那份浓浓的关爱。 “今日就到这里了,你先在这丹房里将就一晚上吧,明天赶紧走,寻你师父去,让他教你吧,我可没那么多宝贝给你洗澡。”百炼这就仰着头走了,故意不看文谐一眼。 ; 第五章 难得的安逸 文谐看到师叔这番明明大恩,却硬是要表现出一副做了坏事的表情,这师叔也是热心人,只是不愿意表达出来,可这份浓浓的情谊,文谐已经深深记在心底。趁着这丹房里尚没有熄灭的灯光文谐将这丹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出了丹房寻自己的住处去了。这苍府名为一府,可只分三堂,府中人数不足百人,这布局又简单,文谐回去,毫不费事。 第二日,师父前来传了文谐一篇内功心法,可谓之精妙绝伦,总纲如是说:集周身之气,运于内腑经络,引天地之精冲于灵台,而目明,而耳聪,行自如,居自在,无处不得修炼,此为逍遥大境。此内功心法分为凡人境,自然境,逍遥境。循序而渐进,内功提升无捷径可寻,体悟钻研不可少,顿悟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可不能像炼体那样,被师叔采取丹术速成,师叔次举也算是弥补了文谐先天不足。 师父传心法之时解释也甚是详细,此心法可谓不俗,修之养性,无入魔之险。外家功夫师父更是指点无数,每天练武场上都有文谐刻苦练习的身影,文谐每天所练不像平常门派的武功带有门派特色,而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基本动作,如此练习已经半年之久了,且师父还从没有让自己练习兵刃呢,练到了文谐都感到有些乏味了,“师父,每日练习拳脚,且无章法套路,我何时才能修习兵刃啊?”百寻耐心回答了文谐的问题,“武学一道,落了型格便是下成,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变化的人,你可懂?”“谢师父教诲,是弟子愚钝了,弟子定要努力练好这基本的拳脚。”“半年来一直让你练习拳脚,确实有些无聊了,明日起开始练习常用的兵刃。” 虽然文谐开始练习兵刃了,可同样的,师父没有教他套路,文谐就是反复的几个动作,或劈,或刺,或挑,不断地重复,而且要从不同的角度练习。枯燥乏味的练习,每天都在进行,师父陪同的时日毕竟有限,可是文谐从不放松自己,每天的练习从来都是仔仔细细完成。 渐渐的文谐习武已经近一年了,期间普普通通,文谐也乐意这安逸而充实的生活,唯一少了点激情,那有意思的百炼师叔是唯一能让这不起波澜的生活多一点调味品,文谐渐渐的也就不觉得这黑师叔丑了,文谐也没少吃这师叔的丹药,现在文谐丹药还有好几瓶呢。文谐这一年来,府中大都走遍,人也多熟识了,这师父的二师姐一年未回,子初倒是很想见见。杀生堂那两位杀神,倒是去拜见过几次,确实怎么也不能让子初心生亲近,冷锋如一块寒冰,唐尸如同一具死尸。至于那府主冥灵倒还算是好相处的一个人,可这府主却是从来都是在忙碌着,而且是常年在外,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多事情。 文谐尚不知道这府内平静至此,可那外面的世界却是没有了丝毫的安逸,这国已不国,这个王朝已是腐朽到了极致,朝野之中再无忠义可言,可是这统治者却是把这王朝最后的力量用以镇压,军队空前繁荣,皇帝恒殇身边更是高手无数,企图将这腐朽的王朝维持到永久。君逼民反,这各地不时的出现动乱,可都是散乱不成体统,力量有限。 江湖之中更是一场血雨腥风,江湖之中有两类人,一则聚集而甘心为朝廷之狗,以利益集结在一起,共为逆天之恶事,助昏君欺压百姓;另一类则是如同苍穹门人一般,护百姓,诛奸邪,正乾坤之侠士。 这文谐注定不能在苍府中安逸一辈子,文谐不曾忘父亲之遗愿,也不想对不起自己的名字,子初为善,江湖之中日后必有文子初的身影。 谁知道这文谐尚有多久的安逸生活,可这文谐注定不会安于寂寞,定有一番作为,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呢 ; 第六章 穹府,府中对 如今恒朝都城一户大院,高高的土墙,墙上的红漆已经泛白,怎么看都是一户没落的大户不复当年的富贵。又有几人知晓这就是历来神秘的苍穹门之穹府所在,穹府中苍子只有三人,可这三人确实不凡,分别任府主和两个分堂主,府主名为乾罡,一副道士模样,鹤发童颜,晓天时之变化,知地势之吉凶,精通阵法,智谋非凡,怀大志。钱万生是个瘦小精明的老头,任商堂堂主,商人一般,随手不离一个巴掌大小的算盘,那么小的算珠子,确实被这瘦长的手指拨得清清楚楚,一看这手法手上的功夫定是不俗;赵青锋为镖堂主,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传闻有敌万人之力,一三尺青锋剑锋利无比,一杆画戟分量着实不轻,再有胯下名驹,好生威武。 苍穹门各府堂各司其职,苍府主生,培养了无数医者;穹府主财,商号无数,积资丰富。 如今穹府的厅堂上,一白发道人,与之对坐的正是苍府主冥灵,这白发老者正是乾罡,两人把茶共饮,老者言:“今天下乱,我等当出,以正乾坤,还苍生以安宁。”冥灵对答:“不错,今天下五分,恒国都居正南,拥天险,享地利,良田万顷,渔米足,环之群山,穹府居此起事不易;苍府居北,土地贫慌,地广而人稀,不足以成大事;东方深山密林,多寨落各司其政,人少但多凶悍,画地界争资物,恒朝爪牙不至此地,人们安于现状,策之聚而助起义可谓不易;西,恒朝侧出,朝廷控制较为牢固,民为压榨已久,策之起义容易,除此地爪牙难;国中部人口众多,形势复杂而多变,苦了此地百姓,流民繁多,徭役重,难以控制。具此分析,成大事尚要从长计议。”乾罡听此话略表赞赏,“冥老弟可谓目光远大,分析透彻,有冥老弟推波助澜,大事成之日不久矣。此事还请冥老弟尽早谋划准备,我居恒都以策应,商堂遍布各地,一应需求责无旁待。另外,各地镖堂可组为义军提供军士训练,苍府也可集大批医师充为军医,大事已成两成。” 冥灵与乾罡谈话已久,冥灵言道:“我这就回府中安排要事,还望乾兄届时助我大义一臂之力,这就告辞。”乾罡言:“定会竭尽所能,冥老弟保重。”冥灵一走空余这白发老人,静坐厅堂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这穹府财有钱万生,武有赵青锋,这府主乐得清闲,这一腔的才赋,在朝中谋得要职不是难事,朝廷任这乾罡一文职,主管教育,乾罡隐忍倒是颇得恒殇信任,只可惜这乱世之中文职比之武将要被轻视一些。; 第七章 苍府散 文谐正在练武场上练武,百寻在指点,时不时笑而不语,着实是喜欢这个弟子。忽听有人内功传音,是冥灵的声音,“府中师兄,来杀生堂议事。”这冥灵平时随和,这番传音必有大事,百寻对文谐说道:“随师父前去。”救生堂中百炼这黑脸汉子,也顾不得这尚未出炉的丹药了,飞身出来。 杀生堂厅中,冥灵刚到这百氏兄弟也到了,五位师兄弟站定,文谐跟在师父后面。冥灵言明意图,“天下乱,我等将出府以成大事,我来安排。”冷锋,唐尸,不语但眼神中的已经透出凝重,百寻常在山中,这冥灵一句话倒是猜到几分,黑仙人却是很是钦佩这小师弟冥灵,“你就说吧,我是你说什么我都照做的。” 冥灵正色,“此番安排,立即行动,百寻,百炼二位师弟,你二人前去国西,策动义军,清除朝廷爪牙,凡事商议。”这百氏兄弟,百寻稳重,百炼机变;“唐师兄,你前去国东,力统各寨,统一调度,届时助我义军共诛恒殇。”这唐尸沉默少言却是一身手段,这力统个寨倒是合适极了;“百寻师兄,借你这小徒弟一用。”冥灵说道。百炼对文谐说:“子初啊,但听从你冥师叔调遣。”文谐应道:“弟子听凭师叔调遣。”冥灵对文谐嘱咐道:“子初,需要你去寻你那二师姑姑,这有她的画像,你且记住,我有手函交给她,给你这苍府主令为信物。”文谐接过这些物品,点头答:“是。”百寻道:“子初还小,你把府主令给他,不妥吧?”冥灵道:“有何不妥?这府主令,只怕除了咱们几个,少数医术大师,怕是没有人认得了,子初也该见见世面了。”接着对文谐说道:“你师姑,定是在国中,那里逃荒民众很多,瘟疫蔓延,她定是去那里救治去了,你去帮手也好。”文谐听令。便随师父师叔们一同走了前去准备。堂中只余下冥灵与冷锋,“大师兄,我有特别的事情交付于你。”冷锋只一个字,“说。”“敢请师兄前去恒都,暗中保那钱堂主周全,小心乾罡。”冷锋冰冷,“好。”转身出堂,便没了踪影,冷锋就是如此迅捷,也不需要准备,随时都是如此。冥灵自己没有对师兄们说起自己对自己的安排,却是没人问起,因为他们对这冥灵信任至极,冥灵定是自有打算。这天生玲珑心的冥府主便是要去与穹府镖堂堂主赵青锋回合,一则这赵堂主为人刚正,虽然武艺高强,但少心思,冥灵助他整合镖堂,训练新军,二则怀有对那乾罡的一丝不安,保护赵堂主。与那乾罡公事期间,冥灵对他那满腹才华甚是钦佩,此人心怀大志,却表现出一幅淡泊名利之姿,冥灵有些忌惮。; 第八章 唐尸血腥统东方 苍府这一番安排,人人都身负重任。 唐尸这番急行,不消一日便已经到了东方,这几天来,路途渐渐难行,不易辨认方向,山高水长,树林密集,就算是当地人也不好说尽识此地小路。这密林之中,唐尸一人既然目的地已经到了,索性放慢脚步,考虑下如何行事。唐尸静静思考,这密林时不时飞鸟虫蛇经过,着实符合极了这唐尸的性子,纵使是毒虫毒蛇也都不能使这个干枯的老头变色,毒虫毒蛇虽毒但不及人心,唐尸这一身毒功自有缘由,没有人一出生就愿意以身嗜毒。想当初这唐尸也是一表人才,出身富贵,父亲唐世先承先祖业,各地商号无数,积累家资无数,其有三房太太,正妻便是这唐尸的母亲,唐尸排行老大,二太太其下无子,三太太却是人年轻貌美,生得一个儿子,极得老爷子欢心。这唐尸以前也不叫唐尸,哪有人家会起这种名字,原名唐继业,其父想让他继承祖业因此取名。奈何大户之中多暗斗,这唐世先年事已高人也渐渐糊涂了,家中产业全由着几房太太主管,原本这么大的产业就算分上四五份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就是有一种人心肠狠毒,永不知足,这三太太便是此类,不仅眼红这全部的家业,更是心狠手辣,不惜买下毒药,毒杀一切会与其争夺家产之人。这唐尸本不会活命,奈何这狠心人抛尸体时把这么多具尸体都秘密抛至大江中,捆上几个石头全部沉至江底喂食江鱼,不知不觉,苍天有眼不灭这唐尸,捆石头的绳子松动,这小小的尸体漂了起来,这中了剧毒的身体肿胀不堪,漂浮在这江面顺流而下,怎知道本来应该是个死人了,可是这唐尸却是思想不断。自是等到了苍府人的救治,此人便是那冷锋,唐尸被那时候的少年冷锋救下。冷锋自河流之中发现一具尸体,经过查看,乃是这剧毒使这尸身不沉,又是这一身的剧毒,没有哪个动物以为这会是食物,冷锋学有成出门第一次救人,手持那独门寒铁刀,硬是将这唐尸的身体割开,这浮肿的血肉是不能要了,便被或剪或割,所剩无几,余下的便是适应毒性的筋骨,带回府中,命尚且在或不在也不得知,总算救生堂之中丹药无数,又有神奇的针灸之术,这唐尸之命保下,唐尸醒后,自知自己死尸一副,便改名唐尸,又在府中经先人指点修习毒功,一身的血肉不易生长,便有了现在这尸体一般的唐尸。自报仇之后,一直以来沉默少言,本已是死尸一具,从未有过任何畏惧,奈何苍府之恩难报,唯有一尸身以报,番苍府事必尽心,便入了这杀生堂,可为着苍府杀任何人。 走着走着,这唐尸总算是遇到了人,“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来我毒狼山地界做什么?”唐尸被一群身穿兽皮的壮士拦住询问,更是被无数的箭矢对准,可这唐尸实在无心理这些人,唐尸又不喜说话,只得答一句话,“从我者生,不从者死。”这一群人却是没被吓住,“放箭,这人疯了。”唐尸内功修为不俗,奈何一身筋肉是再也练不回了,与人争斗全靠一身剧毒,唐尸深呼口气,这一众人武艺粗劣,更谈不上有内功,哪里经得起这带毒的气息,顿时四肢无力,那些箭矢也失了力道,射不远,,一众人才知道遇到高人,连忙求饶更是从心底怕了这死尸一般的老人,供奉这唐尸回了毒狼山总寨。唐尸经此落脚,血腥手段使来,各寨子寨主从这尸体般的老头便罢,不从者无不惨死,这东方山中各寨子,无不丧胆,或是顺服,或是被灭,不到半月,唐尸之事已大体成。人心虽然不齐,但是这唐尸之令却是畅达无阻,各寨出于畏惧无不从。 人言这各寨本是这乱世之中的桃源深处,人们生活原始,各寨子如部落一般多以狩猎生,相互之间为了一些资源才会争斗,切相互之间没有死敌,奈何这唐尸本不是善良手软之人,只是一具行在人间的尸体,唯一在乎的只是这苍府的使命,纵使手段狠辣,却是为了救世,只为苍穹门宗旨。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冥灵此番安排也是有考虑的,东方统一之后,冥灵自有方法令这一众人人心聚集起来,也是推翻恒朝的必要准备,确不可少。初事已成看冥灵如何打造一支奇兵。 ; 第九章 文谐初出江湖 苍府散后,这仅半月,怕是师父和几位师叔事情都有些眉目了,文谐想着,可是自己虽然功夫小成可以日夜赶路,且脚力不慢,但终究差距极大,这师姑又只知道大概位置,还得耐下性子慢慢找起。文谐一路走了,看多了人聚人散,时不时遇到需要帮助之人,热心的文谐也毫不犹豫帮忙。 这里人多复杂,有当地富贵人家,有流荒的难民,当地的官衙,不知道救济,只知道压榨百姓,有正道邪门聚集,街头行窃的小贼也是不少,荒野小路上更是时不时会遇到劫匪。文谐一路走来,见多了路旁饿死无人收的尸体,也多次被偷了财物,世道乱了,道是人都是被逼无奈,这文谐也没有去追回财物,好在黑师叔给的丹药与书信及苍府令贴身放着倒是没被偷走,都是重要之物文谐格外小心。 这师姑尚且不知道踪迹,这一身财物也被偷去或是救人之用,文谐也得考虑下自己如何度日,无财物傍身,这文谐只好从街边买了之竹框背在背上,打算去山中采些药草做个行脚的郎中也是不错,不求金银,只求餐宿。只管走路打听是否有人知道师姑的消息。 此番乱世,盗匪横行,几次入山采药都遇到山匪,都是一副农民渔夫相貌,至此乱世,也是被逼无奈,三五成群做起这副买卖。文谐遇见此番情景,也不好出重手,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村民,只显示武功将他们吓走也就是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劫匪人数多了些,且有个带头讲话的,还是个穿戴不俗的姑娘,这倒是奇怪。 这姑娘骑着高马,举着马鞭,“小郎中,有没有钱财啊?拿出来,就放了你,也省得你遭苦头。”声音清脆悦耳。文谐自幼家中读书,且来上学的也是男儿,只还是文谐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一时听此动听的声音,忘了答话。那女匪头,见此状况,不免微怒,“问你话了,难道哑巴不成?”文谐这才自觉一时失态,“我乃是行脚的郎中,怎会有什么财物啊?”文谐见这群劫匪虽然人多,但经过几次被劫的经验觉得还是能应付的,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对答倒是大大方方。这女匪头见此人神情自若,剑宇星眉,倒是人才一表,“你是郎中?没钱人就留下来吧。”文谐见此状况,这女匪是不打算放自己走了,攥紧了自己用来挖药的木棍。四周劫匪也有要动手的打算,一个个都抬起了手中的农具。这女匪头更是没有把文谐当回事,对自己手下说:“你们都放轻松点,有我在,这个小郎中跑不了的。”有抬眼看向文谐,“念在你是个郎中,我才要留下你的,也好过你流浪,我们不会亏待你的。”文谐只得回答,“对不起,在下要要事不能留下,敢请这位女匪头放行。”这下不得了了,这位姑娘却是大怒,“你叫我女匪头?你活得不耐烦了。”说着策马扬鞭就朝文谐打来。文谐早有防备,举起手中木棍迎上马鞭,搅在一起,用力一拉,这姑娘便从马上就要摔下来。马上的姑娘这才知道此番轻敌了,这小郎中原来是有两下子的,空中这姑娘强扭身躯,这才单脚落地,扯回手中马鞭,站稳脚步不至摔倒。本是打算抽这小郎中一鞭子打算消气的,这下不顺更是让这小姑娘一口气不顺,警惕起来,又朝着文谐打了过来。周围人群见此状况也要上前帮忙,这小姑娘却是赌气一般,“你们都退下,我自己解决。” 文谐见此姑娘也是身手了得,这鞭花飞舞,倒是封的文谐有些心急了,平日里没有陪自己练武的对手,唯一的对战经验只是吓走过几次村匪,一时间手忙脚乱,连忙倒退,可练习的结果还是有的,修习内功之后,这眼力也是快了许多,手忙脚乱的退了几步,这鞭子却全被这手中的木棍拦下了。姑娘原本是一口气不顺,这下一下也没有打到,更是气得不得了。也不管不顾地奋扬起手中马鞭又是一番更快更急的抽打,这文谐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全力挥舞手中木棍以抵挡马鞭,时不时搅在一起,可这姑娘却每次都用尽力气强行抽回马鞭又是抽打过来,倒是有一番不打到决不罢休之感,这来来去去已经几百鞭了,这姑娘只管抽打,好像什么都不管了,文谐也渐渐没有了开始的生涩,木棍也是飞舞的很有节奏,渐渐觉得越来越轻松了,守得纹丝不漏。 这姑娘兴许是不知道打了多久,鞭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也不复开始那番有力,文谐更觉得应对轻松,只当成是练练手了。一会儿这姑娘却是不打了,自扶着腰背站在那里弯着身子喘着气,也一时忘记了当时的气恼。也是这姑娘气过了头,从一开始的轻敌被拉下马,又是一番没有理智的抽打,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使用出些许的内力,空凭着一身气力,尽力抽打这么下,也难怪她气喘嘘嘘。 这姑娘一气之下,内力忘记使用不说,更是毫无章法可言,只管胡乱的抽打,也许这时候了,这姑娘还是只顾自己喘着粗气,还未曾想到这小郎中也是修习过高深内功心法的。 这小姑娘这才想到自己是会武功的,运转真气,平复下喘息的自己,才想到刚才自己怎么这么笨啊,都怪这小郎中,绝不放过他。机灵的一转美目,“你走吧,放了你了。”这文谐只当是这姑娘打累了,便放了自己,扭身就要走了,刚一转身,却不知道这姑娘从手下手里取了一根绳子,甩过来就把文谐缠住了,又被一脚绊倒,“你走啊?怎么不走了?小郎中,敢叫姑奶奶女匪头?”这文谐也是吃瘪,一时有些气恼,奋力想挣脱绳子,可是被这姑娘又是好好缠了几圈,捆得更紧了,“你说放我走了,言而无信,又背地下手,怎是大丈夫所为?” 对着文谐屁股踢了几脚,这下小姑娘才解心头之恨,倒是这姑娘认真打斗,这文谐其实也未必是对手,可这姑娘貌似是觉得用这种手段更能让自己消气。“大丈夫所为?小女子没有听错吧?呵呵呵……”这美妙的笑声在文谐听来却有些嘲讽之意,毫无好听之感。“小郎中?叫什么名字啊?这下你没办法了吧?”文谐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倔过头,便一句话不说,这姑娘更是在文谐屁股上又是踢了两脚,“还是头倔驴,看我怎么慢慢收拾你,先带走。”说着心爽地扬着马鞭去骑那高头大马,开心的要跳起舞一般,走路都不稳了。手下只管听话,仔细又把文谐捆了一遍,这才带走。 ; 第十章 此女名吕梦 姑娘前边骑着高马只顾着高兴,好似出嫁一般如此欢喜。文谐在后面被人用几条绳子拖拽着,别提多么生气了,却是无可奈何,只得随着这姑娘的高马走着。走了一段路程,入了几个山口渐渐看到了一个木寨,有教场有护栏,还有人在高杆上站岗,看来这群人不像文谐看的那样,只是农夫渔民自己们组成的劫匪,而是有组织的。 这姑娘看来不简单啊,这群人少说也有四五百人,却是甘心听从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厅堂之上,这姑娘坐在上位上喝着清茶,“把那个小郎中带上来。”属下五花大绑的把文谐带了上来,文谐直直的矗在那里,只管拗着脖子,生着气。这姑娘笑呵呵的,“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文谐哪肯老实服输,“打劫的强盗,土匪。”“你敢说我是土匪?你凭什么说我是土匪?”这下姑娘又有暴走的危险,好在长舒了口气,“本姑娘不和阶下囚一般见识,看在你是个郎中,我寨中少的就是郎中,你可愿意留下?”文谐听这姑娘不似刚才那么蛮横,开口答道:“在下名文谐,字子初,我有要事,恐怕不能留下,敢请姑娘放了我。”那姑娘却是不知道怎么的,从身边抽出一把利刃朝文谐挥了下来,文谐身被捆绑,,无法躲避,着实有些心惊,奈何一眨眼,顿时觉得身子舒坦了,身上绳子尽被斩断。“本念在你少年郎中可以为百姓做些事情,看来你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滚吧!”文谐没想到这姑娘辛辛苦苦抓了自己就这么轻易放了,听着这姑娘这话的味道。文谐发问:“姑娘凭什么说我自私自利?”这姑娘听此问,“你就没听说过我吕梦的名号?”原来这吕梦不知道从何而来到此地,到了不久便声明四起,因为这吕梦医术神奇可算是救命的菩萨,又有一身不俗的武艺,附近的灾民都感其恩。这乱世之中百姓生活不易,又遭受压迫,这吕梦便组织有血性的乡众在此地组成寨子,一则抵抗江湖恶霸的欺负,二则逃避朝廷的压榨。文谐确实不知,只得摇头。这下就连吕梦身边的人都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争相把这吕梦的事迹告诉文谐。 原来这误以为是匪女的吕梦倒是位女侠,文谐自觉尴尬,身为七尺男儿确实是比不上这巾帼女侠,“不知姑娘大名,请见谅,还误以为姑娘乃是匪类,实在对不起。”吕梦听此言,“你这是肯留下了?”文谐答道:“在下实在是要找人,所以不敢逗留。”吕梦听言,“原来是这样,我这里灾民甚多实在是需要郎中,你不妨留下,你要找人,我这属下众多,总好过你自己寻找,你留下医病,我安排人替你找人还不行吗?”文谐听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自己也是一路蒙头走路消息也是不通,有这一众人帮忙兴许会很快得到消息。便点头应允,“我可以留下,但找人之事还请姑娘帮忙。”吕梦问道:“你要找何人,长什么样子?”文谐答道,“一位女子,貌若天仙,一副菩萨心肠,专为百姓祛除疫病。”却不知道这吕梦是怎么了,听此话脸颊绯红,以为是这文谐愿意留下,找了借口在夸自己,顿时羞怯背过身,也不答话。文谐见此状,还不知道为什么呢,“姑娘可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位前辈?”一句‘前辈’,这下吕梦顿时清醒,这文谐确实是有要找之人,但不是自己,是自己多情了,更觉羞愧,静心一想,此人要找的莫非是自己的师父。无巧不成书,这吕梦恰好是皎安安的徒弟遵师命来此地救助百姓。“你要找的可是一位一发髻银针之人?”文谐也曾听师父说起师姑,当即激动,可算是有消息了,“正是,姑娘知道此人?”“你找我师父做什么?”“你师父?在下有要事找她。我是她的师侄,家师识百草。”这下就连吕梦都有些激动了,也听出文谐所言不假,这识百草之名江湖中人少有人知道。“你找我师父何事啊?她倒是知道我在此地的事情,说十几天后会来我这里。” 吕梦遵师命来此地救治百姓,吕梦渐渐觉得自己一人之力,有些力不从心,便成了这寨子,一直在找郎中,人数也不多,学识广博之人更是少数,这才有了她打劫文谐的一幕。 文谐在寨子中,尽施所学,利用药草救治百姓,顺便等候师姑的到来,总算就要可以完成使命,文谐轻松不少。寨中生活充实而有意思,文谐很喜欢这种生活,时不时还能与吕梦说笑。这姑娘总是不停的追问文谐何时拜师的,听得没有自己早,便不客气的称起师姐来了,“师弟医术不错啊,就是武功差了点,改天师姐教教你。”文谐却又提这吕梦当初见自己时的那一番马鞭,吕梦自觉尴尬却又要维持师姐的颜面,“那是师姐善良,怕用内力打坏你了,你还不知好歹?”说完却又自觉羞愧,嗔怒地跑开。一连几日,吕梦与文谐快快乐乐,等着师姑的到来。 ; 第十一章 百炼重伤 这边文谐静候师姑消息,不知道师父和那黑师叔怎么样了,苍府中一年,最疼自己的就是师父和黑师叔,不知道怎么的文谐倒是挺想黑师叔的笑容的。 百寻与百炼依冥灵安排来到国西,这里比之国东的荒蛮,情况较为复杂。这里算的上粮食的重要产地,人口众多,朝廷每年从此地征兵无数,在这里的统治很是牢固,驻扎大量军队不说,更是有很多江湖高手为这腐朽的国家卖命。 百寻、百炼初来此地,尚且不知道作何打算,便商议先找上当地的穹府商堂,取些钱财好作军姿以招兵买马,便大大方方的征起兵来,口号便是这“推翻逆君,恩泽百姓。”原本此地就有一些小规模的义军存在,奈何这里朝廷统治牢固,重军驻扎,更是时不时的绞杀,已经不敢名目张胆了,更不用说扬言招兵。一下子这百氏兄弟便成了这瞩目之人,人们尚且观望这兄弟有何能耐,入伍之事很是犹豫不决,更是引来了朝廷爪牙的注意,为此二人动用重兵尚且不至于,便请江湖高手予以解决二人。 这肖孑、肖孓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二人形似,武功也是如出一辙,配合更是天衣无缝,每人都是使双刀,对战之时稍不注意,便极易被他们兵刃所伤,两人出刀或砍或刺,变化多端,配合起来犹如一人生四臂一般,在江湖上人称双杀。 这日百氏兄弟便在一处空地上立牌子招义军,来当兵的不足三百人,都是些胆大之辈,苦于朝廷压迫前来当兵,倒也个个算的上好汉,可这人数着实有点少了。再少也是力量,便秘密把这三百余人送走,由此地镖堂负责新兵训练,此三百军士尚且没有战力,更是还没有打算如何指挥。这冥灵安排百氏兄弟之时早说,除奸邪,组义军。可这兄弟二人却是小觑了这奸邪之力。被这肖孑、肖孓二兄弟找了麻烦。 “就是你二人在此地组兵造反?胆子不小啊!”肖孑肖孓二兄弟宝刀在手,气势不凡。百氏兄弟也大致猜到来者不善,且不好对付,打起十二分精神,这黑仙人也收起了一口白牙,没了笑意,“你们何人?来管我们的闲事。”肖孑、肖孓二人默契至此连声音都近乎一致,“肖孑”,“肖孓”,“双杀来取你二人性命。”百氏兄弟也听过这两兄弟的杀名,好在百氏兄弟不为这二位杀神所熟知,对战倒是占了些许便宜,可这肖氏兄弟实在不好对付。 大战将起,这双杀高抬四口宝刀,这就冲杀过来,百寻提起药铲,百炼一手蒲扇,一手药鼎,两人严阵以待。四口宝刀分从上下左右砍来,这双杀,上手气势如虹,百炼左手丹鼎,非贴身近战不能使力,这刀长近身不易,空凭一口蒲扇防御,格挡开来侧面的刀芒,侧身躲开由下上砍的刀刃,百寻也是一惊,药铲挥动,格挡侧面刀刃,侧身躲避上面砍下的宝刀,只一个照面,这双杀着实了得,把百氏兄弟就被左右分了开来,百氏兄弟也是高手,眼观自是有的,便迅速跑动至这双杀两侧,成包夹之势。双杀则背靠背,全然没有被包夹的压力。 百寻、百炼挥动武器就要进攻,从两侧进攻这双杀目光不是一个方向,自是少些配合,这百氏兄弟倒也是脑筋动的极快,刀光、铲影,时不时一把蒲扇掠过,四人斗在一起,倒也旗鼓相当。百寻内功浑厚不惧久战,这双杀刀法凌厉,又是双刀,攻守兼备,可就是这黑仙人有些憋屈,只想栖身近战,丹鼎一记重击,奈何不得时机,这双刀挥动近身不易。斗至此处百氏兄弟其实已占下风,只见这双杀或攻或守,时而交换位置熟悉这百氏兄弟的招式,而这百氏兄弟却分不清这双胞胎谁是谁,争斗凶险。双杀至始至终都是背靠背,默契极了。这黑仙人蒲扇分开眼前攻来的刀芒,近前一步,憋屈已久的左手,抓紧丹鼎,朝着眼前这双杀之一撞来,眼前这人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弟弟,只见此人挥起另外一手的宝刀,横刀要挡住撞来的药鼎,百炼就想与这斯来个硬碰硬,笑意一出就是一口白牙,“吃我一鼎”。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却是避无可避,自这眼前之人的腋下刺出一刀,正中百炼小腹。这百炼这一重击也确实了得,眼前之人宝刀横断,还是被这药鼎撞到,连带背后之人一同移动,可终究被这横刀减缓了攻势,并无大碍,又有背后之人支撑,尚且攻守不失。百炼身中的一刀也在这一撞之下抽了出去,鲜血崩飞,百寻看到自己眼前的对手突然一手变为反手握刀,也知道这弟弟危险可已经来不及提醒了。在这双杀被百炼一击移动过程中,飞过双杀头顶与百炼会和,看到百炼小腹鲜血飞溅。确是技输一筹,不可再战。当即背起百炼飞身逃走。双杀追袭,奈何实在没有这百寻耐力浑厚,又刚经过激战,追出数十里,便不再追了,这百氏兄弟也是吃了大亏。 ; 第十二章 第一支义军 话说自冥灵离开苍府,便立即去寻找赵青锋,时间是宝贵的,此时冥灵便是在与赵青锋处在一处镖堂秘处商议要事。“赵兄,聚集镖堂各地分所组建义军之事你看如何?”冥灵信心满满。这赵青锋算是是个心怀救世的侠士了,心怀苍生,自是不会反对,“苍主,此事赵某没有异议,可是在下一介粗人,与人斗狠尚且,这义军尚无统帅,且朝廷尚且壮大,我等力量足以与之对抗吗?”“赵兄,镖堂组义军可得多少人马?”“我镖堂不算打杂之人,可组一万骑兵,我镖堂马匹也是不少,可算得上精兵,可足够对抗?”“尚且不足,且与敌军相差数倍之众。”“赵某愿听其详。”冥灵细细道来,“朝廷军营,分虎豹二营,虎营步兵四十万,装备精良,豹营骑兵二十万,兵强马壮。囯已不国,这军队却是空前强大。”赵青锋听此话皱起眉头,“这该如何一战?难于上青天啊。”冥灵却是并无愁念,“镖堂组建义军之意,不是与之决战,如今朝廷军队多居南都,这其他几处尚有薄弱之处,组建义军可收纳新军,不断壮大才可与之战。”赵青锋对这冥灵智谋实在没有任何怀疑,当即说道:“好!依苍主所言,我当如何起事?这义军在何地组起合适?”冥灵答道:“如今我已经做了打算,国东多山寨,我已经让唐尸师兄前去统一,此事不难,国中复杂,势力错居复杂,事不可轻易解决,这国西有朝廷大军驻扎,统治牢固,我虽已排百氏兄弟前往,但是不易成,此时将这第一支义军驻扎在国东与中部地区,一来远离敌军,二则后方稳固,且有后方支援。你姑且聚集各地镖堂众人,到时少不得一战。” 赵青锋叹息道,“此时乾大哥不在,有他在事情会容易许多,怎知道他非要前去国都为那个昏君做事,实在看不出有何大用,劝他又不听,说是自有打算,实在不懂啊。”冥灵叹息道:“唉!也许乾师兄自有妙计。”只是摇摇头,怕是有什么令冥灵不安之事。 这冥灵与赵青锋谈论有好多时日了,事情策划比较详细,有冥灵这玲珑心,事情策划着实详尽。 此时恒朝,南面国都有虎营步兵二十五万,骑兵十五万驻扎四周以防守国都,而西方驻军步兵十五万,骑兵五万。互为倚仗,可谓牢固。而如今我方才得军一万,整合东方各寨可得精兵五千,这东方人口实在有些少了,荒蛮之地如此已是不错。还有这百氏兄弟在西方朝廷眼下,身处险境才强取这三百余人,这三百人于此情形下敢于投军,这三百人可谓胆识过人,加以训练定是精兵之中的精英,奈何人数有点少了。还有能算战力的就是文谐与吕梦所成小寨,每日救人无数,都是穷苦出身,每天也在日益壮大之中成长性不可限量,加以时日定成推翻恒朝的中坚力量,可是朝廷怎能允许这股力量自在成长呢,现今只有不足千人的力量,却是已经被朝廷之人注意到了。危险正在悄悄临近这文谐,吕梦二位少年。 如今能有勉强与朝廷外部军队周旋之力的战力,就是这镖堂组建的一万骑兵,此军以造福苍生为号,名镖骑军,一经组建立号,国家震动,那国都中的昏君恒殇也嗅到一丝危险。 ; 第十三章 皎安安 等待师姑的这十几天里,每天都有无数人被文谐和吕梦救治,前来加入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文谐很是想念自己的师父,还有黑师叔,一直崇拜他们的文谐一定不会知道此刻这百氏兄弟躲在一个破旧的草屋里,还不知道是哪个猎户曾经在这里蹲守过猎物呢。这黑仙人大口嚼着丹药,吃痛着忍着让百寻给自己处理伤口,也算是百炼那一记重击击退了双杀,这一刀不至刺穿腹部划断肠器,只算是皮外伤自是容易康复一些。两人思索着该当如何,这此地招兵不易,留之也无大用,倒是不如到国中去,与师姐会合,再遇强敌也好有个照应。二人打算接过初受训练便已经初显不俗的三百军去国中。 这文谐与吕梦这边,人倒是招了不少,可是多是些百姓,或是农夫或是渔民,人人都是以劳动器具作为武器,又没有经过训练,这战力却是不敢恭维。而此时就有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近千人的寨子,有侠士,更有歹人。双杀二人便是歹人中较为厉害的角色,更是有不少手下,还可以与国西的驻军联系。肖孑、肖孓二兄弟听得手下汇报这国中之地也有这等貌似招兵之事,便做好了打算,这逃走的百氏兄弟尚未处理好,一时也不好离开去国中去寻这寨子的麻烦,便与国西驻军联系,派遣两千骑兵前去剿灭,这骑兵倚仗胯下战马,这速度着实不慢,危险正在朝着文谐、吕梦奔去。 “师姑,这是冥师叔让我带来的书函,有苍令为信。弟子文谐给师姑叩头。”文谐总算是等到师姑到来,算是完成任务,松了口气。 皎安安询问清楚文谐详情,便心中有了打算。“你叫子初?好名字,人也不错,师弟找了个好徒弟,这身子也是不错,一定是那黑鬼的杰作,不错不错。”被这个看起来年纪比自己也差不多的师姑夸奖,文谐还略微有些难为情呢。 “梦儿,为师叫你来此地行医救人,你怎么拉起了这千人之众还立起寨子?”皎安安貌似不喜。可这吕梦却是还没有察觉,“师父,弟子在此地救人无数,心知一人之力有限便立起这寨子,也好多些人手救助更多的人。”皎安安却是显出怒意,文谐都看出这师姑脸色不对,却不知道为何。吕梦也是委屈,不知缘由。 “梦儿,你这是胡闹,这千人之众,你说懂医术者几人?”的确是有不少郎中,但与这千人之数相比却是少了,“你这是把这千余人推至险境还不自知。”原来这皎安安是看到途中大队骑兵朝此方向赶来,这才提前几日回来,看到此景立时明了。可这千余人拉起来不易,遣散不妥,这不几天来的人更多了,这里还能给人们较为安逸的生活,加之人多人们也有安全感,他们却不知道招来两千骑兵,还在朝此地聚集。冥灵书函中这征召义军之事相告,这皎安安也就没有责怪她的徒弟吕梦,只怪她行事欠缺考虑。 两千骑兵前来,这寨子人数虽然不少,但是没有训练不说,更是连像样的护具兵器都没有,如何应对这前来之敌,也是让这皎安安无从下手,时间紧迫,要快做打算,冥灵善解此事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该当怎么办? 皎安安只有这两位弟子可以与其商谈,便将来路之敌,及其情势告诉了文谐、吕梦。 ; 第十四章 不得已而为 三人深知事态严重,且敌兵降至时间也不多了,这么多人退吧也恐怕跑不过这敌军骑兵,不得已与之战,这群乌合之众又怎么是那两千铁骑对手。 吕梦一个姑娘,少年芳华,一下子没了打算,眼含热泪不知道会不会滴出眼泪来,这几千人,乃是她一手拉起,这下招致灭顶之灾,这千余人命让这吕梦不知道怎么办,是自己害了这群本已经苦命之人啊。“这群人因我吕梦之过陷入险境,我死也要报他们周全,不能让他们送死。我吕梦绝不害人。”这小小姑娘却一身傲骨。这当师父的看到徒弟如此也是欣慰,但这事情实在不好处理,也是只能空心疼自己的宝贝徒弟。 文谐在旁边静静思索,总要想个办法马上行动的,由于苍府一别,冥灵安排各个任务时候文谐就在一旁,这大形势也是知道一些,敌骑兵由西而至,皎安安发现敌兵前来凭着武功快速回来,这敌兵有马匹照养,行军速度虽快,但文谐也得四五日的时间可以安排。 文谐只得想出一计谋,“如今敌军由西而至,我们几千余人行动不便,且不能与这敌军一战,但是我们这几千人是不能坐以待毙的。我有一计,不知可否?”皎安安听有办法,精神也是一震,吕梦更是激动,“你快说啊。”这吕梦已经等不急了。皎安安也是自己没有什么打算的,只得听言,“子初,你就快说吧。” 文谐分析道来,“如今敌兵前来,势必不肯空手而归,定会奋力寻找我们,我们几千人目标也是很大,不妨分为两路,大批人立即向东方转移,听得冥师叔命唐师叔一统东方,那里可无危险,另外小路人马,必须留下来,对抗敌骑,然后吸引敌军为大队人马撤退争取时间,到时候再寻得冥灵师叔也好作长久打算。” “这具体怎么做啊?”吕梦问道。 文谐细细思索一番,“这寨中以我看来有马匹不足两百,便留下一百五十人马吸引敌人目光,引敌军追赶。师姑你就与师姐带大队人马向东方撤退吧,此地我留下。”皎安安寻思此乃良计,“子初,不如师姑留下,你与梦儿随之东去吧,师父脱身总好过你容易。”文谐抢道:“师姑,此计谋成功与否尚不可知道,如若不成,这大队人马还需要师姑护持。师姑是万万没有留下的道理,另外师姑脚力快,也好为这几千人尽快寻的安置的办法。只好我留下了”吕梦听此言有诀别之意,“这寨子是我的,我留下,子初,你随师父走吧。”这吕梦一直以来都以师姐自称,此次却是称文谐‘子初’,这吕梦也是对着文谐有心意啊,只是两人都还没发觉。 “梦儿,你就随师姑走吧,你性子急躁,这里你应付不了的。”文谐劝说道,的确需要稳重之人留在这里才易成事。吕梦也自知自己不足,可是性子中的执拗,却是怎么都不能放任自己离去,“那我也留下陪你,帮忙也好,我死也不会留下你一个的。”文谐听此话,更觉心中感动,自小长大,父亲的爱深沉不显,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亲口说出如此在乎自己,文谐也觉喉头发涩,两眼湿润,文谐内向不愿表露自己的感情,这师姑,师姐也是没注意到其实文谐已经眼含感动的泪水了。 皎安安也知道徒弟的性子,也就没有劝说,由着徒弟吧,如此有情有义的徒弟,师父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事情已定,立即安排,大队人马在皎安安带领下立即向东转移。文谐、吕梦留在这里与一百五十人马,等待危险的到来,这两个少年少女纵然知道身处险境,却没有丝毫怯懦,少年心性如此,可敬可叹,一个内向沉稳,不愿表露心扉,却是外冷内热,一个个性倔强,却是事事都写在脸上。; 第十五章 激战 一百五十人的小队,安静的等待这敌人的到来,明知道敌军不可敌却依然犹如毒蛇一样盘踞,等待给这敌人致命的一口,也许毒蛇体小,敌军犹如大象,这一口恐怕在敌人身上不足以重伤,但是宁可被大象踩碎,也要让毒牙断裂在敌人身上。 “报,敌军距离此地只有百里路程了。”探子回报。 “准备行动,敌军入寨,我等箭矢不足以穿甲,多射伤战马,也好减少追敌,马上行动。”文谐下令道,吕梦紧随师弟步伐,不离不弃,宁可与师弟同生共死。 敌军快马已经到来,这领队的将领名叫孙鲁,军中地位不高,要不然这种长途奔袭的苦差事也不会落到他身上,此人智谋平庸,浩荡的就率领骑兵朝着寨子所在山谷前进,入至山谷入口,远看这不小的木寨如今已经没有了人烟,又派人查看只是一座空寨,一无所获,这孙鲁也很是生气。“来人将这个寨子烧了。”倒是不用文谐派人烧寨了。这火势一起,这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烧掉的却是这百余战士曾经生活的地方,这里有他们别处没有的安逸生活,有他们的回忆。 文谐下令,“放箭!”这一波一波的箭雨射向敌军,敌军不愧是久经训练的军人,“有埋伏,防御!”孙鲁下令,这两千骑兵便层层排开,巨盾坚守,“大人,是竹箭。”竹箭杀伤力小这远距离射来力道更是所剩无几,这敌军被这等箭矢射死的也就几十人,就算对战马伤害较大,但也是让这强壮的战马多负小伤,尚可以载人奔跑,且在这防御阵势下就连战马的伤亡也是很小。 文谐并不恋战,连忙带领小队朝着自己马匹所在空地转移,这孙鲁本以为自己奔袭这么远得到的却是一座空寨,回去之后不免被人嘲笑,一肚子火气,眼看这有埋伏的小队,顿时找到了目标。见这群敌人使用的还多是竹箭,“乌合之众,听我将领,追杀此群逆贼。”浩荡的骑兵不再是防御层层奔跑开来,追袭这百余人的小队前来。 文谐等人怕敌人放弃追击,走的又是大路,后方的敌军叫喊声如在耳边。敌军战马多是久经训练,体力充沛,就连文谐这以逸待劳的马匹也不能把这距离拉开,这一百五十二头战马里其实那有什么好马啊?敌军不舍的狂追,而文谐小队在前逃亡也不散开,这可坚定了敌军歼灭这小队的决心,逃亡半天身后马匹跑过的尘土就连晚上都可见,这马匹的优劣也显示出来,这与敌军的距离正在缩小,也许这不到第二天破晓就会被敌人追上,这百余人命运可以想象。 这已经第二天了,虽然天空灰蒙蒙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视线也是可以放得更远了,时不时有人回头还可见到敌人在后面追袭,没有了敌人第一天敌人的叫喊,可就是这奔腾的马蹄声却是犹如步步踩在这百余人心上,凌乱沉闷,让人感到绝望。可是这百余人除了马失前蹄落下的,命运可想而知,被敌人战马踩碎,余下的人却是没有人散开逃命的,他们还要吸引敌人再继续跑开一段距离才行,他们离开的亲人才会真正的安全。 这敌人紧紧跟随,丝毫没有放松,这渐渐到了正午,这太阳直射这疲惫的战马,马速也再也不似开始那番快了,敌人的距离渐渐拉近,时不时也有箭矢能射及这百余人的小队。 文谐下令,一天一夜未说话的文谐,嘴干燥到这一开口,粘在一起的唇便撕裂透出鲜血,“回身放箭,不能让敌军追上来缠住我们。” 此令在此刻卓为有效,敌人射来的箭矢由于从后射了,马向前跑,这还可逃离一定距离,而敌军面向这百余人射来的竹箭,这马匹又有向前撞上箭矢的趋势,这渐渐地文谐百余人好在能拉开一段距离不被敌军追上,开始有几个人被后方箭矢射下马,有几个人战马被射伤颠下马,等待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至此时,这一百五十人的小队已经亡死了近五十人,这可是三分之一啊。余下的人倒是少有受伤的,因为这马战,伤了离死亡也就不远了,文谐也不知道如何可以脱困,只好继续奔命,吕梦胯下战马算是上品,加之吕梦武功不俗,跟随在文谐身边,定要护持着这师弟安全,没有丝毫的害怕,也许在文谐身边就是最好的幸福。 ; 第十六章 死里逃生 这百余人的小队手中箭矢有限,那里及得上这千余人所带的,这敌军渐渐跟了上来,这阻击敌人的箭矢渐渐少了,而射向小队的铁箭越来越多,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兄弟被射伤或是被射下马,情况在一丝丝恶化,这逃亡一天多了,文谐再也没有办法了,实在不行只得战死了,文谐以前从没有会怎么死,如今面对将近的死亡,却是没有什么好怕的,因为这一百五十人的队伍如今只有不到八十人了,见多了死亡,自己的心灵也会更坚强吧。 敌人的战马还在追赶,而这七十多人只能加紧对马匹的抽打,文谐如今已经在队伍的末尾,希望凭自己尚且会点武功,修习过内功眼明目聪,打算多保住几个兄弟,奈何这箭矢越来越多,凭自己渐渐难以应付,几次都是吕梦为着文谐拨开几处射来之箭,二人都是狼狈的应对,互相保护着。 突然五发箭矢有前有后错落难避齐向文谐射来,这下文谐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吕梦见此情况一脸愁容,她放在文谐身上的注意多过自己,只见这吕梦奋不顾身飞出战马,就出现在了文谐的背后,要以身躯为着师弟挡下这难避之箭,双手环住文谐的身子,二人同骑一马,吕梦要尽可能用自己娇小的身体保护师弟,闭着眼等待疼痛的到来…… 这本是一瞬的事,可是文谐却感到了时间的凝固,吕梦这才回头一看,自己并没有受伤,后面突兀的出现了一把蒲扇,还有一人挥动这药铲,骚乱射来的箭雨,吕梦一转目看到一个脸漆黑无比的人,正龇着白牙冲自己笑呢,吕梦打了个冷战,这黑人笑起来太吓人了。 不错来人正是百氏兄弟,在此危急时刻出现救下了吕梦文谐,“哥,你与子初说明情况,我去这来军之中转上一转。”百寻正在与文谐说明详情,还一边挥动药铲划开箭矢,护持着这如今还有六十多人的小队。而那黑仙人却是冲进敌群,这徒步的人竟然比马快上许多,一把蒲扇不知道将多少人扫下马,更能震慑敌军的是此人竟然可以硬抗战马的冲撞,手里的丹鼎却能一击将马击倒或是头破血流,这千人战骑一时间混乱,这敌军将领眼看不知怎么回事到手的逆贼却是有高人相助,叫停了战队,“摆阵势,拒强敌。”这黑仙人对这战阵还是没办法凭一己之力撼动太多的,只为减缓敌骑的速度,给文谐小队赢得拉开距离的时间。 百寻已将事情大概情况说与文谐了,原来这百氏兄弟打算带领训练好的三百军士来寻找二师姐,这就领回了招来的三百精兵,如今已经全副武装,每人一匹上好战马,朝着国中赶来,看到浓浓的黑烟飘起,这百氏兄弟便先是施展轻功看到了烧的一片狼藉的山寨,也看到了大队骑兵经过的痕迹,便迅速赶来一看究竟,凑巧救下了自己的徒弟和没见过的师侄女。 百炼阻挡敌军一段时间后,赶了上来,“哥,敌军人数不少,恐怕不会善了,还会追上来的,怎么办啊?” 文谐等到了师父前来,这下心情轻松了许多,吕梦也劫后余生。 “子初,我看这敌人还会追击的,我有三百精兵,兵强马壮,就在那烧了的寨子附近,摆脱了这身后的敌人我们就到那里会和。”百寻说道。 文谐听到这师父师叔还是带着兵来的,一下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师父,那三百精兵箭氏可充足?”百寻不知道自家徒弟想到了什么,“充足啊,我们兵没招多少,只好给这三百人配上最好的装备。”文谐舔了舔自己流血的嘴唇,“师父,我要为我这死去的八十多兄弟报仇。”百寻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弟子打算将身后之敌再引回去,就是那被烧的寨子所在的山谷,我之前在山谷设伏,没有铁箭矢,不足以穿甲,就没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如今师父有精兵,可再次伏击敌人一次,我带着一帮兄弟,死伤惨重,这个仇我要报。”百寻思考此事可行便点头,“还请师父回去安排,只留下师叔便可。” 文谐初显帅才,百寻飞身离去,这百炼保护着这六十余人的安全,文谐正思考如何将敌人引进埋伏。 ; 第十七章 反击 文谐已经打算好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这百余人只是想要安定的生活,他们不是战争的机器,他们以前也不是军人,他们是别人的孩子,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父亲,他们从没有过想到杀人,更不想与人征战,可是他们别无选择,亲人已经饱尝磨难,流离失所,他们再不站到亲人的身前为他们挡风遮雨,为亲人争取,他们的亲人将依旧生活在黑夜之中,不饱食,不温暖,还要面对未知的危险,生命脆弱到不堪一击,他们没有退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散开,宁可被敌人的箭雨穿身而过,宁可被敌骑踩碎了身躯。 文谐不能让这死去的八十多兄弟白死,而这杀人的铁骑还在逍遥,还在等着踏碎另外的企图为安定生活而抗争的人们,这是文谐不愿看到的。不能被动的挨打,我们不能只任人宰割,我们要反击,要战斗。 “师叔,请您保护队伍安全,不受箭矢影响,拜托师叔了。”文谐对这黑师叔说道,又提声道:“各位兄弟,我们同生共死,我们定要这敌骑血债血偿。” 后方敌军将领孙鲁见到这阻击的高手只有一人,且伤的马匹也不多,便继续下令追击,“这群乌合之众之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我不信他一人之力可战我千人战骑,每六骑一组互相策应,继续追杀逆贼,灭杀干净,追!”一个‘追’却是走上了不归路,仇恨的网正向他们展开。 文谐等六十余人在文谐带领下,在旷野之中划了一个大弧,就向寨子的方向跑着,后面是紧随其后的千人战骑。孙鲁此人可谓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见着这几十乌合之众,竟然是在带着他们兜圈子,恼火不已,更加重了这孙鲁灭杀他们的决心,好回去之后于人前炫耀。 文谐等人就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诱饵将这群敌人引向地狱,这纵使百炼武功高强还是不能护佑小队周全,又有不少人被敌人射杀,掉下马去,时不时这黑仙人见这敌骑跟随太近只好飞身出去牵制一番,可这互相策应的阵势,黑仙人也没有太大的作为,渐渐力不从心,这敌人拉开的追击面可是不小。好在这山谷就在眼前,这余下的不足三十人,跑进山谷看到烧尽的废墟,纵马冲进这已经荡然无存的寨子,这里有他们曾经的美好,就是这短短的三天却是成了灰烬,他们已经再也跑不动了,倒下马去,哪怕躺在烧过的灰烬之中,这里曾是他们的家,回到这里就有安全感,这里是家。他们已经做得最好了。他们只要躺在这废墟之中感受曾经家的感觉就好,此时四周山上正有弓箭手准备,甚至于这三百精兵之中竟然还有可以好多台连发的劲弩,此时弓满弯,弦紧绷,等待着。 孙鲁骑兵行至山谷,曾经在此地受到竹箭的骚扰,孙鲁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陷阱,因为这第一次的袭击竟然只是如同给这战骑搔痒,就带领这伤亡几乎可以不计的两千骑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山谷,他道要看看这跑了这一大圈的逆贼是什么样的表情,这山谷只有这一条入口,这三十多人还能跑吗? 可是正在这孙鲁得意之时,却是听到了这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呼……’声,怎么也没想到这竹箭不能伤的战甲,此时竟然被一支支箭矢穿透,这飞溅的不知道是人血还是马血,甚至还有的强箭竟然穿过战甲余势不止,有的将人钉在地上,有的穿过一人又穿在了战马身上,还有的射杀不止一名骑兵,这等强弩威力真是大的吓人。 顿时这千余战骑却是一片哀嚎,他们由一开始的残忍变得无助,变得害怕,此等箭雨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停下,这两千敌军却是生者不多。生者见证了这突然逆转的情形,更是心惊不已,这敌人只有几百人,可这几百人却是如同战争机器一般收割着生命。 文谐那对的三十几人只是听到这破空的箭雨,且是十分快意,能让这群朴实的汉子露出这残忍的笑,是对这乱世嘲笑。 休息片刻,这百寻也寻到文谐问如何行事,这文谐俨然已经成了统帅一般的存在。 文谐下令将这敌军生者放生,收缴了武器由他们去了,死去的就埋在这谷中吧,这里已经不是曾经的寨子,曾经的乐土。收获了这么多的战甲武器,还有一些伤的较轻的战马,文谐打算带走,向东方转移与师姑回合。此战胜,却是亡命的奔跑换来的,没有师父师叔前来,这一百五十人连同文谐、吕梦怕是无一善终。 ; 第十八章 朝廷震怒 当山谷中一群人忙碌着,吃着战死马匹的肉,打算带着战利品转移。当文谐一队人行走在东去的路上。当一群人渴望着又有安定的生活。此时逃走的敌军正一步步朝原来的驻军之处赶路,他们将带走一个让朝廷震怒的消息。战事才刚刚开始。 逃走的敌军陆续回到了原来所在的大营中,军中主将名叫曹瑞,没有大才却也不能叫做无能,这西方所驻骑兵均要听其指挥,此时正在军帐之中听着这逃回的士兵详细讲述这惨败的过程。逃回来的将士更是被吓破了胆,此时描述不免夸张,说这群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人人彪悍神勇更是装备精良,陷入敌军陷阱之中身入箭雨,片刻之间两千人马便已经伤亡大半,更是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敌军装备精良不说还有攻坚的强弩。听此话,主将眉头紧锁,以其他人的性格说不定已经大怒率领大军前去平乱了,可是曹瑞性格谨慎怕担责任,只好请示,言明情形,上报了这两千人的伤亡。 战报送达,此时朝堂之上,就连这久不上堂议事的恒殇此时都不在安逸享乐了,这千人伤亡中居然让他感到了一丝惧怕,他的军队不是所向无敌,千余众竟然被几百人就这样轻松歼灭,他怕了,他也怒了。“虎豹两营主帅上前前见我。”恒殇在皇椅上坐着。“属下在。”虎营主帅李敦跪在朝前,“属下参见皇上。”豹营主帅郭宜跪在李敦身边。恒殇言道:“你二人是军中主帅,此事你们怎么看,这两千人马竟然不堪一击,败得一塌糊涂。”二将跪在地上一人一句的,“此为我豹营部下骑兵轻敌大意,敌人未必是这么强大。”“属下愿意亲率大军前去征讨,具探报,此次逆贼人数不止几百,有人言有几千余人向东方行进,属下可抽调精兵十万前去灭杀。”郭宜此时也请战,“属下可抽调五万骑兵助战,可保万无一失。” 此时朝堂之上有一人闭目不语,眉宇间竟有一丝嘲笑,此人就是苍穹九子之一的乾罡,此时官职不低,奈何此为战事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具他知晓此时冥灵差不多已经整顿了镖堂万人精兵还是有的,而且个个均是武功不俗的镖师,比起这朝中军队战斗力可是上不少,再有冥灵坐镇这十五万军队难免会啃到骨头上。乾罡自认为智谋不在冥灵之下,要是自己可调动朝中重兵,冥灵未尝是不可战胜。心里暗自冷笑,总有一日是我的天下。 恒殇听主帅之言可以平乱,他也着实怕了这逆贼,赶忙准许,还命令尽快出兵。 不出两天,军备已经准备妥当,浩浩荡荡的大军此时正在东行得路上,此时由国都之中抽调了五万步兵五万骑兵就此斜出直奔东南方逆贼之处,而且西方还调动了五万步兵充当后应,留守五万骑兵十万步兵继续着西方的统治。 浩荡的部队向着东方逼来,这冥灵才统一镖堂不久,这才略微安顿好了皎安安带来的几千民众,征兵也在进行之中才是修养备战的阶段,可是大军压近,这不得已就要早开战事。纵然冥灵玲珑心料事精准,可是这敌军积强,这军队人数太多且装备精良,此一战不易。 当战报传来,冥灵才组建义军刚任军中主将,怎么也要一战,而且要胜,不然如何继续招兵,怎么屯备军力,如若败了,更从何谈攻取南都,诛杀昏君,以正乾坤,救民众于水火,还百姓以安宁,再造盛世昌平。 此战不可避,此战必胜。 ; 第十九章 揠苗助长 几日前,文谐和师傅师叔这三百多人的队伍中有一百人赶着马车,车上均是兵器战甲,另外的人充当护卫,就是这么显眼的队伍逐渐走进了冥灵刚组建的一万兵的岗哨视线之中。问明情况便带到了军中,安顿妥当。 此时军中大帐中聚集的人着实比较齐全,冥灵主帅坐镇军中,赵青锋为军中大将,皎安安此时也就座,百氏兄弟,还有文谐、吕梦。 “冥师叔,弟子幸不辱使命,见过师叔,此为苍令还请师叔收回。”文谐跪在地上给师叔请安。“子初,苦了你这孩子了,苍令你就拿着吧,日后对你定有好处,我留着无用。此时我为军中主帅,以后在军中再不以师叔侄相称,一切安军中礼节。”冥灵也听说了文谐的遭遇,也知道百氏兄弟及时出现才救了文谐,一切事情俱已明晰。“子初,你带回来的两千战甲武器正好可以充实战力,武装军士,按照军中制度此为大功一件。” 文谐死里逃生,见多了忠义之士的惨死,此时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求恨自己能力有限,加入自己有师父辈武功的十分之一,也能多护佑几位兄弟。此时百炼看出文谐心中的悲伤,“子初,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已经为他们报仇了,他们是为亲人而死。”“弟子想修习武功,弟子力量太小,不能保护他们,还请师父教我。”文谐尚不知道武之一道,没有捷径,师父他们也是久经磨练,年轻之时更是没少了争斗,更是见多了生死,才有如今的成就。百炼凝重的说道:“办法倒是有的,当此乱世战事将起,武功高一点总是好的。你去找你师姑吧,她有办法。”文谐听到顿时眼睛一亮,跪到皎安安面前,“还请师姑教我。”皎安安看向百炼,“你真打算那么做?子初是个好苗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为何要为这揠苗之举?”文谐没听出话外之音,百炼说道,“我知道此举过后,武功再难长进,可是子初没有积累的时间了,乱世之中,你我又真的有余力保他周全吗。为今之计只好如此。”又转对文谐,“子初,此举过后可助你提升内功,但是揠苗之举,日后你再求进步不得奇遇很难,你愿意吗?”文谐脑中闪过的是吕梦飞身就自己的那一画面,未多思考,“弟子愿意。”因为文谐再不想对自己好的人遇险,自己要保护他们。 原来皎安安深谙身体穴道,可以以银针刺穴激发潜质,又可以在这个时候外人施加内力可以帮助淬炼经络,多时间内就可以让人内力大增,奈何此举有人淬炼自身经络,尚且内功品性是否符合自己不说,而且经人快速淬炼经络终究不如自己慢慢打磨的好。 做好打算,就开始,没有什么好准备的,由谁负责施加内力淬炼经络也已经找到最合适的人,因为激发潜质的时间不是很长,这个内力浑厚却不刚猛的百寻自是不适合,最适合的其实是冷锋的冰寒内力激烈且冷锋内力较之百寻也不弱,可是此时冷锋自有要事,没在此处,再说这冰冷的师叔出不出手还未可知,上次出手救文谐手骨已经是文谐的造化了。此时只好找最为合适的百炼了,这黑仙人虽然内力较之百寻要弱上不少,但是不要时间太久,这含有火气的百炼还是可以胜任的。快速的,皎安安已经在文谐身上各处大穴插满了银针,百炼看师姐点头,立即施加内力,尽自己最大可能为文谐淬炼经络,文谐此时如同被强行开垦,身上满是汗珠,更是强忍身内的剧痛。时间不长却是剧痛无比,犹如多出细小气流在身体里穿行,被无形的针游走刺痛全身各处。时间不长,百炼收住内力,皎安安快速收了针,这文谐却是昏倒,也许是强行忍耐这剧痛,累的虚脱。睡在床上的文谐很是安静,吕梦一直在照顾他,醒来后文谐武功进步明显,可有师父辈差不多五分之一的内功一般。 苍穹门内功分为凡人境、自然境、逍遥境。可是逍遥境的尚没有一人,就连自然境的高手都是极为难得,凡人境耳聪目明手脚较常人更为灵活,就如之前的文谐、吕梦就是凡人境。 而师父辈的他们就是自然境的中期,内功有了自己的个性,可以凝集内功于身体的一些部位,就如可以聚于腿上各处行动迅捷可赛急行的猎豹。 经此番提拔,文谐可谓初入自然,一些妙用尚不能娴熟应用,可是文谐真的不能再有前途?武之一道文谐要越走越慢终将止步吗?可是有更大的危险等着文谐呢。 ; 第二十章 如何应战 文谐刚刚经过了蜕变,还没有能够熟悉自己体内的内劲。可是文谐如今已经算得上是初步踏入了自然之境,就算在冥灵军中也已经值得委以重任。 此时朝廷的十五万精兵步步为营,正在朝着这出起的义军赶来。冥灵在军中已经得到了探报的报告,此战当为义军第一战,不可避。 冥灵此时在军帐之中与几位师兄和师姐议事,文谐、吕梦也在场。 “敌军十五万大军正在超我军方向前来,该当如何?你们怎么想的都说说看。”冥灵问道。 赵青锋率先说话,“我的部下都是身经百战的镖师,论起战斗力一个可以敌四五个敌军将士,但是我们从前的训练多是针对个人素质,这配合方面倒是不行,也没有阵势的利用,此战敌军数目众多而且有阵势配合,此战胜算不大,可此战不可避免。”其他人也复议,“对啊,此战不可避,要打出义军的威风,才有更多人才回来参军。” 冥灵自打组织义军早就料到必定会有这么一战,此战不可避,而且此战必胜。为此早就做过打算。 先是这镖堂组成的一万骑兵当为主力,可奔袭进攻可以快速迂回或是撤退,着实一支劲旅,此时名为青龙营。再者命师兄唐尸在统治的大小寨子中挑选出五千勇士组成一支战力不凡的队伍,唐尸所统治的寨子人数也是不少,两万人中除去生活所需维持寨子生计的都被选拔出来,组成了这五千人的队伍,名为白虎营,这五千人个个都是山中狩猎的好手,可搏野兽,气力武功均是不弱,再者箭法不俗,个个都可开强弓,准确得很。此五千人人也不用什么装备,全是自己自制的竹甲或是木甲,个个都有打猎的腰刀如弯月,锋利无比,自制的强弓也是力劲极大。此两队是这时候义军之中战力最强的两队。还有吕梦成立的寨子人数也是不少,转移到此处以后也经挑选组成两千军士,有了文谐缴获的敌军两千骑兵的装备护甲武器算是齐全,组成玄武营,日后再添新兵当入此营成义军之核心不断壮大。还有百氏兄弟拉起的三百精兵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组成朱雀营,也要挑选能手不断扩充,此营将会人才济济。 既然敌军已经在路上,冥灵自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的到来。 军帐之中冥灵已经拟好作战计划,“如今敌军在路上,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时机,我们要痛击这十五万敌军,让这腐朽的朝廷害怕,让他们没有勇气以我们为敌,让他们见我义军而丧胆。军中各将士听令。” “赵青锋听令,你领青龙营兵五千拖延敌军行军速度且战且退,不求伤敌,只求扰敌自保。”赵青锋领军令,“是!” 如今唐尸还要坐镇各个寨子,这白虎队倒是没有十分合适的人带领,为今之计只好让百氏兄弟领这五千兵士。“百寻、百炼听令,如今白虎营尽出,你二人分带两千五百军士在敌军行军路线上设伏,交互进行,对敌军层层阻击,尽量消灭敌人战力。让敌军每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百氏兄弟领命,“是!”“是!” “皎安安听令,你掌管勤务,负责军中伤员救治,粮草调度。”“皎安安领命!” “子初听令,你如今为朱雀营主将,率领全营绕道敌后,扰乱敌军粮草补给,敌军骑兵五万,草料定是不少,能将之烧掉当立大功。”“文谐领命。” 不愧是冥灵,战事未起就已经有了五成胜算,敌军众多十成把握是不可能的。敌众我寡,只能拉扯战线,绝不能同时与数倍之敌争斗,集中力量逐渐削弱敌人力量才是此战的要义,才能获得也之决斗的资格。 ; 第二十一章 战斗 一 此时浩浩荡荡的十五万军队前后有序行走在大路之上,郭宜在前方,骑兵速度快,时不时还要等待后方李敦的脚步,李敦与郭宜一同出兵,此时已被这骑兵拉开一段距离,而且在李敦身后还有从国西调度过来的五万步兵,此时三部分各五万人每一部都是战力可观。 骑兵擅长奔袭作战,旷野之上更是威力无比,步兵善于摆出阵势打阵地战。此时两位将领各有各的打算,两人倚仗手下兵精粮足都没把义军放在眼中。 郭宜心想奔袭至义军所在,纵马进攻思量那乌合之众也挡不住一番铁蹄,此时这郭宜等的这后方的步兵有些不耐烦。而步兵统领却是想发挥步兵优势以大军围困,阵地作战,这逆贼定是连逃路都没有,胜利轻而易举,唾手可得,等待与身后的五万军合并可以展开更大的围困,将逆贼消灭干净。此时两位统帅各怀心思,一个等的不耐烦,一个却是不慌不忙。 其实也怪不得两位将领各有各的打算,这步兵主要供给便是粮食,还算得上是易于运输携带,可是这五万战马每天的草料可是消耗极大,草料松散不如粮食容易运输。郭宜只想速战速决,但是李敦却是做好了一番长久作战的打算。 道不同不为谋,这两位将领也是无法统一意见。 郭宜考虑每日消耗便觉得再拖下去恐失去战机,便当即立断决定急行军不等这身后李敦了。传信于身后的李敦,“李兄,贼军不足惧,看我五万铁骑建功,到时还劳李兄清点战利,运送回都城。”李敦收到来信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心想此次功劳尽归郭宜,可是这步兵是怎么也撵不上骑兵的。只得叹气,甚至连这几日行军的速度也没有了,也许赶到之时这郭宜已经建功,还是等等身后队伍合并再做打算吧。 郭宜快马扬鞭,这五万骑兵进军快速,可是他们还不知道白虎营的彪悍战士在等待他们进入埋伏。郭襄怎么也没想到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行军路上不少都是骑兵必经之路,山谷小路,有些地方都是不得多匹马并行而过的窄路,骑兵行军不可能如步兵那般灵活,对路的要求较为严苛,因为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便会停滞,这一停,人在马上变成了弓箭手的靶子。 郭宜身为统领这点见解还是有的,路至一山谷,此处群山,骑兵速度定会减缓,此时已经与李敦的步兵拉开较大的距离。犹豫之中,便狠下心来,这摆在眼前的功劳不可放弃,料想那逆贼也不敢在此地寻我晦气,八成早已闻大军将至纷纷逃窜散伙了。 此处要是有敌军埋伏,这郭宜的骑兵定会受到重创。奈何这郭宜却是安全通过,开始也是让这郭宜有些不安,这乃必经之路,本打算在此处会付出些代价,可是他还是这么轻松的走过了,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想:这逆贼乃是乌合之众,连个像样的统帅都没有。 此时这郭宜的五万骑兵还在绵延在这山路之中,心中的担忧却是荡然无存。 他不知道最危险的不是危险的境地,而是危险到来而无所准备,在你最大意的时候,才是你最脆弱的时候。 又是一处适合埋伏的口袋形地势,此地两侧山谷之上密林丛生,道路狭窄,这和第一处郭宜看到的适合埋伏的山口极为相似,可是此时郭宜派出去的探子比之第一处之时要少上不少,因为他已经认定此处定不会有埋伏,有时候人的自信往往就是如此的盲目,可是他的对手并不是平庸之辈,而是天生神算的冥灵,此时他的心思正落入了义军的圈套之中,此五万骑兵深陷险地而不自知。大摇大摆走在这至少值得认真对待的地段。 ; 第二十二章 战斗 二 当排出的所有探子还没有全部回来的时候,这五万骑兵就已经走在了路上。这两侧的密林在郭宜看来倒是不错的山野景色,郭宜早就想好了如何在皇上面前陈词颂功了。 可是突然的空气被划破的刺耳声打断了他的幻想,密林之中少说有上千人埋伏,要不然这漫天的箭雨从何而来,突然的一番急射,这五万骑兵又当如何,乱作一团,人处马上,目标明显,箭矢从高处射下,避无可避,伤亡惨重。 此处正是百炼率领的两千五百白虎营军士,个个擅长弓弩,这配备了充足的铁箭,此番埋伏也是冥灵安排,在敌人最松懈,且于义军最有利的地形中埋伏,此战并无多少悬念。 此时郭宜后悔不已,如果肯等步兵一同,如果警惕多派哨探,如果自己有所准备,定不会受此重创,可是郭宜并不想死,也算是他能做的最快的打算了,前方敌况不详,但是他来路是知道的,立即撤退。凡事可以跑命人顶着白虎营的箭雨硬生生缓慢地撤退,终于逃出埋伏的范围,此战郭宜甚至都来不及详细统计伤亡的数目,只想退出山谷与步兵会合,活命才是第一位的,在此山中不明敌情,更要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偷袭,此地不可久留,得赶紧退出去。甚至都没有时间回头看一看身后那一番兵败之时的惨相,万人亡,光是鲜血都不知道要留多久。 此战白虎营大胜,以零伤亡的结果,杀敌两万,伤敌一万,伤敌马匹近三万。此战郭宜的骑兵丧失战力尽一般,如今郭宜也是在箭雨之下捡回了性命,有护卫保护这才只是手臂中了一箭仓皇逃出,带着这不足三万的部下,只求快速逃出,要是此时敌军追来,骑兵的优势尽失,此时军心恐慌,而且这么多的马匹拥挤在狭小的山路之上,连主动进攻的机会都失去了。 来时路途平静,郭宜有信心逃出去,这个仇他已经埋在心里,定要让这逆贼不得好下场。可是他又一次错了,来时看似安全的路,此时另外一对白虎营已经埋伏好了,只等待猎物自己钻进口袋。先前百寻率领白虎营已经遵将令在此地做好准备,但是冥灵命令他们隐蔽妥当,静候突袭回撤之敌。 就当郭宜以为自己就要安全撤出的时候,才缓了口气。又是一番箭雨,又是上千人的大埋伏,此时自是万念俱灰,此处比刚才的一处更为凶险,也是最利于伏击的地点,之前郭宜就在此处犹豫不决,连他自己都认为敌人错失良机,白白浪费了这天赐的机会,也就是那个时候,这郭宜就已经败了。 此时郭宜只能被逼无奈下令冲过箭雨,其实能逃出几人已经可想而知,就连郭宜自己都清楚自己逃出去的机会渺茫。突然一支利箭穿过郭宜头部,眼前黑暗了,郭宜身死。 万人鲜血在这路中汇聚,缓缓流淌,慢慢凝固,路中尸体遍布,还有回荡着的受伤战马的哀鸣夹杂着战士绝望的叫喊。 逃出去的屈指可数,带走的是逆贼之力强大难敌,定会动摇来征义军的十万之众的军心,五万骑兵才几日光景就已经全军覆灭,这逆贼几天之内便传成了不可战胜的神话。 此战,一战杀敌五万,这万人身死听起来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冥灵之前身为苍府之主自是心怀善念,造此杀孽其实也是出于无奈,大军来讨,敌众我寡,不能一战而胜,等待着的只能是义军初起便被扼杀,更从何谈起推翻逆政,还百姓太平生活。 此战白虎营斩获颇丰,战具无数,如今是有多少装备便能组起多少人的队伍,人命民早已不堪逆政压迫,越来越多的人参加义军,全国各地之人来寻义军的也不在少数。 此时听到郭宜全军覆灭的消息,李敦也是极为震撼,这当是如何的统帅才有如此的手笔。顿时心中也是一虚。唯一能让他心神安宁些的就是这十万雄兵了,步步为营,纵使兵败怎么也不会落得和郭宜一样的下场。 李敦为人谨慎,思考周全,仔细盘算任然是占据这极大的优势,敌军那一套偷袭之战在这稳扎稳打的步兵面前并无多大用处。李敦可以依然用自己之前的围困战术,而且自己定会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义军面临的危机并不是一场胜利就可以消除的,因为敌军有生力量尚是几倍于义军 ; 第二十三章 移动中的战阵 自打李敦听说郭宜战死的消息,顿时再没有半点的轻敌之意,命令军队按照战阵行军,随时可以应对突然袭击。 这么一来着实成为一块难啃的骨头,出于兵力的差距,如冥灵这般主帅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青龙营在赵青锋的率领下几次纵马冲杀,可是这李敦大军时刻戒备,轻易便将青龙营阻挡在一箭之外的距离,青龙营几次行动都没有结果。每次都想引李敦的部队出兵追击,可以配合白虎营设下埋伏消灭敌人有生力量。可是生性谨慎的李敦只是固守阵势,从不进攻。李敦打定决心:大军围困逆贼,步步紧逼,贼匪必平。 如今,李敦命令军队安战阵行军,哨探更是遍布战阵四周,稍有风吹草动便是整军戒备,就算是夜晚军队休息也从不谢甲,时刻都可以迎战逆贼,更是令义军毫无办法,不给义军丝毫的可趁之机。这是逼迫义军与其来一场持久战。 李敦的战阵如此一来防护实在严密,好在这番布置行军速度就降了下来,义军有更多的时间思考布置周密的作战计划。 原本文谐所领任务是袭击敌军马匹草料,可是前段时间白虎营抓住战机全歼郭宜骑兵。因此文谐所带朱雀营便又有了新的任务:深处李敦部队后方,在混乱的国中地区,也就是曾经吕梦建立寨子的地方再次立出义军名号招兵买马。如今义军之起势不可挡,再有一战歼灭郭宜骑兵五万,全国震动,各地小规模的山寨或是民众自发组织的一些反抗的小势力也都愿意从义军名下,共同讨伐南都。 文谐回到曾经被烧的寨子,与吕梦又重新将其建起来,如今寨子地下可是埋葬这两千敌人的尸体。一来以义军之名,携两战以少胜多的威势;二来在此地曾经的善举深得民心。这不出三日,前来投奔义军的人数就达万人,还有更多的人还在前来的路上。 冥灵亲自率领着五千青龙营和两千玄武营军士镇守东方,还有百氏兄弟的五千白虎营,一时之间东方安定,并无危险,这李敦的战阵还在行进的路上,时不时还会受到义军的骚扰,每天所行之路有限。冥灵便派遣赵青锋所带的五千青龙营战士前来帮助文谐、吕梦。一来帮忙组建训练新军,联络商堂为义军提供物资;二来护卫新军安全,防止有人干扰招兵,以防上次百氏兄弟所遇境遇出现。 果然如冥灵所料,国西的驻军听此地有人招兵买马,便没有闲着。原本朝中尚有重兵,奈何恒殇恐怕朝中再出兵马都城之中便会空虚,便不做调度,军权死死攥在君主手中。因此便将这阻挠义军壮大的任务全部交给了国西的驻军,如今国西步兵十万,骑兵五万。统帅权利尽归肖孑、肖孓双杀二人,一则统帅凶悍彪勇,二则二人旅进旅退,着实是义军成长的一大阻力和隐患。 肖孑、肖孓两兄弟向来是一同行事,便把此事当做重中之重,就连国西的驻守都被二人定为第二位的,二人立马亲率骑兵三万前来剿灭,国西驻军并未留有主帅,以为国西之地统治已久就算没有主帅也是运转正常,可是这义军成长迅速,片刻不容迟缓。 快马赶路,这三万骑兵不出十日便可赶到,文谐又一次要面临重兵围剿,且不知道文谐如何打算。 ; 第二十四章 神秘敌人 此时此刻,南都一处不起眼的小茶馆里,天色已经昏暗,可是里面的掌柜还在不停的拨弄着手中的小算盘,难道是这小茶馆日进斗金,生意兴隆,所以才有这店老板这番精算。其实不是这样这个茶馆每天的客人屈指可数,再说这店老板也不怎么重视这个茶馆一切生意全由店中伙计照看,自己就像是只是在这里待着一般毫不关心生意,是否亏本更是不屑一顾,只顾自己一直不停拨弄手上的小算盘。 不错此人正是钱万生,穹府商堂堂主,如今义军初建,各处军费物资一切全由商堂供给,也是这钱万生精心算计由各地商堂支持义军。冥灵主管行军打仗,背后确实少不了这么一位主管财政的能手,笔笔账目全明于心,而且要更好地调度各地商堂资源物尽其用,精打细算。从义军建立之前,这钱万生就多次和冥灵见面二人商议要事,更是能组成这般完美的组合,一个主管军务,一个主管财政,天衣无缝。 也难怪这钱万生一副瘦人的身板,这番心思算计纵是谁也经不起这番熬心,可是最近使这钱万生心烦的是不时会有神秘的敌人偷袭,这伙敌人着实是轻视了这个瘦弱的老者,每次都被钱万生发现,更是被钱万生一番铜钱打中要害,或伤或死,生的是这钱万生有心想留下活口,故意以铜钱射中敌人四肢令其不得动弹,奈何这群乃是死士,每次都是口中含毒,也不知道这群神秘人为何针对自己。而且几次换地点这群神秘人还是会出现,一次次被这些无名之辈打扰,钱万生也有点不耐烦,久而久之,再有人意图偷袭,这钱万生也知道难得活口索性全都以铜钱镖射杀。着实想不通为何这群人会如此针对自己,如果是朝廷的话大可以派重兵前来剿杀,该会是何人呢? 又是一次神秘人偷袭,还是如同以往个个都是夜晚出手,钱万生也没有放在心上,自信自己可以应对,怎么说这钱万生也是内功武艺修至自然境的高手。 一群神秘人混进茶馆,钱万生此时依旧在手持算盘计算着,突然四周黑影晃动,八个黑影一同朝着钱万生冲来,个个手持短刃,还发出密集的暗器,钱万生临阵不乱也不知道这双干瘦的双手怎么可以同时发出如此之多的铜钱,而且个个都不虚发,不时有暗器从这老者身边划过,而能命中这老者的暗器却是全部被铜钱击落,而且每个透过密集暗器透射而出的铜钱正好可以命中黑衣人要害。每次的结果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却是有所不同,钱万生身体后方一人出手实在是快的不得了,不仅躲避了铜钱,更是快速的接近了钱万生,手中短刃寒光一闪就要刺中钱万生后腰,也是钱万生一直以为偷袭自己的人都是乌合之众,自己可以轻松应对,可是这次到底是何人竟然出动了一名同样达自然境的高手前来偷袭。钱万生身体一直静坐在凳子上,这下一个比起自己武功还有可能要高的敌人近身,心惊,不好,论起这近身打斗钱万生实在不擅长,自己一番武功多出自那双瘦长的双手,一时情急只得回手以手中算盘抵住短刀,这算盘不是凡品,那短刀卡在算珠之中没有得手,在此短暂的时间内,钱万生站起转身,而那刺客也抽出短刀意图再刺。钱万生得时机便是一番铜钱急射,希望可以将其逼退自己就安全了,可是那刺客此时近身哪里还会轻易在退远,手中短刀也是挥舞得极为迅速准确,击飞会命中自己的铜钱,身体好似缩小一般躲过不少的铜钱,立马又与钱万生贴身,挥舞短刀招招致命,钱万生只得以手中小算盘匆忙格挡,一时间步伐凌乱,但双手灵活尚有招架之力,可是这步伐一乱手上的功夫也受影响。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道黑影出现,身影快似鬼魅,更是带来一股寒意,又一个高手,一来钱万生心中一紧,可是那手持短刃的刺客也是心中困惑,来者何人呢? 也是一把短刃,进攻刺客而来,刺客见到这一双不含感情的眼睛也是心头萌生退意,事不可为,同样是短刃,可是冷锋着实技高一筹,攻多守少,更是在刺客身上划开了不少口子。刺客不敌寻机会抽身逃走。冷锋一直一来都在暗中保护着钱万生,冷锋潜藏起来就来钱万生都没有发现,这冷锋冰冷一藏起来完全没有生物的迹象,此次强敌出现恐钱万生不敌才出手。 钱万生看清来人之后真出冷锋,心中才平复许多。刺客已经逃走,此番夜里追之无果。 钱万生见冷锋追敌无果回来自是一番感谢:“多亏师弟相助,要不我这老骨头恐怕支持不了多久。”冷锋依然少言语,“不必谢我,冥师弟让我来保护你,不打扰。”冷锋飞身出去,但是没走多远,因为他还要保护钱万生自不会偷懒。 此时看到飞身离去的冷锋,钱万生自言自语道:“明明一副古道热肠,却以冰封心,装作无情,冷锋啊,你还是忘不了过去。”叹着气拨弄了几下算盘,朝着卧室走去。 ; 第二十五章 挑战 文谐、吕梦正在忙碌着征召新兵之事,赵青锋所率领青龙营驻扎在离这个新建的寨子的不远处,随时都可照应,周边探哨更是派出了不少。 肖孑、肖孓两兄弟正在赶来的路上,虽然如今二人已经是大军统帅,但是江湖习气不改,此时已经等不急这十余日的行军时间。因此,这双杀两兄弟便便令三万骑兵继续自行赶路,他们二人先行赶路。以二人脚力自是不到一天就可以到达,而且不会被义军探哨发现。 文谐自幼读书,现在写下前来报名的新军的姓名正是合适,吕梦不喜这番枯燥的招兵工作,自己就如以前在此地一般,寻找需要帮助的人,自师父手中学来的针灸之术用来救治病人倒也颇显奇效。文谐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招兵买马的工作,可是两个凶相的大汉却是有意为难。后面排队报名的人也是等得着急。 “你就是这里主事之人?”肖孑问道,肖孓站在一旁冷笑着。 文谐没听出二人话外之意,“是啊,你们两个可是要应招义军,共同推翻逆政。” “好大口气,你们有什么本事?凭什么让我两兄弟参加啊。难道你们军中有人能打赢我两兄弟不成?”肖孑继续为难道。 “这位大哥,此言差矣,行军打仗各人力量微不足道,战术,人心,才是正道。”文谐解释。 “这等大道理我兄弟二人不懂,要是军中无人是我两兄弟的对手,你们怎好意思统帅这么多的人马,还不如交给我两个,也好过陪着你们这无能之辈送死的好。”双杀步步逼迫。 文谐听出来者不善,更是不肯善罢甘休,这二人的无理挑战难道非要应承下来吗?被逼无奈也只好如此了,文谐自打初入自然境,对自己的能力尚且不了解,索性就答应下来,看这二人到底有何打算。“好,是不是军中有人打赢二位,二位便不再无理取闹。” 文谐初出牛犊不畏虎,怎么知道这二人就是伤了百炼黑仙人的双杀,就连师父师叔都在这二人手下吃了亏,这文谐怎么是对手。文谐带领二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场所,准备比武。文谐尚未知道什么兵器适合自己,这次比武索性就和这二人比比拳脚吧。“在下不才,愿意与二位比试拳脚。”文谐拱手以示礼节。可是这双杀却是不理不睬,一人说道:“我兄弟二人向来是一起出手的,你还是找个帮手吧,不行找两三个也好,反正我兄弟二人都可以应付,生死各安天命,花拳绣腿有什么好比的,难不成军中连口破刀都没有,穷成这样还招什么兵啊?”文谐被这一番强词也是弄得有些尴尬,自己谦谦有礼,可对方却是毫不领情。 此时文谐正打算寻口刀来和这两兄弟比试比试,就在此时赵青锋赶到,“子初,你就用我这青锋剑如何,我和你两人一同对付这出口狂妄的两兄弟。”赵青锋不愧是老江湖一眼瞧出这双杀两兄弟不简单,知道文谐此次托大,自己一定要站出来才行,说着抽出腰间宝刃交到文谐手中,“子初小心一点。”经师叔此番举动,文谐知道此次自己可能应付不来的,也打起十二分警惕。赵青锋手持画戟,虽然不在马上但也是威风八面气势不凡。“两位兄台,只管挑战却也不报上名来,难道是无名小辈。”肖孑、肖孓二人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我等自是山野小民,没有名号,就是想见识见识你们有何能耐招兵买马。比试之后自见分晓。” 多说无益,两方针锋相对,双杀各自抽出两柄快刀,相互靠拢,四刃错落指向文谐和赵青锋。赵青锋单手持画戟夹在腰间,戟尖指向双杀二人,文谐手持青锋剑,剑指前方。双杀率先抢攻,二人刀花划过,二人招式相同,左手的刀直指前方二人,右手持刀拖在身后,好做出相应招式。文谐第一次与如此高手过招,此次见到双杀出手真是杀机萌动,这二人刀法上的造诣着实不小,文谐甚至有种被刀锋锁定的感觉,尚且不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应对办法。赵青锋知道此战还多要靠自己,也是有心让文谐长长见识,见双杀攻来,赵青锋双手持画戟,一手执戟身中间,一手执戟柄,转动之下将双杀二人划在里面,迫使二人不得近身,倚仗兵器之强,伺机进攻,以守为重,因为文谐正在逐渐适应如此争斗,赵青锋也在给文谐创造时间。比斗过几招,文谐多是在师叔画戟之后,渐渐地也手脚放开,时不时从画戟之中刺出几剑,一时间双杀二人被赵青锋画戟逼迫,进攻多被化解,还要时不时应对文谐刺出的青锋剑,落了下风。双杀二人此时也在佩服这赵青锋武艺之高强,二人相视彼此似乎就能传达某种意思,二人看出赵青锋很强,自己二人与之争斗能否占得上风未可知。但是也看出赵青锋身边的小子比赵青锋却是差出不少,二人距离渐渐拉开,企图牵制赵青锋手中画戟,全部把压力施加在文谐身上,此计一出文谐险象环生,一口宝剑对上双刀应对有些吃力。赵青锋时不时抽戟来救才为文谐解围。文谐自保尚且吃力,更别提进攻。另一方赵青锋倒是游刃有余,将牵制他的对手压制,还能抽出手来保护文谐,至此时其实多是赵青锋以一敌二,文谐之力不能说是反助力,倒也作用不大,毕竟只有守势并无进攻,如果不改变这种状况,此战尚要持续很久。赵青锋比斗之余看出蹊跷,临阵指点文谐,看这小子能否突破吧,只有如此才能尽早结束此次比斗。难不成这两兄弟是来牵制我们的,赵青锋心中些许不安,必须尽快结束。也只能看文谐的了。 ; 第二十六章 兵器自有神魂 赵青锋看出此战关键在文谐,“子初,尽量靠近我,我护着你,我说的话你慢慢考虑。”文谐也知道自己对师叔并无帮助,只得依照师叔指示。“子初,你师父修习以内功开始,依人心性不同,他是有内而外,你不妨依照我的路子考虑一番。”时不时画戟横扫逼迫双杀二人后退,“我自幼修习兵器,熟练各家兵器,兵者凶器也,自有其魂。我喜欢用画戟,因为我是将门之后,长兵居于马上更显其优势。使画戟者,霸道,画戟所过之处不可挡,重在力强,硬拼者非死即伤。这二人使刀,刀者,凌厉,刀锋所致,所向披靡,这两人擅长使用双刀又多配合,凌厉之中更多几分诡诈。”赵青锋先是把自己和双杀的对战的关键教于文谐,毕竟文谐能够眼观这些多些体会,“子初,你手中的青锋剑是我挚爱,所以以我名命之,青锋剑较之平常剑器短,剑锋长两尺三寸,却是比之平常剑器重上不少,短剑比之长剑少几分凌厉却多几分凶险,重剑比之长剑少几分飘逸却多几分刚猛。”见到文谐手持心爱之剑只图格挡无异于手持一根无锋的铁棍,文谐使得不是剑器。“剑者双刃,比之刀具更多些可以攻击的方向,刀一往无前,靠的是臂力挥动,剑器不同,手腕扭转剑锋飘忽可致更多几分机变。刀者,大开大合,力图劲道,手臂舒展。剑器,灵动机变,多变数,手臂微收不尽放,手腕灵活,手臂手腕微动而剑尖异路,可为剑之神韵。” 文谐从旁防御,有着师叔长戟护持,倒也一是轻松,思考师叔话语,尝试着运转腕力,感受剑锋划破空气,随气流剑刃偏转,这柄重剑顿时轻巧了许多,文谐正在感受青锋剑魂之所在。 赵青锋见文谐悟性非凡,才闻其言,这滑动的青锋顿时多了些生气,比之前犹如铁棍一般的使用方式终于改变了,见此契机,赵青锋放松对双杀的压制,也好让文谐多有些体会,或许会突破,自己长时间挥动画戟,这番所用气力自是比起双杀使用轻巧的双刀消耗不少,此战必是不可以长久拖延下去的。 双杀之中肖孑见赵青锋给他们的压力小了,以为赵青锋争斗已久耐力不行他们才不信这个才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能就在这交战之中突破。意图拖延赵青锋,好能让弟弟尽快解决文谐。弟弟已经会意,放手就是对文谐一番大开大合的攻势,好尽快一同去战那赵青锋手中画戟。 文谐见到肖孓攻来自是一番心惊,但是定下心来一改之前被动的防守,手中青锋剑,再不是之前铁棍一般的格挡。肖孓双刀袭来,文谐不再是格挡刀锋,剑虽然比起对方手中长刀略短上一些,但是对方长刀袭来,文谐轻转剑锋直消对方握刀的手腕,此时的防守比起之前高明了许多,手中宝剑此时才有了灵动,才有了剑的神韵。肖孓一时间进攻受阻不得不收回手来,意图再换招式企图快攻,双杀优势在于常年使刀,文谐也算是第一次手持兵器与真正的高手较量,有些生涩,但是好在感悟到了兵器的神魂。能够以手中青锋剑之长处应对强敌,虽然压力还是很大,但是与双杀之中一人对战,这天平渐渐趋于平衡。虽然两个文谐定不是双杀对手,但是只是一人文谐现在已经可以争斗一番。文谐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力压对手,但是肖孓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哥哥此时独自面对强敌自己要赶紧抽出援手,一刀比一刀快只求速决。这倒是让文谐多了练手的机会,对手刀锋袭来,每每都被文谐手中短剑消打手臂给压制回去,一来二去文谐手中宝剑越使越顺。 赵青锋见到文谐守势中已具有七分使剑器的神韵,倍感欣慰,可是还是未能完全体会到青锋剑的妙用,美中不足。“子初,可敢用我这画戟支撑一番,看我如何使用青锋剑。”文谐听言,师叔有心指点,“可以的,师叔,我可以的。”赵青锋画戟挥扫,到了文谐身边,文谐也不拖沓,接过长戟,递出宝剑剑。“子初,你只当护住自己尽量给我拖延一名对手就可,重在自保,看我使剑。” 如果说手持画戟的赵青锋霸气不可与之对敌,现在的赵青锋人便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霸气之余更多几分杀机。只见赵青锋手持青锋剑快速攻到肖孓身边,与文谐交换了位置,此时肖孑此时正与文谐争斗。青锋剑左右攻杀,双杀手中长刀再不似对上文谐那般只管进攻就好。长刀由赵青锋左边扫来,青锋剑便由中路闪过,手腕抖转剑尖绕到长刀之后,便是在刀背之上砍出一道痕迹,对手也会被自己长刀带动身体扭转,收势不及,青锋剑劲道着实也是不小,肖孓此时长刀无论从何方进攻总是被顺势荡开,比之对战文谐之时每每被逼收势之时更是受挫,还要时不时面对收势不及刺向自己的剑刃,才几招过去,这一对一的情况下,赵青锋已经在对方身上划出几道血丝。 肖孓不敌只好逃到哥哥身边,文谐也退到师叔身边。赵青锋从文谐手中抽走画戟,又将宝剑送至文谐手中,“子初,你可看好?”文谐看的真切,这青锋剑在师叔手中无往不利。“多谢师叔。”此时双杀合并,一时间各自为战倒是吃了些小亏,接下来还得看双方的配合了,这才是双杀擅长的,刀法之中的诡诈才能更好地发挥。 ; 第二十七章 叔侄退强敌 双杀两人提刀来攻,比之前更多杀机,知道赵青锋武艺高强难于对付,可是此次前来不好无功而返,四柄利刃多往文谐身上招呼,能够斩杀一人总算是不白跑一遭。但是赵青锋手中画戟这道防线实在是不好突破,多少次能伤到文谐的大好机会总是被这突刺而来的长戟化解。文谐也是越战越勇,手中青锋宝剑大显神威,多少次势大力沉的砍杀虽然都被双杀用手中刀刃拦下,可这青锋宝剑不是凡品,已经将对方宝刀砍出处处缺口。师叔见到文谐如今自保之余尚能攻出几招,自己保护文谐的压力大大减小,此时赵青锋一改之前严阵的防守,手中画戟,或突刺,或横扫,就连收招都是杀机,双杀不得不防画戟侧面的倒刃。虽然胯下无马,但是赵青锋立地生根,每次攻击都是势大力沉,或许与双杀一直争斗下去必将是赵青锋体力先行耗尽,但是双杀能否抵挡这番刚猛的攻势还未可知,双杀兵刃比起长戟不得近身杀伤能力有限,但是赵青锋的进攻却有如海潮涌动,连绵不绝,来势汹涌。文谐也不似开始之时的生涩被动,青锋剑在手在师叔攻击的空隙中也发起了凌厉的攻击,是时候快速结束这场比斗了。 双杀面对密集的攻击,原本二人擅长的攻击招式全然被压制,本是以攻代守的双杀此时被动不堪,手中双刀本是轻巧灵活,奈何在赵青锋画戟强猛的劲道下再多的花哨也是无力。赵青锋的武艺才是真正适合战场的,全然是与人拼杀之中磨练,已经洗净铅华,质朴苍劲。 双杀不愧是长久配合心意相通,要是换了其他二人,或许面对赵青锋势大力沉的画戟怎可用这轻巧的薄刃抵挡,但是双杀二人却是做到了。画戟袭来,双杀交替用手中薄刃抵挡,消磨其中的劲气,不然光是这杆厚重的画戟的一番搅动,光是这震动都足以使人受伤。双杀只得尽全力阻挡这画戟的强攻,文谐的青锋剑看似比起画戟杀伤力小上不少,但是此时却是双杀最无力抵挡的凶器。瞅准时机,师叔画戟突刺横扫,双杀只得挥动手中四柄宝刀强行硬抗,正直此时,青锋剑闪,砍向肖孑的手臂。肖孑此时不得不收手,只得弟弟肖孓一人强接画戟一记横扫。文谐虽然未能成功,可是赵青锋此时画戟却是横扫之下击飞肖孓手中的双刀,打在其身上。只见肖孑也弃了手中双刀,抱起弟弟肖孓只顾逃走,此时看到弟弟虎口流血已经开裂,更重的伤却在脏腑,肖孓此时口吐鲜血。 双杀逃遁,叔侄二人却是没有赶尽杀绝之意,这二人来意赵青锋已经猜到,也没时间追赶了,还得赶忙处理军中事务安排对策才好。“子初,此二人来意不明,或是来搅扰招兵,或是来拖延时间,我们要赶紧想好对策,此时新军四万正是散落不堪之时。我青龙营此时要做好准备。”文谐才从体会兵器之魂的精妙之中回过神儿来,“师叔说的是,要尽快安排这四万新军了。要不然这么多人难进难退。” 双杀二人此时逃出生天,弟弟的伤势虽然不足要命,但总得休养至少半年才无大碍。肖孑打算自己率领三万骑兵剿贼,只能派人送弟弟回国西军中大营养伤。双杀知道逆贼之中能人不少,这番情况要尽快上报,单是上次遇到的百氏兄弟就已经不俗,此次更是遇到赵青锋此种难得将才,还有那年轻人文谐也是如日方中,假以时日不可限量。逆贼若不能早除,恐怕会是十分恐怖。 此时,两处义军,冥灵所在,李敦大军尚在稳步行进之中,已经过了之前郭宜被奸的险地,李敦行军谨慎,可以说是每进一步都是仔细打探,不给义军偷袭设伏的机会。李敦步军十万,冥灵青龙营兵五千,白虎营五千,玄武营兵三千。文谐所在,三万骑兵正在路上飞速赶来,杀气腾腾,文谐此时,赵青锋青龙营兵五千,朱雀营三百,新兵四万。 ; 第二十八章 幕后指使 刺杀钱万生未果的杀手此时站立在一处地下密室的厅堂之中,一人静坐在椅子上,“连你也不能得手?之前为麻痹那老头的人是白死了,你怎会失手的?钱万生除去一手铜钱镖武艺平平,该不是你的对手才是。”此人竟然是苍穹门穹府主乾罡。 那杀手也不是无名小辈,乃是一名职业杀手,手下更有一群死士,乃是从小就经过训练的孤儿,没有姓名,只有这暗刺作为代号。此时暗刺却是不知道如何为乾罡所收服。暗刺回答:“,乾大哥,此次本该得手,奈何中途杀出一人,此人武功非凡,使用短刃,我不是他的对手。” 乾罡静思片刻便知道经过。静坐思考:怎么会是他?杀生堂主不去杀人倒做了保镖。 同门师兄弟,这乾罡知道的事情恐怕比其他的师弟师妹多的不少。 苍穹九子之中,这乾罡是名副其实的大师兄,苍穹门苍府虽然没有穹府的势力大,但是本门传自师祖的信物苍令却是在苍府主手中代代相传,穹府府主空有其名倒是没有多少实权。 以前冷锋不是现在这番冰冷,武功是这九子之中武功最高的,又经常外出救人,一副热心肠,前任师父辈原打算把这苍府主之位传于冷锋掌苍令,可是不知道这冷锋一次外出归来心性大变。这传位之事在这乾罡看来非自己莫属,奈何苍令却是传给了最小的师弟,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出任了穹府主之后,乾罡便是一直以来无欲无求。有谁会想得到自是这淡薄之人竟然是幕后黑手。又有谁能看透这道貌岸然之下到底是怀何种居心? “乾大哥,接下来该如何做?”暗刺在旁问道。 “此次你虽然失手了,但是错不在你,是我考虑不周,答应你的心法,我会传你一部分,日后你再建功我会传你全部。”乾罡原来是以心法收服暗刺为自己办事。暗刺从小接受训练都是在黑暗之中,暗刺五感比起常人敏锐太多。奈何暗刺一直居住在这地下,唯一的亮光便是地下点燃的油灯,久而久之便畏惧强光,成了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自打暗刺的前辈死光自是暗刺成了首领,由最低的杀手成了杀手的头目。但是暗刺第一次有了自由生活的权利,但是暗刺见不得光线,怎么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变成了毕生的追求。乾罡为苍穹门中大弟子,知道一部内功心法正合这暗刺修炼,虽然无其他神效但是神奇之处正是这暗刺所需。此心法名为《养目清明》。 不知道这乾罡到底隐藏着什么目的,所图非小。这乾罡能力非凡,混迹在恒殇身边,于门中之人面前还是一副淡薄名利无欲无求的面目,无欲无为。 传给暗刺的心法倒是不假,暗刺得到部分心法虽然还无法修炼除去自己的枷锁,但他看到了希望。乾罡也正是以此来指使暗刺,控制了一个暗杀组织和暗刺一个高手。 ; 第二十九章 何惜一死,何惧一战 双杀迎上赶来的三万骑兵,哥哥肖孑安排手下将弟弟肖孓送回驻地修养,亲自率领这三万骑兵前去剿灭逆贼。肖孑命令骑兵加快赶路,此番打草惊蛇,虽然没能杀了敌中主将,但是也打探到了不少消息,新军初成,当是没有见过真正的战斗,又没有经过训练,此番快马赶路以凌厉的攻势定能一举摧毁对方的信念,打的对方溃不成军,纵然敌中高手很多,可是战争之中往往不是一个或是几个人可以左右的。肖孑有信心一战取胜。肖孑并未做太多休息就下令:全军速战速决,杀逆贼。 文谐此时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这新军才组建战斗力有限。此时探子回报,三万骑兵已经距离此地不远,现在撤退目标大不易隐藏不说,四万人被这三万铁骑追到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文谐也是没有办法,文谐压力很重,他不想自己招来这些有识之士却要招致灭顶之灾,“师叔,战当有几分胜算,逃必败。”赵青锋也是磊落之人,“的确如此,不可避,就来一场决战吧,我青龙营的兄弟个个骁勇,骑兵对骑兵可以抵挡敌军冲杀,削弱敌军优势,此时四万新军倘若围歼缠斗,可有六成胜算,但是损失必定不小。怕就怕新军战场抗命,成溃败之事,如果这样我们有可能全军覆没。”文谐也听出师叔之意,战不可避,青龙营从没有弃新军而独活的意思,如今能有机会撤退的也就只有这五千骑兵了。 只能进行一场势均的决战了,新军初建就要面对这么大规模的战斗,只有战略上的对攻,没有迂回的可能。这战前动员必不可少,文谐此时站在高台之上,内向的文谐声音第一次如此洪亮,如此激扬,如此悲壮。 “将士们,敌军骑兵三万正在路上,不久我们就要面临一场决斗,或许你们觉得这战斗来得如此突然,快到我们还没时间成长,敌人奴役我亲人,却又要打消我们一切的反抗,他们妄想,我们怕死没有错,但是我们没理由卑微的生活,我们是自由的,他们不让我们自由的生活,他们抢夺我们的劳动,奴役我们的亲人,如今我们手中有了武器,他们认为我们还会惧怕,他们认为铁蹄之下,我们就连握刀的手都在战栗,他们认为只有他们才是赢家,我们只配匍匐在他们脚下,祈求苟活。我们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没有杀过人,没有见过流淌的鲜血,但是我们曾经历苦难,曾背井离乡,国之不国,我们见多了洪水、干旱、瘟疫。我们见过的死亡其实不比敌人少,我们何必害怕,我们为什么要害怕,我们的心比敌人更加坚强,害怕的应该是敌人,敌人妄想用战马践踏我们的尸体,但我会告诉他,我会把他从马上扯下,用我手中的刀划断他们的脖子,那喷薄而出的血我将痛饮,我或许会和将士们一同战死,但是我拼了命也要让敌人看到我的疯狂,看到我对生活的理想。此时我不再惧怕死亡,敌人敢来,我定会为他送葬。唯有战斗,才是希望。何惜一死,何惧一战。”文谐慷慨的动员令,吼叫出了义军的思想,这吼得沙哑的声音吼出了战士的心声。此时高台之下四万军士个个士气激涨,敌人敢来,定会为其送葬,四万人的共同呐喊,或许远处赶来的敌人也会听到。“何惜一死,何惧一战!”“何惜一死,何惧一战!”“何惜一死,何惧一战!”……声音久久回荡,悲壮激昂,还有什么军队敢与之为敌? 敌人在路上,双杀或许怎么也不会猜到,他眼中的被称作乌合之众的逆贼,就像沉默已久的火山,这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定会将他烧成灰烬。 ; 第三十章 万人战 文谐知道战前动员只能一定程度上提升战士勇气,提高战斗力,但是战斗素养还是相差很多,这些都不是一时片刻可以解决的,不可盲目开战,哪怕是被动的决战,也还是要做好尽可能多的准备,或许文谐所占的唯一优势就是敌军势强轻敌。 没有几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敌军此时正在做最后的调整,要以最饱满的精力来给逆贼最后一击。 文谐此时也在做战前安排,没有人会安静的等待敌军杀到,既然不能避开战争,那就勇敢面对,既然注定要面对,那就不妨为自己安排一个最合适的战场。文谐想到了一个算不得高明,但是好过无所作为。文谐安排人采山中碎石,铺成了一个巨大的万人战场,战场之上乱石排布,对步兵战斗、奔跑或是施展武艺都是不小的影响,对新军来说或是此次战斗更为艰苦,但是这乱石也是牵绊敌军战马最合适的办法了,马不得急行,骑兵对步兵的伤害也会减到最小。 这一战如此,将没有花哨只有你死我活。并且文谐与赵青锋已经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赵青锋领青龙营五千兵,文谐领新军四万,朱雀营文谐暂且交给了吕梦,吕梦和朱雀营不参战,因为战斗总要结束,那时候朱雀营将会有很多的伤员救治,吕梦在文谐安排下去收集药物,准备纱布。 肖孑此时驻军在文谐所在不远处,掌握着主动进攻的权利,文谐虽然被动防守,战争一旦开始便会立即进入厮杀的阶段。 肖孑一直在等主动出击的时机,也曾勘测过战场,乱石密布,这块临时铺成的巨大战场将是减缓他战马速度的最大障碍,但是即便如此他还认为自己这方占尽优势,人居马上,居高临下,不仅攻守容易,且人借马力,更加节约体力。考虑过后,他已经准备发动攻击,只要冲出这块临时的石场,等待逆贼的将是不可抵挡的铁蹄。 随着肖孑一声令下,三万战马奔腾而来。扬起的黄土弥漫,嘶叫马鸣震撼着新军的心脏。 赵青锋命令青龙营五千,“冲啊!”他们也有同样浩荡的马队,五千战马向着对方更为浩大的马阵发起冲击,也只有这样青龙营才有可能迟缓对方的速度,也能为步兵牵扯,争取时间冲进战场。他们必须要在这石场之中才有一战之力,不然来回冲杀的马队将是步兵致命的天敌。文谐令下,四万新军奔跑在青龙营后,企图以最快的时间追赶至战场之上,缠住对手来场肉搏之战。 青龙营面临最强硬的对抗,两阵对向发起的冲击即将接触,双方都将手中长枪直指对方。战斗就于这强硬的冲撞开始。双方长枪不时贯穿前面之敌,一些战马也由于相互碰撞而翻到在地,人落马下,落马之人,不是被横来的长枪或是利刃击倒,就是被马匹冲撞横飞倒地。石头战场上多是棱角分明的石头,人不小心都会被划伤腿部,一些战马也踩翻了石块,让这战斗一开始就有大量伤亡,鲜血崩飞。只是这一个冲击的照面,青龙营伤亡近千人,此时还有伤者企图抵挡健壮的战马,力图从马上扯下敌人夺下马匹继续战斗。时间不长青龙营就冲进了敌骑之中,混战开始,后方的步兵也加入了战斗,双方马匹不得冲杀,在这石场之中马匹站立不稳,更多人跌下马去。文谐带领新军也冲进混乱的人群之中,七万多人的战斗搅在一起,看不清面目,只要是敌将战甲便不管其他奋力拼杀,此时人谁都没有胆怯的理由,只有力强者才能站得更久,只有站着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倒下的只有在乱石之中淌血,在人脚下任人践踏身体。赵青锋不愧武艺高强,胯下战马也是马中极品,此时人居马上大杀四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此时赵青锋身处战场之中,挥动手中画戟在局部的战场之上振奋着义军的精神,摧残着敌人的信心。文谐此时带领步兵冲进战场之后也是只顾杀敌,手持一把普通的军刀,但是文谐也算是少有的高手,但是战场之上就是这般凶险,有时身边战友多就是共同围杀敌人,身边战友少那就只能面对对方的围杀,就连文谐这等高手也多次遇险,虽然凭着一身武艺内功化解,但是身体之上也留下了多处伤口,自有师叔给的丹药,攥在手里碾碎散在伤口之上止住血流之后又是一番冲杀,身为主将此番表率,新军战场之上都是十分拼命。论起平均实力,就算敌人战马的优势已经减到最小,但是就算处马下拼杀,新军比起敌人还是差出很多,义军倒是也有自己的优势,一则青龙营个个都是身怀武功的高手,在这混战之中更是作用巨大,不仅能相互配合,更有余力关注身边,或是救援,或是以一敌多,大大减小了义军伤亡。 肖孑也处于战场之中,手中双刀刀刀都不落空,他本不是马上将军,这步战之下,快速游走,杀人无数,他身为主将此番轻敌,更没想到敌人不去逃命反而来场殊死决斗,此战再拖下去两败俱伤,这已经不是之前的计划,肖孑也是果敢之人,要尽快撤退,军令一出令旗挥动,战场边缘的战士便调转马头且战且退,如此混战撤退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失去马匹的战士,自是难以撤出,被义军追上难逃一劫,可是这场混战就是在一方撤退的前提下渐渐趋于结束,战斗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骑兵手里,骑兵可以率先发起攻击,可以从战场之上抽身而退,而义军多是步兵,只得固守这石场才有一战的资本。 ; 第三十一章 战后打算 肖孑此番失利,一来是孤军以远缺少后援,二来义军缠斗固守石场,借助地势不求完胜,只求缠斗,三来便是这身为主帅轻敌。此番失利只得回转,来日再调遣大军,步兵扎营骑兵辅助,步步紧逼才能战胜这义军。 此战义军守,敌军攻,敌军撤退,可以算上义军胜利,但是战场战斗不该以胜负论,以这换命的打法,只能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义军伤亡惨重。此战青龙营阵亡一千五百多人,新军伤亡八千之多,敌军伤亡也有万人之众,石场之上尸体遍布。 朱雀营此时正在战场之上寻找幸存者,无论敌我一概医治,但是这近两万的死亡之数中幸存者不多,这等恶略的战场环境之下伤者避无可避,乱世遍布,人马踩踏,倒下的生还只能叫做奇迹。生者也多伤痕遍体。轻伤着只能自救,重伤者才由朱雀营救治,吕梦率领的四百余人救治小队忙碌不堪。 文谐身为主帅此战伤亡惨重,此时正组织者完好的士兵打扫战场,收集战力品,搜索生还者。 危急初告结束,文谐又有不短的时间休整,战场之上尚存的万余马匹,更是收获战甲武器无数,几日来前来投军的人数虽然不如之前但也不少,新军更是比之前壮大了不少,且经此一战新军在不能算是不堪一击的新军。此时青龙营扩充至一万,新军也正式成为玄武营,之后打算也冥灵那里的玄武营统一调度,此时文谐此处玄武营兵五万装备齐全。就连朱雀营也得以扩充达到千人个个是挑选出来的精兵,朱雀营之后要走一条精兵的路线。此番文谐招兵的任务是完成的较为完满了,是时候回援冥灵师叔了。 此时东方之处,冥灵还处李敦围困之中,冥灵的给养提供范围正在被一点点被蚕食,李敦一来即使在骑兵多次挑衅之下也是步步为营,从不进攻稳扎稳打,或是怕步了郭宜五万骑兵的后尘。此时冥灵也只能令手中五千青龙营继续骚扰敌人,白虎营相机给以敌人杀伤,奈何李敦谨慎,并没有奇效,又没有正面一战的资本,也许不得已只能转移,但是此乃下策之中的下策,实在不可为,不说再有一处有基础的驻地不易得,还是依然有可能会被敌人追赶,再是此地东山之中这些山寨怕是也会被灭,这好不容易建立的民心不可失去,义军之重便是民心,义军弃子民而去,离心离德义军还谈什么可以壮大。 此时文谐要尽快做的就是一方面尽快将此书详情告知冥灵主帅,另一方面做好再打一场的准备,等待冥灵主帅的军令。接下来当会必有一战成义军与朝廷对抗之均势。但是还不够,义军还远不够强大,还没有进攻南都的能力。且此时冥灵此时正在被重兵围困,能否处理好下场战斗,义军尚要成长多久还不得而知。 五万步兵,一万骑兵,一千精兵,此时是义军的一个巅峰时期,当有一战成其雄风。六万多人已经做好了东援的一切准备,从动员到军资给养全都齐全,向东行进,只等冥帅一声令下,一战定义军不可挡之势。 ; 第三十二章 难于下手 如今文谐率领着部众军至李敦十万军不远之处,随时都可以发动进攻,与冥灵一起对李敦的十万虎营成包夹之势。只等冥灵想好对策便是进攻的时候,这当义军兵强马壮之时。李敦深感这义军崛起之快,此时虽然人数上看似李敦人数上占有优势,其实李敦兵种单一,他面对的义军不只有擅长突袭,进攻快速猛烈的骑兵,还有擅长弓箭的白虎营,更有人数众多的步兵,多种兵士配合之下威力是十分之大的。 此时,李敦更是远离后援,属于孤立之敌,但是以李敦如此谨慎的性格他料想义军要想吃掉自己这十万余众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早做打算,义军崛起太过迅速,兵马增长之快让人感到害怕。战机已经失去,再不趁着自己还有自保之力撤退,等义军集结更多的人恐怕难于抵挡,此时朝廷如果不是盲目自大,此时派遣南都之中的部队前来支援,恐怕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只可惜朝中昏君掌兵权,只怕身边统治不够牢固屯军不出南都,怎么会让这义军有如此自由的成长机会,恒殇以为自己凭着派出的十万军以及南都之外的部队足可以熄灭义军升起的火焰。一个只知道享乐的君主怎么能预测战争的走向?此时义军已经成长起来,不再是风起寂灭的烛火,而是借风势更加猛烈的山火,已经难以轻易熄灭。 李敦算的上是一等一的将军了,排兵布阵之韬略也是让人敬重,能把冥灵压制的如此没有一点办法,一直以来除了占人数优势之外,更重要的便是这统领兵士的谨慎,一路之上无论这十万兵丝毫不损,义军诱敌之举不为所动,义军埋伏偷袭也无从下手。更是此时李敦摆下混元的守阵,难于被偷袭难于被强攻。不求胜利只求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李敦一直以来的想法。 冥灵多次派兵试探敌阵,也多次亲自查看,只见这十万人排布极其规整,八万军士分居八方,各一万成圆环状,中部两万军定期轮流撤换八方的守军,使其全军都可以用最饱满的精力应对来犯之敌,可以轮流得到休整。冥灵考虑如何破阵之时,百思不得其解法。这个阵法不是说多么奇妙玄奥,就是这么一个严谨的混元阵法,像极了李敦的为人,严谨的让人无处下手,八方成环,一处受敌多处可以迂回爆炒敌人,也可就近合兵形成合力,还有中军两万机动灵活可以支援,令八方之军无后顾之忧。且此时李敦已经不求战而是求退,这是令冥灵更加无奈之事,这十万军于逆政也是不小的助力,此时放任李敦回归的话,日后对攻取南都将成后患。此时李敦孤立之军,是不可错过的时机,这十万众更有李敦这么一位优秀主将,无论回南多固守,还是与国西之敌合兵一同与义军为难都是不小的麻烦。 退是不能放任李敦退走的,可这攻吧,这将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这围困的办法也是难以实施,不说这李敦部队所带给养充足可供十万军半年之久,义军可没有半年的时间与这李敦拖延。总不能拖到敌人来驰援吧,再说现在正是义军声明远播快速扩充的时机,此良机还要尽快制造一段时间的安宁壮大,培养融合新军才是义军此时最最需要的。 冥灵考虑再三,此战要尽快,这将是第一次义军正面战斗,是对主帅的考验,更是对新军战力的考验。这一战义军必须发起,此战必胜,但是怎么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才是接下来战术安排的主要侧重点。 ; 第三十三章 义军之势不可挡 李敦摆下这混元阵一点点后撤,要是这义军不发起攻击他自不会主动求战,更不会撤退。冥帅只得尽快安排下这如何破阵。 此时青龙营兵一万五千人,白虎营五千人,玄武营五万五千人,朱雀营五百人,全军俱听从冥帅调遣。 从一方主攻难免给敌人留下三面的退路,可以减缓我义军的冲势,全面包围攻击又难免兵力不足,冥灵便定下了这两面冲击的攻法。 文谐领玄武营五万由西面对李敦发起攻击,赵青锋领青龙营兵一万五千人由东面发起冲击,白虎营五千五千由百氏兄弟带领,朱雀营与五千玄武营由冥帅亲领。 东西两面夹击,一面是文谐五千步众,另一面则是冥帅,赵青锋一干人等,西面可算是一柄重锤,东面就如同一把利剑。战术安排也是清晰明。 战斗开始,文谐五万人浩荡向敌阵发起冲击,赵青锋率领青龙营也开始了策马的快奔。战斗瞬息开始,李敦面对义军的主动出击,也只能做最好得调度希望能够抵挡义军此番攻杀,西面之敌众多,南北、西南西北之军驰援西方,中军固守,东面军向中央靠近,东南东北之军向东方运动要对骑兵形成合围之势。青龙营犹如一柄利剑快速插进敌正之中,杀出一条通路。白虎营分两队分由百寻、百炼带领紧随青龙营后分两队固守青龙营冲杀形成的通路,弓满弦箭开张,向两侧来围之敌射杀,不允许敌人合围之势成,冥帅亲帅朱雀营延此通路快速移动,赵青锋的青龙营如同赵青锋手中画戟一般直指敌军中军。李敦此时突然明了义军此战不在西方五万众,而是直接冲着自己这中军主将之处来取主将将旗。李敦身边虽然还有两万军护持,但是东方之敌并不缠斗,也不允许合围的虎营之众靠近这冲杀的战马,此时马队如同一支空心的箭矢,而朱雀营便在这空心的通道之中移动,体力充足,只等直取中军斩下李敦。骑兵是步兵的天敌,马队的冲杀不是人墙可以抵挡,这快速开裂的口子让李敦嗅到了危机,恐怕自己中军将旗难保。李敦自己可以最快转移将旗的西方此时已成混战,十万之众在一起厮杀,难于速撤。此战必败,李敦知道自己难逃将旗被砍命运,自己一生为将此战输了,这李敦算是一个好的主将,奈何自己此番出征,从郭宜骑兵五万全书被灭之时已经失去克敌先机,至文谐征大军回援之时已经失去主战之先,败势已成难于逆转。 再战无益徒增杀戮,李敦着实看不得自己十万步众兵败身亡,投降或许可得手下的幸免,降令出,此时白旗高挂,李敦投降,活着的虎营全部放下了兵器蹲在地上。青龙营的战马再无一丝抵抗,快马依然要冲到中军才停止,冥帅率朱雀营也在快速移动,冥帅要亲眼看一看对方主将,能有此番见识,更有仁义之心,及时投降免去了一场杀孽。冥帅要亲自为这敌将致敬,或许义军可吸纳一员大将,苍生之福,造化之泽。 奈何当冥帅赶到中军之时,赵青锋脱去头盔默默站立在敌军中军将台前,李敦此时笔直站在将台之上左臂与左肋之间紧紧夹着摘下的将旗,旗杆也支持在地面。李敦右手利剑上还淌着血。李敦战败,可是李敦自有为将的清高,宁可一死。其实即使兵败,李敦尚有丢弃众人独自策马逃命的机会,即使投降,李敦也可免去一死,可是李敦为将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失败的苟活,这是为将的骄傲。 此战义军胜,一战成义军不可挡之势。此战俘虏敌军八万,义军可得扩充一倍,给养无数可供十万军半年只用。此战文谐玄武营伤亡最重,达万人,杀敌万人。朱雀营无一人伤亡,青龙营损兵一千,杀敌八千。白虎营无人伤亡,杀敌两千。此战义军大胜,推翻逆政之日不远矣。 ; 第三十四章 乾罡掌军 李敦十万兵败,本是出征的队伍,输的如此彻底,南都之中,恒殇朝堂之上不仅仅是愤怒,跟多的是不安,如今南都之中曾经所向无敌的队伍还能够值得信赖吗?不提出征之事,只怕不日这义军就会兵临城下。 恒殇现在最需要的乃是一个可以掌军之人,一个可以率领大军同义军抗衡的人,哪怕是只余南都,国西之地同义军分地而治,这恒殇也在所不惜。“难道就没有人能抵挡义军了吗,我还有精兵无数,谁能?”满堂臣子,再也难寻一个李敦一样的将军了,无人应答。这时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臣乾罡愿意一试。”恒殇听言乃是一个文官,“你一个文官,怎知道行军打仗,你有和能耐?”乾罡言:“朝廷之前出兵就已经成败势,其一郭宜轻敌,不知道与李敦步兵配合行事,以至于全军覆没;其二国中军起,西部驻军只出骑兵三万,孤军以远,还妄图速战速决;其三李敦请援,救兵迟迟不到,再言撤退为时已晚,落得兵败投敌。”恒殇听得有人能将战事分析如此透彻,当真可能有退敌之策,“以你所言逆贼之患可消?你且详细说来听听。”乾罡对答:“不错,义军是取得了几场胜利,但是都是我朝将领战术错误所致,即使这样,逆贼依旧受到不小的创伤,从某种程度上,减缓了逆贼成长的速度。如今逆贼初起,还有很多的弊端,一则逆贼所在之地不足以长期养兵,东方之地崎岖,北方之地荒凉,国中之地混乱,如此一来逆贼必定西行,企图占西地与南都对峙;二则我对逆贼主帅略知一二,我们本是同门,奈何我久受压迫不得志,此仇不报我不甘心。请圣主赐我兵权与之争斗一番一展生平所学。”这乾罡一直以来居心不良,更要证明自己才是师兄弟之中最强的,无论心智、计谋、大识或是武功都是最强的。 恒殇也确实打算将这退敌之事交付给乾罡,可是这恒殇始终不打算将南都之中的兵权交予乾罡,“我将国西之地的军权全权交付给你,你可敢再次出征平贼患?”乾罡自此事才得一个可以施展才华的机会,且乾罡自信满满,一口答应:“臣不负圣望,定扫逆贼。” 乾罡掌兵权,他不会再继续压抑自己渴求的欲望,其实有的人是两面的,乾罡在师兄弟面前一直都是无欲无求的,甚至都不知道他有什么爱好,不像其他同门,百炼喜欢炼丹,百寻爱识异草,皎安安立志以手中银针救治苍生,就连心受打击的冷锋、唐尸也都怀对师门的尊敬,以师门宏愿为己任,钱万生经商有道,赵青锋驰骋沙场。可谁又知道这貌似无欲的乾罡其实正是压抑自己内心得体现,压抑久了此时爆发,定是一番疯狂。一个恶魔的诞生总有其偶然的因素造就了他的必然。 曾经,乾罡表现优秀,深受师父们的喜爱,本以为这苍府之主的地位该会传给他这大师兄,奈何武功之比自己比起冷锋尚有差距,这苍令之传怕是会有变动,乾罡便安排了一个局,让原本心怀善念的冷锋再不信苍生善念。那时,冷锋经常出门救治平民,可是冷锋一连救治多人,奈何这几人不知恩也罢,却怪起冷锋多事,还有几人命不久矣,冷锋尽全力为其延续生命,但是本是命不久矣,事不可逆,可他们的家人却硬是冤枉冷锋害人命。年轻气盛的冷锋以一腔热情却是世人的冷眼相待,回师门之后冷锋心性大变,以冰封心,不再轻易出手救人,求师父让自己入杀生堂,以杀人为师门效力,冷锋自此还是不知道改变自己的是自己的师兄乾罡。奈何乾罡千算万算不及天算,这苍府传人却是自己的小师弟冥灵,师父们见乾罡为人淡然无欲无求,便将穹府主之位传个了他,心想这正合适乾罡心性,这也是乾罡于人面前太善于伪装。其实乾罡一直想要得到苍令,传闻苍令之中有武功如何进入逍遥境的法门,此事怕是只有他和冥灵二人知晓,这乃是苍穹二府主共知的秘密,内心阴暗之人无阳光,以乾罡推测,冥灵只怕是已经知道苍令的秘密却独得心法,乾罡心中委实不忿。 此时乾罡掌重军,一则平步青云,一展才华,二则战败冥灵,夺取苍令。 ; 第三十五章 同门相残 其实乾罡早先派人行刺钱万生便是想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义军,虽然以商堂之力绝不可能资助整个义军,但是商堂财力也不容小觑,为义军提供帮助之人便是他乾罡的敌人。这乾罡打算动身统领国西之兵之前解决了钱万生和保护他的冷锋,至少这南都将无这二人的存身之处。 奈何对付高手只能是高手,乾罡南都之中可以调度的便只有暗刺的暗杀组织。乾罡打算倾全部暗杀组织之力来围攻二人。乾罡已经打算好了与昔日的同门决裂。 是夜乌云遮月,一个茶馆安静的可以听到伙计的呼噜声,就在这黑暗之中却是隐藏了三百人,乾罡也在其中。钱万生在屋中也许还不知道,但是一直都在茶馆之外的冷锋却是早有察觉,一直以来无论风雨,冷锋一直守候着,他不再感到外界的冷,因为最冷的是冷锋的心,冷由内而外。 三百人围攻茶馆,冷锋这次知道人数众多,便在人们冲入之前就冲到屋子内提醒钱万生警惕应对。钱万生更是抬出一个木箱,里面满是铜钱。 三百人主要的任务不是近前围杀,而是在乾罡与暗刺和人对战之时从旁施放暗器,因为以他们的实力近前只会是冷锋快刀一下的事。 乾罡和暗刺并排面向着冷锋二人站定,钱万生还待问话:“你们是何人?”冷锋却是不问,他看来只管杀了便是。乾罡更是懒得说话,暗刺行暗杀之道,更不会主动说出名号,寻得时机只管栖身攻杀。冷锋二人还要不是面对各个方向投掷而来的暗器,为他二人出动三百人可谓是乾罡下了大手笔。此时乾罡双手各持短刀,他倒是要看看冷锋是否还如当年一样武功更胜一筹。 钱万生要注意四周激射的暗器,只见钱老头灵活的双手中不停的在钱箱中抓起抛出,怎知道他一双手是如何同时控制这么多的铜钱,也许钱万生天生就是一双抓钱的手,周围围攻的暗器全凭钱万生一人便化解的毫无危险,此时冷锋可以无视激射的暗器而认真对上两个蒙面之人,从武功上看便猜到上次出手的暗刺是哪位,可是这另外一位到底是何人?为何有种似曾相识之感,这个人武功全然不拘泥,见招拆招行云流水,这个怪人使用双短刀,但是不同于暗刺那番毒辣凶险,双刀挥动好似自成一番屏障,似打的一手太极拳法,混元暗合八方,攻守兼备,冷锋只有一手使用刀刃,但是攻多余守,暗刺几乎处处受制,这冷锋平静至极,一刀快过一刀,打到最后,暗刺已经无从下手,倒是成了冷锋与乾罡一对一的决斗。此时双方激战时间不长,钱万生那里已经解决了四周施放暗器的乌合之众。此时倒是成了冷锋与二人交战,钱万生从旁协助,这里的争斗一招快过一招,也只有钱万生这等手法才可保不伤自己人。这冷锋创造的时机也正合钱万生施展。乾罡混元的太极刀法,也是毫无破绽可言,冷锋快似光线的利刃却是总会撞到乾罡的短刀之上,乾罡短刀出现的及其玄妙,每每都是冷锋出刀攻击之处,一只手刀刃接了冷锋攻势,另一手挥刀而至,这短刀本是凶险之利器,意在出其不意,一招快过一招,可是乾罡这刀法却总给人以慢的错觉,飘然而至,出现之地往往就是要害之处让人不得不守。二人好似天生的冤家一样,一快一慢二人难分高低。 冷锋故意卖了个破绽,刹那时间乾罡知道这是冷锋陷阱引暗刺入瓮,可是高手过招刹那间便有多种处理方式,暗刺瞅准机会妄想给冷锋重击,乾罡也来不急提醒或是阻拦,冷锋手中短刀一分为二,右手短刀,左手短剑,暗刺片刻时间便被多处划伤,冷锋一只手尚且稳稳压制暗刺此时双手齐动,暗刺毫无招架之力,最重的伤便是被冷锋短剑深深刺进左肩,左手已经动弹不得,要是左手可以活动,钱万生的铜钱万是难以射中,但是此时暗刺左臂难以活动,便被三枚铜钱射进手臂,更添血流。乾罡见暗刺伤重,赶紧护住暗刺,“你先撤退,今日之事我自己解决。”暗刺知道此时自己已失助力,抽身退走。 乾罡自是知道冷锋兵器的妙处,看似短刀,实则为剪,分则可以成短刀短剑各一把。乾罡心中已成魔障,自认为无人可及。 冷锋双手并用,对上乾罡双短刀。冷锋双手或劈或砍或刺快似闪电,乾罡刀芒环转密不透风,互有攻守当真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冷锋争斗之时无暇多想来人身份,这等身手定是江湖之中数的上的高手,钱万生在一旁已经难以帮手,这二人完全无视他激射的铜钱,再说冷锋一招快过一招,钱万生也难以预测冷锋招式走向,帮了倒忙伤了冷锋大大不妙。此时却得闲暇思考来人身份,考虑对敌之策。 钱万生施展轻功飞上茶馆二楼,从上面观看二人险斗,二人争斗俱是力生脚下,站稳地面缠斗在一起,此时冷锋供出一招左手短刀直砍乾罡面门,乾罡短刀横抵,但是冷锋这一刀着实不凡,劲气迸发,寒气逼人,这便是冷锋的冰寒内功,这等内功激发的寒气乾罡本不放在眼中,但是二人争斗许久,两人都是汗流满面,再说乾罡的面纱已经湿透,就是这被汗水浸湿的面巾经受不住冷锋的冰寒内力,冷热相击碎裂开来,再难以遮住乾罡脸庞。 钱万生惊讶不已,怎会是大哥?顿时叫出声来:“乾大哥!”此时冷锋却是依旧淡定,回想起冥灵之话——“小心乾罡!” 身份败露,二人却是都住手同时后撤,乾罡言:“不错,就是我。”钱万生满怀不解,“为什么?你难道忘了门规,忘了我们的责任?”乾罡却是不认为自己有错,“你等怎知我宏愿,错的是你们,是你们发动战争,冥灵更是妄想推翻恒朝自立为君,难道恒朝便不是我苍穹门扶持起来的吗?” 冷锋却是不管缘由,“今日你不走,便战,不死不休,若走,我不阻拦,恩断义绝。”乾罡自是不怕任何人但是此时生死之争倒不如走了,此次刺杀不成,乾罡对冷锋的武功更有一番新的认识,冷锋心性大变但是武功却是没有放下,比之自己也是进步神速,或许正是心性之变让这冷锋更加沉醉武功。乾罡想或许只有夺了苍令,参透其中奥妙才能再战这冷锋,到时候自己定是无敌天下。此时尚要从长计议。乾罡抽身退走,“死战来日再续,不奉陪。” ; 第三十六章 西征 义军要想推翻逆政,这西征是少不了的,义军已经经历大小战事不少,再不是看不得流血的新兵了。此时青龙营两万,玄武营十万,白虎营五千,朱雀营一千,后勤人员也是不少,军医无数。义军当真成长成了庞然大物,此时战力不俗,西征势在必行。 可是冥灵此时尚不知道他的对手将是自家师兄,就在冥灵整军西征的途中,钱万生和冷锋在南都也没什么作为,此时二人正在赶往义军之处,他们也不知道西军主将是乾罡,但是他们要尽快通知门中,乾罡叛门。 义军一路上也少有阻碍,青龙营开道,玄武营随后,朱雀营警戒,白虎营一直以来便是从不与人正面交战,靠得万千支强弓杀敌无数,此时白虎营不知道隐藏在何处。 义军按计划赶路,冥灵每日便是在军帐之中思考对敌的细节,冥灵事事操劳从战术到士兵衣食无不用心,就算是玲珑心也感到力不从心,光是这军队开支便不是常人能够计算清楚的,十分耗费心力,好在此时钱万生赶来,从此钱万生便主管军中财务。如今义军一切调度有序,赵青锋为青龙营统领,文谐为玄武营统领,白虎营此时统领成了冷锋,冷锋本行杀人道,这白虎营在冷锋的调度下定是一把杀器。朱雀营变成了冥灵的贴身卫队,朱雀营行事多繁一切听从冥灵调遣,以冥灵心智,这朱雀营定是神出鬼没。 再说乾罡到往国西从双杀手中接过主帅之任,得骑兵四万,步兵十万,从人数上看来与义军旗鼓相当,优势再不是以前的悬殊之别。乾罡一来便得双杀敬重,因为肖孓的伤势着实不轻本在静养,可是经乾罡混元内功梳理一番,几日间便康复如初,肖氏二兄弟听得乾罡派兵布阵更是心服口服,曾经军中无主将,这一身江湖习气的肖孑肖孓才是硬是被安上了主帅的头衔,可是这兵如何带着实让二人为难,初次带兵便无果而终,还折损了不少兵马。此番义军西征他二人也是不知道如何抵挡,这时候乾罡的到来无疑是最为合适。乾罡很快便制定了针对西征的对策,便是这初步定下的两个防线便是让人称赞。义军西征先是必定要经过国中一片开阔的平原之地才可到达国西,阔野之中利于骑兵奔袭,这四万骑兵当是乾罡不小的优势。再者国西与国中相连之处地形复杂,利于埋伏易守难攻,国西之军更有充足时间布置防线,以乾罡之才学打算在此地布下惊天大阵,他倒要看看冥灵有何本事做上苍府之主的。 乾罡更是心存歹毒,这义军全军西征行路定有极多不便,可是就算如此,乾罡也不打算让义军轻松行进,命令双杀肖孑肖孓各带骑兵一万,二人交替掩护,轮流骚扰义军西征大队,这义军西征路上开阔地不少,这两万骑兵骚扰定是义军不小的阻挠。 冥灵军帐之中忽听来人报告,“禀冥帅,青龙营前军受到骑兵阻挠,双方都是短兵相接,一番冲杀便都撤退。”骑兵交手便是如此,纵马冲杀,可是双方都不肯缠斗,不向敌军中央冲去,马队接触划出两道反向的相切弧线便分开。 冥灵也感到敌人很有计谋,此番阻挠义军更当谨慎,此番敌军阻挠,更是要义军拖着疲惫之躯以面对对方以逸待劳之师,如果不加以戒备这突袭的骑兵寻得可乘之机会对义军造成不小的伤害。 冥灵本是率领义军西征,摆出的便是一番进攻的姿态,可是乾罡一出骑兵阻挠,这义军便只能以防御的姿态西征,一出手攻守之事调转。乾罡真是一位奇人,初掌军便给冥灵出了个难题。冥灵盲目快速进军的话极易给敌军可乘之机,可是谨慎起见的话,行军慢了耗费时日,敌人将会有更多的时间布防,任谁都知道西征军的意图所在,正是因为要抓紧时间占据国西得到更多的资本与南都对抗才有可能推翻逆政。 不知道义军该如何接招,军帐之中人员齐备正在商讨此事。 ; 第三十七章 敢来扰,就别走 此时众人军帐之中,冥灵、赵青锋、文谐、冷锋、钱万生,还有百氏兄弟都在场。如今他们是西征军的主要人物,皎安安还有她的徒弟吕梦在经过国中之地后便留下了,吕梦一直以来招兵买马之事倒是十分熟练,留下一来没有什么危险,二来可以继续积累义军的力量。西征此番不仅仅是只为的夺取国西之地孤立南都,还可以给招兵创造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再不能像之前一般,每次都有人来剿杀。 众人军帐之中商谈如何应对骚扰之敌,要是微小的骚扰,不管不顾尚可,可来扰之敌竟然有两万之众。冥灵和气的说道:“此番敌军来扰,我们不可轻视,你们各自统领要严加防御,不能给敌军可乘之机,另外青龙营与后营的队伍距离要拉近,青龙营才是应对来扰之敌最好的兵种。你们各自都有什么看法办法都说来听听。” 百氏兄弟如今虽没统帅兵士,但是二人如今手下医者无数,百氏兄弟也算教导出一个合格的军医小队,以后义军再有伤员当会得到尽快救治,另外百炼也制备了不少的疗伤丹药,如此士兵阵前冲杀更多了一份保障。黑仙人万事都不改其烈火般的性格,“依我看,敢阻挡我义军脚步索性就灭了他,倒要看看对方主将到底何许人也,还有什么能耐。”一人主见多人附议,赵青锋也是个不畏惧战斗的将军,“我看黑老弟所说不错,我们实在是不能放任这两万骑兵自在。”文谐一旁站立不出声,但是他知道师叔们自会有齐备的对策,他照做就好,他不是个好战之人,每次战斗都是敌军来找,如今又是敌人骚扰,这骑兵杀伤力还是对玄武营的步兵最大,文谐自是要为手下兄弟考虑,此战是对方先出招的自不能束手。冷锋不喜言论,但是冥灵询问,这杀神只有一个字——“杀”。 可谓是众人齐心,都主张给这来扰之敌一番痛击,冥灵其实也早就想好要杀敌人锐气,给予敌人压抑感,让敢于义军为敌逆民心的人感到心脏颤抖后背冒汗。冥灵总结大家商讨的结果便是:敌人敢来,就留下来吧。 有了战斗的打算就等敌人前来,如今可谓是全军戒备打算一战,任是这双杀偷袭何处必定不会容易遁走。打算给敌人致命一击,必要给敌人摆出一副松懈的表象,此时青龙营加紧赶路,这浩荡的骑兵与后军距离甚远,不信敌人探子看不到,就怕敌人不上当,如今玄武营十万大军便在这平原之上缓慢行军静候敌人来扰。这白虎营与朱雀营便在这玄武营中军之处,就等敌骑来袭建功。 双杀得知有机会可寻,便是主帅料敌如神,义军西征求速战,这不就耐不住性子加快赶路了,双杀自知道没有了骑兵牵制马入人群,这将是杀敌的好机会,纵使不建奇功也没人阻得了骑兵退路。双杀打算骑兵迂回绕过青龙营给予义军一记重击,双杀得乾罡指点,骑兵重在冲杀,不可陷入缠斗之境,对付敌人步兵主力不求瓦解对手,只要如同快刀削肉一般纵马在敌阵周围冲杀,蚕食对手,不入中军,不取敌旗帜,只杀敌,便是乾罡之命令。如此双杀自不会与敌人陷入缠斗之中,保持骑兵的优势。 乾罡就不信冥灵可以解他此番布置,此计谋不是无解,只怕要解的话,义军每日行军定是缓慢,敌骑更是不得马速要护持大军。 要是冥灵没有猜到敌人有此心术,那么这十万玄武营该如何应对虎狼之敌,这义军如此定少不得一番损兵折将。义军此时就像是一个羊群摆在双杀面前,双杀已经不准备放弃这天赐良机了,就依照主帅之言,料这义军也拿两万铁骑没有办法,就算是义军摆下圈套,也没有可以牵制自己的办法,进退自如当果断出击。 ; 第三十八章 此阵为‘明’ 双杀考虑再三,骑兵可谓是无往不利,就算义军及时调遣弓箭手可这箭矢威力有限对于移动的骑兵不止难于瞄准,这弓箭手往往是近战之力有限,若是被马队冲杀更是还手之力有限。双杀料定立于不败之地,决定二人各自领着一万骑兵从两个方向一同向着义军大队冲杀一番,这双杀此时喜欢极了自己的布置,因为爱使双刀,此时用来比喻这两队骑兵岂不是恰当得很。 青龙营故意拉开与玄武营的距离,就是要给敌人看到有机可乘,引敌人来犯,虽然无骑兵牵制,这对敌之策自是想好。若是乾罡在双杀身边定会看出这乃是陷阱,可是乾罡此时正在醉心于他的惊天大阵,企图在第二道防线上给以冥灵痛击,西征之军在难进半步。 双杀左右突袭,若是将义军比作一张大饼,这双杀就好似两把刀,要从外而内层层切割这饼,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普通的行军圆阵到底有什么办法抵挡,双杀两对骑兵就好似双杀的刀法一般,招式相同都是杀招不分主次。 肖孓所战还算有收获,骑兵一到杀了不少的敌人,可是敌人并不是要退却而是有围上来的气势,肖孑可不管,既然敌人蠢笨,来回冲杀便是,这番合围岂不是添油一般。肖孓那里却是不然,所遇之敌一触即退,没有人敢挡骑兵脚步向着中军之处移动,肖孓看到敌人连抵抗的胆量都没有,犹如蓄力砍出一刀却是斩到虚处,空一身力气无处发力,这出刀万没有急停之意,收手不急只得向中军之处继续冲进一段距离之后回头后撤意图再攻。若是再看义军战阵再不是圆阵,而是如同天狗食月一般,逐渐变成半圆形。月尖两处却是有合围之势。一处是集中兵力阻拦,强行留住对手;一处是避敌锋芒躲闪,迂回包围对手。只怕双杀骑兵难以逃脱。再看中军之处的白虎营此时也赶到肖孑之处,他们手中再不是以往普通的箭矢,而是每人携带一根长绳,绳端一面是二尺长的木楔,另一端却是如同箭矢带上了四个向后的倒钩,这便是冥灵准备的对付骑兵的利器,只见肖孑骑兵依旧在人群中冲杀,已经给义军造成了一些伤亡,再有不久他们就可以冲出人群组织第二次的冲杀了,白虎营当即出击,将木楔斜钉入土地之中,箭满弓,只见根根箭矢拖着长长的绳子飞向高空,箭头落地这绳子便成了捕马的大网,肖孓看到飞空而过的绳子,大感不妙,下令冲出人群撤退。可是此番义军人数众多,此处人员密集,冲出去本不是易事,再有这铺天而来的大网,马匹牵扯其中已是不堪,速度慢了还好,速度快的不是被绳索刮下马,便是马匹绊倒,甚至有的箭矢倒钩竹人或马匹,一番拉扯马队顿时陷入混乱,马失去速度,此时又陷入人群之中,义军支援及时此时骑兵只有在马上拼杀,可是高空之中长兵器由于绳索缠绕施展不开,短兵器又阻挡不住身边的义军,只见义军战士,他们都是玄武营的兵士,手持战刀攻击敌骑,砍杀马匹,或是骑兵的腿脚,肖孑此处一万骑兵已经尽失优势,不少人已近投降,失去一战的勇气。比之之前的杀敌,这一万骑兵全军覆没,肖孑倚仗身法灵活早已撤出义军包围放弃了手下的士兵,他怎么也么想到竟然输的这么快输的这么彻底,他自觉得该如何回去复命,只求弟弟肖孓能立战功。自己此处怕是碰到了钉子,那么弟弟那里总不会再有危险了吧,要赶快与弟弟会合,这义军的脚步只怕不是几万骑兵就可以阻拦的,要回去赶快禀明乾罡主将。 再说肖孓那里,每每骑兵冲杀都是敌人后撤,再这番下去岂不是要冲进义军深处,这肖孓依照之前商议,只扰外围之敌不纵深冲杀,可是半月形的战阵,算的上外围的只能是哥哥那里,这里冲杀便是敌人腹地,只怕哥哥那里正是杀敌酣畅之时,不像自己这里马队来回跑了不少路却是毫无战果,他哪里会想到肖孑那里竟是全军覆没,这快腿的骑兵竟然连逃走之力都没有。肖孓多次冲杀,这一万人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后撤吧,至少哥哥那里定是杀敌无数,也好在肖孓有此想法,怕是再拖,这半月阵合围之势一成怕是他会同哥哥一样会落得全军覆没。肖孓从这半张的口袋之处跑出,不知道自己是逃出了一次灭顶之灾。跑出一段距离之后,等待哥哥的大队凯旋,可是等来的只有哥哥和逃脱的几百兵士,各各狼狈不堪。肖孓没想到哥哥竟然吃了如此败仗,听了哥哥言明情况,双杀再不认为可以阻挡义军的脚步,剩下一万人马,只得灰头土面的回去复命了。这义军之中定有高人,要不然此番布置怎会如此无懈可击,恐怕只有乾罡主将才会有一战之力吧。 再看义军,全军庆祝此番胜利,降敌不少,除去愿意自行解散的还有五千多人愿意追随义军,更得战马八千多匹,除去为各营托运物品只用又可充实青龙营至少五千人马。冥帅军帐之中个个都在称赞冥帅神机。冥灵谦虚不已,“一般人只知道通常行军摆下的便是这圆阵,圆阵可以拉扯战线,可以给军内提供更多的空间移动,可是少有人知道,这圆阵其实古名为‘明’,明阵算不得高明,但阴阳两变当是最为严谨的防御阵法,可惜常人只识阳变,便是这阳阵,少有人识其阴变,便是这月阵。敌人之中无识此阵阴阳之变,当是我义军之幸事。”冥灵尚不知道对手是自己师兄,还当是师兄叛门贪图在南都享乐。他还不知道乾罡在西征路上已经摆下陷阵,只等冥灵前来。 经此一战,冥灵已经知道敌军主将正是乾罡,无论出于大义,还是清理门户,乾罡已经成为了死敌。 乾罡不仅欠冷锋一场死战,更成为了苍穹门的死敌。 ; 第三十九章 倾国颜为谁妆 此时西征之军取得了第一战的胜利当是振奋人心,但是此时皎安安和吕梦却是不知,她们负责招兵买马,继续为义军积蓄力量,二人都是担心西征路上危险难料。 吕梦此时一直牵挂文谐,自始自终她都认为自己身为师姐理应保护这小师弟,更是时常想起当初与文谐那小郎中初次见面就是打斗,自己竟然会被气得连内力都忘记使用,率性的就像个孩子,已经很久没那么轻松过了。那时文谐武功甚至算不得上凡人境的巅峰,可就是这内向的小伙子却是给吕梦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甚至在他面前,自己竟不会惧怕任何事情,可以为他以身躯抵挡箭矢之锋。现在文谐武功已经进入自然境,吕梦想自己或许在他身边已经不能保护他了,还会成为拖累,这吕梦心中想来就十分范堵。吕梦也是个好强的女子,一心要变得强大,她以前学武或许只想如师傅一般青春永驻,可是现在想来,倾国颜为谁妆。 吕梦寻到师父房中,“师父,我想学上乘的武功,再苦再累都可以。”皎安安一下就看出了徒弟的心思,“梦儿,你想学上乘的武功?为了那文小子吧?”皎安安并没有一口答应,却是调侃起了自己的徒弟,这吕梦一旁羞得面红耳赤,“才,才不是。我就是想学好拳脚以后没人敢欺负我。”皎安安笑容满面,“这百寻寻得好徒弟啊,连我女徒弟的心都给偷走了。”吕梦更是害羞不已,好在与师父亲密无间,倒是形同姐妹,要是在常人面前怕是更要害羞。才是师徒俩开玩笑,这皎安安却是陷入了沉思,吕梦一旁看到师父经常这样怕是又回忆从前之事,可是师父总是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更是不好打断师父思索。 皎安安目光涣散不聚,怕是想到入情之处。原来这皎安安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心病却是不得解。这貌似天仙的银月仙女一直以来都对冷锋倾心,可是冷锋以冰封心不在信人间情事,一直以来醉心杀生道,皎安安的倾慕之心也便不得表达,将爱意一直压抑在心中,空有倾国颜为谁妆?冷锋入杀生道,信得杀生可解万恶,这皎安安却是知晓冷锋走偏锋怕是再难回正途,冷锋之冷更是建立在杀人之上,虽然所杀之人均为恶人,但真的就罪至一死吗?皎安安便是走上救生之道,平生从未杀生,不为其他或许可以为冷锋减轻罪孽。当初虽然冷锋一心救人,满怀热情,却是几番被误解甚至被冤枉,也是少年心性心中堵塞抑郁不得排解,一时想不开行将踏错。医者仁心,固守本心,管它外物如何,心开净土,这皎安安此时便是此种心境,只想有朝一日冷锋心性回转,她直到现在也不认为冷锋是冷血之人。可是又不忍心看到爱慕之人如此,便是几十年不见,一直以来外出行医,从不回府。这皎安安空有倾国颜,为之妆,可相见难,一吐心声更是不得。 一会儿,皎安安回过心神,想到梦儿与文谐也算是郎才女貌,自己总不能让徒弟和自己一样,撮合一对姻缘,也算是给徒弟一个号归宿吧。“梦儿,你想学武功,怕是与那文小子差距太大之后再难相处吗?其实这种想法大可不必,可是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便教你。就看你吃不吃得苦了,可别怪师父心狠啊。”吕梦听言,却是打定决心,“弟子不怕苦。” 这皎安安打算传弟子一套掌法,配合自己的银针之法,既是救人之术,更是一种极高的武功,此掌法分别五指夹针无数,全靠针刺穴位,可救人,可擒人,可杀人。皎安安一身并未杀生便将此掌法称为‘仙手’。 “梦儿,粗浅的强身之术你已经练得不错,这看穴出针之术,也是你一直所学,如今只要你将一双手练习到柔软若无骨,灵活无比,针刺穴位,纵使是内功深厚之人你也可以争斗一番不落下风。”修习上乘武功便不能走了死路,心思灵活才是根本。或许内功之术可助拳脚,但是也并不是唯一的办法。比如百寻便是以内功之术御身体,拳脚兵器未见奇异倒是一把药铲用得手顺罢了。再说赵青锋内功平平,可是身体强健,便是以身御物之法,一杆画戟,一把青锋,可谓之不凡。皎安安所交之术不在此列,只是对于熟识穴位之人,可以利用银针刺人穴位,刺死穴为杀人,一双手掌与人对手当是凶险。 吕梦要练的第一步便是练习要将手指练习的十分敏感,可以感知细小之针,更是要手指合适有力夹住细针,要不就别谈以此法对战之时还妄想刺人穴位。怕是吕梦要练得手指每日指关节脱臼了,要不一双手如何才能软弱无骨,却又力量十足。吕梦早就想好了,功夫小成之日,便要教训一下自己的师弟,至少要刺他穴位令得身体酥软,最好再能如初见之日那番捆绑才是最好不过,谁叫自己此番全是为了文谐呢。 ; 第四十章 还以颜色 双杀灰头土面的回到乾罡面前,本以为这主将至少要一番恼火,本是扰敌阻敌的骑兵怎会回来只有一半之人。但是乾罡听到双杀分兵两路攻杀敌人驻阵,却是两处变化,此乃阵法之妙,想到冥灵竟然只是用这小小‘明’阵便将自己的第一招破掉,虽然全军覆灭的一万骑兵是受到绳索缠绊,但是纵使没有这一手,一万人受重兵围堵也是难逃,绳索只不过是辅助之物,可是冥灵用的极为恰当,削减敌人优势,减少自己的伤亡。乾罡对自己的师弟更加另眼相看,真不愧是玲珑之心,算计无漏啊。乾罡倒是敬佩起自己的对手,但是乾罡想来难道智者千虑不得一失吗? “二位将军,此时兵败你们罪责难逃,但是逆贼如此猖狂,你等可愿意戴罪立功?”乾罡绝不是对手出招自己不接之人,既然自己的先手之策小输一筹,但是接下来乾罡倒要再出一招试探一番。双杀看到主将并未过多责备,又委以重任,自是一口答应,“兄弟二人愿意戴罪立功,但听主将差遣。” 乾罡道:“好,我命你二人带领全部三万骑兵,突袭义军马队,带好绳索,依照逆贼的手段痛击反贼。”双杀二人才回就要出战,他们也知道战机不可失。“我兄弟二人听令!” 再说义军为了引敌人出手,此番远离大队,静等后队跟上。青龙营两万人马在赵青锋带领之下驻扎等待。虽然也是警惕万分,但是总是想不到对手才吃败仗便要还以颜色,青龙营身处险地不自知。 正值青龙营午饭之时,忽然马蹄奔袭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顾不得吃完手中饭只能快速上马仓促应对,听候赵将军的指挥。只见敌人来势凶猛,赵青锋好战果断出击,敌人要硬碰硬那便来吧,两万人马迎向敌军冲迟出去,双方吼杀声夹杂在马蹄声中,都是锐不可当,骑兵就当有这无前的气势。正当两军靠近,赵青锋也没想到从敌军中激射而出的箭矢拖着根根长绳迎面而来,本是一番相互冲杀,赵青锋手下以前的镖师也是不少,论战力倒是不怕任何对手,可是没想到敌人竟然有如此计谋,这漫天铺展的巨型网当是骑兵速度的一大阻碍,后面的马匹怎能仓促应对前方的急停,快马争锋就是要抢得先手,如今先机已失只能等待对方马队攻杀进来。青龙营前队此时一时陷入混乱,后方也是。混乱便是战败的先兆啊,必须要先稳住阵脚才好,要不然光是敌人第一番冲杀的敌人就可以给青龙营以重创。赵青锋本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此番变故看的仔细。只见赵青锋抽出腰间青锋剑砍断几根绳索,部下中也有人如此做法,可是一时之间怎能将阻碍全部解除,敌军此时正快马冲杀而来,危急万分。赵青锋不愧是将才,临危不乱,此时如是主将乱了还如何迎敌,至此危急时刻赵青锋决定前营弃马,人才是军队的核心,只要人在军队便在,赵青锋下令:“前营弃马,步行后撤,中营营接应,后营护卫撤退。” 只见绳索之中至少有五千多人弃去胯下爱马,就连赵青锋也顾不得跟随自己多年的闪电快马,自己冲锋在前,此时也要给部下表率。弃了马匹之后快速撤退与中营将士合骑,穿插之中合骑的士兵已经调转马头跑到后营之后,后营负责护卫,那弃去的马匹横置在两军之间绳索交错倒是成了难于急速通过的防线。青龙营抽得时机撤退,此战青龙营败,甚至尚未双方交手就已经败局,敌人不废一兵一卒便逼的青龙营弃马而逃,赵青锋心中也是十分憋屈,自己纵然千勇万敌,可是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已经输了,此仇大辱。赵青锋和全体青龙营立志雪耻,更要夺回爱马,他们失去的是一同征战的好友,此时好友只能会是被敌人带走供敌人乘骑。 此时赵青锋知晓此时军心浮动不是会战的时机,只能一路奔袭,只能先禀告冥帅才好。 双杀缴获了战马无数,也欣然撤兵,回去复命在主将面前也算是弥补了之前的过失,戴罪之身立下战功。 回去复命,这乾罡却是没有预想之中的欢喜,虽然此战算是为之前找回了颜面,可是他想的更多,赵青锋是自己师弟,冥灵见识不凡,可是这赵青锋竟能在如此情形之下想到如此保全自己的妙法,自己手下可是缺少临阵应变的将才。身为主帅就算是算无遗策,可是战事变化复杂,临阵之时更是千变万化。此时乾罡顿时觉到了压力,可是只有这样更有挑战,乾罡更是打起万分警惕,此事过后义军的对手更加难对付。乾罡算得上学识广博,见识非凡,算计谨慎,此时更没有了轻敌之心,当真是毫无破绽。 ; 第四十一章 乾罡再出招 赵青锋快速与玄武营接近相互照应,再无忧虑,将事情经过告知冥帅:“此番敌人定是有备而来,不仅有所针对,更是派出了大批人马,好在我青龙营人员全身而退,但是马匹损失不少战力大减。”赵青锋俱是实话实说。冥灵听后也是大惊,对手才吃败仗竟然出手如此之快不说,还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这绞马绳锁才是冥灵对付骑兵之用,这敌人就立马来袭。“赵师兄,此番多亏师兄应变才保全了人马,此番是我算计失策给敌人可乘之机,这才缴获了不少战马,这敌人便又拿了回去,青龙营人员不变,我将缴获战马补你损失,先让失去战马的士兵熟悉新马,师兄的坐骑也是定要夺回来的。我们更要谨慎对敌才好。” 经此一战双方都是更加警觉,高手过招丝毫松懈都是致命之伤,双方眼线更是增加不少,每日探报无数,可是任谁都没取得什么有价值的报告,因为双方都是毫无破绽,这西征之军遇到最大的麻烦了,因为进攻方需要更多的机会。 乾罡可不是心甘固守不进攻,这乾罡听得义军国中招兵之事,人虽在国西,但思想已经遍布全国。他绝对不允许敌人进一步壮大威胁自己,自己必须要将义军快速成长的火势熄灭。如今自己力量不弱于义军,可是义军还在不断壮大,彼增便是自己的削弱。便又差遣双杀委以要事,“如今逆贼如日方中,我们觉不可坐以待毙,你们各自领骑兵一万,前去国中阻止逆贼继续征兵,希望敌人还未察觉我们的目标,我要固守此地,十万大军加以万人骑兵辅助足以,你二人外出遇事机变,我不能随同,切莫贪功落入圈套。”双杀认为此时不难,二人领将命,带队出发。他们的目标是吕梦之地。 如今冥灵也是警惕的很,敌人如此之众的调度冥灵一时也想不到万全之策。军帐之中众人商议,冥灵怕敌人会奔袭国中之地,奈何军力有限,此番主攻青龙营不可少,玄武营人数虽多,可是无法牵制骑兵。此番军帐之中众人商议应该如何。国中没有将领,遇到战事恐难应对。到底是文谐牵挂吕梦,此番梦儿有危险自是放心不下,“师叔,子初愿意回守。”冥灵看出文谐心思到底是放不下牵挂之人的安危,此番文谐倒是离的开,玄武营冥灵可以亲自带领,这西征之军玄武营与青龙营便可以自保更有同敌人一战之力,至于朱雀营倒是可以交给文谐回援国中,可是这一千余人只怕是不够,虽然吕梦那里征兵已有三万余人,可是战力未成,一来缺少战具,二来训练之时尚少。正在此时,这大帐之中又有一人发言,“我愿带白虎营回守,请帅令。”向来少言的冷锋此时却是难得说话,其实冷锋不像外表一般冰冷,可是就是不愿人在看到自己热情,更怕受到伤害而已。对于皎安安的爱意也是知晓,安安对自己的逃避自己也是知晓,只是纵然亲近之人也难看出刻意隐藏的内心,或是亲近之人怕点破之后伤了冷锋脆弱的心灵,一种人心坚如冰,可以忍耐一切苦难,却是脆弱不堪难以忍受情伤。冥灵看出冷师兄其实还是外冷内热,此番师兄难得敢于外露心声着实难得,师兄或许可以走出以前的阴霾,重现阳光。冥灵也认为此举倒是极为恰当,“虽然攻坚需要弓箭手,但是玄武营之中弓箭手充足倒是足够,白虎营可以抽调。”本来义军战马充足,可是此番青龙营失马五千,这马匹一时变的不够白虎营人均一马了。朱雀营本是精锐人人都有战马,倒是可以赶路,如今只能给五千白虎营三千马匹,只能一部分人合骑一马了也是没有办法。 分配得当便是立马上路,文谐带一千朱雀营快马赶路要提前赶到通知,好提前准备,白虎营冷锋带领只得隐藏赶路,毕竟合骑之后马匹更易劳累。 虽然有应对之策,但是回守的人数毕竟只有六千,必是要配合三万新军才好迎敌。 冷锋算是踏上了走出阴霾的第一步,这与皎安安几十年未见面,几十年的心结能否打开还是未知数,这沉寂数十年的感情能否爆发将冷锋从杀生一道拉回来?冷锋有心障,皎安安又何尝不是,正是因为冷锋的突变才有了皎安安的逃避不见。 ; 第四十二章 先锋 相对而言,如今乾罡派了大半骑兵突袭国中征兵之处,这个时候也就便是国西守军最薄弱的时候,冥灵已经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发起进攻了,假以时日,敌人再进一步完善防守,敌军大队骑兵回归,如此一来义军岂不是更加被动,西征军不可放过此天赐良机。 乾罡考虑不能让义军继续壮大也是正确的决定,乾罡也自有打算,虽然派出大队骑兵是为了干扰义军征兵之举,何尝不是为了吸引冥灵目光好争取更多的时间完善自己的陷阵,到时候这国西之地十万军固守陷阵让他多少义军前来都是送死,乾罡也是深谋远虑。 对于围守之敌,重在‘围’,拖垮敌人最后的信念,如此一来战必胜,对于固守之敌,求‘速’战,以锐不可当之势瓦解对手,对于远征之敌,‘拖’战机,时间一长敌人锐气削减,更能削弱敌人必胜的信心。 冥灵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西征之军为远征,远征之军求速战,此时或是国西守敌最为薄弱之时,哪怕是前方陷阵,可是你不动阵法依旧在那里,而且在逐渐完善,敌人也更加熟知阵法的妙用,此战必须要速战速决。冥灵也不是无知之辈贸然出击,但是出兵试探还是必须的。 军帐之中,“各位,敌人出骑兵远征国中,依我看可能是为了拖延时间,此时国西守军最为薄弱,我看可以试探进攻,不识敌阵无法做出相应对策,可有合适人选愿意冒险试阵?” 此时赵青锋立马响应,“我愿意一试。”冥灵考虑道说:“不妥,师兄一直统帅青龙营,主攻之时少不得骑兵冲阵,师兄还有重任,我坐镇玄武营,无暇指挥骑兵,而且骑兵多处战场深处没有阵前指挥可是不行。还有其他人选吗?” 此时随行将领,文谐和冷锋回守,此时冥灵师兄弟只有赵青锋、钱万生和百氏兄弟,赵青锋离不开青龙营,钱万生为财务不是战将,百氏兄弟百炼为人冲动火爆,百寻为人敦厚不善机变,这试阵之人选一时却是没有合适之选,正当军帐之中陷入沉默,这个时候一人打破沉默,“小将愿意一试。”此人一直随军征战,曾经是百氏兄弟与于国西之地冒险征兵的三百人之一,此人战场之上一直骁勇,小小年纪胆识过人,此人名为于游,少年不堪压迫逃脱逆朝劳役,四处游荡,正直百氏兄弟征兵便跟随也算结束了游荡的生活寻一个出路。于游一直以来便是在百氏兄弟身边,此时随百氏兄弟入中军大帐看到冥帅需要一先锋试阵便自荐。“小将于游是本地人,年少游荡对于此地形势也稍有了解,军前之地乃是如国西的要道,地形倒是不算复杂,可是形如三角,这入口小,后方宽阔,是个定点设置陷阱的好地方。”于游一番陈词确和冥灵心思,这地形着实易守难攻,经人查探不得深入,不知内中布置不好盲目出兵,此处入口极小不利后军快速驰援,先头部队要是遇险当真难办,听得此人不出军帐却能有如此见识,此人是可造之材,当下欣喜,“好个少年英雄,你若能探清敌军陷阱,当立首功,我便封你征西先锋官,给你两千部下,你尽可以自行选兵。”于游也是毫无胆怯,慷慨激扬,“末将只要精瑞骑兵一千就可,但是马匹俱是要军中快马,希望冥帅可以满足。”赵青锋听得此人勇气过人更有胆识,当下十分欢喜。“我就从我青龙营之中为你挑选我昔日镖局镖师一千人供你调遣,事成之后,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这赵青锋也有了收徒之意,这文谐是个不错的孩子,奈何已经是百寻的弟子,冥灵又有心将苍令交予文谐,这言外之意赵青锋已经猜到一些,皎安安也收了弟子吕梦,众师兄弟都是有心为苍穹门留下传承,自己也年事已高是时候了。于游听得赵青锋有授业之意,顿时欣喜,一直以来于游最为崇拜的人便是这赵青锋将军了,他曾看到过赵将军一杆画戟与双杀的周旋的情景,青锋剑在手凌厉无比更是让人仰慕。“小子于游拜见师父。”于游当即跪拜。赵青锋也是开心不已,“此次你做先锋,为师便赠你这青锋剑助你。”赵青锋接下腰间宝剑,交在跪地的于游手中。“起来吧。”赵青锋扶起于游煞是喜欢这孩子,更以爱剑相赠,授业之意明了。 手持青锋,于游更为慷慨,“小子定然不负冥帅和师父厚望,此战我西征军必胜。” 先锋已定,大军驻备,两军决战,速战速决,是冥灵与乾罡的决斗,更是天下大义与逆政的初次争锋。这是义军组建以来第一次主动出击。 ; 第四十三章 情为何物? 文谐快马赶路,如今已经提前到达与吕梦见面,一路奔跑,文谐没有过多休整朱雀营,如今全营上下疲惫不堪,好在如此一来双杀要保持马匹军士体力,这文谐倒是先一步到达,给新征的三万兵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师姑,如今有国西主将乾罡派两万骑兵前来奔袭,我新军危险,我和冷师叔前来支援,朱雀营已经全部回来,但是师叔带白虎营还在路上。”文谐把详情告知,吕梦也在她的师父身旁,见到文谐十分开心。皎安安听得乾罡乃是敌军守将已是心惊不已,苍穹门竟然出此叛逆,更让皎安安心惊的是冷锋的消息,这银月仙子不畏任何危险,但是仓促与冷锋见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对。爱压抑久了便是这样,想见却又不敢见,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有时候人最怕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的内心,就算是自己深爱之人,难道就可以毫无保留的敞开心事吗?有的人是这样,但是皎安安不是,她或许怕面对的不是冷锋的冰冷,而是如果自己不能被冷锋接受,毕竟冷锋封心已久,如果不见面,皎安安还可以幻想冷锋也是在乎自己的,可若是当真要面对一个结果,她当真受不了,两种结果,一种让人欣喜若狂,一种却是让人无法接受,哪怕是第二种结果几率很低,可就算是一丝可能都让这女侠难以面对,更何况冷锋心性突转,所以皎安安一直逃避。如今冷锋就要前来,她该如何是好,这皎安安顿失方寸,心乱如麻。 再说吕梦一直以来已经开始苦练掌法,就是为了和文谐一起,可是此番相见,吕梦只顾关心师弟,哪里还有心思考虑自己,这女孩便是这样,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全空给了文谐,或许是么时候开始的吕梦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怎么会如此无私。吕梦甚至自打初次见面可能就已经萌生爱意,这一见钟情怕是就是这样,从来没有一个小伙子看起来如此的顺眼,更让自己有一种想要欺负,有心生保护的感觉,矛盾的心理让人无法自拔深陷其中,脑子里更满是文谐的影子,那个手持木棍抵挡马鞭的小郎中是文谐,那个为引敌人而不畏生死的热血男儿是文谐,还有那慷慨激扬发出‘何惜一战,何惧一死’动员令的少年将军是文谐,如今文谐回援在吕梦看来变成了为自己而千里赶来的少年英雄。 世间情为何物,让人痴迷心智全无,这师徒二人,师父心乱如麻,慌乱的失了方寸,徒弟坠入爱河,无法自拔沉醉其中。俱是没有心思想眼前的危机,双杀的铁骑正在路上,怕是比文谐也不会晚上多久,文谐自是担心吕梦安危才是自告奋勇的赶来,男子此时更要有担当,这主事之人便是文谐不能再失去理智。看到安全无伤的思念之人文谐已经心情安静许多。是要一番准备迎敌了,至于情感文谐甚至都没时间平复自己内心的感觉,当爱已深埋入心底,可是自己都不知道过程,当感到爱,不知道它怎么就不知不觉出现在那里。 了解了新军的情况,这三万新军当真如同聚集生活在此地的民众无异,没有战甲,没有规整的军容,也许只有他们手中的铁棍、镰刀或是削尖了的木枪能证明他们是一支军队。文谐不能短时间改变的现状让他对来犯之敌没有丝毫胜算,毕竟装备之事不是可以快速解决的。没有一战之力只好避而不战,好在自己提前赶来,布置一番的话防守的压力至少会减少很多,如果敌人强攻的话自己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冷锋也在尽快的赶来,可是毕竟合骑的马匹不能经受,速度慢上不少,他也有担心之人,心急万分。可是冷锋的确心性坚定,纵然心急可是此时还要想好对敌之策才行,白虎营多是山中的猎人,如果把敌人比作野兽,正面对抗或是尚有不足,但是擅长埋伏的白虎营必须发挥优势才能一战,可是难题就摆在那里,敌人在前,而白虎营作为援军之后才能到,这设计埋伏怎么才能进行啊?冷锋此时只能希望文谐提前赶到能安排得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 第四十四章 山谷难守 文谐时间紧迫只得在驻军的山谷口挖上了条条深沟,马匹不得越过,对于三万劳力来说挖沟之事一天之内便成,但是这也等于如同把自己关了起来,更是成了孤立之军,三面环山不说,如今更是把这唯一的出路也挖上了深沟,马匹不得越过,这人更难,可是这终究不是完全之策,只能暂时掘地希望能够借此阻挡一下敌军,每天探报只能通过搭通的桥板才能进出,深沟另一侧朱雀营时时待命,因为至少他们手中有弓箭,可以防御这深壑,一千人倒是能占据这山口拖延敌人多少时间,还只能看敌人的动态了。 新军们感到了恐惧,可是他们前面的朱雀营却是犹如坚实的盾牌挡在面前,这让他们跳动的心平复许多。 双杀的马队终于来了,这浩荡的马队足以将前路踏平,凭借一个深沟就想挡住这铁骑,当真是件难事。可是文谐又能怎样,除了据守山谷又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虽然如此等于断送了自己的退路,但是至少只有山谷口之处遭遇敌人,受敌的战线能减少很多,在实力相差极大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双杀包围了山谷,派人查探了一番顿时冷笑,“大哥,这逆贼疯了,区区沟壑怎能阻我们大军?自掘坟墓。”在双杀看来这大军添平沟壑铁骑冲进山谷只能是单方面的屠杀。肖氏兄弟二人分工明确,哥哥主攻,弟弟的一万骑兵要负责填平沟壑,二人都是脑子灵活之人,这点小难题还不至于让双杀束手。弟弟肖孓命令自带的一万骑兵每人准备一个布袋或是草框之类装满沙石土壤,负载在马上,快速冲之深沟旁边倾覆土石如此来回这深沟填平之时就是哥哥肖孑率兵冲杀之时,在他们看来此次事情会十分顺利,还可以尽快回援国西。 文谐在沟壑的另外一边压力巨大,这探报也不敢出去了,可是这冷师叔还没来又无法联系上,这探报不敢出敌人的动向如何也不得而知,这一战怎么打,胜算不足两成。 文谐在高杆之上观察敌人动向,看来敌人忙忙碌碌已是有了打算,就要动手,只能是敌人来攻自己死守,别无他选。朱雀营一千将士在深壑内侧弓在弦上只等一战,做好了准备。只见敌人并不是冲杀的阵势,宽阔的山口只是一侧兵至,敌人马匹也不是冲杀的速度,只见浩荡的马队稳步前进,马上的战士个个一手持护盾护住周身,另一手扶着马背之上的沙土,此时文谐知道敌人势必要填平这沟壑,这可是文谐此时唯一的防线,皎安安和吕梦此时也在文谐身边,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没有对策。文谐事出无奈,“师姑,冷锋师叔此时肯定正在赶来的路上,此处状况难解,请师姑冲出敌围联络师叔,我也只能尽量拖延住敌军,我誓与新兵共存亡。”皎安安此时也顾不得难于见冷锋了,此时军中怕是只有她和文谐有冲出敌围的能力,文谐还要主持对敌之事,皎安安也只能这样了。皎安安立马动身从侧面的山峰之上绕过敌人寻冷锋去了。文谐在沟壑边上,看到敌人近了,下令放箭,敌人护盾高举,这箭矢着实难以阻挡敌人添沟壑,但是也只能稍加阻拦了,只见箭矢时不时射杀几个大意的士兵,或是伤了些战马对于敌人影响不大,敌人依然有序的由山口一侧进另一侧出,马速平稳不乱。绝对不能任凭敌人如此无阻的添平沟壑,必须要主动压制,文谐下令在靠近朱雀营的几条沟壑之上搭上桥板,弓箭手可以靠近一些射箭阻挡敌人,如此一来敌人一时受了不小的阻挡填沟的速度降了下来,已经有人汇报双杀受阻之事。双杀也不一味的让自己手下填沟,这驮运沙土的队伍之中更是夹杂不少的弓箭手,这样一来又有不少的沙石倾倒。如此一来文谐又陷入被动,文谐看到敌人多是驮运沙土,如此一来倒不如主动出击,“步兵备桥板,朱雀营随我杀敌。”跨上战马,文谐带领朱雀营骑马踏在桥板之上朝敌人冲了过去。敌人驮运土石马速较慢,一侧进一侧出,此时见到山谷之中冲出的战马一时混乱,面向文谐的马队多是驮运着土石,另一侧准备撤出循环,此时多是背对文谐,如此一来朱雀营占尽优势,大杀四方。这山口之中顿时尸体遍布,要不是这敌人的死伤挡住了朱雀营的冲杀,敌人此番还会折损更多的敌人,这山口狭小,双杀知道义军冲杀出来有心驰援但是不得进兵。朱雀营此番杀敌至少三千。要不是山口距离短,朱雀营值此良机当会杀敌更多,不得已回头撤回。 双杀添平沟壑的计策一时间被拖延住了,双杀此时十分生气,本以为计谋得当,可是此番倒是损兵折将,肖孓说道:“大哥,不如我们再假装添沟,引出敌兵,趁着敌人桥板冲进山谷。”“不行,再不能小看敌人,若是不及我们冲进去他们就撤了桥板,倒是成了把我们引进去围杀了,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大意。”哥哥肖孑分析道,“弟弟我看我们大不了就以进攻的阵势添平沟壑,我看敌人再赶出来叫他们有出无回,大不了填沟的速度慢点。” 双杀再不会吃亏了,如今哥哥肖孑带马队摆出冲杀的阵势就停在沟壑一侧与文谐对望。这马阵的缝隙之中有来回的马匹驮运着沙土被战士倾倒在沟壑之中,如此一来填沟的速度虽然慢了,但是文谐再不敢出兵阻拦,只能眼看这这条条战壑被一点点填平,也只能在高杆之上眼睁睁看着。 不说新兵被这等待敌人一点点靠近的压抑折磨着,就算是青龙营中也有人难于忍受这种煎熬,毕竟在新军之前他们更能看到敌人的动态。双方互相激射的箭矢也插在这条条深壑的土上。双杀添平沟壑之时就是文谐死战之日。可是一千朱雀营又能抵挡多久,这新军的战力又能抵挡敌人多久,能否挡住敌人一番冲击尚是难事,何谈将敌人拒之谷外。好在之前朱雀营的冲杀为文谐赢得了时间,双杀想填平沟壑需要更多的时间,要是以之前的速度最多需要三天,这现在至少需要十天。文谐也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冷锋师叔身上了。 ; 第四十五章 探敌阵 冥灵任命于游为先锋,于游带领精兵一千后倚大军走进了山口内,准备找出乾罡阵法的隐秘,随机应变好让后军能够看清敌人的埋伏,赵青锋与于游拉开一段距离一则可以策应,二来给大军开辟坚守道路。冥灵亲率大军在后方观望好做出最为恰当的指挥。 双方势均力敌,不仅人数相差不多,军备也是相差不多,或许骑兵人数上义军多出万人,但是乾罡据守,更有长久布置的陷阵,乾罡也有信心与冥灵一战。势均力敌拼的就只能是双方主将的眼观,对战场的分析,在人员上的分配。 冥灵此时大军驻扎山口之处,两侧山峰之上没有人站脚之处当无埋伏的地方,经过探查也的确如此,驻军山口此处冥灵会出来迎战,毕竟此处狭小不适合大军决战,随着义军深入会逐渐变得危险,冥灵相信越到之后乾罡的动作才会更大,冥灵之后必须随时做好准备面对敌军两侧夹击,或是突袭,还有时而出现的陷阱,如此一来冥灵要付出的心神要远避乾罡多,毕竟乾罡此时在暗处,兵力部署也不为冥灵所知,而义军浩荡的队伍只能步步为营,在敌人眼下活动,时刻的戒备之下,义军会更加容易疲惫一些。如此看来乾罡的优势还是不小的,远征之军定是会面临更多的难题。 于游一马当选清理道路,时不时出现的绊马索和陷阱也都要让其显现,处理破坏掉让其不会影响到后续大军的脚步,要是只有这小小的障碍就小看了此处的复杂。乾罡自然知道这小伙人马只是前锋。乾罡知道这只是师弟在试探自己的招式,乾罡冷笑下令:“这千人之众既然不知生死,出三千骑兵灭杀。”原来于游的先锋营行至一个三岔口,也不知道如何行走,只得派人回报冥灵自己要先探左侧的道路,再回头一一探右侧的两条道路。就当他踏入左侧道路没多远就有,乾罡的三千骑兵已经分别在三条路上了,这三条路其实尽头相通,起点相同,这三千骑兵的命令便是:在路上遇到敌人力战拖延,另外两队行至三岔口绕到敌人身后,全歼敌人。于游深入险地,身为先锋面对的未知危险更多。 就当于游看到迎面而来的马队,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敌人查探了动向,这迎面而来的敌人必是有备而来,先锋营重在探路,与敌人贸然开战,不智。于游立马调转回头下令回撤。敌人跟随,因为早有计划所以不急追赶,只等绕道的队伍堵住敌人双向冲杀,这千余人必是难逃。果然不出乾罡料想,此时绕道的两千骑兵已经踏入了左侧的道口,堵在了于游回撤的路上。 于游也不知道怎么这来时平静的路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骑兵,身处绝境,一时间于游有些沮丧,腹背受敌,恐怕冥帅之命难以继续完成,赵青锋的徒弟也是没得做了,此时唯一的出路不是投降敌人,就只有死战了。于游也不多考虑,死战便死战,决死不负冥帅重任,师父赠剑之恩。“杀出去,倒要看看敌人能否挡我回撤之路,杀!”其实于游知道冲杀出去此为万一的可能,但也决心不降,战便战,不能负了手中青锋,此乃杀人剑,怎能拱手弃剑降敌?杀心起,大战四方,千人的豪气也杀了出来,不得生路便使尽全身气力杀敌,于游不畏死,手下千人也曾是将生死之事想得透彻的镖师,此时只管战。 千余人与迎面之敌冲撞在一起,厮杀起来,片刻后方敌骑也冲了上来,千余先锋与围攻的敌人战在一起,双方都收起冲杀的长枪,抽出刀剑搏斗。于游手持青锋倚仗剑之利砍断不少敌兵手中的武器,自是杀敌不少,于游自己也是浑身伤痕,敌人飞溅的血液与自己的流血混在一起,人都被染红了,先锋营已经深陷重围,此时任在马上的人人都是浑身鲜血。就当先锋营与敌厮杀之时,本无生念,但是此时敌军怎生混乱?个个俱是欣喜,寻得生机更是杀的兴起。再看来路之上的来人顿时明了,原来是前来支援的赵青锋,这本是围堵于游的两千敌骑此时成了腹背受敌,不会过多久赵青锋和于游便会杀穿敌骑会合。 原来是冥灵接到于游的回报,恐此三岔口暗藏玄机,果然如冥灵所料,派了赵青锋出得部分骑兵接应于游。敌人缺少带兵的将才,突遇此变,敌人不知先行绞杀于游千人,也合兵一起到时候未必会吃亏,至少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两千人尽数被灭,剩得千人仓皇调头逃跑,又是损兵才逃出生天,带给乾罡一个彻底失败的结果。 乾罡大怒,“废物,废物,三千人速战速决灭敌合兵怎会是逃回之人不足八百。”也的确如乾罡所想,赵青锋所带援军也只不过千人而已,可是这自乱阵脚的士兵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原本抵挡冥灵信心满满的乾罡此时不得重新不衡量自己士兵的实力,手下无大将,也许当初不该派双杀外出,有双杀在的话此时骑兵当不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如今骑兵尚存不足八千,如果再有损失主动出击的机动性更会减弱,乾罡也只能倚十万步兵固守了,等待双杀的回归。依照乾罡思考,义军没有大军回援,双杀此时差不多已经事成,正在回归路上。 ; 第四十六章 死战 双杀有序的紧逼文谐的防线,这双方都可以看清对面战士的五官了,箭矢的杀伤力此时也更为明显,可是朱雀营依旧无法阻挡双杀的蚕食,双杀不仅防护严密而且倚仗箭矢充足也是给朱雀营还有帮助防御的新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这还是有沟壑阻拦双杀还没有开始冲锋,文谐思考再三或许此次敌袭当真难挡。文谐只想是自己或许做错了人生的第一次决定,或许是他少年为将以来最为错误的决定,要是来到此地不是挖深沟以据来敌,而是第一时间放弃抵抗之心解散这群新兵,或是能让这三万人逃避这灾难。或许此时文谐自责的内心在此危急关头毫无意义,当初或许文谐来此地更多的是为了吕梦,但是此时这三万人的生死存亡当真是维系在自己身上,因为自己的决定走上不同的道路。这群新兵多是走投无路来此投兵,可是谁又能为他们开拓一条出路,他们也想过上安定的日子,他们甚至只想用自己的劳动养活老婆孩子而已,可是现在他们家不成家。可是文谐这个时候初次体会到身为将领多少战士的生命握在自己手中。文谐从来没有想过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安全,文谐只想维护爱自己的人。要是自己错了,那就来抗吧,双杀要来就要先过文谐,文谐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下令朱雀营死守,没有武器的新兵也要出力,拆了房屋的柱子众人和举用来冲撞敌人战马。文谐也不知道能抵挡敌人多久,冷锋师叔的支援此时已经难以进入山谷驰援了,便对身边的吕梦下令:“师姐,此时情势紧急,你赶紧带大军从后山翻山而走吧,如是敌人冲杀进来都难逃一死,这招兵之事了结,你逃出去将其解散,这没有武装的义军终难成事啊。赶快,我不知道朱雀营能顶多久。”此时吕梦哪会走?“我不走,命令你自己下,我不会走的,要走你走我留下抵挡。”文谐也着实难以说服吕梦。只得下令道:新军愿意离去者大可自行翻后山离去,军法不治。令下,不少的人都以弃文谐而去,其中多是当初流浪难以生活,便来投军求得生机,可是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苟且的活下去最为重要,这逃去的人足有近万人,也许就算他们真的装备武器,可这等贪生怕死,存在军队之中也只能是蛀虫。但是不是人人都是此等忘恩负义,对于有些人来说,有些事即使是死也要面对,他们会为尊严而战,也许这在贪生怕死之辈看来只是颜面虚荣。这便是人与人的差别,剩下的两万人没有逃,他们在新军中结识了自己朋友,他们曾失去过亲情,他们此时更加珍惜这份情谊,新军的生活让他们踏实,让他们重新感悟生活的美好,让他们有创造新生的希望,让他们第一次感到命运可以握在自己手中,他们看到腐朽统治的血腥镇压,因为他们第一次让统治者感到害怕,他们不会逃。他们眼前文谐的朱雀营此时为什么可以如此镇定的面对数倍的强敌?他们内心的强大感染着新军,这才能算是为新生而战的战士,或许他们的名字不会被记载,可他们依旧不会退缩,他们是真正为自由战的先驱,朱雀营个个是义军之中选拔出来的,他们成为朱雀营绝不是偶然。 这没有走的两万新军此时生出一股誓死的豪气,敌人来吧,我们不逃,我们死战,这新军自发的站到了朱雀营的身后和文谐,和朱雀营一同面对。这将是一场不需要指挥的战斗。 双杀也已经填平了沟壑,此时后退一段距离,他们要开始无情的冲撞了,朱雀营也做好了与敌人对撞的准备。 如此狭小的山口,容不得双杀万人冲击,可是千人马队还是可以展开的,双杀可以组织人马一波一波的冲杀,每一次都会是千人战骑的全力。朱雀营迎战第一次冲击或许还略占优势,可是一次,又一次调转马头迎接下一波的敌骑全力冲杀,加上每次冲撞造成的伤亡,朱雀营已经再无力冲杀,朱雀营此时已经伤亡过半,敌人依旧气势汹汹。朱雀营只得和没有走的新兵依靠阵地一次次硬生生接下敌人的冲锋,只见新军不少战士合抱着柱子一次次与敌人的战马撞击,这使他们唯一可以迎战的工具了,有的士兵企图用手中的木枪杀死敌人,可是这削尖木枪遇到敌人铠甲便顿时卷钝,最多只是将敌人顶下战马,这便是武器上的差距。可是新军却是依旧与朱雀营抵挡敌人战马。此时双杀依旧没有开始全面的出击,依旧是千人马队轮番的冲杀,如今的战场就好比是一个强壮的汉子一次次挥舞大石锤击打一面厚实土墙,壮汉毫无疲惫力竭之感,而墙却是破碎不堪,土石飞扬。 文谐一方一次次硬抗敌人冲击,伤亡巨大,虽然双杀也有伤亡,可是相差悬殊。如果不是这山口不利于双杀全军出击只怕文谐伤亡还要更大些。新军从战死的尸体上拾起武器,死战。要是装备差距不是这么巨大,这双杀的战术其实无异于添柴战术,可是事实是双杀一方不停地出击占据着优势主动。一方是依靠装备优势不停的进攻,另一方靠不息的信念死死抵抗。 ; 第四十七章 文谐被擒 双杀依旧轮番的冲击,文谐一方死死抵抗,这朱雀营和新军用五千人的战死阻挡了敌人无数次的进攻,甚至此时战线上的尸体都围成了抵挡敌人铁骑的城墙,文谐带领着战士依旧没有让敌人冲出缺口。战场之上个人的力量已经微不足道,文谐纵使是功夫了得,此时也是疲惫不堪,挥舞长枪的手臂也是酸软无力了,好多次的危机都是一旁守护着的吕梦为其化解,吕梦成了文谐的守护女神一般,文谐也是努力不让敌人靠近吕梦,吕梦却是更多的心思都在文谐身上,护佑文谐身边,吕梦不擅长兵器,没有兵器杀敌,吕梦也没有杀过人,便是一心保护文谐。 双杀此时正坐马上等待文谐防线崩溃的时候,便可长驱直入,全军出击。双杀也是多次征战,更有乾罡指点,此时也有将风,攻势凌厉,还有探报深处军队后方,警惕万分,曾经就吃过轻敌的亏,这双杀此次出击当真是必成之事。忽听探报军后有大军活动,双杀顿时心急,难道义军主力前来支援,心想这文谐处再有不久或许就可破敌防线了,此时退当真有些可惜了,双杀此次已经大胜,以很小的伤亡杀敌无数。此时见好收,以免陷入被动,吃过几次败仗的双杀警惕万分。可是经探报,这援军距离尚远,那双杀打算亲自帅千众最后一次冲杀,一来可杀更多义军,而来双杀看到了战场上的文谐,知道文谐必定是义军重要人物,也知道乾罡主将也对义军略有熟悉,这生擒文谐当时大功一件,对于双杀来说对上此时几近力竭的文谐不是难事,双杀打算擒住文谐就撤军,哪怕是义军支援自己也早就回到乾罡身边倒是一切安排俱有主将。这最为猛烈的一次冲击,尤其是双杀所在之处,顿时将深入文谐所在,双杀二人以绳索迅速制服了文谐并且打昏,一旁守护的吕梦本是以身护佑文谐,却是被文谐扯到身后,文谐怎会不知道双杀的意图,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吕梦在自己身边当真会被牵连也陷入险境,至少文谐在被打昏前保护了吕梦。双杀得手立即收兵。 吕梦险些冲出防线步行追这双杀的战马,跑出几步便被脚下的尸体绊倒,吕梦此时也是疲惫之躯,此番倒下当真再站起来的力气都难再有,其他战士看到撤退的敌人知道,更是怕敌人再回头,都不肯倒下疲惫的身躯,依旧坚守,也有得人当真是再无力站起来,累的虚脱,朱雀营的战士最为劳累几乎全部累倒,毕竟他们从战斗开始一直处在被冲击的前方,此时朱雀营幸存者不到二百,新军伤亡近九千,几乎是留下的两万人的二分之一了。这战场上活下来的一万多人必将成为为希望而战的坚实力量。 冷锋的白虎营其实也没有退敌的把握,冷锋只得虚张声势,希望可以吓退敌兵,赶到之时双杀已经擒文谐退走,毕竟双杀长途远征,也算取得胜利,便谨慎地退兵了。白虎营只得收拾这破败的战场,安生葬死。冷锋和皎安安得知文谐的遭遇,也是为这师侄担心。最担心的却是吕梦,当时累的摔倒之后便急昏过去,此时转醒便要独自去追赶双杀去,被师傅拦下,强忍着的眼泪却是决堤。 冷锋便在此处主持,这新军战力未成才会遭此浩劫。打扫战场之后,冷锋打算将散落的兵器分发新军,还有战甲、散落的箭矢和新军手中的农具要全部熔了,至少要给每个战士一把合适的兵器。冷锋看到了师兄弟的努力,尤其是冥灵还有赵青锋。倒是自己从未出过什么力气,这万余人此后便是白虎营了,之前的五千人还做弓箭手,这万余人新兵冷锋打算训练成白虎营的精兵支援冥灵。毕竟冥灵对上乾罡此时虽然动手,要说战胜难上加难啊。 依照冷锋的性格,这白虎营主杀,这战甲之事可无,倒是更为灵活,经过训练这白虎营必会是杀敌利器,白虎营将和冷锋一般性格,至于防御的战甲,不适合冷锋,也不适合白虎营,因为死人才是最不会给自己带来伤害的,冷锋将以杀生道训兵。 至于文谐之事也只得从长计议,先要把消息告知冥帅,至于白虎营经此战事留下的俱是精华,需要的训练不会太长,不久便会成为义军的另一主力。 如今义军三营玄武,青龙,白虎已成义军主力,倒是这朱雀营此时几乎全军覆灭,这朱雀营此时要裁去不能再战的伤员就只剩下一百多人。朱雀营的主将文谐此时也被敌人带走,生死不明。 ; 第四十八章 乾罡得苍令 双杀擒住文谐之后,两万骑兵这就要回国西之地,那么冥灵将会敌人陷入两面夹击之势。虽然此时双杀已经回到国西之地,但是确实不能与乾罡合兵一处,毕竟这国中和国西的通路此时正驻扎着义军的玄武大营,双杀大队人马也不得通过。青龙营负责探路,于游做先锋,赵青锋做后应,可是光是那处三岔口之路就成了义军难行的一段路,虽然探清了三条路都是起点终点相同的,可是义军依然没有想好如何进攻,这三岔路的终点就是乾罡的驻地。此三条路都是凶险之路,出于山谷之间,利于埋伏,若是义军贸然出击,大军聚集于山路之上,要是乾罡掘山滚石义军危险,但是人少的话却是难以攻克敌军,倒很有可能被乾罡抓住机会削弱义军之力,这三岔路成了义军不敢过的险路,虽然如此一来乾罡也没有了主动出击的机会,但是一直以来乾罡都为防守,义军西征攻不能攻,当是乾罡略胜一筹啊。 双杀此时已经联系上了乾罡,虽然大队人马不得过,但是双杀带着文谐自是可以绕路见乾罡,文谐更是用口袋装着还绳索缠绕,嘴也被塞上,当真是除了眼睛再无可动之处了,全身物品此时也被搜走,陈列在乾罡面前,有黑师叔送的丹药,还有冥师叔的苍令,一直以来文谐都只是当这苍令为师叔给的纪念品,也不知道这苍令到底有什么秘密。乾罡看到苍令,又看到那些丹药,顿时眼睛一亮。“你这小孩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苍穹门之物?”文谐被抽出口中布团,乾罡死死盯着文谐。文谐从未见过乾罡,但也听说了这乾罡叛门之事,文谐看在乾罡乃是本门前辈的份上,就答他的问题,反正自己不会说义军私密之事,至于这苍令,文谐自己也不清楚有什么妙处。“我是文谐,义军青龙营主将,识百草弟子,至于这些物品全是师叔赠予我的。”文谐知道这些话是乾罡知道的,告诉他也无妨,此时自己被擒,当真是没有丝毫办法逃脱。乾罡听言这文谐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冥灵怎么会把这苍令赠予他人,乾罡思得怕是这冥灵有心传位,一心统领义军推翻恒朝。 这苍令一直便是乾罡所求,此时得到了,乾罡有信心以自己的才华解开这苍令之秘。这文谐怕是苍穹门中下一代中的重要人物,暂且留他,或许可以助自己早日解开苍令之秘。“我说起来也是你的师叔,我不杀你,这苍令你可知道他的来历?冥灵将本门苍府信物给你这乳臭未干的孩子,还是师叔帮你保管吧。此令乃是我苍穹门建门祖师苍子所传,本是门主传承,但是我们的师父也就是上任门主和穹府府主莫名失踪,这苍令便传至了冥灵手中,此时终究是落到了我的手中,看来苍穹门终究要在我手中光大,等我解开苍令的秘密,看还有谁不心服,我乾罡才是对的,师傅当年对我冷落,我要让他惭愧,等苍穹门光大之日,我不信老东西们不出现。” 文谐从这只言片语中已经看到了乾罡的疯狂,这乾罡莫非就是陷入了魔障,听师父说道过,武功一途无知无尽,苍穹门已经很久没有逍遥镜的高手出现过了,因为没有人能越过魔障参透何为逍遥。师父师叔们都是绝顶的高手,可是都止步于自然境,都有自己的魔障难于参透,冷锋杀生道何尝不是陷入魔障的表现,皎安安为情所困,百寻至今无法辨识天下药草,百炼丹药之术更多妙处还未明了,赵青锋一心以兵器之魂为重人次之,假以外物,至于钱万生纵使千算万算怎能会不出一笔坏账。还有双杀二人配合无间,但是也互相成了对方的牵制。看来这逍遥境当真不是轻易可以参透的,这天下无敌的武功当真难求。文谐当初看到师父风驰般奔走便萌生了习武的心愿,可是这武道一途无止无尽,自己到底能走多远呢? 乾罡把文谐关了起来差人看管,自己一心钻研苍令,这代代相传的苍令到底有何秘密,此时成了乾罡最重要的事。 文谐大牢之中,独自一人思考着自己有记忆的十多年,自己从小便是被父亲教导,虽然自己做的还算不错,但是一直都是父亲的督促,之后父亲去世,偶遇师父算是上天给自己的造化,再有就是组织义军,开始了推翻逆政的革命,一直以来都是他人督促自己,长辈要求怎么做便怎么做,兢兢业业。但是文谐想到自己当真没有一件事情是自己的心指点自己前行的,这习武一事本是自己的心愿,可是自己有何曾思考过,如今被师叔师姑扩展了经络功力大涨,可是又有多少是自己的成果呢?为何天下武功有那么多,这些武功都是何人传承下来的呢?这第一人是谁?这第一人又是怎么想到的呢? 文谐独自一人在黑暗的大牢之中苦思,这无边的黑夜总是使人胡思乱想,文谐自己也许多不知道,自己已是自然境的高手,此时不正是初陷魔障之中。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文谐已经踏入了危险的边缘而不自知,心生魔障容易走火入魔,性格分裂。冷锋便是一个例子,本是善心热肠之人却一心修杀生之道,便成了矛盾的一体,到底怎样又有谁能够预知? ; 第四十九章 是福是祸 此时文谐心生魔障,又独自一人被锁黑牢,文谐能否重见光明难知,这牢狱之灾为文谐创造了一个思考武道的契机。但是这黑牢又隔绝了他人的帮助,魔障生于心,难破。要不然文谐师父师叔们怎么会数十年不得解开。不知是福是祸。 乾罡一心要独自参透苍令的秘密,不正是疏于管理军队之时,也许会是义军的福音,可是要是真给乾罡破解出苍令之秘,不知道是否会创造更为厉害的恶魔,也许义军阻力变小了,可这苍穹门是否会遭受灾难,谁又能知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恶魔,驾驭恶魔便是自己,为恶魔驾驭便成魔。到底是福是祸? 乾罡与冥灵的较量此时不是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也不是民心与逆政之战,而是复杂难言,乾罡与苍穹门决裂,成为死敌,其中更多的是乾罡数十年也苍穹门的芥蒂压抑久了的爆发。谁能言冥灵善,乾罡恶? 文谐独自一人,身处黑暗之中,胡思乱想,危险至极,少年心性,或许还不够坚定。 非君子,非小人,无善恶分,非君子不为雪中送炭,非小人不为落井下石,善恶怎分辨? 五行相生相克,真是如此吗?道是水火不容,木遇火而焦,谈何相生?土润木生,水足土沃,谈何相克? 众生平等,可这贵贱之分又是为何?我为民而战,杀生无数,我又能算是善是恶?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枯死白骨也是人家子女,为何注定成为功成的垫脚? 文谐此时已经几乎走火入魔,这黑牢之中睁眼闭眼同样漆黑一片,文谐拼命想要清醒。可是脑海中的杂念挥之不去,内心挣扎之中文谐已经是大汗淋漓。这心头的一丝清明便是想到了吕梦。那初见的不打不相识,那倔强的女孩此时已经走到了文谐心中,这从陌生变得熟悉的过程如此漫不经心,甚至文谐想不出为何与吕梦在一起为何有一种美妙的感觉。 是这美好的回忆让文谐从走火入魔的边缘,这黑暗之中文谐想到与吕梦的初见,想到二人在一起的打闹,甚至还被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零星的画面仿佛在这黑暗之中开拓了一个色彩丰富的场景从文谐眼前飘过,文谐所有的思考仿佛都变成了眼前浮动的画面供文谐欣赏。美好的画面让文谐人为之轻松,这黑暗之下文谐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心性也渐渐平和,回想起自己之前那番胡思乱想文谐深知自己险些陷入魔障,那些高深的道理怎是自己偏激之下可以想明白的? 文谐在这黑牢之中闲来无事,倒是不如自己练练拳脚,要好过自己胡思乱想。武之一道既然无止无尽那为何要强求巅峰,只要进步之中能更近顶峰人这一生又有何求? 文谐不去追寻那极致倒是让文谐心魔化开,武道在文谐面前展现了更广阔的空间,追求无限总是比追求巅峰要宽广。心知无限,不必强求,心性淡然,心知无限,没有最好,不可懈怠。 可是这乾罡此时却是走了另一条路,一心想着这苍令之中必有绝世心法,一心要做这天下无敌的人。心有极限,这乾罡就是要做这巅峰之人,纵然此道让这乾罡沦落魔道,可是这疯狂之人却是表现出了难以敌对的强大。这近乎入魔的自信让这乾罡一时间难寻敌手。乾罡一直研究苍令之秘,还真让这乾罡将其打开了,这中空的铁令之中确实藏有一铁条,一面铸字----事无极,事有极,武之巅峰。另外一面神秘的图案在乾罡认为必是进入逍遥镜的关键。 不是历代苍穹门人都是愚钝之人,这乾罡能解开这苍令之中另藏铸铁条,而是历代敬仰开山祖苍子,这苍令视为传承哪敢损坏,倒是这乾罡自认无敌才不敬这苍令,才损坏这苍令得到其中的铸铁。 如此一来,这乾罡一直以来魔障的阻碍一时找到了施放的方向,这苍令或许不是什么绝世心法,但是在乾罡认为是这样便足够,心障解开,这一直以来踏入逍遥镜的阻碍再是没有,乾罡武功质变之日当是一个魔头的诞生。 ; 第五十章 腹背受敌 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义军西征的脚步停滞,这对峙的阵势对于义军及其不利。这横置在两军之间的三叉路成了义军不敢贸然出击的障碍,身后还有双杀骑兵不时的骚扰。这军中粮食草料已经只能再维持义军一个月的消耗了,这一个月能否攻下乾罡守护冥灵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其实乾罡近来一心都投入在苍令上,自发现了苍令内的铸铁更是沉迷其中,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怕是这乾罡早就与冥灵决战了,毕竟此时乾罡得地利天时,而且此时兵力离最初巅峰之时也所差无几,对于一直不得壮大的义军来说还是在人数上占优势的。 双方对峙,其实对于乾罡的军队消耗也是极大,或许乾罡身边的十万人的供给可以坚持的比义军更久,但是外在的双杀已经就要断粮了,这乾罡自是不心急,但是这双杀实在是再也扛不住了,只好向乾罡进言,“乾帅,外面两万骑兵供给已经消耗尽了,以往都是从国西供给的,如今逆贼当路,这运送之路不通,这外面的骑兵再扛不住就只能杀马了。”乾罡闻言,“混账,杀马充饥?这骑兵无马,还算骑兵吗?”双杀看出主将生气,但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乾罡思索如果没有这双杀的骑兵,这冥灵就可以少了一分顾忌,这对峙的天平将会慢慢偏向义军。乾罡思索,或许是主动出击的时刻了,这十万兵有内而外冲杀,双杀两万骑兵由外而内冲杀,两面夹击胜算极大,再不出击这外面的骑兵不得生存怕是会自行散去。 与双杀安排好之后准备出战。 义军一直以来也多次探这三岔路,于游的先锋营也一一探查多次,可是这大部队实难有把握攻入啊,毕竟路面狭窄可以展开的人数有限,三岔路越到乾罡一端越是狭窄,这义军攻只能是遇到里面越是人数有限,而于乾罡不然,不仅可以三路出兵,这渐渐开阔的路面利于展开攻击。这乾罡的计划当真是无懈可击,阻滞了义军这么多时日,而让冥灵束手无策,好在冥灵心性坚定,心思缜密,不入陷阱,不贸然出击,稳坐军帐,这为帅的最高境界不是每战胜,而是不败,冥灵如此,乾罡也是如此,二人都只会做最有把握的事,不范险。二人其实一直都在等待时机,都是等待对方先出手寻得破绽给对手致命一击。这对峙几个月来其实比的就是谁能撑地更久。冥灵终究在此事上小胜一筹,也许再过一个月这义军怕是只能先行撤退再谋后事了。 乾罡终究是先忍不住了,总不能放弃了外面的两万骑兵,此战只能乾罡先出手了,乾罡其实一直以来也很是期待与冥灵的对抗,这冥灵一直以来都是几个师兄弟中最差的,毕竟他是小师弟习武时间也是最短,而且心不在武,这智谋倒是极为厉害,乾罡在智慧上能战胜冥灵才会满足乾罡疯狂的内心。乾罡做好了出战的准备,心想着:冥师弟,你可不要太差了。 乾罡动,冥灵也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机会,他也摆下了曾经用过的‘明’阵。此阵千变万化这阴阳之变可据守,可困敌,是阵法中及其严密的。在这山口之处展开,阴阳立判,三叉路方向为阳,另外一方为阴,就等着乾罡动手呢,冥灵也终于等到了机会,这也是冥灵唯一的机会,如不能一战胜,这乾罡会更难对付,这西征真的会难进一步。 乾罡出手了,这三路兵更是各有不同,一路骑兵在前,后有三万步兵,这是冲阵最常见的配置。一路兵四万,两万弓箭手密布,前有两万手持长枪的步兵隔敌,这是一杀伤力极大的杀阵。另一路兵三万,俱是重甲,手中无刃,却是人手一面坚固的阔盾,这并排之下当真如同层层铜墙铁壁并立,乃是不求杀敌,只求据敌的守阵。还有双杀进攻能力极强的两万骑兵冲杀义军军阵。这冥灵就算摆下‘明’阵,可是这阵法乾罡自是不放在眼中,这本是最为常见的阵势,怎能和自己苦思的阵法相比,这乾罡还给这阵法想了个霸气的名字----三才阵。 此战乾罡有信心不败,可攻可守,可进可退,搏一胜。而义军只能将此战看做唯一的机会,此战胜则西征成,不胜西征无期,败义军赴义。 ; 第五十一章 应对 乾罡兵出,义军已经探得,军帐之中有人问道这乾罡这三路兵配置奇妙有何凶险之处,冥灵也为大家解释:此为三阵结合,攻守兼备,更是杀伤力极强,极难对付。 赵青锋听言,知道冥灵口中的极难对付是什么程度,“我青龙营愿做头阵。”赵青锋自是知道这头阵最难打,自己愿意担此重任。冥灵也知道赵青锋的心思,可是断然拒绝了赵青锋的请愿,“不可,敌阵不是靠你就可以挫败的,青龙营有更重要的位置,一切听我安排,我们必须阻断敌人后路之后才可与之决战,不能让敌人退,我们只有这一战的机会不能差错分毫。” 这明阵此时犹如一个扇形分布,弧部正对三岔口,重甲步兵排成弧线防守,青龙营与于重甲兵后夜是弧线交叉排布,马队可以交叉,可以支援重甲兵,可以绞杀进攻之敌,扇子柄处却是如同口袋一般,袋口正对入山口,弓箭手无数,有重甲兵手持坚盾形成防线,还有长枪兵助防,其后更有无数弓箭手等待杀敌,义军中阴阳两处防线上都有很多的巨大角弓,由木柱固定,由三人才能来开,可以激射长枪,威力惊人。冥灵所摆阵势也是守得是固若金汤,唯一少了攻势。要是这乾罡不来攻这冥灵怎么应对呢,要是乾罡知难而退,义军岂不是会西征无期了? 冥灵自是有安排,“赵青锋、百寻、百炼听令,战阵已成,只恐敌人退却,命你三人率众翻山秘密潜至敌后,掘翻三岔口狭窄之处两侧山峰,阻敌回撤之路,此乃胜败关键。” 冥灵必须要逼迫乾罡与自己决战才行,只有这样纵使两败俱伤也能平定西患义军才能安心攻取南都,义军携大义天下民心所向,从军之人无数,但是如果不平定国西,这义军没有生长的土壤,盲目的聚义这能如之前国中那样,没有武器的义军只能用生命维护自己的希望,对于敌人他们甚至只能单方面的死亡,这样的义军久了只能带给人绝望,希望湮灭推翻逆政还有什么指望,冥灵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为义军创造出滋长的土壤,哪怕此次战义军大损也誓灭国西之敌。 乾罡此战杀气腾腾,三才阵加上两面夹击,他自是要与冥灵一较高低。 乾罡出阵自是要与冥灵见上一面,叙旧也罢,下战书也罢。乾罡独自一人站在阵前请冥灵一见。冥灵战术也都安排下去,三位师兄也已经秘密潜伏的路上,这山无路,越是拖延时间于义军越是有利。出于这个目的冥灵也要与这乾罡见上一见。 二人对视,都在自家阵前,目睹二人豪气自生,对千军万马泰然自若便是此时二人,二人的气势像的出奇,唯一不同的是,冥灵淡然,乾罡暴戾,一方淡定自然,一方杀机浮动。 乾罡先言:“师弟别来无恙啊,此时只怕你已把几位同门都派去援助国中了吧,你手中无将,你如今可是再没一点优势了。还有那文谐也在我手中,苍令也在我手上,我就是要让师父们知道他们之前轻视我是他们无知。” 冥灵此时气愤乾罡的叛门,“你怎配做我师兄?你自大目中无人,总有一日我苍穹门自会清理门户,你再不是同门,如果改过,放了子初,束手投降,我定会求情,从轻发落,你也知道自苍穹门建,叛逆没有一个善终,门人同心,叛逆虽远必诛。” 乾罡自是知道历来苍穹门代代对于叛徒从不手软,“可惜啊,门派在你等无知之辈手中没落,如今还有谁会是我乾罡的对手,就算你们当中最厉害的冷锋我也不放在眼中,他与我还有死战之约,等我事了,看我取他性命,苍令之秘在你手中几十年,你都蠢笨到不能解开,我如今已经参悟,逍遥之境为我开,我如今已是第一人,还有谁是我的对手?清理门户?自不量力。” 冥灵也是没有想到苍令此时已近落入乾罡手中,还被他解开了苍令,到底是什么秘密藏在其中冥灵不得知,而且此时也无暇关心文谐安危,大战在即,冥灵要先全心应对这十万之敌。“那你便放马过来,最好不要落荒而逃。”虽然心知激将对于乾罡没有丝毫作用,但是激一激他也是万一的希望。冥灵说完甚至都不给乾罡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也许这装出来的轻视之意能在乾罡的心中开一丝裂缝。 乾罡从前被师父轻视,如今这曾经最小的师弟都敢做出轻蔑的样子,的确是乾罡最最不能忍受的,顿时大怒,“无知,等我破阵擒你,你自会心服。” ; 第五十二章 冷锋心魔解 冷锋才安顿好了这两万余人,训练也都安排妥当。吕梦依旧是为文谐担心,好在现在心神平复,大家也都在为文谐的事思考对策,可是此时急不得,至少必须等到西征胜利了或是可以解救文谐,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事情。 可是眼前冷锋和皎安安必须要面对彼此,皎安安一直以来都怕见到冷锋之时会见到一个冷血无情的杀人机器,冷锋也怕就到皎安安无法接受自己的表情。 皎安安心想:冷锋当真无情吗?可是此次他为何前来?他不是再不会为任何事情动情了吗?难道是我太怕被无情伤不敢面对?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变得如此我难道不该去帮他?我竟然逃避了几十年?他这几十年或许比我要苦? 冷锋心思简单:我真的会是杀人魔头?她不愿见我,难道我真的错了?恶人不该杀吗?杀生道难道真是绝路?可师傅当时为什么会答应教我寒冰心法呢,师父怎么会有错? 二人虽然依旧都有些想不通,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不似从前那番执拗,两个人都不要再逃避了,是时候当面谈谈了。 皎安安一往情深,此时见到昔日的情郎,也不免想起当年那个少年风华的冷锋,“你这些年还好吗?”这本该是冷锋问常年漂泊的安安才对,可是这皎安安一直以来都惦记着冷锋,此时便会这么问道。冷锋一时不知道如何答复,毕竟这些年来冷锋除了杀了不少恶贼之外几乎不出杀生堂半步,倒是皎安安一直漂泊,这漂泊之苦也许只有皎安安一人知道。“我还好,倒是苦了你一直漂泊在外。”“我有梦儿相伴,这丫头乖巧的很。” “当年之变是我不好,杀人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我心胸狭窄了,我答应你我今后只杀一人,你停下来歇歇好吗?”对于冷锋来说这怕是几十年来说话最多一次了。 皎安安听冷锋有心改变,但是为何还有一人能让冷锋定为必杀之人,难道是心魔太深,冷锋一时难以改变?“杀生道真的就不能回头吗,你还不愿意放下屠刀吗?”皎安安心善思得杀一人便是罪孽深重,一直以来皎安安都是想为冷锋减轻杀孽,你杀一人,我便救千人万人。 冷锋知道皎安安还是心有芥蒂,“我今后誓杀一人再不杀生,只要门中叛徒乾罡身死,我再不伤人,此立誓。” 皎安安知道自己误会了冷锋,难得他有回头之意,“我一生从未杀生,但我今天立誓,为此叛徒破例,誓杀此叛徒。” 其他的几位师兄弟得知乾罡与门派决裂之后,也都立誓,这便是苍穹门一直以来很少出叛徒的原因,一朝叛逆,永世为贼,穷万里必追,遁千门必诛。 也许冷锋这几十年来一直从未踏入杀生道太深,毕竟从前冷锋是个不折不扣的热心人,善良的人纵使用冰冷封存内心的火热也无法成为一个无情之人,这些年来冷锋或许千百次说服自己不再为善,可是这可能会成就一个千锤百炼的好人,千万次不能改变本心还有什么可以动摇呢。 心魔不可一朝解开,可是此次有情人再聚当是一个契机,冷锋和皎安安二人就差这么一点点,这心魔最后壁垒障碍破碎,二人之后前途无量,武功也会更上一个台阶。 心魔解,至逍遥,这逍遥境或许依然有差距,可是武至逍遥,此后武道既是本心,武功也带上了本人的性格。 ; 第五十三章 决战 “禀告乾将军,我后方山路被人掘开两侧山谷,碎石挡路,我军退路被断。是否派人掘开道路?”一士兵报告,乾罡心惊:冥师弟,你这是要与我鱼死网破啊,绝我后路?哼! 其实乾罡自是知道这回路对于自己更为重要,但是此人派人回头掘路的话,必然会露出破绽,但是此时又不好动摇军心。“此事无大碍,背水一战,士兵自会勇气倍增。” “冥帅,我三人已经掘断敌人回路。接下来如何对敌?”赵青锋说道。冥灵却是没有因为三人完成任务而轻松反而更为凝重。“此事成,不免逼敌人与我决战,但是这势均之势胜败难期,不免一番苦战。” “赵青锋听令,青龙营全营出击,任务有两点:骑兵每人多带一长枪朝敌人杀阵冲击,拉近距离投掷长枪,为步兵清障;直取敌军守阵,战马连锁捆绑敌人重甲兵,让其寸步难移,无法为其他两阵驰援。”此战关键不能让乾罡三阵互助。 “赵青锋听令。” “百氏兄弟听令,你二人帅重甲兵两万护大军身后,抵挡双杀骑兵,不可放敌军一骑通过。五千弓箭手支援。” “其余八万人于游带领,全力冲杀敌人杀阵,与之决战。” 军帐之中个个依照军令备战出击。 再看这义军军阵再不是之前那密不透风的守阵,军队聚拢彷如一把利剑,青龙营为剑尖,玄武营为厚重的剑身,直指敌军,此时敌军三阵与之相比显得分散,但是这三阵若是配合起来机变无数,当真千变万化,机巧万分。 此战当时稳重与机变的对抗。 冥灵变阵自是打算先动手,这乾罡看到义军的变化自是也要一番调整,军令下,三阵运转只等义军来攻。守阵前,杀阵中,冲阵后,杀阵拉弓支援守阵,待敌人攻至守阵内,杀阵分路,冲阵出支援守阵。 冥灵自是看到了乾罡变阵,之前战术不错但是,此番强攻的话,青龙营必是伤亡惨重,如此一来便不会的到之前计划的效果。 冥灵此时不是在军阵之后,而是随青龙营后,玄武营前,如此才能依战场形势作出及时的指挥,乾罡也是身居阵前,二人在高台之上甚至都可以对视,二人均以令旗战鼓鼓声传达命令。 此时乾罡三阵变化,守阵前,冲阵后,是为后发制人。 冥灵也快随变阵,奈何此处战场不能供青龙营迂回转弯攻取敌人侧面,如此的话骑兵更得优势,可是这战场为乾罡深思熟虑定下的不是义军能决定的。但是冥灵自是不能让青龙营送死,这守阵之后的杀阵当时骑兵的一大天敌,人处马上面对大量箭矢更加难以躲避。 只见青龙营马步变缓,步伐稳重,马上军士将战盾至于身前缓缓行进,本是以速度著称的马队此时却如移动的防线一般,不断拉近两军距离给对手造成的压力可想而知。 乾罡见到义军骑兵不是依照最为常用的战术,快速运动撕开敌阵,而是用这种近乎重甲兵的作战方式,但是骑兵依旧随时可以冲杀,这距离拉近之后如果义军骑兵突然冲击的话,或许守阵破,杀阵也难于有效杀敌的话,这冲阵更是一时难以驰援冲进战场,当真难对付,这冥灵稳重的无懈可击,不给乾罡机变的机会,这冥灵一心求两军硬碰,如此一来拼的便是军心,拼的便是军士临阵配合,这也是一直以来冥灵所重视的,而乾罡却是对此少费心思。 距离拉近,乾罡也不得不赶忙让冲阵出,杀阵于两侧拉弓护佑。依旧是守、攻、杀三方有序。这乾罡也只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但是此时义军鼓令一响,青龙营却是兵分两路这中间形成的通路可以供玄武营切入战场,之前如同一柄利剑,此时便是一支两头尖叉,青龙营策马扬鞭快速冲入敌人守阵,杀阵之中箭雨激射,守阵依旧是骑兵的阻拦,此时两尖之处的青龙营战马以铁索或是绳子相连,有的绷直可以直抵敌人头部,有的散在地上,就是这缠绊铁索绳子成了使得这战场缠绊在一起,青龙营战士手中长枪投掷,此时不能投掷到杀阵之中,但是此番两军绞杀在一起,倒是给敌军守阵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缠斗在一起只等玄武营冲进来,如此乾罡杀阵便不能发力,这箭矢不长眼,总不能不顾自家士兵安危,如果那样这临阵倒戈更是难以扭转,乾罡没有想到冥灵完全没有用到阵法,此时只是如同完全不懂阵法的庸才只求缠斗,只求两军相接的混战,这让乾罡一时没了对策,若是这样的话,乾罡兵力不够集中,虽然人数相当,但是杀阵多弓箭手近战自是吃亏,这重甲兵不够灵活,此时更是为绳索铁链羁绊战力大打折扣,唯一战力充足的冲阵冲进羁绊的守阵之中也失去了冲杀的速度只能缠斗。 至此时,乾罡已经心知败了,此时两军主将再不用指挥,此时两军混战拼的是军士之间的配合,拼的是谁军力集中,混战之中所有的机巧都是那么可笑,阵不成阵,军士们如同一群斗殴的**。 混战进行了很长时间,不少敌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尤其是守阵之中的重甲兵不少人直接投下兵器,立在原地投降,他们早已没了气力,这缠绊的绳子锁链让人如同陷入泥沼。这投降的第一人如同掀起了一场风暴席卷战场,就连远处的杀阵士兵也放下了武器,列队等待战场的平息。这一个投降的部队纵使主将依旧还有补救的办法也是于事无补,乾罡一败。这深深的仇恨让他如同疯癫。如同闪电一般逃离,以乾罡武功这一逃自是无人可以追赶。 此处主战场上义军大胜。 还有就是双杀的骑兵和阻军的战斗,双杀拿出了对待曾今攻击文谐的阵势,千人轮番快速冲击,可是此时遇到再不是手无兵器的乌合之众,而是有弓箭手支持的重甲兵,这防线如同一堵铁墙。双杀伤亡惨重依旧无法撕开一道开口,支援乾罡。 直到此时,乾罡逃出与双杀汇合,只得退去,这或许是乾罡最后的一点力量,他还打算用它来复仇。乾罡已经不打算回南都,因为那昏庸的恒殇是万不会把南都的兵权交给他的。 ; 第五十四章 不再为将 我一心向善,但是多少人因为我而身死家破,我当真是为正义战吗?人常说仁者无敌,可这义军之起为何备受阻挠?义战必胜,逆战必败,可是这腐朽的王朝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人相助?这个王朝难道只会因恒殇一人而堕落,只因他一人而腐朽?不是的,这是千万人共同的责任,他身为国君自昏庸,可是君主之下千万百姓父母官竟然是忠少奸多。 这场义军起义其实不是我苍穹门人策动,而只是提供一个契机,天下人自是有此不忿,推翻逆朝是必然之举,可是推翻这腐朽的王朝,如果官员们依旧没有百姓,依旧是中饱私囊、贪赃枉法。那这义军之举只是换汤不换药,拆掉的只是一个空壳。 这战事自有冥师叔主持,我所在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助力,身为江湖人我便不以法治,不以军权,只依善念,造一个升平安定的世界。 文谐在黑牢之中想到了很多,也将自己的能力定位,自己自不能成为领袖以君权创造一个盛世出来,可是凭借自己的一腔善念,一身所学当为众生倾尽全力。此后不再为将,这杀戮场上少我文谐一人,但是江湖上将多以为侠客。这才是一直以来文谐所愿,不求闻达,不求富贵,只愿纵身江湖,造福百姓,寻武道之巅。 突然这漆黑的地牢突出一道亮光,这义军西征胜,此时也有人来解救文谐。索性这文谐被关时日不是太久,要不这黑暗之中突出的光线岂不是要照坏了眼睛,文谐也是适应了一段时间才随打开地牢的人出去,见到了师父师叔们,这些人是文谐世上不多的亲人了。 可是文谐牢狱之中已经想好了自己的方向,此时对师父师叔们讲明是脑子最为清楚的时候,“弟子拜见师父,师叔,此次弟子受此牢狱之灾,想明一事,我不是将才,心之所向,不愿为杀戮之事,愿纵身江湖,倾尽所学,救一凡人便是一人,惩一恶人便是一人,不再为将,战场之上杀戮之事无关善恶,只关乎义,不是本心。” 文谐本以为师父师叔不免对自己一阵失望,可是此时众人之中却无一人有失望的神情,却是个个惊讶不已,尤其是文谐的师父百寻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慰,还有那黑师叔百炼此时竟然对文谐大大称赞:“好小子,你个好笑子,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心境。嘿嘿,嘿嘿”话没说清便是面露白牙自发笑了起来。 文谐也是不明为何师父师叔怎么会是这种态度,还是赵青锋最为稳重,为文谐解开了迷惑,“子初,苍穹门武道一直以来再无人能参透心魔入逍遥镜,苍穹门从此没落,你小小年纪却能参悟,乃是门派之福,自此后,前途无量。” 冥灵也在此时说话:“的确如此,此为门派之福,之前传你苍令,有心传承与你,我也好抽身为义军尽心,以义军之盛攻逆朝之凋落,此战不日将胜,但是还会有更多的事要处理,安定一个新朝不是只有军队就行的,需要太多各个方面的人才,这一切我苍穹门人自是当为人先。可是这门派不能因我等出而消没,门派是时候交给新人了,只可惜此时门派信物不在,我现在就把苍穹门府主之位传于你,望你秉持门规惩恶扬善。还有门派的叛徒乾罡乃是门派死敌,见者必诛。” 文谐知道师父师叔有心托付,大丈夫就要担当,苍穹门神秘于江湖之中名望虽是不大,但是苍穹门实力不容小觑,文谐自是知道重担难当,但是也要尽心尽力不留悔恨才对,此时更是有乾罡这个叛徒需要处理,这是最难办的事情,毕竟乾罡心性谨慎,武功高强,当真难于对付。 ; 第五十五章 人各有志 义军西征胜利,这起义之事已经成功大半,如今义军几乎集全国之力要直取南都,胜利在望,更有苍穹门钱堂深处南都负责打理作以内应,这南都之战当是比起西征之事要容易不少,毕竟万事开头难,这义军初起的难处都已经挨过去了,大事将成。 此时冷锋训练白虎营万余战士也已经与冥灵汇合,朱雀营也发展了千人,这时候义军四大战力都几近巅峰只待一战。可是此时人员上却是要面临分离,人各有志。 “冥灵师弟,白虎营战力大成,杀性深重,慎用。义军胜利在即,我个人之力微不足道,我将离去为门清理门户,之后于苍穹门终我残生。”冷锋此时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皎安安和冷锋和好,自是不会再分离,“冷锋到哪里,我便随行到哪里,漂泊久了,我也累了,苍穹门毕竟也需要有人坐镇,不然子初一个人,又是初掌大事,也需要我们做长辈的帮持。” 冥灵传为文谐也知道文谐面临的困难也很多,“众位师兄,人各有志,何去何从全依照本心,此时义军大势难当,新朝将建万事待新。需要人管理。” 赵青锋听言,“我赵青锋一心为将,希望在军中了余生,门派之事拜托。” 百寻:“我立志便识药草,军中杀戮力不从心,我回苍府。” 百炼此时却是知晓分离之日降至,也收起了自己的白牙,干笑两声,“嘿嘿,嘿嘿,我只知道炼丹,要不哥哥的药草没处用。” 钱万生:“我钱某一生算计,日后这一国之财算计更有挑战,前堂一切事务我已经交给了我的儿子,名钱乐,他日子初有事可去寻他,我也已经给他写过书信。” 自此人分离,各有志。留在军中的继续为推翻恒朝准备。冷锋和皎安安去寻乾罡清理门户,百氏兄弟回苍府安排门派事务。此时唐尸依旧在国东山寨之中。 “子初你来,我有事情告知于你。”冥灵叫过文谐。“苍府之北有一绿洲,洲中有我门派前辈,乾罡之事难平,你会需要帮助的,此时乾罡解开苍令,也不知道得到什么秘密,但是必定关于武功,只怕他会是苍穹门之中近年来第一位逍遥境高手,当称第一人,极难应对,子初你记住万万不能让自己身处险境。好自为知,凡事多与师父师叔们商量。” 分离让文谐感到了孤独的可怕,也感受到了身负重担的压抑,只是乾罡一事便已经让文谐及其费心,师父和黑师叔此时负责打点门派琐事倒是为文谐分担不少,冷师叔和师姑能否对付乾罡文谐当真放心不下。 文谐打算先去苍府之北寻得前辈帮助再说吧,好在吕梦陪伴让文谐感到了一丝轻松。文谐走入了沙漠之中,依照冥灵指点昼伏夜行,这空旷沙漠之中唯一可以辨识方向的只能是北极星,赶路困难文谐也不知道苍府出来这准备是否充足,这绿洲到底有多远无人可知,就连冥灵也从未去过,只是听门中前辈说过。 至于文谐的师弟于游此时也离开了义军,毕竟赵青锋不能对师门完全放手,为自己寻下传承。这于游自是去寻找钱乐,毕竟之前钱万生与赵青锋一个从商,一个走镖配合无间,此时于游也自是要与钱乐见见面了。 ; 第五十六章 一毛不拔的钱乐 于游没过多少时日就混进了南都,也依照钱万生之言顺利的找到了钱乐,二人一方面负责打理苍穹门,一方面打点南都内官员士兵来为义军做内应。 于游少年心性也没到过繁华之地,此时到了南都更是大开眼界,大街之上更是见到什么都新鲜,看到密布的酒楼更是胃中馋虫直叫。“钱大哥,你是商堂的少堂主,定是出手大方,咱们吃顿好的吧。”哪知道这衣着华丽的钱乐一说话却和这身穿着极为不符,“于老弟啊,这沿街的酒楼着实太贵,咱们还是到自家开的酒店吃喝吧,这钱还是花在自家店里心安。走我带你去家好地方。” 于游多少有点失落,但是听钱乐要带自己去自家开的店里吃喝也是不错的,定会是一家大酒楼,也就乖巧的跟着钱乐走着。可是越走越是不对劲,这越走越远越是远离闹市,这沿街的建筑也渐渐变得朴实。于游越走越是困惑,“钱大哥,咱们自家酒楼开的这么远吗?”只听钱乐说道:“不是啊,已经走过了啊,之前沿街有好几处都是我商堂的产业啊。”于游更是一头雾水,“那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钱乐嘿嘿一笑,“说过带你到个好地方,那里的包子个大馅肥,价格公道,于老弟到时别客气,敞开吃,我请客。”于游一听顿时尴尬不已,眼冒黑线,但是这衣着华丽的钱乐却是自在潇洒,全无玩笑之意甚是真诚,于游也只能干笑两声回应钱乐的‘热情款待’。 这包子铺到了,果然是朴素之急,简单的布置,一个草棚四根立柱,只有三张小桌,就连那蒸包子的笼屉就在桌子旁边,这客人倒是不少。“到了到了,于老弟到了,坐坐坐,快坐,一会儿要没座位了。”钱乐牵着于游就要快走,可是还是没能占据最后的座位。于游还没清醒过来,这钱乐却是更做出了一个更难让于游理解的决定。“老板给我包两个,不,三个包子带走。”说着递了几个面值很小的钱币。于游在一旁当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 这包子铺老板手脚麻利,钱乐拿了包子,叫上于游这就要走,“于老弟,走寻处美景吃饭了。”于游此时都有点脑门发黑了。终于到了一处水塘旁边,算不上景色,倒也空气清凉宜人。“来,于老弟,吃包子,我怕你一个包子吃不饱,便给你要了两个,这家包子当真美味,平时我都很少吃的。”听到此话于游心想怕是这钱乐富足生活太过了,倒是把这包子当成美味了,只得叹息,怕是或许真是钱乐一番好意,自己也不好拒绝。哪知道于游还是误会了钱乐,刚接过钱乐手中两个包子要了一口,也无心品包子味道了,随口问道:“钱大哥平日里都吃这家的包子?”钱乐回答道:“不是啊。”于游心想,这就是了。哪知道钱乐继续说道:“平日里我得自己买菜,做饭,还要掂算价钱,哪里会奢侈到顿顿包子啊。”这话一出当真让于游心惊。“钱大哥,钱堂富足,你这是为何啊?”钱乐说道:“家父教导,家业再大也经不起挥霍,再说了钱堂的钱自有用处,这自家生活倒不能动了门中救济天下的钱财啊。” 于游此时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钱乐大哥,这手中的包子自是钱乐一番真心,可是之前自己的想法虽未说出来,这钱乐也不知晓,但是自觉惭愧,愧对钱乐。 这手中的包子也顿时变得美味起来,于游此时不光敬佩起了钱乐更是真心要与钱乐做兄弟,他看出了钱乐的真性情,不然钱乐哪里会请自己吃这顿大餐呢。于游吃出了包子的美味,自己已经很快吃完了一个包子,见到钱乐也吃光了手中的包子,正要开口继续吃第二个于游犹豫了下,“钱大哥,这包子当真如你所说个大馅肥,这一个包子我就几乎饱了,这吃两个怕是难免撑着,来,这个包子咱两一人一半。”说着掰开包子递给了钱乐。钱乐或也正是没品味够包子的美味,也就接了过来。二人谈笑,吃着包子,呼吸着水塘边的清新空气。时间倒也过得快,二人的感情似乎就在这一顿饭的时间内变成了有几十年交情的老友。这共同分享一个包子的友谊当真如同包子一样个大馅肥啊。 苍穹门得此兄弟,门派之幸。 ; 第五十七章 黑白长老 文谐依照北极星的指引昼伏夜出,终于走到了目的地所在,见到了一个浩大的绿洲,就当文谐走进去了,却是没遇到任何的阻拦,见到一些生活的民众个个都是微笑相对,虽然没有人迎接,没人认识文谐和吕梦,但是这里的人却是完全没有敌意,根本不加以防备。 文谐找了个老者问明情况,言明来意,“大爷。此地可有苍穹门长辈?我们是来拜访的。”这个生活安逸幸福的老者才告诉文谐:“你们是来找村长的啊?你一直向绿洲身处走,有个大石场,那里可是村长老们的圣地,最好不要乱闯才好。” 依照老者指点,二人走到了石场所在,可放眼望去这里可不是普通的石场,这有石头铺成的巨大平地,石面上条条沟壑,这分明是一个不知名的棋盘,这旗子就是一块一块的雕成的石头,颜色不同大小不一,着实玄妙无比。文谐也看不出其中名堂。 “苍穹门前辈,在下文谐,苍府主有事寻门派前辈。”文谐叫喊几声,吕梦此时一切都由文谐做主,静静的立在文谐身后,手捏着文谐的袖子。 终于有人回应了文谐,听声音中气十足,“进来吧,别碰坏了我的棋子。” 文谐走进之后见到两个老人,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文谐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人,黑白长老。“文谐拜见两位长老。”言明了来意,这黑白长老却是并不惊讶,二人这把年纪已经看淡了一切。只是这黑长老却是十分生气,白长老一旁劝说:“那乾罡心性难定,以前我就劝你别收此子,你是不听,还抢走我那冷锋徒儿,教他什么杀生道,你呀,教出个恶魔,还去毁我的徒弟。”这话本是揭短之意,但从白长老口中一出却是一点消遣之意都没有,怕是只有长久生活在一起彼此熟知的人才能这般。黑长老也心情平静下来,“哼!我这杀生道是你那徒弟未能参透,是他资质平常怎可愿我。”文谐听着二人谈及冷师叔,知道二人怕是惦记着冷锋,“二位师祖,冷师叔已经参悟,此生再不杀戮,已经重归善途,二老不必担心了。”白长老长出口气,“好在这冷小子没入魔道,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十足的热心人。”黑长老却是只道:“可惜啊,可惜啊,这小子再有一步便可得我传承,这杀生三道,他只差一步啊。” “你们两个是来请我们出山的?但是我二人已经决心不出去了,至于那叛徒只能靠你们这小辈了。乾罡的苍令内心法,只怕冷锋也是难敌。”白长老说道。 “苍令是从我手上被乾罡夺走的,这件事都怪我。”文谐叹息,只怪当时文谐并不知道苍令的秘密只当是一个信物戴在身上便是门派。 黑白长老商量一番,似做出了一个决定,“文谐既然此时你已经传承了苍府重任,这件事告诉你也就无妨了。”文谐赶忙恭敬的战直了身体。“曾经苍穹门有两块令牌,名为苍穹令,一块就是你被夺走的苍令,另一块便是穹令却是一直由我们保管,可是我们那时无益损坏了穹令,得到了里面的秘密,得到了祖师爷的物品《苍子录》。得知了苍令之中有无上心法,但我二人损坏祖师信物,自知罪过,又怕泄漏了秘密,怕门中弟子为苍令而分崩离析,那是苍穹门弟子无数正是难于管制的时候,我二人只得远走,就向着这沙漠之中行走,无意之间寻得这绿洲,与当地的居民很快就能够交流,这里本是祖师苍子曾经的隐居之处,我们也是从《苍子录》之中得知。只可惜现在苍穹门人才凋零,至你师父一辈已经是再难见昔日辉煌了,百氏兄弟醉心于物,冷锋心性大变,冥灵一腔才华抱负,但是也难当门派大事,乾罡心性难定,唐尸本是苦命之人,安安只是个女娃,其他二人一个财迷,一个将军。门派也难得新人,就此没落。”黑长老滔滔了一大段话。 白长老此时拿出一个书本交给文谐,“这便是我誊写下来的《苍子录》,你会明白很多事情。你二人先去安排下生活起居,明日来此地下棋,门派叛徒还要靠你们清理,我二人决心不出此地。”二人决心不是不再在乎门派,不然也不会在决心不出此地之后还托人传信于冥灵。 文谐也不明二老心意,这清理门户与下棋何干?但是也只能依照行事,自己怎能揣度长老心思。 ; 第五十八章 苍子录 文谐离开二长老,吕梦也操心安排好了两个人的住处还有其他生活所需,怕是二人要在此地居住不短的一段时间。 这夜已深,吕梦回自己房间休息了,文谐却是难眠,便点灯看起了这长老给自己的《苍子录》,这打开一看文谐便深入其中,这是何等的奇人才能有此经历。 “自我出生,尚无国,人人尚武,以此才能保护自己的劳动成果,然一己之力终难成事,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能人身边互相支持,人人追求武道之巅,随时间推移游侠起,门派林立,然更多的人追求人为门派人,只负责保护一方百姓,但劳动少,便不免争夺。门派之战无数。”文谐从这短短数言之中就已经窥得当时的情形。继续读下去更是入迷。 “我苍子目睹众生之斗,不忍。苍穹门起,斗门派七百九十一门,历战千余起,一统。”这将是何等的征战才能如此,怕是不仅困难重重更是凶险之极。 “一统建国,初国名‘苍’,国安治,民生望,然苍子心不在治国,或隐居,或远游。治国之人代代相传,后者未能尽承先人之志。我重出,苍穹门门训:‘顺世隐,乱世出,造福苍生,以正乾坤’。望苍穹后人能承袭我遗志。”这苍子终归不是神人,也逃法则。但是却是留下了了苍穹门。 “我苍子一生战无数,心得总结具记载于苍令之中传后人,既不愿人得此传承遗患,也不愿失此传袭。”文谐知道了这苍令之中果然有十分厉害的武功。 “武道之极终难寻,苍子一生一重武,二重医。一为伤人,二为救人,自己难分善恶。至于救人之数不详,杀人七千三百五十六人,每战或是决斗,或是众人围攻,杀人无数但从未有憾。多次负伤,医术救我无数。心思一己之力纵然力千万钧,也终有气竭力尽。武道巅峰难至,然潜力无限。”这是苍子一生战斗所得,自是给了文谐不小的启示。就是这一句‘武道巅峰难至,然潜力无限’怕是与苍令之中那句‘事无极,事有极,武道巅峰’有相通之处。 “乱世中,人人尚武,顺世中,文道盛行,道是天理的循环,其妙难明,然文日渐兴,武日渐消。怕是文明发展,终有一日武道没落。恐一身医术无所传,是以苍穹门重医道,如我愿,苍穹门医者无数,立下门规,凡苍穹门下皆可将医术教授于人。”文谐感怀苍子为人,心怀大志,更是仁义之极,为人钦佩。 “苍子一生,三百六十四年,前四十年尚无为,后六十四年遗老于沙漠绿洲得享天年之乐。凡我子嗣无一人知我身份,苍穹门为我一生所念。卒年记事。” 《苍子录》寥寥数语,难以道尽苍子精彩的一生。但却让文谐有更多空间在脑海中复原这位奇人,只怕穷尽一个人的全部想象也难以企及苍子的高度,文谐此时感慨自己的无为之时,更多的是重新定义了自己的生命,这眼界高了,心胸宽广了,难成之时就已经不多了。 文谐自是会担起苍穹门的重任,绝对不可以让苍子的一番希冀落空。这寥寥数语的苍子录竟让让文谐品读了一夜之久尚不足。不是吕梦叫自己吃早饭去找黑白长老,怕是文谐还在沉醉其中。 不知道这黑白长老为何要自己去下棋呢,还是去看个究竟吧。 ; 第五十九章 唐尸死 义军围困南都在内有响应取下南都,大军挺进,这恒朝几百年的命数一朝结。恒殇自是不会有好下场,冥灵入南都,不消几日,这新国号定下,此朝名“瞬”,意为民不聊生,朝代便如这晨露一般只有一瞬,借以警示。 几位曾经的苍穹门人为新朝尽心尽力,更是选用能人,不久这全国又重新焕发了生机,此朝无君,凡事商议而定,听民意,顺民心,天下响应拥护。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无处立足的乾罡,带着如今双杀尚且带领的一万五千骑兵,把目标定在了国东之处的山中。只有此时是少数人便可以攻取,可以据守的地方,既然恒朝已经灭了,但是乾罡还是认为自己还是会有一番作为的可能的,这国东之处便是他落脚之地,便是他宏图再起的地方,乾罡如今武功怕是再难有敌手,自是有恃无恐。 兵至东山,乾罡能在此东山之中再起吗? 乾罡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便进了山,毕竟此处只是山寨,青壮都去义军白虎营了,更是守护最为薄弱之时。只是有人通知了自己当家的唐尸而已,当时这唐尸只身一人便统一了各个山寨的血腥手段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唐尸此时与乾罡相见,唐尸自是一言不发,但是浑身的毒功由内力催动立在了当路之上,其意思已经表达无遗。任谁也难从此处进山。果真如此,这山路狭小,双杀的几个手下刚刚靠近想要见识下这是何人竟然敢当万人大军,可是才一靠近便中毒而死,双杀想要见识此人武功,催动内力,屏住呼吸向前走去,可是这唐尸毒功了得,光是接触了皮肤便让双杀极为难受,顿时呕吐不已,多亏了内功压制才不至于断了性命,也只得退了下来,自是乾罡救治才二人解了身体的不适。 “师弟毒功果然了不起,只有僵尸才能有此功力。看你能拿我怎么样,我来见识见识。”乾罡自是不能让唐尸一人便阻挡了自己的道路。也正好拿这唐尸检验一下自己逍遥境的武功。自己自由也熟识医典,对于解毒之术也精通一二,自是无所恐惧,信步朝唐尸走去。 唐尸知道这个叛徒,但依旧一言不发,对于自己的朋友唐尸都难得一言,更别说这个门中叛徒了。这唐尸自打修习毒功之后,杀人无数从未怕过谁,这唐尸早已把自己当做死人一般不惧了生死,修习毒功更是不怕了痛楚。 唐尸也是修习杀生一道,此时还停留在杀生三道的杀道之中,冷锋其实今日已经参悟了生道,能真正明白杀生三道最后一道生死道的怕是只有此时文谐那里的黑长老了。 乾罡行走间气息涌动呼吸自如完全不受毒气影响,其实这便是苍令之上对于内力的一种应用,凝气成罡,少量内力便可以起到滤气的作用,甚至内力用强可以阻挡利器,还可以形成气刃伤人无形。如此武功当真难敌。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阻拦这乾罡的脚步。 唐尸一身筋肉所剩无几,行动不便一直以来便是靠着这一身毒功,可是此时这乾罡丝毫不在意。“师弟,你的毒功对我没有用处,我也知道师弟不善拳脚,此时还不退?难道真等我杀你?” 唐尸遇到劲敌,一身所学竟然毫无用处,但是唐尸丝毫没有退去得意思,依旧如僵尸一般站在路中,此时墨绿的眼睛与乾罡对视。 唐尸依旧不发一言,唐尸不是哑巴,但是唐尸就是再不愿开口说话,毕竟这曾经的经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接受的,唐尸虽然一句话不说,但是那墨绿色的眼睛却是能让人看到其中的坚决,毫不退让,无所畏惧。似在告诉乾罡:“你自管过来,你不配让我退。” 唐尸知道乾罡难以对付,但是就是不能退,此时唐尸的毒功已经催至极致。静静立在路上等着乾罡出手。 乾罡见到唐尸如此固执,“那我便取你性命,看谁还能阻我?”说着便举起右手,握拳,内力形成铜锤一般,“既然你不退,守我一击。”乾罡本可以气形利刃,但是他就是要以此残忍的手段给对手更多的痛苦。重拳没有触及唐尸胸口,但是唐尸的胸口却是如同被重锤捶打凹了下去。唐尸身体之中已无多少血液,但是此时唐尸口角处分明是唐尸黑色的毒血。唐尸本想就算这乾罡要杀自己,总免不得接触自己身体,唐尸不怕死,能以毕生的毒功在临死前给乾罡重创,也不愧自己为苍穹门人,也算自己报答了门派的恩情。 可是眼前看来这乾罡丝毫无损,这唐尸就已经身死。 “来人把这里烧掉吧。”乾罡吩咐道,此时再无人阻拦乾罡占据东山。无人之处,乾罡深出一口气,吐出一口毒血,“这老毒物,临死也这般狠毒,看来我当时心太软了,没有用全力啊。”吐出毒血,乾罡便毫无大碍。 ; 第六十章 棋局——善恶 文谐和吕梦二人依照黑白长老所说前来。白长老说道:“我二人一生一人创造一个棋局,一为善恶,一为生死,你二人可随意挑选,每人一个,挑善恶的拜我为师,挑生死的拜老黑吧。你们商量。” 原来二人这是有心传授,文谐和吕梦商议,二人俱是不知道有何妙处。吕梦寻思这生死肯定关乎生死,既然自己一心想保护文谐,怕是这生死最为合适了。商量定下,文谐选了善恶,吕梦选了生死。 “好了,既然选定了,文谐你留下,吕梦你去找黑长老。”白长老吩咐道。谁都在抓紧时间,毕竟这乾罡在外不明情况。 善恶棋局为白长老一生心血。“这棋阵之中,白子为善,黑子为恶,灰子不分。你先闯阵一试。各种奥妙,在你有体会之后我再详说。” 文谐至此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这棋阵怎么要说闯呢,难道还会有危险不成?行至阵中,看到了一颗白子,文谐走到跟前,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反而觉得十分轻松,这白子也有一种亲和力一般,看着心情也舒畅。至于文谐本人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之处。文谐轻松的继续走着,路至一灰子,文谐上前抚摸了两把,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扭身继续走,文谐寻思或是这黑子才是这阵法的关键,他没发现这刚才他所抚摸的灰子此时竟然变白了,文谐一路走看到三色棋子,大小不一,终于文谐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子,这怕是这个棋局里最大的一个黑子了。文谐便朝着这黑子走去。一直在阵外观看的白长老一直轻松的表情也顿时紧张起来,“不好!”可是他无暇去提醒文谐了,本来有心试验这小子心性,此时却怎么也没想到文谐会放着一路的黑子不管,专门去寻这最大的黑子。白长老自言自语道:“也罢,看看这小子的资质吧,大不了我出手毁了这黑子便是,文谐最多受点伤。” 就当文谐走近了这黑子,文谐就感到不对劲,兴奋感倍增,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常,这莫名的兴奋感让他感到十分的畅快,更有一种难言的冲动,这时候文谐满脑子里都是自己曾经战场之上杀戮的画面,以前文谐思来都感血腥,可是此时文谐竟然感到十分舒服,似乎体内一切的不适都随杀戮宣泄出去。这种感觉让人上瘾,让人无法自拔。文谐又陷入魔障,此时比起曾在黑牢之中更为凶险,那是候只是质疑自己的善恶,可是自己此时是被邪恶之气引导,几乎快要崩溃了文谐全部的善念,文谐在阵中似癫狂的奔跑,白长老此时已经要出手了,他不能让文谐走火入魔了,哪怕此时打断文谐会使文谐受很重的内伤,白长老都后悔当初。文谐阵中奔跑所过之处的灰子尽数便黑,,不像之前灰子变白那次那么缓慢,而且是文谐碰触之后才开始转变的,这些灰子几乎是文谐过去立马变黑。这黑子越来越多,使得这阵中邪恶之气大盛,文谐还似乎和白子有仇一般见到白子就莫名的不舒服,文谐就要出手毁去这白子,但是脑海中的一个画面让他生生停了手,还为此生生顿出了一口鲜血。白长老正要摧毁了那颗最大的黑子,以此或许能减轻此处邪恶之气,希望文谐可以渐渐清醒,这样或许对文谐伤害会小一点。可是就是文谐在毁去白子的一霎那的停手,白长老也停手,惊讶不已,这小子竟让能停手控制自己,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小子。文谐擦干嘴角的血,此时才看到了也闯进来的白长老,“长老,我不知道怎么了。”白长老问道:“你怎么收住手的?”文谐此时从疯狂中醒来,似乎有些虚弱,也似乎有些伤感,“我看到了我的父亲,看到了我以前亲手把父亲掩埋的。”说着文谐似乎重回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哽咽不已,更是留下眼泪,这是文谐自那之后的第二次哭泣,同一件事,这件事是文谐心中永远的伤。 白长老也无心触及文谐内心最敏感的地方,“此棋局为善恶,人在其中受善恶之气驱使引导,灰子遇善为白,遇恶为黑,白引人善,黑引人恶,从恶容易,守善心难,便是此棋局之玄妙,武至逍遥,招式纵然依旧重要,但是还有气,其中有三气难驯,一为善恶,一为生死,还有便是五行,一般的逍遥境高手循的都是五行,或兵刃,属金,或炙热,属火,或冰冷,属水,等等全入五行。”文谐听得明白,曾经黑牢之中的思考让他有所感悟。此时更有醍醐灌顶之感。 “文谐,不知你小小少年却有如此心境,这善恶之道你很适合你。这个棋局你每天继续来闯,每天上午闯阵,下午教你些招式,这善恶棋局之中,什么时候你能体会三色之变而心智不失便可,遇善不盲从,遇恶不迷失,善恶不分便加以引导,你便能感受到气的存在,才能与同是逍遥境的高手争锋。” ; 第六十一章 棋局——生死 文谐入了棋局不久,吕梦也和黑长老交谈了一些关于生死棋局的事情,黑长老也没有要求吕梦自己参悟全部玄妙,毕竟时间有限,黑长老必须要尽快教会吕梦,如此将来对上乾罡,吕梦才能成为文谐的帮手。 黑仙人一一告知:“生死棋便是我一生所悟,第一道----杀,第二道----生,也可合称杀生道,这第三道才是如境逍遥的关键,生死。为此道,我之前曾杀戮百余匪患数次,杀人无数,成杀道,遍身戾气,甚至曾以此气喝退强敌,之后七十年我为医救人无数,洗尽戾气,救人无数,和谐之气消弭杀戮戾气,成生道,杀生道成,收三徒,一为乾罡,二为冷锋,三为唐尸,修此道,杀道难以逾越,为杀戮之事恐难善终,不成生道极可能就此沦落魔道。这三个徒弟,我最为心疼唐尸,他于世无恋,最容易入魔,最为欣赏冷锋,此人心性随便,但本质不改,最有可能成杀生道传我衣钵,最为担心便是乾罡,此人心性难定,城府极深,难于看透。但我在一日量他不敢有叛门之念。可我怎知后来发誓不再外出。”黑长老不仅把生死三境说清,更是把一些事情都告知吕梦好让吕梦为戒。 “吕梦,生死道难成,你一个女娃难免吃苦。”黑长老着实吕梦能传承生死之道,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自己倾囊,这小娃能吸多少算多少吧。此事吕梦看在眼中,黑长老不知道这吕梦是个倔强的女孩,他越是对她这样,她拼了命也要练到最好。吕梦比起文谐来有时候更加倔强,文谐习惯把内心的伤痛自己隐藏,吕梦又何尝不是,这吕梦自小也是苦命的孩子,早就学会了坚强,做事情也是极为努力。 “梦儿,这生死棋局之中你遇到危险自然叫我,我会及时出现,或是停了这棋局变动来救你。这棋盘之上,白格子为生,黑格子为死,不要连续踏在黑格子之上,你应该可以应对。”黑长老指点。 可是黑长老自是高估了吕梦的功夫,毕竟吕梦是皎安安的弟子,这位女师傅心疼自己的徒弟,这拳脚之上的武功自是教的不多,至于掌法倒是指点吕梦进步不小,可是这生死棋局是个步伐上的功夫,吕梦脚下黑白石格大小不一,有时要同时脚踏几个格子才行,黑白之间不仅交替变换,这分布更是玄妙难以猜测。吕梦自是好强之人,虽然知道这黑子有险,但是有时候这黑格子竟然恰似突然出现在她脚下一般避无可避。这只遇到一个格子还好,这踩到黑格子这石头格子之上必有石子飞过打向吕梦的小腿,逼得吕梦要变步躲避,其实但是黑长老说这吕梦不要连续踩踏黑格子便能应对的意思是硬抗这飞过的石子便好,可吕梦偏偏不要这石子打中,这仓促变幻的步伐不免连续踩到黑格子,这下吕梦知道了其中的凶险,这石子竟然在连续踩到黑格子之后变得越发快,这杀伤力也越发大了,也更加难以躲避,这吕梦也多次被这飞快的石子击中腿部,这个速度打到腿上便是淤青,若是角度正好打在腿梁还有踝骨之上,这疼痛甚至让人难以站立,吕梦甚至几次都险些摔倒,这摔倒更加凶险,这身体若是压在这黑格子之上,人倒地失去了变通之力,这石子还不将人生生砸死。可就是这样吕梦从不叫苦,这疼痛被她生生忍下,黑长老本以为这女娃会喊自己,自己便可以及时停了这棋局,可是这么久了,黑长老甚至连一声叫喊都没有,此时黑长老也有点疑惑,还是进去看一看吧,别出了差错。可这一进去,黑长老看到了吕梦腿部血迹斑斑,可是这吕梦还在苦苦坚持,吕梦腿上的血便是因为这有一次变步失误,这激射的小石子太快硬生生的将吕梦的腿肚洞穿,这还是吕梦心智清醒避过了自己的腿骨。此时吕梦虽然右腿受伤,但还是没有叫喊黑长老,苦苦坚持。这黑长老见此情形赶忙停止了棋阵。“你这傻孩子怎么不叫我呢?你看你的腿都流血了,若是倒了怎么办?这棋局本是死里逃生的套路,不是速成之法,你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啊?”吕梦才知道自己或许过于心急了,但吕梦依旧认为自己可以应付的,“我能行的,劳师父担心了。”也乘机休息了自己的双腿,吕梦还打算继续呢。但是这黑长老自是不答应,“今天不能再练了,你回去养伤吧。”吕梦一听师父不让自己练习了,顿时着急,“师父,我没事的,我还要继续练,我没事。”吕梦怕自己拖了后腿,更怕自己在文谐身边成了拖累。黑长老也只得心疼自己弟子之余紧紧盯着吕梦练习,稍有差池立即结束。好在这样练习的成果也最为快。 黑长老心思:这生死道本是经验的积累,这生死的变换也全凭机制灵活的应对,快速的反应才能在争斗之中躲避危险,寻得先机。难得这女娃要将这个本要几十年才能积累的经验压缩时间来学。 黑长老一身武功重在步伐,但是手上功夫也不能少,如此才更完美,这生死道练至逍遥境可以凭借感知气流变化应对对手招式。黑长老不忍心再看这倔强的女娃伤痕累累的腿,虽说苍穹门医术高明这伤还可轻松治疗,但是黑长老还是以让吕梦练习手上功夫为由叫出了棋局。 倒不是手上功夫不重要,这之后吕梦要练的便是在增加了难度的棋局之中不关要躲避脚下飞射的石子,还要以手改变射向上身石子的方向,令石子相互击打不至于伤及自己,或是接下飞射石子,如此才是这生死棋局的全部。 ; 第六十二章 疯狂的乾罡 乾罡据守东方山寨,不服从新朝的领导,与朝廷作对,这东山之中多是猎户怎么能养活那万余人的军队呢,这乾罡便放纵手下外出掠夺,周边百姓能逃的逃了,这逃不走的便只能任其压迫,这新国号才定下,这受苦的百姓希望能够有人来拯救他们,毕竟当初义军难当之势是他们都听说过的。 这新国号定下后,冥灵便把大批的军队遣散,发展生产恢复国力。如今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营所剩军力已然不多。青龙营两万,朱雀营只有千人,玄武营如今也只有五万人,至于白虎营如今只有当初最开始的五千人,都曾是东山山寨之中的民众,此时得知家里出乱,更是焦急万分,纷纷请战。 奈何这乾罡已经放出狠话,若是有人阻他,伤他手下,他便屠杀民众泄愤,冥灵知道这乾罡是个说道做到的人,以如今的兵力纵然可以平反,但是此人不除这兵不能妄动。 就在青龙营出动之后,围困了东山,保护了周边的村民,但是这乾罡居然连同暗刺还有双杀突袭一处村镇,杀人百户。还放出话来:若是没有活路,他便化身死神见人杀人,遇村屠村。 此时冥灵只得安置百姓转移,加以保护更是不敢对乾罡轻易下手。也许只能等文谐回来之后以江湖手段比武除去乾罡之后才能平反。可是他们几人已经离开了苍穹门,也不知道文谐他们如何了。 冷锋知道这乾罡如此疯狂,便只身一人前往东山要与乾罡决一死战。 冷锋手持自己特制的短刃与乾罡对望,此处地势宽广,二人自可以放手发挥。可是乾罡气定神闲,“你不是我对手,何必自取其辱呢。”冷锋言:“此日续我们曾经死战,不死不休。我必杀你。” “哈哈哈,自不量力,既然你要死了,我就告诉你曾经遇到的知恩不报的人全是我安排的,你可死的瞑目?”乾罡入境疯狂至极。一个自认为没有什么可以阻拦的人,一个自以为攀上了武道巅峰的人,还是一个不能自我控制的人,这个人到底会有多疯狂常人非眼见难以想象。 冷锋得知之前自己心性之变全是出自自己曾经的师兄之手,此时新仇旧恨不死不休。 二人出手便是全力,冷锋更是在交过几次手之后感到压力巨大,这乾罡也是双手短刃,然而乾罡似乎能在身体周围聚集一种冷锋十分难以感知的气场,似乎能形成屏障保护乾罡。还有更可怕的是,明明几次冷锋避开了乾罡手中兵刃,但是冷锋身上的伤口却是真实的。原来这乾罡凝气,这使得乾罡招招凶险。 冷锋心惊乾罡武功了得,这可如何应对,若是长久之战,冷锋思考自己当武丝毫胜算,毕竟乾罡会不时得给冷锋造成伤害,冷锋也初窥逍遥镜的门槛,对于这凝气之法没有乾罡这么娴熟,但是冷锋手中兵刃已有凝气的迹象,只是不像乾罡那样可以外放达兵器之外,冷锋的气凝于器内。冷锋知道对手招式难以揣度,那便忘乎生死,与乾罡对攻,纵然乾罡的凝气屏障可以减缓对手兵器,但是对上冷锋这气凝于刃的利刃也难硬抗,冷锋之意使自己更加危险以此倒是对乾罡造成了不小压力,二人都得更为激烈。 若是此时教吕梦武功的长老看见,定会为冷锋高兴,因为冷锋此时的路子对了,这是摸索到了生死的影子,这也是杀生道武至逍遥的关键,虽然此时冷锋火候还不够,依旧在对战之中落得下风,身上更添几处重伤。再看乾罡为尽量保全自己虽然被冷锋这拼命的打法逼得狼狈,身上确实没有多少伤痕,比起冷锋整齐多了。 二人剧斗,这时间一长冷锋劣势尽显,这冷锋速度已大不如开始,乾罡却是越发的自在灵动。长此下去冷锋胜算几乎没有,冷锋苦苦坚持,确实不知道还能硬撑多久。 冷锋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出手速度也越来越慢,此时乾罡胜算在握,但是依旧不冒,企图拖死冷锋。就在冷锋因失血过多几乎有眩晕之感的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飘然而至。为冷锋当开了乾罡的利刃。 “原来是银月仙子皎安安啊,师妹近来可好?”乾罡毫无大战的疲惫。 “冷师兄,你怎么这么傻?你不辞而别,你以为我会猜不出你到这里来了。”皎安安没有理会乾罡,此时她最担心冷锋的伤势。这冷锋曾经的心伤才得以抹平,此时这一身的伤势让冷锋又遭伤痛。 冷锋此时因失血已经昏迷,这皎安安救下他他甚至都不知道。 “乾罡,我们与你不共戴天,今天我替我丈夫言败,已成死敌。我今天带我丈夫走,看你有没有本事留我?”说着这孱弱的女子却是展开绝等的轻功,背起冷锋逃走。 乾罡追了一段距离,之前大战也着实消耗了乾罡不小的体力,此时倒真是难以追上这一个女子的速度,再说皎安安一身从不杀人,这拳脚武功纵使不行,但这轻功却是一等一的好,这心地善良的女仙子,自保的武功自是不俗,此时救了他们夫妻两个。不然以乾罡此时的疯狂必定不会念及昔日同门之情手下留情。 ; 第六十三章 如何继续 钱万生的儿子钱乐和赵青锋的徒弟钱乐此时正在絮生平快事,二人感情更加丰满,而且比之前更为了解对方,那一通吃包子的情谊可同生死共患难。二人正在商谈如何经营穹府,毕竟此时穹府之中已经没有上一辈的认了,他二人虽是小辈但是少年豪情不减,二人打算依靠着这苍穹门历代的积累想做出一番大事业也未尝不可。 正当两个少年正在商议如何进一步发展,为苍穹门扩大产业,为众生谋福利之时,钱乐得到一个噩耗。 商堂全国大小商号负责人在这过去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遇刺身亡,这商堂从不亲手管理商业,苍穹门大小开支也都是由着这一个个商号的负责人为苍穹门苍府、穹府二府提供生活所需,这一下子钱乐失去了各个商号的联系人无异于丢失了所有的产业,这苍穹门无异于在这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失去了支持。这几代的积累一朝失,难道苍穹门真会就此消亡,毕竟没有了商号的商堂无法为苍穹门继续提供一切所需。 钱乐和于游此时才知道之前的计划再无法实施。什么光大苍穹门?什么造福众生?一切都是空谈。于游是苦命出身,自是知道这钱之一物花容易,挣难啊。 二人想不出到底何人如此心狠,苍穹门历来不涉足恩怨到底是什么人会毁去苍穹门几千年来的根基,更是对商堂个商号都如此了解呢?二人很快就锁定了是何人所为,任是他们都想不到这乾罡竟然如此狠辣,这师门之恩断然无存不说,更是想要毁了苍穹门千年基业,这个曾经辉煌,曾经衰落,这个不争名夺利,这个为众生造福的神秘宗门。 乾罡自打兵败逃离之时便已经吩咐了暗刺为自己做完最后一件事就传他全部清除自身弊端的心法,让这个渴望光明的暗刺可以重见光明。暗刺不愧是一个出色的暗杀高手,不光暗杀手段高明,更是有个不小的杀手组织,此次几乎是暗刺倾尽全力做过的最大的案子。刺杀的对象不光是遍布各地,更是将这刺杀的消息隐藏的极好,几乎是很快就要完成全部刺杀时才有人发现遇到刺杀的各个商号的负责人。这样一来才有了之后钱乐一朝得知失去全部联系的场景,此时就算是苍穹门采取行动也为时已晚。 怪不得杀手心狠手辣,他们没有亲人,没有精神的寄托,有的只为求生存,有的只为报养育之恩,暗刺甚至一生只为生活在阳光下,不再做暗夜里的刺客,永远隐身,永远孤独。只想有朝一日可以忘记过去过安逸简单的生活,有个妻子要自己庇护,有个孩子喊自己爹,自己老去用尽残生消前世冤孽,新生既是旧死,上天不可能造就完全的好人,这群杀手为达目的手段纵然狠辣,可是这操纵他们的主人才是真正无情的魔鬼。如果说此事暗刺是个杀戮的邪恶盔甲,那么这乾罡便是藏在这盔甲之下的魔王。 钱乐和于游二人此时便是穹府的全部成员了,一无所有。此变,乾罡让苍穹门前所未有的没落,极有可能就此毁去。苍穹门此时苍府远在沙漠之中得以保全,算是苍穹门最后的聚集地了,这里便是乾罡最后的目标。此后让世上再无苍穹门。 自打冷锋被皎洁安安救走,这乾罡就一直心不得安,这群人在一日苍穹门便在一日,乾罡已经把苍穹门的全部人员全都逼迫回了苍府,如此一来才可一网打尽。完成一个疯子灭师门的梦。 钱乐和于游也只得于苍府与众人会合,此时正是苍穹门最凋落的时候,却也是苍穹门最为坚强的时候,也是苍穹门几千年最为凝集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必须在一起才能与乾罡对抗。 此时苍府之中无人是乾罡的对手,这文谐归来之日无期,虽然文谐不一定有对抗乾罡的能力。但是一丝希望便是这众人不熄灭的战火。就算死也要守护苍穹门。 此时安国之事也算是放得手了,这世道的乱扭转,苍穹门却要面临灭亡的危难,这一直守护着众生的苍穹门何去何从? 此时苍穹门人全部聚集,昔日的苍府主冥灵回归,此时乱世平,他也得以回归,重新隐匿于苍穹门中,赵青锋也自辞将职位,钱万生也自带家财要维持苍穹门不熄,百氏兄弟,冷锋和皎安安,还有钱乐、于游,此时齐聚苍府,誓与苍穹门共存亡。或许众人心中乾罡是不可战胜的恶魔,但是不可战胜不等于畏惧,也许他们等待文谐归来之时同样是恶魔难敌,但他们自会以身躯守护,结果如何全凭神魂,精神不死苍穹永在。此时他们甚至想文谐再不要回来,这必死的决斗,文谐至少是苍穹门最后的种子。 ; 第六十四章 到底坚持什么 如今苍穹门几乎全部人员全部聚集在苍府,除了两个人——文谐和吕梦。他们自知没有一个人是乾罡的对手,论起计谋,这群光明磊落的清理门户也不屑于使用诡计。 赵青锋独自一人站在苍府门前,这身被铠甲的将军好似一尊铜塑像,这是无言的守候,苍府是苍穹门最后的底线。 冷锋和皎安安此时在苍府的杀生堂中,此堂里只有一个大厅,甚至没有一个卧室,这也是皎安安第一次来杀生堂,杀生堂这里唯一的变化或是少了一个僵尸一样的老头,而多了一尊牌位。唐尸算是门中第一个因叛徒而死的人。冷锋此时静坐在椅子上算是调理之前的重伤,与乾罡一战败北,不是皎安安恐怕这杀生堂就空无一人了。皎安安此时尽心照料着冷锋。 百寻这红脸汉子,此时好似要把生平所见的全部药草整理清楚,这是百寻第一次感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要抓紧时间,好孑然一身的区应对即将来临的恶魔。百炼也是一样,这两兄弟性格之中都有自己的执拗,这黑脸白牙的百炼不知疲劳的一炉一炉的丹药炼制,再一个一个瓶子的装好,功效也记录的详尽,还有炼制配方,还有炼制方法和注意事项。 钱万生此时知道这钱堂几乎瞬间时间便被这乾罡毁去,再也没有谁会去小看了乾罡的能力。这钱万生一生之中一为理清千万账簿,二为这亲子钱乐。他多么希望钱乐可以走,至少活着便是希望,可他也欣慰这钱乐坚定的留下来,他不想自己的儿子是个没有担当的懦夫。活着纵然美好,但是有些事情是要用生命守护。 冥灵此时依旧按部就班的安置着府中的事务,如今的苍府比之以前人更少了,打理起来也算是省心,这无关的外门弟子都已经迁走,这留下的都是誓死守护苍府的人,这里是他们的家。 于游这个还没有对苍穹门怎么了解的新弟子,此时看到全府上下安逸之中透露出的坚定,自身也受到感染,这到底是什么值得大家守护,只是这一个院落吗?不是。于游也渐渐融入其中,这里让人安心,这是家的感觉,少年流浪的孩子,已经很久没有了这种感觉,于游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可是这重新的体会竟然让这坚强的孩子泪流满面,没有原因的哭泣,只是为一种流失多年的感觉伤感,这种感觉让一个坚强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承认了自己内心柔软一面。没有谁愿意流浪,曾经不能守护自己的家,现在于游再也不会让这种感觉离自己而去。这便是守护的意义。 这群人从不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文谐身上,因为在他们眼中文谐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也同样要守护自己家人。文谐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但至于结果如何他们谁都不会计较。成也好败也好,与人无忧。他们不能预料最后的结果,但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能力有限或许是很多事情不能朝着圆满的方向发展的原因,但是苍穹门上下就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力的极限是粉身碎骨,那便这样吧,乾罡要毁了苍穹门,那便要将所有人碾碎才行。 到底为什么而坚持?为了理念的传承,苍穹门传承千年不死,这便是一种永恒。为了亲人的安危,门人既是家人,既是亲人,这是一种守候。为了理想的寄托,苍生不死,济世的胸怀不变,这是一个梦想。 苍穹门寄托了大家太多的情感,贵重的只能用生命守候。苍穹要死那便用苍穹门人的全部来埋葬吧。大家等待着叛徒的到来,等待着恶魔的到来,有些事情可以让人面对强大不可敌对的恶魔而丝毫不惧。 ; 第六十五章 流星生命最后的璀璨 安静了几日的苍府,似乎就在等待恶魔的降临,这最后的安逸只得所有人牢记,或许这将是他们今生最美好也是最后的回忆。 乾罡此时静静的站在苍府门前,这里也曾是他的家,可是这次他来就是要亲手摧毁这里的一切,他只是一个人,因为他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一个人就可以左右事情的结果。就算苍穹门如今集结全部力量也只能以粉身碎骨来阻挡他的脚步。 “赵青锋,要命的走开,要阻我便死。”乾罡平静的言语不是嚣张,而是一个人强大到了某种地步的自信。可是赵青锋依旧静静站立,没有一个将军是可以退缩的,更何况身后便是他最后的守候。“死战。”赵青锋话更少,手持画戟直指乾罡。 如今赵青锋胯下无马,却是依旧犹如策马奔腾,步伐稳重如同行进的战阵。画戟所指,一往无前。这是赵青锋最强的力量,因为为将者重在知己知彼,战则一战而胜。可是此时面前的是乾罡,赵青锋生平第一次没有了丝毫的胜算。 赵青锋一身武功不重内力修为,全凭一身的技巧与气力。可是如今赵青锋年事已高再不是从前。每次挥动战戟这已经让人忘记了年龄的战神都是倾尽全身力量。可是这乾罡更是厉害,每次都能将赵青锋的攻势化解,更是能与赵青锋硬抗而丝毫不弱,如今的乾罡依旧使用的是双刀的招式,但是此时已经抛弃了从前的刀刃,此时内力外放,凝气成罡,这无形的刀更是可长可短,可强可韧。 二人争斗几百招,赵青锋倚仗招式的猛烈倒是与乾罡争斗的旗鼓相当,可是这是赵青锋的全力了,而乾罡却依旧应对自如轻松。突然间赵青锋不知道从何处借来的力气,本是人体的极限了,可是这直刺乾罡的一戟却是划开气流更是擦出了火光,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速度才可以做到。乾罡似乎感受到了危机,这面前的一戟纵是神鬼也难挡。乾罡脚下使劲,危险的避开了这神鬼难敌的一招,画戟擦着乾罡的衣袖过去竟然点燃了乾罡的衣服。乾罡挥动双臂火便熄灭。可是这赵青锋人却是僵在那里,此时乾罡还在为刚才那威力巨大的一戟心惊,此时已经退出一段距离等待赵青锋的后招,可是这赵青锋却是定在那里如同定格一般。 这赵青锋本是招招全力,之前的一戟更是透支了全部,此时赵青锋气息全无,生生累死在敌人面前,之前的一招便是回光返照一般,华丽的结束了生命的最后一式,那戟尖划过的火花恰似流星生命最后的璀璨。 赵青锋战死,死前纵使没能重创敌人,但是这透支生命也要死战的决心足以震慑任何敌人。全府上下全都目睹了赵青锋一生的最后一站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一个没有乾罡逍遥镜一般的感悟,没有可以外化成刃的内力,赵青锋从武学的另一端找到了极限,这便是赵青锋一生的武魂,或许苍穹门武至逍遥是个划分,但是武道无极,谁又能给武学画个终点呢? 虽然没能重创乾罡,但是此时乾罡自苍令之中的感悟动摇了,自己或许真的还没到武道巅峰,至少自己是不能挥动兵刃如同流星破空一般。难道自己还不是无敌的吗?乾罡内心动摇了。 ; 第六十六章 危急时刻 赵青锋一句“死战”当真应言。赵青锋或是府中武功最高之人,此时还有何人能挡乾罡脚步? 乾罡之前着实心惊一把,可是此时赵青锋一死,乾罡顿时放心下来,至少再没人能像赵青锋那般与自己对战了。 百氏兄弟分身无暇,看完了赵青锋惊天一战,二人却是连伤痛的时间都没有,都好似疯了一般冲回了养生堂中,他们最后的心愿还没有完成,他们不怕死,他们只是心中的挂念放不下不忍心去死,但是死战将近,他们只能抓紧生前的每一秒时间。 乾罡依旧被人阻挡,没能进苍府一步。“冥某领教门中叛徒高招。”此时冥灵站了出来,没有人会围攻乾罡,倒不是因为这围攻之事对于高手来说其实与独斗没什么区别,毕竟天生合战的人不多,而是因为苍穹门自有自己的尊严,不做这围攻之事。 “你会武功?”乾罡听到冥灵的话,一方面差异,另一方面为冥灵称自己叛徒气愤。“那你来送死便成全了你。” “死战。”同样的话出自冥灵之口与出自赵青锋将军之口在气势上自是不同。赵青锋一往无前,如青锋剑一般锋利,冥灵淡然无惧,如清风拂面般恬静,却是同样的坚决。 冥灵第一次施展武功,之前无人看到过冥灵动手,这也是所有人认为这冥灵是不会武功的原因。可是冥灵一出手却是不凡,虽然不及赵青锋刚猛,却是灵动非凡,与乾罡争斗每每危急时刻都能抽身而退,犹如清风之中飘动的飞羽一般难以捕捉。 “灵动有余刚猛不足,这种武功也只有你会练。”乾罡说道。 每个人武功都透露出每个人的性格,这冥灵随和,从没想过与人争斗。这武功好似修身养性一般淡然,也的确如乾罡所说,这多余的灵动保命尚显不足,这缺少的刚猛却是难以伤敌,这当真不是适合与人死战的功夫。 “冥师弟你且停下,再与他死战不迟,师兄有些坐不住了,你可否让师兄先上路?”此时冷锋说话,他看到了冥灵的功夫纵然能够支持很久,为大家赢得更多的时间,可是冷锋看不得向来不与人动武的师弟此时却是硬是要用绵转的武功与人死战。因为在冷锋看来,冥灵与乾罡的决斗,在他眼中的是一只灵活的兔子为了不让疯狂的猎狗挖开自家洞穴而拼命,是一只小鹿在猛虎爪下左右跳动,是风中飘动的无助羽毛。冷锋也顾不得没有痊愈的伤势。 “师兄切坐定,死战不止。乾罡你只管动手,过得了我再提其他。”冥灵自是死战的决心已下定绝不退缩,可是他怎么能抵挡得住乾罡的猛烈。但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不敌也要不畏惧不退缩的一战。 敌人强大是事实那就接受,谁言弱者就一定要站在屈服的一面,若战便死战,何惧身死,就像是小小的蚂蚁,谁敢动我家园,就算折了触角,断了腿脚,崩了牙齿绝不屈服。 冥灵飘然的身躯依旧飘渺潇洒,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淡然,此时这份飘摇之中看到了不屈,看到了倔强,恰似蒲公英的种子飘荡在空中,飘摇的何处不得知,结果如何不得知,只是艰难的飘荡。 乾罡攻势凌厉,任是谁都不可能都不敢说能如冥灵一般在乾罡手中走这么多招依旧不着伤痕,这就是人们眼中从未见过施展过武功的冥灵,但是冥灵终究差出了乾罡太多,这冥灵风中飘动的身躯渐渐飘出了血舞,这是乾罡气刃所化对冥灵造成的伤害。乾罡已经找到了对付冥灵最好的办法,冥灵身如飘絮,那便用这气劲凝成的利刃快速斩断便是了,冥灵渐渐身体变得僵硬,毕竟任谁也抵不住血液流失后的虚弱。 败局已定,但是冥灵依旧飘摇,看在众位同门眼中,让人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压抑、伤感和心疼,这是他们眼中最不喜争斗的小师弟,那个一直淡然从不与人争执的小师弟。 冥灵身体已经失去了开始时的灵活,这乾罡却是丝毫没有压力,依旧慢慢折磨着冥灵,好似一个生气的坏孩子撕扯着手中厌恶的玩具,似在发泄着什么。 眼看冥灵就要完全失去招架之力。众人再也看不下去,在场的都是高手,任是谁都看出这便是冥灵战败身死的最后一招,就在这时皎安安和钱万生同时出手,冷锋也从椅子上坐起飞出。飞针铜钱毕竟是暗器,先于冷锋将冥灵救下,冷锋拖着未痊愈的伤躯接下了再也无力的冥灵,此时冥灵已经陷入昏迷。任是谁都不能看到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被人杀死,所以大家同时出手。 ; 第六十七章 死战不止 “乾罡你当真疯魔了,先于我死战再说。你我死战,第一次你退,第二次我被安安救走,此次不死不休。再无今后。”冷锋一生杀戮此时,第一次看透了生死,若是黑长老在必会为冷锋高兴,这才是杀生道最后的参悟生死境。但是这临阵顿悟的冷锋能否挡住乾罡依旧千难万难,不说乾罡才顿悟生死踏入逍遥镜不及乾罡稳固,就是这伤重未痊愈的身体也是极大的阻碍。但是此时还有谁能比的上冷锋吗?没有了,剩下的人只能以血肉之躯守护苍府,守护苍穹门最后的根基。 乾罡看到了众人的不屈意志,就连从不习武的冥灵都是这么的厉害,加上之前赵青锋那惊艳的一戟早已动摇了他无敌之心。他当真再怕出什么变故,此次必须出去这一众人,他看到了这群人危难之中的成长速度,这速度让人不安,让人感到不尽早铲除将是灭顶之灾。乾罡打算用出全力,再不给这群人半点机会。 此时二人大战开始,这才是两个逍遥镜的高手的对决,至少此次才是真正两个同一级别的对抗,或许冷锋依旧落得下风,但是此时差距终归要小上不小。或许冷锋也不能再次施展出如同赵青锋那透支生命让人胆颤的一招,但是毕竟能够对乾罡造成一定的压力,再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此时冷锋不畏生死,乾罡虽是施展全力,但是从不行险,如此二人斗的旗鼓相当。 此战天地昏暗,日月无光,双方激战七日,终归是功亏一篑,冷锋本是重伤之躯,这消耗起来自是要比乾罡多。败像显再无回转之力。 冷锋一死,还有谁能挡乾罡一招半式?难道天亡苍穹门? 就在这危机时刻,众人心中最后的寄托回来了,文谐吕梦脸上依旧可以看出奔走的疲惫。但是却是在冷锋还未完全落败的时候及时赶了回来。 就当文谐和吕梦就要一同出手救下冷锋的时刻,这冷锋却是出乎二人意料的将二人挥掌隔开,更是因此硬扛了乾罡重重一拳,此拳凝气重如铁锤,顿时冷锋大吐一口鲜血。 “我和他死战不止,不容他人插手。”冷锋吐尽口中鲜血,伤势更加严重了。文谐、吕梦二人也不知道冷锋竟然会为了阻止他们插手而硬抗乾罡一拳。 其实冷锋与乾罡死战之约早已打破了一次次。此时当是冷锋的最后一战,冷锋不想任何人插手,这便是生死之约战,这便是冷锋心中不改的原则。当初寻乾罡死战,冷锋就已经下定不死不休的决心,要不是昏迷被皎安安救走,冷锋断然不会为了苟且而逃走。 冷锋依旧拖着伤躯与乾罡决斗不容众人相助,皎安安当时其中最为冷锋担心之人,但是他也是最为了解冷锋之人,他知道当初从乾罡手中救下冷锋之时,冷锋便已经心中梗堵,之所以冷锋未表露半点,便是因为救下他的是他的爱人皎安安。此时冷锋神智清醒断然是不允许他人插手,死战不止。 ; 第六十八章 不要对小人承诺 冷锋就这样拖着已经极尽身体极限的重伤之躯,不屈的每一招都用尽全力,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有机会出下一招,那便每一招都是自己的极限吧,此时他体会到了赵青锋当初的境界。文谐此时看着冷锋师叔与乾罡死战,想到了《苍子录》上的言语:事无极,事有极,武道巅峰。 不是武道有极点,是人可以极尽全力,不是个人能力无极限,而是内心可以无限坚强。 冷锋此时苦苦坚持却是对武道真谛的坚持。 冷锋就是这样有硬生生以几乎极尽残败得身体又是与乾罡激战了三天两夜,此时已经是激战九日的最后一晚,此时所有人已经安静到了极点,也都压抑到了极点,就连之前累昏倒的冥灵此时也已经醒转为冷锋担心着,冷锋看似凄惨的身躯就是不肯倒下,乾罡也同样劳累到了极点。 乾罡越战越是心惊,这冷锋重伤之躯竟然已经如此难以击倒,更何况现在自己也是疲惫不堪,这面前的死敌可不止冷锋一个需要解决,难道真的要离去再图后事,可是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这昏天黑地得战斗了三天了,又一个晚上降临,这昏黑的视线已经对两大高手造成了不少困扰,毕竟都不是全盛的状态。二人已经不像之前的生死相搏,更像是蛰伏的毒蛇等待最佳的时机,丝毫不懈怠,只等给对手致命一击。或许乾罡此时依旧占据不小的优势,冷锋更是双眼昏黑几乎失去了视觉。 这昏黑的世界或许只有刺客才最为喜欢,他们才是黑夜的主宰。 忽然乾罡一阵心寒,这是怎样的压迫才能让他如此畏惧,这黑夜里一缕更深色的黑影带给乾罡的是生死的危机感,这到底是何人?就连冷锋也想不到。这突出的黑影直冲乾罡后背。 这突刺的黑影不是别人,却是曾经乾罡拉拢的部下暗刺,一个黑夜的凶手,一个潜藏的刺客。 对于暗刺乾罡是了解的,他有信心轻松应对,毕竟二人武功差距算的上是巨大。暗刺突出的一刺竟然被乾罡凝气的气盾弹开,更是这重重的一弹竟然将这常年紧握匕首的暗刺震的手腕关节骨折,对于刺客失去的等同于生命。 乾罡倒不是丝毫无损,这毕竟是一个刺客的以命相拼。乾罡后背上留下浅浅的血痕。 只见暗刺双手发黑,倒不像是被反震所伤,而是中毒的迹象。这是才看到暗刺手中不似一般的武器,而是一块脊骨。 暗刺一击不似得手,却发出爽朗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乾罡你就等死吧,既然你不能让我重见天日,那便同归于尽吧。” 乾罡也觉得不对劲,这后背本不是重伤怎会让自己身体感到麻木。就算一般的剧毒也可以被内力压制,这到底怎么回事,暗刺手中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说起这块脊骨,绝对不是一般的脊骨,原来这块脊骨是唐尸的脊骨,想当初唐尸被杀,乾罡想到一把火烧了了事,可是这块脊骨为唐尸一身毒功所凝,不仅是烈火难化,更是剧毒无比。暗刺也是有心之人,暗地里存下了这块脊骨,才有了这暗中的刺杀,让这本无威胁的乾罡身受剧毒。 要说是常人怕是中毒片刻就要身亡,可这乾罡还在坚持,虽然面庞漆黑,怕是药石无救。冷锋此时也停下了手,冷锋断然不会趁人之危。 所有人看到这突然的变故,个个惊讶不已。 竟是这无恶不作的暗刺解救了苍穹门的危难。乾罡纵然武功盖世,也难抵唐尸的剧毒脊骨的毒性,乾罡竟然强忍着毒性一言不发的死去了,到死也无人知道乾罡到底是为何如此疯狂要覆灭自己的师门,更是落得死不瞑目,怪只怪他乾罡对小人承诺,暗刺本不是君子,对于给下的承诺他更是会以为是自己必须得到的东西,更何况是他梦寐的光明生活。 ; 第六十九章 何去何从? 乾罡一死,这苍穹门灭门之危倒是解除,暗刺也因为反震虎口破裂身受剧毒而死,倒是应了暗刺死前的一句话,“就算死也要同归于尽。”或许这暗刺一生杀戮,活在黑暗之中,但作为杀手暗刺怕是绝不枉此生,怕是从没有一个目标从他手上逃生,至死也是这样,而且刺杀的是乾罡这等高手。 苍穹门上下此时却是毫无危机解除的喜悦,苍穹门何去何从依然渺茫。这商堂已被毁去,苍府更是处在沙漠之中难于获得资源,这苍穹门一门豪杰总不好饿死吧。钱万生此时说的对,“我倒是有些积蓄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可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苍穹门何去何从还得有人拿定主意。” 一直以来苍穹门就很早没有门主了,之前倒是可以维持,如今正是无人挑起大梁,可是众人全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文谐身上,或许他们眼中文谐再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孩子了,从文谐归来之时,他们的希望就回来了。他们憔悴的内心终于找到了寄托,他们曾必死保卫家,现在人人心有余悸。 苍穹门何去何从?利用新建的政权吗?苍穹门从来都是江湖门派,不做政治的依附。顺世当隐,乱世当出,这江湖信仰绝不能变。不然侠之不侠。 刚度过存亡危机,全府上下又一次沉默,之前的沉默是慷慨赴死的话,此时却是生机全无。 文谐此时依旧成了众人的中心,从没有这大起大落让一个人成长如此之快,文谐也许相貌依旧年轻,可是那眼神却是迟暮的老者才会拥有。 苍穹门何去何从? 数年已过,所有事都趋于平静。苍穹门不曾死。弟子无数,更是人人对于两任门主的传书无不敬仰。一为《苍子录》,让人叹息何人才有如此鸿志?看过此书之人绝不甘心碌碌无为。二为《子初记事》,让人感慨人生成长,绝不向困难低头。 “吾幼年,为父养大,十六岁,乱世,父病亡,无奈远游。无助,心死,行至深山,见洞,入,食毒菇,为恩师救。学医术,立志仁心救治。后遇难四肢骨断,见恩师武行,志成侠,为师叔救治,伤愈入苍穹门,乱世苍穹出,吾寻师姑至国中,遇师姐梦,入山寨,此寨从百人至千人,乐在其中,后朝廷发兵来剿,无奈遁,亲帅百人以引诱来敌,几次身危为梦所救,后遇师父与师叔,反击,杀敌无数,举义旗,从义军,为将,沙场驰骋。后为敌将擒,乃叛门师叔所为,失苍令,被囚黑牢,思杀戮无数,悔憾,誓不再为将。义军势大,平逆朝,立新政,苍穹门人归,然叛逆灭师门之心不死,成绝世武艺,难当。门危,与梦至世外源,寻先祖,求清门户之术,吾得成善恶道,梦成生死道,武至逍遥,归。然恶贼难当,师叔力阻,唐尸死,赵青锋力尽,冥灵逃生,冷锋死战,然力任有未逮,新归,恐术不及,然不得退,奈何善恶轮回,叛徒为刺客杀,死于唐尸骨毒。危机除,然门无处去,难违众人望,任门主,思前程,门内尽毁,沿袭旧制,难!思武终为强身之术,不可过强,立新规,凡我门人不授杀人术,扬医德,救民生,不改初衷,顺世隐,乱世出。以苍府为聚,门人外立医馆,或为游方行医,得金以资门派。苍穹门得以续,不至亡于吾手。万幸!万幸!” 寥寥数语,不知详情者难解其难,苍穹不曾死,苍子在天有灵,当慰安。苍穹门不曾变质,苍穹不死,济世宏愿不改。 ; 此章无题 谢读者,也许此书前文你没怎么看懂,但此章希望你们看完。 全书终,难言其伤。少年微志,不值一提。 此书不求事圆满、理通畅,然其中人物均为心所想,个个活在我心中,借以此书剖析自我。 无言坚韧时,任苦难,我不服,如具尸——唐尸; 黑夜里,空自我,纵然孤独却为黑夜主宰——暗刺; 得兄弟知己,与之同战,心意通,不畏死——肖孑、肖孓; 争一文,散千金,视财如命,却又慷慨大度——钱乐; 好远游,心系家,便识豪杰,向往归宿——于游; 心所爱,嗜成疯魔,不改志——百寻、百炼; 一生舞一戟,磨一剑,哪怕生命终结,也要如流星划破天际的绚烂——赵青锋; 思百事,纵然百密一疏,也好过处处漏洞,严谨从不是件坏事——冥灵; 百般算计,只为不时之需——钱万生; 对你百般理解,千般顺应,因你在我的心底,不曾走——皎安安; 疯魔时,失自我,不得自控,心中都有恶魔,但不要将它放出来——乾罡; 初性善,心思谐,做平凡的好人挺好——文谐; 最美的年华,见到想见之人,爱情的美好,便是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吕梦。 从未想过能写成部小说,大学时光,人常言无所学,四年也曾碌碌,也曾努力,也曾有遗憾,也曾有感动,有过爱的人,有过厌恶的人,四年经历,以此书纪念。 几句书中人物所言,告与大家,希望能改变些什么。 友情来了,便是以诚相待,朋友是要信任才能走的更久的。 爱情来了,抓稳别放,不要像我一样,曾放过一个吕姓如梦一样的姑娘,此处悔恨,难掩其伤感。 对苦难挫折呢,它来就来吧,要战便死战。 感谢你们,其实你们看这部小说,便是《苍穹门》存在的价值。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