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新元》 第一章 雪原血战 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飘落大地,白云沧原迎来了冬季最冷的一天,寒风呼啸,千里冰雪,把苍茫的草原装扮成银色世界。 “快!” “再快些,冲过前面的砾河我们就能突出包围,进入萨蒂部落!” “萨蒂王就在前方迎接我们!!” 一个粗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雪原传来,随即一彪人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 说话者便是最前方一身材魁梧、剑眉星目的男子,该男子身着一身金色铠甲,铠甲上已是血迹斑斑,有些地方也已破损,浑身更是伤痕累累,可见一定是经历了不知多少的恶战。 这男子身后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少妇,一脸的憔悴和惊慌,而其胸前正挂着一个哇哇大哭的男婴,哭声很是雄厚。 “活捉天族王!” 这男子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面有人叫嚣着,随后出现了几倍于他的敌人。 “王,你先走,我们来断后!” 一个膀大腰圆,满脸胡虬的中年男人冲天族的王说完便要回头迎战。 “回来,我天离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让他人替吾送死,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天离瞪了一眼旁边的大汉冷冷说道。 “可是,天族可以没有我们但不能没有天离王呀!” 这大汉几欲哭了出来,目中满是担忧。 “住口!” 天离王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喝道,该大汉见此也随即止住了声响闷头前进。 马蹄声急,天离王率众不一会儿便冲上了一座土丘,后面敌人一直紧咬不放跟了上来。 疾驰半日,马群冲上土丘天离王心头便是一松,因为过了这座土丘便是砾河,砾河后便是萨蒂部落的势力范围,而萨蒂王正是其岳父他身后女子的亲生父亲。 “天离王,在下恭候多时了!” 天离王正暗暗庆幸,不料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乌梵族王,天离王不禁眉头一皱,恶上心来。 “乌梵老贼,我天离不屠尽你族誓不为人!”天离王恶狠狠瞪了一眼前方的人。 “天族的勇士们,今天是生是死全由天定,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我们的亲人,为了我们的领地,为了我们子孙未来能有一席之地,杀吧,让鲜血染红这片雪原!” “屠尽乌族狗贼!” 天离王怒吼一声,随即拔出战刀冲了出去,其身后的夫人已不再恐慌双手抱着自己的男人,眼睛里没有波澜只有平静。 “屠尽乌族狗贼!” 天族的战士视死如归,嘶吼着,发疯般的冲向砾河边的乌族士兵。 明知是死,也要背水一战! 乌梵族王看到这一幕不禁哆嗦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的三族围歼大战还能让他们生生冲了出来。 “乌族的男儿们,我们的肥羊来了,杀了他们就会拥有大片的肥沃土地,最肥美的牛羊,更有许许多多白嫩的女人!” “杀呀!!” “杀,杀,杀!” 乌族这边虽然一时怯弱了些,但他们个个都是过惯了刀头上舔血的日子,稍稍缓了下便回到了嗜血杀戮的本性。 短兵相接,勇者胜! 刚一碰触,两队人马便厮杀到一起了,虽然乌族人数众多,更有追兵将至,但天族勇士悍不畏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尽眼前的每一个敌人。 天离王虽然一马载三人,却是没有任何的不适,只见其身躯扭转,轻盈异常,战刀披靡,往往是一刀毙命十分的精准,不一会儿就砍倒了十几人。而其身旁一直跟随的胡虬大汉更是生猛,只见他手持大铁杵,专拣敌人的脑袋砸去,铁杵被其挥舞的虎虎生威,常常一铁杵砸下去便是脑花四射,飞落马下。即使那些侥幸没死的一旦落马,也会被飞驰而来的众马转瞬踩成肉泥。 大战一开始天族便占据上风,杀得乌族人仰马翻。 但好景不长,后面的追兵不一会儿也跟了上来加入了战斗,俗话说双拳难敌四脚啊,即使你武艺再高再怎么拼命也难敌众人攻击不是。 渐渐的天族猛将被压制了下来,伤亡不断加大。 只见一个天族勇士一把抓住刺入自己胸膛的战枪,狠狠一拔,鲜血顿时喷射而出,他看都不看身上的伤痕,盯着前方的敌人一个纵身跳将起来扑向了对方,一把将其扑落马下,随即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喉咙,旁边一敌人见状迅速打马过去,一枪刺入天族勇士的后心,本想一枪将其挑开,可是对方却死死咬住不放,直至身死也未曾放开。 天离王见此愤恨暴涨,策马奔去,挥动战刀闪电般劈向持枪敌人的面门,持枪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白光一闪其脑袋被劈成了两半。 “杀掉天离王者赏牛羊万只,奴隶千人!” 乌梵族王本想活捉了天离王,可是对方却如此强悍,而此地正临近萨蒂部落,如不能快速解决掉他,援兵一到可就来不及了,故此发布重赏奖励以刺激手下。 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见几位彪形大汉提着刀枪剑戟便冲了上去将天离王团团围住。 天离王毕竟也是凡人,经过这么久的苦战还要时时照顾身边两人,早已是心力疲惫,不堪应付了,又被这几人围住,顿时陷入了危机之中。 而其他人这时也好不哪去,死亡已经超过了三分之二,本来熟悉的面孔已经永久的消逝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兵,被敌人一刀穿透心脏,临死前带着悲伤的喊着:“阿爸,阿爸!” 然后,他倒落了下来,眼睛瞪的很大很大,直直的望着天空,冬日的夕阳,洒下缕缕金芒,包裹着他的身上脸上,算做了一个简单的被囊,收藏了一世遐想。 “啊!乌族狗贼!” 胡虬大汉看着倒下的一个个兄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心中充满了不甘、痛苦、仇恨,一把将自己手中的铁杵砸扔向前面的敌人,紧接着竟徒手攥住了另一个敌人砍劈过来的战刀,鲜血顺着手臂快速流下,他没有一丝的疼痛感,咬牙大喝一声向后猛地一带便把那人拉下了马,随即抓住刀柄向身后便是一刀正好劈断了一准备偷袭的人的脖颈,头颅停顿了下便飞了出去滚落远处,鲜血汩汩从其勃间喷出,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 虽然天族战士很生猛,但大势已去,一个个英勇的男儿慢慢的倒下,天离王看着他们心里不住的滴血,这些都是跟着他征战多年的兄弟,甚至有些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本以为会一起共患难享荣华度过这一生,本以为会一起到老煮酒谈人生,可是... “阿哥!照顾好我的儿子!” 一个一脸长髯的男人被三只长枪洞穿而过,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他有一个儿子,已经三岁了,如果没有人照顾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活活被冻饿死,二便是成为奴隶,一生卑躬屈膝的活着。这便是白云沧原的生存法则。 “阿弟!” 另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在干掉一个敌人后才发现自己的弟弟竟被人杀了,悲痛顿时涌上心头,然而也就是这么一刹那的失神,他的人生也走到了尽头,其身后不知何时涌来了一个持斧大汉,乘其不备一斧下去将其脑袋砍了下来。 天离王此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能勉强防守,身上又增加了好几处伤,鲜血不断外流在身上结满了血冰,胡虬大汉本欲过去接应,但这时也被几人围住脱不得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王消弱下去。 吼吼... 就在所有人绝望时,河对面突然传来了阵阵嘶吼声,吼声震动四方,连大地都微微颤抖。 乌梵族王转身一看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本以为很快就能大获全胜,不料就在这关键点上萨蒂人竟赶了过来,只见河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狂奔而来。 乌梵族王就是有千种不甘,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也不敢做过多停留,一把推开身边的人,拿起身旁的镂金大弓对准天离王就是一箭。 天离王此时正强打着精神应付,哪里还管得了射过来的冷箭,而自己背后的少妇却看的真切,一把抱住天离王的脖颈,身体猛地一转移到了天离王的侧面真好挡住了射来的飞箭。 而天离王这时才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 “珠清!” “珠清,撑住,撑住!” 天离王焦急的看着嘴角流血奄奄一息的珠清,十分的慌张,再也没有对敌时的镇静。 “天离王,算你走运!” “走!” 乌梵族王满是不甘的吼了下,打马便带着众人退了去。 “离,这辈子最幸福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只是不能...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 “不要胡说,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不能走,还没陪我一起到老,我们的儿子才刚刚出生你不能丢下我们!” “我不允许你走,撑住,一定...” 天离王满脸泪水叫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珠清最后一丝的气息破灭了。 “珠清,珠清,珠清,啊...” 天离王像发了疯似得不停摇晃着怀里躺着的早已死去的女人,胸前挂着的那个男婴似乎也感受到了至亲之人的远去,也拼命的嘶吼着,不停的挥舞着两只小手想要抓住什么。 ; 第三章 天族战令 众人在子心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太越王的住地越王殿。 虽说为王殿,其实也就是一座三进出的院落及二十来间石屋拼凑而成的。 众人穿过有十几个兵士守卫的门院便来到了越王所在的议事大殿,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 “哈哈,天离王远道而来,老夫未能远迎,莫怪哈!” 天离王听此,脚步快了几分迈进了大殿“越王照顾甚微,倒是某来的唐突了!” “哈哈,老夫期盼已久,何来唐突之说,你我二人不必客气,快些入座吧” 越王,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叟,穿着一身兽皮制成的衣服,虽清瘦却很有精神。 众人坐毕,引路的子心姑娘便向天离王和越王欠了欠身子就此退了下去。 越王看着自己这么知书达理的女儿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咳咳,老夫前几日派人去了沧南大部得到了两个消息,不知天离王是否已知?” 太越王一收笑脸,严肃的说道。 “哦?是何消息,越老说来听听,某最近一直东走西奔,还真不一定知道呢!”天离王抬起头疑惑的看向越王。 “这两消息都是天离王所需的,不过,一个好一个坏,天离王想先听哪一个?”越王神秘一笑。 “本族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还是听听越老的好消息吧!”天离王有些怅然的说道。 “嗯,是该有些喜事了,好消息便是当年联合攻袭贵部的黎瑟族,前些日子不知为何已经秘密投靠了沧南大部。” “哦,有这等好事,那郸新大部岂能同意?” 天离等人听罢不觉喜上心来,互相看了看。 “嗯,据部将回传的消息来看,苍南和郸新已经秘密谈判了几次,好像都没什么结果,不过这种事情对两家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大事件,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争斗来的。”越王捋了捋几道花白的胡须自信的说道。 天离王点了点头拨弄了下手指上的王戒,“嗯,一个实力弱小的中型部落,郸新大部也不会太放在心上,不过和沧南大部的矛盾肯定一时无法解开的了。” “呵呵,说的是,听说依附于沧南大部的拜桑部落前不久刚遭遇一群莫名军士疯狂攻击,死伤很大呀!” 越王说罢,耐人寻味的看了看天离王等人。 “拜桑部落遭遇袭击,某前不久也听说过,那群军士好像不是为了掠夺财物,只是屠了不少人畜,像是泄愤。” “不过,这些事情自会有人处理,倒不是我们操心的了,越老,那坏消息为何呢?” 天离王淡然一笑,话锋一转问起了旁事。 “哈哈,是老夫多操心了,坏消息是郸新大部最近不知为何突然秘密调兵到圣龙险关,将乌梵族的士兵换走了近半,看样子郸新大部想要吞并贵族险关及以外的所有土地。” “一旦郸新大部完全进驻,贵族的圣龙险关及圣湖可就再难索回了!” “不过,郸新大部这样长途驻兵可能会惹不少非议和猜忌吧!”越王正色道。 “嗯,是的,郸新大部的如此做法有违常理,看来给我族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离王低头沉思了起来。 郸新大部和沧南大部同时位于白云沧原南部大陆,一个位于南部的西侧与西弥岭地接壤,一个位于东侧与白云沧原东部接壤,两个大部间存在着几十个中小型部落,天族所在地域正是沧南大部的西侧,与郸新大部的依附部落乌梵族、单西族、黎瑟族等接壤,而天族与郸新大部之间虽说名面上接壤,实际上还隔着十几个下面依附的部落,这样大跨度的驻兵尚属首次。 对天族来说吉凶各半,吉的是郸新大部如此做法必然会使得下面附属部落恐慌,担心一不留神就被其剿灭了,特别是乌梵等族,即使郸新大部给予再多的好处,也不会打消他们的猜疑,这对天族的行动十分有利,同时郸新大部长途跋涉,增兵供给上存在很大问题,一旦出现状况很难及时得到照应,同时其所属部将和附属部落部将间也很容易发生摩擦,而不利的一面也很明显,最首要的便是郸新大部一旦调度完成,依靠圣龙险关的险要,再想夺取就难上加难了。 “扎里,你等去把送与越老的货品卸下!”思索完毕,天离王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部将。 扎里等人立刻心领神会起身出了殿门。 其余人一走,天离王立刻起身双手抱拳躬身一拜,“越老,某能否报仇雪恨,收复失地,全在您出手一助!” 太越王见此,赶忙上前扶住了天离王,“我与你家父本就是结拜兄弟,他惨遭横死,我无比心痛,贤侄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天离王起身,深吸口气“自从上次大战,天族兵力严重不足,某需要借兵!” “多少?” “三万!” 太越王沉思良久,最后一咬牙“好,三万就三万!” “多谢越老,越老大恩天离铭记于心!”天离王激动的再次抱拳一拜。 “贤侄不必如此,这次借兵事关重大,我需要和族内部将好好商讨下。”越王略一思索的回道 “此事还望越老多多费心,所需i费用本族一概承担,某只需越来出兵一次即可!”天离王见此哪还不知其中必有阻碍,当即给出了许诺。 “好!” 太越王郑重回道,然后转身回坐旁边的靠椅上。 三天后,天离王等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族内,随即召集了所有部将聚在议事大帐内。 天离王就坐在大帐主位,扫视一遍所有人,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有一事要议,这一事事关我族荣辱兴衰!” “王的意识可是收复失地?”一个白发苍苍的素衣老者轻声问道。 “正是,大家有何意见均可提出来。”天离王正言回道。 “打,必须收复失地,我们已经忍了这么久了,早就憋出了一身毛病!”一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愤恨的说道。 “乌梵等族对我族的烧杀抢掠罄竹难书,身为天族男儿不能屠尽这些狗贼,羞愧为人”另一个带着马刀的部将,瞋目切齿的说道。 “杀,杀,为死去的族人报仇!”众人义愤填膺,挥舞着拳头喊道。 “众人心情本王知道,丧亲之痛,失地之辱,杀妻之恨,每每想起夙夜难眠,经过五年多的秣马厉兵,四方游走,就为这收复失地手刃仇敌!”天离王一拍王座而起大声说道。 “手刃仇敌,手刃仇敌!!!” “王,收复失地,报仇雪恨大家皆日夜期盼,可是现在敌人兵强马壮数倍与我部,更扼守险关,现在攻取是否有些仓促?”素衣老者见群雄激愤,不免有些担忧。 众人听老者讲罢,相互对视,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状况。 “老祭祀说的有理,然,孤王也不是蛮干之人,最近经过不断游走,多方打探确实得到了些好消息。” “黎瑟部落前些时间已经秘密投靠了沧南大部,他们在当年大战中只是起到协助作用,战后也没有得到多少好处,只要我们派出得力之人过去游说一番,明以利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而单西部落同样没有得到想要的好处,早已是心怀怨气,三年前安排到单西王身边的人也已经发挥了作用,某不求单西部落按兵不动,只要他们能够拖延些时日,我族必可获胜!这事还要多烦老祭祀了。”天离王说罢不觉有些愧色的向老祭祀行了一礼。 “咳咳,我老了,活着时能为族内做的事情也不多了,只是苦了安晴儿孩子了,如果如果以后能将其接回还望大家能善待与她!”老者说罢有些泪眼朦胧。 “老祭祀放心,有我天离在世一天,一定会想办法照顾好安晴儿姑娘的。” “除了这些原因,还有一个我们不得不出兵的缘由” 天离王停顿了下 ,正色道:“不知为何,郸新大部突然派兵进驻圣龙险关等地,看其趋势有取代乌梵族之嫌疑!” “什么,这该如何是好?”众人不免惊讶起来。 在白云沧原,如果一个大部参与某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染指的了。 “莫慌,虽然郸新大部派兵进驻,却行事甚密,似乎很怕旁人知晓,而且其调兵尚未完成,主要兵力还是以乌梵等族为主,只要我们能趁此时机出手,还是有所胜算的。” “如此还好!”众人低声议论。 天离王说罢见未有人有异议,忽然挺直腰背,一把拔出佩戴的王刀道:“我族兴衰,值此时机,天族第二十九代王天离在此上对列宗下对族人行使天族战令!” “诺!”众将起身抱拳。 天离王扫视一周,沉声道:“第一令,准备紫金兵器五万副,由天族大百锻(兵器总负责人)坤宇负责五日内交接,有违令族规处置!” “诺!”一个个头低矮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领命后便径直出了大帐。 “第二令,由左将庞帅率领精兵五千奇袭乌梵、郸新部落粮草军需,断绝敌方粮草供应,得手后务必撤离到黑磁山内,否则军法处置!” “诺!” “第三令,由右中将虎游先率兵一万夜攻圣龙险关,后撤离至黑磁山,右将虎器率兵两万借到萨蒂部落奇袭乌梵族王帐,具体时间等待密信通知,否则军法处置!” “诺!诺!” “第四令,由祭祀五华亲自与安晴儿取得联系,务必离间乌梵、单西两族,拖延单西王发兵时间!” “诺”老者正色领命而出。 “第五令,令上将扎里率兵七万进驻长源,十日内驻兵完成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置!” “诺!” “第六令,命范龙率兵三千九日前进驻叶林!” “诺” ...... ; 第四章 狩猎 三月睛朗的午后,空气真是融和得很,温暖的微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酝酿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醉意,使人感受着了怪适意不过,同时又像昏昏迷迷的想向空间搂抱过去的样子。 天恨此时正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睛假寐,享受着春天给予的馈赠。 自从上次大战天恨母亲死后,天离王整天忙着处理族内各项事宜,东走西奔,居无定所,一出去可能就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就无暇顾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所以天恨就一直在萨蒂部落待着,由他的外祖父萨蒂族王迪蒙亲自抚养。萨蒂族王迪蒙一生三子独珠清一女,珠清为其小女,颇受迪蒙宠爱,如今小女已故,独留一俊秀可爱的儿子,自是疼爱有加,直到孩子三岁才恋恋不舍的将小天恨送给已经有所稳定的天离王。 天离王自觉没能好好照顾孩子,再加上天恨也生的伶俐乖巧,虽说年龄尚小却有一副大人心眼,天离王平时倒也很少责怪与他。 忽然只觉身子一轻,像是一双粗壮的大手提了起来,忙睁开眼,便见一个星眉剑目的大汉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父王乖,放我下来!”天恨随即装作无辜的样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自己的老爹,憨憨的说道。 “哈哈,好,父王这就放你下来,不过下来后要给父王展示最近七极拳练习的如何,如果好的话还有奖励哦!”天离王爽朗一笑,便把五岁大的儿子放了下来。 “好咧!” 天恨说着便扭起了武步,一拳一画,一钩一合倒是学的有模有样。 “小王子聪颖过人,根骨上佳,短短一个月已将七极拳套路口诀熟记于心了!”一个满脸纹彩 、肌肉发达,**着上身的中年男子看着天恨欣慰道。 “此事全在一迷大师**得当,否则小儿哪能如此进步!” “王,您过奖了!”一迷抱拳行礼道。 “你我无需如此,当初若不是大师在南蛮相助,某说不定就留在了那里,今后你我便是兄弟!”天离王看着满脸纹彩男子诚然道。 “好!”一迷大师拍了拍胸脯道。 一会儿,天恨便把七极拳所有拳法套路演示了一遍,然后屁颠的跑到天离王跟前“父王,已经练完了!” “好,不错,有长进!”天离王高兴道。 “哈哈,太好了!” 天恨兴奋的拍起了小手,天离王看着一愣,不明所以,随即便恍然了“那父王的奖励呢?” 看着儿子伸出小手索要奖品,天离王有点儿无语。 “好,父王带你去打猎去!”天离王笑道。 “好呀,好呀,父王等我一下,我把神弓取来!”天恨高兴的拍着屁股往回跑去。 “神弓?” “呵呵,王,前天没事,我给小王子做了个小弓玩,取名为神弓!”一迷大师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哦”天离王会心一笑。 盏茶时间便见天恨欢快的跑来,背后正背着他的小“神弓”,弓身为劲松所做,上还雕刻了些上古神兽,弦为千里马尾鬃,看起来挺精致的,倒是个不错的玩赏品。 天离王心情大好,一个纵身翻越马上,随即低身一把拦住天恨抱了上来,身下马儿很是通灵未等催促便一跃而起奔跑开来。 青绿的草原,蓝蓝的天空,忽隐忽现的羊群点缀着这片深厚的天地。 骏马疾驰,大半柱香时间便来到部落外围的山林边。 天恨冲着青山绿林兴奋的嗷嗷乱叫,这还是他至记事以来第三次外出狩猎。 “父王快看那是云雀,那是斑鸠” “哇,还有这么大的野猪呀,父王晚上我们回去吃烤全猪吧!” “咦,有个野鹿在桦树后面,那边,那边还有傻树狍!” ...... 天恨不断指点着自己认识的动物,欣喜异常! “好,父王今天帮你把他们都抓来”天离王看了看太阳所在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说罢,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了出来,天离王眼疾手快左手持弓右手搭箭,跟着就是一记飞箭射出,野兔同时也感觉到危险降临,随即就要窜逃开来,可是却慢了半拍,身子还未跳起飞箭已经洞穿了腹部钉在了地上。 “王的箭术越发的犀利精准,真乃百发百中的神射手!”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 “呵呵,没想到扎里也学会了拍马屁,咦?” 天离王正想调侃扎里一番,突然一直灰白色的鸟儿映入眼帘。 “是遮鸟!”身旁一直没说话的一迷大师忽然开口,跟着便拿出了一个样式古朴不知用何种材料做成的三角弹弓,随即一挽袖子如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圆形石子,迅速带上一拉一松,啪,正好打中那只正在飞行的遮鸟。 只听遮鸟“叽叽”哀鸣了两声,便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扎里连忙跑了过去将遮鸟捡了回来,递给了天离王。 天离王轻抚了下遮鸟的脑袋,大手一番将下面两只细细的爪子翻了上来。 “父王这是什么鸟,腿上怎么还有东西?”天恨忽闪着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只灰白色的鸟儿。 “这是一种传递信息的鸟儿,能够把你知道的事情传递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迷大师解释道。 天恨听罢若有所思的哦了声。 天离王轻轻摘下负载鸟儿腿上的东西,拿在手里见是一个细小的竹筒两端塞满了蜡,随手把蜡撵掉便从中拽出了一个小纸棍,打开一看,天离王眉头微微一皱。 “果然是他!” “王,要不现在将其抓住?”扎里怒声问道。 “不急,一迷大师此事事关重大还要你多多费心了,这次某需要用到你的仿术!”天离王转脸将纸信递给了一迷大师。 “诺!”一迷大师接罢看过后郑重回道。 午后的山林格外的安静,没有丝毫风,树林懒散的杵在各处,悠闲地呼吸着,享受着春天带来的安详,偶尔不知何处几声鸟鸣将这片山林衬托的更加静谧。 “走,我们去打大野猪去!” 天离王说罢,忽然一拍马身,马儿如受惊般一抬前踢,斯斯长鸣一声向前面山林深处一窜而去。 山林顿时也热闹了起来...... ; 第七章 圣湖撤兵 安晴儿这时倒也镇定,随即对身旁之人耳语一番后便淡然走出船舱到了李华等人船上,李华等人见美人已来自然也就没在难为那艘舫船,任其而去。 再说这单西王,一早起来就在和身边谋将讨论本族驻扎之事,虽然他们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可这样一直在圣湖驻扎着也不是个事呀,这就等于把整个族内的事情放置一边了,一时尚可,可若是时间久了可真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 单西王正沉思间,忽闻外面传来哭喊声,当即便询问何事。 侍女哭哭啼啼道:“王,今早和王妃在圣湖出游,忽然遭遇乌梵族人,他们不由分说非要拉王妃上船一叙,否则...” 单西王一听勃然大怒,一把掀翻了身旁的桌子“否则如何?” “否则就击沉王妃所在船只!”侍女惊吓的扑哧跪了下来抽涕道。 “乌梵族,欺人太甚,来人准备兵马!”单西王白皙脸庞被气的青紫一片。 “王,请慎重尔!” 身边谋臣见此,赶忙劝了起来。 “王,万万不可动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单西王一扯衣袖冷声道:“那又如何,孤难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护佑,还怎能做这个一族之主,大不了如黎瑟族那样转投它部,乌梵郸新又能奈何我等!” “王,此言差矣,郸新大部一直秘密陈兵此地,岂能再容我等反叛,李华等人只是贪恋王妃美色,故而相邀一叙,量他们也不敢做出出格之事” “王现在只需带些亲信过去,他们也不敢做过多阻拦的,为了单西族的生存还望王三思呀!”那个谋臣分析道。 单西王静静矗立片刻,脸上一直阴晴不断,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也罢,孤王便去去就是” 安晴儿被接到船内李华等人倒也规矩,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事,倒是谈论起了这湖光山色来“夫人,这天族圣湖风景秀丽,日暖风和,而今又能与夫人同船共游,真是如入仙境呀!” 李华轻轻举起酒杯,欢颜而道。 “将军真是好雅兴,妾身一直以为将军就是只懂行军打仗之人,没想到也能如此风情雅致,妾身敬各位将军一杯!”安晴儿冲李华等人媚眼一笑,缓缓举起酒杯,琼口轻轻一啄,优雅、知性、妩媚顿时展露无余,在座的男人无不心里一痒,仿佛被那轻柔的蓝丝绒轻轻的挠到了敏感之处。 在座之人纷纷举起酒杯心意荡漾间一饮而尽。 “将军好酒量,只是...”安晴儿见此脸上泛起不少欣喜,可随即又皱紧眉头似乎有什么心事。 “只是如何?夫人尽管诉说”李华旁边的使将自从安晴儿上船后就一直色迷迷的盯着,此时见美人皱眉,当即关切了起来。 “只是妾身已为单西王妃,虽敬慕各位将军,可也不可在此久留,以免给各位将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安晴儿娇滴滴诉说,一脸的无奈更让人觉得怜惜。 “哈哈,单西王又如何,我们在此对酒赏景与他何干,他既不愿与夫人共游亦也说明其根本不懂风情”使将听罢哈哈一笑,心想自己是郸新大部使将邀请一个小部妃嫔对酒一叙,他还敢说何话。 在白云沧原实力决定一切,往往一些小部为了讨好大部,不但送钱粮财物,有时更是不惜将自己的妻妾送出以换的所需,所以使将听罢后并不以为然。 安晴儿听此顿时眉开眼笑,正欲再假意推辞下,忽闻外面侍卫报单西王已至。 李华等人不禁眉头一皱,隐隐还有些厌恶之色,未等他们说话,单西王便不请自来进了船舱厅中。 李华等人见此,虽有些气恼可还是相互对了下眼站起来和单西王客气了一番。 单西王此时见自己的宠妃正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当即亦没有什么好话,一脸铁青的看着面白无需的李华及旁边使将,冷冷的回应了几声便要带安晴儿离去。 虽然李华等人并不惧怕单西王,可毕竟人家也是一族之主,同时也是结盟关系,所以也没有做过多阻拦,只是挽留了几句,见单西王态度十分强硬也就只好作罢了。 看着单西王带着安晴儿远去,李华等人颇为气恼“这个单西王自己不懂风情也就罢了,还要让这么一个美人儿跟着受累,真是气煞旁人!” “旁人?我看是李兄你吧!”使将嘿嘿一笑。 “不过这么一个天生尤物,却被这头蠢猪糟蹋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兄长所说极是”李华十分认同的回道。 安晴儿自进了单西王船里,便半依在船窗前不住的抽泣着。 “晴儿,是,是孤王不好,没能好好护佑住你,你放心孤王以后再也不让你出此祸事”单西王见安晴儿一直忧伤抽泣,心里也十分难过,可是在实力面前他也是无能为力。 “王,千万不要自责,也是晴儿不好,本想大家互为盟友,应该不会做出这等截船掠人之事,没想到他们却如此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与人,妾身真是心灰意冷还不如死去好了”安晴儿说罢哭泣着真拿自己的头颅去撞击门窗。 单西王大惊,一把将安晴儿抱入怀里。 “李华等贼本应该死,若不是本王兵力不足,定斩其头颅以泄今日之辱” “王,万万不可为了妾身而置全族与战火之中,能得王之心妾身已经知足了”安晴儿伸出纤纤玉手轻轻遮住单西王有些发干的嘴唇,柔弱的看着咫尺间的男人。 单西王见自己爱妾如此深明大义顿时喜上心来,怜在心里,铁青的脸庞也舒缓了不少。 “王,妾身也许久未回王帐了,甚是想念,可否容妾身回去小住几日?”安晴儿头枕在单西王肩上轻轻说道。 单西王听罢心里也有了决计“也罢,孤王在此也不过是个摆设,不如陪爱妃回去狩猎散心” 随即,单西王便命人整顿行装,带着安晴儿等大半人马回了单西族王帐,只留下了一个副将在圣湖北域驻扎。 ; 第八章 斩柏纳 天族圣湖以南是一片平原沃土,而在这一望无垠的平原南部却横亘着几条高大山脉,山脉险峻异常并且绵延数千里,正好将这片平原包裹在自己怀抱之中。 而在这平原正南方却是两条主山脉的交界处,正好行成了一个天然的缝隙,说是缝隙其实是站远了看,离近了便会发现这是一个数里宽的天然一线天大峡谷,而勤劳的天族人便是利用这险峻的地势,不知花费了多少代人的心血才铸成了这被誉为南部第一险关---圣龙险关。 圣龙险关虽然高只有三十来丈,但其主体全是以巨石垒砌而成,城宽墙坚,又依靠巨山之势,一线天之险,除此之外别无生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点儿也不为过。 一阵山风吹来,城墙上守卫的战甲被打的猎猎作响,这时,城楼长廊里正端坐着一个身高八尺,魁梧雄壮的男人,该男子国字脸,身着铁甲战衣,与之对之一眼便会觉得寒意逼人,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只见他半闭双眼似乎在思考些事情,忽觉寒光一闪,便见其手中多出一物,在阳光下寒光闪闪,隐隐灵光闪现,锐利逼人,仔细一看却是一块小小的刀刃,该男子两指轻轻一夹刀刃朝桌上一张不知名的粗厚兽皮飞快一滑,便见那张兽皮如同纸张般裂成两半。 “好快的刃片!” 魁梧男子看罢一脸动容。 “这块刃片在何处发现?”过了会儿,该男子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回将军,是一名军士在圣湖取水时发现的”一个身着兽皮背负弓箭的男子恭敬的回道。 “哦”魁梧男子轻轻回了声,便不再询问什么,摆了摆手便示意其退下。 “子镰将军对此有何见解?”负弓男子走后不久,忽然从城楼大门里走出了一个身着蓝袍的老人。 魁梧男子听罢心里一惊,慌忙起身行礼“只是一块比较锋利的刀刃,某能有何见解,倒是大使将这般说来难不成这东西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老者呵呵一笑“这么一块锋利刀刃可不常见呀,就是吾族百锻器师也未曾制作出这么锐利灵巧的兵器,看来族王急于驻兵于此确实另有所图!” “哦?难道是为这个?”子镰将军轻轻举起刀刃,略作疑惑的询问老者。 “将军心知,何故问吾!”老者一捋长髯,叹然回道。 子镰将军听罢眉头紧锁,心道难道传说为真了不成。 “报!”就在子镰将军沉思时,忽然被一阵喊叫声打乱了心思。 子镰将军和老者抬头看着慌慌张张跑过来兵士,互相看了眼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报,报将军柏纳将军押送的粮草中途遭遇天族的偷袭,三十万石粮草被尽数烧毁,军士亦伤亡一万余人!” “什么?”子镰将军大惊。 “粮草何处被劫,柏纳现在何处?” “在我族境内,柏纳将军等人已近圣龙险关!” “天族出兵多少?” “数千之众!” 听罢军士回答,子镰将军顿时怒上心头“数万之众却被数千之人在自己族内杀的丢盔卸甲,羞耻!” 子镰将军一拳打在旁边石柱上,大声喝道:“来人,将柏纳给本将军押解过来!” “诺!”一群军士随即领命而去。 “子镰将军息怒,天族此番做法必有所图,还是先听听是何缘由”老者向前走近一步淡淡说道。 “现如今我们人多势众,关险城阔,只要守住险关量他能如何,粮草被劫定是柏纳等人中途偷懒疏忽才让天族之人所乘!” 子镰将军一语点出重点“若是如此,此人留之何用!” 蓝袍老者听罢,点了点头,脸色略沉。 半柱香后,一行人带着柏纳等人匆匆赶了回来。 柏纳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战甲神情有些紧张,远远的便四下扫了几圈见只有凶神恶煞的子镰将军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心一下凉了半截。 “子镰将军,我,我...该死呀!”柏纳到跟前竟一下瘫坐了下去,嚎啕痛苦起来。 子镰将军虽心里十分愤恨,但见此也不免有些恻隐之心。 “大丈夫生当为人杰,岂能如此哭哭啼啼,我且问你此次军粮被劫之经过,你与我等一一说来,若有虚假休怪本将无情!”子镰将军沉声而语。 “是是是!” 柏纳立刻止住了嚎啕,起身一五一十的把整个经过向子镰将军等人诉说了一遍。 子镰等人听罢都十分的吃惊,虽然柏纳等人在行军途中确实犯下严重错误,可敌人却十分的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勇猛异常悍不畏死,长途奔袭,以一敌众后又能轻易全身而退,这股力量不得不让人心惊。 子镰将军与蓝袍老者互相低语了几句便不再说话,低头思索了会儿。 柏纳等人静立一旁大气不敢喘出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落得个身首异处。 子镰将军其实心里早有决计,发生这般大事连他都难辞其咎,此时他所思考的却是天族的下一步动向,但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难道天族真的打算强攻圣龙险关,虽然粮草被劫,族内还可以继续输送,再不济也可以向单西族暂借一些,若以粮草短缺来围困他们那是不可能的,要说强攻,现在光圣龙险关及圣湖南域就有十几万乌梵族郸新大部的兵力驻扎,这还不包括单西王率领的几万大军,而现在天族总兵力也不到二十万,且又有圣龙关之南部第一险地,天族想要攻取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思绪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子镰将军摇了摇有些沉重的头颅,冷眼看了下柏纳“虽然此次事出突然,然,汝作为本次粮草将军却中途指挥失误更是玩忽职守,致使三十万石粮草被烧,万余族内男儿死于非命,其罪责不容推卸,本将也保不得你了!” 子镰将军随即大手一挥“左右参将将柏纳押出关外斩首示众!” “诺!” 紧跟着便从军士里走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人,一把扯起正瑟瑟发抖的柏纳,拖了出去。 柏纳虽然在回来路上便已知大事不妙,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迅速的推出问斩,毕竟右将军李华可是他亲表兄,其和乌梵族王也有些关系,子镰将军竟然不顾这些就要将自己杀了,实在是大出其意。 “子镰将军,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李华将军是吾表兄,乌梵族王更是吾表叔,我为本族也是立下过不少战功,你不能杀我!” 柏纳此时又惊又怕又气愤,撕扯着托他的两个壮汉,声嘶力竭不断的叫嚷着。 “我要见右将军,你们不能杀我,乾兄快快救我呀!...” 乾姓男子这时也被带到近前,这次责任他可是也有份的,一听到柏纳叫他,顿时恨得牙痒,恨不得一刀将其舌头割掉。 “子镰将军,此人在贵族身份颇为特殊就这样将之斩首,是否妥当?”蓝袍老者看着身旁子镰将军,有些担忧的问道。 “大使将多虑了,此等大事,即使他身份再特殊也要受到惩罚,否则难以服众” “某相信族王一定会理解的”子镰将军不置可否的回道,随即眼光扫了扫一旁的乾姓男子。 乾姓男子见此,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过了会儿见子镰将军未说什么,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蓝袍老者见乾姓男子这般行为冷哼一声,阴沉道:“汝本为使将,也有保全职责,此次事件汝亦有责任,虽尚不至于死罪,然活罪实难免除,老夫罚你两百军棍以儆效尤!” “谢大使将不杀之恩!”乾姓男子双手抱拳对老者深深一拜,然后便被带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