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妖孽的现实》 第二章,她还在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周围人声嘈杂,舒平尽量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了家里,这里工作人员的色调是白色,伴随的是那浓浓的药味。 “医院,我到医院了是吗?”抚了抚眼睛,舒平看见自己的手臂上还挂着点滴,不过没搞懂谁送他过来的。 “护士,那个,我是被谁送来的吗?” “哦,你家属刚才走了,送你来得不是你女朋友嘛?”护士小姐看了看舒平的病床号,思考了一会回答着。 (家属?我一个人在外面工作哪里还有家属?我这注定孤独一生的工作还有女朋友吗?看来想要的答案并没有啊。估计是昨晚发着烧赶工,没注意就虚脱了吧,对啊,我俩天没吃饭了,估计是这个原因吧。) “那送我来的那位你说的我女朋友,她有留下什么联系吗?”舒平继续问着忙乎在隔壁床的护士,护士小姐也挺有耐性的,转过身对舒平笑了笑摇了头。 “是嘛,那谢谢了。”会意的回答着。 点滴挂完了,舒平提出了想提前出院,还好只是发烧加上没有及时的饮食,才出现的脑供血短暂不足导致的昏迷,以后饮食回归正常调养几天就可以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请求通过了。 原本想等着那名送他来医院的女子出现,道个谢,顺带看看是谁的,可点滴挂完都过去了半天,她还是没来,也不能再等了,家里还有工作没有做完,时间不允许他浪费。 办理了下手续,舒平走出了医院,今天的天气很好,余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就是身上还夹带着药水的味道有点刺鼻。 “我靠不是吧,医院也有秀恩爱的啊!”刚没走俩步就见到好几对男女在医院公园卿卿我我,舒平表示了个法克鱿。二十四岁的他,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这简直让他心里极度不平衡。 “出租车!” 出租车停在了家楼下,舒平付了钱后就上楼了,家住在五楼,没有电梯,有时候走的也是很累人的。 “咦?终于有人搬进来了吗?”刚走到自己家的门口,舒平便看到对门的那户空荡荡的房子终于出现了户主的影子。 自从半年前搬过来,就没见过邻居,这次总算有个人住进来了。怎么也得拜访下吧,以后就是长久的邻居了,关系得搞好点。 想着,走了进去,里面很脏乱差,太久没人住了吧,搬过来的家具还都放在一旁,那地板的水渍,估计主人正在做卫生。 “那个,你好,我是住在对门的,有需要帮忙的吗?”舒平喊了声,不一会儿,从卧室那蹦跶出一个女孩。 “女孩!!!!卧槽,有福气了,长得还可以!”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来,舒平放在心里想着。他的面前,那个蹦跶出来的少女一副辛苦的样子,穿着休闲随意的服饰,一手的抹布一手的清洁剂,不是很美,不过看到她对舒平展现的那笑容,还真是可爱。 “你出院啦?”少女先是一个惊讶,这倒把舒平给说楞了一下。 “慢着,该不会吧?”舒平惊讶不小于少女,眼睛略微睁大问着她。只见到她点了点头,好像一切都知道了,少女对舒平阐述下之前的事情。 原来,这女孩清晨刚搬过来,原来也是想着先对对门邻居打招呼声,这也算是默契了,走到跟前时却发现门没关,好奇的心促使着她就进去了,随后就看到舒平一副煞笔外加流着口水躺在桌子上,期初以为是睡着了,后来感觉不对劲,就叫了房东来看看,随后就是舒平怎么会在医院的了。 “哦,这样啊,那刚刚做邻居就被你看到了难堪的一幕,看来我得搬家了。”他憨厚的笑了下,打趣道,这幅摸样,惹的少女娇笑不语。 “我来帮你吧。”没有拒绝,虽然工作还在,但反正也浪费了半天,不愁再浪费点时间了。舒平挽起袖口,夺过她手中的抹布,俩个可爱的人就开始清洁大作战了。 晚上,城市里灯火辉煌,仿佛晚上才是人们开始狂欢的时刻,不过在一家路边饭馆,舒平正穿着一身睡衣跟她在吃这晚饭,这俩人之前做完卫生,回自己房间洗澡之后一同穿出来的居然都是睡衣,还都是一个色调的。 “小玲,你说,这算默契还是算缘分。”舒平喝了一小口酒,吃饭的时候喝一小杯,是他的习惯。调侃着,不过能听得出来并没有一丝的恶意和想法,仅仅只是玩笑而已。 “叫姐。”少女大口灌了一瓶加多宝,对,还是原来的包装还是同样的味道的那个加多宝。那满脸的满足感,透露出一个小女人的样子,看的舒平心里颤动了下。 “你说,你看起来这么小,怎么还比我大半年啊!是不是记错了啊!” “你才记错了,你肯定不止这个岁数了,说说看,你儿子几年级了。”饭馆内,俩人互相打趣着,舒平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自在的说话了,上班地方同事之间的阳奉阴违,让他不抱有寻找朋友的想法。不过面前的少女,似乎成为了他在这个城市的一个例外。 而后,舒平几乎每天一有时间就等着她回来,或许还去她上班的地方接她,明眼人都明白他的目的,但他好像没什么避讳的。也一直这样,他日复一日的持续了半年。 2014年5月20日天气晴 今天俩人都请了假,舒平借了车,搭着她来到了海边,天气很好,舒平想着,等会到了目的地,锻炼了半年的身材一定要找到机会秀一秀了。 “你觉得,今天日子好吗?”舒平看着前方,正经的问着坐在副驾驶位的她。 “还不错呀,怎么啦?”宛如一个小孩子一样,头伸出窗外左看右看,根本看不出来她真的跟舒平一个年龄。 “别把头伸出去,危险。”舒平提醒道,心里不禁感叹,喜欢上单纯的她,到底是幸运还是祸端。 晚上,海边搭起了好多帐篷,都是来海边度假的人,那么多帐篷中,也自然有俩人的。 “喂喂喂,你看,这么多星星。”还是跟个孩子一样,俩人坐在帐篷外,她靠在舒平的肩头,指着天空说道。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恩?” ”其实我是外星人,看到那颗最闪耀的星星了吗,那里是我的故乡。”舒平突然一脸正经的说着,说的跟真的似的。 “咦~大胖子的星球,肯定都是大胖子。” “不带这样的!!” 俩人打闹着,脸上都没有工作时候的严肃,有的只是剩下的轻松。也只有这俩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觉得是可以休息的时候吧。 “小玲,我有话对你说。”天色有点晚了,其他帐篷的游客都进了帐篷准备睡觉,而这时候舒平却对着她说道。 她没有回答,仿佛好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一样,轻微的点了点头。 “我真的是来自星星的男人。” “滚你的。”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跟我在一起。”开了个玩笑后,舒平把她扶了起来,跟她对视着,这次是真的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红润即使在夜晚也能靠着月光看得出来,她点了点头。 夜晚的海滩,有着一些情侣,有着一些家庭,有着一些老人,他们的目的都是出来度假,放松下平日被劳累的心与身体。也有那么一对人,他俩是来数星星的。 “你知道吗,那颗星星也是我的故乡哦。” ------------------------- 醒来的时候,周围人声嘈杂,舒平尽量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了家里,这里工作人员的色调是白色,那浓浓的药味。 “做了个梦吗?一定是工作太累了。”舒平抚了抚眼睛,看清了周围,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只剩下躯体的人,四肢已经没了,但却还坚强的活着,眼里那绝望却带着怒火的神色。 周围的白色工作服,多数都沾染上了鲜红,舒平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还带着那订婚的戒指,订婚的另一人在哪?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那群疯子!” “妈妈!我好疼啊妈妈!” “撑住,撑住,你哥哥就来了,撑住啊小弟弟。医生,这里情况严重啊!” 周遭的嘈杂终于听清楚了,不是个梦嘛。 舒平已经哭不出来了,眼睛已经疼得厉害,他想下床,却发现双腿没有任何反应。 “小玲?老婆?”舒平在病床上大喊着,周遭就刚刚被吓了一下,而后也没有任何反应,在这所医院,在这个地方,他并不是第一个这样的人。 舒平翻身摔下了床,匍匐的缓慢的爬出去。 “你还不可以走啊,快回到病床上!”几个护士见了赶忙过来拉起他,却被他狠狠甩开。 “麻醉针准备。” 一个粗糙的声音听完,舒平又陷入了昏迷。 在这个房间的墙角上,挂着一个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令人心痛的事实。 “此次爆破事件,海王大厦受害人达到了八千人,全世界受害人超过十万,更有失踪人口数百,各国政府正在调查恐怖事件造势者,势必绳之以法。” ; 第五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么不跑?”像是没有听到之前宜恩的震惊,到了门前舒平急迫的问道。 “跑不掉啊门被反锁了!”少年一脸的窘相。 见势用力的拉了拉门把手,这个门居然还真的被反锁了,舒平发现门的设计是向外,估计踹也踹不开!可就算知道~ “pupupu”用力踹着几下门,发出巨响也是毫无改变。 “玛德,开啊!!”过来的回头路正看到那群人正不紧不慢的向他俩前进,那整齐的步伐声令人作呕。这算是“贴脸的近距离”下可以看清,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仿佛一个个傀儡,那深邃漆黑的眼眶流下的黑色液体,不断的洒落在地面。 舒平跟宜恩一同害怕着,没有人在碰到这件事情还能保持着淡然的心态,更何况,他俩还年轻。 “这下失误了,原本以为这门是可以开的,入口被他们挡住,向南的地铁口也被这架地铁封闭。不可能啊,为什么会这么巧?门关着,地铁就刚好到堵住了向南口,让我们无路可逃?”少年脸上流下了冷汗,突然安静下来。 “还想什么?还有没有那个炸弹,炸死那些人估计不靠谱,炸开正门啊!”舒平看着距离被缩短了到三十米,焦急的喊道。额头的青筋暴起,来自历练出来的警惕预感到这群傀儡过来的话自己一定会死。 “没有了,我就随身带了一个!”少年安静的回答道,仿佛突然周身的一切跟他无关,不过舒平也没有在意这个。 “不能死,我还不可以死。”感觉到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舒平用力咬着牙来抑制自己的害怕,咬得太紧几乎都快见得到血丝。 也就在这一刹那! 破碎的墙边,那流淌在巨石底下的鲜红,那苍白的微笑。在这危急的时刻再次回想到了那个人,心疼,疼的仿若滴血。 “不可以,不可以死,草你妈老子还要活下去,活下去把那群害死她的人抓出来。”舒平大声吼叫出来,声音在这安静的地铁内回荡,震惊了在一旁思考的宜恩。 “你怎么~?”宜恩愣了下看着舒平,看到那眼神,那眼神似乎有光,有种可怕又冰冷的光,下意识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的遭遇看来不一般!) 距离只剩下二十米,舒平转身面对宜恩,眼神依旧那般慎人。 “我选择相信你,我给你拖延时间,你给我破开这道门。”咬着牙的他,一脸的慎人,带着一股不容被拒绝的霸道。 “你这是要干嘛!你要打算怎么拖延?对于这种没有科学逻辑的生物你确定要这么做?”宜恩纳闷的问,却没有回答,舒平已然向那群傀儡走去。 “最多给你拖延三分钟,最多了,速度快点。” 宜恩是个不简单的少年,刚才看到他的逻辑思维跟那个炸弹,是个明眼人都能明白。舒平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没有那么多脑子,只能在这一刻把解决问题的关键交给他。这是一次赌博,赢得几率,很渺茫,但只能一试。 “我会打开这扇门。”身后,传来少年坚定不移的回答,舒平嘴角上翘。 “那么,我们可以活下去。” ------------------ 引开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谈何容易。 舒平知道现在他正在把自己推向一个深渊,但没有什么办法,能拖延一会就能多一些希望。手机的手电功能关闭了,随后屏幕锁定,屏幕上那个笑容,那个海滩边的女孩,记忆中,第一次跟她牵手的地方。 收起了手机,舒平冷静了下来。 步子一步步靠近那个地铁电车,他发现目前来说所有的傀儡目光都注视在他身上,这对于他拖延时间来说是个好事,现在他就害怕这群傀儡分批的抓他俩,那样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慢着,他们没有眼睛,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们在注视着我?”舒平心里产生了个疑问,但不容的多想,这种反科学的东西一定也有反科学的解释。 当他靠近地铁门的时候,叮的一声,地铁门开了。 (果然还是正常运作的地铁。) 傀儡们也突然不再靠近,就那么生生看着舒平站在敞开的地铁门门口。 他并没有一下子就进去,他发现那群傀儡停了下来,纳闷之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舒平已经大汗淋漓,这是一种煎熬,他在计算一个东西,不可以有任何差错。而时间,就决定在下一秒。 “叮”地铁即将关门。 “来啊!”在地铁既然何闭上的一瞬间,舒平一个急冲,挤进了地铁门内,摔了进去。大门,顺势关闭,地铁内空无一人,舒平感觉到了一丝安全。 不过随后,他就为自己的机智,付出了代价。 地铁内光亮无比,让他能看清地铁附近不远的东西,可是,他却看不见那群傀儡。 从地铁中看到外面的宜恩在那个门口不知道摆弄着什么,舒平靠近窗台,对外面喊道。 "宜恩,那群鬼呢?” ------------------------ “恩?这个门的设计很久远了,怎么还会用这个款式,还是螺丝相接,能拆掉。”宜恩选择相信舒平,不管是生是死,总得赌一把。 研究着大门,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铁块,不知道做了什么,铁块伸出一个尖端。宜恩用着这个尖端对着门的凹槽内插入。 “能行!”感觉到那凹槽与尖端形状相契合,宜恩感觉到了一丝惊喜,这一刻他顾不上周围,只能专心的拆着这一个个凹槽内的螺丝。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平的话传来,宜恩才从这专注中回来,顾了顾四周,寻找了下舒平的位置。光亮的地铁给了他最方便的指引,看到地铁中的舒平对着他的方向挥手,寒意与惊悚,与汗水席卷全身。 “快出来!快!”顾不得手中的忙活,宜恩站了起来大身叫喊着。 ----------------------- “他说话怎么听不到,明明张嘴了。”舒平纳闷的看着地铁不远处那个少年,不断的向他挥手,可就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地铁的窗户,很干净,干净到舒平能看清自己的脸,都足以当一面镜子,同样的,舒平看到自己的脸后,那之前的恐惧再次充斥了他的脑袋。 自己的身后,一排排的人在等地铁内抓着把手等候着,男女老少,仿佛每日每夜都在为生活奔波的群众。 当舒平在窗台透过反光发现他们时,他们也全都注视着反光里面的舒平,为了礼貌,全部都咧着嘴笑着。深邃漆黑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激发出那令人崩溃的声音。 “啊!~~~” 地铁内回荡着惊悚的尖叫!舒平是个男人,但就算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估计也会被这诡异的事情给震惊。 "快拆门,别管我!"舒平大声对着地铁外的宜恩喊道。 看到而后靠着窗户,死死的盯着这一群幽灵。 ----------------------- “来不及磨蹭了。”少年看着舒平陷入了危急,转身继续快速的拆着螺丝。他不敢现在去盲目的帮忙,因为会有意外。如果他什么都做不到,帮不了,舒平在里面出事后自己立马都会是下一个牺牲者。并且舒平也让他继续拆门,他只能保佑舒平不会有事。 (现在任务只有一个,先拆门!再去救他。) ----------------------- “玛德你们这群死玩意,想要老子命,你们来拿啊!”舒平逃窜在地铁内,他刚才发现这群幽灵的行动能力不是很迅速,可以说得上相当缓慢,并且发现这群幽灵的力量很低。舒平不断的从这个位子跳到那个位子,甚至踩着他们的脑袋不断游走,期间被他们碰到过不少次,可都让他给挣脱开了,虽然能挣脱开了,却留下了不少的刮痕,有的深有的浅,狼狈不已。 多亏了以往经常有锻炼,舒平才能坚持着,但渐渐的,他明白一个道理,自己体能会开始慢慢下降了,毕竟自己还是个人不是永动机,自己跑不动的那个时候,命运也就不用述说。 看着外面的宜恩还没有忙活好,舒平也越来越焦急起来,地铁的大小让他有多余的空间逃窜,这一刻他真是感谢人民感谢党,拿出这么多钱来建造电车大小,让他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 但是时间多的越久,舒平的担忧就越深,先不说门打不打得开,万一打开的那时候自己已经跑不动了,那死在里面就太冤枉了。 黄天不负有心人,在几分钟后,那不远处的那扇门终于是开了,高兴之余舒平才会想起一个重点。 “我还在这里面啊!” --------------------- 拆卸掉了最后一个螺丝,宜恩缓了口气,将门给打开,看了看门后没有什么特殊的时候,赶忙转身朝地铁位置跑去。 不过他看到了一幕惊喜的画面,舒平一点事情,就某些地方被刮伤了,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他跟个猴子一样在游串着,该佩服他的机智还是什么。宜恩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也没有跑多远的距离,他便到了地铁旁。 “高磁力地铁,设计相对比较现代,地铁内通电,不开走也迟迟不开门,一定有哪里不对?是内部哪里损坏还是系统短路了?”宜恩对于进不了地铁有点纠结,埋下头思考着。 “一切都发生的太巧合,不像是运气差造成的,这些幽灵傀儡也违反了科学,这背后一定有一些问题,那么问题发生在哪里呢?刚进门被索死在门口的无眼狗,却没有任何的其他人,现在却突然跑出这么多的反科学生物。” 宜恩好像想到了什么,挠着自己的头发继续思考着。 “如果说,这群电车内的人都是因为跟我们一样看过那个帖子而进来的,又或者都是海王大厦倒塌后牺牲的无辜人士,不对,也许我相信前者。海王倒塌牺牲的人太多,这里出现的太少。那这么说,背后一定有着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在策划什么,或者也许就是那个帖子的主人。” “喂!赶紧的啊!我快跑不动了!”地铁内舒平游串之余对门口发呆的宜恩喊道(千万别在这时候掉链子啊!) “这些线索根本想不出什么答案,算了,救人要紧。”宜恩思考了半天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脸,呼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对着电车四周围转。 “这地铁没有驾驶员,那就是采用全自动的系统化管理,这里系统已然被毁坏,那么既然系统化,应该会人为的留下什么特殊应急通道或者手法才对,这个地方会在哪里,该死我怎么不多学习下交通方面的知识!”安静的车站内只剩下在地铁旁边不断来来回回的宜恩,跟地铁内的正在逃窜的舒平。 “到底该怎么弄呢?”他还只是个少年,不断的思索已经让他耗费了不少脑细胞。 -------------------- “怎~!还没有好啊!我快累死了!”地铁内舒平不断喘气的说着,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长时间的急迫性运动已经让他精疲力尽,可那群幽灵仿佛不会累一样,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有问题的。舒平转头看向外面的宜恩,眼神不禁在恳求,但下一秒,恳求就变成了震惊。 “后面!后面!”已经喊不出多少话语,舒平只是提示着他。 --------------------- “恩?什么后面!”宜恩思索之中听到舒平对着自己大声喊叫着,纳闷的转过头去。不过在还没有转头之前,宜恩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拖拽链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待宜恩转过头后,瞳孔微缩。 一条黑色的庞然大物,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没有眼睛的漆黑眼眶流着黑色的液体滴在地板之上,说明了这个生物跟地铁内的那群是一类的,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生物,或许比他们还要强大许多。脖子上牵着一条粗壮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在地上摩擦触碰,发出令人难受的噪音。 鼻中不断喷吐着气,口中在徘徊着一种音调。 “汪” ; 第六章,呈现出的零碎记忆 “就是这个孩子吗?”一所破旧的孤儿院外,一男人牵着一不足三岁大的女孩。男人面容憔悴,佝偻着背,牵着女孩的手干枯的如同老人,与女孩的嫩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俩人面前,站着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妇人,慈祥的脸庞跟那岁月祭奠出的标志性微笑无不让人产生好感。老妇人眯着眼看着女孩,摸了摸女孩的头,神情中已经充满了宠爱的意思。 “不不不,还有一个。”男人在意了下周身,惊异的回答,眼神四下寻找着。 “我在这。”声音从老妇人身后传来,而后便走出一个个头与女孩相仿的男孩,男孩径直走到了女孩的旁边。男人这时想去牵着男孩,却被男孩一手拍开,那脆响的声音惊异了老妇人,老妇人有点好奇,抬头看着发现男人眼神的不忍,明白了这里面有些不可以谈论的过去。 “那院长,我这钱凑好了,孩子就先放你这一段时间,三个月后我就回来接回去。”男人回过神对这位名义上为院长的老妇人说着,说着把一个信封包递了过去。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俩的。”老妇人说着,没有去接受那钱,而是第一时间对俩个孩子伸出了手。 “那么,以后我就是你们院长了哦。”原本以为一幕和谐的画面,但却没有想象的那般简单。 接下来的画面,完全出乎了老妇人所见识过的一切常识,只见男孩从口袋中拿出一把生锈的小刀,快速的从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鲜血迅速的流下,这让老妇人瞬间尖叫起来。、 “我不会再叫你爸爸,恩从现在开始。妹妹,我们进去。”男孩稚幼的口气却冰冷的可怕,老妇人才发现男孩的眼神居然夹带着一丝愤怒,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淡然从容。 “小张,小张快拿医用工具来!快点!”孩子的手臂还在流着血,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是怎么狠下心自残,但老妇人第一感觉这孩子一定不简单。 男人听到自己孩子这语气,没有回答,低了下头。将信封递到老妇人手中后,松开了女孩的手,转身走向街道拐弯口,消失在在场人的眼前。 对孩子连句再见都没有,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现在也没人在乎。 看着自己哥哥手臂的血,妹妹仿佛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仅仅抓住哥哥的手,不曾放开。 ---------------- “还以为它挣脱不开,失策了。”看着面前的生物,那只之前被锁死在地铁站大门的无眼犬,宜恩自嘲地一笑。慢慢的一步步在试探,这么大只的狗,他可没自信能打得过,更何况现在这玩意明显就不对劲。 “汪!”根本不给他试探的机会,大狗直接就扑了过去,宜恩没有想到会这么迅速,来不及闪躲,被大狗硬生生来了个全垒打,剧烈的冲撞让他撞向了地铁电车。 “wa~”匆忙的爬起来,大口的吐出了鲜血。(肺部受损,程度估计不会太大,还能呼吸。)宜恩估计了下自己受伤的程度,赶忙靠着电车站栏,双眼注视着面前那吐着热气,流着漆黑液体的大狗,恐惧在这一刻不提高他的肾上腺素。 没有眼睛的狗却仿佛能看到人一般,自己被直勾勾的注视着,那感觉就像是猎物被猎枪瞄准。自己承受不了大狗几次冲撞,更别提如果等下直接咬过来该怎么办,那不是断手就是断气的节奏。 (该死,跑也跑不过,力量比不上,要是舒平能出来帮我下就好了,一个人太难了。)此刻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让他肺部难受,所以在心里想着对策。他已经没有闲余的功夫去管电车内的舒平,现在自己所面对的可是比他的更要可怕。 呼着热气,漆黑的液体,嘴中不断滴着口水的大狗,相聚不远的他甚至能闻到那浓浓的口臭。大狗蓄势待发,宜恩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脱下一次冲撞,这狗可是起码有三四百斤,一只三四百斤的东西撞击在脆弱的人体身上,那承受的可不仅仅是疼痛了。 (再给我喘口气,就能有足够的力气了。)宜恩想着,跟大狗僵持。 ---------------- 看到宜恩被冲撞在电车上,那突然巨大的震动让舒平明白他现在的处境,比自己更加的危险。看着穷追不舍的幽灵,舒平渐渐的冒出了火气。自己还能苟延残喘着,可宜恩撑不住几下的,自己得赶紧出去帮他。越急迫,舒平火气就越大。 他在又一次的闪躲之后冲到了电车门边,狠狠的大力踹了一脚,电车门虽然不是很厚,但靠人类的力量想踹破简直难如登天。舒平踹了一脚后,除了听到系统化的请勿破坏提示音,便没了其他结果。 “玛德,踹不掉!”蹭着好几秒舒平不断的踹着,也就提示音在陪伴着他,而后就是又赶来的幽灵傀儡。(又来!) ---------------- “你这傻孩子,怎么可以自残呢,在我的院里就不可以了知道吗,以后得听我的话,不然没饭吃。”老妇人一边处理着男孩的伤口,一边对男孩训导,不过看神情仿佛这男孩跟她有特殊关系一样,焦急跟关爱。 “知道啦,下次不会了。”出人意料,本以为男孩会是冷漠的性格,没想到男孩居然裂开了嘴笑了起来回答,那阳光的表情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妹妹,过来。”男孩对在一旁守候着自己的妹妹招了招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阿姨,以后麻烦你照顾我们了。”俩人像是之前就排练好的,异口同声的弯腰对老妇人说着,那尊敬的感觉让老妇人心里很舒服。 “别闹,伤口还没包好呢。”老妇人让孩子在靠近一点,小心的包扎着。 从那以后,这对兄妹就在这院里生活了下来,俩兄妹很招人喜欢,因为阳光的性格跟好脾气,院里的其他小伙伴也整天围了她俩转。也就是在三个月后的一天,有点转折。 入秋了,女孩单薄的围了条围巾,孤独一人站在孤儿院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男孩则在后方,坐在地板上玩弄着蚂蚁。那个之前约定三个月后的男人没有来,夕阳余晖将俩人照耀的略显寂寞。 “余晖代表着即将结束的一天,走吧妹妹,回去吃饭。”男孩没什么其他神情,站了起来对着夕阳的方向伸了个懒腰,走向妹妹的跟前,拉起了她的手。妹妹转过身后,男孩看到其眼中早已湿润,红肿,心中疼痛了下,拿起纸巾擦拭。 “没事,你还有我,哥哥不会离开你,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妹妹没有说什么,男孩好像就能明白,脸上的爱护是不会骗人的。俩个小手牵了起来,拉着她走回自己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现在,只有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 “我还有牵挂,不可以死,你有能力再来,我一定要要活下去把你这个幕后主使给抓出来。”宜恩看着即将再次扑上来的恶犬,冰冷夹带的不顾一切的说着,但好似不是说给狗听得,好像是说给黑暗之中的某个人。 “来啊!来啊!”朝着恶犬大声吼叫。随着他的大吼,恶犬似乎也被激怒,身上的筋肉频频暴起。显露出那巨大的牙齿,兽的原始天性被激发了起来。这一次,恐怕不仅仅只是冲撞了。 速度太快,宜恩根本反应不过来,下一秒他就看到恶犬张着大嘴向他的脑袋咬来,他已经闻到了那久久未有体验过生死边缘的味道。 躲不掉,是他唯一剩下的想法,这速度跟这个力量,自己根本躲不开,现在自己跑步都麻烦,低估了这个恶犬的能力了。不过,还有什么办法,现在自己独自一个人,没有人能帮助什么了。宜恩闭上了眼睛,他有点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 (对不起了,也许,我再也保护不了你了。)脑海中呈现出一个女子的样貌,他这么想着,心中却不甘死在这里。 “怎么可以死!”怒瞪双眼,宜恩感觉自己还能再努力一下。也就在这一瞬间,超乎身体极限的侧摆,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骨骼破裂声。本身按道理就不应该能逃过的他,还是为此付出了代价。左臂鲜血淋淋,剧痛让他回过神来,赫然间,左臂的一大块肉砰然消失,只剩下不断涌出的鲜血。 看着那恶犬不断的咀嚼,宜恩一下子明白了。努力的站起身,内部外部的疼痛都不是小问题,还能站起身的他感觉已经非常难受。看着恶犬还在徘徊于“食物”的味道,宜恩赶忙把自己的上衣t恤撕碎了给左臂包扎了起来,但效果显然不够,不一会又渗漏出鲜红。 “看来快吃完了,我的肉那么好吃吗?还没吃饱吧,这里还有!”宜恩看着恶犬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自嘲了起来。不过现在,估计是第三波的攻击了。宜恩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躲得过第三波攻击,心里祈求上天保佑。 恶犬又注视起了宜恩,而后简直没有任何开头,直接朝他冲撞而来,这一下毫无犹豫的跳跃,让他心里寒意席卷全身。(连给我准备的时候都不给了吗!) 想逃,怎么逃,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最多能坚持走走路,跑步都成困难。 这几秒简直是煎熬,宜恩甚至能看出这恶犬下一个地方想咬的位置。这回是真的没办法,宜恩不甘,愤怒的咬着牙,为何自己连幕后主使都没有找到就会发生这种糟糕的事情。还没收集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就这么栽在这里让他心里浓生不服。 “嘭!”死神并没有到,巨大的声响,让宜恩惊异的睁开了眼。 “滚你妈的,哟哟哟!”熟悉的声音,把他从不甘中给解脱了出来。面前,哪里还有什么恶犬,只有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狼狈满身鲜血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消防斧,可惜躺在地上。看向不远处,那条恶犬也正躺在地上不断抽搐,旁边还搁置着一支与身体分离的后腿。 “发生了什么?”宜恩没有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惊喜于活命之时再次陷入深深的噩梦。 舒平在地上抽搐了下一个激起,快速晃了晃脑袋,使自己清醒一点,看清了远处那条恶犬一时半会是不能造成什么威胁了。 转过头,看到地上的血滩,急忙回到宜恩身前。 “这么严重?”宜恩苍白的脸颊没有了一丝血色,却还是努力的睁开双眼,左臂上那惊悚的伤口,汹涌而出的鲜红根本就不是那单薄的t恤能够阻挡得住的。 舒平看到宜恩现在的狼狈样,没有浪费时间,将他抗在肩头就缓慢的朝着向南的那个门走去,现在的他扛着一个人,加上之前过多的体力消耗,还能走动就已经算不错了。 肩头上的宜恩感觉到了安全,现在的他只能靠着舒平,这个自己逃脱之后没有抛弃他的队友。现在的他如果没有舒平,可能之前那幽灵傀儡来一个他就吃不消。话说回来,宜恩看向了那敞亮的地铁电车,除开多了一面之前不存在的破碎窗户,里面哪里还有什么幽灵傀儡的影子。 刚想歇口气,宜恩转头便看到了刚才那恶犬的位置,那原先的恶犬也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宜恩想着,却不能说话,他太虚弱了,虚弱到说句话都十分困难。不过他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这里,这个诡异莫测的鬼地方。 “怎么~会这样?”宜恩努力的出说这句话,想问更多,喉咙咽上来的腥味堵住了他的嘴。 地铁站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噩梦都消失不见,正常人会认为安全了吗?不可能,这无声的安静更加折磨人。 “我想我知道了点什么,现在我们会安全一段时间,不过危险等等还会来,先找个安静的地方藏身。”舒平冷静的回答着。 “不要再说话了,能拖延就多拖延,撑到出去的时候就好。”感觉到肩头上的人发出动静,舒平快速的劝说着,阻止了他。 “等等再跟你解释吧。”向南口六十米直通海王废墟的那个门就在面前,舒平神色有点激动。 “幕后一定有个人作祟,一定要把你抓出来。” ————————————— 孤儿院的三楼,一间陈旧的房间,门上的提示牌标记了三个不明显的字体,仔细细看,才能明白这是院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那带着眼镜一脸慈祥面容的老妇人,端着茶,站在窗台,双眼一直停留在夕阳余晖下的兄妹。看着男孩牵起女孩的手,回到这里的时候,默默地摘下眼镜,揉了揉,估计是专注了太久了吧。手中的茶已没有余温,仿若也一同失去滋味。老妇人慢慢的品上了一口,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院长,看来你的意思又得收下这俩个孩子了。”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朴素平凡,没有任何特征。 “没办法,我们不能抛弃孩子,抛弃了他们,他们怎么生存。”老妇人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满脸笑容不曾退却,可只有那个男人知道,这个笑容满是苦涩。 “可你想过没有,再这样下去,叫我们都连基本生活都保障不了,政府的钱也越来越少,你~”男人神色有点焦急,好像在反抗着院长的好心。 老妇人哪里不知道这点,可这样又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对那群被遗弃的孩子不管不顾吗?她做不到,拥有良好教育的她,做不到。 “没事,你先回家吧,孩子在等你呢。”再次端起了手中失去生命的茶,静静的抿了一小口。 男人见自己如何都说服不了,深色黯淡了下来,对老夫人微微的鞠躬,便行离去。 “母亲也请早些休息。” 离去前的最后道别,老妇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慈祥。 惊讶,充斥满了她的全身。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今日的报纸,报纸的首条,赫然公报着这么一则新闻。 “昨日午夜,派出所接到报案,在本市市长家中发现其遗体,并且随之还有市长的家属四人,凶手自杀在市长家中。”看了看报道的凶手照片,老妇人赫然想到三个月前送俩个孩子过来的那个人,是他。但这不是让老妇人惊讶的来源,源头来自下面一句话。 “市长生前为全市孤儿院申请的爱心援助,申请失败。” 端在手中的茶杯赫然落下,那与地板接触而破裂开来的碎片终结了它最后残留的价值。 ; 第七章,倒塌的海王废墟 “请不要恶意破坏电门,谢谢合作。”毫无感情的机械化女声在电车内一遍遍回荡,充斥了舒平的耳朵。 “玛的,这门怎么就是踢不破!”已然不清楚第几次试图破坏这紧闭的大门,效果永远都是那样。看着地铁外陷入危险的宜恩,舒平火气愈来愈恶劣。 “干你吗!”最后一脚,体能消耗接近极限,烦躁,烦躁自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一个个恶心的傀儡又向他围聚了过来,来不及思考,又得逃窜。 “难道就没有什么强行能弄破这门的办法吗?吗的,我之前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没有思路了?” “到底哪里不对!宜恩!宜恩?”还在边逃窜边思考的舒平,注意到电车外的宜恩,跟那距离他并不远慎人的畜生。 漆黑的眼眶,比那流着唾液的大嘴更加具有威慑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舒平能清楚的看到恶犬已经鼓起了肌肉,明显就是要开始下一次的进攻,眼眶内仿佛闪耀着吞噬面前猎物的绿光。 舒平大声提醒的着,他并不知道,电车外的宜恩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而且根本不需要他的提醒,宜恩也已经察觉到。 恶犬刹那间快速扑向了面前的猎物,速度太快,舒平还没有看清,那洒落在空中的鲜红就已经告诉了他结果。甚至于玻璃上,都涂抹了血液。 那速度,舒平知道对象如果是自己,那下场就是必死。不过看着外面那在地板上抽搐试图站起来的男人,明白他并不简单。 左臂上的巨大的伤口,自己也能下意识的体会到这得承受多大的痛苦,不过值得惊喜的是,宜恩还活着。 “在哪?在哪?没有时间了。”看着宜恩正颤颤巍巍的试图站起来。哪怕是再笨的人也能明白,这是现实,不是小说。宜恩撑不住多久了,可能恶犬的下一次攻击,就会让他跟这个刚结识不久的队友说拜拜,现在没有时间了。 “吗的,在哪在哪?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为什么我就是出不去,为什么这里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安全措施?慢着,我明白了。”舒平在又一次逃脱险些致命的魔爪后,终于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之前一直不明白的事,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体能似乎有所回升。 不管是在什么场所,都必须严格遵从着国家的安全法,每个可能出现危险的场所都应该具备脱困的安全措施。是的,终于明白了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安全措施的标示物。 没有闪耀着安全路口的绿灯牌,没有紧急救火的消防水管,没有应急的逃生通道。不知道是设计问题还是这个鬼地方的特殊安排,这里面一个安全措施都没有,这显然不可能通过国家安全法。除非这地铁的主人买通了领导,但也不可能小细节不去在意。 不过,自己还有一个地方没有去过。 眼光,注意到了自己背后那三十米开外的小门。那个门的上头,标示着一个牌子,牌子上赫然谢谢三个大字,驾驶室。 这个地铁电车的核心——拥有控制权驾驶室。 虽然没有搞懂为什么驾驶室会标识个牌子,不过现在显然这个问题不是重点。重点已经全部着重于那里,可能会有帮助自己脱困的解决方法。 之前舒平一直不敢去试图进去过,是因为他明白驾驶室并不宽阔,如果贸然进入,那就可能会走入一个死胡同。当时他不敢冒险,宜恩在外面拆门,舒平认为只要拖延住时间,他就一定可以帮助自己。 不过现在宜恩却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他也没有办法了,感觉到问题可能就在驾驶室内,这个关键想法让舒平有了赌一场的勇气。 想着,不容得犹豫,不会去在意如果自己进去之后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该怎么出来。里面的狭小注定了是条不归路。这时候,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宜恩死了,那自己必然就是下一个。 加速,体能接近极限的他在这一刻加速奔跑。 但加速的,不止他一个。 后方的动静,让他猛然回过头,冷汗刹那流遍全身。身后的那群傀儡,这一刻哪里还有之前的呆滞。仿佛通了人性,速度没了之前的迟缓,竟然也迈开了腿。 “我草泥马开挂啊。”舒平震惊于这幕,但也不容许他吓软腿,他明白一个道理,越是重要的东西,就越加具有保护的力量。自己的目的地越是驾驶室,身后的傀儡就越加的疯狂。 “驾驶室一定有问题。”定下了心,舒平几乎在用生命在奔跑,三十米的距离现在在他心中不屑于万米长跑,时间就是煎熬。 但也只是几秒后,小门赫然矗立在面前。 根本就不需要开门,这个速度下的舒平直接硬生生的撞开了,不容松懈。一点是不想浪费时间,时间的宝贵在这一刻充分的体现了出来,不管是在电车外重伤的宜恩还是后方的穷追不舍的傀儡,都不容许他慢下脚步。至于另一点(我他吗跑太快停不下来啊。) 驾驶室内,没有任何的异相,干净的操作台,一杯放在桌边早已凉透的咖啡。舒平心里的大石头放了一半,转身正想关门,才发现,身后的磅礴动静已经不见了踪影。 门外,安静的地铁车厢内,光亮的过道,除了空气有点压抑之外哪里还有其他傀儡的身影。 舒平下意识送了口气,不过不敢松懈,之前幽灵消失后直接出现在他身后的阴影记忆还没有退却,快速的游历了下四周,寻找着可以利用条件。 驾驶室内一堆堆的控制按键,颜色的不同让他眼花缭乱。并不会驾驶电车的他也不在意哪些是开门键,因为他看到了更暴力的解决方法。 墙边,一个鲜红的消防柜内,矗立着存放着一把崭新的斧子。 —————————————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幽暗的过道,一盏盏忽闪的黄灯如恐怖电影的背景配乐一样,压抑着俩个人的大脑身心。 宜恩一脸苍白的被舒平从肩头放了下来,靠在了一遍的墙上休息。刚才太冲动,用扛的方式让本身上半身受伤的宜恩流血更甚,鲜红的赤色衬衫已然看不出是血液沾染还是本身的色彩。 “你这伤势~”看着还在汹涌而出的鲜红,舒平焦急的根本说不出什么话。 “没事~我曾经比这伤口还可怕的都经历过,没事,我挺得住。”宜恩勉强的解释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只是逞能罢了。 “后来呢,我好像还看到你哎哟的叫了半天。”宜恩问着,脸上带着微笑,只是此刻苍白的脸颊与之不相称。 “意外,我出来的时候有点脱力,滑倒了下,原本想砍下那怪物的头,后面只能砍到腿了。然后没控制住,自己摔倒的力度就恰巧把狗给撞开了。”舒平无奈的笑了笑。 “那也算运气好了,如果不是你滑倒,你就算砍的到那怪物的头,也阻止不了它下一秒把我给吞了,脱力了的你就算靠着这把斧头也砍不掉。”宜恩像是预测家一样说着,舒平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力气,能砍下一条腿已经很勉强了。 (估计真的只是运气好吧,这家伙在这个时候还能思考的这么清楚吗?) “不过很奇怪,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我出来后那条狗好像颜色有点淡了,黑夜之中我看它居然是灰色,而后被我砍倒后就陷入了半透明状态,一开始以为我眼花了,后来消失不见后就证明了我还是正常的。” 听到这话,宜恩之前的微笑收了起来。 “不过既然没事了,不要想了。现在我们赶紧出去,你的伤口不能拖了。你等等自己先出去找防卫军,我一个人去查看下海王废墟。”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舒平硬生生打断,一脸的不容置疑让他停止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这样子再坚持下去,恐怕也帮不了什么,还会是个累赘。)想通了点什么,宜恩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反对,让舒平也松了口气。现在他的伤势太重,再不早点送出去会有生命危险,并且自己的目的就在眼前,他不想放弃掉这次难得的机会,俩难之下只能做出分头的选择。 舒平以微笑报之,待喘口气后。将他背了起来,危险不知道还会不会来,适当的休息让他多少恢复了点力气,能就尽快离开没人还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走廊是一条笔直的过道,没有感觉走了多远,舒平就看到了一个门。走到跟前,腾出手轻轻的拉了下,门并没有锁上,这也算是个惊喜。 拉开门,一片灰暗的广场,暗色的天空下并不能看清楚什么,但一些大致概况看明白还是没有问题的。身上的宜恩动了下,舒平将他放了下来。待回过神来,俩人皆被面前的场景多多少少的震撼到了。 虽然不复过去的高耸入云,但倒塌的海王废墟也不可小看。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舒平也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看着面前长达百米,小山般高的废墟堆,简直叹为观止,犹如一个小山脉般,如若不是夜晚,他俩倒是想仔细看个清楚。但比较煞风景的,舒平宜恩都能闻到那难以入鼻的恶臭。 “看来外面传言遗体没有被转移,看来是真的了。”不清楚有多少尸体,但数量一定恐怖。在一个月风吹雨打日晒下,那浓浓的尸臭味让俩个人简直窒息。舒平把自身早已破烂的衣服撕下了俩个布条,宜恩一只手不便,先帮他的口鼻围了起来,而后才是自己。 (这里尸臭这么重,我伤口太深,估计会传染,看来是真的得撤退了。)宜恩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走吧,我还可以自己走到防卫军那里,你别送我了,不然等等你也被他们发现那刚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价值。”宜恩回过头来,扶着自己的左臂,对舒平示意道。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模糊,但舒平也算是听明白了。 “恩,现在应该安全了,你自己小心点。”看了看他背后不远处那在空楼中的灯光,那地方附近就是防卫军,里面估计是军人暂时的休息场所了。 因为海王大厦这个庞然大物的倒塌,让身居附近的楼房一下子沦入危房的下场。虽然有的房子根本没有多大问题,可还有多少人敢住在这个不知道会不会二次爆炸并且死人过多的地方附近呢,加上中华人的封建迷信,此处闹鬼的传言已然不少。不过,这倒是为军方增加了便利。 闹鬼?我有95步枪你怕不怕。 “那,就在这里说再见吧,你自己更要小心,那废墟里面可能更加危险。”宜恩说着,转过身朝外面缓慢的走去。 看着宜恩离去的那背影,舒平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只有十八岁,难道说跟她一样?长着张娃娃脸? “恩。”舒平回答的干脆,也毫不犹豫的往相反方向走去,步伐渐渐快速起来。没有人,包括舒平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握着那把沾着恶犬血液斧头得手更紧了些。 “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管是什么,我一定会查出来。”让自己跟宜恩陷入这么危险的困境,让舒平对这个海王废墟内的秘密起了巨大的好奇心。为了阻止自己俩人来这里,甚至乎险些丧命,这里面一定不简单。不管里面到底会不会获得答案,舒平还是想亲身去探查下,至少,他还有个问题没解决。 至少,让他再看看她。 那个如果不存在那次事件,那个就可以跟自己走上婚姻殿堂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