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神刀》 第一节 宝马救主,赤胆忠心 初春时节清晨时分,在中山(河北定州)南部的一条官道上,疾驰着一匹白色骏马。马上之人,是个宋朝的将军。只见他头戴兜鍪,身穿甲衣。手里端着一杆长有丈许,酒盅口粗细的银枪。银枪的枪尖长有七寸,在晨曦的映射下闪闪放光。 “嘶---”突然一声龙吟,这白马前蹄一抬停了下来。 “哈哈哈,王平,你个小辈,我看你还往哪里跑?”一个身穿胡服跨骑黑马的金国军官在王平前方不远处拦路喝道。 “郭药师,你个卖主求荣的叛徒。想那当今万岁待你不薄,信任于你,派你在燕云地区独当一面。如今你却背叛大宋,投靠了金鞑子!你还有何面目在我面前拦挡?还不给我快快滚开?”王平怒斥。 “人各有志,你休得胡言。你在宋朝充其量是个小小的禁军教头,如今虽做了将军那也是临时的。本将军赏识你的武艺,这才在完颜大帅面前保举与你。你若现在下马归降,我保证你今后高官得坐,骏马得骑。那要比在宋朝强上万倍!”郭药师劝降道。 “呸,你好不要脸。金人对我大宋连年用兵,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我这一路下来,到处都是逃难的灾民。这些人不是被金人在谈笑间折磨至死,便是被活活饿死。你难道要我跟你一样,拿这手中的兵器,对我们自己的同胞下其毒手吗?”王平怒斥道。 “你少废话,我问你,你到底降也不降?”郭药师边说边高高举起了右手的大刀。 只见王平四周伏兵大起,有数百人之多。王平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些人虽各个胡服在身,却都是一副汉人的面孔。“啊!”王平实在气恼不过,大吼一声,端起大枪,催马冲向郭药师刺去。王平坐下之马势如闪电,马上的王平借着马势,没等郭药师反应过来,便“噗”的一声,一枪刺中了郭药师的左肩。这时,周围的胡服汉兵全都一拥而上,举起刀枪向王平冲杀过来。突然,只见王平坐下之马猛抬前蹄,一声龙吟,从郭药师的头顶飞了过去。这一跃之势有数丈之远,落在了郭药师身后最外围的几个胡服汉兵的身上,将几人撞倒。待白马四蹄刚一粘地,便甩开四蹄,向南疾驰。“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嘚...”“嘶--”的又一声长鸣,只见白马突然马失前蹄,连人带马飞了出去,‘噗’地一声,摔在了十几丈开外的草丛之中。此刻的王平已被摔得昏迷不醒,而白马落地后又翻身站起。当白马看到敌兵向这边包围逼近的时候,赶忙用嘴撕扯王平衣领,将王平拽醒。王平醒来一看,敌兵已然尽在咫尺了,急忙强忍疼痛,翻身上马。这时,只见这白马不敢再走官道,驮着王平向草丛深处奔去(怕走官道再遇到绊马索)。郭药师刚刚被王平扎了一枪,冲冲大怒,率领军兵在其后紧追不舍。单说这草地是越走越陡,马也越走越吃力。走到后来王平发现草丛里全是碎石,原来他们此时已经上了山了。再回头望去,只见后面一字排开,全是追兵。王平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能由着马继续前行。这一走就是一上午,追兵却依然紧追不舍。此时又听“嘶--”的一声长鸣。王平定睛一看,原来此时这白马已经走到了断崖的边上了。在断崖的正前方十几丈开外,还有一处断崖。王平向崖下望去,只见一条官道从两崖之穿过。这断崖高有十几丈,如果从崖上掉下去,必将粉身碎骨。此时的王平心急如焚。这前有断崖,后有追兵,我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王平趴在马背上含着泪边抚摸着马背边对白马说:“绿水,你跟我一起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十分不易。如今我已经身逢绝境了。我怎忍心还要你跟我一起跳崖?你还是跟了后面的追兵走吧。你是匹宝马良驹,跟了它们,定会得到重用,他们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这匹白马是王平在一处草原的河边发现的。当时它还是匹小马驹,可能是被野马抛下的。王平见了十分喜爱,便给它起名绿水,抱回了家中)”说完,王平就要下马跳崖。此时白马突然扬起脖子长鸣了一声,‘嘶--’驮着王平就冲向了身后的追兵。待接近追兵不远处,白马又停下并立刻调转马头往断崖处飞驰。在白马的前蹄接近断崖崖头的一刹那,白马抬起了前蹄,一声长鸣,向对面的断崖冲了过去。王平身后的追兵本来眼看着把王平追到了断崖,正心中大喜呢,没想此刻这白马竟载着王平冲出了断崖腾空跃起。只见这马一冲之下,冲出了十几丈,当白马的右前蹄堪堪挨到对面的崖边时,白马猛地用力一蹬,左前蹄也挨上了崖边,左右前蹄再同时一用力,又往前蹿了几许。这时,马的四蹄已稳稳地落在了对岸的崖头。(其实从白马冲刺到穿过断崖,也就短短几秒钟时间。)王平此时心中大喜。王平心想,这牲畜有的时候竟然比人还忠诚,真是令人敬佩啊!于是,王平跳下马来,一顿抚摸和亲昵。喜欢过后,王平脱掉了一身的盔甲,轻装骑马直奔京城。 四个月前,金国大举南下向宋朝发兵,燕云地区告急求援。京中少将,太常少卿李纲荐禁军教头王平挂帅出征(这禁军教头在宋朝职位低微,职责只是训练士兵,无资格挂帅)。王平一直自视武功高强,只因怀才不遇才只能做个禁军教头。他本想借此机会大展宏图,却没料想这燕云守将郭药师早已弃关投降,并在中山埋下伏兵伏击于他。几经激战,王平三万大军已被金兵全部俘获。若不是刚刚凭借宝马良驹,恐怕连王平也难以逃脱。王平虽然暂时逃脱,但他仍然是心急如焚。因为金军现在还在其后追赶,意欲趁势一举吞并东京。现在的东京汴梁已经是岌岌可危了。所以王平必须全速飞回京城报信求兵。 其实提起王平来,在江南临安一代早就享有声望,他和临安城内忠义镖局正副二总镖头卫忠、郑国义磕头结拜,号称江南三英。后来卫忠、郑国义二人因厌倦朝廷的黑暗与腐朽而辞官。辞官后,二人成立了忠义镖局。这忠义二人好交朋友,人缘极好,在全国各地都吃得开,所以忠义镖局的分号在全国是星罗棋布。眼下王平除了要回京报信求援外,还打算速去临安一趟。想去请求大哥二哥率领忠义镖局并号召天下的武林豪杰一起来保卫东京。按理说,这江湖中人是向来不与官府打交道的。让江湖中人协助朝廷抗敌简直是异想天开。但王平料想,‘一来,他和卫忠、郑国义是磕头兄弟,现卫郑二人虽已投身绿林,但他们曾经毕竟是在朝廷当过差的,所以他二人没道理完全拒绝。二来,这次东京保卫战大家不仅仅是保卫东京和朝廷,保卫的其实是我们的炎黄子孙。因为一旦东京丢失,那么举国上下就会人心溃散,那时倒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宋朝,而是整个华夏民族!一个朝廷倒下,不久就会有其他的政权来取代它。但如果一个民族倒下了,那么这个民族说不定就要被侵略者奴役几个世纪呢。三来,在几日前的战斗中,王平发现金国那边竟然有很多武林人士参与其中。这些武林人中不仅仅有金国人,还有汉人。像这等汉奸,武林中的败类,自然要由武林人来清除了!’所以,他觉得凡是武林中的正义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还是有必要去临安求援; 第二节 忠义镖局 五个月前,临安。古城临安呈南北短东西长的长方形布局,占地广袤。该城西靠西湖,南临钱塘江。城市风景优美,气候宜人,自古以来便是繁华富庶之地。北宋灭亡后,南宋选此城作为陪都,并把皇宫大内建在了南部城区。(南宋首都依然是东京汴梁,只不过已成为敌占区) 此时的临安城正值深秋时节。城内南北三趟大街。大街两侧店铺林立,种类繁多,街道上车水马龙。街头小巷摊贩叫卖,吆喝不断,小巷里人来人往。抬头西望,在城西钱塘门附近,有一杆高数丈旗杆。旗杆上随风飘着一面巨大三角形紫色大旗,旗上血红“忠义”二字格外显眼。走到旗杆附近才发现,原来这旗杆是伫立在一个豪宅大院的院内。大院的正门口,趴着两头石狮子。走到正门前,抬头上望,灰瓦坡形翘尖的屋檐下,镶着一块黑底巨匾。匾上刻有金色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忠义镖局”。大字左侧写有“临安总号”四个小字。红油漆的大门,高有丈许。每扇大门上钉有横纵各八,共八八六十四颗黑色大铆钉。左右大门共一百二十八颗,使大门显得非常的庄重威严。大门对开中间处,镶有硕大铜兽门环。大门两侧是左右各一小角门。左右小角门的外侧墙柱上刻有一幅对联。上联写:“讲诚讲信镖局名望扬四海”,下联配:“重情重义忠义交友赛孟尝”。正门的两侧是高大的院墙,院墙红砖黑瓦。整个镖局看起来庄重豪奢,一看就会让人觉得它的实力在全国那是首屈一指的。 这时候,“吱呀”一声,左侧的小门开了,从里面蹿出来两个十一、二岁年纪,公子打扮的小孩。只见走在前面的小孩红色锦缎包头,方头正脸,扇子面的身材,身穿红色锦袍,脚蹬麒麟快靴。右侧腰间挂有暗红色方形虎头美玉。往脸上看去,只见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通天鼻梁,唇方齿白。这个小孩看上去像一团火,不仅迸发着青春的活力,还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他就是忠义镖局的总镖头卫忠之孙--卫天齐,小名虎儿。而他身后的小孩相貌较他稍逊一筹。只见这个小孩蓝色锦缎包头,瓜子脸,尖下壳儿。他体形清瘦,身着蓝色锦袍,脚蹬黑色短靴。右侧腰间挂着羊脂白玉的环形如玉玉佩。往脸上看去,只见他双直眉匀分左右,单凤目炯炯有神。高高鼻梁,鼻尖微翘。齿白唇红,唇线分明。他正是“忠义镖局”的副总镖头郑国义之孙,郑子儒,小名宝儿。 这两个小孩一前一后,从小门蹿出来,欢蹦乱跳地奔向大街。这时候小门里又探出半个身子,是个身着红色罗裙的中年少妇。这少妇头梳高髻,面擦淡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是郑子儒的母亲宋巧雨。 只见她笑容满面地冲着跑向大街的两个小孩喊:“虎儿宝儿,你们俩慢着点,瞧把你俩高兴的,小心别碰着。” 这时蓝衣小孩头双眉微皱地回过头来回道:“知道了娘,您快回去吧。” 然后二小朝大街的北边跑去。(在临安城最北边,有个“阅微学堂”。这“阅微学堂”是卫忠为城中百姓的孩子接受启蒙教育而创办的。) 两个小公子今天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们一大早起来就听卫忠说,阅微学堂昨天晚上去了一位会武功的“先生”。这二小打小就随卫忠、郑国义二人学武。忠义镖局自打二小懂事时起,就已由卫忠之子卫建民和郑国义之子郑纪成二人接管。两位老爷子退居幕后,专心教二小练武。大爷教他们《吐纳法》等内功,二爷分别教二人万月刀法和阳泉剑法。(卫天齐(虎儿)喜欢刀,郑子儒(宝儿)喜欢剑。)二小都聪明绝顶,不几年就全都学会了。后来二小又随卫天齐的姥爷赵红海学习熟悉了十八般兵器的原理和基本法门。如今二小的武功都很出色,一般的武林高手,对二人来说已是不再话下。可二小武功暂时也只能到此止步了,因为忠义二人和赵红海已经没有未授武功可以传授二小了。 今早当两位小公子听说这新来的“先生”不光会什么“之乎者也”还会武功后,都兴奋异常。于是二人草草吃过早饭就急颠颠地奔学堂来了。这一路上,二小都在胡猜乱想。二小都在回想大爷爷刚刚说的话。据说这“先生”是个胡须花白、攒满前心的老头。这老头昨晚是领着一个小姑娘来到“阅微学堂”的。老头踏步迈进学堂后,首先环视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毛遂自荐,说想在这里教孩子们读书。大爷爷看这老者五官相貌和言谈举止,感觉此人一定是位退隐江湖的了不起的老隐士。觉得此人不单单学富五车,武功肯定也错不了。正好学堂现在的先生早想请辞还乡,只因无人替换,拖延至今。所以,卫忠马上就答应了。 想到此处,虎儿(卫天齐)突然转过头来,满脸怀疑地问宝儿:“哥,你说这先生真的会像我爷爷说的那样,武功了得吗?想必是故弄玄虚,来骗人的吧?要不,咱俩一会和他过过招,试上一试如何?” 宝儿(郑子儒)微微皱了皱眉回道:“你少胡来,咱可不能对先生无理。孔圣人不是说过吗,‘三人行必有我师’。不管这“先生”会不会武功,既然他肯主动前来教咱们,肯定还是有学问的。即使真的如你所言,咱们也不能去冒犯先生。这将来自有爷爷做主呢。” “哥,这先生怎么还领着一个小姑娘呢?那小姑娘肯定是她的孙女吧?如果这先生会武功,那小姑娘的武功想必也不能弱了。既然咱不能去冒犯先生,那就找这小姑娘比试比试如何?”虎儿又问。 “你又胡闹了,爷爷不是说了吗,那小姑娘比咱俩的年纪还小呢,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女孩子,我们怎么可以去欺负她呢?”宝儿道。 “得了吧,你不是还经常和喜妞姐姐比武较量吗?喜妞姐姐成天光围着你转了,宝儿哥长宝儿哥短的,好不害臊。她都从来不喜欢和我玩。”虎儿说完做个鬼脸就跑。 宝儿小脸一红,急追虎儿:“好啊,你竟敢羞臊我,看我不追上你,踢你屁股的。若不是你成天耍着花样捉弄人家喜妞,人家又怎么能讨厌你?”二小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向学堂跑去。 第三节 患难见真情 “哥,这学堂的大门怎么还上着锁啊?”虎儿伸手拽了拽门上的锁头回头问。 “是吗?恩,可能是咱俩来的太早了,先生还没有来呢。”宝儿回道。 “咱俩每天不都这点儿吃完早饭就来了吗?依我看,肯定是那个先生懒床,迟到了。”虎儿埋怨道。 “你看这其他人不也都没来嘛!我看时间还尚早,走,咱俩找喜妞去。她家离这儿也不远,没准路上还能碰到她呢。”宝儿回道。 “哼,你就没忘了喜妞。喜妞那么好,你干脆去她家住得了。”虎儿说完马上蹿出了学堂,往东跑去。 “小屁孩,你给我站住,还敢羞我,看我这回不真踢你的。”宝儿随后也追了出去。 学堂的东边有个徐家大院,这大院的老爷,就是临安县师爷徐文友。这徐文友的媳妇徐氏夫人和宝儿的娘是好友。二人亲如姐妹,无话不谈。徐氏夫人经常带着女儿喜妞去宝儿家做客。所以宝儿虎儿从小就和喜妞认识,并玩在一起。喜妞是女孩子有着男孩子的脾气,也喜欢练武,于是宝儿便把从武馆学来的基本招式传给喜妞。为此虎儿大为不满。心想,你家传武功不能外传,就可以把我外公的武功教给喜妞啊?虽说我外公的武功算不得上乘,但也不容你拿来做人情啊!成天光看你二人眉来眼去的,把我晒到一边。于是虎儿便成天戏弄喜妞,喜妞也为此讨厌虎儿 不一会儿,二小便跑到了徐家的大门口。这时候,恰巧徐家大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小姑娘。只见这小女孩头梳日月双抓髻。宽脑门,圆下壳。她身穿绿色襦裙,体态丰韵。往脸上看去,只见她双眉清秀,匀分两边。眼如明珠,黢黑溜圆。蒜瓣的鼻子,圆圆的鼻头微翘。嘴唇微厚,不大不小。嘴角两边仿佛还有一对酒窝,并不明显。此人正是喜妞。 此时喜妞正从门口出来。看到宝儿和虎儿,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哼,你俩今儿个怎么起来这么早?是不是先生已经回家乡了?你俩一大早是来找我玩的吧?” “嘻嘻,你只猜对了一半!”宝儿道。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先生回家了。不然你俩怎么会这么早出来!”喜妞嘲道。 “喜妞妹妹,先生是回家了,但又新来一个,据说他还会武功哩。” “哦?原来是这样呀。我刚刚心里还纳闷呢,你俩每天上学都是愁眉苦脸的,今个儿怎么突然会这么高兴?那,这个先生武功很厉害吗?他是哪个门派的?” “这,我也不知道呢。大爷爷只说昨晚学堂新请来一个先生,从先生的言谈举止上看,他可能会武功。”宝儿答道。 “你俩聊完了吗?聊完咱们快走吧,一会该迟到了。有啥话你们不能回家说去?”虎儿嘲道。(其实他想说有啥话等放学回家路上再聊,但看宝儿喜妞二人彼此走那么近,心里就酸溜溜的好不舒服,才嘲讽二人) 只见喜妞跺脚娇嗔道:“你个臭虎子,我讨厌你。宝儿哥,咱们走,别理他。” 宝儿则冲虎儿扮了个鬼脸说:“咱们快走吧?” “哼,你得意什么?”此刻虎儿的气儿更大了。 虎儿默默地跟在宝儿和喜妞二人的身后,边走边低着头想着坏主意。在回学堂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湖。这时三人上了湖边的小路上。突然“哎呦”一声,虎儿双脚一滑,落入了湖水里。 “哇,啊,救命啊,快来救,救我啊,我掉湖里啦!”虎儿在湖水中边挣扎边呼喊着。 正当此时,只见喜妞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也跳入了湖水之中。而宝儿刚想对喜妞说:“咱们假装继续往前走,他一会儿自会上岸追的。”可这话还没到嘴边呢,就见喜妞已经迅速跳入水中了。宝儿心想:‘不对呀,这虎儿水性可是非常棒的,喜妞你是知道的啊?他明明是在演戏你没看出来吗?你不怕弄湿了衣裳啊,还跟他一起跳?’突然,只见浪花一翻,喜妞和虎儿都浮出了水面。只见他们二人是紧紧地相拥在一起的。宝儿此刻更看不懂了!(这懂水性的人都知道,会水的人去救落水的人,必须避开落水之人的双臂,然后去抓落水之人的头发或者后衣领将其救出。因为落水之人在呛水窒息的时候会双手乱抓,一旦抓住会水之人便会将他一同带入水中,双双溺亡。)他们二人其实都是懂水性的,怎么此刻还在水中相拥在一起了?想着,想着,宝儿突然全想明白了。这时,虎儿和喜妞二人慢慢游了回来并爬上了岸。只见他们二人浑身湿透,狼狈至极。二人的脸上同时都双霞绯红,含情脉脉。 “你,你俩没,没事儿吧?”宝儿颇感尴尬和失望的问道。 “我,我刚刚,救,救他,这不,这不救上来了嘛。”喜妞边低头边摆弄着衣角,更显得尴尬万分了。 “是呀是呀,我也没想到喜妞姐姐会下水救我,我是和你们闹着玩的。”虎儿微笑着摸着后脑勺得意地的说。 “哦,那,那我先上学去了。你们,你们回去换衣服去吧。”此刻宝儿是既尴尬,又失望。 原来,刚刚虎儿的确是故意落入水中,想以此引起二人的注意,破坏二人的气氛。但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喜妞会不加思索地跳入水中救他。而喜妞也很后悔,刚刚怎么就不知不觉地跳入了水中了?等她跳入水中才想起来虎儿是会水的。但她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就游到了虎儿的身旁。而虎儿这时候却在水中猛地抱住了喜妞。喜妞只觉得一双早就在梦里熟悉不过的手,紧紧地保住了自己。虽然羞愧难当,却也不忍推开。(各位看官,古人16岁就结婚了。12岁正是冲动懵懂的年龄)就这样,二人竟痴痴呆呆地僵持了好一会儿。仿佛整个世界已凝固,而且只有二人存在一样,既幸福又甜蜜。此时二人的胸口都彼此剧烈地跳动着。二人彼此闭上了双目,沉浸在温暖的似梦非梦的美好爱河的境界之中。可河水毕竟是冰冷的,二人沉浸了一会儿,便被河水激醒。这时候才彼感尴尬和失态,才彼此松开了双手游向了岸边。这样一来,虎儿和喜妞不得不回家换干净衣服。而宝儿,只好一个人落寞失望地去了学堂。 第四节 先生你太死板,宝儿我不服 一进学堂,宝儿便看见大爷爷所提的那个会武功的“先生”此时正背着双手,似乎在听同学们回答问题。宝儿仔细地打量着先生,感觉此人很有气场。只见先生已年过七旬,身材高瘦。往脸上望去,只见他双眉刷白,直分两鬓。双目如炬,炯炯放光。面色红润。鼻直口方。虽身着灰白色布衣,却也器宇轩昂,掩盖不住那去凡脱俗的气质。这先生正如爷爷所说,的确不凡。 此时,只听这先生开口问道:“除了学习诗词歌赋外,有谁还学过练武?” “没有。”在场的同学都不住地在摇头。 于是先生又问:“你们愿意学武吗?” 同学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到:“愿意”。 “那你们为什么愿意学武呢?” 只听一个小胖墩站起来答道:“先,先生,他,他,他们都欺负我,说我太太太胖了,我要学,学武,将~~~来把他他们都打趴~~趴下,看,看,看看谁还还敢欺负我。” 这时学堂里一阵哄堂大笑。(这小胖墩名叫“三胖”,姓辛。是城北“好来客”酒楼掌柜家的小子。人不光胖,还结巴。而且还爱说,说个不停。同学听他讲话,都能把尿给憋出来。所以大家平日里都经常嘲他戏他。) 此时宝儿也噗嗤一笑,先生这才挥挥手对宝儿说:“你进去吧,下不为例。经常迟到可不是个好学生。” 宝儿吐了吐舌头,回到了座位。 这时先生又说:“学武打架可不应该,你打坏了别人,你不得坐大牢吗?” 辛三胖吐了吐舌头,红着脸坐下了。 这时又有个身穿灰色布袍的小孩站起来道:“先生,我学武是为了强筋活血,修身养性。” “强筋活血、修身养性方法很多,比如去练瑜伽,又何必起早贪黑地苦学武艺?这话恐怕不是你小孩子说出来的,是听别人讲的吧?”先生问道。 “我是看有些书中就是这么写的。”小孩答道。 “恩,你还算诚实。在我看来,说那些话的人大都是些伪君子。为了强筋壮骨,修身养性,方法的确有很多,何必非要下苦功学这些带有‘伤人或置人于死地’的威力的武功呢?他们这么说,肯定是为了借此说辞来掩盖‘提高武功’的目的。暗地里说不定会凭借武功干出一些为人所不齿的勾当!。” 这小孩也只好微红着脸坐下了。 这时,又有个小孩站起来说:“先生,我学武,是为了将来当一名大侠,请先生教我天下第一的武功,我将来要行侠仗义,扶困济危!” “哦?你怎知我会武功?我不过是问问你们谁练过武而已,其实我也不会练武。即便我会,又怎敢称天下第一呢?你要知道,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行侠仗义,扶困济危,不是仅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得到的。即使你武功真的是天下第一,面对一大群坏人,你也是无能为力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很渺小的嘛。”先生又道。 正当此时,虎儿和喜妞一起出现在门外。二人刚刚为了节省时间一起去了喜妞家换了衣服便急忙赶回。 此时先生问虎儿:“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迟到?” 虎儿道:“先生,我叫卫天齐。(说到这只见先生眼中似乎是有那么一喜)刚刚我经过“馨园湖”时落水了,是这位喜妞姐姐救我上岸的。” 此时喜妞的脸狭微微一红。 “哦,原来如此。你当真不懂水性吗?”先生问(先生似乎早就已经了解虎儿的一切) “我不懂啊,先生。”虎儿答道。 此时先生的眼中又是不经意的一怒,一闪即逝:“恩,那你们都回到座位上去吧。” 接着先生又问了几个学生同样的问题,回答得都不能令他满意。 于是先生又问虎儿:“你喜欢学武吧?为什么学武呢?” “男子汉大丈夫,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学武,就是为了将来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虎儿起身答道。 “那你学会武功具体想做些什么呢?”先生又问。 “驱除鞑虏,保卫我大好河山!”虎儿又道。 这虎儿自视武功高强,也没把这干巴巴的老头放在眼里,于是他又补充说道:“将来,我行走江湖,天下任我行。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果天下人与我有恩,我便报恩。如果天下人有负于我,那么我便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恩怨分明!” 先生本来听他说到‘驱除鞑虏,保卫河山时’时比较满意,但听到后面,又微微叹息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轻狂?是受身边的大人影响还是打小就是个自狂的人? 这时,先生又看了看郑子儒问:“你叫郑子儒吧?你又为什么学武呢?” 宝儿道:“我是郑子儒。先生,其实文的武的,我从前都不感兴趣。都是我爷爷逼迫我我才学的。不过我现在对武术又很感兴趣了。” “哎,你爷爷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那你既然已经学了武了,你将来想干点什么呢?”先生又问。 “先生,我,我还从来都没想过呢。”郑子儒回道。 这时,不光是先生摇头叹息,这学生里面有一个最小的小姑娘也在失望的叹气。整个学堂,都是嘲笑之声。 ‘哼,先生你说的也不一定全对啊?为啥学武就非得有目的呢?为啥就没有天下第一?都笑什么!’宝儿心里甚是不服,但却不敢反驳。 笑声过后,先生开始正式授课。于是,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几日后的一天晚上,同学们都放学回家了。虎儿和喜妞也一起在放学的路上走着。(自从上次二人落水之后,他们接连几个晚上都一起回家。二人一路上说个不停,仿佛是相见恨晚。)今晚,宝儿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他一定要追上喜妞问个究竟。这几天宝儿心里就一直在想:‘我和喜妞打小开始感情就一直挺好的啊?为啥就这么几天的工夫,我和她的距离竟变得这么遥远了呢?’ 此时宝儿追上了喜妞二人,然后低着头对喜妞说:“喜妞妹妹,我,我有话对你说。” 虎儿听到后,便退在了一旁回避。 宝儿见虎儿退在了一旁,便对喜妞说:“喜妞妹妹,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你怎么,哎,我怎么感觉咱俩的距离变得这么遥远了呢?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了虎儿了?” 此刻只见喜妞红着脸,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宝儿哥哥,我,我知道,打小你就疼我,喜,喜欢我,还教我武功,对我甚好。而我,也是十分喜欢哥哥。但,但这种喜欢,只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我只是对你尊重,还,还有些依赖而已。更何况我娘..” 说到这,喜妞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宝儿,只见宝儿也微微抬起了头,脸上颇感失望,又显出疑问的神色。 于是喜妞马上又低下了头,继续说道“哎,我就和你都直说了吧。从前是我娘让我和你好的。娘说你为人正直,靠得住,让我..让我.将来..但是,我只是把你当成亲哥哥了,从没有参杂着其他的感情。可,可是父母之命我又不得违背。所以...所以我才,迫不得以和你好。但是,虎儿落水的前一天晚上,娘突然改变主意了,不知道为什么,娘让我马上远离你,让我和虎儿好。我听了自然是高兴。虽然,我还是有些不忍离开你,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你,但那不是爱。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小虎子。宝儿哥哥,对不起。” 听到这,宝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只好低着头说一句:“那,你珍重吧。”然后忍痛转身离开了。 第五节 姑娘楚楚动人,宝儿求授武功 宝儿不想回家。他含着泪,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标地走着。走着走着,突然胸中烦闷至极,便在地上拾起了一根树枝,练起了阳泉剑法。第一招,起剑式。第二招,剑分日月。第三招,横扫千军。....当练到第七招拨云现日时,宝儿突感眼前一亮,只见一个身材苗条,身穿白色锦衣的俊美“少年”,出现在眼前。 眼前这“少年”白色娟帕包巾包头。宽宽的脑门,尖尖的下壳。一对弯弯的细眉匀分左右,一双墨墨的凤目清澈如波。通天的鼻梁是鼻直头尖尖放光。润嫩的嘴唇是鲜红分明唇有型。只见她双颊粉润,晶莹剔透,皮肤细嫩,宛如出水芙蓉。 这“少年”宝儿一眼就认出她是女扮男装。如果她是少女打扮,那更是“皇后见了低头摘凤冠,嫦娥见了下凡让月宫”。其实宝儿早看出来她是“先生”领来的那个小姑娘。宝儿自打第一天看见她,就不敢与她正视,更是不敢接近。因为宝儿一面对她,心里就扑通扑通乱跳,很感羞惭。她实在是清纯脱凡,高傲孤芳。宝儿没想到今天她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更另宝儿吃惊的是,她开口说话了:“你不是不喜欢学武吗,怎么又独自练了起来?”这一句天籁之音犹如黄鹂唱歌般入耳动听。 宝儿望着姑娘都呆住了:“我,我,我..” 这少女看着宝儿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嫣然一笑。她这一笑,更是清纯无比,楚楚动人。只听她又说:“是你爷爷逼你练的,对吗?” “我,我,...”宝儿又是一呆,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并不住地用右手挠着头。 宝儿心想,这些天她在学堂给人一种高傲孤芳,仿佛仙女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怎么今天她却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关心起我来了?莫非?呸呸呸,自己别胡思乱想了,你也不看看自己这模样,怎么能配得上她呢?更何况,她爷爷是位老隐士,那武功高不可攀,她的武功肯定要盖过自己几倍去。她怎么会看得上我这凡夫俗子呢? 这时只听这少女又说:“我叫岳彩霞,岳飞是我的爹爹。” 宝儿听后心里更是吃惊异常,‘岳飞?那不是前一阵子大败金兵的大大有名的武将吗?据传宋朝兵将现在见金兵如遇蛇蝎虎豹,惧怕万分。金兵气焰那是无人可挡的。唯有这岳飞不信邪,不久前痛击了金兵,让金兵吃了个大大的苦头,很是给中原人提气!刚刚我还想她肯定不凡呢,没想到她果真是不凡,她竟是岳飞的女儿。’ 只听岳彩霞又说:“刚刚我思念爹爹,独自出来散步,不小心在树后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啊?我刚刚和喜妞的谈话全让这小姑娘听到啦?哎呀,我刚刚也太冒失了!也不先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实在是臊死人了。我说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关心起我来了。’宝儿想到此处,脸红到了脖颈,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肚子里去。 岳彩霞仿佛没看到宝儿狼狈至极的样子似的接着说:“这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理想有抱负,苦练本领,将来为国家,为民族,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才是。岂能忧忧郁郁,儿女情长?那岂不是浪费了青春的大好时光了吗?你要知道,这人生如白驹过隙。才见梅开腊底,便又早天气回阳。青春即逝不再,再一转瞬间,可就须发皆白,化为尘土了。你若胸无大志,岂不是白白苟活于世了吗?” “姑娘说的极是。我真是茅塞顿开。敢问姑娘,陪你前来的那个先生,他是何人?”宝儿红着脸赶紧转开话题问到。 只见岳彩霞左臂端肩抱右肘,并用粉嫩纤细的右食指尖托着下巴,将头微微上扬,妙目望着晚霞,长长的睫毛一翕一合地边思索着边答道:“这,我也不知。我只听爹爹说,先生和爹爹是忘年之交。爹爹前线杀敌,无暇照顾于我。先生是受爹爹之托,下山前来接我去长白山静修观的。好像是要把我交给他师姐做徒弟,再授我武艺。我觉得他应该是长白山紫云观的观主。因为这静修观和紫云观都属同一个门派的。但具体详情我也不敢问,也不得而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走到这里便停下脚步做起先生来了。这其中详情,你可自己去问先生好了。” “恩,好的。”宝儿道。 “那我回去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说完,她微微一笑,双手抱腕,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只见她的背影,身材纤瘦笔直,走路端庄大方,行为举止,行云流水,毫不做作。一身白袍,犹如书生。如果不看正貌,她简直就是一个英俊美少年,毫无女态!宝儿望着她的背影,竟痴痴地愣了半晌。 此时,宝儿突感心中热血沸腾。宝儿心想:‘这岳彩霞真不愧是岳飞的女儿!她这么小就知道要刻苦习武,将来驱除鞑虏,保家卫国了。我比她还大两岁呢,怎么我的思想竟然还不如她成熟呢!恩!国家危难匹夫有责!我又何必让自己整天郁郁寡欢、儿女情长呢!我也要努力拼搏,将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才是!对了,我现在就去找先生去!我要先生收我为弟子,然后刻苦习武!’于是,宝儿又回到了学堂。 此时学堂的大门早就上了锁了。宝儿绕过正厅,来到学堂的后院,他看到这神秘的先生正在仰望着夜空,手里不断在掐算着什么。看样子,先生仿佛是在占卜星象。只见先生双眉紧皱,神色凝重。宝儿走到他的身旁,他都仿佛没有察觉。这时宝儿也好奇地抬起了头,望着北方的天边。哇,真美啊!宝儿连连赞叹。原来夜空晴朗,星星点点。那点点的星光既清晰又神秘。而此时北方的天边颇为壮观!只见那闪闪放光七颗星,是北斗七星。不过,北斗七星的上方,竟然还下着星雨。这星雨绚丽多彩,划过七星,那光芒几乎将盖过七星。宝儿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过这么美的夜空。这时,只见星雨越下越大,越来越壮观,仿佛天河倒泻一般,而此时的北斗七星光芒暗淡,几乎分辨不清了。宝儿更为惊叹了,同时转过脸来瞄了眼先生。只见先生双眉皱得更紧了,脸色铁青,神色也越来越凝重了。仿佛浑身都在颤抖着。而就在此时,突然从星雨对面的漆黑深空里,冒出来一颗彗星。这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向星雨这边滑过,越来越近,越来越光彩夺目,一直滑过北斗七星。而此时的星雨,竟然奇迹般的淡出了视线,渐渐消失了。而北斗七星的光芒此刻又重新放亮。 “这也太诡异了吧?”宝儿叹道。 此时先生转过头来,激动地握住宝儿的双肩,双目不错神的盯着宝儿道:“孩子,这难道是你吗?” “啊,先生,你说什么?”宝儿诧异地问。 “恩?啊,没.没什么。”先生仿佛又冷静了下来,神色略感失望。 而就在同时,天空中更是诡异的现象发生了。只见那颗彗星,即将划出北斗七星的尾部的时候,从北斗七星的头部,又划过来一颗彗星,甚是诡异。之所以说它诡异,是因为它像闪电般,一闪便消失在北斗七星的尾端了。而这一幕,二人恰恰都没有看到。 此刻,先生问宝儿:“别人都放学回家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你到我这儿有事吗?” “先生,我想请你教我练武。”宝儿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为什么要和我习武?你不是不喜欢习武吗?” “先生,从前是我的不对。我贪玩,不喜欢读书习武。后来爷爷逼着我习武,我现在渐渐对武学也有了兴趣了。更何况,现在国家处于危难之中,金国不断蚕食我北方领土。国家正需要我们这样的练武之人来保卫呢。至于你会武功,是我大爷爷说的。他说你应该是个退隐江湖的老隐士。” “哈哈哈哈,这卫忠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我隐藏这么深都瞒不过他的一双慧眼。恩,就冲你爷爷,我也得教你啦。这样吧,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明晚开始,我将正式授课。别忘了,把你弟弟也找过来。” “是。先生,那我回去了。”宝儿说。 “回去吧,回去和你家里人打声招呼,明晚开始,放学就留在我这。” “多谢先生”宝儿兴冲冲的回家了。这宝儿到底还是个小孩,那心里的不快一高兴竟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六节 先生传授武功,虎儿自练神功 第二天清晨吃罢早饭,宝儿便把先生要正式教传他兄弟二人习武的事情告诉了所有家人。大家听后,都替他兄弟二人高兴。而就在这天清晨,卫忠偷偷地叫虎儿的娘赵燕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间。 “这本书我看过了,嗨,根本无法修炼,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它又怎么会是魔经呢?少林寺收藏的那部魔经我虽未看过,但我曾听别人说这魔经里的武功很是邪门,听说练的时候,那是需要杀活人的!可这本书里却只字未提啊?”卫忠颇感失望地说。 “公爹,当初我就和您讲过,这秘籍虽是我传家之宝,却不是魔经,可你偏偏不信。如今我可是尊了您的吩咐,偷偷的从爹爹那里把它一字不差地抄给了您了。这秘籍究竟是何物,媳妇也是不得而知。”赵燕回道。 “这书倒和印度那边的瑜伽挺像。全是些教人怎样把骨骼练软的法门。不过它跟瑜伽还不太一样。瑜伽起码是可以修炼的。而这书里的练法有悖常理,根本就无法修炼。可这些又跟武功有何干系?”卫忠边翻看着边自言自语道。 “公爹,此书在我家自唐朝传到今天,虽已传了多代,却也无一人能看懂会练。”赵燕说。 “这本书叫什么名字来的?”卫忠又问。 “叫《脱胎换骨化形大法》。”赵燕答道。 “脱胎换骨?化形大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卫忠又思索了片刻,还是不得其解。只好叹了叹气说道:“哎,好吧,你先把这书交给虎儿保管吧,这孩子资质很高,将来再和那先生学习,定能提高武功境界,估计那时候,他也许会看出门道。且不可让你爹知道,懂吗”卫忠严肃地叮嘱道,并将这本手抄秘籍递给了赵燕。 “媳妇记下了,请公爹放心。”赵燕双手接过秘籍说道。 “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别给旁人看到。也叮嘱一下虎儿要保密。”卫忠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那媳妇告退了。”赵燕微微一蹲身,行了一礼退了出来。 退出后,赵燕把虎儿唤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这手抄本秘籍递给虎儿时叮嘱虎儿:“虎儿,这本武功秘籍可是你外公家的传家之宝,这可是传男不传女的秘籍。外人可都不得而知。你以后跟了先生,武功境界肯定会有大大的提高,课下回来,就把这本武功秘籍认真练习吧。记住,千万不能告诉你外公。不然他不但会收回此书,更不会轻易放过咱娘俩。” 虎儿不解地点了点头。心想‘就我外公那俩下子武功,家传武功又能有多厉害?还弄这么保密。’他也没敢多问,接过秘籍径直地把秘籍藏到了床下。然后出门随着宝儿上学去了。 这天晚上放学待其他的学生都走光了之后(包括喜妞,虎儿事先把习武的事情告诉了她,她虽略感不快,但也替虎儿高兴),先生把二小和岳彩霞叫到了身边:“你们可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教书吗?” 三小同时都摇了摇头。 “那还不是为了宝儿虎儿你们两个小子。我曾听传言说,临安忠义镖局的两个小子聪明伶俐,体格健壮,是块习武的好材料。这才带着芸芸(岳彩霞的小名)来到这里寻觅你们。当我通过四处打听,得知你们的情况与传言名副其实时,才毛遂自荐来这学堂教书。不过,我渐渐发现,你俩虽然是块练武的好材料,但我与你俩做师徒的缘分却也浅薄。所以,我现在虽可以教你俩练武,却不能收你俩为弟子。至于我们今后会不会成为师徒,那就要看咱们之间的缘分了。这样吧,从今天算起,我只在这阅微学堂做五个月的先生。每天的这个时候教你们三人练武。这五个月你们能练到什么程度,那就看你们的资质了。五个月后,我定然带芸芸离开。今后如果有缘的话,你俩可以前去长白山紫云观找我。不过这一路困难重重,危机四伏,你俩可要有思想准备啊。毕竟这长白山一带乃是金国的天下。” 二小同时点点头。 这时虎儿心想:“哼,我懂,你不就是没看中我俩吗,还要先考验考验我俩,才肯收我俩为徒。待我一会看看你武功究竟如何,如果一般般,哼,你就是想做我师父,我还不乐意呢。” 而宝儿心想:“怎么先生就呆五个月吗?然后就领着芸芸回长白山了?那今后我还能不能见到芸芸了?恩,我将来一定要去长白山!我一定要拜在先生的门下继续学武。” 大家都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那么现在我就报一下我的真实身份,我乃长白山紫云观的掌派大弟子,冲虚道人白永明。”先生捋着胡须说道。 “我们与长白山静修观同属于混元门。我们门派的武功讲的就是,阴阳协调,五行互补,八卦变幻是千变万化不离其宗。你们首先要学通本门的基本理论,打好基础,融会贯通。然后就可以在与人交手的时候运用这基本之理论轻易找到对手武功的破绽,进而不断地去创新招奇招。这样与人动手的时候,别人就不能见招拆招了。我们与其他门派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只学基础理论,然后在与人交手的时候自创招式,这招式要自然而生,自然而发,随机应变,毫不僵化。而其他门派都是先学好固定的招式,然后再研究别人的招式,与人打斗的时候见招拆招。他们这种习武的方式过于僵化。所以,你们现在就是要用这五个月时间,来打好本门的理论基础。至于招式嘛,就等打好基础后自己将来与人动手的时候慢慢去悟吧。”冲虚道人说。 “现在,我就来传授你们这理论基础。请看这本《万变归宗》秘籍。”说罢,道长从怀中掏出来一本手抄本秘籍,翻开给三人讲解起来.... 就这样,白天冲虚道人化装成先生教孩子们读书写字,晚上在学堂后院教二小和芸芸《万变归宗》秘籍。三小每天学习起来都很认真,冲虚道人每天也是很卖力的为他们详细指导。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一转眼,宝儿、虎儿和芸芸已经跟了冲虚道长习武有五个月了。 这一天深夜,当三小都学会了《万变归宗》的最后一章心法“万招归一”后,先生缕着胡须,边满意地点头边对三小说:“恩,看来你们三人都聪颖过人,都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我当年掌握这本《万变归宗》用了整整五年时间。而你们三人五个月就已经学会了。不错,不错呀。不过宝儿虎儿,你二人并非没有缺点。宝儿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志向和自强心。凡是都要外界因素逼迫与你,你才肯做。这对你将来行走江湖是十分不利的。作为年轻人,就该有志向,有自强心,有厚积薄发的精神才行。岂能成天好吃懒惰而虚度光阴?虎儿,你虽有志向,有自强心,但却多了些张狂少了些善良。为人处事,可不能狂妄自大,更不可太过强势。特别是咱习武之人,狂妄可使人轻则吃亏重则丧命。而恃强凌弱,动则以武力压人的人,迟早是会堕入魔道的。你们都懂吗?” “多谢先生教诲。”二人共同答道。 这时,只见芸芸正看着宝儿微微的抿嘴笑着。而宝儿当着芸芸的面,被先生训斥,别提有多尴尬了。小脸通红过脖颈。把头都低到了胸前了。而此刻的虎儿却在偷偷观察先生,心想,‘这几个月来还真别说,我对你教的这套理论还真感兴趣。因为自从跟你学过之后,我感觉我的武功境界较从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这才看懂了那本我外公家祖传的武功秘籍。我爷爷当初还说它不是武功秘籍呢。其实它非但是武功秘籍,而且里面的武功还非常的奥妙高深、威力无穷呢!哼哼,等我将来把这套武功学会了,肯定是天下无敌了。到时候,谁还稀罕拜你这老道为师!天天就知道训斥别人。’这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芸芸,看芸芸正对着宝儿笑呢。‘恩?看起来这俏丫头好像对宝儿哥有点意思?看她这相貌可比喜妞强不少啊!我长这么帅,她怎么好像都没注意过我呢?恩,我以后得想个法子,让她注意我才是。’想到此处,虎儿撅起嘴,咬了咬牙,又生起了闷气。 “恩。你们虽然把《万变归宗》秘籍学会了,但我们这个门户还有更高层次的内功心法。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即便你招式再妙再奇,只要对方内力比你雄厚,你照样会吃亏的。不过这内功心法乃是本派的核心,非本派弟子不传。这就要等你们将来有缘先拜入我门下,而且武功达到更高层的境界才行。凭你们现在的境界我就是教你们,你们也不能领悟。好吧,不几天我就要带芸芸回山了,你二人好自为之吧。你二人将来倘若有缘加入我门派,还可以继续深造嘛,今晚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回去吧。”冲虚道人朝着三人摆了摆手。 “是,先生”。于是三小拜别先生,各自转身回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宝儿在想,‘这冲虚道长不几天就要带芸芸走了,哎,也不知道这一别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一眨眼就要分开了。长白山应该在遥远的塞北吧?先生不是说让我以后去找他吗?可那是金国的天下,我该怎么去呢?恩,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不想那么多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练武,等将来武功大成后,我一定要去长白山拜师深造!’ 而虎儿在想:‘哦?真的要走啦?我这还想着怎么去捉弄那个俏丫头呢。恩,先生走了也好,省着成天那么严肃地管着我。等我练成了外公的秘籍,才不稀罕拜你为师呢。只不过便宜了那个俏丫头。我长这么帅,她竟然都没正脸看过我!’ 第九节 学会文武艺,我要开天辟 这时只见郑国义坐在了其中的一个石凳上,并伸手示意宝儿坐在他的对面。当宝儿坐稳后,郑国义满脸严肃地问:“宝儿,你可知爷爷平日里为什么对你要求那么严厉,强逼你去读书习武吗?” 宝儿低着头说:“爷爷是为了让宝儿将来成为有用的人。” “恩,你只说对了一半,不光是有用的人。爷爷还要托付你将来去办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呢!”只见郑国义脸色更加严肃了。 宝儿偷偷微一抬头看了一眼爷爷,吓得又马上低下了头:“爷爷,是,是什么大事啊?” “恩,你先别问我。让我先来考考你。你可识得李煜吗?”郑国义问。 “李,李煜?敢问爷爷,是那个著名的词人吗?”此时宝儿心里莫名其妙,这李煜乃是朝廷的反叛,他做的词《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乃是一首反诗,爷爷跟我提他干什么?莫非是想让我和他一起造反?想到这,再看看周围的箱子,宝儿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听郑国义回道:“恩,正是此人,你可知他是谁吗?” “是,是,是那个大唐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吗?”宝儿开始哆嗦了。 “放屁,平日里我要你好好读书,你小子偷懒,竟然连李煜是谁都不知道。唐朝最后一个皇帝,不是哀帝李拀吗?这李煜乃是唐后十国中最强的国家--南唐的后主啊!”只见此时的郑国义非常的生气。“宝儿啊,你太令我失望了。想咱们郑家,代代都是聪明绝顶要强的很,怎么到了你这一代,竟这么不学无术呢?” “爷爷,您别生气,宝儿知错了。宝儿今后一定改。”宝儿哆里哆嗦的答道。 “哼,今后你要是再偷懒,不好好读书习武,看我不打折你的双腿!”郑国义此时压了压火,又接着说:“那么,既然你只知道李煜是词人,想必他的一首词叫做《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你肯定会背了?现在就背一遍给爷爷听听!”此时的郑国义仍一脸严肃。 只见宝儿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郑国义脚下,低低的声音说道:“爷,爷爷,这,这首词,不,不是反诗吗?” “放你娘个屁,谁告诉你这是反诗?反诗你也得给我背,现在就背。”只见郑国义此时已经是怒发冲冠地豁然站起。 “春,春花,秋日,何时了?往事,事多少...”宝儿此时早已边哭着边哽咽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给我闭嘴,别背了。”郑国义这回是真的无奈了。 他看到宝儿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由的潸然泪下。只见他在暗室中背着手开始踱步,过了能有片刻,只听他开始背诵起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突然,郑国义猛地一转身,望着宝儿激动地问:“宝儿,你可知咱家先人是谁?” 此时的郑国义热血沸腾,激动万分,浑身颤抖。“他,他乃李煜之胞弟‘郑王李善长’啊!宝儿,咱们家可是南唐皇族的后裔呀孩子!” “啊?”宝儿此时的泪突然止住了,嘴巴已张的大大的。“爷爷,咱,咱们家,不,不是姓郑吗?这李善长姓李啊?” “孩子啊,这其中的详情复杂的很,别说你了,这事连你爹爹都不晓得。你还是听爷爷给你慢慢讲来吧。”郑国义此时走到宝儿的跟前拉起宝儿,并扶他一起坐在了石桌之上。 话说当年五代十国中的吴国在杨隆演嗣位(死了)之后,政治混乱,人心不稳。而吴国重臣李昇精明强干,逐渐独掌吴国大权。李昇独掌大权后,便废黜吴帝杨溥,登上皇位。在金陵称帝,改国号为唐,史称南唐。李昇原本姓潘,为继大唐正统,改为李姓。不过国家前后历时只有39年。 “宝儿,若不是先人(李煜胞弟李善长)他老中了奸贼赵匡胤的计策,说不定咱们南唐早就可以灭掉其余几国而统一天下、逐鹿中原啦!想当年,赵匡胤用离间之计,骗先祖说咱南唐的名将林仁肇早已暗中归降他宋朝了。然后他还拿出来林仁肇的画像给先祖看,并告知先祖说这画像是林仁肇为表决心而寄给这奸贼做信物的。先祖当时信以为真,并告知了后主李煜。后主李煜得知后冲冲大怒,这才忍痛斩将!后来先祖才得知,那画像是赵匡胤派人在林仁肇家里偷的。林仁肇乃是咱大唐的擎天博玉柱,下海紫金梁啊!他这一死,军中再无人可敌宋军了。因此宋军才破了金陵。后来后主李煜和先祖因无力反抗而被迫归降。归降不久便双双毙命!”说到此处,只见郑国义咬牙切齿,显然是恨透了赵匡胤了。 而宝儿却听傻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是皇族后裔! 只听郑国义继续说道:“先祖其实早就看透此贼的为人,猜道只要宋朝大军一破金陵,此贼就得把咱们家族满门抄斩。所以宋军破金陵前,先祖就托付老家人李福夫妇,化名郑氏,装扮成乡下人,并带着先祖的四子李云杰和五子李云翔匆忙逃走。从此咱们便改为郑氏,咱这皇族的香火才得以延续!后来后主李煜和咱们先祖不都是死于赵匡胤他弟弟赵光美之手了吗!” 宝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郑姓是这么来的呀。那么自己真姓应该姓潘才对。可从赵光美杀害自己先祖时起到现在,事情都过去一百多年了。怎么这仇恨还没有化解呢?看爷爷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似的。 只听郑国义接着说:“孩子,当年先祖是恨透了赵匡胤了,也不甘心咱们后唐就这样灭亡。他在李福夫妇临走前,留给两个孩子一封书信和一本《天下宝鉴》。信中叮嘱这俩个孩子,‘一定要熟读兵书,苦练武艺。长大后要起兵反宋,夺取宋朝江山,以报国仇家很!将来复国后,国号为郑,恢复潘姓。然后,再竭尽全力去寻找世间传说的‘混元八卦盒’,以保我大郑江山永固!’” 说到此处,只见郑国义弯腰从石桌下面的暗盒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书。然后指着书上的《天下宝鉴》四个大字说:“‘混元八卦盒’及其盒中的‘乾阳剑’、‘坤印刀’的外观,在这本《天下宝鉴》中自有介绍!” “孩子,从前爷爷就和你讲过,江湖自古就有此传言:皇室如若有缘得到这‘混元八卦盒’便乾坤可定亦。武林中人要是得到了这三宝,便可称霸武林。所以,你现在要保存好这本《天下宝鉴》,它不但记录了这三宝的详情,还记录了世间其他的一些奇珍异宝。关于这本书的来历爷爷其实也不得而知。先祖没有交代。还有,倘若日后你要是能先找到这三宝中的宝刀或宝剑,然后再起兵反宋的话,就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那么夺取宋朝江山的霸业就指日可待了。”郑国义此刻是两眼放光,激动万分。 宝儿则继续呆呆的听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孩,这又是寻宝又是反宋的大事,他听着都哆嗦,别说要他去做了。 郑国义又接着说:“先祖还在信中叮嘱杰翔二人,‘这件事能办成更好,如果无机缘也无能力,千万不可‘知其不可而为之’,要停手交给后辈人去做。此事且不可走漏风声,更不能就此放弃!要代代出力,直到恢复我大郑江山!’宝儿,这也正是爷爷要叮嘱过你的话。你且要牢记于心那!” “知道了爷爷。”宝儿神情木讷地回答道。 他心想,这些事我听着都哆嗦,更别说要我去做了。哎,还好先人有交代,说此事办不成便可由后人去办。不然可真的要了我的命啦!恩,我还是留着给我儿子去办吧。哎,这可就难为他了,还没出世,就已重担压身。咦?对了,我爷爷怎么不要爹爹去办呢? 这时郑国义又说:“孩子,不知你娘和你提起过没有,当年正是我看中了他们宋家的宝刀和宝剑,才强迫你爹娶了你娘?” “啊?爷爷你说什么?”宝儿诧异地问。 郑国义此时拿起了桌上的宝刀和宝剑边看边说:“哎,当年我是因为怀疑这宝刀和宝剑正是先祖交代要找到的那口‘乾阳剑’和那柄‘坤印刀’后,才强逼着你爹娶了你娘。想当年我和你外公交情莫逆,我在你外公家曾见过这两件宝物,感觉它们的外形很像那二宝。于是我欲用万金来买,你外公不卖,说这乃是家传之物,只能代代相传。又因你外公唯有独女,这宝物只能传于你娘。而恰巧那是候你外公当时也有求于我,说要我帮他建造一个机关暗室,用来储藏珍宝古玩。(宝儿的外公叫宋元,是临安城《沁苑》古董店的掌柜)所以,我和你外公结成了亲家。爷爷也是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觉当晚辈的必须服从,不然就是不孝。”宝儿回答到。宝儿心想:‘怪不得我娘和我爹那么疏远呢,从不在一室就寝。’ “恩,宝儿就是懂事,不像你爹,天生的犟脾气。哎,可是当我拿到这宝刀宝剑后,我发现这刀虽然外形和《天下宝鉴》中的那柄‘坤印刀’很像,但它的的确确就是普通宝刃——鱼鳞宝刀。” 说到这,郑国义放下宝刀,握着宝剑边仔细观瞧边说:“这剑,我到现在也没看出门道来。看这外形,虽然很像那柄‘乾阳剑’,但外观却又不同。真正的‘乾阳剑’剑身通体赤红闪闪放光。你看此剑,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生了锈的铁剑吗?”郑国义边说着边指着铁锈处给宝儿看。 “不过,看这剑通体发黑,怎么感觉倒像是传说中的魔剑呢?”郑国义抚摸着剑身说道。 “爷爷,什么是魔剑?”宝儿满脸不解地接话问道。 “有关魔剑还有神刀的详情在那本《天下宝鉴》中也自有介绍,将来你有空自己去看看吧。孩子,现在此剑究竟何物尚且不知,你可不能轻易使用啊!如果此剑真是魔剑,那可不得了啊!你听懂了吗?”郑国义此刻满脸严肃地叮嘱道。 “恩,爷爷,我懂了。”宝儿心不在焉地答道。宝儿心想,‘这兵器不管是神兵还是魔器,那得看什么人去使用,如果是正人君子使用,即便是魔剑,那又怎样?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试试此剑的威力。’; 第十节 爷爷临终重托,宝儿不敢推脱 “孩子,爷爷虽在宋朝为官多年,但当时做这禁军总教头也是为了探清朝廷虚实,摸清情况,寻找机会起兵反宋,并打探‘混元八卦盒’的下落。怎奈没有机缘,半途而废。在我为官的时候,结识了你爷爷卫忠、王平二人。因为我们三人志同道合,都痛恨朝廷的腐败和黑暗,都不与奸臣贼子为舞。所以后来我们三人结为了生死兄弟。那时我本想拉拢他们二人为我所用,哪曾想他们虽然痛恨朝廷腐败,但却都忠君爱国。后来,你大爷爷实在看不惯朝廷的腐败和黑暗,这才拉着我辞官并创立了‘忠义镖局’。孩子,爷爷现在年事已高,俗话说‘人老不讲筋骨为能’,像爷爷这把年纪,怎还有精力办这些大事?所以,这起兵反宋,夺取江山的重任,就只能重托于你了。”郑国义说道。 “爷爷,这事你说我爹爹还不知道,您为何不去告诉他呢?”宝儿问。 “哎,你爹爹的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虽然你爹勤奋好学,但他脾气不好,口快心直,遇事沾火就着。这么大的事,交给你爹去做,我哪里放心得下?而你就不同了,爷爷打小把你看到大,知道你性格稳重,遇事沉着冷静,而且也有远见。所以,交给你去做比交给你爹要强的多。” 只听郑国义又叮嘱说:“对了宝儿,你可不要把此事告诉你爹爹。你爹爹口快心直,告诉他一旦走漏了风声,那咱们可就会被满门抄斩的。” “知道了爷爷。”宝儿回答到。 “孩子,其实你现在已经是占据了天时了!现在的宋朝,外强中干,腐朽黑暗。贪官污吏比比皆是,众多百姓倾家荡产,无以为生。国家内部,虽刚刚镇压住了宋江方腊等起义军,但人心不服。外部又和金国连年征战。况且最近老皇帝退位,新皇帝刚刚登基,新帝经验尚且不足。如果此时你有缘找到三宝,再广交好友,召集天下有志之士,共图大业,恐怕这复国大业,真的就让你给完成了。到那时,黄袍加身,身坐龙位,你可就是咱们潘氏皇族的大功臣了。先祖有灵在天,也得以心安了!” 说到此处,只见郑国义起身走到北边屋角处,打开了其中一个铁皮箱子上的大锁。只听“吱呀”一声,箱子被打开了。只见箱内金光四射。宝儿一瞧,眼都花了。这满箱子的金银首饰,得值多少钱啊?接着,郑国义在箱子底下掏出一个大包袱来。然后拎着包袱回身走到桌旁,将包袱打开。只见包中之物金光闪闪,夺人二目。原来这包袱里竟是黄袍皇冠。 这时,宝儿发现爷爷两眼闪闪放光,正呆呆地望着黄袍。只见爷爷脸上的肌肉同时在微微地抖动着,嘴唇也在不停地上下颤动着,神情是激动万分。 突然,郑国义伸手抓起了黄袍,抖开,一转身,将黄袍披在了身上。同时嘴里还叨念着:“你何时才能得见天日啊?”接着,他又草草地戴上了皇冠,坐在了石凳上。然后又抬起胳膊,独自欣赏起来。 此时的宝儿,望着金光闪闪地爷爷,竟被吓呆了。宝儿心想,爷爷今天是疯了吗?倘若此刻被人看到,那么将来肯定是要被朝廷抄家灭门的。 这时,郑国义已经欣赏了片刻了。只见他眼含热泪,神情激动地对宝儿说:“宝儿,你知道爷爷想这一天,想了多少年了?整整30年啊。这30年,爷爷是历尽艰苦,不辞劳苦地为起义大事做着准备工作。怎奈时机不成熟,一直都无法下手啊!宝儿,爷爷真是羡慕你啊!” 说完郑国义环视四周,用手点指:“宝儿你看,这些大箱子里全是金银财宝,有很多都是爷爷用一生苦苦经营得来的。爷爷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充足了。接下来,就看孩子你了!” “爷爷,您,您觉得我行吗?”宝儿感觉这事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如登天一般。 “怎么不行,你今生最大的毛病就是缺少自强和自信。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努力去做,肯定会有收获的。”郑国义此刻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上写《家谱》二字。 “孩子,这是咱们郑家的家谱,从先祖李善长一直到你,上面都有记载。你看,这里面还夹着先祖当年的书信,你都保存好了,要留给后人。孩子,倘若日后你大事已成,一定要给先祖们包括爷爷和你爹爹都追封谥号,并昭告天下啊!因为我们这些人中任何一个都是劳苦功高,为此大事付出过汗水的。比如这暗室,就是当年李云杰和李云翔二人修建的,后来爷爷又为这暗室加了机关,使它变得更加坚固保险了。还有暗室里的这些珠宝,这都是我们这些人一代代的积累来的。” “是啊!爷爷,你放心,既然先祖们各个都付出了汗水,我将来也一定要竭尽全力,不负先人的重托。”此时宝儿也热血沸腾起来。 “恩,好,有你这句话,爷爷就可以瞑目了。”郑国义满意地点点头。 宝儿心里一惊,什么?可以瞑目了?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抱必死之心死守京城吗?只听郑国义接着说:“孩子,虽然爷爷对宋朝恨之入骨,但是大金一旦攻取了京城,我们中原就会从此人心溃散。到那时,不单单是我们中原所有的百姓要遭生灵涂炭,就是对你将来的复国大业也有很大的不利!所以,爷爷要和你那二位爷爷一起死守京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啊?爷爷,我不要你走。”此刻宝儿听到爷爷亲口说要决心战死京城,大哭了起来。 “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像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你应该为爷爷感到骄傲和高兴才是,爷爷这么做,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皇族的复国大业吗!”郑国义严厉地斥责了宝儿。 一切交代妥当后,郑国义让宝儿带着鱼鳞宝刀,一起回到了家里。这一夜,宝儿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着自己肩上的重担,又想起爷爷抱着必死之心时的样子。感觉如果真的办不成此事,太对不起他了。最后决定不去想了,将来武功大成尽力去做也就是了。哎,这先祖也真是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不是给后人徒增烦恼吗?; 第十一节 离别 第二天清晨卯时刚过,忠义镖局的大门开了。从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约三十多人。 为首之人,年过百半。只见他灰绸子包头,方头正脸,脸色微红。中等的身材,身穿灰色锦袍,外披黑色大氅,腰里别着一对蛇尾点穴撅。往脸上望去,只见他双眉微白分两侧,双目如灯炯放光,蒜头的鼻子,方海口,唇红齿白。八字胡尾边微卷,黑白须攒满前心。他右手牵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此马肌肉矫健,毛管发亮,一看就是匹宝马良驹。此人正是忠义镖局的总镖头,卫忠。这卫忠在气功、点穴上是很有造诣的。尤其是家传的《灵蛇三十六式》的点穴功夫,那真是艺压群雄,名震武林!这套功夫是根据模仿各种蛇类攻击猎物时的动作而创。再配上一对轻巧灵便的蛇尾点穴撅,专点人身三十六处死穴。到目前为止,卫忠还真就没有遇到能胜过他的对手。 卫忠身后之人,也已年过五十。只见他暗红色绸子包头,方头正脸,脸膛紫微。扇子面的身材,身穿暗红色黑边的锦袍,外披暗红色大氅,腰中佩剑。往脸上望去,只见他双飞眉直分两鬓,一对虎目烁烁放光。狮子鼻,方海阔口。血红的嘴唇配上五绺短墨髯,更显得是英气十足。他右手牵着一匹黑色宝马,鞍韂交环甚是豪奢。此人正是这忠义镖局的副总镖头,郑国义。这郑国义在刀剑上的功夫上是独具一格。特别是他的万月刀法和阳泉剑法,那在武林中是独此一家,绝不外传。此外这郑国义在轻功上也是很有造诣的,高来髙去,陆地飞腾,如履平地。 忠义二人的身后,一身军服,右手牵着红雪儿宝马之人,正是前来求援的磕头兄弟老三王平。 王平身后之人,三十岁开外的年纪。此人白色绸子包头,方头正脸,脸色粉白。身穿白色绸缎锦袍,外披白色大氅。右手里拿着一把西湖美景的铁扇子,不时地扇着。往脸上望去,只见他俊眉如龙飞两鬓,环眼墨珠精气足。通天的鼻梁,方海阔口。鲜红的嘴唇外配五绺短墨髯,更显得英俊洒脱。他相貌出众,鹤立鸡群,那可真是气死西门庆,不让周儿郎(周瑜)。此人正是二爷郑国义的儿子郑纪成。(这郑纪成的功夫是由郑国义所授。他现已将老爷子的功夫学去了十之七八。郑国义最拿手的功夫是刀剑,可郑纪成爱美,偏偏喜欢上了铁扇子,没法子,这郑老爷子只好花费了多年的时间,将自己刀剑上的精髓经过改编,研究出来一套扇法传给了郑纪成,但这套扇法的威力,比起刀剑来,可是大打了折扣。) 再往后,陆陆续续出来的都是镖局中的镖师。最后是虎儿、宝儿还有虎儿的娘赵燕和宝儿的娘宋巧雨。 等大家都出来后,自然要在离别前叮嘱一番。可当二爷转过身来面对家人时,脸色显出一丝的不快。因为他看到昨晚从地下暗室中带出来的鱼鳞宝刀此刻正挂在了虎儿的腰间。此时的大爷正和虎儿在一旁道别。 二爷趁此机会,把宝儿唤道了身旁,小声的训斥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那宝刀是你娘家传之物,你怎可随便送给虎儿?” “爷爷,这刀不是我送的。是我爹爹送给虎儿的。”宝儿委屈的说。 “哦?你爹爹为什么把宝刀送给了虎儿?”二爷问道。 “昨晚爹爹来到我房间,看到了宝刀。说虎儿喜欢刀,我喜欢剑。不如把这刀送给虎儿吧。我就答应了。”宝儿说。 “哎,你这孩子。恩,对了,爷爷这还有两件宝物,昨天忘了给你了。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二爷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书和一个盒子。只见这蓝色封皮的书上写着《机关要术》四个黑字。而盒子是一个长方形前端有两个小孔的铜质地的盒子。在盒子的上面有红色和黑色两个小按钮。 “机关要术、阴阳闪电夺命牌!”宝儿惊叹道。“爷爷,这都是您随身之物啊!这夺命牌是您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保命之物,您此刻给了我,将来在战场上吃亏的时候拿什么来保命啊?”宝儿连连推开不受。 “哎,你这孩子。爷爷不是说了吗,我此去东京是抱了必死之心。而你,将来还要去办大事,这性命比爷爷的要重要的多。难道你忘了爷爷重托给你的大事了?”郑国义此刻把夺命牌和书一起揣进了宝儿的怀里,虎目红润,将宝儿一把抱在了怀里,用手拍了拍宝儿的后背。 宝儿此刻也抽泣了起来。嘴里不断叫着:“爷爷,爷爷,我不要你走。” 二爷此刻心一横,松开宝儿,翻身上马,冲着郑纪成喊道:“纪成,你一定要好好待我的宝儿,如若不然,等我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郑纪成说道:“爹,瞧你这话说的,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虐待他不成?” “哼!”二爷头也不回地策马扬鞭,扬尘而去。 而此时,大爷也和一干人等上马与家人洒泪分别。 这忠义等人刚走不一会,家人就前来正厅禀报:“报二当家的,咱们镖局门前来了三个人,说是来找大爷和二爷的。这些人长相凶恶,脾气暴躁,言语粗鲁,直呼大爷二爷其名,叫二位老爷子赶快出去受死。而且这些人的服饰和身上的兵器也都很奇怪。” 郑纪成心想,爹爹和大伯自从创立这《忠义镖局》的那天起,一直是广交朋友,从来不得罪任何人,和任何人都没有过矛盾。今天这帮人前来寻晦气,究竟是为何呢? “宝儿、虎儿,你二人随我前去看看究竟。”郑纪成召唤宝儿和虎儿。 “是。”于是三人出了正厅朝大门走去。; 第十二节 三鬼你太丑,还往哪里走 此刻镖局的大门前,正一排站着三个人。这三人的个子都不高。但两边之人的个子教中间之人稍高一些。 只见中间的人长得活脱是个大地缸。五短的身材,挺大的大脑壳,还腆着个大肚皮。圆咕轮墩,压咕轮墩的。不细看倒像个肥大的宝葫芦。此人不光身材难看,就连脸上的模样也长得非常吓人。满脸的骚皮疙瘩不说,还外加百十颗da麻子。是疙瘩上长麻子,麻子上落着疙瘩。就他这张丑脸,估计连蚊子都不敢叮咬,因为蚊子在他脸上实在是找不到下脚的地方,一下子降落不稳,再崴了胯骨。这人满脸的疙瘩套着麻子还不说,还长着一对雌雄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大的像剥了皮的鸡子儿(鸡蛋),小的比香头大不了三圈。此人的鼻子长得也怪,大鼻子头向上翻翻着,鼻孔眼也冲着天。估计下雨天这鼻子得咕噜咕噜冒泡泡。再安上一张鲶鱼大嘴。就他这张脸,甭说是黑天,就是白天胆小的人遇到他,都得吓的翻两个跟头。 再说说他两边的人。虽说比中间这位强点,也强不到哪里去。左垂首站着的这人是个大兜齿儿。那下巴仿佛能把鼻子头给包上。右边的这位,一张大驴脸,那大下巴比脖子还长出半尺来。就这三人的长相,估计上天入地都找不出比他们还难看的人来。 这三人的装束和兵器也很特别。他们三人每人的头上都顶着一个小框似的帽子。每人帽子上都插着一朵椰子花。中间的人上身穿着个没袖子的短布杉,下身穿个大裤头。腰里别着个竹筒子,不知道是什么兵器。左边大兜齿儿的人光着个膀子,左ru房上方还卡着一个红色方形的烙印,具体写的是什么,谁也看不清楚。此人下身也是穿着个大裤头。肩上扛着一把‘大铁锹’似的兵刃,这锹把子上还挂着两个大椰子。右边大驴脸的人却穿着黑色棉袍子。肩上扛着个像浆似的兵刃。现在正是初春的季节。他们三人的装束实在是与季节不搭调。他们的兵器,也实在看不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此时这三个人还在继续谩骂:“卫忠,郑国义,你们两个鼠辈赶快给我们滚出来,不然我兄弟三人点火烧了你们的耗子窝。” 这时候郑纪成正带着二小出来。当他们一看到门外这三个人的长相,都吓得一呆,随即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在整个大宋朝,他们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装束、这么难看的人来。 门外三人一看出来的不是两个老头,而是一个青年人和两个小孩,而且这一大二小出来一看到他们就都往后退,他们此刻变得更加意起来。只听中间之人骂道:“妈的,这老耗子死啦?怎么派几个耗子崽子出来受死来了?” 郑纪成乃是火豹子的脾气,一听这话马上就火了,一蹿身,飞了出来。当即与三个人交上手了。他惯用一把铁扇子,使起来是风雨不透,呼呼刮风。只见郑纪成打斗时手中的铁扇子时开时闭。打开时,这铁扇子变成了扇刀,横扫三人的脖颈。关闭时,又变成了短锏,直奔三人的脑壳击来。一时间,这三个丑鬼还倒有些招架不住,左躲右闪,手忙脚乱。一转眼,郑纪成已攻出六招,而且招招致命。 不过这三个丑鬼的武功倒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三人刚刚躲过郑纪成发来的六招稳住身形,便同时闪电般向郑纪成还招。那个拿“浆”的大驴脸将手中的铁浆闪电般拍向了郑纪成的脑袋,拿竹筒子的丑脸拽出竹筒子去点郑纪成的乳根穴。拿铁锹的大兜齿儿扔下椰子,用铁锹头去铲郑纪成的脚面子。这三人发招时配合默契,动作闪电一般,非常之快。 而此刻的郑纪成手里握着个扇子不知如何招架,竟一时有些呆愣忘记了闪躲。与此同时,一旁的宝儿早就看出来不妙。阳泉剑法第二招剑分日月闪电般击出扫向那三个丑鬼。这三个丑鬼此刻如果继续进攻郑纪成,那么郑纪成只能仰身躲过上中两招,脚面子肯定会被使锹的大兜齿儿铲断。但这三个丑鬼同时也会被宝儿的宝剑扫中。所以,三人保命要紧,只好中途收招躲开宝儿的剑锋。 同时,郑纪成也缓过神来跳出圈外,并喝声问道:“请问,我们忠义镖局到底哪点得罪了三位,使得三位痛下杀手?” “我问你,你们镖局的二位老爷子是不是已经离开镖局去了东京了?”那个中间的麻子脸反问道。 “是又怎样?”郑纪成不加思索的答道。 三人一听,急忙转身就走。 这时候就听宝儿大喝一声:“三个丑鬼,你们站住。”这宝儿知道,他们三人肯定是要去追赶二位爷爷,并痛下杀手的。弄不好这三人就是金国的奸细呢。 “妈的咧,这临安城里无老虎,耗子崽子还倒成了气候了,还敢直呼爷爷的名讳?老二,老三,上,把这嘴巴没毛乳臭未干的小耗子崽子给我剁碎了。”于是三人一起冲向了宝儿。 这时宝儿宝剑一挥,使出第一招起剑式。这招只是个虚招,先摆一个姿势。因为宝儿最近几个月刚刚和冲虚道人白永明学会了《万变归宗》。这门工夫讲的是后发制人。要先找出对方破绽,然后再回击对方,一招致命。这门功夫学通了理论基础后,重在别人喂招练习后,功夫方能大进。今天宝儿就是要先拿这三个丑鬼练习练习,试试威力如何。 只见此刻这三个丑鬼已经冲向宝儿,并使出来刚刚对付郑纪成的那个招式来对付宝儿。 宝儿立刻腕子一翻,宝剑向前击出,同时身子也横着向前一蹿,嘴里喊着:“幻影三剑。”只见他手腕一抖,宝剑剑影一分为三,同时分别刺向了三个丑鬼的腋下。只听哐啷一声齐响,三人的兵器同时落了地了。 这时候,宝儿收招落地,英气十足。而这三个丑鬼,同时都涨红了脸。三人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一招就把我们给刺中了?想那卫忠、郑国义的武功再高,也绝不是我三人的对手啊?怎么他们的孙子竟然这么厉害?今天我们是怎么搞的?” 此时这大鬼说道:“老二,老三,这小子招式的确奇特,论招式咱们三人绝不是他的对手。但这小子乳唇未干(还未断奶的小崽子),他的内力绝对不是咱们三人的对手。咱们三人一起上,用毒龙掌来赢他。” 说完,三个丑鬼内力一吐,掌风即到。宝儿此刻左躲右闪,并不敢与三人接招。毒龙掌,顾名思义,这三人掌上有剧毒,拍上一般的人,那就得即可毙命。即使这毒龙掌没有毒,凭宝儿的内力也决计不是三人的对手。因此宝儿哪里敢接?于是宝儿只得施展轻功,左躲右闪。这大鬼说是用掌力对付宝儿,可在他向宝儿攻出七八招后,突然捡起地上的竹筒子,趁宝儿未防备时向宝儿喷去。(原来他这竹筒子不光是用来点穴,里面还装有独门特制的迷魂药。趁人不备时,这竹筒子可当做暗器使用。) 只见此时这竹筒子对准宝儿“噗”地一声喷出一股白烟来。宝儿提鼻子一闻,感觉香喷喷地迷人心魂,顿时就两眼一翻瘫软在地了。就在宝儿刚刚倒地的同时,郑纪成急忙蹿到宝儿近前,可还没等抱起宝儿,也被大鬼“噗”的一声喷倒在地人事不省了。 这时候,三个丑鬼又来到虎儿面前,打算共同对付虎儿。而虎儿此刻早已用手帕蒙住了脸。于是三人手拿兵刃向虎儿攻来。这虎儿的武功现在可比宝儿高的多,那身子简直比煮好的面条还软,那身法疾如闪电。等三人刚刚攻到虎儿的近前,却发现眼前空空,虎儿不见了。三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这虎儿早已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并迅速将三人点翻在地。原来,虎儿还会点穴。这卫忠早把自己的点穴的功夫已尽数传给了虎儿了。; 第十三节 三鬼身上有货,虎儿全部缴获 点倒三人后,虎儿开始对三个丑鬼逐一搜身。经过一番搜索,除了搜出一些金锭子银元外,虎儿还从二鬼三鬼身上各摸出来一个三寸长的卷布包。从大鬼身上摸出来一个青花小瓷瓶。 “我问你,这个小瓶子里装的是不是解药?”虎儿捅了捅大鬼的肩头问道。 “哼,是不是解药你吃了不就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大鬼不服气地答道。 “你个丑八怪,我叫你不说,我叫你嘴硬。”虎儿边愤愤骂道,边起身踢大鬼的身子。 踢了几脚,虎儿又提起衣襟蹲下了身子。并打开瓷瓶,将瓶里的药丸倒入手中。只见手中的药丸每颗都有黄豆粒大小,分黑白二色。于是虎儿又问大鬼:“我问你,这两种颜色的药丸,哪种颜色是解药?哪种是毒要?你若不说,我便喂你服下,一试便知。” 大鬼一听,吓得脸色发青,急忙答道:“这两种药,必须将白色两粒、黑色一粒碾碎融入水中服下才是解药。如若不然,此药就成了‘腐蚀粉’了。如果把这‘腐蚀粉’服下去,那么全身就会开始慢慢腐烂,直到七天七夜后,方才烂透而亡。” ‘我的天啊,这么毒啊?这三人到底什么来头?’虎儿心想。接着虎儿又随手打开其中一个卷布包,眼见包里银光闪闪。什么小刀子,小剪子,小勾子,小挠子等等各式各样的工具一大堆。最特别的是有一把很小的月牙形小弯刀。 于是虎儿又问这大鬼:“我再问你,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这,这是,用来...恩,是用来采集祭品的。”大鬼吞吞吐吐说到。 “采集祭品?采集什么祭品?”虎儿不解地追问道。 “哎,就是人身上的一些..啊,就拿来做,做祭品的。”大鬼又吭哧瘪度地说。 “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歹毒?”虎儿边说边拿出来那把奇怪的小弯刀问大鬼:“这小刀是干什么的?” “这,这刀是,是用来,哎,就是给人净身的。” “净身?净什么身?”虎儿打小在镖局子长大,对江湖和世事懂得并不太多。 “哎,净身你不懂吗?就是割小鸡鸡啊!” ‘叮当’,一声清脆响声,小刀子落地。 虎儿赶忙把手在衣襟上擦了又擦。“你们这帮畜生,等一会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 说完虎儿便将小瓷瓶揣入怀中,并进屋将手里的药丸入水化开。待虎儿端着解药出来时,不经意的又瞄到了地上的那两个小布包,犹豫了片刻,最终拾起也揣入了怀中。然后只见虎儿走到大鬼的近旁,捏住大鬼的鼻子,待大鬼一张嘴,便将手中的一部分解药倒入了大鬼的嘴里。 “他娘的,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淌鼻涕。” 边说着,边用手在大鬼的上衣上擦了又擦。然后起身又厌恶地踹了大鬼一下,一看大鬼没什么事,这才转身来到宝儿和郑纪成的面前,给宝儿和郑纪成二人服下解药,救醒了二人。 郑纪成醒后,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个丑鬼,又看了看虎儿心想:‘恩,刚刚我和宝儿都被大鬼给迷倒了,一定是虎儿救了我二人,看来这虎儿的功夫要比宝儿高得多,哼,还得是我儿子,只可惜他还不知道我是他亲老子,哎,此等机密大事还是等日后有机会再说吧。妈的,你这死鬼,花招还真不少,若不是虎儿,我早就命丧你手了,老子现在就结果了你的狗命。’郑纪成想到此处便抽出匕首就要痛下杀手,想把这三个丑鬼给整死。 此时却被宝儿给拦住了。“爹,且慢动手。咱们还没问问他们是谁呢,没准咱们还能从他三人的嘴里问出些什么重要情报呢。” “恩,也好,那咱们就把他们抬到院里去拷问拷问吧。” 于是,郑纪成和二小将三个丑鬼抬到了镖局院内,绑到桩子上开始拷问。可是任凭你怎么问,三人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后来,虎儿急眼了:“你们从哪里来?到我们镖局来干什么?你们到底说不说?” 大鬼刚刚是被毒要(系统连毒要二字都屏蔽啊)吓懵了,才什么都说了出来。后来仔细想想又硬了起来:“哼,我就不说,你能把我怎样?这临安城可是有王法的地方,倘若我三人死在你的院里,这人命关天,我看你怎么和官府解释。” 这时虎儿坏笑了一声:“想必你兄弟三人从琼州(海南)来的吧?不然锹把子上怎么还挂着两个椰子?” 说着,便向二鬼(大兜齿儿)左ru房上方看去。一看这上面卡个戳,上行写《椰花教》三个字,中间一行写《玉鬼堂》三个字,最后一行写《二堂主挖面鬼秦狮》八个字。 “哦?椰花教的?” 虎儿说着又扒开其余二人的衣服一看,果然,其余二人身上也有刻字。老大叫《苦面鬼秦龙》是大堂主,那个老三(大驴脸)叫《吊死鬼秦虎》是三堂主。三个丑鬼此时只是仰头望天,也不开口接话。 “好你个丑鬼,我叫你擒虎,我叫你擒虎,你应该叫青驴才对。”虎儿边用拳头击打秦虎的脸边骂道。 此时这秦虎被打得是鼻青脸肿,眼前金星直冒。秦虎心中莫名的奇妙。‘妈的咧,你这小兔崽子发他娘哪门子癫?我叫秦虎碍着你什么了?你他娘的下这么重的手打我?’秦虎心里这个骂啊。 原来,卫天齐的小名就叫虎儿,而这个吊死鬼又叫做秦虎,与“擒虎”谐音。所以虎儿才冲冲大怒。对着秦虎的脸一顿拳头。此时秦虎的大长驴脸被打青了,所以虎儿这才又骂秦虎是青驴。 虎儿打完了,气儿也消了一半了,才接着说道:“你们从南海大老远地来了,你们说,我们镖局子不请你们吃点饭,是不是显得有点小气了?” “哼,你这小娃娃,一会儿来硬的一会儿又来软的,还请我们吃饭?老子什么山珍海味的没吃过?还馋你镖局子里的饭菜不成?你用不着和我套近乎,爷爷我可是软硬都不吃的。”这大鬼说。 “哦?真的吗?如果我硬要你吃呢?”说着,虎儿对着下人的耳朵小声吩咐了一番。 不大一会,只见一个家人一手捏着个鼻子,一手提着一桶大粪匆匆走来,这时院子里立刻是臭气熏天。三个丑鬼一看,嘴全都咧了起来。我的个妈呀,这小兔崽子也太损点儿了,要给我们三人灌大粪汤子。 这大鬼咧了咧嘴说:“你,你这小娃子,也太..?” “太什么?太缺德?”虎儿瞪着眼睛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这大鬼就是这个意思,但他怕气恼了虎儿,再真把粪汤子给他灌下去,所以又改了口了。 “少废话,你现在到底说还是不说?你若再说个‘不’字,我马上就让你尝尝这黄汤的滋味。山珍海味你虽吃过,但这东西恐怕你还没吃过吧?”虎儿逼问道。 “我说,我说,我这就都告诉你。你赶快叫人把这东西拎走,这东西在这,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大鬼哀求道。 只见虎儿摆了摆手,下人这才赶忙将大粪又拎了回去。 大鬼见那个家人拎着粪桶走远后,这才耷拉个脑袋说道:“我兄弟三人的确来自南海椰花岛(黄山马礁)椰花教。我们教主襄小溪前年投靠了金国了。我们是奉了教主之命,前来阻止贵镖局的二位老镖头协助官府抗金的。” “哦?南海椰花教?从没听说过啊!”郑纪成喃喃地说。 “来中原的,就你们三人吗?还有其他人吗?”郑纪成问。 “当然有了,其他人包括副教主、护法等人都在金国的队伍里呢,现在正协助金军向汴梁进发呢。”大鬼回道。 “啊?不好,宝儿虎儿,你二人留在家里,我再派些人手,领他们去汴梁援助你爷爷去。”郑纪成说道。 “哈哈哈,你此刻就是去了,也来不及了。恐怕等你到了那,汴梁早已是我们金国的囊中之物了。”大鬼嘲道。 “你他娘的,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去。”郑纪成大怒,拿起匕首就要下手。 “爹爹且慢,咱们可以把他三人交予官府处置,这官府是绝不会饶了他们的,何必咱们亲自动手呢?”宝儿劝道。 “哥,我看把他们在这整死算了,然后一埋,官府知道个屁!何必还劳神往官府送啊?”虎儿在一旁驳道。 “我们要去官府,送我们去官府,你们没资格动私刑。”那三个丑鬼吓得在一旁直嚷嚷。 “吵吵个屁啊,我要你吵吵,我要你吵吵。”虎儿边用脚踢三人边骂。 “也罢,我看还是送到官府去吧。这也省着玷污了我的手。”说完,郑纪成便派镖师押着三个丑鬼送交了官府。 片刻之后,郑纪成从官府回来,赶忙简单打点行囊,又立刻召集镖局的现有人马,领着他们一同起身赶往汴梁救援去了。; 第十四节 大宋上下贪腐,李纲不与为伍 话分两头,再说说这卫忠等一行人马。 卫忠等一行三十多人,离开镖局,快马加鞭,晓行夜宿,过长江,越淮河。这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汴梁城东门‘望春门’门前的护城河边。 此时的汴梁城戒备森严,各个城门门口都设有哨卡,守门的宋兵都在严格地盘查着进出的行人。抬头上望,只见这汴梁城城墙高约有五六丈。城墙上,旌旗招展,巡逻的军兵到处可见。脚下护城河的河水也已深不见底。一行人等过了吊桥,来到城门下,只见城门前排着数排长长的队伍,排队之人都是待接受检查后进城的行人。 卫忠等人一起下马,由王平在前领着来到了差官棚的近前。只见差官棚内,坐着一个门官。这门官二十多岁的年纪,小脸狗舌头一条,正边喝着茶水边歪着个脑袋斜视着这些人。 此时王平来到这位门官近前,双手抱腕说到:“这位军爷,下官是这汴梁城内禁军的总教头。我叫王平。”说着,王平掏出来告身(古代官员的身份证明)递给了门官。 “哦,久仰久仰。”只见这个门官起身抱了抱拳回了一礼,接过告身边看边听王平继续说道:“下官是奉了太常少卿李纲李大人所差,请来这些武林英雄一起保卫东京来的。” “哦,好说好说。王教头,冲你刚才所说,我本应该二话没有,马上放你们进城。但最近军情紧急,金国大军马上开到,这万岁今天清晨下了戒严令了,凡是带兵刃的人,如若没有进城的令牌,一律不可进入。您看,您是不是?”说着,这门官伸手把告身还给了王平,同时又示意王平拿出令牌。 “这,下官出城的时候,李大人并没有把进城的令牌交给我啊?” “那我也没办法了,没有令牌,我是绝不敢放你进去的。”这门官答道。 “那么就劳烦军爷,派人通知李大人一声可否?”王平问道。 “哦,好说好说,不过,你看我们这人手也不够呀!没有多余的人为你去送信啊?”这位门官指了指周围正在盘查行人的士兵说。 这时,卫忠走上前来,伸手掏出来20两纹银偷偷地递给了门官。“麻烦这位军爷,赶快派人去送信吧,不然误了军情,你可担当不起啊!” “哦,好说好说,这位英雄,我一看你就是个正人君子。既然刚刚这位教头有告身在手,军情又这么紧急,我此刻放你们进去也就是了。”这门官边说着,边偷偷地接过银子揣入兜中。然后命手下人放卫忠一行人进了城。 汴梁古城位于黄河中下游平原地区,太行山脉东南方。该城呈正方形布局,占地面积极为辽阔。在北宋时期,该城是世界第一大城市。有着“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的美誉。该城还是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的原创地。但现在的汴梁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队队巡逻队伍在街上巡逻。往日的繁华和热闹已不存在。 王平一行人等牵马来到了李纲的府邸,由王平门前敲门。小门一开,闪出来一位老家人。经王平介绍后,老家人关门进去禀报。不一会,府门大开。从府内走出一位官人和三四个下人。这位官人头戴进贤冠,身穿朝服,手拿象牙笏板。看样子是要去上朝面圣。王平见到此人,马上单膝跪地,向此人行礼。忠义等人见状也连连下跪。 “大人,下官已将临安忠义镖局的两位总镖头请来了。大人请看,左边这位是我大哥,卫忠。右边的这位是我的二哥郑国义。” “草民参见大人。”忠义等人齐身下拜。 “哦,久仰久仰,各位英雄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咱们屋中叙话。”李纲边说着,边走到忠义二人面前俯身搀扶二人。 这宋朝官场等级制度森严,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今天这兵部右丞(刚刚升任)李纲对二人如此客气,使得忠义二人十分感动,都暗下决心誓死跟随李大人保卫京城。 大家起身后,跟随忠义二人来的镖师们自有李府家人招待省略不表。只见王平和忠义二人随李纲入客厅落座,仆人献茶。 李纲伸手让了让“请。” “谢大人。” 四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毕后,李纲说:“二位英雄的威名本官慕名已久,今日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那。” “大人,您过奖了。草民实不敢当。”忠义二人连连起身抱拳行礼。 “蔼!二位英雄,赶快坐下,不用客气。本官这可都是实话实说啊!本官听说卫大侠你的一身点穴的功夫,那可是当今武林首屈一指哟。这位郑大侠的刀法剑法也是举世无双啊!”李纲又赞叹道。 “大人,您过奖了。”忠义二人再次抱拳行礼。 李纲摆了摆手,继续说道:“哎,眼看这金兵就要兵临城下了。这几日,本官一直是寝食难安那!本官天天盼着二位大侠率武林豪杰前来助我,今日盼来二位,本官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啦!二位大侠及武林朋友们一来,本官再号召城内的军民齐心合力共抗金兵,这东京城,无忧亦。” “大人,您且别这么说。我们这些武林人,如今已是抱着必死之心,誓死跟随大人共抗金兵。但这城中的百姓...大人,请恕我直言,这蔡京、童贯等奸臣一日不除,民愤便一日不平。这民愤不平,恐怕人心不齐,对将来抗金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卫忠进言。 “恩,不错,不错,英雄所见略同啊。这不,本官刚刚就是打算进宫面圣,谈及此事的。这奸臣当道,实在是国之不幸呀!”李刚说。 “大人英明。那么大人,我等现在就先行告退,前往英雄酒楼,接待天下各大门派的武林人士。等我们武林中人一到齐,我们便一起听候大人的差遣。”卫忠边抱拳起身边说。 只见李纲喜上眉梢,用右手一拍椅子扶手起身说道:“好。卫大侠真是直言快语,赤胆忠心那!咱们大宋有卫大侠这等民族英雄,真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啊!那么本官就不再挽留各位了,我也马上前去面圣。这具体的抗金细节嘛,等本官一回来就前去英雄酒楼和大家商议。” 卫忠抱了抱拳说:“好。那我等就先行回去恭候李大人了!” 镖局众人出了李府后,卫忠率领大家立刻前往《英雄酒楼》,前去与卫建民会合去了。; 第十五节 英雄酒楼英雄多,昆仑一来起风波 《英雄酒楼》是汴梁城内最大的酒楼,不但全国各地、天南地北的特色菜都能给做出来,而且客房也是相当的豪华讲究。忠义镖局的人每次押镖路过此地时,都要来这英雄酒楼里吃酒,所以镖局的人对这里的环境是相当的熟悉。不过,这《英雄酒楼》最近是格外的冷清。掌柜的每天都是无所事事地趴在柜台上打哈欠。当昨晚卫建民前来包下了这整座酒楼后,掌柜的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第二天一大早开始,这掌柜的就一直紧随在卫建民左右帮他忙前忙后。 首先,卫建民让掌柜的在酒楼的院子里立了一根高数丈的大旗杆。旗杆上挂了一面青色三角大旗,大旗上写有红色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英雄酒楼》。立这旗杆,为的是让没来过汴梁的武林人士方便寻找。 然后,卫建民又命小二另外单独准备两个房区。这两个房区必须准备新被褥,新碗筷等等。一个房区留给女英雄居住。另一房区专门留给东昆仑派的回回弟子居住。因为东昆仑派的弟子男女汉回都有。 接下来,卫建民又命小二把酒楼的幌子摘去,以免外来的客人前来投宿。 一切准备妥当后,卫建民带着两个随从在酒楼一进门的一张桌子前闲坐,等着迎接前来赴约的各门派英雄。这时候,卫忠一行三十多人已来到酒楼门前,卫建民看到爹爹一行人来了,马上起身出门迎接。 “建民,现在这酒楼里来了几派人马了?”卫忠一见面便急切地问道。 “爹,一派都没有来呢,我也是昨晚才到这。” “哦?这少林派和嵩山派离这汴梁这么近,早就该到了啊?”卫忠问道。 “卫总镖头,别来无恙啊?我这不是来了吗?”一个身穿黑色劲装一脸大黑胡子的中年汉子接话说到。 “哎呦,是嵩山派李掌门啊!李掌门大驾光临,老夫未曾远迎,罪过罪过啊,来,快里面请。”卫忠边说边挽着这中年汉子的手进了酒楼,郑国义和王平紧随其后。李掌门身后随行的嵩山派百十来弟子和忠义镖局的三十多个镖师则由卫建民安排到后院休息略表。 这时只听嵩山派掌门李谷阳说:“卫总镖头,本门四天前就接到你的书信了,算计你今天才能到,这不昨晚便启程赶来了嘛。” “不晚,不晚,来了就好。今后这抗金的重担,可就要仰仗李掌门来挑了。李掌门的嵩山剑法和嵩山昆阳掌那可是威震武林无人能敌啊。”卫忠捧到。 “哎呀,过奖、过奖啦。我这功夫最近几年可没什么大长进啊!比起老伙计你的灵蛇三十六式点穴撅可差的远喽。”李谷阳谦道。 “报,峨眉派白眉道长、白月仙姑到。”酒楼伙计喊道。 “恩?这峨眉派距此万水千山,我也没通知他们呀?他们怎么也来了?”卫忠向李谷阳暂辞后马上出门迎接。 “无上天尊,卫大侠,你可是没瞧上我们峨眉派呀,这武林豪杰联手抗金的大事,你怎能不通知我们峨眉参加呢?”这时门外闪出来一批道士和道姑。 为首的二人一个是道骨仙风的老道士,另一个是年纪较轻的美貌道姑。说话之人正是这老道士。 “哎呀,这不是峨眉派白云观的白眉道长和白龙观的白月仙姑吗?二位前来老夫真是受宠若惊啊。这峨眉山距离汴梁万水千山,我怎敢劳烦二位仙掌的金身大驾呢?二位这是从哪里来?”卫忠边往屋里让边向二位解释道。 “无上天尊,这话说来也巧了,我师兄二人近日听说南海的椰花教近年来又兴起作乱了,这不急赶少林找云门方丈商量对策来了嘛!可同德大师说云门方丈几天前已只身前去南海调查此事了。恰巧这时少林接到了你们的书信,我师兄二人便赶来了。”白眉道长说到。 说起这椰花教,兴起于唐朝初年。该教兴起后教众便在世间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该派恶行甚至惊动了朝廷,朝廷派兵征剿无果,便发下檄文重金收买武林人士群起攻之。怎奈该教实力非常强大,教众的功夫也是各个出众。使得武林中人伤亡惨重,无果而退。后来少林慧明禅师携宝刀领少林十八铜人前去灭教,终以损失十八铜人为代价,打跑了副教主和六大护法等人,最终慧明禅师在椰花岛中的椰花教总坛将教主击毙。椰花教至此被彻底剿灭。有关椰花教的事,如今江湖中很少有人知晓。只有个别的武林高手略知一二。 “二位仙掌可真是侠肝义胆,民族的英杰啊。”卫忠接着又问:“这椰花教可是唐初年间遗祸世间的那个邪教组织吗?” “恩,正是此教。自从几百年前慧明禅师率领少林十八铜人将此教铲除后,几百年来就再没听说过有关此教的传闻了。”白眉道长说。 “是呀,这椰花教怎么最近又兴风作浪了?等咱们击退金兵后,我随二位仙掌一起前去调查一番可好?”卫忠问道。 “恩,那就有劳卫大侠了。卫大侠这些年为咱武林可没少操心啊。”白眉道长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比起二位仙掌来,我又何足挂齿?”卫忠谦道。 “卫大侠客气了。”白眉道长回道。 其实此刻,不单单是卫忠,就连郑国义、王平、卫建民等人心中都暗暗对少林寺不满。心想这云门方丈不在家,你同德身为云门方丈的继承人,理当随峨眉仙掌一起前来抗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报,东昆仑王龙王掌门到。” 酒楼的伙计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穿青色八卦袍的黄面大汉摔一干人等出现在门口。 “这不是东昆仑的王掌门吗?快快请进。”卫忠边抱拳往里让边客气地和王龙打招呼。 说起这昆仑派,是由昆仑大师在山东临清龙潭寺创立的。门下弟子有男有女,有回有汉。该派最拿手的武功就是潭腿。后来经过发展和积累,该派武功也越来越精进,越来越博大精深,后来又结合运用了茅山道术,使得该派得到了空前发展,威名远扬,成为了当今武林中的大派。但该派传到了王龙这里,却一分为二了。原来,王龙的师兄东湖上人因没当上掌门,心里很是不服。于是偷偷率领手下亲信一干人等,远赴西域昆仑山另立了门户。如今这西昆仑的势头远远压过了东昆仑。门下弟子达数千人之多,大部分都是回疆人(新疆人)。据传言,这东湖上人打算重回中原合并昆仑派。王龙得到消息后是大为恼火。 “卫大侠别来无恙乎,我这一接到卫大侠的书信,二话不说就急忙赶来了。卫大侠的事就是我王某人的事。我王某人以及我们东昆仑以后可就要仰仗卫大侠主持公道了?”王龙抱拳说道。 其实这王龙乃是话中有话。数月前,当王龙得知东湖上人想要吞并他东昆仑时,就曾给各大门派写书信求援。可除了崆峒派答应帮忙外,其余各派全都婉言拒绝了。因为这乃是昆仑派自己的内务事。其他各派都不想干涉该派内务,以避祸端。而崆峒派帮忙那是别有阴谋。是何阴谋暂且不提。 所以当卫忠一听这话,就听懂王龙话中的意思了:“王掌门哪里话来。这抗金的大事,乃是咱武林同道共同的事,卫某人我又有何德能烦劳王掌门金身大驾呢?” “哎?卫镖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知道我派所处之地现已归了大金国管辖,却还依然邀我前来抗金,你这不是往火坑里拉我吗?若不是我尊敬你卫镖头的为人,又怎能前来助战呢?”王龙有点不悦的说。 “王掌门,请息怒,这都怪我卫某人考虑不周,得罪了王掌门了。等我们击退金兵后,我一定正式向王掌门赔礼认错你看可好?” 其实卫忠此刻心里也有些恼怒,心想你王龙的血管里不也是流着我华夏民族的血吗?你怎能归顺大金呢?这抗金的大事,难道你不应该参加吗?你还用这件事当人情要挟于我。你们门派内斗是你们自己内务之事,我一个外人又怎好插手?哼,真多余请你来,一点民族的气节都没有。后来卫忠还是把火压下去了,心想王龙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他们门派地处大金国,如果让大金国知道他参加抗金的战斗,将来肯定会找他东昆仑算账。 “那就有劳卫大侠了。”说完,王龙率领手下一干人等进了店房休息去了。; 第十六节 东京保卫战 第二天清晨开始,泰山的清虚道长,黄山派的掌门徐立名,庐山铁剑炉的邢邵廷,以及雁荡山芙蓉观的芙蓉仙姑各带本派门下弟子依次来到。这些前来赴约的武林人士总数不下千余人。英雄酒楼此刻变得更加热闹非凡。大家都在高谈阔论,议论这眼前的战局。每个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和金鞑子拼他个你死我活。 这时,只听酒楼伙计喊道:“兵部右丞李纲李大人到。” 只见酒楼门前出现一个满身戎装打扮的军人。卫忠马上迎上去磕头行礼,众英雄也都连连起身下跪。 “参见大人。” “众位英雄好汉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理。众位英雄能不远万里前来京城协助本官共同抗金,本官就已经很感过意不去了,又怎能再受大家如此礼拜呢?”边说着,李纲边俯身扶起卫忠等人。 大家落座后,李纲兴奋地对卫忠说:“卫大侠,本官已把铲除奸党的事情和万岁提了。万岁英明,已经下诏罢免了蔡京、童贯等六人的官职。这六人现已被送交刑部,待审清罪状后,择日开刀问斩!” “是吗?太好了,这下可人心大块了。我们大宋朝又有了希望了。”卫忠也非常高兴。 “不过,现在军情已十分紧急,金兵完颜宗望部已经渡过黄河了。接下来这滑州一失,金国大军可就兵临城下了。”李纲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吗!这金兵来得可够快的!大人,我们武林中人现在人已到齐,就等大人差遣了。”卫忠说道。 “好!”李纲一拍桌子,然后转身从随从手中取过一份地图展开说道:“众位英雄们,请看地图。” 这是一份汴梁城的城防地图,只见李纲边点指地图边开始分派任务。经过一番部署,大家都清楚了自己的任务。任务分派完毕后,李纲告辞。接下来,大家都各自为大战做战前准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城中的军民便开始行动起来。只见这东京城内和几天前的冷清截然不同,大街小巷全是人。不光是当官的、当兵的,大多数都是城中的百姓。大家都情绪高涨地为大战做战前准备。当兵的在军官的指挥下,不断往城头运送弓弩,石炮等守城兵器。百姓们有的人出城采集石头,木头,有的人把农具也都拿到了城头上。甚至还有的人把自己家的大锅都抬了出来摆在城头...大家都在有序不乱地准备着。当然,英雄酒楼里的武林英雄们此时也都跟着大伙在一起忙活着。 就这样,大家接连准备了两天。 第三天的寅时刚过,一个城头军官急到李府禀报:“报,李大人,金兵已经杀过来了,现都在城西集结。” 只见李纲一拍桌子豁然站起,自言自语道:“金鞑子,你们等着,老夫这就要你们有来无回!”随即李纲又命令道:“你马上速去英雄酒楼,通知众位英雄立刻登城作战。” “是。”这名军官立刻领命前去报信。 接着,只见李纲立马抄起桌上的佩剑,出门扳鞍上马,一溜烟似的,赶往城西前去督战去了。其实李纲这些天来一直是满身戎装,从未脱下。夜晚都是和衣而卧。以便敌军杀来时能马上进入战斗。 单表英雄酒楼。当众位英雄听到‘敌军已经兵临城下’的消息时,全都立刻行动起来。大家都急速回屋抄起兵器,蜂拥般出门上马,向城西奔去。不多时,众位英雄全都纵马赶到了城西楼梯处。紧接着大家迅速下马登城。 当众人登上城墙手把垛口放眼下望时,全都吃了一惊。好家伙,只见城下护城河的另一边铺天盖地、无边无沿全都是身穿兽皮服饰的金兵。这金兵队伍整齐,摆的是方形大阵。阵中的金兵前几排是肩扛云梯的,再往后是手握强弓硬弩的,再后边是骑马的,马队的后边全是手推冲车(撞击城门的车)的,冲车的后边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步兵... 在这方形大阵阵外的前方不远处,另有四五个骑马之人。其中为首的骑马之人服饰与众不同。此人头戴插有两根长长雉鸡翎的貂皮帽子。两耳耳廓之上各戴着一个闪闪放光的大金环子。两侧耳边各垂着一根长辫子。他身穿窄袖胡服,披着云肩。脚蹬翘尖乌靴。右侧腰间还挎着一个箭囊。这人看上去应该就是这些金兵的总首领完颜宗望了。 此刻他正挥舞着半月弯刀,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喊着什么。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阵怒吼之声从金兵大阵中向城头传来。也听不懂他们在吼些什么。 吼声过后,只见方阵前部几排肩扛云梯的金兵扛着云梯,一起朝护城河边冲了过来。然后动作迅速地将云梯架在了护城河上。这云梯才一架好,他们便踩着云梯从河对岸而来。看来他们是先锋队,是负责先过河放吊桥的。这时先锋队后边的弓箭手也全部冲了上来,并全都对准城头,向城头上拉弓放箭,以掩护云梯上的金兵过河。 此时,只听李纲怒吼一声:“城上的官兵,父老乡亲们,给我打!不要让金兵过河,一旦过了河,破了城,他们可就要屠城啦!” 此刻城上的军民也都愤怒地怒喝起来: “杀啊” “打死金鞑子这帮狗娘养的” “不要放他们过河”... 只听这城头上喊杀声一大片,声音振地连天,直冲九霄!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百姓把一块块巨石装入石炮,宋兵们瞄准云梯上的金兵,一顿乱砸。顿时就听见护城河河边哭喊声一片。这架在河上的云梯塌地榻,断地断。云梯上的金兵也都纷纷落入河中,有的甚至被乱石给活活砸死。但这金兵也真够硬的,云梯断了一批又架上了一批。人死了一片,又立刻上来一片,只见那护城河的河水一下子就变红了。就这样反复拉锯,战斗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这波进攻,金兵几乎没讨到什么便宜,大部分人都被砸下了护城河,即便是过了河的,还没等站稳,就被城上的宋兵用弩箭给射死了。于是金兵暂时停止了进攻,只见他们开始重新整理起阵型来了。 而此时城上的宋兵也伤亡惨重。这些伤亡的人全部都是被河对岸的金兵射中而受伤甚至丧命的。李纲也利用这空当,换下了受伤的宋兵,命人把城上的战死之人全部抬到城下安置。然后又命人往城上补运兵器。这头刚刚准备完毕,只见河对岸的金兵已整理好阵型开始向城西的西水门发起了进攻。 这东京汴梁可以说是座水城。有数条大河穿城而过。这西水门便是其中的一条大河。这时只见金兵在大河中准备了几十条船,并点燃船只试图火攻。这火船在河水中顺流而下,撞到了河水上方的城墙上。城墙上顿时火光冲天。 李纲见状急忙命城中‘水军’‘土军’前来灭火。(所谓水军,其实就是城中上千名百姓人人都端着事先准备好的一锅水而组成的队伍。土军也是由一千多百姓每人扛着一袋沙土组成的队伍。这李纲料到金兵会用火攻城,所以事先早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经过这数千名‘水军’‘土军’城上城下,来来往往地一番奋战,不多时这西水门的大火就被这些人给扑灭了。金兵本打算先烧塌城墙,然后再乘船攻城。可眼下大火已被扑灭,火攻计划已全部落空。; 第十七节 英雄展神威 火攻战失败后,完颜宗望又指挥金兵集合全部兵力到万胜门猛攻,同时向城头发射石炮,弩箭等,企图先攻破一点再说。这时万胜门城头上的军民门有些抵挡不住了。不一会,就有许多金兵过了这护城河。金兵们一过护城河,马上蜂拥到吊桥处,将绳索砍断,放下了吊桥。这时,大批骑着马并手举盾牌的金兵掩护一辆辆冲车尽数顺利地通过了吊桥。他们一通过吊桥,便开始猛攻万胜门的城门。与此同时,从后边又杀上来一大批扛着云梯的金兵,以及数不清的步兵。当一架架云梯刚刚被架上城头时,这大批的步兵便开始豁了命地往城上爬。 这时,惊天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万胜门的城头上出现了一批批的武林人士,有上千人之多。这些人蜂拥而上,一起推倒了金兵的所有云梯,然后又分批地从这五六丈高的城头上飞了下来。此时的城头就像下雹子一样,场面颇为壮观。 原来,当卫忠看到金兵集中兵力进攻万胜门,以致万胜门马上就要失手时,立刻率领武林英雄赶到万胜门城头前来支援。他率先推倒了金兵的云梯,然后又飞身从城墙上跳下。其他武林英雄大都照做紧随其后。即使没有这身轻功的,也都乘着筐从城头顺了下来。 这一下来,卫忠便当先士卒地冲向金兵。只见他双撅翻飞,专点敌人的太阳穴。所过之处,死尸一片。而郑国义此时也是怒红了双眼,义愤填膺。抽出大刀,使出万月刀法,所过之处,金兵的头颅,胳臂,腿的到处乱飞。卫建成则手握太极剑,一直紧随在二老的身后,并运用着太极剑法同金兵鏖战。只见他身形轻灵,潇洒飘逸。剑招柔和,连绵不断。不一会,他身旁的这些金兵便被他杀了个大败,死的死,逃的逃。忠义镖局的数百名镖师们也都紧随三人身后,奋勇杀敌。片刻间,城墙前的云梯尽数被毁,死尸堆积如山。此时的城墙前,再也看不到爬云梯登城的金兵了。(王平属于军中之人,此时正领兵在城上防守呢) 在城门前的另一旁,峨眉派的白眉道长和白月仙姑全都念了声“无上天尊”,使开了白猿剑法,率领众道士、尼姑冲向了骑马拿盾的金兵,大开了杀戒。 峨眉派的武功起源于先秦时期,由峨眉派祖师司徒玄空所创。这司徒玄空通过模仿峨眉山上的白猿的形态,创造了白猿剑法与通臂拳。后来峨眉派又将阴阳虚实和人体盛衰之机理跟武功融合在了一起,又经过千年的传承和发展,使得峨眉派的武功如今在武林中是独树一帜,威震江湖。 只见二位观主身形灵便,形似猿猴,穿蹦跳跃,是忽前忽后忽左忽右。他们的剑招之中融合着阴阳虚实。手中剑是似动非动,似静非静,时而以柔克刚,又时而以刚克柔。剑锋时而迅捷疾如闪电,又时而静止蓄势待发,且毫无章法可循。看得马上的骑兵是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招架。一不留神,就命丧黄泉。峨眉众弟子这时也都齐上参战,只听得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顿时骑马的金兵就乱了套了。经过了几个时辰地厮杀搏斗,渐渐地,人喊马斯之声越来越小了。再看这些道士、道姑,全都被鲜血迸溅满身,青布道袍现已成了红袍。在他们的四周,除了死人就是死马。这些道士道姑放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杀生害命的。可今天实在是被迫无奈,大开了杀戒。有的人从未杀过人,结果这一天所杀的人数都赶上俗家武林人士一生所杀的人数了。 “无上天尊。贫道修行近百年,一心向道。崇尚无为而治,认定世间万物皆应由其顺其自然,不可强行干预。贫道本以为不久便能修成正果,得大道而成仙。怎奈近些年来天灾人祸,连年征战。如若贫道不理世事,想我中原百姓定将惨遭金人屠戮。如今贫道与金人相搏,又不得不大开杀戒,可这更有违我道法。贫道现已将近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这,到底是对还是错?”白眉道长已陷入矛盾迷惑之中。 “无上天尊,道兄,这真正能得大道而成仙者又有几人?这无为而治并不是完全放任不理吧?那世间的正义和真理还要不要去维护了?我倒觉得人生在世,只要能活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地,活得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也就是了。又何必非得成仙呢?”白月仙姑回道。 “恩,你说得在理,其实人人内心深处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把功名利禄与生命视为粪土呢?贫道修行了近百年,又为的是什么呢?”白眉道长反问道。 “师兄,你急着成仙又为了什么呢?”白月仙姑反问道。 “贫道如今已经是迟暮之年,如若再不能得道成仙,不就化为尘土,不能永生了吗?”白眉道长回道。 “哎,师兄啊,你又何必把生命看得那么重呢?难道师兄当初入道就是为了修成仙果为了永生吗?我倒是觉得人只要活得有意义,活得无私,哪怕只能活一天,那便是永生了。人活着不能总想着自己,人做什么事,也不能全都是为了私欲而做。今天我与师兄并肩作战,奋勇杀敌,虽有违道法,但却使得天下百姓免遭金人屠戮。即便日后我们不能成仙,只能化为尘土那又有何惧哉?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是永生了!”白月仙姑回道。 “无上天尊,师弟教训的极是。恩,只要咱们活得问心无愧,即便日后化为尘土,又有何惧哉?”白眉道长此刻已然释怀,顿感轻松。 “无上天尊”白月仙姑一摆拂尘,低头念道。 在万胜门的大门附近,嵩山派掌门李谷阳率领其门下弟子冲向推着冲车的金兵展开了生死搏斗。 这嵩山剑法走的是阳刚之路数,凭借着自身雄厚的内力,不讲防守,招招进攻。而且专砍对手的脖颈。一刀下去,就要让敌人剑断刀折,尸首两分。 这李谷阳的功夫果真是名不虚传,只见他挥舞着嵩阳大宝剑(此剑异常巨大和锋利),冲向金兵,是一刀一个,如同切瓜切菜一般,毫不费力。所过之处,金兵兵器头颅满天飞,不过多时,城门前死尸一大片。就这样,嵩山派在李谷阳的带领下,和推冲车的金兵激战了几个时辰。激战过后,城门前的金兵已全部倒下,冲车也全部都成了空车。 泰山的清虚道长,黄山派的掌门徐立名,庐山铁剑炉的邢邵廷,以及雁荡山芙蓉观的芙蓉仙姑也都各带本派门下弟子与过了河的金兵展了开生死搏斗。一番激战之后,过了河的这些金兵已被这帮武林人士杀了个一干二净,片甲不留。翻回头来再说说这东昆仑的王龙。他虽然率领门下弟子也跳下了城,却在一旁远远观望,并没有出手。不过那个时候大家正忙着各自的战斗,也没人去注意这东昆仑。; 第十八节 忠义被围 一场激战过后,过了桥的金兵几乎都让这帮武林人给击杀了。没过桥的大都胆怯得不敢再往前冲了。只见卫忠和郑国义二人此时已当先士卒地杀上了吊桥,并逐渐将吊桥上的残兵败将击退。 待二人刚杀过吊桥时,卫忠便急忙转回身冲着河对岸喊道:“白眉仙掌,你快快拉起吊桥,我二人再抵挡一阵,马上就回去。” 白眉道长恍然大悟,马上率人一起把吊桥重新拉了上去。当吊桥刚刚被拉上去,卫建成便心急如焚地呼喊道“爹,二叔,你们不要再耽搁了,快回来吧。” 这卫忠,郑国义二人刚要转身回去时,便被金兵大阵里冒出来的一批武林人包围了。此时的卫建成一看便急眼了,刚打算越河营救时,便被白眉道长一下点中了穴道:“且慢,卫少侠,先看看情况再说,你现在冒然过去,非但救不了二老的性命,连你也活不了,你没看对方的弓箭手早已布好了阵法了吗?” 只见对岸的弓箭手各个都箭在弦上,对准了河对岸的这些武林英雄,等待号令。如果卫建成此时冒然过去,那么这些弓箭手肯定会拉弓放箭。紧接着宋军墙头上的弓箭手也会还击。双方这样一打起来,不单单卫建成性命不保,连河对岸这批武林英雄也难躲箭雨。同时忠义二人也必死无疑。 本来,以完颜宗望的意思,想要这批金国以及椰花教的武林人随着扛云梯的金兵去打头阵。以这帮人的身手,直接越过吊桥简直是易如反掌。如果让他们打头阵,那么这场仗打起来将会容易的多。但是,这帮武林人在金国的官职和地位那都是很高的。这些人官做得越大,地位越显赫,武功越高,越是怕死。对这些人来说,过这护城河虽是小菜一碟,但过了河要躲过城头上的巨石箭雨,却不是十分容易。所以他们谁都不想去冒这个风险。因此,这些人全都躲到了大阵里。完颜宗望早已看出来他们不愿打头阵,也没好意思张口说出来。如果真把这些武林人给得罪了,他完颜宗望官再大,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单说这批武林人中为首的一人。此人脸型狗舌头一条,细眉狐眼,小鼻子小嘴下巴没胡。头戴圆框小帽,小帽上插着一朵椰花。身穿绣花的红袍,手里拿着个红色的娟怕。 此时他正用手帕捂着嘴不断地咯咯奸笑呢:“嘻嘻嘻嘻嘻,你是卫忠吗?你个小老头,命还挺大呢,只怪我手下养了一些没用的东西,让你多活了这么几天。说吧,你是自己抹了脖子,还是等姑姑动手呢?”这个红衣人尖声尖气地说。 “呸,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是谁?为什么给金人当狗?”卫忠怒道,同时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不恶心。 “嘻嘻嘻嘻嘻,我是谁你没资格知道,金国有什么不好?我们的君主杰出英明,堪比尧舜禹汤。而你们宋朝的狗皇帝除了天天会写写画画外,还会什么?干脆去做个画师卖字画去得了。”此人奸笑道。 “你少要胡言乱语,我问你,你究竟是谁?看你的帽子,莫非你是椰花教的人不成?”卫忠问道。 “嘻嘻嘻嘻嘻,你这小老头,还不算笨那。不过人要死的时候,都是会变得很聪明的。而聪明的人,一般都是活不长的,不是吗?” 这人语音刚落,从这人的身后就蹿出来一人,二话不说和卫忠动起手来。 这动手之人中等的身材,骨瘦如柴,也顶着个椰花小框帽,双手使一对骨棒似的兵器。在二人打斗过程中,卫忠通过观察此人的招式,发现此人竟然使的也是一套点穴撅的手法。卫忠这才看明白这人手中的骨棒乃是点穴撅。只见此人的武功路数重在防守。他每次都先发一个虚招,然后再故意漏个小破绽,引卫忠进攻并贴近他,接着他再找准卫忠进攻的方向,待卫忠招式使老,躲开卫忠的招式,然后再还击,闪电般一点(点穴)。他这一点,一般的武林高手根本就躲不开。 书中暗表,此人手中的兵刃乃是白骨点穴撅。这白骨点穴撅是用人的胫骨通过打磨而制成。不过,他这个点穴撅其中的一端是带骨刺的,这个骨刺里还喂了特制的毒要。你只要被他带刺一端刺中,必会毒发而昏厥,非独门解药不解。其实此人重在施毒,而不是点穴。 这卫忠刚开始和他交手的时候,有些触头,感觉此人的武功路数邪乎得很。可当卫忠和他打斗了十七八招过后,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原来这人的功夫路数也就只有这些了。于是卫忠也不急于冒用险招赢他,就这么和他稳扎稳打,估计用不了多少回合定能赢他。而在一旁观战的郑国义也看这出动手之人并不是大哥的对手。但他还是手握大刀,耗不松懈,以防大哥不测时,能立马上前来营救。 书说至此,咱再翻回头来说说那个身穿红袍自称“姑姑”的伪娘。他乃是椰花教的副教主襄小泉,是教主襄小溪的胞弟。此次他是奉教主之命,前来协金灭宋的。而那个拿白骨双撅的人,乃是椰花教白骨堂的二堂主疾风一点红张锴。这白骨堂、玉鬼堂和祭祀堂全都地处于椰花教的通天岛。而这通天岛乃是椰花教举行祭祀活动的所在地。该岛中心那个金字塔结构的高大建筑平台便是祭坛。这通天岛中地位最高的机构是祭祀堂,祭祀堂里的大祭司塞尼德是法蒂玛(埃及)的一个精通汉语的学者,另两个祭司杨芳、薛亮只能算是他的助理,他俩出自茅山,会一些茅山道术。这三人武功并不是很高,他们职责是主持教中的祭祀活动,炼器炼丹,以及研究一些害人的妖法邪术。而玉鬼堂是负责出去采集祭品的。在教中的地位仅次于祭祀堂。玉鬼堂的三位堂主便是被虎儿擒住了的那三个丑鬼。这地位最低的便是白骨堂了。白骨堂的三位堂主分别是大堂主绝命剑客叶久严,二堂主疾风一点红张锴,三堂主暴雨寒星冷清秋。这叶久严使得是一把白骨剑。他这把白骨剑也是用人骨打磨喂毒而制成。不过他这剑喂的可是剧毒,只要被此剑扫上那么一点,便立刻毙命。而三堂主好使暗器,他的暗器是用人的手指骨经过打磨、削尖、喂剧毒三道工序而制成。如果有人被他这暗器给打中,那也是当场毙命。这白骨堂主要职责就是处理祭祀后剩余的祭品的,说白了就是打扫垃圾的。但这白骨堂的三位堂主武功却是通天岛上最高的,所以教主还命他们负责这通天岛的防务。为此这三人相当的不满。想他三人武功在该岛上最高,结果地位却最低,换做是谁,心里都不会服气。于是这三人成天是满腹的牢骚。这次副教主奔赴中原,突然带上了这白骨堂的二堂主,这二堂先是一惊,然后又相当的激动。心想,我一定要借此机会立功,提高身价。所以,当他听副教主想要卫忠的命的时候,便身先士卒的出来和卫忠动手。 书接上文,此时这张锴已和卫忠打斗了三十多个回合还未分胜负,张锴是越打心里越急。他心想:‘我平日里感觉自己武功挺高的啊,怎么今天对付这么个糟老头子却这么费劲呢?副教主可还在旁边看着呢,我如果再和这老头拖延下去,那么今后在教中的地位岂不是更低了?’想到此处,张锴便放弃虚招,招招为实向卫忠进攻。可这就犯了他武术中的大忌了。卫忠一看,大喜过望,使开了三十六路灵蛇点穴法,也朝张锴迎面攻来。这《灵蛇三十六式》最大特点就是神出鬼没,发招时,既稳又狠且准。待张锴刚刚攻出一式实招使老,卫忠右腕疾风般向前一磕,挡住张锴招式,同时左手使出来灵蛇捕鼠的招式,闪电般点中了张锴的气海穴。只听扑通一声,这张锴扔下了双撅,重伤倒地。; 第十九节 忠义就义 这椰花教白骨堂的二堂主疾风一点红张锴被卫忠点成重伤后,伪娘襄小泉气急败坏,尖声骂道:“废物,真不该带你出来,净给我丢人现眼,连一个糟老头子都对付不了,赶快给我滚回去扫你的垃圾去吧。” 襄小泉一摆手,出来两个下人把这张锴抬了下去。“小老头,行啊,临死前还知道抖搂抖搂翅膀呢?看来非姑姑出手不可了?”这伪娘点指着卫忠说道。 “呸,你个狗汉奸,要动手你就给我上前来便是,啰嗦什么?”卫忠骂道。 “副教主,杀鸡焉用宰牛刀,属下为您付其劳,把这糟老头子交给属下打发了(liao)吧。”一个手拿铁链、头戴黑色高帽身穿黑袍的人来到襄小泉身边抱拳请令。 “恩,那你就去吧,限你十招之内给我打发了他。如若不然,便罚你在教坛练功三年,三年内不得外出公干!”襄小泉说道。 “遵命。” 话音刚落,这手拿铁链之人便跳到了卫忠面前,挥舞起了铁链。 “来者何人,报名再战!”卫忠喝道。 “我乃椰花教大护法黑面阎罗路天林是也。”手拿铁链之人回道。 说起此人来,他的确是椰花教六大护法排名之首的黑面阎罗路天林。这路天林的功夫讲究一个‘锁’字。他善使一条黑玉金刚链,配上家传《二十二式追风锁命链》的功夫,行走江湖那是腰里拴扁担,横逛。这些年被他锁死的武林英雄简直是不计其数。他手中这条铁链长有一丈,重有百斤。此链甩开了可当鞭使,砸下去能当棒用。如果使开了绝招,这巨链比又细又软的鞭子还好使,专卷人的脖子,一卷一个准。这卫忠使的是短兵器,面对这个使巨链的路天林,显然是吃着大亏呢。 只见这路天林一上来就使出了杀招,甩开了巨链当鞭使,去卷卫忠的脖子。卫忠赶紧一低头,躲过此招。可还没等抬头呢,这链子再空中画了个弧,又转回来砸向卫忠的后脑。卫忠此时正弯着腰低着头呢,感觉到了恶风不善,知道这链子此时正从上往下砸呢。卫忠赶紧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了一旁,只听‘砰’一声巨响,这链子已砸向了卫忠刚刚所在的地面上,顿时尘土飞扬,在地面留下一道深深地沟痕。可这链子像条蛇一样灵活,刚一砸向地面,便反弹而起,奔着一旁的卫忠闪电般卷来。此时的卫忠刚刚起身,还没等跳开出去,就被这巨链把腰部给卷住了。这路天林可真是力大无穷,此时的他一看已卷住了卫忠,顺势往怀里一带,就把卫忠像拽棉花一样给拽飞了过来,可这卫忠还没等落地呢,路天林便甩开链子的另一端砸向的卫忠的脑部,只听“啪”的一声,卫忠脑壳被击裂,鲜血涌出,当场毙命。 这情景全看在了卫建成的眼中,只见卫建成此刻两眼喷火,眼角瞪裂,悲愤欲绝:“爹啊,爹啊..爹”如果他此刻不是被点了穴道,早就蹿出来了。 “嘻嘻嘻嘻嘻,这还差不多,仅用了四招便结果了这个小老头的性命。回去我会禀报教主,重重赏你。”伪娘襄小泉喜道。 “谢副教主奖赏” 这路天林的赏字还没出口呢,就感觉到了身后恶风不善,急忙边躲边说完这‘赏’字。待他躲开招式,定睛一瞧,原来是个红袍老者挥舞着大刀正冲他砍来。 “这老头叫郑国义,你若也能十招内取了他的狗命,教主另有重有赏!”伪娘说道。 “遵命。”这路天林此刻已气急败坏,边领命边向郑国义还招。 而郑国义此时更是怒发冲冠,眼见着哥哥死于此人之手,更恨不得现在就拿大刀将此人砍成肉泥烂酱。于是二人都用上了进攻的招式,谁也不躲。只听‘叮了哐啷,叮了哐啷”的金属相交之声振聋发聩,比铁匠炉砸铁的声音要高出好几十倍去。这郑国义不单刀法出奇,而且轻功也极好。任路天林的招式怎么巧,怎么疾,怎么准,也卷不到郑国义的脖子。每次出手发招后,这铁链都被郑国义的大刀给搏了回去。而郑国义想要用大刀砍路天林的脖子,更是万难。大刀每次都是没等靠近路天林时,便已被路天林的铁链给牢牢锁住了。 二人插招换式,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中,就打斗了已有二十多个回合。其实二人再打斗不出十个回合,郑国义就得败在路天林的手下。因为这路天林的功夫比郑国义高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但此时的伪娘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突然就闪到了郑国义的身后,出手疾如闪电,发招收招间,郑国义的哑门穴已然在咕咕冒血了,‘噗通’一声倒地身亡。而此时的伪娘早已闪回了原位,将右手食指放入了嘴里,像个孩子一样裹了起来。(他怕别人看到他手上的血)仿佛他就一直呆在原位未动一样。 这情景,吊桥对岸的武林英雄各个都瞧得是一清二楚。大家都暗叹自己的武功教对方差得简直是太多了。真要和对方打斗起来,简直是一招就得被对方毙命。而卫建民此时都已麻木了,欲哭无泪,傻呆呆着望着对岸,面无任何表情。 不过,忠义二人一死,这些武林英雄便全都被对岸的敌人给激怒了。此时,这白眉道长刚要率领大家越河去对岸拼命,却突然看到天空中飞箭如雨般地射向了对岸的弓箭手。而对岸这些金国的弓箭手并没有还击,相反的全都掉头就跑。接着这金兵的大阵开始大乱了起来。椰花教的这帮人和完颜宗望也已趁乱混入了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原来这一切是因为宋朝的20万援兵开到,并从金兵的后边杀了过来。这金兵苦战了一天,无力抵抗,四散奔逃。李纲一看援兵来了,金兵大阵的后方已经大乱了,他为了保护城前的成众位英雄,这才下令向对岸金国的弓箭手开弓放箭。众位英雄一看这椰花教的人和完颜宗望早已不见了踪影,便只能强压怒火,暂且作罢。 渐渐地,这喊杀之声退去了。汴梁的四周,又变得寂静起来。只有沙沙的晚风之声。此时的太阳即将西坠。夕阳的余晖,映红了汴梁的城墙,与城墙上的血融为了一体。西城的城头上,城门前,护城河的河沟里,到处都是死尸。有躺着的,有卧着的,有站着的,还有坐着的。虽然他们的姿势和平常的人是一样的,但此时的这些人,却都没有了灵魂,没有了气息,没有了恩怨,也没有了国籍。他们都变成了死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化为尘土的死人。哎,为了君主一个人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君主一个人的那点私欲,却要靠牺牲这千百万条生命为代价来换取,这值得吗?即便是这样,从古到今这悲惨的历史却依然在不断地重现着,不断地循环着... 不管怎么说,金兵最终是被打退了。这东京保卫战也已取得了圆满的胜利。城里的军民本该到街头去唱歌,去跳舞,去好好地庆祝一番。可是,现在的人们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相反地,街头的人们比从前更愤怒,更仇恨了。一片片声势浩大地讨伐声浪,在汴京城中响起。原来,金军虽然败了,但却利用宋朝求和的心理,向钦宗皇帝提出了许多苛刻的条件。可悲的是,这位皇帝为了息事宁人,竟然全部都答应了。而且还罢免了领导这次军民抗金的首功之臣李纲的官职。 城中的武林中人听说此事后,也都愤怒又绝望地默默离开了。这离开的人群中,有一行人推着两辆大车,出了南门,朝着南去的官道上走着。这领头的两个人,一个是卫建民,另一个是刚刚赶过来的郑纪成(郑纪成因路上遇事给耽搁了,后文书自有交代)。; 第二十节 少林盗魔经 在汴梁城外南去的官道上,走着一行三十多人。为首之人,粉紫色绸缎包头,方头正脸。身高七尺,猿背蜂腰。他身穿粉紫色黑边锦袍,脚蹬黑色短靴。在他左侧的腰间挎着一口太极剑。往脸上望去,只见他剑眉星目,眼圈红肿。鼻如悬胆,口似单珠。此人正是卫建民。(卫建民的功夫由卫忠和张三丰二人所授。卫忠不但把自己的功夫都尽数传给了卫建民,还曾把卫建民送到了武当山做了好友张三丰的记名徒弟,跟张三丰学习了三年的剑法。出徒时,张三丰送给卫建民一口太极剑,叮嘱他将来行走江湖时要多多行侠仗义,为武当扬名)卫建民旁边身穿暗红色锦袍与他并行之人乃是郑纪成。 此时二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悲痛和愤怒。悲痛的是,几天前忠义二老还领着卫建民和武林英雄们一起抗金呢,眼下二老却已成了死人。愤怒的是,这杀死二老的人手法也太毒辣了。特别是卫忠,是被用铁链子给活活砸死的,头部被砸得脑浆迸裂,面目全非。卫建民心想:‘哼,那个使鞭的人你给我等着,待我安置了我爹的灵柩后,定要前去寻你报仇!爹啊,您在天之灵别散,看儿亲手砍下仇人的头颅为您祭灵!’想到此处,卫建民的眼圈又不由地涌出了痛泪。而郑纪成心想:‘大哥说,杀死我爹的人乃是一个红袍头目,这红袍头目难道就是三鬼所说的那个椰花教副教主?妈的,老子将来不但要斩杀此人,还要灭了你整个椰花教。’想到此处,只见郑纪成咬牙切齿,愤恨不已。不一会儿,郑纪成又冷静下来了:‘依我现在的武功,恐怕根本对付不了他们,我该怎么办呢?哎?对了,我为何不去少林寺盗取《魔经》呢?我曾经听大伯说,这《魔经》中的武功非常的厉害,如果能盗取此书,那么我的武功肯定会有巨大的提高,到时候,还怕灭不了椰花教吗?况且这少林派的同德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亏爹爹从前没少去少林拜望,还撒下了数目惊人的香火钱。这次关乎民族生死存亡的大战,你同德竟然不派一兵一卒。亏你少林还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 “哥,咱俩现在去趟少林如何?让这些镖师押着灵柩先赶回去吧。”郑纪成说道。 “恩?我们去少林干什么?”卫建民不解地问。 “我们一是去调查调查,看看少林的动静,搞不好,他们为了保身,已经投靠了大金国了。二来,我们顺便盗取《魔经》。那《魔经》放在少林的那帮废物的手上都糟蹋了。都几百年了?他们看得倒是挺紧,却不曾听说他们已将《魔经》破解。不如咱俩盗回来好好研究研究。”郑国义说。 “凭咱俩的功夫,能盗《出魔》经来吗?搞不好再让他们给捉了去。”卫建民感觉此事风险太大。 “咱俩先去摸摸底,不行就回来,你怕什么?”郑纪成有些瞧不起的嘲道。 卫建民心想:‘爹爹这一生一直想得到《魔经》,看看此书到底有何玄妙,以便研究《魔经》的破解之法,为武林除害。但爹爹生前碍于情面,不好去少林盗经。如今爹爹已亡,这破解《魔经》之事我何不替他完成?’想到此处,卫建民说:“那好吧。咱俩现在就去。” “哎!齐老六,你带着手下人先赶回去,我和大哥先去办点事,办完事就赶回去。你们路上要小心,别出岔子,给我把二老的灵柩安全地运回去。”郑国义吩咐道。 “是。二爷,那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别让大奶奶和二nai(屏蔽字也太厉害了只好拼音代替了)奶担心。”齐镖头叮嘱道。 “知道,我们办完了马上就去撵你们,没准还能赶上你们呢。” 说完,郑纪成便和卫建民从大道旁一条小路下来,奔向了少林。 这少林寺位于汴梁城西南部嵩山少室山五乳峰下的丛林中。距离汴梁城约三百里路程。该寺始建于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495年)。唐初,因少林寺对朝廷平乱有功,受到唐太宗李世民的重封,封少林寺为《护国宝寺》,属于皇家寺院。少林寺的武僧,全被封为皇室的亲兵。因而,成就了少林武术的发展。以致后来少林成为了中国武林的泰斗。少林武功博大精深,藏经阁内收集了三十六路拳脚和七十二项绝技。随便拿出一本出来那都是武林至宝。唐会昌年间,武宗禁佛,寺庙大半被毁,迄唐末五代,寺渐衰颓。又因北宋重道轻佛,所以少林寺在北宋时期只是略有修葺,唐初鼎盛时期的风光已然不在。虽说少林寺的建筑规模大不如从前,但该寺根基深厚,和当今武林各大派比起来,少林的规模依然是首屈一指的。少林寺建筑群主要包括常住院、塔林和初祖庵等。常住院的建筑沿着中轴线自南向北依次是山门、罗汉堂、大雄宝殿、藏经阁、方丈院、达摩院、千佛殿。另外,寺西有塔林,北有初祖庵、达摩洞、甘露台,西南有二祖庵,东北有广慧庵。少林寺的周围,还有一些古塔、古碑等。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晚11-1点左右),只见卫建民和郑纪成二人身穿黑衣,脸蒙黑布,悄悄从西边塔林接近少林寺。这时,二人隐隐约约听见少林山门方向有打斗之声。待二人蹑足潜踪接近山门一看,我的天那,只见此刻少林的山门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山门前一片混乱,除了和尚就是黑衣人,双方正在展开激战。‘嘿嘿嘿,这不是天助我也吗?’郑纪成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了。 “二弟,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正因为此刻山门大乱,这藏经阁肯定比平时看守的还严!那帮和尚又不是傻子,这少林寺的宝贝,不就是藏经阁里的武功秘籍吗”卫建民看出来郑纪成的心思了,所以耳语提醒郑纪成千万别马虎大意。 “恩,那咱俩现在就去看看。”郑纪成边说边向北摸去,卫建民紧随其后。 二人估计已到了藏经阁的侧面了,于是相视一点头,同时飞身上墙。二人趴在墙头下看,只见小院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于是二人便飞身落下。‘恩,没错了,这就是藏经阁的侧院了,只要越过前方的一排房子,就可以进入藏经阁的前院了。’郑纪成心想。(上文书中都交代过了,郑纪成以前经常陪父亲上少林拜望同德长老。所以郑纪成对少林的环境那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熟悉。) 只见郑卫二人此时来到房前,撩起衣襟飞身上房。二人趴在房坡上向下一瞧,只见这藏经阁院内满地的死尸,能有二十多号,清一色的光头和尚。其中一人郑纪成认得,正是少林寺菩提院首座——同智长老。只见他是趴着的。他的脑后似乎有个窟窿,在咕咕冒血。一把单刀压在了身下,刀把露在外面。‘啊?不好,这杀人手法不正是杀死二叔的红袍人的手法吗?’卫建民顿感紧张,冷汗直冒。他本想告诉身边的二弟要小心,一想慢着,就兄弟那脾气,我若说了实情,告诉他‘你的杀父仇人就在附近’他还不下去拼命啊! 正在此时,只听藏经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小半,从里面先探出个头来。这头左右看了一下,又把门全部打开,然后走了出来。 ‘啊,正是此人。’卫建民一惊。 只见出来的人正是一身红袍,小脸狗舌头一条,细眉鼠眼,右手里还拿着块红手帕。 ‘会不会是他?’郑纪成转脸看了眼大哥,只见大哥脸上并无异样。‘恩,应该不是,穿红袍的人多了,哪里有那么巧,椰花教的人怎么会来少林寺呢。’郑纪成心想。 此时,这伪娘襄小泉已经走到了院中,他,竟然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西面的房坡看了过来。 卫建民和郑纪成马上一低头。 ‘完了,爹爹的大仇还没报呢,我却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我武功再高,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此刻的卫建民万念俱灰,已经做了死的准备了。 ‘妈的,这鸟人是谁?是不是我二人刚才刚上了房就被他听到了?不然他怎么会直接望向我们?哼,如果你没发现我哥俩,算是你的便宜,不然,我哥俩非弄死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郑纪成心里还暗骂呢。 不过,二人等了一会,不见任何的动静。再一抬头,院子里空无一人。 ‘恩?他哪去了?刚刚还看他眼露凶光地望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此刻他怎么不见了?难道他刚才没发现我们便走了吗?’卫建民心想。 ‘哼,算你侥幸,省着爷爷动手了。’郑纪成一看院中无人,便跳了下来。 卫建民刚想拦着他,一把没拦住,一看兄弟已经跳下去了,心里忽悠一下子一闭眼,有种跌入悬空的感觉。 可等了一会,一看还没动静,睁眼一看,这时的郑纪成正和自己打手势让自己赶快下去呢。于是,卫建民壮着胆子,也跳了下来。 “二弟,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此人肯定把《魔经》都盗走了,咱们晚来了一步。”卫建民说道。 “大哥,你在院子里放风,我再进去看看。”郑纪成心想:‘贼不走空。来都来了,这么好的机会,既然盗不着《魔经》,我就看看这藏经阁里还有什么好宝贝,顺便拿他几本练练。’ 只见郑纪成一蹿身,就进入了藏经阁了。而卫建民在院内紧张地把着风,他真怕刚刚那个仇人再返身回来,或者被少林寺的人发现。 ‘恩?那是什么?’卫建民突然发现藏经阁前面的大雄宝殿的屋顶上,有个瓦片不太对劲,好像是贴歪了。而且还比其他的瓦高出来一点。 于是,他一蹿身,跳上了大雄宝殿,揭起这块瓦片,发现瓦片下边有一本书。拿出来一看,《魔经》二字映入了眼帘。 “魔经,下部”卫建民低声念道。 ‘这魔经分上下两部?还是上中下三部?怎么这里只有下部?这魔经怎么被少林和尚藏到这里了?还是刚刚那个人藏的?如果是少林和尚藏的,肯定是怕别人去藏经阁偷,所以往往最不安全的地方越安全,就藏在这里了。不过,要藏就都该藏这啊?就算分开藏,也应该把瓦片摆齐了啊,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弄歪了瓦片,让人轻易发现呢?如果是刚刚那个人藏的,那也不对头啊,他来的目的不就是盗取魔经吗?毫没道理留下一本啊?而且这大雄宝殿这么高,如果他刚刚上来过,肯定会发现我们在西房坡趴着呢。如果我们真的被他发现,他会留活口吗?’ 卫建民怎么想也想不通。只好飞身下来,进了藏经阁,想把二弟给拽出来。 此时这郑纪成还在翻着少林经书呢。只见他拿起一本看了看不满意,放下。又拿一本看了看还不满意又放下。感觉哪部武功都不是绝世神功。 “大哥,你怎么进来了?”郑纪成抬头看到卫建民进来后小声说道。 “快跟我走,魔经到手了。”卫建民此刻焦急地说到。 这时候还没等郑纪成反应过来呢,就听外面有众多的脚步之声,快步向这边走来。 “阿弥陀佛,是什么人这么狠毒,杀了我少林这么多弟子?”只听一人愤怒地说道。 “啊?那不是同智长老吗?”众僧此刻都围在了同智长老的法体前,失声痛哭。 藏经阁屋内的卫建民此刻都紧张到了极点了,心说,我和二弟也是黑衣打扮,这要是被他们发现,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卫建民急忙拉起郑纪成借着外边和尚们的痛哭之声悄悄的从后窗翻了出去,在夜幕的掩护下溜出了少林寺。 第二十一节 酒楼遇怪杰 在南下临安的官道上,并行飞驰着两匹栗色骏马。只见这两匹骏马八蹄甩开了一路飞奔。马上的二人一个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郑纪成,另一个是愁眉不展苦难言的卫建民。 “嘿嘿,大哥,可真有你的。我在藏经阁里一顿乱翻都没能找到这《魔经》,却让你在外边给找到了。”郑纪成兴奋地说。 “哎,二弟,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恐惧呢?我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事,不踏实。”卫建民说道。 “蔼!大哥,肯定是你想多了。那秃和尚之所以把书藏在了大雄宝殿上,就是想让盗书之人意想不到。可就连他都没有想到,把书压在瓦下,这块瓦肯定比周围的瓦高出来一块,这风一吹,瓦当然要被风吹了开去。” “那他也应该用油布把书包好了再藏啊,这么简单一藏,就不怕下雨天书被雨淋湿啊?”卫建民还是想不通。 “大哥,我发现你怎么这么胆小呢?你到底怕者何来啊?”郑纪成嘲道。 “哎,二弟,我就都跟你说了吧。咱俩昨晚在藏经阁里遇到的那个红袍伪娘,应该就是你的杀父仇人。虽然前几天大战时我与红袍人隔着护城河,看不清他的五官貌相,但他的行为举止却和昨晚之人一般不二。”卫建民说道。 “啊?那你昨晚为何不说?嗨,这仇人都到了眼前了,却放他跑了。”郑纪成愤愤道。 “你糊涂,就你这两下子武功,你报什么仇?”卫建民斥道。 此刻的郑纪成扫兴至极,心里暗暗发誓道:‘哼,我现在武功是不行。不过,待我回去练过《魔经》之后,哼哼,红袍伪娘,椰花教,你们他妈给我等着。’ 二人一路各揣心事,不再交谈。经过了四个时辰的飞奔,二人进入了毫州城。 此时已经是酉时三刻了(古时一刻14.4分钟,酉时三刻17:43分),正值饭口。于是二人便打算去古井酒楼吃酒。这古井酒楼是毫州最大的酒楼,因古井酒而闻名。当二人来到酒楼门前时,看见了两挂花着棺材的大车。车沿上坐着个镖师,正吃着包子呢。 “大爷二爷回来啦!他们都在里面吃酒呢,现在轮到我当班。你们赶快进去吧,把马交给我,我叫伙计刷洗饮遛去。”吃包子之人来到卫郑面前行礼说道。 “恩,李新,那就有劳你了。”卫建民拍了拍李新的肩头说。 “二位客爷,快里面请,请问二位是坐楼上雅座还是在楼下拼桌呢?”只见伙计把白毛巾往肩上一搭,伸手示意二位进屋。 “在楼下吧。”卫建民说。 “好了您了。楼下的各位朋友,哪张桌子宽绰,让这新来的二位客爷就坐呦?”小二喊道。 “大爷,二爷,你们回来啦?”齐镖头忙伸手招呼道。 “哦,原来二位客爷和这张桌子的英雄们都认识啊!那你们就坐在一起吧?”小二问道。 “小二,你快去给我上十大碗古井酒来,渴死我了。”郑纪成说道。 “好了您了。”小二说完就去盛酒了。 于是卫郑二人和众位镖师坐在了一起。 这时,只听西边的桌子上有人在高谈阔论呢。 “那卫大侠和郑大侠可真是个大无畏的英雄啊!他们二人全然不顾生死,率先从那五六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我当时在城头上都一闭眼啊,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还不粉身碎骨啊。可待我睁眼一看,在他二人的带领下,其他的武林英雄也都跳下去了。他们落地后竟然没事,脚一粘地就奔着金兵杀了过去。不过,这卫大侠和郑大侠一直都是杀在最前边。他们那一身的功夫可真不是盖的。最后,还是他们先杀过了吊桥。”说到这,只见这个人顿了一下,眼圈红了。 这时卫建民和郑纪成也听着呢,一听有人在夸赞议论着自己的爹爹,心里也十分的难过。于是他们二人一起边喝着闷酒,边继续听着。 “喂,你给我出去,我们这里没有剩菜剩饭。你个臭要饭的,快滚开,别影响我们做生意。”一个满脸凶相的小二正在赶一个叫花子出去。 这一句辱骂,打断了西桌的议论之人。酒楼所有的客人此时都转过脸来往门外瞧去。 “你这个小二吃屎长大的?欠打是不是?怎么?看我穿的破,就不让我进屋吃饭吗?”一身破衣啰嗦的老头红着眼骂道。 “进屋吃饭可以,你得有银子,没银子,你连狗屎都吃不到。” ‘啪’一声清脆,这叫花子打扮的人给了小二一个嘴巴子。 “你,你,你竟敢打人?我马上报告官府,让官府治你。”小二手捂着顿时肿起老高的腮帮子甚是不服气。“你到底出去不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真的报官啦!” 这时,只见这叫花子忍着怒气,边脱衣服边怒骂道:“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睁开你的母狗眼看看爷爷,现在,让不让爷爷进去?” “啊?”小二一呆,苦瓜脸马上成了笑面佛了:“让,让,这位客爷,您刚刚开什么玩笑,害得我挨顿胖揍。快,快请进。” 小二看见叫花子变成了员外爷,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当这叫花子老头把外边的破衣服一脱掉时,里面的一身华贵绣花的紫色锦服便露了出来。这才使得小二态度立刻大变。 “各位英雄都吃饭吧,别让老朽扰了你们的兴致。老朽流年不利,让你们见笑了。”这锦服老员外抱拳说道。 其实眼尖的人此刻可以看得出,这老头不单单是蓬头垢面、满脸渍泥,而且他还面容憔悴,眼窝红肿深陷。 于是酒楼的人们都各自吃饭又接着议论起来。此时这老头已要了一小碟菜一大坛子酒正闷闷地吃喝着。 这时就听西桌的议论之人又开始说了:“哎,这年头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子孙全啊!这卫大侠和郑大侠那么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子,刚刚过了吊桥,便被金国那边不知名的武林人给包围杀害了。也不知那帮人到底是哪个门派的。”这人说道。 “是啊。想那卫大侠和郑大侠一身俊棒的功夫,就这么死了,可真是可惜啊。那帮杀害他的金鞑子,也太残忍了。”另一人随声叹道。 这时候又有一人插话说道:“我上个月在济南府发现有个椰花教的教派倒还不错,听说他们专门杀富济贫。他们在济南府开了很多粥厂,周济穷苦人吃饭。听说还成立了个讨饭帮,并立了一位帮主。还说什么成立讨饭帮是为了团结全天下的穷苦人,让他们能相互帮助,这样就不会再被有钱人任意欺负了。不过这讨饭帮的帮规却甚严,许进不许出。说什么只要你入帮,就给饭吃。但是入了帮便不能随意退出,退出者视为叛帮,是要被处以极刑的。虽说这条帮规严重了些,但是只要有饭吃,再严也值个,总比朝不保夕、饿死街头强吧?所以单单济南府入帮的人就有上千人之多。” “放你妈个屁,这椰花教乃是邪魔外道,他们手段残忍,作恶多端,犯下的滔天罪行无数,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时刚刚那个怒打伙计的锦袍老员外接话怒骂道。 “这位爷台,您吃您的饭,我们唠我们的嗑,我们唠嗑跟您老没什么关系吧?”其中一人怒道。 “你们唠嗑可以,但是聊起椰花教来就是不行,我听着恼怒。这椰花教乃是十恶不赦的邪教,你们道听途说,少要在这胡言乱语。”锦衣员外怒道。 “谁道听途说,胡言乱语了?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你若不信,你自己去济南府瞧瞧便知。”那个说起此事的人回道。 “你放屁!”那锦衣老者回道。 “哎,哎,哎,大家静一静。”在一旁的郑纪成怕出乱子,赶忙站起身来打圆场。只见郑纪成又对着说起此事的人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敢问你怎么称呼?” 说起此事的人一看郑纪成英俊潇洒,一身锦服,心想此人绝非一般之人,赶忙抱拳还礼:“这位英雄,小底贱姓姓刘,叫刘海。曾在济南府做过几日教书先生。” “哦,原来是刘先生,失敬失敬。那么刘先生,你刚刚所说句句符实吗?”郑纪成问道。 “半字不假。”刘先生说道。 “放屁。”锦服员外又怒骂道。 郑纪成赶忙安抚刘海坐下,接着又来到员外老者面前抱拳行礼道:“这位员外,咱们可以聊聊吗?” 他身旁的卫建民也随着他走了过来,并抱拳行礼。 “聊什么?”锦服老者翻眼皮看了看二人,脸有疑色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也痛恨椰花教。几天前,我还抓住过他们几个人,被我给整死了。”郑纪成小声回道。 “你们是谁?”老者此时依然疑虑不减,面色紧张。 “老员外,我是忠义镖局的卫建民。这位是我的兄弟郑纪成。”卫建民俯身耳语道。 “啊?”老者赶忙起身抱拳行礼道:“哎呀,幸会幸会啊。今日能得见二位英雄的尊面,老朽真的是顿感荣幸啊。哎,老朽乃是黄龙帮的帮主胡海江。”老朽说完,面露苦色。 “幸会,幸会。这么说,您老也是从济南府来的了?”卫建民边问边伸手示意胡海江一起坐下相谈。 “正是”胡海江回道。 “那么,敢问您和这椰花教又有何过节呢?可以说说吗?”卫建民问 “嗨,此事说来话长,一言难尽那...”于是胡海江便泪流满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卫郑二人娓娓道来。 第二十二节 血溅黄龙帮 靠江吃江靠海吃海。黄龙帮位于济南府黄河的南岸。帮会主要靠货运、摆渡和打渔维持生计。这黄龙帮其实就是由济南府周边打渔的渔夫和摆渡的艄公组成的。在黄龙帮成立之前,这些渔夫和艄公都是各自维持生计。由于鱼龙混杂,人多粥少,所以他们经常发生口角甚至争斗。又因这些人社会地位低下,所以还经常受到官府和地主豪绅的欺压。 当时的胡海江是个货运商人,家里趁十来条大船,专门在黄河上跑水运买卖。他这买卖十分的赚钱,日进斗金。很快他就成为了济南一代的首户!连官面的人见到他都要客客气气的。这胡海江不仅仅会经商,武艺也是相当的棒。家传的神龙棒法使开来那真是破风打八方,风雨不透。外加上水里的游龙八掌的功夫,那可真是陆上震八方,水里压蛟龙。胡海江不光是家趁人值,功夫出众,为人还仗义豪爽,好交朋友。不管是嘿道白道还是穷苦的百姓,都跟他有交情。每当他发现江边的那些渔夫和艄公生活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他都会在经济上周济他们。他还经常替这些人伸张正义,为他们排忧解难。渐渐地,这帮渔民艄公都尊敬他,称他为大哥。胡海江这时就想,与其让这些穷苦人跑单帮,朝不保夕,还经常受人欺压,倒不如让他们一条心,和自己一起干。于是他就把成立黄龙帮的事情和大家提了。大家一听,都双手赞同。如果大家一条心,和胡海江一起干,那今后可就有了大靠山了。不久,黄龙便帮成立了。 无规矩不成方圆,帮会一成立,胡海江就立下了帮规。其中最重要的两条是:一,自家兄弟不可相互殴斗。二,济南府黄河一代的买卖今后由帮会统一做,帮众不得私自在这一代做买卖。帮会会将每月的总收入减去‘会中经费’,然后给大家平均分配。这黄龙帮刚一成立,胡海江便立刻请来了一批武师教传帮众武艺。就这样,黄龙帮的实力一天天壮大了,帮众们的日子也过得一天比一天红火了。 可就在两个月前,黄龙帮出事了。 两个月前的一天中午,黄龙帮帮会的大门前来了四个人。为首之人,头戴白色高帽,身穿白袍,手里拿着个白色哭丧棒。往脸上看去,此人煞白的一张脸,红眼珠,下巴还挺长。相貌甚是可怖。他身后三人,乃是三个矮冬瓜,奇丑无比。 书中暗表,这身穿白袍手拿哭丧棒之人乃是黑面阎罗路天林的亲兄弟,椰花教六大护法排行在二的白面判官路天西。他的武功路数讲究一个“诡”字。他所使用的哭丧棒乃是用纯钢打造。剥去棒上花着的白绸子你会发现,他这个棒子乌黑瓦亮,棒子上布满了短刚刺,棒子的头部呈h形。可点可勾。而且h形头部有一个细孔,可以发射毒针。这兵器平日里拿白绸子花着,谁看谁都会被蒙蔽,认为他拿的只是一个缠着布的光秃秃的棒子。这路天西不单是兵器诡异,连功夫也损的很。他的《追魂锁命十二棒》的招式全是诡招损招。在路天西身后的三个丑鬼,便是前文中被虎儿拿住的那三位,此时这三人还没有去临安呢。 这四个人来到帮会大门前并不通报,没等门前的两个侍卫问话呢,就闪到他们身前,将他们脖子给掐断了。接着四人便径直穿过院子迈步进了大厅。 “哼哼,你钱还真不少,做入会的会费是够用了。”白面判官突然尖声说道。 此时的胡海江正在和账房先生拢账,因为今儿个是发月薪的日子。这二人正聚精会神地算着呢,没想到会突然进来人说话。(因为按正常规矩应该先通报才能进来)当胡海江突然听到尖声刺耳的声音时本来心里就一哆嗦,再抬头一看,哎呀妈呀,怎么大白天的还闹开鬼了?再定睛一瞧才看出来,是进来四个人。 这才问话:“你是何人?” “哼哼,既然我是来邀你入会的,就不瞒着你了。我乃南海椰花教的二护法白面判官路天西。”路天西回道。 “椰花教?没听说过。你邀我入什么会?”胡海江问道。 “联盟会。自古武术是一家,只有我们所有武林人并成一家才能免去江湖上的争斗!”路天西答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胡海江心说你也太狂妄了,还天下武林并一家!你有多大本事能征服天下武林? “哼哼,加入联盟会的,便是自己人,那便什么都好说。不加入的,那就是敌人。我们对待敌人,向来是不会手软的。”路天西道。 “你给我出去,我不认识什么椰花不椰花教的。并哪门子派?大白天的你说什么疯话?”胡海江斥道。 “你竟敢不把我椰花教放在眼里,难道你要和他一样吗?”话音刚落,这路天西便出手了。 只见他手拿哭丧棒,蹿到账房先生的眼前,一划,这哭丧棒的头部就红了。只见他又一抖,几滴血落地,这哭丧棒又恢复了白色。此时再看账房先生的脖子,喉管已断,正咕咕喷血。这陆天西出手十分的迅速,以致胡海江没等反应过来,账房先生便已死当场了。 “啊?你竟敢杀人?我他妈跟你拼了。”胡海江抽出身旁的盘龙棒便出手向路天西一棒砸来。 路天西退步,闪身,一棒劈空。这时路天西一蹿身跳到了院子里,胡海江随即追了过来。而此时的三鬼正忙着在屋里盘点银子呢。 “我再问你,你...” 路天西话未说完,这胡海江就举棒再次砸来。胡海江心想,你还放什么没用的屁,你接棍吧,我今天非把你废在这不可。他边想着边使出来神龙棍法。只见这棍影连成了一条蛟龙,在路天西身旁游走,似乎在等待机会,待一找到破绽便向路天西撕咬。 可路天西也不是白给的,他心想,‘你这棍法风雨不透,瞧棍影活像一条灵蛇。恩,打蛇如果打三寸,乃是蛇脊椎骨最软的地方,打上,蛇便无法动弹,但也不至于毙命。如果打七寸嘛,乃是蛇的心脏所在,打上,蛇将必死无疑。我是打你三寸呢?还是打你七寸呢?如果把你打死,你们黄龙帮群龙无首必散。如果留着你,对将来金兵渡黄河肯定有用。恩,还是打你的三寸再劝劝你吧。’ 想到此处,只见他打着打着突然一蹲身,用哭丧棒去掏胡海江的裤部。胡海江一惊,心说你真他妈不是人,比武较量有往这上面招呼的吗?于是他马上收回棍招,用棍去搏哭丧棒。哪知这掏裆是虚招,没等招式使老路天西就已经收招起身踢腿,恰好此时胡海江是护裆的招式,双手在下方。这一踢,便将胡海江的双手踢中,撒手扔棍。等胡海江缓过神来,路天西的哭丧棒已经抵在了胡海江的脖子处。 “我问你,你到底加不加入我联盟会?”路天西眼露红光,杀气腾腾地逼问道。 “哼,白日做梦。”此时的胡海江已经必上了双眼。 他想,‘看你的打扮和做事的手段,一定是个穷奢极恶之人。我既然不能继续带领帮众一起享福,就更不能让他们被你们迫害利用。我一死,黄龙帮一散,也就算了。’ ‘啪啪啪’,路天西点住了胡海江的穴道。冷笑说道:“哼哼,我现在弄死你倒便宜了你了。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戏吧。” “秦龙,银子盘点完了没?”路天西冲着大厅喊道。 “完了,一共是一万两千七百八十一两。”只见三个丑鬼此时背着银子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恩,这总共12781两银子,他们帮共1030人,秦虎,你说,这个月他们每个人应该发多少银子?”路天西看着胡海江问秦虎。 此时胡海江心里一惊,心说他怎么对我们帮如此了解? “这?#¥%,禀护法,你让我杀人挖心采集祭品我在行,你让我算算术可真是比让我杀完人再救活还难。”秦虎满脸为难的说道。 “哈哈哈哈,那好,去,把胡海江的那个傻儿子胡天波给我压过来,既然你杀人挖心采集祭品在行,今天咱们就挑你在行的演。”路天西诡笑道。 “你,你怎么认识我儿子?”胡海江诧异地问道。 其实,他刚刚问完就明白了。原来,副帮主贾善此时正领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傻子从大门口进了院子。 “帮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何必执迷不悟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眼下大金国已经灭辽,马上就要进兵中原统一全天下了,如果咱们此时投靠大金,帮他们渡过黄河,那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将来必将拜侯封爵啊!”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袍贼眉鼠眼的人诡笑地说道。 “呸,你个叛徒,只怪我当初瞎了眼了,交了你这条狼。你现在有何面目出现在我的面前?”胡海江怒道。 “好好好,你此刻倒说起我来了?我问你,当初咱俩合伙做这水运买卖的时候怎么定的?二一添作五,你难道忘了?可后来呢?你竟然成立什么黄龙帮,还定了个狗屁规矩,把帮里每月总收入按人头平分,搞得我每月只能得到几两银子,这账我是不是该和你算?”贾善怒问。 “当初成立黄龙帮时,你是不是也同意了?当初开会定帮规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为何不反对?”胡海江反问道。 “成立黄龙帮我赞成,因为有了这帮派,我也就有了权力。以后办起什么事情来那要方便的多。但你虽认命我为副帮主,可这只是个虚职。帮里的大事小情还不是由你一个人做主!下面那帮人眼里只有你,哪个肯听我的?你开会定规矩,我反对不反对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贾善说道。 “咱们帮从成立那天起,向来是向理不向人,如果你能说出一番的道理来,得到大家的人可,大家自然是听你差遣。这到底是我专权还是你做事自私?”胡海江驳斥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胡海江,我问你,你到底入不入会?你若再说个不字,我今儿个就把你这傻儿子废到这。我听说,你媳妇当初难产,给你生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就死了,你难道就舍得你唯一的傻儿子死在你面前吗?”路天西诡笑道。 “你,你,你个魔鬼,我死都不会放过你!”胡海江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哈哈哈哈哈,秦虎,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的家伙亮出来,给胡帮主表演表演?”路天西眼睛怒瞪着胡海江命令道。 “是。” 这大驴脸秦虎话音刚落,便动作麻利地掏出一根绳子,把傻子胡天波给绑了起来,然后一脚绊翻在地。 “爹啊,快来救我,我被这丑八怪欺负啦?爹啊,快来救我啊,我要回家。”傻子刚刚还抱着个布娃娃玩呢,此刻布娃娃被打掉,又被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绊倒在地,是又哭又闹。 这胡海江一看自己的傻儿子眼看被人给折磨,心如刀割,气得是浑身发抖,体如筛糠,两行痛泪从虎目之中流了出来。“啊,你们这帮畜生,这帮魔鬼,有种的冲我来,放开我儿子。” “放开你儿子不难,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马放人。你到底入不入我联盟会?”路天西继续诡笑道。 “你们放了我儿子,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放了我儿子。”胡海江此刻已经有点精神失常了。 “你说你加入我们联盟派多好,将来封官进爵,吃香的喝辣的,不比现在强上万倍?你何必这么执拗呢?”路天西又劝道。 “放你妈个屁,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此时的胡海江接近疯狂状态,死瞪着路天西,眼角都快瞪裂了。 “秦虎,还不动手?”路天西怒道。 “尊命。”秦虎说完,就把傻子的衣服和裤子都给划开了,扒了个精光。然后就唱起来了。 “先割你的小弟弟呀,嗨呀,嗨呀,用来祭剑很管用啊,嗨呀,嗨呀。”只见秦虎手拿月牙小弯刀,动作麻利的一划,一个事物就握入了手中。然后往身旁的口袋里一装。 “啊!爹啊!你个老不死的啊!你还站着干什么啊!疼死我啦,快来救我啊!把他的也给我割下来啊!” 傻子连哭带嚎,旁边的秦龙秦狮将傻子牢牢地按住,防止他乱动。 “你们这帮畜生啊,我死也饶不了你们啊....”此时的胡海江一下子昏了过去。 这时只听秦虎又接着唱:“在你胸前划一刀呀,嗨呀,嗨呀,然后摘你小胆胆呀,嗨呀,嗨呀。胆胆吃了长内力呀,嗨呀,嗨呀,教主他老最爱吃呀,嗨呀,嗨呀。再摘你的小心脏呀,嗨呀,嗨呀,蹦蹦跳跳真可爱呀,嗨呀,嗨呀。留给祭司祭神仙那,嗨呀,嗨呀,祭了神仙保兴旺啊,嗨呀里根呀。”这秦虎唱完了,口袋也鼓了,傻子也不喊叫了。 “恩,不错,你手法很麻利嘛。来呀,把这尸体抬出去埋了。把胡海江给我用水喷醒。”路天西吩咐道。 一会儿,院子被三鬼打扫干净了,胡海江也被喷醒了。不过,此刻的胡海江跟丢了魂一样,六神无主。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一起做了祭品也就算了。秦狮,该你了,看看你手法现在怎么样了。” 这秦狮还没等领命呢,此刻就听见怒喊声是震天动地。院子外面冲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人,每人手里都握着兵器,向院子里扑来。路天西一看黄龙帮的人赶过来了,惹了众怒了,这才说了一声“撤”,于是带着手下的人撤走了。 上文交代过,今儿个是发月薪的日子,有一个帮众先来一步,看到这情形马上通知了大家,大家一听全都怒了,所以随即便全赶过来了 简短截说,帮众赶走了椰花教几人及副帮主后,救下了胡海江。此时的胡海江虽已被救醒,但依然精神恍惚。后来经过郎中的调治,十几天的静养,胡海江才基本恢复正常。胡海江大病初愈后便开会解散了黄龙帮,并将帮里余下的财产均分给帮众。待一切事情安排完毕后,他便独自一人化装成叫花子,意欲赶奔衡山,投奔自己的兄弟,衡山派掌门胡海河。 第二十三节 哥俩闹矛盾 “客爷,您看店里客人都走光了,小店要打烊了,你们是不是高升一步,找个客栈住下?” 此时戌时已过,胡海江刚刚叙述完详情,酒馆的掌柜便过来催几人离开,好关店打样。 “掌柜,我们还没有谈完,这有纹银20两,今儿个在你店里过夜,你看够不够?”卫建民说道。 “够,够,都用不了,那客爷您接着聊,我去给您上几个菜再回去休息。你们就在小店住下吧。有什么吩咐就去后屋找小伙计小三子。”掌柜的见了银子十分高兴地说道。 “好,那就有劳掌柜了。”卫建民回道。 待掌柜的重新布好酒菜回家后,卫建民又命人把灵柩车赶到了院里,接着又打发了三十多个镖师,让他们出去找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回来会齐。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这才又回到桌前聊了起来。 “嗨,没想到这椰花教的人竟如此的歹毒,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该听宝儿的,还把他们送入官府。冲他们如此歹毒,就应该抓一个剐一个。”郑纪成听胡海江讲完经过后,气得是以拳击桌。 接着他又把在镖局门前斗三鬼的经过讲给了卫建民和胡海江听。 卫建民听后脸色一变,喃喃地说道:“这么说,那天在战场上杀害你我爹爹的人,都是椰花教的人了?” “八九不离十,那个伪娘,肯定是满脸麻子的秦龙所说的那个副教主了。”郑纪成说。 “你说,昨天晚上他到底看没看到咱俩?我怎么感觉他看到了呢?”卫建民此时又担忧起来。他倒不是怕那个副教主,他是想不出这副教主到底有什么阴谋。人往往越是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才越害怕。 “应该没看到吧?咱俩当时是趴在后坡的,而且他头转得很慢,他转过头的时候,你我不都低头藏在了房坡的后面了吗?”郑纪成回到。 “恩?你俩说什么呢?”胡海江不解地问。 “啊,没什么,我们在谈杀害我们爹爹的人是不是椰花教的人干的。其实明摆着呢,你刚刚不也说椰花教想吞并你们黄龙帮然后去帮金兵渡黄河吗?那天在战场上的那帮人,肯定是椰花教的人。”郑纪成解释道,他可没提少林寺盗经的事。 他怕老头刨根问底,赶紧接着又说:“我刚刚还没说完呢。我把那三个丑家伙送到官府后,便马上带着手下人前去东京支援我爹。可我们走到芜湖打算打尖休息的时候,没想到却住进了一家黑店。不过这家黑店饭菜做得倒是得味。但菜里面却下了很特殊的蒙汗药。后来我经过审讯才得知,这蒙汗药竟然独占一味,是个可以做调味的食材。所以我们当时吃的时候谁都没吃出来异味,相反还觉得挺香,不一会我们就全部中毒昏迷了。就这样,这帮黑店的伙计把我们剥了个大光杆儿,并抬到地下室去了。听胡帮主叙述经过之前,我还一直认为他们只是为了洗洗(抢劫)我们,现在看来,他们是想要把我们做他们所谓的祭品了!” 郑纪成说到此处,只听‘啪’的一声,他竟气得掰折了一双筷子。 “啊?还有这等事?那后来呢?”卫建民吃惊异常。 “再后来,哎,一个面蒙白纱的女子打跑了那帮人,把我们给救了。嗨,你知道她是谁吗?”此时的郑纪成是一脸的愧疚之色。 “她就是云姑。”郑纪成说完后,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啊?怎么是她?她不是住在恭州(重庆)吗?怎么会到了芜湖呢?”卫建民问道。 “嗨,十三年前,当她得知我已经成了亲了,竟然去了雁荡山芙蓉观,拜在了芙蓉观的观主芙蓉仙子的门下。并出家做了道姑。经过学艺十三载,她虽然学得了一身惊人的武艺,可是芙蓉仙姑却对她不满。说她凡心未了,给她还俗了。”说到这,郑纪成突然发现胡海江这老头还在一旁听着呢,便住口不再往下说了。 于是胡海江马上知趣地站起身来说:“二位英雄,老朽出去方便一下,一会就回来。” “她该不是依然对你恋恋不忘吧?”卫建民一脸怒色地问。 “哥,瞧你说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郑纪成赶忙解释道。 “不是最好。那她到临安干什么来了?”卫建民继续问道。 “她不是还俗下山吗,结果路上碰见劫匪劫道,管了一当子闲事,追杀劫匪顺路到了临安。”郑纪成解释道。 “哼,追杀劫匪?那后来呢?”卫建民有些不信。 “后来她就住进了离咱镖局不远的‘青之莲’客栈。住了不几天,她突然看到我带人出城,就一路跟着我过来了。”郑纪成说道。 “哼,我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既然你当初弃李姑娘选择了赵燕,你现在必须给我离这李姑娘远点。你已经很对不起赵燕了,难道还要再伤害李姑娘一次?”卫建民怒斥道。 “哥,你说哪去了?我是对不起赵燕,但不也成全了你和嫂子了吗?”郑纪成说道。 “放屁,就是因为你,害得我现在里外都不是人。”卫建民怒骂道。 “我告诉你,那件事你最好给我烂到肚子里去。如果你把真相说了出去,不单单咱家丢人现眼,连赵燕都活不了。到时候,你看虎儿恨不恨你。如果我不是为了赵燕和你着想,这十几年来,我能放着‘宝儿’我自己的亲儿子不认吗?”卫建民又把郑纪成怒斥了一顿。 “嗨,我又何尝不是啊?真要说了出来,不但我没脸见人,恐怕虎儿一辈子也不能原谅我啊。这一切还不是你爹和我爹干得好事!”郑纪成埋怨道。 “行啦,行啦,二老的灵柩还在外面呢,你胡说什么?”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卫建民想了解郑纪成和李云姑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又故意问道:“我问你,李姑娘把你救下后,你为什么不赶快来京城?” “我倒是想快点赶到,这不又遇事了嘛。这云姑打跑了那帮人,我当然要去追了!后来追到长江边上了,眼看那几个人就要坐船开溜了,我这才弃马飞身跳到船上,将他们拿获。他们一共八个人,是椰花教安插在芜湖的探子。芜湖的那个望江楼酒馆就是他们几个人开的黑店。后来我经过审讯才知道,这椰花教的实力非常强大,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耳目。” 这时,胡海江又回来了,听到这句接话说道:“哎,所以我才穿了破衣服化装成叫花子模样。就是怕他们认出我来。” “当时我一想如果不是云姑救了我,我就早死多时了。所以当时我气恼不过,便把那些人给宰了,然后抛入了长江之中。接着我和手下一行人牵着马上了大船渡江。可大船刚刚靠了江岸,我们的马却全死了。原来,那八个人怕我们追赶,把我们的马都他妈喂了黄豆了。等我们跑到江边的时候,光顾着对付这八个小子了,马可能跑累了,渴了,在江边喝了一肚子的水。等上了船,这黄豆一涨开,把马全都撑死了。可长江对岸我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行人只能步行,待找到马再赶到东京,你们那头的战斗都结束了。”郑纪成把后来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卫建民听后是半信半疑,因为兄弟根本就没再提那个李云姑。不过当着胡海江的面,兄弟也没法提。所以卫建民也就没再问下去。这李云姑又是何人呢?请看下集 第二十四节 郑纪成逃婚 书接上文,这李云姑究竟是谁呢?书中代言:这李云姑是郑纪成跑江湖押镖的时候认识的。 十四年前,十八岁的郑纪成接了一趟去恭州(重庆)的镖,可能是路上偶感风寒,到了恭州交了镖,就病倒在店房里。于是店里伙计帮他请郎中看病,经过郎中的望闻问切,才确诊是得了伤寒。 可这个郎中对治疗伤寒并无良策,便告诉郑纪成说:“你必须马上去请名医,这伤寒我可是治不了的。我只能给你开个药方调理一下,稳定一下病情而已。” 于是大夫便写下了药方,让小二去抓药熬药,喂郑纪成服下。可郑纪成卧病不起,又去哪里找名医呢?于是郑纪成就麻烦小二帮他在城里请大夫,今天请一个,明天请一个,这全城的大夫几乎都请遍了,病没治好,钱倒眼看都花光了。 后来小二一看郑纪成奄奄一息了,便趁着夜幕把他抬出了店房,用马车拉到了城外,抛下便跑。如果没人看见,这郑纪成用不了一晚上,便得死在这。 无巧不成书,这时候有个大汉访友回家,快到城门的时候,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郑纪成。 于是这大汉赶忙背起他往家里赶。这边刚进了家院,大汉就喊上了:“爹,钟叔叔,你们快出来看看,这有个人病倒了。” 只见门帘一挑,从屋里出来两个老者。走在头前的这位老者身材高瘦,红光满面。走在后面的这位身材略微矮小,尖嘴猴腮。 只见走在前面的这个老头出来来到大汉的身旁,用手抬了下郑纪成的头,忙说道:“是伤寒,快,单独准备一间房,这个病传染。” 于是大汉赶忙把郑纪成抬到了后院的一间闲房子里,扶着他上了床,并给郑纪成褪去了衣袜,盖上了被子,准备让他的钟叔叔进一步治疗。 书说到这,有人要问了,这大汉是谁?他口称的那个钟叔叔又是何人呢?书中暗表,这大汉乃是恭州城内的马快班头,名叫李铁。而那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正是他的老泰山蒋文。那个他口称钟叔叔的人,便是钟凌钟远山。李铁娶了蒋文的女儿蒋芳春为妻,生有一女李云姑的便是。 这时,只见钟凌来到郑纪成的床前,为他搭脉。瞧了一会儿,便对李铁说:“这治疗伤寒嘛,得内服和外敷并用。这内服嘛,需要把龙胆草捣烂,撒上铁粉,就着磨刀水服下。外敷嘛,需要海蛤、川乌头、各一两,穿山甲二两,研磨粉末,滴酒混合成药膏,然后贴在脚掌上(大家不要拍砖头,这方子是网上找的)。看他现在这病情,没有个三、五个月是不能痊愈的。而且这药材嘛,龙胆草还有川乌头药铺里倒是有。唯独这海蛤和穿山甲不好弄。海蛤倒也不是太难,没准集市上有卖。但这穿山甲非常的稀少,那得去深山老林里面才能发现。而且这动物日伏夜出,不是轻易就能逮住的呀。” “钟大叔,这药的事,就全包在我身上了,那您看看现在是不是给他开几副药调养一下,稳定病情,也好给我腾出时间去找药材?”李铁说道。 “恩,那就先去买龙胆草,找铁粉,再弄点磨刀水,先给他内服吧。”钟凌吩咐道。 书说简短,这李铁命女儿李云姑前去照顾郑纪成,然后自己当夜就起身找药材去了。就这样,钟凌每天给郑纪成把脉诊治,李云姑每天伺候着郑纪成的起居。半个月后,李铁终于把药材找齐回来了。药材一齐,钟凌马上配药,给郑纪成敷在脚心上。再以后的日子,依然是钟凌诊治,李云姑服侍,而李铁衙门事多,每天还得当班。 这一晃就三个月有余了。这天早上,郑纪成感觉出了一身的透汗,身体复旧如初了。不过,郑纪成这几个月天天都和李云姑在一起,两人竟然日久生情了。这郑纪成上文书交代过,那长相绝非一般人可比。而李云姑也是貌美芳香的一朵桃花。因而二人的感情发展得十分迅速。虽然相处了只有短短的三个月,但都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又过了几天,郑纪成想告辞回家。因为从这次押镖到现在,离家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他怕家里人着急,所以得赶快回去报平安。李云姑一听郑纪成要走,心里十分的难过,舍不得放郑纪成走,怕一别之后,郑纪成不再回来。后来她竟想辞别爹爹,和郑纪成一起走。那李铁能干吗?挺大个姑娘,还没结婚呢就跟人家跑了,这事儿传出去多难听。郑纪成临走这天,李铁把云姑给锁进了屋里,怕丫头再偷偷跑了。郑纪成无奈,只好一个人上路走了。 书说简短,这一别就是半年。这半年里,李云姑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瘦了能有一圈。后来,李云姑便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加速变老。本来桃花一样的脸,现在竟变成了一个老太婆,满脸的皱纹。每当李云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这张脸,都恨不得马上自杀。可她心里,依然放不下郑纪成,总想再见郑纪成一面,然后再自杀。 单说这一天,郑纪成从临安赶到恭州,特地来提亲了。这提亲的队伍,一路上风尘仆仆,一进恭州,便找了个店房,洗洗涮涮。第二天一大早,郑纪成便找了位当地的媒婆,帮他说媒。然后他这边把提亲的队伍都准备好了,打算媒婆一回来,便吹吹打打前去下聘礼。店房这边正喜气洋洋有说有笑呢,媒婆绷着个脸回来了,还不住地唉声叹气。待媒婆把实情告诉了郑纪成,郑纪成一听吃惊异常。马上就去了李府,前去找云姑弄清实情。 结果进了李府,却被云姑挡在了闺房门口。 “云姑,你开门,你到底怎么了?”郑纪成焦急地问。 可里面却静悄悄的,无人答言。无论郑纪成怎么问,云姑就是不开门。后来郑纪成下了决心了,对云姑说你一天不开门,我就守护在你的门前一天。你一年不开,我就守护一年。说完,他便坐在了门口。 ‘吱呀’一声,门开了。郑纪成回头一看,云姑把门开开了,急忙起身进屋。只见云姑头戴斗笠,轻纱遮面,坐在床头。 “云姑,你到底怎么了?听说你得了怪病了,要不要紧?你钟爷爷不是神医吗?难道他也治不了吗?云姑,你说话呀。” 这时,只见云姑透过面纱,将郑纪成仔仔细细地瞧在了眼里,然后突然起身就死死地抱住了郑纪成,低声抽泣。郑纪成也抱住了云姑,但就感觉不对,感觉云姑的身体比从前还瘦,简直是皮包骨,而且还感觉她的皮肤松得很。‘难道真如媒婆所说,云姑变成了老太婆了?’郑纪成心里嘀咕。 这时,只见云姑松开了郑纪成,然后当着郑纪成的面,边揭开面纱边说:“成哥,你还愿意娶我吗?” 没等面纱揭开呢,郑纪成就先是一惊。因为他听到的这一句不再是从前那个清脆好听的云姑的声音,而是出自八旬老妪之口的铁锈般苍老的声音。待云姑把面纱揭开后,郑纪成眼珠子都冒出来了。‘哎呀我的个妈呀,她,她怎么变成这模样了?’郑纪成心里暗想。 只见这云姑已经苍老的不像样子了。一头的银丝,面色发灰,满脸的皱纹堆垒,眼睛也苍老无神,嘴唇也抽吧得像个圆包子褶。一张嘴,嘴里还少了两颗门牙。 “云哥,你走吧。”云姑泪流满面地痛哭起来。但一双手,依然死死地抓住郑纪成的左手不放。 郑纪成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的痛苦,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变成了这般模样,他却无能为力。想想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那快乐时光,郑纪成不由地抱住了云姑,也泪流满面。 “云妹,你这病,你钟爷爷也治不好吗?”郑纪成又问道。 云姑摇了摇头说道:“钟爷爷给我看过了,他说我这病是因为心情忧郁,阴阳失调,日久成疾,导致的加速衰老。后来经过他的一番诊治,虽把阴阳调和了,病情不再恶化了,但却恢复不了原先的容貌了。成哥,你,你走吧。你今天能来提亲,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今天能再次见到你,我已经很知足了,今后也没什么遗憾了。” “云妹,你胡说什么?你想多了。虽然你容貌已不再,但我们的感情还在。我们将来要在一起,共度难关。你放心,我明天就来下聘礼,和你定亲。”郑纪成激动地说。 这时云姑又一用力,把郑纪成抱得更紧了,还和郑纪成脸贴着脸相互流泪。第二天,郑纪成果真带着聘礼来了。最后双方约定,三个月后结婚。 书说简短,郑纪成下完了聘礼,便带着人回家,布置新房,准备迎亲。经过了半个多月的布置,新房子布置完毕。郑纪成打算再过个三天五天,就赶奔恭州前去迎亲。 单说这天中午,卫老爷子要请宏海武馆的馆主赵红海吃饭,卫建民便让郑纪成陪着自己一起去宏海武馆前去相请。(宏海武馆的馆主赵红海从前跟卫忠没什么深交,二人也是最近才开始交往,所以这宏海武馆卫建民来过几次,而郑纪成这是第一次去) 等二人到了宏海武馆的门口了,正好有个姑娘逛街回来。 这姑娘一看见卫建民,便欢喜得不得了:“建民哥哥,你怎么来了?” “啊,我这不是来请你爹去我家吃饭吗!”卫建民不好意思地说。 “那快进来吧。”姑娘忙伸手相请。 这卫建民便跟着姑娘进了院子。这时的郑纪成竟然还傻站在门口呆呆地发愣呢。他刚刚看到这姑娘美若天仙,感觉这姑娘的长相跟云姑从前的美貌不相上下,竟然还有些神似,再想想云姑现在的模样,他脑子竟然乱了。还在门口站着胡思乱想呢。 “二弟,你怎么了?快随我进来啊?”卫建民招呼道。 “啊?啊!我刚刚在想,新房子是不是还缺点什么东西呢。”郑纪成解释完,便随着卫建民进了院。 书说简短,自从这郑纪成见到了赵燕,成天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早把云姑抛在了脑后。就这样,云姑天天等,日日盼,直到听说郑纪成都结婚了,才一气之下,去了雁荡山芙蓉观,前去出家做了道姑。 第二十五节 凶相毕露 书接古井酒楼。 当卫建民听郑纪成叙述完路上的经过后对胡海江说:“老英雄,既然您是从济南府而来,难道您就没听说过椰花教在济南府成立‘讨饭帮’的事情吗?” “哎,自从我儿子惨死之后,我心情悲愤,抑郁,哪还有心去理世事?我现在只想速速赶往衡山,让我兄弟替我报仇雪恨。不过卫少侠,我想刚刚那个教书的肯定是道听途说。椰花教都是些魔鬼野兽,他们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心去开粥厂,周济穷人吃饭?”胡海江回道。 “恩,您说的没错!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开粥厂成立什么‘讨饭帮’绝不是空穴来风。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想把全天下的穷人全部控制在他们的手里,为他们所用。这可不是小事啊!您想想,现在国家处于乱世,全国上下吃不上饭的穷人多的是,如果这些人将来都加入了‘讨饭帮’受椰花教控制,那肯定会天下大乱的!”卫建民回道。 “恩,卫少侠说的没错。其实他们的野心不仅仅如此,刚刚我不是说了吗,他们还邀我入什么‘联盟’会,想统一天下武林。”胡海江说。 “他们休想,等我把爹爹的灵柩安葬以后,看我怎么收拾这帮畜生!”郑纪成在旁边怒道。 “蔼,你少要胡言乱语,就凭咱小小的镖局子,有何力量去跟椰花教拼命?这件事,我看得由那些武林大派共同商议个对策才行!”卫建民斥道。 “卫少侠过谦了。你们忠义镖局的势力在当今武林那可不比少林、峨眉等大派逊色啊。我听说贵镖局光是分号在全国各地就有上百个。每个分号少说也得有三十多人,这一加起来,少说三千多人。从人数上讲,贵镖局在武林中那是首屈一指啊!”胡海江赞道。 “老英雄言重了,我们镖局的人数是不少,可从功夫上论,那都是一帮酒囊饭袋,不顶用啊!”卫建民驳道。 “哎,等我见到我兄弟,我就把近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都跟他讲讲。实在不行,就让我兄弟出面,邀请各大门派齐聚衡山,商量个对策。如果咱们还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那将来肯定会被椰花教逐一灭门啊!”胡海江忧虑重重。 “恩,老英雄所说的确不错。那就有劳老英雄费心了。如今我们镖局的二位老爷子已不在人世,只剩下我们兄弟两个晚辈,这今后武林中的大事,那就得全凭各大派的长辈们做主了”卫建民回道。 第二天清晨,卫郑二人拜别了胡海江,护着二老的灵柩赶回临安。经过多天的长途跋涉,这一天卫郑一行人等终于回到了忠义镖局。当家人们得知忠义已经殡天时,免不了一番号啕痛哭。书说简短,经过停柩,葬礼,以及下葬等一套礼仪后,卫郑二人便进入了二百七十天的守孝期。 这天晚上,郑纪成来到了卫建民的房门口说:“哥,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啊?二弟,你有事吗?”卫建民出来问道。 只见郑纪成将卫建民拉到墙角处小声说道:“哥,难道你忘了?你不是说回来便给我看《魔经》吗?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该拿出来给我看看了吧?” 那晚二人少林寺盗取《魔经》后,卫建民并没有马上拿出来给郑纪成看。一是怕被别人发现。二是依着郑纪成的脾气,一看这魔经只有下部,非得再返回少林寺盗取上部不可。 “当然没忘,这几天我这不正抄着呢吗,等我抄完,就把原书给你”卫建民说道。 “哦,那你还得几天能抄完?”郑纪成焦急地问。 “不出三天,肯定抄完。”卫建民说。 “哦,那你快点。”郑纪成有点不高兴地说。 书中代言,这卫建民哪里是在抄书啊,他这是在背书呢。他原本是想抄写完然后把书交给兄弟。但当他一看书中的内容,简直是目瞪口呆。这《魔经》不单单说练功时需要拿活人来练,而且练这门功夫之前还得自宫。卫建民太了解兄弟了,知道他去少林盗《魔经》绝不是为了破解,肯定是想拿来练习,而且凭兄弟的性格,肯定会杀人、并自宫的。于是,卫建民打算将魔经内容尽快背熟,然后烧掉。为了以防万一,他还事先把带有杀人、自宫等字的书页给撕掉烧毁了。 “哦,我知道,你急什么?咱俩守孝期间又不能出远门,今后有的是时间。”卫建民说完便回了屋了。 “恩?他该不是独吞了吧?”郑纪成回房的路上突然自言自语道。 突然,他抬头看到宝儿的房间还亮着灯呢,便推门进了屋。进屋一看,宝儿正坐在桌子前呆呆发愣呢。桌前放着个‘阴阳闪电夺命牌’,还有一个精巧的小玉簪子。 书中代言,在忠义二人随王平前去东京出发后的第三天上午,冲虚道长白永明领着芸芸出发上路回长白山了。在临行前,芸芸摘下了头上的玉簪,送给了宝儿。叮嘱宝儿一定要刻苦练武,将来驱除鞑虏,保家卫国。宝儿同时将自己身上的环形如玉玉佩也送给了芸芸。二人是依依不舍,洒泪分别。白永明临走前再次叮嘱宝儿和虎儿,一定要不间断地天天练武,等将来武艺大进的时候,前去长白山拜师学内功。自从芸芸走后,宝儿每天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最近又见爷爷辞世,心里更是痛苦万分。因为他自从懂事时起,感觉除了母亲,只有爷爷和大伯对他好。 “宝儿,你干什么呢?”郑纪成虎着个脸问。 “啊?是爹爹来了。”宝儿看见郑纪成一愣。 “桌子上的那个东西可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闪电阴阳夺命牌’吗?”郑纪成问道。 “恩,是的。”宝儿点头回道。 “拿来我看看。”郑纪成伸出手来索要。宝儿只好乖乖地将‘夺命牌’交给了郑纪成。只见郑纪成连看都没看,直接揣入怀中了。 “爹,那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不能拿走。”宝儿捎带哭腔的索要。 “你爷爷留给你的?我问你,你爷爷是我什么人那?那是我爹。我再问你,是你爹我的性命重要,还是你性命重要?”郑纪成虎儿脸问。 “自然是爹爹性命重要。”宝儿答道。 “这不就结了吗!既然你爹我的性命重要,你爷爷又是我爹爹。那这‘夺命牌’自然要搁在我的身上保命了!”郑纪成说。 “好吧,既然爹爹需要,那爹爹就戴在身上吧。爹爹,如果没什么事了,我想休息了。我明天还得早起练功呢。”宝儿打发道。 “没事了?谁说没事了?我问你,你爷爷还留给你什么宝贝了?”郑纪成问道。 “没,没了。”宝儿答道。 “没了?不对吧?你爷爷干镖局子干了三十多年了,就留下账本上那点财产吗?才区区几千两银子。说,你爷爷是不是把钱都交给你了?”郑纪成怒道。 宝儿心想,‘爷爷当初可嘱咐过我的,那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爹爹的。爷爷留下的钱,是将来起义用的。我怎么能说出来呢?’“回爹爹,爷爷当初只留给我这个‘夺命牌’还有一本《机关要术》,这本《机关要术》爹爹也要吗?”宝儿回道。 “呸。你少给我打岔,这《机关要术》咱家到处都是,我要它干什么,我要的是银子,你爷爷留下的银子!说,银子放哪了?”郑纪成怒道。 “爹,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呢?真的没有银子。”宝儿这时候已经开始抽泣了。 ‘啪,啪’郑纪成抽了宝儿两个耳光子说:“好啊你个小兔崽子,这么小就学会撒谎了。我问你,你王爷爷求兵那天晚上,你爷爷找你干什么去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屋里,我爷爷根本就没找过我。”宝儿哭道。 ‘啪,啪’郑纪成又给了宝儿两个耳刮子:“我要你撒谎,我要你撒谎。你以为那天晚上我就来你房间一趟啊?我头前就来过你房间,你房间没人。第二次又来,你才刚刚回来,你房间里还多了一把刀。你以为我不认识那把鱼鳞刀啊?你爷爷当初就是为了那把刀才...” 说到这,郑纪成感觉话多了,才住口不说。 “我问你,你那晚干什么去了?” 郑纪成这时候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把宝儿都吓傻了,宝儿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爹爹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因为,因为这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啊?”宝儿吓得一呆。 第二十六节 虎儿献计 “你干什么这么凶巴巴的?你看你把宝儿给吓成什么样子了!你赶快给我滚出去!”宋巧雨在卧室听见郑纪成在隔壁宝儿的房间怒喝,赶紧穿衣服出来观瞧。推门一看郑纪成正怒狠狠地盯着宝儿怒喝呢,她不由的一呆,随即搂住宝儿怒斥郑纪成。 “啊?啊,没什么。这小兔崽子跟我玩心眼儿,我只不过教训教训他。算啦,我回去睡觉了。”郑纪成也感觉自己刚刚有点过头了。 其实他主要一来恨卫建民不把魔经交给他。二来恨他爹偏心眼。他爹在世的时候成天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死看不上他,还专横无理。他爹看不上他吧,反而非常地疼孙子,有什么好东西都给孙子。所以当他一看账本上那点银子,就更加认定他爹一定是把整个的家产都留给了宝儿了。如果这宝儿是他亲儿子,他也就认了。可偏偏这宝儿是卫建民和宋巧雨的孩子,那他能干吗?所以他才把怒气都撒在了宝儿的身上。 第二天上午,宋巧雨趁着郑纪成不在家,将卫建民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你还是把实情都说出来吧?你没看他昨晚对宝儿那凶巴巴的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前两个老爷子在世,咱们没法子,只能装样子,现在二老都走了,我看是到了该公开的时候了。”宋巧雨哀求道。 “绝对不行,这件事赵燕还不知情,被蒙在鼓里。如果事情一公开,赵燕还怎么活?她可是无辜的。这些年,我以痴迷武艺为借口,总和赵燕保持着距离,为此她已是哀怨很深了,难道你还要我彻底伤害她吗?”卫建民拒绝道。 “那,你就不为我想想吗?我这十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心里的苦,你知道吗?难道你这么做,就对得起我吗?” 其实宋巧雨心中的苦,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如果她真的说出来,那忠义镖局肯定会大乱的。她曾经只是跟她的闺蜜喜妞的娘说,郑纪成不是宝儿的亲爹,宝儿的亲爹是卫建民。宋巧雨觉得郑纪成这人看他表面性情耿直,没什么坏心眼。但他暗地里却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她感觉郑纪成将来肯定会独吞忠义镖局。喜妞的娘一听,这才让喜妞和虎儿好。 “啊?你有什么苦?是不是郑纪成欺负你了?”卫建民一听宋巧雨话里有话,这才急切地问道。 “啊?那倒没有,我只是担心他虐待宝儿。”宋巧雨赶忙说道。 “蔼,有我在,借他个胆子。行了,就先这么招吧。那件事绝对不能说。等将来宝儿、虎儿长大了,我一点点的向赵燕解释,让她慢慢接受现实。一下子都抖了出来那太突然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卫建民说完便转身出来,来到隔壁宝儿的房间。“宝儿,你在屋呢吗?你开开门,大伯有话对你说。” ‘吱呀’一声,宝儿打开了房门,叫了声“大伯。”然后退步将卫建民让进了屋里。 “宝儿,最近大伯教给你的那套《灵蛇三十六式》点穴撅还有《太极剑法》你练得怎么样了?”卫建民问道。 “回大伯的话,宝儿都弄懂其中的诀窍了,只是还需要巩固练习。”宝儿回道。 “恩,不错。那你就赶快抓紧练习,可不许偷懒啊!过几天,大伯可得让你练上一练给大伯瞧瞧,如果有进步,大伯另有奖赏。如果练得不到位,大伯可要重重罚你。听见没有?”卫建民训教道。 “大伯放心,宝儿一定会刻苦练习的。”宝儿回道。 “恩,这才是好孩子。宝儿,大伯把你从小看到大,知道你为人正直,诚实,一向都很听长辈的话,即使长辈的话有什么不对之处,你也从来都不犟嘴、不顶撞。所以大伯才一直疼你,喜欢你。那么大伯问你,你王爷爷前来求兵的那天晚上,你爷爷真的没找过你?没把什么东西交给你吗?”卫建民逼问道。 “没有。”宝儿一口否认道。宝儿心想,这么大的事儿,我连爹爹都不敢告诉,怎么会告诉你呢? 只见卫建民这时候也有点不太高兴:“没有?那你爹为什么打你,管你要银子?”卫建民质问道。 “我爹他冤枉好人,我爷爷如果真的有银子,他应该交给我爹爹,怎么会留给我一个小孩子?”宝儿反问道。 “也是,你这么小的孩子,你爷爷毫没道理把银子留给你呀?既然没有就算了。你以后好好跟你爹解释解释,也就没事了。那你练功去吧,我走了。”卫建民说完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背魔经去了。 “哈爱,今晚怎么这么困呢?”卫建民打了个哈欠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郑纪成悄悄进屋,将书从卫建民的胳膊下掏出来,然后急忙赶奔自己的书房之中。只见郑纪成一进书房,便坐到桌子前,抄起笔来开始抄书。第二天天刚刚放亮,郑纪成又急忙把书还了回去。他自认为这一切做得是天衣无缝。结果他想错了,因为卫建民早上起来,就感觉头发沉,再一看翻开的书页页数不对,也就知道是兄弟下了迷药把自己迷倒,接着把书偷了去,这是抄完了又送回来了。卫建民心说,反正关于杀人的还有自宫的那几页我都已经撕下烧了,兄弟既然执意要练,就随他去吧。二人因为这么点事,也不值得翻脸。 接下来的日子,不外乎卫建民天天研究《魔经》的破绽,寻找破解之法。郑纪成天天着了魔似的练开了《魔经》里的功夫。而宝儿虎儿呢,除了每天上学、练功外,还一起找喜妞玩去。 宝儿每天看到虎儿和喜妞打打闹闹时快乐的样子,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与惆怅。他每天都在想,‘我此刻在练功,不知道芸芸现在在干什么。我此刻在上课,不知道芸芸现在也在上课吗?我此刻在戏园子里听书,这说书的单先生讲的评书可好听了,现在他正在讲《白眉大侠》呢,不知道芸芸现在在玩什么呢,她住的那个道观是不是天天诵经啊?那多无聊啊?我此刻正在看着天上的月亮,芸芸你也在看吗?’ 宝儿除了天天想着芸芸外,还发现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天天盯着他。甚至连上茅房,都感觉好像有人在跟踪。后来他终于发现了,原来跟踪他的人是家里的小丫鬟柳叶。‘恩,肯定是爹爹派这小丫头来跟踪我的,爹爹是想查出我把银子藏哪里了。哼,这银子根本就没在家。而是在三十多里以外的保叔塔附近呢。我根本不可能去那个地方的。我说爹爹最近怎么一点钱都不给我了?哼,你不给,我娘还有我大伯都会给的,他们给得我都花不完呢。’想到这,宝儿都憋不住暗笑。再想想自己现在那是全国首屈一指的首富,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这小丫头天天总这么跟踪我,也太烦人了!对,我去和虎儿说说,让虎儿替我想个主意去。’ 宝儿想到这,马上找到了虎儿。 “虎儿,我爹爹派柳叶天天跟踪我,看着我练武。我每天连自由都没有了。你主意最多,你看看怎样能把柳叶给甩掉?”宝儿问道。 “恩,我们为何不学学曹操呢?”虎儿说。 “曹操?学他什么啊?”宝儿问。 “你附耳过来。”虎儿把嘴对着宝儿的耳朵给宝儿献计。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宝儿连连摇头。 “那我也没办法了。有什么不行的,又不是真那么做?” “那,你容我想想。”宝儿想了一会儿,“哎,那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十七节 智斗柳叶 第二天正好学堂放假。虎儿和宝儿吃完早饭便从家中出来,前往城中的《广德楼》戏园子听书。一路上二小就发现这柳叶一直在后边鬼鬼祟祟地跟踪呢。二小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在大街上一会到这个地摊上看看,一会又去那个货摊前瞧瞧。边溜达,边往戏园子方向走。不一会,二小进了戏园子了。接着二人找了个最得眼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又叫了一壶香喷喷的《龙井茶》,要了盘儿瓜子,二人边吃边等着开书。 这时虎儿靠在摇椅上边晃着摇椅,边哼着小曲用余光瞄向柳叶。只见她没钱买票,正倚在门口,眼睛不错神的盯着他们。虎儿暗笑,心想一会儿开书的时候,你肯定得回去报信去,等你一回去告状,我马上和宝儿哥偷偷回镖局子后院练功去。 “啪”,只听前边的惊堂木一响,说书的单先生已经站在前台了。“听众们,你们好,打今儿个开始,由我,给大家说一部长篇历史小说《三国演义》。”单先生已经开始说起了三国演义。 只见宝儿满脸兴奋地聚精会神地听起书来了。而虎儿呢,一直在用余光偷偷盯着柳叶。可等啊等,那柳叶不但没走,还干脆坐在地上,倚在门口睡着了。虎儿一看这个气啊,心想你怎么不回去告状呢? “哥,哥。你别听了,你看那丫头怎么睡着了?你不是说她成天看着你,监督你练武吗?你此刻听书,她怎么不赶快回去向你爹告状呢?”虎儿问道。 宝儿这时也向门口看了一眼,心想:‘她当然不会回去了,她哪是盯着我练武啊,她是盯着我想得知我把银子藏哪里了。’“嗨,我看这招不行了,咱还是去宝局子押宝去吧?”宝儿问道。 “恩,也好。不来点绝的,这丫头再回去告状,说你一天没练武,光听书了,那二叔还不得扒了你的皮啊!”虎儿说道。 “谁说不是呢!”宝儿边说,边和虎儿就走到了戏园子门口。 只见虎儿用手推了一下柳叶的肩头,马上就和宝儿蹿出了门,跑向了大街。这柳叶还睡呢,被虎儿一推,冷不丁醒了。马上往虎儿宝儿座位上望去,一看座位空了。急忙起身往大街望去。只见这虎儿和宝儿正在大街闲逛呢。于是她又起身,偷偷跟在二小身后。 这时候,二小已经来到了《如意》宝局子的门口,跨步就进了屋了。柳叶一看便是一惊。心说这二位小少爷从来没去过宝局子啊?今天怎么还去了这种地方了?于是,她来到宝局子门口向里张望。 “呦,二位不是忠义镖局的小少爷吗?怎么二位今天有兴致来这里玩了?”宝局子伙计问道。 “小爷我今天心情不爽,来这里开开心。你给我二人安排一下吧?”虎儿说道。 “好嘞,二位小爷,咱这儿局子麻将、牌九、色子什么都有,请问二位玩什么?”伙计问道。 “啊,我二人心情本来就烦躁,就玩最简单的吧?”虎儿说。 “好嘞,那二位就跟我到前面那张桌子玩比大小吧?”伙计心里暗笑,心想你二人从来都没来过这地方,你们会玩什么。于是,这伙计便将二人领到了比大小的桌子前。 “二位小爷,这比大小嘛,就是你们和庄稼摇色子,最后看谁摇出的点大,谁就胜出。每次赌注是五两银子。”伙计讲解道。 宝儿听伙计讲完,便从兜里掏出来五两银子放在了赌桌上。这时候只见庄稼也拿出五两放在桌子上。然后庄稼摇开了色子,接着往桌子上一扣。宝儿也照做。简短截说,宝儿这就开始堵上了。而虎儿在一旁一边假装看宝儿堵,一边用余光盯着门口的柳叶。只见这柳叶一看宝儿开赌了,转身就跑。 虎儿立刻推了推宝儿说:“哥,你既然手气这么好,咱回去多取些银子赌大的啊?这一次五、两次十两的,也太不过瘾了?” 书中暗表,这新雏儿去宝局子赌博刚开始都赢钱。因为庄稼一开始都不会下狠手的。他们要先让赌徒们尝点甜头,让赌徒兴奋,然后再一点点的下狠手,让赌徒越陷越深。 这旁边伙计一听二位要回去取银子玩大的,急忙兴奋地说:“是呀,是呀,二位既然今天运气这么好,何不玩大的多搂点银子呢?” 于是二小把赢来的二十两银子往兜子里一揣,急忙施展轻功,赶回了镖局子后院的练武场假装练武。 这时的柳叶正在向郑纪成禀报呢。“二爷爷,我刚才跟踪宝儿,发现他领着虎儿去了宝局子了。”柳叶禀报。 “你说什么?他们去了宝局子了?是你亲眼所见吗”郑纪成吃惊异常。 “是的,不然我怎么敢在大爷爷面前胡说呢?”柳叶回道。 “走,领我去看看。”郑纪成心说,好你个卫子儒,你私吞了老子的银子不说,还拐我儿子去宝局子。哼,从前我看在大哥的面子,莫不开收拾你。这回我算是有了借口了。这回我非得让你把银子给我吐出来不可。不一会,柳叶就把郑纪成领到了《如意》宝局,二人进屋一看,宝局子里黑压压的,全是人。可哪里有二小的身影啊? “柳叶,你不是说他俩在这赌博呢吗?”郑纪成怒道。 “是啊,刚刚还在这里呢。可能是把银子输光了,回去了吧?”柳叶说道。 “呦,这不是郑二爷吗?郑二爷今天有兴致来宝局子玩玩吗?”伙计问道。 “我是来找人的。小二,我问你,我们镖局的两个小子刚刚是不是来过你这里?”郑纪成问道。 “没有啊?贵镖局的两个小少爷从不来我们这里啊?”小二心想,哼,你们镖局子那么有钱,却从来不到我这里来捧捧场,今天你们镖局子两个小子刚刚来,你就找上门来。我若和你说了实话,那两个小子以后便不再来了,那他们不白赚了我二十两银子了? “他们...”柳叶刚想辩解,被郑纪成给拦住了。郑纪成心想,你还辩解什么,回家再说去。 “哦,多谢相告。”郑纪成抱拳行了礼,便回头对柳叶说:“走,回去看看。” 于是二人又赶忙回到了镖局子。来到后院一看,这二小正在专心练武呢。他怕宝儿起疑心,也没说什么。转身领着柳叶回到了厅堂。 “你不是说他俩去宝局子了吗?那宝局子的小二怎么说他们没去呢?”郑纪成怒问道。 “二爷爷,他俩刚才的确去了,我没必要和您说谎。那个小二他没说实话,如果他说了实话,那不是把自己的生意给砸了吗?”柳叶说道。 “恩,也有你这么一说。你以后继续给我盯着点,以后宝儿有什么异常,速报我知。给,先赏你一两银子。下去干活吧。”郑纪成说完,递给了柳叶一两银子。 “谢二爷爷赏。”柳叶接过银子,开开心心下去了。 书说简短,这柳叶自从得了赏钱,盯宝儿盯得更紧了。这可把宝儿给气坏了。心说,好你个柳叶,看来我不用绝招是不行了。单说这天又赶上学堂休息。宝儿和虎儿吃了早饭,便在院子里练武,一练就是一整天。期间郑纪成偷偷来看过几次,一看没什么异常,便也回去练《魔经》去了。 单说这天晚上,柳叶刚刚要休息,就听门外有响动。穿衣起身一看,是宝儿和虎儿正悄悄往大门口走呢。于是柳叶就偷偷跟了上去。(其实这响动是虎儿特意给柳叶报信呢,二人假装蹑手蹑脚地走,为了引起柳叶的注意) 这柳叶随在二小的身后,一看二小怎么竟然往裤衩胡同走呢?脸上不由得便是一红。这裤衩胡同的外形像个裤衩。整个胡同里全是技院。这一代一到了晚上那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时,柳叶就发现二小进了整个胡同里最大的一家《醉香楼》。“啊?”柳叶心里一惊。柳叶心想,这有钱人家的少爷真的是没一个好东西。这么小就风留成性。柳叶怕看走眼,特意上了台阶,往门里观瞧,一看没错,二位小少爷正在屋子里挑姑娘呢。 再表二小,这二小若不是为了智斗柳叶,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也从来没来过这里。二小红着脸,刚上了台阶,就被老保子给黏上了。“呦,二位小少爷,你们也来院子里玩吗?看你们面生,从来没嫖过院子吧?” “谁,谁说我们没嫖过?我们是从没来过你这里而已。”虎儿假装什么都懂地说。其实他连什么叫嫖都不懂,听老保(屏蔽只好用这个字代替)子这么说,他才顺着这么说的。 “哎呀,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了。到底是年轻人那,火力旺盛啊,快进来。咱们这儿的姑娘啊,那各个都是水灵灵的,歌拉弹唱的,那是样样都会。二位跟我先到这边挑姑娘啊?”老保子边说,边把二小拉到了大厅的一角。“二位是想找听曲的,还是想找聊天谈心的姑娘呢?是找年纪大点的?还是找岁数相仿的?”老保子心里都暗笑,心说我这里的姑娘最小的,都能做你们的大姐姐了。 “伙计,有没有会说书的姑娘?”宝儿问道。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伙子,还管我叫什么伙计,你应该叫我鸨儿娘。一看你就是个雏儿,还来这儿找说书的,想听书你应该去戏园子,到这儿来,那都是花钱买乐子的。这样吧,我给你们找个会唱《十八摸》的姑娘吧,她的嗓音,那好得很呀。”老保子也不管这两个小子懂不懂,反正钱能赚到手就行了。于是就帮二小找了两个姑娘,全安排到一个房间里去了。 “姑娘,你是来找活的吗?我们这儿正好人手不够,快进来,我们这的月薪高得很那。”老保子安排完宝儿和虎儿,便来到门口接着招待客人,一看一个姑娘正贴着门往里望呢,所以对柳叶便连拉带拽的往屋里让。这下可把柳叶吓坏了。 “不,不,我不是,我是来找人的。”柳叶慌忙的解释道,同时使劲往外跑。 老保子一看姑娘不是来找活的,便松手骂道:“快滚,这里是男人来的地方,女人来这里都是找活的。要找人,滚别的地方找去。” 这老保子一松手,柳叶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去。这时,在虎儿宝儿的房间里有两个二十岁年纪的姑娘正唱着十八摸呢。听得两个小孩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虎儿不时地往楼下望去,一看柳叶回去了,赶忙扔下一块银子,拉着宝儿跳窗逃走。他俩也没回家,直接去了戏园子听书去了。 第二十八节 接镖 其实虎儿原计划是想直接回家睡觉去。但经过上次的事情,他想柳叶这次回去肯定会先看看他兄弟俩在不在家。如果一看他俩在家便不去告状了,那不就白折腾了嘛!因此二人没法子,只好去戏园子听书去了。 单说柳叶。当她摆脱掉老保子后,立刻一路跑回镖局。一回到镖局子就直接向郑纪成报信:“二爷爷,宝儿,宝儿他,他领着虎儿去了裤衩胡同的醉香楼了。”柳叶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说什么?”郑纪成听后猛然起身喝问道。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现在还在那呢?您快去看看吧?”柳叶看郑纪成不信,想赶快领他前去查看。 “你现在马上过去,我随后便来。”说完,郑纪成便立刻分别查看二小的房间,一看他们都不在,便一蹿身,上了房坡,施展轻功,向醉香楼奔去。 这郑纪成的功夫自从修炼了《魔经》后是大有长进。他虽然没有完全按照《魔经》所要求的那样练,但这身法和速度可比虎儿快多了。因为他本身有着紫丹的内力,所以只要稍一修炼魔经里的功夫,就比才有着聚气内力的虎儿的身法要快得多。(详情看第八节) 简短截说,不一会郑纪成便来到了醉香楼。他没敢从房坡下来走正门。 书中暗表,郑纪成可是个道貌岸然的人。虽然他风留成性,但为了脸面,却从不去技院,更不会大张旗鼓地走正门找儿子!这临安城里,有几个不认识他郑纪成的人? 只见他利用轻功,飞檐走壁,挨间屋子掏窟窿眼偷看并细听里面的动静。结果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宝儿和虎儿。 这时候,柳叶也跑到了这里。郑纪成趁着没人,飞身下来,落到了柳叶的近前。 “你不是说他们来这儿了吗?怎么没有呢?”郑纪成虎着脸问道。 “他们刚才进了二楼的第二个房间了。就是东边那个。”柳叶指着东边说道。 只见郑纪成又飞身上房,来到了醉香楼后边,蹿到了第二个房间的窗前向里观瞧,只见这房间里空无一人。‘妈的,这丫头竟敢耍我。头前她说宝儿和虎儿去了宝局子我就不太信,这两个小子我从小看到大,都是个很守规矩的孩子,怎么会去赌博?现在柳叶又说他俩来技院找乐子,简直是胡说八道。’ ‘啪’,郑纪成一巴掌打在了柳叶的脸上。“快走,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回去再说。”郑纪成小声怒骂道。 可怜的柳叶,只好捂着脸哭着跟在郑纪成后边回了镖局子。 “你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我只不过让你盯着我儿子,我想了解一下他最近都在干些什么,你怎么跟我胡说八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儿子没有异常举动,你便得不到赏钱?”郑纪成虎着脸怒问道。 柳叶吓得立刻就跪下了:“二爷爷,柳叶没有说谎,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这些年二爷爷待我不薄,经常给我赏钱让我捎回家补贴家用,我感激二爷爷都来不及呢,怎么敢说谎?” “给,这是纹银10两,除去你这三个月的工钱9两,其余的就算赏你的。你回家吧。”郑纪成心说,你这种人我见过多了,既然你不承认就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费时间。恩,现在重点是宝儿,既然这招不好使,等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让他尝尝厉害的。我今天非得让他把银子给我吐出来不可。 “二爷爷,我家里还指着我养活呢,您醒醒好,别赶我走,我求求二爷爷了。”柳叶边哀求,边磕头。 “少要废话,你赶快出去,明天上午就给我走人。”郑纪成怒道。 柳叶吓得不敢再多说了,赶忙拿着银子哭着出去了。 戌时三刻,二小从戏园子回来了。 “宝儿,虎儿,你俩给我过来。”郑纪成一直在院子里等这两个小子。一看他俩回来了,这才满脸严肃地把两个人叫到身边。 “虎儿,我问你,你和宝儿刚才去哪了?”郑纪成问道。 “二叔,我俩刚才去听书了。”虎儿回到。 “听书,大晚上的听什么书?你俩刚才没去别的地方吗?”郑纪成问道。 “没有啊,我俩今晚闲着无聊,就去听书了。”虎儿回道。 “哦,那你回家吧。”郑纪成刚把虎儿打发走,就立刻从屋子里取出来一根木棍。 “小兔崽子,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爷爷把银子藏哪里了?”只见这回的郑纪成双眼喷火,如果宝儿再不说,可能今晚就得把宝儿废到这儿。 “我爷爷根本就没给我...啊,爹,我爷爷没给我银子,你凭什么打我?”没等宝儿说完,他的木棍就向宝儿的后背抽来。疼得宝儿是哇哇大叫。 “你干什么你?你疯了吗?你赶快给我住手!”宋巧雨听到宝儿在院子里哭喊,赶忙出来阻止。 “你少要管,今天他不把银子交出来,我便没完。”郑纪成边怒喝边抽宝儿。 宋巧雨一看阻止不了了,赶忙去找卫建民。其实卫建民也听到东院有动静了,正往这边赶呢,一看宋巧雨哭着跑过来了,赶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快过去看看吧,那个该天杀的郑纪成疯了,正抽打宝儿呢。”宋巧雨此时都已经歇斯底里了。 只见卫建民三步跨两步,蹿到郑纪成面前:“你给我住手!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干什么打孩子?” “大哥,我爹经营镖局忙活了大半辈子,就账上那几千两银子?换了你,你信吗?冲你来,你能把银子给我找出来吗?”郑纪成心想,反正撕破脸了。要么你拿银子来,要么你儿子把银子给我交出来。不交出来,我没个完。 “好好好,好兄弟。不就是银子吗?我给你。你跟我来,我把我的那份都给你,这忠义镖局以后都是你的了。”卫建民说完转身就走。 “大哥,瞧您这话说的,我又没管您要银子。我就是想让宝儿把我的那份交出来。你帮我劝劝他,只要他交出来,不就没事了吗?”郑纪成边追边说。 “行了,我这份给你,忠义镖局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我想宝儿不是个坏孩子,不管他拿没拿你爹的银子,我想他都有他的苦衷。你以后就别再为难孩子了。”卫建民回道。 “大哥,瞧您说的,既然您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哪能得理不饶人呢。再说了,这宝儿是我从小带大的。我对他的感情,那比你深。我刚刚就是吓唬吓唬他,你说他那么小个孩子,如果手里真的有那么多钱,还不学坏啊?”郑纪成说。 “给,这是房产地契,全国各地的分号也都在里面呢。你爹当初只要银子,不要地契,他这份也都卖给我爹了。现在都给你吧。这是三十万两的银票。你过过数,一共就这些了。”卫建民把郑纪成领到了自己的卧室,将全部家当都给了郑纪成了。 “大哥,您以后就安心养老吧。这镖局子每月给您100两的生活费,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大哥,我跟您说,宝儿手里肯定有银子,您想想,我爹生前最宠的就是宝儿,而且我爹不可能干了一辈子,就留下帐上的微微几千两。拿您来说,光银票就30万两啊!这样吧,日后只要能找到我爹的银子,您的这份我马上奉还。”郑纪成说完,一抱拳,揣着百十来张房产地契和一沓子银票走了。 卫建民仔细想想,郑纪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事看起来,要么就是二叔忘记交代银子的事情了。要么就是宝儿说慌。但宝儿肯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第二天巳时,忠义镖局子门口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穿一身白衣,看貌相,像个教书的先生,长得是文质彬彬的。另一个是个黑大汉,怀里捧着个四方的大木头盒子。 “请问,卫镖头和郑镖头在屋吗?”白衣人在镖局门口高声问道。 “请问二位,你们是来走镖的还是来找人的?”一个镖师出来问道。 “我们是来走镖的,但我们的这趟镖必须由郑镖头亲自护送我们才放心。”白衣人说道。 “哦,二位请院中落座,我前去禀报我家总镖头,随即就来。”镖师说道。 “有劳,有劳。”白衣人抱拳道。 “二爷,门外有人前来走镖,但必须您亲自护送人家才放心。”镖头禀道。 “以后叫我大爷。咱们镖局子以后只有我一个人说了算,懂吗?”郑纪成厉声说道。 “是,大爷。”镖师说完,便随着郑纪成来到了前院。 “敢问二位尊姓大名啊?我便是郑纪成。”郑纪成抱拳说道。 “郑总镖头,我乃福建武夷山九龙茶庄的庄主丁雪岩,这位是我的贴身随从丁山。”丁雪岩抱拳道。 “哦,幸会幸会。贵茶庄的名望可是不小啊。世人有谁不知贵庄的名茶武夷岩茶啊。据说这武夷岩茶产于天心岩九龙集石壁上,那可是世间罕有的名茶啊!”郑纪成赞道。 “过奖过奖了,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托郑总镖头把这茶叶送往少林,为同德大师祝寿。听说少林那一带金宋两国交兵,颇不太平,所以只有郑总镖头亲自押镖,我才放心啊。”丁雪岩说道。 “哦,这个好说,不过我亲自押镖,这镖利嘛...”郑纪成一听是送往少林的镖,本来不想接,但想想还是接吧,正好自己想去少林探探风声。 “如果郑总镖头不打开盒子验镖,我将出纹银五千。如果要打开嘛,那就得按正常价格了。郑镖头你是知道的,我们的这个茶叶就怕见风,这盒子一开,茶叶的质量可就大打了折扣了。更重要的是,我有个机密之物想送给同德大师,是不便打开查看的。”丁雪岩说道。 “这,按正常的规矩,镖局是必须要验镖的。不然我将镖送到,你们...” “蔼,郑总镖头大可放心。只要你不拆封条,安全把镖送到,你便算完成任务。这盒中之物丢失缺少与你都不相干。我可以把这一条约定写在镖单之上,你看可好啊?”没等郑纪成说完,丁雪岩便拦话说道。 郑纪成心想,如果不拆嘛,我能得纹银五千,如果拆开眼看,正常收费也就能得数百两。既然盒中之物丢缺都与我无关,那就别验镖了。想到此处,郑纪成一抱拳说道:“好,那就不用验镖了。咱们现在就签下镖单,你这镖,我接了。” “痛快,痛快,在下早就听说郑总镖头做事雷厉风行,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那!”丁雪岩赞道。 接下来,二人签了镖单,郑纪成接下了这趟去往少林的巨镖。 第二十九节 神秘洞穴 “二弟,我听说你接了趟去少林的镖,可有此事?”卫建民听下人说郑纪成刚刚接了一趟去少林的镖,而且不验镖,心里十分着急。急忙来找郑纪成,想问个清楚。 “是啊,自从咱们参加东京保卫战后,这镖局子就没再接过这么大的买卖。所以我便接了。”郑纪成心说,这镖局子现在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想接便接,你还问什么? “哎呀,二弟呀,你糊涂啊。这镖局子自从成立那天起,没有一趟镖不验镖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干?”卫建民怒喝,看来他显然是急坏了。 “大哥,这镖局子现在我一个人说了算,我想接便接。更何况镖单上写的清楚,盒子里的东西丢缺都与我无关。我看您还是回去歇着去吧。”郑纪成也十分不悦。 “好好好,你真有主意。但是你别忘了,你还在守孝期,是出不得远门的。更何况咱们还去过少林盗取过魔经。你此次前去,就不怕漏了马脚?”卫建民怒问道。 “大哥,我此去就是要探听一下虚实。这事您就不要管啦。我要休息了。您请便吧。”说完,郑纪成便假装解衣而卧。 “好好好,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卫建民怒气冲冲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郑纪成领着二十来个镖师带着盒子上路了... 话分两头,单表阅微学堂。自从卫建民把家产都给了郑纪成后,郑纪成才暂时不再找宝儿的麻烦。但宝儿的心,已被伤得很深。他心想,天下没有一个爹爹能对自己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的。爹爹为了银子,竟然把自己后背被打得是皮开肉绽。若不是大伯把他的家产给了爹爹,恐怕爹爹还没个完,弄不好都能要了自己这条命。倒是大伯心疼自己,天天给自己擦药,照顾自己。如果大伯要是自己的亲爹爹该有多好。一想到这,宝儿就泪流满面。 “宝,宝儿,你,你~~哭什么?你,你怎么啦?”辛三胖课下看宝儿一个人躲在墙角蹲着哭呢,便过来关心的问道。 “不要你管。”宝儿听辛三胖一问,哭得更厉害了。 谁都知道,辛三胖的爹可疼儿子了,不但天天给儿子送热乎乎的午饭,家里的银子辛三胖都可劲的拿。辛三胖想要天上的月亮,他爹都不敢摘星星来对付他。所以宝儿一见他关心自己,心里多少还有些嫉妒。 “宝,宝儿,你~~你别哭,我有,有个秘密,要,要对你说。不,不过你,你不可可以告诉告诉别人。”辛三胖神秘兮兮地说道。 “秘密?什么秘密?”宝儿好奇,止住了哭声,问了起来。 于是,辛三胖就把地洞的事情和宝儿讲了。 原来,前些日子辛三胖去凤凰山游玩,突然感觉肚子疼。于是他就找了一棵大树,打算蹲在大树旁排排肚子。结果刚蹲下,一只脚就漩进了坑里。吓得他赶忙提着裤子跑了开去。再回头一看,这坑塌得面积还不算小呢,足有一尺多宽。而且,坑里仿佛还有绿光。辛三胖一看见绿光,撒丫子就跑。他把这绿光当成了鬼火了。可跑出去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心想,这大白天的我怕什么?即使有鬼,他也不敢从坑里钻出来。于是辛三胖又仗着胆子回来了。等再回到坑边,仔细一看,原来那坑里哪是鬼火,而是几只萤火虫飞了出来。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蹲在坑边,用手将坑周围的泥土往外扒。扒了一会儿,他发现下面竟然是个石梯。石梯上盖满了泥土,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碎石块。 (书中代言,这里本是一个洞穴口。洞穴口原本是用石板封死的。后来石板上方的土里竟然冒出来一颗树苗。树苗长成大树后,由于树根蓄水,生长膨胀,就渐渐把石板连泡带挤给挤裂了。恰好刚才辛三胖的一只脚踩在了石板上方的泥土上,就把石板给踩塌了。) 于是,他继续扒着泥土。当他把洞口扒成自己能钻进去的大小时,便仗着胆子下了石梯。可下了有七尺深时,他就停下了。因为洞穴里面的空气非常的潮湿,而且腐土烂泥的味道直呛他的鼻孔。 这时他边用手捂着鼻子,边猫着腰往石梯下面望,只见下面的景象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星星点点。只不过这“繁星”比天空中的要繁密得多,而且都发着绿光。其实他知道,这些都是萤火虫所发出的光芒。与此同时,他还隐约听到下面有流水的声音。于是他又下了几磴台阶,拢目光仔细观瞧,这才发现原来下面还有一条小溪,溪水绿光莹莹的,显得是十分的神秘。看到这里,他觉得这洞穴的下面肯定有秘密,但他一个人还真不敢下去,只好转身迅速爬了出来。一上来,他就用泥土堵住了洞口,并在泥土上面栽了许多从别处拔出的乱草。接着又在大树上用石头画了个圈,做了记号,这才转身回去。 到底是小孩心性,当宝儿听到这里,好奇心大起。抽噎了几下,彻底止住了悲伤。 “三胖哥,我叫上我二弟,咱们一放假就去看看,你说好不好。”宝儿问道。 “不,不好。我,我不,不想让更多的人,知,知道。就,就咱俩,去。”辛三胖拒绝道。 “人多力量大,我二弟的功夫可比我高多了,如果不带他去,万一碰到危险咱俩应付不了怎么办?”宝儿问道。 “那,那好吧。不,不许再告,告诉其他~人了。”辛三胖说到。 “恩,一言为定。这些日子咱们准备准备,一放假咱就去。”宝儿说道。 几天后,少林寺。 “阿弥陀佛,这不是忠义镖局的郑施主吗?”少林寺待客僧问道。 “正是。我今日来此乃是受人之托前来送镖的。请同德出来一见。”郑纪成对同德甚是不满,所以没称呼为同德大师。 “请施主在此等候,我这就前去禀报。”待客僧一听郑纪成言语无礼,心中也颇有不满。 不多时,从少林寺大门里走出来几个大和尚,为首之人正是同德。 “阿弥陀佛,郑施主,别来无恙?请随老衲屋中谈话。”同德让道。 “不必了,我今天来此就是为送镖而来。并且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郑纪成边说,边挥手示意手下镖师将盒子捧了过来,交给了待客僧。 待客僧接过盒子,同德示意打开。于是另一个待客僧上前撕去了封条,将盒盖缓缓打开。这盒盖一开,大家往里面一瞧,只见盒子里全是茶叶。此时的郑纪成也是一愣。因为盒子里是茶叶不假,但却不是武夷岩茶。里面乃是普通的普洱茶。而且还混有花椒胡椒等香料。 郑纪成看到此处心说不妙。果不其然,这待客僧把两手往盒子里一抻,竟然掏出来一颗人头。这人头是个秃头和尚,而且在场的人全都认识,他乃是少林寺的方丈,云门大师。 “阿弥陀佛。”少林寺门前顿时大乱,少林和尚全都围到了盒子旁,失声痛哭。 “来呀,请把郑施主留住!”同德高声命令道。 顿时,少林寺门里冒出来一大帮和尚,将郑纪成一干人等团团围住。 “同德,你这是何意?我只负责送镖。云门大师的死,和我毫无干系!”郑纪成喝道。 “郑施主,这镖是你送的。我们只有暂且留郑施主在寺中住上几日。待真相大白的时候,再送郑施主下山。”同德说道。 “放屁,你个秃驴,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你要查明真相,就去问福建武夷山九龙茶庄的丁雪岩吧,这趟镖就是他托付给我的。!”郑纪成怒道。 “阿弥陀佛,丁雪岩的父亲丁海峰和我情同手足,他又怎么会去害我师父?我看,你还是留在本寺将事情交代清楚的好。”同德压了压怒气,沉声说道。 这时郑纪成火豹子脾气又冲上了脑门。“忠义镖局的兄弟们给我打,若让这帮秃驴把我们困住,我们忠义镖局今后的颜面何在?”郑纪成怒吼道。 话音刚落,郑纪成身先士卒地冲向了围堵他们的和尚。其他的镖师也都各拉刀枪,向和尚们冲过来。只见郑纪成的功夫果然是大进,身法奇快,手中的扇子像是暴雨梨花一样,扇影满天飞舞。所过之处,少林的和尚被打的是人仰马翻。各个光头上都起了紫包。(书中暗表,这郑纪成手底可是留了情了。如果他真下死手,那么这帮被打的和尚一个都活不了。)同时其他的镖师也都怒气冲冲地往前冲杀,顿时双方就互有重伤之人倒地。 第三十节 洞穴探秘 不多时,眼看忠义镖局的人就要突破重围了。这时同德和尚念了声法号,蹿到郑纪成身前,使开了他的独门绝技,罗汉无影掌。只见同德的双掌顿时就变成无数的掌影带着‘泼喇喇’的衣袖破空之声,向郑纪成拍来,掌力所过之处‘啪啪’作响。郑纪成见状急忙向后闪躲,同时踏出了奇特的步法,使开了魔经里的鬼影千魂的招式。顿时同德和尚的四周全是郑纪成了。“啊?这不是魔经里的鬼影千魂吗?”同德惊呼,同时使出来罗汉纯阳指的功夫对付郑纪成。只见同德将内力聚集在左右食指之上,指尖所过之处,地面尘土飞扬,‘砰砰’作响。同德这罗汉纯阳指一使出来,郑纪成便接连着左躲右闪。不一会,郑纪成就已经是手忙脚乱落了下风了。因为同德这指法不需要和你接近便能把你打上。这可是指哪打哪的。而且其劲力和速度远比飞镖厉害得多。所以郑纪成的身法就是再快,也架不住同德的双手左右开弓。 二人交手不多时,突然就听“啊”的一声,郑纪成倒地抱腿,痛苦难当。他的左腿膝盖处被同德劲气击破通红一片。书中暗表,这也是同德留了情了,只用了三分力道。如果再多用一分,那么郑纪成的膝盖骨将会被击成碎末,整个左腿就会落个终身残废。这郑纪成一倒地,其他的镖师也不敢再战了,这场战斗也就算结束了。 如果这场战斗真的就这么结束了,那么将来少林寺顶多要回魔经,待查出杀害云门方丈的凶手以及那晚攻入少林的一帮黑衣人是谁后,再将郑纪成一放也就没事了。可就在郑纪成倒地的同时,少林寺西南方向来了一伙人。这些人全都黑衣蒙面。一冲过来,就下死手。顿时将少林寺门前的这帮武僧被杀得是死伤过半。同时领头的黑衣人还将同德打成重伤。这帮人来得快,走得也快。没等少林寺其他援兵出来呢,就走了个精光。并顺手把郑纪成救了出来。 与此同时,再表临安。 此时的宝儿正劝着虎儿呢。“虎儿,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听三胖哥说,那里面非常神秘,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你难道就不想去看看吗?”宝儿劝道。 “哥,我功夫练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了,我今天就想赶快冲关。(书中代言,如果虎儿今天冲关成功,他将拥有青丹的内力)你不要听三胖子胡说,他说话比拉屎都费劲,能有个屁秘密。”虎儿拒绝道。 “哎,好吧,那你好好练功吧。我走了。如果那里真的有宝贝,我给你带回来。”说完,宝儿带着食物、火把等物事,独自骑马找辛三胖去了。 “宝儿,我,我在这呢。”辛三胖在镖局不远处喊道。 宝儿听见呼声急忙催马来到三胖近前说:“咱俩快走吧。虎儿他有事不能和咱一起去了。” 二人路上无话,骑马飞驰,一个时辰左右,他们来到了凤凰山山脚。然后他们在一处青草茂密的地方翻身下马并将马拴在树上。 “宝,宝儿,我说,说的那个地,地方在这,这座山的背,背面山脚,脚下。”三胖用手指到。 “哦,那咱们就先爬山,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宝儿说道。 “恩”三胖点了点头。于是宝儿挽着三胖的手,领着他向山上爬去。这凤凰山两翅轩翥,左簿湖浒,右掠江滨,形若飞凤。当二人爬到山顶,略一欣赏这山下的美景,真的是让人心旷神怡。站在山顶向北望去,只见蓝天碧水之间,有一座宝塔伫立在一座小峰之上。宝塔的三面环水,水面粼波莹莹。这宝塔正是著名的雷峰塔,而这碧水便是西湖的湖水了。向南望去,一条大江像银龙一般,盘踞在临安城南,大江波涛滚滚,江面上来往的船只穿梭不断。这大江便是大大有名的钱塘江了。 二人欣赏了片刻,便急忙从山峰的另一边下山,前去山脚下寻找神秘洞穴。 二人刚刚来到山脚处,三胖就用手指向一棵大树说“对,就是这儿。” 宝儿顺着三胖的手向树上一看,果然在树干上画有一个圆圈。这时三胖已经拿起铁锹在树根旁边开始挖了起来。大概挖了能有三尺左右,第一磴石梯已经露了出来。宝儿一看兴奋不已,也拿起铁锹跟着他挖了起来。 待二人将洞口挖到有二尺见方时,三胖扔下了铁锹说:“恩,我看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接着二人同时掏出手帕蒙住了鼻子,并点燃了一根火把。然后由宝儿带路,二人踏着石梯向洞穴深处走去。 这石梯的上面几蹬台阶的两边都是厚厚的泥土。再往下走,两边没有扶手,如果不小心从两侧掉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因此二人只好猫着腰边看石梯边往下走,精力十分的集中,也无暇观看洞中的情况。 二人约莫下了有三十多蹬台阶,这才到了洞穴的底部。当二人刚刚走下石梯的最后一蹬,宝儿突然感觉脚下地面咯噔一响,还没等抬头观瞧呢,他便发现身前恶风不善,赶忙使了一招鹞子翻身,往旁边躲去。只见一个木头人举着个大铁锤砸向了宝儿刚刚所站的那处地面。 只听“砰”的一声,地面泥土被砸出一个深坑。 “三胖哥,快上去,下面有机关。”宝儿一边呼喊,一边向木头人的头部踢来。 可三胖好像是丢了魂一样,还傻呆呆站在原地未动。而此时这木头人竟然能灵活躲过宝儿这一脚,继续举着大铁锤向三胖砸了过来。宝儿一看不好,赶忙勒住木头人的后脖子,用膝盖去顶木头人的腰部。可万万没想到,木头人的胳膊可以旋转,明明砸向三胖的大铁锤,瞬间一转,闪电般向宝儿的后背砸来。宝儿见势不好,赶忙抱住木头人向旁边使出浑身解数一蹿,连同木头人一起栽倒在地。这时就听“啪”的声脆响,木头人不动了。原来,这木头人的脚下是连着弦的。这弦一断,木头人便不再动弹。 “三胖哥,你快上去吧,这下边全是机关,你应付不了。”宝儿又冲着三胖呼喊道。 “啊?啊,宝,宝儿,我,我先,先上去了。”只见三胖傻愣愣地动作迟缓地向上爬去。 宝儿这才看清,三胖的裤裆都湿了。 书中代言,刚刚一冒出个人来,真的把三胖给吓了个三魂皆冒。他真的以为是撞见鬼了。因为这个木头人的脑袋,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骷髅头安在了木头脖子之上。 宝儿看三胖上去了,这才仔细观察石洞的情况。原来这石洞是纯天然的,石洞高有十丈,长有十丈,宽有五丈。石洞的周围洞壁都是些长满了藓类植物的山石。 石洞的一处洞壁旁,有一条溪沟。这溪沟的两头均穿透石壁,不知流向何方。溪沟里面,水波粼粼,溪沟的上面,飞舞着无数个数不清的萤火虫。在石梯的对面有一扇锈迹斑斑长满了绿藓的一丈高的大铁门。铁门的上面似乎还有两个大的按钮。 宝儿走进一看,原来铁门上有刻问题:“请问来者是君子还是小人?”问题下边两个大按钮上,一个上面刻有‘君子’二字,另一个上面刻有‘小人’二字。而且铁门的旁边还立着一柄剑。 宝儿从小就喜欢宝剑,一看见有宝剑,便兴奋地拿了起来。宝儿将宝剑端在眼前仔细观赏,这才看清这柄宝剑的剑鞘是木质的。虽然这洞穴里阴暗潮湿,可眼前的木质剑鞘依然是崭新的,没有丝毫腐朽之色。剑鞘上的木纹纹理清晰规则,显得非常的古朴典雅。在剑鞘的中间部分还刻有篆体的“君子”二字。 看到这,宝儿就已经是爱不释手了。于是他放下右手的火把,将宝剑抽了出来,“噌”的一声,洞穴里顿时就打过一道利闪。 “哇,这剑好锋利啊!”宝儿赞叹不已。 此刻他心里一高兴,便练开了阳泉剑法。只见这洞穴里顿时是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练了一会儿,宝儿又向门上的问题望去。 这时他的小脸上微微一红:“我到底是君子呢?还是小人呢?如果说我是君子,可我却做过一些不齿的事情。就在前几天我还逛了一次技院呢,结果把柳叶给挤走了。而且我还经常说谎。若说我是小人嘛,我也没做过太缺德的事情啊?哎呀,我到底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呢?算了,还是让上天来验证一下吧。” 想到这里,宝儿闭上了眼睛,原地转了几个圈,飞身向门上的按钮踢去。结果恰好就踢到了‘君子’的按钮上。 随即便听见‘咔咔咔’夹着铁皮摩擦的声音,铁门打开了。 书中代言,其实宝儿刚刚真的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了个玩笑。如果他刚刚踢中刻有‘小人’的按钮,那么这间石室就会立刻“砰”的一声巨响,瞬间化为齑粉。 因为当初问这个问题的人非常的偏激。他认为凡是自认为自己是小人的人,那么一定就是小人。是小人那便该死。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请看下集。; 第三十一节 君子决 宝儿前方的大铁门在‘咔咔咔’并伴有铁皮摩擦的声音中打开了。大门里面是一间长有两丈、宽有一丈的长方形石室。石室的两侧石壁上点有数十盏长明灯。石室的尽头还有一扇铁门,不过这扇铁门要比眼前的铁门小得多,顶多有六尺高。 这时,只见溪沟上方的萤火虫组成了一条闪着光的绿带,朝石室这边飞来。当这条绿带飘进石室的中央时,竟然迅速散开,排成了“君子请进”四个大字。随即大字再次散开排成绿带,并继续向石室深处飘去,最后消失在了石室尽头的铁门之中。 “哇,这也太神奇了!恩,肯定是有人在石室的中央布置了诱饵,这才把萤火虫引诱过来。那,我到底进不进去呢?”宝儿自言自语地拿不定主意。 宝儿心想,目前我已经得到了这柄君子剑,按理说现在应该知足了。如果继续往里走,肯定还要碰到更多的危险。这新石室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机关埋伏呢。可不进去,这石室里的秘密我便永远不得而知,这会困扰我一辈子的。 最后宝儿经过思想斗争,终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决定进去瞧瞧。于是他开始缓步走向石室。当他一踏进石室门口时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原来这间石室异常寒冷,要比外间的寒冷得多。石室两侧的长明灯随着他的缓步前行,在不时地摇摆晃动着。同时宝儿还隐约听到有细微的“哗哗”流水之声。这声音可能是外面传进来的吧?宝儿心想。 这时宝儿已经走到了石室中央的位置。他本想抬头看看上面是什么东西吸引了萤火虫。可还没等他抬头呢,脚下就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随即石室的上方瞬间落下来十多个木头人。这些木头人和先前的那个大小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些木头人的弦安在了头顶,而先前的弦在脚下。另一个不同是这些木头人人手都持着一把钢剑,而先前的手里拿的是柄铁锤。这些木头人刚一落地,就持剑向宝儿冲杀过来。 宝儿道了声“不好”,赶忙舞剑招架相还。宝儿使的剑术依然是那套阳泉剑法。可在搏斗的过程中宝儿感觉这套阳泉剑法在它们面前是毫无作用。他发现这些木头人的剑招并不是以快制胜,相反这些钢剑出招招招缓慢。好像是在告诉你,他下一招要攻你的哪个地方。可即是如此,宝儿却依然感到防不胜防。有很多次都差点中招。 打斗了一会儿,宝儿感觉有点支持不住了,他此时就想用宝剑砍断这些木头人头顶上的钢弦。可他又觉得这样做非君子所为。于是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边打斗,边认真地观察这些木头人的剑招。同时运用起《万变归宗》的理论,来找出这些木头人剑招中的破绽。 这《万变归宗》的剑术篇理论在宝儿的大脑中一过,他就立刻找出了木头人所使的剑法的破绽。原来,这些剑招虽然出招缓慢,似乎还告诉你它下一招要攻你的何方,但它并不急于攻击,而是等你防守后,找到你防守的破绽才攻击你。因为人是活的,防守是死的,即便你防守的再严密,也还是有破绽,所以它便有机可乘。因此对付这种剑招,最好的方法便是以攻为守,招招进攻。不要被它的出招缓慢所蒙蔽。 想到此处,宝儿便很快发现了这套剑法每一招中的破绽,从而一一破解,将这些木头人一一击倒。书中暗表,宝儿这样做,不仅使武功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更避免了一场灾祸。如果宝儿刚刚投机取巧,用小人的手段去砍断这些木头人中任意一个人头顶上的钢弦,那么便会启动新的消息儿。这新消息儿一启动,此间石室的大门便会瞬间关闭,同时石室顶部的闸门会被打开。紧接着,石室外面的溪水就会倒灌到这间石室里来。所以说,宝儿这是在冥冥中又躲过了一劫。 宝儿虽然已经把这些木头人打倒了,但他脑子里却依然闪着刚刚和木头人打斗时的情节。于是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并在原地坐了下来,开始全神贯注地细品刚刚木头人所使用的剑招。片刻后,宝儿已把这些剑招全部忘掉了。只见他嘴角微微一笑,拾起宝剑起身舞了起来。他所舞动的剑招,正是刚刚木头人所使用的招式。只见他钢剑出招时的速度比木头人还要缓慢,而且还多出了很多防守的招式。宝儿刚才并没有照抄剑法。他刚才闭目静坐其实是在研究新的招式,用来补充这套剑法的破绽。 这时,宝儿已经将剑法完整地复习了一遍。只见他收剑向石室尽头的铁门走去。走到铁门的近前宝儿才发现原来这个铁门是上着锁的。在这扇铁门的中间处有个一寸左右正方形的开口。宝儿心想,刚刚那些萤火虫就是从这开口处飞进去的吧?宝儿边想着,边将眼睛贴近开口向石室中望去。这一望之下,宝儿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了。原来,这间石室里中间坐着个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已经腐烂不堪,而且全身发着绿光。最骇人的是,此刻这个人正对着宝儿笑呢。 宝儿吓得赶忙收回目光。同时他发现铁门旁边的墙壁上仿佛还有字。于是宝儿用衣袖拂去了石壁上的灰尘,这才看清,原来这石壁上刻有一段话。 “请君子用手中君子剑将石锁斩断,然后进来把我遗骸抱出石室,再买一口上好棺木将我埋在山脚之下,并立一口石碑。石碑要刻上:‘君子剑谷云飞之墓’。作为答谢,我会将《君子决》剑谱赠与君子。多谢多谢。” “啊,你要我用此剑斩断石锁?然后抱着你的遗骸将你埋在山脚下?然后你送我君子决?可是君子决我刚刚都已经学会了啊?”宝儿自言自语道。 他低头看了看那巨大的石锁心说,我要是用宝剑将你斩断,估么宝剑也必将折为两段。此时宝儿脑海里又显现出刚刚腐烂尸骸的模样,不禁又吓得一哆嗦。 “嗨,谷大侠,如果我不管你,转身就走,那么我既得到了宝剑,又学会了剑谱。更用不着和你那腐烂的尸骸来个亲密的接触。如果我管你,不仅损坏宝剑,还得跑回去给你买棺木,刻石碑。这也太麻烦了?”宝儿此时又为难开了。 “嗨,再不乐意也得做。不然我白白学了你的剑法。就这样扔下你不管,也太对不起你了。”于是宝儿一狠心,举起了宝剑,向石锁用力一斩,就听“砰”的一声,剑卷锁断。 宝儿拾起卷剑,心里是十分地心疼。“嗨,世间万物都讲一个缘字,看来我与此剑真的是无缘那。”宝儿自言叹道。 接着,他放下了卷剑,打开铁门,微闭双目,战战兢兢地向遗骸靠近。待他靠近遗骸时,偷偷睁眼一看,虽然不再害怕了,但却恶心了起来。原来刚刚这遗骸并不是在冲自己微笑,而是因为在遗骸的嘴边趴着一条正在蠕动的肥蛆。宝儿恶心的不敢再看了,赶紧把目光移向别处,这时他才发现在这尸骸的身前放有一块破布。 宝儿将目光贴近破布一看,上面写着《君子决》三个大字。大字的下边写的是什么,已然都看不清了,但通过只言片语得知,这君子决正是自己刚刚所练的那套剑法。看来这一切都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谷大侠,您先在这儿委屈一会,待我前去买回棺木,再将您葬于山下。不然我总不能现在将你抱出去,让您的尸骨见天吧?”说完,宝儿鞠了一躬,便转身出来了。 书说简短,宝儿出了洞穴,见到了三胖,并将经过讲说了一遍。三胖听后是十分的不满,埋怨宝儿不该理那个尸身。最后三胖借给宝儿五十两银子,然后提着卷剑自己先回家了。 接下来,宝儿只好一个人买来棺木,并将尸骸装了进去,然后葬在了山脚之下。 待一切都忙完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当宝儿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一看,就是大吃一惊。 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呢?请看下一集。 第三十一节 塌天大祸 宝儿刚一到家门口,就大吃一惊。只见镖局子门前躺着五六个人,大伯和虎儿也在其中。大娘赵燕瘫软在他们二人的身旁,一只手握着大伯的手,另一只手握着虎儿的手,正一边呜呜啼哭一边叨咕着什么。 “啊?大娘,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宝儿一下子扑到大娘的近前,泪如泉水般地涌了出来。他边望着大伯和虎儿边问。 “你们这帮和尚啊,你们这帮该天杀的啊,我饶不了你们啊,我死都饶不了你们啊...”宝儿一看,大娘此时双眼红肿如桃,满脸的泪痕,而且神志已经不清,还在不住地边哭边叨咕着。 “大,大娘,我是、是宝儿,刚才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宝儿边抽噎的哭着边摇晃着赵燕的手臂。可是赵燕依然没有反应,依然是边哭边叨咕着:“你们这帮和尚啊...” “和、和尚?难道是,是少林寺的和尚干的吗?”宝儿此刻才看清,大伯早都已经绝气身亡了,而且满嘴都是血沫子。看来是因中了内力极强的拳掌,被震碎了内脏而亡的。他又转过脸看看虎儿,虎儿好像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呀,我爹爹不,不也去了少林了?我娘呢?”宝儿冷不丁想起了爹娘,赶忙边哭喊着边往镖局子里跑:“娘啊,娘,娘你在哪里?” 当宝儿跑进了宋巧雨的卧室,这心才放下了一半:“娘,门口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在干什么?” 只见宋巧雨此时似乎在写着什么,宝儿这一进来,她刚刚写完。这时宋巧雨一边用嘴吹着墨迹一边抽泣着对宝儿说:“孩子啊,咱家发生大事了,这其中的详情等一会儿娘再慢慢和你说。你现在跟娘去棺材铺买几口棺材。咱们先把你大伯他们安葬起来再说。” 宋巧雨这时候已把写好的东西吹干了,然后将其装入了信封里。待她转过脸来瞧宝儿的时候,宝儿这才看到,原来娘也是双目红肿如桃,两行眼泪直流脖颈。 宋巧雨把书信装入信封后,连同桌子上另一封先前写好的信一起揣入了怀中。然后边领着宝儿往棺材铺子走,边详细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就在宝儿和三胖去凤凰山的第二天清晨,也就是宝儿买来棺材安葬君子剑谷云飞的时候,忠义镖局门前来了三个和尚。 这三个和尚一来到镖局子,就大声怒喝:“阿弥陀佛,卫建民,你给我出来,赶快把《魔经》交出来,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 这时候镖局子小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三个镖师打扮的人,他们本想弄清楚门前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没等问呢,就被这三个和尚上前全部击毙了。 此时镖局子门里还有个看门的老头,当他从门缝看到眼前所发生的情景时,立刻转身跑回去给卫建民送信去了。 这卫建民一听就是一呆,“和尚?难道是少林寺的?他们怎么知道我有《魔经》?”于是卫建民赶忙来到大门前观瞧。 “你是卫建民?”其中一个和尚问道。 “你是什么人?”卫建民问道。 “你赶快把魔经交出来,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这个和尚怒喝道。 此时卫建民心里就是老大的不痛快。他心说,从前我感觉少林的和尚那都是有道的高僧,即使再怎么动怒,也都是不露声色。说话依然会礼貌有加,绝不会如此蛮横无理,还动手杀人。今天看来,这少林的和尚也不过如此啊! “什么魔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卫建民回道。 “哼哼,你脸皮可真厚啊!你盗了我少林的魔经,今天还腆着脸矢口否认?实话告诉你吧,你兄弟郑纪成已经都跟我们说了实情了。当初就是你带着人前去盗取的魔经。”这个和尚说道。 这时候不光是卫建民心里一惊,就连站在门里的赵燕和宋巧雨听到后也都是吃惊异常。她们连做梦都没想到这哥俩能去少林寺盗魔经去。 卫建民心想:‘兄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干?大哥到底有哪点对你不住?’卫建民虽然此刻心里惊慌异常,但脸上却没带出异样的神色。只见他依然保持沉稳地问道:“我兄弟此刻在哪里?” “阿弥陀佛,你兄弟已经被我押在了少林寺了。只要你交出魔经来,我便放了他。”这个人说道。 “大白天的你说什么疯话,什么魔经不魔经的,我听不懂。”卫建民怒喝道。 “弟兄们,给我上,要死口的。”这个和尚对其他二人小声命令道。 这时就见这三人一起向卫建民攻了过来。只见他们先使用少林罗汉阵的阵法,将卫建民困在了阵中。然后其中一人使用伏魔掌,攻击卫建民的头部,另一个人使用五毒追砂掌攻击卫建民的上盘。第三个人使用罗汉旋风腿攻击卫建民的下盘。这三人出招配合得天衣无缝,出手更是急如闪电。卫建民武功原本也不弱,最拿手的灵蛇三十六式点穴撅和太极剑法那是艺压武林的。但是他刚刚一着急,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带兵刃。此刻他只好使开了武当长拳的功夫和三人周旋。 书中暗表,这武当长拳乃是武当派入门功夫。架势较大,动作多横击直劈。不论是拦截架格还是腾挪闪让出手的力道十足,发脚也十分迅速,手足齐到,动作分明。按理他说用这功夫和少林的功夫交手正合适,因为它们都是以强制强,以硬打硬的功夫。 卫建民刚和三人交手的时候,并没感觉吃力,相反的,他感觉这三个人的少林功夫并不纯厚。说白了就好像是刚刚学会的似的。所以刚刚交手的时候,卫建民不但避开了三人的进攻,还占了上风了。可打着打着,卫建民暗道不好,他感觉这三人的功夫中还夹杂着邪气。 就在卫建民刚刚看出端倪的时候,三人中的一人突然使用了口针,‘噗’的一下,打入了卫建民的咽喉。就在卫建民中针昏迷的一刹那,那个使用五毒追砂掌的人运足了内力,在卫建民的胸口接连打了三掌。卫建民顿时心脏破裂而亡。同时嘴里喷出来大量的血迹,血迹染红前心一片,连带脖子上的针眼也给盖住了。因此宝儿刚刚并没有发现。 这卫建民一倒地身亡,赵燕和宋巧雨全都不顾危险地冲到了他的身旁,放声痛哭。 此时,虎儿刚刚冲关完毕,已有了青丹的内力。他一听门外大乱,赶忙跑出来看个究竟。当他看到爹爹已经被人打倒在地时,气得是哇哇大叫。二话不说,抡起了鱼鳞宝刀就向三个和尚冲杀过来。 书中暗表,这三个和尚每人都有着一颗气丹的内力。宝儿的青丹内力和他们比起来要差着一大块呢。但是前文书咱们讲过,这功夫的强弱其实不只是看内力,而且还要看招式和身法。这虎儿的半月刀法的招式虽然没什么稀奇的,但是在他练了《脱胎换骨化形大法》之后,他的身法那是奇快的。特别是今天他的内力已经达到了青丹的级别,那身法又提高了一大块。他现在的身法已经比郑纪成的还要迅捷呢。所以这虎儿现在要是真的和这三个人动起手来,那这三个人用不了多一会就都得毙命。 但是在虎儿正举着刀冲向三人的时候,一个身穿袈裟,身材高瘦的和尚突然就闪到了虎儿的身后,一掌击向虎儿的后脖子,将虎儿震昏。这人的身法奇快无比,以至于连赵燕和宋巧雨都没有看清楚此人的面目。只大概看出他是个和尚。 这人将虎儿一打昏,飞身就走,其他三人紧随其后,不一会他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娘,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爹偷了少林寺的魔经,并陷害了大伯,才使得少林寺的人前来下此毒手的吗?那我爹现在在哪里?”宝儿此时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对郑纪成既恨,又担心他的安危。 “哎,这一切都是你爹造的孽,此刻你还问他干什么?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宋巧雨此时心里对郑纪成已是无比的怨恨了。她认定郑纪成就是杀死卫建民的最直接的凶手。 这时候,门前的尸体已经都被下人装入了棺材了。宋巧雨让宝儿抱着虎儿,然后她搀着赵燕,把他们送回了赵燕的房间。待安排好了赵燕和虎儿,宋巧雨让宝儿随着自己赶着装有卫建民棺材的大车去了保叔塔附近的卫家坟园。 书说简短,宋巧雨和宝儿在卫家坟园找了块地,挖了个深坑草草的将卫建民的棺材掩埋了。也没立碑。 这时候,只听宋巧雨哭着对宝儿说:“宝儿,你今年都十三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以后若是娘不在你的身边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娘,你胡说什么?我要天天陪着娘,我不会离开娘半步的。”宝儿说。 “孩子,咱们这个家已经不容你再呆下去了,你得赶快离开。因为你爹他连你也不会放过。你此时不走,等他一回来你就走不了了。”宋巧雨此时哭得是更伤心了。 “娘,你胡说什么?我爹还能杀我不成?再怎么说,我还是他儿子。”宝儿此时心想,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把爷爷的那个暗室位置告诉我爹,他不就是想要银子吗! “孩子,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啊。听娘的话,你得赶快离开这个家,然后去武当山找张道长。并且把这柄剑和这封信亲手交给他。日后留在武当,拜师学艺。等你将来长大了,懂事了,你再回来。”宋巧雨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连同卫建民的太极剑一并交给了宝儿。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