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神剑》 第一章 袁氏一族本不凡 沧桑历史未绝延 第一章袁氏一族本不凡沧桑历史未绝延 清晨的山中大雾还未消散,雾气仍然弥漫在山中的每一个角落,这似乎是哪位神祇每日必备的功课,放出重重迷雾,恍惚间让人如临蓬莱仙境,不知方位为何。青石板路蜷伏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中,又一直延伸到山顶去。 清晨的石板路上轻轻的蒙上了一层水雾,这石道久经沧桑,夹道边的垒石已被岁月侵蚀的开始脱落,这便使这古径显得愈发幽深。伴随古径而行的是“涧溪”,因水急涧深而得名,其外又以流水声潺潺作响似琴音似瑟鸣而为人称道。微风吹来,前方的景致若隐若现,给人以朦胧之感。此时树上的水滴也齐刷刷的落下将青石板拍的“啪啪”作响。 在这样的清晨有时还能听见竹篙敲地的“咚咚”响声。其实是采药人一早便上山来寻觅珍奇宝药了。这碧龙山不是寻常之地,所谓“真材异宝产良山,良山风水向东南”,按先天八卦方位来说东为离,南为乾,东南却为兑,是泽位;而后天八卦中东南为巽,是风口。正可谓风生水起,是良山也。这碧龙山山势居高,为四周群峰之最,所以其风未阻,且群水环绕,更有涧溪自山上奔流而下,故而风起云涌,水碧山青。在这风生水起的龙脉之地必然是灵气充足,山中万物得其滋养,珍灵宝物之多也是无疑。所以采药人每每上山总能采得灵芝,首乌,人参等医药至宝回去换得衣食之物。 再往后想就是有再多至宝也经不起采药人每天采挖,倘若真到那时这碧龙山不也就毁了吗。这一点倒是可以放下心来,原来这碧龙山早已有了归属,哪能容得人随便进得山来,而主人正是这袁氏一族。瞧,正说着,他父子俩就顺着青石道下来了! 只见远处有两个身影从夹山石道中缓缓走出,往这边上山之路走来。距离越近,他俩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待更近些,一切便了然于目。原来一个是七尺身高男儿汉,玉树临风发飘然,一双剑眉凌厉目,九寸折扇执手间。另一个却是九岁孩童,头顶双髻,身穿缎袍,端的是生得清纯本风华,虽还是个小孩便已完全继承了袁氏一族风华绝代的容貌。 说起袁氏一族那也可是大有来头,前朝有两位大相士,一名曰袁天罡,一名曰李淳风,两人亦师亦友。袁天罡在国中是出名已久的相士,早在隋末就已小有名气。至唐太宗年间,因其相术精准,不少达官贵人前来拜会,名声大振。李淳风本也是小有名气之人,痴于相术,与袁天罡神交已久,所以持重金前来拜师,最终成了师友关系。太宗对他两人非常倚重,曾将遴选龙墓的重担交于他两人。二人不仅完成重任,其后又推算出天下运势,著成《推背图》一书。太宗崩后,高宗即位,唯宠武氏,因袁天罡对武家有推算之恩,所以武氏对其极为尊宠。武氏嗜权,要求袁天罡为其推算自己运势,还要一览《推背图》,将其掌握在自己手上,以免有心人士用其忤逆作乱。武氏本为女子,意图皇位有违天理,况且天机不可泄,而李淳风却并不这样认为,他意图用《推背图》换取高位,二人争执中将书撕为两半,从此图文分存。袁天罡早算出自己有难故而早已使用奇门遁甲之术护着家人一路往蜀中逃去。蜀山自古多绝道,多少墨客留诗篇。一入蜀地便如同进了迷宫,任你七十二般通天本领也绝难施展。袁天罡祖籍本是益州,今重回蜀地也算得上是落叶归根,返本归原。后又几经辗转,经过反复推算发现碧龙山乃是龙脉之地,趋吉避凶之灵所,便隐居于此,最终躲过祸事。 袁氏一族的人从小便要熟背《道德经》,《五行相书》,《易镜玄要》等书,同时还要习得道家真气,如此才能去除自身浊气,正本清源,久而久之,道家之气越积越厚,修炼者神采也愈与众不同,更显仙风道骨。 袁道风和袁风鸣此行是往山上去,原来今天是十月初三,恰是斋期又至,祭祀之日又临,二人上山来祭拜祖宗。望着潺潺流动的涧溪和通幽古径,几百年家族历史浮上心头。袁道风想着那句代代相传的古语:“石道本非源天然,涧溪流水落深潭。七星甲子显天象,两仪四象山中旋。”他他暗自琢磨其中奥妙,却百思不得其解。小风鸣年尚九岁,见父亲良久不说话,抬头望着父亲道:“爹,你在想什么呢?”袁道风解释道:“是一些关于家族的事,鸣儿,你要记住不论什么时候这碧龙山也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小风鸣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袁道风:“有爹在,我有甚可怕的。”袁道风微微一笑但是眉头却泛起一层涟漪:“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才能更坚强一些呢。”原来袁风鸣出生时未足日,胎里不足,自幼便体弱多病,性格懦弱。这一点一直也让袁氏夫妇颇为担心。 一路上袁道风给小风鸣讲述很多关于家族历史的事,却道今已时值宋末之际,往事如烟不复归。两人沿着涧溪和石阶往上行,约一个时辰来到一个空旷的所在,四周被水流隔绝,宛如江中洲地,只是涧溪不似江流那样壮阔,只有一座石桥与之相连。此地处山腰之中,其下为涧溪分支合流之处。涧溪两条支流弯弯的如盘龙般从山上流淌下来,如二龙夺珠般将这一块宝地合围。此地处处碧龙山腰,但已高出周围山峰许多,故而风很大,迎合了虎虎生风之势。这一龙珠宝地自然成为袁氏一族最佳墓葬之处。祖祠立在龙脉之上无疑为子孙后代集聚了无尽福气,使子孙后代享受祖上福荫。 再往前走,一座气势恢宏的阁楼便直击眼球,正门上方一块大匾上写着四个楷体大字“袁氏祠堂”,字体方正,下笔有力刚劲,大有入木三分之势。旁边还落有小款“袁客师印”,原来是袁天罡的儿子落的款。阁楼修葺一新,四周并无杂草,必定是有人常来打扫的。 两人进得祠堂来,只见对面一排是金漆木雕祠牌位,左右四根是龙蟠烘漆顶梁柱,上方金顶是天师正道降妖图,两侧横摆是鎏金青铜古编钟。四柱呈正且形方,龙蟠凤舞驾云翔,麒麟驮宝来朝贺,龟蛇神蛟伏灵墙,好一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的气象。袁道风从怀中取出火石对着正中间的火盆狠敲打了两下,无奈早上气候潮湿,盆里的燃柴也犯潮,过了许久才燃着,袁道风从侧室拿来三支棒香,一一点燃插在了大殿正中的香鼎内。此为主香,专用来供奉五方天神,四值功曹。此为先敬神灵,再敬祖宗,以期东南西北中五方天神护卫,值年,值月,值日,值时四位功曹庇佑。袁氏诸位祖宗的牌位罗列在高约一丈的主台之上,下设香案,香案两侧摆着两尊青瓷卧羊烛台,看此物件颇具古风,不似本朝之物,香案正中则摆放一尊双耳香炉,恰似香炉又貌似古鼎,端的是怪异。袁道风将手往怀里一掏,一只火折子便拿在了手里,对着火盆不一会火折子就着了,他恭敬的将青瓷卧羊烛台上的香烛一一点燃。这会儿尚早,山中雾气未散,阁楼的门一开大雾便都涌了进来,不一会儿房中也是一片雾气缭绕,烛台散发的灯光在薄雾的氤氲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犹如仙气荫绕。袁风鸣在殿中观摩一圈心道:“这中间诸事还真是繁琐,却也不可怠慢。” 是时袁道风忽道:“鸣儿,据我观测,此时已至辰时,正值旭日东升,龙腾鹤翔之际,为祭祀最佳时机。”袁风鸣听到这里便走向香案之前,从袁道风手里接过线香向祖宗牌位敬拜。他年尚九岁,个头自是不及五尺高的香案,不能将祭香插入香炉内,无奈这事又有个讲究就是此事必躬亲,不然便是对祖宗不敬。袁道风只得将袁风鸣抱起插香,小孩不懂事,大意了些许,竟不小心将香炉带袖拂了下来。只听‘啪’的一声香炉已然粉碎在地。香炉破地,破地了!顿时山石震动开始出现,袁氏父子险险有些站不住脚步,只得跟随波动左摇右晃,过得一刻震动方才渐渐停息。袁道风颇感不妙,一股疑虑在心中泛起,他掐指一算,未来却是一片迷茫,竟算不出任何事来。想来袁天罡之相术一传十几代,今虽已不及前代,但也仍有些看家本事,为何今天竟会推算不出。袁风鸣此时已熟背五行相书,略知太乙神数,一种不安涌上心头,着实也有些吓着了。 袁道风慈父护儿,见袁风鸣呆若木鸡,便道:“鸣儿不必担心,带我回去仔细推演一番,定能得其因果。” 祭完祖宗父子两人便下的山来,此时已值巳时,风来雾散,日曜影清。沿途下来,各种动物虎头乱窜,惊恐万状,行至多处,野物们竟连人也不怕,只顾逃窜。父子俩你望我,我望你,甚有疑虑。 袁家相术传至今日,也是倒退了许多,可怜袁道风竟未看出这碧龙山乃是气机一片之地。所谓气机一片,便是此山之气连为一体,注于泉眼,气之一损不足为道,而泉眼一损,气必败泄。此地将自然之气连为一体以达平衡,囤积灵气促成龙脉形成,因此也能孕育灵物。当初袁氏祖先选择此地立祠正是因为如此。当时为护泉眼,袁天罡父子几人特在碧龙山设下河图五行,运用大阵将泉眼从清水池移至祠堂的香炉内,以此护住泉眼。无奈今香炉破,泉眼碎,大阵停运,灵气外泄,则灾劫必生。; 第二章 青山气机一日破 灾劫苦难处处生 第二章青山气机一日破灾劫苦难处处生 父子两人经过刚才一幕着实下的不轻,虽生在相术世家,不乏奇见异闻,但这等奇异之事却从未遇到过。待归家中赶快招呼仆人端来镇惊茶喝了,好一番才缓过神来。尚未过得一刻,便听见管家来叫门:“老爷,刘大人来了。”“这会儿他来作甚。”“说是咱们丝绸在东边出了点问题,特来关照,想是又想来讹诈。”袁道风神色一紧:“又有些什么幺蛾子,青云不是跟去了吗?”“小的也不知,听说是东边多有山林悍匪,莫是出了些什么事故?”“权且去看看这刘知州又有什么把戏!” 只见一人悠闲地坐在正堂之中,手里端着袁家下人伺候的香茶。此人一脸横肉,端的个脑满肠肥,只一眼便知其非向善之辈。他在位多年没少收刮民脂民膏,一向为益州百姓唾弃,也为袁道风所不耻,但无奈民受官制,况且此地山高帝远,非朝廷权力所及。 “哎呀!未听闻知州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望大人万莫见怪!”袁道风从后堂出来说着客气话,他对此人虽厌恶,但为商之人也多的是面子功夫。 “袁公客气了!”刘泽海故意拖了个长音。 “大人此次大驾定是有要事来知会袁某。”袁道风心里却暗骂这老秃贼不知又要耍什么阴谋。 “我确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袁公可知近来那批货已被漕运扣下,缘由乃是未曾缴纳税赋,按我朝律令,这可着实是个不小的罪名,家财充入国库也不为过啊!” 袁道风听到这里知道定是有人在其中耍了奸诈,但自己尚无证据,又未弄清其中过往缘由,只得说到“还请劳烦大人通融,袁某定当感激不尽!” “哈哈,袁公客气了,不过还是得上下打点一番才是。”刘泽海笑起来满脸横肉颤抖,仿佛即刻便要掉下来似的!“本官听说袁公有家传至宝名曰七宝琉璃灯,须得观摩一番才是!” 袁道风眼中霎时闪现一抹敌意,随即犹如潮水般退去,了然无痕,心想此乃家传至宝岂可轻易示于人前! 那刘知州看出袁道风不情愿,便心生不悦,言辞犀利道:“袁公切莫因小失大,本官只是观摩一番,君子不夺人所好,,袁公怎生得如此紧张!” 袁道风也了解这刘大人的品行,不敢拿整个家族做赌注便只得做了让步:“不敢不敢,大人稍等。”私下心想:我与通判大人关系甚笃,看他怎敢赖账!袁道风虽有迟疑却也同意拿出宝物,片刻后那七宝琉璃灯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此物端的是精致无比,其出身也是颇富传奇,有诗证曰:此物本是金琉璃,长于梧桐树下栖。梧桐千年修神木,引得金翅枝头依。凤凰惟好梧桐子,火灵涎液垂欲滴。烈火灼烧无垠地,琉璃金石淬涎灵。古有道者寻仙路,因缘际会得琉璃。神木于火炼神器,终得神蕴见神机。尝有众人多罹难,点此神灯取火灵。故而一生了恶疾,生命源源气不息。后来此物几经辗转,最终流落到袁家作为了家传至宝。 且说那刘知州见了这七宝琉璃灯后爱不释手,恨不得马上将其据为己有。“我听说,你家宝物有活死人肉白骨之神效,只是从不借于外人。只奈何我家高堂老母年迈多病,前些日子感了风寒至近日却已转成了痨病,药石罔效才来求助于你。因而本官需将这七宝琉璃灯带回府中几日,带我老母病好便即刻归还,还望袁公宽待几日。”打从这刘泽海进府就开始算计阴谋,先是以通报货物出事为由进府,接着以罪责为由给袁道风以下马威,然后又是威吓袁道风献出宝物观摩,最终又要以为母治病为由带走宝物,这一幕幕俨然就是精心谋划的一个局。 袁道风心知他贪图自家宝贝,但迫于他的威势,又心想自己与通判大人素来交好,朝中也不乏靠山,倒也不怕他诬赖,便道:“大人严重了,不过袁某今日破了家族禁令,将宝物借于大人,万望大人尽早归还,我等怕时日长久,祖上发难,难睡安稳!” 那刘泽海听到此处心中暗喜,两只眼珠上下提溜,狐狸本色一览无遗:“如此便是万分感谢,万分感谢!那我便先告辞了!”话锋一转,他便得了宝物出了府去。 知州刚走,管家便走上前来:“老爷,咱自家宝物被他借了去,倘若不还可如何是好?”袁道风扬袖一挥:“这事儿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谅他也不能怎样,你先去看看风鸣怎样了,他今天受了些惊吓,要小心照顾着。”管家领了命下去,刚走到回廊又被叫住:“对了,明日去祠堂更换香炉,这次请个鎏金的,将原来玉石香炉碎片放于炉底,毕竟享了好几个甲子的香火,也是祖宗的饭碗,要好生照看着,切不可忘了。” 且见那刘泽海乘着轿子出得袁府来,这厮正欢喜“夺得”了袁家的宝物,笑脸下隐藏了一丝阴狠:“袁道风啊袁道风,家传宝贝都已落到我手里了,再给你来点更狠的,看你如何再跟我作对!”接着便掀起轿帘招呼身边的亲信侍从:“你快去黑池山告诉官大王,我这边已经得手,让他快快行事!”那侍从领了命便直赴黑池山报信。那黑池山大王官天云平日里与一帮弟兄盘踞山林,占山为王,平日打家劫舍在此间做了不少坏事,此处也是百姓深受其害。 是夜,袁风鸣因白天怪事受了惊吓午休便发起了高烧,直到晚上久久不退,全府上下灯火通明,请来郎中用药施针也未能迅速起效。袁道风夫妇也是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孩子高烧不退,他二人放心不下彻夜未眠。 袁母阮吟竹以巾拭泪:“怎着出去一趟便染上如此严重的风寒,这都二更天了高烧还是迟迟不退,咱们就这一根独苗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本还可以指着七宝琉璃灯解急,现在也没了指望。老爷,去将那七宝琉璃灯取回来吧!咱家孩子可等着救命呢!” “夫人,那刘知州本就是阴险小人,加之他今日刚借走宝物,我现在去要他归还,怕是要得罪他再向我们发难,岂不是授人以柄,咱们鸣儿命格够硬,不会有事的。权且再等等吧,若是天亮热还不退,我就亲自去刘知州那里要他归还宝物。”袁道风想起白天的事来,然事属秘事未能说出口来。 袁风鸣的热持续到四更天终于开始退去,一众仆人也开始退去歇息,袁氏夫妇却不愿休息,坐在床边守着儿子醒来。 估摸着到了辰时末袁风鸣才渐醒来,缓缓睁眼只道:“娘,我饿了!”想着也是近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这小孩家的哪里受得了。 阮吟竹本扶着床头睡着了,听见儿子声音自是万分惊喜:“鸣儿,你醒啦,娘马上就去给你炖莲子粥来。” 过不得片刻莲子粥便好,袁风鸣喝下随即便又睡了。他本就体弱,又病了一场,这一日里是迷迷糊糊,似睡半醒,转眼便也到了黄昏。众仆人前夜歇息不够,白日里又忙着庄里府内事务也是疲惫不堪,过了晚饭,也都早早歇着去了。管家白日里忙着祠堂里的事,不曾露面,待到黄昏归来才向袁道风交代。是时,袁道风得了空闲方才想起昨日的事,于是就要卜上一卦,一窥天机,断定祸福。 管家在前面开了路,他二人便直奔书房去。进得书房关掩好门窗,管家轻轻一转书橱里的机关,书架便自动移开,一面砖墙出现在眼前,初看时并无异常,等到袁道风轻推一下,那墙便翻转过来,原来是有一道活门,进入门后再从地上翻起了一块大石板,这才进入密室。他二人进到密室够后,管家掌了灯便取出一样东西来,只见:此物四正且形方,白玉雕琢流碧光。星罗棋布符箓咒,又有半球立中央。上注北斗天罡阵,还有七星放光芒。若问此物是哪样,恰是六壬断阴阳。原来这是六壬神课中的六壬式盘。袁道风盥洗双手,便开始起课排盘,先是吟唱十干寄宫歌:甲课寅兮乙课辰,丙戊课巳不须论。丁己课未庚申上,辛戌壬亥是其真。癸课原来丑宫坐,分明不用四正神。如此这番经历了日干支,月将,立天地盘,演四课,发三传等步骤后,袁道风异常惊讶,忆自己生平所历,从未见过如此混乱之卦象。事变人如惊弓鸟,前途茫然未可知。袁道风再操几遍神课,却也还是这般,他心下渐渐想到昨日怪事,怕是有甚关联。本想去祠堂再看一二,但天色已晚,山路难行遂决定翌日再往,于是就去休息了。 待到子时些许,房门被砸的噔噔直响,管家喘着粗气直呼“老爷,不好了,黑池山的贼人来劫舍了!” 袁道风听得此言,霎时惊醒,面露愁容口中念叨着:莫是变数已经来了?; 第四章 青城山上彩云飞 欲上青城御神雷 第四章青城山上彩云飞欲上青城御神雷 且说那日袁风鸣与老管家二人借助阵法的保护逃过了一劫,众贼离去之后,四下里是一片寂静,听不见人声嘈杂,只听见大火将房屋烧得噼啪作响,不时还有房屋倒塌的声音。他二人在屋内焦急等待,彼时袁风鸣还是病刚好转,尚且嗜睡,管家袁四只感觉时间犹如逆水行舟过的真慢。袁四心里知道老爷夫人这般时间还未回来,恐怕早已遇害了,只是可怜了小少爷还是如此年纪,可该如何是好。 待到天明,袁四出了密室在书房里向外探看了一番,只可惜入眼之处尽是一片汪洋什么也看不清。细听一番仍不听不见什么动静,他才敢领了袁风鸣出了书房往外去。书房外围围有诸多石柱,这本是三才大阵,此阵需要天地人齐聚方才成阵,阵法一成犹如便固若金汤,牢不可破。此时他二人出了书房,阵中空无一人,如此三才大阵才被破解。彼时已至卯时三刻,袁风鸣冲出书房仍未见父母,心中难免焦急万分,况且他从小体弱,性格又软,对父母依赖过甚,彼时不见父母心中苦闷难受,便急着要去寻找爹娘。只不过三才大阵方才消弭,怒海波涛便滚滚而来,瞬时将他二人与书房楼阁淹没其中。袁风鸣虽年方九岁,不过早已洞察先机,知道这是家传神水天雷阵法,此阵运行全靠神龙蟠柱吸取了袁道风的归元真气,只需再将归元真气从神龙蟠柱中吸出,阵法便可破解。 袁风鸣心想:现在迷阵遮住了视线,只有让大阵停运我才可以找到爹娘。小孩虽小,考虑的倒也周全,随即说道:“四爷爷,你跟着我免得走错了路。”说完只见十指合并,虎口朝上,手掌微分,口中念道:“元始天尊敕令,二郎神君借法!天眼!”这法眼本就是初级法术,袁风鸣生长在相术世家自是从小便要习得这天眼法术,否则如何能观人相貌,识人灾厄之气。这法术一经施展,霎时只见袁风鸣眼圈泛起一层金光,眼前一切便清晰可见,看清了路,他二人便直奔石林而去。袁风鸣虽急于破除迷阵,却又怕破除迷阵,心中甚是忐忑,时至现在,他心中也隐隐有些明白,但又难以承认心中所想。他脚步时紧时慢,赶到石林外围只见其中有两人相拥而坐,他飞奔起脚步赶到两人面前,却只见两人双目紧闭,唇色发黑,已是闭气多时。袁风鸣见父母双双毙命,伤心不已,跪在父母尸身面前痛哭流涕,只一声声“爹”“娘”的叫喊着,却不见有人回应。管家袁四立身站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想想自己在这碧龙山庄生活了大半辈子,跟袁氏夫妇也是情谊深厚,到如今看见如此场面也是唏嘘不已。 “少爷,不要太过伤心了,老爷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也定会伤心难过的,还是让老爷夫人早日入土为安吧。”袁四难过一番后心知袁风鸣身体虚弱只得劝他节哀。可是要不难过也只是表面上的,痛失双亲心里哪能不滴血呢?袁风鸣不应声继续哭泣,稍过一刻才又停止,只见他双目圆睁,咬紧牙齿喊道:“爹娘,你们放心,我定要为你们报仇雪恨!”他本性善良,性格软弱,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因为双亲罹难,气愤不已。说完这番话,袁风鸣擦了擦眼泪,立身站起催动体内归元真气,转动那神龙蟠柱,以气引气将石柱之中的归元真气吸入自己体内,庄内的所有大阵便都停运了。这神龙蟠柱中本来注入了袁道风的归元真气,若是不用这以气引气之法,他人一旦触及这石柱便要为这石柱中的归元真气所伤。袁风鸣吸入了袁道风留在神龙蟠柱上的最后一道真气后,本来体内涓涓细流般的内力真气便得到助力更加强劲,只是他尚未经历练,难以融合运用,只得用聚灵之法将吸入的归元真气引进了气海紫府。 大阵解除之后,碧龙山庄内的一切便都了然于目,入目之处尽是一片狼藉,所幸唯有书房楼阁仍在,庄内幸存之人也有十来个。袁四年岁较高,涉世也深,他知道黑池山众匪向来心狠手辣,尤怕那官天云知道碧龙山庄内仍有活口再杀个回马枪。所以安排众人即时上碧龙山袁氏宗祠内躲避,届时也方便安葬袁氏夫妇。如此安排一番,庄内幸存下来的十余人便即上山躲避,袁风鸣和袁四进书房密室收拾了些银两和家传诸宝之后,他二人亲自将书房付之一炬。袁风鸣此时心中也是万分难舍,无奈为了隐藏踪迹只得这般如此。他二人上山后,众人已在涧溪旁袁氏祖坟地挖好了墓穴,袁风鸣年龄还小对这中间诸事不熟,于是便在袁四的主持下将袁氏夫妇二人草草下葬,情况紧急连个墓碑也未刻得。待中间诸事完毕,袁四考虑到如今碧龙山庄已毁,小少爷又年少,山庄中无主事之人,只能将众人遣散回乡去另谋生路。临走前众人领了袁四从密室里带出来的银两,只是众仆人在这碧龙山庄里都得到老爷和夫人的优待感恩不已,如今见二人已殁,自己又要去另谋生路一时情难自禁,痛苦流涕。袁四见到这番场景只得说道:“事已至此,老爷夫人知道你们有这份心就行了,你们领了银两就赶快回乡去吧,再者老爷夫人对咱们向来厚道,各位也是看在眼里,回去之后切不可泄露这里的半点消息。”众人忙应道:“是!”便领了银两离去。想这众人也确实对袁家有些情谊,否则出事后便早已逃离,哪还会留到此时。 其实那官天云是江湖老手,甚是老练,也确实留有一个细作在府外监视庄内的动静,可谁想那细作认为如此大的火势,加之内部又迷雾重重,说不定府内庄内之人早已烧死。加昨晚又闹腾了大半夜,这会儿甚是**,四下里又无食物,去打一两只野兔来就着火烤了吃甚好。如此想这他便去了,打兔回来已是辰时,天早已大亮,山庄内迷雾也早已消散,庄内情况清楚可见,只剩下一座阁楼尚且淹没在大火之中,院内看不见一个活人,便放下心来,吃饱喝足之后回去报告了大王。且说那细作回到黑池山上,众匪已然在山上大肆庆祝,喝的是酩酊大醉,喧闹不已。那细作心想让我一人在外挨饿受冻,你们倒在山上好吃好喝,甚是不甚公平。 他快步进了大厅来拜了大王,那官天云此时也正在兴头上大声问道:“可见到袁家那小杂种?” 那细作应声道:“属下一直等到天亮后迷雾散去也不曾见一个活口,想必是都已烧死在了大火之中。” “斩草要除根,究竟有没有找到那小杂种的尸体?”官天云江湖经验老练,深谙江湖事理,明白斩草除根的重要性。 “大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向那刘泽海打个招呼,告诉他这边的事我们已经了结,尽快将赏金送来,至于找那袁家的小杂种有的是时间。”说话这人正是黑池山的二当家,官天云的亲弟弟官海云。 官天云想了想也觉得在理,于是便招来了身边的小厮前去告知刘泽海。 遣了一众仆人散去之后,袁四现下也为小主人的安危着急不已,他心里暗自打算着:现在四处无人依靠,究竟如何才能保小主人周全呢?此地是益州境内,地轧东南,距离州治一百二十里,州内有一青城山地轧西南距离州治五十里。青城山上神霄派在此地享有盛名如果得其庇佑,那自是无可担忧,这两地相距不足二百里,我们一老一少也只需三日脚程便可到达。他如此这般想来倒也是可行之计,于是就带了袁风鸣静止往西去。 时值宋末之际,兵戈不断,战事频繁。两宋先后历经辽金侵袭,已是国力日衰,大厦倾颓。不少仁人志士或投身朝野报效国家,或入世济民以慰赤心。然而历代皇帝沉迷炼丹,妄追仙道,多误国事。道教各派在皇帝的扶持下也又显蓬勃之机。徽宗时蒙皇帝垂爱,又得大官林灵素相助,王文卿借势创建神霄一派,立法传道。其后诸弟子为弘扬道法游历神州各地,绍兴六年于青城山修建神霄宝观,仍称神霄派,以王文卿为第一任掌门,尊号“冲和子”。此派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现如今是声名大噪,北可媲美全真,南可比肩三宗,已然传至第五代掌门“雷霆子”。神霄派主修神霄雷法,尊崇雷部诸位神将,以三清为最高神明,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为祖,雷公电母为先师。这派弟子修炼之时以春夏为动,秋冬为收,所修炼的最高仙法为《雷语》中的五雷神掌。春秋时修为有成的弟子用引雷术接雷,尤其已立春后第一雷最为重要。因为开春第一雷要打破上一年的沉寂,蕴藏了雷部诸神的力量,接雷者得雷后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定能仙法精进,受益匪浅。神霄一派弟子修炼讲究出世、入世再出世,即诸弟子先在青城山修炼十年扎稳根基,再入世历练人情世故,以稳心性。最后经受住世俗磨练的弟子回归仙山,潜心修道。 第五章 而今终得栖身处 青山之巅逢旧人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敕令归元诀》更多支持! 第五章而今终得栖身处青山之巅逢旧人 其实袁四本来也想带着袁风鸣出川前去楚地襄阳府投靠袁风鸣的娘舅,只是那黑池山地扼出川要道,众匪也是看这里多有伤人旅客经过,油水十足方才在这里拉帮结派,盘踞一方。袁风鸣二人若要从东面出川便必须要经过此地,那自是要冒天大的风险。所以他二人从善选择,先向西南方向行去一避锋芒。 且说他二人此番往西南行去,白日里赶路,夜间则宿在山中的神庙里,饿了便摘些野菜来就着山间路边的水煮了充饥。眼下已至十月,山间树木早已没有了果实,就是野菜也难以寻觅。益州以西民风淳朴,这里广开道家教化,信徒众多,因此此间每不隔百里便能看见信众供奉的山神土地神庙,所以他二人在夜间也终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看,四爷爷,这里也有一棵。”袁风鸣发现了一株野萝卜,原是他二人一边赶路一边采撷路边野菜,待到就餐时使用也是节省了不少时间,所幸这山间别的没有,偶尔却也能找到一两个野萝卜,也算解了他们一时之忧。他二人此行不敢走官道,而是选择了山中小路,两日下来,一路上一个摊贩也不曾见到,就是身上有钱也没处使,只能靠野菜来充饥。待到这第三日已是饥肠辘辘,袁四看了看袁风鸣知道他生来从没受过这份苦,如今饿得即使看到棵萝卜竟也是这般高兴,心中很不是滋味。 “少爷,饿了吧,那我们就歇歇,我现在就去生活煮饭。” “袁风鸣听了点点头,他现在已经饿得肚子咕咕作响,马上应道:“嗯,我去拾些柴火来。” 现在已是十月,路旁多得是树木枯枝,稍过片刻袁风鸣已经拾来了一堆柴火,彼时袁四也已经用竹筒从不远处的山涧里舀来了清水。如今刚好就着柴火将刚才找到的野萝卜煮了来吃。 不多时,就听见不远处人声嘈杂,袁四立即机警起来。他心下暗想:此处甚是偏僻,这两日来也鲜有人迹,怎的这会儿有这么多人,于是就立马带了袁风鸣躲到路旁的树林里去了,再从林中观望。只见四五个身着青衣的道人从西走来,这些人甚是年青,自是少了往常哪些老道的成熟稳重。袁四见这些人不是黑池山的歹人便放下心来,心里道此地距青城山已经不足五十里,这些道人莫不就是青城山的师傅们,再一想定是如此便携了袁风鸣出了树林。 眼下那五个道人已是越来越近,这几人见前方似有生人顿时便安静了下来,后面的四人霎时神情严肃,直盯着袁风鸣二人上下打量。为首的那人也才二十出头,此人身穿青色长袍,头挽单髻上插白玉龙头簪,神态倒是自然得很。他见后面诸人如此小心谨慎,心中一明便道:“诸位师弟不必担心,尔等抬头往上看,他二人头顶红云笼罩,不是我们要找的妖邪之物。”众师弟这才定睛一看放下心来。 袁四此时也主动上前打招呼:“各位小师傅,小老儿稽首了。” 那些道人也是有些修为,甚懂礼节,只见他们左手握右手,右手又握住的拇指作揖行了个礼:“长者,我等还礼了。”袁四年岁远在他们几人之上所以他五人便行了这太极抱拳还礼。 “不知各位小师傅可是青城山神霄派的弟子?” “正是,不知老人家和这个小兄弟怎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间?而今这山里多时凶禽猛兽,甚是危险。”为首的道人如此这般讲道。 “不瞒各位师傅,我二人家中遭了大难,现如今又遭歹人追杀,无处可去,这才冒险翻山越岭就是想要到青城山去寻求庇护,如今见到众位师傅真是欣喜万分。” “长者不必如此客气,我是神霄派大弟子,法号玄真,这几位都是我的师弟,长者直接称呼我的法号就可以了。刚才听长者如此讲到,真是气煞我等,往常就曾听过那些匪人恶名,没想到竟是这般凶残。” “那些匪人毁了我碧龙山庄,杀死我父母,我定要为他们报仇。”袁风鸣听到袁四又讲起往事,心中恨意萌发。 袁四听了这话摇摇头,接道:“不知几位为何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等乃是例行巡视,这青城山东面五十里内是我和这几位师弟的巡视范围,最近有几位上山来的香客传说这山外围似乎有妖怪出没,近来已经吸食几十头牲畜,你们也要当心点。”玄真见他询问便这般与他讲解。 “原是如此,这神霄圣地乃是神仙道场,怎么会有妖怪出没呢?” “本来这山中乃是清气丰盛之所,只是近来这山中浊气增多,清气减少所以才会有妖怪闯入。所以这巡视由每日一班增加到每日三班。” “不曾想今日出来便遇到了你们。如此这般你们就与我等一同上山便是。”站在玄真后面的一位道人开了口,这个道人名叫玄朗,,年方十五,是诸弟子中最小的一个。 “如此这般也甚好,你俩便跟我们同去,也更为安全。”玄真点头应道。 “那真是太谢谢各位道长了。”袁四连忙答谢,于是拉着袁风鸣跟着众人上山去了。 众人行了两个余时辰终于到得一个山口,从此向上看去山顶耸入云间唯有万层石梯与之相连。有诗证曰:千寻绿嶂夹溪流,登眺因知海岳低。瀑布进春金石碎,轮囷横剪翠峰齐。步粘苔藓龙桥滑,日闭烟咯鸟径迷。莫道穹天无路到,此山便是碧云梯。这就足以说明青城山的宏伟壮观了。只见这青石阶梯一道连着一道,时而宽阔,时而狭窄,若是细细数下来恐怕真有万级之多。 袁风鸣见了这万级阶梯连连感叹道:“这里真是太美了,都快赶上我们碧龙山了。”其实这青城山远比碧龙山要高出许多,风景也比碧龙山要壮阔,只是碧龙山龙脉经过河图五行阵法加固后气不外泄,比这里的风景绚丽许多,但却比不上青城山的壮阔。 众人踏上阶梯后行走不到一刻便已到达了山顶,袁四甚是诧异口中小声念叨:“这万级阶梯,怎会一刻钟便已到达山顶。” 这是他身旁的玄朗轻声笑到:“这乃是大师兄使用了缩地成寸的法术,不然这万级石梯没有几个时辰断然是走不完的。”袁四此时才明白原来刚才玄真的一个手势,一声“疾”乃是使出了道家的“疾”字诀法术。这类法术不同于袁风鸣家传法术,袁风鸣所修炼的是玄门相术,施展法术一般要请神敕令。而神霄一派修炼的乃是道家正统仙术,这类仙术往往只需一字法诀便可施展。 上了山便是一道大门,只见此门高约三丈宽约二丈两侧还有边门,朱木朱漆朱色门,白玉白雕白色石。金色赤釉琉璃瓦,黑杆黄旗丹砂文。气势恢宏可见一斑。诸人进了朱漆大门便停留在了广场。 “玄朗师弟,你带长者和这位小兄弟先去厢房休息,我和其他师弟去护法长老处交差复命。”玄真说完边带着其他三位师弟往护法长老院里去。护法长老总管神霄派诸科戒律和护山之职,统管派内弟子惩戒和守护青城山免受外敌入侵。 “我等弟子参见护法长老!”玄真领了众弟子来到护法院述职,“我们今日在东巡视,不曾发现什么妖邪之物。”只见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一派仙风道骨,显然是修为有成之人。 “嗯,辛苦大家了,早些下去休息吧,但切不可大意。” “是!”众弟子领了命便散了去,唯独玄真留了下来,护法长老见他未曾离去便开口道:“玄真,你留在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报师叔,弟子今日与师弟们在巡山途中遇到了一老一少,家中尽遭土匪毒手,甚是可怜想来投靠我们,所以弟子将他们带上山来了,并且弟子认真查验过,他二人头顶都有红光笼罩,不似邪恶之人。” “可曾询问是哪里人士?” “听他二人讲乃是益州东南碧龙山庄人。” “那二人可是姓袁?”护法长老如此这般问道。 “正是,师叔怎么知道?”玄真很是惊诧,自打自己上山来就没见过师叔下过青城山,怎会知道这袁家的人。 “如此说来,这二人还与我有一定渊源。没想到我多年不下山去,今日却听闻袁氏一族惨遭血洗,真是……唉,罢了!你就安排他二人先住下吧!” “是!那弟子就先退下了。”玄真领了护法长老的令就退下去了。 此时大厅内只剩下护法长老一人,态度也不如刚才那般淡定长叹了一口气便出向后堂而去。(我的小说《敕令归元诀》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