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共享》 【1】重生归来,守护最爱! 南婉手指夹着烟,拉开落地窗帘,看着窗外朦胧夜色。 她长叹了一口气,走到大厅沙发处,将吸了两口的女士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该回来了吧? 她想。 随后,她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在特别关注的联系人那一栏里,迅速找到了那个打着“宁爷”二字的号码,鼓足勇气拨了出去。 别墅里,宁爷的手机显示来电。 铃声阵阵。 “宁爷,南小姐来电?”身旁穿着西装的保镖小声嘱咐了一句,双手将桌子上的手机奉上。 男人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手机。 “什么事儿?” 手机那边的男声传过来。 冷漠疏离的声线,如同冰块,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边南婉竟然开始紧张起来。 重生归来,她发现,她心里的“宁爷”,医院里的天才医生郁庭深,还是那样高深莫测的格调。 她吞吞吐吐,倍感焦灼地吐出那压在心头,辗转难眠的话。 “那个……我搬家到了原华区。” 她知道宁爷一定会查到她居住的地方,以另外的身份前来见她。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要主动告诉他。 重生之前,她始终记得,宁爷同她说过的那句话。 为什么要离开?婉婉,接受我的帮助,就那么让你痛、不、欲、生么? …… 那个时候,她看着痛苦的宁爷,心中甚觉无奈,可又无法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心思。 她要查清母亲顾萍突然去世的真相,在宁爷的羽翼下,永远没有机会。 宁爷绝对不会让她孤身涉险……娱·乐·圈。 …… 电话那边的宁爷发现声音渐无,沉默许久,有些好奇,压着的薄唇上扬,“……就是告诉我这个?” 他故作语气平和地回了一句,其实内心开心无比! 南婉握着手机,目光低垂,语气不似曾经那般胆怯,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就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不希望你到处找我找不到,心里着急。” 对方闻言,竟也一声不吭了。 南婉对他,少有如此主动的态度。 这位宁爷,是除了南婉母亲以外,对南婉最好的人。 他权势滔天。 不过谁都不知道,宁爷的真实身份,叫做郁庭深。他是在国外大学读的博士,是个外科医生,如今正在京都天正医院里就职。 一开始,南婉其实也不知道。 …… 从小,南婉的父亲就去世了,母亲顾萍是国内天晨传媒公司的女艺人,两年前,母亲顾萍的离世,住在国外的南婉一时间失去了生活来源,陷入了生活困境。 那段日子她过得很清苦,学习,兼职。 幸好一个自称宁爷的男人,来到她的身边,给钱供她毕业,给她付房租,关心她,开导她,鼓励她,直到她平安回国。 在南婉的心里,宁爷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影响到她生活的存在。 她确定自己爱上了那个明明陌生却又熟悉的男人。 可是,爱上一个人,是很麻烦的。前世,她害怕自己是单相思,害怕对方是已婚人士,害怕对方在了解到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抱有的期待时,对此厌烦或者唾弃。 所以,那份爱还不清楚时,她犹豫,烦躁。 再则,因着被歹人挑唆设计,南婉误以为母亲的死同宁爷有关系,于是逐渐躲避他,甚至冷漠地忽视宁爷对自己的感情,固执地不愿听他解释,导致宁爷心灰意冷,后来精神恍惚,出了车祸。 她从郁震南那里得知了真相。 因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也选择了死亡。 上天仁慈,再度重生到自己成为天晨传媒公司签约女艺人的时候。 南婉决定,此生定不辜负宁爷的深情。 当然,既然重生,她绝对不会再给敌人可趁之机。 亏欠她的,伤害她的那些人,都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 十点整。 钥匙清脆地一响,隔壁的男人回来了。 原华区这一幢楼是新修起来的,住房稀少,从南婉买下房子开始,她就几乎是一个人。 可是,两天前,一个男人搬到了自己的对面,成为了南婉唯一的邻居。 南婉见到他,是在走廊上。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得那个男人的脸很白,有些病态的白。 看上去有些冷漠。 葱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彰显贵族气质的手表。 他的脸颊瘦削,五官立体。 不过最迷人的,要数那双眼睛。瞳孔里深藏着浩瀚星辰。一半是愁,另一半仿佛涂了蜜糖的柔。 高挺的鼻梁下,是莹润的薄唇。 穿着黑色西装,整个人精神抖擞。 他是一个十分体贴的男人。 他就是宁爷。 为了自己,特意搬来跟自己做邻居的郁庭深。 南婉为了同他套近乎,有意将家中的水晶灯弄坏,有意跑到他面前,请求他帮忙。 他一一照办,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 “郁医生,回来了?”门外,南婉穿着白色短体恤和淡蓝色的牛仔短裤,眼神专注地打量着对方。 郁庭深顿在自家门口,侧了下身,诧异地转过脸庞,觑着问,“都这么晚了,南小姐还不睡?” “天太热,睡不着。”南婉把着房门,有些错愕,“今晚……郁医生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医院加班,有些忙。” 郁庭深那双眼睛晦暗,唯有一丝不觉察的温柔尚存。 “哦。”没有话题,南婉只能尽快结束尴尬,将房门关上。 她蹲在地上,咬着手指,眼泪扑簌坠落。 想念的那份心情,有时候很会在关键的时候折.磨人! …… 天气闷热,久坐片刻,就汗流浃背。 她感到不适,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洗到中途,头发还没有冲洗,电就忽然停了。热水器是刚刚打开的,摸黑等了很久,都没有办法洗到热水。 “真是倒霉到家了。”颓坐在浴室片刻,南婉只好先站起来。 全身泡沫,这样下去可不行。 思考了会儿,南婉果断裹了浴巾,敲响了邻居郁庭深的房门。 可能是一种习惯,她十分依赖他。 郁庭深不在的时候,她肩能扛,手能提,活脱脱一个女汉子。但郁庭深在的时候,她就跟一个孩子一般,幼稚又傻气。 门口站了一会儿。 屋门打开了。 郁庭深探了头,在瞧见南婉满头泡沫时,他微有些错愕,担忧得问她,“南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他称呼她为南小姐,只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宁爷”,他不想让她为难。 “郁医生,可以……可以借用一下您的浴室么,家里停电了!” 南婉情愿装作不知,不过郁医生这个称呼却熟悉到顶。 意料之中的结局,他同意了。 她早就知道,郁庭深不会拒绝她任何一个要求。 她痛恨自己,仗着宁爷爱她,就这么“为所欲、为”。 “进来吧。”郁庭深伸出手臂,指着自己的浴室,声音冷冷,“往里走,拐弯就到了。” “谢……谢。”南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手拽着头发上的毛巾,匆匆忙忙地钻进了对方的浴室。 放水后,南婉悬在喉咙的心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不过卫生间里,她发现郁庭深用的还是跟她一样的毛巾,一样的沐浴露,一样的洗发露和护发素。 甚至于一样的牙刷和牙膏。 这样习以为常的熟悉,南婉记忆犹新。 …… 出浴室,南婉却看到郁庭深坐在一片狼藉里,他面容痛苦。 身前的玻璃台几上,倒扣着玻璃杯。玻璃杯里还洒了一半的红酒。 郁庭深脸色红润,手臂上青筋直跳。 这种现状,南婉了解了。 他…怕是又被人算计了! 该死!她替宁爷抱不平!轻轻走过去,还未说话。 就见对方双眼潮红,手指发狠地握住了玻璃杯,在南婉不及阻止时,他恼羞成怒地将玻璃杯扔了出去。 玻璃杯撞击在墙面上,哐当,掉落在地。南婉惊惧,手指紧紧地捏着袖子,对此刻的郁庭深,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来。 果不其然。 宽阔的手掌,在空气里挥来,他用力地抓着南婉的手腕。 郁庭深双眼张大,瞪着南婉的瞳仁越发地黑。 “你以为随便搬个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么,你以为我帮你,是因为交易么,你以为我……我郁庭深的心,是那么不值钱的么,是么……婉婉?” 一声一声地诘问,透着无尽的伤感。 这般看来,南婉突然地离开,让他心情失落,由此也失去了对坏人的戒备! 就好像郁庭深这么直接地冲她发吼,并非他的风格。 除非……他控制不住自己那仿若醉倒了的灵魂。 然而,那话却像刀一般割着南婉的心。 南婉自责到崩溃。 她看着郁庭深乌云密布的脸,哭地梨花带雨。每一声,对不起,都带着无尽的悔意。 良久,她凑上去,想要去握住对方的手。 却不敢。 只是对方疯、魔的意志渐渐消泯在她沉痛的回忆里。 无限延长…… 可这会儿,南婉的心里,是暖洋洋的,这样的宁爷,这样的郁先生,将是她重生过后,奋斗的唯一。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离开他,绝对不怀疑他,绝对时刻宠着他,爱着他,护着他。 曾经伤害过的那些人的名字,全都一五一十地在脑海里乍现。 她想……迟早有一天…… * 南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轻推房门,才发现,门昨夜未关。 刚开始,南婉还有些心烦意乱。可一想到,昨晚和自己心爱的宁爷那相处的时刻,她就忍不住想笑。 脸颊绯红。 不过,让她感到安心地是,这幢新楼只有了郁庭深一个邻居。 而郁庭深,就是她爱着的男人宁爷。 …… 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她的初衷都没有改变。 那就是走进天晨传媒公司。 不过这一次,她不会那么傻。 天晨传媒公司总裁郁震南是她彻头彻尾的敌人。尽管上一辈子,被郁震南陷害时,她还没有查清母亲离世的原因。然而,她记得她敌人的名字,一切就已足够。 犹记得,在国外上大学期间,她跟她的母亲顾萍还保持着书信上的往来。 那个时候,爸爸已经去世,母亲孤身抚养她。 母亲是个演员,未、婚先、孕,对演艺事业有影响。 故而,顾萍才想着把女儿南婉送到国外,暗、地里培养教育。 母女俩见面机会虽然少,但是二人感情深厚。 南婉一直体贴她的母亲,敬佩她的母亲,甚至于深爱着她的母亲。 因为压在心底浓浓的爱意,让南婉不顾一切,也要回来,更改成父亲的姓氏,往母亲曾经待过的公司爬,只为寻找母亲离世的真相。 哪怕进入天晨传媒公司,这个过程,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题外话------ 开更了,喜欢请收藏。谢谢。 【2】她的身份! 南婉走进衣帽间,换了一身天蓝色绣花长裙后,才走出来,坐在了沙发上。 她手臂枕着沙发,姿态闲散中多了一份优雅。 长裙的腰、线处,露出肚、腩,腰、肢纤细,滢白动人。 “一大早上,就悠、闲地在沙发上躺、尸,你也不怕饿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单就这毒、舌,南婉也知道,此人就是那位,对她要求严格,却刀子嘴豆腐心的经纪人黄悦悦。 上辈子,她不听黄悦悦的劝告,固执自私,误会了宁爷,伤了宁爷的心。所以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她发誓,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 房门被推开。 经纪人黄悦悦拎着车钥匙,抱着笔记本电脑,出现在门口。 南婉平静地坐起身,看向眼前的人。 “你怎么来了?”她问。 “监督你。”黄悦悦简单地回答。 这个经纪人,先前辅助过很多明星。她高学历,有才华。却因为常年毒舌,太过直率,不被其他演员接纳。 倒是南婉,却从无数个经纪人中,一眼相中她。 黄悦悦曾经问过南婉,选中自己的理由。 南婉眼神倔强,纤纤手指抬至自己的锁、骨,她笑着跟对方说。 “因为我深信,你黄悦悦一定会让我成为天晨传媒公司最红的女艺人。” 单凭这句话,黄悦悦这个冷漠的女人,感动地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了南婉的屋门,以自己今后要鞭策南婉变红的目的,对南婉进行了各种训练。 南婉聪明,学什么都快。只要不懒惰,她就有救。这是黄悦悦常常如释重负的理由。 黄悦悦,二十六岁。留着卷曲头发,不喜笑,对于南婉,严厉如师。 有些另类。 简单来说,任何人,只要同她打打照面,就会被她那严格到顶,可以洞若观火的气势压倒。 没有几斤几两,都不敢同她说话。 除了南婉。 她好像唯一一个不害怕她毒、舌,还能和她保持着友好关系的女人。 黄悦悦将身旁的一个大箱子扔到南婉的跟前,盛气凌人地交代,“拿着,你那吃可爱多长大的闺蜜和你那细心活泼的助理让我一定把这些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南婉侧目一看,豁然起身,将熟悉的二十八寸的行李箱拉到了怀里,“真好,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黄悦悦挑眉瞪了她一眼,扫向空荡荡的房子,“瞧你这出息。想说你两句吧,这房子又是用你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买来的。不说你两句吧,我又实在看不过去。” “那悦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南婉正经。 “……” 原华区的楼房很多,南婉不选择居民多的地方,也情有可原,毕竟害怕粉丝追星,被人发现。可是对于南婉选择这么一个寂静到不超过三个居民的楼,黄悦悦表示无力吐槽。 关心对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此,她从荷包里,摸出了一支女式香烟。 牌子是国外的。 味道极淡,很特别。 看到对方吸烟,南婉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某一次跟母亲顾萍视频,桌子上放着的一包烟。 女式烟盒。 牌子同经纪人黄悦悦的喜好一样。 她坐起身,出乎意料地夺过了黄悦悦手中的女士烟。 长长地吸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习惯这个味道,就别碰!” 黄悦悦把烟夺回手中。 南婉固执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不要什么都比,我……习惯了。”经纪人黄悦悦难得地笑了下,随之从自己的提包里,摸出一份文件,转交给南婉,“咯,看看。” 南婉明知故问,“什么广告呢?” 这样的文件,前世她不止收过一次。可在她的记忆里,住进这036房间,经纪人黄悦悦介绍地是一个洗发露广告。 手指刚触碰到的文件,还没说话,就听到对方正经的介绍,“这是一个投资方,让你去拍一个洗发露广告。”黄悦悦瞟了沙发上盘腿坐着的南婉,“你头发很好,我觉得很适合。” 南婉捧着脸颊,故意打趣,“这洗发露质量好么?” 黄悦悦一脸冷肃,“为了确定洗发露好不好,我已经为你订购了两瓶,一会儿你可以试试。” “要是不好怎么办,我头发岂不是会掉光?”南婉打趣道。 黄悦悦扫了她一眼,“明日当红女艺人头发掉光,一定会上头条。” 噗嗤!好个毒舌。 任何广告,经纪人黄悦悦都不会马虎,其实自己在替南婉接的时候,已经身兼其职地买了试用。毕竟,这广告关系着购买的顾客,如果代言的商品质量有问题,也会影响代言人南婉。是以,她不敢怠慢。 好在,洗发露质量不错。 她不希望让自己经营的女艺人太过感激,是以她也没有告诉对方,洗发露被自己试用过,反而是让南婉亲自去试试。 南婉挑挑眉,激动的表情里掩藏不住的欣慰,“好,我相信你,今晚我就试用。” 经纪人黄悦悦挑眉看了南婉一眼,炯炯有神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对方的脸颊看了看,“洗漱一下,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逛街!” “悦姐恋爱了?” 经纪人黄悦悦,“……在我还没有打你之前,闭上你的嘴!” …… 大红的女艺人逛街,在南婉这里,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她并不着重关注。 只知道,几天前的晚上,助理于田给自己找的二十来个保镖。将一个跟踪到的偏执私、生饭打、进了医院。 此事儿,想想,南婉就觉得后怕。 虽有宁爷住在这里,她也仍然担忧。 她甚至害怕这事儿会让宁爷处理得很是麻烦。 狂、热粉丝,有时候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 她的目的,也只是进入天晨传媒公司,从中打听打听到她想要了解的事儿罢了。 她捂着胸口,缓了口气,认真问,“那个私、生饭怎么样?” “没怎么,骨折了,得休养半个月。”经纪人黄悦悦难堪地看着南婉,“有记者已经捕捉到你搬进原华区的消息,所以平日出入,小心谨慎些。小田给你找的保镖。随时带到身边,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会给你解决。” 南婉拿过一个机器猫抱枕到怀里,神色自若,“悦姐,我知道,谢谢。” 坐了良久,也没见南婉起身刷牙洗脸。经纪人黄悦悦生气了,踌躇着,眼神里带着探究。 随之,她拿下咽,杵灭了烟头,扔进了垃圾桶,一把握上南婉的手腕,就拽去了卫生间。 ------题外话------ 新文开更,每天早上10点半更新。 【3】毒舌经纪人! 二十分钟后,在霸、道经纪人的监督下,南婉刷牙洗脸,才出门。 她穿了一件泥黄、色的风衣,里面穿了露、腹的短体恤,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紧身裤。 裤子膝盖处破洞时尚,下方露出葱白的脚腕。这身简单利落,搭配墨镜,更是御姐风十足。 穿戴整齐后,拎了包,锁门出屋。 经纪人黄悦悦一边锁门,一边查看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的南婉,“看什么?” “没。” 走过那道门,南婉下意识地瞥了瞥。只因她心慌。 可是,看郁庭深房门紧闭的样子,似乎也早已经锁门离开了。 对此,她也不再畏惧一会儿会在某个地方撞见她的“宁爷”,撞见她的意中人。 匆匆跟着经纪人黄悦悦的脚步,南婉乘坐电梯下了楼。 出了大厅,就见两辆劳斯莱斯下来几个人。他们身穿黑色西装,装扮利落。戴着黑色墨镜,看不出喜怒哀乐。 又是这么大阵、仗?哪天不被认出来,那也是人才? 虽这么想着,自己却已经被推着去了旁边的迈巴赫中。 摸着车钥匙,南婉疑惑地望着经纪人,“我自己来?” “好不容易考了证,难道还放在那里发霉?”黄悦悦瞟了南婉一眼。 毒、舌就是毒、舌,语言稍微善良一点儿,都不行。 南婉摇摇头,不同黄悦悦计较,直接驱车,离开了小区。 窗户黑漆,并没有人看见。只是,那尾随而至的两辆豪车,却不由得吸引了社区居民的目光。 “去哪儿?” “the,first商场!”经纪人黄悦悦靠着窗户,吐气如兰。 …… 透过前视镜,南婉觉得她的经纪人非常帅,加上一副难掩心事儿的惆怅,更加凭添了几分神秘。 初次见这位经纪人时,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里间套着一件纯白的衬衫,下方是一条黑色的阔腿裤。手里夹着烟,靠在窗户角落里出神,眼神哀怨迷离。 那时她看到黄悦悦,观察了几秒,才提步走近。 伸出仿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纤细手指,握手问好。 “您好……” 黄悦悦向窗户吹起朦胧烟雾,掐灭烟头后,向南婉伸出手指。 她的手指盖上,做的是朱红色的指甲。看起来很亮,因着她皮肤白皙,是以,看起来魅、惑、撩、人。 “您好。”经纪人黄悦悦左右环顾,视线落在南婉的头发上。 那头发飘逸清爽,非常干净。 她穿着一件露肩的黑色的短裙。画着暗、黑系的妆。因为肤色过白,所以她看起来不仅魅力四射,还透着一股属于女强人的霸道。实际上,她不过一米六的身高。在众多女艺人中,南婉的身高算矮的了。 然而,或许正是因为身材虽娇小,所以她看起来很特别。 简单来说,她身上美得与众不同。 想起银幕上的各个爆发力极强的角色,黄悦悦发自内心的欣赏。 然而,她欣赏,却不会表现得特别崇敬。 她是一个不会主动开口要人的高冷经纪人! 倒是南婉,只一眼,就定下了黄悦悦为自己的经纪人。 南婉是京都蹿红最快的女艺人,年龄最小的演技派。故而黄悦悦成为特定的经纪人时,其他经纪人颇为羡慕。 曾经不同她说话的那些熟悉的陌生人都赶来巴结。 不过毒舌有毒舌的自尊,巴结的人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 呼。 商场到了。 车辆入地下车库,停下后。 经纪人黄悦悦同二十来个保镖交代一阵,就牵着南婉上了楼。 南婉拿包挡着脸,“会不会有人看见?” “放心,这儿是高档商场。人不多。即便……即便有粉丝,我相信,也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经纪人黄悦悦冷笑着,偏头望了一眼南婉,就直接上了三楼。 两个人在商场里,大购物,快要结账的时候,碰到了几个认识南婉的售货员。 是南婉的粉丝,激动着在柜台恳求南婉拍照。 南婉看了经纪人一眼,没说什么,大方热情地给了。 “照片请不要传出去。不然。下次,我来这儿就麻烦了。” 几个粉丝对南婉的悄悄话感到异常地兴奋,点头如捣蒜,答应得响亮。 柜台付钱,南婉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卡。 被经纪人黄悦悦一把阻拦,“这次我请。” “好。”南婉不纠结,胳膊肘撑着柜台,冲经纪人黄悦悦温柔地一笑,“悦姐,那我可不客气了。”拍拍衣服,“谢谢了。” 手指收回卡,放进了兜里。 经纪人黄悦悦皮笑肉不笑地压低了声音,“要报答,就认真演你的戏!” “我会的!”笑容很浅。 两个人拎着包裹,一路说笑地离开了柜台。身后几个粉丝,端详着二人的背影,激动地左拥右抱。 从商场出去不久,南婉又坐上了迈巴赫。 经纪人黄悦悦坐在身旁,手指撑着下巴,打听道,“新家住得怎么样?” 南婉把着方向盘,对于这句经纪人黄悦 悦问了两世的问题,平静如水,嘴角噙了笑,“悦姐放心吧,挺好的。” “哦,对了,听说你选择的那幢楼里还有一个邻居!”经纪人黄悦悦嘴角抽了抽,“能够选择那幢楼,一定也是一个顶级富豪吧!” 南婉微笑,她不希望自己的宁爷吸引太多的注意力,“不,郁先生只是一个外科医生。” “哪所医院?” “天正医院。” “哈,有名的医院。这年头厉害的医生很少了?”经纪人黄悦悦目光如豆,在南婉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小觑了下,她很少发现,南婉会笑得这么可爱,“这位郁医生,你……你之前认识?” 南婉摇摇头,“悦姐,你想多了,我除了你们几个朋友,哪里认识什么医生?” “那你说……” “邻居嘛,多少了解一点儿。”南婉偏过头,嘴角惬意一笑,“悦姐,等洗发露广告结束后,我可不可以休息几天?” 经纪人黄悦悦踌躇,神色悲哀,“休息,怎么了?” “身体有些不舒服!” 她看过去的眼神比较哀愁,这让经纪人黄悦悦微有些心疼,宽慰了两句,“想休息就休息吧。疲惫过度,休息一下,也是好事儿。” 南婉一边驱车,一边微笑,“那么……谢谢悦姐了。” 豪车重新驶入小区,因为南婉不喜欢这么高调的阵仗,所以央求悦姐打电话让所有的保镖回去了。 站在楼下,拉开迈巴赫的车门,南婉愣怔着站了十来分钟。 沉默,透露了她的心思。 经纪人黄悦悦抱着双臂,看着那幢楼,“怎么了,想什么?” ------题外话------ 喜欢请收藏,每天早上10点半更新。 【4】总是想要靠近他! “没什么,走吧。” 在经纪人的面前,南婉有所顾忌,内心深处的那些担忧,全部掩藏得很好。 经纪人黄悦悦伸长手指,按了上方按钮。因为无人乘坐,电梯下来很快。 她走神了。 “喂,南小姐,该上楼了。”经纪人黄悦悦大声提醒了一句,“今晚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电梯直上十二楼,经纪人黄悦悦以为南婉不能照顾自己,所以事先检查了白天送过来的冰箱。 如她所料,什么食物都没有。 黄悦悦一边看着冰箱隔层,一边耐心地分析,“明日,我让小田给你买些东西回来,这要是累了回家,口渴了,肚子饿了都没吃的。” 南婉把桌子上的香烟盒拿起来,拨了一支,夹在细细的食指和中指中间,慵、懒地靠在窗台上,“不用了,悦姐,这儿离超市很近,开车半个时辰就会到。” “知道未雨绸缪的意思么?”经纪人黄悦悦双手插腰,“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你如果一直这么懒惰,我不保证哪天你会被我们抬着去医院!” 南婉不言,她闭嘴了。 两人坐了半个时辰,助理于田就拎包到了门口。 像以往一样,来之前,她还特意为南婉带了外卖。 经纪人黄悦悦瞪她一眼,“一整天不见你,去哪儿了?” 南婉圆场,“悦姐,别这么严肃,小田刚恋爱,一心扑在男朋友身上,这很正常。咱们能宽大处理则宽大处理!” 倘若这些话是一个言笑晏晏的人说出口的,那一定很幽默,很有趣。 然而,南婉那浅淡疏离的模样,吐出这话,却半点儿好笑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气氛一度很冷。 * 阳台上的落地窗被风吹得晃动。 天气骤然变冷。 屋外下起了雨。 雨声淅沥。 黄悦悦站起来,提了外套,嘱咐道,“走吧?” 南婉的手腕被对方提了一把,有些狐疑,“悦姐,要回去了?” 扫了一下四周,黄悦悦严肃,“今晚你跟我一起去我家住?” 南婉摇摇头,语气里明显在拒绝,“不用了,悦姐,我在这儿住着挺好的。” “你在这儿住,明早能准时到拍摄地么?” 南婉想着她家的宁爷郁庭深,忍不住发誓,“我保证,绝不迟到。”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黄悦悦似乎有强迫症。可能也是因为对自家艺人要求严格的原因。 “我真的可以,悦姐,你自己回去吧。另外……”南婉手指触碰着冷得入骨的膝盖,摇摇头,“我今晚想去医院看看?” 久久没有听到隔壁邻居的开门声,她开始焦灼。 “怎么了?” “胳膊疼!” 黄悦悦伸手捏了捏南婉的手臂,“这儿?” “疼得厉害。”一到下雨,就容易膝盖疼,胳膊疼。仿佛已经成了一种坏习惯,时不时在关键的时候,跑出来折、磨自己。 必须去医院看看了? 别落下病根? 助理于田,搀扶南婉起来,看了看经纪人黄悦悦,示意道,“悦姐,这样吧,你先回家吧。我开、车送婉婉去医院!” “那行。正好我还有急事!”黄悦悦细眉下的眸子,感伤地瞅了南婉,随之交代道,“真要有病,就赶紧治疗。” “好。”南婉微微点头,咧嘴自我安慰,“一定不是大毛病。” …… 南婉戴了橘黄色的淑女帽和蒙面的口罩,拿了手机,往京都最好的医院出发。 郁庭深工作的医院。 宁爷的医院。 助理于田开车。 半个小时后,到了天正医院门口。 乌云密布,也不影响看病的人。挂号处,人烟鼎沸。 差不多排了一个多时辰,南婉才挂上外科和内科的号。 外科在医院第一栋楼第三层。 乘坐电梯,直接抵达。 对于有着超常记忆力的南婉而言,她再熟悉不过。 所以两人先行去看的外科。 外科室内,病人极少。 南婉和于田坐在门口的休息凳上,等待了十来分钟,终于轮到自己进去。 郁庭深拿起挂号单,没看名字,手里的笔已经在动。 那双手骨节分明,葱白纤细,看起来十分有力。 食指上戴着一个戒指。 “哪里不舒服?”清冷却又干脆的嗓音打破了寂静。 南婉回神,回答道,“胳膊疼。” “什么原因?”郁庭深听到回答的嗓音,不由得抬起了头,怔愣了下,便淡然地问了一句。 南婉一头雾水,想了好半天,抛出三个字,“……我不知道。” 郁庭深动了动嘴唇,他终究还是压抑着感情,轻言细语地告诉她,“南小姐,这儿不是骨、科,隔壁……才是?” 南婉拉高了口罩,看了看门口,“哦,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心外科三个字,她看得非常清楚。可会走错,不是因为真错,而是心之所向,情不自禁。有些时候,过于喜欢一个人,也会纵容自己去犯低级的错误。 郁庭深并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事儿,床、单上的血渍证明了一切, 可他不愿意这么快就透露身份。 他总以为南婉的离开,是因为对自己的厌恶。 可再忍,眼里也是深情的。 他将笔送回上衣兜,“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儿,要不然,南小姐,我送您过去瞧瞧?” “好。” …… 跟着郁庭深,南婉走进骨、科室。骨科大夫高明为了正确诊断,提议南婉去照个ct。 南婉不喜,故意询问,“郁医生,ct室在哪里?” 郁庭深仍然没有不耐烦,只是眼眸深邃,一如既往地暗淡,“我带你去!” “谢谢。” 走出科室,他才转眸,一本正经地望着南婉,“胳膊曾经受过伤?” 南婉微笑,“没有。”随后又大胆地揣测,“我怀疑是风湿。” 风湿? “……我也不大清楚。”南婉在看到郁庭深惊地下巴都掉了的表情,踌躇了许久,“是不是风湿,也许查一查就知道了。” “好。” “南小姐,等我一小会儿。”郁庭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就叫来了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他语气温婉,客套疏离,“老张,帮个忙,我朋友要去照个片。” “成,你去吧,我给你看着。” 这是郁庭深第一次主动地,陪同一个病人前去ct室。 以往,从未看见过他,给任何病人带路。 在护士和医生的眼中,他优秀到顶,却又孤僻高冷。 不善言辞,不常交际。雅人至深的模样,勾、魂、摄、魄。偌大的医院,不知多少护士,深陷在他那双明亮深情的眼眸里。 当然,照片很快。只是走进那房间,看着闲人免进四个大字,她就开始紧张。 辐射伤害大这个理由,或许都不足以成为她畏惧此处的根本原因。 她畏惧的是郁庭深的靠近。 ------题外话------ 谢谢,喜欢请收藏。每天早上十半更新。 【5】她的意中人是医生! 宁爷身上那熟悉的,淡淡消毒味的气息,她忘不了。 越靠近,越想要占、有。 尤其是那双眼睛。 南婉是个恋、目、癖,凡是双眼皮明显,眼里藏着浩瀚星辰,又深情无限的眼睛,她都特别喜欢。 而自己的意中人郁庭深,恰巧就是那双眼睛。 看着屋外的南婉,神情飘忽,他有些奇怪。 郁庭深好奇,“南小姐等着拿结果?” 南小姐,南小姐……有些时候,南婉都特别佩服,宁爷的表演力?他是宁爷,他喜欢自己,情意却可以敛藏得很好。 不似她,一颗心,小、鹿、乱、撞。 “如果有时间,我会等。”南婉不确定地回以一笑,“我……还要去妇科一趟。” 她还想多跟他近距离地待一段时间。 郁庭深并不知道她心思,只因为看她在走廊上,来回张望的表情,略有所动地提议,“我送你去吧。” 她不可能推辞。 点头道。 “好,谢谢。” …… …… “到了。”走了不过一个长廊,进入电梯,便来到第五楼边角的妇科诊室。 妇科诊室几个窗口,人都很多。 然而郁庭深却带着她绕过一个窗口,来到了一个患者最少的地方。 门敞大开着。 郁庭深握拳,轻轻叩了叩。 那埋头玩手机的女医生,笑着抬起头,“是郁医生啊,快进来。” 郁庭深伸手,让了个路,令南婉先行坐了过去。拿下淑女帽和口罩,南婉小心翼翼地说到自己的症状。 “王医生,我……痛、经难忍。” 那穿着白大褂,戴着黑色铭牌,里间穿着一件浅绿色毛衣的妇科大夫王雨看了南婉一眼,在望见对方的脸颊时,出乎意料地惊讶了一下,“小姐是……南婉,那位大明星?” 这王雨虽然是个大夫,但性子活泼。至于在面对南婉,她如此大的反应,那只是因为她平时闲暇来时,最喜欢看电视剧。 这南婉多次出演电视里的女主角。 大部分的角色都是身世凄惨,但为人坚强倔强的女主角。或许是因为这角色过于让人心疼的魅力,导致王雨对她印象深刻,看过去的目光,都有些说不得的同情。 她压低大嗓门,看着南婉,温言细语,仿佛是想要多加确定一下,“痛、经……很严重?” 南婉不置可否,“很严重。” 她根本不在意郁庭深会听到,如此一来,等到大姨妈造访,脾气不好,对方就不会被自己发泄。 倒是站在旁边的郁庭深明显怔忪了一下,最终在妇科医生王雨的注视下,走到了门口。 却没开门离开。 都是大夫,什么情况都见过,所以这王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全程,看了一眼郁庭深,就专注地扑在了南婉这件事儿上。 “一般……什么症状?”她把着南婉的脉搏。 南婉言简意赅地想出了几个词语,加以形容,“出冷汗,无法走路,绞痛难忍。” “现在可是在经、期?” 南婉摇摇头,笑着道,“没有,如果有,兴许……我今日就来不了医院了。” 听到南婉的话,作为一个南婉的初级粉丝,王雨忍不住伸出手来,覆盖在了她的手上。 刚刚覆盖住,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惊讶之际,又好像突然明白了原因,“平时里,手这么冷?” 南婉手掌放在脑袋上,纠结了下,“确切地说,冬天的时候,我的手才会这么冰。”这不是假话,刚入冬的时候,南婉就会因为手指供血不足,生冻疮。刚开始,只是有些发红,越到深冬,整个手掌都会突起,变成淤青色。 甚至于,多拿一会儿手机,她就会觉得自己手脚不能伸屈,好像已经完全沦为了雕塑。 前世的郁庭深曾经想过很多办法,让她的手指变暖,但保持的时间都异常短。 “冬天的时候会生冻疮?” 南婉暗自垂了下头,“是,很严重。” “伸、舌、头,给我看看。”王雨吩咐了一下。 南婉听话,红唇微张,露出、舌、头。 虽然她个子在女艺人中很矮,但是她整个人身材偏瘦。一双长腿,又细又直。 看了舌、苔良久,妇科大夫王雨若有所思地扶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从桌面上拿起笔,一气呵成地准备开方子。 一边写,还一边叮嘱,“南小姐,您有些气、血两、虚。痛、经来时,不要吃生冷食品和刺激的辛辣食品。多注意保暖。如果有必要的话,痛经太严重时,喝一杯红糖水。” 提起这个,王雨大夫很是好奇地撑着腮帮子。脸上却没有笑容,“南小姐曾经痛经过后,一般采取的什么措施呢?” 南婉坚定,“镇痛片!” “吃了多久?” “一直。” 妇科大夫王雨瞠目结舌,嘴巴哆嗦了下,语重心长地叮嘱,“下次例假来时,不要再吃药了。” 下次……下次要痛成那样,她可能还会吃?毕竟,决定她吃药与否的关键,是看到时候她有没有戏要拍。 她一向是个敬业的人,别说大姨妈来了,不能动水,哪怕是让她吊威亚,她也照上不误。 闺蜜何心语和助理于田常常对她恨铁不成钢,说她不是在演戏,而是在玩命。 尤其是看到南婉体力不支,还要吃药接着上时的那种坚持,就忍不住想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那么拼? 南婉倒是有特别的理由,却从未同何心语坦白过。 天晨传媒公司,她始终想要接触的那个男人,是公司的总裁。 郁震南? 一个老头子? 一个同自己的母亲死因颇有关系的老头子。 …… 虽然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但她以为,只要自己在天晨传媒公司站稳脚跟,就一定能够有机会,打听出自己的母亲的死因。至少会有同事了解母亲当初的处境。 毕竟,自己的母亲顾萍,先前也是天晨传媒公司最红的女艺人。 …… 从妇科诊室内出门,南婉拿着药单,准备去一楼拿药。 每走几步,她就想要回头看看。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卑微到局促不安。 “这字……有些潦草!”她对于医生写的药单,常常是一头雾水。但是郁庭深就不一样了。 其实,她想找点儿话题说。 郁庭深笑了下,开门见山地问南婉,“也许我认识,南小姐,想要我给你念念?” “如果我能够知道,开的是什么药,或许我下次就不用来医院了?”南婉憋出一个笑,那笑浅淡地能透露自己的心事,“大医院人多,我……讨厌排队。” 听了这个理由,郁庭深又不自觉抿了下唇。 ------题外话------ 喜欢请收藏。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 【6】营造看医生的偶遇!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电梯口。 按了红色按钮,很快,电梯往下走。 不过,电梯门刚一打开,就看见两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电梯空间并不大,加上病人家属和旁的下楼的乘客,已经严重超载了。 郁庭深先一步进去。 南婉紧随其后,电梯却提示超载。 没有办法,南婉只好退下来,隔着遮得严实的口罩,她的脸颊上写满了失落。 道谢过后。 便要分离。 “郁医生,谢谢您给我带路。好了,现在,您先走吧?我……我自己走楼梯回去。” 在电梯门快要闭合的同时,郁庭深先一步走了出来。 他白大褂里面,穿着一件浅色的天蓝色衬衫。 衬衫扣子半解,领子上,是一个黑色的刺绣。那内搭,衬地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贵族气质。卓然如同一朵高岭之花,静静地绽放,不肖人去戏弄。 打量久了,没注意前方人,不经意间,她撞上去,直撞到郁庭深的后背窝。 嗷……撞得头疼,还不好意思,南婉尴尬,脸颊爆、红,退后了两步,心慌道歉,“抱歉。” 郁庭深冷悠悠地问她,“想什么这么出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同样注意着南婉不曾扎起来的长发。 时刻清爽着,保持着她独有的干净姿态。 “没想什么?”着急地答了一声,南婉想要折转话题,却发现对方失魂落魄地瞧着自己的头发,“郁医生,郁医生……”她跟着喊了好几次,才唤醒对方反应过来。 “什么?” 南婉手指定着楼梯口,很是确定地告诉郁庭深,一楼到了。 尽管有万分不舍,她也得走了。 毕竟因为有急事离开一小会儿的经纪人于田给自己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未接。再不接,会不安。 “什么事?” 电话那边传来助理于田的催促声,“婉婉,不好了,紧急情况。医院门口有媒、体记、者偷、拍,已经有人乔装打扮,混进医院了。” 南婉愕然了下,“消息可靠?” “我亲眼看到的。”助理于田不希望南婉遭遇记、者的围堵,因此连忙出奇招,“婉婉。你赶紧来车库,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没拿药?”南婉目光望向一楼大厅处。 她在发现拿药的队伍已经排成长龙,一瞬间打消了拿药的想法,转身就准备往地下车库走。 郁庭深及时叫住她,“南小姐,怎么不拿药?”他的眼神疑惑,颇为关注地问她。 南婉无奈地朝排成的长队望了一眼,耸了耸肩膀,“我怕排队!”欲哭无泪地又往医院大门口看了眼,“而且,郁医生,你们医院门口有……有很多的记、者。我若再不走,可能会很麻烦。所以……下次再会。” 郁庭深看着南婉慌张着急的样子,于心不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南小姐,把药单给我吧,我若有空,今晚帮你带回来!”他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婉的心情是愉悦的。 她知道她心目中的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事儿,永远保持着最佳的热、度。 尽管,他并没有主动透露身份。 周身的贵族气质,让他看起来淡雅出尘。即便穿着一件白大褂,也不能影响他的颜值。 南婉看得呆了。 她又对郁庭深那双眼睛爱不释手起来,想着马上就要离开,不能再看,心底的不舍愈发强烈。 郁庭深发现,南婉盯了他很久。 他知道是因为眼睛,故意压下了视线。 “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不好意思。” 正天医院的大门口,守着很多记者。 因为得到消息,南婉来了医院,故而即便是烟雨朦胧,那些人也没走。 只不过医院门口亮烁的大灯,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那么,拿药的事儿,就麻烦郁医生了。”南婉快速地把药单交给对方时,紧跟着折转话题,关切地提醒了一句,“郁医生,再会。” 郁庭深愣怔着,没有回答。在看到那瘦小的人影儿已经跑向了楼梯口负一层,方才收回凝重的视线。 抖了抖药单,他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手机,将妇科大夫王雨所开的药单拍了照,随后走向拣药处,将药单递给了里边的拣药人员。 “是郁医生啊,有……有什么事儿么?” 在正天医院,可以不知道科室,不知道人员数量,却不能不知道郁庭深这三个字。 他就读于国外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是一位进修到博士的天才。国外医生,对于郁庭深这样的人才,相当器重。甚至有多家大型医院,希望郁庭深可以留在美国深造。 他虽然主修心外科,但其他领域却涉、猎了一些。 然而不知什么原因。 郁庭深放弃了那些荣誉和机会,及时回了国。 做了京都第一所大医院,心外科执刀医师。自从他到任就职,很多几率很小的开刀手术,都被他做得十分成功。 曾经有家属为了感激他,特别地来到医院,隆重地表达谢意。然而郁庭深喜静,终究在病人家属前来医院时,火速离开了医院。最后,还是院长等人参加病人家属的真诚感谢仪式。 因此,天正医院里,常有人言,郁庭深淡泊名利,清心寡、欲。换句话说,他不懂得交际。 可也有人,在背后传,他是仗着自己学历高,本领强,故意摆架子。 无论如何,郁庭深都没有管过这些,他的内心很平静,平静地有时候你都不清楚,他究竟抱着怎样的心境在这个医院里,兢兢业业地工作下去的。 …… 地下车库。 南婉见到助理于田时,后背急得冷汗直冒,一把拉开车门,聚精会神地望着车窗,“这儿有跟踪记者么?” “还好,很清净,没有记者!”于田把着方向盘,笑得一脸得意,“怎么样,医生那里怎么说?” 南婉摇头,“我也不知道。” “啊,为什么?” “……你打电话来,我正要去拿药。看着那长队,心里太着急了,就直接走了。”南婉陈述事实。 于田懊恼地握着方向盘,“所以今晚。算是白跑一趟了。” “也不尽然,只是ct结果,得你帮忙拿了。”南婉托着下巴,思量着自己这仓促一行。 助理于田不放心,“不是还挂了妇科?” “对。” “怎么样?” “医生说气血两虚。” “药呢?” “郁医生答应帮我的忙!”南婉嘴角扯了扯,一个弧度下,笑容僵了起来。 郁医生? 于田目光悠悠下转,“你一口一个郁医生,难道……你认识他?”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7】深爱宁爷的眼! 自从搬进原华区那幢楼,于田就发现,南婉接二连三地提起那三个字。 郁医生? 看称呼,是个医生。 对于助理的问询,南婉心急。 “你认识那人?”于田又追根究底地问。 南婉故作老实地敷衍,“见面几次,我唯一一个邻居。” “邻居?”于田忍不住咧嘴笑笑。她想,一个医生,能够同一个明星成为彼此的邻居,还是挺有缘分的。 助理于田八卦的心更加急切,“婉婉,你是不是喜欢这位郁医生?” 南婉听了,脸一害臊,通红一片。 是啊,她喜欢得要命。如果可以,她想成为郁庭深的妻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撑着腮帮子,说得也比较专心,“确切地说,我喜欢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情,而且还是特别明显的双眼皮。” 于田被这明显的双眼皮逗笑了,她觑了觑南婉,又看了前视镜里的自己那明显的双眼皮。 “我的不一样么?” 南婉比较警惕地提醒了一下,“不一样!我说的是……异、性!” 于田啧啧舌,“你也拍了好几部戏了,就没看到一个双眼皮比较明显的男明星?” “有。” 南婉所搭档的合作明星,方平和许青,都是双眼皮大眼睛。 可是南婉的眼里,就是觉得郁庭深那双眼睛好看,比她合作的那些都要好看,好看地想要据为己有。 一般而言,看到一双比自己的眼睛还要好看的眼睛,内心深处多少会生出羡慕的意思。但在南婉这儿,不是羡慕,而是占、有。也真可谓是一个实在的恋、目、癖了。 她恋、目、癖不常提起,偶尔同闺蜜何心语说了两句。因此这助理于田也不知道。 但是南婉按耐不住高兴,当天晚上,她就在自己的微博发了一条说说,配了一张天气晴朗的图片。 南婉微博:今天的心情和天气一样好。下方配了张晴空万里的图片。 此消息刚刚发出去,一千万粉丝立马热火朝天的评论了起来。 微博炸、开。 当然,接在前面的,是自己的几个朋友,和互相关注的娱乐圈合作明星。 其中就有前不久刚合作的一部戏的男主角方平。 方平@南婉,在下方评论。 【同上。】 塑料姐妹关系的赵茜,也跟着@方平和南婉,在下方发出一个不干的表情迎合。 【果然是你们这一对能干出的事儿!】后面紧跟着标上了三人曾经合作过的戏《曾经沧海难为水》。 南婉看着消息,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结束。 除了几位自己关注的好友外,还有一些来历不明的粉丝。 风吹草动比较理智,喜欢说真话,于是评论比较实在。 【我的婉婉女神,今日乌云密布,并非晴朗。】 我上我下我高兴评论时,不忘艾特上面一位的消息。 【兴许女神就只是表达一个自己心情不错的意思。】 诚惶诚恐跟着评论。 【啊啊啊。婉婉女神怕说的是反话。】 对我的婉婉么么、哒也评论一句。 【婉婉女神,小心一些,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千万别让自己的心情如同天气一样差。】 我的小包子凑上来,发了十个可怜的表情,后面加上这么一句话。 【啊啊啊,今天雨绵绵,到底经历了什么事儿,我的女神,你心情起伏这么大。】 下方的评论还很多。 然而无意间,南婉却看到了一个名叫独宠婉婉一人的微博评论。 【在要眼睛之前,可不可以先收了我这个人?】 南婉虽然也知道,粉丝说的话,多半是糊弄或者打趣的。 不过宁爷佯装出来的粉丝,打下那样一句评论,依然让她感到错愕和欣喜。 她鬼使神差地跑过去悄悄地私、信郁庭深。 消息框里,这样写到。 【如果可以,让我验一验再说!】 这边坐在电脑下,发怔的郁庭深,迟迟不敢下手,良久,他打出一句话。 【看完,务必收了我这个人?】 看了回复,南婉也不敢回了,她深深地后怕自己见到了郁庭深后,对方会生气,她明知道他的身份,偏要伪装成一个陌生人。 到时候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明白得原因? 重生么? 他……会相信么? 应该……会很愤怒吧! 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自己是一个演员,如果她的心思被有心人发现,自己一定会上头条。 上头条没关系,她不希望自己的郁医生也跟着掺和进来,跟着受罪。 而且,如此一来,郁震南也绝对会发现的! 郁震南到底是宁爷的大伯。 消息框久久没有回响,郁庭深这边,眼眸也渐渐深邃起来。他自以为自己开的玩笑过重,把南婉吓到了。 纤细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上飞速地弹跳。 良久,一句话再输出去。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我说笑的。 发完消息,他迫切地关闭了微博,关闭了电脑。只怕消息返回,会看到几句让自己内心深处承受不住的话。 天知道,他是多么地喜欢南婉? 他甚至知道,南婉的原名叫“顾婉”。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同对方说,他……是谁,他的……真实身份?他害怕一旦说出,对方也会讨厌他。 毕竟,自己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 他姓郁,郁庭深,他是个医生。他还是郁家人。 …… 郁庭深不敢多想,静静地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看着对面一片漆黑的房间,他的心如堕冰窟。 今天……是没回来么? 他痴痴地想着。 随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包得完好,甚至自己单独写好的如何服用的说明单。 …… 楼底。 雨雾里,因着经纪人于田的朋友来家里暂住,所以南婉不想多待,执意从经纪人于田家里,驱车回来。 雨水潺潺,拉开车门,走出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她有些说不得的难奈。 这鬼天气? 她抱怨两句,乘坐电梯,上十二楼。 电梯门打开,南婉摸出手机,发现此刻刚刚十一点整。 在走廊里,南婉用钥匙打开房门,摸出手机正要进家,身后便传来一个低音。 “南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他开着门,整个人倚靠在门口,高大的身形,让他看起来特别地俊郎。 那一双迷人的眼睛,着实给他加分了不少。 南婉愣了好久,才听出对方是在向自己说话,她的心又迅速地跳起来,四肢僵、硬,不得动弹,“去朋友家里坐了会儿。” 她高兴地笑着,随后补充了一句,“郁医生,这么大晚上,你……还不睡么?” “睡不着。”郁庭深像对一个熟人说笑话,而后指了指自己的房间,“要不要进来坐坐,喝杯水?” “好啊。”南婉温言点头,紧跟着便拿着车钥匙,进了郁庭深的房间。 ------题外话------ 每天早上10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8】独处时光 人总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诚然,郁庭深的那双眼睛让她心痒痒。 不过,她不知道地是,同样地,她的那一头清爽乌黑的头发,在擦身而过时,让郁庭深刚刚还因此失落到底的心情,骤然又精神了起来。 * 南婉进入房间,就闻到了酒香。 葡萄酒,那过于熟悉的味道。郁庭深伸手示意了沙发,赶着去倒水,“南小姐,随意坐。” “谢谢。”南婉知礼地点点头。 温水倒过来后,郁庭深将今日帮忙拿的一大包中药放在了对方的跟前,“南小姐,你的药。” 扑面而来的中药气息,让人精神一震。这药味浓烈地有些反感,可是没办法,药还得吃。 她忽然想起来什么,若无其事地问郁庭深,“这药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郁庭深摇头,端起还未喝完的葡萄酒,浅斟一口,“不必了,南小姐,没多少钱。” “那怎么行?”南婉执意要给,因着面对宁爷,他心中难安。 “南小姐,咱们是邻居,不必如此客套!”郁庭深觉得,以后帮忙的还会非常多。更何况,南婉在他心里,是独特的。 一想到,当初宁爷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南婉的手就犹豫地缩了回去。 她很执着,可她爱他。 何况,旁的东西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郁庭深看南婉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葡萄酒上,好心询问,“要来一杯么,我今天刚买的?” 南婉喜欢喝葡萄酒,是因为她觉得那味道,很香。初次让她接触红葡萄酒的理由,是她的母亲顾萍喜欢。甚至顾萍在她小的时候,就总讨论红葡萄酒的好处。 譬如,她会说,孩子,知道么?红葡萄酒特别好,它可以美容养颜,啊,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母亲常常这么敷衍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性地觉得红葡萄酒是好东西。 所以长大后,看到商场里卖的红葡萄酒,她都会禁不住想起母亲的话。 某一次,在助理于田家里看到红葡萄酒,她尝了一口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成为明星后,她喝过很多品种的红酒。然而此刻,她总觉得,眼前的宁爷,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好啊,郁医生,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南婉垂、涎、欲、滴地盯着,心中很激动。 其实,在深爱的人面前,重生的她本就没打算客气的。 郁庭深儒雅地笑着,然后站了起来,静静地走向厨房,从消毒柜里,拿了酒杯出来。 拿过葡萄酒,给南婉倒了满满一杯。 南婉双手接过,面含笑意地点头,“多谢了。” 二人喝酒的过程中,不怎么聊天,他们都属于同一种人,在做事儿时,比较安静。南婉其实也想说两句话,但她怕自己太唐突,让宁爷反感。 葱白的手指端着酒杯,郁庭深舒适地向沙发上靠了靠,随后跟着补充道,“南小姐最近在忙什么?” 南婉迟疑许久,不知道他会问。 “拍广告?”她浅笑,说着真话。 面对郁庭深,她无法敷衍说谎。 特别是,这位大名鼎鼎的郁医生,是她迷恋的宁爷。 她的最爱。 “那么……什么广告呢?”郁庭深再打听。 南婉回答,“洗发露类似的广告。” “哦,是这样。” 郁庭深找人打听过,此刻听见真话,他竟然很是开心。 可是他又有些吃醋,对于一个陌生人,她却能够如此从容,如此热情。 不想再问,郁庭深闲淡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镇定自若地站起来,双手放兜,准备去冰箱拿吃的。 可人刚站起来,屋子里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郁庭深抬头看着水晶吊灯,“看来灯坏了?” “能修么?”南婉起身,着急问。 “你先坐,我来处理!” 七个字安稳地落定,郁庭深就去抽屉里,点燃了蜡烛。 蜡烛的光微弱,隐隐绰绰中,能瞟见对方那斑斓的目光。不过脸颊上的表情。却不再像灯光下,那么清晰明白了。 …… 坐在沙发上,南婉也显得很不自然起来,若非对面是那个她深爱的医生,她说不定不会如此不安。 “郁医生,你一个人住这里么?”南婉思量了很久才问出这么一个尴尬的话题。 尽管她知道。 但她想找话题。 跟宁爷说话,南婉觉得很快乐。 郁庭深微笑,“是?”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觉得……太安静了么?”南婉迟疑片刻,又脱口问,“毕竟这么大的房间?” 问地什么废话? 本以为郁庭深会难得回答,不想对方抬了抬眼,笑容至唇,“南小姐不也是……住在那么大的房间,不觉得过于安静了?” 南婉晃晃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么,那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宅,不大喜欢喧闹的地方,而且这幢楼,没多少人住。记者跟踪,摆脱也比较方便?” 她解释了理由,就以为会得到同样的理由,没想到郁庭深只是视线压低,垂眸回答,“我……习惯了一个人住。” 习惯了一个人住?难道他忘记了自己么? 他们曾经在一起住过的。 胡思乱想后,南婉跟着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听这些。” “没关系!”郁庭深温和地回了一句。 尴尬地想各种话题聊天,不是南婉的长项,她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想了话题,最终都聊死后。于是,她决定离开。 现实世界里,有时候逃避也算个好办法。 站起来,她交握着手掌,在暗淡的光影里,脱口,“那么,郁医生,我……先回去了?” 郁庭深脸上再无任何笑意,他站起来,霸气侧漏地说,“好,我送你!” “不必了,郁医生,你忘了,我家就在……对面啊!”南婉被郁庭深过度的好,给吓得一峙。 尽管她不舍离开这里。 没错,这是他的邻居,更是她心里的人。 门打开,往右边移动一点儿,就是南婉的房间。 036房间。 他是037房间。 南婉知道,宁爷是为了她来这儿住的。 当然,郁庭深心里自然也明白,他是如何制造了这个巧合,来了这里。 哦,他的婉婉? 回身,关门,走进烛光,再拿起葡萄酒,畅快地喝了几大口,随后他熄灭了蜡烛,晃悠悠地倒在了床上。 明天……明天得早点去医院! 十一点不睡觉,还得早起去医院,真地是一种自我折、磨,可是,相思成疾。过于思念某一个人,想到睡不好觉,那也怪不得他要晚睡。 无聊许久,拿过手机,打开微博。 他发现,关注的人私、信回复了。 好啊,有机会见一面。 这消息后,挂了一个调皮的表情包。虽然不知南婉回复,是真是假,但郁庭深的心里却已经兴奋得手舞足蹈。 翻了翻手机屏幕,却又看见,南婉微博上发了一条消息。 时间是十一点三十五分。 我见过世界上有魅力的医生,他有一双深藏着浩瀚星辰的眼睛。 郁庭深迅速关闭微博,闭着眼睛,一夜好眠。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请收藏。 【9】能见到公司老板了吧? 被清晨九点闹钟叫醒的南婉,第一时间听到了微信上的响声。 经纪人黄悦悦连戳三次,让自己抓紧时间,赶到公司。说是公司艺人都必须报到。 南婉拍了拍脑袋瓜,又冷不丁地望见经纪人黄悦悦的三次来电……来电未接。 这要是在跟前,她准把自己吃了。 “给我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准时到!”南婉发了消息,猛地钻进被窝,懒床十分钟,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洗漱。 最后她挑了一件米黄色的西装,搭配一双高跟鞋,化了一个高冷女神妆,戴了墨镜。就匆匆地提了车钥匙出门。 前往天晨传媒公司。 今日公司头儿让签约女艺人报到,那么那个所谓的老板,一定会出现讲话。 只要他出现,南婉就觉得自己放弃休息时间也将是值得的。 这个男人,就是郁震南。 郁庭深的大伯。 母亲顾萍所属公司的老板,而且当初特别捧自己的母亲顾萍。 母亲演技瞩目,可以为公司带来丰厚的利润。或许这是郁震南重用她的关键所在。 但是后来母亲是如何去世的,这一点儿就极其离谱了! 这也是为什么,南婉如此执着地想要查清真相的重要原因。 赶到公司,东西还没放下,就有人唤南婉进门。 可是南婉和经纪人黄悦悦进入公司以后,看到的却并非郁震南,而是他的秘书grace小姐。 她穿着性、感的黑色长裙,手里夹着烟,吹了一口气后,半敛着眼睑,望向南婉,“你就是南婉小姐?” 南婉愕然抬眸,这个女人,是个混血。她五官立体,肤色白地养眼。头发是偏黄色的卷发,厚唇,涂着直、男的玫红色口红。 尖头高跟鞋,时不时地摩擦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嘚嘚嘚的响声。 “对,我是南婉,小姐您是……” “郁先生的秘书,grace小姐。”她眼神里似乎藏着不屑,“听说南婉小姐是郁先生天晨传媒公司最红的女艺人。” 南婉语气不卑不亢,“红不红我不知道,我只清楚,我演戏很努力。” “最好是安分守己的努力,否则你一定不会在天晨公司呆下去。”她饱含威胁的语气,让南婉和黄悦悦有些说不得狐疑。 仿佛早就对她充满了敌视,以至于说话都是夹枪带棒。 南婉左顾右看,打听道,“grace小姐,您知道老板现在在哪里么?” “怎么?!”她声音突然拔高,态度明显变坏,“南小姐见到我特别失望?” 南婉低声:“还好。” 一旁的经纪人黄悦悦拿胳膊肘碰了碰,南婉只好摇头,“没有,见到grace小姐,是南婉的荣幸。” “很好!”grace小姐眯着眼睛觑了她一眼,“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声,郁先生只同喜欢的人见面。如果你没有什么值得郁先生亲自见你,那最好缄口不言。况且,来了公司这么久,都没见到郁先生,只能是一个理由。他……不想见你。” 靠,好大口气的秘书小姐? 经纪人黄悦悦握紧了拳头,神情不悦。 南婉回头拍拍她的肩膀,好心好意地指桑骂槐,“没事儿,别着急,找不着老板,grace身为秘书,也不得不这么插科打诨!” 此话在讽刺grace小姐也不知道老板郁震南的行踪?! grace小姐,面色惨白,咬着下唇,心凄凄…… 不过,南婉自从进入天晨传媒公司开始,就受到过很多人的嘲讽和戏弄。 可她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遇到脾气差的,心肠歹毒的,她也是半分都不愿意委屈自己,去牺牲自己的尊严。 就好像grace小姐,她要用这样冷漠刺耳的话,去打击人。南婉也不能就这么地沉默忍耐。 就好像这一刻,她得罪了grace小姐。 grace小姐这个人,是郁震南的秘书。心思重,谁得罪了他,多半会跑到郁震南的跟前告状。 虽说不知道郁震南是什么反应,但她以为,郁震南如果真到了公司,那么得罪一两个人也是值得的。 “grace小姐,如果您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接下来,我还有一个广告宣传的任务。”她微笑着,动着妖、娆的樱桃唇,缓慢优雅地携了外套,看了经纪人黄悦悦一眼,果决地迈开步去。 走出屋子没多久,身后的房门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格外刺耳。 南婉回头,冲身后的经纪人黄悦悦耸耸肩,“哪,悦姐,这下,我可多了一个敌人了。” 经纪人黄悦悦抱臂,满不在乎地抬眼,“没关系,你喜欢得罪傲慢无礼的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南婉鄙视,“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安慰?!”经纪人黄悦悦傻愣着,嘴角嘟囔,“安慰什么,这样的女人,别说是你,换做是我,也难以忍受?” 看着对方做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南婉激动地退后两步,胳膊肘碰了碰对方的身体,“太好了,很难和你有一样的见的。” 经纪人黄悦悦一米六七,高了南婉半个头,她俯视着,嘟囔着嘴唇,“……好好学吧,你一定能够拥有一对看穿别人心思的眼睛。”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慢慢地走出公司。今日,她们要去拍洗发露广告。 “现在就去?”南婉回过头,拎着车钥匙。 在经纪人黄悦悦的面前晃了晃。 经纪人黄悦悦不反对,点点头。 二人驱车,火速赶去广告棚。 南婉演戏,拍广告。从来没有架子,她很努力。颜值高,才华多,身上的魅力也大。是娱乐圈里,最为独特的气质。 拍完广告后,南婉从广告棚走出来,经纪人黄悦悦手中已经多出了一瓶矿泉水,“给。” “谢了。”接过矿泉水,南婉痛快地喝了几大口。 直到矿泉水只剩下三分之一。 洗发露广告拍得很顺利,南婉配合广告公司,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没有任何瑕疵。 是以,广告公司很喜欢南婉,同时也十分看中她在娱乐圈里的潜、力。 果不其然,这广告自从拍好,播放出去,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看到,大家就不约而同地买了那款洗发露。 南婉的发质好,演技佳,本身有粉丝基础,一经广告播放,她所代言的洗发露就得到了强烈的肯定。 当天夜里,南婉在微博上分享了自己洗头的经历。就是所代言的洗发露。 她直、播,告诉所有粉丝,所代言的洗发露质量好,草本,无硅、油。还告诉对方,自己反复用过,这款洗发露不会影响发质,让大家放心使用。 她所做的一切,喜欢她的粉丝,纷纷观看她的直、播,送出他们的礼物。 南婉见了,视频里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直播这个,可不是让大家给我刷礼物的。” 整个过程,她都表现得特别谦逊,温言细语地,同她荧幕形象十分契合。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0】哦,他的婉婉啊! 公司总裁办公司里。 郁震南坐在屏幕前,两手撑着下巴,询问了秘书grace小姐,“怎么样,见到他了?” grace小姐呶呶嘴,眼神暗淡,“看见了,不过你签约的这位艺人脾气特别冲。” 脾气冲?郁震南哽了下,颇为不解地看看为自己在公司打理上下的助理曹炳,“阿炳,你怎么看?” 郁震南年纪大,凹下去的一双眼睛,十分老辣。带着中年人独特的成熟韵味。 “老板,这南婉小姐颜值高,影响佳,气质好,演技高,还能吃苦。如今大红,骄傲一下,也是正常。”曹炳挠挠头,同grace小姐看问题的角度有出入,“再说了,老板,南婉小姐现在可是咱们天晨最红的女艺人了,她可是咱们天晨的摇、钱树啊。” 曹炳平日里,对南婉的戏,就特别的喜欢。此刻见grace小姐因为嫉妒而发红的眼睛,自然不会随波逐流,也指责对方如何如何。 同样地,他也清楚,这位grace小姐平时同自己的老板郁震南走得很近。二人之间是什么龌、龊不堪的关系,单看grace小姐向自己的老板郁震南撒娇的姿态就知道。 “阿炳说得也有道理。这位南婉曾经只是一个群众演员,能够出色地被许多导演选中,成为女主角。还能够吸引那么多观众,也是一个有实力的人。要么我怎么会让人签下她,再则,虽然我还未见过她,但偶尔也会听到她拍了新戏,去看一看。到底……那姑娘,也是我天晨签约的艺人。grace啊,一个小姑娘,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火。莫不是……她做了什么事儿得罪你了,所以你跑到我这儿来宣、泄?” 这grace小姐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既然老板郁震南都替南婉说话了。她也不敢小肚鸡肠地说些挑拨离间的话。万一郁震南发了火,认为她个人人品有问题,那自己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震南说得是,她一个小姑娘,说一两句大话,实乃正常。我这个大姐姐啊,不该同她计较!”她走过去,风姿妖、娆地贴近了郁震南,一双纤纤手指,在郁震南的西装来回摩、挲。 郁震南向下望去,那双又白又细的腿近在咫尺。一时间,情不自、禁地握住了grace小姐的手指,在对方的掌心,不受控制地瞄了一眼。 而后看了眼曹炳,打发对方下去,“阿炳,我们还有事儿,你先出去吧。” 曹炳看这二人摩、肩、接、踵的样子,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恶心两眼,不愿意再看,直接点头,拉门,走了出去。 门重力关上,郁震南就将grace小姐打横抱去了沙发。 半晌,总裁办公司里,也传出了极其微弱的声音。 地板狼藉,衣物遍地。 …… 曾几何时,这位grace小姐也并非郁震南的新……欢。 曾几何时,公司总裁郁震南和自己公司底下艺人顾萍走得最为亲近。 曾几何时,娱乐媒体甚至报道,郁震南恋上了自己公司的女艺人顾萍,为对方买别墅,到对方拍戏的地方探望。 可那终究只是曾几何时,随着顾萍的离世,已经渐渐成为过去。 知道一星半点消息的人,都只道二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可惜,没有人怀疑背后,有什么可怕的阴谋和计划。 除了顾萍的那个女儿……顾婉。 如今天晨传媒公司的女艺人南婉。 为了不被人看出来,她改成了父亲的姓氏。 * 独自坐在房间里,南婉觉得无聊。看着家里,空荡荡的书桌,她一时兴致上头,就携了车钥匙,锁了门,准备出去,买几本书陶冶情操。 漆黑的夜晚,路灯通亮。南婉驱车,来到最近的图书馆。 为了更好地避免有人追踪,她戴了口罩和帽子。一到图书馆门口,直入图书室。 图书室里,十分地安静。 从门口走遍整个图书室,都不会有人在旁边跟着。 这是她觉得最为舒服的地方。 刚刚走到一处,看着头顶上方,第三个书架,那本散文小说。 南婉动心了。 准备踮脚去拿,那书却被一双手提前拎走。 南婉错愕,回头,有些丧气。不料身后拿书的人,却是郁庭深,天正医院的外科医生。 她心头的宁爷。 敛住复杂的心绪,她微微一笑,“好,巧啊,郁医生。” “好巧。” “你也来看书?” “对。”郁庭深握着书,冲她笑了下,而后目光一抬,明知故问,“南小姐也也喜欢这本书?” “是,我曾经读书的时候,看了三分之一。还有三分之二没有看完。”南婉拿下口罩,温言细语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解释,“在家里,呆着无聊,所以我想着出来买几本书陶冶陶冶情操。” 她佯装得很平静,实际上,南婉心里清楚,宁爷知道这本书,她看的时候,宁爷问过。 “正好,我也是。”他薄唇抿紧,答得言简意赅。 郁庭深从书架旁,顺手再拿了一本书,递给矮自己很多的南婉,“给你。”他似乎很是努力地补充了一句,“这本书很有意思,我也喜欢。” 南婉斜着眼睛,大为惊讶,“你也喜欢这类……心灵鸡汤的书?” 跟宁爷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可清楚,对方不喜欢看这类书。 还特别是一些并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书。 “……算是吧?”郁庭深这个人,曾经从来不相信什么励志名言,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心情什么的,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的,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拯救自己。 但是,这只是他一开始的想法。当他在美、国,开始暗恋上一个女孩儿的时候,这种想法就渐渐地被她抛弃了。 励志名言,心灵鸡汤,也成为他时常习惯去学习的东西。 不是旁的,只因……南婉喜欢。 哦,他的婉婉啊? 南婉听了这三个字,噗嗤地捂着嘴巴,偷瞄了下四下的顾客,压低了声音。 这就是她的宁爷的幽默回答。 她感兴趣,且想要深入了解。 于是她看过去,问了,“郁医生,您可真有趣。这么不肯定的回答,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习惯了。”郁庭深专注地说出三个字。这三个字,不急不满,很有节奏。南婉听得发呆了。 好在刚才二人的谈话是书,要不然她非得胡思乱想不可。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1】再遇宁爷! 静静地站了许久,南婉拿起刚刚郁庭深递给自己的书本,在头顶晃了晃,笑容至眼,很清浅。 “郁医生,我再选两本书,就要回去了。您呢?” 她知道郁庭深在等待自己的话题,于是不慌不忙,心善地开了这么一个头。 郁庭深哦了一声,回过神,慢条斯理地回答,“我也再选两本,就回去了。” “那么,一会儿见。”南婉不好意思邀对方同选,只能尴尬地挥动着右手,向后退去。 没有看路,眼看南婉的后脑勺就要撞到柱子上,郁庭深眼疾手快地拿胳膊一挡。 发现对方的手枕在自己的后脑勺处,手背在书架上,拍得一声重响,南婉有些心焦,犹豫了下,回头,目光心疼地望着。 郁庭深收回手,红彤彤的手背早已落在南婉的眼眶里。 “郁医生,你的手……” 在她的眼里,宁爷就是这样,对她,总是毫不犹豫。 “没事儿?”郁庭深地抖了抖自己的手,无关紧要地抿了下薄唇。 南婉看着对方,想了想,伸手从书架上,再拨弄了两本书,还不厌其烦地向郁庭深介绍,“郁医生。这本书也很有趣。” 看起来是在宣传书,其实是因为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郁庭深温和地点点头,笑着反问道,“南小姐在向我宣传?” 南婉当头雾水,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巴,“对呢,咱们可以看一样的书,发现有趣的还可以分享。” 当然,她不会告诉她,自己看书只是剃头秃子一头热,没准儿经纪人黄悦悦一给自己接戏。自己忙着拍戏,这看书一事儿,又要抛诸脑后了。 既然害怕没时间,那么倘若郁庭深看了,她就可以借此去问。以看书的理由,去看望郁庭深,解相思之苦,这是一件十分划算的买卖。 郁庭深没有拒绝,果然走上前,拿了两本同南婉一模一样的书,随意翻了翻,“要……一起回去么?” “好啊。”南婉挥动了手里握着的车钥匙,“正好我开车,可以送您。” “不必了,我开车来的。” 说完她又后悔,真是羞炯。 宁爷的驾照几百年就考了,车也买了不知几辆。 他会不开车跑这儿来蹦哒? 哑然失笑片刻,南婉的手不知道往哪里安放。 郁庭深垂下眸子,若有所思地笑了下,“南小姐,咱们一起开车回去吧。” 只言片语,她就不再尴尬了。 “嗯,好啊!”南婉说出心中的渴盼后,抬起那双葡萄般乌黑的眼睛,“不过,郁医生,可以的话,能先陪我去一下超市么?” 去超市,当然是买东西。新买的冰箱里,还没有置办东西,上回悦姐多次提醒,这次若不再买点儿什么,下次她来,准备唠叨不停。 倒是郁庭深,没有迟疑,就回了一个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二人相处正在于此。 来到超市门口,南婉下车,走到郁庭深的车前,用手指了下窗玻璃,示意对方开窗。 窗户缓缓地落下,南婉眯眸,“需要我帮您带些什么呢,郁医生?” 郁庭深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为我带几斤苹果么?” “ok。” 南婉最喜欢吃的水果就是苹果。在她眼中,其他水果在大姨妈来临之时,还得反复思索和斟酌是不是寒凉水果。 可苹果却不需要,因为它是温、性、水果,水分不多。吃一个两个,对身体没有多大影响,痛经也不会加深。 此刻,听着郁庭深说要吃苹果,她喜上眉梢,不敢置信地盯了对方一瞬。 良久,她转身。 走进超市,去到水果区。 曾经宁爷同她说过,他喜欢买苹果,并非喜欢吃苹果。只是因为她喜欢吃,所以才愿意囤积食物,想着某一天登门,南婉就吃上了。 大概是这个理由,让南婉心中隐隐作疼。 是以她买了五斤质量上乘的苹果和给自己买的几包薯片,就往外奔。 走到对方的车窗前,南婉伸手指了指玻璃窗。 玻璃窗按下,郁庭深看着她。 舒爽的头发随着对方弯腰,缓慢地掉下,随之可以瞧见南婉瞳孔里的明快。 “给!” 郁庭深点点头,伸出一只手出去。 因为都是大苹果,又是五斤,单手提起来费力。心善体贴的南婉直接双手替对方拎了进去,“有点儿重,我帮你。” 五斤苹果不出意料地压在对方的身上。 郁庭深拿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眼睛抬高,“南小姐买的什么?” “薯……薯片。”她想要藏起来,却为时已晚。只见着郁庭深的视线落在自己怀中那几包零食,眼神里从最开始的明朗,到最后的反感,幸好南婉看出来,那深情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关切,“就吃……这个?” 南婉无关紧要地耸了耸肩膀,指了指薯片,“虽然我知道它不好,可我就是好这一口,习惯了,改变不了。” “既然身体不好,就要少吃油、炸膨化食品。”郁庭深态度真诚,嗓音沙哑地回答了一句,“我是医生,不说假话。” 先不说,眼前的人是医生,他说的话,有无道理。单凭他宁爷的身份,南婉就不受控制地点头,“多谢郁医生的提醒,我明白。” 南婉的手指微微收缩了一下,瞧着漆黑的夜幕,偏头看着自己的迈巴赫,“好了,回去吧。天已经很晚了。” “好。” 郁庭深没有先走,他在等待南婉启动车子。 南婉等了几分钟,对方未动,想了想,主动地握着方向盘,往前方行驶。 看到对方安全驶出,郁庭深这才将那骨节分明,纤细有力的手放上方向盘。 随着车子启动,他缓慢地跟上了南婉的车。 曾经进入小区,且去了那个方向的,只有一辆迈巴赫,突然出现两辆。维护小区治安的保安不由地握着手电筒多看了两眼。 可惜,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坐着什么人。 半个时辰过去,两辆迈巴赫停在了原华区那幢新楼。 南婉下车,打开车窗,向郁庭深招了一下手。郁庭深会意,提着苹果和几本书,就打开了车门。 二人同时按了遥控,将车锁好。 暗淡的夜色,极黑。 四周渺无人烟,寂静地能听见旁边公园里鸣叫的蝈蝈和蛐蛐。 因为抱着比较轻松的薯片,所以南婉还能够腾出一只手,去按电梯上的按钮。 电梯从十二楼直线往下,快地只有那么五分钟。 电梯门打开,南婉进门,郁庭深紧随而入。 从进去开始,气氛就骤然尴尬,视线若有若无地抬起时,也尴尬地让人想要停下。 特别是南婉,因为过于喜欢对方的眼睛,时不时地抬起眼,同对方对视时,就会显得过于慌张,心揪得难受。 全程打量着南婉的郁庭深迟疑地问,“南小姐,你怎么了?” “哦,有些心慌。” 郁庭深:“……” …… 怎么向他说明,自己无处安放的心?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2】他的告白是她的期待! 电梯门打开,十二楼到了。 二人行在走廊上,一边是高跟鞋哒哒的响声,一边是平稳的脚步声。强烈地反差,让这样的声音,搭配得格外相合。 南婉拨着门钥匙,回过头,看向同样开门的郁庭深,“郁医生……” 郁庭深的钥匙紧握着,愣怔着偏过头,好奇。 南婉抓着的两手,开始冒汗,忍了很久,都没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她垂下头,语声很轻,“……有烟么?” 如瀑的发丝充盈着清香。 然而面前的郁庭深却震得六神无主。 脑子里如同海浪翻腾,他的婉婉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遇到难事儿了,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压力?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下意识地握住了她身侧的头发,“虽然这么说可能说教,但身为医生,我必须得说,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谢谢。”南婉垂下眼睛片刻,随即呆住,“郁医生,你……喜欢我的头发?” 她知道宁爷喜欢她的头发,可是她还是禁不住问了。 看到她探究的眼神,郁庭深仓皇地缩手,竟然不知如何回复。 “如果我说我单、身,南小姐愿意考虑一下么?”他身高过高,同南婉悬殊大,问出这句话时,南婉只觉得有些说不得的逼仄。 毕竟很像在告白。 看着那大大的眼睛里渗透着挑、逗的意味,南婉再也坚持不下去,上前,用那样柔和的眼神盯了郁庭深许久。 双眼里的渴望浓、烈、炽、热,带着一如既往的期待,然而正待她逃开时,郁庭深却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南小姐,你还没回答我?” “什,什么?” 狭窄的空间,喉咙也开始打结。 “南小姐是有……喜欢的人了么?”郁庭深的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魅、惑的眼里,却蒙上了灿烂如霞的光。 他迫切的需要的爱。 近在咫尺。 其实如果不是南婉了解宁爷,现在他的做法,必定有种揣测的意味。 “不好意思,我有……” 南婉其实很想同郁庭深说实话。 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自己是重生回来的,自己对不起他,自己也知道他就是宁爷,自己这次回来的最重要的心愿,除了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还有握牢他的心。 然而,她说不出口。 她甚至害怕。 害怕一旦身份说明,宁爷会失去兴趣。甚至觉得她毫无价值。 然而她忽略了郁庭深的情深。 她哽咽了下,嘴唇微动,“说实话,我最喜欢的是郁医生你的眼睛!”南婉思量了下,退后两步,“……哦,其他也挺好。” “喜欢的……只是我的眼睛么?”郁庭深难耐地看着南婉,眼神黯然垂下。 南婉见他这个样子,误以为他失落拒绝。 “不好意思啊,如果……如果郁医生愿意的话,咱们可以交、往试试。”南婉有种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回望着郁庭深的眼睛,随意掰扯,“我……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 这样绝望的理由,她挣扎了很久。 回身,正要伸手开门,那杵在037房间门口的郁庭深手中的苹果和书本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他迎上来,将南婉桎、梏在两只手臂间。 寥寥热气在二人身前扩、散。 耳边响起了清晰的,分明的回答。 “我愿意!” 南婉心里咯噔一响,“郁医生,你是说……你愿意和我交、往么?”她握住对方攀在身前的手,笑颜如花地转过来,紧紧抓住郁庭深的手,退后,懒、散地靠着家门,“可是……可能我不确定,我们是否三观一致,是否能够在一起,所以……需要时间来证明?” 实在无法让自己表现得那么理智和平静,实在无法让自己那么高兴。 可前世的那些事儿,让她逐渐养成了,无法对宁爷说不的习惯。 郁庭深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抱臂,宠、溺又幽默地调侃道,“没错,我也得好好地思量。” “如果合适呢?” 光郁庭深的一双眼睛,南婉的心里,分量就已经重了。再加上她对他原本的深情,回答已经不言而喻。 郁庭深是个随和的人,嘴上同意后,踮脚尴尬地看了看门缝里的书桌,周转话题道,“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可否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做了这么多天的邻居,我都不知道你的房间是怎么样的?” “你替我修灯的时候没看?” 郁庭深懒洋洋,“没注意看。” “……啊哈哈,我想……您一定会失望的。” 她迫切地希望,宁爷称呼她为婉婉。可惜,她纠结,因为她不敢。 而宁爷呢,好久没见她回别墅,不知道说了以后,他的婉婉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生气。 是以,郁庭深也不敢。 “人有时候失望一些,也能够调节心情。” 矛盾的理由。 郁庭深醇厚的嗓音好听得犹如夜晚微信朗读文章的播音员,时不时地搅动着南婉的心扉。 “请进。”推开门,她伸了手掌,示意郁庭深进屋。 郁庭深走了两步,回头,怔在门口,返回去,将散落一地的苹果和书本捡了起来。 南婉也走过去帮忙。 不过每捡一个苹果,她就可以看到上方清晰可辨的砸痕。 像极了她的仓皇。 “它们……坏了?” “抱歉,我……”郁庭深看到南婉的表情,蹲身,自责。 南婉看了眼苹果,又瞅了下内疚的郁庭深,笑着提议,“没事儿,进屋,把坏的给解决了,怎么样?” 郁庭深点头,“……好。” 很轻松的一句话,直接了当地化解了当下的尴尬。 郁庭深站在门口,看着南婉换拖鞋,有些不自然地站着。 “就这样进去……” “没事儿,进来吧。房间脏了还可以打扫。”南婉伸手,一把将郁庭深拽进屋。 而后,倒水,洗水果,一气呵成。 玻璃杯上,刻着花纹。 南婉拿出一个苹果,将摔坏的地方削掉,随之递给郁庭深,“咯,吃。”伸过去的苹果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蜷缩回来,“那个,这是你的苹果,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儿先入为主的意思?” “你随意,我不介意!”郁庭深听后,温柔地笑了下,后背靠着沙发,一派宠、溺。 要知道,他是多么喜欢南婉。 国外的时候,他就住在她的旁边,每天看着她一个人上学,一个人买早餐,一个人去图书馆,一个人回家,甚至一个人搬东西。 身为他的邻居,他也是一个人,但是他比她大几岁,偶尔母亲宁云若还会让她家的司机老陈过来,送些钱和衣服。 而南婉,就真真切切地只有一个人。她喜欢一个人宅着。 他几乎也没有见过任何亲人去看过她。 即便是以宁爷的身份多加照顾,他也没有听她说起过。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3】打错了算盘?! “郁医生,你……你怎么了?” 郁庭深走神后回转目光,才发现自己盯了南婉很久。 南婉跟着一唤,他才收神,嘴里却没来由地打趣,“果然是女神,说话都好看?” 南婉害、羞,“你别取笑我!” 郁庭深凑近,鼻尖凑拢,“我说真的?” “谢谢。”凑得过近,南婉的心如同小鹿乱撞,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慌乱。 “你说什么?” 南婉伸手推对方的胸膛,脸颊撇开,“谢谢。” 郁庭深眼角失落,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南婉飘荡在身前的发梢。 南婉憋足了一口气,不想看那拥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的宁爷因为自己而感伤,因此,她鼓起勇气,忽然唤道,“郁医生。” 郁庭深双瞳骤然变大。良久他讪讪一笑,“嗯,我在这儿。” 见他高兴,南婉心里甜滋滋的。 二人又坐在一起,在手机上看了场电影。 十点,郁庭深起身,准备回房。 南婉抓住郁庭深的手,“这就走了?” 这话有些……撩、人。 她的依依不舍很管用。 不过不是装。 郁庭深瞥了一眼房间方向,正经地问,“希望我留下来……陪你么?” “不正经。”南婉脸绯红,伸手轻推对方的胸膛,直到门外,“好了,赶紧回家睡吧。” 人推出。 房门猛地关上。 呼…… 刚刚……她差点儿就感动地哭了。 我的宁爷? 南婉失策。 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要占、据一个男人。 她拍拍自己燥热的脸,拿了衣服,进入了房间。 沐浴后,踢开被褥,猛扎到床里。 躺下合眼休息。 可惜持续了很久,都睡不着。 那张俊俏非凡的脸颊,反复地在脑海里闪现着。 没想到她如此喜欢宁爷。 然而她没想到。 回去后的郁庭深后脑靠着门,颓唐地坐在地上。 手里握着的手机,被握得发汗。 手机屏幕上,是南婉一张漂亮的海报。 海报上,南婉穿着古装裙子,手里握着把折扇,眉目如画,楚楚动人。 “婉婉?”他的手指抚着手指,一点又一点地描摹着南婉那妖、娆的唇形,良久眼里,淌下一滴泪来。 一直以来,南婉就是他生活里的希望,唯一的曙光。 能够支撑着他回国,支撑着他在郁家查下去的理由,除了南婉,只有南婉。 就在刚才,他就想要将他刻在心底的南婉抓在怀里,他不想放掉她。 他害怕一眨眼,对方就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婉婉。这一次,你再也逃不掉了。”郁庭深微笑着,将手机,放回衬衣兜里。 而自己也起身,走到了沙发上。觉得口渴,便到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 咚咚咚…… “郁医生,在么?” 还未喝,门口已经响起一个声音。 这声音? 绝不是婉婉? 郁庭深双手插兜,走到了房门口。 常梦站在门口,双手握着皮包,脸上带着笑,“郁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您?” “您是……” 常梦垂着眸子,“我们见过的,郁先生,在普园别墅,郁总的party上。我叫常梦,是郁总公司里的艺人。” 这个常梦,是郁总底下的签约艺人,名气不大,演技却不错。 几天前,郁震南给她打电话,让她帮忙,去看看郁庭深。 自己这位一个人单住的小侄子。 当然,郁震南究竟是怎样的心态,郁庭深十分清楚。 “常……梦?” 呵,找个女人来,果然是他的诡计。他深吸了一口气,“常小姐,我大伯是不是让你八号晚上八点到我家里来……照顾我。” “是啊。不好意思,郁先生,那天……我母亲生病了,所以没能来看您。那天……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 一身儒雅禁、欲,简单答复显得过于高冷。 不过郁庭深想,要是自己有事儿,早就怒火万丈地去找郁震南了,还至于这么平心静气地待在家里,白白被欺负! 常梦觉得气氛不对,一抬头,只看到对方,那熊熊烈火的双瞳,夹杂着一丝不耐烦,夹杂着一丝冷寂。 可那天晚上,郁震南让人送到房间的红酒,不就是他的设计么? 为了让自己在他的安排下,和常梦发生关、系,然后任由他控制么?! 好一个计划! 郁庭深森然冷笑。 * 没错,当初家里聚会,常梦见到郁庭深的第一眼,就觉得郁庭深很帅气。如果不是他不喜交际,这位常梦小姐,不会把老板郁震南交给自己的任务当成一个任务。 毕竟,这么帅气这么多、金的男人,谁不会喜欢? 可惜,事实相反。 郁庭深这个样子……她失望透顶。 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寄希望能够迎娶她为妻子的富二代,任何一个人,都更加能让常梦感到温馨,感到幸福。 因此,反复被郁震南叫到这幢楼里看望郁庭深,她感到很心烦。可惜,对她而言,这个任务却是自己能否接到戏的关键。 有时候,降低姿态,才能让她实现自己的梦想。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成为了郁震南的一个棋子。 在这个世界上,娱、乐、圈里,有很多演技很好,却缺乏机遇的艺人。一部分艺人,保持着不在乎的心态,过得风、生水起。而有一部分艺人,却不甘于平庸,想方设法地突出。 哪怕是让她降低自己的自尊。 常梦失了神,握着手提包的手,无助地抖了下,她压低嗓音,看着郁庭深,“郁医生,我能进来么?” 郁庭深俯视着常梦小姐的眼睛,很是冷漠地回了一句话,“不好意思,常梦小姐,工作一天,我累了。”说完,他毫不迟疑地打算去合上房门。 常梦心急如焚,迫切地拿包挡住,“郁医生,等等!” 看着对方那拿包的手指被门夹得通红,身为医生的郁庭深于心不忍。 他转过身,将门打开,语气依旧冷漠如霜,“你有什么事儿?” “郁医生,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天晨公司底下艺人常梦。我是郁……” 郁庭深不客气地打断他,“我知道你!” “呵呵。那么……”常梦喜极而泣,她希望郁庭深能够帮帮忙,“郁医生,最新的戏,可不可以……我想……” 郁庭深意识到对方是希望自己同大伯郁震南打交道,当下黑着脸,“抱歉。我不是天晨的人,做不了主。” “这样好不好……郁医生,如果……如果你能帮我争取到这部戏,我……我所赚取的钱,分你一半!”常梦虽然在这件事儿上,隐藏着自己的企图。可是从演员的身份讲,她的确是一名喜欢演戏的演员,最起码从戏这方面讲,她是专业的。 然而,她打错了算盘? 眼前的人是郁庭深?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对那位郁震南有多大的怨恨? 倘若老天允许的话,他真希望用自己时常握在手心的手术刀,在对方的身上划上几刀,质问对方,为何要陷害自己的母亲宁云若? 可惜,他没有。 确切地说,他内心深处深藏着忧虑。 “常梦小姐觉得我是一个缺钱的人?!” 听到这傲娇的话,常梦抬头,望一眼郁庭深,然而,她盯上去,立马就压低了视线。 那眼神……太可怕了。 这样一个奇怪的医生,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呢? 果不其然,郁庭深还是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关门,“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到最后,门砰一声关闭。像老天突然将自己最后一扇窗户关上了。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4】拥有超常记忆力! 郁庭深的话,无不说明他的意见。 他不愿意帮助她在郁震南面前说好话,也不愿意帮助她争取一下最新的戏。她跟他不相关。 最终,常梦失魂落魄地转身,颓堂地走着。 哐当,包和人都摔在了地面上。 立时,膝盖磕破了皮,流了血。 常梦拎着包,跑下楼梯,蹲在楼梯上痛哭。她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怨天尤人地望着楼梯处洁白的墙壁。 她哭声越发地哑,哑声透着一丝沉重。 然而,她哭完,就提着提包,从楼梯上,迈步下去。 她所走的每一步,随着高跟鞋的叮当乱响,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可那声音都替自己的主人忧心。 “呜呜……”她抱头痛哭。 走了两层楼梯,手机铃声响起来。 对方传来一个冰冷的粗重女音。 “梦梦,别担心妈,妈马上出院了,花不了多少钱,别着急。” 听完那个为了自己着想的声音,常梦再也忍不住。手心紧紧地捂住嘴巴,蹲在楼梯角落,泣不成声。 可电话那边,常梦的母亲还卧病在床,不过回头望着自己丈夫的那一眼,却充满了悲悯。 大概的意思是,这住院费太贵了,咱们回家休养吧? 毋庸置疑,他们是在欺骗自己的女儿常梦。 只因他们爱自己的女儿,不希望她一人在外,受委屈。 常梦自然也是了解她淳朴的母亲的。 她演戏很努力,唯一就是没有机会。 她已然成为一个别人口里过、气的女演员。 “我不甘心,不甘心……”常梦捧着脸颊,打算明日,再去天晨传媒公司碰碰运气。 这一碰运气,她就遇到了自己的贵人? 南婉? 南婉看到她,是在试戏时。 她在很多演员的身后,发现一人站在导演身旁,点头呵腰。而这个女人,南婉前世了解过,她就是常梦,是被郁震南用来对付宁爷的可怜女人。 一个棋子。 她卑、微的举动,震撼了南婉的心。特别是她对演戏的渴望,已经盖过了她的尊严。 在没成为演员时,南婉也体会到了那种所谓的世态炎凉。 因此,她走向常梦,故意冲导演打招呼,“导演,这部戏还没有定下所有的角色吧?” 导演看是南婉,时刻皱紧的眉头舒展开,面带笑容,“南婉小姐,有很好的推荐人选么?” 南婉点头,“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导演愿不愿意试试?” “好,南婉小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导演重重地拍了拍膝盖。 南婉调皮了眨了下眼睛,“咯,我觉得常梦小姐,就很适合跟我演对手戏。” 导演顺着南婉的目光看过去。只瞧见常梦卑微地站在身旁,双眼红肿。 他狐疑道,“南婉小姐指的是……她!” “是啊,常梦小姐演技出众,一定能够胜任这个角色的。而且,她也是天晨艺人,我的同事儿。”南婉想了个办法,立马回答,“常梦小姐曾经同我在一个剧组,她出众的演技是有目共睹的。” 导演听了南婉的抬举,一时之间,也兴趣盎然地回转头,“那要不常梦小姐来试一试戏?” 卑微的常梦听到这话,一双迷惘的眼睛顿生希冀,她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南婉。 没错,虽然同在一个公司,但是她却从来也没有想到,如今身价更高的南婉,会帮助自己? 她感到一丝怀疑。 甚至有一丝不自信。 抬起来的那双眼,死死地落在南婉的脸上。 南婉眨了下右眼,好心提醒,“常梦小姐,别愣着了,赶紧看剧本,咱们一起对戏。” 常梦愉悦地接下剧本,目光温柔地瞧着南婉,许久,伸出玉指,将剧本接过。 她喜欢演戏,对戏已经有一定的喜爱。在拿到剧本时,她双眸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温柔的笑意。仿佛骨子里也跟着欢欣雀跃了起来。 南婉看到常梦笑起来时,眉眼如花,一时之间,有些瞠目结舌。 说实话,她该是一个多么喜欢演戏,才会出现这种情难自控的表情? 当然,这只是南婉的心里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常梦小姐,想什么这么认真?”南婉好奇,问了。 “没想什么?”常梦收起感激的目光,淡然地回答。 “别想那么多,好好演戏,我看好你。”南婉伸手拍了一下常梦的肩膀,随之也开始准备背剧本。 她虽然半路做的演员,但这些年受的那些苦,似乎也让她开始奋发向上。特别是如今的成就,她更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得跟常梦一样的境地。 毕竟,常梦小姐还是她的前辈。 她的演技一定不比自己差。 可她不同,演戏不是她的最爱。她努力,只是不想在这个期间,失去所谓的身份。况且如果她帮了常梦,常梦以后给郁震南面前做事儿,会给自己留有余地。 再说,若是某一天,自己一旦变得没有名气,她接近歹人郁震南的机会,就会非常得少。公司有朋友,何乐而不为? 是以记忆台词的时候,南婉非常认真。认真到饭菜都不吃,也要先拍完戏。 助理于田催促,“又不要命了?吃了饭再试吧?” 南婉一副不搞特、殊化的表情,“没关系,我还不饿。” “这么久了,不饿,鬼才相信?”于田翻了个白眼,“我当这么久的助理,就没看到过任何人拍戏像你这么玩命。” “没看见,不代表没有。”南婉握着剧本,指着不远处的常梦,“那个人是我的前辈。她也在努力。” “你努力挺好,我不怪你,但是你为了努力不吃饭,就不妥了。”助理于田是真的关心南婉,可能在她心里,南婉是她最好的朋友。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我如果现在不努力,到时候自然会有更多努力的人,来取代我的位置。”南婉语气平平,道理说得却十分清晰,“我……不能。” 她说地是不能,而不是不愿意。这充分说明,她内心深处一直坚定的目标。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来天晨传媒公司的理由。 从郁震南那里找出证据,查清母亲顾萍去世的真正原因。 如此,方能完成她内心的任务,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想得过于专注,一不小心眼睛就蒙上了水雾。被身旁的助理于田唤醒时,导演也已经走了过来。 “南婉小姐,怎么样,台词记得怎么样?” 南婉恭敬地站起来,点点头,“记住了。导演,要试戏么?” “好,你准备一下,我马上准备让她跟你对戏。”导演手里握着剧本台词,吆喝着工作人员准备。 南婉将剧本放下,端正地走到场地中央。常梦小姐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准备,好。a!” 刚刚,常梦记忆台词的时候,是努力地,鞠躬尽瘁的。但是对于南婉,她拿着剧本,不过是在伪装。 她无法告诉任何人,她的记忆力好到什么地步。看一眼,听一遍的东西,就可以牢牢地记在脑海里。但是有着超常记忆力的她,也明白,做任何事儿。都不能锋芒毕露。否则,一旦自己跟普通的演员有什么区别后,她就很容易成为媒、体报、道的对象。那个时候,难保郁震南不会想起自己的母亲顾萍。 曾经天晨大红的女艺人顾萍,因为记忆力比普通人好上一倍,导致众多媒体,争相报道。 一时间,母亲顾萍的记忆力,便再也不是什么秘密。 ------题外话------ 谢谢,喜欢请收藏,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 【15】帮同事,护最爱! 不知道是老天的安排,还是遗传了母亲顾萍的良好的基因,她母亲有着超常的记忆力。 她也有。 平日里,拿来翻看一遍的剧本,只瞄两眼,在心上一过,就算记下了。 不过很多时候她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常常做出自己很认真背剧本的表情。 尽管背台词方面,她也没怎么用心。但在演戏上,她却是十足地努力。 从一个群众演员,到得今日这个地位,她其实是努力了很久的。 曾经,她亲自请了礼仪老师,让礼仪教她一些古装礼仪,只为了在剧中,更好地诠释那个角色,同时,她还会同一些演技优秀的前辈商量表演角色的爆、发力,努力将自己演戏的角色诠释出来。 可以说,她是用心地做了很多准备的。 即便那段时间里,在同一个公司的艺人里,她的努力,显得那么地不可思议。 老板郁震南虽然没有露面同她说过话,但底下人却依旧暗自怀疑,这二人关系不一般。 可实际上,有个什么关系? 对戏时,她走神了,导演察觉,放下剧本,到得跟前,碍于南婉的身价,说话还是比较委婉,“南小姐,这里不该发呆的?” 南婉回神,有礼地道歉,“抱歉,导演,我可以再试一下么?”她转头看着给自己搭戏的常梦,“常梦小姐,不好意思,可以再来一次么?” 常梦专注地点点头,平和又理解,“可以。” 就这样,二人再试了一次戏。当然,在导演的提示下,南婉这次倒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演戏演得很专注。 也是因为有她的推荐,让导演看到了常梦的实力,常梦立刻成为了该剧的女二。 而且同女主之间是好朋友,没有矛盾,关系很好,人设如此讨喜,相信观众也会买账。 得到演戏机会的常梦,倍感幸福。当天晚上,就拦住了正要从剧组离开的南婉。 “常小姐,有什么事儿么?” “南小姐,这次多亏了你,我才能够接到这么一个好角色。”常梦两手提着包,毕恭毕敬地朝南婉行了一个礼。 南婉压抑,急忙上前拦阻对方,“常小姐,别这么说。是你自己本身的实力。你演技那么好,在这个剧组里,实在委屈了。” 常梦摇摇头,目光亲切的望着南婉,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南小姐有时间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好啊。”南婉看着助理于田,交代了一声,就独自前往。 助理于田也希望南婉能够和同公司的艺人亲近,索性也不干涉,只是离开前,将钱包和车钥匙给了南婉,并提醒她小心开车。 南婉点头,和助理于田挥手告别。 * 京都王城街道上。 两人并排走着。 常梦本人一米六八,穿着高跟鞋,更高。而南婉一米六的个儿,身材瘦小,站在常梦跟前,更有一种姐姐妹妹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常梦忽然问了,“南小姐,今日的戏你有什么看法么?” 她是一个执着于演戏的人,所以对于剧本都比较看重,南婉虽然很没有心思,却不由得被她的眼神吸引了。 好专注! 她笑笑,“今天常小姐演得挺好的,是我没有发挥好,走了神。不过在跟你对戏的时候,如果你拥抱我的时候,眼泪不那么汹涌澎湃,或许更能表达你隐忍的心情。” 常梦听了,双掌一拍,“啊,是了,我也这么想。不过刚试戏,我太紧张了,实在不敢按照那种方式演。”她转眸,喜出望外道,“南小姐,谢谢指导。” “常小姐,您看,您又说笑了?”她突然止步,看着街道旁的小吃摊,“你不是要和我吃饭么,要不然……就在这儿。” 那小吃摊算是大排档,肉串很多。只是地方不豪华,光线暗淡,可能蚊虫也多。 常梦别扭,觉得在这里请人吃饭不好,“南小姐,我们……换家地方吧?” 其实这里的东西好吃,而且花销不大。了解常梦家庭处境的南婉,她更是固执地选择了这个地方。 “这里挺好的,不走了。”南婉伸手,一把将人拉进摊子。然后唤来老板,给自己上肉串。 可能平时生意忙,并没有人认出南婉的身份。加上南婉将头发拨动在脸侧,所以一时半会儿,也不大引人注目。头顶的泛黄的灯光很弱,四周黑压压的顾客,也看不清楚真面目。 “老板,两瓶啤酒!”常梦坐下开始,就觉得不妥。 倒是南婉,没有想那么多,好像入乡随俗,说话做事干脆利落。 老板吆喝伙计,立马拿了两瓶冰镇啤酒出去。 南婉启开瓶子,眯缝着桃花眼,“哪,常小姐,干杯!” 虽然点了两瓶啤酒,不过二人都没怎么喝。倒是蔬菜串吃了不少。 中途常梦看到南婉亲切温柔,便禁不住说笑,“看南小姐的样子,你……” 南婉知道她问什么,大方地回复道,“没错,我以前经常吃大排档。” “是这样。”常梦握着肉串,平和地看着对方。 那大快朵颐的姿态,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样子。不过很真切,不让人讨厌。何况,瘦弱的南婉,看上去真地太小了。 吃完,常梦付钱。南婉知道她感激自己,便乖巧地站在身旁,等待。 不过,她知道,常梦近日为母亲的住院费烦心,所以她早已提前准备好如何回报这一顿饭。 毕竟,前世,她记得,公司的女艺人常梦就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如此着急答应了郁震南的各个任务。 如今,她不想让这么一个爱演戏的姑娘,为了家里的重担,成为一个监督宁爷的女人。特别是最后,她有着那么可怜的下场。 常梦其实是一个无辜的被郁震南利用的棋子。 如今重生,她自然要护着宁爷,让郁震南的棋子,都转为自己的人。 走出街道,南婉喜笑颜开地望着常梦,朝她伸了手,“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过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 常梦呆了呆,伸出手去,回握住南婉的手腕,“嗯,南小姐。” “叫我小婉吧,常姐?” 常梦感激落泪,“小婉。” 南婉看她高兴,小心翼翼地从自己的钱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常梦,“这卡里有二十万元钱。拿去给阿姨做手术吧。如果不够,我再给你筹。” 常梦一脸吃惊,“小婉……” “你的事儿,公司里的人也有清楚的,所以……你可千万别生小婉打听你的气?”南婉歪着头,发丝柔顺飘逸,“另外,常姐,坚持自己的梦想,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以你对演戏的热忱,我相信,你一定会大火的。” “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常梦听了,眉开眼笑地收下卡,“还有……多谢小婉的祝福了。另外,常姐会努力的。” “嗯,好。银行卡密码是1,1,8,5。2,0”南婉屈肘,朝着原来的街道返回,“走,回前面停车场,我送你回家!” “这……” 常梦不好意思,想要拒绝。 “啊啊,常姐,如果感激的话,下次请我吃饭。”南婉补充了一句,“你自己亲自做的美味佳肴!” 常梦发笑,点头应承,“好,绝不骗你!”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16】抢戏的大小、姐! 南婉和常梦的合作,震惊到了天晨传媒公司的老板郁震南,他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目光注视着电脑上浮现出的照片,若有所思地问曹炳,“阿炳,你说,这个常梦是不是有些手段?” 曹炳看了一眼电脑上的女人,摇了摇头,恭敬地回答,“老板,常梦小姐曾经演过的戏阿炳看过,演技直接盖过了女主。若非这些年无戏可拍,也不会埋没。此番被宁导演选中,是一件可喜的事儿,您不该因为她没有认真完成您的任务,而否定她的演技?” 这番话,显然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才能够说出来的。但因为挑衅了郁震南的权利,所以他回头瞪向曹炳的眼神有些说不得的可怕,“你的意思是……她还挺出、色?” 曹炳注意到郁震南的眼神,不敢再如此明目张胆,“……老板,你知道阿炳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下去吧,今晚给她打电话,让她到我这里来一下!”郁震南手指捏着下巴,一抹狡猾的笑意充斥着眼角。 半晌,门口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 动作很急。 曹炳狐疑,郁震南却凝了一下眉头。 “老板?” “算了,用脚趾头也知道,是那丫头。”郁震南抬起手掌,虚空晃了晃,“开门让她进来。” 这般令郁震南头疼的女人是他亲弟弟郁铭华和现任妻子严氏所生的幺女郁真真。这个女孩儿平日里喜欢演戏,因为大伯郁震南是天晨传媒公司的老板,于是理所当然,在弟妹的央求下,他不得已签约了郁真真。 虽然演技全无,但本人却还是继承了自己亲弟弟和亲弟妹的颜值。肯打的颜值让郁震南还没有选择放弃这位大小姐。 可是郁真真太任性,时常有一些让他无法招架的坏毛病。 比如,在偌大个天晨,从不避讳自己和郁震南之间的亲戚关系。甚至一度让底下的艺人觉得,这郁真真是自己老板的干、女儿。 郁震南好面子,不喜欢自己被公司的人说三道四。可是因着自己的弟弟郁铭华和弟妹,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曹炳将门刚拉开。 郁真真就不乐意地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始撒、娇,“大伯,您怎么现在才开门,让真真好等啊。” 郁震南从椅子上站起身,也坐到沙发上,看着一脸不悦的郁真真,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小真真到底怎么了?” 郁真真愁眉不展片刻,忽而伸手抱住郁震南的胳膊,“大伯,真真好想演这次《东风》的女主角,你帮真真想想办法好不好啊?” 《东风》恰好是南婉新接的那部戏,如今女一女二都有了人选,并且已经选择开拍。可郁真真在公司,最看不起的就是南婉,所以她只要有机会,绝对要找茬。 抢角色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回,因为得知《东风》马上开拍,女主角是南婉,她心急如焚,说着就跑到公司,打算让自己的大伯郁震南撤换掉南婉,让她做女主角。 郁震南想着《东风》这部剧,又早已知道女主角是天晨的当红艺人南婉,所以有些为难。毕竟,一个演技和颜值绝佳的女艺人被突然替换掉,底下的粉丝一定会伤心不已。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公司。 他眉头蹙得很高。 “真真,东风如今已经开拍一阵子,临时换掉,恐怕不好。要不然改日大伯给您接一部好戏,你看怎么样?”郁震南说话的表情都显得特别委屈。不过郁震南这个人,如果不是迫于弟弟和弟妹那里的压力,他是绝对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的。 然而他这么一说,郁真真就任性地哭泣道,“真真知道了,大伯觉得真真演技不好,丢了您的脸,所以才不让我演《东风》的女主角。我……我不演就是了!”说着委屈地开了房门,痛哭流涕地跑了出去。 曹炳看着跑出公司的郁真真大小姐,犯难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捏着鼻翼的郁震南,“老板。真真小姐她……” “算了,这丫头一直如此,反正无论如何一会儿都会有人来找我的。”郁震南早就知道郁真真的把戏,是以对接下来他可能面对的问题,感到十分地怅然。 果不其然,等到他回到郁家,自己的弟弟郁铭华就一脸悲愁地来到书房见他。 用意明显,应该是为女儿郁真真想办法。 “大哥?” 郁震南将房门拉开,放了郁铭华进来。郁铭华同郁震南气质大不相同,看着更加地忠厚老实,身形高挑。 “来了?”他知道郁铭华来找他是为了什么,所以一伸手,便开门见山道,“坐吧?” “好。”郁铭华走到凳子上,刚一坐下,就迂回地说起自己的女儿郁真真的事儿,“大哥,我来就是同你说说真真这孩子的事儿。你不知道,今天下午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饭也不吃。他大哥二哥叫她,他也不愿意出来。后来孩子妈上楼,耐心地询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想要演《东风》的女主角。大哥,真真这孩子从小是被我宠着带大的,她一心想当明星。我也没有阻止过。自从进去你公司后,更是开心不已。” 他迟疑了一下,见大哥郁震南的脸色有些奇怪,高情商地转换了措辞,“二弟也知道,这孩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不过看在你是孩子大伯的份上,随便给这孩子安排一个角色怎么样?只要能演《东风》,其他的我去跟孩子说。” 郁震南回眸看了郁铭华,非常清楚他的算盘,也知道他是女儿奴。说这些话纯粹是让自己改变主意。所以也没反驳两句,只道自己会思考。 当然,他也清楚,就算郁铭华不跟自己闹,现在这个弟妹也会来到房里,同自己闹的。实际上,现在这个弟妹本人强势圆滑,更有理由去说服她。 刚这么想着,门铃声响起来了。 随即,屋外就有一个圆滑的声音传进来,“大哥,在么?” 郁震南听到,盯了郁铭华一眼,随即起身,拉开房门。 一身深蓝色旗袍的女人就站在门口,她双眼很大,十分有神。身材高挑,婀娜多姿。尤其是那双大长腿,更加显得她本人曼妙动人。 见到郁震南,她立马变得十分温和,“……大哥,我有事儿想同你商量商量。” 严芙蓉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发现里面坐着老公时,更加自信了起来。 走到郁铭华身旁,知礼地坐定,“大哥,真真的事儿,想必铭华已经同你说了吧。” 郁震南眸色极冷,看清形势的郁铭华伸手拉了严芙蓉的旗袍一下。 严芙蓉手伸过去,轻轻地拍了拍,颇有主见道,“大哥,真真这回是真心想演《东风》的女主角的,而且你也知道,她本人高挑,符合女主角的形象。如果你真就这么否决了她的意思,那……那真真以后岂不是演什么都没有机会了么?你是孩子亲大伯,孩子从小就喜欢你。而且……而且当初就是因为你,真真这孩子才走上演戏的道路的。如今她的心愿,大哥都不愿意……成全么?” 【17】宁爷的家族! 说完,抬起手指擦眼泪,一张涂满了粉底的脸,立马花容失、色,楚楚可怜。 太会伪装,身旁的郁铭华已经格外心疼,说着就要恳求大哥郁震南。 郁震南看了严芙蓉一眼,又想着自己这个弟弟郁铭华的公司,无法拒绝,只好温柔地笑开,“弟妹,看你说的,真真哪一回演得戏,我没有答应过?这样吧,就依你的意思,我让她演《东风》的女主角就是了?” 其实,他表面佯装得多么兴奋,内心就有多么愤怒。郁震南最讨厌地就是威胁,他一生无拘无束,自由快意。 严芙蓉的身份,他是顾忌的。但同时,他更加顾忌地,是自己先前同严芙蓉的合作。 郁铭华之前的妻子并非是严芙蓉,而是宁氏的幺女宁云若。 宁云若才华横溢,气质卓群。但她同郁铭华结婚,却是因为郁家公司即将破产。是以才以结婚为由,得了宁家支持,让公司度过危机。 当初,郁铭华对宁云若唯命是从,旁人跟前,无比地宠、爱呵护。 外界都传,宁云若,宁夫人深受郁家二公子的喜欢。 可惜,后来不知为何,宁云若被这郁铭华捉、奸在床。因为出、轨,她同郁铭华离婚。 郁家大少爷郁庭深在国外生活,并不知道底细,更不了解自己的母亲如何会同自己的父亲离婚。 而宁云若本人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儿子郁庭深。但因为这个,记者媒、体争相报道此事儿,让宁夫人归家归不得,独住也住不安宁。 宁家老夫人口头上相信自己的女儿,只不过碍于当时形、势,让女儿出去住。 由此,娱乐媒体记者也没有在宁家别墅日日守着了。 两个月后,宁云若宁夫人发疯了,进了精神病医院。宁家人前来医院看过,回家后,悲伤地告诉宁老夫人,说宁云若确实疯了。 郁家这边郁铭华因为和宁云若之间的矛盾,从未露面去看过她。倒是这位大哥郁震南去精神病院好几次。 再之后,再听媒体报道,说这疯了宁云若宁夫人跑到了天台上,摔下了楼死了。 因为这件事儿是自、杀,又因为自、杀的人是精神病院的病人,网上的网民纷纷探讨留言,是以这个医院不堪网名言论,立刻将天台重新修了一番,四周都用铁网封、锁。 就此,这个医院再也没有发生了诸如此类的事儿。 然而得知母亲一系列事情的郁庭深却始终不肯相信。 他匆匆回国,为地就是要从中调查。 * 宁氏是有名的商家,其家族企业遍布全国。但是宁家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皆不居住在这个别墅。都迫于宁老夫人的压力,在外成了家。 宁老夫人看着祖上留下来的资产,想着一大家子人,独独自己留在偌大的别墅里,内心孤独,便总会在适当的时间里,以查看公司业务也由,召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们回来。 幺女宁云若所做的事儿,在自己几个哥哥的眼里,是非常丢脸的事儿。所以每次饭局,都不愿意等一人回来。 这个人就是郁庭深。 但郁庭深本人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倒是宁老夫人,比较固执,言谈间总有什么一家和乐幸福之类的话,因此,身旁的二房关尘别有所指地说起宁云若的事儿,她立马就黑脸了。 “不管大小姐曾经做过什么,她的儿子也终究是我的外孙!”宁老夫人今日身上穿地是订做的明、朝时期的服装。盘起来的发鬓上,还插着祖上流传下来的玉制簪子。 她谈吐文雅,气质盎然。虽说她年纪已大,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但是她却十分出众。 可她的外孙——郁庭深今日……又迟到了。 底下大房陈长欣温和地冲老夫人道,“母亲,已经十一点儿。如果庭深那孩子再不回来,饭桌上的菜就快冷了。”看似在说饭菜,实际上是在提醒宁老夫人,郁庭深这个外孙已经严重迟到了。她的饭局都迟到,只能说明郁庭深没有把她这个外祖母看在眼里。 宁老夫人沉闷地哼了一声,言简意赅,“继续等。” 大房陈长欣瞧见宁老夫人的脸色,不敢再说话。 三房母意紧跟着也有些不耐烦了,转弯抹角地开了话题,“母亲,庭深回国后,听说……在做医生?” 宁老夫人了解这三房母意,知道她是想打听自己有没有把宁氏企业交给郁庭深。是以眉头一皱,冷笑地讽刺回去,“庭深这孩子在国外学地就是这个,你这个舅妈不让他做医生,还想让他做什么?” 三房母意听出宁老夫人的挖苦心思,忙心虚地道歉,“母亲,您又错怪我了,儿媳就只是问问而已。” 宁老夫人愁眉苦脸,不再搭腔。她单手握着佛珠,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饭桌。 等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 管家张婆连忙去开了门,发现是小少爷郁庭深,微笑地照顾,“庭深少爷回来了,快,快进屋。老夫人都已经等急了。” 郁庭深颔首,随即迈步直入正厅,到时拉了板凳坐下。 刚一坐着,四房娇纵跋扈的十七岁儿子就捏着鼻子坐了老远。 “做什么?”宁老夫人发问道。 四房的儿子胆大地回答道,“祖母,他身上有味道,我不跟他一起坐。” 这孩子看着模样周正,却极其没有礼貌。郁庭深每次进门,都不屑同他说话。此刻听这孩子一说,他便冷漠疏离地回了一句,“这么淡的消毒味道,都觉得难受,那以后感冒生病了,医院就别去了!” 这么意味深长的讽刺话,四房周玲听不下去,护子心切道,“郁庭深,他还是个孩子,你说话就不能不这么尖酸刻薄么?” 郁庭深笑了下,握起杯子,不屑一笑,“是,他还是个孩子,舅妈莫气,我道歉!”他拎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酒。 宁老夫人喜欢这孙儿明朗聪慧,更喜欢他的高冷霸道。在处事儿上,虽然他让几个舅妈不开心,但对于他的以牙还牙却是颇为欣赏的。 孩子十几岁了,还如此没有礼貌,长大还了得?即便……即便是不喜欢他哥哥身上的味道,也可以不做得这么明显吧。 在她的饭局上,说话如此无礼,大人还不加劝阻,她这边早就看不过去了。是以才会无视郁庭深的讽刺。 孙儿郁庭深的回复一针见血,实在叫她非常过、瘾。 扫了冷却的饭菜一眼,宁老夫人唤来管家张婆,“张婆,让人把饭菜热一下。” 郁庭深因为忙于一场手术,没有回来得及时,等就坐后,他就向宁老夫人说明了此事儿。 宁老夫人理解地点头,“救死扶伤是好事儿,这是你医生的职业。庭深啊。迟到没什么,都是家人。外祖母也不怪你。” 郁庭深听了这些温暖话,内心不由得一喜,“谢谢外祖母。” “好了,累了吧。要不到外祖母屋里洗洗,再下来吃饭!”宁老夫人握着郁庭深的手背,慈祥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 郁庭深想着一会儿还得回原华区见自己最想见的意中人南婉,有些担心对方会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以点头同意,起身往楼上走去。 【18】她在等他! 宁老夫人找了专车司机兼保镖吴叔,让其从隔壁房间里准备的衣服,给郁庭深准备一套。 对方点点头,从里到外,一整套全部送了去。 郁庭深洗完出来,高挑俊俏,落坐在桌前,头发还散发着洗发露的香气。 这是南婉经常用的一款洗发露,是他亲自给自己的外祖母置办的。如此,每当他回来,也可以用上。 宁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呢,这样容易着凉?” 郁庭深摇摇头,亲切,“外祖母,不会的,我头发很短。” 知道执拗不过,所以宁老夫人也没再说。 郁庭深洗澡的时间,恰恰是饭菜热上来的时间。 大家聚餐时,都不约而同地动筷夹菜。唯独郁庭深心思沉重地握着筷子,吃着离得最近的蔬菜。 宁老夫人看出郁庭深有心事儿,没忍住,问他,“庭深,吃肉,别老走神。” 郁庭深回过头,看着宁老夫人,温和地回答,“我知道,外祖母,别管我,您吃您的,我知道的。” 宁老夫人伸长筷子,夹了一块瘦肉到了郁庭深的碗里。郁庭深递过碗,接下了,“谢谢外祖母。” 他回答地时候,很有礼貌。言谈举止,贵气逼、人。 但他吃得很少,所有人都还没放筷子,他都已经吃饱了。看了看身旁的宁老夫人,他微笑着动动嘴巴,“外祖母,您慢慢吃。” 因为身旁的舅舅舅妈们总是憎恶他,讨厌宁云若,说他妈妈的坏话。是以,郁庭深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常常对宁老夫人一个人礼貌热忱。 他吃完后,在正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宁老夫人也吃完,便以要跟他谈谈的意思,将他单独叫到了二楼书房。 吴叔在门口帮忙把守。 “庭深,快……快坐。”宁老夫人让郁庭深坐下,紧跟着又关切地询问对方,是否查到了些什么。 郁庭深神、色暗淡,“还没有什么结果。” 宁老夫人握着袖子,目光衰颓,“那庭深,你……接下来还查么?” “查。”郁庭深坚定不移的目光,迎上宁老夫人的视线,“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查出母亲离开的真相。” “那……有什么需要外祖母帮忙的么?”宁老夫人握着手,诚心地问他,“如果需要钱,给外祖母说。” “谢谢,外祖母。这些年,庭深已经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了。”郁庭深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语气柔和如水,“这是你让孙儿经营的两家公司,六个月的利润。” 宁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孙儿郁庭深有经商的能力,伸手轻轻地推开,“那两家公司是外祖母留给你母亲的,既然你母亲已经去世了,那自然是你的。快,把卡收回去,外祖母在这别墅里,也用不上。况且……庭深你年纪不小了,什么时候结婚,带个媳妇儿回来?”她眉开眼笑地打量着郁庭深,发现提起这个问题时,外孙儿面颊通红,便又压低声音笑,“听张千说,你曾经在别墅里和一个小姑娘同、居。” “外祖母,您……您别多想。”郁庭深别过脸耳、根也红了。 宁老夫人手掌拍了拍郁庭深的肩膀,“傻孩子,这事儿还能害臊,若那姑娘真心实意地爱你,就娶了吧。经过了你母亲一事儿,外祖母觉得,身份,地位和职业都无关紧要了,只要她爱你,你自个儿又喜欢,怎么着,都成?主要是带回家来看看。”她扬起手,呶着嘴巴,十分可爱,“你知道你大舅二舅三舅他们的孩子么,人家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么?眼下这屋子里头,就数你一个,还没什么动静!” 郁庭深见宁老夫人如此感兴趣,细眉抬了抬,“如果有机会,庭深会让她同您见面的?” 宁老夫人一听,语气略略抬高,“呵呵,这意思是现在有了?” 郁庭深如此高冷的人,被宁老夫人这么一打趣,整个人也显得十分地羞涩,“外祖母,您……别取笑我了?” “既然已经谈了恋、爱,那可以拿这卡给她买些好东西,哄着劝着,可别让人笑话你吝啬。女孩子都喜欢大方的男孩子。”宁老夫人用她过来人的想法鼓舞着自己这个外孙儿。 郁庭深本人也很给力,一脸真诚地答应道,“祖母放心,我会的。” * 在房间里,沟通了大半个时辰。等着出来,郁庭深已经拿着车钥匙,打算走了。 但是从宁老夫人的书房里走出来时,大厅里坐着的几位舅舅,纷纷探讨着二人所聊的话题。 大舅宁朝天,目光如豆,双手插着兜,站起身来,叫住郁庭深,“庭深!” 郁庭深顿住脚步,神色冷傲,“大舅还有事儿?” 宁朝天摸了摸鼻子,颇为好奇得扯开话题,“过几日你弟弟在中天大酒店结婚,你看你要不要……” “什么时候?” “十一号。” 郁庭深听后,垂着眸子,随即摇头,“不好意思,我那天值班,没空!” 大房陈长欣听了不乐意了,本来还想着去了,能得一些份子钱,此刻看郁庭深满脸不情愿的样子,不耐烦地抱着双臂,“朝天,人家是医院,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歇息的那种,你又何必邀请,自讨没趣?!” 话落,宁朝天也垂下头,尴尬地笑了下,“……是这样啊,那……那没时间,就算了。” 对方回身的时候,郁庭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大舅放心,十一号我会找朋友送上份子钱!” 话落就迈腿离开。 身后坐在沙发上的舅娘们投以鄙视的目光。 “他母亲生前做出那种事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心安理得地活到现在的!”二房关尘啐了一口唾沫,“哎,真是想想就恶心。” 有关郁庭深的母亲宁云若被自己的丈夫郁铭华捉、奸、在、床的流言蜚语已经在这几位不知真相的舅妈口中成了供认不讳的事实。 宁云若的几个哥哥想要相信自己的妹妹,却因为宁老夫人的偏心而迟疑。并且,宁云若如果真没有做过那种羞、耻之事儿,何止于会传开。 由此,他们也就信以为真了。 郁庭深在门口听着那些絮叨的话,内心深受打击,然而他并没有停下,只是从裤兜里掏出钥匙,返回原华区。 在037房间生活几日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很适应那样安静的生活。 特别是一开门,就会见到那道门。又或者站在门口的女孩儿。 他的意中人南婉。 开车途中,天空乌云滚滚,又是一场急雨。将车放在停车位,他开门下车。忽然瞧见身前站着一个女人。 那人穿着月白色的露肩长裙,披着乌黑如墨的发,静静地站在雨雾里。 手中的彩虹伞,颜色绚丽,一如姑娘灿烂的笑容。 见他下车,南婉已经快速到得跟前,脸上带着点儿笑,“郁医生,你回来得真快?” 郁庭深握着车钥匙,看着南婉发怔。 南婉心平气和地解释了一通,“我上午没事儿,去天正医院找过你。然后……你的同事跟我说,你回家了。” 郁庭深体贴,立马脱了西装披在她的身上,“雨下这么大,你在这儿等人么?” “是啊。等郁医生你啊。”南婉一手握伞,另一只手提着钥匙,侧眸,看了下雨点儿,“雨下得很大了,郁医生,我们赶紧上楼吧。” 郁庭深见到南婉,已经够吃惊了,却没想到她拿着伞……竟然在楼下等一个人? 等他……回家。 【19】不可控的想念! 风扬起她墨黑又清爽的秀发,郁庭深愣怔着,心动不已。 南婉目光示意了一下前方,着急得说,“快走了,郁医生?” 还没走,就发现自己的头发被身旁的人轻轻握住。 她调侃,“郁医生,这么喜欢我的头发,我把它剪了送给你吧!” 郁庭深浅笑,在身高的比较下,他快先一步拿了伞,承载了南婉踮脚的麻烦,“走吧!” 对于一个一米六的女人和一个米八几的男人而言,无疑,这是身高的差距。 但伞拿高之后,南婉心中惬意了许久。 甜丝丝的,像棉花糖。 紧跟着,二人上了楼。 “怎么样,回家后,老夫人那边说什么了没?”南婉开门见山地问他。 郁庭深吃惊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且不说他掩盖了自己宁爷的身份,就算没有掩盖,对方也不可能知道,他是宁老夫人的外孙儿。 其实,前世,南婉曾经随同郁庭深,回过宁家,更是亲眼见到宁家人的冷漠。只不过宁老夫人相较那些舅舅舅妈们,却是和善很多。 而且她曾经主动问过,也得知宁家人每次都会在老夫人的嘱咐下,聚会。 之前,南婉在报纸上看到,宁家宁朝天的儿子宁溪过几天在中天大酒店结婚。新郎是个艺术家,知、性、漂亮。 也是因为这个,她明白,郁庭深回地这个家,不是郁家,而是……宁家! 毕竟宁家人结婚,永远不会忘记让宁爷掏腰包,给份子钱。 南婉发现自己嘴快,让郁庭深怀疑了,有些踌躇,半晌,她看着对方,脸色比较严肃,“那个……我问了你的同事儿?” 郁庭深否决,“我的家人没有告诉任何人!” 南婉心慌,手指紧握,心想就这么随便试一试,“好吧,我说实话。可是郁医生,你可别生我的气,我……我……”她一口气说完,“找了人调查你。” 郁庭深一听,并非过于严肃,反而笑得开心。 调查他? 终于主动关心他了。 那么,查到这儿。可否查出他是谁了呢? “那么,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他进,她退。 空间缩小,南婉的后脑勺撞在郁庭深的手臂上。 她屏住呼吸,挑了挑细眉,桃花眼含着笑容,敷衍了事,“说实在的,我那姐妹能力有限,什么也没有查到。而老夫人,是因为我问了医院同事,那位张医生说,你做手术期间,你外祖母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 原来是这样?郁庭深刚刚还激动的心情,突然间就又仿若低了下去。 他眼神上下打量着南婉,良久,手缩回。 南婉也没有占据太多的时间,就将房门打开,露了个门缝,“郁医生,我先进屋了,再见。” 砰,很小的声音。 可南婉的门已经关上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郁庭深缓慢的回应声。 好。 …… 南婉就这么关着门,颓坐在地上,发呆了很久。 直到手机响起。 她说什么也没有想过,那个特殊联系人来了电话。 宁爷? 没错。 是他的来电。 她看了很多遍。 她理了理情绪,擦干了刚刚因为过度焦虑的眼泪,按下了绿色按钮,“宁……宁爷?” 对方平静的声音跟着响起,“吃饭了么?” “吃……吃了,刚刚还在吃大餐。”下意识的回复总是显得那么虚假。 刚刚?是在拿伞接人,她怎么回他?尽管重生后的自己,明明知道,037房间里住着的郁庭深,就是宁爷。 可她还是要照顾对方的心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下雨了,注意保暖。”这边的郁庭深。站在阳台上,单手握住自己发抖的手腕,“不是说胳膊一到下雨就疼么?” 按一个正常人的反应,南婉定然会问,宁爷,你怎么知道? 可是她没问。 在刚刚经历了害怕对方认出的心思以后,她也就装傻充愣,将那些可能让对方发慌紧张的问题过渡了。 郁庭深果然平静了下来,他手指揉了揉眼睛,好像有一肚子委屈没有说,“知道么,婉婉?” 她的手,她的脚,以及她整个身体,突然间就不受控制了。 郁庭深又像以前那样唤了她的名字。 “嗯。”南婉回声。 “今日……我回家了。”郁庭深今日回家,心里积攒了太多的烦心事儿,此刻累积在一起,仿佛快要爆、炸了。 南婉怔了怔,继续问道,“宁爷……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郁庭深莫名的疲惫音,“……还好,只是有些累。嗯,婉婉,没事儿了。再见。” 不知道是否从来没有感受到宁爷的无助。南婉突然开口,像是邀请,“宁爷今晚有空么?” 郁庭深脑子像有蜜蜂在转,他没听清南婉的意思,“你说什么?” “出来好长时间了,想回别墅看看您。”南婉有这样的提议,只是想要光明正大,不用隐藏地关心关心他。 当然,她绝对不会告诉郁庭深,自己知道他的动作。 想象不到地是,郁庭深喜悦不已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半个时辰后,南婉换衣,准备出门。房门打开,就瞧见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郁庭深正在锁门。 “郁医生……去哪儿?” 郁庭深笑了下,表现得很是冷静,“去医院。” 她知道他是回别墅,做回宁爷。 他不知道她知道,只是伪装。 彼此之间,深爱对方的心情,犹如一棵小树,在岁月的寒风大雨里,成长了,开花了。 * 南婉站在楼道上,看到郁庭深去到小区停车场,打开了车门。当然,郁庭深把着车门,有意地抬头看了一下楼顶。 她敏锐地收回眼神。 没错,她知道,他是回别墅了,说不定想到她回来,还会做一大桌子菜。 曾几何时,他就是这么对她的。 那些好,她全部记在心里。包括哪一天,哪一个时辰。 不想让郁庭深多等,南婉也准备出发。 提着伞,拿着包和车钥匙,她走下楼梯。 里间是一件红色的裙子,外面套着一套白色的风衣,蹬着黑色高跟鞋,急急忙忙地也去了停车场。 停车场里,郁庭深的车子已经不见。 “走得挺快!”她独自喃喃,随后按了遥控。 拉开车门,坐上她的那辆豪车,就朝着烟雨蒙蒙的路道开拔。 难以预料地是…… 不可控事件发生了。 车子没了油。 她在路上磨蹭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到了加油站加上油,却又接到了来自经纪人黄悦悦的催促电话。 “喂,悦姐?” 黄悦悦直接问道,“在哪儿?” “加油站。”南婉回答。 “赶紧回公司一趟!”经纪人黄悦悦在电话里的声音如此焦灼,这不得不让南婉掉转回别墅见宁爷的方向,前往天晨传媒公司。 可是她有些舍不得,“能够晚上再去么?” 经纪人黄悦悦直接打断道,“不行,现在就来公司。” 平常冷静的她顷刻间,像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看着雨雾里去别墅的方向,又看看雨雾里回公司的方向。 她一咬牙,决定回公司。 但是她之前就想好了,等到了公司以后,要先给宁爷发条短信说明一下情况。 结果事与愿违,到了公司后,经纪人黄悦悦见到她开始,就同她说,“婉婉,老板在办公室等你?” 老板? 她心里一咯噔。 “悦姐,是指?” 经纪人黄悦悦扑到耳边,小声叮嘱,“还能是哪个老板,就是天晨的头儿,郁震南,你不直想见他么?” “哦……那到底什么事儿?” “听说是有关《东风》的戏!” “那好,我马上进去!” 【20】被抢戏?! 郁震南的办公室,前世里,南婉也进过好几次。那会儿,她虽然怀疑,却还没有到得打人的地步。 然而此刻,经纪人黄悦悦推开门后,静立着的南婉已经忍不住想要冲上前,掐住悠闲地坐在那里的男人。 郁震南的后背对着南婉,虽然没有看过正脸,但她的记忆里,时刻提醒着她。 前世里,唯一的一次和老板郁震南见面,是在对方查清楚她真正的身份,设计陷害她,让她误会自己最爱后。 而那次见面,是她发自内心地意识到自己的敌人就是郁震南的时候。 因为那个时候,也是她失魂落魄被害而亡的一天。 她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人的脸颊。 亦或者这个略有些驼背的背影。 郁震南转动椅子,面对面地同南婉对视,良久他将自己手中的一叠文件扔过去,“哪,从这些剧里挑一个角色。” 经纪人黄悦悦眯着眼神,“郁老板,您这是……” “哦,这《东风》的女主角我决定重新换一个人来演。”郁震南手指托着下巴,不想让对方误以为他偏向亲戚,“我看了《东风》这部小说,郁真真年龄小,比较适合。” 其实,演不演《东风》的女主角并没什么,可是南婉心里气地,就是郁震南这个人。她看着他,总想违背他的意愿。 经纪人黄悦悦心里也不舒坦,但语气还是恭敬,“郁老板,可是《东风》那部戏已经拍了好几天了?如果这个时候,撤掉南婉,只怕不太合适。会……” “几天而已。”郁震南把着手中的钢笔,固执又骄傲,“郁真真人年轻漂亮,我们该给她机会!”说完,他反问道,“南婉,你说对么?” 南婉的嘴巴颤了下,她摇头,否决得彻底,“对不起,老板,我不愿意!”拒绝的意思,不仅在心里,还在她全身上下每个跳动的细胞上。 她清楚地记得,曾经的曾经,郁真真三翻四次地抢戏,让背后帮助自己的宁爷,筋疲力尽。 如今重、生,她似乎想要变得独立,至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可以自己争取自己想要得一切! 拒绝被人打压则是第一步! 郁震南对于南婉拒绝的意思听得真切,他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耳朵,“你……说什么?!” “宁导演已经承认了我,也已经正式启用我为女主角了。虽然戏只拍了好几天。但里面的台词我已经全部记住了。若是这个时候,让我撤、退,不好意思。老板,我做不到!” 同自己公司老板叫嚣,坐在自己椅子上的郁震南,明显生出了一丝好奇。他惊诧地瞪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双眼睛犹如一只潜、伏在密丛中捕捉食物的野、兽! “你清楚你说什么么?!” 经纪人黄悦悦看自己的艺人和老板矛盾加剧,心里有些为难。 南婉没有丝毫畏惧,依旧回答,“老板,我觉得我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当初《东风》这部剧,是您提议的。如今在我努力很久,终于拿到演戏的资格过后,您又要将我给撤下来,试问。为什么?!难道老板质疑我的能力,觉得我不能给公司带来利润?” 郁震南听着那些傲气的话,双臂抱住,面色不屑,“南婉,怎么,被公司捧红后,你就不再听我的吩咐了么?!” 南婉虽然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价,他不可能和自己解约。但是为了能够呆在天晨传媒公司,查清自己母亲突然离世的真相,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端正了态度,“老板,刚刚我说的话有些欠考虑,很抱歉。可是《东风》这部剧我真地非常喜欢,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如果宁导演执意希望我来演,能不能……” 郁震南知道,这些导演,只要自己能够出得足够的钱,就一定会愿意捧自己提议的女艺人。因此,他几乎不加思索,就答应了下来,“好,如果宁导演非要你不可,我同意。”他淡定地望着南婉,好像在说,等着吧,你输定了。从来没有导演非选择的女主角。 何况。南婉还没什么身家背景足够她如此骄傲自大! 郁震南拿掉了南婉出演《东风》的机会后,却又不愿意放她回家。而是准备带公司所有的签约艺人去聚餐。 聚餐在高档餐厅。 合作过的公司艺人都在,南婉本该畅快饮用,但是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许青和方平这两个出演过男主的两位娱乐圈朋友更是握着红酒杯,向南婉敬酒,“婉婉,来,干杯!” 南婉握着红酒杯,眼神黯然,伸手过去,“干杯!” 在高档餐厅里喝了会儿酒的南婉,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心里突然慌了。 在加油站,她本来打算去别墅看看宁爷,和她的意中人郁庭深共进晚餐。 可是此时此刻,十点半她都还没有赶回去。看看手机,微弱的百分之五的电量就像一个阴影,时不时地笼罩着自己。 她刚刚编辑好短信消息,准备发出去,手机却可怕地显示出电量不足几个大字。消息编辑好,再准备发,手机却突然关机了。 该死的手机! 南婉焦灼,将剩余的红酒全部灌入喉咙里,紧跟着问许青,“许青,带充电宝了么?” 许青不像剧本里那么高冷,平时更是十分地热情,“怎么,你要用?” 南婉示意了下手机,“……我手机没电了。” 许青闻言,盯了一眼南婉手里黑屏的手机,打趣道,“没电,不是就能好好聚餐?” 南婉翻了一个白眼,想着没有就算了。还挺能找理由。 她握着手提包,心里边已经有些焦虑,“算了,我自己去服、务台借。”撑着沙发站起来,浑身头疼。走到服、务台,借了充电器,她很快就打开了手机。 因为心里太担忧,是以缓慢地充电让她觉得等了一个世纪。 差不多够了可以发短信息的电,她立马编辑了五个字来代替自己的千言万语。 求您,等等我! 这五个字,包含着她深深的歉意。本来这么晚的时间,她并不抱有期待。 不想立马收到了郁庭深的短信息。 【好,我等你。】 这四个字,是他的答复。没有任何疑问,没有任何责备。 极其简单,却又宽宏大量。 南婉的双眼通红,她捂着嘴巴,一脸感动地拔了充电器,返回到许青的身边,“帮帮忙,许青,一会儿同老板说一说,我有急事,需要回去一趟。” 许青看着南婉奔跑的样子,手掌拍了拍后脑勺,想要问问是什么急事,南婉已经拿着手提包,消失在餐厅门口。 因为喝了酒,她便没有开车,害怕出事儿,只招了计程车。驱车赶往别墅。 但是中途,下起了大雨。 青川街道堵车了。 一赌一个时辰。 南婉心急如焚,不想再等。便付了钱。抱着手提包,冲进雨雾里。在人行道上,快速地奔跑着。 她看起来虽然瘦弱,但跑起来的速度惊人,而且近些日子,她一直在学拳、击。 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学拳徒弟。 因为她记忆力好,看一遍,招式就记住了。 …… ------题外话------ 每天早上10点更新。请收藏。 【21】两人表达爱的方式! 四十分钟后,她终于来到了别墅门口。但是别墅门前,灯光暗淡。门也锁住了。 她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却只瞧见一片黑暗。 宁爷……走了?心里正这么想着。沙发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开上灯,她看到,一个男人颓坐在沙发后,一瓶又一瓶地喝着啤酒。 喝过的啤酒瓶哐当地躺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咣当响着…… 而正中桌子上,是早已冷却的美味佳肴。 那是宁爷亲自做的?! 南婉知道。 …… 别墅的灯被南婉打开。 豁然大亮后,郁庭深站起了身来。他还是像曾经无数次见南婉的方式一样,戴着独特的面具。 这个面具并不丑陋,相反还很帅气。 南婉将手提包放在沙发上,走到郁庭深的面前,将他手中的啤酒放下,轻言细语地唤道,“我回来了,宁爷?” 眼中熟悉的脸颊汇聚,郁庭深抬起了眼睛,而后一把伸手将人拥在了怀、里。 “婉婉?”他轻声地说着,伸手抚了抚南婉的墨色头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南婉看着别墅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半。 她双眼红肿,自责道,“对不起,我迟到了。” 若是换做以前,她总会找很多借口。 但是现在她似乎不太喜欢给自己找理由,迟到就是迟到,伤了宁爷的心就是伤了宁爷的心。 郁庭深将啤酒瓶放好,很快就笑了,“……吃饭了没有?” 南婉摇头,同郁庭深对视地那一刻,她发现对方的眼睛淌下了泪水,“……对不起,我总是莫名其妙地迟到。” “这次还好,婉婉发了消息告诉我。”郁庭深最难耐地不是等待,而是等待无期。就在十点多的时候,南婉用祈求的话打来信息,他心里头就已经开心得想要跳起来。 虽然后来的等待,像刀子割着手指。但终究他将这个压在心头的心上人给等到了。 不多说,他走近桌子,笑看着南婉,“你坐着,我去把饭菜热热?” 南婉点头,“嗯。”走近餐桌,垂、涎欲、滴地望着饭菜,“我可以帮忙的。” “如果婉婉不累,就从冰箱里拿一瓶饮料出去吧?”郁庭深端着盘子,进入厨房。 南婉想着郁庭深刚刚喝了很多的酒,不忍心,于是轻声问,“咱们可以不喝酒么?” 厨房里传出郁庭深的沙哑声,“那要喝什么?” 南婉准备烧开水,“我想喝……温水。” 面具下的郁庭深双眼突然放大,他明显怔愣了一下。 南婉不怎么喜欢喝水,以前他总是想方设法地让她喝,她都要拒绝。还说水没味儿。 但是现在,她却说喝温水。也许不是因为她想喝,而是她看到自己刚刚在喝酒,怕对身体不好,才如此……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关心,郁庭深热菜的心情说不出的兴奋。 …… 所有的菜全部热好后,他才坐到对面。 南婉看着他的面具,下意识地问,“你要怎么吃呢?”以前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害怕自己摘下面具,就会露出真容。如此就会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郁庭深却用一个与众不同地叫人无法辩驳的理由拒绝了,“我吃过了。” 吃过了三个字比任何一个理由都要好,因为如此一来。南婉说什么,郁庭深都有理由不摘下面具。 先前南婉一说,可能还会摘下面具。但是现在,一想到自己成为南婉的邻居郁医生,他就心里堵得慌。 “婉婉,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么?” 南婉想都没想就点头,“会。” 郁庭深慌不择言,“为什么?” “因为我爱宁爷你!”南婉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有撇下她的视线。尽管表白的时候,面容通红,“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愿意为对方做。宁爷,你说的。” 郁庭深听了笑,“不是任何一件事儿都可以的。” “在我这里……可以。”南婉慌张地手心握出汗渍,“因为我知道我的宁爷,为我做任何事儿,从来都不会不顾我的感受!” “被戴这么一顶高帽,我会骄傲的!” 南婉俏着红唇,笑了,“那以后我天天给宁爷戴高帽?” “我怕吃不消……” “呵呵呵呵……” 二人的谈话声充斥在偌大的别墅里,极其温暖。 为了不让人打扰,别墅里所有的保镖和熟人全部都被郁庭深撤掉了。 此刻,寂静非常,落针可闻。 南婉知道郁庭深的还没吃,便十分乖巧地转过了起身,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黑色眼罩。然后回来,拿了碗,夹了很多菜后,方才戴上眼罩,打趣道,“宁爷,这样,我就看不见你了。你也可以好好吃饭了是不是?” 她静静地扒弄碗里的饭菜,端着饭碗,极其迅速地吃菜。 脸上,带着因为自己这个聪慧的点子而心满意足的笑容。 郁庭深在发现南婉的举动后,再次错愕惊奇了。 她都没有想到他的婉婉会准备眼罩,更没想到她为了让他吃饭,如此固执。 不想辜负南婉的好意,郁庭深轻轻地将面具摘了下来,紧跟着从桌子上夹了很多菜到得南婉的碗里,语气里依旧是要命的关切,“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都说了,我吃过了。你还……” “吃过了就陪着我吃嘛。一个人吃多无聊啊!”南婉迅速地用这句话去堵对方的嘴巴。 “好吧。我就陪你!”郁庭深握着筷子,眼睛盯着南婉,一点一点地吃着。 南婉吃得也慢,因为她知道宁爷每次吃得都非常少,如果吃快了,对方定然吃得更少。 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穿着衬衫,两块锁骨都能够清晰地看到。 磨蹭了一个半时辰,郁庭深也就真吃了两碗饭。 吃完饭后,南婉先行询问了一下郁庭深,才摘下眼罩的。 郁庭深拿起面具,重新戴上,“好了,婉婉,摘下眼罩吧。” 南婉喜不自胜地摘了眼罩,紧跟着起身,重新将眼罩送回提包里。 郁庭深好奇,“婉婉,每天背着眼罩做什么?” 南婉正经地伸出两根手指,“哪,两个理由。第一就是拍戏太久,休息的时候,想要眯着打盹儿。戴眼罩,不惧黑暗。第二,就是想要多回来看看你,陪陪你。宁爷,跟你时间待长了,我发现一刻也离不开你。” 郁庭深心头暖意盈盈。 然而,没有多久,南婉的目光就带上了无尽的失落。 自己唯一接的一部剧《东风》被郁真真给抢了,也就意味着,她将与这部戏无缘了。 她之所以喜欢这部剧,不是因为这剧是大剧。而是因为这剧很像她和宁爷的故事。 在现实里,无法圆满的故事。她想通过自己的真情演绎,演出来。 特别是,她希望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能够看到。 因为男主角也有一个她熟悉的称呼。 宁爷?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喜欢请收藏。 【22】坚决夺回戏! 虽然是古装,但南婉想,这辈子,是无法忘却这个称呼了。 感受到对方的失落,郁庭深好奇,“怎么有些不开心?” 南婉耸肩,眼睛眨了眨,“宁爷,我最近演了一部剧。” 郁庭深手指撑着腮帮子,“我知道,叫《东风》。戏不错,我喜欢。” “可是这戏快要被公司里的人给抢了,我……恐怕要错过了!”南婉无辜的双眼里都泛着泪光。 郁庭深看着坐过来的南婉,按耐不住地心疼,“很喜欢那部戏?” 在宁爷面前,南婉永远掩盖不了自己的心情。 何止喜欢,她是要命地喜欢?! “如果喜欢,就去演?!”郁庭深给她鼓励,“万事儿,别怕,只要你愿意努力演好它,其他的我替你想办法!” 南婉惊喜,“真……真的?” 宁爷歪着头,目中深情,“我何时骗过婉婉?” 南婉深鞠躬,承诺回应,“如果宁爷出马,我的戏一定不会辜负你。” 郁庭深眼神带着探究,想再确定一下,“婉婉,如果有一天我希望你嫁给我呢?” 南婉双手撑着桌子,“我必答应!” “我没有……说笑!”郁庭深明明心里头很高兴,哪怕是对方在说笑,他还是很开心。但是潜意识里,他总会提前说一句。 我没有……说笑。 他在期待对方的回应。 南婉正经地走过去,想在对方的眼睛上亲一亲,却不敢。 只能举起右手,作发誓状,“我南婉发誓,这辈子唯一嫁的人就是宁爷!若违背此誓,就让我……嗯,把眼睛挖了。” 她因为最喜欢看宁爷的眼睛,如果把自己的眼睛弄坏,那一定是最凄惨的。 了解她的郁庭深笑了,“太晚了,上楼休息吧。” “你呢?”南婉急问。 郁庭深看了下桌子上的凌乱,“这些需要收拾。” “我们一起。”南婉上前,挽起袖子,就将脏盘子全部叠起了,送进了厨房。 厨房里,开着温水,倒了洗洁、精,就开始洗碗。 一旁的郁庭深走近,看着意中人那快要滴到水池里的头发,连忙拿了橡筋。将头发扎起来。 他扎头发的手艺非常好,以前,母亲宁云若在世的时候,去国外跟他生活了几天。 那几天,郁庭深每天捣鼓着母亲的头发。说是希望,在母亲回国前,天天换发型。 那个时候,母亲调侃儿子,说他未来一定很讨女孩子喜欢。可是在他爱上南婉以后,讨女孩子喜欢的事儿没有,但是讨南婉的喜欢,他却无时无刻不期望着去做。 此刻,他站着,在身后给意中人扎头发。扎了一个丸子头,才扁起袖子,洗锅。 锅里边全是油渍,但二人同样纤细又白皙的手指却好看地像是雕塑。 静静地在水池里流淌着。 “宁爷?” “嗯。”郁庭深回应。 南婉打趣道,“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就像两个刚刚结婚的夫、妻。” 郁庭深反问,答得言简意赅,“像。” 南婉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想了很久才问,“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回了趟家。”郁庭深不作隐瞒,“我外祖母每次都会在特定的时间邀请我们回去一聚。” “哦,那……那她们对你好么?”明明清楚,却不想舍弃这个话题。 郁庭深回头,看着南婉,终于将心头的失落吐了出来,“不好不坏。” “那就好。”南婉了解,却不会拆穿郁庭深的伪装,“宁爷,如果以后我……我做了什么欺骗你的事儿,你会不会……” 郁庭深闻言一愣,反问道,“婉婉做了什么欺、骗我的事儿了么?” “我这不是打个比方嘛!”南婉撅着嘴巴,将冲干净的手扬过去,踮脚,放在了郁庭深的肩膀上,“好累。” 郁庭深也已经洗完了手,关掉水龙头,他妥协,“那好,我收回那句话。”紧跟着,二人一起上楼。 单独的两间房。 一人进去一间。 南婉打开房门,坐在另一间房间里,来回睡不着。 而郁庭深已经困倦得两眼都睁不开了。 连澡都没有洗,就躺在了被褥上。 起身,出门。 南婉轻敲房门,里面的人没有来开。 她失落,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因为睡不着,她便坐在沙发上,发了一条微博。 微博上写着,今天,注定是一个漫漫长、夜! 写完,就关掉了微博。 闭着眼睛休息。 等到快三点的时候,人才睡着。但因为没有调时间,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手机找了半天没有找到。 想去询问郁庭深,仆人却告知,宁爷已经离开。还将手机递给南婉。 “南小姐,宁爷走之前说,早饭在冰箱里,热热再吃。还说中途你的经纪人给你打电话,他回了条短信。” 南婉拨开手机,见到经纪人黄悦悦短信着,好好休息四个字才轻松了下来。 “宁爷什么时候走的?” 那管家回答,“六点。” “这么早么?”南婉不禁担心了起来,他两点睡的,睡了四个时辰就走了。不足的睡眠,让南婉的心里说不得地自责。要不是昨晚自己耽搁了时间,让他等了那么久,他完全有时间多睡的。 “那他……吃早饭了没有?”南婉急问。 管家点头,“南小姐放心,给您做早餐的气候,宁爷就吃了。” “还好。”南婉温暖地笑着。 这一幕的关切被管家捕捉到,他觉得南小姐,其实也是关心自家少爷的。 从那眼睛可以看出来,她对宁爷的爱意。 “我去拿早饭。”南婉起身,将留下来的早饭全部端到了桌子上,一边吃,还一边夸赞宁爷的手艺。 饭后,管家刚走,南婉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经纪人黄悦悦。 “睡得好么?” “头还是很疼。”南婉回答道,“昨晚的事儿,你知道了吧。悦姐,老板是铁了心地想要撤换我。” “我知道。”经纪人黄悦悦的声音有些难耐,“如果可以,我真想让你跟那老板解约。如此小人,真是……” “别生气,我不会放弃的。我必须要演《东风》的女主角。”南婉想着昨晚宁爷的喜欢二字,她发誓绝对不让出女主角。所以她决定,去同制片人和导演说说这事儿。 经纪人黄悦悦知道了她的行动,怅然若失,“可是郁老板已经将制片人和导演请到天晨传媒公司来了。” “什么?”南婉听了,心中颤抖。她想,郁震南动作这么快,真是一只老狐狸。可是看看手表显示的时间,她觉得,自己错过约见的时间,也是怪自己,太懒惰。 经纪人黄悦悦拿着手机,站在公司里,眼神紧盯办公室的方向,“婉婉,我可以将人给你约、上,你一会儿看我发的地址。” 南婉立马点头,“好,等我。” …… 半个时辰,她就接到了经纪人黄悦悦的消息,听说导演和制片人答应见她。 在帝都最豪华的一间茶室。 到时,南婉请二人喝茶,提到了自己对《东风》这部戏的喜欢程度,还言只要可以演《东风》女主角,片、酬可以降低三倍! 导演看了身旁的张制片一眼,微笑点头,“南小姐不用着急,虽然贵公司的郁老板找我们商量,让我们撤换女主角。但是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依旧用你做女主角。” “真的么?”思量一瞬,南婉犹豫问,“导演,是不是之前有人找过您们?” ------题外话------ 每天早上10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3】别想抢婉婉的戏! “没错。那人投资了我们整部戏的服装费。不过,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你出演女主角。我们问他名讳,他只说,是南小姐的粉丝。恭喜您啊,南小姐,您的粉丝真是爱您。”宁导演笑着站起来,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制片跟着也伸出手,“南小姐,期望您能尽最大的努力演好我们这部戏!” 南婉躬身,向二人道谢,“谢谢导演和张制片,您们放心,我南婉一定不辜负您们的期望!” 两人看了她一眼,才拿了包离开。 走出门口拐角,二人看着一身西装,停在那里的郁庭深,“庭深,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安排好了。” “多谢舅舅。”郁庭深高导演许多,但他热切的目光,也说明导演的资质。 其实,这位导演是宁老夫人所养的干、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宁老夫人却十分喜欢他。因为他经常导演出很多好看的戏。 这导演真名叫木杨。宁老夫人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做宁道尚。目地是希望他成为一个最出名的导演。 如今,宁老夫人的这位义子真地实现梦想,在导演界有了自己的一方田地。所以南婉始终没有想到,宁导演同自己的宁爷有着深厚的关系。 南婉拿着手提包出了门,直接上了一辆车,身旁的张制片同宁导演侃侃而谈,“南小姐的演技很好,我很看重她。” “是啊,这样演技出众的姑娘,原不该被如此对待。索性庭深眼光高,索性我运气好,《东风》找了她。”说完,宁导演看着朋友张制片,快速地离开了。 坐在天晨公司的郁震南脸色极黑,扫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礼品。说起来那些礼品花了好几万,目地就是说服宁导演和张制片能够启用郁真真为女主角。但是对方却以诚信等诸如此类的道理,来堵自己的嘴巴。 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厉害,至少在这一点儿上。 他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就像他想的,没有多久,郁真真就开心地来了公司。询问大伯郁震南,自己是否已经是《东风》女主角。 今晨信誓旦旦地告诉对方,女主角非她莫属的郁震南,脸色变了变,“真真,大伯觉得《东风》的女主角可能不适合你。要不然……” 郁真真气急败坏地问郁震南,“是不是我这个角色没有指望了,是不是……导演那边……” “对方觉得南婉演技更胜一筹,所以……”郁震南只能给自己找任何的理由。然而他所找的每一个理由,都成了郁真真的心头刺。 郁真真冲出公司前,眼里心里,全都是对公司女艺人南婉的憎恨。 回到家,因为心里头过意不去,她拿钱收买了几个会打架的小混混。 呼。 混混中的老大头发染成了黄、色,脸上有一块疤,拿着厚厚的一叠钞票,眉·飞·色舞。似乎嘴唇过于干,说话都要靠舌·头用力,“你今天找我来,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对付一个女人!”郁真真从提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南婉,“这个女人,看清楚了么?” 混混老大名叫甘于,从小就辍学了,但因为和郁真真打过交·道,逐渐被她的美貌吸引。再后来,也真就喜欢上了她。 这次郁真真打电话过来,他直接带着一帮从小在一起玩耍的哥们就来到了跟前。 “这是位大明星吧,叫什么……南婉来着?” “眼力不错!”郁真真抱着双臂,心里头很不开心,“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这次,她竟然敢夺走我的戏。” 甘于听了后,将嘴巴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妈、的,敢抢你的戏!好,她在哪儿,我帮你出气!” “这是她经过的地址,你在这里埋·伏着,等她经过,再将人打一通。不过记住了,我不想坐牢。打得她演不了戏就行!”郁真真交代着,又莫不烦心地看了甘于,“事成之后,你以后的烟钱,都算我的。” “不用了,老子买得起烟。”把手里的钞票给兄弟分了一半后,然后将剩余的钱塞到郁真真的手里,“你给我的钱还有,这些你自己拿着吧!” 郁真真看着钱,不屑地嘲讽道,“给我,呵呵……你可别后悔?” 甘于拍着胸膛示意道,“老·子不后悔!” * 拿着手提包刚回到家,全身乏力,南婉点了烟,站在窗户边。 她看着小区里三三两两的行人,心思沉重。 想了想,还是掐灭了烟头,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给郁庭深的手机号发了一个短消息。 郁庭深刚刚做完一台手术,如今身心疲惫,躺在椅子上,合眼了半个时辰。 手机就来电了。 他眯着眼睛,在发现手机上来电显示人写着亲·爱的三个字时,立马将手机拿在了手中。 精神瞬间恢复,语气也透着喜。 “婉婉,睡得好么?” “挺好的。”南婉在电话里,感激不已,“宁爷,谢谢您帮我。” 知道他说地是《东风》的戏,郁庭深便清楚地了解到,这件事儿已经办成了。 “我说过,我会保护婉婉的。”郁庭深轻言细语地回答,“这段时间有些忙,不用来别墅找我了。”想到最近医院里来的那些患者,郁庭深忍不住想提一个醒儿。 南婉听后,想着等郁庭深回来,问问医院。反正,只要她了解到郁庭深最近的工作,就可能知道宁爷为什么那么说了。 宁爷和郁庭深同一个人,两个角色的更换,一定很累吧。 “好,我最近也要努力拍戏的。”南婉用这样的理由,来承诺了。 郁庭深紧跟着又交代,“演戏期间,好好吃饭。不要吃零食,不要喝酒。如果下次回来,又瘦了我一定找你。” “好,我答应你,宁爷。”南婉抿了抿唇,声音在颤抖,最后抚着自己逛超市买的衬衫,道,“今日我……我逛了超市,然后……然后衣服在打折,所以顺便给……给你买了两件,到时候给你寄到别墅。你……记得签收一下。” 郁庭深温言点头,“好,了解了。”他见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沉思问,“还……还有事儿么?” “宁爷,你今天做的早餐真好吃。”南婉挂掉电话前有补充了两句并没有多少营养的话。 然而,相爱的人之间,这种话却总是无比温暖的。 “若你喜欢,以后天天都给你做!” 南婉高兴,“嗯,那么宁爷,你先忙。我挂了。” 郁庭深从手机里听出南婉的孤独,于是站起身,将白衣大褂脱掉,准备开车回去。 他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精神一些。 离开前,张同事抱着一块西瓜进来,“喂,庭深,别走啊。我刚买的西瓜,哪,吃了再回去。” “不了,谢谢。”郁庭深走之前。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谢谢你的好意,老张,改日请你吃大餐。” 人刚一走出去,手机又响起来了。 竟然是南婉。 而她拨打地是郁庭深的电话,他的另外一个号码。 “南小姐,什么事儿?”他压低了声音。 “郁医生,您在么?”耳机戴在耳朵上,南婉把着方向盘。 “在,正要回去。” “正好,我刚办完事儿回来。现在离你们医院不远,要不然,我……来接你吧!” 整个人步子有些晃,时不时地觉得疲惫,郁庭深想要拒绝,手机里南婉又补充了一句,我到了,快下来。 这话,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否决了。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谢谢,请收藏。 【24】宁爷在她心中!! 来到医院大楼门口,南婉下车,开了车门,向郁庭深招手。 郁庭深走近她,微笑。 对方上半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短袖,短袖上写着我负责貌美如花,下方是一条不规则的碎花长裙。 不等对方说,她就介绍,“好看吧,我今天逛街新买的衣服。” 发现是自己公司内的服装,他下意识地问,“这好像是情、侣装?” “哈,是。”南婉突然觉得自己非常愚蠢,她在想,如果对方问起来,男士的衣服买给了谁。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到底,男士的那件,给了宁爷。 可宁爷不知道她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她迷茫。 然而奇怪地是,郁庭深并没有问,就拉开了车门,末了说了一句,麻烦南小姐送我回去了。 坐上副驾驶座位后,他就眯着眼睛睡着了。中途几乎没有同南婉说话。 当然,他睡下前,是非常开心的。南婉给他打电话,告诉他给买了两件衣服时,他就明白,南婉心里头有他。虽然他是郁庭深的时候,南婉说要跟他交往,但这么久,也的确没有做过什么情、侣之间的事儿。 她把距离保持得如此好,有时候她都怀疑他的婉婉会不会跟男人谈恋爱。还是,她坚信自己很有魅力。 可是……可不就是一个有魅力的人么?!他本人都深爱了南婉这么多年。 直到现在,爱意不减。 “郁医生,很累吧?” 没有回应。 南婉启动车子前,侧眸看了郁庭深一眼,发现他已经睡着,心里就清楚,他是非常疲惫了。 那天晚上折腾了那么久才睡觉,六点又为了她去说服宁导演和张制片。如果工作上,再来几台手术,他一定吃不消了。 就是因为想着他没睡觉,南婉心里莫名害怕。 她经常看报纸,时常会看到某某谁因为工作太晚没休息,然后太过劳累,猝死了。 这大概就是她时常觉得烦心的事儿。 不想影响郁庭深休息,南婉将音乐关掉,一门心思地开车回去了。 到了楼底下,她关好窗户,静静地看着郁庭深,没有说话,也不打扰。 直到郁庭深自然地醒来。 窗户外看不清楚窗户内有什么人,四周经过的居民也很少。 因为这幢楼,极少有人住。 …… “为什么不叫醒我?”郁庭深看看南婉,觉得她的样子很奇怪。 “怕打扰你休息。”南婉不由自主地岔开话题,“郁医生,平时工作是不是很累?” 郁庭深没有敷衍,“一般加班的时候会很累。” “哦。”南婉接过郁庭深的外套,“我帮你抱着,走,回去。” 郁庭深本想拒绝,奈何外套已经在了南婉的手上。 他回来就是陪伴意中人的,可没想到自己太过疲惫,竟然在车上睡了那么久。 有些内疚,他提议,“今晚到我家吃饭吧?” 南婉反问道,“那你会做什么好吃的呢?” “想吃什么,我都给做!”郁庭深含着目光回答,“或者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我想吃……炒菜。”南婉本想吃火锅,可突然看到郁庭深的脸颊,她想想算了。没有休息好,还吃没有营养的东西。 郁庭深点头,“好啊,正好家里买了菜。” 二人开车门,进了楼。 抵达最顶层,郁庭深掏出钥匙来,将房门打开,回头看南婉,“哪,进来。” 南婉看着自己的高跟鞋,“我需要换鞋么?” “换吧。鞋架上,有我的拖鞋。”郁庭深有洁·癖没错,但是遇到自己的心上人,他的洁·癖就没有了。之所以让南婉换拖鞋,是因为刚刚在楼道里,她看到南婉时不时地去揉脚后跟。 如果不是因为穿高跟鞋太累,她一定会利落地将其脱掉。 “好。”南婉答应着,换上了郁庭深的拖鞋。奇怪地是,拖鞋完全是比着她脚来的。如此合拍。南婉却笑了。 事实上,她清楚地知道,郁庭深在家里放两双尺码不同的拖鞋的用意。这双虽是男士的,但却是她的尺码。或许就是担心她会到自己房间来,所以郁庭深才提前准备好了吧。 “郁医生,看,好合我的脚!”她闲地没有话题,忍不住找话题, 郁庭深望了那双脚丫子,眉开眼笑,“那就好!”简单干脆的三个字,虽然表面正经严肃,其实内心在窃笑。 他炒菜很快,南婉趴在厨房看。但是郁庭深本人敏感,害怕对方看出什么。立马换了一只手握锅。 南婉怕他辛苦,离开了厨房,小声嘟囔,“这笨蛋,还以为换了只手,我就看不出来了。” 郁庭深瞧见南婉离开了厨房,方才将手换回来。炒好菜,揉了揉手腕,不禁为自己这愚蠢的举动感到好笑。 走出房门,将炒的四个菜放在桌子上,南婉已经盛好了饭,放到了郁庭深的面前,“看起来很丰盛的样子。” “你喜欢就好!”郁庭深认真提醒,“不过味道合不合口味,尝了才知道。” 南婉愣住,她笑了。先不说炒菜的色泽,单就这味道,还是没变过,昨天晚上,她才吃过,今日又怎么忘记那熟悉的味道呢? 吃饭过程中,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头。郁庭深觉得不说话,气氛过于沉重,索性也明知故问,“南小姐近日在做什么?” 南婉回答,“拍戏。” “什么戏?” 南婉再回答,“《东风》” 郁庭深只有不做宁爷的时候,说话才会那么地无所顾忌,“是么,你演《东风》。那实在太好了。我看过这部小说,女主角很有魅、力。” 南婉觉得《东风》很像她和宁爷之间的故事,微笑地奉承,“应该是男主更有魅、力吧。”又讨好道,“要不是男主宁爷是那样一个角色,我一定不会如此努力地想要演好他。” 郁庭深听得眉头一动,他开始打听,“男主宁爷谁来演?” “顾云霁,影帝。”南婉双手撑着下巴,“不过最近我还没有见他,不知道他是否跟我心目中的宁爷一样?” 本来就很不一样。 她其实知道。 顾云霁,她朋友。 郁庭深的心里咯噔一响,“你心目中的宁爷是怎么样的?”他看南婉一脸茫然,禁不住又补充,“哦,我说的是《东风》中的男主角?” “痴情专一,腹黑霸道,才华横溢!”南婉用三个词形容时,双目注视着郁庭深,“明明被误会,还要道歉,明明可以放弃那样的女主角,还是要不离不弃地守护。”越说,就越像在探讨生活中的宁爷。 然而郁庭深只能感觉到南婉眸子的异样,却不知其根底。 发现郁庭深有片刻迟疑,南婉跟着笑了下,“郁医生,《东风》这部戏拍完了,您……您会看么?” 渴望,热烈以及期待的眼神。 郁庭深莫名被吸引,他点头一笑,“我会的。” 南婉伤感的面容,一下子恢复如常。 其实她心里面很清楚,宁爷对于她的事儿一向非常关心。她拍地每一部戏,宁爷都不会错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中知晓,却还是期待对方说一遍,明明心知肚明,却还是佯装不知。 这样的她,她了解是为什么,可是某些时候,她也感到惆怅。 其实……如果可以,她好想告诉他!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5】每刻都想和他在一起 南婉那天晚上不该吃得太多,原本身体不舒服,却因为吃得太多,突然胃疼。要不是郁庭深及时买了药回来,也许南婉第二天拍戏会缺·席。 “下次不可以胡吃。晚上总要少吃点儿。若早知道你这样,我今晚就不留你了。”郁庭深虽然看起来有些着急,然而他的关切,却如同一阵温暖的和风,吹进南婉的心头。 看着对方将药盒打开,又细心体贴地将药取出来,甚至将刚烧的热水放在嘴边吹一吹。 南婉的心里头就觉得无比暖心。 他的动作太熟悉了,已经如同一幕挥之不去的画面,定格在脑海里。 这样的宁爷,即便以郁庭深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仍然莫名地想要占、有。 手心捏出汗渍,她一抬头,就瞅见了盯地发神的郁庭深。 他情绪稳定了许多,说起话来依旧有种说教的感觉。 然而,南婉喜不自胜地点头。 郁庭深担心南婉回去睡觉,中途疼痛,他睡着了不知,是以便让南婉多坐了两个时辰。 他洗着锅碗,深觉困意,却在看到外面沙发上的南婉时,努力地控制住了睡眠。 然而,一走出厨房,南婉已经倒沙发上睡着了。 “还是老样子!”郁庭深瞧着躬着身体睡得香甜的南婉,进入卧室,将一个蚕丝薄棉被拿出来,盖在了南婉的身上。 人凑近,偷瞧着对方饱满莹润的樱桃红唇,他似乎按耐不住,想要……吻……下去。然而,他没动。 双眼注视着南婉的头发,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整个人就发了狂。 他轻握着墨色的发丝,温柔地抚了抚,紧跟着,浅浅地笑了。 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拢着手臂也睡了。 夜里,南婉起来上厕所,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在家里,而在……郁庭深的家。 回想了一下吃饭吃到胃痛的事儿,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轻轻地走过去,将发现的蚕丝薄被盖在了郁庭深的身上。 她并没有睡。 轻轻地摸出了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着郁庭深的眼睛。 虽然看不到瞳孔,可不知道为什么,爱屋及乌,连眼睛的外部轮廓,她也喜欢得要命。 俯身,她埋下头,樱桃红唇在对方的眼皮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随后,连忙抽·身。 在发现沙发上睡着的郁庭深没有任何要醒的征兆时,她又坐回了沙发,不动声色地躺下,在黑夜里盯着郁庭深一分钟,终于也睡了。 …… 早上六点半时。 两人手机订的闹钟响了。 郁庭深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南婉坐起来,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郁庭深,心里有些失落。 她不该睡得这么死的,如果不这么,兴许,她可以帮上什么忙。 无论是以前的宁爷,还是现在的郁庭深,他始终没有变过。 永远比她早起,也永远在第一时间,将早餐送到南婉的面前。 “南小姐,哪,尝一尝。”郁庭深指着盘子里的爱心鸡蛋和热好的面包。 南婉撑着腮帮子,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她关心得问,“郁医生,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郁庭深故作淡定地回头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闹钟,“不早,五点半。” “多起来一个小时?”南婉震惊。 “别多想,我起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做早餐!”郁庭深不希望她看起来十分地自责,因此,他回复的话,正经又正常。 “不管怎样,郁医生都给我做了这么丰富的早餐!”南婉拉过盘子到得跟前,“谢谢你,改日请你吃大餐!” 郁庭深笑得勉强,“好。” …… 吃完早餐后,南婉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没多久。她就拎着车钥匙和手提包,下了楼。 电梯口,撞上了郁庭深。 她忍不住看着宁爷,瞳孔里全是笑意。 “要去医院了么?” “对。”郁庭深点头。 南婉暗暗地问了一句,心里头却在想,可是她不清楚医生这个职业,所以对于七点就上班的医生,她感到质疑。更何况,前世,她也了解到自己的宁爷,不会连睡个好觉的时间都没有。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样?睡不好么? “郁医生,你……你现在就去医院上班了么?”南婉故作狐疑地问他。 郁庭深回头,眸子若有所无地落在南婉的头发上,眼睛有些迷糊,十分疲惫,“去上班的地方补一觉。” “为什么不在家里睡呢?”南婉质疑。 郁庭深偏头,手指用力地拉了下领带,而后轻声开口,目光缱绻温柔,“我有些困,想早点儿去医院。一个人在家里,有些睡不着。” 南婉听到他睡眠质量的问题,心里跟着一抽。她想,为什么……睡不好呢?是因为家里的事儿么,还是在担心她? 很久,她不再问,沉默又乖巧地站着。 直到电梯停在一楼,门开,二人一起出去。 到了门口,在停车位处站了下,她才注视着郁庭深的车。 只不过他还没有进去,目光还是朝着她的。 “你……先走?” 南婉摇头,“你先走,我……我跟你后面。” 郁庭深恍然失落了起来,垂下头,声音几近沙哑,“我们……方向不同。” 是了,方向不同。她怎么能忘记这个关键的问题?如果……如果《东风》剧组跟他的医院在同一个方向,哪怕是顺一段路,他都不会同他心爱的人说,你先走。 先走的那一个人,或者后走的那一个人,谁要回头,谁就会先看到对面的背影,看见背影,却从不曾发现对方回头,往往是离别。 因为离别,总让人无法躲避。 南婉开怀地笑了下,看了看时间,瞧刚刚到七点,心里头没来由地冲着远方站定的郁庭深道,“没关系,我时间还早,跟着你到医院后,再转回来都不会迟到。” 九点钟拍戏,时间绰绰有余。 其实往深了想,也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她内心深处的坚定和痴心,让她见不得宁爷失落,见不得宁爷如此依依不舍。好像下一秒,从今就真地是离别。 如同前世,她那么冤枉他,而后咫尺变天涯,再无相见之期! 没有谁知道,他们如此害怕离别。 就好像有几句词,这样说道。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是啊,他们之间的幸福,前世真地太短暂了。 “好了,郁医生,你先开!”南婉迅速坐进了车里,关上了窗门。 然而,手指握上方向盘,她已经泪如雨下…… 滴答滴答…… 一颗又一颗的泪珠莹润地掉落在手背上,她是真地伤心了。 再一回头,就瞧见宁爷的车子已经启动了。 摇下的车窗,南婉清晰地看到郁庭深的侧脸。 她的宁爷……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哪怕是她陪伴自己一小会儿,他都觉得是一件幸福到顶的事儿。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6】她把人打得落·花·流·水 送郁庭深抵达天正医院后,她就驱车走了。 临走的时候,给郁庭深打了一个电话。 郁庭深就站在医院的门口,望着那辆迈巴赫出神。 手机传出声响。 见是南婉,他接下,“南小姐?” “郁医生,太累了就歇息一会儿?” “我会的。”紧跟着他也温和地补充了一句,随即再望下医院停车场,车子启动,人已不见。他莞尔笑笑,大步离开。 同事碰见,不禁笑了,“郁医生,看什么呢?” “车。” 同事儿懵、逼,心想这车有什么好看的?但郁医生这样的天才医生,他哪怕是看份报纸,也会被说成才华横溢的话来罢。 …… 南婉驱车去到拍戏现场时,时间还早。经纪人黄悦悦有事儿,来了电话,说自己今天来不了。 助理于田又称自己有件小事儿,需要耽搁一个小时,晚点回来。 “没关系,约·会时专心。” 电话那边的女声明显害羞,支支吾吾好半晌,没说话。 …… 离拍戏还有一个小时,南婉无聊,就地而坐,拿出手机,开始打发时间。 常梦比南婉还早,从不远处看到南婉,兴高采烈地就奔了过去。 两步外,亲切唤他,“小婉?” 近到跟前,她笑容满面,感激不已地说到自己母亲出院的事儿。 南婉恭喜,“那太好了,我就说阿姨的手术会非常成功的。” “都是因为你的帮忙!”常梦握着剧本,又合手道谢,“我妈说,等她好全,请您吃饭!” 南婉挑了眉,“那感情好!” 常梦看南婉来得这么早,拿着手机,不时打趣,“小婉……要不要对对戏?” “嗯。” 对戏的过程对于常梦是舒适的,幸福的。然而并不想提前进入角色的南婉,却有种说不得的烦躁。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到最快关键的地方会有些出神。出演对手戏的南婉,或许过于出众,并没有瞧出异常。 没演两场,导演就来了。对二人敬业的态度,表示欣赏。 “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咱们……开始吧!” 南婉又专注地投入到拍戏当中,“好!” 她点头,轻蹙眉头,整个人潇洒恣意。 到了晚上,拍戏结束,南婉驱车回返原华区。 却在人烟稀少的巷子里被几辆摩托车围堵。 那男人坐着,手里拎支烟。 南婉见了,开车门,下了车。 眼前的男人,南婉非常熟悉,是郁家小姐郁真真收买的混混甘于。 这个人打架过狠,招数阴险。 上回对于一个蔑视郁真真演技的女配,郁真真直接让人打得她第二天就拍不了戏,甚至因为脸色淤青,许久不见好,还去整了容。 南婉抱着双臂,靠在车上,“……我见过你,你是郁真真的人?!” 男人一听,双眼愈发地黑。坐在他身后的兄弟,更是将那个木棒在摩托车后座重重地拍打了三下,“郁小姐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南婉从自己的西装裤兜里,摸出了一支烟。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神色冷漠,像深冬树枝上的一棒雪,纯洁傲慢,“郁……真……真,这名字能换钱还是怎么,我不能叫?!” “你?!” 小弟被大哥给拉住,男人却放了腿,跳下了摩托车后座,手指揣兜,脸色阴狠,“当红女艺人南婉,晚上不甚摔伤骨折,你说,这新闻报道会不会很吸引人?!” “嗯,文采欠缺,话题度不高。”南婉忠实评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嘲讽回去,“当红女艺人南婉拍戏回家,打得混混落、花、流、水!”这名字感觉不错,她还趁机笑了下。 那男人急了,脖子青筋直跳,手握紧,看着就要打人,“狂妄!” 南婉垂眸,盯了盯自己的高跟鞋,故意又说了一句,无辜又可怜,“这是上回和悦姐新买的高跟鞋,看来怕是要废了。” 身前摩托车上的人听着这句话,心里面禁不住想,这女人当真不怕死,到了这地步,担心得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自己的高跟鞋。 “丫的,真他、娘、欠揍!”身后一小弟,嚣张地扔掉了烟头,握着棒子就将南婉围拢。 谁料南婉伸手笑了下,伸手制止,“等等。”她跟着又提议,“这儿虽然只是个窄巷,人也不多,不过万一碰到什么人,突然间报警。也会影响打架的心情。要不然……咱们去前面,有个废旧的仓库。地方大,还挺安静。” 身后男人听得笑了,“……我去,你还真会选对方!” “那地方多好啊,一时半会儿都没人!”南婉吐了一口气,将烟头掐灭,递进了垃圾房。 那男人干脆,想着打架被打扰,被路人叫来警察,反而会给郁真真那边添麻烦,索性也就点头同意,跟着人去废旧的仓库。 南婉拿着车钥匙,将车锁好,慢条斯理地带头,走向了不远的废旧仓库。 四周青草莹莹,不时传来虫鸣之声。身后的男人待得进入仓库以后,她就狡黠地将仓库大门堵住了。 南婉坐在凳子上,眼神冷了冷,“关门打狗,这个办法不错!” 没听清楚意思的小跟班嘲讽地笑她,“大哥,看见了么,这还没打架呢,她都形容自己是狗了?!” 男人瞪了跟班一眼,“你丫的闭嘴,她指桑骂槐,说得是咱们!” “什么,他们说我们是狗?!”跟班愤怒,手握棒子就开骂,“老、子打·死你!” 人刚到得南婉跟前,就被一脚揣开。那人在地面摔了一跤,啪嗒,匍匐在地,嘴里吃草。 神色惊慌不安,可除了破口大骂,无任何办法。 “老大!”他惨叫。 那男人将嘴巴里的烟拨弄在地,南婉看着,噗嗤笑出声来。拳风忽来,南婉已经轻松避开。 她想躲的时候,必然不会出拳。毕竟这男人还没有惹到她。 可是接二连三地纠缠,她自然会有耐心丧失的一天,因此最终,她踢腿,出了手。 招招不致命,却极能抓住最关键的点儿,往狠路整。 最后,一个反手摔,那男人就倒地了。 直到他还执拗地爬起来,“你用的什么招数?” “没什么招数?!”南婉拍掌,“平日无聊的时候,学了点儿防身。” 什么叫一点儿?她刚进入拳击会所的时候,就因为让人望而却步的记忆力,艳压群雄了。 现在想起来,那些练习了半辈子的男人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过她。 她总挑一些高手挑战,受伤的时候,也就牢记住了对方的招数。 实力和能力并存。更何况,南婉和这男人前世交手过,他并不是一个打架的好手。至少对于自己,他很弱。 弱……爆了。 南婉临走前,摸出自己的手机,用最好的像素给一群人拍了照,随之又点了烟头,将自己的手烫伤。紧跟着又委屈巴巴地坐在地面,自我拍了一张异常可怜的照片。 随之她报了警,录完口供后,给郁庭深打了一个电话。 当然,是宁爷的号码。 郁庭深站在门口,盯着036房间。 他还走神,想着南婉什么时候回来。听见屋子里的手机响,迅速回身。 “喂?”他又用宁爷的语气说话了。 南婉轻言开口,“宁爷,你……吃饭了么?”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7】偏·执的深情 “吃了!”郁庭深声音依旧很冷,“你呢,拍戏结束了吧?” 南婉握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已经……已经结束了。” 她不想让他着急,但又担心他在房里见她许久未归,会担心她,因此打个电话报平安。 当然,宁爷现在是郁庭深的身份,即便打了电话,也依然要佯装客套地给郁庭深的另外一个号发个短信。 郁庭深接到短消息,望了一眼,回房,穿了身米黄色的风衣,就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车钥匙在门上晃着,轻盈清脆。 …… 他启动车子,迅速地往别墅行去。离开前,他打电话给了自己的贴身保镖张千,让对方将监视的郁家最近的资料全部交给自己。 张千那头,扶了扶眼眶,办事儿靠谱,“宁爷,资料已经全部发给您了。照片下面我做了说明。” 郁庭深沉着冷静地点了点头,停了车,拨开资料,对郁家所有的人进行了审视。 当然他最先注意地,是郁真真。那位任性的大小姐。 他如此注意她,是因为这郁真真和他深爱的女人南婉在一家公司,并且这郁真真还多次和南婉作对。甚至,这郁真真几天前还要抢他心上人南婉的戏。 他的婉婉,他都舍不得,凭什么被别人欺负?想到这儿,他握紧手机的手格外用力,就好像想要当场掐·死照片上的郁真真。 他冷哼一声,立即驱车回了别墅。 别墅里,被张千聚集的所有保镖,全部待命。 然而回到别墅后,郁庭深却被一则深夜娱、乐新闻给震惊了。 新闻标题道。 当红艺人被公司同事算计,受重伤! 底下长篇大论,声容并茂地诉说着整件事儿的来龙去脉。不过里面涉及到的女艺人南婉和郁真真,却强烈地吸引了观众的眼球。 同时两位艺人粉丝在微博上进行了开战。 不过因为南婉的粉丝较多,说话有理有据,压得郁真真的风气透不过气。并有犀利的粉丝点评,言郁真真演技不好,不肯努力,靠关系抢角色,失败纵凶,人品败坏!甚至还有更加严肃的评论。 让某某某滚、出娱、乐、圈! …… 沙发上,看着微博评论的郁庭深,凝着深情的眸子,动怒地拍在了沙发上。 他沉思片刻,向张千传达自己的意思,“将那女人的资料录像打印出来,一部分交给警察,一部分交给媒、体!” 张千听从地鞠躬,“是,宁爷。” “等等。”郁庭深再叮嘱,“买水军,替婉婉翻、盘!” “是。”张千再躬身。 “买下婉婉曾经的电视剧播·出·权,轮番番回播!”郁庭深手指撑着下巴,看着自己新闻截图,南婉被烟戳伤的疤,心痛无比。 婉婉,他的婉婉。 不想再多说,他起身,主动给南婉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比平常更加温婉,“现在……在哪儿?” 南婉握着手机,给对方拍了自己的照片,“当然是喝酒庆祝!” 看对方身后是酒吧,他心隐隐作痛,“回来……”不想太过严肃,他又补充,“回来……一起庆祝?” 南婉绷紧的弦断开,她拿开手机,捂着嘴巴,眼泪直掉,良久开怀地回答,“好。马上就回!” 推掉红酒,拿了车钥匙,立马出门,回别墅。 抵达别墅时,门口保镖笑着行礼。 “南小姐?” “南小姐?” 南婉笑笑,道了句辛苦,就进入了别墅。 一坐定,她就问身旁的管家,“宁爷呢?” “宁爷在厨房呢,说是要给南小姐庆祝。”管家乐呵呵地笑着。 顺着管家的视线,南婉便看到了厨房里的身影。 白色衬衫耀眼瞩目,底下的黑色休闲裤衬得郁庭深高挑帅气。 手指握着菜刀,动作一上一下,快得只有刀影。这个握着手术刀的男人,却早已因为她,成了一个炒菜极佳的厨师。 南婉喜不自胜,放了包,小心走去。人刚到门口,里面的人就说了话,“想学做饭,就进来!” “我……就过来看看。”南婉尴尬,连忙否决做饭的提议。 “看什么?”郁庭深接着问,眼神冷肃到了一定的程度。 “看你!”南婉妥协,“看宁爷你做菜好帅!” 背过脸的郁庭深听着这句话,嘴角忍不住上扬,良久回头,“过来!” 南婉也不躲,直接进了厨房。 “小丫头,你不把我吓死,你不如意是不是?!” 郁庭深的反应剧烈。 厨房门砰一声关上,他就桎梏着她的脖子,手移动到对方的手臂上,竟然观察了一下她的伤,但语气却已经来了一百八十度翻转,“还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南婉看对方面具下的眼睛如此温柔,伸手抓住了郁庭深的手腕,“宁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这伤……是我自己拿烟头戳的。” 郁庭深冷冷斥责,“我当然知道是你自己戳的!” “那您怎么还……” “若是旁人,我何至于同自己生气,直接派了人,将伤你的人毒、打一顿便是了!”郁庭深食指戳了戳南婉的额头,紧跟着语气压低,像在劝解,“婉婉,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保护自己的么?” 南婉心疼,伸手抱住对方,踮脚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好宁爷,我确实是在保护自己的啊。” 她走过去,洗了手,开始择菜,“郁真真想要做《东风》的女主角,我不愿意。所以您帮我摆平了。但是郁真真这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眼下得不到的东西,必然会将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所以她就找了几个混混想要在晚上打我一通!可没想到……没想到我已经在拳击会所认识了很多师父,所学之术已经可以防身,他们想欺负我,哪里有那么容易。可是如果坏人接二连三的伤我,我却不予以还击,那就太傻了。” 她抬起自己的手臂,“伤自己固然痛,但这点儿痛,如果能够一举歼灭敌人,给以敌人最强有力的一击,那便是最激动的事儿了!” 其实,她内心只是不想给郁庭深添麻烦,毕竟,眼前的郁庭深是他的宁爷,是她的最爱,是她最想守护的男人?! 但让自己的最爱不畏惧,就得自己变得强大,最起码,有对付坏人的实力! “菜我自己洗,你出去,上点儿药!”郁庭深命令道。 南婉被他柔情的眼神蛊惑,乖巧懂事,“好,宁爷,您别生气,我马上去!” 郁庭深顺手地拉开厨房门,反复嘱咐了两句药的位置。 南婉笑得温婉,她心里清楚,自己受伤后,知道的人,必定是他。 只有他。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旁的亲人,她只有他。 和南婉庆祝后,他亲自将她送出门。 门口,亲自瞧见南婉离开。 …… “张千,事儿办妥了么?” “宁爷放心,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张千回答。 郁庭深望着张千,“身上带烟了么?” “烟……”张千不曾瞧见郁庭深抽烟,他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 然而,现在他要烟。 在张千错愕万分的时候,郁庭深又跟着吩咐,“点燃,给我!” 张千连忙从上衣兜里,抽了烟点上,递给郁庭深。 郁庭深看着烟头的火星,抬起手臂,毫不客气地戳了自己一下。 被烫的地方很痛,灼烫得肌肤仿佛冒了烟。在感受到疼痛时,他只是凝紧了眉头,却没说话。 张千紧张,“……宁爷,您?” “别担心,我只是想知道有多痛,什么时候才会好?!”这话,令张千再也问不下去。 偏着头,回头看了别墅外的路。 这样深情的宁爷,南小姐可知晓?!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8】师兄陆少回归 郁庭深手臂被戳伤,回去也没有及时处理,张千这个忠心的保镖,见着那伤,便觉得此人有些说不得的偏·执。 但他偏·执得那么情深,让他这个大男人竟然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劝解一下。 管家看了,心慌慌地喊,“少爷这手臂怎么了?” 郁庭深神色淡淡,觉得没必要大题小做,“……自己戳得?” “什么东西戳得,都起泡了?”管家着急,望着张千。 张千摇头,也解释,“烟头戳得。” “少爷不是不抽么?” 张千本来想压制住自己卡在喉咙里的话得,可她偏偏说了,“可南小姐抽。” 南小姐,南小姐?管家知道了,这少爷平日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位南小姐?她就是少爷的命。 少爷在京都,名声在外,朋友不可胜数,宁爷这个称呼,都是来自他的朋友和兄弟。 然而,宁爷喝醉了酒,同他说过,自己其实不大想要听到宁爷二字,一般这样称呼,他就会觉得自己的意中人南婉是留不住的。 郁庭深喉咙干涉,手指松了松领带,跟着问张千,“继续监督郁家别墅的每一个人!” 张千迟疑了一下,回道,“宁爷,南小姐这边……” “最近看得紧一些,这丫头什么都敢做!”余怒未消,郁庭深依旧紧张。 正在这时,他手机上的另外一个号响起了。接过电话,竟然是天正医院的同事。 “郁医生,急救,病人刚送进医院,需要立马动手术!”那边小护士的声音火急火·燎,听得郁庭深眉头深蹙。 “给我十分钟,我马上到!”郁庭深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良久看了张千一眼,叮嘱了两句,就离开,奔赴医院。 工作上,他无比敬业。 到达医院,看到病人伤情,立马就要求手术。 这一手术,花了八个小时。 南婉中途打过电话,未接。 宁爷的号码和郁庭深的号码都打不通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一定在手术。 虽然心知,可还是免不了难过。 演戏结束后,助理于田又和男友约会去了,如今,剩她一人。 剧场外,宁导演担心她的安全,想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 独特的铃声响起来。 南婉接过电话,就听到了痞·里痞·气的声音。 “小婉,我今天下飞机,你都不来接我!” “别闹了,我忙着拍戏呢?” “我们在定城ktv包厢,快来!” 话一说完,电话就挂了。 南婉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无可奈何,只能去到停车场,驱车前往。 到时。 包厢里狼藉一片。 陆北辰陆大少爷,站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个红酒瓶,怒气冲天。 “你丫的,在背后向师父告我状,很如意是吧?!” 对面站着王环王大少爷,脾气也是一如既往地臭。因着王环老爹的势力,逼迫这陆北辰的师父陆远教对方跆拳道,且成为了陆远底下又一名弟子。 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的陆北辰大少爷听说了这个消息,心里就不如意。 便专门带了人,打探到王环在定城的消息,就风驰电掣地赶来了这里。 到时,王环正在和好友喝酒,这陆北辰二话没说,就上了手。 屋子里轰隆吓死、人,王环的一些好友都临阵脱逃了。唯有王环,见着嚣张的陆北辰,死活不愿意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跑。 当下二人剑拔弩张,南婉赶到时。 二人如火如荼,依旧对打一片。 王环捂着手臂上的伤,骂道,“去你的,你不知道老子的父亲是谁么?” 陆北辰跟着也骂,“管他、娘的你爹是谁,今日谁跑谁是孙、子?!” 南婉看不过去了,走到沙发处,阻止道,“好了,你下来?” “不,小婉,今天不打得这孙、子叫爷爷,我就不是陆北辰!”陆北辰拿着红酒瓶傲视群雄,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陆北辰,别胡闹了,下来!”南婉再叫,“这人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干架?” “这家伙让他的老爸逼迫师父收他做徒弟,小婉,你也知道,师父就只有我一个弟子?他……说过今生只收我一个徒弟,怎么我去国外溜达一圈,他……他就成我师弟了。” 南婉也是陆远的弟子,他却丝毫不在意。 南婉刚开始好好劝着,说着说着也急了,“陆北辰,你下不下来!” 陆北辰不认输,居高临下地瞪大了眼睛,“小婉,他要不认输,我就不下!” “你下来!” “不下!” 南婉火爆脾气也上来了,单手拿了启瓶器将红酒瓶盖打开,而后一口喝完,跟着也在桌子上一摔。 玻璃渣溅在穿着凉鞋的脚背上,顿时就流出了血。 这脏乱的场面,看得外头的经理禁不住浑身颤抖。 “小婉,你……你这是做什么?”看见南婉受了伤,陆北辰急了,再嚷,“不帮我就算了,还逼迫罢手!” “要闹找地方闹,别在这儿闹!”南婉一张惨白的脸,因为喝了一瓶红酒的缘故,醉意微醺,整张脸颊通红。 她一个艺人,今晚要在这儿闹下去,明天铁定会再次成为头·条新闻。 两条新闻相互糅合,最后必然传得热火朝天。 “好,今天看在小婉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陆北辰再摔了一个酒瓶,怒吼道,“丫的,还不快滚,让我请你啊!” 南婉本来就有些疲惫,经过陆北辰这么一闹,头疼不已。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撑着额头,闭着眼睛。 陆北辰瞧着南婉的脚背和手背,“小婉,没事儿吧。男人打架,你一个女人掺和进来干嘛?!” “……你以为我想掺和进来?!”南婉暴怒,“有事儿说事儿!” 陆北辰感觉不对劲儿,连忙给她们的好友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影帝顾云霁。 陆北辰下飞机,顾云霁找人接的他。 因为有要紧事儿,来晚了一些。 抵达定城,就看到包厢里的场景。 不过他神色极淡,平常心地问,“我没来之前,你们是准备把这儿拆了。” 南婉摇头,赶紧解释,“我在来之前,他要跟别人把这儿拆了。” “哦。”顾云霁勉为其难地笑了下,走到门口,拿了银行卡,照价赔偿。 简单处理过后,门口的人走光了,包厢里又恢复了平静。 顾云霁走过来,望了南婉一眼,又看了陆北辰一眼。 南婉打听,“今天你的戏不多,去哪儿了!” 顾云霁点头,“回了家一趟。” “然后呢?”南婉盯着他并不好看的脸、色,“那女人没有再欺负你吧?” 顾云霁笑着摇头,从自己的衣兜里,拨了一支烟,点燃,“……还好。” “什么叫还好?云霁,要我说,你就该和伯父说清楚,省得他觉得你欺负那女人!”陆北辰急躁地嚷了下,“算了,我也不想说你!” 南婉瞪着陆北辰,“……你也好意思?!打架如果能解决事儿,我也打!” “有些人不能太惯着,惯久了,拿你当空气!”陆北辰得意一笑,二郎腿翘起,目光一扫,“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想着回家看看师父。” 南婉傻乐,“该不会是国外遇到了对手,回来想要重操旧业吧!” 陆北辰是师父陆远的儿子,但他从来没有叫过陆远一声父亲,反而是师父师父地叫着。这次国外玩腻了,就想着回来,练练拳。 没想到听说自己的父亲被人逼着收了一个徒弟。 他心里跟火烧一样。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29】她说,她的男人 南婉手肘撑着下巴,“你学的时候,记得叫我一起。” 陆北辰侧身,移过耳朵,“怎么,想偷、学?” “我光明正大!”南婉回答。 顾云霁注意了南婉两眼,突然哪壶不提开哪壶,“小婉,我演得可有宁爷的味道?” “有。不过……你只是书里宁爷的味道!”南婉潮红的脸颊上,划过一丝隐约的 情、愫,她低头,莞尔,“宁爷一直都在我心中!” 顾云霁像是有些失落,却又莫名地沾沾自喜,他瞧过去,只觉得南婉因为在刚刚提到了宁爷二字,嘴角已经往上翘了翘。 她在高兴,毋庸置疑。 “小婉,听悦姐说,《东风》这部戏你差点儿弄丢。”顾云霁挑了眉头,想知道为什么。紧跟着抽了一口烟,叹气,“为什么,你一向演戏都不会出差错。” “不是我演戏的问题。”南婉躺在沙发上,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公司有人同我作对,想要依靠老板拿掉《东风》的女主角。”想到了什么,声音温和如清风,“不过没事儿了,宁爷帮忙,将这部戏按下了,女主角除了我只能是我。” 顾云霁失落一瞬,“我还想着,帮帮忙!” 南婉抬头,看着他,“作为影帝,你能受邀请来演这部戏,是我的荣幸。” 那陆北辰听了两人客套疏离的话,不怎么高兴,抱着双臂,骂顾云霁,“别莫名其妙地问东问西行不行?” 顾云霁眸光立马落到陆北辰身上,“那你希望我怎么说?” “最起码……你们该问问我的事儿吧?” 南婉给他机会,脑子转得飞快,“好吧,国外生活怎么样?” 陆北辰看南婉问了,突然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他说她遇到几个外国、妞,长得漂亮身材好。关键歌唱得不错。听说他会弹贝斯,高兴地要命,“有一人,还是我的粉丝,遇见我,把我直接当成男神供着。后来……” 南婉语调平平地打断他,“我知道了,后来……她暗恋你,你一没忍住,就把人给……” 陆北辰抬起啤酒瓶,嗓子冒烟,“我去,小婉。不带这么想师兄的。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放、浪不羁。再怎么样,我都不会随便对一个外国人出手。”说出这话,他冷不丁地望着顾云霁,“这种事儿。你倒是审审云霁啊,听说前不久,他可是睡·了公司一个长相清纯的小姑娘。” 顾云霁瞪他,不加否认,“你打听我的八卦,还挺认真。” “那是,你顾云霁,自己是影帝不说,还开了那么多家公司,艺人无数的你,怎么着也会有心仪之人吧。”陆北辰拍拍袖子,坐得端正,而后冲着外面的小助理喊,“去,把我的行李箱拿来。” 他下飞机,到来这儿,行李箱一刻也没放过。 里面不是衣服,却是他给两位好友买的礼物。 顾云霁手指夹着烟,还在依旧说着刚才那个话题,“可惜,我开了那么多家影视公司,小婉都不愿意去。” 陆北辰逗趣,“小婉怕去了被你给吃了。” 南婉挑眉,也跟着捉弄人,“是,怕被顾大少爷吃了。” 顾云霁笑得和煦,突然没心没肺地提到《东风》,他一字一句道,“小婉,我可记得咱们这部戏有吻·戏和床·戏。” 南婉笑得得意,丝毫不畏惧,“吻·戏借位,没有影响。至于床·戏嘛。”她挨拢顾云霁,一点儿没害·羞,“就躺一张床·上,随便一倒,那戏就过了。” 陆北辰还在开行李箱,听到这话,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咯,看见了没。人家有对策!” 顾云霁瞪他,“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哈,顾大少爷生气了!”陆北辰蹲身,龇牙咧嘴地一笑,紧跟着将行李箱里,从国外买的女士用的化妆护肤品递给了南婉,而男士用的化妆护肤品给了顾云霁。 南婉接过,笑得欣慰,“谢谢师兄。” 陆北辰萌得跟只小狗,“不客气~” “北辰,这东西会不会伤皮肤!”顾云霁却害怕这东西对皮肤敏感。 果然是爱美的小公·举。 “你丫的乌鸦嘴,我还能买崴货么!”陆北辰脱口而出,随之又从巷子里翻出了一些女士衣服和男士衣服。 顾云霁和南婉收下,再向陆北辰道谢。 前世里,这顾云霁和陆北辰,并没有深·交。只不过是两个能够说上话的普通朋友。但是重生过后,为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她也就放开了。 自己有能力帮忙,绝对真心相帮。顾云霁就是一个例子。 她在片场,为了这位影帝,伸手调·教了一个满口胡话的女人。为此顾云霁和她相识了。 之后演戏,影帝顾云霁都会热心相帮。二人就这样保持着联络。 至于陆北辰,则是因为南婉学习跆拳道认识的。她进入会所,什么都不做,就默默地站在那儿偷、看。 其实是记忆。 陆北辰的师父陆远见这姑娘眸子坚定,惊奇不已。因此在南婉说出,要拜对方为师父的时候,陆远就同意了。 陆北辰刚开始可不心甘情愿,是因为南婉一口气说出了他所有的招数后,他才对南婉改观。 再后来,他爹收了南婉为弟子,这陆北辰同南婉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就多了。 加上南婉也喜欢喝酒,抽·烟,性格豪、放,个性活泼。因此他对南婉更加喜欢。 “师兄,你光给我们买了东西,师父那边……”南婉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要知道你什么也没买。指不定会吃醋。” “我哪里敢!”陆北辰将行李箱的另一方拉开,露出一包,“瞧,这不师父的礼物也备得齐全么?” 南婉蹲身一看,内、裤,背心,鞋子,茶叶,还有袜子。 “东西还挺多。”南婉噗嗤一笑,“价钱却不如我们俩的吧。” 陆北辰眨了眨右眼,“确实挺便宜。主要我也不知道买啥,凑合着送吧!” 南婉叹气,脑袋扭向顾云霁,耸了耸肩膀,“得,顾大少爷,瞧见没,师父这边想浑水摸鱼。” 顾云霁凝神,“我想顾大师不会因为这个,而少疼爱他两分。” “那倒也是。” 陆北辰坐回到沙发处,开了瓶红酒,喝了口,看着南婉,“喂,小婉,你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天晚上? 南婉明白了,“你是说头、条新闻?” “是啊,不是被人打了么。怎么样,伤势重不重。”陆北辰说着还真关心南婉,坐过来,就上下打量,“丫的,谁那么欠揍,敢打我师妹?” “天晨传媒公司的女艺人郁真真!”南婉说道,“老板是她大伯。” “丫的,竟然是个女人?” 陆北辰这辈子不打女人,听见郁真真这个名字,立马就怂了。不想继续,随后他又问理由,“为什么打人?” 晒在一边的顾云霁开腔,“还能为了什么,郁真真想要演《东风》的女主角,所以求了他大伯。不想小婉拒绝了,求了一个人。” 一个人,听着这话,陆北辰就开始好奇,“我说小婉,你这是傍·上·了什么大·款,连天晨传媒公司的老板郁震南都能压制住?” 南婉眉开眼笑,伸手握着红酒,晃了晃,仰头喝了口,紧跟着回答,“我男·人!” “你……你男·人,不是吧?”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喜欢请收藏。 【30】为了宁爷,她变得细心 南婉坚决,“没骗你?” “不会又是那宁爷吧?” 南婉再肯定,“对。” “听说京都宁爷不近女·色?” “传言!”南婉执拗。 “那他……” “我睡·了他,他同意了。”南婉咕噜咕噜又灌了红酒。 其实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早已经发现南婉醉意微醺了。只不过逞强,还装得很好。 陆北辰伸手拉住她,明明说得那么甜蜜,偏偏很伤心,“小婉,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南婉觉得头晕,不急不缓地点头,“好。” …… 离开前,陆北辰将自己的行礼箱交给了顾云霁,让影帝顾云霁把这儿的事儿处理好,帮忙保管东西。 他将南婉送到家门口,再回来。 开车来到原华区那幢楼,陆北辰就怔住了。冷冷清清的小区,显得十分地凄凉。 特别是坐电梯上楼,他都觉得渗人。 “小婉,多少楼来着?” “顶楼!”南婉回答。 上了顶楼,南婉也不让陆北辰拉,还执意催促他回去。 陆北辰热心,又担心南婉喝醉了难受,就没走,一直将人送到了036房门口。 “钥匙拿来,小婉?” 这话一出,背后冷森森的。目光转向背后,陆北辰吓了一跳。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西装,打着天蓝色的领带。一双眼睛柔情似水,手腕上带着华贵的手表。 郁庭深瞪着陆北辰,神色淡淡。几乎当成仇人再看,“你是谁?” 陆北辰吓傻了,没说话。 “你是谁?!” 陆北辰正要开口。 郁庭深已经伸手,将南婉拉到了身边,薄唇抿得很紧,一副要吃了他的状态。 陆北辰有眼力劲儿,在南婉正要解释的时候,快一步回答,“见到您真是太好了,宁爷?有您照顾我家妹妹,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放心。”说完,钥匙递给郁庭深,“她今天酒喝多了。” 郁庭深知道,自己的婉婉并没有家人,因此,有些狐疑。 不待解释,陆北辰拔腿就跑,“哈哈……哈哈,我这妹妹就交给……就交给你了啊,再见,再见啊。”疯一样地跑出走廊。 脚步生风,可是吓坏了。 拍打着电梯,到了小区,就立马给顾云霁打电话。 那边声音很懒,“送到了么?” “送到了。”陆北辰拍拍胸膛,呼了一口气,“知道我见着谁了么?” “谁?” “小婉的男人,宁爷。丫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单单那一双眼睛,我也喜欢得要命啊。不过他对小婉可是真地好。”说到这儿,陆北辰抬头,望着楼顶,他会心一笑,坐进了车里,“云霁,行李箱你给我放好了,过几天我要去拿的。” “好。” 顾云霁听着陆北辰所说的消息,心里很难受,他坐在床前,手指夹了一支烟,眸色敛得看不清楚喜怒哀乐。 咚咚咚…… 门口的声音响起来。 他起身去开门。 见是自己公司这个暗·恋他的姑娘,不由自主地将人拉进去。 门砰一声拉上,屋子里响起了浑浊的声音。 …… 两个时辰过后,他坐起来,拿出手机,点了支烟,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人,心思沉沉。 这人不是她,他知道。 穿好衣服,去厨房,拿了一瓶红葡萄酒。 启开瓶盖,他就开始喝。 他不怎么喜欢喝红葡萄酒,但因为南婉喜欢喝,所以他也喝。 没过多久,南婉打电话过来。 “什么事?” “没打扰到你吧?” 顾云霁坐在沙发上,温言,“没有。” “帮我一个忙,可以么,顾影帝?”南婉握着手机,问顾云霁。 顾云霁二话没说,就承诺,“好。”紧跟着问,“什么事儿?” 南婉以上卫生间为由,告诉顾云霁,让对方借他二十万。 顾云霁眉头都没皱一下,“我转给你。” 南婉直接,“微信也成。” “好。” 没过三分钟,二十万直接转了过来。南婉看着到账的钱,心里乐开了花。 之前的钱,都用来买房子和借给常梦了?眼下马上到十一号了,她想用这些钱,去参加郁庭深的大舅宁朝天的儿子的婚宴。 原因很简单,他知道自己的宁爷十一号根本不会回家,也不会前往参加婚宴。因为他太忙了。 可是如果钱送少了,那郁家人又会说三道四。 他不期望宁爷被人欺负,便打算假扮送份子钱的时候,加以警告。 当然,她记性好,知道郁庭深前世打算送得是二十万。 …… 南婉站在大厅,郁庭深拿着水果盘出来,“过来吃点儿水果。” “谢谢您,郁医生。”想着为了照顾她的郁庭深,她又禁不住自责。 好在送自己回来的是师兄陆北辰,所以对方反应快,说得那些话。也没让他误会。否则南婉会心疼死。 眼下,南婉突然问了,“郁医生,明天你工作忙么?” “有几台手术。”郁庭深好奇,转过头问,“有事儿?” “没有。”南婉乖巧地回答。 这样一问,想来郁庭深也不记得大舅宁朝天十一号的嘱咐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的南婉向经纪人黄悦悦打了一通电话,说要请假。 “你要向剧组请假?”经纪人黄悦悦脸色暗了暗,“那怎么行,导演那边会生气的。”她倔强,不喜欢自己的艺人被别人捏错。 可是电话里边,南婉执意请假,她也只能帮忙,“好吧,我试一试。” “悦姐放心,我会亲自打电话给宁导演说明的。”南婉不想给经纪人黄悦悦添麻烦,顺口说了一句。 她执行力好,说完这话,立马就给宁导演打电话。 宁导演和气,也没问原因,就同意了。只说,先拍配角的戏,让她放心。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点整,她就准备出发。 穿了一身浅蓝色礼服,戴了半张面具,就往酒店行去。 到时,大手一挥,以郁庭深的口吻,送了份子钱。 这宁朝天看郁庭深送得份子钱最快,连忙问了,“这位小姐,庭深……庭深自己怎么没有来?” 南婉拿开抓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雅致的笑,冲着在场的宁家亲戚道,“今天郁医生特别忙,有几台手术。不能亲自前来参加令郎的婚事,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宁伯父先前家宴的时候,就下过死命令。若是郁医生不来,您就要同他断绝亲戚关系。虽然对郁医生,宁伯父也没有做过什么,让他非要跟你完成亲上加亲的游戏。但是我们郁医生心软,不想惹老夫人生气,故而派了我来,将份子钱带给您,不知道宁伯父觉得如何?” 宁老夫人站在原地,虽然没有看清楚南婉长什么模样,但看本人娇小可爱,一头乌发如锻,说话霸道十足,她心里面就非常欢喜了。 “朝天,看来日后庭深结婚,你这份子钱,也是不能少的了。”宁老夫人神助攻,“庭深这孩子及时赶过来参加婚宴,又送这么大的红包,日后你这大舅,也是必须及时到场的。哈哈……算了,算了,咱们出去吧,一会儿婚宴开始了。” 宁朝天和大房媳妇儿陈长欣从未不知道郁庭深还有这么一个异、性、朋友。一时间多看了两眼。虽然觉得熟悉,却怎么也猜不出来。 南婉将面具拢了拢,神采奕奕地从二人身旁走过。 她在婚宴上,该敬酒的敬酒,该吃饭的吃饭。宁家一些较陌生的亲戚问起,她就说自己是郁庭深的朋友。还言郁庭深是外科医生,非常繁忙,无法赶来。 一时之间,这些宁家人都觉得郁庭深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在他们的意识当中,郁庭深同他母亲宁云若不同。 说起来,份子钱出多少,在宁老夫人的见证下,日后都会回来的。南婉做这件事儿,就是故意搅局,让宁家人挑不出错。 总而言之,名声上,她们绝不敢再造次了。如约参加婚宴,又特地送来份子钱,这个做法,谁还会胡言乱语? 为了宁爷,她变得无比细心。 婚宴结束后。 南婉才离开。 ------题外话------ 推荐新书《妃你不可之嫡女归来》:帝都才女沐长歌为渣男倾尽一切,到头来,惨死无人知。 一朝强势归来。 她成了她。 斗智斗勇,谋爱虐渣,惊才艳艳,锦绣风华。 她执手天下棋局,杀·人咫尺,在帝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是天辰国六皇子,面如冠玉,偏·执深情。携一雪·豹,在诡谲的皇朝里,默默守护,只为一人。 …… 他视她如命。他说,长歌,一辈子我不惧黑暗里的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我只惧你一人的心思。 …… 她爱他一生。她说,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不必担心! 日日月月,月月年年,春夏秋冬,光明黑暗,我都陪你。 【31】打错人了?! 走了不久,宁老夫人给郁庭深打去了电话。 沙哑的声音里夹杂着欣喜。 “庭深有出息,找了一个能够保护你的姑娘。” 刚做完手术的郁庭深一脸懵,“外祖母,您在说什么?” “你女朋友啊,外祖母今天见着了。”宁老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锁着房门,抱着电话,小声地同自己的孙子聊天,“一个字,酷。” 郁庭深在电话半晌没吱声,随即看到自己的备忘录,当下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抱歉,外祖母,今日我把大舅……” “你这招数可真是厉害。二十万啊,立马就把你大舅他们震住了。”宁老夫人挺喜欢南婉的处理方式。 虽然二十万有些多,但是这样做也就可以让她这个长辈光明正大地维护自己的孙儿。停了停,她笑起来,“不过你也是,女朋友来,也不跟外祖母说。害得我都没跟她说上几句话。” 郁庭深听了这么久,终于理出了一丝头绪,他着急,“今日有人替我去参加了婚宴?” “是啊,一个姑娘。可惜她戴着面具,我没看到整张脸,但外祖母直觉,她啊相当得漂亮。”宁老夫人说完,又紧跟着夸赞,“庭深真是好眼光。” 郁庭深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有人帮他参加了婚宴,且还是一个女人。 几天前,他的确试图忘记这件事儿,可是后来,想起日后还要回宁家查探,故而他也就在自己的备忘录里面写下了去参加婚宴的事儿。 然而今天几台手术给忙忘了,现在婚宴已过,份子钱必然送不出去了。 他准备的份子钱也是……二十万。 误以为是他交代的人。 没想到电话打给张千,张千却告诉她,说媛姐没去,理由是没有接到电话。 郁庭深彻底懵了,正想着会是谁去的? 南婉就拨打了电话过来。 是宁爷的号。 “……宁爷,我想跟您说一件事儿?” 郁庭深哽了下,“什么事儿?” 南婉抓着手机,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勇敢地说了一句话。 “今晚别墅,我有话说。宁爷,你……你一定要来!” 其实,她借钱去参加婚宴这件事儿,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郁庭深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会明白,她已经了解到自己就是宁爷。 是以,她也不准备在同郁庭深玩这种无趣的游戏。她要摊牌,她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自己想要保护他,自己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 好像做出这个决定后,她压在胸、口的那仿若千金巨石的重担,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放地了。 然而,有些事儿总是无法预料。 自己对郁真真本人的对决,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郁家那边心疼女儿,郁铭华和妻子严芙蓉暗地里找了人,准备在今晚给南婉一点儿教训,让她畏惧,以此放弃《东风》女主角。 不想南婉今日请假,所以在关键的路上,几人打伤的,便是准备去看南婉的经纪人黄悦悦。 黄悦悦临危不惧,手捂着额头,“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带头,“不好意思,南婉小姐,我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他握着木棒笑了下,“当然。我们这条道上的,也知道轻重,你别担心,虽然上面的人交代,至少要毁你的容,可是我们这些兄弟,无非混口饭吃。你挨我们两拳,这事儿也就算了。” 经纪人黄悦悦看这几人,也知道他们不认识南婉,当下也不胡言乱语,只沉静地问,“因为你们,我额头受了伤。如果严重,可能就是脑震荡。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的手机已经录了音。到时候警方查出来,你们背后的人都会遭殃。” 那男人吐了口唾沫,吩咐,“把手机抢过来。” 经纪人黄悦悦微微一笑,淡定从容地将录音发给了南婉。 南婉正在路上,准备去别墅。接到经纪人黄悦悦的录音,十分好奇,点进去一听,吓坏了。 她立马拨通电话。 可惜黄悦悦还没有接通,手机就被人砸在了地上。 坏了。 迈巴赫停在路边,南婉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即用手机搜索对方的位置。 毕竟她曾经为了方便联系,和经纪人黄悦悦在彼此的车辆上装了定位仪。 果不其然,搜索到路线后,她就马不停蹄地往对方的位置上赶来。 到时,人已经不在。 唯独那辆车,气被放光了, “这些人?”看着车,又想到悦姐的危险,南婉顾不上其他,只能先一步给助理于田打电话。 于田正在同男友莫离吃饭,突然接到了南婉的电话。 电话一打开,就是几个字。 悦姐有危险! 助理于田扑通从座位上站起,“婉婉,你现在在哪儿?” “位置我已经通过微信发给你了。快找些人来,将悦姐的车拖走!” “好。”于田看向男友莫离,“出事儿了,给我几个人。” 莫离笑嘻嘻地,咧嘴笑了下。颇有担当,“别人我怎么放心,这样,我陪田田去。” 于田不担心,“你别去了,万一有危险呢。” “我去。我女朋友的朋友有危险,我能不去帮忙!”他拎了外套就往拳击会所赶,“走,找几个哥们,坐摩托车去。” 于田想着自己开车,也麻烦,便马不停蹄地跟着莫离一路。 从南婉发的位置分享上迅速找到了目的地。 “婉婉,怎么样了,悦姐呢?” “兴许是带走了。”南婉摇摇头,专心地看着助理于田,“我去打个电话,你把悦姐的车处理好。” “嗯,成。”助理于田和男友莫离赶紧帮忙。 …… 前世里,南婉只知道一件事儿,悦姐所交的男朋友,是郁铭华和现任妻子所生的儿子郁晨阳。 悦姐不过是一个经纪人,郁家的人不会这么莫名其妙。那么应该只有一个理由。 他们想要对付自己。 但是由于所派的人,不认识自己,故而才会对前来寻找自己的悦姐下手。 她理清了头绪后,心力交瘁地给师兄陆北辰打了电话。 “在么?” 那边小公·举躺在沙发上,听到铃声,拿起电话便接,“小婉,难得打电话找我,什么事儿?” “能不能帮我查查郁晨阳的电话?” “郁晨阳?这人不是晨阳公司的总裁么,你……你找他干嘛?”陆北辰一屁·股站起来,心里说不清楚地担忧,“小婉,你一个女人,别总是打架。” 南婉懊恼,插着腰,烦心,“我不打架!” “那成吧,我找人给你查。”陆北辰片刻都不耽搁,就找了朋友,查到了晨阳公司总裁办公室的电话。 南婉本来只是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真通了。 当然,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拿地是公用电话,还找了于田的男友莫离帮忙。 “什么事儿?”一惯地冷漠。 “郁晨阳,认识黄悦悦么,她被人打了。”南婉拿下电话,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同莫离交代,“你就这么告诉他,然后再说,打悦姐的人,是你的爸妈。” 莫离看不明白,却也按照吩咐点头,“郁晨阳,你记住了,打人的人是你的爸妈。” “再告诉他,打人的理由,他心里清楚!” 莫离跟着点头,“哦,对了,打人的理由你自己清楚,不用我们说!” “挂断电话吧!”南婉冷静吩咐。 这边晨阳公司里呆坐着的郁晨阳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几天前,他还见过黄悦悦,看到她穿着漂亮的衣服,到公司来取走落下的包时。还那么理直气壮地瞪过她。 虽然黄悦悦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但是显然,他这里已经有些在意。 “我爸妈?难道……”郁晨阳站起来,拿了外套就往外跑。 ------题外话------ 每天早上十点半更新。 【32】经纪人住院! 经纪人黄悦悦受了伤,一只胳膊脱臼了。打她的人怕吃官司,被警察抓。一溜烟也跑了。 郁晨阳回到家,从自己母亲严芙蓉的嘴里,知道了打她的人。 坐了车,带了跟班,沿江寻找。 到时,经纪人黄悦悦坐在江边,左手夹着烟。 闻声,她抬头,很不客气,内心却是淡淡的欣喜。 郁晨阳狂妄自大,在她眼中,的确如此。然而这样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偶尔还会散发出迷人的魅、力。 她是被吸引的,黄悦悦清楚。 “你来做什么?”语气轻飘飘,眼神固执。 郁晨阳看她额头汗渍斑斓,忍不住问了一声,“还好么?” “托你爸妈的福,还好。”经纪人黄悦悦早就知道郁晨阳是郁铭华和严夫人的大儿子,是以,她整个人并没有好感。 能欺负南婉的人,会是什么好人么?她努力站起来,脱臼的手臂垂压身前。 郁晨阳伸手拉住,她呜咽一声。 “胳膊怎么了?” 经纪人黄悦悦不想搭理,偏偏说了,“脱臼了。” “走,带你去医院。”郁晨阳话落,伸手拉住她另外一只手。 被经纪人黄悦悦甩掉。 郁晨阳看得生气,单手将她桎梏住,“别给脸不要脸!”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经纪人黄悦悦嘲讽了一声,用强地,将人抱进了自己的车里,然后送往了天正医院。 虽然他知道天正医院有那位同父异母的兄长郁庭深,但是他依旧没有同任何医生说过。 经纪人黄悦悦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被这样的男人抱着,偶尔还会有些安心。 她真地觉得郁晨阳太……自大了。 …… 人被送进来时,动静太大。医院同事给郁庭深打电话,说是晨阳公司的总裁郁晨阳抱着一个女人过来了。 郁庭深听到郁晨阳三个字,眉梢微抬,“你给他看看就是了?” 正要挂断,那边张同事儿又冷不丁地回应了一句,“可是,郁医生。那个女人说要跟你讲话。” 女人? 郁庭深误以为是南婉,赶紧追问,“好,把电话拿给我。” 经纪人黄悦悦掐断烟头,忍着剧痛,同郁庭深对话。 “郁医生,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给您的邻居带句话,就说我在医院,让她来接我一下。”经纪人黄悦悦有条不紊地解释着,“我是她的经纪人。” 郁庭深知道经纪人黄悦悦,不想耽搁,立马回复,“好,我马上给她电话。” 南婉接到电话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是她整个人都异常难受。毕竟开车几个小时,受罪地寻找了这么久。 …… 驱车来到天正医院。 经纪人黄悦悦已经在救治了。 骨科医生明云,身材高挑,一头卷发,丹凤眼,和郁庭深同样的冷漠疏离。 “会很痛,别乱叫。”六个字,简简单单,没有一点儿温度。 经纪人黄悦悦听到这冷漠的话,也没有愣怔,反而觉得再正常不过。 她望了明云一眼,“明医生,您放心,我不会叫的。”说完这句话,她眼皮扯了一下,显然手臂的拉动,让她痛得想哭。 眼泪没有。 只是微微皱眉。 郁晨阳不想见到郁庭深,是以并没有进入医院。 想着黄悦悦这个麻烦的女人,他也没走。 医院门口。 郁晨阳倚靠着车子,目·色凝重,脸·色·难看。 …… 夜幕如罩,不见天日。 站定没多久,秘书就来了。 “董事长,太晚了,还是回去吧!” 郁晨阳冷了秘书一眼,从自己的衣兜里,也拨了一支烟,“再等等。” “等什么?” “她什么时候会好?”这个口中的她,毋庸置疑,指地是黄悦悦。 他对黄悦悦,感到非常好奇。当然,像黄悦悦这种固执又强悍的女人,他会被其吸引,生出所谓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是理所当然。 秘书咳嗽了下,看他,“董事长,黄小姐手臂脱臼了,如果恢复,恐怕还需要时间。与其大晚上在这儿站着,不如……回去,等过几天,再来医院看.黄.小姐,也是可以的。” 对方的话,实在又得体。他没理由发火,然而他望过去的眼神,却又仿佛真带了火。 秘书喉咙哽了下,身子退了退。 烟头扔地,拿脚踩了下。郁晨阳转身,上了车。 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前视镜里的人脸色不好看,开车的秘书不敢招惹,仅仅微微侧目了解了一下,就黯然垂头。 “安尼,不去公司了,直接回家。”郁晨阳突然吩咐了这么一句,秘书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是的,董事长。”秘书轻声回应了一句,把着方向盘,掉头往郁家别墅开去。 半个时辰后。 抵达家门。 郁晨阳冷酷如霜地拉开车门,单手插着裤兜,兴师问罪地走进别墅。 管家开门,见着郁晨阳,恭敬地问了声,“大少爷好。” 郁晨阳话都没有回,就闯进了卧室。 严芙蓉担心郁真真因为戏伤心难过,几天都在小心谨慎地伺候着。甚至花了一天时间,带女儿郁真真出去散心。郁真真喜欢冰勾sweet的蛋糕,她就亲自派了人订做,送到了家里。 大儿子郁晨阳回来的时候,正瞧见自己的母亲在同郁真真吃蛋糕。 瞧着母女俩兴奋激动的样子,郁晨阳就来气。 “别吃了!”他上前,直接将蛋糕倒扣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郁真真见自己最喜欢吃的蛋糕被大哥给弄丢了,神色难堪,站起身就跟着骂,“郁晨阳,你有病吧!” 说来也怪,这严芙蓉个性强势,但是对自己的大儿子却尤为地害怕。 看着大儿子发火,有些莫名,起身拉了拉,“晨阳,到底怎么了?” “该我问你们怎么了?!”郁晨阳开门见山,“你们是不是买.凶.伤人了?!” 郁真真心里发慌,却依旧义正言辞,“……没有的事儿,郁晨阳,你别乱说!” 郁晨阳手臂青筋若隐若现,他单手抓住了妹妹的手腕,“郁真真,你一天的破事儿我不想管,但是你在做任何事儿时,动动脑子。” 郁真真瘦弱的肩膀抬了抬,“我怎么你了,一回来就发疯!”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郁晨阳手在桌面上一拍,冷地瞳孔都快要挣开。 严芙蓉将女儿郁真真往身后拉了拉,语气温柔,“真真,别说话,你大哥正在气头上呢。”蹑手蹑脚地拉了椅子,坐在郁晨阳的对面,“晨阳,我们……我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对于严氏说话的口吻,郁晨阳沉住气,好半天稳定了心神,“你们为了妹妹演戏的事儿,是不是买·凶伤人?!” 严氏眼皮跳了跳,尽量解释,“晨阳,你妹妹好不容易得到的戏,被别人抢了。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对不对?” “呵呵,是这样么,我怎么打听到,是她死皮赖脸地要抢别人的戏呢?!”郁晨阳会发这样的火,并不是因为他三观正,喜欢同自己的亲人对着干,而是因为这一次的父母的做法,伤了一个女人。 黄悦悦。 当他怒气冲天地发完火,再看向那个年轻气盛,又可怜无辜的妹妹郁真真时,心里头又几多愧疚。 烦躁不安地看了两眼。 他准备走,“算了,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儿了,不然影响公司。” 用影响公司这个烂到底的理由,去掩盖他内心深处那不为人知的情·愫,他有些手足无措。 儿子着急上楼,严芙蓉瞧着不对,站在底下询问,“还吃饭么,儿子?” “不想吃,你们自己吃吧!”扔下一句话,郁晨阳就上了二楼。 ------题外话------ 喜欢多多支持一下,谢谢啦。 【33】留医院陪伴! 大厅的郁真真见人走了,又生闷气。撒娇耍赖地痛哭流涕,“做什么呀。妈,大哥凭什么欺负我?” 她哭了两下,两脚又在大理石的地板上,蹬了蹬。活脱脱一个任性的大小姐。再哭了下,又歇斯底里地抱怨,“呜呜……妈,明明是我吃了苦,大哥为什么还骂我。” 严芙蓉看女儿眼泪泛滥,不忍心,上前,摸出手绢,又是擦眼泪,又是小心安慰,“都怪爸妈,真真啊,别生气啊。你大哥一天打理公司太累了,脾气有些大。你别着急,过不了多久,他一定会跟你道歉的。原谅他,好不好?” “谁稀罕他的道歉!” 郁真真踢了椅子腿,骂着又哭哭啼啼地跑楼上去了。 孩子一走,严芙蓉就怅然起来。 看了二楼一眼,浮躁地再坐在了座位上,叹了一口气。 不料一个熟悉的电话打来。 “夫人,事儿……事儿办砸了。”手机里的声音颤抖,畏惧如鼠。 “什么办砸了,人没住院?!”严芙蓉戴着玉镯的手,愤怒地握拳。 明显她气得难受。 而后她又恼羞成怒地打听,“那南婉现在在哪儿?” “夫人,我们……我们的人打错了人!”那边焦灼不安地回应了一句,“人已经送进医院了,好像手臂脱臼了。” 妈·的! 严芙蓉气急败坏地站起来,抱着双臂,瞳孔极黑。 脸色惨白,阴诡吓人。 刚刚在孩子们面前慈和的母亲立时犹如一匹可怕的狼,吐着舌头,凶狠地面对着一切渺小的猎物。 “多拿点儿钱,打发那些人离开,越快越好!”严芙蓉担心人被抓到把柄,快马加鞭地想好后路。 …… 南婉火急火燎地赶到天正医院,经纪人黄悦悦已经躺在了vip病房。 她的手臂挂着,正坐在床·上。 额头上全是冷汗。 骨科主治医生明云正在身旁特别照顾。 明云是天正医院的著名骨科医生,面冷心热,说话直爽。 一身白色的职业装里面,穿着一件浅色的西装。 她双手插着衣兜,问黄悦悦,“手臂怎么样,还痛么?” 黄悦悦勉为其难地一笑,逞强道,“不痛,谢谢!” “大晚上的,手怎么会脱臼?!” 黄悦悦忽略了脸上的伤,回得直接,“不小心摔的。” “摔的?”明云医生听到这话,性·感的厚唇微微一抬,眼里不屑,“好吧,黄小姐,好好休息。”说完,扭头离开。 走出vip病房,就看到靠着墙壁等待在那儿的郁庭深,“郁医生,不下班?” 郁庭深回头,看着明云医生,脸上没有笑,“黄小姐怎么样了?” “放心吧,已经处理好了。等会儿她家人会来照顾她。”明云医生的长相,追求者无数,但明云医生的性情,无人敢追。冷漠疏离高贵冷艳,让人望而却步。 但是,唯独对于郁庭深,时刻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错觉。 “不走?” “你先走吧,我等人!” 明云若无其事地看了郁庭深一眼,难得地柔声,“需要陪你么?!” “不需要,谢谢!”郁庭深直接又干脆利落的话语,让明云医生愣住了。 如此迅速地否决了自己。 “好吧,那么再见!”她从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双目尽显失落。 没走多久,一个披着黑色直发,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擦身而过。 看样子,她非常着急。 穿着高跟鞋,步履生风。 刚刚找到vip房,就在门口看见了宁爷。 她着急了,“宁……您在等我么,郁医生?”脱口而出一个宁字,幸好聪慧,收住了。 “来得时候堵车了么?”郁庭深看着对方额头上的汗水,“累不累?” 南婉摇头,手指定着vip房,“悦姐在里面么?” “嗯。” “谢谢。”她轻轻开门,就走了进去。刚一坐下,就望见病床上,一脸难堪的黄悦悦。 对着床畔坐下,她压低声音关切,“悦姐,怎么样了?” “还好,没事儿。”黄悦悦伸手,擦了擦南婉的汗水,想了好半天,开了话题,“吃饭了没?” 南婉摇头,“……还早。” 她没告诉对方,自从知道黄悦悦出了事儿后,大晚上就没有停止寻找。 黄悦悦也没有告诉对方,当时是什么可怕的场景,以及手臂脱臼后痛苦和无助。 真是中·国好搭档! 南婉生气,“这一个月好好休养,不用工作?!” 黄悦悦摇头拒绝,“那怎么行,我得看着你!” “悦姐就这么不相信我么?!”南婉一心慌就头疼,从手指里夹了烟,刚要抽·出,就被身后的郁庭深打断了。 “病房不允许吸·烟!” 这一提醒,她的手指僵住,南婉将烟推回去,“不抽了。” 摘掉墨镜,拿下口罩,她打量着黄悦悦脱臼的胳膊,“这是怎么弄的?” 崩不住,只能说实话,“被人拉了一下。” 南婉脸色当场白如死·灰,“那些人长什么样,看清了么?” “手机被摔了,详细的照片和录音没有了。”黄悦悦叹气,隐忍道,“算了,最近小心就是了。” 南婉不是这种愿意隐忍不发的人,当然。她也没给黄悦悦说明,担忧地点了下头,紧跟着出声,“今·晚我留下来照顾你。” “不用,明天你要拍戏!”黄悦悦不想让对方为自己的伤势着急,“再说了,你在医院住,睡哪里呢?” “这个不用悦姐操心!”南婉拍了拍黄悦悦的手背,和暖地笑了下,“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买!”从床畔坐起,她出声,“什么都可以。” “真的不用了。”黄悦悦劝不动,着急了,伸手想拉住南婉的手,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 “悦姐,我一会儿再来看你。”南婉走出vip病房,沉思许久,向郁庭深开口,“郁医生,能借个地方住么?” 郁庭深毫不推辞,“可以。”他示意了一下,“跟我走。” 就这样,天正医院不苟言笑的郁庭深,那位天才医生,光明正大地带着一个女人,在走廊里里明目张·胆地朝着休·息室走去。 …… 休·息室里,格外整洁。 没有异味。 桌子上还放着两瓶消毒喷雾剂。 一张狭窄的床,铺着充满了文艺气息的床·单被褥。 椅子上,放着垫子。 他将椅子拉了拉,语言很轻,示意南婉,“坐。” 南婉看着椅子,迟疑着没动。 “怎么不坐?” ------题外话------ 推荐文文: 《妃你不可之嫡女归来》:帝都才女沐长歌为渣男倾尽一切,到头来,惨死无人知。 一朝强势归来。 她成了她。 斗智斗勇,谋爱虐渣,惊才艳艳,锦绣风华。 她执手天下棋局,杀·人咫尺,在帝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是天辰国六皇子,面如冠玉,偏·执深情。携一雪·豹,在诡谲的皇朝里,默默守护,只为一人。 …… 他视她如命。他说,长歌,一辈子我不惧黑暗里的魑魅魍魉,牛鬼蛇神,我只惧你一人的心思。 …… 她爱他一生。她说,魑魅魍魉,牛鬼蛇神,不必担心! 日日月月,月月年年,春夏秋冬,光明黑暗,我都陪你。 男强女强,宠文。 【34】住医院! “怎么不坐?” 为了不打扰宁爷办公,她尽量不占·据椅子。声音压了压,手臂一指,“我坐·床就可以了。”傻笑了下,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郁庭深看着,笑了下,也没坐椅子,仅仅从电脑桌下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水果盒。 而后又摸出了一个苹果,两串葡萄出来。他看着南婉,“你先坐,我出去一下!”明明是走,出房门后却变成小跑。 拐角处,几个护士看得专注? “喂,你们说郁医生跑那么快做什么?”一护士纳闷。 “好像是去洗水果。”另一护士眼尖,瞅到了郁庭深手里拎着的东西。 “奇怪了,郁医生这么喜欢吃水果的么?”跟着的其他护士纳闷。 “啊啊啊,郁医生要是我老·公就好了!”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打破朋友的梦,“别做白日梦了,明医生那么优秀的女人,郁医生都不来.电,我们……” “郁医生到底喜欢怎样的女人呢?” “谁知道。” “哈哈……” …… 明云医生站在走廊,听到那些话,目空一切地转过了身。 刚刚她已经看见,郁医生带着一个女人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显然,他名·花有主了。 自己的暗·恋,终究要选择结束。 洗完水果,放在水果盒里,郁庭深快速返回。 到时,推门,房里边已经坐了人。 是同事老张。 手里拿着本子,正在向南婉要签名。 “南小姐,真想不到,您竟然是郁医生的朋友?”他过于激动,正要凑近坐上郁庭深的床,突然想起什么,弹簧般地站起来,“南小姐,快起来,不能随便坐郁医生的床!” 南婉听到这话,吓地仓促坐起,愣了瞬,傻眼,“郁医生有洁·癖?” 她心知,却大意忘记了。 郁医生推门时恰好看见这一幕,瞟了两眼,没有说话。握着水果盒里,就这么僵持了两秒。 看眼神不妙,张同事笑着打哈哈,“那个郁医生,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你们聊,你们聊!” 快速地遛出去,还不忘替对方关门。 郁庭深坐到椅子上,将水果盒放到一边,而后轻轻地拨开,“南小姐,过来……吃水果。” 南婉目光瞥了瞥床单,“不好意思,我刚刚……” “不用在乎旁人的说辞,随便坐,我洁·癖没那么严重。” 在南婉这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洁·癖二字是怎么写的。 南婉垂眸,不敢说话。 半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气氛尴尬之余,发现地面的光影。紧跟着温柔如风的声音汐头顶传过来,“饿·不·饿,吃些水果吧。” 南婉惊喜地抬起头,僵住了,许久高兴伸出手,握住水果盒的苹果,一·咬,咯嘣脆,“谢谢,我喜欢苹果。” 听了这话的郁庭深,明显也非常高兴。随后就开始捣鼓地铺·床。 南婉看着他,有些不解,“郁医生,您在做什么?” “打地铺!”郁庭深成熟稳重地指了指床,“今晚你睡床,我睡地铺。” “那怎么行?” 郁庭深剑眉一蹙,坏笑,“难不成我们一起·睡?”见南婉脸颊绯红,他又严肃,“床·太小了,今晚可以将就么?” 放在床褥上的手指握了握,南婉乖巧,“不好意思,一来就占了郁医生的地方。” 郁庭深得意,眉梢抬了抬,“除了你,平日里也没有人作陪。” 休息室很小,并不大。白天在医院里,郁庭深并没怎么多待,也就没有想过卫生间这个特殊的地方,自然不方便的事儿几乎都没有妨碍到他。 但看着南婉,他今日却心烦自己的粗心大意。 南婉笑了,“郁医生,你怎么了?” “……没事儿。”他敷衍着,将床铺好,站起来,“无聊的话,可以过来玩会儿电脑。” 南婉摇头,“我就坐会儿。”可能过于尴尬,以至于全程,她都在吃苹果。 啃得只剩下一个核。 郁庭深瞅见,伸出手,“核给我。”随之又将打湿的毛巾递上,“擦把手。” 总是这样。 见到那双眼睛,就会沦陷。 南婉别过脸,不想再看。 可人偏偏低下头来,如此情真意切地打量着她,“在想什么?” 南婉心慌地拿手指了指椅子,“……你忙么?” “还好。” “聊会天怎么样?”南婉主动。 “可以。” 她鼓足勇气,正要告诉对方,自己知道他的身份,可是还没说。 门外就有人在敲门。 听护士说,急诊室病人异常,需要马上去一趟。 “……我先去看看。” 见着宁爷要走不走的模样,她也舍不得。贪·恋·他的温柔,南婉站了起来,不让他操心,“我去vip病房看看悦姐,一起走。” 好在二人没有隔得太远,是以,郁庭深的心里,那悬挂着的不舍,又忽而放平。 前来通知的护士瞧着南婉,觉得本人非常熟悉。要不是病人的事儿,她一定会亲自上前,主动问询,说不准还可以要个签名。 不过郁庭深却没发现。 南婉出了医院,替病房的悦姐带了一份吃的回来。 然,到时,却空忙一回。 助理于田先一步带了晚饭。 此刻正趴在床畔,忧伤地同对方说笑,“哎,悦姐,你怎么这么倒霉,路上都会碰到混·混。” 南婉推门,进入,言辞冷厉地反问,“若是混·混,只会要钱?” 助理于田感叹事情复杂,“不是混·混,那是什么人?” “前两天我才遇到混·混。怎么会这么巧,悦姐也会遇到?”南婉反问一句,又上·瘾地从兜里摸了烟,没有抽,只是拿着玩儿,“可见,这背后有人主谋。” “婉婉的意思是?” “是郁家的人。”南婉将手机拨开,“《东风》这部戏,我死活不肯放手。郁真真不甘心,三番四次地找了人,目的,打得我不能走路,最好……呵,这《东风》不得不更换女主角。如此一来,她也能坐收渔翁之利。” 于田听了,吸了吸鼻子,“那怎么办?” 躺在床上的黄悦悦沉思,“这样吧,明天开始,二十个保镖·尾·随一路。” “不用,我可以应付!”南婉得意地看了两人一眼,“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不敢动手!” 黄悦悦怕她惹事,“别打架!” “我知道!”南婉站起来,瞅着窗户,随之将自己买的东西放在桌上,“刚买的,趁热吃。伤筋动骨,吃点儿有营养的补一补。”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儿。”黄悦悦笑她太细心,“而且我刚喝了粥。” “如果不想让我操心,就赶紧好,好了,立马上班,缺了悦姐我可不行?”南婉嘴巴很甜,说那些话,悦姐很开心。 随后她两手撑着被褥,眼神故意变暗了下,“今晚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35】离开医院! “真的不用?” “听话!”南婉手里的烟没握多久,就被于田抢去了,“少抽·烟,好了,歇息去吧,我同悦姐说些悄悄话。”于田心疼南婉,想让她去睡觉。 南婉也不推辞,累了就开门,准备回去。 出门,觉得累,没精神,回了房,也没见到郁庭深。 一个人太孤独,不愿意独处,索性戴了口罩和墨镜,寻找郁庭深。 寻了半天,无果,只能问大厅护士,“请问,郁医生在么?” 护士看着南婉,尴尬地咧嘴,“您是?” “郁医生的患者,有急事咨询。”南婉用这样的理由敷衍了那些过于八·卦的护士。 “郁医生刚刚被叫去参加会议了,小姐,您可以坐那儿等他回来。”护士手臂往服务台不远处一指。 “谢谢。”南婉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坐着。 于是,也不停留。就晃·荡·着去了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在天正医院的五楼,处在中间。会议室的一楼,都是专家教授的办公室。 郁庭深这位天才医生临时被叫到会议室,是因为专家教授们对一项学术研究的探讨。 上方站着的教授,花白胡子,手里拿着翻页笔,谈吐专注地讲解着自己的看法。 谈吐虽然生硬呆板,底下的人听得却莫不认真。 南婉站在会议室,只能看见里面坐着的几十来人。 郁庭深坐在前排,脑海里想着南婉,没怎么认真听。 可教授们并没看出来。 过了会儿,郁庭深站起来,礼貌地说了声太累,便找理由出去。 众目睽睽之下,潇洒恣意。 看着天才医生的离开,会议室里一时间热火朝天,对错过天才医生的发表,而感到万分遗憾。 然而众人吃惊地是,这位天才医生走出会议室时,竟然不可思议地笑了。 嘴角压抑不住地笑意。 他走向地还是一个女人。 南婉顿在那里,“郁医生,你……困了?” 郁庭深点头,说谎回应,“困了。” “那咱们走吧!” “嗯。”声音低低地,无比柔和。 真是体贴入微! 她本来是鼓足勇气,想要告诉郁庭深,自己知道他伪装了的真实身份。可是因为医院接二连三的事儿,她迟迟没有机会。 到最后,无法预料得睡着了。 醒来时,桌子上放着的饭盒里装了两个包子,还有一个已经洗好的苹果。 鲜红的苹果。 旁边留着一张字条。 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你,休息室上我写了纸条,如果要回家,记得给我个电话。 南婉耸耸肩,四下看看。没多想,就坐到了椅子上。 电脑开着。 她无趣,便上了网。 偷瞄到微博的标志,一时好奇,忍不住点进去。结果发现,宁爷的微博还未关。 南婉吓坏了,赶紧退出来。 她只怕一个不注意,就偷看了对方的内容,打草惊蛇。 可是想了想,自己迟早是要告诉郁庭深实话的,她为什么会紧张? 然而她还是松开了鼠标压抑住好奇心。该死的原则问题,她忽略不了。 迟疑了许久,她坐起来,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去拿烟。 打火机不是摩擦轮的,是直接一按,就立马出现火光的那种。 这种打火机的方式,让她欢喜。 她按下又松开,松开又按下,反反复复,无聊透顶。 良久,真就点了烟,靠在角落。 纤细的手指夹着女士烟,眼睛注视着脚跟前的垃圾桶。 灰渍点点落下,犹如秋日的叶子,枯黄后,隐忍掉坠。 昨晚,那一幕的一幕,她记忆深刻。迟迟没有说出自己的秘密,于是百无聊赖,她就打了电话,等着郁庭深回来,准备提包走了。 郁庭深出现在拐角,“……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不用,我开车来的。”南婉吐了一口烟,将还未熄灭的烟头掐掉,扔在了垃圾桶里。 精准又潇洒的动作。 “郁医生,谢谢了。”她浅淡如月,笑了下,径直走开。 走廊里,声音很小。脚下高跟鞋仿佛是平底鞋,没有任何妨碍的意思。 快要走到医院门口,她想了下,从地下车库离开,绕了一大圈,开了车返回原华区。 到家里,她给经纪人黄悦悦打了一通电话。 “悦姐,怎么样,今天好些了么?” “挺好的。”黄悦悦探头,看到郁庭深,忍不住问,“郁医生,南婉她……” “她有事,先回去了。你手臂怎么样?”郁庭深见对方在打电话,一时又忍不住静立不动,听听他意中人的声音。 电话那头的南婉下意识地静默,也在专注地听郁庭深和黄悦悦的对话。 可,电话里的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谁都不打扰谁。 落针可闻的寂静。 黄悦悦叫了好几声,“怎么不说话?” “哦,没事儿。”南婉起身,进入衣帽间,拿拖鞋,“晚上再去看你,有事儿跟我打电话。” “好了,你放心吧。我没事儿。小田会照顾我的。”黄悦悦忍俊不禁,紧跟着挂掉了电话。再往窗户看去,才发现那位郁医生也已经不见了。 …… 刚刚收拾完,躺在床上。 手机就响了起来。 陆大少爷陆北辰邀请自己回家吃饭,说是老爸请客。 师父陆远指示,她不敢不从。 “什么时候?” “现在还早,晚上吧。晚上……我去接你。”陆北辰翘着二郎腿,靠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喂,对了,忘了说。婉婉,我和老爹刚看了有关你的新·闻。” “一定很奇怪吧。”南婉忍不住嘲讽,“拍戏也会被人找麻烦。” “别担心,师兄罩着你!”陆北辰开朗地伸手,拍打着膝盖,向屏幕上的郁真真投去嫌恶的目光,“那女的演了不过三部主角戏,就敢太·岁动土,耀武扬威了?” 南婉跟着掀开被子,坐在妆台上,拿梳子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她的亲伯伯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郁震南?” 陆北辰扔掉遥控器,站了起来,“你就不能同郁震南解约么,小婉,那儿不适合你。你演技出众,哪个公司不是演?”停了一会儿,出主意,“云霁的影视公司就不错,你去了,他指不定怎么捧你?” “是,顾少那儿是不错。”她想了下,进而苦笑摇头,“不过我有不得已的事儿。必须在郁震南的天晨传媒公司。” “为什么呀?”陆北辰惊诧地下巴都快要掉出来了,在大厅里绕了一圈,他气,“喂,你要这样,我也实在没辙了。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在那公司做什么?!” “不做什么,随便玩·玩。”南婉敷衍,紧跟着将头发高高扎起,“哦,对了,我先睡会儿,到了时间给我打电话。” “成,睡吧。”陆北辰对于这个师妹,格外地温柔体贴,“晚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开车来接你?” “嗯。”南婉挂掉电话,躺床上补觉了? 【36】容不下坏人?! 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很困,特别想要睡觉。 一趴·被褥,思想就已经不被自己控制了。 这一觉睡到黄昏。 陆北辰大少爷一看电话这么多次没接,就知道师妹南婉睡着了。 拿了车钥匙,同自己老爹交代一声,就出了屋子,驱车往原华区赶去。 到时,南婉已经在换衣服。 门铃声响起,她打了一个哈欠,将房门打开。 “就知道你起不来?”这家伙根本没把自己当外人,进了屋子,就躺在了南婉的沙发上,斜靠着看她,“穿这身?” 吊·带·露·肩时尚黑裙衬得南婉肤色雪白。一头乌黑的发丝高扎马尾,看上去十分精神。耳朵上戴着两个银圈,又让她看上去格外魅·惑。橘色的口红,唇扬起,就是一个鲜艳的笑。 “怎么了,这身不好?” 陆北辰拉着南婉转了一圈,垂涎欲滴,“这身太显女·人味。” “不好么?” “这样去见师父?” 南婉不在意,“没事儿,我拿了外套的。”一边提包,一边拿钥匙出门换鞋,“这件衣服还是跟悦姐逛街买的,她出的钱,不穿太浪费!” 陆北辰吐吐舌头,仰天长啸一声女人,就沉默了。 上了车。 坐上副驾驶座。 陆北辰典型得古风控,放的音乐,都是伤感清澈,爱得死去活来都不能放弃,不后悔的那种,“听听歌,一会儿就到了。” 南婉撑着脸,看他,“你送的礼物,师父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兴高采烈地收下了呗!”陆北辰翘着嘴唇,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盒女士烟,“这烟比较淡,试试这个?” “好。谢谢。”南婉拿过来看了看,“旅行一趟,不会换口味了吧。” 陆北辰跟着摸出一盒烟,“这烟辣,但特别贵,我买了一盒,过过嘴·瘾。”挑眉看了南婉一眼,下意识地问,“哦,说真的,你一个女人,少抽点。” “嗯,少抽点,不得肺癌!”南婉快嘴怼他,随之道,“这次回去,能给我准备几个人么?” “做什么?” 南婉吐气,“悦姐被人欺负得手臂脱臼了,我总不能让那些人白打!” “好啊,想打回去么,今晚我找人查,替你出气!”陆北辰爱热闹,见事儿不大也跟着往上凑,“叫上云霁吧,他人多,查出来不是什么问题?” “打架这种事儿我自己来?”南婉靠着车窗,“不拖累你们!” “我们几个,还见外!”陆北辰头歪过去看了一眼,转了话题,“那天那个……男人不会就是你口中时常惦记的宁爷吧?” “呵呵,看出来了。”南婉根本不打算隐瞒,“我喜欢他,特别喜欢。” 陆北辰瞪她,逗趣道,“看你这样子,真觉得你欲·求·不满?” “你要厉害,让我欲·求一下?!” “我人天天在这儿,你自己不要?!”陆北辰像个孩子,咕哝着嘴,“哦,对了,咱们拳击所的兄弟,有的是你的粉丝,让我向你要签名照呢?” 南婉大气,甩过去一个眼神,“多少张。” “嘿嘿!”陆北辰举起两根指头。 南婉猜测,“两张。” 这好说。 陆北辰傻乐,“是两百张!” “……” 到了陆家老宅,南婉签名签到忘记自己姓啥,自己在哪儿,自己是谁。两百张签名照,还是最潦草的那种,都签了两个半小时。 陆北辰嘚瑟地举着签名照,得意,“知道么,小婉,有了这些,他们一定会非常崇拜我。” 南婉翻了一个白眼,握了握麻木的手腕,大头笔在桌子上重力一放,“下次要炫耀,签一张,自己去复印。” “哈,好主意。” 南婉:“……” —— 坐了半个小时,陆师父穿着一件白色的武术服出来。撑大的啤酒肚虽然臃肿,但本人看上去却十分的干练。 “小婉,来了?” “师父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南婉好奇地撑着腮帮子,“不会是又要教我什么祖传拳击吧。” 陆师父被调侃得哈哈大笑,随后蹙眉,“不是,这么久了,没有见小婉来,想要试试小婉的身手。” 南婉握了握手指,“师父放心,小婉为了不辜负你的期望,都有在练习。” “是啊,练习天天被打!”想着这几日的新.闻报道,师父又生气又担心,“那些都是什么家伙,我陆家的人都敢打?” “郁家的。”南婉抛了三个字,举起手发誓,“师父,我先交个底儿,今晚我要打架!” “打吧,注意分寸。”伸手,拿了茶杯起身,“记住我平时教你的。” “我知道。”南婉觑着眸子,问陆爸,“师父,听说你收了一个徒弟?”偏头看了看陆北辰,“陆师兄气急败坏地回来,把他打了一通!” 陆师父凝着眉头,“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人品不坏,你们也不必操心。” 陆北辰挠了挠头,满腔怒火无处发泄,“那家伙笨得很,什么不会。不必放在心上。” 南婉淡定,“我没上心。” 聊了一会儿,顾影帝打电话,说自己走不开,下次请客赔罪。 三人不再等,也就准备吃饭了。 饭后,南婉托陆北辰查的人,有了消息。 听说打架的几人今晚要坐火车离开帝都。 南婉一听,提包扔丢,拿着烟,钥匙和手机赶往火车站最近的路围堵。 陆北辰以及一些练过的兄弟保.驾护.航,将郁家安排的几人全部捉.到了巷子里。 问清楚的确是伤害悦姐的人后,便一顿暴.揍。带头的人经受不住打,手臂脱臼了。躺在地上,哀嚎痛哭。 陆北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人,颐指气使地问,“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碰黄悦悦?” 那人抽噎道,“……求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是不认识南婉,才打错了人的。” “你他·娘的,这要是真见着小婉,是不是也准备打人啊?”陆北辰跟着踹了一脚,蹲身给了那人一巴掌。 身后的南婉,细指夹着烟,靠着车窗,声音冷得好像结了冰,“陆师兄,他手臂脱臼了么?” “脱臼了。”陆北辰问南婉,“小婉,接下来怎么办?” “扔医院去,别痛死了!”南婉将墨镜戴好,红唇一抿,高兴地上了车。 …… 【37】敢欺负婉婉的朋友?! “扔医院去,别痛死了!”南婉将墨镜戴好,红唇一抿,高兴地上了车。 …… 好巧不巧,那脱臼的人被陆北辰送进了天正医院。 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专门护士特意在等。 走廊里,郁庭深握着电话,嘴角在笑。 里头是张千的声音。 “宁爷,那些人的行踪被陆家少爷查到了,在火车处不远的巷子一顿揍了。带头的人手臂脱臼了,正被送往咱们医院!” 郁庭深剑眉绷着,“很好。” 电话嘟一声挂断,郁庭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医院门口。 到时,那些人刚刚送到。 “让他的胳膊复原,这是医疗费。”一张银行卡扔出,几个朋友对视一眼,笑着离开。 护士站在跟前,“郁医生,这……” 见着脱臼的男人,郁庭深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在外人面前,温言细语,“走,带他去我的休息室。” what?这男人什么来头?郁医生竟然要亲自诊治? 但好奇归好奇,护士也不敢多问,就搀扶着男人进了郁庭深的休息室。 本来这胳膊脱臼的男人心想自己遇到好医生了,胳膊可以保住了。不料真正被人送到了郁庭深的休息室,竟然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门轻轻合上,随后反锁。 “医生,轻点儿,轻点儿啊。痛得抬不起来。”男人祈求着,目光里都渗透着疼痛。 郁庭深闻眼冷了声,“闭嘴!” 随之他走到抽屉旁,将一把蹭.亮的手术刀拿了出来。 在手心把玩了许久,一步一步地来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在抬头,手术刀已经停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医生,医生,你……要干什么?” “谁派你打人的?”郁庭深言辞生冷。 男人愕然,忽然想起来上面说的话,哪怕是进了局.子,也不能够透露半点儿消息,“医生,我……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哼。此地无银三百两!”郁庭深不在纠结,反正,他也知道幕.后是谁。瞳孔黑了黑,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男人另外一只手。 紧跟着,也将对方另外一只胳膊弄脱臼了。 男人正要大嚷一声,被郁庭深拿布塞住了嘴巴。 两手痛得撕心裂肺,郁庭深却兴高采烈地望着。 折.磨了一晚上,大概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他才走出休息室,将人带去看骨科医生。 骨科的白医生看后,忍不住啧啧舌,“天,这什么人,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男人委屈地嘟着嘴巴,想说话告状,却在看到郁庭深那憎恶的眼神时,及时闭了嘴,“我……我……自己……摔的?”摔字一出,习惯.性.地抱头,然而,双臂一抬,痛彻心扉。 郁庭深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打了一个呵欠,“白医生,交给你处理了。” 白医生眨眨眼,“他胳膊脱臼比较严重,需要去拍x光片。” “哦?”郁庭深步子微顿,冷不丁地瞪向那男人,“需要……需要我陪你去么?”手指轻轻地划了划。 男人吓地咋舌,“我……我自己去,我……我可以。” 白医生趁机夸赞,“没想到你这患者还挺坚强!” 郁庭深嘲讽了一句,“是挺坚强。” 说完挥挥手,离开了。 走出没多久,只听见里面白医生在问。 “你这手上怎么这么多口子?”白医生纳闷,“这什么石头这么厉害,划得像刀伤。” 男人没出息地呜咽着,“……像……像手术刀的石头。”说完这话,还挺起脖子往窗户旁望去,直到什么人都看不见了,他才咆哮大哭了起来。 当然,郁庭深并没有听到他告状无果的场景。 “怎么会呢,咱们的郁医生,温文儒雅!”白医生一边上药,一边微笑,“你是不是对郁医生有误解?”反正不管男人怎么说,白医生那边就一句话。 你在装·逼.,你在说谎?! * 和着师兄陆北辰一起合作,出了恶·气后,第二天就接到了来自顾云霁的电话。 顾云霁这会儿在剧组不远的茶室。 一边忙着拍《东风》,另一边也不忘在闲暇之余,去吃下午茶,这是顾影帝能够做出来的事儿。 到时,顾云霁正端坐着,跟前是一杯麦芽苦荞茶。 南婉从剧组出来,陆北辰则驱车前往。 到了茶室包厢。 顾云霁向南婉打听昨晚的消息。 陆北辰滔滔不绝地讲道,“云霁,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见到我们有多害怕。” “看来是打架过·瘾了。”从兜里抽出一支烟时,被南婉给夺了。 “他们是被郁家人收买的,我打架,不过是帮悦姐出口气。”南婉解释。 顾云霁听后,眼里带笑,“怎么样,那些人应该还能走路吧?” 南婉撑着腮帮子,“路能走,手能不能动,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 陆北辰两手放后,翘着二·郎腿,“还能怎么样,胳膊脱臼了?”紧跟着又狐疑不定,“不过说来也怪,今早我派兄弟来打听那人的现状,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自问自答,“那人的另外一条胳膊也脱臼了。听说伤得特别严重。现在只要一看到拿着手术刀的医生,就缩在墙壁角哭。” 顾云霁一听,端着茶杯隐忍地笑。 南婉狐疑,“人送到什么医院?” “人是哥们送的,好像是……天正医院!”陆北辰回答,“就是你经纪人住的医院。哦,对了,还有你那位宁爷?” 南婉心知肚明地笑了,“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做的。” “他一个医生,还能做这种事儿啊?”陆北辰瞠目结舌,暗自揣测,伸手一拍南婉肩膀,“小婉,找到这样的男人,好福气!” 南婉瞟他,“谢谢夸奖。” 顾云霁一连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二人。 “顾少爷好像不开心?”南婉伸手,逗趣道,“要不让杯啤酒?” “好嘞!” 南婉瞪他,“你不能喝。” “为什么?” “你一会儿开车,要回家的。”南婉眼神递给顾云霁,“而我和顾少爷呢,在一个剧组拍戏。” 陆北辰啊啊啊地哭了起来,死活不干。起身,叫来服务员,给南婉和自己点了一大杯麦芽苦荞茶。 同样的味道。 “好哥们应该同甘共苦!” “好吧,一会儿你让你朋友来开车回去!”南婉歪头,随之拿了刚上来的麦芽苦荞茶,和顾云霁以及陆北辰干杯。 【38】这三人的友情! “好吧,一会儿你让你朋友来开车回去!”南婉歪头,随之拿了刚上来的麦芽苦荞茶,和顾云霁以及陆北辰干杯。 这三人的关系,可能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发展地十分微妙了。 有种彼此惺·惺相·惜的感觉。 陆北辰哪壶不开提哪壶,伸手就拽住了顾云霁的胳膊,“哎,我说,云霁,昨晚我和小婉打架,你没在。是不是应该弥补什么?比如……送我们一点儿东西。” 顾云霁偏头,特别大方,“要什么?” “最酷·炫的摩托车!”陆北辰笑嘻嘻。 “好。”灌了一杯茶,他看着南婉,“小婉要什么?” “嗯。”南婉手撑着下巴,“我的口红用完了。给我买一支国外代购的口红。” 陆北辰拍了拍南婉的肩膀,“傻小婉,要一支做什么,要一套,什么颜色都有,云霁付得起?” 顾云霁丝毫没有不开心,点头应道,“好,全套,三天后给你。” 南婉兴奋,打趣道,“云霁就是豪·气,说送什么就给什么?” “那下次你们二人也大方地送我点儿什么?!” 陆北辰连忙捂住自己的钱包,撒娇,“呜呜呜,不要了,我最近穷得叮当响。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再三叮嘱,花钱要悠着点儿。” 南婉这边却大方地应了,“好啊。”顺便还提醒了下,说笑道,“另外的二十万我哪天要是还不上,就卖·身。” 陆北辰咧嘴,“别啊,小婉,没钱了,师兄接济你。” 南婉反问,“不才说自己缺钱么?” 陆北辰豪·气·干·云,“要是你,砸锅卖铁也要挣钱啊。” “去·你的。”南婉抽了烟,将烟头掐灭,放进玻璃钢里。而后抬起袖子,看了下时间,正好显示地是,十一点。 她利落起身,“顾少爷,走,回去拍戏了。” 陆北辰阻拦二人,“我说,不会吧,这么快啊。茶都还没喝完呢。” “拍戏呢,没办法。”南婉伸手,在陆北辰的脸颊上揉了揉,“好师兄,听话,等戏拍完了,小婉在陪你疯。” “你说得啊。”陆北辰站起来,顺势问了,“哦,对了,话说,你们今天拍什么戏啊?” 南婉魅惑地看了顾云霁一眼,从善如流,“床·戏。” “什么,你们拍……拍床·戏?”陆北辰心里烦闷,心想,怎么就这么快呢?之前他还笑,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拍了? 他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 尽管那是假的,但装模作样地脱·衣服,也感觉怪怪的。 “哎,云霁等等。你绅士点儿啊,小婉可是有男朋友的人!”陆北辰用这样的理由告诫自己的哥们,实际上,是什么理由,他自己清楚得很! …… 剧组。 这是在《东风》剧组迎来的第一场亲·密戏。 南婉穿好古装服装,打扮得风姿绰约。 助理于田站在跟前,多加提醒,“这一段你的台词有点儿多,记清楚了么?” 南婉拍拍胸脯,“放心吧。台词一字不差地在脑袋里。” “还有?一会儿会脱·衣服。”助理于田让对方做好心理准备。 南婉不置可否。这种床·戏简单。就脱·外套,人一躺,戏就就好了。 只是拍戏过程中,顾影帝和南婉直接进入了角色。两个人目中带情,注视之际,泪水翻涌。 南婉拉着顾影帝的手掌,泪水磅礴,“宁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说到这句台词时,她的脑袋突然很疼。这一幕,仿佛前世,她站在郁庭深的面前,质问着对方,为什么要欺骗她,又为什么要骗她不是郁家人? 顾云霁的确很会演戏,在南婉泪水掉落的时候,整个人也哭得梨花带雨。双眼深情,别提有多内疚了。 他隐忍着,像极了曾经的郁庭深。张开两手的姿态,想要哄自己,求得自己原谅的表情,都那么地栩栩如生。深刻地像是从脑海里,猛然拉开。 也就是在这里,二人表演了床·戏。比导演想象得要好,明明没有做什么,单单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这场戏拍得没有任何瑕疵。 随着一声卡。 顾云霁从角色里脱离出来,他回头看过去,只见得南婉躺在床上,哭红了眼睛。全身疲惫,呼吸不畅。 “小婉,小婉,你怎么了?”顾云霁急地将人搀扶起来,却发现南婉的手臂在无助地颤抖,他看了她一眼,却又看见南婉大汗淋漓。 宁导演见此,吓着了,走近一看,南婉惨白着脸庞,嘴里嘀咕着宁爷,宁爷。 “快,送南小姐去医院。”宁导演第一时间,给天正医院的郁庭深发了短消息。随之人就被送去了天正医院。 顾云霁戏服都没有换,就跟着救护车走。 回到家的郁庭深,本想睡个好觉,却接到了来自舅舅宁道尚的短信。 “婉婉?”郁庭深披了衣服,顿时的疲惫不堪立马消散,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往天正医院。 注意力高度集中,同时,驱车的速度也如同一名赛车手。 也是因为速度,在红灯亮起之前,抢先一步过了。 车·开得很稳。 * 天正医院。 郁庭深一进入医院,就询问了患者南婉。医助见他着急,表情憔悴,气色不好,随即说,“南小姐刚送进来,明云医生恰好也在。” “带我去,谢谢!”几个字,礼貌,客套,疏离。不冰冷,但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医助将他带到时,他只瞧见南婉躺在床上,神色木讷,苍白的脸颊上,透着薄汗。 他的婉婉怎么会这么难受? 转头问明云医生,“婉婉怎么了?”他叫得这样亲切,明显不是陌生人。明云医生愣住,没有说话。 “她到底怎么了?!”声调拔高,确切地说,她是真地着急了。 明云医生耐心解释,“太激动,精神状态不好,好像……还有些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四个字说出来,郁庭深整个人都惊了,他居高临下地瞧到躺在病床上的南婉,手握得很紧。 莫名心疼。 影帝顾云霁从旁站着,发现这个医生实在特别,便多瞧了两眼。当然,婉婉这一称呼说出来时,他也是奇怪的。 “宁……宁爷?”她这么一唤,身穿古装的影帝顾云霁连忙扑过去,抓住南婉的手。 “小婉,我在这儿?”顾云霁耳朵趴下,想听听对方在说什么。 郁庭深走了过来,“谢谢你送婉婉过来,交给我吧。” 顾云霁有涵养,第一眼见到郁庭深时,他就有所怀疑。因此,对方一提要求,他也什么都没有说,便抽·身站了起来。 【39】闺蜜回国! 顾云霁有涵养,第一眼见到郁庭深时,他就有所怀疑。因此,对方一提要求,他也什么都没有说,便抽·身站了起来。 “好,麻烦医生好好照顾我妹妹。” 郁庭深又凝紧了眉头,觉得奇怪,怎么自己的婉婉又多了一个哥哥? 不多想,他轻侧头,表达感谢,“也谢谢你,帮忙照顾婉婉。” 顾云霁温言,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 “那么,顾先生,我先带婉婉走了。”在陌生人面前,他没有敷衍多想,甚至以那样亲切的称呼,及时给自己除掉了所有的麻烦。 抱、着·人去了休·息室,随后打了一盆温水,拧干毛巾,敷在了南婉的额头上。 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同事已经说明,但他自己不放心。 南婉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良久,她吱声。 “郁医生?” 郁庭深点头,“你拍戏时,人不舒·服,被你朋友送进了医院。” “哦,是了。有些头疼。”一抬手,就碰·到了毛巾,“这……” 郁庭深制止,“先别起来,多休息一会儿。” 一看到那双眼睛,南婉就再也不愿意勉强自己了,她试探·性·地问身旁的人,“郁医生,我想睡一会儿?” 郁庭深站起来,将被褥拉到下巴前,空调关小了点儿,才放心地点头,“安心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一个小时,没曾想真就安心睡下去,却到了晚上。 天正医院大部分的医生都下班了。 走廊里显得异常寂静,偶尔有一两个护士经过,说说笑笑。 南婉撑着手,“抱歉,我睡了这么久。” 郁庭深扶了扶额头,“没关系,休息好,身体才会好。” …… 主·修·生·物医药领域的闺蜜何心语,终于国外深造完毕,回了国。 不想让南婉担心,也就没人接机,直接坐计程车,去到了学校。 科技学校里的校草郁沐溪从学妹那里得知何心语回来,急匆匆地抱着篮球返回宿舍。 寝室里的几个哥们正簇拥在一起看·动·作·片。 下铺的云天见郁沐溪回来,伸手拍了拍被褥,“喂,沐溪,过来看好东西?” 看几个兄弟神神秘秘,大白天,拉了窗帘,关了灯,一时好奇,禁不住凑过去看。 同学云天的电脑屏幕上正上演着男·女·大·戏。 刺·激的“动、作、片”。 郁沐溪掉头,面无表情,“你们看吧?” “喂,别啊。为了买它,花了好几十呢。”同室云天咧嘴,“看看再说,跑哪儿去?” “这东西再好,我都·硬·不起来。”郁沐溪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 几个室友怼他,“去·你·丫·的,要是何心语,你铁定会有反·应?!” “可关键……不是她!”郁沐溪不想探讨这个问题,从箱子里拿了背包,就开寝室门走了。 室友看着他一去不回头的模样,心里直嘀咕,这个人,要么是不·举,要么就是妻·管·严。 …… 不过,猜错了。 郁沐溪喜欢何心语,在这个学校里,人尽皆知。但是何心语本人却从来也没有答应过郁沐溪,做他的女朋友。 郁沐溪性格活泼开朗,是郁铭华和严芙蓉第二个儿子。这个儿子小的时候,学习成绩太好,从小住校。是以也没有被家里那种沉闷的环境所影响。 在学校里,他长相帅气,是校草类的存在。走哪儿都有人喜欢,偏偏她对学校一个看似萝莉,实际凶悍又严肃的女学生何心语感·兴趣。 不过这何心语特别优秀,是科技学校第一批送出国深造的学生。 看她主修,以后必定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 郁沐溪本可以拿了毕业证离开,偏偏为了这个人考了研究生。 为了追他的意中人,他几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听学弟学妹说,何心语回来,郁沐溪马不停蹄地赶去。 到时,何心语已经准备离开学校,去见她的闺蜜,也就是南婉。 “喂,婉婉,我回来啦。高兴么?” 接到电话的南婉正要洗、澡,听说了这个消息,神清·气·爽,“那……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了,昨天你不是跟我说,你人不舒服么,那就好好休息,等我亲自过来看你。哪,这次出国,我给你带了很不错的礼物。” 南婉赶紧准备了衣服和鞋子,就等闺蜜何心语到了,她好洗漱。 “那我把地址发给你。到了楼下,就给我打电话。” “成,等着,我的小婉婉。”闺蜜何心语将东西装进背包,一·鼓·作·气地走出学校,准备搭乘计程车前往。 郁沐溪个子高,大长腿,跑得快。 一出学校,风一般拦住了何心语的去路。 “喂,心语,回国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何心语冷漠,瞟了他一眼,“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什么人? 三个字,扎心了。 他这么追·求,这么死缠烂打。人家不但没回应,还用这么几个字来敷衍。 郁沐溪心不甘,一手就将人桎·梏在了树·身·上。 壁.咚。 近在咫尺。 “做什么!” “何心语,你知道学校里的学弟学妹们都怎么称呼我么?!”郁沐溪神色认真。 何心语扭头,“还能怎么称呼,学长呗!” “不,你好好看看我。我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吧。身高也够吧。”郁沐溪越说越难受,退后两步,又指着自己的大长腿,“你看我的腿,又长又瘦。有些暗.恋我的学妹们都说我的两·条·腿可以.玩.三·年。” “呵!”何心语别过脸,“三年,五年又怎么样,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郁沐溪一掀短袖,露出八…块腹·肌,“何心语,我有你喜欢的八·块·腹·肌!” 何心语拿着背包,转过头,看着自己学校的校草。 没错,郁沐溪有很多追求者,他长相帅气,成绩好,性格活泼,人缘也不错。甚至……如他自己吹·嘘的那样,身·材不错! 但是何心语却始终不想对他动心。 理由很简单,她为了她家的婉婉,绝对不会喜欢郁家人。 而郁沐溪,就是郁家人。 “喂,何心语,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就是不喜欢我?!”人在身后咆·哮。 何心语咋舌,挥挥手,“你样样都好!” “那……那为什么?!” “不想喜欢成不成??”面对这样一个颜值高,声音好,成绩好,身材好的帅哥,何心语真地控·制不住。 郁沐溪追求她这么多年,她也就忍耐了那么多年。 真地不大容易?! ------题外话------ 谢谢,请多多支持一下哦。 【40】状况百出! 郁沐溪追·求她这么多年,她也就忍耐了那么多年。真地不大容易?! 不管那么多,在何心语踏上计程车的时候,郁沐溪一脚跟着追了进去。 何心语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司机说了句,“师傅,原华区七路。” 郁沐溪跟着挤·了·挤,“哪,心语,往里面坐一坐。” “郁沐溪,你下去,我是要去我闺蜜家,别跟着我!”何心语气急败坏地嚷了一句,紧跟着伸手去推,“起开,我有事儿。” “见闺蜜,正好,让我也去见见你那天天惦记的闺蜜,看看她长什么样子……”郁沐溪迅速地伸手手将车门拉紧。 何心语要下·车,却被身旁的人抓得死死的。 司机看着前视镜,“你们两位都是这儿的学生吧?” 何心语尴尬地一笑,“对啊,师傅。” “既然是同学,那怎么要这么客套呢,两个一起挺好的?”司机为人和善,笑声爽·朗,“你们学校可是名校啊,那你们的成绩一定非常好吧。” 何心语懒洋洋地回答,“还好。” 郁沐溪傲娇,“没错。” 两人互相瞪了一眼,没有说话。眼看着快要抵达目的地了,一辆大货车突然开过来。 “天哪!”司机迅速调转方向,才避免和它相撞。末了,开窗,痛·骂道,“这人不要·命了么?”回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刚刚。” “没事儿。”何心语抚着心口,稳定了心情,但脸上的神·色·已经明显昭示出她的心情。 很沉重,很不开心。 当然,更加不开心地是,刚刚感觉快要撞·车的时候,身旁的人下意识地将她拉在了·怀·里。 没错,就是这个她一直控制,一直不想动·心的男人郁沐溪。 他不是没有·魅·力,不是不能吸·引自己。 她明白的。 何心语握着手机,看了她一眼,“郁沐溪,不好意思,从前我就说过,现在也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郁沐溪这个人,从未把爱情看成必须达成的目标。 他很懂。 “无妨,我不在意这个。” 轻描淡写,不让人讨厌。 “你真要让我讨厌你么?!” 何心语执·拗不过他,气得想吐·血。 刚要准备上楼,突然来了电话。 魏教授打来的,让她赶紧回别墅一趟,还说,是有关学·术·论·文的。 何心语头疼,“……很急么,魏教授?” 电话那边几乎没有思量,就掉头,“明天我得回一趟乡下老家,只有今天有时间。” 虽然看不到魏教授是什么表情,但对方这么一说,她就知道,今日去看南婉,没有机会了。 抱着手里的礼物,她叹了口气,准备坐·车去魏教授的别墅。 “好,我马上过来。”何心语从原华区又搭车,前往魏教授家。 魏教授家的别墅在郊区,离原华区至少有四个小时的路程。 现在出发,还来得及。 想了想,她让保安将自己手中的礼物送到原华区那一幢楼。自己则又搭了新车。 【好婉婉,魏教授临时找我有事儿。没办法去看你了。我让保安将礼物带到楼下,你记得收一下】 南婉听后,迟疑,想了想问,“要我送你么?今天我有时间,我刚请了假。” “不用了。魏教授家太远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心语贴心地挂断了电话,而后又搭了计程车前往魏教授的别墅。 郁沐溪跟着一路。 这一趟旅程看起来特别地烦心,计程车开到高速公路上,竟然车·子没了油。 南婉看着司机,有些不耐烦,“师傅,你明知道要上高速路,应该提前检查一下的。” “这不忘了么。”司机别扭,态度上有些抱歉。 何心语知道生气无用,不多说,下·车问了交警方向,绕了小路离开。 这一绕,就绕到了下午。 铅云滚滚,天色大变,陡然下起了暴.雨。二人在淋漓的小路上走着,大雨浸.润了衣服。 何心语藏着手机,怒瞪着郁沐溪,眼角挂着两行泪,“都怪你,要不是你跟着我,我不会这么倒霉!” 郁沐溪挠挠头,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他也觉得这种情况很让人心烦。 尤其是看着自己的意中·人哭得那么伤心,他就绝望,“那个……不好意思,我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等你有空了,好好跟你谈一谈。” “谈什么谈,我不想谈!”何心语大哭着,推了对方一把,“我何心语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其实,也不怪何心语这么抱怨,实在是,每一次郁沐溪跟着自己,自己就会遇到麻烦。 在学校食堂吃饭吧,郁沐溪追过来,她的饭被那些迷·恋他的学弟学妹们给挤·掉了。再去打一份,就没了。 从校园路过,郁沐溪叫她,又被篮球撞到了脑袋。 喝瓶水吧,被郁沐溪捉弄,结果水撒了一身,连·内·衣·颜色都现出来了。 去图书馆看本书吧,郁沐溪跟着一路,学弟学妹们又跑过来让她帮忙给情·书和礼物,不乐意,还说自己是毒·妇。 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有让她开心的事儿。 最后可能是觉得抱怨和破口大骂没什么用,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呆呆地往前方走。 郁沐溪站在身后,并没有跟上去。 他很自责。 何心语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又自己打自己脸,回头喊他,“走啦,笨·蛋。” 郁沐溪惊奇地看到何心语回头,惊奇地看到她叫他。 有些喜不自胜,他快步上前。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呆呆地看着离开的父亲和母亲。虽然郁铭华和母亲严芙蓉对他也挺好的,但是从小就将他丢到学校时的决绝,偶尔也会让他觉得伤感。 刚刚,他一直在想,他的意中·人会不会回头看看他,又或者说,何心语根本不会在意他的任何想法,她讨厌自己到了极点? 然而,让他意外,又让他期待。 何心语不仅转过了头,还叫了他。 笨·蛋。 这个称呼,在他眼里,比任何一句话都要温暖。 从小听得最多得,就是,沐溪,你学习好,就乖乖在学校考研究生,考博士。公司有你爸和你大哥就好了。 …… 这些话,都是他妈妈严芙蓉说的。 他从未抱怨,也从未吐露过自己的真心话。就如同某一次,他感冒发烧,无人照顾,他在电话里,抽噎着跟母亲说。 妈,我难受,我想回家。 然而,得到地却是母亲的唠叨和不耐烦。 “沐溪,爸妈把你送进学校,不是让你天天回家玩儿的。学学你大哥,你大哥从来就不会同我们说这些。” 从那一句话以后,他再也没有把任何有关自己的事儿,告诉给父母。 无论是高兴的,还是伤心的。 …… ------题外话------ 请多多支持一下,谢谢啦。 【41】郁家二少爷?! 从那一句话以后,他再也没有把任何有关自己的事儿,告诉给父母。 无论是高兴的,还是伤心的。 …… “来了。”郁沐溪收敛了情绪,急匆匆地追上了何心语的步伐。 何心语叮嘱,“手机放好了,被雨水打·湿·了。咱们求救都没办法。”她挥动着手机,“我的,快没电了。” “好。”郁沐溪暖洋洋地点头。 看着郁沐溪温暖的笑容,何心语不知道怎么,又禁不住痴·迷。 …… 雨越来越大。 下午五点。 南婉看着窗外的大雨,心·忧地拨打了闺蜜的电话。 何心语接下,语声带着哭腔,“呜呜……婉婉……” 南婉心咯·噔一下,着急问,“怎么了,心语?” “坐辆计程车没油了,落高速公路了。”何心语蹲在地面上,郁沐溪拿身体挡着雨。 “啊,心语,现在在哪儿?”南婉翻·腾出车钥匙,“把地址发给我,我来接你。” 何心语不想给南婉添麻烦,依旧婉拒,“不用了,婉婉,我可以的。” “快点儿,不发地址,咱们就绝交!”清脆如莺的嗓音,落在郁沐溪的耳朵里。 他疑惑,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何心语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把位置发给南婉。 南婉看了下·路线,眉头一皱,“傻·瓜,等我,我去接你。” 踢掉高跟鞋,换上黑色西装,穿上运动鞋,带了两把伞,锁·门,出屋,下楼。 到了楼底下,按了遥控,开了迈巴赫,直接冲进了雨屋里。 她学·车的动·力来源于宁爷,她学车的勇气也来源于宁爷。 前世的宁爷,真地教了她很多东西。 …… 乌云笼罩着山涧。 最终,南婉驱车两个小时,在山路上,将两人接到。 闺蜜何心语全身被雨淋透,呆呆地杵在车门口,哭泣道,“婉婉,会把你车弄·脏的。” 南婉挑眉,“我乐意。”又催促,“别磨蹭,快上车!” 何心语擦了把眼泪,“可是……我还要去魏教授家呢?” 南婉看了看时间,“这样吧,我送你们去。”看到郁家人郁沐溪,她有一刻的迟疑,紧跟着故作高深地问道,“他是……” “哦,她……他是我同学。”何心语害怕对方郁家人的身份,让南婉生气,就急地用同学二字敷衍。 南婉勉强笑笑,“……上车吧。” 郁沐溪温柔又礼貌地向南婉道谢。 南婉谦虚,不让自己的闺蜜为难,“不必客气。” 就这样,她导、航,直接将车开到魏教授的别墅。 到时,魏教授还在等他们。 可是,天已经黑了。 别墅门口。 魏教授看着戴着墨镜的南婉,表达感谢,“小姐,谢谢您送我的学生过来,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南婉客气,“心语是我的朋友。”说完,摇下窗,单独叫了何心语过来,将自己带来得两把伞递给她,“我也不知道你还有朋友,所以就带了两把小伞,有需要。就遮一遮。” “婉婉我,他……”她还在为隐藏郁沐溪的身份而自责。 南婉眼神温婉,浅浅一笑。随之她摘下墨镜,叫住了闺蜜。 “心语,谁合·适就恋·爱,不用顾及我。你那同学……挺·帅的。” …… 南婉歪着头,将墨镜又重新戴上,随之便开车离开了。 走得时候,何心语还呆呆地望着。 抬头看着天空,雨已经变小。只是卷曲的头发一根又一根耷拉着脸上,身上冰冷,但心里却暖如骄阳。 她笑了。 得到了闺蜜的认可,她似乎很愿意再看到郁沐溪。 只不过态度上,并没有转变。 还是那么地凶悍。 魏教授看着身前站着的,高大又帅气的小伙子,忽而问了,“你就是……郁沐溪?” 郁沐溪挠挠头,“教授认识我?” “你和心语同学……”魏教授食指定着眼前的男人,忽而尴尬地笑了,“男·女朋友吧。哈哈,心语能够找到你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真是好福气啊。” 郁沐溪这个人,出了名的好学生。加上颜值高,兴趣广。所以,魏教授一眼就觉得他特别,心里非常喜欢他。 看到学生淋了雨,赶紧招呼着两人回别墅洗·澡·换·衣·服。 何心语一入别墅,就进入主题,完全不想耽搁时间和功夫,更不想给魏教授添麻烦。 魏教授咧嘴笑笑,“你上次发给我的论文,我看了,这里……” 两人就事论事,站着就聊起了学·术·论文,探讨了大半天,才结束。 “教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探讨完论文,何心语不好意思,准备回家。 “你们今晚别走了。现在家里面就只剩我一个。”魏教授指着窗外的夜.幕,“再说了天这么晚了,我怎么放心你们回去。况且周边也没有旅·店,你们也没地方住。就在这儿住吧。” 魏教授过于热情,何心语答应了。 闲聊了半个时辰,二人就上楼换·洗,准备休息。 何心语纠·结半天,问郁沐溪,“你包里有衣服没?” 郁沐溪日常背包里,总会带一件体恤和一条短裤,以备不时之需。眼下二人衣服都是脏的。需要清洗和晾晒。 虽然卫生间洗衣机什么有,但是没有睡衣,即便睡觉都麻烦。 要不是想着郁沐溪喜欢带衣服,她可能不会开口。 何心语没有耐心,脾气不大好。但心地善良,落落大方。卷发小萝莉,智商也高。 郁沐溪点点头,“有。”他迟疑了一下,“你……要么?” “要,把体恤借给我,用一下怎么样?”言辞霸·道,当然,较之寻常,还算诚恳。 郁沐溪不考虑,直接将背包里的体恤递给了何心语。 何心语看着体恤,心情激动,“谢谢!”说完,就瞪着眼前的人,“好了,我要洗洗·睡·了。” “好。”郁沐溪出房间,去到另外一间房。 何心语大晚上洗了个热水·浴,而后把一身的衣服全部洗干净晾·晒好了。 随之换了郁沐溪的短体恤,躺进了被子里,歇息。 她不认·床,穿着高跟鞋,走了很远的路。疲惫得很,门也没有锁住,就关了门。 当天晚上雨停,第二天清晨,太阳就出来了。 郁沐溪过来敲门,何心语还睡得很死。担心这样下去,衣服不干,他便问了魏教授,将二人洗的所有衣服拿到了阳台上晾·晒。 八点的时候,魏教授扔了钥匙在桌上,就拎着公文包,离开了。 “沐溪同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郁沐溪穿着条短裤,赤着上半身尬笑,“好的,教授。” “哎,穿件外套,别感·冒了。”魏教授看着对方没穿上·衣,好心地提醒了一下。随之就驱车离开了。 …… 八点半的时候,何心语尖叫起来。 “喂,郁沐溪,看见我昨晚洗的衣服没?” 【42】勇敢邀请宁爷! “喂,郁沐溪,看见我昨晚洗·的衣服没?” “在阳台!”郁沐溪手臂朝上一指,“太阳出来了,我拿出去晒晒,一会儿回去好·穿。” 虽然一人在楼上,一人在楼下。但何心语视·力好,一眼就看到郁沐溪那祸.害·人的好·身·材。 想想自己身上穿的长体恤,她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总共就带了一套换洗的,却被自己鸠占鹊巢。 本来还想说点儿什么感谢的话,郁沐溪就晃着手,催促,“心语,下来吃早饭吧,我刚做好。” “魏教授呢?”下了楼的何心语有些奇怪。 郁沐溪解释,“魏教授回乡下老家了,他留了钥匙。” “哦。”拉开椅子,端正坐定,“什么吃的?” “你看看就知道了。”郁沐溪将自己做好的鸡蛋和烤好的面包递给何心语,何心语接过,微笑感谢,“谢啦!” 中途,郁沐溪想起来,问了,“昨晚送我们的那位小姐……” “我闺蜜。” “她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熟悉,好像是电视剧里的某一位女星。”郁沐溪纠结道,“我看过她的戏,她演技不错。” “是,婉婉的确是一名演技出众的女星。” 婉婉?这么亲切? 郁沐溪笑了,“看来心语了解她?” “她是我的好闺蜜,我当然了解她。”何心语趁机会给南婉宣传,“哪,记住了,回去给你的室友宣传一下,婉婉过不了多久,就有一部电视剧要上映了。” 郁沐溪微微侧目,对于心上人的朋友,举双手支持,“我一定第一时间去看。” “嗯。好。别忘了投·票·打·榜!”何心语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就是自己和南婉拍的写真。两个人穿着一白一黑的吊·带·裙,靠在一起。性·感·魅.惑,还深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百.合。 郁沐溪看何心语提到南婉,说话不停,心里便清楚,自己的意中人很崇·拜南婉小姐。当下便将这事儿记住了。 “你冷不冷?”何心语埋头,忽然脸颊绯·红。 郁沐溪挑衅,“还好。不冷。” “你……” “哈哈,怎么样,没骗你吧,我有八·块·腹·肌!” 何心语腹·诽,八·块·腹·肌怎么了。她还有纤·细·腰,筷子·腿呢。 上楼的时候,由于鞋子沾水,扭了脚。一个没注意,踩了空。当下,何心语整个人往后倒去。 被郁沐溪拉住了。 何心语环抱·着·手,怒火中烧,“你……你放哪儿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那个……”这突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根本不是他的本意啊。 可何心语却难耐了,她本人比较羞愤,这么一弄,感激的话生生咽在了喉咙里。 砰砰砰—— 她跑上了二楼,郁闷地关上了房门。 郁沐溪想,女人果然不好·惹。可喜欢一个人,太没道理。 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到痛,又将手缩了回来。 脸是看的,可别打坏了! …… 大晚上,雨·下·驱车几个小时,南婉回到家,已经很晚了。 走廊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下车时,不慎淋了雨,她的衣服上和头发上带有雨渍。 她走到036房间,看了看037房间,确定对方已经睡·下,方才掏了钥匙进屋。 突然,昏暗的楼道口,走出来一个人。若隐若现的人影,仿佛从阑珊中缓慢地移动了出来。 随即站定。 南婉认出了他。 是郁庭深。 “……郁医生?”南婉握紧了手提包,心中不安。 她一见到他这样,就很自责。同时,还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为了让自己平·复心情,她快速地拿出了烟,烟在食指和中指夹·住。 用打火·机·点·燃。 她颤抖,却在解释,“今日我闺蜜回国,她有急事,我去帮了下忙,所以回来晚了。” 像在给自己的老·公报·告行踪! 郁庭深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 南婉吐了一口气,点·燃了烟,猛地一声咳嗽。 疑惑了下,她问,“现在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郁庭深走近,语气平平,“睡不着……你吃饭了么?” “……吃了。路上买了两张饼。”南婉浅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深情,却又冷·漠。 他走到南婉的跟前,侧身,开门。进屋时,开了灯,“进来一下。” 南婉愣了下,再听到房间里又传出一句话,她松开钥匙,连忙进了屋。 郁庭深站在窗前,将一大包零食递给了南婉。 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巧克力,面包,等等好吃的甜食。 “这是……” “平时买点儿东西放在家里,别饿·着。营养不良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也需要好好护着,这些东西,没事儿就吃着玩。”郁庭深眼睛移动了下位置,“长大了,别太让人操心。” 南婉拎着零食,好半天不敢说话。这同她在朋友面前的落落大方,是不同的。 “还有,不要一紧张就抽·烟。”郁庭深那双眼睛似乎能够看出点儿什么。 这么一说,南婉又开始紧张了。 “我知道,谢谢。”她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郁医生,这周周末,有时间么?” “有事儿?” “我想约、你去个地方,好好地说会儿话!”上次没有机会好好地同宁爷聊一聊,这次不能在错过了。 “有。到时候可以给我发短信。”郁庭深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 被邀请,是开心的。 …… 深夜,南婉躺着,睡不着。 师兄陆北辰却发了一条消息。 【在么?】 习惯的问候。 南婉指甲在键盘上飞。 【没有,刚回来。】 【哦,那好,正好有事儿跟你说。那天我去拿行李的时候,发现云霁的手上有刀·伤。】 刀·伤?南婉心情沉重。良久,她再问。 【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清楚。】陆北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色严肃,直接发了语音。 “小婉,他一定有事儿!” “明日下午一起去看看!”南婉提了一口气,语气烦闷,“说不定,又是那女人搞·的·鬼。” 那女人就是顾云霁的后妈,这个后妈比顾云霁大不了几岁,但很能摆·谱。三天两头地找事儿,稍不注意,就要发火。 南婉听了这话,估摸着作·妖的也是那女人。 因为在那栋房间里,那个女人无比地讨厌恶心。 想到这儿,不由得愤懑不平,“明日下午,剧组等我。” “那这事儿要提前同云霁说一声么?” “不说,给他一个惊喜。”南婉坚定不移地回答了一句。 【43】仗义帮助影帝! “不说,给他一个惊喜。”南婉坚定不移地回答了一句。 紧跟着站起来,又点了烟。 走到窗台,她突然有些多愁善感。 事实上,她对顾云霁的保护和同情,源于她对宁爷的爱。 宁爷的真实身份,她一直都知道。 郁铭华和前·妻·宁云若的大儿子。 宁云若去世后,郁铭华重新成·家不说,还对于她的宁爷不闻不问。 凭什么?! 有时候,她会这么烦躁地自言自语。 可惜,没有人能够告诉她,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手指夹着烟,她难耐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夜·景很久,才将烟掐灭。 洗漱睡.觉。 …… 早上八点,南婉起床,快速洗脸刷牙,然后携了包出门。 037的房间门开着,屋子里香气萦绕。 郁庭深在做早餐。 她看见了厨房忙活的身影。 想要打声招呼再走,却又担心后面舍不得,于是还是想着走了。 身后有人追出来。 “南小姐?” 郁庭深叫她。 南婉转过头,望着郁庭深,“嗯?” 郁庭深站着,双手插兜,“吃早饭了么?” 南婉摊手,尴尬笑笑,“没来得及?” “我刚做好,一起吃吧?” “不用了,郁医生……”不好意思的话,没有说出来,郁庭深就已经快步进了房间。 南婉无法拒绝,兴致高昂地跟了进去。 这是多少次进宁爷的家门了? 数不清楚。 “坐。”郁庭深拉开椅子,然后进入厨房,将做的早餐带出来。 是一碗番茄鸡蛋面。 “你呢?” “锅里。”郁庭深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走到对面坐下。 他起筷的时候,南婉已经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眼睛两行泪,扑簌地掉落在手背上。 泪珠莹润。 郁庭深几乎是震撼到了,“……哭什么?” “……感动。”南婉将眼泪擦干,进而又笑,“可能太好吃了。” 吃完早餐,郁庭深洗碗。 南婉站起来,“我去吧。” “不用,南小姐,上班去吧。别迟到了。”郁庭深闻温言,“今天我上午没手术,可以晚一点儿再去。” “哦。”南婉点头,握着手提包,迟疑了一会儿,恭敬,“那么,郁医生,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 …… 剧组到了没多久,顾云霁已经在化妆了。 南婉来到化妆室,看着顾云霁,“今天来得真早?” “早点儿拍,早点儿回去。”顾云霁咧嘴一笑,看她,“不去化妆?” “我化妆速度快!”南婉说完,拿出手机,给助理于田打了一个电话。 “小婉啊,小田去洗手间了。”接电话的是经纪人黄悦悦。 “哦,悦姐,正好,我找您。对了,身体怎么样,好些了么?”南婉关切着问,“不好意思,昨晚有事儿,没有来得及去看你。” “我不用看,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经纪人黄悦悦眼神冷冽,“营养不良,那么注意。” “哈哈,悦姐,你……你知道啦。” “这事儿都上了电·视了,我能不知道?!”经纪人黄悦悦胳膊枕着被褥,“反正在我出院前,别出事儿。不然……我跟你急。哦,对了,小田来照顾我了。没人监督你了,《东风》剧本记得好好记。” “悦姐,感觉你像一个教导主任。”南婉打趣,悠哉地靠在墙壁上,“不过,放心吧,何时让你为我担心过记不住台词这种小事儿?” 没有! 黄悦悦仔细一想,似乎每一次拍戏,都没有见过南婉卡词的表现。 一次都没有。 神奇得让人感到欣慰。 …… “没有最好。” 最后,黄悦悦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二人的谈话。 紧跟着南婉也梳妆打扮,准备拍戏。 二人了解太深,影帝顾云霁和南婉搭档也十分默契。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全场戏。 下午微博就有粉丝留言,附有一张照片。上面写着,二位,民·政·局已经搬来,请就地结·婚。 点赞评论的粉丝们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言,花絮都这么专·情,让人心·痒·痒。不知道正式上映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 顾云霁提前一步回家,南婉同宁导演商议,让她先和常梦拍戏。 宁导演奇怪,“南小姐,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他笑嘻嘻地说,“刚才那几场都演得不错,怎么会……” “……导演,我……我就是有点儿急事。”南婉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呵呵,没事儿,先·拍也是拍,晚·拍也是拍。哪,你让常小姐也做好准备。拍完了,咱们就休。”宁导演为人爽·快,利落,话出口,就行动。 大概两个时辰后,陆北辰就到了。在片场等了二十分钟。 南婉一身古装,来到了对方跟前,“等我换身衣服就走。” “好。” 正要卸妆,南婉嫌麻烦,便拒绝了,“就这样吧,反正坐车也没人看。” 陆北辰答应得快,“行,就这样走。” 二人迅速地从剧组走出去,陆北辰一边瞟南婉,一边傻笑,“小婉,别说。你穿古装,还真漂亮。” “谢了。”南婉驱车,打开车门。 陆北辰问,“坐谁的车?” 南婉回答得飞快,没有犹豫,“我开车。” “这么喜欢开车?” “开车不晕!” “……” 陆北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 南婉放了歌曲,眯着眼睛,“云霁上午拍·完戏份就回家,你不觉得奇怪么?” “他今天来了么?”陆北辰挠挠头,“啊,我以为他受伤了,今天会请假。” “你见他哪一次拍戏会请假?”没错,顾影帝一直很拼。这也是南婉觉得志同道合的地方。 开车抵达顾云霁的家门口。 陆北辰按响门铃。 有人前来开门。 “是陆少爷啊,您们来了?”梦妈是个慈和的人,以前二人、上、门时,她就特别地恭敬,脸上挂着经久不变的母亲笑容。 陆北辰看着梦妈,“梦妈,云霁呢?” “大少爷在家呢。” 南婉操心道,“梦妈,你知道顾少爷受伤的事儿么?” “这……”梦妈犹豫着,眸光胆怯地望了望屋子,随之压低声音道,“陆少爷,南小姐,是这样。夫人同老爷出去玩儿,将两个小少爷扔给了大少爷。” 顾云霁带娃? 南婉听了不解,“……可是带娃,手臂上怎么会有伤?” 梦妈害怕里面的两个小·霸.王听见,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小少爷同大少爷说,如果大少爷不听话,就要跟老爷告状。” 陆北辰听了,手重力拍打在门上,“丫、的,这是带了两个熊孩子。”之后,又是隐隐担忧,“云霁不是任劳任怨的人啊,两个熊孩子,也敢这么对他?” 【44】对付·熊·孩子! 陆北辰听了,手重力拍打在门上,“丫·的,带了两个熊孩子。”之后,又是隐隐担忧,“云霁不是任劳任怨的人啊,两个熊孩子,也敢这么对他?” 梦妈摇摇头,面色苦恼,“陆少爷,之前大少爷也是反抗了很多次,但每次都会被老爷骂个狗.血.喷·头。最后也不管大少爷同不同意,就将两个孩子交到了他手里。昨天咱们都没注意,两个孩子跑到厨房,玩菜·刀。大少爷瞧见去夺,就被菜·刀割伤了手,哎……真地是……” 陆北辰同南婉对视一眼,对顾云霁的繁忙恍然大悟。 不错,这后妈和老爸的儿子,也就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老爸扔了孩子给他带,他就算心里一万不同意,却也无法做到赶尽杀·绝。 是以,这背后的苦楚只能自己忍着。 然而,一进屋,才发现。 那两个孩子,到底有多狠。 不用淘气调皮词语来形容,而是用·狠,可见在二人心里,是多么地讨厌这两个孩子了。 …… “呜呜……我要告诉爸爸,你不让我们吃西瓜……” 两孩子看起来十一,十二岁的样子,长相倒是可爱,但说起话来,却是十足地讨厌。 顾云霁气急,苦口婆心,“你们已经吃了一个了,再吃下去,会拉肚子。” “我们就要吃,顾云霁,你管不着!”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要吃东西就算了,偏偏讲了道理,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许吃!”顾云霁不想让俩弟弟胡搅蛮缠,坚决地否定了二人的想法。 那老大看没什么希望,抓起手中的玩具就往顾云霁的脸上扔。 一辆玩具车直接砸到了顾云霁的鼻子上,顿时,就流了鼻血。 梦妈瞧见,担忧地跑上去,“大少爷,您……流鼻血了。” “死·老·婆·子,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我让我妈撤·了你!”坐着的一个熊·孩子黑着脸,插·着·腰,怒气冲冲地对着跑来的梦妈嚷。 死·老·婆·子,多无礼的称呼?! 看着这一切的陆北辰,登时大.骂一句,“他·娘·的欠揍!” 南婉跟上去,十指握拳,“绝对不能忍!” 二人一前一后地冲到了跟前,陆北辰让梦妈拿纸,给顾云霁止鼻血。 南婉则一手拉着一个熊孩子,上了楼。 到得二楼,询问了梦妈,“梦妈,俩孩子的房间在哪儿?” 梦妈手指了指。 南婉诡·笑,“很好。” 随之南婉又让陆北辰,把冰箱里的西瓜拿给她。 两个,完好的西瓜。 接在手中,南婉将西瓜递给两个熊孩子,语气冷成冰块,“吃!” 两孩子被对方的气势吓到,抽噎得质问,“你这坏女人,凭什么让我们吃西瓜?!呜呜呜呜……” “你们刚刚不是想吃么?!怎么又不吃了?” 口是心非的熊.孩子呵。 “呜呜……我们想吃就吃,你管不着。” 老套的台词。 “管不着,管不着是吧!”南婉真地生气了,拉着俩孩子就往屋子里走,松了手,再次加重了声音,“我说,吃、西、瓜!” “呜呜……” 两孩子喜欢拿哭声挑战别人的意志。 十·一·二岁的孩子,已经懂事了。 说话野蛮无礼,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妈妈在教育的时候,就没有让俩、孩子认这个顾云霁为大哥。 毕竟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父母若如此,孩子还能好到哪儿去? 从那些难听的话来看,兴许对方还让俩孩子跟着欺·负顾云霁。 南婉忍无可忍,声音已经降到最低,“我说了,吃!” 俩孩子不敢动,哭得更大声了。 “不许哭?” 俩孩子还是哭! 南婉情绪整个炸.开,她拎着两个西瓜,就一通砸,随后面无表情地冲着俩孩子吼,“给你们半个时辰,把房间打扫干净!” 俩孩子仍然哭着拒绝,“你个坏女人,我们不打扫!” “不打扫啊,可以啊,咱们就耗着,等爸爸妈妈他们回来,看看谁能扯!” 南婉紧跟着又将屋子里的玩具乱扔了一气,“我还不信,你爸爸妈妈他们会认为,这是你们大哥弄乱的。” “你……你这个坏女人,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们……” “都是坏女人了,欺负你们又怎么样?!”南婉看了二人一眼,趾高气昂地出了房间。 门口。 陆北辰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顾云霁看着南婉,震惊不已。 撞上两人,南婉尴尬。 “抱歉,方式粗·鲁了些。” 陆北辰鼓掌,“这方式我喜欢。” 手掌拍了一下顾云霁的胸膛,“我说云霁,要早知道你遇到了这种麻烦,就应该提前知会小婉。如此,你也不用受伤了?” 南婉一眼看破,“云霁才不会一点儿方寸都没有。” 毕竟是孩子,毕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有时候,他不忍心动手。 她走近,看了顾云霁一眼,感到抱歉,“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作主张。” 顾云霁摇头,温言,视线转向陆北辰,“该我谢谢小婉才是。” “可惜……”南婉回头,看着两个哭泣的孩子在收拾西瓜,心里头难受,“如果说,这次过后,两小子依旧没有改变,怎么办?” 陆北辰方式更加粗鲁,“丫·的,不听再收拾。” “俩孩子,咱们总不能动手?!”南婉摇头,“况且孩子不是咱们的,可能无·权教育。” 她看了顾云霁一眼,有理有据地说,“得给孩子父母说一下,不然这俩孩子未来得毁了。” 没有礼貌,张口骂人就算了,关键动不动就打人,任性,没有规矩,让人反感。 顾云霁抚额,“是有些麻烦。” “哎……”陆北辰插.腰叹气。 …… 楼底梦妈叫得着急,“大少爷,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回来了。” 陆北辰听了,焦灼不定,“天哪,这可怎么办?” 手定着两孩子的屋子。 西瓜水遍地。 屋子脏乱不堪。 两个熊·孩子听见爸爸妈妈回来了,格外有底气地往外冲。 陆北辰顺势将房门死死拉住。 南婉镇定,平静如水,“你拉它干什么?!” 陆北辰振振有词,“他们准会儿告状啊,那云霁不又要挨骂了?” “没事儿,有我。”南婉挥挥手,指着屋子,“哪,把房门打开。” 陆北辰不解,手舞足蹈地询问,“这种时候,要让他们跑出来么?” “一会儿人家爸爸妈妈就回来了,咱们难道也不开?” 南婉说完,咧嘴一笑,随后拉了师兄陆北辰到身旁。 房门打,两个熊·孩子推了南婉一把,就砰砰砰砰地跑下楼告状。 “爸爸妈妈,顾云霁打我们,顾云霁打我们!” 听着那些话,顾云霁的脸色惨白。 陆北辰耸耸肩膀,觉得自己帮了倒忙。 南婉并不惊慌,直接进入房间,拿起放在屋子里的西瓜皮,转手递给陆北辰,让其抹在顾云霁的手掌和脸上。 自己则进入屋子,拿起孩子一个玩具,摔坏了,在手臂上划了条·口·子。 () ap. 【45】论告状的条理?! 自己则进入屋子,拿起孩子一个玩具,摔坏了,在手臂上划了条·口·子。 陆北辰小声,“小婉,咱们这……” “走,下去!”南婉往楼梯走。 露出的手臂上带着点点血渍。 顾云霁一见,着急,“这是做什么?” “嘘。小心点儿,计划。”南婉面露得意,继续往楼梯下走。 上回的女人,见着南婉,声音冷了冷,“呦,南小姐,大明星啊。” “是啊,咱们又见面了。”南婉微笑,随后同顾平·国打招呼,“顾伯父,不好意思,打扰了。” 顾平·国虽然脾气燥,但还是知礼地点了下头,同南婉和陆北辰二人回礼。 “南小姐,陆少爷,来,坐。” 沙发上坐定,俩熊·孩子便哭哭啼啼。 看样子,该告状了! 顾平·国冷声,“这孩子,哭什么?” 南婉礼貌地笑了下,“顾伯父,我来告诉你原因吧。” 她斜眸看了俩熊·孩子一眼,平静无波地解释,“今天我和我师兄来看云霁,没想到碰见弟弟们嚷着要吃西瓜。云霁害怕孩子吃多了肚子痛,就没给。不想弟弟们淘气,悄悄地抱着俩西瓜。藏到自己房间去了。” 俩熊·孩子嚷嚷道,“你这个坏女人,你骗人,明明是你,明明是你打我们。” 旁边坐着的亲妈一听急了,“什么,她还打了你们?!” 南婉垂着眸子,脸色明显不好看,“我看俩弟弟特别可爱,就想上前劝说一下。结果……结果俩弟弟破口大·骂,说我是坏女人,然后就拿玩具划伤了我胳膊。” 她将手臂抬起来,状若无意地聊道,“当然。我说这话,并不是怪罪两弟弟,到底……两个弟弟也是无心之过。” 她说这话时,瞟了陆北辰一眼。 陆北辰接受到南婉的眼神,连忙跟着演戏道,“顾伯父,不是我说,两弟弟真地是太狠了。我和云霁想着抱走西瓜,结果还被两个弟弟扔西瓜皮。你瞧瞧我和云霁,这一身脏的……” 南婉紧跟着又说,“顾伯父,云霁这几天,都要拍戏,时间比较紧。恐怕不能在家看孩子了,所以有必要同您说一声。” 身旁坐着的妖.艳·后·妈狡黠道,“是啊,老公,云霁一天都忙,带一下他的亲弟弟都不行。这一没时间,脾气也大。真不知道我这俩乖宝贝受了多少罪!” 那酸味语气,南婉真地想抽她一巴掌。 顾平·国看了那孩子亲妈一眼,“你也知道他是吃这碗饭的,就不能少说两句?” 这个人一看,就很注重面子。 南婉便是瞧准了顾平·国这种性格,说话才能漫不经心,成竹在.胸。 年轻女人一噎,抱着俩孩子,往屋子里走了。 开始哭泣。 顾平·国焦灼,看着那娇.滴.滴的妻子,不忍心地要上前安慰。 被南婉叫住。 “顾伯父!” 顾平·国走过来,望着南婉,还是刚刚那般地温和,“南小姐,还有事儿么?” 南婉走近,将手机拿出来,随后把进屋随手拍.下的录·音摸出来,放给顾平·国听。 顾平·国一听,心里不舒坦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这么蛮狠不讲理,他觉得脸上没有光。而且眼前这位客人,还专门给自己录下来了。 “抱歉,我可能方式有些无礼,可是两个弟弟确实某些地方,做得太过了。” 她走到顾云霁的身旁,掀开他的胳膊,“昨天剧组的时候,有一场露·手·臂的戏。” 陆北辰憋着,不笑。 心里却在想,编,使劲儿编。 最好替云霁出出这口恶气。 顾平·国看口子很大,有些狐疑,“手臂怎么了?” “弟弟要玩菜刀,云霁阻止得及时,被刀不小心划了一下。” 南婉沉声,语气恭敬,分析准确,“顾伯父,我一直敬重您。但是您是否真地认真观察过,您身边的那些人,又是否知道,她们的人品如何呢?” 这话拿捏出来,说得有些重,南婉没期待对方会高兴。 只不过想说的,必须说出来。 不然以后她这好朋友还得受伤。 当然俩孩子的亲妈眼珠子死死瞪着,心里那个气啊。 南婉看着陆北辰,“师兄,现在已经很晚了,咱们该走了?”望了顾云霁一眼,“哪,顾影帝,约定好了的,你不可能临·阵·逃脱啊。” 这个眼神,顾云霁看明白了,随即站起来,“你们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就出来。” “成!” 陆北辰手臂耷拉在南婉肩膀上,笑地面·若·桃·花。 顾云霁换了一身外套,出来时,伸手递给了陆北辰和南婉一根烟。 南婉摇头,“太·辣的烟受不了?” 迟疑时,身旁的陆北辰从自己的衣兜里递出了一根,“那……抽·我的。” 南婉看着师兄陆北辰,有些不解了,“你怎么会抽女·士烟?” “哦,看你在抽,就想知道,是什么味道而已?”陆北辰翘翘嘴角,很快掩饰了两人看他的眼神。 他拉车门,催促,“好了,别磨蹭了,走,一路出去·嗨。” 南婉原本是想回家的,可想着今日来帮顾影帝的忙,帮完不庆祝一下,就走,反而不大好。 “这样,去唱歌。”她提议。 “好。”陆北辰开车,顾影帝和南婉坐在后座。 刚一上车,还没启动车子,南婉就想吐。 感觉胃部翻浪一般。 “师兄,等等。” “嗯,怎么啦?”陆北辰将车停下。 “想吐?” 顾影帝:“……” 陆北辰:“……” 耽搁了时间,换了一下位置,南婉开车,这种想吐的意识才消除掉。 陆北辰跟着笑,“我说,小婉,你这样可不行?” “没办法,意识强·制。非得自己开车才能缓解?”南婉看着前视镜里两人的面容,跟着也笑,“不过,我开·车的技·术,你们放心,不烂的。” “倒没担心这个!”陆北辰拍拍膝盖,吹·牛·皮,“云霁说要送我车的,而且是好车,你这坐车,还得自己当司机,多不划算?” 南婉一边开车,一边笑话,“不会啊,挺好的,兴许我还能训练一下。”笑着,偷瞄到顾云霁的神色严肃,不禁又提议道,“最近不要回家了,怎么样?” 陆北辰拍拍顾云霁的肩膀,“说得也是,去我家吧,我家房间多。” 南婉跟着提议,“……不错,师兄好主意,省得云霁那后·妈烦心。”她气怨地说,“上回给她一巴掌,她可能还没学乖。” 噗嗤…… 陆北辰瞥着她笑,“小婉,你知不知道自己打得什么人?” “不知!”言简意赅的回复。 顾云霁抽·烟,随之吐了一口气,“我如果想,她不是我对手!” 南婉和陆北辰对视一笑,坚定道,“我们都相信!” …… 驱车来到金城酒·吧。 二人在酒·吧里,挑了一个雅间,命服·务员开了几瓶好酒。 陆北辰拿启瓶器开啤酒瓶,一边开,一边笑,“喝多少?” 南婉自然,“看心情?”她目光放远,又直接,“不过,我想喝葡萄酒。” “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陆北辰推了葡萄酒到得对方跟前。 没多久,一个女人推门而入。 穿着一件露·肩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项链。大概三十到四十来岁。 年纪虽大,但气质卓绝。 “哈,北辰,带朋友来了!”那女人拍拍手,很是友好地坐在了陆北辰的对面。 () ap. 【46】喝酒庆祝! “哈,北辰,带朋友来了!”那人拍拍手,很是友好地坐在了陆北辰的对面。 “陈姐,这是我的知己。陆影帝,你之前见过的。”陆北辰端着酒杯,递到她手里,“这一位,我得好好给你介绍介绍。她是我师父的唯一一位女弟子。小婉。” 陈姐伸出手,南婉恭敬地站起来,握住,乖巧,“陈姐好。” “小婉好。”陈姐自从见着南婉,眼里就发光。 唇上姨·妈·口红让她看上去特别地精明干练。 她直接坐到了沙发上,偏着头注视着南婉,随后伸手放在了南婉的肩膀上。 南婉并不反感,见她拿的烟,很是感兴趣,主动伸手,“可以给我一根么?” “小婉也抽?” “还好。” 陈姐爽·快地抽了一根递到南婉手里,而后亲自拿了打火机点燃,双眼·含·情,依旧十分欢喜。 抽·了一会儿,她笑,“我见过你。” 陆北辰吃惊地笑起来,“不是吧,我根本没有带过小婉来过这儿。” “我真见过。” 顾影帝直接地看过去,“电视上见过。” “哈,不错。”陈姐抓着南婉的手,语气里带着挑·逗的滋味,“直接说,我是小婉的粉丝。”末了,她停了一句,“狂·热粉丝。” 陆北辰一笑,拍手称快,“哈哈,陈姐,那感情好,小婉以后的葡萄酒都不用给钱了。” 陈姐望了南婉一眼,身子靠向沙发,“可以,以后,只要你们来,我谁的酒都免费。” 南婉偏头,“谢谢。”迟疑了一下,“可是,陈姐以后就亏了?” “哈哈,这孩子。”陈姐对南婉迟疑的善良,感到莫名的幸福。 她停了片刻说,“放心吧,几瓶酒而已,我老陈还是请得起的。” 陈姐这个人,十七岁的时候,被一个老·男人·骗了感情。十九岁怀了孩子。 老·男人跑了,丢了她。 太过倔强,她打·掉了孩子。之后为了生活,她也什么都做过。 干过小卖部老板,去大棚种过蔬菜。 当然孩子打·掉以后,她运气不错,遇到了现在的酒·吧老板。 可惜,酒·吧老板三年前得了癌症,去世了。 好在酒·吧老板人好,将所有的产业全部留给了陈姐。 她接手时,一窍不通。 不过为了让丈夫·泉、下有知,她费尽心思地营业。再后来,她读了很多书,还去考了一些学位。 再后来,朋友圈扩展了,她名气越大,朋友越多,渐渐地,做的生意也越大。 南婉看陈姐表面道貌岸然,凶悍跋扈,实际上却是一个十分有魅.力的女强人。 可以说,她很欣赏陈姐。 主动端了酒杯,她看着陈姐,“陈姐。我敬你。” 陈姐看着南婉,格外喜欢,沉默了,又问南婉,要不要吃的。 南婉看着顾云霁,“想吃什么?” 陆北辰跳起来,“烤·串!” “好好好,等着。我派人去买!”陈姐翘着二·郎·腿,目光望着门口,冷声喊了一句,“尼可,进来。” 被唤的尼可英姿飒爽地走了进来,穿着一件黑色西装,短发。 一米九的个儿。 戴着两个项圈耳·环。 脖子上一个玉坠子。 “陈姐?” “哪,跑·腿,买点儿东西去!”陈姐吩咐了一句,“去那个十摊,买最好吃的。” 尼可点点头。 南婉看得专注,她没想到这个帅气的尼可是个女人。 有些欣赏,她浅浅一笑,“我跟你一起去,顺便我想买点儿东西。” 尼可怔怔地望着南婉,带着探究。 “她是陈姐的偶·像,别怠慢了啊。”陆北辰补充了一句。 陈姐跟着附和,“没错,听她的。” 尼可躬身,“好的,陈姐。” 南婉站起来,兜着车钥匙,就朝着门外走,“你们等我一小会儿?” 顾云霁微笑,“等你。” “必须等!”陆北辰一口回答。 …… 出了酒·吧,尼可正要开车,被南婉拉住了。 “别,开我的车!”南婉打开车门,先行交代,“我开·车不晕,所以你就坐副驾驶。” 尼可不怎么喜欢说话,南婉咕哝了好几句,她便没什么声音了。 上了车,二人先行去了十摊买羊肉串。 羊肉串摊前,被粉·丝认出来,合了影。随之不久,二人又去了超市。 来到冰箱前,南婉看着里面的雪糕走神。 尼可站在身后,主动问了一句,“南小姐喜欢吃雪糕?” 南婉点点头,伸手指了指,“玉米雪糕,我的最爱。” 拿了三根玉米雪糕,她凝神思了一下,又拿了一根巧克力味的雪糕,和绿豆味的雪糕。 尼可冷·不丁地伸手也跟着拿巧克力味的雪糕。 南婉好奇地问,“尼可喜欢?” 尼可摇头,回答,“陆少爷喜欢吃巧克力味的。” 陆北辰? 尼可如此关注着师兄的喜好,只能说明一点儿,她喜欢他。 南婉不喜欢八.卦,也不喜欢为难别人,只尴尬地笑笑,任由对方拿了巧克力雪糕。 到时,她结账。 尼可制止,“南小姐,我来吧?” “没事儿,我给陈姐说。”南婉推开她的手,结了账后,就快速地开车,返回。 二十分钟后,回到酒、吧。 陈姐,陆北辰以及顾云霁三人正在闲聊说笑。 南婉进去时,将手中的雪糕发出去。 陆北辰看见巧克力味的雪糕,眼睛就闪闪发亮,“喂,师妹,我的我的。” 南婉扔给她,紧跟着将绿豆味的雪糕塞给了顾云霁。 顾云霁喜欢绿豆味的雪糕,南婉记得很清楚。 他接下,温婉道,“谢谢。” “客气了。” 自己手中剩下的玉米雪糕则给了陈姐和尼可。 陆北辰吃得快,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三下就没了,味道都还没尝到。 南婉笑他,“你这是吃雪糕么?” 陆北辰摊手,委屈巴巴,“雪糕那么小,都不够吃的。” 尼可走过去,将买的巧克力味的雪糕再递出去,“哪,陆少爷。” 陆北辰欣喜地看着,打量着尼可,“给我的么,谢谢?哇,好开·森。” 萌·哒·哒的陆师兄,那么兴致盎然的一笑,尼可耳朵就红了。 拿着玉米雪糕还没吃,就礼貌地跑了出去。 所有的人都看出了原因,唯独陷在雪糕里无法自·拔的陆北辰。 “北辰这次回国,打算做什么?!” 陆北辰吃得满口雪糕,“……组乐队。” “乐队?”陈姐对这种事儿一窍不通,“乐队应该不大好弄吧。” 陆北辰拿纸巾擦手,“没事儿。慢慢来呗。反正我贝斯弹得不错。再找一个打鼓的,一个弹唱的,一个吉他手。就成了。” “主唱怎么办?”南婉睥睨了他一眼。 “嘿嘿,主唱嘛。”陆北辰瞄着顾云霁,邪笑道,“云霁的经纪人就很好?” 顾云霁的经纪人,是一个很man的男人。 名叫阳关。 年纪比顾云霁大,身高一米九,能力强,曾经是音乐学毕业的。 音.色.立体,还.撩.人。 “想免费借用我的经纪人?!”顾云霁脸色冷了冷,干脆,“我拒绝!” ------题外话------ pk记得支持一下,谢谢, () ap. 【47】宁爷来接人! “想免费借用我的经纪人?!”顾云霁脸色冷了冷,干脆,“我拒绝!” “好云霁,你不能说话不算话?!”陆北辰撒·泼,“而且阳关都答应我了,你不能剥·夺别人唱歌的自由!” “你时刻都有理。”顾云霁漫不经心,懒洋洋地靠着沙发,但骨子里,却是喜悦的,刚才的话,显然是在说笑。 陈姐自知自己是个外人,可能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话,便准备起身,腾出空间给三人,“你们先坐,陈姐我呢还有事儿,先去招待客人了。” 人走,门外走廊里,响起了高跟鞋的噔噔声。 南婉偏着头,看着门口,随之淡定地望着陆北辰,“知道么,师兄,你的桃·花·运来了?” 陆北辰张大嘴巴,“啥?” “你巧克力雪糕吃得那么快,就没注意人家姑娘?”南婉露出欠收拾的表情,“别怪我没提醒你,尼可应该暗·恋你很久了。” 陆北辰站起来,“小婉,你别吓我。” 顾云霁随心所·欲,声音无起伏,“可能就只有他一人不知道。” 陆北辰听了不乐意了,“别胡说,我……我是不打算恋爱的。” 这话说完,还看了南婉和顾云霁,“有你们就够了,在找一个,多累。” “话别说得太满!”南婉端起酒杯晃了晃,“就算我们不要求,我想师父那里,你也摆脱不了的。” “就不能盼点儿我好?”陆北辰脸上笑容浅,和南婉顾云霁碰杯。 三人在酒·吧喝到了凌晨。 陆北辰和顾云霁困了,在包厢里睡着了。 南婉找来尼可时,给师父陆远打了一出电话。 陆远一听,责骂,“你这师兄哪天不把我气死,他就不高兴。” “师父,师兄只是仗义!”南婉丝毫不吝啬维护师兄陆北辰。 师父听了,怪高兴的,撒·娇回应,“这年头,恐怕也就只有你,能说他的好。” …… 尼可负责,和南婉将顾云霁和陆北辰扶上车,送到陆家。 南婉担心酒·驾,被人惩罚。 她站在路边,鬼、使、神、差地给郁庭深打了一通电话。 意识尚理智。 要不是实在没有人,她兴许不会这样麻烦郁庭深。 可人在最独孤最无助的时候,想到得往往是内心深处最信任的人。 郁庭深还没有睡,他靠在房门口,眼睛仍然看着紧锁的036房间。 看看手表,又看看房门,明明有些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意识清楚得可以打·仗。 手机铃声响起了。 郁庭深喜出望外,接过来,似乎不想被对方发现自己在等待。 “郁医生,您……您有空么?” “有。”他问得直接,“在哪儿?” “金城酒·吧外。”南婉笑答,眼角泛着光芒,“我不敢开车回来,怕酒.驾。” 郁庭深一听,目光忽然放大,“喝酒了?” “是。” “地址发给我。”郁庭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穿了外套。 拿了钥匙,出门。 坐电梯,直达一楼。 快速地上了车,她看着短信发来的地址,往酒·吧行去。 到时,南婉站在停车场。 人靠着自己的迈巴赫。 他匆匆而来,身旁极淡的消·毒味。 “你来了,郁医生?” 南婉脸颊绯红,伸出的手,抓住了郁庭深的袖子,语气端方,携了一丝热情的笑,“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了。” “不麻烦。”郁庭深偏头,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另外一只手,团拳放在对方的、腰·上。 绅士,大方,敏·感。 南婉发现了,她倒没介意,反而主动地将、身体·全部摊·放在对方的手上,“累,没力气!” “既然累,就该少喝酒!” 南婉否决,“没多喝,我都还认识人。” 被郁庭深搀·扶着上了车后,她才稍微觉得舒坦。 不过,大概凌晨是极·限。 她睡得格外香。 郁庭深开·车到时,南婉已经睡着了。 他试图叫·醒她,可南婉却只眼皮翻了翻,又·睡·了。 …… 睡得太.深? 郁庭深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叫不醒她了! 不想耽搁时间。 他躬身进入车中,替对方取了安全带,就歪歪倒倒地把人拢、进了·怀·里。 车锁好,就上了楼。 走电梯,很快,到达顶楼。 郁庭深完全可以从对方的手提包里,拿出钥匙,可惜,他不放心。 回了家。 关掉房门。 他将人放到床、上,洗了毛巾,给对方擦了把脸,擦了把手,擦了下脚,才安心地给对方盖好被子。 自己则在卧室沙发上,将就了一晚。 中途担心南婉踢被、子,去看了一次。 宁爷? 盖被、子的时候,南婉抓着郁庭深的手没有放,嘴里嘀咕着那两个字。 郁庭深笑得像朵花,望着那头乌黑清爽的头发,无比憧憬地倒在了跟前,闻着发间香,他也睡、得很甜。 而这次,再没失眠。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六点。 南婉醒来,瞧见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微微一笑。 腾·出来的另外一只手,在郁庭深的后·背拍了拍。 很轻,轻到不想打扰。 大概七点半,郁庭深也醒来了。 郁庭深一醒,就望见了睁着大眼睛,思绪飘飞的南婉。 “什么时候醒的?”他起身,揉了揉肩膀。 南婉坐起来,语气平平,“刚醒没多久。” 专注地抬起眼看着对方,看久了,就望见对方那双深情柔和的双眼皮大眼睛。 她伸手,想触碰,指甲狠狠掐进手掌心。 憋·着! “我昨晚在这儿睡的么,郁医生?”南婉坐起来,看了看四周,拍拍脸又瞧瞧脚丫子,“那个……我昨晚没有……” “我拿毛巾给你擦了擦。”郁庭深疏离地退后,站起来,“你先坐,我要洗漱。” 南婉拍了拍脸颊,看看时间,诧异道,“我得赶去拍戏,先回去了。” 她向郁庭深点头,“先走了。” 郁庭深没有挽留,“你的包在那里,别忘了!” “谢谢。”南婉走之前,忽而折转回来,“郁医生,您一会儿会去医院么?” 郁庭深知道南婉想用车,便摇头,“不去了。” 南婉听了再确定,“真的不去了么?” 郁庭深眼神孤傲,却又深情,“我今天休息!” 不多问,她背身回家。 借车两字终究没有说。 郁庭深着急,却没猜到这孩子什么都没有借,微有些气恼,“是不是要用车?” 他喊。 “啊,哦,没……”南婉觉得,不该再给宁爷添麻烦。 郁庭深放下牙刷,走出来,将桌子上的车钥匙一并交到了南婉的手里,紧跟着追问,“这是我的车钥匙,开我的车上·班吧。另外,把你的车钥匙给我,今天有空,给你把车开回来。” “可……” “我的车跟你一样,我相信感觉不会差到哪儿去。” 郁庭深说教的姿态,脸上却汇聚了笑容。 南婉温柔,应了,“嗯。” “赶紧回去洗漱,洗漱后,过来吃早饭。”郁庭深又再次热情邀请。 “不了,路上我随便买点儿什么。”南婉全·身·都在抗·拒。 再这么下去,她会养成每天在宁爷这儿吃早饭的习惯。 “不必客气!”四个字抛出,说得十分雅致,让她没有任何招架之地。 只能答应了。 “好吧。”南婉没一次战胜了自己的自制力。 尤其是宁爷那一个邀请的眼神,她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题外话------ pk求支持和点击,谢谢。 () ap. 【48】常梦被冤枉! “好吧。”南婉没一次战胜了自己的自制力。 尤其是宁爷那一个邀请的眼神,她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早上九点,剧组。 郁震南同投资方商量,终于将女艺人郁真真.插.到了剧组里,当一个女四。 一开始,宁导演还担心郁真真不甘女四,没曾想到,这其中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快。 南婉到时,震惊地望着眼前的郁真真,助理于田解释,“她今天早上到得剧组,演的女四。” “呵,天晨的老板就是这样的。”南婉内心嘀咕两句,没打算在剧组里多做计较,给宁导演添麻烦。 然而郁真真本人却终究要作.妖。 古装戏,南婉从来不用假发。她的头发浓密,乌黑,还柔顺。关键是,数量多。做任何造型前,都给人眼前一亮。 但是她有个习惯,会在自己的化妆室里,放洗发露和护发素。趁休息的时候,提前洗个头。 大概是这样一个习惯,她的头发总是好到离谱。 …… 晚上九点,拍戏结束,回家。 南婉着急回去,没有在剧组多待。 常梦为了背剧本,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多待了一个小时。 不想,在剧组院子里,看见了郁真真和她的闺蜜吴天。 吴天手指定着南婉休息室的方向,抱着双臂看着她,“……真真,你打算怎么报.仇?” “她害得我失去《东风》的女主角,又害得我名声扫地,这一次,我也要让她难受难受?” 她摊开手,朝着郁真真笑笑,“咯,我找人配的钥匙。” 郁真真喜不自胜,伸手掐了一把闺蜜吴天的脸颊,“我就知道,天天不会让我失望。” “那当然,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吴天捋着秀发,面容明丽,身材高挑。 这是吴氏集团大小姐,同郁真真从小要好。吴天本人重情重义,当然,也有大小姐脾气。 这一次在网络上看到众多议论直·指闺蜜郁真真,她心里不好受。 故而才想到帮助郁真真,小以惩戒,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事先郁真真也没有告诉过她具体做什么,直到二人趁人不休息,进入南婉的休息室。 常梦好奇,小心地跟去看。 到了门口,人却出来了。 吴天浅笑,“这法子好,真有你的。” 郁真真微扬着下巴,浅笑,“那是当然,这法子可比打·人要强·多了。” 二人有说有笑地从南婉的休息室离开,甚至原·封不动地将房门锁好。 常梦小心地盯着屋门,有些好奇,又有些狐疑。 正想着给人打电话,肩膀上却被人轻轻一拍。 回头,吴天吴大小姐正站在常梦的面前,嘴角噙着笑。 看了角落里靠着的郁真真,她冷笑,“喂,真真,你说……这位常梦小姐怎么办?” 常梦之前受恩于南婉,这会儿被人威胁,依旧面不改色,“郁真真,你们在南小姐的房里做了什么?” 吴天耸耸肩膀,淡然笑道,“没做什么啊?” “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听到你们……”常梦正想拿出手机给南婉打电话,却被吴天按住了手背,“喂,常梦是吧,我听说你的妈妈刚刚做完手术,正在休养阶段。” 常梦一听,握着手机的手臂抖了抖,“你要做什么?” “切,能做什么,我不过就是提醒你啊。这做了手术的人,最需要休养了。稍不注意,就要重新进医院。”吴天拍了拍微胖的脸颊,眼神冷肃,嘴角诡笑,“真真,常梦小姐是天晨公司的艺人吧。要不然你今天问问你大伯,让他查一查,这常梦的老家在哪儿?” 常梦硬·气,“你不要吓唬我,我告诉你,你……这是犯·罪?!” “犯……罪?!”郁真真靠着墙壁,开怀大笑,“这是个好主意。”她退回来,上前,将吴天拽走,“天天,咱们走吧,这里真是太热了!” 常梦在背后喊,“手机还我!” 吴天手臂挥了挥,手机直接脱手而出。 砰一声,掉进了剧组旁边的池子里。 常梦跑去,将手机打捞出来,已经发现不能用了。 想着给南婉报个信儿,却苦于自己没有记住对方的电话。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原华区带个口信儿。 不料刚走到剧组门口,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请问您是常梦小姐对吧?” “哦……是!” 便衣警察站在门口,不怒自威,“您好,我们是警察,刚刚接到报·警,说小姐故意伤人,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察?常梦没有反应过来,两边的警察已经上前说明了缘由。 原来有人报·案,称她故意伤人,吴大小姐吴天报了警。 此刻吴天的兄长吴乘正在警局。 常梦想要说点儿什么加以反驳,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给她唱了这么一出。 抵达警局时,吴天的兄长吴乘一身白色西装,站得笔直。 瞧见常梦,就想要抡·拳·揍过去,被身旁的警察及时阻止了。 “吴先生,事情还在调查中,请您不要在警局动手,保持安静,可以么?!”警察起身,看了常梦一眼,“常小姐,坐吧!” 常梦压抑着内心的害怕,将自己知道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她提到,自己在剧组背台词,看见吴天和郁真真两人去了南婉小姐的休息室,而后被吴天小姐威胁,然后出剧组,就听说被人报警。 警官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做了笔录。倒是吴乘,脾气暴躁,跟着就嚷。 纯粹一个护·妹.狂。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我妹妹怎么会受伤,你知不知道,她的脸因为你差点儿毁·容?!”吴乘愤怒地将医院的检查单扔到了警察的面前。 警察看了看,以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为由,准备放常梦先回去。 吴乘不服,决计不走。 “她做了这种事儿,万一跑.路怎么办?!”吴乘双手重力地拍在桌面上,气焰极为嚣张。 “吴先生,人在做天在看。我从来也没有打过你的妹妹!”常梦固执地站了起来,虽然她内心很害怕,但是她依旧站得笔直,如同一棵屹立不倒的松。 “是啊,你是演员,你自己当然不敢动手,可是你的人,就不会动手么?!” 砰…… 吴乘恶狠狠地瞪着她,随手就将手机里妹妹吴天被打的录音放了出来。 手机抛在桌子上,里面的声音便响出来。一脚又一脚的重音传出来,被打的吴天小姐,无助抽噎。 打人的口中,嘴里喊着。 谁让你欺负常梦,我打.死你之类的话! 录音一丢,又把吴天受伤的照片拿出来,递给警察看。 伤在左眼,距离眼睛很近。如果不注意,很有可能眼睛就会失明。脸上有伤,差点儿毁·容。 看着那样的吴天,常梦有些手足无措。她没想到这世界上还会有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敢用自.残的方式,来诬·陷于她。 且诬陷得那么理直气壮,让她无所适从。 “我……没……做!”常梦双眼发红,眼角泪水不断线得掉下来。 ------题外话------ pk期间请支持一下,谢谢。 () ap. 【49】剧组少人 “我……没……做!”常梦双眼发红,眼角泪水不断线得掉下来。 然而她的表情,还是初来警局的模样。 坚定,刚强,倔强。 哪怕是吃亏,她也不甘心被人冤枉。或许,这样的性格可能同她小时候的生活环境有关。 从小,她父母就在外打工,她是由奶奶带大的。隔壁的邻居不大喜欢她。有一回,冤枉她偷了鸡蛋,于是告状给奶奶,当着众人,奶奶无法,便拿藤条打了她。 再一回,邻居说她偷了书,便又告诉了奶奶,奶奶担心她走上歧途,又打了她。 邻居那时就站在跟前,恶狠狠地目睹了奶奶打她的一幕一幕。 当时,邻居说,偷鸡蛋偷钱,长大了还了得。 从那之后,常梦整个人就变得特别敏感,同时,还特别努力。 说起来她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成为一个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保护父母的女强人。 然而现在,真就再遇到被人冤枉的事儿,她还是忍不住眼泪直掉。 一个伤心到极致的人,那种痛苦,眼泪都会代替她,提前知晓。 常梦咬牙,抬着头,瞪着面前高她一个脑袋的吴乘,“吴先生,我说了,我没有打你妹妹!” “还在狡辩!”吴乘将手机录音打出来,“是不是要我把这个交给警察,你才会承认?!” “你知道么,我妹妹是我们全家的心头宝,她要是毁了容,你这一辈子都难辞其咎?!”吴乘食指定着常梦,有种她要出了警局,就要将她给捏·死的意味。 警察为了降低吴乘的火气,也为了确保常梦小姐的安全,便以调查整个案子为由,将常梦拘留在了警局。 常梦拼命地质问为什么,可没有谁能告诉她?! 手机被摔,家里的人也联系不上。为了想办法出去,她请求警察,希望能够借对方的电话一用。 电话拨出去,老板郁震南接到,了解了事情后,却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常梦彻底失去了信心。 她站着,将手机转手交给警察,道了声谢。 当然,无人看见,她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没有方向的绝望。 …… 别墅。 郁震南的书房里。 “大伯,我说吧,这贱·女人一定会给您打电话求救的?”郁真真坐在郁震南的身旁,抱着对方的手臂撒·娇,“可是,她打的是我最好的闺·蜜,这种女人,您可不能让她再留在天晨?” 郁震南不傻,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常梦,绝对是有什么事儿,惹怒了他这个侄女。不然郁真真不可能处心积虑地闹这么一出。 当然,他若不帮忙,说不定严芙蓉和郁铭华又会前来打扰,于是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在他眼中,常梦这个女人,不听自己的吩咐,总坏自己的计划,如此一颗棋子,用不了丢了便算了。 如今好好教训,倒是不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常梦蹲在监·狱里,脑袋靠着冰冷的墙壁。 她的指甲抓得手掌都破了皮。 然而,她的眼睛含着笑,嘴里嘀咕得却是今晚她背的那些台词…… 背完那段台词的时候,她甚至在想,明日就能发挥地更好。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有些痛心。 【华蝶,你何时才不会这么愚昧无知,如果早知道,早知道,是不是就不会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进了天牢哪…… 常梦哭完,手指又擦自己脸颊的泪水,继续背着《东风》这剧本的台词。 【我华蝶这一生就是个笑话,被人栽赃,被人……冤枉,被人……陷害……” 拘留所看守的警察白警官,看了看里边的艺人常梦,有些说不出的同情。 然而,却也无可奈何…… 那个圈子里的艺人吧,同他们这些人,可能有些区别。 * 第二天,剧组演戏时,女艺人常梦就缺席了。 南婉打电话给常梦,却没有对方的回音。 池塘里,有人发现了常梦的手机。 常梦的同事看着手机,确定无误。 “是常姐的手机,怎么在池子里?” 南婉看着宁导演,“导演,有常姐家里的电话么?” 宁导演摇头。 南婉看着助理于田,交代道,“田田,帮忙问问剧组的人,看看有没有谁知道常姐家里的电话?” “好。” 助理于田四处去查探。 剧组的人找到中午,就接到了来自警察的电话。 白警官按照常梦请求,打电话给剧组,说是常梦小姐打架伤.人被拘留。 于田忧心,“婉婉,常姐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打吴家大小姐呢?这……会不会有人故意为之?!” 南婉担心,从自己的兜里,摸了一支烟,夹在手中,未·点。 “常姐在剧组有得罪过什么人么?” “没有,常姐演戏入迷,每天都在背台词,平时都不跟人说话的。”打探回来的于田站在身后,眼神迷茫。 南婉坐在休息室里,迟迟没有上妆。今天第一场戏,就是她同常梦的戏。 突然间常梦被拘·留,她担心,心情恍惚,也入不了戏。 宁导演多次喊卡,心情也不大好。 毕竟是剧组演员出了事儿。 “要不今天先不拍了?” 南婉直接,“导演,能不能不让人代替常姐的位置。”她恳求道,“常姐为了《东风》这部戏,真地花费了很多心思?” 张制片有些为难,然而宁导演却坚持自己的原则,“《东风》这部戏,到今天就为止。可是……她如果真地打.架伤了人,只怕有关她的戏,得重新找人演。” 南婉不卑不亢,却也在请求,“宁导演,这样吧,今天最后一场戏,我替她演。”她也为自己留有余地,“这样吧,如果她真地打架伤.人,我同意找其他人来,代替常姐重新演。” 宁导演和制片人,这才同意。 上午,南婉和自己演了对手戏,刚开始,她也发挥不好,不过记忆力不错。自己的台词和对方的台词,都在脑海里。 但是表情上的变化,稍微复杂点儿。 好在她用心地揣摩剧本,将这个角色发挥得很好。 等着对手戏拍完,下午就是顾影帝的戏。 顾云霁靠着妆台,看南婉卸妆,有些奇怪,“要回去么?” “不,去见常姐。”南婉看着顾云霁,“我想保她出来。” 顾云霁点了烟,“我找人去过了,吴大少爷极力阻止。” 南婉担心,“你说得是吴乘?” “对。”顾云霁吐了一口烟雾,“听说她的妹妹被打得差点儿毁·容。” 妹妹? 南婉狐疑,“她妹妹是吴天?” “对。” 吴天?南婉脑海里持续搜索这个名字。半晌,她想起来。这个吴天,吴大小姐是吴乘的妹妹,同郁真真在一个学校,她们关系很好,是闺蜜。 片刻,她突然站起来,“我想我应该见见她妹妹?” 顾云霁将调查的信息告诉给南婉,“吴乘已经将这件事儿捅、给了媒·体记者。她妹妹吴天还在天正医院就医。” “天正医院?”南婉想着是宁爷的医院,熟门熟路,可以让宁爷带自己闯过记者的重重包围。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去向常姐了解一些实情。 助理于田浅笑,“要洗头么?” 南婉点头,随之也掐灭了烟头,“要。” 她有一个习惯,喜欢洗头发。而每次准备的洗发水,都是和宁爷一个牌子。 洗完头发,吹干,她才去的警察局。 常梦听说南婉过来看她,被警察带出来时,着急心慌地将人看着。 “常姐,怎么样?” 常梦及时把昨晚吴天和郁真真进入休息室的事儿告诉给了南婉,“小婉,我跟你说,你要检查一下休息室。有没有东西遗漏了。昨晚,我亲眼见到郁真真和吴天打开了你的休息室。” 南婉好奇,“她们……去了我的休息室,剧组的休息室?” 常梦点头,“对。” “她们去我休息室做什么?”南婉听后,抬眸,有些古怪,片刻又挺淡定,“常姐,我休息室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担心。”末了,问她,“你呢,怎么回事儿,怎么会……” 常梦咬唇,眼泪直掉,“小婉,你相信我,我……我没打人,那……那吴天,我都不认识,我……” 南婉抓着常梦的手,试图安慰她,“我相信你,常姐。”她微笑,“公道自在人心,你既然没做,那我就有办法,让你出来?” ------题外话------ 谢谢,喜欢请支持。 () ap. 【50】吴天住院! 常梦哽咽了一下,“可是……吴乘来过了?” “我知道,他妹妹被打,他不可能不会按兵不动。”南婉伸手,擦了擦常梦的眼泪,“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人?” 在南婉这里,常梦不过是缺一个保释的人,只要她愿意,常梦一定能够出去。毕竟,警察这里,这事儿还没有查清楚,也不能够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打过吴、天小姐。 然而,常梦被接出来的时候,却被守候在警局周围的吴家人发现了。 吴天,吴大少爷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来了警局门口。 “我说了,只要她出去,我就一定让她好看!” 南婉盯着他,回头问警察,“警察先生,我朋友还没定·罪吧?” 警察先生正义凛然,处事很有原则,“吴先生,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常小姐伤人。所以不能在警察局拘留。” 吴天愤怒,眼里冒火,“怎么,那录音和照片还不能证明?!” 南婉将莹润的手心伸出去,“什么样的录音和照片,能不能看看?” 吴天翻了个白眼,解锁了手机,递给南婉。 南婉先听了录音,只听得里边声音很乱,打方叫了常梦的名字。 她浅笑端方,“这就能够证明是常姐打的你妹妹?!” “还不能么?!”吴天羞愤。 “这份录音,只能说明,这事儿有可能,却不能确定。况且,我想问问吴大少爷,你是怎么得到这份录音的?”她不屑地觑了对方一眼,“奇怪了,打人都还能让你录上视频。” 吴天被怼,动怒,“听南小姐的意思,我妹妹还是我们自己人打的么?你他·娘的,我妹妹还在医院。脸都快毁容了!”他握拳,想揍人。 南婉指着脸,“哪,打啊。吴大少爷,正好,我也想让你们在拘留所待两天!” “你?” 不想搭理,她朝警察微微示意了下,光明正大地带着常梦出警局。 车上,常梦担忧自己老家的父母会出事儿。南婉看她心神不宁,便给师兄陆北辰打了一出电话。 “师兄?” 陆北辰坐在跆拳道会所里,抽烟,“小婉,又有事儿了?”心情挺激动。 “帮我一个忙。”她让常梦把家里的电话和地址发给她,随后她转给了师兄陆北辰,让他当天坐高铁,将常梦的父母全部接到帝都。 陆北辰不耐烦,“听起来好麻烦?” “事成之后,我陪你练拳!”南婉央求,“或者乐队投资。你要什么,自己选择?” 陆北辰兴奋,“哈哈,这么好,行,等着,我马上买车票,去接人。” “接了以后。你将常梦的身份证号码和电话告诉给她父母。”南婉强调,这是暗·号。 陆北辰、插、着腰,“师兄办事儿,你就放心吧。” “把会所收拾一下,我想让常小姐住。”南婉询问,“可以么?” 陆北辰对于南婉的事儿,态度相当积极,“可以。” …… 抵达跆拳道会所,将常梦安顿好,南婉才回家。 到了顶楼。 她叩响了郁庭深的房门。 时间还早,郁庭深也刚下班。 “郁医生,打扰了,能问您一件事儿么?” 郁庭深直接又了当地让了路,放南婉进去,“坐吧。” “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受伤进了你们医院?” 郁庭深漫不经心,“有,吴家小姐吴天,被人打了。” “真被打了?”南婉狐疑,手指卷着裙子,进而又问,“吴天的伤势严重么?” “很严重。”郁庭深从冰箱里拿了苹果,正要洗,突然走近,“可以帮忙把手表取下来么?” 南婉愣了下,快速站起,对上对方柔和的视线,她温凉得答,“当然可以。”伸手触、碰着对方的手表时,不经意间,碰到了对方的手腕。 温暖又熟悉的触、觉。 有些不好意思,她松开,便放定,“好了。” 抬眸,郁庭深近距离地打量着她,眼神独到又温柔。 南婉不好意思了。 脸颊红润。 迟疑了下,她抬手,碰触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头发有些干。甚至轻轻一抚,就掉落了好几根。 “看来是没休息好!” 郁庭深简单,“不要熬夜了,今晚早点儿睡。” “嗯,好。”南婉没在意头发的变化,误以为真地是精神压力大,所以才会掉头发。 在郁庭深的房间里待了两个时辰,二人说笑好半天,她才回家。 走出门口,郁庭深又发现,她准备抽烟,“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 南婉没有否认,“我的一个朋友,被人冤枉,打了吴家小姐。” “那个朋友是常梦?”对于常梦这个人,郁庭深是不打算帮忙的。 因为在他眼中,常梦是天晨郁震南的眼线。 他极度讨厌这种人。 当然,他也不了解,所以对于南婉在背后的做法,不大知情。 然而。今天媒、体报道,他还是为此点了,进去查看,仔细地了解了一下情况。 “南小姐,你同常梦是朋友?” “对啊,我们关系不错。她是一名优秀的演员,我欣赏她。”南婉期待又热情地解释,“之前,我在楼道遇到她,知道她为了给妈妈治病,急需用钱,就借给了她钱。然后……”她叹气,“这一次,她会被人陷害,估摸着也是因我而起。” 郁庭深伸手夺过烟,“这话怎么说?” “她在剧组发现,郁真真和吴天进过我的休息室。我在想,大概是因为想要给我通风报信,她才会……”南婉烦心地指了指烟,“可不可以把烟给我,郁医生?” “你人身体不好,少抽烟吧!”郁庭深用这样一个理由,堵了南婉的嘴。 南婉一噎,心里不畅快,哀求道,“这半根抽完,就不抽了,怎么样?” 他很少见过这样无辜的婉婉,开始心疼,但烟毕竟不是好东西。他不希望南婉染、指。可已经染、指,他能做的,也就是避免对方多抽。 “郁医生,再……再抽一下下,好不好?”南婉的眼睛都红了。 郁庭深将半根烟递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带着一点点烟灰。 她迟疑着,不知道对方做什么。 “把烟和打.火.机给我!”郁庭深霸道地命令。 南婉浅笑,整个手提包递给他,“在里面,你拿吧。” “好。”郁庭深果然没有拒绝,快速在手提包里,搜寻着烟盒和打·火·机。全部拿走,顺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这东西以后都不要抽了?” 南婉摇头,“不好意思,郁医生。我恐怕忍不住!” 郁庭深上前,好心地哄,“如果你能戒烟,以后有什么事儿,我都帮你!” 这是交易?! 其实,她就算抽烟,郁庭深还是会帮忙的。只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是属于她一人的宁爷。 两手不受控制,很想抚下宁爷的脸。 可惜,她忍着。 没敢动。 进入房间,没多久。娱乐媒体报、出,《东风》女艺人常梦故意伤人,被拘留的消息。 底下网民纷纷留言,封、杀艺人常梦。 要多恶、毒有多恶、毒的评论,刺激着南婉的眼、球。 她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不过吴大少爷的手伸得够快,短短两日,就有人写出了这样不、伦不、类的文章。 她气不过,同陆北辰打了一通电话,“师兄,记得把常姐新买的手机收了。” “……小婉,她已经看了新闻。”陆北辰躲在天台,吹着冷风,“我看,常姐可能不能演《东风》了。” 南婉否决,“不行,这是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而且这部戏她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她……” 陆北辰手放着裤兜,吊儿郎当地说,“咱们嘴皮子还能磨过报·导么?今晚可能这样说,明晚也就有可能换个更可怕的说法。” “不行,再这样下去。常姐会受不了的。”南婉坚决拥护常梦,跟她相处地这段日子,她发现,常梦是一个心地善良,身世可怜的女人。 她从小受了很多苦,能够走到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 她不希望自己所谓的帮忙顷刻间就化为泡沫。 点开微博。 她聪慧地转达了常梦的不实报道,紧跟着,又发了一长串有关案件的具体内容。 微博发出,十分钟后,底下粉丝纷纷留言,有的持中立态度,有的大力支持常梦。不管做出怎样的抉择,都是以相信自己爱.豆为前提的。 郁庭深发现南婉微博的动态,看到所发内容后,留下一句,邪不压正。 () ap. 【51】医院问询! 他起身,走到门口,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再给张千打了一通电话,嘱咐,“去看看出事地点有没有监控录像,事情了解清楚后,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张千听声,点了点头。 而后,郁庭深坐不住,穿了一件军绿色的长款风衣,就出了门。 离开前,他给自己哥们打了电话。 其中有一位,关系不错,是特.警。 特.警接到郁庭深的电话,微感诧异,“是庭深啊,这么大晚上,打电话做什么?” “有事儿商量,聚个会!”郁庭深悠悠语气,提示,“地址我发到你手机上了,我等你。” 那边没有半点儿犹豫,就点头,“好,我马上来。” 这特、警叫云毅,他曾经在办案过程中,受了重伤。 送到天正医院,所有医生都没有把握救治对方。唯有郁庭深,毫不犹豫。一马当先就穿了手术服,给云毅动了那差不多只有百分十五机率的手术。 手术几个小时,人被推出来。郁庭深告诉家属,人救活了。 家属对郁庭深千恩万谢,云毅醒来后更是和这位救命恩人郁庭深成为了朋友。 就这样,二人保持着往来。 …… 很久没有接到郁庭深的电话,如今收到,他喜不自胜。 拿了车钥匙,开着车,火速前往对方发送的地点。 不过郁庭深还叫了几个朋友。 一个莫离,是郁庭深在国外认识的哥们儿。二人因跆拳道认识,之后联系密切。时不时会在一起,聚会喝酒。 这莫离老爸在国外·卖·红酒,国内·经·营·跆拳道会所和健·身会所,是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 底下一帮兄弟,都在会所上班。 其他的几个朋友,在国外,要回来,有些麻烦。 到时,莫离已经在开啤酒。 开了两瓶,郁庭深就到了。 “哎。我说庭深,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莫离懒洋洋地靠在俱乐部的沙发上。 一旁坐得比较拘谨的特·警云毅,神态严谨,脊背挺直,正狐疑地将门口的人望着,“是啊,这么大晚上,突然叫我们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么?”之前,就有让云毅参与到自己母亲的案子里,所以他猜测道,“还是你母亲的事儿?” 郁庭深摇头,坐定,“不是。” “那是什么?”云毅蹙眉,“还有其他的事儿让我去查?” 郁庭深从手机里,点了新·闻,递给云毅看,“我想问问你,如果是这样的案子,该怎么破?” “嗯,各个街道都有监控器,你找警·察调一调,说不定会有线索?”对于这类简单的案子,云毅看着,也觉得像在过家家。 郁庭深瞥头,“倘若这打人的事件发生在死·角地带,没有监控呢?” “那也无妨。”云毅顺藤摸瓜地说出方案,“如果没有监控,可以向受害人咨询。她被打,总能知道打自己的人是男是女,有何基本特征,亦或者说,有着怎样的嗓音吧?”他偏过头,了然,“这种事儿,多半是打.击报.复。你怎么突然管起这种事儿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郁庭深没有说真话,只是点头,“我有急用!” “急用?”云毅握着钥匙,突然想将自己查探得另外一件事儿告诉给对方,“哦,正好你在这儿,我在同你说说你母亲的案子……” “下次再说。”郁庭深站起来,用手捏了捏额头。 太过疲惫,精神压力过大。 莫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一天这么累,应该请假好好休息才是?”他提议,“要不然有空到会所来练练拳。” “等这件事儿处理完了再说吧。”郁庭深怅然地坐了一会儿,随之起身,付了酒钱便离开了。 云毅跟着站起来,“我也还有事儿,小离子,下次再聚!” “喂,都走了。”莫离抢先一步,在门口,阻拦住二人。 脸颊绯红,有些害、羞地说道,“过几天,我把我女朋友带给你们认识认识?” 云毅瞧了郁庭深一眼,哈哈大笑,“难得,小离子开窍了。”他好奇得搭上了莫离的肩膀,“我说,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得你青睐啊!” 莫离插·腰,得意洋洋的劲儿,“反正跟我以往的女朋友不大一样?” 云毅翻了翻眼睑,“长得如何?” 莫离娇·滴·滴,无限羞、涩地回了一句,“好看。” “那好,改日再聚!”云毅爽·口答应,然后看向郁庭深,“庭深,你呢?” “我会到的!”格外真诚地说了一句,就迈步又出了俱乐部。 到了俱乐部门口,保镖张千打电话过来。 如他所料,监控死·角。 看来得去问问吴大小姐吴天本人了? 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天正医院。 《东风》女艺人常梦出事儿,剧组也只能歇业不拍。 南婉得空,提了包,往医院赶。 到时,吴天大小姐正在检查。 病房门半掩,能够看到里间站着几位医生。 手里握着笔,正在了解病情。 吴天精神状况不好,看到人都会恼羞成怒地叫喊。 滚,走开等等之类的话。 南婉为了常梦,鼓足勇气,敲了病房门。 郁庭深也在病房,看了看医生,丢下一句,“你们下去吧,我来给她查。”几位医生如释重负,抱着资料出了病房。 南婉看只剩下宁爷一人,心里多了一丝决绝。 轻敲房门,郁庭深回来,从门缝里看到了南婉。 眼神疏离,嘴角却带笑。 他走过来,拉开病房们,“进来吧?” 门合上,郁庭深不动声·色·地反锁住了。 南婉走过去。 吴天见是她,气急败坏地让人、滚。 “吴天小姐,如果不是有关我朋友。我不会来这里看你这张臭脸!”南婉走过去,不管对方骂什么,都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椅子上。 郁庭深站在身后,仿佛保驾·护·航。 吴天瞥了一眼南婉,冷哼道,“南婉,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常梦。”她伸手触碰着自己脸上的伤,“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南婉瞟了她一眼,神色冷漠至极,“你这伤,真是常姐派人打的么?!”她提出疑问时,脸上尽是不屑。 吴天大小姐火·爆脾气上来了,冷冷质问道,“难道南小姐以为,我会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南婉谂笑,“那可说不准。” “你这贱.女人?!”这脏话刚出来,郁庭深手里的针就已经重重地扎了过去。 吴天痛得咬牙切齿。 “你的病情,不宜太激动!”言辞实在,内心却是护、妻、狂。 吴天不敢再骂,嘟着嘴巴,面部表情狰狞,明显气得不敢说话了。 南婉看了郁庭深一眼,有他的陪伴,似乎问话也显得理直气壮。 “看你这表情,应该不是自己作得。那么,我就好奇了,吴天小姐。常姐是如何知道你从剧组离开,走得哪条路,哪条巷子的呢?”南婉抛出这个案子存在的诸多疑点,“就算她有这个能力,那么我想问问吴小姐,你同常姐之间,有过任何矛盾么?” 这一句话恰好是吴天翻来覆去想不明白的地方。就算常梦找人打她,可是为什么呢,她的动机是什么? 她不曾同常梦打过交·道。就算那天晚上,她和郁真真威胁了对方两句,也不至于?! 不想怀疑闺蜜郁真真,她又跟着破口大骂,“哼,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会报·这个仇。南婉,你让她死了这条心!” 南婉听了哈哈大笑,甚至鼓掌表示自己的激动。 吴天怒视,“你在做什么?” “恭喜吴小姐,自欺欺人的程度达到了非、人的境界!”她目光冷厉,手指已经捏得咯吱乱响,“如果常姐真有这个能力,她何至于沦落到无戏可拍?!” 吴天任性地骂了,“谁知道她是什么货·色?” “你说话放尊重点儿!”南婉突然出手捏住了吴天的下巴。 真想暴、揍这个女人。 可是她大病还未痊愈,万一打出毛病,恐怕也很麻烦。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请收藏。 () ap. 【52】吴大少爷护妹! 她冷着脸,脚用力踢了一下吴天的病床,语气森冷,“吴小姐,我为你幼稚愚蠢的想法感到特别得惭愧。你让我恶心!”这五个字一出,她就提包站了起来。 吴天骂道,“你这恶、心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爬·上老板的·床,争抢真真的角色,还自以为自己演技出众!” 南婉背过身,“你嘴巴放干净……”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整,就瞧见郁庭深手中的手术刀,架在了吴天的脖子上。 吴天大骂,“你……你干什么?!” “抱歉,吴小姐。南小姐是我本人的偶像。你如果嘴巴再不干净,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儿?”这威胁一出,吴天立马住了嘴。眼睛通红,眼泪哒哒地掉。 郁庭深看着这女人烦,快速又粗、鲁地查看了脸上症状,写在笔记本上,就跟着南婉出去了。 几个医生围拢,询问结果。 郁庭深将笔记本递出去,“人已经病入、膏、肓。” 医生们面面相觑,跟着问,“什……什么?” “……挂错了科。” 医生一头雾水,“什么?” 郁庭深挥动着手,跟在南婉的后面,急躁又反感地丢下了一句。 “神经科。” 郁庭深寻常说话就比较严肃,故而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错认为救治方式。 这会儿听说吴天大小姐要转去神经科,众人暗.想,吴天大小姐一定被打得脑子出了问题。 下午,真就有医生,将吴天大小姐转去神经科,查了个底朝天。 不知情的吴天吴大小姐,流连于几个科室。 甚至还被几个医生推到神经科,检查了一下脑袋,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才被推了回来。 …… 常梦咬、死不承认打人,吴乘便想方设法地维护自己的妹妹。 并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对付女艺人常梦。 因为证据不足,常梦被保释过。然而舆、论的加速,让她已经寸步难行。 出去买菜,都会被人议论一番。甚至有的市·民还将人围在菜市场,打电话给110。 电话打过去,南婉接的。 “常姐,你在哪儿?” “警、局?”常梦握着手机,眼睛红了一圈,眼泪生生地含在眼眶。 她是真地没有任何办法了。 无助,悲痛。 最为过分地是,他的父母亲,在电视上,知道了这则消息,连夜坐了火车,赶到了帝都。 托认识的朋友,打听到了女儿之前住的公寓。 南婉去对方住下,给常梦准备衣服的师父,就碰到了她的爸爸妈妈。 一脸得疲惫,眼睛黑了一圈。显然这长途火车,没怎么休息。 南婉心疼,便将人安排在了酒、店。 随后,从酒、店出来,便接到了师兄陆北辰的消息。 陆北辰叹气,说自己晚了一步,常梦的爸妈已经连夜坐火车赶到了帝都。 南婉沉声,对着手机回应,“叔叔阿姨我已经见到了,师兄,你先回来再说。” “好。” …… 走廊挂掉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常姐的电话。 为了方便联系,常梦买了新手机。南婉也存了联系方式。 听说是警察接到市民报警,去菜市场将人带回来的。 录了口供,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放了常梦,准备让人回去。 警察做事儿,讲究证据,对她比较宽容。唯有这不实在的报道,让她的事业,暗淡如死·海。 她……似乎彻底失去工作了。 就像现在,她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毕竟,冤枉她的这个人,吴天大小姐学习成绩很好,是博士生。其父吴海是国·际慈善·常·驻嘉宾。 家里生意做得大,每年都会有一部分用来做慈善。 如今他的千金宝贝被打,他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常梦坐在警局的椅子上,等着南婉的到来。 当南婉告诉她,叔叔阿姨来了帝都的事儿后,她的眼泪就崩不出了。 将人带到酒店,和家人团聚。然而那温馨的一幕,在南婉的眼里,显得无比凄凉。 尤其是叔叔阿姨跪在她的面前,希望她搭手援救常梦时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泪水直流。 这样落魄的场景,她也遇到过。当初母亲去世,她全部都要靠自己。可是高昂的学费和生活费,差点儿压得她出不了气。 那个时候,她迫切地希望有人帮帮她。 直到有一天,真就有人来到她身边,替她解决了一切麻烦。 宁爷? 她又想起这个男人了。 “叔叔阿姨起来,常姐没有做过的事儿,根本不必担心。”南婉故作信心十足地打包、票,“给我三天,三天过后,我定然会扭转这个局面。” 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常梦的手心,“常姐,这里面的钱,你先用着。别太担心,你的事儿,仍旧有翻·盘的机会。”她离开酒店时,补充了一句话。 她说,等我。 不知为何,常梦听到那些话,忽然觉得很轻松。 叔叔阿姨见了,望着她的脸,和乐笑笑。 …… 常姐同自己说过,当天剧组里,郁真真和吴天去过她的休·息室。虽然休·息室没有摄像头,但剧组外却有。 只要她能够拿到监控录像,证明郁真真和吴天去过剧组,那就可以颠倒吴天所说的,自己被打当天,一直在逛街的错误口供。 运气好,摄像头的录像拿到了。 郁真真和吴天站在剧组走廊院子里的录像保留下来了。 虽然这并不能够为常梦带来希望,然而,这一点儿,足以怼翻吴天的说词。 她将录像截图,拿了一张最关键的,发了微博。 而后娱乐圈里的塑·料花姐妹,全部转发。 一时间娱乐媒体,又将这天大的消息,爆、出来。 吴乘开着沃尔沃,专门驱车,去到天晨传媒公司,将微博消息扔给郁震南看。 郁震南坐着,眼珠子打量了一下手机上的信息。 “吴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郁老板。你公司旗下艺人常梦先行打我妹妹,随后你公司艺人南婉又在微博上,胡乱发消息,指责我妹妹?!这事儿,你作何解释?” 郁震南眉头蹙了蹙,手贴着下巴,“不好意思,这是私.事!吴大少爷可以亲自去找当事人谈。”随之身旁的秘书曹炳走到一旁,请人离开。 吴乘刚开始不走,后来保安催人,不得已离开。 天晨公司门口,碰到了南婉。 “做什么?”助理于田抱着资料,站在南婉的面前,一副要保护南婉的姿态。 南婉伸手拉了于田,表情严肃,往吴乘面前走了两步,冷声冷气,“吴乘先生,咱们天晨外,潜.伏的记者不计其数,你若非要在这个时候干架,明日咱们一起,登头.条!” 吴乘将握紧的手掌缩回来,恶狠狠地觑了对方一眼,“南婉,咱们走着瞧!” 自从南婉微·博爆.料录像这个证据。网上就这个案子,出现了两种观点。 一部分人以为,案情不确定,艺人南婉有可能被人陷害。另外一部分人,依旧保持着邪·不压·正的心思,要封.杀常梦。 不过众人讨论归讨论,她们依旧在等待真相的水落石出。 ------题外话------ 谢谢,后面内容更精彩。请多多支持。 () ap. 【53】婉婉严重掉发?! 傍晚。 南婉坐在沙发上,有些心烦意乱。自从上次将剧组休息室的洗发露带回来以后,她发现,最近头发落得厉害。 有时毛毛躁躁,一伸手抓一大把。 这几日,每天都在忙着常梦的事儿,外出一久,她洗头发的次数便有些多。 如果不是案子明朗,她空闲出来,她可能不会发现,自己的头发有问题。 发现头发一大把一大把地掉.落时,她就觉得不妙了。 带了洗发露和护发素,她携了车钥匙,准备去医院看看。 郁庭深买菜回来,正要开门,就和南婉撞上了。 “去哪里?” “医院!”南婉将自己的帽子和口罩取下来,十分沮丧地说,“郁医生,我最近掉发掉得特别严重。” 掉发? 郁庭深心中咯噔一响,手中的菜落在地上。他走近,轻轻地在南婉的头发上,抚了抚。 手放下,掌心便是一戳头发。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像是努力挤出来的,手指都在颤抖。 南婉摇头,手指着洗发露和护发素,“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想去医院看看?” 头发在郁庭深的心中,极为重要。他叫住她,“……在门口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把菜放下,跟着拿了手机,就出来。 在去医院前,给医院同事打了一出电话。 …… 天正医院。 南婉被郁庭深强·制拉过去,做了全身检查。 等了几个时辰,结果出来,发现并没有生病。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南婉坐在休息室,等郁庭深回来。 推门,对方吐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眼睛抬高,“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大概……大概是这洗发露和护发素有问题。”他伸手,“拿给我,我找人看看。” 南婉摇头,拒绝了,“没事儿,郁医生,我的闺蜜对这方面有研究,也许我可以找她帮忙看看。” 闺蜜何心语,未来科学家。这方面的事儿,她很感兴趣。南婉总替她记着这个兴趣爱好,故而她刚刚才决定把自己的洗发露和护发素带过去。 郁庭深走近了,拉住南婉的手,深沉地盯着那些发丝。 比之以前的清爽乌黑,这变化太大了。 他将手中的帽子轻轻地给南婉戴上,随后便开车带人回去。 路上,南婉觉得郁庭深的表情太过严肃,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开了话题,“……郁医生?” 坐在副驾驶的郁庭深还在想事儿,专注得没有回答。 南婉又喊了一句,“郁医生?” 郁庭深反应过来,眸子不动,他不敢往南婉的头上看。 他心痛。 “嗯?”小声地回应着。 “我在想,也许这里面放了什么药?”南婉决定把自己的分析说给郁庭深听,“这两瓶洗发露和护发素,我将它们放在剧组休息室的卫生间了。兴许,真如常姐所说,是郁真真搞的鬼。” 郁庭深不再走神,感兴趣得问她,“你……查过了?” “没!”南婉摇头,凝神,“常姐跟我说,她那天亲眼看到了郁真真进入了我的休息室。我在想,或许她在我的沐浴露里放了什么药。毕竟我休息室,除了这些,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供她消.遣。” 郁庭深沉思着,“哦。”很轻,却又同平日的他不大一样。 南婉开着车,目光时不时地往后视镜里看看。当偷瞄到旁边坐着的郁庭深一脸森肃,双眼红肿时,她才知道。 她的宁爷气得不轻。 早知道,她不该说的? 越烦心,越无趣。 …… 吴乘和顾云霁公司有过合作,关系还不错。 顾云霁得知南婉的计划后,准备前去说服这个老朋友。 吴家别墅。 顾云霁开车到时,吴乘已经在门口迎接。 “顾影帝,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来了?” “有事儿!”顾云霁抽着烟,望向吴乘,“伯父伯母在么?” 吴乘懵了,随即点头,“在在在。” 顾云霁是吴乘父母的偶像,这次前来,如果同吴乘开门见山的聊这件事儿。恐怕脾气暴躁的吴大少爷会甩他几个白眼,轰他出去。 但是吴乘的父母,一定会愿意认真听完他的话。 事实如此,吴乘父母想着老眼昏花还可以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偶像,激动落泪,坐在沙发上。就像两个等待签名的孩子。 “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吴乘老妈动作不敢太大,矜持地朝着顾云霁挥了挥,“不打扰,不打扰。”她胳膊肘蹭了蹭老头子,希望对方能够说几句话,不让男神那么尴尬。 二人傻兮兮地坐着,双眼花痴。 顾云霁在影视圈闯了这么多年,外表成熟帅气,因为演技够.硬,吸引了很多粉丝。除了一些年轻辈的,还有一些妈妈辈的。 这吴乘的父母就是妈妈辈和爸爸辈中的粉丝。 顾云霁知道二人是粉丝,还是吴乘自己说的。以前觉得总是给熟悉的人签名,过于麻烦,不想现在竟然让自己觉得很是受用。 “伯父,伯母,云霁有事儿,想单独同您们说。”他温声。 吴乘父母全都沉浸在自己男神的颜值和声音中,一听这话,立马把自己的儿子吴乘打发到院子里溜达去了。 等着吴乘出门。 顾云霁才从文件袋里,将刻好的录音光碟拿出来。 声音磁.性,不冷不淡。 “伯父伯母,你们可以听听这个。” 吴乘妈妈看着光碟,不禁笑道,“这是你给我们的福利么?!” 顾云霁噎了噎,“哦,不是,是吴天小姐被打的录音。” 吴乘的爸爸和妈妈同时凝紧了眉头。 而后,顾云霁又将艺人常梦的资料全部放在了桌子上,“伯父,伯母。这是我查到的有关常梦小姐的资料。” 二人又连忙拿起资料细看。 仔仔细细地看完后,不确定地问了,“这……这些?” “叔叔阿姨。相信您们也看到了,这常梦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身份背景。”顾云霁停了一下,偷瞄着二人的眼神,“既然如此,她这样的背景,又怎么敢找人毒·打吴天小姐,飞蛾扑火,自毁前程哪?” “所以顾先生的意思是……” “吴天小姐被打一事儿。同这位常小姐应该没有关系。”顾云霁说完,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下载好的监控录像。 虽然这监控录像,并不在打人的地方。但是这监控录像,却很好地说明,吴天吴小姐,被打当天出去了,且大晚上还和闺蜜郁真真在一起。 伯父伯母内心波澜不惊,仿佛对自己男神的来意感到些许的吃惊。 “顾先生,您为什么?” 顾云霁笑了下,神色暗淡,但他依旧佯装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叔叔阿姨,我只是不希望我拍得第一部古.装电视剧,就这么被搁置了。” 话题太明显了。 如果因为艺人常梦,《东风》就要进行重拍,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 而且,这事儿被媒体曝得沸沸扬扬,如果不能得到处理,势必会对艺人常梦带来非常大的影响。 身为《东风》男主,对于这个对手戏让他着迷的女配角,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帮这个忙。更何况,南婉同他说过,常梦是她的朋友。 ------题外话------ 上架万更。 () ap. 【54】吴氏爸妈追星! 吴乘的爸妈是顾云霁的粉丝,二人追《东风》,从小说到荧.幕。可见内心深处有多喜欢。 女儿吴天被打,伤势虽重。但是今日早晨,听医生说,伤情好转。眼睛完好,没有毁容。二老的决定便不如儿子吴乘那么强势了。 这一看,吴天爸妈就将吴乘叫了过来,双手交叠,看似准备为自己的爱豆找说辞了。 他们年纪大,但驰骋商场,条理清晰。 “小乘啊?” “爸妈,你们这是做什么?” 平日里,两人几乎很不客气地喊他大名,一喊这么多年,吴乘也习惯了。突然间,喊自己小名,他还不大适应。 “小乘,你猜猜爸妈的偶像是谁?” 吴乘眼睛斜了斜,似笑非笑,“爸妈,你们在说笑吧。那顾云霁还是因为我,才让你们见到真人的,怎么这会儿考起我来了?” “那……你知顾先生最近演了一部什么戏么?”吴天妈妈别有用意地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没关注。”这顾云霁是他爸妈的偶像,却不是他的偶像。他一天在公司里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关注这些。只能讪讪一笑得问了,“爸妈,你们想跟我说什么,直说吧?” “顾先生最近演了一部电视剧《东风》。”说完,两个老人还挺自觉地把脑袋压低了一些,“听说这部戏过不了多久,就要完成了。可是因为这部戏的女二突然出了事儿,所以迟迟没有拍完。” 儿子吴乘说完,轰地一声拍桌强调,“爸妈,您们怎么能这样?那是妹妹啊,我的亲妹妹,您们的亲女儿啊!” 看吴乘这么激动,两个老人也是倾尽一切地说服。 一人将刚刚顾云霁带来的光盘在电视机前放给了吴乘看,逻辑清晰地告诉儿子,跟随女儿吴天一整天的是郁家小姐郁真真。 还言郁真真同吴天在一起,吴天受那么重的伤,但郁真真却没事儿,似乎有些奇怪? 吴乘看着视频的女人,坚定的内心有些犹豫。 迟疑了下,他手指托着下巴,思量,“可是妹妹说,自己是和郁小姐离开后,才被打的。” “哪,看,问题来了。”吴乘爸妈为了给自己的爱豆帮忙,真是磨破了嘴皮子,“你看啊,这分开的地方,只有郁小姐才知道。就算那女艺人常梦派人去打,有可能会同郁小姐撞上吧?” 吴乘破口骂了句,“谁知道那常梦是不是故意让人潜·伏好,不让郁小姐发现呢?” “就算如此,可是……你就没有去查一查这常梦的身份么?”吴乘爸妈顺着顾云霁所分析的话,继续说服儿子,“常梦家里就她一个独女,爸妈都是贫苦人。如果她是这么一个喜欢给父母惹事的女人,也不可能……” “爸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吴乘气极了,站起来,双手插·兜,眼神带着一丝愤怒,“现在妹妹还躺在医院里,能不能好,都不清楚,您们竟然……竟然……” “天天还好,没有毁容。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吴乘爸妈举手抗议,“刚刚医院医生打过电话了。” 吴乘气得跑到楼上去了。 然而,他心里头却感觉到难受。 对于郁真真,吴乘不敢往那方面想。 他对自己妹妹这个闺蜜,有种说不出的感情。 然而,他又是一个宠妹·狂。妹妹吴天在她的心目中,地位非常高。 “喂,是郁小姐么?!” 吴乘拨打了郁真真的手机号码。 郁真真正躺在房里,看微博。 这几日,微博上的言论,压得她喘不过气,不过有部分网·民基本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来看这件事儿的。 所以艺人常梦比较惨。 翻身恐怕很难。 这会儿,吴家大哥吴乘电话过来,她立马接了。 “吴乘大哥好!”她表现得一如既往得乖巧。 吴乘停顿了下,忽而想发脾气,质问两句,为什么要害他的妹妹?但是这种所谓的聪慧,又让他害怕。 实在无法如此残忍地对待郁真真。 他发自内心的喜欢的女人。 那么可爱,那么活泼,那么漂亮。 见吴乘半天没有说话,郁真真又压低了声音,甜甜地问,“吴乘大哥,天天最近还好么?”她握着手机,又呜咽不停,“呜呜,都是……都是我不好,该我把她亲自送回家的。呜呜,都怪我。” 她一哭,吴乘又没辙了。 心软了下,他反倒安慰,“放心吧,天天她没事儿,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 “是么,那……那太好了。”郁真真依旧用甜甜的声音,说着诸如关心吴乘的话。这让吴乘的心里满是欢喜。 …… 别墅。 郁庭深坐在桌子上,在沉思。 心上人南婉已经几日没有好好地坐下来吃饭了。 每天早上,随便拎两块饼干,南婉就驱车,四处想办法。 医院里,吴天对她的态度,也让郁庭深感到心疼。 保镖张千,驱车赶到别墅后,进了屋。 走到郁庭深跟前压低了声音,“宁爷。” “我让你准备的车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张千点头。 他进入房间,换了一身西装,在兜里放了一把手术刀,随后就面无表情地准备出门。 张千担忧得看着他,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感到狐疑。 不过,不等他问,郁庭深便出了房门。 只是上车前,他从兜里取出了一张字条,“给这个女人打电话!” 张千看着那电话号码,迟疑道,“宁爷,这是……” “天晨公司艺人郁真真!”郁庭深对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没有半点儿亲切的意思,口吻冷漠得,仿佛完全没有关系。 张千点头,接下纸条。 “她如果问起来,你就说你认识甘于!”混·混甘于自从听从郁真真的命令,打过南婉后,就被郁庭深查出了所有的底细。 原本以为,郁真真不惹事儿,不欺负他的婉婉,他就可以饶恕她。 然而,现在这个局势,他已经对此人忍无可忍。 郊区山林的某个废旧的仓库里。 一个小时就到了。 郁真真接到张千的电话,也确实按时到了目的地。 郁庭深从医院带走大小姐吴天,同样驱车去了那个地方。 不过,吴天在睡梦中,她并没见到郁庭深的面目。而且,郁庭深戴着面具,整张脸,除了眼睛能够看到以外,并不好认。 “抓住了么?” 中途,郁庭深打电话问张千。 他眼神里无波无澜,深情的眸子只余一丝空洞。 ------题外话------ 上架万更。 () ap. 【55】赔我婉婉的头发! “宁爷,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办好了。” “等我十分钟。”郁庭深一踩阀门,加快了车速。 抵达郊区仓库。 他从车子里走了出来,随后让张千将吴天大小姐也绑.在了椅子上。 被.绑时,吴天苏醒,正要大喊大叫,却被张千塞了东西。 仓库里有个小仓库,张千把吴天放在轮椅上,推进了小仓库。 随后,老早被人绑.好的郁真真,也被推了进来。 除了手脚被绑着,无人动她。 遮眼的黑.布被取下,郁庭深哑声开口了,“郁真真小姐,事到如今,您还不肯说实话么?” “说……说什么实话?”郁真真挣扎着问,“你究竟是甘于什么人?” “敌人。”郁庭深敷衍,“或许还可以说,我是他的债主!” 郁真真一听,不屑地嘲讽道,“不就是要钱么,他欠你多少。我给你!” “如果我是要钱,你觉得我还需要把你带在这儿么?!”郁庭深冷笑着,翘着二郎腿,语气冷得如冬雪。 他漫不经心,状似无意地握了握手。 “那……那你要什么?!”听到对方口中说不要钱,她心里又着急,又慌张。 与此同时,里边的吴天小姐也醒了。 张千温和地压低了声音,“如果吴天小姐,希望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最好不要出声。” 吴天盯了男子一眼,没有动。 但是那声音细如水,声音平和好听。 关键长相不错,非常符合她对未来那一半的憧憬。 “你是……”她想问点儿什么。 然而,张千摇了摇头,神色依旧很温和,手指一嘘,就道,“小声点儿。” 吴天便不再说任何话,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 “你……你放开我,你这样是犯·法的!” 郁庭深摊手,冷笑一下,“犯·法?呵呵,我可不如郁小姐的计划高明!” “你什么意思?!”郁真真一张小脸苍白,五官都凝在了一起,“你想说什么?” “为了诬陷人,连自己的好闺蜜都可以算计,你真地很厉害!”郁庭深伸手,身旁的保镖便将手机递上去。 郁庭深当着郁真真的面,将录音放着,“这样的声音,我想郁小姐一定不会忘记?!”这录音是郁真真曾经和混混甘·于计划对付南婉时,留下来的。 而这里面甘于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 至少对于吴天,那就是一个噩梦。 巷子里,虽然她被打得不成样子,但对方说话的口音,她记得特别清楚。尤其是里面艺人二字,特别得有特色。带着所谓的家乡口音。 她的心莫名地揪紧了。 “你从哪里拿到得的?”郁真真听了心急,紧跟着她又揣测道,“你到底是谁,你是南婉什么人?” 郁庭深抱臂,丝毫不着急,“狂·热的粉丝,也可以说,脑.残.粉。” 郁真真听了,吓到了,绑着的手指在发抖,“你放了我,这事儿……咱们可以从头商量。”她已经吓得嘴巴都在哆嗦,“我……我是郁家小姐,我……我有的是钱。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 听着钱这个字,郁庭深恼羞成怒地将身旁的木块踢了老远,“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字?!” 给钱都无用,郁真真开始惊慌失措。然而或许是大小姐的任性,她开始狡辩,“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凭这份录音,就可以认定是我找人打得么,再说了,你偶像已经被我的人教训了,就算你交给警察,警察也不会相信。”她佯装淡定,“现在伪造录音的人太多了?” “是这样么?可是如今吴氏吴天小姐的案子,并没有结束?而这个幕.后主使,就是你!这份录音将成为其中一份最有力的证据!” 郁庭深阴涩涩地笑着,手里的手机录音反复地播放着,“对了,忘了告诉你,一旦查清你是主谋。你的演艺事业,定会毁于一旦!” 郁真真想要捂着耳朵,却无奈手掌被束缚,她跟着也笑,“吴天这个蠢女人,她怎么会知道事情是这样?而且眼下她在医院里,即便是好了,也要休养几个月。你以为她会亲自为自己找证据么,不,不会。而且……” 她的眼神狰狞,显然处于被逼.疯的状态,“吴氏集团大公子吴乘,暗.恋了我很多年。凭他对我自以为是的了解,永远不可能怀疑我,利用……她的妹妹?!” 郁庭深双眸觑了一下小仓库,声音拔高,“没想到,你还挺理直气壮。难道,你到现在为止,都不愿意向你的闺蜜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是她自己愚蠢,心甘情愿地帮我?!” 小仓库里的吴天大小姐,双眼通红,瞳孔涣散,整个人抑制不住地落泪。 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闺蜜,她一直想要好好保护的闺蜜,竟然舍得如此利用她。 连她的死活,都不管了?! 她恨,想要出去,却被眼疾手快的张千打.晕了。 避免她冲动,坏了宁爷的事儿。 “很好,谢谢你!”郁庭深站起身,惬意地走到了女子的身旁。 随后,给了旁边保镖一个眼神。 那保镖重新将黑.布遮住了郁真真的双眼。 “你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叫骂着,可惜郁庭深,却没有兴致再同她说话了。 看着郁真真那头黑发,他压在心底的怒火突然无懈可击地喷薄了出来。 随后,他握着那把熟悉头顶的手.术.刀,将郁真真的头发,一根不剩地刮·掉了。 刮掉的头发,散落各地。 郁真真从开始的强、硬,到后来卑微地赔罪。然而,郁庭深都视而不见。 谁要是破坏了他婉婉的头发,他就跟谁拼.命?! …… 郁庭深看着保镖,示意他们将人丢到街上。 而后又派了人,将郁真真的车,开到了郊区公园存放。 紧跟着,他将吴天大小姐护送进了医院。 明云医生站在楼道里,看着他的装扮,问他,“郁医生,原来带走吴天大小姐的真是你?” 郁庭深被此人逮住,他倒云淡风轻,“所以呢?” “你带吴天小姐去哪里了?” 郁庭深拍了拍手,笑得开心,“散步!” 散步这个理由,哄骗不了明云,可是她也实在没有勇气,再固执地询问。只能佯装不知,“刚刚吴乘打电话过来,我说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郁庭深步子微停,眼睛瞧过去,随即道,“谢谢!”疏离地隔了千山万水。 ------题外话------ 上架万更!男主郁医生是一个超级宠.妻.狂!伤害他心上人婉婉不可以,伤害了心上人那一头头发,更不可以哦! () ap. 【56】宁爷行动,水落石出! 可那双深情的眼睛里,却徒留下一丝温暖。 眼里有星星。 郁庭深换了工作服,随后开始洗手。全身喷了消·毒剂后,就上岗。 下午,郁真真待在屋子里。 事实上,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形象,吓得不敢出门。 严芙蓉看见,格外心疼,想要报、警,却被女儿郁真真抓住了。 “妈,不要,不要去。如果被人发现我这个样子,我真得不想活了。”郁真真这个人,最在乎形象。她的长头发,通常会拿来和同公司的女艺人南婉比较。 不过南婉的头发柔顺光、滑,数量还比较多,通常会让她处于下.风。 虽然她戴了假发,可伸手掀开假发,露出光、头,她就想哭。 太可怕了。 与此同时,她还畏惧地,是郁庭深手中的录音,如果交给警察,那她郁真真买·凶、伤人的事件会立马被人知晓。 不过,等待她的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晚上,几份录音在微博上传开,独.宠.婉婉一人在南婉的粉丝下活动,暴、露了女艺人郁真真买·凶·伤人的几个视频。 南婉粉丝热心,纷纷转载三份录音。 一份是,女艺人郁真真买通人对付南婉的录音。 一份是,打吴天小姐时,甘于说话的录音。 还有一份是,仓库里,郁庭深对郁真真认罪的录音。 三份录音齐齐被转载。 南婉瞅见,将录音保存,交给了警、察。 网·民对女艺人常梦,也从最开始的抨.击到后来的善心大发。 与此同时,郁真真的境况就显得十分凄凉。此人粉丝一半以上粉转黑,对爱.豆人品感到十分地憎恶。 而其他深爱郁真真的粉丝,有的固执不愿意相信,还有的以只喜欢郁真真的颜值为由,放弃了取消关注。 晚上,吴天大小姐醒来时,躺在病床上,一句话也不说。眼角淌着泪,看得让人害怕。 大哥吴乘得知这一切,还来医院安慰,希望妹妹不要耸人听闻。 “天天,这网上的东西,多半都是假的。真真跟你关系那么好,怎么会害你,再说了,真真若找人打你,拍视频给我干什么?” 吴乘傻笑着,端起一碗粥,送到妹妹嘴边。 然而吴天瞪了他一眼,把碗推掉了,言辞冷漠,暴.跳如雷。 “既然哥哥这么相信她,那……那来劝我做什么。反正我的死活,跟你没有关系,你……在意的,就只有她郁真真!对不对。到底……到底你暗.恋了它那么多年?” 这对话,充斥着浓重的醋意。整个病房里,所有的护士,都不屑地瞅着为郁真真开脱的吴乘。 渐渐地,她们不愿意在病房里多待,直接抱着东西出去了。 “看见了没,先前那么冤枉常梦呢,还好意思发脾气?”一护士冷笑。 另一护士跟着附和,“可不是么,听说微、博有人爆.出郁真真买.凶·伤人的录音,现在录音已经到了警察的手里,警察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儿了。那……那郁真真不就完了么?” “活该,谁让她这么无耻?!”其他的护士也跟着大骂了一句,眼神里满是鄙视。 听到这些话的郁庭深,背靠着墙壁,嘴角上扬。两手放兜,兴高采烈地回了休息室。 保镖张千将郁真真的头发,全部捡进了塑料袋里,他没准备丢。 这是宁爷对南婉小姐的付出,他希望某一天南婉小姐能够回来,也能够多多关心一下宁爷。 其实,南婉最近没有睡好,头发发质变差,经常掉发。 然而从微博上,得知了宁爷发布的录音时,她却开心得笑起来。 宁爷出手,总是快速又简单。 正自笑着。 门口有人按响了门铃。 南婉穿上拖鞋,前去开门。 郁庭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他习惯的洗发露和护发素。 南婉打开门,觑着对方手里的东西,有些吃惊,“郁医生,您……” “南小姐,送你。”郁庭深眼神朝里屋望了望,“可以进去坐坐么?” “当然。”南婉让开路,等着郁庭深进入房间。 坐沙发时,她还细心地将上面的头发捡了捡? “头发……还好么?” 南婉不想让他担心,只道,“喝了药,不怎么掉头发了?”她不自觉地拿手抓了抓,“有些……毛躁。” 郁庭深一时心疼,眼睛一圈通红,伸出的手,轻轻地握着南婉垂下来的头发,他声音很轻,“如果还掉……剪短一点儿会不会好?” 南婉知道宁爷很喜欢她的头发,也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心里有多难过,于是退了退,“没关系,脱发不怎么严重了。后面好好保养,还是会非常好看。”她踮脚,双眼注视着郁庭深的眼睛。 对方眼睛里面有红血丝? 难道是为她这件事奔波的么?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她抚上了郁庭深双眼的轮廓。 郁庭深身体跟着颤了下。 “你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亲昵的举动,让郁庭深发.狂。 他别开视线,不想让她担心,“昨晚有事儿,熬了夜。”随之又问,“是不是我皮肤状态不好,所以才……” 南婉摇摇头,眼睛眯成一条线,“……没有,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我……只是看你眼睛有红血丝,担心你?” 郁庭深撑着手坐起来,放到了南婉的脑袋上,笑若桃·花,“我没事儿,别担心。” “……你吃饭了没?”南婉抹掉眼泪,小声问,“要是没吃,我去给你下碗面。我……我今天就吃的面条。” 郁庭深忙活了大半天,没怎么吃饭,确实饿坏了,“好,来一碗。” “那你等着。”南婉将头发扎紧,随后就穿了围裙,去到了厨房。 这面是活.面,冻在冰箱里。 烧开水,面下进去。然后她又开始调料,并且洗了很多的青菜。 面做好,似乎觉得还不够好,便又炒了胡萝卜炒肉。 做菜是她学的。 那个时候,宁爷做菜的样子,步骤都记在她的心里。 宁爷是宁爷的时候,并没有吃过她做的饭菜。现在宁爷成了郁庭深,她才有了机会大显身手。 端出面和胡萝卜炒肉放在桌子上。 南婉谦虚,“可能做得没有你的好吃?” “谢谢!”郁庭深没有评价,只是欣喜若狂地拿了筷子,道了声谢。 然而,肯定真是·饿·坏了,他吃得很快。嘴角沾了油渍。 南婉静静地坐着,不打扰,看着对方狼·吞·虎·咽地吃面。 可能是发现跟前灼热的眼神,郁庭深不自然地抬眸,道了句,“不好意思,真有些·饿·了。” “没,我知道。”微微偏头。她不在意地扬扬手。 等着郁庭深吃完,她起身准备收碗时,却被郁庭深拉住了。 两双手。 同样冰冷的温度。 南婉浅笑,丹唇微勾,“我来?” “你做饭我洗碗!” 又被那迷人的眼神蛊.惑了,南婉迅速别过头,“不要,就在这儿坐着等我。” ------题外话------ 上架万更,喜欢请收藏。 () ap. 【57】对宁爷的迷恋! 厨房的水哗哗地响着。 洁白的手指拈着毛巾,在盘子里轻轻地转着。 那带着洗洁·精·味道的热气,扑在了脸颊上。 好像没怎么洗过碗。有些不习惯。 她会做饭,可没怎么做。 以前宁爷做饭,现在自己工作繁忙,便喜欢点外卖。 …… 洗干净的碗,放进了消毒柜里。南婉坐好,擦了手,又拿了两个苹果,洗干净,出去了。 “给,吃苹果。” 那双手,细长好看,带着明亮的水珠。 苹果闪烁着耀眼的红,一眼看见,就觉得脆甜。 郁庭深接住了,点点头,“谢谢。” 南婉的手指上还带着洗洁、精、的味道。 浅淡。 郁庭深靠着沙发,发现南婉一直在打量着她。 他觉得奇怪,出声问了,“在想什么?” “我喜欢你的眼睛。”南婉兜着自己的头发,看了一圈,略显失落。 郁庭深正在走神,就发现自己的眼眶被什么东西啄了一下。 他望着她,南婉抿了抿嘴角。 脸颊红润,却没不好意思。 她真得好喜欢那双眼睛。 藏着浩瀚星辰,还能同她说话。 郁庭深的手,放在沙发上,目光不敢离开南婉。 “庭深?”她这样称呼时。 对面的人,诧异无比。 “你答应过要跟我交.往的。”南婉急得找理由,“我现在跟你说,我……我喜欢你。” 郁庭深发怵,紧跟着点头,“我知道。” “谢谢。”南婉笑起来,拿起手机,有意地凑近,“咱们一起照张相怎么样?” 郁庭深不适地抓了下头发,“我这样,恐怕不能上镜。” 南婉咧嘴,“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美颜如此强大!” 二人第一次这样地拍照。 亲昵,又纯粹。 郁庭深高兴,因为那是他期待已久的事儿,南婉难过,因为她的爱人近在咫尺,却不敢说,那几个字。 …… 晚上。 南婉亲自打电话问了宁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 郁庭深不喜欢南婉同他说谢谢。谢谢这个词语感觉距离遥远,不亲近。 南婉压低了声音说,“宁爷,我爱你。” 不明白为何突然问出这句话,他迟疑了一阵,心里却是高兴的。 挂断电话,没说什么。毕竟明日,她会告诉对方所有的真相。 大晚上,有粉丝留言,艺人郁真真成了光头。 更有人当即拍出了照片。 为此,南婉的粉丝在微博留言。 【婉婉女神,一切尘埃落定。何时东风再起? 问出这个问题,多半是想知道,南婉所拍的《东风》这部戏何时才能完结上映。 南婉微笑。 打出四个字。 一起期待! …… 夜里,郁震南在弟弟郁铭华的央求下,推门进入了郁真真的房间。 即便是发生了这种事儿,大伯郁震南也没有责备她什么,只是蹲身,好心劝解,“真真,这事儿很快就会过去的。而且……最近有一部戏的女主角,恰好是……你现在这个形象。” 他故意将光·头二字隐去了。 郁真真泪水翻滚,停了停,抬起头来。她那一抬,假发又从头上掉下来。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泄进来,那脑袋处的光·滑·清晰可辨。 她疯狂地抓着假发,覆盖在脑袋上,紧跟着,热切地问郁震南,“大伯,可……可是那些录音怎么办?” “没关系,放心吧。这事儿我会处理的。”由于都是录音,无法辨别录音是否是真实的,所以警察也没有办法拘留对方。 加上,当天微博里的证据一爆.出来,直指郁真真的时候。 混混甘.于就在最恰当的事件认罪了。 警.局里。 警察看着他,“请把脚放下去!” 甘于将放在桌子上的腿移动到凳子上,随后骂道,“老.子打了人,为什么不把我抓起来?” 警察做笔录,“根据录音,是郁真真小姐让你……” “不,老.子打人,从来不看女人的眼神。”甘于大义凛然地回复道,“当然,录音是老.子找专业人士做的,主要是用来鱼目混珠的。” “既然如此,那其他两份录音?!” “也是假的。不过打人确实是我。”甘于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但是他的眼神里,却带着独特的坚定,“至于……为什么要打那些人,很简单。我是郁真真的脑.残·粉,愿意为了她扫平一切障碍。” 说完那些话,他还沾沾自喜地捋了下乱蓬蓬的头发,双手往警察面前一伸,“所以,警察先生,我认罪,赶紧抓我坐牢吧!” 警察在甘于主动认罪后,将人逮捕。 不过警.局外,一个黑衣人戴着墨镜,看着前视镜,似乎对于自己老爷这个计划感到费解,“董事长,那混混真地会认罪么?” “当然会。” “为什么?” “一个像狗一样的人,就算没有钱,也会努力维护着他心头那唯一一缕光。刚刚他自己说的,你没听见?”郁震南点着了一根烟,随心所·欲道,“往往这种男人,对女人最痴情。” 曹炳挠挠头,目光放远,“可是警察会相信么?” “找真真声音最像的人配音一下,那三份证据就可以抹除。到时候,我再拿另外一部戏捧场,郁真真的名声很快就会恢复!”郁震南信誓旦旦地说道,而后望着夜·色,让曹炳开车回来。 事实上,他想得没错。一旦郁真真闯了祸,郁铭华和严芙蓉一定会找自己想办法。 如今,郁真真没事儿了,郁震南才敢来到屋子里,同那个崩溃的侄女说话。 郁真真打心眼里敬佩身旁的大伯,她眼角挂着泪,不解地问,“大伯,我不会进监·狱是不是?” “当然了。要不然你现在看看微博!”郁震南站起来,将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对方。 片刻,微博粉丝又恢复了一半。同时还有增加的粉丝。 其中大部分粉丝留言,让她再接再厉。当然,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郁震南找人重新做了相同的录音,发上去。化被动为主动,让郁真真这个主谋策划,变成了迫于无奈。 总而言之,都是脑、残·粉惹的事儿。 郁真真惊喜地捂着嘴巴,她哈哈笑着。 “明日再开一个发布会,就说头发是特意为了那部戏才牺牲的。”郁震南连这一点儿,都替郁真真想好了后路。 屋外等候着的郁铭华和严芙蓉听见屋子里传出的笑声,无比欢腾。 门开。 郁真真探头,“爸妈,我要吃饭。” “好,马上给你做。”严芙蓉兴致盎然地答应了一声,立马冲楼底的阿姨道,“兰姨,给大小姐做饭!” “好的,夫人。”一楼的兰姨点头,随之进入了厨房。 ------题外话------ 上架万更,一定要支持我哦。 () ap. 【58】吴千金认清闺蜜郁真真! 当天晚上,经纪人黄悦悦突然开视频。 南婉还没睡,刚刚洗完头发出来。 站在床柜前,她点了视频。 “悦姐,怎么了?” “快,快看微博。”黄悦悦躺在床上,眉头深蹙。 南婉吃惊,再问,“到底怎么了?” “郁真真的事儿有了新情况。”经纪人黄悦悦眸子里转动了下,随之点开微博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女艺人郁真真所做事儿都是假的,其事儿全是脑、残、粉甘于的杰作。 网上粉丝,皆表示,郁真真可怜,背了黑锅。紧跟着,没有多久,天晨传媒老板郁震南立马发了一条动态。 表示郁真真小姐剃光头发,准备迎接新剧。 其粉丝大力支持。 就此,还没有上场的《东风》当场就放弃了,改拍新戏。 南婉瞧着,愤怒地坐在了凳子上。 可是,对方找了一切证据来抹、除郁真真的,罪、行,可见早有所谋。 她心烦、意、乱,从抽屉上摸出了女士烟,点·燃后,很快地抽了下,缓缓地吐·出朦胧的烟雾。 精神压力太大。 郁震南那边,还没有查出半点儿消息,这边好不容易扳倒的郁真真,又东山再起,恢复了名声。 视频里的经纪人黄悦悦发现,命令,“不要抽烟!” “哦。抽一支!”南婉央求地看了黄悦悦,“悦姐,我心烦。” “我知道,可是没有办法。咱们公司老板是这郁真真的大伯!”黄悦悦握着手机,手上还打着石膏,还没好透彻,“好了,不打扰你了,先休息吧。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没有毁掉《东风》,你那位好朋友常梦也不用再坐牢!” 是的,虽然失败了,但是这却是一件喜事儿! 常姐的梦没有被这个可恶的郁真真毁掉,也就是说,一切又恢复到了当初。 然而,其实,郁真真却失去了一个朋友。确切地说,是将她当成闺蜜的吴天大小姐。 清晨,郁真真收拾心情,提着礼品,来到了吴宅,看望吴天的时候。 却被吴天一把抓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吧,你来做什么?” 郁真真依旧像平时那么温柔,用甜美的声音去安慰她的闺蜜,“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看看……” 手快要放上去,却被吴天冷漠推开了。 别碰我! 三个字,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在了郁真真的头上。 “为……为什么,天天?” “为什么,郁真真,你不知道么?”吴天走近,脸上的笑容惨淡,手指着自己的伤,“郁真真,你利用我的时候,开心么?”她步步进逼,整个人桎梏着比她低一头的郁真真,“找人将我围在巷子里,暴.打的时候,你是不是非常开心。是不是心里面特别得意。哪,瞧,终于,终于我吴天上当了,终于那常梦再也干涉不了你了,是吧?” 她的每一声诘问,都像是在咆哮,仿佛千万把刀,挥在对方的身上。 郁真真伪装得特别可怜,无辜地挤着泪花,“天天,你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可能算计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吴天当机立断,甩了对方一巴掌,“你还知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找人打我,利用我对付你的敌人的时候,你在那里,你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么?!” “我没有,我没有,天天,我真的没有!”郁真真抓住吴天的袖子,用力地摇头,寄希望对方,不要不相信她。 可惜,吴天用力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对郁真真发出了最后的警告,“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另外,你记住了,如果你再敢纠缠我哥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惹急了,我要了你的命!” 郁真真听到楼梯的脚步声,知道吴乘上来,当下立刻变脸,“天天,呜呜,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吴乘听见郁真真的哭声,快步推开了房门,护住了对方,“妹妹,你们这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郁真真把头埋在吴乘的怀里,哭得眼睛都红了,嘴里还在虚伪地说着,别怪天天,别怪天天,天天不是有意的。 吴天看着郁真真的样子,怒火万丈。不过这么多年,她了解自己的哥哥。 在他心里,自己是最大的。 “哥,让她·滚!” “天天?” “让她·滚!” “天天?” 吴天是个狠人,爬上了窗户,“如果……如果从今天开始,你再见她一次,跟她说一句话,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吴乘吓得脸色发白,“天天,别做傻事!” “我问你,你答不答应!”吴天咆哮,眼睛鲜红,“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哥,如果……如果你不答应,我马上跳下去,我会让你永远记住,就是你维护这个女的,才害了你的亲妹妹!” 句句诛心,吴乘毫无招架的余地。 他只能先行平缓妹妹吴天的情绪。 “好,天天,你快下来,哥哥答应,哥哥答应你。”吴乘是个妹控,看着妹妹情绪如此激动,他哪里还愿意同郁真真说话,只一句,你走吧,就打发了对方。 即便郁真真哭着跑下去,吴乘也没有去追。 吴天那梨花带雨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她太过疲惫,从窗户上掉下来。 被哥哥吴乘接住了。 “天天?” “哥哥……”她搂.住了自己哥哥的脖子,像一个孩子趴在对方的肩头哭。 从今以后,她的生命里再也没有郁真真这个人了。 可是伤害她,她竟然好没出息地难过。 脑子里,回忆着曾经大学时的那些事儿,泪水就控制不住。 吴乘抱着妹妹,温暖的手掌抚着吴天的后脑勺,轻轻地,像·母亲的手。 …… 常梦的事儿结束后,又重新回到剧组。同剧组的朋友纷纷道贺。 “期待常姐回归!”好像时间久了,再有人来演配角,他们也不大习惯。 常梦感激地鞠躬,向导演,向朋友们道谢。不过,在她的心里,最感激地,却是南婉。 这么多天,南婉小姐的朋友非常热情地照顾着她以及她的爸爸妈妈,甚至,还想办法,查清了案子,让她不用再担心坐牢。 “常姐,你这是做什么?”看着九十度鞠躬的常梦,南婉赶紧拉住她,“咱们是朋友,你忘了,而且上回你我之间,是在一起演戏的。缺一不可!” 常梦被逗笑,心里无比开心,“小婉,谢谢。” “哪,不说了,快背台词!”南婉手指定了定剧本,故意找话题,“我也温习一下,这么几天,都快忘光了。” 无法说明,但常梦知道,她记忆中那挥之不去的台词,是在怎样恶·劣的情况下,温习的。 ------题外话------ 上架万更。 () ap. 【59】让常梦跳槽! 《东风》剧组自从女二常梦回来,就紧赶慢赶地拍完了剩下来的戏份。 大家于下午六点举行了闭·幕仪式。 为了给观众一些福利,导演将平日里的花絮上传到了网上。 底下众网友大部分抱着期待的想法。 她们言男主女主颜值不错,看电视剧。可以满足死磕颜的愿望。还有的人,言顾影帝出马,演技杠杠的。 当然也有人因为不是自己《东风》选角,所以会觉得心烦意乱,甚至做出播出后绝对不看的决定。 当然,因为呼声高,剧组艺人压力都特别大,但用心演了,也只能祈祷上映前,能够得到认可。 这部戏结束以后,南婉就请了假。 陆北辰挑准时间,在剧组外等着二人,前往庆祝。 “师兄,这不会就是云霁送给你的礼物吧?”南婉走近,拉开车门看了一下,十分羡慕,“顶级豪车,你可真幸福。” 陆北辰龇牙咧嘴,“哈哈,谁让你不问他也要辆车。”过后,又凑上来,“我说,你那一套口红呢?” 南婉笑得浅浅的,心情激动,“到了,在家。”手指动了动,移到唇角,“这个颜色我最喜欢,今天已经开始试用了。” 两人正说着,顾云霁拎了外套,已经出门。 门口,碰上了两人。 “喂,顾少爷,咱们去庆祝吧?” 顾云霁温和地抬眼,从自己的衣兜里摸了一支烟,将其点燃,靠在豪车上,笑问,“哪里庆祝?” 陆北辰手掌拍了拍,“再去酒吧也挺无趣的,要不然去我的乐队瞅瞅?”他洋洋得意地将车钥匙扔给南婉,“走,开车。” 南婉靠在车门没动,眼睛盯着顾云霁手中的烟,“给我一根?” 顾云霁没给,冷飘飘地回答,“开车不宜吸烟。” 已经坐好的陆北辰跟着附和,“是啊,小婉,我的豪车可不能沾上一点点灰渍。” “切,成。”南婉不再要,跟着开了车门,坐到驾驶座位,“地址发给我,我不认识路,需要导.航。” “成,等着。” 陆北辰拿出手机,将乐队开设的位置发在了南婉的微信上。 将微信打开,点进去,便立刻导.航,往目的地出发了。 地方选得不错,虽然不是特别豪华,但地方还是挺宽阔的。只是还没有装修。 南婉到时,看着墙面,手指在前面晃了晃,“想过怎么装修了么?” 陆北辰手指·插·腰,感叹道,“啊,师父不给钱。” “你工作这么久,就没有钱么?”南婉不可思议地问了。 陆北辰嘟囔着,太不好意思,“有钱,只是不多了。”他手指捏着耳朵的样子,十分地可爱。 南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转手递给了师兄陆北辰,“这张卡没有密码,直接花。”抱着胳膊,嘴角微笑,“不过做不出什么成果,我可跟你急!” 顾云霁却是比较理智,他看着兄弟陆北辰,聪慧地问他,“知道乐队需要什么么?” 陆北辰一时语噎,“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搞·乐队?”顾云霁脚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跟着怒气使然地踹了下,“我看你这是在烧钱。” 陆北辰一听,脸色变得通红,又是羞愤,又是难过,“梦想嘛,哪里有不烧.钱的?” “那风格呢?”南婉刚刚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正经问,“没有风格的乐队,是不可能长久的。” “摇滚!”陆北辰拍着胸膛,自信满满地回答。 顾影帝“噗……” 南婉“……” 这个梦想听起来太烧.脑,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不怪两位好友冷嘲热讽。 陆北辰生气了,手握拳,在桌子上重敲,“能不能听我说完再笑?” “好好好。师兄,慢慢说?”南婉从顾云霁的手中抢了一支烟出来,夹在食指的中间,随后缓缓地吐了一口气,等着陆北辰的后续。 可爱地是,陆北辰竟然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摊开笔记本,对乐队的风格,乐队所需要的乐器,以及乐队所要的人,都进行了归纳和总结。 南婉手撑着桌子瞄了一眼,吓了一跳,这个平时.吊.儿.郎.当,开车都喜欢听古风音乐的男人,丫·的竟然喜欢摇滚乐队。 真是……梦想来了,洪水都阻拦不了? “成,不过我不懂,你得自己去做!”南婉走到一边,手指捏了捏手腕,“不过如果没有粉丝,我倒是愿意成为你乐队下的第一位。” “去你的,我这么帅气的人,怎么会没有粉丝?!”陆北辰趾高气昂。一副少年人不输一回,不罢休的模样,“到时候。我的粉丝超过你,记得啊,不要太难过。” “好好好。”南婉走到窗台,认真地抽.她的烟了。 她对演戏,对梦想,已经没有了期待。如今的她,只盼望着,能够从天晨传媒公司里,得知母亲顾萍去世的一丁点儿希望。 然而,她都演了这么多电视剧,对那位神秘莫测的郁震南,竟然一无所知。 顾云霁看南婉在那儿面无表情地发呆了很久,伸手推陆北辰。陆北辰转眸,明白过来,不解,“怎么了?” “小婉怎么了?” “有心事儿吧。”陆北辰虽然很在意自己乐队的梦想,可还是放下手头工作,去关心。 南婉回神,对着二人发笑,“怎么了,这么奇怪地看着我?” “想什么?”顾云霁严肃问了。 南婉思索了下,目光稍显柔和,“云霁那儿还缺人么?” 陆北辰几乎跳了起来,“我去。你终于舍得跳.槽了?” “不是。”南婉摇头,“我说的不是我。”她目光深邃地在地面的大理石砖上移过,“常姐待在天晨公司太可惜了,她演技不错。这次《东风》播出去后,应该会吸引不少的粉丝。等哪天有空了,我把她之前出演的电视剧磁.带拿给你。” 顾云霁闻言,苦笑,“自己不来不说,还往我这边塞人?” 南婉悠哉悠哉地找了位置坐下,语气和善,“谁让你这位大老板,对公司艺人最为大度呢,常姐如果能被你公司签下,她以后的日子必定会一路顺风。”她凌厉的眉眼在光下闪了闪,为自己这难得的提议感到格外的舒心,“她红了,云霁,你这个老板也会不错?” 顾云霁手指捏着额头,“想让我捧.她?” “对。”南婉反问,“确切地说,是我想让你捧.她?”她压低了声音,嘟嘴道,“这算是我这个好朋友的请求。” 陆北辰看着这对话二人组,干着急,“有什么话,你们不能直说嘛?绕来绕去,晕不晕?”他伸手拍了一下南婉,“小婉,哪,给云霁一个让他必帮不可的理由。” 南婉点点头,她看着顾云霁,“常姐没有身份背景,免不了要被郁震南吩咐,做些什么。而我,也不想被人算计?” ------题外话------ 上架万更,一定要支持我啊。 男主“想……睡?” 作者“不可以……” 女主“想……睡?” 作者“我尽量想办法。” 男主“不公平。” 作者“我是女.同.胞,我还得是亲……妈!” () ap. 【60】不想被人算计! “跟你有关?”这四个字简单干脆地说出来时,顾云霁已经明显察觉到南婉必须待在天晨传媒公司的理由了。 一定是郁震南? 南婉没说,他也没当面问,只是点头,“好,不过进我顾氏,能不能红,还得看她自己的努力。” 对于常梦背台词的表现,南婉并不怀疑她做事儿的坚定。 “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 晚上,月辉如水,耀着阳台。 “常姐?” “小婉,什么事儿?”常梦在电话里头激动地问,“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常姐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我想给你一个好去处!”南婉抓着手机,沉静得交代,“老板郁震南自从签约你后,很少给过你资源。在天晨,似乎并没有把你当成演员来.捧。所以……我希望你能换一个地方?” “……”那边默不吭声半晌,终于回答,“小婉是希望我跳槽。可是,先不说我拒约承担的赔偿,关键我跳.槽,应该去哪里呢,哪家公司会愿意·要·我?” 南婉吐了一口气,谨慎地答应她,“别担心,有人。”她语气里带着欣喜,“地方我已经替你找到了,赔偿金我也可以给你想办法。但前提是,你得愿意离开。” 电话那头常梦几乎跳了起来,她抱着手机,“如果……如果能够安然走掉,我当然要离开。”自从签约下天晨传媒公司,她就觉得是一个噩·梦。 想接一部好戏的时候,总会被拒绝。接一部配角戏,又会被人欺负。明明自己很努力,却不被人认可。 在某家公司,努力多年,却没有任何起·色。 主要是谁都不愿意认可她。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想要离开的。 况且。她能够演《东风》女二,都是朋友南婉的帮忙。可郁震南几天前,还给自己打电话,让她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无法忍。 忍无可忍。 “那好,最近你准备一下,赔偿金出来,再告诉我。”南婉在电话里小心嘱咐,“不过,常姐,你到底去哪里,先不要同任何人商量。另外,我帮你的事儿,你也不要同任何人提。” 常梦温婉回应,“好,就这么定了。” 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她突然禁不住提了一句,“常姐,你知道郁庭深么?” 郁庭深?天正医院外科医生。 智商高,学历高,关键人高大帅气。 尤其是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 她之前应老板郁震南的意思,得到过调查资料。 那个时候,坐在办公室里,她推掉郁震南的靠近,不愿意为了接戏,丢掉自我,失去自尊。 后来郁震南便觉得这是她的优点,于是乎,便邪笑着扯了一下嘴角,用几乎同平易近人不沾边的声音吩咐,“既然如此。那你帮忙监督这个人。” 哒…… 一碟资料扔在了光滑的长方桌上。檀木桌子,镶了漆。 常梦小心翼翼地将资料打开,入眼处的第一张照片,就是郁庭深。 下方的资料显示,天正医院的外科医生。 她吸了口气,稳定心神,好奇地问南婉,“小婉……认识郁医生?” 南婉看着迷离的夜,觑着街道下来往的车辆和霓虹灯,忧伤地像个孩子。 她说,“常姐,他是我的命!” 他是我的命!不是男朋友,不是老公,不是知己,而说成她的命!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个郁庭深对南婉的重要·性。 常梦能够从手机里感受到那浓浓的思念和无法触及的哀伤。 她一定很喜欢郁庭深! 常梦咳嗽了一下,“小婉,还在么?” “在。” “郁震南确实让我监督郁医生,不过我没有能力,监督不了。为此被他责骂了好几回。”常梦说完,又好心发誓,“不过你放心吧,任何人问起来。我都不会说出去。” 为了安慰朋友,她甚至举手发誓,“常姐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们的关系。” 南婉应声,“我知道,常姐不会的。”说完,听到门口细碎的敲门声,她回笑道,“好了,常姐,你先忙,我睡·了。” “等等。”常梦下意识地想起来,“小婉,我一直很担心,上回我亲眼见到郁真真进了你的休息室,如果……她只是进去转转,我真的不相信。” 南婉听了,眼眸如星,“我知道,常姐。她在我的洗发露里放了药。” “那你……” “总脱·发。” 常梦听了,气得踢脚,“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那……那你去医院看了么?” “去了。现在脱.发的现象要小些了。”突然被人提醒,她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发丝。 她知道自己的发丝有多重要,因为她的宁爷喜欢。 就好像宁爷每次观察到她喜欢自己的眼睛,便经常时不时地做眼保健操,去加以保护。 这扇心灵之窗,他希望替南婉好好保存。然而南婉,却没有好好地保护着自己的发丝,让对方失落到如此的地步。 心情沉重起来的时候,话都说不清楚。 常梦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事实上,剧组休息室里面,并没有监控器。具体做了什么,她真得不知道。 南婉发现手机里没了动静,她笑了,反而安慰对方,“常姐,别这样。出事儿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是我自己……大意了。”说完,又道,“那……不打扰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她便快速地去开门。 门口,闺蜜何心语一脸担忧。 “婉婉怎么样了?”她伸手,就开始触碰南婉的头发,似乎为自己当时没有出现,而感到失落,“哎,你出事儿的时候,我又没在。我要早知道,非得把你剧组那些东西全部拿到实验室验一验。” 南婉挑挑眉,打趣她,“厕所也验?” “没跟你开玩笑。”她把检测单拿出来,将研究出来的结果,说给南婉听,“你拿来的洗发露里,至少添加了百分之十五的有.害.剂。幸好,你只拿它洗了几次,要不然。你这头的头发,就都保不住了。”她靠在沙发上,无助地打抱不平,“你在这个圈子里,也是可怜,没有靠山。” 说到这个,还忍不住抽噎,“演技好。又努力,又上进。只要一红,同公司艺人就眼红。” 南婉提着杯子,给何心语倒温水,“有什么办法,郁真真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给她·擦·屁·股,习惯了。没关系,我真要和她一般见识,她也躲不过去。” 看这丫头,面庞圆润,气·色不错,她竟笑了,“我说,心语,怎么样,同那位大帅哥相处得如何?”压低了声音,凑在对方的耳边,“人是帅,不过要把、持住。这么年轻,就怀.孕了,别指望本小姐给你带。” “少操心我了,管好你自己吧。”何心语嘴皮子溜,紧跟着也暗.戳.戳地打听,“对了。这么久了,你呢,娱、乐、圈里还没有你喜欢的类型啊?” “双眼皮,深情大眼睛。”南婉重提自己的嫁人事项。 何心语抚额,笑她不争气,“我说,你是嫁男人,还是嫁眼睛?” 南婉不置可否,嘴角抽了抽,眼睑压低,“都要!” ------题外话------ 上架万更。 作者“嫁眼睛,还是嫁男人?” 南婉“可以都选么?” 作者“二选一!” 南婉“有些深情大眼睛的郁医生!” 作者“好吧,我安排……” () ap. 【61】喜欢婉婉是一种习惯! “喂,你……还真喜欢双眼皮大眼睛的类型啊?”何心语被南婉那固执又蠢萌的样子吸引到了,“可是这世界上,双眼皮大眼睛的人那么多?” 南婉伸出食指,强调,“补充一句,我要的是藏着浩瀚星辰且又深情的双眼皮大眼睛。” “我·去!你厉害,你行!”何心语抱着双臂,摇摇头,而后突然问,“对了,最近我看那郁真真为了新戏剃了个光头?” 南婉思忖,“……她会为了戏,剃光头?” 何心语为了闺蜜,掏出手机,点开微博,“哪,你看,这女人还引以为·荣,拍了几张光头照炫耀呢。”她朝着微博,假意吐了口唾沫,“你看看,这种女人还真是不要·脸。自己发微博炫耀敬业也罢了,偏偏还来艾特你。”她将微博关闭,便又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砰一声…… 南婉看过来,“手机摔坏了,我可不赔。” 何心语嘴巴翘得老高,“人家都骑·在你头上来了,你还好意思笑?” 南婉站起来,坐到闺蜜身旁,手掌碰了碰何心语的脑袋,“小心语,混咱们这种圈子的,应该得过且过。” “你啊,真是……”何心语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对方一眼。紧跟着,翘着二·郎腿,撑着腮帮子笑,“我说,婉婉,《东风》应该拍完了吧?” 南婉点头,不置可否,“拍完了。” “真的?”何心语抓着南婉的手,惬意地问了,“过几天,我在学校有一个配音比赛。然后……我希望你来参加。” 配音? 南婉感兴趣,“古代还是现代?” 何心语掏心掏肺地叹息,进而摇头,“动漫!” “好啊,我一定来捧场。”南婉过于好奇,伸手拉了拉闺蜜的耳朵,“小心语,你长这么可爱,应该配地是小萝莉吧?” 何心语双手交叠,连忙否决,“no!” “那是……” “我配地是御姐!” 南婉干笑了下,伸出大拇指,“厉害了!”看着眼前这个上完大学,又读了研究生,准备往博士出发的闺蜜,她有一丝遗憾。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因为有必不可做的事儿,她一定也会像眼前的人一样,读完大学,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奋发图强。 人,总应该为自己的事业奋发图强的。 然而,历尽千帆,早已经不能如同曾经,原样归来。 自己长大了,有牵绊了。 “啊。”双手在耳边一拍,震得耳膜都仿佛跟着颤了下。 何心语瞪着大眼睛,不以为然,“怎么了,不相信我啊。” “怎么会?”南婉伸手拍拍闺蜜那萌嘟嘟的脸颊,“我只是对我家的小心语感到高兴,以后彻头彻尾一个科、学家!” “哈,那是,不过……无论做什么,我这个可爱的科·学家永远为婉婉服·务!”那兴师动众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 曾经,她一考好,就会同母亲开视频报喜。 母亲常常隔着屏幕,触碰她的脸颊。 那个时候她说。 妈,以后我长大了养你!你最棒的女儿,将成为你强大的后盾。 然而直到母亲顾萍去世,生活费断了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说出那句话,有多天真。 养活自己都不容易,还能大言不惭地说养活父母。 她一定是心灵鸡汤的书看过了。以为强大的精神世界,可以抵过现实。譬如说,不吃饭。 南婉看闺蜜看久了,就莫名生出一丝伤感,许久,她坐起来,“小心语,吃饭了没?” “没有。”何心语抱着两腿,坐上沙发,舒适地靠着,“婉婉,我想吃你做的菜。” 南婉颓唐地翻了下白眼,“不行。本小姐没买锅。” “啊。”何心语站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大小姐,你搬到这儿这么久了,每天回家,不做饭,吃得啥?”她理了下思绪,“就算……就算你晚上吃外卖,那早上呢?” 南婉靠着冰箱门,“有时候买包子,有时候吃苹果,还有的时候……”蹭她家宁爷的早饭这句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果不其然,这样的生活方式被何心语狠狠地吐槽,“我说,婉婉,你是不是想成仙啊?” 南婉手指碰了碰鼻子,说出来的话该死地气人,“有点儿。” “算了,出去吃吧。”何心语走过去,拉南婉的手,“这样下去,我真担心。瞧瞧你,跟那筷子一样!” 南婉脱手,“小姐,我没拿钱包。” “我拿着呢?”何心语将自己粉·嫩·粉·嫩的包包在南婉的面前晃了晃,“好看吧,国外代购买的。”走到门口,又发现闺蜜的口红好漂亮,“你这口红哪儿买的?” “别人送的。”南婉大度地指了指卧室,“梳妆台上还有很多颜色供挑选,要么?” “要!” 蠢萌蠢萌的闺蜜有一个强大的嗜好,那就是口红。尽管身为科·学家,知道口红有一定的危害,但她仍然爱不释手。同大多数的女人一样,即便她本人并不适合某类口红,但她仍然会将所有牌子的口红买下来,储存起来。 那感觉,恨不得每天都不重样。 不过好处是,这蠢萌蠢萌的闺蜜,对其他东西钟爱的程度都很低,如此不至于让他未来的男朋友“破·产”。 何心语大小姐在卧室里,试了十来分钟。一张唇涂了这种颜色,又擦掉,进而又涂上那种颜色。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到了门口,南婉都等得不耐烦了,甚至食指已经点了烟,“我为你未来的男朋友焦灼?” “怎么了,人家喜欢口红嘛。” 来了,又开始卖萌了。 不过,好在她这闺蜜长相可爱,即便卖萌,也不会让人反感。反而越看越喜欢。 “小心语,可以走了么?”南婉站在走廊口,叹了一口气。 何心语追上去,抱着南婉的胳膊,就腻歪着坐电梯下楼。 另一节电梯里,郁庭深提着蔬菜上楼。 一出,一进。刚好错过。 步子又在长廊上,看看时间,还早。 他已经不受控制地来到了036房间。 确切地说,这是一种习惯。 习惯去看看他的意中人,习惯去和南婉说说话。 不过按响门铃许久,门并没有人来开。 郁庭深想,大概没在家。有些懊恼,又有些失魂落魄。于是,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沙发上,饭菜也没心情做,只孤独地坐着,感觉是有些·饿·了,才去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将就。 她的婉婉喜欢吃苹果。 他也就喜欢吃苹果。 以前他还喜欢吃泡面,可是现在他不喜欢了,因为婉婉不喜欢吃。 何况,他还是一个医生。泡面吃多了,毒·素积攒一个月,排出去,不大容易。 ------题外话------ 上架万更哦,请多支持。 () ap. 【62】互相为彼此改变! 他这个人的嗜·好,不知不觉改变了许多,更奇怪地是,他好像并未因为自己的改变而难过。 但是当他以郁庭深的身份,成为南婉的邻居后,他就觉得特别孤独。 孤独这两个字,对经常一个人生活的人,是熟悉到骨子里的。 也许已经在骨子里扎了根。 然而,他迫切地希望闯进南婉的生活,成为她倚靠的存在。 可越想,就越达不到。 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表,注视着上面的秒针,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想养一条狗,亦或者两只猫。 可惜,当他想到猫和狗的时候,脑袋又猛地摇了摇。 是的,这些兴趣,不可以。 因为他想起来,曾经因为养狗和养猫,把他心爱的婉婉吓哭的事儿。 他的婉婉并非讨厌狗和猫,只是对狗和猫的毛过敏。 如果不小心在桌子或者凳子上看到一根,她就会特别地恐惧。 然后靠着窗户,思考半天。 他拍拍脑袋,不敢想了。 …… 蔬菜扔到冰箱里,就懒洋洋地倚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南婉驱车,载着闺蜜何心语在餐馆吃了中餐。 本来打算让闺蜜住这儿,但可惜,何心语的寝室室友打电话来,交代临时有重要任务,需要赶紧回去,何心语便再也不能多待了。 担心闺蜜路上危险,她开着车,把人送到学校门口。 大概三十分钟后,才又开着车回小区。 到了楼底下,她看了看时间,觉得才九点。又瞧了瞧自己打包的饭菜,担心凉了,便抱在怀里,快步上了顶楼。 二人同样的习惯。 喜欢第一时间去敲对方的门。 惊喜地是,郁庭深来开了门,也第一时间站在了对方的门口。 怔怔地站着,眸光里全是喜悦。 南婉将自己打包的饭菜拎起来,“郁医生,吃了没?” 郁庭深一张脸,从面无表情到喜笑颜开。甚至于他快速地回答了一句话。 跟随自己的心回复的话。 “没吃。”伸出骨骼分明的手指出来,将眼前的饭盒接住,“谢谢。” 南婉背着手,看了看里面,“能进去坐坐么?” 郁庭深温文儒雅地笑笑,“当然可以。”他的眼神柔和,态度端庄。不陌生,没有距离感。 南婉不经意发现的。 他看着自己笑了很久。 眼角弯弯,像天空的弯月。 笑意盈盈的样子,在他的心上一击而中。 突然地喜欢,喜欢得要命。 南婉坐在沙发上,没有初见时的紧张,相反,现在已经变得大方和热情。 她出声,看到盘子里的半块苹果,眼睛动了动。 郁庭深耐心地问她,“想吃什么?” 南婉便坚决地指着盘子里的苹果,“苹果。” “好,等我。”他起身,将盘子里被自己啃掉一半的苹果端走。端走时,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下。 他知道,他的婉婉要命地喜欢苹果。看见苹果,眼睛都会发亮。 …… 苹果来了。 两个又大又鲜艳的苹果,果皮上有晶莹的水珠。 洗了不下十次。 毕竟他知道,南婉喜欢吃苹果,但是绝对不会把皮削掉。可是现在的水果都是农·药喂大的,苹果皮不大干净。 然而南婉的喜好,他没办法阻止。 他深爱她,只要她一个撒娇,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不管不顾了,说什么也要宠、着。 郁庭深吃盒饭,南婉坐在沙发上啃苹果。 寂静的屋子里。 一个人吃饭,细微的咀嚼声,另一个人吃苹果,咯嘣脆的声音。 两种声音,在二人的耳中,就好像悦耳的曲子。 南婉吃完,又拎了一个苹果,到得肚子里,她凝着眉头,提示郁庭深,“明日就是……就是周末了?” “对。”郁庭深点头,随之目光抬起,笑容含在嘴角,“我记得你要约.我?” “嗯。”南婉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所以你明天一定不要迟到,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好。”郁庭深答得飞快。 没有迟疑,也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加班。 感觉只要是南婉的事儿,工作丢了也没关系。 南婉吃饱后,站起来,“那么明天,咱们再见了?” 郁庭深嘴角噙了一丝笑,不耽搁时间,“好。”在南婉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对了,明天早上七点半,到我这儿来吃早餐怎么样?”好像有些尴尬,他敷衍道,“今天晚上买的菜有点儿多。” “好。”南婉也不客气。 走的时候,她确切地是想,返回去,拉着郁庭深的手,再交代一下的。 结果别说交代,就是想说两句话,都不大敢。 …… 早上五点。 南婉的手机响起来了,一响好几下。 是某某ktv服务台打电话过来的,说是有一位先生喝酒不付钱。 南婉揉着惺忪的睡眼,镇定地问,“不好意思,麻烦问问他……是叫陆北辰么?” 那吧台处的小哥礼貌地询问后,回答南婉一句是。 南婉点头,声音沉沉。好半天,顾云霁也来了电话。 “小婉?” “你睡吧,我去就行了。”顾云霁开着车,已经在去的路上。 南婉总觉得师兄陆北辰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事儿。 不想耽搁,她就也起身穿了衣服,“把地址发给我,我也去。”紧跟着电话挂掉。 顾云霁无法,只能通过微信,将陆北辰的地址发了过去。 地址发过去没多久,南婉携了车钥匙,紧张地跑下了楼。 幸好没有穿高跟鞋,不然好不方便。 驱车,按着微信地址导航。 她也到了陆北辰喝酒的ktv。 如果是单纯地喝酒,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儿,他一定会去金城酒吧,在熟悉的人那里喝酒。 毕竟一人喝酒没有兴致,还很孤单。 但是陆北辰却一个人去了陌生的地方喝酒。喝醉后,嘴里还叫着顾云霁和南婉。 可想而知,他出了事儿。 具体是什么让他一个人喝酒,南婉并不清楚。 为了避免麻烦,她戴着口罩,到了ktv。陆北辰抱着空酒瓶,脸颊绯红。 同样戴着口罩的顾云霁走到面前,正准备拉陆北辰起来。 然而,陆北辰却抱着啤酒瓶,蹲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不起来,地上坐着可凉快了。” 顾云霁板着脸,“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喝了?” 陆北辰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瓶,跟个孩子一般,“嘿嘿,好喝。” 南婉瞧着,也着急,上前来拉。 陆北辰动动嘴巴,这次不抱瓶子了,反而抱着南婉的手臂,“嘿嘿,小婉,这儿的酒真的很好喝,特别特别的好喝。” 顾云霁蹲身,提议道,“小婉,把北辰扶在我背上,我背他回去。” 南婉点头。 陆北辰在地上躺着不动,“不要,这里特别舒服,小婉。” “好师兄。”南婉伸手抚了抚陆北辰的脑袋瓜,“听话,乖。咱们出去坐着说,好不好?” 不知道是话管用,还是人管用。 陆北辰终于懵懂地点头,应了一声好。 ------题外话------ 男主婉婉对我什么感觉? 作者爱之入骨!极.宠。 男主那为什么不亲我,不抱我,不和我……睡? 作者你是活腻歪了,想让宝贝把你们分开么。(甜得太厉害,是要被屏……蔽的。) 女主大大,庭深说错了? 作者…… 女主我不动声色地……睡……了他! 作者想起来了,我一笔带过了。 男主看着作者……终于……服了…… () ap. 【63】有故事的他们! 两人好半天,才把陆北辰弄出ktv。可是还没有走到车子旁。 陆北辰又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翻个.滚.儿,再翻个.滚.儿。 顾云霁见了,捏捏额头,对此无可奈何。 他想说,这家伙欠揍。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他,怕把他摔着。 顾云霁斜着眸子,“咱们抬起来,扔车里吧。” 南婉摇头,心疼,“别,他喝醉了,扔车里会难受的。” 夏日的清晨,五点,天色就已经很亮了。 此刻,空气清新,路上行人稀少。 陆北辰在地上趴了一会儿,顾云霁和南婉二人担心他感冒,便一人架了一只手,送到了车里。 结果正系好安全带,摇上车窗,准备关车门,平安地把人送到家的时候。 一回头,后座的陆北辰却不见了。 “人呢?”南婉看着顾云霁。 顾云霁耸耸肩膀,摇着车窗看车外。 只见得陆北辰在不远的林荫道上,发疯地跑步呢。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小婉,云霁,有狗.子追我,有狗.子追我?”那哭泣的样子,比孩子还要孩子气。 “这是……怎么了?”南婉正想要看个究竟,便发现师兄陆北辰的后面跟着一条萌哒哒的野……狗。 那野狗有气无力地耷拉着步子,向前走着。而在野狗前面的男人,却小碎步跑着。 边跑边哭,边哭边喊。 顾云霁看得真是笑岔气了,拍拍手,将野狗赶走。那野狗一听声,看前面的两人,掉头就跑。胆小地可以吓死几个人。 这样的野狗? 陆北辰怎么说来着? 哦,它追他,要命地追他。 看来是醉后被害妄想症,所以才看见一条狗,都觉得要谋害自己。 陆北辰看狗跑远了,两条腿一伸,坐在了地上,两手擦着眼泪。 南婉蹲身,连哄带劝,“师兄,咱们回去吧?” “不回去,累了。坐会儿。”平日里耀武扬威的陆大少爷,某一天醉酒,竟然成了一个蠢萌蠢萌到犯规的小奶·狗。 啊,顾云霁想爆粗·口了。 以前哪一次喝醉了这样过? “小婉,小小婉,小小小婉,我不想回家。我就想坐这儿。”陆北辰快把南婉的手臂晃晕了。 顾云霁看到对方这模样,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 南婉眉头皱了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手机。 顾云霁以为给陆北辰老爹打电话呢,末了,却听到南婉来了一句,“云霁,把师兄扶好,我要拍段视频。” 顾云霁“……” 他一个影帝也跟着这醉酒的和没醉酒的瞎胡闹,录视频,拍照片。 看上去,三个人都好像喝醉了。 南婉抓着陆北辰胳膊的时候,陆北辰哭得眼睛都红了。 他伸出手指,定着又折回来的野狗,“呜呜,小婉。它又回来啦,它要吃了我?” “你这么胖,它吃不下。”南婉没好气地笑他。 “呜呜。那狗狗那么凶,会把我的脚撕开一个口子的,痛,非常痛。”陆北辰哇哇大哭,眼睛半眯着,手里拽着小石头,死死地盯着回来的野狗。 谨慎地提防着。 狗子一脸地生无可恋,想着只是过个路,这大哥哥至于么?自己在路上流浪了这么多天,还有力气撕它一条口子么? 它也想哭。 结果刚走两步,那坐在地上的人类哭得更大声了。 自己那么丑么,站这么远,人家都被丑哭了?狗子的内心世界开始崩溃。 陆北辰两腿在地上踢着,哭鼻子哭得更凶了。 顾云霁没办法,又只能将好不容易跑来的狗子,赶走。 “小婉,你知道么,我……我妈妈小的时候。把我送到了乡下。一条……一条……”他用两手比划,“一条这么小的狗狗,咬着我的脚脚不放。我哭,我喊,好不容易……表姑妈过来了,她……她却拿了一个创口贴给我,呜呜……呜呜……” 南婉拿着手机依旧录着呢,眼睛含着泪问陆北辰问,“然……然后呢?” “然后我死活不愿意,我拿出妈妈留给我的手机,查百度查到晚上。就查被狗咬了怎么办?”他声音慢慢地低下去,“可是小小婉,我查了百.度,就吓到了。因为百.度上好多被小狗咬,然后得狂犬病死亡的人。” “所以……”影帝顾云霁也听得来兴致了。蹲着身,压低声音问,“最后怎么样了?” “我哭着跟表姑妈说。我要打狂犬疫苗。可是表姑妈不愿意,说贵。我就一直……一直哭,最后终于求得表姑妈开着三轮车去了镇上。但是……我运气差……”陆北辰泪水翻涌了,“镇上狂犬疫苗没有了?” “那……” “我就一直哭,不愿意走。表姑妈就带了我去了县城。”陆北辰把口水擦到顾云霁的袖子上。 顾云霁想发火,被南婉叫住了,“他喝醉了,多担待。” “准备听他说完么?” “说完吧。”南婉看着天边的晨光,“过会儿,他说累了,自然知道要回去了。” “好吧。”顾云霁真是没有办法。 “再然后呢?疫苗打了么?”南婉继续提供了话题。 陆北辰笑得开心,“打了打了,每过十几天打一针,一共……一共打了五针了。可是……可是后来我被表姑妈骂了。她说我花了她……好多钱。” 南婉还是那个恒古不变的问题。 然后呢? “然后我就赔给她了,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里,逢年过节……也不去!”傲娇任性的大少爷又回来了。 最终,说累了,陆北辰想睡觉了,抓着南婉的胳膊,就想睡。 被顾云霁拖·到了车里。 回了陆家。 车上,二人接到了陆北辰老爹的电话。 “师父?” “小婉啊,你师兄他……还好么?”那边,陆远师父的声音有些干涩,甚至于痛苦。 南婉不安,“发生什么事儿了?” “今天……今天是北辰妈妈的祭·日!”陆远师父拿着抽纸,擦着眼睛里的泪水,“他不大开心,所以……” 因为开的扩音,所以顾云霁和南婉都听到了,二人听到时,全身如同裹了一层冰。 车停下。 二人回头。 发现陆北辰卡在车后两个椅子的角落里,睡得安静。 “我就知道……”南婉哭了。 顾云霁跟着也哭了。 他们这两个特别好的朋友,只知道陆北辰没有妈妈,却不知道他妈妈在他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 又或者说,怎样的爱。 对于顾云霁,这个母亲从小发.疯就要杀了他,后妈替代也没有过幸福的人来说,爱是一个奢华的词汇。 对于南婉而言,那并不奢华,只是太过遥远。 遥远得她已经想不起来,当初她和她的母亲顾萍那快乐的回忆了。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支持。 作者狗狗当时真想咬他么? 狗我过路,我是流浪狗。 作者但你确实太吓人? 狗老天作证,我们狗都长这样。我是一个孤儿,你们人类太矫情。 作者你不懂我们被狗咬过的痛…… 陆北辰没错,还特么的烧钱,还特么的被家长骂! 作者同情你,我有过! 狗和陆北辰难怪……把我们写得这么生动。 作者(摸鼻子反问)被狗咬一遭,十年怕狗嘴,没办法。 () ap. 【64】约会!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类人,她们不是亲人,不是恋人,但就是惺惺相惜。因为同样的遗憾走到了一起。 南婉趁人不注意,擦了眼泪,她看向影帝顾云霁,“咱们走吧?” “走吧。”顾云霁点头,吩咐,“去陆家,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咱们先把人送回去。”停了一顿,他犹豫,“小婉?”算是祈求,“可以把咱们那视频删了么?” 脸红了一大片,“咱们三个看起来怪好笑的。” 南婉固执地摇头,“不删。”她又解释,尽量不让顾云霁多想,“我加密了,除了我,谁也看不到。”她隐约地透露,“除了咱们三个,谁也不会知道这事儿。” 看看身后蹲着的师兄陆北辰,她笑得张狂,“我一直不知道,醉酒的师兄这么有趣!” “只是有趣,不是身心俱疲?!”顾云霁不说假话。 中途车靠旁停了会儿,路过一条林荫道。 道上整齐的香樟树层层叠叠,斑驳的光在树缝里落下来。 烙在地面上。 三人一车,岁月静好。 只是各有心事儿。 一人醉酒,两人相思。 他相她的思,她相宁爷的思。 …… 送人回去,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七点半的时候,郁庭深便向医院请了假。 明医生跟着劝解,“郁医生,今天万一有病人做手术怎么办?” 郁庭深言简意赅,神色肃穆,“太累了,想休息。” 六个字,说明了理由,又交代了自己必休不可的意思。 大不了叩去一天工资就是了。 他不否认医生应该救死扶伤,但是他救死扶伤那么多,谁来对他救死扶伤? 如果……天.天情感压抑,他觉得他也活.不长了?好不容易没有患者,他必须行动。 履行他的意中人交代的……约·会。 哪里约·会? 地址也没一个?他就已经进行了穿衣打扮。 上身一件黑白条纹衬衣。身前的黑色纹路明显很少,白色居多,却十分有格调。外穿一件米黄色的风衣,底下一条小脚裤。 长身玉立,端得是翩翩俏儿郎。 他在镜子前,看了眼。剑眉星目,清隽俊秀。 “婉婉,等我。”他嘀咕着,扁了扁袖子,准备出发。 门口,人怔住了。 婉婉说的约会地点……在哪里? 忍不住给南婉发了一条短信。 南婉开车,拿手机不方便,便对着身旁的顾云霁喊,“顾少爷,帮忙看看短信吧。” 短信上,标注着亲爱的三个字。 顾云霁的瞳孔放大,紧跟着又敛了情绪,温言细语,“你男朋友发短信,问你约·会地点?” 他将手机合上,又如何父亲一般交代,“公众艺人要注意狗……仔偷拍。另外……约·会最好让男人多等待两个小时。” 南婉偏头,笑他,“为什么?” “看看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顾云霁伸手抚着自己昂贵的手表,“不耐烦,及时撤退。” 其实,事实不言而喻。他已经在紧张了。 口是心非的他,怀着独特的心思,却从来也不愿意透露。只因他明白,透露后的后果,就是彼此的尴尬。 又或者,再没有那么亲切的关系了。 这一点儿,他很佩服醉倒的陆北辰。因为陆北辰用事实行动,守护着他喜欢的人,却不占有,只默默地看着她,投到别人的怀·抱。 仅仅站在远处告诉他。 这个,她喜欢的男人,也喜欢她,那就足以。 南婉将车停在顾家,摇下车窗,咧嘴笑着问,“我知道的,你放心。” 顾云霁停了停,整了整对方的衣服,“大早上为了北辰的事儿,都没有好好打扮打扮,要不要去我家?!” 南婉看看时间,想了想,点了头。随后又愣,“你这儿有女人的衣服么?” 顾云霁翻了个白·眼,告诉她,家里衣服有很多。男·女都有。 助理偶尔来这里办事儿,他就会免费赠送一件。 “那么谢谢了?” 南婉在顾云霁的更衣室里换衣服,穿得是顾云霁挑得一件长裙。稍微有些保守,却也恰到好处得展露了女人魅.力。 走出来时,南婉问他,“这件……真得好么?”目光觑了下裙子,“这裙子的长度有点儿短?” “还好。”顾云霁伸手敲她的头,“刚刚一米六,你打算穿多长的裙子?况且一个男人连这点儿制止力都没有,那你也可以直接分手了?” 南婉笑了下,望着脚下的高跟鞋,“可以不穿这鞋么?” 顾云霁耸耸肩膀,“必须穿,我这儿没有平底鞋?” “我那鞋可以啊?” 顾云霁淡淡得站在玄关的台阶上,语调平平,“不搭。” “那好吧,顾少爷,谢谢。”南婉准备走的时候,心里又开始紧张,她呼了一口气,在顾云霁期待的时候回头了。 结果一张嘴,就是,“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顾云霁脸色黑了黑,“约.会最好保持口气清新。” 这什么跟什么?! 当然,他并不明白,今日的约.会对于南婉而言,需要多大的勇气。 她其实是想找机会,向郁庭深坦白。 坦白她一直知道对方的身份。 可是话说回来,郁庭深听见以后,会做何反应,会原谅她么,会打听原因么? 她说不出来。 手心都捏出汗渍。 顾云霁发现她迟迟没走,双眼流露出恐惧的模样,担心她,“怎么还不走?” 呦,赶人了啊。 南婉提包,“不给抽就不给抽,那么生气做什么?”自觉地拎包出门,末了,回头一笑,表达了谢意。 顾云霁没有送,只是进了自己的屋子,透过窗户,目送着南婉。看她那么高的高跟鞋似乎穿不大习惯,歪歪扭扭的,既可爱,又好笑。 “祝你好运!”劝人的顾云霁管住了南婉,却没有管住自己,他又拿烟,靠着墙角,徐徐地吐着烟.雾。 …… “你大伯说你回来了,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回来了?!”郁铭华带着身旁的秘书,一身西装站在郁庭深的跟前。 虽然额头隐有白发,但高大的身躯,以及严肃的表情,依旧显示出郁铭华这个人的帅气。 额头的鱼尾纹都无法忽略他年轻时的无穷魅力。 郁铭华手放着兜,眼神沧桑,偶尔也带了一丝父亲的慈和。 他紧跟着又问了,“穿得这么休闲,是去约会么?”径直走过去,他想将手移动到郁庭深的肩膀上。 被儿子巧妙地避开了。 “不好意思,郁董事长。我还有事!”语气不如平日对待南婉的温和柔情,也不如工作时的严谨认真。而是别具一格的冷。 如同冬日里被雪压着枝丫的树,苟、延、残、喘。 他正要绕过去,郁铭华突然开口了,“一天在医院工作,就不累么?” 郁庭深听后,转过身,目光的冷意再次放大,“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同郁董事长无关!” 郁铭华声音压低了一些,手指定着036房间,“你住这地方,只有一个邻居。据我调查,这个邻居,还是你大伯公司的女艺人。”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多支持。 作者如果约会对象是你,你可以等多长时间? 顾云霁一个小时都多了。 作者那你让郁医生等两个小时? 顾云霁吃醋了,喜欢整人。 作者那不让女主抽烟做什么? 顾云霁我这个蠢货,竟然给他们制造机会……接……吻。 作者这个要看我的心情好么?! 顾云霁你欠揍。 作者再说一个试一试? 顾云霁投·降! () ap. 【65】宁爷说,别太过份! 郁庭深的心里咯噔,如同崩紧的情弦,突然间断了。 一地的惶恐。 “郁董事长倒是挺八、卦!” 郁铭华讪讪地笑了下,“应该说,那些娱乐记者很八、卦。”他手指着屋子,“如果某一天,记者不小心知道,当红女艺人南婉和一位医生是邻居,估计不到第二天。就上了头.条。” “别太过分!”郁庭深不满地别过头。 郁铭华佯装没看见,继续若无其事地看了身旁的秘书一眼,让对方把照片拿给郁庭深。 郁庭深看着文件,将里面的照片如数倒了出来。 果然,跟他预想得一样,是自己和南婉在一起回家,亦或者相处亲.密的照片。 当然,更多地照片,似乎是醉酒那天,他送南婉回家。 不想暴、露自己的害怕,他眼神冰冷地觑向了郁铭华,“所以……郁董事长是想把这些照片放在网上去?” “没错。”郁铭华一个父亲,对待儿子郁庭深的态度,显然是天差地别。他走近两步,随后目光里泛着浓浓的嘲讽味道,“你妹妹真真的头发是你弄掉的吧?” 郁庭深轻笑,仍旧毫不在意。 “当然,你的手段高明,将你妹妹的车开到街道时,找人将街道那段监控弄毁了。我没能查到。”郁铭华走到郁庭深跟前,生、硬的态度又柔和了许多,“不过,庭深,爸爸知道是你,这事儿爸没同你严阿姨说,如果……如果你能回家,咱们……” 没有任何迟疑地,他冷笑了一声。 “我就是故意的!” 郁庭深握紧拳头,得意洋洋地看了身后的郁铭华一眼,“既然郁董事长这么有自信,那么……拿出证据来,去警察面前指证我,到时候……”他扭头,动作潇洒,如行云流水,“我一定奉陪到底!” 冷漠地扔下两句话,他便走了,秘书追上去,想要拦阻他。 郁庭深握着手机,眼神阴冷,“如果郁董事长执意如此,我只好请保安上来了。” “阿正,让他走!”郁铭华神情激动,握着十指,站立了许久。 …… 郁家。 在郁震南的帮衬下,郁真真网.络打击逐渐烟消云散。 眼下,正是春.风得意时。 郁铭华对于儿子郁庭深剃光女儿头发,只是猜测。 因着他调查到,自己的儿子郁庭深同南婉这位女明星走得很近,说不定二人有他不知道的关系。 “我去洗个.澡!”郁铭华松了松领带,往卫生间走。 严芙蓉跟着问,“最近我给你买了一身衣服,不知道好不好看,你可以试一试?” “好。”郁铭华点头,便进了卫生间。 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文件,严芙蓉格外好奇,不由地伸手,拈开了细看。 这一看,可是高兴不已。 当然,她也知道,郁庭深再怎么也是他老公和前妻宁云若的儿子,这些照片,他绝对不会放到网上。 可郁铭华是郁铭华,她是她。 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严芙蓉拿出手机,将所有的照片全部拍好,保管了,而后给自己的牌.友钱夫人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钱夫人哈哈笑着,“严夫人啊,您不会又是要找我打.牌啊?” 严芙蓉咯咯笑着,眉眼都是虚伪,“是啊,就是看你有没有时间,然后过来约个牌。” 手机里的女声听起来十分爽朗,“哈哈,有有有。正好呢,我宝贝女儿姗姗也回来了。” 这钱姗姗在国外留学,学得金融系,现在正好毕业归国。 因她才貌和学识都不错,是以非常听话懂事。这严芙蓉也颇为喜欢,寄希望于对方能够嫁给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然后郁,钱两家结亲,这商界便又要跟着抖一抖。 …… 正午。 严芙蓉就乘车到了钱家别墅。 她一身浅紫色旗袍,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手包。耀眼夺目,一看就价值不菲。 到得,钱夫人将人迎接到了客厅。 随后几个贵夫人便开始打麻.将。 中途,钱瑞大少爷下楼。 “喂,瑞瑞,过来,给你严阿姨打声招呼。” 钱瑞看了一眼,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径直走到了严芙蓉的身旁,遵循他妈的意思,向严芙蓉眼神示意。 他穿着西装,手上戴了一块表。眸子深沉凝重。 严芙蓉尴尬地笑了下,只见着对方轻轻地同自己点头,并没怎么说话。 “这孩子,让你问句好会.死啊?”钱夫人尴尬地笑了下,十分不好意思地看着严芙蓉。 严芙蓉摇摇手,伪装得十分温和,“没,没事儿。”一边打牌,一边打听,“呵呵,你这孩子真是优秀。” “严夫人,你……你又在说笑了,哪里有你的孩子优秀呢。”说完,凝着眉头,“这孩子,纯粹的书呆子一个。” “钱夫人,你又在开玩笑了?”严芙蓉打趣着,紧跟着问了,“对了,这孩子学得什么专业呢?” “专业?”钱夫人眯着眼睛,思量了下,随后豪放地回答,“现在这孩子是报.社记者总编,你说是什么专业?” 报社记者? 严芙蓉突然间兴奋了,她握着自己的手机,心里思忖着,报社记者的总编看到自己给的这一手资·料,会不会尖叫。 毕竟,这些记.者,都有一个习以为常的习惯。 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会忍不住编辑成文。 何况还是这么有趣的东西? 严芙蓉打了三次牌,中途离场,坐到了钱瑞的身旁,耐心地打听,“大少爷真在报社工作么?” “是,严阿姨。”钱瑞点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严芙蓉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包里摸出手机,点出相册图片,递给钱瑞,“最近阿姨手上有些消息,或许可以提供给你看看。” 钱瑞客套地道了声谢,拿在手中许久,眉眼流露出疑惑,良久他看着严芙蓉笑,“阿姨,可以把这些东西送给我么?” 严芙蓉神采愉悦,询问对方的消息后,将手中的照片传给了钱瑞。 钱瑞兜进手中,谨慎小心地问了。“严阿姨怎么会有这个?” “哦,无意间发现了的。”严芙蓉可不敢告诉对方,这些照片,是自己从老公郁铭华那里偷·来的。 而钱瑞看着那些照片,却没有着急,反而和严芙蓉虚与委蛇地聊了一阵。 末了,以去卫生间为由,将其中一张照片发给了好友郁庭深。 郁庭深难耐得看着好有钱瑞发来的图片,吃惊状。 “这些照片,从哪里来的?” “严芙蓉给我的?”钱瑞劳心费神,“庭深,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和天晨女艺人纠缠在一起?!”他一脸地正义凛然,“要不要我立马写文章,为你辟.谣。” 辟谣二字,让郁庭深跟着一冷,“阿瑞,你想做什么?” “那女艺人想出名想.疯了,竟然拉着你炒作,我……我帮你收拾她!” 郁庭深言辞森冷,“你什么也不许做!”他态度直接,语气带怒,“这位女艺人是我的女朋友。” 啊,女朋友? 钱瑞一瞬间十分尴尬。 他道歉,“不好意思啊,她……真是你女朋友?” “把照片转到我手机上!”郁庭深说话如同命令。 “好,等着。”对于自己哥们郁庭深的女朋友,钱.瑞扶了眼镜,专注地打量了两眼。 不错,的确漂亮!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支持。 作者郁铭华是你父亲? 男主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汇。 作者不过这么狠的父亲,我也不喜欢。 男主你很有品味。 作者对付你女朋友南婉怎么办? 男主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痴情如一的男主啊。 () ap. 【66】不难,说清楚便情深不渝 南婉驱车在街上,终于想好了约·会的地点。 这地点,就在宁爷别墅外。 郁庭深看着地址,有一瞬间地错愕,没敢多想,也驱车前往了。 到时,透过轩窗,他只瞧见南婉拿着手提包,穿着短.裙,身子靠着车窗。 目光望着路道旁的大槐树,出神许久。 看到那个女人,郁庭深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走出去,将车锁好,慢步来到了南婉的身后。 听到脚步声,南婉回头。 一头乌发如同黑锻,伴随着风,肆意飞扬。 裙角摇曳,露出雪白的小.腿,魅.惑丛生。 第一次,他渴盼的女人转过来了,然后一眼万年,再也移不开眼。 “来了很久了么?”郁庭深出声,打破尴尬。 南婉靠着车窗摇头。 郁庭深双手放兜,目光动了动,视线落在前方,“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尴尬,竟让她有些说不得的紧张。 郁庭深走前面的时候,南婉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 抬起头,愣了许久,就突然对上了郁庭深的目光。 “怎么了?” “没。”南婉笑着摇头。 郁庭深扬起手臂,指着前方,“走,咱们去前面坐坐怎么样?” 南婉应声,人却没走,看看手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得通红。 然而,抬眸,发现对方走了好远后,南婉心里就着急了。 她喊…… 宁爷? 郁庭深听见了,有些不敢相信。 他并没有回头。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婉又跟着喊。 宁爷? 这一声,声音过大。 郁庭深再也不能装作没有听到了。 他视线转过去,发现两丈外的那个女人,泪流满面。 发丝在风里随风飘扬。 郁庭深双眼发红,左眼泪珠恍然掉落,一刹那,他就奔了上去。 近在咫尺的脸颊。 近在咫尺的双眸。 “你……你叫我什么?” 握着肩膀的两手无声颤抖。 “我……”南婉痛恨此刻的不痛快,她背身,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疼痛,让她坚强地再转过了身,抬起了眼睛,望向了郁庭深,“宁爷,我……” 郁庭深害怕地心都开始揪紧,他以为南婉知道自己是郁家人后,要跟他划清界限。所以他低眸,声音都显得仓皇。 他赔小心。 “对不起,婉婉,我……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我只是担心……担心你再也不搭理我,所以我才伪装成……”爱情的卑微,在这个男人发红的双眸里,一点一点地漫溢出来。 然而他抓着南婉的肩膀,嘴里却近似祈求。 他说,“不要……不要……不理……我。” 京都宁爷从来也不会哭,更不会有这样隐忍痛苦的表情? 可那只是传言。 为了一个女人,他其实哭过很多回。只不过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只在一个人的时候哭。 南婉也哭了。 她伸手,捏住郁庭深的袖子,想着前世霁,她因为误会他,冤枉他,而让他产生幻觉,车祸而死,她就心疼自责。 她哭得比郁庭深还伤心。 嘴里絮叨了一长串。 “我老早就知道你是宁爷,我老早就知道宁爷就是郁医生。可是,我控制……控制不住。我……有意每天同你打招呼,我有意每天来同你说话。当初屋子里的灯,是我故意弄坏的,就是为了让你帮我,我去医院看病,也是有意去了你的科室。我……宁爷,我……真地喜欢你。”她紧紧地捏着他的袖子,无声地抽噎着,“所以请您不要讨厌我,不要反感我,也不要……不爱我!” 郁庭深听着那滔滔不绝的话,感动地眼睛发亮。 两个多么高傲倔强的人,表白时,竟然仓皇地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 两人互相望着,拉着手。 千言万语,都在对视的目光中。 泪珠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良久,南婉笑了起来,郁庭深紧跟着也笑了起来。 没有什么,能够形容他们的心情。 彼此之间的畏惧,彼此之间的情深。原来早就让二人的心靠的更紧。 …… 别墅里,两人落座。 没有靠在一起,只是坐在大厅桌子的对面。 彼此望着彼此。 不说话。 就看着。 什么也不做。 按道理来说,情.侣见面,再如何也会有些反应。 然而,二人就算呆坐,也会觉得很幸福。 情深缱绻的画面。 许久,郁庭深打量着南婉,将面具拿在手上把玩,“婉婉,我还记得当时咱们在一起吃饭。我戴着面具。” “是。”南婉目不转睛地望着郁庭深,“那个时候,我还提前准备了眼罩,说……说我不看你,让你好好吃饭。” “那个时候,你是怕我吃不好么?”郁庭深反问。 南婉也不推辞,点点头,“是。” “为什么?” “喜欢你,太喜欢你。”南婉捧着面颊,丝毫不害臊。 郁庭深手掌交握着,幸福地看着对方,似乎就这么说说话,也挺好,“婉婉,你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不大一样了。”南婉深情地看着郁庭深,“至少跟以前相比,我是一个有了目标的人,我知道如何去珍惜关心我的人。” 每问一个问题,郁庭深就会被南婉套·路。那种宠·孩子才有的方式,将二人的爱情映照得无比温馨。 虽然气氛不对,但是对于南婉而言,怎么都过去了。 从今天开始,她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对宁爷的喜欢。 她想怎么保护对方,就怎么保护对方,想怎么守护着,就怎么守护着。 从今以后,她不用再畏惧眼前的人,会讨厌自己的谎言。 也至少,她不会让深爱她的人难过。 重生的初衷,她似乎可以很好地掌握了。 * 这个约会比任何一个约会都要简单,从说出真相开始,二人就一直坐着。 什么都没做。 看着对方,单纯地只剩下聊.天。 幸好旁边没有人,不然她们一定会被别人认为是怪·胎。 坐到下午,黄昏。 窗外的槐树婆娑起舞,竹叶晃动,青葱翠意,惹人眼球。 沙沙,沙沙,沙沙…… 富有节奏的声响。 “婉婉,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郁庭深穿着围裙,站在冰箱门口,侧着身,问躺在沙发上的南婉。 南婉握着苹果,笑盈盈地回答,“宁爷做什么,我就吃什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不挑食的。” 郁庭深闻言,竟笑了。打开冰箱,挑选了几样,以往南婉最爱吃的蔬菜,拿进了厨房里。 * 别墅里的仆人,晚上才会集合。 因为自从他打算搬走以后,他就为了避免佣人太过无聊,让他们晚上再上.班。 黄昏刚过。 管家带着一众佣人保镖,驱车来到别墅。 推门,就看见大厅坐着南婉,脱了高跟鞋,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 郁庭深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 他们并不惊奇南婉这样地无拘无束。只是对于没有戴面具进入厨房的宁爷感到狐疑。 难不成面具被南婉小姐夺下来了,所以没有办法,宁爷就乖乖就·范了么?!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多收藏。 作者:想过约会说这些么? 女主:从未想过。 作者:说出来什么感受? 女主:得知我爱的人,几乎没有生气,那种心情,十分复杂。 作者:简单说,快乐么? 女主:我很幸福。 作者:生活和谐么? 女主:噗,你一定不敢写……(会插红……旗,会屏……蔽) 作者:猜对了,不敢太放肆! () ap. 【67】守护和反攻! 一众的佣人都感觉到特别古怪,然而南婉本人,却是在众人回来的时候,站了起来, 她向众人行礼。 有些别扭。 尴尬地捋了下耳边的发丝,她眼睛闪闪发光,然而面对着所有佣人,她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很多话。 “对不起,今天,是我主动约宁爷的。”她谈吐文雅,语速缓慢,却又真诚, 管家带头,开心无比,“呵呵,不必拘束,南小姐,您和……您和少爷在一起,我们……我们也挺开心啊。呵呵呵呵。” 底下的女佣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脸颊通红,就各自忙去了。管家也不想在这里打扰二人,匆匆忙忙地打扫房间去了。 片刻,大厅之中,再无一人。 南婉不好意思,却也憋着笑。回头看厨房炒菜的男人,心里别提有多甜蜜。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们以后回原华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说笑。不用别扭地称呼南小姐和郁医生。 她多么期待,能够那么亲切地称呼他。 庭深,庭深。 只属于未来老.婆的称呼。 …… 郁庭深端着两盘菜回来。 一盘红烧排骨,一盘青菜。 简简单单,却符合南婉的口味。 “站那儿做什么?”郁庭深叫了。 南婉回头,手指定着各处的佣人,“那个……有人来了。” “怕什么,难道我的婉婉以前没见过他们么?” 挠挠后脑勺,南婉脸颊绯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儿。”郁庭深将盘子放下,凑到南婉跟前,两只手撑着桌子,压低了声音,“一会儿咱们回家,就可以单独相处了。”缭绕的热气在耳边环绕,南婉捂着耳朵坐下了。 果然,幸福的爱情会让一个人太过沉迷,而最终忘记了那些接踵而至的危险。 她看着菜,想起了一件事儿,便突然问了,“我想问你一件事儿。”太过正常,南婉的表情不大对。 郁庭深犹豫了下,不大适应对方突然这么严肃,“怎么了?” 南婉直接,“手机给我一下。” 郁庭深自然也是乖乖地宠·着,手机递过去,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密码,南婉就已经解开了。 轻车熟路,没有任何询问。 郁庭深狐疑,“婉婉怎么知道我手机密码的?” “那个……”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来的,当然知道吧? 她表情尴尬,回答得特别直接,“我猜的。”说完,手已经点开相册,果然,就发现了里面的照片。 郁庭深站起来盛饭,见南婉在看相册,有些着急,害怕她误会,“婉婉,这照片不是我……” “我知道,他们还真是可恶。”南婉小声咒·骂了一下,抬头凝视着郁庭深的眼睛,“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的。” 郁庭深噗嗤乐了,“你……你说的他们?”他好像对自己的意中人知道一连串的事儿,感到特别地迷茫,“婉婉,听话,这种事儿有我,我会处理。” “不,不要。”南婉起身,伸手触碰着他的脸,碰了一下,立马坐回位置,“这世界上,别说我,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欺负你!” 如此宣示主·权的话,她怎么好意思地说出来的。 丢人丢到了极点儿。却又为自己勇敢说出这话,松了一口气。 那压抑着她的重担,仿佛扔在了某个角落。她只是静静地,在那里放空自己。 郁庭深坐到她跟前,伸手握了握南婉的发丝,语气温和得不行,“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粘人了。” “粘人不好么,爱庭深不可以么?” 郁庭深震惊,有些六神无主。面前的人,竟用庭深二字称呼他。 这么久了,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唤自己。 他冷漠,“我……我去趟洗手间。” 他步伐紊乱,跑到大厅卫生间的时候,就开始抑制不住地笑。 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他用冷水浇灌着自己的脸。在感觉到一瞬冰凉,脸和耳朵没有那么烫了,他才开门出去。 知道太尴尬,南婉已经开吃了,把饭菜往对方身旁推了推,“我先动筷了,饿·不下去了。” “好。”郁庭深好半天没动筷子。 “快吃啊。”南婉偏头,手指敲了敲桌面,以示提醒,“现在没有面具,我也不用操心你会跟不上吃饭的节奏了。” 被这么一逗趣,郁庭深嘴角上扬,拎了筷子赶紧吃饭。 …… 晚上,郁庭深收拾碗筷的时候,南婉给顾云霁发了一则短信。 希望对方能够在今晚之前将三天前寄存的照片,洗出来。 顾云霁躺在浴缸里,手机开着扩音,“小婉,郁晨阳……怎么你了?” 南婉咧嘴,“看不顺眼。”她着急,“这事儿对我很重要,你一定得帮忙。” “好。”顾云霁放掉了浴缸里的水,停了停。随后,握住电话,给陆北辰打了电话。 陆北辰刚醒酒,眯着眼睛坐起来,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打了个呵欠,“啊,顾影帝,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 “小婉问我要郁晨阳和我公司底下艺人王潇的亲·密·照!”帘子里,那人握着手机,眼神严肃,迷离中带着柔和,“我在想,一定是出事儿了?” “你没直接问小婉么?”陆北辰显然还没有休息好,打电话的时候,是努力睁着眼睛的,“好吧,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 这三个人,已经在生活中形成了强烈的联系。 南婉是直接计划者,顾云霁是幕·后·帮忙,而陆北辰就是那个直接实·施者。 办任何一件事儿,他们都有自己的方案。 因为是精神寄·托者,生活中的帮手,所以南婉是拿自己的心去交换的。 同样,因为诚心,顾云霁和陆北辰也是推心置腹。 然而,二人似乎有私·心,不希望南婉出差错。毕竟郁晨阳这个男人,身份背景强大。直接了当地应付,或许南婉会吃亏。 陆北辰真就在南婉回去的时候打电话来了。 南婉开着车,车上并没有郁庭深。郁庭深为了处理事儿,特意在别墅留了一阵。为了避免意中人担心,他没有一同回去。只是说,半个小时后,再回。 “喂,师兄,怎么样,酒醒了么?” 陆北辰拍拍后脑勺,打着呵欠,“放心,没事儿。”紧跟着又折回去问南婉,“刚听云霁说,你要郁晨阳和王潇的亲·密·照?喂,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哪,小婉,他如果得罪了你,告诉师兄,师兄替你出气,你可别鲁莽。” 郁晨阳是怎样的人,南婉很清楚,但是总不能因为那个人,她就在保护宁爷一事上退缩吧。 将车停靠在路边,她点了烟,细腻纤长的手指夹着点燃的烟,头偏着车窗,盯着金黄的日光……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支持。 作者想过女主为什么要翻手机么? 男主以为怀疑我有女朋友? 作者然后呢? 男主她看到了郁铭华威胁自己的照片。 作者想过为什么她会知道你的手机屏保么? 男主…… 作者看吧,重.生的好处。 () ap. 【68】霸气解决麻烦! 初夏,街道热气腾腾。一头秀发,过长,禁不住想要将它高高扎起。 拉开车,刚坐上。 陆北辰偏头,就看见了南婉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他伸手,握住头发,咧嘴推荐,“小婉,把这些头发剪了怎么样?师兄我知道哪有一家最好的理发店!” 南婉系上安全带,看着陆北辰,拒绝,“不要。” “为什么?” “宁爷喜欢!” 陆北辰噘着嘴,“宁爷,宁爷,你就那么喜欢他?” “相思入骨!”四个字。 够深情了。 松开发丝,他看着窗户外的车子,心情烦躁,“叫我来做什么?” “陪我去个地方!”南婉伸手,将手机扔给陆北辰,“有人调查我?!” 翻看着照片,陆北辰怒火万丈,“丫的,这谁拍的?!” “郁真真的父亲,郁铭华。这个人想拿这些威胁我?!”南婉语气冰冷,眼神暗淡得盛了墨。 “那你打算怎么办?!” “应该说,看郁铭华怎么办?!”南婉叮嘱陆北辰,“师兄,帮我给郁铭华打个电话吧?” “不是吧,你有那家伙的号码?!” 南婉记忆力很好,前世想记住的东西全都装在脑袋里。 随便走在哪里,都可以倒背如流。 陆北辰抚着下巴,思量道,“那你说?” “15764232882!” “1576423……2什么……” “……882……”南婉坚决。 电话播出去了。 郁铭华正坐在公司。 看到电话显示陌生电话,便将电话挂了。 陆北辰晃着手机,“丫.的,他挂了?” “再打!”南婉脸色不大好看。 “哦。” 那人又挂了。 陆北辰遗憾,“这家伙不接!” 南婉失落阵儿,抬眸,“将我手机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以短信的方式发给它。” 最后一张照片,是郁晨阳和某位女艺人王潇的暧、昧照片。 陆北辰看见,嘴角哆嗦,“这不是郁晨阳么?”他确定地将照片发到短信里,“我真地发了哦!” “发!” “好,那你等着。”陆北辰快速地编辑了图片发给郁铭华。 没过三分钟。 对方就打电话来了。 陆北辰接了电话,语气沉默,“喂,郁老板么,见个面吧?”他看着窗外,随便报了一个地方。 天天茶室。 郁铭华拿了车钥匙,同自己的秘书交代了两句,就出了公司。 心急彷徨。 唯恐对方毁了自己的儿子! 抵达茶室,按照地点,来到了15座。 是个雅间。 陆北辰已经为南婉点了一杯麦芽苦荞茶。 南婉回头,“我要一杯金银花茶。” “你不是喜欢喝苦荞么?” “上火了。” “哦。”陆北辰只好按了服、务器,又点了一杯金银花茶。 郁铭华掀开帘子,坐进来的第一时间,目光就如黑.夜暗沉,星光渺渺。 “怎么是你?” “是我!”南婉站起来,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叠文件,扔到对面的面前,“不知道郁董事长,愿不愿意用这些交换你派人偷、拍的那些照片?” 郁铭华装傻,“你什么意思?!” 南婉轻笑,打开相册,手机推过去,“这些照片,是郁董事长拍的吧?” “你……” “我怎么会有?!” “巧合。”南婉浅淡一笑,红唇扬起一个弧度。 开始谈判了。 就看这郁铭华愿不愿意?! “郁庭深是我的儿子,这跟你无关!” 南婉生气了,既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做这种宵小陷害?! 可真是亲生的啊! 她冷笑,拳头握在身侧,忍无可忍。 太生气,太烦躁! 以至于她又从自己的提包里抽出了一支烟来,迅速点、燃,夹在指间,眸子暗沉如下雨时的铅云天空。 “就凭这张照片?!”郁铭华深谋远虑,以为不足为奇,“和自己的偶像拍两张照片,没事儿吧?” “是么?!”南婉翻开文件里某张照片,将对方在车里暧、昧的场景拿给对方看,“这……也算?” 她想说,郁铭华是不是眼瞎? 郁铭华动怒,“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能拿这些照片,逼、迫郁医生,否则你儿子郁晨阳和王潇的照片,我也有办法全部.曝、光?!”南婉的意思是,要么各退一步,要么鱼死网破! 不信就试一试! 郁铭华懂了。 “好,我答应你!” “希望郁董事长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南婉说完,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哦。对了。这些文件,还有很多备份。”说完,扭头,同陆北辰交代,“师兄,咱们走!” 出了茶室,坐上了车。 陆北辰狐疑,“他会答应么?!” “不清楚!”南婉握着方向盘,坚定执着,“不过只要他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踩油门,快速地开车走了。 陆北辰见车速,便知南婉生气了。 她的表情尽管同平日没有区别,但是他其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南婉心里的紧张? “小婉,事情解决了,开心点儿。”陆北辰叮嘱,“慢慢开.车!” 被提醒一路,南婉才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她吐了一口气。 车速就降了下来。 “对不起……” “没,没事儿!”陆北辰不介意。 “我……我没控制住。”南婉将车靠边停了。 她趴在方向盘上,吸了一口气。 肚子有些痛! 额头冷汗沉沉。 陆北辰见状,急了,“小婉,你怎么了?” “没怎么,歇……歇口气!” 肚子痛得厉害,一阵一阵绞.痛。 脸色苍白,无一点儿气.色。 陆北辰着急了,“小婉,要不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南婉偏头看陆北辰,笑着道,“师兄,去你家吃火锅!” “你这个样子还要吃火锅!” “就是想吃师父的火锅了!”南婉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吃火锅了。” 这么说,其实是想偷喝师父珍藏的好酒,上回她这么问起,师父就同意了,给她留一杯的。 陆北辰焦虑,“那……咱们换座位?” 南婉痛得已经不想握方向盘,她点头,“好,你开车。” 结果开车没多久,南婉就吵着要下去。 二十分钟,吐了三次。 感觉胃都吐坏了,加上肚子痛。整个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感觉就像醉酒似的。 陆北辰抓着她的手腕,“你……你行不行啊?” “还好!”南婉嘀咕着说,“师兄,你家里不是有药么,可以给我吃的?” 陆北辰忧心忡忡,“你这样子,得去看病!万一得了什么绝.症,你这大好青年就没了。” “去.你的,我好得很,只是缺乏锻炼!”南婉吐槽。 尽管这么说,陆北辰还是心疼地搀扶她上楼梯。 师父陆远来开的门。 “这……这孩子怎么了?” 陆北辰翘唇,“肚子痛,又晕车。肠胃不适。”又白了一眼,“让她去医院,竟然死活不去,还要吃师父你做的火锅!” 呦呦呦……这孩子生自己师妹的气了? 生气了,又是湿毛巾擦额头,又是手忙脚乱地拿药。 一张脸,来回跑,通红地有些害怕。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多支持。 作者为什么这么坚强? 女主为了爱郁医生。 作者为什么开车不晕? 女主不好意思,任何一个晕车的人,开车也不敢晕,怕撞车! 作者哦。 女主什么时候让我对我家郁医生做点儿什么? 作者你想做什么? 女主嘘,你知道的,你这么聪明! (为了不屏.蔽,我才不要知道,别提醒我。希望的读者请加群471653766) () ap. 【69】用心良苦! 陆北辰近到跟前,药和温水送到嘴边,“给,吃药。” 南婉一张苍白的脸,携了一丝笑,“谢谢师兄。” “看你脸色不好啊,小婉哪,要不要师兄带你去医院看看啊。” 南婉撑着站起来,“不用,我好得很。”转了一圈,“哪,你看吧,我是不是特别好。” 陆北辰拉了南婉,“好了,别慢噔噔地了。走,进屋,休息一会儿。” 南婉可怜巴巴地瞅着师父陆远,“师父,吃火锅。” 远远地,听陆北辰嚷了一句,吃吃吃。而后就奔到厨房洗菜去了。 火锅做好,端到面前。南婉惊了。 清汤寡水的,火锅底料都没放。 师父陆远干笑着,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身旁的傲娇小公.举,“小婉,这……你……你师兄除了油和盐,什么都不肯放?”委屈地将这奇怪的火锅误会扔给了儿子。 陆北辰拿了碗,盛了一碗小米粥,递给南婉。 南婉接过,眼神都无辜地红了红,强憋着,把粥灌进了嘴巴里。 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师父陆远把儿子拉到厨房,小心翼翼地试探。 “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他盯了一眼放在厅里的玫瑰花,“不是说好了,今天把你师妹叫过来,然后……吃烛光晚餐的。” “吃吃吃,还吃什么?你要喜欢那玫瑰花,就送你了?”陆北辰知道,自那次把人送到原华区,遇到那个男人开始。自己的师妹,就再也不可能会成为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 这种所谓的期待,终究是不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自己却还在期待。 大概是自己脑子糊涂了。 师父陆远貌似看出来了,伸手拉了拉儿子的胳膊,“傻孩子,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儿,你有没有勇气就是另外一回事儿。” 拿胳膊肘捅了捅迷糊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还是你师妹吧,这么多年了,你们俩就因为爱情二字,关系就疏远了。这个世界上,不能有亲人了。” 陆远毕竟是长辈,拉着儿子瞟了两眼,语气慈和,“那天你妈妈祭日,你跑出去喝酒,知道谁一大早去接你回来的么?” 陆北辰嘟着嘴巴,不说话。 “是云霁和小婉。要不是关系够铁,她会有事儿就找你啊,而且你一出事儿,她们俩急急忙忙就赶过去,可见,你们关系深哪。现在,因为你师妹有心上人了,你就吃醋了。自己伤心,还要把伤心的情绪带给小婉。”师父陆远摸了把脸,“这么大人了,也不害臊!” “我……” “我什么我?!”陆远从冰箱里,取出两个苹果,“哪,把这苹果端过去给小婉,一起说会儿话,不然一会儿人该走了。” 老爸耳提面命,对自己讲解了一番爱情经。傲娇的陆北辰受益匪浅,嘴里嘀咕,“我又没把火发给小婉。” 师父陆远委屈巴巴,食指屈向自己,“是啊,火全部发给我了。” “呵呵。” 这么一理,心情舒畅多了。 端着盘子,到了沙发前,南婉就扔出去一支烟,“给。” 陆北辰接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可以充电的那种。 南婉握着好玩儿,片刻就爱不释手,“师兄,给我一个!” “你喜欢啊!”明摆着讨南婉开心的,还傲娇地走了一个过程。 这下,南婉自己开口要,他果然什么都没说,就送了。 厨房里洗碗的师父陆远,看着那高兴的孩子,心里挺开心。 可没过一会儿,又突然伤心难过起来。 他想起了陆北辰的妈妈严如兰。 严如兰是严氏二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但那个时候自从见了他,每天不是跟着一起,五湖四海地比赛,就是陪同在乡下种玉米。 什么活都干过,从来不在他面前抱怨。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严如兰不大讨家里人喜欢。 然而,生下陆北辰之后,没过多久,孩子他妈就生了重病。 去世了。 陆远师父擦了把眼泪,又是哭又是笑。 “阿兰,咱们儿子……长大了!”嘴角笑笑,别提陆远的心里头有多心酸。 正是因为年轻时的追梦,所以经历得比较多,吃得苦也不计其数。 成名后,家里也有了钱。 开了跆拳道会所,办了武馆,有了朋友,有了弟子。 接二连三地,家业也大了。儿子陆北辰虽然从小淘气,但贵在善良孝顺。 结交的朋友也特别不错,待他好,对他真。 “阿兰啊,不知道你在天上看不看得见……”陆远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下。 屋外,沙发上。 陆北辰将自己买的玫瑰花拿给南婉,“哪,漂亮么?” 南婉惊奇,盯着这一大把玫瑰花,心情愉悦,“这些……送我的?” “对啊。” “为什么?”南婉继续抽烟。 陆北辰瞠目结舌地反问道,“女人不都喜欢玫瑰花的么?怎么了,你不喜欢啊?” “可是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你送我玫瑰花……我感觉怪怪的。”南婉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但手已经伸过去,将玫瑰花接住了。 玫瑰花带刺,南婉并不怎么喜欢,当然,还是因为它太红。 像指甲的颜色。 母亲顾萍曾经做的指甲,跟玫瑰花一样的颜色。 她不喜欢玫瑰花的原因,还有一种原因。 玫瑰花看起来特别地灿烂。 灿烂到顶,一如母亲顾萍的事业。 可过几日,就香消玉陨。 顾萍和天晨老总郁震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何母亲会死?她真地有些不明白? 出神间,陆北辰又叫了,“小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没。”南婉收下玫瑰花,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个相册,“哪,送给师兄的。” 相册? 陆北辰好奇。 粉嫩嫩的相册虽然是他喜好,但是里面鼓鼓的,不像什么都没有装。 果然,刚一掀开,就瞅见了里面的照片。 十张都是她的。 “我去,小婉,敢情你这是在把自己当礼物送啊?”陆北辰笑得眉、飞、色、舞。 南婉手指着相册中间,“前面是我用来糊弄你的,哪,看……后面。” 后面? 果然,十张过后,就是自己和云霁的照片,以及自己和师兄的照片,还有师兄单独照片二十张,还有师兄和师父的照片,当然最后的最后有三张照片,是陆北辰的妈妈严如兰。 妈妈严如兰的照片,来自于师父陆远。 通过ps,南婉将师父,师兄以及那位从未谋面的师娘严如兰拼在了一起,制作成了全家福。 陆北辰看着照片,哇哇大哭。 他用力地抓着南婉的手,哭得像个孩子,嘴里絮叨着,谢谢,谢谢。 这份礼物,南婉是在陆北辰的妈妈祭日那天,陆北辰喝醉,她私、底下准备的。 大概是用心良苦,是以师父陆远都十分感动。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收藏。 作者你对你师兄怎么评价? 女主帅,萌,傲娇小公.举。人善良,重情重义。 作者你为什么会跟他成为那样的好朋友呢? 女主可能都失去了母亲。也许性格上磨合。还有他打架好,够直爽。 作者你打架怎么学的? 女主你不知道么,我靠记忆力。 作者那你觉得郁医生好,还是师兄好? 女主都好。但师兄只能做知己,而郁医生,一定是我的先生。我一辈子只有一个郁先生。 作者被你喂了狗娘真的好么? 女主不好意思,你自己要吃的。 () ap. 【70】永远的郁先生! 在陆北辰的家里,待到十点。南婉才决定回家。 当天晚上十二点,正睡得昏昏沉沉。 就有人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还是师兄陆北辰。 “喂,小婉,快看快看新闻。” “什么东西?”南婉睁着迷离的睡眼,昏昏沉沉地拿起手机。 “照片,那些照片……” 照片? 看到上面爆、料出来的照片,南婉吓傻了眼。竟然是自己和郁庭深在一起的照片。 不,不可能是狗·仔? 每一份照片都同自己手机上的照片无异。 037房间里,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郁庭深咬紧了牙齿。 良久,他电话打了出去。 “张千,替我查一查这个微博号。” 电话里的张千有些为难,“这……” “算了。”郁庭深又吩咐,紧跟着自己将所有和南婉在一起的照片全部发到了南婉的粉丝群里。 备注名是脑·残·粉医生。 粉丝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有人问,“脑·残·粉医生,那照片是什么?是……真的么?” 郁庭深言简意赅,“我是南婉的粉丝。” 几个字,说得清清楚楚。群里粉丝得知又有一个跟她们一样疯狂的粉丝。内心高兴。于是抱紧成团,开始四处打听。 因此,没过多久,粉丝便知道了,南婉的头号粉丝,就是天正医院里有名的医生郁庭深。 也就是照片上的那个俊俏的男人! 郁庭深卖萌假哭,向所有拥护南婉的粉丝们哭诉,自己和偶像之间的互动,被人ps,用来传做流言蜚语,毁偶像清白。 紧跟着又将那爆·料者的账号发到了群里。 粉丝报团,极力拥护自己的爱豆。 没过多久,南婉的微博,就收到了来自所有粉丝的拥护。 南婉看着自己粉丝群,被截屏的消息,一时呆了。 自己的宁爷竟然为了澄清此事儿,向所有粉丝宣告。 他是脑·残·粉医生。 郁庭深。 南婉捂着嘴巴,心里又感动,又自责。郁铭华将自己的心上人逼到这种地步,实在气愤。不由多想,就点开了那爆·料者的消息。 没错。 是郁真真的小号。 前世,她记得。 宁爷调查出来,告诉过她。 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喂?” “看到了没,微博那些?” 南婉点头,“师兄打电话通知我了。” 顾云霁穿着灰色的真丝睡衣,站在窗户抽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这个爆·料者,你知道是谁么?”南婉语声很冷。不及顾云霁猜测,她又回答道,“是郁真真。” “郁真真?”顾云霁抿着嘴角,将电话挂断之前,告诉南婉,等他的好消息。 影帝顾云霁给自己的经纪人阳关打了一出电话,将有关郁真真同男演员秦羽之间的八卦散播到了网上。 不一会儿,网上掀起波澜。 两大头·条一触即发。 一条,当红女艺人南婉和自己的脑·残·粉医生互动频繁。 另外一条,就是郁真真夜.会顾.氏艺人秦羽,举止亲.密。 南婉看着微博以及宁爷给自己的互动,心里纠结。 许久,电话过去。 郁庭深本就心情烦躁,可一见到手机上的备注,就抑制不住地兴奋。 “婉婉?”声音都是柔和。 如果面对面,南婉一定又会被对方深情的眸子蛊惑。 “还没睡?”南婉轻声问他,“为什么说是我的脑·残·粉?” 郁庭深靠着床架,掀开一个角,“婉婉,我本就是你的脑·残·粉,这点儿毋庸置疑。”自从两人身份互相坦白以后,他就将一切秘密说给南婉听,“微博里有一个名叫独宠婉婉一人的号,是我的。” 南婉抱着枕头生气,“可在我心里,你不是我的脑·残·粉。” 郁庭深愕然,良久,笑着反问,“那是什么?” “你是我南婉的男朋友,未来的郁先生!” 火急火燎,不加思索。 却发自肺腑。 电话里的郁庭深哈哈笑起来,“知道了,我的好婉婉。”他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可是现在你的事业如日中天,我不想影响你。” “你不会?”南婉着急。 “但是婉婉在天晨,还有重要的事儿,不是么?”郁庭深宁愿自己成为笑柄,也绝对会护自己的婉婉周全。 这是他的原则。 当然,任何触碰他底线的人,一定会得到应有的代价。 南婉从兜里拿出烟,不打算睡了,“我在门口,开开门。” 郁庭深愣了一下,不及思量,丢掉手机,就去开门。 昏暗的光线下,面前站着他的婉婉。 刚刚睡醒,头发有些蓬乱。身上穿着一件睡衣,隐隐约约透着一丝·性.感成熟。 郁庭深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而后一把将人拉进来。 沙发上坐着,夜风吹着冷。 郁庭深从自己的衣帽间里取出了一件衬衫,出来时,笑容清浅,“婉婉,穿好。” 南婉一到他的面前,任何烦恼都降低了一半,她全身放空,舒适地往后靠着,嘴角呢喃,“我想吃苹果。” “这时候?”郁庭深坐在对方。 “不吃苹果好不好?”他觉得,冻在冰箱,凉悠悠的。现在拿出来就吃,深夜半夜,容易着凉。 南婉见他否决,不再要了。 郁庭深咧嘴笑了,进了厨房,泡了一杯加热燕麦片出来。 递给南婉。 闻到味道,南婉啧啧舌,“我不要喝,太甜了。” “乖,喝了它。”郁庭深坐到身旁,温言细语,“我亲自泡的。” 南婉想拒绝,却又不得拒绝,她试图讲条件,“就喝一小口行么?” 郁庭深看她捏着手指,一副撒娇祈求的模样,内心软了好几分,“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南婉不太喜欢过甜的东西,吃的时候,会觉得吃不下,燕麦片就是其中之一,太甜。 可宁爷用那双深情的双眼皮大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竟然憋着想吐的意思,咕噜咕噜地喝完了。 喝完,还忍不住打了个嗝儿。 郁庭深宠·溺一笑,“可以不用喝完的。” 南婉舔、唇,嘴角翕动,“你泡的。” …… 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好一会儿,大概两点的时候。 南婉就困得意识不清了。 她躺在沙发上,指着自己的心脏,“庭深,我心脏疼。” 郁庭深愣了下,挨得近了些。 手指抬高,指着左边跳动的心脏,“这里,偶尔抽一下,不能动。” “熬夜久了。”郁庭深伸手,揉了揉。脸颊贴过去,气息在鼻子间纠缠,“婉婉,想睡就睡吧。” 南婉果然安心地睡了。 不过,她感觉到胳膊下有手托了自己一把,随后就进入了温暖的被褥。 再然后脑勺被人掂了一个舒服的手臂。 一夜无眠。 握着的手机翻来覆去地想着。 郁庭深将声音调低,对接二连三的消息一一做了回复。 虽然他不喜欢其他的男人找他的婉婉,可是他又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能明白,那两个知己,在婉婉的心里意味着什么。 聊到最后。 二人关心她睡不好,便催促南婉睡觉。 郁庭深同时打下两个字。 【谢谢! 靠窗吸烟的顾云霁和坐在椅子上的陆北辰二人同时被震了一下。 不对,回他们的……不是南婉? 扎心了。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收藏。 作者想过女主这么深情么? 男主窃笑没想过? 作者喜欢么? 男主很感动? 作者以后你会更感动的。 男主鞠躬谢谢你,然后……拜托了! () ap. 【71】高冷女神的另一面! 清晨,日光透进来。 身旁坐着的郁庭深,他正在揉自己的胳膊。 好像胳膊出了问题? 一上一下地屈伸,似在检查。 南婉坐起来,“胳膊怎么了?” “压的。” 压的?南婉一听,脸红到耳.根。看看自己的脑袋下。 没有枕头。 她狐疑,“两个枕头,我可以自己垫一个得?” “枕头太高,婉婉不喜欢。”郁庭深起身,将外套拢紧了一些,“困就在睡一会儿。我去做饭。” “等等。”南婉贴了贴额头,“现在不饿,可以坐一会儿,聊聊么?” 郁庭深看着身旁拉着自己袖子的南婉,心.跳个不停。 他就着床畔坐下,彬彬有礼。 仪态大方地笑笑。 “要聊什么?” “昨晚咱们……” “没有,婉婉睡得太香,没有精.力。”郁庭深薄唇抿了下,眼睛眯成月牙,“况且我舍不得折磨婉.婉。” 自己的意中人靠得很近,没有反应,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自己心爱得人,熬夜熬到心脏抽痛,还忍心么? 作为医生。 他不忍心。 不过。昨晚,他也没有睡好。两只眼睛,黑眼圈很重。 南婉拿起手机,想到两位好朋友着急了。 郁庭深主动又诚实,“婉婉,昨.晚你睡得太深,我回了他们。” “哦。”南婉点开微信,看着一大片的消息,每一句都得体,几乎很有耐心。 虽然不是她平时的口吻,她却开心不已。举起手机,她点头,“谢谢。” 郁庭深摇头,伸手落在婉婉的头发上,“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果然。 她就闭嘴不说了。 她将衬衫拿下来,折叠好,问了,“衣服要不要洗了,再给你?” “不用。”郁庭深收下衬衫,如沐春风,“没脏。”拿着衬衫,将它挂在显眼处。 做什么? 一会儿去医院穿! 南婉站起来,拢了拢被窝,“好暖和。” “婉婉也要这种被褥么?”郁庭深看着她打趣道。 “不了。”南婉拿被子捂着脸颊,羞.涩地蒙着眼睛,“这里面有你的味道。” 郁庭深调侃,“如果你想,天天都可以过来。” “谁要过来?” 撩.人不成功,反被套.路。南婉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穿了人字拖,她迅速地挥手,“我……回去换衣服了。” 冲到门口,又折回来,从床上顺走手机,“呵呵,手机忘了拿。” 真地是? 自己的高冷人设呢? 咋有点儿傻。 南婉吐槽,进了房间,低头一看,自己昨天穿得有点儿暴.露。好在她家的宁爷,完全可以放心。 回房,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了一件露背的朱红色短裙。 挑了一双不算高的红色高跟鞋。 从盒子里,拿了以前顾影帝生日会送给自己的手链,随之,就刷牙洗簌。 化了妆。 妆容精致,橘色的眼影。深红色的口红,看上去光芒万丈。 御姐风极强。 出了房门,拎着车钥匙,她准备走了。 还有事儿要忙。 当然,郁庭深已经抱臂等在门口,“我就知道,婉婉的速度,是绝对不会等我的早餐的?” 南婉凑上去,挂住他的手,“那……咱们一起出去吃怎么样?” 郁庭深握着南婉乌黑油亮的头发,语气温柔又舒适,“不了。万一外面有狗.仔,又捕捉到什么,只怕对婉婉不利。” 他第一次否定。 尽管他心目中有多渴望。 南婉抓着郁庭深的手缩回来。 许久,她贴耳说。 我爱你! 拎包,坐电梯,下楼,开车,一气呵成。 路上。 陆北辰和顾影帝同时语音过来。 询问昨晚的状况。 “啊,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陆北辰呼了一口气,“我跟你说,昨天,我都没有睡觉,就等着拿钱,救你。” 顾云霁没那么傻,说得有理有据,“昨.晚跟我们聊天的人,不像小婉的风格?” 南婉没否定,几乎深情到顶,“对,昨晚我睡着了,没来得及回,宁爷帮我回的。” 他? 无疑,他们都猜对了。 不过,谁都试图忽略这个回答,只进入正题。 “小婉,今天报道的那些,你看了没?” 南婉专心开着车,嘴角在动,“没来得及?” “算了,我讲给你听吧。反正就是说,你有一位超级脑.残.粉,对你喜欢到顶。” 顾云霁补充,“这个人是天正医院的郁医生。” “啊,做到这种地步,真好!”陆北辰高兴,随之又道,“昨晚我和云霁也注册了一个号,也说是你的脑.残.粉。” “不要了。”南婉干脆道,“云霁一个影帝,要是我的脑.残·粉,他的粉丝会吃了我的。” “没事儿,他以朋友的身份说,你是他一辈子的知己。”陆北辰夸赞地扬起眉,而后将后续说给南婉听,“我估计今晚你又要增加粉丝了。” “哦?” “云霁的粉丝啊,所谓爱屋及乌,云霁这么赞美你,她们自然也会喜欢你啊。”陆北辰说完,把自己的号也说了出来,“哦,对了。小婉,我取了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在微博。”他在等南婉询问。 南婉果然就问了,傲·娇地拍着心口,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取得是,小婉我罩着!” 南婉顺从又直接,“霸道总裁的味道,很好!” “怎么样,适合我吧。” 南婉笑他,“不适合。” “为什么,你不喜欢么?” “喜欢。”南婉提议,“应该叫全世界的师兄!” 陆北辰翻白眼,嘴里嚼着巧克力,“不好听,不霸气。没我的好。” 南婉奉承,“是是是,咱家师兄取得名字最好了。”紧跟着又问了,愣在那里不出声的顾云霁,“那顾少爷呢,取的什么?” 不等顾云霁开口,陆北辰跟着急了,“他啊,文绉绉有之,酸溜溜有之。” “哦,文艺的。”南婉马上到了经纪人黄悦悦的家门口,她将车停下。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纳闷问,“叫什么?” “什么春风不知愁!” 南婉激动起来,嘚瑟道,“比你的有品味。” 艹,能不能别这样说他的独特品味?! 南婉唏嘘,“不好意思,师兄,玩笑话。” 陆北辰向顾云霁告状,“云霁,小婉欺负我,你也不说说?” 顾云霁哈哈大笑,“我的本来就比你的好听!” 天,他傲娇脾气又上来了? 想毁坏顾影帝的脸,泄……火! 可太暴躁了! 南婉刚刚开车门,从走廊,正准备上楼梯。就忽然看见,楼道里,有一道交·缠的光影。 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多收藏。 女主:大大,熬夜对身体不好。 作者:是啊,可我总控制不住。 女主:你是想借我告诉大家什么? 作者:希望日后喜欢的能够喜欢我的作品,支持我的作品。 女主:谢谢你,然后……对不起。 作者:好熟的话啊。 女主:谢谢你……熬夜写作,对不起……无法关心你! (哈哈,愿朋友少熬夜,心脏抽痛,真得很难受!) () ap. 【72】拒绝和歹人为伍! 黄悦悦被一个高挑的男人,桎梏在楼道里,眼神带着审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不大容易?!”郁晨阳手指拎着眼,眼睛里充满了侵.占,“还有,我买给你的衣服,为什么不穿?” 经纪人黄悦悦没有挣脱,也没有喊叫,她脸上没有多么强烈的表情,只是拿着烟,叹着气,“不喜欢,款式不好,还没有风格。而且……”她在郁晨阳的耳边吹了一口气,“太过保……守!” 郁晨阳阴笑,“这么说,你还喜欢暴.露的衣服?” 黄悦悦上下打量一眼自己,“怎么,我不该有这个自信么,还是郁大少爷觉得,我不能穿暴.露的衣服?” 对于自己身材的强烈肯定? 语言上的挑衅。 黄悦悦是御姐,她不仅性子刚强,说话还毒、舌。也许是自己从来不被郁晨阳的绕指柔围攻。是以她说话,半分商量的语气都没有。 男人气到了。 手掌不安分地拧过她的手腕。 纠缠一番,红着眼睛瞪着黄悦悦。 可这女人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黄悦悦,你特么是女人么?!” 经纪人黄悦悦挑挑眉,“我不是女人,你跑来这儿浪费时间做什么?” 她挣脱了,准备出门。 被郁晨阳狠狠地拽了回身。 脱臼的手臂并没好全,一拽,大汗淋漓,很是疼痛。 看到黄悦悦的脸色变了,郁晨阳着急起来,他感到抱歉,“阿悦,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 黄悦悦黯然神伤地问了,连名字都没有问,“我……可以走了么?”之前受伤的手臂,被人这么一强拽,感觉骨头都跟着颤了颤。 当然依旧是那样的眼神,让人无法招架。 然后她拿着手提包就走了, 南婉觉得尴尬,加上又恰如其分地听到这些,是以觉得不好意思。 就拿着包,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车位,抽烟。 黄悦悦出门时,就拨打了南婉的电话。南婉挥动手机,示意已经在等。 一看到南婉,她那苍白的脸颊又恢复了起·色。 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家艺人的面前,“看样子,你今天心情不错?” 想到郁晨阳,南婉想要说点儿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掐掉烟头,拉了车门,“去哪儿?” “去一趟公司。”经纪人黄悦悦冷道,“刚才郁总打电话过来,让你去一趟。说是有个角色。” 南婉听了,有些好奇,“会是什么角色,老板竟然如此主动?” 经纪人黄悦悦烟头,神色不明,“不清楚。可是……”她凝神,“我觉得你这一去,必定会挨骂!” “为什么?!”南婉愕然地看着黄悦悦,见她愁眉不展,当下明白了,“悦姐是指那些照片?” “对。” 南婉听了,不乐意,“如果我要挨骂,那郁真真也得挨骂!” 这么一说,黄悦悦转过来的眸子带着审视,“你……爆·的料?” 南婉俏唇,“虽然我很想,可是我没有证据。” “不是你做的?”黄悦悦有些苦恼,“哎,还想夸你聪明来着,看来没戏!” “怎么,你希望我出手整治她!”南婉握着方向盘,对着前视镜打量悦姐的眼睛,“我以为,郁真真就我一个人恨?” “你是我的艺人,我当然希望没有人欺负你!”黄悦悦不由自主地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了烟来。 她很少在开车的时候抽烟。 南婉看不过去,“赤、裸、裸的诱、惑!” 黄悦悦言辞同眼神一样冷漠,“你开车,到了再抽。” 一个小时没到,公司到了。 进入天晨,直接去了老总郁震南的公司。 郁震南看着南婉,提议道,“最近公司投资的《风云帝阙》需要你去演一个角色,就演女主的朋友。” 《风云帝阙》这部戏,黄悦悦研读过剧本。她深思,“郁总让小婉演配角?” “怎么,她不能演配角?” 黄悦悦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清楚,这部戏的女主角,已经挑了郁真真, 南婉也直接,问得比较快,“可以,只不过郁总,我想问一下,这部戏的主角是谁?” “主角?”郁震南踌躇了下,回答,“已经敲定郁真真了,她为这部戏做出的贡献很大,还特地剃了光头。” 南婉生气,看着郁震南,“可以演其他戏的配角么?” 郁震南翘着二·郎腿,对南婉三翻四次的挑衅感到不悦,“怎么,不想演?” “确切地说,是不想同郁小姐一起演!”她眼神明亮有神,特别是在自己执着得事情上,便显得尤为地霸道,“众所周知,我和同公司的郁真真严重不合。” “不合可以调节,这正是我用你来演的用意!”郁震南强烈要求南婉遵从。 南婉听了,嘴角一抽,眼神带着不屑,“郁总,如果你执意让我接,我估计这部戏,刚演,就会被导演喊停。” “南婉,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儿!”郁震南气得把手里的烟扔了出去。 南婉见状,想了想,笑了,“好,郁总,我可以演。但是我必须说明,如果让我演,我要演反派。” “反派!”郁震南不大理解她的思绪,“什么意思?” “既然郁真真小姐是女主,凭我跟她的关系,演反派再合适不过了。”南婉知道,郁震南再安排角色的时候,就已经挑选了,演技不怎么出众的人给郁真真踮脚。 而且她让南婉演一个小配角,一来是安抚两人的粉丝,告诉外界,二人关系不错。二来是希望自己接得这部戏,再有了南婉的参与后,增加所谓的话题度。 然而南婉却坚决不同意。 甚至还主张自己演反派。 “究竟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郁震南发·飙了。 他生气地将沙发上的剧本扔在了地上,“这么说,你是真的不想演!” 南婉高抬下巴,目光笃定,脊背站得很直,“是,不想演。我和郁真真小姐,关系永远也不会好!” “我当初可以怎么捧你,现在就可以怎么踩你!南婉,你听清楚了!”对于郁震南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郁震南有些发怵。 黄悦悦看不下去,手指甲掐进手掌心,良久,她上前,“郁总,虽然这个时候我不该插嘴。但是我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小婉在天晨,是炙手可热的女明星。她的演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为何偏偏这样一个演员,老板不愿重用,反而打压。” 她的话甚至带着揣摩,“就因为郁真真小姐看小婉不·爽,所以郁总才故意帮衬,合力对付?!” 这话说得一针见血! 南婉眨眨右眼,相当感激和佩服。 郁震南火大,让屋子里的人出去。 黄悦悦被这么直接挑明地赶出门,心里头有些难受。 她出门。 南婉跟着走。 郁震南冷道,“你先等一下!” 南婉止步。 …… 黄悦悦出门,并没有着急走。 她很担心。 抱着手臂,靠着墙,她有一种错觉。觉得郁震南会打人似的。 里屋。 果然传出一阵声音。 文件摔桌的声音。 郁震南怒问,“这些东西,是你做的?” 毫无疑问,那些照片来自哪里。 南婉心里清楚,却反问了一句,“郁总怎么不问问有什么人调查我?!” “这难道不是你做的么,南婉,别告诉我,真真这些东西不是你弄的?”郁震南想想就觉得头疼。 底下艺人南婉演技确实不错,可是偏偏同他反感的两人有瓜葛。 这郁真真是自己兄弟的女儿,从小呵护得成公主。他这个大伯,想要推辞都没办法。加上,当初进娱·乐圈,是他同意的。 如果郁真真出了事儿,严芙蓉,自己的弟媳妇三天两头地会找自己的事儿。 那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题外话------ 还是上架万更。 现在更新时间改成八点。 作者请问你是女主的什么? 黄悦悦经纪人。 作者女主称呼您? 黄悦悦悦姐。 作者你觉得你这位艺人怎么样? 黄悦悦帅,有个性,护短,痴情,特么的恋目癖(喜欢双眼皮,大眼睛,很深情的那种) 作者男朋友和艺人二选一? 黄悦悦郁晨阳和南婉,我选择小婉。 作者为什么? 黄悦悦直觉! 哈哈。 () ap. 【73】塑料花姐妹都算不上! 南婉偏头,不想再辩解,辩解两句,这郁震南也不愿意相信, 与其如此,她还不如承认。 “是,郁总,我做的。”南婉眼角冷漠,“郁真真能够找人调查我,我就不能找人调查她么?!” “南婉?!”郁震南食指恶狠狠地定着她,语气惨淡,“你得知道,你们都是我天晨的艺人!” “既然同是天晨的艺人,为什么郁总就不能公平点儿!”她拎起刚刚看到的剧本,红唇扬了下,话语里不见丁点儿惊涛骇浪,“呵呵,好友,我和郁真真……”她冷笑,“绝不可能!” 看了郁震南一眼,孤独冷傲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茶杯砰一声摔在房门上。 碎成几半。 门口外的黄悦悦心狂跳了一下,看着南婉,紧张地凑上来,瞥瞥房里,“郁总说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郁真真说话,你知道的,那些照片!”南婉不屑地讽刺道,“……即便我说不是我做的,他也不愿意相信!” 黄悦悦看他烦心,从兜里抽了烟,碰了碰她胳膊,“要么?” 南婉偏头,接过了。 黄悦悦替她点的烟。 二人在公司凄清的走廊里,靠着墙壁抽烟。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郁总这个样子?!”黄悦悦觉得,南婉现在的名声,对于天晨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 可是这样的好事儿,不但不被接纳。反而被压制。 天晨培养艺人的宗旨,就是红了以后再打压么? 这个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南婉吐了一口气,“他只不过要护着郁真真罢了!” “郁真真演她自己的戏,咱们演咱们的戏,不好么?非得形同陌路。”黄悦悦握紧拳头,眉眼里全是愤怒,“我真想将那个人……”还没说完。 长廊的另一边,郁真真带着经纪人也来了公司。 好巧不巧,和南婉撞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身后经纪人赵原赵姐快步走上前,拉住她,“别惹事儿!” “赵姐,你放开!”郁真真任性地甩开赵衫的手,直接奔到了南婉跟前。 语气凉悠悠,“我告诉你,南婉,我郁真真哪怕是不演戏了,也绝对不会跟你成为朋友!” 南婉缓缓地抬高了下巴,朝着来人吐了一口烟雾,不屑一顾,“彼此彼此!” “你?”一巴掌还没有甩过来,就被南婉精妙地抓住了手腕,“郁小姐,我警告你,不要把我惹急了!” 用力甩开,穿着高跟鞋的郁真真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幸亏被她的经纪人赵原扶住了。 “南婉,你陷害我的事儿,我跟你没完!”郁真真哭哭啼啼,在背后连续跺脚。 南婉瞟着黄悦悦,给了一个眼神,“咱们走!”不想看这个疯·狗乱咬,她潇洒地迈步离开。 没想到,这郁真真作得厉害。几步远,南婉都可以听到,那人用力过度,把高跟鞋鞋跟踢坏的场景。 啊,可惜鞋了。 来到天晨公司底下,一群记者围拥过来。 南婉大方接受采访。 “南婉小姐,微博上有粉丝向你告白,是真的么?” “不是。” “那你个人会不会反感脑·残·粉呢?” “看情况!” “有人爆·料,说你和郁真真小姐是塑料花姐妹情分对么?!” “错了。”南婉开口解释,“我和郁真真严重不和,连塑料花姐妹都算不上!” 记者“……” 询问良久,经纪人黄悦悦和前来的保镖拦阻护佑,让南婉安全上了车。 窗户关得紧,窗外记者把车窗拍得极响。 身旁黄悦悦眼皮拉了拉,询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路上转一圈!”南婉闲得无趣,也不知道做什么,只能开车随便转转。 黄悦悦苦恼,偏头,盯着她,觉得她心神不定。应该是和老板郁震南有关。 中途,南婉心事重重,她看着黄悦悦,终于忍不住问一句,“悦姐,之前,我就想要问你。你和郁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黄悦悦摇下车窗,眼神迷离,“兴许是你的粉丝,兴许是想通过我来泡、你。” 南婉瞄她一眼,“为什么不是泡、你?”她没法对悦姐的感情视而不见,“悦姐,如果你真有一天对他产生了感情,你会如何?” 黄悦悦几乎什么都没想,就脱口而出,“那就试试。” 试试?无疑,悦姐这里,根本不反感郁晨阳。 南婉紧跟着补充,“如果我跟你说,他女人不少,你该如何?” “女人不少,还要在我这里耗费时间,只能说明一点儿!”黄悦悦压抑不住的嘴角上扬,“……他是吃定我了。” 没办法,悦姐在感情上,是处于强势的女人。一个男人如果在气势上压倒她,她就有可能泥足深陷。然而她陷进一段感情,也能够轻松地抽、身离开。 就好像前世里,她笑着对南婉说过一句话。 以前我觉得女人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一生都完了。 可是后来我才发现。 没有什么完不完的,世界美好不美好不在他人,而在自己。 如今的我,即便是怀了孩子,我的人生依然启航。 想到当初如此乐观豁达的悦姐,南婉便不舍得去打断她那为之满足的爱情。 “悦姐,这辈子,女人活成你这个样子,真是不错!”南婉真心夸赞地说,“那么。祝你幸福!” “谢谢!”黄悦悦转打趣,嘴角噙着一抹笑,“我说,小婉,天正医院的那位郁医生,不会就是你的男朋友吧?” 南婉不否决,点头,“是。”她停了停,“不过,他宁愿做脑·残·粉,也不愿意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黄悦悦禁不住覆盖住南婉的手背,“他提醒得对。眼下,你在天晨,名声远扬。如果你突然宣告你恋爱的消息,一定会有所影响。况且……” 南婉点头,“我明白。” “我说得不是这个!”黄悦悦神色大胆,问她,“……做了么?” 太过直接,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南婉将车停下,脸上泛着潮·红,“他早就是我的郁先生。” “那防范措施得做好?”黄悦悦凑到耳边,告诉南婉,自己已经命助理于田网购了进口的……避·孕·套。 南婉脸·色苍白,耸耸肩,“操心操心自己,不行么?” 黄悦悦摊手,“哦,当然。我会先行试用一下!” “悦姐,你……”南婉邪笑,突然有种逗趣的意思,“会看什么特别的东西么?” 黄悦悦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很是婉转,“看啊,生动形象,容易操作!” “哈!”厉害了。 自己这经纪人,果然很对自己的胃口! ------题外话------ 上架万更,每天早上八点更新。 经纪人黄悦悦是一个强势,毒舌,独立自主,有想法,有能力的女人。 女主南婉是一个倔强,坚强,颜值和能力共存,痴情专一,痴情专一,至情至性的人。 两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组合很幸福! () ap. 【74】傲娇小公·举的桃花! 当天晚上,郁震南依旧打电话过来,让南婉接下那部戏。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训斥南婉,只是说,公司现在正在上升期,需要二人和好,所以也需要两人演好这部戏。 南婉握着手机,叹了口气,“对不起,郁总,这部戏我实在不能接。刚演完《东风》,身体素质差,演不好。” 郁震南那边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还想再说什么,南婉却已经挂了电话。 “哼,这南婉,越来越不像话了!”郁震南看向身后的保镖曹柄,“你说,我是不是太宠、着这两人了?” 曹柄有自己独特的想法,他走上前,压低声音,“董事长,我觉得,这事儿,你得好好考虑一下。南婉小姐演技的确十分出众,而且它在天晨,名气也比郁真真的小姐演技好,你让南婉小姐作配,她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怎么,作配还不行了,耍什么大、牌?再怎么红,也是我天晨培养出来的女艺人,没有我郁震南捧,她永远都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郁震南为人自负,他已经将南婉成为当红艺人的一切努力,归功于自己。 他完全忽略了南婉本人的付出! 曹柄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对方身份,只能沉默点头。 不过,这部戏说不动,他只能从其他方面出力。 南婉敢在老板面前撒泼,其实有一个重要的理由,那就是她觉得。郁震南不会在这个时候,和她解约。 毕竟,南婉本身的价值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另外,众所周知,南婉同影帝顾云霁是好朋友。 顾氏底下影视公司也多,如果南婉解约,第一时间去的,一定会是顾氏。 自己天晨传媒娱乐公司同顾氏影视本来就是竞争的对手,这会儿他将南婉给放出去了,那天晨就彻底失去了一把可以拿来和其他影视公司骄傲的资本。 郁震南没有那么傻。 当然,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儿,他在南婉多次顶撞之后,还会保持平静的心态。 …… 南婉将黄悦悦送到楼下,才驱车去了金城酒吧。 之前留了陈姐的电话。 于是乎,没多久,陈姐就亲自来了。 门口,陈姐哈哈笑着,亲自拿了红酒递给南婉。 南婉摇头,示意自己不能喝酒。一会儿还要开车。 陈姐不强塞,只是问她,“小婉怎么一个人来?” “我有事儿。”南婉偏头看向身后打听,“尼可呢?” “怎么,有事儿找她。” “嗯。”南婉点点头。 陈姐对着门外一喊,那尼可就进来了。 南婉想将尼可带出去,逛一圈,说说话。陈姐允许了。 酒吧门口。 南婉将手里的烟递出去一支。 尼可接过,注视着南婉,不大明白她这次来见自己的用意。 “尼可,我师兄她从小就没了妈妈……”南婉停顿了下,望着尼可那突然惊讶的眼睛,“他这个人虽然傲娇,可是心地善良。每一次,我们出了什么事儿,他都会尽全力帮忙。”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尼可直接问了,“南小姐,您是什么意思,直说就好?咱们已经是朋友了?” “我知道你喜欢我师兄!”南婉准备开门见山,“所以我希望尼可有时间,可以照顾一下我师兄。哪怕……哪怕是陪他练练拳也好。”她挠了挠后脑勺,“我一天太忙了,有很多烦心事儿,无法时刻顾及他。” 尼可听明白南婉的意思,侧身,点头,“南小姐,您放心吧,我会的。” “谢谢您!” “不客气!”尼可笑笑。 南婉紧跟着说了一通师兄陆北辰的爱好,甚至将对方小时候被野狗咬,为了狂·犬疫苗,发脾气的事儿也说了。当然说得最多的,是陆北辰的喜好。 自从和陆北辰以及顾云霁相识后,他们对自己的帮助,让南婉发自内心地感激,同时也为自己成为他们的知己感到庆幸。 所以,她希望,也能够有人愿意守护着她的知己。 那么好的知己,值得获得幸福。 …… 夜里。 尼可驱车,按照南婉所给的地址,找到了陆北辰的家。 但是据师父陆远说,陆北辰大晚上还没有回来,估计是一个人在哪里喝酒。 果然。 傲娇小公·举陆北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冤家。 和一群人打架。 没打过。 幸好,遇到了出来寻找的尼可。 作为保镖,尼可轻松地将几个人打走了。 醉酒的陆北辰坐在地上,指着几个男人的背影哭鼻子。 “你……你怎么才来,他……他们打你师兄,你也不管么?!”听陆北辰说得这些话,尼可也知道他喝酒了。 应该醉了。 “走,我送你回家!” 陆北辰握着易拉罐,涣散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尼可,觉得有趣,就抓起对方的手腕,提意见,“你……你背我回去!” 尼可个头很高,比陆北辰还高出许多。当然,她虽然是一个女人,可力气却完全不像一个女人。 她将陆北辰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提,就轻轻松松地将人背了起来。 背到车子里,驱车,送回陆宅。 到了地点,尼可又将人揽到背上,把陆北辰送到家里。 师父陆远看着尼可这姑娘,对对方惊人的力气,感到吃惊。 不过看着姑娘额头的虚汗,也知道受了很多罪。 因此恭敬客气地把人请到屋子里。 尼可严肃,“叔叔,我把他送到房间去吧!” “好。”师父陆远特别高兴,一连问,“孩子。谢谢了,谢谢你把北辰给我送回来。哪,你吃饭了没,咱们一起吃点儿吧?” “不用了,叔叔,我……我没事儿。”尼可看看手表,尴尬地笑了下。就离开了陆宅。 深更半夜,陆北辰酒醒了,起来上厕所。被师父陆远抓了个正着。 “喂,北辰,跟我说说,那个姑娘是什么人?!” 姑娘?陆北辰一脸懵。完全想不起来,醉酒钱的事儿了。 “什么姑娘?” 师父陆远着急,“还什么姑娘,就是今天你喝醉了,背你回来那姑娘啊?”见儿子半天没有反应,他呆滞地形容,“就是长相霸气。个子比你高,力气比你大的一个姑娘。头发很短。看起来,非常有趣的一个姑娘。” “师父,你没事儿吧?”陆北辰碰了碰陆远的额头,大加嘲讽,“除了小婉,谁还会比她有趣?!” “哪,你可蒙不了我?!”师父陆远悄悄地把手机拿了出来,指着偷、拍的尼可照片,“就这位姑娘,背着你回来的那个?” 陆北辰点开图片一看,震惊地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这姑娘,不是尼可么? 她……怎么会送自己回来呢? 师父陆远在厨房忙活着,“别说。那姑娘上回也送你和云霁回来过。她啊,力气大得很!” 陆北辰紧眉深锁,却已经快步进了卧室。 ------题外话------ 上架万更,请多支持。 陆北辰为什么没有人来评论区夸我? 作者也许是我把你写得不好看? 陆北辰炸毛我明明这么可爱,这么俊俏! 作者那我呼唤大家来看你,给你评论,你最帅! () ap. 【75】尼可的痴心! 晚上。 陆北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全身没劲儿。 大半·夜了,给顾云霁和南婉打电话,又怕影响她们休息。 只好独自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摸出手机,登录微博,查看南婉的动态。 果然,南婉真就发了一条。 刚发。 粉丝征集了很多双眼皮大眼睛,不过我挑来挑去,还是喜欢我心里的双眼皮大眼睛,因为它里面有我! 陆北辰看了,醋味正浓,随手回复了一句话。 能不能别老说双眼皮大眼睛这个梗,丹凤眼虽然小点儿,却也是可以深情无限得好不好?! 底下粉丝纷纷点赞,一齐将这条留言送到了首位。 南婉的女粉丝们,但凡是双眼皮大眼睛的,都会在底下吐槽,说点赞的,都是单眼皮和小眼睛的人。 于是粉丝闹腾。 双眼皮和单眼皮各自组成阵营,开始了吃·瓜聊天。 清晨,南婉拿起手机,去瞧微博,不瞧还好,一瞧吓一跳。 翻看留言,特别是自己师兄陆北辰的留言,让她笑了一早上。 并且还艾特回复。 【是,单眼皮的帅哥,也是可以深情无限的! 傲娇师兄又回复一句。 【算你有见识! 得,这一句话,又太傲娇了,粉丝遐想,纷纷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于是一通训斥。 其中就有。 【吃醋吧你! 【婉婉女神喜欢双眼皮大眼睛,有你什么事儿了? 【婉婉女神,我可以为你去割双眼皮! 陆北辰看了,没好气,一条一条地回。 那眼红地像掐架。 【吃醋也不吃你们的醋。 【我是婉婉的狂·热粉丝,你有我狂热忠·贞么?! 【婉婉女神要原装的,你割一个算什么回事儿? 为了避免自己的动态下面不要出现粉丝吵架的事儿,于是南婉亲自艾特自己的师兄。 【傲娇师兄,请淡定,不要太强势?霸·道的三言两语,就让评论区恢复了安宁。 …… 陆北辰开乐队,为了找到吉他手,公然去别人的乐队挖墙角。 结果和其他乐队的人打成了一团。 人家乐队的主唱问他,为什么挖墙角! 他撒泼,膝盖放在桌子上,冷言冷语,“废话,不缺,我挖个·屁啊!” 这可把其他乐队惹急了。 好在一直关注着陆北辰的尼可,发现他被打,握了拳头,就凑上去打架。 一个一个全打趴。 其实陆北辰以前打架不错,就是后来越来越懒惰,渐渐地身体没怎么锻炼,对于在人多的情况下,自然没有什么攻·击力。 因此,失败也就理所当然了。 尼可拿着鸡蛋,轻推陆北辰肿起来的脸颊。 “痛死了,轻点儿哪。”他嚷嚷。 一点儿好脾气都没有。 关键尼可这个女人,还十分宠·他。无论怎么发脾气,她都好态度。 说轻点儿就轻点儿。 过后,陆北辰买了饮料递给尼可,“喂,昨·晚谢谢你啦。” 知道说得是送自己回家的事儿! 尼可摇头,“不客气!举起饮料,又重复一遍,“不客气!” 过后陆北辰怀疑,询问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尼可握着两手,迟疑了下,“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我的拳击会所要开业了,我想让你来看看!”尼可垂着脑袋,显得没有底气,“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陆北辰点了烟,十分惬意地点头应了,“当然有时间了,不过你开在哪里的?” 尼可将自己的地址递给了陆北辰。 陆北辰念着地址,答应前往。 为此,尼可高兴了一整天。 …… 那日,陆北辰到了。 到得不仅仅是他那个人,还有他的一些好兄弟。 去那里,主要是帮帮忙,看看有什么做的,同时她还带去了一张银行卡。 到时,银行卡扔到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却真诚,“哪,尼可,你这里小是小了点儿,不过环境挺不错的。布局也挺好,只是器材少了一些,这卡里有十万,没有密码。你拿去买器材吧。” 尼可听了,摇头,上前,将银行卡拿起来,塞到了陆北辰的口袋里。 “你做什么呀,当我是兄弟没?我现在有钱,不缺钱!”明明是想送给朋友礼物,却不好意思。 就在他嚷嚷的时候,尼可也摸出了一张银行卡,塞到陆北辰的手里,“这卡里有十五万,拿去建乐队。” “哎,你干什么?” 尼可严肃,“不干什么,关心你?!” “我有钱!”陆北辰翻白眼。 “我知道,可是……我想给你钱!”尼可眼睛赤诚,身高直接碾压陆北辰。 陆北辰嘟囔,“我是你什么人,给我那么多钱?” 尼可直接地偏头,“喜欢你,想睡、你。” 陆北辰啊了一声,拉了尼可到一边,“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尼可也不掩饰了,伸手抓着陆北辰的衣袖,“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你,想要一辈子保护你。” “你?!”陆北辰正不屑一顾的时候,想起来,是眼前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两次。 他嘟囔,“我又不缺女人。” “我可以做……备胎!”尼可执拗的呦。 别说,虽然陆北辰如此傲慢,但是听到尼可的那些话,眼睛红了一圈。 不想尴尬,他避开她的眼睛,看着地面问了,“有烟没?” “有。”尼可从兜里摸出烟,直接拿出一支,塞到了陆北辰的嘴巴里,然后亲自点火。 举止亲切,让陆北辰傻眼。 其实,尼可是一位大小姐,因为陈姐是朋友。就经常过去做保镖。但她真正愿意,是因为陈姐有一个朋友。 而这朋友就是陆北辰。 无疑,尼可暗……恋陆北辰很多年。 当然,尼可虽然是大小姐,但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哥哥。 她从小没有公主病,什么都会做。身体健康,还跟一个假小子一样。 凡是男人做的事儿,她都能做。 她应该是女人中的楷模。 陆北辰看着她,觉得她日常说话特别像南婉,有些无法抵制的魅、力。 摩托车噗地一声,停在会所门口。 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抱着摩托车帽进入了会所。 明媚得犹如阳光。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好看到极致。 近前,看着自己的妹妹双眼没有离开过身旁的男人。 他就好奇得打量。 全神贯注地盯过去。只发现陆北辰瘦瘦弱弱的身体。 但一张脸颊白得透亮,腮红隐隐。 好看的樱桃唇。 杏眼又大又亮,萌得可爱。 耳朵上戴着一个天蓝色的耳钉。 “哈,你好,我叫大力,是尼可的亲哥哥!” 陆北辰扫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对大力那一米九的身高不悦。 于是伸出的手,傲娇得都不愿意去触碰。 啊,连手都不愿意握呢。 大力心里盘算着,莫名地失落。 不过,越是这么傲·娇,他就越觉得有趣。 ------题外话------ 各位喜欢的人,冒泡评论一下吧。哪怕给我加加油,如此我上架,才能万更啊。 尼可作者不开心? 作者对!心好累! 尼可我也不开心? 作者为什么? 尼可你就不能把傲娇小公·举给我么? 作者…… () ap. 【76】顾影帝操碎了心! 兄妹俩身高同出一辙,都是一米九。 陆北辰翻了个白眼,有些丧气。 中途,尼可有事儿。便请身旁的亲哥哥大力,带着陆北辰转一圈。 起初,陆北辰不屑搭理。可是走到门口,看到对方那酷·炫的摩托车时,心里有些好奇。 “你技·术很好么?”傲娇的陆公·举问了。 大力眨了下眼,扔了一个头盔给陆北辰,“好不好,试试不就知道了?”他痞笑着问了,“怎么样,去不去?” 陆北辰孤傲地抬高了下巴,“当然要去!”他接过头盔,戴好,坐在了后座。 大力将自己的头盔盖好,紧跟着嘱咐,“哪,坐稳了,摔下去,我可赔不起!” 陆北辰敷衍,“别啰嗦了,走不走?!” “呵,你倒是心急得很!”大力似乎很喜欢这个傲娇的陆北辰,说话都温柔了许多,“没想到,我妹妹竟然会找到你这么可爱的男人!” 可爱? 艹! 自己这是被看成小孩子了。 陆北辰咕哝,“你说谁是小孩子,本少爷今年二十五了。” “哦。二十五啊!”大力嘀咕了一句,猛地加大了车速。 陆北辰一个激灵,吓地抓住了大力的袖子。 “速度会更快了,衣服坏了,掉下去可别找我?”大力戏谑了一句,眸光犀利,“怎么,不抱·紧点儿!” 陆公·举·刚刚还觉得没关系,没过一会儿,怂得紧揪住了对方。 …… 十五分钟后。 不远处的社区公园。 摩托车停下。 陆北辰心慌得跑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心口道,“你丫·的,有本事儿啊?” “呵呵。我的本事儿何止这个!”大力走过去,也一下子坐在了身旁。 从兜里摸了烟,递给了陆北辰一支,“哦,听我妹妹说,你要弄什么乐队?” 陆北辰噘着嘴巴,兴奋得不知所以,“那是当然,我的贝斯弹得可是相当不错。” 大力突然低下头来,眼睛正经地盯着陆北辰,“我吉他弹得不错,要不要加我一个?!” 吉他? 听到这两个字,陆北辰眼睛瞪得老大, 乐队的人员都已经分配好了,就差一个吉他手。如今吉他手不请自来,他自然兴奋不已。 “怎么样,要不要?” 陆北辰歪着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要。” 大力逼近,眼珠子瞅了瞅陆北辰,从他洁白的皮肤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精致得不像话。一张小脸,五官立体,俊俏非凡。 他心里痒痒。 好看的一张脸。 “那个以后如果看不上我妹妹,考虑一下我怎么样?”大力枕着陆北辰的肩膀。 陆北辰瞄了他一眼,骂道,“你有病吧!”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手将大力拽了起来,“走,为了庆祝你加入我的乐队,买东西犒劳犒劳你。” 三分钟后。 小吃店前。 大力盯着冰箱,惊诧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这个男人,所谓的礼物,竟然是雪糕。 “喂。老板。给我来两根巧克力雪糕。”陆北辰手指着冰柜里的雪糕,目光明朗,又激动。 老板拿出雪糕,放在冰柜上,笑道,“一根三块,六块。” “谢谢。”从裤兜里摸出钱包,竟然发现,只有一张银行卡。 他悲催,尴尬地咧嘴笑了下,“那个……这回你能不能请客?” 大力“……” 最终。 在路边,陆北辰吃了三根巧克力雪糕,全都是大力掏得腰包。 不过大力什么也没有说,反而很喜欢他,“你一个大男人,还吃雪糕?” “怎么了,这个世界又没说男人不能吃雪糕!”陆北辰瞪了他一眼,“别担心,等我回家了,就微信转给你。” “得,几块钱的事儿。别这么兴师动众。不喜欢!”大力偏头,凑得很近,“哎,我妹可是非常凶·猛,你跟她之间,可要注意啊。”他戏谑了一下,“不过,如果她不够温柔,记得来找我。我有耐心,有细心,还有爱心。” 大力对陆北辰这种精致男的喜爱程度,不亚于一个女人。 陆北辰望着对方,觉得对方是变·态,自己好像被一个变·态,调戏了。 …… 影后侯真电影拍完结束后,飞回国内。 出了机场,正准备去见老朋友。 巷子里,遇到了一些跟踪的私·生饭。 经纪人马珂小姐,报警。不料手机被人踢飞。一时之间,情况恶劣。 侯真吓到了,给圈中朋友顾云霁打了一通电话。 顾云霁单·枪·匹·马地赶到时,巷子里并没有发现侯真。 索性侯真聪慧,将自己的地址发给了顾云霁。 顾云霁赶到时,侯真和经纪人都被绑在角落里,状况紧张。 “放了她?!” 私·生饭咧嘴,“真真女神是我的,与你有什么关系?!” “放了她!”顾云霁冷漠,“我再说最后一遍!” 几个私·生饭不以为然,全然不在意地挑衅。 直到顾云霁忍无可忍,和几人打了一架。 最终,状况不堪。 胳膊上受了轻伤。 南婉和陆北辰两个好友询问经纪人阳关,顾云霁的状况。 阳关着急,没有说清,只是道,脸上受了伤。 听着这话,南婉和陆北辰不乐意了,二人一人一个驱车赶往事发地点,对顾云霁绑着的三人进行了殴·打。 两人干架,面·红耳赤,吓得三个私·生饭抱头求饶。 不想,顾云霁离开前报了警,警察来时,就发生了这样的一幕。 二人同时被当成打架的人,抓进了警局。 …… 病床旁。 顾云霁靠着窗户,“没事儿吧?” “没事儿,脸上一点儿小擦伤。”影后侯真微笑地望过去,“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顾云霁抽着烟,目光飘渺,平和的语气询问朋友,“电影拍得还顺利吧?” “呵呵,借你吉言,挺顺利的。”侯真瞅过去,也为自己在国外了解的事儿感到纳闷,“听说之前几个月,你和天晨的艺人拍了一部戏。” “是。”顾云霁冷笑,“你的消息挺灵通的。” “哈,你怎么不说自己名声在外呢?”侯真反驳了一句,随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摸出两支口红,“突然让我代购这两种颜色的口红,是要送什么人吧?”语气要多酸有多酸,“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这么有福气,这口红可贵了?” 顾云霁收了脚,眸意冷森,“管得太宽了。” “哈。”侯真思量,“别告诉我,在我出国期间,没有女人和你……” “有啊,很多。”顾云霁目光放远,“可是同你有什么关系?!”他拉开病房门,瞥头看了侯真一眼,“老大不小了,早点儿找个男人嫁了吧,兴许下次遇到私·生饭,也就不至于伤了脸了?” “挖苦我,很开心啊!”脸上明明笑意满满,却不曾料到,病房门一关。 眼泪就簌簌掉下来。 糟糕,这该死的顾云霁,自己还是逃不掉对方的魔·掌?! 刚到走廊,经纪人阳关就打了电话过来。 “什么事儿?” 话音未落,顾云霁疯狂地跑出了医院,迅速开车,赶到了目的地。 警局。 他拍了拍额头,对于打架进入局·子的二人,感到十分地怅惘。 真是……让人操透了心。 局外,南婉和陆北辰终于被保释了出来。 警局台阶下。 顾云霁的脸色暗沉如墨。 “你们两个不是小孩子了?” 南婉点头。 陆北辰也点头。 这话,态度上似乎有些冷。 南婉和陆北辰全程不开口,一直被训到车门口。 良久,顾云霁收敛了心情,转眸看向身后,“下次……能听清楚,再为我伸张正义么?” ------题外话------ 上架万更,来条评论。 作者你这两个朋友,挺好的? 顾影帝是好,为了我,进局·子了。 作者呵呵,是挺好的哈。 顾影帝你就不能直接把那些坏人弄进局子,还欺负我朋友做什么? 作者欺负的不是那些坏人么,不是他们挨打的么? 顾影帝行,你是老大,说不过你。 () ap. 【77】影后侯真的对手! 陆北辰嘀咕着,有些不甘心,“这不是为了你么?” 顾云霁冷冷地瞪着他。 南婉也小声嘀咕了一句,却是扬眉笑着,“谁让我们怕你饭碗丢了呢,毕竟脸……对于你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我只是胳膊受了伤。”顾云霁也瞪过去, 气势一弱,南婉也闭嘴了。 顾云霁认真起来的时候,最吓人。 上了车,南婉坚决抗议,“我想开·车!” 陆北辰抓着南婉的手腕,“小婉,忍忍吧,人家在气头上。” 南婉瘪嘴,“我要开,不然我晕车!” 这边一说,头顶落下一个黑色塑料袋。 南婉震惊,“什么意思?” “吐口袋里!”顾云霁添了一句,“想吐多少次,就吐多少次!” 完了,平日菩·萨心肠的人,发火了。 不过,顾云霁内心之所以这么生气,只是过于担心两位朋友,害怕他们因为自己出事儿。 另外,也清楚南婉坐车会晕的情况,是以半个小时后,他才将车停下。 自己打自己的脸,给南婉拉开了车门。 “算了,去前面开吧!” 南婉如同一条重新获得新生的小鱼,瞬间燃起了希望。 拍拍差点儿要呕吐的胃部,一脚踏进了驾驶座位,系上安全带,神采飞扬地坐定了。 也是奇怪,一要开、车,什么呕吐晕车的意思都没了。整个人高度警惕。 “小婉,我觉得你这晕车是心理疾病!”陆北辰发表自己的意见,“你得去看看医生。” 顾云霁跟着附和,“我倒觉得应该多多锻炼一下。”伸手从兜里摸出两支让朋友代购的口红,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上回你说很好看的两种颜色,我让朋友多买了两支。” “哇,好漂亮的口红!”傲娇的陆公、举伸手,也想要。 顾云霁甩了一个眼神,“下次给你买!” 陆北辰故意捉弄,“不行,我就要。云霁,反正你买了两支,给我一支又不会怎么样?!” 开车的南婉哈哈大笑起来,靠路旁停下,将其中一支口红塞给陆北辰,“师兄,你皮肤白,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当然,也不忘冲顾云霁道谢,“这颜色我很喜欢,多谢我最最可爱的顾影帝大少爷!” 噗嗤。 最最可爱的顾影帝顾大少爷?! 陆北辰捧腹大笑。 这马屁拍得……真得是厉害了。 顾云霁倒也挺受用,开心地咧嘴笑了下,“不客气。” 陆北辰接过口红,正经地摸出手机,点开镜子,开始涂抹口红。 顾云霁翻了个白眼,“你一天到底是有多精致。” “很精致,精致百倍!”陆北辰抬高下巴,顺手拿着口红,在对方的嘴上抹了抹,“你涂这种颜色,也挺好看。” 顾云霁伸手擦,陆北辰拉着人就喊南婉,“小婉,怎么样怎么样,云霁是不是很帅!” “帅,超级迷人,尤其是涂上这口红,实在太好看了!”南婉回过头,十分配合地敷衍了一下。 听南婉这么一说,顾云霁垂首,不动声色地拿唇抿了抿口红。 不厌其烦地笑着道,“姑且信你们这么一回!” 三人说完,公园里绕了一圈。 南婉想起来问,“哦,对了,那侯真小姐是……影后?” “是。” “是她遇上了私、生饭。” “是。” “那她一定是喜欢你了,遇到危险第一时间想到你?”南婉八、卦着笑,伸手拍了拍顾云霁的肩膀,“哪,马不停蹄地赶去,云霁你真是太贴心了。” 身旁的陆北辰更是脑洞大开,“对啊,影后和影帝,绝配!” 顾云霁吸了一口气,眸色阴寒。夜·下,整个人置身在一片冰窟中。 得,又要挨骂了。 南婉和陆北辰怂了下,退后一步。 “别啊,云霁,说笑!”陆北辰打哈哈? 南婉更是从善如流地拿出了烟,“现在这个时候,挺无聊的。要不要去喝点儿什么?” “成,去金城酒、吧喝酒。”陆北辰提前宣告自己的好事儿,“我的乐队快要组成了,知道么?” “哦?” “前几天不是还说,缺吉他手么?”顾云霁兜了烟,也开始了。 “喂,两位。”陆北辰走过去,坐到了两位的中间,“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啊?找一个吉他手。有什么难的?” “这么说,是找到了。”南婉一听,趣味再生,“说说看,是个怎样的人。” “阳光大帅哥,不过有点儿痞。”陆北辰心里记忆深刻地,是人家那高个,“而且比我们高,高得让人难以想象。” “多高?” “一米九!”陆北辰努力在南婉身上找安全感,胳膊肘碰碰南婉,略带孩子气,“小婉,你多高来着?” 噗…… 南婉笑出声来,有些不甘心,“哈哈……跟我比,那你优越感、爆、棚。”她站起来,手碰着脑袋,“刚刚一米六,穿上高跟鞋,也差不多一米六几。”说完,不忘补充,“但是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人比身高,是不是太占便、宜了?” 纤细的手臂往跟前一扔,“咯,为什么不跟云霁比。” “咯,算了,人家一米八、七。”陆北辰手指头屈着自己,“我一米八、三。” 顾云霁却没有把陆北辰的话放在心里,直接站了起来,手掌不厌其烦地放到了南婉的脑袋上。 像哥哥对妹妹那样的保护。 “女人要那么高做什么?”他眯着眼睛笑,“小只小只的,很容易讨人喜欢。” 南婉僵持了下,目光自然地瞅向顾云霁,“……有烟么?” 陆北辰恨铁不成钢,“……” 这样浪漫的气氛啊,不应该出现眼睛冒星星,两人冒粉“”红泡泡的么?! “小婉,你还真是……”陆北辰率先递了一支烟。 还没有握在手里,就被顾云霁拎走了,“还是少抽、烟比较好。” 南婉伸手去抢,无奈身高不够,眼睛红了红,“陆少爷,再给我一支!” 站得老高得顾云霁和陆北辰对视了一个眼神。 没办法,陆北辰撒谎,“那个没有烟了,最后一支!” “啊。”南婉烦心,自己在手提包里找来找去,除了烟盒,还有一个打火、机。 看来下次得多带一包、烟。 啊,什么时候这么心烦的?连烟都不停地抽! 她揉了揉额头,神情紧张到崩溃。 到了酒、吧,先咕哝咕哝地喝了两杯红酒。 陆北辰没有动,假意说点儿别的,“那个……小婉,你不想知道影后侯真的事儿么?” 南婉眼睛亮了亮,乖巧,“想。” “侯真其实以前,有一个对手的。”陆北辰噎着嗓子,“好像叫什么……顾萍来着?” 顾萍二字脱口二字,南婉酒杯没有握住,哐当,掉在玻璃桌面上。 索性扶得快,红酒只洒了一半。 “怎么了?” “没。”南婉兴致高昂,“师兄,影后都还有对手的么?” “混这个圈子的,对手很多!”顾云霁发现南婉似乎很感兴趣,也随口接了一句,“这顾萍还是天晨的艺人。当年红得发、指!” 是么?母亲当年非常红么? 红到什么地步,她不想知道,只不明白,为何母亲会突然去世? 原因是什么。 “我在天晨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顾萍这位前辈呢,她……她去哪儿了?”南婉明知故问道。 陆北辰眯着眼睛,“好像是死了,当初这件事儿还上了杂志的。”她感叹一句,又道,“这顾萍真得相当有名了,自己得了重病,还捐出了自己的……遗、体呢。” ------题外话------ 上架万更,来条评论。 作者顾影帝多高? 女主一米八七。 作者陆北辰多高? 女主一米八.三。 作者郁医生多高? 女主比我高。 作者郁医生又瘦又高,反正比傲.娇小公举高。没有一米九。 女主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身高! () ap. 【78】和宁爷看特别的电影! 南婉听得有些发呆,她忽然忍不住地想,“那……捐给了什么人?” 陆北辰耸耸肩膀,“这个我怎么知道?”而后又笑了下,“不过当年,侯真同顾萍也有些往来,两个人还一起演了一部电影。名声大躁啊。” “什么电影?”南婉情绪激动,抓住了顾云霁的手腕,“到底……什么电影?” “《如影随行》啊!”陆北辰握着啤酒,翘着腿笑,“这个人你都不知道啊?” “我……”南婉偏头,语气突然冷却下去,“那样的前辈,我无缘见到。所以也没有机会了解到,对方演过什么戏。” 演过什么戏?这话一出,南婉下意识地明白到。 或许可以从母亲拍戏的同事儿了解母亲当年的事儿。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即便郁震南处心积虑,不让众人在公司探讨顾萍,她也可以小心查探啊。 “再来一瓶酒!”南婉从提包里拿出卡,“给我的好朋友拿两瓶他们喜欢喝的酒,另外给他们一些吃的。”她望着尼可,语气平和,“如果他们喝醉了,麻烦找人送他们一下。” 顾云霁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解,“去哪儿?” 南婉挥手,“我有重要的事儿,要回家。”她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问,“云霁,你今天没受伤吧?” “还好,胳膊只是擦伤。”顾云霁不温不喜地回了一句。 南婉放心了,“那就好。”顺口一提,“啊,明日我晚了,会不会有狗·仔说,女艺人当街殴·打私·生饭这样的舆论啊。” “放心吧,这事儿我已经处理好了。”顾云霁自信地笑着,紧跟着又提醒,“你喝了酒,不要自己开车。” 南婉拎着手里的车钥匙想了想,“那个,今天我好像没有开车。” 忘了,自己开的车? 顾云霁只能出声。 “那路上小心。” “嗯,好。” 南婉搭乘出租车,回到了原华区。出租车司机专心开车,没有认出自己。 只知道能住进那栋楼的,一定是有钱人。故而没有多问。 “谢谢师傅!”南婉给了钱,匆匆忙忙地进了小区。 司机陷在那样一句话里。 “该死,是位大明星哎。哎,应该求个合影的。” 感叹了两句,司机开着车便遗憾地离开了。 …… 037房间外。 南婉按响了门铃。 郁庭深正在叠衣服,听到声音,嘴角上扬,起身开了房门。 “回来了?”平易近人的声音。 南婉握着手提包,矜持又热忱地问,“那个……庭深,我想去看电影!”她看着手机,激动中带着祈求,“现在才刚九点,咱们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郁庭深手指僵了下,许久,拉了南婉进门。 “那婉婉等我换身衣服!”凑得太近,闻到了南婉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葡萄酒!”南婉没底气,“不过你没喝,可以开·车。”她扬着脸颊,笑如春·风,“庭深,你也等等我,我也去换身衣裳。” 大门拉开。 036房间也跟着推开。 房门都没关。 就像是彼此互通的一间房。 你可以走过去,我也可以走过来。 郁庭深换好衣服,给保镖张千打了电话,让对方弄两张电·影票。 张千正在和自己的朋友玩游戏,没想到接到了来自宁爷的电话。 当下毫不思量地起身出去。 “喂,这么就走啦。”一个朋友跟着喊,“在游戏中途跑了,以后你在游戏里的人品会降低的。” 张千难耐又委屈,“没办法啊,小祖宗找我。” “小祖宗。小祖宗,谁啊?让你这么肝肠寸断!”朋友问。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保镖张千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宁爷,需要我买什么样的电·影票?” “你看着办吧。女人比较喜欢的电影,就来一张。”郁庭深交代。 这可难为张千了,女人爱看什么电影,他哪里知道啊。 十分委屈,又十分苦闷。 跑进屋子,抓着朋友的手臂就喊,“叶大头,我问你,你女朋友喜欢看什么电影?” 叶大头委屈地白了他一眼,“你干嘛,想撬.墙角啊!” “过分了,我这小祖宗,要带自己的女人去看电影,不知道看什么?!”保镖张千露出迷之微笑。 “好吧。”叶大头慷慨激昂,把一张可能会促进二人感情的电影,发给了张千。 张千迅速订了票。 南婉在衣帽间里,挑来挑去,好半天。觉得自己可能有出门紧张症。 郁庭深换好衣服,站在门口,微笑得看着衣帽间里手忙脚乱的人,“需要我帮忙么,婉婉?” “需要!”南婉拽了郁庭深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左右来回地指着衣服,“我穿哪一件比较好?” 郁庭深抿了下嘴角,自告奋勇地从对方的衣帽间里,拎出了一件浅绿色的露.肩短袖,和一件米白色的长裙。 “这件不错?” 南婉眨眼,“你确定,这可是露.肩的?” “我知道。”郁庭深拨弄着南婉的头发,“可是婉婉穿这件好看,而且……还是同我在一起?” “好。”南婉当机立断地换了对方认可的衣服。 可能相处久了,什么也顾不得。对方跟前,换衣服,都成了日常。 郁庭深轻笑,“婉婉换衣服的速度真快!” “怕你着急啊?”南婉穿好衣服,从自己的提包里摸出了顾云霁的口红。 郁庭深看着口红的牌子,“真不错?”转而去看口红的牌子。 南婉将口红塞到对方的手里,“庭深帮我拿着。”手提包扔在家里,戴了淑女帽,带上口罩。抓了手机,就跟着锁门出去。 郁庭深也锁好了房门。 二人走得很快,步履生风,很快就到得小区底下。 “婉婉,哪,上车?” 南婉一上车坐着,就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沸腾。 不过,她没有告诉郁庭深自己怕坐车。老这么添麻烦,一定会惹人厌。 郁庭深笑了,“想什么?” “嗯……庭深,咱们看什么电影好呢?”南婉打听。 “票已经订好了,婉婉一定会喜欢。”郁庭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南婉是有些失落的。 她其实想……想看母亲顾萍和影后侯真演的电影《如影随形》。 可惜,电影票已经订好,她不能否定宁爷的真心。 因此,循规蹈矩,就这么坐在郁庭深的车里,开心得听从一切指示。 然而,到了电影院。 所订的位置,人很少。 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 差不多都是情、侣。 南婉笑了下,“庭深真会选位置?” “张千选的。” 说笑间,电影开始了。 一上来,就是男……女大戏。 南婉目瞪口呆,郁庭深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样的电影,能够增进男……女感情? 他见南婉望着自己,嘴里哆嗦一句,“婉婉,要不咱们出去吧?” “出去……”南婉呼吸保持淡定,“不看了么?” “……你看么?”郁庭深此刻心里已经咒、骂了无数遍自己的保镖,心想这家伙,真是选择了一个好电影。 如此刺、骨! 他后背冷汗直冒,南婉挨近,抓着郁庭深的手,小心地打趣,“庭深这个样子,好像一个纯真的……小男生。” 被女人质疑,郁庭深不干了,“我是怕你。” “我怎么了,成年人,不怕这个?!”南婉说起害·臊·话,脸颊绯红。 两人佯装淡定,身后一对情、侣,更是在暗光下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女人道,“哎,怕什么。看这个。学学经验。” 男人道,“我这么厉害,带你就行了,看什么?” 女人又道,“哈哈,增加情……趣,懂不懂?”她甚至压低了声音,“跟你说,能够看这电影的人,基本都是情……侣。而且还都是一些……欲、求不、满的人。” 南婉和郁庭深握着的手跟着颤了下。 这是不打算让他们好好看电影了么? 这电影除了开头有些吓人,其他片段也没那么地……奇怪? 不过,两人看到中途,为第二次的刺……骨感到深深地后怕。 ------题外话------ 上架万更。 作者电影什么感受? 女主没脸看。 男主没脸看, 作者怎么回事儿? 女主和男主同时黑脸你自己知道! 作者增进感情的电影嘛! () ap. 【79】全世界,我只喜欢你! 这电影,名字这么好听。为何有这样的情节? 拍戏的人受了多少罪?! 好在,影院里也有几对情·侣,不在看好这部电影,中途直接离开了。 除了后面说话的那一对,就剩南婉和郁庭深。 郁庭深纠结,“婉婉,要不咱们也走吧,重新买票?” 南婉摇头,“不,看完它。花了钱的。” 郁庭深被对方那固执的眼神吸、引到了,忽然想起来他们的曾经。 那个时候,他们住在一个房间。 婉婉从学校回来的某一天,突然提议说,“那个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电影?” 面具下的他愣了下,良久,他点头。 那个时候,他买了两张动作电影。但是这电影,并不讨女生喜欢。是以电影刚看了一个开头。 好多女生都走了。 说是看不懂,太无趣。 唯有他的婉婉,瞪着大眼,十分卖力地看着,全程东西都不吃。 他第一次抓住南婉的手,问她,“是不是太无聊了。” 南婉扬起笑脸,“不会啊,挺好看的。那个机器人超级可爱。” 郁庭深干笑了下,坐在她旁边,也认真地看下去了。 看完,走出影院,他的婉婉还开心地说了一句话。 “能够跟您看电影,真是我最开心的事儿了。” 一晃,这么久。 还是像曾经那样,他们一起坐在了影院里。 他问她,要不要出去! 她却努力地摇头,说要看完电影。 …… 情不自·禁地被认真的婉婉吸引,他靠过去,睡·着了。 其实……有些累了。 已经十点半。 之前休息时间都很固定,但搬到037房间,和着他的婉婉成为了邻居后,他每天都在熬夜。 回来后,想着跟南婉说话。没回来时,他又担心。 白天做完手术,就忙着处理一些私·事。 渐渐地,都快没有生·物·钟了。 咬牙看完电影,出来后。 郁庭深带着南婉去买小吃。 南婉手指动了动,语气悠悠,“你在这儿等等我。”她压低帽子,戴好口罩,排在短暂的队伍里。 等到轮到了她。 “请问还有《如影随行》的电影票么?” “有,不过今天的票已经卖完了。可以……明天来看。” 影后侯真突然回国,致使粉丝们开始想方设法地讨自己的爱豆喜欢。 为了支持对方,来看对方的成名作品,也是一件让人感到温馨的事儿。 便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如影随形》这部电影,最近几日,电影院看客、爆、满。 火到极致的作品,总会让人欣赏。 南婉再打听一句,“那明天什么时候才售票?” 售票员回答,“九点。” 九点…… 能抢到么? 南婉陷入沉思。 设定闹钟,快抢,是不是会比较安全?! 等着人走开后,郁庭深也跟着凑到了旁边,他问,“想看什么电影?” “如影随行。”南婉眼里泛泪,随即一阵失落,“没票了。”她转身,十分沮丧。 郁庭深打听,“这部电影什么时候售票?” “明天早上九点,先生。”那售票员见问话的这位,五官立体,风姿俊毅,进而有些花痴,回话的时候,特别地柔和有礼。 九点售票? 郁庭深记住了。 走出影院。 郁庭深替南婉拉开车门。 南婉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 胃里又开始翻腾了。 这该死的晕车症状。 没忍住,开了窗,呕吐。 郁庭深吓到,解了安全带,走过去,“婉婉……” “我……我没事儿。”南婉抬起手臂,五官都在纠结,“我怕车……” 郁庭深,“……” 愣了半秒,他回应,“那婉婉开车怎么样?”他摆摆手,“我坐副驾驶。” 南婉笑了,整个人挂在郁庭深的脖子上,“谢谢庭深。”她叹了口气,整个人轻松自在了。 坐上了驾驶员的位置,系安全带,把方向盘。所有晕车的症状全部消失。 郁庭深看着南婉那重新焕发活力的样子,宠、溺地笑了下。 这样怪诞的晕车症状。 他也想要好好守护着。 …… 开车中途。 宁爷的手机响起。 他看了下人,冷漠挂掉了。 不想,郁铭华又突然发了一条短信。 说是周六聚餐。 他翻看着手机,快速询问,“条件?” 郁铭华冷着一张脸,现在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回家吃顿饭,都得说出条件来才可以了。 他嗤鼻冷笑,快速地在短信里编辑。 【为了你妈妈的事儿,回家来一趟吧! 郁庭深看着短信,脸色严肃,神情沧桑。 南婉瞅见,打听道,“怎么了?” “没……” 南婉将车停靠在路边,伸手将手机抢了过来。 “婉婉……”郁庭深急了。 短信内容,南婉已经看见。 她笑笑,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好字。 郁庭深坐得端正,将她望着。 南婉笑笑,“既然能够告诉宁阿姨的事儿,那就回去。” “婉婉,你……” “忘了么,庭深的身份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你妈妈的事儿我还不知道?”南婉插科打诨,“无论外人说什么,反正我相信,庭深的妈妈不是这种人。” 郁庭深虽然震惊,却还是出乎意料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可惜,南婉却不知道怎么打。 如果说,重、生之前,她已经知道宁爷的母亲宁云若是被人陷害的。而且这个告诉她的人,还是宁爷自己。 宁爷……会相信么? 她都按耐不住地怀疑自己。 就好像她总会无缘无故地怀疑自己,是一个道理。 重、生的人,没有那么理由和借口给自己找。 好在,她敷衍地凑过去,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回答,“因为庭深这么优秀的人,母亲也一定是优秀的。而我,作为未来郁先生的老婆,也理所应当支持你和相信你!”她眯着眼睛,“现在……你相信了么?” “婉婉……”郁庭深不经意间掉下一颗泪水,直淌到下巴。 他很感动。 全世界,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一个人的诋、毁。 除了南婉。 只要南婉相信她,他就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得一榻糊涂。 毕竟,被所有不亲切,不了解的人议论着,那还不如得到一句话。 来自自己最爱的人。 那句话是…… 我爱你,亦或者……我相信你! 再加一个期限。 永远。 那就更好了。 南婉望着窗外的霓虹灯,忽然起身。 车里衣裳摩、挲了下。 郁庭深反应过来,才知道,刚刚……有人那样靠过来,给了他温暖…… ------题外话------ 明天(30号)上架,上架万更。 郁医生和当红女艺人南婉的故事,走起。别忘了参加上架活动,请支持我。谢谢。 () ap. 【80】有魅力的郁医生!(首订一更) 错愕过后的惊喜。 郁庭深挺贪·恋。 但他只是绷着,没有再祈求。 车子开到原华区,二人在门口分别。 郁庭深笑,“我这里有·睡·的地方?” 这似乎已经在渴望南婉的靠近。 南婉背着手,摇摇头,开心到飞·起,“我知道,可是,这房子我买的时候花了很多钱,不住的话,好像有点儿对不起我自己的努力。” 郁庭深听了这理由笑,不过他不再说话,挥手晃动了手机,“那么睡的时候给我发个消息。” “嗯。”带门到合上,用了三分钟。 南婉最后同他说,晚安。 洗漱后,换了衣服,躺在被褥里。 她拿着手机,在微信里写。 【知道我刚刚在微博发了什么么?! 郁庭深知道却不说破,反而找话题问。 【发了什么? 南婉不甘。 【你现在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 郁庭深又去微博看了三遍,然后发了一条评论。 评论上写着。 【电影一定很无趣。 南婉等到了评论,随后果然也回了一条。 不过是私、发。 其他粉丝留言写的那些,她瞄了一眼,没敢耽误时间。 反而退出,来到微信。 【刚刚我给你回的话,在发给你一次。一个感叹号后,又补充着写了一句。 【虽然电影很无趣,可跟你在一起,每分每秒都有趣,谢谢你给我的幸福,爱你! 郁庭深激动地握着手机,转了一个圈圈,就乖乖地合眼。 南婉不想影响对方休息了。 发了个晚安。 聊天到此结束。 036房间和037房间的主人都陷入安静的睡眠。 好眠。 …… 乌云密布,清晨来了一淌急雨。然而南婉为了买到《如影随行》的电影票,差不多七点就到了买票处。 然而售票员告诉她,这里的电影票已经全部卖完了。 南婉戴着口罩,神情激动,“为,为什么?”有什么东西蒙着视线,看不真切,应该很有些失落,“不是说……九点售票么?” “哦,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早上五点,有人网上购票,票卖光了。” 这话一出,她的声音都在哽咽。 许久,她咬牙,问对方,“那么……那么明天具体什么时候购票?” “明天估计没有《如影随行》的票了。”售票员难耐道,“近来有影后的新电影上映,所以老电影就……” 南婉气地崩溃。 她保持平静,退后到墙角根。 突然很累。 十分疲惫。 昨晚看完电影,回去洗漱完,差不多十点半,聊了会天,就到了晚上十二点。 今天早上五点起来,就是为了提前赶到,于九点买到电影票。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好机会没有了。 她在荧幕看到母亲顾萍的机会,就一次错失。 …… 嘟嘟嘟…… 铃声响起来。 郁庭深发了一条消息。 【起了么? 南婉回复。 【已经醒了。 【想给你一个惊喜?郁庭深将网、购的电影票《如影随行》截图发给了南婉。 南婉捂着嘴巴,顷刻间泪水翻涌。 天知道,她有多么高兴。 【今晚,有时间一起去看,怎么样? 【嗯。南婉跟着发了一个表情。 郁庭深看见,揉着惺忪的眼睛,靠在房门口。 眼睛望着房门。 他早上五点,顶着熊猫眼到了电影门口,在售票员那里以网、购的方式买了两张《如影随行》电影票。 随后驱车冒雨回来。 到了家门口,还没有换下衣服,就又着急地把截图发给了南婉。 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被对方发现,于是忍着没有去敲门。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南婉出了门。 …… 南婉回来的时候,买了些菜。 在郁庭深洗漱时,就已经开始在做早饭。 拉开房门,瞧过去。 对面的房门开着。 清香扑鼻。 大厅,南婉瞧见郁庭深,招手道,“过来吃早饭了。” 郁庭深顿在门口,错愕又迟钝。 直到南婉伸手过来拉。 二人坐下,南婉盛了饭,递给郁庭深,又将几盘菜,推到郁庭深的跟前。 尝了口,她跟着笑她,“厨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当然。”南婉一边解围裙,一边给自己盛饭,“难得跟你吃一顿饭,我当然要准备好。”她嘟囔着问,“你……几点起的?” “……刚起。” “我才不信。”南婉咧嘴笑,“电影票是你买的,那售票员说五点多就卖票了,所以……你一定是四点起的。” 郁庭深不在隐瞒了,“对,我四点起的。” “肯定没睡好?” “没睡好。”郁庭深揉揉额头,有意地语露委屈,“那该怎么办?” 南婉一噎。 是啊。 就算睡、觉的话,也只能补觉了。 正当她焦头烂额,迷茫不已的时候,郁庭深躺在椅子上,哈哈大笑。 没有一次,他笑得那么开心。 洗漱过后,身上的白衬衣纤尘不染,两颗纽.扣歪歪倒倒地系着,三分性·感,七分惑·人。 底下的白色裤子有些紧。 南婉瞧着瞧着,只觉得对方又瘦了。心疼地别过脸。 郁庭深沉思着,在观察自己。 南婉找烟,打火、机刚刚拿出来,郁庭深就伸手就握住了。 “盯了我那么久,想做什么?!”他调侃。 南婉揉揉如墨的长丝,语气夹着温柔,“正常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会做什么?” 郁庭深噎了噎,就着沙、发一躺,洋洋洒洒,大义凛然。 南婉调侃,“你在这样,我可是真地会.吃.了你的。”她说完,开始收拾碗筷,“不过,不想欺负你。” 未将碗筷收拾完,一双手已经将自己拉下。 良久。 屋子里传来窸.窣的声音。 带着揪心的暖。 回忆不断线地拉扯,意识和理智不受控制。 …… 屋外雨声拍打着,哒哒哒哒。天空的铅云汇聚成一团,像恋·人的手,紧紧地合住。 * 九点整。 郁庭深的电话打来,医院来了病患,需要做手术。 因此马不停蹄地穿衣服。 白色衬衣从地面上拎起来,他觑着身旁坐得端庄,头发散乱的南婉,嘴角勾了勾。 “很抱歉,防范措施给忘了。” 南婉耸肩,转头瞧他,平静得很,“没事儿,若有了,我的郁先生不会不管我的。”她没有告诉他,自己经期不正常,恐怕不大容易怀孕。 毕竟,要怀·孕,早·怀·了。 何至于这样。 清冷俊秀的人,开了门,准备走了。 他回头,在南婉的门前停顿了一下。 南婉站起来,注视着,眼角弯弯。 人离开。 楼道里再无声音。 南婉将沙发叠了叠,随后走进浴·室,冲了·澡。出来时,在衣帽间,换了衣服。 到门口时。 已经换好了装。 今天,她准备去见一个人。 影后侯真。 她想打听一下,母亲顾萍当年的事儿。 不过影后侯真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要见她,需要求助一个人。 影帝顾云霁。 说来也巧。 顾云霁电话来了。 “还在忙?” “没有。” “有事儿跟你谈。” “好啊,马上到你公司。” …… 开车。 半个小时,就来了顾氏公司。 公司里的人第一次见到天晨签约女艺人南婉到得他们老板的房里。 门敞开着。 两人在说话, 顾云霁端着红酒杯,问他,“那天,怎么一个人走了?” “有急事!”南婉回以一笑,手指搭在红酒杯口,良久,她出声,“你突然找我来,是什么事儿?” 文件递过来,顾云霁凝眉,“看看。” 是剧本。 南婉面容绷紧,“你是想让我演女主角?” “对。”顾云霁洒脱地笑了,“怎么,有问题!”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南婉都替他揪心。自己是天晨传媒公司女艺人,而他是顾氏老板。自己老板不培养自己公司的女艺人,反而去请自己对手的艺人。 如果传出去,真不知道记者们会怎么写。 为了他好,南婉将剧本放下,“抱歉。” “小婉不愿意?” “不是,是不敢。”南婉体贴道,“我不想让我的顾影帝,为了给我角色,而被别人说闲话。” “那你想多了?”顾云霁握着酒杯,猛、灌了一口,“早在你顾虑之前,我们顾氏就和天晨的郁震南商量了这戏。你的到来,只会是彼此互利,共同合作,就好像……拍东风的时候,你让我去,我便去了。” 直言不讳地要求回报,从顾云霁的嘴巴里说出来,竟然让南婉觉得无比优雅和绅士。 她笑了,“看来不演不行了?”眯着眼睛,有些为难,“你请的人呢?” “剧本后面一个文件!” 南婉打开,全部扫了一眼,发现并没有那个惹人讨厌的郁真真,心中激动。 “哈,真好!” “郁震南想将郁真真塞过来,被我拒绝了!”顾云霁微躬膝盖,盯着南婉的眼睛,“我知道你讨厌她。” 南婉瞟见,顾云霁的脖子上,有口·红。伸出手轻轻地擦掉,“一大清早,露出这个,可不大好?” 顾云霁瞟过去,发现口红,颓唐又尴尬,“不好意思,今天疏忽了。”而后又跟着笑,“谢谢。” 第一·次,感觉全身都不自在。也第一·次在最不想被对方看出狼狈的人面前,出了洋·相。 该死! 那女人! 想到这儿,他捏了捏额头。 南婉安慰道,“你一天老大不小了,如果有合适的,就结婚吧。” 顾云霁嘴角抽了抽,“不会因为这个,你就催促我结婚吧?” “哈,怎么会。”南婉不想看着对方过于如此,低着头,小声地补充,“我怕你·肾·出问题!” 顾云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你要害怕,亲自来我家试试,正好证明一下我很健康?!”玩笑话。 脸都是青的。 南婉乐起来,“我是为你好!” “哼。”顾云霁坐好。 南婉拿出手机,开了美颜,给现在的顾云霁拍了一张照片,“哪,看镜头。” 顾云霁明明气得脸涨红,偏偏目光还望过去了。 镜头下,那人无比帅气。 南婉晃动着手机,“过来……看一下?” 顾云霁不看,只从裤兜里拿出了烟,“你一天不捉弄我,不高兴?” “没有,我很善良的。” 经纪人阳关托着一个快递盒来到了门口,一进门,就瞅见了南婉。 声音温细,立体,有特色。 难怪师兄选她当主唱。 “呵呵,南小姐,咱们又见面了?”阳关大高个,有些为难,“抱歉,上次电话里没有说清楚是侯小姐脸受了伤。” “那件事儿,我也很抱歉!”南婉也怪不好意思的。因为一句话,便鲁莽地和师兄陆北辰暴、打私、生·饭,为顾云霁出气。 顾云霁脸色阴了阴,似乎是为对方突然打扰和南婉说话而生气。 阳关将快递递给顾云霁,“这是……有人送来的?” “谁买的!” “侯小姐!” “她。” 南婉好奇,催促道,“别是送了什么好东西?” 顾云霁走过来,亲自拆快递。 快递盒刚刚拆开一个口,手就顿住了。 暴、怒地扔掉。 阳关“……” 南婉“……” 僵持两分钟后,南婉替对方把快递盒子捡起来,伸手一掏。 果然,觉得不详。 一盒又一盒的……避……孕……套。 她整理了下情绪,稳定心神,淡定从容地看了下牌子,“挺有趣的礼物!” 南婉伸手拿了两盒,放到顾云霁的桌子上,“云霁,留两盒吧,这个牌子不错。” 顾云霁眼神暗沉地可以杀、人了。 经纪人阳关意识到危机,准备逃离现场。 被南婉叫住,“阳先生,这牌子不错,送你两盒。”而后眨眨眼睛,拉了人过来,“每次云霁对底下的艺人,哪个比较好,你就塞一盒。” 这差事儿? 太尴尬了! 阳关哭凄凄,“南小姐,能……拒绝么?” 南婉摇头,一本正经,“不能!” 没办法,经纪人阳关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只能再鞠躬尽瘁一会。抱着盒子,去给底下艺人发……老板的特别福利。 当然,他知道,回来要想有命的话,一定要把影后侯真这个名字提出来。 抱着东西,生怕公司人看见,鬼鬼祟祟地抱着就跑。 南婉看着那人,捧腹大笑。 回头,顾云霁冷着脸,“笑够了?”抓起桌子上的两盒,近到跟前,塞到南婉的手里,“……小婉这么喜欢,就全部拿着吧?” 得罪不起啊。 南婉提起一盒,另一盒塞到顾云霁的裤兜里,“那个……一盒就够了。” 真接了? 还接得理直气壮。 没办法了,顾云霁只能把东西收起来,她看着南婉,好看的手指紧握住那东西,送进了提包。 喉咙轻……滚。 “你还真要?” “挺贵的礼物,没有收到过!”南婉没有笑容,平心静气地处理了这个让人烦心又尴尬的事儿。 他看着她也拨了烟,放进了嘴里。瞳孔里有隐忍不知的忧愁。 想起了什么? 顾云霁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嗯。”南婉望着他,“我想去见候小姐。” “见她做什么?” “打听一些事儿!”南婉吐了口气,烟雾下,她的那双眸子异常清冷。 身前的顾云霁气质疏离矜贵。 南婉一派忧愁。 两种气质,过于明显。 门外特别关注的几位女艺人,眼睛没有离开过两人。 她们爱、慕的男人跟天晨的女艺人说说笑笑,她们有些忌妒。 刚这么想着,经纪人阳关出现在身侧,压低了声音,取了两盒,放到女艺人的桌子上,“这是影后给大家的礼物。” 丢到桌子上,又跑到另一个女人的身旁,继续说着同样的话语。 那感觉怪奇怪的。 艺人们发现是那东西,嘴角抽了抽,又不能扔掉,便一把送进了提包。 也好,下次和他们心爱的顾影帝用。 顾云霁退后,坐定,“是很重要的事儿?” “嗯。” “非见不可!” “对!” “好。我联系她。”本来还挺生气的,但是拿起手机出来,电话过去,却还是保持着理智,“侯小姐。有心了。” 影后侯真躺在病床、上,憋着笑,“开心么,国内进购,亲自给你带的?” 分明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厉害了。 够狠! 顾云霁别过脸,尽管没有说话,但已经咬牙切齿,记在心上了。 影后侯真等着顾云霁和南婉进入病房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这个女人,很熟悉。 她在荧幕上见过她。 虽然是个新人,却得过很多奖项。 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过去,她笑着问顾云霁,“如果猜得不错,这位就是南小姐吧?” “是我。”南婉伸手,“侯前辈,很荣幸见到您。”客套了两句,她开始主动问话,“我……可以打扰你几分钟,问您几个问题么?” 侯真嘴角扬起弧度,她里间穿了件水钻的短袖,外面穿着一件黑色坎肩。从放在床头柜上拿到了烟,拨弄了一支,点好时,问南婉,“要么?” 南婉这次却是拒绝了,“谢谢,不用了。”她迟疑了一下,目光绷紧,面容憔悴,“前辈,听说您之前同顾萍顾前辈是好朋友么?” “谈不上好朋友,我们只是见过几面,也算认识。”侯真表明,她同顾萍只是塑料花友谊。 南婉噎了下,继续打听,“那您能说说有关她的事儿么?” 侯真顿了下,她揶揄的眼神抬高,迟迟不定地问了,“南小姐好奇怪,为什么这么好奇顾萍的事儿?” “没有,我……我……是她的……粉丝,她当年去世,我很难过,想要去拜祭她。”南婉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直接告诉给对方。 影后侯真听到这话,一双眸子俱是怀疑,大概对这粉丝二字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天晨当红女艺人竟然是顾萍的粉丝。”侯真拿了张餐巾纸,将烟灰抖落在上面,目光严肃得有些可怕,“以前我和顾萍一起合作过电影,她本人善良心细。不过……她后来生了病,一直在医院,所以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她怎么去世的,前辈不清楚么?”南婉情绪有些激动,不过良久,她就让自己保持了平静,“谢谢前辈。” “不必客气。” 南婉发现问不出什么,只好握着手提包离开。病房门口刚打开,影后侯真就叫住了她。 “哦,对了。南小姐,顾萍当年同天晨老板郁震南相处不错,或许你可以问问你们老板?!”侯真凝着眉头,又补充道,“当初她生病住院,身旁没有亲人,应该……应该就是你们天晨老板照顾的。” 南婉愕然了下,侧眸,点头,“谢谢!” 大步流星地走出病房们,身后紧跟着的顾云霁不禁好奇打听,“顾萍是你的偶像,这话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哦。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在天晨,即便被郁震南打压,也不愿意……离开?”南婉将顾萍是自己母亲的秘·密替换成了对方的粉丝。 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朋友,她查询母亲顾萍离世的原因。 顾云霁不在意,反而问,“既然她说,顾萍同郁总有关系,或许可以去问问你们老板?” “我会的。”南婉抬头,看了一眼顾云霁,忍不住问了,“哦,对了,你的戏,我参加!” 顾云霁走了两步,退回来,不是怀疑,只是欣喜,“确定了?” 没有笑容,看不出喜怒哀乐。说话简短,态度却十分严谨。 “确定了!跟着顾影帝大红的日子,我为什么要拒绝?”南婉说笑,目光璀璨如夜空里的繁星。 “那么做好准备,下周开机!”顾云霁双手放兜,还想问什么。经纪人阳关就打电话,说是顾氏有急事。 车钥匙扔给南婉,他嘱咐,“开我的车回去吧。” “你呢?” “阳关马上就到!” 南婉扭头,欣喜地点头,“我一定会善待你的车子!” …… 医院里,走廊处。 南婉静坐着。 因为是vip病房外,几乎没有人。 南婉心里又开始紧张了,从手提包里取出了她习惯的女士烟。 点燃。 夹在手中想事儿。 大概半个时辰以后,经纪人黄悦悦打了电话过来。 “在哪儿?” “医院。”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跟着顾影帝看看影后侯真。” 黄悦悦插着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过几天有一档综艺节目!你和郁真真做搭档!”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这事儿是郁总交代的。说是网上对你们议论太深,如果不想办法解除这所谓的言论,对天晨影响很大!” 南婉嘟囔道,“悦姐希望我接么?” 黄悦悦抚着下巴,有自己独特的想法,“最近网上对你似乎有些不好的言论,如果能够通过这次机会,缓和一下,倒也不错。” 南婉烦心,“悦姐,我可以拒绝么?”她坦白,“郁真真是我的死对头,跟她搭档,我恐怕会疯!” “……这事儿我说了,不过郁总坚决。只怕……咱们得想其他办法,又能录完节目,又能避开郁真真。”黄悦悦苦恼地干笑了下,“不过小婉,这次综艺节目,除了郁真真,还有你口中几个塑料花姐妹。要不然……到时候你自己想想办法,让她们帮帮忙。” 南婉揉了揉头发,叹气,语气没有一点儿温暖,“好,我知道了。” 说完,挂了电话。 郁震南同母亲顾萍的关系没有任何线索,这公司里的竞争对手郁真真又三番四次地找自己麻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多说无意。 她只能站起来,平复心情。 看看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了。 而电影《如影随行》的时间是晚上七点。 她点开手机,给郁庭深打电话。 郁庭深正在手术,手机放在休息室里。 “剪刀!”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高龄患者,手术已经连续做了好几个小时。 但见,郁庭深镇定自若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有条不紊地对着助手说话,“镊子!” 额头的汗珠一颗又一颗地从头发里冒出。 身旁的护士胆战心惊,手不停地擦着对方的汗水。 白色无影灯投下,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的侧脸。 立体的五官,恰如其分。剑眉因为心电仪上的记录,紧凝着。目光灼灼,平日里深情温和的双眸里,藏了一丝狷狂邪.魅。像是十分有把握,一张没有颜色显得过于苍白的嘴唇,竟然无波无澜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但见他平定地做完一切,处之泰然地进行针线缝合。身旁三四位身穿蓝色无菌衣的医护人员,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手。 无影灯光下。 那双手戴了手套,手套衬得指甲纤细,却染上了鲜艳触目的血。 他吸了一口气,直到身旁护士告诉他,心电图恢复正常,他才轻松了几分。 …… 八个小时,患者成功被推出手术室。 郁庭深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地返回休息室。 换下衣服,套上白大褂。 他洗了手,正打算瘫软在椅子上,歇一歇。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 ------题外话------ 记得看上架活动哦,文文需要您们的支持,谢谢。 () ap. 【81】婉婉是他唯一的光明!(首订二更) 婉婉…… 他的婉婉在他做手术期间给他打过好几通电话,而且时间显示。 就在刚才。 刚刚还全身的疲惫,此刻却淡然褪去,他握住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薄唇再次扬起。 笑容横生。 他开心地拨通了电话,“在哪里,婉婉?” “在医院走廊!”南婉小声地靠着墙壁,看了下时间,“不过我马上就走了。”她嘟囔一句,“你刚刚……在忙?” “下午有一台手术。”郁庭深已经准备换下工作服,下班了,“刚刚忙完。婉婉,在哪儿,我去找你。” 本想着打盹儿睡会儿,然而南婉的到来,让他顷刻间有了出门的动力。 南婉歪着头,“……累不累?” “还好。”郁庭深抱住外套,握住车钥匙,走向房门,“婉婉,告诉我位置?” “我在vip病房大厅坐着呢。”南婉乖巧地坐回原位,捋了捋发丝,等着。 没过多久,郁庭深就来到了跟前。 她下意识地抬头,发现人站在跟前。 一身米黄色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有帽卫衣。 底下一条铅笔裤。 毋庸置疑,郁庭深重新回到休息室,换了身衣服才跑来的。 “来啦!”南婉激动地站起来,笑容满面,走近,正想牵手,却注意到对方额头上的薄汗。 她伸出手指擦了擦,“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走?”她揉了揉发丝,“我刚刚其实是想等你下班,和你一起走的。” “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可以下班了。”郁庭深伸手,接下了南婉手中的手提包,握住了南婉。 不过为了不让记者发现,郁庭深带着南婉走得家属通道,很安静,无人扰。 南婉拿出车钥匙,“我本来打算开朋友的车来着。” 郁庭深站立没动,“那……” “不过还是坐你的。那车,我晚上再来开!”南婉近前,拍了拍郁庭深的肩膀,就上了副驾驶。 郁庭深替南婉考虑道,“不……坐这儿?” 南婉摇摇头,“嗯,不开了。” 郁庭深知道自己有些犯困,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解释,“可是今天我真不能开,婉婉,有些犯困。” “哦,那我来开。”南婉又下车,和郁庭深换了位置。随后把车门关上,开了空调,给郁庭深系了安全带,紧跟着温婉嘱咐,“庭深,睡会儿,到了电影院门口,我叫你。” “好……”郁庭深合上眼睛,没过一会儿,就有了不易察觉的呼吸声。 真得睡了? 南婉看着身旁疲惫的意中人,有些心疼,伸手握了握对方的手指,才放心地启动车子,前往电影院。 影院外,停车场。 她没有及时叫醒他,只是乖乖地坐着,等着郁庭深自然醒。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郁庭深才醒来。 看看车窗,影院已到。 他着急,端方雅致道,“为什么不叫醒我,婉婉?” “想让你休息好!”南婉笑着道,“时间还早,不打紧的。”她伸手,将对方的脑袋推到自己的肩膀上,“哪,再躺一会儿。” 郁庭深的头发上,有她熟悉的洗发露味道。 这是二人喜欢的同一种牌子。 “庭深,要不要吃什么,我买给你?” 郁庭深摇摇头,“不想吃。”进而又问,“婉婉有想吃的么?” “也没有。” …… 两人又坐了大半个小时,一直到电影开始。 来到影院厅。 郁庭深排队,买了些小吃,拎到了南婉的跟前。 南婉笑笑,“给我买的?” “当然。”郁庭深抬起手掌,落到对方的脑袋上,语气很平,“婉婉,跟我一起看电影,开心么?” “开心!”若是以前,她一定害·羞地别过头,忽略这句带着些暧·昧的话。然而现在,她丝毫没有觉得羞·涩。 这样的话,从郁庭深这样温润矜贵的人口中说出来。 仿若夏日雨水叮铃,池塘翠绿的荷叶随风飘·荡的样子。 风拂过,满池静谧。 她喜欢,爱得不行,“能和庭深在一起,做什么事儿。我都觉得万分幸福。”她伸手,扬起手臂,一指,“走啦,庭深,看电影了。” 《如影随行》讲的是一对姐妹的友情和爱情。这两个姐妹,是由母亲顾萍和由年纪略小的影后侯真主演的。 在看到母亲顾萍以那样美丽的妆容出现在荧幕上时,南婉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 她都控制不住。 尤其是母亲伤心落泪的时候,她刚刚做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破了皮,流着血。 郁庭深发现,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自己的手指放进了手掌心,以防对方再一次控制不住情绪。 影片最后悲.剧性结束,因为结尾,电影院的人,大多都哭了。不过她们的哭同南婉的哭不大一样。 可却因为这个,她的心思迅速地覆盖了。 回到车上,郁庭深没有让南婉开车。 事实上,她心绪不宁,眼神涣散,一脸茫然。 郁庭深看着南婉手掌心,于心不忍。开车来到路边的药店。 “麻烦来瓶碘酒和棉签!” 药店里的年轻小姑娘,沉迷于郁庭深的俊俏颜值,好半天没有动。 郁庭深急了,加大了声音,“麻烦一下,可以给我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签么?” 声音拔高,对方听到了,迅速地拿过碘酒和棉签递出去,“请问先生,您有会员卡么,给我身份证,可以办一张,下次来,药店里的药就打折?” 小姑娘热情万分,郁庭深一盆冷水,语气没有任何感情,“不用了,谢谢。” 给了钱,拿着碘酒和棉签就跑了出去。 小姑娘还在走神,心里止不住地想,好帅,好酷,怎么会那么酷? 车内。 南婉已经.活过来了。 情绪上已经不像刚刚那样低落。 拉开车门进来的郁庭深怔着,“婉婉,你……” “刚刚电影太感动了,控制不住,不好意思啊,一直没回你话。”南婉摊开手掌,指着自己的手掌,“痛!” “手给我。”郁庭深温柔地在掌心里吹了吹,随后将棉签沾了碘酒,涂抹的时候,谨慎地抬头看了南婉一眼,“有点儿·疼,忍一忍。” “嗯。”南婉笑笑。 全程没有出声。 虽然碘酒碰到伤口,会有刹那的不适触动自己的神经,但是还好,她意志力坚强。 不会轻易地喊痛。 擦着伤,郁庭深看着南婉,就笑了,“我记得婉婉是一个很怕疼的人。” “是么?”南婉好奇,“我以前有做过很怂的事儿么?” “国外的时候,有一回看书看得太认真,不小心撞在电线杆上。那个时候,额头都紫了。婉婉当时可是跟我抱怨了很久?”郁庭深回忆的时候,脸上都是憧憬。 南婉回头,她记得这件事儿。当时走路的只有她一个。不过她的宁爷,担心她有危险,便跟在后面,保护她。 虽然很想上去帮忙,问一问,还好吧,却因为害怕被当成坏人,所以止步不前。 那个时候的南婉想,其实,她早就发现了。 瞄了手掌两眼,南婉并不在意地收回。 被碘酒擦拭过的手掌,淡淡的碘酒味道。 被掐伤的地方,还有一些疼痛。 这种感觉,南婉有过无数次。 不过再痛,都没有失去眼前这个男人痛。 宁爷。 前世的宁爷,间接因为她,去世了。 索性这是重生,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护着他。 “庭深?”她摩挲着指甲,伸手,捏住了郁庭深的袖子。 语气很温暖。 “怎么了,婉婉?”他揉·揉她那清·爽的头发,对南婉突如其来地黏人,有些好奇,“是不是我弄疼了伤口?” “没。”南婉哑着嗓音,像是一个孩子。 她发现控制不住地紧张时,就会无意识地伸手,去抓那包烟。 烟刚刚碰触到,嘴角就若有似无地勾起来。 心很坦然。 刚刚碰到手提包,就被郁庭深抢去了。 看了她两眼,觉得可能还是拿掉烟比较好,便将手放进手提包,反复地寻找着打火·机和烟。 手送进去,再拿出来。 郁庭深的眉头就紧蹙起来。 掏出来的,竟然是…… 南婉羞·炯,佯装淡定地回答道,“这是……知己送的。” 郁庭深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将它放回去。 南婉着急了,拉住他的胳膊,开始出言解释,“庭深,你别误会,我……我没有。这……今天刚拿到。除了你以外,我谁都不要。” 解释了很久,她眼泪不争气地哒哒掉落。 她不哭,只是控制不住。 甚至于,她含着泪的那双眼,就将眼前的宁爷瞪着。 郁庭深愣怔着,双目陡然放大,良久,他一把将南婉拉住,语气温柔地犹如春日的一阵清风。 淡淡的。 “其实……婉婉,我不是生气,我只气自己,竟然不如你朋友细心!” 不是生气,而是自责?! 南婉听后,转危为安地笑话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想用,我不会把这个给你用。” 想怎么舒适怎么来? 这是她给宁爷的权利。 “傻,有孩子了,可怎么好?!”郁庭深另外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婉婉,以后不要再将就我了。” 南婉身子移动了下,脑袋枕着对方的外套,“在这个世上,我不将就你,谁将就你。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郁先生。” 有那么一刻地情·难·自·控。 他咧咧嘴。 压·下·头。 鼻尖咫尺。 “会把我宠·坏的!” “不会的!”南婉扭头轻笑,手掌抬高,落在那立体的五官上。 合着眼,轻轻抚过。 每一遍都在脑海里深深地印下。 宁爷的长相,宁爷的感觉,宁爷的爱。 —— 电影《如影随行》看完,除了对母亲顾萍的脸以及演技的爆·发,她没有过多的想法。 但是这并不代表一无所获。 至少她清楚地知道,母亲顾萍和影后侯真二人曾经是对手。 母亲顾萍也是在天晨红过的女演员。单就这一点儿,她无形之中,就有了一种底气。 心里想着,她悠悠地靠在了沙发上。 这已经是三天后了。 闺蜜何心语清晨,买了一大包东西,拎到了原华区。 没来几次,所以她显得有些拘束。 “婉婉,真没想到,你竟然选在了顶楼!” “是啊,越高,越觉得有安全感!”南婉偏头,看着登门的何心语,“小心语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准备这么东西,莫非……是做错了什么事儿?” 何心语伸出两根手指,底气十足地说,“很简单,两件事儿。第一件事儿,明天的比赛,你必须来看。第二件事儿,我……我接受了郁沐溪的告白。” 南婉温婉点头,抓着闺蜜的胳膊,专注点儿却在第二件事儿,“挺好啊,小心语曾经就喜欢郁沐溪了吧。校草,身材好,阳光帅气,关键……对你痴情。” 如若不喜欢,她的闺蜜何心语每一次见面。都不可能总是这个话题。 虽然常常说着讨厌,但讨厌二字的反面,意思就是喜欢。 口是心非,是深·陷在爱情之中的女人。 “另外……”何心语皱着眉头,一时语塞地解释,“自从答应后,严夫人就总让我登门。郁沐溪也强烈希望,我去参加他的……他的生日会!” “所以……” 何心语自告奋勇地抓住了南婉的手,目光坚定不移,“婉婉,这一次我要为了你,去探探郁震南的底细。” “你……你别轻举妄动?!”南婉心忧? 她知道自己的闺蜜何心语多么善良,因此不希望,自己的事儿,连累她和郁沐溪的感情。 “放心吧,我不会找事儿。”何心语看着南婉的脸颊,伸手擦了擦闺蜜贴在额头的头发丝,“婉婉,你知道么,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你对我最重要。你要相信。此生,我都会护着你,就像……你护着我一样!” 闺蜜何心语同南婉的闺蜜情,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 两个人,小时候特别淘气。 读书的时候,何心语总是在课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而南婉就是常常替闺蜜做笔记的那位朋友。 有一回,何心语大·姨·妈来了,裤子弄脏。被朋友耻笑。南婉就故意在自己的裤子生,也弄上红墨水。 最后二人同被人嘲笑,但她们却抱头取暖,笑得前俯后仰。 还有一回,两人脾气大,因为不甘心给被人欺负,惹·怒了其他学校的校.霸。所以同·生·共·死地·干·了一架。 虽然鼻青脸肿,但二人的情分却愈发深。 南婉在娱乐圈里滚.打.滚.爬的勇气,便是来源于闺蜜何心语的支持。得知南婉母亲去世的真相,何心语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她,帮助她。 如今,两人的友情,维系到了现在。 坐在沙发上,二人对视,目光里柔和美好。 —— 郁家别墅外。 家中。 热闹非凡。 四处悬挂气球灯笼,放着音乐。 正中一个十几层的生日蛋糕下,放着许多叠好的高脚杯。 毋庸置疑。 今日郁沐溪的生日排场很大。 但是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唯独何心语没有到。 对于同学们送的礼物,郁沐溪明面上笑着,心里面却并没在意。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 何心语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晚礼服就到了。 她本人很紧张,也从来没有穿得这么正式过。但是闺蜜南婉分析,这可能是郁家人故意看看未来儿媳妇的借口。 是以,南婉给何心语拿了一件最为昂贵最为精致的晚礼服。 早上,何心语看着身前的衣服,觉得怪别扭,“婉婉,这背都被看光了。” “没关系,我的小心语后背挺漂亮!”南婉伸手抚了抚,何心语被调得脸颊通红。 “婉婉,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好啦,女神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南婉投.降。 何心语同平日装扮不同,郁沐溪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手放裤兜,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双目大放异彩。 “心语,你今天真漂亮!” 何心语不好意思,手捂着身前,“好,好看么?” 这是在询问他的意思么? 郁沐溪挠挠头,忽然有些傻兮兮的,“很好看,非常好看。” 手臂伸出,扬起手来,“哪,心语,上来。” 他站在跟前叫她,她也就真地把手放过去了。 随后二人一起进入了房间。 何心语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来一样东西,转手递给郁沐溪。 不过,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给我的?” 何心语点头,“对,生日礼物。”她抚了抚脖子,“我已经戴上了。”轻轻地拉了下礼物,露出那条项链。 郁沐溪开心,将项链拿出来,团在手里,伸出去,“给我戴上?” 何心语点头。 无奈身高不够,她戴了好半天,最后气得直嘟囔,“你蹲下来一点儿,我戴不上!” 郁沐溪哈哈笑了,蹲低了膝盖,扬起脖子,等着何心语给自己戴上。 一边戴,何心语一边问,“那个我手头有点儿紧,送你这个,你会不会嫌弃?” 郁沐溪笑得阳光,“不会,只要是心语送的,在我眼里,就重若千金。” 何心语扭着头,似乎有些吃醋,“那那些千金大小姐呢,送你的一定是好东西?” “想多了,东西再好,却不是我想要的。”郁沐溪双眼大亮,深藏着说不得的柔情蜜意。 二人互动太频繁,大厅的同学看不过去了。 纷纷出来迎接。 不过,到来的,不仅仅是同学,还有一些同事儿。 正午,吃饭的时候。 严芙蓉这个当家女主人便打听了。 她好像有些直接,一开口就是问何心语的父母。 何心语扬起自信的笑容,心里腹·诽。 果然是一个看身份的。 可是这还能难倒她? “伯母,家母家父都在国外做生意。” 严芙蓉听后,尴尬地笑笑,紧跟着又打听,“那……那何小姐曾经交过男朋友么?” 一旁的郁沐溪冷了脸,“妈,你问这些做什么?” 何心语身旁的男.女同学也都觉得郁沐溪的父母有些刁难人。 不过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敢多问。倒是何心语,从容地接下了这个话题。 不让任何人尴尬。 “伯母,沐溪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何心语望着身旁的郁沐溪,“沐溪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生,能够被她喜欢,我觉得很幸福。” 如此直接的告白,郁沐溪只觉得脸上有光。 严芙蓉对于身份和清白都打听清楚了,然而,仍然不大放心,“那……何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何心语真想大骂两句,今天是来生日聚会,还是户·口调查? 不过为了一会儿能够帮助婉婉调查郁震南,她决定忍下这口气。 “伯母,我同沐溪是同一年的,当然,他比我大几个月!”回答完,主动出击,“哦,对了,伯母,您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么?” 严芙蓉一噎,便没再问了。而身旁的郁铭华也已经向自己的妻子使了一个眼神。 “好了,动筷吧!” 一句话,就此打破了尴尬的问话气氛。 末了,吃完饭,在大厅里随意说笑的时候,郁沐溪柔声向何心语道歉。 何心语摇头。 大概下午的时候,郁真真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礼物。 进入房间,那些同学都趋炎附势地赶过去巴结。 嘴里嚷着什么签名。 “不着急,不着急。你们都是我二哥的朋友,我全部给你们签好不好?”郁真真伸手让众人不要吵闹,随后开始从门口签名,一直签到了何心语的旁边。 可能是享受着签名给她的这种感觉,以至于她的脸上都是膨胀的笑容。 然而来到何心语旁边,何心语却一动不动。 这个世界上,何心语永远也不会同意,去要别人的签名。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南婉,是她心目中的明星。她对南婉的崇敬,正如她对南婉这个闺蜜的喜欢。 “哦,你……要么?” 何心语似乎是刻意让人难堪,“不要了,谢谢。” 面容冷厉,让郁真真一度非常尴尬。 郁沐溪连忙圆场,“妹妹,给我吧,哥哥是你的粉丝。” “不要,给你浪费!”郁真真说话毫不客气。大概是看到二人亲、密的样子,已然了解到,郁沐溪跟前的女人,是对方的女朋友。 女朋友不买账,让她难堪。她没有办法出气,便只有发给自己的二哥郁沐溪了。 玩到下午。 郁真真有事儿出去了。 何心语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了隔壁房间。 来之前,她循循善诱地问过郁沐溪,郁震南所住的位置。 此刻,房门是开着。 她看很久都没有人,便想进去瞧瞧。 穿着高跟鞋,拎着礼服,悄无声息地入了郁震南的房间。 郁震南今日没有去公司,特地在家里待着,顺便一会儿给郁沐溪过生日。 当然,他也没有闲着。 何心语进入房间,看着对方的电脑旁,摆放着一个笔记本。而笔记本上的数据,令何心语有片刻的迟疑。 是一些药的方程式。 她是生物学的,对这方面有些研究。 然而刚看了一个大概,就听到走廊里咳嗽的声音。 何心语心扑通扑通地跳,她的手指也跟着颤抖起来。 然而刚出门,正无路可退的时候,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进入了一个房间。 是郁沐溪。 郁沐溪示意她,希望何心语不要讲话。 幸好,郁震南的房间旁边,有一个放东西的旧仓库。 要不然,今日非得被发现不可。 郁震南走进房间,发现自己的茶杯移动了位置,立马恼羞成怒地走出屋子。 找来二楼的女佣人,打听有谁来过这里。 女佣人小声回答,“大老爷,刚刚何小姐上过卫生间?” 何小姐? 郁震南迟疑地问,“那是谁?” “二少爷的女朋友!”女佣紧跟着回答。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郁震南面容如铅,警惕地四下打探。最后来到了仓库的门口。 仓库外平日非常干净,突然间有几滴水,他禁不住怀疑。 何心语的脑袋贴着郁沐溪的心口,她感觉到,对方也非常紧张。 跟他一样地紧张。 就在她抬头看向对方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放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视线轰一下炸.开。 嘴唇离得很近,视线迷离中,一张脸在自己的眼里无限放大。 甚至她感觉自己的后背,也只留下仓促的温暖。 门呼地打开。 二人的做戏,让看见的郁震南有些发愣。 “沐溪啊?” “大,大伯?”郁沐溪搭着何心语的肩膀,脸颊和耳.根都变得通红,“不要说出去好么?” “在家里,多少注意点儿。别让你女朋友为难!”郁震南站在那里,示意了一下,“带你女朋友到别处转转吧?” 郁沐溪点头,拉着何心语就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郁震南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良久,走进仓库。 只看得地面上有一条女人的……安……全……裤! “呵,现在的年轻人!”他冷笑,走出房门。 ------题外话------ 文文的订阅关系到文文的生死,拜托啦!每天万更回报大家。 () ap. 【82】不想放手,不愿放手!(首订三更) 郁沐溪拉着何心语进入了房间,额头大汗淋漓。 他站在那里,手指抓着房门,紧张地呼.吸。 如果不是眼疾手快,想到用那样的办法,来敷衍,说不定,今天两人都会被抓住。 不过他一直没有说话。 何心语走近,绯色的指甲拢着礼服,“沐溪,谢谢你。” 听到这声谢,郁沐溪也不怀疑,直接站了起来,脸上依旧扬着笑,“我跟你说,大伯这个人非常古怪。你跑到他房间参观,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何心语拢着手指,“给你……给你添麻烦了?” “没,没事儿。”郁沐溪咧嘴笑了下,压低了声音道,“不好意思啊,心语,改日赔你内.裤!” 此话一出,何心语羞.炯,她尴尬地扬眉,“不……不用了,我……我脱地是……是安、全、裤!” 是的,庆幸地是今天还穿了安全裤!要不然怎么能够用那样的办法,逃过一劫呢? 郁沐溪听后,脸微红,“不好意思!” “该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何心语第一次发现,跟郁沐溪待在一起,不一定只会倒霉。 有可能,她还可以得到那无法言语的安全感。 就像……刚刚。 她抬起眼睛,两手背后,有些犹豫,又有些矜持,“沐溪,你……今天真是聪明!” 郁沐溪又是那招牌笑容,“是么,谢谢!难得被心语夸奖一次!” 何心语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心跳,已经完全说明了她对他的心意。 很久很久以前便如此了。 可是,她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单纯地把自己去郁震南的房间,当成是参观,而非别有企图。 她也没有想过,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处境无论如何艰难,也不必害怕。 “好了,心语,下去吃蛋糕吧!” 何心语挑眉,手指定了定郁庭深的卧室,“那个可以进去参观一下么?” “好啊,荣幸之至。”郁沐溪耸肩,让出了路来。 何心语看了看郁沐溪的卧室,发现他的屋子布局得比较文雅。而衣帽间里,整齐地挂满了各种衬衫。当然,最多地,就是鞋子。 白色的球鞋,运动鞋。 何心语走近了,盯着那双球鞋发呆,“这双鞋好看?” “哈,好看吧。我当初对它可是一见钟情!”郁沐溪在心上人面前,很容易变成一个话·痨。 很阳光,很单纯的男人。 何心语蹲身,手指在球鞋上抚了抚。 她记得,郁沐溪曾经穿着这鞋子,在校园的篮球赛上,夺得了第一名。 她记得,郁沐溪穿着这双鞋,在食堂里,撞倒了她的饭菜。 她还记得,郁沐溪穿着这双鞋,在操场上,向她告白。 好多好多的记忆,如今重叠起来,便觉得无比幸福。 何心语站起来,望着他,“上回有人说,自己的腿特别长,身材特别好!” “咳咳,那个,是有些夸大了啊。”郁沐溪感觉周身不自在,但看着何心语的眼神,却无比幸福。 何心语单刀直、入地望着他,羞、涩地说出了一句话,“那到时候等我亲自验证一下?” “哈?”郁沐溪仓皇又紧张,“所以心语的意思是说,是说,你……你对我……” 何心语快步出衣帽间,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喂,沐溪,我跟鞋子,谁比较重要?” 一个送命题?! 郁沐溪求生、欲,十分强烈,“当然是心语了,鞋子哪里有心语重要?” 回答得算合乎何心语心意了。 不过两人下午吃饭的时候,又遇到了难题。 郁震南全程都盯着二人,让何心语和郁沐溪生出一种做错了事儿,被人察觉的念头。 “哦,沐系啊。” 郁沐溪超级紧张地站起来,“在!” 郁铭华和严芙蓉跟着笑,“你看,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听说,何小姐跟沐溪是一个学校的?” 郁震南直接把目光移到了何心语的身上。 何心语点头,“是。” “那何小姐学得是什么专业啊?” 天哪。 怎么回答。 自己是生物医学专业? 她刚说完,身旁的学长学姐们就开始帮衬道,“郁伯父,心语学妹是生物医学专业的,老早出过国。” 何心语心里拔凉拔凉,完蛋、了? 这么一说,郁震南就会误以为,她看到了对方笔记本上写的内容。 何心语紧张地捏住礼服,郁沐溪温暖,连忙维护道,“是啊,大伯,沐溪特别喜欢心语。” “是啊,你小子。”郁震南眼神冷了冷,叮嘱道,“以后,带女朋友多出去玩儿,正经点儿啊。” “正经点儿?”严芙蓉听着这话,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不过看看儿子,又看看郁震南,却没大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六点,生日聚会结束了。 同学们都离开了。 郁沐溪亲自开车送何心语,回学校。 何心语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脑袋一直回想着郁震南笔记本上的数据。 没有看完,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有个不好的感觉,那就是那些数据不简单。 但是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她一紧张,后背都是冷汗直冒。 车开到学校,郁沐溪转眸,提醒道,“心语,学校到了。” “沐溪……”何心语父母没在国内,也没有什么亲戚。唯一的闺蜜南婉,却是女明星。 她不想让闺蜜为她担心,甚至不想因此,让媒·体记·者说出些莫名其妙的话题。 故而此刻,站在学校门口,她竟开始慌了。 郁沐溪纳闷,“心语,学校到了?” 何心语点头,“嗯。” “你……” 不知是否是心血来潮,还是想着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她鬼·使神差地转过脸庞,向郁沐溪道,“沐溪,今晚你可不可以陪陪我?” 郁沐溪诧异,“什,什么?” “可不可以陪我四处走走?” 郁沐溪明白了,“好。” 两人就这样,将车停在停车场,走路四处闲逛。 迷、离的夜景下,身旁那高大的男人,便如同自己能够紧握住的唯一一根弦。 很少这么害怕了? 上一次,还是和闺蜜南婉同校、霸打架的时候。 当时,她们都没有安全感。只能拼、死一搏。 鼻、青、脸、肿,四肢冰冷。 郁沐溪蹲膝盖,手掌落到何心语的肩膀上,“心语,想什么呢?” 可爱的脸颊,无与伦比的温暖。 何心语抓住他的衣服,跟他说,“开……房……敢去么?!” 成年人的心思,只有占有,才会觉得完全拥有?就好像有人会觉得孩子,能够拴住一颗心,一个人! 且不说郁沐溪,就是何心语本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她摊手,“说笑的。” 郁沐溪抬手擦手,“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有些微炯,“我以为你要跟我提分手呢?” 提分手? 这种事儿会想到分手,也是厉害了。 何心语咳嗽了下,嘴角动了动,“你可真行,分手这种事儿也能想出来?” 不想多说,她平缓了下心情。随后拎着提包,向郁沐溪挥手,“我搭车走了。” 郁沐溪拉住她,“天太晚了,我送你吧。” “不,不用。你回去吧!”何心语不知道,为何这么尴尬。好像同郁沐溪对视,都会觉得难为情。 许久,她垂眸,将手机定位给对方,“那,要不然,你把我的手机定位了。” 郁沐溪笑笑,真就接了手机,定了位。 随之站在路边,看对方上了计程车。 他一向很有危机意识,看着女朋友坐计程车,他也会担忧,就开着车,跟在车子的后面。 司机打趣,“小姐,后面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吧?” 透过前视镜,何心语眼神瞪大了,“……哦,是。” “看来你男朋友担心你啊!”司机拐弯,随后又禁不住问,“该不会你们吵架了吧?” 吵架? 哦,对了。男朋友有车,自己却不坐,偏偏打计程车,怎么看,怎么想,都是自己在和男朋友生气? 然而,也只有她自己明白,不是生气。而是……尴尬。 一想到用安、全、裤来躲避了那个麻烦,她就觉得羞愤。 这辈子,她就没干过这种事儿? 坐在计程车上,好半天,不知道去哪儿。 拨开手机,看到屏幕前的闺蜜南婉。 她终于打了电话。 “心语,怎么样,生日会还好吧?”南婉轻声开口。 “还好。”何心语咳嗽了下,压低声音问,“婉婉,可不可以在你那里休息一晚上?” 南婉握着手机,站起来,浅笑,“当然可以,跟我还客气什么。在哪儿,我下去接你?” “不用,不用。你是明星,万一下来遇到狗·仔就不好了。我自己上去!”何心语到了社区,小心翼翼地拎着裙摆,进了楼。 小区门口,巴巴地望了许久的郁沐溪,忍不住发了一个微信。 “平安到了朋友的家了么,心语?” 何心语看着消息,靠在墙角,发送。 “平安到达,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消息发出去,郁沐溪就知道,何心语已经发现他了。 摇起车窗,他兴奋地开了音乐,驱车回家。 …… 楼层里。 南婉已经站在电梯处等待了。 到时,何心语满头大汗。 “婉婉!”见着门口站立的南婉,何心语扑上去,抓住闺蜜叹气,“搞砸了,呜呜……” 瞧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南婉心碎了,牵着闺蜜的手,就进了房间。 何心语瘫软在沙发上,很是难耐道,“婉婉,有没有短袖短裤什么的,好不喜欢穿成这样?” “有。”南婉伸手,牵着她的好闺蜜进了衣帽间。 让对方自己随意挑选。 何心语一边换衣服,一边吐槽自己这次生日会的尴尬过程。 尤其是那探入郁震南房间,差点儿被抓、包,无奈和郁沐溪自导自演一出戏的场景。 南婉笑容极浅,“所以这次生日聚会,为了我的事儿,你差点儿献·身了?” “献身不至于,不过献了一条裤子!”何心语悲伤地吐槽,而后伸手重拍自己的脸颊,“我这一张老脸,真得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打住!”南婉靠着墙角,眸子里带着窃笑,“人家帅哥那么对你,你就没有任何感觉?” 何心语嘟囔,“没感觉才怪,差点儿没忍住?”她仰着头,像在回忆,“他、撩、人的本事儿真不错,我都泥足深陷了。” “哦?看来你是被、撩、到了。”南婉走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何心语,“对了,心语,你还没跟我说说,严芙蓉她们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 这个问题,说到何心语心坎里了。 简直是户、口调查,痛、不、欲、生! 父母的工作,她的年轻,她的恋·爱·史,等等。凡是能问的,都问了。 看何心语反常的表情,她似乎懂了,“那么心语是如何敷衍的么?” “还能怎么敷衍,实话实说。再则,我又不是笨蛋,我家里又不穷,我长得又不丑,为何恋爱要做出卑微的样子?!” 真是一个得意忘形的孩子! 南婉崇拜自己的小心语。 她禁不住想起自己,如果那天陪同郁庭深,去家里。 会不会闹架,会不会打人? 她真的不敢想?! “婉婉。”良久,何心语目光移动到了南婉的脸上,“有件事儿,我必须得跟你说一声。” “什么?”南婉手触动着对方的鼻子。 何心语闭了双眸,细细思量,“郁震南的电脑前,有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笔记本上,画了很多奇怪的东西。我可以肯定,同药有关。但当时太急,我没有看完。”她迟疑了一下,“如果可以把笔记本带回研究所,说不定能够请教授们看看。” 南婉颓唐地坐在地面,“我之前在郁震南的电脑上,发现了一份文件?” “既然如此,把它·盗·出来啊!”何心语鼓足勇气,打气道,“说不定那文件跟阿姨有关呢。” “我也好奇。毕竟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电脑上密码。甚至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安装三个摄像头!”南婉神色怅惘,她蹲在地上,“不过他的密码,我通过他敲击键盘的手型,位置。发现他的一串数字密码是372918,后面不知道是个什么拼音……” 多想一下,便感觉头疼。 何心语想笔记本的东西,南婉想电脑的东西。两个人胆子都用在同样的地方去了。 “别怕。婉婉,现在我和沐溪关系确定了,一定还有时间,进入郁家。到时候……绝不失手!”何心语浅笑着偏着头。 南婉沉默,起身,出了衣帽间,拨了女士烟,点、燃。 还是太紧张。 何心语走出来,伸手抢夺,“不许抽烟,你身体不好!” “我知道,心语,我……控制不住。”南婉祈求,“让我抽半支好么?” 目光里隐忍又反感,何心语沮丧地,将握在手心的烟递给她,“婉婉,我说过的,咱们要永远并肩作战!” “我知道!” 姐妹间的幸福,在眼神里流淌。 没人能够体会,那句话的意义。 为什么并肩作战呢? 不清楚,但只想,伸出手。 向你,伸出手! 晚上,南婉发微博,附了一张照片。 是睡着了的何心语的头发。 闺蜜的头发。 她这样写道。 【但愿我的闺蜜一辈子事事顺心,永远幸福! 过后,粉丝留言。 都一句话。 好想成为女神的闺蜜!好想跟女神同、床、共、枕。 清晨一大早,闺蜜何心语就洗漱出门了。 因为学校教授找她,她几乎没有多待。 连早饭都省了。 “心语,吃了饭再走?” “不行,来不及了。”何心语慌慌张张地将脑袋埋在南婉的衣服上蹭了蹭,“婉婉,好好照顾自己。” 南婉傻笑,冲着门口的闺蜜喊,“行啊,衣兜里的好东西别弄丢了啊,很贵的。” 何心语老远,挥动着手,回复,“知道啦。” 人刚走,037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郁庭深靠在墙角,脸上扬着笑,气质温润,端方如玉,“刚刚,给了朋友什么?” 南婉压低了声音,用拼音拼读给对方。 bi、yun、tao?! 哈哈,她将从顾云霁那里兜来的好东西,送给了自己的好闺蜜何心语。 何心语抱着文件,一路狂奔,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魏教授拉着眉头,看着她,“这么累,没赶上车吧?” “没。”何心语眼睛眯成了月牙,紧跟着把自己整理好的文件递给教授,“魏教授,这个给你。” “哦,对了。下午配音比赛,争口气啊!”魏教授抬起右手,给何心语打气,“你显少参加这样的节目,这次一定要争口气!不要让我们看重你的老师们失望啊!” “是,魏教授,我一定会努力的!”何心语握成拳头,宣·誓一般。 等着出了教授办公室,她才往研究室赶去。 换衣服的时候,摸出兜里的东西一看,像藏·宝,迅速地兜进了外套里。 妈呀! 这东西,什么时候来的? 难道是…… “好啊,婉婉,敢欺负我,改日算账!”随之又四下瞟两眼,看了看东西的牌子,觉得是个好宝贝。 毕竟……国外进口,质量不错! …… 换好了服装,挂了比赛牌。扎了一个帅气的头发,她就打算抓紧时间演练一遍。 室友青瓜拍拍她的肩膀,“背台词呢?” “怎么可能,就我这记忆!”何心语揉着太阳穴,“我最多熟读一下台词,到时候才好掌握。这次的比赛,我准备许久,必须试试。” “哈哈,都说咱们寝室的科学家兴趣广泛,如今一见,我算是彻底相信了。”青瓜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张纸条,压低了嗓音道,“哪,给你。这是今天参赛的学生名单。” “你怎么会有?” “你忘了,我男朋友正好是配音社团的!”青瓜抱着双臂,淡定嘟嘴,“怎么样,够仗义吧!” 何心语拈起纸条看了一遍,愁眉苦脸,“看了我也不认识,不了解。更何况,大家根本没有用真名!” “别啊,我可以给你讲解啊。这位桃花仙的嗓音最独特。可以深情,可以跳脱。咱们学校,好多人,痴迷他的嗓音。”青瓜说得跟唱得一般。就怕把那位桃花仙用个香供起来了。 何心语听了,摇头,“我才不相信呢。” “你第一次参加这个,我告诉你,长长心眼吧。”青瓜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听说桃花仙长得特别帅。” 何心语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我长得不漂亮么?” “漂亮是漂亮,就是可惜这脸蛋了?”青瓜话语里深藏着不好的意思,甚至站起来,盯着她,啧啧、舌、的表情,也不大看好她,“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待在这学校,都是长辈了吧。可你偏偏连个恋爱都不谈,我就不清楚了,校草那么好,你咋就看不上他?” 何心语抬起下巴,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看不上他?” “可事实上,你现在还是……这个黄……花大闺女啊!!”黄瓜低头,目光在对方的腿上晃动。 何心语没好气,“得得得,你是妇、女,我是闺女,我啊……比你年轻。” 青瓜戏谑半天,没管什么用,索性也不多说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这位桃·花仙,你要是能赢过他,我就算你赢!” 配音大赛里,所谓的桃·花仙,就是郁沐溪宿舍的乔木。这乔木戴着眼镜,平日里文绉绉。但配起音来,要豪放就豪放,要婉约就婉约。 但是今天,郁沐溪缠着他,却说了半天的好话。 “我说,乔木,你到底能不能故意输给何心语?!” 乔木坚决捍卫自己配音的成绩,“不行,何心语是你女朋友,不是我的啊?我长得没你帅,成绩没你好,就靠这点儿嗓音,迷·倒一大批学妹!” 上铺的起哄,“呦,完了,桃花仙,今天你要把校草气出病来的?” 郁沐溪急了,拍桌问,“你就告诉我,怎么样才肯输吧?” “输,一辈子都别想!”乔木死心眼,迷恋的配音,等于他的命,“一会儿下午,我就要杀·倒所有比赛选手,夺得学校的大奖!” 郁沐溪伸手,“一张、片!” 乔木岿然不动,“一万张都不管用!” 上下铺的向往声一阵一阵。 郁沐溪实在说不动了,抱了电脑下来,把配音比赛的内容,全部下下来,准备同去比赛。 乔木刚开始丝毫不害怕,因为郁沐溪配得实在太没感情了。 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上下铺的兄弟们纷纷鼓掌,称呼郁沐溪音、色、不错。 “好听么?”郁沐溪打听,“能……能参加比赛么?” 下铺的兄弟点头,“完全能,这音,太·酥·了。” 桃花仙乔木赌气,继续练习。 郁沐溪为了女朋友何心语,勇往直前。 可怜寝室的哥们儿,在宿舍来回地听着感人肺腑,大相径庭的对话。 比赛结束的前一个小时,何心语已经准备化妆了。同寝室的朋友们,提前打气。并扬言,如果夺得了冠军,就买她偶像二十部碟子,支持她偶像一万年。 何心语的偶像是南婉。 她对着屏幕,自己给自己打气,“婉婉,看我的吧!”嘟着嘴巴,猛、亲、了一口屏幕,随之自信满满地出发了。 比赛前,宿舍兄弟们为郁沐溪争取了一个比赛名额。 大家问他取个什么名字。 他晃着脑袋,回答,“心语必胜!” 众兄弟吃惊。 这……护、妻、狂、魔已经诞生! ------题外话------ 文文的订阅决定文文的生死,我将用更新回报大家,记得看上架活动哦。 () ap. 【83】闺蜜必胜,推心置腹!(首订四更) 南婉一早就知道闺蜜何心语比赛的时间,因此,她提前两个小时准备。 陆北辰中途接到电话时,正趴在乐队的角落里,思索人生。 “师兄?”南婉开车,正往乐队赶。 陆北辰兴致索然,“做什么?”嘟囔了两句,“难得想得起我,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最近几天有事儿。”南婉平和地解释,她莞尔笑笑,“想找师兄去看一场比赛。”她为了套·路对方同意,甚至补充了两句话,“免费的比赛,要不要去看?” 陆北辰挠头,虽然很烦,但还是坐定了,“好吧,你在哪儿?” “嗯,快到你乐队了。”南婉插了一句嘴,紧跟着盎然兴奋道,“来接我一下,可以么?” 陆北辰高兴地一窜就站了起来,丢掉贝斯,就跟着跑门口。 吉他手大力兜着裤兜,神情泱泱,大概心里有些纳闷。 什么人,能够让这陆北辰高兴成这样? 就在众人吃惊的时候,一个身穿古装,戴着面纱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握着手机。 进入乐队,她将手里另外一个提包扔给陆北辰,“师兄,换上。” “哈,新款的汉服!”陆北辰跳起来,禁不住多想,“我说,小婉,你也玩coaplay啊。” “不是。想多了。”南婉偏头,将面纱取下来,“穿成这样,不容易被粉丝认出来。如此,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给我闺蜜助威!你……你陪我去!” 陆北辰听后,愁眉苦脸,“你闺蜜,你还有闺蜜啊?” “是。以前给你看过照片,何心语,名牌大学学生,未来科学家。”她将手机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对方看。 陆北辰哦了一声,托着下巴,“挺漂亮的。” “可惜名花有主了。”南婉打趣,目光定着衣服,“还有一个半小时,你赶紧换好衣服。” 陆北辰抱着汉服,躺在椅子上,“我为什么要去?” 南婉走近,点燃了烟,递到对方嘴巴里,“这样吧,你要陪我去,今晚我给你宣传乐队,免费宣传!” 为了给自己还未成立的乐队一点儿出道的机会,他咬牙,握着汉服,跳起来,“等着,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去。” 没过多久,一个风姿俊朗的帅小伙就出来了。 南婉吃惊,“你假发哪里来的?” “废话,玩cpsplay这点儿东西都没有,你信啊。”陆北辰周正了汉服,走到南婉跟前,礼貌又绅士地问,“在下陆北辰,请问姑娘芳名?” 南婉配合得很好,“小女子南婉。” 身后乐队成员捧腹大笑。 大力一跃而上,望着眼前俊郎得快要认不出来的陆北辰犯花痴,“小陆,不错啊。挺帅!” “是么?”陆北辰眯着月牙型的眼,龇牙咧嘴,手臂一抬,“要不然你陪我去?” “好啊。”大力并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目光望向南婉。 南婉震惊,有些尴尬,“这位是?” “糟糕,忘了介绍。”陆北辰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这是尼可的哥哥大力。”他侧眸,看着大力笑,“也是我这乐队的吉他手。” 大力伸手,南婉感受到身高的压抑,咳嗽了下,“师兄,这可比你高多了。” 陆北辰挤眉弄眼,瞪了南婉一下,意识是身高是硬·伤,请不要太过分。 南婉看看手表,不希望闺蜜的比赛,自己迟到,索性将陆北辰没有抽·完的烟拿过来。 陆北辰嚷了下,“做什么?” “快迟到了。”她重新覆上面纱。面纱下的倾国倾城,画得是古代妆容,但是为了去学校不引人注目,被人发现。 是以她才会想到挑了一款这样的面纱。 她很聪明,在配音大赛里,几乎所有的看客都是这样的装扮。 因着她身高不高,又戴了面纱,是以也没有粉丝认出来。 比赛现场里,几乎都是播音主持,专业的学长学弟。 但是他们面面相觑,似乎对这场比赛,感到万众期待。 如大家所想,为了让配音这场比赛,显得神秘和高调。大家理智地让参赛选手,全部坐在屏幕后面。 而屏幕前,就是比赛配音的画面。 南婉在其他选手配音时,了无兴趣,直到听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御姐音。 这音完全变了一个风格,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心有灵犀,她会心一笑,觉得就是自己闺蜜何心语。 第一场,对着熟悉的画面配音,算是给一个基础。 何心语也成为了其中最有感觉的配音选手。 毕竟,被底下专业配音的学长学弟们认可了。 不过,第一场比赛,如底下学妹学弟们所说,桃·花·仙的配音万众瞩目,彻底让他学校的粉丝们抓狂。 评审团觉得最有感觉,最有可能成为第一名,就是这桃花仙无疑。 幕后的郁沐溪偷瞄了何心语一眼,知道她落于下风,有些着急了。 底下宿舍兄弟坐在南婉前面,正在不假思索地探讨,“完了完了,铁牛,这下咱们宿舍那位颜值选手要哭了。” “哭也没有办法啊,是她自己女朋友没有能力!” 另一个哥们嘟囔,“何心语还没能力啊?” “何心语就算再厉害,也是她自己的专业厉害。咱们桃·花·仙,那可是每一届的配音老大,年年得冠军。就何心语,她配得再好,也最多是个女二。” 南婉听得心烦,捏着自己的古装袖子,良久,伸手拍了拍前方一个学生,“嗨,学长?” “嗨?”一个兄弟转过来,被眼前这美丽的古装女孩震惊到了。连忙叫了跟前的兄弟,拿了手机出来,“快快快,手机手机。” 一旁的室友纳闷地问,“干嘛?” 这边手机还没有拿出来,那边人家已经完全风度翩翩地站起来,做自我介绍了,“那个。学妹你好。学长是计算机系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学什么专业啊?” 南婉看着眼前的男人,收了手,偏头看着陆北辰,有趣地敷衍,“亲、爱的,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学长我学什么专业呢?” 陆北辰学得很快,几乎很快意识到那是怎么回事儿,当下嘟囔着嘴巴,伸出手臂,搭在了南婉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几位学长,我女朋友的专业嘛,无权奉告。” 大力也画面乱入,笑着说了句,“是啊,学长们见谅,我的妹妹和我妹夫,不喜欢被人发现专业。” “哦,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方的学长尴尬地落下,脸色红得有些吓人。 撩、妹·多年,今日流年不利,流年不利! 南婉看着陆北辰,无聊地站起来,“师兄,帮忙看着,我去上个卫生间。” “去吧!”陆北辰晃了下手机,“有事儿电话联系!” “好!” 学校里,尤其是比赛现场,穿着汉服的学生不计其数。 个个都是亮点。 南婉去到卫生间,刚出来,就在洗手间听到了学生的谈话。 有人咯吱咯吱地笑,“喂,你们听说了么,沐溪学长也在参赛名单里?” “是么,是么?他怎么也来参加配音比赛了?”另一个小学妹,激动得化身萌妹。 “谁知道呢,不过我一定要去给他加油!” 南婉听了,凑到一边,学着她们花痴的样子嘟囔,“啊啊啊,沐溪学长喜欢一个学姐,你们知道么?” 很自然地搅进去了话题。 其他学妹转过身来,看着南婉的眼睛,“你说得是真的?” 南婉眨眨眼,开始为自己的闺蜜忽悠了,“当然了,听说沐溪学长特别喜欢何心语学姐,这次配音,就是为了他女朋友去的。但是……但是……”眼珠子一转,她有办法了。 一副呜呼哀哉的表情道,“可是吧,你不知道,沐溪学长不擅长配音,所以如果这次不能帮助他女朋友赢得比赛,一定会非常伤心。” 学妹们天真,“我们可以帮忙啊,可是……何心语学姐,到底配得是什么角色呢?” 南婉坚定,“屏幕上穿着红衣服,情绪比较淡定的那位配音者。” “哦?”众人恍然大悟。 只听到歌词广播里第二场比赛开始,众人就迅速地提着汉服,往赛场百米冲刺了。 南婉盯着洗手间的玻璃窗,十分镇定,“哈,小心语,为了你,我可是第一次这么卖萌啊!” 拍拍脸颊,她再次进了赛场。 第二场比赛比较有趣,是让配音选手自己选择比赛人员,和对方pk。 为了让第二名的何心语不会撞上桃花仙。郁沐溪抢先抢了麦,打算和桃花仙干一仗。 评审团一听,心想桃花仙不是和一个女生配音者pk么,怎么突然间,被一个男配音抢了麦。 众人凝神听去,震惊了。 对方以诙谐幽默地方式向评审团解释了一下,他表示,自己前来参加配音,主要目地,就是和桃.花.仙竞争,所以希望评审团和台下各位能够给自己一次机会。 因为他的声音,在场学弟学妹们也有熟悉的,是以,众人纷纷为他呐喊。 什么沐溪学长别泄气,勇闯第一只.爱.你!这口号一出。 桃花仙郁闷地瞪了瞪眼珠子,拿了麦,小声道,“我说,郁沐溪,你今天真要拆我的台啊?” “我知道你想得第一,不过有我在,你别想。”郁沐溪配音的确不如桃花仙,也从来没有这个经验,但是为了何心语能够赢得比赛,他只能和桃.花.仙pk。 因为第二场比赛规定,任何一个人,只能选择一名对手pk。也就是说,配音顶尖选手桃花仙,和这位心语必胜的选手pk,他就不能再同任何一位自己想pk的人pk。 郁沐溪在比赛规则里,找到了帮助女朋友何心语的爆发,展现了高智商。 桃花仙和郁沐溪pk,无疑是赢家。 但是桃花仙心里郁闷啊,没想到自己竟然同比赛里,从来也没有训练过的人比赛配音。 而且这家伙还是自己同寝室的颜值担当,学校的校草学霸人物。 他抚额,有些担忧自己的第一名。 何心语似乎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第二场比赛里,保留了第三场比赛资格。 最后的一次机会,就是在场配音人选,男女搭配的方式配音一个画面。让底下的观众来选择比赛的第一名。 还没比赛,花痴学妹们已经开始写上了桃.花.仙的名字,摇旗呐喊。 南婉看不过去,催促陆北辰,“师兄,我也要纸板儿!” 陆北辰摇头摆脑,“不要了,我怎么去给你拿!” 南婉双手合十,央求道,“我师兄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师兄??” 陆北辰额头都皱成了一条线,心想,这家伙为了闺蜜,都可以如此淡定地撒娇卖萌了。 他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无辜地向大力发送小心心,“大力哥,帮帮忙,和我一起找纸板成么?” 大力爽快,搂、紧陆北辰,调侃,“帮忙可以,好处?” 陆北辰慢悠悠,“你说!” “下周陪我、泡、温、泉!”大力低眸,吃定了陆北辰的状态。 陆北辰心里委屈,“好!” 大力用他帅气的脸颊,从几个学妹手里,得到了写板。陆北辰刚递过去,南婉就疯狂地拿了口红,在板上写出响亮的口号。 口号是。 【心语心语我爱你,第一必须属于你 霸气,直接还简单! 当然,为了让何心语赢,南婉更是从自己的钱包里,摸出了几百块钱,悄无声息地寻找了几个声音特高的妹子帮忙呐喊! 因此,在第三场比赛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何心语那早已固定的“粉丝”,已经在帮忙鼓舞士气了。 后台,何心语回头打听,“刚才那位心语必胜的选手在哪儿去了?” 身旁的人抬手指了指,“哦,去上厕所了?” 何心语听出来是郁沐溪的声音,有些高兴,就从楼梯里,转到男.厕所外等着。 “哈……” 郁沐溪捂着心口,魂儿差点掉出来。静下心,他笑,“恭喜,心语,你要得第一了。” 何心语背着手,脸上少不了女儿的萌动,“如果不是你给我拖住桃.花.仙,我可能比不过他!” “胡说,我的心语是最棒的!”郁沐溪伸手在何心语的肩膀上拍了拍,表情宠、溺,“记住了,第三场,找桃.花.仙搭档,这样就可以艳压全场,成为并列第一。” 何心语手触着下巴,拉过郁沐溪的袖子,“情侣搭档配音,你也愿意?!” 郁沐溪耸肩,“没办法,谁叫我配音比较烂!” 何心语扯了一把郁沐溪的衣襟,目光情深,“如果说,我一会儿选你做搭档,怎么样?” 郁沐溪一张脸纠结,难耐地摇头,“我不行,会拖垮你的。” “可是我不想选择其他的搭档凑成所谓的情.侣!”何心语靠近,给对方加油打气,“好啦,不管配音比赛能否赢,我都不后悔!” 大概是女朋友特别的期待,郁沐溪最终没有拒绝。 但他确实是紧张了很久,最后决定,在最后的关头,平复心情,让平常谈恋爱一样,和自己的女朋友何心语搭档。 在评审团觉得桃.花.仙会和何心语这位御姐做搭档的时候,何心语突然间表示,自己要和心语必胜这位选手搭档。 底下哗然。 “切,这不是输得彻底么?!” 南婉气不过,傲娇地踢了一下凳子。前方越妹怒吼,“你干什么?!” 陆北辰回绝,怼道,“别说话,影响我看我家爱豆!” 南婉捂着嘴巴,偷看师兄的脸。天,这人淡定的。 最先上场的是桃.花.仙和另外一名选手。 男女配音都不错,关键是,二人选了一组比较虐心的画面配音,所以底下看者泪水汹涌,心里面难受得不行。 “哎,太感人了,太虐了。桃.花.仙怎么选择这么虐的?” “是啊,希望后面不要太虐了。” “但愿吧!”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直到何心语和郁沐溪开始配音。 是一组比较温暖、撩、人的画面。 何心语一改御姐音,变成小萝莉。郁沐溪改了.吊.儿.郎.当的音,化身生活中的霸道总裁。 无缝衔接,相得益彰地配了一组夫.妻画面。 底下女生都觉得声音好苏,好低沉,好、撩、人。因此,大家便黑转粉,投给了何心语那一组。 甚至有人说,天衣无缝,简直是搭配得十分默契的配音了。 就此,评审团决定,本次学校配音大赛,何心语那一组是第一名,桃花仙则沦为第二名。 敲定理由。 现实已经太苦了,来点儿甜的行不行?! 比赛结束,南婉记录下闺蜜何心语拿奖的一瞬间,甚至拍了视频留作纪念。 不过没敢多待,就带着陆北辰走了。 晚上,桃.花.仙回到宿舍,和寝室的哥们,这次处处跟他作对的郁沐溪,开打了。 最终结果。 桃.花.仙溃不成军。 郁沐溪为了赔礼,打算请他吃一个月的青椒炒肉。 ------题外话------ 今天两万已经降落,明天万更继续走起。别忘了看上架活动哦。 () ap. 【84】郁医生受伤! 何心语睡着,扑腾着踢被子,一想到自己的好闺蜜南婉发来的视频,她就感到万分开心。 自己比赛,有人陪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何况,她还从几个学妹那里听到,有人拿钱收买,只为了给她摇旗呐喊。 这种事儿,除了南婉,没人能做得出来。 “谢谢你,婉婉。”开了语音,说出这句话,何心语就准备睡觉了。 接到语音的南婉,点开手机,幸福地笑了下。 闺蜜开心,怎样都好! 不过到了夜晚,又心烦意乱得睡不着。 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是那几件让自己琢磨了许久,都没有琢磨出花样的问题。 她坐起来,爬到床畔,然后下地,穿上拖鞋,去了阳台。 准备吹吹冷风,顺便抽支烟。 半个时辰过去,兜里的手机响起。 影帝顾云霁打来的电话。 手机那头声音温凉,像在认真交代一件,南婉曾经提起过,他却无比认真地完成的一件事儿,“合同拟好了,过几天,常梦就会签!” 南婉抱着双臂,问手机那头的男人,“哦,对了,云霁,常姐公司还没有解约?恐怕……” “我会去,必定将她成功挖.到顾氏!”顾云霁简单直接,没有片刻迟疑,给人一种冒昧的安全感。 南婉垂眸,轻点头,“那么,谢了。” “不必客气!”顾云霁握着手机,接了下一句,“明天开机,早点儿过来。” “明天?” 顾云霁听出她的犹豫,“有事儿?” “有!”南婉深沉,语气渺渺。 “那我把开机仪式取消!” “不用了,我想办法来!”南婉提了一句,裹着外套,随即,进入了房间。 房间的灯光昏暗,柔和的光芒打在脸颊上。 很久,铃声响起来。 有人。 她起身去开。 郁庭深站着,一脸疲惫,让人心疼。身上的泥渍,将他原本洁白的脸颊,衬得十分耀眼。 然而,有些狼狈。 袖子上,带着酒味。 酒味浓。 白酒。 南婉轻推了下郁庭深,轻轻地询问,“庭深,你……你去哪儿了?” “婉婉!”来人十分孤独,像行走在黑暗,终于抓住一丝光明,努力爬出来的人。 他呼吸浑浊,叹着气。 手掌用力地拉着自己的领带,仿佛悲愁已经盖到了喉咙。 呼吸都成问题。 南婉帮忙,将领带取掉,紧跟着,将人搀扶上了沙发。 踮脚,脱鞋,盖了张毛毯。 郁庭深喝醉的模样,南婉从来没有见过。在前世的那些日子里,宁爷始终是宁爷,保持着他独特的端方,温润,冷漠。 这会儿,却喝醉了。 她起身,在卫生间接了盆水,慢慢地走到沙发处,用毛巾轻轻地擦着郁庭深的脸颊,和双手。 意识朦胧下,郁庭深像抓住了什么,用力地往怀里拽。 南婉的鼻子磕在了心口。 刚要起身,却觉得整个人都被一双手桎梏着。 哎……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对方的手挪开。 怕空调太大,将被子挪了挪。 人却没走,也去房间抱了个枕头,坐在郁庭深的旁边。 一直到早上五点,南婉才醒。 醒来一看,发现郁庭深还睡着,剑眉蹙得连成了一条线。 她不敢打扰,却发现对方的手机在响。 是保镖张千打过来。 她走到阳台,刚一接,张千就出口道,“宁爷,按照你的吩咐,查到了,当年精神病院的那位主治大夫陈千山,回了他的老家……” 南婉听到精.神病院几个字,心里忽然明白了过来。前世,自己的宁爷,回国,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 他同自己一样,都不相信自己的母亲的去世理由。 宁云若当初被说成出、轨,甚至被郁铭华当场抓包。 就此,宁云若在媒体记者眼里,是宁家的耻辱。网上评论,郁铭华郁总太可怜,戴了半辈子的绿、帽子。 作为宁云若的唯一一个儿子,国外的宁爷并不好受,甚至,他一直在暗中调查,企图找到当年的真相。 南婉很想帮忙,可是前世太浮躁,她误会了宁爷,导致这个所谓的真相迟迟没有大白。 此刻,再听到宁云若三个字,她都忍不住哭泣。 事实上,南婉有一件事儿,记得非常清楚。 那就是钢琴家易文卿曾经告诉过她,宁云若宁阿姨和她的母亲顾萍,是闺蜜。 既然是闺蜜,那她二人的死一定有什么牵连。 可是,从前世郁震南针对自己和郁庭深的那些话来看,自己母亲顾萍的去世同宁云若宁阿姨没有任何关系。 她倒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的张千道,“张先生,是我。他喝醉了酒,还没有醒?” 保镖张千静了下,对自己口无遮拦感到抱歉,“不好意思,南小姐,你们先忙。” “等等。”南婉还想问点儿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 张千会有这样大的反应,是因为自己的老板宁爷,也就是郁庭深提前交代过。这件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尤其是……南小姐。 南婉看着手机,将郁庭深的电话簿打开,对上面的所有电话,进行了详细的记忆。 二十分钟后,她握着手机出去。 郁庭深已经醒了。 阳台打开,她便见到沙发跟前,站得笔直的郁庭深。 “醒了?”南婉嘟囔得问,“太累了,对不对,哪,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她伸手将人推进卫生间,又去到房间,将浴巾给郁庭深重新拿了一根。 在卫生间,对着自己的沐浴露和着其他用品,进行了简单讲解。 郁庭深站着,专注地望着南婉。 南婉失落,揣摩得问他,“是不是有洁癖,接受不了?”她摇手,“除了浴巾,都是我用过的!” “不是。”郁庭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裤子,“我衣服上有很多土,会弄脏卫生间!” 原来,他是担心这个? 她上前,抓住郁庭深的袖子,语气有些哄,“庭深,没关系的,我不介意。地脏了,我可以打扫。” 她没有久待,迅速地出门,将卫生间的门拉上。 洗了一个时辰,南婉都不见郁庭深出来,心里觉得奇怪。 走到浴室,她轻轻地喊了一句,“庭深,你还好么?” 里面的人仓皇地点头,“还……好。” 回答的声音有些哑。 南婉推开门。 走近了,才发现郁庭深裹着浴巾坐在地上,他的手臂淤青发肿,而整个手背,特别是脊椎的部分,都是淤青的。 南婉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怎,怎么了?” 郁庭深目光放远,盯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婉婉,不好意思,我拿不到……沐浴露。” 放在下面的沐浴露已经用完了。而新的沐浴露放在高台,如果要拿,必须站在浴、缸里,才能拿到。 但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几乎很难拿到。 南婉心疼,责备他,“你傻么,拿不到不可以叫我帮忙么?”虽然这么说,她却控制不住,想要拽他起来,“走,庭深,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郁庭深摇头,拒绝,“婉婉,我不想去医院,我好累!” “这么重的伤,不去,很痛!”南婉极力劝阻。 郁庭深固执,“不去!” 执拗不过,南婉没有办法,只能扔了鞋子,站到浴、缸边沿,将上方的沐浴露拿下来。 他递给郁庭深,伸出手,“我帮你。” 那双暗淡地犹如堕入冰.窟的眼睛,忽然睁开。 郁庭深对上她的眼睛,轻出声,“……好。” ------题外话------ 各位,害怕被屏蔽,所以每章字数降低啊。昨天屏蔽的内容,可以加群,群里有。 471653766 依旧万更。 () ap. 【85】受伤看医生! 头发洗净,她拉着他出来,给他拿了自己的衣服,而后慢条斯理地去拿了吹风机。 “你坐着别动,我给你吹干!” 郁庭深抬头望着她。 南婉哄,“可以把头低下去么?” 虽然站着,但对方这么把头扬高,她根本没有办法,给宁爷吹头发, 郁庭深听着,回答,“嗯。”紧跟着,他就将脑袋埋了下去,然后默不作声。 耳边是聒噪的吹风、机、声,手心有沐浴露的清香。 而对方的胳膊,还一如既往地肿着。 南婉心疼,别过脸,将快要冲破眼眶的泪水憋回去,“庭深?” 她依旧忍不住,问他了。 “嗯?” “你……发生什么事儿了么?”南婉试图打听底细。 郁庭深沉着冷静地回答,“没事儿,婉婉。” “你的伤?” “不小心摔了一跤!” 知道再问根本没有任何结果,南婉聪慧地提到了保镖张千,“昨晚你喝醉了,张千打电话,我帮你接了。” 他的手机设置了密码,并且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南婉。 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因为你的密码,是……是我的生日!”南婉出声打破,迅速解除了他所有的困、惑,“庭深,张千说,他查到了……”她蹲身,双手抓紧郁庭深,用那样的眼神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郁庭深还是那样一句话,“没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南婉再问。 “没什么。”郁庭深垂首。 南婉失落,眼神里只剩下怒气。 她想知道,为什么?! 郁庭深发现她的目光已经透露出一丝失落,迟疑了许久,伸手抓住了南婉的手腕,“婉婉,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南婉摇头,心里却很紧张。 她迅速将郁庭深的头发吹干,随后拔掉,折叠好,放在桌子上。 稳定了心神,拿了烟,又拨了一支,“我没生你的气!”她点了烟,眼睛在朦胧光雾里变地模糊。 又紧张的无法呼吸了。 好难受! 郁庭深发现了,他起身,伸手去拿南婉的烟,“婉婉,我告诉你。” 南婉停了一瞬,视线重新回到郁庭深的脸上。 “嗯。”很平静的回复。 “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母亲的事儿?”他准备毫无保留地说出身份。 毕竟,有些事儿,他藏在心底,从未说过。可是站在眼前的人,是他的意中人,他无法忽略她的感受,也无法将这些事儿隐瞒一辈子。 南婉镇定地坐回去,掐灭了烟头,“你说。” “宁云若是我的母亲!” “我知道。” 郁庭深怔了下,紧跟着说,“在我回国前,亲戚都跟我说,我母亲婚·内爱上了别的男人,并且被我父亲发现了。” 南婉沉默。 “他们跟我说,母亲因为自责羞、愧,又不被家人收留,所以后来疯了,进了精·神病院!” 南婉依旧在沉默。 这些事儿,在前世,她误会宁爷的时候,郁庭深就痛彻心扉地告诉了她。 她记忆力太好,每一句话都不曾落下。 然而,现在,她却只能佯装不知,继续听第二次。 因为她害怕,她怕对方怀疑。 为什么没说的事儿,她都知道? 究竟是什么理由? 她不愿意说出来。 “然后呢?”南婉自己主动问询,“阿姨被送进精神病院,怎么……怎么样了?” 郁震南提起这个,忽然抓住南婉的手,他瞳孔突然瞪大,像一个慌张的孩子,“我母亲某一天在精·神病院跳楼自·杀了?可是……既然是自·杀,为何……” “那她和郁铭华离婚的时候,给你说过么?” 郁庭深揉揉额头,“没有。” 南婉突然坚定不移地看着对方的瞳孔,“这有些奇怪!” “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以前每个月,宁阿姨都会和你通电话,开视频说说话的。怎么可能……离婚,不告诉你?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儿子!”南婉凑近,微笑道,“庭深,我们必须靠自己的努力,查清楚这件事儿。”她莞尔,“另外,我也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该郁庭深糊涂了,“什,什么?” “我们一起查好不好?”南婉伸手,轻轻地碰触他肿起来的胳膊,“不过,在告诉你我的秘密时,你得听我的,去医院看看?” 郁庭深想说些什么。 南婉及时制止了,“你必须听我的!” “好吧。” “太好了。”南婉回衣帽间,换了身衣服。戴了口罩和帽子。 走出来时,摊开雪白的手掌,“庭深,钥匙给我,我给你开门。” 郁庭深恍惚想起来,准备去浴室。 “在……昨天我穿那身西装兜里。” “好,你坐,我去拿!”南婉进入浴室,在西装的兜里,摸出了钥匙。 开了037房间,将人带到衣帽间。 “庭深,穿哪件?” 郁庭深靠着,有些累,疲惫的眼睛抬了抬,“挂着的一套西装。” “好。”拿下西装后,南婉顿了下,略略抬高了眼睛,“然后呢?” “内·衣在第二格箱子里。”郁庭深交代了一句,脸色绯红,“婉婉……” 南婉倒没有看出来这个,极其自然地将衣服拿到了郁庭深的面前,“穿吧。” 郁庭深抱着衣服,好半天没有穿,“婉婉,你出去帮我带·上门好么?” 南婉惊诧,站着没动,手指捏着袖管,她问了,“你……可以么?” “当然。”郁庭深站起来,示意了下房门,“婉婉,相信我。” “那好吧!” 事实上,郁庭深真就固执地穿好了衣服。 虽然手臂和后背全是伤,但他本人却坚强得没坑一声。出来时,同那日醉·酒又是另外一个俊郎的模样。 站在南婉身后,正经了颜色,“走吧。” “好。”南婉关门,锁门。 伸手搀扶。 郁庭深咬牙,“我可以。” “我不放心。”南婉拉下了帽子,主动搀扶着人,去了天正医院。 本来南婉想着去照个ct,不想郁庭深拒绝了。他言自己摔了一跤,但是并没伤到骨头。 只需要买一瓶药,擦一擦便好。 南婉无奈,走出休息室,找到了骨·科医生白医生。 “天,怎么伤得这么严重?”白医生啧啧舌,“郁医生,难不成你跟人打架了?” 南婉极力保护郁庭深的形象,“走山路摔了一跤!” “啊。”白医生大吃一惊,随后看着南婉,“不过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他面向南婉,“可以帮忙去取药么?” “可以。” …… 拿药时,白医生问了很多话。最多地,是那句。 小姐,你是不是郁医生的女朋友? 南婉不置可否,“是。” 当然,白医生仍然八·卦·了一句,“咱们天正医院很多女医生都喜欢郁医生!” 南婉严肃,“我知道。”却又毫不卑微,“但他喜欢的,只有我一个!” “呵呵。” 再也问不下去了。 白医生选择沉默,做正事。 ------题外话------ 每天万更,喜欢加群471653766 () ap. 【86】得知母亲和宁夫人的关系! 回来时,确实只拿了一些药水擦。 休息室,南婉帮忙。涂抹了药。郁庭深另外一只手,划过南婉的头发,“我没事儿,婉婉!” “嗯。”南婉认真又专注涂药,“我知道,可我希望你赶紧好!” 她抬头笑。 郁庭深便也笑了。 …… 走出医院没多久,南婉坐着,给经纪人黄悦悦,交代了一件事儿。 “小婉,什么事儿?” “你安排一下,帮我跟那人约个时间,我要和她见一面!” 黄悦悦挠挠头,“你真要见易姐?” “是,今天就见。”南婉发话了,语气平静,“悦姐,你帮我请个假,就说那档节目,明天下午我才去!” “可早上……” 南婉拒绝得十分干脆,“我有很重要的事儿,必须去做!” 能够听出来,南婉的语气不对。黄悦悦不再说教了,点头同意,“好,我同公司说。” 五分钟后,钢琴家易文卿的地址和电话,就发到了南婉的手机上。 南婉按着地址,迅速导航,带着郁庭深一起,去了易文卿所住的地方, 易文卿住在酒、店,今日过后,她便要出国参加一个大型音乐聚会。 南婉来得巧,刚刚见到了她。 这个女人,前世的时候,她打听过。 她是知道宁云若宁阿姨和自己母亲顾萍关系深的一个重要人物。 今日,她来,是确定的。 易文卿听到前台服务员的提醒,觉得吃惊。心想国内,自己也没有几个特别的朋友。 能够打听出自己的地址和电话,她有些奇怪。 只好让保镖将人带到酒、店。 南婉和郁庭深出现在门口时,易文卿怔了很久,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两位是?” 虽然易文卿和母亲顾萍以及宁家宁云若关系不错,但二人的孩子,她也没有打过照年,是以也不认识南婉和郁庭深。 南婉取下口罩,伸出手,“易姐,我是南婉,你……你曾经为我们的戏作过曲!” “哦……”易文卿的记忆真的不大好,“那是什么电视剧?” 南婉回应,“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配角。不过我记得清楚,那部戏叫《山镇》。” 易文卿双手一拍,想起来了,她以前的确给电视剧《山镇》做过一首民谣。 南婉伸手,将中途路上买的礼物递出去,“不好意思,突然叨扰。” “呵呵,没关系。”易文卿是钢琴家,整个人,非常有气质。虽然年纪大了,然而身材高挑,一张脸的皮肤仍然特别紧致。 他让郁庭深和南婉坐。 对于郁庭深那一副好皮囊,她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远远看去,有些说不得的疏离,手上的手表是限量版。一身西装,穿得儒雅出挑。刀削斧凿般的五官立体,高挺的鼻梁上,有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眸。 深邃,成熟,复杂,却又深情。 这样的眼睛,有些魔力。特别是镶嵌在这样的五官里,更是俊俏得非同凡人。 南婉见她出了神,有些吃醋,伸手,介绍,“易前辈,这是我男朋友。” 易文卿这才收回目光,“南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我来是想问问你,听说……以前,你同宁家宁夫人和天晨艺人顾萍相处不错,是么?”南婉深邃的眸光投过去的时候,易文卿几乎思索了下。 她左得很直,温婉又迷、人,“小姐为何打听这些?” “抱歉,忘了介绍。”南婉解释了两句,“实不相瞒,我是顾萍前辈的粉丝,她突然去世,我很难过,就想打听一下,对方还有没有什么朋友,可以……可以更好地了解一下。” “哦,是这样啊。”易文卿谈吐大方地说道,“没错,我曾经是和顾萍以及宁云若夫人多次聚会。她们都是我挺欣赏的人。” “那她们是什么关系?”郁庭深突然问道。 “她们关系不错,那个时候,她们还说,要一起去旅游。”易文卿回忆着那时三人的谈话,“顾萍演《如影随行》这部电影的时候,宁夫人还特地买了很多票,去包场。说是要给顾萍打气。哦,对了,那会儿,她们二人的称呼也特别好,彼此之间,都很亲切。” 南婉激动,“顾萍前辈是不是称呼宁云若夫人为……阿云。” 易文卿拢手笑笑,“没想到小姐连这也知道。” “不好意思,见笑了。我对顾萍前辈非常崇拜!”以前,都是妈妈妈妈的叫,如今却变成了前辈。 她心里有些失落,一张脸白得没有气·色。 郁庭深全程都关注到这点儿,伸手握了握,南婉会意,转眸笑笑。 “易前辈,我还能问你一个问题么?”南婉大胆地提出了一个问题,“顾萍前辈生的是什么病?” “这个……”易文卿纠结了很久,团在膝盖上的手指动弹了下,“说起来,顾萍也挺可怜。她没有孩子,丈夫似乎也去世了。所以一生病,就病入膏亡。她的后事儿和治病的费用,都是天晨郁总垫付的。但是……你们或许不知道,她和郁总是男女朋友,当初……” 绝不可能?! 南婉手指紧紧握着,她回想起母亲顾萍在国外同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说,婉婉。你知道么,今天,我去看你爸爸了? 她还说,婉婉。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想他得紧。 她甚至说,婉婉,如果你爸爸还在世,他一定不会让我在这个圈子混。因为爸爸非常爱她! 这些话,是她母亲对自己女儿每说一次,就忍不住掉眼泪的话。试问这样一位母亲,怎么可能忘记她的爱情,去同……郁震南谈恋爱? 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 虽然有可信度,但是前世里,郁震南在最后同自己说得那一句话里,也断然不可能和母亲是男女关系。 毕竟,郁震南讽刺说,顾萍这个人,当真是愚蠢,以为记忆力不同寻常,就可以将我玩弄于手掌之中么?! 前世的那晚,风雨交加,这些话,她记得一字不差。 从这里,她可以完全否定,自己母亲顾萍和郁震南的男女关系?即便有,也一定是假的。 可同母亲的记忆力有关,是否是说,自己的母亲记住了郁震南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一定是这样的。 “谢谢您,易前辈!”离开前,南婉朝她鞠躬。 走后,她拉着郁庭深的手,眨动着眸子,安慰道,“怎么样,宁阿姨和我母亲是闺蜜关系,她们之间,有着这样的关系,又都在同一年去世。所以,我以为,关键的原因,在……在郁震南那里。” 能够做到这步,南婉只是希望从今天开始,她可以和最爱的人,摒弃一切存在的矛盾,互相合作,彼此支持,查出母亲去世的理由,早一点儿,让坏人落、网。 可是郁庭深却无比惊愕,他在想,为什么她会想到问……易文卿? 她又如何知道,易文卿和他的母亲有过交情? 一点儿疑惑,让他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从进入天晨开始,她就在查探,那自己的婉婉,会有多么危险? “庭深,我不怕的!”南婉走在前面,拉开车门的时候,自信又得意地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都不怕!” 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怕! 多么痴情的表、白! 像极了,他昔日的誓言。 婉婉,只要有我在,你都不需要害怕! ------题外话------ 每天万更。 () ap. 【87】受伤原因,回宁家!(4) 天正医院会议室。 郁庭深胳膊受伤被众位专家看见了,因此,对方的演讲并没有持续下去。 明云医生看着他的胳膊,有意打听,然而对方笑笑。 只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其实…… 是山里发生了车祸。 查探过程中,被人陷害。 中途车子刹车失灵,好在只是撞在了树上。 并没要命。 …… 南婉那里,没说实话,只是因为他怕她担心。 大概是看他手出了问题,觉得这样做手术,比较危险,故而下午的一台手术,换了其他医生。 早早地,就让他下班了。 医院门口,保镖张千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回宁家。 宁老夫人得知外孙受伤,家里着急,特地给张千打电话,让对方把人接回宁家。 郁庭深穿着西装,很好地掩盖自己的伤势。 即便是回到别墅门口,几个舅舅故意试探,他也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 “庭深,回来了?” 郁庭深点头,“嗯。” “走,咱们进书房说!”宁老夫人牵着外甥的手,上了楼。 留下几个儿子,在那里吃干醋。 但是说归说,几人却也无可奈何,老夫人想要跟谁好,是她的自由。他们即便是儿子,也无从干涉。 来到书房。 宁老夫人让家里的女佣帮忙守着,而后将郁庭深带到了里屋。 “庭深,同外祖母说说,你母亲的事儿进展怎么样?” 郁庭深垂着眼眸,双手紧握,有些为难,“精神病院以前的医生全部都走了,唯一打听到的一个住在山里。我去时,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没有见到人!” “这样啊……”微微皱着眉头,宁老夫人突然感到一丝害怕,“看来精·神病院的医生果然有问题,要不然不可能,照顾你母亲的医生全部给换了?” “是。”郁庭深叹口气,紧跟着又小心回答,“说起这个,还有一事儿,忘了同您说。” “什么?” “母亲同郁震南公司的艺人顾萍曾经是知己!”郁庭深想着钢琴家易文卿,有些说不出的激动,“现在来看,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顾萍?”宁老夫人握着手里的佛珠,目光有些涣散,“这个顾萍是不是演过《如影随行》的女艺人?” “外祖母听说过?” “这位顾萍演技出众,外祖母很喜欢她。不过……后来,她生了重病。并且还捐献了自己的遗、体,是个特别伟大的明、星。”宁老夫人说着还留了眼泪,“要是人还活着,咱们说不定可以问问她,你母亲的事儿?” 这么多年,宁老夫人始终没有相信,自己的小女儿宁云若会是那样的人品? 既然不是,那就另有玄机。 “我也不信!”郁庭深抬眸,神情专注又认真,但他的手交握的不安却暴、露在了宁老夫人的眼里。 宁老夫人忽而伸手,不想碰到胳膊,郁庭深哼了一声。 “胳膊……”察觉出不对,宁老夫人关切,“这么严重,去医院看了么?” 郁庭深点头,“看过了。” “医生怎么说?” 郁庭深保持平静,“没有伤到骨头,还好。” 宁老夫人心里落了一口气,紧跟着问了,“……庭深,你大舅说,你……你喜欢一个明星?” 郁庭深愣了下,明白了。大舅宁朝天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 他隐忍点头,“婉婉是我的女朋友!” 婉婉?见外孙儿叫得这么亲密,蹙着的眉头又笑了,“庭深这么喜欢那女孩子,什么时候带来给外祖母看看?” “我会的。”郁庭深点头,客气又有礼。 然而这么一回答,他又想起了什么。 宁家舅舅和舅妈那些人,如果知道婉婉的身份,说不定会从中捣、鬼。 他想带人回来看看自己最喜欢的外祖母,却有些为难。 “你胳膊上的伤,她知道么?”宁老夫人笑着,轻轻拍了拍郁庭深的手背,“趁着这个机会,做做样子,看看她的反应。要是她爱你,一定会非常担心。” 郁庭深听了,想到那、晚南婉的帮忙,耳根也红了,“外祖母,她不会欺骗我的感情!” “没有说欺骗感情,我只是想让你和她感情更深?你不知道,庭深。往往人受伤生病,爱你的人一定会非常细心。”宁老夫人一个长者,似乎在传送自己恋爱的经验。 郁庭深不好意思,兜着手指站起,敷衍地嗯了一声。 “反正外祖母跟你说的,不会骗你?”宁老夫人咯吱咯吱地笑着,一脸地憧憬。 下午,宁老夫人执意留外孙儿吃饭。郁庭深无法拒绝老人的关怀。 便就地坐了。 还没怎么吃,舅舅和舅妈就聒噪得不停。 三·房的小孩子不懂事,伸手推了郁庭深一把,不小心碰到了对方后背的伤。 郁庭深蹙着眉头,眼神有些可怕。 “来来来,一会儿把你哥哥推伤了,说不定还要给医药费!”舅妈恬不知耻地嘲讽了两句。 郁庭深沉默,没有回话。 二舅为了缓和尴尬,拿着酒杯给郁庭深添酒,“好不容易来一次,让庭深多喝两杯。” 郁庭深抬眸,敛了复杂的眸色,拒绝道,“二舅,一会儿开车,我不能喝酒。” 二舅的手僵着,身旁的舅妈看不过去,踢了椅子一脚,跟着就骂自己的男人,“坐下吧,人家哪次痛痛快快地跟你喝过酒,一会儿出了车祸,说不定还怪你呢?” 饭桌上的人,说话都特别难听。 宁老夫人听不下去,筷子重重地敲在碗沿上,“别说了,还吃不吃饭!” 后辈全部闷声,握了筷子吃饭。 郁庭深握着筷子,这顿晚膳吃得并不好。 但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宁老夫人坐得近,看到所存的名字,眼睛眯成月牙,“快接吧。” 郁庭深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内心却十分开怀,“外祖母,庭深还有事儿,先回去了。” 宁老夫人扬手,不戳破,“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拿了外套,他便迅速地出了宁家别墅。 接过电话,他笑,“婉婉?” “嗯,下班了么?”南婉站在走廊里,试图能够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下班了。” 南婉高兴,握着手机,都在浅笑,“那赶紧回家好不好?” “……”郁庭深惊到了。 不知什么事儿? “我……我买了菜,给你做了饭!”南婉简单地说,“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来。” 想给保镖张千打电话,又害怕耽误时间,因此他出了马路,自己招车返回原华区了。 站在窗口的大房媳妇陈长欣嘴角抽了抽,无比鄙视,“这家伙,车都没有开来,还说要开车!” “真没开车来?”二房关尘心里更不乐意了,“玉狂刚才请他喝酒,他还推三阻四呢。”语气嚣张,明显是当着宁老夫人的面,冤枉对方。 宁老夫人嘟囔着,筷子重力一放,吃不下去了。 脾气有些大,朝着管家就吼,“把饭菜给我送到屋子里吃!” 无法,底下人又不敢说话了。 ------题外话------ 文文的生死在于各位。万更怕被锁,喜欢请加群471653766 () ap. 【88】医院有古怪,查询! 南婉亲自下楼,去接的郁庭深。 可能受了伤,走得并不是很快。 “你怎么……”看着社区门口的计程车,南婉有些吃惊,“没开车。” “下午有事儿回了家一趟,见见外祖母。”在南婉面前,他的语气变得很柔和,“走吧。” “嗯。” 坐电梯,上楼。 南婉伸手,抓住郁庭深的袖子,“要不要我扶你?” 郁庭深偏头,想着宁老夫人说得话,有些语塞,“我没事儿,不用。” 不想对方那般害怕,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故而走起路来,他依旧跟以前一般,行云流水,潇洒恣意。 南婉心疼,却又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听见笑声,郁庭深奇怪地回头,“怎……怎么了?” “没怎么。”南婉走在前面,将房门推开。 郁庭深脸黑了,“怎么没锁?” “这顶楼就住了你我两个人,不会有别的人进去的!”南婉解释,伸手指着饭菜,“好了,吃饭吧。” 郁庭深没动,额头紧绷着,有些心累,“安全起见,下次不许不锁门。” 无药可救地执着! 南婉只好点头。 吃饭过程,显得单调和乏味。 郁庭深慢挑细啄的样子,非常严肃, 南婉一度观察得有些费神。 良久,她按住郁庭深的筷子,试图问对方,“是不是盐放多了?” 对方摇头,“没有。” “那是不是辣椒放多了?” 对方还是摇头,“没有。” 南婉一瞬间有些迷茫了,“那……你为什么吃得这么慢?” 郁庭深且将筷子放下,掷地有声,“闲的。” “唉……” “太想婉婉了。” 噗嗤…… 土味情.话听得有些上·头,南婉将桌子上的葡萄酒,灌了一口,清醒清醒。 …… 晚上,郁庭深又接到了保镖张千的对话,说是当初跟着主治医生从旁帮忙的护士找到了。 在一家乡村医馆做护士。 “哪个村子?” 张千实话道,“宁爷,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 “好。” 看着手机,郁庭深急切,衣服随便一穿,就拎了车钥匙出去。 南婉叫他,“要不要陪你?” 郁庭深撒谎,“医院的事儿,不必陪我。”就这么,他拒绝了,婉婉的陪伴。 透过窗户,看着车子离开,南婉心里禁不住着急。 想要跟出去,却接到了经纪人黄悦悦的电话。 “喂,悦姐?” “那档真人秀节目,明天就要开拍,你好好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南婉沉默,点了烟,靠在墙角,“常姐和天晨解约了么?” “顾影帝帮的忙,郁震南同意了。”黄悦悦言语里有些吃惊,微微皱着眉头,她坦白解释,“合同没到,就解约。可郁震南却没要任何的赔偿,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奇怪么?”南婉手指触碰着窗户,轻轻地勾勒着郁庭深的眼睛,“郁震南不要赔偿,不是因为心善,而是常姐本人,他从来没有看好过,另外,常姐没有损害他的利益,于他而言,离不离开天晨,也无所谓了?” 说完,手指看了烟,吐了一口气,“悦姐,常姐离开天晨后,在顾影帝的帮忙下,她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你呢?”黄悦悦站在树桩下,蹬着高跟鞋,言语温和,“顾影帝将常梦揽到自己公司,是你的主意,对不对。小婉,悦姐很好奇,为何顾氏那么好的去处,你偏偏要在天晨受气?” 南婉开玩笑地打趣,“因为有悦姐在啊,有悦姐在,大红大紫都不在话下。” 拍的马、屁有些高,黄悦悦抱臂笑了,“你这话要是被别的人听到,我可没有脸。”她嘟囔了一句,又细致地分析,“忘了说,方平和许青都会参加那档真人秀,到时候同他们说说,拍摄应该不会很难。” “放心,悦姐,我有数!”南婉把烟头轻轻地戳进烟灰缸里,眼神幽幽,眉心紧蹙,略显沉重的脑袋,歪了歪。 坐回沙发,抱着抱枕,她想起了一件事儿,“母亲生病所住的医院?” 没错。 母亲生病住的医院是什么医院? 她好像忘了问。 点开手机电话,她给影后侯真打过去。 “南小姐?” 影后正在同影帝顾云霁小聚,对方刚要走,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又重新坐了回去。 一声不吭地坐着。 “侯前辈,你知道顾萍生病时住过的医院么?!”南婉问。 “哦,顾萍……” 怎么又是打听这个人? 影后侯真拿着手提包,强颜欢笑,“不是帝都的大医院,因为那个时候,是天晨郁总找人照顾的。” “什么医院?” “红生医院。” 红生医院? 哪个位置? 南婉又着急地问了,“在什么地方?” 她情绪激动,仿佛自己追究了很久的事儿,终于有了线索。 影后侯真难耐,思索着,“我记得我曾经听朋友说起过,好像在凌山郊区。” 凌山郊区。 “谢谢。” 挂掉电话,南婉立马也换了一身衣服,前往凌山。 独自驱车,导航,往红生医院出发。 顾云霁看着朦胧夜.色,心下担忧,和影后侯真道别后,同哥们陆北辰打了一通电话。 “干嘛啊,大晚上的?”陆北辰翻个身,脚用力地踢了一下被子。 顾云霁驱车,“陪我去凌山怎么样?” 凌山? “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陆北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小婉一个人去了那里!”顾云霁几乎没有敷衍,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太晚了,我担心。” 因为是郊区,人烟稀少。如果出了什么事儿,恐怕还无人知道。顾云霁不允许有这样的失误,便也准备前去。 陆北辰这个人,听不得一点儿有关南婉的事儿,只要听到,那势必很有干劲儿。尤其是,在听出顾云霁的语气不对时,他就已经跳到地面,火速穿衣服了。 “门口等我,我马上下来!”不由多说,悄悄地开了门出去。 上完厕所的老爹陆远,抱怨道,“大晚上,去哪里鬼、混?” “哦,小婉叫我,有重要的事儿!”每一次,只要搬出师妹,师父就什么也不管了。 因为陆远知道,凡是南婉在,哪怕是喝醉了酒,也会找人,好生将儿子送回来。 “小心点儿!” “嗯。” 开门,下楼梯。 冲刺到小区外。 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顾云霁嘱咐。 “嗯。”陆北辰把手放进裤兜,有些气恼,“完了,忘了带烟。” “不抽也挺好!”顾云霁翻了个白眼,“好了,我开快了。” “好。” …… 两人离凌山比较远,南婉已经进了凌山,他们还没有到。 按照导航的具体位置,她已经将车开进了红生医院门口。 这所医院在山中。 只有一条路通往帝都城里。 坡路。 有些抖! 下车后,她锁好车门,握着手里,直接进入了红生医院。 红生医院看上去,人并不多。 咨询台只有一个女护士。 留着卷发,工作服的口袋上,还挂着一支笔。 刚开始,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这名女护士比较热情。 可当南婉问到对方,顾萍是否在医院住过时,她的脸·色就变了。 “小姐,您……您坐那儿,我帮你查查看。”女护士伸手示意,南婉清晰地发现,对方的手掌有很厚的茧。 她注意到后,嘴角笑了笑,佯装得格外淡定,“我不累,坐坐便好。” 女护士手颤了下,随后她开始查电脑。查了两下,就望着南婉笑,“小姐,你先等下,我有事儿,打个电话。” 南婉点头。 女护士伸手,食指在座机上来回地翻腾。 南婉注视着键盘。 记住了那个电话号码是。 152……9233……3662 ------题外话------ 如果喜欢,请加群471653766。每天万更。 () ap. 【89】顺利从医院逃脱! 她的记忆力特别好,眼珠子一转,就记住了那个号码。 当然,女护士并没有发现。 电话接通,她只说了一句。 “您好,医生,有人打听一个病人,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说那句话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犹豫。熟悉的手指按键的时候,迅速又果断。 应该不是第一次拨通那个电话号码? 她微顿,佯装一笑,“抱歉,我打个电话?” 走出红生医院,她发现,有两个女人正在给自己的车放气。 这两个女人穿着护士服。 “你们做什么?!” 两个护士吓到了,连忙起身。 握拳,迈步,一个飞踢,两名护士直接栽倒在地上。不过这两名护士摔倒又爬起来,好像也……练过! 南婉握拳,将头发用手腕上的头绳扎紧。随后快速地向着两人的手腕踢去。 用力,紧踢,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两名女护士被打得嘴角出了血,躺在地上,有些艰难。 南婉见状,回头看了下红生医院,迅速地检查了下车子的轮胎,以及任何方位。 无误后,她开了车门。系上安全带,快速地掉转车头。 这时,只见得车后,多出来两个医生。 个个精神盎然。 不像医生。 南婉方向盘往右打,径直撞过去。 两名医生见势,往左边躲。 就半个时辰的功夫,南婉已经开车下了山。 身后的人紧追了十分钟,没追上。 开车时,不知道怎么。 唯一的一条道被人堵了。 标注着施工二字。 南婉心急,看看四周,发现一条路有车印。而且可以通过。 她驱车前往,绕过草丛,终于发现,走那条小道,可以顺利地去往山下。 然而,半道上,她看到了一块手表。 这手表很熟悉。 是宁爷的。 南婉将车停下,捡起手表,发现手表外壳已经破碎。 不能走了。 怎么会? 宁爷的手表为何会在这儿? 她心下彷徨,以为对方出了事儿。不想,看见了被车碾压的毫无生气的草丛。 难道……这儿就是庭深摔跤的地方? 不像摔跤? 再瞧那棵树,树、身撞击地比较严重,看上去就像发生了车祸。 果然不是摔跤? 南婉眼眶里含着泪,坐回车里,不再耽搁时间,直接下了山。 山口,碰到了顾云霁和陆北辰。 二人正在……抽烟。 车……没油了。 “你开车都不加油的?!”陆北辰拧着烟,责备,“这么大晚上,要是小婉出了事儿,咱们两个后悔去吧!” 顾云霁也烦心,懊恼地拍着额头,“对不起,我的错!” “算了,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对方送油……” 还没打,南婉就驱车来到了跟前。 瞅见车,陆北辰笑起来,奔到窗前跳,“哇,师妹,太好了,你没事儿?” 南婉听到声音,摇下车窗,“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陆北辰指着顾云霁的车,“嘿嘿,车没油了。” 南婉紧张,摇头示意,“车明天来开,走,上车!” 陆北辰和顾云霁面面相觑。 南婉催促,五官都绷紧了,“快啊!” 二人被催得发慌,不问理由,就拉开车门上车了。 到了城里,南婉看着路边的公用电话,一时若有所悟。 “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下!”她去到公用电话旁,拨通了刚刚自己记住的电话号码。 号码打过去,南婉没出声,却凭借着对方熟悉的嗓音,判断出来,那个人是……郁震南。 可见,自己母亲顾萍的死,跟他大有关系。 迅速挂断电话,南婉握着手里,坐上去。 顾云霁从前视镜里发现南婉的眼神不对,有些担忧,“小婉……” “我没事儿,你们去哪儿?!”南婉询问。 “我很好奇,小婉去凌山干什么?!”陆北辰咧嘴笑,“要不然,咱们坐在一起说说?” 南婉点头,“可以。去金城酒.吧喝酒。” 快速驱车前往,刚刚坐定。陆北辰还没有问,南婉就沉着冷静地提议,“明天把你的一帮兄弟借给我!” “做什么?”陆北辰吓傻了。 “打架!”南婉说完,扭头看向顾云霁,“云霁,明天可以帮我弄一辆铲车么?” 顾云霁神色虽然平静,内心却波澜壮阔。 好端端的,要铲车做什么? “你要它做什么?” “挖路!”南婉愤怒。 陆北辰和顾云霁哑然失笑。 这……一定是在说笑吧?! 南婉不管那么多,仰头,猛灌了一瓶啤酒。 随后,就接到了短信。 是宁爷发的。 上面说,自己最近两天有事儿,可能不会回来,让她不要担心。 想着自己的宁爷都在努力,自己也不能懈怠,于是她十分努力地点头。 回了句好。 紧跟着又不争气地难过,起身,开了啤酒,就猛灌。 顾云霁和陆北辰看懵了。 喝完酒,坐了会儿,南婉从手提包拿烟。 拨出烟,发现两人瞪着自己,她笑笑,一人发了一根。 点·燃后,她解释,“不是想知道我今天去凌山做什么么?” 陆北辰往南婉的身旁靠了下,“做什么了?” “我按着影后的地址,开车到了山上。她说过的红生医院,就在那里。然而我在红生医院咨询台说话的功夫,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女护士准备给我的车放气!” “啊……”陆北辰听得有些惊·悚。 南婉继续道,“这两个女护士明显练过,力气比寻常人要大,她们的手心有厚厚的茧。而且身材高挑,神情冷漠,不苟言笑。” 顾云霁听得出神,“然后呢?” “我花费时间,把两个女护士打倒在地,迅速开车下山。可是半道上,发现道路被封,还有一块木牌,写着施工。”酒喝得多,南婉意识有些恍惚,然而每一个步骤,她都记得特别清楚,“我当时着急,最后发现一旁有车印,便顺着车印走。因为有通往山下的路,是以我……我也就有了……有了机会。但是……”她沉默时,又不由自主得感到迟疑。 接下来的话,说得含糊。 什么他出了车祸,自己不知道? 他还说摔了一跤? 总之,从南婉的眼泪上看,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陆北辰不说话,只将桌子上的啤酒拿开了。 顾云霁本人也不说话,但他听得出来,这件事儿,同南婉的意中人也有关系。 两人在南婉准备大醉的时候,都没舍得喝酒。 一来,是想听听对方心里压抑的烦心事儿,二来,是想一会儿人醉了,能够帮上忙。 南婉醉了跟平时不大一样,她总是含糊不清地说着某些话。 一些两人听不懂的话。 她坐在地上,手指举高高,嘴角在笑, 陆北辰蹲身,“小婉,你在做什么?!” “嗯,我做个避、雷、针,这样,我说的话,你就不会以为是谎话!”她沉默了两秒,“妈妈,我特别特别得想你。” 陆北辰眼神暗了暗。 顾云霁憋着笑。 这说笑呢? “那个,小婉乖!听……听妈妈的话,快起来。”为了让自己的师妹不坐在地上,陆北辰都准备演妈妈了。 “嗯,不。我不想听妈妈的话,妈妈总骗我。”南婉打了个嗝,手指定着陆北辰,“你……你明明……明明知道那个人有问题,你……你就是不把真相告诉我。” 陆北辰懵了,“乖女儿,什么真相?” “笨,你如果一感觉到不对劲儿,就把事情告诉我,那……那小婉回国,不就……不就不会一……一点儿方向都没有了么?咳咳……”剧烈咳嗽一下,她咆哮道,“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顾云霁蹲下来,看着南婉的现状,“小婉真醉了?” 话出口,南婉嘟囔着,目光转到他身上,“爸……你怎么在这儿?” 该陆北辰笑掉大牙了。 “那个,听话,地上冷!”陆北辰咳嗽下,也只能演戏。 “不冷!”南婉猛·摇头,“爸爸,这……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你长得怎么……怎么这么帅啊?” 顾云霁噎了噎,“爸长得帅不好么?” “好。你长得帅,小婉……小婉也就会……会漂亮!”南婉扑通一倒,躺在地上哭,“爸爸,我脚脚好痛……” 脚痛?! ------题外话------ 以防万一,各位还是加群,啊,我发现,每天万更最痛苦地是怕被屏蔽。 () ap. 【90】脚擦伤,糊涂话! 二人面面相觑,还没有凑拢。 南婉自己把高跟鞋脱下来。 显然,脚后跟已经磨·破了皮。 受了伤。 两只脚无一例外。 更可怜地是,一只脚的指甲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磕破了。 在流、血。 “天哪,云霁,怎么办?” 顾云霁抚额,看了看天,“去公司,我那里有医疗包。” “好。”陆北辰伸手去拉,南婉推开,手指定了定,“妈妈,你……你太瘦了,不……不麻烦你。” 陆北辰心忧,劝解,“没事儿,妈妈力气大。” 南婉依旧不让。 顾云霁抓住她的手腕,像哄孩子,“乖,小婉,爸爸背好不好?” “不……不要……女儿……是成年人?!”南婉咧嘴笑了下,用力将高跟鞋往脚上一塞。 呜呜…… 她又嚷了。 痛! 天哪,醉酒的南婉,跟他们想象中的太不一样。 什么人都不分,见人就叫爸爸妈妈。本来以为他们判断失误,可是到了公司。 看到了经纪人阳光。 她也是那一个称呼。 爸爸…… “赶紧的,云霁,抬进去,别让其他人看见了。”陆北辰催促着,顾云霁也不多想,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脚。就把醉醺醺的南婉弄进去了。 拉了窗帘,开了灯。 经纪人阳光站在门口,狐疑道,“南小姐这是……怎么了?” 陆北辰怄气,“什么情况下,能够喊我们爸爸妈妈?” 阳关“……” 顾云霁好心解释,“她喝多了酒,醉了。”随后不多说,就从桌子底下拿医疗箱,开始处理伤口。 陆北辰看着脚趾甲上的血丝,“用这个消毒,会……痛的吧?” “去医院也要消毒!”顾云霁皱眉头,“咱们悄无声息地消了毒,她不知道!” “哦……” 结果,药刚碰上去。 南婉啊啊啊地哭了起来,嘴里嘟囔着爸爸妈妈欺负人。 顾云霁看着阳关,神色严肃正经,“今天看到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听见了没??” 老板发火,阳关不敢不听,只能拼命点头,“哦,是。” “出去,把门带上!”顾云霁见他站在门口无事儿,便催促着对方赶紧走。 阳关有眼力劲儿,迅速地关了门。 陆北辰一个箭步,把房门反锁。 然而,棉签刚放过去,南婉又呜呜地喊·痛。 陆北辰嚷,“你快点上药啊?” 顾云霁被南婉的哭声吓得冷汗直冒,拿着棉签,唯恐再被惊吓。 陆北辰看不过去,也跟着来擦。可是,事与愿违,南婉嚷得声音更大了。 顾云霁走了一圈,小声商量,“小婉,乖,听爸爸的话,把伤口处理一下怎么样?” “会很痛的。”醉得晕头转向的南婉嘟囔,“会非常非常痛的。” 陆北辰也跟着发挥他演戏的天赋,“乖女儿,你的脚再不抹药,到时候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你……你的宁爷就不会……不会喜欢上你了,啊。他不喜欢你,你开不开心哪?” 醉了的南婉果然绞尽脑汁地想,“脚不好看,他就不会喜欢我了么?!” “嗯,对。男人都喜欢女人好看的脚。”顾云霁也开始发挥自己演戏的功力了,“乖啦,听话,好不好?” “哦。”南婉点点头,把脚一伸,大义凛然地说,“爸爸妈妈,你们涂吧!” 啊,终于解决了。 南婉又叫了一声,“涂得好看点儿,爸爸妈妈!” 陆北辰重拍额头,他真得欣赏不来自己这喝醉酒的师妹,可偏偏自己还得哄着,“好,相信妈妈,妈妈一定给你涂得非常好看。” “嗯……”南婉笑嘻嘻地点头。 果然,这下,南婉再也没有叫,目不转睛地盯着陆北辰和顾云霁收拾那破了的脚指甲。 两个大男人从消毒到上药,再到包扎,用尽了心思,只感到自己额头的汗水一颗又一颗地往下掉。 当时,他们只有一种想法,这要是他们的女儿,他们非得把对方当成孩子,好好地打一顿才罢休。 南婉看着自己的脚,笑着想了想,脑袋一仰,准备休息了。 折腾了这么久,顾云霁也累了,伸手拍了拍陆北辰,“去,把外套给小婉盖好。” “你自己休息去吧,早就盖好了。” 陆北辰栽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冲着脚边躺着的顾云霁说话。 这么睡着,到了早上六点。 南婉才醒来。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头发,望见隔壁沙发上,也倒着两个人。 歪歪倒倒地睡着,眼睛一圈都黑了。 南婉刚想着就这么回家了,没想到自己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陆北辰和顾云霁几乎是弹跳起来的,两个人头发毛躁,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南婉。 “醒啦?” 南婉愕然,“嗯?”她有些尴尬,“我昨天……” 两个人抱头痛哭,憋屈着什么也没有说。 “我昨晚喝醉了吧?”南婉沉默,“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 陆北辰抱着手臂,悲伤得无以复加,“你什么也没有说?” 顾云霁跟着沉默。 南婉觉得二人表情不对劲儿,神情沧桑,片刻,她拿了烟,有些紧张了,“我……是不是对你们……什么了?” 陆北辰哈了一口气,“别问。” 顾云霁难耐地揉额头,“还好。” 刚刚按了接通电话,光明正大地听了半天墙角的经纪人黄悦悦突然冷声,“我说,小婉,今天录节目,你昨晚还跑出去喝酒?!”显而易见,他内心很是悲痛。 南婉无辜,手机都握不住了。 “给我……给我半个小时,悦姐,我……马上到!” 回头想要咆哮,但是看看时间,马上开拍节目还有四十分钟。 也就是说,换衣服,化妆,她必须保持在三十分钟内。 “云霁?”她龇牙咧嘴。 顾云霁抚额,这是有求于自己的表情。 “好,走吧,带你去化妆洗漱!” 南婉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孩子,“好!”回头瞟着陆北辰,“师兄?” “我不去,我要休息!”陆北辰双手一扔,继续佯装。 “陆北辰?”南婉眯着眼睛,微笑,“陪我去,我今天继续给你刷微博,支持你的乐队!” 眼睛一眨,陆北辰一个鲤·鱼·打·挺,人已经站起来了。 “不是说困么?” “梦想尤为重要,我们年轻人要为梦想前进!” 南婉败给了他! …… 顾云霁的化妆室内,不仅可以化妆,还有一个卫生间,可以沐浴。 一次性牙刷放在洗手间,沐浴露和护发素以及洗发露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南婉洗完后,看着衣服,有些丧气,“看来我还得回去!” “回去干什么啊,云霁这里还缺你穿的衣服?”陆北辰拿胳膊肘推了推顾云霁,打着呵欠道,“云霁,给阳关打电话,给我师妹准备一件衣服!” 十分钟没到。 经纪人阳关就进来了。 手里撑着一件运动衣。 陆北辰错愕,“我说,阳关,你就打算让我师妹穿这个?” 南婉见了却很喜欢,“真人秀节目,会做游戏,穿成这样很好!” 接过衣服,进入换衣间,迅速把衣服穿好。 出来,看看后脚跟和脚趾甲,微微蹙眉,“可惜,差一双运动鞋。” 阳光像变魔术一样,从换衣间的底下,拿出了一个盒子。 三双不同的女士运动鞋。 南婉试了下,觉得很合脚,“谢了。”她拎包,走到门口,随即又退回去,“不好意思,云霁,师兄。昨晚麻烦了。另外……”朝着顾云霁看去,“搭救之恩,改日再报!” 顾云霁靠着桌子,看了看手表,“时间不多了,你得抓紧。” “好。”南婉点头。 “阳关,送送南小姐!”顾云霁不厌其烦地叮嘱了一句。 就这样,三十分钟刚好,抵达了真人秀节目的录制现场。 方平和许青已经在等待了。 南婉到时,经纪人黄悦悦冷着一张脸,“还有一分钟,你就迟到了。” “抱歉,悦姐。” ------题外话------ 以防万一,请加群。内容哪一天对不上,大概就是屏蔽了。 () ap. 【91】真人秀,惩罚郁真真! 她看着录制现场,这……这好像是一个沙滩。 沙滩录制什么。 游戏? 打排球? 正想着,方平凑过来,“这比赛比较麻烦,听说是抢擂台!” 抢擂台? 许青手臂一扬,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高高的擂台,听说猜对了答案的朋友,需要爬上擂台。 然后由擂台,抱着栏杆,抢到栏杆上面的风车,随后拿着风车,顺着竖着的栏杆跳下来,将风车交给另外一个人。 由底下的队友,握着风车转着跑上一个来回。 当然,这个真人秀,明星很多,需要分组。 不知是否提前同导演商量过,郁真真和南婉是竞争组。 没在一组,南婉心里十分惬意。 不过,导演为了噱·头,让她和郁真真两人来爬栏杆夺风车。 南婉和郁真真一向不和,如此比赛,必然会引起强烈的反感。 不过,在镜头的面前,二人还会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介绍了一番后,哨声响起来了。 各就各位。 南婉,赵茜,方平和许青分在一组。郁真真和天晨其他几名艺人分在另外一组。 当游戏规则说完,大家就全力竞争。 或许是平日训练大,底下有一个记忆成语的环节,南婉看了一遍,就立马说出来了,十分地迅速,让本组队员,刮目相看。 当然,整个人脑子里,想着游戏,一时也没注意暴·露了自己记忆力超常的强项。 等着爬到了栏杆,她才想起来,犹豫了下,她抱着栏杆在等。 郁真真后一步背完成语,爬上栏杆时,已经和南婉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 南婉凝眉,“郁真真,比比看?” “哼,跟我比,你想得到美!”郁真真冷哼一声,率先奔了出去。 不过让人心烦得是,其中只有一根柱子。要想过去,必须得抢。谁快,谁就赢。 郁真真为了赢,趁人不备,就准备开跑。 南婉不示弱,也跟着跑。 可惜最后力气没用够,郁真真没把南婉推下去,自己倒先摔下去了。 镜头面前,南婉故意啊了一声,也掉了下去。 沙滩里,二人同时吃了灰,都失败了。 郁真真不罢休,又上了高台,准备尝试第二次。 南婉咧嘴笑,等了五分钟,也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高台。 有了刚才的示弱,这一次,她决定夺魁。 就在郁真真快要爬到中途的时候,南婉一个箭步,从对方的身前跳过去,直接抱住栏杆,抓住了上方的风车。 郁真真看着急了,从后伸手准备去拽南婉的脚。 然而手还没碰到,南婉就故意掉了下去。 牵动了脚上的旧伤,南婉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助理于田瞧了,紧张兮兮地奔过去,蹲身,瞅着南婉的脚,“婉婉,没事儿吧?” “节目录不成了,脚痛!”南婉直接。 导演过来,看见此景,有些着急,随后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 南婉被带走。 去往医院的十分钟里,真人秀节目当即停止了。 原因有二。 第一,天晨女艺人南婉脚摔伤了。 第二,天晨女艺人郁真真枉顾游戏规则,把公司同事推下了高台。 两条理由,成为当天下午的头·条新闻。 南婉坐在重症病房里。 经纪人黄悦悦看着脚,心事重重,“痛吧?” “没骨折,只是小擦伤!”南婉乐不思蜀地笑笑,“悦姐,郁真真怎么样?” “回公司了。”经纪人黄悦悦龇牙咧嘴,抱怨道,“这女人也是狠心,竟然在镜头面前,拽你!真是丧·心·病·狂!” “她有心拽我,也看我自己答不答应呢?”南婉甩甩头发,异常激动。 “这脚不是她拽的?”经纪人黄悦悦纳闷,有些古怪,“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她拽你了?” “她是想拽我,但是手只碰到了我的脚。”南婉压低声音,小心解释,“我知道她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索性便故意跳下去了!” 听了这个理由,黄悦悦忍无可忍,伸手推了南婉一把,“我去,敢情是你演的戏?”推了又心疼,“真是佩服你,玩命你也敢!” 南婉嘟嘴,她的心里,怎么可能玩命!下面全是沙子,掉下去,最多擦伤。只有掉下去的时候,用自己的手脚发力,撑一会儿。那便不会骨折。 另外,郁真真这个人,之所以敢在镜头面前这么做,就是想要抓住南婉后,南婉反抗时,故意摔下去。 可是过程颠倒,郁真真失去了这次机会。 公司里,郁震南愁眉苦脸地质问,“镜头面前,你拽她做什么?!” “我没有。”郁真真无辜地抹眼泪,“是……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自己掉下去?!”郁震南恨铁不成钢,背着手,来回地在公司里绕,“人家身姿矫健,栏杆抱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掉下去,掉下去了,对她什么好处?!”食指定了定郁真真,内心纠结苦恼,显然被面前的郁真真的盘算生气了,“本来我想通过这次真人秀,拉近你们的距离,如此一来,就可以告诉媒体记者,你们关系不错,以后就算发生了什么事儿,众人也不会以你们不和为由,造谣生事!” 郁真真捏着袖子呜咽,嘴里还是不依不饶,“这女人蛇蝎心肠,故意在镜头面前冤枉我拽他!” “不管你有没有,反正现在大家都认定你有了?”郁震南气得双眼发红,“你镜头那只手,就是证明!” “大伯,真真……” “算了,立刻去医院,给人赔礼道歉!”郁震南像下了死命令,“我告诉你,今后说什么也不能再鲁莽!” 对于向南婉赔罪这样的事儿,郁真真可做不出来,但是大伯郁震南已经将此事儿利害关系,说得跟白纸一样清楚,她若不做,只怕媒·体夸大其词,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立足之地,一直都会被网.民说成人品差。 郁真真难过地捂着眼睛,“好,我……我换身衣服就去?” “换什么换?!” 郁震南咬牙切齿,手中的文件,轰地一声,扔在了墙壁上。 “大伯,我……我马上去!”郁真真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只好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去。 她都觉得自己崩溃了。 可是又只能忍着前往道歉。 穿着比赛时的衣服,跟着经纪人,抱着一束花,去到天正医院看同事。 天正医院围了很多记者,纷纷上前采访。经纪人和助理以及保镖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挤进了医院。 咨询台,打听了一下。方才知道,南婉所在的病房。 vip重症病房。 走廊人烟稀少。 到时,被门口的助理于田挡住了。 “喂,你来这儿做什么?!”于田一副此地不欢迎你,请你赶紧离开的表情。 郁真真身旁的经纪人劝了,“于小姐,郁小姐是来向南小姐赔罪的?” “不好意思,我们婉婉不见客!”于田瘦小的身体,潜藏着一个坚定的灵魂。 她伸手的同时,是抱着维护自己艺人的决心的。 听到门外有人吵。 南婉便知,郁真真来赔礼道歉了,她将脚放进被·褥里,示意经纪人黄悦悦贴耳过来。 “我说,你真要这么做?!” “悦姐,知道么,对方喜欢作·妖,那我就需要帮她一下,最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黄悦悦讪讪一笑,明白她的意思了。 拉开门,准备去当这个传信人。 “不好意思,郁小姐,小婉不想见你!请回吧!” 郁真真的助理跟着抱歉,“实在不好意思,可是,来都来了,就让我们见见南小姐吧!” “南小姐需要休息,有什么话,等她好了再说吧!” 没办法,郁真真只能在门口表达了歉意。 …… 南婉这么做,的确是想对方吃吃苦头,毕竟,当初常姐被她陷害,自己的头发还因为她使坏,连续几天掉发。 抢角色,颠倒黑白,打压,这种事儿,她能忍。 可头发……不能忍。 宁爷最喜欢她的头发! 就像她喜欢宁爷的眼睛一样! ------题外话------ 每天万更。内容不对,必定是屏蔽了章节。 () ap. 【92】郁真真再倒霉! 真人秀节目的失误,源于天晨传媒公司艺人南婉和郁真真的矛盾。 有媒·体这样写道。 总裁郁震南为此煞费苦心,尤其是天真医院的记者询问起,艺人郁真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欺负公司同事的时候,他就感到头疼。 郁真真在自己弟弟和弟媳家里,娇生惯养,是一位千金大小姐。如果她在这件事儿上,下不来台。 家里人也会第一时间来见他。 这是每次郁真真惹祸时,都会出现的弊端。 郁震南坐在办公室,等着郁真真回去。 “怎么样了?对方接受道歉了么?” 郁真真看大伯那表情,又开始卖惨,“大伯,那女人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她……连门都不让我进!呜呜呜呜,大伯,她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我……我不要再给她道歉。而且……而且我根本没打算推她,是她自己……” 眼泪哒哒地留着,看上去,多么地无辜。 “哭什么哭?!”郁震南胳膊肘碰触着桌子,“出去!” “……呜呜……”郁真真气呼呼地出去了。 随后,经纪人赵原被留下来了,脸上有些不悦。想她自己,做过这么多年的经纪人,从来没有一次,因为自己的艺人,而被别人拿话拈错的。 她感觉到很痛苦,手指掐了掐掌心,“郁总?” 郁震南看着她,“什么事儿?” “郁真真小姐的经纪人,我做不了,不好意思。”经纪人赵原愁眉苦脸地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做好了所有的打算。 哪怕以后不做这行了呢,她也不想再给郁真真处理这些破事儿了。 一个月,几次麻烦轮番折腾,她只觉得头脑发昏。 郁震南不想让这么一个经纪人流失,于是沉默又理智地点头,“这样,我重新给你派一个人,你好好带?” 经纪人这才没有生出要离开的意思。 不过此事儿,却被经纪人黄悦悦知晓了,晚上,带饭去病房,就将这事儿说给了南婉。 助理于田捧腹大笑,“得,郁真真这家伙经纪人都不想管她。”坐到跟前,于田挤眉弄眼,伸出了一个大拇指,“婉婉,你这次厉害了。” “不是我厉害,是她郁真真自己没脑子!”南婉躺在床上,目光停留在脚上,又禁不住想起了凌山红生医院的事儿。 黄悦悦手指搭着烟,也有心事儿。 几天前,郁晨阳给了她一张票,让她参加晨阳公司的聚会。 眼下,对方的妹妹惹了自己的艺人,自己却要去参加对方的聚会。 想想,有些为难。 嘴里吐着·烟·雾,她的手指蒙上了点儿烟灰,垂眸,看南婉,发现,她神色也有些沉重。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悦姐?” “几天前,有个男人邀请我一聚?”黄悦悦将自己手提包里的邀请函递给了南婉,“这个人,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还是实话说了。 她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南婉看都没看邀请函,两手就交叠着,反问了她一句,“那个男人是郁晨阳?” “对。”黄悦悦将烟拿下来,“以前发现这个男人挺无聊的,可是待久了,就觉得他很有意思。自己老大不小,会被迷·惑,也是我倒霉。” 南婉和助理于田在跟前呵呵直笑。 “笑什么?” “我在问你的意思,这……我去不去?”黄悦悦盯着南婉的眼睛。 南婉那眼神就像是湛蓝天穹悠闲的白云,没有任何气愤的意思。 的确没什么意思。 她笑笑,平和道,“悦姐,这是你的私·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黄悦悦抓着南婉的胳膊,有些在乎她的感受,“我就想听听你的意思。” 南婉伸手,碰触着经纪人的耳环,“那个男人如果真心,你跟他在一起,又觉得很美好的话。那就无需顾及我。可如果他做的每一件事儿。都让你不开心了。那……我愿意成为悦姐分手的理由!” 这话头头是道,助理于田专注得抱着膝盖,“我说,什么男人,悦姐这么专心?” “长得挺帅的。”黄悦悦起身,把烟头掐灭,放进垃圾桶,“我是一个颜控,没办法。再则年纪越大,需要找个男朋友了?” 助理于田差点儿没跌到地上,涨着一张通红的脸,有些不敢相信,“悦姐,你……你别吓我?”她挠挠头,“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还笑话我来着呢?” “我错了。”黄悦悦经过于田的身旁,伸手在对方的脑袋上挠了挠,“该听你的话,早点儿谈恋爱!” 南婉目光睁大,手指揉了揉脸颊,烦心地瞪着助理于田,“田田,你不是说我受伤的事儿,都上电视了么?” “对。”于田点头。 南婉两脚撞上了撞.床.板,“我都生病了,她们都不来看我?” 这个他们,也包括……宁爷。 经纪人黄悦悦眯着狡黠的眼睛,“说吧,想谁来,我帮你请?” 南婉偏头,没说。 可是这话才刚说完,病房们就砰砰砰地敲起来。 门口有人喊,“小婉,小婉。我师兄啊,快开门,脚怎么样了。” “说曹操曹操到,哪,看你的人来了!”黄悦悦踩着黑色高跟鞋,慢条斯理地病房们打开,手指一本正经地伸了伸,“咯,陆少,坐。” 陆北辰都没得及回应,便一个箭步奔到了跟前,手里差不多拎了十斤又大又红的苹果,“啊啊啊,小婉,你怎么录节目的,脚伤得怎么样,让师兄看看?” “嘘。”南婉抬眸,便对上了抱着束花,靠在病房门口的顾云霁,“云霁,花!” “喂,师兄我拎这么多苹果,都不见你要的!”陆北辰涨着脸,嘟囔着。 南婉眼睛斜了斜,注视着压在自己腿上得苹果,“大哥,你自己看看,苹果放在哪儿的?” 陆北辰快速地抓起塑料袋,放桌子上,搓了搓手,语气无奈,“不好意思啊,小婉,没看见。” …… 花没有经过南婉的手,直接放到了病床的桌子上。 顾云霁靠着墙,目不斜视,“脚怎么样?” “不严重!”南婉解释,“这次……是我故意的。” 故意? 二人看着经纪人黄悦悦发神。 什么叫故意的? 难不成从高台上摔下来也是故意的? 陆北辰气地踢了病床,“嘿,我说,你不把师兄气进医院,就不高兴是不是?” 顾云霁瞟他一眼,意思是,人拽下来,摔个好歹,你更难受?! “为什么假摔?” “确切地说,是不得不摔!”南婉扬扬手,笃定地邪魅一笑,“郁真真将手放到我的脚后跟时,就是希望趁我不注意,自己掉下来,然后再冤我,指认我玩游戏,不守规则,拿脚踹她?!” “啊,这女人真这么莫名其妙?!”陆北辰渐渐觉得,南婉好像摔得不错了。 可惜。他依旧有些烦心。 顾云霁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网络媒体都知南婉和郁真真不和,既然不和,这真人秀节目也没必要来参加。 但关键是,对方参加了? 为何? “为什么参加?” “小婉不参加也不行吧,你也知道,郁震南是她公司的老板。郁真真也是天晨的艺人,他不想办法让两人和好,才怪!”双手撑着被褥,陆北辰淡定地往后靠了靠,侧脸,望着南婉,眯着眼睛笑。 那感觉,挺让人震撼的。 捋了捋手指甲。 绯色指甲上修剪得非常干净,平平常常,普普通通,但是却纤细好看。 手指洁白,如玉雕琢。 顾云霁问了,“你要的铲车联系好了?” 陆北辰摊手,“想挖哪儿,记得告诉我们,我们顺便帮帮忙!” 南婉被这句话逗得发笑,可心里眼里,却有着别样的感觉! 是了,这都是她的朋友啊…… ------题外话------ 每天万更,害怕屏蔽。以防万一,就请加群。 () ap. 【93】闺蜜到来,猜测! 脚伤不重,但为了不让人怀疑,南婉真就在天正医院多呆了两天。 下午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助理于田。 她坐在凳子上,一边看微信,一边削苹果。 偷偷行过去,瞄了眼对话。 暗影覆盖,很快被于田发觉。迅速地拨了手机,不好意思地放到膝盖上。 “为什么不看了?”南婉抱着膝盖,嘴巴嘟囔着看到的言语,觉得骨头有些酸,“男朋友这么浪漫,好福气啊!” “小婉!”于田鼓动着腮帮子,握着水果刀,脸颊绯红。 削皮太小心,南婉看得苹果,流口水了。 “我自己来吧?” “不用,我给你削!” “心不在这儿?” …… 没毛病,助理于田在感情上,独到又认真,专注的表情里,透露了她美好的爱情。 手腕上一条银链子,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 南婉伸了伸脚,脑袋砸到于田的肩膀上,拿了水果刀和苹果,催促,“去吧,我脚不严重,吃喝拉撒都可以自行解决。” “……没事儿,小婉,这医院一个人都没有,我……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助理于田害臊地别过脸。 “得了吧,看都看得出来,你心飞了?”手指在对方的肩膀上点了点,“没准儿你男朋友喝醉了,你要不去,他发酒疯谁管,况且……你不还说,改日介绍给我们认识嘛。”削好的苹果,散发着甜甜的味道。 南婉送进嘴里,心情都好了一倍。吃了会儿,她偏头提醒,“咯,把烟给我。” “烟?”于田偏头,猛地拒绝,“不行,悦姐都交代了,你最近要少抽.烟。”为了避免南婉死缠烂打,她都退到了病房门口。 “哎。好无聊啊!”南婉郁闷聒噪地靠下去,“那好吧,去约·会吧,不用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郁闷地踢了下被褥,还没来得及说话,病房门砰一声被人打开。 闺蜜何心语挂着两行泪,两手一架,就跑到了南婉跟前痛哭。 呜呜呜呜…… 助理于田脑袋磕到病房门,坐在地上,站起来,正要撅着嘴骂人,就看见了何心语。 两个人年轻差不多,话题能聊到一起。情绪激动,还活泼。 这一见,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何心语?” “于……田?” 二人互相问询着,在双方点头的时候,双手忽然紧紧地拉住了彼此。 仿佛多年失散的姐妹。 “喂,过分了啊?”坐在被褥里的南婉,怅然地捏额头。 本来自己才是病人,怎么有种做了电灯泡的意思。 她拉长着脸,不高兴,“来,可也先看我。” 呦呦呦,她这正经的闺蜜还吃醋了。 何心语将手提包放下,把那她室友都说材质不错,绝对名牌的东东交到南婉手上,“还你。” “不用?” “用不着。”何心语的表情平得没有语调,“亏你想得出来,往我兜里塞这个?” “怎么了?”南婉咕哝着,抓着何心语的袖子,“心语,我要抽.烟!” 嘿! 这人? “没烟!”何心语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瞅向助理于田,“田田,这家伙是不是经常这么没心没肺,恣意妄为?” 于田看着那瞪过来的眼神,嘴角抽了抽,“没,咱们婉婉是女神!”见有人过来,电话里男朋友莫离又催促得紧,果断决定提包出去了一会儿,“何小姐,麻烦你照看一下婉婉,我……我有点儿事儿?” 南婉直溜溜地戳破她,“不就是约会?”伸手晃了晃,不想有个人管着,“去吧去吧!” 于田刚一走,南婉就下地,从自己的枕头里,将烟拿出来,随后又从被子里,取了充电打火.机。 咻…… 烟头落上红星,徐徐燃起…… 幸好早有准备,烟给藏起来了。 “你怎么……”何心语真是头都大了,这家伙是自己的小祖宗,这么多年,偏偏现在,有了烟.瘾。 她说不得南婉。 不舍得。 可又禁不住问了,“婉婉,你知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擦,废话,这些早就听腻了! 她很少这样。 南婉挑眉,装作不知,“哪个糊涂医生说的?” “反正你听我的就是了,抽、烟,得癌症?!”何心语握着手臂揉了揉,卷曲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 天知道,明明嘴巴里说着戒烟的话,她还要命地喜欢闺蜜抽烟的姿势。 又酷又帅! 她打听,“不是跟我说,有事儿么?” “对。”南婉将自己凌山红生医院的情况简单说明了下。她的手指贴着下巴,微长眼睑里,含着水汪汪的眼。 一睁一闭,好看极了。 “那红生医院真这么奇怪?”何心语听得狐疑,不禁瞥了目光问,“你的意思是说,过后你按照那咨询台的护士所拨打的电话来看,对方是郁震南?” 南婉不迟疑,铿锵有力,“不错,我百分之百的肯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家红生医院是郁震南开的?”何心语问得揪心,“但是那家红生医院开了这么久。有人么?” “我想凌山附近村民肯定在那里就医!”南婉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红生医院的秘密,她不清楚。可自己母亲在红生医院待过,是事实。自己母亲顾萍生病,为郁震南照顾,也是事实。 换句话说,郁震南的怀疑最大。 何心语高跟鞋后跟在地面撞击,清冷悠悠,“说起来,忘了问你。婉婉,你……去红生医院,还查出来了别的么?” “别的?”南婉一时之间,还没有多余的消息。 叹了气,她葱白的牙齿咀了下烟,“没有。” 说起来,也挺想笑。 活了这么多年,上辈子都在活,也没有活出多余的名堂。 郁震南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祸害了她的母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 她捏着鼻子,生气,“现在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我母亲真生了病,只不过生病期间,被郁震南捏住了把柄。还有一种,她根本没有生病,是郁震南故意做的这件事儿,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母亲不好过。” 何心语咳嗽了下,这想象力。 绝!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提议,“最近学校没事儿,或许我可以去红生医院探一探?” “不了。”南婉忧心,瞟她一眼,“你这体质不适合去。” “为何?” “不能打架,我觉得最好别去!”南婉长叹,将那晚自己遇到几个打手的女护士一事儿,说清楚了,“知道么,我车轮胎差点儿被人动手脚。” 母亲顾萍一事儿可以慢慢查? 人要是交代在那里了,她会自责死! “好吧,我不去。”何心语从自己的提包里,拿了口红。 呆呆得打量了南婉两眼,就伸手在对方的嘴唇上涂抹了下。 “……好看?” “精神点儿!” ------题外话------ 每天万更,请多支持,以防万一,请都加群。 () ap. 【94】闺蜜仗义,没有查到! 何心语这个闺蜜,仗义得很。 得知凌山红生医院一事儿,她就打算亲自闯一闯。 不过胆子小是真的。 她也不怕自己身手不够,就交代在那里了。 因此,她给郁沐溪打了一通电话,希望对方能够开车,在医院门口等。 做完这一切,她就上了山。 当天晚上,一如既往地来到咨询台。然而咨询台的女护士,却不是南婉形容的女人了。 换了一个女的。 何心语手搭在吧台上,并不直接询问顾萍,反而捧着脸颊,说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去检查一下下。 咨询台的护士倒也明朗,跟着就指了指走廊,“何小姐,我送你过去吧。赵医生在里面,可以先给你看看。” 何心语揉揉肚子,“你快点儿,肚子痛!” “好。” 郁沐溪在门口等了好半天,因为女朋友交代过,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车子。因此,他坐不住,就下了车,拿出早已和女朋友定位的手机,专注地觑着自己车的任何地方。 任何人靠近,都会被她吃掉! 说来,怪! 红生医院同别的医院没什么两样,何心语说自己肚子痛,那挂着铭牌的赵医生,便真就热情大方地带她检查。 手背轻轻地贴了贴对方的肚子,声音严肃,“是这儿不舒服?” “对。”何心语眨眼,“赵医生,我这要紧么?” “还好。应该是积食。”赵医生望着何心语,眼神温和,“我给你开点儿药,就好了。” “等等。”何心语凑拢,故意抓住了赵医生的袖子,“赵医生单身么?” 那赵医生却也不觉得尴尬,出手迅速地抓住何心语的手。 何心语想。 艹,真是道貌岸然的医生。 显然是假的。 这道貌岸然得不像话的医生啊! “何小姐,你带着男朋友来看病,却无故笑话我们单身医生,会很麻烦的?” 何心语为了闺蜜南婉,什么也不顾了,手指将赵医生的眼镜,轻轻地拿下来。 对着眼眶吹了吹,“这么厚,眼睛很近视?” “还好!”赵医生似乎很害怕有人抓自己的眼镜,防范地抢了过来,重新戴上。 “赵医生,你很久就在红生医院么?” 赵医生将人送到椅子上坐好,怔愣着站起来,“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哦,没。”何心语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尤其是对方砰一声,把门关上的那个瞬间,她就觉得,这男人,太危险。 得亏自己是学医药的,要不然兴许真会被对方手里握着的香水欺骗。 赵医生故意在自己的身上喷了喷,何心语靠着病房们,闭着气。 完了? 感觉冷汗都冒出来了! 郁沐溪实在坐不住,有些紧张,偏头看着医院大门,又看着自己的车子。 想了想,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 不过,他这个人,古灵精、怪地把音响打开了,放着火辣辣的歌曲。 便锁了车,进了医院。 靠在病房门口,何心语惴惴不安,“赵医生,坦白来说。你不是专业的医生?” 开门见山! “怎么讲?”那男人悠悠地走近何心语,身上的刺鼻的香水味,让人头痛欲、裂。 她保持镇定,“我知道,就是你当初困住了顾萍小姐?” 顾萍? 听到这两个字。 赵医生显然怔了下,良久,他鄙视道,“何小姐,你知道我的秘密,今天便不能走了?” 他的手指在房门上划过一道水痕。 浓郁的香水味从他白大褂上,绕出来。 何心语聪慧,手机在裤兜里。 还录着音? “顾萍小姐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她的粉丝很多。”何心语勇敢无畏地宣示着,“正如你说,一会儿我男朋友便来了?” “不,他来不了。”这人皮笑肉不笑,拽着何心语的手臂,就往鼻尖袖。 他现在这种可怕的表情,何心语感到膝盖打颤。但是她可没有这么好骗。 就在对方靠近的那一秒,她伸手打掉对方眼镜,兜里的辣椒水,毫无差错地喷到了男人的眼睛上。 辣椒水,几倍调制。 这男人不开门跑出去,她都不信。 “你这女人?”男人吓到了,伸手用力地拉了房门,就跑了出去。 何心语趁机逃出去,却发现走廊里,也有浓郁的香水味。 迷糊中,腿也跟着软。 心语,心语? 不知是从哪边传出来,反正是熟悉的叫喊声,她知道。 这条长廊,对方只怕找不到。 细心一想,她退回房间,拎起一个板凳,重力砸向窗子的玻璃。 玻璃立碎,那嗓音惊天动地。 郁沐溪听见,迅速地绕过去,有女护士笑,“先生,您找什么人,我帮您找吧?” 女护士的拦阻力气很大。 郁沐溪也更执着,扬起手臂挥过去,便往最偏的长廊跑过去了。 这破医院,明明没多大,路倒是弄了不少条?? 一个大厅长廊,就拉了三条路。 “想蒙我!”郁沐溪拿出手机,将定位打开,直接导航,选择了那条看起来最隐蔽,最不靠谱的路去了。 当然,砸窗的声音还在持续。 …… “心语?” 何心语站在板凳上,膝盖直哆嗦。伸出两手,就要哭,“沐溪……” “啊,乖,听话,没事儿了。”郁沐溪心疼地把人往身后拉。 他小心地看看四周,“咱们赶紧走吧,这医院,古怪得很。” “嗯!”何心语第二次觉得,郁沐溪在身边就是自己的福星。 好像多么可怕的环境,因为有了他,而变得平安。 她的内心,生出一丝安稳。莫名地从头顶蔓延到脚趾。 “沐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废话,定位了!”郁沐溪拿出手机,指了指路线。 何心语笑得眼睛都红了。 拉着手,离开红生医院。 下一秒,天台处的男人就将手握紧。 待在这红生医院很久了,上面的老板,总不让自己出去。 这一天两头,见不到几个人。 除了那些女保镖。 他发现,自己要精神失常了。 眼睛火辣辣地疼,掌心里的香水刺鼻又浓烈。 他感觉到了全身的不自在。 然而,无处诉苦。 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短信。 这样写着。 【老板确认了,这个女人你动不得,否则你知道后果! 老板,呵呵? 他歇斯底里得笑着。 …… 两人迅速坐上车,系上安全带,往山下赶。 可是没过多久,郁沐溪就觉得奇怪,身旁坐着的女人,呆滞地不出声。 红润的脸颊,卷曲的短发。 金色的太阳花耳钉。 何心语的脸跟以前不一样! 透过玻璃窗,那一丝日光,耀地别样的灿烂。 他嘴角微微一笑。 尽管浓烈的香水味继续膨、胀,但他还是意志力坚强。 下意识地控制住,他捏着鼻子,开了窗,出声,“心语,你……你衣服上是什么味道?” 太刺鼻。 何心语扯了扯袖子,不耐烦,“那家伙喷的香水,要人命的东西。” 她脸红地厉害,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掐得通红。 然而…… 今天运气不好,去红生医院也没查出什么来。 她有些失落。 眼睛瞟过去,又觉得跟前坐着的男人,好看得有些过分。 一深思,没多想,她便嘟囔,“……窗户关上,车外的人能看见么?” 她的闺蜜婉婉的车就是那样的玻璃。 “不会。我这是单向玻璃!”郁沐溪僵持着回答。 “哦,挺好!” 车外风景绮丽,天气正好。 明丽的天空下,白云飘飘。 不远的湖水里,树影婆娑。 ------题外话------ 以防万一,请加群。每天万更。 () ap. 【95】闺蜜查探,依旧失败!(一更) 何心语耷拉着步子,慢悠悠地往学校晃。 郁沐溪看着何心语,着急地开了门,出来。 “心语。我……我会负责!” 何心语甩开他的胳膊。 “心语,我……我真的会负责!” 何心语眨着眼睛看着他,“除了这句话,你就不能说点儿的。一直道歉烦不烦?”她不想靠近郁沐溪,这香水味道太难闻。 奇怪了,红生医院没有查探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竟然十分难过。 手指火烧地疼,脚掌也因为刚刚逃跑,发酸疼痛。 郁沐溪站在身后,看着她要倒不倒的样子,有些发痴。 追上前,他嘟囔道,“心语,你真没生我的气?” 何心语停下脚步,浑然不明,“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那……你……” 何心语满脸不适,“我心情不好!” “嗯?” 听到难受二字,郁沐溪着急了,蹲身,温柔地询问。 “就是……烦人?”何心语指着学校,“我要回学校去了,你……明天再搭理我?” “哦。”郁沐溪乖巧地站在,沉默不语地送人回去。 到了宿舍楼下,看到对方上了楼,他才放心。 宿舍的学妹们盯着帅气的郁沐溪学长,脸颊绯红,擦身而过,恨不得死皮赖脸地要电话号码。 然而郁沐溪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立马打破了她们的憧憬。 也没有回家,郁沐溪准备回宿舍。 桃·花·仙一如既往地在配音,挑着眉头,看着郁郁寡欢地从门口进来的颜值担当。 “怎么了,病恹恹的?” 郁沐溪不说话,跑到上铺盖了脑袋。 几个哥们儿扑过去,拍他胳膊,“怎么了,魔·怔了,问你话也不说?” 郁沐溪忽然坐起来,想哭,“我……我今天犯了事儿?” “什么事儿?” 室友打听。 郁沐溪把手指一伸,指着他们的电脑。 室友傻笑,“行啊,厉害啊,都知道看这些了?” 郁沐溪揉太阳穴,看着几个嘀咕的人,烦躁不安,“不跟你们说了,简直说不清。” 看那浮躁的表情。 室友浮想联翩,明白了,催促着问,“你可以啊,校草,背着我们沾·花·惹·草!” 郁沐溪拍膝盖,“想多了。” “不是?”室友嘟囔着嘴巴,抱着膝盖,看明白了,“又是那何心语吧?哈哈,不挺好的么,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你就高兴吧你!” “不是!”郁沐溪瞟着眼睛,问兄弟,“你们说,女生因为这个生气了,一般是什么原因?” 室友脑洞大。 “两个理由,第一,你人品不好!第二,你是不是太着急了,刚缓和关系,就这样,不怕你女朋友烦心啊!” 郁沐溪嘟囔,手撑着脑袋,“我本来可以控制住了。” “那为什么……”室友起哄。 “可她……”郁沐溪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就不应该答应对方去红生医院,查询。 室友不管不顾,只是开怀大笑。 而后,又哭丧着脸告诉他,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了。 郁沐溪竖起耳朵听。 室友小声凑近,告诉他,没有得到满足,必然心生怅惘! 郁沐溪踢了他们一脚,把几个思想龌、龊的室友赶了回去。 而后又躺下,蒙被思量! 何心语只是一个学生,对个医院如此好奇,太过奇怪。 料想自己去得及时,若不然,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走廊,也是古怪。冷清得,没有一个人。今日她自己的女朋友如此烦闷,肯定是因为一无所获。 晚上,在宿舍,翻来覆去地头疼。 坐起来,一个人太闲,只能拿出手机,翻看何心语的照片。 看了两眼,眼底又生出朦胧水雾。 一个大男人,为这点儿事儿忧伤,真是醉了。 过后,他看了一篇文章。 突然怀疑,是不是因为女朋友觉得他没用,所以才如室友嘴巴里所说的心生怅惘! 持续了许久,他给何心语发了一条短信。 说是下次必定发挥聪明才智! 何心语拿着手机,看了短信,明白过来了。 这家伙可能还是在纠结。 何心语快速地回了。 【别多想,我只是无聊! 匆匆回了话,就合眼了。 第二天。 第一时间,搭乘计程车,去了天正医院。 病房里,南婉握着烟。 没点。 兀自无聊地望着。 “怎么了,一个人站那儿!”何心语将手中的外卖放下,走近了,看着南婉的脸,“一大早上,就这样,感觉怪怪的。” “没。”南婉微笑,“心语,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何心语伸手,迫切地想要把自己打听的消息告诉给南婉,“那个地方我去了?” 那个地方? 南婉一惊,“你是说……红生医院?” “对。”何心语苦恼地拍拍头,“红生医院里面,病人很少。我去的时候,除了护士,一个都没看到。不过倒是遇到一个男医生。”她拍了一个脑袋,“不,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南婉走到病房,放下脚,“怎么个可怕法?” “我去了以后,本想从他嘴里套点儿话。结果……”何心语凑到南婉耳边,把对方喷香水的事儿告诉给了闺蜜。 南婉一听,手尖的烟掉在被褥,她抓着何心语的手腕,“心语,他没有欺负你吧?你……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说了,这事儿。我自己查的?” 眼睛一圈连眼泪都气出来了! 何心语有些难过,她触了触鼻子,声音柔和,十分温暖,“你……你别生气啊,婉婉。我……我就是想帮帮你。” “你……你要出了事儿,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南婉气得额头青筋都跳了出来。 如果不是闺蜜何心语曾经缠着她问理由,她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她的。毕竟这件事儿,太过凶险。 如果牵扯进来,就相当于把闺蜜也推进了她糟糕的人生里。 南婉太过重情重义!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没有办法,把那些事儿,告诉给自己的师兄,告诉给顾影帝,告诉给身边那些为数不多却推心置腹的好朋友的一个关键的理由! 何心语看出来,南婉真得生气了,颇有些伤感,伸手拽了拽南婉的袖子,“生我的气了?” “没有!” “别不理我,婉婉。我们……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说过两·肋·插·刀,不离不弃的。” “我记得!”南婉起身,手落在何心语的发顶,“可是你答应过我,不会把自己置身于险境!” “咳咳……我是说过……”何心语眯着眼睛,手指扬在后脑勺,“不过,我不是安然无恙么,不仅没有危险,而且还……还……”一想起当天的情景,她又不好意思了。 南婉瞥她,侧脸光线暗淡,“还……什么?” “啊,告诉你吧,我同郁沐溪……” “你还骂他了?”南婉红唇上携着丝笑意,“你别人家吓着。” “喂,婉婉,你不应该担心我嘛!”何心语气鼓鼓的脸,可爱得紧。 南婉不出声了,将藏在提包里的东西扔给它,“那这东西,你就必不可少了。” “不要。”何心语伸手推,“你自己留着用!” “我不需要这个!”南婉捋了肩前的发,把鞋子换上了,“我家郁先生,一定不喜欢这些。” 是个男人都不喜欢? 何心语背后嘟囔。 她个女人都不喜欢! “郁医生,郁医生。你就这么喜欢他啊?” 喜欢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地步,感觉空气里都散发着甜蜜的味道! 像荼、靡,情愿陷进去,也不愿逃离。 人刚出。 一身白褂的郁庭深就出现在门口。 他来了好几分钟了。 只不过一直没进去。 见到南婉,眸色沉重,压顶。 “郁……郁医生?” 闺蜜面前,还是比较矜持! “……我看了电视。”他目光移动到南婉的脚上,“脚……还好么?” 南婉见他疲惫,心疼,“你好久回来的?” “刚刚。”郁庭深望着南婉,视线一直没有丢。 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 如阳光般柔和美好。 南婉抬头,可能不高,望久了,脖子疼。 她控制不住地低了头。 身后的闺蜜何心语看这情况不对,迅速地提包离开。 ------题外话------ 还是万更。 () ap. 【96】决定站在同一立场!(二更) 得了,何心语也看出来了,只要郁医生出现,自己的好闺蜜南婉,眼睛都扎对方身上了,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立着不动。 该死的,面对着她站着的那个男人郁庭深,雍容贵气之中却夹了一丝不容忽视的淡泊。 她挥挥手,“对了……婉婉,我先走了?” 南婉噎了噎,摆摆手。 郁庭深看着南婉,在得知对方的病情并不严重且马上就要出院时,担忧的眼神仿佛乌云密布散去的晴朗绮丽。 “没事儿就好!” “让你担心了。”南婉瞅他,伸手擦他额头上的汗水,“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 “没。”一个单字发出,郁庭深就将南婉望着,格外专注。 眸子里的眼神就像一把斧头,格外希望能够在一块石头上,打磨出来什么。 “我有事儿!”南婉背着手,退入病房,“你进来,庭深。” 一束光,迎面照过来。 他没迟疑。 进去了。 病房门随意合上,神态懒洋洋地靠着。 “过来坐!”南婉拍了拍凳子。 “好。” 郁庭深跟着坐下,手指搭病床上的架子。 “庭深,你是不是去了红生医院?!” 这么一问,郁庭深的双眼瞪得格外大,似乎被这个话题提醒了。 “婉婉,你……” “我没跟踪你。”南婉挥手解释,嘴角一圈笑,“其实,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向影后侯前辈打听了一下,我母亲生病后,去的是一家郊区医院。” “也是……医院?” 郁庭深听得有些懵。 婉婉的母亲顾萍怎么同自己母亲宁云若一样,都在红生医院住过。 他听后,想到那日夜里自己遇到的困难,焦灼不安地立起来,抓住了南婉的胳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受伤了么?” “没事儿。”南婉沉默,手指托着胳膊肘,“不过庭深,这家医院有问题。我在咨询台见到的护士,很奇怪。虽然通过外貌和带茧的手掌,并不能说明,她不是护士。但依我来看,我询问她的时候,她着急打电话一举动,就说明这个人有问题。” 郁庭深根据多年在医院工作的经验表明,“那个女护士的确有问题。” “不过……你知道,我查清楚了什么?”南婉把板凳拉近,伸出手,握住了郁庭深的袖子,“然后在郁庭深的手掌上,写了一串数字。” 郁庭深聪明,数数十一位,心里就明白,是手机号码。 他凝眸,“谁的?” “……郁震南,天晨传媒公司的老板。”南婉手指碰触着耳边的发,“庭深,这个人,我像你一早就知道了。另外,我在进入医院的时候,出来发现,有人在给我车的轮胎放气。” “什么,又是这种手段?!”郁庭深气得握成了拳头。 “你当时也是?”南婉确定了,“那庭深下山时,是不是发现那条路中途被施工,然后无路可行。你就选择了靠近河边,杂草丛生的小路,由不平的小路,才绕到大路去的。” 郁庭深没有拒绝,亦没有摇头。 看样子,是了。 他们之间,似乎面临了一个不解的问题。 南婉站起来,蹲身,靠近她,手掌放在他的肩膀上,格外坚定地询问,“庭深,要不然我们两个结·盟吧?” 结盟? 前世的南婉,总是顾虑太多,不想麻烦宁爷。可在得知宁爷同自己母亲的死有关时,又为此产生了怀疑。 虽然她并没有对宁爷造成直接的伤害。但质问宁爷身份一事儿,确实让宁爷伤了心。 眼下,再站在自己这个位置,南婉几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结盟? 没错。 先一步结盟,若是日后中间有什么误会,她也可以毫不迟疑地否决。 而且,凭借着现在的线索,两个人一起,查起来也方便得多。 母亲顾萍和宁云若阿姨是闺蜜,是朋友,这是顾萍亲自跟自己说的。那个时候,志同道合的宁阿姨,她是不大了解的。 可现在,知晓后,她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 “庭深?我真开心。”她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能够和自己最喜欢的人,站在同一立场,又并肩作战的,估计就只有我南婉?”她感慨的样子,就差补充一句,老天爷太过眷顾她? 看着这种反应的郁庭深没有说话,他明白南婉的意思,却又不愿意将自己的噩梦加诸在南婉的身上。 他害怕。 他承受不住。 “可以么,庭深?”以前,只要随时这么拉拉袖子,撒撒娇。他就可以全无顾及地点头,然后答应她。 而此时此刻,他却摇头了。 一时不能接受,才是宁爷该有的反应,南婉没有失落,也没有怨恨。 只要有她在身边,她总有机会,趁其不备地保护他。 “算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南婉伸手,拉了拉他褶皱的袖子,语气缓缓,“你要不要吃苹果?” 没有话题的时候,就开始紧张,紧张时,她是打算抽烟的。 但事实表明,郁庭深并不喜欢她抽烟。于是在他面前,她收敛了自己复杂的心情,用平和温柔的声音说,吃个苹果吧! 郁庭深点头,同意了。 她洗。 他等。 她递。 他接。 相处的日常,快要甜死人。 经纪人黄悦悦恰好拿着公关方案来找她,一进门,就撞见自己的艺人眼睛死死注视着人家郁医生。 “哈,不好意思。我来得不凑巧!” 南婉抬了抬眼,的确觉得悦姐来得不凑巧。但还是问,“又是公司的事儿?” “是。”黄悦悦把处理郁真真关系的方案递给南婉,“这是郁总让人整理的,似乎有意让你签字画·押!” 接过方案,南婉摇头,“和郁真真和解,我恐怕做不到?” “可是如果你任由媒·体一直夸大下去,那你和郁真真在公司生存,都会举步维艰!”黄悦悦用一个过来人的目光,理智地对待自己的目光,“小婉,这事儿,我以为,你得同意。至少郁真真一定会当着媒·体道歉!” “但我以为,就算她道歉,也不会是人品得道歉,最多敷衍塞责地说,自己过于忠于游戏,所以一时之间,兴致高昂,没怎么注意,就不小心将我撞下去了。”她言简意赅,轻描淡写,好像她很清楚对方的说辞。 “嗯,猜得没错。”对于南婉还没有看完方案,就说出这么一个公司可能采取的法子,她表示很认同,“可是,就算你不同意,这事儿郁总那里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南婉起身,转了一圈,目光大大方方地落到黄悦悦的身上,“所以悦姐,就按照这个方案开发布会吧,我认同这个方案。” “怎么突然又同意了?”黄悦悦手指夹了烟,迅速地掏了摩擦轮的打火·机。点了烟,顿在脚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小婉,实话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可能想要跳槽!” “哦,你这个金牌经纪人想要去哪儿?”南婉眼睛瞟着郁庭深,眸子掐出柔情蜜意,“如果以后咱们站在一条线上了,不用你背弃众人,独自单飞。我自然愿意收拾行囊,主动走向你!” 看似三言两语的承诺,郁庭深却听在了心里。 尤其是抬眼,同南婉的目光对上,他就笑了。 这话……分明是对他说的。 经纪人黄悦悦也几乎可以看出来,自己这个艺人啊,动了真心。 如果不是已经确定了身份,开始信赖对方,这样的话,根本不能让任何人听去的。 毕竟……很危险? 黄悦悦长吐了一口烟雾,状似有意地问她,“你的真人秀节目,那一期很火?” “是么,这样也能火。”南婉不假思索地向悦姐道谢,“多谢悦姐了,这么卖力宣传。” “与其说我卖力,不如说你认真!”她走近了,手指定着对方的脑袋,“能够一分钟记住那么多成语,网上都传疯了,说你记忆力超常,应该是学·霸!” ------题外话------ 以防万一,所以喜欢请加群。还是万更哦。 () ap. 【97】超常记忆力受关注!(三更) 轰…… 感觉晴朗乌云的天空里,一个闪天雷毫不费力地砸在自己的后背上。 禁不住这震撼的消息,她就开始紧张。 当初真人秀节目游戏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当初节目已经开始,她却不能再返回去说,成语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记得住,我好像背错了,再来一遍吧。 完全是奢望,根本不可能!完全没有退路! 她在游戏那一瞬间,仿佛忘记了自己必须隐藏的记忆力。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现在,她只希望,坐在天晨传媒公司那个椅子上的男人郁震南,发现不了她记忆力超常的一幕?! “悦姐,这档真人秀节目,还会继续拍么?!”南婉问了。 “会吧。不过你脚刚刚才好,还要……还要参加录制!” 南婉站起来,倔强得望过去,“必须!”她强调了下时间,“明天。” “那好吧,我答应了!” …… 这档真人秀节目,当红女艺人南婉摔下高台,仍然赶着录制。无疑,导演最开心。 大概晚上,就给南婉的经纪人黄悦悦说明了录制的时间和地点。 为此,得知此事儿的顾云霁却有些不明其意,“脚刚刚才好,你又要录制?!”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不平不怒,有些关切的意思。 南婉站在窗台,手指拉着落地窗,“是,我总不能就录制半场,便轻言放弃了吧!” “你真是?”打不得,说不得。这就是顾云霁此刻的现状。 但是,为了不再发生这种危险吓人的事儿,他看着自己的经纪人阳关,发号施令,“联系胡导演,就说这档真人秀节目,我们顾氏愿意投资。” 阳光噎了噎,看人影帝脸色不好,也猜出了个大概,“那投多少?” 顾影帝脸色冷了下来,“三分之二。” “好,老板,我马上下去安排!” “等等。”顾云霁语气里有种指点江山的韵味,“告诉导演和制片方,这档真人秀节目里,不许再设置诸如高台跳水等危险的游戏!” 这话说得过于透彻,已经清晰地交代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天晨传媒公司女艺人南婉,如果再发生了事故,他绝对不罢休!必定引领顾氏趁此打、击! 纵人为恶这种事儿,他顾云霁这里没有! …… 真人秀录制节目开始后,南婉格外希望再出现记忆台词,记忆成语等这样的环节。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佯装出记忆力不好的样子,然后输掉比赛。 这样即便有心人对第一期的游戏节目里,她快速记忆成语印象深刻,也会因为这会儿记忆力异常,感到失落。 观众失落了,估计就会给她一个,记忆力失常的误会,让别人不这么关注。 可惜,节目录制一天,都没有什么有关记忆的项目。 夜晚,郁震南手指握着鼠标,眼睛一动不动地瞧着真人秀节目上,南婉快速记忆台词的表情。 像极了一个人! 顾萍!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下,随后,快速地拿出手机,用手机拍下对方记忆成语的那张图片。 表情,眼神。 全在一张图片上。 紧跟着,他准备去照相馆,将照片洗出来。 手指颤抖着碰触着外套,郁震南着急地吼,“阿炳,准备车!” 曹炳被叫进了办公室,听了对方的吩咐后,立马下去了。 南婉录制完一天,回家,也翻看着自己当时节目游戏过程中展示的实力。 那样快的速度,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此刻,可以想象,为何录制那么点儿,粉丝们就能找出她这最大的优点。 因为……因为她太快了。 快得她自己都不清楚,当时除了背成语外,还做了些什么。 当天歇息的时间里,为了这事儿,她翻来覆去地思忖法子。 点开微博,就是粉丝们热情地讨论和赞美。 什么女神记忆力太过强悍,什么女神出马,马到成功。还有什么女神努力一把,谁都及不上她。 总而言之,各种变着法儿的夸,来回上微博,让她禁不住想要说点什么辩驳,可是越说,越容易抹黑。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乖乖地看着,做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窗外,霓虹灯耀眼。通往小区的道路上,来往车辆,络绎不绝。 那样的感觉,让她吃惊,更令她纠结。 她去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冻的啤酒,猛地灌进嘴巴里。 喝了半瓶,胃就痛得厉害。 冷汗直冒。 起身,从抽屉里,拿了一瓶胃药,倒了一颗吃下。 但可惜,好得没那么快,胃依旧疼得厉害。 疼得想在地上打滚,从最开始的隐痛,到后面的绞痛。 她确信,自己是起不来了。 偏偏这个时候,小肚子还突如其来地揪痛。 一次,一次,像有东西在碾压。 完了,这是痛经! 刺痛的感觉太过熟悉,她几乎可以完全肯定。 试图抓着桌子,站起来进入卧室,取了“面包”,往卫生间赶。 无疑,她预料得太准。 从厕所出来,捂着胃,她难受得不行。 在沙发上,坐卧不宁。想要吃镇痛片,自己又刚刚吃了胃药。 以前没有过这种情况,所以她也不知道,镇痛片和胃药能不能一起吃? 就在她疼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敲门声传了进来。 南婉警惕,“谁?” 郁庭深兜着裤兜,站在门口,“婉婉,是我?” 庭深? 他过来得巧,自己一直不去打扰,就是担心对方睡着了。 不想是否心有灵犀,他竟然过来找她。 两手撑着地面,她向门口挪去。 刚开门,就不受控制地捂着胃,跪在了地上。 额前发丝,全部贴在脸颊上,顺着汗水,一缕一缕,一条又一条。 暗淡的声控灯下,走廊里,眼前的男人,那双眼睛,几不可察地瞪大了。 大大的眼睛里,挂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紧张。 他蹲下,不止好看的手指,就连嘴唇和声音都是哆嗦的。 “婉婉,怎……怎么了?” “……痛经!”南婉抬起头,看着人,随后又颇后悔地承认错误,“还有,我……刚喝了冷啤酒,胃……胃痛……痛得厉害!” 一边强忍着傻笑,另一边还独自苦撑。 郁庭深着急了,想伸手拉她起来。 “……别拉,就让我坐会儿好不好?” 大概是胃药起了一点儿作用,疼痛降低了一些,但大姨妈来时的汹涌澎湃牵扯的痛楚,却快要了她的命! 她坐在那里,几乎不想起来。 确切的说,她有一个毛病,只要痛经的话,最开始的几个小时,一定不能有人来拉她。 当然,更不能让她站起来了。 过痛的时候,只能蹲着,或者跪着才会比较舒坦。 郁庭深看出来了,这比较严重。 ------题外话------ 每天万更,以防万一。 () ap. 【98】最怕生病!(四更) 不再伸手拽她,也没有伸手,想要强制地送回卧室。 而是迅速地返回了自己的屋子,从沙发上拨了一个坐垫出去,声音轻轻地哄,“婉婉,听话,把脚抬一抬。” 南婉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腕,憋了一口气,听了对方的话。 她抬了,也跪在暖和的垫子上了。 膝盖不疼了。 收拾了下,他又将家里早就买来储存的热水袋拿出来,烧开了,用毛巾包着,拿给了南婉。 “婉婉,给。” 南婉感动地看着那毛巾包好,发烫的热水袋,伸手接过了。 “烫着不行了,再拿下来!”他嘱咐一声,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根带着红色水晶珠的头绳,轻轻地把南婉那如瀑布般柔顺的头发扎了起来。 汗水掉下,在他纤瘦的手指上缠绕。 南婉膝盖动了动,“庭深,汗水多,我……我自己来绑头发吧。” 她时刻记得,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虽然自己经常洗头发,但这会狼狈的样子,一头乌发都不成样子了。 这样的头发,自己都反感,又何必说郁医生? 来自她自己的吐槽。 郁庭深却异常温和地抓着她的头发,摇摇头。 “没事儿,婉婉。”他声音低沉好听,依旧在哄,“头发扎好,才不碍事儿。” 南婉松了手,点点头。 见彻底放心,郁庭深才走到身后,轻轻地将南婉的头发高高地扎起。 露出精致的脸颊,以及耳朵下那略显清新的耳环。 “婉婉,坐着别动,我去给你熬点儿姜糖水!” 人要走,南婉摇头,“不要姜!” 红糖水甜甜的,她可以接受,但是生姜却万万不能,那种喝下,全身便觉得受了强大的刺激一般,像吃了生辣椒,让人难受。 她接受不了。 郁庭深凝着剑眉,嘴角浅笑,“为什么?” “不喜欢喝。”脆弱了的时候,就总是若有似无地喜欢撒·娇恳求。 当然,她的度很准,不喜欢过度。 郁庭深凑近,手指轻地擦过她的额头,“……好,不放姜。” 红糖水拿过来的时候,几乎只有十五分钟。 南婉看着,闻着味道,有些纠结,“我刚刚喝了半瓶冰啤酒,胃痛,这样……喝这个也没事儿么?” 噗嗤…… 难得看到郁庭深。 淡淡地,却又似一朵立于悬崖的傲梅。 在寒雪里独自绽放的梅花。 绚丽,美妙。 不知道为何会用这种花来形容,或许是因为荼靡花,显得过于颓唐。 没有希望。 她不喜欢将自己的最爱,和着荼靡花并排在一起形容。 就好像她希望郁庭深站在光明里,静静地。 而她独自在黑·暗中,做他的陪衬便足够了。 “庭深,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南婉突然开口。 郁庭深像被孩子安抚一般,有些恍然,“婉婉,努力记住我说过的那些废话,不好?” “不是废话!”南婉伸手,轻触对方的眼皮,明明能够感觉到生病的刺痛,却依然因为眼前的人,感到幸福。 不是疼痛消失,而是想着那儿站了一个人,这个人等到自己难以坚持的时候,他一定会向自己伸出手。 知道对方可能不信,南婉别过脸,将手摊过去,“……手机?” “要手机?”郁庭深误以为南婉是希望他帮忙拿手机,于是快速地站起来,准备走。 擦身而过的时候,南婉却揪住了他的袖子,“……不是?” 她解释。 “你的就可以?” 郁庭深讪讪一笑,没有什么需要保留,直接地从裤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有密码。 南婉举起他的手机,正经道,“你设置的密码,是我的生日。” “打听得挺清楚的,婉婉?” “你有两个号码,当初因为怕我发现,所以把其中一个号码,给锁了起来。号码是……”她伸手,揪住他的袖口,拉对方过来,谨慎小心地念出了每一个字。 结束时,郁庭深是笑着的,就好像他深爱的那个人,走近了。 “庭深,这个号码,对不对?” “记得很清楚!”郁庭深没有多思,只是以为他爱的人,在关注着他。 想要气恼,告诉他不是,可是又真是找不到发火的理由。 特别他的手臂处。 不经意间的衬衫上的洗衣粉的味道。她便安心了。 觉得其实有些事情,是没必要说的。 …… 最煎熬的时间段过去,胃痛也没了,南婉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 郁庭深陪在她身边,见她要起,便伸手想要拉她一下。 南婉隐约觉得此刻不妙,她斜着眼睛,指着自己的卫生间,“……我去趟卫生间!” 郁庭深点头,便坐在沙发上等人。 几分钟后,南婉出来。拿了毛巾,洗了把脸。 将手指洗干净了,慢腾腾地出去。 郁庭深提议,“需要去休息一下么?” “不要。”南婉是一个固执的人。 毕竟无数次痛经的头一天,她都不喜欢躺着,与其煎熬,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坐着。 想事儿想久了,中途没注意就闭了眼睛。 郁庭深瞧着灯光下,南婉的侧脸。 耳边的碎发,被风吹动。 他凑近,几乎再低一低,就会看见对方的瞳孔。 不过为了不打扰对方休息,便小心翼翼地坐定了。 拢了拢沙发上的抱枕,他跟着坐到了对面。 …… 六点钟。 南婉的手机响起。 经纪人黄悦悦打来电话。 “悦姐?” “今天拍摄的地方,有些远,必须得早点儿出发!” “好,我就来!” 听得手机里的声音,慵懒又疲惫,黄悦悦打听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痛经!”言简意赅地回复了两个字,随后她嘱咐,“悦姐,给我准备镇痛片!” 助理于田在跟前听到,关切道,“上回去看了医生,不是说不能吃镇痛片么?” 南婉纠正,“医生说少吃。” 没办法,黄悦悦只能开车,先去药店。 助理于田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悦姐,是不是得准备点儿“面包”?” “呵呵,小田想得周到。”黄悦悦透过车窗,打量着于田,盯着那水灵的眼睛,“旁边有超市,你去买点儿纯棉的。” “好嘞!” …… 顾云霁的投资,让胡导演很开心,也尊重对方不再设置类似危险的游·戏。 所以这会儿,节目现场,选在了宛城。一个美丽的村镇。 【庭深,录完节目我就回来! 短消息发送出去后,对方秒回。 合上手机,她看着窗外的美景。 翠绿的农田,繁忙的农民,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环境清幽,很是美丽。 为了营造效果,节目组给所有的人准备了汉服。 方平瞪大眼睛,手指着头顶的太阳,问导演,“有没有弄错,这么热,穿这么厚?” 导演微笑,说这是考验。 南婉驾轻就熟,没有反驳一句,就轻松地进了房间,将衣服穿好。 当然,热是肯定的。不过,再怎么热,他的能忍受。比起群众演员时,吊威亚,等候着挣那几十块钱,这种难耐,简单得像喝凉水。 “喂,你真穿上了?” “来了,只能听从安排!”南婉坐在梳妆台,任由助理整理自己的发型。 许青手掌拍了拍方平的肩膀,“别叫苦了,女生还有头发呢。” 这话一出,远处导演来一句,男士和女士都需要戴假发。 二人噎了噎,脸色苍白。 ------题外话------ 以防万一,没有办法,今天依旧万更。明天,不想两千两千地发了,好累,占用时间。所以四千四千地发,以后若屏蔽,群里找我。 () ap. 【99】真人秀节目,气死郁真真(五更) 游戏开始了。 这个游戏,就是运送货物,到指定的地方。 而这些货物,轻重,就要看自己的运气。 郁真真小姐脾气,舍不得自己累,连番使用特权,最后第一场比赛就失败了。 所有的人按原路离开的时候,就只剩下抢先一步的南婉和落在后面的郁真真。 郁真真狡猾,故意用手链,将原处的一袋米给拉了口。只要南婉第一名,那她必然会运送粮食。 米撒出来,这游戏胜负就不必多说了。 南婉瞥见,笑笑,故意输给她,让对方得到了送米的机会 “不是,她怎么还没回来?!”郁真真瞥眼,问导演组。 不曾发现她小动作的导演组,微笑地恭喜她,说南婉路上耽搁,怕是输了,运不了米,她郁真真有了机会。 仿若一个惊雷辟到脑门上,郁真真都不敢相信,自己……自己竟然沦落到扛米! 要不是身高还可以,古装裙子都可以拖地。 这种艰难的情况下,自己还要……扛袋米。 她有些吃不消,眼泪汪汪。 拖了两截路,脚踢着米,痛哭,“我为什么要来录节目,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受罪?!” 方平回来,瞧着发脾气的郁真真,捏着鼻子笑,“喂,郁真真,镜头面前,注意形象啊!” 镜头面前,就是郁真真的软肋? 她几乎是弹跳起来,捋袖子扛米的。 节目录制结束以后,收工途中,郁真真把新来的经纪人狠狠骂了一通。 哪知这个经纪人是曾经方平的经纪人穆寻,穆寻出了名的冷漠。一般不大喜欢的人,都懒得说上两句话。 甚至有人传。 天晨公司艺人身边,黄悦悦和穆寻可能是一种脾气的人。 冷漠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于郁真真的哭诉和吐槽,穆寻全程没有搭理。 “喂,我跟你说话呢,穆大叔!”郁真真气地都要骂人了! 穆寻坐在驾驶员的位置,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郁小姐,不好意思,节目录制前,郁总问过你的意见,我记得当时,你说没意见!” “可是……可是这节目太整人了,我……我要退出,我不参加!”郁真真在车子里大喊大叫,抱着手臂,一副大小姐脾气。 穆寻忽然打车,加快了速度,“如果郁小姐不满意我这个经纪人,可以到郁总面前说!” 郁真真心情不好,又在车里被晃得左摇右晃,只能趴在车上哭。 经纪人穆寻音乐声放大,完全压住了对方的抽噎声。 经纪人黄悦悦开着车,南婉坐在副驾驶,手里拎着根塑料袋。 “要不然我们换吧?”黄悦悦真害怕外开下去,身旁的南婉会毫无征兆地开吐。 “不换!”南婉难得拒绝得这么快,“郁医生说,这是心理作用,我需要机会克制!” 又是郁医生?! 黄悦悦哈哈大笑,“是不是没有我们,你都要把人家郁医生带上才会安心?” 南婉提着塑料口袋,心安地揉了揉胃,嘴里还不忘记反驳,“有这个想法。”过后,她反问,“有问题么?” 助理于田咯吱咯吱地笑,得意洋洋地同两人打趣,“悦姐,婉婉,我说什么,以前你们还笑我,说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但是现在看来,我也就是一个小虾、米?” 黄悦悦侧眸看南婉,见她绷着眉,“是不是又痛经了?” 南婉抓着系好的安全带,“我今天好累?” 痛经期间,穿着古装来回送货,真是惨到家了! “我都没想到,你这么小的身体里,有这么大的爆、发、力!”黄悦悦提起自己这个艺人,眼里心里,都是满足,“知道么,你故意输掉比赛,把那袋米留给郁真真的事后,我都忍不住笑?” “你以为那袋米本来就是坏的?”南婉巧言,薄薄的红唇抿着一丝笑,“按照比赛规则,谁先回来,谁就会有任务。我再拿走最后一批雨伞的时候,场地里,就只有她,还有那袋米。也就是说,如果我早点儿回来,就有可能接下那个任务。但是……” 助理于田聪慧地接了嘴,“但是我们聪明的婉婉,直接抱着雨伞,在路上欣赏风景,故意花费了时间,将这扛大米的艰苦重任丢给了郁真真!” 南婉透过座椅缝,向于田挤眉弄眼。 意思是,看好你,我的小助理! …… “哪,抽什么疯了?” 乐队里,顾云霁倒在角落里,闷闷不乐地抽烟。 陆北辰拎了一瓶矿泉水,扔给他。 见他心事重重,还以为对方又被家里的两个熊孩子欺负了,忍不住叨叨,“要是被人欺负,尽管说啊,我再找了小婉去帮忙!” 顾云霁瞟了他一眼,打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有些烦心,“不是我的事儿。” “那是……”陆北辰转过脸,背靠着栏杆问他,“公司的事儿?” “还记得凌山么?”顾云霁开门见山,“咱们走到山下,油没了那一回!” 陆北辰明白了,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帮上忙,所以他才会觉得内疚。 这种感觉,他也有。 那种突然地想要替师妹做些什么的彷徨心情,想要不让对方知道,突然做点儿什么,让对方高兴的心情,显得那么得直接和干脆。 “云霁?”陆北辰温柔地问他,“要不然咱们再去查查吧,说不定这个红生医院有什么小婉想要了解的东西?!” 顾云霁听了,眉头舒展了,心情开怀了,他站在那里,两手抓着栏杆,笑得跟个孩子。 陆北辰见他笑,自己也笑了。 “不过再去之前,得加上油!”陆北辰跟着狂叨叨,“车子再在山下出了事儿,我……我就自己走上山!” 顾云霁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慢悠悠地出乐队,“能的你!” 口头上这么说,实际行动却是急忙出去检查车子。 再去之前,顾云霁和陆北辰只带了手机。 经纪人阳关两人追到门口,将下午的安排说给顾云霁。 顾云霁摇手,“明天再说。” “可是云霁?” 陆北辰一脚踹在石头上,闷闷地,“催什么催,咱们云霁缺了一次节目,就能吃不起饭了么?!” 经纪人阳关对这小祖宗,真是又爱又恨,他劝着,“好吧,你们小心。”走之前,又打听了一句,“你们去哪儿?” 陆北辰敷衍,“凌山兜一圈又回来!” 哦。 从二人不耐烦的表情上看,阳关不敢多问,放二人离开。 …… 这次,车子中途没有出现任何故障,两人几乎是顺顺利利地抵达了红生医院。 顾云霁开着窗户,凝眸看着医院。 陆北辰抽着烟,痞里痞气地说,“云霁,有没有觉得这医院阴森森的?” 是有这种感觉? 已到下午,医院门口没有人。 这幢私人医院,笼罩在黄昏下,金黄的影子投在山岚处。 怪得离谱。 两人锁车,迈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就感觉到整个医院的古怪。 走廊里,虽然有些护士,但是却没见到几个医生。 咨询台的护士,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是一道横杠。 陆北辰撑着手,坐上咨询台,笑着打听,“喂,姐姐,你这医院有什么科?” 那护士冷着眸,笑了下,回答,“什么……什么科都有,先生?!” 顾云霁却开门见山,手指夹着烟,背靠着咨询台,问了,“顾萍,你听说过这个人么?” 这人的名字刚要说出来,那护士便反射地伸手打电话。 陆北辰一只脚,伸过去,按住了电话号码,语气冷飘飘,“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手掌这么厚的茧!” 从小跟着老爹学打拳,什么苦都吃过。类似这种女人的手,他有些敏感,虽然不确定,但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女护士似乎生气了,忽然出手,抓住了陆北辰的鞋子。 那力气,不是一般大。 陆北辰彻底怀疑了,却还是乐呵呵地问,“姐姐,看你练过啊。你是什么等级的护士,我膜拜膜拜!” 女人头发一扬,自大地吹起来,“这位先生,我可是主任身旁的护士!” 听了这话,陆北辰转过脸,和陆北辰对视了一眼,嘴角笑了下,就开始干架。 他抓住那女护士的手腕,冷冷地吐槽,“我说,你当老·子没有去过医院么?就你,帽子这一条横杠,还说自己是主治医生身边的护士?!”她揪着女人的头发,将电话扔给顾云霁。 顾云霁瞧着座机,发现底座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 伸手取下来,发现正开着,他气了,用力扔在了地上,踩碎了。 咨询台传出打架的声音,长廊里,便又多出几个护士。 ------题外话------ 万更需要时间,分成两千两千地好累。所以明天不分了。 () ap. 【100】知己查询,要命的敬业(一更) 将嘴巴里的烟头掐没,扔在垃圾桶里,顾云霁就咧嘴笑了,“北辰,看来这红生医院果然有问题?” 陆北辰坐在咨询台上,转了身,“好像还不只一点点问题!”他抡起袖子,“怎么办?” “打吧!” 两人不禁思量,就加入了战·局。 …… 南婉录制节目回来,已经是大晚上。 艺人常梦在顾氏公司顾云霁的鼓捧下,得到了出演主角的机会。 没想到常姐会打电话过来。 她接了,“好久没联系了,常姐,在顾氏还好么?” “挺好的。”常梦握着手机,站在走廊里笑,“多谢你了,小婉。” “客气!”南婉将车停靠在路边,手指夹着烟,平心静气地问,“顾影帝没有亏待你吧?” “没有,顾总对我挺好的。过几天我又要出演一部戏。”常梦难得这么激动,“这还是我第一次出演主角。” “是金子总会发光。”南婉夸奖道,“还是那句话,常姐,我相信你。” “嗯!”常梦咧嘴笑了下,刚想请南婉去自己家吃饭。 经纪人孙会就出来了。 孙会大概三十八岁,比常梦大几岁。穿着一身西装,光头。微胖的身材。 然而这个人,是顾氏除去阳光以外的金牌经纪人,他不苟言笑,脾气也不大好。 从办公室出来,他就走近常梦,将最近出演的电视剧剧本递出去,“这是剧本,你可以大致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咱们到时候就去试戏!” “小婉,不聊天了,有些忙,下次请你吃饭。”常梦一边挂断电话,一边接过剧本,很诚恳地向孙会点头,“谢谢!”说完,她就准备回去了。 孙会看常梦最近几天瘦得厉害,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 “……没,艺人身材保持很重要,我只是为了戏,多多锻炼一下。”常梦恭敬回答。 可能是多年没红的缘故,她在任何人面前,总是显得很卑微。 换句话说,她过于地礼貌。 孙会难得嘴唇上扬,他看着她,“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没有困难,谢谢!” 对于常梦,她的眼睛里除了剧本,就只是演戏。 来到顾氏这么多天,她循规蹈矩,不八·卦,不偷闲,平日里,顾氏艺人都会出去旅游放松,但是常梦却是宅在家里,要么看书,要么练瑜伽。 吃饭上,基本不吃过油腻的食物。 看起来,虽然快上三十,却比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要漂亮。 经纪人孙会接手这么多艺人,常梦是最让他轻松的一个。 不挑角色。 努力,认真。 关键敬业。 从孙会跟前经过,她浅笑了下,又卑微地说,“麻烦您了。”然后就抱着文件,从公司出去。 孙会道,“需要我送你么?” 常梦没有拒绝,表情一如既往地寻常,“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送送我。” “你会开车么?”孙会迟疑,手指捏了捏鼻翼,“我刚喝了点儿酒,恐怕不适合开车。” 安全起见,换个人开车比较好! “可以。”常梦点头,语气如春风和煦,“我有驾驶证!” 就这么,常梦游刃有余地开着经纪人孙会的那辆豪车赶往租住的房子里。 房子很贵,凭她现在的知名度,她买不起。另外,南婉当年出钱,让她母亲做手术的费用以及接父亲和母亲到帝都的费用都还是欠着的。 她不想多花钱。 孙会坐在副驾驶,本来就不怎么说话,可是常梦也不喜欢说话,故而他觉得气氛特别的怪。 甚至他有种想说话的冲动。 于是他开口了,“《东风》已经播了?” 常梦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在道路上,“哦,是么,最近我还没有看,不知道效果如何。” “反响挺好。”孙会单刀直入,“我看了你演的华蝶!” “啊?”常梦压低了声音,“很尴尬么?” “挺好的!”孙会手指支着耳朵,“我看了微博,你的粉丝最近增长的很厉害!” 常梦嘴角露出一丝笑,她很谦虚,“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感谢小婉。” “那位艺人……” “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她演技很好。我好多地方都是她带的。”常梦发自内心地感激南婉,同时也因为有她这么一个朋友而兴奋。 “你的可塑性很强!”孙会不知道怎么,今晚突然想说话。而且所说的话,都快超出他几个月所说的话了。 “是么?那多谢您抬爱了!”常梦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轻松又激动地点头,“有你这样的经纪人,我一定会努力的。而且,小婉支持我,并助我来到顾氏公司,我就一定要证明给顾总看,至少我得告诉他,签约我常梦,不一定是亏本生意!” 勤奋,努力,激动! 孙会平日不难听到这些慷慨激昂的话,但是从身旁这个特别的艺人嘴里听到时,他竟然浑然没有察觉地相信了。 是,他好像很愿意相信。 就凭她对自己恩人南婉的评价,以及那一颗回馈的心。 …… 闲得无聊,驱车刚把经纪人黄悦悦送到楼下,就发现楼道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郁晨阳。 南婉视线有些迷糊,她问助理于田,“那……有个人?”回头笑黄悦悦,“悦姐,说不定是来找你的?” 于田激动地,瞪着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哈哈,是悦姐的男朋友,晨阳公司总裁哎!” “别胡说,这么大晚·上,他会在楼道下守着,被蚊子折·腾!”黄悦悦挥挥手,不大相信这个事实。 “相信我,真是郁晨阳,婉婉,悦姐,我的视力可是相当好!”于田两手握成望远镜,萌得跟个侦探一般,“哈哈。果然,优秀的女人,就会遇到优秀的男人!” 南婉瞥了她一眼,“……你家那位不好啊?” “嗯,好。”于田两根手指戳了戳指腹,开心得犹如一个孩子。她家的那位,阳光活泼,还帅气。 哪里不会好? 黄悦悦开了车门,拎着文件,视线放远,在确定那所站的人,真地是郁晨阳后,她才笑着道,“我先去了,小婉,小田,路上开车小心。” “好嘞!” 助理于田答应得痛快。 …… 郁晨阳没有开车,这倒是让人奇怪。 可他顿在门口,握着根烟,等着黄悦悦近了,方才露出那一丝阴鸷的笑,“我以为……你今天是不打算回来了?” “那恭喜郁总,没有白等!”黄悦悦拎着文件,瞧那人手放衣兜,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心里不舒服,顺手把文件往郁晨阳怀里一丢,“帮忙拿着!” 郁晨阳的脸不大好看,立时乌云密布,“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任何人打过下手!” “正好,今天有机会了?”不管对方脸色有多难看,黄悦悦就理所应当地走在前面。 她住地不是高档公寓,而是一种旧式老宅。 楼道里很暗。 还有电梯。 唯一装修不错,还看得过去。 黄悦悦走在前面,郁晨阳行在后面,夹着的烟,烟雾缭绕,有些呛。 大概一路没有说话,黄悦悦也觉得烦躁,故而拿了烟,准备点上。 站在走廊,来回找了很久的打火·机竟然不见了,她有些苦恼,微弯了身体,凑过去,将烟头在对方的烟头红星上吹了吹。 片刻,自己的烟点了。 “多谢。” 郁晨阳嘲讽道,“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黄悦悦明知故问,“不知。” 一直以来,郁晨阳都觉得很奇怪。明明这种女人,最没有趣味,偏偏他还有些着魔。 不怎么说话,道貌岸然,还觉得自己哪哪都好。关键是,无论他做什么,她都毫不畏惧。 就好像吃定了自己。 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她偏头,“郁总,请进!” 这该死的称呼? 他伸手拽她的手腕,怒意顿显,“黄悦,我问你,明天的公司聚会,你来么?” “来!这要不来,你指不定怎么缠人!”黄悦悦握着手提包,徐徐地来到冰箱,余光一扫,淡定得问,“喝什么,郁总?” “会调酒么?”郁晨阳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睛里的光忽明忽暗,“不过,不知道你的手艺如何?” “呵!”黄悦悦冷笑了下,红唇微扬,有些不服输,“我相信,你一定会记住这个味道。”语气不知是不服输,还是有些酸。 郁晨阳坐不住了,走过去,手指搭在对方的肩膀,“如果你能对我好点儿,那现在我就给你调·酒!” 黄悦悦讪讪一笑,拿过手腕,“来者是客,尝尝我调的酒,是你的运气!” 一个挑,一个否。 两个人都是不服输的人。 从冰箱隔层拿了冰块,黄悦悦迅速地调了酒,而后放了根吸管,递给郁晨阳,“咯,给你。” 有些冰,有些辣,还有些怪。 这酒喝起来,味道不错。 至少,他没讨厌。 过了很久,郁晨阳竟然走进了对方的衣帽间,看了半晌,他笑,“你长得这么漂亮,买的衣服却是一些不上台面的衣服?” “哦?不上台面?”黄悦悦握着另一杯酒,晃晃悠悠地走到身后,固执道,“郁总审美一定有问题,这儿是新款。” “是新款不假,不过……不大适合你!”郁晨阳从自己的钱包里面,掏出了一张卡,随手递出去,“拿着这卡,去买些像样的!” 黄悦悦挑了眉,抱着双臂,盯着银行卡,“怎么,想收买我?” 高手过招,招招直入主题。 “收买你的话,你就会愿意么?” 郁晨阳的手提了黄悦悦一把,两人的距离,很近。 “那得看郁总有没有本事儿了?”从容地整了整衣袖,语气沉着,“这么会买衣服,那走啊,现在逛街?” 郁晨阳怔着,看看窗户,“现在?” “不去也可以。不过你得想清楚了,明天,我穿着不上台面的衣服,参加聚会,你会……怎么样?!”黄悦悦话里有话,但眼神飘飘,是在试探对方的意思。然而良久,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太危险,故而又将手挪开,继续抽烟。 郁晨阳玩味一笑,夺了黄悦手指的烟,“少抽点儿吧。” “彼此彼此!”黄悦悦笑着,走近桌子拿了钥匙,“……去么?” 郁晨阳不推辞,“自然要去!”紧跟着又问,“不过你得答应,逛了街,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喝酒,谈个生意!”抱着三分目的,七分利益的姿态,郁晨阳看着黄悦悦笑。 黄悦悦明明能够一眼看穿这个男人,却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 大概她们是这个世界上同一种人。 唯有欺骗的感情,才能获得些许的心安。 逛街,全程买买买。每一件,都是郁晨阳点头,才买下的。 不过郁晨阳品味高,路过商场,发现一双极好看的米白色高跟鞋。 “坐!”他命令。 黄悦悦抬眸,“……什么?” 在她恍惚间,郁晨阳已经蹲·身,在黄悦悦脚前比划着。 “不错,是你的风格!”他站起来,对着售货员小姐道,“麻烦一下,包起来!” 句句套路,件件带着利益之心。 这是郁晨阳。 他身旁朋友很多,基本上只有有意思的,都会买买买。 所以他对付女孩子的手段,就如买东西一般,有资格应付,也有经验应对。 真是一个厉害的人! 黄悦悦打量着她,想到了南婉。在她眼里,对待爱情的执着,远远要比她痴心。 或许相信爱情,所以她遇到了一个真爱她的男人。 郁晨阳站起来,发现她一双眼睛朦胧带雾,傲娇地伸手,“你们女人,还真是容易感动!” ------题外话------ 啊啊啊,我最近累了,不想分章,还是万更,你们凑合着看啊。望不要屏蔽就好。还有第二更,第三更。 () ap. 【101】知己涉险,前往搭救(二更) “想多了,我不会因为一个有人给我买东西,就随便感动!”黄悦悦提了东西,语气寥寥,透着一丝温和,“这些还不到我平时买的三分之一。” 过后,所买的东西拎了一半,另外一半交给了郁晨阳。 郁晨阳愁眉苦脸,却又无可奈何。 “等等。”路上走了一圈,他受不住了,拉住黄悦悦,将自己的司机兼秘书安尼找了过来。 随后驱车,来了晨阳公司经营的游泳馆。 奢华的风格,却夹杂着一丝浪漫的气息。 黄悦悦坐在椅子上,笑着问,“说吧,郁总,需要我帮你什么忙?” “庞总有一份合同,我很想得到,不过这个男人,不好收买。”郁晨阳凝着眉头,笑道,“……你嘴皮子这么厉害,能行么?” 黄悦悦不夸张,理智又聪慧,“我可以一试。”末了又笑,“不过,说服不了,可别怪我。” “当然,我也只是抱了一点点的期望!” 这话不假,他确实没有对黄悦悦这种女人抱过任何期望。 在他眼里,只有自己这种怪人,才会觉得,黄悦悦身上有所谓的女人魄力,是他有些想有征·服的人。 然而,他预料错了,庞总倒是很喜欢她的干脆。 一连买了几瓶酒,喜欢跟她喝。 绯红的指甲叩着酒杯,她望着肥胖滑稽的庞总,“我怕庞总喝不过我?” “哦,黄小姐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只是直觉。”黄悦悦喝酒很厉害,但她从来不拼命。可或许想着郁晨阳今天在她这里下了血本,不希望亏欠,也就玩命地把庞总撂倒了。 在倒之前,庞总欣赏她的果断聪慧,开怀地打算和郁晨阳合作。 甚至还拍着郁晨阳的肩膀,告诉他,这个女人,不错,是个嘴巴厉害的女朋友! 当时他愣愣地看着,一脸地尴尬和不解。 或许是人生第一次看女人失误,他的心里有些失落。 但眼睛望过去,黄悦悦醉意微醺,手指夹着烟,坐在椅子上,“今天为了这合同,把命给你搭上了。” 郁晨阳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说吧,想要什么补偿?” 黄悦悦手指拎着袖子,揉了揉太阳穴,“麻烦郁总,开车送我回家吧。头疼。” 郁晨阳还想说什么,黄悦悦就已经站了起来,伸手推了他一把,“算了,你个大忙人,我……我自己回去!” 穿着高跟鞋,一路磕磕碰碰地让人心疼。 郁晨阳追上她,像是在试探,“你觉得我连你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黄悦悦回眸,手指指了指对方的心口,压低声音道,“我……我是怕你……下次再多出什么理由。” 郁晨阳想骂人。 真地。 这个女人不会说好听的话。 太小瞧他?! 郁晨阳生气了,眼睛瞪得很大,全身不适,他握着黄悦悦的手腕,“有本事你来我公司”随后,他又调侃,“可惜,你不敢!” 黄悦悦退了两步,脸颊红晕更重,她摇头,“郁……郁晨阳,你……你确定?” 不及问话,游泳馆的长廊里,人就摔了。 不该喝酒。 郁晨阳捧着脑袋,对这个醉倒的人,有些说不得的郁闷。 好吧,这样的情况,真是该死?! …… 开车送了助理于田到家后,南婉也准备回去了。 先行去书店买了两本书。 不过拎着书出来,就接到了陌生电话。 “喂,南小姐么?”经纪人阳关着急地询问道,“顾总和陆少跟您在一起么?” “没呢。我刚录节目回来!”南婉答了句,开了车门,“阳先生没有问问他们,今天去了哪里?” “我问了,好像是去凌山。不过……这么久了,打电话也没有接,我在想……会不会出了问题。” 凌山? 听到这两个字,南婉的心突突地跳,如果没有猜错,她这两位知己,也为了她,去闯虎穴了。 太过着急,又太过担忧,她挂断电话,驱车前往凌山。 开着车,一刻不停地往红生医院赶。 顾云霁和陆北辰打架受了伤。 事实上,关键是对方数量多。 二十来个女护士打·倒后,在红生医院门口,竟然又出现一群黑衣高个的男人。 他们身形微胖,手里拿着东西。仿佛受过训练,炯炯大眼,盛满了愤怒。 陆北辰背靠背,问顾云霁,“云霁,我有些累了,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先跑?!” 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朋友,顾云霁咧嘴笑,“好像没那么容易!”他抬了抬下巴,“我们的车,胎不行了。” “啊,不是吧。”陆北辰整个人都懵了,难以自持地问对方,“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刚刚出来时,亲眼见到的。”顾云霁语气极轻,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所以,要走都走,要不走,都不走!” “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不好!”顾云霁沉默,“太危险不说,关键,你还没电了?” “你怎么知道?” “你手机在我这儿!”顾云霁握着自己的手机,骂了一句,“该死,我竟然也没有电了。” “啊。”陆北辰懊恼,拳头握紧了,只能拼运气,“那咱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急。如果我今晚没回去,阳关一定会找人来凌山!”顾云霁徐徐地开了口,“眼下,我就是担心你。” “担心什么?” 顾云霁的目光放远,手指定了定副驾驶座位上,那坐着的狗。 有着狼眼一般的狗。 陆北辰尽管内心胆怯,却还是咬牙,冲着顾云霁笑,“没事儿,被狗咬过的痛苦,我已经尝过,一会儿……我帮你赶狗!” 真是打脸充胖子,说得好听啊! “你……”顾云霁垂眸,手指搭着对方的肩膀,“还是我赶吧,被狗咬伤,很痛!” “……没事儿?”陆北辰强忍,嘴唇哆嗦着。 “听我的。”顾云霁骨骼握得发响。 对方似乎没有给二人多少时间,双方就缠斗了起来。 打斗里,不免受伤。 顾云霁替陆北辰挡了一拳,肚子被人踹了一脚。 陆北辰破口骂,“他·娘·的,你竟然踹他?”一发狠,力气也大了。 南婉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可两人都没有接。 许久后,她将车停靠,给郁庭深发了一条小心。 【庭深,我必须去红生医院看看,我想我的两个好朋友可能遇到危险了。 郁庭深拿着手机,迅速地回信。 【一个小时没有消息,我就报警。 南婉浅笑,继续发。 【可以。 …… 有了后路,南婉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加了车速。 没有尝试这么快的速度,她自己都提心吊胆。 如她所想,到了红生医院门口,并没有见到人。 除了一辆车。 窗户似乎被什么东西震·碎了。 大厅里,躺着些护士。 那些护士见着南婉,拉扯着,将她围了起来。 南婉干脆,“你们打不过我。”过后,握拳问,“他们呢?” 没人回应。 “我朋友呢?!”南婉发火了。 瘦弱的手臂上,青筋直跳。 见半天无人应,她急了,一个猛踢,将离得最近的女护士打倒在地。 孤高冷傲。 这气势,一看就练过。 大厅有人怂了。 “他们……走的小路!” “哪一条?” “停靠的车子的左边!” …… 南婉松手,迅速出医院,瞟了两眼车胎,发现没有问题,就迅速驱车前往。 小路是山路。 十分陡峭。 开了并没多远,就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南婉吓着了。 停车,跑过去。发现顾云霁在湖边,陆北辰抓着他。 脚边,有一条狗,嘴巴扯着陆北奔的裤腿。 身后几个男人,也都带了伤。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看状况不妙,南婉奔过去,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地打到狗身上。 那狗瞪着眼睛,随后目标转向了南婉。 南婉和狗周旋片刻,腿上受了点小伤,好在将狗赶跑了。 趴到河边,正要伸手。陆北辰脚边沾了水的杂草,没有摩擦,忽地一声。 两个人齐齐往下栽。 南婉急了,伸出两手,抓着陆北辰的脚。 “小婉?” “小婉?” 二人看向上方用力抓着他们的南婉,哽咽了下。 有些感动。 顾云霁着急,“小婉,放手。” 南婉没说话。 “小婉,放手,不然我们三个都要掉下去!”陆北辰也急了,“这儿有草,挂不住!” “我知道!”南婉不说废话,“朋友之间,不说这些!” “你再不放手,真要掉下去了!”陆北辰急了,“你这么大个人,就不能听师兄一句话么?” 南婉的汗水爬满额头,固执地回答,“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你的话!” 顾云霁不想拖累两人,跳河了。 陆北辰见好哥们顾云霁跳河,急了,也跳了。 南婉看两个好朋友跳下去了,跟着着急,也跳了。 大概根本没有想过,这么一条河,就会要人命,所以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 三人都是会游泳的。 在河里,互相抓着手,闷出水面时,禁不住捧腹大笑。 不是很深的水,要不了命。 三人彼此拽着,艰难地走上河岸。 到了岸边。 筋疲力竭地坐着。 背靠着背。 南婉抱着膝盖,脸上挂着笑,“我还以为真要没命了!” “哈哈,小婉,师兄都没想过你会跳!”陆北辰心里觉得暖暖的。 顾云霁也跟着笑,“我顾云霁是修了什么福,遇到了你们两个!”毕竟他跳河的时候,没想到陆北辰跳了,南婉……也跳了。如果今天都要赴黄泉,那他一点儿也不孤独。 “……我上辈子拯救了什么银河系,才能得到你们两个知己!”南婉看着天空,笑着说,“啊,什么都瞒不过你们。” 陆北辰胳膊肘碰了碰了南婉,“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查这个奇怪的红生医院?” “顾萍!”南婉解释,“都说她生病,可是生病不去大医院,却被公司老板送到这里。不是很奇怪么?” “郁震南?”顾云霁有见解,迟疑了下,出声,“顾萍是你什么人?” 南婉不想让他们跟着卷进来,这是她的事儿,于是她敷衍,“偶像。” 顾云霁没有相信。 陆北辰也没有相信。 可二人也没有追着问。 ------题外话------ 还是万更,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啊,章数减少啊,两千两千分,太浪费时间,实在太麻烦了。还有第三更。 () ap. 【102】狗都不能伤害婉婉!(三更) 一个小时没到,三人就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小婉报警了?” “不是,宁爷报的吧。”南婉提起那个人,脸上便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幸好,警察来了。 红生医院被包围了。 打架的人也都被一一抓走。 不过警察下车,车里却并没有郁庭深。 云毅手指握着烟,笑了,“请问您就是南小姐吧?” “先生认识我?” “是您朋友托我们来的。”特警忘着三人,笑问,“受伤了么?” 顾云霁手指放兜,指着陆北辰,“他被狗咬伤了腿。” 陆北辰怂了下,眼睛瞟了瞟顾云霁,“好意思说我,你的胳膊不也被狗咬伤了么?” 南婉坐在地上,搂着腿,神色严肃,“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不用,就一点儿伤。”顾云霁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那么虚弱。 陆北辰也傻呵呵地笑,“是啊,没那么严重。” “不行,得赶紧去打狂犬疫苗。”固执,坚持。 顾云霁和陆北辰都怔了下。心想,不必这么快,明天也行。 结果南婉阴森森地回头,手指定着自己的脚背,“我也被狗的牙齿咵伤了。” 啊? 顾云霁和陆北辰都开始着急,“好,开车,一起打狂犬疫苗。” 两人去到天正医院,排队等着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的医生,看着三人,忍不住问,“什么狗这么厉害,三位都被咬伤了?” 陆北辰爱面子,伸手形容,“那狗可就大了。” 顾云霁摸摸鼻子,附和,“有点儿大的狗。” 南婉直接,“大到离谱的狗!” 医生都绕得头疼,心想到底是怎样的大狗,让三个年轻人吓成这样! 晕晕乎乎地看旁边的医助。 医助憋着笑。 经纪人阳关得知顾云霁打架受伤,又被狗咬伤,急急忙忙地驱车来到天正医院。 跑到诊室。 “怎么样了?”阳关满头大汗地看着顾云霁问。 顾云霁不想让人担心,口吻平静,“小伤。”随后,扬着细眉,“什么事儿找我?” “哦,媛姐新签的那名艺人,出了点儿状况,想要问问您的意思。”阳光恭敬地等着指示。 打完狂犬疫苗的顾云霁,回转过头,看着南婉和陆北辰,“我有事儿先回去处理一下,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 “成,去吧!”南婉点头。 听说陆北辰受伤,大力载着自己的妹妹尼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天正医院。 尼可上前,心细如发地解释,“我背你。” 陆北辰看了尼可一眼,觉得让女人背有些可耻。只眼巴巴地把目光放到大力身上,“……你背我吧!” 大力忍着笑,豪爽地伸手,蹲身,把陆北辰拉到了背上,“喂,你去哪儿打架了,怎么不叫上我们兄妹俩,没准儿我们还可以做个帮手?” “哎呀,就出去瞎打,你们凑什么热闹?!”躺在大力的背后,舒适地笑着。当然离开前,他给南婉挥了挥手,示意明天再见。 看着两位好知己都安然回了家,她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妥善地放下来。 然而目光沉重。 胳膊和两脚都有些疼。 云毅站在警车前,看着郁庭深在红生医院的咨询台寻找什么,“哎,这医院一个人都没有了,你能找到什么?” “查查东西!”郁庭深蹲身,在咨询台上来回地翻看文件,最后发现一个笔记本。 上面记录了很多名字。 名字后面画了正。 他怀疑,随后又去查电脑。 “电脑里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帮你看过了?”云毅拍拍后脑勺,“忘了跟你说,那位南小姐被狗咬、伤了?” 郁庭深的心咯噔一响。 随后,他望着云毅,发问,“你说什么?” “那位南小姐被狗咬·伤了。” 狗? 想到这里,他急忙同朋友云毅告别,随后开着车下了山。 河湾处,看到了那狗的尸体。 好像被什么人打死了。 他蹲在那里,掏出手术刀,将狗的牙齿一颗又一颗地拔了下来。 嘴角来回得嘟囔着。 谁让你咬·我婉婉,谁允许你……伤我的婉婉?!! 河道的风轻轻地飘过。 死狗的嘴巴,触目惊心。 将手术刀放回衣兜。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以前,他不讨厌狗的。虽然南婉不喜欢,可是他心里,并没有恨。然而得知自己的意中人被狗咬、伤后,他心里头忽然癫、狂了。 一条死狗。 都非得拔了牙齿。 郁庭深开车去接的南婉。 从家属通道到达地下室后,他给南婉开了门,“走。” 南婉觉得他表情不对,也没敢说自己开、车的话,忍着要吐的想法,一直回到了原华区。 车停好,要走一小段路。 南婉脚疼。 郁庭深就蹲在她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哪,上来。” 南婉却没拒绝,真就趴上去了。 后背很温暖,很宽阔。带着特有的熟悉味。 她喜欢洗衣粉的味道。 “庭深,你怎么了?”见郁庭深许久没有说话,南婉有些不解。迟疑着,抓住了对方的衣袖,“怎么不说话?” 郁庭深走了几步,摇头,“没事儿。” 坐电梯,上了楼。 南婉悄悄伸手,放进郁庭深的兜里,准备取出钥匙。 结果,手却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抬手,刺目的鲜红。 她吓傻了。 似乎发现背上的人不对,郁庭深将人放下来。 正要解释,南婉便指着手道,“庭深,我……我想洗手。” 郁庭深知道,对方吓坏了。 忙将房门打开。 洗手间里,南婉用力地戳着手指。 “婉婉,对不起,我……” 他刚想说话。 人却撞过来。 来回地在衣服上拍打,“庭深,你……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不是质问。 不是害怕。 而是……关心?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 这话反复地在跟前响起,好像一片阴暗的废墟里,忽然开来了一辆车。 车的大灯开着。 耀出绚丽的灯光。 不是特别亮,却足以驱出黑暗。 他把兜里带有血渍的手术刀拿出来,轻轻地伸手摊出去,“婉婉,我没忍住,把咬·伤你的狗,牙齿……牙齿拔光了?” 南婉抓住他的手,平了一口气,“狗……伤你了么?” “那狗已经被人打·死了!”郁庭深看着地板。 “所以是狗的尸体?”南婉舒了一口气,伸手安慰他,“庭深,没……没事儿,我……我不怪你。”接过手术刀,放在水池里冲洗着,“还……还要么?” “脏,不要了!”郁庭深突然孩子似地晃头。 既然不要,回来的时候,就该扔了。 没来得及扔么? 她扔进垃圾桶,笑着顺从,“那就扔了!” 扔掉后,南婉伸手,“外套拿下来,我给你洗。” 郁庭深嫌弃地摇头,“也脏,不要了。” 南婉偏着头,不责备,“那好,我再给你买!” 忧心忡忡的面容笑了,绷得紧紧的额头终于也轻松了。 他看着南婉,就那么看着。 关掉的水龙头哗哗地淌着水。 滴答,滴答。 …… 云毅夜里打电话来,蹙着眉头,“喂,庭深休息了没?” 郁庭深捧着西瓜,看看身旁的南婉,轻声回答,“没。” “我说,河边死那条狗太奇怪了,我看的时候,它是被人打死的,可刚刚我查看了一下,狗嘴巴的牙齿全都没有了。”云毅坐着摩托车,踢踢石头,无比郁闷。 郁庭深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他正经地回答,“我拔的。” “啊?” 云毅没大懂。 郁庭深特别可爱地重复了一遍,“我拔的。” “你……你拔的?”云毅听后捧腹大笑,“不是吧,一个被打死的狗,你拔它牙齿做什么,不觉得恶心啊?” 郁庭深反怼,“既然觉得恶心,你观察一条狗做什么?” “哦。想从狗身上,查一点儿线索。”云毅手指夹着烟,“刚去红生医院看了,里面太奇怪。明明是医院,偏偏没有什么病情记录。最奇怪地是,有一间房子里,放了很多的香水。” 香水? 南婉听了,随口问,“先生,那香水有什么成分,可以拍照给我看看么?” 突然听到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声,云毅这位特·警突然来兴致了,好奇地问,“我说庭深,可以啊,当个医生都能找到一个女朋友。” “先生这话说得好有趣?”南婉闻之,目光里带着一丝挑衅,“郁医生这么优秀,以前没有女人看上他吧?”大概是想从朋友的口中,了解到宁爷的恋·爱史。 然而对方听了却哈哈大笑,满手机的求生·欲,“喂,小姐想多了,我们庭深人长得帅,不抽烟不喝酒,妥妥的好男人。他什么史都没有,痴情专一得很。” 郁庭深隔着手机,温言,“多谢了!” “不客气,哪,不打扰你们了。” 电话挂断。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南婉撑着下巴,看着郁庭深笑,“原来庭深的朋友,都这么好的?” “许婉婉有几个生死知己,我就不能有么?”郁庭深伸手,擦掉了南婉嘴上的西瓜籽,而后正经地叮嘱,“明天录制节目什么时候结束?” 南婉估计,“大概晚上八点半那个样子吧。”狐疑又问,“做什么?” “带你去打狂犬疫苗!”郁庭深盯着被狗咬伤的地方,“这种小伤,也得打好几针才可以。” “哦,我知道。”南婉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庭深不是喜欢狗么,要不要养一条?” 郁庭深目光幽深,满脸抗拒,“不要!” “为什么?” “狗会掉毛,狗会咬人。还有……”郁庭深握着勺子在西瓜里狠狠地盛了一口西瓜,“我记得,婉婉是不喜欢猫狗的。” 婉婉不喜欢猫狗的? 他这么跟自己说。 那一刻,南婉的眼睛,又润了。 总是这样,彷徨得说不出话。 就像前世,她坐在别墅里,等了宁爷很久,因着心有悔恨,内心无比煎、熬。 可惜,她还是听到了保镖张千告诉他的消息。 对不起,南小姐,宁爷车祸,没救了。 她在别墅里嚎啕大哭…… 若非重生,兴许她不会发现,宁爷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这也坚定了她,对抗郁震南的决心。 ------题外话------ 还是万更,希望多支持。不喜欢分太多章了,所以屏蔽的话,去群里看啊。明天继续万更。 () ap. 【103】逃走的医生?!(一更) 清晨,刚醒来,陆北辰就打电话,催促着南婉去打狂犬疫苗。 南婉靠着枕头,眯着惺忪的眼睛,不耐烦,“师兄,这疫苗要隔几天,才能打第二针的。” “哦。这样啊。”陆北辰正穿短袖,坐在被褥打呵欠。 大概也是没有什么事儿,心里闲得慌,“哦,对了,小婉,你今天还要录节目么?” “也许会吧。”南婉拍了拍沉重的脑袋,语气平平,好不耐烦,“我觉得应该会。”她笑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哦,这样,挺无聊的,想让你来看看我们的创作的第一首曲子!”陆北辰爬到床沿,把柜子上的烟拿下来,拨了一支,点燃后,对着手机笑,“知道么,你演的那部电视剧《东风》我看到更新了?” “哦。”没想到自己的师兄竟然是自己忠诚的粉丝,她又问了,“好看么?” “好看。光你们剧组的颜,我都可以磕一天!”陆北辰吐了口气,脚在被褥上踢了踢,“哎,看你和云霁演cp,还挺感动的。” “哈,是么?”南婉听得莫名其妙,迟疑许久,问了,“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不想让自己掉下眼泪,偏偏控制不住。 不过他没有发出声音,手机那边的人,似乎也感受不出来。 “简单啊,至少在云霁的心里,这……这种机会……”陆北辰到底将难能可贵四个字压得特别低。 低得他自己都仿佛不大记得,究竟要说什么?! “师兄?”南婉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凝重,仿佛也想起什么,眼泪禁不住掉,“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 她很少说。 但这些愿意为了她舍命的朋友,她却打心眼里感激。 感激老天,能够让自己拥有他们。 这趟未知的路程,是必须她独自走完的。 发觉自己情绪激动,她立刻挂断了电话,“师兄,我起来了,先不说了。” 迅速挂断,她冲到洗手间,用冷水冲洗了一把脸。 人啊,真是矛盾得很。 …… 红生医院被查出有问题,还被公报新·闻媒体。 可惜,被抓的女护士们,竟然个个都有护士证书? 而且这些人以最近医院总有人来往,心生恐惧为由,告诉警方,她们是被迫抵抗。 云毅警官审讯,问几人,“那你们红生医院的医生都在哪里去了?” 几位女医生七嘴八舌,最后道出,几名医生,去外面学习去了,并且道出了名单。 那些名单,云毅一一派人打电话询问过,确实都是一些专业的医生。 闺蜜何心语在学校,也在注意这件事儿,便立马打电话给了南婉。 南婉同样坐在电视机前,愤怒无法掩盖。 “婉婉,这里面没有一个姓赵的,那……姓赵的才是有问题的医生?”何心语冷声道,“想要问个明白,必须得找到这个人?” “我知道。”南婉点头,眼睛凶狠地瞪着那几个字。 红……生医院? …… 红·生医院,郁震南投资前,并未以自己的名义去投资。 并且他早在几天前,就预料到会出问题,因此,对症下药,已经有了安排。 女护士们中参与当年那些事儿的,没有几个人,虽然都会些拳脚,但胡说八道,却还是没有胆子的。 只是,郁震南眼下,最担心地,是那一位赵医生。 这个人聪慧机灵,没有谁敢吓唬住他。有心让他待在红.生医院,他却不甘心。这次动.乱,他竟然独自逃了。 逃走后,扬言要进入大医院就职。 他坐在公司,两手抱着脑袋,头疼不已。 良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 见是端着咖啡进来的曹炳,郁震南问,“找到了么?” “找到了?”曹炳把一份面试资料放到郁震南的跟前,“他已经去了天正医院投递简历。” 天正医院?! “结果如何?” “好像……技能过关,已经成了天正医院的主治医生。”曹炳压低了声音道,“而且还是牙科。” 牙科? 郁震南烦心得很,正自沮丧时,他就接到了来自赵医生的电话。 “郁总,现在我已经有了容身之处,希望您能给我一次机会。”赵医生故作言辞恳切道,“那些事儿,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想对于郁总而言,你也一定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吧。” “好,如果你能在天正医院一直毫无意义地存在着,那我就不会打扰你!”郁震南说话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 虽然很想将这个人处理掉,但是对方太过狡猾,他处理起来,也有些头疼。 …… 明云医生坐在办公室,已经连续牙疼了三天了。右半脸肿胀得厉害。 戴着三条斜杠的老护士压低声音,关切道,“明医生,要不然还是去牙科看看吧?我看怕是长了智齿。” 明云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面镜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脸颊,沉思许久,终于还是拿着手机,出了诊室,前往牙科。 牙科看病的人很多。 原来科室的牙科医生今天请假,是以并没有机会能够靠点儿关系,赶紧处理一下。 然而离开前,她发现隔壁的科室里,有一位牙科医生,却闲得在听医院。 戴着眼镜,五官十分通透。头发修剪得很是帅气。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那位赵医生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门口的明云,只见她白大褂里,穿着一件橙色的碎花裙。身材高挑。腰以下,几乎全是……腿。 御姐风,五官端正,双目明朗。唯独侧脸,似乎肿得有些高。 他笑,“进来吧?” 看着明云医生的铭牌,他问,“明医生牙疼?” 正狐疑对方为何会知道这事儿,明云却在望见自己衣服上的铭牌了悟了。 她看着椅子,有礼,“赵医生,可以坐么?” “好,坐吧。”赵医生职业习惯,伸手示意。 明云医生坐下,手指轻捧着侧脸,双眼无辜,脸上带着淡淡的烦躁,“我……牙疼?” “张嘴!”赵医生拿出电筒,轻声嘱咐,“我看看?” 明云医生杵着,半晌没动。 赵医生发现对方的眸色有些狐疑,哈哈大笑,“肿成这样,再不看,今天中午的饭就别吃了。” 压迫的回答,明云医生张开了嘴。 “嗯,长了智齿。”赵医生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过来看看,我给你治治。” 明云医生都没有想过,手腕忽然被握住。更没有想过,平常不喜欢同人亲近的她,竟然因为一个从未谋面的牙科医生,心怦怦直跳。 这个男人,无疑是聪慧可怕的。但他的能力,却还是有的,至少专业知识全没有丢,否则,不可能会进入天正医院,甚至治疗起牙齿,那么得专注。 他的动作很轻,两三分钟,就会询问病人牙齿的感受。 明云医生恍惚累了,瞪着上方的光许久,终于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秀气的眸子,立体的五官,娇小的嘴唇。赵医生拿着小镜子,盯着智齿,可是还是忍耐着,继续工作。 他不能在这样了,这样下去,人生就会被毁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他给明云医生上了药。随后微微笑着道,“明医生,你可以起来了?” 明云医生听见声音,想要坐起来,无奈椅子太低,爬起来有些困难。 赵医生发现了,踩高了椅子,放她下来。 “等到明天,你再来。” “谢谢。”明云医生站起来,按照流程,给了费用。 不过赵医生那里,却没有要,“挂号费交了就是了,我这里不必给。” 他故作绅士,眼睛里却一直在明云医生身上打转。 当然,可能是好久都没有接触过除了那几个护士以外的女人,以至于他有些唐突。 “医院原则,我不能破?”没有把钱收回去,他就走了。 ------题外话------ 仍然万更。谢谢。希望多多支持一下。 () ap. 【104】两位长辈出事儿的真相!(二更) 站在身后,赵医生看着明云医生的背影,觉得她很有风范。 不过垂首时,看着自己的手,他却又想起了曾经。 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 之所以选择在红.生医院当实习生,是因为他觉得,那儿的环境清幽,让他觉得自由舒适。 可惜,某一天,医院里突然送进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听说是个明星。 顾萍。 很漂亮。 然而,她精神状态不好,看上去脸色苍白。 他看了好几眼,随后一个男人走进来。这个男人,凝视着自己,最后将那个可怕的任务交给了她。 郁震南凝视着带来的药,嘱咐他,每天把这些药打到对方的胳膊上。 他不解,询问对方是什么药,却被对方给了一巴掌。 那巴掌特别狠。 感觉整张脸都快垮掉了。 刚开始,他害怕。便企图能够离开医院。可是不知道为何,每一次自己要离开医院的时候,就会有人阻挠,甚至把自己痛揍一顿。 他说放假回家,那些人说,他不能! 或许好奇心重,他当天查了一瓶药,发现那药的成分里,可以使一个人精神出现幻觉。 一条胳膊上,有细密的针孔。 应该被人打过很多回。 某次,他锁了门,悄悄地打听。 他问,“你怎么了?” 顾萍嘴角哆嗦着,她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他过于害怕,也就没有打药。发现药瓶还在,他又挨打了。 再后来,有主治医生告诉他,这位明星得了癌症。 而且是癌症晚期? 或许就是这句话,以至于后来郁震南要求,让他做那些事儿时,他便没有拒绝,因为做一件事儿,就可以得到很多钱。 而且这些钱比他平日赚得多出好几倍。 五天后。 女人被接走了。 听说去了大医院。 过了大概十来天,一个女人又被推进了红.生医院。 她情绪激动,双手双脚用绳子死死地绑着。 但她还能说话。 她用不屑的眸光,瞥着郁震南。 她称呼郁震南为大哥。 后来在报纸上,看出一出消息,说是郁家总裁郁铭华夫人宁云若背叛了婚姻,被扫地出门了。 他这才猜测出,那个女人叫宁云若。 宁云若冷笑着问,“郁震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甘心了?” 郁震南俯瞰着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宁云若,宁家和郁家都容不下你。如今你还怎么同我斗,你那好朋友马上就快要死了,她都拿我没办法,你……” 他似乎抓到了什么把柄,令宁云若十分痛苦。 “那孩子……还在国外上学吧。前几天,我看到他的照片了,嗯,长得真不错。” 他站在门口,听着这话,很清晰地意识到,郁震南所谓的威胁,是以一个孩子为饵。 宁云若拼命地挣脱身上的绳子,却无能为力。 他仍问,“你……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云若眼神瞟着这个年轻的医生,“我脖子上的项链可以……可以录音?” “嗯?” “送给你,祝你好运!”宁云若说出这句话时,两滴眼泪掉下来。 或许是觉得此事儿太过古怪,因着敏锐的洞察力,当天晚上,他便将其中一瓶药,悄悄地埋在了红生医院。 可惜,没过多久,郁震南又重新带来三瓶药。 这三瓶药,没有标签。用小瓶装着的。 他叮嘱,去……注……射。 太过害怕,他按照任务去完成了。 第二天,清晨。 宁云若被带走,听说后来人疯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一个月后,精神病院的天台上,她坠.楼而死。 项链的录音,是宁云若和郁震南的对话,他听了两句,吃惊不已。 可惜,他不能离开医院半步。买样东西,都不允许。 身旁的护士都是会些拳脚的保镖,他发现后,更不敢。 几年不曾离开,又不敢同自己的父母讲。于是,每次都以工作太忙为由,加以敷衍。 如果不是趁着那天红·生医院的混乱溜出来,他恐怕也不敢跑。 本来渴望着去报警,但他证据不足。另外,他还因为太过孤单寂寞,让医院女护士,帮忙买过很多的香水。 如此他就可以当礼物送给别人,让他们跟自己说说话,聊会儿天。 他在那些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参与者。看着自己的手,他可以清晰地想到,自己是个实施者。 项链里的录音,不过是郁震南的一些威胁之辞,送对方坐牢,是不大现实的。 这也许为什么他打算守口如瓶的理由! 成功进入天正医院,或许成为他唯一的希望! …… 顾云霁被狗咬的事儿,还是不经意间被媒·体记者发现的。 经纪人阳关为了不实报道,立马做了公关处理。 他摆摆手,逗着怀里的灰猫,“好了,这种事儿,你处理就好,不用问我。” “最近几天,不要安排什么任务!”顾云霁沉着脸,脚悠悠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被狗咬了,需要休息。” 阳关一张脸惨白得很。 被狗咬伤,狂犬疫苗也打了,伤也治疗了,活蹦乱跳的。怎么就不能演戏,还要推辞一切计划的节目?这实在让他不敢想象? 但是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总,他底下公司这么大,自己歇个十天半个月,就算什么也不做,也照样不缺钱花? 另外,和着天晨当红女艺人南婉合作的《东风》上映后,反响激烈。 粉丝们更是用宁爷二字称呼,甚至有人留言,希望顾影帝和南婉再组cp,演一对。 他很少和粉丝互动,然而在看到那句留言,开心的笑成一个孩子。 迅速地留言道,还会有机会的。 突如其来的留言,粉丝们全部炸锅。当天晚上,就出现了顾影帝强烈希望和南婉再组cp的话题。 南婉看见,跑微博下点赞。 【好巧,我也是? 【下次继续合作! 顾影帝回。 …… 站在录制节目现场,她退出微博,随后打开了自己的备忘录。 看了看郁医生下班时间,以及喜欢做的事儿,讨厌的事儿。 打发时间,到正式开拍演戏。 方平兜着手,笑她,“听说被狗咬伤了,怎么样,严重么?” “还好。”南婉瞟他,打听道,“一会儿要做什么?” 赵茜跟着行过来,漫不经心,“好像是爬山?” 爬……山? 穿成这样的衣服爬山? “导演组怎么想的啊?”方平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赵茜凑近,压低了声音,“这衣服可是《东山》里面的戏服,南婉这次电视剧爆红,如果穿上这种衣服,估计粉丝们会非常激动。” “所以,导演是想用这个,引起话题度?”方平抱臂,拧笑,“厉害了。”手指一定,眼睛瞄过去,“那为什么郁真真也要穿婉婉一样的衣服?” 南婉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车上,语气淡然,嘴角带笑。心里已经对导演的安排了若指掌。 郁真真为了《东风》的女主角,和她竞争了那么多回。可惜最后宁导演都没有采用,这让郁真真的粉丝感到遗憾,于是导演以这样的方式,一方面获取话题度,另一方面让观众们看看,郁真真的装扮和她的装扮谁更适合女主角。 “真是煞费苦心!”南婉嘴角笑了下,随后提着裙角,上车,准备出发去山脚。 经纪人黄悦悦询问,“一会儿爬山,脚可以么?” “放心,没问题!”南婉放松,伸直两腿。 “导演让郁真真这样装扮,你有什么看法?”黄悦悦还是故意询问了她的意思。 “获取话题度,可以理解。”她眯着眼睛,毫不在意,“谁更漂亮,我没把握。不过跟我比爬山,她一定会输!” 黄悦悦惊地嘴角上扬,两手握着方向盘,随心惬意,“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么?” 这话一出,南婉笑了,“为什么?” 助理于田吃着薯片,格外有礼地回复,“我知道为什么,悦姐,喜欢狂傲不羁的女人。而婉婉身上也有这种感觉。” 噗嗤…… 好特别的理由! “是这样?”南婉眼神柔和了许多,“谢谢悦姐的欣赏。” 录完节目回去,路上碰到粉丝。粉丝送了一只杯犬给南婉。 南婉原本不怎么喜欢狗,可是面对着粉丝的热情,她温柔又和善地道了谢。但最后却把杯犬给最喜欢狗最有爱心的方平照顾。 粉丝索要签名。 她专注又礼貌地写了,递给对方。 粉丝们对于自己爱豆的人品,高兴不已。 甚至有粉丝,将签名照拍成照片,发到了粉丝群。 大家抱头痛哭,为自己的爱豆拼命打榜。 《东风》的热度,一度由国内传到了国外,大家似乎都记住了这个有演技的年轻女演员。 当然,大概是因为颜值的问题,该剧男主角顾云霁塑造角色完美,成了千万粉丝心目中男朋友的标版。 而女配常梦所演的华蝶,因为其不绿茶的人设,出色的演技,赢得了大家的喜欢。还称对方是被埋葬多年的宝藏女孩。 粉丝将自己的爱豆和南婉之间的搭档,称之为最美女闺蜜。 剧中,两个人的互动,让千万粉丝,竟然生出舍弃了男主角,两个人也可以搭配的想法。 ------题外话------ 谢谢,仍然万更,请多支持。两千两千太费时间,所以就多发一点儿。少些章节。 () ap. 【105】演戏是生命,机智的婉婉!(三更) 常梦的爆·红,南婉早有预料。 顾云霁也因为常梦的演技,多次让经纪人阳关甩剧本,给对方演。 几个月之内,就接了不下三部戏。 常梦喜欢演戏,演戏好像是她的生命。哪怕是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不喝水,不吃东西,她都要背台词。 按照阳关的说法,她是着·魔了。 经纪人孙会,站在一旁,盯着许久都没有喝水的常梦,心里着急,随后泡了一杯咖啡,递给她。 “喝杯咖啡?” 常梦愣了下,“谢谢。” 孙会坐在她的旁边,没有打扰,就只是出神地看着她,“肚子饿不饿?” “还好。”常梦轻言细语,依旧客套有礼,“孙先生,您先去吧,我把这些台词背完了再去。” “你……这么喜欢演戏么?” 常梦听了这话,不仅没有抬头,反而惬意地笑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这是我唯一的兴趣。” 回答后,她又凝神背台词了。 孙会回头看了她两眼,从房间离开,出门,碰上阳关,有意识地问她,“常小姐以前也这样么?” “不清楚。不过她是唯一一个跳.槽到顾氏,演技最好,最为认真的女演员!”经纪人阳关从兜里拨了烟,递给孙会,“她演过很多角色,如果有人提供机会,一定不错。” “是么?” “嗯。”阳关发现孙会的脸色不对,感兴趣了,“怎么,接手这样一个认真。又不用你多操心的女艺人,不好么?” “就是太不让人操心,所以我才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孙会难掩失落和尴尬,烟雾朦胧里,他不知道如何向朋友阳关解释自己的心情。 很沉重! 好像是对自己的艺人感兴趣,他时刻都想同对方说话。 可是,对方又不喜欢说话,于是他这个不大喜欢说话的男人,突然间转变脾气,常常去找话题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孙会吐了口烟,看着阳关,“常小姐有……男朋友么?” “应该没有吧!”阳关傻笑,烟递了递,“你感兴趣?” “刚开始不清楚为什么,这几日好像挺喜欢同她说话!”孙会掐灭烟头,盯了屋子里的女人一眼,“可惜,她是艺人,我如果这样做,顾总是不是会吃了我?” “顾总没有这么古板,只要你方式得当,避开媒体,他应该举双手赞成!”阳关对于顾云霁,可以说,了解很多。 孙会瞄了他一眼,想起什么似的,想要问问。但耳朵通红,到底没有说出来。这位阳关,是个音乐天才。如果从音乐方面发展,兴许能出道。可是,他却放弃了音乐,来做顾影帝的经纪人。 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大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觉得阳关对顾云霁有种特别的友情。 这友情,难以启.齿。 孙会起初不信,可时间久了,他便觉得,不信也得信了。 阳关也掐灭了烟头,往卫生间走。 孙会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有心事儿,可具体,到底是什么心事儿,他却说不上来。 回头望着刻苦背台词的常梦,他又迈步走了进去。 在对方的旁边坐下,不打扰。 随意翻看着放好的文件,他在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很快,天就暗了。 常梦站起来,愣怔自己的经纪人孙会还没有离开,“孙先生,不……不走么?” “哦,走。”孙会难耐地站起来,一张脸显得有些狐疑,他问了,“你呢?” 常梦将剧本放下,“这里面的台词已经背了一大半,回家睡觉前,巩固一下,就差不多了。” 她看着孙会笑了下,客套疏离地转身离开。 “需要我送你么?” 常梦从自己的衣兜里提了一串钥匙,“不用了,买了一辆车。” 孙会发现人马上就要见不着了,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问道,“哦,可以载我一程么?” “嗯?”常梦虽然有所怀疑,但她也没问,依旧保持从一开始的冷静,“可以,去哪儿?” “想去打台球。”孙会提了一口气,“朋友开的。” “哦。”常梦反问,嘴角浅笑,“那好,走!”她答应得非常快,没有考虑。 孙会听后,开心地笑了。 手放裤兜里,一包烟握了半天。 …… 常梦开车很快,是老手。 孙会闲聊,“以前学过?” “嗯。”常梦点点头,“上大学的时候特意去学的。” “哦?”孙会给出自己的评价,“很不错。” “谢谢。”常梦开车都非常专注,尽管在说话,但眼睛却是望着前方的。 一刻都没有转脸看孙会。 不过也幸好没有看,孙会被这种过于寂寞的气氛吓出了一身冷汗。 或许从前,每一天,自己面对的都是一些跳脱的艺人,自己即便不找话题,他们也会有说不完的话。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孤独,冷漠的人。 他发现,不说话,显得特别的痛苦。也为曾经跟自己同坐一辆车的朋友感到特别的愧疚。 他觉得对不起他们。 真的。 如果还能有机会,他一定要主动开一些话题。 想到这儿,他手指触了触鼻子,整个手有些不对劲儿。 他微胖,但是个子特别高。五官看起来十分地老练成熟。 但这么多年,他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或许他是在等待一个他愿意说话的女人。 果然,常梦就是了。 作为常梦的经纪人,他总觉得常梦太认真了。每天扑在工作上,扑在背台词上,没有任何女人该有的习惯。 逛街买东西,都得催。 打台球的的确是他多年的朋友,不过那些人都没有孙会这么老成,性格活泼开朗。 当他将人带到顶楼时。 那些哥们儿就禁不住笑了,“得,老孙,今天带女朋友来了。” “不是。她是我刚接手的一位艺人。”孙会手掌刚伸过去,那些哥们就开始要签名了。 《东风》的大火,这些人似乎都记住了这个努力的女人。 他们嚷嚷着,常梦给签名。 常梦尴尬地笑了,一个一个地签了。随后略觉得这种感觉不好,她往后退了退。 那些人眼尖,看出问题来,立马让了路,令孙会带常梦进去。 常梦想要走,却又没有说,便兀自坐在一边,继续背台词。 她背台词的时候,很静。 不会背出来,也不会念。只会默念。 全神贯注。 眼睛都不眨。 好像别人说话,她也没有认真听。 “老孙,常小姐实在是太认真了。” 孙会拿着球杆,温柔地看过去,“是啊,她一直都这么认真。” 哥们拿了一瓶啤酒,丢给孙会,“我说,以前从来没有看过你带艺人到咱们这儿来,怎么,突然间想通了?” “没什么,手痒,想打台球了。”孙会嘟囔一句,眼睛瞟了瞟坐在那里记忆台词的常梦。 “哪,喜欢的话,就要去追!”身旁的朋友支招,“现在人家呆呆地坐那儿,多可怜。要不,带过来打打台球吧。” “……她应该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得了吧,别把人看得这么奇怪。说不定,人家台球都腻了。”朋友抬了抬下巴,语气平和体贴,“再不去的话,一会儿人家该无聊了。” “好,我去。”孙会放了球杆,打算勇敢一把。 结果提出时,常梦并没有拒绝。 “你玩过这个?” “大学的时候玩过!”常梦点头。 孙会听后,突然邀请,“那要……要打一会儿么?” 经纪人的邀请,就像孙会的眼神,如同没有星辰的天空,死气沉沉到可怕。 合上剧本,她点头,站起来,“我可以试试。” 没有说她不会,没有提前打预防针,说自己可能打得不好? 她只是简单得说,我可以试试。 这几个字,分外有力量。 走向孙会的那些朋友时,娴熟地拿起了球杆。 很是专注地打台球。 进了。 又进了。 还是进了。 身旁簇拥的人笑起来,纷纷鼓掌,有的还大着嗓音说话。 “常小姐,跟我比一下行么?”身旁有人问。 在以前,她不会拒绝这种所谓的富二代。因为她希望,能够多认识一些富二代,如此一来,就可以填补自己落魄的身份背景,接到戏。 演戏就像她的生命。 她每一次的牵强,都同戏有着很大的关系,然而现在,在经历了那些事儿以后。她忽然不想答应对方的请求。 无奈,对方是她的经纪人。 打完了球,朋友邀请吃饭。或许朋友太过热情,常梦喝了三瓶啤酒后,就醉了。 孙会心疼,“你怎么给她拿这么多瓶啤酒?” “哈,我以为她酒量很好!”有人回以一笑。 没办法,孙会看着常梦,心塞塞的。但是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竟然突如其来地问朋友,“你这儿有住的地方吧!” 嗯? 朋友们瞳孔瞪大,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老实巴交,高深莫测的经纪人孙会突然开窍了,知道如何绅士了。 孙会瞥了他们一眼,为他们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可悲,“他父母在这儿,这样回家,会让人担心。”他顿了顿,背靠向沙发,从兜里取了烟,燃着,“干脆在这儿休息。” “好吧。”朋友站起来,玩味地笑,“你怎么办呢?” 孙会两只眼睛淬了火,大概的意思是,想活还是想.死? 朋友们再也不敢开玩笑了。 正要伸手搀搀一下,常梦突然抱着台词笑了起来。 绯红的脸颊蒙上沉重的醉意,“我……我没醉!我还可以喝的。” 身旁的哥们儿看着噗嗤一笑。 “别喝了,明天还要进剧组!”孙会叮嘱。 “不,不要……休息,我想背台词。”常梦张口就来,“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一挤,还是有的。”她食指放唇,声音压得特别低,“嘘,别说话,孙先生?”她把手悄悄地伸向桌子,从孙会的朋友面前顺了一杯啤酒,仰头猛.喝。 孙会还来不及阻止,瓶就空了。 “嘘,小声点儿。我刚刚偷了他们的……啤酒,他们一会儿……一会儿会找人打我的。”小时候的阴影,内心承受的痛苦,只要在自己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孙会很好奇,“经常有人这么做么?” “嗯嗯。”常梦呜咽着说,“我小的时候,经常被亲戚冤枉偷书,偷钱,偷草莓,偷……偷鸡蛋。呵呵,每一次,都会挨打。”她苦笑了下,手掌用力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很……很痛的。” “为什么不反抗?”跟前的朋友禁不住问常梦。 常梦醉了反而要放开许多,“我……我反抗了,可是……可是……不管用。反抗了,她们……她们也这么说。我……我……真的……” 嘟囔着,她就掉了下去。朋友们正伸手去拉,孙会已经兜住了她的后脑勺。 “来,给你钥匙,把她安排好,就喝咱们的?”朋友特别慷慨地拿出了钥匙。 然而,人还没有送回去休息。常梦就扑通扑通地吐了。 吐了栽倒在地上,还做出了十分明智的举动。 拿纸擦。 孙会丝毫不嫌弃她,抓住她的手,“我来吧?” “真的么,孙先生,我……我好困,可以歇息一会儿么?” “可以。” 扑通…… 这次,常梦彻底地倒了。 朋友们看着,不但没有觉得反感,反而笑得一塌糊涂。这位演技绝佳的常梦常小姐,醉了后,特别有趣。 不过,他们听了常梦说的话,似乎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至少在她的脑海里,童年并不快乐。 “好了,老孙,快带常小姐去休息吧。这儿我们来收拾。” 孙会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摇头,“醉倒前,她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的。作为她的经纪人,我可以替她完成。” 打扫房间。 弄得一丝不苟,地板焕然一新时,他方才拿了钥匙,将人送去歇息。 外套拿下,将秽物洗干净了,挂在阳台上。 他吹了一阵冷风,抽了烟,才进去房间,给常梦盖被子。 中途她的手机响起来,他帮忙接的。 “喂,梦梦……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好意思,伯母,今天小梦还有几场戏,就在公司,不能回来了。”孙会一本正经地说谎。 手机那头的爸妈通情达理地点点头,表示并不在意,“好好好,好好工作。” 经纪人孙会将手机拿到一边时,发现手机屏幕上,是一个下雨天。 而天空是蓝色,有太阳。 女孩儿撑着伞,身后还有些孩子。但雨就只在女孩儿一个人的头上。 他看完,手指放嘴,担忧地看向熟睡的常梦。 眼角处,微微湿.润。 …… 郁震南一个电话将南婉叫到了公司。 随后,指定了一个任务。 让南婉启动自己的电脑,把内容输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郁震南的电话响起来了。 南婉奇怪,可到底还是接了。 “好,我马上去处理!” 对方开电脑时,演示过一遍。也输入了密码。 看着郁震南走,南婉心痒痒,特别期待能够走过去,把她刚刚记忆的密码输进去,看看这个坏人的电脑里,有没有她不知道的真相。 前进的步子越来越沉重,手指控制不住地想要飞到键盘上。 但人刚要靠近电脑,她又大步,退到了沙发上。 “不对,郁震南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将电脑密码透露出来,让我看到。”南婉垂着眸,虽然没有四下看,但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是了,郁震南应该在这间房子里安装了什么,说不定是因为上次在节目里,看到自己记忆力突出,所以想到了什么吧。 在自己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她并没有去电脑桌。 而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直到悦姐的电话打来。 “在哪儿?” “刚被郁总叫回了公司?”南婉微笑地握着手机,“悦姐,你来公司接我吧?” “嗯?怎么突然……” “嗯,肚子痛!” 这谎言撒的,她自己都看不过去。 ……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隐隐蔽的房间里,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监控器。 他瞪得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有人了,还在纳闷狐疑。 “为什么她没有看?”他坐着自言自语。 可是他根本想不出来。 因为……南婉已经和经纪人黄悦悦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 电脑桌上还是显示密码框。 根本没人动? 难道是因为对方记不住么? 他迟疑了很久,不敢相信地坐在了办公椅上。 手指触着嘴唇,深情凝重。 ------题外话------ 天天万更,眼睛好痛。哈哈,这一章打发分章,但实在是太想节约时间码字了,噗嗤。愿各位喜欢哦。 () ap. 【106】这独特的爱情观!(一更) 郁震南心目中的怀疑越来越深。 他甚至有种不好的感觉,就是觉得眼前南婉很奇怪。 同他记忆里的那个女人一样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 这种记忆力曾经让他万分惧怕。 曹炳进门,压低了声音,“董事长,没有找到那个人居住的地方?” “没有?”郁震南凝着眸子,烦心,“算了,没有住在外面,估计是住在医院。他知道我不想在医院闹,所以是把医院当成自己的避风港湾了吧。” “那……还继续找人……” 郁震南眼眸微抬,嘴角一抹狡黠的笑,“不用了,如果早就有机会改邪归正,他也不至于现在才敢做出决定!” 他笃定,赵祁医生这个人,绝对没有足够的证据对付自己,否则,也不会和自己一起为恶。 不过,其他的人不足为惧,但南婉,他心里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 南婉靠在车前,手掌心团着一包烟。 没有拿! 目光放低,盯着太阳灼灼的地面。 黄悦悦拍了一下她的肩,她才回过神。 递过去一瓶水,“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过后,又狐疑,“哦,对了,郁总把你叫过去干什么?” 南婉将烟放进衣兜里,“不清楚,说什么弄文件。” “哦?”黄悦悦觉得奇怪,“你那么红,他都懒得搭理你,现在这种小事却要找你,真是奇怪啊?” 南婉回头,看着黄悦悦。今日装扮,比之寻常,更有女人.味。 头上深蓝色的帽子,下,是一头大波浪卷曲的长发。黑眸如珍珠,一颦一笑,都那么地与众不同。 她很少观察,一时捕捉到,打趣了,“悦姐最近心情不错?” 黄悦悦点头,“是。” “怎么,感情升.温?”南婉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凑近,问了,“那日聚会怎么样?” “聚会?”黄悦悦抚着脑袋,“不大好。” “怎么说?” “在他公司的女员工里,我属于没味没品的女人。她们为郁晨阳看上我,感到特别的遗憾!”黄悦悦眼眸弯弯,深邃地压了压,仿佛平静的水面,因着鸟雀的糊弄,荡起一丝的涟漪,“为了让众人不那么地看低我,所以我做出了一些改变。”她抬手,问出千百年来难以问出的一句话,“小婉,我今日这裙子怎么样?” 南婉听了,谂笑,“很衬你这顶深蓝色的帽子!” “那就好!”黄悦悦说着,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卡,“走,逛街。” 南婉视线瞄过去,恍惚了解了,“郁晨阳给的?” “是,他自己给的,我花了一大半。”黄悦悦眯着眼睛,诡谲一笑。 南婉伸手,触碰她的胳膊,“悦姐不是差钱的人,为何?” “也许……我大概真是喜欢上他了!”虽然嘴上大方客气地说着这些,但黄悦悦脸上已经镀上了一层绯红,“正因为喜欢,所以我不想让他这所谓的大男子主义无处释放。” 这理由,厉害了。 南婉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既为她高兴,又为她难过。 郁晨阳不是她心目中的郁医生,没有那么地……贴心。 至少感情上,和其他女人说话,他就不会。 “怎么了?” “悦姐,担心你。”南婉手指握住黄悦悦的手腕,语气悠然,“爱情很苦。” “不。”黄悦悦满怀信心地纠正她,“爱情没有甜和苦。因为它是靠自己把握的。” 还是那样的眼神,不屑一顾。 不过,活得通透,至少在感情里不会受伤。 南婉赞同,伸手取过银行卡,“这里面有多少钱?” “很多吧!”黄悦悦红唇翘高,食指和中指轻飘飘地指了指银行卡,“不过,再如何,也没有我多!” “如果我挥霍一半,会怎样?”南婉玩兴大发,眼神里掩藏不住地戏谑,“他会不会打人。” “他打人……哈哈你啊?”黄悦悦豁然伸手,揽住南婉,“你可是我的艺人,他对你出手,必定是不想活了。” “啊……被人关心着,可真好呢。” 黄悦悦手掌移高,落在南婉的头发上,眼神里的光芒忽然又暗淡了,“一想着他妹妹在你的洗发露里放了药,我心里面就恨不得……” “淡定!”南婉指着自己乌黑油亮的头发,“现在它已经重见光明了?” “哈哈……” …… 二人驱车,去了大商场,开始逛街买衣服。 两个人只要见到自己喜欢的,丝毫不省钱。 偏偏郁晨阳这个人很警惕,银行卡都设置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没过几分钟,手机就来了短信。 一段会议开下来,他就蹙高了眉头。 没错,自己的银行卡里,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钱去了一半。 自己平时给女人银行卡,却没有一个人,像黄悦悦这么,花钱……他脑袋里好半天挤进一个词汇。 猛·虎? 是了,其他女人花钱如水流。那这黄悦悦就是花钱如猛·虎! 手指轻轻地拨开手机,看了看短信,他还是关掉了。 等着会议结束后,开了机,郁晨阳躺在椅子上,才觉得莫名苦恼。 有电话打过来,是顾氏女艺人夏依。夏依编辑了一条短信出去。 “晨阳,咱们云天酒店见一面吧。” 郁晨阳看后,立刻明白了女人的意思,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打上一行字。 不见不散! …… “依依,不是吧,你真要这么做?!”身旁的经纪人费佛再三强调道,“那个男人前几天,聚会上,还拽着天晨女艺人南婉的经纪人,你……你现在见他,不是……” 夏依性子倔,气得直跺脚,“我就是要见晨阳,我还不信,凭我们的之间的关系,她黄悦悦还敢跟我争!” 费佛有些女人,食指在身前碰了碰,“可是,依依,万一郁晨阳不来怎么办?” 夏依拨出短信,神采飞扬,目中潜藏着得意,“咯,这不可能了,因为他已经同意了。” …… 酒店的走廊,昏黄迷离。 郁晨阳在秘书安尼的护送下,携了外套,进入了云天酒店。 刚转过走廊,就被人一把抓到了身前。 没多久,两人撞了面。 郁晨阳推开夏依,语气似乎带笑,“夏依,突然打电话来,别告诉我,只是为了这个?” “几天不见,甚是想念!”夏依咕哝着嘴巴,将身前的豹纹外套拢了拢,随后眯着眼睛笑着道,“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就想见你了?” 郁晨阳胳膊撑着木板,“我说,该不是钱花没了吧?” 夏依的眼睛暗了暗,她从自己的兜里,取出卡,放到对方的手里,“放心了,晨阳,你给我的卡,我分文没花。可是……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这些年,演戏的钱,大半我都攒着。” “呵呵,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郁晨阳合紧夏依的外套,语气带哄,“好了,叫我来,就是在走廊里说话的?” 夏依眼角温婉,随后立马将银行卡塞进了钱包里。 郁晨阳靠近,“进去谈事儿,是这儿么?” “你猜?” “随便吧!” …… 半个时辰后,夏依裹着外套,站在窗户旁,她眼里藏了蜜糖的温柔,“晨阳,听费佛说,你最近又多了一个女人?” 郁晨阳坐着,懒洋洋地握着烟,“我身边多一个女人,你就吃醋了?”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不喜欢矫情吃醋的女人。可是,有时候远远地看着,亦或者听别人说到,夏依还是控制不住。 她拉了拉外套,走到了郁晨阳的对面,声音轻柔,“这个黄悦悦,哪里比较好,你这么地喜欢她?” 郁晨阳眼神浓黑,像是回忆起那日,醉醺醺的黄悦悦,问过的一句话。 对方说,“听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这话是不是真的?” 当时他反问,“你也相信这些?” 黄悦悦手指握着他的手腕,犯愁地回答,“不相信,所以问你。” 郁晨阳摇摇头,豁然伸手将人拉到了跟前,嘴里喃喃句,“我不喜欢擦肩而过,我喜欢直接了当!” 于是,他和黄悦悦…… 想到刚才,自己和夏依,脑子里却从来没有想那么多。 他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手掌拍在额头上,反问夏依,“你今天很奇怪?” 夏依眼皮一挑,脸红成火烧云,“你……你怎么问这个?” “你很少这样。”郁晨阳得意,手指捏着眉心,又想到了那个孤高冷傲还毒舌的黄悦悦。 那天,他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出那样的话。 有些惶恐,有些难安,有些庆幸,有些嘲讽。 可黄悦悦怎么说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 郁晨阳握着烟笑,“爱情这东西,沾上了,你一定会倒霉!” “呵。”黄悦悦冷笑,头枕在被褥上,“心够冷的人,从来不会因为爱情被束缚?” “为什么?” 黄悦悦手掌抬高,在眼睛前晃了晃,“很简单,爱情需要付出代价。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重头再来!” 或许是希望知道,她所谓的淡定从容从何而来,所以郁晨阳比较好奇。 失神许久,夏依凑过来,“想什么?” 郁晨阳掐灭了烟头,从桌子上拿出外套,准备走了。 夏依拦阻他,“……在坐会儿怎么样?” “不了,公司有事儿!”郁晨阳走得决绝,眼睛都没有回头。 夏依送人送到门口,眼泪簌簌地掉,除了隐忍,别无他法。 毕竟,她爱他。 …… ------题外话------ 每天万更,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我。 () ap. 【107】竞争关系!(二更) 刚刚在酒店,夏依趁对方不注意,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从费佛那里得到黄悦悦的手机号码,她将照片,以短信的方式发了出去。 嘟地一响。 南婉坐在外面,等着悦姐试衣服。 听见悦姐的手机响,她瞟了一眼。 陌生电话…… “哪,小婉,这件怎么样?”黄悦悦提着自己的朱红色长裙,转了一圈,问南婉。 南婉起身,凑近,瞟见领子,捂着嘴唇笑,“悦姐,没想到你最近风格多样!” “哈,是么,跟你学的?”黄悦悦手指抬着南婉的下巴,而后打趣道,“好啦,我试好了,你去吧。” 南婉接过衣服,往试衣间走,走了半路,突然提醒,“悦姐,刚好像有人给你发短信。” “嗯。”黄悦悦从皮包拿起手机,轻轻点开短信。入目是一张照片。 太过了…… 她嘴角抽了一下,反应力敏捷,随后微笑回应,“加个微信吧,难得有竞争对手!” 夏依接到短信,一张脸惨白,这样,黄悦悦都不生气,看来也是一个厉害的对手。 “做梦!”二字刚刚发出,她又不耐烦地重新回复了一声,“好,加吧。” 刚拒绝,又同意!打脸太快! 黄悦悦得意一笑,点开微信,输入电话号码,加成了好友。 成为好友后,一下午,就怼了不下四五遍。 南婉走出来,看见自己的经纪人手指夹着烟,坐在椅子上,目光惨淡,表情也不大好看。 “怎么了?”走过去,坐定,她问。 黄悦悦摇头,看了一眼南婉的衣服,“还是小婉穿着比较漂亮!” 南婉哑然,“多谢夸奖。”她伸手拉住对方,“现在去哪儿?” “嗯,下午别忘了节目录制最后一期!”黄悦悦拎着手提包,小心翼翼地交代了一声,“哦,你不是一直问我,有没有设定考验记忆力的游戏么,早上我问了,今晚倒有一次?” 南婉疑惑,“嗯,谁定的?” “哦,导演说,前期观众要求。想看看郁真真和你,谁的记忆力比较好?”黄悦悦耿直地传达了导演的意思。 然而,南婉这里,并不确定。 让她相信,是观众希望看看自己和郁真真记忆力谁比较好,还不如说,郁震南想打听,自己同顾萍有什么共同点。 不能再失策了? 南婉想。 …… 下午,黄悦悦开车离开,走前,给助理于田打电话,让对方开车接人。 于田点头,不在会所闲聊。刚拿外套,莫离就咋呼着问,“哎,田田,怎么刚来就要走?” “开车接人!”她晃了晃电话,颇为无奈地说,“不过你今天的聚会,我会参加的。”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触了下他那帅得发光的男朋友的额头上,“走了,再会。” 蹬着高跟鞋,匆匆地推了玻璃门,驱车去商场接南婉。 到时,南婉守着一地的衣服鞋子。 遮得严严实实的脸颊上,满是疲惫。 “喂,婉婉,悦姐怎么一个人把你丢在这儿了?”助理于田将车停下,随即打开了后备箱,帮忙把东西运进去,“这都买的什么,大包的小包的。” 看那些东西,于田有种两人要把商场给买了的错觉。 南婉站在车门,捋了下秀发,“多怎么了,反正悦姐不花钱?” 悦姐不花钱?就于田这小脑袋瓜,她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抱着一丝期待,她打听道,“悦姐不是谈恋爱了么,会不会是他男朋友给的银行卡。啊,如果是那样,真是太好了。悦姐的美好人生终于来了。” 南婉嘟囔,“感觉你特别希望把悦姐嫁出去似的。” “笨!”于田启动车子,转弯走了,“悦姐谈恋爱,有事儿做了呢,就不会一直管着我们。” 啊,是。 助理于田是个随和散漫的人,无比地崇尚自由。据说是一个非常跳脱的射手座。 星座认知,她南婉不大相信,可有时候同身边的人待久了,听得多了。 不信,也得信了。 举止节目最后一期,选择在了体育馆。 大家进行最后一项节目。 演技的比拼。 这点儿,但凡是个演员,就没有害怕的。 南婉和郁真真都不约而同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可在记忆台词过程中,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这考验演技的同时,其实……其实是为了考验台词的记忆。 南婉陷入了两难。 首先,比赛时间给出的是十分钟。也就是说,十分钟,她们必须全部把台词记住,甚至到时候将角色发挥好。 记忆台词,她没问题。可如果郁真真十分钟后,没有记住台词。那她是演,还是不演? 观众粉丝都没有什么。唯独一些有心记者,可能会为此将她的能力夸大。如果又传出自己,记忆台词惊人的话,恐怕……恐怕郁震南那边,怀疑就会更加严重了。 不期望得到这样的效果。 南婉有些失落。 她抓住自己的衣袖,故意以记忆台词的机会,看向那边努力的郁真真。 每记忆几分钟,她就会懊恼地撅嘴,亦或者跺脚,以此缓和这游戏的坑、爹和在十分钟记忆的紧张。 怎么办? 台词看了一遍后,差不多全部记住了。 如果一会儿不认真演戏,又对不起粉丝。毕竟很多前辈都说过,要想站稳脚跟,对待演戏就要认真。 有的演员把拍戏看成自己的命,她因此随意忽悠,自己在这个娱、乐圈,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 不可以。 她咬紧了牙关,越是抗拒,精神压力越大,最后,一个后仰。 掉在了地上。 于田和导演中途介入,就看到满脸冷汗的南婉。 “南婉,怎么了,没事儿吧?”有人伸手去拉,她趁机抓住了赵茜的手。 这赵茜看南婉的样子,也急了,“导演,南小姐病得很严重,需要去医院。” 人命关天,导演即便内心波涛汹涌,依然要允许这个要求。 就这样。 节目结束了。 南婉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 正做完手术的郁庭深,听到这话,赶紧去了病·房。 南婉靠着枕头,手指捏着鼻尖。 经纪人黄悦悦环抱着双臂,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到底怎么了?小婉,你最近身体怎么这么差?” “可能最近没睡好!”南婉闭着眼睛,回答。 噔噔…… 有人敲门。 涵养,有礼貌。 每一声都有自己独特的力量。 南婉听见,激动地坐起来,她吩咐,“悦姐,开门?” 门开。 郁庭深站着,眼眸有神。瞳孔汇聚的一点,直直地盯着病房里的人。 秋水般的大眼睛,深藏了浪花涛涛,如同海面上,被风忽然搅得乱了阵脚的船。 南婉想说什么,话却在喉咙里噎着。 黄悦悦有眼力劲儿,“正好郁医生来,哪里不舒服,可以说给郁医生听。节目的事儿,我会和导演说,你好好休息。” 这一长串话,南婉都没回答。黄悦悦不耐烦地盯过去,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十分专注地瞅着对面的男人。 一种被喂了狗.粮的错觉。 她荒唐地走出门,门口,微信里,那女人又开始问了。 看着自己微信里,长达五十条的质问,黄悦悦有种自己把自己打了的意识。 当初和夏依互加微信的淡定,忽然间消失全无。剩下的,只有一种,无休无止的反感。 她平时说起来淡定,这会儿突然间觉得反感了。 上次南婉说过,郁晨阳这个男人,和很多女人走得近。她本打算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逢.场.作.戏便算了。 不想自己会迷上对方的颜,对方的声音。 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颊上,心里在想。自己真是单身太久了么,索性一感觉恋爱,便手忙脚乱,无的放矢。 回头看了下病房门,她揣着袖子走了。 病房内。 南婉坐起来,惊喜不已地看着面前的郁庭深。 一直很喜欢对方的眼睛。 依靠成了病。 “刚做完手术么?”她笑。 郁庭深点点头,“对。” “累不累?” 郁庭深点头,随后走近,就着身旁,靠过去,面部没有表情,却又询问南婉的意思,“可以么?” “可以。”南婉没有赶走他,反而侧了身,眯着眼睛问,“最近有发现么?” “云警官来电话,并没有从红生医院查出什么?”郁庭深苦恼地诉说着他的看法,“看来,对方收得快,咱们失算了。” “哦。”南婉听了也很失落。 红生医院这个地方,被他们查到,并不容易。何况,这接二连三的登门,对方会怀疑,赶紧躲避,也在情理之中。 南婉感觉到对方的无助,压抑着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子,“我还有办法?” 郁庭深偏头,“什么?” “天正医院!”南婉对上郁庭深的眼神,她说出了前世的收获,“我母亲是在天正医院去世的,当时她签署了捐.献法律文书。也就是说。我可以……可以找找,这个被.捐.献者。” 虽然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年,但好在顾萍是公众人物。如果这件事儿是真的,那一定能够查到,得益人是谁。 “庭深,你帮我?”她询问,“就今天。” 郁庭深没有半点儿推辞,“好。”他坐起来,“我会查到的。”他要走,步子又顿住,“今天怎么会来医院,具体哪里不适?” 南婉手指贴了贴额头的冷汗,“我不是病,我是急的。” 郁庭深木讷地不知所言,“……” 经过上次郁震南的试探,南婉就特别敏感考记忆力的游戏。因为这总会让她提前暴、露自己的优点。令她在天晨传媒公司的勇气越来越弱。 “不知是背后有人捣鬼。还是导演争抢话题度,所以他们安排了一出记忆台词的戏。”南婉垂眸思量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过。 记忆台词没有什么,怕就怕被有心人拍到,多出什么自己记忆力超常等等话题。如今,郁震南已经有所怀疑。再不多加注意,只怕便完了。 “庭深,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她自责又羞愧的认错。 郁庭深摇头,也觉得庆幸,“没受伤便好。”想要离开,去忙,他又禁不住退回来,俯视道,“听话,我去问问。” ------题外话------ 还是万更!多谢大家支持,你们是我的动力。 () ap. 【108】母亲去世的疑惑!(三更) 离开时。 他查询了电脑。在电脑上,搜索到顾萍所住的医院。 的确是天正医院。 他喜不自胜。 在会议时,他主动以治病为由,询问医院的老医生。 “听说顾萍顾小姐当年死于癌症,所以就癌症,我想同各位进行探讨……” 从这里起了话题后,凡是知道顾萍病情的医生,大家都进行了说明。 不过几分钟。 郁庭深就了解到,顾萍的病情,住院时间以及主治大夫。 事后,会议结束,他返回病·房。 南婉坐着在等她。 “怎么样?” “有结果了!”郁庭深点头,随后望着她发怵,“虽然主治大夫早在几年前离开了天正医院,但是我已经查到,这位大夫身边的护士。”他手指微顿,脸上灿烂,“庆幸地是,这个护士还在医院,咱们抓紧时间去看看。” 把握机会,南婉随同郁庭深,去了神经科。 这位身经百战的护士,虽然年纪大了,但明眸里的坚定和睿智,让南婉心生敬佩。 现在她是神经科大夫的医助。 “沈阿姨,要下班了?”走廊里的实习医生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沈护士点点头,而后从自己的褂子里拿出休息室的钥匙。 刚打开门,身后就传来一个男音。 “沈护士,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护士回头,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郁庭深,他眉宇俊郎,五官端方。双眸亮若繁星,加上身高。 看起来,十分俊郎。 沈护士没有见过郁庭深真人,但她经常听底下的护士说。而且从那样俊郎得宛若谪仙的颜值,她也猜出了几分。 更何况,郁庭深的身上,还穿了件白大褂。 “是……郁医生吧?” 郁庭深错愕,“沈护士认识我。” “郁医生是天正医院的名人了,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手臂摆动,大开门,“进来坐。” “谢谢。”郁庭深伸手,看了跟着的南婉一眼,二人进入了房间。 看到南婉,沈护士开心地跳起来,“你……你是……” 南婉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沈护士却说出了她的姓名,这让南婉略感狐疑。 “沈护士……也知道我?” “呵呵,你是《东风》的女主角嘛,我当然认识你,南小姐,我喜欢你,我是你的粉丝。”明明看起来有些老辣,可在自己爱豆的面前,她却十分恭敬,着急地收拾了一件浅蓝色体恤,“南……南小姐,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双手激动地捧着体恤,发亮的双眼,已经确定出,这人中了电视剧《东风》的……毒。 南婉眯着眼睛,浅浅一笑,“当然可以。” 有了这层了解,郁庭深接下来的问话显得方便了许多。 得知是为了顾萍前辈的事儿而来,她诧异地看着南婉,“南小姐认识顾萍小姐么?” “认识,顾萍前辈也是我的偶像。”南婉敷衍了一句,小心打量,“沈护士,当时媒体透露,顾萍前辈生了重病,这……这可是真的。” 沈护士回想起这个,眼眸深重,如同带了霜般的月光,“当时,顾萍小姐被送进医院时,癌症已经进入晚期。某次化疗后,是我特别护理的。” “那……后来……” “后来……顾萍小姐离世了。”沈护士说得此处,南婉的脸有些发烫。 她又紧张了。 哆嗦的手指,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郁庭深再问,“听说这位顾萍小姐当初救……救了人?” “哦,是啊,顾萍小姐救了我们医院一个很特别的孩子。那孩子心.脏不大好,当时她父母急坏了,几乎天天都在想办法。” 心脏不好的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清秀,是学跳舞的。 南婉见到她,是从沈护士那里知道的,这个女孩子三天前刚住院,因为跳舞比赛,伤了脚。 她有心打招呼进去看看,却没想到女孩儿身旁的家人说到了顾萍。 “晨晨,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任何一个人问起,你的病是怎么好的,你都不可以乱说?”削苹果的是个中年妇女,留着大卷的棕发。 她的手心泛黄,掌心带茧,正在削苹果,这是女孩儿的母亲, 一旁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烟杆,正在抽卷、烟,这是女孩儿的父亲。 她看起来,身材瘦弱,脸色极黑。这种黑,是被太阳晒出来的。 女孩儿翻了个身,脾气不大好,“爸妈,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为了你的未来,以后谁要是找到你,问你的病情,你就得一问三不知。”中年妇女把苹果递到女孩儿的手上。 女孩儿却没有接,“可是谁救了女儿的命,女儿总该问问吧。” “问什么,救你的人都已经死了。你惦记她,做什么。再说了,她愿意救你,说不定也是为了落得一个好名声。现在的人啊,哪怕是死了,都还想着自己。”中年妇女啧啧舌,一本正经道,“倒是你,如果天天把人家挂嘴边,到时候一些娱.乐.媒.体真就日日跑你学校,影响你。那爸妈可不管你。” 女孩儿脸上表情难看,却还是特别配合地点了下头,“知道啦,以后我不会再提到顾萍这个名字。” 中年妇女和中年男人神色放松,开心了,“这才是咱们的好女儿!” 可门口的南婉听得却不大舒服。 想到自己的母亲顾萍,如此无私救人,受益者竟然没有半点儿感谢的话。 一时心神不定,仿佛失去了理智,她怒地推门直入。 口罩下的她面容阴.冷,语气清凉。字字句句,理所应当。 “凭什么?!”她看着女孩的家长,动怒地扔掉了女孩的苹果。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凭什么三个字,女孩地家长显得有些不知所错,他们慌张半晌,莫明奇妙地质问,“你谁啊你,怎么突然闯进别人的房间?” 那中年妇女伸手在南婉的胳膊上抓了下,雪白的手臂上,露出一条大大的口子。 与此同时,南婉跟着问了,“别人救了你女儿的命,就算不奢望你们回报,也至少希望得到你们的尊重!可你们……你们这样的人,怎么如此得让人恶心?!” 她控制不住,手指都在无声颤抖。 女孩儿看着南婉的架势,坐起来,用力拉住自己的父母,“这位小……小姐,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南婉听到这句话,冷冷反问道,“顾萍……顾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她救了你,你起码应该有些感激,是不是?” 女孩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它黑发如瀑,肤色雪白。一身浅青色的衣裙下,看上去明丽动人,虽然不知相貌如何,但那双柔和冷厉的眼睛,却分外情深。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女人。 透过那双含泪的眼睛,她似乎看到了悲伤。 隐忍了许久,女孩都不敢讲话。 不过对于南婉的疯狂,女孩的父母却嘀嘀咕咕,“我们女儿进来医院,是花钱看的病。” “没有顾萍前辈的帮助,你们女儿只有死路一条?!”或许言辞过于冷僻,她揪住了中年女人的衣服,“怎么了,顾萍前辈救了你们,你们连句感激的话,都不会说了?!什么叫不要提起,什么叫心甘情愿?!什么叫为了名声?!” 这种连自己的死都在利用的想法,南婉无法理解。 自己的母亲,最后的做法,无论是出于她本意,还是不是出于她本意,总而言之,她都无法容忍那些受益者,如此侮·辱。 毕竟,她真得受不了。 几个护士听到了病房的吵闹声,正要推门而进,就碰见了主治医生明医生。 “怎么回事儿?” “明医生,病房里好像在闹架?” 明云医生走进病房,看到南婉。她怔了怔,正要脱口而出。 南婉便道,“明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 明云医生点头,“哦,是。” “她怎么了?”南婉瞅了女孩一眼,状若无意地问了。 “她……跳舞扭伤了脚。”明云医生不知因为什么,小心回应。 “那么……好好照顾她!”没在说旁的,南婉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迈步从病房里走出。 刚离开,女孩家属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骂,“明医生,您可来了。那女人神·经·病,一进来就莫名奇妙。” 明云医生狐疑,“她说什么了?” 女孩正按耐不住问询,女孩儿家属就使了一个眼神,“没……没什么。” 问时嘟囔,明云医生不再多问,只走近,蹲身,看了一下女孩儿的脚,“怎么样,脚还疼么?” “还有一点儿。”女孩浅浅笑道。 “注意休息!”明云医生两手放兜,出了病房门。 …… 被病人叫去的郁庭深回来,发现南婉没在vip病房,便着急地寻。 走廊口,碰见了抽烟的南婉。 “婉婉?” “嗯。” “刚刚……” 南婉小声,把眼泪往回收了收,“我刚刚骂人了。” 郁庭深眉头一紧,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好笑。 “她们没有欺负你吧?” 这句温暖的话,如同一束光,照进来,然后覆盖了全身。 她觉得很温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郁庭深,“你不怕我闹架,然后影响你名声么?” “不怕。”郁庭深一直都知道,她做事儿有分寸,不会鲁莽行事儿,除非……除非有什么事儿,她真地控制不住。 伸手夺、过南婉手指间的烟,“我下午没事儿了,要不要出去走走?”他眸光微凝,笑着说道,“今天我朋友聚会,邀请了我。” “我……可以去?”嘴巴说着话,指间的烟却握得紧。 “要去,就把烟给我。”他靠近,声音温柔如溪水,“婉婉,戒、烟吧。” 南婉偏头,拿过烟。又抽了一下,方才用指腹掐灭烟头。 只觉得指腹很.烫,手指间麻木,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你做什么?!” 责备,生气,还有些无法言语的心疼。 他握着她的手,吹了吹,“不痛?” 南婉做完这个,才觉得委屈,“哦,这儿没有烟灰缸……” “所以就拿手灭?” “嗯。” “……” …… 返回休息室,换下工作服,郁庭深就催促着南婉走了。 出房门,怕对方心情郁闷又抽烟,于是连哄带劝地取走了烟和打火·机,洗了一个大苹果,塞到了南婉的手里。 苹果的皮红润透亮,带着水。 舍不得吃,她握着,没动。 郁庭深拉开车门,有些迟疑,“我开车好不好,婉婉乖乖吃苹果?” 一听这个,南婉吓地将苹果重新塞回郁庭深的手里,“你给我拿着,我开完车再吃。” 前几天,自己没有开·车,连续几次胃里翻腾,想要吐,又吐不出来。 是以,一看到车,眼睛就不打算离开方向盘了。 快速抢好了司机的位置坐下,“庭深,不能跟我抢!” 多害怕安静地坐车啊? 郁庭深温和地握着苹果,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关掉车门。 南婉已经郑重其事地提醒了,“安全带系好!” 交通安全和规则永远铭记于心! 听话地系好,他问了,“知道向前广场么?” “嗯。” “在金·城酒吧旁边的一往情深ktv。”郁庭深声音柔和地禀报朋友聚会的位置。 “哦。”她呼了一口气,反问,“怎么不在金·城酒吧里聚会。” 郁庭深手指触着下巴,没告诉对方,一往情深ktv是自己公司下的产业。 “名字好听?” 南婉嘟囔了一句,“一往情深,的确好听!” “婉婉也喜欢?” “没感觉。”南婉想了下,故意逗趣,“不过如果叫一往庭深,我一定喜欢!” 一往情深? 一往庭……深? “婉婉,这么说需要承担责任的?”反应过来的郁庭深,鼻尖夹杂着一丝不安。 “可以啊。”不置可否,浅尝辄止。 ------题外话------ 每天万更哦,码字不容易,请支持正版。眼睛都快瞎了。啊。 () ap. 【109】朋友见面(一更) 一往情深ktv。 莫离很早就在包厢里准备好了一切。 玫瑰,香槟。 沙发上坐着自己的好哥们儿。 包厢里有些吵闹,好在音乐声很小,放着舒适优美的轻音乐。 助理于田询问南婉和黄悦悦,到了哪里。 经纪人黄悦悦开车,堵在路上,“啊,得等等我,这边太挤了。” “嗯,好,你开车小心,我先挂了啊,婉婉和郁医生已经到了。”于田挂断电话,兴奋地准备出去迎接。 男朋友莫离也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我也去。” “喂,等等,田田,我哥们也到了。” 于田呶呶嘴巴,“那好,一起去。” 两人先后走出一往情深ktv。 门口处,两人同时奔往一个方向。 于田接到南婉,莫离接到郁庭深。 不过二人互相介绍的时候,两人却笑了。 “田田,原来……咱们的朋友……也互相认识?”莫离看着郁庭深和南婉站在一起的亲mi模样,就知道,这二人有故事。 走近了,拉住于田的手,温和,恭敬,“南小姐,初次见面,您好。” “莫先生,您好。”南婉伸手,同莫离轻轻地握了握,旋即,望着一脸幸福的于田,“莫先生,这些日子,田田多谢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是我被我家田田照顾了!”求生、yu、超强的莫离,眼珠子一转,就是些哄女朋友开心的话。 于田伸手,“那走,咱们赶紧进去!” “嗯。” 南婉回头看了郁庭深一眼,催促着,进了ktv。 一往情深ktv里,有很多朋友。 郁庭深到时,他们很是友好地站了起来,恭敬地称呼他一声郁医生。 大概不是过好的关系,就不会知道他就是京都的宁爷。 “悦姐呢?”南婉凝着眉头问,“怎么还没有来?” “堵车呢。” “哦。” 于田把酒单递出去,“要喝什么?” 郁庭深看看南婉,平易近人,“葡萄酒?” “哈,就知道你好这、口。”莫离手臂枕着女朋友于田的肩膀,亲切体贴地说道,“葡萄酒我早就准备好了,等着。”一个响指,将服务员叫了来。 随之,两瓶葡萄酒就放到了跟前。 南婉拿出酒杯,正准备倒酒,于田忽然主动站了起来,给包厢里所有的朋友都满满地倒了一杯。 “各位,我敬你们!”于田捧着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大杯。 底下起哄,“大嫂敬酒,焉有不喝之理?来,干了。” 在场众人纷纷干杯庆祝。 就在此时,有人推门。一身白色休闲服的云警官,站在门口,“哪,庭深,你够早的。” 郁庭深白了他一眼,“你来迟到了。” “哈,局、子有事儿。”白警官跟着坐到了郁庭深的旁边,目光放远,就瞅见了南婉,“南小姐,又见面了?” 南婉吃惊,没想到是那日红生医院门口的警察,有些错愕得笑,“原来云警官是庭深的朋友?红生医院的事儿,真是麻烦了。” “哪里哪里,庭深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更何况,还是女朋友!”云警官咧嘴笑着,催促莫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视线相对,便看到了助理于田。 娇俏可爱,皮肤雪白,小小的一只,是莫离喜欢的类型。 “阿离,女朋友真漂亮?”朝着于田打了声招呼,于田的脸瞬间就红了。 莫离看见,有些生气,“喂。云毅,矜持,别打趣我女朋友!” 这话一出,在场都乐了。 呵呵,吃醋了嘛! 几人喝酒喝到中途,点了些零食来吃。下面的兄弟对于莫离这位富少爷特别地豪气,还点了很多甜品。 说是孝敬大嫂于田。 于田傻乐着,一张脸涨得通红。举着甜品,不知道是吃还是不吃。 良久,她便就着芒果甜品吃下去了。 没过多久,便站起来,朝着莫离笑,“我……我出去一下。” “去哪儿啊,田田,就在这儿陪我?”酒喝得有点儿多,上头了,意识不大清楚。莫离连哄带劝,“出去太吵,别去。” 南婉喜欢喝葡萄酒,这么多年后,葡萄酒喝多少杯,似乎都没有到达底限。 这会儿神清目明,笑得跟个孩子一般,“庭深,他们醉了?” “嗯,醉了。” 醉得一塌糊涂后,门口有人敲。 南婉咧嘴笑笑,“悦姐来了?” “说不准儿!”推门,黄悦悦上气不接下气地嘟囔,“小婉,悦姐运气可真霉啊。” “怎么了?”南婉架着对方的手,“感觉头疼,没有力气似的。” 黄悦悦吐槽,压低声音,“我可是跑上来的。” “我说,好好的车不坐,怎么要跑?”南婉不大理解。 “我也想,不过车胎·爆·了。” 啊,运气倒霉到家,不过如此。 “脚怎么样?”微低头,发现黄悦悦穿着高跟鞋,她一时不忍。 黄悦悦缩回手,眼神坚定,“还好,不是很痛!”过后,又笑了,“这死丫头,如果没找到一个像样的男朋友,我就……”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沙发上,坐着一些年轻成熟的男人。 于田旁边的男人,皮肤白白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短体恤。脖子上挂着一个小玉坠。耳朵上打着一个黑色耳钉。 虽然感觉不怎么普通,但奈何对方颜值太高,她竟然挑不出错。 是一个小鲜·肉。 末了,眼睛一扫,就看到坐得雅正的郁医生,一直保持着他挺直的坐姿,不呆板,不古怪。身穿一件白色体恤,体恤外面搭配了一件黑色的西装。 两手叠着,一派的正经和森肃。 她打招呼,“郁医生,又见面了?” 听到声音,郁庭深站起来,伸过手去,“又见面了,黄.小姐。” 疏离,客套,不怎么亲近。总感觉无形之中,在和对方保持距离。 不过也好,适合南婉。 正愁没空坐,一旁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拍了拍沙发,“这里有位置!” “啊?”黄悦悦回过目光,这才望见身旁的男人,他有一双狐狸眼,但眼神明亮。眼角处,有一颗痣。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 “你好,你……”不知对方姓氏,黄悦悦愣在当场。 “我叫云毅。”云毅赶紧解围。 黄悦悦淡定回复,“我叫黄悦悦,谢谢。” 二人握手后,方才坐下。 云毅观察到,这个女人脸色不同旁的女人,淡然宁静,如同流淌山间里的水。 当然,她也并不热情,面对他的邀请,她只是含笑点点头。 坐下,南婉给她倒了一杯酒,黄悦悦苦恼,提醒她,“别喝酒了,一会儿回去,谁开车?” 南婉这才想起来,看向郁庭深,“怎么办?” 郁庭深简单地笑笑,“我喝了两口。” 的确,是只喝了两口。 仅仅两口而已。 “有郁医生在,我就放心了。”黄悦悦瞟眼看了郁庭深一眼,淡定安静地点头示意。 “喂,我说,小田,你也别喝酒了。”她嘟囔道,“看来莫先生喝得有些多。” “没,没事儿,一会儿我们打车回去。”助理于田想得比较开,并不担心这个。 其实她这会儿着急,只想去厕所。无奈身旁的男朋友紧紧地抓着自己,她想说什么也有些尴尬。 南婉看出来了,“莫先生我们照顾,你去吧!” “好!”几乎没多待,就迅速地跑了出去,往卫生间赶。 三分钟过后,于田靠着洗手间,打电话给黄悦悦。 “悦姐?” 听声音挺难为情。 “怎么了?”黄悦悦站起来,走到门外,接电话。 “我……我便·秘!”于田就差哭了,“肚子特别痛,而且……而且我还吃了芒果。” 于田芒果过敏,只要吃一点儿芒果,就会肚子痛,甚至于全身奇痒。 她试图在这样的情况下,请求黄悦悦,“悦姐,可不可以给我买点儿药去?” “什么药?”黄悦悦托着手臂问。 于田吃惊,在洗手间,脸都疼得揪在了一起,“治肚子痛的药!” “拒绝!”黄悦悦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她这样的人,跑到药铺,同对方说,自己肚子痛,肯定便……秘,感觉……好奇怪,好尴尬! “不能给你男朋友讲么?” “不行,阿离面子重,要是知道我这样,又因为吃了芒果,肚子痛。他……他一定会超级没有面子的!”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男朋友的面子。 果然他……娘……的爱情要人命! 黄悦悦害怕,可又担心,只好给南婉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对方,助理于田肚子痛,需要帮助。 南婉倒是乐于助人,听了这个,没什么反常,拉了郁庭深的手,“庭深,陪我去买点儿药?” 郁庭深沉思,“什么药?” “治疗便.秘的药!”拉过郁庭深,在走廊里,她这么答应了一句。 到了长廊,郁庭深还在耐心地询问,南婉今天吃了什么。 “吃得挺正常的!”南婉笑着回答。 ------题外话------ 每天万更,多多支持哦。码字眼睛已瞎。 () ap. 【110】芒果过敏(二更) 快到一楼,郁庭深突然拉住南婉的手,以医生的口wen问,“肚子痛不痛?” 南婉遐想,“便、秘的人,肚子应该痛吧?”一看就是没有便过秘! 郁庭深眉头凝着更紧,“自己感觉不到?” 南婉哈哈笑起来,踮脚贴耳,“是小田,她今天不舒服,可能吃了甜品。另外……她对芒果过敏,肚子痛,全身奇·痒!” “这事儿,怎么不同他男朋友讲?” “哦,我问了,悦姐说,莫先生兄弟多,爱面子,如果知道了这事儿,会生气,会觉得难以启·齿·吧。”南婉将悦姐说出来的话小心地传达给对方。 不过,郁庭深很快打断了她的话,格外专注,“阿离他不是……” “嗯?” “以前小的时候,他经常去养老院看他的奶奶。每一次那位老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都是阿离照顾的。上厕所方便这样的事儿,都不在少的。”郁庭深说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通短信。 没有发。 等回去,再说。 药买回来,南婉送到了于田的手里。 于田像只小猫,乖巧地道谢。 南婉劝了,“庭深说,莫先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孩子气,所以这种事儿,你可以同他说,他会理解的?” “可是人家怎么好意思啊?”于田偏过头,手指抓着手臂,嘟囔了一嘴巴,“万一他知道了这个,跟我分手怎么办?” “如果因为这种事儿分手,那莫先生也太不识人间五谷杂粮了。”南婉摆正态度,眼睛偷偷地看了看,“身体不好,自己就要照顾自己。况且,我不相信,你和莫先生,还是……” “不是,早就……你别问了。”于田心烦意乱,一边接水一边喝药。 过后,南婉搀扶住她,问了,“还好么?” “还好。”助理于田捂着肚子,忍耐着,返回了包厢。 结果对方到了门口,还把袖子往下拉了拉,避免被人看见自己抓得破了皮的手臂。 芒果过敏,真是叫人烦心。 毕竟,她清楚得知道一件事儿,那就是莫离最喜欢吃得水果就是芒果。 自己芒果过敏,男朋友又喜欢芒果,如果为此,说出这件事儿,男朋友该多伤心。如果为此压制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她会难过? 坐到位置上,没多久。 莫离全程打量着回来的于田,随后轻言道,“你肚子痛怎么不跟我说?” 于田茫然地打量了在座的人,心想是谁透露出去的。 不等她猜测,莫离就站了起来,向着自己跆拳道的兄弟们道歉,“不好意思,你们大嫂身体不舒服。我得带她去看看医生。” “哦,好。” “嗯。大哥,你开车注意点儿。” “大哥,喝了酒就代驾!” 每一个兄弟都理解。 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儿,说出来,一切都好。 搀扶着于田出了走廊,莫离就笑了,“听说你便……秘啊?” “没,谁……谁说的?”于田一张小脸垂得特别低。 “是不是我不问,你就不告诉我?”莫离说完,又扁起袖子。他在发现对方的手臂通红,全部被抓得破皮时,心疼了,“听你朋友说,你芒果过敏。” “嗯?”于田低声,抬眸看了莫离一眼,“那个,没关系的,没有生命危险。我……还是可以陪你吃最爱吃的芒果。” 这话一出,一双手猛地拘住了于田的脑袋。 耳边尽管音乐声不断,但仍然听得那铿锵有力的一句暖心话。 “傻瓜,芒果和你,当然是你最重要的。最爱之所以成为最爱,不过是因为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味道。可是一旦离开,就会喜欢上其他的感觉,其他的味道。” 他像是在刻意讲道理,手掌轻轻地拍着对方的后脑勺,声音细细的,柔和动听,“你是我的女朋友,田田,我的生活习惯,我的原则都可以变,但是你不用,我喜欢的就是你,你是我的唯一,我的最爱。” 于田在对方的怀里,听了这长篇大论,不禁哈哈大笑。 松开手臂,莫离奇怪,“为什么笑?” “阿离,好……好……rou……麻!”于田长这么大,也被别人的男人表达过,可是像莫离这么道理不断,又格外会说土……情……话的,微乎其微? 但于田喜欢他,不是因为这些。 她只记得一件事儿。 会所里,健身的时候,他特地把自己切得格外好看的芒果,递给她吃。并且还说,这种芒果最有感觉,最能让人开心。 当然,于田觉得这种话很牵强,可是当她知道,莫离最喜欢的水果是芒果时,她就似乎明白了。 就好像她喜欢吃甜瓜。 在夏日的街头,花上两、三元买一块甜瓜,仿佛任何难过的事儿立马就消失了。 这种感觉,是让人欣慰的,同时也是让她激动的。 或许这世界上,不乏一见钟情。但不是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因为相貌。还有可能是因为一句话,一个道理,一种声音。 “阿离?”于田下楼梯,拽住了莫离的袖子。 “嗯。”莫离走慢了些,等她。 “肚子痛!”于田抚了抚肚子,虽然满头大汗,却笑得开心。 莫离怔了,“痛得厉害?” “你可不可以背我?”满心地沉浸在恋爱的蜜糖里,故而生病都成为了加速恋爱甜蜜的催化剂。 这么一提,莫离果然将外套穿好,靠近对方,蹲身,“来。” 于田猛地一栽,爬上对方的后背,随后牢牢地抓稳。 “啊,田田,你该减肥了?”莫离步子晃悠一下,努力地把人往上提了提。 一个人把对方的衣服抓得紧紧的,另外一个人双手努力托着对方的膝盖。 两人之间的美好样子,从此刻这略显甜蜜的日常都可以看出来。 “啊,田田,我摔倒了怎么办?”莫离打趣道。 “摔吧摔吧,要摔一起摔!”于田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莫离趁机往旁边一偏,吓地于田尖叫起来,紧紧地闭住了眼睛。 惊魂甫定下,莫离侧着脑袋,笑对方太傻。 冷寂暗淡的楼梯间里,传出温馨的笑声。 二人毕竟是把朋友间的提醒听进去了的,找的代驾,赶到了医院。 为了挂号,排了长长的队伍。虽然有些耽搁时间,但两人都没有觉得厌烦。 直到医生叫,于田才进去。 医生询问,“最近吃了什么的时候?” 一旁的莫离却有条不紊地介绍了对方从早餐到晚餐的所有食物。 包括时间点,都记了个大概。 医生听了调侃,“小伙子,这你女朋友吧?呵呵,挺细心啊。” 于田的心里甜甜的,“是,医生,我男朋友可细心了。” “除了肚子痛,还有什么问题么?!”医生再问。 接下来于田就迟疑着不敢回答了,磨磨蹭蹭的,感觉面前的医生就像一只可怕的手,掀开了她平静地心房。 莫离却正经,“不好意思,医生,我女朋友有些便·秘。” 说完,医生却很平常,“平日少吃点儿甜食,多喝水。” “知道了,医生。”莫离快速地点头。 等着离开就诊室,医生叫住他,“先生,芒果过敏,以后就尽量不要吃芒果了。” “嗯,好,我记住了,谢谢。”莫离搀扶着于田走出医院。 去取药,又排了一个长队。 莫离抓耳挠腮。 排在前面的小姑娘,看到抓耳挠腮的莫离,羞·涩地问,“小哥哥,要不要加个微信?” 莫离摆摆手,手臂往队伍的椅子指了指,“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小妹妹往后面的椅子上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可爱漂亮的萌妹子,当下扭转了脑袋。 心里在想,平生这么努力,唯一一次搭讪,竟然还被拒绝了。 扎心了,老铁。 买了药,返回椅子,于田果然吃醋了,“刚刚那女生,拿手机做什么呢?” “哦,拍照?”莫离回她。 “拍照,喂,莫离,你是我男朋友,怎么能跟别人拍照?!”于田鼓着腮帮子,醋味更浓。 “哦,不仅拍照,还加了微信。”莫离把手机往于田跟前一递,“哪,要不要看看。” 伸过来的手机,新贴的膜,用地是她买的手机壳。粉嫩嫩,挺好看。当然,心痒痒地,想看看对方的手机,也是真的。 不过,她却伸手推了手机到莫离的跟前,“加就加吧,能被别人留微信,说明我的男朋友太优秀。我这样想,就开心了。”她拎了药,往前走。 被身后的莫离拽了一把,发丝温热相触,“我骗你的。” 他解释。 心开了。 …… ------题外话------ 每天万更,请多多支持一下,谢谢。码字眼睛已瞎,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11】回家,收获!(三更) 一往情深ktv,跆拳道会所的兄弟们都离开了。 经纪人黄悦悦看到郁晨阳打电话过来,不悦地点了拒绝。 手机兜进提包,她拿了烟,抽了一支,夹在手指上。 一旁的特警云毅瞠目结舌,安慰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谢谢。”黄悦悦手指抖了抖烟灰,过后,问云毅,“云警官,要么?” “不了。”云毅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了看端正地坐在那里的两人,沉默地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经纪人黄悦悦不想当电灯、泡,拽着云毅的袖子,“哪,云警官,刚才看你没喝酒,要不然载我一段路吧?” “好,走!”云毅拿着摩托车钥匙,正要走,察觉出黄悦悦有些神志不清,当下伸手,“介意么?” 黄悦悦大方得把手伸过去,“我有求于你,还介意这个?”毫不客气地走过去。 大方,得体。 大概是因为云毅这个人是特·警,是以让她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到得楼下,云毅警官松手,“站稳了,黄·小姐。” 黄悦悦握着提包,往后退了两步,努力站直身体。 云毅头盔递过来的时候,她却有些接不住,“啊。喝大了,戴不进去。” 云毅笑笑,对方头盔竟然没有解开。不多说,他体贴入微地把头盔放好,给黄悦悦戴稳,随后先把人搀扶坐好,自己才开。 呜…… 摩托车轰地一声飞出去了。 云毅这个男人,不仅有着出色的办案能力,而且摩托车开得非常好。 当然,他也是一个喜欢摩托车的人。 冷风嗖嗖地,他出声问,“黄·小姐,哪里下?” “玉……田区。”黄.悦悦脸趴在云毅的后背上,报告自己的地址。 到得小区楼下,云毅指着楼,“需要我送你上去么?” “不,不用了,我可以,谢谢云警官送我回来。”黄悦悦似乎清醒了许多,她握着手机,刚要走,忽而问云毅,“云警官,加个电话吧。” “嗯?”云毅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扑到了跟前,拿出手机,点了通话,“说号码。” 怕对方按错,云毅伸手,“我帮你吧。”输入电话号码,然后给自己打了一个,他就将手机放入对方的手中,“黄.小姐,小心点儿。” “没……没事儿,这里是……是小区。没有……没有坏人。”黄.悦悦走上楼梯,挥动着手,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走了两步,停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脚跟。 穿高跟鞋上楼,就是奇累。 因此,她歪歪倒倒地扶着楼梯,转到长廊里,坐电梯。按了号,人刚进去,身后也走来一个人。 那人及时搀扶住她的胳膊,“等你半天,跑哪里喝酒去了?” 黄悦悦偏头,缩回手,“是……是你啊,你……你鬼鬼祟祟地站在这里做什么?!” “你觉得呢?”郁晨阳紧闭着嘴唇,可握住黄悦悦的手,并没有松开,“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废话!”想到自己微信里加的夏依这个女人,她心里就生气。表现得再淡定也没有什么用,在乎就是在乎,吃.醋就是吃·醋。 她不否定,“我跟我朋友一起喝酒,你来打扰,我……我肯定不接啊?就好像……好像……”她将见夏依的事儿转换成了别的事儿,“就好像你跟你的好朋友见面,我打电话,你也不接,是……是一样的道理!” 电梯停了,到了自己要下的一楼,可上楼梯这短暂的时间里,胃里翻腾了许久,一个忍不住,就想吐。 奔进楼梯间的垃圾桶,她吐得撕心裂肺。身后郁晨阳嫌弃地看了好几声,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给黄悦悦顺顺背。 “好点了没?”他问。 “还好!”黄悦悦兜着手提包,出走廊,往家里走。 到得门前,掏出钥匙,好半天,开不了,无辜地看向郁晨阳求助,“帮忙开下门,喝大了,眼睛看不清?” “没救了!”小心骂了一句,郁晨阳接过钥匙开了房门。 平日里,正常的黄悦悦,不会这么卑微。时常高冷,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刺儿。 但是现在,醉了酒,反而卑微谦逊了许多。 她伸手推郁晨阳,“你……你别进来,这是我家!” “你厉害?”郁晨阳冷笑着,将门推开,“你知道衣服在哪儿么,我帮你拿?” “我……我的家,我当然知道衣服在哪儿!”结果醉酒的黄悦悦跑卫生间,准备翻马桶去了。 郁晨阳看不下去,亲自带人去衣帽间拿的衣服。 后来也没有走,照顾人的同时,还特地拿洗衣机给人把衣服洗了。 一觉到天亮,手机响起,黄悦悦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沙发上,有人。 郁晨阳? 真的是,这个人?! 走过去,瞪着那人,“你怎么还不走?” 对方没回答。 相反地,郁晨阳还站起来拦住了她的路,“昨天为什么喝酒?” “酒好喝,自然就喝!”恢复正常的黄悦悦,每一句话都说得特别清晰。甚至,郁晨阳抛出的任何疑难,她都可以巧妙化解。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郁晨阳再问。 “有事儿!”黄悦悦往里坐了坐,“郁少爷,这男人忙起来的时候,家都可以不回,女人忙起来的时候,喝杯酒都要被管么?”她把头发拢了拢,气定神闲地往衣帽间走。 抬着下巴,高傲地诠释了,一切都与你郁晨阳无关的心态。 郁晨阳推门质问的时候,她都不心慌害怕的。 “黄悦悦,我问你话呢?” 黄悦悦整理衣袖,“不说了么,忙。” 醉前醉后的回答,天差地别。郁晨阳心里有数了。 到了门口,他拦住对方,戏谑道,“别告诉我,你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所以吃别人的醋!” “醋不好吃,不喜欢。”黄悦悦面上一阵得意,“不过说起来,郁少爷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部传奇。有什么样的故事传出来,不足为奇。” 戏谑没成功,反而被暗讽! 郁晨阳十根手指,握得咯吱乱响。 出了门,黄悦悦返回来,“哦,对了,我房间的钥匙一会儿给我带到天晨一下,谢谢。” 几乎没把他当成一个特殊的存在,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来一句,钥匙送到公司。郁晨阳有zhong自己成了仆人的错觉。 进入卧室,拎起外套,将门锁好,回公司收拾。 可能心里不高兴,便将钥匙扔给了接人的秘书安尼。 “董事长?” “一会儿把这钥匙带给天晨经纪人黄悦悦的手上!” “嗯。” 秘书安尼看着那串钥匙,就已经浮想联翩了。 可是为了工作,他努力克制自己的笑容。 把郁晨阳送到公司,他又驱车赶到天晨,送钥匙。 南婉躺在椅子上,看着那人手中的钥匙,笑了,“你把钥匙给了他?” “昨晚喝多了,他帮忙照顾的。”黄悦悦坐到南婉旁边,第一次主动地递烟,“哪,要不要?” 南婉接了,又伸手,“打火.机用一下?” “你戒烟了?”黄悦悦纳闷地望过去。 侧脸下的光晕淡淡。 南婉懊恼,“烟和打火.机被没收了。”她透露,“藏在枕头里,都被人找了出来。” “你家管得真严!”助理于田给两人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南婉接下,又否决了她的描述,“其实烟和打火.机都能要回来?只是有些麻烦。” “怎么讲?” 黄悦悦和助理于田同时问了。 “撒撒娇,卖卖萌!”六个字,答得坚定。 呵呵,二人一听,是挺麻烦的。南婉这样的艺人,何时见过她撒娇卖萌啊?平日里,一脸暗系的妆容,身材娇小,却蕴藏极大的能·量。 要是哪天撒娇卖萌,绝对是在一个可以让人大跌眼镜的情况下。 “哦,忘了问你。顾氏和天晨一起签约了一部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黄悦悦偏过头,手枕着沙发,目如星,姣姣,“如果你不想再和顾影帝演戏,我重新给你找!” “喜欢?”南婉点头。 顾云霁演技好,年纪轻轻就是影帝。自己底下还有工作室,还创办了公司,这样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知己。 能和这样的人,同时进步,她心甘情愿得很。 助理于田手掌一挥,“不过婉婉,顾影帝的粉丝都快突破九千万了。” “哦。好厉害。”南婉夸奖完,咧嘴笑笑,“可是,这不是挺正常的一件事儿么?顾影帝在影.视圈名声这么响,能够拥有庞大的粉丝,这是人家的实力。” 夸知己,恨不得夸成天.之骄.子。这是南婉喜不自胜的事儿。 不仅受邀请,演《东风》,而且还帮助她,将常梦签约到了自己的公司。 无论哪一件,她都该感激涕零。 “悦姐,接戏的事儿,你看着办。只要风格不错,觉得我可以尝试,你都可以接。”南婉磨炼演技,比较吃苦。 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那……和郁真真演戏呢?”黄悦悦试图问个透彻。 南婉眼神暗了暗,吐了口烟,“我讨厌她,不想同她搭档!” 关系惨烈到了极致,才会让这么一个大度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吧,我明白了。”黄悦悦能力摆在那里,对于发挥长处,给南婉接一些适当的角色,不仅是她的工作,更是她的兴趣。对于南婉,她已经不再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一切。更多地,她是把南婉放在某一个领域,彼此奋斗的朋友。 为了朋友,任何踏破对方原则的问题,她都可以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 上次的真人秀,郁真真掉了粉,南婉记忆成语的力量太突出,让观众的眼睛都忍不住挪开,加上现阶段《东风》的上映,大家对南婉这个女主角打心眼里的喜欢。 她们认为,南婉演技特别好,扮相特别美。 所以,趁着《东风》热度还没有散,这一趟真人秀节目,可谓又为南婉造了势力。 影响波及,增粉也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真人秀节目过后,让郁真真掉粉地,却是对方为了输赢,推南婉下高台的举动。 当时节目一出,娱乐媒.体先后写了很多五花八门的文章,加以调侃。 由此,郁真真糟到了网.络抨击。助理于田提起这个,笑得跟个孩子,“啊,老早就觉得她的人品恶劣了,这次影响这么惨烈,真是恶有恶报!” 南婉喜欢她说话,“田田,知道么,你说话,太中听。” 于田扬起细眉,“那是当然。我可是最了解你的搭档!” 说着话,屋外有人在吵。 三人开门,探出头,就见得郁真真正在和自己的经纪人穆寻发火。 “这次真人秀,我掉粉两万。你……你自己说,我该怎么办?!”郁真真苦恼地拦住那人的去路,“你不是能力很强么,就不能想个办法?” 穆寻鄙视地看了郁真真一眼,言辞冷厉,“要想不出事,就不要太矫情。” “那这次《竞逐》让我做女主角!”郁真真任性地发号施令。 “不好意思,我只能为你争取试镜的机会,能不能过,得看你自己的能力,毕竟决定一部戏的男女主角的,除了导演,还有……各各部门的人。投资人,制片人,等等。”穆寻孤傲地俯视了对方一眼,像是刻意提醒,“哦,忘了说,这次你之所以掉粉,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所在。” “什么?” “不要做让观众讨厌的事儿!譬如……生了坏心!”简单,直接,粗蛮。可是将郁真真气得想吐·血。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让她自尊心受挫的经纪人,郁真真又跑到郁震南跟前告状了。 郁震南最近为了自己的事儿,愁眉不展,哪里有心思管郁真真的破.事儿,索性喊了一句,“换经纪人,换经纪人,郁真真,从你签约进入天晨,给我惹了多少事儿!” 大发雷霆后,郁真真缩着脖子哭。 就此以后,她没再提换经纪人的事儿。回家了以后,也不敢将这件事儿,告诉给父亲和母亲。 郁真真感觉到,某一天,自己的任性,郁震南再也不会顾及,为了还能在天晨待下去,做艺人。她尽量让自己学会去忍耐。 到家后,严芙蓉发现女儿不对,便紧跟着询问原因。 郁真真生气,不耐烦了,“妈,没事儿,就是拍戏累了。” “拍戏累了,就多休息!”严芙蓉抓着女儿郁真真的手,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什么,可郁真真却什么也不愿意同对方说,只将母亲打发出门。 反锁上门,她倒在被褥上,心思百转。可能是出于忌妒,她点开手机,自己拍的真人秀。 当时节目开拍,她是准备将南婉推下高台的,不过不是南婉倒,而是对方倒。如此一来,她就可以为学校营造话题度。 然而出现了一个问题。 别人转危为安,直接将自己的计划打破了。 郁真真输得彻底。 可其实,无法想像的是,她的手机相册里,竟然有南婉的照片。 想要活成对方的样子,却偏偏活成了现在的样子,她都惊呆了。 “罢了,就这样吧。”踌躇了两句,她把南婉的照片,猛·地折了两下,在感觉到照片快坏了的时候,又及时将照片藏了起来。 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两个对手,一个是你随时可以定义的别人。这个他,让你畏惧,让你羡慕,让你彷徨。还有一个,是你自己,这个自己的任何缺点,任何缺陷,任何兴趣,你都清楚。可是……一到最关键的时候,你就打败不了。 显然,郁真真有两个敌人。 一个南婉。 另一个,她自己。 ------题外话------ 每天万更,码字眼睛已瞎,喜欢请支持正版。啊啊啊。真地不太容易啊。 () ap. 【112】花店(一更) 从公司离开的三人,坐在车里捧腹大笑。大家都无法忽略当时郁真真新的经纪人穆寻那不胜其烦的样子。 就好像郁真真是他所带艺人里边,最让他不省心的。 同是经纪人,黄悦悦有些同情他。 “悦姐,刚刚有人给你送钥匙?”南婉知道那个名叫安尼的人,他是郁晨阳的秘书。 黄悦悦没打算隐瞒,“郁晨阳的秘书,估计是受郁总驱使,把钥匙给我。” “哦,又是那位大帅哥啊?”于田探头到两人中间,ba卦的心思越发得浓,“我说,悦姐,你跟他这是……怎么了?” 黄悦悦手指在于田的脑门上弹了下,“想太多,我这绕指柔敌不过别人,人家要去的地方多得是。” 话里的醋味啊,南婉和于田对视一笑,察觉了。 因为下午黄悦悦要到顾氏去商谈接下来的合约,是以两点就出发了。 南婉看看时间,催促了一句,“我还需要去么?” “如果成功,明天一早会叫你去谈合约的。现在不急!”黄悦悦一脸严肃,“试镜的话,多努力一下。虽然顾影帝愿意用你,但你打动导演和制片人,还得看你对戏的认真。” 南婉点头,“我知道,任何一部戏我都认真揣摩角色的。”和助理于田拉开车门,她微低身体,叮嘱黄悦悦,“小心开车,有事儿给我电话。” “好。” …… 助理于田手指挡着太阳,脸烧得通红,“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瓶水,小婉?” “好啊。”南婉手指放进风衣兜,把帽子压低,“那儿好像有个花店,我……我去坐坐。” “成。”于田背着背包,小跑至对面的商场。 南婉从兜里拿了烟,点燃后,往花店走。 那花店装得很有韵味。 极有文学气息的花店。 店外一圈,种着香气氤氲的花草。 一个竹栅栏里,放了一个秋千架。秋千架的旁边,栽种着白色,紫色和红色的牵牛花。 那花香浓。 上方飞着几只蜜蜂。 秋千架的旁边放了一把椅子。 椅子已经破了皮,但是椅子上面,蹲了一只又肥又白的猫。 看上去,很没有精神。耳朵耷拉着,一双眼睛,也仿佛是上了年纪的沧桑。 南婉盯得好奇,多看了两眼。 没过多久,一个中年女人驱车到了花店门口,她穿着白色背心,但是背心上沾了泥土。 土渍很厚。 肤色黑,却很健康。头发除了额头处有一些深紫,其他全是黑发,发尖带着点儿棕色。 她抱着盆花。从三轮车的后座跳下来,然后觑了一眼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眨的南婉。 “小姐要买花?” 南婉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方才知道问的是自己。 可是如果说自己是借故在这里遮阳,恐怕人家老板会生气。 于是她点头,“对。买花。” 听到这儿,女人格外欣喜,花盆都还没有抱下来,就从裤兜里拿钥匙,“真好。小姐,你可是我花店的第一位顾客!” 南婉沉思,“新开的花店么?” “呵呵,不是。开了几个月了。”中年女人捋了捋自己的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直在乡下帮忙,刚刚回来。”好像是有些尴尬,她只好拿自己黝黑的肤色找话题,“瞧我,回家几个月,已经晒成这个.熊.样.子了。” 南婉捋了下发丝,“乡下空气清新,一定比城里好。” “哈哈,这倒是。乡下住着,有时候还真不想回来了。”她一边开门,一边迎南婉进去。 这花店里面布局又是不一样,特别是朝里,竟然还有一个吧台。 吧台处放着酒。 南婉靠近,问了,“老板娘卖酒?” “呵呵,是啊。我喜欢调些酒,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调两杯喝。”中年女人似乎从南婉的眼里看出了什么,迅速走到吧台,洗了手,给南婉倒了一杯酒,“小姐,要……要喝么?” “谢谢。”南婉伸手接。 那中年女人笑着反问,“小姐一定是个明·星吧。” “怎……怎么讲?”南婉手颤了颤,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被识破了。 “哦,你戴着帽子,又戴着墨镜和口罩。这么大热天,裹得这么严实,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谁?所以啊,我觉得你一定是明星。哈,尤其是,这一头头发保养得……保养得真好。” 乌黑油亮清爽,惹人注目的头发。 南婉别扭地承了夸奖,“谢谢。”忽而又问了,“小姐,这儿什么花都卖么?” “嗯,什么花都卖。” 南婉打趣,“荼·靡花有么?” 荼……靡? 中年女人听后,笑了,“这花还有一个月后才有。”她转过去,将自己房间里得一块木板打开,一边打开,一边笑,“上次买荼·靡花的,还是在几年前呢。我当时觉得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喜欢这种荼·靡花,因为对于相信花语的年轻人而言,这种花代表着伤感。” 荼·靡花,南婉曾经查过资料,说是在盛夏快要结束时才开放,还说这种花一开,也就意味着夏季结束,秋天来了。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种花,觉得这种花很独特。”随手拿出手机,她百度了荼·靡,屏幕上方,写下了很多有关荼靡花的寓意,“上面说,荼蘼花开代表女子的青春已成过去。荼蘼花开,表示感情的终结。爱到荼·靡,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荼蘼花是春天最后开花的植物,它开了也就意味着春天结束了,“三春过后诸芳尽”,开花的季节也就结束了。花开总是形容女子的青春将逝,或是感情到了尽头。” 高声读完,中年女人双手叉腰,呵呵直笑,“看吧,荼·靡并不是让人喜欢的花,而且它的花语还是……” 南婉紧盯着手机上写得,随口道,“我看看啊,好像是……末.路之美!” “不错。所以我这花很少进,但是……但是以前有两个朋友,倒是常常来这里。说是荼.靡花很漂亮,她们很喜欢。”中年女人笑着说了两句,走到吧台处,撑着下巴道,“因为那两位朋友的照顾,我似乎对荼.靡花都有了新的见解。”她说得沾沾自喜,又忍不住炫耀,“这两位朋友,一位是……明星,另一位……是身份尊贵的夫人。” 明星? 夫人? 南婉有些惊讶,每当有人这么提的时候,她就总会反常地问,“她们的名字,你……你还记得么?” “哦,这我倒给忘了。”她咕哝着,伸手去翻账本,“要不然我看看以前的账本,说不定能够找到她们的名字。毕竟,她们经常来这里,买花。” “谢谢。”南婉略显激动,却依旧安然地坐在椅子上,“麻烦了。” 中年女人热忱活泼,伸手就帮忙寻找那陈旧的账本。 账本一本又一本地堆积在柜子里。有的已经生了霉,泛黄的账本打开,爬出很小的昆虫。 但曾经用钢笔写出的顾客名字,却仿佛水印一般,贴在了账本的下方。 这些账本不仅标注了时间,还写了顾客的名字和收到的价钱。 翻了很久,不见母亲顾萍的姓名,南婉有些失落了。往后退了两步。忽然听得中年女人叫了一声。 “哈,找到了,在这儿。” 南婉哒哒地冲上去,埋头,盯着账本。 果不其然,真就发现了母亲的名字。与此同时,还有……还有宁云若的名字。 宁爷的母亲? “可以……可以给我看一下么?” 中年女人把账本递出去,“当然可以。”伸手,“哪,给你。” ------题外话------ 每天万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接下来还有几更。 () ap. 【113】两位长辈在这儿买过花!(二更) 一页又一页地翻看了账本,南婉迅速地记忆买花的时间。 每一天,每一个时间段,她都记在了脑海里。 母亲顾萍和宁云若宁阿姨那段时间,买花的次数特别多。 而且……而且……就发生在母亲去世以及宁云若宁阿姨进入精.神病院的前三个月。 荼.靡花? 母亲和宁阿姨买这种花,心情就已经很不好了么? “小姐,小姐?”中年女人喊了好半天,迟疑着问,“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哦,没。”南婉回头把账本递给中年女人,随之笑笑,“麻烦了。” 中年女人想起来,“需要提前预定荼.靡花么,我到时候可以送上门?” “需要!”南婉斩钉截铁,而后又眯着眼睛问,“有什么花,花语表达地是忠诚和守护呢?” “呵呵,那可就多了。”中年女人走近花盆,想起来地问,“不过,我从其他地方,摘了点栀子花,要不要?” 栀子花? 香气扑鼻。 代表着永恒的爱! “好。” 将接到的栀子花轻轻地用绳子系好,送到南婉的手里,“哪,给。” “多少钱?”南婉问。 “不要钱,一点儿栀子花而已。”中年女人咧嘴笑笑,“如果方便留个电话,到时候荼.靡花到了,我就打给你。” “好啊。”南婉留了电话后,就见于田站在道路上,四下寻找。 她偏头看了看,有些内疚。 中年女人握着笔,“小姐,你……你朋友?” “是啊。”南婉挥手,“我先走了。” 中年女人忽然叫住她,“对了,小姐,请问您贵姓?” 南婉顿住脚步,压低了声音,“我……我叫南婉。” 南婉? 中年女人眼神放大,真……真是一位明.星啊? 追出去,刚想要送点儿什么,对方就不见了。 最近上映的《东风》让她非常着迷,尤其是女主角。 她打心眼里喜欢。 然而此时此刻,却错失了向偶像要签名的机会! 丧.气地转身,却见南婉气..吁.吁地跑进来,“对了,小姐,您……您叫什么?” 中年女人惊喜不已,她走过来,拉着南婉的手,“我叫穆沐。” “木木?”南婉觉得她听错了。 “不是,穆,禾字旁的穆,然后另外一个沐,是如沐春风的沐。”中年女人解释了一下,拿了圆珠笔,指着自己的背心,“南婉小姐。可以给我签名么?” “嗯?”南婉踌躇。 “你演的《东风》真好看。”中年女人不好意思,伸手挠挠头,“我是一个剧迷。” “好……好啊。”南婉尴尬地握了笔,给对方签了名。 走时,得到了穆沐所送的一支玫瑰花。 南婉示意,“谢谢。” “再见,南婉小姐!”挥挥手,穆沐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 …… 返回广场。 助理于田拿着矿泉水已经有些累了。 “婉婉,你这是买花去了?” 南婉摇摇头,“朋友送的。”转手把玫瑰花递出去,“田田,给你吧。” “哈哈,给我。”于田是一个心思比较浪.漫的人,她点头笑得一脸激动,“好啊。谢谢。”开心地接过玫瑰花后,又瞟见对方身前串着的栀子花,“这栀子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南婉依旧一本正经,“还是朋友送的。” “哦。”助理于田将矿泉水递出去,太阳灼考下,矿泉水瓶上全是水渍。 南婉接过,手掌心全是水,助理于田连忙拿纸,“给。” “不用,太阳挺大,一会儿就干了。”喜欢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特别是掌心,因为有水,就仿佛能够减轻一丝热。 在外面走了一圈后,电话响起。顾云霁站在走廊,声音坚定,“小婉,在哪儿?” “四处闲逛!”南婉笑着点头。 “今天五点有时间么?”顾云霁开口。 “怎么了?”南婉没有想,就同意了,“可以啊,有时间。” “我父亲办了一个酒·会,想让我参加!”顾云霁叹了口气,“实在推不掉。” “好,我去!”南婉承诺,看看头顶的太阳,嘱咐了一句,“云霁,现在能不能开车来接接我们?” “出去没开车?” “悦姐办事儿去了,车开走了。”南婉说了地址,拉着助理于田在路上等。 …… 半个小时,顾云霁开着车就到了。 他靠着车门,指出了地点。 南婉握着手机笑,“你的后面是不是有一棵梧桐树?” 回头看树,的确是一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他点头,应道,“没错,你们人呢?” 南婉握着手机,“在你后面!” 往后看去,果然就见到两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走。 对方穿着一件雪白色的卫衣,外面穿着一件薄款风衣,虽然戴着口罩,但帽子下,那头乌黑的头发,却总也遮挡不住那迷人的mei力。 毋庸置疑,是他惦记的女人。 “这么大太阳,不回去,在路上转悠?” 说着这话,南婉歪头,指着栀子花,“无聊,四处走了走。碰到了朋友,给了点栀子花。” 顾云霁友好提醒,“花快坏了。” “我知道,可是挺香的,舍不得扔。”南婉嗅了一下,奔到顾云霁的豪车处,伸手抚了下,求饶,“顾影帝,车给我开。” 坚决不要当顾客坐着,否则会晕车! 顾云霁抱着胳膊,讪讪一笑,“你求我?” “不要!” “求我?!” 助理于田帮忙,“顾影帝,求求您,您大发慈悲,让小婉开车吧,不然她一会儿吐您豪车一身。” 南婉拽着于田的胳膊,笑得得意,“没错,云霁,为了你的豪车,你必须善良点儿。” 顾云霁拍了拍脑袋瓜,“好吧,我贡献出自己当司机的机会!” 南婉跳起来,一脸崇拜,“哈,顾影帝,你是个大好人!” 坐回驾驶座位上,人又正经了。高冷女神在场变换。顾云霁就没有想过,对方变化这么大。 顾云霁看了看助理于田,“听婉婉说你芒·果过敏!” “呵呵,对。”于田尴尬想要知道点儿别的,“她们没……没说其他什么吧?” 顾云霁看着南婉在那里摇头摆脑,兴致更高,“说了,她们说你便……秘!” 又是便.秘?真是……真是让人无地自容了。 南婉正经,瞥着“叛·徒”,“顾云霁,哪天你便.秘了,记得告诉我?” ------题外话------ 每天万更,好不容易啊,请一定支持我啊。眼睛都瞎了。 () ap. 【114】因为她,没洁……癖!(三更) 顾云霁一噎,不该调皮说这些。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对方大方透露,今晚的酒会,会有很多好吃的。 如此,才让南婉开口搭理他。 去到顾氏时,南婉以要回去拿样东西为由,让顾云霁在自己公司等她。 顾云霁站着没动,“这儿什么都有?” “我知道!”南婉夹着烟,慢条斯理,“不过我想他了,要回去看看。” 这个他,不用怀疑,只能是她嘴里时时刻刻惦记的宁爷。 顾云霁心情陡转失落,他没有将表情挂在脸上,“好,路上小心。” 南婉驱车,赶往天正医院。 直接上了楼,用郁庭深留给自己的钥匙,将对方的休息室打开了。 正好是中午。 郁庭深在午休。 穿着白大褂,面前开着电脑,但头仰着椅子,已经累困了。 南婉将门反锁了,轻轻地坐在凳子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电脑屏幕上,微博正开着。 郁庭深关注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她。 南婉捧着脸,笑得格外甜。一瞬低头,发现自己脖子上还挂着栀子花。 或许是玩心大起,她将栀子花挂在郁庭深的白大褂上。 花香浓郁,惊醒了睡着的人。 睁眸,便是想见的南婉。 郁庭深伸手,坐起来,指着自己的椅子,“婉婉,来了也不叫我?” “花……花压碎了。”南婉嘟囔一句,伸手去解栀子花,“已经晒坏了,得扔了。” 郁庭深伸手抓着坏掉的栀子花看,“哪里来的?” “花店一位老板送的。”南婉笑道,“它说栀子花代表永恒的爱,然后我就拿来给你看看。” “呵呵?”郁庭深手指戳了戳花心,“似乎……很多虫呢?” “对啊。我一路挂在身上,说不定也会有.虫。”这么蹭着,郁庭深真就发现南婉的肩膀上,爬了一只蚂蚁。 伸手去捉,蚂蚁却爬到了衣服里。 “婉婉,起来?” “怎么了?” “有蚂蚁?” “啊啊啊……” …… 捉住蚂蚁,郁庭深恼羞成怒地将它扔掉了,随后,盯着被夹伤的胳膊,气恼,“痒不痒?” “有点儿。” “我去拿药!” 南婉抓住他袖子,“我骗你的?”她拉着郁庭深的袖子到得跟前,“庭深,你下午还有手术么?” 郁庭深温柔,“还有一台手术。”似乎看见她眼底的柔光,“怎么了?” “哦,现在能不能陪陪我说会儿话?”南婉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她挠头,眼里都是水汽,“我感觉我特别……孤独。” 完了? 这话一出,郁庭深也伤感了。 他曾经想过很多回这个问题,他觉得,自己需不需要不做医生。毕竟,只要他做别的,一定能够不这么辛苦。 可以有大量的时间。 但是,他是学这种专业的,他在做手术的同时,享受着救人于水火的kuai意。 仿佛他能够想起,自己母亲在精·神病院的无助,以及自己的婉婉在听说母亲生病去世的仓皇。 他怕死,更怕一个人死。 他曾经一个人住在国外的时候,就很孤独。如果不是将那时候的南婉看成希望的寄托,也许,他会觉得很孤单。 没有能力抵抗扑面而来的无助。 孤独的感觉,有时候感觉不到四面的风。 蜷缩着身体,都会有点儿冷。四周发出的声音,耳边听得见,却进不到自己的心。 尤其是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那种孤独,就会波涛汹涌,泛滥成灾。 时隔多年,在听到孤独两个字,从自己的女朋友口中传出来,他便也跟着陷进去了。 “庭深?”她凑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我真地喜欢你。” “我知道!” …… 握着的鼠标掉下来。 砰…… “坐坐,聊些什么。” 可能没注意,放置文件的柜子颤了下,突然也有东西掉下来,正对南婉的脑袋。 郁庭深闯过去,挡住了东西。 南婉惊吓地捂住发梢,一抬头,发现了那人。 “婉婉……没事儿吧?”瞳孔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这个时候,休息室外却有护士在敲门。 “郁医生,病人家属找你?” 一句话,如同冷水灌下,打破了二人的闲聊的机会。 南婉气恼,手指捏了捏掌心,没好气,“早不来晚不来。”她伸手扯对方的衣兜,“好想变小点儿,你把我装兜里带着。” 郁庭深伸手抚对方的发梢,“听话,等我回来再跟婉婉聊天。” 转身,拍了拍身上穿的白大褂,走到门口,他转过身,叮嘱,“婉婉,渴了就喝水,饿.了柜子里有苹果。” “嗯,去吧,我知道。”这里的环境,自己都探索出习惯了。 闭着眼睛,也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少不了新鲜的水果。 特别是苹果。 但没想到柜子里,还有一瓶葡萄酒。 顺手,拈了一个玻璃杯,南婉将葡萄酒打开,猛灌了几口。就坐在椅子上,等人。 屋子里太过安静,南婉趴着合眼了。 郁医生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十分钟。他回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对方是不是走了。 结果,人就在坐在那里。 椅子上,拿着他的外套当被子。 听见声音,南婉眯着眼睛问,“你……回来了?” “回来了。”郁庭深小心翼翼道,“困了,去旁边躺会儿吧。” “不要!”南婉啄了下身上的外套,压低声音,“现在没有人找你了吧?” “事儿已经处理好了,下一台手术在四点半。应该……没有人了?”郁庭深伸手拍了拍南婉额前碎发。 痴迷的眼睛,近在咫尺。 视线里朦胧。 南婉靠着椅子,伸手指了指椅子,“那在聊会儿,说说我最近查到的消息。” …… 之后的好事儿,显得滑稽。 中途有护士敲门,说是病人家属前来感谢的时候,南婉赌气,直接向郁庭深使眼神,让他不要开口说话。 站在门口的护士纳闷,“奇怪了,这是回去了。” 大中午,休息的好时间,来来回回的找她的郁医生,南婉当然不开心。 “婉婉……” “嗯。” “不好意思,总是不能陪你说会儿话。”郁庭深从自己的书桌上,拿出一样东西。 南婉点头,用手拉了他的胳膊,“哦。没事儿,那些真相我也不太确定。” 哦? 毫无情绪起伏,一点儿不压抑。一点儿也不在意。 或许南婉从来都未曾将自己当成一个明星。 因为她需要地不是出名,只是那些所谓的真相。 当然,这个过程里,谁也不能阻止,她对一个男人好。 宁爷。 前世,她推拒多少次他的爱,现在,就想抓牢多少次。 并且,她想过,某一天要站在所有粉丝的面前,向一个男人表白。 郁庭深。 她的最爱。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在将这个人置身于任何事儿下。 包括查真相,复.仇! 南婉站起来,弹了弹膝盖,小心提醒,“庭深,你这儿真地有些冷啊。” 郁庭深“……” “这里有些冷!” 该死,郁庭深猛地拍上自己的额头,“空调开大了。婉婉,我下次注意。” 她转过头,手指抓了抓对方的头发,“你好像要做手术去了。” “对。” “我……我也要走了。”南婉拿着手机,闲得无聊,“我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酒……会? 郁庭深凝着细眸,“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南婉不肯定的事儿,不会轻易做出承诺。 害怕承诺没有做到,伤人的心! “好,我知道了。”郁庭深也跟着穿衣服,随即,下地,自自己的梳妆台,拿了一张卡出来,“给,拿着。” “给我卡做什么?”南婉半张着嘴,“我有钱的。” “我知道。”郁庭深的长长的手指,伸过来,放进南婉的衣兜里,“既然是参加酒·会,便买几身衣服。” 尽管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不缺钱,但他还是想要把钱给对方,就好像,这样一来,自己就在对方身边。 甚至递出去的东西,也在对方那里保存着。 她接了,“谢谢庭深。”玩笑打趣,“用完了怎么办?” 郁庭深笑话她,“用完了便用完了,我还会继续给婉婉挣。” “哈。感觉自己好幸福!”南婉看了银行卡,然后将它收进了自己的提包里。 最靠里的一层。 她想着有时间逛街,就去买东西。 花男朋友的钱,总觉得很幸福?就好像悦姐拿着银行卡在她们面前炫耀的时候,那如水的眼睛里,传出来的一丝兴奋和激动。 “那么,我先走了。”她离开后,郁庭深还有时间,就忙着拆被子。 休息室一直自己住,今日女朋友的到来,他发现,这可能会是自己另外一个家。 因此,他要收拾好了,以便到时候对方来,不会有xijun。 他真有洁癖,不是假的。 可洁.癖会因为南婉改变,南婉是唯一一个他连握了手都不愿意消·毒的男人。 又或者说,他的洁……癖随机,不针对自己心目中的亲人。 ------题外话------ 每天万更,好不容易啊。哎。 () ap. 【115】被人调查!(四更) 可在这个世界上,被他当成亲人的,除了宁家外祖母,除了他的妈妈宁云若,就只剩下南婉。 护士又在敲门了。 “进!”他回答。 “郁医生,你在啊?”帽子上三条斜杠的护士着急提醒,“刚刚我来的时候,你没在,所以……” 郁庭深翻看着手中的书,解释,“刚刚我女朋友在这儿,很抱歉。” 女朋友在休息室? 护士哑然失笑,所以自己是打破了别人的hao事儿了? 她脖子一缩,脸红得透彻,跟着道歉,“真不好意思啊,郁医生,我要是知道……” “不妨事!”虽然口头上是笑着,但如此淡定地说出自己跟南婉在一起,也无非是想告诉对方,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别来来回回,一件小事都找。 这让他很苦恼。 身心疲惫,难以忍受! 这么一说,护士的脸更加红,她好像急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郁医生,那……那您先忙。我……我去同那病人家属说一说?”她拿着文件,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果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否则,对方明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还溜了。 郁庭深捏着额头,真有些烦心。 …… 那护士快速地奔到前台,同自己的好朋友打趣,“完了,小王,我怕是得罪咱们外科的郁医生了?” “啊,你得罪了他,怎么,出什么事儿?”小张护士替自己的朋友捏了一把汗,“平日里,郁医生不苟言笑,你到底怎么把人得罪了?” 小张抓耳挠腮,“刚刚郁医生跟他的女朋友在休息室里!” 众护士都跟过来打听。 有人问,“没见郁医生有女朋友啊?” “人家郁医生谈恋爱,会让你知道啊!”有人怼了那护士一句,“再说了,那休息室,有几个人会待那么久。除了女朋友有这样的待遇,其他人会有么?” “也是哦。” 这护士急地跳脚,“哎,刚刚你们不是让我攒着给郁医生说事儿的机会,好好地同对方说几句话么?”她停了停,“这话倒是说上了,人家和女朋友却把我记恨上了。” 小王也数落她,“不过你也是,病人家属感谢郁医生这种事儿,他本人总会知道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啊,说得也是。”护士抱着脑袋,“如果以后郁医生不想看见我,我就……就……” 其他护士扎·堆,“怎么样啊?” “我就远远地看着他,梦中向他鞠躬道歉!” 一旁鄙视声,四下飞起。 “切……” 恰巧时间到了,郁庭深正好从休息室出来,准备动手术。 这小媛护士怕得紧,往咨询台躲了躲。 其他护士打招呼。 郁庭深也优雅地打一声招呼。 客套,谦谨。 一如既往的疏离矜贵。 “郁医生,你……你女朋友呢?” 闻言,郁庭深的脚步收住,放在白大褂里的手握了握。 在众位年轻的护士以为郁庭深会冷言讽刺小媛护士之时,他却笑了,“她很忙,回去了。” 再迈开步,不多说一句。 身后的护士们看得有些呆,七嘴八舌地谈论着。 “你们说郁医生这是不是第一次跟我们搭腔?” “好像是哎。” “一提到郁医生的女朋友,他就说话了。” “看来咱们以后可以多多提提郁医生的女朋友。” 短短几个小时,这一层的护士都知道,郁庭深,天正医院的外科医生,喜欢别人夸他的女朋友。 而且可劲儿夸,他就会愿意跟对方说话。 不过,护士们谁也没敢试试看,大概想着就这样便算了。 …… 郁震南几天没有回家了,他坐在办公室里,局促不安地看着自己的电脑。 每每看着,他脑海里就会闯进一个女人。 顾萍。 这个女人签约天晨时,他刚开始是被对方超常的记忆力吸引的。 可是也正因为这超常的记忆力,让顾萍发现了他隐藏得很好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让他失去一切。 所以他才会想着,对付顾萍。 哪怕得知她得了癌症,没有多少时间存活,他也担心对方会透露他的秘密。 想到这儿,又是满头大汗。一根点燃的烟,还没抽,就已经烧没了,烟灰点点滴落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鼠标上。 曹炳望着,赶紧提醒,“董事长?” 郁震南这才回过神,随后问了,“上次红生医院,都去了什么人?” 曹炳把查到的资料一一拿给郁震南看,但他也很头疼,“董事长,底下的弟兄查了半天,就只查到几个人。” “几个人?”郁震南不解道,“什么意思?去的那些人,来路不同。” 曹炳叹了口气,禀报道,“第一次,我们手底下的人,只听到那些人喊……宁爷。第二次,是个女人,功夫高,没有同底下弟兄交手,就安然离开了红生医院。第三次,也是个女人,不过根据护士们的说辞,好像是科大学生,也就是三少爷郁沐溪的女朋友何心语。第四次,是顾少顾云霁和陆少陆北辰。” “怎么这么多人去红生医院?”郁震南心慌的同时,又感到万分畏惧。 这么多人,即便了解到身份,也都不好对付。但是他也想不明白,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为何对一个私、人医院感兴趣? 何心语,郁沐溪的女朋友,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她跑去红·生医院做什么?! 顾云霁,顾平·国的儿子,他跑去红生医院做什么? 陆北辰,陆远的儿子,他怎么也对一个医院感兴趣? 想了好半天,他问曹炳,“曹炳,你说,为什么?” 曹炳摇头,也不明白。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郁震南两手抱着脑袋,心思沉重。 有人敲门。 听敲门的动作。 曹炳也知道是grace这个女人。 “去开门!”郁震南吩咐。 门开,真就是grace扭着腰,抱着文件,fengzi绰约地进了屋子。 她将文件放在桌子上,撒骄地凑到郁震南的身边,“震南~” 郁震南烦心,“有事儿说事儿?” “别这么严厉嘛。这次我来,是给你好东西的!”grace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文件,“你让我查的人,已经查到了。” “拿来!” 文件轻推到身旁,郁震南吓地赶紧打开。可是除了郁庭深毕业的地点,时间以及所主修科目,便没有任何东西。 而艺人南婉。 却如同一张白纸。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什么信息都没有?”现在,郁震南就像一个茫然无措的疯·狗,只对准南婉这个目标。 grace翻了一页,指着南婉的资料,“别着急么,咯,震南,就在这儿。” 资料上其实并不是一些有用的东西。 无外乎就是南婉在哪里当过群众演员的消息。 “你调查出这些,有什么用?!”郁震南暴·跳如雷,将文件呼地一下扔在了地面上,“你给我重新查,查不到不要回来!” grace看到对方的反应,吓得一张脸白地可怕。 她蹬着高跟鞋,躬身将文件拎起来,就往门外跑去。 曹炳只觉得太滑稽。 那恶·心的女人,就这样子,还能得到重用! 等着人一走,郁震南又回头,“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阿炳,赶紧去给我查,一定要查到所有的信息?” 曹炳也不敢多耽搁,“是,董事长。”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辆豪车里,窗户紧闭。 张千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后座还坐了一个人,合着眼睛。 “郁震南在查?” “是他身旁的人。” “他们查到了什么?” 司机把着方向盘,态度平定,“查到的都是南婉小姐做群众演员的消息。” 张千的脸冷悠悠地,“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一定要向我们汇报?” “放心吧,千哥,宁爷的事儿,我们一向不会怠慢!”那人微笑着,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张卡,双手递给身后的人,“宁爷,我爸爸已经康复了,这张卡里面的钱,还给您。” 坐着的人摇摇头,“拿着给弟兄们用!” 张千补充了一句,“收着啊,宁爷让你们保持自己的梦想!” 坐在后座的郁庭深动了动嘴唇,“如果伯父还不好,就送到天正医院,我亲自给他动手术!” 前方的男人双眼瞬间就红了,感动地无以复加,“好。宁爷。” 宁爷的哥们都是一些孝顺实在、至·情·至·性的人,他们处在各行各业,都为宁爷办事儿。 即便身份危险,也绝对不会背叛宁爷。 君子之jiao淡如水,更何况,是拿命做朋友的呢? ------题外话------ 每天万更,谢谢。真不容易。害怕屏蔽,总要分章,耽搁码字时间啊。请支持我吧。 () ap. 【116】陆师兄养狗!(一更) 经纪人阳关脸色沉重地推了门,进入了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桌的对面,看着昏昏沉沉合了眼睛的顾云霁。 “云霁……”阳关咳嗽了下,提醒道,“今天我们的人说,郁总手底下的人在调查南小姐。” 这话说出来,许久对方都没有回答,在阳关误以为对方真地睡着,准备出去的时候,身后的顾云霁突然睁开了眼睛,快嘴问了一句,“郁震南为什么要查小婉?” 他的瞳孔专注又认真地盯着自己的手指,出乎意料地问了,“查出些什么了,问过么?” “查出来的资料,已经有兄弟传·真了过来。”经纪人阳光停顿了一下,两手放进裤兜,“是南小姐做群众演员的信息?” 顾云霁懒洋洋地抬了抬手,几乎没有问别的,“对她有危险么?” “这些资料,以前媒·体报道过,南小姐的粉丝多半也是知情的,应该……没有关系!”阳关走近了,看着对方那忽明忽灭的脸颊,“说起这个,云霁,你得去打疫苗了?” “知道了。”顾云霁不耐烦,“今天下去去打成么?” …… “恐怕不行!”南婉提着手提包,从拐角处走进来,拿下帽子和口罩,盯着顾云霁笑,“我说,云霁,打针去么?” 顾云霁站起来,凝神看了对方几秒,“你怎么来了?”明明这么问,眼里却带着笑。 南婉偏着头,点了支烟,靠着对方的办公桌上,“不是说酒会改在今天了么?” 没想到自己通知的消息,她会记住。顾云霁心里头,有一丝说不出的兴奋。 “对。”顾云霁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 “一会儿去打疫苗!”南婉拨了手机,把自己编辑发给陆北辰的消息拿给顾云霁看,“我给北辰发了条短信,一会儿他就到。” 往顾云霁的沙发坐下,舒服地往后躺了躺,“越来越累了?” 顾云霁看着他疲惫的脸颊,心有不忍地坐到对方的旁边,也同样靠在了椅子上,“过几天,还要继续拍戏!” “是啊,所以头疼!”南婉手臂抬高,磕在自己的额头上,“可惜没有办法,这是职业,是生活的饭碗!”紧跟着忽然有些好奇,一个大老板,底下这么多艺人,自己又是影帝,不愁吃不愁穿的,怎么就要马不停蹄地演戏,分分钟都不愿意耽误? 顾云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他给了陆北辰一个直白地不能在直白的理由。 他说,“我想涨粉丝。” “粉丝?”南婉就差大笑了,“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虽然我此刻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是我涉足的多半是电影,而电视剧却很少拍,如果要让粉丝群zhuang大,我就得在有生之年,努力拍戏,多拍几部好剧。” 这说话都不带吹牛。 这个人粉丝那么庞大,比自己的粉丝还要多,他还需要为了粉丝多拍几部好剧? 南婉要是相信了,那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哦。”她人很平静,语气都没有起伏。 顾云霁睁了眼睛,有些说不得的烦心,他站起来,问了,“小婉,你们天晨老板对你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怎么会?”南婉敷衍一笑。 “听说他找人在调查你。”顾云霁单手放进衣兜,对于这个人,他有些怀疑,若有若无地把烟头杵在烟灰缸里,狠狠地一戳。 感觉这个人太危险,南婉留在他公司,很不安全。可是说了这么多次,他觉得,南婉是永远不可能挖到自己公司了。 “你多注意,这个人很危险!” 南婉点头,“我知道!”歪着头,她把手机,点开,继续听之前闺蜜何心语发给自己的配音视频。 顾影帝一脸怀疑,心想什么东西? 南婉抬起手机,隐忍地笑,“哪,我的闺蜜配的动漫音!”随后又急急忙忙地发到对方的微信上,“记得给我家的心语投票!” “投票?” “她的配音是跟学校的人pk的,点赞数自越多,就越容易赢!”南婉轻轻地拨了一下手机,链接就到对方微信了。 顾影帝脸色冷、淡,语气怪奇怪的,“谁要投这东西?”嘴里这么说,可因为南婉,他却立马拿起手机,投票了,末了,叮嘱一旁的经纪人阳光,一会儿,也赶紧投票。 阳关挠挠头,心里想,苍天饶过谁,他这大老板饶过谁?每次只要南小姐的事儿,他就积极得要命。 尽管态度同表情不符。 陆北辰拎着根狗尾巴草,提着灰色的西装外套进来,风尘仆仆地坐下没几秒,就把腿一伸,“喂,云霁开的什么酒会?” “不是我。”顾云霁解释,“是他开的酒会,非让我去不可!”手指按着自己的贵族手表,“他很烦!” 顾平、国这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事儿多。到了中年,事儿更多。 而且每一件事儿,他都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让人十分烦心。 “反正就是个酒会,没必要同你爸作对!”陆北辰对付老爸的宗旨是,你想怎么作都行,只要有一点儿,别老往自己儿子身上算计。不过他挺幸运,自己的老爸偏偏不喜欢作,也不喜欢算计。 平时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是以这么多年,陆北辰那一声师父叫的,感觉得了八百年的好处。 顾云霁捏捏额头,“若是真有你们这么简单,那就好了。”拍拍头,他又嘀咕,“很烦!” “烦什么?”南婉抓了陆北辰的手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师兄一块儿去,如果伯父要作,我们就大发慈悲,对付他。” 顾云霁心情欢畅,经纪人阳关确保对方不会心烦意乱的时候,走出了房间。 陆北辰盘着腿,也跟着叹气,“啊,一天好无聊。” 顾云霁瞧了他一眼,灵机一动,叫外面的人。 站在门口,守护很久的艺人苏佩,抱着只宠物狗站在门口。 宠物狗是公主,穿着粉扑扑的公主裙。 “苏佩,把小号抱进来!” 第一次看见顾云霁主动叫自己进去,这女艺人高兴地dou胳膊。 到了跟前,揉着宠物狗的脑袋问,“顾总?” “把小号拿来!”顾云霁伸手,接过了递过来的小狗,随后往南婉的身上一丢。 南婉怕狗毛,却又不想伤害狗,伸出两只手,将狗狗往陆北辰的身边挪。 陆北辰看见狗,咆哮着站到一边,“云霁,我……我不要狗!” “今天粉丝送的一条小狗!”顾云霁两手交握着,闲淡地看了小狗一眼,“家里喂了包子,就不想收养其他的狗了。” 南婉明白了对方的处境,两手又抓着狗狗,往陆北辰的脚边丢,“师兄,这狗狗好可爱啊,要不然,你把它养着吧?” 傲娇的陆公、举冷漠脸,“要养你养!”这种感觉,就好像他要了狗,狗当天就会把他吃进肚子一般。 畏首畏尾地看了两秒,南婉直接把小宠物狗丢到了陆北辰的怀里,“反正不管,送你了。你帮忙养着。” 这宠物狗乖巧可爱,南婉打算把顾云霁不要的宠物狗丢给陆北辰,正好训练一下他的胆量。 最后,说要打狂犬疫苗,陆北辰烦心,看了两眼宠物狗,把小号搂在手臂了。当然试探的那几下,小号也确实什么都没有说。 两只干净的小短腿,在手臂上轻轻地抓了抓,很是顺其自然地找爸爸的怀里蹲着了。看样子,小号这宠物狗认陆北辰为爸爸了。 打狂犬疫苗的时候,那护士还打趣。 “先生,您可真有爱心,被狗咬了,打疫苗都不忘抱着宠物狗。” 得! 护士误会了,这整个一看,也不是咬自己的狗么。 瞪着大眼珠子,望着南婉,“都怪你。” 南婉想笑,忍着。 出了医院,三人疫苗都打完了,才又坐着车走。 陆北辰抓了抓小号的耳朵,“信不信,过三天,我就把它给炖了。” 小号以为她新选的爸爸要给它做排骨呢,尾巴晃得欢。 陆北辰伸手把小号的尾巴抓下来,分析,“要·炖你吃,你摇什么尾巴?!” 凶巴巴地,好吓人。小号往陆北辰的脖子蹭了蹭。 南婉惊地想笑,“师兄,你真可爱!” “那当然了,我是谁?”伸手把狗腿扯了扯,不让对方弄脏自己的脸。 想着今天要去酒会,傲娇的陆北辰,起来,就洗了头发,化了精致的妆。 就连眼妆,也一丝不苟。 南婉盯了两眼,“这眼妆……” 陆北辰挺了挺肩膀,准备等着南婉夸了。 南婉懂他心思,捏了捏肩膀,“嗯,好看的妖、孽。” 于是陆北辰这个妖……孽的眼妆,被顾云霁看上了。去参加酒会的时候,让他的化妆师,画了和陆北辰一样的眼妆。 看二人同仇敌忾的样子,南婉把脑袋一伸,嘱咐了,“跟他们一样的眼妆。” 要丑一起丑,好朋友一起倒霉。 无奈三人颜值太高,不好看的眼妆真就是让三人出类拔萃。 南婉穿着一件短款的米色肩、带裙,裙子挨到膝盖,露出纤细的脚腕。 陆北辰灰色西装外套和南婉很搭,顾云霁便也就选择了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 “又学我?”他撅着嘴巴。 我需要学你? 顾云霁扯了扯自己的ling带,一副我帅我做主的表情。 两人小打小闹,南婉憋着,由着他们闹。结果这酒·会问题大有所在。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 ap. 【117】宠物狗小号!(二更) 文正直学业有成,高考时,直接考进了名校,后来回国创业,又迎娶了同样家大实势大的,并且和他一样姓氏的文家小姐文史云。 文史云名门闺秀,长得特别好看。所以文正直一直把文史云当女儿养。 后来文史云给文正直生了一个女儿,取名文双,于是乎,这文双就成了文史云底下唯一的宝贝公主。 今日这酒·会,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女儿文双的爱慕对·象。 没错,文双是顾云霁的粉丝,标准版的任性大小姐。 文双挽着文正直的胳膊,一直叫父亲往窗户边看。 文正直觑向窗户,便看见了顾家那位身材高挑,长相帅气的顾云霁。但是瞧他的举动,他有些迟疑,“双儿啊,这个男人……不能嫁。” “爸爸,他人很好!”粉丝的世界里,自己的爱豆哪里都好。 或许是站得有些高,看得人比较多,文正直总觉得哪里不对,反正顾云霁这个男人眼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人。 他瞟过去,发现旁边的女艺人很熟悉,而后忽然意识到,她是天晨当红艺人南婉,演技出众。 《东风》这部戏让她名声大噪。 顾云霁端着酒杯,递给了陆北辰,而后又要了一杯葡萄酒,递给了南婉。 三人碰杯。 “云霁,别说,你爸这酒会可以啊,看上去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陆北辰啧啧舌,单手搂着只狗,空着的手喝酒。 喝着喝着,躬身放酒杯的时候,没注意,他手臂的宠物狗小号,夹着尾巴,跑下地了。 “我说你这家伙不听话是吧?!”陆北辰骂骂咧咧地,追着他新获的宠物狗小号,往走廊去了。 南婉噗嗤笑,“看来师兄也不是很怕狗!” 顾云霁手指放在兜里,笑得一脸得意,“我保证,小号不咬·人!” “我知道。”南婉晃着葡萄酒,眼睛瞟到了一旁的脆枣,兀自走过去,准备端。 顾云霁抢先一步,兜了两盘,抱给她,“吃吧,那边还有。” 南婉高兴了,拎着两大盘子脆枣,坐在角落里,慢腾腾地吃东西。 “这形象不大好?”她伸手拽了一下顾云霁的衣服,“顾影帝,给我挡挡。” 窗户边,顾影帝背过身,给南婉挡住了。 偌大的两个盘子,南婉抓着枣儿,一个又一个,吃得欢。 “给我拿着!”发现了什么,南婉将枣盘塞到了顾云霁手上,自己跑了好远,拿了一盘猕猴桃回来,“哪,你的最爱!” 顾云霁以前在公司发烧,炒着要吃猕猴桃,南婉得知,开车到很远的地方,买了大猕猴桃赶回来。结果猕猴桃是生的,没熟。 因此,南婉也没有给生病的顾云霁吃。 “我看过了,熟透了的。”南婉直接,还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取出了一小包卫生纸,“给,好擦嘴。” 顾云霁看了看自己的手,孩子气地问,“猕猴桃好多毛?” “不是吧,喜欢吃还不肯剥?”没办法,南婉待两知己,本来就不同。能够拼了命跑去红生医院,还什么都不说地帮忙接受常姐,绝对是关系够铁的朋友。 她把手指擦了擦,专注地取了一个猕猴桃,很是热心地剥开,准备送顾云霁面前了。 顾云霁温柔地笑着,蹲身,打算吃,不料身后突然有人冒出来,推了南婉一下,猕猴桃就掉地上了。 哒哒…… 深绿的猕猴桃果·rou,悲剧地掉在了地面上。 顾云霁瞳孔缩紧,眼睛火lala地觑着南婉身后站着的女人。 没错。 是自己公司的艺人孙林。 这孙林一米七几,因为长相比较御姐,所以顾云霁在公司。还是比较看好她。可是现在,对方端着酒杯,佯装无意地将南婉撞倒。 “云霁……”女人叫得柔,御姐表姐萌地很兔子,走近,就抓着对方的手腕。可能没怎么注意,这一看,竟然发现是天晨艺人南婉,“哦,原来是天晨的南婉小姐,幸会了。”向顾云霁眼睛弯了弯,细细碎碎地笑,“云霁,你怎么跟南小姐在这儿说话啊,人家南小姐可是被天晨的郁总捧成这样的,你说,年纪轻轻的,呵呵,可真是厉害啊。”言外之意的嘲讽和鄙视,溢于言表。 南婉端着脆枣和猕猴桃走开,不屑搭理。 孙林挽着顾云霁的胳膊,更加紧了紧,依旧是声音细细,“云霁,今天我有空,来我家,我做饭给你吃怎么样!” 顾云霁甩开她的手,看着走开的南婉,眼睛发红,语气冰冷成霜,“你……你打掉了我的猕猴桃?!” 孙林一噎,看向地面,不怕死地又来了一句,“云霁,猕猴桃看着就恶心,还不如喝酒呢?”她拿酒哄。 结果被顾云霁用力提了起来,语气恼地吓人,阴森森地,“孙林,你不知道么,猕猴桃是我顾云霁……最喜欢吃的东西?”他一挥手臂,穿着高跟鞋的孙林颤巍巍地倒了倒,幸好扶着墙壁才没有摔。 孙林追上去,语气里害怕得紧,“云霁,我……我重新给你拿,你别生气好不好?” 顾云霁连眼神都不屑给她。 最后女人没有办法,抢先一步抱住了顾云霁的袖子,脑袋往对方手臂上g,努力求饶,“云霁,你别生气,我道歉行不行?” “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顾云霁大力拨开对方的手指,咬牙切齿,“你这种女人,我见一次都觉得恶心。” 孙林梨花带雨地看着顾云霁的背影,狼狈地离开了。 回到南婉身边,他有些抱歉。 南婉不多问,只是把盘子递给对方,“咯,猕猴桃?” 顾云霁抓着南婉的手臂,“小婉?”隐忍地问出口,“刚刚……刚刚那个女人是……” “我知道,你曾经认识的新人!”南婉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笑意更浓,却满怀真诚,“云霁,孙林小姐长得不错,就是嘴巴有点儿·毒。” 顾云霁别过了脸,就是这样,她说的话,他都没办法接。 “我只见了她一次?” 南婉听了笑,并没介意,“哦。” “小婉,你放心……等回了公司,我就……” 南婉着急了,“别,她演技还可以。相貌也不错,在顾氏能为你挣钱!”脑袋偏过去,小声凑近,“不过你听我的话,别惹人家,我可不想别人给你丢下一个小云霁。” 玩味中带着关切。 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抚平他的不安,却又一次又一次让他陷进悲伤的漩涡。 看出来身边的人表情不对,她拈起盘子里的猕猴桃,认真地剥了一个,“云霁?” “嗯。” “你的最爱!” 这次猕猴桃送到了对方的嘴边,而顾云霁也吃到了嘴里。 他突然笑了,“很甜。” 陆北辰气呼呼地拎着小号回来了,一骨脑地坐在两人的中间,烦躁不安地抓自己的头发,“烦死啦!” “怎么了?”南婉盯着在对方怀里不安的宠物狗小号,“它刚刚跑哪里去了?” 陆北辰拍了拍脸颊,“女卫生间!” 顾云霁和南婉同时吃惊地捂着嘴巴。 心里想,该不会这家伙从女厕所出来吧。 “想什么啊,它是看见了一只胖二哈?!”陆北辰指着小号的脸颊,“啧啧,看见了没,跑女厕所,追一只肥嘟嘟的二哈狗。”连说带骂的,“这家伙,还没开始养,心就飞了,关键眼神还不好,看上了那么一条丑狗!” 南婉捏着额头,纠正,“师兄,爱情没有相貌限制!” 顾云霁顺了顺宠物狗小号的公主裙,“人家是小女生,qing窦初开。你多见谅!” “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人家搭理了没?”陆北辰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膘肥体壮的女人怀里那只宠物狗二哈。 南婉和顾云霁顺着视线看过去,觉得陆北辰在意的可能不是这个二哈,而是养着二哈的那个女人。 实在是……不忍直视的胖啊! “你跑女厕所去追小号,是不是让人给揍了?”南婉异想天开地嘟囔,她觉得这傲娇的陆北辰,平日里,胆大包天,没有什么人是制服不了的。 除非他本来没有……理儿。 陆北辰手掌挥过来,抓着南婉的头发,“喂,我说,小婉,你就这么想师兄?” “要不然呢?” 顾云霁思忖,“是不是小号做什么了?” 陆北辰伸手就要打小号的脸,停了停,把手收回去了,“它丫·的追着去讨那条丑狗的喜欢,被那胖女人踹了一脚。” “你就让她踹了?” “不然能怎么样!”陆北辰刚刚可是一马当先地dun点儿,和胖女人讲道理。 可人家怎么说的? 臭·不要脸的,你蹲女厕所外面? 又怎么说的? 我家的二哈英俊潇洒,喜欢它的多了去了,能看上你这条卖萌可耻的小狗? 还怎么说的? 我家二哈还没有跟任何狗狗在一起玩过,你这么死皮赖脸地,是想让我家二哈这颗大白菜被你家的……zhu拱了? 平时嘴·pao从来没有输过的陆北辰,为了保全小号,吃了哑巴亏。 南婉听了,不干了,“师兄,她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陆北辰可怜又无辜地点头。 “把小号给我!”南婉带着宠物狗小号,漫不经心地走向了那个胖女人。 胖女人抱着二哈,正在喝酒,南婉就顺着小号的脑袋,真心劝解,“小号啊,你要听话,这么丑的狗狗,会拉低你的品味。所以以后要挑狗,就要选俊俏的。” 胖女人一脸懵…… 怀里的二哈爪子拍了拍耳朵,心里委屈,妈妈啊,瞧你,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啊。 对的时间,遇到对的狗,很幸运,不过遇到不对的棒打鸳鸯的人,太痛苦! 南婉又跟着讽刺,“挑选男朋友呢,除了好看以外,婆家也得重要,尤其是胖乎乎,可以一下压·死·你全家的主人的狗,最好要远离!” 胖女人明白,这是指桑骂槐,在讽刺她啊? 不干了,提起袖子,就想打人。 南婉站起来,拎着小号,“喂,我今天跟你讲的这些,你听懂了没有?” 小号耳朵拍了拍,意思是,“妈妈的话,我懂了。”脚脚碰了碰自己的公主裙,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陆北辰的身边。 听着那些话的陆北辰和顾云霁,笑得眼睛都直了。 天底下也只有她能够想出这种报·复的办法,真是……太可怕了。 小号不在看向二哈,甚至尾巴都不晃了。胖女人怀里的二哈尾巴晃了晃,打算吸引刚刚因为自己mei力无穷过来的小号。 可惜小号眼睛看都不看,二哈急了,从胖女人怀里挣脱,吧嗒吧嗒地跑向小号。 “哎,笨笨,笨笨往哪里去啊……”胖女人在后面追,一直追到南婉,陆北辰以及顾云霁的身边。 看着自己的宠·物狗二哈,在那里卖力地和一只穿着粉裙子的宠物狗摇头摆脑,胖女人内心就莫名地气啊。 所谓真……香场面,一度让她非常尴尬。 “咳咳……”陆北辰故意咳嗽了一下,轻飘飘地站起来。 第一句,这位女士,打脸的滋味怎么样? 第二句,我家的小号貌美如花,爱慕她的狗狗排一条大街,会看上你这条蠢得不成样子的蠢狗? 第三句,我家小号这么小,你追过来,是想要将我这养的好好的公主,被你家的……猪拱了么? 句句扎心。 报复心强悍! 胖女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来,陆北辰就拎着小号,换了一个位置。 身后二哈还在声嘶力竭。 大概意思是,妈妈,我是不是没有女朋友了? 胖女人拍二哈的脑袋,嘴里嘀咕,“蠢货,人家在骂你!” 二哈失落了,一颗真心就此付诸东流。他无辜地抬头,看着胖女人,意思是,妈妈,都怪你,赶走了我的最爱。 胖女人甩起飞、毛、腿,想教训二哈。想了想,还是把胖脚收回来了。 别踹出毛病了。 放了它吧。 她实在狠不下心,毕竟是自己养的宠物狗。 自己的孩子。 …… ------题外话------ 每天万更,好不容易,请支持。 () ap. 【118】你有困难,我们都在!(三更) 顾云霁和陆北辰跑到阳台,在冷风中,捧腹大笑。 “真有你的,小婉?” 南婉把拎着的小号递给陆北辰,“自己的狗自己养着的?” 陆北辰宝贝地把小号搂怀里,“嘿,这家伙,还真就听你的话?” “那是,狗也有志气嘛!”南婉笑得前俯后仰。 很少这么开怀地大笑。 尤其是身旁的两个知己,他们的脸颊上,那灿烂的笑容。也不枉她这么调皮地胡言乱语了。 站在阳台上,陆北辰拨了两支烟,给自己和顾云霁。 南婉凑近,“我也要!” “今天师兄没带女士烟!”陆北辰两手抱着裤兜,看一眼,就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真的?” “真的!”陆北辰斩钉截铁。 南婉歪着头,小声,“让小号拽你袖子了!” 顾云霁上前,拉了拉陆北辰的胳膊,“抽一支,没事儿。” “你就让她养成坏习惯吧!”陆北辰气恼地从裤兜里,把女士烟递给她,反复交代,“我跟你说,小婉,照你这样下去,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南婉沉闷,平淡地很,“哦。” “哦什么哦,师兄说话,专心!” 南婉严肃,特别地立正,“是!” 陆北辰真是什么气也发不出来了。 这师妹,是他的软肋。 三人闲聊了十来分钟,顾平·国身边的保镖老程就找到了阳台,恭敬地说道,“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下!” “这儿空气清新,很舒服!”南婉伸了个懒腰,看看准备离开的顾云霁,“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去找你!” “嗯!”顾云霁点头,跟着老程走了。 顾平·国此次酒会另有所图,似乎要和自己的老朋友文正景,这位zheng界名声很响的男人,谈一谈对方女儿文双和自己儿子顾云霁的婚事。 顾云霁到得身后,已经有人递上了红酒,和这位娱、乐圈影帝谈话。 “爸,什么事儿?” “来,云霁,见过你文叔叔。”顾平、国介绍着,“文兄啊,这位是犬子。” “我知道,平·国兄,云霁演技好,能力出众,自己都还开了影视公司。”文正景虽然表面上,对顾云霁表示赞同,但心里却早已经有所反感。 特别是他从孙林口中得知,顾云霁有很多女朋友的时候,他心里边就不开心了。觉得这个男人,一看就不顾家,说不定还会让自己的女儿难过。 可是女儿刚刚,再三恳求,希望他能够帮忙,说说此事儿。因此,作为一名父亲,他咬牙,向顾平·国提了这桩婚事儿。 顾平·国对于这桩婚事很是满意,倒是开心得很。 然而顾云霁一听,眉头却皱了起来,“哦,文叔叔是打算将您的宝贝千金文双小姐嫁给我?”他并不急于否认,反而谈笑风生,“可以啊,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去见我。” 这种言语间带着戏谑的语言,有种让文正景把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的意思。 特别是刚刚想到孙林那个女哭着说得那些话,他就觉得难受。 顾云霁身边有很多女人,顾云霁本人特别古怪,顾云霁有渣……男……本质。 反正再难听的词汇,都用在了顾云霁的身上! 文正景咳嗽了下,脸色愈发不好看,“平·国兄?” “嗯?” “听说云霁公司有很多年轻的女演员?” 顾云霁抢了父亲的话,“是啊,文叔叔,每一个演员颜值都很高,shen……材都很好!” 顾平.国看了儿子一眼,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么轻挑的话,他平日都不见得会说一句。 巧了,这个酒会,还有人助攻。 不远处,顾氏公司的几位年轻艺人,纷纷走过来向顾云霁说笑。 顾云霁手掌放在裴风风的肩膀上,伸手拈着对方的头发,不着痕迹地演,“风风,你最近头发不大好,得护护了。” “是么,顾总?”裴风风很开心顾云霁的靠近,伸手抓着顾云霁的手腕,眼睛深情,“你用的什么洗发露,介绍一下?” “好啊,到时候我悄悄告诉你。” 这么一逗,裴风风的脸颊比苹果还红,微胖的脸上,写满了愉悦。其他崇拜的艺人见了,跟着争风吃.醋。 “喂,顾总,什么时候给我们也介绍一款洗发露啊?” 顾云霁转动着红酒杯,嘴角携了丝笑,“好说。” 文正景看不过去,把红酒递给身旁的秘书,转身就走了。 一句话都没有同顾平.国说, 顾平.国黑着脸,看着顾云霁,“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云霁微笑地盯了身旁的裴风风,“好了,一会儿去找你!” 其他艺人见父子俩关系复杂,不敢多加打扰,赶紧带着人走了。 留下的顾云霁耷拉着脑袋,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父亲,“爸,这话该我问你了,你……又想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你知道你文叔叔做什么的么?”顾平国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刚刚我还在和你文叔叔商量你和文小姐的婚事儿,你……你怎么就?” “不好意思,爸,我这个人随心所·yu·惯了,不想再祸害人家……哦,文小姐。”顾云霁正要从裤兜里拿烟,顾平·国突然抬手,向顾云霁的脸上打去。 酒会上的人,被这动静吓到了。 顾云霁擦了下嘴角的血,丝毫没有感到震惊,毕竟对方这种举动在以前,可以说习以为常。 母亲发疯,讨厌父亲,同时又怨恨父亲拆散她的姻缘。所以很小的时候,就买了安眠药,准备拉着他这个不该有的儿子一起死。 好在那个时候梦妈发现得早,打了120,及时送到医院。要不然,现在,就没有他顾云霁了。 刚开始当明星那会儿,父亲根本不支持他,生活费一不高兴就不给。若不是他有梦想,又有颜值和能力,被导演选中,凭借着出色的演技混到现在,估计没人会知道他顾云霁的名字。 母亲要他死,父亲讨厌,后母针对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欺负他。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他活得很痛苦。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努力工作的原因! 不被任何人瞧不起? 当然,他从小,如此倔强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个姑姑。 这个姑姑虽然在父亲的眼里,不被承认,是个si、生·女。但是她去到家里的那一段时间,却是他童年时光里最为幸福的一件事儿。 姑姑会拿着镜子,特别臭美地说。 “知道么,云霁,你姑姑底子好,只要磨炼一下演技,就能成为明星,成为明星以后,即便是死了,也会有人记得我?” 当时他天真地仰着头,“为什么呢?” 那个时候,他姑姑回答得是,“因为没有人喜欢,非常痛苦。可是成为明星以后,会有很多粉丝,那些粉丝就是无数个深夜里,最明亮的一束光?” 或许就是这么几句话,顾云霁也开始憧憬有粉丝的日子。 一个没有幸福的家的人,往往需要其他幸福来填补这个漏洞。 不过,他的姑姑后来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跟那个男人离开了家。 再见到对方,的确是在荧幕上。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把自己原本的顾二美换成了自己的艺名顾萍。 今日能有这一切,是他姑姑的启蒙。可是姑姑顾萍生病去世,他没有见到她一面,只听说,她·死·时,签约了捐.赠书。 很多粉丝也因为这个,牢牢地记住了她。 顾云霁时常开心地对着星空笑,他说,“怎么样,姑姑,这么多人思念你喜欢你,你一定很开心吧?” 尽管没有人回答,但在顾云霁的意识里,他觉得顾萍就是幸福的。 不过…… 南婉对顾萍的调查,让他总觉得对方的死不对劲儿。 南婉和陆北辰,带着宠物狗小号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平·国给了顾云霁一巴掌。 那一巴掌格外用力,嘴角都有血渍。 可是,他要靠近的时候,陆北辰却拉住了她,双眼不忍,“别,小婉,别让云霁下不来台。” 他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因为陆北辰对于顾云霁的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是那是他的家人,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救不了他。 就好像,也没有人拯救自己。 同样的道理。 南婉便在那一拽下,仓皇地明白过来,她顿步,没有上前。 脸色却不大好看。 对于顾云霁的家庭,她了解不深,但对顾平·国平日里对待顾云霁的态度上,她就知道。 顾云霁,生活得并不快乐。 无论现在他在外人看来,多么的光鲜。 那些所谓的艺人,大概也是觉得他可怜,用那样的目光,将顾云霁盯着。 酒会上的所有人都将顾云霁盯着。 南婉知道,她控制不住了。从身后拎了两杯红酒,她迈步走了出去。 走到顾云霁的跟前,她举起了那杯红酒,“云霁,喝酒?” 顾云霁回头看着南婉,她笑得开怀,丝毫没有鄙视和嘲讽他的意思,“哦,对了,师兄说,还要去买一只宠物狗,让你跟着挑一挑。” 陆北辰接收到南婉的视线,也端了一杯红酒,来到了顾云霁的身后,挠挠头,指着怀里的小号,“咳咳,云霁,我和小婉商量了一下,这小号一个人太可怜了,咱们去买一只,凑个对。”他说着这话,整个人凑了上去,胳膊放在顾云霁的肩膀上,目光温柔,“哎,没有你,我怕狗。” 南婉凑近,胳膊放在对方另一边的肩膀上,“是啊,我对狗的了解不深。” 刚好自己情况糟糕,尴尬的无人求救的时候,他的知己都在。 没有一位舍弃他,都靠近了。 他仿佛看见,陆北辰和南婉给了身后携了一束明亮的光。 光芒照着他们灿烂地犹如向日葵的笑容。 目光里,全是他的身影。 “好啊,买。” 南婉温言,“顾伯父,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吧,你这样动不动教训儿子,会让我们这位朋友,生气的?” 话一出口,陆北辰懒洋洋地也补充了一句,“是啊,顾伯父,云霁大明星,你这么做,可是得罪了他那几百万,将近一亿的粉丝呢?” 顾平、国说不出为什么手掌会颤抖,心里会畏惧。但那两人灼灼的目光,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题外话------ 每天万更,好累,眼睛已瞎,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19】反驳父亲,不分离(一更) 堂而皇之地带着他们的好友,离开了此的,眼神笃笃坚定。 但是他们脸上挂着笑,未让此刻这浓重如墨的氛围拖累。 酒会上散去。 南婉和陆北辰盯着顾云霁的脸颊。 嘴角有血渍,应该是伤了牙齿。 “走,看医生。” 顾云霁在走廊上停下,平静地没有说话,“没事儿。” “都流血了,还没事儿?”陆北辰气恼道,“不去看看,留下后遗症。” 顾云霁脸上不好看,他抽烟,“我就回去休息会儿,便没事儿了。” “不行,必须去!”南婉也站着,准备抽烟,“过两天,咱们还要拍戏。你脸肿了,可不上镜。说不定我粉丝也会因为你脸肿多起来。”滑稽的安wei方式。 顾云霁非常受用。 “好吧,听你的,我去。” 总是无法忽略南婉的理由。 陆北辰高兴了,“我去开车!” “不要!”南婉着急,环抱着胃部,害怕晕车的怂劲儿,“师兄,驾驶位置是我的。” 陆北辰前进的步子又退回来,挠挠头,不情愿,“每次跟你一起,我就没有开车的机会。再这样下去,我都不会开车了。” “那多好!”南婉拿出打火机,凑着自己的烟,点燃,“从今以后,只要跟我在一起,师兄就可以安安静静地当乘客!” “啊……”陆北辰崩溃地嚷了一声,“好吧,谁让我是你师兄,我必须让着你。” 顾云霁在二人身后笑。 医院。 挂号,排队。 检查了下,并没有大碍。只是对方用力太大,导致牙齿松动。所以流了点儿血。 “顾先生,回去按时吃药?”大夫是顾云霁的粉丝,写药的时候,再三叮嘱,唯恐对方的脸就出了差错。 陆北辰点头,“谢了啊,大夫。” 车上。 南婉坐着,停了很久,便开始嘱咐,“医生说了,药每天三次,每次一包,外加一颗胶囊。” 顾云霁点头,“我记着。” “哦,对了,不要拿茶或者拿酒喝药!”南婉郑重其事,“现在有很多人都有这个习惯,你要切记!” “小婉,现在哪个人不知道拿温水喝药啊?” 南婉处变不惊,手指捏着鼻子,“我拿茶喝过。” “噗嗤……”陆北辰笑起来,“你这个傻瓜?” “笑什么笑,我……喝错了!”南婉瞧过去的脸颊,暗了暗。 陆北辰绷着笑,什么也不敢说了。 宠物狗小号在膝盖,不安分,伸长了小腿,爬到了它爸爸陆北辰的肩膀上。 “喂,你给我下来!” 他不高兴地冲着肩膀上的狗子吼! 狗子摆摆尾巴,心里腹诽,站在高处,视野开阔,风景绮丽。 陆北辰怕小号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伸手扒拉一下,狗子掉进了怀里。 果然高处不胜寒,时刻都要掉。 虽然顾云霁表面没有什么,但内心却大失所望,父亲和文正景二人之间,有所谋划,不过是为了自己公司的利益。 那位文双小姐,他不记得。但他觉得,即便不记得,对方也应该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在顾平.国面前,表现的潇洒豪放,显然已经令文正景感到恶心。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打算再来说什么联姻之事儿。 但是这几天,保不准会被指责训斥。 在公司忙完,回到家。 后妈和两个孩子就给了自己脸色看。 顾平.国坐在沙发上,更是叫住了他,“顾云霁,你给我过来!” 顾云霁扁起袖子,表情冷漠,“父亲有事儿?” 顾平国那副表情,似乎在说,臭小子,你应该知道? 这样的训斥,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再次经历,还是会觉得很难受。 他走过去,顾平.国又在文家联姻这个问题上,说叨。 后妈抱着两孩子在旁边添油加醋。 “哟,老顾,人家年纪还小,还不希望被婚姻束缚,你这么逼着人家,人家怎么可能会答应?”朱红色的口红让那女人刻薄的嘴脸愈发可憎, 顾平.国果然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当下吼了句,“他还小了么?!” 那表情,是每天标准的表情。 “父亲让我迎娶文家小姐,不过就是因为文家在zheng界颇有声名。可是这也不能怪我,文叔叔看不上我这样的人,我也没有办法,不是?”他懒洋洋地耸了耸肩膀,对父亲的冷漠无情,全不看在眼里。 后妈趁着父子两人矛盾加深的时候,煽风点火,“呵呵,这话说得也是。老顾啊,这文家只有一个女儿,听说宠·成了公主。云霁一天在公司里做了什么,他自己很清楚,这哪一家人,会将女儿嫁给行为不jian点的男人呢,这……这不是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么?!” 顾云霁听得格外专心,末了,两手欢欣地鼓着手掌,“你说得对,现在哪里有父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如果有,那一定很奇葩?!”含沙射影,让理解到意思的后妈脸色泛白。 她抓着顾平国的手,无辜地哭道,“老爷,您……您看他啊!” “顾云霁,给你妈妈道歉!” “妈妈?!”走了两步的顾云霁冷漠地转了下脸颊,“从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字典里就再也没有妈妈这两个字了?”他将手放在裤兜里,言语森冷地拒绝投·降。 顾平国脸僵了僵,以前自己发火,他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地顶撞。 但是今天,却是顶撞第二次了。 自己的话完全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 南婉从电梯里出来,就看到了郁庭深。 他靠着窗户,正对电梯的门。 未抬头,不曾看见,但却透过视线,发现了走廊暗淡光影里的人影。 她笑了,“在这儿站在干什么?” “等你!”郁庭深走上前,接过对方的手提包,“走,吃饭了。” “这么早就把晚饭做好了!” 郁庭深脸色不对,“不晚了。” …… 虽然有两间房,但两人时常当成一间屋子出入。 毕竟中间隔了长廊。 门口。 “我换件衣服。”拎着礼服,不大适应,“这样不方便吃饭。” 南婉回去,换下衣服,握着手机,正要连网,竟然发现网络不好。 “怎么回事儿,坏了?”手指触着电视机的无线网络安装器,她有些伤心。 郁庭深站在门口,“怎么了?” “没网了!”南婉晃动着手机,“我要查点儿东西。” “我这儿有!”郁庭深喊了一声,紧跟着将南婉叫进了自己的屋子。 两个人坐在地上,沙发旁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 郁庭深盛了白米饭,放在对面,“吃饭的时候不要玩手机。” 郁医生吃饭的态度太过严谨,南婉只能先行将手机放下。 不过放下前,她还是问了,“我要先连网!” “好吧。”没办法,自己喜欢的人只能当女儿.宠.着,“密码是你的生日,外加我名字的前三个首字母。” “哦。”修长的手指在手里键盘上迅速滑动,很快,网就连上了。 更可气地是,网刚连上,自己的微信就在响。 要点开,郁庭深嘱咐,“先吃饭!” 没办法,极没有出息地将手机放到一边,南婉握着筷子和碗,准备吃饭。 拿起筷子时,她出奇地发现郁庭深的眼尾翘了翘。 明白了。 他有洁癖。 “我再去洗一次手吧!” 郁庭深摇头,“不用,吃饭吧?”自己一点儿洁.癖,如果用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她会舍不得。 南婉只好坐下,两手重新握起筷子和碗,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她发现自己的碗很奇怪,抬起来一看,竟然是自己拍摄东风的剧照,“这……是庭深弄的?” “是,以后好分碗!”郁庭深将自己的碗抬起来,照片是自己,穿着顾云霁以前穿过的服装,“这是我。” “这衣服!” “买的!”郁庭深当然不会告诉对方,宁导演是自己的亲戚,这件戏服,别说买,哪怕是重新定制新的,宁导演也会给做。 南婉没有见过郁庭深穿古装,此刻见到,眼睛都看呆了,特别是那双眼睛,任何时候都灵动得紧,看上两眼,都像在说话。 她好喜欢。 又吃不下去饭了! “婉婉!”像是有些迟疑,郁庭深难得的将自己和顾云霁比较,“我和你那位搭档,谁更帅?” 南婉手指挠了挠后脑勺,“这不能比。顾影帝五官清秀,很帅。”她就着桌面,两手撑着下巴,好像在细细观察,“你们两个是不同类型的人?” 郁庭深眸子伤感,“那我明天把碗换了吧?” “不要!”南婉拒绝,“我没说庭深不帅啊,我只是说,你们两个不能比较,因为一个是我的朋友,另外一个,是我的心上人。无论这世界上,有多少帅哥,在我眼里,庭深都是无可比拟的!” 噗…… 郁庭深难得一次被逗笑,他撑着牌帮子,状若无意地问了,“婉婉,你……真地喜欢我么?” “是。”没有犹豫,说出来,就回答。 快地对面的人都觉得尴尬。 郁庭深开心,碗抬高,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吃饭吧!” “好!”南婉也觉得说出那样的话,脸灼灼发烫,因此,隐忍地拍了拍脸颊,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桌子上的菜洗劫一空,南婉伸手,准备收拾。 郁庭深按住了,“我来吧。” 知道争也无用,她松了手,“好。”站起来,倒沙发上,玩手机。 厨房里,水哗啦啦地响着。郁庭深时不时地看看外面的女人,眼里心里都无比欢腾。 太喜欢,哪怕是待在自己不远处,也忍不住想要去看。 洗碗的时候,他动作很慢,自己的碗,洗得很快,力道很大,可到了刻着南婉照片的碗,他的动作都无比温柔,似乎透过照片上的脸颊,暖化了他的心,使他不敢举止鲁莽,因为会弄花对方照片上的脸。 洗碗,他专专心心地把南婉的碗和自己的碗,放在消毒柜同一个间层里。 放好了。 仿若这样看,两个人就好像从不曾分开过一般。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喜欢请加群。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20】人总是要有些爱好的!(二更) 南婉握着手机,看着顾云霁和陆北辰两个人在玩游戏。 三个人的群里,分享了他们游戏链接。 南婉点进去,只觉得花花绿绿,有人在动。 当然,她不玩游戏,不知道游戏这个兴趣,对于玩者的重大意义。 洗完碗,郁庭深将手擦干,坐到了南婉的跟前,“在看什么?” “哦,游戏。”南婉指着上面的人,不明所以,“我一个也看不懂!” 郁庭深扫了一眼屏幕,“谁在打?” “我的那两位好朋友!”南婉兴致盎然地申请了一个号,“我申请了,你帮我跟他们打!”她隐隐期盼对方会搭理她这种无聊的话,“来一次怎么样?” “可以试一试。”郁庭深点头,伸手将南婉的手机接了过来,点进去,输入南婉的号。 同时,陆北辰和顾云霁发现有新队号加入,连忙发消息,问姓名。 “他们在问我是谁?” 南婉抬着下巴,手指着自己,“说我。” “好。”郁庭深简单地打入两个字,“南婉。” 顾云霁手指颤抖了下,陆北辰嘴角抽了一下。 他们二人第一感觉,对方就不是小婉。 不仅仅是因为南婉从来不玩游戏,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南婉从来不会介绍自己,南婉。 太过生疏了。 【北辰,打赢他! 微信消息发出,陆北辰接收到,随即达成了共识。 【好,一起合作! 就这样,三人开……战了。 在这个游戏过程中,很多参赛选手,都被这个刚注册的号惊得头晕脑胀,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一个新人,打得这么好。 不过立马就有人感觉到,这是一个游戏大神。也就是说,他是一个批着羊皮的狼,专门来虐他们的。 为了驳回玩游戏的自尊和脸面,他们合伙准备围攻郁庭深。 南婉看游戏里,郁庭深的手指飞快闪动,笑着道,“这是在干什么?” “他们在围、攻我!” “两个人么?”南婉见画面有些恐·怖,不敢看,“感觉一群人?” “是,一群人。”郁庭深那双好看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地翻动,“不过没关系,小婉,我不会让你·死的,” “死、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打游戏!”南婉想要伸手拉对方的胳膊,又担心惊扰对方按键盘,是以她往旁边挪动了下。 郁庭深着急,几乎速战速决,他绕过众人,直接和顾云霁和陆北辰的号对阵。 虽然有些难缠,但是两人都没有办法,彻底赢过他。 这注定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南婉看郁庭深一连玩了好几个小时,心里面有些吃惊,同时还有些丧气。 大好时光啊,被自己申请的小号毁了。 “庭深,赢了么?” “还没。” “庭深,赢了么?” “还没。” 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 她自己都问累了。 闲地无事,准备去洗手间,洗下脚, 结果擦上沐浴露,脚底打滑。 砰…… 摔了一跤。 从游戏世界里,迅速回神的郁庭深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线。 放下手机,跑到卫生间门口。 “怎么弄的?” 南婉揉脚,尴尬地解释,“我刚刚准备来这里洗脚,结果抹上沐浴露,不小心摔了一跤了。”她脸涨得通红,“还好,脚没事儿。就是需要冲冲水。” 郁庭深站起来,把水调到适合的温度过,将南婉搀起来,自己帮忙冲脚。 深蓝色的拖鞋,合适的尺码。一双白皙的脚上全是泡沫。 南婉压低了脑袋,准备拿手戳一戳,洗干净。不想已经有人蹲身,手放了上去。 脚心微痒,却很合适 生平第一次,有人给洗脚。 南婉觉得非常xiang受,微低身,她靠上去,“庭深,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洗脚啊?” “不是。”郁庭深一本正经,却又难得幽默,“我经常给自己洗脚。” “不是,我是说,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女人洗脚?” 郁庭深严肃,摇摇头,“不是。” 南婉一瞬失落,他又道,“我给我妈妈洗过脚。” 哦,这就好。除妈妈以外的女人,就自己享受了这样的特.权。 真是无比荣幸。 他盯着对方的拖鞋,雪白的脚趾露出,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 相比自己,脚背的皮肤比较暗淡。她不好意思地往回退了退,“不是脚黑,凉鞋穿多了,都这样!” 郁庭深站起来,拿香皂洗了手,然后冲着尴尬的南婉微微一笑,“不用解释,我知道!” 他伸手,故意将袖子给她,“拽住了,出去!” 南婉坐回到沙发,看到自己手机的屏幕,就知道他把游戏退了。 心里得意,嘴上却再问,“游戏赢了么?” “中途强制下线了!”郁庭深站起来,放进兜里的手指狠狠地捏了捏,不该游戏上……ying的。 他刚刚已经察觉到南婉的伤感。 “婉婉?” “嗯。” “以后你监督我!”郁庭深指了指手机,“手.残,忍不住。” “没事儿,游戏嘛!”南婉想起一件事儿。 以前父亲也喜欢打游戏,妈妈顾萍丝毫不介意,还笑着说了一句。 人……总要有些爱好的! 虽然从未见过父亲,但南婉能够感受到,母亲对于父亲的爱。 怔愣回神,她依样画葫芦地学道,“没关系,人总要有些爱好的。” 郁庭深听到这句话,笑了。没错,母亲宁云若曾经也举过例子,她说,儿子,如果一个女孩子,某一天对你太过真诚的爱护,说出一句,人……总要有些爱好的,那就是真爱了。 他当时透过视频,问了一句,“那妈妈说过么?” 宁云若笑得跟朵向日葵一样,“说过啊。” 郁庭深正准备着听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故事,就被母亲接下来的话逗乐了,“不过我只同你爷爷说过。” 宁云若的父亲喜欢打牌,母亲就常常用这样一句话,去安.慰烦心的宁老夫人,也就是郁庭深的外祖母。 她说,人……总要有些兴趣爱好的。 …… 二人的思绪停留在过去,突如其来的安静,让他们变得多愁善感。 直到南婉的手机铃声响起,才让这原本冷寂的片刻,变得很不一样。 没错,是两个痴迷于游戏,突然间被一个小号给耍了的陆北辰和顾云霁。 “小婉?”陆北辰急问,“那新号是你?” 南婉跟着说笑,“如果是我,你要怎样,围.攻我?” “如果是你,我们就保护你啊。”陆北辰讪讪一笑,一手握着手机,另外一只手揉着宠物狗小号的脑袋瓜,“不过,我才不相信,你这个一点儿游戏都不沾的人,突然间会成为游戏王!” “猜对了,不是我。”南婉举手投降,不再隐瞒了,“是我的男朋友,怎么样,他打游戏厉害么?” 陆北辰一听,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为此道歉,“啊,原来是你的……小婉,你也不跟我们说,刚刚我和云霁两个还……” “还一起合力围.攻他!”南婉交代,“我就在他身边,我知道。” “哎呀,如果他还在线,我就跟他道歉!”陆北辰揉着宠物狗的力气越来越大,明显心里头不高兴,“可惜他下得真狠,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在了。” “哦,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他急忙下线了。”可能是沉浸在幸福中,她丝毫没有将对方急忙下线的理由遮掩。因为觉得没必要。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误会宁爷,误会……她最喜欢的男人! “哦……”陆北辰声音越发低下去,“那……小婉,你代我同他……道句歉吧。” 南婉乐滋滋的,“不用师兄,他……人很好,不会生气。” 郁庭深沉着一张脸,明明心里有些吃醋,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南婉跟前,接过了电话,“没关系,被围……攻说明我打游戏还可以。另外……谢谢你们,这样照顾婉婉。” “哦……呵呵,不……不必客气!”说完那句话,陆北辰就挂断了电话。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每天万更,眼睛已瞎,喜欢请支持我,谢谢。 () ap. 【121】一辈子的爱情(三更) 他看了看宠物狗小号,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突然间,真把自己当成南婉的家长了。 不必客气? 难道,他对待自己的师妹,就只是想着他是亲人么,所以才好好对待的么? 明明是? 为什么他一点儿也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去?! “你没出息,你……连你妈妈都留不住!”陆北辰懊恼地骂着宠物狗小号。 小号晃晃尾巴,往凳子旁边挪了挪,心想,爸爸怎么失魂落魄的,自己刚刚到家一天,怎么爸爸总是要骂自己?揉脑袋,揪耳朵就比较过分了,没想到还有更过分的事儿。 自己骂自己,不行么?为什么非得把自己这条狗子当成自己骂,运气太悲催了! 刚想晃动尾巴,爸爸那厮又生气了,对着它就乱吼,“晃什么晃,你给我一边待着去?”陆北辰坐在那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簌簌地掉。 顾云霁这边打电话来问,他也没接。 刚哭得正酣畅,老爹陆远跑了进来,手中拎着菜,这还没坐下,一按灯,就发现了儿子在那里哭。 脚旁边一只小狗叫得撕心裂肺。 “嘿,我说,这不打游戏么,怎么打着打着哭起来了?” 陆北辰气地踢了一脚凳子,“输了行不行,输得一败涂地还不能哭了,为什么就不能哭,我……我哭一下都不行么?”拎着小号的脖子,把睡房门打开,脚一踢,关上了。 小号趴在对方的被褥上,还在用它的爪子扑腾陆北辰的手背。 “走开,你又不喜欢我,还过来干什么??”陆北辰说话迷迷糊糊的,狗子心里头纳闷啊,难不成今天真吃自己的醋了。可是那二哈狗精神抖擞,它觉得酷啊。 没有办法,又只能先哄哄主人。 汪汪汪…… 叫两声没反应。 汪汪汪…… 再叫两声,还是没反应。 汪汪汪…… 再再叫两声,陆北辰伸手,一把将它lou紧怀里了。 说话语气也跟着温和了许多,“看在你送我小号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了。不过记住了,小婉,他最好比我和云霁要爱你,否则我就把你送的狗炖了……” 对于南婉那句小号你养的话,陆北辰是记在心里了的,但是他同时又非常嫉妒。总是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个长得又高,看上去又帅气,又有身份,又有能力的宁爷,优秀到顶,优秀地让他自惭形秽。 师父陆远看儿子发那么大火,好奇了,拿出电话来,给南婉打了一通电话。 “师父?”南婉揉着胳膊问,“您突然打电话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是你师兄,刚在哭呢。”陆远藏在厨房里,小心翼翼地打电话,“小婉,他说他打游戏打输了,现在在生闷气呢?” “啊……这样啊。”南婉听了后很心疼,赶紧道歉,“师父,不好意思啊,下次我跟师兄赔罪。” “呵呵,你师兄也是小孩子脾气,小婉,你多担待了。”陆远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声。 “嗯,我知道。”南婉承诺后,挂断电话,站起身,走到洗苹果的郁庭深身边,“那个,以后我不让你打游戏了。” “怎么?” “我师兄输给了你,正在家里哭呢。”南婉拿起篮子里的苹果,语重心长地恳求,“我师兄就这么一个爱好,我不想他因为这个而哭!” “师兄?”郁庭深不知道,原来南婉这么在意那个男人,可是他又不大明白,什么时候对方有了一位师兄。 郁庭深沉默的恰好,南婉只能补充两句,“他对我很好,我这么多年,可以做武替,就是因为跟着他,一起学了跆拳道这些招式。” “婉婉?”郁庭深难过了,自责地将她拉到身边,“从今以后,有我在,什么都不用学?” “来不及了?”南婉洋洋洒洒地笑出声,“我太聪明,已经学会了所有。” 郁庭深“……” 这一辈子,无论自己的亲人,还是爱人,某些时候,特定的又或者让人看不惯习惯,总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原谅二字。 没办法,谁让这之间,联系着一个爱。 …… 顾云霁打了三通电话,陆北辰都没有接。早上一起来,就觉得不对劲儿,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到了公司,放下手头的工作,就开始打电话。 “喂,干嘛?” “我说你昨晚怎么了,打电话都不接?” 陆北辰坐在被子上,脚跟前放了一只刚刚洗完澡,并且才吹干,毛巾裹了大半张脸的宠物狗小号。 “你惹到我了?”陆北辰嘟囔,“我想要一辆摩托车,云霁,给我买!” “不买怎么样?”顾云霁拿着烟,饶有兴致地反问。 “不买我就哭给你看!”陆北辰作势痛苦,待在腿上狗子连忙跑到一边,这情绪不稳定的爸爸,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好吧,要哪种的?” 一听顾云霁给买摩托,陆北辰高兴了,连忙将自己乐队好朋友大力喜欢的摩托链接发给了对方。 收到后,点开,顾云霁笑,“这风格不大适合你!” 陆北辰气闷闷的,“老.子就要,云霁,给我买!” 这祖宗,他惹不起! “给买!”顾云霁带哄的,“别哭了,乖儿子!” “喂,你这家伙……” 嘟…… 电话已经挂了,陆北辰想着刚刚兄弟那句占了自己便.宜的三个字乖儿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但是对方说买就买,完全不问任何理由,不在乎金钱,这种感觉,十分温暖。 也许……这个世界,除了外面忙活的那位父亲,就只有自己这几个好朋友,比较好。 乐队大力知道陆北辰喜欢吃巧克力雪糕,特地买了冰箱,拉到乐队,储存了一冰箱的巧克力雪糕。 乐队其他朋友纳闷,“大力啊,怎么全部都是巧克力雪糕?” 大力直接,“挺好吃的啊,你们不喜欢么?” 乐队朋友露出鄙视的眼神,“切,给小陆买的就直说啊,我们又不抢!” 中午陆北辰没有来,下午的时候,一到,就看到了立在了那里的新冰箱。 拨开冰箱门,就看到了许许多多的巧克力雪糕。 这是他的最爱,从朋友那里得知,是大力买的时候,他兴高采烈就扑在了对方的身旁,像个熊一样挂上去,“好大力,你真好!” 大力尴尬地碰了一下被触的地方,心里暖洋洋。 不过回神,又怕看到自己的妹妹尼可。要是尼可发现,他挖她的墙、根。说不定会被对方“打洗”。 可是没办法,丢了魂儿似的,他竟然喜欢得要命! 自己有没有出问题,他不清楚,反正看着那小只的陆北辰,他就觉得对方很可爱。同时又特别地崇拜他,哪怕是做起了那遥远得有些让人觉得不切实际的梦想! 但是乐队弄出来了,在某某俱乐部驻唱的一次,就吸引了很多人前来观看。 大家齐齐呼唤着乐队的名字。 bluelove! bluelove! …… 粉丝自一天开始,持续升涨。 当然,那天有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南婉截图,发了微博,说自己最喜欢这个乐队。 于是底下有人打听。 说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乐队,是不是新组成的? 南婉回以一笑,打出三个字,求支持。 独宠婉婉一人的粉丝留第一句。 “必支持!” 我的世界里只有晴天,回复。 女神,已支持,已关注 对我的女神么么哒冒泡。 婉婉女神,东风已过,何时再起? 看出来了,催电视剧的? 南婉笑着响应了。 幽默诙谐地打出三个字。 已上山! …… 郁庭深握着手机,翻看着南婉微博上的粉丝留言,无比欣慰,无比崇拜。 这是他的婉婉,在别人眼中,无比优秀的婉婉。 他将手机拿起来,按了开关键,屏幕变黑片刻,又变亮。 当屏幕亮出他新设置的屏保后,他薄唇上扬,眼角说不得的喜悦之意。 葱白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屏保上的头发。 那长长的,墨黑苏绸,清爽干净的头发。 他很喜欢。 我的婉婉…… —— 助理于田跋山涉水终于赶到家了,今天一大早,就被经纪人黄悦悦叫着一路,去谈什么合同。 跑到一处地方,好不容易坐下,还没喝茶,就听说老板换了一处地方。 悦姐脾气大,si底下骂了一通。可是为了合同,悦姐最终忍了。 她是个助理,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穿着高跟鞋,差点儿跑断了一条腿。 揉着胳膊,刚开灯,坐在沙发,她就不行了。 听到声音的莫离,走出房间,“怎么了,田田?” “好累!”于田指了指自己的脚,“腿疼!” 莫离心疼。 虽然有多不愿意让对方出去受苦挣钱,但是他本人清楚自己的女朋友,不会同意当家庭主妇,因此,他便顺着她,做什么都行。 “今天事儿办好了么?”莫离笑问。 “办是办好了,就是那老板啊,丧.尽.天.良!明明说是酒店外面签合同的,结果又说在什么游泳池!”于田抱怨了一会儿,凑近了,发现莫离的额头上有泡沫。 用手拈了拈,她好奇,“你在家里面干什么了?” “洗衣服啊?”莫离伸手将于田搂进怀里,嘟囔着笑,“从来不知道你们女孩子竟然会堆这么多衣服?” “呵呵,也就是说,我可爱的男朋友全部把衣服给我洗了!”于田龇牙咧嘴,仿佛人世间什么东西都美好得不像话,“什么……都洗完了么。”忽然想起来,自己盆子里还泡了那东东。 她惊慌,冲进了卫生间,发现自己的盆子里什么都没有,安安稳稳地放着水池台上。 “哎,你洗衣服有没有看到那个……那个盆子里的东西啊?”于田背着手,脸颊绯红,说话吞吞吐吐,羞羞怯怯,“那……那里面装的是一些……nei……衣?” “我洗好了。”莫离两手放在脖子后,悠闲自在地提醒,“不过田田,没想到你连那些也凑了那么多?” “咳咳……”于田搓手心,“我不是太忙了么,而且……我这个人很懒。最讨厌洗衣服什么的,特别麻烦?!” 莫离推着于田,往卫生间走,指着靠里的一个大箱子,“咯,为了没有我在的时候,你能够照顾自己,给你买了全自动洗衣机。”他贴近耳朵,又小心嘟囔,“不过,得同你说一声,田田,那些什么的洗完了,必须放太阳底下晒下,堆着……不好!” 于田捧着脸颊,羞涩地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天哪,你都跟我妈一样了,我知道,我知道。” “好了,不教训你了?”触着对方的鼻子,莫离打听,“吃饭了没有?” “没有吃饱!”于田脖子往厨房探探,“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么?” “排骨!”莫离回应。 于田一听,搂着对方的脖子就跳了起来。 “我爱、死你了,亲、爱的!” 拔腿冲进厨房,就准备解决。 莫离站在门口,迟疑着摇头。他这宝贝女朋友,真是特别得有些上头。 跟着追过去,他耐心提醒,“太烫了,注意。” “我知道!”于田拎着排骨,凑到嘴边吹了一口冷风,随后往嘴巴里面塞。 他这软萌萌的男朋友是个全能天才,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跆拳道,照顾人,样样不在话下。 她觉得遇上他,是自己的福气。 “那个……”该莫离尴尬了,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四四方方的东西。 “什么啊,烟?”于田踌躇。 “不是的!”莫离拉了人,小心地解释了一下。 于田听了,猛拍心口,傻乐着看眼前这萌萌哒哒的男朋友,“我说,不就是这个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知道东西好不好,就好像感情这个东西,无人知道结局?” 莫离嘴角一抽,“感情?” “你也可以不用多想,反正我于田这辈子认定你了,出任何事儿,我也不怕?”于田爱惨了莫离,年纪轻轻,更是放话,要跟对方过一辈子。 莫离伸手揉于田的脑袋,“哈哈,田田,你真是想到哪里去了啊?” “没有啊,随便想想。我只是觉得我最好的男朋友,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好的爸爸!”于田的手停在莫离的肩膀上,对视的眼睛里,无比深情。 有些人的感情,决定了,就走上了一辈子的道路。 如莫离,如于田。 厨房里的火已经关了,被碰的铁锅没有放好,左右地晃着。 房间里,有闹钟的声音。 淡淡的,在这个宁静的晚上,持续发酵! “田田,你明天忙么?” “忙吧?” “啊,现在已经很晚了?这样的话,会不会……” “没关系,可以聊会儿……”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真的不容易,喜欢请支持我一下,谢谢了。 8.。.8. 【122】采访的影响力(一更) 大概两个多月,《东风》这部电视剧彻底播完。 因为电视剧的大火,公司为南婉准备了很多节目和采访。 南婉几日辗转,四处被采访。 同时应观众的意思,大家合力炒南婉和顾云霁的cp。 可惜顾云霁某些偏执粉丝,言不喜欢女主ba占自己的爱豆为由,爆·料出了很多有关南婉生活日常。 看出来是偷拍。 经纪人黄悦悦应公司要求做公关处理,南婉懒洋洋地丢下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歪!” “算了,再过几日,就是颁奖典礼。这个时候,闹出乱子,节目组不会给你颁发最受欢迎女演员。” “挺好!”南婉撑着腮帮子,“没有奖,也不会有人胡言乱语。” “你怎么能这么想?”经纪人黄悦悦气地把掐灭了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 咚…… 她真地气到了。 “我的艺人从来都不会这么没出息!” 见黄悦悦突然发火,南婉觉得很奇怪,她站起来,手拍上了对方的肩膀,“最近有事儿?” “没有!”脾气还是火·爆。 不纠结这个回答,她只靠着墙壁,面对面地盯着黄悦悦的眼睛,“恋……爱……不顺?” 黄悦悦叹了一口气,比之寻常,有些情绪低落,她将手机递给南婉,“不好意思,今天确实情绪不好。” 看着微信上的那些对话,她笑了,“是敌人?” “可以这么说?” “她加你,你竟然同意了!”南婉觉得不可思议,“悦姐,这样的女人,你不该加的。” 黄悦悦抓了一把头发,郁闷道,“怪我。”她托着下巴,觉得十分丢脸,“你一定想不到,这还是我自己主动加她的。” 咳咳…… 南婉还能说什么。 “怎么办,小婉,你说我驰骋这么多年,竟然因为这么一个女人,生气到如此地步?!”黄悦悦翘着红唇,伸手用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我问了小田,她给我出了主意。” “哈哈,怎么弄?”南婉也想取经。 “把她叫出来,光明正大地和她喝一场!谁输了谁退出?”黄悦悦将助理于田的办法说出来时,南婉就乐了。 这真的是一个太没有出息的办法。 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何苦来? 她摇头,“别这样做,悦姐?如果连你自己也不爱惜自己,那么又凭什么让那个男人来爱你?况且……”双眸一转,如星子隐在暗暗的天穹里,很亮,很有意境,“悦姐真的想要赌一把?” “对。”黄悦悦环抱着双臂,“我已经爱上了他,如果这个时候,全都错了,说不定我能够及时转身,及时后悔!” 南婉见她脸上是倔强的认真和专注,立马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把人约到餐馆,和她拼酒。另外……看看那个男人,最后是送你,还是送他?” 黄悦悦听得眼睛冒金光,“这是什么招数?” 招数算不上,不过,依南婉估计,这种二选一的情况,多半是可以分出来,男人对哪一方比较真诚。 “我戏里学的!”南婉笑得尴尬,“也许你可以试一试?” “能行么?!”黄悦悦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都泛着无法想象的尴尬。 这种事儿,她从来没有做过,突然有一天,觉得要试一试的时候,竟然会出乎意料的难堪。 奇怪了,输赢都还不知道呢?! 南婉将手放在对方的胳膊上,语气平和,“总之,悦姐可以试一试。” “好,我会的!”单调又不乏个性的张扬,这招数,兴许有用。 …… 太多粉丝喜欢南婉和顾云霁的cp,以至于那寥寥偏执粉丝的干涉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因此,最后公关处理,还是不要取消,顾云霁和南婉两人一起的各项节目。 今日一早,南婉就驱车赶到了特定的地方接受采访。 记者提问“顾先生,请问你觉得南婉小姐是最合适的女主角人选么?” 顾云霁点头,绘声绘色,“没有谁更适合那个角色!” 记者再提问“南小姐,请问你觉得顾先生什么地方比较符合《东风》的男主角呢?” 南婉抱着抱枕,微微一笑,“颜值高,演技好,吊威亚好看!” 记者憨笑“……”紧跟着又问了粉丝们想问的问题,“以后还会合作么?” “几天之后,又会合作!”南婉回答。 “那……你们二人有什么话想要对彼此说么?”记者gao事儿啊。 南婉直接,面对着顾云霁,“希望顾先生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开开心心,永远快乐!希望他身后的魑魅魍魉永远也不要靠近!” 说完,底下记者拍手叫好。 真是又吃了男女主一大狗粮。 “那顾先生您呢,想给南小姐说什么?!” 顾云霁也就真地真诚无比地看向南婉,用剧本里的经典台词回复,“谁若欺她,我必杀之,谁若辱她,我必还之。吾一生,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此话一出口。 下面的粉丝狂拍两手,高兴地可以把整个天空捅出一个窟窿。 主持人哑然失笑,“顾先生,请问这是剧中你最经典的台词么?” 顾云霁不浮躁,“对!” “那剧中,南小姐怎么回答你的呢?” 南婉咧嘴笑了下,清风拂柳地说出一句经典台词。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这是一首诗?” 南婉点头,“对。”她解释,“女主喜欢种红豆。” “呵呵,谢谢。”主持人站起来,将粉丝们所写的夸奖话递给对方。 顾云霁看了,满心欢喜,“感谢粉丝,听起来很浪漫。” 南婉直接,念出送给粉丝们的话“粉丝粉丝我爱你,一生一世不负你!” 粉丝们炸·锅,纷纷要做南婉的女朋友。 南婉眼角含笑,“都是你们的。” 底下粉丝喊出顾云霁的名字,顾云霁没有办法,只好做了一个心的手势,对着粉丝们道,“meng……中想我!” 绝美的颜值,配上低沉的声音,粉丝们惊叫连连,直接呆住了。 录制节目结束后,又在一起被媒·体记者耽搁了很长的时间问。 两个人回到休息室,已经累瘫了。 南婉揉了揉脚,催促她的好助理于田,“小田田,脚断了。” 助理于田心旷神怡,伸手将对方的平底单鞋递过来,“还好吧?” “高跟鞋太高了!”南婉抱怨。 身旁的经纪人黄悦悦回怼,“你要再长高点儿,我们必定不会给你穿这么长的高跟鞋。” 显然,人家是觉得顾影帝过高,她身高过矮的话,容易和顾影帝看起来不搭。 南婉憋屈,不说话,准备抽·烟了。 …… 郁真真的经纪人穆寻兜着两手,走到了门口,眼睛往里瞟了瞟。 黄悦悦同这个男人没有说过多少的话,但是她却记得对方的名字,“郁小姐在隔壁?” “是,她一会儿会接受一个采访!”穆寻烦心,下意识地问,“有烟么?” 南婉看着手中的烟,站了起来,“如果不嫌弃的话,有女、士烟。” “谢谢,我不抽这种!”穆寻冷漠地转过身。 顾云霁叫住他,“我有,要么?” 下意识地感觉到背后灼灼目光,穆寻回头,接过顾云霁的烟,“谢谢。” “不必客气!”顾云霁浅笑着,看着对方有礼数地返回隔壁休息室。 里面有郁真真在嚷。 “喂,你会不会戴头发?!”郁真真新来的小助理,胆子比较小。人也格外怯懦,被郁真真一骂,跟着就哭了。 跑出来,站在走廊里,两眼泪汪汪,哭得很伤心。 穆寻拎着烟,走近,不解,“怎么了?” “钱先生,我……我不小心把郁小姐的假发……弄掉了。”小姑娘好像刚刚出来实习,受了委屈,就吧嗒吧嗒地落泪。 穆寻直接,“她这儿有毛病,你多担待!” 站在门口,南婉,黄悦悦以及顾云霁对钱寻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人对视一眼,很难想象穆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一个小姑娘。 他们非常吃惊。 小姑娘手指放在跟前,绕着袖子,一双眼睛,往上眨了眨,大概也是被穆寻经纪人的话震撼到了。 自己做了错事,对方还能如此温柔地安慰。 南婉靠着门,向黄悦悦打听,“悦姐,他之前是谁的经纪人来着?” “怎么,你忘了。他是方平的经纪人,后来,郁真真出了事儿,赵姐不想多待,郁总就安排了他做郁真真的新任经纪人!”环抱着双臂,黄悦悦饶有兴致地劝说,“知道么,穆寻自从成了郁真真的经纪人,就很少看到郁真真教训人了。说起来,你一定想笑,对方竟然是……不敢!” “不敢?”顾云霁看着经纪人阳关,“这个经纪人不错,可惜是天晨的。” 黄悦悦两眼放光,“顾影帝瞧上了?” “何止他一个!”顾云霁坐回椅子,“你能力也不错!” “抱歉,如果小婉在天晨,我就会一直做她的经纪人!”她用手指轻触南婉的下、巴,朋友之间,关系太好,“小婉,你说这样好不好?” “嗯,不错,悦姐很好,离不开了!”情商超级高的南婉顺口回了一句,黄悦悦的眼里就满是笑意。 两个人成为搭档这么久了,突然要换一个人,说真的,南婉不适应,也不会喜欢。 就在她们彼此说笑的时候,郁真真从隔壁出来,准备接受采访了。 路过休息室,冷眸觑着南婉,真有一种要除之而后快的错觉。 南婉迎上对方的目光,浅笑着打趣,“好久不见,郁真真小姐?” 郁真真嘴巴哆嗦了下,她恨恨地瞅了对方一眼,嘴里笑意更浓,“卑、鄙、小、人!” 站在旁边的穆寻提醒,“同公司的艺人,还是不要太过凶悍!” 郁真真怒吼,“穆寻,你……吃错药了。” “不需要我这个经纪人,可以随时换!”穆寻黑着一张脸。 “我一定会撤掉你的!”郁真真挺着脊背,蹬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走得太快,头上假发掉下来,露出光头。猝不及防地去捡,助理连忙搭手。 “滚开!”郁真真大吼。 小助理憋不住,眼泪眨了眨,又哭了。 穆寻转过身,看着南婉,客套地道歉,“抱歉,南小姐,我为她刚刚的话向您道歉!” 南婉摇头,“没事儿。” 穆寻点头示意一下,离开了。 三人消失在长廊尽头,南婉抓着于田的胳膊,捧腹大笑。 顾云霁噎了噎,“怎么了?” “哈哈哈哈……你们没看见么?”南婉从未如此失态,“它……它光头好……好丑!” 黄悦悦憋着不笑,严肃,“正经点儿,被人听见了,野、狗又要乱咬人!” 南婉克制一下,压低了笑声,结果过一会儿又哄地一声笑起来,“对不起,容我再笑笑,真的……真的忍不住。” 顾云霁一脸宠、溺地望着,根本get不了这笑点儿在哪里。 但他尽量配合,嘴角上扬,勾勒了一个弧度。 台前。 郁真真别扭地坐在位置上,等着记者的采访。 “郁真真小姐,听说你特地为了新剧剃光了头发,是么?” 郁真真的脸霎时如炭黑,却要在公众媒体面前点头,“……对。” “郁真真小姐真坦率,那……可以把假发取下来,让大家看看情况么?”记者问出这个问题,朝着郁真真的粉丝笑道,“这或许是你们粉丝福利哦。” 郁真真的粉丝在底下大声嚷着,可本人的脸无比惨白。 没有头发已经相当痛苦,却不曾想,对方还直接地让她取下假发来。 都说了是粉丝福利,她想掩盖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慢吞吞,无比绝望地拿下了假发。 粉丝还挺、宠,笑了又安慰,安慰又笑笑。 重新戴上假发,又听得记者问,“听说天晨南婉小姐的头发非常好,是么?” 郁真真口无遮拦,怼了一句,“这位小姐,你可以不提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么?南婉小姐头发好不好,我怎么知道?” 后台出口的经纪人穆寻甩了很多眼神,郁真真都全当没有看见。 就此,采访并不如意。 公众媒体借题发挥,由这一件,郁真真直接怼人,上升到了演员本身的人·品。 比如网民指出,天晨南婉和郁真真两人一直不合,真人秀节目,南婉被人拽下游戏台。 还附上了一句,南婉骨折等这种牵强附会的话题。 因着最近南婉大火,本着踩·低·捧·高的原则,郁真真的确吃了不少苦。 不过,报道是真是假,不用盖棺定论,但也能够折射出一个严重的问题。 譬如。天晨南婉和郁真真两个人,彼此之间,不能进行任何沟通! 记者们反正是了解了。 但凭着越挫越勇的精神,并不会抹灭其他记者的兴趣。 在下一次的采访中,他们依然会抓紧机会。 看了郁真真的采访的言论,南婉退出消息框。虽说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对手,平时没少找自己的麻烦,但南婉并不屑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找麻烦。 不喜欢的人,她越不想搭理。 郁真真采访后的结束,她几乎冷、淡到了极致,“抱歉,我没空。” 我没空,三个字就彻底应对了郁真真那近乎有些无理取闹的诘问。 “南婉,我一定要让你好看!”郁真真齿压着唇,直到感觉到一丝血、腥,方才稳定了自己的心情。 经纪人穆寻在前面走,一点儿也不想同郁真真多说! “穆寻,你……你给我站住!”郁真真抓住穆寻的手掌,眼神冷傲地骂了,“这就是你给我安排的节目,你是不是故意想要看我的笑话,你是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 她抓住穆寻的手臂时,被穆寻挣脱了,他那森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怪物,无法理解地反问道,“自己采访失误,郁小姐也怪我?那好,我问你,明明一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儿,你为什么不敢说?为什么非要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反驳记者!身为公众人物,你应该有起码的道德素质,而不是失败后,就在背后对付我们这些帮助你的工作人员!” 他将自己定义为工作人员,可见对于郁真真本人的讨厌度! 过于讨厌,过于让人无法接受! “穆寻,你……你又欺负我,你……你又欺负我?”郁真真揉着眼睛哭鼻子,那张脸颊,全是晶莹剔透的泪珠。 不过郁真真会哭,也是十分正常。她本人是郁家千金,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进入娱、乐圈,又因为老板是自己的大伯,所以本人没有吃过苦。几乎可以说,想要什么,就得到了什么,看不惯什么人,就可以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 任性,嚣张,无理取闹已经成为了这个女人的标签。 她坐在地上哭,是因为自己从来也没有被人骂而哭! 那被训斥的话,就好像一个奴·才,对着她这位公主,说上了可以将她凌、迟、处、死的逆耳忠言。 太不甘心了。 郁真真用力踢掉自己的高跟鞋。 高跟鞋飞出,砸在穆寻的脚腕上。 特别地痛。 不过穆寻回头瞪了郁真真一眼,背身走了。他的目光里,全是不屑一顾的冷意。 如果对方不是女人,他又不是对方的经纪人,说不定,他会出手,教训一下。 堂堂正正地,又光明正大地。 …… ------题外话------ 每天万更,码字想要节约时间,所以万更无法分成两千两千的了。抱歉,另外,请支持订阅,否则愈发没有动力了。 () ap. 【123】买下旧式大楼调查(二更) 顾云霁和南婉录完节目,各自分别回家。 南婉坐在车里,叫了对方一声。 “什么?”顾云霁回头。 “你过来?”南婉招手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等我一下!”握着打火机,点了烟,他打开车门,出去了。 到得驾驶座位,南婉摇下车窗,语气温柔,“云霁,你回家?” “是。” “那顾伯父他会不会……”南婉担心,偏过头,“需要我陪你回去么?” “不必?”顾云霁干脆拒绝,他不想让南婉担心,亦不想让对方为此觉得他懦弱,“我可以,不用担心。”顺势拉开车门,他眼睑压低了一些,“路上开车小心!” “好!”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唯独担心前方那个男人,回到家里再次被打。 那位顾伯父,太过分。 就好像……好像宁爷的父亲郁铭华。 如果说,顾云霁从小叫过父亲那一个称呼,那么郁庭深,就从来也没有提起过。在他的字典里,这个爸爸一称似乎不是属于他的。 孤苦伶仃地在国外学习,跟她一样,平日很少见过母亲宁云若,只通过视频,聊聊家常。 一想着,不知不觉眼泪就决堤了,视线模糊着,不好开车,她抬手,抹去了泪水。 给郁庭深发了一条短信。 庭深,在哪儿? 婉婉,你快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 郁庭深站在精神病院的走廊,编辑了位置分享。 随后便将手机放进了衣兜。 前面大开着的屋子,是自己母亲住过的房间。 今日,他费尽心思,才来到这里,也才打听到母亲宁云若住过的房间。 为了进来,他拿钱收买了很多人,也是从一个年迈的保洁员阿姨那里,知道了宁云若所住的地方。 “你是那病人的朋友吧?”保洁员阿姨啧啧两声,眼神里无比哀怨,“说来也奇怪了,好多医生都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刚来那会儿,她几乎天天都要在房间里闹一阵儿,嘴里嚷着什么我没有疯,我……没有疯。” “她……真这么嚷了?” “没错,她就这么嚷的。”保洁员阿姨嘟囔道,“每一次收垃圾我都听到她这么嚷,不过,那些医生不让我打扫这个房间,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进去看看那个女人。” “阿姨,你仔细想想,她……从来也没有出过这房间么?”郁庭深感觉自己母亲的死因愈发明朗了。 不是真的疯了,而是……被人逼·疯的。 但是那个房间,他找遍了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现遗留的东西。 什么药,什么衣服,都没有。 空荡荡的就一架床。 保洁员阿姨握着一百元钱,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立马折回去,“哦,先生,忘了跟你说,有一回,我看到过那女人被推出病房。但是她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角还塞了布,情况惨不忍睹。”末了,嘀咕一句,“听护士们说,后来她不挣扎,也不说话了,可人一直蹲在那个小角落里,来回地撞g架。” 听着自己母亲遭遇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千万只蚂蚁狠狠地啃.着自己的骨头。 难受,无法呼吸。 就在他怅然若失的时候,南婉握着手提包,跟随着保镖张千进来了。 “庭深?” “婉婉?”郁庭深抬起那双发红的眼眸,“我查到了一丝线索。”他态度肯定得分析,“我觉得,我妈妈不是疯了,而是……被逼、疯的。” 南婉握住他的手,回想着当初宁爷跟自己分析时说过的话。 他当时说…… 婉婉,你相信我,顾阿姨的死跟我妈妈没有任何关系,我妈妈被人送进精神病院,被人监视,无法出来。当时她……她留下了一颗药,这药还有两天就可以检查出来了,只要两天,我就可以知道…… 那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满是自己的母亲顾萍,以及郁震南故意书写出来,挑拨他们二人关系的书信。 “我这脑子!”南婉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完郁庭深的解释。 说不定今日,她也可以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些什么? “庭深,宁阿姨被带到了这个精神病院,如果不顺从,就会被打。那……有没有可能,她会在这里藏些什么东西?”南婉一边嘟囔,一边伸手,来回地寻找。 从g板里,被子里,枕头里,来回地探寻。 每次发现空无一物,南婉就会特别地着急。 郁庭深看着那双沾着灰渍的两手,心疼地站起来,“婉婉,我到处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咱们……” “不,一定有!”南婉铿锵有力地回答,“庭深,你相信我,宁阿姨不可能什么也不留的。” 在这个地方,绝对留下了什么。 正思量着,她凑到了窗户上。 忽而,听到了猫声。 怎么会有猫? 凑近窗户,踮脚看去。 南婉这才发现这个房间的窗子外有很窄的木板。沿着木板,可以清晰地发现医院防护栏的左边,蹲着一只猫。 黑猫。 眼睛特别得亮。 “庭深,那猫……”南婉好奇。 郁庭深也觉得奇怪,透过窗子看过去,发现这个医院旁边就是旧式大楼。 而这只猫,显然是从旧式大楼的窗台上,跑过来的。 “庭深,跟我走?”南婉抓住郁庭深的手,迅速地赶往旧式大楼。 可惜,抵达那幢差不多只有五层的楼前,才发现对面的楼门被锁住了。 并且……还没有什么人? “大爷,您知道那楼大门怎么被锁住了么?”南婉好奇地伸手问了。 “哦,这之前,住着一户人。可是旁边那精.神病院里,有一个女人突然摔下来,落在了人家的天台上,天哪,那女人,血.淌了一地。”大爷亲眼见过,描述起那个现状,就不禁蹙眉头,“后来警察来了,见对方是自.杀,便处理了尸体。住这儿楼里的人觉得太晦气,便把这儿的房子卖了。得,就是我们这儿的房东。” “你是说……这房子卖给了房东。”南婉听后,莫名激动,“那现在这房子有人租么?” “没有,死.过人,谁敢租啊!”大爷挥动着手里的蒲扇,眼睛往旁边斜了斜,“那房东其他地方的房子都租出去了,就这幢楼。每天房东买菜,都会同我们念叨,说她倒了八辈子霉,便宜买了幢五层的楼,可惜还没有人来租。钱亏大了。” 南婉听了,回头看着郁庭深,小心商量,“庭深,我们把这幢楼全部买下来!” 听到母亲跳楼,摔到了那处天台,他也觉得好奇,为了寻找到蛛丝马迹,他点头,答应了买下这幢房子。 “等着,我给张千打个电话!” 医院门口的张千,握着手机,“宁爷,什么事儿?” “把医院对面这幢楼买下来!”说完,补充了一句,寄希望不被任何人知晓,“你找个兄弟,以对方的名义!” “好,我马上下去安排!”张千收到电话,同这医院的几个兄弟打了一声招呼。 “张哥,只要有人来问,我们立刻知乎宁爷!”实习生中年纪最大,喜欢侦查的付医生付成,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吧,只有有谁靠近这医院,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那,谢谢了。” “没事儿。为宁爷办事,我们的荣幸!”付成看着身旁的几个兄弟,神采得意地说道,“再说了,咱们大家一起呢,又不是我一个人。” “那就太好了!”保镖张千垂眸,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张卡,“这个给你,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付成伸手推了推,“不用,张哥。宁爷给我们提供工作,让我们赚钱,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这些钱,我们不能要。”他偏头看着,里面走出来的医生,赶紧催促,“好了,快走,奇怪了,这家伙今天竟然没有提前离开。” 张千听了付成的话,赶紧开车离开了。 那戴着眼镜的医生走到几人跟前,打听道,“小付啊,你们几个在这儿做什么?” “哦,李医生,没做什么。刚刚有人问我们,医院还有没有床.位,说是有位精神病人,可能会送过来!”付成古灵精怪,随口就是一个让人猜不到的故事。 看着李医生收回视线,打消了顾虑,付成长呼了一口气,而后同四个伙伴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对方没有怀疑,大功告成! …… 当天夜里,南婉和郁庭深就没有回家,一直在等着张千派人把房子的钥匙拿过来。 郁庭深握着钥匙,看了保镖张千一眼,“你在这儿盯着?” 张千点头,答应放哨。 南婉和郁庭深则拿着钥匙,往楼上走。 旧式大楼好久没有人住,楼梯上灰渍斑斓,角落里结着蜘蛛网。 蜘蛛或大或小。 南婉往郁庭深的旁边倒了倒,“庭深,有蜘蛛?” 郁庭深伸手,把南婉的帽子往下拉了拉,紧跟着伸手,拽住了人,两人缓慢地从楼梯走到五楼。 钥匙一大把,不知道天台的门是哪一把。试了半个小时,才将天台的门打开。 天台角落里,有一个花坛,花坛里面,除了一些花树,还有很多疯长的杂草。 南婉从天台水泥墙角边缘,捡起了挂衣服的撑衣杆。 这撑衣杆是竹子做的,风吹日晒,已经不成样子。有的泛枯,还有的已经变成了蜕变成了深黑的。 捡起来的时候,特别脆,还没怎么用,就断成了两半。 “运气真够好的!”南婉拿起半块撑衣杆,在天台各来回地找。 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什么。 看看对面的医院,南婉突发其想,“庭深,你说,如果有人扔东西下来,一般会掉在哪里,比较掩人耳目?” 郁庭深闻言,明白南婉的意思了,“婉婉想说,我母亲扔了东西下来!” 南婉不敢太过绝对,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分析,只能托着下巴深思,“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有些东西才是。” 郁庭深按住她的肩膀,心生希望,“那好,咱们一起找!” 找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二人失落地靠着墙角。 南婉怅然,嘀咕着,“明明有东西的?” 不想打击心上人的积极性,也不想让自己内心深处失去所有的期冀,于是他态度坚决,伸手握着南婉一缕长发,“婉婉,天太.黑了,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找,明天……我们再看,好不好?” “嗯。”南婉同意,将坏掉的撑衣杆立好,随之两人锁了天台,从楼梯返回。 又是灰渍,又是蜘蛛网。 四周墙壁上,还有被蜘蛛网缠住的小黑虫。 南婉身子瑟.缩了下,有些怕。 郁庭深蹲身,指着自己的后背,“来。” “很重的!” “没关系。”郁庭深直接,宠.溺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丝温暖,“如此,就不用担心会有蜘蛛了。” 两个人走着一楼,南婉突然叫起来。一只又大又胖的黑蜘蛛从自己的头发上爬过, 南婉用手一晃,蜘蛛掉在地上,虽然蜘蛛已经掉下来,对自己再无危险,但她后怕,手指都在抖。 “庭……庭深,蜘蛛爬了我的头发?” 双眼盯着那黑蜘蛛,看着他快要爬进楼梯角落里,郁庭深举起了角落里的扫帚,用力地拍了过去。 蜘蛛不动弹了。 被打伤了。 不解气,郁庭深又狠狠地拍了拍。 这下,蜘蛛的脚再也不动了。 他特别满足地指着黑蜘蛛,“婉婉,它活不了了。” 南婉“……” 明明一个普通的小事儿,她都觉得很快乐。 其实郁庭深本人比较随和,如果任何东西没有触及到他的原则,那他绝对不会暴.躁地发火。 可一旦有谁伤害到了他的婉婉。 他的举动有时候会显得十分疯狂,甚至除了南婉,无人能够阻止。 “庭深真厉害!”有些时候爱人的幼稚,双方总是喜欢去支持。 明明只是一个蜘蛛,但他会说它死了,伤害不了婉婉了。 而她也会说,庭深真厉害! 就像这样,一时之间两人的心头都是暖的。 牵着手,来到车外。 保镖张千下车,替二人拉开了车门,“宁爷,南小姐,怎么样,找到什么了么?” “很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郁庭深回应,“太黑了,看不清。” “哦,那明天来找吧!”保镖张千握着方向盘,“我找两个兄弟找,怎么样?” “不用!”南婉沉思地摇头,“这里刚买下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郁庭深将那串钥匙递给保镖张千,“明天把这串钥匙交给云毅,找东西,他擅长!” 张千点头,“宁爷,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报告了地址,两个人坐在后座。南婉晕车,躺在郁庭深的手上,手里拎着一根塑料袋。 明明没有坐多久,但南婉就是吐个不停。 到了原华区门口,南婉跑出来,郁庭深跟着搀扶住她,“还好么,婉婉?” “还好!”没吃什么,吐的都是……水! 但胃却实实在在地难受。 翻江倒海! 感觉都不是自己的躯壳了! —— “能撑住么?” “当然!”南婉拍拍胃,“习惯了,还在我的受压值里。” “那就好!”郁庭深抓住南婉的手,南婉整个脑袋都压倒在对方的胳膊上,缓慢地,一丝不苟地进入了大楼。 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回到房间,南婉就觉得肚子·饿。毕竟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还没有吃。 郁庭深站起来,往厨房走,“那我给婉婉做面!” “好!”幸福得有些激动。 躺在沙发上,合着眼睛。蜷缩成一团,乖乖地倒着。 感觉意识模糊着,就嗅到了一阵面香。 坐起来时,就看见自己跟前,是一碗鸡蛋面。 南婉问他,“你的呢?” 郁庭深声音压低,“我不·饿。” 该不会是没面了吧?南婉坐起来,穿着鞋子直奔冰箱。 果然,真是没面了? 折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一双筷子,“一起吃啊。” “我不·饿。” 南婉把筷子塞到对方的手中,“你可以陪我吃啊,像……像以前一样。”装模作样地吃两口,她都觉得那感觉很甜蜜。 郁庭深握着筷子,没有动。 南婉夹了一口面,伸到郁庭深的嘴边,“不能嫌弃我的面!” “好!”郁庭深看着面条,以及那双被纤纤玉指握住的筷子,他垂眸,吃下了。 吃自己的面条,是熟悉的味道,不过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何开心到了如此地步? 一发不可收拾。 “婉婉……”郁庭深抓住南婉的手腕,眼神盯得紧紧的,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手抓住了,那人也停下来了,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入夜渐微凉。 余留下的不过是彼此指尖的冰凉。 何时才能够查清楚这些事儿,一件重着一件,愈发深奥,愈发复杂。 二人坐着。 屋子很静。 唯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每一声,透过脉搏,听得无比清晰。 南婉那时候在想,如果可以,请老天不要这么残忍地覆灭她们所有的希望。 不要这么残忍地将查到的所有踪迹都一一地抹去…… 她希望他们努力能够被老天看到。 因为她害怕宁爷失望过久,自己也会失望。 ……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最好的爱情,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而我也知道你喜欢着我,你也知道我喜欢着你! 所以咱们未来一起努力…… ------题外话------ 每天万更,码字不容易,两千更着太累,为了节约时间,就五千了啊。请支持订阅,真的不容易。 8.。.8. 【124】身份起疑(一更) 底下人多次调查,对于南婉的身份背景都一无所知。 天晨董事长郁震南近日一直噩梦不断,没有办法,他只能携礼去见一个人。 顾影帝的父亲顾平.国。 顾平.国坐在办公室里,对来见自己的天晨老总郁震南感到不可思议,他拉了下眼睑,笑问,“难得看到郁董事长过来?”对着身旁的秘书使了一个眼神后,咖啡就端上来了。 “你先下去!” 支退秘书,顾平.国仰躺着沙发道,“说吧,老朋友,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 郁震南眯着眼睛,神色茫然,双手紧握片刻,难以想象地问出了这个让他感觉到迷茫的话题,“你……你那位好妹妹顾萍有过孩子么?” 听到顾萍两个字,顾平.国心不在焉,“为什么突然问起她?”他点了烟,目光里盛满了说不得的怒意,“当初,那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后来就离开了顾家?有没有孩子,说实在的,我也不清楚。” “那个男人……你知道是谁么?”郁震南眼神冷了冷,“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抱歉,我对那个女人,没有任何jiao集!”顾平.国讪讪一笑,“一个私.生女,你觉得,我会在意她么?饶是你,看中她的颜值和演技,同她签约。让她做了天晨的艺人!真是……真是怜ciamg惜.玉!” 对于这四个字,郁震南眸色变得冷漠,“你倒还是喜欢拿这样的话来搪塞我。不过最后不都如你意了么?她……死了。” “活该她会死!”顾平.国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顾萍,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切,“一个从农村来的乡.巴.佬,也想继承我们顾氏公司。” 郁晨南听后,眼睛无动于衷地眨了下,“你好像多想了,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继承顾氏公司?”他手掌抬起,拍了拍顾平.国的肩膀,“你太杞人忧天了。” “呵呵,当然,我最后也没有想到她这个人,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只能……在那样混乱的圈子里苟.延.残.喘!” 对于顾萍,语气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可见,他有多么讨厌顾萍这个妹妹了。 “可是……她很有能力!”郁震南对于那几个字混.乱的圈子,感到不舒坦,于是他想方设法地膈应了对方一句,“令郎似乎就是因为这个,最终混.迹于娱乐圈。而且……还有如此成就,成了一位影帝!” “影帝?他这样的影帝,一抓一大把!”顾平.国对那里面的人,都有很深的误解,不过说起来,不是误解那个圈·子,是因为他本人并不认可自己的儿子。 这个儿子…… 他当初也多么希望,那个疯女人能把自己这儿子带走算了? 说不定死了,现在,也不会翅膀变.硬,日日同自己作对?! “这么说,你倒是从来也不希望有这么一个儿子?!”郁震南抱着双臂,语气也带着浓重的揣摩意味,“看来你是真的对那女人没有任何感情了?” 顾平.国当初看上了顾云霁的母亲,好不容易求娶顾云霁的母亲,但是对方却心系他人,并且表示,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是一定会离开的。 在顾云霁母亲的眼中,顾云霁和顾平.国父子都是她一辈子的敌人。 所以她疯了。 疯之前,永远都是想着如何解决自己那个本不该生的儿子顾云霁,如何去让自己的老公顾平.国不舒心? 那时,她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小小的顾云霁感到格外地后怕。 也许,阴影就是从小开始的。 “那样的女人,也怪我瞎了眼!”顾平.国冷悠悠地瞟向郁震南,没好气地反问道,“你今天来这儿,不会是让我难堪的吧?” “老朋友莫怪,我今日来,只不过就是想知道顾萍有没有孩子在世!”郁震南踌躇着,摇了摇头,“可既然你不知道,那……那就算了。” 郁震南站起来,拢着手指正准备出门,忽而顾平.国叫住她,“等等,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不过之前我却听过那个男人的名字。” “叫什么?”郁震南心上一喜。 “南……南山!” 南山? 这个姓氏…… 得知了这个消息,郁震南就离开了顾氏公司,随后命曹炳调查得出。 南山这个人,是特警。专业素质过硬,是一位曾经因为缉、毒任务完成出色的男人。 可惜,后来出行任务中,牺牲了。 大概三十八岁。 南山? 想着这个名字,郁震南彻夜难眠,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南山同自己天晨传媒女艺人南婉有什么说不得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位南婉是回来调查……调查…… 后面的事儿无法想象,但他握着笔的手,已经在无助地颤抖。 大汗淋漓,难以接受。 看着凄清的办公室,他仿佛又听见一个声音。 顾萍的声音。 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顾萍冷冷地瞪着他,“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成为他的帮凶,更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感情。 当时看着顾萍那宁愿死,也不愿帮忙的固执模样,郁震南还觉得奇怪,可现在想来,他似乎有了底。 没错,她心里有人。既然有人,那么……那么又怎么可能会依附自己? 他越发地烦躁起来,顾萍这个女人,记忆力最好,那日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后,郁震南原本是决定,以收买的方式,迎娶对方为妻子,然后结束这个麻烦的。 不料对方坚持,哪怕是死,也绝对不和他同、流、合、wu。 这样的否决,挑战了郁震南唯一的底线,由此,在顾萍演艺事业正当红的时候,他巧施妙计,对待态度的转变,送别墅,送豪车,公开场合直接表白,然后令公众媒·体写下当红女艺人和天晨老总,也就是他自己,是男女朋友关系。 顾萍多次反驳,更是想出力澄清,都一一被驳回了。 到最后,越描越黑。 生病住院,病情恶化的时候,郁震南倍感意外,他想,如此也好,只要病一直拖着,一直不得到救治,到时候病情恶化,只能一死。 老天相助,他的计划圆满完成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做法太残忍,导致这么多年来,他时常做噩梦,总有一种顾萍冤.hun不散的感觉。 尤其是那日看到综艺节目上,自己旗下艺人南婉也有如此超乎常人的记忆力时,他就连着想到顾萍那一张脸。 几日辗转难眠。 深受折·磨。 如今从顾平.国那里得知,顾萍曾经的恋·人是南山时,他就开始紧张。 他甚至在想,南婉……会不会就是南山的女儿? 她来到自己公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顾萍。 细细想着所有的蛛丝马迹,他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必须得想办法证实一下了! 他抿抿嘴角,眼里全是阴险的笑意。 “阿炳?” 曹炳从门外进来,恭敬道,“董事长?” “一会儿你在……”郁震南小心嘀咕了一声,随后就令曹炳下去安排。 曹炳听后,若有所思,却没有看明白董事长的用意。 …… 云天酒·店。 录制节目结束后,南婉被曹炳请到了公司。 办公室里虽然坐立不安,但她一如既往地保持着稳定的情绪。 郁震南办公桌上,放了一个闹钟,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发出滴滴的响声。 屋子越静,那响声反而越大。 一点一点,很有节奏感。 但南婉却更加着急了。 她抬头觑着郁震南办公桌的电脑,神情几近崩溃。 如果……如果对方不进来,她是不是可以透过郁震南的电脑,找找文件。 可是……南婉又抬头,凝望着各个角落,如果……如果这房顶上面安装了什么摄像头,他是不是一眼就会发现? 想要瞧瞧的****格外浓烈,但她只能努力地忍耐着。 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门外人走近。 门确实开了,走进来的,不是郁震南,而是曹炳。 曹炳恭敬地颔首,“南小姐,董事长说让我带你过去?” 会去哪里? 南婉踌躇。 但很快,她就点头同意了,路上曹炳反复说着,演戏的剧本。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驱车一个小时,她忍耐着胃部的翻腾,好不容易来到了目的地。 云天酒……店。 曹炳不开车窗,不透风。 晕车现象便愈发严重了。 下车时,南婉扶着车门,站了很久才缓过气来。 曹炳狐疑,“南小姐晕车?” “呵呵,有点儿。”南婉笑着解释,“不过我开车不晕。” “原来是这样!”曹炳将人送到酒·店三楼。泛黄的灯光,微弱,却让人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南婉直接,问曹炳,“为什么谈剧本要在这儿谈?” 曹炳摇摇头,“不好意思,南小姐,这些我并不知情。” 将人带到特定的地方时,曹炳才转身离开。 似乎过于着急,南婉从自己的兜里,拿了支烟点上。 她吐了口气,握着房卡正要开门时,突然想起来什么,给自己的经纪人黄悦悦发了位置分享。 还写了一句话,半个小时没打电话,就过来接我。 …… 此刻,同楼的另一间房子里,黄悦悦正站在阳台上吹风。 她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米黄色的皮裙,靠着栏杆。 身后倚靠着郁晨阳。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跟我说话?”郁晨阳双手放兜,“我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你都不愿意相信我?” “我没有在乎这个!”黄悦悦眼神微凝,红唇上扬了一个弧度,“只不过你今日挑的酒有些上头,人不舒心。” 郁晨阳走上去,懒洋洋地瞟了下对方的脸颊,仿佛觉得有些奇怪,“你是怎么同她人认识的?” 这个她,顾氏的演员夏依。黄悦悦心里很清楚,侧目,语气平淡,“如果我说,是我加的她呢?” “你……加的?”郁晨阳闻言震惊,随后讽刺一笑,“加一个让你心情不好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想要刺·ji,想要对手!”黄悦悦伸手捋了下长发,明媚的笑意忽然变得暗淡无光,“郁晨阳,我说过了,你既然招惹了我,你就会很麻烦!” 心中的确有些恼怒,但她没有让自己表现出来,但一旁的郁晨阳却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儿,豁然伸手,拽住对方的·手·腕,“难道你吃醋了?” “随你怎么想吧?”黄悦悦返回房间,从自己的风衣兜里取出了一张卡,她淡然沉定,“我需要跟你说一声,里面的钱不多了。” 郁晨阳顿了下,手掌抚着额头,对于黄悦悦,他其实有些弄不大明白。明明一个金牌经纪人,每次赚的钱,足够她挥霍。但她却同别的女人不一样。 最起码跟他有些关系的,以及背后思慕他的女人,在接受自己的银行卡时,都会特别兴奋,特别乖巧地将卡收好。即便不好,也不敢多花。 可黄悦悦却禁不住笑了,语气透着一丝揣测,“怎么,我花得太快了,郁老板心凉了,觉得供不起了?” 被眼前的女人一打趣,郁晨阳那莫须有的自尊心又开始泛滥了,他从自己的兜里取出另外一张卡,“不,我郁晨阳不缺钱。” 豪气,大方,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空……虚。 黄悦悦这个女人,郁晨阳觉得,好像除了对方一个人,其他的什么自尊高傲都没有任何的破绽。 她像是被一幢固若金汤的高楼围拥着,任他在外如何攻打,里面的人都安然无恙,并且颇有一种站在城楼,独立奋战却毫不示弱的错觉。 郁晨阳很挫败,他觉得没有一次,像这么抓不住女人那如大海一般的心。 黄悦悦见他沉思,笑着问,“是不是在想,下一次又会多少次听到手机短消息的声音?那种声音挠心挠肺的,很难受对不对?”语气里全是得意。 将银行卡钱流失这么一件小事儿,说得如此富有讽刺学问,真是相当厉害。 叮…… 仿佛勺子落碗的沉重碎响,郁晨阳的心有些绝望,五官立体的脸颊上写满了计划的失误。 他给女人的每一张卡,都留了自己的电话。 每个女人花出任何金额时,他都能第一时间知晓。 他曾经无数次拿自己这种方法,去试探得到卡的女人,是否被他gu惑,又似乎会为他痴迷。 然而现在,他似乎不大相信了。 银行卡的这个小小的秘密,被对方毫不羞愧地提起来时,他的脸惨白如霜。 不过,为了压制自己这种伤感,他吐了一口气,仿若十分轻松,“阿悦非要这么膈应我么?” 举步上前,他瞅着她的眼睛,随后退步,面无表情,“没错,你的卡我的确留了电话,不过我并非……是要监督你?你花的那点儿钱并不会影响我。” 他在找说辞,企图挽回自己的尊严。 “我当然知道,毕竟很多女人都如此温柔地保留着你送的卡,甚至……还会因为你的浪漫而感到无比开心!”黄悦悦从夏依这个情·敌每天的讽刺话里,了解到郁晨阳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然那些事儿,折射出他千疮百孔的人格。 这个人格同他那张脸不搭,同黄悦悦喜欢他的那颗心不衬。 有时候,黄悦悦也会冥思苦想,心里几多猜测,为什么……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 难道就是因为他……huai? 男人不huai,女人……不爱么? “你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你在吃醋!”郁晨阳不纠结了,他的眼里,多了一丝玩笑。 如果说,自己很喜欢同女人相处,那么对待黄悦悦的程度,就有些让他震撼了。 自己某时开会,都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她又花钱了么,她……怎么还不花钱?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自己很有压力。 黄悦悦靠着墙壁,“我有些累了?” 想走,人却被阻拦。 看着那手,黄悦悦伸手推了对方一把,可发现对方眸子里的眼神,她一时觉得难以自拔。 …… 半个小时以后,黄悦悦坐在沙发上,空调调得太大,屋里有些冷。 身上盖着外套,露出手臂。 郁晨阳也坐在沙发上,穿着shui衣,手里握着本书。 黄悦悦侧过头,突然觉得眼睛干涩。良久,她坐起来,拿了桌子上的烟,一边抽,一边道,“今日见了面,以后咱们都不要见面了。” 郁晨阳握书的手微颤,没有回答。 黄悦悦又道,“我一直觉得我可以支配我的思想,活得很潇洒。” 郁晨阳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仍旧笑着,佯装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银行卡的钱少了?” “你以为,那些钱对我有什么强大吸引力么?”黄悦悦突然有些气愤,双眼里充斥着无法消散的恨意,着急地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手提包,郁闷地拿出了钱包,将她好几张卡扔到了地面上,“这些……这些钱加起来,比你给我的多得多。”她奔到对方跟前,脸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从未有过的迷茫。 按道理来说,她不会迷茫的。 黄悦悦颓坐在地上,身上的外套拢得紧。 良久她心里不舒服,她便也希望对面那个佯装镇定的男人心里不舒服,“你的那些钱,你知道我是怎么用的么,我给自己买了很多衣服鞋子化妆品护肤品,我……不仅自己买,我还给我的朋友买,同事买,我天天晚上带朋友,我请客,我花钱如流shui,就是让你难受,让你知道你的钱被我毫不留情地挥霍……” 说到最后,她第一次哭了起来。 没有呜咽声。 眼泪却止不住地掉。 微信里那个以情、敌的身份,告诉她,有可能怀上了郁晨阳孩子的时候,这根潇洒不羁的情弦呼啦一声就断了。 断得她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能力。 郁晨阳有些心疼,他走过去,想要安慰两句,却被黄悦悦挣脱了。 于是,他只好去帮忙捡银行卡。 每一张银行卡捡到手心,他便整整齐齐地放回钱包里,然后合拢,送回对方的手提包。 拿着手提包时,他眯着视线,竟然在笑,“你的包有些许破损了,过几天,我给你买一个?” 包治百病,不知道是从哪里看到的了? 可这种情况,黄悦悦会喜欢包? 她瞟了他一眼,不矫.情地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将自己的手臂拢得更紧。 郁晨阳怔怔地看着对方,他有一种感觉,对方这一走,好几天都不会搭理他了。 以前有女人总会跟他说,自己很想他,不想离开他。那时他觉得那些话很虚伪,如今这种情况对调,他才恍惚发现,不是虚伪,而是自己从来没有尝试,如今尝试,便如水深火re,心如堕冰窟。 …… ------题外话------ 万更需要节约时间,所以就五千更了啊。眼睛快瞎了,请支持啊。 () ap. 【125】规避风险(二更) 南婉握着房卡,开了房门,进去了。 这间房很大。 正中的桌子上,摆放着蜡烛以及玫瑰花。椅子对面放着。桌上一杯红酒,两个极有韵味的高脚杯。 除了正中的桌子上,地面还有很多玫瑰花瓣,围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同时桌面上还放置着一串钥匙。 其中一把钥匙的外形,有点儿像车钥匙。 她愣了愣,没敢往里走。 “郁总,您……” 话还没问出来,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懒洋洋地穿着一件白色shui袍,脚下一双白色的拖鞋。 头发洗得油亮发光。 走了两步,南婉就闻到了一股香水味,刺鼻,同时还有着说不得的难以呼吸。 什么香水? 莫非…… 南婉憋了一口气,问了,“郁总,您不是说要跟我谈一谈剧本么?” “别着急,剧本就在这里!”郁震南将自己椅子上的剧本放置在桌面上,“你过来看看,这些剧,你喜不喜欢?” 南婉往前走了两步,随后坐在了对面椅子上,翻看着剧本,发现全都是当初导演相邀的剧本。 “郁总不会有什么条件吧?” “呵呵,聪明!”郁震南歪着头,用他一惯的表情打量着南婉,嘴角的笑意阴险诡·异,“南婉,我很欣赏你,做我女朋友如何?” 南婉听了一头雾水,正不知对方想做什么,郁震南把那串钥匙一推,又道,“跟了我,别墅,豪车,任你选择。就连……就连郁真真,我也会让你给你搭戏!” “听起来,这些很有诱·惑力!”南婉手指揉着太阳穴,语气平平,伸手将钥匙推到对方的面前,“不好意思,郁总,房子我可以自己挣,豪车我可以自己买。至于郁真真,咱们各凭本事演戏,与人无忧!” 郁震南瞅着钥匙,嘴角弯了弯,“南婉,你很固执!”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比顾萍还要固执!” 说出顾萍二字时,他在观察南婉的脸色。 南婉暗觉不妙。特别是这顾萍,如果是无意地提起,她绝对不相信。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怀疑顾萍是自己的母亲,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 “郁总,顾萍前辈真地成为你女朋友了么?”她笑着反问,“我听公司同事说,顾萍前辈颜值高,性格好,还很有才华。” 郁震南撑着腮帮子,“其实,顾萍最好的,是她……那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啊,这样的记忆力,如果拿去比赛,绝对稳赢?只可惜……她的梦想是演员。所以发挥的空间……太小!” 太过直接的嘲讽,南婉听了不大喜欢。 “所以呢?”南婉手指屈着自己,还在努力地忍,“我好像也不该有这样的梦想!” “这真地是你的梦想么?”郁震南两手撑着桌子,俯瞰着南婉,“这不应该是你……特地回来的目的么?” 南婉耸耸肩膀,“郁总,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大懂?” “还在装。果然演技超群啊!”郁震南拎着酒杯,徐徐地靠近南婉,他的手指攀在对方的肩膀上,态度极尽冷漠,“现在有记者已经来到了酒店大门外,如果……如果你今天不同意,我相信,明日后,就会有人写出这样的文章。当红女艺人南婉……为了上·位,gou引天晨老板!” 南婉听了,瞳孔骤然放大。 果然有猫……腻! 她出手,迅速地将对方另外一只胡作非为的手,挣脱掉。 退了三步,她定着郁震南,“郁总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太过喜欢你!”那略显粗糙的手又伸了过来。 南婉气急,“郁总,请你放尊重点儿!” 郁震南微笑,上·钩了! 今日南婉答应了他,没有这么大反应,说不定她的潜·伏·能力不错。 可惜,南婉控制不住,她刚强的性、格果断地做出了否决。 “你……你今日特地布置了这些,就是希望一会儿记者追到这里来?”南婉反问。 “没错,不过,记者也是我特地邀请的!”郁震南似乎还是不甘心,继续若无其事地套、话,“南婉,你同顾萍没有什么区别,同样地怒不可遏,也同样地……我见犹怜?!” 那字字句句的侮辱,让南婉内心深处压抑了很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别说了!”她咬牙切齿,目光冷得有些可怕,掌中未抽完的烟头狠狠地捏在指尖。 指腹被烫出一个泡。 很痛的感觉。 烧灼的味道。 但南婉,精神却似乎清醒了。 屋子里的蜡烛味和香水味,让她全身都不自在,额头冒汗。 她准备拿手机,拨打一个电话。 可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忽然灭了。 黑影幢幢,唯有地面的蜡烛还闪着大亮的光芒。 蜡烛味道,香.水味道,以及那玫瑰花的味道,全在鼻尖。 南婉握着手机,退到门口,想要开门。却发现房门被·锁。 怎么回事儿? 郁震南站在桌子上,冷冷地笑,“别挣扎了,我将你叫到这里,你以为就只是逗趣你而已?” 南婉看着房门,知道自己暴躁大吵,只会浪费力气。于是保持镇定,走向了桌子。 她徐徐坐下。 郁震南自信满满,“想通了?” “我很好奇!”南婉微抿着嘴唇,放出了狠话,“以我现在的身价,我应该是天晨摇·钱树。”她又笑问,“可是郁总今日却要毁了我?” “很意外?”郁震南双手放置在桌面,平静地讲道,“用一个计划,试一试我的摇钱树是不是潜藏的祸·害,这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郁总,你也很聪明!”南婉已经知道自己在天晨再无退路,她不打算再绞尽脑汁,“不过你也很愚蠢。你一直怀疑我,却又不敢动手。只能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方式对付我,可是……你忘了,对付敌·人,必须……对自己足够……狠!”她站起来,拎着红酒,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红酒瓶碎开,尖利无比。 郁震南仓皇地立起来,“你做什么?” 南婉盯着红酒瓶,“怎么,你看不出来?”她安慰道,“不过,郁总,你也别怕,我一个弱女子,伤不了你!” 她将红酒瓶碎片,狠狠地划上了自己的手臂。 顷刻间,血水自手臂流出。 紧跟着南婉将自己在门外发给经纪人黄悦悦位置共·享和消息拿给对方看,“我要进来,和你这种人斗,势必要想好万全之策!不过一会儿,即便……即便有记者进来,您觉得,他们……他们看到屋子里的场景,以及我现在的状况,甚至……你这别有用意的蜡烛和香水,还会堂而皇之地认为,当红女艺人南婉对天晨老总郁震南存了那种心思?” 这样的情况,这样自惨的方式,怎么看,都是一种不愿意服从的态度! 媒·体记者站在这样的角度深想,再加上南婉自己最后的陈述,郁震南只能被认为……欺负当红女艺人……未遂。 怎么办? 该郁震南紧张了。 南婉叹了口气,“啊,这房间,好浓重的香·水味。”她走到门口,指着房门,“说实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在乎的人,要不然,郁震南,你……陪我一起……死吧?!” 死? 可怕的言辞! 郁震南眉头蹙起,手指哆嗦,“你……你这个疯子?” “对,恭喜你,成功把你的摇钱树逼·疯了!”南婉在想,如果还没有人来救她,她怕是真的会死。 从来也没有这样畏惧过死。 她现在特别思念一个人。 她想宁爷。 以前说过的,她重生回来,必定要好好保护宁爷,不让宁爷因为她受任何欺负,不让宁爷孤独一人。 可是现在看来,她这个想法似乎有些天真。 处在这样的困境下,她还想着保护一个人,真是天真到了极点儿。 庭深? 她坐在地上,握着手的伤口,血水从指尖淌出来。 刚开始一滴一滴,后来就染遍了自己的衣袖,鲜红的血,刺鼻的血·腥味。 好像又有了前·世车·祸的征兆了。 南婉苦笑。 如果不是真地还期望能活着出去,或许她在这儿,用尽全身解数,将这个郁震南活、剐了算了。 可是,她有了牵挂,她畏惧死,她更舍不得自己的母亲。 心有一个结。 就在郁震南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婉的手机响起。 是经纪人黄悦悦打来的。 “咯,郁总,她来了?” 郁震南吓得赶紧给门外的grace打电话,希望她拖延时间。 然而黄悦悦自从看到消息,注意到位置是云天酒·店时,她就风驰电掣地赶了过来。 碰到grace这个女人,有些疑惑。 按着位置,抵达房间,grace伸手阻止,更让黄悦悦疑心更起。 “你让开!”她看着grace。 grace企图用郁震南吓退黄悦悦,“黄悦悦,不好意思,郁总在谈事儿?” “我找南婉!”黄悦悦直接说出目的,“请你让开!” “呵呵。南……南小姐怎么可能在这儿?”grace此刻的表情,反而更加明确了南婉的动向。 “小婉刚给我发了消息和位置,你觉得这谎言撒得够高明么?!”黄悦悦转身,准备拨打12race看着房门,有些害怕了。 如果……如果郁震南真对南婉做出什么,她也可能会蹲大牢的。 看着房门,她不安。 黄悦悦急了,跑回房间,抓住郁晨阳的手,“帮我个忙?” 她跑回来的时候,郁晨阳在想,也许是说道歉,却没想到,她是让自己帮忙。 简单说明后,她将郁晨阳叫到南婉所呆的房门外。 “只要你立刻帮我弄开这扇门,我……我就……原谅你!”黄悦悦抓着郁晨阳的手臂,眼里写满了祈求。 南婉不想坐以待毙,她抓着手臂,看着郁震南,“郁总,你已经没有思考的时间了,再不放我出去,我一定会流血而死,当然,你也会第一时间成为嫌疑人,如果……红酒瓶上有你的……你的手印,那就太完美了……”她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语气冰冷到极致。 郁震南后怕,步子往后退。 南婉抓着手机,准备拨打120。 “你……你这个疯子!”郁震南害怕,只好佯装淡定地骂一句。 声音特别大。 “南婉,我告诉你。事业上升期,你最好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看着南婉,他慌张地自导自演,“让我跟你好,连……连自残的事儿都做得出来!” 一边骂着,一边换了措辞,走到门口。 门开。 屋外三人同时感到瞪向了房间。 南婉手臂上全是血,神·色颓唐,落魄至极。 有光? 我要……得救了么。 黄悦悦连招呼也没打,就推了郁震南,跑到了南婉的跟前。 “小婉,小婉……” “悦姐,快,找救护车,我……我要去医院!”南婉激动地笑笑。 自救成功的喜悦,似乎将她的眼泪都给逼了回去。 不会……死,太好了! 120,救护车,在云天酒·店大门口停了。 躺在担架上,一旁的医生简单处理伤口。 “悦姐?” “嗯?” “给我手机!” “做什么?” 南婉轻声,“我想给人发条短信。” 看她的样子,黄悦悦不忍心,将手机递出去,“好。” 可能平时玩手机太熟练了,即便用一只手,键盘也按溜。 【亲爱的,我……爱……你! 【亲爱的,他斗不过我! 【亲爱的,我希望以后都跟你在一起,死了,也在一座坟墓里。 …… 编辑了无数次,南婉都觉得不妥,最后她把手机递给黄悦悦,“悦姐,不发了?” “怎么了?”黄悦悦轻笑,“不……报声平安么?” “他……可能在忙!”南婉偏过头。 刚刚,在那样的环境下,她想了很多可以拯救自己的人。 譬如好友顾影帝,譬如师兄陆北辰,譬如闺蜜何心语,譬如助理于田,譬如现在的悦姐,譬如……她的心上人郁庭深。 但是那么多人,她的心里却十分不安,就好像她清楚,把自己的危险扔给自己的朋友和心上人,显得那么的残忍。 那毕竟是她的事儿。 一辈子,如不透彻,都为之奋斗的目的。 她怎么忍心让他们跟着卷进来? 人一旦遇到危险,总是脆弱得可怕,哪怕是一个陌生人,都会让她觉得是一株救命稻草。 哪怕当时突然来了一个……保洁阿姨? 哪怕当时突然来了一个……服务员? 哪怕当时…… 这世界上,有很多未知。 就像艺人常梦同她说过的一件事儿。 很小的时候,在农村里,有个和善的大妈说要给自己煮汤圆吃。 当时她客气地摇头,说着不用了。 可第二天早上,那位大妈就离世了。 回想着那件事,常梦面带苦笑,说,“小婉,你说,如果我当时就去麻烦她,吃一碗汤圆,是不是现在就不会如此懊悔和遗憾……” 南婉听了哑然失笑。 她想,这世界上真就存在那么多如果,也就不是现实的世界了…… 赶到医院,就进行了包扎。 南婉意志力强,又及时地用手捂住了伤口,并且很有分寸,没有伤到关键。否则何止是失血过关,只怕胳膊都费了。 输液,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南婉疲惫,躺在地上,就睡着了。 排扇般的睫毛仿佛坠了霜,无助地合着。 经纪人黄悦悦并不想通知郁庭深,可是对方及时的电话,却又不得不接。 “婉婉?”一开口就是这么甜蜜。但低沉的嗓音里夹杂了不言而喻的悲痛,“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都没有回,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躺在病床上的南婉给经纪人黄悦悦使眼神,希望她不要说自己受伤的事儿。 “是郁医生么,我是小婉的经纪人,她……这最近忙着拍戏,不方便接电话?” 郁庭深躺在椅子上,手指拍着额头,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好。” 几乎一个单音过后,电话就挂断了。 黄悦悦耸耸肩膀,“抱歉,下次再见面,你得解释一通了。” 与其让宁爷担忧,不如上宁爷什么都不知道。 她这么想,“没事儿,悦姐,谢谢了。”说完看了下自己的胳膊,“等输液完就回去。” “小婉,你和郁总到底发生了什么?”黄悦悦语中惊奇,“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如果我说,郁震南故意如此,就是让我乖乖地听从于他,悦姐……你信么?”南婉苦笑着,回想着那时的一场大戏,她忽然想到了母亲顾萍的艰难。 母亲遇到这种事儿,是乖乖就范,还是拼命抵抗! 会怎样呢? 她禁不住抿着嘴角细细思量。 太复杂,也太头疼了。 ------题外话------ 为了节约时间,万更分了两章哦。 () ap. 【126】绝不认输!(一更) 黄悦悦不多想,拍了拍膝盖,就站起来,“我信。” “多谢了。”南婉苦笑了一下,随后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句,“一会儿输液完了,我们就回公司。” “这样就回公司?” 黄悦悦几乎不敢想象,她替南婉担心,难道任由郁震南那般将人玩弄于手掌之中。 “你这个样子,去了也是吃亏?” “不,一定要去!”南婉红唇抿了抿,格外固执地回答道。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是如果她不能及时回去,说不定,那些记者真地会乱写一气。 “悦姐我必须回去!” “那不给……你朋友他们发一条短信报个平安么?” 知道南婉每次都会在意自己的朋友,所以她本人显得特别苦恼。同时还有些不甘。 “不了,如果我说,他们一定会着急。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忙的事儿,我……不想麻烦她们!”南婉莞尔笑笑。 笑容浅地,就好像漆黑的天幕下,偶然一两颗闪闪发光的星子。 “好吧,小婉,当我什么也不说!” …… 输液过后,南婉和经纪人黄悦悦才离开医院。 在大厅处,碰到了明云医生。 虽然南婉没有打招呼,但对方那头发却吸引了明云医生的注意力。 她想,这个人的背影,好像南婉小姐。 看着对方包·裹着的手臂,被身旁的搀扶着,只觉得奇怪。 几乎不敢相信,一个明星,三天两头地受伤。 兀自摇摇头,她回了医院。 楼层里,碰上了郁庭深。 “牙好些了么?”郁庭深关切的声音,都透着疏离之气。 “谢谢关系,好多了。新来的赵祁医生医术不错!”明云医生咧嘴笑笑,擦身而过的时候,问询道,“郁医生,南小姐给你打过电话么?” “没。”郁庭深狐疑,“怎么了?” “刚刚门口,我看到一个人,好像特别像南婉小姐,她的胳膊受了严重的伤。而且……刚出医院!”明云医生提醒了一句。 郁庭深急地跑掉了,临走前,他道了一句谢。 在大门口没有发现南婉的车,便又只能赶回医院大厅,询问登记处。 最终发现,的确有南婉的挂号信息。 按照病房对应的医生,郁庭深又跑去询问。 白医生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砰…… 他疲惫地撑着桌面,语气焦灼,“白医生,南婉这个病人受了什么伤,伤在何处,伤得重不重?” “南婉?”白医生嘀咕着这个名字,一瞬之间,就想起来了,“你说南小姐啊,她是晚上来的,胳膊的伤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流了很多血。” 郁庭深站得笔直,他难受,“什么伤?” “似乎是被什么锐利的瓶口割伤的?”白医生傻傻地笑,“你是她粉.丝啊,这么担心她,不过郁医生,放心吧,她输了液,拿了药走的。过几天,就能好。” 虽然这么说,但郁庭深的心里却没有感觉得哪里好,反而,更加沉重了。 他在意南婉,同时不会生她的气。因为他知道,南婉本人倔强固执,同时又太过善良,不给自己打电话通知,就是不希望自己担心。 可就是因为太替对方考虑了,他才觉得很可怕。一般不通知她的事儿,多半是一些可怕的事儿。 他感觉太压抑,呼吸也变得沉重。 返回休息室,他颓坐在椅子上,从自己的桌子下方,取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刀身朝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地划了一刀。 他发现,自己愈发偏·执了,一想到对方受了什么伤,做过什么事儿,他便也想感知一下。 听到割……伤二字,他心里有些发颤。 曾经,在国外学习的时候,每天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第一次拿菜刀,不小心割破了指腹。 指腹流血很快,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了锥心的疼痛,然后血液轻轻地冒出来。随之,疼痛感便不断了。哪怕马上贴上一个创口贴,你也会发现那种感觉,太痛苦。 盯着胳膊上的血,见它顺着胳膊滑在手背,停留在自己手背的漩涡中。 他便立即站起来,去消毒,去止血。 有时候真地很奇怪,一个人受伤,疼痛很强烈。但多一个人都感知了那种疼痛时,便觉得疼痛也不过如此。 尤其是,他想起了,她的婉婉说过的那一番话。 大姨.妈来了,痛经受不住的时候,如果旁边有一个人,跟你一样,都是如此痛苦。她反而还能笑笑。坐车晕车想吐的时候,如果一车的人,还有一个人同你一样晕车想吐,她反而还觉得不是那么孤单。 今日,他这么做了,并没有感觉多好,依旧一如既往的疼。只是,内心竟然还会觉得心安。 “婉婉,你果然是骗我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想……哭呢?”郁庭深抬起手掌,捂住自己的两眼。 清澈的泪水从指尖缓缓地冒出来,随后,漫不经心地刮过自己冰冷的皮肤,像是将自己内心唯一的心也都拉扯碎了。 婉婉…… 回到天晨的女艺人南婉,果然在走向郁震南办公室的时候,被公司其他艺人耻笑。 那种目光灼热发烫,还带着无法想象的讽刺意味。 南婉虽然有些紧张,可这一次,她却没有停下来,想要抽烟。 经纪人黄悦悦似乎比她还紧张,在去见郁震南的同时,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悦姐,你在门口等我!”南婉直接进门了。 曹炳站在郁震南的身后。 郁震南惬意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知道对方可能会采取怎样的措施。 “阿炳,你先出去!” 曹炳点头,退出办公室。 南婉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脸严肃地盯着对方。 她是想要解约来着…… 可她还没有说话,郁震南就将桌子上的一叠资料扔了出去,“南婉,先别急,看看这些?” 那叠文件是对顾云霁以往一切黑·料的调查,特别是顾云霁和同公司多少艺人有过复杂的关系。 看着那些刺目又清晰的照片,南婉迟疑了,“……郁震南,你想做什么?!” “咯,顾影帝是你的朋友吧,是你,让他将常梦挖·走的?”郁震南助理握着烟,好整以暇地盯着郁震南,“哪,我等着你解约!” 南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果然天晨老总有手段!” 她站起来,手指轻轻地握住对方的烟头,狠狠地将点燃的那一头掐灭了,“不过,如你计划,我没打算从天晨离开,因为我……要死死地看着你。” 她将那些照片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眼睛带火,“我告诉你,郁震南,只要你敢伤害顾影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她指着自己的手,“那天你应该见识了我的本事儿,同你不同,我……不像你,怕死!” 郁震南的心跟着凝紧了,想着那天的疯狂行为,他确实有点儿害怕南婉了。 “你……你不解约?!” “为什么要解约,在天晨,不管你郁震南如何,我都是你天晨的女艺人,而且……忘了同你说,天晨董事长觊觎自己公司的艺人,这种消息,听起来,并不大动听。” 南婉挺直脊背,不卑不亢,“人人都有一张嘴,有些人敢这么同媒体记者胡说八道,难道我就不能胡说八道地替自己解释么?!” 她伸手,将对方放置在桌子上的杯子,拎了起来,懒洋洋地丢在了地上,“不好意思,郁老板,虽然不屑和你这样的男人扯上关系,但是我却并不讨厌和你划清界限。医院这么多,科技如此发达,难道查一查,你和我有什么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就那么地难么?” 瓷杯碎落在地,哐当,立马碎了。 南婉的苦笑,都成了她自我保护的伞,“不好意思,你这杯子看着不顺眼,哪一天郁老板想要了,随时随地可以找我来赔?” 她走到屋门后,砰一声踢了门,随后漫不经心地走了出去。 经纪人黄悦悦看她脸色不对,走上前,“郁震南说了什么?” “悦姐?”南婉终于忍不住问了,“有烟么?” 一看对方这个表情,黄悦悦就觉得害怕,拿了烟,点燃递给它,看她抽了一口后,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拿了云霁的调查资料威胁我!”南婉挠头,“如果因为我,把云霁也搭进去,我做不到。” “小婉。”黄悦悦安慰道,“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儿,听我的?即便是把顾影帝牵扯进去,他也不会怪你的。” “不,不行!”南婉摇头,神色更加紧张,“云霁这个人,受的苦太多了。他的父亲并不大看重他,倘若……倘若他的事业也因此出了问题,那不是会一直抬不起头?!” 经纪人黄悦悦第一次看见,南婉双眼含泪,她为顾影帝哭了。 无法衡量他们之间的友情,反正黄悦悦不提议对抗了,只是问,“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南婉回头,勉为其难地笑了,“死磕到底!”目光坚定不移,“在天晨和他死磕到底!” “可以么?”黄悦悦觉得这个决定有些鲁莽,“但是我……我刚刚听到了一件事儿。恐怕……” “什么?”南婉问对方,“公司的同事,已经有人将昨晚你进入云天酒店的视频拍下来了,还说你为了拍戏,gou.搭导演!”她面色憔悴,“这样的情况,你要怎么做?” 南婉听后,并没觉得情况有多糟,她笑着看向黄悦悦,“不是说,过几天,我和顾影帝还有一次采访么?” “你是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没比,谁知道谁是赢的那一方?” 天晨公司内部有关南婉的负面消息被有心人爆.料到网上。 南婉第一时间,在自己的微博写到。 暴雨过后,终究会见彩虹! 底下粉丝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虽然依旧怀疑,却还是愿意等待着柳暗花明。 采访当天。 顾云霁坐在后台,盯着南婉,“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儿告诉我?” “因为我想自己打赢这场比赛!”南婉看了顾云霁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袖子处的烟灰,“顾影帝,答应我一件事,可以么?!” “什么?” “以后遇到任何事儿,都要笑着说不!”南婉说完,拎着自己的长裙,“好了,走了,该出发了。” 上台后。 主持人因为要趁热度的关系,就昨晚媒体记者爆.料出的消息提问了南婉几个问题。 南婉并未觉得难堪,反而还觉得时机来得刚刚好。 主持人“南婉小姐,有人说,你喜欢郁老板是么?” 南婉笑着反问“其实这是网上胡乱传的,我对郁老板只有仰慕之意。至于喜欢,恐怕谈不上,毕竟我还年轻,对自己的未来和婚.恋对象有计划!” 主持人一噎,这意思不是指天晨老板郁震南老了么? “那么南小姐会喜欢怎样的男人呢?” “比如像顾云霁这种事业有成,年轻有为的!”南婉眯缝着眼睛笑笑,开始夸奖,“顾影帝是我好朋友之一,虽然我们没有合作过多少戏,但我们确实非常要好,我甚至希望,以后再能和顾影帝这样颜值高,演技好,有才华的人合作!” 顾云霁的粉丝开心地跳起来。 夸奖她们的爱豆,南婉小姐真是不遗余力。 她们在屏幕前欢叫。 主持人微笑着,又问,“那南婉小姐有喜欢的人么?” 南婉毫不掩饰,“有。” “这事儿顾云霁先生知道么?” 顾云霁看了南婉一眼,“我是他好朋友,她喜欢的人同我提起过?”在外补充了一句,“非常优秀。” 主持人代替粉丝问了一句,“那以后南婉小姐恋爱会公布么?” 南婉毫不敷衍,“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所有的粉丝。” 南婉的粉丝们尖叫声起。 自己的爱豆谈恋爱,第一时间通知她们,她们当然高兴,心想,自己的爱豆,不白爱。 看到这里,主持人似乎也愿意相信,网上爆.料那些消息是假的。 南婉和天晨传媒老板郁震南之间是假的? 主持人接下来问得十分大胆,“南婉小姐,不好意思,有人爆.料出南婉小姐亲自去了云.天酒店,请问……” “哈哈,说起这个,我要跟我的粉丝们第一时间解释这件事儿。”南婉转头,一派端正温柔地解释道,“其实那天我是应老板邀请,去的云.天酒店。当时老板说是有一部新戏需要谈。于是我就带着我的经纪人黄悦悦小姐一同前往了。” 主持人看着对方的胳膊,“你……你这手怎么回事儿?” “啊,这件事儿说起来就比较好笑了!”南婉咯吱咯吱笑了两声,“这是和黄悦悦小姐庆祝《东风》,喝醉酒,不小心被瓶子扎伤的。” 主持人担心,“严重么?” “还好,不是很严重!”南婉伸手,解下绷带,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这伤口还好。不是多严重,现在上了药好多了,也想给各位关心我的粉丝看一看,希望他们不要着急。”她自嘲地笑笑,“说起来,真是对不住郁总,让他拿着剧本,最后还没有谈,就受伤了。” 主持人记得网上说,那天晚上南婉叫了救护车,是以特别狐疑地打听。 “这伤不是在云天酒.店伤的么?” “是在云天酒.店摔的,都怪我贪杯!”南婉对此,冲着在场粉丝道,“再此,特别给所有的粉丝提个醒儿,不要贪.杯哦,稍不注意,就容易摔跤……”她抬起手臂,大体又正经,“像我这样,受伤,不好看的。” 气氛被带得活跃了,主持人也跟着欢快了起来。她发现,高冷的女神其实并非高冷,只是比较慢热。 “那南婉小姐现在受了伤,以后……以后拍戏会不会有影响?” 南婉淡定,抬手晃了晃,“不会,因为……接下来也是一部古装戏。”她偏头,看着全程配合的顾云霁道,“也是和顾云霁演的,不过……不过这一次,他演我哥哥。” “呵呵,男主呢?” “男主是我曾经合作的演员,方平!”南婉不仅大方地澄清了误会,还拱手宣传,“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我和我……”看着顾云霁,红唇微扬,“我哥哥。” 采访结束后,南婉下到后台,感觉到胳膊的疼痛,又将随身携带的药拿了出来,喷在胳膊上,紧跟着缚上了原来的白色绷带。 去到卫生间,她嘱咐,“悦姐,如果……如果他们问,请记得按照我说的说。”她强调,“我不能让他伤心。” 语落,厕.所里一个女人噗嗤笑起来。 她走近,洗了手,嘴角扁了扁,“南婉,撒下这样的谎言,你就不觉得可笑么?” 南婉退后两步,将卫生间的房门反锁上了。 而后洗洗手,慢条斯理地将手抹干,她看着卫生间的天花板,“有个地方,始终没有摄.像头?”她同黄悦悦说笑,“悦姐,你说是什么地方?” 黄悦悦抱着双臂,答得飞快,“卫生间。” “哦,对,是了,卫生间。”南婉一步又一步地走向grace,两手掰得发响,扭了扭脖子,撑了撑懒腰,“虽然胳膊很痛,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你!” ------题外话------ 每天万更,码字分章太累,所以就不分太多章节了。 () ap. 【127】被盯上了!(二更) grace后退,想喊救命的时候,一条tui已经扬上去,架在了grace的脖子上,而后,她一只手堵了对方的话,狠狠地给了grace几巴掌。 一张脸颊立时出现了几个手掌印,南婉咧嘴笑笑,手指捏着grace的xiaba,“实在不想打你来着,但你太不听话了,grace,你记住了,那天晚上,你撒下谎言,将郁震南锁门的事儿抛到脑后,这笔账,我永远都会记住。以后来了卫生间,记得看看有没有我,我不保证以后不会想起来,你……也是害我的帮凶!” 一番羞.辱,她伸手,看着黄悦悦,“悦姐,口红!” 黄悦悦拧着眉头,虽然好奇,却没有阻止。 口红递出去片刻,南婉用力地在grace脸上描了两个cha。 她这口红是顾云霁买的,不容易沾杯。如此一画,grace想要弄掉,恐怕十分麻烦。 “哦,对了,不许出声,否则我还打你!”拿下脚,收回手。南婉走向经纪人黄悦悦,“悦姐,走!” 两个人走出卫生间后,立马进了电梯。 grace吓破了胆,身子倚靠在墙壁上,一动不动。 发呆了五秒钟后,她冲到了洗手间,透过洗手间面前那面镜子,grace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哭泣声。 只可惜,现在,没有多少人来这卫生间,也不清楚grace发生的事儿。当grace一本正经地向其他艺人告状时。 却发生了十分奇怪的现状。 “赵小姐,南婉打我,南婉在卫生间打我?” 赵茜同南婉虽然是娱·乐·圈塑料花姐妹,但某种程度上,她还是一个坦坦荡荡,十分豪·shuang的女人。 “我说,她怎么打你了?” grace用那并不标准的语言回答,“她……她打我的脸。”捧着脸颊的模样,无辜又可怜,却显得十分滑稽。 赵茜笑,“然后呢?” “然后她……她画花了我的脸颊!”grace指着自己的脸颊,语气伤感,“你看你看我的脸!” 赵茜噗嗤笑了,“grace,你到底有多反感南婉啊,竟然自毁形象来污·蔑她?”其实,赵茜不相信,是因为平日南婉同grace并没有多少交集。 grace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又一眨,她哭着,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说,“赵小姐,她打我,她真的打我!” 赵茜推开她,跟着自己的经纪人胡香往外走。 胡香难耐,“小祖宗,南小姐喜欢打人么?” 赵茜耸耸肩膀,说真话,“南婉人还不错,合作过,就数她仗义。” “打人是真的么?” “是真的又怎么样,不是真的又怎么样?反正……南婉我得罪不起,也不想和这样一个有格局的女人做对手!”赵茜把耳朵挨向经纪人,“我是不是特别聪明,香香?” 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可是让经纪人胡香下巴都笑掉了。 公司同事不相信这个事实,接连找了几个人,都不相信。grace没办法了,只好跑到天晨办公室,和郁震南告状。 她这一去,太悲·惨了,天晨公司同事本来就怀疑南婉和老板郁震南的事儿,结果grace这么光明正大,又jiao·羞可怜地去找郁震南,她们的兴致更浓。 方平看着自己的经纪人,“赵姐,看见了么,这才是真相!”他挠挠头,萌的可爱,“我就说,南婉不是那样的女人吧,呵呵,果然。” “看来你同她关系不错!”经纪人赵原忍不住逗趣,“南婉小姐演技好,你不是他的对手很庆幸!” “当然了,她马上就是我的荧幕cp了!”方平最近接到通告,说自己要和南婉演一部戏,自己恰好是剧中南婉的相公。 现在自己荧幕媳妇被人污蔑,他自然看不过去,一看不过去,忍不住就想说什么。 迈着脚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女艺人郁真真正在追自己的经纪人穆寻。 对方那大小姐脾气上来了,耷拉着高跟鞋,郁闷地叫嚷,“穆寻,凭什么让我演配角,我不演!” 前面的穆寻,双手放兜,懒洋洋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想演就算了,这段时间便都不要演了。” 一个演员,最基本的素养,就是能够接受各种人物设定的角色。演戏,是一种使命,既然在演戏,那么就本着自己的努力,好好演戏。日后在公司也可以有更多发展的空间和机会。况且,一个人,年纪轻轻,演技平平,又总任性地要求女主角。甚至想要让自己的经纪人去劝说导演,给自己换角色? 凭什么? 穆寻自认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他冷漠地忽略了郁真真一切大小姐脾气。 方平经纪人赵原揉额,“看到她,真是让人头疼。”她转而看着方平,“能得到你这样的艺人,真是不容易。” “不是吧,郁真真那么难带?”方平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黑亮的短发。 赵原点头,“郁真真她有底子,人也年轻,就是个性张扬。个性张扬没什么,关键不服输,总喜欢和别人作对。一部戏还没有演完,有人找上来,便马上要接另外一部戏。”换句话说,她很讨厌郁真真本人,能力不强,还要打脸充胖子的想法。 方平意味深长地看了赵原一眼,果然啊,带过郁真真的,都这么反感她。 目光放远,方平有些担心他之前的经纪人穆寻。 那个时候,他们是兄弟。 有说有笑,一起开·黑,别提多么地融洽了,哪里像现在这样,左看右看,都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霸道总裁。 “好了,咱们走吧,下午还有事儿!” “好。”方平点头,跟上赵原的步伐。 两人往门口走,刚好碰上南婉和经纪人黄悦悦返回天晨。 方平上前打招呼,“南婉,悦姐?” “好。”南婉疏离客套地应了一声后,向身旁经纪人赵原点头示意,“你们去哪儿?” “有个通告,下午的。”方平回答得简洁,“你的采访结束了?” “结束了。”南婉微笑,询问道,“对了,grace小姐来公司了么?” “来了啊,哭哭啼啼的,那样子,真是特别滑·稽!”方平抱着双臂,嘴里戏谑道,“真不知道到底chou了什么疯?” “你没问么?”南婉的脸颊涨得通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感兴趣?” 方平疑惑,“我该感兴趣?” 南婉上前,压低了声音,“我刚打她了。” “啊?”方平纠结,“为什么?” “她骂我,说我gou搭郁老板。一忍不住,就打了。”南婉指着胳膊,“啊,现在胳膊都痛!” 方平咯吱咯吱地笑了,紧跟着有点儿戏上头了,“想让为·夫怎么帮你?” 南婉噗嗤一乐,“你是准备把我笑·死么?” “剧本需要么,提前复习了?”方平抬高了嘴唇,面容一派地天真,“期待和你合作!” “期待!”南婉揉额头,“想到你的那些老·婆·粉,我就压力山……大。” “没事儿,我已经处理好了。”方平对待自己的那些粉丝,也是相当好。几天前,就发了一条微博。 这样写道亲爱的你们,过几天我就要跟南老师合作《常迎记》了,这次,我演男主,希望各位理智爱我,有你们的支持,我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下! 老.婆·粉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光明正大地支持。 特别得有素质。 方平如此称呼她们。 一群漂亮又理智的美羊羊! …… 南婉在grace灰头土脸地出来以后,她便清楚,郁震南帮不了她。 这个节骨眼下,grace让他帮忙,无异于告诉公司艺人,自己同grace有复杂的关系,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去欺负南婉。 那道消息显然极不真实。 经纪人黄悦悦敲门后,走进去,“郁总?” 郁震南瞅了黄悦悦一眼,想着这个女人当初坏了自己的事儿,有些不想搭理。 南婉上前,拉开黄悦悦,态度不见得有多好,“不好意思,郁总,过几天,颁奖典礼,如果这个时候,你还要抓着那件事儿,那咱们只好玉石俱焚了!”说完,握着经纪人黄悦悦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郁震南恼羞成怒地把文件扔出去,文件向上抬高,砰地坠落。 这疯·女人?果然有一手,真是难对付?可是正如南婉说的,现在这个局面,他还真不好说什么,只能隐忍着,看着对方,一点又一点地敲打他的脊·梁·骨。 “看来,不赶紧想办法,是不行了?”郁震南心慌意乱,赶紧让曹炳,去将郁真真和其他艺人叫了过来。 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连续捧天晨几个演技不错,颜值担当的艺人。 那些艺人一脸懵,到了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节骨眼,老板竟然交代了好几部戏。 有的还在戏中,看着剧本,迟疑道,“郁总,档期可能来不及!” “必须,这些都是主角!” “可是,郁总,这些真得来不及啊。” “自己看着办!” 郁震南怒了,之后当然在戏中的没有答应接下角色,而那些没有在戏中的,却接二连三地演了几部戏。 有的主角,有的配角。但数量很多,多半是为了在同一时间段播出。以此来减弱南婉对天晨的影响。 后续时间,掐断了南婉许多通告,除了顾氏顾影帝和天晨合作的那部戏以外,南婉后面几乎没有任何戏了。 连上节目的机会都不给。 …… 从天晨离开,南婉的胳膊不方便开车,经纪人黄悦悦,便坐上了驾驶的位置。 “小婉,我总觉得郁震南这个人很可怕!”黄悦悦察觉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儿,但就对方将南婉约到云天酒·店,甚至企图谋害对方的事儿来看,郁震南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这秘密,应该同南婉有关。 南婉浅笑,安慰道,“悦姐,别想那么多?” “可是他……” “说不定是看我长得piao亮,某些……心理作祟!”她自然没有将郁震南查到自己身世特别的事儿告诉给悦姐。 她担心,也后怕。 “好了,悦姐,送我到门口!”南婉头疼,眯着眼睛,想要休息下,“悦姐,到了以后,再通知我行么,我……我头疼!” “好!” 驱车,刚过完高速路,便发现一辆黑色路虎,打着方向盘,直直朝她们的方向开来。 经纪人黄悦悦呼唤南婉,“小婉,咱们怕是遇到冤·家了?” “怎么?” “你看咱们前面?” 南婉发现那车似乎有意往自己这边撞,心里跳了跳,“悦姐,把车开进宅巷停下!” “好。” 经纪人黄悦悦开车也是一把好·手,车入宅巷,停下后,南婉迅速让黄悦悦下车。 见那车紧跟不停,南婉便将车门锁好,直接带着人,绕路,去了金·城酒吧。 到时,二人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水。 “看来那车是有意冲着我们来的?”经纪人黄悦悦从兜里取了烟,递给了南婉一支,“是不是……郁震南……他……” “不知道,不过能够在我们离开的地方埋伏起来,说不定还真是她……”南婉夹着烟的手指在哆嗦,她有些担心黄悦悦,“悦姐,明天开始,别跟我一路。” “说什么,我是你的经纪人?!”黄悦悦摇头,“大不了咱们报·警?” 报·警? 那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短体恤,体恤上是一只老虎。戴着眼镜和口罩,手上戴了塑料手套。 脖子上……还有一条链子。 是不是金的,不清楚,反正那链子还挺大。 会是什么人呢? “悦姐,走,咱们搭车回去!”南婉将黄悦悦送上计程车,安然看着对方离开,才悄无声息地按着原路返回。 到时,她发现,自己的车窗已经被砸碎了。 车胎……也损坏了。 车子上方,还有白色的面粉和鸡蛋。 南婉站在那儿,有些怅然。 保洁员阿姨道,“姑娘,这车是你的吧?” “对。”南婉点头,下意识地问了,“阿姨,我这车……” “刚刚有几个人,砸了你的车窗,又蹲在那里,放了你车的气。”保洁阿姨说着,皱眉头,“姑娘,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没。”南婉看着坏掉的车,有些心烦,过后,报了警。 可惜这一段窄巷,监控摄像头.死角,根本没有拍到任何实质xing的东西。 云毅警官看着南婉,分析道,“南小姐,记清楚那个跟踪的车是什么颜色的么?” “黑色,不过车牌盖住了,那个男人黑色短袖,戴着口罩,戴着帽子。不过脖子上有一条很粗的项链。而且……”她回忆,“那件黑色短袖上面是老虎。” 听了这话,云毅警官面容变暗,他有些唐突地看着身旁的同事,“小齐,上次抓.获的那名罪犯是不是也穿过这样一件带有老虎的短袖?” “是。” 南婉抬眸,试探地问了,“如果能够看看对方的衣着就好了?” “放心,可以。”云毅警官从自己的手机里,点出一张照片,递给南婉。 南婉看完,眉心凝紧,语气坚定,没有任何地犹豫,“一模一样的衣服?” “这……”云毅警官觉得狐疑,不能肯定,“南小姐,你怎么确定,这是一模一样的?” “衣服的图文都是一样的,包括……领口。都是圆领。”南婉记忆力好到离谱,她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记.性。 “好,我了解了。”云毅警官看着南婉,想着她是郁庭深的女朋友,便提议,“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南婉点点头。 刚要走,郁庭深打来了电话。 “婉婉,在哪儿?” “我在警局!”南婉这下愿意告诉对方了,“来接我吧?” “地址!” 南婉把手机递给云毅警官。 当云毅警官出声的时候,对方电话就挂断了。 “呵呵,这……他一听是我,就知道是哪里了?”云毅警官尴尬地笑笑,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嗯。”南婉没多计较,她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里。 站立未动,她看着云毅警官,“云警官,你同……庭深关系很好么?” “哪,还……还不错。”云毅警官发现她眼神奇怪,颇有不解,“怎么了?” “可以进去聊么?” 云毅警官看了一眼自己的休息室,“去里面聊吧?” 坐下,南婉说起来了,精·神病医生外面的那幢房子。 刚提起来,云毅警官就笑道,“这件事儿,庭深已经说过了。我去找过,发现了一个药瓶。” 药瓶? 南婉激动地站起来,“药瓶里是什么药?” 是不是精神、致.幻的药物? 没敢多提。 云毅警官紧锁眉头,“还不确定?”她思量着,心不在焉,“那药瓶里面只剩下过期的药粉,我已经拿去化验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真是麻烦了?”南婉感谢,随后又困惑地问了,“除此以外,还发现了什么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云毅警官拿到的药瓶时,上面唯一包裹着的说明书,字迹已经完全退化,徒留的一张纸,泛黄,还有虫子啃食的痕迹。 他触着嘴唇,神情落寞。 事到如今,那桩案子似乎更加复杂了。 复杂得让他分不清楚。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也不大明白。 唯一能够弄懂的,是他对自己朋友郁庭深的现状。 有关宁云若宁阿姨的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 ------题外话------ 每天万更。分章,浪费码字时间。所以不分那么多章。希望各位支持我哦。眼睛都快瞎了。 8.。.8. 【128】受伤了(一更) 听到这话,南婉也很颓唐。 沉默许久,警局外响起了车声。 南婉走出去,便见到了摇下车窗的郁庭深。 他开门,走出,视线盯着南婉的手臂。 南婉迟疑,退后,撒谎道,“我做菜不小心割伤的。” “走,回家!”郁庭深牵着南婉的手出去,一迟疑,他偏头,“云毅,找到什么东西了没?” 云毅警官笑着,嘴里含着烟,还未点,“只有一个药瓶,药瓶里的药已经拿去检查去了,结果恐怕还得等上几天。” “知道了,多谢。”还是如此疏离客套,对准的双眸除了南婉,似乎没有多余的人。 云毅警官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他耸耸肩膀,挥手,“快回去吧!” “嗯。”郁庭深带着南婉,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又伸手放到了南婉的发梢上。 绅士有礼。 坐到副驾驶后,郁庭深才上车。 车窗贴了……膜,单向。 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郁庭深闭窗,开了灯,灯光下,他视线压低,伸手触碰南婉的胳膊,“手怎么样?” 南婉知道医生对伤口很敏感,故而实话道,“瓶子割伤了。” “严重么?” “不严重。”南婉微微转身,四目打量着郁庭深,“是我自己割伤的。” 郁庭深点头,“我知道。” “嗯,为什么?” “毕竟我的婉婉如此厉害!”郁庭深笑了,脸上不再那么严肃,而后伸手想要解开绷带。 南婉扭捏,“痛!” “知道痛就好!”郁庭深说着,从自己的脚下,提起了医药箱。 他是医生。 伤口严重不严重,得他自己判断。而且,别人治疗,他不放心。加上南婉本人毛躁,伤口感染,可能都不清楚。 “那好,我取下给你看看就知道了?”南婉总是无法拒绝他那近乎霸道的关切和温柔。 拆开绷带,胳膊上只有一条口子。 还好,不严重。 他放了心,而后从医药箱里消毒,再上了药,重新取干净的绷带缠好,他冷肃,“以后怕是要受伤了?” “嗯。”南婉点头,指着自己的脸颊和头发,“只要脸和头发没关系就好了。” 脸是她混这个圈子的资本,头发是宁爷所爱。 “去了医院,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婉尬笑,“想过来找的,但是……但是怕你担心,就没来?”她沉定地解释,“当时流了太多血,怕把你吓到!” 没办法,问不下去了! 他赶紧驱车返回。 路上,南婉突然想将今日的事儿说出去,却在发现郁庭深疲惫的脸颊时,迟钝了下,将那一出豪车故意追踪,追尾一事儿压在了心头。 晚上,又失眠了。 她头疼得厉害,每次只要一想着那辆车是朝着自己开过来的时候,就容易紧张。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亦或者快要丢掉性.命的那一瞬间,脑袋总是无比混乱,让她一点儿信心都没有。 按了床柜台灯。 她从被子里捞出了手机,手机微信有好几条消息。 是师兄陆北辰发过来的。 还有一首乐队新创的曲子。 师兄陆北辰强烈要求他听听看,于是她在寂静的夜里点开了。 浓重的古风味。 是师兄陆北辰对口的歌曲。 当然这首古风曲子并非古风,夹杂了一丝摇滚的节奏。 听起来,带感,还悦耳。 南婉是喜欢的。 听完音乐,又见师兄陆北辰邀请,说是明天下午五点,乐队见。 她简简单单地按下了一个字。 好。 很快消息发来。 【还没休息,小婉? 【快了,马上休息。 【那记得明天准时到! 【好,不缺席! …… 想要放下手机,南婉就忽然看到郁庭深发了一则消息。 【在? 南婉咧嘴,按下三个字。 【失眠了。 【那么,我可以跟你聊聊么? 【当然! 回复后,她爬起来,去开门。 门口,郁庭深穿着绛紫色睡衣,手里握着手机。 南婉伸手拉他进来,再次爬进被褥,掀开被子,指了指旁边,“坐吧,庭深。”她指着玻璃桌,“旁边有水,想喝就倒。” 两个人互相望着,聊了一会儿。 “怎么会失眠呢?” 南婉啧啧舌,“胡思乱想!” 话语绵绵,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腻歪了。收回打趣的视线,她轻声道,“明天……忙么?” “最近转进了几个患者,明天进行手术。”郁庭深手臂抬高,放在额头,“婉婉,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可以全部告诉我,不用隐瞒。” “没有,你真想多了?”她伸手去试探他的额头,发现好烫。 迅速坐起,她急,“庭深,你发烧了?” “有点儿,不严重!” 南婉却已经急地爬起来,准备换衣服出去买药。 郁庭深圈住她,“大晚上了,别跑出去买药了。” “可你……” “我房间的抽屉里有退烧贴还有药,如果可以,婉婉可以替我拿过来?”郁庭深回复,“门没锁,推门就可进。” 南婉着急地冲进037房间,找了大厅电视柜抽屉,然后就发现了一些治感冒的药,以及退烧贴。 出门时,她想起当日有问题的红酒,便不假思索地冲进去,拿了钥匙再折回自己的屋子。 细心地取出退烧贴,她缓慢地贴到对方的额头上,而后又去烧水。 水开,太烫,她便用盆接了冷水,将杯子放进去。 试了下,水温可以,便端着水杯进去,把药递给对方,“这药有没有过期啊,这么多,吃哪片才对?” “白色的!”郁庭深浅浅地笑着,握着温水,看着对方挂在腰上的钥匙,“门锁了?” “哦,对。我怕有人进你屋,就把它锁上了。”南婉看着自己的屋子,“我这儿不向阳,有点儿背阴,下次……直接换到你那儿!” “好。” 喝了药,南婉催促,“你躺下休息吧。” 郁庭深脸红得厉害,但他伸手握住了南婉的袖子。 南婉哄他,“等我放了杯子,再过来陪你。” 虽然就在身旁,但是这个晚上,南婉并没有休息好,她只怕身旁的人病情加重,高烧不退。 不过还好,午……夜的时候,对方终于醒了。 疲惫不堪地坐起来,她伸手触碰郁庭深的额头,还好,烧退了。 人这一辈子,总是脆弱的没有办法,可以坚持努力工作超量的工作,但稍不注意,就被会一个感冒压倒。 猝不及防,又印象深刻。 四点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躺了。 郁庭深起来,手触额头,把被子掖了掖,握着自己的手机,去了阳台。 “宁爷?”保镖张千很心累,这么大早上,老板突然打电话过来。 “最近几天,你找几个人,跟着她!” 张千奇怪,能让他们这些能干的私.人保镖出动的,一定是极其可怕的事儿了。 最起码南小姐出事儿了。 保镖张千点点头,“好,宁爷放心,这事儿我会让猴子他们盯紧点儿。” 郁庭深终于沉下了心,返回去,又躺到对方身旁,静静地,眯了一会儿。 南婉睡醒,第一件事就是跑下.地,看看郁庭深的烧退了没有,结果人没见。 瞅着自己挂着的钥匙,不见了,他急急忙忙地追出去,这便瞧见了,大开着房门,在厨房忙活的郁庭深。 “病还没好,就做菜?” 站在厨房门口,南婉傻笑着问。 “已经好了,婉婉。”郁庭深抡着铁锅,叫她,“过来,尝一个里脊排骨。” 南婉快要伸手到盘子里,忽然想起来,郁庭深有洁癖,于是拨了筷子,先行……先行给郁庭深喂了一个。 郁庭深嘴角带笑,吃下了。 过了会儿,南婉才拿着筷子给自己喂了一个。 不烫,很香,rou也嫩。 “婉婉,去冰箱把辣椒酱拿给我!” 南婉乖巧,拎着辣椒酱时,沉迷地看着玻璃瓶,“这是……买的酱么?” “买的不大好,自己做的!”郁庭深接过辣椒酱,“自己做的很安全。” 南婉指着玻璃瓶,可以……可以尝一口么? 郁庭深点头。 伸入筷子,小小地尝了一口,发现辣椒酱有些辣,有些酸,但还挺好吃。 她坦白回答,“很……好吃。”随后又噘嘴,“下次我也做!” …… 大概八点的时候,郁庭深因为工作的事儿,必须开车走了。 离开时,南婉站在房门口,好心叮嘱,“听说……听说今天要下雨,你……你带伞了么?” “如果没带,婉婉会不会送伞来?”郁庭深偏着头,冷不丁地打趣了一句。 南婉不置可否,“……会啊。” “那就不带了!”任性地迈步走开了。 南婉“……” 没办法,上辈子的错,这辈子来扛。对于这个她心目中的宁爷,宠、着也是幸福的。 大概八点半,助理于田就拿着颁奖典礼的礼服过来了。 南婉正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于田一到,就将礼服拿出来,“婉婉,知道么,这件衣服非常……非常地有女……人……wei!” 南婉撑着下巴,有些好奇,“到底……多有女人wei?” “想看看么?”于田从盒子里将礼服提起来。 这是一件淡蓝色的,低·领子,露背装。 看上去太……太lou。 南婉不大喜欢,“还有么?” “怎么了,这件挺好的啊。”于田触着礼服,“你身……材这么好,穿上去妥妥的。” 南婉挠挠后脑勺,有些烦躁,“太……太过了吧。” “不是吧,婉婉,你这么保守的!”助理于田指着礼服,极力劝说。 她言礼服是所有礼服里边价格最贵,款式最新颖的,而且裙子很显气质。 南婉盯了眼,“那好吧,试一试。” 可能过瘦,裙子腰线处显得有些宽。助理于田想了很久,才拿了夹子,在腰上别着,加以固定。 低头,发现衣服仍然有些刺骨。 南婉反感,想了想,有了办法。 她从自己的衣帽间里,找了一件同样材质的白色短袖。 搭配在里,穿上了礼服。 助理于田站在一旁观察,奇特地是,看了半天,也没有觉得哪里怪,反而让她有一种,礼服就是这样设计的错觉。 她拍手鼓掌,“婉婉,你都可以成为服装造型师了。” 南婉转了一圈,“不透不暴.露了对不对?” “对对对。”助理于田拉着她的手腕转了一圈,嘴角讥笑,“看来你已经被郁医生吃定了,连……连衣着都为对方着想。” “是?” 于田凑上来,“郁医生到底有多好?” 南婉抱臂,闲地不耐烦地看着对方,“那我问你,你家那位莫先生怎么样啊?” “哈,他可是相当得好,特别好。”于田凑上去,把莫离给自己洗衣服的事儿同南婉说了。 南婉一听,脸绯红,“看来莫先生真的很爱你!” “啊,他真的特别好!” 瞧着于田的样子,南婉沉思得问,“想着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于田憧憬地看着礼服发神,“不过我想好了,这辈子说什么也会嫁给他的。” “看来田田自己早已做好嫁人的准备了!”南婉拉了拉于田的衣裳,“不过这么漂亮的小田田,老穿得这么沉重,莫先生会很买面子的?” “哈哈,我不是明星,我只是一个小助理。穿得那么得有女人wei做什么?”于田可不会扛不住南婉的调侃。 她每天活力热情,满满都是奋斗终身的意志力。 站在镜子前,看了两眼,她又问了,“悦姐呢?” “悦姐在后面,她说她有急事儿!”经纪人黄悦悦就媒.体报道的事儿,去找了郁晨阳。 她开车,阻拦郁晨阳时。 秘书安尼只能停车。 “郁晨阳,咱们聊一聊?”黄悦悦拦住郁晨阳的豪车前,希望对方出来。 没办法,郁晨阳只能开门。 “有什么事儿,咱们咖啡厅说?”郁晨阳伸手,指着正在营业的咖啡。 二人进去,服务员热情地上得跟前。 还未出口。 郁庭深和黄悦悦同时道。 “两杯咖啡,不加糖!” 服务员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两位稍等!” 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黄悦悦先开的口,“你……你为什么不帮忙作证?” 郁晨阳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你别装糊涂,婉婉被郁震南陷害时,记者向你问过话,你说的什么,我……我可是打听得一清二楚。” 郁晨阳点头,“是。”紧跟着又道,“然后呢,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 “郁晨阳,你太过分了。婉婉是我的艺人,你是我男朋友,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要如此昧着良心说假话?!”南婉双手砰一下拍在桌面上,“为什么?郁晨阳,我问你为什么?!” 郁晨阳冷漠,从兜里取了烟,刚要点,被黄悦悦推掉。 她冷冷质问,“告诉我,为什么?” “你都说了,他是我大伯,既然是大伯,我当然会替他说话!”郁震南开始随口敷衍,“况且那天晚上,酒.店的门关着的,南小姐有没有为了上、位,主动被潜,谁知道呢?” 新端上来的咖啡泼了郁晨阳整张脸,黄悦悦语气淡漠成雪,“我告诉你,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转身,走了两步,忽而又道,“郁晨阳,这一次的事儿,我不同你计较,不过……不过谁要再惦记我家艺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黄悦悦,你站住!”郁晨阳高声叫住他。 咖啡厅里的服务员吓地两肩都颤了下,退后几步,站定,有些心塞。 两个情、侣吵什么?! “你别忘了,你是天晨的经纪人,作为经纪人,你的任务可不是为了打抱不平?!” 黄悦悦谂笑,两手拍了拍,企图掩盖自己内心的失落,“多亏你提醒我,我是天晨的经纪人。我的艺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付出了很多努力。可惜,我想不明白,天晨这个所谓的老板,竟然会一门心思地毁掉自己的摇钱树!” 郁晨阳想要伸手拉住他,但对方已经蹬着高跟鞋走了。 开车抵达原华区时,在电梯里,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 到时,南婉和助理于田坐在沙发上,看动漫。 黄悦悦靠在门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人,“多大了,还在看动画片!” ------题外话------ 码字努力万更,眼睛都瞎了。 () ap. 【129】颁奖典礼(二更) 遥控器拿起,一按。 黑……屏了。 助理于田和南婉一副吃人的模样瞪过去。 看得正上头,就没了,真是火大啊! “怎么,你们两个要打我啊!”黄悦悦抱臂,坐到了两人的中间,看看南婉身旁这新奇的晚礼服,“拿回来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助理于田凑拢,争着解释,“婉婉为了郁医生守·shen.如.玉,知道么?” 南婉瞪了于田一眼,自己解释,“礼服太大太过了,不喜欢,重新修改了一下。” 于田附和承认重点,“是有点儿大。” 黄悦悦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语气沉闷,“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现在去哪儿?” “今天提前去排练,顺便背一下获奖感言!”黄悦悦准备拿外套。 南婉就叫住了她们,“除了获奖感言,还有什么么?” “没了。” “颁奖典礼是晚上吧?” “对。” “那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儿时间!”南婉将师兄陆北辰的消息翻出来,“我师兄乐队演唱时间提前了,上午十点开始。” “哦,说起来。你那位师兄开乐队了?” “嗯。”南婉主动将师兄陆北辰乐队创作的乐曲拿出来,并且再三提醒,“要不然你们陪我一起去助阵,我正想给师兄一个惊醒!”发现经纪人黄悦悦已经在沉思,她又赶紧附和,“主唱是顾影帝的经纪人阳关。你们应该认识的?” 黄悦悦终于被说动了。 她点头,“好吧,去!” 助理于田全程在观察,得了经纪人黄悦悦的同意后,她兴奋地叫了起来。 “耶,终于可以去玩一会儿了。” “你啊,真是。”黄悦悦抚着额头,摇头叹气。 …… 秘书安尼冲进咖啡厅,看着一脸咖啡,却仍旧悠闲地坐在那里,拿卫生纸擦脸的董事长郁晨阳。 “董事长?” “没事儿。”郁晨阳冷漠,手指间还夹着烟,“过来,坐下,喝咖啡。”他朝着服务员打了下响指。 那服务员大概也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加之郁晨阳本人看起来很帅气,故而显得有些慌张,“好,马上来,先生。” 咖啡端过来以后,服务员和颜悦色地笑了下,紧跟着就蹬着哒哒的高跟鞋回了吧台。 “董事长,您和黄小姐她……” “没事儿,不打紧。”郁晨阳咧嘴,把咖啡送到嘴边,小喝了口,“挺好喝的,只可惜她没有喝到。” 苦笑了两下,就陷入了沉思。 “董事长,那您现在该怎么办?”安尼正要询问对策,不想郁晨阳的手机响起来了。 他眼尖地看到,郁晨阳的手机上,写着的是亲爱的。 对于黄悦悦,他屏幕上却是大名。 黄悦悦。 说起来,亲爱的这个备注一定比黄悦悦亲密吧。 可为何……黄悦悦生气离开,董事长看起来脸色那么沉重? “安尼,你先回公司,我去个地方!”他将手机放进兜里,慢条斯理地转进了巷子。 巷子里,一个女人,戴着眼罩,开着红色豪车。 敞篷的。 见郁晨阳走近了,那女人方才露出自己那双卡姿兰大眼睛,“好久不见,郁总。” “你特意跟过来的。”郁晨阳问。 “对啊,不特意跟着你的车,怎么知道你在这儿?”王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副驾驶,“哪,走,上来坐一坐。” 郁晨阳压低声音,带着调侃,“你不怕我坐了你车,就再也不走了。” “咳咳,你多大的人了。”王潇抚弄了下头发,“没事儿啊,看看你本事儿见长没有?” “啊!”郁晨阳脸颊突然就红了,“你还是老样子!” “对,老样子!”王潇加重了声音,“刚刚碰见了黄悦悦小姐?”她嘴角一抹笑意更足,握在手中的眼镜晃了晃,“难得,对我这种成熟女人玩腻了,夏依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看惯了,所以……就看上了那个圈子里毒舌的经纪人了么?” 郁晨阳这个人爱面子,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被经纪人黄悦悦迷上了。甚至于,他自尊心强大到只对王潇说,他只是觉得稀罕而已。 “嗬,你真的是……”死.性不改这四个字,王潇没想着说,只从自己的后备箱拎出了一件衬衫,“咯,这次出去旅游,给你买了一件!”她好像颇为知趣地补充了一句,“拿你的钱买的。” 郁晨阳别扭地笑了下。 他想起了黄悦悦,黄悦悦几乎是在几天之内,花掉了他给的所有钱。并且,她还知道,自己的银行卡绑定了自己的手机。 一想着,他就怨恨自己。说实话,刚开始,他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女人是南婉的经纪人。并且南婉是自己妹妹郁真真在天晨最为强大的竞争对手。 他想着,如果能够让黄悦悦爱上自己,说不定能够为他所用。 并且,他从母亲手机相册里的那些照片知道,这个所谓的艺人南婉是郁庭深的女朋友。 因此,他备感生气。 从小以来,他就特别讨厌郁庭深。 大概是因为从小被自己的母亲严芙蓉鞭策,导致他总是莫名记得一件事儿。 就是他的世界里,绝对不能融得下郁庭深,而且他毕生存在的目的,就是和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大哥比拼。 郁庭深? 如果不能够亲眼见到郁庭深这个人活得悲惨,他就觉得自己没有用,他就觉得自己母亲从小耳提面命的那些话根本没有记在心里。他就会觉得,自己实实在在地懦弱无能。 一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他就特别矛盾。 他的敌.人,不是工作上,每天竞争的对手,而是那位郁庭深。 想着天正医院里,他的那些传奇,郁晨阳便觉得,自己的努力不够。 或许,特别想要看到对方无助,他才会对黄悦悦起了那样的心思。 可实际上,他早就被黄悦悦这个女人吸引到了。 真是懊恼!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走,去你家?” 王潇看他十分疲惫,安慰道,“真的决定了,去我家?” “是!”郁晨阳脑袋贴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开车的时候安全点儿,我睡一觉!” “好吧,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其实,郁晨阳和王潇的感情是非常奇怪的,说彼此依靠,又好像在彼此索取。 郁晨阳对王潇的感觉,只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彻底放松的姐姐。 但黄悦悦不同。 他唯独把她当成了自己心上的那个人! 但以前以为是在演戏,但是现在多想两下,脑袋就会特别疼痛。眼前就会浮现出黄悦悦的面庞。 上楼。 王潇扔掉提包,脱掉高跟鞋。 还没有安稳坐着,二人就控制不住地让这次见面变得有些十分地迷离暧.昧。 …… 经纪人黄悦悦和郁晨阳吵架后,心里很烦。和南婉以及助理于田到了乐队听完歌,还忍不住抽噎了两嗓子。 南婉发现她不对劲儿,握着烟出来,“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这歌太好听了。”黄悦悦苦笑,“以前好像没有听过这样的歌曲。” “是么?”南婉挑挑细眉,沉淀了许久,终于向黄悦悦说出了那样一句话,“谢谢你,悦姐。” 黄悦悦感觉道这一句话,有些沉重,不由得愣了,“为什么谢我?” “田田已经告诉我了。”南婉偏着头,两手枕着扶手,“我知道,那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别这么说,即便没有我,也一定能够安然无恙的?”黄悦悦说着伸手,覆盖住南婉的手背,随之纳闷地拍了拍南婉的肩膀,“无论如何,小婉安全最重要。” “有些事情,我暂时不能跟你说,悦姐。不过……不过我可以信誓旦旦地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讨好郁震南。”南婉交握着两手,害怕黄悦悦心存怀疑,觉得自己真地像是公司说得那样龌龊不堪。 唯有在乎的朋友,才会想着他们怎么想。 看黄悦悦摇头。 她又道,“听说事后,你去找过郁晨阳?” 被面前的人知道,黄悦悦也不否决了,她叹气,“是,我没有想过,他会帮着郁震南,冤枉你。” 当然会冤枉我了,谁让我最爱的人是郁庭深,是宁爷?从小到大,郁晨阳在严芙蓉女士的教导下,就只记得一个人。 这个人,他几乎当成仇.人在怨恨。 虽然南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郁晨阳为何要怨恨郁庭深,但是她觉得,郁晨阳这个人贪心不足。 他有一个宠自己母亲,父亲郁铭华大事儿小事儿都替他安排。 而自己的宁爷呢? 失去母亲,母亲被人冤枉?父亲也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他。尽管对方常常以自己身为父亲的身份,说出那么两句道貌岸然的体贴话。 可她从来也不屑。 她对那些人,实在地怨恨。 怨恨到顶。 她恨透了那些人,她甚至想着有一条,一定要一五一十地让那些人身败名裂。 南婉咬牙,缓和自己的心情,“悦姐,管怎么样,你能相信我,我真地很开心?” “胡说,我是你的经纪人。原就该维护你的利益的!” 黄悦悦的手掌落在南婉的脑袋上,怪诞地反问,“今天怎么了,多愁善感得如此厉害?” “没有。”南婉取出烟来,拨给黄悦悦一支,递出去后,又迟疑,“我自己戒不掉,又来祸害你。” “没关系!”黄悦悦接走烟,语气轻飘飘的,“说实话,我也戒不掉。” 她怅然地笑了下,“也真是很奇怪啊?” 一到紧张的时候,就想抽烟。南婉很清楚自己的现状,如果母亲经历的遭遇,她一直查不出来,大仇不能报。她想,这烟.瘾是要一直持续下去了。 她会太紧张。 会胡思乱想。 越到正午,日光便越耀眼。灼烫着眼睛,让两个人重新找了位置抽烟。 靠在走廊,黄悦悦偏着头,思量,“那天开车准备撞咱们的人?” “我记不大清。”南婉撑了撑太阳穴,“那人应该是冲着我来的,能够不顾生死,来找我,可见,他是一定要我死。” 黄悦悦听了,深深后怕,“最近还是不要自己开车了,我找人送你?” “不必!”南婉喜欢引蛇出洞,同时,她在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倘若听悦姐的,坐朋友的车,万一对方为了对付自己,又如何地撞朋友的车。那她的朋友……不就危险重重? “可是!”黄悦悦有些担心,“再这样下去,只怕你会很危险。” “我知道,悦姐!”南婉回复她,随即笑开,“放心吧,我……我不会有事儿的。” 虽然看起来,是挺可怕。不过,没办法,她只能用自己引蛇出洞,以此抓住对方。 陆北辰在弹贝斯的时候,就发现了下方高楼里站着的南婉,因此他很开心。 一休息,就跑到了走廊来找她。 “小婉?” “师兄?”南婉回转头,道喜,“唱得真不错,我都听醉了。” “是么,歌词我写的。”陆北辰得意地扁了扁嘴巴,“怎么样,这是我乐队迈出的第一步!” 南婉挤眉弄眼,看着帅气的陆北辰,“师兄,你可以出道了!”她开玩笑,“这么帅,可惜了?” “喂,我怎么听这话,有点儿不好听呢。”陆北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故意一副不悦的表情。 黄悦悦趁机解释,“陆先生,别跟我家的这位解释,她比较……比较二。” “悦姐?”二这个字,总让她觉得自己很傻。 陆北辰上下打量了南婉一圈,见她身上的礼服很漂亮,不由得乐了,“这礼服一定不是这样的吧。” “对,我嫌弃它太怪了,重新配了下。”该南婉心急问了,“怎么样,好看么?”自己很容易就说出这样的话题来,大概好朋友之间,熟络了就喜欢问这些。 陆北辰哈哈大笑,“我说,你也让我们饱饱眼福啊,莫名其妙地修饰的,真是奇怪!” “饱饱眼福?”南婉嗔怪地笑她,“还好意思说,你们乐队,就数你最bao守。” 吉他手什么的,还知道显摆一下fuji,而陆北辰,却实实在在地穿了白色西装。 西装里面还穿了一件。 扣子扣得相当稳妥。 好像生怕唱着唱着,掉下来一颗两颗似的。 “笑什么呢?” “师兄?”南婉打哈哈,脸转过去,语气骤然降低,“你是不是身材不好,比如……没有腹肌?” “南婉!”陆北辰咬、着下嘴角,真地生气了,“你怎么能够门缝里看人?”左顾右看,确定没有人经过了,他拉了拉自己的西装袖子,稳稳当当地想要炫耀自己的八块……啊。 正要天真地用手指一块又一块地数给南婉看,便立马被人制止了。 南婉记忆力好,瞟一眼,就禁不住哈哈大笑,“哦,抱歉,我猜错了。” “就这么道歉啊?”陆北辰抓住他手腕。 南婉眼神抬了抬,光明正大,“哦,我觉得我还可以。” 陆北辰眼睛都瞪直了,手一甩,“谁问你这个?” “那我实在没什么可以道歉的了?”南婉噎了噎,从自己的兜里,取了烟,点上,递到师兄陆北辰的嘴边,“抱歉,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别介意。” 陆北辰面露不悦,烟却接住了,嘟囔了一句,“来了也不请我吃饭。” “一会儿颁奖典礼,我这样……不好吃饭!”南婉压低声音,又开始哄这个看起来有些暴躁的小公、举了,“这样,等我颁奖典礼结束后,抽空,陪你打拳!” 陆北辰挥挥手,“不想跟你一个女人打!” “呦,瞧不起我们女人?”南婉双手在自己的袖子上弹了弹,语气悠悠,“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输给了我?” 陈年旧事儿,可能记得也不是多么清楚了。唯一有一点儿,南婉知道,当年面前的陆北辰,这个师兄是不看好自己的。甚至对自己非常讨厌。 不经过允许,就当着众人拜师父。 可能那师父陆远是自己的老爹,虽然陆北辰没怎么叫过,但是在他的心里,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吃醋了。 “师兄,开玩笑的,又生气了。”南婉轻轻地拉扯着陆北辰的袖子,“好啦,我不好。不该逗、你。” 两人聊着天,经纪人黄悦悦突然现身,打断二人。 她抬了抬戴着手表的手腕,“不好意思啊,小婉,咱们必须得出发了。” “这么早?”南婉迟疑,提出疑问,“不是晚上才颁奖典礼么?” “你成了颁奖嘉宾!”经纪人黄悦悦眼神压了压,正经得有些想笑,“必须得提前去后台准备一下,记忆一下台词。” 想说自己记忆力好,临时发挥,又怕到时候同自己一起颁奖的艺人和自己配合不好,故而,她不多待,得走了。 “抱歉!”她无奈耸肩,上前两步,指着陆北辰的西装,语带微笑,“师兄,你说,我会不会拿到一个大奖?” 陆北辰嘴撅得极高,“难说得很?” “好吧。”南婉不同这个小公、举比谁脾气大了,拎着裙摆,准备坐车离开。 陆北辰着急了,迅速地追上去,“小婉,师兄说笑的。我家的小婉演技这么好,一定能够拿到最佳女艺人奖项回来,所以加油。”他附和了一句,衣服在栏杆上蹭了蹭,“今晚我看直播,亲眼见证你拿奖!” 一楼的南婉感动地流眼泪,挥动着手,和陆北辰道别。 车上。 经纪人黄悦悦看着南婉,“真羡慕你们的感情!” 南婉托着下巴,有些好奇,“怎么突然间这么说?”她怀疑,“你和郁晨阳?” “啊,你说得对,看来我们不合适!”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昨天下午我把花的钱转到这张卡上了。” 南婉试探地问了,“你打算还给对方?” “嗯。” “但是……”南婉总觉得,郁晨阳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会收下,因为他比较的大男子主义。同时自尊心强。 能够拿来送给女人,让女人挥霍的银行卡,必定是一张,不会影响到他的银行卡,否则他何苦自己害自己! 她语气平静,神采奕奕。当然,经纪人黄悦悦能够提这么一句,心里边必然是喜欢郁晨阳的。 看得出来,根本没有决定,要分手。 “悦姐不用顾及我!”她浅浅一笑,目光透着满足的笑意,“郁震南是郁晨阳的大伯,和我这个外人相比,他选择站在自己亲人身边,这很正常。”她突然正义凛然地看向黄悦悦,“悦姐,只要这个男人对你好,待你痴情如一,你就不用考虑那么多?” 黄悦悦冷不丁地反驳了他一句,“你是我的艺人,我的艺人同我的工作挂钩,他对付你,是在给我找罪受!”如此理解,也没有什么错。 南婉劝阻不了了。 …… 颁奖典礼后台,南婉同艺人赵茜一起颁奖最佳男演员的奖项。 这个奖项的得主,就是顾影帝顾云霁。 因此,南婉成为颁奖嘉宾,也就顺理成章了。 对于颁奖台词,她云淡风轻地瞅了一眼,脑子和眼睛同时过了过。最后记得滚瓜烂熟时,站起来,想要去卫生间。 “不好意思,你先练着,我……我去趟卫生间!”南婉走出去,没多久,便看见郁晨阳拽着王潇一起进入了楼梯间。 两人举止亲切,言笑晏晏。 “好了,宝贝,今天能够得奖么?”郁晨阳瞥头看着对方。 王潇拍拍郁晨阳的肩膀,撒娇道,“如果我得了奖,你怎么奖励我?” “你说?” 王潇靠前,“我怕你的其他女人吃醋!” “好啊,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郁晨阳目光在王潇的眸子上过了过,紧跟着,那眼神,腻死几个人。 ------题外话------ 最近身体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能万更了哦。 8.。.8. 【130】得奖,礼服(一更) 南婉听不下去,绕路走。 身后的两人注意到,王潇大声嚷,“南婉小姐?” 没办法,她只能停下步子,回头。不失恭敬礼貌的笑,但很从容,“你……认识我?” “我是顾氏的王.潇,顾总是我老板。”她看着对方一身礼服,虽然身高受限,但在他的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矮,“你看起来真漂亮。” “谢谢。”南婉伸手,婉约,“王小姐,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 王潇又热情地叫住她,“哦,对了,南婉小姐,我记得今晚我们是颁奖嘉宾。” “你?”南婉有些犹豫,“不是……赵茜小姐么?” “哦,不,中间是我们。刚刚跟你对台本的是我助理。”王潇热忱,准备同南婉一起走。离开前,她在摇晃着身旁郁晨阳的胳膊,踮脚轻触了好久,方才离开,“那么,晨阳,一会儿见!” 说不认识王潇,不可能。但是刚刚,南婉确实不大高兴。和着自己的经纪人黄悦悦在一起谈恋爱,但身边异xing朋友无数,时不时地在ai昧。这种渣男本质,让她嗤之以鼻。 快要到门口,她转身,“不好意思,王小姐,你先等我,我去趟卫生间!”握着手机,匆忙地往卫生间走。 洗手间门口,碰到了艺人常梦。 常梦眼神颓唐,神色不大好,她徘徊在卫生间,心里满是着急。 “常姐,好久不见。”南婉恰巧看见这样的她,不禁问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常梦手撑着墙壁,目光若有若无地瞥了眼自己的裙子,“有人故意让我上不了台,在我的裙子后面弄了西红柿。” 南婉瞟了眼,尤其是股后,全部一大片一大片的红,看上去容易让人多想,“洗不掉?” “我试了,不大可行!”常梦急得满脸苍白。她今晚也是颁奖嘉宾,而且是首次出面。 如果穿这身出去,明天新闻可能会写。 顾氏某某当红女艺人常梦颁奖台上正是例、假期间,如何如何? 不用想,都知道是个什么情景。 南婉利落地看了眼卫生间,“这样。你穿我的去?” “可是……可是你呢?”常梦不愿意,她不想麻烦南婉。 南婉拍她的肩膀,“无妨,你这次比较重要。” “可是……” “别犹豫了,颁奖典礼快开始了!”南婉催促着,已经在换.礼服,“把你的礼服给我。” “可……” “别可是……”南婉自信地笑了下,直接地回答,“放心,我可以处理。” 常梦见南婉执意帮忙,她心中感恩,“那……那我颁奖完,立马过来替你。” 南婉微笑,“好。” …… 谁也不会想到,常梦颁奖的得主,最佳女演员,就是南婉。 这导致顾云霁坐在台下,瞅了好半天的人,都没见身影。 常梦踌躇不安,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经纪人孙会在发现她的礼服换了的时候,就知道她出了事儿。 可就在这个时候,镁光灯闪烁间,台下一个女人,拎着裙子,上了台。 她的裙子面前润.了一大半,因为身上潮润的地方太多,以至于洗了的地方,即便一大片,也无人发现。 本来打算换一身的,可实在来不及了,便果决地拎着润润的礼服上台领奖。 主持人还未问原因,南婉就抢先一步,幽默地说道,“今天没想到自己会拿到这个奖项,所以上个洗手间,水龙头都来祝贺。”她示意了下自己的礼服,随后按着颁奖的模式,感谢了导演,工作人员以及zj电视台栏目等等等。 最后两手,微蹲身体,接住了奖杯。 常梦心生感激地盯着南婉,嘴上笑,眼神示意了一声谢谢。 再然后是《东风》导演宁道尚得奖,紧跟着又是最佳女配角。 常梦因为《东风》人设讨喜的女配华蝶夺得这个奖项。 她上台,握着奖杯,双眼发亮,眼角还有泪水,“其实我今天能够在剧中,努力地呈现出华蝶这样一个角色,除了宁导演,《东风》剧组工作人员以外,还有感谢我那位最好的朋友南婉小姐。可以说,她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谢谢。”九十度躬身后,又感谢了所有支持她的人,随即下台。 她就坐在南婉的身旁,等着主持人说话的时候,小声提议,“小婉,走,咱们去把礼服换下来吧。” “不用。”南婉嘀咕了一句,“你后面还有奖项!”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手背,“别担心,大大方方地穿着这件礼服去得奖。都说我是生命中的贵人了,那我自然送.佛送到西咯。” 常梦眼角都哭红了,“小婉,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听话!”南婉示意了下自己的礼服,“我去后台,吹一吹就行。” 顾云霁看到南婉的礼服,就知道有问题,于是中途离场,前去帮忙。 走廊里,他担心地问了,“要紧么?” “还好!” 顾云霁很心烦,手掌抚了抚额头,“你怎么穿着我给常梦的礼服?而且……还这么狼狈?” 南婉不由得吃惊问,“这衣服是……你给常姐准备的?” “不知是谁,在她的衣服上,弄了西红柿。所以……”她的一个眼神,顾云霁就懂了。 “我马上打电话问!” “算了,想来也是你公司里,暗、恋你的那些小迷.妹!”南婉头疼,手指夹着烟,嘴角偷笑,“幸好……” “这个样子了,还幸好!” 南婉吐了一口气,“常姐到了你公司,可算苦尽甘来了。果然,一个人爆、红,是需要理由的。” 娱乐圈混的,除了颜值,才华,身份,还有可能是勤奋。 毕竟,如此磨炼演技,又如此认真的女演员,总能遇到伯乐的。 正如那句话所说,是金子总会发光。常梦就是这样一个正准备发光的金子。 “啊,好冷。”南婉瞟了顾云霁一眼,督促他,“赶紧回去坐着,等着得奖,一会儿拿着奖杯来见我。”顺手把自己的奖杯丢给他,“我去吹了,帮我拿着。” “哎?” 顾云霁担忧地看着人,瞧了下手里的奖杯,坐进去了。 果然,真就是他上台领奖。 当镁光灯烁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另只手拿着的奖杯就成为了焦点。 主持人在台上打趣问他,“请问顾云霁先生,您拿的奖杯是谁的呢?” 顾云霁语调温柔,用剧里的昵称回答,“丫头的。” 说完这经典台词,底下粉丝交叫连连。同剧组的演员纷纷鼓掌。 顾云霁又摘得了最佳男演员。 这么年轻,有演技,有颜值,又有身份,实在让人羡慕得很。 主持人听了后,看着尖叫的粉丝,也比较配合地询问下方的南婉。 然而镁光灯打下,却没有南婉的身影。 收回视线,主持人尴尬地问了,“那顾云霁先生,粉丝和观众都说喜欢你和南婉小姐的cp,请问你们以后还会一起合作么?” 顾云霁毫不迟疑地点头,“如果南老师找我合作,我还是愿意的。” 底下南婉的粉丝又一片起哄。 至于坐着的一些明星,南婉的朋友们,都替影帝顾云霁鼓掌呐喊。 颁奖典礼中途,有人要献唱《东风》主题曲。 王潇身穿浅紫色晚礼服,出现在台中。 镁光灯打下。 空灵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有关《东风》剧组的演员们,听到这首主题曲,还是忍不住想起那段拍《东风》的时间。 她们听着,热泪盈眶,仿佛想起了什么,变得不再是自己。 南婉站在走廊,吹干了礼服出来,就听到了那首主题曲。 可能是主演时,这首歌是她和宁爷感情戏的插曲,故而她感触很深。 回到现场,坐着听完了音乐。 眼里含泪,但妆容却略显精致。 颁奖典礼,这次最吸粉的,是《东风》女配常梦,因为和天晨解约的关系,她来到了顾氏。接二连三都是大主角的戏,甚至顾云霁也愿意作配! 因此,她名声很响,加之颜值太高,经过包装以后,更惹人喜欢。 得了最佳女配的奖项后,又连续摘得了其他奖项。 南婉站在台下,专注地鼓掌,很替她开心。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南婉准备离开,常梦突然拎着裙子走出来,看了下自己略显狼狈的礼服,出声道,“小婉,谢谢你,我……我们把礼服换下来吧。” “不必。这礼服很适合你!” 好像发现了南婉的视线停留在身上,常梦不好意思,赶紧拿手遮挡住关.键的地方,“小婉……” “哈,真的。”南婉偏头,手指示意了一下,“我先……先走了。” 刚要走,王潇小姐追出来,“南婉小姐?” 身旁跟着的经纪人黄悦悦在看到这个女人后,内心有些沉重。 事实上,她刚刚看见了王潇和郁庭深在一起,两个人无比亲切的举动虽然让她有些吃醋,但她面无表情,控制地很好。 “什么事儿?”南婉盯了她一声,漫不经心。对于王潇,她并不是多么喜欢。 可能是为自己的悦姐抱不平,是以她才会如此难过。 “南婉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手掌伸出来,看得出,王潇是想和南婉打好关系。 顾云霁也在不恰当的时间里走出来。 她有些为难,看看黄悦悦,又看看顾云霁,她还是伸手了,握住对方的手,“我也很高兴。” 没有表情,亦没有笑容。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 顾云霁手放在兜里,紧握了下,提布叫住南婉,“小婉?” “嗯?”南婉停步,“怎么了?” “你的奖杯!”顾云霁凑近,奖杯递出去。 南婉看着,道了声谢。 黄悦悦看到走廊里站着的郁晨阳,迟疑了下,她看着南婉,“小婉,外面等我五分钟。” “好。”知道悦姐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做,她也不打扰,“我等你,去吧。” 黄悦悦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将那张充了钱的银行卡拿了出去。 高跟鞋噔噔噔噔…… 郁晨阳已经看到了人,他垂着视线,听得那声音,心情开始紧张,亦或者有些不安。 可人毕竟是走过去了。 她把银行卡递出,“还你?” 郁晨阳抬起了眼睛,绕过他走开,“送出去的东西,不想再收回来!” “不好意思,我后悔了!”没有说不要,也没有说要。 她只平心静气地用我后悔了四个字,来回复他。 黄悦悦穿着高跟鞋,恰好脑袋和郁晨阳的肩膀对齐。 她将银行卡放进对方的衣兜时,郁晨阳抓住她的手腕,冷漠得质问,“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 郁晨阳烦心地做了说明,“我对王潇并没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黄悦悦讪讪一笑,“如果我说,我讨厌你身边的所有……女.人呢?” 郁晨阳竟然无法反驳,就这么静静地觑着对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是他脚步后退,在黄悦悦冷漠疏离的眼神中,松开了手。 对于郁晨阳和黄悦悦之间的举动,王潇看见了。她这个人,比较理智,同郁晨阳身旁所有的女.人都不大一样。 郁晨阳需要,她就会陪伴他,不需要,她就离开。 不过多地束缚着郁晨阳。 因为她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郁晨阳有多么渴望自由。 那天,无疑,郁晨阳又找上门了。 醉醺醺的他推开好友王潇的房门,一下子就倒在了门口。王潇看着,吓坏了,赶紧上前搀扶。 搀扶着把人放好。 郁晨阳就抓着她的手掌,叫黄悦悦。 也许爱一个人已经变得没有自我。 她点头,伸手抚郁晨阳的头顶,“我在。” 大概就是这两个字,郁晨阳开心地闭眼了。 很安心。 王潇以前没有发现,因为他每一次有一个朋友的时候,都会告诉她很多事儿。 然而黄悦悦这个女人的事儿,他深藏在心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陆北辰知道顾云霁和南婉得了大奖,替他们高兴,便打了手机,打算于今天晚上,将他们全部叫到金、城酒吧庆祝。 陈姐开了两瓶葡萄酒,全部给南婉。 经纪人黄悦悦不知道为何,强颜欢笑地看着南婉。 甚至时不时地举杯祝贺。 喝了三杯,南婉将酒拿开了,“悦姐,酒容易醉,别喝了。” “想喝!”黄悦悦仿佛已经有些醉意了,手指夹着烟头,片刻,脑袋就倒了下去。 南婉扶住了。 陆北辰诧异,“悦姐这是怎么了?感觉一直不开心?” “也许……是失.恋了。”南婉忖度了两句,将黄悦悦手指里的烟取下来,自己吸了两口,觉得味道真得不大好,“感觉这烟里太过伤悲了。” 陆北辰笑她,“不是吧?” “呵呵……”南婉尽量不让气氛显得尴尬,指着瓶子里的酒,“今天拿到奖杯,应该开心。而不是在这里自暴自弃。所以酒伤身,咱们都不要喝了。” 她将葡萄酒全部收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经纪人阳关打电话过来,说是顾平.国在家里摆了宴席,给他庆功。 “就这样?”顾云霁接了电话,听了阳关的描述,有些不可思议。 “云霁,现在顾伯父就在公司里,你还是回去一趟吧。” 没有办法,顾云霁不想顾平.国找自己的麻烦,干涉自己的事业,只能拎了外套站起来,“北辰,小婉,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下次……下次赔罪!” “云霁,顾伯父怎么突然把你叫回去?” 顾云霁耸耸肩膀,没大伤心,“说是庆功宴。可我觉得,有些牵强。” “那你……”南婉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接二连三地说个几句,让人心烦意乱,“开车小心。” “嗯。”离开后,经纪人阳关已经在门口接人。 陆北辰看看南婉,总觉得她有心事儿,“小婉,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顾云霁说?” 南婉望着顾云霁离开的视线,她迟疑了。自己这位好朋友,自身都无暇顾及,哪里有精.神,来听她的唠叨。 况且顾平、国如果有心要对付,他又有心要和对方划清界限,应该早就划清界限了。 然而,南婉看透了。 顾云霁小的时候缺.爱,长大后,不希望连自己父亲唯一的爱也弄丢了,哪怕是渺小如尘埃的爱呢,于他而言,都是活下去的理由。 父亲顾平、国是他在娱乐圈里,如此努力的原因。 试想一下,父亲有生之年,始终否决他的梦想,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他如今梦想成真,和顾平、国待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是他开心的资本。 只要顾平、国说起他的梦想,他就有机会,义正辞严又理直气壮地拍拍自己的心口,扬言说。 你不是说我不行么,现在我已经实现梦想了,你怎么说? 你不是总是瞧不上我么,现在我已经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力量,站在了我想要的位置,你……又怎么说? 字字句句,顾平.国除非有独特的理由,否则,他不敢这么训斥顾云霁? 然而,虽然不会拿梦想说事儿,但是他总会,一如既往地使唤对方,控制对方。 譬如,今天这个……ye里。 ------题外话------ 每天万更,码字不容易。订阅是我的动力。在看的朋友评论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喜欢,我万更还能坚持多久啊。 () ap. 【131】太爱一个人的时候(二更) 这注定是一个让人崩溃的晚上。 顾云霁回到家里,家里已经坐进了文家三人。 父亲,母亲以及文家小姐。 上次,文正景因为顾云霁的作风,而嫌弃他,不想和顾平.国成为亲家。但是顾平.国为了公司的利益,调查询问,最后证明自己的儿子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儿。 文家小姐本来就喜欢顾云霁,所以央求着父亲,一定要到这里来道歉。 实际上,还是希望对方能够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 管家拉开椅子,接了顾云霁的外套。 坐定后,顾平.国就让他向文家问好。 不想多事儿,他站起来,恭敬地问了好。随即,没有和文小姐有任何的话题,就坐在了座位上。 文正景小心问,“云霁啊,上回伯父不对,不应该随便污蔑你。” “文叔叔没有看错,我的确有很多女人!”他撑着手,眸光明亮,神色沉重,并不喜欢开玩笑。 顾平.国不想重提这个话题,便吩咐顾云霁,“云霁,文小姐好不容易来一次,带文小姐参观一下你的房间!”他语重心长,难得好心劝说,“快去啊。” 没办法,顾云霁只好停下吃饭,从管家手里拿过外套,上了楼。 后妈带着两个宝贝儿子刚旅游回来,一进门,就瞅见了文家父母。 她立马表现得特别贤良淑德的样子,温婉地到得顾平.国跟前坐下,让两个孩子叫阿姨和叔叔。 两个孩子故作乖巧地叫了。 文正景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瓜,夸奖道,“平·国兄,这俩小子都是你儿子吧?” “是啊,都小,不成气候!”顾平国说笑间,拍了拍身旁老婆的手,让她坐着,陪两人聊天。 后妈是那种见风使舵的人,一看文家大有来头,便发挥自己的口才,尽其所能地展现自己语言的魅力。 文家夫人被她说得嘴角都笑开了花。 要不是顾平.国在那里,她才不会帮顾云霁说话,绝对说一次,讽刺一句。 最好还把这婚事搅、黄了。但因为想着文顾两家成亲,对公司发展好,是以她也只能忍着,胡言乱语。 可是,他们把文家父母哄得开心,但没过一会儿,文家小姐就哭着跑在了楼梯。 面容羞涩,脸颊红润,双眼含着泪水,十分无助。 “爸妈,咱们……咱们回家吧!”文家小姐一边拉拽自己的爸妈,一边伤心地看着楼梯上站着的顾云霁。 没错。 文家小姐之所以这么伤心,就是因为,顾云霁将人叫到楼上,不由分说就拿出了那种东西,还问她是否愿意,是否diyici。 她一面羞涩,一面又无法想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如此……如此? 她形容不出来,又大概是过于喜欢,以至于她一时之间,有些唐突。 顾云霁看着她哭着离开,面无表情地把房门反锁,而后从自己的柜子里,取下一包女士烟。 南婉喜欢的口味。 他静静地点燃了一支,仰躺在自己的椅子上。 手指抚着椅子,他的心不至于那么仓皇。 没错,椅子是南婉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当初,南婉笑着跟他说。 顾影帝,你这么有钱,车子房子都不缺,所以我没有买那些奢华之物,就给你买了一个椅子? 她试着坐了坐,“不仅坐着舒服,你还可以躺着睡觉。” 当时娱乐圈的朋友送过很多生日礼物。而顾云霁最为喜欢这个。所以他把椅子从办公室里搬回来,放在了自己的卧室。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坐着,心就平静了。 显然,老天爷不希望他安心地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后妈带着两个熊孩子就在砸门,怒气冲冲地质问他,对文小姐做了什么?! “顾云霁,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费了多大功夫,才把文家人哄得那么开心,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文家小姐那么伤心?!” 两个熊孩子也在门上拍来拍去。 他嫌烦,捂着两个耳朵。 可是那砸门声,演变成了狂风暴雨,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接受不了,便想摆脱。 于是,他愤愤不平地吼道,“滚开,别来烦我!” 门口的后妈、插、着腰,带着两个熊孩子站在二楼,声大地对着下方的顾平.国抱怨。 顾平.国人太狠,恼羞成怒间,也上了二楼。 门口。 他喊,“顾云霁,你小子,给我出来?” 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样一个父亲,从来也没有关心自己。但他说的话,总能牵动着自己的心情。 他……忍了很久,终于去开了门。 房门刚开,顾平.国就又扇了顾云霁一巴掌。 当场,留下了几个巴掌印。 顾云霁苦笑两声,看着对方,“打完了么,打完了,我休息了?” 顾平.国这种有修养的人,每次骂儿子的时候,都会高高地扬起他的手指,定着顾云霁,仿佛在指点江山,“说,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问她,有没有跟男人谈过恋爱咯。你也知道,父亲,我只喜欢身心干净,脸干净的女孩儿。”他仿佛希望事情变得更糟,每一句话都充斥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不像父亲你,喜欢的女人这么得……呵呵俗不可耐!” 话说完,身旁的后妈听不下去了,跟着就哭诉。 随之,顾平.国又忍无可忍地打了他另外一巴掌。 这次整张脸都有巴掌印了。 “呵呵,果然,这女人已经将父亲你的是非观都给熬没了。”他嘴角抽动了下,有种难以置信,又有种身心癫狂。 或许无人能够理解他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反正,他自己能够感受出来。 脸颊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是他最为直接的痛。 心煎熬…… 顾平.国指着他,继续骂,“你不是说,你引以为豪的是你的事业么,那……那我就毁了你的事业。我看你还拿什么来证明你自己?!” 顾云霁头疼,“那么我拭目以待!” …… 已经黄昏了。 顾宅外的街道显得异常冷静。 他拎着衣服,在路上乱窜。看到一条狗,就会想起陆北辰。 想给南婉打电话,可惜,他又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么落魄。 就在这个时候,经纪人阳关打电话来了。 似乎特别了解他,一开口就问,“怎么样,顾伯父他……” “相亲!”顾云霁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而后问,“来接我回公司吧,不想在家待着。” 虽然表现得无关痛痒,但阳关却能听出来,对方的犹豫。 “我已经回家了!”阳关掏出裤兜里的烟,“不过我这还有房间,容纳得了你。”他赶紧驱车,去了具体的地点,接顾云霁。 摇下车窗,发现对方的脸颊上,有巴掌印时,他急了,“顾伯父又打你?” 顾云霁点头,说得轻描淡写,“习惯了!” 换做旁的人,经纪人阳关一定会劝解他同自己的父亲恩断义绝。可是顾云霁,他没有办法。老早就清楚,他的身世。 太过可怜。 他能感受出对方时刻的寂寞和痛苦。 除非那个女人。 南婉。 但可惜,南婉心里有人,不是他。 虽然推心置腹,却无法用一生来陪伴。 这显得有些荒唐。 阳关有时候很羡慕南婉小姐,他希望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顾云霁的人。 他对顾云霁的感情,不是很变.态。只是出于一种关切。 这种关切,甚至超乎了爱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陪伴着他,哪怕某一天,顾云霁讨厌他。 这么多年,顾云霁总会找.很多女朋友,倾诉自己的内心的孤寂。那些女人因为他的身份和相貌,总也心甘情愿。 不过无人了解他。 这大概是最可悲的。 “云霁,我还没吃饭。” “那去外面吃,我请客!”顾云霁咧嘴笑。 “不必,我想自己做!”阳关偏过头,笑着打趣,“我的手艺很好,想不想尝一尝。” 顾云霁笑得直接,“没想到,我的经纪人,这么喜欢下厨。” 带顾云霁到了家里,他从自己的卧室,找了衣服,递给对方。 “一会儿沐浴后,穿的。我给你放桌子上了。”阳关吩咐了两句,进入厨房,开始做菜。 他最拿手的,有里脊排骨,还有糖醋排骨。 做完这两样,阳关便自己调了酒。喜欢喝酒,便总喜欢调酒。 不过这些爱好。顾云霁大概也没有记住。 简单炒了小菜,和着两份拿手好菜一起,放到了桌子上。 “来,给!”握着筷子,递出去,他看着顾云霁,“可能不合你口味。” 顾云霁尝了一下,发现意外地好吃,“嗯,很香。” 吃了两口,他手肘撑着沙发,看着阳关道,“年纪这么大,还不找个女朋友?” 阳关尴尬地笑道,握着两手,有些尴尬,“可能本人太优秀,没有女人爱我!” 好自恋! 顾云霁啧啧舌,嘴含着筷子,“需要我给你介绍么?” “得了,我不需要!”阳关想到了什么,叮嘱他,“公司那些女人,不适合你,不要再找她们了。” 顾云霁听到这话,陡然想起了父亲顾平.国,有些误会他的意思,“怎么,你也觉得我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我只是希望你能健康!”阳关开明地笑笑,伸筷子夹了一块排骨给顾云霁,“为什么不守着自己,给你喜欢的人呢?” 喜欢? 对于他而言,太奢侈了。 喜欢母亲,母亲想让他一起死。 喜欢父亲,父亲瞧不上他。 喜欢那位姑姑,但姑姑离开了。 喜欢……喜欢南婉,但她有了心上人。 这么想想,他顾云霁,还剩下什么呢? 经纪人阳关知道他又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了,便伸出手指。 “顾氏在你手里,底下的艺人在你手里,我在你身边,陆少爷和南婉是你的知己。你有钱有车有房有事业。”阳关一口气说了很多,倒让顾云霁反映过来,自己还有那么多东西。 “看吧,你拥有的东西有很多!” “哈哈,好像是呢。” “来,喝杯茶!” “chess!” …… 南婉护送经纪人黄悦悦回家的时候,又遇到了跟踪的豪车。 那车主已经撞了自己两次了。 在车上有人的时候,南婉不敢莽撞。更不想和人.ying.拼。 可是,没办法,那车尾随着每次逮着了机会,就会猛地撞上来。 简直不怕死! 南婉保持平静,两手握着方向盘,准备加速了。 她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甩掉他。 可惜本以为红绿灯可以阻止,没想到又来了一辆车。 看司机,不像刚才那一辆。 南婉有些心慌了。 怎么办? 自己停下车,它撞上来怎么办? 她左顾右盼,在路边发现,两辆豪车的中间,有个车位,于是把车开进去。 身后跟随来的豪车发现计划失败,赶紧走。 不想车子被堵在了某个角落。 全是豪车。 保镖张千驾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给正要下班的郁庭深打电话。 “带到咱们的车库!”郁庭深冷冷地吩咐了一句,手机里保镖张千就答应了。 郁庭深驱车到时,发现那个男人还在负隅顽抗。 张千指着人,“宁爷,就是他,开车追尾南小姐的车。” 郁庭深没有说话,但双眸里的寒光如同锋利的剑,直直地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走过去时,已经有保镖将人架住了。 伸手将对方的眼镜和口罩拿开,他半蹲身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你今日撞了她几次?” 男人不答话。 张千给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神,两兄弟便出力了。 结果……这男人是个ying·骨头,什么都不肯说。 “宁爷,他不说怎么办?” 郁庭深拍拍张千的胳膊,“架住他!” 他不需要让这男人开口说话,因为他只想让这男人难受,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张千了解了,亲自押着那人。 夜风很冷。 大灯开了,郁庭深坐在驾驶位置上,两手握着方向盘,准备开始了。 他这个人一向偏·执,谁要是伤害他的意中人,他就会用最可怕的方式报复回去。 什么都不会多想。 一旁的兄弟看着他们的宁爷,开着车,连续几次撞向他兄弟。 当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下来。 用力地撞过去,停在男人的面前,退回来,又用力地撞过去,停下,继续退回来。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那被架着的男人在被即将被撞死和不被撞死的可能性之间徘徊。 大约十来次,张千都看得愣了。 郁庭深才停下车。 顺着目标看过去,男人紧闭着眼睛,都吓得·尿·裤子了。 后来不知怎么,躺在地上,浑身发抖。 张千拧着眉头,“宁爷,人不会死吧。” “死了才好!”郁庭深诡异又满足地笑了下,吩咐道,“送到医院!” “是!” 所送医院,正好是天正医院。 这个穿着黑色,绣着老虎的男人第二天,又受到了第二重折磨。坐在病床上见郁庭深的那双眼睛开始,就瑟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抽搐。 护士纳闷,“郁医生,你说这个人到底受到什么刺激了?” 郁庭深假意看了下对方的眼睛,随之挺直了脊背,“他应该脑子受了刺激?” “啊。”身旁护士听了,捂住嘴巴,“脑子……受了刺激,怎么办?” “情绪激动,镇定剂就打一针!”郁庭深懒洋洋地交代着,“你看着吧。” 他两手放兜,返回了休息室。 昨天南婉把经纪人黄悦悦送回房间后,回来,一直心神不宁。 郁医生整晚没回来,她更加焦虑。早晨醒来,正准备打电话。 微信视频便来了。 “婉婉?” 南婉捂着脸颊,一脸困意,“庭深,你昨天怎么不回来?” “医院忙!”郁庭深靠在椅子上,因为出气,神色得意,“昨天休息得好么?” 南婉敷衍,“还……还好。” “黑眼圈怎么那么重?”郁庭深看着屏幕里的南婉,心里不高兴,“昨晚没休息好?” “休息好了。” “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恼羞成怒,怪吓人的。 南婉点头,只能说点儿好听的,“对,没有你做的好吃的,休息不好!” 没办法,都说得这么动听了,他也不好发火,责备了,“婉婉?” “嗯。” 他交代了两句,“你之前跟我说得话还记得么?” “什么?”南婉看郁庭深一脸严肃,觉得不对劲儿,从枕头里冒出来,盯着屏幕里的脸。 好像是要露馅了? 该不会知道她的事儿了吧? “你说过,任何事儿都不隐瞒我,遇到困难,咱们一起解决?”郁庭深正经地就像一位老父亲,在用她惯严厉的说话方式,训斥一不听话的孩子。 南婉情不自禁地举起了两手。 “你在做什么,婉婉?”郁庭深看着屏幕里的这个女孩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投降了!”南婉正经地说,“确实有一件事儿,想和你商量。”她闭着眼睛,求生欲特别强烈。 好像又特别惧怕宁爷发火,以至于她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当然闭着眼睛,是看不到屏幕里那个男人的,更看不到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大眼睛。 “说说看?” “最近……最近……有人跟踪我。穿着黑色的短袖,戴着口罩,帽子和眼镜,手上戴着手套。”说完,将手机叩到被子上,才敢睁开眼睛继续说,“那些人我不认识,短袖前面绣着老虎,而且……据云毅警官说。这样打扮的人被抓到过。” 一长串,一大堆,就是没敢看着郁庭深说。 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复。 只有一声叹息。 郁庭深又降低了语气,温柔地哄着,像哄孩子,“婉婉,听话,把手机拿在手上。” 南婉惊疑。 手却没动。 “婉婉,我马上要去工作了,让我再看看你好么?”这次是卑微地,带着祈求的语气了。 他会生气,却不敢过于地生气。毕竟他害怕南婉不搭理他,讨厌他。 这样,他会心碎,会自卑。 ------题外话------ 万更,眼睛已瞎,订阅是我的动力。在看的朋友,请评论一下,看看我还有没有继续万更的动力啊。 () ap. 【132】真地……喜欢!(一更) 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外人眼里,一定是一个自信得意,高傲自大的人。当然身份背景都非常强大。 可惜,旁人就是外人, 他们忽略了这个男人。 啊。 这个男人是一个特别自卑的男人。 郁庭深从来没有觉得自卑不好,毕竟越是自卑,他越发现,自己很喜欢南婉。 云毅警官晃着、腿,坐在他最喜欢的摩托车上。 他抽着烟。 在想自己怎么办。 这么多天了,到底说不说这件事儿?可是他这个好哥们偏·执得很,特别偏·执得时候,他就会想,自己说出去,对方因为自己耽搁功夫,很久没说,会不会当场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啊,想着郁医生那手术刀。 他就心忧忧。 当年,快做手术的时候。 他眼睛通红,嘴里却还在说笑话,“听他们说,你是我的主治医生?” 郁庭深有礼貌,却冷漠得地如同一抹霜,“你可以叫我郁医生?” “一会儿你会怎么给我做手术了?” 询问这个,十分弱智,郁庭深却觉得对方在质疑自己的医术。 一张脸冷了冷,手术刀在自己莹白的手掌心里晃了晃,“开、膛、破、肚!” 云毅警官嗓子噎了噎,他觉得,为了自己的余生,不能将这个有些残·忍的医生得罪了。 他僵·直地抿着唇,“哦,好的,郁医生,拜托了。”用力抓住他的袖子,“我比较惜命,还想好好活着,我还要查案。我有一个非常伤心,又非常不舍的案子。” 非常伤心,又非常不舍。 他嘴角扯了扯,“你想变成哈·利·波·特么?”郁庭深换了两句话,“亦或者变成蜘·蛛·侠,变成奥·特·曼?” 凉悠悠,心颤颤的云毅警官,自知自己被调侃了。 他压抑,眼神抬了抬,“拜托了。” 郁庭深不再回复。 手术室里,发生了什么,不是一个病人该知道的事儿。 只隐隐记得,自己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他看着对方,拨了烟,想同对方成为好朋友,郁庭深却没有接。 本以为希望渺无,自己被嫌弃了,他才道貌岸然地停下脚步,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洁·癖,另外……我不吸烟!” 自以为被嫌弃了的云毅警官“……” …… 门口,有护士的声音。 “郁医生,病人术前准备好了!” “知道了!”语气真没有半点儿温柔的一起。 哼,打断了他和自己婉婉的对话。 这边视频里的南婉仿佛也听见了,连忙将手机镜头转向自己,她也跟着烦心,“为什么这么快又要忙了。” 郁庭深看到视频里的脸了,开心了,反问了一句明知故问的话,“怎么,舍不得啊?” 南婉黯然,“一直都舍不得。” “那……今天我提前回来做饭。” “你几点回来?” 郁庭深讪讪一笑,“你希望我几点回来?” 南婉嘀咕,“最好早一点儿,不然会点外卖的!” “成!” 郁庭深守承诺,做完手术,就准备换衣服,离开天正医院了。 咨询台处,护士们叫他,“郁医生,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 郁庭深停下步子,回头,脸色不如以往严肃,“对,我女朋友在家里等我回去做饭。” 护士们尖叫着捂着嘴巴。 完了,受不了最近郁医生的热情。她们这些迷·妹,感觉要窒息了。 啊,如果可以,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人群里,一个护士嚷。 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护士长,斜眸瞪了她们一眼,“这是医院,回家慢慢追星。” 被责备了,被嫌弃了的年轻护士们和着热情高涨的实习生护士们抱.头.取.暖。 —— 这是最后一天做根管治疗了。 明云医生两手放兜,来到了牙科。 赵祁医生正在等她。 见着明云,脸颊绯红,耳朵上染了一层绯.色,他尴尬又不失礼地指了指脸颊,“牙齿还痛不?” “你医术很好,牙齿不痛了!”明云医生坐过去,顺其自然地躺在椅子上,“最后一次,对么?” “是。”赵医生戴上手套,拿了药,坐到椅子上,打下灯光,对着对方的牙齿。 牙齿整整齐齐,雪白雪白的一颗。治疗的地方,也快好了。 他轻轻地打听,“明医生在医院做什么?” “骨.科!”明云医生抚额回答。 “哦。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赵医生笑着,又忽然问了。 “赵医生有事儿?”明云医生反问了她一句。 赵医生讪讪一笑,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瓶香.水。 他买过最为正常的女人香水。 香水浅淡。 适合明云医生。 明云医生没看到是香水,有些纳闷,“什么?” “嗷。一瓶……一瓶香、水,买给你的。”赵祁医生说起香水,手不自觉地颤了下。 这还是第一次,动了心。 爱上一个女人,是在自己真正成为医生的时刻。 他的专业突显的那一刻。 “谢谢,我不喜欢香、水!”明云医生略为抱歉地说出了这句话,不过在发现对方的脸上,失去了笑容时,她补充了一句,“有一家很好吃的面,你请客,怎么样?”她耸耸肩膀,“还没发工资,手头紧。” 彼此有意,彼此·liao。 明云医生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 赵医生听了,点点头,“好,我请客。” 一个小时后,治完了牙齿,明云医生便要走了。 赵医生握着香水,放进明云医生的手心,“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买香·水,明医生,我没有什么朋友,你……如果不喜欢,就把它送人吧。” 该死,没有任何办法了。 明云医生觉得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她立马改口,“我要了!” “哈哈,那就好!”赵医生挠挠头,看着明云医生的眼神,更加温柔。 没想到多年以后,他喜欢的,会是一个高冷的御姐。 明云医生本除了郁医生,再也不会喜欢旁的男人了。 但是她却对一个牙·科医生感兴趣了。 好奇怪,自己到底喜欢他哪里?戴着眼镜,显得博学多才么? …… 科技学院里,校草郁沐溪自从和何心语成为了男女朋友以后,他几乎都不怎么打篮球了。 每天都在最恰当的时间,抱着本书,闯进何心语的教室。 某些教授偶尔看到他,便又纳闷,“那位,不是学计算机的么,怎么……” “哦,这样的,教授,他陪自己的女朋友来的?”人群里,有同学开怀解释。 “哦,是这样啊。”教授不多说了,眼睛觑了觑专注的何心语。 虽然没有往最后一排位置看过去,可脸上到底有多烫,她心知肚明。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课下,何心语靠着墙角,虽然觉得他天天这么盯哨的感觉有些很奇怪,但是她还很开心。 “今天吃饭了没?” 郁沐溪挠挠头,略显犹豫,良久,他笑,“没吃?” “啊,为什么?” “因为起·床迟到了!” “那现在饿·不·饿,走,一起出去吃饭!”对于眼前的人,何心语比较直接,拎了包,放了书,就带着人出去吃早饭。 早晨九点。 餐厅里。 何心语撑着腮帮子,两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郁沐溪,“哦,对了,沐溪,你……你最近回家了么?” “回了。”何心语压低了声音,又突然打听,“你大伯他……上次……” 郁沐溪摇摇头,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放心。没关系,他即便怀疑,也没有任何证据。” 听了这话,何心语着急了,她知道,年前的这个人,已经猜到,她当初的用意,“不好意思,上次生日会,成了我探听你大伯的理由。” “我也谢谢你!”他是比较轻松的。虽然对于女朋友当初去到郁震南的房间,有些怀疑,但他一直都没有生气,甚至于bi迫自己的女朋友说出实话。 那是因为她觉得……两人达到一定的信任程度,对方就一定会完全告诉自己。 “谢我?” 何心语听了这话,反倒有些吃惊了,“为什么要谢我?” “说明你相信我,相信我,才会告诉我!”郁沐溪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将盘子里的凉面兜进了嘴巴。 何心语盯了她两眼,想起来什么,从自己提包里,取出一个小礼盒,轻轻地推过去,“给你的。” 郁沐溪眨眼好奇,“是什么?” “那个……不是特别的东西。”何心语手若有若无地在脖子上触了触,明显有些难受,“就是一个小小的鼠标而已。”她回忆起上次,在酒店里,说起的被虫吃掉的鼠标,难为情,“你说你鼠标坏了。所以我……重新买了一个。跟你的电脑是同款的。” 郁沐溪放进自己的背包,脸上带着特有的,男孩儿只有在心上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欣慰笑容。 二人吃着面,还算正常。 没曾想,寝室室友正好也在吃凉面,便乐滋滋地跑过去凑热闹。 “啊,沐溪,难得难得。”带头的这位,笑得如桃花一般,枝叶乱颤。 身旁的又一位大大咧咧的男生,直接拉了椅子,坐在郁沐溪的旁边,勾、肩、搭、背地盯着何心语。 努力,克制住。 她抬起,故意露出了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 “何同学,咱们沐溪这个人连pian都不会看的,你可别嫌弃他?” 何心语吃着饭,气鼓鼓。 不行,反击道,“哦,我知道。” “知道……”这几个人又想多了,一副吃.瓜的表情。 何心语握着勺子,明显不大顺心了。可碍于这些人是郁沐溪的室友,她也不敢说别的什么。 “哈,何同学,我们沐溪这个人可乖了,学校里很多学妹都喜欢她,但他就对你一个人情有独钟!”身旁的男人拍着郁沐溪的肩膀,晃着手,“知道么,上一回,你配音比赛,这家伙什么都不会,和咱们室友桃花仙直接怼起来了。” 其他的室友神助攻,“校草为了让你赢,还特地让我们几个,拉了横幅!” 何心语刚开始还觉得这几个人挺烦,没想到到最后,情绪就稳定了。 毕竟这些人,都是她男朋友郁沐溪的室友。 以前常听郁沐溪提起,所以何心语觉得,能够说到一块儿的室友,应该都是有独到的优点的。 她大方地站了起来,“你们吃了没,要不点几份一起吃?” 几位室友毫不客气,“好啊,正好没吃呢。” “等着啊。”何心语亲自去到那边,让服务员买了好几份凉面,还付了钱。 走回来,发现板凳全部被占了,便自己从旁拎了一个。 郁沐溪的室友情商高,将对方旁边的空隙留出来。 “坐。” 何心语歪着头,热情大方,“你们可以叫我小何?”她看了郁沐溪一眼,“我家这位,以后就拜托啦。” “哈哈,不必客气,沐溪是咱们宿舍的颜值担当,必须照顾,必须照顾。何同……”室长跟着补充,“小何,也谢谢你,我们宿舍这位,以后拜托啦。” 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又有些小害·羞。她的整张脸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她随之又抬眼,准备打开话匣子,聊点儿别的。 拿出自己的手机,她指着屏幕上的南婉,“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室友平时也喜欢看电视剧。 跟着就有人认出来了,手指定了定,“这……这一位,不就是刚刚播放完了的电视剧《东风》的女主角南婉么?” “哦,对。”何心语点点头,恣意地笑笑,“她是我偶像,我家里面全都是她的照片!” 可能过于喜欢闺蜜,过于崇拜闺蜜,过于爱护闺蜜。她本人将宣传这个任务,发挥得淋漓尽致。 几个室友看着,就跟着笑,“哦,真的。《东风》剧组里每一个人的演技都很好,我特别爱看。尤其是配角常梦演的华蝶,我当时,都看哭了。她……她和女主间的友情太深厚了。” 何心语尴尬了。 说得不是她的婉婉? “南婉演技也挺好的,尤其是在城墙上伸手抓住宁爷的那部戏,真地……超级感动!”何心语这么一提,宿舍里的其他人想起了那个画面,便叽叽咕咕地又讨论起来了。 可惜,郁沐溪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很压抑。 不过他还是偏着头,注意着自己喜欢的人,不说破南婉就是女朋友何心语的闺蜜。 事实上,他能够发现,女朋友何心语对于闺蜜南婉的崇拜。那种崇拜的感情,有时候似乎比男女之情都还要纯粹得多。 她开心,他便开心。 想得简简单单,明明白白。 吃完了面,几个室友要付钱,服务员微笑,“这位小姐已经付过了。” “啊,那……那怎么好意思。”室友个个都是研究生,在家里也不缺钱。性格活泼,开朗。 郁沐溪瞪了何心语一眼,“心语,他们的钱,我可以给的。” “没事儿啊,咱们两个还客气什么?”某些时候,在外人面前,总喜欢去装装热情和大度。 这可能是尴尬的反射。 反正何心语觉得,郁沐溪越来越能够影响她了?是否是每天屡次的接触,让她对郁沐溪的设、防要小许多呢? 郁沐溪紧张了许多。 何心语的表情有些奇怪,她握着勺子很久,明显有些紧张。 “我们想要出去转转,就不跟你们聊了?”他霸道地站了起来,提上背包,拉着何心语出餐厅。 争取自由的空间嘛?室友们都好懂。 根本不会多纠.缠。 “喂,都说何心语高冷,我觉得还挺热情的?”一室友ba·卦,“啊,沐溪这小子,终于握住幸福了。” “那是,咱们沐溪成绩又不是不好,颜值高,身材也不错,怎么说,都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富二代吧!” “啊,就是不看那些东西,女朋友嫌弃他jishu可怎么办?” 啧啧啧,几个哥们儿,为了室友操碎了心。 …… 走出餐厅,郁沐溪赶紧为几个室友说好话,“不好意思,他们几个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的。” “虽然话多,但是人挺好的。”何心语偏着头,微微崇拜,“一直以为,你朋友不多,原来……是我想多了。” 郁沐溪挫败了,捋捋头发,“心语,你是不是对校草有误解!” 马路旁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园。 郁沐溪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坐着。” “好,最近天天研究做实验,真的好累。”何心语坐上凳子,脑袋靠得不舒服,便又往后坐了坐。 郁沐溪将外套拿下来,给她当枕头。 头顶的树木十分繁茂,枝叶层层叠叠。日光渐渐地渗透出来。 何心语抬起手,五指分开。 感觉光线迷离,在自己的手背上,晕下光影。 许久,她合上眼睛,休息了会儿,睁开,就瞧见了近在咫尺的脸。 手当扇子正准备给对方扇风的郁沐溪,有些尴尬,“心语,我以为你很热,所以……” “沐溪?”何心语不可控制地这么笑意缱绻地叫了他。 “嗯?”郁沐溪本人也觉得十分吃惊,奇怪地偏过头,“怎么了?” “我……我还真地喜欢你了。”说出这话,她又有些难过,“可是,我好像很爱我闺蜜。”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订阅是我的动力,喜欢冒泡。看看能否继续万更。 () ap. 【133】宁爷说,永远都爱!(二更) 郁沐溪迟疑着,点头应道,“我看出来了。”一个经常将自己的闺蜜挂在心中,嘴不离她,时刻想着替南婉查清真相的她,有些落败,“但可惜,她可能不知道我这种感情。” “所以……你调查大伯的事儿,同她有关?!” 何心语呼地一下站起来,她面露紧张,“你……你不会说出去对不对?” “我就这么不值得心语信任么?”提到南婉,提到这么几句可能会伤害到对方的事情,何心语就急地坐起来,反问他。 郁沐溪察觉得出来,女朋友何心语和南婉之间的感情,应该不止友情这么简单了。 “那她……对心语呢?”自己平生情·敌是一个女人,郁沐溪有些挫败,无法形容那是怎么样的心情。 只能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嗯,婉婉不像我,有很多事儿,都需要自己去面对的。当然,她也不会有我这样奇葩的感情,最多当我是朋友!”刚开始,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种心情。可是偶尔某个特殊的日子,她便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 郁沐溪这个男人,很优秀,追求她时,她没有抗.拒,也可以说,很喜欢。可无论怎么喜欢,也无法阻止她内心那个总是期望婉婉靠近的心思。 她有些伤感,泪水从眼眶里滚落,紧跟着,她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婉婉有一个很优秀的男朋友,她特别喜欢他。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频繁提起他。我虽然没有多么在意,但晚上想起来,竟然会吃、醋。” 郁沐溪总觉得自己女朋友没有任何问题,她或许是太在意以前的日子,便误以为南婉一直是属于她的。 他伸手,抚何心语的头发,“心语,你刚刚说,你现在有些喜欢我了?” “啊,是呢。想要握住!” 这句话,郁沐溪瞳孔挣开。他觉得,自己和女朋友何心语是一个世界里的人。都表面开朗,内心孤僻寂寞。 是以,她的喜欢便分不清喜欢与否。总觉得,依靠的,拥有的,就是最爱的。 “心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你!”郁沐溪伸手,难得的在她的头发上抚了抚。 宠·溺无疑了。 “喂?”铃声响起,是何心语的电话。 接过,却是魏教授打来的。 “喂?” “教授?” “何心语啊,你回来一下,魏教授有件重要的事儿同你说。” “好,我马上回来!”起身,将手机收进包里,她看着郁沐溪,满足地笑了笑,“沐溪,今天下午再见了。” “好吧!”郁沐溪也站起来,将背包往肩上一扛,语气柔和,“走,一起回去。” 或许不愿意一个人回去的愿意,是因为想要多陪着自己喜欢的人走一段。 很多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跟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散步,对方即便不喜欢自己,但能够接自己的话题,同自己说话,温柔地对待自己,就会觉得很幸福。 何心语是幸福的。 喜欢她的人,她也正喜欢着。 —— 郁震南握着手机,带着司机曹炳同魏教授微笑。 “这么多年,你精神状态还是这么好?”郁震南两手放在膝盖上,礼貌地同魏教授说笑。 魏教授瞧了他一眼,慈和道,“还说呢,你也是生物医药领域的。当年,你那么喜欢研究东西,如果现在不开影视公司,也就是未来的科学家了?” “呵呵,老魏,我虽然开了影视公司,但我平时偶尔也会研究研究这个,不把自己本业丢掉嘛!?”郁震南满面笑意,只是眼神有些虚伪,和不可说的敷衍。 不过,魏教授并不明白。 郁震南和魏教授不是一个届的,魏教授要比郁震南大两届。但是他们曾经在一个教室里,做过实验。 彼此有过沟通。 话题度也高。 而且这郁震南开了影视公司不久,就投资了自己的母校。 为自己的母校多建了两个操场,一栋教学楼。 是以,科技学校的领导,还真对郁震南夸奖甚多。 咚咚咚…… 魏教授喜笑颜开,“震南老弟,何心语同学来了?” 郁震南的眸色沉重,嘴角却仍然笑着,“那挺好的。” 就等着何心语来了。 他不安地握着手,看了身旁的曹炳一眼。 “教授……” 何心语一开始真以为教授有事儿,不想推门进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郁震南。 她的眼神变得晦暗无光。 步子也没有挪动。 “何心语同学,你来了,来,过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们科技学校毕业的,当然是你的学长。不过他跟我辈分差不多,你怕只能叫郁前辈了?” 何心语没有说话,望着郁震南,眼神不大好看。 她真地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 说真的。 发自内心。 “我知道,魏教授。”何心语开口,却没有解释。木讷地将人望着,不知道他来此有何深意。 “认识,震南老弟,没想到你竟然认识我带的这位最优秀的学生?!”魏教授不知两人关系,心里面很是得意。 郁震南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分析道,“魏教授,她是我侄子的女朋友。之前我们见过面。” “哦,是这样啊。”魏教授慷慨一笑,“那就太好了,我还在想一会儿我去上课,你们说些什么好呢。” 魏教授坐在郁震南的对面,开始描述自己这位让他骄傲的学生。 “震南老弟,我这同学,真得是非常优秀。我喜欢得紧。”魏教授傻乎乎地解释了两句,“她啊,每次都能考试第一,实验研究更是强项。” 郁震南闻言,蹙眉,“这么说,化学方程式,她应该也很擅长吧?” 听这话,何心语觉得不对劲儿,放在膝盖的手也开始沁出冷汗。 “心语啊,快,你郁前辈研究也是强项,有什么也可以问他?”魏教授感觉气氛沉重,便在中间引导。 何心语碍于魏教授在旁边,是以还不是很沉重,很畏惧。只有点儿紧张。 不想,这个时候,屋外的铃声响起来了。 魏教授抱着书本,打哈哈,“抱歉,震南老弟,我得上课去了,这样吧,心语上午没课,让她跟你聊会儿天。” “啊,教授……”何心语心慌地站起来,“我……我也想去听你上课。” “哎呀,郁前辈在这儿呢,你可以跟他聊聊天。你不是一向最佩服研究东西的人么?”魏教授抓着何心语的手,到得一旁,语重心长地出谋划策,“你跟沐溪是男女朋友,迟早要见家长,现在多聊会儿天,和家长熟络关系,到时候,还会有一个助攻,从旁帮忙。” 何心语干咧着嘴,还助攻呢,别是一个添乱的就好了?! 看着魏教授的背影从眼前消失,何心语手指团拳,只能努力地迎敌了。 毕竟没有其他词汇可以来形容她此刻地心情,更没有其他词汇来概括她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因为。 没有方案。 “那个……郁前辈?”她甜美地笑着,又重新坐回了沙发。 郁震南咳嗽一下,给身后的曹炳使了一个眼神。曹炳领会他的意思,赶紧下去,并且特意带上了门。 门只是轻轻地关上了。 但是何心语却能够听到咚的一声。 像极了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跳。 可怕…… “你叫何心语?”郁震南好好打量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端起跟前的茶,小喝了口,“你也是生物医药领域……” 何心语咳嗽了下,心塞地左顾右盼,手指在衣服袖子上来回搅动。 怕极了。 这沉重的气氛。 随后她又鼓起勇气,转过身,盯着郁震南。 这个到来的不速之客! “郁伯父,您今天来……” “那天,你翻看了我的笔记本是吧?”郁震南直接进入主题,强调了他来此行的目的,“沐溪从来也没有进过我的房间,所以我觉得,他不可能会对我的笔记本好奇,除了……除了你。” 何心语的心咯噔一下,她后背冒虚汗,“郁伯父,您……想哪里去了,我……我怎么可能会翻你的笔记本呢?” 打死不说,还能怎么样? “不是你?”郁震南眉宇抬高,眼中充满了戏谑。意思是,不承认就行了么? “那笔记本里的东西,我不常用。是一些废稿。估计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还看不懂!”郁震南说得振振有词,语气里透着一丝冷意,他往何心语的身旁坐了坐,“何心语同学,你的长相和身、材很适合当一位明星。要不然……” “那个郁伯父,我只是一个学生。”何心语似乎不想让对方感觉自己特别畏惧,因为她本人是想要守护闺蜜南婉的,“我的梦想不是一位明星,我不缺钱,我只想要当一名科学家,为了祖母而奋斗!” 科学家? 为了祖国而奋斗。 郁震南膈应道,“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梦想。”他靠近了些,“可是,你觉得,跟我作对,能够实现这些梦想么?”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何心语偏过头,佯装不懂。 他把一叠资料从公文包取出来,放在玻璃桌上,粗糙的食指点了点那份文件,“这是我调查出来的一切资料。你最关心的人,应该……不是沐溪吧?” 文件里,有很多南婉的照片。 包括她去到原华区见南婉的照片。 “你怎么会有这个?” “沐溪这孩子很少喜欢一个女孩儿,既然能够将你带去生日会,就说明你是他认定的女朋友?可是……你这个女朋友太不称职,利用他最重要的日子,来达到你的目的!”显然,这番话,是想说,何心语同南婉是一伙的。 为了不暴露目标,何心语坦言,“郁伯父说得对,我的确去见到南婉小姐。因为……我是她的粉丝。脑.残.粉的那种。初次见她,太过激动,哭了,她同情我,才和我有过几次往来。” “真是这样么?”郁震南往何心语的凑了凑,压低了声音,“你说,如果我对她做点儿什么,她会不会……” “你敢?!”没控制住情绪, 她着急了。 这两个字暴·露了她的心情。 难道婉婉被发现了么? “瞧吧,这么大反应?” 何心语依旧敷衍地笑,“郁伯父,南婉小姐可是我唯一偶像,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她见识。” “还不承认……”郁震南拿出手机,搜索微博,将南婉很久以前发的微博翻出来。 【心语,我看好你哦,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成为未来可以报效祖国的国家! 这话的后面,还配了两个表情包。 是南婉画的。 和何心语一样的发型。 何心语后,很感动。 “如果我没有猜错,何心语同学,你应该是南婉的朋友……亦或者曾经的同学?”郁震南伸手抓住了何心语的下巴,“告诉我,南婉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是不是顾婉?” “什么顾婉,郁伯父,你在胡说什么?南婉小姐不应该叫南婉么,还能是什么呀?”何心语咧嘴,即便有些害怕,也没表现出来,“脑.残.粉嘛。没关系,我以后可以查一查。” “何、心、语?我告诉你。如果我想拆掉你和沐溪,这是轻而易举的事儿?”郁震南松开了手,退到沙发上,“而我想要毁掉一个人也是很容易的事儿。” 想到之前媒·体报·道自己的闺蜜南婉和天晨老板ye·宿·酒店的传闻,何心语就心痛。 在郁震南快要离开的时候,何心语站了起来,“郁伯父,请你任何事情都要找到证据,否则,随意胡诌出莫名其妙的事儿,很伤人的?” 听到对方警告的话,郁震南停止了脚步,“这么说,你承认你和南婉的关系了?” 何心语再接再厉地强调,“我说了,郁伯父,我是南婉小姐的脑.残.粉。” “是么?那么我就毁了这个让你为之崇拜的……女人?!”郁震南一字一句地从房间里出去了。 教授的门开着,清风吹动,吱嘎。 何心语彷徨地站起来,只看到出门的魏教授和郁震南在一楼说笑。 看他们的样子,何心语知道,郁震南的威胁不会停止了? 她此刻,倒不是怕自己有危险。 她只担心南婉。 她那可怜的闺蜜啊。 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才走到那个位置,本来以为,只要混在郁震南的身边,就可以查出什么。 但无疑,还是失败了。 念想到这儿,她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和南婉的关系根本不允许她和郁沐溪在一起。 可是,郁沐溪,她确实有些喜欢。以前,不搭理他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可是相处久了,她就发现自己离不开他。 特别是一有心事儿,就总忍不住想到这个唯一的依靠。 “婉婉,你瞧我真笨,一件事儿都没有办成,还给你拖后腿!”何心语没有去上课,她拿着手机,蹲在学校的阳台上,给南婉打电话。 这边南婉听得出来,闺蜜何心语遇到难处了。 是自己害的。 “心语……对不起,不该让你卷进我的生活的!”南婉想到这儿,也忍不住泛泪,不过她此刻,压力更重了。 郁震南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无法弄清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却拿了她身边的人做筹码。 顾云霁,陆北辰和何心语,以及自己那些同事儿和朋友。 她心里不安得很。 前几天,被一个人来回地追尾。 万一速度不快,恐怕就会出车祸。虽然最近没怎么看到有人跟踪了。 但她对于这片刻的安稳,依旧有些怀疑。 总觉得,这不是一种好的征兆。 南婉捂着嘴巴,狠狠地抽噎了下,随后又带笑地对着手机那头哭得泣不成声的闺蜜道,“小心语,别担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还能拿我们怎么样?另外……别怕,有我呢。而且……你忘了,还有你的男朋友陪着你呢。你不是一直同我说,他是你的幸运神么?” 何心语抹干眼泪,被逗笑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儿。”过后却又十分伤感,“可我现在没机会再给你调查郁震南了?” “没关系,我已经有方向了。”南婉手指夹着烟,吐了口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保护自己,小心语,我没在你身边,真是有些担心呢?” 何心语咕哝着嘴,“别担心我,担心你自己,啊。我回来,本来是希望帮忙的,现在看来,竟然是一个累赘。甚至……” “其实,没有你,郁震南一样会发现我,因为……他早就怀疑了。”南婉分析得十分到位,不过她觉得,现在情况已经成这样了。继续后悔下去,反而没什么用。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同郁震南斗。 她不相信,郁震南没有破绽! 是人,就有破绽!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来了。 南婉小跑到门口,将门打开,“回来了?” 郁庭深冷着一张脸,看着她拎烟的手指,“婉婉,你有心事儿?” “没有。” “我记得你说过,你一紧张,就会抽烟!”郁庭深伸手,将她还未抽完的烟拿走,“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她也就乖乖地不抽烟了,“好,我听你的。” 郁庭深看着她一脸疲惫,有些不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伸手,她将他拉进来。 可能太过依赖,她看着郁庭深的手,触了触。 握住她的头发,他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头发……乱了? “有么?”南婉撒、娇回应,“要不然你给我梳一下?” “可以。” 握着檀木梳,他坐在沙发上,南婉坐着地毯。 郁庭深很喜欢那头头发,油黑柔顺。保养得很好,甚至没有分叉。 他拉着南婉头发,触着自己的脸。 那熟悉的洗发露味道,他闻过很多次。 这是他送的? “庭深?”坐在地毯上的南婉,终于忍不住道,“今天我看到了一句情·诗?” 头皮暖了暖,郁庭深出声,“说来听听。” “既许一人以偏爱,原尽余生之慷慨?”南婉说完停了停,“它白话意思是,我今生只要你!” 郁庭深那张矜贵优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诧,他将手中的檀木梳放下,“挺好听的一句话。” 他跟着秒道,“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南婉回头,深情款款,“我爱你,我想一辈子都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 南婉回眸,伤心地念出了另外一句情话。 “时光……静好不曾惜,繁华落尽终是悔!”她自言自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不想失去你一次了。” 郁庭深的手僵在头顶,“婉婉失去了我么?” 怎么可能没有失去过呢?只不过不愿意相信,曾经自己没有好好把握。 当初努力到现在,也没有将自己查清楚的事儿,查透彻。谁知道现在,又是什么光景。 她倔强,不愿意输? 而后她坐在了郁庭深的旁边,伸手……将她深爱的人护住了。 也许,这一护,就是一辈子。 清晨的光爬上了落地窗,闯进了温暖的屋子。 郁庭深翻看着南婉书桌前未曾看完的书。 可能速度有些快,他甚至看到了南婉还未看完的部分。 书中,确实有这么两句话。 既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时光静好不曾惜,繁华落尽终是悔! “原来婉婉最近有些多愁善感!”他偏头,儒雅地坐起来,“婉婉,我要上班了。桌子上的早餐记得吃。” 把书放到桌子上,他折了一页。 南婉追到门口,惺忪的睡眼无比深情。 “要走了么?”她急问。 不想离开那温暖的依靠,但是每一人都在成长,他必须放手。 “是,要……走了。”郁庭深两手放兜,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婉婉?” “嗯?” “既许婉婉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南婉听了,捂着嘴笑。 他跟她说…… 我……只……跟……你……一……辈子! ------题外话------ 每天万更,订阅是我的动力。喜欢本文的留评论,也许我会坚持万更,谢谢。 () ap. 【134】身份起疑(一更) 郁震南自从去学校找过何心语一回,何心语就怕了。 两天躲着没见郁沐溪。 郁沐溪到处找她,图书馆,食堂,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人。 向宿舍的室友打听了一下,室友抚额,“别提了,她两天都没来上课了。” “两天都没上课?!” “去哪儿?” “谁知道?” …… 郁沐溪心慌意乱,两手抓着锡纸烫的头发。 在必经之路来回地找。 直到碰到了魏教授。 “教授,你见着心语了么?” “哦,找女朋友啊。”魏教授不正经,喜欢开玩笑,看郁沐溪着急,伸出手臂一指,“研究室里面呢,不知道在做什么?” “哦……”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魏教授,哪幢楼啊?” “三幢!” “哦,谢谢!” 郁沐溪拔腿就追,就怕对方万一走了,又找人找不到。 来到研究室的外面,他看着里面做实验的何心语。 很专注的样子。 手指写着什么。 他站在门口,轻轻敲门。 何心语烦心得紧,“门没关,直接进来就行了。” 她以为是要用研究室的学弟学妹,没想到是……是郁沐溪。 看到他,她又不能假装没看到,鼓足勇气上前,“沐溪?”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何心语挠挠头,指着自己的手机,“来了就没怎么出去过,所以……没电了。” 对于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哪怕是受了委屈,仿佛也不愿意发火。 这是郁沐溪的性格。 特别是何心语,他生不出气。 “吃饭了么,带你出去吃饭?” “那你等我一下。”何心语退到桌子上,将那张写着什么方程式的指条兜进自己的袖子里,到了门口,伸出手,“好啦,走吧。” …… 二人还是在通往学校的地方吃饭。 郁沐溪室友又偶遇了何心语。 这次何心语热情大方,主动打招呼。 吃起炒饭,她看着几人问,“哦,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么?” “说啊,何同学。” “那个……如果存在一个坏人,想要对付他,应该怎么办?” 几个人异口同声,“找证据呗!” “如果没有证据呢?” “没有证据,那就打架!”说起这个方案时,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是法·制社会,做这种事不是飞蛾扑火么。 有人关注点儿却偏了,“哎,不是,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电视剧啊?” “没,没有。” 该怎么描述,现实生活中发生的这些事儿,又该怎么描述,她想要替自己闺蜜南婉对付坏人? 知道几个人也没有多余的办法,她不再问了。 手指触着后脑勺,神色怏怏。 本来以为遇上了神,原来都是一些逗比! 郁沐溪在一旁关注着她的眼神,心里大概也是为自己这群室友,感到万分无奈。 就不能将自己的女朋友骗得好一点儿么。 …… 郁庭深刚刚做完手术,回到休息室,就看到云毅警官给自己发的消息。 “现在忙么?” “刚做完手术!” “我在你医院门口,出来一下!”云毅警官手指掐着烟,在等人。 身旁靠着那辆天蓝色又酷又炫的摩托车。 郁庭深穿着风衣,握着手机,从家属通道出了门,“你到地下车库来找我,最近有很多记者。” 自从上次透露自己是南婉的脑残粉丝,接二连三就有人来天正医院找人。 大门口处蹲点儿的记者,隔天就会有一两个。 不想被人关注。 于是他才有意提醒。 “成,等我!”云毅警官坐上摩托车,方向一倒,就去了地下车库。 郁庭深站在柱子后,两手放在兜里,等人。 为了不引人注目,他没有套白大褂。 “在这儿?”摩托车停好。 云毅警官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见着对方,他叹气,“走,过去说。” 两人往里面靠了靠,避免有人看见。 “忘了跟你说,南小姐最近总有人跟踪,而这些人同我们最近抓到的几名犯人是一伙的?”云毅警官刻意压低了声音,将那些罪犯贩卖的东西告诉给了郁庭深。 郁庭深瞳孔睁大,有些狐疑,“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可能认识婉婉?” “我也不确定,不过如果不认识,何至于连续几天开车撞·人?”云毅警官说完,眸色凝重,“南小姐不希望我告诉你这些?” “我知道。”郁庭深回答道,“那些人不像是初犯,从他们充足的准备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早就有过这种打算了。”他停了一会儿,语气更冷,“我找过人,抓住了一个。不过吓出了问题,现在什么也问不出来?” 呵! 果然,那些人的消停,是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行动! 云毅警官又点了烟,靠着柱子,手从自己的皮衣伸出来,“我有些怀疑,天晨老总郁震南?” “你……查到什么了?” “曾经从抓到的人嘴巴里,问出了些事儿!”云毅警官说完,从自己的皮衣兜里,取出了一张陈旧的报纸,“你妈妈的事儿,当年上了报纸。这份报纸是我从一位卖破烂的阿姨手里拿来的。”将报纸递出去,“我建议你可以好好看看?” “谢谢!”郁庭深觑着对方满怀心事的眼睛,“你的眼睛告诉我,郁震南还有其他的事儿,让你不安。” “猜对了?”云毅警官将手放到对方的肩膀上,“之前有记者报道,称南小姐的经纪人黄悦悦拨打了120,救护车赶到云天酒·店门口,当时南小姐手臂受了伤。” 郁庭深最近太忙,还没有注意到这一段内容,他突然抓着云毅警官的手腕,迫不及待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几天的新闻,你没注意?!”云毅警官盯着郁庭深的眼睛,语气里深藏着不解和惊奇,“可是南小姐似乎想要息事宁人,她同记者说,是因为喝醉了酒,不小心摔的?” 郁庭深不想要了解处理结果,他只问。 “那么郁震南说了什么?” “他本人倒没有直接说,不过网民却言,南小姐是借·此·shang·位!” 恶人先告状? 手段真是一如既往地毒辣! 他愤恨地骂了两句,不由自主地想说点儿什么。 “除此以外,还有别的线索么?” 云毅警官瞥了眼,看着郁庭深,手掌轻轻地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下,“我知道你担心南小姐,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担心。万一……万一郁震南出手,我担心……” 郁庭深点头,“我知道。” 他转头,步子迈出去。 云毅警官又叫住他。 气死人。 除了南婉小姐,他几乎不愿意听点儿别的。 但是郁庭深捏着报纸,情绪起伏跌宕。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被什么东西捏住了咽喉。 不能再耽搁了。 “庭深……” “嗯。”云毅警官又抽了烟,跟上对方的步子,她就着急,“我有个师父,能力很强,他叫……南山。” 南山…… 这个人? “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云毅警官忍不住说出来,“南山是南小姐的父亲,不过……南小姐似乎不知道这件事儿。” 婉婉? 对于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警……察的事儿,或许她的母亲顾萍从来就没有提起过。 “他现在……” “牺牲了,某次追查犯·人的时候,就死了!”云毅警官拉低了视线,吐了一口气,有些纠结地提醒,“他调查的这个案子,背后涉及到一个人。不过,这个人,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调查到,他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看云毅那愁眉不展的样子,郁庭深察觉到,他没有任何线索。 但对方突然提到南山,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希望我怎么做?”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可否将这件事儿告诉给南小姐,毕竟……我师父临终前……”临终前,最担心的一个人,就是他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当时,师父并没有告诉过他,老婆和孩子是谁。 但是从师父的笔记本里,他发现了一张照片。 泛黄的照片里,有一个小女孩儿。这个小女孩儿,根据脸部轮廓,依然可以辨别出来,是南婉小姐。 刚开始,他也不相信,后来,经过调查,发现南婉小姐改了姓氏。 父亲同样叫南山,他一度产生了怀疑。 而这张照片的后面,写下的这么一句话,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 爸爸的好婉婉,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高了,有没有乖乖地听妈妈的话? 婉婉…… 有没有可能就是他寻找的人呢? 郁庭深两手放兜,他觉得南山以前有很多时间不去见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只能说明一点儿,那就是他个人害怕有人知道他有老婆和孩子。 如此一来,在他追查案件的时候,自己的老婆和孩子的安全一定会受到影响。 万一……因为自己的思念,害得老婆和孩子,无处过活。 那他更加无地自容。 “现在不行?”郁庭深拒绝了,他以为这个关键时候,如果答应让他询问南婉。那么一旦对方真就确定,南婉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他不能? 哪怕是这一点点的威胁,都不可以有。 “这事儿我会调查,但现在不是时候!云毅,抱歉!”郁庭深埋着头,从地下车库走了。 云毅警官看着那人的背影,对于郁庭深的做法,他早就预料到了。 不过不管问不问,他都已经可以确定,南婉是自己师父南山的女儿。 这也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竭尽全力,完成自己师父临终嘱托。 南婉小姐……是他师父唯一的女儿? 他一定要…… 这天,和经纪人黄悦悦分开后,南婉约了郁庭深,一起前去当初租下的那栋楼。 郁庭深刚开始,没有明白过来,“婉婉,需要去找什么?” “我最近总做噩梦,我总想起宁阿姨,所以……我必须去看看!”南婉把着方向盘,只感觉头昏脑涨。 有关宁阿姨宁云若的死,一直这么不清不楚地,她觉得憋得慌。 郁庭深想要让她稳定情绪,在一旁说笑,“婉婉,你慢慢开,不着急。” “庭深,那颗药检查结果,出来了么?”南婉忍不住。 毕竟,那颗药,很特别。如果得到研究结果,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查询。 也不至于现在,在这里,迷糊地不知所措。 郁震南那边仿佛已经找到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她这边如果再一无所获,那么可能,还没有将郁震南扳倒,她就已经被郁震南扫地出门了。 —— “不可以!”南婉咬着牙,加快了车速。 郁庭深感觉到了,却不敢多说,他怕她分心。 到了出租的那栋楼下,二人刚拿出钥匙,就发现楼门口,有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叔在徘徊。 他手里抓着菜篮,双眼炯炯,盯着天台。 坐在车里的南婉,“庭深,看见门口那个人了么?” 中年大叔徘徊左右的样子,似乎还有些害怕。发现有人,守门大叔握着手电筒,过去查看。 这一看,便哈哈大笑了,“这不是裴大爷么,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南婉和郁庭深已经下车。 远远地,听到对方喊了这么一声。 “李老弟啊,这儿……这不是没有人住么,怎么……”那位裴大爷整张脸都写着说不得的惊叹。 他从来没有这么焦灼过。 仿佛内心压抑着说不得的烦躁不安。 回头看了那幢楼一下,裴大爷匆匆地提着菜篮子离开了。 南婉给郁庭深使了一个眼神。 “不好意思,大叔,打扰一下,刚刚那位是……” “哦,他是这社区的一个心肠很好的裴大爷。前几天,回老家了,刚回来没几天。”李大爷握着的手电筒在门上来回地晃动了两下,一缕浅白的光芒停留在生锈的铁栅栏上,“咯,你们想要见他啊?” 郁庭深点点头,十分知礼,“是啊,请问,我们能去哪里找这位……裴大爷么?” “不远!”李老大看着这二人穿着华丽,谈吐文雅,便拎着手电筒,主动带路,“走吧。我带你们过去找他吧。” “好。那么谢谢了!”郁庭深会心一笑。看了南婉一眼,就跟上了李老头的步子。 三人向着窄巷里走去。 月光洒下,晕在水坑里。 南婉和郁庭深靠里走,才没有踩到水。 “哦,对了,你们认识裴大爷么?” “不认识。”郁庭深回答。 南婉附和,“哦,有些事儿想要问问。”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裴大爷的亲戚呢。这裴大爷,人也可怜。儿子女儿都没在,就他一个人住这儿。”守门的李大爷说着,来到一个红色的铁门外。 伸手一拍,里面传出狗叫的声音。 天哪。 南婉瑟缩了下,上回蹭破了皮儿,还打了好几针。现在……她颇有些失落地挠挠头。但那双眼睛,却倔强地睁开。 瞳孔里有一丝柔和的光芒。 “狗拴着呢,别怕,他那狗总喜欢虚张声势。其实站起来,都不愿意!” 果然,他这一敲门,裴大爷就出来了。开了铁门,就看见柴房的角落里,蹲着一条狗。 这条狗虽然张着血盆大口,但是蹲在地上,脚丫子都不想动。 “李老弟啊,有事儿么?” “呵呵,你要休息了么?”李老头眼睛往院子探了探,随后指着身后站着不远的郁庭深和南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他们有事儿想要问问你哪?” “他们?”裴大爷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用力地弯了弯。 许久,裴大爷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我知道,裴大爷,可是,他们是那幢楼的买家,你反正那么关心那幢楼。和这两人打好关系,说不定有机会,还可以上去!”李老大搭着裴大爷的肩膀,说了好半天的话,随后,裴大爷一张尴尬的脸上,突然现出了一丝激动。 他往跟前凑拢,询问,“可以让我上楼去看看么?” “可以!”南婉直接,“不过,裴大爷,我们有重要的事儿,问问您。可以让我们进去谈一谈么?”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裴大爷邀请南婉和郁庭深进门的时候,一旁的李老头,握着手电筒,又准备回去了。 这个人心善,看着两人,“那巷子暗,要不要,把手电筒给你们留着?” “谢谢,我们有手机!”郁庭深拿出手机,点了手电筒。 黑暗里一照,明亮如月。 “呵呵,果然还是年轻人好!”李老头呵呵笑着,就从院子里离开了。 裴大爷将院门合上,请二人进去坐。 倒了两杯温水,才慢条斯理地问,“不知道你们两位想要问我什么?” 南婉偏头,“裴大爷以前去过我们现在那幢楼么?” “去过!” ------题外话------ 抱歉,今天忙忘了。还是万更啊。希望各位能够支持我,啊,眼睛都瞎了。 () ap. 【135】不像精神病人?!(二更) “去做什么?”郁庭深着急问了。 “天台那地方,经常刮树叶。那幢楼的方雨辰,是我以前朋友的儿子,他见我找不到工作,就给我拿了钥匙,让我有空就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下。”裴大爷坐在板凳上,说着就凝着眉头,“不过之前那扇大门是没人关的,所以他们就给了我房间的钥匙。” “打扫?”南婉听了眉开眼笑,她站起来,“那裴大爷扫天台的时候,可否看见旁边的医院里,有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话呢?” 这话说出来,裴大爷的手指跟着着急,他的脸颊苍白,嘴唇哆嗦着,“没……没发生什么事儿。” 这么担心畏惧的样子,说没有什么,完全不大可能。 南婉和郁庭深都看出来了。 “裴大爷如果知道什么,可否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拿别的东西交换?”郁庭深站起来,沉着,冷静地开出条件。 裴大爷抬头看过去,只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双眼睛深藏着不为人知的老道。仿佛是经历了什么摧残。 他停了停,颇有些犹豫,“不是我不说,只是这件事儿,太过奇怪。” 奇怪? “什么意思?” 裴大爷伸手示意,让二人冷静地坐下,紧跟着着急地解释,“我第一次扫地的时候,总是听到对面医院里传出哭声。这哭声非常大。” “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裴大爷的目光眨动了下,“是那医院的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每天那病人都缚着手和脚。有一回,她跑出去,却又被抓回来了。” 南婉心急如焚,“你扫地,怎么知道?” “我在下面,听得一清二楚,一些穿着黑衣服的人,对着那女人又打又骂,嘴里一直在说,还跑不跑,还……跑不跑?何况,窗帘没有合?” “那……除此以外呢?!” 裴大爷懊恼地拍着脑袋,神情恍惚地坐下,“有一回,我在扫地,忽然看见那个女人两手抓着窗台,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嘴里一直嘟囔着,救救我,救救我。我这么大年纪了,也见过精神恍惚的人,但……但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大是精神病人。” 郁庭深听得心都揪了起来。 母亲宁云若的死因,越看越有隐情。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反正,郁庭深觉得,这件事儿,太复杂。 啊,真是头大了! “老伯,你还看到其他的事儿了么?” “其他的?”裴大爷晃了晃脑袋,迫切地记忆当初发生的事儿,随后,他就道,“有一回,那个女人往天台扔了什么东西出去。” 什么东西? “是一团纸条!”裴大爷提到,自己扫地捡起来,正要看,就被人骂了一通。 几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指着他,威胁,让他把东西扔掉! 裴大爷可能太害怕了,也就听从吩咐地扔掉了。 结果宁云若又是一通大喊大叫,一双眼睛也跟着通红。 待在那样的医院里,无论想出什么样的办法,都逃不出去。 “后来有一天,我找了那家医院,想要进去看看。结果……” “结果如何?” “结果被人赶出来了,还说什么里面发疯的人,太多,不要靠近。”裴大爷还告诉两人,当时悄悄报警。 可惜,警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所以……” “那患者后来跳楼自杀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但看着报纸,拍下的样子来看,倒是挺吓人的。”裴大爷好奇地握着手,“这个地方这么可怕,你们怎么完全没有感觉,反而还……” 南婉知道他想说什么,替对方补充,“这次我们将那幢楼租下来,就是因为死去的是我们的亲戚?” 是这样啊? 裴大爷了解了。 这么着急地想要得到消息,是因为本身就需要足够的证据,来了解这个案子。 “之前发生命案后,我去打扫过房间,得到了……得到了一样东西……”裴大爷本来打算交给警察的,可是又担心是什么没用的废纸,所以也就没有拿出来。 况且,真有什么,人已经死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冤枉的,他拿出捡到的东西,可能会被对方盯上。 不想遭遇这样的事情,所以裴大爷聪慧地闭口不提。 纸条拿出来。 南婉看了看,没看明白,递给身旁的郁庭深。 郁庭深瞧了眼,也没看懂,“好像……是一幅画。” 画得非常抽象,真得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裴大爷解释,他摸摸鼻子,说出了自己的建议,“或许你们可以问一问学美术的朋友?” 一般学美术的,想象力都丰富。因为有足够的基础知识,或许就能够凌乱的线条里,看出些什么。 宁云若宁阿姨是学美术的,她本人有着强大的绘画能力。 虽然没看出来是什么,但如果拿母亲曾经的作品来比对之下,就可以看出,是不是同一个人设计的。 想到这儿,郁庭深不自觉地笑了下,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裴大爷,谢谢!” 裴大爷摇头,将银行卡塞进郁庭深的衣兜里,“这事儿,我也就顺便,您们不用感谢我。只要别说出去,是我的透露的消息就成。”他开始调侃自己,“年纪大了,特别地惜命!” 最后,没办法,郁庭深和南婉并没有说服裴大爷,收下他们的钱。 从巷子里,牵着手走出来,郁庭深就有了方向,“婉婉,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拿着那张纸条,二人驱车,前往美术展览馆。 这个美术展览馆,是郁庭深自己开的。于是再晚,也可以进去瞧瞧。 当他将母亲的作品和那张纸条一起拿到看守的老教授那里一比对。 对方就笑了,“庭深啊,这位不是你最喜欢的作家画的吧?” “是!”最喜欢的画家,就是自己的母亲宁云若。 显然,在郁庭深的心里,自己的母亲藏在他的心里。 同南婉一样。 老教授拿着放大镜,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恣意,“虽然风格大不相同,但有很多线条都是一样的,这十分明显。” 郁庭深加重了语气,“也就是说,这两张图,有可能出自一人之手!” “哎,等等。”老教授拿着放大镜,突然发现一个两根线条里,写了一个字。 飞。 飞的形状是画出来的,同宁云若旁边这幅图片,明显看出来是一样的轨迹。 一样的写法,震撼着老教授的心。 “可以确定,这就是你母亲的作品!”老教授将放大镜递给身旁的郁庭深,让他也过来看一看。 郁庭深顺着老教授所指的视线看过去,确实发现了母亲的签名。 但是母亲画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看纸条,才发现香烟的包装纸。 也就是说,宁云若当时根本找不到纸,但她聪慧的用香烟的包装纸,及时又仓促地画了这幅画。 “教授,您……您能看出来画的是什么么?” 老教授反复地嘀咕着,“像是一个笔记本,又像是一张·g,又像是两个人。” 拿捏不准的时候,他眨眼笑着回答,“庭深。不着急的话,明天我去上课的时候,问问那些孩子,说不定……会有结果?” “好。” 南婉也想出一份力,离开美术馆之前,拿手机将那纸上所画,拍了下来。 凭直觉,这是一点儿线索。 但看线条,应该是宁云若随手涂鸦,大概是希望有人能够看懂他的意思。 从美术馆里出来,两人吹着冷风,又陷入了思索。 现在案子有了非常确定的进展。 虽然还没有证据足够证明,但是案子基本走向,他们是了解了。 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一开始的怀疑对.象郁震南。 毋庸置疑。 这个人陷害了郁庭深的母亲宁云若和南婉的母亲胡萍。 “庭深?”南婉揉了揉额头。 郁庭深轻笑,“困了?” “还好!”南婉不矫情,她继而问,“现在还需要去哪里?” “不了,回家。”郁庭深伸手,拍了拍南婉的额头,“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熬夜了。” 虽然他也忍不住想要奋斗,但是一想着当初南婉说过的,熬夜后心脏抽痛问题,他就觉得有必要,让人休息了。 人都需要惜命! 没办法! 身体是本钱,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是对付不了那潜藏在黑夜里的魑魅魍魉。 “好,听你的!” 在车辆极少的小路上跑着,忽而一辆黑色的小车出现在前方。 南婉看着前方那人。 手套,绣着老虎的黑色短袖,墨镜,帽子。 紧张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又是这些人? “庭深?” 郁庭深也看见了,眉宇之间冷了冷,他看着南婉,“婉婉,抓好了车。” “庭深,这些就是对付我的那些人!咱们……”她虽然着急,却不会在一旁,说话,影响郁庭深这个开车人的情绪。 郁庭深控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他双眼在深夜里,陡然放大。 如果是他这一个人,他宁愿和这些人比一比,谁的胆量比较大。 但让他担心地是,身旁坐着的是他的心上人南婉。 他不敢下赌.注。 生命只有一次。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己死了,那一定要将他的婉婉带走。因为他不希望任何人欺负自己的婉婉。 郁庭深驱车,在重要的位置,掉转车头,沿着巷子走。 果不其然,前方的人看他要跑,迅速开车。 车尾被追地咣当了一下。 幸好没事儿。 郁庭深着急了,方向盘迅速倒拐。 不想,巷头也停着一辆车。 里面坐着的人,同样是…… 南婉看着郁庭深冷汗从额头滴下来,他剑眉深深蹙起,明亮的大眼睛在这个夜晚,充斥着挥不散的烟雾。 郁庭深在这紧急关头,催促南婉,“婉婉,准备跳车?” “好,一起下!”南婉提议。 “不行,没有那么多时间!”郁庭深偏·执地盯着前面那辆车,他是打算做出最后的决定。 南婉不愿意离开他,他握住他的手,“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赌一把!”她眉锋冷厉,“庭深,做你想做的!” 他想做……他刚刚是想撞车! 为何自己会突然情绪失控…… 就在南婉以为,郁庭深可能会冲向那辆车的时候,他突然掉头,从旁边的巷子开走了车子。 车速开大,由巷子再次跑到了马路上。 南婉睁开眼睛的时候,郁庭深已经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婉婉,下车。” “庭深……”本就晕车的南婉,在急速的行驶下,头有些发晕。整个人一晃又一晃的,面庞发白。 车停,就捂着嘴巴,吐得撕心裂肺。 郁庭深解开安全带,将南婉从车里拉出来,轻拍对方的后背,着急又担忧。 “庭深,咱们……”话没说出来一句,又吐了出来。 捂着翻腾的胃和肚子,她抬起手,“咱们搭车回去……” 两个人从停车场边缘绕开,可惜,还没有等到计程车来,就有五人将他们围住了。 “婉婉……” 不知道为什么,五·脏·六·腑都感觉吐没了的南婉,顿时,拉了郁庭深的胳膊,就靠背站着,手心的拳头,紧握。 那几个人同样戴着眼镜和帽子,手里没有多余的东西,怕是被人撞见,好及时脱身。 郁庭深看着南婉,“婉婉,回车上坐着。” “不用,一……一起。”南婉揉了揉胃,虽然觉得疼,但还是不想要置身事外。 同宁爷有关的事儿,她难得的坚强。 一起? 前世说得最少的话,她希望今生不要错过。 她许下的诺言,是保护自己的宁爷。 现在……如果做不到,她宁愿不做? “听话,婉婉,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南婉抬起手,“这还不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说完这句话,她最先奔了出去。 那五个人围着她上前时,郁庭深的眼睛像是寒夜里,突然飞窜到空中的礼·pao。 一声响,迅速散开。 星星点点中,凝聚的力量格外雄厚。 这五个人,是彻底把人惹火了。如果不是想要他们吃点儿苦头,郁庭深和南婉早就报警了。 但是,对于他能够对付的人,他从来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南婉抓着其中一个男人手腕,狠狠地将人反摔到地面上。 她记忆力太好。 这些招式是师父陆远展现出来的绝·杀。 郁庭深好像知道人最脆弱的部位,他的每一招,都会令人痛到抽筋。甚至觉得,手臂和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婉婉,到我这里来!” 身后一个男人趁其不备,突然抬起烟头,吹了下耀眼的火星。 他朝着郁庭深的后颈扎去。 南婉叫得响亮,“庭深,小心后面!” 这一提醒,男人的腿被郁庭深反揣。 没多久,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南婉两手叩着其中一人的后背,冷声,“你们是什么人?!” 男人不说话。 无论如何,都不说话。 郁庭深气急,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把手术刀。 南婉震惊地看着,“庭深?” “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底下的人不说。 那高傲的眼神,仿佛在戏谑两人。 哈哈,不说,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完全不害怕! 刷…… 男人胳膊处被割了一条口子。 血汨汨地冒出来。 南婉看着郁庭深疯·魔的样子,想说点什么,就又听到对方说。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我得提醒你,在你准备说的时候,你的这只手,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敢杀·人?!”眼前的男人,沉郁的一张脸终于出现了一丝惊诧。 郁庭深有一个习惯,凡是有关南婉的事儿,他都比较容易生气。 可他生气,却很知法。 他懂得如何将那些不好的事儿,为自己所用。 “我的人生很有意义,我不想毁了我自己。可是……虽然不会杀·你,但让我讨厌的人难受,却是我最大的兴趣。”他的手术刀在对方的手臂上停了停,“一个人的手上有了口子,只要不失血过多,在最恰当的时间进行救治,那你就不会死。”他的眼神透着一丝智慧。 有时候伤人很容易,伤得人连话都不敢说,最有趣。一遍又一遍,来来回回,不受伤,也会受惊吓。 南婉咬牙,附和地笑,“是啊,我可以计算时间,看看多长时间送你们去医院,还不会丢命?” “你们?!” 那个人说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对于这种方式。他们的确是恐惧的。 然而恐惧,并不能使他们投.降,毕竟他们的老大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做过最坏的打算。 坐了牢,但他们的父母妻子和孩子可以安安心心,幸福温馨地过一辈子。 不愁吃,不愁穿。 也许是穷久了,也许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导致他们意志坚定,一意孤行到了现在。 “喂,是云警官么,在天桥南街,又发现了那些人?!” 南婉走到一边,通知了云毅警官。 负责这出案子的云毅警官,兜着烟,走出警局。 门口,一位女士提着手提包,专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哪,云警官,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却又要走?!” 云毅警官瞟了那女人一眼,伸手拉了拉对方的外套,“你要是不往我这儿跑,或许会更年轻漂亮!” 那女人浅笑着,将手中的米粥拿给对方,“咯,拿好了,给你煮的粥!” 这个女人名叫米尘。 有名的律师。 她经手的案子虽然不多,但实力还是比较强的。 多年前,和云毅警.官见了一面,就彻底芳心.暗.许了。不过云毅警官总是说忙,是以,每次她都白跑一趟。 想了各种办法,开豪车,送巧克力,送面包,送盒饭,送咖啡。总而言之,这两年,她没有一次,不会.缠.着云毅警官的。 在她的心里,云毅警官不仅冷酷,还很有男人魅·力。特别是调查案子时,专注,聪慧,狡黠。 在米尘这里,对云毅警官就两个字形容。 狐狸。 如果要加一个形容词。 大概就是狡猾的狐狸。 这个词汇,云毅警官喜欢的发狂。因此从来未曾否定过。 “你放我书桌上吧!”他偏头,急在心头,“急事儿,不好意思。我必须得走了!”呜……摩托车如同一阵风,迅速地往南婉指定的地点前去。 离开前,他特意安排了手下,随后就到。 抵达,郁庭深和南婉靠着那辆黑色的迈巴赫,近距离地盯着五个躺在地上,痛得哭泣的男人。 “来了?” “他们怎么样?”手指拨着烟,发现南小姐盯着他,便又伸手,往自己的烟盒拨了一支,“南小姐,给,可能有点儿辣。” 郁庭深担忧地盯着南婉时,南婉心中不安,摇摇头,拒绝了。 特么的看不得宁爷那双痴情的大眼睛! 太有影响力,能够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可怕的拒绝之意。 “谢谢,云警官,不用了!” “呵呵,庭深管着的!”云毅警官屁笑着,偏着脑袋笑。 郁庭深生气,拉南婉,“婉婉,回家?” “云警官一个人在这儿,会不会有危险?!” 郁庭深面无表情地拉开车门,“不用,他能解决!” 糟糕,生气了? 云毅警官看着好友驱车离开,眼泪汪汪。 真是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了啊。 扎心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还是万更,发晚了。抱歉。啊,眼睛好痛,快瞎了。 () ap. 【136】护你安全(一更) 南婉坐在车上,回头顾了顾那个在冷风里处理后续的云毅警官。 觉得他太可怜了,又觉得他太称职了。 郁庭深将车开了会儿,立马拿出手机,给朋友打了电话。 具体有什么交代,一旁的南婉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自己的宁爷不会是这么无情的人?” 他很护短。 南婉想,如果有一天,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那些朋友也不会抛弃他。 只因为,他是拿心换的朋友。 相处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婉婉?”郁庭深谨慎小心地看着窗外浓浓的夜景,小声安抚,“困了就躺会儿,一会儿我叫你。” “难受!”南婉揉着胃,用力地忍耐着想要呕吐的意思,“庭深,求求您,把车靠边停一下行么?” 晕车到极致,总会反复地重复那样一句话? 把车靠边停一下行么? 好想……好想吐! 郁庭深没有办法,只好把车停靠在路边,用力拍了下对方的后背,看着她将午饭都吐得不剩的时候,心里又禁不住不安了。 “婉婉,咱们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南婉拒绝,迅速地绕过他,坐在了驾驶员的位置上,拍了拍副驾驶的位置,“你……你坐着,我来开!” 如果能够早一点儿停下来,她当司机,或许就不会开车也觉得难受。 但总觉得比头疼,胃疼,全身都疼要好。 这么想着,她也没敢东张西望,只忍耐着,驱车到了小区。 楼底下,把车放好。 她下车的第一时间,就是呕吐。 吐得不像话。 吐着吐着她就想起来。 一旁的郁庭深那张脸仓皇无措地盯着,有些发愣,“婉婉,你……你怎么?” “庭深,我想起来我学会开车,拿到证的时候,同悦姐说过的一句话?”郁庭深调侃了两句,“你知道……知道我说什么了么?” “说什么?”郁庭深蹲身,用卫生纸擦对方的下巴。 南婉接过纸,“我自己来,脏。” “不用,我来。”郁庭深丝毫嫌弃的意思爷没有,只是笑着看向南婉。手指伸过来,透过指,能够感觉到那虽然模糊却又无不亲切的触感,“回到家,给婉婉做碗粥怎么样?” “我这个样子吃不了粥了?” 南婉痛地捂住肚子,“好像真不行。” “傻,吐成这个样子,不吃点儿饭,会难受!”郁庭深凑近,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良久,他用力将人拉起来,“这儿蚊虫多,咱们上楼吐?” “好,再待小会儿。”南婉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喉咙里全是呕吐后干涩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要将自己一点儿又一点儿地碾碎。 力量的消逝! “庭深,累!” “我扶着你!”郁庭深刚刚踹人时,被东西电了一下,现在脚有些发麻。所以他无法背南婉。 南婉不矫情,只是因为太过难受,将整个身体都往旁边靠了靠。 搀扶着上了电梯,又忍着头疼,坐到了顶楼。 伸手拿钥匙,郁庭深开了房门。 南婉喜欢他的房间。 整洁,干净,温馨。 特别是靠阳,所以空气都有阳光的味道。 “去房间躺着歇一歇?”郁庭深示意了一句。 “不用!”泛白的一张脸在对方那句温温软软的话语里,放进了一丝无法形容的亲切。像棉花糖,轻松地捶打在心口。 她抬起来,捂着嘴巴,咳嗽了下,卡在喉咙里的饭。 完了,今天吐得力气都没有了。 站起来,她艰难地走进郁庭深的卧室,拿走了那次穿过的衬衫。 拿出来,站在卧室,交代,“庭深,再借我穿一次。” “穿吧,想穿多久,就穿多久!”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压低了视线。 没有怒意,很是随和温柔。 南婉抱着衬衫,赶紧往卫生间走,一没忍住。 哇…… 又吐了。 今天晕车真是杠上了,眼睛里都是潮湿。 她想哭,又觉得好想笑。 这是多少次晕车了。唯一一次,最为大动的晕车,就是五·脏·六·腑都感觉吐没了。 全身就剩一个躯·壳,还在左右折腾。 “怎么了?”有人在敲门。 是郁庭深。 南婉正了正声音,“没事儿,庭深,一会儿就出来。” 她得赶快了? 再耽搁下去,时间一长,凭庭深的脾气,他一定会又来问。 担心得没完没了,她也会心疼。 郁庭深听得出来,南婉又吐了。 他转身,赶紧去厨房。煮了白菜粥。 水分很多。 又从抽屉里,拿了一点儿药。 等着南婉出来,坐在那里,她就难受地捂着嘴巴,不敢放手。 总觉得一会儿,又要吐似的。 头发虽然拿毛巾包裹着,耳边却还有水,滴在地板上。 弄脏了! 她眼底星光一般暗淡下去。 气压骤然降低。 宁爷……有洁癖的。 本以为郁庭深是要处理地板,不想对方拿了吹风机过来,“婉婉,过来,坐,我把头发给你吹一下。” 南婉站着没动。 “过来,不吹干头发,躺着头疼!”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他,于是他就听了。 走过去,乖乖地拿下毛巾,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轻盈翻腾。 宁爷给自己吹过很多次头发。 她记忆力很好,一直都记得清楚。 每一次,吹完头发,他都会说一句话,“婉婉,你的头发好漂亮!”虽然夸奖,但每一次,南婉说把自己的头发剪短送给他的时候,他就立马摇头。 死活都不同意。 现在南婉已经不想再逗趣了,这个问题,总会让宁爷纠结,甚至于……犯难。 “庭深?”她的下巴贴着郁庭深的膝盖,“感觉跟你在一起,好安心。”不怪她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她太喜欢这个人了。 刚合眼,突然手机铃声响了下。 上一次,郁庭深自作主张地调了铃声。清脆悠扬,叫起来,不会把睡着的人吵醒。 可是两三次后,郁庭深脸一沉,把手机关掉了。 大半ye,吵到婉婉睡觉了。 …… “哼,又在忙!”陆北辰高傲地抬起长腿,对着自己的椅子踢了踢。 貌似心里窝.火,无处发泄。 在他的世界里,师妹南婉从来没有挂过他的电话。 但是现在……有了男朋友后,男朋友很多次都替小婉做了主张。 他气急败坏。 脑海里反复地出现,一种场景。 该死,陆北辰?你……你这是打扰了人家的好事儿? 他将被子抬高,蒙着自己的眼睛。 可能shui不着,他又去开了电视,将尼可买的一部碟子拿出来。 影片都还没有开始时,他合着嘴巴,迅速地把电视关掉了。 艹,自己的心灵,如此如此地不刚强了! 他又踢了一下椅子。 吱嘎。 椅子坏掉了。 师父陆远上厕所,听到声音,跑过来,敲门,好像特别了解自己这个儿子,跟着劝了,“椅子踢坏了,我还可以买,脚踢坏了,我可没办法买一个啊。” “知道了,小老头儿!”傲娇小公·举生气地回了句。 趴在桌子上的宠物狗小号晃动着尾巴过来安慰。 “难受,别跳到我床上!” 傲娇小公·举嚷嚷着,伸手把小号拎到地面,“踩·脏了我被子!” 小号内心风雨交加。 爸爸已经开始嫌弃我了,怎么办怎么办,妈妈你快回来?! 看小号可怜,他一把又将它拎起来,放在自己的脚跟前。 可能心情不好,说得有点儿多。 小号闹腾,想上厕所。 陆北辰拎着小号的尾巴不放,“跑什么跑,陪我说说话不行么?” 他摸了摸小号的脑袋,希望它能自己听自己倾诉。 崩溃的狗子扒拉着自己的腿,“爸爸要跟我说话,爸爸不希望这个时候上厕所。爸爸……爸爸让我忍一忍,憋一憋。” 它便努力地忍一忍,憋一憋。听对方说话。 可惜……可惜啊…… 难以想象到,宠物狗狗小号真憋不住了,努力到五官都扭曲了。 爸爸要上厕所,爸爸我要上厕所。 崩溃到了极点的狗子。 “哎呀,我都没有嫌弃你,你也不要嫌弃我,小号,陪我说两句话吧。别那么地凶好不好,听话了,乖啦!”他语气越来越差,因为小号四脚弹跳了下,然后……然后做了一件让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事儿。 它拉粑粑在傲娇小公·举的身上了。 它拉粑粑在陆北辰爸爸最喜欢的被子上了。 然后它跳到了地上,憋不住,继续去拉粑粑了。 陆北辰暴跳如雷“小号……” 声音震耳欲聋,惊动了睡得香甜的师父陆远。 陆远披着衣服跑过来,“大晚上,吼吼啥啊,小辰啊?” “小号讨厌我,小号拉粑粑在我的被子上!” 他怕脏,站得远远的。 师父陆远看了一眼,指着自己的房间,“走,跟爸爸shui吧。” “不,你打呼噜!”陆北辰嚷了一句,把自己的被子踢下了地面,拿了件衣服,盖着睡觉了。 然而,一直都没休息好。 心里在澎湃,他想高声唱一句。 死了都要养!不养小号就没爸! 死了都要养……不养小号,妈要骂?!!! …… 最终,他举手投·降,将脏被单拆下来,放进盆子里,洗了又清,清了又洗。 师父陆远难得看他洗被褥拿手洗,“小辰啊,难得啊难得。” 陆北辰翘着唇,不高兴,“嘚瑟什么啊!” 师父陆远吃着花生米,指着狗子,一脸纳闷,“它都拉粑粑在你的被子上了,要不然送走吧!” “不送!” “看长得还可以,吃了吧!”陆远故意吓狗子。 狗子瑟瑟发抖的时候,听得呕心沥血地洗被子的陆北辰一句,“太瘦了!” 陆远啧啧舌,“那……卖了吧!” “不卖不卖!” “为什么?!” “云霁的狗,小婉给的!”陆北辰嚷嚷一句,把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了。 师父陆远坐在沙发上,手指捣了捣已经乐得要上天的狗子小号,“看见了没,找到一个好爸爸好妈妈,多么的重要!” 没过多久,卫生间里,陆北辰咆哮了两句。 狗屎没有洗……干净! 小号知道自己犯了错,忽然觉得自己从天堂下到地·狱,它坐得笔直,眼神飘忽地觑了一下房门。 爸爸果然不是洗衣服的料!哎,怎么办?! …… 南婉起来,吃了饭菜,郁庭深就把电话交给南婉,“昨晚,怕吵醒你,就没让你接你朋友的电话!” “哦,谁的?” “手机屏幕上写的师兄?”郁庭深老实地回应了一句。 他的面·色有些难堪,但是他受到的学识和教养,令他未在南婉面前发过一声牢.骚。 他有绅士风度。 拿着手机,去换衣服,“喂,师兄?” “等等小婉,我在洗被单呢。” 洗被单? “没用洗衣机?”南婉听了有些高兴,“真是难得勤快一次啊。”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小号拉粑粑了么?”开水龙头,把手洗干净,擦干,他从卫生间里,出来,握着手机,仰躺在沙发上,大呼一口气,“师兄好累啊,小婉!” “辛苦了!”南婉开始深想宠物狗狗小号,把粑粑拉在自己师兄被褥上,究竟是怎样的场景。 傲娇小公·举定然大叫了一声,绝对! 他这么想,又这么笑了。 语气里满是幸福和愉悦。 挺满足的。 “哎,小婉,师兄提醒你一句啊?” “哈,什么?” “你和你的宁爷偶尔还是适可而止啊,我都百度过,如果不注意,而且……而且一直如此,以后会生病!” 南婉听着听着,就听糊涂了,“师兄,你想什么呢?”她猜测,对方肯定是因为昨天,宁爷为了不影响自己的休息,所以把他打来的电话关掉的缘故,让他误会自己和对方在…… 啊,脑子飞速旋转,她知道解释没用,便点头,“好,我知道了。” “喂,小婉,你们真的……”陆北辰一瞬间,又想发脾气了。 该死的话题! 问什么问? “是啊。”南婉笑了声,继而又感叹道,“师兄好言相劝,我不记着,怎么能行?!” 陆北辰听了,又怒地踢了一下椅子,紧跟着重复了一句,“记得买……你知道的。反正这种事情,你多注意!” 南婉听了噗嗤乐了,“师兄,你这一天的脑袋瓜,究竟想地是什么,没有你那么复杂,我……我昨晚晕车,吐了一宿。shui得深了一些。宁爷怕你电话吵醒我,就挂断了。”她看了看洗衣服的郁庭深,“他让我跟你说声抱歉!” “哦,这样啊!”听了这解释,陆北辰不生气了,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大方地夸赞郁庭深,“小婉有品味,找到了一个好男人!” 说完这句话,他将电话挂断了,后背抵着椅子。 神色仓皇。 有些时候,不是害怕不爱,而是害怕说。 将自己所有的真心掩盖,只为了让对方放心,这是他唯一伪装得最好的。 ------题外话------ 每天万更,谢谢,后面内容更精彩。眼睛好痛。喜欢的留个评论让我知道。 () ap. 【137】爱你无期(二更) 放下手机。 他又进了卫生间,开始翻腾地洗那件被子了。 宠物狗小号哒哒地走到卫生间门口看了眼。 圆溜溜的眼珠子扫了一圈,又回去了。 爸爸……还没洗完! 砰…… 看到它,陆北辰拳头,重重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小号耷拉着耳朵,再走远了一些。 爸爸……果然还是讨厌,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我! 这么嚷着,它无比伤心地爬到了沙发上。 爬上去,又跳下来。 宠物狗小号觉得,爸爸太恐怖,如果把沙发再踩脏了,对方一定会非常可怕地凶自己。 为了不落爸爸口柄,它坚强又果决地蹲在桌子底下,呼呼睡觉了。 砰…… 耳边是爸爸陆北辰在卫生间里,洗被子的声音。 像打雷。 又像跺排骨的声响。 太可怕了。 …… 清晨,郁庭深去医院前,特意开车送南婉。 不过奇怪地是,他竟然出奇地换了一辆车。 换了一辆天蓝色的兰博基尼。 按了遥控器,郁庭深将车门打开,“婉婉,从明天开始,你就坐这车?” “嗯,为什么,那辆车挺好开的?”南婉摇头,耸了耸肩膀,“我不用换车。” “目的不是换车!”郁庭深觉得这家伙,自己的婉婉总是被盯上,哪怕自己的车爷不幸免,可能是因为婉婉平日所坐的豪车。 对方查到车牌和型号,才会如此精·准地做出那样周密的计划? 换车是他的第一步。 他必须时刻保护他深爱的女人。 南婉明白他的意思,不再拒绝,坐上驾驶座位,她点头,“好,庭深买的这车,这么帅。我很喜欢。” 郁庭深也坐上了副驾驶,看看南婉的脸颊,他压低了声音问,“今天……还晕么?” “放心吧,好很多了!”南婉顺便提了下对方的米粥,“昨晚吃了你给我做的粥,我就觉得一点儿也不难受了。” 喝了粥,吃了药,休息好,这晕车症就会减轻? 郁庭深不再问了,坐在身旁,眸子悠然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有些……兴奋。 有些……情……难抑制。 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显示八点过十分。 但他并没有催促。 早上高峰期,堵车。 南婉随和,他也非常高兴。可能是不舍得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于是在堵车的状况下,他也不烦躁。 只希望时间能够再慢点儿,再慢点儿,再再慢点儿…… “庭深,下午的时候,我们再去一趟警局,问问情况?” “好!” 两人约定好了。 南婉没有告诉郁庭深,她先将对方送到了天正医院地下车库。 盯着走过的路线,郁庭深懊恼,交握着手指,他烦躁,“婉婉,你骗我?” “对。”南婉点头,指着天正医院,“车是你的,我不想一会儿你走路回来。” 郁庭深偏头,有些沮丧,声音如蚊,在刻意辩解,“我可以搭乘出租车。” “你九点上班,就算在休息室换衣服。也是需要八点四十到的。”南婉握着方向盘,注视着车窗外,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指甲间捏了捏,“而我今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即便九点后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个理由找的! 经纪人黄悦悦经常说自己不靠谱,尤其是在有了男朋友以后。 说出这句真理,看来是有原因的。 “我不希望,看着你的背影!” 南婉笃定,盯着郁庭深,“所以我才如此做啊。”她开始敷衍,“我送你到医院门口,我坐的车,要看背影的,也只能是我。” 这胡搅蛮缠的理由,真是令他无从辩解。 “婉婉?”他哼了一声。 南婉靠拢,伸手触着对方的眼睑,大亮的眼神里,覆盖着她无法言悦的悔意。 事到如今,她依旧忘不了前世,对宁爷的怀疑。 想着,她忍不住,指尖在对方的脸上走过,许久,她替对方开了车门,“好了,该下车了。” 离别的时候,总是叫人伤感。那种悲凉,就如同女儿出嫁一瞬间,老.母亲站在田头,无声哽咽的感觉。 太伤。 叫人心生怅惘。 可郁庭深抓住了那个人,发间,透着暖意。 再回头,人已经走了。 泪水坠落,有一丝温亮。 头发上,有熟悉的沐浴露香气。 伸手,触了触,她笑了。偏头在看着窗户,只瞧着,那人站在一楼楼道里,眼神缱绻地盯着车里的人。 南婉挥手,明亮的眼睛里,挂着清澈的泪珠。 丝丝缕缕。 宁爷……如果可以,真想将你变小,放进兜里,走哪儿,带哪儿。 兀自笑了下,她开车走了。 楼道窗户里站着的郁医生,眉宇间带愁,一步又一步地,艰难地往楼上走。 …… 进入公司。 经纪人黄悦悦已经在等。 自从上次拒绝了老板郁震南所给的戏,等着采访节目一结束。 南婉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公司不肯给戏,黄悦悦倍感无奈。 站在走廊,她抽着烟,问郁真真现在的经纪人,“郁小姐,现在还是在演那部戏?” “是。”钱寻手指也夹着烟,眼睛在对方的脸颊上扫了扫,“南小姐不是要合作那部戏么?” 黄悦悦冷漠,“我家的小婉不屑和郁小姐演戏。” “看来她们关系很不好!”钱寻打趣说了一句,问黄悦悦,“南小姐还没有来?” “这家伙怕是又迟到了!”黄悦悦纠结地挠了挠头发,目光望向走廊口。 光影里,一个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朝着她走来。 “我还以为你摔马路上了?”手指夹着烟,黄悦悦白了南婉一眼。 “不好意思,中途有点儿事儿!”南婉握着手机,发现黄悦悦的脸色有些憔悴。 她猜测地问了,“是不是郁震南又说了什么?” “之前的那部戏,被否了。女主角换成了郁真真!”黄悦悦环抱着双臂。 她这人傲·娇,虽说自己的艺人演技这么好,随便接一部戏,都没问题。但是黄悦悦觉得,如此降低了南婉本人的商业价值。明明可以演主角,为何要去给别人作配? 南婉这边,只要是不同郁真真演戏,谁都没有问题。 面对着郁震南的打压,经纪人黄悦悦越发觉得,郁震南是个神经病。 她萌生了一种跳·槽的想法。 但是……南婉似乎不会同意。 “悦姐,如果最近接不到戏,就不接了?” 黄悦悦烟抽得有点儿急,“《东风》播放后,现在还有很大的影响力。如果你能再接再厉,一定会有更多的导演,发现你的潜力!” 说完,她将兜放进自己的西装,兀自往外走。 郁真真顶着假发,发现走廊里的黄悦悦,神采奕奕。 “啧啧,这不是南婉的经纪人么,怎么,最近……最近没有戏拍了?” 黄悦悦谂笑,“这似乎同郁小姐没有关系!” “现在,只要有戏,哪怕不是我的戏,大伯也不可能让南婉演主角!”郁震真的双眸无比凝重,像极了暗.淡无光的天.幕。 罩住了那些充满希望,却又无法走出迷茫的梦想者。 多少演技好,却无戏可拍的人。 多少进入剧组,正要准备拍戏,所因为知名度不够,被人换掉的人。 多少大红大紫,一日之间就因为感情生活和着不经意间的不当言辞,被网民抨击? 太多太多类似的人了。 黄悦悦觉得,自己艺人南婉,就好像一个不被重用,却仍然被桎梏起来的艺人。 “郁小姐,你不必得意,即便我家小婉无戏可拍,也依然赶超你的名声!”她讽刺了两句,绕过对方,打算走。 郁真真拉住她,“黄悦悦。你也别太得意!” “呵,郁小姐,忘了说,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赢得小婉!”一个艺人比不上另外一个艺人,并非是颜值来说,而是实力。 郁真真的颜值,身高都比南婉要好。但是她心太坏,总是肆无忌惮地对付别人。抢别人的角色,没关系,但要有能力啊,至少要让别人觉得,这个角色,你抢对了,你确实该演这个角色。 然而,郁真真靠的身份和背景。 这样的人,即便刚开始,事业顺风。但是谁知道多少年以后,颜值淡去,不会被新人取代。 尤其是那些颜值不输,实力尚存的人。 要想在这样的圈子混,就必须有三十二分的干劲儿。至少肯努力,肯磨炼自己的演技,肯虚心请教,也肯沉淀下来,珍惜机会,做好自己。 在黄悦悦的心中,南婉是那样的人。 也是那样的精神,影响着她,让她不顾一切,也要将南婉捧.成她心目中的艺人。 这是黄悦悦成为经纪人的原则! …… 下午两点。 东南南路上,陆北辰驱车准备去买一双品牌鞋,打算给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他的老父亲过生日。 太阳火辣辣地,从车里出来,就全身不适当。 锁了车,沿着停车场走,他就看到了常梦,正要打招呼,便看见身后跟了两个人。 这两人个子高,穿着橘·色的短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 常梦将口罩拢了拢,准备开车回去了。 还没有到达车的位置,两人突然围了上去。 “常梦,终于抓到你了。就是你,害得我们大哥坐了牢!” 显然,这两个人是甘于的哥们。 不过对方头发乱蓬蓬的,脸色如蜡,眼神凶狠,情绪不稳定。 常梦靠着车,准备报警的时候,两人突然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一人道,“呵呵,厉害啊,现在成了顾氏的大明星了。” “别跟她废话,看我不毁了她的脸!”她伸出水果刀,刚要碰到常梦的脸。 身后的陆公·举及时到了。 “喂,光天化日的,你们做什么?!” 那两个哥们认识这个陆北辰,当下就跑。 “别跑,看我不抓你们去警局?!”他把外套·tuo·了,追上两人。 停车场里,三人玩了一出你追我赶的游戏。 原本快要追到了,忽然有人拿着水果刀,冲过来。 陆北辰两手抓着人,一没注意旁人,肚子上就被.捅.了一刀。 刀瞬间带了血。 “快走啊!”那男人催促一声,其他两个小弟,都跟着跑。 陆北辰想要追,无奈太过痛苦,一个没忍住,倒了下去。 常梦赶过来,看到受伤的陆北辰,不敢耽搁,迅速拨打了120。一路上,惴惴不安,唯恐这位陆家小公子有什么不测。 医院走廊里,碰到了吴氏吴大公子吴乘。 吴氏注资天正医院,之前又和常梦闹过矛盾,这会儿,看她急地让医生输血。 “慢着!”吴成两手放兜,一脸得意地来到跟前,看了看病·床的人,语气邪魅,“怎么,相……好的?” “吴公子,请你放尊重点儿!”冷漠地回了一句,她立马恳求道,“医生,麻烦您。” “这位病人受了伤,需要输血!”医生看了常梦一眼,有些难耐,“这个人是稀有血型。” 吴乘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不许用备用血库。” 那医生看了吴乘公子一眼,为难地看了看身旁的护士长。 护士长并没有瞧吴乘,只是恭敬道,“刚才已经找小李去了。” 小李护士跑地上气不接下气,“方医生,血库的血不足了。” 吴乘咧嘴笑了下,悠悠地转过身体,走之前,看了常梦一眼,“像你这种可恶的人,果然,老天都帮忙!” “我可以献血么?” “什么血型?” “我……我……” “那好,先检查一下。”医生迅速给她检查了下,结果无疑失望。 血型不符合。 常梦无可奈何,只能拿出了手机,赶紧给南婉打了一通电话。 南婉和经纪人黄悦悦以及助理于田从天晨走出来,正准备上车,忽然手机响起来了。 打了三次,助理于田才提醒,“小婉,有人打电话给你。”她看了下备注,“是常梦。” “帮我接下!”南婉给经纪人黄悦悦系安全带,“常姐现在资源不错,看来离开天晨,是个不错的抉择。” 黄悦悦摇下车窗,吐了一口气,“是啊,幸亏她遇到了你。小婉,你是她的伯乐。” 助理于田鼓掌,“对啊,是小婉带红了她。” “你们说错了?”南婉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常梦,好像是天生为演戏而生的。颜值出众,身材出众。关键本人演技纯·熟,脾性又好。加上自己又特别努力,是以,在南婉的眼中,这么多年,她之所以不红,是因为没有机会。《东风》的拍摄就是一个契机。 所以,一个好的演员,也许之前他并不红,但后来资源不断,成为流量明星。或许颜值身材是一部分因素,但值得肯定地是,一定同她自己的努力分不开。 “常姐,你……你慢慢说,怎么了……”助理于田越听,脸色就越差。 等着电话里的人把话说完。 她才向南婉传达。 “师兄受伤?!”南婉紧张起来,“在哪家医院?” “天正!” …… 南婉从来也没有这么疯狂过。 在她的世界里,耳边除了风声,就没有了任何人。 全神贯注地驱车,赶到天正医院。 由医院大门,火速抵达大厅。 助理于田上前打听陆北辰的时候,南婉已经接到了常梦的电话。 “在哪儿?” “三楼。” 听着这话,南婉叫了黄悦悦和于田,赶往医院。 常梦哭丧着脸,“小婉,怎么办?需要输血,我……我的血型不适合。” 南婉进入病房,看了陆北辰一眼。一旁的方医生道,“病人必须赶紧输血。” 听了医生的话,南婉知道自己的血型不符合,而后询问黄悦悦和于田。 发现血型也不合适。 焦灼难耐时,她给师父陆远打了一通电话。 陆远正在教王环打拳,突然接到了南婉的电话,什么话都没有交代,就拿着手机和车钥匙跑出去了。 赶到医院,询问了医生的话。陆远紧张地眼睛都红了起来。 “小婉,怎么……怎么样?” “师父,师兄需要输血!” 师父陆远知道,儿子是稀有血型。而现在唯一能够找到献血的人,就是……就是……严芙蓉。 严芙蓉坐在沙发上,正和上门的钱太太喝茶。 看到手机响起,便接了。 “大姐……救救北辰,救救北辰吧……”陆远抽噎着,说明了这件事儿。 然而严芙蓉冷冰冰地问,“我说是什么人找我,原来是陆远妹夫啊。”她倒是不介意去看看人。 毕竟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那位陆远,怎么样了。 …… 医院走廊里。 南婉去瞧,只看见师父陆远跪在地上,向严芙蓉请求。 严芙蓉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呵呵,我凭什么救你儿子?” “大姐,你救救北辰,北辰是如兰唯一的儿子啊!”陆远抓着对方的胳膊,迫切地希望对方能够同意。 可惜严芙蓉冷笑了下,走开了,“不好意思,我今天来医院,是拿药的,不是……献.血的。”说完,扭头就走。 看着师父陆远在严芙蓉跟前低声下气,南婉只能求救一个人了。 “婉婉?” “庭深,你忙完了么?”手机的声音,颤抖着,有些无法言喻的仓皇。 郁医生抓着手机,正要喝茶,在手机里听到自己心上人紧张抽噎声。 他也着急了,“慢慢说,婉婉。” 南婉压制自己紧张的心跳,一句又一句地讲解。 她的话里,深藏着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着自己的神.经。 郁庭深打听了地方,茶没喝,就锁了门,前往。 到时,南婉坐在椅子上,手里掐着烟。 没点。 郁庭深赶来,额头还有虚汗,“你师兄是什么血型?” 南婉将医生的话传达后,郁庭深赶紧给他的朋友打了一通电话。 保镖张千。 这个人的血型同陆北辰的血型一模一样。 之前,张千的脚上长了鸡.眼,抽.血做手术的时候,是郁庭深亲自上阵。 那个时候,抽血时,他得知了对方的血型。 这会儿回到诊室,看到方医生,他询问了病人情况,就赶紧吩咐,“赶紧做手术。” 方医生都没有想过,天正医院这位出名的郁医生,会这么热心地赶来,救一个病人。 张千赶到,及时穿了无菌服,入手术室给陆北辰抽.血。 陆北辰的手术是郁庭深亲自做的,一旁的主治医生方医生从旁协助。 护士长看着郁庭深,有条不紊地做着手术时,她就觉得紧张。 尤其是看到心电图的异常时,她额头的汗水一直冒。 做完一次手术,是疲惫的。可是他又不愿意看到自己意中人难过。 手术期间,他高度专注。 时刻记着两人的关系。 陆北辰是婉婉的师兄,是婉婉的朋友。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一刻都不马虎。 手术做了好几个小时,人被推出来时,尚处于昏迷。 不过也多亏了保镖张千赶来输血,不然人恐怕真的就…… 张千睡在旁边的病.床上,大概也是抽.血,所以有些头晕。 “躺着休息会儿!”郁庭深两手放兜,温声说了一句,就去看病床上的人。 师父陆远急切地打听,“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手术成功,只是需要静养!”方医生看着坐在凳子上,大汗淋漓,疲惫不堪的郁庭深。 看着南婉,他没有当着面叫人,怕惹麻烦,便托着沉重的步子,回自己的休息室。 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大,每次手术完,都会力气殆尽。 医生刻不容缓,“好了,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有事儿,出去说,好吧?” 黄悦悦,于田一行人这才走出来。 站在走廊,南婉从玻璃窗看向里间的人,有些消颓。 师父陆远捕捉到,郁庭深看南婉的眼神,很是感动,眼泪汪汪地,就要跪地感谢,“小婉,谢谢,谢谢……” “师父,你别这样,快起来!” 南婉知道,师父陆远应该了解到,自己认识郁医生,对方也是看自己的面子,找来了朋友帮忙,救了陆北辰的。 她眼角含笑,执着又坚定,“他是我师兄,我不可能看着他死!”伸手擦干陆远的眼泪,“师父,好了,起来吧。师兄他……已经……已经没事儿了,不是么?” “呵呵,对,对。你师兄没事儿。”师父陆远听到人已安全,情不自禁地抹干了眼泪。 南婉看看黄悦悦,示意她在这里等。而自己,则压低了帽子,沿着楼梯,去看郁庭深。 到时,门未关。 但里面的人趴在椅子上,已经累得躺下了。 空调大开着,冷风呼呼地吹着他的后背。 南婉看得伤心,往前走了两步,将外套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自己则将房门反锁,坐在了一边,看着人。 不知道有没有休息二十分钟。 没过一会儿,护士就在敲门。 郁庭深揉揉额头,撑着桌子站起来。 “庭深……” 听到声音,他蓦然回头…… 南婉坐着,浅笑地望着他。 不堪忍受的疲惫,不期而至,又随风而逝…… 因为……他的婉婉。 ------题外话------ 啊,订阅才是我的动力,每天万更,眼睛好痛。谁还喜欢,评论告诉宝宝啊。 () ap. 【138】为了她,救人(一更) “等我五分钟!”郁庭深没有开门,冲着门口的小护士说了一句。 虽然这句话没有什么起伏。 但年纪轻轻的实习护士却听出了滔天的怒意。 南婉泰山崩于前而se不变,她用手示意,让他先去忙。 郁庭深凑近,从自己的桌子底下,取出一包小吃,塞到了南婉的身旁,嘴唇压着发顶,“我马上回来。” qin昵地说了句。 将房门拉开。 小护士歪wai倒倒地扫了一眼休息室,可惜眼前的郁医生,快速地把门拉上了。 明明听到女人的声音,却没看到。 …… 去到病房,发现病人情绪过于激动,他冷言,“镇定剂来一支!”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病人还是大嚷。 护士看了郁医生一眼。 郁庭深冷声,语气傲慢,“不管用,再来一支!” 话落,那病人不敢嚷了,乖乖地躺进病房,再不敢说一句话。 他揉了揉胳膊,可怜巴巴地瞅着眼前的主治医生,然而人家早就兜着鞋子,离开了。 侧脸下,毫无波澜。 走两步,他又退回来,看着病床上的人,“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如果继续大叫大嚷,伤口裂开,别再找我!” 病人听着那话,盖了被子,不敢动了。 这给他们做手术的医生,可能医术太好,所以不听话,随便都可以在手上来一刀。 不致命,却也痛得要死。 …… 返回休息室,南婉正在夹核桃。 抬起来的桌子还没有放在核桃上,郁庭深就推门进来了。 南婉傻笑,“……呵呵,我……” “傻婉婉,要吃这个还不容易!”他从塑料口袋里,拿了三个核桃,走到门外,放在门缝里,夹烂了,轻轻剥开。 走进房间,扔掉壳,然后把核桃仁放到南婉的手心。 南婉拿了一颗,送到郁庭深的嘴巴,“你也吃。”随后又往自己的嘴巴塞。 两个人正对正地看着彼此。 郁庭深撑着桌角,躬身看着眼前的人。 “郁医生……” 砰—— 白医生平日咋呼惯了,看着休息室门没关紧,便推门而入。 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他的声音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不好意思,你们忙,你们忙啊。”房门合上,心口跳个没完。 有护士走过来,也要打扰。 被白医生叫住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吧,别去打扰人家了?” “这……” “郁医生正和自己的女朋友在一块儿……那个啥,聊天说笑呢。”看着实习护士的脸涨得通红,他又冷不丁地交代,“听话,这个时候,就别去打扰了,不然对方肯定要发火。” 实习护士将信将疑地抱着文件离开。 心里在想。 特么的郁医生,这种颜值高到人·神共愤的医生,已经……已经有了女朋友? 百分比为零的她们更加没有了机会。 就连……调侃,聊天的机会也为零了。 白医生啧啧舌,“哎,老天正是长了眼。好看的人总是最先tuo单吧!”一路抱怨着,发善心地去带着实习护士走了。 南婉坐着,偏头,歪歪倒倒地看了下门,提示,“刚才那个人看见了?” “看见又怎样?”虽然口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已经退到门口,再次将房门反锁上了。 坐在一旁,他从塑料口袋拈了葡萄干,“这种要少吃。” 是有点儿干! 她呶着嘴,“想喝口水?” 郁庭深站起来,将自己杯子里面的水递给对方,“喝吧。” 南婉笑着接过,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几口,才将杯子递出去。 郁庭深浅笑,伸手触碰南婉的头发,“婉婉?” “嗯。” 叫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南婉偏过头,却有话要说。她诚恳,低下头,眼泪跟着掉,“庭深,谢谢你救了我师兄。” 虽然掉泪,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她平静地抬起头,看着郁庭深。 “不必客气!”郁庭深像位老父亲,从自己的抽屉里,携了东西,“一会儿……可以一起回去么?” “可以!”南婉说完,靠近对方,微微一笑。 在恰当的时候。 她站起来,交代,“庭深,我必须得走了。” 郁庭深不强留,他压住自己内心的幼稚和不舍,靠着桌子,“好。”看南婉开门,他又嘱咐了一句,“他没事儿,不用太担心。” “张千他……帮我谢谢他。” 郁庭深沉默,“好,这次真是辛苦他了,他……恐怕需要多休息!” 拉门,她从走廊离开。 郁庭深靠着门口,看着自己的女朋友,戴着帽子,戴着墨镜,戴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 在她走了几步远,忽然回头,郁庭深抱臂看着,一只手抬起,轻轻地挥动了下。 “走了。”轻声说着。 她走寂静少人的楼梯返回了三楼。 到时,黄悦悦正在等她。 “他怎么样了?” “连续做手术,累倒在椅子上了!”南婉将拽得紧紧的烟点燃,放进了嘴里。 语气平缓,懒洋洋地靠在了墙壁上。 吐了一口气,便看着玻璃窗,病床上的那个人,她心情并不好。 中途得知陆北辰出事儿的消息,顾影帝也开车赶来了。 经纪人阳关打听消息,“人怎么样?” “抢救及时,没出意外!”南婉回应。 “怎么会受伤的?”顾云霁难耐地看着病房里面的人。 刚刚南婉走后,艺人常梦便将发生的事儿全部告诉给了于田和黄悦悦。 见着顾影帝问,黄悦悦谨慎小心地回了一句,“有人追踪常梦,刚好遇到了陆少,陆少腹部被人tong了一刀。”她说完,眼神揶揄地看了下南婉,“幸好,人没事儿,郁医生及时抢救,安全了。” 郁医生? 顾云霁停了停,脑海里掠过了这个称呼? 是了,那个人能够如此恰当地前来,是因为……小婉吧? 看南婉目光空洞,他也坐在了旁边,翘了腿,点了烟,“小婉,别担心,没出事儿。” “不知道师兄什么时候醒?”她抬手,捶了捶脑袋,随即看着顾云霁,有些忧虑,“大概……会留疤了。” “只要能活命,北辰不会……”到底会不会难过,他很清楚。平日里,长个痘痘都会烦心好几天的精致男孩儿陆北辰,突然某一天,肚子上留了条疤,怎么说,都会难过吧。 艺人常梦靠着墙壁,面容病白。手提着包。 没过多久,警察来到天正医院,寻找报警者常梦。 “小婉,我去警局录个口供!”常梦回头看了玻璃窗的陆北辰一眼,“你们好好照顾他。” “去吧,常姐,没事儿!”南婉站起来,朝着人点了点头。 …… 大概下午,南婉让于田给大家买了盒饭,她进入病房看了陆北辰一眼,心力交瘁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人,神色不安。 手心有汗渍。 师父陆远走进来,把盒饭递给她。 南婉摇头,“师父,我不·饿。”这种情况,真是食之无味。 眼前这个人是她唯一的师兄。 全世界最可爱的傲娇小公·举。以前觉得她太闹腾,现在看来,真就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儿,她还是会难过。 人,真是复杂! 情绪变幻莫测,无法掌控。 下午五点,黄悦悦过来,手掌放在南婉的肩膀上,“我送你回去!” “好。”南婉站起来,看着师父陆远,“师父,把钥匙给我,我给你和师兄带些换洗衣服过来。” 顾影帝.插.了一句话,“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阳关会把衣服送来。”他看南婉精神状态不对,“小婉,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会儿。” 例假快要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佳。全身疲惫,犹如蚂蚁在爬。 感觉真得太累,她示意经纪人黄悦悦,一起走。 走了两步。 退回来,“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在等等,北辰醒来了,再回去!”说了这话,他抬手,将南婉还未抽完的烟拿走,“别抽了,小婉,你脸色不好。” “好。”她果然不想再拿烟了。 被经纪人黄悦悦和助理于田架着,从医院后门,去到地下车库。 助理于田嘱咐,“悦姐,我来开车,你来照顾小婉。” “好。” 上了车,黄悦悦擦她的额头,看她捂着肚子,“亲戚来了?” “没有。”南婉摇头,眼睛睁了睁,“应该快要来了。” “那最近不要抽烟,不要吃冷食。”黄悦悦盯了对方一眼,语调平平,“没有同郁医生说?” “不想让他担心!”南婉说着,手指狠狠地掐了下手背。 手掌覆盖着眼睛,她问黄悦悦,“你呢,和他怎么样了。” “没来过,我也没有找过他!”黄悦悦一想到郁晨阳,就禁不住难过,摇下车窗,她叹了一口气。好像心事太重,她自言自语,“也许,我这种女人,不应该和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如此,反倒是自己折.磨自己!” “别这样想!”南婉伸手,拍了拍,希望悦姐不要为情所困。 当然,黄悦悦不是这种经不起打击的人。 她只是……有点儿想不大明白。 郁晨阳……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同自己交往的? 真地是因为自己魅力大,喜欢自己么,还是……自己只是对方一个zhengfu不了的女人,所以有了强大的挑战力,这才会如此地……如此地想要控制自己。 郁晨阳……根本不爱自己吧! 她想要死心了。 可又迫切地想要见见那个人。 不奚落对方一番,就觉得难受得紧。 …… 南婉伸手拍了对方一下,“也许,你可以重新考虑。” 黄悦悦不为这句话而争执,她点头,“你说得对。” 驱车送人到门口,黄悦悦下车,看了脸色渐渐恢复的南婉,她温言,“能自己坚持坐车么?” “可以,你放心?” 助理于田开着车,南婉让她先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你是说那花店?” “对,我取一样东西!”南婉撑着手,坐直,两手搀着前排的椅子。 真特么的晕! “好,我带你去!”于田不说二话,迅速地将人带到了之前二人无异间遇到的花店。 到时,花店老板娘正在晒太阳。 店外的长椅子上,她的旁边还有一只猫。 猫的眼睛很亮。 “嗨……”助理于田打招呼的时候,猫迅速地立了起来,伸了个胳膊腿,懒洋洋地走了。 “我的花……可以了么?” “正等着你来。”拉开玻璃花,她将南婉和于田带进去,随后指着漂亮的曼珠沙华,“哪,你需要的。” “很美!”她感叹一句,伸手触碰了下,回头,将自己的银行卡拿出来。 柜台把钱付了,那老板娘便笑了,“南小姐,上次眼拙,抱歉?” “嗯……”没听懂老板娘的意思。 “没想到你们这种大明星,还会逛我这么小的花店!”老板娘伸手邀请,“要喝一杯我调制的酒么?” “荣幸之至!” 于田跟着一起,坐在了高腿凳子上。 她的语气缓慢,沉淀。 “这些花我可能会用来……送人?”南婉说完,笑意浓浓的眼中,划过一丝决绝,“抱歉,这么美丽的花!” 花店老板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自己花了钱的。” “哈,好像也是。”南婉抬头,抚了抚自己的长头发,凝着眉头,苦笑,“这一天好累!” “压力大的时候,可以去旅游!” 旅游? 是啊。 未曾出去旅游过? “去哪里好呢?” “巴黎,听说那儿的咖啡好喝,地方也极其浪漫!”花店老板说着,心驰神往。 于田盯着这个女人,肤色有些黑,但她整个人都很精神。热忱的态度,看上去亲切优雅。 就好像她曾经无数次去过巴黎。 南婉点头,“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的。” …… 和着于田一起,将所有的花全部抱上了助理的车。 花店老板将两人送到门口。 “如果新的品种有了,我可以联系你!”她觑着南婉,终于忍不住将手机拿出来,“好想跟你拍张照!”拿了两秒,她又放下,“不过……喜欢一个人,最好不要打扰她的生活。”重新合上手机,“如此,即便真就有记者捕捉到,你也是安全的。” 南婉看花店老板言语诙谐,人又真诚,语气带着些宠.溺,“不会,我不介意这些。不过……可以和您合张照么?” 她自己则拿出了手机,随后优雅一笑。这合照,花店老板非常开心。 南婉晃晃手机,“我已经加你微信了,记得……记得应我。”挥挥手,她就上了车。 花店老板看着那人的背影,将自己的白色衬衫袖子扁得好高,“啊,她真漂亮!” 无比愉悦地坐回了长椅,猫咪跑上去,趴在了花店老板娘的膝盖上。 “她真有趣!” “喵……” “她可真特别!” “喵……” “她真是一个有趣又特别的女人!” “喵喵……喵……” 猫咪对于自己主人这奇怪的喜欢程度,感到十分地沮丧。 仿佛从此以后,自己这只宠.物满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 七点。 经纪人打电话过来,说是顾影帝在巴黎有个时装秀,问问南婉有没有兴趣。 南婉听到巴黎,虽然很感兴趣,却又因为自己的师兄一事儿,有些犹豫,“悦姐,我师兄醒了么?” “顾影帝说,人没事儿,已经醒了。”手机那头的黄悦悦,单手夹着烟,心神不宁,“你否决和郁真真演戏那天开始,好多该有的戏都没争取到。这次顾影帝邀请,小婉,你该去。” 沉淀许久的女艺人,要想保持着持久的影响度,就需要更加努力。 何况她年轻,没有很多优质量的作品说话,恐怕她的影响力会渐渐淡去。 南婉这下不再迟疑了,“我去!”她停了停,陡然问,“我可以带一个人去么?” 黄悦悦想了想,摇头拒绝了,“最好不要,小婉,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如果……如果被媒体记者拍到,你和郁医生,麻烦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他。”停了停,道理说得更加严重,“小婉,你难道希望郁医生的正常生活被记·者打乱么?” 在没有公开关系前,宁爷的生活是安定的。 一旦被人察觉,无论公开关系与否,宁爷都会因着自己,时不时成为焦点。 被人包裹着的明星,和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走在路上,什么感受,一目了然。 南婉心里很明白。 高处不胜寒,她得掂量。 “好,我一个人去!”说完,她迟疑了一声,“那么,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七点,飞机票已经给你订了。”经纪人黄悦悦在做这个决定以前,给顾影帝身旁的私·人保镖杨彬打了一出电话,希望他能照顾好自己的艺人。 杨彬点头同意了。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好痛。喜欢请支持订阅,要不然哪天就坚持不住了。 () ap. 【139】国外调查(二更) 悦姐以前和杨彬曾经在片场见过好几面,两人的关系都不错。这一次,朋友拜托,当然不会否决。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这次的敲门声,有些急切。 很快,南婉就听清楚,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宁爷的房间。 她透过房门,看到走廊里,郁铭华的秘书用力地拍着郁庭深的门。 门开。 郁庭深倚靠着房门,话语说得又淡又冷,“郁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你上次为什么没有回来!”郁铭华语气加重了些,像化不开的墨。 “很简单,不想回来,应该说……不想再踏进郁家一步!” 砰…… 郁铭华的一巴掌没有打在郁庭深的脸上。 他的手腕被郁庭深紧紧地抓住了。 “郁总?” 又是一声平静傲人的回话。 客套疏离,没有半分亲近。 谁能想到,这是一对血浓于水的父子! 也许,这个世界上,不乏亲人。 但很多亲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成为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如果可以,郁庭深想要抽掉自己的血液,将这个连接着两人的纽带,彻底地砍断。 刚刚,就在刚才。 他特地命张千查到的消息,颠覆了他的所有理智。 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郁铭华,曾经用一切卑鄙的手段,陷害他的母亲宁云若出.gui。 导致宁家幺女宁云若,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郁总,从你设计陷害我的母亲那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永远不会再迈进郁家的门!”他脱手,眼神孤高,随之将手机拿出来,“这个人,叫做李俊,对么?” 郁铭华看到李俊的电话号码,步子后退了两步。 “你……你查到了?” “没错,为了查找这个人,我想到了一切的办法,我……我甚至让这个男人,众叛亲离!”郁庭深咬牙切齿,他的眼神里仿佛一张白纸,写满了对眼前这位父亲郁铭华的厌恶和憎恨。 当初,李俊为了得到郁铭华的帮忙,听从对方的指示,以顾萍要见她为由,将宁云若骗到了酒店。 对此,杜撰出了一场,宁云若婚内出·gui艺人李俊的流言蜚语。 当事儿,此事儿一出,李俊就逃到了国外,不再演戏。 而这么多年来,李俊之所以过得不错,是因为国外郁氏郁铭华这位董事长,和李俊成为了狼狈·为·jian的……朋友。 “要不要我给他打一通电话,问问看?”郁庭深双眼里透着欣喜,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已经陷在自己的掌心,逃脱不掉。 哪怕是削皮炖骨,也不能弥补。 “郁庭深,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其实,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郁庭深心里的疑惑便全都解除了。 他只是想要试一试,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所以,还真的是你?!”郁庭深谂笑,眼中飘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审问。 被审问的郁铭华完全中招,不留一丝余地,像只可怜的狗在地上垂死挣扎。 “郁庭深,事隔多年,你找到他又如何?!”他眼角余光充满了不屑,手指里依然将那根烟紧紧地拢在了一起,“当时,那酒.店里,只有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办法,证明,她没有做?!” 郁庭深苦笑着,语气透着一丝极易觉察的自信。 他看着郁铭华,“很多事儿,自己相信就可以了。” 显然,他并不在乎所谓的证据,他只求一个结果。 如此,他接下来的任何一个步骤,都足以让他问心无愧。 郁铭华看着郁庭深的脸,隐隐地恐惧。说起来,这么多年,他很少恐惧。 可能是肆无忌惮,也可能是没有证据的放松。 以至于他现在,都还可以坚定不移地咬牙,说句……对不起。 对不起,并不管用了? 而且是一定的。 宁云若的死,让这件事儿后续可能的结果全部封锁,只等待一个机会,破土而出,在光明的地方,以一个特定的形式亮出来。 “你走吧?!”郁庭深看着郁铭华的脸,“如果再不走,我不介意找人来请郁总离开。” 郁铭华耷拉着步子,冷漠地觑了郁庭深一眼,经过036房间,他步子停了停,不像初来时那么镇定自若,他伸手指,“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儿,你也别想好过!” 郁铭华人到中年,却依旧有年轻时的俊秀。然而,好看的西装,搭上那好看的皮囊,却总也藏不住那颗……丑陋的心。 郁铭华离开了。 南婉这才开门。 听到门声,郁庭深的眼睛,仿佛月光带霜,喜怒哀乐也已经毫不保留地呈现在了南婉的眼中。 四周是静静的。 走廊里的灯全部亮着。 走廊里的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只彼此看着。 说话的频率都在一个调上。 “有……有结果了么?” “嗯。”郁庭深将手机拿出来,空洞的眼神里,只留下一丝恨。 相册点开,一个俊俏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这个和郁铭华同·liu·合·wu的李俊,现在改名叫pay。在国外,他影响很大。” “那……不去问问?” “婉婉,你刚才也听见了。他……承认了。”郁庭深说着就笑了,“这么多年,到底没有怀疑错。” 南婉靠过去,“我从未想过,一个人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为了和自己的妻子离婚,竟然可以合伙,设计一出出·gui的戏码。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和人离婚,且还可以得到一个让众人同情的机会。 一石二鸟! 她佩服至极。 “庭深……这个pay。在哪里?”南婉想着,反正最近无戏可拍。时装周也没有几天,如果可以。她倒想要去会会这个男人。 “巴黎!”郁庭深伸手,牵住对方,进了屋子。 巴黎,南婉心咯噔一下? 老天有眼? 两人坐下,他将保镖张千发过来的资料,放到了玻璃桌上,手指撑着下巴,“婉婉,明天过后,我恐怕不能离开几天。” “去巴黎找他?” 南婉疑惑。 “是!”郁庭深垂眸,抬起时,眼里透着不舍,“对不起,在最关键的时候,离开你。” “没关系。”南婉似乎更想帮忙做点儿什么。 她的手指搭着对方的手背,轻言细语,一个小细节都不肯放过。 “你知道这个男人住什么地方么?”南婉靠近了些,伸手抚着对方的额头。 眉头几乎没松。 心情一如既往地差。 “巴黎很大!” “嗯,我知道。”南婉低声,缱绻笑了笑,“不过,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我会祈祷的。” 我会祈祷的! 她拿这句话,哄骗了这个最爱的人。 明天坐飞机离开,她将有一个新的目标。 寻人。 巴黎时装周,有名的人都会到场。届时她可以向人打听。 既然这位pay影响力大,是名导演,说不准儿……他会承认呢? 静谧的夜里。 南婉枕着郁庭深的胳膊,她轻言,“庭深,明天我可能要去一个地方?” “做什么?” “嗯……拍戏。” “哪里?” “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到时候我会给你买一样好东西!”南婉手指触着对方朦胧台灯下的那双大眼睛,“我离开后,好好吃饭,好好休息,好好……工作。” 郁庭深对南婉所说的话,从来不曾否决,“我会。” …… 清晨离开的时候,是郁庭深准备的衣服。 黑色的小脚裤,里间一条白色的短袖。外罩一件风衣。 郁庭深想起了什么,进到房间,重新拿了一条长体恤出来,“婉婉,换了。” “不穿这件?” “例假时间,注意保暖!”寻常普通的话语,不夹杂着命令。 关切声里,柔如春风。 “好,听你的!”接过短袖,换好后,她拉了行李箱,准备出门了。 看着还未大亮的早晨,郁庭深也拢了外套,往走廊走。 “庭深……” 郁庭深转头,抬眸,眸子里水雾充盈,“婉婉,我送你到机场!” 没有办法,明知离别什么感受,二人却依旧要坚强。 抵达机场,他将一大包吃的递给南婉,“昨晚我装的,飞机上可以吃。” “嗯。”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南婉结果吃的,轻轻挥手,“回去开车小心!” “好。”说了这么一句,他真就转身走了。 南婉想要冲上去,bao住对方。可是……机场这个地方,人多,她担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会引起注意。 她时刻记得一件事儿。 如果被pai到……宁爷的生活……就有影响了? 近在咫尺,想要触碰的心情,复杂又难耐。 她好想好想挪动步子…… 不过,她没哭。 她低声,在心里同自己说加油。 走到机场里,早就等待的顾云霁挥手,打招呼。 她走过去,顾云霁望向那人的身后,机场外面停着一辆车,人还没走。 从那样的轮廓和身形来看,应该是天正医院的那位郁医生。 他咳嗽了下,打算问的,须臾间,便瞧见对方的发红的眼睛。 应该是……舍不得。 看着他,没说话,只接过行李箱,“走吧。” “好。” 顾云霁的行李箱由私人保镖杨彬拿着,于是两人一起拿着护照和身份证,上了飞机。 两人坐在头等舱里。 并排的位置。 空调有些冷,顾云霁只穿了一件衬衫。 南婉看看他,“要关空调么?” “好。”顾云霁没有拒绝她的关心,便伸手站起来,将空调关小了。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南婉困倦,拢着袖子,精疲力尽地躺下了。 她闭拢的睫毛黑黝黝的,如同排扇,只是粘合的水雾,却在睫毛上,颤动。 像是珍珠。 哭了。 梦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吧? 他没有说话,想要抽烟,烟拿出。 空姐便来到跟前,用特别礼貌的语气道,“先生,飞机上禁止吸烟。” “抱歉,我只是拿着玩儿!”顾云霁温温细细地解释了一下,食指和中指转着烟,神色木讷。 他在思索一些事儿。 让他疲惫,又让他烦心。 是有些不如意了。 南婉醒了,才发现顾云霁在走神,她将离开前,宁爷准备的零食拿出来,剥开,递到顾云霁的面前,“咯,吃东西。” 顾云霁听声,眸子转了下,像夜明珠一般大亮,含着光彩。 伸手接过了。 骨骼纤纤,洁白的一双手。 女人都羡慕的修长手指。 两人只是吃着零食,中途没有说过一句话,谈心都不可能。 倒是有一件事儿,南婉觉得有兴致。 “打火机都被收了,你还带着烟?” 顾云霁点头,不敷衍,“对,所以……我觉得刚刚那位空姐应该是故意搭……讪。” “顾影帝!”南婉翻了个白眼,“mei力不要四处散发!” 顾云霁乐呵乐呵看向那站着冲他微笑的空姐,显然,没有把南婉的话放在心上。 直到…… 下飞机。 南婉抬眸,看看留恋不舍的空姐,手指托着下巴,思量着回答,“或许……那是你的粉丝。” 虽然包得这么严实,但有些粉丝却是相当厉害的。哪怕拢得再严实,都能从一个举止,一双眼睛,一个发型,一双手,亦或者一点儿相似的穿衣风格,认出她的爱豆。 南婉可以从很远的距离,辨别出宁爷的轮廓。所以她自己有这种强烈的意识。 她自己觉得,对方肯定是顾云霁的粉丝。 保镖拎着行礼,去酒.店办了入住手续。 巴黎是一个浪漫的城市。 商业沿街,充斥着浓浓的古典韵味。大概,它本人给人的感觉不同,是以,很多人都陷进美妙的风景里。 公园小住,天还亮着。 时差的原因,南婉有时候很不适应。 巴黎人住着的建筑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世界。 洁白的粉墙,宽阔的阳台,红色的屋顶,屋顶尖尖。 “虽然这儿很漂亮,但是我还是喜欢我们的国家!”南婉毫不犹豫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我们国家的古典建筑,大气磅礴,很有意境美,是我喜欢的风格。” 顾云霁抽着烟,后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来了一趟这里,要不要去看看埃.菲.尔.铁塔?听说。来了巴黎,不看一看,挺遗憾的。” 埃.菲.尔.铁塔在巴黎很有影响力,那就好比长城。 南婉第一次爬长.城的时候,心里面,就在想,自己很难得。难得如此舒心地走过一节又一节的长城。 站在上面,四下有风,风景绮丽,山川在眼,美轮美奂。 那个时候,南婉很希望能够同自己的宁爷走过长.城,等到疲惫不堪,四肢酸痛。再也不能走下去的时候,他们再回家。 然而,一晃多年,都没有机会。 顾云霁从兜里取出手机,递给顾云霁,她提出了一个请求,“可以拍张照么?” 手机递出去,眼神或浓或暗,南婉奔跑到江边,举起手,难得的自信活泼。 顾云霁握着手机,找最好看的角度,拍了很多照片。 南婉觉得很漂亮,又将身前的人推了一把,夺过对方的手机,夸张又激动地左右拍照。 顾云霁五官立体,身材高挑,不用说什么,就可以成功捕捉镜头。在傲娇师兄的眼里,他说,顾影帝可能是最帅的一类人。天生优待,五官不用整,都名列前茅。 加上个人的才华,他会吸引,也是一意料之中的事儿。 看着相册里的照片,南婉全部传给对方,末了嘀咕一句,“顾影帝,蛮漂亮的嘛?”端详着手机,她有过一丝伤感,两手放在栏杆上,“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 “我刚发过消息,他很好!”顾影帝转达了对方的话,嘴角不自然地翘了翘,“……他还让我给他买特产!” 南婉“……” …… 与此同时,另一边,天正医院,vip病房里。 陆北辰穿着病人服,靠着枕头,抱着手机,在玩游戏。 “尼可,我要喝水?” 尼可帮忙倒。 “尼可,想吃苹果。” 尼可帮忙削。 等到最后的最后,陆北辰哭丧着脸颊问,“尼可,你哥呢?” 呼叫大力的时候,尼可百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有些不可置信,“我什么忙都可以帮?” 很委屈,一副小媳.妇无辜的表情。 陆北辰不好意思,脸颊红如烟霞,“这事儿你帮不了,帮忙叫叫他,好吧?” 刚说着,尼可吹着口哨,拎着苹果回来了。 拉了椅子坐下,看着陆北辰给自己用力地使眼神,心知却挑明,“别眨眼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尼可站在旁边不走。 陆北辰噎着嗓子,死撑着,“你先让她出去!” 尼可懂了,乖巧地转过身,出去了。 还带上了门。 自从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这无法提及的暗……恋后,他整个人发生了强大的变化。 时不时地,还会冒出两句,可能陆北辰是个gay,不喜欢女人。 为此尼可还难过了一整天。 之后,茶不思饭不想地坐在自己的健身店里,来回地锻炼身体。 可不,他这帅气阳光的大哥,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有着她看不懂,望不穿的复杂关系。 …… “咋啦?”大力偏着头,盯着床上傲娇的男人。 一种小……媳……妇既视感。 “老.子要上厕所!”陆北辰踢了踢腿,伸出手去,“你带我去!” “呵。”大力噗嗤乐了下,伸手将陆北辰拉起来,随后就进行了卫生间。 两个大男人,这家伙还害臊得不行,“去,把门关上。” 大力将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正靠着门等。里面又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你走远点儿,老子要上厕所了。” 这意思是,站在那儿,他还上不出来! 小公·举的命令,不敢不听。 走到一旁的病床上,坐定,“好了,离你很远了。” 精致小公·举这才……畅通无阻。 随后,透过镜子看自己肚子上的绷带。 艹,这缠得。 伸手触碰了下,还疼得很。 好在那张脸除了有些苍白,并没有其他不完美的地方。 他啊。特么的,最在乎脸。 洗了手,拉开门,大力已经及时上前,拉住了他。 陆北辰病恹恹的,“大力,你来的时候给我带面膜了么?” 大力斜着眼睛,就差把这人看出几个窟.窿来。受伤如此,这厮还要……敷面膜? 他内心起伏不定,来回地跳动了几下。许久,噎着嗓子,再问,“你要干嘛?” “气色不好,我要敷面膜!”他靠近,两手抓着大力的肩膀,羞涩地撒娇,“大力,大大力,好大力,给我买面膜。” 大力拍着额头,拿他没办法,“那好,我让尼可给你买!” “别……”陆北辰跳起来,“别让尼可买,太贵了。”尼可喜欢他,什么都愿意花钱。可陆北辰给不了她爱情,所以不想让对方付出,更不想占对方的便宜。 真是扎心得很。 “你这意思,就可以花我的钱啊?” “男人嘛,等我好了,请你喝酒!”陆北辰从手机里面,翻出一个面膜牌子给对方看。 大力惊了惊,这特么是……女人面膜? 好吧,谁让他喜欢这家伙。愿意宠·着这家伙呢?就好像……当初他送给自己那辆喜欢已久的摩托车! 该死的温……柔!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喜欢的请多支持,不然坚持不下去了。 8.。.8. 【140】最好的关系!(一更) 大力挑面膜的事儿,并没有说给妹妹听。也许怕她难过。 倒是陆北辰那家伙,在他买了面膜回来后,立马就拿出手机,转账支付了。 客气得紧。 她都不敢相信。 “不是说。让我买给你么?” “这面膜可贵了,不能让你又跑路,又花钱。”陆北辰耸耸肩膀。 不是他的那两位知己,他不会去占任何人的便、宜。 换句话说,占谁便、宜,跟谁亲。 大力恍惚有些失落,紧跟着看着他的伤,“你怎么样?” 陆北辰黯然神伤,手指挠了挠耳朵,“哎,可能以后身材不好看了,会留、疤。” 想着,他的腹肌,可是被他唯一喜欢的人南婉看过的。 这好像是他的荣耀,又好像是他胜利的勋章。 正午的时候,师父陆远没有来。拿着好吃的饭菜,送到医院的,是他当初打架了的师弟王环。 出现在门口,王环斯文地挥手,“嗨,师兄!” 陆北辰不干了,傲娇地发疯,“你丫、的怎么来了?” “别动怒,别动怒,师兄,人家只是来看看你嘛。”王环大少爷把点的营养的饭菜翻出来,双手递上去,“尝一尝?” 起初傲娇小公·举还不愿意接受,可看着自己以前打了的师弟来医院看自己,还给自己买了这么多好吃的。美食加低头的诱.惑,陆北辰没辙了。 王环像个二哈,又傻笑,“吃点儿吧,好师兄?” 固执的小公.举倔强不出来了,伸了手,又反问,“真给我的?” “当然了,师兄受伤,我这个做师弟的本来就应该来看看。”王环说出这话的时候,还会忍不住拿眼睛瞅陆北辰的脸。 陆北辰标准的雪白pifu,精致的小奶……狗。无奈王环这个大少爷,都忍不住讨好他。 喜欢啊…… 这萌萌的师兄! 哄着劝着,吃了好多美食后,陆北辰对王环的态度都改观了。 趁着医生没在,他吹口哨,“环啊,给我一根烟!” “师兄,你病得这么严重,不抽了吧?” 陆北辰熟络了。什么都不管了,整个人身体都架在王环的肩膀上,“环啊,不抽烟,师兄就会死了?” “呵呵,别。”王环架不住这么精致可爱的小奶狗师兄,只好拿出一支烟,点燃了,递给对方。 抽了两下,陆北辰咳嗽起来,“什么烟,这么呛?” 王环坏笑着,“好烟。” 同王环师弟的关系好了以后,陆北辰大晚上给在巴黎的南婉打电话。 这边巴黎,天色透亮。 南婉一会儿就要走红地毯了。 “喂,小婉。你和云霁现在在干嘛?” 南婉小声地嘀咕,“还能干嘛,工作啊。”她冷不丁地转换了思绪,“你那儿都天黑了,还不休息?” “哦,我给忘了,有时差。”陆北辰降低了声音,缩进被褥里,把脑袋蒙住,“小婉,新来的那师弟好像人不错。” “怎么,他讨好你了?”南婉听了乐坏了,一般被自己傲娇的师父承认了的人,应该关系都不错,“恭喜你,师兄,短短几天,你就将师弟收入囊中!” 陆北辰听了,躲在被子里笑,“我说你,一天不打趣我,不开心啊?” “嗯嗯。” “巴黎好玩儿么?”陆北辰伸手揉了揉肩膀,疲、乏得厉害,“我也好想去!” “下次等你病好,一起来!”南婉看着时间,以给对方带礼物为由,将电话挂断了。 听着南婉要送礼物,陆北辰在被窝里,翻、动了好几下。 有路过的护士,瞟眼道,“病人不要乱动啊,多注意休息。” 陆北辰受伤的事儿,街上的摄像头,记录下来了。 案子很快了解。 被抓捕的三人也因此坐了牢。 故意伤人罪成立。 得知这个结果的常梦,感谢警察,一脸地激动和幸福。 她躬身,“真是麻烦了?” “常小姐不必客气!”白警官摇头。 常梦拎着提包,走出警局。经纪人孙会靠着车,已经在等。 看着从警局出来的常梦,他将烟头掐掉,“抓住了?” “伤害陆先生的人已经找到了,是甘于的同伙。”常梦言简意赅地说了两声,“看来郁真真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女人。”她说完,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孙会,“我想去医院看看陆先生?” 想着他为了自己受伤,这心里,还有些担心? 况且小婉不在,她必须得去看看,才放心。 经纪人孙会理解她,早就买了鲜花和水果,就等着她张口。 看着礼物,她示意,“谢谢。”随后又紧张,“麻烦了。” 孙会盯着常梦的眼睛,很是自责。如果那天,他可以陪同前往,或许常梦就不会遇到那些恶人。 如果不是陆北辰,自己恐怕要后悔死了? 打心眼里,他感激那个男人。 到了医院。 来到病房。 陆北辰正在悄悄打游戏。 病房突然打开,那人一个鲤鱼da挺,将手机藏进了被褥里。 常梦看着想笑,“陆先生,是我?” 陆北辰讪讪一笑,将手机拿出来,“是常小姐啊?” “你怎么了,好点儿了么?”常梦温婉如水,说起话来,柔和动听,“伤你的人已经坐了牢。” “呵呵,那敢情好!”陆北辰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男人拎着果篮,抱着鲜花,从外面走进来。 眯着眼睛瞧了瞧。 常梦赶紧介绍,“我的经纪人,孙会。” “我知道!”陆北辰哑着嗓子,指着人,“以前去找云霁,见到过。” 孙会特别正经地向陆北辰道谢,陆北辰回以一笑,两眼眯得紧紧的,“不客气。” 看这金牌经纪人的表情,陆北辰好像猜到了他对常梦的意思,不说破,不让人尴尬。 三人聊了会天,大概九点半过后,常梦才和经纪人孙会离开了。 陆北辰突然叫住对方,“常小姐?” “嗯?” “在顾氏怎么样?”陆北辰笑问。 “挺好的,多亏了南小姐。”常梦真诚地看着南婉。 陆北辰咧嘴笑了下,随后屈起胳膊肘,“你的演技很不错,加油了,相信自己。” 常梦突然哭了出来,眼泪汪汪地掉。 她走出病房,随后又笑起来。 她想,陆先生……真是……真是一个好人!同南小姐一样,是她的贵.人。 孙会看她又哭又笑,忍不住拉住她,“想什么,笑成这样?” “没。”常梦看着沉重的孙会,脸.色有些害.羞,走了两步,她突然问对方,“你……你也是我的贵.人。” “哈……”孙会眼睛突然凝了下,面颊绯红,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他上前。个头过高,俯瞰着人,突然间问了,“可以不做……贵.人么?” 常梦眼神抬了抬,有些不好意思,“那么请问孙先生想做什么呢?” “你、你男朋友!”他说得直接,但那双眼神,却未有任何的波澜。 很正经地做着承诺。 常梦退了退,“你又在说笑了?”及时地回了一句,就拉开了车门。 以前常梦在天晨的时候,都经常觉得自己身边会有人讨好自己。可当她被郁真真陷害,坐了几天牢,好像对自己也有了更加准确的认知。 是自己的,逃也逃不掉。不是自己的,得也不得不到,与其如此,还不如乖巧地做自己。 现在,她每天专注演戏,对这种干扰自己情绪的事儿,想也不想。 “我说真的?”孙会蹲身,透过摇下的车窗这样盯着对方的眼睛。 常梦一时紧张起来,她还是那句,“别说笑了。”紧跟着,话不多说,就催促着孙会上车。 被拒绝得一脸懵的孙会,站在路边,思量了几秒。 他想,自己特么地得了病。一种只有常梦才可以治疗的病。 可是,对方脑子不开窍。 貌似不相信他。 他失落,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一种烟,轻轻地放进了嘴唇。 抽根烟,打算醒醒神。 常梦虽然坐在副驾驶,但她的手心,都捏出了汗渍。 虽然自己在天晨,经常没有戏,但总会有一些富、二代,会因为自己的颜值多看自己两分。那个时候,常梦觉得自己有些虚伪,想要钓钻、石男。 可慢慢地,常梦不这样想了。努力磨炼颜演技,实现自己的价值,自己赚钱自己花。比什么都重要! “我……” “我还没想这样,对不起!”常梦紧张地用这样一句话敷衍了。 经纪人孙会没有吃过这么多闭门羹,还想再努力的。他觉得自己潜意识里,有了另外一面。 让他特别愤概! “明天是重头戏,回去好好理一理情绪,希望明天不要出错?!” 说到演戏上,车上的常梦不再别扭了。 她笑笑,“放心吧,我一直在研读剧本。” 就此,话题终结,整辆车里,气压未降,却莫名地尴尬。 …… 抵达巴黎,走秀后台。 顾云霁靠在化妆台,盯着南婉身上的裙子,“这件裙子颜色太暗了。”他提议,“可以换一件比较艳的。” “抱歉,我不喜欢颜色太艳的衣服!”南婉嘟囔着嘴巴,看着身后的发型师,“我这个发型,适合温婉一点儿。” 造型师戴琳,是中.美混血儿,一口流利的英语,简简单单,不失风趣地调侃了两人。 她言,这个发型的确可以温婉,但也可以适当挑件鲜艳的衣服。 于是这么一说,顾影帝就让人拿了一件大红色的西装过来。 下面是一件未过膝的红色短裙。 是一套。 优雅,干练还霸气。 南婉接过来,微笑,“你可真有眼光!” 顾影帝拢了自己的同款西装,笑得眼神都弯成了月牙,“自然!” 两人在后台等了半个小时,直到一起上场。 有很多外国明星,凡是认识南婉的,都会忍不住上前打招呼。 以往一直在外留学,故而英语说得也挺溜。只不过她自己觉得,同那些身高高她许多的女明星合照,一定会很尴尬。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地是,当天媒体报道出来,照片上,合照时,却因为她皮肤太好,气质太佳,tuo颖而出。 顾云霁握着手机,对于外媒那句,他和南婉郎才女貌四个字感到十分开心。 兜着手机,截图,保存了。 过来找南婉,却碰到了一个导演。 这导演正好是pay,此次过来,是希望说服顾影帝顾云霁,加入自己最近准备的科幻动.作电影。 pay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循着地址,过来见顾云霁。 顾云霁听了对方的介绍,恭敬伸手,“好,这事儿我会考虑。”他偏头,“女主是?” “我打算启用侯小姐来演?”整容的这位明星,看起来更像一个大叔。 留着头发,头发束成一个辫子。虽然整容,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然而,年龄上的问题,还是看得出来他并不年轻了。 嘴角一缕厚重的胡须,随意得耷拉着,看上去,显得无不成熟。 如果不是认识,或许有人会觉得,pay是一个画家。 一般注重绘画的人,就喜欢这样美学的装扮。 “顾先生,那好,这是我地址,如果你感兴趣,明日可以来见我?”pay将自己的名牌递给顾云霁。 顾云霁接下了。 “那么,明日见!”pay看着顾云霁,笑着离开。 刚好南婉过来见顾云霁,就好奇地多盯了那pay的背影两眼,“你在跟谁说话呢?” 顾云霁将手里的名片递给南婉,“这个人是国外知名导演,现在很多明星期盼着拍他的电影。” “所以说,人家找上你了?”云初初接过名片,微笑地奉承,“我说嘛,你一个影帝,够可以的。” 然而垂眸看向名片,南婉的眼神就暗了,像是雨前的天空,伸出五指,都不可能遮盖的暗沉。 轰隆…… 心头巨响。 她手指掐着名片,看得眼睛都直了。 名片下方,是他的……职位! 名片背后,还特牛地写了现在住址。 在巴黎一处浪漫又优雅的别墅。 一栋的房子,全是这名导演pay。 “怎么了,动心了,也想演他的电影?”顾云霁抽了一支烟,取出打火机,手蒙着,点上。 南婉指着名片,语气生.硬,“我……我想明天去找他问问!” “呵呵,还真看上了!” 南婉走,顾云霁跟在她身后。看着对方的木讷的表情,他觉得明日,这个时候,也可以帮南婉问一问。 殊不知南婉的内心,是对这个男人的憎恶。 离开宁爷前,她得知这位导演pay,就是当初伙同郁铭华对付宁云若宁阿姨的男人。 换句话说,要想证明宁阿姨的清白,就必须让这个男人说出实情。 回到了酒·店,越想越痛苦。 她便驱车去了名片上的地址。 那栋别墅挨着的邻居。 若要进,必须和站在铁门外的保安交涉。 那保安在南婉到时,就伸手拦住她。 “这位小姐,没有主人的邀请,是不可以进这里面的?” 这个保安,棕色头发,身材瘦小,是个老头。看着她的眼睛时,带着审视。 一口并不标准的汉语,说明了他的原则。 “那么……可以打个地方,就说我是他的朋友?”她将对方给的名片晃了下,希望保安能够帮忙。 保安沉思了会儿,看南婉漂亮,于是进入保安亭中,给pay打电话,这才从保姆口中得知,pay没在家里。而是……而是去了巴黎最具视觉冲击的酒店。 palacehotelsgroup。 虽然不知方向,但南婉使用导航,到底还是精准地找到了方位。 握着手提包,缓缓步入,来到吧台,询问了pay导演的住址。 说来也奇怪,那位小姐将南婉认错了旁人,特别热心地提议了一句,“你就是yun小姐吧,pay先生等您很久了?” 南婉进酒店时,戴着墨镜和帽子。或许正是这略显神秘的装扮,让对方认错了。 那人递给南婉一张房卡,随后交代了两句,就让同事带人进去。 坐电梯,上到三楼。便见一个蹦……迪广场。 许许多多的男女在蹦……迪广场跳舞,身后有吧台。 吧台的男人是个调酒师,他食指转着啤酒瓶,时不时地逗得身旁几个漂亮的女人尖……叫。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不知何时,就坚持不住了。喜欢的话,留个言啊。 () ap. 【141】找到当年的歹人(二更) 她们mo肩接踵,互相依偎着,眼神透着三分mi离,七分醉意。 南婉愣了下,身旁的小姐提醒,“yun小姐,您跟我们来?” 从蹦……迪广场绕过,服务员带着南婉直接进入了一间房。 带人刚进去,那服务员就走了。 空调开得大,南婉进去有些许地不适应。在往里走,就瞅见,敞开的卧室门里,传来了声响。 那声略带e心。 然而,自从门缝瞧见时,南婉便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pay先生,你这样,就不怕yun小姐生气么?” pay似乎又做了什么,惹得女子咯咯地笑,“怕什么,她知道我是这种人,不会和我作对,况且……况且她胆子小,不敢和我作对?” 女人跟着笑,mei.惑地不行。 南婉听着,愤怒地握着手机,这个pay,她记得很清楚,就是宁爷调查的那个人。 点开录音,她轻轻地放在门口,而后靠着墙壁,在门口忍耐着听了一出好戏。 里间的人接了电话,坐到凳子上,抽.烟。 一出卧室门,就瞧见了面前的女人。 看其身形和装扮,不是他约的yun小姐,当下有些反感,“你是什么人?” 南婉将手机放进兜里,眼神抬了抬,许久,取下了墨镜,红唇露出惬意的笑。 她说,“好久不见,pay大导演?哦,确切地说,是李俊李先生?” pay有一时的惊奇,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他忍不住笑了,“原来是天晨艺人南婉小姐?怎么,这次来找我……” “找你算账!”南婉从厨房里拎了把菜.刀出来,重力放在玻璃桌上,卧室里的女人似乎听到了什么,拿着手机就转出来。 “等等,别走,回去!”南婉将房门反锁,目光泛着冷意。 女人后怕,哆嗦着,退了回去。 “我们谈谈?”南婉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兜里也取了根烟。 pay导演被南婉这凶恶的样子吓到了,刚准备掏出手机,报警。 南婉就提前把录音里的东西,放给对方听。 pay导演急了,“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是想和pay先生做个交.易?”她凝聚的目光里,带着不屑的嘲讽,“pay先生可听说过一个人?”红唇微微翘高,用几乎略略阴冷的嗓音,说出了那个名字。 pay先生听到后,放着手指动了动,瞳孔无限放大。 惊恐万状的表情证明了这个身份的真实、性。 “你……你……是谁?”pay导演已经开始怀疑,南婉真正的身份。 但是南婉却笑了,笑声一度让四周的气压变得无法承受。 空调里的风对着南婉,将她整个脑袋灌注的烦躁吹走。 南婉偏着头,收回手机,放进衣兜里。随之冷着目光交谈道。 “pay先生,既然我知道你的本名,就说明我对你做过调查,我调查的目的很简单。” 她站起来,一步又一步地靠近pay导演,“宁云若,这个被你陷害的女人,是……是我的老师?” 这种情况下,她必然不会将自己宁爷的名字抖出去。 如此,有什么事儿,她也可以一个人顶.着? pay导演听到这句话,起身如弹簧,不知是恐惧,还是震惊。 他接二连三地问了对方好几遍,才开始求饶。 “你……你放了我,这件事儿……我可以告诉你实情!” 南婉怒不可遏,菜刀在玻璃桌上用力拍了下,“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儿,我没有调查出来么?我……我告诉你,今日我找到这里来,只想要一样东西?” “你,你别冲动,南婉小姐,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看着那刀,失去意志力的pay导演,突然胆小如鼠,像一只失去了方向的蜜蜂。 即便面前开着窗户,也依然倔强地撞着玻璃。 南婉咆哮,“告诉我,证据?!” pay导演一度失落地摇头,“不,我不会……不会说的,南婉小姐……你……你打听出了这些事儿,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你一样拿我没办法?”说完,又毫没底气,懦弱得不像个男人,“南……南婉小姐,您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太不容易。如果……如果被人知道,我的事儿,我的事业我的人生都毁了。” “你的人生凭什么用别人的幸福来做台阶?!凭什么?!”南婉的菜.刀用力地砍在身旁的椅子上。 皮制椅子破了口。 pay导演面色白灿灿的,一如晚上那挂在树梢,冷得披了霜的月。 南婉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削骨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来回地过了过,“pay导演,郁铭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如此没有良心?”她冷了眸,语气幽幽,似星辰划过静谧的夜,“当初你在顾氏公司,得了顾影帝的照顾,就可以在自己成名之时,来请他拍电影。你既是这样知恩图报的人,为何……为何……” pay导演叹了口气,狼狈地颓在地上,他撑着额头,“南婉小姐,我……我也不想。当年我……我也是受郁铭华威胁。对于宁夫人,我……我很抱歉。” 抱歉?! “你区区两个字,就想……就想抹掉对宁夫人的伤害么?!”南婉听了,只觉得这句话滑稽可笑。 “南婉小姐,南……南婉小姐,这样好不好,你放过我。”他似乎格外害怕,膝行着奔到南婉的跟前,紧紧地抓着南婉的袖子,“南婉小姐,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没有证据,根本不可能扭转了,不如……不如这样好不好,我现在是导演,我让你做我电影的女主角,我……给你钱。” 南婉伸手推开他,瞳孔闪耀着幽冷的光,“你觉得,我很缺钱,还是你觉得,钱可以买下我的良知?!” 不仅不可能,还不可以?! “李俊,如果你不能出口承认,当初郁铭华陷害宁夫人,那我就让你身败名烈!”南婉走到卧室门口,将那个躲在门口偷听的女人,拽了出来,“这位小姐就是见证!” pay导演衡量再三,突然张口,“你……你想让我怎么证明?” “证明是你自己为了一己私利,哦,不对,证明你受了郁铭华的威胁,陷害宁云若宁夫人?!”南婉语气较真,“怎样,你……做还是……不做?!” “我……我……做?!” 录音在手,南婉并不担心他会反悔。只有回国,他没有这么做。那么三天后,她一定会让pay导演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曾经的身份,整容的真相,以及在这个地方的经历,她哪怕扳不倒他,也能够让他抬不起头。 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况人呢。 被陷害,还不反击的,只能说,还痛得不彻底。 铃声响起…… “喂,小婉在哪儿?” 是顾影帝。 南婉转身,盯着pay导演,“我在外面,随便逛逛。” “哦,好,那我等你。”顾云霁温和地应了一句。 南婉挂断电话,背身看着人,手机在指尖团了团,“李俊,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正要走,突然又折回去,“等等,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季……季纷纷。” 南婉手掌伸过去,“手机给我?” 女人瑟缩着脖子,慌慌张张地倚靠着门。 “拿出来,两分钟!” 季纷纷跑得踉跄,赶紧奔进了卧室,将手机取了出来。 出来时,手机递给南婉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对方。 “给……”怯懦地跪在地上,好像稍微动一下,那把菜.刀就会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但看对方的样子,她至少明白,对方一定同这位pay导演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然不会跑来。 在对方的手机上,输进自己号码,随后她打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用手机将两人拍了照片。 手机递出去,语气更冷,“季小姐,你的这位靠山如果前途一片黑暗,恐怕你的人生也会跟着陷进去。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季纷纷的脚动了动。 在南婉出去的那一秒,她就扑过去,哭哭啼啼地说报警。 被pay导演斥责了一顿。 “报警,报什么警?给我过来!”南婉手握证据,同时又掌握了他那么多资料,报警,无异于是将自己往监.狱里送。 况且,对方和顾云霁是朋友。他如果真的做,顾影帝也不是好惹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恐怕,对方还会追究自己当初毁.约的责任。 不敢,不能。 pay导演以为,这件事儿,不能再同郁铭华商量。倘若一直听从对方,前途有多暗淡,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yun小姐打的电话。 对方称自己有要紧的事儿,没办法及时前来。 “既然这样,你永远都不要再见我了!”pay导演正在气头上,同时又恼怒对方shuang·约,因此火气全部发泄给了那位yun小姐。 这边yun小姐拢了拢自己的披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觉得这个pay导演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的pay导演,还想找自己谈判,就这态度?门都没有! …… 南婉坐上车,没有离开,回头盯着那地方,心里更加堵得慌。 这个李俊看起来胆小怕事,对于自己掌握的证据,他是不敢报警的。 然而,对方会不会向媒体澄清宁阿姨当年的真相,还有待商榷。 前世经历了那样的事儿,她变得已经不再相信,不再相信任何一个道貌岸然的歹人。 有时候,心眼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别期望对方能够因为看到什么,回头是岸。 …… 她握着方向盘,额头贴着,柔顺的长发散落在窗前。 有人来敲窗,用纯正的英语告诉她,这个地方不许停车。 她摇下车窗,给了罚款,开车离开。 巴黎还未入夜,街道霓虹灯就在闪,四处广告牌五颜六色的,晃地眼睛都睁不开。 南婉有些累了,掏出手机,刚拨了微信。宁爷就开了视频。 她指尖颤抖着,迅速地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平日演戏为了上镜前的准备,全部用在了这里。 她小心,谨慎又兴致高昂地将视频两个字点了点。 片刻手机里,就闯入一张熟悉的脸颊。 对方揉了揉额头,卧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盯着南婉。 “婉婉?” “嗯?” “你在哪里?” 南婉拿着手机晃了晃,“车里哦。” “旁边……” “没有人!”她果决又迅速回答后,将手机各个角度扫了一遍。 手机里,郁庭深笑得恣意,“婉婉,不用这样,我相信你。” 他觑着屏幕,看这边还亮堂,“那边……是白天?” “嗯,对啊。”南婉瞅着郁庭深四周,像是在家,“你怎么还没休息?” “有些失眠!”郁庭深抬高手臂,拍了拍额头,突然脱口而出,他坐起来,“婉婉……你在什么地方?” 南婉垂首,过了会儿,她回应,“巴黎!”顺便,将一则录音发给郁庭深,“庭深,有份录音,你做备份。” 接收到录音的郁庭深,好奇地蹙紧了眉头,刚听个开头,就不想再听下去,“婉婉,你发给我的是……是谁的?” “pay导演?!”南婉噗嗤笑起来,“你记住了,那份录音你要保管我。庭深,不用来巴黎了,我……我已经和他谈判过了。” 郁庭深试探地问,“对方……同意了?” “没有!”南婉摇摇头,有些不确定,“我告诉他,如果他不愿意出面,那么我就毁了他。他的人生就算不会一塌糊涂,也会为此颠沛流离!” “婉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南婉笑,“庭深,人是会变的。” “你会永远爱我?” 像一个害怕失去的孩子,这样的宁爷,就像一颗棉花糖,绕在她冰凉的心上。 “当然!”她在视频里点头,真诚地举手发誓,“庭深,我从来不会欺骗你。” “哦?”带着调侃。 “所以在我没有离开前,你千万不能放开我的手,知道么?”身旁无人,尽情地发放狗粮。 他温文,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视频里,勾勒着南婉的脸,“婉婉,我答应你。” 这样的男朋友,真是深情得迷人呢,他好像伸出手,将人从手机里拉过来,抱在怀里。 无疑,不大管用。 “我出来这么久,你……你别……”南婉想起了天正医院那位待自己宁爷格外独特的明云医生,“医院里那些红粉知己,你……你不能……太上心。” 她自己说完,脸颊都是烫,十分想要拿冰块浇一浇,“我不想让任何人分享你的温暖,我……我特别地自私。” 郁庭深听得开心,身体往后靠了靠,这个夜里,虽然孤独,心却异常暖。 “好,我听婉婉的!” “嗯,谢谢!”南婉撅着嘴角,向视频里的人触了触,“庭深,我在巴黎还有几天,你需要什么东西么?” 郁庭深指尖划了下屏幕,“我什么都不缺,只不过缺了……” “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南婉倔强得有些不行。 “你!”完了,今天要失眠了。她可爱得不行的郁医生,将是自己抹不开的蜜。 成天带着蜜罐子的女孩儿,做什么都会很有自信。 因为…… “庭深,我……我挂了。”南婉瞟眼看着车窗外,“国外不比国内,停车总是找不到地方,刚刚……刚刚我就被罚·款了。” “好,注意安全!”郁庭深挥手,“婉婉,挂电话。” “你先挂……” “为什么?” “后挂的人,多多承受思念的痛苦!”天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可她说得光明正大,像是……如此一来,郁庭深就会多多停留在自己的屏幕上。 实际上,无异于只是自我抚慰的措辞罢了! 郁庭深犹豫着,点了红色按钮。 一瞬…… 就落到微信聊天框。 他的婉婉……就这么消失在框里。而那个框里,还有他刚刚未发完的话。 婉婉,我……我要去巴黎了,你想让我给你带点儿什么么?! 那句话删掉了问号,变成了。 婉婉,我……我要去巴黎了,你……想让我给你带点儿什么…… 那句话全部删除后,郁庭深又快速地输进去几个字。云记忆,后面的话,轻轻一点,就跳了出来。 郁庭深好像着了·魔。 他点开输入框,设置手写。写出南婉两个字,删掉,又写。写了又删。来来回回,毫不气馁。 当他写完十个,开心得不行的时候,他坐起来,将自己握在兜里的手术刀拿了出来。 手术刀被他擦得蹭亮,在莹白的手腕里,融入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练刀时,他的老师问她,在这样恶心又艰难的训练环境里,你是如何做到的? 跟所有的学生回答得都不一样的郁庭深,专专心心地望着老师。 他坦白,嘴角轻笑,“我拿着刀时,也会紧张。但一想到我的刀有两个……灵魂,便怎么也不紧张了。” 两个灵……魂,这个梗,被很多学长学姐四处传过,当时,他们都觉得,另外一个,是郁庭深的女朋友。 他想跨越……医不自医的障碍,成为一个可以更加优秀的医生! 睡眠不足,却又严重失眠。郁庭深不想睡了,站起来,没多久,发现放在桌子上的钥匙。 当初,离开前的晚上,南婉跟他说过,自己的衣服洗了,还晾着,到时候帮忙收一收。 郁庭深猛然想起来,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衣服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握着钥匙,开门,进入。直接冲到阳台收衣服。 抱着衣服进来,发现好多衣服,都发霉了。 也对,晚上下过雨,沾上泥巴,也是有可能的。 他将衣服分类,而后去婉婉的卫生间,拿了几个盆。 看着几个盆,不大清楚是用来做什么的,迟疑着,他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用自己的盆。 重新分类洗干净。 最后挂在了自己的窗台上。 雨淋不到,他也查看过天气预报。第二天一大早,将衣服全部挂到阳台,晒晒太阳。 去到医院,正要吃饭,听楼道护士说,天暗,可能会下雨的时候, 他什么也顾不着,就拿了钥匙,赶往家里。楼里碰见同事老张。 “郁医生,去哪里啊?” “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郁庭深浅言浅语地回复了两句,就匆匆地去取车。 同事老张站在楼道口,心里诧异地想,郁医生真是一个洁癖的人,沾了雨水的衣服都不喜欢?! 实际上,人家担心自己女朋友的衣服再次弄脏了。 回到家里,将晒得快干了的衣服,从阳台收回来,然后挂到了窗户上。 nei……衣什么的,都用盒子收了起来。 整整齐齐地放着。 锁门,回去上班,返回到医院里。 他洗了一个苹果,放在桌子上,发呆。 鲜艳的苹果。脆甜脆甜。 很贵。 他刚买的。 看到苹果,他又特别懊恼,心想,如果那天早上,他能洗两个,给南婉,是不是苹果就不会坏? 有人来敲门,是白医生。 他拿着病人的单子,放在桌面上,“这里的病例,你看一下。需要咱们一起……” “摔伤?” “还有心脏病!”白医生补充。 “知道了。”这三个字落下,这边不客气的白医生因为口渴拿起了郁庭深放在碗里的苹果。 没有舍得吃的苹果,咯嘣一响。 被人咬了口。 郁庭深抬上那双眼睛,郁闷得紧。 白医生看对方盯着自己的苹果,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再送回去,自己已经吃了。 他抱上病例,“那个……不好意思,郁医生,下次赔你苹果。”逃之夭夭。 比之秋风扫落叶的速度,还要快上好几倍。 ------题外话------ 每天万更,眼睛已瞎。有人喜欢的话,请告诉我。不然说不定哪天就坚持不下去了。 () ap. 【142】打官司也要赢! 跑到楼道口,她盯着手机,在那里笑得开心极了。 好像一种自己中了彩·票,彩·票又是别人买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郁庭深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饭盒,烦心透顶,起身,又从柜子里取了一个苹果,走到楼道,洗得干干净净,再拿回来。 放进饭盒。 这样就开心多了。 …… 咖啡馆。 顾云霁将身前的咖啡递给南婉,他发现对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脸色沉重,没有说话。 “小婉?” 顾云霁叫他。 南婉不知道怎么开口,她想了想,“你们公司最近有新的戏份么?” “有一部戏!” “可以邀请我么?”南婉耸耸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天晨老板觉得我可有可无,我如果不想办法,找点儿戏演,恐怕我会被人遗忘?” 顾云霁手中的勺子,在杯子里发出一声强烈的撞击? 他抬起眼,直视着南婉,“既然如此,何不解约到我公司?” “不,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南婉浅笑低语,不想因为自己,而牵连朋友。 人红是非多,如果不小心,让有心人利用,自己的好朋友也不知道会怎样? “如果有一天我觉得可以了,我会去的。”她不敢承诺,因为她觉得直接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天晨。 哪怕是不做明星,退出那个浮躁的圈子呢? 南婉看他郑重其事,端起咖啡,“我敬你,顾影帝?”她歪着头,举起杯子和对方碰杯,“还有,不要去拍pay导演的电影可以么?” “嗯?” 南婉直接了当,“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喜欢他,另外……他可能会有麻烦!” 谁知道是被什么蛊·惑,gui·使·神.差地点头,“好。” 有关pay导演,顾云霁后来派人调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可是是过于好奇小婉究竟和pay导演有什么深仇大恨,于是就找人,特别仔细地了解了一下。 直到保镖将一份对方整容的资料放在桌面上。 睡不着,盯着整容的照片,顾云霁又交代了一声。 好像……曾经的李俊? …… pay导演以视频的方式,和郁铭华这位老朋友,进行了谈话。 提到了当年的事儿,他说道,“郁董事长,不好意思,也许……我需要澄清当年的误会!” 郁铭华在视频那头,歇斯底里,“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每年我给你钱,你就缄口不言么?” “恐怕不行了,很抱歉。最近有人找到我,让我给一个说法!并且……她还调查出我的身份。”pay导演想了想,言简意赅地解释,“不过郁董事长,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只会说,当初是因为误会。” 郁铭华叹了一口气,“你……打算多久回国?”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以这句话,他挂断了。 再继续下去,说不定郁铭华,会找人对付他。 前车之鉴,他得想好应对的办法。 …… 当天晚上,他便找人订了机票,随后在自己新电影发布会上,准备理智地去做一件,既不会让自己失去事业,还可以摆脱那个女人的威胁。 光辉灿烂栏目.台。 女主持人热情,颔首。 “pay先生,请问您对您自己《星辰》这部电影的看法,有什么看法么?” pay导演交握着两手,微笑地应付,“这部电影,就是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拥有梦想时,继续前进,哪怕遭遇了困难,也不要轻言放弃。也许……就能获得如星辰一般的灿烂的成功!” 女主持点点头,对这样高深的回复表达了肯定。同时又因为pay导演的粉丝询问了后期导演的作品。 pay导演回应,希望顾影帝顾云霁来出演。 女主持人纳闷时。 pay导演笑着说了一句,报恩。而后又解释说出了自己的过往。 他言自己曾经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儿,内心愧疚,才到国外整了容。还言自己的真名叫做李俊! 主持人大惊失色,“所以pay导演其实也是……也是顾氏当初流量小生?” “对于当初无故离开,我已经按照法律程序,对当初鲁莽的举止做出了赔偿。现在律师已经去了顾氏。”说到这儿,他含泪,有些悲伤。 女主持人见pay导演yu言又止,同情心起,紧跟着出口,“可以问问么,pay先生为何说……深感愧疚,您……您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对于这事儿,我对不起那些关心我的人。当年宁云若夫人坦言是我的粉丝,因此……因此我和她之间,某一天相处,就……就被郁总误会了。当年我一心逃避,没能澄清此事儿。导致……”说到后面,他更是挤出滔天眼泪。 甚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要求提前下台。 以至于这个节目一出,公众媒.体立马捕捉到了有趣的事儿。 有人打出,宁云若宁夫人因为粉丝身份,和李俊见面。被自己的丈夫郁铭华误会出·gui离婚,实在太过可怜! 还有李俊当年的粉丝,同时自己的爱豆,打出既然是粉丝,就应该维护自己爱豆,却不应该不知道避嫌,让丈夫误会不说,还拖累了自己的偶像。 更有人打出,宁云若宁夫人追星行为太不理智,害人害己! 看到电视上所写,南婉气炸了。 巴黎时.装周临近结尾,顾云霁看着电视上的消息,狠狠地杵灭了烟头。 “闹了半天,是他?!” “不要脸!”南婉回应,她瞟过去,语气冷冽,“云霁,有件事儿要同你商量一下!” “什么?”顾云霁不知她为何这么严肃专注,“你说?” “我会不惜一切,和他斗到底!”南婉迅速地打出手机,找到那个女人。 结果才发现,自己拨打的电话里,是pay导演接的。 “抱歉,南小姐,现在她已经成了我自己的女朋友?”pay导演在手机里压低了声音,问她,“即便你现在拿那份录音威胁我,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 没错,两个人如果有了男女朋友这层关系,录音就会转变成为tou窥。 这个行为将不可取。 “pay先生,你忘了我之前同你说过的什么话么?” 另一边虽在解释,却格外得理直气壮,“南婉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了?对于宁夫人,我已经尽力澄清了。” “澄清,呵呵,你好意思说?!你用误会解释这件事儿,厉害啊!”南婉扑通一声,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懊恼又沉重地同顾云霁道,“云霁,帮我买张机票,我要回国?!” “好!”看她样子,应该也清楚,她不会在巴.黎多留。 便吩咐保镖,提前订了一张机票。 顾云霁亲自送人到达机场。 南婉抬头,提着行李箱,刚要走,她折回来,又叮嘱,“在外小心点儿。”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pay导演的电影,一定不要拍。” “我答应你!”顾云霁微笑着,扬起墨镜,“去吧,不用担心我。” 南婉上了飞机,一个人。 她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埃菲尔铁塔的模型,还买了一瓶巴黎的咖啡。 咖啡是给师兄陆北辰带的,埃菲尔铁塔模型是给顾云霁带的。 她动心地瞧着,眼睛里都露出一丝柔……情。 喜欢? …… 为了不耽误郁庭深的工作,她快要到站时,给经纪人黄悦悦打了电话。 黄悦悦开车,带着助理于田,老早就侯着了。 “在这儿?” 南婉刚走出机场,就遇到了自己的粉丝。 粉丝的围栏和热情,她无法忽视,便只能停下来,签名。 有人送东西,她摇头拒绝。 离开后,她迅速地上了车。 助理于田接下她的东西,好奇纳闷地问了,“小婉,巴黎如何?” “挺好。”两个字,没有任何感情,也许在她眼里,这一趟巴黎之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无疑,是失落的。 路上,南婉将自己提包里的资料,全部递给黄悦悦,“悦姐,帮我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 “网上?”黄悦悦取出文件,看到全是pay导演的信息,神色仓皇,“你……调查pay导演做什么?” “他得罪了我!”南婉没有什么好理由,单单就是这么一句。 得罪了我! 车窗下,女人手指拈着烟,侧脸在光晕下,无限放大。 消.颓的姿态,固执的眼神。 很酷,可又很落.寞。 当日,从天晨公司出来,遇到采访的记者,她嘴角微笑,“可能近日不会拍戏!” 记者好奇,同身旁同事面面相觑。 南婉露出了一丝苦笑,“因为……因为最近我可能会打官司。” 打官司?众人又一惊! “我要起诉pay导演!”南婉正经,平静地犹如一坛不见波澜的死·水,“大家等着看吧。” …… 当日里,南婉亲自找了业界著名律师,准备用尽一切的力量,也要为宁云若找出证据。 证明对方的死因。 之前自己一直太被动,总是在悄无声息地查查查。 但是如果每一件事儿,都不重提,有谁会关注,又有谁会知晓? 她配合警方的资料,以及当天下午,按照自己记忆的地点,找到了当年酒……店的负责人。 当红女明星南婉,公然起诉pay导演。说他和郁总郁铭华,故意设计陷害宁云若。 宁家看到这则新闻,倍感好奇。 纷纷搜索南婉,想要知道她是什么背景,究竟同宁云若是什么关系? 法院接受了这则起诉书,双方律师各自拿出证据,为主人保驾护航。 律师想知道南婉同宁云若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南婉只言辞淡淡地回复了一句。 “宁阿姨是家母的朋友!”南婉刚说完,电话就响起来了。 是云毅警官来的电话。 对方说,上次的药拿出检验,发现是精神致……幻的药物。 南婉猜到了。 “一个人长期服用会怎么样?!” “轻则疯,重则死!”云毅警官拿着烟,坐在凳子上,痞里痞气地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南小姐,我衷心地希望官司你能打赢!” 南婉平复,自信地点头,“我会的。” 从电视上,得知南婉需要打官司的事儿后,众位朋友鼎力支持。 郁庭深更是因为对方为了自己母亲的事儿,十分感动。 在回家之前,他拿出了一系列让pay导演为此手足无措的证据。 钱.枫坐在车里,歪着头盯着好友郁庭深发来的二十张照片。 里面有很多pay导演接触的女人,以及各自开·fang的证据。同时还有pay导演上一部电影敲定女主潜·gui则的视频。 这些东西,是他令人调查到的。只是因着南婉,还不想引人注意,大动干戈。 但南婉出手,他必定不能让心上人输了官司。 一个明星,不畏身份和事业。来打这个官司,需要很多勇气。 律师从家门离开后,南婉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 郁庭深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饭菜香。 他驻足,走到门口,盯着厨房里忙活的身影。 怎么还不回来?南婉拿出手机看了下,嘟囔着转过头,看向走廊。 房门敞开的地方,站着郁庭深。他看着门框,清风明月地看着里面的南婉。 南婉耸耸肩膀,“郁先生,吃饭啦?” 郁先生,吃饭啦? 好温馨的问话。 他走过来,从鞋架上,取下一双男士拖鞋,今天回来时,按照尺码买的,“进来。” 郁庭深换上鞋,南婉就拽住他的手,“还有两个菜没有炒,你炒怎么样?” “好。” 将手洗净,南婉把自己围裙给郁庭深,紧跟着去到冰箱,拿了冰块,准备调酒。 她调.酒的动作很熟练。 因为她记忆很好。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都是自会生活的影帝顾云霁那里学的。 自己虽然只会皮毛,却依旧像模像样。 酒调好的时候,郁庭深已经将剩下的饭菜全部调好了,端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南婉将椅子放到自己的旁边。 挨得很近? “这里坐?” 郁庭深解着围裙没有动,双眼移动到椅子上,“不会热么,婉婉?” 她就要靠着他坐,“不会!” 他关心她,也没移动位置。 再热也忍着。 南婉将调好的酒递给对方,自顾自地摇晃着,凑拢,杯子对着自己的眼睛,能够瞧见后面的脸。 不是很清晰,却依旧很熟悉。 看起来很幼稚的行为,郁庭深却依旧能够快乐地和她互动。 “瓶子外的我和瓶子内的我,谁最帅?” “眼睛!” 问牛答马。 郁庭深“……” ------题外话------ 最近痛经,牙疼,天天睡不好。可能更新字数达不到了,抱歉。 还喜欢的,请支持我。每天更新时间,改为早上八点。 () ap. 【143】他是她的一缕阳光 吃了饭后,南婉戴着塑料手套,将碗收到了水池边。 刚要洗,厨房里就来了一个人。 他按住南婉的手,细长莹白的手指,覆盖了南婉的手背。 那透过塑料手套还能察觉到的温度,像一块冰冷在自己的心里。 世界上有一种男人,在厨房里,他比女人还贤惠。 在工作上,他做起事来,高度认真。 离开工作,平日社交,他又如同一个温雅的贵族公子。 一身贵气,令人无比欣喜。 这是郁庭深在南婉脑海里的一半形象。 甚至于,他还应该会是一个绅士贵、族。 “庭深,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南婉将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放在桌面,“兴许这场官司我赢不了。” 在朋友面前的坦然自然,或许只是伪装。 “那么,婉婉为什么……” 南婉笑,头在对方的衣裳上蹭了蹭,而后缩到沙发上,往后靠了靠,手里端着红酒杯,惬意地凝视着手里的杯、中酒,“我知道我可能对付不了李俊。他现在地位高,影响大。但是……”眼眸眨动着,无懈可击的表情,“但我赢不了他,却可以把他拖垮。” 一次不行。 两次。 两次不行。 三次。 她不相信,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pay导演,他的生活还会恢复到原来那样平静。 pay导演得到南婉起诉书的同时,傻眼了。 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做到这地步,南婉还会如此对付他。 大概是因为消失,未和顾氏公司赔偿。几天后带着助理去到顾氏,他便被顾云霁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云霁坐在沙发上,脚慵懒地放在玻璃桌旁,举止轻、佻,严肃而又深邃的目光里,盛满了浓浓的恨意。 “当初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如果毁约,将是两倍!” pay听后,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点点头,“好,我会履行我的承诺。”过了会,依旧压低了声音,想要将这位顾影帝揽住,给自己演戏。 顾云霁听了,反问道,“你觉得,你这种人,还有资格请我?” “顾先生?”这话明显被拒绝了。 他企图为自己辩解,“我知道,顾先生,南婉小姐是你的朋友,可是……可是她冤枉我的那些事儿,始终都是假的。她……她不过是我的……我的黑……粉而已。” 黑……粉? 嫉妒? 这都不是顾影帝喜欢的词语。 更不希望对方用这样的词语,去否决自己心上的人。 他看着pay导演那张脸,突然觉得不仅道貌岸然,还有些恶心。 顾云霁无疑是一个护短的人。 经纪人阳关给pay导演送咖啡的时候,顾云霁哪脚踢开了,“我告诉你,李俊,对于你曾经做的事儿,真真假假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对付她,我会十倍百倍地还回来,让你生不如死?!!” 平日里素来冷静淡定的一个人,突然有一天,变成了第二个脾气暴、躁的陆北辰? 不是本就脾气坏,而是……因为对方惹的女人叫……南婉。 他这辈子死都想要护着的知己? 就好像红生医院那里,南婉可以为了他们,义无反顾地跳河…… 这份情,他此生只从自己的知己身上感受到了。 看着青筋暴、跳的老板,身旁站着的经纪人阳关能够明白其中的原因,他看着pay导演,语气突然冷漠,“抱歉,李先生,对于你的邀请,我们老板没有兴趣!” pay导演只觉得脸上无光,同时又因为在顾云霁这里吃了闭门羹,而感到难受。 拉开房门,他埋头迅速地走了。 阳关凑上前,递给对方一支烟,“南小姐可以和这个人打官司,看来,这个人一定做了令南小姐极其愤怒的事儿?” 顾云霁托着下巴,明显地怀疑,“小婉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歇了口气,看破似地说,“看来之前我猜得没错,小婉对郁家人不是一般的讨厌?” 他走到一边,将最近接的剧本拿起来,“把这个给小婉。” 经纪人阳光看了一眼,刻意提醒,“云霁,南小姐是天晨的艺人,你这么做?” “小婉在巴、黎的时候,同我说过,自己在天晨,现在只是一个摆设。戏不自己想办法,争取,就会没有?”顾云霁笑得神采飞扬,手指用力地捏了捏掌心,“有时候我真不想不明白,这位天晨老板,是不是老糊涂了。小婉若在我顾氏,就会成为我的摇钱树,可这样一颗摇钱树,郁震南却偏偏要将她毁了?!” “这不是挺好么,等到了一定时间,南小姐坚持不去,一定会解约来顾氏?”阳关猜到了顾云霁最在乎的事儿,更看明了他内心深处的惬意,“到时候,云霁你想怎么对她好,就怎么对她好?” 点了一根烟,阳关又打趣了,“总觉得你那么多yixing朋友中,唯独对南小姐不一样?” “她……是不一样!”顾云霁迎上阳关的目光,那种骄傲是发自内心的。 小婉会为了他,帮他教训这个世界上,可能内心畏惧的后妈? 小婉会在他反感的女人面前,用生冷的言辞,将她们轰走? 小婉给他买衣服,特别符合他品味的那种? 小婉会在他难过的时候,不说一句地陪他喝酒? 小婉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照顾他? 小婉会悄悄地提醒他,女人太多不好,对……肾不好? 小婉会安抚他的情绪? 小婉会帮他,对付两个熊孩子般讨厌的弟弟? 小婉……会因为怕他淹死,一起……跳河? 世间这样的好女人,他就遇到了南婉一个。 对于从小母亲要让他死,父亲不承认他,处处被人嘲讽的人而言。 小婉是他生命里的一缕阳光。抓住了,就再也不想丢掉! 虽然他知道,自己对待南婉,可能并不像知己这么简单! 但是能够站在她身边,看到她,即便被看穿内心的惶恐,对方也不会丢下他,他就已经极其满足。 他一度以为,南婉是这个世界的天使。 老天派来拯救他的。 不过他知道的,只是一些小事儿。 他的知己南婉,无疑心疼他,甚至不愿意将他拽进黑暗。 哪怕是被天晨的郁震南威胁,也不想影响拖累他。 阳光注意到了顾云霁的表情,他沉默,随之拎着剧本,转身出了屋子。 你守护着她,我守护着你! 谁让我也想保护你! 阳关对于顾云霁,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艺人和经纪人,甚至于老板和下手这么简单的关系。 当初孙会问过阳关,倘若以后再带艺人,会选择谁? 对方没有任何思考,就回答说,自己这辈子,就一个选择。 孙会哑着嗓子,手里握着啤酒瓶,“你同他说过么?” “没什么好说的!”阳关觉得自己这种感情见不得光,“他做什么,我就陪着他做什么。一辈子,他需要,我就在哪儿。” 孙会点清,“他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这些!” “我要的只是他开心!”开心,顾云霁开心,一切就够了。在乎不在乎他的感情,能不能够发现,有什么要紧? 世界上,最开心的事儿,不就是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看着最喜欢的人么? 听了这话,孙会的目光变了。 很多时候,听到这种感情,他会鄙、视,会恶心。可偏偏对于阳关,他觉得爱情中的楷.模,是榜样。 …… 阳关从办公室出来,恰好遇到挠头烦躁的孙会,他站在屋门口,还在观察里面背台词背到忘乎所以的常梦。 完了…… 要命地喜欢一个女人,却总被拒绝,他感觉到自己有一丝崩溃。 “怎么了?”阳关伸手拍了他的后背,“看上去,常小姐还是对你没有什么……”他想了好半天,只说出了反应二字。 孙会眼神望了望屋子,语气冷漠,“如你所想,她真的对我不感兴趣,甚至……” “甚至什么?” “我和她发生了关xi!”孙会说出这句话时,好像觉得寻常,“但在我看来,这个,她都可以不计较!” 阳关听后,噗嗤笑了下,“看来,你也遇到了对手。” 孙会语气幽默有趣,“啊,有生之年,跟你一样,倒也可以。” 两个人似乎都挺幽默,“不,别难过,你还有机会!” “哦,你觉得我这样了,还有机会?”孙会的手指揉着额头,有一种想埋进土里,成为一颗可以任它发芽的豆子,“是不是要我ti无完肤,你觉得我才会有机会!” “有机会,是说常小姐不是因为男朋友拒绝你,而是……她太忙!”笑得开心,他转身迈开步子,“好了,再接再厉吧!” 阳关两手放兜,徐徐地从长廊里走了。走了两步,身后有人叫住他。 “阳关?” 是顾云霁。 “有些烦!”他看着阳关,说出这么一句,“你最近忙么?” “不忙!”对于顾云霁,阳光恨不得给出自己所有的时间。 “那去你家吃饭?” 去他家三个字,一出,阳关就笑了。果然还是会去。最近一直去,已经养成了习惯。 他却也希望顾云霁,因为他最近学习了两道好菜,做出来,温点儿酒,两人就可以聊到地老天荒。 毕竟,没有办法,他们两个人都比较好。 顾云霁可能还拿他当兄弟。 “好啊,需要拿什么东西么?”经纪人阳关走近了询问。 “带两件换洗的外套吧!”顾云霁折回去,拎着外套走在前面。 老远观察到两人的经纪人孙会,一脸不理敢相信,却又为此开怀。 瞪大的眼珠子透着一丝欣慰,他似乎在说。 老兄,看来,你也有机会的! 等着这么想过后,他好像觉得自己有些自信了,转过脸,看着里面坐着背台词,抬起头来,就不经意间望向自己的常梦。 面突然冷不丁地红了下。 难道她……喜欢自己么? 试试吧! 走进去,他瞥着常梦,又邀请,“背完了么,可以去喝咖啡么?” 常梦站起来,感谢了一句,又抱歉,“一会儿我打算去看看陆先生,上回的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他?” 她把剧本放好,随后就拿着提包走了。 “等等。”特么地真纠结,这每一次的机会,都被人拒绝了。 孙会挠头,痛哭流涕,“那个……”说了半天,特么地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后天就要拍戏了。” 疑了半天的常梦,试图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啊…… 没这么卑微过的经纪人孙会苦笑,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常梦走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有事儿求人,她看起来就比较有人.情.味。 不淡漠,不天天想着剧本演戏。 “你说吧,什么事儿?” “你陪我去医院成么?”常梦在试探对方的回复,想了下,他又摇头,“如果……如果不行,那就算了。明天见!” “当然可以!”孙会没有让她失望,果然很有目标,直接就出门了。 一人在前,另一人在后。 上了车,常梦可能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就一直在看新、闻。 对于南婉的事儿,她近来比较关心,也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什么。作为一个大红的流量女星,现在突然和一个业界著名导演打官司,如果不是因为真地到了不可不走的地步,她不可能会做出这么丧·失理智的事儿。 经纪人孙会偏头,看着常梦,发现她心思在南婉的身上,故而主动挑起了话题,“南小姐这个官司,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赢的。” 常梦点头,拿着手机,略显失落,“真希望能够帮助对方,做点儿什么。” “你……” “我当初到了那种地步,都是南小姐帮忙的。”常梦翘着腿,脑袋枕着胳膊。 她这个人欠了南婉太多人情,总希望帮助对方做点儿什么。 就在她吃惊的时候,经纪人孙会的电话就响起了。 “机会来了?”孙会指着手机上的电话,“你不是想要帮南小姐的忙么?” “你有办法?”常梦瞧着来电,有些陌生,“谁打来的?” pay导演身边的助理,可以说,是他的朋友。 或许……或许咱们可以去向他的朋友了解一下这个pay导演,说不定有用。 “可是还要看……”想着医院里的陆北辰,她迟疑着摇头。看望医院里的人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可是要想从pay导演得到什么,却是机会难得。 “去!”常梦点头同意。 当初天晨老板郁震南让她去接近郁医生,那个时候自己还觉得这是一件烦心的事儿。可真就有一天,为了朋友,她发现,还可以如此果决勇敢地来一句。 如果可以,我去! —— ------题外话------ 最近生病严重,希望大家还能支持我,谢谢。 () ap. 【144】当年明白? pay导演身边有位助理叫牛仰,牛仰这次之所以联系孙会,是希望帮助自己的老板,希望这位从天晨跳槽到顾氏的常梦,因为出演《东风》女配而流量大赠的女演员,来出演老板电影的下一步女二。 影后侯真那边虽然还没有给他什么回复,但是pay导演相信,对方给予丰厚的报酬,对方一定会同意。 当然,现在最重要地是,她必须先说服顾氏常梦愿意签下合约。 经纪人孙会口齿伶俐,看着合约,伸手推了推,“牛先生,我家艺人虽然现在名气没有那么大,可是她演技出众,已经可以挑大梁,演女一了。”他拎着高脚杯,仰头喝了杯威士忌,“而且……顾先生非常器重常小姐,你如果希望在不经过顾先生同意的情况下,拉我家艺人演女二,你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位pay导演是顾氏当初力捧的艺人,虽然改名,但他还是李俊。 刚刚因为解约赔偿顾云霁,如今又要在不打一声招呼的情况,拉常梦演电影。 再怎么都说不过去。 助理牛仰气得打抱不平,“孙先生,你要清楚,我们pay导演现在的名气……” 常梦坐不住了,“名气?现在pay导演正在和天晨当红女艺人打官司,官司一输,谁还敢演他的电影?”她这个人,很倔强,说话能气人,“再说了,陷害宁夫人,导致宁夫人和郁董事长夫妻关系不睦,两人离婚。甚至……甚至宁夫人最后还因为这个被人唾骂,直到对方进了精神病院……” 牛仰听了来气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从哪里听说的?” “天天手机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了解这件事儿了。而且现在最受大家关注的,就是这件事儿,我不相信牛先生不知道?” 气死人不偿命! 如果可以,常梦觉得,她还能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牛仰天真地摇头,“老板不是这样的人,如果是,他不会对我这么好?!” “你说起来也是一个打工的,他对你好,说明你工作做得不错,不要想当然地以为别人是有意对你这么好的。” 她将酒杯递给对方,轻轻地碰了碰,话题一转,有了想法,“你既然是pay导演叫过来,不如这样吧,你带我们亲自去和他谈!如果角色不错,我会回去说服老板!” 这么一提,牛仰就同意了。为了达成目的,他亲自带两人去见pay导演。 回国后,pay导演似乎也没有懂得低调,住着别墅,开着豪车。 时不时还会到得ktv里逗留。 去时,牛仰因为找人,所以就提前走了。常梦本来不认识这位pay导演,但是去卫生间的时候。 却在女卫生间里听到了一个对话的声音。 很恶心,她刚想走。 女人就娇嗔地问了一句,“pay先生,你确定自己这次有机会赢过那个女人么?” “当然,那南婉虽然非常厉害。但是她没有证据。所以赢,恐怕很难。”男人抓着女人的胳膊,几乎看透了他的想法,“但是我以为,郁真真小姐今天突然来找我,且还愿意和我在这个地方待着,一定……” 一件灰色的西装外套掉在地面,常梦回头,瞥见,惊讶不已。正要听pay导演和郁真真说点儿别的什么,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 这两人……弄什么名堂? “哎呀,别着急,pay先生。如果你能够打赢官司,那么我父亲一定会重用你。” 此时不调低声音,录点儿什么,常梦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在厕所里待这么长时间。 可恨地是,两人在厕所里聊起这样的事儿,也能如此镇定。 郁真真半推半就,身旁的pay导演,很是郁闷,“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也是你让我现在备受煎熬。郁真真,你真是狠!”他嘟囔了一句,便点了烟,“你有什么事儿,就快说。万一一会儿有人进来,说不定,就没办法商量什么了?” “只要你打赢官司,那么南婉就会落得一个诬陷著名导演的身份,哪怕……哪怕她粉丝再多,也禁不住折腾。另外……她这个人,同天正医院的郁医生关系匪浅,而这名……这名郁医生,还是我父亲和他前·妻的儿子。” 李俊一听,狐疑,“同父异母?” “没错!”郁真真咧嘴一笑,“想想看,为什么南婉想要和你打官司,不是因为她正义,而是因为她男朋友的妈妈,恰好就是……宁云若!” “你果然是郁铭华的好女儿!当初他为了严芙蓉,威胁利用我。逼·迫我和她的前妻上演了一场“婚内出gui戏码,而你这个女儿,似乎也比他好不到那里去!” 郁真真夺了pay导演的烟,抽了下,随后缓缓吐气,“南婉一天在天晨,我就总会受人指指点点。” 同南婉斗了那么多次,都失败了?郁真真狗急跳墙,便显得十分正常。 pay导演也听说了很多事儿,此时此刻真就看到,才发现嫉妒的女人有多疯狂。 “别废话,李俊,你当年逃到国外,整容的钱,是我父亲资助的。而且……而且你混到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父亲的功劳!” “少他·niang的给我说些。我在顾氏公司的时候,活得比现在好,不是因为和你父亲成为了朋友,多喝了两杯,至于被你父亲利用,让我和宁夫人传出那些胡说八道的事儿!” 年轻的李俊还不是pay导演的时候,一心演戏。好在他本人努力,演戏有天分。公司也重用他,总是想办法地捧他。 于是他也就成为了国内流量男星。本人出色的五官,也将是他有力的条件。 谁想到……一入郁铭华的深坑,就再也出不来了呢? “你如果正义,当初为什么不在众人戳着你脊梁骨的时候,出来力证清白,反而要逃到国外呢?” 力证清白这四个字,pay导演以前也想过。可是网络上的打.击,粉丝粉转黑,好多也跟着骂他。 说他小……san。 墙倒众人推的关键时候,谁会原因信他。特别是在事情一发生后,他在公司好多戏份都取消了。 此前拍的一部戏,好多地方都换了人重新来拍。 虽然顾云霁,自己的老板,当时是想听听自己的解释来着,但是……但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和网上的流言蜚语抵抗么? 自己如果继续在国内待着,不出国想办法,他这一辈子都无法转机。 当医生的刀放在他的脸上,询问他,明明俊俏为何要动刀的时候。他哭着回答说,没办法,生活所迫。 没办法,生活所迫! 心一狠,他才过到了现在。 明明还很年轻,但是此刻却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内心的绝望谁能够想到? 就连……就连他的父母,近在咫尺都不能相认? 如果不是那日采访,说出来,估计,他的爸妈到现在为止,都会认为他们的儿子在国外。 逃走了…… “呵呵,你这么内疚自责,一早就应该揭发我爸啊……” 厕所砰地一声。 一个拳头落在郁真真的头顶。 “说得轻巧,当时郁铭华都同宁夫人离婚了,这事儿我怎么说。况且,宁夫人也奇怪,明明和我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不愿意证明自己的清白……她……”pay导演说起那些事儿,也是心力交瘁啊。 两人说话的时候,厕所外传进来声音。 就此,二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从厕所里出来,两人就呆了。 站在面前的是吴氏千金吴天。 吴天瞟着郁真真,看她衣.衫.褴.褛的样子,顿时就懂了。 “厉害啊,以前骗我哥,现在,又看上这位不知xiu·耻的李俊先生?” 这个人直肠子,说话要多毒,有多毒,自从知道郁真真的真面目后,她就不再交什么朋友了。 可以说,她固执地以为,自己身边的那些朋友,可能都同郁真真一样,怀着特别的目的。 郁真真看了吴天两眼,装无辜,“天天,您……您原谅我,当初——当初我也不想那么做的。” 扯,继续扯? 吴天瞪着她,恨不得扒下她一层皮。可是后来又想了,这特么的女人,如此难堪,自己还跟她废话,真是……莫名其妙?! pay导演听到助理牛仰的声音,赶紧从女厕所退出去。 幸好没有人看见,他方才松了一口气。 郁真真好像特别害怕吴天,尤其是被对方讨厌后,她整个人都有些说不出的后怕。就好像,曾经有很多把柄在对方手上,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人骂似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从小相处,难怪这么怕。 她捏着袖子,低着头往外走。 啊…… 吴天恼羞成怒地在卫生间里,大嚷了一声,痛恨自己竟然就这么骂两句,没有出手打她几巴掌。 她那么过分,恶毒,自己也没有在娱乐媒体拆穿她,当她的黑粉? 真地是很不甘心呢? 不愿意想那么多,她冲进卫生间,准备上厕所。 蹲膝时,发现隔壁有声音。 这人? “哈哈,朋友,你刚刚听到那两人什么了吧,给我说一说?”吴天趣味浓,跟着就打听。 常梦见人走了,没想那么多,拎着包出去 要不是高档会所,厕所还算干净,她真要憋死? 吴天速度快,开了门,出来,就瞧见了离开的人,是常梦。 “她……”看到那人,她就知道,对方是不会愿意跟她说话的。毕竟当初自己和郁真真把她欺负成那样。 但是看了《东风》,她突然觉得常梦演技不错,所饰演的角色,很符合她的品味。 发现心里头有些喜欢这个人,她又倔强地撅起了嘴巴。 吴天,你真没有意志力? 走出来,发现胃疼得厉害,蹲在卫生间外面,快要离开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 “喂,你不长眼睛啊?” 被骂的保镖张千这才谨慎地看了那女人一眼。发现那女人捂着胃,额头冒汗,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样。 心里好奇,凑拢,“小姐,需要我帮忙么?” 这一问,吴天只觉得声音熟悉,抬起头来,才发现。这个人……这个人是当初……当初带着她,戳穿郁真真真面目的男人。 “是……是你啊?”吴天开心了。 保镖张千为了不耽误事儿,他退后两步,保持距离,“这位小姐,我们认识么?” “别装了,我记得你!”吴天对这个人很有印象,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独特的男子气概,她很欣赏。 “抱歉!”保镖张千从吴天的身旁,走开。他的视线盯上了那个离开的pay导演。 吴天抱手,歪着身子,盯住保镖张千的身影,“我不相信,我看上的人,还追不上?”尾随着张千,一起来到吧台前。 张千的视线在pay导演的身上,吴天的视线在张千的身上。 “pay导演,你身后有人跟踪你?” 跟踪? 似乎发现了张千,两个保镖循着视线跟过去。 吴天恰好是旁观者,握着威士忌的时候,她就瞧见了。 “这笨蛋!”她自顾自地骂了一句,随后端着杯红酒,摇摇晃晃地和ktv的人敬酒。 “哎呦,这不是柳少么?” “喂,你去哪儿呢。”吴天瞥着pay导演身旁的保镖,歇斯底里地笑,“有两个保镖跟上我了。哪,看见我,要抓我回去呢。” 柳少戴着钻戒的手,微微一扬,“那么吴小姐,需要本少帮忙么?” “好啊,你帮我,我陪你喝酒!”吴天贴着耳朵,笑着说了一句,随之手掌搭在了柳少的肩膀上,“办成事儿,我陪你喝个够。” 柳少眨了眨眼,语气魅·惑地不行,“得了,吴小姐,我要让你喝成那样,明天你哥就找到了我家里!” “放心,我……我不告状!”吴天这个人仗义,说到做到。柳少的人将两位保镖挡住,让张千顺利离开后,吴天就拉着柳少坐到了吧台。 “服务员,两瓶威士忌!”打了一个响指,吴天便陪着柳少聊天喝酒。 她喝酒很痛快,完全没有想过任何事儿。 柳少打趣,伸手指着她的眼睛,“以前见你,这眼睛挺好看的,怎么现在发现,怪怪的?” “你不知道?”吴天嘟囔着嘴巴,“这里受了点儿伤?”指着眼睛,略显失落地撒·娇,“怎么,我长丑了,你觉得难看啊?” ------题外话------ 最近生病了,抱歉。早上八点更新,谢谢。 () ap. 【145】未雨绸缪 “呵呵,你知道,我柳少看上你很多年了,无论你多么任性,被你多么摧,我都还是一如既往!”柳少伸手,拍上对方的肩膀。 虽然柳少看起来,整个人都有地·pi流mang的感觉,但是对于吴天,绝对的绅士。手掌都团了拳头。 “你还是以前那样,没胆!”偏头看着自己肩膀上团成拳头的手,她笑了下,伸手从对方的衬衣兜里,取了一支烟,轻轻地点上,“哪,抽一支!” 柳少耸耸肩,“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知道么,我的心太脆弱!”几杯酒,似乎喝醉了,她伸手在柳少的衣服上,重力拍了几下,“我那大明星的闺·蜜郁真真,你知道么,为了……为了对付别人,利用……利用我。还……还找人将我围在巷子里打!” “打你?”柳少吃了一惊,之前听朋友说起过,他也没看电视,没怎么关注。这会儿亲自听吴天说起,他便有些心疼。 眼睛触了触,扫了她一眼,“打你哪里了?” “到处都打了!”吴天挥动着手臂,提着包,浑浑噩噩地来了一句,“哎,不想……不想喝了。” 柳少笑着看她的背影,“果然,你又耍赖!” “耍赖?”醉醺醺的吴天折回去,手臂挽着柳少的胳膊,“那我赔你就行了?你……你要什么?” 大概她自己说要什么,都不大明白了。 对于郁真真的事儿,她依旧没有走出来。而且又喝醉了酒,所以有些说不得的伤感,此时此刻,想到这里,心情非常沉重。 柳少凑到她的耳朵,悄无声息地说了一个字。 …… 吴天涨红的脸颊转向他的脸,“不是吧,你一天到底在想什么呢?好了,出去,溜达一圈。” 二人一起往外走。 走廊里,吴天哈哈大笑起来。 或许到了最关键的一步,女人仿佛有所醒悟,伸手推了人一把,“你……你起开啦!” 柳少愣怔着,抓着她的手臂,“为什么?” “很简单,你……你不是我的理想型!” 柳少听了,也没挽留,只是点了支烟,笑她,“你啊,还是这样,任性又冷酷,就这么地又把我推开了。” 醉酒了,都特么地能将自己推开? 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大哥吴乘偏偏找来了。 看着妹妹一脸疲惫,说着就要上前揍人。 吴天抓住大哥吴乘的手,“别……别打人,柳少是朋友。”她手指在自己的心口上,拍了下,“你妹千杯不醉,他……他没得、逞。” 吴乘瞟了身后的柳少,恶言恶语地叮嘱,“我再发现你欺负我妹妹,绝对……不放过你!” 柳少握着烟,没答话,就重新进去了。 走了两步,他回头看被搀扶走的女人吴天。 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女人。 尤其是刚刚,醉了酒,她还能心善理智地说他们是朋友! 大概同有个xing的女孩在一起,自己这种男人,也成了大善人吧。 “天天,听大哥的话,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 吴天抓着吴乘的袖子,好没底气,“知道啦,大哥!你看看你!”咕哝了两句,点了点头。 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看起来是在眨眼,实际上困得很。 吴天觑着她的眼睛,“怎么戴美瞳了?” “哦,好看。” 然后,完了。 她累着了。 …… 不远处的路灯下,保镖张千盯着兄弟俩,嘴角轻笑,耸了耸肩膀,将外套往里拉了拉。 而后他拿出手机,将今天查到的消息,发给了郁庭深。 “宁爷,今天郁真真和pay导演见了面。” “我知道了。”郁庭深言辞冷漠,合上了手机。 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就只是将手机合上,坐到了南婉的身旁,“婉婉,累不累?” “有点儿。”南婉抬起眸子,提议,“吃苹果怎么样?” “好。我去切。”郁庭深站起,从冰箱里取出两个苹果,随后洗干净,切块摆盘,端到了南婉的面前。 南婉拎着牙签,尝了一块。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块苹果都能如此欢快。 她感觉自己特别舒心。 一如既往。 “瞧你?” 南婉扁扁唇,手掌耷拉在郁庭深的肩膀上“我觉得一天吃菜没有味!” “哦?”郁庭深不想让南婉在任何一件事儿上难过,于是他打听,“那想要吃什么呢?” 南婉伸长手臂,想了想,“嗯,要不然这样,明天庭深帮我在市场买十斤红辣椒怎么样?” 十斤红辣椒? 听了这数量。 郁庭深坦言,手掌顺着对方的头发,“婉婉,辣椒吃多了,不好?” “呵呵,我知道啊。”南婉尴尬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我想做点儿辣椒酱,平时炒菜用,另外多的送人?!” “婉婉会做么?” “别小看我。” …… 大晚上,想到自己没有玻璃瓶,于是她又打电话给陆北辰。 “师兄?” “啊,小婉,什么事儿?”接到南婉电话的陆北辰像一个兔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一只脚翘着,另外一只脚盘起来。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你家里有空了的玻、璃瓶么,越空越好的那种!”南婉打听。 “哦,没……嗯,有,有很多!”陆北辰最希望在南婉那里,发挥自己独特的价值。 在电话里,听了南婉的形容后。 当天晚上就一通电话,打给了好哥们大力。 听说明天逛超市,大力开心了。 “又是买巧克力雪糕?”他黯然。 那一冰箱不够吃。 “不是,买玻.璃瓶!”陆北辰不想多费口舌,嘴巴动了动,“算了,明天给你说。” …… 南婉这么请求,郁庭深也没多说,就答应她。 可是下午真就没了十斤红辣椒回来,她才感觉到人生的崩溃。 好多红辣椒,洗干净没什么,关键切起来好费力。 看着泡着的辣椒,南婉有一种要把自己劈了的错觉。 特.么的,路是自己选择的,不能半途而废? 辣椒洗干净,晾好。 南婉就先去将师兄给自己准备的玻.璃瓶带回来。 那些玻.璃瓶来之不易,都是师兄陆北辰买的罐头,一天之内,请乐队的朋友,全部干.掉才腾出来的。 洗干净后,立在那里,等着南婉过来拿。 推门,看着七八个玻.璃瓶立在桌上,南婉震惊。 同时又很开心。 “师兄,谢谢啦。不过……好像太多了。” 陆北辰瞪了她一眼,撅着嘴巴,“好东西不怕多,下次没有,还可以用。真是笨,一天悦姐说的未雨绸缪,你到底听没听?” “听听听,听了!”南婉和乐地笑了下,先行走过去,询问了陆北辰的伤势。 得知对方没事儿,她才放心。随即问了,“师父他……” “哦,他啊,在教小师弟呢。”陆北辰这会儿提起那位王环大少爷,似乎不像之前那么剑拔弩张了,“他呢,脾气是坏点儿,好在尊师重长!” 南婉忍不住笑他,“当初是谁说死也不认他的?” “今非昔比嘛!”陆北辰的脸嗖嗖地红了。 一只脚,奇奇怪怪地扭了扭,眼睛像只萌哒哒的狗,“我说,你要那么瓶子干嘛?” “现在不透露!”南婉兜了抱枕,神秘兮兮地不成样子,“现在先不说,反正是一样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总而言之你就等着看吧。” 陆北辰看他古里古怪的,含着根烟。 沙发旁,传来汪汪的幼犬声。 耷拉手臂往下垂,小狗看见,欣喜地冲过来,拿着它的舌.头.tian了tian·傲娇小公·举的手背。 嗅来嗅去,一条小尾巴用力地在空气里晃悠。 好像累了,尾巴往旁边搁了搁,语气漫不经心,“看见没,小婉,小号这家伙很喜欢我?” 萌哒哒的小号看着爸爸坐着。 能不喜欢么,再把爸爸惹急了,说不定会把我炖汤喝。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几两肉。 南婉盯了小号一眼,发现对方的鼻子好像有什么样子,嫌弃地往旁边坐了坐,“……它好脏。” 完了完了。 妈妈嫌弃,爸爸准会生气了。 果然,这边还没有逃脱,傲娇小公·举的手掌已经挥过来,紧紧地抓住了自己无法挣脱的小尾巴。 拎起来,细细瞧了下, “跑哪儿去了,脏兮兮的。” 宠物狗狗小号心里苦。 爷爷陆远早上带它出去散步,回来自己淘气,就在地上滚了下。 这不,运气不好,沾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煤炭渣。 啊。好脏。 感觉到爸爸那盯着自己,如同杀猪刀一般的眼神。 小号抬起自己的爪子,洗了一把脸。 干洗,没什么用。 又吐点儿口水,继续干洗,好像也没什么用。 心里在想自己的容貌如何,便蹭到了落地窗上,打量。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洗把脸还不如不洗的。 南婉揉揉额头,“看来,小号没什么改变,依旧调皮得很!” 狗子他爸烦心了,养了这么久,南婉却没有对她有半点儿称赞的意思。 “小号,你给我过来!” 狗子他爸不喜欢不爱干净的狗子。 于是在南婉离开以后,他就开始了冗长的洗狗时间。 不洗得干干净净,不给穿漂亮的少女裙。不乖乖地装淑女,爸爸就不会带自己出去溜达。 狗子一脸生无可恋地坐着,听主人的叹气声。 最后,感觉到脖子一紧,它亲爱的好爸爸,已经拎着它去了澡堂。 左边揉一揉,右边洗一洗,最后不知道拿了什么东东,在自己的皮毛上喷了喷。闻了下,怪呛人。 估摸着是香水。 随后有一个特别的,cha上电,就可以通上风的东东,对着自己的脸颊,耳朵,脑袋瓜,以及身体和四肢进行了吹风。 皮毛re得不行的时候,亲爱的爸爸嘀咕了一句。 “好像看起来不怎么美?” 然后它爸爸亲自将几天前穿着,不咋好看的公主裙拢上了。 虽然它是个小公主,但是爸爸挑的公主裙颜色实在是……太不符合它的品味了。 但它亲爱的爸爸是个傲娇小公·举,脾气特别坏。所以就这样,它大义凛然,任由自己的爸爸随意折腾来去。 就算是偿还爸爸上次洗被子的恩情! …… 乐队屋。 大力拿着罐头,刚将三瓶解决完。解决完,第一时间,给陆北辰打电话,询问对方自己还有三个瓶子。 陆北辰握着手机,叹了口气,“啊,不要了,人家说够了。” “哦。” 大力想死的心都有了,难为他刚刚如此努力地吃水果罐头。感觉肚皮鼓鼓的,一撑,里面就好像要掉出来什么似的。 啊,真难受。 他伸手,在自己的肚皮上抚了抚。 以后为了那位精致的小帅哥,他一定得惜命,不然以后,撑起就没得机会了。 “哥!”妹妹尼可得知大力在给陆北辰攒玻·璃瓶,也四处搜寻了一些,“看,我找到了这么多。” 爬起来又情愿栽下去的大力,内心汹涌澎湃。真是不想活了! 妹妹如此,他也如此,人家傲娇小公·举只说了一句。 哦,瓶子够了。 虽然知道陆北辰的不需要了,但他还是敷衍自己的妹妹,说对方需要。 可能是自己尝过失落的滋味,所以不希望妹妹也尝一尝这种失落的滋味。 这种滋味,太让人难受了。 —— 艺人常梦将自己的录音带给了南婉,南婉听后,颇觉感动。 这份录音直接会成为一份有力的证据。 只要到时候还有酒吧的人,能够证明二人见过面,那么那份证据,一定会直接影响到pay导演。 “常姐,真是谢谢你了。”南婉将切好的水果放到对方的面前。 常梦摇摇头,笑她见外。 “当初我进局子,是你帮的我。” “那是我应该做的。”南婉温言。 “你又在说笑,就算坐牢的事儿不算,那……那你介绍我进《东风》剧组,给我一个如此好的角色,让我名声大噪呢。” 南婉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很别扭,她不乐意,“一个好的演员,总会有闪光点。你之所以被宁导演选中,不是因为我,而是你本人的演技不错。并且……并且也是因为你自己的表现,所以才会被观众喜爱,并且得到最佳女配角奖。” 她情商高,会说话。同时三观正。从来不会忽略她人的努力。 特别是演戏这个事儿上。 她本人的经历,更是在这个圈子里,明白了一些难能可贵的道理。 很多人有实力,有实力的人,不总会被埋没。 只要……坚持…… 常梦的大红,是她自己的本事儿,加上那三分之一的好机会。 何况,最初南婉帮助她,和她搞好关系,是因为她知道,常梦是郁震南监督宁爷的棋子。 她的存在,宁爷会很麻烦。 为了不让宁爷受苦,她才决定收买人心。 可是后来,可能推心置腹,真诚服人。常梦渐渐和她成为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题外话------ 请大家多多支持,后面的内容更精彩。最近这特殊时间,加牙疼,码字码得不多,抱歉。 () ap. 【146】救人后的怅惘! 当初常梦为了自己,出了事儿,她没有袖手旁观,如今,自己有事儿了,然后常梦也出手相助。 彼此互帮互助的感觉,真好, “谢谢!”南婉把录音收藏到自己手机里。 还没坐下歇口气,屋外有人敲门。 南婉起身,将门拉开。 律师提着公文包,进来了,听了最新的录音,他问,“这录音是谁录的?” 南婉偏头,常梦紧跟着回答,“我。” “可是光有录音不行,还得有人证。” 常梦不解,“我不能成为一个人证么?” 律师黯然,“如果没有人证,可能对方会否决录音的真实·性。毕竟现在可以模仿声音的人太多。” 常梦想了想,提出异议,“那么,也就是说,只要还有人听到这些对话,这个案子赢得胜算就很大。” “不错!”律师简单地理了理头绪。 随后,便将录音以及所谓的文件资料兜进了公文包。 他站起来,态度恭敬,“南小姐,明日开庭前,如果有人证,咱们应该能赢。” “没有人证?” 律师依旧不卑不亢,眼神独到地自信,“我会尽力!” “好,谢谢!”在南婉的心里,希望案子赢,的确是初衷。可是如果证据不足,她不能够赢,那也没有关系,反正,南婉是这样想的。 拖也得把人的名声拖下去! 反正她这一生,一是保护宁爷,二就是报仇。 如今保护自己最爱的人时候到了,她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好,那么麻烦了!”她伸手,感激。 律师点点头,提着公文包又走了。 这年头,有名的律师一般有个习惯,总是会为了官司赢,四处找证据。 他们干练,努力,接了什么官司,就尽其所能地帮助对方。 开庭当日,所提供的证据,都被对方反咬了一口。 相反pay导演的反应,南婉就沉静了许多。不为官司赢,只为搞垮对方。让对方干坐在法院里着急,她也觉得舒心。 如他所料,pay导演的确紧张得冒汗。 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和郁真真在ktv那卫生间里的谈话,竟然全部被录了下来。 那份录音,虽然自己的律师说了很多,也强调了录音的真实·性,但是她自己心里边清楚,那录音是真的。自己和郁真真之间的谈话是真真切切的。 换句话说,老天知道他心里边藏了怎样的事儿。一般藏了事儿的人,都会心虚。就如同小的时候,贪玩,没写作业,将作业本藏起来,唯恐老师发现的惶恐。就好像期末考试结束后,将成绩单丢掉,唯恐父母发现,然后开始一本正经地询问,自己却渴望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现在pay导演就是这个心情。 就在这个官司快要结束的时候,pay导演因为自己律师的笑意,神采得意。 他觉得,终于可以见·光了。 自己赢了。 可惜就在他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的时候,一个重要的证人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是吴氏千金吴天。 吴天同法·官说明,自己亲耳听见,还将pay导演去过酒吧,和着郁真真进过酒店的监控,呈上去了。 就这样,这官司结果因为新的证据和证人,反转了。 南婉她……赢了。 赢得让人吃惊。 pay导演和郁真真二人的谈话,一时间,勾起了很多的陈年往事儿。 譬如记者好奇,郁董事长郁铭华为何要陷害自己的妻子宁云若? 宁云若是宁家的幺女,宁老夫人的女儿,郁铭华当年公司危机,就是迎娶了宁氏幺女,然后宁氏投资,才度过危险? 怎么郁铭华不感恩戴德,还要恩将仇报?! 另外,又有人好奇,心想天晨艺人郁真真,竟然会对付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 一时之间,消息不胫而走。 pay导演影响力骤然下降,新拍的电影也因为这个原因,多家艺人退出。由于影响一边·倒。很多黑粉也趁此机会,挖掘出对方当初整容的照片。 可能看到pay导演打官司输了,曾经因为被拒绝戏亦或者受到侮·辱的女演员,东踩一脚,西踩一脚。除了一些铁粉,那些所谓的路人粉都因为对方人品问题,抛弃了pay导演。 换句话说,应该是曾经顾氏艺人李俊。 走出法院的时候,pay导演心中酸楚,他走到南婉的面前,双眼充斥着恨意。 南婉笑他,“我说过的,pay导演,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有一天我们一定会走进这里!” pay导演冷笑一声,还是有输了的勇气,“不过,刚刚,差一点儿,你就输了。” “我输了不要紧,因为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输了官司。但是……我同你打官司的那一刻,一定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哪怕……没有得到证明!”南婉嫌恶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虽然有这个人的脸,但确实面目全非,不能一视的。 “还有……我刚开始想着,就是拖垮你,拖垮你一步,这个官司,我也告得值!”她转身,徐徐地走下台阶。 记者们簇拥过来,询问她的心情。 她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 我很开心! 她说,我从来也没有这么开心。 有人问她,宁云若宁夫人是她什么人,为什么如此努力,也要替对方打官司? 南婉抬起手指,嘘声,“这个理由,三天后我才会告诉大家!”她步履款款地走下,在经纪人黄悦悦和助理于田的包围下,进入了车子。 不远处,保镖张千盯着一身黑色纱裙的吴天,对于她雪中送炭的举动,感到高兴,“谢谢你,吴小姐!” 他伸手。 吴天伸过去,握住,紧紧地。 而后目光瞟着眼前的男人张千,笑道,“你既然这么高兴我能雪中送炭,那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呗?” 保镖张千摇头,“抱歉,我们这种人,身份特殊,得保、密。” “啊,还不能告诉我啊!”吴天凑上前,伸开两手,拦阻张千,“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帮了你,连个名字也不告诉?”她极想要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做出这个举动,多么地伟大,于是她跟着说,“我可是牺牲了我闺蜜的利益,帮助你得。” 保镖张千垂首,点了根烟,脚上的皮靴蹭了蹭地面。大概十听了这话,觉得想笑,于是他就真地笑出了声来。 “吴小姐,这样的闺蜜,如果真地叫闺蜜,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一定不会过来的!”张千瞪了她一眼,瞅了瞅她的眼睛,“能够不顾朋友生命危险的人,不值得闺蜜一说,所以,你看,你真地在说笑!” 吴天气地眼睛都要挣开了,她咆哮,“喂,你太过分了。你……” “如果伤害到了你,那么很抱歉!”保镖张千提了提自己的自行车,压低了帽子,就准备离开了。 看着那个人骑着自行车,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吴天心里那个气啊。 恨不得一脚踹过去,把那个人踢下自行车。 她捋了下高高扎起的马尾,气定神闲地钻进了自己的豪车。 不是会跑么? 我就不相信,自己还追不上你了。 吴天伸脚,开着车,朝着张千离开的方向追。 张千往巷子里钻,她也开着豪车往巷子里钻。无奈人笨,在巷子拐角就看不到张千的影子了。 瞥了瞥前方巷口的厕所。 她怀疑,暗想厕所里面会不会有那个男人,然而就在她鼓足勇气,进入厕所的时候。 眼睛都还没有看,上厕所的男人已经发出了鬼畜的叫声。 特么的女人,也会走进厕所! 男人走错厕所,女人们不知道声嘶力竭到了何种地步,至少都会骂他一顿。但是男人们,就无语了,看到女人,自己还怕,索性只能咆哮着,拎着裤腰带,跑出来。 吴天一张脸惨白,随后揪着衣袖跑出来,抚着自己车身,在那里百转千回。 真地是……要命了! “本小姐非逮着你不可!”吴天拉开车门,几乎是用甩地,才坐进了车里。 她懊恼又彷徨,目光盯着前车窗,不知道眼睛在看哪里。 特别应景地,是屋外传来的一句话。 妈.呀,那么漂亮一个女的,竟然分不清男·女厕·所。 嘘,说不定是追男·人的呢。 两个大汉你一句我一句,勾着·肩从豪车旁边走过去了。 要不是因为豪车里,啥也看不见,说不定会嘲讽张千两句,或者……搭讪两句。 …… 等人开着车离开巷子,装模作样的张千才提起ku子,走出厕所。 把外套重新穿上,戴好帽子,推了藏着的自行车,离开了。 “这家伙,厉害!”保镖张千细细柔柔柔的嗓音里,笑了这么一句。 但他的目光里,很少会出现那样的眼神。幸好……幸好这位大小姐,良知未泯,愿意出手帮忙,不然……宁爷的吩咐,他只怕又完不成了。 作为宁爷的哥们儿兼保镖,他每天最想完成的,就是宁爷布置的任务。 每次完成任务,他就感觉要上天摘星星一般。 郁庭深常常看着他,希望他能找个女朋友成家,他却哈哈大笑,说自己还年轻,不着急。 “仗着颜值高?”那个时候,郁庭深毫不客气地瞪他。 张千挡了挡自己的眼睛,挺直了脊背,依旧是温润如清风的嗓音,“那么宁爷觉得,我这颜值还可以多单几年么?” 没办法了,张千给宁爷做事儿,做久了,做出了习惯,已经完全没有机会退出,做一个正常的谈恋·爱的男人了。 坐在自行车上,突然接到了宁爷的电话。 郁庭深一身白大褂,正在打听,醇厚的嗓音里,带着探究。 “事儿怎么样?” “官司赢了。”张千说完这句话,送上两个字,“恭喜。” 郁庭深的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召告天下,自己的母亲宁云若没有婚、内、出、gui,自己母亲的死可能有冤屈的时候。 南婉这边,已经将自己打听到得许多的事儿,用文件的方向,发给了报刊,杂志。 每次有人问她,为何非要和著名导演pay打官司的时候,她都义不容辞地说了一句。 以前很多人都说邪不压正,可是我不想听到这句话,我往往喜欢用行动办事儿!她还说,自己必须这么做,至于理由,大家以后会知道! 她这个问题,可算.diao.起了很多人的胃口,大家都满腹怀疑,心想这个南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要帮助宁夫人?过了那么多年的事儿,她这样的地位,竟然还要打官司? 大部分的人都好说,为什么?宁夫人宁云若同南婉什么关系。 尽管这么想,当事人却不愿意透露。 …… 回家时,路边,簇拥了很多交警。据说一个老人出了车祸。 因为有心、脏病,现在情况交集。 路过的人中,也有护士,然而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震惊地手足无措。 有人打了120电话,但车祸的人后背和四肢不能移动,是以只能等待医生前来救援。 郁庭深开着车,听到熟悉的救护车声,将车靠岸。 快步走进现场。 他看着交警,说了句,“我是医生。”交警放他进去。 他蹲身,迅速地检查了患者的状况。 发现对方脑内出血,急需抢救。 “必须尽快手术!”郁庭深沉默着,从兜里拿出手机,给天正医院的白医生打了电话,让对方带好仪器,进行抢救。 这个过程触目惊心,围拥的路人只觉得周围气氛凝重,不过看得他们一身冷汗的,是那个穿着无·菌手术服,握着手术刀,满头大汗,临危不乱的医生。 有人甚至远远地给他拍了视频。 看不真切。 是一个剪影。 但夕阳的光,缓缓地打下来,映照着那半张轮廓分明的脸。 全程都只是一些专业术语,除此以外,没有别的。 然而,他那一双鲜血染遍手套的双手,却无不震惊了在场人的眼睛。 被鲜血覆盖得看不出手套的颜色和掌纹。 只有分明细长的轮廓,可以完好地辨认出来手指。 他做手术时,一点儿大气都没出。如果说,那是一个医生该有的素养。还不如说,那是一个医生面对生命时,出现的紧急反应。 已经习惯了救人。 已经习惯了自己那身白大褂。 已经完全领悟了医生的职责。 沉甸甸地,偶尔还会如同大山压不过气。 做完手术后,由人将患者,移送到医院里。 救护车开走。 救人的郁庭深却坐在那里,怅然了很久。 他在想,自己当初在实验室里,做着这种,拿着手术刀,生死存亡的事儿时,可有人同样想过,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救救他的母亲宁云若。 红生医院的禁锢,大概于母亲,也是一个噩·梦。可是噩·梦不断,一个接着一个,母亲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到底是也样的束手无策,她才会选择死亡。 呆滞时,交·警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先生……” 他推了下。 郁庭深撑着地面站起来。 被围起来的地方,还有患者流的血。他取下手套,不甚触碰到了血。 洁白的指甲盖上,染上了点点的血。像极了人的脆弱和迷茫。 ------题外话------ 最近生病,希望各位多多支持,码字不易。 () ap. 【147】恋情公开! 交警看着郁庭深的脸颊,只觉得光晕打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丝落寞的惨淡。 有人递给他纸擦手。 他接过,回应地点了下头,“谢谢!” 客套的声音清淡地犹如河水里的莲,徐徐微风,让他看起来有些冷。 淡淡的冷。 疏离,却又陌生。 身旁的路人,瞧见这高颜值又涵养的医生,忍不住对他进行拍照。 更有路人为了赞美这种路见不平,救死扶伤的行为,将视频发到了网上。 短短三个小时,天正医院的郁庭深就成为了网·民议论的对象。 还有记者跑到了天正医院,想着采访这位救死扶伤的医生。 可惜都没有见到人。 倒是接受采访的医院院长,向记者们坦白了自己医院救人的宗旨。 记者打听,“那么院长,您如何评价郁医生呢?” “他是一个天才,我们医院能得到他这样的医生,是我们医院的福气。”从郁庭深进入医院的那一年开始。 家属感谢的事儿多了。 患者存·活的几率大了。 并且……医院实习的护士和医生增多了。 都奔着这位有名的医生来的。在介绍栏里,郁庭深穿着白大褂,清冷的职业照,吸引了很多人。 同事,病人,陌生人。 郁庭深长着一张明星脸,做着一件神圣的事儿。所以,他红,在所难免。 回到住宿。 南婉站在底楼等他。 又下雨了。 蒙蒙小雨。 郁庭深将车停好,缓慢地走出车。 南婉站在旁边,背着手笑,“庭深?”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南婉压低的红唇往上抬了抬,“等你。” 仿佛听清楚了这句话,他往跟前站了站,伸出一只手,拉着对方的手腕,跑进了楼里。 电梯口,对视地笑了。 走进楼梯,直上顶楼。 南婉开的门,她又已经做好了饭菜。 香味扑鼻,好几样美味佳肴。 然而,头疼地是,摆放在厨房里的玻·璃瓶。 “这是?” “我的辣酱似乎还没成功?!”南婉拧着眉头,指着红辣椒,“之前考虑不周的样子。” 郁庭深拉了椅子,慵懒的调子里,携了一丝笑,“吃完饭,我可以帮忙。” 打下手这种事儿,他在南婉这里,一向做得很好。 因为每一次的打下手,最终都会演变成自己成为主要掌控者。 “好,吃饭!”不想再无端说这些事儿,她也拉了椅子做好。 刚坐定,陡然响起来,她进入厨房,把自己今日买的葡萄酒拿出来。 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官司……赢了?” 郁庭深含笑,指着桌子旁边放置的手机,“电视上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南婉挠后脑勺,一面不敢相信,另一面又格外在乎自己面前的爱人,她下意识地问了,“你……开心么?” 听到这话,他站起来,将椅子往南婉的旁边移动了下,满目星辰,有笑,也有泪。 说不开心,那是假的。疼爱自己的母亲多年来,被说成婚内出·gui,娘家人因为抬不起头,常常是冷嘲热讽。 现如今,真相大白,自己的母亲宁云若当年是被陷害的,这种心情,就好像高考丢了准考证,被人突然捡到,自己感动地七·hun·八·素。又好像,大雨突至,偏偏自己还提前准备了伞。 他因为这件事儿,从医院出发时,就很开心。 当然,不摆除自己在路上救人时的胡思乱想。 站起来,他回应,“婉婉,我要去趟洗手间?”到得洗手间,他将带血的手套从兜里拿出来,包裹着塑料口袋里全是血。不过却又恰好地扔进了垃圾桶。 抬手,下意识地发现手指有很多的血。 他将手伸向水池,等着水打开,他用力地拿着洗手液,搓着两手。 洁、癖? 南婉听到水声,走到门口站着。 洗掉的血渍在池子里淹没。 水池里的血触目的红。 “庭深?”她发现他的脸不对,上前,盯着水池,“你……手怎么了?” “我在路上做了一场手术,取手套的时候,碰到了血。”他将洗干净的手,擦掉了水,然后才伸手握住南婉的手。 他最不希望自己带血的手,去碰触自己所爱的人。 他内心无数次害怕。 “好了,出去吃饭!”温热的手指,握住那还有水渍的手,出了洗手间。 再次坐定,南婉盛了一碗汤,送到对方的身前,“喝喝我给你做的番茄鸡蛋汤。” 郁庭深点头,手伸向筷子时,发现自己刚刚没有洗手,徒留在碗身上的血渍。 发现了他眼神不对,南婉凑拢看了看,随后将自己的碗拿给了郁庭深,“没关系,只是脏了一点点,用我的吧?” 交换的碗,再没有血渍。除了被吃过的一口米饭,没有任何东西,“介意么?”南婉再出声,“介意的话,我重新去拿一个干净的碗给你。” 埋着头的郁庭深忽然明媚地笑起来,他从未如此开怀大笑,手指着碗,突然如同一个孩子,“就用婉婉的。” 洁·癖只对外人,只对环境。 唯独不对自己的意中人。 或许有一天,他的意中人触碰过的生牛肉,生猪肉,他也敢吃。 “我的庭深最好了!”南婉接过了碗,用卫生纸擦掉了留在碗上的血·渍,开始悠闲地吃饭。 洗碗时,郁庭深主动收了碗,进入了厨房。 他将那带血渍的碗用不锈钢丝球,洗了差不多三次,看着它仿佛可以照出人的影子,方才罢休。 南婉靠着房门,全程盯着厨房里的男人。 这是属于她的。 那么贤惠,那么细心,那么专注。 “庭深?” “一会儿就出来,婉婉,去沙发坐会儿,别进来。”他暖意洋洋的笑容里,耀眼的光芒下,是那双有神的瞳孔。 南婉点头,不打扰,“好,我出去,你赶快出来。我在沙发等你。” 郁庭深温婉地笑着,目光光芒更加灿烂,“好,等我。” 南婉好无趣,坐在沙发上,准备翻看手机,打发时间。 这一看,就发现自己的宁爷救人的视频传的满天飞。 有知情者透露,宁爷的身份,毕业的学校,所学的专业。 以及这几年以来,在医院的成就。连天正医院的院长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她的宁爷,她的郁先生是医院天才。 照这个局势,自己的宁爷无疑要火了。 火遍全网的日子里,即便有人要打压他,也至少不会显得那么容易。 南婉看着看着,呵呵地笑起来。 她想,天助我也! 常姐上次交代,说是郁真真有可能会狗急跳墙,将自己和宁爷的关系dou·落出来。与其别人宰、割,不如主动爆.料。 她在微博上,发了一篇长文,最后向自己的粉丝宣告了一个事实。 她恋爱了。 恋爱对象……天正医院的郁医生。 众粉丝懵懂不知,纷纷扎堆发文。 有的遗憾,有的开心,还有的如同吃瓜群众,纷纷搜寻天正医院的郁医生。当然,因为今日救人一事儿,很多粉丝,都能猜测到,这位郁医生是谁。 单看那人的颜值,她们也由衷地祝福。 郎才女貌,优秀的人配优秀的人,怎么不行?! 铁·粉在底下跟帖。 其中就有带头的师兄陆北辰和影帝顾云霁。 这样写道。 春风不知愁@南婉,评道,“祝幸福!” 小婉我罩着@南婉,评道,“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对于小婉我罩着这个号,一开始大家并不知晓,可是自从陆北辰成立的乐队,供奉出了处女作,赢得粉丝后,大家就清楚,这个人是乐队贝斯手陆北辰。 昔日冠军陆远的儿子! 顾影帝的号改为春风不知愁许久,顾影帝粉丝发现后,还亲自询问过原因。 那会儿,顾影帝说,因为自己的朋友觉得还不错。 现在想来,那些粉丝知道这个朋友究竟是谁了。 当然,也有一些粉丝,哭得伤心,对于南婉和顾云霁之间合作的《东风》cp,深感兴趣。可是突然间,女主南婉官宣,自己有了男朋友,且这个男朋友颜值还不输于他们的爱豆,这可让她们心里头如同被冰水冻过一般。 直接从头顶凉到了脚心。 于是下方粉丝里,也出现了很多人,如此感慨。 婉婉女神成为别人家的人,再也get不到当日和顾影帝的cp! 各种话都有。 祝福的,开心的,怒骂的,遗憾的,各种各样复杂的心情。 当然,也有同事打电话过来,问询南婉,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南婉握着手机,坚定不移地点头,向方平道,“没错,郁医生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恋·爱已经好几个月了。” “哦。”方平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怀疑,“可是你现在在事业上升期,如此宣布,对事业有影响的。” 南婉脚在地面蹭了蹭,“我知道。”她霸·道地笑了,“但是我这辈子只有一个郁先生,我要了他,就得负责!” 那边方平猛·灌·狗、粮! “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这么痴情啊!” 南婉乐呵,“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她毫不谦虚地打趣,“我再痴情,也会痴情郁医生一人!” 呦,这家伙来头大啊,竟然guai走了天晨当红流量艺人南婉。 他们纷纷查询天正医院的郁庭深。 这才了解到,今日白天救死扶伤的天才医生长什么样。 精致立体的五官下,深邃痴情的大眼。 确实……确实是一双可以让人沉沦的双眼皮大眼睛。 方平仿佛明白原因了。 拿起镜子,觑着自己的双眼皮。 他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的眼睛挺大的。 一旁的经纪人呵呵地笑话他,“双眼皮大眼睛只是一个借口,喜欢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成为她喜欢的理由!” 啊!残忍的现实。 方平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讨南婉喜欢了。为何南婉只能同自己做哥们了,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的眼睛不好看,而是南婉那双犀利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心目中的那个人,从此一眼万年,情深似海。 挂掉电话,刚抬眼,就看见了面前发愣的郁庭深。 他沉默着,走过来,坐下,“婉婉,你……你刚才说什么?” “有件事儿,没有跟你说。”南婉交握的手,有些许心虚,直到她特别专注地说道,“庭深,我……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郁庭深涨红了眼睛,“你……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婉婉,这个时候,你公、布关系,无异于给自己找麻烦,我……” “什么?”南婉当然知道她的宁爷想说什么。 大概就是怕公众媒、体查到自己的母亲是宁云若,从而惹火上身,小题大做。做一些不找边际的报、导,影响他的婉婉。 南婉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点头,“你说得我清楚。”停了会儿,她毫不介意地说道,“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我是你的,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庭深,无论什么困难,咱们都一起。” 她今生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宁爷,无论什么,咱们一起。 事业算什么,上升期又如何,脱、粉算什么,被影响又如何? 她担心地,只是他什么都一个人扛,喜欢自己,还要被说成脑·残·粉。 她将手机轻轻放在桌角,然后郑重其事地向郁庭深解释,“之前打官司的时候,就有记者问过这个问题,我坦言,两天之内就会有结果。今晚我公、布关系,就是想要告诉他们,这……就是结果。” 欺负我的人,我自己来回报?欺负我的郁先生,我自己来解决? 既然已经相爱至如此,又为何不愿意坦白,不愿意共进退,像前世一般,懦弱无能,是最没有用的行为? 她瞧不起自己最没用! 要对得老天给予自己的机会。 “我讨厌误会,讨厌和你分得太清!”走在路上,还怕狗·zai·拍,时刻担心被人发现,自己有了男朋友,担心因为自己,影响男朋友,这样的心情,糟糕透顶! 现在,她在微博,公布了自己和郁庭深的关系,从此,她护着他,不需要理由。 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未来的郁先生。 她也不用忐忑,这辈子,只能彼此知晓,对对方的深爱! 爱,不是应该大声说出来么? 矫揉造作,又被藏在暗处的人挑拣机会,实在不应该! 可能她挑选的时间太好,那边下一秒,诡计多端的郁真真把两人照片传到网上的时候,就遭到了网·民、批、判。 陆北辰发现时,直接抡着两百米大·刀,赶往郁真真的微博。 留下一句。 “人家男女朋友,还不能在一起手牵手?”后面跟着一个发怒的表情包。 随后顾云霁也跟着发了两个字。 “眼红!”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请支持。 () ap. 【148】只为了她的郁先生! 两家粉丝看见自己爱豆如此激动,也跟着去艾特郁真真。 主要两边粉丝都知道南婉和他们爱豆关系好,是哥们关系。 毕竟,顾影帝和南婉合作了电视剧。而陆北辰的乐队创曲,南婉也即使进行了宣传。 单单就这点儿,大家也愿意支持这三人的关系。 南婉刚刚公布恋·情,这个郁真真就爆·出照片,无异于给人一种蹭热度的感觉。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 郁真真人品太恶劣,被骂地上了热搜! 公司某些同事倒戈相向,认为她的行为,就是对南婉的不满。毕竟人家先一步公布男·女·关系,她这边就一记重·锤。 也难怪粉丝们会无从帮忙,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郁真真被郁震南叫进了办公室。 他愤懑地指着郁真真,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说这个女人了。 于是他骂,“你这个蠢·货,你……你三番四次地给我惹麻烦,还嫌不够么?!” 第一次,郁震南用蠢·货两个字来形容。 郁真真伤心地哭。 “闭嘴,你还有心思哭,你……你还有心思哭?!”郁震南手里抓着的文件,tuo手间,又是一声重响。 响声震耳欲聋。 却没有停止过怒骂。 “你抢南婉的戏,没问题,我帮你抢,你找人对付她,没问题,我帮你对付。可是……可是现在人家刚公、布关系,你就临着一脚,现在你说,我他·niang的要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说,我要怎么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咧嘴,有一种,想要将人掐死的意味。 随之,不解气,又骂了一句。 “现在你闹够了吧,有意思了吧?!” “大伯,我……我不想,我……我不知道她会在晚上公布,我以为……我以为……”郁真真手足无措地解释。 可无论她说什么,郁震南全程都是黑着脸,感觉看郁真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猪。 一头彻头彻尾的猪。 郁真真一着急,就会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特别是她的脸和耳朵,泛红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像刚刚架上火烤过的腊rou。 “现在你满意了,你上一部戏还没有拍完,你就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事儿,你高兴了?!”郁震南烦心地揉着额头。 他这弟弟一家的破事儿,大大小小还不少。 郁真真是自己天晨的艺人,因为她父亲郁铭华以及她自己的这些事儿,几部挑选郁真真为女主角的那部戏的导演全部要求换人。 说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上,郁真真小姐不大能够挑大、梁。 为此,没有其他办法了。 郁震南拿着电话,苦恼地点头答应导演,可以撤掉郁真真。 为了天晨,只好把赵茜扶上去演女主。但是导演坚持,赵茜演女二比较合适,说是太年轻,不大适合。 只要流量可以,什么理由都没有,只要出事儿,受了影响,什么理由都出来了。 这个圈子,郁真真还没有这种意识,实在是让人头疼。 “好了,这几天你回家待着,不要到公司了。”郁震南摆摆手,头疼地伏在桌面上。 郁真真被骂得头、破、血、流,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又没脸又委屈。 提着包走到门口,碰到同事儿,依旧哭着跑了出去。 公司门口,碰到围·拥的记·者们,因此,一轰而上,询问郁真真很多问题。 有人问,“郁真真小姐,请问你父亲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前·妻呢?” 郁真真遮着脸颊,“我不知道。” 又有人挤上去,问了,“郁真真小姐,你昨晚微博公布的南婉小姐和她男友的照片,是真的么?” “郁真真小姐,你讨厌南婉小姐么?” “郁真真小姐,你最近新拍的戏怎么样了?” “郁真真小姐,听说郁董事长的公司也受影响了是么?” “郁真真小姐,请问……” 反正刁难敏感的话题不断,郁真真本人可是头疼欲、裂。想逃跑又逃不走,最后还不慎被人挤下了台阶,磕破了膝盖, 是她的经纪人和助理,以及保镖才勉为其难地将人送进了车子。 看着车子的影子,南婉嘴角乐了下,眼神暗地没有光。 她手指夹着烟,站在不远处,一点又一点地抽。 寥寥烟雾自指尖滑过。 朝阳斜洒在南婉那顶淑女帽沿上,修长的手指贴上了一丝暗黄的光芒。 点点,温柔。 泛着灼灼的光。 郁真真,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郁家欠我的,欠宁爷的,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还上。 她蹬着高跟鞋,从马路上穿cha着离开,米黄色的风衣在风中摆动。 英姿飒爽。 走了没多久,南婉就碰见了一辆豪车。 车窗打下,露出经纪人黄悦悦的脸颊,“走,小婉,上车。” “呵呵,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坐在后面的助理于田举手表决,“那当然了,你刚刚说你自己来公司,在门口看了郁真真笑话,还不激动啊?”她手指定着马路,“这条路,是唯一一条来公司的小路。”毋庸置疑,南婉来这儿,是铁板钉钉了, “你们真聪明!”拎着烟,刚要拉开车门,南婉摆·头示意,“悦姐,我要开车!” “哎,我说你……”扭不过,自己这艺人有晕车的臭毛病,她自己也给惯出来了。一时之间,自己变成司机,人家怎么愿意? 好吧,她腾出驾驶座位,伸手指了指,“上来吧?” 南婉开心了,拿下帽子,顺了下头发,就系好了安全带。 黄悦悦这下看呆了,这家伙把脸给化的,都分不清,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了。 看着眼前的人,她都想写文章了。题目就叫,论化妆的厉害.xing! 这化妆,还可以把一个美女,化成一个丑八怪,这要不是她坐得近,还真不出来。 “你就这样来公司啊?”黄悦悦瞠目结舌,语气别扭得很,“不怕被记者逮住。再说了,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么?” 助理于田冒了个头,见缝插针地回应道,“悦姐,小婉这个样子,有点儿看后面引来千金万马,看前面吓退百万雄师的意思,对不对?” 黄悦悦微微动唇,“至少还有百万啊?” “还有百万?”经纪人黄悦悦也是服了南婉这丫头片子的反应力,她想训斥,又莫名地开心, 谁都知道,她是很护短的。单单昨天晚上,得知了自家艺人公布恋情后,那些突然找上来的黑粉,她自己一个人以粉丝的角色怼了一晚上。 现在都还有一点儿犯困的意思。 “悦姐?”南婉开着车,笑着问,“你……你最近怎么样?” 上次将那张银行卡扔给了郁晨阳后,他就没有再去过自己家里。不过奇怪地是,她总会碰到郁晨阳。 而且每一次都发现他身旁有女的。 黄悦悦拉长了脸,也没见得郁晨阳同自己说句话。 这会儿听到南婉问起来,她脸一下子就黑了,阴雨连绵,不见万里晴空。 “也许他已经死了!”经纪人黄悦悦一说,一巴掌又拍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小婉,我觉得我肯定在犯.jian!” 黄悦悦带自己这些年,很少这样骂过自己。在她骂的时候,南婉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她就知道,跟上辈子一样,她喜欢上了郁晨阳。 郁晨阳是她的克、星。 尽管后来,她如何地潇洒恣意,都无法掩盖她内心的慌张和不安。 在路上,用化妆水洗了脸后,她重新画了淡妆,随后就驱车来到顾氏。 今天要签一份合同。 和顾云霁新拍的电视剧。 自从郁震南每每冷面相对,不给资源后,经纪人黄悦悦就天天想方设法地到处跑。 给南婉找戏。 南婉演技和颜值齐飞,知道她的人很多,又有顾影帝强烈推荐,是以,得到戏就容易多了。 只不过导演都很好奇,总忍不住打听,询问南婉的男朋友郁医生。 南婉咧嘴笑笑,“不好意思,导演,工作不谈.私.事儿?” 这些导演可以说,是看到郁庭深那俊俏的颜值。 他的身高,学历,颜值,都是符合出道的。只要愿意…… 然而南婉这边并不透露。 他们也多次去到天正医院,但是很遗憾,每一次都没见到那位郁医生。 最近因为救人大火的郁医生,那温润矜贵儒雅的颜值,吸引了很多导演的眼睛。 一天之内,好多导演都训练成了火.眼.晶晶.似的。不把那位天才医生请出来,他们肯定都睡不好觉。 回到正题,导演直接和南婉签了合同。 表示明天就演。 南婉点头,伸手,“谢谢陈导演!” “客气了!”陈导演和南婉握手的时候,突然又打听了一人,“听说最近酒吧会有一个希望乐队。这个乐队里有个贝斯手,叫陆北辰,我……我看他的长相符合这部剧里的男二,要不然……” 南婉没有否决,“导演,我可以试着说服看看。”她顺便提了一句,“哦,导演,我之前看了你们这个戏,我觉得我师兄最近乐队创作的这首曲子不错,也许您会喜欢。” 用您会喜欢,来恳求陈导演看看,就是想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听一听陆北辰的歌曲。说不定,到时候,可以成为这部古装电视剧的cha曲,主题曲,片尾曲什么的。 “好吧,南小姐,如果可以,最好在今天晚上拿给我听!”陈导演看着南婉,寄希望和这样优秀的明星合作。 上次宁导演以《东风》这部戏,斩、获最佳导演奖,他心里一百个羡慕嫉妒恨,也想认认真真地导出一部戏,让大家喜欢。 就这么,他出了力,请了顾影帝,又听顾影帝的,把那位拥有极多粉丝的南婉请过来演女主角。随后又复制粘贴,请了常梦过来演女二。 看这阵仗,就是要再出一部《东风》的意思。 后来这角色定位,拍海报的时候,杂志媒体都这么说。 陈力导演重聚东风演员,再创佳作! 尽管这电视剧还没有拍出来,但是口碑宣传度都做到了尽善尽美。 之后,南婉的第一场戏,就是重头戏,需要在泥巴地里爬,还需要喝泥巴。 顾云霁听了,心疼,“泥巴水可以不喝么?” 陈导演有些为难。 南婉却笑了,“没关系,我可以。” 后来,陈导演看南婉敬业的样子,也是非常感动,后面比较危险的事儿,也做了调整。 不过,这场戏,南婉拍了两次,却中招了。 可能是喝了生水,晚上肚子痛。 南婉害怕出事儿,跑去医院看病了。 郁庭深得知,带着她去了消化科。一查,就发现,原来是细、菌感染。 “怎么会这样?” 南婉别扭,“喝了……十口泥巴水?” 郁庭深眼睛红了一圈,“好端端的,婉婉,喝泥巴水做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婉婉太傻。 可忽然又想着对方是演员,可能是戏里安排。他伸手,抚了抚南婉的脑袋,格外心疼,“下次如果有这种戏,记得跟我说。” “庭深还能代替我演戏啊,替我喝啊?”南婉扁扁嘴巴,笑郁庭深太可爱。 郁庭深被她笑得蹙了眉头,“婉婉,没心没肺,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没事儿,你是医生啊,出了问题,你会照顾我的。” 郁庭深气极了,力气稍微重了点,额头拍痛了,南婉挤眉弄眼,都快要哭了,“痛啊!庭深。” “知道痛就好。拍戏敬业固然重要,但是身体是自己的,你喝了泥水,身体不舒服,痛得是你自己,我……我就算再心疼,再担忧,都无法代替你的痛,婉婉,我说的,你明白么?”在手术台上,多次抢救生命的他,能够了解到生命快要停歇时,病人脸上那颓败和崩溃的光芒,如果病人还有思想,一定是绝望的。 郁庭深这辈子,做手术是强项。但是无人知道,他最害怕地,也是在手术台上工作。 无影灯晃眼,心电仪·器·时不时发出来的滴滴滴的声音,更是搅得人心烦。 若非专业素质过、ying,他只怕每一次都在手术台上,出不来了。 生死边缘处活跃。犹如内心深处,涌现的蚂蚁,密密麻麻地啃、食着自己的灵魂。 “婉婉……”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解释,“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你能不再演戏?” “我知道,庭深可以养、我嘛!”南婉偏头打趣。 如果可以,在报完仇,了解一切真相后,和他成为一家人后,她可以完全退出那个圈子。 只做宁爷一人的婉婉。 她想重新成为曾经的顾婉,和着他的郁医生,闲看落叶飞花,一生一世一双人。 永远不分离。 ------题外话------ 推荐旧文《穆少宠妻之千金归来》。后面内容更精彩哦。啊,最近好难受。 () ap. 【149】证据浮出水面? 郁庭深低下头,深情的眸子盯着她,语气温柔,“还……还疼么?” 南婉摇头,“不疼了。” “那……去拿药!”药在一楼,郁庭深拎着药单,走了后门。 轻轻松松就出来了。 南婉好奇地蹭着地面,“庭深,你这么快?” “人比较多,不给我拿药。”郁庭深温和地解释了两句,“不过开这个药单的医生,恰好我认识。他的字迹我也熟悉。所以我同拣药人员说了两句,开了门,让我自己拣了。婉婉,幸好药不多,就在明处放着,不然还真不能这么快!”他虽然没有很大的表情起伏,但看得出来,他是在寻求南婉表扬的意思。 南婉伸手拽了人,到得走廊暗影尽头,瞟见没有人,踮脚触了下就走。 郁庭深愣着,随之瞅着南婉上楼的背影笑。 爱死了她,我的婉婉? 一起上楼,碰见护士,他们浅笑盈盈地点头。 护士们想要合影,郁庭深便替她拒绝了。 “抱歉,现在不方便!”他伸手,拽了自己的女朋友一把,随后二人齐齐迈步进了休息室。 南婉一进门,直接往病、床上躺了躺,捏了捏肩膀,心里舒了一口气。 郁庭深接了温水过来,按着用药剂量,递给了南婉,“婉婉起来喝药?” 南婉伸了伸懒腰,说笑话逗他,“我好像肚子不痛了,庭深,你说,你是不是我的福星啊,一到你这里来,我肚子就不痛了?” 知道对方不想吃药,故意说这些话,来让自己开心,郁庭深自然不会上当。 伸手,将南婉拉了起来,水小喝了一口,不怎么烫。 “可以了?”郁庭深指着手里的药,对着那颗灰色的药,道,“婉婉,这颗药最苦,你得忍住了!” “哦。”南婉刚开始还没有反应,等着吃下去后,才感觉到那颗药的威力。特别是吃下去后,突然想吼苦水。 她吃下去,差点儿吐出来,好在努力憋回去了。 “真地有些苦!”她拨弄了一支烟,准备让自己缓一缓。 郁庭深压住烟盒,“婉婉,戒烟怎么样?” 南婉噎了噎,已经养成了这习惯,戒起来,有些痛苦。 她苦涩地笑了下,有些敷衍,“我可以试一试?” “那现在不抽·了!” 南婉的脸绷紧了,握着烟的手,在动。 舍不得送回去。 可是郁庭深看向自己的眼神,明显是希望可以得到回应。 她把烟送回烟盒,眯着右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排扇,眨了眨,“庭深,我不抽·烟,现在做什么呢?” “婉婉想做什么?” 南婉往郁庭深的旁边靠了靠,“上次,咱们还去看电影了呢?” “所以婉婉今天想看电影!”郁庭深看穿一切的眼神,犹如星辰一般灿烂,他低眸,深情的瞳仁里只有眼前这个人,“可是,我不想看电影。”上回电影里的刺激场面,他还记得清楚。 他觉得看那种电影,影响形象。特别是,太过刺激的情节,容易让他的婉婉变、坏。 要是深受影片的影响,觉得男人只能那个样子,那就真地是太伤男人的尊严了。 他势死捍卫自己的尊严! “既然庭深不看,那我就不看了!”南婉不矫情,随和又大方。 外人眼里,冷漠疏离。最爱眼里,可爱热情。 “婉婉……”郁庭深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一颗棒棒糖,“给你吃。” 南婉看着糖,内心很纠结。 她最不喜欢吃糖的,但是不喜欢吃糖,却又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失落。 她接下,剥开包装纸,将糖放进嘴里,撑着腮帮子,盯着郁庭深。 郁庭深看着南婉笑,有些纠结,“婉婉,给我吃一口。” 抿过的棒棒糖伸出来,南婉略显纠结地指着糖上的口水,“这样庭深……也不嫌弃么?” “不嫌弃?”他从来就不嫌弃自己心上的婉婉。别说沾了口shui的棒棒糖,哪怕是南婉吃过的剩菜剩饭,他都觉得香。 但是,郁庭深低下头,下巴贴着南婉的发梢,“婉婉,如果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该多好?”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会觉得是一种幸福。 时刻跟着自己,不离不弃。 这比喻,南婉不喜欢。 她站起来,双手拽住,“庭深,比起蛔虫,我更想成为你的眼睛。和你看同样的世界。当然,也可以成为你的双脚,和你一起走遍千山万水!倘若……倘若是你的心就更好了,它跳动的起点,就是我的起点,停止的终点,就是我的终点!” 什么样的告白,都不及这样的言辞深情。郁庭深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憋着笑,“如果那样,我还有婉婉可以爱么?” “不知道!”南婉一颗心小鹿乱撞,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抬首。 郁庭深压住了声音问,“想吃苹果么,婉婉?” “想!”南婉捣蒜点头,主动蹲身去开对方的柜子,“庭深,可以自己拿么?” “好。” 也许太过莽撞,没注意,起来的时候,发梢撞到桌角了。 痛得眼泪颤了颤,“庭深,你这桌角太不友好了。” 郁庭深yao着牙,视线已经从南婉的身上落到了桌角。 他语气平平,眼神张狂地盯着,“明天就削了它。” 那个时候,南婉只以为,宁爷在说笑。却不知道他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拿着手术刀,格外专注地在削桌角。 休息室门未开的时候,里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同事老张奇怪,轻敲房门。 郁庭深满脸大汗地开门,立在门口。 “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呢?” 郁庭深指着桌角,“削它!” 同事老张看那桌子表面光·滑,又没有不平的地方,暗下奇怪了。 “削它做什么?” 郁庭深精神抖擞地地退到桌角靠着,悄无声息地将手术刀丢进衣兜里,“看不惯。” 看不惯,就这么简单! 看不惯它太尖,撞了婉婉的脑袋,看不惯它撞了婉婉,还不能赔罪! 所以这惹恼了它。 话说回来,那就是一个桌角而已,它错在哪儿了? 在宁云若宁夫人的事儿,落定后。宁老夫人就赶紧给了自己的外孙郁庭深打了一通电话。 并且央求对方将自己的女朋友带回家吃饭。 郁庭深得知,答应了对方的话。 但是他说,白天工作,没有时间。必须等到下午。 微信。 【婉婉,在么? 刚刚拍完一场戏,热得满头大汗的南婉握着手机,回应。 【在。 说完又好气地打下。 【有事儿? 【外祖母让我带婉婉回家吃饭! 云初初眼睑眨了眨,手指快速地打下一行字。 【可以。 这边顾云霁终于轮到他休息,闲着无聊,也悠闲自在地坐在了南婉的旁边,见对方笑得得意,“他发的?” “是,准备带我见家长!”南婉一仰手,脑袋往后一靠,颈、枕着自己的手腕。 眼睛注视着前方。 神采焕发。 她的宁爷因为上次马路救人,得到了很多网络媒.体的关注。 加上颜值太能打,还有导演四处奔走,希望能够签、约对方,去演戏。 不过无疾而终,想着根本没有见到宁爷。 此刻,郁庭深做完手术,将休息室锁住。 他点开演员顾萍的微博,发现这个因病去世的顾阿姨人气依旧很旺。 并且,值得一提的是,他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个名叫归来的鸟的网民,晒出了很多证据。 点开对方的信息。 发现这个人,经常在顾萍曾经微博言论上,书写了一些帖子。 那些帖子都是长篇大论。 要不就是夸奖顾萍演技的,要不就是扔出的证据。 底下甚至有粉丝互动,询问这个归来的鸟,如何知道顾萍的死不简单? “归来的鸟?”郁庭深托着下巴,在下方评论。 这些东西是真实的么? 他刚刚评论不久,这位归来的鸟就有了动静。 迅速地写下几句话。 【千真万确,天知地知我知。 郁庭深迟疑,迅速敲键盘。 三个字。 【你是谁? 那人便再也没有回复。 南婉坐在椅子上,利用自己的小号翻看着母亲顾萍的微博。 虽然母亲顾萍去世多年,但因为本人演技太好,粉丝太高,即便去世,也依旧有很多粉丝,时不时地留言。 看着微博,她很快注意到一个人。 和她的宁爷一样,注意到了归来的鸟。 这归来的鸟近来帖子最多。 基本上大部分的评论,写得都是对顾萍的悼、念,以及艺人顾萍死因的怀疑。 他的评论,引发了其他粉丝的好奇。 很多人天天打卡,询问这归来的鸟的理由。 不过,谁都没有得到结果。 除了看到自己宁爷问的那句话。 你是谁? 对方回复的那一句话。 千真万确,天知地知我知。 郁庭深私信戳这个人。 【朋友,我们见一面,如果你能提供确切的证据,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报酬! 看到这句话后,躲在休息室赵医生迅速地将眼镜取下来,擦了把汗。 这个人这么想要知道顾萍的消息,竟然会愿意支付所谓的报酬? 会否是郁震南抛出的诱·饵么? 坚决不能上当。 他退出微博,常呼了一口气。 有人在敲门。 明云医生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塑料饭盒。 “赵医生在么?” 那赵祁医生偏头,看到是明云,心里畅快了些,站起来,兜着手,走近明云。 “明医生怎么来了?” “今天做了很多饺子,要吃么?”明云将饭盒递过去。 赵祁医生愣了下,有礼地点点头,“谢谢!”话说完,伸手,让了几步,“走,进去坐会儿。” 明云摇头,她表示自己这会儿比较忙,改日有时间再说。 赵祁医生看了她一眼,手指定着自己的脸颊,“你……牙还痛么?” “不痛了。”提到牙齿的时候,明云尴尬地一阵脸红,她连忙回应说,自己的牙齿很好,不怎么痛了。 她转过身,走了两步,回头望了赵医生,“忙去了,再见!” “再见!”赵医生声音,自在地耸了耸肩膀。 这位明云医生,他很喜欢她。 就像这饭盒的饺子,他不怎么喜欢吃,却一个也没有剩。 饭盒上方,有一个小姑娘的包装纸。 赵医生洗得时候,特别认真,似乎很担心,包装会被自己洗掉。 那包装上的小女孩笑得如同一个向日葵。 他喜欢那样的笑容。 洗完饭盒,又将饭盒擦干,等着差不多快下班的时候,他才给人送过去。 到了明云医生的休息室门口,他立了会儿,没敢敲门。 咚咚…… 隔壁有人的屋子打开,白医生拿着医疗单走进同事明云的休息室。 一抬眼,就瞅见了握着饭盒的赵祁医生。 白医生没怎么去过其他科室,不知道这位医生是谁。 不过从他那身白大褂,以及挂着的工作牌来看,他知道如何称呼,“赵医生,也找明医生啊?” “是。我过来把明医生的饭盒还给她!”赵祁医生虽然不知道这位白医生,但还是聪慧又失礼地回复了一句。 白医生性子活泼,好奇地打量他两眼,“那怎么不进去呢?” 他倒是大方地敲了房门。 门打开,明云就黑着脸,问了,“白医生有事儿?” “你要的单子!”白医生递给她后,眼睛往门口张望了下,“哪,赵医生找你?” “哦。他……在哪儿?”明云医生拿着单子,都没有请白医生坐,就走到了门口。 可惜,那位赵祁医生,拿着饭盒,返回去了。 明云医生纳闷地看着白医生,“他人呢?” “奇怪了,刚还在这儿呢。”白医生往走廊里看了看,发现没人,心里就已经知道理由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在,人家没法和明云医生亲近,所以才走了吧。 嘴角上扬,他笑了,“明医生,你男朋友?” “白医生,你管得太多了。”明云冷了声,两手放进衣兜,“除了单子,还有事儿?” 白医生看她黑着一张脸,怕了她,“没事儿,没事儿。”从门口退出来。不打扰了。 女人恨起来,最是吓人。 返回到休息室,白医生就踢自己的椅子。想着工作这么几年,好不容易盼望着明医生追求郁医生无望,现在倒好,又被那白脸.赵祁医生给抢去了机会。 说来,他运气还真不好。 来来回回几次了,他特么的怎么就不能吸引明医生的注意了。 拿起桌上的镜子,来回地打量了两下,出奇地发现自己长了胡子。 “呀,好多胡子。”担心形象受损,白医生拿起桌柜里剃须刀,全神贯注地剃胡子。 ------题外话------ 谢谢,请支持我,订阅是我生病期间的动力。 () ap. 【150】母亲和顾家的关系! 郁庭深在休息室,已经准备换了衣服,回去了。 不过,离开前,他又打开了微博。 发现自己关注的这个人,又发了一条消息。 喜欢她,不知道怎么说。 知道同他所关心的事儿,无关,便及时退出来。退出来前,又好奇自己的婉婉。 返回看了看南婉。 真就发现对方发了一条微博。 【今日见家长,各位宝贝集思广益,给我出出主意! 粉丝们热情又善良,写地都是一些比较实用的办法。 一过来的妈妈粉道。 【记住,到了公婆家,千万不能洗碗。第一次就洗碗,以后可怎么办。 一年轻粉丝扬言。 【嫁对了就生活,嫁错了回头是岸。 还有男粉丝言。 【婉婉女神别害怕,我们永远陪着你! 粉丝们的评论,郁庭深看地发笑。他私、信了南婉。 【别害怕,宁家无人阻止。毕竟是我自己看中的女人。 得,南婉瞧见,心动了。 捧着手机,爱不释手。 同剧组的演员,盯着南婉许久,走过来,“南小姐,什么事儿啊,笑得这么开心?” 顾影帝护着她,“私·事,不便解释。” 南婉附和了一句,“对,私·事。” 私·事儿怎么能够随便说给外人听。 虽然两手拿着手机,正在快速地敲击键盘,但从同事那里得知,南婉笑得那么开心,他心里便知道。 对方聊天的是何人。 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还这么在意。 有些奇葩的想法。 他中途挂掉了游戏,同在打游戏的张千站起来,骂了一句。 这人怎么这样,他下线了! 朋友觑了他一眼,骂回去,“活该。谁让你玩游戏人品也一般。” 这话的意思,是嘲讽他每一次小祖宗打电话来,都会无故下线的原因。 自己人品差换来的结果,怪得了谁?! 张千心急如焚,眼睛红了一圈,“你这样对待我,你良心不会痛么,叶大头?” 叶大头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自己的心,“不好意思,我没有心。” 得,人家话说得这么直接,他不能反驳,哭凄凄地躺下了。 …… 巧得很,张千无聊的时候,他的小祖宗又来了电话。 说让查一个微博账号。 张千耸肩,依旧是一副温润如春风的表情,“可能有些麻烦,宁爷。” “既然麻烦,就去做!”郁庭深懒洋洋地丢下了一句话,没有任何说辞,就将手机挂断了。 叶大头看他略显疲惫,走出来,问了,“你家小祖宗又要做什么?” “查一个微博账号!”张千将截图拿给叶大头看。 叶大头一看,兴致来了,“是他?” “你知道。” “哦。我女朋友是顾萍的粉丝,这个人最近一个月一直在强调,说顾萍的死可能……可能有问题。”叶大头说着说着,手指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拨了烟,递给张千。 张千拒绝了,反倒是兴致高昂地问,“那你女朋友同这个人可以联系上么?” “那你就问对人了。”叶大头不加说明,反而晾出了自己的钱包,“哥们,最近手头紧,能不能给我借点儿。” 张千怂了他一句,纠结地问他,“你每天就不能少给你女朋友买支口红?” 叶大头嘿嘿傻笑。 这个人有个优点儿,相当地.宠.自己的女朋友,为了自己的女朋友高兴,他每天都会给自己的女朋友买一支口红。 品牌那种。 可是叶大头他只是一名打游戏的,兼职写作。每个月只能赚个几百块钱,打游戏打得好,也挣点钱。 平时呢,都是他的好朋友张千帮忙。 “喂,记住了,下次有事儿,还找我,我帮你?”张千这个人最佩服地就是,叶大头一直努力地为自己的梦想坚持。 以前三天一包烟。现在可能一个月一包烟。 听说他的女朋友,是喜欢他小说的女粉丝。 女粉丝挺漂亮,对他又好。那种感觉,令叶大头一见钟情。 于是乎,这么多年,他对自己的女朋友,恨不得g·成一个宝。 张千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你的小说我还在追。” 叶大头拎着烟,笑话道,“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大的好朋友。” 张千抬手,拍了拍叶大头的肩膀,“不过记住,红了以后,记得罩着我。” “你也是,当个私·人保镖,也被别人欺负了。” 两个好朋友,彼此鼓励,彼此在意。 离开前,叶大头承诺会让自己的女朋友,和这个归来的鸟联系。如果有消息,就直接通知张千。 张千点头,摆手,“好,那么我先去个地方。” “慢走!” …… 南婉在剧组和顾云霁告别的时候,顾平·国亲自来到剧组见面。 剧组里,碰到了南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闲得不耐烦的顾云霁有些烦躁,“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 顾平·国推开往车门走去的顾云霁,咧着嘴笑,“我不找你。” 推了人一把,语气冷漠地觑着南婉, 南婉瞟着顾平·国,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对自己有意见。 “顾伯父找我有事儿么?” “想同南小姐单独谈一谈?”顾平·国提了自己新买的拐杖,朝着最近的茶室一指,“走吧,南小姐,咱们去那儿坐坐?” 顾云霁靠着车,不大明白父亲的举动,但看自己父亲的表情,他觉得不是什么事儿。 千想万想地摇头,南婉浅笑着回应,“好。” 她同意了。 去到对面的茶室里,找了个雅间坐着。 顾云霁随行,只因担心自己的父亲欺负南婉。 毕竟他父亲这个人,别说表面上看起来可怕,就是不看表面,也不像什么好人。 呵呵,好人。 想到这个词汇,顾云霁就忍不住好笑。 走到雅间,顾平·国看了儿子一眼,“你在外面等,我要单独同南小姐谈谈。” 顾云霁拿着墨镜,觉得神秘兮兮更加可怕,“父亲,这不大好。”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 南婉不希望这个顾平·国故意为难顾影帝,懒洋洋地伸手指了指屋子,“好啊,顾伯父,我们进去谈。” 离开前,她眼睛往顾影帝的身上看了看,示意他别着急。 凭自己的智慧,这个人还不敢过于给自己找麻烦。 门砰一声关好。 顾平·国看了身旁的助理一眼,助理递上一份文件。 “南小姐看看这份文件?” 南婉好奇,手指点到文件上,抬眼扫了下,发现自己的名字。 忙将文件拿起来看了一下。 是调查自己的资料。 “顾伯父,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是想说什么么?!”南婉看文件,这个人连自己和谁见过面都查了个底朝天。 无视对方眼里的探究,南婉笑了,“顾伯父,我好像同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顾云霁冷着眼睛,一副你继续装下去也没有用,在我这里,完全不会在意你装没装,“你觉得,你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么?” 南婉耸肩,“抱歉,我还真不知道顾伯父想说什么?” “你的母亲……应该是顾萍吧?”顾云霁说出顾萍两个字时,南婉脑子有些疼。 她想问对方,什么意思。 结果顾平国就支走了助理。 等着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顾平.国两手支着桌面,上身前倾,鬼.魅的声音压低,“若不是,你为何要来到天晨当艺人?” 听了这破理由,南婉都想骂人。 “伯父,你这理由太牵强。天晨签约艺人那么多,为何你就单单认为我是顾前辈的女儿?再说了,天晨女艺人,同年纪的也不少,对不对?”南婉笑着,拨手点了支烟,对对方所说无动于衷。 “呵呵,南婉,你以为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我就会认为顾萍不是你的母亲。”顾平.国在郁震南的刺激下,也看了南婉当日和郁真真游戏时的表现。 记忆力太好,像那个女人。 顾萍。 “南婉,不管你是不是那个女人,但我警告你,别想在我们顾家拿到什么,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手中的拐杖用力地跺.地,那阵仗,那眼神,南婉觉得,顾平.国似乎知道些什么。 哦,对了,他也姓顾。 “等等。顾伯父,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是这位顾萍前辈的脑.残.粉。虽然她去世多年,但我对她的喜爱,从未变过。”她站起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看你左一个顾萍,右一个顾萍,我总觉得,你好像认识顾前辈。不妨……说说看,你同顾前辈之间,有什么关系?” “打听,很疑惑吧!”顾平.国手指抬起又落到地面,两手撑着桌子,句里句外,都是冷嘲热讽,“南小姐这么好奇自己母亲的身份,我倒是不介意说一说,你的母亲顾萍……是个私.生女。说得好听点儿,你的外婆应该是个……小……san。” 听到这个称呼,南婉暴怒。指尖的烟灰滚下,落在自己的手指上,她都没有动弹。 被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她都完全习惯了。 “顾伯父,难怪你这么生气呢,原来是顾前辈的母亲搅和了你妈妈的家庭?真是一个特别的消息?”气死人不偿命。 反正南婉知道自己外婆的故事。母亲顾萍生前提起过。 不是自己的外婆是小三,是外婆遇人不淑,被渣.男骗了。外婆是农村的,经不起骗。有了孩子,发现晚了,打不掉。后来被亲戚嫌弃,走投无路地投了顾家人。 不过当得知自己被骗的经历,她很有骨气,当下就带着顾萍走了。 要不是后来自己生病,顾萍也不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甚至于被顾家老夫人接回顾家。 在顾家并没有待多长时间,母亲同一个男人恋爱了。 那是自己的父亲。 他的名字叫南山。 不过,听母亲说过,自己的父亲非常优秀。 她很爱他。 如果有可能,她还是愿意离开顾家,舍弃所有财产,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 就是因为这些因素,南婉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幸福。 不存在任何谎言。 母亲的嘴里,唯一知道的,就是父亲的名字。 南山。 除此以外,她不知道任何事儿。 “南婉,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无耻!” 南婉沉静,“我怎么了?”她整着自己的袖子,面无表情,“顾伯父,说起来,你也没有比我清高到哪里去。一来了这儿,坐着,就是训斥我,说什么顾萍前辈是我母亲。你这么以为,那就找出证据来,随便敷衍,可是很讨厌的!” 站起来,就要走。 顾平.国纠正道,“南婉,如果真有一天,我一定让你后悔。”他支着下巴,“你是顾云霁的朋友,对吧。那你一定不忍心看到,云霁因为你,变得狼狈不堪。” 听到这话,南婉扭头,难以置信,“顾伯父,云霁是你的亲儿子?!” “他不是一个听话的儿子!”顾平.国握着拐杖站起来,“你知道,我有两个儿子,以后这公司,没有了他,照样有接班人。可是,他在娱乐圈里混,如果黑.料.太多,很难爬得高。” 南婉握紧拳头,“顾伯父,我的确是云霁的朋友,而且是生死之交。云霁年纪大,他有思想有手腕,而你的两个小儿子,却还在读书。” 不再畏惧对方只言片语,“我这个人护短,你若欺负云霁,我便十倍赠之,绝不留情。” “你!” “不信咱们试一试!” 开门,走出。 顾云霁还在等。 “小婉,你……你没事儿吧?” 南婉眉开眼笑,不想让朋友担心,“好得很。” “我父亲找你说什么?”顾云霁放心一个陌生人,都不放心自己这位父亲。 他这狠.心的父亲。 从小就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心……ying。 “没什么?!”南婉看过了大半个小时,着急了,“云霁,我先回家了。” “好,路上小心!” “会的。”南婉走到门口,不忘回头,说上一句,“云霁。” “嗯?” “你记住了,我们永远是朋友!” 顾云霁语调嚣张,“难道小婉觉得以前不是么?” 是,是,以前就是! 顾影帝,她的朋友。 想着云霁母亲的无情,父亲的冷酷。南婉有时候会懊恼。 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应该有的痛苦! 当然,顾云霁的世界里,南婉和陆北辰都是一束特别的光。没有他们,他可能活不到现在。 最起码,不会太痛快!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请支持。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51】见长辈,怼恶人! 走出茶室,南婉坐进车里,双手把着方向盘,脑袋埋在方向盘上,歇了歇。 刚才太着急了。 没有保持冷静。 郁震南,顾平.国接连两个人认为自己是顾萍的女儿。 他们已经怀疑自己的身份。 母亲顾萍的事儿,还没有弄清楚。就被人怀疑上了。 她这个人,无法不在乎自己的朋友。 特别是和自己同等经历的朋友。 而且,根据顾平.国所说,自己的母亲是顾家人。那么云霁和自己就是所谓的兄妹关系。 想到这儿,她愈发头疼。 “婉婉?” “嗯。” 熟悉的嗓音。 是郁庭深。 “我在。” “到了么?” “快了!”南婉笑了下,“我准备开车了,一会儿见。” “好。” 开车,走在路上,刚要过红绿灯的时候,一辆小车从对面开过来,毫无交通规则,直冲向自己。 她快速地打转方向盘,车子撞在电线杆上,当场就出了车祸。 幸好,方向盘打得快。 就在自己意识不清不楚的时候,她听到人路人的声音。 像前世那般。 “快,有人出车祸了。” “真撞上了。” “这下怎么办?” “赶紧报警。” …… 大致的内容,没有听清楚。但是她觉得头疼,伸手捏了捏。 就有人在拍窗。 摇下窗子,交警问她有没有事儿。 她说头疼。 交警蹙眉,瞧她的样子,好像是明.星。便愣了下,询问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头,“谢谢,我没事儿。”透过窗户,看外面,“刚刚那车主没事儿?” 那辆车没有人开。 交警这样告诉她。 她一听,冷汗从后背升腾,怎么可能呢。她嘀咕,难道又有人故意跟踪? 不敢思量,她确定自己可以驱车回家。 和曾经一样,郁庭深也在楼下等。 见着她,笑了,“走了。” “好。”南婉指着自己的,“我这样,会不会形象不大好,可以见你外祖母么?” “挺好。” 不冷漠,不疏离。平静中,透着温和。 他拉开车门,让出驾驶员的位置,“你晕车。” 意思是,你开车吧。 南婉摇头,否决了,“今天不行,头晕。”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憋着晕车,以防发生交通事故。 郁庭深在车门口盯了南婉一眼,略觉得古怪,他问点头,“婉婉,你不是晕车么?” “对,晕车。” “那……怎么……” “刚刚回来,出了事儿,头痛!”南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很痛,没有办法。” 郁庭深手指停在车上,固执,“出车祸了,走,先看医生。” “真没事儿?”南婉咧嘴笑,“你见过哪个出车祸的人,像我这样的?” “听我的!” 郁庭深害怕亲人受伤,他更害怕听到什么后遗症。 所以,执着地带了南婉去了医院。 但是这一去医院检查,就耽搁了去宁家的时间。 宁老夫人坐在桌子前,旁边的舅舅舅妈们,看着面前的菜,谁都不敢动。 等着急了。 大房陈长欣带头找事儿,“婆婆,庭深这人也真是,明明说好了,不迟到的。”她双手一拍,盯着大家,“得,你看,还是迟到了。” “他是医生,万一有事耽搁了,也是正常的。你作为他的长辈,多多担待不行?”宁老夫人表情难堪,语气冷了冷,“等等人,不行?” 行啊,不就是等人么。 大房陈长欣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能嘟哝着嘴巴,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总是这样,这宁老夫人打从进了家门,都没有怎么好好看待自己过。 尤其是特别偏爱,偏爱自己那个小子。 郁庭深? 端正坐了会儿,实在承受不住宁老夫人那晦暗如乌云的表情。 她站起身,以自己方便为由,离开了座位。二房三房在瞧不起郁庭深这件事儿上,观点一致。 因此,看了大姐一走。她两人也跟上了。 三人在洗手间里,嘀咕来去。 “看见了没,这宁云若的名声回来了,老夫人又来脾气了,有脸了。”大房陈长欣憋着嘴巴,嘴角一抹不屑的笑容,“而且那小子现在又成了名人,这下,更不好对付了?” “那位南婉,特有名气的那个,竟然不怕他晦气,还公.布了男女关系?”二房关尘嘴角抽了抽,“喂,你们说,她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话不能这么说。”三房母意碰了碰两人的胳膊,“说不定那位女明星,知道郁庭深娘家家大业大,想要嫁进豪.门呢?” “不是吧,那位明星特红,还会没有钱?” “豪.门,谁都想嫁吧?” “会么?”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到听到屋外女佣的声音。 两人才知道,郁庭深和那位女明星到了。 南婉大方得体地朝着上方的宁老夫人鞠躬。 宁老夫人站起身,格外喜悦地笑笑,“来,坐吧。” 郁庭深会心一笑,拉了自己旁边的椅子,“坐这儿。” 南婉压了压裙子,坐端正。 “谢谢。” 郁庭深从旁坐下。 宁老夫人端端打量着南婉,也许眼神慈和,盯人并不像审视。 南婉至少觉得轻松。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位当家女主人了。 “庭深,给我倒杯酒!”宁老夫人开心,便想和南婉喝一杯。 在郁庭深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南婉就督促,“老夫人不能喝酒,您身体不好。” 郁庭深和众人跟着一滞? 都在思量南婉怎么知道。 宁老夫人看了看四周的人,嘴角动了动,“什么,怎么回事儿,这庭深不能告诉人家?” 该郁庭深狐疑了。 南婉瞟过去,在等待对方的赞同。 “是,外祖母,我告诉婉婉的。” 婉婉,这么亲切啊。 四周的舅舅,舅妈不开心得很。 三房母意咳嗽了下,望向南婉,“南小姐,云若妹妹的事儿,还真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替她打官司,恐怕云若妹妹现在还是那不好听的名声呢。” 看起来是在巴结奉承,实际上是在讽刺南婉,还没有嫁入豪门,都在操心豪.门家族的事儿。 南婉语气温婉,说起话来,却不卑不亢,“宁阿姨的事儿,庭深非常在意。我只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儿。当然,尽管我只是一个外人。” 言外之意是,即便是个外人,也知道维护自家人的尊严,却不像她们这些人,跟风趋势,不为家人伸张正义。 “母亲,你看见了么?南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宁老夫人眼神斜了斜,大加赞同,“南小姐说得不对么,云若出事儿时,你们这些人难道谁为她打抱不平过?” 三房母意挑衅失败。 二房关尘,眼皮眨了眨,视线暗沉,“母亲,南小姐真是格外地聪慧呢。就是……就是不知道……呵呵,咱们庭深,说起来,也不过一个外科医生。南小姐这么大红的艺人,怎么突然宣布和庭深之间的恋,情,毕竟是事业上升期?” 南婉听出来了,这三人是故意讽刺她的。 “庭深人好,所以就喜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放下筷子,打量了郁庭深一眼,“就好像一个人,习惯了另外一个人。况且,我事业心不重。” 意思就是,你管我事业做什么,这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二房关尘看了宁玉狂一眼,尴尬地笑了下,不继续说了。 闷头吃菜。 这说不过,还不能不说嘛? 大房陈长欣见自己这两个平日里比较能说会道的都闭口不敢了。 她哪里还敢说什么。 于是这一桌饭菜,就吃得相当地随意。 饭后,宁老夫人留南婉说话,吩咐管家拿点儿水果。郁庭深站起来,主动去厨房,拿了新鲜的苹果,切成了块。 管家看着郁庭深,“郁少爷,我来吧。” “你忙去吧,我自己来。”他很愿意为自己的心上人洗苹果,很愿意为对方洗手作羹汤。 不是病。 只是喜欢。 郁庭深没在旁边,南婉也没觉得约束,端正大方地坐在沙发上,和宁老夫人说笑。 一句也说不进去的舅舅们和舅妈们,只能附和着笑。 “南小姐,你上次演的那部戏真不错,我啊,最喜欢你了?”宁老夫人为了自己的外孙,连南婉出演的电视剧都看了,“吊威亚是不是太累,我看你好多飞来飞去的戏。” “是啊,可是吊威亚习惯了,就会好很多。”南婉自得,说笑道,“老夫人,最近我又要拍一部古装戏了。” “是么?”宁老夫人打听,“演的什么角色?” “一个比较猖狂的小丫头。”南婉诚恳地回老人家的话,“不过比较好的事儿,这部戏我比较倔强。” “呵呵,是么?”宁老夫人看着南婉,大概是因为她那身的装扮,看起来,雍容华贵,又不失大度! 两人说说笑笑好半天,大房陈长欣终于忍不住了,“南……南小姐……” 她感觉自己胆小如鼠,连同对方说话,都有些畏惧了。 停了会儿,她又问,“令尊他们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南婉冷声,“抱歉,家父家母去世了。” “哦。”陈长欣听了,心想又可以嘲讽对方,给南婉气受了,“那南小姐是凭着什么……成为了现在这么……这么红的流量艺人呢?” “难道陈伯母以为演员都是靠父母成功的?”她用伯母来形容这位看起来最喜欢挑拨是非的舅妈。不过似乎还不得意,她又解释,“我是从群众演员做起的,也许天生运气好,努力就有收获,所以得到了导演的青睐。最后再努力一些,自然而然,就成功了。” 这话说的? 怼地陈长欣反驳的意志都没有了!还能说什么呢? 二房关尘看大姐没用,自己也刁难道,“南小姐,听说……听说你同顾影帝关系不错?” 南婉脸沉了下来,讨厌这种莫名其妙,问东问西的人,“我们是朋友。” “朋友?”二房关尘拔高了调。 “什么朋友?” “难道关伯母不希望我们是朋友?” 得,语气强势,如此回怼,看你还敢不敢问我问题? 结果,不知死活的人又来了。 三房母意嘴角抽了抽,“听说南小姐和郁真真小姐闹不和?” “一直不和!”南婉回答完,反问了一句,“按道理说,伯母应该支持我的这种决定。毕竟郁家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么说,应该不会纠结地再继续打听了吧。 宁老夫人看南婉严重不高兴了,抿着嘴巴,“我说,你们是不是太闲了,你一句,我一句,当审问犯人啊?” 当家做主这一通训斥,三人不敢多问了,哪怕问题一筐,也不敢往外说。就怕这做客的南婉不高兴了,说他个两句。 恰在这个时候,端着苹果站在后面听了许久墙角的郁庭深走过来。 “舅妈,对于婉婉的事儿,如果你们想听,可以问我?”他苦着脸,坐定。看眼神,都知道,他发脾气了。 谁还敢问这些。 惹怒了她,说不定宁老夫人又要说教,到时候再因为这事儿,把公司打.理.权收回去,只怕她们哭都哭不出来。 宁老夫人见南婉垂眸,盯着苹果块,略略走神,便提议,郁庭深和南婉,到自己的书房里面说。 书房寂静。 房门又专门隔了音。 坐着聊多大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小婉……啊,可以这样叫你吧。”宁老夫人偏头看了外孙一眼,见他亲自点头,才放心。 “老夫人?”南婉温和地点点头,随后又感谢她,“庭深一直麻烦您照顾保护他了。” 说完,又觉得不妥,“不好意思,我……” “呵呵,没事儿。你心疼庭深,我这个外祖母也高兴。”宁老夫人两手放在膝盖上,一言一行,都十分慈和,“我也想同小婉说会儿话,庭深这孩子倔强,如果哪天他惹你不高兴了,你多担待!” 南婉果决地回绝,“老夫人放心,庭深不会惹我不高兴的。我们……关系很好。” 郁庭深开心,附和道,“外祖母,我和婉婉从来不会吵架,这点儿您请放心。” “我放心,可你这孩子做事儿,心里总没有一个数。我这……也担心啊。”宁老夫人握拳在掌心拍了拍,“你母亲去世,没有人保护你了,庭深,你那父亲……”提起郁铭华,她就无比自责和悔恨。 当初怎么就同意自己的幺女宁云若去嫁给郁铭华这个渣、男呢?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订阅是沫沫的动力啊。 () ap. 【152】线索在赵医生的手上! 上次张千所交代的事儿,叶大头记在了心里。 逛街的时候,发现女朋友在同微博那位归来的鸟打听偶像顾萍的事儿。 叶大头就多多关注了一下,回家,就告诉给了正打游戏的哥们张千。 张千听了,跳起来,“真打听到了?” “骗你是小狗!” 张千拎了西装外套,就准备出门,“可以让你女朋友帮个忙么?” “可以啊。”叶大头站起来,“说吧,帮什么。” “让你女朋友引那‘归来的鸟’出来一下,我有重要的问题问?” “这……”犹豫不决的时候。 张千只好说实话,“其实是因为我朋友,必须如此!” 叶大头很为难。毕竟是自己女朋友聊得很好的一个朋友。 况且,她们都在为自己偶像努力。 倘若利用自己女朋友,到时候怪罪下来,他怎么担待? “叶大头?”张千急了,“还是不是朋友了?” 得。 就吃这点儿。 朋友二字,叶大头本人不愿意敷衍。 他同意了,“我同她说。” …… 电脑屏幕上,写下的消息,让人吃惊。办公室的郁震南,看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深邃,又愤怒。 “阿柄?” “董事长?” “给我想办法,给那家伙敲个警钟!”郁震南抽了烟,目不转睛地盯着微博上归来的鸟这个账号,陷入了深思。 能够知道这些事儿,除了红生医院逃出来赵祁,现在天正医院口腔科的医生,别无他人。 所以,他惩罚的目是对的。 …… 清晨。 天正医院口腔科,赵祁值班时。 三四个大、汉跑到门口,吵架。 赵祁看着四人,十分不明地问道,“抱歉,好像我没有给你们看过牙?” “呸,我们就是在这里,做的牙,结果你这家伙给我们安的什么……你看,你看……”带头闹事的事儿,指着自己的牙齿,向在外的病患宣称,这里的赵祁赵医生医术不过关,将他们的牙齿都弄成了牙髓炎。 虽然看着几人的样子,不像是看病的。可是几人一吵吵,也吓地身后站着的病患不敢进去问诊。 赵医生再次耐心解释,然而事与愿违,四人就是不愿意罢休。 他们四处乱砸,引得隔壁的口腔医生都出来看。 大家一致认为,是医闹。 明云医生正好过来看赵医生,瞧见有人闹事儿。连忙打电话报警。 不过在警察来之前,四人就跑了。 “赵医生,你……你没事儿吧?”看着赵医生嘴角的血渍,明云医生格外担忧地问了。 赵医生拿手指碰了碰嘴角,努力挤了一丝笑,“我没事儿。” 医院门口,几个大、汉透露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后,被郁震南骂了一通。 “不能找些女人去么,你们这样,哪里像是医闹?!”电话里,狠狠地训斥声终止,曹炳只好拿钱收买了几个人,去天正医院口腔科闹架。 赵医生这次被抓得手臂上全是伤,若不是同事都过来劝架,说不定,他脸也得抓伤了。 明云医生下午,准备和赵医生说一声,想着一起去吃顿饭。然而,看到这种情况,整个人有些懵,恍恍惚惚地,只感觉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依旧找来了警察。 这些女人害怕祸及家人,竟然一句话也不说。 看着被踩碎的眼镜,赵祁医生蹲在地上,格外迷茫。 视线朦胧,看不清来人,不过听声音,倒像是明云医生。 他站起来,将眼镜碎片拿在手里,“让你见笑了?”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被打到?”明云医生着急不已地东看西瞧。 这个样子,真地很不像明云,特别是医院同事儿,看见明云医生的态度,他们有一个大胆的揣测。 或许……这个赵祁医生,同明云医生有些特别的情谊。 收回目光,明云医生无视四周投来的诧异表情,关切道,“一会儿我带你去配眼镜吧。” “好。”赵医生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今天接连两次医闹,如果不是惹了人,绝对不会是这个情景。 “也许!”赵医生抬起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 但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xing。 或许是……郁震南,除了郁震南,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可以同自己过不去。 让他狗急跳墙的理由,兴许是自己微博上的言论。 看来他也发现自己了。 怎么办才好? 明云医生看他走神,催促了一句,“好了,马上下班,我带你去配眼镜。” 赵医生知道自己的处境,连忙推托,“不用了,我自己去。” “你这样能行么?”明云医生看了他一眼,转过身,“一会儿再见。” 赵医生在微博上,以归来的鸟发出那些言辞,目的就是希望通过网络,让人注意到,顾萍的去世。 毕竟南婉艺人都可以为宁云若宁夫人打官司。 他这个所谓的知道一些蹊跷的医生,怎么能眼睁睁地昧着良心当做那些事儿没发生过呢? 尤其是看到明云医生,他总觉得自己人品恶劣。 如果不能将自己知道的秘密说出来,他会觉得活不下去。即便活下去,也有一个心结。 下午五点整。 明云医生就拿了车钥匙,过来驱车,带他去配眼镜。 店里,眼镜还没有配好,就有人一把拽着他,说了几句话。 “赵祁,我们老板说了,如果你还不将微博号·注、册,离开帝都,就等着从这个世界消失吧。”那人眼睛一瞄,“你真厉害,刚进天正医院,就得到了女医生的注意力!” 看样子,赵医生的心里,非常痛苦。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们别伤害她!” “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 …… 配了眼镜出来,赵医生魂·不守舍的。一路行来,明云医生叫他半天,他都不出声。 “如果太紧张,我可以帮你跟院长说一声。”明云医生主动答应帮忙。 赵医生却难耐地笑了下,“不了,谢谢。” 回到天正医院后,他坐在电脑面前,写了一封信。 是写给明云医生的。 随后第二天早上,就出门,在快递点,说明晚一天,再将信寄出去。 之后晚上六点。他就准备去红生医院,悄悄地将证据挖出来。 毕竟有了证据,就可以提前交给警察,就不用担心郁震南。 证据就是那瓶药,他曾经把东西埋在红生医院外的院子里。 当时走得太急,没有取出来。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自他悄悄地来到红生医院外,准备不动声色地把证据挖出来时。 就有人冲了出来。 曹炳穿着一辆皮靴,指着四下的人。 他们的目的是抢夺证据,同时毁掉证据。 无奈,赵医生不愿意为人所迫,拿着药就跑。 他今日骑的摩托车。 后面的人坐上车,紧追不舍。 在南路高干桥上,因为刹车不灵,一人跃下了栅栏。 从高空里坠落时,他的面前浮现出了一张面容…… 是明云医生。 …… “老大,他摔下去了。” “他的摩托车……”曹炳咧嘴笑了下,“真是天助我也。” 他嘀咕一句,看着几个兄弟,“走,我们回去。” …… 桥下,很快就响起了起伏不断的汽笛声。 几乎左右车辆都被中间的那个倒下的人阻拦住了路。 司机们停车,迅速报警。 交警拦路,直接将现场隔离,随后给医院打电话。 然而抢救时,人已死亡。 天正医院出动这次抢救的人,看清这个人的面目后,确定此人就是赵医生赵祁。 他们给明云医生打了一通电话。 明云医生正在看书。 “喂……” 刚刚听完手机那头的消息,她拎着钥匙,夺门而出。 驱车到时,从围拥的人群和车辆中,看到了赵医生的尸·体。 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决堤一般扑倒在地面上,摇晃着对方的手。 可惜无人回应。 赵祁的确是死了。 身旁警察向明云医生打听,赵医生的情况,问到,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的时候。 明云医生什么也说不出来。 能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她喜欢他,这句话,还没有告诉赵医生。 赵医生也没有表示过。 可以说,他们两个只能是……同事儿。 最终,是由明云医生,这唯一的人,处理他的丧·事儿。 接连几天,她都没有心情。甚至多次请假,无心在医院。 这日,她头疼,坐在阳台的时候,院外的邻居大婶告诉她,一天前,收到了快递,收信人是她的名字。 听到这话,明云医生扑·通一声站起来,她把着栏杆,“杨婶婶,真是寄给我的么?” “对啊。”杨婶婶看着手中快递的寄件人,有些好笑,“这寄件人的名字真奇怪,叫什么飞鸟。” 飞鸟? 听到这话,她跑下楼,接下了快递,感谢了杨婶婶两句,就立马回了屋。 在屋子里,坐在地上,将快递拆开。 结果快递拆开的那一秒,她便看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她的名字。 打开书信。 熟悉的字迹就映在了眼前。 当初赵医生给她写病历单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字体。 行云流水。 她泪水直掉,信纸打开。 竟然写着这样的话。 阿云,抱歉,第一次这样叫你。不过,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很高兴,能够在天正医院,遇到你。 从毕业实习开始,我就再也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感觉了。 可能,你听了,会觉得奇怪。 心想,我为何这样说,对不对? 不怕你笑话。 我这样的男人,真是又愚蠢,又可怕。其实,我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好好地珍惜自己未来的时间。可我……真正治病救人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无法忽视曾经的罪·孽。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在做噩梦,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自己在红生医院的日子。 哦,说起来,你还不知道红生医院吧?红生医院是我实习的医院,我在里面,见着那些病人sheng嘶力竭,更见着她们每一次被打时,脸上流露出来的绝望。 不过她们并不是病人,而是被有心人陷害,以至于qiu……禁了。 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顾萍这位女艺人么,她……她真地很可怜。 遇到我这种没有良心的人,更可怜。 她曾经在生病的日子里,从最开始的挣脱,到后来的绝望。 哎…… 算了,阿云,那些场面,我是形容不出来的。 只是……只是最后想跟你说两件事儿。 第一件事儿,请你原谅我,喜欢你,却未曾想过告诉你。可是……你真地是我真正喜欢过的女人! 第二件事儿,非常重要。如果可以,请你帮帮忙,微博上,归来的鸟是我注册的号,密码是你的名字加小写拼音。 艺人顾萍的死,我……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很惭愧。 天晨老板郁震南曾让我对付顾萍小姐的东西,在另外一张复印纸上。 现在……我把最后的证据,交给你,倘若有人查探顾萍小姐的死因,麻烦把这些东西交给她。 这应该是我唯一能够保全良知的做法了。 …… 看到这些,明云医生赶紧将另外几张纸翻出来。 发现复印纸上,是一种药瓶。 药瓶上没有字。 但底下却附上了说明。 “这种药……”她迅速拨打电话,准备询问一下同事。 了解的白医生看到药名,在电话说道,“这药好像不是国产的,等我到时候查一查,再告诉你。” “好,谢谢。” 明云医生来到书房,坐到凳子上,迅速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在微博上,登录了赵医生的账号归来的鸟。 当她登上去,还没有查看资料,就有人私·信。 三天前,事故发生的当天。 上午七点。 【赵祁,我告诉你,两天内,如果你不注·册账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中午十二点。 【赵祁,你的那些言辞,只能挑起些流言蜚语,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下午三点。 【赵祁,当初给顾萍打那些针的,是你,你也是一个间接害·死她的人! 下午四点。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在微·博将所有评论全部删除,否则……否则我会让你付出沉重的代价! 下午六点。 【赵祁,你应该知道,得罪我你将会有什么下场! …… 看着一连串未曾回复的内容,明云医生彻底明白了。 这个让赵医生感到害怕的,正是天晨老板郁震南。 天晨流量女星顾萍曾经被郁震南陷害。 “对,红生医院,红生……医院……”嘴里絮叨着,明云医生打算在百度上查一查。 正要退出微博,她突然有些痛恨。 看着那些消息,她果断的回复了一条信息。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郁震南,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付出沉重代价!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53】母亲粉丝的力量! 她回信后,又立马去到顾萍的贴吧里,写下了有关艺人顾萍的事儿。 说得就是顾萍可能被天晨老板陷害的内容。 粉丝们看到那则消息,一时间不敢相信,可是那话说得真真切切,让贴吧一时热烈地探讨了起来。 明云代替赵祁,发下了很多消息。 郁震南那边得知后,立马让曹炳查探。 可是,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赵祁都已经死了,如何会……如何会发这些言论?!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曹炳思量着出主意,“老板,当初赵祁和这天正医院的骨科医生明云走得很近,有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郁震南双手贴着桌子,眼神倔强。如果是这样,那他有必要找那个女人谈一谈? …… 关注母亲顾萍的微博的南婉在小号上发现了大量地控.告天晨老板郁震南的言论。甚至还称有证据。 微博上发送的照片,同时贴上了粉丝群。 在看到照片上的证据时,南婉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甚至叫来了郁医生一起分析。 郁庭深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思量道,“这个归来的鸟会控.告郁震南,还能拿出证据,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认识的。” “但是会是谁呢?”南婉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就在二人迷茫的时候,保镖张千打来了电话。 “宁爷?” 郁庭深沉思问,“有证据了么?” “我朋友的女朋友发来了那位归来的鸟的照片,好像是……是天正医院口腔科的赵祁。”张千将查探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发到了郁庭深的微信上。 看着赵祁的照片,郁庭深双手搭在膝盖上,突然意识到,以前归来的鸟和现在操控这个账号的,不是同一个人。 “婉婉?”郁庭深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赵祁当日出了车祸,已经死……亡。” “所以现在操控这个账号的,应该是和赵祁联系密切的人。”南婉眼神黯然,盯向郁庭深,“庭深,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呢?” 郁庭深手指敲着手背,语气淡漠成霜,“我想我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最近这半个月,同事白医生经常和自己抱怨,说是明云医生喜欢上了口腔科一位姓赵的医生。可是赵祁医生出了车祸,明云医生为此伤心地请了几天的假。 这个账号的主人……现在是……明云医生? 看着郁庭深沉默不语,南婉着急,唤了好多次,才听到对方回答,“明云。” “……明医生,这……怎么可能?” 郁庭深再次确定,将明云医生和赵祁之间的事儿说给了南婉听。 如果确定无误,应该就是明云医生了,她是唯一一个和赵祁赵医生关系匪浅的朋友。 如果赵祁临死前,将真相告诉她,也无可厚非。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下,她到时候,必须去找明云医生谈一谈。 如果能够得到相片里的证据,兴许就可以知道,当初郁震南用的什么方法,控制了自己的母亲? …… 郁庭深准备在同事白医生那里打听二人的关系,却不想看到白医生在向公司同事请教一种药。 是英文的。 他自己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结果。 医院教授非常感兴趣,偶然看到窗外的郁庭深,他连忙打招呼。 “郁医生,来一下?” 郁庭深双手揣着衣兜,看向教授的研究室,“叫我?” “快,你过来一下!” 进入研究室,在看到那张复印照片时,他有些激动,“这是从哪里来的?” 白医生噘着嘴,谈吐大方地回应,“还能哪里来的,不就是明医生咯,她昨天就让我查一查,这是什么药?” 郁庭深看着药瓶,他提议,“可以拿给我看一下么?” “好。” 接过照片,他记住了上面的英文。随即解释说,自己也不清楚。 出了研究室,立马给国外的教授打了电话。 接收到他发的图片,国外朋友迅速探讨研究,却不想意外得知,那药是一种……精神致·幻药物。 南婉这边也没有懒惰,也将那张照片,发给了闺蜜何心语。 何心语以前了解过那药物,几乎没有耽误时间,就告诉她。 这是一种稀罕的精神致……幻药物。 南婉听说了这个消息,有些忧虑地坐在了凳子上。 这么看来,母亲生病是事实,但生病前,被人控制也是事实。 和着宁阿姨一样,同时被郁震南控制了。 但是到底是什么,会让郁震南如此不顾一切,也要对付她们二人? 母亲发现了什么? 深想一下,就无比头痛! 【庭深,你知道明医生的家在哪儿么? 【你想做什么,婉婉? 【既然我们能够查到赵祁和明医生关系匪浅,郁震南也一定能够查到。 【你的意思是,得提醒明医生? 【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给我提供了证据,我应该帮忙? 【好,咱们一起去。 开车在天正医院,等到郁庭深出来,二人便一起往明云医生的家赶去。 不想来到明云医生的家门口,却发现对方锁了门。 南婉瞟着郁庭深,有些不敢相信,“她会去哪儿?” “我问问。”在得知明云并不在家的时候,郁庭深只好打电话给明云。 然而打了三次电话,都无人接。 两人失落,走下楼梯,刚刚走出院门,就被邻居给认出来了。 大爷大婶簇拥过来,要签名,要合照。想要走开,却又无法拒绝。 郁庭深有洁·癖,多同人碰触,就会觉得不舒适。 南婉替他挡着所有人,一一签名合照。 最终才算成功解决了这个难题。 驱车回去的时候。 二人都不说话。 直到车停在小区。 万没想到,两个人不过是去见明云医生,就遇到了媒体。 南婉和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被人爆·料出来。 甚至引发了许多网民探究。 经纪人黄悦悦挠头,“小婉,平日里,既然有了男朋友,你做什么都得细心。” 公关处理方案,及时罗列出来。 公司要求,南婉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南婉洋洋得意地笑了下,迅速在微博,发文。 她写道。 郁医生,改日再出去玩儿。 正想给对方发条微信,提示对方秀·恩爱。 没想到微博下方,就有人转载了微博。 并且艾特了南婉,回答了一句。 求之不得。 两人在微博上的互动,引来了粉丝的关注。本就不讨厌两人的粉丝们,在爆·料者下辟谣。 称同游两人就是南婉……她们的爱豆和救死扶伤的郁医生。 因此,爆料·者无法可说了。 毕竟,粉丝成团,过来责备他,无中生有。 这个爆·料·者是郁震南。 最近,他影响力很大,引得了顾萍粉丝的疯狂指责。甚至有人在微博留言,让他老实交代,顾萍离世的原因。 更有顾萍的狂·热粉丝,前往红生医院,寻找证据。除此以外,还有粉丝去到天正医院,打听顾萍艺人当初的主治医生等等人。 郁庭深上班,从走廊经过,看到有人在打听顾萍曾经的主治大夫。 郁庭深戴了口罩,将顾萍主治大夫的信息知会给了那些热心人。 毕竟依靠那么多的力量,总有办法,查出些什么。 他站在走廊,不禁为明云医生的做法,感到高兴。如此一来,顾萍昔日的粉丝,也可以为此出一份力。 这件事儿,越闹越大,郁震南那边才没办法收场。 拍戏结束的南婉,坐在凳子上,翻看着顾萍粉丝帖子里的言论。 大家最近一直在收集证据。有了点儿蛛丝马迹,就会发给大家一起看。 看着那些证据,南婉握着手机,高兴地合不拢嘴。 显然。这个办法,很管用。 她真是开心到了极致。 “笑什么?” 南婉站起来,手舞足蹈,“开心。”随后又将自己今天提来的东西放到顾云霁的面前,“给你的。” 顾云霁盯着瓶子,对着里面红彤彤的东西,感到奇怪,“什么?” “辣酱,我做的,给你一瓶?”南婉心情激动地提醒道,“最好拿来炒菜,非常香!” 顾云霁看着瓶子,开心地兜到了跟前,“谢谢。” 抬起手指,吹了吹,南婉喃喃,“好想有冰块啊。”她都不好意思哭。 “要冰块做什么?” 南婉朝着手指吹风,yu哭无泪,“辣酱给辣的。”切了那么多辣椒,没有一天两天,是不可能会好的了。 除非辣个两天,忍耐着灼烫,说不定手指能够转危为安。 顾云霁一张脸,突然暗沉如乌云,他站了起来,给经纪人阳关发消息,让人买点儿冰块回来。 经纪人阳关去和导演谈合作,刚在回来的路上,听得自家艺人要什么冰块,他有些愁眉苦脸,“老孙,你知道哪里有冰块卖么?” “冰块?”孙会和经纪人常梦一脸不解,“你要冰块做什么?” “他要!”没有指名道姓,但是从他的脸色,大家已经看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不就是顾云霁,他的小祖宗了么。 “哦,是这样啊。”孙会将车停靠在小路摊,摇下车窗,盯了盯,确定无误后,指着小路摊放着的冰柜,“你去买个雪糕什么的,再讨要点儿冰块,应该能行?” 经纪人阳关兜着袖子,看了对方两眼,“好,我马上就去。”打开车门,他去买雪糕,也许不喜欢吃这些,他只能想着给陆北辰挑了两根巧克力味雪糕,毕竟是熟人,才知道对方好吃这类雪糕。 付了钱,他辗转地不想走。 老板问了,“还要什么么,先生?” 经纪人阳关看着冰柜,“想要冰块?” “冰块?”老板误以为对方是要类似冰块的雪糕,找了好半天,一个接一个地送,结果人家不要。 老板惆怅百结,“你到底要什么啊?” 经纪人阳关,温和地打开冰柜,将底下的冰块取了出来。 抓在掌心,冰冷刺骨? “我要这个。” 老板“……” 毋庸置疑,这东西不值钱,老板什么都没有要! 坐回车子,常梦觑着他手里抓的冰块,细眉微蹙,“冷不冷?” 经纪人阳关咬牙,硬扛着,“还好?” 善心大发地将自己的水杯递过去,“放这里吧?” “谢谢。”终究斗不过冰块的冷意,经纪人阳关将水杯接了,装上冰块后,这才捧回来公司。 顾云霁站在门口,第一句话就是,“阳关,我冰块带了么?” 经纪人阳关看了看水杯,想着冰块还没有化,他嘴角笑笑,点点头,“在这里。” “谢谢。”顾云霁摊开手,将水杯里的冰块拿出来,又送给坐在那里,手指火烧的南婉。 以后切辣椒不小心,还真说不过去。 “啊,你真给我带了。”南婉激动地站起来,双手捧着冰块,看向门口站着的经纪人阳关,“谢谢你了,阳先生。” 阳关看着顾云霁笑的那样子,挺知足了,“不必客气,南小姐。” …… 冰块拢着手指,感觉凉意抵达指尖。 但是时间一长,就容易化,南婉便站起来,准备回去了,“云霁,我还有别的事儿,先走了?” “不在坐坐?” “不了,一会儿剧组见。”南婉拎了提包,徐徐地走出公司长廊。 不乏有人瞧见南婉的手中握着带水的冰块,心中好奇,却又猜不出所以然。 常梦叫住他,看着冰块,笑了,“小婉,你这怎么了?” “哦,手辣。”南婉抬眸,看着略大气质大变样的常梦,“常姐,难得,恭喜你,愈发不一样了?。” “小婉,你又在笑话我了?”常梦的眼睛划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温柔,“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么?” 南婉浅笑。 看起来没心没肺。 却又深沉孤傲。 “不必。常姐,我只是被辣椒辣到了。”她指了指门口,“要不要一起去剧组。” “哦,孙会让我等他一起走。”常梦不想拒绝南婉,取出手机,“我可以给他打电话说一声。” “哈哈,不用……”南婉推开她拿的手机,自知经纪人孙会看常姐的眼神不一样。既然如此,那她就顺水推舟,帮帮忙。 “好啦,常姐,不用管我。你去忙吧。一会儿剧组见!”南婉背过身,逆着光,走开。 地面暖暖的光里,有她纤细的身影。 干练,潇洒。 活得正如她。 走出顾氏,她看着时间,果断地去了剧组。 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 顾影帝回头,盯着放在电脑桌前的辣椒酱,眼神里透着一丝欢喜。 他看着经纪人阳关,将辣椒酱递给对方,“阳关,回家做菜。” 经纪人阳关盯着瓶子,“这是……” 顾云霁再回应,“天然辣椒酱!” 瞧那样子,阳关耸耸肩,“是……是南小姐拿来的?” “是。”顾云霁拨着烟,抽了一口,便不抽了。心情美妙得很。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哦。谁喜欢谁出现让我知道,我可以万更。噗嗤。 () ap. 【154】傲娇师兄被发掘! 为此,他将拍出来的辣椒酱图片,发到了微博。 “荣幸吃到天然辣椒酱!” 底下粉丝团盯着图片,有的问辣酱怎么做的?有的还打听谁做的? 乐队陆北辰贝斯练完,就蹲在地上,拿出手机。 关注了顾云霁的陆大师兄,突然间,看到了自己的瓶子。 他吃了闷醋,却又开心地打趣,回了句,“我的瓶子。” 顾云霁见了,打字道。 【你说什么? 陆北辰发了一个憨笑的表情。 顾云霁握着手机,愣是没看懂。 “云霁,该出发了!” 没时间了,顾云霁退出微博,直接把手机兜进了裤兜。 陆北辰回应后,又跑到微信,戳了戳南婉。 开场白就是。 【偏心小师妹,辣酱何时送来? 对方在忙,没有回。 【小师妹,不说你偏心,记得给我送辣酱。 对方在忙,还是没有回。 陆北辰贝斯扔一边,急眼了。 发了许多表情包。 最后来了一句。 【不给师兄送辣酱,我以后就不罩着你了。 得,回复依旧没有。 烦心了,直接把手机给关了。 擦着吉他的大力看着坐在那里惆怅不安的陆北辰,想要上去安慰两句。 结果,思来想去,也就算了。 别跑过去了,成为对方宣泄的垃圾桶。 蹲身,侧过眼睛,盯着乐队轩窗外。 搂着吉他,状似无意地继续擦? 等了一会儿,肩膀上却被人拍了一下。 正是陆北辰。 “坐这儿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没有,闲得无聊。”大力将吉他放到一边,看着他的脸,没来由地笑。 “听南小姐说,上次你创作的曲子,成为了她新戏的cha曲。” “对。”陆北辰挠挠头,偏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乐队的人都笑疯了。”大力说完,看他的脸,“这是好事儿啊,你伤心什么。” “曲子写得太悲哀!”陆北辰以为,如果早知道这曲子是用于师妹南婉在新戏里,被人伤,被人骗的曲子。 那他就应该不写那么悲惨的了。 悲惨的曲子,用来欺负自己家里人。 也真是够了! 偏偏他就好古风这一口。明明对摇滚爱不释手来着。 “那这次写一个欢快的。说不准儿,又会被导演采纳。” “呵呵,也对啊。练习好了,我可以去唱给陈导演听。没准儿……”他兴致来了,拎了贝斯,就拽着大力过去,“走,陪我一起去试试音。” “这么快,就写好了?” “没有,还没写谱?”陆北辰这个人,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从他弹贝斯这个兴趣开始,他就尝试着学习,写歌,编曲。若非自己贪玩,不喜欢,他一定是要进军音乐圈的。 当然,也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上次乐队的演出,那首歌曲,可以说,一战成名了。 有老板得知这首作曲人作词人是陆北辰,亲自来到乐队,想要见见陆北辰。 照片上,陆北辰个性张扬,帅气。见到真人,老板更是吃惊。 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了一张名片,他微笑颔首,“陆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加入我们公司。” 那张名片,设计没话说,总而言之。十分阔气。 看了下公司,他摇头,“我会考虑的。” 老板挣扎着上前,又笑,“对于陆先生的才华,我颇为欣赏。如果……如果陆先生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那么以后,你一定会有更好的成就。” 陆北辰懒洋洋地把贝斯提了提,看了看大力,“走,去练歌。”得意高傲地从老板的跟前,走开。丝毫没在意那究竟是什么公司。 傲.娇的陆北辰,本人优秀,有才华。颜值还高,这随便签约一个公司,都是可能的。 可这老板不同,他在听了陆北辰乐队第一首曲子,就觉得他有独特的才华,只要有人挖掘,会成为这个音乐圈子里,最闪亮的一颗星。 只是……这家伙,似乎并不对他的公司感兴趣? 真是……怅然得很。 他掐灭了烟头,丢进垃圾桶,目光回望了一眼,那认真的少年,“我一定会把他签下的。” …… “北辰,看你的样子,我真是要胡思乱想了。”大力眯缝着眼睛,嘴里乐开了花。他下巴处那能够明显看出来的胡须,都相当地扎人。 很奇怪么? 陆北辰用这样的语气反问。 大力却懵了。 一个有才华的人,最希望做的事儿,就是努力去实现自己的价值。 任何一个人,他都是希望遇到伯乐的,能够被人发现甚至认可,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儿。 但偏偏陆北辰觉得十分痛苦。 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间觉得自己如此地坚定,甚至能够经历住那个看起来阔气的老板,邀请自己签约的强大吸、引·力。 毋庸置疑,他本人有些畏惧。 一旦被叩上艺人的标签,他的喜好,他的一切都将向世人敞开。 也许他内心那唯一一点儿的孤傲,爱情,自由,都会如沙塔一般倒塌。 他剩下的是一个躯壳,做什么都会倍受关注。 他不是没想过。 如果自己真得想当艺人,朋友顾云霁就是顾氏老板,他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演技,进入公司,努力磨炼演技。 如果他自己真得想当艺人,朋友南婉的推荐,他也完全可以成为一个演员。哪怕是个替身呢。 但他不喜欢。 大力不知道是看出什么,他笑他,“其实,北辰,你自己不知道。你的第一首曲子,唱过来的时候,就引起了轰动。而且……而且有顾先生和南小姐的推荐宣传,你本人就不可能摆脱不被关注的命运。”他就像一个镜子,照进了陆北辰的内心,“你渴望别人挖掘,又害怕被人挖掘。你觉得于你而言,这样的感觉,很痛苦。但是……但是你得知道,如果你真地不在意,又何必做这些呢?” 果然,就是这样。 说得一字不误。 被老板邀请时,他本身还是惬意的,惬意的同时,又在畏惧,只能说明,他个人害怕某些东西,又在回避某些东西,仅此而已。 秦峰是秦氏老总,底下艺人不计其数。 他眼光独到,喜欢有才华的音乐艺人。特别是自己作曲又作词的人。 从顾氏经纪人阳关那里了解到,该曲的作者是贝斯手陆北辰时,他就深深地喜欢上了。 而且陆北辰的颜值和脾性,特别对他的胃口。 身旁的秘书闻人倾不解,“老板,怎么不去找那个唱的人?” “你说阳关!”秦峰看了闻人倾一眼,手指夹着烟,缓缓地吐了一口烟雾,“这阳关唱功虽然不错,但你觉得他会舍弃在顾影帝身旁当金牌经纪人的机会,来咱们秦氏唱片公司?” 闻人倾摇摇头。 毋庸置疑。 他不会。 这么多年来,经纪人阳关在这个圈子里,名声极大。只要有人说起他,几乎都是,顾影帝身旁的经纪人。 经纪人阳关本人会在意来他们的唱片公司? 显然不会。 “而且……”秦峰老板那阴鹫的目光里,含着浓浓的挑衅意味,“能够让当红流量艺人南婉转达宣传和顾影帝转发宣传的人,可以想见,那小子是他们的朋友。” 闻人倾听了,一愣。她额头上的笑纹也随之动了动。 “我明白了,老板,你是觉得这个陆北辰签约下来,对公司有利!” “当然,他这乐队,缺地就是一个公司!”秦峰戴上墨镜,丢了烟头。嘴角轻动,“走,咱们回公司。” “好。” …… 郁铭华陷害正妻宁云若一事儿,被大肆报导,公司陷入危机。 为了解决这个困难,严芙蓉又找到了郁震南。 郁震南看了她一眼,“这次又希望我怎么做?” “大哥,你知道,我这个人,无非就是希望家庭和睦,亲人都能平安顺遂。所以……所以大伯,如果你能帮忙,只要你张口,任何一件事儿,我都帮忙。” “好,现在正好有一件事儿,是你家的亲戚!平日里,找了我不少麻烦!”郁震南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正好是陆北辰。 严芙蓉伸手将照片拿起来,看了两眼,想起了一个人。 “是他?”她迟疑了一下,有些迷糊地问,“这个人怎么找你的麻烦?” “他似乎很讨厌我,在我的微博底下,留了很多不好听的言论。弟妹,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吧,绝对不可能任由人诬陷我,所以……你最好在两天之内,让你家的亲戚不要和我作对。” 看着照片上的人,严芙蓉想起来,她立刻站起,“大哥,这不是我家的亲戚。我妹妹从小就和严家断绝干系了,这个人只能是扫地出门的人的孩子,和我们严家没有任何关系!”她拿了包,语气平平,“好了,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会想到办法处理的。” 她在晚上七点的时候找人打听到了陆远的会所。 又让人打听到了陆北辰的乐队地点。 随后一身黑色旗袍,赶到了陆家。 陆远在厨房做饭,儿子陆北辰还没有回来。在乐队忙着创作歌词。 他写歌词的时候,有一个习惯,就是怎么想怎么写,但必须得环境优美,地方安静。 叮叮…… 门铃响起,严芙蓉一身旗袍站在门口。 两人一见,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陆远诧异地看着门口的人,心里不想让人进家门的,可是又不能拦着挡着。 “陆远妹夫,可以进来坐坐么?”这句话纯粹是白说,事实上,她已经进来了。 根本没有让她坐的意思,可人家大气都不出一个,就坐到了沙发上。 刚坐上,就颐指气使道,“陆远妹夫,有客来了,都不来一杯水的么?” 陆远气地,眼睛都黑了。 他还是客气地给人倒了一杯水,但是一张脸下,全是怒容。 看得出来,他很是讨厌这个人。 “你来我家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来看看你,顺便……顺便看看你儿子陆北辰?说起来,这家伙应该同沐溪真真他们一般年纪了吧。”微笑着,抬起头,在屋子里来回转了转,“我说,你一个冠军,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哦,也对,我想起来了,你现在已经退、休。只能开个跆拳道会所,维持生计。另外……另外给你那啃、老的儿子,准备一点儿少得可怜的家产!” 严芙蓉这话一出,陆远立起来,语气冷冰冰,“严芙蓉,你到底来我家做什么?!” “我说了,看望看望你和你儿子啊!” “你不要脸!” “随你怎么骂,今天不见到你儿子,我是不会走的!” 陆远气地嘴巴都在哆嗦,“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儿子怎么招你惹你了?” “当然是他做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儿!”严芙蓉抱着手臂,自顾自地站起来,推开了陆北辰的门。 躲在房门口睡觉的宠物狗小号,被人冷不丁地踩了尾巴。 呼…… 它大叫起来, 痛到极致的嚷声,被正背着贝斯回来的陆北辰听见了。 陆北辰冲进房间,迅速地跳了出来,“你在干什么?” 推了严芙蓉一把,迅速将小号抱起来, 这宠物狗含着一泡眼泪,委屈的表情,相当得可怜。 陆北辰气恼,一抬头,就见着了严芙蓉。 小的时候见过严芙蓉,陆北辰非常痛恨她。可能她突然出现在这儿,又踩了他的宠物狗小号,所以他脾气大发,对着人就一通骂。 “你特么地长没长眼睛?” 严芙蓉一听,瞪着两大眼珠子,手指定着陆远,“陆远妹夫,厉害啊,你把我妹妹的儿子养成这样?” 陆远回怼了一句,“养成什么样,不关你的事儿!” 要不是因为要完成郁震南的吩咐,严芙蓉才不会再这里多待,不骂回去,都不是她的风格。 可惜她此刻站在这里。 有不得不做的任务。 “好了,不同你们绕圈子!”严芙蓉从自己的钱包里,取出银行卡来,放在桌子上,“妹夫,这是没有密码的一张银行卡,如果你儿子愿意答应我的话,这些钱全部都是你和你儿子的。”她看了一眼房子,“哦,说起来,你还可以拿着这些钱,去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 陆北辰不屑地嘲讽,语气淡漠成霜,“哼,你以为我缺钱么?” “呵呵,是啊,不缺钱。”严芙蓉戏谑了一句,“陆北辰,你以为你开个乐队,你就可以出名了么?不,你不能。在你的乐队里,你的那些朋友,三、教、九、流。不是什么专业人才。你的歌曲不、伦、不、类,也没多少人喜欢。”她甚至有意地提了一嗓子,“哦,是了,在影帝和当红女艺人的帮助下,的确可以为你赢得一些粉丝,但是……你觉得几个粉丝,管用么?!”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55】半路车祸? 她用最刻薄的话,来讽刺陆北辰,将他所谓的音乐梦想扁得不值一提。 然而,陆北辰状若有意地笑了下,“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这好像同严夫人没什么关系?”他刚想发火,却还是忍住了。 静静地坐到一边,打量了严芙蓉一眼,讽刺道,“说起来,严夫人,我特别想问问你,现在你们郁家怎么样了,像郁伯父这种背信弃义的渣、男,郁氏集团应该遇到麻烦了吧?” 严芙蓉一听,习惯地扇人巴掌,被陆北辰抓住了。 他捏着对方的手腕,带着点儿、痞、笑,“说起来,严夫人好像不是我的长辈,没有权利管教我?” “陆北辰,我告诉你,你最好管住你这张嘴巴!”严芙蓉冷幽幽的瞳孔里,带着刻骨的任性,“如果你再大言不惭,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啊,本少爷好害怕啊。严夫人……”陆北辰手指着地面,叫嚣道,“当初你派你的人,对付我的朋友这些事儿,我还没有跟你算呢。现在为时不晚。” 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儿,是因为陆北辰打心眼里,根本不喜欢严芙蓉这样的人。除了亲情以外,还有些别的。 所以这或许也是他从未提过自己身世的原因。 “陆北辰?!” 她伸手,有些口渴,去端桌子上的水时,不想桌子被陆北辰及时端走了。 霸道地嘟囔了一句。 “抱歉啊,我们陆家的水,只给我们的朋友喝,可你,配么!” 你配么? 你配么? 如此直接的意思,严芙蓉不可能听不出来。 她拎着提包站起来,“你们给我等着?!” 随后,在门口,她转身,提醒,“陆北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用微博,发些没有证据的言论,我会正式起、诉你!” “呸……老~子发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北辰倒是觉得无关紧要,但是陆远本人却是知道,这些举动的影响的。 因此,严芙蓉一走,他就跟着劝阻,“北辰,你……你是不是又在微、博发什么了?” “没什么。老爹,你没必要这么害怕!”啧啧舌,陆北辰点了支烟。后脑勺枕着胳膊。 继而搂着宠物狗小号,回了房间。 宠物狗小号的尾巴被踩,直接不想动了。 耷拉着耳朵,就站在那儿,可怜得紧。 “小号,怎么样,那坏女人没把你踩出好歹吧。”她用手指,轻轻地碰触着小号的尾巴,格外心疼地看着小号,好像能够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小号抬起爪子,挠了挠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爸爸,没关系,尾巴还没有断。 陆北辰顺它身上的毛,“以后不要在门口睡觉了。” 小号垂着脑袋。 爸爸,小号就是想你了。可等你这么久,你为什么才回来? 狗子脖子往陆北辰的胳膊肘里,缩了缩,一脸地依赖。 宠物狗特别需要人的陪伴,这也许是为什么陆北辰每天离开,都会特别担心的理由。 好像小号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他人生重要的一部分。 哪天熬夜了,起来得第一时间不是上厕所,而是喂小号。 上次听说宠物狗小号是优良品种,不能随便乱吃。于是他令顾影帝在巴黎买了进口口粮和奶粉。 每次,只需要弄上两勺,再回来一看,狗子碗里,就是光的。 看来小狗继承了陆北辰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 出了门,未过片刻,南婉就来了。 一开始,陆北辰还以为是严芙蓉那女人开了,开门,就准备破口骂。不想看到了立在门口,一身米黄色裙子的南婉。 南婉两手捧着辣酱,“师兄?”她看看四周,好奇,“怎么了,刚刚有人欺负你啊。” 陆北辰隐去了脸上的不如意,接过辣酱,伸手让开路,格外欢喜地对着厨房里的老爹喊,“师父,小婉来了?” 厨房里忙着做饭的陆远,听了儿子的话,手上动作更快了一些,迅速地关了火,出来。 “小碗,吃饭了没?” “没有呢。”南婉碰碰后脑勺,指着瓶子,“这次回来,就给师兄拿这个。” 陆远盯着瓶子,“可拿来了,这家伙三天两头地念着。” 傲娇小公~举听不惯这话,斜着眼睛,瞅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也不知道谁惦记着?”说完,两手枕着后脑勺,眼睛往地面瞟。 他这个人,死要面子,嘴巴上,经常不会放下两个字。 倒是那双杏眼,让他看上去显得像是一颗无公害的包包菜。 南婉看着看着,就笑了。包包菜,亏得她想得出来。 “看什么?”陆北辰来兴致,做成剪刀的手势微微抬高,像一个孩子一般,询问南婉,“哈,我知道了,小婉,是不是被我的丹凤眼迷住了。” 他嘚瑟地晃腿。 好像在说,怎么样,怎么样,我的丹凤眼也是可以迷人的吧。 南婉两手捏着鼻翼,特别耐心地纠正他,“师兄,你不是丹凤眼,你这……你这是杏眼。” 杏眼? 陆北辰听了不乐意,“我的是丹凤眼,不是杏眼。” 有一回,他特别去查了单眼皮魅力值。然后底下有网友说,丹凤眼最能和双眼皮拼。 于是他觉得只要他坚信自己是丹凤眼,就觉得可以证明自己最佳的帅气。 然而…… 他这死心眼的师妹,每次都要纠正他,自己是杏眼。 “可以不胡说八道么?”陆北眼睛斜了斜,不干了。 “师兄,我没有说错,你的的确是杏眼。”她是一个习惯双眼皮的人。对于各种眼睛都有研究。 当年,她还特地研究了他和顾影帝的眼睛。 可是让陆北辰伤心得很。 杏眼? 不知怎么,只要说到杏眼,陆北辰就会突然想到一个眼睛形容。 杏眼猴……腮? 娘~的。 他自己都无法形容,这是从哪里学到的词汇了。 “我的是丹凤眼,丹凤眼,丹凤眼!”陆北辰咆哮起来,脸颊绯红,像他家里宠物狗要狗粮要不到时,才会露出的咆哮表情。 嗷…… 南婉怕了,漫不经心又实在没有诚意地嘟囔了一句,“对,师兄的眼睛是丹凤眼。” 只不过货不真价不实? 她嘟囔着的话,陆北辰是听见了的,只不过没有和他这位师妹计较。 他这个人比较宽容。 可能是生闷气,他去到厨房,在厨房里面加了一点儿洋葱。 陆远吼她,“你把这碗面加了洋葱,你让小婉怎么吃?” “那就不吃了。”陆北辰耸肩膀。 师父陆远准备打捞。 陆北辰瞪他,“你要挑出来,咱们就绝交!” 得,这傲娇的家伙要后悔了。 面端出去,南婉看到洋葱,眼睛都直了,虽然有些饿了,但还是伸出两手晃,“师父,我不饿,你……们吃吧。” 陆北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翘着二郎·腿晃了晃,悠哉得很,“怎么样,小婉,加了洋葱的面,好不好吃?” 南婉看他表情,立马懂了,抱着碗,吃了一口面,而后就往陆北辰的碗里送。 “你……你……你干嘛?” “想让我吃洋葱,你就吃我的口水?” 陆北辰自己的面里根本没有加任何东西,刚刚就是故意整自己的师妹,想看看她哭的。 看着洋葱毫无征兆地进了自己的碗,陆北辰阻止,“别别别啊,这是给你的面,没有洋葱的。” “啊……” 师父陆远在那里,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笑话两人。怎么看,这都像两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陆北辰夹着那部分面条,看着自己还没有动的面,“我说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儿,这下好了,你必须吃有洋葱味道的面了。” 南婉憋着笑,不说话,抱着自己的碗,开始吃面了。 他每吃一点儿,就苦笑了起来,别提多么可爱了。 师父陆远看看陆北辰,又看看南婉,心里在想,如果没有了南婉这样的朋友,自己这儿子会变成什么样? 还能如此阳光开朗么? 在陆家小坐了一会儿,窗外夕阳还未落山。浅浅的一束光辉笼罩着那栋楼。 手机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悦姐,什么事儿?” “小婉,你到公司来一下,有急事?” 公司。 南婉拎包站起来,看着陆远和陆北辰。 “师父,师兄,我得去天晨。” “你怎么还去天晨,那郁铭华不是个东西,那郁震南就更不是一个东西了。”陆北辰僵持着,手放在衣兜里。 “没关系,师兄,我可以应付!”南婉驱车,往门口走。 陆北辰担心大晚上出事儿,就想着,跟在后面,贴身保护。 谁知道他的车被阻在红绿灯过后,他没能跟踪得上。 就在这个时候。 突然听到有人喊,出车祸了。 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叫嚷的声音,陆北辰赶紧追上去。 主干道上,发生了车祸。 那车正好是……南婉,他师妹的车。 “小婉,小婉……”陆北辰疯了一般,在主干道上来回搜寻。 直到看到车前出车祸的人。 不是南婉…… 他见着围拥的人群里,南婉搂着人,眼神凄怆。 “师兄,赶快……赶快叫救护车!” 可是,众口铄金。人群里一个人喊着肇事司机,其他都跟着喊。 警察很快来了。 出车祸的人迅速被送进医院抢救。 然而,南婉却进了警·局。 陆北辰陪着一起进警·局的。 “人不是我撞的?”南婉两手拍着桌子,手指上还有血。 警察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南小姐,请你安静一点儿!” 南婉拿着卫生纸,将手上的血擦干净,说起来,她真地有些紧张过度。 自己并没有撞人,当时有人喊救命,她好奇,就停车,想要看看。 没想到那妹子会一身是~血地扑在车头上,甚至当场晕倒。 她没有开车,又怎么能说撞人? 可是警察却初步断定,“南小姐,你的车上有撞人的痕迹!”他们觉得,南婉可能是因为不小心撞了人,心情紧张,才会辩解。 “我要见云毅警官!”南婉看着陆北辰,她情绪有些崩溃,着急地解释,“我没有撞人!” 甚至于她伸出的手,想要抓住眼前的师兄,但看着指间的血渍。 她仓皇地缩了回来。 陆北辰点头,相信她,“小婉,师兄相信,师兄相信。”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问警察,“请问先生,当事人现在怎么样?” “刚才医院打电话过来,人还在做手术!” 南婉听了,抱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那么……能把手机给我,让我给我朋友打一个电话么?” 警察将手提包递给南婉。 南婉接过,从自己的提包里,取出手机。 手机上全是经纪人黄悦悦的未接电话。 “喂,小婉,你现在在哪儿了?” 南婉咬着唇,倔强的眼神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她坦白,“悦姐,我在警局。” 那边公司门口,听了这话的经纪人黄悦悦,彻底傻了眼,“小婉,你……你别吓我,你说你在哪里?” “悦姐,我可能被人害了。”南婉憋着眼泪,说了这句话后,让对方给公司说一声。 经纪人黄悦悦心急如焚,挂掉手机,就往警局赶。 云毅警官今夜在家,并没有值班。听到副队长打来的电话,头发都还没有吹,就坐上了摩托车,戴着头盔往警·局赶。 “怎么回事儿?”来时,他外罩着一件白色的风衣。看得出来,里面是休息时穿的深蓝睡衣。 这么急? 手指搭着烟,他坐在凳子上,问副队长,“怎么回事儿?” 副队长简单地讲解了一下,那边云毅警官却笑了,捉摸不透的眼神,睥睨着副队长。 “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实在的证据。还是要等当事人醒了以后,才能拘留。”云毅警官说完这句话,副队长没话说了,毕竟自己这位刑~侦队队长,从业多年,铁面无私。办案只讲究证据。 出事儿的当天晚上,风吹动着脸颊,很冷。 郁医生从好友云毅警官那儿听到了这件事儿以后,就立刻往这边赶了。 到时,南婉坐在台阶上,思量着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儿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可是会是谁呢。 郁震南么? 毕竟是郁震南叫自己去公司的。 心里踌躇半天,她站起来,“师兄,那主干道的监控,帮忙查一查?” 陆北辰点点头,“放心吧,小婉,我会去的。” “对了……师兄,那个被送到医院的人,你得帮忙去问问,如果……如果她能够替自己说一句,这事儿就还有回转的机会?另外……”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谢谢。 () ap. 【156】她的父亲! 她踌躇了一眼,直接奔向了警局。 眼睛盯着云毅警官,“云警官,我想看看我那辆车。” 肇事车辆已经被扣下了。但是为了找到证据证明,南婉需要亲自去看看那辆车子。 车子有了撞人的痕迹。 她很糊涂。 当时她记得,当事人只是轻轻蹭了下衣服,并没有狠狠地扑~上去。 所以车子有痕迹,这一点儿。她需要去求证。 然而肇事车子已经被扣下了。 也就是说,没有这个机会。 好在…… “云毅警官,可以看看我的车么?”南婉耸耸肩膀,一脸地无可奈何,“被扣下了。” “我刚刚已经拍了照片!”云毅警官将照片,放大给南婉看。 确实,车子有损。 会不会是自己开车前,就已经被人撞过了。 所以有人故意在自己离开公司时,派人偷跑出来。 但是怎么会这么狠呢,可以拿自己的命堵! 她越来越不敢相信。 天晨公司。 郁震南接到了电话。 “兄弟,你想整治的人,我们这边已经想办法,帮你了。至于后面想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话毕,电话直接挂断。 “喂,喂,喂……”郁震南对着电话叫了半天。 保镖曹炳跑出来,“董事长,那边说什么?” “他说,已经帮我整治了我想对付的人?” 我想对付的人,莫非…… 他站起来,冲着曹炳道,“快,你去看看,南婉来了没有?” “是。”曹炳跑到门口,就见着冲过来的经纪人黄悦悦。 黄悦悦一张脸冷到了极致,他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已经充分表明,她误会这个陷害艺人南婉的罪魁祸首,是郁震南。 “郁总?”她咬牙,手掌重力在桌面上一拍,“上次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这次未免太过分了。再怎么,小婉都是天晨的艺人,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如此对付她。她坐了牢,对天晨有什么好处?” 郁震南看着经纪人黄悦悦,正想说什么,对方就退后了两步,“郁总,如果我家小婉出了事儿,我就离开贵公司。” 有意挂着一张黑脸,就出了郁震南的办公司。公司其他艺人,看着经纪人黄悦悦,大加吃惊。 看刚才办公室的动静,显然两人吵架了。 为的还是艺人南婉? 方平看着经纪人赵原,“赵姐,你说,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赵原表示自己也看不明白。 就在两人烦躁之时,公司赵茜突然叫了起来。 原来手机上,已经有人爆.料,天晨女艺人南婉撞人一事儿。底下甚至有人拍下了车祸发生的现场。 被撞者已经被送往了天正医院。 事实不明,众人也是匪夷所思。 方平惊魂未定,“不是,撞伤人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过南婉的技术。所以对突然发生车祸,且还撞伤人,感到十分地诧异。 当天晚上,证据不足,未被拘留。 陆北辰原本想要送她回去,但南婉拒绝了,“师兄,你赶紧回去,我总觉得这事儿是冲我一个人来的,你跟着我,很危险。” 陆北辰一听,心里更紧张了。 “那我更应该送你回去了?” “不用,他来接我了。”南婉故意晃了下自己的手机。随之,他催促对方赶紧回去,或许没有别的法子。 陆北辰只能上车,着急地看着南婉,人并没有走。 “师兄,走啊。”南婉说着,趴在窗户上,叮嘱,“听我说,这件事儿特别重要。” 陆北辰专心,“什么?” “你以后出门在外要当心。还有……”她脸上挂着难耐的笑意,手指颤栗,掐了掐自己掌心,“我总觉得最近会出事儿。” 陆北辰不想让她过于担心,拼命地挤出笑容,“放心,小婉,不会出事儿的。” “……你快回家吧,给师父报个平安。”南婉提醒,“到家了,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 …… 陆北辰刚启动车子,南婉就迅速地离开了。由着那条小路,转到之前发生车祸的主干道查看。 那儿路比较偏僻,人烟稀少。左右是窄巷。巷路并非水泥,不平整,是泥路。 巷子处的住宅,都是一些旧式楼房。 南婉徐徐地走向那条主干道,这才发现。 刚刚出车祸的地方,已经被交警围起来了。 地面还有一摊血渍。 “这……” 她正盯着,身后突然有人拍了她一下。 啊…… “云毅警官,是你啊。”南婉拍拍心口,为此可是吓坏了。 “陆先生刚才过来找我,说你可能来了这里,让我帮忙看着你。”云毅警官说完,觑着南婉那一汪深邃的眼睛,痞~笑着拿了烟,“在想什么?” “我没有撞人!”南婉坚定地抛出这个观点,随后,特别怅然地说道,“我停下车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男的女的?” 南婉晃头,停了下,“好像是女声,可……又好像是男声,因为……” 云毅警官手指抱臂,“是戏~腔!” “是啊,你……你怎么知道?”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之前有家唱片公司的艺人也撞了人,当时她称有人叫了她,才停的车。并且……叫她的声音,是戏~腔。分不清是男是女。” 夜里的眸子看不真切,只不过远处广告牌的光芒,依晰能够观察到对方坚定的眼神。 悠悠地,不真切。 柔顺的长发被风拂动,触着鼻翼,有些痒。 云毅警官退了一步,忽然下意识地问了,“南……南小姐?” “嗯?” “你……你认识南山这个人么?” 南山?再次有人提到这两个字时,她忽然怔住了。手指无意地揪着自己的衣袖,“云毅警官,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南山……你认识南山,是不是?” “没错,我认识。”云毅警官点了下头,贸然地再问了一句,“那么南小姐可以告诉我,南山……同南小姐是什么关系么?” 南婉直接,回话异常镇定,不过她提出了质疑,“云毅警官,我……可以相信你么?”自己的身世事关重大,必须认真对待。 云毅警官点头,“我答应你,你告诉我的一切,除了我和你,谁也不会知道。” 南婉呼了一口气,她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告诉对方。 她垂首。 眼睛望着地面。 “南山……是我父亲!” 哈,果然。 听到这样一个好消息,云毅警官突然笑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也不枉自己师父南山最后请求他的事儿。 云毅,你一定要帮师父找到……找到她。她……她非常危险。随之将自己怀揣在钱包里的照片拿出来。 上面有师父南山,师母顾萍。 当然在照片的后面,还有一个字。 婉。 从好友郁庭深那里得知,他的意中人南婉的父亲姓南时,他就有所怀疑,加上南婉多次打听艺人顾萍,这才让他更加坚定,南婉时顾萍和师父南山的女儿。 如今问了,便更加确定。 云毅警官将烟头掐灭,他眼神笃笃,“南小姐,你放心,这件事儿,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南婉点头,“我信你。” “他一会儿来接你?” “他。” “庭深。”云毅警官确定这个消息后,神清气·爽,也是如此,他对自己刚刚明智地发送了地址,感到兴奋。 保护师父的女儿,是师父南山的遗愿。同时找到查询多年的·du.枭,则是师父南山第二个遗愿。 他必须为这两个愿望努力。 风吹过,他仿佛又看见了师父南山,站在马路中间。 他穿着皮夹克,留了一嘴的胡须。长身玉立,手指夹着烟,带着看上去正经,却又有点儿痞~里痞~气的笑。 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师父南山,让他也跟着养成了这种慵懒幽默的性子。 出神间。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婉婉在哪儿?” 云毅警官望向远方,特别提醒着说,“南小姐出去了,好像已经看到你车子了。”他嘴角往上扯了扯,“看你的左边。” 郁庭深握着手机,望过去了,然后就看到了南婉。 暗沉的夜里,只能看到前方那人的轮廓。但从身旁行驶的车辆,那一瞬而过的亮光,却让他看清楚了南婉的脸颊。 毋庸置疑。 是他独一无二的婉婉。 他打开车门,从车里跑出来,放在身前的手指都在轻颤。 婉婉…… 他喊。 南婉偏过头,露出微笑,手臂扬高,“刚刚在那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你的车了。”随后坐到驾驶座位上,然后拍身旁的位置,“庭深,敢不敢坐?” 听了这话,他其实明白,会发生什么。但也没有多想,就坐了进去。 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意中人,哪怕是把命交给她。 “谢谢。”她笑了下,驱车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苏醒的患者声称南婉故意撞人,并且还想逃逸。 她还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是南婉的粉丝,以前特别喜欢南婉。但发生了这件事儿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喜欢的偶像人品如此恶劣。 由于她哭得悲痛欲绝,导致媒·体记者都特别地同情。 当事人表示,即便南婉亲自前来赔罪,也无法挽回。 她是不打算原谅南婉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郁庭深盯着电视机前,那个说得神乎其神的小姑娘,一口气将电线拔掉了, 随后还砸碎了电视机屏幕。 南婉站在走廊,听见动静,推门去看。 只瞧见郁庭深的拳头上,有血。 “庭深……” 走近? 她恼他,“你做什么啊,跟电视较劲干什么?” 郁庭深眼睑通红,他努力控制情绪,嘴角还在说,“婉婉,别……别怕,有……有我在。” 本来就是陷害,不过就是一场大官司。她怕什么呢。 有宁爷在,她已经无惧黑.暗。 就在她这样安慰人的时候,经纪人黄悦悦打电话过来。 南婉接了手机,“小婉。”她声音里都在颤,“接……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公官处理方案是什么?”她决定直接地问了,看看能不能符合自己的原则。 “他让你公开道歉,顺便去拜访那位患者,向她认错,让她给你一次机会!” 这话不言而喻,就是想让她承认自己就是撞人凶.手。 可这,她做不到。 “不可能!”她拧着细眉,手指团紧了些,“我没有撞,纵然被人误解,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撞人!悦姐,如果公司是这种方案,那请你告诉郁震南,无论如何……我南婉……绝对不会认命!” 她抓了手机,想要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儿尊严。 “庭深,我有件重要的事儿,我……先走了!”她不想让郁庭深送自己。 她怕有人会将矛头对准宁爷。 可能被害次数多了,她每次去哪里,又迫切地希望有人陪伴,又迫切地希望没有人知道,因为如此一来,她就不会拖累任何人。但……真地太孤单了。 她这个人好矛盾。 好喜欢有人牵着自己冰冷的手指,说上一句。 别害怕…… 可又好害怕,自己安全了,又让别人不安全了。 就在她要走的时候,有人抓住了她的头发。 很轻地握着。 但她已经感觉到了。 回头,她望着他。 只听得他的声音传出来,“婉婉,去哪里,我带你去!” 他说,我带你去! 可是她怎么忍心? “我自己去!”她婉拒。 “是要去医院么?”郁庭深握了车钥匙,“正好,顺路。” 他像一个骑士,一路护行。 可不知道是谁透露了她的家庭住址,一出门,就被众多媒体记者阻拦住了。 好在坐在车里,纵然有任何人靠近,也抵不过郁庭深豁然的开车速度。 这样的速度,除非不怕死也要采访的记者? 他从地下车库进入的医院。 “婉婉,别去了!”郁庭深覆盖着她冰冷的手背。 看到患者所住的病房,南婉有些生气,固然不会这个时候撤退,“我必须去”。 这个人昧着良心说是自己的粉丝,昧着良心说自己撞人甚至逃逸,昧着良心,花着公司的钱,昧着良心,使唤自己的助理。 “郁医生,你赶紧去一趟吧,032房间的病患又出事儿了。”护士长眼尖,休息室里没有见到郁庭深,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人在走廊里站着。 郁庭深怕南婉出事儿,不愿意走。 南婉回头,“庭深,你快去吧。我就看一眼,我不进去!” “郁医生,不能太耽搁了,怕是要动手术……” 郁庭深目光落在南婉的眼睛上,不忍心移开。 可是确实不能再等了。 那个患者是他管的人。 出了事儿,他要负责。 “婉婉,听我的话,不要……不要……” 南婉佯装笑意,“不会的,放心吧……” 虽然她这么说,但究竟成什么样子,她自己心里非常明白。 ------题外话------ 订阅起我的动力。请多多支持。 () ap. 【157】绝不道歉! 门缝里,还有记者在拍。 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不惧怕拍照,反而说得铿锵有力? “我……我是南婉的粉丝,我……”说两句,她又开始哭哭啼啼,那小声抽噎,不让人心疼,都说不过去,“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么一位明星,竟然……竟然如此……” 哽咽了声,她指着自己的腿,“反正,老天有眼,撞了人,她就必须为此承担应有的责任。这种人,不配待·在娱乐圈!” 有记者甚至走到跟前,询问她当时事故场景。 这位佯装南婉的粉丝的小姑娘,歪曲事实,故意陷害她。但她背后一定有人撑腰,不然绝对不敢做出这样毫无根据的事儿。 南婉拍着胸膛,无法想象自己背后敌人的企图。 可她深思了下,估摸着这个人就是郁震南。 长廊里站了很久,她忽然听到那姑娘胡编乱造。 说她被qian规·则,拿到《东风》那部戏。南婉气郁,想要推门进去,却还是阻止了自己鲁莽的行为。 她亲自给经纪人黄悦悦打电话,开车到公司。 本来想要走地下车库,没想到也围拥了很多很多的记者。 南婉心一横,开车走大门。 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宣告,她是被迫害的。 毋庸置疑,公司门口,记者已经将她们围拥在了一起。 “南婉小姐,请问你昨日真地肇事逃逸么?” “南婉小姐,请问你对自己的粉丝的话,有何想法?” “南婉小姐……” 墙倒众人推,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娱乐记者,都觉得南婉本人做错了事儿。 南婉站在第三个台阶上,她从一名记者手中,接下了问话,“诸位,昨日事故一事儿,非常蹊跷。我将用法律的手段,控告医院患者,污蔑陷害。” 随之她将当日发生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在场记者,并且表示,哪怕是官司输了,哪怕是最后名声不保,她也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的罪。 这件事儿,有问题。她会查到底。并借此告诉那些铁粉丝。 她说“在这里,我想对那些关心我,支持我,喜欢我的粉丝说一句。我没有犯错,我的人格没有任何问题,倘若大家愿意相信,请期待调查结果,我一定会尽快调查真相,我……没有撞人!”说完,昂首阔步地进入了天晨。 尽管还有人在问。 可是那些记者,已经被保镖拦住了。 经纪人黄悦悦在门口等到她,询问,“那病人一口咬定,你肇事逃逸,你准备怎么办?” “我只知道,我没有撞人!”南婉看着黄悦悦,“郁震南呢,打算让我怎么做?” “公开道歉!” 南婉抱着双臂,毫不迟疑地摇头,“不可能,刚刚你也听见了吧,我已经信誓旦旦地向那些记者说明了一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问,我还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一句,我没有!” 黄悦悦看她着急了,手指颤栗地拿着烟,“别抽了?”状若无意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颊,“你应该去医院看见了那个病患吧,你……向她询问了事故发生的原因么?” “即便问她,也不会说出真话!”南婉目空一切,毫无犹豫地目光死死地瞪向了那扇门,“他既然采取这样阴~毒的法子,我也不会示弱!” 她看着黄悦悦,往办公室门口走。 身后的人左右徘徊,不知如何阻止? 办公室里。 郁震南正在整理东西,身旁的曹炳,不解地询问,“董事长,南小姐这件事儿?” “赶紧处理一下,让南小姐公开向患者道歉,最后……” “不好意思,郁总,哪怕是退出天晨,我也绝对不道歉!”南婉含着笑,闯进了办公室。一步又一步坚定地走到了郁震南的面前。 她看了曹炳一眼,示意有话单独跟人谈谈。 郁震南,看着人。麦色的手指叠在桌前,那双看起来并不大热情的眼睛,透着浓浓的恨意。 “南婉,你可知,你不道歉,这件事儿对公司危害有多大么?” 危害? 南婉听着,语气淡漠成霜,却又固执地想笑。 早就知道这种事情会影响公司,又何必算计她,算计完,又惺惺作态,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简直好笑到人神共愤。 砰…… 雪白的手心突然拍在对方的电脑桌上,习习冷风,掀翻桌上的文件纸张。 郁震南仓促立起,冷冰冰口吻下,恶劣的态度一目了然。 “南婉,你有病!” “对,我是有病,郁震南,我已经被你bi疯了。”南婉眼睛红润,仿佛是气到极致才发出的回应。 不过,她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没有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我不能脱困,我一定让你也尝一尝这种被人冤枉,生不如死的滋味!” 郁震南手指尖发冷。 她还想说什么,但她没有一本正经地说清。 走出办公室,她瞧着经纪人黄悦悦,向她道,“病患的资料,帮我查一查?” “小婉,你……”她想问问南婉有没有事儿,可南婉那浅淡又平和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她不会甘心自己如此被动的。 —— 从天晨离开,回到原华区,这段路并不容易,摆脱了很多记者,才得到一丝安宁。 然而,就在她安然抵达社区时,就接到了云毅警官的电话。 拘~留。 至于为何拘留? 云毅警官让她先去警局。 南婉到时,云毅警官交握着手,面色不大好,“南小姐,今天早上,我让专家检查了那辆车,发现车头前,带有细碎的石渣。” 石渣…… 云毅警官表示,这种结果,至少可以推番不是病患撞车了。 “云毅警官的意思是……” “你当日将车停留在哪里……” 南婉深思熟虑了一下,她回忆,“去公司前,我去了我师兄陆北辰的家里。” “你跟我前去看看!” “好。” 云毅警官站起来,两手放兜,突然问南婉,“庭深他人呢?” “他在给人手术,也许今天会很忙!”南婉和乐地解释说明。 “哦。”云毅点头,埋着身子,往前走,走了两步,他将自己的摩托车钥匙拎起来,“摩托车会开么?” 南婉摇头,“不大会。” “那……晕车……”之前经常听郁庭深说起,南婉晕车,每次出门,都要坐驾驶员的位置,所以这回,他出门,想着自己的摩托车,都会忍不住问上一句。 表达自己一个意思? 晕车怎么办? “摩托车,我不会晕的。”南婉微笑,由衷的好奇了,“谁给你说。我晕摩托车的么?” “哈,不是。之前庭深总说,你晕车,所以我才问问。”他坐上摩托车,将头盔递给南婉,“坐好了。” “好。” 南婉告诉了地址,云毅警官便火速带人到了陆家小区。 无奈地是,小区的监控摄像头前一天就坏了。 站在院子里,陆北辰迷茫又颓唐地问云毅警官,“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云毅警官点头,“南小姐的车,车头好像是被人故意撞坏的。” “故意……” 南婉表示,有细微的石渣。 三人在小区停车场磨磨蹭蹭好半天,来来回回地打量。 一个住在小区的住民,搂着皮包,悠哉悠哉地往跟前来了。 看着三人在自己的车后面,来回嘀咕。 他冷冷斥道,“嘿嘿,终于抓到你这个偷车贼了!”话音落,就跳到车后。 便看到站在那里抽烟的三人。 男的俊俏,女的美丽。 “你们……” 云毅警官看了那人一眼,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我是警~察!”后面的话其实也懒得多说了,既然是警察,必定是查案的。还能有别的什么? 男人一听,却大出三人意料之外,“你……你真地是警、察?” “太好了,这小区有偷车贼。” 偷车贼? “是啊,前天,把我车给砸了,害得我还重新修了一回。”那男人手臂一指,自来熟,直接拽着云毅警官,就到了自己的车旁,“哪,你看,我这豪车砸成这样。” 前天砸的,这车又同自己的车无异,会不会是有人陷害自己,却发现车砸错了? “您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您……这车里,可装了什么摄像头么?” “巧了,我啊,正好装了几个摄像头,其中一个,就是面向窗外的。”他开了车门,扬言自己有证据。 不过目光再抬起时,却又笑起来,“你……你……你是那位南婉小姐吧,我……我是你的粉丝。” 粉丝? 南婉尴尬了一下,盯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想的还是证据,“可以把你的证据给我们么?” “当然可以。”那男人紧跟着告诉南婉,当初准备了两手。还有录音笔。 资料显示,昨天的确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车旁。 录音笔里,有一段砸车的重响声。还有一句简单的话。 八个字。 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有了这两样证据,至少可以证明,这车被人故意用东西砸过,并且,在天正医院的病患,有可能是装的。 拿到两样证据,三人向那男人道谢。 走了两步,男人追上来,手臂伸出,“你……你可以跟我合照么?” 陆北辰拉住他的手,“现在这个情况,不能合照。出了事儿,对谁都不好?” 南婉看了那人一眼,从自己的手提包里,兜出口红,在对方的袖子里签了名,“抱歉,不能合照。不过……谢谢你,今天给我们的证据。” 男人是南婉的铁粉了,看对方说得那么诚恳,他也不闹,直接都答应了,“好。南婉小姐,愿你这次能够平安度过危机,另外……我们这些粉丝,一定会支持你到最后的。” “嗯。谢谢!”南婉点头。 这些证据在云毅看来,是最有用的证据。最起码可以说明,这个案子有疑点,有可能是别人利用陷害。 郁庭深做完手术后,累~倒在椅子上,他盯着天花板,终于开始将自己的思绪转放在南婉的案子上。 那个病患嘴里说得那些内容,他并不相信。当然,这事儿需要足够的证据,否则是出不来的。 于是他从住院部,找到了那个小姑娘的住址,打听到了对方的学校。 保镖张千派了人,四处查探。虽然一无所获,但却从小姑娘的亲戚和室友口中得知,这个姑娘的人品。 整天不学无、术,天天逃课在外。三个月前,就没有在学校住了。学校为此还给家长联系了一次。 但是这小姑娘的家长也感到非常烦躁。事实上,她家的父母根本管不住这样的孩子。 当初,学校以安全书为由,令小姑娘的父母签了一份责任书。 学校表示,这个学生出校后的安全问题,一概不负责任。并且,张千还打听到,几个月前,这个小姑娘因为偷、东西被抓,还进过局子。 得到这样一份重要的资料,郁庭深笑了,手指触唇,洋洋得意,“把这些资料,全部交给云毅。”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小姑娘如何在媒体面前,冤枉他,他就要让她承担怎样的代价。 显然,这些消息一出,就有网友开始质疑那小姑娘所说的话,加上陆北辰提供的那辆迈巴赫车头的疑点。更让许多网民,产生了质疑。 大家纷纷觉得,这样一个人品恶、劣的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证据,不足以成为证据,还有可能只是陷害当红艺人南婉,以此获得钱财。 因为这些证据,小姑娘在vip病房里的待遇一落千丈,甚至有护士天天当着她的面,嘲讽讥笑她,阴险歹、毒。 这南婉不仅是她们的偶像,还是她们这所医院里天才医生郁庭深的女朋友。 这样明目张胆地诬陷,一旦水落石出,必定会受到大家的指责。 那小女孩儿感到万分崩溃,在天正医院,愈发地待不下去,可是还有伤在身,实在无法独自离开。 更何况,她如果离开,说不定给她拿钱的那些人,还会因为她没有完成任务,灭~口。 她害怕极了,瑟缩在被子里。 不敢见人。 这天郁庭深进了病房,将房门反~锁后,他随意拉了一个板凳坐下。 “小小年纪,为了钱,陷害别人,就不怕遭报应?”他的话里平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然而不知,小姑娘听去,却觉得手指都在若有若无地打颤。 她害怕! “你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就像一只老鼠,缩在这里。但是她被你们指指点点的时候,还倔强地在反抗!”他站起来,手术刀在掌心托了托,“所以,你有什么资格,还在这医院里住着,拿你自己的愚蠢,来消费别人的善良!” ------题外话------ 订阅是动力。 8.。.8. 【158】明云医生的险境! 小姑娘看着眼前的男人,被他可怕的眼神,迫地往墙壁退了退。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小姑娘啊!”他的眼睛绯红,可怕。 一点又一点,仿佛有雪,冰冻得四肢都不敢动弹。 郁庭深控制住了自己的举止,他想到那天,被当场发现的一、幕。 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也变成那个样子。他开始检讨自己。 于是他兜着东西,走出了屋子。 关上门,护士长一脸沉重地看着他,尴尬地笑,“郁医生,您……您怎么来了?” “没什么,过来看看?” 他抬起腿,走出去。就在众人以为屋子里可能发生了事儿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了那个坐着,一脸哆嗦的小姑娘。 好在这姑娘没事儿。 那至于郁医生说了什么,是责备,还是骂人,她都觉得无关紧要。毕竟,这丫头片子,心肠歹毒。 确实该骂。 小姑娘蜷缩着双腿,含着眼泪,听到推门时。望了一眼。 又垂下了头。 郁震南办公室里,又接到了来自那人的电话。 “这次怎么回事儿,帮你忙,你都没搞~定?” 郁震南也冷幽幽地,“说我有什么用,如果你们真有本事儿,就不会找这么幼稚的方法?” “什么,你说我的方法幼稚?!” 那人生气了。 “对,非常幼稚!”郁震南叫嚣着,将电话挂断。 身旁曹炳走过来,“董事长,这件事儿……” “人家朋友多,都已经快洗白了,难不成我还加一把火,让众人知道我又刁难南婉!”最近这个月,弟弟郁铭华的事儿,他侄女儿郁真真的事儿。一桩一件,反正都是不可小觑。 他处境并不好,上回那件事儿,要不是遇到郁晨阳,他能够替自己保密。说不定,自己也够呛。 手放在键盘上,郁震南头疼,捏着鼻翼,左思右想。最终,他放弃了。 立马公关处理,维护南婉。 出事儿时,让人道歉,真相快要浮出水面,自己才来帮忙。 也难怪会被网友批评,老板不称职! 但也有网友道,天晨老板也不容易,自己的艺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儿,高价赔偿已经非常可怜了。 至于之前南婉的处境,导致很多导演撤销南婉的角色,唯独顾影帝投资的戏,并没有任何人退出。 此刻南婉一事儿,逐渐明了。顾影帝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唯一一个支持者,南婉见到他,第一句就是。 幸亏有你这个朋友! 顾云霁笑得合不拢嘴,反问了一句。 不都说了是朋友么?! …… 这事儿只能说明,南婉撞人一事儿,有蹊跷。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 但是究竟,是谁派来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又是为何,要如此冤枉当红女艺人南婉? 这背后的故事,不仅警察感兴趣,就连网民,粉丝,也都感到非常狐疑。 不过,那小姑娘一直待在天正医院里,问什么都不回,就呆呆地坐在被褥上。 白天休息。 晚上休息。 除了上厕所,都不会起来。 天晨公司之前负担这个姑娘的医药费,可到后来,郁震南也不想再管了。 等到她伤好,就希望她出院。结果谁能想到,这个姑娘口口声声撞她的人,是南婉。 南婉不想理会,天正医院里的人,也不搭理。 大概两天后,这个小姑娘跳河了。 警察判断,此人为自杀。 就此以后,每天都会有黑粉,因为小姑娘的死亡,来污蔑南婉。 觉得小姑娘平白无故地走上绝路,多半是被人逼迫。 而这个显而易见的仇人,一定是南婉。 南婉鄙视,嘴角动了动,放了手机,显然对这件事儿,有些想法,“她们可真会编。” 不想在意这件事儿,她将目光放远,投向站在厨房里做饭的郁医生。 这个人啊。 温润得很。做饭,洗衣服,什么都会。好像,认识宁爷这么久,就没见过他不会什么。 再则说了,自己看到他,都觉得憋屈不已。 站起来,拍了拍手,她迟疑着问了,“你说,郁震南为什么会想这种卑鄙的方法对付我?” 郁庭深将铁铲放下,又拿着菜刀切花菜,格外认真,格外悠闲,“他本身就是一个卑鄙的人!” “哈,也是,他本身就比较卑鄙!”这么说着,他扭过头,看着南婉,伸手抓了抓她的头发。 比较专注。 “在想什么?”郁庭深出口。 “我想去见见明云医生。”南婉手指抱臂,眼神笃笃,“我总觉得,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赵祁这个人的死,跟她有关系,咱们……咱们是需要去问问?”郁庭深往锅里倒了油,拨动了铁铲,准备开始炒菜。 他炒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唯独南婉,站着,他还在笑。 “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做!”南婉转身离开厨房,随后就听到了厨房里那大火翻炒的响声。 赵祁死了,明云医生得知真相,为了报仇,特意将那些消息公布到了网上。 郁震南这次因为南婉的事儿,没有出面解决,又因为顾萍艺人的事儿,被人说闲话。 一时之间,他风波正盛。 “这……这一天如何是好?”郁震南坐在办公室,抓耳挠腮。 感觉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的处境。 曹炳见着老板如此,平心静气地上前规劝,“董事长……你……” “不说了,走,回去。”提了外套,他从地下车库走了。 曹炳驱车,他拿了支烟,“阿炳,那个女人你们调查到了么?” “放心吧,董事长,我们这边的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随地。” 对付明云医生,郁震南还是打算用老法子。 可是好笑地是,这天明云医生请了假,医院门口就来了好几个女人,嚷嚷着自己明云医生治坏了别人的腿,说是腿里出现了镊子。 拿着一张不知道如何作假的片子。 还找了很多人,拉了张条幅。 天正医院院长看到闹事儿的人,赔礼道歉,还说,可以让病人免费来医院重新做手术。 可是白医生听了,拉了院长到一旁,嘱咐院长别上当,说明云医生将近半个月都没有开了,还说什么做手术。 然而,这么一说,并不管用。 郁庭深和南婉约定好正午去见明云医生,所以一大早就来了。 听到大门口闹声沸腾,奇怪了。从走廊走出,探头望去。 只见院长和白医生被几个女人拉拉~扯扯。 “怎么回事儿?”他问小李护士长。 小李护士长脸部抽了抽,绷紧了额头,“郁医生,这些人是来找明医生算账的?” “算账?” “对啊,说是什么做手术,出现了失误,病人腿里有东西。”小李护士长看着主治医生白医生和院长,焦头烂额。 可人心惶惶,眼下如果不处理好,这件事儿就完了。不仅影响到天正医院的声誉,还会影响到其他病人。 郁庭深看了小李护士一眼,径直走进人群中,将好友白医生和院长拉到了一边。 接过那女人手中的单子一看,当即蹙了眉头。 刚看了一眼,他就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随即当着人面,拈着单子冷笑,“这单子伪造得太不认真。病人做手术的时间,是八月四号。是四号的时候,明云医生请了病假。” “你谁啊你,把单子还给我!”那女人踮脚来抓单子,扑了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喊着。 医生推人啦,医生推人啦。 郁庭深懒得搭理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抬起胳膊,就打电话报警道,“喂……” 这闹事儿的人一听,看那郁庭深又是练家子,不敢上前,只能一通哭。 “如果你们还觉得有趣,我不妨陪着你们演一演!”郁庭深退后两步,靠着大厅的柱子,手指触碰着脸颊,森然地笑着。 那些人本来就是受人之托,拿钱给人办事儿,这会儿突然报警,又抓住了她们的破绽。她们当然畏惧。抬头左瞧右看,终于抓起帽子就往外跑。 跑出去,警车的声音就出现了。 那几个女人直接被抓进了警局。 院长看着郁庭深,无比崇拜地抓着对方的两手,鱼尾纹也跟着往上扬,“郁医生啊,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这些麻烦的人,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儿呢。” 郁庭深谦虚,眼角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深,职业地握手后。他以自己还要去上班为由离开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许洁癖。用力甩了下,跑到卫生间,将手洗干净。 这是心理疾病,他一直如此以为。 在南婉面前,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或许跟那些流言蜚语有关,他是真地……不擅长交际。 结果正午同南婉一说,她却坐在副驾驶哈哈大笑,“想多了,不是庭深不擅长交际,而是……” “是什么?” “是你不想跟他们聊而已!”南婉歪头,“也许……是没有什么话题吧。” …… 总能有理由说得一针见血,郁庭深都没有办法加以敷衍。 大概……真地是这样。 南婉如此想着。 医闹的事儿没有成功,郁震南无计可施。主要在他们好不容易查到明云医生的家庭住址后,对方又搬了家。 郁庭深到时,撞见了云毅警官。 他骑着摩托车,站在院子里等。 “你也来这儿等她?” “赵祁是红生医院的人,也许我可以从跟他走得比较近的明云医生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云毅警官耸耸肩膀,绝望地说道,“只可惜,人家就这么走了。” 南婉诧异,眼睛觑着上方的房子,“明医生……走了?” “搬家了,问了邻居,邻居也说不知道!”云毅警官触着下巴,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古怪。 可是三人等了三个小时,都没有见到一丝明云的踪迹。 所以他们最终是失落回去的。 …… 房门锁住了,明云医生从后面的菜园子里,进入了仓库。 仓库的里面,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了笔记本电脑。 她又开始以归来的鸟开始发消息了。 顾萍的粉丝团非常欢迎她,迫切地需要从她那里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明云医生因为最近一天好几次被人找,也有些害怕。为了报仇,她也几天没有上班。躲在仓库里,企图搅个天翻地覆,报复害死她心上人的郁震南。 刚发消息没多久,未休息的郁震南又私~信问她,是谁。 明云医生咧嘴乐。 发出去两个字。 仇……人! 郁震南心里急的,手掌用力地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真是一个难以敌对的对手啊! 明云…… 想到这儿,他就难耐。对付起来,真地不容易。 不料,就在他正惆怅这个明云如何对付的时候,又有了很多私信。 他都不认识。 郁震南,你好狠的心! 郁震南,别装了! 郁震南,我一定要打得你现出原形! 也不知道是谁找的人,都快要把他烦死了。 与此同时,他不知道的事实,正在展开。 保镖张千带着一伙朋友,在网吧里,用不同的账号登录微博,给郁震南回信。左一句,右一句。 反正就是一·通胡发! 不讲根据,没有道理的废话。 “怎么样,哥们儿?” “发好了!”几位朋友点点头。 “那好,关电脑,走!”张千抬高了帽子,露出额头。 然而,大步流星地走在网吧门口,正要下台阶,便碰到了一个人。 那女子穿着红色的风衣,里面穿着白色的短袖,短裤。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脸庞精致,眸子水光潋滟。 张千咳嗽了下,对着身旁的兄弟吼,“你们去车里等我,我遇见一个老朋友!” 不远处这位就是吴天大小姐。 她喜欢保镖张千,运气还好,所以每一次都能撞见他。撞见了,就开着她那辆红色的跑车跟着追。 这网吧门口,可是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靴子踏着地板,噔噔蹬地响。 他瞅着夜景,“找我?” 吴天嘿嘿笑,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对方,“要不要兜一圈!” 保镖张千感激上回吴天的帮忙,没有和对方多做计较,于是这见面,比上回要大方热忱得多,“我还有重要的事儿!” “那……那你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有空去接你!”吴天啧啧舌,纤细的手臂上,那银质的铃铛,响声叮叮。 “不用,我自己有车!”保镖张千从裤兜里点了烟,往远处走。一走,就又转过脸来看,“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先走了。” “嘿……”吴天cha腰,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在自己跑车前,来回地跺脚,追着那一丝背影,呜呜地嚷,“张千,你不是~人!” 她这么一骂,张千停了步子。回头,盯着那人,“骂够了,就回去吧,不要在这儿等了!” ------题外话------ 订阅是动力,请多多支持一下,谢谢。 8.。.8. 【159】守株待兔! 他说话的声音不像以前,没有一丝力量,可能对于这位吴天大小姐,当初的帮助,感到十分地感激。于是对她也心存了一丝善心。 还别说,这吴天大小姐真聪明,知道在哪里去找他。 白天,又是网~吧门口。 见着了张千。 不过他单qiang匹马,一个人。 “喂,一个人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吃顿饭么?”吴天转着自己手中橘色的贝雷帽,语气像个孩子,“我可是找遍了所有的网吧,特别是比较上档次的网吧。” 开着车找这么多的网吧,并且在网吧,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张千觉得,如果现在不绅士地请她吃顿饭,劝解她不要来找自己,会不会以后都缠~上自己了呢? “好吧,走!”主动地开了吴天大小姐的车门,张千坐进去,“去哪里吃饭?” “哈哈,当然是一家特别好吃的餐馆!”吴天坐上车,一边笑,一边说。 张千提醒了好几次看车,她都信誓旦旦地回应,说自己的技术很好,不会发生安全事故。 张千怼她,“你这么不认真,出了事故,可是会让我丢了小命!”他再聒噪,“认真点儿,可以么?” 平常的话,吴天大小姐可能已经破口骂了,偏偏这时候,呼了一口气,温柔地眼珠子都能够掐出~水来,“好,我慢慢开!” 这模样,都要把人笑掉大牙了。 张千忍着笑,偏头盯着吴天一眼,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嘴巴,都翘得老高了。 餐馆吃了饭,吴天去到吧台付钱的时候,那位收营员却笑了,“小姐,那位先生已经给钱了。” 给钱了? 吴天吃了一惊,“他……他人呢?”刚刚中途说上卫生间,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付了钱,就跑了。 “那位先生刚走!”收营员回以一笑。 “走了?!”吴天小姐返回座位,拿了手机,就快速地追出去。 可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早就跑得没有一点儿影子了? “张千,别以为这样就摆脱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吴天食指指天,那架势,真是又猖狂又可爱。 …… 南婉让顾云霁请假,随后来到明云医生的家里。故意在正午的时候,赖在人家门口也不走。 这地方有三楼。 后院长满了野草,底下是一个仓库。 第二楼是住宿,第三楼是阳台。 虽然大门合紧了,但凭南婉的直觉,她以为明云医生是不会这么痛快地搬家的。 果然,她觉得这住宿很好,就绕着院子,跑过去。 这才发现,一个女人蹲身,躲在那里吃盒饭。 南婉瞅见,迈过野草,走近了,“明医生?” 明云医生偏头,看到南婉,站起来,笑笑,“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我担心你。”南婉伸出手,朝着明云笑,“你一个人不安全,跟我一起住吧!” 关于那次医闹的事儿,郁庭深已经告诉给了南婉,是以南婉明白,明云医生最近的处境特别地危险。 如果不想办法,加以保护,她一定有事儿。 南婉感激她放出的那些消息,同时也为她手中有其他的证据,感到万分惬意。 母亲的去世,愈发地证据确凿了。只要再努力,就可以查出母亲顾萍当年所经历的事儿。 她的目的,即将达成。 “我不能跟你走?”明云医生站起来,她脸朝着疯长的野草,心里很受伤,“赵医生死了,死之前,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同他吃顿饭?” 南婉听了,看他悲伤的样子,有了明显的察觉,“明医生喜欢赵祁?” “你……你认识他?那……”明云医生不敢相信地瞪着南婉,好像觉得赵祁的事儿,她也知道似的。 “不是……我什么也不知道。”南婉淡淡地打量着明云医生,找了个位置,蹲下,“赵医生在红生医院待过,我闺蜜曾经去的时候,碰见过赵祁。他……人并不好。” 明云医生听了,不乐意了,“南小姐,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说这些,你也许不相信。但是看他后面做的那些事儿,我想应该是他良心发现了吧。”南婉嘟囔着嘴,不便多说,只是伸手,握了一根草。 如果面前的女人因为爱情已经着魔,那么她希望想办法,和明云医生达成共同的利益。 “赵医生的死同郁震南脱不了干系?!”南婉反问,“你看我说得对么?” 明云医生转悠了半天,视线一直落在对方的身旁,大概是想从对方的脸上,亦或者眸中,发现什么。 可是,她看了半天,都看不明白,为何南婉也对这件事儿如此感兴趣。 莫非…… “南小姐,你同顾萍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偶像!”南婉还是用这种敷衍了多次的理由,她所查探的事儿,是一个秘密,为了明云医生的安全,她这样,比较理智。 红唇抿了下,锐利的眼眸转向明云医生,“而且我是顾前辈的铁粉,知道赵医生发的证据,特别地感兴趣,希望……希望能够替对方做些什么,哪怕……哪怕一点点,也不错?” 南婉说完话,一回神,发现明云医生死死地瞪着她。 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明医生?” “我觉得南小姐好奇怪!”明云医生手指触着下巴,眼神一片暗淡,良久,她自疯~长的野草里,随后将一次塑料盒放到垃圾桶里,紧接着返回仓库。 让了路,她指着仓库,“南小姐,你既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南婉点点头,跟在人身后,走了进去。 明云医生压~着眼,长长的眼睫毛跳了跳,她突然问了,“我总觉得你很关心顾萍这个艺人?”说完,她推开仓库的门,“进来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南婉进入房门后,就瞧见那放在电脑旁的化妆盒。 她将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项链。 随之按了项链上的录音键,拎在半空中,给南婉听。 每一句,南婉都听得很清楚。 显而易见,是郁震南威胁了宁阿姨! “可以把这项链给我么?”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 明云医生却握住了,“不好意思,南小姐,我要留着这样东西。” “为什么,明医生,这……东西对你没用?” 明云医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情绪过于激动,却不想要搭理,“这是他留给我的,我……我一定要给他报仇!况且这东西……对你有用?” 南婉沉默了,眼神像覆了霜。 墨一般的眸子里,全是无法言喻的悲哀。 她无法说,那录音对她非常重要,事实上,自己的事儿,无人知道。 而且这事儿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儿,并不能够查清楚。 多年来,郁震南名声愈发大,财富愈发多,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将他扳倒的。 “那么明医生……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示意地看着四周,“你打算继续隐藏在仓库里。” “那又怎么样?” “在微博上,扰得郁震南不安宁!” 这些法子,她都用过了。可是有什么用?最多郁震南焦虑一下,过后,就抛到脑后,再也不愿意想起来? 不管用! “你想说什么?” 南婉握住她的手,试图劝解,“明医生,如果你信我,这个仇我给你报!” 明云医生甩开她的胳膊,固执地咬住了嘴角,她狐疑不安,同时觉得南婉十分奇怪。 没有等到南婉继续,明云医生就嘲讽地笑了,“我知道南小姐为什么想要这录音了?” “你……愿意了?”南婉还以为对方想通了,觉得证据拿给自己,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结果对方误解了,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意,“不可能!南婉,我告诉你,想拿我的东西,去得到老板的赏识,那还是算了吧?” “明医生,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只相信我自己!” 诚然,赵医生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又或者说,她是真地把那位赵祁爱进了心里。 担心待久了,会被人发现,她觑了明云医生一眼,“这样吧,明云医生,有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给郁医生打电话也行。”她将名片伸过去,对方没有接。 南婉不再多问了。 直接走了。 …… 对于明云医生的下落,郁震南的人还在继续搜索。 南婉记得了那录音项链里的对话,随之回到家里,一五一十地重复给了郁庭深。 郁庭深回到屋子里,抱了笔记本到得南婉的面前,将两人一起找到的证据和线索进行整理。 母亲顾萍应该是拿捏住了郁震南的把柄,所以才被郁震南陷害。宁云若宁阿姨是顾萍的闺蜜,可能对方觉得宁云若也知道他的秘密,是以便也一起对付了。 顾萍和宁阿姨都在红生医院打过致幻~药,只不过母亲顾萍因为知晓自己得了癌症,所以未加反抗。而宁云若宁阿姨却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装疯卖傻,躲过了媒、体跟踪。 但是众口铄金……家里人冤枉她有病,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也是大有可能的。 看着电脑上的线索,南婉低头,手指着精神病院旁边那栋楼阳台发现的药瓶,“这药……查过了么?” “云毅找人查过,确实是致幻~药物。”郁庭深见南婉一直站着,心疼地伸手,拉了身后一把椅子到得跟前,“婉婉,坐着讨论。” “好。” 房间里,水晶吊灯透亮。 两人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将所有怀疑的线索和证据,一一地输进去。 按着现在的发展方向,两人已经明确地确定了,郁震南是陷害他们母亲的罪魁祸首。 换句话说,郁震南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复杂案件的真相。 会是什么呢? 南婉撑着腮帮子,无神地望了郁庭深一眼,“怎么办?” “总有办法的。”郁庭深伸手揉了揉南婉的发梢,希望她不要着急。 现在,母亲宁云若婚内出gui的消息不实,他已经让报社记者钱枫写了文章,曾经冤枉自己母亲的话题全部被推番。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母亲的名声恢复,而自己那位狠心的父亲郁铭华却受到了抨击。 将会受到一辈子良心的谴责! 因为微博上归来的鸟所发出的一系列消息,引发了顾萍热心粉丝们的帮忙。 粉丝们对于爱豆的死已经关注了起来,每天在医院,以及各个地方搜集证据的情况,让他们的处境,不再那么艰难。 南婉叹着气,拿了外套,去到阳台吹冷风。 郁震南这个人,如果一直不落网。她就会觉得后怕。 毕竟身旁的人,都是她的朋友。 她不希望郁震南因为她祸害她的朋友。 …… 暗沉的夜,像一只蛰伏的猛兽,瞪着这个城市。 窗外的风冷得人瑟瑟发抖。 郁震南也坐在电脑桌前,为自己无计可施的计划感到心不在焉。 他的处境,愈发可怕了。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某一天,他一定会被躲在暗处的敌人击垮。 手指捏着鼻翼,他有些伤神。 打开微博,又瞧见那家伙留言了。 他起身,走出去。 楼下,郁铭华和严芙蓉都还没有休息。 严芙蓉看着报纸上,登出来的有关澄清宁云若的话题,一篇接着一篇。 公司危机刚刚解除,丈夫的名声就反复的发酵。 “南婉到底是什么人?”严芙蓉刚刚做的红指甲,因为那不安地摩cha,毁了。 她此刻情绪并不平静。 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迟早郁家得完蛋。 郁震南拿着烟走过来,靠在了沙发上,也无比地难耐,“这件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算了,想当初,pay这个人靠不住!”郁铭华看了严芙蓉一眼,“我想想其他的法子!” 郁震南听着专心,突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南婉这个女人一日不除,咱们郁家的事儿就一日没完。” 上回,如此污蔑,都没有将南婉压垮。可见,诬陷这种事儿,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必须得是其他的法子。 说完,怅然地看了严芙蓉一眼,嘀咕道,“陆北辰这臭小子依旧死xing不改!” 严芙蓉偏头,不解,“他还在……”末了,“看来不下狠手,他就不会听话。” “算了!”郁震南制止他,现在对方名声在外,万一因此被警察盯上了,说不定连他的粉丝,也会给自己找麻烦。 郁铭华惆怅地看了妻子和大哥一眼,心中如同跌进了一个无底洞,如何也填不满。 家里的日子,过得愈发艰难了起来。 正说着。 “大少爷回来了!”管家兰姨站在房门口迎接,没过一会儿,郁晨阳一脸疲惫地进了屋子。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也请支持旧文《穆少宠妻之千金归来》哦。 8.。.8. 【160】经纪人的爱情该说什么好! 很少看见三人大wan上坐在一起话家常。 他有些奇怪。 喃喃了一声,“大家都在啊?” 严芙蓉瞧见依旧混得风生水起的大儿子郁晨阳,格外柔和地上前,打招呼,“累了吧,我让兰姨烧了水,去洗把脸,再下来吃饭,饭已经热着了。” 郁晨阳偏头看了母亲严芙蓉一眼,有些不耐烦。每次相处,就好像把他当父亲一般对待。 “我吃过了!”郁晨阳两手放兜,丧气地上了楼。 严芙蓉看着那孩子一脸沉郁,迟疑着问,“那孩子……怎么了?” “谁知道!”郁铭华翘~着二郎腿,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心思管那臭小子。 之前公司出现危机,他让那小子融资。 结果儿子说了什么。 “这件事儿,恐怕得父亲自己处理,我们晨阳公司刚刚起步,无法承担!” 自从东窗事发,郁晨阳对自己父亲郁铭华就产生了怨恨。 他恨父亲的贪婪,就算他不喜欢宁云若那个女人,可是父亲也没有必要,用这么阴狠的招数对付她吧。 先让她名声扫地,然后再将她送进精·神·病·院。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他竟然觉得后背发凉。 也许容易换位思考,他就会莫名想到自己的母亲。 倘若有一天,父亲也看不惯自己的母亲了。是不是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母亲严芙蓉。 实际上,他想多了。 这个所谓的惨绝人寰的计划,还是严芙蓉出的。为了嫁给郁铭华,她想方设法地得到了郁铭华的心,最后再赶走原配宁云若。与其说自己的父亲郁铭华狠毒,不如说严芙蓉,更加让人生恨。 “要不我上去看看吧?”严芙蓉准备上楼。 被郁震南叫住了,“孩子大了,有心事很正常。” 严芙蓉一噎,无话可说。 站着也就没有动。 兰姨帮忙拿东西上去,发现裤角上有灰,于是好心替对方把东西拿出来,准备去洗衣房洗一洗。 出来的郁晨阳裹着shuipao,冷言冷语,“你在做什么?” “哦,大少爷,你这裤子沾上了泥巴,我没事儿,帮你洗洗。” 兰姨温和地说道。 郁晨阳瞪了她一眼,“不用了,兰姨,我自己会洗。”一蹲身,发现那支口红掉在了地上。 口红盖子摔坏,里面的口红也断成了两截。 他心如刀绞,望着兰姨发火,“你出去!” 兰姨愣在当场,吓地连忙出去了。 她年纪大了,在郁家干活多年,对三个孩子是从小看到大的,但是这大少爷郁晨阳特别地像他的儿子。 不过他们待自己,常常没有好脸。 这个时候,她会想起之前宁夫人的儿子郁庭深。 那孩子虽然骨子里有些冷气,但谈吐温和,从来没有向她发过脾气。 有一回,她不小心碰掉了家里昂贵的花瓶,郁庭深都帮自己隐瞒着,还劝自己不用害怕。 一想着那孩子,她又难过起来。 自从那孩子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过郁家。 虽然自己不识字,可是每次去到菜市场买菜,听认识的街坊邻居谈论起郁家的事儿,她就替宁夫人心痛。 这老爷也真是无情无义,竟然如此诬陷自己的妻子。 “哎,你啊,别在郁家干了,郁家的人多缺德啊。”老牛挥动着芭蕉扇,心疼地说道,“想想那宁夫人也是他的妻子啊,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没有感情了,也不能这么祸害人啊,哎,没良心哦。”他嘀咕着,又去散步去了。 听着那些话,兰姨的脸火辣辣的,好像自己跟着坏人一起,做了那些不见光的恶事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心里一嘀咕这句话,便觉得全身不适。 回到家,还没进屋,郁家门口就围了很多记者。 兰姨站在门口,等着开门,记者就涌上来,问东问西。 虽然她没有回答,却还是将郁铭华堵在了门口。 进出不得。 “郁先生,请问报纸上的那些事儿,是真的么?” 郁铭华不回答,助理帮忙阻拦。 有记者再问。 “郁先生,听说当初是您威胁pay导演是么?” “郁先生,您说说吧。” 郁铭华跑,记者们追。 好不容易坐上车,却又在公司门口,碰到了等候的记者们。 一时之间,郁铭华困难重重。 最后被围着询问了宁云若的事儿。 郁铭华脸白了白,只能以这件事儿不实为由,加以敷衍。 可这些话,又怎么能够让记者们罢休。 身旁他的助理烦心地帮衬着,竟也无可奈何。 …… 南婉握着方向盘,冲着副驾驶的郁庭深笑笑,“怎么样,庭深,出气了没?” 郁庭深手指抓着南婉的头发,格外温柔,温润中隔着一丝距离。 “我的婉婉就是会讨我开心。”他倾过来,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两枚戒指。 男女款。 “给我的?”看到戒指时,南婉已经不可抑制地掉下了泪来。 前世,她悔不当初,如今宁爷拿出戒指,她仿佛觉得一切的痛苦都值得了。 两人互相戴了戒指,对视一笑。透进车内的日光,照耀着彼此的手指上。 戒指缱绻着光。 拿近了看,两人的戒指上,彼此刻了一个字。 男款戒指,订做的时候,刻上了婉婉的拼音。 女款戒指,订做的时候,刻上了宁爷的拼音。 南婉朝着自己的戒指点了点,神采飞扬地晃悠着,“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着,绝对不会丢掉它。” 郁庭深额头靠过来,贴着南婉的发丝,“……我相信。” …… 开机仪式举行后。 下午,夕阳晕在地面上。 逛街的经纪人黄悦悦,拿出手机,看到了一则消息。 是则新闻。 艺人夏依信誓旦旦地公布了她怀yun的消息,这则消息,像触目惊心的红豆,在屏幕上,无限放大。 一时迷了眼。 黄悦悦抓着手机在发颤。 一点,两点,汗水直落。 她蹲着地面,后背被冷汗晕湿了。 “悦姐?”几分钟后,南婉打电话过来问明天的行程。 黄悦悦吐字不清,“……等我一会儿回家,发给你。” “你……在哪里?”能够听到电话里那隐约的不对劲儿。 南婉追问了一句。 对方才将超市的位置发给了她。 到时,超市里的好心人已经将黄悦悦送进了附近的医院。 医生检查说,对方有孩子了。 南婉心急,“几个月大了?” 医生冷静回应,“一个月!” 回到病房,说了这事儿,经纪人黄悦悦直接冲到了医生的面前。 她几乎面不改色,“可以打掉孩子么?”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医生有些为难,“你这体质不适合打掉孩子。”她扶了扶眼镜,“头一胎,需要特别注意,所以我的意见是,把孩子生下来吧!” 经纪人黄悦悦的手指冰冰凉凉,她没有经受住这突然的一个打击,胳膊肘仓皇地磕在了病房门上。 南婉不安,“医生,孩子……真地拿不掉了么?” “第一胎,最好不要打,万一打了,怀不上孩子!”医生语重心长又特别无语地盯了两人一眼。 特别是对南婉,看个病,蒙得那么严实看什么呀? 当然,医生没有发现,她是谁! “悦姐!”走廊的窗户全都是打开的,日光打在窗沿上,隔了一层的绚丽。 南婉有些枉然地盯着对方,靠着墙壁抽烟。 黄悦悦伸手,目光犯难地咳嗽了一下,“给我一支。” “抽烟对孩子不好!”南婉果断拒绝了,手指在对方的手臂上拍了拍,“悦姐,要不要休息,我找人替你。” “不用,郁震南本就喜欢找你麻烦,我若一走,很多事儿,都会压~在你一个人的头上了。”黄悦悦是一个负责又十分护短的经纪人,南婉对她,仿佛有特别的意义。 也许是因为当初的知遇之恩。 又或者说,是因为多年工作的友谊。 “不用逞强,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工作!”南婉转过脸,打趣地一笑,“悦姐,现在最主要地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她坦然,有些反感地问了,“需要告诉郁晨阳么?” “不……不用了!”她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手机,递给南婉,“瞧,小婉,这么一看,我的爱情的确很可悲!” 这则娱乐新闻写地是夏依怀孕的事儿,而他也当着媒体的面,承认了自己正在jiao往。 男朋友藏着掖着没有说。 但狗.仔.队已经查出来。 这人是晨阳公司总裁郁晨阳。 好笑地是,夏依这个女人,可以爱得如此疯狂,不加任何掩饰地向所有的粉丝承认自己的事儿。 圈子里风~头正盛,却宁愿冒着风险堵上一把。 真是一个可怕又勇敢的女人。 南婉如此斟酌地想着。 二人刚刚走到医院大厅,南婉无意识地撞见了王潇。 上次颁奖典礼后台,南婉见过她,知道她和郁晨阳有关系。 这次看她一脸疲惫地从病房里面出来,有些诧异。 “悦姐,你在外面坐会儿,等我一下。” 黄悦悦挑眉,“小婉,有事儿?” 南婉手指僵着,随口找了个借口,“我想去趟卫生间。”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她看着南婉,做了一个手势。 在上回得知助理于田因为吃了芒果,便.秘一事儿,她觉得任何时候,朋友去洗手间,都得紧紧握着手机。 “啊……”前方那女人似乎痛到了极致,一个没注意,就蹲在了地上。 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映着她斑斓的汗渍。 很是无辜的一张脸。 虽然看不到墨镜下的眼睛。 但南婉却一眼认出了她。 她走过去,伸手,“你没事儿吧?” 王潇抬起一张惨白的脸,有些所谓的迷茫,“南小姐,是你?” “你……怎么了?”偏头去看对方的单子,这才明白过来。 她出口问王潇,“既然是来做手术,为什么不叫上郁晨阳?” 到底,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这么渣的么?! “没事儿,我可以。”王潇撑着南婉的手借了一把力,随之提了提包,向着南婉点头,“谢谢了,南小姐,外面助理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你……可以么?” “可以。” 悦姐,夏依,王潇,甚至还有很多女人,都喜欢郁晨阳。 对他呵护备至。 然而自己的宁爷,明明比郁晨阳要痴情,要专一。他身边的亲人对他却不好。 亦或者……他早就把自己藏起来了。 不让任何人可以窥探到她的内心深处。 南婉抹了把眼泪,跟着出去。 最不想看到的事儿,被经纪人黄悦悦撞上了。 她靠着椅子,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见南婉回来,她没忍住地问,“小婉,刚我碰到王潇了?” “嗯?” “她好像去打tai了。”声音静地没有起伏,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可偏过看过去,她却发现,经纪人黄悦悦努力抬高了眼睛。 貌似有些yu哭无泪。 “小婉,你说……郁晨阳有什么好?” 听了这一问,南婉又好气又好笑。 是啊,郁晨阳有什么好,她也想问问这个?可谁能告诉她? 她没有否决这个人,毕竟南婉清楚悦姐的心里,可能并不希望被人否认? 于是她咧嘴笑了下,摇摇头,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 “嗨,你看我这人,怎么又提她了?”黄悦悦尴尬地笑了下,随之抿着嘴角,打量了南婉一眼,指着不远处的凳子,“咱们……走吧?” 南婉站起来,伸手,接过了经纪人黄悦悦的胳膊,微笑,“好啦,走吧?” 高跟鞋响在医院门口的公园里,随着明朗的笑声,慢慢传来一连串对话。 “好啦,有孩子的悦姐,想吃什么啊?” “随便!” “为什么?” “这家伙不该来!” “怪我咯!” …… 艺人夏依的谋划并没有成真,一来公司老板以为,她正处在事业上升期,不该在这个时候谈恋爱。谈恋爱算了,偏偏还有了孩子。 公司的流言蜚语,并不让她畏惧, 其实一早,就料到了。 可是,最让她心情失落的。 是孩子的父亲。 郁晨阳。 也许她以为郁晨阳的到来,会跟她说,结婚吧,然后从今以后,她就可以从那个圈子里退出来,洗手作羹汤,彻底成为一个家庭主妇。 只要那个男人是他。 她觉得披荆斩棘,也愿意。 然而,一切,并不如她想象得那样。 ------题外话------ 订阅是沫沫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 ap. 【161】爱而不得的女人! 地下车库里。 郁晨阳带着王潇,伸手捋着对方的发丝。目光偏冷,扫过来,有一瞬间,夏依觉得,很久才看到她。 又或者说,很久才愿意来看她。 她颓唐了很久,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掐了下,而后,夏依出声,“晨阳,你和她……” “她是我最喜欢的人!”郁晨阳抓着王潇的发丝,有些刻意。 王潇目色不明,退了退,松了一口气。 却没说话。 也许,她知道自己被郁晨阳拉过来的目的了。 夏依的整个世界都榻了,塌陷下去,都看不到半分神采。 惊恐,不安。甚至还略有瞎想。 “所以晨阳,你……你喜欢的不是……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好半天,她才将食指递出去,不偏不倚地定着王潇。 郁晨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淡淡地从自己的兜里拿了烟,放进嘴里。 凑到王潇跟前,“打火机用一下?” 王潇从善如流地拿给了她,不忍看夏依,坐回了车里。 郁晨阳走到夏依的跟前,他怒不可遏地吼她,“夏依,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不会让我烦心,不会让我难堪,可你……可你现在竟然想用孩子来拴住我?” “我没有?”固执的夏依咆哮,眼里的泪珠盈盈烁烁地掉落下来,像烟青色的雨,雨打成帘。 “呵,没有么?!”郁晨阳从西装里,取出被折叠好的报纸,轻轻地摊在夏依的面前,指着报纸上的新闻,“你自己看吧,这些,是不是你的杰作?” 没错? 全是她故意弄出的动静。 目地就是希望借此让郁晨阳收心,让她觉得自己真地愿意为他抛弃所有。 哪怕是不当这个明星呢? 可惜,无用。 眼前这请清楚楚的一幕,彻底说明了一个事实。 郁晨阳真的……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她。 她是一个彻底的单相思。 啊,单相思。 越想,肚子就越痛,她蹲在地上很久,试图去抓郁晨阳的手。 可郁晨阳退了两步,松开了手。 然后……拉了车门,让王潇开车走了。 就在这时,相机门咔嚓一声按下。 艺人夏依感觉到浑shen难受,她的裙子上,全是血。 正想着给助理打电话,但突然回想起来,助理回老家了。 如今和自己有些许联系,又可以帮助自己的人,所有的微信里,真地找不出一个。 她成功地为了郁晨阳,把自己bi疯,和所有的朋友划清了界限。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可真奇怪,怎么就想起了那个人呢。 经纪人黄悦悦去和彭总见面,给南婉谈一部大戏。路过车站的时候,发现那儿蹲着一个女人。 看她的背影,有些凄凉。 戴着一顶橘huang色的帽子。 经纪人黄悦悦将手提包扔到了车里,关了车门,退过来看。 夏依仓促地将手机收起来。 黄悦悦盯着她,发现她眼睛红红的,忍不住笑了,“喂,夏小姐,坐这儿蹲着不冷啊。” 夏依犹犹豫豫,“要你管。” “呵呵,我不管!”走之前,余光瞥到对方蹲着的地方,有血。 她又问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夏依还是语气强.ying。她自信心强,害怕曾经这个敌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会禁不住嘲讽。 她这个人啊。 真是爱面子了。 “好。我不管!”经纪人黄悦悦这个人也很干脆,你要是矫情不让自己帮忙,自己也不会帮这个忙。 她又不是亏欠夏依? 况且,这个人,同自己还是敌对关系。 说起来好笑,她刚要拉开车门,离开的时候,就听到身后蹲着的女人夏依,如此卑微地喊了一句。 “等等,黄悦悦……” 黄悦悦优雅地转过步子,“怎么了,你叫我?”她故意激了她一句,“怎样,想让我帮你?” 夏依心里那个气啊,她虚弱地哽咽了下,像真地在祈求,“我……我求你,帮帮我。” “你……怎么了?” “我的孩子!”夏依忍不住,晕过去了。 经纪人黄悦悦凑上去,看着人,这才发现,对方真地流了很多血。 她拨打了急救电话。 南婉听到经纪人黄悦悦的电话时,着急地赶到天正医院。 夏依正在急救。 因为这艺人是顾氏公司的,所以顾影帝也来了。 “云霁,不要让记者知道这事儿。”南婉打电话,请求了一句。 顾云霁看着电视,有些难耐,想了很久,他吐了一句,“恐怕不行了?” “不行了?”南婉听了这话,明白了她的意思,“什么时候的新闻?” “刚刚……” “这么快?” 看来是故意有人这么做的。 南婉兜着手指,瞧着坐在那里抽烟的黄悦悦。 她虽然着急,但语气还是难得的温柔,“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这一提醒,经纪人黄悦悦忽然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她进急诊室,你哭什么呢?”南婉就着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手指搭在黄悦悦的肩膀上,“好啦,悦姐,别哭了,是你救了她。” 黄悦悦看着地面,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也许是为了夏依而掉,但更深层地,是为自己而掉。 她们这些女人,都同时没出息地爱上了一个人。 然后因为那人,千疮百孔了。 好笑得紧。 “谁是病人家属?” 顾云霁走过去,咳嗽了下,“我是她的老板。” “哦,她出了太多血,抢救虽及时,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医生平静的语气,诉说这略显悲凉的结局。 顾云霁点头,道了声谢。 经纪人黄悦悦站起来,她本来该笑的,之前这个女人骂自己的那些话,多么难听啊。 甚至于她做地那些事儿,让自己几天都吃不好休息不好。 总感觉,自己因为那个女人,都疲惫了。 可是今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同情。这个女人? 黄悦悦垂下眼,“小婉?” “嗯。” 南婉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了。 “我要出去一下!”经纪人黄悦悦拿着提包,准备走。 南婉拦住她,“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黄悦悦回头瞟了手术室一眼,特别正经,“我救的她,你告诉她。” 南婉拉长了脸,忍俊不禁,“好,我跟他说,你放心。”她笑了阵儿,温柔提醒,“不过,别打架。” 离开的时候,南婉去了窗户,看着黄悦悦坐了车,开走了。 顾云霁看着南婉,问了,“她去哪儿?” 南婉侧眸,“几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被骗,悦姐就是其中一个。” 能够猜得出,要么黄悦悦是去决、裂。要么,就是去打渣男。 这件事儿,同她无关,她一般不这样想。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拍了拍顾云霁的肩膀。“走,去看看那个女人。” 进入病房,夏依脸色白得没有一点儿起色,平时喜欢浓墨重彩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时,同无数个患者一样。 她闭着眼睛,抽噎的时候,应该是知道孩子没了。 南婉不想打击,却记起了黄悦悦离开前的话,“夏小姐,这次你会有命,多亏了悦姐,下次你得好好谢谢她。” 夏依睁着眼睛,看向南婉,觉得这句话,有些残忍,声音尖尖。带着迷茫和烦乱。 “这个时候,南小姐还喜欢刺激我?” 南婉对着她的眼睛,“你还不错,至少那个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的包袱没了,离开了他,你会过得更幸福。”可这个世界上,却存在着一种,明明想要将包袱扔掉,却没有任何机会。 那是她的朋友,经纪人黄悦悦必须承担的苦。 也许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而言,她应该无比善良一些。 可是她护短,做不出善良。 “这人交给你了。”南婉走到门口,偏头盯着顾云霁,意思是,这个艺人是你公司的,她的生死,你得管。 而她,现在最主要地,是去找悦姐。 眼皮总跳,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她着急,快速地往晨阳公司而去。 公司大门口有很多记者。 经纪人黄悦悦横冲直撞地去了公司,在对方的会议室门口闹起来了。 郁晨阳看着她冷汗直冒的脸,准备将她带到书房问话。 他好久都没有见过她,其实他很高兴对方能来。 于是,果然来了。 就在面前。 “走,我们进去说话!”郁晨阳站在众人的面前,他很紧张。 毕竟他担心自己喜欢的人,在自己的公司,大吵一架,于是就会更加麻烦。 毕竟,他唯独不能对这个女人……残忍冷漠。 经纪人黄悦悦开车来的路上,想过很多种办法,对付这个人。 她在想,当面给他几巴掌,然后痛快地说。 郁晨阳,你这个渣男?! 可惜,她到了以后,不知道出于什么,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一本正经地同意了,去书房说话的举动。 坐在书房里,她从包里拿了烟,很是仓皇地抽着。 郁晨阳不知道她有了孩子,只是平静地倒了一杯酒,递给她。 黄悦悦没有说,很镇定地喝了酒。 “夏依进了医院?”说完这个,她挑眉,用最理智的声音告诉她,“你该去看看她?” 郁晨阳急于解释,“我跟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复杂。” “够了,郁晨阳!”经纪人黄悦悦将酒杯放在玻璃桌上,徐徐地道了一句,“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聒噪,也不是想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解释,似乎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 “你要走了?”郁晨阳看着她侧脸,发现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红。 珍珠似的泪珠滚落下来,随着她的走动,掉在袖口。 她拿出墨镜戴好,大步流星地从公司里的同事跟前走过。 旁边有人在说笑。 “喂,你说……这不是那位金牌经纪人么?” “难道她同咱们董事长……” “嘘……” 说着,旁边有人,将手机递过来,页面上,是郁晨阳和着艺人王潇跟艺人夏依在一起说话的照片。 从照片上夏依的表情来看,她很痛苦。 “没想到咱们郁总同这么多女人有……往来。”有人小声说着,脑袋压低,眼睛四顾,手指很是惬意地划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她这么一做,身边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翻看着手机。 郁晨阳从书房出来,发现公司员工的眼神都不对,有些奇怪。兀自走到一人的身边。摊手要手机。 员工尽管迅速地把手机划回了首页,但根据历史记录,他也看出来,这些员工在想什么? “所有员工都扣除半天工资!” 看着身旁的秘书安尼,郁晨阳交代了一句。 “是,郁总!”秘书胆怯地点点头,四下一顾,发现所有人的眼神恶毒,死死地瞪着自己。 他咳嗽了一下,落荒而逃。 回到办公室,一直到下班才出来。 秘书安尼提醒,该回家了。 他破口就嚷,“gun!” 就是你走就是了,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本来一开始打算走的,可是他发现,公司门口有很多记者。 就连常走的地下车库,也有很多记者。 因此,郁晨阳明白,自己这是出不去了。出不去并不要紧,只是他觉得,如此一来,便会非常苦恼。 因为艺人夏依是黄悦悦帮忙的,所以他误会了黄悦悦,觉得是她故意将自己见面艺人夏依的事儿,透露出去的。 现在艺人夏依孩子没了,夏依的粉丝在微博留言自己的爱豆,甚至要伸张正义。当然清楚了解的,就会安慰自己的爱豆。 说郁晨阳什么人啊,没有眼光,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 可住院的夏依看到,却是又想哭又想笑。 良久,她对着自己那很niang的经纪人说,“做做公关处理,就说我和郁晨阳没有任何关系,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家的人的。”埋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全程没有抬眼,直面她的经纪人。 “你在干什么啊,依依,这要是娱乐记者,又问你孩子是什么人的,难不成你自己随便去找一个人啊?” 两双手在狠狠地搅动着,夏依似乎觉得自己身后那一座坚不可摧的山,榻了。 震耳·yu·聋的响声。 能够发现自己喉咙里,哽咽了一句。 够了。 确实够了,孩子没了,这件事儿,也就到此为止吧! 助理压低了声音,告诉她,接下来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小依依,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夏依拢着外套,站起来。随后她又吩咐,“一会儿带我去个地方吧。我有重要的事儿去做。”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 8.。.8. 【162】调查宁爷! 她站起来,很正经的这么说。 让身后的助理看得呆怔。 随后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让经纪人打听到了黄悦悦所住的地方。 夏依表情里藏着一丝喜悦,迷茫的,又有些坦然的。 “走吧?” 她这次穿得很普通,大概是生了病,脸上没有什么起色,本人看起来,特别地沧桑。 在剧组门口,站了很久。她终于见到了南婉。 “夏小姐,你……你找人?” “嗯,对。请问……黄悦悦在么?” 南婉瞟了她一眼,“你找悦姐什么事儿呢?”坐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显然有些不悦。 她向来非常护短的一个人,从未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 尤其是对道歉的人。 这么一说,夏依勉为其难地笑了下,向南婉鞠躬,“抱歉,南小姐,可以帮忙叫叫她么?” 一旁合作的顾影帝斜了下眼睛,“去那边找她吧。” 夏依朝着顾云霁鞠躬,“谢谢您了,老板。” 人一走,南婉又焦虑地站起来,她跟对方说,自己需要去看看。 顾云霁伸手拽她的袖子,“别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斗不过悦姐。” “我……我还是担心。”南婉挣了袖子,跟着凑上去。 走廊门口,夏依叫住了黄悦悦,她向对方道歉,甚至从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黄悦悦小姐,这是给你的,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不客气。”黄悦悦没有不屑她的道歉,同样地,她是带着满足的笑意的,“我挺好的,不需要你给我这么多钱。况且,夏依,你觉得,我这种人缺钱么?”她走过去,拍了一下夏依的肩膀,“在这场局里,我们没有输赢,应该说,某些人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儿?”她说完,又不禁笑了,“说真的,夏依,我好羡慕你。从未如此的羡慕。” “为什么?” “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呢?”黄悦悦把银行卡推回去,用她平常最为乐观的心态劝解了夏依一句,“我们女人,不能过于依靠那所谓的爱情。而你,竟然走出来了,比我有用。” “你谬赞了。但是……谢谢你的提醒!” …… 自从这日无关他人的谈判,艺人夏依就像变了一个人。 因为那些事儿,她的名声低了,不过顾云霁却依旧重用她,让她拍配角。渐渐地,日子一长,这夏依就愈发地努力。 偶尔,在剧组碰到了郁晨阳。 很多同事都好奇,她会做什么,说什么。 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夏依就只是随和又热忱地走上去,伸出手,“好久不见了,郁先生,那次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你看我,有孩子了,也不该找你出来,让你背了……背了黑锅。”她谈吐文雅地说完,转身看着自己的经纪人,“我们走吧。” 她的举止,动作,以及说的那些话,停留在郁晨阳的脑海里。 不一样的冷漠,就像泡沫,尽管五彩斑斓,但一碰就变。拍完戏,就到处旅游,消失得没影。 相对于夏依,经纪人黄悦悦就过得比较艰难。 最近无论是庆功宴还是什么,黄悦悦只要一沾酒,一沾食物,就会特别痛苦地呕吐。 一旁的方平嘀咕了一句,“悦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婉微笑,“……悦姐最近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也不能这么吐啊。”有经验的经纪人赵原却看出来了,“是不是……” 南婉看了她一眼,“赵姐,没有的事儿,你别胡说。”她中途制止,赵原立马闭了口, 虽然不提这件事儿,但黄悦悦心里却非常清楚。 她站在那里,目光蒙着一层灰色,看向跑到卫生间呕吐的黄悦悦,心里很担心。 靠在洗手间。 她问,“还好么?” “能坚持得住!”黄悦悦用水洗了嘴巴,站得笔直,紧跟着,嘴角乐不可支地笑笑,“我们回去吧。” “好。” 两人从洗手间出来,就碰见了艺人王潇和郁晨阳。 “潇姐,你……你听我说,我……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怎样?!”艺人王潇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她比郁晨阳年纪大,处理事儿的时候,特别理智,“你带着我一起去看你的胜利么,晨阳?啊,晨阳,你觉得这样真地好玩儿么?” “你听我说!”郁晨阳拦住她的去路,不愿意她走,“潇姐,我不知道你也有了我的……” “别说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夏依。”艺人王潇拎着手提包,从他旁边走开。 眼神倔强,没有了昔日她对那个男人的呵护和喜爱。 人,总是要被伤过一回,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显然,艺人王潇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刚要走,郁晨阳就追过去,握住她的袖子,像一个孩子在祈求,“我喜欢的人不搭理我,如今也要毁了我,现在潇姐也跟她一样么?” “黄悦悦?”艺人王潇两手抹了眼泪,看到身边的男人那委屈又孤独的表情,她好像再愤怒,也生不起气来了。 不过,现在。她需要冷静一下。 “我……我没有想过抛弃你,晨阳,我……我今天心情不好,改日……改日我们再聚!”她抹了把眼泪,从ktv离开。 经纪人黄悦悦也是在这个时候,得知郁晨阳对自己的看法的。 为了不伤害郁晨阳,她没有在任何记者面前,说过他一句坏话。她诚然已经告诉自己,饶恕自己爱过的男人。 就好像放过孩子的父亲。 只是没想,自己这边没有任何想法,郁晨阳就误会自己,是自己救了夏依,将那些秘密,告诉给了媒·体记者。 “悦姐,你等我一下!”南婉朝着那人的方向追。 黄悦悦抓住她,阻拦她,不希望她横冲直撞,“小婉,你别惹事儿。我……我真没什么事儿?” “我知道!”南婉没有经过她的拒绝,就先一步追上了郁晨阳。 一巴掌,当着艺人王潇的面。 “郁晨阳,我警告你,我家悦姐好心肠,可我不是!”她往前凑了上前,冷瞳里,墨一般的黑,“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你却不能怀疑悦姐,说实话,你和夏依之间的事儿,还需要别人透露么?!” “你……”郁晨阳捂着侧脸,下唇用力地yao着,她动怒地发火,“南婉,你竟然敢打我?” 又一巴掌落到郁晨阳的脸上。 艺人王潇挡过来,“南小姐,你太过分了!” “他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清楚地很。王潇……我告诉你。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他说话污蔑悦姐,我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吐了一口唾沫,她较真地骂着,“我悦姐做事儿光明磊落,要不是因为你自己干的那些事儿。我想媒·体记者不会找到你!” 王潇护着郁晨阳,冷眼直瞪,“南小姐,这件事儿用不着你cha·手?” “我只是为我的经纪人抱不平?!”南婉骂了一句,甩手走人。 郁晨阳看在黄悦悦的面子上,没有追上去,还手。 他触了嘴角的伤口。 忍了。 …… 郁家别墅门口。 郁真真派人监督天正医院郁庭深医生的人过来寻了。 是天正医院的护士。 照相技术特别好。 有次在车库,就拍到了郁庭深和保镖张千见面的照片。 看着张千,郁真真隐约想起了谁。 没错,就是上回酒、店里同自己打招呼的人。 原来这人是……是郁庭深的人。 她心里越来越气。 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不吃。 “你妹妹怎么回事儿?”严芙蓉问郁晨阳。 郁晨阳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心情也不好,哪里有空去管那丫头。 严芙蓉中途去门口问了一次,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郁真真痛恨南婉,当初tao话,让自己的父亲背上了陷害前.妻的罪名,同时公司也因为这件事儿,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上回,真人秀节目的事儿,自己又丢了粉,并且现在因为这些名声,连大伯也总给自己的气受。 特别是经纪人穆寻,天天不听话,就好像他是来教育自己的。 “哼,好啊。从你身上下不了手,我就从你的郁医生这里找破绽……”郁真真躺在椅子上,手指触着照片,嘴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 天晨办公室。 曹炳派的人从郁真真安排的人手里买到了那些照片的“复制”。 端端正正地递给了郁震南。 “看来,这丫头是准备放大招了?”郁震南猜到了对方的计划,不仅不吃惊,还感到非常兴奋。 本来自己就想不到其他的法子,整人。突然间有了这个法子,他感到非常惬意。 “这样,你让人监督她,如果她要找人,你就将咱们的人放进去,说不定我们能借这郁真真的手,扳倒很多人。” “是。”曹炳鞠躬,随后离开了房间。 这一场戏中戏,郁震南志在必得。 张千替宁爷寻找当年的证据时,被郁震南派给郁真真的人堵在了巷口里。 若非这时刻跟踪自己的吴天大小姐出现,也许保镖张千可以全身而退。 但看吴天大小姐被人掐着脖子,他心中动摇,这才寡不敌众,被人抓住了。 那些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 每一个人在地上,对张千拳打脚踢。 最后在郁真真的安排下,将两人丢进了仓库。 吴天看着张千吐血,惊魂甫定地喊道,“郁真真,你……你还是人的话就放了他?” “放了他?”看着自己曾经的闺蜜如此动怒,说出这样让人多心的话时,她恍惚间有些纳闷了。 眼角弯了弯,目光在保镖张千身上多多打量了两眼。 仿佛鉴定完毕,她嘲讽地笑道,“没想到……没到吴氏大小姐有一天会喜欢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走……狗。” 二字一出,吴天淬了一口吐沫。 “呸……郁真真,你好意思笑我。你倒是演的一出好戏啊,骗我哥的感情。可惜,怎么样,像你这种卑鄙龌龊的人,照样得不到我哥。”她知道郁真真xing子急,稍微不注意,说上两句,就会火冒三丈,当下更是想到了令她痛苦纠结的话题,“哦,郁真真,忘了同你说,我哥最近同阮阮在一起,四处游玩,关系非常好。说不定……啊,过几天,就会成为我的嫂子。” 这嘲讽的话刚说完,郁真真就狠狠地给了吴天两巴掌。 保镖张千盯着吴天,笑她,“你这不挨两下,都不高兴的?” “喂,别说我了,你……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儿!”张千哪怕是被打伤,他也还是那温润和煦的性格。 总是能给人一种所谓的依靠。 郁真真从自己的提包里,取出手机,随后给吴天大小姐和张千拍了一张。 如此感人肺腑的画面,她觉得一定会很有看头。 不过她从小任性惯了,还恍惚间觉得自己只是在教训人,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是在犯……罪。 就在这位大小姐出门准备叫人打给郁庭深时,便被人打晕了。 天黑漆漆的,郁真真直接被人带上了一辆车。 不过当拉她的车从仓库离开过后,郁震南就到了现场。 他并没进去。 “这郁真真找的地方就是好,哪怕……哪怕突然走火,也无人发现。”郁震南喜悦不已,同前方坐着的人吩咐了一句,“打电话给郁庭深。” 天正医院曾经被艺人顾萍治疗的那个女孩儿,养父母是这郁震南找的。 当初郁庭深是那女孩儿晨晨的主治医生,留过一个电话。 这也是郁震南能够轻而易举地让手下人打电话的条件。 郁庭深刚做手术回来,今天加班,还没赶回去。 不过南婉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做了晚饭,正等自己回去。 刚换了白大褂,拎上车钥匙,就接到了来自保镖张千的声音。 “说话,告诉你朋友来接你?!” 保镖张千咬牙,不说。 那握着手机的人,又给了张千一拳。 保镖张千未动。 “呵呵,ying.骨头啊。”来人张口骂了一句,随后调转了目标。 吴天胆小,被打一巴掌后,痛地眼泪直掉,跟着就喊,“救救我,救救我……” 电话里的女声并不陌生。 毕竟在天正医院就职这么几年,他经常见到给医院投资的吴氏大小姐吴天。 上一次陷害常梦,他和南婉还出面教训过这个女人。 不过由于自己母亲宁云若的官司,这位吴天出面指证过,是以才令南婉打赢官司,为自己母亲争回了名声。 说到底,他还是应该给这位吴天大小姐说声谢谢。 吴天哭哭啼啼地喊着,“郁医生,郁医生,帮帮忙,我……我和你的朋友被人.绑了。” 朋友? 被、绑!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啊。评论也是我的动力。 8.。.8. 【163】婉婉要救他! 郁庭深的逻辑思维很强,他下意识地分析出来,这位朋友,应该就是张千。上次张千还同自己说过,他遇到了一个克星。 这位克星,每天都会跟着他。 丢也丢不掉。 半个多月下来,没了那个人的跟踪,他都觉得不习惯。 当时郁庭深还如此调侃张千,说如果能够得到一个红颜知己,说不定不错。 保镖张千笑着回应,“我试试。” 就是这段记忆,令郁庭深握住了拳头,“在哪里?” 对方没回应。 “我朋友在哪里?”他又嚷了一句。 “好吧,我把地址发给你。”这边的人按照要求,发完了地址后,看了看站在门后的曹炳。 曹炳起手,仓库内的几个保镖,将两人打晕了。 郁震南笑着走进来,“……当初就是这个人喊的宁爷?” 曹炳点头,“是,他好像是宁爷身边的保镖。” “那……之前红生医院门口,开着车,把你们兜圈糊弄的,也是这个人?” 曹炳怯懦,“也是。” “呵呵,看来……果然是他!”郁震南走出门,悄悄地嘱咐了一句。 其实郁震南并不想引来警察,只想知道一个事实。 郁庭深如果准时来救人,说明这个京都宁爷,一直同自己做对的人,就是他。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他离开前一脚,手中就有人故意放了火。 曹炳不知,也未曾检查。 汽油在仓库里的木板上泼得到处都是,吴天大小姐敏感汽油的味道,被呛醒了。 夜愈发地暗沉,浓墨的天空下,不见半点星辰。 郁庭深到时,跑下车,发现仓库门半掩时。 而里面,火烧得正旺。 中途保镖张千醒过一回,发现吴天大小姐正在拿锤子锤自己的铁链。 可惜,粗壮的铁链,纹丝不动。 “怎么……怎么就是不断啊!” 张千见她可以移动,急地嚷,“你赶紧跑,别待在这儿。” 郁震南很清楚,这吴氏大小姐有身份,这种事儿,掺和进来,会更麻烦。 所以并没有将铁链给锁死。 只有保镖张千,锁住他的铁链,锁在仓库的铁质楼梯栏杆上。 无用尽多大的力气,除非铁栏杆断掉。 “这一时半会儿,是弄不断了,你……你赶紧出去?” 吴天着急,“不出去,我……把你一起救出去。” 保镖张千盈盈笑着,也没发火,“听话,吴天小姐,你在这儿,会妨碍到我。”他手臂指着大门口,“那……那是我朋友,说不定一会儿警察和消防车就来了。” “可,可是……”她跳了一下,发现两边的火已经烧起来了,仓库存放的木头都冒了烟。 郁庭深迅速报了警。随后又接连打了电话。 最后担心南婉等得太久,又发了一则消息。 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张千,你怎么样?” “铁链锁在铁栏杆上了,你……你别进来!”保镖张千见火势极大,心急如焚,“你……你赶紧走。” 吴天固执,“我……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别给我找麻烦!”吴天气地咬牙,“你在这样,我就拖累了我最好的朋友,他要是出了事儿,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他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手指着房门口,“出去!” 被骂得眼泪汪汪的吴天呆滞地跑到仓库门口,着急地让郁庭深帮忙。 郁庭深看着四周越来越旺的大火,想了想,当机立断地冲进去了。 保镖张千看到郁庭深,“宁……” “别说话,我把铁链砸开!” “你快出去,不然一会儿咱们都会完!”张千看着鲁莽的郁庭深,眼泪都急了出来。 “别多想!”郁庭深抡起斧子砸了两下,发现那铁链没有什么动静。 他当机立断,折转到铁栏杆处。 这铁栏杆已经多年,必定有所松动。想到这儿,他直接奔过去,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了手术刀。 “快出去,一会儿火烧得大了,咱们都出不去了!”张千这么声嘶力竭地嚷了一句。 只从那温润矜贵的男人嘴里听到了两个字,“闭嘴。” 话落,他一边解释,一边扣栏杆,“刚刚我已经报了警,警察到这里,按我朋友的速度,最多需要39分钟。但是最近的消防车,就在山下。如果开车到这里,最多需要二十七分钟。”他看着四周的火,“这仓库两边虽然有存放的木头,但我们所待的地方,还有草。我鞋底有淤泥,说明两天前下了大雨。然而这里有水,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屋顶有漏洞,要么发大水,从仓库门liu了进来。” 他一字一句地分析着,甚至还将第三条路想到了。 就怕中途出岔子。 “我给婉婉发了位置,如果警察和消防车没有及时赶到,那么婉婉一定会在半个小时以内赶到。”郁庭深嘀咕着,感觉铁栏杆有些松动了。 不禁喜上眉梢,“快了。” 这二字一出。 忽然有人跑出来,及时将仓库门拉住了。 吴天跑过去,用尽全力扑打着,“郁真真,你这样是犯.法的,快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然而她嗓子都吼破了,仓库外面的人,都没有来开门。 其实,仓库外的人,不是郁真真,也不是郁震南。 黑色的沃尔沃里坐着的那人身材健硕,手里握着一根烟,“路上的人都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好了,等着警车一到,就会有人出车祸……”坐在前方的下手紧跟着又回了一句,“这一条路,我们来的时候,就动了手脚,除非明天找人重新铺一铺,不然那样的大车很难赶到这里!” “很好!”健壮的男子戴着墨镜,瞧不见那诡异的眼神。 倒是嘴角那颗突兀的痣,随着他莫名的笑,扯了扯。 诡秘可怕的笑。 “那咱们走另外一条路!” “是。” …… 云毅警官坐在警察上,本来按照时间,早该到了。 但在路上,碰到有人发生车祸报警,并且还是他们离开的那条路时。 他就觉得不对劲儿,看着副队长,他又折回警局,开摩托车前往。 消防车接到报警电话,立马上山。结果发现前方的道路被人给毁了。 那路原本就很窄,又堆了很多尖利的石头。 即便找人处理,等着上山,大火恐怕也烧得旺了。 南婉到时,看到停止不前的消防车,心中焦灼。 小车试图走过那条路,却发现路道难行。 南婉太着急了,yao牙开车,云毅警官恰好在对方鲁莽行事时,及时赶到了。 “南小姐,坐我摩托车去!” 摩托车? 南婉停车,迅速跑过来,握住他的摩托车时,对方提醒了两句。 “怎么开?” “你……你不会?” “快说,我现学!” 云.毅警官简单地说明了几个重要的事项,南婉就记住了。 摩托车不是小车,也不是大车,只要从路边推过去,就可以直接上山。 道路崎岖,开得稳,便不会出事儿, 从未骑过摩托车的南婉,不敢把油门开大了。 可心里又着急,于是想着云毅警官的叮嘱,慢慢地把油门加大了。 “快了……快了,庭深。”南婉抹了一把冷汗,双目紧盯前方,抓着摩托车扶手,更加紧了。 老天有眼,努力就有收获。 来到山下,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虽然踩了刹车,一没注意,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 但运气不错,没出人命。 跑到仓库时,仓库门外用铁锁锁着,里面隐约有人声。 “庭深……庭深,你……” “婉婉……想办法将铁门打开!”郁庭深捂着嘴巴,没曾想到,好不容易将铁链撬开,三人可以逃了,又来一个背后下.黑.手的,把逃生之门给关了。 “可……可这是大铁锁,一时之间打不开啊!”南婉捡地上的石头砸。 可铁链只是撞了点皮。 毕竟系了那么多转,很难一次就将它劈开。 铁链又迟迟不断,她心急如焚。 “怎么办,庭深,弄不断!” 郁庭深靠着房门,看着四周熊熊火焰,平整心情,出声安慰,“别急,婉婉,听这雷声,一会儿快下雨了。仓库的屋顶,有漏洞,下了雨,雨水会掉进来。火……自然就灭了。”他尽量挑了一些动听的话题,“婉婉,你来的时候,遇到云毅了么?” “我就是骑的他的摩托车!”南婉想到这儿,突然有些自责,“可当时我忘了把他一起带来。” “没事儿……他会想办法上来的!”憋了几秒,他忍住咳嗽,笑道,“婉婉,要不然咱们堵一把,看看会不会下雨?” 她怎么可能会听这种话题? 即便是听,又怎么可能会堵? 性命只有一次! 时间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当想到这些,她已经毫不迟疑地爬墙,翻仓库。 爬到仓库上时,她的手上全是瓦片上的青痕。又脏又臭。 然而,她努力爬到仓库,透过漏洞看下去时,才清楚三人在仓库里受着怎样的罪。 明显察觉到,仓库越来越、热了,烟雾寥寥,自屋顶窜出。 她将瓦片移开。 砰…… 瓦片落地,碎在地上。 这动静,被仓库里的三人发觉。 郁庭深抬头,只看到仓库的漏洞里,趴着一个人。 他的……婉婉? 爬这么高,摔下来可怎么办? 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背就惊出了一声冷汗。 打电话给自己昨天找的那些人,但是都是空号,没有人搭理。 拿出遥控器,准备看电视,就听得电视里,有人说,山上的守林人放木头的仓库里,发生了火灾。 而且这火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弄出的故障。 并且报道还称,据当事人说,这纵火者是善妒谋害。 刚刚看了个大半,有警察登门了。 严芙蓉和郁铭华最近都没有上班,坐在屋子里,看电视。 就听到有人敲门。 兰姨去开门,竟然是警察。 警察说,郁真真小姐涉嫌一桩bang、架案,让郁真真小姐跟警察走一趟。 郁真真在楼上听了这话,吓到了,可那些警察,就站在家里,又不能不走。 是以只能换了衣服,走下楼梯。 到了门口,直接被叩上,带进了警局。 云毅警官握着手机,好笑地问了,“庭深,这个人已经抓进了警局。不过……根据审查结果,我觉得这件事儿恐怕是一个大阴、谋。” “我知道。”郁庭深阴邪地俏了下嘴唇,心里正得意得紧,“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总而言之,她都犯了错。既然犯错,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应有的代价!” 他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郁真真三番四次,没有一次学乖了的。这次主动出击,还派人调查张千。 情况紧急,他必须做出抉择。 倒是在局子里坐了一天,严芙蓉和郁铭华就想办法,要把人赎回去了。 但是吴天大小姐得知,特意去了警局叮嘱,说自己正在收集证据。 严芙蓉看着吴天,着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严夫人,你女人当初自私害得我被人打,这件事儿我没跟你计较,但是你女儿昨天将我丢进仓库,企图烧了我,这件事儿,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她郁真真欠我的!” “吴天大小姐,没有证据,我女儿就不会坐牢!” “没错!”吴天眯着狡黠的眼睛,“不过。严夫人,忘了说,这件事儿还没完!” 当天,虽然没有说服严芙蓉,但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媒体报道,警察怀疑艺人郁真真小姐涉嫌bang架吴天小姐,被抓进了局子。 此消息一出,郁真真刚开始签了合同的戏,全部要求撤资。 甚至天晨这边,和郁真真在一起演的戏份,正准备上映的,全部被压制了。 其中最倒霉的艺人赵茜,因为快上映的戏,是同郁真真拍的。所以一部接一部地倒。 人家都不愿意再放出来。 赵茜郁闷地坐在化妆室补妆的时候,同公司的其他配角艺人都无比同情看着她。 想着他们这些配角,因为郁真真,最多弄掉了一两部戏。 可赵茜……却是全部的戏份。 “方平,怎么办啊,我今年怕要脱、粉了?”赵茜撑着下巴,眼神哀愁,“我今年怎么这么倒霉,全同她拍戏了呢。” 即便旁边的许青一直在给她使脸色,说有人来了。 可赵茜全然不怕她,“自己做得事儿,怎么不敢承认了,再说了,郁真真,你找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祸害南婉,现在又来祸害我们。我和方平,跟你一起演的那些戏,怕是没有上映时间了。” “你……”郁真真走上前,站在赵茜的面前,就跟着嚷,像一只俯瞰着鸡群的大公鸡。正昂首阔步地点兵点将,“再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昨天的事儿,你怎么能信报道上的只言片语呢,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 ap. 【164】宁爷身份被人知晓! 这话简直是打自己的脸。 心想,要啥都没做,人家吴天大小姐这么伤心地胡说。上回被她欺骗受了伤,躺在医院里,吴天小姐都没有说什么。 怎么这会儿,却叽叽咕咕地又说别人是疯子,在胡言乱语。 “我……我没做,我什么也没做!” “公道自在人心!”赵茜气不顺,随口说了一句,就冲到房门外。经纪人跟着一路,看自家艺人不高兴,她本人也不高兴。 所演的每一部戏啊,都是重头戏,如今因为郁真真这个案子,天晨大部分艺人都要从头再来。 大家心里都或多或少地埋怨。 天晨老总郁震南早就在之前,想到过这点儿,但是他压根没有想过,自己利用郁真真,竟然会走到这步田地。 查清帝都宁爷的真实身份,却让天晨丢掉了这么多的利益。 公司如今出现危机,幸好还有南婉能够支撑着。 他算计地不错,南婉新拍的一部都市戏,拍完了半个月了。就想着郁真真的大戏拍好了,再上映。可这一下,没了机会,自然就要等着排队的南婉来上了。 南婉得知这事儿,气得都不想去公司。 本来郁真真进过局子,戏不能上台。那郁真真一定会非常难过。 难过自不必说,就是这天晨的大部分艺人不能再拍戏,有关和郁真真合作的戏被压下来了。 被压下来的那些戏呢,不能上映,却偏偏拿了她的戏来处理这眼下的困境。 此举,她是反感的。 但在天晨旗下,她又无法反抗,毕竟这事儿,合情合理。 靠在墙壁上,她握着手机,听着经纪人黄悦悦那边无穷尽的聒噪。 “你说,小婉,那郁总有病吧。让他努力栽培你,他不愿意。现在郁真真出事儿了,就想到你了。知道放你的那些电视剧了。” “快别说了。”南婉的眼睛里含着一丝若有若无若无的烦心,她在昏暗的光影里,盯着自己的手指。 片刻,她拢紧自己的手指,感受着拳头的重量。 她磨蹭着自己脚上的高跟皮鞋,嘴角扯了扯,却又安慰黄悦悦了,“悦姐,没关系,如果有一天达到我的极限了,我就离开天晨。反正……反正卡里的钱,够和郁震南解、约了!” “这……”经纪人黄悦悦听了这话,吃惊了,“你……你说的是真的?”随之又抓着自己的手指,莫名激动,“但是……但是小婉,郁震南……到时候会同意么?” “我坚持解约,他还能拿我怎么办?何况我赔偿,不就行了。”南婉用这样的办法,安慰自己的内心。 …… 在保镖张千被调查后,郁庭深最近几天都没再让他继续追查自己母亲的事儿,只暗下安排了其他的人,继续查询。 可他这个宁爷的身份,却是铁板钉钉了。 郁震南坐在办公室,打下那一句话的时候,郁庭深就确信,自己所有的家底,已经被郁震南男人查了个明明白白。 他叹了一口气,盯着手机屏幕上,郁震南发来的几句话。 “京都宁爷,幸会幸会,以后,还请多担待了!” 郁庭深眼睛通红,知道无力扭转,他也无法否决,“郁震南,之前的账,现在的账,咱们慢慢算!” 主动发起攻击! 郁震南看了那话,也是一激灵,心里在琢磨。 这个郁庭深,当真是有勇有猛,竟然敢和自己来真的了。 他一时语塞。 随之,又坦白地答下那句话,“我以为,你会推辞敷衍!” 郁庭深反笑,“为什么要敷衍呢,你的人不错,的确查出了我的底细。但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在间接告诉郁震南,曾经有关母亲宁云若的事儿和阿姨顾萍的事儿,他都慢慢地有了清晰的结果。 如今,敌人和自己,都处在明面的位置,谁……也无法轻而易举地扳倒对方。 不过,对于这件事儿,南婉也有自己的见解。 她觉得,郁真真的人就算无意识地发现了保镖张千,她也不可能做出放火这样的事儿,一旦闹出人命,她的演艺生涯和前途都会毁了。 说不定,她还会为此坐牢。 前世里,郁真真对付自己,都是因为看不惯,想要发火罢了。这次,突然莽撞地想要放火。 她心里不大相信。 另外,她去时,并没有见到郁真真,当时跟着云毅警官到四周走了一圈。 发现一处路,被人用被枯树枝遮挡了。 但看地面的车印,应该是一辆小汽车。 南婉不是警察,她并不能分辨,“云警官,你说这是劳斯莱斯的车印?” “没错。” “为什么?” “见多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南婉就噎住了。这辆劳斯莱斯的车,会是郁震南么? 她本人陷入深深的怀疑。 …… 许久,郁庭深来了电话。 南婉接到时,恰好要出门。 “婉婉?”能够从手机里听到对方那略显沙哑的嗓音,感觉非常疲惫。 南婉心疼了,她拿开手机,擦了把眼泪,才接下,“你……你今天多久回来?” “最近医院送进来一个病人!”郁庭深嘴角笑着,没有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南婉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睡梦中,她做了一个梦。 梦中,郁庭深手术台上,不小心感染了病……毒,然后回到休息室,就病倒了。 醒来时,汗水覆盖着额头,她惊诧地坐在了椅子上。 坐了会儿,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将那本外国小说拿出来。 其中有一个片段,是自己儿子给别人做手术的时候,不小心手指割破,感染了,所以……所以最后死了。 这或许是自己看小说得的后遗症,因为看了那些类似的片段,为此她想着,自己这个外科医生的男朋友,有没有可能会遭遇到同样的事儿。 不过郁庭深驱车回来,听了这话,却笑了,“哪里会如此?” “有可能?”南婉郑重其事地走到郁庭深的跟前,手指抬高,用心地哄,“庭深,答应我好么,做手术一定要高度注意。” “好。”他抬高手指,落在她的发梢,眼光缱绻,温柔得紧。 过后,二人坐着聊天。 南婉问了,“现在怎么办,郁震南那边可能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怕。”郁庭深翘着二郎腿,手指落在南婉的肩膀上,充满磁xing的声音响在耳侧,“只要婉婉在,任何人都不会成为我的阻力。” “会么?” “当然。” “婉婉……”郁庭深覆盖着对方手中的那本书,凑近了打听。那眼神里有浓、烈的化不开的迷茫,“如果那天……倘若火灾……” “不,我不相信。”南婉眼泪哒哒的流,死过一次的人,最害怕地就是死。 死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纵然他的尸、首还存在这个世界,那又如何呢,若干年后,他还是深埋在土里。 死……是每个人必须面对的,却又是每个人最害怕的。 南婉抓着郁庭深的手,瞳孔里倔强和固执,她强调,“庭深,如果有一天谁威胁到我的生命,我一定会抗争到底。无论如何……我都要同你在一起。”她停了下,握着书的手指在冒汗,“不过,庭深在我眼里这么聪明,不会有事儿的。” 别说自己,就是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这是自己重生以来必须奋斗的目标。 郁庭深,宁爷,他是自己的动力,自己的唯一! “知道,放心,不会有事儿!”他手抬起,手指在掌心握了一下,笑起来,敷衍塞责地盯着书,“你怎么会看这种书?” “觉得很纠结,又是以前想要看的名著,所以便看了吧!”南婉惬意地凝着眉头时,郁庭深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了项链。 “什么?” “阴、阳生之链!”郁庭深兜出盒子,指着项链解释,“我今天无意间碰到的,听说是著名设计师设计的一款情侣项链。” “好漂亮?”南婉拿过来,伸手递给郁庭深,“帮忙戴上?” “好。” 坐在沙发上,彼此戴项链的感觉,是幸福的。不过身高问题,他太高,每次总要适度地偏头躬身,南婉才够得着。 …… 经纪人黄悦悦在自己的房间里,孤独地坐了很久。操心艺人南婉的事儿,又责备自己现在不能帮忙,因此,心情郁闷。 第二天下午南婉过去看她,想着将她带到社区吹吹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结果南婉帮忙锁门的时候,黄悦悦就在楼梯处摔下去了。 头破血流。 倒把南婉吓了一跳。 送到天正医院时,让朋友帮忙封锁了消息,才略显疲惫地坐在急诊室的门口上。 上次是夏依,这次是……黄悦悦。 “不对!”南婉像是猛然了解了什么,她畏惧地往墙壁上靠了靠。 医生出来,盯着南婉的眼睛,和颜悦色道,“放心吧,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 那一刻,南婉才轻松了下来。 等着人被推到病房,南婉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抽着烟瞪着黄悦悦的时候,她才看到对方那无声的哭泣。 “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在兜钥匙锁门的时候,完全可以等她一起,坐电梯。然而悦姐却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如果附和逻辑的话,她只有一个理由,会出人意料地掉下去。 那就是……她是故意的。 她迫切地想让肚子里的孩子死。 经纪人黄悦悦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可一直担心她的南婉却急了,“你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好啊,喝酒喝药,把它无缘无故地弄死了。你何至于去摔楼梯,断胳膊断腿,你才开心对不对?”南婉背过身,擦了一把眼泪,又跟着骂,“悦姐,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么,你……你就偏偏要让我为你担心么?” 她看着窗户,跟着嚷,“当初是你跟我说的,男人爱不爱你,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咱们女人必须得爱我们自己。”她摊手,对悦姐突然的懦弱,感到心痛,“可你现在呢,你现在竟然因为这一个莫名其妙的事儿,绝望到如此地步,你……” 正嚷着,护士推门进来,正经道,“抱歉,小姐,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 南婉尴尬地点了点头。 等着人走开,她又着急上火的时候,经纪人黄悦悦忽然伸出手指,嘘声道,“错了,好小婉,别生我的气。我发誓,我不作了!” “真的……”南婉往对方身前挪动了一下步子,眼泪收回来,“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 骂累了,口干舌燥。她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喝了两口,助理于田就到了。 捧着饭盒。 抱着鲜花,拎着水果,放在桌子前,看着经纪人黄悦悦,满眼的泪,“悦姐,你……你下次要小心点儿,可真是让人担心了!” “我没事儿!”黄悦悦偏着头,看着身前这一身淑女装扮的助理于田,“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于田挠了挠脑袋,一双有神的眼睛往上翻了翻,刻意在回避。 但看对方的脸颊,就知道,于田害臊了。 不过她们二人都知道,如果不是约会这种大事儿,想来这位女汉子的助理,也不可能会打扮得这么温婉和淑女。 没来由地,助理于田问了一句,“悦姐,小婉,你们说,这见家长,我们……我们得做什么?” “呦……” 南婉和黄悦悦同时发出好几声看好戏的诡笑。 于田脸如绯云,更加不好意思了,她摆摆手,不准备在藏着瞒着,直接将莫离回国的父亲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了二人。 南婉一听,也没有觉得什么。 莫离那么喜欢她,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经纪人黄悦悦虽然也没有见过家长,但年长,听公司同事说过几嘴。 对于见家长必要的礼节,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小田,如果需要让莫先生的父亲喜欢你的话,除了自己有一个好形象呢,还得挑选莫先生父亲喜欢的礼物。如此,才显得知礼懂事。” “真的?”于田听了,手掌在自己的后颈戳了戳,十分尴尬地看了看南婉,又看了看悦姐,“可听莫离说,他家里是做红酒生意的,那我……能送什么东西呢?” “这个可就要问你的莫先生了?”南婉拍拍脸,一脸轻松的样子。 毕竟这事儿要搁在自己身上,绝对会哭着向宁爷打听清楚长辈的喜好。 然而……庭深肯定会来一句。 只要是婉婉送的,我父母都会喜欢! 不过不会,永远不会。 宁云若阿姨,这个未来的婆婆去世了,父亲郁铭华,按着庭深的性格,永远不会承认。 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宁老夫人以外,她不会有多余的长辈。 而自己……似乎也没有。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 ap. 【165】见家长的反转? 她和自己的庭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没有父母的关怀,唯有彼此依靠的温暖。 说到这儿,她抬起袖子。将刚刚禁不住流下来的眼泪擦干。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宁爷,她活不下去,没有她,宁爷也活不下去。 她二人只能抱、tuan取暖的机会。 可也足够了。 “小婉……”发现南婉不对劲儿,黄悦悦怀着探究的目光望过来,“怎么……” “没事儿。”南婉擦了一把脸,“我就是吓到了,觉得这种见家长的,很……很突然。” 同时还很幸福。 倘若宁云若阿姨尚在,母亲顾萍尚在,那她和宁爷在一起,二人是不是会激动地跳起来。 彼此指着彼此说,“看,你的孩子只有我的孩子才能配得上。” 可惜,再也没有这种可能了。 助理于田在中午的时候,先行去买了一份礼物。 问莫离的时候,莫离跟她说,她父亲比较穿西装。于是她去买了一身西装。 尺寸都是莫离告诉她的。 不过去的时候,是走的路,所以回来的时候,下了雨。跑到医院,将西装反复查看了一下。 可惜,自己的新裙子,新妆容,都弄花了。 恰恰莫离的父亲三点下火车,她太着急,提前一个小时去迎接。 在出现口打着标语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对方出来。 直到……直到莫离跟她打电话,说伯父错说了下机时间,现在人已经在餐馆里了。 她去到卫生间,涂了口红,将头发捋了捋,才坐着计程车,到了指定的餐馆里。 到时,父子俩正在说笑。 于田到时,莫离忽然笑着站了起来。 “父亲,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你未来的儿媳妇。”他大胆地靠着于田的肩膀,神采奕奕地诉说着两人的关系。 可是,莫伯父一听,吓到了,腾地站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不行…… 我不同意…… 这几个字仿佛要人命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落在耳朵里。 于田却要比莫离反应激烈,“为什么,莫伯父?我……”她以为是自己今天淋了雨,形象不过关,“不好意思,莫伯父,我今天不是有意来迟的,我去机场接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我听莫离说,你喜欢西装,所以我就去买了一套西装。可能淋了雨,所以现在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是……但是……” 心底如瀑布,水已经凝固成了冰。凉到了脚底。 莫离气不过,踢了踢凳子,“莫老头,我说了,我就喜欢田田一个。” “你喜欢有什么用,当年你已经和钱家订了婚。你这会儿交了女朋友,到时候人家钱小姐怎么办?” “我……我只喜欢田田。”墨离大声吼着,可能也没注意,于田已经离开了餐馆。 等着他发现时,出去追,人已经不见了。 莫伯父这次从国外回来,主要是商量钱家女儿钱珊和莫离的婚事儿。 毕竟,这么多年,是时候让儿子成家立业了。 立业了这么久,生意打理地不错,就是还没有去提亲。 莫离和于田已经在一起住了,回去的时候,于田正卫生间里,洗衣服。 一边洗一边哭。 墨离开了房门,进来,就听见了抽噎的哭声。 “田田?” 莫离看着推开卫生间的门,坐在小板凳上,正一丝不苟地洗衣服的于田,心沉了沉,上前,一把将人抓在了身前。 “别哭了,好么?” 于田嚷得更大声,“呜呜……莫离,你有娃、娃亲,怎么不告诉我?” 莫离挠挠头,“现在什么时代了,还娃、娃亲啊,你啊,别想那么多?”伸手拍了拍于田的手背,将她带到一边,小板凳推给她,“你啊,这衣服就跟打水仗,到处都是水。” 手指点了泡沫,触到了于田的鼻子上,“好了,帮忙把肥皂拿过来。” “我已经倒洗衣粉了啊?”于田无辜脸,觑着衣服里,泛光的泡沫,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怎么还要泡沫啊?” “你这衬衫的领口不好好洗,是洗不出来的。” 自从跟莫离在一起,于田发现,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 以前,基本上是会扔洗衣机的衣服,现在也知道分类,把浅色的衬衫拿来,用手好好洗了。 莫离一边洗,一边解释,“田田,你别担心,钱家女儿我没有见过面,也许对方有男朋友,瞧不上我也说不定。况且……我心里只有你,就算我爸非要让我娶她,我不愿意,他还能打死我啊。”他摊摊手,“我这么大的人了。”说完,抬眸,觑着还没有换下那淑女装扮的于田,“你今天这装扮,显得特别温柔。” 过后,突然冷不丁地问了,“哦,这你都见家长了,我……我什么时候也见见?”他会心地眨了眨眼睛,“我这样,是你爸妈喜欢的类型么?” “你猜?” “怎,怎么了?” 有件事儿,助理于田一直没有告诉自己的男朋友莫离,事实上,早就在几天前,她就把对方的照片发给了自己的爸妈。 爸妈一看,当场道,“快说,人家长得这么帅气,你究竟是怎么把人追到手的?” 她在手机里得意,“拜托,爸妈,他追的我。” “管你呢,反正我看这孩子眉眼实,你啊不要欺负人家。”她那贤惠得体的妈妈,突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嘴。 身旁那憨厚的父亲也笑着道,“是啊,这孩子长得真好看,你这歪瓜裂枣的样子,以后说不定孩子随爸爸,会长得好看。” “爸妈,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于田对于自己亲生不亲生一事儿发出了质疑。 爸妈一听,乐得高兴了,随后又问,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去看看。 她回答说。 快了。 最多不过三天。可是,眼下这个结果,于田以为,不能回去了。 最起码在莫伯父没有承认她这个儿媳妇之前,她不能将自己心爱的人带回去。 她怕自己的父母会失望。 莫离洗着衣服,发现刚刚还说笑的人,突然陷入沉默,抬起眸看了两眼,又难过地低下头去。细长的手指地轻轻地摩挲着盆子里的衣服,揉一下,眼泪就会止不住地掉。 虽然他没有刻意发出任何哭声,但泪水在掉,却是毋庸置疑的。 并且,当一个人喜欢另外一个人,什么都不缺,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不能在一起时,那眼泪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刻骨铭心。 于田看着他在洗衣服,也伤心地抹眼泪,或许有些事儿,自己真的阻止不了。 清晨,她起了,推开门,只看到阳台上吹了风的衣服。 衣服洁净透亮。 可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人的气息。 她知道。 不再多看,刷了牙,梳了头发,她就立马上班去了。 南婉手上搭着烟,一路看于田,发现她很久不说话,呆呆怔怔的。 这边耐不住问了,“怎么,昨天见家长不顺利?” 于田咧嘴,“没,没有。” “那你……怎么这个样子?”南婉微笑地将送到嘴角。 “我昨天没有休息好。”她明显把眼神压了下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让旁人知道比较好。 她是一个比较脆弱的人,在感情方面的事儿,不想要唐突地告诉别人。 莫伯父去到钱家时,正好要去提亲。 到时,还没有给儿子莫离打电话,就被打麻将,为自己儿子郁晨阳谋划亲事儿的严芙蓉说了一通。 她一边打麻将,一边笑着问身旁的人,“呦,钱太太,这位是谁啊?” 钱太太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个人很有来头。 至少是不缺钱的人。 可惜,钱太太打着麻将,只吩咐让身旁的管家帮忙照顾,自己都没有离开牌桌,“这位好像是……是我老公的朋友吧?” 莫伯父噎了噎,问钱太太,“弟妹,远兄还……还没有回来么?” “哦,他今天要加班,肯定会晚两个小时的。”钱太太打完麻将,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冷落着自己老公的朋友,便给对方泡了茶。 严芙蓉听说莫伯父是来提亲的,当下气急了,也赖着不走。 “钱太太,珊珊……今天怎么没有下来?”她刻意提起这个主要人物,眼睛瞟上去的时候,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总而言之,她是想要让钱珊嫁给自己的儿子郁晨阳。到底最近郁家流言蜚语不断,这会儿如果能够同钱家结婚,说不定,一来可以为自己儿子郁晨阳消除流言蜚语。 二来可以让郁家度过暂时的危机。 然而,何曾想到,钱太太有自己的想法。 她这个母亲,没有那么多封、建思想。对于娃娃亲这种要求,只觉得是个要人命的事儿。 于是她握着红酒,偏头看着莫伯父,“不好意思啊,莫兄弟啊,你大哥如果谈了这种事儿,那么抱歉,我……我不会允许珊珊随便嫁人的。”说这句话时,她也看了看一旁坐着,心里同样盘算着自己女儿婚事的严芙蓉,“不管是曾经的约定,还是我的朋友,只要是我这个妈不同意,谁来也不行。” 这么直白地说了,严芙蓉心里不乐意了,“钱太太,看你说的,咱们家晨阳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要不要改明儿同我一起去看看再拒绝。” 一见这身旁的严女士夸孩子了,莫伯父也不想漏了这个空,跟着也夸,“钱太太,我儿莫离也是乖巧懂事,自己在国内还开了一个会所,平日里洗衣做饭,特别能照顾人。” 钱太太望了莫伯父一眼,想着这是老公的朋友,便淡了眸色,起身,向着楼上的女儿钱珊喊了一句。 钱珊下楼时,嘴里嚷嚷着,“妈,什么事儿啊?” “你爹给你相的娃、娃亲。” “什么时代了,还兴这个?”钱珊穿着一件深蓝色旗袍,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一会儿如何拒绝。 这不刚坐到沙发上,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喂,亲、爱的?” 声音开得特别大,一看就是故意的。 钱太太松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女儿钱珊就站了起来。 她一眨眼睛,这钱太太就听懂了,只站起身,冲着门口喊,“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把饭给你留着。” “不回来了,今晚同阿桑约.会。” 钱太太敛神,笑得得意。 孺子可教也! 女儿的聪慧过人,是钱太太最开心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让钱太太一度非常畅快。 儿子和女儿随了她的姓,她的老公也很听话,特别宠、护她。 这么多年,儿子和女儿都有自己的事业,而她也从来不打扰。 周正过身,那一身艳丽的黑纱裙边,像在光亮中晃了晃,莫伯父瞧着,只觉得这个人,眼眸弯弯,一派得意。 他冷了脸,对于大人之间的不守信诺,感到无比痛恨。 他们这一辈的人,最重视的就是一个承诺二字。如今来了,并且bi迫自己的儿子同女朋友分手,来到这家里,竟然……竟然是这副场景。 “既然这门婚事儿,已经无关紧要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莫伯父看了钱太太一眼,表情都写在了脸上。 不愿意就算了。 没必要强求。 …… 走在路上,他的助理托先生看着自家老爷不安地蹙着眉头,神色凝重,仿若夜色,“老爷,怎么了?” “那钱珊已经有男朋友了,看来她们没有这个意思。”莫伯父说完,停在河岸上,给自己的儿子莫离打了一通电话。他迟疑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儿子,对不起,爸爸……不该……”说完,哽咽了一下,“以后你的事儿,你自己做主吧。” 莫离这边还一脸懵懂无知,不过冷静下来,在会所朋友的分析下,他貌似明白,或许父亲这么说,是告诉自己,不会再干涉自己和于田的恋爱。 哈。 他激动地跳起来。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莫伯父看着助理于田,第一句话就是。 “抱歉,上一次伯父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拎了酒瓶,就开始狂喝酒 于田给足了莫伯父面子,也跟着喝酒,眉眼俱是笑,没有把那些事儿放在心上。 “小田啊,我这儿子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他平时做错了什么,你多担待。” “不会的,伯父,阿离他为人聪明,又善解人意。”于田说起莫离的优点,脸腮红如桃,眼角波光粼粼。 “瞧你,田田,快别夸我了,怪不好意思地。”莫离胳膊肘枕在于田的肩膀上,全程嘴巴都是笑着的。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 () ap. 【166】吴小姐瘸了! 莫离懒洋洋地耸肩,“放心吧,爸,女朋友是我自己的,我难道还养不起么?”将卡塞到父亲的衣兜里,“你要是心疼我们,就好好地在国外,别老是亏了自己。”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那一双眼眸,就好像被水浸过似的。 水眸里点点光芒,在莫伯父的眼中流淌。 他垂眸,手指触到自己的眼角,竟然不可自持地流泪了。 父子俩彼此照顾,现在大了,儿子愈发懂事,对待自己,愈发孝敬。本来以为,回国后,做任何事儿,儿子都会同自己闹别扭,可现在看来,懂事得有些过了,都不像曾经他那个有些鲁莽的儿子。 “别哭了,爸,有空,我们去国外见你。”莫离手掌覆盖着父亲的手背,轻轻地戳了戳。一个儿子,在用这样的方式,劝解自己的父亲。 “好了,爸爸,饭菜都冷了,咱们吃饭了。”这么一说,大家都起筷了。 看这其乐融融的场面,不就是日后团圆的场面么? …… 保镖张千从洗手间出来,就见叶大头靠着墙壁。 望着窗户外绿油油的爬山虎,泄气。 走近了,朋友拍着他的肩膀,问他想什么,他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张千,你说我有出息么?!” 他又伤悲春……秋了。 张千靠着桌子,两手贴着桌面,偷瞧着他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他作为一名网络小说作者。最为害怕地,就是突然遇到一个同行,跟他一样心境,然后一样处境的时候,他就会不受控制地陷进那样的失落中。 叶大头同保镖张千,讲解着这个所谓的网络时代。 他跟对方说,自己一直迫切地希望能够有些出息,至少不是原地踏步。 可昨天,在一名网友的故事里,他开始沉思自己的梦想。 这名网友是一个大概二十五岁的女孩儿,她还没有结婚。没有婚姻,没有孩子的处境下,她选择全职写作。 可因为是农村,奋斗过程中,常常会遇到许多烦心的事儿。 农村的八大姑七大姨,看着她,总会问,为什么还不上班?一个问,说了实话,没过多久,整个村子,都知道了她写作的事实。 她敷衍说假话是可以的,但是她却说不出来。如果告诉对方,自己写作赚钱,那么对方势必下一句问,赚了多少? 如果赚的足以扬眉吐气,她何至于不敢说话? “她的处境……像极了我。”叶大头偏过脑袋,“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不是。”保镖张千一语戳破他,“至少,她不像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是啊,至少,她不像他。还有他这个朋友。 保镖张千的脸颊上圈一丝笑,灿烂的笑容里,恰到好处地说明了他的意思。 如此安慰的话,简短地就只有那么几个字。却比冗长的说教来得实在。 叶大头埋着头,撑着桌角站了起来,他一副别扭的表情站起来,“抱歉,又把消极的思想带给你了。” 消极的思想! 张千看他去卫生间,冷不丁地又问了一句,“发生什么大事儿了么?” 他摇头,耸耸肩膀,一副看上去非常乐观,实则非常丧气的表情,“我……失恋了。” 也是,对于这种本来就比较感性的人而言,失恋应该更是一件水深火热的大事儿吧。 他兜着头,靠着桌角,凝视着那个背影,有些枯瘦如柴。 好像,自己这个朋友……瘦了。 …… 保镖张千同吴天大小姐那次在仓库里共同经历了生死。 仿佛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不过二人之间,还未曾见面,他就得知了吴天小姐受重伤,住院的事儿。 大哥吴乘站在急诊室外面,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吴氏夫妇听闻这个消息,也冲到天正医院。 “阿乘啊,你妹妹……妹妹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吴乘抱着手臂,一脸地自责。 吴氏夫妇不解,心想,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会摔下楼梯? 吴乘颓坐在凳子上,“……爸妈,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儿子的表情,吴乘双手拢着手指,一脸地绝望。 保镖张千早上收到吴天发来的消息时,便是五个字。 我们不合适。 这五个字,出乎张千的意料。 他个人感觉会有什么事儿,所以略显着急,派人一打听,才听说吴氏千金吴乘摔下了楼梯。 如今正在急诊室。 吴氏公司里发现的一切,戏剧性地出现在了公众媒体上。 吴家大小姐吴天不满艺人郁真真,伸手推人未果,反被自己的亲哥哥推下楼梯。 此言一出,反响激烈。 郁真真本人的粉丝,为了拥护自己的爱豆,有的甚至留言。 自作自受。 急诊室里的吴天还没有被推出医院,张千到时,心急如焚,“吴小姐还没有出来么?” 他着急地拍打着自己的手心。 吴氏伯父看他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渍,满目好奇,“你……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她的朋友。”张千这样回答着。 “没想到天天还有好朋友。”吴氏夫妇对于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有初步的了解。 他们觉得,以前把孩子宠惯了,所以养了一身的臭毛病。很有同学和朋友都没有来往,除了艺人郁真真。 然而接连几次在公众场合,说郁真真的不是。导致现在总有吴氏大小姐和艺人郁真真严重不合的言论。 原本郁真真因为自己对付南婉的举动,已经臭名远扬了。可被吴天大小姐这么一推,立马成为了弱者,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怀疑,郁真真是受人陷害。 吴天大小姐推人就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 急诊室外的人,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在了一根线上。 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人被推出来。 主治医生,拿着口罩,一脸失落地解释,“吴小姐可能会终身残.疾!” 终身……残.疾? 四个字让吴乘陷入绝望,他后背抵挡墙壁,虽然没有哭,但双眼泪水却不掉线地坠下来。 他忽然追上去,抓着主治大夫的手,痛哭地请求,“医生,医生,救救我妹妹,救救我妹妹吧,她脚不能瘸啊。她……她没有结婚啊。” 然而,纵然他泣不成声,跪地请求,医生,还是那面无表情的几个字。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这几个字,谈吐优雅,还很温柔。可潜台词,大家都清楚。 不言而喻,吴天大小姐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路了。 被推回病房的吴天大小姐,后来得知这个消息,反常地一句话都没有说。 吴氏夫妇问她要不要吃什么,她都摇头。 张千跟着他们一起回到病房里的。 他叫她。 吴天放在被子上的两手,忍不住抓了抓,良久,她热情地打招呼,“你好啊,张先生。” 张先生? 吴氏夫妇拉着张千走近,开心地提道,“张先生说是你的朋友?” “爸妈,你看你又说笑了。女儿这个脾气,哪里还会有朋友?”吴天眼神弯了弯,笑容愈发深,“这位张先生见过几面,只有些熟识而已。” 熟识? 张千已经得知吴氏小姐脚的事儿,他不忍心吴天难过,便想趁这个时候,向二人说出,吴天是自己女朋友的事儿。 可还没有说出来,吴天就冷冷地打断了,“爸妈,以前我觉得张先生特别好,所以想要嫁给他。不过交往几天,我们发现并不合适。所以……今天早上就分了。” “分了……”吴氏爸妈两人对视一眼。只那一眼,他们就懂了。不过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答应。 客套疏离地请保镖张千坐着说,那吴天强忍着眼睛里的泪水,敷衍道,“爸妈,你们让张先生回去吧,我……我累了,想要休息。” “这……” “没事儿。爸妈,我就休息一小会儿。”吴天整个缩下去,脑袋埋着,似乎害怕见到窗户那透过来的日光。 两天前,妹妹还信誓旦旦地说带男朋友回来见他,可是如今,因为自己,害得妹妹残疾,并且……为此失去了她爱着的男人。 虽然最后保镖张千如何温柔地坐在跟前劝解,告诉吴天,自己不会抛弃她。 可是吴天仅仅冷笑了一句,“我不是觉得你会抛弃我,我只是……自己会抛弃我自己。所以张先生,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吴天当着张千的面,将手机号码和微信全部删除了。 然后以自己需要休息为由,请护士送张千出去。 护士进来的时候,一向温润的张千,掉着眼泪,离开了病房。 因为这事儿,他哭泣了不下好几回。 叶大头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椅子上。问他,他也说,自己……失恋了。 “叶大头,不是所有感.xing的人失恋都会如此痛苦,譬如。我就是一个例子。” 叶大头拉着他的手,发现他眼圈通红。衣服上,全部都是酒味。 …… 吴乘疯了一般,开着豪车去找郁真真对质。 郁真真虽然见了他,但冷言冷语,“吴乘,推你妹妹摔下楼梯的是你,你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看见了。所以……”她手指触了触右腮,“怪就怪你妹妹要跟我作对!” “郁真真,你明明知道,当时要不是因为你,我……我就可以拉到我妹妹,她……她就不会摔下楼梯。是你……”吴乘抓着郁真真地胳膊,眼神要吃人。 “得了吧,吴乘。你自己要相信我,我有什么办法?”郁真真毫不留情地在吴乘的伤口上撒盐。 仅仅是因为那几个字。 你自己要相信我?! 你自己要转过来?! 你自己…… 你自己…… 吴天可能掉下去的时候,也看见自己哥哥那回头,一脸仓皇的眼神,尽管身旁的郁真真笑得有多可怕,也无法摧毁刚刚自己的哥哥吴乘对自己那突然的无视。 就这么,她摔下去了。 摔下去的时候,她触到了血。尤其是一双痛到极致的脚。 “郁真真——”吴乘打了对方一巴掌。 郁真真也还了对方一巴掌。 那巴掌拍在自己的脸颊上,灼烫得感觉失去了意识。 “吴乘,我告诉你,这就是你妹妹对付我的下场!”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把天天当成朋友?” “朋友?”郁真真的脑海里,没有这个词语。 要不是吴氏在帝都也是颇有影响力的家族,她怎么会愿意跟吴天成为朋友? 但是,吴乘的水果刀放在对方脖子上的时候,郁真真却哭笑不得,“吴乘,你如果杀.我,就要背上人命官司。一天之内,自己的女儿成为瘸.子,自己的儿子进了监狱。你说,伯父伯母,可怎么受得了?” 莹白的手指轻轻地在刀身上弹了弹,语气幽幽若若,“况且,你推妹妹下楼梯的事儿,还没有完呢,难不成你想落得一个畏罪自杀的名声,让伯父伯母后半辈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郁真真一副你恨我还gan不掉我的惬意表情,彻底激发了吴乘的火。 他那把水果刀明显已经划出了血渍,不过,划得却是自己的胳膊。 郁真真看着他的样子,直骂他是疯子。然后就快速地离开了公园。 有人看到蹲在草地上,胳膊流血的居民,连忙打了120。 不过救护车还没有来,吴乘就走了。 回到家里,下午,警察就来到了吴家。说是有人举.报,吴乘谋害自己的亲妹妹吴天,希望回家协助调查。 得知这个消息的吴天,赶紧给自己的爸妈打了电话,说是要开媒体记者会,澄清事实。 如何澄清,不过是扭转事实,因为怎么说,对自己的亲哥哥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郁真真…… 她怎么会认识这个张狂可怕的黑天……使?! 太可怕了。 …… 南婉坐在电视跟前,看到吴家新闻,愤怒地将手中的遥控器,扔到了沙发上。 他抱着脑袋,对网络上,一些扭曲事实的报道感到特别地愤怒。 尤其是采访时,郁真真那张看起来,我见犹怜的脸,她就气得牙齿打颤。 这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上次吴天大小姐以为能够将人扳倒,挽回自己当初被郁真真陷害的尊严。 可事情陡然一转,自己就成了瘸子,而自己的亲哥哥,成为了陷害自己成为瘸子的罪魁祸首。 如果说,这件事儿,没有所谓的真相。 南婉可不相信。 不过也对,若是郁真真做不出来这种没有良知的事儿,可能……可能就不是郁真真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推荐旧文《穆少宠妻之千金归来》 () ap. 【167】严芙蓉护女! 尽管吴天的事儿,影响大。但郁庭深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依旧是笑如清风。 他坦白,“婉婉,郁真真这个女人,没有机会了?” “嗯……”南婉误以为他会向她下手,怕为此反被利用,于是规劝道,“庭深,对付人,我们需要用法律的手段,不能……” “放心吧,婉婉,我不会让他捏到我的把柄!” 天晨艺人郁真真得到郁震南的消息,说有导演需要她去试镜。 郁真真风驰电掣地来到公司,得知了地址后,就迅速地去到某剧组试镜。 试镜时。 郁庭深坐在屋子里,等着导演试用完,他就抬手将导演叫了进去。 “冯导演,辛苦了!” “……这个女人怕是不适合我们这个角色!” “是啊,我看了她的表现,不适合。”郁庭深故意如此,随后拉长了一张脸,直接淡定地吩咐,“演技太差,不用她了。” 就这样,郁庭深戏弄了郁真真,然后给了她希望,又立马给了她绝望。 之后接连几天,有人告诉郁震南,某某剧组让她过去试镜。 不过郁庭深从中设计,让朋友在用了她以后,又以演技太差为由,否决了。 一天下来,郁真真感觉自己的脚都跑断了。 踢了高跟鞋,她一下颓坐在座位上,“穆寻,本小姐头都颠疼了,你不能开慢点儿么?” 经纪人穆寻将车开到路边,随后面无表情地开了车门,“下车。” “你……你竟然让我下来!”郁真真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惨。可她脾气大,真就下了车。 但是她站在路边,拎着手提包,霓虹绚亮,街边人烟稀少。 被丢弃在马路边的时候,大雨滂沱。 郁真真从小没有坐过公交车,同时她自己也自认身份尊贵,不应该公交车,甚至于不会坐公交车。 连续两次坐错方向后,郁真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痛哭流涕。 “喂,真真啊,下大雨了,你……你现在哪儿呢?”严芙蓉握着手机,刚刚从厨房里出来。 最近一家人都不顺心,所以她亲自下厨,做了酸菜鱼,等着家人。 未料女儿来了电话。 马路边,郁真真坐在公交车旁的长凳子上,一身是雨地咆哮大哭。 “妈,妈,真真……真真好害怕,真真……回不回了家了……呜呜,呜呜……”她梨花带雨,狼狈不堪。 来了一波又一波。 身周众人,或奔跑,或怅然,或抱怨。 那场大雨,将这一个平日里傲娇任性阴.险自私的女人,洗刷得格外温和。 干净的脸颊上,除了雨水,没有其他的什么。 但就是那样一张干净的脸,真有人看见,才会突然想到一句话。 哦,这个人,也是可以如此纯真的。 严芙蓉拿着手机,吩咐兰姨拿了伞,立即迅速地跑出去了。 雷声阵阵。 开车四下寻找,才来到女儿郁真真待着的地方。 郁真真眼睛都哭红了,见着雨中的熟悉的车子,她迅速站了起来,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发出了冰冷的呼唤。 “妈……妈——” 严芙蓉将车停靠在路边,雨伞都没有撑,就奔到了郁真真的跟前。 一把抓住自己的女儿,嚎啕大哭。 “真真,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在这儿做什么哪?” “妈,穆寻丢下我,他……他真地丢下我。”郁真真抓着严芙蓉的衣服。 滂沱的雨水冲刷着她整张脸,彼时她的脆弱也如此地显而易见。 “走,跟妈妈回家,跟……跟妈妈回家。”严芙蓉拉着女儿的手指,紧紧地握在手里,随后拉开车门,让人进去。 回到家里。 刚进门,就瞅见了自己的父亲郁铭华。 他手中的报纸掉落在地,一时彷徨地问,“你们娘.俩这是怎么了,怎么淋成了这个样子?” “铭华,我先带真真回屋,咱们……一会儿再说。” 郁真真的狼狈模样落在旁边郁震南的眼中,不过他并没有好奇。 同时他也没有过多地胡思乱想。 只是,他觉得,这个女人,一会儿又会给自己找麻烦了。 每一次看到这个郁真真,都会给他同样的感觉。 这一次,毋庸置疑。 果不其然,在安顿了女儿郁真真,严芙蓉换了外套,她就下来了。 翘着腿,她瞥向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郁震南。 “大哥……” 郁震南握着报纸的手都哆嗦了下,但他还不能装作没有听见。 因此,瞥过眼睛,对上严芙蓉的目光,“什……什么?” “我强烈要求,给真真换一位经纪人。能够把自己的艺人丢在大街上淋雨,这种经纪人人品败坏,还不如不要。” 郁震南脸冷了冷,有些为难,“恐怕不行?”他指尖压着报纸,目光颓唐,没有任何光彩,“在此之前,已经为真真换过一位经纪人,这一次的经纪人,实力摆在那儿。况且,真真最近的流言蜚语很多,少不了那些事儿,需要有人去处理。” “大哥,可是真真今天已经被那位经纪人扔过一次了,会不会再被扔第二次呢。”严芙蓉烦躁地站了起来,像一只狂妄自大的老虎。 郁震南咧嘴,神色淡淡地,都不想要理会这个人,“抱歉,这件事儿,可能没有任转圜的余地。” 严芙蓉看郁震南坚持,伸手碰了碰自己的丈夫郁铭华。 郁铭华动了动脚,刚想说什么,郁震南却突然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他离开房门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背后滚烫的目光。 离开后,严芙蓉几乎抱着手臂站了起来。 她这个人虽然很坏,但对自己的女儿时实打实的好。就好像她迫切地希望能成为郁真真的唯一后盾,风雨无阻,她都能抗。 但这位严女士好像想错了。在郁家,她除了是以为郁总裁夫人以外,并没有任何能力。 郁震南的影视公司,只有郁震南自己可以把控,谁也没有办法。 “铭华,你说大哥是不是很奇怪?”严芙蓉嘀咕了一句后,忽然愤怒地坐在了沙发上,“当初是他拍着xiong、膛跟我们保证说,真真长得好,身材好,有学历,进了那个圈子,绝对吃香。可你说,现在呢,真真遇到事儿了,他倒好,直接将真真踢开。” 郁铭华拿着报纸瞟了离开的郁震南一眼,又拿低了眼镜看了看身旁的严芙蓉。 多大的年纪了,遇到事儿,依旧是这气呼呼的模样。 他将报纸合拢,劝解了,“最近我们郁家都很倒霉,你呢,就少说两句吧。之前的官司,pay导演输了,所以自然有媒体记者说我,当年陷害自己的前、妻,就凭这些,很容易就会影响到我们公司。真真这孩子心气高,凡事儿争个输赢。公司里,那位南婉,演技好,粉丝多,朋友又多。同真真是对手,我们之前想了多少法子对付她,可有什么用。况且也是真真做事欠妥当!”噗嗤,他把报纸轻轻地翻开。 身旁的严芙蓉一脸纠结,满目不相信,“不是吧,郁铭华,你究竟是谁的父亲啊?有你这样说自己女儿的么?” “芙蓉,你知道么,真真这次bang架了吴·天大小姐。真真和吴氏小姐以前可是好朋友,可最后竟然闹成这个样子,你说,单就朋友这方面,她就比不过人家。”说着说着,他忽然立起来,两手cha·腰,开始了近几日以来的爆发。 会变成这个样子,郁铭华心里也挺难受,何况,他公司里的危机才刚刚度过,这次是如何也不敢同人作对的。甚至也不敢为了自己的女儿郁真真强出头。万一出了事儿,可就不止影响公司这么容易了。 “芙蓉,最近,你就让真真冷静一下等过了这段日子,自然会好的。”他看严芙蓉的眼神突然冷厉了起来,又只好把语气柔和了下来,“我……我们应该给真真一点儿成长空间。”说完,他也赶快逃之夭夭,老样子,就好像谁要把它当食物吃掉似的。 郁铭华一走,整个大厅,就剩下严芙蓉一个人。 她看着楼上,大叫了一声。 “啊……郁铭华,你这个父亲不合格,不为女儿想办法,那我这个母亲就自己想办法。”严芙蓉拿出手机,快速地拨打了电话,给她严家的一个管家打了一通电话。 随后又把调查的人发到了对方的手机里。 “大小姐,什么事儿?” “穆寻,天晨经纪人记住了,想办法找到他家,我要和他谈判!”严芙蓉声音吼大地开始发号施令。 另一边管家,声音冷冷地点了下头,“是,大小姐。” …… 穆寻作为郁真真的经纪人,已经想方设法地在弥补了。为了给对方找戏,他大雨天,阻拦了导演,希望导演能够让郁真真将戏拍完。 他的理由是,“导演,每位艺人都会有些私.事。她们的事业因为私·事,总会受影响,这也是常事儿,对不对,况且,导演,郁真真虽然脾气坏,做事儿也有些狠。但她不过是大小姐脾气,只希望能够赢过公司其他艺人。简而言之,她就是功·利·xing比较重点儿。没有这么地……这么地……” 说完,导演看着他笑了,“穆大经纪人,很少看到你这么低声下气地为艺人争取角色啊,说说,你同郁真真什么关系?” “说实话,导演,我有时候也很反感这位艺人,但是作为天晨经纪人,我应该给我的老板一份满意的答卷,另外,只要是我接手的艺人,我就一定要努力保证,她有戏拍。” 那导演若有所思,也佩服穆寻的坚持,他端起酒,看在这位经纪人曾经带的艺人份上,愿意帮忙,“那好吧,不过郁真真小姐现在这个知名度,可能不能做主角了,毕竟主角刚换。但是……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安排剧中女三,这位女三虽然戏份不是很多,但推动整部剧的,就是这位女三。” 经纪人穆寻一听,开心地向导演表达了自己的感谢之意。 回到家里,刚刚经过窄巷,系鞋带的功夫,他抬起头,就发现三四个大汗站在道路中间。 与此同时,严芙蓉拎着包,也到了。 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你就是穆寻,天晨的金牌经纪人吧?” “你是……”带了郁真真这么久,并没有见过这位严夫人,所以即便内心有些好奇,却也没有弄懂。 只能语气冷漠,烦闷地问对方,“夫人认识我?” “当然,我是你手下艺人郁真真的母亲。”严芙蓉蹬着红色高跟鞋,徐徐地走下去,不及思量,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猝不及防,穆寻都没有料到。 “你……你做什么?!”经纪人穆寻在对方第二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腕,“严夫人,你凭什么打人?!” “这点儿,穆先生不应该知道么?”严芙蓉上前,阴冷可怕地说了,“你昨天把我真真扔在雨里,就跑掉了,你说,有你这种人么,你就没想过,我女儿出事儿了怎么办,我问你,穆寻?我……我女儿要是出了事儿,到底该怎么办?!” 她咆哮着,一个为了自己女儿的母亲,哪怕她三、观再扭曲,爆·发·力也是不可避免。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严芙蓉本人看起来又可悲,又无趣。 “严夫人,我没有扔下她,她是自己要下车的。我……想过办法,她没有上车。”穆寻尽所能地解释清楚。 但是很可惜,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昨天已经从女儿郁真真的嘴巴里,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穆寻对待女儿的苛刻。 所以根本不容许对方辩驳,严芙蓉就命身后严家保镖打人了。 穆寻被打倒在地,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恰巧艺人黄悦悦开车,带着人路过这条街。所以也就奇怪地看到了这一幕。 “有人在打人?”南婉凑过车窗,盯着巷子里的人,“悦姐,把车靠边,停下。” “好。” 两个人从车里出来,悄无声息地学猫叫,紧跟着又模仿着喊。 “快来人啊,好像有人被打了。” “是啊,报警吧。” “嗯。”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严芙蓉给吓到了,直接带着人就赶紧跑。 南婉见人上了车,离开了,方才跟着经纪人黄悦悦走过去。 刚刚近到身旁,就看到了从地面上爬起来的经纪人穆寻。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啊,来条评论我会更开心。 () ap. 【168】来自朋友的邀请! 穆寻咳嗽了下,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狼狈,但气质卓绝。 南婉刻意推了下黄悦悦的胳膊,“悦姐,是穆先生?” 黄悦悦嗯了一声,走近了,看她全身有伤,别扭地问了,“没事儿吧,穆寻。” “还好?”他咧嘴笑着,“你们这是……” “前面不远的木观村,是小婉拍戏的地方。刚拍完,经过这儿,就看到你……”黄悦悦打抱不平地往伸长脖子,往远处看去,“刚刚那谁啊?怎么平白无故地打你?” “是郁真真的母亲。”穆寻绕过两人,走了一步,拎出自己的钥匙,“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家就在这边。” 黄悦悦倒没有拒绝,“可以请吃饭么?” “好。” 两人跟在后面,一起开车进了小区。 小区里,南婉走了两步,拨了支烟靠在墙角,黄悦悦提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儿。” “才离开一小会儿,就想念你家那位先生了?”黄悦悦拍了拍南婉的肩膀,“好啦,不喝酒,咱们吃了饭,就回去。” 南婉突然偏头问了,“怎么突然间想要吃东西?” “人懒,不想做饭。不过……”黄悦悦食指一扬,眼角只余一死光芒,“穆寻人不错,尤其是做饭味道很好。” “是么。”南婉没有什么概念,因为只要是好吃的,她都不挑。 不过她最喜欢吃自己家郁医生做的,没有味精,还合口味。不咸不淡,不辣不酸。 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了,脸上那甜甜的笑容,直接引起了身旁黄悦悦的注意。 她伸手碰了一下对方的胳膊,“想什么呢,小婉?” “想吃红烧排骨!”突然冒出来一句话,可是让黄悦悦吓了一大跳。 她站起来,往厨房里走,“那你等一下,我帮你问问,有没有?”走进厨房,穆寻穿着围裙正在做饭。 他做起事儿来,非常专注。黄悦悦都不忍心突然打扰了她,可是看南婉那神志不清地要吃红烧排骨的样子,便努力了一把,“穆寻,可以做份儿红烧排骨么?” 穆寻关了火,抬头凝着她,“怎么,你想吃红烧排骨?” “是。”黄悦悦尴尬地笑道,手指了指面,“我和小婉都喜欢。” “好啊,可以。”穆寻并没有拒绝,反而热忱地去到冰箱,将排骨拿出来,看了黄悦悦一眼,还温馨提醒,“去外面沙发等我。” “好,谢啦。”黄悦悦走出去,向南婉眨了一下眼睛,就乖巧地坐着。 不过,运气不好,饭菜刚刚上桌,准备动筷子的时候,黄悦悦就觉得胃里翻腾,跑到了卫生间里呕吐。 穆寻端着盘着,站在那里,恍然如梦地将人看着,有些不明白,为何对方会如此。 他下意识地问南婉。 南婉回以一笑,没有说出口,“可能今天不舒·服?” “是这样啊。”穆寻状若无奈地站起身来,让南婉先吃,自己则从柜子里,找了胃药,去到了卫生间。 他看黄悦悦吐得难受,十分心疼,平日冰冰冷冷的人,突然间转了性子,“给,既然胃不舒服,就喝点儿药。” 黄悦悦盯着递过来的药,却没有忍心接下,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迟疑了许久,她将药接过了。 不过药直接兜进了衣兜里,并没有吃。 穆寻倒了一杯温水,塞到黄悦悦的手里,“这药饭前吃,把药吃了再说。” 黄悦悦因为这暖人的举动,开心得不行,她忽然伸手,搭着对方的肩膀,眼泪扑腾地跳,“谢谢,谢谢你穆寻。可是……可是这药我吃不了,因为……”她靠近了着,声音压低,“我已经有孩子了。” 随之她退后,站得笔直,将药递到了对方的手里,尴尬又痛苦。 穆寻问了,“是……谁的?” “别问了。”黄悦悦抹了把眼泪,径直出去,“走吧,出去吃饭。” 这次她忍着没吐,桌子上的饭菜,吃得很痛苦。 南婉有心事儿,想喝酒,眼睛望了下穆寻,“有……有葡萄酒么?” “葡萄酒没有,威士忌要么?” “可以。” 红酒取出来,递给南婉,南婉道了声谢。 刚要喝,黄悦悦就想制止她。 “喝一点儿?”南婉用这样的理由,哄骗对方要喝酒。 说来也怪,明明以前挺能喝酒,可这一喝,就迷迷糊糊地醉了。 南婉碰触着脑袋瓜,趴在桌子许久,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黄悦悦和穆寻拿着筷子,都震惊了,歪着脑袋看过去,简直不敢相信。 “小婉,你……你没事儿吧?” 南婉哭着哭着,抬起脑袋,伤心地敲桌子,“悦姐,你……你知道么,我……我心里难受,我……我心里苦。” “小婉,这……” 穆寻倒是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句,“看样子,她喝醉了。” “那……那……”黄悦悦紧张地看了对方一眼,准备提起对方,坐车回家。 不想这个时候,南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好吵的铃声。”南婉伸手,从自己的外套里,拿出手机,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爸爸?” 那边已经因为这句话石化的郁医生,拍着额头,神色怅然。 该死,小婉怕又喝酒了。 经纪人黄悦悦知道喝醉的人口齿不清楚,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喂,郁医生,小婉喝醉了,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快速挂断了电话。 穆寻打趣,咧嘴笑了下,他那一笑,就愕然将他额头上的伤和脸上的伤露了出来,一目了然的心酸。 但他好奇地看着醉倒的南婉小姐,“这是……” “她喝醉了。刚刚打电话的是她的……” 经纪人穆寻秒懂,“我知道了,南小姐男朋友。”他仿佛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位救死扶伤的郁医生,对么?” “对。”黄悦悦一.拍既合,笑着扬起细眉,“郁医生我见过,人特别好。除了……除了小婉,恐怕没一个人能够让高兴地笑起来。” “看来……你很欣赏郁医生?”穆寻望着黄悦悦的脸,很想提一些什么,但是她不好意思,害怕被人拒绝。 不过对方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过了一个小时,黄悦悦站起来,“多谢款待,穆寻,我们得……下去了。” “好。”穆寻帮忙搀扶南婉,手指定着门口,“我送你们到楼下。” 黄悦悦走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的伤要紧么?”她主动提议,“这样吧,明天我接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穆寻客套得紧,看着黄悦悦摇头。 “没关系,反正我也要去医院,你就当陪我了?” 穆寻垂眸,额间碎发扬起又掉下,“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跟我还客气!”黄悦悦说着,走出房门。 三人慢步来到楼下。 却突然发现了一辆迈巴赫。 车旁靠着一人,穿着泥色风衣,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表。 他四下张望,好像在等待什么。 过了会儿南婉兜里的手机便又响起了。 南婉迷糊地从自己的兜里取手机,拿在耳边挥了挥,良久听得那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婉婉,快出来,我接你回去?” “哦,好,我……”南婉迷糊地看了看四周,瞟见黄悦悦,她傻兮兮地问了,“悦姐,我家的郁医生来了?” “是么?”顿了下,她目光望着前方,一时激动,立马南婉带过去了。 郁庭深温文儒雅地行到跟前,脸上没有笑容,一本正经,又冷漠得保持距离,“婉婉麻烦你了,黄小姐。”他目光定向身旁的穆寻。 穆寻微笑,伸出手,“我叫穆寻,郁医生,很高兴见到你这救死扶伤的真人。” “过誉了。”郁庭深看着两人正中搀扶着的南婉,心疼地蹙了眉头,扬起手臂,“把人交给我吧。” 经纪人黄悦悦莞尔笑笑,把南婉递给对方,“也好,那我就直接回家了。” 醉醺醺的南婉看着面前的人,伸手在对方的脸上抓了抓。 郁庭深都没有厌烦,只是轻轻地将人提了提,“婉婉,回家了,好么?” “好的……”垂首,绸缎般的发丝抬起时,整个人格外的滑稽,紧跟着又糊涂地叫了一声,“爸爸!” 郁庭深把头发理了理,并不怪罪对方这醉酒的称呼,只微蹲,指着后背,“上来。” “好。” 走了一小段距离,把人安排好,郁庭深又道了声谢,便开着车门离开了。 经纪人黄悦悦眯着眼睛,朝着穆寻耸了耸肩膀,“我……不多待了,穆寻。” “小心点儿。”穆寻将人送到车门口,“开车注意安全。” “我会的。”对于这位好朋友突如其来的话痨,黄悦悦都有些不大适应。 轩窗开着缝,夜风冷嗖嗖地灌进来。南婉双手拢了拢郁庭深的外套。 刚开始还好,可过了一段时间,迷迷糊糊的南婉,偏着头,捂着自己的胃,痛哭流涕地提示道,“……爸爸?” 郁庭深尴尬地,看了南婉一时,没有想到,醉了的她,这么好玩儿。 “嗯。怎么了?”他看她那么痛苦,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如他所想。对方的确非常奇怪,南婉痛苦地拍着心口,神色晦、暗,“爸爸,我想吐。” 哦。 本以为醉了的南婉不会如此,可这么一看,貌似她又想多了。 她艰难地指着车窗子,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大概是,我要吐了,快停车。 紧急停车的郁庭深,迅速打开车门,不想安全带还在身上。 南婉忍了两秒,没有忍住,一下子就吐在了郁庭深的身上。 难受地又跑下去吐了两次。 回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准备回去好好收拾的郁庭深,刚开了几秒,又拍窗要吐。 最后来回吐了三次。 郁庭深咬牙一坚持,决定这回,再吐也不放人下去了。 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把车洗干净。 南婉醉了也听话,虽然很难受,但是看着郁庭深这个爸爸的豪车,是死活也没有吐在车上。 可到了原华区。 却是不堪一击地蹲在地上,呕吐。感觉全程胃水都吐出来了。 看着这样可怜的婉婉,郁庭深格外心疼,将人送到家里,先行替对方收拾了一下,随后才把人安排好,休息。 躺着沙发上,南婉捏着自己的喉咙,满含眼泪地说自己难受,还说胃痛,全身无力。 “婉婉,吐成这个样子,怎么不会难受呢?”她瞄着对方的眼睛,心一痛,果决地去到柜子里,翻了盒药。 又去到厨房,做了小米粥。 “婉婉,把粥喝了。”吹冷了以后,方才将米粥送到对方的嘴边。 南婉哭凄凄,“还是难受?” “再坚持一下,婉婉,行么?”格外有耐心有绅士风度的郁庭深,跟着哄她,“喝了就不难受了。” “好吧。”南婉抱着郁庭深的胳膊,还是迷迷糊糊地叫爸爸,“听爸爸的。” 郁庭深噎了噎,并没有感到厌烦。 就是这样,总是无法什么都不想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痛苦。 好在他的小米粥不错,喝完后,南婉就睡着了。 眯眼躺了两个小时,郁庭深才叫醒她,带着她去洗脸刷牙洗脚。 二人配合得相当默契。 直到第二天早上。 郁庭深拿着做的饼子,走到卧室,就着卧室的门,盯着惺忪的南婉,“婉婉,还不饿,不想起来吃早餐?” “啊。你怎么这么快?”南婉掀开被褥,跳下去,穿了鞋,冲到卫生间,认真地洗漱。 十来分钟,她就已经站在郁庭深的跟前了,扬起樱桃小嘴,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嘴巴,示意郁庭深手上的饼子,“给我来一口?” “好。”轻轻地塞了一口到得南婉的嘴里,刚咀嚼了下,她就抑制不住地跳了起来,“好吃,真不错。” 看着南婉,郁庭深都舍不得将昨晚她做的事儿,告诉对方。 不过南婉聪慧地问了,“庭深,我昨天记得是跟悦姐在一起的。” “是,只不过后来出了点小变故。”郁庭深看着南婉,yu·言又止,“你喝醉了酒。” “喝醉了?”南婉噎了噎,脸色都变了,“那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么?” “是。”郁庭深用筷子将饼子递到南婉的碗里,“不过我不忍心把事实告诉南婉。” 一听这话,南婉的脸更加白了,她瞄着对方的眼睛,伤心又自责地拍了一下脸,“那我肯定是做了特别过分的事儿。” “不是很过分,就是很……”郁庭深想了好半天,才想了一个词汇,“心酸。” “心酸?”南婉靠近了,两手抓着郁庭深的袖子,“庭深你说吧,我到底做了什么?可以……可以弥补么?” 看那小脸,绯红可爱。郁庭深打方伸指,点了点对方的鼻翼,“还好,可以补救。”他看了南婉一眼,“跟我来看看吧。”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请支持一下。 () ap. 【169】明云医生危险! 人带到了阳台,便看见挂了一堆的衣服。 都是洗干净了的。 有他的,也有她的。 “昨天开车半个小时,你来回吐了好几次。这么多年,婉婉可是我唯一一个拉得最痛苦的乘客。” 南婉抬起头,反而瞪郁庭深,嘴里没一句好话,“喂,我说,庭深,你不是跟我说过,你的车,就只有我坐过嘛。那你还说唯一……” 郁庭深耸耸肩膀,“对,就只有你一个,可婉婉也是唯一一个这么爱晕车的人啊。” “好啊,你嘲笑我。”南婉气地脸涨红,“你……你就不能再宽宏大量点儿?” 郁庭深看着阳台,手拨弄着那些衣服,“我这还不够宽宏大量么,婉婉只管折腾,而我只管收拾烂摊子。” 南婉被逗笑了,“那除此以外呢,我还做过什么?” “给了我一辈子的阴影。”郁庭深单手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格外神秘道,“想知道是什么么?” 南婉捧腹大笑,“别跟我说,庭深,你是怕我坐你的车了?” “不错。”郁庭深突然正经地点头,“从今以后,只要有婉婉,哪怕是找旅.馆,也绝对不开车。醉酒的人晕,不醉酒的人也晕。就这等,南婉便不适合开车。 南婉吐得难受,他自己也心疼得难受。 “小婉,不早了,我得上班去了。”他从阳台进入大厅,“你呢,什么时候走?” 走过去,凑拢看对方的手表,脸一下又白了,着急地赶紧冲进车里,拎衣服拿车钥匙,“庭深,我快迟到了,我得……得赶紧走了。” 手腕被人拉住,郁庭深将手机塞给对方,“手机没有拿。” 手机上设置了位置共享,无论在哪里,郁庭深都能够找到对方。 南婉也听郁庭深说过,所以也没在意。 到了剧组,拍戏的档口。 偶然碰到了一个人。 明云医生。 她扮成群众演员,站在角落里,等着导演叫。 南婉一眼识破,在拍完后,休息的时候,一把抓了明云医生,去了僻静的地方谈话。 “你来这儿做什么?” “现在天天都有人去找我,我不能去医院,所以就来这儿,当群众演员。”明云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导演说我的脸和身高可以,所以一天一百五十。” “明医生,你有困难,跟我说啊,别这样。你……你知道么,现在这个时候,你当群众演员,也会有危险?”南婉叮嘱她,“现在,咱们唯一的法子,就是同那些坏人对抗到底。不然……不然怎么也不能安然无恙的。” 明云医生挣了手,语气平平,“这事儿我有分寸,不劳南小姐担心。”她总觉得南婉很在意自己的安全。 仿佛是为了得到那样证据。 这让她警惕心和好奇心都特别得强。 强大得她都不大明白,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好了,南小姐,我要去拍戏了,先走了。”明云医生垂着头,看了她一眼,离开。 她演的是一个丫鬟。因为剧情需要,所以她以古装的身份站在这里,也无人知晓。 “明医生……”南婉在后面叫了好几声,对方都装作听不见。 南婉思量着,刚刚明云医生说,天天都有人在找她,说明她家已经被人盯上了。所以她无路可走,才来到这里的么? 回到剧组,她询问了下导演。 “导演,那位长得不错的群众演员……一直在这儿么?” 导演往明云医生的方向看了一眼,拎着烟就笑了,“她啊,在这儿好多天了,说想当群众演员,希望我收留,哦,说起来,那天有演员摔了一跤,胳膊脱臼了,还是那人救治的。” 本来就是骨.科医生,自然会这些。南婉没有说破,只是柔和地提点了一句,“导演,她……是我认识的朋友,到时候你可以跟她说一说,涨工资了么?她每天的钱,直接从我账里扣。” “好,成,到时候我就同他说。”导演眯了眯眼睛,干燥的嘴唇上漾着一抹笑,“放心吧,这事儿我到时候会处理得好。” 南婉以这部戏的主角行了一个淑女的礼,“那就多谢导演了。” “呵呵,南小姐,我可不敢当。” 导演看着南婉,南婉也从容地笑笑,意思是,达成这个约定了。 但是在下午发工资的时候,明云医生就发现自己多出了一千块钱。 心里面一明白,就赶紧去找了南婉。 她把钱塞回去,一派镇定地将自己的钱兜进衣兜,“不用帮我,我可以,南小姐,谢谢。”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冷漠,却已经表现出了她本人的意思。 不想和南婉有过多来往。 之前喜欢郁医生,所以南婉算是她的对手。后来呢,喜欢上了赵祁医生,但赵祁医生死得可怜,临死之前,才表白。所以明云医生的心里是苦的。 情路未曾一帆风顺。 不过南婉懂她,没有bi迫,只是等着她回家的时候,悄悄地走在身后陪同。 唯恐明云医生遇到什么危险。 果不其然,明云医生刚刚回到家,就发现自己的屋子外,包括院子里,仓库里,齐齐地站了很多男人。 戴着墨镜。 邻居一问,他们就说,自己是来收高利.贷的。 在明云医生吓地准备离开的时候,南婉伸手拉了她一把,让她不要出声。 二人一步又一步地跑到另外一条巷子里,才着急地打电话。 云毅警官听说有人围了别人的家,带着警队的人,直接前往明云医生的房间。 刚到,所有的人就都跑了。 南婉好奇,跟着过去看,真就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走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看见,怎么你们一来,他们就跑得没影儿了呢?” 云毅警官拿着烟,看了看明云医生,决定道,“确保安全起见,明云医生还是跟着我回警局比较好。”他故意提议,“另外,那些人来,总有理由。所以,明云医生需要跟我到警局,把话说清楚。” 南婉跟着附和,“明云医生,你不相信我,没什么。但这位云毅警官,可是位非常出.色的警察。如果你愿意说给他听,相信赵医生的心愿,会更有保障。” 明云医生虽有顾虑,但想着赵祁医生,点了点头,“好,云警官,我答应,跟着你去。” 临走前,南婉格外兴奋地朝着云警官眨了眨眼,意思是多亏了你。 但是这两人刚一走,南婉准备回家的时候。 面前就来了几个人。 嘚瑟的男人取下墨镜,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随和地笑了,“呵呵,看见没,这可是当红女艺人南婉南小姐。”那略有些肥胖的男子,一身白色西装,摘掉墨镜,五官还比较大体,上得前来,他就跟着傻笑,“哪,你演的东风,特别地好看。我呢,还追了不下三次呢。” “所以……你是我的粉丝咯。”南婉平心静气,问地很有底气。 “哈哈,你可以这么自信。”白西装的男子,拿着墨镜,指着这院子,“我哥哥让我来这儿接明云医生,说是找她有事儿。” “那……那些都是你的人?”南婉提起了兴趣,“可是,你……为什么要跟人说,明云医生借了高·利·贷。” “我们没有恶意,就是希望人出来,撒了个谎。”白西装的矮胖子指了指自己的房车,“哪,最近我也刚回来,要不然请你去我家坐一坐。” 南婉别扭地望了对方一眼,“谢谢,不过不去了。” “走吧,没有多远。一会儿我还可以送你回去。” 南婉心想,兴许去看看,也没有什么。况且到了时间,对方没有放自己回去,那么到时候庭深一定能够根据自己手机上的定位,找到自己。 “好啊,不过……我得先知道,你……叫什么吧?” “我。”白西装的矮胖子乐呵呵地回答,“我叫陈睦。” 陈睦? “我家里是做红酒生意的。”陈睦手臂一扬,“怎么样,敢去么?” “可以。”临近车子,她提醒了一句,“但是陈先生,如果非要让我去,那就得我开车。” “你……开车?” “是啊。”南婉别扭地解释,“我呢,不适合安静坐车,因为只要我一开车,就会出事儿。”她提高了声音,语气柔柔的,“并且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我自己都看不过去。” “哦,晕车!”白西装矮胖子自己总结了一句,“是这意思吧?” “不错。”南婉尴尬,甚至乐于解释,“所以跟我在一起,开车的话,司机必须是我。”她走近了,瞧了那辆车,微笑着道,“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开车。地址你说,我可以导航。” “当然可以啦。”陈睦这个人刚从国外回来,偶尔还会冒几句英文。不过虽然长得不怎样,但是看起来为人通透,豪迈。 坐上了车,对方交代了两句。 她就按照地址出发了。 那是一座比较偏僻的别墅。 南婉被请进家门时,只看见几个保镖,穿着黑色老虎短袖。 手上还有一只老虎纹身。 南婉吓了一跳,突然想起之前,这样的人,还为此陷害自己来着。 几次开车跟踪自己,甚至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那么这些人……就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的保镖么? 她心中有些后怕,更觉得紧张。 不想查了很久,一无所获的事儿,今日却有了蛛丝马迹。 她端正地坐着,陈睦给她倒了一杯红酒,她没敢多喝,只抿了一小口。而后盯着面前的人。 “喂,南小姐,你再跟我说说,最近又演了什么戏?” 南婉笑着回答,“我最近也拍的是一部古装戏,是一个女将军。” “是么,女将军?”陈睦听了,高兴地跳起来,“那可真是好。”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啊,最爱看你的戏,之前你的戏,我都快追完了,南小姐,我都没想到,自己一回国,就见到你这位大明星。” 南婉不温不怒地笑他,“那么陈先生真地是好运气?” “好运气,我?”陈睦咳嗽了一下,平日里,要是有女人这么说,他绝对怼回去,可是面对这么漂亮的偶像,他都没有还嘴。甚至还自己点头承认,“没错,我的福气。” 正自说着,楼底上的人突然咳嗽了一声。 南婉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着那个男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皮夹外套,脚下蹭亮的皮靴。 慢步走下楼梯,脊背挺得直直地,但那双比阴鸷还要凶狠的目光,却一直没有从南婉身上离开过。 陈睦咳嗽了一下,着急解释,“大哥,你可别把弟弟的偶像吓着。”她伸手,指着南婉,“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东风》的女主角。” 那男人手指握着烟,懒洋洋地看了南婉一眼。南婉不示弱,目光也瞪着对方。 还未说话,对方也突然来了一句,“南婉小姐,我自然认识这位天晨有名的女艺人。” 南婉听后,手指颤了颤,如此看来,当初就是这个人,陷害自己的。 可自己从来也不认识这个人,所以她有些看不透,这个男人跟自己有什么仇恨,竟然三番四次地对付自己? 故而她故意问身旁比较和善的陈睦,“陈先生,这位……” “他是我大哥,叫陈虎。” 南婉点头示意,“陈虎先生?” 陈虎目光里藏着几丝冷意,“南小姐,别告诉我,你认识我弟弟?”言外之意是,他弟弟刚回来,不可能和自己有交、集。 “碰上了陈睦先生一见如故,所以他邀请我过来坐坐。”既然被人怼了,那必然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故而她佯装地丝毫不知面前坐着的是什么人。 懵懵懂懂,可是让陈虎大感诧异。 这陈虎,凤眼,蒜鼻,目光冷厉。嘴上有一颗痣。 然而他看上去,却比他弟弟陈睦有干劲儿许多。 陈睦乐呵呵地点头,“没错,大哥,你别把南小姐吓着,是你弟弟我把她邀请到这儿来的。” “是么?”陈虎眼睛若有若无地在南婉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像是畏惧对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阿飞,给南小姐拿酒。” 身后站着的保镖,戴着墨镜,走到冰箱跟前,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上好的酒,推到了南婉的面前。 南婉迟疑,想要推辞,又怕面前这陈虎会看出来什么,当下拎着保镖阿飞倒出来的红酒。小小地喝了一口,她嘴角轻笑,“多谢陈先生的款待,的确是好酒。” “南小姐懂酒?” “不懂,略有所闻。”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写条评论可以安慰我。 () ap. 【170】隐藏的终极boss? 陈睦觉得自己的大哥一来,聊天什么都不方便了,瞟了一眼南婉,他咧嘴笑。那明媚的笑容,随着他肥、胖的脸,轻轻地扯动了一下。 挺折腾人的视角。 “南婉小姐,要不要去楼上坐坐?” 说不定楼上能察觉出什么。 她点头同意了,放下高脚杯,便站了起来,“好啊。”却之不恭地跟随着热忱的陈睦上了楼梯。 楼梯上,陈睦兴奋地将人引进屋子。 推开屋子,便看见一个由废铁制成的工艺品。 虽然黑漆漆地不怎么好看,但是南婉却发现里面的构造都特别地讲究,“这是……” “呵呵,还没完成呢。等到时候我完成好了,再拿到国外去展览。”陈睦不高,同那高高的雕塑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瞧了两眼,南婉耸了耸肩膀,“抱歉,这一辈子可能没有……没有文学细胞,看不大懂。” “哈哈,正常,术业有专·攻么?”陈睦两只肥胖的手放进了兜里。 门敞开着,南婉发现陈虎从走廊处走过。 “能……去阳台看看么?” “阳台?”陈睦动唇,“怎么了?” “我……我头疼,想去阳台抽一支烟。”南婉脑袋偏了一下,尬笑地看着陈睦。 陈睦人热情,还挺大方,“可以啊,我……我带你去。”似乎太过钟情于对方演的《东风》主角,在南婉面前,他本人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只点头,就将人带出去了。 南婉迟疑了一下,快要走到阳台,忽然看见陈虎在自己的书房里,打什么电话。 或许走得太过及时,南婉只听到最后两句。 咱们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别以为当个老板就能置身事外? 这句话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可以透露? 南婉有些失落,跟着来到阳台,陈睦伸手,按了走廊的灯,阳台五彩斑斓,闪烁着奇光。 不过阳台太过空旷了,虽然挂了很多彩灯,却并没有吸引人的地方。 “啊,这阳台不好!”南婉故意随口提了一句,“如果能够把这阳台布置一下,说不定你每天创作累了,还可以过来坐一坐。” “那么……南婉小姐觉得我们这阳台,怎么布置好呢?”陈睦别开生面地来了一句,“你……你会么?” “当然,我……这个人好.浪.漫,喜欢做这些事儿。”为了能够得到调查陈虎的机会,南婉刻意又主动地提了一句,“要不然……我帮你改造阳台,你支付报酬!” “好啊,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哈哈,不要钱,只要到时候,工具费材料费你出就行。”南婉偏过头,凑拢,“这总不贵吧?” “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嗯。” 南婉说完,伸手问,“有烟么?” 陈睦一边拿烟,一边解释,“我抽的烟,你可能不会喜欢?” “那可说不准儿?” 陈睦握着烟,小心地看了一眼,随后递给南婉。 南婉拿着,把玩了两下,突然忍不住笑了,“不错,我的确不大喜欢!”说完看着烟,“不过,你既然给了我,也不能要回去,我……珍藏了。” 正聊得开心,手机铃声响起来了。经纪人黄悦悦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说有急事儿。 “我马上回来。”南婉接通了电话,转过脸,有些尴尬,“抱歉啊,我可能得走了。”拎着烟,她笑着道,“不过你放心,阳台的事儿,明天就帮忙。” 她走向阳台的出口。 陈睦跟上去,大方热忱,“南婉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嗯。”南婉不拒绝,笑着回答,“好啊。” 走出去,就在二楼正中的位置上碰到了倚靠着门框的陈虎。 他抱臂,目光死死地望着南婉,好像一个埋伏在那里,等着猎物上·钩。 近了,他抬起手臂,冷目问,“南婉小姐,听说……你演技很好?”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好不好。毕竟,演技是观众评论的,我……只有不断地改善她。”南婉有些别扭地扬了扬眉,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我在努力。” 一旁的陈睦笑哈哈,手掌在大哥的胳膊上拍了拍,“大哥,你这就孤陋寡闻了,人家南婉小姐演的《东风》可是出了名儿的好么?我那些朋友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她简直是我们的女神!” 陈虎看着弟弟那崇拜的眼神,略有些疑惑,“所以你是她的粉丝?” “嘿嘿,对啊。”陈睦从自己的兜里,取出了一支笔,咧着嘴,面对着南婉,“南婉小姐,你要走了,给我一张签名如何?” 南婉温和地点点头,并不拘束这件事儿,“当然可以。”她嘴唇动了动,“只要……您别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陈睦把黑头笔递给南婉,南婉极为优雅地签了名字。 当时,她心里在想,如果陈虎是个危险的人物,那么身旁这个人,就应该是她唯一的盾牌。 签名后,她往楼梯走。 陈虎跟在身后,一把拉了自己的弟弟,他追着南婉的步子,刚要近身。 走动的南婉突然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随后正了正步子,看向身后,“……陈先生有事儿?” “听说南婉小姐……是冠军陆.远的徒弟,对么?” 突然这么问,是想估算自己的能力么,还是想要打听自己的亲人?可如果不说,陈虎会不会将手伸向他们? 怎么办? 如何回答。 她沉思片刻,没有犹豫,“对,陆师父教了我一些防身的功夫?”她从容自若地解释,“陈先生,您知道的,我们这种行业的人,每天收工都很晚,万一哪一天得罪了什么人,路上追踪,都是惨不忍睹的?” 陈睦听了,吓到了,跑下来,“南婉小姐遇到过这种?” “是呢,好几回我都遇到有人开车来撞我。不过我这人害怕也没看清楚什么人,不过估摸着要不是私·生·饭,就是什么记仇的同事儿,故意吓我罢了。”南婉说着,微微动唇,“哎,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到这种麻烦。” 陈睦听了,有些担忧,“需要我帮什么忙么?”他扁了扁嘴角,“如果需要,南婉小姐就直说?” “好啊,如果可以留个电话,遇到危险了,还可以让你带着人来救我?”南婉故意在陈虎面前,装腔作势地说自己不知道那件事儿,还刻意地在陈睦这位粉丝面前卖惨,得到了对方的电话。 陈睦给电话的时候,陈虎还有意制止。不过没管用,粉丝控制不住对自己爱豆的保护yu。 “南婉小姐,这就是我的电话,遇到危险的话,打给我。” 南婉看了一眼手机记录的号码,随后就记在了心里。 她记忆力强悍。 看了眼前的陈虎一眼,就对他的发型,穿着,看了个明明白白。 尤其是陈虎的长相,她已经完全掌控在手心了。 “陈先生,那么……我先走了?”她轻笑着,走出别墅。 陈睦主动将人送到门口,而后又亲自护送。 等到弟弟回来,陈虎直接训斥道,“你……你今天能把外人带到家里来?” “怎么不能了,大哥,那位南婉小姐挺随和的人,况且,她是我最喜欢的偶像。而且,能够同自己的偶像称兄道弟,你知道我有多开心么?”陈睦两手放兜,咕哝着嘴巴,瞟了陈虎一眼,“好啦,大哥,我不跟你说了,先上楼去了。” 陈睦这个人,有自己的想法,当然,他从来没有管过自己的哥哥陈虎。所以二人世界、观都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他对哥哥陈虎无时无刻的谨慎小心感到诧异。 特别是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家。一年之内,绝对不少于三次搬家。 走到弟弟的门口,陈虎偏头望着对方正中立着的作品,嘴角微微笑了下。 这么多年,自己的弟弟还保持着他当初的梦想。 这是陈虎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很满意。 转过脸,保镖阿飞已经站在了跟前,“她回去了。” “哪儿下的车?” “跟丢了?” 陈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女人,跟丢了。” “那女人聪明得很,回来的兄弟说,她进了公园,一眨眼就不见了。”阿飞小声道,“兄弟们又怕跟紧了会被发现,所以……” “算了,这个人……就这样放着吧,不然……那位宁爷怕是又要让咱们兄弟进医院了?”想到自己当初派出去的兄弟,被吓得住进了医院,他就愣住了。 不过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任何伤,突然间神经出现问题,都是他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然而……宁爷背后的势力,不是他能够调查出来的。否则……早就有结果了。 若非郁震南那边想出对策,利用女艺人郁真真引蛇出洞。 或许他们还不知道宁爷就是……天正医院的那位天才外科医生。 郁……庭……深。 …… 清晨的光辉,挥洒在窗棂上。 南婉撑着桌子坐定了,看看天空。 郁庭深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他转头,“醒了。” “嗯。” 那人闻声,缓慢地朝着南婉走过来,轻轻地坐在对面,语气温和有礼,“跟你说件事儿,婉婉?” 他一直有事儿,没能跟对方说,这会儿,趁着时间还早,或许可以说叨两句。 “你说?”她端正坐着。两手放在膝盖上。神情僵硬,又略显纠结。 “你想说什么?”南婉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事儿,放在膝盖的手指都禁不住捏得紧了紧,她都担心,对方所说的是一件大事儿。 毕竟,看那眉头,就能瞧出来。 “从裴大爷那里的纸条,我询问了美术学院的朋友,他们跟我说,那里面的线条,大致是想表现一个人特别绝望的意思。”郁庭深神色枉然,又禁不住苦笑了下,“婉婉,如此一看,我母亲应该真是被人迫害?” “那……咱们可以将这件事儿公之于众么?” 郁庭深手指托着下巴,淡然摇头,“这么多年,倘若公之于众,对方必定会以是谁借此炒作,希望蹭天晨老总的热度?”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有些丧气,又有些悲伤。她迟疑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提议,“那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会。”郁庭深手指兜着袖子,目光如炬,“总而言之,这件事儿,奋斗多年已经有眉目了。” 他想着,笑意深了些,伸了手,走近了点,拿出手机,点开艺人顾萍的微博,“这……微博……是我开的。” “你?” “我是高仿。”郁庭深眉眼一弯,睿智地扬起了细眉,“但是赢得了你母亲粉丝的关注,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为你查到了一件或许咱们会感兴趣的消息。” 南婉迟疑了一下,颇为不解地眯着眸子,状若好奇,“什么消息?” 郁庭深点开私·信,将艺人顾萍曾经的私·生·饭得知的秘密转发给了他。 天晨老总郁震南曾经和一个小姑娘做过亲子鉴定。并且亲子鉴定证明上,证明,这郁震南和那个小姑娘是……是父女关系。 “这……”南婉纠结地握着手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能够查探出,这姑娘的照片么?” “我已经找人查到了?”郁庭深的手落到南婉的发梢,手指挠了挠那短短的刘海,声音绵绵,动听。 天晨老总郁震南名声在外,如果在知道他没有结婚的情况下,和某个不知名的人结了婚,却还没有说出是谁,那么这个多出来的女儿,就是……si·生·女。 掌握了这样的证据,对郁震南的事业一定有影响吧。 南婉跳起来,“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这件事儿上做文章?” “当然。” “太好了。” …… 她回到房间,提了包,拿了车钥匙,“那我们去找这个姑娘吧?” “不用,等到今天晚上,他们会去别墅见我。”郁庭深已经连自己的路都想好了, 南婉听了十分心动,就吵嚷着答应了,“那需要我去说两下么?” “不用。”郁庭深站起来,从厨房里,端出来切好的苹果,放在餐盘上,“婉婉,今天咱们必须配合,演一出好戏。” “演戏?” “没错,演戏。”郁庭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得南婉都开始禁不住好奇。 …… 天空暗沉,唯独树梢后还挂着一轮弯月。 驱车抵达别墅时,保镖张千已经到了。 他站起来,微笑地看了看手表,“庭深,还有十分钟,她们就到了。” “很好。”郁庭深带着南婉,一起上了楼,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递给对方。 南婉盯着面具,不禁怅然,“拿这东西做什么?” “有了这个,她们就不知道我们是谁?”郁庭深提议了一下,紧跟着又笑,“记住了,待会不能叫我的名字。” “好。” ……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请多多支持。 () ap. 【171】情绪上的彻底爆、发! 十分钟,窗外传来一阵喇叭声。 保镖张千出门,将一男一女带进了别墅。 这二人皮肤蜡黄,但身上穿着还看得过去。 老头盯了盯上方坐着的郁庭深,压低了语气,“宁……宁爷?” “来了。”郁庭深示意张千,“给两人看座。” 老头和女人颤栗地坐定,脑袋埋得低了低,嘴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想说什么,看到郁庭深身旁站的那些人,又禁不住害怕。 “宁……宁爷,欠你的钱,我们……我们恐怕还不上了?” 郁庭深看了身旁的南婉一眼,薄唇抿了抿,语气冷漠,“我知道。”说完,又笑了,“带的东西,拿来了么?” “拿……拿来了。”那老头从袖子里取东西的时候,又按耐不住地问了一句,“可是宁爷,那孩子是我们领养的,我们……我们不能抛弃她啊。” “你们放心,我只是要张照片而已,领养证还是会还给你们的。” 那老头递上领养证,保镖张千迅速地照了相,随后郁庭深看着南婉,示意她来打探。 南婉激动地抓着手,发挥自己一直以来的好演技,“听说你们女儿之前得了心脏病?” “是。”老头回答。 “那……你们女儿的医药费用和手术费用的承担者是……” “不瞒宁爷,除了您以外,有一位姓郁的老板替咱们付了医药费和手术费。当时我们……我们是不打算领养那孩子的。只是……” 南婉想了想,兴致盎然地问了,“是谁让你们领养的?” “也是那位姓郁的老板,他说,如果我们好好照顾这孩子,多加栽培,那么以后都不瞅钱花。”老头说得斩钉截铁,甚至还拿了一份存折,放到桌子上,“宁……宁爷,这是那位姓郁的老板给我们汇的款。” “给我看看……” “这些钱呢?”南婉看存折的钱还挺多,一时间,有些好奇。 结果老头哭天喊地地跪在地上,说打的这些钱,全部用来还债了。 看女人的样子,才知道,这两个人的儿子,好du。欠了宁爷很多钱。 也就是说,是庭深故意设计了这么一个局。 一想着,南婉便禁不住想要高声欢呼。 身旁的保镖张千也将那存折拍了照,留作了纪念。 南婉瞧着,愈发得意地打听,“你儿子欠了我们宁爷这么多钱,该怎么还?” “还?” “是啊,总不能我们宁爷处处做好人吧。” 保镖张千把欠条拿出来,递给二老看,“我们宁爷一共为你们儿子支付了九百八十万了,如果你们儿子还不戒·du,或许你们儿子欠得会更多。” 老头一听,哐当,跪在地上,“宁爷啊,咱们没有这么多钱啊。” “想不还钱也简单?”郁庭深站起来,拿过存折递给对方,“这样吧,如果你们愿意录条视频,那笔钱就一笔勾、销。” 视频? 南婉却是不解,回头,看郁庭深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静观其变。 这出视频,虽然是感恩天晨老总郁震南的,不过就是因为这感恩视频,一旦有人爆出,那封领养证明,以及亲子鉴定书,就会起到特别强大的作用。 事实上,网民都知道,一对夫妇被某人威胁甚至利用,替自己藏匿私·生·女,这情况的影响力,就不言而喻了。 南婉见着两人录完视频,被送走得时候,心里就已经笑了。 她看着视频,以及那些照片,迫切地想要知道,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公之与众。 郁庭深站起来,笑问南婉,“什么时候,由婉婉决定?” 可是,这些东西还没有公之于众,另一边经纪人黄悦悦,就已经来了紧急电话。 “婉婉,你在哪儿,出事儿了?” “怎么了。” 经纪人黄悦悦将顾云霁抓进了警局。 南婉急地脱口,“怎么……怎么回事儿?”她看了郁庭深一眼,“庭深,我有事儿,先走了。” 这辈子,能够让她反应这么大的,无非就只有几个人。 师兄陆北辰和影帝顾云霁,当然,还有他最爱的人……郁庭深。 听闻顾云霁的事儿,她风驰电掣地驱车,去见经纪人黄悦悦。 到时,经纪人阳关也在一旁着急。 看到南婉的车子,二人几乎跑上去。 这一了解才知道,顾云霁被人举、报,说是自己的儿子和有夫之·fu有往来。 南婉一听,“谁透露的消息?” “不清楚。”阳关摇头,“但根据我的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跟踪云霁那天出入云天酒、店的记录。” “当事人呢?”南婉觉得,这种情况下,只要当事人,也就是那个有丈夫的女人能够出来证明,便可以轻松解决。 然而…… 阳关和黄悦悦一脸丧气,“说来也巧,那个女人……死了。” 死……了? “怎么死的?” “跳河死的。”黄悦悦将云毅警官发的消息和记录拿给南婉看。 南婉一瞧,脸都黑了,“那个女人是……什么人,云霁为何要见她?” “她是顾氏以前的艺人,后来嫁给了一个富商。最近听说云霁要出演一部戏,就特地请人吃饭。”经纪人阳关眉宇之间都绷着,两颗眼珠里,盛满了深深的怒意。 这事儿一出,他就眼疾手快地将自己的证据,发放的微博。出入的地方,也做了记录。 云毅警官又对时间进行了分析。 如此,才暂且压制粉丝们的闹腾。 对于顾影帝这件事儿,如果没有新的证据,那么这一件事儿可能会影响到对方的事业。 虽说不能直接证明他是凶手,但顾云霁本人的事业可是遭受到了剧烈的影响。换句话说,当事人的死,不仅会冤枉顾云霁,还有可能让他成为一个杀、人、犯。 南婉急了,“爆.料.者的照片给我看看?” “给。”助理于田把笔记本点开,一张一张地翻给南婉看。 南婉瞧了,幽深的眸子里,挂着一丝冷漠。 红润的手指甲停留在一张照片时,她的脸一下就白了,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致使她不敢相信。 这……这照片里? 有一张,是郁震南给自己看过的。 所以这爆.料.者.同他有关。 “阳关,当事人虽然死了,但他丈夫还在,你找人,调查一下他的丈夫。”说完这话,她看了经纪人黄悦悦一眼,“走,去天晨。” 平日里,她驱车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但今日,却像一个多年才挣脱了绳子的狗,凶猛地冲出了院子。 天晨公司门口,她是直接奔进郁震南办公室的。 “郁震南?” 她那一声嚷,吸引了很多同事的注意力。 郁震南早就知道南婉会来,看了曹炳一眼,嘴角惬意,“你出去!” 曹炳看着南婉身旁的经纪人黄悦悦,伸手示意,“黄小姐,南小姐和董事长谈事,咱们还是出去吧?” 经纪人黄悦悦一脸担忧,迟迟不肯离开,心里边却总觉得,顾影帝的事儿,同郁震南有关。 砰…… 门关上。 莹洁的双手,重力拍在对方的书桌上,她那双明亮的大眼,折射出浓浓的恨意,“郁震南,是你故意祸害云霁对不对?” 郁震南拨着烟,诡谲地笑着拍南婉的肩膀,“兴许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南婉?”他凑近了,声音充满了冷意,“一直不肯承认顾萍是你的母亲,怎么样,露馅了?” 双手指甲狠狠地握住,南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早就已经被郁震南掌握,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弃对付你!”南婉收回手,目光在郁震南的脸上过了过,“郁震南,这个世界上,有些成语,叫做同归一尽,玉石俱焚。今日,你既然如此激我,我便不会再受制于你!” 郁震南看她猖狂的样子,一时间不大明白,“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南婉……跟我母亲不同,我比她更有办法,揭穿你的真面目!”他手指夹着对方桌子上的文件,“从今天开始,我离开天晨。” “只要你离开天晨,我就将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秘密? “别说这无关紧要的身世,就是我的恋、情,我都敢公之于众?!还怕你透露这些?”南婉将桌子上的文件拎起来,恼羞成怒地扔到了郁震南的后背上。 那一声重响后,保镖曹炳也惊吓住了,迅速开门,闯了进来。 南婉走出办公室,看着公司里的所有员工,她丝毫不影响地向任何人念叨。 “各位,今日给我做一个见证,我南婉从今天开始,正式跳、槽顾氏。至于违约金,我会如数奉上。”她铿锵有力地念着,眉目间透着无法想象的决绝。 “第一,我在天晨以来,处处受着不公平待遇。多次被郁真真陷害刁难,郁总明知却不愿意阻止。第二,郁震南不知何因,利用我,将我叫到云天酒、店,招来记者,刻意冤枉我为了上.位,接受对方那所谓的……潜.规.则。第三,郁震南为对付我,诬陷我好友顾云霁,让他进了局子。第四,郁震南陷害顾萍前辈,在她生命垂危之时,以她女儿为威胁,qiu、禁她多时。并和着自己的亲戚,冤枉我男友郁庭深的母亲宁云若阿姨婚内出.gui,甚至自作主张将她关在精神病.院,让她求救无门,崩溃自杀!” 此刻,她泪如雨下,面对公司的同事,昭告了郁震南所做的一切恶事儿。 同事之间支支吾吾,却也不敢随意评断。 倒是郁震南,着急行出来,就抓住了南婉的手腕。 “南婉,你……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南婉甩脱他的手,言辞冷厉,“我南婉今日所说,全无半句虚话!请大家支持我,我一定要拿出所有的证据,和他斗到底!” 郁震南哪里想到,这个女人发疯地说了这么多,甚至连自己的名声都不愿意放过。 难道顾影帝这个人可以影响到她的理智? 南婉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经纪人黄悦悦,目光里带着怅然和失落,“悦姐……跟你共事这么多年,谢谢你对我的栽培,不过……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从众位同事中间,昂首阔步地离开走廊。 字字句句,都在她耳边回淌…… 走了两步,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郁震南冷漠无情地看着,意识到什么,立马让曹炳联系了记者。 就在南婉离开天晨半个小时后,郁震南竟然当着所有记者的面,透露艺人顾萍的死因。 “郁震南先生,您如何说自己被骗了呢?” “哎,这件事儿,一想起来,我就忍不住难过。”郁震南在电视面前,冠冕堂皇地向众人坦白,说是艺人顾萍临死前,特别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女儿顾婉。 女记者一听,犹豫道,“那这位顾婉现在还在公司么?” 郁震南眉头紧皱,抹了一把眼泪,“她在,她误会我,认为自己母亲的死同我有关系,所以便改了姓,回了国,从群众演员做起,成为了我天晨的签约艺人。” “郁震南先生,那这位艺人是……” “就是现在当红后,吵着要和我解约的南婉小姐。”郁震南坐在凳子上,两手抹着眼泪,梨花带雨的姿态,搏得了记者的同情。 郁震南讲道,艺人顾萍成为自己的女朋友后,他因为找到了爱情,非常开心。可是,这位顾萍欺骗他,明明已经结婚嫁人有了女儿,偏偏说自己未、婚。 总而言之,他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遇人不.淑。观众听了,十分同情,还认为郁震南是世界上最痴情的男人。 之后,郁震南为了一举扳倒两人。 还言艺人顾萍同宁云若是闺蜜,说宁云若为了闺蜜,一同欺骗他,帮住顾萍藏匿私、生女,以能助闺蜜顾萍事业有成。还言两人的儿子和女儿现在为了威胁他,达成了共识。 记者听这话,不禁问了,“郁震南先生,您的意思是,南婉现在的男朋友郁庭深先生……就是顾萍的女儿和宁云若夫人的儿子。” “没错,现在他们认定我是坏人。多次想要对付我。我……念在他们母亲的份上,本来不想多做计较,结果,这二人三番四次地找我们公司的麻烦!”他歪了身子,当着所有的观众,表明了态度。 南婉和郁庭深从小失去了母亲,会误会他,情有可原,所以希望网民们能够手下留情。毕竟,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儿。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码字眼睛已瞎,请多多支持。 8.。.8. 【172】闺蜜强大的维护! 南婉和郁庭深从小失去了母亲,会误会他,情有可原,所以希望网民们能够手下留情。毕竟,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儿。 可惜,一旦出现整件事情的弱者,所有人的矛头都会对准弱者的仇人。 郁震南这天衣无缝的编故事的能力,让坐在电视机前的南婉,有一瞬间的迷茫和颓唐。 郁震南狡猾至此,竟让她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透露那些东西,势必会让网民认为,那些都是为了对付郁震南,伪造的。 与此同时,顾氏公司艺人因为老板的事儿,大部分的戏都被否决了。 顾云霁被冤枉,自己和宁爷曾经为母亲证明的真相,也被一一击破。 网民们一边倒,无比同情郁震南。明云医生看了电视,恍然明白南婉为何要那些东西,竟然是因为想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 学校。 艺人南婉的事儿,得到了强烈的关注,好多学生粉丝为此脱粉。 甚至有人言,南婉不知恩图报,不配在娱乐圈.混。 每次听到这些话,闺蜜何心语就会冲上去,和人打作一团。 扯头发,抓衣服,你踢一脚,我踹一脚,比谁狠,比谁、毒。 接连几次,何心语都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甚至平日里,荒废学习的校·霸也想要来结交此人。 “喂,就是这位学姐。” “对,听说南婉是她的偶像,谁说南婉,她跟谁急。一天,打了七架。”身旁的同学,冲校.霸说了一句,“大哥,要不然你也去试一试?” “我试一试?” “好。”手中的书包一丢,他就说了很多怼南婉的脏话,以此获得何心语的注意力。 第一句刚开口,前方抱着书本的何心语就顿住了。 她扔掉书,转头看向学弟,“你刚说什么……” 校、霸笑得龇牙咧嘴,试图退了两步,冲着身后的几位哥们道,“还真管用。” 南婉是何心语的闺蜜,更是她心目中的那盏灯。突然有一天,企图去灭掉那盏灯。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只要碰到有任何对自己闺蜜南婉不好的言辞。 她都会冲上去。 这不,又开始打架了。 校、霸懒洋洋地不想搭理她,提着书包便走。 她追上去,就是一顿打。 脸上的伤还没好就又打了起来。 路过的同学跑到魏教授的面前,吓傻地喊,“魏教授,您赶快去劝劝吧,何心语……又跟人打架了。” “这丫头,吃错药了。”放下书本,魏教授就冲出了实验室。 奔到后花园时,两人已经被分开了。 郁沐溪回家几天,还没回来。保护何心语的人,没有来。所以这场打架,吃亏的无疑是何心语。 她右脸上又多了一条口子。 送到医务室时,魏教授恨铁不成刚地吼,“何心语,你还要惹出多少事儿来,你才罢休呢。” “我没有惹事儿。”何心语痛苦不堪,神情颓败,“他不该骂人。” “这南婉是明星,你不过就是一个粉丝,你这个外人,操什么心哪。你说说你,这一周,打了多次架了。你……你在我们老师心目中的形象都……都不好了,你……你知不知道?”魏教授训斥完,又烦心地念了一嘴。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 梨花带雨的何心语叫了一嗓子,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魏教授看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哭得这么可怜,伤悲了,走近了一看,烦心不已,“到底怎么了,你……说给我听听?”他看何心语伤悲地嘀咕,不禁纳闷了,“你跟我说说看,是不是……是不是跟沐溪吵架了。” “没有!”何心语偏过头,抬手抹眼泪,随之反感道,“魏教授,你……你不觉得郁震南这个人很狡猾么,他……多么狡猾的一个人,你不知道么?” 听了这话,魏教授生气了,背着手站起来,“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因为追的爱豆处境艰难了,你就怨恨郁前辈,你说说你,人家被欺负,你不同情,你同情一个白眼、狼?” “魏教授,婉婉不是白眼、狼!” 她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人给吓了一跳。 “哎,我知道,你是那女演员的粉丝,但是追星必须理智!”魏教授又难耐地叮嘱了一句。 何心语哭得蹬鼻子上脸,“魏教授,我说了,婉婉不是白眼狼!” 说完,就跑了。 不知怎么,一没注意,摔了一跤。摔得脸都肿了,可怜得很。 看着那背影,魏教授心疼,嘴巴抿了抿,神情难耐,“这孩子。” 何心语当天就没有去上课,对室友青瓜称,自己例假来了,身体不好。 青瓜白眼,“你不才过么?” 何心语蒙着脑袋,“让你说就说,到底怎么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青瓜气地眼睛都肿起来了,思量了片刻,点头同意,“幸好你这家伙是个学霸,不然你铁定毕不了业。” 紧跟着她退回来,“我说,心语。你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你再不上课,就迟到了。”何心语狠狠地吼了一句,“好了,走,别回来。” 青瓜只觉得莫名其妙,挠了挠鼻子,便跟着走了。但内心深处,则是一万个不情愿。 这特么地在想什么呢?到底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自己招惹它了么? 临走的时候,室友回头看了一眼,“记得吃饭,别到时候不在了,我还成了嫌疑人。” “哎,我说,青瓜。你走不走?!” “凶巴巴的。”青瓜嘀咕了两句,抱着书本,离开了寝室。 走的时候,她还想,何心语是不是失、恋了。可校草郁沐溪追求了人家那么多年,突然间分手。 她不相信。 何心语坐起来,拿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边郁沐溪正准备接,就被严芙蓉夺走了。 “妈,把手机还给我。”郁沐溪拿着头巾,擦洗了的头发。 “不行,坐这儿,妈有话同你说。”严夫人握住手机,反复强调道,“你大伯说,这何心语同那南婉关系复杂,你……你不能喜欢她,听妈的话,赶紧分了?” “不是,妈,我当时带人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挺满意的么,为什么……”郁沐溪坐在沙发上,对其进行了反复地强调,“我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手。” “不同意?”严芙蓉细眉往上拧动,“沐溪,这几天,没让你去学校,但是我找人监督了。你女朋友天天因为为南婉这个明·星打抱不平,连续打架。就连……就连魏教授的课都不上了。” 自己的母亲不可能找学生监督自己,她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时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就是……莫非……郁沐溪想明白了。眸子微微地转动了一下,定着身旁的严芙蓉,“妈,你……你是不是看我手机了?” 或许是自己的亲人,她并没有过多敷衍,只是将自己的手机在桌面上一放,掷地有声地问了,“怎么,妈不能看看你手机啊?” 不想吵架,她紧跟着又和缓了语气解释,“是这样,妈呢,看你手机微信响个不停,便替你打开看了眼,结果你室友说,你那女朋友何心语最近多次因为别人说她爱豆的坏话打架,因为这事儿,都已经成了你们学校的奇、闻了。” 郁沐溪说着便着急地上楼,“妈,我……我去学校看看?” “不准去。”严芙蓉焦灼不安地吼了一声,“我和你爸的意思,就是同何心语断了联系?” “妈,我不能同意!”郁沐溪言辞生冷地说道,“我……我是真的喜欢心语,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你这是为了她,不要你爸妈了?”严芙蓉气地跺脚,神色晦暗又不安,“沐溪,你听妈的话,和何心语分了吧,她……她不适合你?” 郁沐溪站在门口,别扭地看着严芙蓉,“适不适合,我自己说了算。况且,我喜欢她,绝对不会同她分手的。”说完,拉开房门yu走。 严芙蓉叹了一口气,追上了她的步子,“沐溪……这……这孩子。”懊恼地坐回去,盯着凝神定在那儿的郁铭华,“铭华,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那何心语叫到家里来,同她单独说一说,你看,这何心语……” 这里说了好半天,对方竟然一声不答。严芙蓉显得有些丧气,她沉默良久。忽而问了,“铭华,想什么呢,我……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 “芙蓉,你……不觉得大哥很奇怪么?”郁铭华收起报纸,突然嘟囔了一句,“你看,他每天回来,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且……而且他跟媒体说的那些话,不大对劲儿。” “铭华,瞧你这话说的,大哥他怎么会有事儿,况且……况且你应该知道,他当着媒体说那些话,是为了咱们郁家,如果……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他又怎么能撒、谎?!” 郁铭华凝着眼眸,怀疑道,“何心语这女孩家世,相貌都不错,那天来见咱们时,咱们可是都同意了的。为什么突然间,大哥会向咱们提议,让沐溪同何心语分手呢?” 严芙蓉淡然一笑,“铭华怀疑大哥?” “不是怀疑,嘘。”郁铭华伸手拉过云初初,郑重其事地交代了一句,“芙蓉,我不是怀疑大哥,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件事儿,实在太古怪了。” 他说完,四下看了看,虽然没有人,骨子里仍然有些懦弱,“芙蓉,你不也一直觉得奇怪么,大哥当年那么喜欢那个女人,甚至还让咱们去帮忙调查过。他既然知道顾萍有女儿,怎么会同意?就好像……好像以前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学历是假的,立马……立马就杀、了她,是一个道理。” “所以……铭华的意思是,大哥是胡编乱造的。”严芙蓉也觉得奇怪,朝着丈夫跟前坐了坐,“可你说,大哥这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谁知道呢,不过……今天兰姨上楼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大哥骂了一通。后来……直接上了锁。”郁铭华说完,手掌撑着下巴,思量了一句,“要不然这样,咱们……咱们什么时候进去看看。” “算了,也许是大哥不喜欢呢。”郁铭华咕哝了一句,忽然斜眼觑着严芙蓉,眼神悲切,“这么多年,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当年……当年为了公司,不得已和宁云若结婚。哎,她也真是,如果能够和我和和气气地离婚,我又怎么会……会让她……” “快别说了,有些事儿,也是没有办法。” 严芙蓉自然从来没有告诉她。 当初他提出离婚的时候。 宁云若其实已经同意了。 只不过为了让宁云若痛苦,她敷衍了一切,甚至想了一个好办法。以宁云若的口吻,给自己的丈夫郁铭华写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这样写着,我绝对不离婚,除非我死了。 就这样,郁铭华痛恨宁云若的蛮横坚持,明明不爱,还多做纠,是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法子。 不过,这么多年,郁铭华都没有发现,所以总觉得大儿子郁庭深怨恨自己,对当初想了那么一个歪主意感到烦闷。 郁真真在家里待了几天,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以大张旗鼓地演戏了,结果大伯郁震南就是不帮衬。 她多想几日,心情不顺。趁着郁震南上洗手间的时间,直接冲进了郁震南的家里,这一没注意,就发现了郁震南书写的笔记本。 上面具体是些什么,郁真真没看懂,不过上面写的那些话,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郁震南刚好回来,推门,目不斜视,直接盯着郁真真的脸颊。 “你在干什么?!” 郁真真吓地手中的笔记本直接掉在了地上。 “大伯,我……我……我没想看这些。”郁真真被郁震南那个眼神吓到了,随后又哭丧着脸,来到郁震南身旁,央求了一句,“大伯,你……这次南婉她已经栽了,你……你就不能给我安排一部戏么,真真……真真已经好久没有演过一次戏了。” 郁震南瞪着郁真真,好久都没有说话。 “大伯,你别这样,真真害怕。”郁真真佯装出一丝笑容,牙齿压、了压桃红的唇,“真真……真真刚刚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真……真真只是进来,想让你帮忙的。”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支持。 8.。.8. 【173】意外是人为 郁真真害怕那眼神,真要说什么的时候,郁震南哈哈大笑了起来,“大伯没有怪你。真真哪,你……你不是要演一出戏么,这样吧,大伯最近还真有一出戏,要不然明日你就去试镜。” “嗯,好。” 郁真真开心地跑下去同自己的父母报喜。 严芙蓉顶着黑眼,哈了一口气,很困,但还是强撑着问女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明天我就能演戏了呢。”郁真真拽了拽严芙蓉的手臂,就高兴地进屋休息去了。 这边,敞开着门的郁震南,将自己的笔记本打开,沉默地看了一眼,心情不顺。 关门,坐在凳子上,他的目光变得诡……异。 虽然这个郁真真年轻,可能不知道他记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郁真真毕竟有一双眼睛,如果被她看去了,说不定还真地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思来想去,他觉得,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的后患。 …… 郁真真到了剧组,试戏很快就通过了。整个一天下来,都演得不错,只是到了wan上十点半,因为一场戏,必须在房间里演完。 拖着疲惫的脑袋,所有的人都在努力保持清醒,对戏。 不想就在准备上场的时候,郁真真刚刚摆好位置,摄影机准备就绪,恰好这时,一个大灯突然砸落下来,正中郁真真的脑袋。 当时郁真真就脑袋流血,倒在了地面上。 导演方迅速将人送到了医院。 得知这情况的严芙蓉和郁铭华等人纷纷赶到医院。 主治的脑科医生却摇头,告诉对方,病人……可能一辈子只能成为植物人。 这话一出,严芙蓉当场痛哭。 她抓着医生的手,咆哮着,痛哭流涕。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有警察登门,言有人举、报,郁真真涉险一桩绑.架案,需要回局子调查。 “调查,调查什么,我女儿都成了植物人了,都成了植物人了啊!”严芙蓉面对突然到来的警察,内心伤感,忍不住骂了两句。可惜,百无一用。 严芙蓉扶着医院的门,从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女儿,伤心地跪在了地上。 神情百般痛苦。 可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过后,回到房里,还没坐定,想到了什么,心急给导演方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导演说,是意外。严芙蓉怒视着问,自己的女儿为何会接这样一部戏。谁接的? 导演有些犯难,良久才提醒,这戏是郁震南亲自找的他,说是让自己给郁真真一个机会。 虽然听起来,郁震南确实为自己的女儿出了一份力,可是严芙蓉的心里,却感到莫名好奇。 “以前接了那么多戏,都没有出事儿,怎么……怎么这一次,偏偏就出事儿了呢?”严芙蓉哭跑上了楼梯,打开女儿的房门。 女儿平日里,都有记日记的习惯,她曾经发现过,也是通过日记,了解女儿的所需。 不过日记本里,却什么也没有。 意外?女儿拍戏发生意外? 她思来想去,不大明白,便又亲自驱车前往。 到得剧组时,那里已经被警察围起来了。 不让任何人接近。 云毅警、官看着那大灯,奇迹地发现灯上有破损的痕迹。可是那灯,听剧组的人说,之前就坏了,被人重新安了新的,并且刚安了没几天。 所以从这里,他发现,这个意外或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把这灯拍照,另外将安装这灯的维修人员,叫过来!”拎着烟,一出门,就碰到了严芙蓉。 “……请问这个案子有什么线索么?”严芙蓉拦住云毅警官的去路,好奇地探头,“刚刚听说,这灯有问题。” “没错,灯刚换没几天,应该说,这样的意外,几率很小。另外,我们发现这吊灯有明显的破损痕迹,因此,我以为这出意外,有可能是……人为。”说完,他示意了下自己的路,“夫人,我……可以走了么?” 严芙蓉听后,眼睑下垂,随之让了一条路,放云毅警官离开。 看着那人的眼神,云毅警官突然问了,“那位……是严芙蓉夫人么?” “没错。”有人脉有关系的副队回以一笑,“这位严夫人太过宠、爱自己的女儿了,所以会来这里询问情况,也是理所应当吧。” “嗯。”云毅警官指着自己的摩托车,“走,赶紧回局里。” 严芙蓉得知人为的原因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郁震南。 毕竟郁震南运筹帷幄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对于自己的仇、人,有着自己独特的法子。 平日里,自己的女儿郁真真从来没有什么危险,怎么突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意外?她很难不会想到这件事儿的关键所在。 她拎着包,直接冲到了二楼,重力放下,她就嚷着质问,“大哥,真真的事儿,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郁震南糊涂地问了,“弟妹,你这是什么话,真真发生意外,我这个做伯伯的也很伤心。但是……但是就算如此,咱们也不能着急啊?”他笑了下,背着手站起来,“真真虽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救人的,放心吧。” 严芙蓉听了,却没在意,毕竟她自己已经有意识地怀疑郁震南了,“大哥,这件事儿,你敢说你不知情么?”她素来聪慧,面对郁震南,知道佯装自己知道了实情的样子,来哄骗对方说出了实话,“因为真真知道了你的软肋,所以……所以你才想要害她,对不对?”她朝着郁震南,朗声吼了一句,像一个发疯的老、hu,“我之前之所以让真真在你公司,是希望你能够带着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儿,至于赚钱,至于红,我从未要求过?!” 郁震南放在胳膊下的手指紧紧地团起来,迷茫的眼神,定定地将人看着,“弟妹还知道什么?” “真真每天都会写日记,特别是那些记忆……深刻的事儿。所以大哥,请你记住,你最好……同这件事儿没有任何关系,不然等我查出来,我一定……一定让你付出代价!”她拎包转头就走。 为了孩子,巧施计策,固然不错。但是她却忽略了自己的态度,以及郁震南的手段。 严芙蓉坐在大厅中,抱着胳膊,沉思不已。良久,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大的事儿。 刚刚自己进入屋子时,发现郁震南着急地在合笔记本,这么多年,他书桌上的笔记本不计其数,会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自己的女儿郁真真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会被郁震南对付呢? 她握着自己的手,焦虑不安,努力地想对策。儿子郁晨阳不能有事儿,公司必须他管。丈夫郁铭华现在公司的事儿也是焦头烂额。那么,他也不能牵扯进来。 谁……谁比较好呢? 她翻看着自己的手机,发现自己的二儿子郁沐溪还没有什么事儿耽搁。 因此,她给自己的儿子郁沐溪发了短信,让郁沐溪明天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何心语,在外见一面。 郁沐溪瞧着自己母亲称呼何心语为女朋友,内心惬意。误以为对方已经承认了何心语,所以也没有多多考虑一下,就带着何心语同严芙蓉见了面。 严芙蓉看着二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目的就是期望何心语能够帮忙,进入郁震南的房间搜索一下对方的东西。 何心语听得古怪,“伯母为何要让我去?” 郁沐溪也傻了眼,“妈,需要什么,你不能亲自同大伯说么,为什么要悄悄地去呢?” “你知道什么,你大伯他设计陷害了你妹妹,就是因为他,你妹妹才变成一个植物人的!”严芙蓉抓着郁沐溪的手掌,觉得孩子没良心,“沐溪,这事儿,咱们家人不好出面,但是……但是你女朋友,就不同了?我知道……我知道上回她就想去你大伯的房间看看。不如这次,我帮忙,拖延时间,你……你让她去查个够,只要……只要帮我瞧瞧,那笔记本上写得是什么,就行?” 郁沐溪虽然也觉得郁震南奇怪,但更担心何心语的危险,“妈,这件事儿我不同意。”他目光深情执着,“我不能看着心语为了我们去冒这个风险!” 严芙蓉抓着儿子的手,纠结道,“这……这怎么是冒风险呢,你女朋友查探你大伯,目的是什么,妈不想知道。但是,如果能够双方共、赢,母亲……母亲愿意冒这个风险。” 郁沐溪斜着眼睛,有些惆怅,“你怎么知道,当时心语……” “当时生日聚会那么多人,独独没有你和她。妈心里着急,四处看看,也没什么错?”严芙蓉说出了自己当时看到自己儿子郁沐溪和何心语藏在仓库里,被郁震南抓了个正着的场景。 后来,听得丈夫郁铭华提起,她更加好奇。 这么多年,郁震南不让仆人打扫他的房间,每天出门,将自己的房间和仓库锁得死死的。从小,三个孩子谁要靠近他的屋子,就会被郁震南骂。虽然自己畏惧对方,不敢多问,可这古怪得有些骇人听闻的举动,也让她多年来感到好奇。 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自己的女儿为郁震南如此……如此迫害呢? 那郁震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郁沐溪迟疑了很久,依旧言辞冰冷地否决,“妈,你知道,这就相当于做贼。如果……如果被大伯发现,那心语不是要……” 严芙蓉捋着袖子,着急了,“没事儿,妈会想办法,让人拖住他。在他还没回来这段时间里,你们正好可以看看那笔记本记录的东西,甚至……甚至可以瞧一瞧你们大伯那常年不让人打扫的房间究竟藏了什么东西?” “既然妈这么好奇,为什么你不自己瞧?”第一次温润如玉的人,终于忍不住为自己的女朋友打抱不平了,“别告诉我,妈,你是不敢?” 还真被猜对了。 严芙蓉就是觉得,自己手中的把柄还被郁震南拽着,如果自己进去,被那狡猾的郁震南发现了,那敷衍别人还比较麻烦。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找一个外人。 可这个外人,无疑只能是……何心语。 毕竟她知道何心语也想知道对方的秘密。如此合作,方才能够达到一定的目的。若随便找一个人,事情败露,自己也有危险。 儿子郁沐溪再三阻止,让严芙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故意用激将法,“心语,这样,你看成不成?” 虽然这么说,可在何心语的眼中,这事儿却让她感到兴奋,亟不可待地就站了起来,“好,只要伯母能够拖延时间,我愿意进去一探究竟。” “好!”严芙蓉兴致高昂地站了起来。 不想郁沐溪突然叫住了她,“妈,既然这是你做的,那我……我也愿意成为其中的一个参与者。” “不……不行?” “怎么不行,一个也是查,两个也是查。”郁沐溪的执着,感动了何心语。 她也希望对方不要冒险,可她也了解郁沐溪,自己做得事儿,对方绝对不会放弃的。 那么,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儿加以说服呢? “好吧,沐溪到时候一起帮忙。” “你……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严芙蓉郁闷道,“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帮忙么?” “是啊,可是……伯母,沐溪是我男朋友,我一个人涉险,他必然不肯,还不如同心协力呢。” “你你你……”严芙蓉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耐和悲愤,整个人的神情都开始变得痛苦和焦灼。 最终,执拗不过,她没有办法,也只好同意了。 不过,严芙蓉离开的时候,派去监督他的人,就已经打电话,汇报给了郁震南。 严芙蓉一如既往地佯装不知情,每天在郁震南和郁铭华之间,若无其事,好像郁真真的事儿,她没有在计较。 不过她却无一不在想办法,对付郁震南。 也是郁震南cu心大意,短短两天,严芙蓉就查到,郁震南在秘密联系一个人。 她甚至查到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 于是找了娘家的保镖,帮忙给郁震南打电话。 郁震南前脚刚走,何心语和郁沐溪就到了屋子里。 严芙蓉为了争取时间,特地拎了包袱,把自己的退路都想好了。 “沐溪,钥匙呢?”何心语问了。 郁沐溪摇头,难耐地回答,“我配了一把。” “那好,走,我们上去。”何心语跟着郁沐溪迅速地上了二楼,不过房门打开时,两个人的动静就被察觉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8.。.8. 【174】严氏怀疑 那房门上方有监控器,监控器是和手机连在一起的。被开启时,必须自己手机亲自启动,方才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就好像每天上班刷卡,没有他的同意,自己的手机上就会持续跳出红框。 所以她们二人进去时,郁震南的手机就想起了叫声。 那叫声是一个特别着急的铃声。 郁震南是一个高效率的人,听了那铃声,眉头一皱,就准备回去。 不料那边催促得急了。 “咱们必须商量一下!” “今天恐怕不行,好像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 “怎么。你把东西全部放在了房间里。”那人冷不丁地责骂了一声,“你可得注意了,过几天,我们需要看到成果。” “放心吧,我会想办法。”郁震南答应着,连忙冲曹炳说了一声,“快,赶紧回郁家。” “董事长,可是快到了。”曹炳手指着手机,“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这儿。” “……这儿?”郁震南深邃的眼睛抬了抬,思索了会儿,看见自己手机的警报声,愈发着急,“赶紧回去,不能耽搁了!” 何心语和郁沐溪分工合作,一个人在翻阅笔记本,另一个人则在四处寻找可疑之物。 之前进来的时候,何心语就对对方的笔记本感兴趣。这会儿,她自然反复寻找笔记本。可是笔记本上,来回翻看,并没有身份多余的东西,只瞧见其中几页被撕毁了。 郁沐溪对那间屋子的布局感兴趣,透过地面的烟灰,他发现自己所踩的地板有明显的痕迹。 轻轻地拍了拍,通过传出的响声来看,他觉得里面是空心的。 “这屋子下面是空的么?”郁沐溪正自纳闷,便巧妙地发现了对方落地窗上,那隐藏得恰到好处的摄像头。 看摄像头的位置,那桌子遮挡的地方一直到窗户都是可以看见的。 也就是说,现在,此时此刻,他们两人已经被监控了。 “心语……”他着急地站起来,“发现什么了么?” “什么都没有。”何心语摇头。 “这屋子里有监控器。”郁沐溪说完,将郁震南放在桌子上的电脑打开。 可惜有密码。 “这怎么办?” “……”郁沐溪学的是计算机的专业,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将这笔记本电脑进行拆卸。 何心语太想要替自己的闺蜜南婉找到证据,所以便拿出手机,把内容拍照,发给了南婉。 太过着急,她拍完一张,便在自己的微信里删除一张。 不过她人比较细心,在翻阅过程中,她被一张纸条给吸引住了。 上面的方程式密密麻麻地写着,这些方程式,一时半会儿也背不下来。 “算了,拍了给婉婉。” 计算机重组后,郁沐溪伸手,又将房门拉住了。他用短短的时间做这些事儿时,额头全是冷汗。 “你怎么没有破解密码?”何心语问。 郁沐溪靠着墙壁,“需要时间,不如拆卸来得方便。” “厉害!”何心语竖起了大拇指。 “心语,发现什么了?”郁沐溪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听对方的成果。 可惜,何心语叹了口气,上回发现的东西,已经被撕毁了,也就是说,郁震南本人起了疑心。 “怎么办?”何心语不安地看着屋子,“他能装摄像头,就说明里面还有什么,我们发现不了的秘、密。” 郁沐溪想着大伯郁震南的秘密一时之间也查探不清,就决定日后再想办法。 这个时间段,万一自己母亲那里没有应付好,那么这件事儿,就麻烦了。 郁沐溪着急了,握着何心语的手,“心语,赶紧回学校去。” “回学校?” 何心语纳闷不已,“你……你怎么办?” “大伯回来,看到门开着,一定会问。咱们两个人在这儿,还不如一个人在这儿。心语,你听我的,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帮你查。”郁沐溪把着何心语的肩膀,再三交代。 肺腑之言虽然说得何心语不得不做,但她此刻心里想着的,却是退路。也怪自己太心急,迫不及待地希望能够从中找到证据。但是没有想到,证据没有找到,反而被别人捏住了把柄。 这么思量着,何心语只好答应,返回学校。 跟着郁沐溪立马联系了自己的母亲严芙蓉。 严芙蓉打听到,郁震南并没有及时赶到指定的地点,料想出了纰漏。 又怕自己那深情不虞的儿子郁沐溪做炮·灰。当下心急如焚。 不过巧地是,南婉在看到微信上那些资料时,心里就清楚,她定然是为了自己,去翻找郁震南的房间了。 郁震南都可以把知道些实情的赵祁医生处理得一丝不苟,可见有独到的手腕,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为了自己,借着和郁沐溪男友关系,到对方房间里去找证据,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她必须得赶紧想办法,为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以及她的男朋友郁沐溪想些其他的办法。 怎么办才好呢? 左思右想之际,南婉拿出手机,给郁震南打了一通电话。 郁震南看到电话打来,还挺麻烦,不过接下来,对方复述的话,可叫郁震南慌了手脚。 “你……你怎么找到的?” “不好意思,刚刚去郁家走了一趟。忘了说了,郁总,你说得对,我记忆力太好,所以你的东西,看一眼便能记得牢固。”南婉说完后,紧跟着又将自己何心语发来的东西复述了一遍。 差不多说了二十个字,郁震南就急了。 郁沐溪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厅里看书。 等着人回来,他就站了起来,“大伯,吃饭了没有?” 到得楼上,开了屋门。四下一查看,虽然没有看出自己的屋子有被翻找的痕迹,但是从手机提示的警报,就可以清晰地看出来。 自己的书房,被人翻找了。 那南婉电话来得那么及时,又能说出自己笔记本里的东西,想着定然是有人把消息透露了出去,可是这屋子里,还有谁能够配自己的钥匙呢? 一说到这儿,郁震南突然想起来,之前严芙蓉跑到自己屋子里来叫嚣,质问自己,郁真真是否被自己陷害。如今想来,他倒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严芙蓉忧女心切,所以为了对付他,特地和南婉合作,才……才查到自己房间里的吧。 之前在办公室,也是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电脑里有什么秘密? 郁沐溪有些好奇,郁震南怎么好半天,都没有出来质问,难道……难道他没有猜到,所以才没有来问么? 诡·异的氛围,令郁沐溪万分紧张。 严芙蓉回家,看到自己儿子,又看到楼上站着的郁震南,心中努力保持镇定。 “回来了?”郁铭华收起报纸,回头看楼上的郁震南一眼,“大哥,下来吃饭了。” 严芙蓉放了提包,洗了手,坐到了位置上,“铭华,今天晨阳说,要回来的。”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快点儿回来吃饭。”郁铭华放了筷子,看着身旁的管家,兀自等待着。 郁晨阳九点的时候,回来了,放了外套,坐在桌子旁吃饭。 他面无表情,每次心中总有事儿,但处理事情来,却有自己的章法。父亲郁铭华的公司影响到了自己的公司,但他能力强,没多久就解决了困难。 坐在桌子上,他从来不会开口谈别的事儿。 严芙蓉见到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心里面可是惬意了许多。从小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就很有干劲儿。聪明能力,关键他很像大伯郁震南,手段高明。 换句话说,她在郁家真正的安全感,来自于自己的大儿子郁晨阳。 “儿子,来,吃……吃鱼。”严芙蓉夹鱼的时候,手都在莫名地颤动。看到这一幕的,除了他儿子郁晨阳,还有坐在那儿没有吃饭的郁震南。 “母亲,有件事儿,跟你商量一下。”郁晨阳突然出声道,“明天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严芙蓉的筷子突然落地,她眼神里带着一丝伤感,“是出差么?” “去国外!”郁晨阳冰着一张脸,难耐地笑了下,随之回应了一句。 “那……那什么时候回来?”严芙蓉不安。 郁晨阳转过面庞,看着自己的母亲,“可能需要半个月。” “半个月?”严芙蓉心急,“可以……可以提前回来么?” “我试试看吧。”郁晨阳握着筷子,百无聊赖地吃着。 等着吃完饭,回到房间,刚要洗漱,严芙蓉就来了。 “……有事儿?”看着支支吾吾好半天的严芙蓉,郁晨阳正了正领带,坐在凳子上问,“有什么话,母亲就说话吧?” “那个……晨阳,妈……妈有件重要的事儿,同你……同你说?”严芙蓉将门反锁了起来,随后又拉着儿子郁晨阳,进了卫生间,关了门,才小心翼翼地说明。 当她说到自己的妹妹郁真真不是意外时,郁晨阳的脸颊像飘着铅云,“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不……晨阳,你听妈说,你大伯的手段,妈是清楚的。你妹妹这次的戏份没有经过经纪人的手,而是……而是你大伯给的?” “自从妹妹进入天晨时,哪一次角色不是大伯给的?”郁晨阳懒洋洋地笑了一句,觉得自己的母亲严芙蓉的话疑心太重。 “晨阳,不……不一样。妈到剧组去看了,听警、察说那灯两天前就坏了,新换的灯泡,是……是你大伯推荐的吊灯。”严芙蓉声音颤抖着,抓着儿子郁晨阳的手还在哆嗦,“你妹妹之前到你大伯的房间回来,抓着妈的手都在dou啊,要不是……要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或者被你大伯威胁,她怎么可能会害怕,甚至后来莫名其妙就遇到了意外,这事故还来得这么巧,晨阳,你……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你暗中调查过了?”郁晨阳一派正经地从兜里拿出了烟,“这事儿,你同爸说了么?” “我……我哪里敢同他说,他向来跟你大伯的感情好。如果我借此说这些,他必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况且,上次公司的事儿,还是你大伯给的钱!”严芙蓉虽然焦虑不安。但头脑清醒,有自己的想法,“你这是要是去出差,妈……妈万一跟你大伯起了冲突,那……那可怎么办?” 郁晨阳眼睛瞄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有些怀疑地问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大伯捏住了?”他难得在这样的情况下,露出一丝笑来,“妈,你是怎样的性格,别人不知道,儿子可知道,如果……如果说,不是因为大伯捏住了你什么把柄,恐怕妹妹的事儿,你早就闹开了?” 郁真真在自己母亲的心目中有着怎样的地位,郁晨阳很清楚。 妹妹成了植物人,她都还忍着没有大闹一场,只有一种可能。 郁震南捏住了她的把柄,且这把柄还同郁震南有关。 郁震南? 提到这三个字,严芙蓉的内心都是迷茫不安的。 想了会儿,她叹了气,“可你毕竟要为了事业奋斗,妈留你在家,也没什么用,算了,你走吧,走吧。” 郁晨阳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看了装模作样的母亲一眼,禁不住大笑,“母亲想让儿子留下来,就直说,大伯不管有多少秘密,她都不可怕,所以你不用在意,关键是……你必须得敢于承认错误!” “承认错误?”严芙蓉秒变脸,丝毫不介意地回应了一句,“妈要承认什么错误啊?” “母亲心里清楚,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那些把柄,你何至于在大伯面前,都不敢说什么?”郁晨阳看破自己的母亲,嘴角微微一扬,片刻,就耷拉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放心吧,母亲,儿子不走了,我帮你想办法?” 他站起来,语带笑意,眼神里依然是雪一般的孤傲,“母亲放心了吧,可以出去,容儿子清净一会儿么?” “不行,晨阳,万一……万一他对付你怎么办?” “……”郁晨阳有些难耐,神情带着一丝莫名的恍惚,良久,他指着自己的房门,“妈,你放心吧,大伯不是外人,不会凭空对付我们。”后面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聪慧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对付自己的。 就好像此时此刻。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请支持。 8.。.8. 【175】长辈离婚的原因? 听到这话,严芙蓉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她下了楼,去找郁铭华说事儿去了。 郁晨阳也很给力,在收拾一切后,就去见自己的大伯郁震南。 他轻轻敲门,郁震南站起身,开了门后,见着是郁晨阳,拎着烟突然间问了,“你是来给你母亲当说客的吧?” “大伯,晨阳这个人,不想惹事儿。你的计划,你的想法,晨阳都不想知道,只是有件事儿,晨阳需要说清楚。”郁晨阳坐在凳子上,目光坚定,“她可能因为真真的事儿,冲撞了你,可是你如果要惩罚她,希望能够看在都是郁家人的份上,不要伤害我妈妈。” “可是……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么?”郁震南不大了解,郁晨阳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郁晨阳干咳了一下,取出烟来,点燃了,“我知道,无外乎就是找了人,翻了大伯的房间。毕竟我们全家,对大伯都有些怀疑。” 怀疑二字一出,郁震南的脸色又变得浓黑如墨,“你……你知道什么了?” “大伯,我只知道,我们是郁家人。没必要你斗我斗。我妈她这个人,比较护短,如果她做了什么,还请多担待,另外……今天做的事儿,大伯想要如何惩戒,都可以。只是希望大伯有个度。” 他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大伯应该早就知道我妈妈的疑心,所以提前做了布置,即便有人闯进来,也得不到什么。”他眼睛瞄着房门,“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大伯拿着手机,如果猜得没错,这门有锁。有没有人进来,你都会知道,另外这屋子里边,还有摄像头。” 郁震南没想到郁晨阳这么聪明,抬抬手,坐定了,“你倒是这家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也是……也是最像我的一个。” “谢谢大伯夸奖了。”郁晨阳走近了,出声道。 “不过,我的秘密谁也不能知道。”郁震南叮嘱了一句,“你妈妈和着外人开了我的房门,又拆坏了我的电脑,这件事儿,我迟早会同她算账。”说了这句话以后,他又承诺道,“不过你放心,不会要你妈妈的命。毕竟,你说得对,我们都是郁家人。” 从座位上站起来,郁晨阳离开了屋子。不过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他似乎已经确信,自己的妹妹郁真真是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被害的。 没有让妹妹死,只是因为妹妹运气好。但一个植物人,运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眯着深邃的眼睛,两手重重地把在椅子上,既然大伯这么说,他想,郁家一定要出点儿事儿了。 “母亲会有什么把柄捏在大伯的手上呢?他的秘密是什么?”就连郁晨阳,也开始好奇起来。 下楼,突然间想起,郁震南的电脑被拆卸了,自己的弟弟郁沐溪计算机学得最好,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的弟弟合伙做的这种事儿,如果是这样,那……大伯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他们? 走到拐角处,郁沐溪站在底下,看着他。 那眼神,郁晨阳已经明白了。 “沐溪,听说你最近谈了女朋友,能不能……给哥哥看看长什么样?” 郁沐溪听得出来郁晨阳的话,他点头,“可以,进屋说。” 一进屋子,郁晨阳就抓住郁沐溪的胳膊,期望他把今天做的事儿说出来。 想着是亲兄弟,他没有隐瞒,“今天你和母亲一起进了大伯的房间?” “大哥知道了。”郁沐溪和盘托出,“我看到了摄像头,把电脑给他卸了。” “你知道么,他已经知道是你和母亲做的?” 郁沐溪坦白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温柔的笑意,“大伯每天一进屋,就会直奔自己的书房。他在书房藏了多少秘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很清楚。他必然有很有办法,对付我们。”他叹了口气,眼神黯然神伤,“不过,我在家,如果他要对付母亲,我会同他说明。” “你以为同他说明,他就不会对付母亲了?”郁晨阳拎着烟,笑得张狂,眼神里还带着鄙视,“我问过他,他已经实实在在地告诉我,要惩罚母亲。” 郁沐溪抱着双臂,脑袋靠着椅子,“看来,他的秘密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秘密是他的底限!”郁晨阳奔上前,抓着郁沐溪的手腕,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苍冷,“你不是进了大伯的房间么,快说,发现了什么?” 郁沐溪一脸失落地摇头,“什么也没发现,不仅没发现,还被他安装的摄像头监控了。”对于自己发现郁震南屋子里的机……关,他并没有说,毕竟这种事儿,越少有人知道越好。他站起来,看着郁晨阳,担忧严芙蓉,“大哥,妈妈那儿。怎么办,她会不会?” “你知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要调查大伯么?”郁晨阳压低了声音,语气卑微客气,“听母亲说,真真拍戏的意外是人为。这个主谋或许是……郁震南。” “他?”郁沐溪听了,揪心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告他么?” 告? 郁晨阳缩回了手臂,眼神里带着一丝孤傲,“你还不知道我们母亲,她平时里多护着妹妹,现在妹妹变成了那个样子,如果她有证据,大伯早就进了局子,还会在这儿?” 郁沐溪一听,思量道,“你说得也对,他这么狡、猾,怎么可能做事没有防备。只是……只是不知道真真到底发现了大伯什么秘密,以至于会让他狗、急跳墙。” “我也不知道。不过单看他屋子里装的那些摄像头,我就觉得,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东西,不然……不可能藏得那么深,甚至还害怕被我们发现?”郁晨阳提醒了一句,“最近几天,咱们都在家守着,以防大伯出手。” 郁沐溪后怕,点头应了,“好,我就在家呆着。” 第二天早上,郁震南前往公司,同往常一样,和家里人打招呼说笑。 没有奇怪的举动。 不过守候在家里的郁沐溪心里头,却总觉得不妙。 特别是父亲郁铭华的离开。 郁铭华走得很快,还未到达公司,就被曹炳截住了。说是,董事长有事儿请他到茶楼一聚。 抵达茶楼,郁铭华放下皮包,嘴角笑笑,“大哥有什么事儿,竟然出来说?” “很严重的事儿。”郁震南手指托着下巴,拨了一支烟递给对方,“二弟,这件事儿在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同弟妹闹翻。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 “什、什么?”郁铭华看郁震南神秘莫测,竟然不知不觉地好奇起来,“呵呵,大哥,看你说的,能是什么事儿啊,还……” 郁震南不耐烦地吸烟,“你先答应大哥,我才会告诉你。” 瞧着大哥那双眼睛,郁铭华虽然有些纳闷,却免不了觉得可怕。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妻子严芙蓉因为好奇,派人去了他的房间,搅乱了他的什么东西,或者计划?所以他才会现在,说这些? “好,大哥,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你说。”郁铭华两手握着,有些紧张。只觉得茶室憋闷难受。 “……你还记得宁云若吧?” 郁铭华提到这个女人,就不大高兴,“大哥提她做什么,这一辈子,我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你还记得你当初和她离婚的事儿么?” “当然记得。”郁铭华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神情憔悴,“当初无论如何,她都不肯答应离婚。非要bi着我。” “所以……”郁震南听了,哑然失笑,“你觉得她真地不愿意和你离婚么?” “大哥,这不明摆着么,她要跟我离婚,何至于一直不愿意去民政局,甚至……甚至还写下那样的话……”无论如何都不离婚的威胁,让郁铭华感觉压力特别大。尤其是现在,只要想想,就会觉得万般痛苦。 他难以接受。 “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郁震南刻意提醒一二,随后便说,“这样吧,要不然二弟今天回去,看看弟妹的字。” “看看芙蓉的字?”郁铭华一听,就明白了郁震南的意思,他是想告诉自己,当初那些胁迫自己的话,并不是宁云若写给自己的,而是…… “不可能!”郁铭华不相信严芙蓉那么无情,在他心里,虽然严芙蓉有些倔强,但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 “到底有什么隐情,我想你会明白的?”郁震南看了身旁的曹炳一眼,示意去公司。 郁铭华突然冷声打断,“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铭华,这么多年,你心有好奇,却从来不问,不就是害怕结果么?”郁震南笑声明朗,话语直接,“在郁庭深的面前,一直以小人之人揣度对方的母亲,却永远不愿意承认她。每每被骂之时,你便格外无助。想着……想着那都是宁云若活该,活该她不愿意离婚,如果愿意,你也不至于找人陷害她。二弟,你是这样想的吧?” “不是,不是!”郁铭华慌张地站起来,撑着桌面的两手,沁出薄薄的冷汗。 大哥郁震南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告诉他这些,他不清楚。唯独觉得,这件事儿,或许真如大哥所说,有无法见光的真相。 他着急又彷徨地望着四周,在郁震南走了以后,去了公司。 公司里,会上,眼神古怪,怔怔地坐着,在几位董事说了自己的看法以后,他依然无动于衷。 “董事长,董事长……”秘书站在跟前,催促了好半天,才迫得对方点头应一声。 “嗯,什么?” 秘书示意了一下,郁铭华才回过神来。认真听了番,迅速做了决定,“按你们说得办吧。” 他黯然地回答了一句,就周正地站起来,良久,匆忙回去了。 司机开车,回到郁家。 大儿子郁晨阳和二儿子郁沐溪看着失魂落魄的父亲,有些不解。 “父亲,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郁沐溪补了一句。 郁铭华看着家里无人,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你们妈呢?” “妈在家呢!”郁沐溪回答着,脑袋仰高,叫了,“妈,爸回来了。” 严芙蓉听到郁铭华回来,思索着好久,心想,这个时候,都在公司,怎么突然间,就回来了呢。 “铭华,你……”到底还是没有忍耐住内心的好奇,严芙蓉裹着shui衣出来,目光紧盯着楼下站着的老爷。 “你换件衣服,咱们出去聊会儿?”郁铭华跟往常一样,和善地提了一句。他说话时,嘴角扬起,有淡淡的笑意。 不容易看出来他有什么心事。 严芙蓉把着栏杆,点点头,“那……那你等我一下。” 做完这些事儿,郁铭华就在门口等着。一直到严芙蓉出来。 严芙蓉穿着一件墨兰色旗袍,蹬着高跟鞋从楼上走下来。 郁沐溪行上去,“妈,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爸就让我一起去,你跟上来干什么?”严芙蓉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双眼里含着泪珠,“在家等我吧。” “可……” 大儿子郁晨阳伸手拉住郁沐溪,随后摇了摇头。 “妈,手机拿上!”郁晨阳将对方桌子上的手机,递给严芙蓉。 严芙蓉温和地笑了。 人一走,郁沐溪着急,“我跟出去看看。” “不……不用。”郁晨阳取出自己的手机,指着手机屏幕道,“我已经定位了。” 看着大哥自信的样子,郁沐溪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紧张。像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儿。 郁铭华的司机开着车,载着二人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咖啡馆。 咖啡馆里,两人面对面而坐。 郁铭华将手机打开,把曾经宁云若写给自己的话翻了出来。 照片摆放在严芙蓉跟前。 严芙蓉装傻充愣,指着纸条道,“铭华,你怎么还保管着这张纸条呢,想这宁云若也是宁家小姐。怎么如此恬不知耻?” “是么?”郁铭华笑意浅淡,垂眸的脸,盯着那擦得蹭亮可以看见自己大致愁容的檀木桌,“可这些话……不是芙蓉你……写给我的么?” 严芙蓉一听,紧张间,拍案而起,“铭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能写这些,再说了,当时你跟我关系那么好,我巴不得宁云若同意离婚呢?”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8.。.8. 【176】严氏被害! “是啊,我也想问你。芙蓉,为何……为何你要这么做?我……我已经跟你在一起了,我不是……不是已经答应你,要跟她离婚了么,你为何……为何要搞这么一出,竟然……竟然让我想出那么龌龊的办法去和她离婚哪。是……是我……把她bi上了绝路啊。” 郁铭华一把鼻涕一把泪仓皇和内疚全在泪水中,“如果……如果当初你没有写下这些,你没有利用手机给我发短信。你没有在邮箱里写下那些胁迫的话,我……我就没有必要跟她大动干戈,我就没有必要找李俊,污蔑她。如果没有你的算计,我们郁家就不会有这么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我就不会宁愿得一个被戴绿、帽子的名声?!” 他涨红的脸颊上,说不出的愤怒。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诉说了他的绝望和懊悔。 “严芙蓉,这儿……这儿是咱们认识的地方,你……你当时在我的心里,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你甚至愿意……为了我……”陈年往事,已经不堪回首。现在想想,亦觉得是自己故意作。 “当年,郁铭华,你跟我谈当年?”严芙蓉那双眼睛,泪眼婆娑地瞪着郁铭华。以前眼里看对方,那是情真意切,如今看去,只觉得无耻可笑。她冷笑着反问郁铭华,“你当初明明知道,可你就是不敢说,那是为什么,你心里明白。郁铭华。你一直将我想成你心目中该有的样子,但是你忘了,我要地是你这个人。如果我不这么做,凭宁家的势力,你觉得你离婚后,日子好过么,我不从旁鞭策你,你觉得,离婚后,别人不会写出,郁家董事长郁铭华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么,好了,如今,你名声得了,现在却怪我心狠手辣了,怪我……心狠手辣了?” 严芙蓉扶着桌檐,忍无可忍地笑道,“这么多年,我严芙蓉可有半点儿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一连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我大半的青春全部耗费在你的身上,就……就因为……你大哥,所以如今连你都要责备我了?” 郁铭华还在为了他那一丝当家主人的尊严争吵,“可你……可你总不该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严芙蓉嚷着,目光笃笃,“这么多年以来,你明明怀疑我,明明觉得,那不可能。可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了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啊,铭华,你怕……你害怕你会因为这件事儿,名声扫地。” 郁铭华悲凄地坐着,神色不安,“可到底,人家已经让我名声扫地了?” “没关系,大哥他用心险·恶,我都斗不过他,那南婉就一定能够斗得过么?”说起郁震南,严芙蓉又痛恨又自豪。 这是一件复杂的情绪。 矛盾地无法解释。 郁铭华站起来,付了咖啡钱,就离开了,走时,他不让任何人跟着。 “芙蓉,你回家吧,我四处走走!”他需要静一静。 离开咖啡厅,他独自迈在街巷里,身后的司机跟着他,怕他出事儿。 “没事儿,不用跟着我。”郁铭华失落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宁云若。 宁云若因为离婚的事儿,才疯的。也就是说,他是间接害死了她。 当然,郁震南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她,宁云若并非是因为离婚而进的精·神病院。而是他的算计。 严芙蓉迫地郁震南合作的原因,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理由。 在咖啡馆里,她似乎不大明白,坐进车里,看着开车的司机,“回家吧。” “是,夫人。” 严芙蓉看着窗外车水马龙,刺眼的阳光耀在玻璃窗上。 她手机响起了。 是一个陌生男音? “你就是严芙蓉吧?” “你……你是谁?” 对方手机里,响起一声阴·冷的笑,“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调查我的手下。” “什么……” “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棺才了。”话落。 前方的司机突然哑声道,“夫人,不好了,刹车失灵了。” 失灵? 严芙蓉着急,猛力拍打着车窗,可是不等司机开窗。迎面一辆货车撞过来。 当场,车子撞坏了栏杆,翻下了河中。 等到郁晨阳和郁沐溪出来寻时,严芙蓉和司机的尸·首已经被警、察打捞出来了。 确信信息后,警察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来认人。 最先接到电话的,是郁铭华。 因为那车是他的。 跑到现场,看着严芙蓉和自己的司机被白布盖着,他哭得不能自已。特别是掀开后,看到了那熟悉的脸颊,整个人就已经癫狂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嘴里一直嚷着,不可能,不可能?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郁铭华说不上来。但从警·察处得知,死者是因为车出现故障,发生意外,翻车入河中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芙蓉,芙蓉……”郁铭华颓坐在那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郁沐溪和郁晨阳赶到时,看到地面上,有两具不知道是谁的尸首。 刚要伸手,被郁铭华冷不丁地叫住,“……别……别碰。” 郁沐溪颤抖着,那双眼睛,恍然紧张地颤出了眼泪,神情一度落寞。 至于后来,因为咖啡店老板提出的证据,以及监控器证明,郁铭华为此被警·察抓去了局子,盘问事情的过程。 后来大概了解了一下,才将人放出来。 但郁铭华因为严芙蓉的逝世,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卧在沙发上,不吃饭,也不说话。 下午,生病了,也没有再去上班。 当然,郁震南得知这事儿,也没有回家,坐在办公室里,拿着手机,怒不可遏地问了,“你……你怎么能替我做主,把我弟妹给杀了。你……你可知道,最近我们一直闹矛盾,除了我二弟,我……我也会成为嫌疑人。” 那边,陈虎触着电话,禁不住想笑,“之前,你不是同我说,她不会知道么,可是她却能够找人查到我们的人,若非我机灵,只怕很多秘密都被她知道了去。你……既然要处理,就得赶紧想办法,而不是在对方快要抓住你把柄的时候,却来责备我的雪中送炭。郁铭华,你一定要记住,像你曾经说的,只有死人才不能供出我们的秘密。而我们合作的前提,双方都没有问题。” 郁震南听了,忍不住反问了,“可如果不是你故意让严芙蓉知道,是我的人,损坏了吊灯,对付她的女儿郁真真,她……她会怀疑么?” 陈虎走到落地窗前,嚼着烟管,哈哈大笑,“这件事儿,你不是一直说严芙蓉这个女人,聪明狡猾么,既然在你身边是根刺儿,我替你拔了,又如何?” “你……你不能这么办事儿,你这么做,她死了,我二弟他……一定会来质问我。你……你让我如何解释?” 对方乐不可支,“铭华啊,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连如何应付家里人都没有办法么?!” 那邪魅的声音,让郁震南的心情,犹如一记重锤,打乱了内心深处,那静谧的涟漪。 郁家,这几日都要忙着办丧事,对于严芙蓉的事儿,外面只道发生了意外。 但真正的原因,父亲和儿子心里头,都有数。 郁晨阳为此正大光明地找到郁震南,他恼羞成怒,丧失理智一般疯狂,“你答应过,不伤害我母亲,不……不会要她的命?” “你母亲的死,不是我做的?”郁震南不屑地抬了抬眉眼,心情一度非常烦躁,“如果是我做的,我就不会坐在这儿,同你说这么多?” “可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做的?”郁晨阳反问。 拍案而起,郁震南痛骂道,“你母亲怀疑是我伤了你妹妹,这事儿,暂且不提,可是我敢说,这件事儿同我一点儿干系也没有?我……我要对你母亲,你母亲还能安然地嫁到郁家,心安理得地过这么多年?!” 在外面听着这话的郁沐溪,冷不丁地笑了,“如果不是你,那还能谁,郁震南?”在郁沐溪的心中,即便不是郁震南,也会是他背后的人动的手。 让自己的母亲严芙蓉死成意外,也不会被人发现。即便警、察那边觉得此案有疑点,也必然是和自己的母亲有过接触的父亲郁铭华有嫌疑。 是以,这件事儿。究竟是怎样,家里的人都清楚得很。 可郁铭华知道,这件事儿不能捅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严芙蓉说得对,如果不这么盘算,自己便没有理由和宁家翻脸,还会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甚至他还会宁家的那些人bi上绝路。 所以他置气,反而有些好笑了。 郁铭华不再颓在那里,准备去处理一下丧事儿。家里就他一个长辈,这些事儿怎么能不处理呢。 郁沐溪将这件事儿告诉给女朋友何心语,让她最近在学校,都不要出现。 何心语担心郁沐溪,在学校里,思量很久,才将严芙蓉去世一事儿,告诉给了南婉。 南婉看着手机上的信息,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她很想告诉对方,甚至开怀地说上一句,庭深,看见了没,严芙蓉死了。可她忽而又有些舍不得。 总觉得这个消息对于郁庭深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以前自己打官司,好不容易得来的真相,因为郁震南,又颠倒了黑白。对宁云若当初被人诬陷的那些事儿,又因为自己对抗不了郁震南,被蒙盖了。 眼下,这个所谓的第san者严芙蓉突然死了,意外着什么? 意外着以后,他们再也不能从这个人的嘴里,打听出,当初究竟是用什么办法,骗走了郁铭华,又是否是夫妻同·心,想出那样龌.龊的法子,对付了宁云若,庭深的母亲? 但凡想到这里,她就气地想要破、口、大、骂。如果能有什么可以灭口的,她都恨不得……恨不得…… 郁庭深端着饭菜出来,到了沙发上,他将围裙取了,看着坐在那里,拿着手机发呆的南婉,“婉婉,吃饭了。” 南婉没有出声。 “婉婉,吃饭了。”他又催促了一声,南婉反应过来,她看向郁庭深,嘴角浅笑,“我……我去洗手。” 站起来,去到厨房,也没有注意水的温度。手放过去,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开的热水。 那水过烫,一双手都红了。 忍不住叫了声,郁庭深奔到厨房,急切地看着人,“婉婉?” “没,没事儿。”南婉傻笑了下,两手在哆嗦。 “烫了手?” “呵呵,没注意。”南婉尴尬。 郁庭深开了冷水,拉住手,送到冷水下冰了会儿。 “怎么样?” “十分钟后,就可以拿过来了。”南婉盯着自己的手指,“没那么严重。”任性地把水关了,她就抬头,“有件事儿,要……要同你说一声。” 郁庭深还在纳闷是什么事儿的时候,郁庭深的手掌就落到了南婉的发梢,压着的发丝,如瀑布一般柔顺油亮。 “我知道了?”他反问了一句,“严芙蓉出了车祸,死了。” “你……” “看了新闻。”郁庭深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如今在他眼里,剩下地都是面对生死的坦然冷静,“严芙蓉这种人,不可能会自杀。” 南婉好奇,“你怎么看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怕是有人陷害。”郁庭深将之前云毅警官查到的消息说给了南婉听。 据说郁真真拍戏的吊~灯是新换的,新换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发生这种离谱的意外。并且吊~灯也没有安装好,上面有撞毁的痕迹。 那些痕迹充分地说明,是人为。后来,虽然没有其他的证据加以说明,但云毅却同他说过。 郁真真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被人害。 郁震南的心里,郁真真这次拍戏,没有经过经纪人穆寻的手,而是直接被郁震南塞进去的。也就是说,这吊~灯的意外,或许郁震南有关。 倘若事郁震南让郁真真死,那么可以想见,郁真真是得罪了郁震南。 南婉听后,背靠着墙壁,“难道郁真真发现了郁震南什么秘密?” “你不是说,何心语小姐拿到了郁震南屋子里某些东西么?”郁庭深提醒道,“婉婉,手机给我看看。” “别看了,我找人问过了。只是一些普通的资料,并没有什么用。”南婉嘀咕着回答,“大概是他们进入郁震南房间时,被发现了。不然,不会拿这些东西,放在那里,瓮中捉鳖?等待着心语他们亡羊补牢?”说完,她抬眸,“庭深,虽然我打了电话,但我还是担心。” 她停了下,刻意说起了一个人,“上次,陈家别墅里的下人穿着刺着老虎的黑色短袖。我因为好奇,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77】神秘的陈家大哥! 那些人是之前故意撞车的人,南婉以为,那个陈家如此迫切地想致自己于死地,说不定认识自己?亦或者自己对陈家而言是威胁? “婉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去。” “不行。”南婉拒绝了一句,手指往上抬了抬,“庭深,今天是送花的日子,如果我不去,那边肯定会打电话来,到时候只怕我还没有查出真相,就暴、露了。”她拎包离开前,嘟囔道,“我会想办法把录音笔放在花卉里,争取能够弄明白那人的身份。” 郁庭深担心,“婉婉……”他迟疑不决,“这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南婉笑着说,她伸手拍郁庭深的肩膀,语气柔和,“你那边,也要多注意。” “那……你多小心!”气氛骤降,郁庭深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反驳。 今晚,郁庭深将和云毅警·官一起,去湖河江岸守株待兔。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花店门口,南婉开车到了。 “老板娘,怎么样,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南婉摘下墨镜,看着坐在椅子上,闲情惬意的花店老板。 花店老板平易近人地笑着回答,“当然,你的事儿,哪里敢怠慢?”她伸手,“下来,坐一会儿。” “不行,需要开车的。”南婉摇摇头,想了想,“不过,倒是可以喝杯茶。”她歪着脑袋,朱唇轻动,“不知道,有机会么?” “当然了,我这里茶的种类也不少。”花店老板抓着南婉的手,“好啦,下来吧,我给你泡茶。” 之前一见如故,这会儿做什么事儿,彼此都很谈得来。 花店老板询问南婉,“你最近怎么突然间买这么多花?” “给别人布置阳台?”南婉噎着嗓子眼说,“如果做不好,会丢了脸。” “需要我帮忙么?”花店老板试问了一下。 南婉虽然非常希望,可又后怕这件事儿,会将眼前这豪shuang的老板娘拉入无法理解的深渊。 她不想让任何无辜的人闯·进来。 这是她不能想象的事儿。 “……不了,虽然……我很期望。但……我的事儿很复杂,我怕你受连累。”南婉耸耸肩膀,摊开手,无语凝噎,“咯,你也听说了吧,最近我名声扫地,演戏都成问题?” “天晨老板为何一直针对你?”花店老板笑容敛去,只剩下对朋友的关心。 “我走上演戏这条路,就是因为他,所以他对付我理所当然,不过……”南婉振奋地回应了一句,“我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败在他的手上。”说完这话,她都没有注意到,花店老板正抬眸觑着她。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充斥着自己的神经。 她回眸,有些失落,“不好意思。” “没?”花店老板帮忙把花搬上车后,又主动热情地问了一句,“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发消息给我,也是可以的。” 南婉不纠结,点头,“放心吧,我会的。” 进去占了一杯茶的时候,南婉才出来,开车去陈家。 路上,陈睦打来电话,询问地址。 “在哪儿了,南小姐?” “再给我十分钟,就到了。” “好,我在楼下等你。”陈睦穿了白色西装,手里拎着一朵玫瑰花。 乐呵呵地下楼时,大哥陈虎好心提醒,“弟弟,你知道,南婉之前公布了恋·情?” 陈睦停步,兜了兜自己的玫瑰花,笑得真诚,“大哥,你想太多了,我拿这花,只是为了表达我对女神的喜爱!”他扬着细眉,无比激动地应了一声,“这位南小姐能够成为你弟弟的偶像,你应该多多尊重她!” “什么?” “弟弟的偶像啊?”陈睦在大哥纠结的目光里,继续添油加醋地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要质疑我对我家女神的喜欢。这种喜欢,固然有男·女的爱。不过弟弟这种样子,还是不要凑一杠子。人家的男朋友,虽然是个医生,可那颜值真是没话说。” 虽然是胖子身材,但说话有条有理,心思澄澈,光明磊落,是个让人钦佩的男人。 “南婉小姐,来了?”陈睦连忙追出去,走到门口,透过玻璃窗,将自己手中的玫瑰花递出,“粉丝热烈欢迎南婉女神的到来!” “哈,挺漂亮的玫瑰花,谢谢!”南婉笑着,收下了,紧跟着走出去,把没有关住的后备箱打开,“赶紧找人,把这些花搬上阳台。” 到了阳台,南婉将所有的盆栽进行别具一格地归放?最后又把自己自己带来的种子洒在了最大的盆栽里。 陈睦狐疑不决,一脸地纳闷,“这是些什么?” “我从花店买的一点儿种子。最近正是种植的季节,说不定半个月,就长起来了。”南婉拿着锄头,蹲在一脚,种花草。 一抬眼,就发现陈虎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她故意说了一句嘴,随后假装在花草上放了东西,然后笑看着陈睦道,“啊,有些口渴,可以喝杯水么?” “当然啦,什么饮料都有。”陈睦引着人,带着对方离开,随后忍不住笑道,“走,南小姐,我带你去。” “好啊,谢谢。”离开阳台后。就发现陈虎连忙去了盆栽处,东翻西找。直到什么也没找到,惊魂甫定后,纳闷,“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放了什么?” 可是前前后后地找了很久,什么都没有。陈虎害怕自己没有找仔细,又找了自己的保镖继续找。 “老大,没有。” “老大,什么都没有。” “……” 几个保镖就差把盆栽全部给扔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过后,回来禀报。 陈虎心里头有气,“这女人一定是在耍我。” 这话一出,不想那么多了,嘴巴一瘪,“得了,你们去给我盯着她。” “是,老大!” 南婉在底楼,喝着咖啡,瞧着楼顶那几个垂头丧气的人,心里想笑。 气死你们! 心里头虽然这样想,但南婉还是面无笑容地盯着楼上的人。 慢工出细huo,自己如果不能保持镇定,被人看出来,反而麻烦。就这么事无巨细地忽悠着,她心里可是万般惬意。 “南小姐,南小姐? 陈睦在耳跟前嚷。 南婉好半天反应过来,“什么,陈先生?”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没有。”南婉端着咖啡,嘴角上扬,“我不知道那阳台能不能给你布置好?” “没关系,你今天弄得就不错,我挺喜欢那种格局的?”说完,反应过来了,“哦,对了,你和你的老板郁震南……” 南婉冷眼,淡淡的疏离,“我跟他之间有仇,不过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轻易认输的,就像陈先生跟自己的梦想一样的关系。” 楼上的陈虎听到那话,双眸蹭亮,注视着南婉的眼神,像刻意带了火。 “陈先生,可以……可以请我四处转转么?”南婉看着那疑心重重的陈虎,似乎特别想要逗趣一下,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恼意。 陈睦没说什么,手掌在自己的衣兜上拍了拍,良久,一本正经地指着四周,“好啦,随意。” 参观房间的过程中,南婉总是禁不住四下查看,亦或者用那双洁白的手指触碰屋子里的角落。随后看着陈虎闷着声,派了人,挨着她碰过的地方再去碰一次。 唯恐任何一个地方,不被发现,就这么出乎意料地被人安装了任何可以监督的东西。因为陈虎害怕,那会是一双神秘的眼睛。 在陈家别墅里四处观察了一下,记住屋子里一切布局。她记忆深处,早晨阳光从哪里透进来,可能照到哪些区域,阳台上,从哪个方向,可以观察,家里哪儿有卫生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现在动起手来,她都会知道,陈虎有可能会从哪里逃跑。 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南婉并不愿意就这么打草惊蛇。况且云毅警官所抓住的那些人里,兴许还可以问出什么。 下午五点半,陈睦特意留了南婉吃饭。 南婉看着递过来的高脚杯,她摇头,拒绝了,“抱歉,陈先生,回去要开车。” “呵呵,对。不能酒驾,得注意安全。”陈睦那一脸痴迷偶像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对方天天在自己的跟前,“南小姐,真希望你能赶快复出,这样我们这些粉丝也能提前看到你的戏。” 听到这话,最不开心地要数陈虎,她别扭地坐在那里,目光懒洋洋的,一股不知名的愁意。 刻意想让南婉出事儿,在南婉吃了饭后,他故意请了记者,埋伏在陈家别墅必经之路上。 不过南婉却也聪明,吃完饭后,离开时,突然提了一句,“出门在外,总觉得四处都有风险。” 逆着光,陈睦瞧过去的眼神里,透着一束光,映衬地那张脸,愈发地白。 他失神了,尴尬地问了,“南小姐,害怕什么?” “……怕记者。”南婉万事儿小心时,做什么都谨慎。找记者围堵,已经是暗处那些人最喜欢做的事儿了,这一向是对演员最为有用的招数,“陈先生,你可以一会儿帮忙去路边看看么?” “嗯,好,我亲自去给你看看。”陈睦热心,示意桌子上的饭菜。 南婉会心地偏头,一一伸筷吃饭桌上的菜。那菜或咸或甜,完全不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可是真就坐在这张桌上,同着这个阴·诡可怕的坐在一起,她的心里头还是有些紧张, 眼神忽明忽暗。 手指握着筷子,虽然在往嘴里塞菜,心思却往往停留在他处。 陈睦派人去查看,回来时,果然发现了记者。陈虎的计划被看穿,心中窘迫。可碍于自己的弟弟陈睦,他也不好发作,更不敢动手。 南婉最后是坐着陈睦的车,才离开陈家的,那些记者一一被打发,她的安全得到了保障。 陈虎哪肯作罢,为了对付这个站在跟前,又不能赶尽杀绝的南婉,他唯有在背后使花招。 可南婉如今这个局面,似乎再多加几条,也不管什么用。 报道上写得越难听,南婉便越欣慰,日后一旦拆穿,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会是他们的处境。 …… 经纪人黄悦悦反应很大,来了几趟医院。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工作上也闲置许久。 清晨,南婉就戴了假发,化了浓妆,走在去医院的路上。 虽刚入秋,但冷风瑟瑟,凉意也倾袭而来。她将身上的风衣拢紧了些,只露出那一双看起来似笑非笑的眼睛。从医院后门的花园里,绕进去看黄悦悦。 旁人看她装扮束气,又很瘦。戴着口罩,额头上又有少于痘痘,便不知这人是谁。 斑驳的落叶在地面上,阳光洒下,可见叶中好几种颜色。重叠的光影未曾看清,便被一阵风吹得不见。 风大了些,叶子在地面打旋儿。 南婉看着那些叶子,心底慌张,快步地冲进了医院。 黄悦悦来得是一家最近的妇产科医院。 今天她来这儿检查。 待在科室门口,等了一个半小时,里面的黄悦悦才出来了。 “哈,怎么样?”几日不见,肚子已经有很明显了。南婉轻拍悦姐的肩膀,笑着问。 “挺好的,检查很顺利。”黄悦悦挽着南婉的手腕,偏头看着身旁这人的脸。 遮得严实,看不大清楚,不过那双眼睛,依然光亮得像月光。 “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南婉低声,“这个样子挺好。不容易被记者跟,也不容易被发现。” “如今没人找你演戏,你可相当于失业了。”经纪人黄悦悦在说这句话时,直接挑明她的处境。 可南婉却完全没有在意,眯着眼睛,觑向远方。墨色的风景一层又一层地笼罩着,犹如一个大罩子,遮挡了它原有的颜色。 “我家郁先生不会失业的!”她似笑非笑地回答。 “啊,对,郁医生本领大,有门手艺,可以养家。”黄悦悦神色闷闷地回应了一句,手指抚着自己的肚子,心里边想地却是最近这些事儿。 郁晨阳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大着肚子,精神独立,却倔强得很,嘴角扬着,涂着很艳丽的口红。 南婉瞧着黄悦悦,不忍心地别过脸,“悦姐,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再化妆再涂口红了,对……对孩子不好。” “本来就见不得人,再不化妆,更见不得人了。”黄悦悦嘲笑她,随后叮嘱一句,“你和郁医生也要谨慎,不要像我。”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178】照顾悦姐! “会的,你……放心吧。”南婉点头应了一句,指着花园里的凳子。搀扶着黄悦悦,坐定了,一阵风吹来,发梢落下一片树叶。她观察了两眼,“秋天……来了呢。” “嗯。”黄悦悦偏头,盯着细指上捏着的叶片,“不过秋天来了,大概……冬天也要到了。” 伸手握住,发现黄悦悦手背冰冷,她嘱咐,“你这手太冷了,应该多穿点儿。” 黄悦悦纳闷一笑,手掌覆过来,沉默了一句,“你啊,冰冷的是你的手。” “我?”南婉捏了捏手掌,随后又触了触黄悦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冰冰凉凉,仿佛被什么冻成了冰块。 才刚刚入秋,手就这么冷了么。手如此,脚肯定也如此了。难怪最近穿着运动鞋,都会觉得自己的脚在冒汗,不舒适。原来是这样。 “你这四肢冰冷的程度比我还厉害。有机会,就去医院开点儿中药喝,不然成了冰块,我也找不出什么东西来帮你。”黄悦悦又像以前那般,开始游说了。永远如同长者,说出来得话,也莫名地冷酷。 “会的。”南婉点头,拨弄出一支烟,刚要抽,又送回了烟盒,“哈,悦姐,我打算……戒烟了。” “你……”黄悦悦捂着嘴巴乐起来,“你真能做到么,我还真怀疑呢。”她扬着脸,手在脖子上拍了下,紧跟着又叽叽咕咕地说,“帮你没什么,可是小婉,你同郁震南之间,该……该怎么办呢?”说着又想起来,南婉从来没有告诉她的身世。这次,要不是她在天晨全部闹出来,甚至郁震南在媒体上说出那些事儿,恐怕她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次逮着了机会,她觉得必须问一问南婉,“你之前费尽心机入天晨,一定……一定同郁震南有关吧。我跟你做了经纪人这么久了,告诉我,怎样?” “悦姐,郁震南说得差不多,我……我的确是顾萍的女儿,不过……我有父亲,他虽然去世了,但我也有父亲。”南婉表现得出处之泰然,但伸过手,触着椅子上的阳光时,依然心揪地握了握,“顾萍不是什么我羡慕的前辈,也不是什么我敬仰的偶像,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这辈子最爱的亲人,就是我的母亲。” “那你来天晨,就是为了……为了查找顾……哦,你母亲死亡的真实原因。”黄悦悦不敢相信,虽然近在眼前,又是南婉亲口所说,可真要想想,她还是颇有诧异。 那顾萍,她听说过,在天晨是有名的艺人。不过报纸上却说,顾萍是天晨郁震南的恋·人,所以凭着这层关系,郁震南很捧她。 不过谁也不知道,为何顾萍会突然生病死了。 黄悦悦忍了很久,终于说道,“可是你母亲同郁震南是男女朋友关系,而且你母亲是……生病去世的?” 南婉一听,着急了,怒道,“悦姐,我母亲的确是生病死的,可她的死大有隐情。” “……小婉,你别着急,悦姐不是这个意思?” 南婉抬手,“抱歉,悦姐,我有些着急。”她伸过手去,“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 将黄悦悦送到家里,南婉才离开。 走到走廊,忽而又担心对方出事儿,想了想,还是去了附近超市,买了些东西。 …… 屋子里,除了自己坐过的地方,沙发已经转凉。伸手一触,冰得难以想象。 她站起来,感觉到恶心,又忍不住跑到卫生间,呕吐。 吐完,去到厨房,倒了杯开水,刚要喝,又把嘴唇烫了。怒气一来,杯子重力放在案板上,不想水溅出来,灼伤了自己的手。 看着由红转泡的手背,她扶着案板痛哭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以前太过自信,也不至于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潇洒恣意的她,现在竟然被一个可能没有爸爸的孩子弄得左右为难。想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诉说,如果有了孩子,就去打掉。但她怎么会料到,世界上,也会存在一种人。 一有了,孩子就打不了。 可恶地是,自己就是那稀少的一部分人。 靠着墙,她呜呜地哭着,泪水不争气滑下来,她又伸了袖子去擦。唯恐四周有人看见。 可屋子静静地,哪里会有什么人哪? 她有些难受,想吃点什么,但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还有一颗白菜。 无奈苦笑了下,随之将白菜摘了几片,打算做点儿白菜粥吃。 可惜伸手去洗菜叶子,不知是心志不艰,她又莫名哭了起来,丧气的脸颊,看起来愁容不减。 泛红的手指触着水,心却依旧是冷的。尤其是看到自己宽敞的房间,却空无一人照顾自己,她便觉得自己可笑。 哗哗的流水声里,听到了门铃声,她关掉水龙头,擦了把手,跟着去开门。 …… 门开。 并没有人。 可偏头,就撞上了靠着墙壁,穿着风衣,手提两大口袋东西的南婉。 “悦姐,可以蹭饭么?” 黄悦悦那通红的眼睛随着这一句温暖的话,发亮了,她点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耸耸肩膀,“抱歉了,我这样不能做饭。” 南婉注意到黄悦悦眼角含着的泪水,没有说话,直接地绕过对方的身旁,“没关系,我可以做。” 进入房间,她就去到厨房,穿了围裙,提起袖子,将手洗干净,做饭了。 看着摘了几片的白菜叶,南婉好奇地问了,“悦姐,这是什么?” “还能为什么,肚子e了。想吃东西。” “哦,这样啊,那我去看看冰箱。”南婉说着就提着自己刚刚买的两口袋东西,去了冰箱门口。结果才发现,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南婉直接,“悦姐,别告诉我,除了厨房里那一颗白菜,你什么都没有买?” “最近总忙,点了外卖,也没有在家里做饭,所以没有买东西。”黄悦悦尴尬地脸色都白了,没见南婉提起平日未雨绸缪的真言,自己却有意提了一嘴,“以前我还常常说你呢,现在看来,我们都有一样的惰xg。” “哈,没关系。你没买,我买了。”南婉温柔体贴地把所买的蔬菜和水果全部放进了冰箱,过后,查看了两眼,取了几样食材,出来做饭。 排骨什么的,都做了些。还炖了汤。 一盘一盘的菜放在桌子上时,黄悦悦心喜地看着,“看上去真不错。”她抬眼,发现南婉脸红了,手指盯着饭菜,温婉一笑,“这是你家郁医生教的。” “他常做,我在旁边看着,免不了就学了一手。”南婉回应着,盛了一碗粥递给黄悦悦,“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屋子里住着,我……我很担心。” 自己也不少朋友,可这个时候,能够大半ye跑来这儿,给自己做些饭菜,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的,竟然真地只有南婉。 她的这位艺人,初次相识,便觉得很有缘分,如今想来,也是老天的恩赐。 吃完了饭,南婉收拾着碗筷去洗,被黄悦悦拒绝了,“好了,小婉,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家吧。碗我可以洗。” “我不放心。”南婉拿开黄悦悦的手,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收拾了,一并洗了碗。 回到厨房,开了水龙头,一边洗盘子,一边冲外头坐着的黄悦悦说笑,“悦姐,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要不然……回老家吧。” 老家? 黄悦悦迟疑着,手指紧握。听到外面没了声音,南婉好奇,一抬头,发现悦姐倚靠着门框,盯着自己,“是啊,得对,我这么多年,没有回老家了,这次有了孩子,是应该回家,享受享受被爸妈呵护的温暖了。” “悦姐,你老家哪儿的?” “不远。江宁。”黄悦悦慧心一笑,随之道,“我们那儿桂花比较多。” 桂花? 南婉好奇,“要是哪一天能够过去看看,多好?” “等……等我这孩子生下来,我随时随地欢迎。”黄悦悦眯着眼睛,热忱地邀请道,“明天我就要走了,你……送送我怎么样?” “好啊,几点。” 担心到时候出现在车站,被人发现,所以黄悦悦又犹豫不决,“……还是算了吧。” “怎么了,有我陪悦姐,不好么?”南婉拿了毛巾,把手擦干,走到跟前,笑了下,提议道,“正好我也没事儿,陪你去车站花不了多少时间,是不是?” “可……”黄悦悦支支吾吾良久,在对上南婉那双蹬地溜圆的眼睛,想想还是算了,“好吧。”她进入厨房,催促着南婉,“好了,赶紧穿了风衣,回家了。” 这边刚说着,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听这音乐,黄悦悦觉得熟悉,“没想到小婉都把陆少爷谱的曲子换成了铃声。” “是啊,师兄嗓音很特别,淡淡的古风味,听起来很悦耳。”南婉姑且只能用这样的声音,回以一笑。但是目光里潜藏着的不安却写满了整张脸。 因为已经……快到十点了。 她拿起手机,还没有解释,里头就传来郁先生沉闷生冷的话语。 “婉婉,等你很久了?” 郁庭深环着胳膊,瞧着桌子上,已经快要凉透的饭菜,五官都扭曲了,“若再不回来,饭菜就不好吃了。” 南婉迅速挂掉电话,嘴里嚷着,“好好好,马上回来,马上啊。”她食指凑到朱唇上,示意黄悦悦不要说出吃饭一事儿。 黄悦悦想笑,忍住了。挂断电话,才问,“催你回家吃饭的?” 南婉“是,等了我很久了。” “那你还不赶快回去。”黄悦悦对南婉花时间跑过来照顾自己,冷落郁医生的行为,感到不值,“快走吧,路上开车小心些。” “别催,等我再去一下卫生间!”忙碌半天,这事儿不能忘。 出来时,拿好车钥匙,下楼。 楼道里暗淡无光,靠在墙壁时,他有些担心,便给助理于田打了电话。 于田爬起来,看了身旁的莫离,拿走手机,跑到了阳台,“婉婉,啊,好困,什么……事儿啊?” “田田,你……你现在有时间么,可不可以……”话没出口,又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哦,没什么,田田,我要开车,不说了。” 这边于田在手机里嚷嚷了好半天,也没有明白,对方到底想干什么,“喂,喂,喂,婉婉,你……” 电话挂断了。 她耷拉着拖鞋,又回去休息了。 莫离惊醒了,问了,“谁来的电话?” “婉婉的?” “南小姐什么事儿啊?” “哦,没说,就挂了。”南婉将手机放进兜里,随即离开。 离开时,她回头看了下房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儿。没有谁会天天都闲着,来迎合你。 所以大概是想着这点儿,南婉便没有请助理于田帮忙。 说来也巧,刚走出去,就看见一辆车到了。 经纪人穆寻驱车走下来,手里拎着水果。 “穆先生?”南婉站在车门口,笑了,“你……是去……” “阿悦她身体不好,我这个朋友有些担心。”穆寻瞧着这么晚,南婉却从楼里出来,不禁好奇,“南小姐也是来看阿悦的?” “呵呵,是呢。悦姐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有些担心。另外……怕她出事儿,所以做了顿饭,耽搁了点儿时间。” 出奇地是,穆寻竟然对着南婉道谢,“南小姐多谢您照顾阿悦。” “悦姐是我朋友,应该的!”南婉笑穆寻太客气,同时又催促了一句,“穆先生既然是去见悦姐的,那就赶紧去吧,别站着了。” “好。”穆寻提了水果,匆匆上楼,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南小姐,你和郁总的事儿,我支持你。” “为什么,穆先生?” 穆寻不经意间咧嘴笑了下,没有回答, “该不是因为悦姐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就选择支持我吧?”南婉反问了一句,从兜里抽出烟,拿在手指间把玩儿,“不过我想说地是,哪怕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也会同郁震南斗到底。他在网络上胡诌的那些话,没有任何证据。” 穆寻见说到了对方伤心事儿,不敢多说,浅露笑意,“南小姐,我只是觉得阿悦交的朋友一定不是网络上评说的样子。” 南婉气定神闲,目光朝着那略有些暗淡的旧楼看去,点了点头,“看来悦姐有一个不错的知己。” ------题外话------ 订阅是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179】你可让我怎么办?! 穆寻水果提地手麻,他抿嘴,客气有礼,“那么,我先上去了。” “再会。”坐上司机座位,想到什么,她开了车窗,探出了脑袋,“等等,穆先生,悦姐就麻烦你了。” “我会的。”穆寻点头应承,走进了楼层里。 直到暗影将他整个人的背影模糊得看不见时,南婉才全神贯注地将目光收回来。 专注开车,回原华区。 到时,楼底下有人靠着车,在等。 自己的专属车位旁边,有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懒洋洋地觑着远处黑漆漆的山峦。 南婉解了安全带,就拿着手机打电话。不想一打,旁边的手机铃声响起。 熟悉的铃声。 南婉抬头,恰看见郁庭深坐在不远处,呆滞地注视着她。 “庭深。不好意思,我……”秋水露重,这个时间,他一人还在等着,南婉有些尴尬,不曾笑,她就走上前,挽住了人,“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吧。” “……”他没有回应这个毫不在意的问题,仅仅圈了手,送进自己的兜里,“越发地冷了,是不是?” “嗯?” “婉婉,才刚入秋,你的手就跟冰棍似的,可怎么办呢?”手掌触着头皮,有洗发露的清香,盈在手掌心。他看了南婉两眼,不愿意多说,就带人进了楼。 电梯里,一如以往的沉闷,逼仄的空间是南婉最反感的地方,偶尔会头晕,幸好有身旁的人拽着,一闭眼,就到了顶楼。 “婉婉,走!” 他的声音比之清风悦耳,让南婉感到愉悦。 不过进入屋子,桌子上盈满的饭菜香,却让她无比自责。之前打电话过来,催促吃饭,可她却没有说自己已经吃了。 甚至让自己的宁爷等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段里,她不知该说什么,手指触了触衣袖,固执又幼稚地坐过去,掀了碗,吃菜。 郁庭深阻止,“别吃了,已经冷了。” 南婉抓着碗沿,有意识地道歉了,“我刚刚是去照顾悦姐了,她有了孩子,做饭都不方便。所以……” “我知道,婉婉给黄小姐做了好吃的,是么?”郁庭深理解她,体贴地点头,“不过婉婉,下次同我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恍然未曾想过这点儿,南婉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人。 细眉下,那双眼睛,又亮又大。异常明显的双眼皮,对着别人时,疏离如冬雪,对着自己时,温暖如朝阳。但无论疏离亦或者温暖,在南婉的心里,那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任何人都不能将她内心的狂热抹除,因为她觉得,没有谁的眼睛,能如他那般。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 南婉低声回答,“好,我以后去看悦姐,就叫上庭深。”说完,手指有意识地将碗充当的盖子拿开,伸手握筷子,夹了东西,放在了嘴巴里。 没有吃到。 伸过来的手,将冰凉的饼子夺走了,而后,头顶压下一个声音,“婉婉,别吃了,冷的,吃了肚子会痛。” “想吃怎么办?”手抓的饼子,郁庭深直接拎到了碗里,端着剩下的饼子去了厨房。特别后怕自己走后,南婉会将那张冷饼子拿起吃掉,所以退回来,细心地将饼子扔掉了垃圾桶。 南婉看着那油光可鉴的饼子,咽了咽口水,良久,沉住气,跑进了厨房,“庭深,好了么?” 郁庭深声音偏冷,“刚进微波炉,再等等。” “哦。” “婉婉把你兜里的烟给我。”不是命令,待她一向温和,“听话。” “嗯,好吧。”南婉听了,手指抬高,在自己的风衣兜里,mo索到,拿出来,摊着掌心递给对方,“哪,庭深检查一下,我一根烟都没有抽。” 不料烟团在掌心,郁庭深数了数,就笑了,那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瞠笑,紧跟着,想了想,才说教,“婉婉,你不用骗我,抽一根没有关系,我不会生气。” “抽一根?”南婉疑惑不已,“可我今天一根都没抽啊!” 郁庭深指着烟,随后莫名问了,“那为何……少了?”走的时候,他仔仔细细地数了数烟,有多少根,他心里面是知情的。回来,突然少了,他虽蹙眉头,却也没有怨她。 只要……只要她以后能够乖乖地,少抽一支,他也开心。 不骗他,就是他最欣慰的事儿。 南婉那粉扑扑的面容上,陡然留下一丝慌张,他憋了口气,随后就嚷,甚至抬起了手掌,特别郑重其是地发誓,“我真地没有抽烟,真地没有。” 被自己所爱的人冤枉时,心里头会觉得憋屈,感觉自己不被信任了。 她眼泪汪汪,固执地咬了唇,“我……我真没有抽烟。” 未说话,就有人心疼地抓住了她。 …… 中途,郁庭深系好围裙,去将微波炉里的饼子拿出来。 南婉蜷缩着脚,喉咙哽了一下,“好……好吃么?” “还不错。” 南婉着急地伸手去抓,被郁庭深按住了,“别动,婉婉。” 他用筷子挑开了饼子,将饼子切成小块,又拿了牙签过来。 可拿牙签的功夫,一回来,就发现南婉手上沾着油,嘴里啃着饼子。 朱红色的口红残留在嘴角。 郁庭深乐了,“这么着急,也不等我把牙签拿出来?” “没办法。吃货是扛不住美食的you惑的。”南婉摆摆手,继续用她那油爪子抓饼子送嘴,“不错,好好吃。” “你啊。”郁庭深看着这特别的影响,想说上两句,又舍不得,到底是自己护着成长的人,多说两句,便不忍心了。只能默默地守候在旁边,用那一直是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取餐巾纸,转递。 南婉接过餐巾纸,傻笑着,“真好吃。”没太注意,披着的长发凑热闹地爬到了自己的油爪子上。她偏头盯着郁庭深,“庭深,给我扎一下头发。” “好。”郁庭深点点头,紧跟着轻笑出声,似乎早有准备,他将自己戴着手腕上的橡筋拿出来,将南婉那头如瀑布一般的秀发扎上了。 南婉吃着饼子笑他,“庭深,没想到你现在都知道自己准备橡筋了。” “……我……最喜欢婉婉的头发。”他用这般动情的话语来回答对方这略略有些尴尬,又有些多情的问询。 南婉服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继续用自己油爪子扒~拉着饼子吃,“庭深,你太坏了,明明知道wan饭不能太油,容易长胖,结果你还……” “不能吃的话,明天我再给婉婉做。” 南婉俏皮地笑了,“明天……明天真给做?” “给做。”郁庭深站起来,也怕她吃多,便将桌上碗筷一一收了起来,唯恐她今日不消化。 南婉将未吃完的饼子,狼吞虎·咽地放进了嘴巴。随后拾掇着拖鞋,跑进了厨房,倒了一点儿洗碗的,把手洗干净了。 不过浓烈又刺激的味道,郁庭深看得不喜,便将洗手间里的专门用来洗手的肥皂拿到了跟前,“婉婉,用这个洗。” “谢谢庭深。”她转过身,开了水龙头,将手放进水里。 水声哗啦,手指上那难闻的味道,因着清香的肥皂一扫而空。 她拎起手指,身后已经有人递上毛巾,“婉婉,擦完了手,我们出去谈一谈。” “什么事儿?”她那眼眸光怪陆离地将人望着,内心若有所思。 “洗完了手,出来说。” 照例问地是陈家的事儿,郁庭深得知陈虎背景,畏惧南婉同他正面作对,便一直希望她能退出来,哪怕……哪怕是si底下如此调查也好。 事与愿违,南婉依旧用她三·寸不烂之she,说服了郁庭深。当然,少不了那个可以一直用来抵挡陈虎坏手段的粉丝陈睦先生,长相虽一般,但是归国学子,有自己的才华,亦或者像艺人常梦一般,有自己无法改变的梦想。 这梦想根深蒂固。 “可是婉婉,我会担心你。”郁庭深握着手,吐了一口气,忧思郁结,“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了。” 报喜不报忧的郁庭深第一次希望以自己的苦恼来规劝南婉。 南婉凑拢了,乖巧地提议道,“我……我陪着你。” 没有任何办法,他又沦陷在了这样的攻~势下。 烦闷,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坐了许久,南婉出声,提了许久未提的女人,“郁真真成了植物人,云警官说,严芙蓉亲自去到警局,调查过。” “以她的聪明,不难猜出。”郁庭深翘着二~郎腿,两手贴着鼻翼,神情并不好。 南婉烦心,伸手覆盖着对方的手背,神情严肃,“不过现在我在想,即便郁真真出车祸的事儿被知晓,也无可奈何了。”严芙蓉这一场意外,来得太快,他们都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个陷害郁真真的人,是否就是陷害严芙蓉的人。 南婉沉默着坐着。 半开着的窗子,被风拂地左右摇、摆。 她忍不住,从兜里,去拿烟。结果发现,自己才信誓旦旦地把烟给了别人。 她怅然若失,想要说些什么,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 郁家的人,严芙蓉和郁真真说起来,都是他们的敌人。 她演戏时。郁真真嫉妒,总是无中生有地来挡路,在天晨公司里,明显的敌人就只有她一个。 说起来,现在听到她成了植物人,本该高兴,不过一想着对方的遭遇。 她似乎也高兴不起来了。 同自己一直作对的敌人,以这样的方式,退出阵营。 没什么意思? 严芙蓉是郁庭深的后母,以前宁阿姨在世的时候,她就想着如何去破坏别人家庭。后来她成功上~位,成了家里的主人。如今,不知道因为什么,车祸而死。 想她光鲜时抢、夺,最后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一切怨恨,也就显得没有意义。 南婉伸手,触碰桌子上的咖啡。没有拿到。郁庭深帮忙,将茶杯推了一下。 “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那人不会这么快就将人处理掉!”郁庭深心里清楚,这个所谓的敌人,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两方交手,在明处的人,始终是比较棘手的。 南婉抿了口咖啡,发现咖啡太苦,喝不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带回来一杯,递给了郁庭深。 “陈家,别去了。”郁庭深又重新扯到了另一个问题上,言辞坚定,好像南婉不接受,他就不会放心。 南婉点头,“放心,庭深,我不会有事儿。”还是这么固执的回答。 郁庭深两手握着,放在膝盖上,神色不明,双眼里汇聚着她无法深想的烦躁,“婉婉,你可以听我一次么?!” “我……没有危险,你放心?” 南婉看他脸色不对,朝着人坐近了一些。脑袋蹭在风衣上,那清香般的头发落下,耷拉在她莹白的手心里。 郁庭深动心,握着头发,又准备说服,可是一偏头,对着那双眼睛,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 “陈家的保镖同上次跟踪我们的人很想象。也许……我能查出些什么。”南婉从自己的手机里,将写的备忘录拿出来,递给郁庭深,“这是陈家地址,开车回来的时候,我就做了简单记录。如果我出了事儿,庭深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我。” 手机递给对方,郁庭深专注地瞥了一眼,紧跟着握定后,又拿自己的手机,照了一张。 将照片发给了保镖张千。 张千看了图片,小声念叨着,语音过来,问了一句。 庭深,陈家住址,什么东西? 郁庭深快速地回应了一句。 到时候详说。 南婉看着他眉头没有蹙那么紧了,高兴地笑了下,随后抬起胳膊,抓着郁庭深的袖子扯了扯,“庭深,这下放心了吧,我连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到了,现在……是咱们一起努力,查清郁震南的关键时候。” 郁庭深掂了掂手机,郁闷不已,“可婉婉怎么能够确定,这个陈虎同郁震南有联系呢?” “直觉。” “直觉不能成为证据?”郁庭深劝阻,“听婉婉的描述,陈家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因为不普通,所以我才查。”南婉言简意赅地去诉说了她的意思。 陈虎不同于陈睦,陈睦热忱,和她谈演戏,谈东风。不像大哥陈虎,态度冷淡,疑心病重。多看两眼,就像把自己当猎物一样瞅着。 南婉觉得,这样的男人,如果不认识自己,如果不心虚畏惧,他不可能有那么重的疑心。 同他打电话时的谨慎小心,可以清楚地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所以南婉才如此确定。 “我总觉得,他认识郁震南。”南婉站起来,有些瑟瑟发冷,便不由得拢紧了风衣。 ------题外话------ 订阅是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8.。.8. 【180】不放弃的查探! 郁庭深站在她的身后,出声打断道,“我……辞职好么?” 辞职? 南婉愣了,以为自己听错,有些慌张,“说什么?” “如果婉婉每天这样,我会不放心。”郁庭深觉得这样的境况下,实在需要辞职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但南婉摇头,抓着他的手,“先别辞职。”她知道他是喜欢自己那份职业的,虽然很累,但郁庭深却说过,拿着手术刀,就会让他很满足。 仿佛如此一来,就可以拯救自己的母亲。 他小的时候,内心深处唯一挂念的亲人,只有他的母亲。 同南婉不同,南婉是出生后,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南山。但是从母亲每日幸福的笑容背后,南婉是可以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家里,是幸福的。 她依赖母亲,是因为只有母亲。 但郁庭深从小,就不被父亲关注,常常一个人。学习上的任何一件事儿。只有他的母亲宁云若。 父亲郁铭华的冷漠和自私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尤其是……回国第一次回家里,郁家人对他恨之入骨,冷漠超乎寻常。 别人对他不好,他会想着,那是后母严芙蓉的孩子,但亲生父亲郁铭华对他不好,他会失落,便是自然而然的事儿了。 “婉婉……不希望我辞职?” 南婉点头,紧跟着笑,“我是觉得庭深做这个,付出了很多心血。你的大学没有白上。但明明喜欢,却要因为什么旁的理由,辞职。那就辜负了?”她不希望郁庭深像她,大学从未学过演戏,但为了自己的母亲,还真就从群众演员做起,一直……就做到了现在。为了母亲,失去自己的梦想,在勾心斗角的公司里,查询那一丝一丝的真相。 并不好受。 “好,婉婉不希望我辞职,那我就不辞职?”郁庭深温和地笑,嘴角的笑容,浅浅地透在外,“不过,我这个职业,也许干不了多久。” “为什么?” 郁庭深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手术刀,拿给南婉看,“手术做久了,走哪里都要拿一把,才会比较安心。” 这是一个职业习惯,怪毛病层出不穷,也怪可怕的。 “没关系,只要不伤害到你自己,不闹出人命,我就不会嫌弃!”南婉给了一个很好地可以让对方安心的定义。 郁庭深挺知足地点头一笑,“谢谢婉婉。” “别谢我,我吃不消。”南婉抓着手术刀,送进了风衣兜。 …… 上一次,严芙蓉期待自己能够查出证据,不想短短几天,对方就发生了意外。 因为丧·事儿,郁沐溪已经连着几天没有来过学校了,何心语心里着急。 一问郁沐溪室友,打听清楚了情况,才上·门。 她穿着黑色的短皮衣,下搭一条沙质长裙。步履维艰地来到了郁家门口。 兰姨开了门,望见何心语,嘴角动了下,赶紧唤了沙发上坐着的郁沐溪,“沐溪少爷,何小姐找您!” 听到何小姐这三个字,他弹簧一般,无从招架地站起。 虽然没有说话,也没有走近,不过彼此的眼神里,都能看出一日如隔三秋的疼惜。 何心语走进来,定着郁沐溪,好半天没有说话。 倒是郁铭华,抬眼盯了何心语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何小姐坐!”又吩咐兰姨下去做饭,打算留何心语吃顿饭。 正午,吃完饭,护送何心语出门,门口就碰见了,郁震南。 郁震南站着,僵了下,“……何小姐?” 何心语握着拳头,“郁……郁伯父?” “来找沐溪的?”郁震南偏头看着,全程拉着人的郁沐溪,就知道这个家伙,畏惧自己的靠近。 马路上,何心语就家里出现的一系列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沐溪,自从那天过后,严伯母便出了事儿,你……你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何心语想了想,总觉得郁震南愈发地神秘。 何心语焦灼不安地盯着郁沐溪,“……要不然,沐溪,我们……我们再探一次。” “不可以。”郁沐溪果断拒绝了,哪怕是要找,也不能这个时候去找。不然非常危险。 况且,他今天打算自己去一探究竟。那明显松动的地板,总给他希望。 或许他会比自己的母亲,更能查出一些什么。 何心语看他半天没有说话,着急了,“沐溪,他太奇怪了,我……我一定要查个明白。” 郁沐溪摇头,“现在家里出了事儿,这种事儿。心语最好不要掺和。” 瞧他那庄严肃穆的样子,何心语都忍不住怼。不过心里边,却是觉得这样平静的郁沐溪,一定是有主见的。 如果深想一下,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怀疑到郁沐溪。 好吧。 她也出手。 “沐溪?” 一回神,人就已经站在了郊区公园的梧桐树下。 头顶树叶微huang,斑斓的阳光,斜洒在地面。地上亮堂堂的。 何心语抬着头,闭着眼睛,享受着风吹时的宁静。 郁沐溪双手放兜,母亲的去世,虽然令他意志消沉,但眼前那幅美丽地不忍心搅乱的景,却刻在了他的心头。 那是他喜欢的女人,何心语。 “沐溪,过来啊!”站得老远,何心语将外头的皮衣tuo下来,铺在地上,晃着手,招郁沐溪过去。 郁沐溪小跑至前,看着地面的皮衣,“心语,外套碰上灰,就不能穿了。” “没关系,太阳出来了,穿它比较热。”何心语说完,手指放地面,平易动人地拍了拍,“一起坐。” 两人背对背靠着,画面温暖,连风中凌乱的蝴蝶都不忍破坏这幅美丽的景色。 不过,未曾想过,二人现在的相处,竟然那么犯难。 “那好,我不管,不过说好了,明天得回学校。”何心语伸出小手指,然后镇定自若地望着郁沐溪的眼睛,“拉钩。” “……好。”半晌,郁沐溪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郊区公园坐了会儿,便瞧见了驱车离开的郁晨阳。 他把着方向盘,似乎注意到了两人,偏头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走到拐角,把车停下,拿出手机,看着自己手机上的照片。 是经纪人黄悦悦。 他点了支烟,不耐烦地抽着。车窗打开,秋风吹进来,冲散了自己闷热的思绪。 “董事长?” 秘书安尼打电话过来,诉说了这几天,公司的大小事务,催促着郁晨阳回去处理。 郁晨阳握着烟头,手搭在窗户上,直到把烟抽尽扔掉,他才开车回去了。 要想混进家里,再次进入家中探查,就必须想办法,让自己的父亲郁铭华去公司。 郁沐溪运气不错,送走女朋友何心语,回到家里不久,就看见父亲郁铭华拿着手提包,言自己今天必须去开会。 “父亲什么时候回来?”郁沐溪耸耸肩膀道。 “大概……五点多吧。”看了下手表,郁铭华反应了一句。随后抬起手臂,瞅着自己的手表,“我去趟公司,家里你就先看着。” 郁沐溪点点头,刚要若无其事地去沙发坐着,郁铭华又回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沐溪,明天早上咱们去天正医院看看……看看庭深。” “父亲是说庭深哥。”郁沐溪这个人没有坏心眼,对于天正医院里头,那个电视上都还报道的救死扶伤的高颜值外科医生,非常喜爱。况且,他还是自己父亲的儿子,跟自己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若不是这么些年,他一直在上学,没有常常在家,说不定他还真希望同这个大哥见一面。他连连回应,“好啊,父亲,那明天咱们一起去。” “你……你大哥和你母亲他们要是能够像你一样,如此欢迎,也许……他就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了?”郁铭华用那样的眼神,觑着自己的二儿子郁沐溪,从他结交的朋友,以及那明朗的笑容里,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真诚。 真是难能可贵。 自己和芙蓉的孩子性格同家里的人都不同,真是让他唯一欣慰的事儿了。 “那好。你一个人在家,父亲先走了。”他拎着公文包,拉开了房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汽笛声。 郁沐溪走过去,看了,直到父亲上了车,他才匆匆忙忙地上楼。 兰姨进了厨房,忙着洗碗。 “兰姨?”郁沐溪把着楼梯,叫了一声。 扁着袖子洗碗的兰姨走出来应了一声,“二少爷,什么事儿啊?” “我头疼,休息一下,一会儿有人回来,你再叫我。”郁沐溪先同兰姨打好招呼,到时候如果有人进来,也好有及时撤退的机会。 兰姨点点头,兴高采烈道,“二少爷放心吧,我一定给你看着。” “谢谢。” 等着兰姨再次进入厨房,郁沐溪就兜出裤子里的钥匙再次进入了郁震南的房间。 这次,他速度很快,进入房间以后,立刻按着之前发现过的蛛丝马迹,去了空地板。 拨弄着地板,打开。 这下,郁沐溪直接看傻眼了。 地板下方,竟然是一个……一个实验室。 室内玻.璃容器数不胜数。 不过这里很高,一眼看下去,只能瞧见一个大概。 “怎么可能没有路呢?” 郁沐溪瞅着里面的实验室,发现实验室并不小。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那些容器外,还有一个椅子。 是……是家里的椅子。 看了良久,郁沐溪拿出手机,拍了里边大概的构造。 通过照片,他发现,实验室有一个梯子。 这梯子上方正好是……隔壁的仓库方向? 郁沐溪思量一瞬,觉得不大对劲儿,随后又赶紧把仓库开了,在仓库里,来回寻找。后来在一块放置木板的地方,发现了地道。 他从地道下去看了两遍,发现桌子上,全都是一些看不明白的方程式。 当然,最让他好奇地,是搁置在一块木箱子里的……药品。 打开瞧了两眼,他吓地跳起来。 “原来……大伯一直在做着这种勾~当!”看着药品,他吓坏了,用手机拍照后发给何心语。 紧跟着自己就打算上去。 一开始,他还觉得奇怪,心想房间里已经被自己观察了大概一个小时,自己的大伯郁震南竟然还没有回来? 其实,他未曾想到,现在同郁震南在一起的,竟然是……是她那胆大心细的女朋友何心语。 “……阿炳,是谁给你的这些东西?”郁震南问旁边的曹炳。 曹炳点头回应了一句,“是何小姐。” “何小姐?”郁震南听了,诡谲地笑了下,手指撑着下巴,目光投向自己跟前的酒杯,“果然,这两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他说完,站起来,说是要去卫生间。 何心语在卫生间不远处蹲着,就担心人走了,会影响到家里搜寻的郁沐溪。 “沐溪,你放心,我看着他。”何心语甚至自在得意地给郁沐溪发了一条短信。 郁沐溪刚刚上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机掉在了底下的木板里。心里着急,又返回去取。 这边郁震南狡猾,在洗手间里,换了身衣服,就同曹炳交代了一声。 何心语正思量着为什么郁沐溪没有回应,就发现几个男人站在了跟前。 皆穿着黑色的老虎短体恤,胳膊上有些老虎刺青。 何心语吓傻了,后退了几步,就被人抓起来了。 手机扑通掉落在地,她伸手去捡,却被眼前的人,一脚踢了出去。 看见手机屏幕被摔,何心语着急,想要伸手去捡,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去。 这几个男人的表情太可怕了,多看两眼,都觉得恐怖。 其中一人,盯着何心语半晌,接了一个电话。 “大哥,什么事儿?” “那丫头看着了么?”陈虎在手机里问了一句,“一定要看好了。” “是,大哥放心吧。有我们在,她跑不掉的。”那人冲着手机里的人回了一句。 “好,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就回去。”陈虎担心惹上警、察,所以让他们别打人犯事儿。 男人点头,“嗯,大哥放心。” 陈虎这边打听清楚了,才给郁震南发了一条短信。 此刻的郁震南正坐在车里,赶往郁家。手机提示,显然有人进了房间,并且发现了什么东西。 书房里的笔记本什么的,自己已经收拾好了。怕就怕郁沐溪那臭小子翻出那条密道。 实验室如果被发现,恐怕就非得进局子不可了。 心里着急,握着手机,手心都捏出了冷汗。等快到郁家的时候,郁震南就仓促地让曹炳停车。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 8.。.8. 【181】郁沐溪烧伤?! “二少爷在楼上?” “是,二少爷说要午休,一会儿有人回来,就叫他一声。”兰姨咧嘴恭敬地回复着, “别叫他了,这么辛苦,多休息一会儿。”郁震南示意曹炳,看着兰姨,不要让任何人上楼。 他以自己也要午休为由,拖着步子,也上了二楼。 郁沐溪刚准备出实验室,就发现郁震南出现在身前。 “沐溪,看到了什么?”郁震南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问了。 他退了两步,摇头,“该看的都看到了。”郁沐溪拍了拍手掌,走到木箱旁,“大伯不要告诉我,这些东西,你不认识?” 郁震南挠挠头,敷衍着笑了,“沐溪啊,这不过是石灰而已,你别太大惊小怪了。” 石灰?听着这两个字,郁沐溪冷笑,“这种违~法的东西,你竟然说是石灰?”他眼神倔强,不怒自威,“这些东西如果……如果传出去,大伯,你会害了多少人?!” 可惜郁沐溪本人不知道实验室的真正用意,所以他也就忽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儿。 “沐溪,来,坐。”郁震南点了一根烟,多年的经验已经让他没有任何畏惧。 他坐在椅子上,指着实验室,嘴角上扬,好像特别在问对方,“你知道你妹妹郁真真吧?” “我不知道,不过大伯这么阴险的人,说不定就是你派人对付她。让她成了植物人的,你……”郁沐溪一想着郁真真在病房里的样子,以及刚刚发生车祸去世的母亲,心里就有些酸。 同样,他也很理智,知道今天被撞个正着,可能出不了实验室了。 正准备打电话。 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信号微弱,甚至……一度打不通电话。 “你打给你父亲,但你父亲正在上班,他有一个习惯,开会必定关机。”郁震南算准了一切,“另外,你给你女朋友打电话,可她现在来不了这里。当然,你把这里的照片,即便……即便发给她,她也收不到。当然,你想打电话,你想用网,恐怕这儿的条件不大适合你。”他退后两步,将自己手中的烟头扔了出去。 郁沐溪急地嚷,“这里会着火?” “对。你很聪明!可我自从你第一次进了书房,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过我没想到你这小子胆子这么大,竟然能够跑到这里来!”吃一堑长一智,几次被人怀疑,他如果没有防备,那是不可能的。 是以也算准了郁沐溪会再次进入自己的书房,不过他没有想到,对方还发现了他的实验室,知道了他准备交给陈虎的货。 他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便想将自己的实验室烧毁了。 郁沐溪怒火中烧,同郁震南打斗起来,年轻人和中老年人,力气差距太大。 但是实验室里,二人你一拳我一脚,火势愈发大起来。 眼看得那些货物快要被烧毁,郁沐溪着急,想要伸手去抢夺一些,作为证据。 不想这一疏忽,郁震南已经从上了台阶,跑到了书房。 他匆匆忙忙地拿着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书房。 落地窗帘被火烧得挺旺。 他出门,将房门内的损坏,即便有配tao钥匙,也没人能打开。 郁沐溪着急,踢了一脚,发现那些东西已经在大火里燃烧,挽救不回来了。 好不容易爬上楼梯,仓库和书房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他上来得不容易,运气更不容易。仓库里,大火连天。那些堆积的货物和木板成了此刻这个屋子里的引燃物。 火光中,郁沐溪心中焦虑害怕。 一阵焦味充斥在鼻尖,引得他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了很久,奔到仓库门,开门。才发现,钥匙已经损坏了。 开不了。 房间紧闭,无法呼吸。想从实验室走,他却发现,实验室里,也是一片火光。 他用力地拍打着仓库,大声叫着,可无人来开。 兰姨已经被曹炳打发出去买菜了。 郁沐溪踹门,砸门,大喊,筋疲力竭之时,竟然发现全身滚烫,被烟呛得一阵头疼,良久,他试图站起来,发现眼前昏暗,看不到一点点光。 何心语运气不错,她被困住的时候,恰好遇到了来酒吧驻唱的乐队。 大力拿这吉他上洗手间,还没进去,就看到被几个男人堵在角落的何心语。 他认识何心语,之前这位何心语还去支持过他们。当时大力以为她是北辰的粉丝,后来才得知,这女人是南婉小姐派过来支持她们的。 陆北辰甚至请她喝过可乐,当时何心语和这人有说有笑,别提多么惬意了。 “何小姐过来支持我?”他拨弄着贝斯,坐在阳台。 “对。”何心语歪着脑袋点头,非常热忱地解释,“婉婉是我的朋友,之前她跟我说,陆先生特地过来支持我的配音比赛,我很感动。” “所以何小姐就过来支持我的乐队?” 何心语眨巴着眼神,“很简单啊,因为婉婉说,陆先生的歌听起来特别动人。” “所以呢?” “我听了,也觉得如此。” 两人的谈话好像不谋而合一般,神情愉悦到了一定的境界。 “那么谢谢何小姐的到来。”随后又瞟着眼睛笑,“嗯,你……你需要喝什么么?” “饮料就好。”何心语握着饮料瓶,往上抬了下眼睛,紧跟着相视一笑。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大力注意到了这个女孩。看着何心语几次为了挣脱那些人,努力抵挡的样子。 他就无比纳闷。 “大力,走啦,看什么呢?” 大力背着吉他退回去,着急不已地说道,“北辰,何小姐在那边被人围住了。” 被人围住?陆北辰听着这话,将自己的贝斯交给身旁的朋友,立马就赶到卫生间不远处的走廊。 酒~吧长廊里,蓝色的光辉烁在大理石钻的地板上,女人纤细的身影,落在眼中。 他看着那些男人,着急了,在要出去打抱不平之前,身后的大力伸手拉住了他,“北辰,报、警吧。” 酒吧里的经理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端着酒走出来。 不知道怎么,围着何心语的几个男人突然间离开了。 警察刚到,人就不见。 “何小姐?” 何心语去抓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不止屏幕坏了,就连手机也都损坏了。 “怎么办怎么办啊?”何心语眼泪汪汪,急地跺脚,“陆先生,借我车,借我车?” 车? 大力闯进对话,“我们今天没开车,但……摩托车可以么?” “可以,我会。”何心语手足无措,“借给我用一下,我……我赶着救人。” “赶着救人?”陆北辰看了大力一眼,催促了一句,“让大力载你吧,他摩托车的技术比较好。” “好,好。”何心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而言之,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够去到郁家,拯救自己的心上人。 郁震南让人阻拦自己,就是为了返回郁家。如果……如果郁家没有人,会不会像郁真真和严芙蓉,被人给…… 她后背冷汗直冒,强烈的预感让她不止一次害怕。她甚至看见了鲜、血淋漓的郁沐溪。 她的男朋友。 大力开摩托车疾驰,犹如专业选手一般,速度极快。特别是从何心语的嘴里得知郁家地址后,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冲了出去。 赶到郁家,刚刚十三分钟。 不过到时,救护车刚走。唯有兰姨还站在门口张望。 “沐溪,沐溪……”她冲进郁家,着急地叫喊,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 兰姨抽噎着解释,“何小姐,二少爷送到医院去了。” “医院,怎么会去医院的?”何心语抓着兰姨的胳膊,不受控制地左呼右问。 兰姨伤心抹泪,“二少爷……二少爷被火烧伤了。” 被火烧伤? “医院,医院……哪哪哪家医院?”她字都说不利索,手指仓皇不安地颤抖着,“沐溪,沐溪……去哪儿了,去……去哪儿了?” “天正医院,在天正医院。”兰姨将救护车的信息告诉给了何心语。 何心语跑出门,看着摩托车,紧张无言。大力坐上车,嘱咐道,“何小姐,我带你去?” “好,谢谢,谢谢。”何心语鞠躬,坐上去。 如风一般,摩托车往帝都最大的医院,天正医院赶去。 到了急诊室,才听说郁沐溪被烧伤,人在急诊室。 奇怪地是,郁震南也受了伤,在医院,昏迷不醒。 郁铭华坐在板凳上,着急地擦汗。他坐会儿,又站起来,来回地走来走去。 心里彷徨不安。 医生出来一回,说是人伤得太重,怕是救不活了。看外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缺钱,便连忙让护士去找医生郁庭深。 不过郁庭深做完手术,就离开医院了,如果要找人,还得打电话。 “王医生,郁医生下班,回去了。” 这个人,何心语在熟悉不过了。听着这话,心里头急了,连忙去打电话。 跑到前台,给自己的闺蜜南婉一通电话过去,说了情况。 听着手机里的抽噎声,南婉心疼,火急火燎地给郁庭深打电话,让他不要回家来,赶紧掉头回医院救人。 “婉婉,救谁?” “心语的男朋友,郁沐溪。”南婉洗了的头发都没有吹,就拿着风衣往楼下赶。开也多说,就驱车去天正医院。 郁庭深没怎么见过这个郁沐溪,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不过能够被自己女朋友得闺蜜深爱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况且,他心软,想着郁家,已经有人成了植物人,有人出车祸死了。这郁沐溪,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能…… 一想到自己心软,他就想要骂自己。对于郁家这个家,他本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可是听着自己心上人那飘忽的声音,他就心疼。也没多想,便开车到了医院。 换了无菌服,就直接到了急诊室门口。 护士看见人,眉开眼笑。心里好像有了底儿。 “郁医生?” “烧伤面积大么?” 医助点点头。 进入急症室,在看到躺着的人,那溃、烂的脸颊,心中莫名一痛。 怔怔地看了下,他果断地拿起了手术刀…… 南婉跑到急诊室时,只看见何心语蹲在那里,埋头哭。 “心语,心语……”她走近了,瞧着哭泣的何心语,心里不忍,伸手拥住。 “婉婉……”一抬头,双眼整圈整圈红彤彤的,“沐溪……沐溪他……伤得很严重,如果……如果他……他……” “不……不会的。心语,你相信我,庭深的医术不错,他……他一定能够救活郁先生的。”虽然说得善心话,但是左思右想,万一人没救过来,那她可不只打脸这么严重了。一想着,脸都白了,生怕自己不能心愿达成,害得闺蜜何心语痛哭流涕。她搀扶着何心语的胳膊,指着一旁的坐椅,“好了,心语,听话,去椅子上坐会儿。不然……等tui麻了,你还怎么等郁先生出来呢?” 何心语还是哭着,但有了闺蜜南婉在一旁打气,强撑着点了点头。 只是真就应了南婉的话,蹲久了,发麻,站不起来。 坐着等了好几个小时,那急诊室上方的红灯依然亮着。 像警示牌,削弱着急诊室外等待的亲人。 不一会儿,郁晨阳也赶到了。 等在急诊室,持续地等了好几个小时,才见急诊室打开。 出来并没有见到郁庭深,只有主治医生,揭下口罩,报告了大家一个好消息。 病人活了。 何心语心里头松了一口气,像绷紧的弦,这才放下。 不想主治医生说完话,后面还跟着一个但是。 “但是……病人脸部烧伤面积太大,只怕是……毁容了。” 毁容二字一出,何心语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无比可怜。 等到郁庭深出来,摘下口罩,随后病人就被推出来了。 “庭深,怎么样?” “他伤得严重,得住院,婉婉!”郁庭深说完这话,抬起手,疲倦道,“扶何小姐去我休息室坐一坐?” “嗯,好。” 南婉心疼自己的闺蜜,也心疼自己的男朋友。郁医生当时下班,一定刚给病人做完手术。结果半道上,准备回去休息,却又赶来,辅助主治医生。 无不显得可怜。 “……”南婉抓着他的手,没说话,但同郁庭深示意的眼神里,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她想要做什么。 郁庭深坐定了,强忍着疲倦出声,“他没事儿,何小姐。”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82】爱你不离不弃! 南婉靠近,也跟着给对方打气,“是啊,心语,沐溪总之把命捡回来了。况且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其实只要你不放弃,你还喜欢他,一切都不是什么难事儿,对不对?” “可沐溪的脸……” “现在整容医术这么发达,或许……”说出那些话时,她知道可能有些残忍。可是如果不说,那么在何心语这固执的闺蜜眼中,一定不会想到……整容。 何心语哆嗦着,想了很久,伸手擦了把眼泪,良久,她站起来,“我……我去看看她,婉婉。”走到门口,手指触碰到门,眼泪哒哒地往下掉,良久,她转过脸,向颓在那里,依然精神地坐在那里的郁庭深鞠躬致谢。 南婉吓到了,“心语,你……你别这样。” “郁医生救了我男朋友的命,这是我欠你们的。谢谢。”她拉了休息室的门,走出去了。 南婉站在门口,看着休息室里,背影里,那缓慢的姿态,让她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她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因为自己,才让自己的闺蜜何心语遭遇了这样的事儿。 虽然没有了解到实情,但她的心里还是禁不住悲伤。 怎么办? 她甚至在想这个问题。 “庭深……”她转过去,花着脸,望着郁庭深。 他躺在椅子上,似醒非醒,但眼神里的疲惫已经不言而喻。 手臂耷拉着扶手上,他目光闪烁地说了一句,“婉婉,我有些困了,可以……可以休息一会儿么?” 怕是她不点头,他都不敢放肆地休息一会儿。 有些不忍,她走近了,理了理头发,擦了下汗水,方才轻言细语地应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再回来。” 这话一落,人就真地合眼了。那双大眼睛已经看不见,唯独长长的眼睫毛还扑闪着。 陪着坐了半个小时,差不多对方深shui了,方才起身,开门出去。 从走廊里绕到医院,还没有到对方的病房,就碰到了郁震南。 她开了门,躲进了白医生的休息室。 白医生眯着眼睛,瞧了南婉两眼,“南……” “嘘。” 她抬起食指,示意对方不要说话,随后走到跟前,拜托道,“白医生,郁震南怎么……也在医院?” “他啊……”白医生走到门口,看了外面走廊上的人一眼,“听说那天,他也受伤了。” “受伤?” “是啊,据说是胳膊被东西砸了下。”白医生挠了挠自己的短发,泡了一杯茶,递给南婉,“南小姐,快请坐啊,哪,喝我买的新茶。” “谢谢。”南婉打量了白医生一眼,“白医生,我家庭深这个人在医院比较孤僻,以后麻烦您多多照顾一下了。” “南小姐,看您说的哪里话,庭深在咱们医院,可是相当厉害。他就像是天晨的招牌,没有他,总觉得会失去什么呢。”白医生格外欣喜地奉承了一句,随后拉了板凳坐在跟前,对网上有关南婉的话感到了特别好奇,“南小姐,哪,快跟我说说,你和……那位郁总说的话,到底谁是真的?” 白医生坐着,一手托着胳膊肘,一手触碰着嘴唇,那八~卦的姿态看起来无比地滑稽。 南婉没有拂了他的脸面,尴尬地笑着回应了一句,“那么白医生觉得,我和郁震南,谁说的话才是真的呢?” “哈哈,我当然是信南小姐了。庭深跟我关系这么好,我还不相信他的选择么?”白医生乐呵呵地笑着,完全将他乐天派的性格发挥到了淋漓精致。随后他站起来,从自己的桌子里,拿了两个苹果出来,洗得干干净净地递给了南婉,“哪,南小姐,来,吃苹果?” 看到苹果,南婉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接过苹果,她自言自语,“我最喜欢吃苹果,庭深也经常给我买苹果吃。” “咳咳……”白医生听了,眼睛瞪大,都听傻了,良久,叹了一口气,狐疑不解地问了,“那个,南小姐这么喜欢吃苹果啊。” “嗯,对。”南婉握着苹果,还没吃,就纳闷了,“白医生,你怎么了?” 白医生尴尬地别过了脸,嘀咕了一句,“我说之前吃了郁医生桌子上的苹果,他那么阴冷地瞪着我呢,原来……原来是因为都是给南小姐你准备的啊。” “哈,有……有这样的事儿?” 白医生发誓,“不说谎,千真万确。” “白医生,不好意思,我家庭深有时候太过……任性了。不过……他人挺好的,不是……” “没,没事儿。南小姐,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郁医生人不错。”白医生听到有人在敲门,赶紧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就看见护士长。 “怎么了,小王?” “白医生,134房间的病患有异常!”护士长站在门口,焦灼地提了一句。 白医生退回来,抓了白大褂,就同南婉道歉,“南小姐,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需要去看病人。” “没关系,白医生,你忙。”南婉站起来,也走了出去,“我正好要去看我朋友,下次再聊。” 护士长这汇报工作呢,突然看到南婉本人,被她的脸颊以及头发吸引了,瞪着两眼珠子就在发花痴,“南……南南小姐,我……我是你的粉丝,你……你等我啊,等我到时候过来合影啊。” “好,可以。”南婉看着那么天真的护士长,眯着眼睛笑了下,“我还有事儿要忙,先走了。” 护士长心.潮澎湃地将人看着,心中莫名有些感动。 …… 迈着步子,谨慎小心地来到了病房门口。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南婉瞧见了跪在地上的何心语。 她抱着身前还未苏醒的人,小声地哭泣着, “沐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对婉婉的在意,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计划,如果……如果早知道阻止你去调查郁震南的秘密,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的。我……”她哭两句,又抬起手,打了自己两巴掌。 南婉看着,有些心疼,还没有进去,又听到里面的人,哭着嘟囔,“我……我也真是的,沐溪,你……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到底查到了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现在……” 她哭了两声,又站起来,擦自己的脸颊,咧嘴苦笑了下,“不过……不过还好,你把命捡回来了,你……你毁容了也没关系,我……我可以带你去国外。婉婉说了,任何毁容的人,都可以通过整容,变得俊俏的,况且……沐溪,在我心中,你丑了也帅。你……” 很难想象,这样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有些高冷,有追求,有梦想的才女,这个时候,竟然会跪在地上,向她的心上人忏悔。 南婉听了两耳朵,虽然听得不是多么仔细,但她似乎能够知道,这是也什么? 就像上次,闺蜜心语说是要替自己调查时,结果差点儿被发现了一样窘迫。 “心语?”她推门,走进了房间,看着闺蜜何心语,有些着急。 何心语看到南婉瞧见自己的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尴尬地捋动自己的卷发,“婉婉,刚刚我不小心摔到了。” “哦,摔到了。”南婉背着手,格外好奇地走到对方的身旁,两手把着何心语的肩膀,嘴角抿了抿,“我头一次看到有人摔,还是跪着的,关键跪地还一本正经。” “婉婉,你……你来了多久了?” 南婉直接到顶,完全没有在意的意思,“来很久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来了。” 何心语手指捏着耳朵,有些怂,“你不会全部都听到了吧?” “嗯,对。全部都听到了。”南婉嘴角翘起来,露出一丝极其明朗的笑容,“心语,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等到郁先生醒来,到时候,你赶紧带着他去国外。” 何心语触碰了一下脸,有些害臊,“可是……可是婉婉,他……真的会开心么,他……他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要我了?” 南婉抓着何心语的卷发,拉着人坐好,“心语,其实……这个世界上,相爱的两个人,最可怕地是不是一个人毁了容,而是阴、阳相隔。因为咱们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这些只要有钱,一切都能改变。但是……但是其中所爱的人死了……呵呵,如果不是老天给机会,那么永远都不可能有后悔的药。所以……”她头一次这么劝解人,发现劝解地有模有样,还挺生动。 连她自己的眼泪都说出来了。 何心语仿佛觉得这些话,是真事儿,特别是看着闺蜜南婉的眼泪,就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婉婉,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何心语拿额头贴过来,试探没发烧,方才退后几步,“如果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跟我说,虽然……”她尴尬,眼神往病*******看了眼,苦笑着,“虽然我也自顾不暇了,但是只要是你的事儿,我就一定会帮忙的。” “我知道,心语。”南婉上前,拥了下自己的闺蜜,随后自信地笑着,“不过,心语,没关系的。你相信我,如果我这么容易就能被打倒,那我也就不是南婉了。白混了这么多年。” 两人说着话,昏迷的人,似乎有了动静。 何心语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我去叫医生!” “好。”南婉替她盯着人。 走廊里响起一阵有条不紊的脚步声,郁铭华带着秘书推开房门,看到南婉,噎了下,“你是……南婉?” “我是。”对于这个没有良心的父亲,南婉多说一句话,就会觉得恶心,木讷地点了下头,就走出了病房。 郁铭华跟出来,“等一下,南小姐。” 他制止道,“我知道。南小姐同庭深是……男女朋友。所以我……我有一个忙,希望……希望南小姐能够答应。” “请问,郁总有事儿么?”南婉冷着眼,柳眉透着一股子阴云。 “南小姐,庭深是你的男朋友,伯父已经知道了。所以……所以伯父希望您……您能够带着庭深回……回郁家来。我们……我们一家人吃个饭。” 这样的父亲,还要回来吃饭,真是异想天开? 南婉伸手推了对方一把,“抱歉,郁总,庭深不是我的g物,他的想法我不能决定。另外……我也没有权利让他做任何事儿?”她两手放在风衣兜里,眼睛看都不看来人,就离开了,“另外,我还有事儿,不打扰了。” “南小姐?”郁铭华锲而不舍地又行上来,特别慈和地谈交易,“这样成么,如果……如果你能答应让庭深回来。你闺蜜和我儿子之间的事儿,我就同意了。” 南婉一听,冷笑着,抬了抬眼,几乎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郁总,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心语长得好,有实力,有才华。郁先生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是我闺蜜,而是因为她是何心语,她是他爱的人。再说了,哪怕他们之间的事儿,你不同意。你觉得,郁沐溪先生醒来就真地会听从你的话,和心语分手么?!” 郁铭华抓着头发,奔上前,拦阻道,“这样吧,南小姐,如果……如果你能答应我,我可以告诉你母亲顾萍的事儿。” 顾萍? 她一向最感兴趣的人,但是如果因为想要打听出自己母亲的消息,就舍弃爱自己的男朋友,那她也太自私了。 她果决抬眸,“抱歉。我说过了,我男朋友不是机~器。他见不见你,是他的自由。我相信,就算我的母亲,她知道了,也会尊重我的决定。”说完,头也不仰地走了。 郁铭华看着那人的背影,都看入迷了。的确,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但是有一点儿,他很肯定。 那就是自己儿子郁庭深选择这个女朋友,真是明智的选择。 如此维护,如此在意他的感受,挺好的。 “董事长?” 一旁的秘书提醒,“沐溪少爷醒了。” “走,进去看看。”郁铭华进入病房,发现自己的儿子醒了。脸包了起来,但那双熟悉的眼睛还在打转,他一醒来,什么都没有关心,就出口问,“父亲,心……心语呢?” “何小姐去给你找医生去了?”郁铭华淡淡地应了句。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 8.。.8. 【183】和你一起,哪怕死 何心语去叫医生的时候,刚到碰到了郁震南,看着他胳膊上一点儿小伤,心里就忍不住想要骂人。 不过,她自己忍着,没有在医院大动干戈。但是郁震南却将她叫到了跟前,“是不是很想骂我一顿?不过孩子,跟我玩这些,你也太nen了。”他嘟囔着,小声威胁道,“如果识趣的话,就不要再在我的身上花费太多jing力,并且知道太多,不大好。”他一耸肩,那诡笑的模样就令人觉得可怕。 不想就这么认输,她朗声叫住他,“你等等。”她走回去,往郁震南身前靠了靠,“虽然我们没有拿到你的证据,但是……但是从今以后,你时刻都会想着,有我们这样的威胁。不管在哪里,我何心语都会死死地看着你。” “看着我有用么?”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沐溪还活着,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他知道。我想我很快也会知道。”何心语怼出来的话漂亮又疯狂。 郁震南瞪她,“可他因为这个已经毁容了?” “毁容不可怕,因为……不管怎样,我都在他身边。他瞎了,我就是她的眼,他瘸了,我就是他的脚。而你……所做过的一切事儿,我们都会牢牢地记在这儿。”手指擦过额头,那一瞬间,就变得无比强悍。 她以前被欺负的时候,打架,骂人,什么都敢做,从来不会畏头畏尾。以前南婉为了她,同样如此。 现在,她也一样。 至情至xing之人,大抵都如此坚强。 郁震南词穷,说不过,退后,转身,便看见了靠着墙壁,一只脚弯着朝前的南婉, 看来她二人的沟通,南婉已经心知肚明。 走廊里安着声控灯,高跟鞋得得得的声音,有节奏地跟过来,一点又一点儿,近了,声音戛然而止。 但南婉已经站在了郁震南的面前。 她以前不知道怎么讽刺他,但现在却觉得机会充足。 “郁总,如今你已经阴·险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了,说起来,你的心足够狠!”她偏着面庞,轻声一笑,高高的鼻梁下,深深的唇纹,嘴角一动,她拿出了手机,“不过,你其实不比我们轻松,亲自毁了郁宅,我想你比谁都懊悔痛苦,可是为了安全,又不得不这么做,所以……我现在看你,都觉得你是一个笑话。” 郁震南放着身前的手指无声地捏了捏拳头,他愤怒,想揍人。 最终都只变成了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你别太得意!” 他说完,看了身旁的曹炳一眼,“走,我们回去。” “是,董事长。”曹炳搀扶着人,赶快走。 退到何心语身旁,她的手掌挠了挠对方的卷发,无比宠~溺地笑了下,“心语,答应我,不要同郁震南ying碰ying好么?” “嗯?” “我不希你有任何危险。”看着何心语脸庞那粉粉~嫩·嫩的面庞,压着眼睛笑,“你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儿。” “嗯?” “你知道的,心语,如果让你为了我去冒险,我会痛苦一辈子的!”南婉脖颈挨着对方,小心翼翼地抓着对方的头发,“心语,你听我的话,好不好,过几天买张机票,带着郁先生去国外。” 何心语一听,压着嘴,“不,我不愿意。”她看着走廊末端,眼神倔强,“不看着郁震南付出代价,我绝对不会走!” “你……你待在这儿无济于事,没有足够的证据,根本奈何不了他?”南婉平心静气地劝阻着,就怕眼前这闺蜜犯傻。 “婉婉,你……你听我说。直觉告诉我,沐溪这次一定是有收获的,他……他如果不是发现了什么,郁震南又怎么会将房子给烧了呢。再说了,你也不想想,一般什么情况下,他要毁、尸灭迹呢。” 南婉当然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郁震南的人在暗,上次自己得罪了他,便派人多次开车阻挠。若非有庭深,有朋友,说不定她早就死了。 “不行,我不放心。” “婉婉,求求你了,让我帮帮你。”何心语抓着南婉的袖子,低头请求,泪水哒哒哒哒地落在南婉的手背上,惊动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困惑和不安。 南婉垂眸,“心语,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 “我……是为了沐溪。”何心语用这样的理由,来掩盖她内心对南婉的感情。她无法视若无睹地看着她,一个人承担郁震南威胁的痛·苦。 刚刚,她这么激怒郁震南,就是希望查出什么。而且她平时里的研究,也给了她大胆的猜测。 她甚至觉得,只要郁沐溪一醒,就能够确定她内心的想法。 只要……只要郁沐溪醒转。 南婉不愿意拉扯何心语进来,可一开始,却又是她自己放何心语闯进自己的世界得。对于这个仗义的闺蜜,她总是没有任何说辞,去堵对方的话。 就好像……她听说何心语被人欺负,心里会生气。 除了郁庭深以外,她有很多得之不易的知己,都想要好好地守护着。 他们如此地……有个xing,如此地善良。 “好吧,心语,我不阻拦你了。”她挥手,转过脸。 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护自己闺蜜的唯一办法,得她自己去想。 再回到休息室,发生郁庭深已经不见了。 她拉开休息室的房门,着急地问过路护士。 护士说,郁医生在洗苹果。 她愣了下,站在走廊,“……洗苹果?” “是啊,南小姐,郁医生除了给你洗苹果以外,还能是什么呢?”护士笑着,凑拢了,开玩笑,“南小姐,我支持你。你一定要和郁医生好好的哦。” “嗯,谢谢。”南婉偏头,看着护士掩着唇,抱着文件,溜之大吉。 南婉呆呆地看着那护士,一扭头,就看到郁庭深拿着饭盒,兜着两个洗完的苹果站在那儿笑。 “婉婉……” 清风扑面地迎来,他将饭盒递上去,“给。” “这么香的苹果啊!”南婉看着苹果上的水珠,伸过手,拿到手中就尝了一口,随后就抬手,伸给郁庭深,“咯,庭深,要不要吃?” 伸过去,又意识到自己没有洗手,“算了,我忘了,你有洁、癖。” 这苹果刚要缩回来,郁庭深俯低了脑袋,就咬~住了。小小地吃了一口,他却笑,“没事儿,婉婉递来的东西,怎么都敢吃。” “就不怕是du药啊?”南婉打趣一声,追了上去,“真要是,你就没命了。” “如果是那样,我死之前,一定要在最后关头,把du药给婉婉喂下。”郁庭深高大的背影转过来,抓着南婉的长发,“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我自己有这个能力,保护婉婉,让婉婉幸福。我不愿意……婉婉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个世上。” 南婉深情,踮脚,抓着人,“我也不想。” “不想什么?” “不想孤单一个人活着,庭深要死,一定带着我。”她是如此郑重,如此深情地宣告了这一切。 郁庭深吃惊,等人走了,抬手触着自己的脸。 刚刚…… 他笑了,单手放在白大褂上,然后缓慢地跟了上去。 休息室里,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 结果苹果吃得太快,都没感觉,伸手扯了扯郁庭深的袖子,南婉央求,“庭深,还有别的吃的么?” “想吃什么?”郁庭深站起来,从高高的巷子里拿下来一个塑料盒子,而后指着里面的零食,“给,自己拿。” “好多。”南婉吃过属xing就这么暴、露了出来,她将零食全部倒在了桌子上,而后一包一包地扯开,开始狂吃。 郁庭深从旁提醒,“婉婉少吃点儿,吃多了生病。” “我知道,再吃三包!”南婉扬起三根手指,猝不及防地回应了对方这一句看上去特别像说教的话。 郁庭深没发脾气,只是站起来,留了三包,将其余的零食全部用袋装了起来。 南婉觉得零食太好吃,就想糊弄对方,答应她,把零食带回家。 不想一秒,就被郁庭深全部收集起来了。 “带回家吃怎么样,庭深?” 郁庭深否决了,“恐怕不行。” “不行?”南婉茫然,一脸别扭,“怎么不行了?” “就是不行。”郁庭深举手发誓,“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一边收,身后的人一边蹭,在那里卖萌装傻。 反正今天的目的,不把那些零食弄回家,她就不罢休。 可是郁医生有原则啊,他禁不住女朋友的卖萌撒娇,也绝对不会用妥协的方式来迎合。 他抓着南婉,转过来,“婉婉,这些零食不能带回家吃。今天你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可是……以前也没有吃到过啊!”南婉彷徨不安地笑了下,别扭地开启了自己所有的gong势。可惜,不管用。 郁庭深以一句时间迟了,该回家了为由,彻底结束了这个话题。 南婉不矫揉造作,她比较理智,知道郁庭深说这些也是为自己好,因此,倒也没有想什么,就点头同意了。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她去看了闺蜜何心语,发现她还在照顾着郁沐溪,非常心疼。 走到外面,又害怕郁震南会带人来医院欺负何心语。因此,她一坐上车,还没有开动,就自己拿了一根,点上了。 南婉愁闷,点了烟。 郁庭深坐在副驾驶,看她难过,便伸手去握烟头。 火星灼~烫了手,他竟然面无表情。还是回神的南婉瞧见了,“你到底干什么呢,庭深,这……这是火?”她抓了手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发现被烧伤,她急了,“庭深,我知道,我抽烟不对,对不起,我道歉。可是……可是你可以告诉我,我……”她一着急,才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地把火发泄给了身旁的郁庭深。 心里内疚,她又点了烟。 郁庭深阻止,“别抽了。” “你别管!”南婉将烟头点燃,手掌直接握了过去。掌心里被火烧伤,郁庭深眼神浓黑,他伸手抓过来,“婉婉,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南婉看着烧伤的部位,同郁庭深手掌上的一样,终于开心笑了,“这下,就好了。” “……这是……” “庭深,抱歉,我……我不该抽烟的,所以……这是我用这样的方式向你道歉。”她拿出手机,对着二人的手掌拍了一下,“哪,情、侣款,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郁庭深笑她傻。 她却白着眼,全然不介意。 甚至非常真诚地向郁庭深道歉,那种独特的眼神,让郁庭深心满意足。 南婉什么话还没有说,郁庭深就撑着下巴,无比镇定无比深情地点头,“从来就没有想不原谅婉婉。” “可……” “没什么可是的?”郁庭深手指撑着玻璃窗,眼神里都满是幸福,“还记得跟婉婉说过的话么。” 既许婉婉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南婉看着两人的手指,驱车回去。 路口,又禁不住停下了,惆怅了一张脸,点题。 “庭深,我得救他。” “什么?”南婉深思,手指抓着自己的胳膊,分析得无孔不入,“你想,郁震南都开始动真格的了,想来郁沐溪真地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至少那是一个会要人命的秘密。” 郁庭深不反驳,“所以呢?” “我觉着,郁震南在自己家里,那么防范于未然,会不会是在贩……” 郁庭深也察觉了,有过这样的想法,“你是说……” 二人正分析地没有门口,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了。 闺蜜何心语给自己打电话,说是郁沐溪醒了。 “醒了,那……太好了。”南婉为何心语高兴,“心语,那你好好照顾他。” “等等,婉婉,沐溪想要见你和郁医生。”何心语握着手机,看了一眼,睁着只有一双眼睛在外的郁沐溪。 南婉抓着手机,看向旁边的郁庭深,“他要见我们?” “去!”郁庭深不迟疑地点头,“兴许咱们能够知道什么。” 半个小时,回到了天正医院。 进入病房时,郁沐溪特意交代,要见郁庭深。 郁庭深答应了,南婉和何心语只能去走廊守着。 郁沐溪眯着眼睛,好像深呼吸了,才直入主题地笑,“庭深哥,可以……可以这么叫你么?” “当然。”客套得紧,疏离之中,雅气十足,“你叫我来,是想问什么?” “好像没怎么见过你,在我印象中,我以为……”郁沐溪说完,立刻停止了自己的猜测,随之面色和善地笑了一句,手指抬高,定着自己的脸颊,“我的脸很痛,是不是……” 郁庭深没有多做隐瞒,直接说明,“百分之六十的面积烧伤。” “……是么?”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84】保全郁沐溪! 听了这话,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毕竟当时在火场里,他想的是,如果能够活着,陪伴在何心语身边,脸毁容了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真听到自己毁了容,依旧有些难过。 甚至难过得,眼睛都红了一圈。 泪水在眶中打转。 将掉未掉。 “那……我……” “现在整容技术很厉害,不必自卑!”郁庭深本来最不屑和严芙蓉的儿女打交道,但是现在,他突然说出那些话时,竟然显得十分地温柔和善。 就好像是刻意在安慰一个朋友。 “谢谢。”郁沐溪说完,凝着眸子看着郁庭深,想将自己知道的秘密告诉给郁庭深,“我可以信任你么?” “如果不信任,我想你不会叫我来这儿!”郁庭深直接了当,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拿命打探到的消息,我很感动。” “嗯?” “南婉是我的女朋友,你帮她,就如同帮我。”郁庭深偏头望着他,一气呵成,“是什么秘密,竟然让郁震南哪怕放火也要杀、了你?” “郁震南的书房里,连着仓库底下,是一座研究室。研究室里有很多东西。一旁的箱子里放了很多……”他谨慎小心地看了四周,认真地说出一句。不过声音很小。 但薄唇上的起伏,已经告诉了郁庭深。 他恍惚明白了。 “这样看来,郁震南是负责提供材料,而那个人负责销售。”他说完,冷不丁地叹了口气,随后给出自己的提议,“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医院,去国外治疗。” 郁沐溪固执摇头,“不,我想留下来,揭穿他。” “你以为你这个样子,可以做到什么?”郁庭深讽刺他,都提不起任何兴趣,“现在你还躺在医院,可是郁震南却已经转好,并且还去了警局录口供。” 郁沐溪听后,难以置信。哑然失笑地问了,“那……那郁震南是怎么说的?” “说你午休,不小心点燃了火,然后就将房子烧毁了,顺便还连累了身旁同样睡着的郁震南。”郁庭深本来不想打击人,可是又不喜欢骗人的他,便生生地将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采访,一丝不苟地说给了对方听,“你……你发现了他的秘密,如今又手术成功。我想……他不会放过你的,即便……即便你没有任何证据。” 郁沐溪干咳了一声,他笑起来,依旧如阳光一般温暖,虽然郁庭深这个旁观者看来,那笑容还有些苦涩,“没关系,我一点儿都不怕他。” “可是你会怕死!”郁庭深将他的表情拆分开来,特别智慧地说出了他自己的见解,“何小姐是你的女朋友,知道你被烧伤送往医院,她哭着求我,救救你。若你好不容易得了一命,就被人盯上了,你觉得她会……开心么?”他站起来,两手放兜,身上的白大褂,显得他身材颀长。长身玉立下,那张脸收起了笑,很淡雅。 “我现在这个样子,心语……她……一定很觉得很丢脸。”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看待爱情的,不过如果我是你,我想我最不会说出来的话,就是因为自己的某些心思放弃自己最爱的人。”郁庭深好像经历多了,就会产生很多可能听起来比较高深莫测的道理,理解透彻一般,“你以为这是保护,其实不过是另外一重的伤害。”他看着落地窗外灿烂绚丽的阳光,回转目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逃脱郁震南的迫害,还可以好好的活着,作为案子的证人,郁庭深脑海里已经有了一出计划。 他说完,问了,“你觉得怎么样?” 郁沐溪将人望着,木讷寡言,良久笑着点了点头。 门口,何心语环抱着双臂,有些冷。 南婉见了,将自己的外套拿给了闺蜜,“穿着,别感冒了。” “放心,我不冷。”南婉笑着摇头,将外套拢在了何心语的身上,她瞧着闺蜜,发现闺蜜的眼睛一圈一圈,全是黑的。 “没有休息好么?”南婉轻声问她。 “还好,婉婉,其实有一点儿。”何心语说出这句话,泪水决堤。 南婉心疼,抓着她,那一刻,她无不心疼。 等着病房门打开,郁庭深才走出来。 何心语急了,着急地跑进去。 看着二人在那里伤感地说话,南婉将目光投向站在那儿,闷声不坑的郁庭深。 郁庭深走近,微低脑袋,“婉婉,走,咱们……回去吧。” “好。” 晚上,郁庭深给保镖张千打了电话,给郁沐溪和何心语订了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 一大早的机票。 在南婉累着了休息后,郁庭深亲自驱车,去见了云毅警官,两人商量了一件不为人知的计划。 这个计划同郁沐溪有关,随后,自己则开车回来,叫醒了南婉,让南婉劝说自己的闺蜜何心语,明日一早,同郁沐溪一起离开。 这边病房里的何心语握着手机,开心地嘴角都在上扬。 但是现在学校还没有放假,他们这个时候出国,合适么? 南婉动嘴,说服道,“郁先生的虽然病没有大碍了,但是他的脸还需要修复才可以见人,你总不能让他那个样子,就跟你回学校吧。” 何心语一听,点点头,“那好,我带着沐溪做完了整容,就回来。” “嗯。” 南婉挂断电话,看着郁庭深,眉眼含笑,“好了,搞~定。” “不错。”郁庭深两手拉扯着南婉的嘴角,无比愉悦,又无比心安,“婉婉……” 那双大大的眼睛,在眨动间,好像会说话。南婉直接看痴了眼,最后禁不住动动嘴角,“庭深,啊,好喜欢你的眼睛。” “如果有生之年,我比婉婉先死,那么这双眼睛,我一定捐出来。”郁庭深鼻梁凑~鼻梁,笑颜如花。 只可惜,南婉舍不得,摇摇头,“不。如果庭深死了,记得什么都不要捐。因为我这个人很小气,唯独喜欢长在庭深这张脸颊上的眼睛。” 郁庭深听得发痴。 早晨来得特别快,运气不好。一场秋雨刷刷而过。 云毅警官身穿便服,已经在机场侯着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警察,正在守株待兔。 郁沐溪和着何心语进入机场,何心语去办签证,就在这个时候,跟踪着郁沐溪的男人,及时叩动了板机。 郁沐溪当场倒地。 “谢谢。”何心语办完签证,高兴得回头时,却发现郁沐溪倒在了血水里。 云毅警官伪装不错,很快,有警察到来,可救护车还没有到,郁沐溪就被人带走,何心语拖拽着其中一人的胳膊,用力地抓着对方,被人糊里糊涂地拽上了车。 她哭喊着,扑在郁沐溪的跟前,眼眸里全是凄凄惨惨的表情。 …… 郁庭深站在走廊,问明了过程,方才迅速地前往了目的地。 这出计划,是他保全郁沐溪唯一的机会,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当然为了防止女朋友南婉发现,他特地让南婉去警局调查。 别墅的某个地下室里,郁庭深握着手术刀,正在给郁沐溪,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做一场取dan手术。 有两个专业护士站在跟前帮忙。无影灯落下,她们看着郁庭深额头冷汗直冒,手套上全是血水。 血腥味充斥在整个房间,透着一种特别的苦涩。 做完手术,她的两个助理站在跟前,看着心电仪微笑,“宁爷,手术成功啦。” “好,你们收拾一下,回去吧,别让任何人发现!” “嗯。” 两个助理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了。 走出房门,郁庭深方才问了,“她走了么?” “把她放了,她又跑回来,甚至还报警。被云毅警官拦下来了。”身旁这位是郁庭深的又一保镖,他叫武泽。 “没关系,你把她打晕了,送回去。”郁庭深说完,又叮嘱道,“小心点儿,别让人受伤。” “嗯,好。”武泽拿着烟,回头看郁庭深,“宁爷,那人怎么样了?” “云毅的人不错,子dan已经取出来了。”郁庭深看着自己的血渍手套,有些不喜欢,总觉得有血、腥味,“我……我先走了,人好好照看着。” 何心语醒来,第一时间跑到了警局,在云毅警官面前哭得绝望崩溃,可是知道曲折的云毅警官为了引蛇出洞,保全郁沐溪,是以没有透露出一句。 南婉站在跟前,看着何心语哭,也替她难过,不过她本人比较镇定,“云毅警官,你们查到,跟踪的人是谁了么?” “还没有头绪。”云毅警官看着南婉,提醒,“南小姐,劝一下何小姐吧,兴许郁先生没事儿呢。” “嗯。”南婉走过去,搀扶起何心语,偏过头叮嘱了一声。 她那回眸时,从对方发现的安静目光,有些困惑。 口头上却还是这么说的。 “云毅警官,如果有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我会的。” …… 有关郁沐溪在机场中dan的消息,已经在各大媒体上宣、传。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郁震南那边也已经得知消息了。 “实在太好了。”他高兴地坐在办公室搓手,心里无疑很是开心。 可是,他也没有问询陈虎,事实上,他有些担心,如果陈虎知道自己的实验室被烧,那些货物被毁,只怕会撤销和自己的合作,到时候会损失一大笔钱财。 因为自己这所谓的自尊心,他并没有和陈虎对、口。有关郁沐溪的事儿,是否是对方派人处理的,他也没有怀疑过。 何心语七点接到了电话,说是郁沐溪的尸、首已经找到了,没命了。 她着急地抓着手机去见人。 太平间里,她掀开被褥,大致看了一眼,因为是他离开前的衣服,甚至于脖子上戴得是她曾经送给郁沐溪的情~侣项链时,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学校的领导知道了郁沐溪遭遇横祸,特地在他出殡那天,前来吊唁。 郁铭华以及郁晨阳,甚至于郁震南,呆呆地站在灵堂前,放声大哭。 何心语最先到,她几乎是颓在那里的,没有说话。看见郁震南,这次,她却比较理智,没有大吵大闹,安静地将人瞪着。那种恨,仿佛可以穿透灵魂深处。 郁震南握着手指,佯装的面容上,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但是他内心很兴奋,郁沐溪一死,就没有亲眼见到那批货的证人。他依然可以放心地做那笔大买卖。 郁家别墅被烧,郁家众人重新购置了房子。 家里接连少人,郁铭华痛苦,几天都没有回去。常常一个人在房间里,孤零零地看照片。 郁晨阳来见过他一次,对于家里的怪事,他有其他的看法。 “父亲,这些事儿太巧合了,也许……” 郁铭华阻止他,不让他调查。 郁晨阳听愣了,“父亲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果断勇敢,时至今日,才看到他那已经钻进了骨头的懦弱无能。 郁铭华看了儿子一眼,寄希望他不要去同郁震南作对。 “为什么,父亲,妈,妹妹,还有沐溪,显然跟他脱不了关系。你……你怎么能对他们置若罔闻呢?”郁晨阳抓住郁铭华的手腕,求饶道,“父亲,儿子求求您了。跟着儿子一起查,看看大伯究竟做了什么事儿,以至于他要人的命!” 郁铭华挣脱手,恼羞成怒地骂道,“不可能,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父亲……” “记住了,有些事儿。不要胡思乱想。”郁铭华着急地收拾着公文包,匆匆忙忙地,“你回公司吧,不要去找你大伯的麻烦。” “父亲!”郁晨阳失落地靠着墙壁,愈发好奇郁震南的秘密。 是什么样的秘密,让自己的父亲也不愿意去调查呢? 嘟嘟嘟…… 手机响起。 艺人王潇来了电话,“晨阳,我有事儿要见你。” “好。” “文雅咖啡厅。”王潇言简意赅地提示了一句。 随后郁晨阳驱车到了。 王潇一身淡蓝色旗袍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上端着咖啡,在等人。 人到不久,他在门口等了下,握了握手机,有些不安地走到了王潇的跟前。 王潇将自己提包里的银行卡拿出来,递给了郁晨阳,她转而微笑,“这个给你。” “为什么给我?”郁晨阳目光如一样炽烈,还有些无法看透的冷漠,“这是我送给你的,送出去的东西,没有说过要要回来的。” 尽管被否决了,但艺人王潇还是非常自然地按着银行卡递到了对方的手上,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是还给你的,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收下便好,况且,我们依然是朋友。” 说完这话,她突然提了一句,“那天我见到夏依了。她……她自己开了一家店。” 郁晨阳冷冷忽忽的眼神里,并没有任何喜意,“提她做什么。”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王潇说出来那些话,都觉得有些残忍,“她永远都不能再有孩子,再做母亲。”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谢谢。 8.。.8. 【185】故意做戏! 郁晨阳的双眼陡然放大,他怔着看了艺人王潇一眼,想说什么,又黯然地垂下了头,只有低低的一声,“嗯。” “晨阳,另外,我想跟你说一声,我……们分手吧。”艺人王潇从夏依那里学到了一件事儿,不是自己的,徒劳地占有,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懦弱和自卑。 她想要选择一份更加幸福的生活。 故而微转了头,她抓着提包,再强调了一句,“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潇姐可能会去很远的地方。” 郁晨阳抓住了王潇的袖子,第一次听到离别而万分悲痛,“你去哪里?” “不确定。”艺人王潇目光放远,故作微笑地看着远方的男人,“咯,外面等我的,是我的男朋友。” “潇姐……等等?”他站起来,将桌子上的银行卡放到王潇的手心,“这个请你收下,这是我唯一的东西了。” “不了。晨阳,你给我钱,我男朋友会生气的。况且我自己也有钱。”艺人王潇果决地把银行卡塞了回去,随后拎着手提包,背转过身,朝门口走。 郁晨阳的眼神不好,但他却看不到哭得泣不成声的艺人王潇。不过她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这一段悲剧的爱情,也是一个十分勇敢的人。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走到门口,弟弟王郁问她,“明明不舍得,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个人,心里头装着别人,所以永远不能成为我的专属。夏依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我又如此执着做什么呢?”她哑然笑着,怅然地转过了头。风扬起她的发丝,吹乱了她内心的涟漪。 王郁拉开了车门,“这次真要跟着我一起去国外?” “对。” “还回来么?” “也许……会。”王潇埋着头,王郁虽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但是却早已经发现了什么。 黑色的车子驶离咖啡馆门口,郁晨阳跑出来时,迟疑了一步。 他抓着自己的银行卡。 那些曾经同自己有些关系的女人,如今都将他亲自送出去的银行卡还回来了。 奇迹地是,没有一个女人花他的钱。 他以前总觉得好笑,心想,凡是接近他的人,都贪图他的钱。可现在看来,并非贪图他的钱。只是真地对他这个人动了心。 可那些真挚的感情,她却都还不上了。 王潇走了,不知道会去哪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心底那唯一一丝温暖,曾经唾手可得,如今伸手去够,却总也留不住。 自古以来,深情留不住。难道就像现在这样,这……狼狈的自己? 或许不大甘心,或许内心深处深受痛苦,他竟然拿出了手机。 嘟…… 是艺人王潇的手机。 弟弟王郁提醒道,“也许是最后一面了,接一下吧。” 艺人王潇凝视着手机上的接听键,坚决地把手机丢到一边。可反复听着那声响,她最终还是找到手机,拿到了手上。 “喂?” “潇姐,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王潇呼了一口气,从容地否决了他要过来送自己离开的想法,“不必来送了,晨阳,我……我男朋友不喜欢你来送我。”固执地咬着牙,挂断了电话。 声音断了,再没有给以对方一丁点儿机会。 说起来是断了联系,其实,也是不愿意让自己陷下去。像夏依那般爱得执着的人,最后会愿意释怀,不就是因为她没了孩子。而且永远都没孩子了。 这种沉重的痛苦,令她突然醒悟了起来。 所以艺人王潇选择离开一段时间,这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离开得很是时候。 经纪人黄悦悦早产了,南婉接到电话,哒哒哒地跑进了天正医院妇产科。 医院门口站着黄悦悦的父母。 黄悦悦靠在门口,百般无奈,不过二老脸上挂着笑意,拉着南婉的手腕,就道,“你……你是悦悦的朋友南小姐吧,南小姐,听说悦悦的男朋友特别忙是么?” “……”南婉噎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悦姐肯定没有告诉对方,自己肚子里怀的是谁的孩子。 她僵持了很久,尴尬地笑了下,随后应允道,“伯父,伯母,悦姐她……她男朋友……有些……有些忙。估计得过会儿才回来。”当然,为了不给二老坏印象,她甚至说,自己来之前,悦姐的男朋友还打过电话,让她好好照看。 “是这样啊?”二老开心极了,互相望着,在那里说笑。 “你看你,还说咱们悦悦男朋友不好,你看,这不工作忙的么?” “哎呀,你不也这么以为么!” …… 二老你一句,我一句,都快把南婉看糊涂了。 不过瞧这情形,南婉也必须替悦姐想好出路,至少不能让二老担心。 “伯父伯母,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你等等啊。”南婉溜之大吉,奔到洗手间,就迅速地给助理于田打电话。 助理于田靠着男朋友莫离的后背,全然一副糊涂的样子,“婉婉,什么事儿啊?” “咱们公司里有暗、恋悦姐的么?” “悦姐……”于田一听,坐定了,笑眯眯地回答,“多了去了。那郁真真的经纪人穆寻不就是一个么。听说,以前他还追过悦姐?” 穆寻?想起这个男人。那是悦姐男闺蜜的存在。如果这个时候,谁还能帮忙,恐怕就只有这个人了吧。 “好,那你忙吧,”南婉和助理于田挂了电话以后,迅速地给穆寻打电话。可是一翻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 没有办法,又只能麻烦知己顾云霁, 顾云霁因为网络上的那些传言,也许久没拍电视剧了。一门心思地坐在办公室,蹉跎时间。 这会儿突然接到了南婉的电话,开心地抓起来就接,“小婉,什么事儿?” “云霁,你有没有穆寻的电话?” “穆寻?郁真真的经纪人是么,你还问对人了,他打算来我公司,所以特地留了号码。”顾云霁翻开文件,快速地找号码,一边找,一边打听,“我跟你说,你记一下。” “不用,你念一遍就行了。” “1345……” 念完,南婉点头,随即才告诉对方,自己要穆寻电话的原因,说是悦姐早产,她父母也在,问起男朋友。没有办法,她只能胡诌一个。 “小婉,这种事儿,他……会愿意么?”顾云霁知道,如果穆寻有喜欢的人,那么这种事儿,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事到如今,我求都要给悦姐求一个男朋友出来,实在不行,让……让宁爷上。”南婉气得龇牙咧嘴。 为了黄悦悦,连自己男朋友都可以拿来挥霍。关系真是够铁了。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来。”顾云霁不想让媒体抓到任何把柄,说南婉的男朋友郁庭深其实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他同旁的女人有关系。而他……名声从来没有好过,又何惧流言蜚语的影响。 从洗手间出来,快要到手术室,就看到主治医生开门出来,他将口罩取下,一本正经地点头,“母子平安。” “是么,太好了。”二老向医生连连感谢。 南婉靠着墙壁,泪流满面。 总算苦尽甘来了。 过后,二老去看悦姐的时候,南婉去瞟了眼孩子。因为早产,那孩子很瘦,小小的样子,十分可怜。 回到产房,黄悦悦正在睡觉,生、产的痛苦,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 那薄薄的汗水,浸透了她的发丝。唯独那双眼睛,还如此专注地看着。 南婉走近,扶着她的手,有意提醒,“放心吧。一会儿你那“亲爱的”就来看你了?” 瞪着俩眼珠子,黄悦悦摇头。 南婉估计她误会了,只好又解释,“我的意思是,喜欢你的穆先生要过来看你啊?” 黄悦悦一听,这才笑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一会儿父母问起来,她也不至于左右言他,不敢回话。 穆寻这个人很有礼貌,来时,买了水果和鲜花。 到得,特别郑重地看着黄悦悦的父母,鞠躬致歉。 二老看着穆寻,瞧他气质卓群,温文儒雅,内心欢喜。 “女婿来了,恭喜啊,咱们悦悦给你生了一个发胖小子,快去看看吧。”黄~母说。 “好,我一会儿就去看看。”穆寻绕路,走到黄悦悦的g前,心疼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随之温柔体贴地笑道,“辛苦了,阿悦。” 黄悦悦看到他,特地做了头发,买了那么多东西,穿得很像那么一回事儿地来帮助自己应付父母,她心里就特别感动。忍不住眼泪直掉。 不过在父母面前,连一句谢谢都不敢说。 “别担心,我一直在。”穆寻微微一笑, 眼镜下,那双眼睛无比赤诚。 二老看着女儿女婿如此恩赐,心里头高兴,也不再跟前盯着了,就先去看宝贝孙子。 等人走了,黄悦悦才说出那句抱歉的话,“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来演这样难堪的戏。” 穆寻点头,“没关系,很荣幸能够得到这样的机会。”他抓着黄悦悦的手,嘴角上扬,有些许心疼,举止却无比体贴,“好好养着,父母那边,我来处理。” “可是我不想让你……” “我说过了,你好了之后,如何决定,如何选择,都在你。男朋友还是……男闺蜜。都听你的。”穆寻手掌落在黄悦悦的发梢,眼神温柔到顶。 南婉不想干站着打扰二人,也就迅速地走出了房门,但是门口站着,再回头看时,她却抑制不住地笑了。 抬起手掌心,她看到了自己的指间的伤疤,有些许伤感。好一会儿,郁庭深一身白大褂,从楼上来到了妇产科。 走到跟前,他看到了南婉,浅浅一笑,“刚还在想,你会怎么应对?” “所以你来这儿,是毛遂自荐的?”南婉扬着朱唇笑着。跟自己的郁先生时间待长了以后,一见到对方,心里的阴云便立刻消散了。 没有理由地开心。 “我不会毛遂自荐的。”郁庭深踱步到了跟前,也靠着墙壁,“如果没有人,我会找个单身汉来替一替。” “别告诉我是张先生?那吴天大小姐都那样了,他都没有狠下心离开。”南婉特意表示,“很明显,张先生喜欢吴小姐的。” “说得不错,他从我的保镖,直接成为了吴小姐的看护?”郁庭深禁不住向自己的心上人吐槽,随之伸手,将手机拿起。 南婉靠近,意外瞟见屏保,“这是我哎?” “对。”郁庭深背手,突然幼稚地把手机藏了起来。 伸手扭头从自己的兜里,将手机取出,拉了袖子,将手机点开,示意对方看。 屏保上,是郁庭深。 也许情侣之间,经常会做这样的事儿,但是时间一长,便会发现,这是说不得的幸福。 南婉望着郁庭深,呶呶嘴,良久抬高了目光,直接,快速,没有任何地怀疑。 “你把郁沐溪安排在哪里了?” “一个安全的地方!”郁庭深偏头,示意医院阳台上说话。 南婉听从,跟在后面。 深秋的风吹得脸颊疼,不热,反而有些冷嗖嗖的。 郁庭深站在她的面前,高个遮挡了直面而吹的风,“郁震南没有处理掉证人,一定会再次出手的。如此一来,郁震南定会糊涂,摸不着头脑。”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南婉上前,抓着他的白大褂,眼神严肃,抬高些,就透露了她的情绪,“机场在不是做、戏?郁沐溪真受伤了么?!” 她很怀疑。 不平不淡的语调,俯视的眼神未曾遮掩,“放心,我给他做了手术,已经派专人守着了。只是……明日早上五点,他得出国。”伸手抓着南婉,他特别交代,病人身体虚弱,会有专人带他走,但也需要有人陪同。 南婉抬了下巴,“那……心语可以么?” 郁庭深摇头,贴耳,“婉婉,郁沐溪是何小姐最亲、密的人,如果她同时走了,恐怕会引起怀疑?” “那谁去?” 郁庭深捏着额头,有些烦心,“这就是我最迷茫的事儿。”他看着南婉,哽咽了一句,“不过……何小姐可以有旁的理由出国。” “你的意思是?” “婉婉,之前,你不是说,何小姐在国外住么,想个办法,让她回去见父母?”郁庭深知道,她那闺·蜜太过痴情,如果不知道真相,定然会和郁震南斗个你死我活! 南婉握着袖边,抬眼笑,“好吧,我想办法让她出国!” 郁庭深手掌贴着肩,他格外放心,便将这棘手的事儿,全权交给了南婉。 或许命中注定,何心语不愿意相信郁沐溪死了,曾去天晨公司门口,和郁震南大闹了一场。 也就是这一场,让郁震南觉得,郁沐溪的确死了。 死在陈虎的手中。 像……严芙蓉的死。 ------题外话------ 后面内容更精彩。请多多支持。 8.。.8. 【186】送闺蜜出国! 驱车赶到科·技学校。 南婉同学校门口的保安说了一声,保安抬眼,看了南婉的脸颊,透白细腻的皮肤,衬着薄薄的阳光。 “请您先等一下。” 南婉颔首,“谢谢!” 听说何心语最近心情不好,每天颓在实验室里,不见任何人。 魏教授心疼她,常让人给她送饭。大概是觉得她没了男朋友,心里面难受。 但是这一通电话过去,听见了南婉来找她,她却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校门口。 “婉婉……”埋头直接扎上去,“沐溪有线索了么,他……他会不会没有死?” 南婉目光下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眼神烦闷无光彩,良久,削葱一般的细指夹着烟,“心语,我来是有事儿求你。” “我?”何心语收敛了目光中期待的笑意,“你说,什么事儿?” 南婉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一张纸条,是郁沐溪所住的国外医院地址。 但是为了防止她太过兴奋,而漏出破绽,故而她也没有说出是谁,只是吸了一口烟,才说,“我是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下这个朋友,他是我对付郁震南的一个证人。” “……好。”何心语也有过怀疑,但想着之间警·察找到的那具尸、首脖子上的项链,又不敢给自己那样的期待,“我向学校请假后,就去。” “……心语?”南婉从后抓住了她的衣袖,满是愧疚,自己此刻不能告诉她真相。但是说了那些事儿后,她却不知道,对方会怎么想。 无奈这话一出,她就烦心。 何心语伸手,拍了拍手掌,嘴角笑笑,“放心吧,我没事儿。” 送机的那天,南婉只是开车在机场门口,将行李交给对方时,她静静地看着。 这个闺蜜待她一直不错,自己的生活更是因为自己,被打乱了。 若非想要给自己调查真相,混入郁震南的房间,想来也不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 “心语,抱歉。”她踢了踢脚,听到广播里上飞机的声音,才放心地开车回去。 …… 飞机上。 她心情很郁闷,不过这是自己闺蜜南婉交代的事儿,她擦了下眼泪,就平心静气地将那地址打开。 是一张烟盒写的地址。 南婉拿给她的。 她反复盯了眼,扬眉笑笑,心里在嘀咕,婉婉,放心吧,一定会完成你交代的任务。 她对南婉认真到了极致,和她平日里做实验那种认真的劲儿才可以类比。 飞机一飞两个小时,抵达了目的地。 她立刻赶到了地址上写得目的地。 竟然是一家医院。 院长看着地址,平和地看着她,问了,“请问您是郁庭深先生的朋友么?” “郁医生?”何心语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颔首,“哦,对,他是我闺蜜的男朋友。” 院长欣喜,双手放进兜里,良久伸手示意,“能不们看看何小姐的身份证件?” 何心语礼貌点头,“当然可以。” 从走廊进去,转过了几个科室,才看到重症病房。 vip病房内。 院长打开了房门。 两个国外护士抱着文件,盯了何心语一眼,随即走了出来。 院长指着人,“这位是郁庭深先生送到这儿来养伤治病的。” 虽然穿着病服,但是那脸颊上的绷带,以及他的头发,何心语都可以确定,这是她心里想念了许久的……郁沐溪。 她奔过去,喜极而泣。 抓着被褥,她特别激动地笑了。 从未想过,自己来这里,会有这么一个大的惊喜等着自己。 何心语转头,看着站在那儿的院长,“院长,他……他身体怎么样?” “放心,一切正常。只是烧伤面积大,需要整容。不知道……”院长说完,含笑打趣,“何小姐这么开心,看来他是你生命里很重要的女人?” 身旁两个国外女护士用纯正的英语交流着,就像在八、卦,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何心语站起来,拢着的手指放在身前,格外用力地握了握,腮帮子上全是绯红,许久,她恭敬有礼地对院长鞠躬致谢。 院长摇手,“不必客气,我是郁庭深先生以前的同学。不过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他走过去,询问何心语的意见,“他伤好得差不多了,下个月就可以做整容手术了,请问……何小姐打算把他整成什么模样?” 何心语思量着,从自己的手机相册点出郁沐溪的图片,微微一笑,“这是他曾经的照片。” 院长看了,目光灿烂,嘴角扬了扬,“何小姐,你的男朋友真是个阳光帅哥。” “哈,谢谢院长的称赞。”何心语不自觉地认同道,“的确。他是我放在心尖尖的男人,这辈子遇见他,是我的福气。” 院长盯了眼病人,迟疑了下,“不过烧伤面积有些大,这次整容手术恐怕并不能像以前那般。尤其是他的眼睛周围。” “没关系,医生,只要能够尽量让他恢复曾经的容貌,就可。”何心语手放在兜里,眼中缱绻幸福,“我已经打算,等他醒来,就嫁给他。” 两个护士上前,握手,用英语谈吐温和地来了一句。 恭喜你。 何心语回了一句,笑着感谢。 在医院就此安顿下来了,等着郁沐溪整·容,手术正式提上行程。 何心语才给了闺蜜南婉打了第一通电话。 南婉接到,刚刚准备休息,她穿着真丝睡衣,站在落地窗前,一本正经地打电话,“怎么样,小心语心情好了吧?” “多亏你了。”何心语并不怪南婉之前那般隐瞒,因为她知道,之所以这么费心,怕是为了让她心里的沐溪能够安然脱困,“小婉婉,你放心,等我们这边一切顺利,我就回来。” “好,注意安全。”南婉点头回应了一下,悄无声息地走到卧室,从郁先生的衣兜里,拿烟。 刚拿出来,准备抽,不知想到什么,又乖乖地放下来。 “庭深不喜欢我抽烟。”嘟囔着回转身体,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一身贵气,文雅温和的郁先生。 “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来一支?”他上前,搂着她的脑袋,拨弄着发丝,“我批准了。” 唯有太紧张的时候,才会想着抽烟,不是什么烟、瘾。毕竟在郁庭深的眼中,曾经的婉婉,是不曾抽烟的。 南婉在逼仄的空间下,摇头,挺乖巧,“不抽了。”把烟直接丢在了垃圾桶里。 眉目眨了下,竟还不舍得地看了下。 郁庭深笑了,拉着她坐在沙发上,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拿出了剧本,扔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 “什么东西?”最近风声紧,自己被郁震南压·制得翻不了身。顾氏公司尚且困难重重,更别说解约的天晨还会让自己继续演戏。 但南婉知名度高,微博粉丝群越发多,无论是透明粉还是黑粉,都无不表明了一个意思。 南婉在害怕,南婉不敢演戏了。 一直以“独、宠婉婉一人”的号关注着心上人一举一动的宁爷,却不希望南婉受这委屈,当下同他的朋友说了一声。 底下的影视公司,为他创办投资,但经营者是他的好朋友。 朋友秦总听后,特地争取到了一个特大的电影。这电影的制作,规模,服装,剧本,设备,几乎都是精良。 看上去,是特地为主角打造的。 “婉婉,去和这个人搭戏!”郁庭深食指推着剧本到得跟前,“这个男主已经去确定了,由你的好朋友顾云霁主演,你……去演女主。” 女主叫因原,民·国大学生,可冷可萌,十分聪明。 南婉掀开剧本,第一时间就被迷上了,“这女主好有趣!” “个性不鲜明,我是不会让婉婉接的。”郁庭深嘴角翘着,明显对南婉的反应感到欢喜。 没错,剧本是他连夜写的,同朋友交代的第一句话,就是。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够演出这个女主的感觉,所以……老秦要帮我,当然……我会帮你请到她,你做好一切准备。” 老秦想着问电影女主角的照片,郁庭深拨弄着自己的手机,将一张古装艺术照拿到了对方跟前。 放置在桌时。 老秦凑过来,看了一眼,“宁爷,你小子女朋友挺漂亮啊?这位南婉小姐演技可是很好啊?” “是。”郁庭深满眼g·溺,强行在对方的跟前,秀了一波,“我家的婉婉,乖张,认真,懂事,当然还很专业!”全是夸赞的词汇,惊呆了眼前的秦总。 秦氏公司看了身旁的秘书闻小姐一眼,拿着烟的手指抬了抬,“看见没,这护媳妇儿得很。” 秦总手掌撑了撑后脑勺,有些心烦,“我说,云毅这小子呢,你家的事儿这么复杂,他调查出结果没有?” 郁庭深眯着眼睛回答,“云毅是刑、侦队长,我的事儿,他一直在调查。如果你没什么事儿,尽量不要去打扰他。”他靴子在地面上蹭了蹭,随后看着闻秘书,“闻小姐,你说过寄给我的苹果,怎么还没有到?” 秦总看不下去,开始护了,“嘿,我说你,庭深,不是吧,你连我公司秘书都要使唤?!又要新鲜,又不要有虫,还得快递快,你怎么哪样都要占着呢?” 郁庭深手指弹了弹自己的西装纽扣,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婉婉比较喜欢吃苹果!”过后,又不解地笑对方,“苹果的费用。我付了双倍,一手交钱,一手给苹果,这很公平,老秦,我遵循了规矩的。” 秦总没话说了,闻秘书吓地脸白了白,凑上前来,开始圆场,“郁先生,别同秦总计较,苹果最迟还有一天,一天就到了。” “谢谢。”郁庭深手指甲划在办公桌面上,轻轻地拍了拍,“嗯,谢谢老秦,我先走了。”转身,走屋,门口的保镖武泽眼睛盯得紧,格外忠心。 …… 听了郁庭深的讲述,南婉也对方争取到这样的角色,感到兴奋。 捏了捏肩膀,从善如流地道,“好累。” 郁庭深站起来,不发一言地将零食带到了跟前的桌子上。 南婉抿着唇,感动地咽了咽,方才推手全部推过去。 这么多好吃的,看不得。 一会儿吃多了,觉得好吃,对方会突然终止。 一边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不吃了。”讪讪笑着,她指着屋门,“走了,休息。” ……郁庭深追上去,南婉便压低了声音,“过来啦,乖,给你看东西。” “什么?” “走吧。” 十分钟后,郁庭深笑起来,靠在书桌上,手指撑着额头,“婉婉,你学坏了。” “没有啊,挺好的。颜色好看,质量不错,穿身上一定很好啊。这……多好的……衣服。” 她脸色微红,只能用衣服来概括它的存在。 郁庭深拢住了箱子的盖,“好,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婉婉。”他的手指很长,手掌很乱,落到头发上,暖暖的。 有些失重一般。 南婉抬眼,“……庭深,我有个好主意跟你商量。” “什么?” “我想把咱们的故事写成剧本!”南婉手指点了点郁庭深的西装叩,“我想要让看到那作品的郁震南,心里发慌。” 郁庭深护得紧,南婉说什么,他就是什么,甚至还自己的柜子里拿了一张银行卡,塞到南婉的怀里,“这么久没有演戏,这拿去用。” “庭深最好了。”南婉捧着银行卡触了下,开心得举高,“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么?” “随意。” “庭深最好了。”南婉掂起脚,想要来个熊、抱。 却被郁庭深制住了。 “婉婉,叫声老公?” 南婉几乎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老公!” 心暖了,飘了…… —— 南婉拍戏时,助理于田一清早就吓地站起来,踩了休息的莫离一脚。 莫离的手指都快断了。 哼着问,“今天什么事儿啊,这么早!” “婉婉工作了,我是她的助理,我也得上班。”在地板上,来回找了半天的鞋子,哭凄凄地回去推莫离,“别困了,快给我找找。” 莫离撑着手,另外一只手搭着眼睛,困意浓,片刻,手指往沙发底下一指,“那天在那儿开始的,高跟鞋……应该在沙发底下吧?”手指挠了挠女朋友的头发,“衣柜里面,衣服我都给你搭配好了,随便穿哪一件都行,只是记住,穿个厚点儿的外套。天气预报说,今天早上有风,中午会有小雨。” 早起东风,微冷。系了一根围巾,围了脖颈。立马就搭乘计程车来到了剧组。 剧组风景绮丽,南婉已经换了戏服。 于田到时,蹬着高跟鞋,好不容易才上山。她的脚后跟都磨破了皮。 跑得没气了,坐在山坡上。看见南婉咳嗽,连忙从自己的兜里取了包冲剂,递上保温杯,“婉婉,给……” 鼓~鼓囊~囊的手提包里,装了药,苹果,冲剂,还有热水。一路蹬着高跟鞋赶到山坡,可把她累出了毛病。 不过递出去的时候,她像以往一般,笑成了一朵花。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后面内容更精彩哦。 8.。.8. 【187】郁震南和侄子的对峙! 南婉见她,似笑非笑,眼光流转,“怎么今天穿得这么地……”她都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好了,索性就是两个字好看。 于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伸手在自己的后脑勺挠了挠,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我家莫先生给我搭配的,我随便拎了一件。不想高跟鞋跟有些过高了。”她左顾右盼,往跟前凑拢了,良久,才压低了声音,“穿成这样,是怕给婉婉丢脸。” “我家的小田田,最可爱。”她伸手拉了于田一把,从对方的气色上,她觉得对方应该心情不错。 于田撑着下巴,顶着黑眼圈,精神不大好,“我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怎么?” “我把我家那位拖累了。”于田懂事地顺着自己的头发,紧跟着望向南婉,“我特别懒惰,洗衣,做饭样样不会。”她急了,拍打自己的手背,“虽然他任劳任怨,也没说什么,可我总觉得我很残忍。而且昨天……” 南婉听得有兴趣了,“昨天怎么了?” 于田捧着粉嘟嘟的脸,难为情地笑,“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看她那秀恩爱的样子,南婉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笑话,她握着小石头,扔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也许……他心甘情愿也说不定呢?”认真地瞥过脸,她镇定自若,“小田田,好好待莫先生。” “嗯。” 远远地,听到有人在说话。 导演已经在开始喊人拍戏了。撑着泥土站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南婉奔去了现场。 这部电影,顾云霁并没有参加。上回自己的事儿,还没有结束,为了不影响电影的上映期,影响到南婉,他委婉拒绝了。 来拍这部电影的,是一位夏影帝。 年纪略大,四十来岁。但保养不错,还会功夫。 南婉见他一个人练得可怜,忍不住了,“夏先生,要不然,我陪你练练?” “你?” 夏影帝撑了撑自己的袖子,握拳捏了下,深邃的眸子,晦暗无光。是那种有些好奇,又十分不相信的眼光。 南婉看出来了,故意挑衅,“……要是赢了,我请夏先生下火锅,如果我赢了,以后顾氏公司需要夏先生帮忙窜戏。希望夏先生能够给个机会!” 夏影帝开始拉自己的护膝,“好啊,没人一起练习,生疏了。” 歪着头,示意了下,“拍完这条,再比?” “嗯。” 对于两个有演技的人而言,拍一条平平常常的戏份,可谓是驾轻就熟。 拍完,导演让休息的时候,南婉就约着夏影帝到一旁的草地上,打拳。 南婉身姿矫健,不同以前的对手,加之是个女人,因此夏影帝也留了三分情面。 “夏影帝,可别手下留情啊?”她小小地提醒了一句,随后握拳,直接扑了上去。右拳,左脚,二人可是真打。 南婉被夏影帝拐了一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略处下风。 “……怎么样,南小姐?” 南婉擦了下嘴角,诡谲一笑,“夏先生,这次你小心了。” 最后,谁也没有讨到便宜,谁也没有获胜。 不过夏影帝坦白,自己输了。理由简单,难得遇到一个朋友,这么地投缘。 “那么,谢谢夏先生让我了。”南婉伸手,握住了对方主动伸过来的手,有礼一笑。 过了片刻,南婉示意,“该拍戏了。” 夏影帝拨出了烟,看一旁的南婉怔怔地看着,便从中拨了一支给她,“要么?” 南婉伸出的手指,中途又缩了回来,“不要了,我男朋友不喜欢我抽烟。” 夏影帝笑,好像挺感兴趣,“我知道南小姐的男朋友,就是那些天正医院里有名的外科医生。” “没错。” “他救死扶伤的时候很帅!”夏影帝坦白讲,“如果有机会,能够荣幸见到他,我一定跟他说,你的女朋友打拳不错。” “一定会的。”南婉偏头,说起了笑话,“以后我们结婚,夏先生可以来?” “会么?” “当然。” 南婉幸福的笑容洋溢在嘴角,“我家郁先生,很好说话的。” 拍戏艰难,二人在泥水里泡了几个小时。 等着起来时,南婉都冻得哆嗦了,她一向怕冷,但是出于演戏的执着,于是她没有叫苦一次。 倒是助理于田,急得冒冷汗,“婉婉,要不要停一会儿,再拍啊?” “不要。”南婉趾高气昂地说,“我吃的苦那么多,还怕这点儿苦。”她撑着地面站起来,一身淤泥地赶往导演的身旁,看了一眼刚刚拍的戏份。 导演觉得群众演员所站得位置不对,因此急了,希望能够重来一条。 夏影帝没有架子,“当然可以了。” “我也愿意!”南婉嘟囔了一句,看着夏影帝,“导演,我们都ok,那么现在就开始吧。” 二人走在泥水里,拍了好几个小时虽然冷,但次数一多,也就累地流汗。 南婉擦了把脸,露出了眼睛,和着夏影帝在泥水地里,拍了导演感到满意为止。 末了,结束后,夏影帝想请南婉吃饭。南婉耸肩,看时间很wan,委婉拒绝了,“抱歉,夏影帝,改日我回请。今天……我有点儿事儿。” “……为了男朋友?”夏影帝抽着烟,看着自己的经纪人。 “对呢。”南婉捋了捋自己沾着泥巴的头发,“这身不好回去。” “那么,明天见!”夏影帝带着经纪人上了车,匆匆忙忙地,好像有事儿。 南婉不想坐车,担心头晕,就走了一圈。 于田拎着高跟鞋,往山下走,身上背着包。南婉心疼,伸手,“田田,东西给我。” “那怎么行,婉婉,我才是你助理!”于田嘟囔着纠正,不好意思。但拎着东西过多,确实累得不像话。 南婉不听她啰嗦,直接把包抢了过来,跟着伸手,带着于田下山。开车到酒·店,先处理了一下,才回的家。 …… 艺人王潇的离开,郁晨阳觉得很孤独。工作上接连不顺心。 下午是采访。 听说父亲郁铭华要为了大伯郁震南,说出当日真相。 他觉得不对劲儿,如果要说,也是去警、察局,不可能还要在媒体发布会上说。 郁晨阳握着钢笔,迟疑了很久都没有签字。 秘书安尼提醒了,“董事长,董事长~”叫了很久,对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在叫自己,他凝着眸子问秘书,“一切任务,就按你说的办了?” 驴唇不对马嘴,看来应该注意力没有集中。 安尼抬起手指,定了定文件,“董事长,我的意思是……桌子上的文件,需要签字。” “嗯……”郁晨阳点头,握着钢笔,沉定心神地签了自己的名字。片刻抬头问秘书,“现在几点了?” “三点。” “董事会什么时候开?” “董事长决定得是四点。” “四点。” 四点就是自己的父亲郁铭华打算同记者说出真相的时间,如果开会,必定耽搁了。 他急了眼,不犹豫地做出决定,“这样吧,让所有的人开会。” “……董事长,什么时候?” “现在!”郁晨阳拿着钢笔,得得得地敲在桌子上,无比厌烦,又无比烦闷,似乎有什么火气,压在心头迟迟不出。 文件按住,他站起来,“你马上去通知。” 郁铭华本人很聪明,他知道,大哥郁震南会采取那样的办法,对付家里人,一定是因为他做的事儿,可以让他没命。 时间一到。 他们坐在节目前,主持人问到得时候,郁铭华的脸颊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夫人那天跟我吵了一架,情绪上有些低落。不想中途发生了意外。” 主持人瞪着眼睛,八~卦的心思又来了,“那郁董事长,听说是你把儿子救出来?” “对,我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心神不宁。也就回家看看。不想午休的时间里,家里着了火,管家去菜市场买菜了,也没有回来,所以也不知情。”郁铭华两手抓着,说得愈发没有骨气,“当时我急了,救了人,送到医院才发现,我儿子烧伤面积很大。” 主持人颇为同情地看着一旁的郁震南,“那郁震南先生,您受伤严重么?” “我还好,只是被木头击中,伤了胳膊。”郁震南故作无比感动的表情,伸手抓了抓自己弟弟的手,“要没我弟弟,只怕我也完了。” “郁董事长,听说令郎是您和前~妻的儿子郁庭深做的手术?那……以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起过?” 郁铭华眼神闪烁,很显然,有些反感这个话题,“我同大儿子关系不好。他……从小出国,回来得知了母亲的事儿,是以对我有些误会。” 郁震南从旁帮衬,“孩子那时还小,又在他母亲身边长大,所以跟母亲比较亲。” 主持人听了,唏~嘘不已,同时还有些同情郁铭华,“那真是辛苦了?” “是啊,做了很多努力,都没有改变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郁铭华苦涩的脸颊,面朝着镜头,大概是希望电视外的郁庭深可以看到。 不过郁医生在工作,没时间听这些。 主持人最后又将话题提到了郁沐溪身上,并且让他们节、哀顺变。 就在这个时候,郁晨阳急急忙忙地赶到了现场,对于刚刚得知的那些言论,他感到非常失落。 站在台中,他冷漠地盯着两人,向主持人说了一番话。 “我母亲,我妹妹,我弟弟,他们发生的事儿,我从来都不相信是意外。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但我相信,真相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郁晨阳扁着嘴唇,神情痛苦,又略感无奈。不过他说完那些话后,回头瞪了郁震南一眼,就离场了。 尽管那些记者纷纷攘攘,想要再从中得到一些更加劲~爆的消息,譬如,他怀疑背后的boss是谁?譬如,他为何突然间来打断采访? 但是这些问题的答案,郁晨阳一句解释也没有说出来,总而言之,有些事儿,他真真切切地知道,那并非意外。 从他上场的态度来看,他是绝对要开始调查了。 郁震南握着手指,十分焦灼。 对于大儿子的举动,郁铭华也是直冒冷汗。 …… 由此,郁震南警惕心强,对于郁晨阳,常常防备一二。 这不,从家里出发,去到公司,这一段路,郁晨阳却还是选择了,驱车到街上,坐了秘书安尼开来的车去公司。 吃的,用的,行的。 无一不仔细专注。 所以,郁震南也从未找到机会对付他,加上这个人很像自己,疑心重,敏感,聪慧,仿佛能够知道自己的每一个举动背后的深沉意义。因此,对付起来,不容易。 郁震南的心一瞬间就凉了,眼神暗地没有丁点光芒。他在书房里来回地徘徊,又焦灼,又迷茫。 郁家别墅被烧毁,几人重新购置了别墅。 房间里装设完好,他根本没有机会再重新修缮实验室。 陈虎那边觉得他现在处境危险,也不愿意让他立马开工。万一被逮住了,一生都完了。 “……过几日咱们在临江案交、货,你拿着那批货,立马想办法给我们那些合作者。” 电话里,交代的声音都感觉有些冷厉,郁震南听完那句话,就是沉重的挂电话的声响。 “……喂!”郁晨南触着手背,从眼神里的暗淡,身旁的曹炳突然焦虑了一声。 “董事长,怎么样了?” “没事儿,阿炳,你先下去吧。另外……别忘了监督震南,这孩子,最近同我误会比较深。”郁震南对于郁晨阳,特别得伤心。 当然,上回他过来找过自己,本来说好,不会管自己有什么秘密的,只要不对付他的母亲和兄弟。 可是,严芙蓉发生了意外,郁沐溪也发生了意外。虽然并非出自自己的手,但是也跟自己tuo不了干系。郁晨阳聪慧,便是想到这点儿,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如此。 “郁家不能再死人了!” 郁震南坐着,两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心急如焚。过几天,自己的手中会有一批新货,需要接手。 可是这个时候,风险重重,能够安然无恙了。他表示非常怀疑。 …… 安排着监督郁震南的人,特地把拍摄的照片拿给了郁震南。 快速地查看了照片,照片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他这么狡猾,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目标呈现在照片上?”郁晨阳目光如豆,不屑地看了一眼跟踪人,“你定然被他发现了,所以他带着你兜圈子呢。” 恼羞成怒,又略显无奈地cha着腰,他吼了一声,向身旁秘书道,“拿钱给他!” 给了钱,郁晨阳才匆匆地自地下车库离开。 啊呸! 那摄像手动怒地吐槽一句,赶紧跟上去,盯着一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哥,按照你的计划办好了?” “很好,不错。”那陌生的男人转了下脑袋,语气悠悠地跟自己的跟班道,“拿钱,给他。”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谢谢。 【188】圈套?! “他还是会继续查的,你替我好好看着他!”男人说了话,拎着身旁的小弟就走。 他胳膊上的纹身格外地清晰。 看得异常分明。 …… 几天后的早晨,郁晨阳手底下的人终于打听了郁震南见了一个人。 甚至装作服务生的手下还听到了对方的话。 说是在临江江案要进行……交货? 郁晨阳手指点着的烟,还没有抽完,就按在书桌旁的烟灰缸里。 在此之前,他得到了具体的时候,乃至地点。 这个计划虽然看上去毫无破绽,但他依然十分困惑,于是特地将自己的公司交到了父亲郁铭华的手里。 郁铭华看儿子这么正经,心虚地问,“晨阳,你……这是干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什么亲人了。父亲,有些事儿,总是需要有个结局的。” 郁铭华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总在思索着儿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到最后他都开始变得糊涂起来,有些怅然地迷茫。 三天后的夜里。 桥上霓虹,华灯初上。 黑黝黝一片寂静的江岸旁,郁震南终于到了。 不过他在江岸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人来。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他问身旁的曹炳,“说好了,这个时辰,究竟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曹炳猫了猫四周,最后提议,自己去远处守着,顺便抽根烟,解解乏。 没过半个小时,就有车来了。 来人个头高,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一顶帽子。拎着一个密码箱,朝着郁震南走了过来。 走近了,郁震南才傻了眼。一脸狐疑地望着跟前的人,“怎么是……” 那人听了,背对着轻笑,“郁先生,如果老大不派我来,只怕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男人拉开西装,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给郁震南。 郁震南呆滞地后退了两步,吓到了,“你……你拿这些做什么?” 犯·法的东西,郁震南总会特别敏感。 远处郁晨阳盯了很久,拿出手机,正要给二人拍照,留作证据。不想还未拍下,自己的手机就一把被人拍开。 躲避不及,郁晨阳的手机摄像头坏了。 “……该死!”他嚷了一声,盯着跟前的男人,“你究竟是谁?” “郁先生在这里悄悄地拍,还不如正大光明地拍。”他朝着郁晨阳后肩膀重力推了一下。 郁晨阳冷漠脸,“……别碰我!” 来到了郁震南和那男人的中间,他看着郁震南接过的箱子,一脸嫌弃,“原来大伯做的,真是这种买卖。” “……晨阳,你……你别胡说。” “如果我胡说,大伯敢把箱子打开么?” 郁震南哆嗦着,犹豫了很久,只将手中的箱子往后移了移。 “……晨阳,你……你不该同我作对。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 “对,我说过。可是……大伯,害死我的母亲,害了我的妹妹,又害了我的弟弟,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你非得让他们死?!”郁晨阳冷笑着,拨了支烟点上,“看你收货收得这么熟悉,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你……”郁震南海想说什么。 郁晨阳又嘟囔道,“大伯,我来时,就已经报警了。你还是认罪吧。” 身旁的男人听到报警二字,慌张地看着郁震南,“郁先生,老大说得没错,这种事儿,还真得咱们自己来解决。” 郁震南拉着郁晨阳的手,不想让他正面和陈虎的人对抗。毕竟严芙蓉他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郁晨阳退了一步,“大伯,你做什么事儿,你心中有数!”他说完,忽然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当下便吓到了。 这种情况下,警车突然来了,那么刚刚自己撒谎的事儿就成了事实。这些人更不会放过自己了。 他想到这儿,正不知对策,忽然听到了扣~扳机的声音。 回头,身前那男人手握着的……致命的东西。 他还没有说什么,就掉进了身后的江水里。 天空愈发暗了,一片罩子看不见光明。 郁晨阳在水里挣扎了很久,衣服兜里的录音笔,刚刚完好无损地记录了一切,可惜,就这么泡汤了。 另外的人,推了郁震南,“郁先生,赶紧走!” 那犯事儿的男人,意志格外坚定,良久,就独自朝着警车的方向奔去。 若不是陈虎在这儿,郁震南一定会质问对方,为何杀人。可是看着平静地毫无动静的湖面,他的心里,有些许苦涩。 除了按照接~头的人,带着他立刻转移,消除行踪。 只怕他早就出了问题。 不想,他运气确实不够好,转眼就撞上了警察。 云毅警官怒斥,“郁先生,箱子打开。” “……抱歉,只是一些私~人物品。”郁震南误以为真是那批货,便犹豫再三,不敢上前。 事实上,这条道一向安全,不应该会撞上警察。但是真就撞上,他却不知道原因。 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箱子就被云毅给夺过去了。 结果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的,竟然……竟然不是……那批货? 而是几件衣服。 云毅警官错愕地翻找时,郁震南呆滞地看着,可当他发现里面的东西,确实只有衣服时,一瞬都不知道说什么。 心慌失措的郁震南,气儿足了,傲然地站起来,“怎么,云警·官,我拿几件衣服,都不能么?” 箱子底层,隔层,还有衣服,都检查过了,只是普通的衣服而已。 云毅警官只能站起来,让了路,“抱歉,郁先生,我们在办案!” “那么,云警官,郁某还有事儿,就先回去了。”离开前,云毅警官并没有从对方的鞋子上,发现任何的水渍。 昨天下了小雨,江岸有泥土。所以在江岸的人,哪怕是皮鞋,都会沾上丁点泥土。带有泥土的鞋子,走在这水泥道上,或多或少会有些尘土。 可竟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根本没去过江岸,还是换了一双鞋子? 云毅警官觉得这件事儿,愈发地扑朔迷离了。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带来人,赶往江岸。 郁震南看了他一眼,迅速地撤离了。 江岸边发现了dan壳,云毅警官蹲身,盯着江水许久,终于抬手道,“好像有人。” 那血浑浊,散得不是很快,但一团的血水,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在江边,施救了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捞出来一个人。 “怎么样了?” 云毅警官问副队。 “穿了心肺,已经死了。” “检查死者身上的东西。” “是。” 最终从郁晨阳的口袋里,找到了录音笔。录音笔是金色的,外部装了防水。 副队擦干净,点开时,还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云毅警官命人将尸首送回郁家别墅,在录音笔的内容得知后,迅速地将郁震南逮捕。 说是录口供。 不过郁震南家大业大,加上录音笔当中,并没有实在的内容可以证明郁震南有罪,所以很快,他就被人放出来了。 郁震南回去见到郁晨阳的尸首,郁铭华正颓唐地跪在地上。再一次失去了儿子的他,似乎已经醒悟过来,助纣为孽的下场,她已经不想再看到了。 “大哥,事到如今,是不是就差我了?”郁铭华绝望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郁震南。 郁震南颓在沙发上,两手捂着眼睛,解释了两句,“晨阳……晨阳不是我杀的。” “不是,可还是跟你有关,不是么?”郁铭华像老虎,抓过去,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妻子,儿子和女儿们的脸颊,“这么多年,我们郁家人,一直都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你看看,这还像一个家么,你……你对我,就这么地残忍么?” 郁铭华悲伤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冷漠到了极点儿,他想要骂人,可是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对于眼前这个大哥,一直以来的行为,他虽然不知道,但却一直纵容的。 “”……呸,这么多年,你是为了我的安全么,你不过就是看到了他们的下场,所以你害怕?” 一巴掌砰地打在了郁铭华的脸颊上,片刻,几个手爪印就突兀地落下了。 郁铭华坐在原地,呆愣地杵着眼睛,瞥转过头,心里就有些丧气。 郁震南再看了一眼郁晨阳,“……你不要再过问我的事儿了,否则别人再动手,咱们这个郁家,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郁铭华抱着郁晨阳的脑袋,心里悲痛,“现在咱们郁家,还有别的人么?” “你……你前妻的儿子不还在么?”郁震南抓着扶梯手,冷言讽刺,“他是你的孩子,无论如何,都淌着郁家的血。你不想认他,没有关系,等到日后,你把郁家的资产过到他的户下,还能如何?” 这道理分析得没错,郁铭华仰着头,依旧没有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这边郁晨阳办丧事的时候,得知他去世的消息的那些女人,纷纷回来吊唁。 与此同时,秘书安尼,送去了对三人的补偿。 王潇拿着那张银行卡,泪水横流。她出国的时候多么坦然,这才几天,自己心爱的男人就死了。 艺人夏依原本是不想要提起这个人的,但是现在听到,还是会禁不住地难过。她之前所有的不屑都好像突然逆转了。甚至不顾一切,都要来到郁家,送郁晨阳最后一程。 黄悦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医院。 自从生了孩子后,她还没有出院。秘书安尼将郁晨阳给她留的一封信和一张银行卡拿过来,甚至还有自己的车钥匙和房子钥匙。 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她的父母也彻底明白,女婿并非是穆寻,而是一个让她们想象不到的富二代,他心悦自己的女儿,又辜负了自己的女儿,同时……他现在还突如其来地死了。 女儿的表情和态度,他们也明白,自己的的女儿是喜欢那位叫做郁晨阳的男人。可是……他们的目光盯着穆寻,却对他抱有一丝愧疚。 黄悦悦摇摇头,看着那些东西,并没有收,“安尼,这些东西我不需要,你替我还给郁家吧。” 安尼还摊着那些东西,并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他跟了郁晨阳这么多年,对郁晨阳十分了解。 郁晨阳是一个孤独的人,一直以来,都如此。 可以说,他是把安尼当真心朋友的。 “黄小姐,这些东西是郁总一早就准备好了的,可是他一直没有来拿,另外……他想娶你。只是……只是家里发生了太多事儿。所以他特地将这些交代给我,希望我能交到你的手上。”说着那些话,安尼突然痛哭了起来,“郁总说过,他的丧~礼你不要去参加了,他这个人会舍不得。” 黄悦悦还没有接,南婉就走了过来,伸手将东西拿住了,“悦姐,这些东西,我暂时给你收着,你若不要,我替你还回去。” 郁沐溪人还活着,郁家财产总得他来继承。但是郁铭华的心一直向着郁震南,郁震南做着违法犯、罪的事儿,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为郁沐溪争取到什么。 另外她了解悦姐,眼下刚刚生了孩子,感情上有些犹豫,但她肯定,冷静下来,她一定想要看看,郁晨阳给她留着的东西。 看着南婉接下了东西,秘书安尼表示由衷的感谢。 南婉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疏离,“不必客气,我不是帮她,我只是不想让悦姐多操劳。” 安尼抿唇,不敢同眼前这个女人多说,只能歪着脑袋,悲伤地离去。 门口碰到医生,医生言病人刚生产不久,需要多休息。 于是大家都走了。 穆寻依旧笑着,照顾二老出门。 二老看着这个心细如发的男人,向他道歉,说当日他们说错了话,不该这样。 穆寻笑了,“伯父伯母,你们别见怪,我其实是悦姐的朋友。另外,也在追求他,能够被错认,真是非常荣幸呢。”他虽没有笑,但真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二老表情有些忐忑,没曾想到对方这么地平静。 南婉瞧见了,走上前,语气温柔,“叔叔阿姨,穆寻是个不错的人,说不定悦姐会选择他。” 二老无意识地提了一句,“可是……那孩子。” “那孩子是无辜的。”南婉低下了头,忽而又和缓了语气,“这没关系。因为……因为悦姐接受了穆先生,一定会愿意为穆先生生孩子。”她挤眉弄眼,为穆寻,当了这个神助攻! 二老瞠目结舌,不过听了南婉的话,心里特别暖和。黄妈走过来,拉着南婉的手,像母亲一般含着笑,“孩子,我家悦悦真是上辈子修的福分,遇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 “遇到悦姐,也是我的福气!” “我也是!” 二人对视笑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后面内容更精彩哦。 【189】他的人很神秘?! 郁晨阳调查郁震南时,发现的人,是陈虎派去的手下,为了确保计划的成功,他才利用郁震南演了一出戏。 当然前提是,郁震南不知谜底。 就这样,这件事儿被蒙混过关。 警局里。 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质问的杀人,不屑地看着面前的警察。随着云毅警官的一句话,他方才哈哈地诡笑起来。 “买、凶杀人。一个亡命徒,给钱就行?” “谁让你这么做的?”云毅警官旨在询问背后主谋。 那亡命徒呵呵一笑,仿佛耍猴一般,睥睨地看着云毅警官,“你特么管我呢,我不说,你能怎么样?”反正都是一死,之前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老大那边就说过。 云毅警官在审讯室里,来回询问了好几个小时,那犯人就是不愿意开口。 因着身上没有纹身,所以他也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那个人的跟班。 人出来,一下坐在转椅上,握着笔记本,似疑非疑。许久有人报,一位郁先生来了。 他才欣喜地站起来。 门口,郁庭深兜着裤子,“问出什么了么?” “没有,这家伙狡猾,好像专门找的亡命徒。”云毅警官怅然地贴了贴额头,“看来没机会采取正当手段了。” “原本这种事儿,就得靠咱们自己?”郁庭深转身,走进屋子。眼神倔强地往上抬,“我已经知道同郁震南来往的人是谁了。” “你知道?”云毅警官笑起来,“是谁?” “陈虎!”他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一包照片,“你看看这个。” 翻开文件袋,全部都是那个人同其他人见面的照片。 “你还查到了什么?”走马观花地一扫,云毅警官抬起头就问,“快跟我说说。” “什么都还没有查到。”郁庭深吐了一口气,良久,“我的人发现,这个陈虎每一次交易的地点,都不会出现。” “什么意思,说明白?”云毅警官急了。 “他见面,一般只是聊天。正当生意时,必定不在。”郁庭深言简意赅地透露了此人如狐狸一般的狡猾性格。 对方沉默了许久,两手cha腰,“特么的,这老东西?”作为一名特、警,最无法忍受这些危害人民,搅乱社会秩·序的恶人。但这人隐藏得太深,抓他真不容易。牢~骚很久,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你的身份既然已经被他们知道,那平日就多加小心。” “放心吧,伤我没那么容易!” …… 在他猝不及防的日子里。这边拍戏的南婉却被郁震南算计。 包·厢。 她进去时,误以为躺着的是夏影帝,没曾想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看他胳膊上的刺青,她就知道,自己中了计。 她刚要走出去,就看到走廊里的记者。想了想,也不说了,便将房门一开。 “你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么?”她讽刺了那个男人,嘴角一弯,报了警。 随后警察到来,男人声称南婉多次纠~缠,为了证明,南婉看着众位记者,说要在医院去做证明。 “南,这位龚先生说了假话?” “何止,他是为人计划,专门过来对付我的。所以为了清白,我马上要去医院做检查。”那些检查虽然听来有些可怕和难以启齿,但是为了证明清白,不沦落为他人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ou,她宁愿如此受罪。 接到消息的郁庭深赶过来,从云毅警官那里了解了真相,本打算自己亲自陪同,却被记者质疑。 “南小姐,郁医生是您的男朋友,为了确保证据无误,我们觉得您还是得找其他医生。” 郁庭深眉深深地蹙起来。 想说什么,被南婉制止了。 “庭深,别这样。我……可以。”她走进去,检查的时候承受了一些痛。 幸好检查出的dna,并非有那个陌生男人的。 这份医学证据一出,那演员略显仓皇。不过就在警察要逮捕人的时候,他就死了。并且在死之前,留下了书信,言南婉纠~缠多日,那天虽然没有发生关~系,但威胁多在。 就此,南婉再被推上风口浪尖。 看来后面操控的人,没想过南婉会去医院做如此难以启~齿的证明,是以,一副好牌,最终不能不调转方向。 可那演员为何轻易就会同意别人的操控,是谁也没有想明白的? “庭深?”南婉坐在沙发上,抓着郁庭深的手指,迫切地需要得到认可。 郁庭深触着发梢,全然不在乎,良久,蹲身,温和道,“我不相信婉婉,我还相信谁呢?有没有,我知道。” 听着那些话,哪怕网、民就此再打击,也无法撼动二人强悍的意志。 郁庭深已经疯魔了,对付婉婉的人,他往往无法理智。 于是他去到停、尸、房,解剖了那具还未火葬的尸、体,最终发现,这演员的体中藏有药品。 满手带血,郁庭深出去。洗干净后,水龙头皮肤都红肿了,甚至消了毒,这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什么事儿?” 郁庭深拎着东西放在眼前,“我发现了药、品。” “我马上过来。” 云毅警官看着对方手中的东西,迟疑了好半天,才应道,“看来这个演员有恶、习。” “有没有恶习我不知道,不过要尽快把这事儿公之于众。”他实力维护自己的心上人,谁若欺负她,他可以拼命那种。眼下,他做的事儿就有些疯狂。 他刚刚是打算用最恶劣的方式去惩罚一个恶人,但他在看到满是血的手术刀后,迟疑了。 为了他心爱的人,必须好好活着。就好像……他得保护南婉,拼到最后。 “你放心,我会的。”云毅警官令法医再次进行了检查,最终将药·品的名称公布了出去。 案子结果突然逆转,对南婉的误会,大家一致倒了。 南婉看着消息,站起来,盯着卫生间里的郁庭深。 他洗得好几次的手,如今正戴着手套在洗苹果。他发现,自己好像洁·癖越来越严重。连洗手,都无法让他摆脱对脏的恐惧。 甚至他常常想要抚南婉的头发,都多次停步。 苹果洗完,放在面前时,南婉已经察觉了他的异常。想问问,却又不敢。只能坐近了,去拉他的塑料手套,“庭深,你……你怎么了。” 一碰,就敏感地将手藏起来,“洁癖有些严重了。”他指着盘子,“听话,婉婉,吃苹果。” 南婉摇摇头,嘴角笑笑,“……庭深,你……是不是去……做什么了?” 郁庭深没让她担心,是以未曾说出自己最讨厌的事儿。 解……剖…… “婉婉,吃苹果!”他又期待地问了一句。 南婉笑,“那你~喂我吃?”试探的意思。 当然,她希望郁庭深清楚,自己从来未曾嫌弃过。 郁庭深点了头,犹豫了一下,依旧隔着塑料,将苹果递到了南婉的面前。 南婉看出来了,他的确洁癖愈发严重了,应该是刚刚做了什么让他恶心的事儿吧。 “好。”她不扭捏,接住了苹果,当然用小刀削了一块,递给郁庭深的跟前,特别有意境道,“庭深,咱们来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谁吃的苹果多,今日谁就听话。” 郁庭深一耸肩,特别怂道,“那好,你赢了。”畅快,直接。 南婉噎了噎,没有问出原因,郁庭深已经快一步地解释,“婉婉吃苹果很厉害,我比不上。当然,我最喜欢听婉婉的话,所以这个游戏我必输无疑。” “哦。那么……”她盯着他的眼睛,想了想,便算了。 深秋的风呼呼地拍打着阳台,阳台上挂着的衣架子,微微晃着。 南婉坐起来,没有休息好,偏过看了看郁庭深,拾掇着拖鞋,去阳台把衣架拿回来了。 进门,凑近了,给人盖好了被子,自己去书房坐了一会儿。 书房里,她拿了一本心理书籍。她觉得自己也犯了病。总是时时刻刻地想着别的。脑海里,充斥着许多前~世可怕的事儿。挥之不去,也忘不掉。 前两天,拍戏后,她瞒着郁庭深,去心理科咨询了一下医生。 医生说,可能焦虑太重,不安的消极思想已经严重影响了生活。所以总做噩、梦,白天也常常出现幻觉。是典型地害怕失去综合征。 她听后,没有懂,但咨询的意思,很清楚。她应该有些问题。 近日,自己一直不来例假。这事儿,愈发地离谱。 坐了一会儿,砰一声,门被打开。南婉吓地和着椅子,摔在了地面上。 “婉婉……”郁庭深走上前,看着磕破了皮的脚,有些浑浑噩噩。思量许久,她左右言他,“你……你怎么不休息?” “刚醒。”郁庭深埋头,许久,撑着手问,“走,咱们出去吧。别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南婉这才点头,跟他回去。 彼此依偎着。 她的注意力,在对方的手上。 还戴着? 她蹙了眉头,拿下,“不要它?” “为什么?” 南婉直言,“喜欢庭深的手。” …… 黑漆漆的办公室,郁震南终于怒不可遏地向陈虎发起了质问。 “为了给你做事儿,我害了不少人。现在,你却不帮我?” 陈虎瞥着眼睛,翘着腿,“可别这么说,震南啊,这么多年,你虽为我办事儿,可我也为你出了不少力啊。就拿这次演员来说,你明明知道医学发达,却还要做这种愚蠢无知的事儿?!” 郁震南恼羞成怒,“南婉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简单。没有谁是愚蠢的。她要不是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还可以拿网络对付,恐怕我们的事儿迟早有一天会揭穿?”他想了想,反问对方,“你既然对付了那人,为何要在最后关头,给他那些东西。你……你可真是……”郁震南特别想用猪队友来形容对方。 陈虎自然也是白了整张脸,悠悠地解释,“那家伙固执得厉害,我不给他,他就要告发我。为了成功对付他,也只好牺牲一下了,哪里知道,他在死的时候,竟然倒打一耙,给警察留了证据。” 那东西是死了的演员为了扳倒对方的证据。 “不过书信,不是他写的。是我找人模仿的。对你……确实仁至义尽了?”陈虎握着电话,嘀咕两声。 陈睦出来上厕所,听得隔壁大哥的房间里有声音,一时好奇万分。 凑拢贴耳,只听见对方说的话。 “南婉这个女人,不重要,重要地是,她那个男朋友。郁庭深表面是位外科医生,实际上。可是帝都的风云人物。咱们在他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怕是不容易。”说完,他拿着跟前的葡萄吃了一小口,“他的朋友特别多,而且特别神秘。上回郁晨阳跟踪的人轻轻松松就查到了,就这宁爷的人,一个也没有发现,警察为什么来得那么切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派人监督了你。” 郁震南听后,忧心忡忡地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了解了他的身份,他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没错,所以……震南老弟,你也一定要小心才行啊。”陈虎惬意一笑,随后跟着提醒,“不过你也莫怕,这个男人有个软肋。那就是南婉。只要咱们能够拿南婉为饵,说不定还可以合作呢?” “合作,你……你还要跟他合作?”郁震南的心情越发地颓唐了。打死他也没有想到,这陈虎还妄想同郁庭深合作。如果他合作,那自己必定没命了。 但陈虎这个人决定的事儿,他一向挽回不了,譬如严芙蓉的意外,以及郁晨阳的意外。 “震南啊,我发现,最近这段时间,你可是相当地畏首畏尾啊?”质疑之声再次传来,郁震南心头的火就压制不住了。 他对着电话吼道,“若非你苦心孤诣地设计那么多,让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怎么会有事儿,你……你还在质问我,你……你好意思?陈虎,我为你这么多年,的确图财。但如果你拿我的命不当回事儿,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气得冒火,这边陈虎显然吃了一惊,许久站起来,和这个人说好话,“震南,别动怒,我也只是一说,说服了他最好,说服不了,就干~掉他!” 郁震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合上了手机。 如今自己的情况不堪设想,想要重建实验室,只怕还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最起码,不能在这儿。 可是……自己是警察的眼中钉,突然离国,公司怎么办? 这到底是自己叶落归根的地方? 不再制作了,也不可能。制作吧,更不可能。 他彷徨于两个抉择,始终都无法想出一个更为有用的法子。 最终,他不再想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190】打入内部的开始! 墙壁上的闹钟在打转。 南婉拍完了最后一场戏,就回去了。路上碰到了顾云霁。 上次,他被人冤枉,虽然后面有人查出,甚至力顶,但他似乎并不介意。 也对自己的处境,处之泰然,仿佛不闻不问,也就乐得自在。 南婉拦阻他,“为什么不想办法!” “想什么?”他瞟了眼神看过来,精致的脸颊,那双瞳,有些阴云。不过薄唇上还带着笑,只伸手抓住了南婉的手腕。 拎着对方的袖子,往旁边送了送,“小婉,别跟我有过多接触。我后面还有记者。” “你……你不是罪·犯,在我眼里,从来也不是?”南婉咬着牙,“你信我,过不了多久,定然真相大白。” 顾云霁拉低了自己的鸭舌帽,“我懂,我也信。”退后了两步,故意高深道,“多谢南小姐上回的邀请,不过,我最近状况,演不了。”就在上车的时候,身后的记者,摄像头按下,抓拍……没成功。 照片上的两人显得十分疏离。 车门准备关上,南婉也抓住了顾云霁的袖子,“顾影帝,我是你的粉丝!” 当着记者的面,毫不避讳。 “虽然老天爷现在不公平,但你一定要相信,无论失去了什么,终究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她缩回了手指。 夹克,皮裤。一头清爽干净的乌发,垂在后背。圆形的时尚耳环在清风中叮咛。 她的手上还戴着手链。 徐徐地从车旁走来,那些顾影帝的粉丝在她的带头下,突然尖叫起来。 老婆粉的声音震耳欲聋,一波又一波。 “啊啊啊……” 有人高举着顾影帝的明星牌,追着车,来回地叫。 顾云霁迟疑了下,让人将车停下,突然有记者凑上去。他满怀微笑地说道。 “谢谢支持我的粉丝们,等过段日子,我就复出了。而之前在微博上恶意栽赃的那些人,如果还不停止,我将用法律的手段维护我的利益!” 呼呼呼呼…… 老婆粉再次尖叫,手里挥动着字母气球,像后援会一般给以顾影帝鼓励。 顾云霁看了粉丝们一眼,鞠躬致谢,随后坐了车,透过车窗,看着南婉。 南婉在助理于田以及保镖的护送下,进入了剧组,准备拍戏。 夏影帝翻看着剧本,若有若无地问道,“感觉南小姐得罪了很多人?” 拎着茶杯,南婉看过去,“夏先生怎么这么说?” “那天的新闻我看了。”夏影帝收起剧本,目光如刀,直视而来,“我佩服南小姐的勇气。” “抗争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我总不能看着别人对付我,我还要傻傻地承受吧!”维护自己自尊这块,南婉相当地直接,根本不会给任何人说闲话的机会。 夏影帝愣了下,“你的负面新闻很多,不打算反抗么?”他迟疑了一下,似乎有要帮忙的意思。 南婉情商高,委婉地看着夏影帝,“其实夏先生愿意来参加电影,并和我同台,本身就是在帮忙。”能够和一个新闻特别多的她演对手戏,如果是为了钱,那么信任,勇敢也是一个因素。 夏影帝抬手,很是豪迈,“南小姐很直接,能和你合作,我很幸运。” 这部电影是宁爷郁庭深所写,制作,为南婉量身打造。投资方也是郁庭深底下的子公司。 连导演也是郁庭深的人。 别说拍戏,就是上映,也毫无问题。 圈内误会的老板有人打压,但是可惜,他们却找不到任何途径。 送礼,诬、陷,都没有任何作用。 悦姐正在月子期间,经纪人穆寻常常去看她,还给她做营养餐。 天晨老板郁震南,将他这位经纪人重新安排给了新人。 穆寻为了不让黄悦悦心烦,直接拒绝了,和着郁震南解约。 南婉也是从一些八~卦新闻中,得知了真相,便将此事儿告诉给了郁庭深。 郁庭深坦白,“婉婉想说,他是一个不错的经纪人。” “不是我想说,穆寻本来就是一个厉害的经纪人,他既然是悦姐的未来,那么应该给予帮助。”南婉站在金、属梳妆台前,拿盘,剥橘子。 橘子甜丝丝的,是今天特意为郁庭深买的。 剥完,洗手,出来。放到了郁庭深的面前。 郁庭深莞尔一笑,“好像不错。” “便宜好吃!”南婉伸手,送了一个到郁庭深的嘴边,“……庭深如果有认识的人,能够把穆寻先生介绍进去,那么……悦姐一定很开心。” “好啊。”橘子微冷,吃在嘴里,因为水分太多,感觉甜味入骨,一阵一阵的,还有些腻。但他的婉婉买的东西,他一向珍惜。南婉拿纸擦他嘴角的果汁,耐心地哄,“你说过,这个季节,不能吃太多凉的食物。所以……听话,这盘吃完,就别吃了。” “好。”郁庭深额头贴过去,像牛角蹭了蹭对方的头发,难得撒娇,“婉婉现在都学会训斥我了?” “不是故意的。”南婉拿手指触碰郁庭深的眼睛,记仇地说,“上回买的零食,你都不给我吃。” “吃多了零食,长胖。” 南婉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我的腿……胖么?” 郁庭深脑袋枕着沙发,正经又知趣,“不胖。” 南婉又将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握了握,固执己见地问他,“那我的胳膊很胖么?” 郁庭深手指撑着嘴角,依然答得迅速,“不。” “那你还这么说……” 郁庭深哪壶不提开哪壶,站起来。手指在对方的脑袋上触了触,“婉婉身高刚好在我的yao这儿?” 典型地吐槽她、矮? 南婉气极了,一个飞毛~腿,“你再嫌弃我身高,生气了?” 郁庭深低头,笑得含蓄,温柔,一身阻挡不住的贵气,仿佛一个光环,笼罩在身周。 “婉婉,看镜头……” 看着手机,因为太高,她已经聪慧地跳了上去,来了一个深情的,聪慧的,美丽动人的举止。 最终手机摄像头拍下了两人的照片。 南婉跳下来,嘟囔着,“这么看,我反而像一个孩子?” “……你就是我的孩子。”郁庭深将照片合拢,放置在自己的空间,利用密码,锁住了。 qq空间里,全都是南婉的照片。 这是郁庭深一直以来的习惯,凡是看到南婉,不管在哪里,哪怕就在手机里,他也会想着截图。 然后留下图片。 后来内存太小,他就去买了一张大的。特地用来存储照片。 …… 这几天,郁庭深待南婉都特别好,想方设法地让她开心。 直到某一天,他一大清早就在收拾行李。 窗外雾朦胧,南婉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去哪儿?” “婉婉,医院有个研讨会,需要出国几天!”郁庭深收拾行李的动作,停顿了几秒。 南婉站起来,拾掇着鞋子,“需要的东西要带好。”虽然在认真地收拾行李,但心里面却在想,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说。 她拉着拉链,想了想,“我把你上回给我的银行卡还给你。出门在外需要钱。” 郁庭深俯瞰着仰起来的脸颊,晨光耀在南婉的脸上,洁白的皮肤更显细腻柔和。 他笑出了声,“哈哈,婉婉,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穷?” “那个……不知道。”南婉眯着眼睛,傻笑一阵儿。但她刻意抬起头。有些无辜,“你这身家都给我了啊。” “我留了些,够用了。”郁庭深盖上箱子,去屋子里拿衬衫。南婉哦了一声,撒了谎,随后迅速将银行卡塞到了对方的衣兜里。 等着人出来,她才抬手捋着发丝笑,“那好吧,银行卡不给你了。不过如果没有钱,庭深说一声,我就转给你。” “好。” 尽管如此,那张银行卡还是放在了第一件衣服的衣兜里。 郁庭深不知。 出国的行程的确有,不过他飞过去,过了几个时辰,又飞回来。 在秘密的别墅里,约见了云毅警官。 眼前是一桌好菜,“一会儿要开车,我没有买酒。” 云毅警官喜欢直截了当的对话,“你以研讨会为由,飞回去,又飞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商量?” “我想……打入陈虎的团队中。”郁庭深手指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抬眼看着云毅,“我的两个兄弟为了我,眼下正在陈虎的手中做事儿,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就有办法混进去。” 同陈虎做生意的两位老板,坦白地告诉郁庭深,说那陈虎将一部分货放在了金·三·角某个地方。没有具体位置,但底下还有人在交·易。 想要尽快破案,必须得他羊入虎口。 “不行!”云毅警官言辞犀利地拒绝,“我不怀疑你的本事儿,庭深,但你应该清楚,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你喜欢南小姐。如果想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南小姐就是一个理由。” “你说得对。”郁庭深沉思了下,紧跟着笑了,完成没有掩盖他内心的期待,“所以呢!” “所以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要这么做了,南小姐那儿我无法保证。万一她问我,你想让我怎么说?!”云毅警官握着的杯子重力磕在桌面上,面上带怨,干脆直接。心里急地比热锅的蚂蚁都还要夸张。 说到假装合作,他就想到了南婉的危险,想着陈虎那些人会想办法,证明他的心思。 “这么久以来,你知道为什么没有进展,不是因为我们太蠢,而是对方太狡·猾。”郁庭深呷了一杯酒,手指握拳,在桌沿上敲了敲,“郁震南的实验室毁了,他还会重建。不过他在国内依旧风风火火。与其摧毁他,不如把他的同伴都绳之以法。” “你知道陈虎手底下有多少人么?”云毅警官质问了一句。 二人是多年的朋友,无法忍受一方受苦,另一方磨难。另外,和一个du枭玩心计,那就是在玩命。 郁庭深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我命大。” “……可……” “云毅。”他的手掌落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刻意提了一嘴,“我始终相信我得罪了全世界,全世界的婉婉也会待我始终如一。” 云毅警官不是怀疑二人的感情,只是他希望用这个理由,让郁庭深放弃。 但看郁庭深那无关事己的样子,云毅警官便清楚,自己的说服,不再管用了。 迟疑了一嗓子,他站起来,“打算什么时候实行?” “今天。” “这么快!” 云毅警官着急了,迫切地希望能够改变什么,有些仓皇和无奈。然而那坚定的面庞,不就只剩下一如既往地执着了么。 他烦心地点头,答应了。 “好。” 很多事儿,就是这么出乎意料。他前一刻,还在计划怎么混进去,和陈虎合作,这边陈虎却已经计划,准备利用南婉了。 南婉来到陈家,没受邀请。她的理由是,阳台上的花需要多加照料。 陈睦看着她,呆怔地问了下,许久,郁闷地问了,“……最近怎么样?” “还好。”那样的事儿,司空见惯,屡次被算计的南婉,也就习以为常了。不觉得要人命。 陈睦带她到阳台,眼神偶尔会抬过去,瞟南婉的脸。多次后,心慌意乱地问,“南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们这些粉丝……” “谢谢,我会的。”南婉偏过脑袋,对他突然的过余的关系,有些疑惑。 陈睦发现她在观察,立马就转过了脑袋。 陈虎派了人,留南婉吃中午饭。鸡鸭鱼,应有尽有。 只是这次陈睦状态不对,一直在旁边打哈哈,好像是故意不想留南婉的样子。 “大哥,南小姐拍戏忙,没有时间留下来吃饭?” “怎么会,南小姐一定不会拂了咱们的面子?”陈虎摊着两手,靠着沙发,嘴巴浅笑。 “盛情难却,既然是陈先生相邀,那么我多待一下,也是可以的。”南婉本来就想留下来,取走她在对方的屋子里放下的录音器。不过她也看出来了,陈睦有问题。他多次找理由,怕是知道了什么特别的事儿。 她天生就是为古装而生的,那种古典的气质呼之yu出,莞尔一抬眉,眉尾上挑,端庄贵气,又不失妩媚,“陈先生不要嫌弃南婉才好?” 陈睦嘴角偏了偏,忧心忡忡,期望南婉不要留下,“南小姐,我知道你在担心拒绝了,我哥会生气,但是没关系,你不是说了么,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多次上挑的细眉,南婉已经明显地察觉了出来。也是在这里,她做好了心理准备。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1】拿回录音! 南婉摇头,执意要留下来。 “没关系,正好我想留下来,把那些花种好,到底,马上就弄好了,不想半途而费。” 陈家有多危险,陈虎和郁震南之间的关系,她已经有了明显地了解。 如今,自己站在这儿,如果不能够为此拿到什么,那么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费那劲儿。 陈睦犹豫了下,紧跟着蹙着眉头,心里烦,想如今怎么办。 不过南婉执意留,他也只能帮忙看着,不让自己的大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来。 比他还烦。 三人吃饭的时候,那深秋佳节还穿着黑色短袖的刺青男人,在陈虎的命令下,开给三人倒酒。 陈睦着急,按住她的手,“别喝了。” 南婉摇头,故意笑,“没事儿,我酒量很好。”当然,她的确喝了酒,不过故意包在了喉咙里。 陈睦慌张,想要阻止。南婉已经按照剧情,率先扑在了桌子上。 “大哥,你……你放了南小姐,你……放了她,不要……不要在做那些犯·法的事儿了?” “你别管,这个女人特别重要,对大哥的生意有帮助。” “大哥……你这样做,没有未来的。听我的话,放了南小姐,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把手中的活全部都停了吧,啊,停了吧。” 兄弟俩争争闹闹,无非就是陈虎对抗自己这件事儿。也多亏陈睦反应强烈,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说什么。但陈虎这个时候故意在酒水里下了东西,难道是为了抓自己么? 且伪装出来,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南婉的心里,想着早点儿拿到录音器,早点儿查出消息。 砰…… 身旁的人撞在了桌子上,桌上的碗碟发出响声。 “大哥,二少爷他……” “找人送到楼上,把房间给锁了。”陈虎叮嘱着,眼睛往弟弟望了望,“他心眼实在,又老实善良。当然不会允许他大哥做这种犯、法的生意。但是老子不做生意,钱从哪里来,他还能实现他的梦想么,哎,这臭小子越大,越听不懂我说的话了。”手掌落到弟弟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抓了抓那短短的头发。 “那这个女人呢?”手下若有所思地问陈虎。 陈虎阴鸷的眼睛紧绷着,想了想,几乎毫不给情面地说了一句,“关在密室里。” “是。” 苍天有眼,这密室恰好在陈虎的书房。当衣柜打开,按钮响动时,自己可以感觉到,膝盖划在大理石砖的冰凉触感。 当然,南婉鼻子灵,还闻到了烟味。 那烟是熟悉的牌子。 她没抽过,但是看顾影帝抽过。 “哼,有了她,就不相信那位宁爷不来!” 显而易见,抓她。是为了引来她心目的宁爷? 巧地是,她这个人不喜欢。 等着密室关闭后,南婉还是故意躺了很久。 怕就怕密室里会有摄像头,不多待几个小时,会被人发现自己在假装。 现在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出错,正这么想着,她的头就痛了起来。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头痛得紧。 她听着屋外。挂在墙壁上的闹钟,秒针的声响仿佛在里面来回地计算时间,大概到了下午,她才撑着手坐起来。 如她所想,密室左右都有摄像头。摄像头虽小,但看得出来。 “这是在哪儿?”她故意自言自语。 站起来,就开始大嚷。 那个密室里,很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窗户是打开的,可以闻到花香。 那花是自己种植的,是以南婉觉得,这个密室面向阳台。 她站起来,装作叫了半天,没人回应,才悲伤地坐地上哭。 真哭。 作为演员,可以打动别人心的演技,必须是自己痛彻心扉的哭泣,别人还看不出来你是在假哭。 她哭得不做作,不是撕心裂肺,而是畏惧地哭。 左右遥望了很久,她憋出了眼泪,随后又开始拍着墙壁叫,“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哭完,她颓坐着,脸颊枕着膝盖。实际上,她却歪着薄唇,笑得开怀。如今。自己身在狼.窝,在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应该会表现出来的,除了恐惧,好奇,担心,还应该狂喊。 目的——活命。 在书房里坐着盯着人的陈虎,手指抵着嘴角,心里在想,“原来这个女人这么害怕?” 上回郁震南陷害她的时候,她反抗,斗争,甚至还愿意去到医院,做证明。作为公众人物,这无疑是个狠角色。 但是他哪里想到,里面的南婉在同他演戏。 陈睦醒来,发现自己被锁在了屋子里,身旁的手机,都被大哥拿走了。 他拍打着房门,又闹又嚷,希望陈虎能够就此收手,不要做这种犯法的事儿。 谁知,次数一多,他就心烦。特别是到了饭点儿,派人送饭进去。 陈睦因为逃不掉,额头磕在了桌角上,登时就流了血。 这边给南婉送饭,南婉却是正经地坐着,接了饭,也不逃。 陈虎看着监控器的女人,好奇,走过去,问了,“南小姐刚刚还哭,怎么这会儿如此淡定地吃饭?”他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扭动了脖子,“莫非知道是我抓的你。” 南婉坐在地面上,捧着碗,“……不,刚开始也不知道,后来你找人来送饭,我就知道了。”她指着碗里的架豆,“你家阿姨不错,做的饭很香。” 陈虎大吃一惊,蹲下来,看着南婉的眼睛,“你不想知道,我把你抓起来,干什么么?” “我知道啊。”南婉快速地扒了一口饭,特别耐心地讲条件,“我说了以后,你给我几个苹果吃。” 陈虎没见过这种女的,嚣张跋扈。这被抓的好像是她,不是自己吧。 “我男朋友对我最好,苹果什么都不缺。嘴已经养馋了。”南婉细指摩挲着自己的袖子,平心静气地提了一句,“上次我朋友被困,是你们一起做的,故意把人困在山中仓库里。等着我家先生出现。”她啧啧舌,又往嘴里扒了口饭,吃完方才接着说,“也就是因为那件事儿,你们知道,我家先生就是帝都宁爷。宁爷对我好,抓住我,可谓是一个不错的把柄。”她往跟前坐了坐,“至于其他什么,我猜不出来。不过没关系,我家先生喜欢弄个定时追踪,在吃饭的时候,估计就知道我来了陈家了吧。” 陈虎抓着她的头发,愤怒地往上一提,气焰嚣张跋扈。那精致的轮廓毫不掩饰地出现在面前。 微抿的薄唇还扬着微笑,她之所以不动,是因为她的头发。这头发,是宁爷最喜欢的头发。因为宁爷喜欢,所以她珍视。 南婉出口,“不过你放心,我在你手里,庭深便不会报警。”她心里边,最主要地,是拿到书房里的证据。 陈虎松手,眼睛透着恼意,“最好如此,不然我们大家同归于尽。” 南婉歇斯底里地反驳,“陈虎先生,那可别,我还不想死呢?”她说完,想了个法子,微笑着问他,“陈虎先生,你把我这样,说不定他一着急,反而不理智地报了警。不如……你让我给他通个电话,说一声?” “哼,想打掩护。” 南婉偏头,靠着墙壁,“如果你怀疑,你可以自己打?”她拍了拍手掌,站了起来,明目张胆,“我记性好,我想和你合作。” 陈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想和你合作!”南婉眯着眼睛,在三分钟之内说出了他房间的大概布局。 陈虎看得呆了,良久生气,“你特么监督我家多久了?” 南婉靠着墙壁笑,笑声清脆悦耳,“我说,陈虎先生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记忆力不错,是遗传。不相信的话,问你的合作伙伴郁震南,这位……可是我之前在天晨的老板。”她站定了,得意地瞟了瞟陈虎的眼睛,“你弟弟想要实现梦想,而我们是你最大的敌人。郁震南同我们本来有、仇,但是就像你说的,人为财亡,鸟为食亡。我换点儿新鲜的工作,也许精神状态会不错。” 陈虎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一张脸皱巴巴地可怕,对南婉那充满了怨恨的眼睛,昭示着他的心情。 南婉不管不顾,依旧在挑衅,“你让我跟着你赚大钱,还不好?” “哼,想让我上当,你还是太nen了!”缩回了手,陈虎依旧命人把密室合上了。 南婉抓着对方的袖子,“等等,上个洗手间!” “……关门!”陈虎没有再听南婉的话,便让手下把密室合上了。 等人走远了,南婉才看着四周的摄像头。 远远地,从窗户里,传来了陈睦的嚷叫声。 她欣喜,“看来屋子没有隔多远?” 南婉刚刚都是欺骗陈虎的,因为庭深已经收拾了行礼,去国外参加研讨会去了。就算要回国,最短也要两天亦或者三天。 他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必须得解锁。如果没有她亲自开,怕是没有办法打电话。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密室门再次被打开。 陈虎握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颊晃了晃。用面部锁解完,却发现锁没动。 “抱歉,我设置的锁比较多,不只有面部锁。”南婉刻意提醒了一句,对方就又拿着自己的手指试。 试了好多次,都没有什么作用。 来人急了,又开始抓了她的头发,“说,另外的锁是什么?” 南婉瞟他,气到了,“陈虎先生这个人奇怪了,生气能不能别抓头发?” 陈虎和跟着的手下:“……” 这女人脑袋怕是有问题? “老子就扯了,怎么样?”南婉听到这话,抬起高跟鞋,在对方的脚尖上重重地压下去。随后一个旋转,躲到了密室的对面角落,“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些头发,拍古装剧很需要。” “就你现在这个名气,还有人请你?”陈虎懒洋洋,踩伤的脚悬空缓了缓。 说到名气,如此直白,想着对方也是调查过自己的。 郁震南的同伙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那批~货,他放在什么地方? …… 说来也怪。 六点的时候,有人带南婉出去。 二楼,就瞧见了一楼站得笔直的郁庭深。 久别重逢的感觉,扑面而来,像辣椒,辣到了心坎儿里。 她以为研讨会再怎么也会几天,等着宁爷不来找自己,那么同陈虎谈判的机会就会很多。 自己拿到证据的机率也会更大。 可惜,人毫无征兆地来了,就在楼下,四目相对时,本该欣喜的他,竟然有些惆怅。 她握着扶梯,一步又一步地下楼,许久,睁着眼珠子看着,也不敢多问。 郁庭深等着南婉下来,握住了她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格外心疼地说。 没事儿了,我在。 那一句,南婉好像感觉到了如糖一般甜蜜的幸福。五指紧紧地按了按几下。 她的意思是,怎么突然回来了? 郁庭深倒不像她那么地谨慎,反而微笑着,胆大到了一定程度,“傻婉婉,担心你。” 身后的陈虎以及几个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生吃了两人的狗粮。 “光天化日,秀恩爱真的好么?!”陈虎冷声一哼,拎了一个杯子,朝着两人重力扔了过去。 被反应敏捷的郁庭深握住了。 他偏头,牵着南婉坐过去,没有起伏,“陈先生,开门见山吧?” “你就是帝都的宁爷,对吧?” 郁庭深眨了下右眼,面容却是冷的,“我记得在此之前,你已经查过我的身份!” “不错,可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京都宁爷,竟然是你这么一个外科医生!”陈虎从桌子上顺了个茶杯,倒到了杯子里,递给了郁庭深。 南婉抢着杯子,就喝完了茶水,茶杯口留下一丝口红印,紧跟着,慢笑道,“抱歉,陈虎先生,我家先生有洁·癖,除了我倒的茶,他不会喝的。” 郁庭深平平静静地注意着身旁全神贯注地盯着的南婉。 看这,陈虎倒是明白了,无外乎就是南婉担心他在茶里下、药,所以如同一只老虎,怎么着也要盯着。唯恐身旁的人被自己害了。 “婉婉,放心,不会!陈虎先生还期待着和我合作呢?” 听到合作二字,南婉惊了下。 “陈虎先生手上有~货,不过不多,要想安然地送出去,需要我的帮忙。当然……我这个人可不会白帮,得给钱的。”他忽然两手枕着南婉的头顶,居高临下地怒道,“婉婉,我负责在外赚大钱,你负责在家养.胎。如何?” 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执拗,但南婉却没有相信,显而易见,她已经看出了他的隐忧。 “要做一起做!” “不行!”郁庭深说得正经,全然没有忽悠,“做这种买卖的,随时随地都把命挂在裤yao带上,你是明星,跟我一起,是不想演戏了?!”他伸手,抓着南婉的头发,“婉婉,听话,好么?” 那动听的声音,很有蛊惑力,她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扎得疼。 抬眼,对视的目光里,她学会了隐忍。 的确,他这么郑重其事地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成为累赘,影响他决定的计划,不是太愚昧无知了么?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2】我的婉婉不适合在这儿住! 南婉在焦灼,郁庭深却刻意咳嗽了下,装得一副淡定从容。 “抱歉,陈虎先生,我的婉婉身体不好,不适合在你们身边住着,所以我合作,你得放了我家人?” 陈虎胡须在清风下颤动,“我说,这么柔弱的小姑娘,跟你一起,不更好照顾么?” “哦。你如果不介意,到时候我全程照顾婉婉的话,那也没关系。但是我一旦照顾人,可能心思就不会在生意上了。”郁庭深拢了沙发,盖着南婉冰凉彻骨,像在深山里,常年冻着的石头,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暖气息。 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样冰冷的手,这是郁庭深有史以来的感觉。 “当然,陈虎先生,我也不介意。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挺幸福。”南婉认真了,冲着陈虎笑,“不过我被我家先生养得太娇~气,每天饭菜合口,不能太油,不能太平淡,不能太辣,也不能太腻。饭后的水果,必须洗得特别干净。” 郁庭深靠拢了,唇凑近了,手指拈着发丝,“还有,我的婉婉最喜欢吃苹果,质量很好,营养最高的那种。当然,你准备的沐浴露,洗发露,都必须得是我选择的牌子。” 南婉继续若有所思地开口,“当然我正在拍戏,如果跟你走,你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的话,就得去解约。所以,解约费得陈先生出。” 郁庭深不依不饶地说重点,“天气冷了,婉婉需要多穿衣服,陈虎先生得带着婉婉去买新衣服。” “……” 两人你一句要求,我一句要求,说得面前站着的陈虎和后面几个难看的手下烦躁不安。 跺跺脚,他气得狠,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你们俩够了,当是旅游呢?”陈虎抬起手来,冲着身旁的人道,“给南婉小姐准备车,让她回家。” 南婉知道,如果不走,那就辜负了郁庭深的筹划。但是这个房间里,有她需要的东西。 如果不拿到,那不是白费心机了么? 她迟疑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转过头,“刚刚有东西落在密室里面了,我需要去找。”她斜着眼睛看着身后的人,“他陪着我一起去找。” 旁边魁梧高大的男人看着自己身旁的老大,老大示意,他才点头,跟着南婉上楼。 快要进入书房时,南婉一眼瞟到了对方书房上的座机电话。靠离它的角落,有她安放的录音器。 很小,虽然看不见,但是南婉知道,她完全可以将东西找到。 具体什么位置,如何够到,她清楚得很。 她迟疑了很久,脑子飞速地旋转,随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跟着就是一声嚷,“我……我的水钻链子呢,水钻链子呢?”她怒不可遏地喊了一句,故作着急的样子,让人帮着他找水钻链子。 “南小姐,你怎么又掉东西了?”这手下挠挠头,有些不耐烦。 南婉怼他,“你穿这么高的高跟鞋试一试?” 那手下嘀咕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烦的话,迅速地蹲在角落里,找链子。 “那里,那里,好好找找?”趁着那人不注意,南婉敏捷地从那座机下取了录音器。 录音器送进兜里,她方才捏着自己的项链,笑道,“啊,找到了。”一瞟眼,“大哥,密室里还掉了我的手链,你帮我拿出来一下!” 那人应声,脾气不好惹,却依旧是那样一句话,“……你可真是麻烦!” 在二楼里,佯装找到东西的南婉,将录音机藏在了隐、秘的位置,随后才下了楼。 看见一楼大厅站着的郁庭深,南婉高兴地笑了,步到一楼,她指着自己的手链,“看,你送和我的宝贝,差点儿弄丢了。” “……看你紧张的,婉婉要是喜欢,我给你买十条。”语气如风轻柔,那细长的手指触着他的头发,良久,轻轻地笑了下,“婉婉,好好回家,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嗯,好啊。” 郁庭深紧跟着又笑了,“如果明天有空,送些衣服过来,既然是同陈虎先生合作,那自然婉拿出诚意来!” 南婉愕然了下,良久,她才点头回了一个好。 陈虎嫌弃两人腻得慌,秀恩爱的场面太烦,直接急眼了,“送南小姐出去。” “是。” 南婉最终是自己开车回去的,那手下要开车,还被南婉骂了一通。两个人在路上,都动起手了。 原因太奇葩,南婉怕晕车,所以要开车。而那手下怕南婉耍心眼,所以也要开车。争执许久,还是无法应对着急地跟只老虎一般的南婉小姐。 他败下阵来,便让了位置? “你这女人真奇怪,竟然晕车?” “这有什么奇怪的,体质晕车而已!” “你不是公众艺人么?”那手下翻了一个响当当的白眼,“别告诉我,你平时都是自己开车?” “你很聪明。”南婉咧嘴一笑,从容应道,“经常坐我旁边的是经纪人,后面的是助理和朋友。”她突然有了一个坏想法,一踩油门,指甲飙车,吓得身旁的男人都傻了眼,来回地嘟囔,“快停下,快停下,你这个女疯子!” 一听女疯子,南婉气急了,不仅不停,反而继续飙车,“道歉!” 两个言简意赅的字,却充满了力量,叫那人不得不畏惧听从。 眼窝里泡着泪,手下委屈地哭喊着,“好,我道歉,道歉,南小姐,麻烦您了,减速行么!” 南婉这才放过了他。 到了原华区,她停下车,随便溜达了一圈,紧跟着就闪进了社区。 顶楼走廊里,声控灯打着,极暗。 掏出钥匙时,她犹豫地从里间衣服里,取出那个录音器。 自己先听了一遍。 想着先把庭深的换洗衣物收拾好,明日一早好送过去。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放着银行卡,银行卡的旁边,写着这样一句话。 “婉婉,别太有压力,相信我,郁震南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看着那句话,南婉眼睛红了一圈,不愿意再看,只将银行卡放进了箱子里。随后整理了换洗衣物以及生活日常用品。 这才拿出手机,刻不容缓地给云毅警官打了一通电话。 那录音器送去不久,云毅警官看着就笑了,“太好了,小婉,有了这个,郁震南和du枭勾结的事儿,就有了证据。加上郁晨阳留下的证据。对付他,指日可待!”云毅警官喜出望外地拨了一支烟,坐下,随即凝着眼睛笑,“对了,还有一个人,她手里的证据,还可以替庭深的母亲以及师母洗刷冤屈,找出当年的真相。”他转了椅子,朝着一旁的休息室里拍了下。 良久,明云医生一身浅紫的风衣便走了进来,她从自己的兜里,取出赵祁医生死前留下的书信和证据。以及将自己那几天,跟踪拍摄的,有关郁家豪车被郁震南身旁的曹炳做手脚的照片,郁震南找人毁坏大灯的照片以及郁晨阳跟踪人查询的照片,甚至几人在江边交~易的照片,都一无一十地拍下了。 南婉不可思议,觉得她一个女人,能够弄到这么多证据,实在难能可贵。 “明医生,你……你真厉害!”南婉发自内心地感慨,随即拿出照片,瞧了几眼,有些吃惊,“这些看来,郁真真成植物人,严芙蓉的死,郁晨阳的死,都……都同郁震南脱不了干系!” “……那太好了,云毅警官,凭借这些证据,总能将那郁震南抓来坐牢吧。”明云医生单手豁然拍呀桌子上,面目可憎。 显然,她会变得这么敏感果决,都是因为她要给赵医生报仇! 她已经因为仇恨,变得行为上有些偏激了。 云毅警官两手握拢,撑着下巴,摇头拒绝,“……不,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郁震南手上握了这么多条人命,还……还不能捉拿他么?!”明云医生失去理智,伸手揪住了云毅警官的衣领,那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南婉急忙阻止,“明医生,云毅警官这么说,一定有他的意思,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事关庭深,他这次故意和他们合作,就是希望能够找到那陈虎藏在金·三·角的货物。这些货物很有可能会流向国·内。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庭深就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他跟我商议,必须从两人口中tao出话来,这个时候,如果咱们凭借着这些扳倒了郁震南,那……那庭深那边,可就露馅了。露馅了,意味着什么,你们……你们不知道么?” 明云医生眼睛亮晶晶,发狠地握住了手,语气冷漠得有些可怕,“我不管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必须为赵医生报仇,我……我必须要为他报仇……你……你们如果不愿意,我……我就拿着这些证据,自己去!” 南婉被这样近乎癫狂的女人震惊到,同时,她气地给了明云医生一巴掌,另外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眼神笃定,“我告诉你,明医生,我家庭深和云毅警官不是为了一个人的私·心,他更多地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社~会。你可知道,那些东西一旦流入国内,会害了多少人么?那些东西……不断地被设置出来,不断地被输出去,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那位……那位赵医生之所以出事儿,就是因为他同郁震南搅和在一起,倘若……” 见云毅警官摇头制止,她又只好平和了语气,“明医生,我发誓,只要……只要……你愿意忍耐一下,等到了确定时间,我……我们一定不会饶过郁震南。我……” 她从未如此怯懦地向一个人请求,特别是这么后怕,这么担忧的样子,“庭深,我的朋友,我的父母,他们同郁震南之间的瓜葛,数都数不清。若说不对付他,怎么可能,但是……但是如果因为,毁了庭深的计划,要了庭深的命,我……我会内疚一辈子。明医生,你……你以前不是也喜欢过庭深么,你就不能冷静地为他想一想么?啊……” 摇晃的明云医生转过脑袋,语气失落彷徨,“那么……南婉,你……你告诉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个月好不好,再给我一个月。”南婉只能尽可能地哄劝她答应,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救郁庭深的处境。 明云医生脚步飘浮在云朵上,她走了几步,跌坐在局子里的凳子上,不说话了。 南婉默认她答应了。 —— 郁震南坐牢是一定的了,当然,郁庭深对他恨之入骨,根本不会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在当天晚上,他就提议陈虎,把他们的合作伙伴请过来,进行了畅谈。 在郁震南看到郁庭深坐在沙发上,雍容华贵,温文儒雅,举止有礼的样子时,他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你……你……”他想要说点儿什么,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自己呆滞地站着。 “郁总?”郁庭深偏过头,让郁震南赶紧坐。 郁震南都傻了,“怎么是你?” “我已经打算同陈虎先生合作了!”郁庭深展眉,嘴角带着不失礼貌的笑意,只是那双瞳孔,还黑地看不出任何意味。 他迟疑着,把不惑的目光投向了陈虎,良久,深吸了一口气,光明正大地指出,“你难道相信这个人?” “震南,宁爷都答应了,你何必如此较真呢?”陈虎用力地使眼神,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然而郁震南已经狂躁地叫了起来。 他站起来,不经任何商量地离开了。 走到门口,思来想去,觉得不对,终于想了一个证明郁庭深的好办法。 陈虎看着他发来的消息,否决了抓南婉的要求,选择了第二个。 在陈虎的经验里,越是危险,越容易检验一个人的真心。 于是,他以明日交货为由,来证明郁庭深的用意。 当然,这个计划,不可避免地需要冒险。 他打算交一批真~货。 正好可以利用郁庭深的能力,送出去。 有趣地是,他一说,郁庭深就同意了。 郁庭深打算给他们来一个惊心动魄的计划。 也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让郁震南彻底翻不了身。 当然,陈虎以为,如果想要和有用的人在一起赚大钱,就必须地努力地去验证。 倘若交·货期间,有警察得知了这个消息,那么楼上那位一定是奸~细。如果没有警察,那么郁庭深就还有值得信任的条件。 陈虎拿出打火机,点了烟,诡异地笑了下。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3】记住,他是一个好男孩! 郁庭深靠着门板,笑得更猖狂。他早就知道见到郁震南,对方一定会大加反驳,甚至质疑。但是陈虎这个人比较贪心,他看中自己的身份地位,一定想要扩~展市场。 若是自己报警,这个消息透露给警察,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再想混进来为云毅警官提供消息,找出藏着的那批货,便不可能了。 因此,他不能报警。 可是,他想,即便没有警察,难道他还不能来一个反转么? 激动地笑着,他取出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南婉。那照片上,南婉笑得异常灿烂,一张脸颊,格外地迷人。 他的手触着南婉的头发,心里想。 婉婉,咱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 交·货地点在混·乱的酒吧。 货被清点后,平安地交给了郁震南。郁震南接手后,还略觉怀疑。 想着怎么这么久,都不见警察过来?自己拿着那些东西,打开了一看,忍不住放大~招。 那酒吧里有个人,郁震南叫王哥。这王哥看到那东西,眼睛直亮。 “……” 成功交货后,出来,都不见警察。郁震南还觉得自己做得太小心翼翼了。 可是陈虎抓着他的手,企图说服他。 然而,便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伙警察。 郁震南当下指着郁庭深,“……看,他就是骗我们的,他就是警察的人。” “……震南,你这就冤枉他了。”陈虎从自己的兜里拿出郁庭深的手机,而后又敛唇笑了笑,“之前我说得不是酒吧,而是临江江岸。这儿突然来了警察,绝对不是他带来的。”扬手,他急迫,“咱们赶紧回去,过几天,把最后剩下的送出去,咱们就出国。”他伸手拍了拍郁震南的肩膀,“别整天疑~神疑~gui的,哪,赶紧,回去了。” …… 就像陈虎说的,郁震南在大路上站着,也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好像今天做这事儿,非常安全。 陈虎对郁庭深的印象更好了些。不过单凭这一次,还不足以赢得他的相信。 “宁爷,你帝都人多,到时候交完最后一批,你就想办法送我们出国!” 郁庭深点头一笑,“好。” 陈虎把手机递给他,他反而摇头拒绝,“在虎哥没有信任我之前,还是不要给我为好?” “那好,不给。”陈虎将手机再次兜进了兜里,“下一次,咱们还是在临江江岸交货。那儿有码头,更方便坐船。另外……也更容易保命。” 距离最后一次交~货还有两天。 这期间,南婉来送过衣服和生活日常用品。除此以外,就是非常寻常地拍戏。 监督她的人,也没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 “庭深……”南婉将行李箱带过来,由于她知道陈虎会怀疑,是以将箱子打开。 陈虎看着对方一一地给自己看衣服,有些不忍直视。这什么衣服都有,哪怕是不忍直视的小衣服,都整整齐齐得可怕。 更可怕地是,陈虎看到了三瓶消毒剂。 郁庭深握手笑笑,“抱歉,虎哥,我有很深的洁癖。” “呵呵,没关系,一般外科医生,似乎都有洁癖。”陈虎看了行李箱,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这才放心了。 就在这时,郁庭深直接拉了南婉在跟前,格外温柔地说了些日常话。 看得身旁的陈虎又是一阵、懵! 其实,郁庭深的手指在南婉的肩膀上写了两个字母。凭着二人的默契和南婉超乎寻常的记忆,她也懂了对方的意思。 jz。 南婉从陈家出来的时候,站在台阶上,反复在手中想着这两个字母。 终于,她想起来,可能是想告诉自己,一个地方。 江中! 帝都的江? 临江? 她反应过来,一回家,就给云毅警官编辑消息。 又是哪儿? 云毅警官觉得这个陈虎如此狡诈,不可能又选择那个地方交易。有没有可能是陈虎的谋划 南婉这边笑。 手指迅速的在手机上敲打着。 只要密切观察,不在那儿动手,给足充足的时间,让对方逃离,那么就可以制造机会给庭深证明自己的诚意,如此一来。到时候再把紧要人物抓捕归案。 这边云毅警官听了,给出自己的想法。 好,听你的。除了郁震南,咱们给出他们充足的机会。 谢谢。 说不定,庭深会带着陈虎,去国外。到时候,他就一个人了。 南婉冷震地坐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了,眼神淡淡的,没有一丝光芒。 她心里也清楚,如果帮助自己的心上人这么做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可能会时刻担心,时刻在意。如果出了事儿,她还会疯。 想到这些,南婉吸了口气,隐隐地哽咽后,她回复。 我相信他,我说过,如果他死了,那么我在替他报仇后,也随他一起! 这边云毅警官着急地打出一行字。 别这样,小婉,庭深不会有事儿! 是,我应该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 那天,她没有休息好,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前世的一切场景。 她想着,就忍不住哭。 伤得彻骨。 …… 临江江岸,那批~货经刚由郁震南接下后,郁震南先一步坐车走了。 本来以为安全了,不想警察突然出现。 郁庭深慌张地,立马前去开车,“快,虎哥,上来!” 激烈地厮~杀时,陈虎以为自己受骗了,不料郁庭深竟然开车,过来接他走。 直接带着他回到了安然的地带。 “……娘、的,这警察来得真不是时候?”陈虎骂了一句,坐在凳子上,抬眼问郁庭深,“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他们没有直接的证据,咱们还算安全,但是国内恐怕不能待了?”郁庭深反问陈虎,“虎哥,还有什么比较安全的地方么?” “有,可是……现在咱们走,安全么?” 郁庭深蹙着眉,两手交握着,“机票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好。” 陈虎虽然感激郁庭深,但免不了还是有些怀疑。 因此,他已经做好决定,传出了自己同郁庭深关系不错的消息。 就在他们上了飞机后。 陈虎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独没有想到,他完全中了郁庭深的计策。 郁震南拿着货,提前离开,云毅警官瓮中捉鳖,守在郁家,直接将人抓了起来。 戴着手铐时,他还在言辞犀利地反驳。然而,云毅警官不给予任何反驳的机会。 因为那车里的东西,还在。 证据确凿,他无路可退。 进入了局子,在审讯时,明云医生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三巴掌,并且声称会让他一辈子坐·牢。 南婉在郁震南被抓,他的罪行出来时,立马公布在网、络上了。 第一时间,郁震南曾经伤害的人,那些证据,密密麻麻地,一字一句地出现。 冤枉她,冤枉顾影帝的那些事儿,如同消失在海里的泡沫。 顾云霁第二天看到电视播放时,心里激动,一通电话拨过去,意在告诉南婉。 南婉立马输出去几个字。 云霁,我说过,会给你申冤的! 这边顾云霁愣了,他刷了牙,靠着卫生间的门,盯着镜子,笑。 手上依旧输入几个字。 婉婉做的。 没错,为了对付郁震南,我们都在奋斗!云霁,谢谢你,曾经帮我。 顾云霁看着那句话,哭了。 换做是你,你也会维护我的。就像那日……你愿意和我和北辰一起死! 南婉当日的冲动,她明白,拿真心对待自己的知己,是因为知己也同样在拿真心对待自己。彼此之间的真心,是不容置喙的,谁也不能够敷衍地抹除。 她不想聊天,而是开了群里的视频。 陆北辰前几天得知了南婉演的电影是那位赏识自己的秦总,因此特意去找了秦总,询问了电影的大致内容,然后根据内容,情感,写了一首曲子。 老天对待有才能的人,总是那么公平。尽管自己和顾影帝出了事儿,但在陆北辰那里,无论如何,粉丝都没有改变过。反而愈发地红。 乐坛的天王用欣赏的语气说。 他的音乐风格,会是音乐史上一个奇迹。 但是陆北辰从来不会这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创作,又能够写出来,便不错了。 大力看透了他的心思,却为了他,愿意全力支持。 “北辰,我说过了,你想怎样就怎样!”他的手落到陆北辰的脑袋上,无比温柔缱绻。许久,眯着眼睛,神色浅浅一笑,“上回,我问你的事儿,你怎么想?” “你妹妹是女人,我当然喜欢她。毕竟女孩子都比较……”陆北辰一看到大力那认真地略显失望的眼睛,就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蹙着眉头,像个傻子,“别这么看着我,怪怪的。” 大力哦了一声,提了吉他,转身。 陆北辰看着大力的背影,越发地远去,渐渐地从眼中消失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挺依赖他。 以前,他喜欢的女人,南婉时刻会在身边转,但当她有了男朋友,便不常在身边了。 慢慢地,自己就越发得孤独。 这种孤独,犹如海面的风,海岸的涛,想着那个场景,手心都是冷的。 “大力——” 大力止步,回头,盯着他。 “北辰,有事儿?” “我……你会永远陪着我么?” 大力的瞳孔炸·裂一般,瞳孔里绚丽的光芒,一点又一点地汇聚。 他提了吉他,笑着再转回到陆北辰的身旁,不会说甜言蜜语,却是歪头来了一句,“走,北辰,带你兜风!” 陆北辰跳起来,举起贝斯,“好嘞!” 坐在摩托车后座,感受着四周的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人的温暖。 宽阔的背影,就像他的好知己,他的好哥们顾云霁。 但是在陆北辰的心里,如果他心情不好,他喝醉了酒在大街上,他的云霁,他的小婉,都会开车来接他。 无论什么时候。 兜风结束后,大力带着陆北辰回家下火锅。 陆北辰有大力和他的妹妹尼可陪伴着,心里由衷地幸福。 大力给他买冰棍,尼可会替他抱着那只宠物狗。 三人的感情,超越了爱情,变成了朝夕相处的亲情。 吃得正酣畅,陆北辰上了网,发现群里开过视频。 陆北辰迟疑地看到南婉发给他的好消息。 师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郁震南倒了,我们赢了。 师兄,好久没有来看你,真的好想你。 师兄,平时创作不要太累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师兄,不知道为什么,一到最疲惫的时候,便总会想起你和云霁。 师兄,狗狗还好么,我给它买了几口袋的进口口粮。 师兄,师父还好么,冬天快来了,我给他买了两件羽绒服。 翻看着记录,陆北辰赌气,不吃火锅了。 理由,他的小婉,没有给他买羽绒服。 结果看到末尾,结局出乎意料。 哈。又要说我偏心了。师兄。我还给你买了皮草,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跑鞋。当然,我买的口红,也给你带了几支。 陆北辰放下手机,哈哈大笑起来。 大力和尼可看着陆北辰在那里哈哈大笑,就问他。 他不说,“没事儿。” —— 可同尼可和大力分开后,他就思虑到,朋友之间的用意。 对于他身旁朋友的陪伴,他非常感恩。学着南婉,给他乐队的朋友买了礼物。 尼可和大力的礼物最特别。 给尼可买了一整套的化妆品,护肤品。 给大力打了一根围巾,买了一双自己最喜欢的跑鞋。 大力拿到礼物,看着围巾,吃惊了,“北辰,还会这个?” “当然。婉婉教的。”陆北辰自豪地选择了大红色的毛线,因为大力说,今年是他的本命年。 “北辰,谢谢。”大力躬身,盯着陆北辰的眼睛。 陆北辰一哆嗦,退后几步,“喂,别觊、觎我的颜值啊。我长得这么好看!” “不,我觊觎你的才华?” 大力当天太高兴了,送了陆北辰回家也不走,吃饭的时候,喝了很多酒。 陆远看着大力,“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朋友,北辰,真心待人。别人才会真心待你。”他手拍了拍大力的脑袋,“这孩子对你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要不然谁会每天不辞辛苦地送你回家。刚才,进了厨房,比我都了解你,知道你吃什么,不吃什么?” “哦,我跟他说过啊。”陆北辰倔强又无辜地抬高了脑袋。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4】郁震南判刑! 陆远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装疯卖傻,不懂对方心思的沉默和倔强,感到万分无奈。 不过他也知道,有些事儿是不能随意说说的。毕竟,他儿子陆北辰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徒弟南婉。 “爸,你给它喂狗粮没?”陆北辰看着它那只公主狗。 陆远犯急,“喂了。” “用的新鲜狗粮?” “对。” “哦。” 新鲜狗粮进口的,南婉刚刚寄回来,今天说过,他记得非常清楚。 不过说完,他站起来,也是非常用心地去给大力倒热水。 大力迷迷糊糊地喝了杯热水,这才抬着那细腻又温和的眸子问陆北辰。 “……卫生间在哪儿?” 陆北辰:“……” 在陆家并没有待多久,可能意识到自己的出现,让陆北辰感到痛苦了。 他站起来,瞥了对方一眼,“我先回去了。” “哦。”陆北辰都没有挽留,却可以看出非常失落。那失落得模样,来源于内心深处。 “我送你。” 在人背着吉他离开时,陆北辰抓了外套追上去。 站在门口,他并非目送,而是亲自送人到楼下。 大力提了吉他,转过了脸颊,“北辰,别送了,你回去吧。我这么大个人,挺安全,倒是你,送了我,我又会烦恼地送你回来的。” 陆北辰噎了噎,两手放在衣兜,左顾言它,“今wan的风有些冷啊?” “嗯,快到冬天了,多穿点儿。” “嗯,你也是。” 陆北辰迈着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回去,大力看了两眼,也走了。 他走的时候,没有发现陆北辰呆滞地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风吹得整张脸都红了。 无辜得紧。 上了楼,开了门,陆远捧着水果,“大力走了?” “走了。” “你这孩子,留人家待一下怎么了?”陆远看得出来,自己的这个儿子特别得孤独,所以迫切地希望他能接纳那些朋友。 但可惜,并没有。 “来,乖乖,抱抱。”对着地面上摇头摆、尾的宠物狗狗,他张开了两手,然后……把狗子抱住了。 两只手指在狗狗脑袋上揉了揉。 爸爸喜欢捏我的脑袋,真好。狗子乖巧地趴着,汪了一声,格外认真地躺着。 然而陆北辰不挠脑袋了。 爸爸走神了。 狗子失望透顶。 …… “郁震南怎么会做了这么多坏事儿?” “这人位置越高,想钱想疯了呗。” “哎,可怜南婉小姐,被他污蔑。” “如果南婉小姐能够向大家澄清就好了。” “哎,明星的事儿,静观其变吧?” “……” 科技学院里,二幢教学楼的顶上,有几个学生正在八~卦明星。 特别是最近郁震南被抓以后的事儿。 那些证据都一一曝~光,让郁震南摆脱不得。 公司天晨艺人强烈震撼,老总出了事儿,他们也开始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南婉最后进入天晨,是跟着云毅警·官一起,两人前来天晨,是因为南婉觉得,郁震南的办公室里,锁了一些违法犯~罪的东西。 并且,她能够成功地将电脑解开。 云毅警官走进了郁震南的办公室,偏头问她,“可以么?” “可以。” 南婉站起来,左右看了下,随后指着天台,隐隐犯难,“那些都是他曾经布置的摄像头。” “一会儿我就找人将它拆除。”云毅警、官点头示意。 “好。” 南婉走到电脑桌前,一些艺人好奇,纷纷涌在门口看。 方平瞧着,和着经纪人赵原盯着对方,笑了一阵儿。 等着她解锁后,各个大胆地走进去,围在一边看。 上面记录地是一些发货的时间和地点。当然,还有几个录音。 其中一段录音,南婉都怔住了。 云毅警官看着她触碰,迟疑了一下,“把它打开。” “好。” 南婉听从,点开录音。 “你必须得换,医生!” “没有家属自己的同意,我们医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能随意……。” “法律文~书我已经带来了。” “郁总,不是我们医院不帮忙,可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萍小姐已经生命垂危,你如何还惦记她的心zang呢,你……你不是那么关心在乎她的么?” “不知道的就别问,不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这么做,我就让你的医院做不下去。再说了,你是天正院长,倘若不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知道?” “……郁总,我……我答应你,我做,我做。不过你得说服顾萍小姐答应愿意捐~献!” “好。” 录音到这儿戛然为止,站在一旁的那些艺人,都觉得他们的郁总威胁了顾萍前辈。但是她们不如南婉,知道得那么详尽。 南婉没有哭,只是情绪上有些低落。 良久,她盯着另外一个录音。却未点。 “把它点开……”云毅催促。 “……好。” 另一段录音,显然是和赵祁之间的录音。那段录音,记录地是,赵祁医生汇报的结果。 云毅警官听后,将它拷贝下来,带回了警局。 隔日,郁震南请了帝都的律师,给自己翻案。 南婉怒不可遏,坐在局子里,烦躁不安,许久,她提出要见郁震南一面。 她走上前,恶狠狠地打了对方一巴掌。郁震南看着她,向身旁的云毅警官道,“云先生,局子里随便殴打人,也太目无王法了吧。” “王法,你害我母亲,害我婆婆,诬陷我朋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全都记得请清楚楚。”她收起手,得意地笑他,“郁震南,从现在开始,我会和你对抗到底,永远……不会让你有翻身的机会!除非牢底坐穿,你死了!”她背过身,看了云毅警官一眼。 走到门口,郁震南笑着叫住他,“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扳倒我了?!” “能不能,咱们走着瞧!” …… 走出去,在休息室里坐了会儿,还未离开。就听到副队跑来,手里拎着个饭盒。 “给,队长。” 云毅警官睥睨了一眼,不可思议地问他,“什么东西?” “队长,丁大小姐来了。”副队贼眉鼠眼,又略显尴尬地看了一眼南婉。谨慎地说出这句话后,突然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短发端庄又霸气的女人,悠悠地走到了局子里。 摘下墨镜,从云毅警官跟前经过,自在地坐下,“哪,云先生还没吃饭吧,尝尝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炒饭!” 蛋炒饭揭开,虽然偶有糊味,但南婉觉得还是透着鸡蛋清香。 云毅警官后背都快随着椅子倒下去了,有些心塞,皱着眉头,“那个……你先吃吧,我有些忙。” “我不打扰你啊。我就在旁边。”丁大小姐坐在桌子上,手指捋了捋自己的短发,随后指着自己的发型,“怎么样,够知xg吧!” 副队和南婉相视一笑,觉得这两人气氛有些怪。 “抱歉,我很忙!” “无妨,你忙你的。我就坐在这儿。” 果然,女人都是不能听到男人说忙的,毕竟自己巴巴地上门了,你怎么也得好好地哄着劝着,哪怕是让自己待着呢,也别说忙,如此,好像在赶人。 “好吧。你……你坐。”云毅警官偏头,手指在桌子底下,指了指,意思是,请求南婉想想办法。 南婉摇头,看着小姐如此痴情,耸耸肩膀,表示,你自己看着办。 “嗯,这还差不多。”丁大小姐走到了南婉的旁边,坐下,端端打量了她一眼。觉得她目子沉静,有些冷漠。不禁微转着脑袋,问了,“你是……南婉小姐?” “……我是。”南婉压低了声音,还没有问,对方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掌,喜笑颜开,“我们律师事务所的同事都喜欢你,对于你这次的官司,全力支持。”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触碰着后脑勺,“哪,南婉小姐,你……还没有找到律师吧,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南婉偏头看云毅警官,她有些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是做什么的。 却不想云毅警官站起来,走到身后,“她是律师,别看她如此,工作上可是非常厉害。” “是么,那太好了?”南婉站起来,握手感谢,“丁小姐,如果你可以帮忙。我愿意聘请你做我的律师。至于律师费……” “不用!”云毅警官为了自己师父的女儿,也是非常伟大。 丁小姐竟也没有反驳,转着脸庞看云毅警官,“律师费不用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他?”手在云毅警官的肩膀拍了一下,“你放心,我出马,一定会让郁震南输个彻底。” “谢谢。” “不必客~气。”活泼、热情。 像何心语,勇敢又无畏。 南婉离开后,她几乎立马扑在了工作上。不工作的状态和工作的状态呈现出两种反差。 云毅警官都看傻了眼睛。 “那个……喝杯水?” 话说了半天,埋头工作的丁小姐,都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半个小时,他又过去问,“整理的怎么样了?” “别吵!” 两个字。 不多。 再没有了任何的话题,多给一点儿话题,都是受罪。 云毅警官巴巴地看着,心里在腹诽。这丁小姐工作时,真地可怕。 一直到了晚上十一点儿,丁小姐才眯着眼睛问,“不是说有录音么?拿来给我看看。” 云毅警官从柜子里找出u盘,随后把大小的证据递给了丁小姐。 丁小姐歪着头,竟然无比严谨地说了两个字。 谢谢。 又是不多的一句话。 工作结束后,云毅警官等到了凌晨一点。 丁小姐做完了一切,站起来,发现云毅警官瞪着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忧心如焚,“啊,你怎么了?” “资料……做好了么!”云毅警官努力撑着眼皮,盯着丁小姐。 如果说,他不喜欢她,绝对不会等待这么久的。丁小姐追求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情分不假。 丁小姐吃惊地看着他,提着提包,“走啦,请你吃大餐?” “困!”云毅警官站起来,捏着她的手,休息去了。 丁小姐从桌子上顺走蛋炒饭,“把我做的饭给吃了。” “闻着就不好吃!” “挺好的。”丁小姐嗅了下。 “糊了。”云毅警官白她一眼,手掌抬高,看样子可怕得很,其实手掌落到了丁小姐的后脑勺,“盐放得实在太多了,简直没法吃。” “……呦,你吃过了啊。”丁小姐非常满意地圈了手过去,一派地恣意。 追求最高境界,就是终于追到了手。无疑,云毅警官的回应,就是她最好的结果。 两个人回了家,一扎,呼呼大shui。 一人在沙发,一个躺凳子。无拘无束,两个活宝。 也是,凌晨了。 累啊。 …… 开庭三日后,郁震南律师败。 被法官判无期徒刑,缓刑三年执行。 郁震南不满,继续上诉。 于是再延期。 国外的郁沐溪做了整容手术,还没有拆线,女朋友何心语每天都守在跟前,不离不弃。 吃喝拉撒,全部包了。 国外医生羡慕心疼,还为二人买了戒指。 何心语求婚郁沐溪,郁沐溪感动不已。 在电视上,听说了郁震南的事儿,二人都陷入了迷茫。 想要作证,但自己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法子。好在郁沐溪聪明,自觉拍了一个视频,将视频剪辑后,传给了南婉。 南婉收到视频,喜极而泣。 又有了一个证人,总会把郁震南扳倒。 有关郁震南女儿的事儿,因为钱·枫大少爷刻意透露,将郁震南所做之事儿公之于众,给那位跳舞的学生带去了影响。 那学生气不过,跑到顾氏公司闹。 南婉拍戏结束,去见了影帝顾云霁。 他公司情况好转,一如寒冷的冬日过去,花香烂漫的春季到来。 靠着沙发,南婉伸了胳膊,大呼一口气,很是惬意道,“啊,努力了这么久,看到郁震南那样,真不容易。” 顾云霁一开始并不知道南婉在天晨坚持的用意,如今了解了,便无限同情自己的知己。 他倒了一杯酒,握着高脚杯,走到对方的身旁,“哪,喝点儿。” 南婉点头一笑,“好。”紧跟着问顾云霁,“我想了一个剧本,想让你演。” 顾云霁一口饮尽,毫不在乎是怎样的剧情,就出口答应,“好。” “就知道云霁会同意的。”南婉握着酒,主动碰了对方的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郁庭深令人买了飞机票,和着陈虎一起去到了国外。 这边郁震南,只有曹炳去看过他。曹炳为了他,按照他说的地址,去找了陈虎。 未曾想到陈虎在将自己的弟弟送走以后,就独自离开了,都没有设法为他想想。 当然最让他气愤地,是陈虎说的那桥归桥,路归路的话。 过河拆桥,是他们这种命别在裤yao带上的人,常使用的法子。 谁如果倒了,倘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人有罪,便会尽力施救,谁若倒了,那便算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195】宁爷找证据! 曹炳再一次前来看他的时候,眼睛红了一圈。 郁震南同样红着眼眶,看了曹炳一眼,悲伤道,“阿炳,你跟了我那么久,我没有什么送给你的。就一公司,如果你需要,就将它转手卖了吧,然后回到老家,好好生活。” “董事长……”曹炳惶恐,走了两步,崩溃地跪在地上,神色怅惘,“我已经不能回家了。” 云毅警官突然出现在身后,“他说得没错,他涉险众多案件,需要配合调查。”说是配合调查,但最后会怎样,不用说,都清楚。 郁震南拷着的两手生生抓红了,有血痕。老样子,他不甘心。 可是自己已经进了这里,名声没了。财产也快没了。 当然命也快没了。 但是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合作赚钱的老伙计还逍遥法外,他就无限地妒忌。 不过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他没能安全地离开,那么他宁愿说出实情,让那个人跟自己一样身、败、名、裂。 …… 海岸的风扑打着郁庭深的脸颊,他眼神坚定地望着湖面。 国内冬日已到,这里依旧是艳阳天。 陈虎来到这里,很少提到那批货,为了警惕起见,他也并不能起个开头。 但是根据他所知道的消息,陈虎被通缉,那特别的身份已经被警察知晓。当然连同自己的大名,也被人捕捉,告诉给了媒体记者。 换句话说,天正医院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如今已然是一个du枭的同伙,他的名声,他曾经的那些伟大的事迹,也已经一五一十地销声匿迹了。 说不定,他也在被通缉。 不过那时他同云毅警官说过,若真到了这个时候,一定要阻止婉婉替自己正名,因为如此一来,自己就会为此暴~露。最后一批货还没有任何下落,如果那批货不能找到,这个男人随时可以东山再起。 他的目的是干~掉他,可不是让他东山再起的,再制造出那种危险的东西。 郁庭深眸色冰冷,觑着海岸的水,船里,呆滞了很久,竟然瞟见了水中的笑脸。 “婉婉……”他喃喃两句,薄唇轻笑。 再等待一段时间,有了确切的消息,那么陈虎将没有机会,和他作对。 来到国外,陈虎手底下的弟兄也尊称自己一句宁爷。 当然一方面尊敬依赖着,一方面守护监督着。 回到仓库。 陈虎便坐下了,手里拿着根叶子烟,吸了口,摆着整张脸,问郁庭深对策,“咱们在这儿躲了好几天了?这几天,虽然没有什么动静,可是听二牛他们说,一出去,到处都是警·察。” 郁庭深坐下,翘了二郎腿,两手放在自己的皮衣里,“……我在想一个人?” 陈虎眼睛眯起,有些说不出的迟疑,他心里琢磨着,“你的意思是说说……” “我问你,郁震南知道咱们这个地方么?” 陈虎一听,不由得怀疑了。郁震南这个人,不愚笨。如果进了局子,自己这边没有想办法营救,说不定他会放弃和自己曾经的约定。阴鸷的眼睛稍微抬高了些,良久,总结了一句,“你是说郁震南过河拆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待下去了。” 身旁兄弟讪讪问了,“为什么?”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大概是觉得这个地方,做生意最快,赚钱最多,这里还藏着他们那批货。如果不被警察发现,将会有更有花不完的钱。 陈虎把点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目光冷得像刀子,“你们宁爷说得对,咱们耗在这里,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发现。” “可是大哥,咱们往哪里走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陈虎也不知道往哪里走,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几个字,“问你们宁爷?” 郁庭深站起来,拍了拍衣兜,“把那批货毁了,说不定咱们有机会摆脱警~察。”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事实上,这些人,他早就试探过。爱财如命。让他们在错误没有酿造之前,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决定打听出那批货的具体位置。 手机在陈虎那里,自己同外人联系不了。陈虎这般以为,因此,带着兄弟们躲躲藏藏。 这一路,总会带上那批货。 那批货,陈虎疑心重,没有同自己说过半句。但某日郁庭深出奇地发现,陈虎去某一个地方时,总会来一句,上洗手间。 后来,有一次,他也出声,上洗手间,这才发现洗手间的头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篮子。很高,没有人能够够到。 显而易见,这洗手间里,有机、关。 “宁爷,上好了么?”有人在门口大声地嚷,好像急得不行。 他一出来,人就冲了进去。 郁庭深在洗手间外查看了下,发现头顶有摄像头。 那么大一个篮子,即便把东西取下来,在这外面,也会发现。 不过,看陈虎宝贝的样子,这篮子里装的,应该是……那批·货吧? 回去后,陈虎靠着一张楠木椅子,刻意强调,自己要去打钱。 “虎哥要去打钱?” “是。” “给谁打?” “一个朋友。” 陈虎并没有将这个朋友是谁说出来,但看到打钱的金额,郁庭深也猜到了是谁。 大概就是要打给他的亲弟弟陈睦。 在银行厅里,陈虎用略略呆滞的英语表述了好半天,那银行职员都没有听清楚。 最后,还是郁庭深的帮助下,才成功将款汇出去的。 出来时,陈虎刚刚撒谎说是朋友,没有彻底信任,结果却是郁庭深帮助,才给弟弟陈睦打了钱。 换句话说,他自己打自己脸。 感觉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儿,陈虎在手心揉了下,略显尴尬。看着郁庭深,又傻傻地笑笑,“别多心啊,宁爷,我这个人……” “我明白。”从容内敛,雍容华贵,还有风度,不过,他眸色深深,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陈虎在身后,有些别扭,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 来了国外这么久,他想了很多办法试探,但他都没有反应。 有时候,他都觉得郁庭深没有感情,不懂喜怒哀乐。帮了他那么多,他想摆脱,又想依赖他的势力。 “见了gui了。”陈虎一脚将地面上的易拉罐踢走,像个废物一般,踢得不见踪影。远远地,只能听到易拉罐的咚咚声。 这些日子,郁庭深越来越受不住了,他洁癖越来越严重,躺在一间发霉破旧的房子里,感觉都快窒息了。 他偶尔会觉得自己的手脏,偶尔又会觉得自己的脚脏。偶尔还会觉得自己的衣服脏。 他在格外痛苦的时候,打开了行李箱。 行礼箱里,还有最后一瓶消毒剂。 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他拿起消毒剂,然后又送了回去。 他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了一把手术刀。看着手术刀,他想到了很多事儿。 “婉婉……”一想到自己的手机放在陈虎那里,一按,就会被别人瞧见婉婉的容貌。他心里就怒火万丈。 那是属于他的婉婉啊。 手机可以被占有,但屏幕上的女孩,是任何人都不能亵·渎的。 他靠着桌子,想着洗手间那个篮子,打算明日一早,开门见山地问一问。 毕竟,陈虎本就怀疑自己,不亲自问,可能还得不到任何结果。 他的兄弟都在四周,担心他的危险。同时又害怕他受不了被人冤枉。 不过,好在他们对宁爷都特别忠诚。 有一兄弟在知道郁庭深喜欢的人是南婉时,特地买了一张海报,贴在他们暂住的地方外面。 那张海报是南婉最近正在拍的电影海报。 郁庭深远远地看着,知道是那些兄弟的帮衬,所以他很开心。 陈虎偶尔瞧见,也会笑一句,“南小姐真的很漂亮啊,宁爷,你这家伙好福气?” “是啊,我好福气。”郁庭深坦然地转过脸,示意他回去,“走吧,虎哥,我有事儿同你商量。” “什么事儿?” “回去再说!”郁庭深迈了步子,眸子如同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 仓库里,郁庭深第一次开门见山地问他,那批货的位置。 陈虎愣了下,忽然从装玉米的麻布口袋上站起来,盯了他半晌,紧跟着又有些好笑,“你今天不对劲儿?” 郁庭深靴子蹭了下地面,“那批货在洗手间的篮子里对吧?” 突然间被质问,陈虎的心里开始翻江倒海,他甚至在想,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发现洗手间的篮子里那批货的藏~匿地点。 他开始紧张。 一紧张的时候,手就不由自主地挠后脑勺,“你怎么知道?” “把东西藏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随便一个人都知道?”郁庭深信誓旦旦地笑道,“虎哥,你要不然随便找一个兄弟,试一试,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货的地方?”靠前,他压低了声音笑,“这批货一开始我只是好奇,可是咱们兄弟里,每天都有人在讨论。所以知道他的位置已经不足为奇了?”伸手拿去陈虎的烟,“如果虎哥不赶紧想办法,将那批货拿走,那么说不定,我们所有的兄弟都会送命!” “什么意思?” “我看了报纸,听说……郁震南打官司输了,因为人命官司,无期徒刑。他的公司天晨,现在异主了。满大街都是你的画像,不是被他透露了,这批~货的存在,警察为什么追着咱们不放?”郁庭深扁了扁自己的衬衣袖子,随后又道了一句,“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那东西送出去吧。如此大~捞一笔,还能有点儿钱花。”虽然讨论着交易,但总是无法掩盖他太过平常的面容,一如他的心态。 很稳定。 没有谁能够掀起他的情绪。 除了南婉。 他的婉婉不在身边,很多事儿,都不需要担心。平常该有的狂躁情绪,都不会支配他。 哪怕是有些疯狂。 郁庭深说了一句,霸、道得有些不真实,“那批货得赶紧处理了?” “为什么,那批货是标本,是郁震南当日研究出来的。有了它,哪怕是没了郁震南,同样会有人愿意给咱们提供材料。那么咱们就会有永远花不完的钱。”这话说出来时,不知道能不能吸引郁震南的注意力。。 陈虎抓着郁庭深的肩膀,仿佛用尽心力在祈求。自己在国外,最近平安无事,多亏了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能够拉得他一条心,毫无怀疑的心。 那么,定然会让他实力大增。 郁庭深听完,就笑了,嘴角轻扬,“所以虎哥是想让咱们一起送死?” 送死二字一出,其他坐着的,抽烟的,说话的,干活的兄弟全部齐刷刷地抬头看着他,又瞟着自己的老大。 大家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解释。显然,这个解释貌似行不通。 陈虎叹了口气,一时间有些急了,迷糊地问,“只要把这批货保存好,咱们就不会有事儿?” “虎哥,你现在就有很多钱。你如此急躁,是打算把命搭上。”郁庭深手指定着仓库外的车子,“那辆车还能拉着这批货到哪里去,现在这个关键时候,虎哥从哪里去找来一个能够制作的兄弟?” “有一个,有一个gao医学的。”陈虎抬起手掌,迅速地说出了自己接连辗转几个地方的用意,“兄弟们跟了我这么久,我怎么可能故意让他们去死。只要这一次。等到见到拉多博士,那么他就可以利用这些东西,研究出更多的货物来。届时,远送各、国。咱们就发大财了。” 拉多博士是一个德美混血,不会说中文,同陈虎沟通有些困难。 恰好郁庭深会,因此拉多博士所有的安排,都是郁庭深转达的。 陈虎让拉多博士赶紧研制,郁庭深做了一个比较冒险的决定,撒谎转达,让拉多博士研制时,写出说明书出来,以后好大力研制。 因为编出来的故事没有破绽,两方都没有怀疑。 又过了两天,拉多博士把研制的结果拿给了郁庭深,郁庭深收好,回去后,以吃饭为由,将纸条拿给了同时隐藏着的兄弟,其中一人,将纸张清楚地拍了照片,发给了云毅警官。 云毅警官接到照片,发现那是一张说明书。当下喜极而泣,让人将照片上的东西交给国内博士,让人调查一下,那货具体是如何研制的。 几个小时后,才得到了博士发来的结果。电话里,痛哭流涕地让云毅警官抓到那些歹毒的坏人,并且言明,类似这种的药物,一定要消除干净。 “真这么严重?” “特别严重。” “……是否要人命?” “点支烟,闻了就会上y。神志不清,可怕至极。”博士用这样的类比来形容那东西的祸害,显然是希望有人能够立马阻止那些东西。最起码,得在研制出大量东西时,赶紧将东西销~毁。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196】他的婉婉出事儿了! “快,咱们得赶紧写张纸条,把东西拿给对方。”云毅警官吩咐了一句,快速地在纸条上写了几个字。 东西不好,立马销毁。 那张纸拍成照片后,发了过去,对方接到信息,写了英文,在吃饭的时候,递到了郁庭深的手里。 看着纸条,他明白了好友云毅警官的用意。拿出打火机,将纸条燃成了灰渍。 见了拉多博士后,他用英语告诉拉多博士,说陈虎让他过来取货物。 拉多博士迟疑了好半天,用英语回复郁庭深,说那批货还得过一天才能研制出来。 “呵呵,不用了,拉多博士,虎哥让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郁庭深驱车,看了那人一眼,友好提醒,“安全带系上。” 系上安全带的拉多博士手提公文包,来到了山里。 郁庭深从自己的兜里取出手术刀,言辞冷冽地训斥道,“……博士,你懂这么多,却做这种事儿,你不担心这背后有什么问题么?” 拉多博士满目疮痍地看着郁庭深,用英语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宁爷,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虎哥让你研制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赚钱。”郁庭深两手抓着栏杆,睿智的眸光,犀利地如同手中的手术刀。锋利的刀刃,闪过他细白的手指。 拉多博士听不懂。 “这么说吧,虎哥这么多年以来,明明可以一直找你工作,却没有来,为何?” “why?” “简单。”郁庭深从自己的西装里,取出了一张照片。是郁震南的。 拉多博士接过照片,观察了两眼,不觉凝眉,“这个人,这个人是……” “不了解,可以回去看看电视。我相信你看了电视以后,一定会认识他。”他不再废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思,“郁震南跟你一样。当然他还比你聪明。你拿到的那些范例,都是他亲自研制出来的。不过现在他突然坐了牢。”他贴耳过去,话里话外阴森森的,拉多博士额头抹汗。 郁庭深不给任何问询的机会,又笑,“他为人狡猾,可现在却坐了牢,是虎哥抛弃了他。曾经为他卖命的人,他都可以抛弃,更何况你。”他将手术刀在自己的手掌心晃了晃,“今天,我来,就是听从他的意思,来解决了你。” 拉多博士看着他的手术刀,吓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郁庭深轻轻地上前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可怕得让人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 当那手术刀精准地划过去,有才华的拉多博士直接吓~尿裤子了。 后来再三求饶,寄希望郁庭深能够放了他。 郁庭深想了个法子,让他带着那批货赶紧离开。 特地写了一个地址,找了个兄弟陪同。 那兄弟带着这位拉多博士,到了机场。 云毅警官特地带人埋伏在那里,用不着多长时间,就能将人逮捕。 几乎刚准备上飞机,就被人逮捕了。 身旁的兄弟把那批货交给云毅警官,“云先生,这是宁爷让我交给你的人和东西。另外……他说,自己的东西还在对方的手里,陈虎还在此处,必须得将人处理好了,再回去。” “那好,告诉你们宁爷,让他多加小心。” “是。” 这位兄弟刚回去,就发现了困着的陈虎。 手机落在地面上,屏幕碎了,屏幕上方的女人照片,脸不对脸,眼不对眼。 再看陈虎,脸上,胳膊上,脖颈上,手掌上,全部都是刀痕。 郁庭深的手术刀上淌着血渍,眸子无比恐惧,无比招架,又无比骇人。 身旁的兄弟试图唤醒他,却发现郁庭深的嗓音里,轻飘飘地扔出了一个字。 滚! 兄弟震住了,乖乖地走了。 郁庭深抓着手机,含着泪,像疯子一般,手术刀放在陈虎的肩膀上,“你凭什么……凭什么……摔她,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摔她?”说完,疯狂又偏执地在陈虎的手背上,划了一刀。 痛得要死,却不致命。 “郁……庭……深。听……听话,放了我吧。只是一个手机,我……我有钱,我买给你,我……我买给你。”陈虎看着如今疯癫成狂,拿着手术刀乱划,同平日的温雅矜贵的少爷大相径庭的男人,觉得自己有些苦bi。 那批货被人带着跑了,这家伙就把自己捆成这个样子。那手术刀跟切除癌细胞一般,左来右去。 不会致命,却疼到极致。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儿,惹上了一个疯子。 “你要毁掉手机就毁掉手机,何必欺负婉婉。我的婉婉我自己都不愿欺负,你却欺负他!”他抬脚踢在对方的肩膀上。 凳子腿栽倒,陈虎又稀里糊涂地摔了一跤。 连续两个小时的折腾,陈虎躺在地上哭泣。那郁庭深却还没有罢休,跟着又扇了对方几个耳光。 —— 或许心有灵犀,知道自己的哥哥陈虎正被警察通缉的陈睦,因为担心哥哥的情况,又因居住地的流言蜚语传遍,不得已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回到国内,拯救他唯一的亲人。 不过回国发现,他哥哥所做的事儿后,便心下明白,他哥哥难逃一死了。 警察得知陈睦回来,为了让他束手就擒。不想他举止鲁莽,脑袋一发热,拿刀抵住了一个老人。 老人被吓得手臂哆嗦。 南婉接到云毅警官的消息,着急地赶往。没曾想,那老人还是一个经纪人黄悦悦的父亲,特地拿了土鸡蛋过来给女儿补身体的。 谁知土鸡蛋碎了一地,自己还遭遇这种事儿。 南婉到时,急了,“等等,陈睦先生,你……你等等。” “……南婉,是你,真的是你。你为了对付我哥哥,就出~卖我们之间的友情。”陈睦拿着刀,眼泪汪汪,“你……你骗我,你骗了我?” “我哪里骗了你,是你自己不肯接受现实,你哥哥做了什么,你比我清楚?!”她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黄父,桃粉的嘴唇干涩,“你不是……要人质么,放了这个老人。我来?” 她抬高两手,合理地分析,“现在,我年轻,比老人体力好太多。你挟持我,比挟持他,更好。” “你……你不要过来?!” “那好啊,你杀啊。你杀了,就别想离开这儿,也别想出国救你大哥。正好,我还可以用你吸引你哥哥回来投案自首,到时候凭他做的那些事儿,也是一个无期徒刑。”危险愈发近,陈睦反复地思索着,他看着南婉,有些没底气,“你……你跟着我找我大哥?” 南婉点头,“好。”随后讲条件,“放了别人。” 陈睦将老人一推,为了防止被台阶绊倒,南婉伸手去接,被陈睦误以为想逃,手臂上划了一刀后,拉了过去。 “别动,别动,再动,我杀了她。她……她可是大明星。”被突然地挟持,并非南婉所愿,可她被挟持的时候,心里面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也许可以通过陈睦,找到陈虎,见到已经顺利完成任务,可以带着陈虎回国的郁庭深。 她的宁爷。 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一直想念着他。无数个ye里,那张面庞总会时不时闯进脑海里。 前世,血rou模糊,死不瞑目。 如今,陈睦虽然挟持了自己,但也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见她想见的人。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小婉?”云毅警官拿着qiang,“放开她。” “我说了,放我出国,放我出国,我要见我大哥!”陈睦拿着刀,声嘶力竭地叫嚷着。 南婉给云毅警官使眼神,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决定。 良久,他放下了手中的wu器,让出了路来。不过南婉来时,手机已经和云毅警官定了位,脖子上的项链,还可以录音。 二人去到机场,买了票。南婉全程掩护,所以上得飞机很快。 “为了不造成恐~慌,可以收起你的刀么?!”南婉瞥他一眼。 “你确定,你不会骗我。”陈睦睁着炯炯双眼,不敢直视的恐慌。那把刀虽然收了起来,但他却用绳子将南婉的手和自己拴住了。 南婉沉默,看着那蓝色的毛线,心里在想,这样愚蠢的人,放在宫斗剧里,会不会第一集就死无全~尸? 嘲讽一笑,她伸手,从自己的兜里,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把那毛线割断了。 航班上,空姐看着她招手,上前耐心有礼地询问,“小姐,请问有什么帮忙的么?” “给我来瓶苹果汁,谢谢。”她点头,表示感谢。友好又谨慎。 空姐看她一眼,发现她是南婉。内心抑制不住的欣喜,却在看到旁边挟持她的男人时,退了两步。 惊慌藏在心,眉眼却漏了破绽。 “小姐,等等,再给这位先生来一杯!”没有恐惧的意思,反而还友好地给这坏人果汁,这位空姐被震撼得六神无主。 但看南婉的样子,她清楚,这不是一个让她害怕的坏人,至少对她而言,百分之百。 袖子挽高,南婉盯着自己的手臂,没有很严重,但流出来的血把她的袖子都染了。看起来略显狼狈。 痛得次数多了,她见怪不怪? “被我划了那么一刀,你都还能不哭?” 佯装休息的陈睦抬了眼睛,并且格外佩服地提示,“你不会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装成这个样子的吧?” 害怕?比这可怕的事儿。她都见得多。不过没什么,她没必要解释。 “是个人都会害怕!”南婉简单,没有那么多做作的思想,直接手抬高,停留在自己的脸颊上,“我是个明星,靠脸吃饭。” “没错,你的脸很重要,也许是因为你有太多的粉丝,影响力大,所以为我挟持,才更有利吧。”陈睦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手机,看着兜里和哥哥陈虎一起的相册,他想,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自己的哥哥了。 这个世界上,大哥总觉得他的梦想很重要,只要给他钱,他就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就会很幸福。但是在陈睦眼中,亲情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拿很多钱,换亲人的命?他不愿意! 这是一个并不难的选择。 他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出来。 南婉心思不在他身上,目光转动,伸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手机。 她握着手机,屏幕是黑的。但是她闭着眼睛,却在默想郁庭深的脸,郁庭深的眼。不过,想着,却见不到,这就有些难受了。 “你这思念人的方式很特别!”陈睦从旁调侃。 “是,所以如果你的大哥伤害庭深,我一定饶不了你。”南婉将手机放好,合了眼睛。他在想,等着到了金~三~角,她一定要给庭深发条短信。 当然,如果十分钟没有任何回复,那她就得去买一个手机。 补办一张卡。 卡号和打过的电话,她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当时出乎她的想象,陈睦着急,误以为她在浪费时间,不允许她出入任何地方。 “我说了,南小姐,先陪我去见我大哥。如果我大哥没事儿,我自然会放了你。” 南婉看着自己被带的每一个地方,突如其来地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当然知道。”陈睦被tao路,竟然自己说出了知道大哥陈虎当年所待的地方,同时还打听到,对方在那个地方待了多少年。 到时,并未见人。陈虎不甘心,四处寻找。 南婉看着他,单手夺了他的刀,“如果你想找到他们的话,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类似报刊那种地方,如此就可以登你得寻人启事。”南婉瞥他一眼,“不过警察多,你只能登你大哥的小名,要是大名,我估计他即便看见。也不敢见你。” “好。我跟你去。”陈虎拿回了刀,有些呆萌,有些愚蠢,“不过你的法子不管用,你就……你就死定了。” “呵。”南婉翻了一个白眼,那白眼,是他对面前这个男人无法想象的愚蠢投以的鄙视。 他这样的脑子,哪里可以和她作对? 报刊处,她在陈睦登了寻人启事后,特地加了一句。 我来了,我想吃苹果,留了一个顾婉的名字。 宁爷在准备带着陈虎回去的路上,发现了寻人启事。对于上方那句话,有些怀疑。 由此,他似乎明白,他最想念的那个人,来了。 来找他。 原本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儿,万没想到回去后,竟然发现,陈虎不见了踪影。 而跟着郁庭深的几个兄弟正躺在地上,全部都死了。 他们平日很厉害,轻而易举地被一个人杀了,不大可能。 走了两步,他发现了地上一卷烟。 那烟还没有燃完。 他将烟兜起来,兜在怀中。随后报警,准备寻找。 云毅警官后一步出国,在具体的位置见面。 “小婉被陈虎的弟弟挟~持了,你没见到她?”他拎着烟,一手扶腰,神色不安,“这家伙要是和陈虎在一起了,小婉可就危险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197】不能丢宁爷的脸! 郁庭深也挺紧张,手指发冷,抬起来时,就感到心烦。手机屏幕碎后,他本打算打电话。不想彻底坏了。 如今没了手机,无法和婉婉联系,不知陈虎可否见到了他们,如果见到,他的婉婉想要跑掉可没那么容易了。 南婉跟着陈睦四处寻人的时候,沿途记住了每一个超市。对于所走的路线是十拿九稳的。 “我想买包烟!” “麻烦!”陈睦看着超市,冷着瞳孔,“走,去。” 进去超市,南婉付了钱,买了一包女士香烟。 走出超市门口,她又折转回去,“我买包卫生巾。” 陈睦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跟过去,是以南婉在选择卫生巾时,和着介绍的姐姐,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那超市的售货员看到她,想到了电视《东风》的女主,当下粉丝状。又见自己的女神遇到了危险,说着就要帮忙。 “拜托了,谢谢。”南婉双手合十,鞠躬离开。 …… 这小姐姐给力,在南婉和陈睦离开不久,立马报了警。 本该被营救,不知陈虎何时跑了出来,和两人碰了面。 “哥!” 南婉握拳,斩钉截铁地问他,“庭深呢?” “他……他死了。”陈虎冷笑着,将裤兜里的卷烟拿了出来。 南婉不知那烟有问题,在同对方谈判过程中,头晕眼花,被人当场拿住。 任凭她如何用力,都看不清楚人。仿佛还有些上头,特别想要闻到那种味道。 比烟还要强烈的刺~激。 “……你……” “阿睦,快!”陈虎扛着南婉跑进了草丛,准备坐船逃离这里。 跟着他的几个兄弟,原本是为了那批货,那批货没了,陈虎拿不出钱,他们自然亡命天涯,也要想办法拿到钱来。 为此,之前被郁庭深制服的他们在路边突然撞见了陈虎后,贪财的***格外强烈,不由分说,就围着两人要钱。 陈虎急中生智,指着地上昏迷的南婉,“各位……各位,你们相信我,虽然我现在身无分文,但……但我们有她,有她,只要……只要你们愿意帮忙,拿到的钱分给你们一半!” 带头的光头男人扯了扯嘴唇,不罢休,“全部!” “好好好,全部,全部给你!”陈虎拉了弟弟陈睦一把,再磕头。 陈虎从底层爬起来,胆大,敢做事儿,又懂得隐忍,所以这些为了钱的手下,当然玩不过他的深沉心机了。 一玩不过,手就开始颤。 南婉中途醒过一回,那会儿,见这些人恩怨纠葛,不过是因为钱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了一丝底气。 对付陈虎,可能需要从这些人的身上下手? 在破旧的船舱里,被绳索束缚着,没办法挣脱起身。但那些人各个耀武扬威,把落魄的兄弟俩踩在脚下。以至于,陈虎趁着她们在外做饭的时间,开始和自己的弟弟商量。 眯着眼睛,视线隐约看到,背对着的陈虎从自己的裤兜里取出了一包烟。但拿出来的烟同平日的烟大不相同。 紧跟着接下来的几句话又证实了他的想法。 “阿睦,听大哥说,咱们要想逃,必须得摆脱这些人。但是这些人都太可怕了,不撂倒他们,咱们走不掉。” 这话一说,跟着就是陈睦那一脸苦涩的声音,可怜巴巴,“大哥,那……那咱们怎么办啊?” “放心,阿睦,大哥手里有这个。”陈虎抬起一支烟,小心翼翼道,“这不是普通的烟,这是那批货,之前我为了防止警察偷袭仓库,所以特别命人制作了一包烟。为了逃出来,我已经用了两根,现在还有。咱们趁着那些人休息的时候,利用这东西,让他们神志不清,趁机向他们下手。” “大哥,可……可他们……” “他们都是这儿的一些亡命徒,都想要钱,大哥现在身无分文,如果拿不出钱,咱们的命就都得交代在这儿。所以……所以咱们得抓紧,绝对不能让对方查出来。”陈虎抓着弟弟的手臂,往身后一拽,看了看屋外。 窗外上破旧的糊纸下,恍惚可以锅碗瓢盆的声音。 陈睦烦心,目光转过来时,南婉继续躺尸,装昏迷,“她怎么办?” “她不能死。”陈虎兴高采烈地告诉她,“这个人身份高,是流量艺人。有她在,不但能够保命,还会有钱花。” 陈睦心忧,忽然请求道,“大哥,你放了她吧,她只是一个女人。咱们……咱们不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儿好不好,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好好生活。”他都忍不住向陈虎磕头了。随后又着急地分析,“你不是还开了红酒公司么,卖红酒也可以赚钱啊?” “不行,阿睦,你难道不清楚么,现在这个时候,咱们根本没有选择?况且,你从小就过的好日子,没有受过苦。你……你想方设法地要实现的梦想,没有了钱,也是没有办法完成的,更别提一丝一毫的机会?”陈虎压力一大,说话时,就显得格外地冷漠。当然,还有些无法形容地狂躁和疯、癫。 他抓着自己弟弟地衣服,因为身高不够,所以整个人都像是被无情地拎起来。可怕的面容下,说着格外冷酷决绝的话,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眼泪。 泪珠一颗又一颗地坠落下来的时候,陈睦也哽咽了起来。 他的手指是冷的,目光是呆滞的。眼神无比涣散。 “大哥,我们……我们真就无路可走了么?” “不,阿睦,听大哥说,这么多年,大哥做的事儿,跟你无关紧要。只要你到时候跟他们一样,揭发大哥,你……你就不会坐牢。当然……如果大哥逃过一劫,那么你还是可以过好日子。”他叹了一口气,拨着烟,仿佛在说一句言过其实的话,“但愿我能够逃过这一次吧。” 南婉对兄弟二人的计划,以及彼此之间的感情,了解得很清楚了。 她在两人骗了屋外做饭的人进屋以后,伸手放背,想着对方给自己束缚绳子的解法。慢慢地,平心静气地将绳子给解开了。 不过,陈睦还在屋里,如果贸然行动,身旁这些人一定会听从对方的意思,合力对付自己,所以,必须得想办法,让他们可以和自己合作。 如何才可以呢? 细心观察,南婉发现坐在边上那个光头,戴着耳坠子的男人,似乎比任何人都要凶神恶煞,并且,值得一提地是,身边这些人,似乎都愿意听从。 南婉咧嘴一笑,又将那绳子随便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了两圈。 “可以让我上个洗手间么?!” “大小姐,咱们这边没有洗手间!”人群里哈哈大笑,一副调侃的模样,“不过屋外有一个卫生间。大小姐要是能够忍住臭,我们倒是可以找一个人陪你去,哈哈?” “那好。”南婉站起来,手臂往前一定,指着坐在拐角的男人,“我想让他陪我一起。” 几个哥们视线落在了他们中间最会打架的光头男人,总觉得面前这大小姐看上了对方,不过南婉聪慧,又补充了一句,“这里这么乱,至少得找一个身手好的人保护我,不然别还没上洗手间,就被人欺负了,对吧。” “哈哈,这大小姐想的。”人群里,又一人嘻嘻哈哈地说了一句。 南婉无关痛痒,依旧佯装得十分可怜,“快点儿,人有三急,再耽搁下去会出问题的。” “光头,人家大小姐点名让你陪呢,你就去吧。”底下的小弟跟着笑。 一看那笑容都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 南婉没有想那么多,便跟着出去了。有光头陪着,陈虎也不放心,还跟着叮嘱了一句,自己会打拳。 当然,她有信心,如果真要和这个光头斗的话,哪怕是受伤了,还是有可能逃开的。可是那些烟,很重要,庭深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把那批货弄走了。这会儿如果自己逃了,那那些货不知道会流向何处。 这个所谓的陈虎,又会找谁研制出同样的东西来,那些东西会要人命。 她迟疑了很久,想着自己的父亲南山是刑、警,作为一名刑、警的女儿,她更加不能再这个时候,独自逃生,全然错失了这个机会,所以她得想办法,把那唯一的一包货拿到。 她在恶臭冲天的卫生间里待了一分钟,随后快速地跑出去了。在厕所外的废旧洗水池将手洗干净了。 慢腾腾地走过来,伸手问烟,“给我一支可以么,光头?” 光头上下打量他一眼,不给。但那双眼睛上的伤疤却异常熟悉。 “你……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南婉瞟着他,故意询问道,“你看上去,跟那些人不一样。” “以前是不一样,毕竟我是个正当的生意人。可是家道中落,生意做不下去,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再过穷的要命的生活,我过不下去。”光头第一次被人询问走上这条路的原因,也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倒是大小姐你,这么多人,你却不怕。” “怕什么,你不是说你之前是正当生意人么,所以我相信你不会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对不对?”南婉从自己的衣兜里,触了触那张银行卡,不过在还没有说通之前,她并没有拿出来,“那个陈虎是通缉犯,他无论到哪里,走得都会是一天亡命天涯的路。可是你不同,你还有机会,只要现在有了钱,你一样可以东山再起。况且……” 她盯着光头,想着这个男人之前并没有同陈虎在一起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如果有机会及时回头是岸,一定会很容易。 “所以呢,大小姐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如果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愿意么?” 光头黯然,“东山再起,谈何容易。”他抬起手指,在对方的眼前戳了戳,“没有这个,我连机会都没有。” “你帮我一件事儿,我就给你钱。”南婉靠前,已经对光头有所了解的她,拿光头最在乎的东西前去蛊惑。 果然,光头动心了,“给我很多很多的钱?” “没错。你想什么时候东山再起,就什么时候东山再起?”南婉的手指,在对方的皮衣上蹭了蹭,指腹灰渍斑斓。拧着笑,“第一条路,光明正大地拿钱做生意,第二条路。和着那些通.缉犯去做不正当的生意,然后天天担惊受怕。先生,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光头沉默,一瞬理智,“说得那么容易,钱从哪里来?” 南婉这时才拿出银行卡,“这里面最少都有五十万。不过……”她眯缝着眼睛,想了一出好计划,“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按照我说得去做。” 光头看到银行卡,有些欣喜,又想到自己的路将会无限光明,他那病态的脸颊上,都窜上了阳光,明媚,朝气。 “好,大小姐,说吧,想让我怎么做?” 南婉思量了下,“刚刚我听到了陈虎兄弟俩的对话,他们打算杀了我们所有人。” 光头一听,目光透着得意,“想要对付我们,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儿?” “他手中有一包……迷·药?”把最后一点点货说成迷·药的目的,是希望他不要察觉自己真正的用意。 “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 “可能我们回去的时候,他会让我们所有人都待在房间里。然后故意以抽烟的形式,让我们神志不清,从而出手。”南婉想了下,偏头问,“你和那些人熟么?” “道上混·的,不熟。”光头两手放兜,语气平平地回答了一句,“这些人什么坏事儿没做过。” “哦,这样?”南婉如此一想,便笑了,“那你不想帮助他们?” “看情况。” “好。既然如此,一会儿你在对方抽烟的时候,捂紧口鼻,然后咱们再出去!”南婉小心叮嘱了一下,随后再笑,“如果你帮了我,那么我就会帮你,毕竟同过生死的人,都能成为不错的朋友。” 光头脏腻的皮鞋在石子上踢了踢,百无聊赖地拎着银行卡,犹豫不决,“大小姐,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 南婉“……” 敌、人不好说服呢? 南婉急眼了,“呵呵,也就是说了半天,你不愿意对吧。”她摆摆手,转身,故意歇斯底里,“你只要觉得死在陈虎陈睦两兄弟的手上,很有价值,很有意义,那你随意?反正,我如何都不会死?” 光头听了这话,反倒感兴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8】坐船逃走?! 因着被人及时阻止,南婉便转过了身来,语气悠悠,面上带喜,当然,她有足够的想法来应对眼前这个犹豫不决的光头。 不是自己的钱财诱~惑不当。而是他本人不相信。 与其如此,不如不做。 这么一说,光头急了,金鱼眼转了转,他叫住她,“说都说了,那就说清楚再走?” “我是南婉,说得骄傲点儿,我是一个有些价值的演员。另外我的朋友,包括我的男朋友,都是不差钱的人。现在陈虎陈睦两兄弟被通、缉,他们如果想要逃时没有任何的顾忌,就必须拿我做挡箭牌,当然,如果他们需要钱,自然会用我来威胁我的朋友拿钱。” “你就这么自信,他们不会杀你?” 南婉上前,抬高了下巴,眼神光辉璀璨,“不,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他们至少不敢。因为他们的脑袋,都比较聪明。”说完这个,她又悠悠地往回头走。 站在原地的光头左思右想,终于沉默地回应了一句,“好,我干。” 哼,就知道你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南婉得意洋洋地同光头返回了仓库。 仓库里,破旧的油桶很多,狭窄的空间里,汗臭,汽油臭味,以及吃饭的剩菜剩饭腐烂的味道。更难受的,还有几个大男人皮鞋的恶臭。 南婉想想,苦笑两下,幸好现在是自己,如果是她的宁爷,她无法形容他的处境。毕竟,庭深是一个如此洁癖的人。 可是……他同陈虎在一起时,谁又能说庭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处境呢? “哈哈,大小姐回来了,回来了。”有人撺掇着问光头,“光头,怎么样,一路平安吧?”那别有企图的笑声,让南婉听了恶心。 她佯装笑笑,走过来,抱着胳膊继续躺。 陈虎看见人回来,不由地笑起来,“大家赶紧休息一下,一会儿咱们下午就离开这里。” 陈睦望着南婉,拍了拍陈虎的肩膀,“大哥,把她的手再……弄紧一些。” “好。”陈虎手指戳了戳陈睦的胳膊,“你去做。” 去时,南婉有些紧张,手腕上的绳子已经被她解掉了,这会儿过来检查,反而麻烦。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她坐起来,看着陈睦,“走开!” 被骂得一脸懵的陈睦,呶了呶嘴巴,“走什么走,我不把你bang好,万一你逃了,那可怎么办?” 一旁的光头见状,知道对方担心,憋着嘴,上前。冷冷笑道,“兄弟,你过去,我来!”光头递给了南婉一个眼神,随后拿着地上的绳子,假装绕了两圈。 南婉演技好,也是配合着对方演戏,以此证明自己的双手被束缚得很紧。 陈睦回去,坐在身旁时,便用衣服捂住了口鼻。 这时,陈虎干笑着,从自己的兜里,取了一支烟。 南婉蹙着眉头,心神一动,“给我一支!” 陈虎白了她一眼,知道她古怪,便随口拒绝,“女孩子,抽什么抽?!” 光头看她,从容地拿了一支,扔出去。南婉用嘴巴接住。 对方泰然自若,拎着手中的烟,却也没抽。反而故意坐到了中间。 那烟加了什么,闻上一口,就会觉得难受。头疼得很。 南婉明显觉察到自己还有一种想闻的冲动。她极力克制,有些烦躁。 莫非自己慢慢上……yin·了? 她闭气,在身旁其他兄弟倒下时,给了光头一个眼神,双双闭气。 众人倒地不起后,陈虎握着一把水果刀,走到了离他最近的人身旁,冷酷无情地扎了过去。 鲜血满溢,不忍直视。 四周很静,有的貌似听见了声音,但是全身无力,视线迷糊不清。 陈虎走近,几乎不留余地地杀掉了曾经那些跟着他做生意赚钱的兄弟。 陈睦害怕,哆嗦着上前,抓住大哥陈虎的手,“别杀了,别杀了,死得够多了。” “阿睦,别怕,闭着眼睛,一会儿,咱们就可以逃了。”陈虎拍了拍弟弟的手背,急迫地打断对方,不加思索地,又杀了人。 直到来到光头身旁时,光头眼睛突然大亮,一个鲤鱼打~挺,便站定了。将鼻子里的卫生纸再往里推了推。他握紧双拳,直直奔去。 南婉听见动静,迅速站起。 她围绕着陈虎,发现对方的裤兜里,有烟盒。 陈虎实力如何,她很清楚。如今有光头的加入,胜算大一分。但那烟盒,非拿不可。 那是陈虎最后一点点货物,得到了它,一切就方便得多。 光头冲南婉使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攻头,你攻~脚。一起上。 南婉点头,拎着脚底的木棍,直窜而上。 陈虎一身蛮力,脚尖踢得光头流血。未能想到,对方的血上,还固定了刀。这刀像是剃须刀片,但安在鞋尖。不刻意去看,还真看不出来。 就是这一脚,光头的额头冒出血来,当下就受了伤。 南婉从后侧奔去,手指刚要握住烟盒,陈虎又一脚踢来。她快速躲避,烟盒依旧没有拿到。 光头抬脚,在对方的裤子上,踢了一脚。那烟盒似落非落,南婉着急,木快重重拍去,烟盒坠落。 未盖好盖子,烟撒了一地。 陈虎焦灼,大喊,“快啊,阿睦,把货捡起来。” “好……”陈睦不会打,在旁边干看着,仓库里,血~腥味很重,南婉兜起烟盒,将剩下的货物全部捡起来。 捡起来时,她好像又嗅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也想要来一刀。 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她沉定地拿着东西,正想着接近成功。不料陈睦不知从何处拿来的铁锥,直接从后背扎了过去。 光头立时口吐鲜血。 自知此人活不过,南婉只能跳窗而走。 但刚刚打时,不小心吸了一口那烟,视线迷糊,有些无力。虽然已经跑出仓库,但这样下去,却是不行。 她跑到了大路上,看着那盒烟,决定,把东西寄回去。可是这东西如果在运输途中,出现了问题怎么办?况且,这东西也没哪个快递,愿意收吧。 想到这里,南婉否决了这个提议。 可是这里偏僻,人流稀少,如何才能安然离开。 她左思右想,辗转难安。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她想了一个好法子。 这东西,不适合放在自己的身上,毕竟被抓住了,反而麻烦。 于是她找了一处地方,把那烟盒装进了自己的钱包里,用土先行埋了起来。 她记忆虽然不错,但这儿太过偏僻,只能识别自己有没有来过,却不知道究竟该走哪里。 路上运气差,又碰到了一些要钱的混混,打了一架,消耗了体力。 不熟悉的地方,来回奔波,要人命。 或许运气太差,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又被陈虎和陈睦两兄弟拦阻了。 “庭深,你……你在哪儿,我……我跑不动了。”南婉合着眼睛,握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当初庭深说过,自己的项链有定位装置,那么这么久了,庭深可曾发现自己的位置呢? “庭深……” 乌云笼罩,天空阴沉。南婉平定心神,决定再拼上一拼。 可惜,陈虎和陈睦二人却坐在一辆旧蓝的货车上,货车正对着她疾驰而来,感觉耍猴,她往哪儿躲,车就往哪儿走。 车上,陈虎整个人都疯狂了,依旧哈哈大笑。 南婉头脑袋炸开了,不想跑了,也料定他们是为了那货而来,干脆坐在了正中,合着眼睛躺,不信他们不要钱,不要货? 果然。 货车在快要碾压过去时,停下了。 陈虎下车,踢了一脚,“南小姐,怎么不跑了?” 这特么是废话,两条腿比得上四条腿的?! 南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不想动。 她真得又累又渴。 “阿睦,把她带上车!” 身旁的陈睦上前,一把拽着晕晕沉沉的南婉进了车子。 因为是货车,所以三人坐下去,比较得拥挤。不开车的南婉,胃部翻腾,在车上吐了几回,因为太脏,被陈虎揪着责问了好几次。 还威胁说,再吐,就把她扔下去? 南婉擦擦嘴巴,手指捂着胃部,倔强,却又是真地忍不住,“扔我下车,我也要吐,除非……你让我来开!” “阿睦,把人敲晕!”陈虎嘟囔。 陈睦握拳头,正要敲,南婉又扼制不住,吐了。 “啊,大哥,他……他又吐了。”隔壁坐的这二傻子,告状告得不亦乐乎。 南婉难受,没法同他计较,但是难受便只能努力不难受。谁曾想,一巴掌过去,南婉推了他一把,翻下了车子,膝盖磕在石子上,蹭破了裤子,流了血。 可怜至极。 “特么的,这女人……”陈虎把车停下,只好又去抓南婉。 南婉跑不动,又接连地吐。现在又摔下了车,已经是筋疲力竭了。 因为呼吸到新鲜空气,虽然摔下车很痛,但是自己好像感觉到得到了拯救,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陈虎被南婉折腾地发晕,跟着在对方的身上踢了一脚。 南婉吐得好久,转过来,趴在地上,理直气壮地,“啊……让我开车,我就不吐了。” “不行!”陈虎哪里会给南婉讲条件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不上去了。”南婉心知对方不敢动手,故而语气冷漠得紧,“你有种就杀了我。” “阿睦,找找,那批货?”陈虎两手扶着腰,四处打量,“刚刚有警察过来了,咱们得赶紧离开。” 陈睦听话,来回地寻找。结果没看到任何烟盒。 南婉给了陈睦一巴掌,陈虎蹲下,盯着南婉的眼睛,恨不得掐死他,“谁特么地让你打老子的弟弟?” “他龌~龊不堪,我恶心!”南婉冷笑地怼他,“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打我,欺负我。辱骂我,你的那批货别想再拿到!” “你!”陈虎急了,两手拧着南婉的头发,像一只狼。 南婉冷眼瞥他,“不信我们就试一试。”她看着车子,喉咙里还能感觉到瑟瑟不适。吐得次数一多,一点儿力气也无,“刚刚被你拽上车的时候,我把我头发上的发卡放了几根头发,扔在那儿。不出意料的话,庭深马上就来了。” 陈睦气急了,“我们还没有对付你,你怎么能出卖我们?” 出卖? 南婉双手在地上趴了趴,“我又没跟你们合作,什么出卖不出卖的,再说了,你们兄弟俩做这种恬不知耻的事儿,老天都会开眼帮我!” “你!”陈虎急了,看着车轮印,想了想,拍了拍陈睦的后背,“阿睦,咱们恐怕坐不成车了,走,押着她,咱们走小路。” “好。”二人架着南婉,直往灵外一条小路拽。不过南婉看着自己膝盖上的血,计上心头。 从田坎小路离开的时候,南婉故意用脚夹断了萝卜苗。 等着郁庭深带着人,赶到小道的时候,便因为地面上的血渍,发现了不对劲儿。 武泽抱着电脑,搜寻方位,“宁爷,南小姐应该就在这不远处。” “具体位置!”郁庭深冷冰冰的,平日里看不出喜怒的他,这会儿却悲愤不已。 云毅警官蹲着膝盖,抽烟的时候,发现地面有烟头,看着烟头,他想起了郁震南所提供的意思。 “这个牌子……” 郁庭深别过脸,盯着脸,走神,“确实是陈虎无疑了?” “接下来怎么走?” “先看方位。” 武泽看着电脑上的定位,快速站起,手指着方向,“是这儿无疑了。” “这儿……” “走!”云毅警官不假思索,从自己的手中,取出一把qiang,“这个拿着,防身。” “好。”郁庭深接过,站起来的时候,发现路道旁有呕吐物。 刹那,他有些恍惚,跑到那辆火车旁,这才发现,货车里也有呕吐物。 “怎么了?”云毅警官看他表情不对,凑上来问了。 “婉婉不会坐车,她一坐车,就会晕。在这么狭窄的又汽油味重的空间里,一定会吐。”他分析着,眼眶都红了一圈。看着地面上的血渍,他在想,会否是因为太难受了,所以才会迫切地想要开窗,却不幸摔下去了呢。 他怅然片刻,不愿意再等,跑向了田坎的小路 身旁的云毅和保镖,跟在背后,追了出去。 小路正中靠着江岸,有一搜船。 因为是淡季,所以游船稀少。除了三两个游客,就没有多余的人。 陈虎给弟弟使了一个眼神,随后陈睦给钱,买了票,拽着南婉一起上了船。 船上,陈虎交代,“阿睦,听大哥说,到了码头后,你赶紧离开这里。看样子,大哥是没机会跑了,你……你没有跟大哥混,可以逃。” 陈睦哭丧着摇头,“不,大哥,我不走。”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199】真的,她期待的人来了! 南婉看着兄弟情深的画面,忍不住笑。她躺在枯草上,尽管被bang,依旧无法掩盖她清丽的气质,“陈虎,你弟弟也逃不了了?” “你给我闭嘴!”陈虎抓着陈睦的手掌,无比悲悯,眼珠子黑黝黝地盯着,好生伤感,“弟弟,你是咱们陈家唯一的希望了,如今……如今哥哥这样,是不能好好照顾你了,不过……不过没关系,那红酒公司还在,你可以经营过活,其他的罪,让大哥来背。” “不,要走一起走!” “你……你糊涂啊。大哥现在人命官司太多,根本跑不了了。”陈虎冷着瞳子,伸手拍打着陈睦的后背。 力道不重,看上去,的确是非常爱弟弟的好哥哥。 但…… “呵呵,你以为他还能安然无恙么?国内挟持我,跑到国外,又在仓库里杀了人。现在,不仅仅是你,就连他陈睦,手上也沾了血。你跑不了,他照样跑不了。即便……即便他跑了,天涯海角,警~察也会将他抓到。” “你……”陈虎奔过来给了南婉一巴掌,南婉也用力踹了他一脚。 其实,她会这么怨恨这位陈虎,是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南山就是因为追捕这个男人,而被刺杀的。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抓他回去。也算为自己的父亲,报仇雪恨。 郁震南坐牢,他自然也不能得到什么益处。作恶多端的人,应该得到严惩。 南婉往枯草上靠了靠,膝盖伤得严重,脸上也有擦伤。 —— 这几日,因为南婉的事儿,顾云霁也心不在焉。 本来名声逆转,刚刚接了一个电影。可是不知道南婉的消息,他好像都不能专心致志,在片场,吸了好几次的烟。 “云霁,专心拍戏,别想太多。”经纪人阳关温柔地提醒了一句,神色忽明忽暗,有些怅然,“这边,云毅警官说了,她们已经发现了南婉小姐的踪迹。” “真的么?”顾云霁把烟头掐掉,望向阳关,他不能再身旁保护南婉,已让他感到惆怅,不知下落,更加痛苦。经纪人阳关虽然没有接到云毅警官的任何消息,不过为了顾云霁能够安心拍戏,他还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准备就绪。 顾云霁穿着军绿色的大衣,演的是一个有思想,又爱国的大少爷。 同她演对手戏的,是影后侯真。是一个有思想有原则的老师。穿着天蓝色旗袍,手中握着书,学生头。 “原先生,你必须听从上峰的指示!不然牺牲的同志们,就白白牺牲了。”侯真蓄势待发,一副温和的训斥表情。 顾云霁抚了抚头发,显然一副贵少爷做派,不过做任何事儿,他都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次,我们不去做,就会失去更多的机会。我想牺牲的同志也不希望他们白白牺牲。” “可咱们人少,根本不能和日~本人斗!”侯真劝得眼睛都红了。 实力派的演技。 顾云霁单手拍打在桌面上,震得桌面砰一声巨响,“我告诉你,这件事儿,非做不可,若不能完成任务,我原子书就死在战、场上。” 这句话说完,那边导演抬起手,“cut!” 就这样,这一段戏成功收、尾了。影帝和影后之间的较量,着实让工作人员大饱眼~福。原音震撼,演技爆发力强。好半天,她们才从剧情里走出来。 张导站起来,走到顾云霁的身旁,和乐笑笑,“顾先生,真是风姿卓然啊!” 顾影帝聪慧地甩锅,表情一度有些呆滞,“不,是侯小姐演得不错。” 张导说完,又可惜,“南小姐和夏影帝也演了一部电影,可惜还没有拍完,南小姐就……”可能是无意识地提起,没想到顾云霁的眼神已经变了好几次。 气氛骤然下降,张导还没注意到,影后侯真却注意到了,“张导,放心,不会出事儿的。” —— 乐队陆北辰缺席了,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喝闷酒。喝酒旁边还要放一杯辣椒酱。 师父顾远心疼儿子,多次提醒,“别喝了,对身体不好,再说你一天吃这辣椒酱,没多少营养,容易上火。” 陆北辰兜着狗子往里坐了坐,徐徐地翻白眼,“才不会呢,小婉说了,这是天然辣椒酱,没有放过任何食品添.加剂,吃了对身体一定好。” “呵,还有这种。”陆远没法反驳自己儿子,毕竟儿子这么反常,都是因为南婉,他的好徒弟。 儿子喜欢小婉,不是一天两天了,喜欢又被拒绝,挺残忍。被拒绝,又不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安然无恙,更加心慌慌。 “儿子,你……你没打电话问问警局,有没有消息么?” 陆北辰拢着狗子的脑袋,就开始哭,任性地,毫不遮掩地痛哭流涕,“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问呢,我问了,可是人家说没有消息。我……和云霁,想要去国外找人,可是凭我们两个,哪里能够知道小婉具体在什么地方啊。呜呜呜呜……”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说明小婉现在很安全。”师父陆远用电视剧里老掉牙的台词来安抚儿子不安的内心。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这点儿,毋庸置疑?可也有另外,真是坏消息了呢,那该怎么办? “爸,最近我总梦见,小婉浑身是血,你……你说小婉会不会……出事儿啊。”陆北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过后又怅然得很,“我总是心神不宁,好像小婉有什么事儿求我,我……我却不能帮她。” “小婉那么厉害。需要你帮么,傻儿子?”陆远揉乱了儿子的头发,一改平时说教的态度,“北辰,小婉遇到了这么多事儿,能够把郁震南这个大恶人送进监狱,不容易。咱们……应该为她高兴,不是么?再说了,你在这儿哭哭啼啼,她也看不到听不到,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 “可是……”陆北辰伤感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缓缓抬头。 陆远一看,儿子嘴巴处有几个红痘痘,“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张脸,不注意吃营养的东西,所以脸毁了吧。” 陆北辰是个精致的男孩,哪里容许自己的脸上有任何的瑕疵啊,当下便开始吐槽,“我真长了痘痘?” “对!” 狗子抬起脑袋,用狗眼睛瞄了眼,紧跟着点点头,“汪!” 爸爸的痘痘可真多! “真地特别多么?” 陆远从旁加火,“没错。” 狗子再努力。 特别多,爸爸都长得不像爸爸了? 汪汪汪个没完没了,陆北辰站起来,兜手扔了,冲进自己的卧室,看着面前的大镜子,对着嘴巴下面的痘痘,声嘶力竭地呼喊。 远远地,陆远听到了儿子的可怕吼声。 ——老天爷啊,为什么让帅气的我长痘痘? 陆远和狗子对视一眼。 无法直视的可怕! —— 原本要开船的,但是那日船长有急事儿,所以多等候了一个小时。 然而船长并不知道船舱里,陈虎已经将几个旅行的商人杀掉了。 尸~首全部藏了起来,见不到半点儿血渍。 为了防止南婉逃跑,南婉被抓着,手缚着,脚上有伤,所以两人没敢动。 陈虎和陈睦出去买了盒饭,给南婉带了一盒。 怕她跑,是陈睦来喂的。 南婉摇头,“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 “不吃拉倒!”陈睦看着南婉,想着自己和大哥的境遇,没好气了,伸手推了对方一把。盒饭也倒在了地上。 看着油渍渍的盒饭,南婉咽了口水,随之转过身,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快了,应该快了。 殊不知二人吃完了,就过来逼问货物的地方。 南婉硬气,不愿意说,“我给扔了。” “扔了。”陈虎听后,大发雷霆,伸手正要打人,南婉一转,躲避了,“打我也没有用,陈虎,那东西,我说扔就扔。”她猖狂地笑道,“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标本。你这辈子也别想出监狱,当然,没有重获生机的机会,就更别提东山再起了。” “我打死你!”陈睦也急眼了,拿着木棒挥过来,南婉抬胳膊,恰好劈在胳膊上。 感觉骨骼都碎了。 陈虎抓住陈睦,咧嘴冷笑,“阿睦,别打了,咱们有机会收拾她。” “可是大哥,还没有开船!”陈睦心急如焚地抓着陈虎的手,想把船长杀了,可他们兄弟俩又不会开船,是以,他们只能藏着掖着。 郁庭深趴在河道上,盯着船,刚刚自己的保镖已经看过定位,通过分析,应该就在船上。 此刻船未开,想进去很简单。但是他的婉婉在陈虎的手中。 陈虎这人,他接触过,脾气特别大,如果失去理智,杀、人是他最喜欢的方式。所以,郁庭深不敢轻举妄动。 云毅警官拨了拨qiang拴,准备带着警察进入船中,被郁庭深制止了。 “不行,现在不能进去。婉婉还在他们手中!” “庭深,此刻不进去,一会儿开了船,就没机会了。”云毅警官以为,能够带着人,尽快进去,是最好的。 郁庭深拦阻着人,不肯动,“我去救人,你们掩护。” 云毅警官拉住他,“别犯傻,万一他们手中也有这东西,那你准备怎么办?” “想不了那么多了。”郁庭深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手术刀,压不住的贵气,掩藏不住地儒雅。 这跟着身后的人一比较,贼像一个大少爷,身旁跟着几个潇洒的随从。 云毅担心提醒,“出了事儿,就提醒我。我立马赶去接应。” “放心,我没事儿。”郁庭深翻了跟头,摔到河岸边,好在动静小,没有惊动船里的人。 可当他准备潜入船舱里时,竟然发现没有人,安静得可怕。 往里走了两步,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一偏头,船舱放桶的地方,有一具尸~体。嘴角还流着血,因为他常年做手术,司空见惯,并未恐惧。 反而是担心里面的婉婉。 他有多久没见婉婉? 十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记不起来,可是他明显能够觉察到,婉婉的靠近? 陈虎和陈睦困了,相互坐着困了会儿。 谁想船竟在这个时候开了。 郁庭深没有提醒,云毅警官并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若是船开走后,今天没归,那么他们也必须动手前去。 南婉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她屏住呼吸,定睛一看,只见一道暗淡的影子,沉默地站着,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一把手术刀。 是庭深? 她望望身旁的两个人,闭着眼睛,从容地给自己解绳子。 这次有些紧,她解了很久,才解开一点儿,着急,想利用二人将他们唤醒。又怕打草惊蛇,让他们发现了庭深的踪迹。 想想,南婉还是觉得算了。 她盯着自己的脚,撑着站了起来,虽然手被束着,但只要忍忍,根本不妨碍她行走。 可惜,就在她迈出一步后,有人突然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脚。 南婉反应过来,才发现是陈虎。 “贱、人,去哪儿?” 这边的人手术刀握得发紧,随着那两个字,眼神也开始变得惊……悚。 骂他的婉婉? 他怎么能允许? 万分生气,但看着南婉膝盖上的血,还是咬住了牙。 “我在这儿躺了很久了,我需要上个厕所!” 陈虎随手一指,“就在那儿上,我和我弟弟不会看你。” “你……”南婉想骂人,但又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示意自己的手,“给我解开。” “上厕所,还需要手!”陈睦伸手,正要去扒拉南婉的裤子,南婉便后退两步,给了陈虎一脚,嘴里骂道,“无耻!” 这二字一出,陈虎急眼了,跟着握刀便扎过来。 南婉转身,手往对方的刀上一凑。锋利的刀刃将绳索弄断。 就这样,两手自由,打架也不用再如此费力。 郁庭深看着那人,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云毅警官给他的东西,以此保护自己。 未想,那东西还没有打到人,陈虎一脚踢在了南婉的胳膊上。 胳膊上突然划了一条口子。 胳膊处的血水红地触目,同手臂形成强烈的对比。 郁庭深双瞳炸开,不由多说,他就开了一qiang,打在陈虎的膝盖上。 陈虎痛得抱住了脚。 陈睦站在身后,扑过去,大哭起来,“大哥……” 眼泪泛滥,陈睦怒瞪着远处的郁庭深,嘴角颤了颤,气地大骂,“是你……是你?!” 郁庭深伸手,目光注视着远处的人,“婉婉,过来——” 南婉朝着郁庭深跟前走,可是膝盖太疼了,每走一步,就感觉要断了一般。一点又一点地往外走,身体虚弱,随时都会摔倒。 不过,终究还是走到了郁庭深的面前。 眼前的人,并未收拾,脸上有泥沟,头发也没有打理。但是他的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初,深情款款。 “婉婉?” “嗯,我在!” 陈虎气急,手中的刀忽然扔出,顺着后脑勺直接飞过。 郁庭深虽然用手拉了一把,但那把刀还是不偏不倚地对着南婉的肩膀,削去。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8.。.8. 【200】脱困,抓住了! 长长的头发,掉了一半。刀在耳朵处滑过,留下一个口子。 南婉抬起手,触碰了下耳朵,血流个不停。 可她的关注点却在自己截了一半的长发上,“庭深,他是不是把我头发砍断了?” 头发……没了? 刚刚那刀过来的时候,郁庭深眼珠子都没有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刀跑到哪里去了,又截断了什么? 可是,这么想,也不顶用。因为他似乎已经疯魔。手中的手术刀拽在手心,几乎没有任何感情地留了一句,原地等我。就奔向了陈虎。 他将身旁的陈睦踢开,随后就拿着刀,在陈虎的脖子上,胳膊上,脚上,划伤了很多刀。 陈虎反驳,他的力气更大,抬起来的拳头,毫不避讳地砸过去。 砸在陈虎的脸颊上。 一拳,两拳,三拳。 陈虎脸颊淤青,鼻血也直往外、冒,可郁庭深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陈睦看傻了,哭着过来,求饶。他的脑袋磕在木板上,每一句都是,“求您了放过他吧,放过我哥吧。” 不想这句话说出来,郁庭深又两巴掌,将陈睦推开了。 南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那膝盖上,重伤的部位,血在流。 这个男人……是警察通缉的要犯,虽然该死,却不能死在庭深的手里。 意识到这一点儿,南婉忍着疼痛,伸手抓住了郁庭深,“别打了,别打了,庭深,他还不能死,不能死。” 郁庭深一开始没应,好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人,现在只知道打人。 用力地捶打他想要发泄的目标。 南婉怕极了,用力抓着他的手,迫切地希望他能停下来,“……别打了,庭深,他……他快被打死了。”他见郁庭深愣怔着,方才拥住他,怕他一个不注意,又向陈虎动手。 陈虎现在的样子,都可以用惊、悚形容了。如果再打下去,说不定会死。 一个通、缉要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死。 陈睦扑过来,嘴里嚷着要杀了他们。 被南婉扼住了脖子,目光像雪一般冰冷,怒视道,“你再过来刺激他,我不保证会不会杀了你!” 陈睦呆住了。 拉开郁庭深,搀扶他到一旁坐下,这才着急地找郁庭深的手机。 拿着手机,南婉给云毅警官发了一通消息,说是等船在渡口靠岸,就可以来捉拿犯人回去了。 云毅警官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禁不住问情况。 南婉咳嗽了下,撒了谎,“我们都没事!” —— 船靠岸,船长发现自己的船里,死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傻了眼。站在渡口岸,害怕地哆嗦。 郁庭深坐着没有动。 陈虎是被人抬出去的,抬他的警察看着陈虎xuerou模糊的样子,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云毅警官问同事,“郁医生和南小姐呢?” “哦,在船里,南小姐好像也受了伤。” 云毅警官一听,急眼了,着急去寻,便看到失魂落魄的郁庭深,和坐在他旁边寸步不离的南婉。 南婉那如瀑的头发截去了半截,狗啃一般难看的发型,若非正脸精致美丽,恐怕,这发型会拉低她的美艳。另外,可以看到她割破的手臂,有血、口,膝盖有擦伤的血迹。 他着急上前,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南婉哭着劝解,“庭深,陈虎不能杀,杀了,不是太便宜他了么。他……他作恶多端,应该得到他的报应。”她伸手去握郁庭深的手指。 郁庭深抬起眼睛,碰触她的头发,而后又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有血,当下伸手,无声痛苦。 有些气急,他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婉……我……”话一句也说不完整。 南婉心疼,哭着摇头,“我……我不疼,咱们……咱们回去吧,我讨厌这里,这里……太可怕了。” 郁庭深点头,站起来,抓住南婉的手,搀扶着南婉离开。 当日,他们洗漱,简单在医院包扎了下,这才转地回国。 一回国,回到医院救治。 陈虎受伤太重,在医院处理好了,才押回了警局。 郁庭深无法上班,情绪不定,加上说不出话,所以向院长请假了。 如此,就有了陪伴南婉的机会。 上次,南婉救了经纪人黄悦悦的父亲,一听说她受伤住院,特地过来看望。 南婉躺着,抓着郁庭深的手,十分疲倦,却努力地睁大了。 “小婉,你没事儿吧?”黄悦悦还不能出来,却因为自己的朋友出事儿,不得不来。她太固执,身后的穆寻都说服不了她。 “悦姐,你……不该来的?” 黄悦悦走过去,拉着她的另一只手,无法言语地痛苦,“你……你现在怎么样?” “还好,只有膝盖,胳膊和耳朵……受了伤。”南婉尽可能地形容自己的伤势,“没关系,住几天就好了。”她向黄悦悦的父母打招呼,然后让他们都坐。 南婉触着耳朵,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眼泪一直掉,“我……我特别想你们。” “郁医生?”经纪人黄悦悦想问问国外的情况,被南婉制止了。 她眼神哀怨,语声低了低,“他……他现在生了病,说……说不出来话。” 郁庭深闻言,点头表示抱歉。 黄悦悦一听,更加难过,她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事儿,会让一个人失声。 她隐忍地坐在跟前,看着南婉,哭得难过。 南婉在郁庭深的帮助下,坐了起来,支撑着起来时,发现胳膊的伤被牵动得难受。不过她不希望被任何人发现,佯装得毫不畏惧,“我……我想吃……苹果。” 郁庭深闻言,站了起来眼神向众人示意后,离开。 穆寻听了后,帮忙削了苹果,递给南婉,南婉抬起来,吃了一口就觉得没有味道。 过了十分钟,陆北辰和顾云霁驱车赶了过来,一人拿花,一人拎着苹果。 到了病房,顾云霁瞧见南婉的伤势,感伤不已。不敢多看,便独自在角落里抽烟。 看到烟,南婉想起了什么,脑袋昏昏沉沉的,便忍不住呕吐。 “……悦姐,我……我好难受!”她一双眼睛突然就红了,当初虽然没有过多接触那批货,可是当时,陈虎为了抓住它,点过一支,那烟味被她吸了好几口,仿佛有些上~头,没有再闻到那东西,便觉得喉咙干涩,胃里翻腾。 师父陆远和师兄陆北辰奔过来,抓着南婉的手,询问她怎么了。穆寻看出问题连忙去找人。 郁庭深听说了这个问题,第一时间奔了过来。 身旁的医助提醒,“各位,郁医生说,患者情绪不问题,需要你们先出去一下!”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目视着南婉,走出了病房。 门被反锁,众人只能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光景。 郁庭深走近,拿了针筒,给南婉打了一针。 南婉虚晃的眼睛里,盛满了苦楚。 郁庭深努力想问句什么。 南婉摇头,“没事儿,我可能在国外染~上了什么东西。”随后又嘟囔,“那次我埋的东西,你让云毅警官带回来了么?” 已经带回来了。 郁庭深点头的意思已经表明。 “那……可有研究过?” 郁庭深再次点头。表明已经研究了。 想到这儿,南婉心里方才松了一口气。那批制成烟的货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够吸两口就上y的,说明那东西非常厉害。起码……会要人的命。 “我想……休息一会儿。”她等待着郁庭深的同意。 郁庭深笑笑,给她掖被子。 随后就叫了人出来。 门口,陆北辰和顾云霁两人涌到跟前询问南婉的情况。 郁庭深友善地看着两人,无法解释。 他……说不出话。 “郁医生,你……”顾云霁发现了什么。 经纪人黄悦悦出口帮衬,“郁医生暂时说不出话。” “说不出话?”顾云霁一瞬有些失落。心想国外的旅程,一定非常可怕。 他无法想象病房里的南婉处于什么情况,但显然,一定是经历了什么的。 —— 警局。 审讯室。 陈睦被抓,坐在对面的板凳上,等待着云毅警官的审问。 “你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儿的?” 陈睦迷糊地摇头,“我不知道。” “你是他的亲弟弟,这些事儿,你一件不知?” 陈睦嘴硬,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可能想着反正也逃不了,干脆就这么鱼死网破。 一上午,没问出什么,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云毅警官将南婉提醒的那批货的烟盒拿出来,神色晦暗,“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么?” 陈虎同他交代过,他当然知道,但是可能心里头马一丝无法形容的虚荣心,让她选择了什么也不说。 “我不知道。”还是什么都不肯解释。 好像一问三不知,别人就拿他没有办法。 云毅警官站起来,靠着审问桌,双手抱臂,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良久,突然问了一句,“听你大哥说,你还有一个梦想?” 梦想二字一出,他的眼睛瞬间大亮了起来。像天空的星辰,耀眼地让人移不开眼。 但是回想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大可能完成它了。 他并不难过,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当初决定选择亲情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未来的日子里,将永远也无法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因为没机会了。 “无所谓了。”陈睦埋着头,低落地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云毅警官审问了一上午,没什么反响,心烦,手指夹了一支纸烟,俊美的轮廓瞟下来,盯着室外的光。 不知是怎么,他竟然透过那丝光看到了师父南山,师父穿着他喜欢的那身皮衣,中指戴着结婚戒指,眼睛深邃有神采,就那么微笑地站着。 他好像在说。 恭喜,云毅,你做到了,师父为你开心! 冥冥之中,能够听见师父的心声,云毅警官觉得很庆幸,他回头,淡定地同身旁的同事道,“咱们审问一下陈虎?” “好。” 换了审讯人员后,包扎地不成样子的陈虎坐在了对面。 他没有死,但眼神里镌刻着一丝冷淡,如深山里的雪,当然偶尔能够发现,他包裹的羽翼下,那颤着的唇。他在害怕。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那个男人的影子,像疯子一般,拿着手术刀杀他的男人,是他如今最为可怕的对手。 “陈虎,这东西你认识么?” 陈虎不说。 “好吧,我告诉你,这批货是你和郁震南研制的,只要沾上一点儿,就会被吸引。神志不清,全身无力。上y后,如果没有这东西,那就会产生幻觉,同时感到难受。”云毅警官将手指触到了自己的喉咙,“这儿……会难受?” 被说得精准犹如说明书一般的货物,陈虎听后就笑了,“哈哈,你都知道,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他扬着一丝惨淡却又得意的笑容,“你们就算把那批货拿到手又如何,这东西,我已经抛出了不少。就算我……不找人研制,也会有其他人,你们这些警察永远要为那些东西奔波。” 云毅听了,笑得清明,看着身旁的同事,他一一列举了对方买货的朋友。 这些人,要么是警察,要么就是被抓到的。 名单上的五十来个人,一一都被抓过。有的已经在中心休养,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成正常人。不用再被货物依赖。 陈虎一听,不敢置信地问他,“那些名单,你……你们怎么会全都知道?” “你觉得呢?”该云毅警官得意地冲他笑了。 “是……是他,一定是他?”在陈虎的眼里,唯一一个可以和他的能力产生抗衡的,应该就只有……只有宁爷了吧。 帝都宁爷? 自己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在道~上听说过。 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盯上自己了? “你猜对了,就是宁爷。”云毅警官暗暗讽刺他,“我同他这么多年朋友,有些事儿告诉他也无妨,或许就是在你打伤我的那一次,你的事儿就已经完全暴~露了。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为了贪图钱财,竟然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你用这可怕的东西,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你真不配成为……一个中、国、人!”他说得咬牙切齿,眼睛里蹦出泪珠,“因为你们做的事儿,为了逮捕你们,我们的人付出了多少鲜血的代价?他们有的刚恋爱,刚结婚,刚有孩子……” 云毅警官失去理智,奔到了那陈虎的面前,他双手揪着陈虎肩上的衣裳,发狂一般怒吼,“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是他瞪了陈虎两眼,又松开了手,不再多加言语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1】亲自修剪头发! 可是陈虎没有表情,仅仅是将人瞪着,大概现在这个处境,他觉得自己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云毅警官再过分的举动,都是理所应当。 不过他内心似乎有些懊恼,反而还激动来了一句,“能够把你的师父杀死,这是我最骄傲的一件事儿。” 当着面的挑衅,云毅警官气极了。啐了他一口,心里忍不住地想要打他,可看着他的脸,他收回了手,轻描淡写地给对方周正衣裳,“从今以后,你没有把牢底坐穿的机会,一年,最多一年,你就会死。我师父的死,我们这些爱戴他的人,永远会记在脑海里。而你,死得轻如鸿毛,甚至……不值一提。” 云毅警官点着烟,乐呵呵地往外走。 “你师父的女儿,南婉,已经上……y了?” 云毅警官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眼睛疑惑地眯起,不大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什么?” “我说南婉已经戒不掉了。”陈虎不说清楚,就是哈哈大笑。 云毅警官瞳孔微眯,不懂陈虎的意思。 但是他下意识地想到了什么,莫非是? 他拿了帽子,奔出警局,开着摩托车,往天正医院出发。 抵达医院门口,锁好了摩托车,直接去了南婉的病房。 南婉这会儿正在吃饭,是郁庭深亲自做的红烧排骨。 透过玻璃窗,瞧见里面的南婉,他停了停,有些迷糊,良久,直接窜了进去。 突兀地出现,南婉愕然,向郁庭深示意。 “庭深,有事儿我需要问问小婉?”云毅警官神神叨叨的,还特地看了看玻璃窗外,确定没有人时,才嘟囔到了chuang边。 “陈虎说,你沾了那批货?” 南婉埋头,想了一瞬,点头,“我和他打架的时候,他点了一支,我情急下,吸了几口,就晕倒了。当时我以为是迷~药,结果……” 郁庭深急地握住了南婉的手腕,他想说话,可发出来的,只是啊啊啊的声音。 云毅警官拍他的肩膀,让她不要着急,“你现在说不出话,庭深。让我来问。” 郁庭深只好听从地点点头,特地表达一下他的意思。 南婉让二人不要着急,徐徐地说了当时的情况,她坦白,按照她听到的那些话,那批货可能一点点就会让人失去幻觉,产生诱~惑,从而依赖上它。但是它只不小心吸了几口,虽然偶尔有些难受,但是只要不去触碰,就完全没有问题。 “……那陈虎是不是跟你说,我已经依赖它了?” 云毅警官皱着眉头,不敢看,“没错。” “他只不过是因为失败了,所以才想用这个唯一让他高兴的事儿,打击你。”南婉抱着饭盒,吃了一块土豆,“他故意刺激我们,咱们怎么能上当?” 云毅警官悬了半天的心,方才降下来,她点头,“那就好。”眼睛瞟了瞟对方的伤势,“你这伤好些了么?” “好多了,过段时间就出院。”南婉拉了拉郁庭深的袖子,让他点头。 郁庭深没有纠结,算是默认了。 南婉之所以这么着急,是想带郁庭深看病。自己的宁爷突然失声了,这可是一件大事儿。需要好好检查才可以。 云毅警官心疼地看看两位好友,觉得二人为了抓陈虎这坏人,费尽心机,真地不容易。 他站起来,向二人鞠躬。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把南婉吓到了。 “你……你可别这样。”南婉摇头笑,“我爸爸是你的师父,说起来。你这么努力地为了我爸爸报仇,这件事儿。我应该感激你。” 郁庭深看着他们之间的恭敬态度,也笑了。 …… 三天后,出院。 顾云霁和陆北辰一大早就商量好,准备去接南婉回去。 可是路上,却想起来,他们的朋友南婉男朋友都在医院,出院,自然有郁医生相送,他们去,不是电灯泡,瞎凑热闹么? 陆北辰抱着狗子,坐在副驾驶。 顾云霁降下了窗,觑着医院大门。 二人在离医院很近的停车道停着,车子没动,专门目送南婉离开。 南婉在医院走廊的时候,就在想,自己今天出院,会不会有朋友来接。 所以她收拾了行礼,很久都没有下楼。 郁庭深伸手拉她,示意她该走了。 她磨蹭地像一只老鼠,呆萌呆萌地问郁庭深,“庭深,我可不可以跟我朋友嗨一天?” 刚出院,就想出去嗨,郁医生再温文儒雅,也不愿意。 他抬起两手,直接拒绝。 南婉刻意,轻轻地踱步过去,碰着南婉的手臂,“庭深,就让我嗨一次,我好久都没有跟他们在一起那么悠闲了。” 郁庭深走上前,伸手拢住他的头发,眼圈红红的。 南婉意识到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样不好看?” “嗯。”郁庭深嗯了一声,拉着南婉的手,走家属通道,从地下车库离开了医院。 南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往家里开去。奇怪地是,回到家里,郁庭深却是进了衣帽间,在那里找衣服。 “嗯嗯嗯……” 郁庭深提了一套衣服,站在门口,示意南婉去换。 南婉手指走了走,“进去穿这件?” “嗯。” “嗯,好啊。” 拎着的衣服,上半身是一件雪白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一件短款的黑色皮衣。下半身是一件细脚裤。 穿好,郁庭深拉着南婉的手,走到了垃圾桶前,拿出了剪刀,很认真地修剪着南婉的头发。 虽然断了很多,但是经过郁庭深的修剪,似乎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郁庭深拿了一顶橘色的帽子,盖在南婉的头顶上,随后还给南婉戴了一对珍珠耳环。 看着面前镜子里,白里透红的脸颊上,那不同以往风格的自己,南婉有些欣喜,抬了眼睛,觑着郁庭深。 她拉他的手,问他为何这么捣鼓? 郁庭深走到书桌前,写下了一句话。 南婉站起来,兴致盎然,“真的么,庭深陪我去!” 郁庭深挠了南婉的脑袋,傻乎乎地笑笑,继续写道。 南婉摇头。 郁庭深继续叮嘱。 南婉只好听从,其实她心里是想去跟她的好朋友聊天说话的。毕竟这么久了,很少在一起,有些不习惯了。 郁庭深看出来,从善如流地拿了包,装上了手机,递给了南婉,让她多玩一会儿,自己会等她。 南婉自责又羞愧,郁庭深耐心地哄她。 如此理解,又如此温柔的话,南婉哭得眼睛都红了,想了想,点点头? 走到楼底,看着那幢楼顶大亮的灯光,南婉耸耸肩膀,惬意地笑笑。 这才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坐进去。 她放松了一口气,给郁庭深发了一条短信。 楼上的郁庭深编辑的消息还没有发出去,就看到那硕大无比的一行字,还在闪烁着。 没来由地挑挑眉,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迅速点下一个字,好。 南婉得到回复后,才驱车离开的。 天幕暗淡,并无星辰,可这个景,却比以往还要绚丽多彩。 因为,一切麻烦都已经消失,她不用担心自己的朋友在受伤了。 她欣喜地笑笑,在车上拨通了语音通话。 群里顾云霁和陆北辰接了,第一句就是恭喜自己出院。 南婉呵呵笑。 “云霁,师兄,请我吃饭!” 二人一愣,坐在车里,对视了一眼。 陆北辰笑呵呵,“小婉,你没有同郁医生在一起么?” “我家郁医生批准我出来玩儿。”南婉长呼了一口气,格外得意又格外喜悦,“啊,好想你们。” 一句话过后,紧跟着打听地址。 南婉直接道明了自己现在所在的方向让两人迅速赶到以往的酒·吧。 她需要在那里,向二人解释自己那不得不隐瞒的身世和真相。 毕竟这两个朋友,是过命的交~情。 不希望他们为此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并未将他们当朋友。 南婉最先抵达酒·吧,陈姐看了报纸上,她的故事,关注了很久,这一听恶人抓到了,坐了牢,她就感到幸福。 看南婉来,还给买了两瓶酒。 尼可仍然在陈姐处上班,看到南婉坐在沙发上,就上前打招呼。 “南小姐,你……好?” 好生疏的感觉。 南婉站起来,热情地握手,“尼可,好久不见了。看见你,真好。” 尼可兴奋,知道只要她出现在这儿,应该陆北辰也会来。 她心里的陆公·举不仅俘获了自己,还俘获了她哥,这是让人糟心的事儿,关键傲娇的小公举陆北辰对他们都没兴趣。 感兴趣的女人,就在面前,这看起来另有一番风格的南婉。 陈姐坐过来,手再揽到肩膀上时,就发现了南婉那突然剪短的头发,略略吃惊,“头发怎么回事儿,小婉把头发剪了?” “陈姐,说实话。”南婉嘟着嘴,有些心烦,手指顺着自己现在的头发,“我本来不想剪的,我家先生最喜欢我的长发。可惜……”她苦恼,又像是在刻意隐藏自己悲伤的心情,“和那恶人打架,头发被人削掉了一大截。因为不好看,我家先生才给我修剪了一下。可是……头发留了这么久,我自己都留出感情来了。突然间被这么欺负,心里边实在难受。” 发现四周气压太低,陈姐豪迈地圆场,“小婉哪怕是光头,也同样出众,在陈姐的心里,无论长发短发,都永远是陈姐心里面羡慕的女神。” 这话从陈姐这个女强人口中说出来,南婉觉得怪怪的,嘟嘟囔囔好半天,不好意思,脸红了一半,倒是故作镇定地端了高脚杯,“陈姐,别取笑我了。” 尼可也开心地拎了一杯红酒,听到走廊里的声音,扑通一声站起,“……陈……陈姐,你有事儿叫我。” 就是这样,一听到那声音,尼可的情绪就开始高度紧张。 好像对于傲娇小公举,无论他人,还是他的声音,都会产生剧烈的反应。 陈姐拍着沙发,眼睛巡着尼可,向南婉说叨,“看吧,这孩子又逃之夭夭了。” “尼可真的好喜欢师兄?” 陈姐注意到,禁不住问,“小婉喜欢尼可这样的女孩儿么?” “喜欢啊。”南婉悠悠诧异,不懂地问了,“陈姐怎么这么说?” “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北辰不喜欢尼可?”陈姐迷惑地把注意力转到南婉的脸上,瞬间就明白了,“看来北辰喜欢小婉。” 南婉没有反驳,只说了其他的话,“遇到师兄,是我的福气。可是……这辈子,我的心已经给了我家先生,所以……” 陈姐不懂,“总觉得小婉特别执着。” “对,如果我家先生有一天不爱我了,我想我会活不下去。”毕竟重生而来的目标,唯独他一个。 没有了,如何活。 她很清楚。 陈姐表示理解,只是耸了耸肩膀,“北辰和云霁都喜欢你?” 南婉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想要说点儿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陆北辰和顾云霁,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察觉。但是人这一辈子,心太小,装不下更多的人。 因为那唯一一个装得下的,花了很多心思,赔上了一条命。 如此迫切,又如此关键。 发现说起这些事儿,南婉的眼神便不大好,陈姐不再刺激她了,温和地伸手,笑着问,“我也只是说说,小婉,你心思太重,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嗯。”南婉眨眼。 陆北辰打听到房间后,和着顾云霁迅速地奔往房间。 因为知道没有那位郁先生,两人面色和缓了很多。不用掩藏自己关切对方的心情。毕竟有些情绪去努力地隐藏,很难受。 推开房间,陆北辰哈地一声,吓了陈姐一跳,南婉习以为常,听脚步就知道是傲娇小公举。因此,平常地像已经知道了似的。 “小婉?”陆北辰走进来,将狗子往沙发上一抛。狗子捂着心口,哆嗦了很久。 爸爸太野蛮,有什么办法?! 南婉倒是敏捷地接下了狗子,还很是温柔地触了触狗子的脑袋,后背。最后拿起手中,掂量了下,“师兄,它好像胖了很多?” 公主作为一个女生,突然被自己认定的妈妈这么说,内心泛滥。 前几天爸爸也是这么训斥它的?说以前买中号的公主裙,现在都得买大号? 可是自己就肚子胖了一点点,怪它咯?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2】朋友面前说出过往! 狗子四蹄在南婉的膝盖上,努力地抓了抓,试图说点儿什么。 “汪汪汪汪……” 拒绝,反驳,还是什么。 它只能汪汪。 它只是一条狗。 陆北辰将狗子拿过来,兜在怀里,也有些心累,“也许是养得太好了,等我……等过几天,减少食量。” “汪汪汪!”狗子表示拒绝。 南婉伸手团狗子的脑袋,“师兄,看来,她同意了。” 顾云霁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全程盯着南婉。 长长的飘逸的头发剪到了肩膀处。耳朵上似乎还有伤疤。若非本人太过绝艳,或许这包扎,会拉低她的颜值。 可惜,并没有。 南婉瞅见了,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帽子,“这帽子边角处,有一戳洁白的羽绒毛,是庭深缝的,说是可以遮盖我耳边的伤。”她解释了两句,手指送到自己的头发上,“在国外,和人打架,不小心被对方砍掉了。庭深说不好看,就给我剪短了。”她下意识地问他们,“是不是……难看了?” 顾云霁直接,“没。” 陆北辰抢答,笑得张扬,“怎么会?!” 二人在夸奖南婉的事儿上,永远不会含糊,这可把旁边的陈姐看得一脸尴尬。不同于年龄上的害羞。 她站起来,“你们聊天,我还有事儿。”理智地逃离了年轻人的战场。 南婉看着伤脑筋,小声道,“陈姐不喜欢我们这些人的话题?” “陈姐去谈生意了。”陆北辰哈哈笑,“陈姐比我们忙,忙着赚大钱。” 南婉乐呵呵地坐到顾云霁的旁边,拱手,埋头,“顾老板,明天小女子报道,求收留。” 顾云霁被南婉这客套的举动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发怵,“必收。” 陆北辰抱着狗子挨过来,面带潮红,“小婉,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要悬崖勒马,进云霁公司的?” “一直都想进去。”南婉碰了碰鼻子,正义凛然地分析,“很多事儿,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今日。我说个明白。” 顾云霁认真样,陆北辰坐到了陈姐的座位,准备洗耳恭听,“好了,小婉快说。” “我……”南婉伸手,“来盘花生米。” 哎呀! 提起了他们的兴致,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要求,可是让二人怅然得很。 按了服~务灯,让人来杯花生米,这才等着南婉分享自己的故事。 南婉先说到了自己在国外上学,中途离开,回国当群众演员的事儿。 陆北辰和顾云霁听得很心疼。可是那会儿,他们都不认识南婉,要不然,绝对不会让他们的心上人这么可怜和无辜。 “做了群众演员,偶然得到了机会。所以终于来到了郁震南的公司,达成了我的目的。”南婉看着自己的两手,手指触着自己的指头,有些烦燥不安,“那个时候,我有些担心,虽然签约,但是如果不能用作品说话,就没有影响力,没有影响力,绝对不能见到郁震南……” 先前,她在天晨闹过一架,顾云霁和陆北辰都有关注,这会儿,自然也不例外。 说到这里,顾云霁都没有放弃追问她,“你想从郁震南那儿下手?” “没错,一开始我是这么想的,可是慢慢地,到后来,我便不这样想了。因为郁震南这个人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好对付,他非常狡猾,还有些可怕。我……”她手指贴着下巴,拎着红酒,喝了两口。喉咙被辣了会儿,方才抬起眼眸,无比真诚,“后来,不知我做了什么,他开始怀疑我。” 陆北辰脑子飞速地旋转,“红生医院那次?” 顾云霁懂了,“伯母在那里被囚~禁过?” “是。”南婉叹了口气,手指拍了拍,神色有些彷徨,“我查探这件事儿,查了很久。我……”她双手捂着眼睛,突然哭了起来,“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找你们麻烦。更不会……” 顾云霁和陆北辰彼此看着,他们貌似明白,为何自己会有那么多无法预料的麻烦?原来是因为郁震南?可是他们的麻烦,每次都能成功化解,一定是…… “哈,小婉,要不是你,师兄也不会安然无恙,云霁呢,也不可能东山再起?!”陆北辰将狗子放在膝盖上,格外真诚地,拍了拍南婉的肩膀,语声压低,“别想那么多,如今那郁震南再也不会影响到你了,对不对?一切都要往好处想。”乐天派的师兄,总能在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时候,说出这样鼓舞人的话来。 有些难看,南婉拿着纸巾擦完泪水,末了,犹犹豫豫地十分难过,“我这不争气的眼睛啊。” 顾云霁听得伤神,同时还很自责,想着自己无法成为南婉的依靠,反而还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她点了一支烟,格外镇定地吞~云吐~雾,不想烟才刚刚抽了一口,南婉的喉咙就开始难受。 特别是看到那烟,双手支撑不住地拍在桌面上。 哐当…… 几个高脚杯被震得乱颤。 顾云霁烟头直接掐了,陆北辰急地站了起来。 同医院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脸色苍白,表情痛苦,难受地冒汗。 “师兄,给我……给我倒杯酒!”南婉偏头,眼睛都红了一圈圈,“快点。” 陆北辰着急,连忙倒了一杯酒给南婉。南婉喝了酒,捏着喉咙,就叹气,“看来我真要去一个地方了?” “什么地方?” 南婉直接,嘴巴嘟囔了几个字。 两人眼神都变了,纷纷问怎么染~上的。 南婉一双眸子颇有些暗淡,良久才对了一句话,“陈虎使坏,拿了那批·货,我太大意了,不小心吸了两口。”她不敢盯着烟头,“那烟头,我一直不敢多看,一看,就难受得很。” 知道了问题的关键所在,顾云霁抱着烟灰缸就放到了桌子底下。 陆云辰心疼,“好点儿了么,小婉?” “还……还好。”南婉松开了手,嗓子有些晦涩,“正好,我以后都不抽烟了。” “可恶!”陆北辰大叫起来,心里憋闷,随后又冷静地打听,“小婉,是不是只要不抽烟,就会好很多呢。” 南婉傻乐着,呼呼地拍心口,“好像是。” 这样的反应,多半是因为,当初陈虎点的是烟,所以才会如此吧。 “不过你们说我能戒掉么?!” 顾云霁和陆北辰互相看看,对烟的执着,他们都不大,唯独南婉。 “有点儿悬?”他说着,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呷了一口,就乐呵呵地笑笑,“不过如果小婉够坚定,应该能够做到。” 南婉听了不服气,扬着眉,“我一定能够做到。” 顾云霁和陆北辰耸耸肩膀,不留情面,“那最好了。” 相视一笑的感觉,像回到了当初,哪怕互怼,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南婉内心有些说不得的开怀。 她表示,非常高兴。 想了会儿,她坐下了,迟疑了半晌,她才笑,“之前的事儿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 陆北辰抢话。心里头,却笑着在想,只要你平安,怎样都好。 顾云霁奇特得很,嘴角抿了抿,也一口回复。 “我理解你。” 二人说完,又笑着望了望。难得的温柔体贴? 许久,顾云霁神色偏暗,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婉,现在郁震南已经坐了牢,一切都平静了。” “不,还不够。”南婉抬眸,“我母亲顾萍和宁阿姨,她们所遭受的那些,虽然被公之于众,但是都被郁震南破坏了,所以我得想办法,打听出真正的原因,为她们洗刷冤屈。” 顾云霁听了禁不住笑,“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去局子关心一下那位郁震南!”南婉将红酒推给二人,意思是,干杯。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南婉才准备回去。 三人喝得有些多,又是找尼可帮的忙。 不过,经纪人阳关来接的顾云霁回家。至于南婉,在还没有打电话的时候,郁庭深就已经开车,等在酒吧门口了。 他靠着车门,站了很久,冷风吹拂着脸,手指却依旧是暖的。 他说不出话,等到南婉被搀扶出来时,他才伸手抓住她。 南婉双掌拍了拍她的心口,“庭深啊,我……我就知道是你。” “嗯……”说不出话的郁庭深眼睛一动不动地觑着南婉,非常专心地将人看着,深情款款地叫人无比羡慕。 尼可搀扶着陆北辰,叮嘱道,“郁医生,南小姐就交给你了。” 郁庭深朝她点头,开了车门,让南婉坐在副驾驶,又拿了一根塑料口袋递给南婉。 主要怕她晕车想吐。 坐上去,系上安全带,郁庭深便开车回家了。 他说不出话,想问的东西却很多。 一句一句,全在脑海里沸腾。 奇怪地是,南婉这次没有吐,很平静地偏头盯着郁庭深,乖巧又懂事地看着他开车。 到了原华区楼下,开门出来,却发现南婉还拎着一个塑料口袋,呆滞地看着他呢。 “……”嗯了半天,意思是口袋给他。 南婉点头,将塑料口袋大致折叠好,递给对方。 郁庭深张开两手,准备拉她出来,她也就小心翼翼地伸了手,然后乖巧听话地把手伸了出去。 这一握,站定了脚,南婉才迷糊地笑起来,“郁震南……虽然坐了牢,庭深,但是咱们也得为我们的母亲申冤。” “……”郁庭深喉咙痛,想回答,依旧回答不出。 南婉看出来他的隐忍,踮脚触碰的脸,“别怕,等两天,我带你去检查。” 郁庭深:“……” 二人一路上了楼,南婉出奇地冷静,奔到房间里,从抽屉拿出了她的笔记本。 对于笔记本上,曾经所做的记录做了说明。 父亲南山为了抓捕陈虎而死,母亲顾萍在郁震南的公司,因为不小心发现到了郁震南的秘密,所以才被郁震南惩罚,在生病期间,被人qiu禁。宁云若宁阿姨是庭深的母亲,和母亲顾萍是好朋友。顾萍将郁震南的秘密告诉给了宁云若,郁震南为此对付宁阿姨。 笔记本下一排,又写着。 对付宁阿姨的手段是,是让人误会她出gui男明星,也就是后来的ay导演。宁阿姨不甘心,在精神病院,认识了赵祁,不堪受折~磨,留下证据,才会自尽。 母亲顾萍是顾家私·生女,顾云霁的父亲顾平国讨厌母亲,不愿意接纳她。儿子顾云霁的母亲因为不爱顾平国,自杀。为此,顾平国,也讨厌云霁。 陆远迎娶了严家的二小姐严如兰。也就是北辰的母亲,后来北辰的母亲难产去世。其母亲的姐姐严芙蓉,对二人格外憎恶。 自己的知己,自己的爱人,在这些事情里,牵绕着一圈,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是这里面有几个漏洞,她总也想不明白?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发很短,不大习惯,良久,她坐直了,问郁庭深,“庭深,你说我母亲为什么要在郁庭深的公司里演戏?” 郁庭深看着南婉醉意朦胧的脸颊,伸手拿过了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两种看法。 一种这样道。 顾前辈为了养育婉婉,不能不好好工作,郁震南或许是看到了她的能力,所以才愿意签约她,成为公司艺人,极力捧她。 二种这样道。 不过我以为顾前辈应该不是因为这个才去天晨的,或许是从南前辈口中,得知了郁震南和陈虎合作,想要打探真相,才会和婉婉一样,想方设法入得天晨,企图找到杀害南前辈的那个凶手。 笔记本推过去,南婉瞄着,用笔在第二种解释下画了一个圈,随后点头应承,“你分析得不错,我也觉得我母亲是因为我父亲才去的天晨。”随后嘟囔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说郁铭华为何要听从郁震南,对付宁阿姨?” 郁庭深一听,心情都不好了,抬笔便写道,“我母亲遇人不淑!” 南婉瞧着这排字,却有不同的看法,她坦白地说道,“不,我不这么认为。庭深,郁铭华就算不喜欢宁阿姨,也不至于非要拿自己的名声去换,所以我觉得这其中另有原因,至少……当时郁铭华因为什么,讨厌了宁阿姨?” 郁庭深看着她红红的脸颊下,那固执又倔强的面庞,有些心疼,伸手抚了抚,在笔记本写道,“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我好得很。虽然有点儿头疼,但还算清醒。”南婉手指拍了拍郁庭深的肩膀,格外温和地提醒道,“放心吧,庭深,这件事儿。不能有个完美的结局,我就不会罢手。” 她一说完,感觉脑子迷糊得很,于是站起来,歪歪斜斜地朝着洗手间走。 困了,洗洗shui吧!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3】成功了,欢呼! 郁庭深瞅着那方向,像弹簧立起来,快步上前去拉人。 这丫头! 去了厨房! “……” 他想说走错了。 可没说出口,南婉就了解了过来,哦了一声,迈步回去。 郁庭深木讷,震惊,还有说不得的怀疑。 第二天醒来,南婉着急地跑到外面,问郁庭深,询问自己桌柜里的笔记本。 郁庭深和乐一笑,顺手兜起了笔记本递给了南婉,手指翻开笔记本,指了指上面的内容。 意思是,昨天你跟我一起商量了一下案子的走向。 南婉听后,就开始笑,接过笔记本,她看到笔记本上的字,有些想不起来了。喝醉酒了,醒来。脑袋疼,很多醉酒发生的事儿,她都想不起来。 “也许……我现在可以好好理一理。”偏头,看时间还早,她便又拿起了笔。 看到郁庭深在笔记本上分析的那一段话,她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个人。 不过导演打了电话,说上回的电影,还没有拍完,因为意外,搁置了,这会儿平安,归来,需要亮相。 瞧着南婉突然剪短的头发,发现同之前有出入,便特地给对方戴了假发。 南婉敬业,导演说什么便是什么,迅速拍完某场戏,实力在那儿,都不ng的。 “你是所有女演员中,年龄最小的,演技最好的。”夏影帝情商不高,为了赞美她心目中的人,也是够直接了。 南婉调侃了他一句,看着他手中的纸烟,喉咙干涩,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夏影帝,谢谢你的认可。” 她转身,提步走。 夏影帝拿着烟,虽然刚刚对戏认真,全无破绽,可她从跟前走过,细眉下停留着的伤感,他却毫无意识地感受到了。 也对,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能够伪装得坦然,真是比较坚强的女人了。 “南婉小姐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身旁的经纪人同夏影帝笑笑。 夏影帝回转过头,认同道,“是啊,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看来,你也看出来了?” “有关南婉小姐的事儿,我可是听到了不少。”经纪人调侃了两句,脖子往大衣里面瑟缩了下。 夏影帝饶有兴致地笑了下,“其实我也听了不少。”二人说着,回了休息室。 南婉却找了一个安静的片场,在自己想事儿。 助理于田看她有心事儿,端着杯热茶送过来,“婉婉,别坐在这风口浪尖上,冷。”一坐下,伸手触碰那双已经像要冻住的手,内心就特别焦急,“你怎么样了,婉婉?” 南婉挑了眉,“我还好,没事儿。” 她这样说的时候,一般都在强撑。 于田犹豫了很久,“婉婉,你经历的那些事儿,需要……需要我帮忙么?” “嗯,那些事儿?” 南婉坦然,又特别乐观地眨眼,洁白的手掌撑着尖下巴,“不用了,小田田,相信我,没那么脆弱的。” “可是……” “哪,今天想看一出好戏么?”南婉双手按着放在膝盖上,紧跟着格外柔和地说了两句话,“田田,你今天陪我一起。” “愿为南大小姐效犬马之劳!”于田突然正经地拱手,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不过,我的南大小姐,你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否则……” “放心,我总不能拿我家郁先生开玩笑吧。”两手放后,撑着石头,感受着清风。 如今,日子越来越好过,比之以前,愈发轻松了。 下午,正好要为现在拍的这部电影开宣传会,男女主演都会接受采访。 南婉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主持人一定会打听自己的隐私。 如此一来,它就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将曾经被郁震南扭转的那些事儿,做个全面的说明。 宣传会上,主持人伸来话筒,先一本正经地问了电影方面的事儿。后来兴致大开,话题越开越大。 问到了南婉的家事儿。 南婉等了好久,才等到这次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便滔滔不绝地回复道,“其实,一直以来,都忘了告诉大家,我曾经改了名字。” “那南小姐之前叫什么呢?” “顾婉。随我妈妈的姓。因为我妈妈说,爸爸同她说过,女孩儿就随她的姓,所以我以前叫顾婉。” 粉丝哗然。 主持人一听,这是一个大故事,好题材,当下问得比较多,“那为何……改了呢?” “不改的话,我就不能查询我母亲去世的真实原因。”南婉当着记者的面,说得光明正大,毫不犹豫,“所以那个时候为了进天晨公司,我这个没有一丝演技的人,花了很大的力气。” 主持人听后,反问了一句,“所以南小姐一开始就知道郁震南做的那些事儿么?” “我不知道。可是……我母亲的死太过蹊跷。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会努力忍耐,直到后来,终于知道了郁震南的秘密。在这期间,若非我的男朋友和我的那些不离不弃的知己和朋友,我想……我是不会安然无恙地走到现在的。”当着众人的面,她站起来,在媒体面前,给他们鞠躬。 记者们纷纷鼓掌。 主持人好奇心重,随后又问了南婉,“南小姐,除了郁震南以外,还有陈虎这个罪犯。请问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将陈虎捉拿归案的呢?” 南婉说到这儿,幽默风趣地回答,“我不是警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倒是贵为警察的朋友们,他们为了正义,付出了很多。在这里,我感谢他们。”说到一半,底下有记者道,“南婉你父亲是南山,是一位刑、警对么?” “是,我常年在国外,没怎么见过父亲。记忆里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这次能够为牺牲的父亲做点儿什么,我感到很幸福。”南婉全程微笑着,尽管那双眼睛已经通红无比。 最后,底下人又八、卦了起来,“南婉您的男朋友他和罪犯……” “关系密切?这个。”南婉截断了她的话,果决有力地开始护犊子,“其实……我家先生和那位警察先生是很好的朋友,他是想要找出真相,才会做个名副其实的……” 夏影帝见她有些犹豫,中途帮衬了一句,“间~谍对么?” “呵呵,没错,”南婉感激地点头。在这里,记者问什么,她就喜欢直接说。 虽然有些事儿,这么透露出去不好。可是南婉却表示,公众媒体也许能够成为自己保护家人,保护朋友以及保护自己利益的屏障。 唯独看看怎么去做。 宣传会里,主持人询问南婉的事儿最多,也没曾想,南婉不留余地地回答了很多。甚至对于顾影帝之前为郁震南迫害的事儿,也发了誓。言因为自己,连累朋友诬陷,她很自责。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为她的知己澄清那些事儿,那些电视机前的顾影帝的粉丝们都无不欢呼。 作为南婉的铁粉们,为自己女神的胜利感到自豪。 黑粉和透明粉,了解了其中的原因,也重新粉了南婉。 一时间,微博粉丝迅速上涨,数量惊人。 宣传会后,还有一些铁粉喊话,说要包场。 这电影的投资人,制作人,以及导演,都无不看好这场电影。 可是最后大赚一笔的,那个从未谋面的老板,其实是郁庭深。 回到家,南婉踢掉高跟鞋,颓在沙发上,迅速地翻看手机。 有关当年郁震南所说的内容,全部推翻,一时间倒向了南婉。 南婉抱着手机,乐呵呵地翻身,幸福的笑容,都快闯进眼睛里了。 “婉婉,真这么开心么?”郁庭深就站在沙发的后面,他微低脑袋,双眼深情,看着抱着手机的南婉。 南婉抿了朱唇,手指抬高,抓着自己额前的头发,“开心,很开心。非常开心。”以往,遇到的事儿都是坠入地~狱,突然间奔到天堂,再怎么,都是无法形容的。 郁庭深看着南婉开心,他也开心,平时不会将工作上的出来当做乐趣的他,突然间,也提了一个话题。 “婉婉,这次咱们都胜利了,电影定会大卖,届时我又赚了一大笔钱。”郁庭深少有这样的想法,说出来时,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南婉坐起来,想起来了,伸手敲头,“啊啊啊,你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我在国外,拿给别人了。”对方死了,钱倒是还在,就是又要补办卡了。 “补办一张,便是了。不是大问题。”郁庭深蹙着眉头,神采奕奕地分析,“婉婉最近缺钱花?” 南婉摇头,“怎么会?”暗自嘀咕,弯着胳膊挠了挠头发,“我也是刚刚才想到。” 十一点整,南婉在微博写下了这句话。 底下,郁庭深的号发下两个字,最快,也最欣喜。 独宠婉婉一人艾特南婉说着恭喜。 顾云霁和陆北辰随后艾特南婉,写着五个字。 永远支持你! 至于一些铁粉,当然是不遗余力地给予自己的祝福,南婉半ye都还在看消息。 看完,回头,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超乎寻常。 “庭深,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眼睛特别好看的?” 郁庭深眨巴着眼睛,笑得神采飞扬,根本不难过,只是轻点头,“有啊。比如……”他俯身,触了下额头,随后手指着南婉,“你。” “没有别的人?” 郁庭深还没有回答,南婉突然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她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结巴了好半天,才来了一句,“你能说话了?” 惆怅地不知道南婉这么大反应的他,也才下意识地明白,自己能够说话了。 果然,之前的失声,只是因为受了刺激。 她心坦然,两手把着郁庭深的肩膀晃动了两下,笑得别提有多么兴奋了,“今天一定是我的幸运日。”一来,她将郁震南曾经给自己的母亲和宁阿姨的标签扯掉了,不再有那些潜规则,出gui等等字样。 二来,她从出院后,就一直为此烦闷,担心郁庭深会一直说不出话。可是没想到,今天突然的闲聊,便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郁庭深开怀,冲进冰箱,拿了一瓶冷饮,猛地灌了两口,随后又试探自己,发出了两个字。 好喝。 其实是想验证,自己有没有声音。是不是幻听。 不出所料,他真的好了。 南婉顺了笔记本,坐到沙发上。拉了郁庭深一起,说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郁庭深耐心地坐到一旁,他不打断,安心地等待着,“好。” 语气平静,十分地有耐心。 “庭深,想跟你说件事儿?”南婉瞟了对方一眼,片刻,戳了戳手指,有些害臊。 看那粉扑扑的脸,南婉就觉得有事儿。不过不好意思说。 “你……说?” 从未有过这样的迟疑,郁庭深都快愣住了。 精致的嘴唇动了动,南婉压低了声音,但在寂静的卧室里,依然可以传来对方清晰的声音。 “我要跟你结婚。” 郁庭深那略显痴情的瞳孔无限地放大,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让自己问了句,“你说什么?” 南婉比较镇定地点头,“我说……我要跟你结婚。” 虽然之前买了戒指,拿了结婚证。但还没有正式办过婚礼。 可过后,她又摇头,否决了,“不行,办婚礼太过招摇,我喜欢安静。” 郁庭深看她一会儿高兴地提出婚姻大事儿,一会儿又惆怅地拒绝,都不忍心打断她。 南婉跳起来,神采奕奕,“不过我们可以……先要一个孩子。” 孩子? 听到孩子,郁庭深眉眼沉重,侧过了手臂。 南婉下意识地注意到郁庭深不开心,往跟前凑了凑,“庭深,你……你怎么了?” 郁庭深思量着,转过脸来,纠结的面容朝着南婉,“婉婉,我暂时不想要孩子。” 咳咳?关注点儿啊! “没关系。我随口一说。”南婉故意伪装了自己的心情,不让任何人察觉。同时,她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让郁庭深不要放在心上。 大概身为演员,细节的表情处理得太到位,是以,郁庭深也没有发现南婉内心的一丝失落和无法形容的好奇。 不办婚礼……是怕热闹? 那孩子? 两个人的工资,抚养不了一个孩子么? 南婉随口,不吵架,“嗯,也好。毕竟我可能还得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郁庭深害怕南婉离开自己,握着对方的手特别得紧。 他以为她生气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4】助理好事将近! “嗨,庭深,想哪里去了。”南婉抿着嘴角,笑容都僵持了,“我跟你说……” 她挨得近了些,说了自己依赖那批货的事儿。虽然y不大,但看不得烟。一看烟,哪怕是别人抽烟,自己的喉咙就会受不了。 而且那批·货的味道。 郁庭深伸手,团住那双还未入秋,就冰冷得有些可怕的两手,“我们还可以有别的办法?” “没有?” 郁庭深想了想,急中生智,“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医院?”南婉摇头,有些懊恼,“我这种情况,有些担心。” 郁庭深沉思了下,伸手,抓住南婉,“相信我,好么?婉婉,就去医院看看,我们……” “不要。”南婉觉得天正医院,自己的郁先生是天才医生,如果让医院里的人知道,自己好像对某些可怕的东西上了y。那不是置郁医生的形象于不顾么。 郁庭深像是感受到了深深的烦意,他面带微笑,有了片刻的迟疑,“其实,婉婉,我们可以出国去看看?” “我不想出国!” 上次去到国外,虽然没怎么,但是发生的那些事儿却已经渗透在了骨子里。 南婉明明知道不是每一个地方,都那么混乱,那么可怕。但见识了某个地方的恐怖,便不想再尝试。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她说着,愁眉苦脸地抓着郁庭深的手,“庭深,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能够说话了。不管如何,我都觉得很开心。” 郁庭深莞尔,手指放在她的肩膀上,那些头发,他只能轻轻地摩挲两下。以前可以对他珍视的头发轻轻地绕两下,如今,却是半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南婉伤感不已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怅惘,良久,她开玩笑地逗趣他,“我的头发还会长的,庭深?” “我知道,婉婉头发这么漂亮,老天爷一定不会允许它永远这样的?”郁庭深坐着,有些心神不宁,看南婉放在桌子上的剧本,下意识地明白过来,“婉婉最近接了几部戏,对么?” “是。明天需要演一部戏,所以我要提前把词儿背好。”南婉微笑着颔首。 “那婉婉忙,我也有些事儿要做。”郁庭深站起来,走到了冰箱,洗了两个苹果,切成块,用盘子盛了,不声不响地放在了南婉的面前,自己则进了书房。 轰隆…… 可笑地是,快到冬季,却下了一场可怕的暴·雨。 暴·雨太大,看了一会儿书的郁庭深,正盯着自己剪下的南婉的头发出神。 忽然,灯灭了。 他走到开关处,将灯关掉,发现电停了。 刚想着这么回事儿,外面坐着的南婉,颇有些懊恼地说道,“庭深,电好像停了。” 他开门,从卧室踱步到大厅,“怎么样,台词背得如何?” 黑暗里,只有大致的一个轮廓,看不清五官。 手机上虚晃的灯影烁着彼此的脸。 南婉提议,“走,听雨声去。” “雨声?” “没错。” 南婉从墙上拿了风衣塞到郁庭深的手里,随后面无表情地提醒了下,“反正没什么事儿,去走廊里,听听雨声,平复一下心情?” 刚刚走到走廊,雷声轰隆,随后又大闪电。 好像这场雨都太奇怪,小区里的其他人。都站在不远处看。 原华区里,这幢楼就只有他们两个。 她哆嗦了下,开始跺脚。 郁庭深手放在南婉肩上,发现她冷,又用自己宽阔的风衣给她遮了遮。 四周静地只剩下雨声。 轰隆……轰隆…… 这雨下了一个小时,电在这之后才来的。 发现走廊的灯亮起来的时候,南婉和郁庭深才回去。 南婉刻意问了郁庭深一个问题。 她说,如果老天爷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会如何过? 郁庭深很是认真地思考着这个想法,他转过脸庞,那双深情的大眼,含着泪,“不管重生多少次,我都不会忘记婉婉。” “嗯?” “婉婉在我心里,很重要。”他说完,微恼,“如果婉婉有了重生的机会,会如何?” “如果那样,我一定不会……不会……怀疑你!” 自己的重生是真实的,她前世对宁爷的怀疑,是她今生无论如何也想要补偿的原因。 只是,因为是重生,因为发生了那不可预知的事儿,是以,她会害怕。这个世界上。能够发生那么可怖的事儿,就说明,自己重生的人生有可能是不能控制的。 不能控制的人生,中途出了变故。该如何?她已经如此依恋自己的郁医生,如此希望自己能够陪伴宁爷一辈子。 这次,没有旁的坏人从旁捣乱,只有……她有他。 凌晨。 南婉又想起了前世的那些事儿,如同噩梦一般,缠绕自己。让自己时刻失眠到有些绝望。 这一次,她大汗淋漓地醒来。 身旁的人没有察觉。 他熟睡了,有微弱的呼吸声。 南婉爬起来,将被子往对方身前拉了拉。 今日怕是不能休息好了?她这么想着。走到阳台,吹冷风。 唯有冷风,才能吹掉她凌乱的思绪。 “哼,既然休息不好。我就背台词!” 可这背台词,于她而言,实在太简单了。轻轻松松,眼睛闭着,只靠脑袋想,那些台词就会非常容易地出现。 一句又一句,简单又轻松。 本以为,背会儿台词,等着记忆凌乱后。也就可以重新回去躺着休息。 哪里知道,她只要一躺下,就会做噩梦? 清早醒来,郁庭深叫她,“婉婉,怎么在这儿?”手机上音乐放着,已经显示低电量。 南婉苦笑,手指撑着脑袋,“总做噩梦,所以放着音乐,在这儿……” “别感冒了,快去洗漱。我去做早饭!”郁庭深拉着南婉起来,就进入了厨房做早饭。 二人一起出的门。 昨天,郁庭深把自己能够出声的事儿,告诉给了医院领导。现在自己已经申请继续上班。 南婉驱车,将郁庭深送到医院门口,等着看他进了医院以后,自己才调头去了顾氏公司。 那些剧本都是顾影帝找的,专门捧南婉演主角。 到了公司,精神抖擞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都在啊……” 顾云霁将自己的茶杯递过去,语气里带着一丝难耐,“还说呢,就等你了。” 南婉把剧本从包里拿出来,特别表示自己背完了一本。 众人骇然地盯着她。 经纪人阳关打趣,“南小姐,知道么,除了你,这部戏就只有常梦小姐背完了?” “是么?”南婉佩服常梦小姐。因为自己是先天的优势,而常梦则是后天的努力,以及对演员的由衷热爱。 她吸了一口气,平定了心情,“嗯,让我想想,云霁,别告诉我。常姐这次演的是我的姐姐。那位温柔贤良的大姐。” 顾云霁耸耸肩膀,眼神示意,“想知道的话,就自己问了?” “哼哼哼。”南婉转过脸,盯着常梦。常梦颔首,“是。小婉,这次就请多多指教了。” 南婉起手,表情大胆,“不敢当,不敢当!” 二人客套寒暄,就好像提前进入了剧场。 顾云霁见两位主演已经如此努力,不由地开始将开机仪式的时间说给了在场的几位演员听。 到了中途。 南婉好奇,嘟囔着问,“云霁,你呢,演什么?” “演你的哥哥!”顾云霁挺直脊背,抚了下头发,好像在特意展示自己的魅力。 众人忍俊不禁。 “主演呢?” “……他来了。” 办公室门口,徐徐地传来靴子声,由远及近,那声音格外响亮。 末了,门打开,方平和他的经纪人赵原站着。 “南小姐,咱们又见面了?”一直走鲜肉的方平,进了门,走到南婉跟前,温文儒雅地握手。 南婉大吃一惊,如果瞪着顾云霁,“这……” “郁震南被抓,底下的艺人大多就自己找了去处。方平和几位朋友,愿意来咱们顾氏。”顾云霁絮絮叨叨地走过来,手按着南婉的肩膀,“怎么样,给你找一个鲜rou做搭档,一定很开心吧?” “说什么呢?”南婉胳膊肘推顾云霁,有些害羞,还有些欣喜。曾经合作的朋友来跟自己演对手戏。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她这个人比较感xg,很多时候,就是容易陷在过去的回忆里。 办公室里,众位艺人齐聚一堂,纷纷期待下午的开机。 正午,在场的人都吃的盒饭。 南婉一个人窝在顾云霁的沙发上,端着饭盒,吃着排骨。 郁云霁坐在书桌上,偷偷瞟她,“今天怎么胃口这么好?” “高兴咯。”南婉瞪了他一眼,摆摆手,“怎么,不行啊。” “你啊。” 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知己像平常那般大胆有趣,这会儿突然独处,便觉得愈发回到了昨天。 两人吃着盒饭,到了两点的时候,顾云霁有意地提醒起来,“哪,小婉,知道么,你的那位小助理于田要结婚了?” “结婚?”南婉为自己不知道这种喜事儿,感到万分郁闷,“好啊,小田田竟然没有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你,是你手机没通。”顾云霁好意一提醒,南婉咋呼着站起来,“哎呀,我忘了,我手机还没有充呢。” 把关机手机扔给顾云霁,让顾云霁给自己充一下。 顾云霁白眼,“充电器呢?” “哦。在包里。” 见那包放在自己桌子的前方,顾云霁伸手去拿,竟然发现了一盒biyun药。 他迟疑着,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的药少了一半。 “小婉,这是什么?” “哦,那个……药。”南婉直接。 顾云霁气恼,手掌团拳,拍拍桌子,“你一天就把这个当饭吃。” “应该没事儿的?”南婉挠自己的脑袋,吃完了的盒饭盒规矩地放在了塑料口袋里。 顾云霁黑着眼睛,提醒南婉,坐过去。他要问话。 战战兢兢地到得跟前,恍惚的坐下,她忧虑地问了,“云霁,你要问什么?” “为什么要吃这个?”像爸爸一样,无比忧虑地开始了自己作为长辈的训斥,“这东西对身体有害,你……你吃了这些,以后可能会没有……嗨!” 真气到了。 这火~爆脾气。 南婉摇头,无比自豪地说,“不会,我家郁先生基~因好,身体好。” “得了吧你,小婉,这些药。你吃一两颗就算了,偏偏吃这么多。”顾云霁看着南婉,活要吃~人。 南婉抱头,尴尬,从对方手中将东西拿回来,“不吃这个,会耽误我大好的青春?” “噗嗤……” 顾云霁气得想吐血,恨不得耳提面命地告诉南婉,她现在年纪不小了,该关心自己的归宿了。 “你还小么?”顾云霁声音冷冷地质问,随后又面带愁容,将那盒药,丢进了自己的书桌柜里,“你如果不想要孩子,可以同你家郁医生说,我不相信。郁医生作为一个医生。连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不……没有。”南婉手掌触着手背,绞尽脑汁地折转话题,“知道上回我跟你说得那场电影么,我演得是一个学生?” “嗯,我听过,是一个个性鲜明的角色。后来……你这个学生便混成了歌~女。”顾云霁真就被南婉带地跑了题,甚至到最后,都开始探讨起人生哲学了。 探讨了许久,顾云霁又才想起来,自己被南婉带地转移了注意力,当下气得眼睛都发亮了,“小婉,你不气死我,就不高兴?” 南婉听了,烦。下巴贴着手背,无比懊恼,“云霁,我真地年纪大了么?” 顾云霁瞧她一瞬间奄奄一息的样子,好心解释,“还好,不~丑。”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在提到孩子的时候,郁庭深那急切地让人有些无法理解的表情。 他拒绝得那么快。 他的眼神里,那么伤。 如果突然之间……有了,会是怎样的后果呢? 她不想给郁庭深太多压力。 而吃药是最直接的。 “田田什么时候结婚?” “一会儿等她来了,你自己问吧。”顾云霁道。 “你真把人请来了。” 那细腻的眸光里,携了一丝温暖。像春天里,徐徐而生的野草。 绿得发眼。 深入人心。 顾云霁用手,翻找着对方的手提包,那蹙紧的眉头,谁也无法想到,是因为找不到包里的东西,还是因为担心自己没有找到包里所藏的东西? 最后,似乎有些恐惧,郁庭深把手提包给收下了。 一脸懵懂无奈的南婉,很是惬意地笑,笑得有些傻,“真没了,云霁?” “不信你。”顾云霁压了下嘴角。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5】常梦遵从自己的内心! 南婉最后拿了手机,包也没要了。出去和方平聊天,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傻子。 顾云霁? 除了他,没有谁? 经纪人阳关进来,看着散了一桌子的女人化妆品,有些惆怅。 自己的老板怎么抽疯了? 可那手提包的样式,颜色,阳关都看得非常清楚,显而易见,是南婉小姐的。 不懂老板为何在那里愁肠百结,感觉真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儿? “怎么了,云霁?”他走到沙发旁边,倒了一杯茶,送到了顾云霁的面前。 顾云霁兜着茶杯,这才抬眼看阳关,“她背着她家那位,吃了很多药?”嘀嘀咕咕半天,从自己的桌子里,取出了那盒药,“你看,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这很正常。”在阳关眼中,现在的年轻人不想那么快就有孩子,拖累自己的事业,就会做这种理智的举动。 顾云霁拍桌,“正常么?”还生气了,“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怎么了?”阳关叹了口气,当了这么多年的经纪人,这要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敢说。自己的老板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更别提要在这里伤~春悲秋,好像万物都因为她,消失了。 多愁伤感。不是顾影帝的习惯? 除非…… 他知道了自己心上人的事儿。一般有心事儿。才会摆出这么一个模样,好像如此一来。就真有什么办法解决似的? 阳关抚着额头,劝顾云霁,“南小姐没那么脆弱?况且,云霁,郁医生作为医生。比我们更了解。他……他对南婉小姐很痴情,会对她好的。”意思是,你别操心那么多? 人家男朋友好得很! 顾云霁冷着瞪他,“你怎么知道,他会对小婉好?” 经纪人阳关哪壶不提提哪壶,“这还有假么,人家郁医生和南小姐是青梅竹马。发布会上,南小姐自己亲口说的?” 哦。激发了顾影帝那埋藏很久都不愿意相信的记忆,他收了目光,比较烦心,“你说得很对。” 艹!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这么多? 果然是单相思严重了! 站起来,两手放在裤兜,落地窗外,秋风阵阵,路边时不时的有橘黄的快要腐烂的叶子飘过。 蹭着地面,沙沙。 “她人呢?” “在和方平他们聊天呢?”阳关跟了顾云霁这么久,一个眼神,都看习惯了。更别提对方那一点儿表露无疑的心思。 “要不然,出去聊天!”阳关靠着书桌,从裤兜里取了烟,然后轻轻地点燃了,夹在手指中间。 偏头,见顾云霁瞪着他,瞪得眼珠子都快要炸开了。 阳关吓地被烟灰烫了手指,面色有些尴尬,还有些奇怪,“……你那什么眼神?” “不许抽烟!”强制命令! 阳关以为对方关心他,心里还有些得意,便跟着来了一句,“没关系,抽一支而已。” “一支也不行。”顾云霁不再废话那么多,直接奔上前,将对方的烟头给灭了。那双眼睛严肃得都好了要把人也给灭了,“不许抽!” 经纪人阳关吓傻了,有些傻气地取了下烟,杵灭在了烟灰缸里,“……怎么了,云霁?” “抱歉。”顾云霁一抛刚刚强势的面容,语气温和了许多,特别地解释,“小婉上次去国外,被人害了。现在看到烟,就会难受。阳关,不好意思,我这都成习惯了。” 这么一说,阳关明白了。不再吸烟。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今天早晨,为何顾云霁会把自己家里的烟全部扔进垃圾桶,不是别的,只是因为南婉小姐。 南婉连烟都不能看了,看了难受。 也许是明白对方在对南婉一片真心,所以他体会到后,就会特别温柔地应承,“云霁,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也戒烟。” “你……” 顾云霁看到认真到了极点的阳关,想问问什么,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只见得对方,两手放进裤兜,背着他,离开了办公室。 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顾云霁叹了口气,为自己异常奇怪,感到万分痛心。 以后他喜欢的人,可能还会结婚,还会生孩子,还会……分别。 若是离开得那么迅速,他能适应么? 这竟然成了一个让他感到痛苦的事儿了。 发自内心地迷茫和不安。 走廊里。 南婉靠着,看常梦。 常梦身后的经纪人孙会一脸痴痴地看着,想是知道了什么,她别扭了一句,“你们什么时候谈恋爱?” “嗯?” “……没有。”率先反应过来的常梦,手指捏着手背,紧张得不知所措,“小婉,我们……我们只是普通人的朋友关系。” 普通人的朋友关系。紧张得却像要了命。 呵呵。 她可不信。 看那经纪人,如此深情。 这经纪人却要大胆许多,反而主动向南婉请教女人的心思,“南婉小姐,你觉得她应该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明明在跟前,还要转个弯。南婉都替他们累。 “自己问啊?”南婉眼神笃笃,偏头望着常梦,有些提醒的意思,“常姐,能不能行,可不可以,你就自己说句话?” 常梦本人有些自卑,况且自己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努力了很久,吃了很多苦的,对于爱情,她不敢奢望。 有心却自卑,是爱情的禁忌。 有人这么说。 “没有的事儿,你想多了,我们……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常梦回得太过专注,甚至没有犹豫,还刻意强调了朋友关系,一度令那默默站着,对常梦别有心思的经纪人觉得心如刀绞。 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卑。这是常事儿,毋庸置疑。 常姐的经纪人,从一开始不喜欢说话,到后来被常姐打动,倾心于她,有一段失恋了。 常梦是成年人,如果还不如南婉这个外人,觉察不到那份心意,一定是在说笑。 她捋了捋手,拉着南婉,“小婉,咱们一起对对词儿怎么样?” “好啊。”南婉知道常梦纠结,也不打趣了,跟着对方一起进屋,梳理一下台词问题。 经纪人靠着房门,失落地盯着。看到常梦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后,他便更加深信,自己之前做的一切的事儿,都是那么得不可理喻。 兴许,她对自己真的没有那份心。 不敢想,他失落地走了。发现门口没有人,常梦有意识地凝神看了下。 南婉这个局外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我说,常姐。你刚刚不该说那句话的,显然,你喜欢孙先生?” 被看破的常梦捂着脸颊,台词再也背不下去了,“不知道怎么,小婉,最近我一直很害怕?”泪水花花,不断地掉下来,让它整张脸,都显得有些沧桑。 许久,她说出了南婉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的话题。 她说。 我很自卑。 来到顾氏,和那么多人在一起相处,别人都会无意识地发现一个问题。 并且还曾大言不惭地告诉了她。 说,你很自卑。 这是你致命的弱点。 常梦一听到,手不听使唤,心情起伏不定,很久,说了一句,“小婉,我这样,该怎么办呢?” “别想那么多,常姐,自·卑又如何,这同感情并不挂钩,喜欢你的人,必然不在意真实的你。能够知道你,了解你,却会更爱你的人,一定不会担心这些?”南婉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抹去常梦的泪水,希望她不要如此痛苦。 如此痛苦,何苦如此? 常梦急了,有些心不在焉,“那我……可以接受么?” “傻常姐,为什么不能接受呢,你是你,就是你,我想他喜欢的,也只是你?”南婉拍他的肩膀,希望她不要错过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同时也表示,如果真的不爱,那么早些说清楚,莫要让对方付出太多,还稀里糊涂。 譬如她自己。 师兄陆北辰和影帝顾云霁对她的好,她一个成年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之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多半是因为她畏惧。 那样好的喜欢,不是体会不到,而是自己心有所属。她爱着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对她无尽的宠~爱。 而且,她是一个贪婪的人,抓住郁庭深的手,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放开。 她甚至已经有了那样的想法,哪怕是死,也要跟着她家郁医生一起。 仿佛一起,就没了所谓的痛苦。 可是,这是假话。怎么可能? 她内心如此渴望的理由,是因为她知道,面临死亡的恐惧和害怕?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眼前黑得没有光芒。 就像前世,车祸现场,她看到血从自己的眼角淌过,身体放空。但剧烈的疼痛没有消失。 一点又一点,视线都是绯色。 南婉哭了,泪水哒哒掉下来,常梦狐疑,抬起眼,瞥见对方竟然在出神,“怎么了?” “没,没事儿。” “小婉,你心情不好,常姐看得出来。”常梦作为旁人的时候,看待问题就客观理智了,“你是不是和郁医生发生了什么?” 南婉捧着脸,傻兮兮地笑,“我想生孩子。” “可以啊。”常梦表示,“你很有勇气。”年轻的演员,如果过早结婚,就会对事业造成影响,以后的话,恐怕还不能演少女的一份了,容易被人喷,“不过,你得想好了。生孩子不是小事儿。”正经地分析,突然成了人生导师。 南婉会心一笑,“我知道,你说得我都懂。”不懂就不会这么烦恼了,“可,我现在担心的不是生孩子的后果,而是……”她从来进入没有想过,自己要当一辈子的艺人。 一开始,是为了查证母亲死因的,并非是为了出名,成为艺人,另外,她现在已经有了能力,供养一个孩子没有问题。再说了,她家的那位对他很好,也有钱,可以供养。关键是…… 常梦看出来了,“是不是郁医生他……那个……” 画风一转,对方竟然说出了特别奇葩的理由,“郁医生怎么了?” “郁医生不能……” 南婉笑起来,“你啊,胡言乱语,怎么可能呢?” “那是什么?”常梦好奇心愈发地严重了,“说来,让我听听看。” “好像我家先生不喜欢孩子!”南婉出声,说了理由。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因为……看他那低气压地的样子,我也觉得,他会生气。”南婉直视常梦,像在诉说自己的心境,“真的,我家先生从来没有那样过。哪怕……哪怕特别生气,也没有如此沉默寡言。” “你不问,怎么会知道?”常梦鼓励南婉,希望她能大胆地迈出步子,给以对方最真实的想法。 南婉听了,秒怂,“不敢,我家郁先生温文儒雅的一个人,如果发火了!” “郁先生何时同你发过火?”常梦调侃了一句,“你刚刚还开导我呢,结果这事儿出现在你自己的身上,就不行了?”嘴角笑开,那眼珠子时不时地瞟南婉几眼,“兴许郁医生比你还喜欢孩子,只不过怕你不喜欢生,或者耽误你的事业,才表示沉默。”说多了都是累,夫妻之间,太多事儿需要商量了。 …… 风呼呼地。 瑟瑟发冷。 开机仪式举行后,常梦开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小区里,经纪人孙会已经在等了。他最近看起来减了不少,肚子里都没了赘肉。身高很高,脸盘圆。 不过他看起来,却很an。成熟又稳重。 不打扰。不拦阻。 默默地喜欢着,“我担心你出事儿,所以在这儿等,想看着你安然回家了才放心。”说完,兜着手指,有些局促不安,“看到你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着急地踱步往车前走,冷风呼呼。公园里的树叶瑟瑟地响。 呼呼呼…… 吹动着。 呼呼呼…… 依旧吹动着。 常梦拢了拢脖子上的纱巾,纠结了很久,还是迈了步子,往楼上走。 匆匆地到了楼上,开了房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将灯打开,就觉得有些空旷。 未关的窗户,拉扯了好几声。 呼呼呼呼呼呼…… 声音更大了。 她刚把高跟鞋踢了,穿上拖鞋,就急地,往楼下跑。 二楼处,拌了一跤。 到了拐角里。 脚踝摔痛了,痛得很。 追出来,左顾右盼很久,强忍着痛脚,在小区搜索。 并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她其实很喜欢他。 喜欢又没有把握,就是自己作。她骂自己作,又巅巅地找了一圈,最后脚痛,心疼,就蹲地上,抹眼泪。 风呼呼呼呼呼呼…… 耳朵都吹红了。 有人伸手出来,盯着常梦,语气平平淡淡,“为什么不回家,坐这儿干什么?” 熟悉的嗓音。 常梦抬起脚,惊喜未定,一双手抓过去,撑着站起来。 男人看她的脚。 拖鞋? 奇怪地打听了:“你刚上楼去了?” “嗯。” “下来找我?” “嗯。” “为什么?” “我喜欢你!” 耳边风呼呼呼呼……更大了。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7】急死人了,悦姐这一对! 南婉看穿了他的心思,说得明目张胆,“阳先生自从你演戏就陪着你了?” 顾云霁没说话。 像在思考。 “你在乎他,依赖他,如今他结婚,你就奄奄一息了。”南婉说破,直接得很,不给对方留半点儿想头,“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么?” 顾云霁站起来,去给南婉倒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 南婉接了,语重心长,很有耐心,不急躁,把顾影帝当知己,“也许……他结婚,你亲自出席比较好。” “嗯?” 这表情,没懂。 “他是你的好知己,应该是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祝福。但如果你不出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相信他心里面绝对会难过。”南婉喝了口水,还没忘了正事儿,“我听他说,想让你做伴郎。师兄也会参加,所以你去吧。毕竟是阳先生自己提的。” 南婉说话,顾影帝都很乖,“好,我去。” 看了他一眼,瞧他心情苦闷,南婉心情也差了,跟着说,“伴娘,我会当。” 伴娘? 顾云霁突然提了一点儿神采,想说什么,克制了,只是纳闷点头,“好。” 会这么克制,想着也是因为,面前的人说了那句话。 她会当伴娘。 南婉看他神色不好,家里又乱,烟抽了无数根,有些疲惫,有些尴尬,末了,伸手拉他起来,“走,别在家窝着发霉了,带你出去兜一圈。”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南婉给顾云霁提了外套,驱车带着人去游乐园玩。 玩得最劲~爆的过山车。 下来,南婉在跟前发吐。顾云霁笑,“怎么样,不敢玩蹦极了吧?” “我……我敢。”看对方那没良心的样子,南婉气极了,手臂一扬,“去就去,反正有我家宁爷保护着我。” 还真就上去了。 还真就跳了。 甚至,南婉觉得自己晕头转向,跟跳楼一般。 人下去了。 “啊……累死了。”顾云霁白了她一眼,目光低沉,不见半点儿亮光,“怎么办好呢?” “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好好活着!” 二人蹦了极,坐在游乐园的长椅子上,歇气。 顾云霁递给了南婉一瓶饮料,微笑着问她,“你和他怎么样?” “挺好的。”南婉耸耸肩,眼睛里想着自家家的郁医生,就高兴地合不拢嘴。 顾云霁看她那一副样子,气极了,“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真那么喜欢他啊?” “嗯,喜欢。”南婉不敷衍,偏头,盯着顾云霁,说得斩钉截铁,“云霁,忘了跟你说一件事儿。” “什么?” “我……”她思量了很久,觉得有些事儿,其实有必要说出来。就像现在。但是想想,她又迟疑。 顾云霁很大爷,“快说,急死人了。” “我死过一次。”南婉认真的样子,都快要吓死人,手都跟着哆嗦。 顾云霁迟疑了半天,有些不明,“你……死过一次?” “对啊。”南婉触着手背,语气悠悠,“我有时候在想,这种事儿,告诉你们,你们肯定不信。可是不信我也要说。我对我家先生,发自内心地喜欢。上辈子就这样了。” 上辈子? 顾云霁人也奇怪,听到这么邪乎的事儿,仿佛很有些淡泊,“放心吧,小婉,要不是他待你好,人不错,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可你没让我放心?”南婉偏头,伤感了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给我开的玩笑,但我害怕,我所努力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是我重生后的知己,我……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顾云霁被她那一番话,弄得眼泪都掉了,“别这么煽情,怪难受的?”很认真地抹眼泪,倒像他自己体会过似的。 南婉歇斯底里地笑了笑,“你别这么笑,让人看了难受。” 顾云霁在身后,手掌想像以往那般搭肩,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他又将手快速地缩了回去,南婉没瞧见他,一回头,看他古怪,“干嘛?” “能干嘛?”顾云霁拍拍手掌,目不转睛,“我问你,什么时候办婚礼,我给你随份子钱?” “份子钱?”南婉啧啧舌,十个手指头伸出来,“多给点儿。” 顾云霁唇抿了抿,齿尖一颤,自己都在笑,“小财迷。” “谢谢。” —— 初冬,冷如骨。 阳关的结婚典礼是在一家酒店举行的。 酒店里的人,全部坐着,眼神放远,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来的人。 从新娘新郎,以及伴娘伴郎,全都是娱乐圈的。经纪人也都是非常出名。 阳关主唱的乐队,陆北辰和大力等人也加入了伴郎之中。 顾云霁带头,欢声雀跃。 南婉站在伴娘里,风格同以往不同。头搭肩,戴着清新耳环。画着暗妆,英姿飒爽。 酒店门口放置的新人招牌,在所有人的眼中灿烂发光。 好多朋友,要么天晨。要么顾氏。娱乐圈的朋友几乎都到齐了。 赵原的经纪人方平。甚至担当了主持人的角色。 他鲜rou脸颊,谈吐幽默,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恭贺这一对新人。 酒店底下,靠窗靠后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他戴着墨镜,穿着米黄色的风衣,食指戴了戒指。薄唇轻抿。脖子上戴了一条时尚的项链。 他气质同别人不同,男的观众几乎都是黑色西装,独他一人,气质卓绝。 像一个居住在世外桃源的隐君子。 他的目光全程注视着台上站着的伴娘南婉。 在他眼里,此刻的她头发长长,宛若从画中出来,穿着一字肩的长裙,好看至极。 当方平说着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南婉便捧着戒指盒,走到了阳关的面前。 阳关有些怔愣,把戒指拢在指头间,温柔缱绻地替赵原戴上戒指。 赵家人喜欢这个女婿,台下第一排就开始抹眼泪。 泪水一点又一点地抹,像是女儿嫁出去,真就永远见不到了的感觉。 之后二人换衣,亲自到得朋友跟前敬酒。 顾云霁死喝,舍不得。 只向赵原说了一句话,“以后,我的兄弟就拜托给你了。” 仅此。再无一句。 陆北辰知道顾云霁伤心,兜着他的狗子笑,“快,给新人送祝福。” “北辰,收起来吧。你这狗不懂事儿?” 不懂事儿的狗子一脸懵,末了,“洋汪汪?” “看吧,它在送祝福呢。” 爸爸拎着自己在笑,她得卖力。 汪汪。 “哈哈哈哈……”身旁的人,包括新娘新郎都在克制不住地发笑了。 狗子看爸爸陆北辰笑得那么开心,更加卖力了。 “汪汪汪汪汪……” 身旁的席桌上,笑声阵阵。 阳关最后一次敬酒,是给顾云霁的,说是这么多年,多谢顾云霁的栽培。并且还当面拥抱了他。 顾云霁自然也是回敬,虽然知道未来的日子里,可能就只会是孤单一人。但他还是明朗地笑着说祝福。 一对对的,让南婉不由得幸福。 南婉眯着眼睛,握着酒杯,注视着顾云霁和阳关,没有离开过。 新娘子赵原走到一旁,拿酒敬南婉,“南小姐,谢谢你愿意来做我的伴娘。当初郁真真那会儿,我……” 在当郁真真的经纪人的时候,赵原也曾为了自家艺人的安全,刻意隐瞒一些恶事儿。 这么多年,南婉虽然没有介意,但是她还是禁不住会自责。 不过她不知道,南婉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好,才能够应对任何困难。 南婉大度,坦然地碰杯,“赵姐,你客气了。”各司其职,谁能有错? 黄悦悦不适合喝酒,坐在桌子前,手里还抱着孩子。 穆寻成了南婉的经纪人,这会儿,自然也是陪同的。 “穆先生,过去说会儿话啊?” 穆寻是伴郎,想着有事儿,迟疑,“我这样去,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伴郎够多了,缺你一个不成问题。”南婉将人推到黄悦悦的跟前。 悦姐注意到,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孩子在怀里哭。 身旁大人急了,也看懂了二人。忙伸手把孩子接过了,“你们两个自己去说话,孩子由爸妈照顾着。” 哈哈。 得了,轻松自由,有空间可以休息了。 黄悦悦觉得酒店里人太多,有些缺氧,便看了穆寻一眼,想要出去散步。 穆寻跟在后面,两手放兜,今天他穿着白色的西装,领带有些花。但看起来,却依旧帅气。 黄悦悦走在林道上,风瑟瑟地。她蜷缩了下,拢紧了风衣。 穆寻发现她冷,奔上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 黄悦悦推掉,“我……我还好。” “我不冷。”穆寻难得如此傲娇地说出这话。径直从对方的身旁走过,除了西装上的气息,没留下别的。 黄悦悦看他走在前面,宽阔的背影在冬日那一缕朝阳映衬得很长。 这会儿,穆寻回头,歇了口气,迟疑了很久,问她,“来,跟上我?” 黄悦悦跟着面前的人跑,她很累,不如以往身体那么健康。 穆寻跑得慢,瞧见她没有跟上,一时恍惚,内疚了片刻,奔上去,一把抓住了黄悦悦的手。 “走啊,到公园去坐会儿。” 黄悦悦在后面叫住他,声音沙哑,“穆寻,我的孩子不能叫你爸爸。”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时,穆寻就愣住了。显然,这是在暗示,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说实话,穆寻平日再坚强,再忍耐,也终究禁不住对方那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我的孩子不能叫你爸爸。 你听清楚了么? “我……知道。”穆寻垂着头,盯着地面,地面上有影子。 朝阳渡了光,洒在南婉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不见丝毫光彩。 黄悦悦着急了,嚷起来,“你先听我说。”她后怕他误会了。 可实际上,已经误会了。 穆寻笑了,“别太有压力,其实我也在尝试着走出来,从今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像哥们兄弟那种。” 他够给自己心爱的人台阶下了。 尽管那有多伤。 黄悦悦瞥穆寻,误以为对方讨厌自己了,很是失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好啊,去公园坐坐。” 今天运气不好,冷嗖嗖的天,坐着,还可以看见人。最奇怪地是,那里偏偏坐了很多人。 两个人在一张长椅子上坐着,身旁挨着不远的椅子上,正有一对情侣忘乎所以,放肆秀恩爱。 黄悦悦瞥了瞥,尴尬。 穆寻瞥了瞥,也尴尬。 二人就像两个彼此不说话的怪、胎,被情侣喂了一把狗粮。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黄悦悦看穆寻说了个话题,她也赶紧,“把孩子带到两岁,就送她走。” “嗯?” “上幼儿园。” “哈。”穆寻难得地被她逗笑,比较心平气和地说,“不是。我说得是你。” “我么?”黄悦悦手指撑着椅子,脸颊被风吹得瑟瑟,她瞟着穆寻的侧脸,心情不好,佯装得却有模有样。 比较淡定从容。 “我可能会继续做经纪人,这毕竟是我唯一吃饭的事业!”黄悦悦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卷发,大概最近心情不好,压力太大,以至于卷发暗淡无光,还容易掉。 “那……需要我帮你做点儿什么么?”穆寻还是不放心就这么看她一个人,寄希望哪怕是不能在一起,也可以做朋友,“我……” “不用!”黄悦悦果断地拒绝了,不给对方一丝一毫的机会。 其实她以为,穆寻刚刚说得那些话,是在告诉她,自己已经从这段感情里走了出来。故而,黄悦悦觉得很没有必要。拉他闯入自己生活。 自己未婚先~孕,还生了别人的孩子,孩子父亲也死了。 拖着个孩子,让一个单身青年的美好时光在自己身上搅和了,说得过去么? “……嗯,好。”穆寻不知道该怎么开话题了。毕竟,他感觉到,黄悦悦很讨厌他。 “……外套披好,别感冒了。”黄悦悦执意地把外套给对方搭上,很是可爱地笑了笑,“穿好了,别着凉。你是小婉的经纪人,还要工作。不然……她没人在旁边看着,我不放心。” 穆寻听了这话,点头笑了,有些许沉默。 不过,很快,他就开怀地笑起来,“好,我穿上。” 穿好后,两人有些尴尬,随后四周一望,发现了更多情侣。 一对,两对,三对。 秀恩爱秀得烦! 黄悦悦合着眼睛,觉得尴尬。穆寻看他,以为对方想起了伤心事儿,“回去吧。” 二人绕着公园走了一圈,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8】终于敞开了心扉! 距离不远,却显得太生疏。 没办法,两个人都以为,没有相爱的机会了。 走着走着,公园里便绕出来了。 两人往酒店走,走得时候。那风衣在冷风下,也吹地飘了起来。 呼呼呼呼…… 黄悦悦走了很久,抬起头来,发现穆寻站着,站着看得出,也满腹心事。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但有一点儿,黄悦悦却轻易地发现了。 自己的内心不平静。 特别是穆寻和自己拉开了距离时,她内心有些失落,甚至于绝望。 她好像在害怕了。 害怕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了这个男人。 有时候相处久了没有发现,哪怕是一个普通人,哪怕他缺点太多,哪怕他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 可久了以后,就真的舍不得了。 心烦恼,黄悦悦握了握手腕。应该说是掐?掐自己的时候,会感觉到疼。 她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现自己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穆寻,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这话从刚刚离开公园的时候,她就已经瞎琢磨了。因为她觉得,哪怕穆寻已经打算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了,但自己的感受还是有必要说一说。 毕竟,她也喜欢他了。 好奇怪。 偏偏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前方的穆寻也在酝酿着最后一次告白。 不想,对方比自己先冲出来。 说得仔仔细细,不含糊。 一个箭步又突然收了回来,穆寻奔上前,一把拥住人。 “好。”一个单音,没有过多的话再来形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只要表明了我的意思,那就无所谓了。 最开始出来的时候,二人尴尬,不知道找什么话题,中间误会了,去了公园。看到众对情侣,又比较失落。这会儿出了公园,彼此的告白,让他们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简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唯有一点儿,彼此可以感觉出来,他们开心了,心拉近了距离。 回到酒店,就近站着的南婉,握着高脚杯,远远地看见悦姐和穆寻两人进了酒店。彼此之间的样子,南婉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成了。 悦姐和穆寻。 黄悦悦走上前,拉着穆寻,好像因为之前遇人不淑,所以多有顾虑,“小婉,怎么样,我们在一起,你觉得怎么样?” 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害怕。对谈恋爱失败后的恐惧。想找个人问问。 “嗯?” 南婉拿着红酒杯,仰头喝尽,却已经将这个话题,延伸了。 “什么时候办婚礼,我随份子?” “小婉。”素来毒舌的经纪人黄悦悦,怎么回答的。 面羞羞答答的,太过害羞。 南婉不相信地瞪眼睛,“悦姐,别太有压力,穆先生真的不错。” 黄悦悦真想找一个胶布,把自己这胆大的艺人的嘴巴给缝上。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好吧,打嘴,别生我的气了。”南婉轻拍自己的脸颊,许久,正经地拉着黄悦悦的手,“悦姐,祝你幸福。”这一煽情,眼泪又噗噗地掉了。 黄悦悦奇怪,“怎么了,今天这么容易感动?” “呵呵,没什么,为你高兴。”重生的人,最害怕地不是死,而是害怕老天爷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她对重生的概念,一直以来,是给自己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但生命仍然只有一次。 无法保证。 “你呢?”黄悦悦抬头,顾盼着穆寻的脸,痴迷片刻,正对南婉,“你和你家郁医生什么时候办婚礼?” “暂时没想过。”南婉耸耸肩膀,有意表示,“我家庭深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便不办婚礼,他也逃不掉。” “你啊,真是着魔了。” “为了我的先生着魔,我很乐意。”南婉看了两人一眼,示意了一下,随后就独自从人群里走过,去到了酒店后座。 靠窗的位置上,坐着的男人明显很孤独,身旁经过的人都没有跟他说话,打招呼。也没有谁知道,他是谁。 像是换了一个发型,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又像是他独自坐在那里,故意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错觉。 于是娱乐圈的那些人,都不会到得跟前说话。 可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人,却悠悠地坐反了对面,语气温和。 声音低地如同原野上的风,“一个人坐在这里,累不累?” 郁庭深摘下眼镜,露出那双深情得如同一汪湖的眼,“有婉婉在,一点儿也不累。”他伸手,覆盖着南婉的手,南婉的手指冰冰凉,他就开始蹙眉头了,“上次那些药没有用,对么?” “嗯。”南婉点头,无奈,却大体,似乎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我不在乎,痛一两天而已,我能忍受。” 自从医生跟她说,不要吃镇痛药时,她就听话了。虽然每个月还是那么痛苦,但她都会选择忍耐。 忍出了习惯,便也觉得无所谓了。 郁庭深抬眼。瞧着穆寻和黄悦悦,好像已经了解到了他们之间的事儿,“婉婉,他们关系那么好,难道……” 南婉知道他问话的意思,快得无法想象,“没错,他们两个人好事将近了。”坦白一回答,进而她又乐了,“知道么,刚刚他们问我和你的好消息呢?” “哦。婉婉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是我的人,根本不需要办婚礼。”南婉答得太直接。 郁庭深停顿了半天,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如果婉婉期望的话,其实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给婉婉盛大的婚礼?” “不要,我喜欢……安静。”南婉撑着腮帮子,回头看着台中间。 顾云霁和陆北辰和着几个伴娘站着,时不时地回过头来看。 望着他们的方向。 常梦问顾云霁,“顾总没有同清楚么?” “她有喜欢的人。”顾云霁点了烟,眼神哀愁。 陆北辰知道他的心思,也理解他,握拳在对方的肩膀上重重一拍,“云霁,忘了么,小婉可是和我们共生死的?”说过共生死,记忆又拉回去。 两人同时想到,曾经在红生医院的时候,三人挂在河畔。 不计生死地跳了河。 这样的情分,又有这样的记忆,还怕什么呢? “云霁,你和小婉不是要演新的电视剧么?”陆北辰嘀咕两句,从自己的衣兜里,取出了一张折叠得不成样子的纸,上面是他刚写的歌,“我想把这首当做主题曲?” “你新写的?” “对。”陆北辰笑了,“新郎官已经试唱了?” 一张纸条上,除了歌词,还有曲子,顾云霁不会唱,推到对方的胳膊前,“怎么唱?” “哎呀,我唱给你听吧。”陆北辰理了理嗓子,还正起头呢,那厢,已经有人在大喊救命了。 视线顺着人看过去,陆北辰竟然发现,一个肥胖的女人,兜着自己的二哈在大叫。 顾云霁和陆北辰“……” 上回也见过这个家伙,特么地,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这个胖女人,之前抱着这二哈,也是因为陆北辰的狗子,骂了陆北辰。南婉当中,还不客气地回了两句。 这回,突然间又出现了这种情况,真是煞风景。 “看看,怎么回事啊?”身旁的人纷纷走过去。 陆北辰的狗子晃着尾巴,盯着胖女人身上的二哈。 二哈一双眼睛盯着下面的小公主,也是狠狠地晃尾巴。 她表示自己这么可爱,不应该被冷落。 二哈无辜地拍爪子,也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办法啊,谁也不搭理它。自己的主人抓着自己的脚脚。走两步,都难受。 陆北辰气极了,跺脚,“回来。”眼神怨恨,是朝着自己的狗子。 狗子悲伤,眼睛看着陆北辰,想说点儿什么,结果他爸爸色厉内荏,站着一动不动。 方平觑着狗子,“北辰。你家狗狗是母的吧?” “不是母狗,我给它穿裙子。”哦,好像裙子是它自己选择的。 它家狗子特别聪明,就喜欢把自己打扮得跟一个粉~嫩~嫩的公主一样。 爸爸没有反应,不愿意给自己做主,狗子憋屈了,难过不已。 擦! 想死。 胖女人又见到顾云霁和陆北辰,气没来由地出来了。 “你……你你……”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意思是,狭路相逢。又或者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顾云霁手指扶着手表,心里气。 陆北辰火冒三丈,奔上前,把自己的狗子拎起来,对着肩膀,拉了拉,“这么没眼力见的!丑狗也喜欢!” 胖女人听出来指桑骂槐了,当下怼回去,“是啊,有些人专挑丑狗下手。” 矛盾一触即发。 胖女人和不理智的傲娇小公举又开始大吵大闹了。 顾云霁看不过去,拉陆北辰,耳边小声嘟囔,“今天是阳关和赵原的结婚典礼,你别惹事。” “我……我不服气!”陆北辰提着手指,怒火冲冠了,“你……你什么人啊,竟然来参加我朋友的结婚典礼?” “呸,你以为本小姐喜欢啊,要不是我叔叔非让我来,我才不来呢?”胖女人兜着狗子站起来,胆子大,也不怕被记者拍。 最后,大家齐力劝解,于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 不过陆北辰回去,再也没有心情唱歌了。 酒店里休息,大家都过来劝解。 阳关到了,听说了陆北辰的事儿,心里更难受。 “这……这位小姐是秦氏的侄女儿。是位有名的设计师。” 方平啧啧舌,“太嚣张了。” “国际设计师?”南婉站在门口,偏头笑,“家里有~矿?” 顾云霁目光看过去,发现南婉站在门口,身旁跟着郁庭深。 温润如玉,高冷,干净还比较帅气。 就站在面前,挺让人意外的。 不过他除了目光落在南婉身上,没有多余的话,甚至不屑热情。 有人主动打招呼,譬如顾云霁。 他神色都是淡淡的,顺着方向伸手,不刻意接近。疏离冷漠,却保持得恰到好处。 有女明星发现了是郁庭深,便跟着去握手。他离得很远。 只靠着南婉。 顾云霁笑了,如此看来,小婉跟着他,一定会非常幸福。懂得保持距离的男人,魅力不浅。 南婉走过去,拎了陆北辰脚跟前汪汪汪的狗子,伸手抓它的脑袋瓜,“看来,你的爸爸讨厌你了呢?” 狗子无辜,眼睛闪烁。 “汪汪汪……”伤悲啊。 “谁让你每次看见帅哥,眼睛都动不了的,活该……” 狗子心情已经泛滥成灾了,置身于淤泥地里。 它无辜,就是热情地对帅哥哥表示一点儿心意。毕竟,自己是一个傲娇的小公主。 但是爸爸真的不开心了? 怪自己! 南婉将狗子,送到陆北辰的怀里,瞳孔微缩,故意道,“打死吧!” 陆北辰双瞳瞪大,四周的人眼睛全部瞪大。大概没有想到南婉竟然会这么残忍地说出这几个字呢。 结果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反应的南婉,也是格外配合地笑出了声,“哈哈。” 众人看不懂。 “师兄,反正它这么讨厌,打死了,就出气了。”这么一说,当真的陆北辰傻眼了,将狗子往怀里搂了搂。不把气撒到对方身旁了。 该死的高尚品格! “打死吧!”南婉补充一句,“省得你看到它讨厌。” 狗子懊恼,不敢置信。心想爸爸最喜欢的女人,竟然如蛇蝎一般。 太可怕了。 “不,我的狗。小婉,你……你心太黑了。”陆北辰站起来,把狗子狠狠地往怀里埋。 舍不得狗子的爸爸最善良。 南婉微微一笑,“这才对了嘛。喜欢它,就包容它的贪玩。况且,它似乎真喜欢那只二哈。”转过脸,目不转睛地问郁庭深。 她家的郁庭深专注,没有走神,立刻接了句,“对。” 众人看着南婉,想她劝人真有本事儿,这么一回儿,陆北辰不生气了,不发火了。 —— 但是事后,郁庭深亲自开车去到了秦家,对着他影视公司的董事长说了一个要求。 秦总怕他了,“一个狗,庭深应该不会计较吧!” 郁庭深邪魅一笑,“当然不会了。”手掌砰一声拍在桌子上,理直气壮,“让你的侄女把她的狗卖给我?” “这……”秦总为难,他想说些好话。 可郁庭深生气了,眼睛通红,“如果不给我,我就杀了它的狗。”手术刀从兜里拿出来,在对方的书桌上削了削。 秦总吓没吓到,看不出来。但秘书却吓得腿麻了。 郁庭深看自己的朋友,呆滞模样。便只好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张纸条,无比坚定。“如果可以,你看看这个。” 秦总觑着对方的眼睛,一脸懵懂,看得相当认真,“这……这是……” “设计师艾伦的电话号码,你拿这个跟你侄女换!” 秦总这下坐不住了,开心得想飞出窗,毫不怀疑地点头,“你这家伙,早说嘛!”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09】师兄,开心快乐点儿! 秦总是那胖女人的叔叔,郁庭深作为秦总的了,郁庭深脾气坏,不好惹。 做起手术也如此。 这次为了自己的婉婉,他一向温文儒雅的人,也知道利用对方的弱点来抢东西。 譬如,一只蠢萌的二哈狗。 狗狗拿到轻而易举,毕竟艾伦这位设计师的电话,没有实力,拿不到。 艾伦是郁庭深的病人,跟郁庭深关系不错。曾经扬言,要给郁庭深设计衣服。 每天不重样。 郁庭深拒绝了,拒绝的理由都特别的单纯可爱。 “我家里有一个貌美的婉婉,很久就喜欢。她会搭配衣服,当然,她更会吃醋。” 没辙了。 艾伦给郁庭深设计衣服的希望落空。 从胖女人秦左左的怀里,拿走二哈,二哈却很开心。 主人早就嫌弃它很久了,自己被冷落,突然有人来拯救自己,不开心才怪。 尾巴晃着,几乎不生气地跟在郁庭深的身后。 郁庭深在前面走,二哈在后面走。 走了会儿,二哈不走了。 郁庭深早就有计划,从自己的兜里,取出狗粮,“想吃的话,过来!” 二哈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过来了。 把狗子带回了家,交给了南婉。南婉不喜欢有毛的动物,却又不敢说,只是问了,“庭深,这狗……”说完,她立马摇头,“没关系,你喜欢也可以养。” 郁庭深宝贝南婉,指着狗子,“你不是说,你师兄生气么,这狗送给他?” “这是怎么拿到的?” 南婉好奇到爆~炸。 郁庭深手指描南婉的眼睛,“你自己猜猜看咯。” 南婉随便乱猜,最后也没有得到结果。因为她那能力出众的郁医生坦白了一句。 “因为……我心里有婉婉。” 废话,说不清。 —— 叮叮叮…… 门铃声响起,南婉带着胖女人的二哈去了陆家。 开门的是师父陆远。 风太冷,冷得整个人哆嗦。 陆远往对方跟前望了一眼,不太能够理解,之后又有些狐疑。 二哈狗子汪汪汪。 看到里面沙发旁站着的小公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晃着尾巴,继续六亲不认地逗小公主去了。 陆北辰吃着薯片,看动漫,突然发现一只二哈冲过来,还是白天看到的胖女人的二哈,简直不能冷静。 他大叫,嚷起来,“爸。有狗?” 师父陆远带着南婉走进来,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人。 帽檐遮住了眼睛,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衣。手指通红。颀长的腿,穿着皮裤。衬得人很瘦。 能被风吹倒一般。 陆北辰站说起来,走到跟前,哈哈大笑,“小婉,你……你怎么来了?” 师兄妹之间,拥拥揽揽,大方又得体。距离不生疏。 南婉来,陆北辰高兴地把电视关了。 电视上有他最爱的动漫,动漫不看了。也要去厨房,给南婉洗水果吃。 “师兄,我想吃苹果!”到了师父家,完全没有陌生的气息。 伸了伸胳膊,和师父陆远话家常。 陆远问南婉,“今年过年去哪里过?” “嗯……可能会去婆家。”南婉直接,语言像抹了蜜糖一般甜,“不过,师父,他家的人,除了老夫人以外,没有谁好惹。” 陆远哑然失笑,“那么能忍则忍。” 一旁的师兄陆北辰看不惯了,巴巴地挑眉,“干嘛要忍着受气。郁医生是好惹的么?”他说完,把水果推到南婉的跟前,“小婉,如果过年,那些人不喜欢你,就到师兄家里来,反正咱们家里人,随时欢迎。”他大度得很,谦和有礼到了极致,“况且,婉婉,我也挺喜欢你家郁医生的,长得好看,温润雅致。” “谢谢。”南婉客套。没想到师兄陆北辰会夸人。 在他这里,很少夸人的。 南婉高兴,指着地上的二哈,“师兄,你知道这狗是怎么来的么?” “胖女人的狗是怎么来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陆北辰没好气,想踢它一脚,却发现自己家的这公主狗子晃着尾巴,正嗨呢。 没办法了。 想了想,把手收回来了。 南婉盯着陆北辰,噗嗤乐了,嘴巴里嚼着苹果块,忍不住地笑,“师兄,还说你不关心它。” 陆北辰犹犹豫豫,有些烦,“喂,看师兄笑话的哦。” “别,别,别生气哪。”南婉纠结了很久,吐出了两个字,“我随便说说而已。” 陆北辰提着公主到了怀里,看着远处的二哈,没来由地生气。不过二哈扑过来,直接上赶着认爸爸。 二哈狗子挺会卖萌,左蹭了蹭,右蹭了蹭,欢欢喜喜,把人逗得忍不住笑。 陆北辰直接地很,跟着骂了,“不道德的狗子。”虽然如此骂,可也比较心疼,手指在二哈狗子的毛上抹了抹,难耐得很,“信不信我打你哦。” 二哈狗子左摇右晃,非常喜欢,心里头还莫名地开怀,想着有个好爸爸,甚至帅爸爸,难怪公主那么可爱? 公主裙,萌萌哒的公主狗子,它惦记很久了。 “你就嘚瑟吧!”陆北辰被二哈狗子吸引了,跟着去到公主的狗窝旁,絮絮叨叨地训斥,“哼,你不是喜欢它么,成,明年生一窝的狗子,全是笨狗。” 公主狗子不明其意,“汪汪汪……” “不仅蠢,还丑!” 二哈狗子很无辜,“汪汪汪……” 坐在沙发上的师父陆远笑岔气了,“这孩子,小婉,你师兄这辈子没救了。” “不,师父,师兄只是比较有爱心。”在养狗这事儿上,南婉一直觉得师兄没有耐心,后来发现,自己错看了。 师兄陆北辰那就是一个灿烂的存在。 灿烂到了顶。 南婉在陆家待了几个小时,看师兄逗狗。 陆北辰将南婉带到卧室,指着自己的被褥,诉说了当初公主狗子做的那些惨不忍睹的坏事儿。 南婉靠在门板上,激动又直接,“这不是正常?” 陆北辰表示深深的怀疑,“正常么?” 南婉细眉添了点儿水雾,“……挺正常的,只是辛苦师兄了。” “你也觉得。”陆北辰这边说着,两只狗子打从外面追进来。 二哈走哪里,公主走哪里。 南婉看见毛飘起来,有些局促不安,退后两步,“师兄,我想,我该走了!” 陆北辰语声轻得不能再轻,疑窦丛生,“为什么?” “不喜欢狗毛。” “哈。”陆北辰真是被彻底逗笑了。 又待了很久,听了陆北辰新作的曲子,南婉才走。 陆北辰走前面,脖子上挂着围巾。入冬了,风瑟瑟地吹。 看南婉瘦骨嶙峋,她都紧张,到了对方跟前,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小婉,以后出来,带条围巾吧。” “好?” 陆北辰顺手将围巾取下来,给南婉围上,自己哆嗦了下,随后脖子压着白色的毛衣,往回走,“啊啊啊,好冷,回去了给我打电话。” 不像以前那么依依不舍了,他已经有了比曾经更能相处的方式。 不过南婉看着陆北辰离开的地方,发现有风,风起了,卷起小区里的树木婆娑作响。暗影后,看不到半点灯光。 但是她进了车子后,刚系上安全带,车子启动,有人就奔出来了。 毋庸置疑,是藏着的陆北辰。 尽管已经努力掩盖自己的心情,却还是无法那么视若无睹地离开。 喜欢,成了一种病。 相思病。 病得不轻。 陆北辰开始紧张了,紧张得不行。 他啊啊啊地叫。 小婉,呜呜…… 傲娇小公举耳朵冻得通红,在原地哭了好半天。 让他不知道的是,南婉开车,在街上,看到了一间服装店的模特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帽子。 “好搭哦。”南婉嘀咕着,将车开到旁边,半晌,有售货员走到身旁? “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么?” 南婉没摘口罩,头发也简短了,但周身气质,如同春日香花,走哪儿散哪儿。 “我想试一试这个帽子!”南婉指着模特身上的帽子,觉得这个帽子特别衬师兄陆北辰的皮肤。 售货员微笑着,将帽子拿下来,然后将帽子递给了南婉。 南婉走到镜子前,轻轻地用手压自己的帽子,不过她戴帽子的时候,合上了眼睛。再次睁开。 售货员都看糊涂了,当然,也是因为南婉眼睛好看,哪怕是闭着,睫毛也弯弯的。 南婉嘟囔着笑了,“很合适,麻烦帮我包起来。” 走到柜台,第一次拿了她家郁先生的银行卡刷了。 郁庭深为了得知她家宝贝愿不愿意花自己的钱,特地留了自己的手机号。 听着唯一一次花款的声音,他无比满足。 甚至想着,以后还得撺掇自家的婉婉,多买点儿别的。 南婉付款结束,将银行卡兜进了怀里,又驱车返回陆家。 奇怪地是,陆北辰有些伤心,蹲着没走,手里拿着木棍,在划地上的土。 大灯亮起,将陆北辰的身影映在了南婉的眼中。 南婉杵着。 光亮近了,陆北辰抬起手,挡住大灯的光,这才发现是自己的师妹南婉。 他跳起来,没表现得太兴奋,“你怎么又回来了?” 南婉看看地面,有些不理解,“你一个人不回家,在干嘛?” 陆北辰呵呵呵地笑,“没干嘛啊。”他摆着两手,企图让自己更加坦然自若,“我……我溜达呢。溜达着溜达着,就溜达到这儿来了。” “哦。”南婉没那么多心思,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顶帽子。 红色的。 陆北辰吐槽,“怎么这个颜色?”其实心里乐开花了。 “我觉得很适合你,就买下来给你。”南婉太矮,够不到给对方戴帽子。 陆北辰屈膝盖,伸手拍拍南婉的肩膀,“小婉,你刚刚去给我买帽子了?” 南婉说实话,“不是特意,是顺手看见了。” “啧啧啧,还是这么不饶人。”陆北辰的手指在对方的脸上轻轻地刮了刮,胆子很大,语气很冷,“小婉,以后别这样对我。你家郁医生纵然再喜欢你,也四会生气的。” 南婉压根没有听进去,退后两步,看陆北辰,真的好看,帅到掉渣。 “帅!” 陆北辰抹眼,“我说的你听清楚没有?” “啧啧啧,师兄。你放心,我家先生才不会这么小气。纵然会,我耐心解释。他会明白的。”南婉拍了拍手,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重新塞给陆北辰,“我开车,不冷,你回去慢一些。好了,我走了。” 再次开车,走得很快。 陆北辰追着那车,看着车离开了小区,才转身回去。 从头顶上取下帽子,脸颊蹭了蹭帽子,跳起来,往家里奔。 一路唱着小曲儿,快快乐乐地转动着帽子,到了家门口。 故意炫耀自己的红帽子,到了家,停了一分钟。 又踢腿,又扭腰。 师父陆远咳嗽了下,觉得有猫腻,“跑哪里去买了一顶帽子!” 陆北辰故意逗师父陆远,“你猜猜看咯?” 小妖精似的陆北辰,刚进家门,二哈和公主狗子围绕在旁边,表达它们的兴奋。 爸爸的红帽子很特别。 “汪汪汪汪……”一起叫,没觉得孤单。公主开心,晃着尾巴,跑爷爷陆远那里去了。 二哈尾随着爸爸陆北辰,到了沙发上。 “爸,这帽子是小婉给我买的。” 师父陆远点头,“哦。” “能不能别这么冷,别这么地让人觉得怪啊。有点儿温度行不行?” 师父陆远抬起头笑笑,很夸张,“哇。好漂亮的红帽子哦。” 陆北辰听了耳朵难受,“别说了。” 没有温度的师父陆远:“……” 这到底是想要说啥? 陆北辰自己拽进了卧室,然后扑进了房间,随之躺着,拿着南婉送的红帽子左看右看,臭美得不行。 公主和二哈,两条狗子沿着卧室门口,挤了进来。 陆北辰又戴上了红帽子,笑容灿烂,跟花一般,“好看吧?” 爸爸好看,戴上帽子最好看了。 两条狗子不同音色地大叫。 “汪汪汪汪汪汪……” 陆北辰呆呆地笑,伸手挠了两个狗子的脑袋瓜,“哈哈,就知道你们会说好看。因为……我也觉得好看,咱们的欣赏水平差不多。” 人和狗的欣赏水平?一样? 爸爸精神错乱了么? 啊啊啊。 陆北辰欣喜若狂,大概,他戴上帽子的那一刻,就再也不能够揭下来了。 南婉回去的时候,买了很多吃的。到了家,就提了送二哈的事儿,还有买帽子的事儿。 “庭深,我单纯地买了一顶帽子给我师兄!” 郁庭深风轻云淡的感觉,“嗯。” “不是那种意思?”南婉怕郁庭深吃醋,不开心,“花了几百。” “我知道。”郁庭深坐近了,伸手握住南婉的手指尖。 开心得很。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10】郁铭华登门! 南婉眯着眼睛,将银行卡从兜里拿出来,放在郁庭深的手心,“哪。给。” “给我做什么,婉婉?”郁庭深笑着,手指掂着银行卡,“我之前有告诉过你,这银行卡的钱随便花,不是么?” 上次国外,本会用出去,结果那光头运气不佳,失去了这次机会,如今,新办的卡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上,郁庭深还不由自主地觉得,跟这银行卡有缘。 两人推推就就,好生奇怪。 南婉只好将银行卡收起来。买了什么,花了多少,对象是谁,她老实交代。如此坦荡,也只能是他的心上人。 郁庭深站起来,手指放兜,随后将桌子上已经略略冷了的菜送进了厨房。 “别啊,庭深,我还没有吃饭呢。” 郁庭深的衣角被人拉着,他压低了视线,嘴角微微上扬,开心地点头不语,“热热在吃,不会生病?” “哦?” 拿着碗,握着筷子,南婉在沙发上坐着,不纠结,不烦闷,乖巧又懂事地坐着。 等着饭菜上桌。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是。” 厨房炒菜翻锅声,隐去了南婉刚刚的感慨,所以郁庭深并不知道她的意思。 待得人出来,却也不出意料地感慨,“婉婉,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 嗯? 不谋而合的感慨,南婉挺意外,瞠目结舌片刻,点了点眸子。露出一丝一丝妩、媚之态。 郁庭深反倒震住了,呆呆地愣了片刻,点头回以一笑,“婉婉,可能你得随我回家。” “好。”南婉什么都没有想,就同意了。 —— 顾云霁的电视剧开机后,南婉和公司同事投入到了电视剧的拍摄中。 因为是电视剧,没有多少集,加上主演状态好,没过多久,就接近了尾声。 每天忙到晚上,白天又继续赶。 所以大概快到月末的时候,为南婉量声打造的电视剧,就大功告成了。 女二常梦的演技很好,戏份高,但因为其人设好,相信观众也会买账。 月中时,气温骤降,一场大雪突至。 白雪茫茫,每天待在室内,不是窝着看电视剧,就是休息。 实在不想往外走。 郁庭深每天早上上班,做完了饭,就往医院赶。 这日,穿着羽绒服,进卧室拿手套的时候。南婉蜷缩在被褥里玩微博。 “婉婉?” 郁庭深出现在跟前,嘴角和乐地笑了笑,平静的面容下,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我得走了。” 南婉眨着眼睛,轻松自在,当然在人离开,关上门时,她还是放下手机,追到门口,提醒了下,“雪路太滑,注意安全。”跟上前去,还将敞开的羽绒服往跟前拉了拉。 郁庭深伸手就触在南婉的发梢,“如果可以的话,婉婉最近还是约着朋友出去玩儿吧?” 南婉哆嗦,“太冷了。” “就是因为冷,才要出去走走。天天在家里,都发霉了。”郁庭深咧嘴笑笑,有些哆嗦,却在认真交代,“拍完电影和电视剧后,婉婉就没出门了。” 南婉明白郁庭深的意思,想了想,忍不住问,“是不是马上就要过新年了。” “对。”郁庭深拨弄着南婉的头发,头发已经渐渐地离开肩膀了。 长长了。 留着长长的头发的婉婉。愈发恢复了他喜欢的风格。 他看了下手表,反复叮嘱,“你穿着一件毛衣,还是快进去吧。” 南婉牙齿已经在打颤了。 太冷了。 —— 抱着双臂,目送郁庭深坐上了电梯,南婉才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房间。 继续窝在沙发上,看书。 最近,怎么也不想动,懒了这么久,感觉都长胖了好几斤。 恰在这时,微信群里闹得慌。 师兄陆北辰和顾云霁对自己每天窝在家里,不出门,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陆北辰快言快语。 南婉艾特师兄,发了一个嘟嘴不悦的图片。 公司的顾云霁手指拎着烟,顺便点了陆北辰,在底下发了一个加一。 南婉跳脚,都快要疯了,迅速发了一个掀桌子的小狗狗表情。 陆北辰和顾云霁虽然没有看见南婉,隔着屏幕,却依然可以感觉到南婉在看到自己发得那些话时,复杂的心情。 陆北辰兜着狗子,狗子爬在肩膀上,注视着手机屏幕。 南婉再掀桌子。 顾云霁微笑,火上浇油。 南婉暴~走。 三人最后,还是南婉惦记着郁庭深交代的出去走走的话,对两人发出了邀请。 说要前去赛车。 两人发了一个手势ok。 经纪人阳关新婚后,就上班了。看着顾云霁玩着手机,笑得那样子,就知道同南婉脱不了干系。 阳关现在也不大喜欢问了。 “阳关,守着公司。我要出去玩会儿!”顾云霁拢上了南婉给买的羽绒服,直接坐了电梯,往楼底走去。 不过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刻意戴了口罩和眼镜。 从顾氏离开,赶往陆家小区。 小区底下,陆北辰早就在默默等待了,顺便还把自己的老父亲陆远叫到了一起。 陆远窝在房间,不愿意出来。 要不是陆北辰坦白,说是南婉吩咐,估计,怎么也不可能把那小老头给叫下楼的。 “北辰啊,你说你师妹还有多久才到啊?” 陆北辰瞪了师父陆远一眼,没好气,“老爸,这么大的雪,不能让小婉好好走啊。如此,也安全一些吧。” 陆远冷地缩了手臂,出来时,忘了穿厚点儿的羽绒服。这一上了年纪,感觉特怕冷,走都走不动了。 还好,影帝顾云霁风风火火地到时,南婉也慢悠悠地来了。 一下车门,就提着袋子。冲到师父陆远的面前。身旁的陆北辰心疼老爹,把自己的厚羽绒服给了陆远,自己围着条围巾,戴着上回南婉送的帽子,在那里跺脚。 南婉急匆匆,赶紧让师父陆远把师兄的羽绒服换下来,自己则把自己给师父陆远买的羽绒服递出去,随后,还弄了一顶帽子,给师父陆远。 也是红色的。 自然,也不少红色的袜子什么的。 师兄陆北辰看老爹高兴的傻样,伸手挽着他,一边还跟着拍马~屁,“哈哈,怎么样。爸,有小婉挺好吧。” “那当然了,用你说。是谁以前在我收徒弟的时候,死活不干的。”陆远狠狠地回了一句,竟让跟前的陆北辰哑口无言。 “我的好爸爸,别说了,咱们走了,还要去赛车呢。” 陆远跟着骂了一句,“你个没良心的陆北辰。” 没良心的陆北辰“……” 从旁的顾云霁看着陆北辰挨骂,石化。 三个年轻人,各自开着车,去了专业赛车场。 赛车场上,各自换了同一种型号的赛车。 南婉选择的是天蓝色,顾云霁灰色,陆北辰选择的红色。 大家从同一个地点出发,往终点赶去。 三人胆子大,全然不顾地往终点冲。南婉记忆力好,可以对赛场上的障碍有清晰地了解。 故而她思考的时间最短,也是最先冲到最后的。 得了第一名,从赛车上下来,南婉偏头,觑着两人。 手指冰冷,都红了好大一圈儿。手掌心有薄薄的虚汗,穿着运动鞋,也依然能够感觉到冷到极致的脚。 三人赛车后,去了一个雅间喝茶。 南婉说脚冷,忍不住想脱~鞋,又担心身旁的两人嫌弃,刻意提醒了一下。 “可不可以揉下脚?” 师兄陆北辰捏着鼻子,顾云霁坐了老远。彼此对自己嫌弃透了。 南婉生气,睥睨着两人,“我脚不臭,没必要坐那么远吧?” 两人哈哈大笑,随后才坐过来。都是在说笑。 顾云霁挨得近,竟然发现南婉的脚心像凝固的冰块。 他吃惊,伸手触碰着下脚背,“你脚怎么这么冷?” 师兄陆北辰也跟着握南婉的手,司空见惯道,“别说脚,手也一样。” 南婉双手戳着手掌,烦闷又无奈,随后略有失落。 顾云霁偏头,焦急,“我看你也不用吃那药了,就算不吃,你这身体状况也不容易怀上。” 南婉气极了,蹬了顾云霁一脚,“说什么呢,我……家那位基~因那么好。” 顾云霁和陆北辰相视一笑,良久,也不说笑伤人了。 “你得去看看病。” “没错。” “……还有特殊的时间,你就没有查么?”顾云霁将手机拿出来,竟然奇迹地翻到了一个女生才用的软件。 南婉瞠目结舌,心中已经明白了什么。 “对啊,你这每个月就没有稳定的时候。”师兄陆北辰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拿出手机,指着上面具体的时间。 二人煞费苦心,连如此特殊的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 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她埋头,转移注意力的时候。顾云霁和陆北辰两人才注意了过来。 纷纷将手机送回衣兜。 佯装得没有心思的样子。 “小婉,你……这个身体状况,我很担心。” “如果你家那么忙的话,我们可以陪你去检查?” 南婉听了,哑然,顿了顿,手指挠头,比较客气,“不用,我……不会有事儿的。” “想要孩子,就得乖乖看医生。”顾云霁伸手,拍南婉的脚背,刚刚还挺用力地开玩笑,后来不知为何,心肠冷了。 正在这时,刚刚的服务员送茶进来,就瞧见了这一幕。 南婉几乎反射性地用大衣把脚给盖住了。 顾云霁和陆北辰戴着口罩,遮住了南婉的脸颊。 那服务员看三人奇怪,似乎误会了,忍不住在南婉的身上瞟了好几眼。 啧啧啧,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南婉轻轻地探头,拿着茶杯,“刚刚你们看到那眼神没有?” “那女人误会了吧。”师兄陆北辰比较直接,一转头,就对着顾云霁做手势,“哪,你看啊。小婉一个女人,我们两个男人。小婉还把鞋子给踢了。对方只要稍微多想,就会以为咱们这……哦,小婉就是富~婆。” 顾云霁呵呵呵呵地笑。 空间狭窄,南婉听了解释,也觉得自己的师兄陆北辰脑洞太大。不过仔细一想,服务员刚刚那个眼神,说不准儿还真是这么想的。 —— 七点。 郁庭深到了家,南婉没在。落地窗外,灯光下,雪花还在飘。 虽未化雪,但风刮着,依旧有些冷。 他将空调打开,把自己今天拿回来的艾草拿了出来。 婉婉手脚冰冷,总是宫~寒。虽然他并不想要孩子,可是依然不希望南婉每个月例假来的时候,生不如死。 脚步声哒哒哒地响着。 郁庭深以为是南婉,着急地将房门打开,嘴里南字一出,就瞧见了郁铭华。 他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是和保镖一起来的。 门口,他盯着房间,嘴角有些尴尬地扬了下,“可以……可以进来一下么?” “抱歉,有事儿外面说吧。”对亲生父亲的厌恶,已经达到了连家门都不会让对方进的地步。 郁铭华没办法,只好退一步。他握着拐杖,想要说些什么,但刚到嘴角,他终于出口了。 “庭深,你……你过年的时候,回家来过吧?” 郁庭深单刀直入,“抱歉,郁总,我和婉婉要回我们该回的地方过年。”他深深地皱着眉头,眼睛快要凹下去,语气平平,没有半点儿喜气,“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不留你了。” 很寻常的赶人走! 郁庭深面无表情地进入了房间,拉开了房门。 儿子给自己吃闭门羹,也情有可原,毕竟这么多年,自己从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况且,当年的那些事儿,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董事长?” “咱们走!” 南婉哒哒哒地爬着楼梯走上来,转过弯,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家门。 她去敲门,一下一下地敲。 郁庭深还以为是自己的父亲郁铭华,便没有开门。 南婉有些迷糊,再重重地敲了敲。 郁庭深双手撑着桌子,对着房门吼了两句,“走,不要再来了!” 南婉顿了下,吓到了,眼睛瞅着房间,声音柔柔细细,“你让我去哪儿啊,庭深?”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郁庭深才知道是南婉,一把将房门拉开。 直视前方,并没有人。 坐在门口的南婉晃了晃手,“在这儿?”不该喝太多的酒的,另外,也不该穿这双鞋子。 脚又冷又痛。 “……婉婉?”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11】如果他死了,我跟你们拼命! 看南婉红彤彤的脸,郁庭深就知道,她喝醉了。不过认识自己,不叫自己爸爸,可见,还不是太严重。 郁铭华来的时候,他以为可以平心静气地同他说话,当个陌生人一样。但是看着郁铭华,他心里头还是有些心酸,就好像,会无缘无故地想起来,自己从小跟着妈妈宁云若在一起时,也会忍不住叫爸爸。 爸爸? 真是一个奢侈的词啊。 “婉婉……”他抓紧了,哭得伤心。 南婉伸手,戳郁庭深的额头,手指拉了拉郁庭深的脸颊,在对方深情的眼眸吹风。 一身的酒气。 郁庭深伸手,将南婉乱放的手指拉下来,盖好了。 过了会儿,有些迟疑,忍不住说了两句,“婉婉,你今天出去喝酒的么?” 南婉盘腿,坐起来,把运动鞋拔掉,温言细语地拿了郁庭深的手,触了下隔着袜子的脚背。 温暖的手一触,明显觉察到那冰凉得要把骨头冻掉的脚。 郁庭深拿了手,心里想,好冷。 “我今天穿着这双加了绒的运动鞋。”南婉想哭,眼睛都是红的,“但是它还是这么地冷。” 太冷,没忍住,抬脚就是一踢,穿进了郁庭深的怀里。 啊。 突然间暖和了。 郁庭深咬着牙,能够体会那冰到了一种境界的感觉。好像丧失了知觉。 “婉婉,你的脚好冷。”他坐起来,用手去碰对方的手,蓦然发现,手和脚都是一个家的。 同样无法碰触的冷。 “庭深,知道么,我今天跟他们在一块,他们跟我说,像我这种身体,会……会出毛病?”食指竖着,来来回回地晃了一圈。 郁庭深盯着那移动的手指,眼睛都酸了。按住她的手,将人提了起来。包括那双同样无辜的运动鞋。 看她怕冷,不仅开了空调,还打了一盆热水,用艾草泡脚。 本来还想着,放点儿冷水。 但可能脚太冰,南婉几乎不迟疑地把脚放下去了,一脸舒适的样子。 脚塞在药盆里的时候,南婉都安逸地躺在了沙发上。 郁庭深将一个暖宝宝放在南婉的手掌心,紧跟着去把熬了很久的药端出来,给人喝。 忙完一切,他才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 …… 两个小时后,起兴之余,未料房外又有人敲门。 郁庭深烦闷,拉了被子,懒洋洋地走出来。 穿着一件白衬衣。 头发惺忪。 是郁铭华。 他和助理没有走,刚刚就在门口,想了很久,都没有敲门。 看着郁庭深的样子,他察觉出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什么事儿?” “庭深,我……我还有一件事儿问你。”郁铭华急切,脚都在哆嗦,“你……晨阳弟弟。他生前有一个女朋友对么,听说……听说还有了一个孩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那姑娘带着孩子回家过年。” 显而易见,郁铭华并不知道郁晨阳的心上人是黄悦悦,对对方有了孩子一事儿,也是瞎猜的。 “庭深,你……你怎么还不回来?”南婉缩出去。 那迷糊的样子,更加透露了刚刚屋子里的一切。 郁铭华一张老脸瞬间红了,别过脸。 郁庭深上前,从墙壁上,携了外套,给南婉披好,触了下额头,“听话,婉婉,我在门口,说点儿事。” 南婉哈了一口气,点点头,“哦。” …… 她意识尚且清醒,也能够看出来那个男人是谁。 不过她乖巧,听话地坐着。 等人。 卧室里不冷,开着适合的空调。 屋外,二人的话,她似乎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是旁的人,南婉估计还会有些同情,便将经纪人黄悦悦的事儿说了。 可那人是郁铭华。 庭深对那位亲生父亲,恨之入骨。这么多年以来,他想尽办法,除了替自己的母亲洗刷冤屈,更重要地是,让他后悔。 郁家家破人亡,按道理来说,他已经孤寡老人一个,再也没有理由,欺负庭深了。 本该庆幸,可是看着庭深眼睛里的失落,她好像了解,那所谓的亲情羁绊。 郁庭深拉了拉袖子,背过身,“抱歉,这是别人的隐、私。”说完,转头,将房门合上,任凭郁铭华怎么说,都无关紧要。 站在卧室门口,南婉听到声儿,抬起下巴,“……他是不是还没走?” “嗯。”郁庭深走过去,脑袋靠着南婉的肩膀,“有些累。” “……做你自己就好,不必压力太大。”南婉三观正,如果因为坏人孤苦伶仃,所以就故意低声下气地去同情,那么之前所遭受的一切,难道就是白白遭受的么? 郁庭深双瞳瞪大,随后点头。 屋子里暖暖的…… 除夕佳节,阳关和赵原等人叫了顾云霁去家里过除夕。 陆家,大力和尼可兄妹俩都为了自己的心上人陆北辰登门了。 两边都很热闹。 郁庭深拉着买的新年礼物,放在车厢后座,随后朝着楼梯口的南婉挥手。 到了跟前,南婉还在着急,“庭深,咱们买的东西,是不是太少了?” “不少了。”郁庭深握着她的手,嘴角笑意盈盈,“哪,婉婉,咱们只是回家看外祖母而已,又不是……” 南婉指着车门,不再耽搁停留,果决地指着车门,“好,走吧。” 每次坐车,她一定是司机,郁庭深也一定坐在副驾驶。 不过回宁家别墅的那条路,雪厚,加上这段路路灯坏了,光线暗淡,几乎看不到路。 郁庭深想着,十字路口,干脆把车退到旁边。 “我先下去。” 南婉开了车门,站在一旁,正细心地指示。 未想,这个时候,身后突然来了一辆车。 车速诡异。 直撞车后座。 雪堆擦得满天飞。 车座也明显被撞坏了。 南婉看着,瞳孔炸开,脑海里前世郁庭深出车祸的一幕突然如海浪席卷而来。 身后的豪车,发现出了车祸,连忙将房车门打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皮草,和着家人嘀嘀咕咕。 南婉回过脑袋,觑着郁庭深翻了的车,吓傻了一般。 一分钟后,她反射性地直接冲到了那女人的跟前,给了那女人两巴掌。 没看错,真是宁家长子宁朝天的衣服陈长欣。 南婉抓着陈长欣,拳打脚踢。 “……” 陈长欣被按在雪地里,打得嚎啕大哭。 宁朝天心急,赶去阻止。瞟见是南婉,急急忙忙地将人推开。 “喂,南小姐,你……你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你们看,你们……你们自己看。啊……庭深要是死了,我让你们陪葬!”南婉第一次,抱头跺脚,声嘶力竭,对着几人破口大骂,抓得陈长欣手臂都流血了。 而后着急地返回来,奔到翻了车后,着急地呼喊郁庭深的名字。 郁庭深躺在方向盘上,纹丝不动。南婉心急如焚,伸手拽了一把,吓地嘴巴都在哆嗦。 “庭……庭深,你别出事儿,你千万别出事儿,你出事儿了,我怎么办?”她梨花带雨地刨地面的雪。 郁庭深伸手握了握南婉的头发,手指揉了揉脖子,语气很轻,却回复她了。 “我没事儿,没有摔到。”他让南婉走开一些,自己好爬出来。 宁朝天看着车里的郁庭深,一家人着急了,赶紧带着妻子陈长欣过来赔罪。 不过,南婉全程没有搭理,她已经疲惫,难受地不想说任何话了。 许久,郁庭深才爬出来。 南婉捂着嘴角,感动地痛哭,伸手紧紧地拥住他,怕突然间,这个人就不见了。 过后,拎着礼物,走路去宁家别墅的时候,她还反复地触碰,怕郁庭深欺骗自己,哪里有了伤,忍着没说。 到了家门口,南婉还踮脚,碰郁庭深的脑袋。 发觉对方那几乎快要膨胀的关心,郁庭深笑了,如向日葵,对宁朝天的失误,都没有过多计较。 饭桌上。 陈长欣看南婉给自己甩脸子,冷意讽刺了一句,“母亲,好在庭深没有出事儿,要不然,这人怕不是要杀了我。” 砰…… 一双筷子,毫不犹豫地打在了陈长欣的眼睛上。 陈长欣眼睛骤然红了,宁朝天心疼媳妇,指着南婉,“妈,你看她……” 宁老夫人看自己的外孙媳妇南婉黑着整张脸,泪痕斑斓,知道她生了大气,便顺嘴,骂了陈长欣,“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不知道么,还敢在这席上胡言乱语。”末了,跟着又嚷,“庭深没出事最好,若是出了事儿,我非得找你拼命!” 陈长欣看着宁老夫人,想着她偏心的样子,一时冷着脸子,痛哭流涕地回了房间。 二房,三房的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南婉。 关尘直接凝着眸子,痛骂,“还没有嫁人呢,都开始摆起女主人的架子了!” 南婉碗里的汤直接泼在了那二房媳妇的脸颊上,当时,脸颊就红了一半。 “你神经病啊!”二房孩子心疼母亲,站起来骂了一句,也走了。 三房母意看不下去,不想在房间里面待了。拿着手提包,准备走。 南婉气极了,踢了那人一脚,手提包给人扔了老远,气呼呼的眼睛瞪着对方。桌面一拍,“坐下!” 母意吓坏了,和着孩子们都不敢走,只能乖乖地坐着。 郁庭深也愣住了,想说什么,却好像没有机会。 南婉给自己倒了三杯酒,向宁老夫人说了三次新年快乐! 想着刚才的车祸,她心里有些难过,在落针可闻的情况下,自言自语。 “今天那车从后面撞得庭深的车翻了后,我心里面就失去理智了。我在想,如果……如果庭深会跟上辈子一样,出了车祸。我还要怎样活着。那个时候……”她吸了一口气,擦了一把眼泪,“我想,如果……如果庭深出了事儿,我会第一时间,和他一起走。但是……但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我们努力了这么久,还是会有那样的结果……”她说了啥,大家明白。但到底什么意思,餐桌上的人都没懂。唯独知道,她很喜欢郁庭深。郁庭深如果死了,她也不会苟活。 宁老夫人比较感性,光听那些话,都感动得涕泗横流了。 郁庭深没说话,也没有笑,不过很开心。 开心到了心坎里。 这个新年因为自己的恼羞成怒并没过好,离开的时候,南婉特意去给宁老夫人赔罪。 宁老夫人站起来,笑着抓她的手,“孩子,不用道歉,不用。外祖母都明白。”她上下打量了南婉一眼,喜极而泣,“这辈子,能有你喜欢那孩子,我……我哪怕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两个人,一老一少,泪眼汪汪。 又好笑,又可爱。 宁老夫人找保镖将路上的雪拨开了一条路,又重新给二人一辆车。 南婉开车,郁庭深依旧坐在副驾驶上。 开车的时候,他盯着她,静静的,没有出声。 大房陈长欣被抓伤后,第二天,都不敢出门,可是宁老夫人那里告状没用,自己又不能公布到网络上。毕竟需要证据,同时也的确是她不得理儿。但无疑,经过了这一次,她知道,南婉是母老虎。不好惹,以后最好不要惹。看到人,都要退避三舍得好。 开车开到中途,郁庭深才禁不住说了一句,自己头疼。 南婉听到,吓了一跳,把车停在旁边,开始着急地检查郁庭深的脑袋。 认真,专注。 郁庭深打趣一声,笑了,“婉婉,我……我没事儿。” “别说话,你不是说我头疼么,那让我看看脑袋,检查检查。”南婉知趣地扒弄着对方的后脑勺。 郁庭深按住手,带了下来,温柔,深情,“老天爷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给我这么好的一个婉婉?头疼啊,怕未来做错事儿,惹你不开心。” 原来是这样的头疼? 南婉笑了,双手揽过去,车内和车外,都温馨美好。 雪花飘飘,除夕佳节里,路上行人少。过往车辆少得可怜。 开车抵达小区。 一路返回,还能够听到热闹的鞭炮声。 去宁家过年,尚早,回来时,却有些晚了。 南婉拉着郁庭深,进了小区小卖部,买了一副扑克牌,说要回去玩扑克。 郁庭深跟在身后,“那……赌注是什么呢?” 南婉贴耳,说了赌注,郁庭深非常喜欢。当然,看样子,都不可能是钱。 大年初一,闺蜜何心语打电话过来,她还抱怨自家先生太厉害。 牌、技……厉害,人也厉害! 国外的何心语捂着嘴,像个兔子,笑得在病房里打转。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 【212】闺蜜这一对苦尽甘来! 郁沐溪的手术做好了,不过医生嘱咐他,再在医院住几个院,多加观察,别有什么后遗症。 当着何心语的面,拆开纱布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在哭。 哭得歇斯底里,目光低沉,看不见半点儿光。 郁沐溪看何心语那么伤心,忍不住问,“手术失败,容颜难看,对么?” 何心语依旧在哭。 捂着嘴巴,不敢想,今天的情况。 拆开纱布,她做了很多的准备,想着自己男朋友的面容不会如此。 可没想到,真就如她所说,整容修复手术太强悍。 他容颜恢复得很好。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看得出曾经俊俏的影子。 “没有,你……你恢复得很好,沐溪,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真的好了,呜呜。” 何心语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心地哭泣。 郁沐溪不忍他哭,伸手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多亏了我的心语,没有你守着我,我不会这么好。”郁沐溪对视着何心语的眼,伸手擦她眼角的泪水。 这几个月,一直待在病房里,何心语的头发都长了很多。依旧的卷卷的,很可爱。 “沐溪,我爱你。” “心语,我也爱你。” …… 二人目光深情,按道理来说,这会儿不能随意打断。 不想病房被人推了一个小口,几个护士望着,在那儿偷~笑。 于是人闯了进来,两人收起泪眼汪汪的表情,立马矜持地坐着。 距离奔得有些远。 站在后面的主治医生跺脚,明明自己被青春日常而感动,却偏偏要中途来一句。 “好了。杵在人家门口像什么样子,各自工作。” 主治医生一发话,哪个护士都不敢多说,各自忙着,做自己的事儿。 回头,替两人合上病房门前,他说了声抱歉,就出去了。 走廊里,拨通了宁爷郁庭深的电话。 “哪,你的朋友已经恢复了。” 郁庭深也靠在医院走廊上,怔愣地问对方,“恢复得怎么样?” “你见到他,一定会吃惊的。” “看来他依旧容颜俊美!” “哈,没错。” 两个朋友你一句我一句,过后,郁庭深笑他,“谢了。” 那边医生歇斯底里,“喂喂喂,很少看到你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为外人操碎了心?” 郁庭深兜着手机,高深莫测,“你知道的,为了我家婉婉,怎样改变都成?” 打电话,还被人喂了一把狗粮,他太失落了,砰,挂断电话,匆匆茫茫地往休息室行去。 走廊里的光打在他宽阔的背影上,徐徐,透着暖。 四周话声聒噪。 病人的。 说的英语。 国外风和日丽。 国内已经华灯初上,厚厚积雪,一眼无边。 南婉拉开阳台,穿着她新买的粉红色的拖鞋,萌萌哒地来到了郁庭深的身后,伸手圈住了对方的衣角。 “庭深,我跟你说,心语回我微博了。” “说了什么?”郁庭深将手机送进兜里,转过头来,语气q密。 南婉抬眸,叹了口气,故意不说,“不告诉你,你自己猜猜看咯。” “小滑头。”手指在鼻翼上,若有若无地擦了下,紧跟着,他含着笑,语气痛彻地告诉了她,有关郁沐溪手术成功的好消息。 想到自己的闺蜜何心语依旧能够和熟悉的人惺惺相惜,和着熟悉的脸颊日日相对,就无比开怀。 她踮脚,两手揽着,“照你这么说,他们最后也会是幸福的了?” “别人幸福,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幸福。”郁庭深伸手,放在她的头发上。 新年鞭炮声依旧不断,雪花如何纷纷,都不及二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 春节后,街道喜气洋洋,小区孩子们熙熙攘攘,喧闹不停。有人拎着鞭炮声,打从南婉身旁走过。 砰…… 吓得南婉脸都白了。 但郁庭深冷眉竖眼地往他们跟前一站,孩子们就迅速地跑开了。 过后,郁庭深还笑,说那些孩子有眼力劲儿。 南婉上班,看到常梦。对方喜笑颜开,从手提包里拿了一大把喜糖给南婉。 南婉瞠目结舌,看孙会的样子,就懂了,“你们……” 常梦点头,“嗯,简单地办了婚礼,扯了结婚证,现在处于……”这个阶段说得脸红,还是孙会自己补充了一句。 说是同~居。 南婉拍手鼓掌,“恭喜啊,常姐,等着啊。明日份子钱就到了。” 常梦尴尬了,连忙阻止。 南婉面冷,声音冷冷,“必须!”还附带了一句,“孙先生,我们家常姐拜托您照顾了。” 孙会听常梦说过,南婉是他媳妇儿的贵人,当初不是她帮忙,或许常梦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更不会成就他们这么一段好姻缘。 南婉呵呵地笑,谦虚地不答话了。 走了两步,碰见了经纪人阳关。阳关从办公室出来,交了钥匙,似乎要请假。 “阳先生这是……” “阿原肚子里有孩子了,放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阳关说着,看着南婉,“南小姐,是来找南婉的吧?” 南婉眯着眼睛,认同对方的火眼晶晶,“是啊,刚过年,想来看看他。” 阳光颔首,有礼貌地让开了路,“那么下次再见了。” “好。”南婉点头,浅浅笑着,回首看着经纪人阳关。 他挺着背,向着公司门口走去。 大步流星,潇洒俊逸。 结婚后的阳先生,比之没结婚前。更加心安,更加平静。 也许……每个人都一一样吧? 南婉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顾云霁的身后。 顾云霁坐在转动椅子上,手指上拿着烟,面朝着前方,正在给人打电话。 “呵呵,李导。怎么,我家小婉不能够担当女主角?” 电话里边传开尴尬的笑声,“不不不,顾总,你别误会。我们电影的女主角是个学生,南婉不定秘密结婚了,再当女主角不合适。” “孙总,我家小婉最多才二十几岁。现在大学生不都二十几岁么。还有,忘了说,我亲自调查过你的电影,主角刚好是大学毕业!”言语明白,坦坦荡荡地说,顾云霁已经摸清了孙导演不请南婉的原因。 不是因为她老了。 而是……先前的那些绯闻。 很多事情就是那样,放在那里,可能下一秒,就变样了。 也许在宣传会上,南婉说了那么多,解释了那么多。可曾经的那些网民们,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深信不疑。 不过,除了铁粉以外。 南婉看着顾云霁如此努力地为自己争取,她备受感动,在身后咳嗽了两声。 顾云霁就发现了她,看愣了,回头连忙把烟掐掉,吓坏了,有些惊慌失措地站起来,“小婉,你……你怎么来了?”伸手去抓对方的手,又缩了出来。 指着办公室的沙发,“坐。” “好。”南婉面容清冷,将手中的手提包放定了,随后自手提包里取出一盒奶~片。。 无味。 她吵着要吃,郁庭深便给她买了一箱。 走哪儿,她都要带一包,用郁庭深带回来的空药盒装着。 顾云霁盯着手心里的糖,“这什么东西?” “好吃的。”南婉伸手,示意对方放嘴里吃。 顾云霁听了,点头,高兴地再要,“好吃,再来点儿?” “给。” 南婉靠近,手伸到衣兜里,把烟拿到手里,自己拨了一支。 顾云霁去抓,“不是不抽么?” “哦,除夕节的时候,我反复地拿烟试过了。已经不会存在那种喉咙干涩的现象了。所以……我想试试,看看怎么样?”南婉点了烟,拿在面前,眼珠子圆溜溜地转着。 很久,都不会觉得难受。显而易见,自己已经赢了。 她舒心地笑,随后吸了一口,紧跟着手指放在顾云霁的手背上,问顾云霁最近的情况。 顾云霁连忙拿开手,逗她,“还不知道你,想冰我,没门?” “啊啊啊啊,被你看破了,好烦。”南婉抬起自己红红的爪子,吹了口气,“哎,这辈子,我是别想在冬天有一双暖和的手了。”假意哭泣。 顾云霁看着南婉假装哭泣的样子,想到了剧里。 也许这个世界上,演员在电视剧里最应该活得清醒。毕竟一个戏结束,就必须调整好一个状态。 然而,顾云霁却不舍得从剧里醒来,因为剧里,无论他扮演的谁,他都可以深爱。 或许,还可以被~爱。 “本来有一部电影,特别好,想为小婉争取的。”顾云霁挠挠头,有些烦心,“不过看样子,好像不能了。” “没关系,你公司的戏那么多,我愿意演。”南婉伸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剧本,看了剧本内容,就跟着笑,“这剧本写得真有趣,挺甜的。” 顾云霁嘴唇哆嗦了下,怎么说明,那是自己写的呢? 良久,他只能撅着嘴唇,表达自己的意思,“小婉,这是我写的,你要不要演?” “好啊,不过。”南婉抬起手,目光深沉,“你得演男主角。”别的人,她不放心。亲re戏什么的,都会非常尴尬。 可熟悉的人,特别是合作了那么多戏的顾影帝,偶尔进入不了状态,这个经验丰富的人还能带带她。 顾云霁拿下剧本,嘴角哆嗦,“这部戏可能有些情节,你不会喜欢。” 看他紧张的样子,南婉就懂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戏?没关系,我是专业的,能够承受。况且,不还有你么,你会帮我的,对么?” 顾云霁肯定无法告诉南婉,他有多期待和南婉演男女主角的戏,但是……他又无法告诉她,内心有多矛盾。 之前的《东风》,自己演了后,几个月都没有走出来。演戏的时候,还莫名产生了些不好的反应。 南婉大胆,调侃他,“喂,我的好影帝,别告诉我,你跟我演戏,看我太美,把~持不住啊!” “胡言乱语!” 得,东风那架子又来了。 —— 接下戏后的南婉,郁沐溪偶尔会来片场。当发现郁庭深在的时候,南婉不但没紧张,还挺投入。 后来郁庭深问南婉,为什么那么淡定。 南婉将冰冷的脚蹭在郁庭深的外套里,回答说,因为,她每一次演戏,对面的人,总当成了她。 郁庭深虽然吃醋,不过不会太过分,甚至,他吃醋,都不会允许南婉知道。 对于南婉,他一切做到心平气和。对于南婉,绝对地包容。 或许在他眼里,谁也比不上她的婉婉。 大概就是因为这么想着,所以每一次的温~存,都无不甜蜜。 —— 三月芳菲,桃花盛开。 助理于田带着男朋友莫离回了老家,向南婉请了一个月的假期。 南婉和郁庭深是他二人的朋友,便带着车送行。 二人要坐飞机,然后坐一小时火车,还得坐半个小时的计程车才到莫离的家。 莫离的父母回了农村,街坊领居看到莫离这个帅气高大温和的男孩子时,无不夸赞。 于田一回家,就催促着莫离做饭。被自家的妈妈吐槽了半天,还说晚上不给吃饭。 果然,亲妈妈真就不给莫离盛饭。于田拉着莫离的手指,左思右想,希望莫离能够求情,帮帮忙,说说好话。 莫离第一次开口求情,语声动听,情商很高,“伯父伯母,田田只是好久没回家,所以习惯了。再加上我们两个之间,相处模式如此,所以才会让你觉得脸上无光。抱歉,都是我的错,我太喜欢田田,实在无法改掉一身的臭毛病,特别是想要把她捧在掌心,小心对待。” 噗嗤…… 于父都快被年轻人这绵绵情~话给说得吐血了。 好rou麻,受不了! “这孩子,你这么好,她以后准欺负你。”于父盯了莫离一眼,让她正经点儿,听嘱咐,“小莫啊,田田她平时特别懒惰,衣服推几天,如果……如果令尊不喜欢她,请你多多包涵……”可怜天下父母心,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于是只能碰杯了。 于田听着,憋了口气,眼睛红了一圈。 于父啧啧舌,把酒喝完了,又道,“这孩子偶尔还有些娇气,如果……如果她哪里得罪了你,你……也多担待。” 莫离不会喝白酒,也不喜欢喝白酒,但是看着于父那么地平易近人,跟亲爹似的,他方才点头。 于田埋着头,眼泪滴答滴答。 莫离伸手,在于田的后脑勺捋了捋,“你们看,这个傻瓜?” ------题外话------ 订阅是我的动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