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一章 钓鱼?钓什么钓啊! 叮铃铃,叮铃铃…… “唔~” 舞倾城捂着头,眯着眼,皱着眉,用手不断揉着太阳穴。 头好痛,该死的闹钟,就知道扰人清梦,啊~吵死了! 呜呜呜~让人多睡一会都不行吗? 叮铃铃的吵个不停,烦死了! 这时,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脚丫子,准确无误将闹钟一脚踹进墙角的垃圾桶。 闹钟解体! 世界终于消停了! 真好! 被褥中传出一阵抱怨的声音,接着被褥挪动几下,便趋于平静。 “人家还想睡嘛!叮铃铃、叮铃铃的吵不停,讨厌!坏蛋!我踹死你丫丫的!” “哼!回头把你送给街口收破烂的,废物利用!” “哎呀!现在回笼觉睡不下去,啊!烦死了!” “什么嘛!人家才刚刚睡下去没多久,真真不想起来,妈妈咪呀!我的美容觉啊!睡眠不足那可是等同于慢性自杀,人也会老得快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被窝中又伸出一只脚丫子,十只脚趾头正在独立的做着“广播体操”,接着被窝里伸出一颗脑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正杂乱的披在女子身上。清秀的小脸双眼紧闭,晃晃悠悠的坐在床上,好似她的动作只要再大一点,随时会从床上滚落下来。 迷迷糊糊恍惚好一会儿之后,舞倾城才睁开一只眼睛,接着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两眼无神的在不断对焦。清明之后,眼珠子转了转望向天花板,紧皱着眉头随即又闭上。 然后,被褥中伸出两只胳膊,拉开被子撑起身坐在床上,嘟着嘴,摇摇晃晃的,心下无力的一叹,嗨!又想躺回床上睡觉觉去! 好困啊! 呜呜呜…… 真想躺回去再睡一会! 她亲切的床啊!真的舍不得你啊! 昨天创作写得太晚,快到凌晨三点才睡下,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啊?困得要命! 要不是和那该死的小妞有约,本着做人要讲究诚信,重承诺的原则,否则就是拿枪指着她的脑袋,也不愿意现在就起来。 实在太困了! 才睡了四个多小时就必须起床,这等于慢性自杀啊!痛苦! 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从床上坐起来,双脚在冰凉的地上一阵摸索,咦!鞋呢? 哎? 她鞋子上哪里开会去了? 明明记得昨个儿晚上的的确确是穿着它上的床啊! 哪去了? 又是一阵摸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嗯? 怎么这才一只啊! 另一只那去了? 舞倾城无奈,只好蹲下身,撅起屁股,探头探脑的往床底下看去。 啊! 瞧见了! 另一只鞋子被踹到床底下的墙根去了,估计是昨天累得实在不行,着急上床给蹬到那儿去的吧! 嘿嘿! 舞倾城蹲下身,胸前尽量趴在地上,撅起小屁股,学起了壁虎的模样,两股颤颤,一扭一扭的,膝盖不断摩擦着地板,趴在地上爬呀爬呀。 终于,她爬到墙角跟,将鞋子拿到手里,心下高兴一时得意忘形就想坐起身穿鞋子,结果,她悲催了…… 嘭! 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声隐忍的哀嚎自床底下传来出来。 脑袋结结实实撞在床板上,舞倾城觉得自己两眼发黑,眼前直冒星光。 嗷~ 尼玛!忘了还在床底下! 疼得她立马俯下身,像条死鱼般的趴在地上,一手捂着头,用力死死的摁住,那种疼痛的感觉,好半天也缓不过劲来。 嘤嘤嘤~ 好痛啊! 她这是招谁惹谁啦,咋还这么命苦? 哎呦喂呦! 脑门上一定肿一个大包了,疼死人了! 舞倾城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一手扶着脑门,一手慢慢地一点一点的从床底下退出来。她有气无力地坐在床沿,郁闷的走到家里存放药箱的柜子,在里头一阵翻找。 终于,她在药箱的最底层找到了舒筋活络油,打开包装,拧开盖子,倒出药油涂在患处,忍着疼痛一下又一下的揉着伤口。 真要命! 脑袋顶肿一个大包包,要是再撞狠一点,没准像古代男子的发髻。 刚一想到这,舞倾城深深地叹口气,咋就这么背呢? 眨眨眼睛,抬头瞄了眼墙上的钟,一看,心道:还好!还好!没有睡过头。要不,会被某人念叨个没完没了,更可能会被她海扁一顿。 嗨~ 认识她真是一部心酸血泪史! 说好今天要去水库钓鱼的,看时间还算充裕,舞倾城晃晃悠悠的走到衣橱边,拿出紧身牛仔裤往身上一套,再翻出宽松的t恤穿起来,转身走到洗手间,洗漱一番。穿着一双人字拖鞋,在地上啪哒啪哒留下一串水渍,从洗手间慢慢踱步到客厅。 坐在椅子上,脑袋抵着桌子,眯着眼摸索记忆中桌上水杯摆放的位置,打开盖子将杯子边沿对准嘴,毫不犹豫就咕咚咕咚的一阵牛饮。 嗯~ 酣畅淋淋! 真爽快! 舒服啊~ 这女人啊,就好比温室的花朵需要呵护,瞧!一杯水下肚,舞倾城就像是棵快枯死的花朵,汲满水后迅速复活,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拿出化妆包,滴几滴玉兰油精华保湿水于掌心,揉了揉,在轻贴到脸上轻轻地拍打,然后用手指在脸的各个部位弹钢琴。 记得那天在玉兰油专柜的那个营业员说,这是她们那销量最好的护肤精华,用手指轻弹脸部能将精华露刚好的渗入肌肤,达到最佳的效果。 嗯~真享受! 皮肤立刻水润润的,真好! 她已经用了一段时间,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然后,再倒润肤露,均匀的涂抹在脸部及脖颈处。 对了! 今天和晓霖要去钓鱼的,嗯!一定要涂防晒霜。脖子、手臂都不能放过。再画了个淡淡的妆,看着镜子里的娇俏小妞,嘿嘿!龇龇牙,吐吐舌,做了一个鬼脸。 拎起渔具,再用脚钩钩沙发旁边腰包,一把抓过包,掏出钥匙把门锁好,一溜烟的跑到站台,上了一部到水库那的公交车,和她的死党晓霖汇合。 坐在车上一边怀念自家的大床,想念做到一半的美梦,脑中还不时回荡着那句奇怪的话“倾城,吾爱,吾爱,吾爱……” 靠!奶奶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招谁惹谁了? 无爱无爱,去你大爷的,本姑娘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可能无爱? 一定是人见人爱吧! 哈哈~ 但是,那人到底是谁啊?话说声音蛮有磁性的! 不管啦不管啦! 是谁又与她没啥太大关系,也许同名同姓也说不定! 不过还是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谁在呼唤她似的! 想不明白啊! 讨厌!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要想了,省得浪费她不少的脑细胞。 话说,晓霖也真是的,大学刚毕业不在家好好窝着,跑出来钓什么鱼,她不知道太阳那么大,日头很毒的,皮肤会晒黑,晒伤的! 可怜她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辛辛苦苦终于熬到大学毕业,不用再忍受老师念经般的荼毒,可以安安心心睡睡觉,逛逛街什么的,结果却又被这个损友叫出来钓鱼? 鱼,想吃,她去买还不行嘛?还非得一定要自己钓? 晕啊! 钓鱼?钓什么钓啊! 困死了!真是交友不慎! 没办法,她只能乘着公车到那个目的地,和那个该死女人汇合! 真是上辈子欠她的,痛苦哦~ 第二章 被下战书 舞倾城在互联上差了好久,才从去过那儿的钓友哪儿了解到确切地址,当她看到具体位置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搐。 天呐!坐车要一个来时,真不知道死党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里的? 牛逼哄哄,不服都不行! 犄角旮旯的地方都能找得到,自己真是越来越佩服她了。 真可恶! 好好地休息时间浪费在钓鱼这件事情上,实在是有够无趣的,舞倾城心里不禁猜测,没准她闺蜜的脑袋瓜可能是被驴踢了吧! 踢傻了都还不自知,要不怎么会这么精神不正常? 坐在汽车上,舞倾城的身体随着车子左摇右摆,像稻田里的秧苗似的,随风摇弋。晃晃悠悠的,让坐在她附近的人,忍不住为她捏把汗,没准会磕到头。 突然,马路上急速跑过一名孩子,司机一见瞬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猛打方向盘躲避,一个急转弯险险躲过。一整车的乘客都吓了好大一跳,纷纷伸长脖子朝后探去。 由于事出突然,措不及防的舞倾城身子猛的向一侧倾斜,嘭的一声,她的额头和车窗玻璃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声音巨大,几位大爷大妈们不由紧皱眉头,眯起眼睛,心想:这娃似乎撞得不轻,一定很疼吧! 若是舞倾城知道这几位心里所想,绝对会跳起来哇哇大叫,手指着脑门吼说,怎么会不疼?要不你们也来撞撞试试!敢不敢? “噢!我的头!” 舞倾城使劲捂紧额头,闭着眼,紧锁着眉头,忍受巨大的疼痛。 “怎么这么倒霉?估计撞出一片淤青了。” “讨厌!我的头!” “早上撞脑瓜子顶,现在碰额头,好大的两包包,嘶!好痛哦!” 不知道够不够对称? 哎呀!瞎想些什么呀? 丫丫个呸! 什么对不对称,还真当自己是牛,长犄角不成? 眼前一片模糊,直冒金星,过了好一会儿,视线才又恢复清明。 呜呜呜~ 她出来糟这个罪,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为什么,为什么呀? 谁来告诉她啊? 半个多时过去后,郊外的汽车终于到站了,舞倾城一脸阴郁的赶紧拎起钓具走下车,悻悻的往目的地走去,心里委屈极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听话?一定要来这里?! “哇!好美啊!” 突然,舞倾城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感叹的话不自觉的溢出口。 眼前的这个水库依伴在青翠的山林之中,面积约有十多公顷。波光粼粼的水面印着金色的太阳,像在锦缎上撒着耀眼的宝石,随着水波的荡漾,折射出各色绚丽的色泽。 远山叠翠,群山环绕,像个世外桃源,这里远离尘世的喧嚣,让人不自觉萌生一种想要归隐山林的想法,宁静致远,妙不可言。 水库的堤岸边长着一棵郁郁葱葱高大的苍松,一旁树下站着一位妙龄女子。 她一头秀发随意梳起,发丝自然的垂在肩头,显得格外俏皮可爱。身着一件宽松的红色蝙蝠衫,这正是现在流行的款式,刚刚上市也不过一周时间,由此可见,这女子是一位喜欢追逐潮流的女性。她下身穿黑色紧身裤,紧紧地包裹着修长的双腿,整体看上去,显得格外高挑。 现在,她正左手手里抓了一把石子,右手不时的拿起一颗颗石头,丢入水中。将刚刚想要浮出水面的鱼儿,吓得惊慌失措,立马钻入水底,躲在水草中不敢出来。 此人是谁? 此人就是舞倾城的死党兼好友,陈晓霖! 正是她大清早的让舞倾城来钓鱼,不让她睡美容觉,折磨着她的每一根脑神经,苦不堪言! “我说,晓霖啊!你是这是做什么?你是邀我来钓鱼的?还是来看你欣赏你”水上漂“的绝技?你这么个丢法,鱼全都被你给吓走了,等会儿我们怎么钓鱼啊?妞!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 舞倾城急忙走上前去,满脸愤怒怒视着李晓霖,狠狠地一把夺过她手上剩下的石子,随手一丢,扔到旁边的灌木丛里去了。 “呃!倾城,你来啦?” 陈晓霖一见到舞倾城,立刻一脸怪异的低下头,用右脚踢地上的土,局促不安的不断偷偷瞄着她。 嗯? 有情况! “晓霖,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对劲哦!” 舞倾城看了她一眼,轻轻皱着眉头,心想:以她多年的经验来讲,这家伙绝对有事瞒着她,瞧瞧!她那是什么表情?貌似挺心虚的! “倾城啊!你先答应我,听了不能生气的,好不?” 见好友吃着怀疑的神色看着她,陈晓霖心肝间不由一颤,弱弱的把话说完之后,像做错事情一般赶紧低下头,局促不安的用手绞着衣服,不断地拧啊拧的,浑身上下透露着怪异。 无语! 这妞,她还有摆着副表情多久啊? 又不是会情郎,还扭扭捏捏欲语还羞? 呃!别! 千万别这样! 一个劲的对她抛媚眼,看得她浑身上下,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晓霖,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是说替我应下了什么?你别这样婆婆妈妈的,赶紧给我老实说!” 看着她低着头,局促不安的样子,舞倾城摸摸下巴疑惑的分析着,挑起一边秀眉一脸不快,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 “哇!倾城,你好棒!好聪明哦!真像我肚里的蛔虫,一猜一个准!”陈晓霖双手一拍,艳丽的脸尽是崇拜的笑容,一脸明媚的看着舞倾城。 随后,她又像起了什么似的傻傻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去你的,你才是蛔虫,你全家都是蛔虫。” 混蛋! 死丫头! 你才是那种恶心巴拉的软体动物! “至于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还要问吗?你哪次做错事情,不是喜欢低着头,踢着脚下的草或土的?还扭扭妮妮的?”舞倾城双手环胸严肃的分析道。 无语啊! 怎么会认识这么蠢的人啊! 每回做错事情那一次不都还是这个表情和动作,也不知道要换换,好歹换换花样,不然谁会看不出来? 拜托! 她们俩从玩到大,这丫头咋就只有几样伎俩,变来变去无非就是那几样,她还能不知道? 她又不傻,还能看不出来? 哼! 臭丫头,你屁股一撅,都可能猜出你要放屁时间的长短,还好意思问? 还夸她聪明? 哼哼! 丫丫的心虚了吧! 拜托!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像蠢猪似的! 哼! 她,陈晓霖,自己和那妞常常在一起,充其量只是养猪滴人! “还不赶快说,快点!急死人了!”舞倾城一脸本姑奶奶不爽,你少来招惹的架势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啦!” 真的没什么啦!不过…… “说!再不说,我扁你!” 舞倾城耐心全无,挥舞着她粉嫩嫩的拳头,朝某人威胁着。 “哎呀!讨厌!又凶人家!” 呜呜呜~ 抗议!抗议! 拒绝对人家使用暴力的行为! “又凶你?哼!那又怎样?不凶你行吗?说话拖拖拉拉的!” 舞倾城轻瞟了她一眼,见她还是不言语,无奈翻翻白眼,转身不再理她。 “城城!城城!不要生气嘛~”嗲嗲的撒娇,扯着舞倾城的衣摆摇啊摇。 妈呀!来这招? 一听那娇滴滴的撒娇声,舞倾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恶心死人了,每回都来这一招?连忙后退两步,一副我不认识她的表情。 “有话快说!说屁快放!”某人正在磨牙中。 “你怎么可以这样粗鲁?”陈晓霖满脸不赞同的瞪着舞倾城,待看见她生气的转过身,眼神凶狠的瞪着自己,立马噤声。 见事情不妙,她举起双手,满脸赔笑,一个劲的讨好舞倾城。 乖乖! 把这好朋友得罪了,上哪去找人比舞去啊!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嘛!倾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学校不是来了个转学生,叫什么王梅梅的的舞林高手吗?”陈晓霖刚一说完,便见舞倾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于是,她继续说道:“就是她,听说你的舞蹈跳得特别棒,还就非得指名道姓要和你比一比舞技!那个嘿嘿!其实啊!我已经帮你答应下来了。” “……” 自作主张!该打! “还有啊!我们班的同学全都下了注,咱们全班绝对相信你,都赌你赢。所以,倾城,你一定要加油啊!我可是把我半年的伙食费全都搭进去了,千万要赢啊!要不这往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就要吃糠咽菜过苦日子咯!加油!加油!姐妹我挺你的吧!” 陈晓霖手舞足蹈的说完,眨着水弯弯的眼睛等待舞倾城的称赞,那模样活像只等待主人摸摸头的狗狗。 嗯! 就只差吐着舌头,流口水! “……” 看着满脸兴奋的死党,舞倾城满头黑线,如今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没事就知道拿我去赚钱?”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嘿嘿!嘿嘿!倾城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 “你想想这几年你给我找了多少麻烦?大的的比舞,都是你这个无良的妞给我接下来的。” 难道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账没有偿还? 还是刨她家祖坟啦? 一次又一次,连问都不问过她的意见,就擅自替她做决定? 真当她是自己是代言人啊? “嘿嘿!倾城冷静!冷静!” “这次倒好,居然还鼓动班里的同学赌博下注,拿我比试换钱花?”某人邪气直线飙升,牙齿磨得嘎嘎作响,“你说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呢?” 倒了血霉才会遇上你! 老天爷,你真不开眼呐! 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这丫丫的混蛋?省得她再为祸人间? 怂恿同学以她为赌注,开赌局赚钱? 也就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想得出来! “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咋就会和你做了朋友,还是死党呢?郁闷死我了!” 舞倾城目露凶光死死瞪着陈晓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恨不得冲上前去扒她的皮,抽她的劲,喝她的血。 第三章 误交损友,遇人不淑 “如果我现在有一把刀,我一定给你两下子。” 舞倾城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死妮子气晕过去,望着她牙齿咬得嘎嘎作响,胸口剧烈的起伏,不断喘着粗气。她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是什么人啊? 根本就一混球嘛! 刀呢? 刀在哪? “你、你、你气死我了,吃饱撑的没事干是吧?” 深呼吸!深呼吸!呼呼~ “没事干你不会帮陈阿姨做做卫生去,洗洗冲冲厕所,通通下水道也行,不也能帮你消磨时间啊!” 舞倾城一边教训陈晓霖,一边抬起手,伸出食指,颤颤地指着她,恨不得一口将她给咬死,也好过着货三不五时给她惹来什么事端。 老天! 她真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被蚌壳糊了眼,怎么会与这样的人做朋友? 简直是在找虐啊! 舞倾城非常生气,十分愤怒,胸口起伏不定,恨恨看着眼前同窗好几年的死党,越看越想用一根面条拧死这死丫头! “唉唉唉,倾城啊,你拧我胳膊干什么呀?放手、放、放手,痛痛痛,痛死了,手下留情啊!” 陈晓霖皱着一张包子脸,使劲把手臂从魔爪中抽出来,痛死她了,好嘛!踩地雷上了!貌似火山已爆发,哎呀!怎么办?怎么办? 快!快!快! 想办法!想办法! “哼!就是要拧你丫的,我还想拧你脖子来着,怎样给拧不?” 现在知道怕了? 晚啦! 若是真能拧死她,也算是为人们去一大祸害! 舞倾城恨恨又拧她手臂上的肉,疼得她嗷嗷直叫,看着她那模样,撇撇嘴退到一边。靠在树边目露凶光的瞪着她,暗自磨牙。 “哎呀!倾城,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注意形象问题!”陈晓霖皮皮的冲舞倾城笑了笑。 “形象?我的形象早被你糟蹋光啦!” 形象? 笑话!她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想想不算这一回,今年都给她找了多少次麻烦? 去年的那回,前年的事,哪一次自己不是被她气得暴跳如雷? 何况,那么两回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今回想起来,心还不由得抽痛。 悲催的是她在老师的公开课上,愤怒的一掌拍向桌子,惊得语文老师愣了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傻傻的望着她不知自己可到底上到哪儿了,大脑一片空白。 更悲催的是,后排听课的一位女老师吓得哇的一声,将手中的课本抛了出去,随后跌坐到了地上,一脸的惊魂未定。 最最悲催的是,那被抛出去的课本好死不死啪的一声,落在教导主任的头上,将她砸的个眼冒金星。金丝边框的眼镜,一边险险的挂在耳朵上,另一边却挂在脖颈上。那滑稽的模样惹来全班的同学一片哄笑声,有些同学甚至笑着笑着直接滑到座位底下去…… 那一天,她,舞倾城这个名字全校皆知! 此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那次课堂的突发事件还被津津乐道的谈论了许久,许久! 想起此事,舞倾城觉得自己的心还会滴血。 因为,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被教导主任罚每天绕操场跑十圈,一罚就是三个月! 呜呜呜~要知道她们学校的操场一圈下来足足是800米啊~ 一圈是800米,十圈就是8000米啊! 一年有365天,十二个月,月大是31天,月小是30天。三个月就按月小来算,就是90天。一天跑8000米,90十天就是720000米。 呜呜呜~ 720000米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想她每天大汗淋淋,累得跟狗似的。 事情的起因? 还不是因为这死妮子在她耳边说“倾城,我告诉你哦!学校舞蹈队的那几个鼻孔朝天的家伙找你比舞,嘿嘿!我已经帮你答应下来了,倾城你一定要将她们比下去。我最看不惯她们几人那瞧不起人的嘴脸,你一定要给我好好锉锉她们的锐气。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哼!你要是加入学校的舞蹈队,她们?哼哼!全都要靠边站去!” 舞倾城当时被身边的死党气得气急攻心,完全忘了场合,一怒之下,铸成大错。 害得语文老师的公开课再也继续不下去,害得有名女老师尾椎骨摔得抽痛不已,害得教导主任一心营造的端庄形象宣告破裂,害得同班同学肚子笑抽了好几回。 嗨~ 形象? 早就被她害得不知丢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哼! 最好不要再让她听到这两个字,不然…… “嘿嘿嘿!倾城你别气!别生我的气嘛!” 糟糕! 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哎呦喂! 瞧!她这嘴,该打!该打! “不生气?哼!怎么可能不生气?”舞倾城双手环胸,森冷的瞪着她,又说:“前个礼拜,上个月,再上个月,再上上个月,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 “呵呵!那是因为你有实力嘛!” 陈晓霖觉得自己现在身上凉飕飕的,舞倾城眼中不断射过来的冷刀子,让她如至冰窖。努力的对她陪着笑,希望她的火气尽快降下去,不然今后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有实力?我看是你想赢钱!说得好听倒好好听!如今,连和我商量商量都省了,直接就答应下来?老娘我上辈子欠你的啊?你还有完没完?”舞倾城看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挥舞小拳头作势想打她一般,吓得死党缩了缩脖子。 “哎呦!这有什么嘛?你的舞跳得那么好,她又赢不了你,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我先赚两小钱贴补贴补。” 陈晓霖摇着舞倾城的手,撒娇地用头在她的怀里蹭蹭,那个样子活像只可怜巴巴要被主人遗弃的哈巴狗,正摇尾乞怜的博同情。 “两小钱?你还好意思说?你把隔壁几个班同学的钱差不多都赢了个遍,害我一看到他们就窘迫不已,总觉得投过来的视线带有幽怨的冷意。” 小钱? 还好意思跟自己说是小钱? 要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是小钱,隔壁班的同学怎么会连着吃了一个多月的青菜? 吃到最后,只要旁人一说起青菜两字,他们立马哇哇哇的吐酸水? 舞倾城轻蔑的瞟了她一眼,当她是冤大头啊!随手将怀里那颗不断磨蹭的脑袋推了出去,动作赶紧利落,一气呵成! “那是他们判断出错,理应输钱给我的啊!” 陈晓霖不已为意,随手拨弄凌乱的头发,随意的说。 “你真的没救了,不理你了!”舞倾城无力地闭上嘴。 “喂喂!真生气啦?我这不是正在和你道歉嘛!” 哎呦! 真生气? 赶紧哄哄,不然谁去比舞艺? 自己去吗? 肯定不行,自己连下个腰,劈叉都做不到,更不用提跳舞,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为了让你心情能尽快好起来,一大早我就来这等你,牺牲我睡美容觉的时间,冒着被太阳老公公晒伤的危险,来陪你钓鱼散散心嘛!”陈晓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观察舞倾城的表情弱弱的说。 “你!你!你!我……我懒得理你,我去那边钓鱼。”舞倾城撇她一眼,拿起钓具就往另一边的树荫下走去。 原来是这样! 为了让她的心情能尽快好起来? 陪她来钓鱼? 呜呜呜~ 周公啊!改天咱们再约啊! 嗨~ 这个女人真受不了她,虽然舞倾城对自己的舞技是很有信心,但也不能总让她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啊? 不理她,要不,指不定这小妞要玩出什么花招来,冷冷她也好。 “倾城、倾城、倾城不要不理人家嘛!”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还有下次?”舞倾城略微扬高语调,挑着眉看着她。 “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好不好?倾城?” 陈晓霖见舞倾城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咽咽口水。她最怕舞倾城露出这样的神情,每回只要露出这种表情,那肯定表示大事不妙,某人已经快要发作啦! 于是接下来,陈晓霖便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围在舞倾城的身边不断地转来转去,又是撒娇卖乖,又是不停地道歉,那样子好不狼狈。 “好啦好啦,你一边去让我冷静冷静,别来烦我。” “走走走,我现在就想好好地钓钓鱼,快走开,离我远点。”舞倾城不胜其扰,挥了挥手像在赶苍蝇一样,皱着眉不耐烦的说。 那家伙,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要不下回指不定又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麻烦。 这都第几回了? 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好啦,好啦,人家这就走,我去那边钓,你有事就叫我知道不?还有不要再生气了,你生气起来样子丑丑的,不漂亮了。”陈晓霖一边说一边不忘和舞倾城交待一番。 “你还有脸说?”眉毛一挑,斜她一眼。 “嘿嘿嘿!那个我说倾城啊?”李晓霖搓着手,颠颠想要蹭过来。 “一边去!专心钓鱼!” 舞倾城阴沉沉的看着她若有所思,这货又想干嘛? “……” 好嘛!好嘛! 你最大! 舞倾城气得哆哆嗦嗦的坐了下来,嘴里碎碎念,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她能不生气吗? 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给她找麻烦,竟然还敢说她生气的样子丑? 去她哥哥的,交了个这样的朋友,额头上不知会多几道皱纹,她容易吗? 还能漂亮的起来吗? 第四章 奇了怪了,鱼也能口吐人言? 舞倾城拎着东西离开陈晓霖,来到一处树荫下把东西放好,打开随身包包,从里面拿出小箱子,取出事先调好的诱饵,向水中固定区域抛撒饵料。 想要把鱼群吸引过来,诱饵是肯定少不了的,这样鱼聚过来后,将混有鱼钩的饵料一同丢下去,鱼儿比较容易上钩。 不一会儿,只见饵料在水面上蕴开缓缓下沉。水面下隐隐约约慢慢的游过来一些小鱼,在水中争抢小颗粒的鱼食,至于水面以下再深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大些鱼游过来,因为光折射的角度看得不是很清楚,再说她也没有透视眼,只好耐心等待。 装上饵料将鱼杆双手举到身体右后侧用力甩出,只见挂着鱼饵的鱼钩被抛出老远,咚的一声,沉入水中不见踪影。 远处水面上浮漂缓缓竖立在水面上,轻轻的圆晕,一点一点的蕴开。 用脚勾过背包,从里面取出支架,将鱼竿架在上面,转身坐在一旁的一块岩石上,安静的等鱼来上勾。 反正看人家也是这么钓鱼的,当然舞倾城曾经也和亲戚去钓过鱼,人家是钓得挺不错的,一条两条的鱼像是不要命似的往上越。 可,她就…… 没有什么战利品,因为她不够耐心,经常下饵一会就拿取来看看有无鱼儿上钩,如此反反复复。 呵呵! 能钓到才怪! 如今,舞倾城长大了,自然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没耐心,反正时间还早,慢慢来不要紧。 钓鱼什么的,就是在和鱼儿比耐心,要是今天实在钓不到的话…… 没关系! 回去的时候她便打算去农贸市场买一条鱼,安慰安慰自己幼小而脆弱的心灵,嘻嘻! 再说,这钓鱼嘛,不就在乎的是一个过程而已吗? 至于结果嘛!稍后再做定论。 “哇!死蚊子,哎哎哎!你竟敢咬我,我灭了你。” “啪!啪!啪!” “死蚊子,你哪里逃?” “啪、啪、啪……” 一阵啪打声过后,舞倾城使劲的甩着手掌,偶买噶!蚊子没打着,尽拍在自己身上,瞧瞧!手臂上红红肿肿的,疼死她了! 那些蚊子却机灵的躲过她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飞走了。 “我靠!这么多包包?一个两个三个……” 越数舞倾城的脸色越黑,更加觉得来此真不是明智之举,简直就是活受罪! “什么嘛!一群吸血鬼,咬了这么多包,十六个?” 十六个包? 她才坐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被吸了十多滴血? 搞啥毛啊! 她难道是来无偿献血来着? 又或者说,这些蚊子当她是移动血库? 舞倾城瞟了一眼叫她来此的始作俑者,神情越发阴郁,继续检查“伤情”! “哇塞!还有一只色蚊子,居然能透过我的衣服咬到我的咯吱窝?” “哎呀!痒死了!” 靠! 这儿的蚊子一定有某项特异功能,要不怎么能隔着衣服咬到她的咯吱窝去? 难道说,这儿的蚊子吸血的嘴,比别的地方蚊子长? 要不咯吱窝的这个硕大的包包怎么能够解释得了? 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撩起衣袖,给蚊子叮不成? “噢!色狼差一点就要咬到我的胸口的咪咪上了,色狼!你个流氓!呃!不对色蚊!流氓蚊子!” 舞倾城极其挫败,恨恨的走回到石头旁坐下,拿出随身带的驱蚊花露水,在手上、脚上、脖子上一顿狂喷,就连衣服她也不放过,恨不得将整个人罩在里面。 “哼哼!我看你还怎么咬我,我熏死你!” 喷了那么多驱蚊花露水,就不知是在驱赶蚊子,还是折磨自己的鼻子? 真真是呛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呃……这味道有够熏的! 呕! 呛死了! 哦!对了!咯吱窝还被咬了一口,手拿着花露水由衣领上伸进去,抬高手臂,对着咯吱窝呲呲呲,一顿狂喷下去。 哇! 一阵透心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咯吱窝毛毛被刺激得根根竖立。 “铃铃铃,铃铃铃……” 咦? 鱼竿上的铃铛不断发出了声响,舞倾城疑惑的望去,快步走上前去仔细观察,心里不由嘀咕着,不会是鱼上钩了吧? 细看之下,貌似还真是有鱼儿上钩了,浮漂不断沉入水中,又浮了起来。且隐约能够瞧见鱼线忽左忽右,不住的往水下拉扯。 鱼儿上钩! 嘻嘻! 鱼儿,鱼儿,你别跑,姐姐带你回家去! 舞倾城拿起鱼竿用力的往上一提,一股劲道死命往水下拉扯。好吧!好吧!早就听人说过,鱼在水中的力量是自身重量的二十倍,若是有鱼上钩,千万不能用力扯,那样不但容易脱钩,弄不好鱼竿兴许也会弄断。 咋办? 只好消耗敌人的体力,和它来个拉锯战!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舞倾城重复着收线放线的举动,直到再次收线时,感觉并没有拉扯的感觉。她一鼓作气用力将鱼竿猛地一提,一尾金黄色的鱼儿脱水而出,随着鱼线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无力挣扎的随着鱼钩被掉了起来。 待到脱离水面之后,那条鱼才后知后觉地用力甩着尾巴想要挣脱鱼钩。 由于用劲过猛,鱼儿被她甩到身后的草丛里,在那蹦啊跳啊的,张着嘴似乎在拼命地呼吸,像是想要从空气中汲取水分似的。 毕竟,鱼离开水是活不成的! 走上前去,舞倾城将鱼钩从它嘴上取了下来,再把鱼装进鱼兜里,将线绑好。一端系在石头上,拿起鱼兜又丢回到水里,看着那尾活蹦乱跳的鱼,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嘿嘿!终于自己钓到鱼了,还是一条这么漂亮的鱼,还真有点舍不得吃呢! 想了想,回家养起来? 养哪呢? 貌似那鱼至少有个一斤多重,不错是不错,可是,她家里好像没那么大的鱼缸,咋办? 嘿嘿! 管它呢!她现在心情可是嗨嗨的! 至于这鱼嘛! 呃!既然舍不得吃,干脆把它养起来,好歹是自己第一次的战利品,养在哪儿好呢?家里还真没有能够装下它的容器,养在哪好呢? 咦? 对了! 上回不是买了个木盆回去嘛! 嘻嘻! 养在那里最合适了! 虽然,那个木盆她一直是拿来当洗脚盆滴,嘿嘿!回去洗洗应该没关系吧! 洗脚盆? 呕! 恶心死了! 还好,那尾漂亮的鱼还不知道舞倾城的打算,不然一定会用鱼尾巴扇她几个耳刮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咦? 谁在说话?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一声声哀求声,似近似远,觉得怪怪的。 舞倾城疑惑的四下张望,奇怪!没人啊! 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呢? 原地转了一圈,四下搜索,她可以肯定没人在和她说话啊! 哪、哪、哪、哪来的声音? 莫名浑身一阵颤抖,背后一片冰凉,这青天白日的也不可能有那东西啊! 拍拍胸口,为毛自己吓自己? 舞倾城低头扯嘴轻笑,将自己鄙视了一番,没事紧张兮兮的,瞎紧张个什么劲? 穷害怕,瞎紧张,自己吓自己!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咦? 真的有声音? 哪来的? 奇怪! 舞倾城左右瞧了瞧,没人啊!正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那声音又响起,循声找去,将目光锁定在离自己不远的水面。轻皱眉头,怎么她听着,觉得声音是从鱼兜里传来的? 鱼兜? 正当舞倾城嘲笑自己神经错乱时,那道祈求的声音再次传进他的耳朵里。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要回家,放了我吧!” 鱼兜里那尾金色的鱼,死命想要挣脱束缚,用头不断地顶着网兜,看着舞倾城可怜兮兮的祈求着。 “喔!放了你啊!”某人神魂离体傻傻的附和。 “好吧!啊~” 舞倾城神情呆愣的想要上前去解开绳头,下一瞬突然惊厥的尖叫起来,手指指着鱼兜里的鱼,手指哆哆嗦嗦的颤抖不停地指着它。 鱼、鱼、鱼,鱼说话了? 鱼在和她说话? 第五章 和鱼谈交易? “你,你,你,你会说话?” 舞倾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它,吓得连连后退。 她忽然觉得世界玄幻了! 连鱼都会说话? 老天爷! “废话!我当然会说话啦!” 原本,一直苦苦哀求她的鲤鱼话锋一转,一脸不耐的看着她,好似她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呃~ 舞倾城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鱼在鄙视自己,自己极其不削? 靠! 瞧不起她? 尼玛! 居然还对她翻起了白眼? “那你是谁?” “哼!我可是龙族的三皇子,若不是一万年前私闯我族……我去!本皇子想你交代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 龙、龙、龙族? 三皇子? 舞倾城内心不禁有些汗滴滴,她好像触及到什么辛秘? 龙族,不是只在神话故事里才有的么? 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今年已是最后一年了,我就可以和我父王母后团聚了。结果一时不查,哼哼!便被你整上来了。” 金色的锦鲤嘴中幽幽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然后它一脸无奈的看着舞倾城,活似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 一脸无奈? 舞倾城嘴角抽动了几下,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噢!老天! 从鱼的脸上她居然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什么一时不查,被她整上来了? 怎么不说自己嘴馋,活该被她钓上来! 这世界玄幻了,是啥世道啊? 居然她还能看得懂它的表情? 无奈?鱼? 鱼也能面露无奈? 舞倾城觉得自己离晕菜不远了。 “那什么,你叫什么啊?” 如果真如这条鱼所说,这事岂不是太过离奇? 嗯!不管啦! 先打听打听清楚这货姓甚名谁,再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本皇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龙浩天!”网兜里的鲤鱼露出半了身子,拽拽的说道。 好像它是多么伟大,多么威武一般。 我勒个去,不就是一条被装在渔网里的鱼,还拽上了?! “龙浩天,嗯,这个名字不错,挺好听的。” 舞倾城听罢点点头,走了两步,挨着鱼兜,低头看着它称赞。 “那是自然!我的名字是我父王取的,当然好听了,你不觉得浩天两字,哼!霸气吗?”龙浩天自我感觉良好,鄙视的看着舞倾城。 呦呵!霸气? 哼哼! 依她看来是王八之气吧! 敢鄙视她?看不起她? 嘁! 求她干嘛来了? “哦!竟然你是一条龙,而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什么龙族的皇子,那你一定是法术高强的呀!但是,请问你怎么会被我钓起来啊?” 舞倾城玩味的朝它一笑,看着它瞬间变得囧囧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特别高兴。 呃~ 她不会有虐待动物的倾向吧? 管他呢! 看你拽毛啊,本姑娘比你狂!比你拽! “你!你!你!” 它不会被气吐血吧? 舞倾城看着在网兜里的龙浩天一下子直挺挺的横沉在兜底,心里嗨嗨的想,鱼怎么吐血?呵呵! 嘻嘻! 据她所知鱼只会吐水! 哈哈哈~ “要不是我法力被封,不能攻击,你早死个几千遍了。” 龙浩天浮出水面恨恨的盯着舞倾城,见她笑得肚子直抽筋,咬牙切齿的吼道,貌似它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 “噢!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说你现在法力被封,是不是我爱咋滴就咋滴?” “你说我一会把你带回去,是做清蒸呢?还是红烧?油炸?” 某人阴测测的一边说,还一边垂涎的看着龙浩天,好似在考虑该怎么下刀子,享受着属于她的美味。 看得龙浩天一阵心惊肉跳,特别是看见舞倾城还下意识的舔舔嘴唇,咽咽口水。它只觉得身上的鳞片在哆哆嗦嗦的叫器,恨不能躲进身体里。 “不好!不好!我看啊,还是把你拿来做烧烤好了。” 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一般,点点头,一脸明媚望着它。 “嗯~那种外酥里嫩的烧烤最让我怀念了。你说好不好啊?” 哼! 敢吼她? 不知道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哼! 她就是摆明了威胁它,咋样? 不服? 那就来咬她啊!来咬啊! 哇哈哈哈~ “喂喂喂,你不能吃我,我可是一条龙!”某鱼气急败坏的嚷道。 “就你?还一条龙?”挑起秀眉看着某鱼,一脸你脑子烧坏了吧的表情。 “那是自然!” “信你才有鬼!去!依你这么说,那我还说我是凤凰呢!” “……”龙浩天一脸挫败的钻进水里,不一会儿又浮上来,幽怨的看着舞倾城。 “倾城、倾城、倾城,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放过我吧!” 龙浩天一脸献媚的讨好舞倾城,那模样活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小样!落到我的手上你还不给我老实老实,想死本姑娘送你一程。” “……” “咦?我说龙浩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舞倾城皱着眉,不明所以的瞄了它一眼,又走进一步,居高临下的望着它。 “呃!是、是、是你刚才和你的那个朋友说的,我听到的,我还知道她叫晓霖,对不对?”龙浩天狗腿发表着它刚才听到,好似小狗一般,等着主人夸奖。 “是没错啦!但是,我说龙浩天啊!你说我要是放你走了,有没有什么好处啊?” 谈条件? 这个貌似她还是满在行的! “说的直接一点,你贿赂我吧!” 舞倾城见龙浩天无辜的望着她,于是,挑着眉直视着它,放它走? 行! 没有问题! 但它不是自称是龙吗? 龙族不是神通广大的吗? 嘿嘿! 没好处?就想走? 那绝对是万万不行滴! 咋着她也得为自己谋谋福利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 哦!对了! 雁过拔毛! 何况对象还是自称为龙的家伙。 舞倾城在那嗨嗨的想着,听说鹿茸挺补的,不知道龙的犄角呢? 补不补? 呃…… 吃了会不会流鼻血? 要不龙鳞? 瞧它一身闪闪亮亮的,当真是漂亮! 要不,龙鳞要它几片? “我想想,要不我教你一些法术,就是一些咒语,不用你记的,我直接传输到你识海里就行了,你看怎么样?”龙浩天慎重考虑过后,看着舞倾城的眼睛诱惑道。 “法术?咒语?不错不错?这个交易我喜欢,就这么说定了。” “那好!我现在……” “等等!我看你的鳞片挺闪的,貌似龙的鳞片很是珍贵,要不,送我几片作纪念吧,怎么样?”舞倾城看着它那一身金光灿灿夺目的鳞片,说啥喜欢,谈交易嘛,当然是对自己越有利越好啊! “什么?几片龙鳞?不行不行!” 龙浩天一听舞倾城要拔它几片鳞片,头摇得和拨浪鼓没什么两样。 “不行?哦!哪算了!还是带回去把你烤了,最起码还可以填填肚子。” “况且,你自称是龙,虽然幻化成鱼,但好歹你真身是龙耶,我还没有吃过龙呢!不知道龙肉会不会塞牙,烤起来嫩不嫩?” “嗯~龙肉应该挺好吃的吧!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不亏啊!” 舞倾城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坐到石头上不再理它。 心里则想着不要答应不要答应,回去可以好好进补进补,谁叫美食什么的最让人难以抗拒。 龙浩天内心那个纠结啊,扒龙鳞? 肉疼! 还耗损功力! 可要是不给这死丫头吧,人家嗨嗨的想着接下去回家,寻思着怎么把它给煮了。 死丫头!大坏蛋! 呜呜呜~ 龙鳞耶! 很疼的! 可是,小命也很重要的! “喂,倾城,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下吗?会很痛的!”龙浩天苦苦的哀求。 “不能!不愿意拉倒!”舞倾城态度强硬,扭过头不理它,身子也同时向一旁转去。 第六章 龙鳞?咒语? “好啦,好啦!你放我出来,我就给你龙鳞,传你咒语。” 龙浩天见此只能无奈的妥协,谁让它如今的法力被封,拿这心黑的死丫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拔龙鳞,拔就拔吧! 失去龙鳞,总比小命玩完的好吧! 它担心若是再不答应,这女的极有可能会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但是,龙鳞对龙族很重要,每一片龙鳞如果不是自然剥落,会损耗我几百年的功力。所以,我只能给你一片龙鳞,多了会损伤本源的。” “这样啊!那好吧!” 一听到龙浩天说拔太多龙鳞会伤及它的本源,舞倾城只好作罢,一片就一片,有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你不能耍赖哦!知道不?你等等,我这就放你出来。” 舞倾城蹲在岸边,手脚麻利的将鱼兜拉出水面,解开系紧袋口的绳索,把那条闪着金光的鲤鱼从网兜里拿出来,放入水中。 金色的鱼儿一入水,尾巴一甩,潜入水里。舞倾城双手环胸的站在岸上,不禁怀疑它不会是想要出尔反尔,溜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一道金色的身影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金鲤悬浮在水面上,一层层炫目的光芒,从它的身上渐渐散发出来,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那夺目的光辉似乎要将四周全都照亮。 这时,突然一道五彩光束直射舞倾城的脑门,脑海里涌现出一串串奇特的咒语,在她还没来得及深究之前,最终消失在识海里。 舞倾城眨巴眨巴眼睛,觉得好神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咒语收纳在脑海中?想了想,总觉得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 “啊~痛!痛!痛!痛死我了!舞倾城,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拔龙鳞很疼的好不好,你看,都出血了,哎呦!哎呦!嘶!疼死我了!” 龙浩天一只鱼鳍捂着胸口,鱼身抽搐不止,不断地在哪里嗷嗷嗷的叫唤。 血珠,顺着鱼鳍流向水面,化作五彩光芒消失在水中。 那片染血的鱼鳞径直向飞过来,舞倾城本想伸出手接住它,可是,它在空中略微一晃,径直朝她脑门飞了过来。速度快得让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贴在皮肤之上。 只见,鱼鳞瞬间贴在舞倾城的额前,一阵夺目的五彩霞光过后,她的额前多了一个似蕊如花般泣血印记。印记的周边泛着一圈金色的光泽,显得格外高贵和神秘。 舞倾城眨眨眼,心里不由得纳闷,这鳞片说来就来,咋就自作主张的贴到她的头上去了? 用手摸了摸,咦?没有任何痕迹? 难道钻到她的肉肉里面去了? 那可如何是好? 哎? 身体里似乎多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具体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低头看了看水中的倒影,以水为镜,舞倾城轻轻抚摸额前的印记,真嵌进肉里边去了? 嗯~ 貌似还有点睛之笔,将她衬托得更加娇媚。 舞倾城抬起头看着还在那里捂伤口,嗷嗷直叫唤的龙浩天,无奈的撇撇嘴,不就要了你一片鳞片吗?至于叫得那么大声吗? 本来她还多要几片来着,看那货疼成那副德行,还是……算了吧! 若是龙浩天知道她现在心里所想,一定会冲过来指着她大骂她没良心!被她讹走一片蕴藏着好几百年功力的鳞片,伤在它心,痛在它身,嗷嗷叫唤几句又怎么啦? 怪只怪现在这副鱼儿的身体限制了它的行动,鱼鳍只能拔到胸口的护心鳞,便宜那货了! 哼! 活土匪! “我说那什么,浩天啊!你刚刚传输给我的咒语有哪些方的作用啊?” “我是五行神龙,金、木、水、火、土都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啦!你以后横着走都没问题!” 龙浩天待伤口的疼痛缓解之后,便给受伤的部位施了一道愈合术,一阵刺目的光芒过后,伤口已不再流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只是,伤口结痂之后,独独少了一片龙鳞。 因为,如今那片龙鳞正在舞倾城的额头之上,化作一个特殊的印记。 “哦,这样啊!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以后有操控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力量了?对不对啊?”舞倾城急确认道。 呀!有这等好事? 嘿嘿! 那岂不是今后哪个家伙把她惹急了,可以一把火将别人的衣服烧光光? 让人当街裸奔去? 又或者是直接将别人浇个透心凉,让人穿着透视装满大街瞎晃荡? 再不一把土将别人直接埋了? 呃!这个主意不太好! 用土将人埋了,万一死菜了怎么办? 害人性命总是不太好滴,那是要坐牢的! 舞倾城自认是位良好市民,这样的事情她还真真是做不出来! “那是自然,谁叫我是五行神龙,我的力量是无穷的,别小看这一小片龙鳞,它可有我五百年的功力,给你!真是太便宜你了。” 龙浩天拽拽的说着说着,神气活现的脸一下子转为无奈又愤怒。 “五百年啊!” 貌似她赚大发了呦! 呃!五百年? 这家伙到底几岁? “既然你这么厉害,刚才怎么不自己施法,摆脱那网兜啊?” 去! 生气什么呀! 要真有那么厉害,这小小的网兜怎么能够困住它? “你以为我不想啊!” 以为它是笨蛋吗? 哼! 要是可以它早就从网兜里出来了,还用得着你个丫头片子帮忙? 平白无故赚了它一片龙鳞,外加法术,想想真是令人生气! “要不是父皇震怒施以的惩罚,必须让我在这一方小小的水潭呆上一万年,且我若被捕,不可使用法术,要不惩罚要加倍,你当我傻啊!差一年我就自由了,我还施法?我又不笨!” 龙浩天满脸愤愤不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倒豆子似的对舞倾城倾诉,说罢还不忘愤恨的忘了一眼天空,恨不得将天空瞪出一个大窟窿。 “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你拥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却不施法逃脱网兜。”舞倾城一脸焕然大悟的点点头。 嗨~ 她不禁要为龙浩天掬一把辛酸泪,看着它的眼神里多个些深层次的含义。 原来,这也不过是一可怜的娃! “不过,龙浩天,你发现了没有,我和你讲了这么久了,怎么我的朋友在那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舞倾城指指陈晓霖的身影,好奇地问龙浩天。 话说,他们也在这里高谈阔论了许久,怎么那货却好无所觉的模样? 咋回事? “这都想不明白吗?你真是笨得要死!这里被我设了结界,她当然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在说话啦!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龙浩天一脸你是笨蛋吗的表情看着舞倾城。 “你……” 呦呵!居然还拽上了? 看到它那个拽拽的鸟样,真想冲上前去,给它几个佛山无影脚,十只脚丫子痒的不行,心里是这么想的,身体也是这么做的,随即付出了行动,抬起脚就朝它踹去。 可是,舞倾城好像忘了她是站在岸边,而龙浩天是悬在水面上的。她大步向前这么一脚下去,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下一瞬,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扑通一声,某人栽进了水里。 沉入水中,舞倾城拼命的划动着双手和双脚,想要浮上水面,呼吸新鲜空气。 老天爷,她是旱鸭子啊! 舞倾城手脚极不协调的在水中噗咚着,却怎么也划不到水面上。 呜呜呜~ 她不会游泳啊! 谁来救救她啊? 不能呼吸了,怎么办? 不会就这么玩完了吧? 水从四面八方涌进口鼻,阻碍了她的呼吸,肺似乎像是要炸开了一般。 舞倾城如困兽般在水中挣扎着,不一会儿,就慢慢失去知觉,渐渐地沉入水下。 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个还有点良心的臭屁龙急急向她游过来,之后她便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第七章 稀里糊涂的穿越(上) 当舞倾城再次恢复知觉,悠悠的醒来,睁开眼,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古色古香的床榻,轻纱缥缈的帷幔,空气里那一股股若有似无的清香,令她不住的恍惚,她这是在哪啊? 呜~ 尼玛!头好疼! 眼前忽明忽暗的场景,令舞倾城不得不痛苦的眉间轻拧,大脑的思绪顿时停罢下来,隐在被子下的手不由得微微握拳。 好晕啊! 待眩晕感过去之后,脑子迅速运转起来。 是谁将她救上了岸? 回头得好好谢谢人家! 嗯嗯! 必须得好好感谢一番,谢谢他上下祖宗十八代,好以了表她的感激之情。 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她的人一定是个大大滴好人! 咦? 医院?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舞倾城心下纳闷不已,眼前的所见怎么看起来不像是医院的样子? 难道是医院的贵宾区? 呃! 貌似没有哪家医院能有底气一掷千金去装潢一间病房吧? 那……这丫的到底是哪啊? 精心雕琢的梁柱,隐隐散发着阵阵紫檀清香的复古大床,薄如蝉翼的床帐,轻纱缥缈随风微微的摆动起来,房中古朴的桌子之上,摆放着一鼎正燃着凝神香的香炉,透过顶盖细小的气孔,一缕缕青烟冉冉升起,渐渐地弥散在整个屋子。 这到底是哪? 舞倾城眨吧眨吧眼睛,满腹的疑问,可上哪儿去找个人来问啊? 谁来告诉她现在是啥情况? 舞倾城持续蒙圈中…… 她敢肯定此处不是医院的病床,嗯!没错!一定不是! 可此地究竟会是什么地方? 看着眼前所见的一切,舞倾城都觉得是那么不可置信,难道她做梦? 心下一横,咬了咬嘴唇,嘶!疼啊! 哎呦呦~ 尼玛!肉痛! 可能都咬出血了吧! 舞倾城想要抬起手抚摸一下受伤的嘴瓣,可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难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心生疑惑之意,遂朝身侧望去,不看不要紧,细看之下,吓了好大一跳。 赫! 一个脑袋? 黑黢黢的发顶! 还是梳着双髻发式的脑袋? 哎呦喂!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丫的,这人谁啊? 靠! 本姑娘的手臂,都快被她丫的枕麻了,好似有无数的小虫子在啃咬,血液不流通。无力地扯扯手臂,却惊醒了握着她的手,枕着手臂的人。 小丫头看起来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 萌萌的!蠢蠢的! 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 小丫头迷茫的抬起头,当看着舞倾城想要坐起身时,双眼霎时一亮,双眼直射出的光辉,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只见她一脸惊喜的看着舞倾城,语无伦次的开始自言自语。 不过看起来她很是开心,不知为何舞倾城因她所影响,连带着自己嘴边都挂上一抹浅浅的笑容。 “小姐、小姐,你醒了?” 小丫头忽着一下蹿身而起,连蹦带跳的,站在原地开始咋咋呼呼起来,瞧得舞倾城原本隐隐作痛的头,越发的抽疼了起来。 丫的! 能不能反应不要这么大? 吓死本姑娘了! “太好了!太好了!小姐,娟儿,当心死了。” “现在小姐终于醒了过来,老爷夫人一定开心死了。” “对、对、对!赶紧去禀报老爷夫人,他们都担心三天了,吃不下睡不安的,这回好了,小姐你终于醒过来了,实在是太好了!” “……”舞倾城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老爷?夫人? 她不过就是落了回水,运气好的被人给救了,怎么一觉醒来,居然听到那么伤耳朵的词:老爷?夫人? 那什么…… 救她的人,不会正好是隐居在大山深处的家族吧? 丫丫的,现在是什么世纪了,还老爷夫人的叫,真心是拜服! 舞倾城脑海里嗨嗨的肺腑着,赫然将那咋咋呼呼的小丫头忽略,更加忘却那人一身奇怪的古装扮相,包括她之前所发现的不同之处。 “我这就去禀告,小姐,娟儿去去就回啊!” 只见那名自称是娟儿的小丫头,欢欢欣欣的自言自语一番之后,对着舞倾城匆匆交代几句,踩着欢快的步子来到门边,打开门跑了出去。 “小姐醒了,老爷~夫人~”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老爷,夫人,你们快来啊!” “二少爷~小姐~终于~醒过来了~” “老爷~夫人……” “……” 舞倾城额前滑下几滴汗珠,这叫什么娟儿的,大呼小叫的至于吗? 那什么她都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这小丫头就在房间里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原地转圈圈,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再然后这小丫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房门,拎起裙摆跨过门槛,狂风似的“卷”走了。 话说,那叫什么娟儿的小丫头,姐,谁都不服,就服你一个! 姐,丫的一句话都没说,你丫的倒好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好歹给姐一个开口的机会,是不? 第八章 稀里糊涂的穿越(下) 舞倾城不想去深究那名唤娟儿的小丫头,到底是因何那般难掩心中惊喜之情,可她对于陌生环境的警惕,旁的都令她提不起任何兴趣。 至于小丫头爱说,喜欢表达的她的愉悦之情,舞倾城表示才懒得多管。 只是不要如此这般的,在她的耳边咋咋乎乎的好不好? 吵得她耳膜生疼! 真真是魔音穿耳! 有没有?有没有? 舞倾城只是想问问这儿是哪,话都还未出口,可那小丫头倒好,独自儿咋咋乎乎自言自语也就罢了,一不留神立马一溜烟的就不见了人影。 嗯~ 舞倾城深感无力,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丫的,跑的还真快! 呃~ 瞧那小丫头腿脚麻利劲,貌似比她在学校考跑步时,其中那项一千五百米的速度还快。 若是让舞倾城的体育老师瞧见,会不会老泪纵横,大叹他的衣钵终于后继有人,一定会好好栽培的,多好的苗子啊! 呃! 等等! 刚刚她叫自己什么来着? 小姐? 小丫头,叫她小姐? 去你娘的!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混蛋! 咱可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谁是现下流连于灯红酒绿的女子,敢这么叫她,找打呢? 还是找揍呢? 话说…… 打和揍,不是同一个意思么? 不待舞倾城在心里对自己的吐槽用词不当,她的心神被屋外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气喘吁吁的对话。 “城儿醒了?太好了!娘子快!” “相公,你等等我!” “妹妹醒了?走走走快带本少爷去看看!” “老天保佑,城儿终于醒过来了!” “快快快,让开!别挡道!一边去!” 舞倾城躺在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上,无语问苍天! 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谁来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啊? 内心的疑惑一个接着一个的,不住儿往外冒,此情此景她觉得分外奇怪! 上一刻的记忆,她不是刚刚还跟那条自称是龙的臭屁鱼在一块吗? 不就是抬起脚要给龙浩天几个佛山无影脚,不小心一脚踏到水里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这、这、这…… 老爷?夫人?小姐?本少爷? 什么鬼? 尼玛!这是哪? 还没等舞倾城想明白,一大群人就呼呼啦啦的涌进屋子里,脚步一致的往床边挤过来,填满了她的整个视眼。 “城儿啊!你现在怎么样了?你知道吗?娘亲都快吓死了!还有那还不舒服?你告诉娘亲!” 一位头带精致朱花,梳着高贵繁复发髻,身穿绣着牡丹花浅紫华服,眼中满含珠泪的女人,哀戚戚的坐到床沿,怜惜不已抓着舞倾城的手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整得某人更加云里雾里的。 娘、娘亲? “呃……我!” 舞倾城茫然地眨着眼,疑惑的看着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城儿啊!快让为父看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一旁挤进一位长相俊美略显沧桑的男子,他走到床边,慈祥的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展露无遗,眼中的慈爱之色,令舞倾城的心不由轻轻一颤。 “……” 心中那股莫名的感情,来得快去的也快,舞倾城还来不及细想,却已找不到它的踪迹。 呃? 这人……爹? 此人看上去最多就三四十岁,这么年轻的老帅哥真养眼啊! 这岁数就做爹? 不是吧! 丢他到现代,那可是妥妥的黄金单身汉耶! “妹妹,快给二哥看看,大哥三弟正在往家里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啊?你一定要告诉二哥,还有你怎么去舞房跳舞跳得好好的,就撞柱子上去了,还流了那么多血。你看看还把额头磕个包,出了不少血。” 舞倾城转头看向他,只见那位年轻的男子,看上去逸俊非常,眉眼与老帅哥极为相似。一身白色锦服,外边罩着透明薄纱,在老帅哥后面喋喋不休的说着。 “那个,你们,我……”舞倾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 尼玛! 什么个情况? 她又不认识这几位,叫自己说什么啊? 靠之! 到现在她都还觉得云里雾里的呢! 谁又来给她说道说道? “城儿,你哪儿不舒服?快跟爹爹说!” 自称爹的男子见舞倾城欲言又止,紧皱着眉头,以为她又哪儿不舒服,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年轻男子,神色极为着急的询问。 “啊?不舒服?这可怎么好?娟儿,快!快!你赶紧去将大夫请进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快,一定要快!”美妇人急忙和身后的丫鬟小娟交代。 “是,奴婢这就去!”自称唤作娟儿的丫鬟福了福身,急急忙忙的往外跑。 奴婢? 乖乖! 老天爷,你玩我呢? 这可只有古代才会有的称呼,难道…… 不一会儿,小丫鬟就领了个留着山羊胡的大夫急匆匆往这赶来。 只见大夫进来后,走到桌边,放下药箱后来到床前,将手搭在舞倾城的脉搏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看得一屋子的人心惊胆战,生怕他诊断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 一会儿之后,大夫站起身拱了拱手道:“小姐现已苏醒,便是已无大碍,只是额上的伤口要小心,不要沾着水,免得引起伤口发炎,药还得一日三换,避免留疤!等会请遣人随老夫去拿药。” 随后,大夫来到桌边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写好之后将药方交给老帅哥过目。他点点头吩咐丫鬟到账房去支取银两,随着大夫前去抓药。 直到大夫的身影消失在房中的时候,舞倾城终于接受现实,她…… 貌似、好像、可能、似乎、也许……已经华丽丽的穿越了! 第九章 你们是谁啊?(上) “你……你们是谁啊?” 平地一声雷。 “我又是谁?” 舞倾城按下心中的不安,虽然奇怪自己怎么会穿到异世,神色上并未显露。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打定主意先把这里弄清楚再说。 扮无辜! 扮傻白甜! 于是,她弱弱的抛出疑问,如同一个重磅炸弹,把屋里所有的人炸得个外酥里嫩。 “……”老帅哥。 “……”美妇人。 “……”自称二哥的家伙。 “……”一众丫鬟小厮。 他们一个个满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傻愣愣地盯着舞倾城,像在看怪物一般,仔细认真的研究着什么,似乎想要从她的神情中敲出什么端倪。 靠之! 丫丫的,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舞倾城霎时觉得一排乌鸦从眼前飞过,带着无数个点点,额头爬满黑线。 不想再与这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继续对视下去,舞倾城只好默默的低下头,想要再捋捋事情的前因后果,目及所见之处,令她恨不得再次晕死过去。 娘嘞! 老天爷,你真真是耍人玩的,对不? 虽然,对舞倾城的容貌很是有信心,可当她低头一看,吓得瞬间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靠坐在床上的自己。 这、这、这、不是她的身体啊! 娘嘞! 什么鬼? 这小胳膊小腿的是……她? 舞倾城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空,默默的在众人还未回过神之际,伸出她的小拳头,悄悄地竖起中指,凸! 魂穿,她是……灵魂穿越! 呜呜呜~ 给点私人空间让她哭一个先! 要不要这么整她啊? 一朝不慎,直接被老天爷发回重审? 想到这,舞倾城的内心下起面条宽的雨帘,心雨漫漫,心伤难复! 嗨~ 靠之! 穿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子里,想想真是悔不当初,早知道就不踹龙浩天那家伙了,这下可好,整古代来了,还回得去么? 龙浩天! 丫的,别让姑奶奶找着你,否则定让你知道什么叫死得很有节奏感! 自艾自怜的舞倾城,于心里嗨嗨的幻想着,惩戒龙浩天的十八般酷刑,想着,想着,心里终于舒服了许多,这才正视她魂穿到的这具身体上来。 那什么……这具身体的本尊长啥样? 呃! 说实话,她还真是好奇的要死! 有机会,得好好瞧瞧! 看看!看看! 这小胳膊小腿的,貌似只有十一二岁吧? 天啊! 来一道雷直接把她劈回去得了! 她、她、她,缩水了?! 舞倾城觉得自己很想立马晕过去,但是,她更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会穿来古代? 那个谁、谁、谁,好心的来告诉,告诉她一下? “什么?” “什么?” 老帅哥与自称是她二哥的,果然不愧是父子,连下意识问的话也是一样,一样的! “城儿!你说什么?你不认识娘亲了?难道是磕坏了头?你看看我,再好好想想,仔细看看,想起来了没有啊?我是你的娘亲啊!” 美妇人从床边霍的一下站起身子,被舞倾城一席话,惊得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然后神色紧张抓着她的衣袖,倾身向前指着自己的脸比划着,不知心急还是惊吓过度,双眼瞬间沁满泪水,随着她大幅度的举动,一颗颗金豆子哗啦啦的往下落。 “呃!你,是我娘?”舞倾城语气略带疑惑的问道。 拜托! 哎呦我去! 不要这样子嘛! 金豆子落个不停,看得她的心肝尖,一颤一颤的,好似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舞倾城想在是两眼一抹黑,谁谁谁她都不认识,会认得你才怪! 拜托! 大姐行行好! 咱不哭了,成不? 你年纪这么轻,叫你姐姐还差不多! 叫娘亲? 抱歉! 目前真真叫不出口! “是啊!我你你娘!想起来了没有?” 美妇人狂点脑袋,动作之大,引得发髻上的金簪乱颤悬而欲落,却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全服心神皆在一脸茫然表情无辜的舞倾城身上。 “嘿嘿!不记得了!” 不是舞倾城不想要安抚住几近抓狂的美妇人,真真是她的的确确不知道此人是谁。 故而,“不记得”三个字说得毫无压力! 笑话! 想得起来才有鬼! 他们今天也是初相识,好不好! 美妇人听完,心里一紧,手下意识的拽紧舞倾城的手臂。 “哎呦!你!你!你不要抓的那么紧,放手啊!” 嗷嗷嗷~ 松手啊! 她的肉肉! 舞倾城一脸龇牙咧嘴且挫败的看着美妇人,想要掰开她的手,却发现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一番拉扯之后,反倒让这位丰腴犹存的美妇人越抓越紧。 哎呦我去! 姐姐!大姐! 你丫的指甲……掐到肉里边去了,很痛的懂不懂? 有道是,不是你的肉,你不心疼,人家疼得要死啊! 呜呜呜~ 被打击到的人,是她好不好! 疼啊! 那什么来个人,搭把手,帮忙松松啊! 哎哎哎! 大姐,你拽得这么紧做什么,不会疼的啊? 哎呦!哎呦! 嗷嗷嗷~ 她的手臂,她的肉啊! “夫人,你抓疼城儿了,快!松松手!” 一旁的老帅哥见舞倾城一张脸憋的通红,顺着她的手终于发现问题的所在,掰开美妇人的双手,语带无奈的语气规劝。 “城儿,你看看我,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是谁? 拜托! 你行行好! 直接告诉她不就得了,再问上个千百遍,照样不晓得! 不要再来一个,一言不合就拧她肉的,小心她发飙! 发飙,懂不懂? 很厉害,很凶悍,很暴躁的那一种! “我是你爹爹啊!怎么,想起来了吗?” 老帅哥蹲在床边,将脑袋凑了过来,尽量放柔语气,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脸,说实话他也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抱歉!想不起来!” 舞倾城噘着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很是直白的将话说得透彻一点,省得他们一个个轮番上来,玩这种“你猜猜我是谁”的招数! 拜托! 这么年轻就做爹? 骗鬼去吧! 她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舞倾城,大学刚毕业,二十多岁了好不好,才不是现在的一副小身板的模样,想想都觉得无比憋屈! 呜呜呜~ 话说,她应该找谁哭去? 第十章 你们是谁啊?(下) “小妹,我呢!知道我吗?” 拜托! 又来一个! 放过她好不好? 你谁啊你? 照样不认识好不好! “我是你二哥啊!有没有一点印象?”自称是舞倾城二哥的俊美男子走上前来,手里折扇“唰”的一声合起,站在老帅哥的后面探出脑袋看着她。 “二哥?” 舞倾城只觉得有一股无名火自心田冉冉生起,对于他们这种:“你猜!你猜!我是谁?”她表示已无力吐槽。 一边去! 不认识! 哼哼! 本姑娘贼不爽,所以嘛…… 嘿嘿嘿…… “好像……好像……” 因舞倾城有意为之,故而将话说得悬而未决的样子,几人因此几声好像而神色各异。 “呃!好像……好像……没印象!”舞倾城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话语,又一次将他们的心提到半空中,却又狠狠的摔倒了地上。 没印象? 怎么可以! 霎时,他们脸色各异,面面相觑。 “快!快!赶紧去,将大夫给我拦下!” 老帅哥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咻的一下消失在房内。 不一会儿,大夫去而复返,刚进入房内,自称是舞倾城爹爹的男子,焦急的拉过他,语气焦急的说:“刘大夫,你快看看小女,她怎么好像不识得我们了?” “好好好!我这就给小姐诊诊脉!” 大夫一脚都已经迈出府外,却被一道身影拦了下来,说是小姐状况不容乐观,似乎醒来之后对家人并不认得了,请他再次入府为小姐诊脉。 “贵千金摔倒时,头撞得太严重,导致脑中汇集有瘀血,压迫住了某些神经,迫使她忘却了很多事情。像这种情况也许是一时,也许一辈子都无法记起。” 经过大夫一番查探后,神色严肃陈述,暗叹一声,适才他怎么刚才没有注意到小姐的异样? 真真是不该啊! “老夫先开些消肿化瘀的药让小姐服用,只要瘀血散尽,就好了。” 大夫收手对老帅哥施了一礼,将诊断结果道出,眼尖的见美妇人松了一口的神情。 “各位其实不必过于担心,可以多和小姐说说以前的事情,带她走走曾经常去的地方,这有利于她记起往日的事,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大夫一边写着药方,不时在上面添几味药,一边细细的交代。 “忘啦?呜呜呜~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能忘了为娘?” 美妇人一听,心中涌出一股股酸楚之意,她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忘了旁人也就算了,居然将她这个做娘的也给忘得干净,想了想,顿时,双手掩面凄凄哀哀的哭了起来。 “夫人,别哭了!城儿不是现在醒过来了吗?只要她好好地,不记得我们又如何?我们今后和她多说说以前的事,说不定她哪天就又记起来了。” 说不得夫妻夫妻定是相伴一生的人,彼此之间的秉性也颇为了解,对待问题往往能一击命中,直接点到问题的关键点上。 “……”美妇人哭声渐小,细细的思量她夫君的话。 对啊! 城儿忘了她又如何? 只要城儿好好的,现在想不想得起她又有什么关系? 哪怕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只要城儿的人,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想不起来……那便想不起来也罢! 往后她真诚地对待这个唯一的闺女,就好! 想必城儿会认她这个娘亲的! “娟儿,你送大夫出府。对了!到账房支一百两银子,跟大夫去把药取回来!”老帅哥一面安慰美妇人,一面和娟儿交代。 “是!奴婢这就去,大夫,请随我来!”小丫鬟福了福身,走到大夫面前将他引了出去。 经大夫一提醒,舞倾城心下疑惑,抬起手摸了摸额头,额头包了厚厚的一圈纱布,轻轻地用手摁一摁。 嘶! 尼玛!好疼! “嘶!痛!痛!痛!” 真……疼啊! 这得多大的劲才能把脑袋磕成这样,不得不让人佩服这位小胳膊小腿名唤城儿的小丫头了。 咣当! 狠狠地那么一下,难道撞柱子上去? 好家伙,感情在练铁头功啊! 有这么练得吗? “城儿,别碰!磕破了头,哪儿肿得老高,还出了不少血,别去碰伤口,要不等会又要出血了,可怎么办才好?”年轻男子看她用手去触摸额头,赶紧上前拿下她的手。 说实话他觉得醒来后的妹妹,脸上的表情着实太过丰富,看得他一愣一愣的,心里总有那么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 “是啊!城儿,听你二哥的话!” 美妇人和老帅哥齐齐点头,满脸焦急的看着她。 “噢!知道了!那什么,我困了,想睡下!” 舞倾城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看着他们,好似再说爷想睡了,还不赶紧退下! 至于,爹,娘亲,二哥什么,还是等她睡醒了之后再做计较。 反正现在那么些个称呼,打死她也是叫不出口的。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等会我让娟儿备些你爱吃的,等你起来好用。”老帅哥一边跟他们使眼色让大家出去,一边不忘回头嘱咐。 “嗯!” 走吧!走吧! 赶紧都走个干净! 让她好好捋捋问题出在了哪,怎么一醒来就身处古代? 记得,自己是因为一时不查,忘记站在岸边,被龙浩天气糊涂了,抬脚要踹它,结果就把自己给弄水里去了。 貌似昏迷前还记得那混蛋游向自己来着,难道它没把自己没救起来? 至于这个身子的原主,听说是练习跳舞的时候,用力过猛不知怎滴就撞石柱上去了,据说撞得很严重? 昏迷了三天? 难道…… 那……自己是因为什么契机重生的呢? 额头? 有伤口! 包的严严实实的瞧不见,不知…… 难道是龙浩天的龙鳞? 龙鳞? 第十一章 古董啊古董(上) 第二天一早,小丫鬟娟儿端着铜盆,素手上搭着一条洁白的毛巾推门而入,转身将盆放在架子上,毛巾两两相折放在一旁,便步入内室想要还她家小姐起身用早善。 可当她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舞倾城,先是目瞪口呆的睁大双眼,小嘴微张,胸口剧烈的几经起伏。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无奈的抿抿嘴,摇头叹气,满心挫败的垂下眼。 小姐,你的睡相可真差! 你以前明明都不这样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她家小姐睡相是最好的,一整晚甚少翻身,连睡姿都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有一种翩然入画的感觉,令人瞧着不禁瞧得失了神。 怎么……磕着头,连睡姿都变了? 小姐,你怎么能睡得四仰八叉的,夫人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好? 呃…… 怎么瞧着越看越觉得怪异? 哎? 对哦! 昨天小姐不是头朝东侧睡的嘛? 小丫鬟细细的思考了一番,眼神不断地在舞倾城的身上来回探索,没错!她敢肯定的说昨晚小姐的的确确头是朝着东侧入睡的。 耶!神了! 小姐睡了一觉,居然能从东侧转个头往西侧入睡? 并且睡得如此之香,她是怎么做到的? 睡觉……还能转圈圈的? 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舞倾城不知道,今早小丫鬟所见的一幕,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而这个满心狐疑的小丫鬟,她迷茫的模样,若是被舞倾城瞧见定会十指大动——好像捏捏她的小脸蛋,感觉怎么那么破! 咦?被子呢? 被子上哪去了? 小丫鬟左瞧右瞧心下纳闷,昨个儿她伺候小姐就寝时,明明给她盖了被子的啊?可现在被子在哪? 不再房里? 呃…… 床上好好地被子不见了,哪儿去了? 小丫鬟蹲下身,低下头,往床底下一瞧,霎时嘴角狂抽,额际滑下几条黑线。 天呀!怎么回事? 被子团成球孤零零的,缩在床底下的角落,那萧瑟的模样,毫不意外的,像在诉说它被抛弃后的憋闷之意。 小姐啊! 你到底闹的是哪样? 睡个觉你都不安分,老爷夫人若知晓可怎么好? 嗨~无语问苍天! 小丫鬟额头滑下数道黑线,任劳任怨的俯下身,趴在地上,撅起屁股,一点一点的爬进床底,使劲的用手勾了勾,才将被角拽在手里给拉了出来。 拍一拍,拂去上面的灰尘,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她再轻轻地盖在舞倾城身上。 “小姐,小姐,起来洗漱了,小姐!” “嗯~吵死了!小什么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一边去,让我再睡会!” 躺在床上的舞倾城,朦朦胧胧间好似听到了小姐二字,嘴下意识嘟嘟喃喃的抱怨。 “小姐!这是要折杀奴婢吗?” “奴婢怎么会是小姐?奴婢没有那个命,小姐是知道的,奴婢自小父母双亡,是老爷夫人收留了奴婢,不然奴婢早已饿死街头!” 小丫鬟低着头,难掩心中的酸楚,微红的眼眶,无一不显示她此时的情绪低落。 奴婢?小姐?老爷?夫人? 古代? 尼玛! 他丫的,古代! 想到这,舞倾城“唰”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随着一声“嘭”的响动,她哀嚎的又跌坐回床上。 “喔~我的头!” 痛!痛!痛! 痛死了! 呜呜呜~ 铁头功真心不是这么练的啊! 舞倾城一张脸全都快要皱在一起,紧咬牙根,死死地捂着头,不住地抽着冷气,歪坐在床上,轻轻地揉着脑袋瓜子。 完了!完了! 这下可好,又撞一个包! 额头的包还没消,又来一个? 丫的,她一定是和古代犯冲! 否则…… 她咋就这么命苦呢! 哦~ 头好痛! 不知撞得两个包对不对称? 呸呸呸! 对称个毛啊! 她又不是牛,长成犄角了还!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你等等,我这就去禀报老爷,请大夫去!” 小丫鬟一见舞倾城捂着头不断的揉,嘴里阵阵呻吟,由此断定她家小姐撞得不轻,昨个儿才刚刚醒过来,若是撞出个好歹,老爷夫人怪罪下来,身为贴身侍婢可当担不起,心下急得团团转,忙想着出去禀报。 余光瞄见小丫鬟作势要出去,舞倾城立马伸出手,拽着她的衣袖,龇牙咧嘴的揉着头,缓了缓说:“不,不用了,我没事。” 小丫鬟似是不信舞倾城的话,凑近仔细察看她的脸色,再三确认之后,小心翼翼的问说:“小姐,你还好吧?真的不用去请大夫?” “哎呀!我说不用就不用啦!” 啰嗦! 说不用就不用! 哪来那么些个废话! 舞倾城心知若是让这丫鬟出了这门,她敢打包票,只消一盏茶的时间,屋子里指不定挤下多少人来,一个个问东问西的,问个没完没了,想想都烦。 “呃!那好吧!但是小姐,要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和奴婢说。”小丫鬟妥协道。 “知道啦!知道啦!” 这名唤娟儿的小丫鬟真像欧巴桑,啰嗦起来没完没了的。 “那,小姐,请过来洗漱吧!” 丫鬟拿起铜盆里的毛巾,浸入水中搓了搓,提起用手将水拧去大半后,拿在手中折好,立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哇! 铜质的洗脸盆耶! 没见过呦! 难道是……古董? 不会吧! 真的……是古董耶! 舞倾城激动得连鞋也不穿,赤着脚,走上前去仔细打量,指腹来回摩搓铜盆的边沿,完了像当铺里的掌柜似的,屈指敲了敲,侧耳倾听铜盆发出的声音,然后露出猥琐奸笑的样子,下一刻,便嘿嘿嘿的傻笑了起来,看得小丫鬟只想掩面,装作不认识她。 小姐,不会是魔怔了吧? 第十二章 古董啊古董(下) 舞倾城那里会去管小丫鬟脸上惊诧莫名的表情,她的眼里心里全都落在一处,铜盆上雕刻而出古朴繁复的云样花纹。 真的耶! 真的是铜盆耶! 古董啊! 也不知是那个朝代的,现代肯定没有。 要是带回二十一世纪,绝对能买个好价钱,嘿嘿嘿嘿? 哇! 这放置铜盆的木架…… 娘咧! 居然是黄花梨木的! 靠! 这个也很值钱的好不好! 放在二十一世纪应该能卖好几万,甚至更多! 何况这雕工许是出自名家之手,说不定它的价值比她预期的还要更高。 晕死! 丫的,竟然用来放置脸盆的架子,也能用到如此奢华的黄花梨木? 奢侈啊! 鬼斧神工的雕花! 高调! 舞倾城回身看了看屋子里摆放的桌子,椅子,书架,居然全是黄花梨木的材质,样子古朴典雅,雕工精湛无比。 特别是她所躺的那张床,那么大,那么考究,天哪! 紫檀木的,我哩个去! 究竟要砍掉多少棵树才能制成? 小心肝尖啊! 瓦疼瓦疼的! 这些个东西全部换成钱钱,给她该有多好啊! 尼玛! 这本尊的家,好有钱钱噢! 屋内一对陶瓷花瓶有一人多高,瓶上绘着栩栩如生的牡丹,朵朵花儿鲜艳欲滴,枝繁叶茂,巧夺天工,这样的工艺于现代也是绝对找不到的! 如果让她搜罗回去,嘿嘿!绝对能体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美妙快感,她的心肝尖,颤啊颤的,这感觉咋就那么爽呢? 全都是古董啊! 可问题是……她该怎么回现代呢? 回得去吗? 郁闷! 小丫鬟夸张的渐渐张大嘴巴,神情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舞倾城先是光着脚走在地上,左摸摸右看看,边敲边惊叹,脸上的表情却是从惊喜到兴奋,再从兴奋到满足,之后又从满足到沮丧。 小姐的心情起起落落的,有什么心事不能说给她听得么? 她心里疑惑不解,小姐忘得倒真是一干二净,这些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和往日的一样吗? 没什么特别的啊! 小姐平时温婉气质哪儿去了,失忆前后差距居然这么多? 可……看来看去明明就是她家小姐啊! 为什么小姐的言谈举止透露出来的气质,怎么就如此怪异? 如果小丫鬟知道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舞倾城,想必她就不会这么奇怪了。 因为…… 她,舞倾城,又不是她家小姐,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 气质? 气质几块钱一斤啊? 若是将这么多东西放二十一世纪,就凭这些个老物件,大家不打得个你死我活,挣得头破血流才怪。 舞倾城觉得已经很压抑自己的心情了,如此之多的古董,她没仰天长啸就不错了。 靠! 瞧瞧! 那小丫鬟是什么眼神? 死一边去! 小样!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看看摸摸又不犯法,咋样! 哼哼! 哎,她偏摸,偏垂涎它们! 舞倾城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想把它们变卖,变成钱钱装进自己腰包! 怎么样?怎么样? 哼! 有本事来咬啊! 咬啊! 怕你不成? 哼哼! 小丫鬟! 还别说,这些个古董放在现代能卖不少钱,就是把你这个小丫头带回现代也能引起全城轰动,你个活的老古董! 嘿嘿! 当然也值不少钱钱! 呜哈哈哈~ 无限遐想中,某人嘴角似乎渐渐滑落一道银丝。 垂涎三尺! 小丫鬟见此脑后滑下无数黑线,嘴角直抽抽。 待她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上前拉着舞倾城的手,一道来到盆架前,拧干毛巾放入她的手中,示意把脸洗了。 舞倾城下意思的胡乱抹了几把,随后将毛巾还给她,邪恶的继续嘿嘿直笑。 小丫鬟打了个哆嗦,咽咽口水,心里嘀咕道:难道小姐饿太久,想咬下她的肉吃了不成? 她望着手中的毛巾,皱着眉,悄悄地瞪了舞倾城一眼,撅着嘴,满脸的不赞同。 无奈只好将毛巾再次浸入水中搓了搓,拎起拧干,却不愿再交给舞倾城,将毛巾整整齐齐的叠好,亲自为她洗起脸来。 之后,小丫鬟体贴的端来漱口水让舞倾城漱漱口,再端起铜盆轻移莲步走出房间。 第十三章 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上) 嗯~ 古代闺阁姐的房间都是如此么? 虽然不知原主的父亲是个什么身份,单单从一个闺阁姐住处的配置来看,想必此人的身份不简单,兴许是旁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舞倾城,你真相了! 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大床,几片面板之上绘制精致的图案,花团锦簇,百花争艳,引得蝴蝶翩翩而至,既生动又形象。 床的四周立着几根桁架,其上甚至绘制着几只引吭高歌的雀鸟,与床榻上的景致,勾勒出一副林间鸟追逐逗趣,林下各色花儿竞相开放,各凭本事的引来觅食的蝴蝶,纷纷翩翩而下穿梭其间好不热闹的画面。 椼架之上挂着透明白色的纱帐,质地极为轻柔,微风轻轻拂过,随风飘摇摆动,别有一番飘渺如幻之感。 黄花梨木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种书籍,诗词歌赋样样皆有。 由此不难猜出,这位名为城儿的闺阁千金,平时很是喜爱博览群书,各色书籍均有涉猎,由此可见她满腹经纶,比之男子许是更胜一筹也说不定。 书案上摊着一张宣纸,上面书写着娟秀的楷,字迹工整,笔法独特,落笔有神,端得是行云流水。 能够书写出如此字体,想来应该自便开始练习,闲暇之时常常坐在此处反复的练习,否则想要有此等功力,短时间定然是办不到的。 墙上悬挂着一把琵琶,它表面有些许磨损,却不落纤尘,想必是时常取下来,抱在怀中拨弄弹奏一番。 琵琶下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琴桌,其上放着一架古琴。 由此可见,这位闺阁千金兴趣爱好满广泛的嘛! 只是……不知道她的琴技如何? 另一侧的墙边放置着一张梳妆台,上面散落着几只模样精致镂空的金簪,胭脂水粉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角,台上立着一面镜子。 咦? 有镜子? 太好了! 舞倾城走上前仔细一看,嗯? 虽然不是很清楚,有一种朦胧美,但是也马马虎虎将原主的模样瞧得真切! 呃! 要是有水银镜就更好了! 镜中隐约可见一位亭亭而立的妙龄少女,散乱的发髻,多数发丝已垂在胸前,虽凌乱却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情。 额头缠绕着厚厚的白纱布,许是伤处的愈合情况不是那么好,些许鲜血透过层层白纱渗透而出,一张娇嫩的瓜子脸略显苍白,依旧可以看出略显稚嫩的绝色容颜,明眸皓齿,艳丽无双。 身穿一件白色里衣,衣襟松松散散的露出半个肩头,既妩媚又慵懒,光着脚站在地上。 嗨~ 这胳膊腿的,很明显才不过十一二岁,还是娃娃一个嘛! 长得倒还不错,稚嫩的脸上依稀能看出倾国倾城之色,长大以后估计也是个祸水。 正当舞倾城陷入沉思之际,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打乱了所有的思绪。她循声望去,一道身影出现在眼帘,这不是那名叫娟儿的丫鬟吗? 她怎么又来了? 嗯? 好香! 咦? 吃的? 在哪?在哪? 快饿死本姑娘了! 走在前面的丫鬟手里端着早善走进房内,身后还跟着几个厮,手中皆端着一盘盘令人垂涎的菜肴。她吩咐他们将手中的盘子依次放在桌上,便让他们全都下去。 随后,她拿起一个青花瓷碗盛着粥,摆好碗筷立在一盘,面露微笑的看着舞倾城说:“姐,快来用早善,老爷夫人吩咐待会姐吃完后到前厅去,老爷夫人和二少爷都会在那里等你的。” “噢!好!好!” 舞倾城望着一桌的美味佳肴,愣愣的应道,现在她满心满眼全是美食,哪里还会去计较丫鬟说的是什么。 咽咽口水,这么多好吃的,全给她一个人? 一顿早餐就这么多,会不会太奢侈? 这丫丫的家境也太好了吧! 说真的,舞倾城觉得自己腹内空空,真的非常非常饿,所以请自动忽略她的神情,一看到食物,双眼散发狼一样的光芒。 只差仰天狼嚎几声,这种感觉太嗨了,有没有?有没有? 简直就是想瞌睡时,送来软乎乎的枕头,实在是太美妙了啊! 第十四章 饿死鬼投胎的吃相(下) 下一瞬,舞倾城如同饿狼般的,扑向满桌子的美食。 人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左手捏起一块雪白千层糕,右手撕下一根鸡腿,然后旁若无人般的,一口糕点,一口鸡肉的吃了起来。 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不断地嚼啊嚼,口齿不清的问:“好吃!好吃!真真是太好吃了!那什么,喂!这是……什……什么……糕点啊?” “鸡腿,嗯~” “煮得松软可口又入味!” “一口……阿门……你看!我一口就将它全部的肉咬下来了!” “嗯~太好吃了!” 舞倾城满嘴塞满食物,嘴里的肉咬不了几下就吞了下去,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看得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一愣一愣的。 小丫鬟额头滑下数道黑线,十分无语的看着她小姐的吃相,心内惊奇不已,这、这、这,小姐的吃相和往日里差得太多,看得她着实心惊肉跳。 那么大口的肉只堪堪嚼几下就吞了? 呃……貌似、因该、可能,没嚼烂吧! 这样吃也行? 不会噎到? 厉害!厉害! 小姐在上,请收下奴婢的膝盖! 小姐不过就是磕破了头,晕过去三天而已,醒来之后性情怎的完全变样?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一点都不像自家小姐,跟饿死鬼投胎没啥两样! 往日里小姐再怎么饥饿,却也是吃得赏心悦目,言行举止极为优雅,细嚼慢咽的,断然不会如此这般! 难道……小姐转性了? 话说,要不是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知道这绝对是她本人,否则,打死她也不会相信,此人就是她家小姐。 真真认为小姐被人调包了呢! 可……小姐还是小姐啊! 舞倾城不知道在她狂吃海塞的同时,身边的小丫鬟心思早已经百转千回了。 如果她知道,一定会跳起来拍拍小丫鬟的肩说:“同志,你猜对了,本姑娘是一时不慎,被人坑到古代来了。” “小姐,你慢点吃!” “来!这有水,先喝口水,别噎着!” 丫鬟见舞倾城粗辱的吃相,不由的为她担心,这万一要是噎着了可怎么办才好?赶紧给倒一杯水,递到她面前,随后移到身后为其拍背顺顺气。 “唔唔……” 你丫个乌鸦嘴! 本姑娘真的被噎到了! 舞倾城接过水接连喝了好几口,终于将堵在喉咙的食物咽下去。 “呃!呃!” “谢谢……你啊!” “呃!你……真好!” “呼呼!快……噎死……我了!” “给你!呃!呃!谢谢!” 舞倾城猛拍胸口想要顺顺气,噎死她了。 正当她要抬起头说话,一不小心嘴里剩余的糕点屑堵住了气管,阻碍呼吸的顺畅,霎时涨得一张俏脸红红的。 被噎着……血气好啊! 像红脸关公,威武! “咳、咳、咳……” 拿起桌上的水壶又为自己添了杯茶,张嘴猛灌了几口,才将糕点渣渣冲了下去,顺了顺气,拍拍胸口,深深地喘了一大口气。 舒畅! 赫! 与空气交流的感觉真好,内心大有“我胡汉三又活过来的感觉”。 经此一噎,舞倾城顿时没了任何食欲,剩下几盘精致的菜肴,再也勾不起她的任何兴趣。 随即,她伸手将面前的盘盘碟碟推了开去,拍掉身上的食物碎屑,坐在凳子上直起身,看着恭敬站在她身旁,神色莫变的贴身婢女,准备开口打探一番,兴许能从她的嘴里,探听到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 比如说这是哪? 她是谁? 什么身份? 爹娘是谁? 兄弟姐妹几个? 最最重要的是她到底穿到什么鬼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第十五章 她也叫舞倾城(上) “呃!娟儿啊!” “奴婢在!” “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说现在是什么朝代?我的爹娘是谁?哥哥弟弟又有几个?我又是谁?你叫什么?还有我多大了?为什么会磕着头啊?” 舞倾城正襟危坐,一脸无辜的眨着大眼睛望着小丫鬟,满脑子的疑惑,却捡了几个最关键的问题来发问。 “小姐,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小丫鬟错愕的瞪大着双眼,小嘴微张,吓得后退两步,着实是因为她家小姐忘得太过彻底,将她给吓着了。 昨天还来不及细问小姐,她就嚷嚷着自己很困,随即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便呼呼大睡。 小丫鬟还以为小姐是唬大伙的,没想到是真的? 小姐忘了她,忘了! 连老爷夫人,甚至与小姐关系很好的二少爷,她也不记得了! 嗨~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要是记得还会问你吗?” 舞倾城一副败给你的表情,顺带着还放弃了白眼,好似小丫黄说了什么废话一般。 本来嘛,不就是废话! 她若是记得才有鬼! 此身非彼身! 丫鬟满脸心疼的再三确认下,才娓娓道来。 “当今天下三分,一个是顺元国,一个是珈蓝国,还有咱们的天启国,现任皇上乃一代明君,吾皇名唤纳兰睿志。” “哦!继续!” 舞倾城敢肯定这三国没有出现在上下五千的史记中,上学的那会她也并不曾阅读到此类书籍,想必是架空的朝代。 靠之! 龙浩天,咱们的梁子结定了! “小姐名唤舞倾城;老爷是当朝相爷,名唤舞耀宗;夫人是朝廷御赐的一品诰命夫人,也是江南水都景秀绸缎庄的大小姐,谢芷兰。” “……” 我哩个乖乖呦! 丞相的爹,一品诰命的娘,来头好大的说! “小姐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少爷舞浩泽,二少爷舞浩明,三少爷舞浩清;小姐,你是老爷夫人最小的女儿,今年一十有二。” “……”舞倾城默。 原主有三个哥哥? 她是老幺? 一十有二? 那岂不是她魂穿到了一个十二岁小娃娃的身体里? “奴婢名唤席娟。” “席娟……” 舞倾城几不可闻的复述了一遍,似乎透过这两个字品味着什么。 “那日,小姐在练舞房练习水袖舞时,一时不慎踩到自己的裙摆,跌跌撞撞之下,狠狠地撞上了练舞房里的石柱,然后小姐就晕了过去,还流了很多血,之后昏迷不醒。”席娟忆起当她发现舞倾城状况之时,那般场景每每回想起来,不由得令人心生寒意。 她很怕,亦很担心! “……”某人持续沉默着。 舞倾城不禁要为那个香消欲隐之人,默默的点上一排蜡。 这么死,真真是有够憋屈的! “待小姐醒来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奴婢以为、奴婢以为小姐、小姐就要这样丢下奴婢去了,奴婢、奴婢,呜呜呜~也不活了!” 席娟的嘴如倒桶豆似的,噼里啪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推,说到最后,索性掩面在舞倾城的面前凄凄哀哀大声哭了起来。 “……” 舞倾城无语问苍天,翻了翻白眼,这小妞有什么好哭的? 哦! 她那个小姐醒不过来,就不活了? 干啥? 想玩陪葬? 要不要这么忠心啊? 只是…… 这副小身板的本尊也叫舞倾城,这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说她落水,这个时代的小女娃磕到头,然后就灵魂互穿? 是这样吗? 不行!她得问问清楚! “那个我说小娟娟啊!你就先别哭了吗嘛!我问问你,我当时情况是怎样,严不严重?” 舞倾城撇撇嘴,无奈只好走上前,拍拍席娟的小肩膀想让她安静下来,先不要哭。 若是,她再这么哭下去,连舞倾城也想哭了! 憋屈的是她好不好! 还哭? 头都要晕了! 嗨~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句话可真是至理名言啊! 第十六章 她也叫舞倾城(下) “小姐,呜呜呜~” 席娟泪眼朦胧的看着舞倾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她有想到了什么,于是,一手捂着嘴,一手揪着胸口的衣襟,金豆子噼里啪啦落个不停。 “……” 别介,说完再哭也不迟啊! “小、小姐,你不知道,那天你流了好多血!” “……” 废话! 她要是知道才有鬼! 好!好!好! 她不知道! 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呜呜呜……后来,小姐你就此昏了过去,甚至一度连呼吸都没了,大家都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舞倾城咬牙切齿的继续沉默着。 放屁! 你丫的,才死了呢! 本姑娘活得好好的! “老爷和夫人瞧见小姐那时的模样,夫人一时伤心过度哭晕过去好几回,眼瞧着小姐了无声息的样子,伤心之余心灰意冷,都想要为小姐筹办身后事了。” “……” 想来这对父母是真心疼爱的原主,可惜!可惜! “还好!要不是二少爷仔细,发现你又有呼吸了,呜呜呜……大家才知你缓过来了!” “……” 舞倾城侧头仔细回想了一下,昨个夜里见到的那身姿翩翩的年轻男子。 二哥? 舞浩明? 恩人呐! 改明儿好好谢谢他! “小姐,奴婢跟你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老爷夫人两天两夜没合眼,硬是守在床边忙前忙后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呜呜呜……” “……”某人持续缄默中。 舞倾城无语望天,她其实很想发表两句来着,可是,一看到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席娟,她实在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 还能插得上话吗? “最后,还是二少爷再三保证,他会和奴婢一同轮流守着小姐,只要你一转醒就通知他们,他们才肯回去休息。还有大少爷三少爷一听说你出了事,立马往回赶,现在应该还在路上,估计也快到了吧!”席绢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讲述了经过。 “……” 看来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舞倾城,在这家里颇受喜爱啊! 据舞倾城猜想,这个原主是不小心磕死的,又那么凑巧在不同时空,二十一世纪的她为了泄愤踩龙浩天一脚,失足跌入水。 然后,灵魂就穿到这个什么天启国的舞倾城身上来了? 不会吧?! 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来……深呼吸!深呼吸! 吸气!吐气! 再吸气!再吐气! 呼~ 现在好多了! 为了报复那条自称是龙的鱼,没踹着它,反而自己落水死透了? 淡定! 一定要淡定! 呼气!吐气! 再深呼吸! 再来一遍,吸尽净气,呼出浊气。 也许因为舞倾城急欲要排解心中憋闷的怨气,吐纳数次后,“吡”的一声,她放了个屁,顿觉浑身舒畅,酣畅淋漓。 还好! 席娟还在暗自伤心,自家小姐失忆的事,故而她并没听见。 舞倾城略有些尴尬的挪挪屁股,低头似无意般的轻抬小屁屁,装作在整理裙摆,好让浊气挥散在空气里,与大气融为一体。 功德圆满! 屁,好走不送! 阿弥陀佛! 当然,舞倾城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嗨……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好了好了,小娟娟啊!我这不都没事了吗?不哭啊!乖!听话!”舞倾城十分无语,本是想好好哄着她,可谁知? “呜哇……小姐,小姐你……” “……” 我去,咋又嚎起来了? “小姐,你叫我小娟娟?呜呜呜……小姐一向都是唤奴婢娟儿的,呜哇……小姐不记得奴婢了!你怎么可以忘了奴婢?呜呜呜……”席绢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 “……” 呃……又哭上了? 拜托!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 刚才不是叫她小娟娟了吗? 如今只不过又说了一遍,才发现啊? 反射弧可够长的! 这不挺好的一个娃,怎么会这样? 不就叫了她“小娟娟”,至于哭得如此凄惨吗? 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拜托! 小妞,服了你了,还不行吗? 吵得人脑瓜子生疼! “好好好,娟儿是吧!你别哭啊!” “那什么娟儿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舞倾城心里暗暗吐槽。 只要你不哭,她一定错了,就算没错也错了! “我不该忘了你,不该叫你小娟娟,我改!我一定改!我现在就改!” 还哭? 妞,你到底是闹那样啊? “娟儿,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要是再这么哭下去,哎呦!我脑袋又开始疼了!” 舞倾城半哄半祈求的对席娟规劝,然后,装模作样的用手捂着头,无病呻吟,想要博得某人的同情。 “小姐?你头疼?那儿还疼?好!好!好!娟儿不哭,不哭了!”私人小婢女赶紧抬起手胡乱擦掉泪珠,一脸焦急的看着她。 耶!耶耶! 过关! “呵呵,你不哭小姐我就好了!” 哇靠! 有没有搞错? 这眼泪说收就收? 抓回现代又是一国际影后,在下佩服! 第十七章 舞倾城的家(上) 舞倾城嘴角狂抽,双眼透露着些许无奈,额际一滴汗珠无声的滑落,似乎是在彰显着什么似的。 她不禁有一种在学校里军训的既视感: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逼! 有没有?有没有? 哎呦喂!有像她这样当千金小姐的吗? 有吗?有吗? 对一位小丫鬟低声下气拱手作揖? 很简单的一个理由:只求她不要再掉金豆子! 呜呜呜~ 命真苦! 好不容易将这个小丫鬟给哄好,从她的嘴里又问了些家中事务,舞倾城才将这个家了解得个七七八八。 原主的爹是天启国当朝丞相,年近四十,略显沧桑的逸俊脸上,瞧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想必此人年轻之时,也是京都名门淑婉心生倾慕的对象。 她娘是江南水都景秀绸缎庄的千金大小姐,据说他们俩的初相识颇具喜剧效果,说起来也是缘分,往日里她娘从不跟随父亲四处走动,只是那么一回,她娘也不知怎的死缠烂打定要随外公进京运送布匹,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爹爹,两人彼此一见倾心,互诉衷肠,最终成就良缘。 那一年,丞相娶夫人,可是一件轰动全国上下的事件! 听说,光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 听说,门房的收礼都收得手抽筋,想想都嗨皮! 听说,满朝官员尽相登门祝贺,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听说,皇帝和皇后都还亲临了,并且赐封了娘亲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 想想她爹爹位极人臣,却能有如此殊荣,这得有多大的面子? 这件事,让京都和江南水都的老百姓津津乐道了许久,街头巷尾不人不知无人不晓。 婚后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旁的女子即便有心不去计较名分,想要入府为妾侍奉丞相大人,可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任是对那些女子不屑一顾,不管谁人来游说,任是无法插足他们夫妻二人之间,可见二人之间情比金坚,彼此视对方为此生唯一挚爱。 真真是羡煞旁人! 大哥是个文官,听说还是什么内阁大学士,身居要职,看来挺受天子器重。 二哥,之前有见过,帅哥一枚,长相俊美,剑眉桃花眼,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逸俊洒脱,让人见了不禁眼前一亮,不知勾走多少少女芳心。 三哥是个武将,据说是个少年将军,常在塞外,最近回京述职。 兄弟三人都十分疼爱她这个最小的妹妹,有啥好吃的,好玩的,皆让着她。 谁让舞倾城最小! 舞家为什么有这么娃,其实是有原因的! 丞相夫妇二人一直想要生个女儿,可是,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除了小子还是小子,丞相大人眼巴巴的等啊等,过了一回又一回,就是不见自家夫人给他生个女儿来。 本以为一切皆是命,他没有享女儿的福气,强求不得,只好作罢! 怎知丞相夫人又一次怀孕,那时丞相大人都已不抱任何希望,以为还是一个小子跑来凑热闹。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摇头缄默不语。 可是,当接生婆蹭蹭蹭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前来书房告诉他说,夫人这回生了个小姐,恭喜他,这回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啦! 结果,这位百官之首,令朝臣打心眼里崇拜的丞相大人,给惊得一下子从书案后面嚯的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目,哑然的不知该怎么去表述自己的心情。 在接生婆上前催促他赶紧去看看夫人的当口,这位得偿所愿的男人,于众目睽睽之下,眼睛一翻晕过去,吓得府里乱作一团。 这是惊喜呢?还是惊吓的? 舞倾城打听到这等消息时,切身感受便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难怪一家人将原主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第十八章 舞倾城的家(下) 府中有管家一人,其亲属三人都在府内做事,另有丫鬟二十五人,仆人二十五人。 哇靠! 整就是一个大家族,这么多人,一天得花多少银两在用度上? 我滴乖乖呦! 就伺候这一家六口人,用得着这么几十个仆人吗? 浪费啊! 赤裸裸的浪费啊! 舞倾城表示:要代表太阳月亮,鄙视你们! 在房中听席绢絮絮叨叨的过了好一阵子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轻移莲步去前厅向父母兄长问安! 席娟一出房门立刻走上前,双手搀扶着舞倾城,跨过几道门槛,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那神情既恭敬,有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成分在里边。 舞倾城的表情微微一僵,嘴角及不可见的抽了抽,无语的看着自己右手臂上的双手,内心翻江倒海郁闷的不行。 她深深地叹口气,不再计较席娟的做法,继续往前走着,脑子里却在整理着刚刚接收到的一系列信息。 可是,走着走着,她的小脸越皱越紧。 为嘛啊?为嘛啊? 舞倾城只是头磕到了,她腿脚还是十分利索的,不是吗? 要搀着走? 还一路搀扶着? 靠! 她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不至于现在就这么对待她吧! 难道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弱不禁风? 呜呜呜~ 她自己真的会走好不好! 可是,每当她舞倾城一提说要自己走,身边这位尽职尽责的小丫鬟,立刻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不管她怎么拉,小丫鬟就是死都不肯起来。 “小姐昨个刚醒,身体虚着呢,娟儿一定要扶着小姐去前厅”。 席娟见舞倾城摇头不同意,也不肯起身,跪伏在地上,随即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 舞倾城不禁眼皮直跳,嘴角狂抽。 地上凉啊! 丫头,跪着不疼? 哎哎哎? 不要哭啊! 她最烦人家哭了,人家投降还不行吗? 协调未果的情况之下,舞倾城只好作罢,继续装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 丞相府还真的挺大,一座座亭台楼阁,长廊蜿蜒而绵长。 尼玛! 到底还要走多久? 府内都栽着不同的花卉,尽相开放,姹紫嫣红,空气中迷漫着淡淡的花香。引得无数蝴蝶或蜜蜂翩翩飞至,或在花间肆意飞舞,或停驻在某处歇息,或不断上下翻飞吸食花蜜。 苍翠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的树枝间,时不时飞窜出几只小鸟,时而聚在一起,时而你追我赶,让人不由的想要停在脚步静静地立在一旁,好好欣赏此景。 府里挖出一个十分巨大的池塘,里面放养着许多颜色各异的锦鲤。 成群结对的鱼儿,肆意在水中游弋,不时浮出水面呼吸空气,若是见有人走进,尾巴一甩,哗的一下,水花四溅,立刻潜入水里隐藏自己,有些极度胆小的鱼儿,却藏于水草之中,久久不愿从里面出来。 丞相府修建得既有北方园林的霸气,又不失江南庭院的精致秀美。一南一北结合得恰到好处,由此可见,相出此等建筑的人心思有多巧妙。 可是……为什么走到现在,她还没到席娟所说的前厅? 到底要让她走到什么时候? 她走啊走,算算最起码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才到了所谓的前厅?! 天啊! 房间造这么远,到底是为什么啊? 每天这么走啊走,舞倾城觉得她的两条腿一定能溜细的。 靠之! 有钱了不起啊! 要不要把房子建得这么大啊? 有权了不起啊? 有钱了不起啊? 累死她了! 第十九章 关心的家人(上) 舞倾城和席娟主仆二人刚一到前厅,里面的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俩,随后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颇有一种明星出场的感觉! 嘿嘿!她自豪,她骄傲! 享受众人瞩目的眼神,真好! 但,能不能麻烦诸位适可而止,舞倾城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想必现在面上已经是羞红一片了吧! 嗨~ 真想提醒提醒厅里的人们,他们的眼神如狼似虎,看久了还是让人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嗷~ 还看? 没看见她现在已经慌得同手同脚了吗? 有完没完? 身着粉色衣裙姗姗来迟的柔弱少女,出现在大家的眼前时,厅内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们或关心或担心或心疼的看着她,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此情此景却让她觉得浑身不太自在,理理衣服,整整发髻,暗自轻咳一声。 由席娟搀扶的走进厅内,站在厅中微微福了福身,环视一周,将个人的表情看着尽收眼底,然后直视主位上的舞耀宗和谢芷兰,心道:还好!这两人她认识,昨个儿见过。 “爹爹、娘亲,城儿,向你们行了礼!近几日,城儿让你们担心了。” 要说舞倾城为什么只向他们先行礼,而不看其他的人? 能为什么? 还不是这俩是这位身躯的父母,同时将来也是她今后暂时的长期饭票,能不先行考虑考虑吗? 再说厅里除了这两位父母及另一位自称是她二哥的人,是她见过的。其他的嘛,除了近身丫鬟席娟,全一个都不认识,当作没看见,略过! 先找主位上的行礼总错不了吧! 反正之前见过了,有印象! “娟儿,快扶小姐到这来坐下,别让她累着!”谢芷兰急忙站起身,招招手,示意让席娟扶着舞倾城到她旁边的空椅坐下。 “是!” “城儿,今天感觉可好些?”舞耀宗见舞倾城坐下后,一面观察她今日的气色,一面担心的问道。 “城儿,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不在床上多躺躺?”舞浩明一脸不赞同的说。 “……” 呃……什么意思? 不是你们让丫鬟请她来的吗? 听这口气,貌似来早了? 早说嘛! 她还想回去睡会! 虽然内心百转千回,但舞倾城也是知道,这身体的原主哥哥是真的关心她。所以心里再不满,也没从面上表现出来,面色如常的摇头微笑。 “呃!回禀爹爹、娘亲、二哥,城儿今日觉得好多了,想要出来多走走,兴许走走看看或许能记起些什么。”舞倾城淡淡的回道。 “之前听浩明说城儿伤得很重,磕着头,还流了很多血,一觉醒来却也不记得我们了,城儿,看看我,能不能想起我是谁?” 一位天庭饱满,皮肤白皙,剑眉入鬓,高鼻梁,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透露着他的紧张之情。身穿一件青色长衫锦服,袖口用金色丝线绘成朵朵的云锦花样,尽显贵气。 “……” 靠! 记得你才有鬼? 你谁啊你? 舞倾城现在最最讨厌的事:你猜猜我是谁! “你是谁?我、我不记得了!” 舞倾城心里叫器着,面上却装作胆小害怕的模样,说完话似害怕男子生气一样,站起身拉过席娟,逃似的躲到了她的身后,惧怕的看着男子。 你紧张?就你紧张? 本姑娘比你还紧张好不好! 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啊? 三堂会审? 哼! 不认识!不认识! 吓死你们! 第二十章 关心的家人(下) “浩泽,别那么大声,你吓着城儿了!” 谢芷兰见舞倾城吓得一个劲往丫鬟身后躲,拉下脸生气的呵斥自己的大儿子。 “是!娘!”男子向谢芷兰告罪,转向舞倾城,一脸歉疚的说:“城儿,是大哥不好!吓着你了!大哥在这跟你赔罪!” 舞耀宗见女儿好似不再那么惧怕了,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大儿子,便向她介绍身边的两个儿子。 嗨~ 他们两兄弟一听说小妹出事了,急得不行,担心得受不了。 最后,公事一放,似约好般的都快马加鞭赶回来。一家子人都十分疼爱家里唯一的女娃,谁让城儿最小。 他也是宠爱得不行,女儿自小乖巧懂事,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他是你的大哥,名叫舞浩泽,官拜内阁大学士。听说你出了事,原本还在千里之外查访的,立刻赶了回来。自小你和三个哥哥的关系很是要好,尤其是你大哥,最疼你了!”舞耀宗横了眼大儿子,指着他对舞倾城说。 舞倾城眨眨眼,大哥?疼爱? 嗯! 看他那担忧不已的模样做不得假,应该是爱极自己最小的妹妹吧! 想到这,她从席娟的身后走了出来,对舞浩泽露齿一笑,小脸娇俏明媚。 “哦!原来是大哥,对不起!倾城受伤后将你忘了,对不起!”舞倾城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得舞浩泽心酸不已,自己打小疼爱的妹妹当真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大哥,你这样匆匆回来,陛下不会怪罪你吧?” 万恶的旧社会啊! 谁知道这朝代的皇帝会不会因为这把人给咔嚓了,还是问清楚好些,不然害了个这么疼爱妹妹的大哥可不好。 “无碍!吾皇派给大哥的事已处理好,城儿,你无须担心。” 舞浩泽见小妹虽然忘记以往,忘记他这个大哥,但仍旧是很关心他,这就足够了。 “原本地方官员要让我在那儿多留些日子,一听说城儿你出了事,为兄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城儿,让大哥好好看看你,我已经有三个月没见到城儿你了。”舞浩泽上前关心的看着舞倾城,眼中透露着浓浓的担忧心疼之色。 “还有我、还有我!” 这时,从一旁挤进一位年轻男子急急地出声,用手指了指自己。 “……” 舞倾城只是疑惑的歪着头打量着他,什么话也不说,眼里表露着你谁呀的信息。 “城儿,我是你三哥,浩清,舞浩清!城儿,记得三哥吗?” “……” 真的不记得啊! 不要再问了,问也白问! “三哥上回还带你骑马,那可是一匹真真正正的汗血宝马,那次,你喜欢得紧说什么也想在家中养一匹。而这次哥哥回来给你带了礼物,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养在后院待会哥哥带你去看看。” 这位十七八上下,眉宇间和舞耀宗极为相似,略微讨喜的年轻男子,正手舞足蹈的向舞倾城描述当年的情景,而他这样的不稳重的样子,同时也让主位上的舞耀宗眉头紧了又紧,却又隐忍不发,谢芷兰则是满眼无奈。 已是领兵打仗的将军,怎么一见到女儿就显现出如此孩子气,真让人头疼不已! “浩清,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还是领军出征的将军?一点都不稳重,要是让你的部下看到,岂不贻笑大方?” 舞耀宗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绑起脸皱着眉,大声呵斥舞浩清,严厉的对他怒骂道。 “嘿嘿嘿……不是,许久不曾见到城儿,听说小妹失忆了,一时心急失态了!爹啊!我都快半年没见到城儿了!爹,人家激动嘛!”舞浩清撇撇嘴低下头,嘟嘟喃喃委屈的说。 爹,真是的,这能怪他吗? 在外领兵驻扎都半年了,一回来自家妹妹就不记得他了,他不也是着急吗? 真偏心! 哼! 臭老爹,又凶他! 讨厌!讨厌! 居然还在城儿面前训斥他,一点颜面都不给留,要是传出去,他还不被手底下那一帮弟兄笑掉大牙? 哼! 偏心眼! 舞倾城看着这一家人的互动,虽说面上当爹的严厉,但她看得出来,舞耀宗眼里是疼爱,呵斥舞浩清,估计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城儿,在此谢谢爹娘哥哥的关心,城儿铭记于心。” 舞倾城走到厅中央,两手交叠于身侧,屈膝矮身行了个礼,阻止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微笑的说完,看着几位家人。 “即便城儿真的再也记不起往日种种,有你们这么好家人关心照顾,城儿却觉得我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对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舞倾城,如此这般感性的话,她还不是信手拈来! “对、对、对!城儿说的极是!”舞耀宗高兴的站起来鼓着掌,点点头开心的说。 虽然,女儿失忆不再记得他们。 但是,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何况,那日城儿凶险无比,竟也能醒过来,活脱脱的站在他的面前,这便足矣! 呃! 舞倾城原想先给他们一个心理准备,要不三不五时老向她追问过往,常常问记起什么来了没,那她可怎么自圆其说? 先稳住他们在说,反正如今已无他法,那么她现在就是舞倾城,也只能是舞倾城。 嗨…… 能怎么办? 混呗! 第二十一章 极品鸵鸟蛋(上)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舞倾城早已面对穿越的事实,安安分分的做起天启国宰丞相府父母疼爱,兄长宠溺的大小姐。 至于,额头的伤也快好了,反正这件事最让她开心。 想问为什么? 还用问吗? 大家想想舞倾城伤在脑门上,尽职尽责的小丫鬟席娟,把她的脑袋瓜子天庭部分,缠了一圈又一圈,整个脑袋瞬间肿了好大一圈,活脱脱是移动版的大肉粽。 怎么能不令人郁闷? 舞倾城想看看丞相府以外的世界,可是,若她顶着这幅熊样出去晃荡,会肯才怪! 她那性格不拆了纱布,是绝不会出府滴! 其实,好在纱布没那么快拆,不然,指不定要有多少人跟在她屁股后边,收拾烂摊子。 舞倾城的性子说得好听点,叫活泼爱闹。说得不好听点,活脱脱一个闯祸精! 当然,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尽职尽责的的小妞。 对! 就是席绢,就是那丫的,跟在她的身后不准她做这做那,这得如何如何谨慎,那得如何如何小心,把她堪比保护动物盯得还紧。 种种限制之下,舞倾城无比郁闷! 话说,至于吗?至于吗? 她只是磕到头,手手脚脚还都好好地啊! 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碰,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只要一想起她这个小丫鬟,就差抓狂得想要仰天长啸! 那!那!那! 看看! 只要舞倾城玩些激烈点的运动,席娟立马紧张兮兮的,威逼利诱齐上阵。 动不动就:小姐,小心;小姐,注意脚下;小姐,别走太快;小姐,这不行;小姐;那也不可……诸如此类的。 更甚者,当席娟看见舞倾城被憋得实在无聊紧,撩起裙摆攀爬府中的假山,并且在上面上蹿下跳像个小野猴似的,吓得小脸紧绷,泫然欲泣,瑟瑟发抖,险些晕过去。 再再后来,有一回见到舞倾城把撩起的裙摆往腰上一绑,露出里裤,作势想要往树上爬,席娟立马干净利落的跪了下去,不断磕着头,磕得嘭嘭作响,听得她心肝尖一颤一颤的。 好疼! 那是大青石板耶! 难道席娟练就了失传的绝学铁头功? 小丫头你不疼吗? 你要是不疼,本小姐都替你喊疼。 瞧瞧! 这不青青紫紫的一片,好像还肿了硕大的包! 怎么瞧着,那包还有越长越大的趋势? 不会钻出一个犄角来吧? 啊~ 丫丫个呸! 胡思乱想个什么啊! 席娟又不是妖怪! 还能变身? 之后,席娟摆出一副“小姐你要是再敢爬树,奴婢就磕到死,你等着为奴婢收尸”的表情,一脸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态,死活也不肯起身,跪在那一个劲的抹着泪。 娘咧! 你牛! 你厉害! 舞倾城欲哭无泪,貌似她被小丫鬟威胁了? 好吧! 她是真心疼这个一心一意为她着想的小丫鬟,爬树……不爬就不爬,只能作罢! 嗨! 舞倾城只好讪讪的解开腰际的裙摆,拉起跪在地上脸色凄苦的席娟,一个劲的给她赔笑脸。 话说…… 她们主仆俩的绝色是不是有些调错边? 第二十二章 极品鸵鸟蛋(下) 犹记得那时,舞倾城回身想要走前,只是嘴里嘟嘟喃喃的表示,看见那树上有一个鸟窝,想爬上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鸟蛋,掏两个来煮着吃。 结果,嗨…… 被席娟给威胁了,只能望窝兴叹。 可是…… 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人始料未及,那才是舞倾城的噩梦刚刚开始。 席娟那丫丫的! 不知是不是被舞倾城的举动给刺激到,还是抽哪门子邪疯。 从那之后,接连好长的一段时间,顿顿变着花样给她做蛋制品吃。 但凡和蛋扯上关系的,她都能变着方法的找来! 鸡蛋、鸭蛋、鹌鹑蛋、鸟蛋、蛇蛋、乌龟蛋、鱼蛋……鸵鸟蛋? 噢!老天爷! 鸵鸟蛋?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席娟将一个巨大无比的鸵鸟蛋,笑眯眯的递到舞倾城手中之时,她是个什么表情? 舞倾城的反应相当直白,她直接愣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随即在鸵鸟蛋和席娟之间,来来回回的扫视上十几遍。 这是……给她吃的? 她心中哀嚎,面色漆黑,不住的翻着白眼,眼皮狂跳,嘴角抽动,一手指着小丫鬟,你、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极品啊! 这么大的鸵鸟蛋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小丫鬟,你要本小姐怎么吃?怎么吃? 回想起她在现代时,动物园中鸵鸟到没少看,可这鸵鸟蛋倒是头一回见。 记得,以前从一本书中看到过,鸵鸟是一种护雏的鸟类,雌鸟下完蛋后,会与雄鸟一同轮流孵化。并且这时的鸵鸟极具攻击性。 这蛋? 席娟是从哪弄来的? 呃…… 不会是她自己扒拉来的吧? 那岂不被鸵鸟追得要死! 敢偷鸵鸟蛋? 不会被鸵鸟父母啄? 不会被它们追赶? 不会……被它们踹上几脚? 呃! 被踹?! 席娟要是真被踹了,踹哪儿了? 屁股? 腿? 肚子? 还是咪咪…… 嗯嗯! 若真被踹到咪咪,那还不得……变成两荷包蛋? 当然,不管这鸵鸟蛋到底是从何处拿来的,现下的问题是要如何下嘴,这蛋……怎么吃啊? 这么大的一个,吃完不得把她给撑死? 小丫鬟,你确定……你不是上天派来整本小姐的? 舞倾城头冒冷汗,嘴角狂抽,眉头紧锁,一手将鸵鸟蛋捧在怀中,一手举着银勺,颤抖的手,看着眼前的巨无霸,说实话她不知该如何下嘴啊! 悲催啊! 她这个丞相家的小姐,咋做得怎么可怜泥? 在此之前,蛋类食品是饭桌上的一道亮点,什么清蒸的、油炸的、水煮的、冰镇的…… 话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席娟做不出来的! 舞倾城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席娟丫头给恶整了? 可以想象一下,当你看到一盘冰镇的蛋制品,那种痛苦、迷茫、无语的心情吗? 到后来,舞倾城听到蛋字就想吐,看到席娟打从心里发怵。 害怕啊! 能不怕吗? 这小妞简直就是一潜在的疯子,不待这么折腾人的! 怕怕! 她怕怕呦! 阿弥陀佛! 神呐! 快快让席娟恢复正常吧! 本小姐,要被这死妮子膈应死了! 日子就在舞倾城和席娟的拉锯战中,一天一天的悄然流逝,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对!就是今天! 舞倾城日思夜想终于盼到了拆绷带的好日子,终于可以不用再顶着一圈圈白色纱布的脑瓜子,在府中四处晃悠,引人注目。 昨天,大夫来检查了伤口,说她今天就能拆绷带,再也不用换了药了。 当时,舞倾城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开心得一蹦三尺高,感叹自己再也不用脑袋像裹粽子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十三章 泣血似蕊的印记(上) 开心啊!真是太开心了! 拆了绷带以后,舞倾城心想一定要上街去遛遛! 啊~ 不对! 她又不是小狗,遛毛遛啊! 咳咳!她只是出去逛逛。 对!是去逛街! 见见府外各处商铺卖的、吃的,小摊小贩的零零种种,品品美食,会会大哥口中的京城才子,逛逛青楼,骑骑自己的大白马潇洒走一回。 嗯~ 这才是人生啊! 她才不要像娘亲说的什么:女儿家要宜室宜家,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做事乖张,只要在府中弹弹琴、绣绣花、扑扑蝶、下下棋、练练字就好? 天呐! 干脆直接宰了她吧! 亏她娘这话也说得出口,听丫鬟席娟说她娘小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只不过,后来认识爹,成了亲,略有所收敛。 再再后来,生了一个个孩子后,性子就慢慢变得温温吞吞的,越来越有官家夫人的派头。 娘啊! 你咋就不想想自己,外公当时可不像你如此这般约束孩子的! 貌似,那个江南水都锦绣绸缎庄的外公她还没见过呢! 要是她真如谢芷兰那般安排去做,想想都觉得人生灰暗,不够精彩! 她才不要哩! 绣花? 滚一边去! 她看还是算了,多无聊啊! 扑蝶? 闪一边去! 还不如让她爬树去掏鸟窝来得有意思! 可是……席娟那小丫头让吗? 不会又给她整俩鸵鸟蛋出来了吧? 呃! 不好! 想吐! 回想起那天吃完那鸵鸟蛋之后的感觉,她忍不住想伸长脖子呕吐! 拜托! 饶了她吧! 如此恶梦般的事情,可不要再来第二次了! 弹琴? 下棋? 练字? 不要!不要! 坐久了屁股疼! 虽然,在现代这些都没少学,但是,来了这个架空的古代,怎么滴也得先玩个够本再说吧! 外面的世界她都还没见过呢! 一个月啊! 舞倾城被束缚在丞相府中整整一个月了,她都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虽然,丞相府很大很美,可是看久了早对它失去了兴趣,那些什么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早就已索然无味,现在她就只期待外面精彩的世界! 如今好了,好日子终于来了,赶紧去拆绷带去! 大夫!她来了! 外面的世界,她来了! 自由!她来了! 兴冲冲的跑到前厅,咦!大家都在啊? 舞倾城笑嘻嘻的拎起裙摆,欢快的越过门槛,丝毫不在意身侧摇头示意的舞浩泽一脸不赞同,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意见。 笑不露齿,举止要端庄贤淑! 去! 别跟她提什么古代闺阁小姐的做派,那是要憋死人的节奏么? 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舞倾城来说,这要求她不想学,也学不来。 她就是她,肆意而活的舞倾城! 房内舞耀宗和谢芷兰见女儿举止如此,摇头轻叹。 一旁的两位兄长舞浩明和舞浩清,则是对视一眼,一同挑了挑眉,抿嘴一笑,满眼宠溺的看着她。心想:如此活泼的小妹,真真是让人头疼! 嬉皮笑脸的舞倾城赶紧走上前,一把抱着母亲撒娇,眼神往舞耀宗那瞟去,嘿嘿一笑说:“爹爹、娘亲、哥哥们,城儿来了!” 谢芷兰瞧着如今爱在她怀里撒娇的女儿,满眼幸福,嘴角噙着的笑容越来越藏不住。 昏迷醒过来的城儿,虽不记得往日里的事,可如此活泼的女儿,她也相当满意,莫要让相府埋没孩子的天性,岂不更好? “城儿,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来!娘给你擦擦汗。瞧你跑的这大汗淋淋的,乖!喝杯茶润润嗓子。”谢芷兰说罢将桌上的茶端给舞倾城,微笑的看着她。 “谢谢娘!嘿嘿!娘最好了!城儿正好渴了。” 舞倾城松开手,眉眼笑得弯弯的,踮起脚在谢芷兰的额头亲了一口,接过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由于,谢芷兰被舞倾城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弄得一愣,遂脸蛋一红,低头不语。 看得站在一旁的舞耀宗目光直勾勾的,只消瞧上一眼,便知他现在一定心猿意马! 第二十四章 泣血似蕊的印记(下) “嗨!你这丫头!” 自家的媳妇也调戏,舞耀宗无奈的叹口气,看着舞倾城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城儿,来!坐到大哥这来” 舞浩泽一脸温和的对舞倾城说,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她坐过去。 “好!” 舞倾城回过头,对他露齿一笑,轻移莲步走过去,在他身旁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娟儿,别跑那么快!当心别摔着!” “呼呼呼……小姐?你到了?” 一声急喘奔跑声由远而近,一袭翠绿罗裙的身影跑进大厅。 席娟愣愣的看着舞倾城,她实在想不明白如今小姐怎么突然这么能跑? 比她还厉害了? 似乎她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来,随后,默不作声的站在舞倾城身后。 “嘻嘻!娟儿啊!你要多锻炼锻炼啦!哈哈,你跑不过我,没跑过我呦!哈哈!我厉害吧!嘻嘻!”舞倾城看着席绢气喘吁吁的样子,嬉皮笑脸的打趣。 “……” 席娟对于她这个性情大变的主人,相当的无语,只好低着头,默默无言的站在舞倾城身后继续做木桩。 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默念,她是木头人!她是木头人! 千万不要接小姐的话啊! 要不后悔的人一定是她! 她肯定是说不过小姐的,小姐信口拈来一大推道理,才不要和小姐说话,指不定小姐心里又想恶整她。 呜呜呜~ 她才很委屈好不好! 不就是会错意,让自家小姐十几天来,吃了几顿用蛋做的菜肴吗? 至于记恨到现在? 老挖坑让她跳,哼哼! 她才不上当! 若是舞倾城知道席娟心里所想,一定会跳起来,双手插腰大骂,什么就只吃了几顿蛋? 不是几顿好不好! 靠!是十几天! 十几天耶! 还给她弄来那么大的一个鸵鸟蛋,吃到都快吐了好不好! 还不是因为你个小丫鬟害得她得了恐蛋症,听到别人说蛋就哆嗦! 小丫头,你还有理了还? 两人内心百转千回,眼珠子转个不停。 待到大夫将舞倾城额头的绷带一圈一圈拆除后,走进她身边静待的众人,突然“哇”的一声惊叫起来。 舞倾城满头雾水皱着眉不明就里看着他们,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且又丰富? 确实丰富! 一个个眼睛挣得大大的,眉毛挑得高高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大鸡蛋,似是发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愣愣的看着舞倾城。 “城儿,你的额头……” 舞浩泽嚯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凑过头,仔细查看她的伤口,像是发现有什么惊喜似的,瞧得细致入微。 “……” 额头? 她的额头怎么了? 难道是……破相了? 一会儿,舞浩泽转身离去,从房内拿了一面铜镜到舞倾城面前,示意她自己看。 只见,镜中女子长了一张瓜子脸,如玉般白皙的肌肤,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圈翘而芊长,一眨一眨的煞是灵动。弯弯的柳叶眉,小巧又挺立的鼻梁子,殷桃般的小嘴,综合在一起有一种惊艳美,想必长大后一定倾国倾城。留置眉梢的些许刘轻掩额前的伤痕,繁复的发式上插着几只简单的发簪,流苏垂至耳际,只要她一动便叮当作响。 嗯~ 这容颜舞倾城表示挺满意的,席娟的手真巧,梳的头,选的首饰,眼光独到。 咦? 似乎漏了什么? 呃…… 是不是遗忘了什么? 好像哪里觉得怪怪的,是哪呢? 灵光一闪,对了!眉心! 她的眉心中间有一个疤痕,像什么呢? 花蕊? 红红的痕记,泣血似蕊的印记? 第二十五章 龙鳞印记的秘密(上) 这个…… 这个伤痕怎么看起来那么像…… 喔! 她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龙浩天在传给她法术之后,从身上亲自拔下给她的那片龙鳞的模样吗? 虽然,那天龙浩天拔下的龙鳞,不太听她的话,抓也抓不到,绕过了她的手,直接飞入她的额头,随即,幻化成泣血似蕊的印记。 犹记得……当时她看水里的倒影时,还觉得挺好看的! 对了! 她记得那片龙鳞印记的四周应该还有一圈金边,这幅身体有吗? 心里带着疑问,舞倾城仔细一瞧,呵! 还真的有! 那是不是可以解释为她穿越过来时,额头的印记跟着到古代,不是因为这副身躯的本尊,而是因为她? 正是因为那时舞倾城和龙浩天做交易,那片龙鳞飞入她额前,认她为主,才显现出来的? 那…… 照这么推断的话,龙浩天所说它是五行神龙,难道是真的? 它丫的,真不是一尾鱼,而是一条龙? 不过,它这龙的日子也过得够憋屈的,到底闯了什么祸,被罚来异世的? 舞倾城对真相相当的好奇,真的! 龙浩天说这片龙鳞有它几百年的功力,而它又是掌控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的五行金龙,那么它的龙鳞就会有它五百年的法力! 这……是不是真的? 那日,龙浩天确实传了什么到她的识海里,会具有什么能力呢? 舞倾城闭上眼按龙浩天之前的指导,于识海里一阵细细的搜索。 突然,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回想识海里看到的,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那些咒语不是当时飞进她现代身子的识海里,怎么这尊身体的脑海里也记得这些呢? 会不会也是因为她灵魂穿越过来,才将这些印记和咒语都带过来? 嗯! 不行! 得找个恰当的时机试一试,这事依她来看,还是先不让舞耀宗他们知道,若是告诉了他们,还指不定以为她是撞邪了呢! 哦! 对了! 古代人是超迷信的,如果她身负异能,能操控常人无法解释的东西时,会不会把她当神仙般的供奉吧? 不要啊! 姐要低调! 她还没见识见识古代的世面呢,才不要束手束脚的供大伙顶礼膜拜呢! “呃!大哥,这个好像还不难看哦!呵呵呵~”舞倾城转过头,用手指着自己的额头伤痕,冲着舞浩泽傻傻的笑着,小声的嘟喃道。 “哇!好美!好美!”失神的轻抚妹妹额头的印记,舞浩明惊喜的说道。 “……” 真的有那么美? “小妹,你说啥?不难看?什么不难看?美死了!我们还担心你磕出疤痕破了相,没想到因祸得福,嗯!这么看来,这痕迹颇有画龙点睛的之笔,真是太玄妙了!”舞浩清跳到她身旁,咋咋忽忽地不断夸奖道。 主位上的舞耀宗和谢芷兰像松了口气般的,说实话,他们很是担心那次重创,会给女儿留下什么疤痕,如今看来,他们可以安心了,女儿不但没破相,反而因为这伤痕因祸得福,看着舞倾城目光中充满慈祥,嘴角噙着如负重事般的微笑。 第二十六章 龙鳞印记的秘密(下) 舞倾城的这两位双亲,男的现今才四十有二,女的三十七,却是四个娃的爹娘了! 老天! 四个,四个耶! 难道是古代晚间没什么娱乐节目,天一黑,上床“聊天”去了? 牛! 在下拜服! 大儿子就有二十有一,二儿子也十九了。 第三个儿子现年十七,是个少年将军,虽然脸庞依旧稚气,但是上阵杀敌勇猛无比,却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的一员勇将。 而舞倾城,也就是他们最小的孩子,年芳十二。 大家说说要把这夫妻俩丢现代,兴许孩子才刚进幼儿园吧! 古代啊!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真是的! 这么早就嫁娶,简直就是在摧残国家的幼苗嘛! 想当初二十岁的舞耀宗就娶了十五岁的谢芷兰为妻,两人第二年就把舞浩泽给生出来了。 嗨~ 摧残啊! 摧残幼苗啊! 舞耀宗这个老牛嚼嫩草还嚼得挺香! 还七搞八搞的整出四个娃,这匹老牛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 不知平时吃啥补品? 能让他如此勇猛! 而今舞浩泽已经二十有一,估计早被媒人盯上了,娶妻是迟早的事。 要说舞浩泽,你说他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是京城的名门淑媛心中倾慕暗恋的对象。 舞倾城猜啊! 要是舞浩泽想要娶妻一事消息放出去,估计丞相府大门的门槛一定会被媒人给踩坏的! 至于舞浩明,听说她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反倒对经商特感兴趣。 舞耀宗和谢芷兰知道后也不加阻拦,任其自由发展,舞浩明却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赚了大把大把的银两。 不然靠舞耀宗官场的那点奉银,怎么可能住这么大的宅子,有那么多的下人。 听说别院还不少,郊外就有两处,一家人不时过去小住上几日! 真奢侈! 不知道要是她将现代的经营理念传给舞浩明,顺便再弄些“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现代产物,会不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想想都就觉得可行,改天和自己二哥好好说说,看他能不能给间铺面让她玩玩。 舞倾城摸了摸额头,手指扫了扫眉间的特殊印记,嗯~ 是真的,这就是龙浩天的那片龙鳞! 记得那天,她还从水中的倒影里看到过这印记,当时因为这独特的印记,自己还因此失魂了好一阵子。 如今,再次见到它内心的震撼不已! 而他们却一致认为,这是受伤的疤痕凝结之后形成的,虽然,这特殊又奇特的痕迹,他们也倍感觉奇怪。 拜托! 谁受伤能结疤成这样的? 还能在伤口的边沿形成一圈金色的痕迹? 哼哼! 能撞成这样的,估计就她一人。 当然舞倾城才不会自找麻烦,对他们说明真实情况。 即便自己说了,她不是舞倾城,他们信吗? 信吗? 要是她说这是龙鳞印记,不是撞伤造成的,他们会信吗? 才怪! 估计他们会以为自己磕到头伤了大脑,神志不清了吧! 故而,舞倾城觉得还是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才好! 第二十七章 彰显园艺(上) 日子就那么不痛不痒的又过了几日,自从那日舞倾城拆完绷带后,大夫又嘱咐了不少事宜,精细到什么东西能吃,什么必须要忌口,令她别提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一日,舞浩清兴高采烈的从宫里回来,说是给舞倾城带来了好东西——生肌舒纹的药膏。 再三叮咛让舞倾城每日早晚两次涂抹于伤口之上,接连几日她涂抹后,发觉额头的肌肤,不但伤痕全无,肤质还越发的水嫩起来。 这么好的东西,护肤应该效果也不错! 席娟不禁在想她家主子高兴之余,会不会将那瓶千金难求的药膏拿来涂脸? 奢侈! 真奢侈! 小姐,那不是面霜,而是千金难求的生肌舒文药膏啊! 晓得真相的席娟心痛不已,每回见舞倾城涂脸都在一旁碎碎念,神态极为幽怨! 倒是舞浩清哈哈一笑,无所谓的耸耸肩,摸着舞倾城的脸,刮刮她的小鼻梁,满眼宠溺,一看便知这效果他还是极为满意的。 于舞浩清而言,没有什么比他的妹妹来得重要,只要她好,再贵重的物件都无法与之相比! 宠妹妹什么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 席娟抬眼看看舞浩清,偷偷瞄瞄舞倾城,心里不由哀嚎起来。 败家也不是这样的啊! 那一瓶生肌舒纹膏,多少人花钱想买,都买不来。 结果,被她家大小姐这样糟蹋! 真真为那瓶药膏不值! 舞耀宗和谢芷兰以让她在府中多静养为由,死活不让舞倾城出府游玩,再没有确切她无碍之前,想要迈出府逛京都? 送她两字:没门! 为这事舞倾城郁闷了好久,不待这么关心人的,简直就是变相限制人生自由。 小妞,你真相了! 恰巧今日,舞耀宗被皇帝请进宫中商谈国事,谢芷兰也被一道懿旨叫进宫里陪太后,大哥出去会那一帮文人墨客,二哥洽谈生意,三哥到营中练兵,就只剩下她一个主子在府中! 哇哈哈哈~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谁? 敢拦她? 舞倾城无聊得快要抓狂,真真是太过无聊了啊! 一定得溜出府去潇洒潇洒! 浑然不去理会席娟诧异的目光,舞倾城决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一路和小丫鬟在府里东走走,西逛逛,走着走着,她们主仆二人便来到了花园。 花园里花团锦簇,十几种花儿尽相开放,有:水仙、迎春、山茶、白玉兰、牡丹、芍药、杜鹃、琼花、君子兰……把偌大的一个花园妆扮得分外妖娆。 停下脚步,舞倾城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气,一股股清浅的花香,由远而近的不断窜进鼻息,让人瞬间心旷神怡。 舞倾城再深吸一口气,花香弥漫,真好! 睁开眼看见不远处有位府内的家丁正在裁剪树枝,神情专注严紧。 歪着头打量了修剪过后的枝杈一会儿,突然舞倾城露齿一笑,连忙快步走到家丁身旁,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剪刀,对着家丁财叔嫣然一笑说:“财叔!您老歇歇!剪刀借我玩玩!” “啊?小姐!” “嗯!是我!” “使不得!使不得!小姐,这是老奴的差事,让管家瞧见了,老奴会挨骂的!” 财叔见有人伸手想要夺自己手中的剪刀,正欲愤怒的想要发飙。结果,回头一瞧,却见是他家大小姐,连连摆手将剪刀藏在身后。 “哎呀!财叔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家小姐我给你担着,管家不会责罚你的!如若不然,你让他到本小姐跟前,好好说道说道!” 舞倾城一手夺过剪刀,一手满不在乎的拍拍财叔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并交代他若是管家找他麻烦,可将管家领到她面前,她定会与管家好好聊聊! “……” 财叔见舞倾城一意孤行,实在劝不了,只好由着她,谁让现在府里老爷夫人都不在,三个少爷也有事出去了。 目前,府里就数小姐最大,他不听她的行吗? 答案: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十八章 彰显园艺(下)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的财叔,只好眼睁睁看着舞倾城拿着他的那把大剪子,对着一片还算茂盛的灌木丛动起手来。 咔嚓、咔嚓、咔擦、咔咔嚓……一顿狂剪。 景色如画,风景秀丽的丞相府,出现了极不相容的一幕:无数断枝碎叶横飞,其间有一个娇俏模糊的身影,于财叔和席娟面前挥舞着剪子,对着灌木丛修剪得神情专注,剪刀不停地上下翻飞。 咔嚓、咔嚓、咔嚓…… 清脆之声音不绝于耳,令候在一旁的二人神色各异。 不一会儿,舞倾城剪完之后,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交差置于身前,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作品。不时的抿抿嘴,歪着头,好似想要些修改着什么。 在此过程中,舞倾城一手还拿那把巨大的剪刀,不住的手里在晃啊晃啊的,瞧着没个正形。 “……” 看得席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小心剪刀扎着舞倾城,故而,一双秀眉皱得死紧,手中的绢帕拧了又拧。 嗯! 不错,不错,这才是艺术嘛! 舞倾城一只手摸搓着下巴,点点头,很是自得! 真是的! 府里的盆景也好,矮灌木也好,老是哪几种样式,没新意! 真真是无趣极了! 看看! 一旁之前的那些,剪得四四方方的一块一块的,跟豆腐块似的,一点创意都没有,呆滞古板难看死了! 现在好了! 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美少女舞倾城来了,一定会让这里的人们知道,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 舞倾城就是代表月亮来解放这些人类思想的! 看看! 她的手艺才叫艺术! “……” 园丁财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植物,然后慢慢的回头转向舞倾城,又一点一点的将头转回去,来来回回数次,一脸的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家小姐弄的? “……”席娟默。 若不是眼前的景致是她家小姐弄出来的,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小姐,厉害! 小姐,威武! “……”舞倾城颇有些无语。 呵呵! 他们的样子,好好笑! 就像录像带在放慢镜头,卡卡的! 财叔和席娟将视线再次转回到植物上,认真的瞧着,细心地看,惊讶的发现,原来植物也可以剪出这么美的造型。 真真是太美了,有没有?有没有? 刚刚在他们面前还杂乱无章的灌木,被大小姐一通修剪之后,却可以变成如此摸样? 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可是……以前怎么不见小姐摆弄这些? 他俩为何会如此?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啦! 舞倾城不过是把这一处的高高矮矮的植被略加修剪,呈现出一条“绿龙”跃水的模样,再底下修剪出水波的造型。造就“翔龙跃水”的姿态,让这平淡无奇的花园平添几分趣意。 如此而已,舞倾城自己倒觉得没啥大不了的,因为她这手艺,在二十一世纪也只是园艺中上水平,比她手法高明的人多了去了。 可如今她在古代,露了这么一手,着实把他们两家仆惊得个够呛。 呃! 现在舞倾城才回过味来,好像古代没有园艺一说的! 会不会太过彰显? 呃! 管他呢! 剪都剪了,想那么多干嘛! 第二十九章 二哥,带我出去好不好(上) 舞倾城到底有多无聊,当看看她吃饱了撑的强抢过财叔手中的剪子,就知道这小妮子被困在丞相府里几近崩溃,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在花园的方寸之地彰显了那么一会她的园艺。 “祥龙跃水”可不是精于园艺的古板财叔,能够伺弄得出来的,故而,财叔内心的惊诧,丝毫不必席娟少,较真的说法应是更甚前者。 而席娟心中所想,莫不是将她贴身伺候的小姐,推到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小姐,牛! 小姐,威武! 可悲可叹的是舞倾城都已拆了纱布,徒留一个美丽的印记。但是,由于她给的解释忘记许多前程往事,故而一家子对她想要出府游玩皆持反对意见。 为嘛? 这人连自个儿的父母兄长都忘得一干二净的,还能指望她不被有心之人骗? 换一种说法,便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若是有那个不识好歹的将人掳了去,舞耀宗和谢志兰表示,他们要找谁哭去? 有道是儿女皆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尤其是丞相府里唯一的女娃,不但是父母护得如珠如宝,三位兄长更是宠妹如痴如狂。 故而,没有他们相陪的情况之下,舞倾城想要流出府更是难上加难! 舞倾城几次三番的想要闯出府,不但门房的仆人相阻,就连院子里但凡见到此事的小厮丫鬟全都跪倒她的面前,声声祈求劝阻,令她险些迈出去的脚,只好堪堪收了回来。 呜呜呜~ 她是被胁迫的那一个,好不好? 至于花园里的一出,只不过是她憋闷之下的无心之作。 园子里,舞倾城看着被她剪落一地的枝叶,想想浪费是可耻的,于是,她灵机一动,一个想法跃出脑海。 于是,她转过头,对还处于惊叹状态的席娟叫道:“娟儿,你去拿几个一尺高,绘着精美图案的花瓶来,嗯……最好每瓶都装一指高的水,快去!” 咦? 席娟怎么还站在原地? 奇怪,莫不是没听懂她的话? 这丫头不会是傻了吧? 还是刚才说得太小声,她听没听到? 不对啊! 她明明说话的音量不小,不太可能听不见! 呃! 这小丫头咋看上去傻了吧唧的? 舞倾城走上前,在席娟眼前挥了挥,声音扬高八度喊道:“娟儿?娟儿?小娟娟?小席席?小妞!你家小姐我叫了你好几遍了,你到底是听到了没有?听到了好歹也给我吱一声!” “回魂!回魂!小娟娟快回魂!” 魔音穿耳! 某人不断加大音量,终于把这丫的魂给叫回来了。 “小姐、小姐,你,你怎么做到的,这么修剪植物娟儿从未看到过!太美了!” 真真是太形象,太美了,有没有?有没有? “娟儿,以为这只能在纸上作的画,如今经小姐巧手一修饰,却也能让植物显现出来,太神奇了!”席娟兴奋的拉着舞倾城的手,高兴地说个不停。 “……” 嘿嘿嘿…… 舞倾城有点不好意思了,挑挑眉,心想,会不会太过突出了? 这样好吗? “小姐,老夫也从未想过,还能如此修剪,今日受教了!”园丁财叔也凑过来激动的说,并且恭敬的对着舞倾城拱拱手施礼。 “呵呵!不用崇拜姐,姐只是神话!”舞倾城美美的自夸,说得那俩人额角滑下几滴汗珠。 像是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呦!差一点就被这两人绕进去了,忘记要丫鬟取花瓶用来插花一事。 “对了,娟儿啊!你去拿几个一尺高精美的花瓶来,记得要装一指高的水,快去!” 舞倾城的话还没说完,席娟就已经“嗖”一声,不见了身影。 “……” 这丫跑得还挺快的,运动指数蛮高的嘛! 过了一会儿,席娟来来回回抱着几个花瓶匆匆赶来,将几个花瓶摆在花园内的石桌上,一脸疑惑的看着舞倾城内心疑惑不已,她家大小姐要这些花瓶来做什么啊? 接收到席绢疑惑不解的小眼神,舞倾城笑了笑,走到花丛中,将那些正欲含苞待放及盛开了几片花瓣的花折了一些,抱在怀里拿过来放在石桌上,复又转身,将之前修修剪剪下来的枝条从地上挑选一些有用的拿了过来,一并摆放在石桌上。 将花和绿色的枝叶,逐一有序的插在花瓶里,不时拿起来剪短一些,然后再次插进花瓶里,错落有致,高低有序,一共摆弄了五瓶方才作罢。 然后,舞倾城站起身,揉揉僵硬的脖子,扭扭小蛮腰,对席娟说:“娟儿,你将这几个花瓶送进爹娘和三位哥哥还有我的房中,至于,放在什么位置,你看着办!快去吧!” “是!小姐!”说完席娟抱起一个花瓶就匆匆走了。 席娟现在十分的敬佩她家大小姐,这么厉害,芊芊素手反复那么几下,就摆弄出这么美丽的花瓶景致。 对她家小姐的敬仰之情,简直就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第三十章 二哥,带我出去好不好(下) “城儿,你在做什么呢?” 一阵好听又有磁性的男音传到舞倾城耳边她回身一看,原来是她的二哥,舞浩明! 一袭湛蓝的锦衣华服,衬得舞浩明越发逸俊非凡,腰间系着一块祥云云佩,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逸。手中执一把水墨山水的扇子,一头青丝高高束起,盘卷着成一个暨,用镶金边的玉冠罩在其中。一双星目波光嶙峋,知消瞧上一眼,便能醉如其间。鼻梁高挺,嘴边时常擒着一抹笑,此情此景莫不是哪一个闺阁千金瞧上一眼,眼里心里便容不下他人。 故而,舞家二公子在京都的声誉颇高,倾慕她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更何况,舞浩明还是经商的高手,丞相府主子们的吃穿用度,连皇宫大内亦是比不了的,兜里的银钱丝毫不比皇宫少,甚至…… 他的银钱比起宫中还只多不少! “二哥!” 舞倾城双眼一亮,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嘿嘿! 能够带她出府玩的人来了! “城儿,这花瓶上的花,摆放得如此特别,真漂亮!” 舞浩明走到她的身边,一脸惊叹的看着石桌上的花瓶,不由得倾身近距离细细观看。 此种错落有致的摆法他还是第一次见,都说红花配绿叶,可世人常常在花瓶中单单只养漂亮的花朵,却从未有人去折几支绿色的枝条作为陪衬,像城儿这样在花瓶中搭配的确让人眼前一亮,甚为喜欢! “二哥,喜欢吗?我也给二哥送去了一个,等会娟儿会将它摆到二哥的房里,花儿一一开放,满室花香,多好!连香薰都省了!”舞倾城眨着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喜欢!城儿有心了!二哥就此谢过!”舞浩明谦谦君子般的拱拱手对自家小妹施礼道。 “哎呀!二哥,你就别跟我客气!” 蹭蹭蹭的跑过去,拍拍二哥的肩膀,一脸哥俩好的样子。 而对于自家妹子如此哥们义气的交流方式,舞浩明内心有些接受不良,他那个进退有度,端庄娴雅的小妹妹哪儿去了? 难道是给换了么? 舞浩明,你真相咯! “可是,城儿,你哪来那么多的奇怪的点子?”舞浩明盯着那瓶花好奇的问道, “嗯!那还不是,爹娘,还有你们,不让人家出府去玩,憋在府里无聊,才想出这点子么!”舞倾城撅起嘴鼓着腮帮子不满的说道,那神情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还不是被你们给憋的! “呃……呵呵!” 貌似被小妹怨怼了,情况好像不太妙,赶紧想折! 爹娘不让城儿出去也是为了她好,想让她情况好了再让她出府玩。可现在看来,城儿好像挺不乐意的,真的憋坏了? 呃! 如果他带城儿出去散散心,爹娘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舞浩明偷偷瞄了一眼舞倾城,瞧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带她出去溜达溜达也好。 一旁时时关注着舞浩明脸部表情的舞倾城,见她二哥拧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觉得今天出府玩肯定有门,更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一个劲的暗示他,她有多么想出府玩。 “反正在家里又无聊,也无事可做,只好突发奇想折腾折腾咯!” “那城儿怎么不去,练练琴、跳跳舞、绣绣手绢、扑扑蝶什么的?也好打发打发时间!”舞浩明将他能想到女儿家的事,都向妹妹一一建议道。 “你饶了我吧!二哥!那多无趣啊!不要!城儿,现在就想出府去走走!好不好嘛!好不好?我的好二哥!”舞倾城两手拽着舞浩明的衣袖,摇啊摇,不肯撒手,声音糯糯的,娇滴滴的让人不忍拒绝。 舞浩明无奈的看着自己打小就十分疼爱的妹妹,摇头轻叹,真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瞧! 衣服都被她揪变形了。 “二哥!我的好二哥!我真的、真的好无聊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你就可怜可怜我,带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求求你啦!”舞倾城撅着嘴,鼓着腮,一副泫然欲哭的小模样。 “……” 舞浩明沉思中。 第三十一章 挣脱牢笼的小鸟(上) 看着舞倾城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是再三的请求,舞浩明硬不下心肠不带她出去,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说:“看你今天这么乖,还给二哥送了这么美的一瓶插花。好,今天二哥就带你出去逛逛。” “耶!” 舞倾城比着剪刀手一蹦三尺高,正嗨嗨之际舞浩明便打断她的举止,如是那般的交代着。 “别高兴的太早!城儿,今个儿咱们丑话得先说在前头,你出门后,一定要听二哥的话,不许乱跑!” 舞浩明话刚一说完,想了想最近这些日子以来,舞倾城的确挺乖巧听话,但是若是将她带出府,还是必须小心谨慎,不然没法和爹娘交代,再次耳提面道的交代她。 “……” 要不要这么扫人家的性? “要不,下回我可就不敢带你去出去玩!即便二哥有心,爹娘也肯定是不许的。城儿,你得先答应我才行,好不好?” 搬出父母来做借口,至少这丫头还会有所顾忌。 舞倾城一想,舞浩明同意带她出去玩,不管如何他是最先松口之人,不说旁的什么,有这份心意她也得受着不是,故而开心的抱着他转圈圈。 “好好好,只要二哥你答应带我出去玩,我一定听二哥的话,一定!一定!” 只要舞浩明愿意带她出去玩,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 至于,他的再三叮嘱,舞倾城开心的点着头应着,一点一点的像只小鸡再啄米似的。 出了府再说!出了府再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不是? “城儿,那你赶紧回房准备准备,我在前厅等你。可千万不要让二哥等太久哟,要不然……哼哼!就不带你出去了,快去吧!”舞浩明满脸疼爱的催促。 “嗯嗯!我去去就来,你千万要等我,不准说不!不准偷溜!” 舞倾城心想,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定!一定! 耶! 终于可以出丞相府的四方天了! 哈哈! 开心极了! “前厅见,不见不散!不许偷跑哦,一定要等我来再走,知道吗?” 舞倾城急忙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言辞之间再三的叮嘱舞浩明,直到见他点头答应,方才放心的离去。 “呵呵!你慢点,二哥一定等你啊!不要跑太急,小心摔着了。” 舞浩明看着她郑重的交待,无奈的笑了笑,温柔的嘱咐着,直到那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才大步离去。 大约过了三盏茶的时间,呃!老实说,古代的刻度计时舞倾城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 嗨! 还是现代的时钟计时方式好用,当然让她更为习惯。 到了古代这个原始的地方,她还得慢慢习惯,慢慢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舞倾城像一只挣脱牢笼的小鸟,一路狂奔的来到前厅,由于惯性定律,她想停都停不下来,还好舞浩明适时的拉了她一把,稳住身子不再往前冲。 当她刚一站定,马上就被她的二哥训斥。 原因? 呃! 因为舞倾城太过着急想要出去,还未穿戴好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而舞浩明见到的情景就是她一手领着一双绣花鞋,一手将裙摆揪在手中高高拽起,光着脚丫子横冲直撞的跑进前厅。看得他眉头皱得死紧,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厅内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厮哪一个不是人精,遂把头低的不能再低,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看看舞倾城哪像个千金大小姐? 衣衫不整,发髻歪斜,珠花也摇摇欲坠,满脸挂着汗珠,张着小嘴,吐着舌头,像小狗一样不断的喘粗气! “……” 舞浩明瞧着眼前的妹妹,胸口起伏不停,极为明显是被某人给气的! “城儿,你看看你,光着脚丫子,自己衣衫也不整好,连绣鞋也不穿就跑出来,你说说你像什么样子?” 小妹啊! 这形象要是被爹娘看见,估计又要说上一顿。 禁足还得是轻的! 第三十二章 挣脱牢笼的小鸟(下) “……” 哎呦! 不是怕二哥你反悔么? 你若是跑了,找谁哭去! “好歹你也是千金大小姐,这要是让外人见了对你的名誉有损!” 舞浩明又气又急由无奈的摇摇头,他不禁想,若是浩清在场,是不是会咋咋呼呼的指着她的鼻子骂? 嗯~ 这种可能性很高! “哎呀!二哥又不是外人!嘿嘿嘿!” 舞倾城自知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只好拉拉衣衫,整整发丝,再将手中的绣花秀丢到地上,提起裙摆蹭的一下跳起来,将双脚塞进鞋子里,然后看着舞浩明陪着笑脸。 不一会儿,席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件薄纱和发簪。 “……” 小姐,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二少爷又不会跑,你急三火四的至于吗? 席娟见到舞倾城真的已经在前厅中,才猛地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弓着背,伸长脖子,使劲的喘着粗气。 舞浩明一见这情况,便知道妹妹是着装打扮到一半,怕过了时间自己不等她提前溜走,才匆匆跑来。 他抿抿嘴暗想:难道自己看着就像那么不讲信用的人? 厅中的下人们掩嘴低头偷偷的笑,又不敢太过明显,肩膀一耸一耸,活像他们在抽羊癫疯。 舞浩明脸色一暗,严厉的对前厅里下人说:“娟儿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明白二少爷的意思,除了席娟,全都依言退了个干干净净。 待席娟把气喘匀,拉过舞倾城将她领到一旁的屏风后坐下,先将手上的那件薄纱为她披上,再系上绸带,然后,示意她转过身子,将头发打散一股一股的梳顺后,重新编成繁复的双髻,并在发髻旁插上珠花。 随后,席娟蹲下身,拿出丝帕把舞倾城足底的尘土仔细擦去,穿好锦袜,将绣鞋套上,才站起身,对着屏风后的舞浩明福了福身,说:“二少爷,奴婢已经为小姐穿好了!” “嗯!” “好了!好了!二哥,我穿好了!咱们走吧!快走吧!快走吧!不要耽搁时间了,噢耶!玩去了!”舞倾城挽起舞浩明的手,不由分说便往外拽。 舞浩明被迫跟着舞倾城的步子不出前厅,拉住急不可耐的妹妹,刮刮她的鼻子。 “好好好!看把你急的,这就走!娟儿跟上。” “是!” “还有福伯,爹娘回来,就和他们说,小妹我带出去走走,不回来用晚膳了。” “老奴,明白!一定会和老爷夫人说的。”福伯慈爱的看着府里最小的主子回答道。 福伯是丞相府的管家,一生忠心于丞相,从不曾生出过旁的心思,故而舞耀宗对其也是十分信任。他也是看着府里的四个孩子长大的,对他们衷心疼爱。 由此,舞浩明他们四人对福伯也是相当看中,神情亦或是言语中颇有几分敬重之意。 “对了!福伯,派两个护卫跟着。” 舞浩明走了几步,想了想,转身又对福伯交代了一句。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福伯点点头,随即步出前厅去安排舞浩明指派下来的事物。 “阿超,你也跟着,记得多带些银两!” 舞浩明被心急的舞倾城拉着往外走,不忘回头和福伯交代,临了还叫上自己的贴身小厮,并嘱咐他记得多带银两? “……”舞倾城双眼一亮,笑眯眯的颔首。 不错!不错! 她这个哥哥真好得没话说,外表风度翩翩,丰神俊朗,对人谦和有礼,文质彬彬,竟然还如此细心? 真真是好男人一枚,谁嫁他谁有福了! 第三十三章 脱缰的野马,舞倾城!(上) 好不容易获得舞浩明的允许得以出府,舞倾城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困在丞相府里一个来月,日日只能见到府内的四角天空,府里景致再美也有瞧腻的时候,对于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二十几个年头来说的舞倾城,真心表示不能够接受。 她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向往炫彩的人生,故而丞相府对于她而言,可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牢笼么? 虽说舞耀宗一家人对舞倾城的关爱,真挚且深沉,她打从心眼里羡慕原主的,也是庆幸的,令她在孤零零的异世感受到那份温暖的关怀。 能够踏出府游玩一番,目前来说是她最真挚的愿望。 一行六人出了丞相府,舞倾城心情澎湃的走在最前边,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外面的空气真好! 空气清晰,最重要的是现在她自由啦! 舞倾城兴奋之情还未落,现实的打击突如其来,面前一位挑着的粪桶的老伯,悠悠然从前面匆匆而过,虽然瞧他那轻快的脚步及粪桶摇晃的程度,便知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丁点秽物。但经不住从里面挥发出来的气味,还散发着阵阵“幽香”! 舞倾城却满头黑线,无语望望天,为毛? 为毛啊? 要给她来上这一出“精彩绝伦”的戏码? 今天是啥好日子? 哎呦喂! 她怎么会这么背? 老天爷啊! 你要不要这样啊? 戏耍她真的有那么……开心? 适才,舞倾城由于极度开心能出府玩,最先迈出丞相府门,然后立在府前,闭上眼做深呼吸状。如此反反复复做了几次,偏巧这时一位挑粪的老伯经过,那后果…… 如此神来之笔,着实让舞倾城身后站得远一些的诸人忍笑不禁。 呕~ 吸到肺里一半的空气中,混合着一股股特殊的气味,熏得她摇摇欲坠,险些晕厥。 那种滋味别提有多么酸爽! 老天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她出府一次容易么?容易么? 至于这么整她么? 才刚一出丞相府,莫名给她送来如此特殊的“礼物”? 呕~ 会吐的好不好! 恶心死了! 呕~ 舞倾城连忙加快脚步夺路而逃,将舞浩明几人远远甩到身后,大步跑到前边,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呕~呕~ 熏死了! 咳咳~ 知道呼吸到一半,股屎尿的气味,顺着鼻腔进入肺部,瞬间填满你半个肺叶是什么感受吗? 那种想吐吐不出,要喘喘不上起来的憋闷,能令你的泪腺发达到什么程度么? “束缚”! 太他娘的舒服咯! 臭得你想要死过去,却不想活过来的“赶脚”! 恶~ 尼玛! 要命的节奏?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欲吐还休,欲吐还休,却道天凉好个吐!” 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舞倾城将双手五指并拢,当作扇子一般使用,使劲在那死命的扇扇扇! 呼~ 气味好像淡了些? 继续!继续! 好一会儿之后,舞倾城停下手,微扬起头,鼻翼轻嗅,左闻闻右嗅嗅! 咦? 好像……没臭味了! 呼呼呼~ 好险!好险! 幸亏她腿脚麻利溜得快! 待到呼吸顺畅,扭头回身,阴着脸不满的撅着唇,看着僵在不远处的五人。 有那么好笑吗? 笑、笑、笑,牙齿白啊? 哼! 笑死算了!讨厌! 还笑? 呜呜呜~ 人家是真的被熏到了好不好,这有什么可笑的? 丫的,一点儿都没有同情心! 第三十四章 脱缰的野马,舞倾城!(下) 其实,舞浩明这几人一定是平时太过严谨了,好不容易出来放松,猛地见到如此趣事能不笑得花枝乱颤? 哼! 你们比牙齿白啊! 还笑? 龇牙咧嘴的笑个屁啊! 本小姐的牙比你们还要白! 呲! 看到了吗? 哼哼! 舞倾城的怨念不可谓不深! “比牙白吗?我的比你们的白,还闪亮哦!哼哼!”舞倾城龇龇牙,一脸傲娇地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 五人在笑容渐息时,不约而同瞧见舞倾城傻兮兮的,对他们露出八颗牙齿笑的模样,便一发不可收拾笑得更欢了。 “哈哈哈,城儿,城儿,你……哈哈哈……”舞浩明笑得肚子直抽抽,一手扶着贴身小厮,一手一个劲的撑着膝盖,每瞧一眼自家小妹,一股笑意便涌上心头。 不行了! 小妹太搞笑,肚子笑到抽筋。 噢! 腰直不起来了。 城儿,你实在太有意思了! “小、小姐,你、你、你嘻嘻嘻……”席娟毫无形象的蹲在地上,一味地使劲捂紧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呵呵、哈哈哈哈……” “噗!呵呵呵……” “哈哈!嘻嘻……” “……” 舞倾城觉得好挫败,至于吗?至于吗? 连不拘言笑的俩侍卫都转身耸着肩暗笑,她娱乐大伙了? 呜呜呜~ 这么光明正大的笑话她这个主子真的……好吗? 哼哼! 丫的就知道欺负人! 看着他们在那里笑得东倒西歪,手或按肚子,或猛捶后背,或直接蹲在地上。舞倾城觉得自己罪过了,把他们一帮人“娱乐”成这样,至于吗? 话说,她真心不觉得她的言行有什么可笑的! 舞倾城是当事人,也是被他们笑话的对象,自然根本无从体会他们的感觉。 “……” 靠!还笑? 算了! 爱笑笑去! 给他们个松弛松弛脸部肌肉的机会,也好! 舞倾城初次来到京都的闹市街头,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人声鼎沸,什么叫品种齐全,什么叫繁华的京都,什么叫“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这一刻她深深的体会到。 京都繁华街道两旁商铺林立,沿街小摊小贩使劲浑身解数,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吸引顾客,扯着嗓子使劲的叫卖。 “糖葫芦嘞!又大又甜的糖葫芦嘞!三文钱一串,五文钱两串嘞!”一位年约十五六岁少年,十分老到的招呼生意。 他身穿粗布麻衣,洗得泛白,略显破旧,但却十分干净。手紧握一根三指宽的木棍,一端扎满厚厚的稻谷,上面插满一根根裹满糖浆,又红又大的冰糖葫芦。 “来来来!快来看看!我家的胭脂水粉是上好的,粉质细腻,清香扑鼻。是专门从江南走的货,保证大姑娘小媳妇抹了之后,水灵灵的,各个面色红润,粉如若桃李。来来来!快来看看,快来买啊!走过路过,莫错过!” 年约四十的一位俏妇人只要见有顾客上门,便细心的一一介绍起自家生意,还不忘扯开嗓门招呼生意。 “京城大馄饨,个个顶顶的大,顶顶的好吃,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好厉害! 这位大叔居然能一面利落的拿碗盛馄饨装汤,一面头也不抬的吆喝过往的客商,并且还能清楚的接钱找银两,分毫不差! 嗯~ 此乃能人啊! “各位乡亲父老,我们兄妹路过贵宝地,因盘缠用完,故而在此给各位献艺,希望各位父老乡亲,没钱的捧个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兄妹二人就此谢过诸位,现在大家请看……” 拥挤的人群之中,两位身着寒装素服的年轻男女,面貌略有些相似,大大方方的在向人群施完一礼后,当下就表演起武艺来。 “卖瓷器咯!买瓷器咯!上好的青花瓷器,胎质细腻,做工上乘,大家快过来看看啊!”身穿浅蓝粗布衣服的男子,手里举着个花瓶卖力的叫卖着。 舞倾城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点都不够用,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挤过去瞧瞧那,应接不暇,眼花缭乱。 哪里还会记得舞浩明的嘱咐? 早被她丢到爪哇岛去了。 她一把拎起齐脚的裙摆,这瞧瞧,那遛遛,哪儿人多就往哪儿钻,完全不理会身后那一群人,将他们抛得老远。 舞浩明无奈,唉声叹气! 他心想:不是出府前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一出来马上就忘得干干净净? 嗨~ 这哪里像自己的平时那个娴雅文静的妹妹? 分明是只野猴子! 矜持大方? 呵呵! 哪里还会与她扯上关系? 如此摸样,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拉都拉不住! 他哪里还能管得住她?管得了她吗? 舞浩明发现自从妹妹醒来后,性格变了许多,虽然比以前活泼了些,更为有趣,但却让人越发的头疼起来! 嗨~ 舞浩明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了,瞧瞧!前方那欢快的身影,他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认命似的快步跟在她的身后,一一拿东西掏银子。 第三十五章 可怜的舞浩明(上) 自打舞浩明同意带舞倾城出府的那一刻,她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的“畅游”,却苦了跟她一同出游的舞浩明,更甚者还有跟在他们身后的四人,疲累得不要不要的。 他不止一次的质疑,当初的决定是否太过草率? 府里明明说得好好地,怎么城儿一出府皆忘得一干二净? 舞浩明心累得不止一两点,虽说他作为一届商人,却觉得带妹妹出来游玩,当真比他赚银两来得累上许多! 这能怪得了谁? 舞倾城! 对!就是她! 一路下来停停走走,这边摊子伸长脖子看看,那边摊子挤进去瞄瞄,各个都觉得新奇。 看啥都新奇,看啥都想买。 不过……她囊中羞涩,没有半分银两! 可谁让舞倾城有个宠妹妹的二哥,但凡她多瞧上几眼的,他便出手将物品买下来送给她,却苦了跟在身后的四人,哪一个手里不是塞得满满当当的? 每每当舞浩明见到舞倾城满脸纠结犹豫时,他便会停下脚步,认命的走上前去,拿起小妹拽在左右两手的东西,对着摊主说:“这两个我都要了,请为我包起来。” “……” 瞧瞧多好的娃啊! 多么的体贴,新三好男人啊! 可惜是自己的二哥,只能便宜别的女人。 而后,舞倾城就会双眼擒着泪,眨着葡萄似地大眼睛,一只手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说:“二哥,你……你对我真好!” 还不待舞浩明感叹小妹终于有些懂事时,耳边就会传来一句:“咦?这儿真有趣!二哥,我们继续逛逛吧!” 他欣慰的笑容刚扯到一半,便僵住了,眼睁睁看着舞倾城“咻”的一下,冲到下一个摊位,然后东挑西选,大有蝗虫扫荡过境的感觉。 舞浩明额头滑下巨大的几滴汗,内心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席娟看着这样的主子,只想掩面装作不认识她! 几个家丁则是无语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越来越多的东西,心中实实佩服大小姐的体力,这还得逛多久啊? 嗨~ 东西他们都快拿不下了! 舞倾城马不停蹄的瞎逛,血拼购物得很是嗨皮! 只是苦了跟出来的席娟、阿超等四位下人。 现在,他们就是移动的“购物车”!两护卫和阿超手上拎着大大小小的物品,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手里拿不下,就搭到肩头,或挂在脖子上,的确够狼狈! 那熊模样实在搞笑,引得路人频频回头行注目礼! 呃! 想想真够让人喷饭的! 许是舞浩明太过疼爱舞倾城,但凡她看到感兴趣的,多摸过几次的,不管有用没用的物品,他眼睛都不多眨一下,全都一一买下来。 如今,只有席娟稍微好点。因为她现在是舞倾城的“食品暂储箱”,一部分大小姐吃过或没吃过的食物,在她手上暂时保管。 至于,另外三人,嗨~ 不提也罢! 惨不忍睹! 在古代做小姐多好啊! 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而且是受宠滴才行! 虽然,舞倾城不喜欢小姐这个称乎,毕竟,这会让她总联想起现代的某些特殊职业者。 嗨! 她抗拒过、撒泼过、闹过,都没用,谁叫她穿到了古代? 反抗无效啊! 第三十六章 可怜的舞浩明(下) 古代,小姐一词,是对有家世的闺阁千金的尊称。 舞倾城记得有人曾经真么说过“既然无力放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是的! 舞倾城本来就一芊芊弱质女流,被坑到古代来的,怎么能有力抗据历史的洪流? 故而,她倘然接受了,也享受这两个字给的一切特权。 “二哥!二哥!你快来看呀!这有捏面人的,你来,快过来呀!”舞倾城兴奋地挥动着凝脂玉手,向舞浩明招招手,欣喜的叫他过来一同分享的自己发现。 “哎……来了!来了!” 舞浩明英俊的脸上露着疲惫和无奈,相当吃惊小妹的体力,走这么久还不累?怎的还不叫要休息? 瞧她看啥都喜欢,像没出过门似的,这个小丫头,他都快被她折腾死了。 嘶! 舞浩明只觉得自己腿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酸疼啊!他多想拉着她问:丫头,你还要逛吗?可一看到她那开心激动的小脸,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舞浩明回头看看带出来的几个下人,各个都一脸苦逼相,而且大汗淋淋的,累得摇摇欲坠。 嗨! 这小丫头哪来那么好的体力? 他都已经吃不消了,她那来的那么多精力? 娘咧!还逛? “二哥,二哥,你看!我叫老伯捏的两面人。你看,这个像不像你?还有,这个像不像我?二哥!二哥!像不像嘛?” 舞倾城兴奋的在捏面人摊子前,举着两个用竹签穿好的面人,献宝似的给舞浩明看。 “像!像!像!城儿喜欢就好!”舞浩明点点头附和道。 “嘻嘻!” 然后,舞浩明回身再次确定了大家的状况,斟酌再三,硬着头皮的对舞倾城说:“城儿啊!你看你也出来大半天了,逛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吧,我们还是找一家茶楼坐下歇歇脚,喝喝茶,休息一下再逛如何?” 答应!快答应! 你家二哥也受不了了! 舞倾城看着舞浩明满脸的疲惫之色,朝左走一步,眼神越过他的肩头,瞄了瞄他身后跟着几人的状况,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挑眉眨眼,莞尔一笑,说:“好啊!我们找个地休息一下,我正好也饿了!” 舞倾城刚一说完,便看到他们几人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好似她说了多么恐怖似的话似的。 咦? 她有说什么吗? 有吗?有吗? 不就是说去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这有什么不对吗? 呃! 他们那是什么表情? 另一方面下人们的心中则是震撼不已,原因? 嗨! 这真的有些难以启齿,还需要问吗? 没看见他们家大小姐自出门后,那可是停停走走一路吃过来的! 她一路东逛逛,西走走,看到什么好吃的就喊二少爷买。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嘴巴根本没有停下来过,还没吃饱吗? 现在还能喊饿? 小姐,你那是什么肚子? 一般人家怎么养的起? 不被吃穷才怪! 好在二少爷经商能大把大把地赚银子,又十分宠爱大小姐,不然就光吃这一项,铁定填不饱大小姐的肚子,她肯定早被饿死了! 嗨! 牛胃啊! 这么能吃! “……” 舞倾城从这些人的眼神中,将他们的想法猜了个大概,嘟着嘴无言的瞪着他们。 去!去!去! 这些人是啥表情,人家逛逛街也要补充体力的好不好! 那些吃的早消化光了,现在肚子饿有啥好奇怪的? 真是的没见识! 小样! 第三十七章 天下第一楼(上) 天启国的京都实乃天子脚下,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各色商品琳琅满目,品种相当齐全,日日人挨人人挤人的,商铺与街道两侧的小摊,日日进项不可谓不多。 每当华灯初上,每一处商户于自家悬挂其几盏各色灯笼,远远望去颇有些“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之感。 许是京都的百姓对此早已熟识,人们行色匆匆,并没有时常停留下来细细观看,反倒是那些个初次进京都的人,对此痴迷而沉醉不已。 天子脚下京都内,舞浩明一行六人或停或走,已逛了不下四条街道,除了身为主子的舞浩明和舞倾城二人,其余四人身上或拎或拽或抗着不少物品。 席娟四人满头大汗,脖颈僵硬,手脚酸麻,皆一脸无可奈何又委屈的看着舞倾城,内心咆哮不已,真心希望他们的大小姐行行好,早早断了逛街的念想。 否则他们的手脚都快脱臼了,人离“挂菜”不远! 因考虑到大家伙的状态不佳,舞浩明不得不建议舞倾城停下来稍作休息,结果小丫头一句“好啊!我们找个地休息一下,我正好也饿了!”这句话给雷得不行。 他可是一路上看着自家妹子一路溜达,一路采购,一路品尝下来,不禁要自问:难道府里缺了吃的给城儿?至于这么胡吃海塞的么? 当然舞浩明也没错过下人们无比惊悚的表情,不要说他们,连他自己也给惊了不是? 舞倾城小脸一黑,撇撇嘴,懒得再去理会他们神态各异的样子,回身挽着舞浩明的胳膊讨好的说:“二哥,二哥,你说哪有好吃的?走!走!走!赶紧带城儿去!城儿饿了,咱们快去吧!” 舞浩明叹口气,宠溺的看着这失而复得的妹妹,抬起另一只手摸摸舞倾城的头,似安慰道:“好!好!好!现在就去还不行吗?瞧你急的!我们去天下第一楼吧,那儿的厨子不错!菜色也多,卖相也很好。” “天下第一楼?好!就去哪!” 舞倾城得到满意的答复,笑得见牙不见眼,回过身对四位下人挤眉弄眼,说:“小的们,跟着姐姐有肉吃,天下第一楼,咱们冲啊!” 某人和几个下人豪气万丈的说完,便急匆匆拉着舞浩明的手往前冲去。 “……”席娟默。 小的们? “……”阿超眨眨眼,小姐这是…… “……”护卫二人对视一眼,默。 跟着姐姐有肉吃? 啥意思? “哦!对了!从哪走啊?” 刚走了几步,舞倾城略有些尴尬的停下脚步,侧过身懵懂的看着舞浩明询问。 嘿嘿嘿! 那个啥,她好像不知道路耶! “……” 舞浩明逸俊的脸微黑,嘴角轻扯几下,眉梢微挑,鬓角滴下几滴汗珠。 于是,几人便瞧见舞浩明笑容僵在脸上,略微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他适才见她豪情万丈的模样,还以为这家伙记起什么来了,原来还是老样子! 嗨…… “扑哧!扑哧!哈哈哈……” 五人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额头同时滑下五道黑线。 小姐,你真是…… 请恕奴婢(奴才)无理,先给笑一会儿好不? 舞浩明摇头轻叹,俊朗的脸擒着一丝的笑容,瞧得一旁的小媳妇大姑娘满得脸通红,低着头,用手绢掩着嘴,一个劲的偷瞄他,一副芳心暗许,愿君采颉的模样。 至于,其他四人手中拎着过多的东西,只好肩膀一耸一耸的笑着,那搞怪的模样,好似一个个颤抖的天枰。 “……” 有什么好笑的? 哼! 不就是人家不认识路嘛? 讨厌! 有啥好笑的? 不识路不行啊? 笑吧!笑吧! 舞倾城双手环胸,撅起嘴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阴沉沉的看着他们。 二哥他笑人家就算了,好歹一路上给她买这买那的,一会还请她去天下第一楼歇息,顺便吃点东西。 话说,你们四个丫丫的,跟本小姐出来,有得吃,有得玩,不知道感谢本小姐就算了,居然还敢笑? 哼!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 哼哼! 不鸟你们,吃东西去,吃东西最大! 舞倾城,你确定不是……你有得吃,有得玩,旁人陪你累得要死要活的么? 第三十八章 天下第一楼(下) 几人跟着舞浩明来到一座装修豪华的酒楼前,只见酒楼门前上方的牌匾写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天下第一楼”,几个金色大字映着阳光格外夺目。 酒楼装潢极其考究,楼内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几个小二来回穿梭在几个客桌间,上下打点好不忙碌。 心细之人会发现他们虽然忙碌,依然有条不紊,脸上仍然扬着职业般的笑容,可圈可点,由此可见幕后老板调教人的手段,有多么高明! 舞倾城一行几人刚走进酒楼,眼尖的小二立马跑到跟前热情的招呼着。 “几位客官里边请!里边请!” 小二身着青色的粗布衫,头戴着圆顶同色布帽,右肩上搭着白色的毛巾,双手的袖子折了几折,挽至手肘之上,微弯着腰,热情的为他们引路。 小二在大堂左右看看没位置,只能笑着回头跟他们说:“各位客官,现在楼上楼下都没有空桌了,要不各位考虑考虑拼桌行不行?” “不用!小二,把你们掌柜的叫来,就说舞家二少爷找他!” 舞浩明见舞倾城哀怨的看着他,一副咱们来的不巧没位置的表情,微笑着拒绝小二的建议,同时吩咐他去向掌柜回禀。 “噢!好好!各位客官请稍候,我去去就来,” 咦? 找掌柜? 什么来头? 难道叫来掌柜的就会通融? 明明没有多余的位置啊! 小二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跑去里面请掌柜。 不一会儿,匆匆赶来一位身穿藏青色绸缎长衫,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精神矍铄,步步生风。 他边走边朝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人还未走到跟前,突然像看到什么惊讶的事情,略微一愣,马上很快的反映过来,撩起长衫的下摆,抬脚就向他们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 刚到他们跟前,看着几人中间的舞浩明,拱拱手,弯腰说:“东家,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和小的说一声?今天东家是来这有何事?” “景叔,今日我带小妹来用膳,适才小二说楼内已无空桌,且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且人多无法和旁人拼桌,所以才唤小二请你过来!”舞浩明面带微笑解释。 “东家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提前为你安排,请稍等!小的即刻就安排,请东家随小二先到三楼的包厢。” 东家来了还能没位置? 有有有!一定有! “小勇,快,带东家老爷到三楼的那间湖景包厢。”说完和身旁名唤小勇的店小二交代。 “好嘞!东家老爷还有各位请随小的来,楼上请!” 小勇一边为几人引路,一边脑子飞快的转起来,刚才他还在心里纳闷,这掌柜的怎么如此恭谦?如今心下了然,故而语气越加恭敬。 适才他还奇怪这年轻男子是谁?什么来头?怎么掌柜的一听他说是舞家二少爷来了,立马将手中的毛笔一放,算盘一丢,人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还有那三楼的湖景包厢不是一直空着,不管店里来了多少客人,给多少钱,从不让人上去。为何就独独为他们破例了? 原来是他们的东家! 难怪!难怪! 小勇按照掌柜的吩咐去做,将一行人引到三楼包厢里,习惯性的将看不见灰尘的桌椅又挨个查了个遍,才退了出去。 舞浩明立于一旁也不言语,见此头微不可见的轻点了一下,他还是挺满意景叔挑人和训人的手段,虽说小勇此人他并未见过,但见他处事圆滑,机警伶俐,遇事忙而不慌乱,颇为满意他的表现。 一会儿,小勇一手拎着一壶茶,一手端放着几个茶杯的茶盘,进入包厢。细心地在壶里放入碧螺春,为大家泡上热水,沏上茶,躬身才慢慢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掌柜景叔亲自来到三楼包厢,问:“东家,是要先用膳还是先看看账目?” “景叔,我不是来查账的,今个儿是带自家小妹来用午膳的。”舞浩明笑得摇摇头,指着他身边的女孩表示道。 “城儿,这位就是这间天下第一楼的掌柜景叔!景叔,她就是我唯一的妹妹,舞倾城!” 第三十九章 天下第一楼的东家(上) 一直以来舞浩明极少来天下第一楼,由于他生意做得广,各种行业均有涉猎,故而极为繁忙,常常来往于天启国的各个城郡,更甚者珈蓝国和顺元国他都常去。 此次他现身天启国京都的天下第一楼,景叔才会这般惊讶,第一反应是不是他这个掌柜的做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居然让东家亲临,其后猜想东家是不是在搞突然袭击查账本,以期能了解楼内最真实的一幕? 因为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讲,至少东家这个时间已经启程去江南的路上,景叔不禁奇怪是什么留住了东家的脚步? 当看到舞浩明身边绝美却略显稚嫩的少女,纵使见惯了形形色色女子的景叔,心里不由一阵惊艳的赞叹:好美的少女! 肤如凝脂,双眸似水,琼脂鼻,樱桃嘴,身姿芊芊,恍如坠入凡尘的仙子一般。 “景叔,倾城这厢有礼了。” 舞倾城见景叔惊艳的呆愣在一旁,抿嘴偷笑,遂站起身,朝对面的景叔微微福了福身,柔柔的见礼。 “不敢,不敢,原来是大小姐啊!失敬失敬!大小姐今天想吃什么,老夫这就遣人去做?”景叔连连摆手,随后拱手还礼,看着她询问。 端看东家的相貌,不难看出家中兄妹容颜定然实属上乘,怎料大小姐生得如此绝色,心里着实惊艳不已。 想必京都无人能及! “景叔您这有什么好吃的?”舞倾城歪着头,糯糯打量着他。 “回禀大小姐,我们楼里好吃的可多了,有佛跳墙、蚂蚁上树、香辣孜然牛肉条、煎焗鸡翅、虫草乌鸡汤、鱼香茄子、鳕鱼樽、套三鲜、红烧果子狸、蜜汁烧排骨、芙蓉燕菜、蜜蜡肘子、三鲜鱼翅、水晶叶子、餐肉羹、四喜丸子、三鲜丸子、绘海参、烤全羊、蒸熊掌、桂花翅子、爆三样儿、绘银丝、清拌蟹肉、溜鱼肚、蛤蟆鱼、筒子鸡、酿山药、锅烧猪蹄、爆肚仁、菜蟎、清蒸八宝猪……” 景叔一口气报了一串菜名,连气都不带喘一下,如此顺溜,不如去说书,肯定精彩! 而以景叔露的这一手,着实在让舞倾城叹为观止! 不禁心中为他竖起大拇指! 肺活量大,了不起!了不起! “哇!景叔,你好厉害!一口气报这么多菜名,我崇拜你!” 舞倾城睁圆双眼,惊讶的张着嘴,止住端杯的动作,直愣愣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佩服不已的夸奖。 “呃!呵呵,大小姐,老夫报菜名久了也就习惯了,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若不让我一口气将这些菜名报出来,我会很不习惯的!咱们这一行的做久了,自然而然这些菜名就脱口而出,实在算不得什么!” 景叔略显有些皱纹的脸被她一夸,顿时红了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若不是景叔天生肤色黑,脸红还真不太看得出来,的确不是很清楚! “好了!好了!城儿,你这小丫头!景叔,还请劳烦你,为我们张罗一桌可口的饭菜,特色的来一些就好!” 舞浩明伸手自然而然的揉揉舞倾城的头,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然后转过头对景叔交代。 “是的!东家、大小姐你们稍后片刻,老夫去去就来!”景叔拱拱手然后打开门退了出去。 “喂,你们几个,累了吧?来来来,赶紧坐下休息休息,等会就有好吃的了!” 舞倾城看着席娟四人将刚才买的东西放下之后,便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一动不动,活似个雕塑。心知他们定累了,于是朝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可以一同坐下休息,可话都说了好一会儿,他们任然像木头一样站着不动。 呃! 咋还站着? 不累吗? 其实,他们会像木头似的站在也是有原因的! 没有哪家主子吃饭会让下人上桌一同用膳,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 即便再亲近的主子,也从未让有自己的随从,一同坐下来共同进善,尊卑有别,这是一直以来恒古不变的道理。 “……” 席娟他们几人眼圈微红,心中一阵温暖,十分感激舞倾城能为他们着想。 不累? 怎么可能! 第四十章 天下第一楼的东家(下) 他们今天陪着两位主子逛了大半天,拎不少东西,的确十分疲累。但不管如何辛苦都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本份,不是吗? 忽听得大小姐如此体恤下人,更是心存感激,此生能跟着这样的主子,的确是他们此生之幸,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舞倾城心里到没有像他们那样想到许多,对于她来说,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她的观念里人从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众身皆平等的观念根深蒂固。 奈何她现在身在古代,自然不知道她这番言论让在场的几人内心翻了几番。 “……” 舞倾城见几人迟迟不落座,再次招招手,指指她身边的空位子,示意他们赶紧坐下。 “小姐,你和二少爷用膳就好,我们不饿也不累,还是在一旁伺候吧!” 席娟他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是不敢上前落座,最后还是她上前代为发言。 “呃!不饿?你们陪着逛了这么许久,不饿?我可不信!”舞倾城一脸你休想骗我的表情看着她。 不饿? 骗鬼去吧! “再说了,即便不饿,你们走了那么多路,腿脚一定酸极了,过来坐下,歇息歇息!待会菜上来了,咱们再好好填填肚子!”。 再接再厉,就不信你们不来! “小姐,奴婢等是下人,不可和主子同桌用膳的,这不符合规矩!” 席娟神色动容,眼中微湿,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站到墙角边,习以为常的说。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不来吃,那我还就不吃了!”舞倾城一听,火气也上来了。 乖乖! 万恶的旧社会! 今个儿你们不来吃本小姐今天就饿着肚子,跟你们耗定了! 舞倾城筷子一丢,坐在椅子上,回过身,双手放在桌上撑着脸,和他们几人大眼瞪小眼! 赤裸裸的威胁! 四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将眼神望向舞浩明。 “你们今天陪我逛了大半天了,肯定早就饿了,早就累了。哪有我们俩自己坐在这里吃东西,把你们撂一边的道理?” “我不管,我以前是如何待你们。从今往后,有我一口吃的,绝不少你们的。和我出来吃东西一定得同桌一块,不然我吃不下去。再说了,人多在一块,吃得才开心嘛!” “二哥,你帮我劝劝他们嘛!好不好?二哥!” 舞倾城满脸坚定的表明态度,大有你们不吃,她就饿死算啦的气势。 舞浩明震惊的盯着舞倾城看了好一会儿,略作沉思,抬起头说:“既然小姐这么要求,我看,你们还是坐下来一起吃吧!不然,我看城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席娟站出来,踌躇道:“二少爷,这样于理不合啊!” “无妨,你们且先坐下来,不要拂了小姐的好意。” 舞浩明温柔的看着他的妹妹,觉得自从舞倾城醒来以后,就觉得她变得和从前不大一样。但是,这样善解人意的妹妹,反倒让他更加疼爱。 四人最终只好依言一一落座,满眼谨慎和激动的看着舞倾城。 待到他们到坐好后,舞倾城心满意足的笑着点点头,然后笑眯眯的盯着舞浩明,献媚的拽着他的袖口,说:“哎呀!二哥啊!还是你厉害!一句话就将他们几人摆平了,佩服!” “……” 舞浩明但笑不语,举杯饮了一口茶。 这丫头! “二哥!你居然是天下第一楼的东家,那什么咱们待会不就可以敞开肚皮,放心大胆的大吃一顿?二哥!先说好,到时你可别心疼银子啊!” “……” 席娟低着头暗语:小姐啊!咱不丢人了,好不好? “……” 阿超:小姐,二少爷才不会心疼那些银子! “……” 府内侍卫:小姐,你这样明晃晃的敲竹杠,真的好吗? 舞浩明依旧饮着茶,一派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笑得温柔,道:“无妨!城儿,放心尽管吃,只是,可别撑着便好。” 第四十一章 吃撑了,二哥你背我吧(上) 丞相府,舞耀宗携同谢志兰从皇宫刚一回府,管家福伯便向他们禀告舞倾城出府去了,惊得二人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正想派人出府去寻,却被告知是舞浩明领着出去的,且身边跟着两位府内侍卫,二人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了地。 可不一下心提心吊胆的么? 舞耀宗与谢志兰对死而复生的舞倾城,既疼又宠,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特别是失而复得之后,心境与以往自是大大的不同。 虽说舞倾城是养在深闺的千金,甚少在外走动。 十二年间京都她还是在父母或是哥哥们的陪伴下逛的,她若是带着几人近身保护,出府走走也未尝不可。 如今的情形却不同,舞倾城死而复生之后,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连最为亲近的人都不记得,怎敢奢望她忆起京都,故而二人才有此焦虑及担忧。 听说舞倾城并不是独自一人出府,而是由舞浩明作陪,悬着的心终于落定。 丞相府里所发生的一切,兄妹二人一无所知。 天下第一楼内依旧高朋满座,推杯换盏之音不绝于耳,楼内小儿忙得脚不沾地,一派热闹非凡的场景。 三楼包厢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个端着托盘的小二鱼贯而行进入厢房,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逐一摆上圆桌。 舞倾城看着满满一大桌菜,早已垂涎欲滴,不由的食指大动咽咽口水。 “东家,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嗯!退下吧!” “是!” 小勇点点头,躬身慢慢退出门外,细心地将门关了起来。 舞倾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犹犹豫豫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待小二们全都退了干净,突然发觉怎么就只有她准备大快朵颐,却发现怎么就只自己一人伸筷子要夹菜,他们干嘛一动不动的? 又是啥情况? 玩一二三木头人? 于是,舞倾城满头落满黑线,嘴角微撇,抬头左右瞧瞧,不明就里的看着大家道:“怎么大家都不吃啊?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还是脸上能看出菜来吗?”见大家都一同摇摇头,于是,她再问:“再不然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 舞浩明一贯温文尔雅笑着看着舞倾城,至于其他几人则是一派满脸感动,不知所云的样。 “……” 小姐,奴婢好感动,居然有朝一日能和主子同桌而食。 “……” 主子爷的妹妹,果然与众不同。 “……” 想不到二少爷居然能同意他们这些府里的护卫落座,回去定要给府里的哥几个好好炫耀一番。 是的,几个下人从来不曾想过,他们居然有一天能到特许,与主子一同坐下来吃东西。这也是他们始料未及,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 如今,大小姐请他们一同上桌吃东西,怎能不感动? 自小他们被灌输的观念:主子是天,主仆尊卑有别,不得越规。 迄今为止,也没听说那个主子会特许下人上桌一同用膳,现在,大小姐居然请他们这些个做下人一同上桌,这是何等殊荣啊! 舞倾城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尽将几个下人的心收拢。 这么一桌子菜,让这几个下人将舞倾城在心中的地位,抬高了好几个台阶,直逼他们丞相大人,大有吾将本心耀明月的感觉。 舞倾城是绝对不清楚他们几人的小心思,当然,若是她真的知道一定会笑死。 舞倾城在现代接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不分男女尊卑的,所以当到了吃东西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叫他们同桌共用。 若是在现代旁边站着好几个人盯着你吃东西,估计任谁都会咽不下去。 而在等级森严的古代,这样的事情却是惊世骇俗,若是传了出去定会掀起一阵狂澜。 但是,舞倾城一向以来接受的教育,没有等级观念,阶级之分,因而,她对主仆同桌而食的情况,显然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此一举,让他们心目中钦佩不已,连带着舞浩明也越发觉得小妹自从前大不相同,虽然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但他却也没有拒绝,对下人们轻轻颔首,要他们一同落座。 第四十二章 吃撑了,二哥你背我吧(下) “来!来!来!二哥请客,大家伙敞开肚皮使劲吃!” 见几个局促不安的下人们都一一坐好,舞倾城热情的招呼,为他们夹菜,吓得几人惊得全都站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这是折煞奴婢了!” 席娟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躬身低头,一副受惊惊吓的模样。 “小姐,不可!万万不可!” 阿超蹭的一下跳了起来,连带着凳子都被带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姐,属下们受之有愧!” 二位护卫连连摆手,起身慌忙往后推。 “呃……好!你们坐下来自己吃,喜欢吃什么自己夹啊!” 舞倾城终于发现自己的热情让大家伙不安,讪讪地耸耸肩,撇撇嘴,只好要他们坐下来自个儿吃,并叮咛他们千万不要客气,放心大胆的吃,千万不要客气。 “……” 而真真的请客正主舞浩明,却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她,优雅的品茗面前的雨前龙井。 喧宾夺主的小东西! “嗯!好吃!二哥,这个汁多味美!真好吃!二哥,你来尝尝!” 舞倾城小脑袋点啊点,嘴里塞得满满的,艰难的嚼啊嚼,稍稍吞下点食物,立刻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舞浩明面前的碗里,示意他吃吃看那道菜,口齿不清的嘟喃着。 “慢点吃!别急!”舞浩明见如今这小妹的模样,实在无力极了。 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至于像她那样狼吞虎咽的吧? 不多嚼嚼,马上就将食物吞下去,不会噎着? 见她吃得不亦乐乎的样子,还记得为他布菜,嗨……真真是难为她了! “哇!这个蟹柳酥超级好吃!” “二哥,你这的厨子厨艺好的没话说,改天让他到家里给咱们再做这个。” “对对!爹娘还有大哥、三哥,一定喜欢!太好吃了!嗯!享受啊!美食!” 舞倾城觉得用筷子夹太慢,于是,她丢下筷子,直接用手捏起一根蟹柳酥,头微微往后仰,一点一点的嚼进嘴里。 丝毫不去管那一桌人看到她那粗辱的吃相,惊得屋里目瞪口呆的表情。 “……” 舞浩明浑身无力,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如今的心情。 虽然妹妹的模样好不娇柔做作,率真得可爱,不像有些闺阁千金装模作样。但……如此吃相,还是让他倍感无奈又好气! “城儿,你慢点吃,小心噎着!”舞浩明忍了又忍实在看不下去,不得已好意提醒道。 “哦!好~” “你,呃!” “咳、咳咳……我……噎……住了……” 舞倾城快被她家二哥给气死了,这个乌鸦嘴! 人家吃得好好的,说什么不好,偏讲什么噎不噎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噎字犯冲啊! 二哥刚一说完,她真的就被食物给噎住了。 “水!水!快给我……水!”舞倾城一边找水,一边拍着胸口,食物下不起,喘不过起来了。 大家伙见状皆慌了起来,站起身急得满头大汗。 “小姐,小姐,水来了!赶紧喝口水,顺顺气!” 席娟赶紧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满一碗茶水,递到舞倾城的嘴边。 “呼!差点噎死我了!” 舞倾城抓过茶碗咕隆咕隆一鼓作气将它灌下。 放下茶碗,拍拍胸口顺顺气,舞倾城憋屈瞟一眼舞浩明,有气无力的靠在椅子上。 “你呀你!” 舞浩明见舞倾城已无大碍,无奈的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惊魂未定的定下心神。 幸好! 幸好城儿没事,如若不然…… “嘿嘿嘿……你们大家都别站着啊!坐坐坐,吃呀!不吃,这要了一大桌的菜不吃多浪费!来来来!大家吃,浪费是可耻的行为,知道不?别愣着!快吃啊!” 舞倾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献媚的笑了笑,对舞浩明吐吐舌头,继续招呼大家坐下来吃东西,随后就见她筷子夹个不停。 “……” 臭丫头! 知道怕了? 一会献媚给舞浩明布菜,一会招呼席娟、阿超,还有两位护卫赶紧吃,忙得热火朝天。 前者欣然接受,后者则受宠若惊。 时间在一分一秒不停地流逝,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一桌子菜差不多都进大家肚子。 呃! 不对! 准确的说……差不多都进了舞大小姐的肚子。 原因? 舞浩明本就不是太饿,喝喝茶,吃几块点心就饱了。至于,席娟他们几人全由于太过惊讶,也由于首次与自己的主子一同用膳,不敢过分逾越,未能敞开肚皮吃。所以菜自然大部分进谁的肚子就不言而喻了。 再看看舞倾城,咦? 她人呢? 在哪? 某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一动不动? 为啥?为啥? 还用问吗? 吃撑了! 舞倾城趴在桌上磨磨唧唧艰难的侧着头,揉着肚子哀怨的看着舞浩明说:“二哥,都怪你!要不是你带我来天下第一楼,我也不会因为菜太过好吃,因而吃到撑!” “……” 居然怪他? 小没良心的! 舞浩明皱着眉见小妹如此难受,心下无力,不是刚才跟她说了不要吃得太饱吗? 怎么还这样不计后果? 后悔了吧? 嗨…… 他该考虑怎么回去和爹娘解释? “二哥!我,呃!呃!我真的吃得太饱,撑着了!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实在走不动。二哥!你行行好,要不,你背我回去吧!” 舞倾城皱着眉,嘴里呻吟着不断揉着肚子,内心颇有几分抓狂,美食什么的最讨厌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她。 扛不住的诱惑,感觉怎么那么破! 第四十三章 狂泄千里,臭气熏天!(上) 吃撑了! 舞倾城真的吃撑了! 胡吃海塞的后果:丝毫动都不想动弹,四肢无力,趴在桌子上直哼哼! 此情此景厢房内几人表情各异,十分丰富! 舞浩明暗自唉声叹气,眉头紧锁,嘴角直抽,恨不得一棍子打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胡吃海塞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明明再三叮咛吃饱就好! 吃饱就好! 可…… 她就是不听,左耳进右耳出,话过都不过过大脑。 嘴上的确是答应得好好地,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咋样? 撑着了吧,活该! 席娟见自家小姐趴在桌子那唉唉直叫,小脸血色全无,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在房内走来走去。 小姐,不舒服,怎么办?怎么办? 如何是好? 万一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最为贴身丫鬟的她,又该如何解释? 其他三人也都跟着着急上火,真心不知该作何反应? 二少爷万般无奈的模样,还是不要上去触霉头的好。 至于…… 小姐,肚子吃得太多,撑得慌之事,他们更加不晓得该做些什么,能够令她肠胃稍稍舒服些,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舞倾城在二哥再三叮咛的情况下,管不住自己的嘴,吃撑了! 此事舞浩明的内心纠结无比。 一来,人是他带出来的,必然需要保证在她人身安全的前提下,玩的开心,玩的尽兴,此乃他最初的目的。 二则,他的私心里也希望此次游玩,能够多多少少让小妹忆起一些往日里的画面。 俗话说得好: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 因着小心思舞浩明带小妹出府,一路跟着宠着她,许是心里的疼惜占据太多的分量,一路上由着她的性子,不停的吃吃喝喝,慢慢的偏离原本他的方向。 小妹如此模样真不知道回家后,该如何想爹娘及兄弟交代此事。 想想他爹疼爱城儿的程度,或许爹……会随手拿起附近的一切物体,狠狠地向他砸过来吧! 嗨~ 作为丞相府的儿子真真不值钱! 要知道小妹是爹爹盼了又盼,好不容易得来的,护得如宝如珠,跟眼珠子似的! 至于……大哥跟三弟! 嗨~ 看来打一架是必不可少的! 想想就觉得头疼,嗨~ 舞浩明发现自从舞倾城醒来以后,他叹气的次数变多了,无奈的“赶脚”越发明显。 商场之上,往日里那个决策果断,说一不二,严瑾律己,冷酷不讲情面,要求甚高的翩翩公子,上哪儿去了? 说出来不禁要他抹一把辛酸泪! 自家小妹咋就变成这样了? 吃东西……也能吃到撑得走不动? 还要他要背回去? 这小妮子好歹也快十二了,虽然他家没那么许多讲究,可……这么大的女儿家让哥哥背,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即便他是她的嫡亲哥哥! 嗨~ 可……现在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吗? 没有! 肯定没有! 只能认栽了! 老天! 真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这个冤家,自从死而复生之后,就不复从前婉约怡静,她真是上天派来折磨自己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带她来天下第一楼,纯属自作自受! 失策失策啊! 背吧!背吧! 他妥协了! 不然,还能怎么着? 舞浩明紧紧地抿着嘴,皱着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舞倾城面前蹲下,拍拍自己的肩,示意她可以上来了。 舞倾城觉得自己现在的肚子极其难受,怎么说呢? 她的确是享嘴福了,吃的过程也十分嗨皮! 但是……胃胀痛的感觉并不好受,稍稍动一动,她就觉得食道里的食物,止不住地一个劲想往外涌,不住地想吐。 如今她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应该听二哥的话,少吃些。 世上哪有早知道! 嗨~ 人家管不住嘴嘛! 又有什么办法? 真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这儿的厨子,谁叫他煮得那么好吃的! 正在厨房里挥舞着大勺,烧菜正欢的掌勺师傅,接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寻思着,是谁在他背后说坏话,让他知道了,定不轻饶。 第四十四章 狂泄千里,臭气熏天!(中) 舞倾城一手使劲撑着桌直起身,一手揉着肚子,慢慢腾腾的站起来,走到舞浩明身后,趴到他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用劲浑身力气跳到他的背上。 “唔”了一声,舞倾城赶紧用一只手捂着嘴。 呼! 好险! 差点吐了出来,涌到喉咙了怎么办? 怎么办? 吐到二哥背上,他非宰了她不可! 于是,舞倾城伸伸脖子使劲往下咽了咽,许久长舒一口气,牵强的笑笑道:“呃!二哥,别担心!我,唔!唔……唔!我又咽回去了!” 惊天霹雳,有没有?有没有? “……” 舞浩明一听,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咽、咽、咽回去了? 还能咽回去? 呕~ 恶心! 唔!他也想吐了! 小妹啊! 不待这么恶心人的! 而可怜的舞浩明,乍一舞倾城的话,浑身一僵,差点一屁股直接跌坐在地上,头也不回咬牙切齿的狠狠道:“抓好!我……背你回去了!” 小姑奶奶呦! 行行好! 可千万不要吐在他的背上啊! 不然……他会崩溃滴! 舞浩明率先一步出了包厢,心急火燎地往府里赶,他怕死舞倾城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房内的几个下人,被那句“我已经又咽回去了”的话,给惊得呆如木鸡! “……” 小姐好强大啊! 居然还咽回去? 牛! 真真服了大小姐了! 待他们回过神,二少爷和小姐早已不知去向。各自赶紧拿起墙角今日采买的大包小包物品,急匆匆的往丞相府赶去。 要不,以二少爷现在的心情追究起来,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宰相府,舞耀宗和谢芷兰已从宫中回来在府中小息,舞浩泽及舞浩清却不在府中,还好!还好!要是让他们见到舞倾城现在的小模样,肯定会有人倒大霉的。 这个人……肯定是他! 舞浩明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下来,他们还没专门堵在前厅,好险!好险! 原本以为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便就此揭过,可谁曾想到这丫的舞倾城又出幺蛾子! 怎么了? 闹肚子呗! 闹得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好不热闹! 悲催啊!悲催! 舞倾城回到府里没一会,就觉得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折腾得她冷汗直冒,忍了又忍,怎么滴都不舒服。 于是,她两股颤颤,夹紧两腿,迈着细碎的小步子,风风火火跑茅房,边跑还边叫唤:“娟儿,我要上茅房,你记得帮我拿手纸,快点跟上,我来不及了!” “哎呦!就要拉裤兜上了,嗷……” “尼玛!” “茅房在哪?怎么跑那么远还不到?” “混蛋!靠!真的要出来了!嗷嗷嗷……呜……” 席娟愣愣的见小姐如黑旋风似的飞奔离去,傻傻的摸摸自己的头“噢”了一声,下一瞬才反应过来自己小姐要她去拿手纸? 这么急? 没手纸,真可怕! “……” 默了默,耳边又远远的传来小姐话,着实让席娟无言以对,额际硕大的汗滑了下来。 她想说,“小姐啊!咱不这么丢人好不好?” 可是,幻想是美好的,现世却是残酷的! “快要拉裤兜上?我的大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话许多下人都听全了好不好?” 席娟真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安! 急三火四的去又复返,席娟拿着一叠手纸来到茅房外,安安分分的守在远远的一侧,等候舞倾城随时召唤。 她刚站稳脚步,就听见茅房里传来一阵“噗噗噗噗吡……”的声音,她暗想:拉得真快!若是小姐再慢一步,兴许真的拉在裤兜上! 随后,一股烂番薯臭菜叶且混合着臭鱼烂虾的浓郁气味,从茅房内开始向外蔓延开来,接着茅房里不断传出一阵阵咒骂声。 “我靠!你奶奶个熊!这么臭!呕!呕呕!熏死我了!他娘的太臭了!” “尼玛!这气味怎么还没散?呕~实在受不了,唔唔!呕……” “呕!熏得我都要吐了,臭死了!” “老天,你不会是在玩我的吧?” “呜呜呜……为毛要这么对我啊?我碍你哪儿了?不就吃一顿好的嘛?” “至于吗?至于吗?先让我一番享受,再让我如此遭罪?” “老天爷!你狠!你狠!你真真是太他妈的狠了!” “呕……呕……我的命真他娘的苦啊!……呕呕呕……” “呜呜呜……折腾死本姑奶奶了!” 当那股所向披靡无与伦比的气味,将席娟整个儿包围的时候,她立马憋气停止呼吸,一张小脸憋的酱紫酱紫的,果断后退三丈开外,张着嘴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第四十五章 狂泄千里,臭气熏天!(下) 几位和席娟交好的小姐妹,见她张着嘴呼吸空气,以为她身体不适,不明就里的上前想要问个究竟。 结果,刚一走进“包围圈”,被一股股奇特的气味熏得摇摇欲坠,小脸憋得通红,其状凄惨! “哎呦!肚子好疼啊!好疼!靠!要呼之欲出了,哎呦!人家要制造米田共了……” “嗯嗯嗯……呜!真爽!舒服!” 舞倾城惨叫一声,哗啦的一声,将经过肠胃过滤后的残渣,由括约肌排泄得干干净净,畅通无比的感觉真好! 舒服的深深叹息之后,一股更加浓郁的气味席卷而来,舞倾城立马捏住鼻子,用手使劲的扇风,拼命想将臭味驱散。 “你妈妈滴!咋更臭了?呕……” “我扇!我扇!我扇扇扇……” 那夜,微风轻卷特殊的“气味”,似投入清水中的墨汁,游走大半个宰相府,风过之处真是人闻人倒地,畜闻畜不起。 舞倾城通体舒畅了,圆满了! 可她狂泻千里,整得这一方天地臭气熏天,乌云罩顶。 又过了许久,舞倾城蹲茅坑蹲得那是两腿发麻,虚弱无力。她想要擦擦屁股站起来,身上摸了摸却发现没有手纸? 手纸没有? 咦? 席娟,人呢? 不是让她去拿手纸的吗? 怎么还没来?不会是没跟来吧? 不要啊! 小娟娟,没有你,你家小姐她拿什么擦屁屁? 呜呜呜~ 救命啊! 给点手纸行不行? “娟儿!娟儿!小娟娟!你在不在外面啊?” “在的话,吭吭气也好啊!” “喂?外面有活的没有?有的话应一声!” 其实,舞倾城说的那些话不但席娟听到了,许多人都听到了。 可是……没人敢应啊! 为什么? 还用问吗? 手都捂着嘴呢! 嘴暂时没空! 舞倾城见她喊了半天,外边仍然没有人应答,又凄凄哀哀的叫唤上了。 “小娟娟,你个小妮子,快来救救你家小姐我啊!我蹲得腿都麻了,你个混蛋!给我上哪去了?” “你不给本小姐我拿手纸,我怎么擦屁屁啊?” “难道你让你家小姐我用手擦?” “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你再不过来,小心我被逮着你时,你就死定了!” “……” 席娟心理狂吼,她很想说,小姐啊,不是做奴婢的不愿意过去,实在是小姐你造的气味,让人无法忍受,无法呼吸,叫她如何过得去? 随后,听到舞倾城撂狠话,席娟心知无法逃过此结,才一点一点挪过去,颤颤巍巍的说:“小姐,奴婢一直都在,只是您这气味让人无法接近。” “混蛋!还用你说嘛?你家小姐我,可是在暴风的中心耶!” “……” 嗯嗯! 最臭的,就属小姐你那儿了! “废话少说,快点给我过来,要不然等爷脱困,你丫就死定了!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什么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尼玛! 人在,不知道吱个声? 腿麻麻的,都快蹲不住,再不来,难道让她一屁股坐在坑里? “小姐!小姐你别生气,奴婢这就过来。” 席娟一听,知道她家小姐真的恼了,赶紧鼓足勇气,一阵风似的先跑到远处,呼吸新鲜空气后,再跑到茅厕前,将手纸往门缝里一塞,然后果断转身,似有恶鬼追一般的一溜烟的飞奔出去。 “……” 舞倾城只觉得迎面袭来一凶器,随手一捞,手纸? 靠之! 你个小娟娟!混蛋! 要不是本小姐眼明手快接的个正着,手纸就掉茅坑里面去了! 那她还拿什么东东擦屁屁? 尼玛! 有这样……送手纸的吗? 乱丢东西肯定是不对滴! 若是丢到什么花花草草,那也是不对滴! 何况,你奶奶的! 差点丢她脑门上,火大!火大! 爷,怒了! 第四十六章 大小姐驾到(上) 自天下第一楼回来,舞浩明将舞倾城送回房便离开,对于后来的事情他丝毫不知。 若是知道他离开没多久,舞倾城就开始闹肚子,才出现适才的那一幕,他定然后悔将家中小妹带出府吧! 不说别的,爹娘哪儿也不好交代! 丞相府一处茅房中…… 一通“噗噗噗吡”的声响过后,又听见“卟卟卟……哗啦!哗啦!”形似物体坠落后,便响起手纸特有的悉悉索索声。 舞倾城慢腾腾的从茅房里将要走出来,迈着的步子模样似有些艰难,门一开,现场附近的众人,呼啦一声,整齐一致的向后倒退一大步。 一只素白的皓腕扶在门框上,大家伙等了等。 咦? 小姐呢? 怎么还不出来? “尼玛!腿好麻!” 呜呜呜~ 她想站起来着,可是蹲太久,腿部血液不流通,麻麻的!稍稍动一下,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肌肉,一个劲的往里钻。 “我就不信了我,我一定站得起来,哼!” 外边的众人听到这话,心想:小姐啊!你腿能不麻吗?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们这些个下人站都站酸了,你蹲在茅坑里窝了那么久,能说想站起来就站得起来? 才怪! “唔~终于站起来了!” 哈哈! 她就知道自己能行,不就多蹲了会茅厕,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看! 姑奶奶现不就站起来了! “……” 呼~ 还好! 小姐自己站起来,不然…… 席娟暗自庆幸,不用到茅厕那去扶小姐起来,那么臭!她会晕的! “靠!眼前怎么突然全黑了?”大家一听心立马提起来。 “咦!又看得见了,哈哈!还好!还好!呼……” 原来是血液循环不畅,一时气血循环到达不了大脑,出现短暂眩晕! “……” 谢天谢地!小姐她没事! 舞倾城缓缓神,从茅厕里走出来,揉了揉肚子,尼玛!现在终于不再闹腾了。估计是今天吃的东西过多过杂,肠胃一时无法适应,才翻江倒海的。 嗨~ 敲人竹竿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就让她家二哥破费了一次嘛! 至于吗? 报应来得这么快! 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估摸着从今往后,舞浩明乃至整个舞家上上下下,肯定不会再让她吃得如这般的开怀畅快! 绝对! 一定! 肯定会对她管东管西的,诸多限制,看来她未来的日子,堪忧! 可预见的灰暗啊! 只能说舞倾城料事如神,其实她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大伙对她的态度问题。那叫一个绝对的恭谨! 谁敢不敬?谁敢对大小姐不敬? 套用句下人们私底下的口头禅“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把咱们小姐惹毛,一个臭屁轰了你!” 这话也只是他们私底下说说,没人敢在舞家人面前提,当然在外也是绝口不提,谁会那么白目,自找苦吃? 毕竟除了此次乌龙事件,舞倾城还是很深入人心的。 一位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大小姐,下人们都觉得她现在极好相处。 何况,听上回跟着小姐一同出府逛街的人说,小姐还肯请他们一同上桌用膳? 虽说,他们也是半信半疑,但人家席娟跟阿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似作假。且从另外俩人那,他们也得到证实。 光这一点,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非常吃惊! 羡慕妒忌恨,有没有?有没有? 第四十七章 大小姐驾到(中) 毕竟,任何身处在这个等级森严,男尊女卑,主仆尊卑有别的社会,不是谁都会为他们下人考虑的。 他们在这府里干活还算是好的,主子们心善,从不难为下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下人非打即骂,听说别的府上,对做下人的可历害着呢! 非打即骂,稍不顺心,打死也是常有的事! 其实,他们这些为奴为仆的人,在如今的世道里,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谁不为有这样的大小姐而开心,在她的面前用她的话说“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不管男女,不管尊卑,在我这没有主子奴才的说法,所以以后你们看到我跪就免了。你们可以把我当朋友、当知己,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但你要活的自信,有自尊。你就是你!是靠自己的劳动来赚取谋生的方式,你不欠别人的,所以今后你要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活出真自我!”就这样的几句话,把丞相府的上上下下的家丁丫鬟收复得服服帖帖。 大小姐驾到! 某人带着冲天的臭气从茅厕里出来了,下人们离得远远的,低着头,努力憋着气,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舞倾城撅撅嘴,轻哼一声,这算什么吗? 跑那么老远算什么? 她又不是病毒,不就是身上稍稍臭了那么一点点! 至于吗? 舞倾城低头抬手闻了闻衣袖,瞬间脸上的表情,堪称“微妙”。 呕~ 确实挺臭的! 好吧! 她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吧! 舞耀宗带着夫人儿子赶过来,适才有下人禀报说城儿进茅厕已经很久了,一问才知道,浩明今天带她出去逛街,到天下第一楼吃撑了回来,现在蹲在茅坑里解手。 如果拉拉肚子也就算了,怎知大半个时辰听说还未出来? 老远就看见女儿颤颤巍巍的站在茅厕边,一副无比虚落的样子,心忽的纠疼不已。 舞耀宗狠狠地瞪一眼身后舞浩明,都怪这臭小子,带城儿出去游玩,也不知道劝着点,搞得现在她这副模样。 哎呦! 他心疼死了! 哼! 要是女儿万一有个好歹,看他不将那小子揭下一层皮!哼哼! “……” 舞浩明自个儿觉得他比窦娥还冤! 他明明劝了来着,可小妹不听啊! 这能怪他吗?能怪他吗? 舞浩明抬眼偷偷看了看舞浩泽的神色,呜呜呜…… 好吧! 怪他!都怪他! 丞相府里,舞浩明不惧爹,不怕娘,怕死了他家大哥发飙! 大哥发飙起来,连爹娘都劝不住的,他的命咋就那么苦呢? 花了大把的银子不说,生命还被威胁! 小妹,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要不你家二哥,惨了! 等他们一行人稍稍走进些,鼻间突然窜进一道道极其难闻的臭味,随后果断停下脚步,不明就里的看着不远处的席娟,似乎在等着她来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小姐、小姐她今天吃太多,肠胃消化不大好,所以小姐蹲茅厕久了些,至于这气味……” 席娟朝几位主子福了福身,一边说,一边偷瞧舞倾城的脸色,至于说道空期间弥漫的气味时,眨眨眼,抿抿嘴,幽幽的看着舞倾城顿时说不下去。 因为……她家小姐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挪动嘴说着什么。 “还说!还说!”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 “……” 兴许是那股味道太过于让人难以接受,一行人停下脚步后,不愿前进。 舞倾城无语的望着天,无奈的说:“我说你们至于吗?离那么远?我可是风暴中心的核心耶!也没像你们那样,我说,忍忍就过去了。” “……”众人默。 忍忍就过去了? 拜托! 那是因你熏久了,鼻子不灵光! 再说,你自己的臭屎味,你好意思嫌弃? 好意思么? 第四十八章 大小姐驾到(下) 舞耀宗拿手挥挥面前看不见的臭气,捂着鼻子说:“城儿啊!那个,你以后吃东西可要注意了,千万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伤了身体,如何是好?” 谢芷兰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到:“是啊!城儿!以后出去,别不听话!我已经让娟儿备下热水,还撒了许多花瓣,你先去沐浴沐浴吧!” 舞浩泽皱着眉头,责怪的横了一眼舞浩明:“你呀你,怎么说你是好?城儿还小,你不小了吧!怎么不劝劝,你看吃撑了回来,瞧!她现在拉成这样,城儿要是有个万一,我扒了你的皮!” 舞浩清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就是,城儿才跟他出去半天,就整成这样回来,先打一顿再说,大哥,要不,咱们给二哥松松筋骨?” “……” 松松筋骨? 舞浩明低着头悲催的像个小媳妇,欲哭无泪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听了舞浩清的提议,舞浩泽状似无意般的撇了他一眼,挑眉问:“你想试试?” “嘿嘿!大哥,人家只是说说而已,我一点都不像试试!” 那自动转体扬高八度好听的男声,让舞浩清缩缩脖子,心……哇凉哇凉滴! 舞倾城一看情势不对,马上开口为舞浩明说情:“爹娘,大哥、三哥,你们不要错怪二哥,是我的错,二哥一直在旁边耳提面道,是我不听话,只顾吃东西。嘿嘿嘿……” “偷偷告诉你们,那菜肴实在是太好吃了,吃着吃着就撑了,真的,不是二哥的错,的的确确是城儿的嘴太馋了!” “你们不要骂二哥,他没错,错的是我,你们要骂就骂我吧!” 开玩笑! 她家二哥明显就憋屈得满脸通红的,再让你们又骂又打的还得了? 下次她若还想再要出去,他就肯定不会带着的,情况不妙……得先稳住再说! 舞耀宗一脸明了的叹口气说:“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也不准再提,现在都挺晚的,大伙都散了吧!城儿!你赶紧沐浴去!” “是啊是啊!小妹你身上的味道真不太好闻,老远都熏得慌!” 舞浩清嬉皮笑脸的对舞倾城挑挑眉,一副你真臭的嫌弃表情。 “……” 哇靠! 三哥,你这是啥表情? “嗯!娟儿,带小姐下去沐浴去吧!” 舞浩泽对于舞浩明的怨念不可谓不深,每每与其对视,舞浩明都弱弱的别开视线。其实,他又何尝不明白二弟对小妹的宠爱,想必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对于这失而复得的小妹,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既无奈又气恼。 “是!小姐,请随奴婢来!” “……” 舞倾城跟在席娟身后,暗自肺腑,事情闹得如此大,得嘞!这下面子里子全丢干净了。 好似不愿看到小妹垂头丧气的样子,舞浩清好死不死的来了句:“城儿啊!沐浴之后,记得让丫鬟给你揉揉腿啊!蹲那么久,怪辛苦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舞倾城满脸怒色,神情愤然,恨恨的跺跺脚,扭身瞪眼舞浩清,白他一眼,留下一句愤怒不已的话:“舞浩清,你丫的哪天别落在我手上,到时候,哼哼!” 随后,那空地传来一串串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 “哼!你们最坏了,讨厌!还笑!” 见大家伙不帮她,反倒笑得畅快,舞倾城小脸羞红憋屈极了。 如她三哥所愿,跑了! 溜得飞快! 第四十九章 蟑螂怕怕(上)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夜幕低垂,繁星点点,萤虫流连在院子的花丛,一派寂静安宁。 丞相府琉璃苑虽说不是丞相府最大的院子,却是最为精致的一处院落。 无论是家具亦或是明面上的摆设,无一不精。 更不要说舞倾城平日里穿着打扮的衣物和首饰,全都是舞耀宗夫妇,或是舞浩泽三位兄长亲自挑选而来,无外乎想要给她最好的。 有些东西,更是连宫里的后妃都奢望不得! 谁让舞浩明是天启国首富,更甚者有人说他的财富,实属三国之最。 他妹妹日常用度,旁人怎可相比? 而今日,丞相府里的大小姐,心情实在美丽不起来! 想想适才茅房外的一幕…… 大家是开心了,只有一人郁闷得要死,谁?还用说吗? 猜都猜得出来——舞倾城。 她现在觉得浑身无力,不就是吃多了,撑了! 然后一不小心闹肚子……拉了! 嗯~ 那啥啥啥确实是臭了点,可这不是她能控制的啊! 笑!笑!笑! 笑什么笑? 笑成那样,大伙儿简直就在伤害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话说,舞倾城自以为是的想,那啥……她的屁,只是稍稍臭了那么一点点。 一丢丢而已! 哎呦喂! 天啊! 那哪是臭了一点,简直就是一个重磅炸弹,方圆二十五米内全被那种气味覆盖。 嗨! 好不容易大伙全都幸存了下来,气味散了些,大伙呼吸顺畅点,扯嘴笑一笑,她居然还不乐意了? 真难伺候! 舞倾城一溜烟跑回房内,净房中央早已准备好一个很大的木桶,水面上飘着许多粉嫩的花瓣,水正徐徐冒着热气,将屋子笼罩着似云雾般。 咚咚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席娟进来偷偷瞧着她,气喘吁吁的说:“小姐,请先沐浴,那个奴婢先去准备好换洗衣物。” “……” 心下无奈的看着丫鬟敬畏的眼神,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不就放个屁,拉泡屎,至于吗? 至于!至于! 小姐的壮举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滴! 席娟心内悄悄地独白着她对舞倾城的直观感受。 “喔!你去吧!那什么,谢了!”舞倾城挥挥手,两样放光的盯着大木桶。 “这是奴婢应当做的,无需言谢!”席娟满脸感动的福了福身,站在一旁没有离去。 洗澡! 嘿嘿……她喜欢! 噢耶! 洗香香!哇哈哈哈…… 不待丫鬟离去,舞倾城就想脱衣服向往下跳。 下一秒,她骤然停下动作,一脸“这里没你什么事,还不快走”的表情看着席娟。 讨厌! 还不走,人家要脱衣服没看见? “小娟娟啊!那什么这里就不用你来伺候了,你家小姐我自己来!” 好尴尬! 丫鬟在,怎么脱啊? 难道要当着她的面脱光光? 哦不! 这绝对是万万不行滴! 她可不是暴露狂! 舞倾城觉得冷汗滑落些许,说实话她没有赤裸裸在人前洗澡的习惯。就算原主有,连她从小服侍的丫鬟也不行,就是不给看! 反正她又不是古代的舞倾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姐?你说什么?” 小姐这是怎么了?不让她伺候? “哎呀!我说这里不用你伺候,我自己洗就成!” “那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 靠! 想看? 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可看的? 第五十章 蟑螂怕怕(中)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你没关系!”舞倾城连连摆手道。 真的和你没关系啊! 人家不习惯被人搓来揉去的不行吗? 又不是橡皮泥! “那是为何?” “……” 为何?为何? 丫的,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你在,我觉得不太自在!”舞倾城实在无法,只好道出实情。 “哦!那奴婢就先出去,为姐拿衣衫。” “……” 早这样不就好了,不就可以省下她不少口水吗? “好!好!快去吧!” 席娟妞,你真啰嗦! 快走!快走! “遵命!”席娟转身就退了出去。 早这么听话多好,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妈子! 一阵衣服的悉悉索索声音后,舞倾城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 赤条条滴! 像一条泥鳅一样,“呲溜”的一声钻进水里。 “嗯!舒服!” “我洗啊洗,洗啊洗!我洗洗手臂,洗洗臀,嗯!刚才拉粑粑,这丫最臭,多洗洗!” “我洗洗洗,我搓搓搓,呕!身上臭死了,那味可够熏人的,我得好好洗洗。” “我洗啊洗!洗啊洗!我搓搓大腿,扣扣脚,呀!脚趾忒黑了,好好搓搓!” “哈哈!脚趾洗得好白啊!哇哈哈哈哈!” “哇!这么多花瓣,嗯!真香!这就是花瓣浴嘛!真享受!”舞倾城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 “……” 刚走不远的席娟,听到她家主子的自言自语,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咽咽口水,无语掩面赶紧开溜。 “我爱洗澡,花瓣泡泡,嗷嗷嗷!洗洗脸蛋,搓搓污垢,嗷嗷嗷!现在我最享受!” “我爱洗澡,扑通扑通,嗷嗷嗷!扭扭腰,翘翘屁股,嗷嗷嗷!” “嗷……” “哎呦!差点儿摔下去!吼吼!吓死我了!” 舞倾城唱着自编自划的洗澡舞,嗨嗨的享受着,一不心差点钻桶里去了。 “呒!” 不知打哪飞进一只黑褐色的虫子,它有两个铜钱般大,在舞倾城身后飞来飞去,最终落到浴桶边,慢慢地、慢慢地爬近她。 浑然未觉的人儿,依旧唱着她的洗澡歌,手不断拍打着水面,掬起一捧水自头顶淋下。 美人沐浴,似精灵入凡尘,美一字怎能形容得了。 下一刻…… 当舞倾城的视线,悠悠然和这只虫子接触时,美好的时光就此戛然而止。 “啊!啊!啊……”惊声尖叫的女声,响彻丞相府的上空。 刚刚安定不久,准备上床歇息的人,皆被这一声声的尖叫吓了一大跳。或从床上弹起,或猛地站起身,都急急忙忙地向舞倾城的闺房方向冲过来。 至于大姐的房间里,尖叫声还在持续。 “啊!啊!啊?你、你、你、别、别过来!” 发现情况不对,舞倾城惊慌失措的瞪大双眼,随即作出应对,哗啦一下,闪躲到桶的另一边,双手环胸瑟瑟发抖的高喊。 第五十一章 蟑螂怕怕(下) 她高亢的海豚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声音传出去老远,舞耀宗第一反应以为自家的宝贝女儿出了意外,咻的一下,消失在谢芷兰的眼前。 咻!咻!咻! 不同的院落,闪出三道身影。 “不要过来,我告诉你噢,再过来,我会灭了你的!” 蟑螂瞧见浴桶了不断哆嗦的女子,翻翻白眼,我哩个了去!就你这小样,谁灭谁还不知道呢!瞧瞧!它只稍爬进一些,这女子立马惊叫连连,躲到另一处去了。 “你、你爬远些,别过来啊!” 呜呜呜~ 蟑螂大爷,拜托! 别再过来了好不好? 小女子,怕怕! “我告诉你,我会很多功夫,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一阳指、弹指神功,啊……你他娘的还过来?” 舞倾城憋屈得想哭,不带这样吓唬人的,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戚! 一阳指?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弹指神功? 哼! 本大爷才挪过去一只腿,你就吓得嗷嗷直叫。 哎哎哎! 你跑啥子嘛? 咱俩还没有进行深入了解,你倒是跑啥啊? 舞倾城要是知道虫子心里想啥,肯定会说,我勒个去!不跑?不跑滴是傻子知道不? 呜呜呜~ 救命! 人家怕怕! 吹! 姑娘啊,你就吹吧! 正好老子没见过天上牛在飞,你再吹吹,说不定马上就见到了! “靠!你还爬?你再、再爬过来,我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呦呵! 哼哼! 本蟑螂大爷一定会对你好好滴! 绝对不会客气! “呜呜呜~你给我爬远一点,不要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我最怕蟑螂了!” 戚! 你说怕,本大爷就不过去? 那本大爷多没面子? 你是我谁啊你? 竟然敢指挥本大爷? 嘿嘿…… 偏偏就再过去一丁点,吓死你! “啊啊啊……你给我爬开点,我、我、我、我……又没有招你惹你,呜呜呜……你干嘛要和我过不去啊?” 拜托! 那是蟑螂! 一只小虫虫而已! 舞倾城你至于吗? 吓成这个鸟德行! 当然,蟑螂那玩意是她最怕的东东,能不吓得手足无措,惊声尖叫? 蟑螂耶,恶! 光想想她都会浑身哆嗦! “你说你好好地犄角旮旯角落不去好好呆着,上这来闹哪样啊?” 怎样? 大爷它高兴飞哪就飞哪,不行吗? “讨厌!你说说你,哪儿不飞,咋不好好飞?干嘛飞人家的房里?飞人家的房里也就算了,你忒坏了你!何必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 本大爷就喜欢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咋样? 不成吗? “我恨透了你了!臭蟑螂,死开!” “老天爷,你耍我还没耍够,还是怎么滴?” 某蟑螂大侠幽幽的抬头望天,两根长长的触须上下挥舞着,心想:老天爷也管它这事? 哼哼! 老天爷管天管地,管不着它拉屎放屁! “快走开!快滚蛋!不然我喊人了。对!你再不滚开,我喊人了啊!他们会把你打得扁扁的,快走开啊!”舞倾城可怜的和蟑螂兄谈条件。 笑话! 你让爷滚,爷就得滚? 哼哼! 爷不懂要怎么个滚法! 要不……小丫头,你先给爷滚两圈试试? 不知道舞倾城今天是走什么霉运,那只蟑螂像是玩上瘾似的,她往哪躲,它就往哪爬,整就是一个你躲我追的戏码。 而小姑娘家的神经,已是绷得满弦紧紧的,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睁着大大滴眼睛,盯着那只可恶的蟑螂,眼神随它而动,不断变换与它之间的距离,那叫一个默契啊! 这时,一群人赶到门外,由于事先知道舞倾城在沐浴,所以并未急着进入房内。 站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叫嚷声,额前全都布满黑线,。 最后,在众人相商之下,委派谢芷兰前去查探,其他的人全都不方便啊! 谁让他们是男滴? 不要歧视男子,好不好? 席娟拿了衣衫快步走来,轻咦了一声,奇怪的看着诸人问:“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你们怎么过来了?” “娟儿,你个死丫头!上哪去了?城儿刚刚在房内尖叫,你没听到吗?”谢芷兰回过身,正好看见城儿的贴身丫鬟在自己身后,责怪且恼怒的问道。 似是配合谢芷兰的问话,房内又传出“啊!”的一声尖叫,吓得各个人的心肝间颤了又颤。 “回夫人,适才小姐说,让奴婢不要在里头伺候,遣奴婢去替小姐拿衣衫。这不,奴婢刚刚拿回小姐衣柜里的衣衫了,怎么?小姐……夫人我们快进去瞧瞧吧!” 席娟满脸愧色跪在地上,刚解释到一半,又听到屋里又传出舞倾城尖叫咆哮的声音,在谢芷兰的示意之下,赶紧起身快步和她一同冲入房内。 第五十二章 源于一只蟑螂惹的祸(上) 琉璃苑 房里舞倾城吓得直哆哆嗦嗦,满脸畏惧的死盯着面前的蟑螂,恨透了它打扰自己美妙的沐浴时光,偏偏拿它毫无办法。 为什么要死定着它? 嗨~ 舞倾城不死盯蟑螂着行么? 她怕啊! 真心怕有个万一,那只蟑螂可是有翅膀的,如果它一不高兴,肆意张开翅膀飞到身上怎么办?怎么办? 脑海里稍稍想象了一下,蟑螂可能飞到她身上的情形,娘啊!光想像都不行,立马毛孔耸立,汗毛根根倒竖,吓得手软脚软。 舞倾城在现代的生活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就是这种小昆虫,黑褐色的身体,两根细长的胡须,隐藏在“盔甲”下的薄翅,足上长有好多细毛,在地上爬来爬去,粘有很多的细菌,况且长得又那么丑,恶心死了! 对了! 蟑螂几只脚来着? 六只?还是八只? 呕! 怪恶心的! 不能想,不能想啦!想想都倒胃口! 混蛋! 爷只有六只脚! 看清楚点! 谢芷兰和席娟闯进门里,看到的就是这幅搞笑的场景,两人愣在门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舞倾城眼尖,见她们进来,眼睛登时挣得又圆又大,像看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样,可怜兮兮的哀求:“娘、娟儿,有、有蟑螂,快!快!救命!” “……” 谢芷兰和席娟无奈的对视苦笑一下,她们在外听着里头撕心裂肺嚎,以为闯进采花贼了,不曾想只是一只……小虫子? 看把她们给吓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瞧舞倾城可怜的小模样,嗨!两人无奈的齐齐摇头,还是先解除危机比较好! 席娟走上前,将那只戏弄舞倾城,弄得她神经高度紧张的罪魁祸首蟑螂给徒手捉住,一把丢在地上。然后,抬起穿着绣花鞋的脚,一脚丫子踩下去。 吧叽! 狠狠将蟑螂踏得面目全非,浆汁四溢! “……” 舞倾城一见危机已除,精神咻的一下放松,舒服! 不由的拍拍手为席娟鼓掌,并且翘起大拇指直夸她棒! “小姐,莫怕!奴婢已经将它踩死了!” “娟儿,威武!” 走上前,谢芷兰看着还浸在桶里她最小的孩子,轻轻地点点她的鼻尖,轻柔的打趣道:“你呀!连只小虫虫都怕!真是的,你什么时候才长大?” “娘啊!城儿,还小,不想长大!将来更不想嫁人!” 废话! 这小身板还不小? 不足十二岁! “胡说!女儿家长大了,哪个不是要寻个好人家嫁了!” “嘿嘿!娘,城儿还想在娘身边,多孝顺娘几年呢!所以,城儿不想长大!” 借口! 绝对是借口,她只是不想嫁人而已! “你这丫头,就知道哄你娘我开心!” 他们夫妇二人千求万盼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闺女,自还在襁褓之中,便呵护得如宝如珠,若是将女儿嫁人,真真是满心不愿意! “嘻嘻!” 那是自然! 谁让父亲大人那么疼你,府里大事小事不是你说了算? 嘿嘿嘿…… 当然得好好巴结巴结娘亲! “城儿勿怕,有娘亲在,娘亲会保护你的,你看看这不小虫子也抓了去,踩死了!你无须担心,娘在这,为娘保护你。” “好!” 好感动有没有?有没有? “城儿,水也凉了,咱不泡澡了啊,你起来,娘给你擦擦干净,再把衣衫穿起来好吗?” “嗯!好!我听娘的!” 她是乖宝宝!乖宝宝! 舞倾城由于刚才被吓得不轻,脑子乱成浆糊似的,任由谢芷兰将她拉出桶外,再帮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净,之后仔细为她穿好衣衫。 好像?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 身上怎么有点凉飕飕滴? 好像身体还被转着圈儿的摸来摸去? 怎么回事? 奇怪! 哪里不对呢? 后知后觉的舞倾城,终于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被两个女人看得精光。 于是“啊……”尖叫声又起,于房门外站了许久的人,心不由得颤了颤。 这……又怎么了? 虽然,两人是这身体主人最亲近的人。一位是母亲,一位是贴身婢女,从小到大也没少看,更没少摸。可问题就在于,现在这个身体里的灵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横穿而来的新新人类。 舞倾城从小没有这样赤身裸体站在那,让不认识的人又摸又擦,噢!老天!这让她接受不了,十分崩溃! 况且,退一万步讲,她和这些人还真不熟悉,这么被看光光实在忒不划算。 混蛋! 哼哼! 改天她一定要看回来! 呵呵呵…… 这小妞原来在纠结这个啊! 白叫人为她担心,以为又出什么事了。 第五十三章 源于一只蟑螂惹的祸(下) 谢芷兰真想不明白,她的女儿怎么好好的又叫唤上了? 于是,她慌忙将舞倾城抱在怀里,情急之下问道:“怎么啦?城儿,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千万要告诉为娘,别让娘担心!” “呃!呵呵!” 舞倾城不由苦笑,暗想,她能说被你这个做娘的占尽了便宜吗? 呜呜呜…… 想想都无力,她现在只想躲到一边扣墙去! 她能说吗?能吗? 自然是……不能! “没、没什么!就是,想到那蟑螂觉得怪害怕的!” 舞倾城意识到刚刚自己失态,为转移谢芷兰的注意力,撒娇的摇着她的手,不要脸似的挨过来,在谢芷兰的怀里蹭。 若是,舞耀宗看到妻子被人吃豆腐,一定会气得胡子翘起来。 虽然……他没有留胡子! 自己闺女也不行! 哼哼! “娘啊!今晚陪我睡,好不好?” 忽然,舞倾城心生一计,对了!嘿嘿!爹爹,等着接招吧! “这个?” 陪闺女睡? 好是好,可就怕相公不同意。 “哎呦!娘,你就陪陪人家嘛!” 答应!答应啊! 要不鱼儿怎么上钩? “可是?” 哎呦! 妇道人家犹犹豫豫真是的,一点儿都不干脆! “可是什么啊?” “你爹他?” “我爹怎么了?哎呦!娘啊!爹都那么大了,还用得着你陪?” 霸气反问,有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我爹他大了,要独立,让他自己睡去!” 冠冕堂皇的借口,用得好! “呃!那、那好吧!” 谢志兰侧着头想了想,女儿说得好似很有道理,于是,她点点头同意,由始至终二人都没有想要问一问舞耀宗的意见。 “……” 哈哈! 帅哥爹爹,看看!看看!把你媳妇拐到手了吧! 叫你不让咱出府!叫你不让咱出府! 管这管那,没完没了,烦死了! 她这就叫报复,赤裸裸的报复,睡你媳妇了怎么样? 这回,看你有啥招? 外面的舞耀宗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咦?有人在念叨他? 舞倾城好像忘了,舞耀宗的媳妇也是她娘。 “小姐,娟儿叫下人把这个桶抬下去,再让人把这抹干净?”席娟微微一福身问道。 “嗯!好!” 舞倾城扫一眼满屋的狼藉,吐吐丁香小舌,点点头。 “奴婢,去去就来。”席娟施了一礼,退下去。 “城儿,咱们出去吧,你爹和哥哥们都还等在外面呢!咱们再不出去,说不准他们都想破门而入了。” 谢芷兰刮了刮舞倾城的鼻子,笑得打趣她适才状态百出的模样,无奈轻叹口气,然后牵起她的手走出房门。 “好!娘,咱们出去吧!” 当门一打开,四个大男人神情慌张的一下子全都围过来。 “夫人,城儿是怎么了?” 舞耀宗大步向前走到谢芷兰和舞倾城的面前,极其自然地将妻子揽入怀中,才下意识的问了问舞倾城刚才吓得惊声大叫的原因。 “……” 舞倾城一见,挑挑眉,她的存在感这么低? 爹爹,怎么忽视自家闺女貌似不太好吧? 哼哼……等会有好戏看了。 爹爹,请接招! “娘,怎么回事?”舞浩泽也焦急的问。 “娘,何事吓着城儿了?”舞浩明跟在大哥身后,一同走上前来问道。 “城儿,她没事!只是被小东西吓着了。” 谢芷兰回想起她刚才进屋所瞧见的场景,一丝笑意爬上唇角,眉眼弯弯的,对着静默不语的舞倾城挑挑眉,好似在说着些什么。 “小妹,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你吓着了,告诉三哥,三哥扁他!”舞浩清气势汹汹的说。 “……” 这么多人都这么关心她,舞倾城心里感动不已,也许,来到异世也是一种缘分。见三哥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凶狠的眼神,她突然有种想要作弄他的想法。 忽然,舞倾城抬起头,眉眼笑得弯弯的,对舞浩清说:“三哥,就是、就是一只蟑螂欺负我,可它已经被娟儿踩扁了,你要怎么扁它?” “……” 舞浩清乍一听此话,愣了愣,看着妹妹恶作剧的笑容,登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恨恨滴无奈滴,看着自家古灵精怪的小妹,羞红了一张俊脸站在一边。 脸丢大了! “噗!呵呵!” “噗嗤!哈哈哈~” “哇……哈哈哈~” “你这丫头!” 第五十四章 你敢抢我夫人?(上) 丞相府琉璃苑内,今晚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快要把众人整得神经衰落,故而,舞倾城的院子里还站着一大群人。 父母,兄长,护卫,小厮,丫鬟无一例外的将琉璃苑塞得满满当当。 先是舞倾城吃撑了如厕,后有神来一笔的“蟑螂君”搅局,至于现在嘛…… 舞倾城要放大招,众人速速回避! “城儿,你呀你!可真闹腾!好了!既然城儿没什么事,依我看大家还是回房休息去吧!夫人,走!我们回屋!” 舞耀宗一见闺女没事,见时辰也不早,便想打发众人回房,他揽着谢芷兰,正想要离去。谁知身后一道清冽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举动,令他愣在当场。 “哎!哎!哎!你、你、你说你呢!” 舞倾城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样,一只手插在腰间,另一手痞气十足的指着舞耀宗。 “我?” 舞耀宗迷茫的看看左右看看,见几个儿子果断闪到一边,瞧见身边的娘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愣了愣,惊觉指指自己疑惑看着怪模怪样的舞倾城。 “对!说的就是你!” 嘿嘿!没错! 猜对啦! “城儿,怎么了?” 呃! 到底怎什么回事?女儿语气怎么怪怪? “你,对!就是你!放手,快放手!娘今晚是我的人,休得带走?”舞倾城一把拍掉舞耀宗揽住谢芷兰的手,冲着他命令道。 “什么?你的人?城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某男子声音腾然扬高八度。 “我说,娘她今晚是我的人!你休要带走!” 靠! 不愧是官居一品做丞相的人,一下子从慈父转换到官场威严的语气,吓死宝宝了! “放屁!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啦?” 舞耀宗怒了,语气狠厉爆了粗口,想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居然变成旁人的,哪怕此人是自家闺女也不行! 芷兰是他的他的!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 哎呦喂! 老虎屁股果然摸不得! “我怎不知道?你、你、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舞耀宗气得老脸紫红紫红滴,一只手在谢芷兰和舞倾城只间来回指着,一瞬间只觉得血气上涌,双目赤红。 “城儿,不要胡闹,看!你把爹爹气成什么样?”舞浩泽满脸不赞同呵斥她。随后,转过身安抚:“爹,小妹许是闹着玩的,您别往心里去!” 哎呦喂!城儿啊!娄子捅大了!赶紧安慰老爹。 瞧瞧!你把他气成什么样了? 一个劲的喘粗气,真怕他会气背过气去。 “呜呜呜~大哥你居然凶我?问都不问清楚!娘答应的!呜呜呜……你坏蛋!不理你了。”舞倾城似委屈至极,掩面假哭凄凄哀哀的控诉。 哼!小样! 大哥,看你还敢吓唬她不? “城儿,我、我、我……嗨!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哭啊!”舞浩泽急忙解释,完啦!两头不讨好! “……” 哼!听你的才怪! 嘿嘿嘿~ 谁不知道她爹只要不上朝,成天和自家娘亲腻歪在一起,经常当着他们这些个做儿女的面亲亲我我的,看了超不爽! 第五十五章 你敢抢我夫人?(中) 瞧瞧您老都是四个孩子的爹了,孩子们也都这么大了,还老不正经的秀恩爱,影响不太好的,是吧? 把他们这些个做儿女的当隐形人? 哼哼!她就是要捣乱,咋样? 今晚,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他俩分开,让老爹独守空房去! 不过…… 这话再说回来,舞耀宗这个男人也挺专一的,这辈子就只娶了谢芷兰一人,这事放古代这种三妻四妾的时代来说,确实非常罕见! 值得谢芷兰一心一意的为他,生儿育女! 只是…… 生了一个又一个,不嫌太多? 不管他们多恩爱、多和睦,今晚她肯定不放人。 况且,谢芷兰已经答应了,为了她日后可以自由出府的伟大计划,残忍一点又何妨? 瞧父亲大人怨毒的眼神,哎呦!她的心肝尖啊! 怕怕! 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故而,今晚一定得残忍,哼! 舞倾城见舞耀宗不停地给她放冷刀子,心道:爹啊!你看我也没用,你媳妇答应人家的,要怪就怪你媳妇好忽悠! 幸好! 谢芷兰不了解女儿所思所想,要不肯定临阵倒戈。 今天的事,一茬接一茬,令人好不烦闷。 特别是,舞倾城刚才被蟑螂戏耍一番,正是最害怕的时候,需要人陪。 为什么不叫席娟陪着就算了,非一定要谢芷兰呢? 原因无它,就为了让舞耀宗妥协,允她自由出府。 哈哈哈…… 没有谢芷兰相陪的舞耀宗,枯灯寂寥,孤枕难眠! 还有,舞倾城最怕蟑螂,理所当然要找个人陪睡,心里舒坦! 俗话说得好“别胜新婚”,舞倾城认为适当的分居,还是有利于两人的感情紧密度的。 某人在哪里嗨嗨的畅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理会,一旁正生闷气的舞耀宗和怕她生气的舞浩泽。 越想越觉得不爽,舞耀宗恶狠狠的瞪女儿一眼,骂:“死丫头!” 哎呀!凶她? 她好怕怕! “娘,爹他凶我!娘啊!呜呜呜~” 舞倾城拉长哭泣的鼻音,故意扑在谢芷兰的怀里需求安慰,并且一个劲在娘亲胸前柔软上,使劲蹭! 瞧见没? 她就是这样,霸占你媳妇的,怎么样? 舞倾城眼神不住的往舞耀宗那瞟,挑拌似的笑眯了眼,模样嘚瑟得不要不要的! “……” 完啦! 城儿,你踩地雷了知道不? 舞浩泽见此景丢一枚白眼给舞倾城,不由得扶额,顿感事情大条了。 “……” 舞耀宗一见自家的媳妇在自己面前,被华丽丽的吃豆腐,气得头发根根倒竖。 但见兰儿责怪的眼神,噌的一下,怒焰全无! 呜呜呜~ 媳妇大人惹不得,要不…… “城儿,乖!不哭!你爹他不是有心的,是不是啊?老爷?” 谢芷兰一边轻柔的拍拍舞倾城的后背,一边面露凶光的瞪了瞪舞耀宗,话语声调不断上扬威胁着他。 “是是是!为父是和城儿闹着玩的!可是,夫人,晚上歇息没抱着你我睡不着。” 舞耀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着谢芷兰低头争辩着,满脸委屈的眼神,似乎在透露什么不一样的讯息。 “老爷!”谢芷兰娇嗔的怒唤道。 “嗯?” 媳妇儿,终于想清楚了?改注意了? “你瞧你都说了什么!孩子们都在这,你也敢说?你个老不知羞的!” 谢芷兰又怒又羞的跺跺脚,若不是舞倾城还赖在她的怀里,真想冲到舞耀宗的身边,拿自己的脚死命的碾压他的大板脚。 “我说的是实话!”舞耀宗弱弱的声申辩。 “你、你、你,还说?” 老不知羞的家伙! “那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兰儿,你别生气!” 前千万别让他睡书房,他的“幸福”日子呦! 第五十六章 你敢抢我夫人?(下) “哼!” 谢芷兰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会舞耀宗,此情此景令舞倾城暗笑不已。 “……” 舞耀宗在夫人哪里讨不了好,眼神一转,女儿是不能凶的,要不,夫人更加不理他。对了!他还有三个儿子!逐一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 “……” 兄弟三人无语,明明不关他们的事,怎么到最后,反倒怪道他们身上来? 男人年纪大了,果然不可理喻! “爹、娘,你们请继续,当我不存在就行!您俩继续!”舞浩泽摸摸鼻梁笑着转过身去。 “嘻嘻,爹娘的还是那般恩爱,以后我找娘子,一定要找个像娘这般温柔贤淑的,我肯定好好爱她,疼她!” 舞浩清满脸羡慕的看得津津有味,他十分期待未来的妻子是那般模样。 “嗨~” 舞浩明叹了一口气,将头侧过后就,不再做声。 “兰儿!我的好兰儿!你就行行好!原谅为夫吧!”舞耀宗憨憨的挠挠头,献媚的笑道。 “……” 谢芷兰耳根子一向软,见舞耀宗又是作揖,又是道歉赔不是,心下不忍无奈地瞧了他几眼,似娇带怯的低下头。 欲语还羞的神态妩媚极了,看得舞耀宗两眼放光,心痒难耐,眼神暗示般的和谢芷兰眨眨眼,意有所指! 谢芷兰心下也明白他的所谓意何,现如今事情有些棘手,处理不好,相公和女儿之间生了芥蒂可就不好了。 她低头看了看在怀中的舞倾城,思量着总不能对女儿言而无信吧,况且,今晚之事,女儿的确惊着了。 考虑再三,只好无奈的朝舞耀宗摇摇头,意思再明白不过。 今晚自己睡! “……” 舞耀宗一见夫人未妥协,不理会他。登时,双眼睁得浑圆,满面铁青,嘴皮子一抽一抽的,却不好发作,只能一个人站在那生闷气。 冷静!冷静! 一定要冷静! 他不禁要想,为啥自己要将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生出来,和自己抢夫人呢? 生个崽子给老子气受? 还不如生出来就掐死算了,哼!一了百了! 尤其,是这老四,死丫头,成天给老子添堵! 自从,她醒来之后,性格完全大变样,老是霸着夫人不放,气死老子了! 死丫头,真想退货! 好在谢芷兰不知道,否则会连内心一点点的歉疚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话说,丞相大人这么大个闺女,你倒是往哪儿塞,才能令你如愿的……退货? 舞倾城这始作俑者,早已将浓情蜜意的两人神态看个清清楚楚。 爹爱娘亲爱得如获至宝,如胶似漆,不愿分离,嘿嘿……这才好方便她提要求嘛! 至于,陪睡的人也不一定要谢芷兰的,席娟也行的啊! 谁叫她爹老不让自己出府玩,成天让人憋在府里,无聊得要死,不整他爹才怪! 嗯嗯! 整整他再说! “爹爹啊!你也别生气,生气可是会老,还会长皱纹的,你瞧瞧娘亲多么年轻漂亮,若是你显得太老,到时小心娘亲不要你啊!”舞倾城抬起头,观察了一下情势规劝道。 “……” 谢芷兰责怪的瞟了眼她,似乎是在说:你这丫头,别再惹你爹生气! “你,哼!”舞耀宗鼻口出气哼了一声。 “呦呵!不理我?真不理?” “哼!” 哎呦! 还犟上了? “那好!” “哼哼!” 火气的确挺大! “爹啊!今晚你的小娘子可要跟我同床共枕了,您老要是没事,就快回去,洗洗睡吧!” 舞倾城故意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得意看的着舞耀宗,眉梢轻挑,不断挑拌般的揽过谢芷兰,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磨蹭她最为柔软的地方。 “什么?你敢抢我夫人?” 臭丫头! 让他这个当爹的人怀里空落落的,忒他娘的难受! 舞耀宗一脸你就是我杀父仇人的表情死命的瞪着着舞倾城,恨不得将她的身上瞪出两窟窿来。 对于他们父女之间那不见烟火的战争,舞浩泽兄弟三人不敢上前多说一句,选择明者保身,站在稍远的一旁隔岸观火。 第五十七章 可以出府玩咯(上) 京都丞相府琉璃苑内,今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位主子神色各异,或无奈或狡黠或愤怒……令院子里候着的一干下人,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愣愣的站在原地装作“木头人”,静待事情延续下去。 “什么我抢?” “……” 嘿嘿! 明抢就这么滴,怎么着? “是娘答应我的好不好!娘啊!看看你的相公这么凶,吓死女儿我了。” 舞倾城状若被惊吓的兔子,双手拍拍胸口,一跃而起转身躲到谢芷兰的身后,偷偷地瞧舞耀宗着急上火却又无法发泄的模样。 “相公!” 谢芷兰秀眉轻皱,一脸不悦的瞪着舞耀宗,一副你要是敢再吓唬女儿,你就死定了的神色。 “夫人,她、我、我……哼!” 舞耀宗一见谢芷兰真的生气了,正想要解释一番,却瞟见她身后一脸挑拌的舞倾城,登时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臭丫头! 恶人先告状,他的冤屈向谁诉? “娘啊!你说你,当初是看上我爹哪了?干嘛嫁给他?” 谁知,舞倾城好似不够刺激舞耀宗一般,居然问她娘亲当初看上她爹哪儿,为何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瞧瞧他这么凶,真替娘不值! “城儿!不许胡说!” 谢芷兰见自己的相公气得不行,赶忙呵斥。否则事情在发展下去,绝对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样的结果她一定不想看到! “怎么算是我胡说呢?” 人家只是好心帮忙分析分析,好心当成驴肝肺! “死丫头!” 敢编排老子? “嘿嘿!娘啊!若要说相貌?嗯……爹现在还是长得挺俊的,年轻的时候一定桃花朵朵!” 舞浩明和舞浩清看着舞倾城,彼此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句话:爹,你要倒大霉了! “城儿!” 舞浩泽拭去鬓角的汗珠,小妹这是要捣乱的前奏,实在令人汗颜。 “城儿!” 越说越没边,什么桃花朵朵开?口没遮拦的!谢芷兰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她才好。 “人品?貌似口碑还不错!” “脾气?娘啊!你说我爹他就这脾气,能好吗?” “这……”谢芷兰汗滴滴。 哎呀! 这让她如何说? 难道跟舞倾城说,舞耀宗对她可是好得没话说,不像对你们几个孩子这般,如此严厉。可这样的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何况在世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死妮子!你再你娘面前乱说,看我不揭掉你一层皮!” 败坏他名声? 挑拨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死丫头,居然敢这么做? “娘,你看看他!你看看他!爹,他又威胁我!” 舞倾城惧怕的往后又缩了缩身子,躲在谢芷兰身后露出半个脑袋,扯扯她的衣袖指着舞耀宗嘟着嘴喊。 心想:她有王牌,她怕谁? “相公!” 谢芷兰对舞倾城疼爱有多深,便有多维护她,一见女儿被舞耀宗吓成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一拉生气的威胁,恶狠狠的瞪着他。 “……” 一见谢芷兰有意维护舞倾城,舞耀宗实在有苦难言,他抿抿嘴,暗叹:好好好!不吓她!不凶她就是了!他不说话还不行? “娘!你瞧!爹爹他没事就喜欢对儿女们大呼小叫的,好像我们四兄妹欠他百八十万似的。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们兄妹,那你干嘛还一个接一个的为他生孩子?” 舞倾城似乎还嫌事情不够坏似的,故意挑起事端。 第五十八章 可以出府玩咯(中) 耳朵一动,舞耀宗愤怒的抬起头横一眼女儿,似乎在说,死丫头,你别太过分! 舞倾城眉毛一挑,心道:俺偏说!你还能咋滴? “娘啊!你当时一定是被蚌壳夹了眼,迷失了心没看清吧?这样的男子你还喜欢?” 舞倾城越说舞耀宗脸色就越黑,而听着听着谢芷兰就越无奈,一旁的兄弟三人忍不住后退一步,事情的进展,已经超乎他们的能力范围,远离战场还是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天哪! 父女俩要掐起来了!怎么办? “你、你、你这逆子!” 许是被气急了,舞耀宗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舞倾城的面前,脑子里那根弦嘭的一声断了,颤抖着手,指着她的鼻梁骂。 “我、我、我这逆子,还不是你和娘生的好不好!说我是逆子,爹啊!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种哦!你这么说不是再说你自己嘛!”舞倾城一脸败给他似的,像在说你真笨的表情。 “你……” 这一回合,舞耀宗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城儿,你就别再气你爹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与你爹应予?” 谢芷兰看出端倪,伸出食指,无奈的点点舞倾城的额头,一副我已知道的样子! “咦?小妹有什么事要爹娘应予?” 舞浩清好奇的挨过来,好奇的问着舞倾城,难道这一切是自家小妹设的局? 小丫头,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嘻嘻!娘啊!你就这么想跟着爹爹回房玩亲亲?” 舞倾城提高声音问谢芷兰,亲亲两字特别加重口音。 “……” 舞耀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瞪了她一眼,不禁在心里想:哼!亲了又怎么样?关你个死丫头什么事?再说,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合乎情理! “……” 谢芷兰一听,登时小脸羞得红彤彤的,低下头,不敢看舞耀宗赤裸裸的暗示,娇羞的说:“城儿,你瞎说什么?别胡闹!”说完,还不忘瞪舞倾城一眼。 “……” 呃!好人难做! 特别是她这样的,吃罪不讨好! 一个、两个都拿眼睛瞪她? 呜呜呜~ 她的心呐,哇疼哇疼滴! 尊严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一切皆可抛! 反正不管如何,今晚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谈妥交易。他们不松口,她就折腾得他们妥协!啥招她都会使出来的,希望老爹他们能承受得住! 至于,舞耀宗脆弱的小心灵,碎一碎,伤一伤,那可不是她能够阻止得了的。 爹啊! 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的! “嘻嘻!爹啊!要带走你的小娘子也不是不可以!” 舞耀宗闻言猛然抬头,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她,炯炯有神。 看得舞倾心下一紧,忽然想到,玩大发了!事后她爹不会给她穿小鞋吧? 呃!管他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限制我出府玩就行!你看怎么样?行与不行都是你说了算!”舞倾城爽快的抛出答案。 “……” 舞耀宗眼珠子转了几转,终于明白这是小女儿在给自己设圈套,怎么自己还傻乎乎的往里钻?再瞄瞄谢芷兰红艳欲滴的双唇,娇羞的小模样,心下痒痒的,吞了吞口水。 罢罢罢! 不就是想出府玩吗,整得这么多的事? 鬼丫头! 不能耽误他与夫人恩爱,这才是王道! 第五十九章 可以出府玩咯(下) 于是,舞耀宗点点头说:“出府玩可以,但要有人跟着,否则免谈!” “成交!” 声音洪亮,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家伙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要上演全武行呢! 危机解除! “爹爹啊!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带你娘子回房歇息去吧!城儿就不远送了!” 走吧!走吧! 赶紧滴! “你这死丫头!消遣你爹我?” “嗨~” 谢芷兰满脸挫败,真真拿现在的舞倾城一点办法也没有,自从昏迷之后醒来,性情大变不说,居然为达目的,瞧瞧她都干了什么事? 简直在猛虎身上拔虎须,惊了她一身冷汗。 “嘿嘿嘿~” 见父母相携离去,舞浩清蹭到妹妹身边,道:“城儿,三哥崇拜你!” “别崇拜姐,姐就是一传说!” 舞倾城小脸一扬,仰成45度角,无比臭屁得意的神情。 “嘭!嘭!” 两个爆栗声响起,接着便听见哎呦,哎呦两声叫唤。 “哎呦!” “哎呦!” 舞倾城和舞浩清揉着脑袋,愤愤不平的看着舞浩泽,齐齐喊道:“大哥,你干嘛打我?” 舞浩泽见弟弟妹妹异口同声回答着,嘴角轻轻扯起,遂立马平复。随即,指指前方不远相携而去的身影说:“你们俩真是的!也不看看场合?没看见刚才爹偷偷回过头?” “没有!”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败给你们了!他们才走多远?要是将你们换做是他们,会听不见?”舞浩明一脸你俩无可救药的表情说道。 “好像也是!” 舞浩清和舞倾城刚说完,两人嘿嘿相识一笑,缩了缩脖子。 幸好!幸好! 有大哥提醒,要不,怎么被整的不知道! “好了!浩明、浩清咱们也走吧!让城儿早些歇息!” “嗯!” “好!大哥我们同你一道走吧!”舞浩清跟在两个哥哥身后道。 “嗯!走吧!” “三弟,走!城儿,你早些歇息啊!”舞浩明回身再次叮咛道。 “知道了,二哥!大哥,三哥,明天见!” “嗯!” “好!” “明天见!” 舞倾城见三位哥哥已远去,回身对席娟说:“娟儿,走,陪你家小姐我歇息去,今晚你得保护我,我最最最讨厌蟑螂了!” “是,小姐!” 席娟今日才明白,小姐是忒怕那种叫什么蟑螂的小虫子,瞧瞧!小姐提到蟑螂时,声音突然变小,说明她心里还是很怂那黑黢黢的小虫子。 有人陪着睡,舞倾城心里不再那么突突的害怕,一觉睡到天大亮。 起床后,席娟为舞倾城梳洗完毕,她就如一只欢快的小鸟跑出去。一边跳着欢快的步子,一边唱歌,仔细一听便觉得朗朗上口。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 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 啊~啊~啊~啊~ 矮马蹄溅得落花香,马蹄贱得落花香。 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响叮当、响叮当。 这也歌唱那也歌唱,风儿也唱着谁也歌唱。 矮绿野茫茫天苍苍,绿野茫茫天苍苍。 渐行渐远,声音渐渐消失。 由于此歌欢快,且歌词好记又朗朗上口,舞倾城心里高兴,接连唱了几遍,便被那些个伶俐些的丫鬟记下,私下彼此之间传唱。 没过多久,渐渐被传唱出府外。 不久,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都能听到这首欢快的歌谣。 一次,舞倾城偷溜出去听到,愣了好久,还以为有穿越同乡呢! 后来,有人调查才知道是从丞相府里传出来的,说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所做。 由于那首歌谣被越来越多的世人所传唱,渐渐地,崇拜她的人也就逐渐多了起来。 说的不就是她? 晕一个先,这样也行? 舞倾城现在的心情绝对好的不得了! 因为,昨天爹爹答应她可以出府玩了,当然开心咯! 虽说,上回和舞浩明出去也玩的挺开心的。只是,后来她吃撑了,就没再接着玩,所以还没有尽兴! 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痛痛快快的玩。并且,一定要管好自己的胃,不能再吃撑了! 伤胃的,不好! 小菊……疼! 第六十章 嗨嗨的和家人斗嘴(上) 自打舞耀宗准许舞倾城可以自由出府,她的心情美丽极了。虽说还有个附带条件,但总比被困在丞相府内好得多。 一路走来,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舞倾城忽然觉得丞相府里景色是那样迷人,瞧!园里苍翠的松树;娇艳的花朵;青翠的草坪;静默的假山;清澈的池水;欢快的鱼;潺潺的流水都如此美丽! 呼~ 连空气都如此清新! 舞倾城一蹦一跳由远而近,欢快地跑进饭厅。 一见到父母和兄长都已经来了,貌似就差她一个,嘿嘿笑了笑,尴尬和大家打招呼:“爹娘,哥哥们早啊!” 厅里的众人见舞倾城进来,大伙神色各异。 舞耀宗摆着一张臭脸,白了她一眼,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也不愿理睬她,低着头,夹着菜,继续吃他的早餐。 谢芷兰见状,无奈的拍拍舞耀宗的肩膀,示意他不能如此对自己的女儿。 或许是看在谢芷兰的面子上,他看了看女儿尴尬的小脸,脸部表情终于有所松动。之后,只是朝她点点头,不再那么严肃的吃着早餐。 舞浩泽宠溺的看看自家最小的妹妹,招呼舞倾城到他身边的位置用膳。 舞浩明则是微笑的朝她点了个头,继续优雅的用早餐。 至于,舞浩清他却是坐在凳子上,左右看看大家的神情,高深莫测的抿嘴一笑。 舞倾城迈着步子走到舞浩泽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边吃眼睛边咕噜噜转不停,心想:糟糕!她家丞相父亲大人生气,后果很严重! 嗨~ 爹啊! 您老行行好,别这样嘛! 搞得不认识的人,以为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不就是拿您老的夫人来要挟要挟您了吗? 最后,不也让您带回去了嘛? 都过了一晚了,还气成这样? 至于吗? 爹啊!您老的闺女我啊……真是服了你咯! “亲爱的爹爹啊!” “去去去,闪一边去!少肉麻!” 哇靠! 这是什么神情?什么态度? 还去去去,当她是苍蝇啊? 啊呸! 丫的,她才不是苍蝇! 她是蜜蜂,是蝴蝶,肯定不是苍蝇! “哎呦!爹啊!这都过一晚了,气还没消呢?” 舞倾城挪着凳子挨过来,轻轻地扯着舞耀宗的手臂,摇啊摇的撒娇。 “看见你就来气!” 哇嘞! 火气不小! 娘……昨晚没帮他灭灭火? “我滴亲爹,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您可怜的闺女吧!” “你还可怜?”某人声音自动转体扬高八个音阶。 “那不然呢?你都这么凶人家了,我还不可怜啊?” 装可怜总行了吧! “嘿!怎么到你这你还有理了?”舞耀宗放下碗筷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她问。 “不然泥?” 呦呵! 这是挑事的前奏啊! “你……” “城儿,你又惹你爹做什么?” 谢芷兰见两人还没说上几句又吵起来,颇有些无力。 “又不是我喜欢惹他的,娘啊!做人要有良心。你说说,我刚才好声好气哄他,他又不领情,还凶人家!娘啊!你不能因为他是你相公老是偏袒他。这样对我们几个孩子不好。” 舞倾城决定装傻卖乖扮可怜,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她爹。 “怎么又扯到你们几个身上去了?”谢芷兰不明所以的看着几个孩子,奇怪的问道。 “娘,你想想,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几个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对吗?” 有些事,只稍点到即止就可,不然会出大事滴。 “城儿!” “城儿!” “城儿!” 三道异口同声的呵斥,吓得舞倾城缩缩脖子。 第六十一 嗨嗨的和家人斗嘴(中) “……” 哇塞! 吓死她了! 这三个家伙想要吓死她吗? 那么大声干什么? 人家只是在打比喻嘛! 瞧瞧! 这就是大事! 被威胁了! 呜呜呜~ 她好可怜的有没有? “嗯!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你的三位哥哥年纪也不小了!”谢芷兰似想起什么,点点头明白道。 “……” 兄弟三人心道:完啦!舞倾城你到底要做什么?对付爹他们可以不管,也乐得看戏。但是,不要把主意打到他们哥三人身上,要是娘有什么举动的话,你就死定了! “娘,你想啊,爹时常这么对我们几个大呼小叫的,这本就不对,是不?” 舞倾城耐心的解释,忽的觉得后背发凉,呃!被自家三位哥哥似财狼般的目光盯着,真心是不好过啊! “嗯!” “放屁!我是你们老子!”舞耀宗不理会妻子警告的眼神,满嘴不削道。 “娘,我真怀疑你当初咋选爹爹做相公的!” 挑拨继续继续,哼!爹爹看你能拿人家怎么着? “混丫头!你还说?” 死丫头!敢挤兑他?找抽! “嗨!城儿,你别总气你爹!” 谢芷兰叹口气,拉拉女儿,规劝她不要再去捋虎须。 “哦!知道啦!知道啦!娘就知道你心疼爹!” “你个小妮子,居然连娘也要打趣一番?” “嘿嘿!娘,您别生气,女儿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你俩相亲相爱不也挺好的嘛!” “那你说说,你爹的言行怎就对你们几个不好啦?” “娘,刚才我不是说,哥哥几个已经长大成人了吗?那换句话就是说,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娶妻生子。那将来,我这三位哥哥在爹爹的耳读目染下,也学着爹爹他这样,动不动就横挑鼻子竖挑眼。那城儿想问娘,你试着想想那光景,哥哥对着自己的孩子们也那样,您这做奶奶的不心疼?可问题在于,您心疼也没用啊不是?毕竟爹的榜样在这呢!” 说来说去,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舞耀宗不该对子女凶,特别是不能对她凶,否则…… 她就是要想办法好好治治她爹着暴脾气! “嗯!你说得也有理!” 谢芷兰听完后,背脊直冒冷汗,女儿说的那情景她是万万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呢!娘,你现在的任务艰巨,一定要约束好爹爹,好好改改他的坏毛病,这可是为了咱们舞家子子孙孙的大事!” “你……” 舞耀宗已经不知道听了女儿刚才的一番话,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脾气好坏,怎么就牵扯到子子孙孙? 扯大发了吧? “嗯,城儿说得有理!老爷,你今后要控制控制自己的脾气,还好他们兄弟三人还未成家,要不到时我的孙子孙女呦!肯定被你带坏!” “夫人你……” “这事就这么定了!” “嗨~” “呃!” “扑哧!” 舞浩泽兄弟三人反应不一,彼此相视一眼,意味不明的同时看着舞倾城。 他们能说得上话吗? 答案是不能! 为何? 还用问吗? 连他们爹那只老狐狸都栽跟头,他们在小妹面前根本不够看。兄弟三人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趟这趟浑水的好,要不引火烧身惨的可就是他们。 舞浩明刚刚还在为小妹的那套言论惊讶,娘就这样被她忽悠带进胡同里去了,爹今后的日子难过呦! 舞浩清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赶忙捂住嘴,生怕爹他瞧见,觉得没面子,找个四下无人的时候揍他,才不要呢!他又不在皮痒。 第六十二章 嗨嗨的和家人斗嘴(下) 圆满! 搞定娘亲,就等于搞定爹。 嘿嘿! 虽然手段不高明,但是……好用就好! 哎呀!糟糕! 舞耀宗,她老爹气得够呛,嗯!要好好哄哄。 “爹!你还在生气吗?” “哼!” 废话! 死丫头背后放暗箭整你爹我,他还就不能生气? “哎呦!不要这么小气,经过一晚,你气还没消吗?好啦好啦!乖了啊!不气!女儿给你赔不是,好不!亲爱的爹爹,高抬贵手就原谅我吧!爹爹~!” 一声声嗲嗲的祈求和讨饶声,语惊四座,而且众人一致的抖了抖身体,一层层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原谅她? 嗲不死你? “好了,好了!爹爹原谅你就是了,你、你、你,好好说话,正经点!” 舞耀宗极不习惯挪挪椅子,现在的舞倾城这样的说话方式,总觉得那都不自在一般。 “城儿!你呀!” 谢芷兰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直扶额。 “我说妹妹呀!你的声音咋弄成这样?把我身上的皮都嗲掉了一层,要不是从小看你长大,不然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妹妹!”舞浩清抬着张娃娃脸,双手猛戳手臂嬉笑的说。 “浩清,怎么说话的呢?她不是我们小妹谁是?”舞浩泽不赞同的道。 “还是大哥疼我,三哥你坏!你坏!你滴良心大大滴坏了!”舞倾城撅着嘴嘟嘟囔囔。 “哎哎哎!小妹,你这小没良心的,我一听说你有事,我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我容易吗我?整整骑了五天五夜赶回来,哼!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舞浩清愤愤不平的瞪着舞倾城。 “哇!三哥,你好厉害哦!五天五夜耶!你牛叉!要我一定腰酸背痛的死了。” “哼!那是自然!你家三哥我是谁?” “呃!三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你问!” “你五天五夜骑着马回来,都不洗澡沐浴的吗?臭不臭?回来时有没有把人熏死啊?屁股还是两瓣吗?”舞倾城调皮的冲着他眨眨眼,略做思索后故意说道。 “你、你、你,啊~爹啊!娘啊!我要被这小丫头气死了!” “你现在才知道?你爹我昨个就领教过了!”舞耀宗凉凉的说。 “啊~你们干嘛生她出来惹我生气?”舞浩清气急吼道。 “哼!臭小子,这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死小子,以为他想啊!早知道,他就…… “相公!”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真是的!有我们兄弟三不够吗?” “清儿!你是在怪为娘?” “他敢?”舞耀宗双目一瞪,恶狠狠威胁道。 “不敢!不敢!娘我没在说你!”舞浩清缩缩脖子,一脸惧怕的连连摆手。 “爹娘,三弟没有怪你们的意思,他估计是气糊涂了。”舞浩明为弟弟解围道。 “嗨~把这小丫头生出来,简直就是来添堵的!气死我了,能不能塞回去啊!” 舞浩清一开始被舞倾城赞的飘飘然,可后来越听越不对劲,最后被她气得语无伦次,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全了,也成功的把二老气得脸色青黑,呼哧呼哧的坐在那吐纳! “你个死小子!你说什么?啊?什么叫塞回去?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收拾是吧?我打死你!打死你个死小子!”舞耀宗霍的一下站起来,丝毫不含糊的抬手就揍。 而可怜的舞浩清则围着吃饭的圆桌左躲右闪,一时舞耀宗也近不了他身,而他却疲于奔命。 “嘿嘿!大哥、二哥,你们看看这多热闹啊!这样才叫有气氛,来来来!城儿给你们夹菜,来,你们要多吃点。娘啊!您就别看了,让爹和三哥活动活动筋骨不挺好的嘛!您放心,没事的!爹从昨晚就窝了一肚子的火气,正好三哥让他撒撒气,咱们吃,不理他们,一会他们就停了!” 舞倾城满不在乎的和两个哥哥及娘亲边吃饭便看戏,还知道招呼他们别关顾这看戏,频频夹菜给他们吃。 “……” “……” “……” 三人僵在当场,他们不知自己将要作何反应。 六十三章 出府(上) 舞倾城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那闹腾的两父子齐齐停下手,待他们回过味来,同时扬眉怒视着她。好似在说,城儿,你是啥意思? 两人神色各异的看了她半响,终于明白自己被这小丫头骗子拐了! 这小丫头,把他们父子俩当猴耍吗? 欠揍! 好了!世界终于安静了。 舞倾城轻咳了一声,抿了抿嘴偷笑,嘿嘿!爹爹和三哥现在才回过味来,反射弧好长哦!看着他俩那愤怒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她心情莫名无比愉悦。 “爹啊!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舒畅、容光焕发,内心没有一丝闷屈,一字,爽!” “你怎么知道?” 舞耀宗想了想,适才憋闷的心情好了许多,真真如舞倾城说得那般怎一个爽字能以形容? “三哥啊!你也别怪城儿心狠,你想想,你在军营每天都需练武和练兵。可自从你回来你是不是懈怠了?浑身上下是不是觉得不得劲,做什么反倒提不起兴致,对不?” 舞浩清想了想皱眉心道:呃!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于是,他扭扭脖子,抡抡手,踢踢腿,舒服!心下疑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 她能不知道吗? 你们的那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看看就能明白是啥意思。 “这很简单啊!爹啊!你呢,嘿嘿!昨晚被我激的怒火,那股气憋在心头还没顺溜,急需要一个发泄对象!哎哎哎!爹啊!你别瞪我我,让我把话说完。” “哼!死丫头!” 你个死丫头,还敢提? “娘!你相公又骂我!”舞倾城撇撇嘴,可怜兮兮的望着谢芷兰控诉道。 告状!告状! 叫你家娘子回房好好对付你! “相公!” 似警告似娇嗔的声音响起,舞耀宗一秒便怂了。 “好好好!不凶他!不骂她就是了!行不?” 哎呀! 糟糕!娘子生气啦! 呜呜呜~ 娘子你别不理人家啊! “三哥呢!则是由于常年呆在军营中,军中每日要带兵训练,指挥作战,而今回家来后,没有被操练的人和物,心里憋得慌!” “小妹!人家要不是因为你,才不会火急火燎赶回来!” “是,小妹再此多谢三哥!” “你啊!”舞浩泽欲言又止无奈道。 “嘿嘿!所以咯,你们二人一个需要发泄怒气的对象,一个浑身上下需要被人捶捶打打,不正好吗?我只是给你们制造一个发泄的条件,让你们一个出出气,一个练练手。现在你们爽不?” 舞倾城边解释边仔细看那两位的脸色,只是越说他俩的呼吸越急促,心道:糟糕!貌似越是解释,情况越加不受控制。 吓得她马上躲到谢芷兰的怀里,抱着头嚷道“娘!城儿怕怕!他们好恐怖啊!” “……” “……” 舞耀宗和舞浩清怒极反笑,阴测测的看着舞倾城。 谢芷兰瞧瞧怀里的始作俑者,毫不掩饰满脸惧怕的样子,望向不远处的舞耀宗和舞浩清,只好充当当和事老。 “好啦!你们气什么?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你们都多大的人了?” 谢芷兰说完后,不忘狠狠地刮舞耀宗一眼,向来柔情似水的眼眸里满是威胁! “呃!咳咳!城儿,这次就饶了你,看在你娘的份上就这算了,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皮!” 舞耀宗接到夫人那眼刀子,心下一杵,完蛋!情况不妙!赶紧立刻投降。 “哼!你个坏蛋!再有下回,打你小屁屁!”舞浩清也不甘示弱的挥挥手,作势要打她。 “……” 呦呵? 爹都放过她了,难道三哥你还敢为难? 小心娘放爹来咬你! 呃…… 那个,爹爹对不起啊! 不是说你是狗狗!狗狗挺乖的,你可比狗狗凶多了! “嘻嘻!三哥,我才不相信你会打我,你疼我都疼不及,要不你怎么会一知我出事,就赶回来,对不” “你、你、你,嗨~” “三哥,我知道你这就是嘴硬心软!” 舞倾城将舞浩清吃得死死地,仰起头抬高至45度的角,一副铁定的样。 “……” 舞浩清见威胁不了小妹相当挫败,自知不敌,一声不吭的坐到一旁。 “呵呵,三弟,你是说不过这小丫头的!”舞浩泽呵呵一笑道。 “是啊!爹昨个儿不是也败下阵来,所以你不丢人!”舞浩明拍拍舞浩清的肩头,状似安慰他一般调笑着,余光却瞟见舞耀宗转过神来,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下意思他觉得背脊一凉,遍体生寒浑身一抖。 “明儿!” 谢芷兰心肝尖颤了颤,老二啊!你还提? “二弟!” “二哥!” 两道声调不同的男音响起,一道似责怪,一道似崇拜。 舞倾城连脑袋都不用转,就知道那声音出自谁。不用说责怪的一定是大哥,大哥风范适时还是要端端的;崇拜的一定是三哥,他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和舞倾城一样喜欢看戏。 话说,老虎不要因为它收敛了爪子,合上满嘴獠牙,岂能当它是家养的猫咪。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懂不懂? 第六十四章 出府(下) “我说的是事实!”某人语气好无辜。 “……”舞倾城默。 咦? 情况似乎不对,爹爹好像要发飙? 哎呀! 这怎么行? 她还想出去玩呢! “爹昨个是城儿不好,都是城儿的错!” 赶紧认错就对了,不然出府无望! “……”舞耀宗傲娇上了。 “……” 舞倾城想:是不是玩得有些过头了,以至于事情的发展已超出她的能力范围? 哎哎哎…… 不说话? 小气! 好吧,好吧,再哄哄! “爹,你刚才可是原谅我了,不许再生气!再说,二哥又不是有心说的,你就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 “……” 胡说!他就是有意的! 舞浩明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他没胆说出来。 “相公!” 软糯糯的声音,瞬间瓦解舞耀宗的刚毅。 “嗯!好了!我不生气了!” “嘻嘻!爹、娘,你们真好!” 总算搞定了…… 呼~吓死她了! “就你嘴甜!”舞耀宗爽朗一笑道。 “爹!我想今日出府玩,出去溜溜,府里都被我玩遍了!” 舞倾城站起身来到舞耀宗和谢芷兰的身边,一手一个揽着他们的肩膀,小脑袋搁在他们相触的肩膀中,摇晃着他们的身子撒着娇。 舞浩泽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写着“又来了?” 舞倾城是不知道她的三位哥哥想什么,否则一定会跳起来,双手插腰的说:“废话!不撒娇能行吗?爹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对舞倾城的撒娇舞耀宗还是蛮受用的,脸部瞬间转为柔和,看一眼妻子,见她对他稍稍点点头,于是轻咳一声道:“城儿今天想要出府可以,但必须带上两个护卫保护你的安全。” “真的?耶!爹爹你真是太好!娘你也是!” 舞倾城开心的在原地蹦跶几下,之后揽过父母二人,一人脸上亲一口,“吧唧!吧唧!” 谢芷兰见女儿如此开心,笑得眉眼弯弯的,握着夫君的大手是指十指相交。 “对了!还有娟儿,她可以伺候你!爹待会要出府,皇上召见,我得进宫。你大哥还有公务要处理,二哥还要去查账目,都没空随你一道出府。你三哥这次回京述职,可能暂时不会离开,那就让他与你一同走走,陪你出去逛逛!” “好耶!” 搞定! “喂喂喂!我都还没答应呢!爹,这小丫头太坏,跟她出去我准吃亏,我才不要哩!”舞浩清不赞同的大声叫嚷,可就是无人理他。 “……” 嘁!谁理你! 舞倾城直接跳过他不询问,喜笑颜开的回答舞耀宗。 反正在她心中则早就认为,她家三哥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反抗的余地,爹娘都应予了,他还敢不同意? 故而,不管舞浩清如何咋咋呼呼,她直接将他当成空气,彻底的无视。 “三弟,记得照顾好城儿!” “三弟,城儿她没一刻安生的,记得跟牢,别弄丢!” 舞浩泽和舞浩明看着烦躁的弟弟,一点也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只顾在一旁优雅的继续吃早善,还不忘叮咛他照顾好自家小妹。 “我哪有不安生?” 舞倾城心道:她家二哥好坏,揭人伤疤! “你没有?” 舞浩明拿起一块芙蓉糕塞进嘴里,轻嚼几下咽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口,垂下眼似不经意的反问。 “好吧!只有一点点!” 呃! 二哥你不要威胁人家嘛! 真是的,你就知道欺负弱小! “一点点?” “呜呜呜~讨厌!比一点点多那么一点点总行了吧!” 那么计较干什么? 呜呜呜~ 恶势力啊! 必须低头!不低头能行吗! “嗯!这还差不多!” “……” 讨厌!讨厌! 为什么娘不把她最早生出来? 只要做大姐大就可以欺负欺负他们三个兄长,为什么?为什么? 她却是家中最小的一个? 呜呜呜~ 爹啊!娘啊! 为什么不早点生她出来? 舞耀宗和谢芷兰躲在一边墙角画圈圈,关他们什么事?为什么怪他们?生男生女不是他们可以说得算的! 有像他们这样躺着也中枪的爹娘吗? 出府一事,便这么在吃用早善时定下来了,经过一番准备,舞倾城拽着满脸不情愿的舞浩清,后面跟着席娟和两个府中的护卫一道出去了。 其实,单凭舞浩清一人就远胜过府中的所有护卫,没有必要带上府里的护卫。因为他武艺高强,又好歹是经常带兵打仗的将军,厉害着呢! 谁能在他眼皮子地下,伤了他妹妹? 找死呢? 有没有?有没有? 怪只怪舞浩清长了张娃娃脸,看上去还是很稚嫩,总会让人忽略他的神勇。 记得那天,舞倾城第一次看到回府的舞浩清,立马冲上去,掐着他的脸死命地揉啊揉,玩得不亦乐乎,还是谢芷兰强行将她拉开,才解救他稚嫩英俊的脸,免于被魔爪残害! 第六十五章 三哥,去赌坊玩两把?(上) 为什么? 她上回吃撑了,被背回去的,且回府后还出了好大的丑。 想想都十分郁闷,今天她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再贪嘴了,否则后果堪忧! 想想去哪好呢? 逛街? 没兴趣! 游湖? 无聊! 酒楼? 拜托! 别和她提酒楼,谁提揍谁! 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咦!想到了! 瞟了眼身旁气鼓鼓的舞浩清,顿时舞倾城又有些为难,人家堂堂一位大将军,岂会陪她去那种场所? 哎呦! 管他呢! 反正她是去定了! 再次偷偷瞧了瞧她家三哥,心下犹豫该不该说呢? 说吧,又怕他不同意。 不说? 自己偷溜去? 不好!不好! 这一来,她不认识路,赌坊门朝哪儿开,她都不知道。二来若她不让三哥跟在身边,回去被家里爹娘,大哥,二哥知道,她就死定了! 绝对会对她禁足的,下一次她若还想出府就没那么简单,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权衡再三,舞倾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道:“三哥啊!那天二哥带我逛过街,下过馆子了,好像别的没什么好玩,要不你带我去赌坊,咱们去玩两把。” “什么?你再说一遍!” 舞浩清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双眼,忍不住掏掏耳朵,再一次确认。 什么? 难道是他耳朵除了什么问题? 如若不然岂会听见城儿说要去……赌坊? “……”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拂去额际的冷汗,心道:姐你真牛!连那你都敢去! “三哥,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舞倾城无力的翻翻白眼,噘着嘴,那么大声做什么,耳朵都快给他震聋了,故而颇有些责怪的看着他。 嘁! 不就去个赌坊吗? 大吼大叫的都快吓死她了。 “你别给我岔开话题,老实说,你刚才说去哪?” 舞浩清岂会那么容易被舞倾城忽悠,眉间拧得死紧,略显稚嫩的脸庞乌云密布。 “赌坊!” 三哥耳朵没有毛病吧? 说两遍了! “赌坊?你说你想去赌坊?”某人后槽牙咯咯作响。 “嗯!”舞倾城点点头。 废话! 耳朵不是挺好使的吗? “……” 舞浩清霎时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快喘不匀,死丫头!坑他出来竟然想去赌坊? 赌坊,那是女儿家能去的地方吗? 像什么话? 要是让家里的几尊大佛知道,他的日子可就过得“无比生动”! “不成!”斩钉截铁回了句。 “为什么?” 喂喂喂! 不带这么专制的。 “这还要问为什么?” 城儿,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那当然!为什么就不能去?人家就是想去!” 就去!偏去! “快被你气死了!” 舞浩清吼完之后,狂躁的在原地转圈圈。 “我也快被你气死了!” 哼哼! 彼此彼此! “别学我说话!” “就学!咋样!你咬我啊!” “你……” 咬她? 想他堂堂的领兵将领,当他是狗不成? “哼!” 样! 说不出话来了吧! 跟她斗! 哼哼! 她可是“斗战胜佛”! “那种地方龙蛇混杂,乱的很!实在不适合你个女儿家去。”舞浩清苦口婆心的劝导道。 真的不要去啊! 她若去了,家里他不好交代! “那有什么!我不是有三哥你保护吗?好歹你也是将军啊!” “怎么就说不通呢?” 犟妮子! 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犟牛! “说的通啊!只要你同意,咱们不是就能达成统一嘛?那……不就通了!” 舞倾城一副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的神情,痞气十足打算跟舞浩清耗着,反正她是赌坊她是去定了。 “你,胡搅蛮缠!” 舞浩清终于明白为何古人有一句至理名言,云:唯女子与人难养也! “我就这么滴!咋样?”舞倾城脸一扬,挑拌道。 “算我服了你,总行吧?” 他认输还不成吗? 若是让他对付军营成千上万的士兵,也好过对付她一人。 “嘿嘿!行啊!” 那是! 不服? 她会说到他服! “嗨~真拿你没办法!” “喂!三哥,去嘛!去嘛!就玩两把?我一定会乖乖的!好不好?” “好、好、好!去、去、去!” 舞浩清一副我败给你的神情,幽怨的看着舞倾城,语气无奈至极。 玩两把? 他还会不知道城儿? 铁定不止玩两把那么简单! 头疼! 罢!罢!罢! 反正有他跟着应该不会出大乱子,大不了回去逐个挨批挨揍。 嗨~ 谁叫他只有这一个妹妹。 自从城儿失去记忆,性子虽然改变了不少,可她终究还是他最疼爱的妹妹! 第六十六章 三哥,去赌坊玩两把?(下) “……” 席娟抬头望望天,白天? 原来也可以做白日梦? 她以为三少爷是一定不会让小姐去赌坊的,怎知道如今三少爷居然同意了?陪着小姐这么瞎胡闹? 不会吧! 三少爷不会被人调包了? “……” 两护卫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舞浩清,他们的表情不是惊讶,而是惊吓! 是的! 他们被舞浩清的决定给吓的! 老爷、夫人、大少爷和二少爷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生照顾好小姐,结果,三少爷居然同意带小姐去赌坊? 天啊! “耶!三哥最好了!” 呦呵!搞定! 舞倾城一听可以得偿所愿,瞬间开心得手舞足蹈。 “呵呵!你个丫头就会灌迷魂汤!” “嘻嘻!” 计谋得逞! 噢耶! “三哥,今天咱们去赌坊赢的银子归我,输的算你的。嘻嘻!对了!话说三哥,你带银子或银票了吗?” 舞倾城张口定下的不平等条约,令舞浩清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不禁回想起舞浩明上一回带她出府回来之后的情景,原来,他真的错怪二哥了,这丫头根本只要一出府哪里还会听话,分明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好不好! “带了!” “那就好!” “城儿,走吧!” 舞浩清实在拿这个最小的妹妹没办法,只要认命似的带着一行人朝赌坊走去。 舞倾城见她三哥走得快自己好几步远,立马嬉皮笑脸的跟了上去,一蹦一跳迈着“秧歌”步,说实在的她那样子,真不像个大家闺秀,突兀的很,反倒像个痞子! 一路跟随舞浩清来到一间赌坊门前,抬头一看,“至尊赌坊”几个溜金字霸气的悬挂在匾额之上,显得霸气又显贵。 门口站着四穿着普通绸衫壮硕的男子,将一位位赌客恭恭敬敬的引进赌坊里。 一瞧就知道这几人是这间赌坊的打手,如若有人出老千或闹事,铁定会被他们揍一顿,然后就丢出门外去。 四人见到来了一行六人,看舞浩清和舞倾城的衣着,便明白为首的两位是主子。 一位身着真丝编织的浅青色锦服,在领口袖口处,用深色丝线绣着祥云样的花边,长身而立,尽显英气。 当视线移到他身后,瞬间失神,好美好精致的女孩! 一身粉色衣裙飘飘若仙,繁复的双髻插着几只看似简单,实则价格昂贵的珠翠。只消一眼可知那上边镶嵌的翡翠皆是极品,一般人家是买不起的。 小姑娘肤如凝脂,巧笑盼兮。唇不点而红,香腮微红,翘挺的鼻子,弯弯的柳叶眉,璀璨的眼眸,长而卷曲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令人怦然心动。 虽然年纪尚小,想必等她小脸长开,必定美艳无妨,倾国倾城。 几人略微定定神,忙热情上前道:“各位请进!” 其实,他们做这一行的也算见多识广,什么情况没见过?肯定是哪家的少爷小姐来这开开眼界,故而,他们很快的从二人出色的外貌中回过神来,该干嘛就干嘛! 大家刚进入赌坊,便听见里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厅内共有十来张长形的方桌,形形色色的人混杂在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什么人都有! 有些想靠运气突然致富的赌徒,也有些好奇想要来赌坊看看眼界的人,比如,舞倾城! 人人手中拿着数目不等银票,亦或是拿着大小不一的碎银子,边观察边准备下注。 随着一声声“开啦!”一个个想要发横财的梦想就此破灭,他们中有兴高采烈的,也有沮丧嚎啕大哭的,什么样的都有,这就是人性的贪婪! 财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吗? 被金钱迷了双眼的人们是不会醒悟的,等到醒悟之时悔之晚矣! 舞倾城不知道古代的赌法,观察了一圈觉得和现代差不多,无非就是什么猜大小、置骰子、天地牌等等。 这些……她在现代都玩过,貌似还玩得不错! 她现在只是在考虑先从哪里玩起,玩多大的好! 舞倾城刚要回身问问舞浩清,想让他帮忙拿主意。 一回头,好家伙!三哥你是什么的表情? 便秘吗? 舞倾城想笑又不敢笑,怕一旦笑出来,她家三哥铁定扭头拎着她就走。 至于吗? 不就让他带她来赌坊赌博,有必要把眉头皱得死紧,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眉头皱那么紧干嘛? 夹苍蝇吗? 出来玩就要的是放松、开心。 可…… 看舞浩清那模样,估计要等舞倾城出了赌坊才会放心吧! 舞浩清看着一脸兴奋的舞倾城,真真是让人既无力又郁闷,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城儿居然想起要玩这个呢? 别人家的小姐但凡有时间,不是坐在闺房内绣绣花,或者练练字,要不看看《妇德》之类的书籍,再或者到花园子里扑扑蝶、喂喂鱼也行啊! 怎么到了他家这位就完全变样了? 城儿天天就想要往外跑,还来龙蛇混杂的什么赌坊? 这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吗? 瞎胡闹! 气死人了! 舞浩清气呼呼的想着,横了眼跃跃欲试的舞倾城,嗨!这样的小妹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如何是好啊! 若是舞倾城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说:“去去去,一边去!我还小呢!不嫁!不嫁!” 第六十七章 一锭银子的财富(上) 赌坊内人员混杂,空气里弥散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令跟着舞倾城进入赌坊的舞浩明不由得轻拧眉头,脚下一顿,忽然生出一股要将“犯上作乱”的小妮子拎回家的冲动。 他的状态同时影响到几个下人,顿时他们犹如鹌鹑似的,使劲的躲在舞倾城身侧,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了看没有个好脸色的舞浩清,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鼻孔重重的“哼”了一声。 什么嘛! 不就是来赌两把,有必要气成这样? 她果断转身不再理会舞浩明,随他去好了,气死活该! 摸摸身上适合装银两的地方,咦?她没钱? 似不相信般的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才发现一个子也没有,舞倾城无语望天暗叹自己悲催的命运。 呜呜呜~ 有比她还穷的小姐吗? 亏她还是丞相家的掌上明珠! 一个子都不给? 下一瞬她才想起,好像以前看古装片的时候,记得什么千金大小姐自己都不带银两的。 那找谁去? 对了!席娟! 嘿嘿嘿……差点把她给忘了。 疑惑的看着席娟,问:“娟儿啊!我身上怎么没有银子?” “呃!小、小姐,你是从来不带银子的,银子都在娟儿这放着呢!小、小、小、小……姐,你真要赌?” 席娟自从到了赌坊就浑身不自在,脸蛋涨得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废话!来赌坊不赌,难道你以为我来这浇花啊!”舞倾城一脸你是笨蛋吗的表情。 “扑哧!” 舞浩清终于找到一个让自己平衡点了,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在舞倾城这里吃瘪,既然垫背的还挺多,他心里终于淡定了! “哦!小姐,钱袋在此,你要多少银两啊?” 席娟听到三少爷的笑声,头低得不能再低,红着脸把钱袋递过去。 “……” 哇! 这样就脸红? 皮真薄! 哪像她,才不会因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脸红。 呃……丫丫个呸! 好似她皮很厚似的! “哇!有这么多钱?” 舞倾城接过钱袋,随意翻翻,哇靠!丞相家真有钱! “小姐、小姐这都是你素日里收到老爷夫人和少爷们给的零花钱,小姐一项不喜出府逛街,所以银两奴婢都帮你收着,今个儿小姐说要出府,奴婢就只拿了这些。” “只拿了这些?” 难道这只是冰山一角? “嗯!奴婢不知小姐要来赌坊,早知道就多带一些过来。要不,奴婢再回去拿一些?” “还拿?” 这么打击人是不对滴! 话说二十一世纪的寻常居民,累死累活一个月有多少进项? 几千?上万? “不然怎够小姐花销?” 席娟萌萌的反问了一句,激得舞倾城心肝尖碎得一块一块的,拾都拾不起来,鲜血喷洒了一地,状况凄惨。 “……” 呜呜呜~ 舞倾城想要撞墙的心越发强烈! 败家啊败家? 这里头都多少银两了,还拿?还嫌不够? 有钱了不起啊!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会遭天谴滴! 尼玛! 里面装了多少银两:一千两的银票三张,几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还有两定五十两一个的元宝和一些散碎银子。 这还不够? 若是在现代就这些,足够她买别墅住洋房! “够了够了!娟儿啊!以后出来别带这么多银子,咱得低调!低调你懂吗?” “呃……奴婢不明,请小姐告知一二。” “……” 舞浩清也挨过来,一脸愿闻其详的意思。 “那小娟娟,来!我告诉你啊!咱们以后如若只有我们俩一同出来的话,你多带些银两无妨。但是,咱们今个儿跟着我三哥出来,有他在这花钱的事,就不用麻烦自己的腰包。换句话说,咱就是带个人出来就行,其他的就免啦!” “啊?” 席娟错愕的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 小姐,你是打算蹭吃蹭喝吗? “城儿!你……” 舞浩清叫窘了窘,暗想:他要不要告诫其他的两位兄长?小心城儿,她会明晃晃的敲诈! “……” 两护卫心下暗道:小姐很好很强大! “你滴,明白?”舞倾城看着发呆的席娟问道。 “是!奴婢明白了!” “很好!很好!” 颇感欣慰,孺子可教。 第六十八章 一锭银子的财富(下) “……” 舞浩清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有这样的人吗? 当着金主的面,打他荷包里银两的主意? 有! 不就是他小妹,舞倾城! 羞羞脸! 舞倾城更才不去管他们想些啥,只顾在荷包里找来找去。 最后,拿出一粒最小的银子,因为她对古代银钱没有什么概念,问过了席娟才知道是一两的,于是,决定就它了。 嘿嘿嘿…… 不知道凭着自己技术会不会赢得彭满钵满的? 希望古代人的心理承受力够好才行,如若不然保准……气死! 嗯! 才不管那么多呢,试试身手再说! 刚想上前去赌,便被舞浩清提溜着回来。 她刚想发飙,舞浩清一句:“你就想拿着区区一两银子赌?” 靠之! 听听,那是什么语气! 瞧不起咱? “废话!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 舞倾城暗自肺腑:眼神不好就直说,没人笑话你。 “一两?”舞浩清一再确认。 “嗯!” “哈哈哈!城儿,别闹了好不好!一两?哈哈哈……” 舞浩清忍笑不禁,一手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神情极为笃定的舞倾城。 “怎么滴!不信?” 舞倾城痞气十足的反问,好似舞浩清敢说个不字,立马撩袖子掐死他一般。 “是不可置信!你就拿一两银子想去赌?” 小城儿,这是怒了?炸毛了? 赶紧滴,顺毛捋捋! “是啊!不行吗?” “不是不行!三哥劝你多带些,省得一会还得回来找席娟拿!” “哼!才不用哩!我就用这一两银子大杀四方!” “就凭你?想赢钱?我看别把钱输个精光才好,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呵呵…看你怎么和爹娘交代!” 舞浩清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心里肯定她不行,还会输的很惨,到时候别灰溜溜的跑回家去哭鼻子! “哼!要你管!” 舞倾城白舞浩清一眼,扭过头,撅屁股一蹦一跳的走开。 “……” 席娟和两个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主子正在置气,而他们这些下人,只能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见到小姐走远了,她赶紧跟上她的脚步,一起来到一张大长桌前。 桌边围满了要下注的人们,大家都争相下注,舞倾城这样身着华丽衣衫的千金小姐,实在是显得格格不入。 由于,舞倾城的个子娇小看不到圈内的情况,只好像个顽皮的猴子似的在那蹦跶。边蹦跶嘴里边嘟喃:“看不见、看不见!让开!让开!让我进去!” “……” 看到这一幕,舞浩清捂脸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一点都不注重仪态,而且还是他的亲妹妹! 丞相府的脸都快被小丫头片子给丢干净了。 他立马走上前去,按住妹妹的肩头恶狠狠的说:“你个小丫头,瞎闹腾啥?你不会等等再进去?非得在这蹦啊蹦的,像什么话?” “呃……噢!这倒也是!嘿嘿!二哥,人家看不到嘛!你又凶人家,小心我回去告诉娘去,说你欺负我!” 被强行按住的舞倾城嬉笑过后,又马上与舞浩清闹别扭,扬言回去谢芷兰那里打他的小报告。 “你,你真是……” 舞浩清被气得无力,恨不能转身离去,可他不敢! 回去不好交代! “小姐,三少爷是关心你,你就别老气他了!还有啊!小姐,你就只拿一锭银子够吗?要不多拿些?” 席娟见情况不妙,上前为舞浩清解围,顺道将心中的疑问给说了出来。 “不用,一锭银子,我会让它钱生钱的,不信就给我好好地看着。”舞倾城胸有成竹的说,拒绝席娟的好意。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钱生钱的!” 舞浩清也不与舞倾城怄气了,满脸好奇地探过头来,挑着眉笑了笑。 “那你就瞧好吧!”舞倾城十分自信道。 许久之后,这一锭银子的财富,还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第六十九章 钱啊钱你咋来的这么快(上) 至尊赌坊内依旧人潮涌动,猜大小的桌子边围满神态各异的人,或富贵或清贫,或老或少,或是想一夜暴富,或是想挥撒千金图个快意,也就是这样的一群人聚集到一起,沉迷着,幻想着,颓废着,嘶吼着……不修边幅的人很多,故而,空气里迷漫着一股股难闻的汗臭味。 舞倾城也不嫌弃,她凭借着自己娇小身材硬是挤进圈内。 环顾四周,大伙押注的的热情还挺高,各个双眼瞪得浑圆,死命的盯着庄家手中的骰盅,生怕错过他任何的细微举动,因而错失良机。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 “开、开、开,这回一定是大!” “小、小,这回肯定开小!他娘的我就不信,这回还能开大?”一躬着背上年纪的老伯不信邪般,继续压小。 “娘的!手气背极了,这他娘的臭手!小,这回一定开小!老子跟你拼了!压小!小、小、小……”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满嘴脏话,发了狠似的道。 个个都喊得脸红脖子粗,至于吗? 这一掷千金的气势,何必呢? 瞧她多知道分寸,才拿一两银子来做赌注,输了就输了嘛! 才一两,还好!她不生气! 谁叫席娟带来的荷包里头,一两银子最小! 什么? 说敢说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放屁! 知道她还会来赌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各位看好咯!开啦!四、五、六、十五点大”一位五十多岁满脸精明的男子,在确定众人下好注后,打开瓷碗盖,扬高几分音量说道。 伴随着他的动作,耳边传来或兴奋或沮丧的声音。 “啊~输了,又输了!” “他娘的,这把又开大?” “呜呜呜……完了!完了!” 赌大发了吧! “靠,他娘的,老子手气怎么这么臭老是输?都怪你手气太差!”一位壮汉抬起左手用力的拍打右手。 “啊!又输了?完了,回去又要挨娘子骂了!怎么今天手气这么差。” 身材消瘦的男子垂头散气的走出赌坊,这样的人很多,每天都有,或喜或悲。 “啊!天呐!我押对啦!押对啦!我赢啦!赢了!娘啊!孩儿有钱给您买药啦!老天爷!谢谢,谢谢您!” 一落魄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顿时泪流满面,跪地膜拜上苍后匆匆离去! 舞倾城见此一幕,不禁多看了那书生几眼,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书生迫于无奈?来到赌坊碰运气? 正当舞倾城低头沉思之际,人群中响起一道道叹气声,看来大家对这个落魄书颇为了解,对此人生心生同情,这更激起她的好奇心,那人为何如此? “嗨!李秀才家真不容易啊!” “是啊!这孩子也怪可怜的!” “嗨!谁说不是呢!” 见几人在讨论那书生,舞倾城好奇地问:“那人可怜?为何?” “嗨!姑娘你不知道,他爹死得早,他娘为了供他学习,累倒在田间地头,听说还好有人经过才得以获救,不然人早就没了!”一位老伯叹息道。 “是啊!这孩子从小就被人笑话,说是个没爹的孩子,好在他娘勤快,吃苦受累的也攒了些积蓄。可常年没日没夜的干活,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这不就病倒了!” “是啊!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便是寻常百姓,家里再有钱也经不起那样花销。” 第七十章 钱啊钱你咋来的这么快(中) “嗨!他们家来到京都不过半载,邻里间同情他俩,也都时常送些米粮什么,可终究不是个事。他娘的病耗不起银子啊!” “谁说不是呢!” “估计,他今天来这,家中已是无米下锅,再加上他娘那病需要的药材昂贵,想是将他逼急了,才初此下策,来赌坊碰碰运气,想他一介书生又岂会来此地?” “谁说不是!三文钱也能逼急英雄汉!” “老伯,你还知道啥?再给我们说说!”舞倾城听后心下想了想问道。 “是啊!你老再给我们说说其他咱们不知道的!” “好!可怜这李秀才好不容易熬到进京赶考母亲又病了,那病又是富贵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哪里还能学得进东西?家里事事要靠他,何况还有一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亲要医。听说,医馆的大夫都不愿再赊药给他,眼瞅这他老母亲没药只能等死,还好!今日这孩子手气好,看他捧得银两估计够他娘喝上一阵子的汤药,嗨!只是苦了这孩子了,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吗?现在他呀,就是想都不敢想了,可怜这孩子,读诗书读的那么好!我看要是没贵人帮衬,这孩子会就这么苦一生了!” 老伯许是住在书生附近,对他家的事情颇为了解,望着那踉踉跄跄跑远单薄的背影,不由得语带哽咽,眼里一片迷雾。 舞倾城听罢回头深深地看了眼,那远去满身补丁男子的背影,上前道:“大爷,你刚才说那男子是谁?” “哦!他,你都不认识?他叫李仕林,曾经是我们那十里八乡的天才孩童,三岁熟读《四书五经》,五岁能诗,七岁会赋,满腹经纶,可是偏巧如今,他娘亲又身染恶疾,花去全部家财却没有治好。他平时靠给人写写信,买些材火为生,时常青黄不接,看今天他那样,估计连米都买不起了!”老伯说完后,摇头叹道。 众人也叹息不已,可惜!可惜!多好的才华!由于生活所迫,不得不放弃。 “原来是这样!” 舞倾城轻声叹息,不由得心生怜悯,心想:一定要帮帮那位叫李仕林的秀才郎。 眼看又一轮下注开始了,只听到桌对面的男子吆喝道:“要下注的赶紧下注了,买大还是买小,下定离手,要买的赶快下注咯!” 庄家麻利的把六粒骰子丢进碗里,然后拿起另一个碗盖住,一阵猛摇后,“嘭”的一声放在桌上嚷道:“还要买的赶紧下注,下注。” 舞倾城在他开始要骰子的时候,就轻轻闭上眼,侧耳倾听。待到男子将碗放在桌上时,也一同睁开了眼睛,莞尔一笑,心中早已有了主意,素手将一锭银子放在大字上,等待着结果。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三、五、六,十四点大。”男子吆喝了一阵揭开了碗高声说。 庄家见买大的人不一个都没有,刚想这回赚大发了,正想将买小的那些银两、银票全都拨到庄家处。 第七十一章 钱啊钱你咋来的这么快(下) “且慢!庄家想赖账不成?”一声宛如天籁的女声响起。 “胡说!咱至尊赌坊怎回是那不讲信用之人,只要小姐赢了,银两尽管拿走!” “希望你说话算数哦!” “那是自然!” “那好!请把你面前的那一堆银子,银票全都给我拿过来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嘿嘿! “什么?这位小姐,你何时赢了?”男子的脸由红转白,且怒且急的大声吼道。 什么? 不是他庄家通吃吗? 没瞧见大字那有人放银两啊! “刚刚啊!”舞倾城气定神闲的回了一句。 哼! 想抵赖吗? 要是敢,她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为何在下并未瞧见?” “哦!那就请庄家大哥瞧清楚,这桌面大字上头。可是押了注的哦!” “刚才小姐压注了?”男子疑惑的再次问。 难道这小丫头真下注了? 不会吧!付之东流啊! “的确!” 废话! 不下注赌两把,她闲着没事来赌坊? 吃饱了撑的? “那请问小姐,你的银两为何瞧不见?” “……” 还用问吗? 谁让你长一双绿豆眼,小咪咪的,能瞧见啥? “啊!没瞧见?不会吧?” 不就在那吗? “可否明确告知在下银子在哪?” “拜托!大哥,不能因为你们开至尊赌坊就瞧不起小钱,一两银子也是钱啊!” “一两?” “答对了!” “在哪?” “拜托!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大字上的那一点,不是正好有一两银子吗?” “……” 赌桌那儿的庄家,尽量睁开他的绿豆眼,探着脑袋,仔细的瞧着桌面的大字。 那摸样像足了一只大王八,探头探脑的样,令舞倾城暗笑于心,谁叫他什么衣服不穿,偏偏今日穿了件绿色的衣衫。 一再确定那字上头,确有一两银子,男子脸色变了几变,无奈至极。 怎么就没瞧见哪有银子呢? 现在连丢大了! 叹了叹口气,只好将买小的那些个银子,往小姑娘的地方挪去。 几番下来,舞倾城的面前就放着一小堆银子。 “哇!小姐,你赢了,你赢了!”席娟高兴地站在她的身边拍手笑道。 小姐好厉害! 才下一注,就赢得了这么多的银子,那再下下去,会是个什么光景? 好期待哦! “……” 舞浩清颇为诧异,原本以为城儿会输的,那知才刚下就赢? 难道真如她所说的,这叫一两银子财富? 不会吧! 这怎么可能? 席娟兴高采烈的咋咋呼呼,舞倾城倒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因为刚才她早已料到会开大。 因为她的耳力不错,曾经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和班里同学去野营,为了增加娱乐性玩的就是这个,一来二去,早已摸出门道来了。 记得当时,还把全班同学挨个赢了个遍,乐得她像只偷油吃的老鼠,嘿嘿嘿的笑了好久! 后来,其他年级的同学不服气来找她玩骰子,全都输的垂头散气的回去了。 再再后来,也不知是谁起得头,送了个外号给她……“鬼见愁”! 嘻嘻,当时她觉得还蛮贴切的。 接下来,舞倾城正式的施展“吸金大法”,只见她一桌一桌挨个的赢过去。 她面前从最先的一小堆散碎银子,到一大堆银子,再到数十个银元宝,之后变成两锭金元宝,最后变成手中拽着一大把银票。 把别人的银子全变成自己的,那感觉可是相当的嗨皮! 最后,因为舞倾城毫无收敛的一直赚银子,连赌坊老板都惊动了,甚至她还当着人家老板的面还赢走不少。 可怜的赌坊老板,那脸就像个调色盘,黑了青,青了白,白了红,红了紫,青青白白的转换得飞快。 舞倾城这个小没良心的,还笑着对人家老板,挥挥手上的大把银票说“老板啊!下次我再来!准备好银票,记得等我啊!” 结果,赌坊的老板就华丽丽的晕了,呵呵!被气晕的! 最可恶的是,舞倾城临出门前还来那么一句:“钱啊钱啊,你咋来得这么快?” 非常成功的再把赌坊里的赌徒震得七七八八,凌乱不堪! 第七十二章 数钱,爽歪歪!(上) 一行人出了至尊赌坊,各个面带笑容。 “走,我请你们上馆子吃一顿,今天玩得真开心!” 舞倾城今个儿高兴,平白得了这么多银子,一大把银票揣在怀里,换谁谁不高兴? 唔! 不知道赢了多少? 干脆待会下馆子,躲里边算算! “好!” 舞浩清神情略微恍惚,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也就顺着舞倾城的意思,点头答应。 “奴婢先谢过小姐。” “小的,在此谢过小姐!”两护卫异口同声道。 “嘻嘻!钱来的太快都不知要做什么了,走走走,吃东西去,吃饱了再想。” 舞倾城心情无比愉快,笑得见牙不见眼。能不开心吗?答案绝对是肯定的,想想赌坊里的老板和伙计的脸色就觉得好玩,有意思! 走了几步,见舞浩清他们还没跟上,扭头一看。 呃! 奇怪! 他们是怎么了? 呆呆的! 舞倾城只好转身,迈着步子往回走,拉起舞浩清的手就走。至于其他三个,不用管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自动跟上来的。 “小、小、小、小妹”舞浩清急急的唤道。 城儿走这么快做啥? “……” 没听见,不理他! 呆头鹅! “城、城儿!我叫你呢!”舞浩清见妹妹不理睬她,只好在度出声。 “干嘛?” 废话! 她当然知道是在叫她,在耳边叫啊叫的,叫魂啊? “城儿,你什么时候会玩骰子?怎么三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啊!三哥你常年在外领兵,又不常在府中,自然不能知晓。”舞倾城理所当然的回道。 哼! 三哥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就奇怪? 那以后知道她其他的本事,他还不得晕过去? “城儿,大哥和二哥也知道你会玩骰子?” 舞浩清虽觉得舞倾城说得在理,依旧觉得妹子会玩骰子一事,令他有些不能接受,难道是他太久未归家而至? 于是,他下意识的问及舞浩泽与舞浩明是否知晓此事。 “嗯?大哥和二哥,他们也不知道。” 舞倾城头一扭,极为不雅的翻翻白眼,心道:三哥,说的不是废话吗?自己又不是本尊,怎么可能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将二十一世纪的事一一道来? 难道她与原主的父母兄长说:我不是你们的女儿(妹妹)! 说不定舞耀宗和谢芷兰二话不说,先摸摸她的脑门,以为她发烧说胡话呢! 更甚者领着一大群大夫,将她团团围住,挣脱无门! “他们也不知?” 还好!还好! 他不是唯一不知情的哪一个! “是!” 真不知道她三哥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哦!城儿,你今个儿还赢了不少银票?你太神了!告诉三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舞浩清一把反抓她的手,满脸的求知欲的看着她道。 “三哥,有些东西是要讲天份的,这种事难以言表。” 怎么说? 孰能生巧吗? 指不定这身为一军将领的舞浩清,天天来赌坊实践,到时候…… 舞倾城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心知若是她这么说,舞浩清就此沉迷赌博,她的罪过就大了,想了想舞耀宗的反应,还是……保持缄默为好! 第七十三章 数钱,爽歪歪!(中) “没有什么窍门?”某只不死心的反问。 “没有!” 说没有就没有! 打死……不说! “这不符合逻辑!真的是巧合就赢了?”舞浩清持续纠结中。 “是啊!你不是也看到了吗?就那么赢了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舞倾城根本不敢看舞浩清的眼睛,怕自己因心虚而被看出端倪,故作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装作被街边小贩吸住心神的模样。 呵呵! 想想刚才赌坊老板的神情,估计已将自己列为拒绝往来户吧! 她是毫不在乎,反正她现在不缺钱花,无所谓! 舞倾城的带着几人找了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酒楼,走进出,找了个包厢,吩咐小二要几样他这的招牌菜,并且要求先去上壶上好的龙井,再取几样可口的点心。 之后随手赏了他一两银子,直了乐得店小二傻乎乎的憨笑。 待小二退下去,并细心的为他们将门掩好,舞倾城这才将视线落在他们几人身上。她发现大家的样子不对劲,怎么还是呆呆的? 傻了? 还站着做什么? 不会还没缓过神来吧? 舞倾城极为无语,她突然觉得是一只、两只、三只、四只鹅站在她的面前排排站,傻愣愣的,还真真是一群……呆头鹅! 于是,舞倾城轻咳一声,伸出手在他们几个面前摇了摇,唤道:“回魂啦!” 一个、两个、三个都呆呆的,还好三哥看上去还是算正常。 “三哥,坐啊!还有你们三人都别站着,都坐下!” 舞浩清走到舞倾城身边,紧挨着她落坐,其他的三人连连摇头,站到他们兄妹二人身后,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敢与主子同坐。 舞倾城扶额哀嚎,怎么又来了! 不就是让他们坐一块,一起吃点东西吗? 站在她身后满脸惊诧的干什么? 上回和舞浩明出来时,身边跟的不是这两位护卫,自是不知道她会邀请下人同桌,因此不敢越矩,这还算说得过去。 可……席娟上回不是都跟她一起吃过一次饭了吗? 现在又不敢过来? 这是要她亲自去请的前奏? 两护卫心道:原来上回那俩哥们说的都是真的?小姐真的有相邀与下人同桌用膳? 席娟心想:小姐啊!求求你就绕过我吧!上回和主子用膳已是折杀奴婢了,你是主子啊!况且上回不是已经一同吃过一次了吗?这已是天大的恩惠,奴婢真的不能再和你一同用膳了,你能不能就饶了奴婢吧! 三人心中已是百转千回,舞倾城不知道,即便她知道也会一笑斥之,因为她觉得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无需像现在这样分三六九等。 何必? 万恶的旧社会! 舞倾城见二位侍卫和席娟迟迟无所动作,轻叹口气,站起身,一个个拉到桌旁,用力强压他们做到位子上。 结果她刚回身想要坐回位子,便见他们三人想要站起身,小脸一黑,恶狠狠的道:“都给我坐好了,不许动!” 舞浩清的确从舞浩明哪里有所听闻,也晓得在小妹心中所想,他明白要是自己不发话,他们三人肯定是不敢落座。 罢了! 随她去了! “小姐既然这么吩咐,你们都坐下吧!” “是!属下遵命!”护卫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答道。 “是!奴婢遵命!” 三人便定下心来,一一落座。 七十四章 数钱,爽歪歪!(下) “……” 靠之! 感情她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还不及三哥一句话? 舞倾城心里极度不平衡,气呼呼的对着舞浩清哼了一声,便宜都让他捡走了,不爽! “……” 舞浩清看妹妹气得两腮鼓鼓的,活像只大青蛙,扑哧一下,笑出声。 “哼!” 笑声引得舞倾城更加不爽,敢笑话她? “……” 糟糕! 瞧城儿那样,小心叫她记恨上就糟了! 还好!还好! 她不知道他将她想象成青蛙,要不指不定闹到爹娘那里去。 对!对!对! 赶紧转移话题。 “小妹,今个儿真厉害!赢了许多银两,我记得那赌坊的掌柜的,貌似被你气的不轻。” “那是自然!” 舞倾城眉梢带笑,一副“我很厉害吧?快来夸夸我!”的表情。 “……” 呵呵! 这小妮子真的不禁夸,瞧瞧! 看她得意的,如果她现在有尾巴的话,估计在那里猛摇呢! “小妹,你今天到底赢了多少?要不趁现在咱们数数?” “对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娟儿,你快点将银票拿出来数数!” 舞倾城一拍脑门,心道:好像也是噢!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赢了多少银两,心里没数! 嘿嘿嘿! 数钱咯!数钱咯! 心理爽歪歪! “是!小姐!” 席娟将怀里的荷包掏出,将一大把一大把银票放在桌子上。又从身旁其中一位侍卫那里,拿出一大包沉甸甸的布包,仔细的解开后,一大推散碎的银子散落在桌面上。 虽然,已是极为小心谨慎,但还是有些碎银子掉落在地,几人纷纷蹲下身一一拾起。 舞倾城看着一桌散碎的银子及大把的银票,愣了愣,看向舞浩清指了指自己问道:“三哥,这都是我今个儿赢回来的?” “那不然呢?” 谁还有你这本事? 差点将人家一窝端了,也难怪人家掌柜的脸色青青白白的,换谁谁能受得了啊? 这么一大桌的银子,得有个几万两吧 那至尊赌坊的掌柜,不得找个地方哭去? 舞家公子,你猜对了! 至尊赌坊掌柜的,正跪在他们家祖宗牌位前失声痛哭呢! 掌柜的哪里知道会来这么个灾星,小半天内就将他家大半家财一卷而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血霉,才会遇到那个小丫头! 而且,那丫头临走前还说下次她还来? 要他准备好银两? 还说记得一定要等她? 他的娘哎,他再也不想见到那小丫头了! 再见她估计连家底都输光了,那他喝西北风去? 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和一班弟兄?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看着席娟数钱的动作,舞倾城眼睛随着她的手,一会看那一打银票,一会看桌上的碎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嘿嘿出声。 许久之后,席娟终于数完了,满脸兴奋的看着她的小姐,那眼神似乎已然将舞倾城当作神一样崇拜。 “小姐,你今天一共赢了十三万两的银票,还有五锭一百两的金元宝和三百多两的碎银子。” “哦!” 哇! 这么多钱? 淡定!淡定! “小姐,你好厉害!我崇拜你!” “呵呵!知道了!那个,别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舞倾城坐没坐相的翘着二郎腿,一脸“我骄傲我自豪”的表情,腿还不停地抖啊抖! 看着小妹似痞子一样的举动,舞浩清真想装作不识得她,瞧瞧!人家夸上两句,尾巴便翘到天上去? 丢脸丢到家,这哪里还像个女儿家? “我们府里的大小姐今天太厉害了,居然能赢这么多钱,这些钱若是寻常百姓,最起码是一百个人几辈子的花销。” 两个护卫看了看舞倾城,他们觉得今天的经历真像在做梦,小姐就一上午赢了这么多钱,实在太厉害了! “好说!好说!” 清点完所有银两之后,舞倾城吩咐席娟赶紧将银票放好,带收好之后店小二便将菜肴陆陆续续端上桌,许是今天房内的小姐给的好处多,让他欣喜不已,别提有多勤快,忙里忙外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 给一两银子做赏银的人,并不是时常能遇见,也该他发一笔小财,甚好! 第七十五章 三哥,我想要帮帮他!(上) 酒楼内,包厢中,待送酒菜的小儿,乐颠颠的退了出去,房内几人的思绪各不相同。 “来来来!大家吃吃吃!别跟我客气!三哥,你带个头吃啊!”舞倾城热情的招呼道。 当然,不用和她客气,这钱是赌坊那白赚来的! 不是花她的钱,嘿嘿!一点儿也不心疼,这感觉真好! “大家举起筷吃起来吧!” 舞浩清知道若是他再不出声,几个下人是不敢动筷的,哪怕舞倾城再怎么热情相邀,故而,他率先动手夹菜,示意其他三人吃起来。 “多谢小姐!” “小姐,谢谢!” “小姐,在下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在下敬小姐一杯!小姐你随意,在下干了!” “好!爽快!干了!” 舞倾城举起杯,学武侠剧里头侠客豪爽喝酒的模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兄弟你真上道! 尼玛! 好辣! 这酒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这么辣? 这么呛? 嗷嗷嗷~ 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娘咧,真难受! 还好! 古代人含蓄酒杯不大,要不说不定,她真成了“一杯倒”! “小姐,我也敬你!”席娟也端起杯敬舞倾城。 “我也是!” “……” 呜呜呜~ 她可以说不吗? 这酒的度数太高,肚子好难受! 再喝两杯下去,肚子里岂不是像在“烧烤”? “好了好了!大家少喝点酒,吃菜,来多吃菜!” 舞浩清瞧出端倪,一边夹着菜,一边适时出声为舞倾城解围。 “……” 三哥英明! 看出她不会喝酒正在死撑,适时替她解了围。 三哥,你真好! 以后她还是尽量少欺负他一些吧! 如今像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一会儿后,舞倾城见桌上的菜肴也吃得差不多,忽然想起那个落魄的书生,想要帮帮他。但又不知,那位老伯说的是否是真实的情况,于是,她想请下人们帮忙打听打听。 “你们快点吃,待会帮个忙!” 三人一听,立马放下筷子,站起来一同说道:“请小姐吩咐!” “哎哎哎!坐下!坐下!站起来干什么?坐下!都坐下!你们边吃便听我说就好!” 舞倾城眉梢抖抖,嘴角微抽,蹭的一下也随几人站起来,一手不断的往下按,示意他们坐下,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 靠之! 至于这么一副稍息立正站好的模样么? 三人依言一个个都坐下来,只是不再动筷子,等着舞倾城吩咐。 “是!小姐!”异口同声答道。 哇哩哩! 这么整齐? 整得跟军训似的,用不着这么正襟危坐的吧? “等会你们三人吃好后,帮我去打听一事。那什么……你们还记得今天,在赌坊见到的那个落魄秀才,有印象吧?我要他的具体情况,就是那个叫什么李仕林的。” 舞倾城让护卫和席娟不要跟她客气,多吃些东西,还热情地帮他们倒了杯水递过去。 殊不知,她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让自家的护卫和贴身丫鬟满心感动,而她的地位于丞相府中再次攀升。 “是,属下(奴婢),等会就去!”说完护卫二人低头快速的吃起来。 “哎哎哎……你们慢慢吃!不着急!不着急的!吃完了再去也不迟!”舞倾城便给他们夹菜,边规劝道。 一会之后,三人吃完起身施礼,随后一同出门。 “我说小妹,城儿啊!你赢了这么多的银子,想要怎么花?” “怎么花?不知道!” 钱多了,心里满满然,有没有?有没有? “可有主意?”舞浩清好奇道。 “容我想想!” 对哦! 从赌坊里赢那么多钱回来,该怎么花? 这真是一个问题,想她穿来丞相府,吃穿用度不用愁,的确没有因为银子的事而发过愁。如今平白得了这些银子,做些什么好呢? 对了! “三哥,我想过了,我想学学二哥试着做做生意,那就先买几间铺子,至于到底要做什么,嘿嘿!保密!”舞倾城神秘兮兮的说。 “呵呵!你这小丫头!是不是有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舞浩清很好奇,不知小妹想出什么主意。 “不!等选好铺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才不告诉你! 要保持神秘,钓你胃口! 第七十六章 三哥,我想要帮帮他!(下) “就不能透露一点点?”舞浩清不死心再次追问。 呦呵! 还保密? 真的不肯说? “不能?” “真的?” “废话!说不说就是不说!” “那好吧!到时有什么需要三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舞浩清额角滑落一滴汗珠,心道:果然城儿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咯! “那是自然!” “还有,三哥,我想帮一个人。” 舞倾城眨巴眨巴眼,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对舞浩清示意。 “谁?”舞浩清忽然警惕的扬高声音问。 一个人? 那是谁? 男的?还是女的? “三哥今天见过,就是在赌坊看到的那个秀才。” 三哥,这是怎么了,那么大声做什么? 她耳朵又不聋! “他?” 原来如此! “嗯!我觉得如若真与那位老伯所说,他就此放弃太过可惜。” “此话倒也不错!”舞浩清忽然明白舞倾城说这些的目的。 他家的城儿,真是善良! “你想想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高中,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可……由于他娘的病,他却不得不放弃。” “嗯!是很可惜!” “对啊!实在太可惜了!反正,我现在正好无事,不如帮帮他,助他度过难关,他日一定大有作为!三哥,你看行吗?” 舞倾城也不相瞒,将自己心里话告知舞浩清,想知道他的看法。 舞浩清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城儿,你心地纯善,帮人自然好的,但一定要多番了解及打探,不要被表象迷惑,也不要信那一面之词。如若情况属实你尽管去做,三哥支持你!至于,爹娘那边我自会去说,你不用担心!” “三哥,还是你最好!” 舞倾城见舞浩清不但同意,还支持自己,开心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趴在哥哥的背后,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就知道甜言蜜语来哄我!” 见妹妹也自己如此亲近,舞浩清自是开怀。 “嘻嘻!” “你呀!”舞浩清回身点点她的鼻尖无奈道。 “我还担心三哥你不同意呢!如此我们想到一块去了,那我们快吃,等他们回来打探清楚后,去那里看看再说!三哥,你多吃点!” 舞倾城内心十分高兴,舞浩清他赞同此事,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毕竟,这里是古代,有些事没有男子在旁边帮衬,事情就兴许没那么顺利。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兄妹二人天南地北的聊起来,等出去打探消息的三人回来。 他们大概出去两盏茶的时间,便陆陆续续回来复命。 “三少爷,大小姐,我们去打探清楚了。” “情况怎样?” “李仕林家中,只有他和老母亲二人,原本家住江南,家境殷实,家中有十几亩良田,日子还算殷实。这次和母亲变卖田产和房屋进京赶考,不料半路她母亲身染恶疾,身上带的那些银两买了药材,花得所剩无几。” “那他今日为何到赌坊?这事问清楚了没?” “问了!今日是他家中无米下锅,就把他去世的老父亲留下一方上好的砚台变卖,换取银两。可能是为给老母亲买药的钱发愁,情急之下才会到赌坊去试试手气。” “原来,那老伯说的都是实情。” “嗯!的确如此!属下问了好些人,都说他是个孝顺的孩子,照顾老母亲衣食起居,一句怨言也没有。” “那他的确孝顺!” “是啊!可惜就可惜在,他虽饱读诗书,本有机会高中光耀门楣,现今却被生活所累,不得不放弃!左邻右舍都挺同情他,不时的接济他家,要不早饿死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更要帮助他了!事不宜迟,三哥,我们走!” 舞倾城觉得事不宜迟,拽起舞浩清的衣袖拉着就往门外走,边走还记得叫席娟下去结账,然后跟着护卫二人匆匆出了厢房。 第七十七章 李仕林的家(上) 一行人出了茶楼,率先走在最前头的舞倾城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那个叫李仕林的秀才郎住在何处? 于是,她只好讪讪的回过身,望向外出打听消息的三人问道:“呃!那什么你们谁能告诉本小姐,李仕林他家住哪啊?” “城儿,你真是急性子,还不知道人家住哪,拉了我就走。呵呵!走?往哪走?不知道了吧!”舞浩清看着舞倾城尴尬的表情打趣道。 “哎呀!三哥就知道笑话人家。” 瞧她这性子,问都没问清楚,出洋相了吧! 为了避免舞倾城太过尴尬,其中一位护卫上前说:“小姐,请随小的来!” 说完,他也不再去看舞倾城的表情,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一行人紧随其后跟着走去。 走了一会,舞倾城想起,李仕林的老母亲长久重病在床,说明已无钱请大夫。既然要帮,那就好人做到底吧! 于是,她回过身,将席娟唤到跟前说:“娟儿,李仕林的家你可知道?” “禀小姐,奴婢知道。” 席娟有些纳闷,刚才不是小姐让她三人出去打听了吗? 她岂会连李秀才的家都不知道在哪儿,若是将他的情况不了解清楚些,万一她家小姐让人骗了可怎么好? 幸亏舞倾城不清楚席娟心里所想,否则一定吐血三升,怨怒曰:本小姐有那么矬? “那好,我与三哥他们先过去,你去请大夫来,我们待会在李仕林的家汇合。” “是!奴婢这就去!” “好!你去吧!” 随后,席娟领命匆匆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城儿,真细心!” “我既有心要帮他,自然会考虑将他母亲医好。” 舞倾城听舞浩清的夸赞,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有能力帮李秀才,能帮一点是一点。 二十一世纪她虽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之人,不过……若是朋友有难,她也会倾囊相助。要不怎么会被陈晓霖坑了一次又一次。 奇怪的是自打舞倾城魂穿到了这架空的天启国,怜悯之心不知怎么突然爆棚,似乎她的心头压抑着一种情绪,想要释放着什么,转念想要细想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着实奇怪得很! 殊不知此时,舞倾城额间泣血似蕊的印记,飞速的闪过一抹金光。 “嗯,也是!”舞浩清点点头赞同道。 “但……城儿,你能不能放开三哥的袖子,你一路这么拽着实在太不像话!” 可怜的舞大将军,被自家的小妹拽着袖子招摇过市,被迫跟着她的步子走得踉踉跄跄,哪还有一丝威武将军的威严可言? “不放!我喜欢!咋样?” 呦呵! 有意见? 本姑娘高兴,你能耐我何? “你、你、你……” 爹爹常挂在嘴边的话,真真是至理名言: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至于舞耀宗为何会由此感慨,还不是因为孕期的谢芷兰,繁复无常的脾气。另一方面便是家里的四个讨人嫌坏他好事的“小屁孩”。 小时候的他们别提有多么闹腾,一到晚上一个个缠着谢芷兰,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了许久,怨念能不什么? 这般情况一直到孩子稍稍大些,也就五六岁的模样,一个两个被他提溜出房,让他们几个“另立门户”,分了一座座府里的宅院令其单住。 美其名曰:学会独立自主! 当时的从老大到老幺,皆问了一个令他有些羞窘的问题:爹爹,你为何要与娘亲共处一室?是不是爹爹长这么大,还未学会独立自主? 谢芷兰一听羞红了脸,舞耀宗端着一副严父的模样,语重心长的说:小孩子不懂!你娘生性胆小,只有在爹爹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孩子们再接再厉又问:为何? 舞耀宗曰:爹爹是男人,你们呢?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小毛头,还有你!小丫头片子一个,你们有强健的臂弯?结实的胸膛?男子的气概? 孩子们被暴击一万点,有没有?有没有? 其实……说到底舞耀宗想要和谢芷兰做“羞羞”之事而已! 给出的理由多么充足,多么冠冕堂皇! 第七十八章 李仕林的家(中) “哼!” 舞倾城也不去看舞浩清被她气急的表情,脑袋一扭,鼻子轻哼一声,高傲得不要不要的! 一行人越走越觉得荒凉,两旁的建筑也越发简陋。过了半个时辰,舞倾城觉得两腿发酸,内心哀嚎不已,这到底还要走上多久啊? 她的腿啊! 呜呜呜……再次被溜细了! 怎么还没到? 你丫的李仕林,到底住在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 舞倾城又不敢当着大家伙的面抱怨,谁叫她多管闲事来着? 自作自受! “那个,问一下!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 终于,舞倾城再也忍受不了,停下脚步,毫无形象可言颓废的蹲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 “小姐,就快要到了!” 席娟蹲下身,作势想要去扶舞倾城,岂料她噘着嘴,微眯着眼,茫然的望着前方。 “那还要多久啊?” “小姐,请看!这条路走到尽头,左转过一片树林,再直走半刻钟就到了。”一位侍卫好心的解释道。 “什么?我的娘哩!这么远?你还说再过一会就到,照你说的走下去,可不是一会那么简单!”舞倾城怪叫一声,牙齿咬得咯咯响,哀嚎一声傻愣在当场。 大哥! 人家没有你人高马大的,你一步她要走两步,你健步如飞,人家的小短腿怎么跟得上? 哼哼! 又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飞毛腿! “属下打听到的就是这样,没错!” “城儿,累了?”舞浩清见小妹不适,上前温柔的问道。 “肯定的啦!腿酸脚麻!三哥,先歇会,行吗?”舞倾城语气哀怨,极为可怜的问道。 嗨~ 这副小身板的原主不是个爱运动的主,又不像她,如今脚麻腿酸再正常不过。 “行!听你的。” 舞倾城心想:三哥啊!就算你不听我的也不行,我站不起来了,呜呜呜……一定要多歇息一会!要不,我一定赖地板上不起来,弄脏衣服你洗! 由于,舞倾城蹲在地上不肯起来,舞浩清只好无奈的也单膝半蹲下身,陪着她,有难同当! 护卫二人见三少爷和大小姐都蹲在地上,他们俩直挺挺的站着不太好,略微思考了一下,两人齐齐蹲在主子身边。 “……” 呃! 蹲成一排? 一个、两个、三个,蹲得还挺齐的! 那啥老远看过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排队拉粑粑! 当舞倾城休息好愿意起身走路,他们来到李仕林家外,便看见早已到达的席娟,已经不知围着茅草屋转了多少圈,那模样活像拴了绳子的骡子。 “小姐,你们终于来了!担心死我了!” 席娟以为舞倾城因什么事耽搁了,心中正是着急想要去查看一番,又担心她枉顾主子的交代被责怪,故而较为不平实的地面,因她而平整不少。 呜呜呜~ 还以为小姐出啥事了呢!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娟儿,别担心!我们不是来了吗?这就是李仕林的家?” “正是!” 娟儿颔首之后,自觉的站到舞倾城身后。 荒郊野外矗立着一座低矮的茅草屋,里面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舞倾城一行人踏进院内,一眼就能看见那忙碌的身影,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长布衫,几块补得歪歪斜斜的补丁缝在衣服之上,高挑的身材略显消瘦,正忙碌的在熬煮中药。 见到有人走进院子,李仕林心下虽疑惑不已,但他还是有礼的走向前,拱了拱手作辑说道:“几位,请问有何事?” 李仕林眼神掠过眼前的几人,人群中那抹娇小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心道:好美! 舞倾城上下打量他,嗯!的确是她在赌坊里看到的人,长得倒也一表人才,眉眼间尽是英气,只是过于消瘦,显然自他母亲病后,拖累操劳所至。 “请问你就是李仕林?”舞倾城上前一步,看着他问。 “是!在下正是,敢问姑娘找在下有何事?” 李仕林虽不解眼前这小姑娘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又是来找他做什么,心中虽疑惑不解,却还是十分有礼的回答。 “你还想不想去秋试?” 舞倾城也不拐弯抹角,因为之前了解的都差不多,所以直奔主题。 “秋试?呵呵!姑娘,你可知秋试可是所有士子都梦寐以求的,在下当然想!可……如今在下却不想去应试了。” 李仕林没想到这女孩会有此一问,明显脸上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向往的神采,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头,神色黯淡的低下头去。 “既然,是你梦寐以求的事,为何不去实现?” 想应试就好! 怕就怕他不想去,没有斗志! 第七十九章 李仕林的家(下) “可……在下有难言之隐!” 李仕林欲言又止,眼神微闪,轻叹一口气,不愿多说。 “有何说不得的吗?” 舞倾城盯着李仕林,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看看这个人值不值得帮,要不要帮! “那倒也不是!想必姑娘也听到屋内的咳嗽声了吧?” “嗯!听到了!” “那正是家母,我父早亡,母亲为了我,怕我受委屈,一直不肯再嫁!也是因为我进京赶考,变卖家中所有家产随我进京。不曾想途中她身染恶疾,大夫说这是富贵病,药石珍贵。我家底颇薄,只能买得起一些一般的药汤支撑着。虽说秋试将近,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在下也希望能高中金榜题名,光耀门楣,可是家母如此情况,家中离不开人。” “那你既以明白,为何听人说你要放弃?” 这书呆子,颇为孝顺,看来是个大孝子! “虽说我有心仕途,想要为国尽忠,可我不能不顾母亲。她不能没有我的照顾,秋试可以等,大不了三年之后再赴京都,母亲若无人照顾……可怎么办?既然忠孝不能两全,那我宁可舍弃仕途好好赡养母亲,侍奉床前以尽孝道。” 李仕林这一番话说得是在情在理,但对一个秋试在即的士子来说,却是残忍不堪。 “……” 舞倾城能听出他话里的真诚和不甘,铁骨铮铮的汉子,也可被生活压弯腰。 于是,她嫣然一笑,也没买关子抛出一句“那让我来帮你吧!” “……” 李仕林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心内随即温暖万分。 虽然,这女子看上去不大,应该十二三岁的样子,冰肌玉肤,弹吹可破,倾城的容貌加以时日,必定美艳不可方物,特别是她刚才的嫣然笑容,如冬日里的暖阳,瞬间温暖人心。 许多年以后,李仕林回想起那日所见舞倾城的笑容,依然记忆犹新。 可是……凭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娃,能做什么呢? 李仕林轻叹一声,一笑释然:“多谢小姐,在下会想办法的!” “你不相信我?” 小姑娘声音提高,似有不快,歪着脑袋瞪着李仕林。 “呃!不!不!不!不是!小姐心意我心领了,只是医治家母的药石极其昂贵,不是一般人买的起的。所以,在下再次多谢小姐好意!”李仕林急急摆手解释道。 “娟儿!”舞倾城头也不回的唤道。 “小姐,娟儿早就把大夫请来了。” 席娟领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大夫走来,站在舞倾城身侧。 咦? 这个大夫很面熟! 在哪见过呢? 噢! 想起来了! 就是他! 她刚来到古代,醒过来后见到的那位,好像那会爹娘称他刘大夫。 难道这家伙很有名? 有什么来头? 虽然心里疑惑,但舞倾城还是有礼的对着刘大夫福了福身道:“刘大夫,城儿这厢有礼了!这次请您过来,是想劳烦请您看看屋里头的那一位大娘身体如何。” “大小姐客气了!” 刘大夫虽得相爷赏识,成为丞相府专属府医,但是他从不会在旁人面前自视甚高瞧不起他人,若是穷苦百姓找他寻医问药,也是极为耐心解释病情,交代服药后的注意事项,因而他的声望于京都还是颇高的。 他心知丞相府中家教甚好,故而见舞倾城与他见礼,立刻拱手作揖回礼。 “刘大夫,里面请!” “大小姐,请!” 两人寒暄完,率先进入茅屋。 舞倾城也不去管身后呆掉的李仕林,直接无视他,越过他进入屋内。 家徒四壁! 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舞倾城现在看到的,心不由的震撼了一下。 一张老旧的桌子,上面的漆面已掉落不少,坑坑洼洼声声的;桌边摆放着四把破旧的椅子;里间和外间各摆着一张用几块木板拼凑的床;里间的床边有一个木箱,一看就是存放衣物的。 掀起布帘里间房内的床上,正有一位拍胸猛咳的妇人,看上去显得十分苍老,双鬓斑白,头发散落在枕头上,洗得泛白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见一行人进来似要言语,刚想说什么又咳上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舞倾城默。 不会是得肺炎了吧? 咳得这样厉害! 第八十章 记住我名唤舞倾城(上) 舞倾城毫不嫌弃上前按下妇人欲起身的身子,柔声说道:“李夫人,勿起身,好好躺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各位是?” “……” 大娘,不是叫你不要起身了吗? 你起来干啥嘛? 嘤嘤嘤~ 讨厌! 瞧瞧!人家叫你不要起身,你偏起来,咳得唾沫星子飞人家一脸! 大娘,行行好,别咳了,人家早上起床时,已经洗过脸了。你用不着,再用你的唾沫星子给人家再洗一遍吧! “您问我们是谁对吧?” “是!”李夫人点点头回道。 “我们是您儿子的好友,听说您生病了,特来探望!” 舞倾城话一刚说完,惹来李仕林讶异深深的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光。 “哦,老身在此多谢各位!”李夫人感激的和舞倾城几人道谢。 “李夫人,这位是我们请的大夫,他的医术很棒,你且躺好,把手给他把把脉。” “咳咳!咳咳咳!谢谢!谢谢!” “有劳刘大夫!”舞倾城转身对大夫说道。 “大小姐,客气了!” 刘大夫走上前,从床边拿过一张板凳坐下,拿起李夫人的手放在床沿诊起脉来。时不时面露严色,时不时又摇头叹气,把一旁的李仕林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不自在。 舞浩清站在一旁,满脸宠溺的看着舞倾城,心道:虽然小妹平时调皮捣蛋,有些时候得理不饶人,气死人不偿命。但是,她心地纯善,天真烂漫。 故而,她要做的一切,他这个做三哥的都会默默支持。 伴随着一阵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刘大夫也终于诊断完了。他回身望向舞倾城,朝她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他有话要到外面讲。 舞倾城点点头,跟着刘大夫出门,一行人也随之来到院子里。 李仕林见大伙都退了出去,连忙细心的为母亲捻了捻被角,叫她安心歇息,也跟着出门来到院子中。 他心里实在有很多疑问,为什么这位大小姐要帮他? 为什么她能请来京城最好的刘大夫? 要知道,这位大夫不会轻易出诊,一般医馆都是他的徒弟出诊的。 为什么她自称是自己的好友? 可……他真的不认识她,为何要帮他? 李仕林心中有太多疑惑,现下还等这位叫不请而来的女子来为他解答。 “大小姐,屋里面的那位妇人,按她的脉象来看,五脏六腑俱伤,想要医治不易啊!” “那可有法医治?” 舞倾城一听心下一惊,五脏俱损,不知……能不能医? 这么严重? 五脏六腑俱伤? “有是有,那妇人得的就是所谓的”富贵病“。医治起来耗时又费力,且光所需的药材方面来讲,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刘大夫摇了摇头如实的回答,看来这家母子过得真不易,家境估计也是被这病给拖垮的,看那书生眉清目秀的,想必…… 进京都赶考! “刘大夫,我也知道这病不好治,你可有把握吗?”舞倾城急忙问道。 “这倒有!但此病不是一朝一夕便能痊愈,药石昂贵不说,好了之后,还得细心调理三月之久,且日日药石必须要有人参、鹿茸、虫草、天山雪莲等为药引,不然治标不治本,大小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刘大夫捻着山羊胡子皱着眉头,摇头轻叹,将所用药材一一道出。 “……” 李仕林在听完刘大夫一席话后,虽早已知晓母亲需用的药不便宜,可日日所需要的那几味名贵药材为引,他一介穷苦书生万万拿不出来的。就算将自己卖了也凑不齐药费,遂失望颓废呆坐在门旁的小凳上。 岂不是……熬着等死? “……” 舞倾城见李仕林显然被打击的不轻,也不上前安慰他。暗叹,一文钱难道一位英雄汉啊!若他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刻,怎会疯了心智去赌坊碰运气? 好在刘大夫说有得治,只要有办法医就好,话说,银两她倒是不缺,刚才不是从赌坊赢了十来万两吗? 嗨~ 钱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来她得想点赚钱的法子,想些什么好呢? “既然有法可治,那就治呗!银两之事刘大夫就不用担心,我先预支给你五千两银子,敢问这位夫人需要的药材你处可齐全?” 舞倾城也不担心刘大夫拿钱跑人,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刘大夫岂敢与一朝丞相对着干? 呵呵!他又不傻! 于是,她无比淡定的,从怀里拿出几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有、有、有!老夫药铺这些药材都还齐全,我这就写方子,还请小姐派一人随老夫前去药铺抓药。” 刘大夫瞪着手中五千两的银票,吓得出一身冷汗,丞相家的大小姐这么有钱? 天呐! 一下子从怀里拿出一大把银票,她手中那得有多少? 他哪里知道,这些都是舞倾城上午去至尊赌坊赢回来的。 对于花别人的钱,她从不心疼! 第八十一章记住我名唤舞倾城(下) “娟儿,麻烦你拿着这张方子,跟着刘大夫去把药抓回来。” “是!小姐!” 席娟点点头,一副听吩咐办事的小模样,乖巧至极。 “还有,接下来李公子要温习书籍文章,准备秋试事宜,你就常常过来帮帮忙,照顾李老夫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舞倾城想了想又吩咐了一句,总不可能让侍卫留下来照顾人,毕竟古代的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这点,虽然她觉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想想现代男医生还少? 动手术什么,体力就比女医生强上不少,更何况还有妇产科的医生,不少也是男子。 可……在古代稍有不慎却是能要人性命的! 贞洁! 古代女子将贞洁看得比命还重要,胳膊和腿什么的不能让旁人瞧见, “娟儿,遵命!” “对了!娟儿,这是五百两银票暂时先放你这,拿去为他们买些日常用度所需之物,采买之事就交给你了。若是银钱不够,你尽管回府告诉我。娘亲那我会去和她说的,你放心就好!” 舞倾城一边交代,一边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席娟,丝毫不在意的将银票塞进她的手里。要知道五百两可是寻常四口之家十几年的开销,而她却就这样交给一个丫鬟? 席娟低低着脑袋,心中有些不舍,说实话她不愿离开舞倾城,可又不能拂逆她的意思,于是,乖巧的点点头道:“是,遵命!” “刘大夫,待会娟儿随你前去抓药,接下来药你每日亲手交给她,用度细节和她说就是,不够让她回家来告诉于我就行。”舞倾城细心地交代道。 “是,老夫记住了。” 刘大夫捋捋胡子颔首,将药单交到席娟的手里,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院子。 “好了!三哥,事情办好了,咱们也回去吧!要不爹娘会担心的。”舞倾城说完,拽拽舞浩清的衣袖,示意可以走了。 “好!依你!” 舞浩清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笑得宠溺的舞浩清一同踏出院子。 “等、等一下!”李仕林从愣神中回过味,急忙出声道。 “怎么?你还有事?” 舞倾城停下脚步,回身疑惑的看着他。 “姑娘今日之事,小生十分感激你所做的一切,为奴为仆都无以报答你的恩情!” “哦!” 说重点! 呆子,还要让她站在这里多久? 他们已经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再不回去爹爹生气了怎么办? “姑娘,敢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李仕林见他们要走,赶忙叫住他们,对着转过身来的娇俏女子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看得出来这群人中,那位一脸宠溺看着她的少年,也是一旁几人的主子。这女孩管他叫三哥,应该是她的哥哥。 可是这名女孩花这么多钱,他难道都不反对吗? 他们到底是谁?何等身份? “嗯?李公子,其实,我今日帮你无非是觉得,你一介仕子寒窗苦读,满腹经论,不去考功名太过可惜!且也了解到,你是个孝顺之人,若不是你娘亲身染重病,时时需要你的照顾,让你无心仕途。我想你一定会有更好的将来,更加不希望你因此想要放弃。” “姑娘!你……” 李仕林久久哽咽无法言语,眼眶着热泪,可倔强的不愿它们滴落下来。 一直以来他都好累好艰辛,由于他来自江南,此处无一亲友相帮,多亏邻里之间不时的接济,否则他与娘亲早就饿死在此地。 俗话说得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若不是山穷水尽他堂堂秀才,岂会到人蛇混杂的赌坊去碰运气? 放在以前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居然能做出那等事来,可是……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卧病在床的老母亲因病而亡,故而,哪怕三餐未食的他,亦然决定变卖家中最后值些钱的砚台,前去赌坊试试手气。 那方砚台的他父亲生前心爱之物,变卖之后虽可供家中几日吃食,却不能缓解母亲没日没夜的生死煎熬。 李仕林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留住唯一的亲人,哪怕让他吃草根,啃树皮,他亦安! 幸好! 幸好他的手气还不错,赢来的银两,足够母亲续上好一段时日的药石。 “李公子,你的孝心让我感动,所以我才决定帮你啊!毕竟当今世上像你如此这般的孝子,不多了!” “谢谢,多谢姑娘成全!” 他何德何能遇此贵人? 来生衔草来报,亦不能表达心底感激之情。 “至于,我是谁?嘻嘻!你只要记住我叫舞倾城就好了!” “舞倾城!” 这三个字李仕林默默的谨记于心。 “嗯!李公子,你好好温习!希望你不要枉费我的一番苦心啊!后会有期!” 舞倾城抿嘴一笑,挥了挥手,转身跟上舞浩清的脚步,走了! “……” 留下感动莫名的李仕林,细细回想那巧笑如夏花般的女子,而那句“记住我叫舞倾城”的话语,则在他的脑海中久久回荡。 第八十二章 舞家三兄弟的一致意见(上) 也许因为帮助李仕林一事,舞倾城的心里格外高兴,一路蹦蹦跳跳往丞相府走去,她和自家三哥一天相处下来也极为融洽,一路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舞浩清内心也思绪不断,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舞倾城的为人:脾气倔,却心底善良;调皮捣蛋,可大是大非面前却不含糊;虽是个官家的千金小姐,但却能常常为人着想,而小妹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人人平等”论,不得不让人为之刮目相看。 总之,现如今小妹虽有些古怪无厘头,毫无过去的温婉矜持,但这样的她才令人眼前为之一亮,而又不自觉地慢慢靠近她顺从她。 看着身边一路上叽叽喳喳,欢快跳脱的可人儿,说实话舞浩清觉着吵得脑瓜子生疼,他不禁有些想要上前去问一问:说了一路,不累吗?嘴还不带停歇? 若是换成他早说不下去,真真是相当佩服小妮子的嘴皮子功力深厚。 好想问问城儿,口渴不? 嗨…… 算了,随她去吧! 与舞浩清回到丞相府后,舞倾城笑嘻嘻的挥挥手,踩着愉悦的步子回了她的闺房。 来古代已有一段时日,丞相府她已经十分熟悉,虽有时心里还会抱怨,府里太大,害她走好久路,但如今抱怨的次数已然越来越少。 习惯成自然! 慢慢适应了就好! 走在回闺房的路上,舞倾城的内心百转千回。 原因? 被忽略许久的事实…… 舞倾城今天突然想起龙浩天,那个害她穿越到异世的鱼! 呃! 也许是……龙! 龙浩天自个儿说的! 虽然已无从印证,但脑海的咒语,却实实在在的印在脑海。 同时,她想试试龙浩天给自己的咒语是否属实,是不是真的被她的灵魂带到这具身躯上,也想了解清楚五行之力到底为何? 进而如何运用。? 之前,席娟老跟着她,没办法去施展咒术,也就无法印证。 现如今,由于李仕林一事正好将她支开,她岂不是可以找个时间去印证一番? 呵呵! 不知道现在这那小妮子拿好药了没?去李仕林家了吗? 嘻嘻!不管了! 别看席娟年纪不大,办事却十分稳妥。 草屋前,李仕林刚从恍惚中醒过来,眼一抬,看见院子前不远处款款而来的女子。 此人他认得,是恩人舞倾城的婢女。 席娟手里拎了几服药,满头大汗的走到李仕林身边,微福了福身道:“李公子,夫人的药我给你取来了。” “小生,多谢姑娘为家母奔波,也劳烦姑娘代为转达小生对你家小姐的谢意!” 李仕林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有人愿意出钱医治他的母亲,并且让他好好温习,考取功名。 眼前大汗淋漓的女子是真的? 一切都是真的! 这点发现让他开心得想要肆意狂奔仰天大笑。 “公子客气了!我一定会将你的话带到。”席娟进退有度的回着话。 “如此在下感激不尽!” “李公子,我家小姐命我留下来照顾李夫人,你瞧!药我已经取回,全在此处!请问你家药罐在哪?麻烦帮忙找来,我好将药熬好给李夫人送去。” “啊?哦……姑娘,请随我来,我这就去拿” 李仕林从未与女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俊俏的脸上布上一丝羞意,谦谦有礼的还礼之后,带着席娟前去找药罐。 看着席娟在简陋的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李仕林却在一旁的门边悄悄打量着她。 嗯! 的确是大户人家的婢女,还如此有礼,不知哪位自称舞倾城的小姐到底是谁? 于是,李仕林上前问道:“敢问姑娘,小生要如何称呼于你?” “公子不必多礼,奴婢名唤席娟,今后公子唤我娟儿就行。” “敢问娟、娟、娟、娟儿姑娘,你家小姐是谁?肯请姑娘为在下解惑!” “我家小姐?她啊,她是当今丞相大人,舞丞相最小的孩子,叫舞倾城。” 席娟见李仕林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抿嘴轻笑,却为一一解惑。 “啊?什么?原来是相府千金,失敬失敬!” 李仕林心下一惊,相府?自问并没有与之交际,舞大小姐为何要帮他? “娟儿,我与丞相家的小姐素不相识,为何她会知道我的情况,前来帮在下?” “其实,今天我家小姐在赌坊看到公子,知道公子的情况后,便执意说要相帮。本来我们也都不甚在意,以为小姐只是说说而已,不曾想到,却让我们四下打听清楚你的住所后,拉着三少爷前来你这了!”席娟看了李仕林一会,轻启朱唇慢慢道来。 “原来是这样!你家小姐心地善良,还请劳烦姑娘回府后,代小生谢过小姐救命之恩,他日一定衔草相报。” 李仕林感激不已,俯身谢过后便和席娟一起熬煮汤药。 话分两头,舞浩清没有急着回自己居住处,反倒是脚步一转,向舞浩泽的住所走去。 第八十三章舞家三兄弟的一致意见(下) 来到听风轩门外,屋内舞浩泽和舞浩明聊得正欢,二人见到他后,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待他坐定之后,舞浩泽问道:“浩清,今个儿小妹带你去哪里了?没调皮吧?” “是啊!今天那丫头去哪了?说来听听!” 舞浩明也一脸急于知道经过的样子看着他,心想:那丫头的厉害他可是领教过的,指不定带到他们都觉着吃惊的地方去,瞧瞧他的样子,三弟不会……也被她折腾了一番吧? “没调皮?大哥,这怎么可能!你们绝对猜不到城儿执意要去的地方,连我都吓了一跳。”舞浩清想到妹妹去的地方,心有余悸的说道。 “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兄弟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嗨……一言难尽!” 赌坊? 能是女孩家去的吗? 无论何时回想起来都无奈至极! “怎么了?”二人齐齐再次发问。 “二哥,我现在终于知道,今日你为什么要推说处理要事,不肯带她出府的原因了。”舞浩清眼中略带幽怨的看着舞浩明说。 二哥,英明啊! 若早知道,他也开溜! “呵呵!我回想起那日的经历,至今记忆尤深,每每只要一想起来,只觉得浑身无力!”舞浩明一听舞浩清说起此事,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回道。 那日,将吃撑的小妹一路招摇背回来,想想旁人那戏谑的眼神,他直想揍人! “嗨!谁说不是呢!现如今,小弟我也感同身受!” 知道晚矣! 早知这样他也溜! 舞浩清忽然觉得他的命真苦,简直就是一替补! “嗨……” “嗨……”舞浩明和舞浩清齐齐叹了口气。 “三弟,城儿,到底做什么了,让你颓废成这副模样?” 舞浩泽见两位弟弟坐在椅子上,颇有一副心心相惜之感,甚是无语。 “大哥,实在是小妹去的地方,太让人吃惊了,你们猜猜她要去哪?”舞浩清忽然凑近舞浩泽神秘兮兮的问。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们哪里知道!”舞浩明一脸你在说废话的表情。 “呃!我说就是了,二哥,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嘛! 凶凶凶,不就是比他早两年出生吗? 哼!二哥就知道凶人家! “什么眼神?你管我!快说!” 死小子! 废话还真多! 皮痒了? “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你那么凶干嘛?” “好了,二弟,你也别凶他了,让他好好说!” 舞浩泽适时充当和事老,他怕两人再吵下去,说不定会打起来,到时爹娘知道,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模样? “哦!” “大哥,二哥,这小妮子,居然带着我们几人,去了赌坊赌钱!”舞浩清如实以告。 “什么?” “什么?你居然敢让她去赌坊?” 两道高分贝的吼声环绕在“听风轩”的上空,久久不散。 “你们、你们,那么说那么大声干嘛?想把爹娘都叫来吗?我又不是没劝过,问题是城儿她听吗?二哥,这个你最有经验,你说说看,是不是?” 舞浩清缩缩脖子,他在自家兄长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我是你们弟弟,你们不能欺负我”的样子,怕怕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 别看他如今是将军,但在他俩面前,只有装乖买傻的份。 虽然,他俩一人在朝堂担任文职,一人做商贾。但他们的武功,可比他这个将军高多了,他才不会傻傻的挑拌他俩,那会是找死的前奏。 “这倒也是!三弟倒没说谎,那日,我被城儿也是折腾的够呛。”舞浩明想了想,站出来为舞浩清辩白。 “还有,你们知道不,我们城儿猜大小,玩骰子那叫一个棒!整整赢了十三万两的银票,还有五锭一百两的金元宝和三百说多两的碎银子,你们说说厉害不?” “啊?” “不会吧!”两人不敢置信的彼此相望,讶异的说道。 “还不止这些,她居然还救助一落难的仕子,为其出银子医治母亲,她今日之举即便是身为男儿的我,想都不曾想过的,而她却是我们的小妹,我深感荣幸之至啊!” 舞浩清内心一番感慨,徐徐道出今日舞倾城所做之事。 “城儿,居然上赌坊赢了这么多钱?我估摸着赌坊老板一定气个半死。”舞浩明摇摇手中的玉骨扇,笑眯眯的猜想。 “是啊!二哥真真猜对了!他还被城儿给气晕过去,哈哈!想想那个赌坊掌柜的表情就好笑,一会一个颜色,跟染布缸似的。”舞浩清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 “呵呵!” “后来,她还央我一同前去,救一落魄书生的母亲。” “想不到城儿心底如此善良,可喜可贺!她终于长大了!” 舞浩泽欣慰的收起折扇,放在桌上,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打。 “是啊!” “今后,我要更加疼爱城儿了!” 舞浩清双手握拳刚一说完,立刻得到二位兄长的点头附和,此事三人达成一致意见。 第八十四章 龙族咒语秘术(上) 夜里寂静无声,舞倾城早已入眠,向来好眠的她,整整一晚反复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到底是哪里,隐约可见一名白衣男子背对着她立于梨花树下,雪白的花瓣漫天飘落,洋洋洒洒织就着一副空灵而神圣的境地,微风徐徐轻卷着他的衣袂,划过如绸缎般的发丝,一切显得既飘忽又真实。 不知怎的,舞倾城对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更诡异的是,只消看他一眼,鼻尖突然酸涩得厉害,眼中渗满泪水。 他是谁? 为什么她竟然想要冲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 为何? 第二天一早,舞倾城睁开迷蒙的双眼,回想起梦境中的男子,眉间轻拧,很是奇怪胸腔内的那颗心,深深一悸,疼! 原主认识他? 不太可能! 丞相府里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有机会结识男子? 况且,那男子的穿着,不似天启国男子的打扮,那…… 哎呦! 不想了!不想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一个梦而已! 舞倾城伸伸懒腰,哈气连天,赖在床上好一会才掀开锦被,赤着脚走下床,朝门口唤:“娟儿,娟儿,麻烦你帮我打些水,我要洗漱!” “是!小姐稍后,娟儿去去就来!” 门外候着的席娟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席娟推开门走进来,手中端着铜盆,边沿搭着一方白毛巾,放置在盆架上。她刚一回身,便瞧见舞倾城一副睡眼朦胧的迷糊样,光着脚丫子站在地上,不由的皱起眉头。 “小姐,你怎么赤脚站在地上,会着凉的!” “嘿嘿!没事!” 舞倾城低头看看自己的光脚丫,尴尬的笑笑。 嘿嘿! 对噢! 她怎么说觉着有些凉,原来是忘记穿鞋了! “怎么会没事?小姐,来娟儿为你穿鞋。” 嗨~ 小姐这人,对人好得没话说,可是有一毛病,老喜欢丢三落四的。 “噢,好!” 舞倾城乖乖的把脚伸出去,穿上鞋的确暖和多。 “小姐,娟儿跟你说过许多次了,照顾你是身为奴婢的本份,不需要,也不应该让主子说帮啊,谢啊的,你这样会折杀奴婢的。” “……” 席嬷嬷式念经开始,舞倾城掏掏耳朵满心无奈的看着她。 不就说了个帮字,至于吗? 哎呦! 她的耳朵! “嗨!小娟娟!我跟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只是把你当姐妹,当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没有主仆之分,不要再说什么折杀不折杀的,我不喜欢。因为我把你当朋友,当姐妹,真心对你好,所以我们必须事事分得那么清楚。”舞倾城不赞同的皱眉说道。 “小姐、小姐、你、我……” 席娟一脸感动莫名,眼圈迅速红了起来,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得此小主,真乃是十世修来的福气! 席娟低下头,内心汹涌澎湃,舞倾城的一番话,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小姐,对她真是太好了! 舞倾城洗漱完毕,看着镜中清丽脱俗的女子,不禁些痴了。 一身鹅黄色的飘逸长裙,上面绣着盛开的牡丹花样,显得清丽华贵。外套一层透明纱衣,腰间系着同色的腰带,挂一串白玉流苏,摇逸间更显飘逸如仙。 侧侧身,嗯!活脱脱的美人胚! 可有点美中不足,头发……还未打理! 第八十五章 龙族咒语秘术(下) 瞄了眼,还陷入深思的席娟,舞倾城只好拉拉她的手。待她看过来时,伸手指指自己的头发还未打理,意思再明白不过。 席娟这才焕然大悟,拉着舞倾城的手,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随后经她巧手一番梳理,将舞倾城打扮令人移不开眼。 大部分头发分至两边,梳成双髻,下面留了些许发丝,编织成辫子,至于胸前。双髻插着坠有璎珞的珠花,俏皮可爱。 舞倾城满意的点点头,看着镜中的影像,伸手摸摸额间的泣血似蕊的印记,心下有了计较。 收拾停当后,她先到前厅和家人用过早善,然后她只身一人到丞相府的花园中,遣开丫鬟席娟,特意交代不许有人打扰,独自一人坐到花园的凉亭里,慢慢回忆龙浩天传到脑海里的咒语。 口中默默念了一串咒语后,舞倾城站起来,想试着看看自己是否能飞起来。 这是什么感觉? 好奇妙! 舞倾城闭上眼仔细感受,只觉得身体变得很轻很轻,脚下似乎有一股股风徐徐吹来,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升高。 她睁开眼睛,赫然发现,自己的头快要碰到亭子顶部。 糟糕! 立刻意念一转,身体像片鹅毛般,瞬间飘到亭外,悬空在草地之上。 天哪! 一霎那的光景,就离原先站的地方十丈开外,令她惊叹不已。 好神奇! 咒语是真的! 那条臭鱼龙浩天没有骗她! 舞倾城觉得十分震撼,真的咒语有用? 貌似效果好得出奇! 随即,她想要飞得再高些,默念咒语之后,只稍稍动了动念头,身子渐渐缓缓上升,只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高高悬在丞相府的上空。 我滴乖乖呦! 好高哦! 舞倾城低头一看,整座丞相府亭台楼阁尽收眼底。抬起头放眼望去,邻近的几条街,熙熙嚷嚷的人群和临街的商铺瞧得一清二楚。 离丞相府不远处,便是天启国的皇城,一座座巍峨的宫殿拔地而起,飞檐翘角,金碧辉煌,那就是京都的天子所处的皇宫。 嗬! 空灵飘逸! 高空之上,舞倾城觉得自己已经基本掌握悬浮术,于是,她停在半空中,张开双手感受迎面而来的徐徐微风。 清风徐徐吹拂着她的衣袂和丝带,显得飘渺似尘。吹拂过耳边的发丝,一丝丝,一缕缕轻轻张扬在风中。 悬浮术? 嗯! 她会了,想想还有什么法术呢? 御风而飞? 行不行? 试试! 舞倾城闭上眼,将自己放空,什么都不去想,细细的在识海里搜索御风术。 嗯? 这是…… 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串咒语。 她虽然觉得奇怪是什么,但也没有顾忌太多。 默念几句后,舞倾城整个人就可以在空中,像只鸟儿一样的肆意翱翔。 御风术? 对! 这就是御风术! 得此术,可以御风而飞,任意驰骋。 风轻抚纱衣,吹着衣摆不断地上下翻飞,舞倾城的周身,营造出一种似云似雾的光景,如梦似幻。鹅黄色的衣裙,映着暖阳,如一件发光的五彩霞衣,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第八十六章 天启国神女现世 在丞相府上空使用御风术肆意飞了一阵子后,舞倾城突然才想起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她的行为会产生什么后果? 青天白日的,像她这样在天空中这么飞来飞去,会不会被人发现? 呃…… 希望不会被人瞧见,要不麻烦大了! 许是舞倾城抱着侥幸的心里,心中不断默念: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随即,低头一瞧,糟糕! 完了! 完蛋啦! 京都城内,一大群百姓傻愣愣的抬头望天,望向空中突现的那抹神奇飘忽的身影。 这时突然,有一个老伯伯颤颤巍巍的跪下身,一边磕头,一边大呼:“看!天上有神仙显现,大家快跪下,拜神仙啊!快啊!”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人全都从呆愣中回过神,呼呼啦啦跪一地,边磕头边许愿。 “快瞧!是仙女!大家快看,是仙女显圣!” “是、是、是,真的是仙女啊!天佑咱天启国啊!” “仙女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仙女保佑!保佑我家人一生平安,喜乐康泰!” “大仙在上,保佑我儿金板题名!” “保佑我早日找到失散的妹妹!” …… “……” 舞倾城低头看到下方发生的一切,差点将她逼疯。 啊~ 怎么办?怎么办? 也正是因为此刻气息不畅,差点害她从空中栽下去。 尼玛! 要真栽下去,兴许她刚长出来的“小笼包”,一定变成“荷包蛋”! 好吧! 舞倾城真想捂脸,满脑门子黑线,心道:救命啊!嘤嘤嘤……人家错了! 若不是她闲着没事瞎捣鼓,大白天为了印证龙浩天的咒语,至于如今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切身体会悬浮术和御风术么? 现在好了,被人围观,还被当成仙女?神仙?大仙? 虽然,舞倾城仍旧凌空而立,离得也有些远,但熟悉她的人,兴许还是会看出端倪的! 怎么办?怎么办呢? 冷静! 绝对要冷静! 舞倾城想了想,对了!瞬间转移术! 安耐下心中的不安,默默心中念了一遍,舞倾城便在朗朗乾坤,天启百姓满眼惊喜与尊崇里,徐徐飞升到更高的空中,兀自旋转了一圈,天幕上划出一道炫目的金光,人便不见了踪影! 不见了? 呃! 不是不见了,是开溜了! 瞬间转移开溜了呗! 为了避免麻烦,她已转瞬移到人际罕见的深山里,心安理得继续熟悉脑海中的咒语,直到运用自如,才又用瞬移术回到丞相府。 舞倾城不知道的是,她自丞相府上空瞬移走的时候,一双深邃眼睛将她的身影,牢牢的印入脑海,再也无法忘记。 奇怪的是,那一刻他的额间,突兀的浮出一个金色的印记,眨眼之间隐匿消失了去。 当然,还有那些天启国的百姓,目睹了混身泛金光的神仙,于天空显圣的景象后,口口声声嚷嚷着仙女下凡! 天佑天启! 神女降世! 福泽绵长! 再然后,但凡见过神女显圣奇景的百姓,皆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活计,各自纷纷下跪,不断地磕头跪拜。 嗨~ 舞倾城扶额哀叹,她是真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若是早知道,她一定会溜远点,再去试试龙浩天传入她脑海的其他咒语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天下没有后悔药吃啊! 只求那些百姓看得不要太清楚,舞倾城怕,怕被人认出来,因为她最怕……麻烦! 如今,不管舞倾城有意还是无心,心中愿意与否,有缘之人已将她牢牢记在心中,或许是宿命,是缘分吧! 命运的轮盘,已悄然运转! 第八十七章 召唤五行之力 天启国神女凌空现世一事,很快被京都百姓迅速传开。 各郡各州各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皆当天降神女福佑天启,天启国将会国运昌胜、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五谷丰登,百姓们自是喜笑颜开,奔走相告。 朝堂之上自有文臣武将上表奏折,禀告皇帝,国内神女显圣,实乃大吉之兆,天佑一国皇室乃是天命所归统领天下之人。 听得此消息的纳兰睿志一高兴,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天,连百姓的赋税都减免三年。 消息一经传出,天启国上下百姓无不欢喜,更甚者百姓还买来鞭炮庆祝,整得与过年似的一般无二。 丞相府中舞倾城的家人心中却疑问颇多,为什么神女显圣居然会在自家上空? 为何……神女像极了舞倾城的模样? 连衣着打扮都一样? 为何神女显圣之际,舞倾城却不见了踪影? 难道……真的是她? 舞耀宗几人心中虽疑惑,但……对外出奇了一致三缄其口。 这些舞倾城自是不知道,不晓得有人因她的出现,额间金色印记早现,他虽不明白因何原由,却已然将她铭记于心;不知道家人因她的穿着已有所怀疑;不知道天启国百姓因她的凌空显圣,已将她奉若神明。 舞倾城不知仅仅三项咒语的使用,悬浮术,御风飞行术,瞬间转移术,国内百姓已然将她描述成神仙下凡。 自从出了此事之后,舞倾城变得谨慎多了,总在夜深人静时,瞬移到深山老林里,继续熟习识海里的各种咒术,因为只有在那里,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她才能无所顾忌。 今晚,舞倾城准备所练习的,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练什么? 练五行啊! 首先,舞倾城先静气凝神,将意念慢慢集中,随后将意念之气,一一引导至额间那枚泣血似蕊的印记中。 意念之气的汇入,血色印记慢慢淡去,若影若现的交替着五色光彩。 叮! 寂静的深山之中一声轻响。 整个印记瞬间散发夺目的光芒,光源汇成一条金线,勾勒额间的花蕊边沿,当游走的金线头尾衔接,瞬间光芒更盛,炫目的金光慢慢融入花蕊,变幻出龙鳞的模样。 霎那之后,又消失不见。 随即,舞倾城额间印记的花蕊边沿,闪烁着似明似暗的金色光点,印记花瓣似是嵌了些金光灿灿的水珠图形。 幸好! 舞倾城现如今呆在深山老林之中,独自一人参悟龙族咒术,如若不然被旁人瞧了去,指不定又掀起一番怎样的波澜。 按心中冥想,努力的将所需要控制的五行之力掌控。 木元素在她一念之间,迅速被唤醒,于舞倾城周侧的树木花草,像赋予了生命般的,随着她的意念肆意生长,树叶在林间沙沙作响,似在合奏这一曲林间交响曲。 金元素,破土而出的金属性元素矿石,一颗颗,一粒粒,似晨雾那般的,慢慢的朝她聚拢而来。金色属性的金元素越集越多,如众星拱月般将舞倾城整个儿围在其中,远远看去她就像是一个金色的发光体,璀璨夺目。 水元素,她身侧附近的一个巨大的水潭里,水似沸腾般的,从潭底至水面划分两道,露出一条幽长的道路,像是邀请主人归家参观,不断往两侧热情回旋,彭拜而汹涌,却显得异常和谐。 火元素,不管是附近的火种,还是来自地狱的幽冥之火,全都像是得了召唤般的聚过来,围在她周身,于空中不断上下翻飞,青青亮亮的色泽将她整个人全都照亮。 土元素,地上的土地像是一个期盼母亲爱怜的孩子,轻轻地将她托起又缓缓放下,以此来吸引她的注意,动作轻柔像是怕伤了她似的。 第八十八章 赐名五行之灵(上) 深山一隅,空气中五行逸散出来的灵力布满山坳,山间所有的一切似活了一般。 舞倾城见四周的异相,觉得十分好玩,却并未有丝毫觉得害怕。 她一会摸摸这个,抚抚那个,心下好不得意。 “乖!乖!乖!你们都是好孩子!乖啊!乖啊!真乖!” 呵呵! 舞倾城见到异相会害怕才怪! 这些都是她用龙鳞印记召唤出来的五行之力,与她很是亲近,也十分热情,一个个都一个劲儿的围在她身边讨好她。 其实,舞倾城一向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看到什么稀奇的事都能欣然接受,胆子忒肥,不是常人能比的。 嘻嘻! 除了一项生物,蟑螂! 只要蟑螂一出现,舞倾城一定会吓得哇哇大叫,方寸大乱,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毫无形象可言。 可舞倾城瞧见闪着幽幽莹绿色的冥火,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之火,据说能净化地狱恶灵的冥火? 瞧着在她头顶上方的冥火,飘飘忽忽的旋转,丝毫不害怕! 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舞倾城朝它招招手,冥火便乖乖的朝她飞了过来,停留在她的手心之上。 咦? 奇妙!奇妙!真奇妙! 有意思! 这簇冥火虽说闪着莹绿色的火炎,却一点也不炙热,冰冰凉凉的甚是好玩。 其实,舞倾城依脑海龙族秘术中了解,她手上的这幽冥之火乃是万火之源,其温度炙热无比,既能净化地狱恶灵,又可淬炼万物。 由于,现如今她拥有驾驭五行的能力,可随意操控五行,简而言之,舞倾城现在是五行之力的主人,冥火在她手中怎敢造次? 当然是乖乖的滴! 温温顺顺的亲近她,讨好她,想要给她留个好印象! 也许,五行之灵被舞倾城唤醒,欢心的奥妙所在吧! “赤炎!我唤你赤炎可好?只因你赤诚炎热,可净化世间一切污秽,最是难得!” 不知怎的,舞倾城与冥火之间产生微妙的联系,心生怜惜之意,故将它用手托至身前,微笑的问它,她给起的名字好不好。 唤作赤炎的冥火一静,似是听懂了一般,瞬间涨大数倍,幻化出一张稚嫩的脸,笑着点点头。 这一幕让已有些心里准备的舞倾城,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随后,赤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咻的一下,从舞倾城的手中消失了踪影,下一瞬它在其它四灵面前炫耀一般,挨个在它们身边飞一圈。 然后,一下蹿到空中大放异彩,似乎是在庆祝自己终于有名字一般。 赤炎? 好名字!好名字! 它喜欢! 像是不甘示弱般的,一条条突然疯长的树条,环过舞倾城的柳腰,绕过她的身子,缠上她的手腕,像是在撒娇般的摇摇她的手臂。 尖尖的的树枝挠着舞倾城的手心,弄得她咯咯直笑,连连求饶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很乖,听话,放开我好吗?” 树枝像是听懂人语般的,慢慢的松开舞倾城,退了回去,但还在那兴奋的摇摆。 兴奋? 是的,感觉它像通人性一样,夸它两句就在那里得瑟! 得瑟? 许是想起,舞倾城还没有为它起名,树枝全都聚在一起,翠绿的树叶幻化出一张泫然欲泣的小脸蛋,可怜兮兮怯懦懦的看着她。 咦? 又怎么了? 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不高兴了? 树叶里幻化出来的小脸,看看赤炎,又看看舞倾城,意思再明白不过。 它还没有名字! 舞倾城额间滑下数道黑线,争宠? 吃醋? 貌似它在指责她不公平,给赤炎起名,不给它起? 紧接着水潭之中腾然出现水幕,若隐若现勾勒一张清透的娃娃脸,正咬着唇,幽幽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人心越发柔软。 随即飘忽在四周的金色光点,迅速集结起来,一弧画瓢的塑着金身,睁着金光闪闪的眼睛,不住地对着舞倾城“放电”! 最后,向来肥沃的大地片片碎裂,细小的碎粒,融合成一个憨态可掬的胖娃娃,渴望又怯懦的神态惟妙惟肖。 无一不是在表明,除了赤炎,他们四灵还没有名字! 好吧!好吧! 她错了! 检讨!检讨! 她应该公平对待才对! 起名字!起名字! 头疼! 哎呦!她最怕麻烦了! 呜呜呜~ 自作孽不可活啊! 嗨~ 干嘛嘴贱给冥火起什么名字? 现在好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郁闷! 给它们起什么名字好呢? 冥火叫赤炎! 那其他的几个呢?该叫啥好? 木灵之力叫……慕华! 嗯!不错! 挺好听的! 水灵之力叫水馨! 金灵之力叫锐逸! 土灵之力叫瑞德! 心下决定之后,将五行招到跟前,微笑的说道:“你们四个,是不是羡慕冥火,只因我给它起了名字?心里不平衡?” 像是约定好似的,除了赤炎,其他四灵,都幻化出一张张可怜兮兮的小脸,泫然欲泣又委屈之极的看着舞倾城,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似乎在指她的不公平! “呵呵!你们啊!” 舞倾城似无奈又好笑的看着它们,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这么离奇的事情都能碰上。貌似自从索要了龙浩天一片龙鳞之后,她的经历便越来越离奇了! 真真是无妄之财,不可得!不可取! 第八十九章 赐名五行之灵(下) 四灵见舞倾城迟迟不语陷入沉思,不禁有些着急,生怕自己因为嫉妒赤炎一事,令主人生气,从此之后便不再理会它们,心急得不行。 于是,它们纷纷来到舞倾城身边,不断磨蹭讨好。 见它们这样小心翼翼的模样,舞倾城赶紧回过神,对它们解释道:“你们别着急,我刚才在想事情并没有生气!” 四灵立刻摆出一副“你是说真的吗?”的神情。 “真的!不骗你们!” 听到舞倾城这样说,四灵才放下心来,然后幻化出一张张好奇得小脸,奇怪的看着她。 由于,舞倾城现在是五灵的主人,自然与它们之间心意相通,见它们露出的表情,自然而然便清楚地知道它们要表达的意思。 为了解开它们的疑惑,舞倾城说:“我刚才真的是在想些问题,并没有生气哟!呵呵!我在想给赤炎起了名字,也该给你们想个好名字啊!” 她的话刚落,身边的四灵马上躁动起来,金、木、水、土,灵力四下流窜。 四灵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一蹦一跳,欢欣鼓舞好不热闹。 舞倾城安抚了好一阵子,它们才渐渐平静下来。 指指在树叶之中若隐若现的小脸说道:“你拥有木灵之力,可使枯木逢春,有让植物死而复生的能力,今后便叫你慕华!暮色虽至,万物生华!你看可好?” 慕华一听,瞬间小眼一亮,点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嘻嘻! 它有名字了!它有名字了! 主人给它起了名字,从今往后它叫慕华! 这个名字真好听! 它好喜欢! 水灵像是不甘落后,想要快点知道自己的名字,溅起几滴水珠轻轻地落到舞倾城的脸上,吸引她的注意,清凉的水滴,将她的视线一下子拉了过来。 舞倾城拂去脸上的水珠,笑了笑,轻移莲步走到水底,左右的水幕慢慢幻出一张讨喜的小脸,卷着水珠向她蹭来。 伸出手,摸摸水幕上稚嫩的小脸蛋:“水灵乖!不要着急!你的名字我已想好,你拥有水灵之力,有操控所有与水有关的能力,叫水馨可好?” 水幕上娇羞的脸蛋,露出甜甜的微笑,轻卷起水珠发出“哗啦啦啦”的笑声。 哈哈! 它好高兴! 主人也给它起名字,主人说叫它水馨。 水馨! 这个名字是自它有意识以来,听到过最好听最好听的名字。 主人对它真是太好了! 它有名字,一个温馨绵柔如水般的名字。 这真真是太好了,它想欢呼!想咆哮! 舞倾城站在水潭底,看着水馨肆意的将水帘操控出各异的形态,心知肚明这小家伙现在正在为自己有名字而庆祝,也不阻止它,任其发泄一番。 她只是静静的站在水底,微笑的看着它,包容着它。 金灵及土灵二行元素,像是得不到宠爱的孩子,咻!咻!的两声,飞快地来到舞倾城的身边,围着她不停地转着圈圈,显得焦急得不行。 舞倾城一看,笑了,手指轻轻磨蹭鼻尖,咳了一声道:“金灵、土灵,你俩呀!莫要着急,听我说!” 二灵停下,幻化出来紧绷的小脸,眼睛紧紧的看着她。 “金灵,你可控御所有金色属性之物,此类属性的元素你最在行,我便为你取的名唤锐逸,你说好不好?” 锐逸一听,顿时一愣,下一瞬喜悦之情渗满整个脸蛋。 随后,空气间漂浮的金色小微粒,像在庆祝一般。锐逸听到自己的名字,瞬间凝集出一张欣喜的脸蛋,点点头,高兴得不得了。 锐逸! 主人说它是锐逸! 嘻嘻! 太棒了! 真是个好名字! 它,金灵之力从此就叫锐逸,不再是个没有主人,没有名字的孩子! “土灵,你拥有土灵之力,赋予了大地生命,生生不息,此乃祥瑞之兆,以后就叫你瑞德吧!”舞倾城看着身边最后一个土灵说道。 瑞德? 主人说它是祥瑞之兆,它叫瑞德! 它叫瑞德,它是大地之主,主人取得真好! 瑞德!瑞德! 好!好!自此以后,它就叫瑞德! 第九十章 五行之灵幻化人形之法(上) 五行之灵几个兴奋完后,一个个都围到舞倾城的身边,闪烁的不同的元素光芒,幻化出来的小脸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 因为,五灵只是有神识,并未能幻化出人形,所以舞倾城只好闭上眼,打开自己的神识,与它们一一交流了起来。 “赤炎、慕华、水馨、锐逸、瑞德,你们怎么了?与我神识交流有何事?” “主人,谢谢你为赤炎赐名!” “主人,谢谢你为慕华赐名!” “主人,谢谢你为水馨赐名!” “主人,谢谢你为锐逸赐名!” “主人,谢谢你为瑞德赐名!”五道稚嫩的声音,不约而同在耳边响起。 “呵呵,既然你们都叫我主人,为你们取名也是应当的!”舞倾城毫不在意的回道。 不就是为你们几个取名字吗? 搞这么大阵仗干嘛? “主人,你有所不知,自天地初开之时,便孕育了我们。只是,我们都各自以不同的形态困于五行之中,各据一方并未能产生神识。”赤炎率先解释道。 “哦!那你们现在为何都有了神智?” 好么,这才是舞倾城觉得奇怪的问题所在。 “主人,你忘了?前些日子你动用五行之力,启动我们潜在的神识,便将我们聚在此地!”慕华代替赤炎为舞倾城解释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 “那日?你是说我那日初用咒术,便启动的五行之力?”舞倾城着急的确认道。 难道说是那天,被当成神女降世的那天? 不会吧! 这么巧?! “正是!”慕华点点头确定道。 一群乌鸦哇哇哇的从头顶掠过…… “然后,那力量将你们吸引到这深山老林,我修炼之地?” “是啊!那日我还困于深潭之中,忽然一道与我极为相似的灵力,破开困顿我已久的光幕,我便出来了。我顺着那道灵力,于是找到了你,我的主人!”水馨将自己的经历细细的道来。 “我?五行之力?” 哎呦! 越来越玄幻啦! “我们都是因为五行之力的感召,找到了主人你的!”锐逸和瑞德异口同声的说。 “……” 呃! 她还能说什么? 这一切不已都清楚了吗? 难道是……龙浩天! 一定是龙浩天的龙鳞,它说过,它是五行神龙,它的龙鳞带有它五百年的功力。 那也就是说,龙鳞具有五行神力,将有五行之力的灵识聚到了她的身边。 舞倾城抬手轻抚额前的印记,幻化成花蕊的泣血印记,龙鳞印记!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哦!那你们与我神识交流,是有何事要说?” “主人,是这样的,我们、我们、我们……几个想要幻化成人形!”赤炎再次代表大家,向舞倾城说明情况。 “幻化人形?” 舞倾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吃惊不小的模样,看着周身闪烁的各色元素。 咦? 拥有五行之力的灵识,可以幻化人形? 嘿嘿嘿! 那一定很好玩! “是!”五道声音异口同声道。 “那你们快幻化出人形,让我看看啊!还等着做什么?”舞倾城急急催促道。 干嘛? 全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啥情况? “主人,我们想要幻化出人形,不是那么简单的!”水馨叹口气,幽幽的说道。 “啊?那怎么办?” 没得玩了? 那咋办? 舞倾城满心以为,她可以见证奇迹的时刻! 呜呜呜~ 现在看来,想要幻化成人形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九十一章 五行之灵幻化人形之法(中)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瑞德欲言又止,看着舞倾城为难的不再言语,该怎么办说呢? “只是什么?瑞德,你快说啊!”舞倾城皱着眉头,有些着急的看着它。 真是的! 说话说一半,会急死人的知道不? 吊人家胃口,瑞德,你真不厚道! “……” 五行之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瑞德推出来,意思再明白不过。 瑞德,你说! “主子,是这样的,如果我们想要幻化成人形,必须……必须要吸食召唤之人五指之血,将我们逸散在外的灵力凝聚起来,方可各自幻化出人形!” “瑞德,你的意思是……要放我的血?” 舞倾城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它,再次确认它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我们需要主人的五指之血才行!”瑞德肯定道。 “……”某人默。 哇哩哩…… 娘啊!要放血? 呜呜呜~ 她从小最怕扎针了,更何况还要扎手指! 嘤嘤嘤~ 尼玛,肯定很疼的,五指连心啊! 何况,还要扎五下? 呜呜呜~ 不要理她,让她独自先哭一下再说! 她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原本,她在现代过得好好的,一不小心穿到这架空的时代。 你说穿越就穿越吧,好歹她也体验了一把异世游! 再说,她也庆幸穿到一个富庶的家庭,爹爹疼,娘亲爱,哥哥们宠。 还能拥有龙鳞印记,会法术,可以控五行之力,可……没等她开心自豪一阵子,又生变故? 如今,还要为五行之力的灵智挨刀子? 放血? 有没有人,比她更加憋屈的不? 十指纤纤的手啊! 真真不是她的主意啊! 喏!喏!喏…… 它们,是它们出的馊主意! 对不起!爪子啊! 她也是被逼的! “那个……那个,你们来吧!扎吧!” 思量再三,舞倾城觉得她虽然怕疼得要死,但是如果自己得血能够帮助五行之灵,顺利化为人形,想来也是功德无量的意见大幸事。于是,她清清嗓子,咽咽口水,大喝一声,一副豁出去的的表情,朝它们五个吼道。 吼吼吼! 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当真!”五道稚嫩的声音,惊喜的齐齐问道。 “嗯!来吧!”舞倾城说得好像英勇就义般的。 不久之后,位于天启国境内的一片深山之中,响起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 “你们这些个丫丫的混蛋!姐可没说可以一起扎!一起吸!” 呜呜呜~ 谁来告诉她,锐逸干嘛那么手脚利落的将她五个手指头齐齐划破? 怎么滴也得给人家一个心理准备啊! 痛!痛!痛! 痛死她了! 几束闪耀着不同色泽的光束,紧紧地围绕在舞倾城右手的每一根手指上,似拼了命一般的吮吸着她的血液。 惹来舞倾城一波又一波的惨叫声,可是它们却并未停下自己的举动,依旧吸食着她殷红的血。 “嗷嗷嗷~疼啊!你们不会轻点?” 嘶! 痛死她了! 一个个咋就叼着不放呢? “哎呦!哎呦!尼玛!下手真狠!” “喂喂喂……够了!够了!血吸够了没有?还吸?” “呜呜呜~再这样下去,人家会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 “喂!喂喂!我可怜的手啊!痛死老娘了!” 嘤嘤嘤~ 山林中,最后只剩下女子的哭声。 许是,因为五行之灵经过万万年岁月的洗礼,急于想要幻化成人形,所以它们不顾舞倾城的挣扎,拼命的吸食她指尖的五行之血。 殊不知舞倾城的血液里,有一种令五行之灵深深着迷的味道,好似它们原本就来自哪儿。 渐渐地舞倾城挣扎得少了,哀嚎声渐渐平息下来,山林有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某人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失血过多! 第九十二章 五行之灵幻化人形之法(下) 过了许久之后,当舞倾城幽幽转醒,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五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她愣了愣,眨眨眼,抬起另一只不曾受伤的手,使劲的揉揉眼睛,心下纳闷,这些小娃娃是谁啊? 她以为自己被吸血过多,眼前出现幻觉了呢! 深山老林里,哪来的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不会是被哪个人贩子拐骗了去,跑出来的吧? 额! 那也貌似不太可能呀! 在这深山老林子里,他们难道不会磕着碰着? 可是…… 他们怎么身上怎么一点儿伤也找不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咦? 到底哪里不对劲,怎么她就是说不上来! 嗯? 对! 就是有种感觉似乎怪怪的,说不上来! 向来她的直觉很准,定不会错的! “小朋友们,你们怎么会在森林里?是迷路了?还是被坏人被骗了?” 舞倾城现在浑身无力,只好躺在地上看着他们,有气无力的寻问。 赤炎、慕华、水馨他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透露着些许疑惑。 主人怎么了? 难道没有认出它们来? 他们幻化出人形的样子,一点儿也不难看啊! 刚刚他们彼此都看过自己的模样,长相可爱至极,可为何主子的反映会这么奇怪? 不会是……失血过多,傻了吧? 舞倾城见他们只顾着瞧来瞧去,根本不理睬她,只好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小朋友,我在问你们话呢?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瞧瞧! 长得多么标志的娃儿啊! 希望这几个娃不会全是哑巴,只要有一个会出声就行,好让她了解情况! 赤炎几人见舞倾城是真的认不出他们,只好开口自报姓名。 “主人,你不认识我们了?”赤炎似乎是他们几个的老大,率先开口道。 “主人?你是在说我吗?”舞倾城指指自己的鼻尖问道。 “嗯!是啊!” “啊?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见过你们几个人哦!” 莫名其妙! 一觉醒来被五个小娃娃叫主人,能淡定得了? 才怪! “主人,你看看清楚,我们几个可是五行之灵!” 赤炎见舞倾城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只好指指自己,又指指锐逸四人道出实情。 “哦!五行之灵……啊?什么?你说什么?你们是五行之灵?”舞倾城诧异的大声说道。 哇去! 幻化人形啦? 什么时候的事? 她都没有亲眼验证! 咳咳! 你昏睡的时候! “嗯!我是赤炎!”赤炎点点头确认道。 “慕华!” “水馨!” “锐逸!” “瑞德!” 四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全都凑过来指着自己,逐一介绍。 “……”舞倾城呆住了。 赤炎? 慕华? 水馨? 锐逸? 瑞德? 这几个名字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哦! 对了! 她说怎么这些名字这么熟悉,这根本就是她给五行之灵取的名字嘛! 难道说眼前的几个娃,真的是五行灵智幻化? “你们,真的是五行之灵?”舞倾城小心求证问道。 “是,主人!”五道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道。 “……” 好耶! 不枉费她流了那么多血!。 “哇!好棒!好棒!你们全都幻化成功了?” 舞倾城很开心,噔的一下,从地上一跃而起。 槽糕! 头有点晕,失血过多! 舞倾城摇摇头,想将眩晕甩走,可谁知越甩越晕,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头好晕!”舞倾城抚着头,双眼紧闭,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对不起!主人是我们太心急,全都急着想要幻化成人,结果却害苦了你,早知你会这样,我们情愿再等上一等。”水馨泫然欲泣的皱着脸说道。 “……” 水馨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自责的低下头。 待到眩晕感过去,舞倾城才睁开眼,虽然身体还十分不适,但为了让他们不再多想,硬是扯出一丝笑容看着他们。 也许是真的很不适,她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直接和他们几人聊起天。 “不关你们的事,也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个儿身子太虚了,才会如此!再说这事我也是同意了的,不是吗?” 瞧瞧!她人好吧? 为了不让这五位可爱的小娃娃伤心难过,极力掩饰着他们适才的罪行。 五行之灵也知道舞倾城的不适,肯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怎奈他们刚才想要幻化成人形的愿望,实在是太过强烈。 一个个不管不顾的,一个劲的吮吸着主人的血液。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止不住一阵阵的后怕。 若是主人出了什么差池,他们绝对无法原谅自已。 “主人,真的对不起!”赤炎几人再次对舞倾城诚恳的道歉。 “我说过,我不怪你们!” “谢谢主人!” 五位小娃娃感动不已。 终于,身体不那么难受,舞倾城这才打起精神,仔细打量他们。 第九十三章 龙鳞印记蕴养五行之灵(上) 赤炎,俊美的小帅哥一枚。 一身火红色的衣袍,脚蹬皮靴,稚嫩的脸上,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眼珠子转啊转,显得相当灵动。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透露出他的担心,其他几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习惯性的看他,一眼便知,他是五人里的老大。 慕华,可爱萌萌的小女生。 洁白如玉的小脸,殷虹小嘴,高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葡萄似的大眼睛,充满疑问。一看便知她是个好奇宝宝。 水馨,娇滴滴的小女生。 虽然娇小,但是她柔柔弱弱的表情,和泫然欲泣的美朦,搭配在她那如瓷玉般的小脸上,一看就能激起少年的保护欲。 锐逸,缩小逸俊版的小美男。 一身浅金色的锦袍,泛着点点光泽,巴掌大的小脸,稚嫩而俊美,如黑曜石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长而蜷曲的睫毛,扑闪扑闪好不可爱,有形而殷虹的双唇,时刻带着笑,整个人看上去,俊逸如仙般的气质,让人眼前位置一亮, 瑞德,忠厚老实的小美男,一张娃娃脸上,脸蛋红扑扑的,看了真想咬一口。 哇哩哩! 男的俊,女的美,长大之后还了得? 这样组合一行五人,若要走出去,不消半日,定会引起轰动的。 舞倾城咽咽口水,心里嗨嗨的幻想,若是日后带着这五个娃出去晃荡的场景,光心里想想都很嗨皮! 到那时,满大街的小姑娘,小伙子一定口水流一地。 呵呵! 哇哈哈哈~ 备有面子! “主人,你流口水了!”赤炎出声提醒道。 “……” 口水? 耳边传来一声提醒,惊得舞倾城下意识,拿手抹了抹嘴。 湿湿的? 真流口水了? 呃! 丢人啊! “嘿嘿!那个我想起前个儿娘亲做得一道菜,那什么一时情不自禁,呵呵!呵呵!”舞倾城讪讪的笑道。 呜呜呜~ 她能说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肯定不行,不然会被他们几个娃笑死的! 不说!一定不能说! 死也不说! 其实,拿娘亲当作挡箭牌,这绝对是明智的不二选择! 话说丞相府里的谢芷兰,丞相夫人,出嫁前是江南水乡绸缎庄大老板的女儿,府里家丁女婢一大把的人,双手不占阳春水的芊芊大家闺秀,会上厨房去做吃的? 想想也都不太可能! 再后来她嫁给天启国当朝丞相大人舞耀宗,他对她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舍得让她进厨房?二十几年来未曾娶过一房妾室,就连通房的丫头也没有一个。 更曾放言至此一生,他只娶谢芷兰一人便足矣! 被举国上下的女子奉为楷模,以此比对将来托福终生的人选。 当时据说,因为此事举国上下的男子,私底下没少骂他。自己为了妻子表表心意就行了,干嘛将此事宣扬出来,搞得他们甚是汗颜。 其实,此事并不是舞耀宗自己宣扬出来的。 当时有一名女子,仰慕舞耀宗多年甘心为妾,想要与他结为秦晋之好。对他是死缠烂打了好些年,日日去他上朝的官道上纠缠不休。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还能忍受得了,大不了在她还未近身时找人将她拉开即可。 可那名女子错就错在,有一回趁丞相大人和夫人出府同游,身边带的人并不多时,蹭的一下从旁边跑出来,拦腰将他死死抱在怀里,死活不肯送手。 一旁的丞相夫人脸色越来越黑,挺着个大肚子转身就回了府去。当时他见娘子离去前深深的一眼,顿时从头凉到脚。 于是,他二话不说奋力挣脱,将女子摔倒地上,离去前只留下一句话:吾此生娶她一人足矣! 后来,谢芷兰因此事动了胎气,当晚丞相府里的众人乱作一团。第二日清晨时分,舞浩泽便来到了这个世界。 据说,生产之时险象环生,舞浩泽未足月便来到世上,小小的身子红扑扑的,甚是娇弱。谢芷兰因怒而动了胎气将孩子生了出来,引起产后大出血,差一点就撒手人寰。 经此一事,舞耀宗对旁的女子,更是退避三舍。 第九十四章 龙鳞印记蕴养五行之灵(中) “哦!原来主人是在想你娘亲做的好吃的?”水馨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嗯嗯嗯!对对!”舞倾城猛点头附和。 不对也得对啊! “哦!” “对了,你们幻化成人的模样,嘿嘿!真是好看!水馨和慕华好漂亮,赤炎,锐逸,瑞德真帅气!” “真的?”五道声音齐齐问道。 “是啊!我都没见过,如你们这般可爱标致的小娃娃!” “主人喜欢?”五灵又问道。 “嗯!喜欢!非常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五人状似松了口气般说道。 说心里话,他们还真怕主人不喜欢,那就麻烦了! 不过,还好主人喜欢,满意就好!喜欢就好! “那个我说,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舞倾城弱弱的举起手问道。 “主人,请说!”颇有大哥范的赤炎代大家问道。 “你们不要一直主人、主人的叫,叫我姐姐就好!行吗?” 叫她姐姐,说实在的比较能接受得了! 若是他们不改口,她总有一种雇佣童工的感觉。 “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姐姐!” 五道喜悦的声音一同响起,赤炎他们没想到,主人会对他们那么好!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姐姐两字,之前他们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有姐姐真好! “哎!你们都好乖!我好喜欢你们!” “姐姐,我们也很喜欢你!”五个小娃娃再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舞倾城虽然觉得气虚无力,但她还是强撑起身子,将五行之灵他们叫到身边来,一个个亲了又亲,抱了又抱。 她脸上总是洋溢着一抹温暖的和煦的笑容,看得五灵心里一个劲的激动不已。 “好了,好了!你们先安静一下,我有话要说!”舞倾城伸出手,用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们先安静。 五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娃娃,原先各个都在争着吵着要舞倾城多亲亲自己,忽然听见她有话要说,一个个都安静下来,睁着水弯弯的大眼睛看着她。 “现在,赤炎你们都幻化出人形了,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 五行之灵幻化成人形之后要去哪? 继续修炼,还是跟着她? 既然,他们都叫她姐姐,她一定要为他们早作打算。 赤炎他们几人相互对视后,还是由赤炎站出来说道:“姐姐,我们刚才已经说过,我们是因为五行之力本源的感召,才会聚在一起的。虽然我们不清楚,为什么姐姐身上会有五行之力本源的力量,但这就是事实,因为姐姐能够驾驭五行之力,所以能召唤我们,且姐姐的体内的血液,助我们化成人形,我们以后都要跟着姐姐。” “跟着我?好!那现在我带你们回家去!” 舞倾城说完,便想起身拉着他们回丞相府,心想:爹娘见到这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一定会很喜欢的。 “姐姐!我们不能就这样跟着你回去。”赤炎制止她的动作,不让她起身。 “嗯?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跟着不好? 不就是身边带着几个娃子么,大伙一起玩,热闹! “呵呵~” “嘻嘻~” “哈哈哈~” “……” 笑什么? 不会解释解释嘛! 几个小屁孩就会取笑她,郁闷! 第九十五章 龙鳞印记蕴养五行之灵(下) “姐姐,你想,我们刚获得你的五行之血,幻化成人形也不久,怎么能跟你回家。” 慕华善解人意的为舞倾城解惑,不是她不想跟着姐姐,而是不太方便呦! “貌似也是!我怎么没想到?” “呵呵!姐姐,许是关心则乱!” 赤炎呵呵一笑,道出舞倾城对他们的关爱之情。 “嗯!赤炎说得极是,那赤炎你们今后要去哪?” “姐姐,其实我们五行之灵能够幻化,已属天机缘分,本就异于常理,所以,即便幻化人形,短时间内,除姐姐之外别人是看不见我们的。” “什么?除了我?别人都瞧不见?” 乖乖! 原来还有这玄机? 还好赤炎阻拦,如若不然自己将他们全带回丞相府,素日里与他们交谈,旁人还不以为她是得了失心疯,整日里自言自语说着疯话?! “是!除非姐姐愿意!”赤炎点点头肯定道。 “哦!”舞倾城默默然的应了一声。 那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安置这五个小娃娃,怎样才会更叫妥帖? “虽说我们也想以现在的模样跟姐姐回家,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赤炎像是早已猜出舞倾城的心思,直接和她表示他们暂时无法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 啊?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我们虽是五行之灵,掌管这天下五行元素,但如不是姐姐体内的血液为引,我们纵使又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幻化,且如今时日善短,还需要姐姐的蕴养!” “蕴养?怎么个蕴养法?”舞倾城好奇的问道。 蕴养? 不会又是要放她的血吧? 也许看出舞倾城的不安及恐惧,赤炎也知道,他们刚刚将姐姐的五行之血吸食了不少,姐姐害怕也是在所难免。 他笑了笑,便开口解释道:“姐姐莫怕!我们既已幻化,就不再需要姐姐的血液了!” “哦,那你说说,要怎么个蕴养,才能凝实你们的人形?” 那就好!那就好! 吓死她了! “其实,这也不难!只要姐姐将我们五行之灵,由刚才手指的受伤处吸入体内,我们便会顺着姐姐的血液汇向你的额间印记即可!” “啊?这么简单?”舞倾城惊奇的问道。 将他们从伤口吸进体内,顺着血液逆流之上,汇至龙鳞印记蕴养就成? “是!只需如此便好!”赤炎点点头说。 “那你们要在我额间的印记里呆多久?我能和你们说话?” “到底要在姐姐的印记里呆多久,我也说不准!但姐姐如果想要和我们之中任何一人说话,都是可以的!” 他们会在姐姐印记里呆多久,赤炎他也说不准,唯一能确定的是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变幻成人间孩童模样,一直在世间行走。 “真的?” 嘿嘿! 好有神秘感耶! “嗯!到时姐姐只需叫我们的名字,我们一听到就能应答!” “这么神?” “是啊!”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可以将你们全都蕴养在我额间印记?” 舞倾城有点急不可耐,想早些将他们马上蕴养起来,那样他们便可以早日凝实身体,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以人类的形体在世间行走。 “姐姐,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将思绪放空,催动体内的五行之力,将它调转集中到你的额间印记,再将体内五行之力由印记转至手指伤口处,我们就可通过感召五行之力进入你的体内。”赤炎将方法一一告知。 “好!我试试!” 第九十六章 操控五行的力量(上) 舞倾城盘腿坐在地上,轻轻地合上双眼,按赤炎所说将思绪放空,进入冥想状态,缓缓催动体内五行之力。 她身体内的五行之力,犹如五道颜色不一的极光,渐渐浮现在周身,不停的旋转交织着,将她整个人紧紧地锁在五彩光晕之中,显得既神秘又绚丽。 突然,舞倾城额间印记渐渐发生变化,一片龙鳞赫然显现,刹那间散发出夺目的光芒,五种色泽不停的变换更替。 渐渐地她周身的五色极光,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一丝丝全都汇集到额前的龙鳞之中,眨眼之间便被吸纳而尽。 顿时,龙鳞印记散发出一道强烈的光芒,投射向舞倾城受伤的右手。那早已凝结的伤口,被这道光速瞬间划开,鲜红的血液,一滴滴的自指尖划落。 赤炎他们一见,旋身化成一道道五色光束,顺着滴落的血液,自下而上的进入她的指尖,五道炫目光彩过后,舞倾城手指上的伤口不复存在,玉指纤纤似从未受过伤一般。 五行之灵进入舞倾城的体内,顺着血液逆流而上缓缓的汇集在她的额间,逐一停留在印记的四周,形成五角星芒的布局,五色光束亮起之后,开始快速的不断旋转。 最终,五行之灵与龙鳞合二为一,光束渐渐淡去,舞倾城与五行之灵之间的交流桥梁就此搭建,只消她一个心念,便可与之沟通。 “姐姐!”五道稚嫩的声音自心底响起。 “咦?是赤炎他们?赤炎,你们在哪?” 舞倾城睁开眼,环视四周赤炎他们不见了,人呢? 难道成功了? 他们果真如赤炎所言在龙鳞印记里? “姐姐!我们在你的额间印记里!”五行之灵异口同声道。 “哦!我说人哪去了!嘿嘿!” 哎呦!真不好意思! 忘记他们刚刚还说要到额间蕴养来着,嘿嘿,怎么才一小会她就忘了呢? 该打! “姐姐,今后你若有事要找我们,记得要叫我们的名字。”水馨贴心的再次说道。 “好!好!我记住了!” “姐姐,现在开始我们就在你额间蕴养,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出来的!”赤炎出声道。 “好!我知道了!” “姐姐,因为你是我们五灵的主人,所以你今后便有可操控五行的力量。”瑞德说出一个让她兴奋的消息。 “真的?” 呀! 操控五行的力量? 嘿嘿! 那敢情好! 这个,她喜欢! “姐姐,瑞德说得没错!”锐逸再次肯定说道。 “好耶!好耶!”舞倾城喜笑颜开连连欢呼道。 “姐姐,你可以试试看!”慕华指引道。 “嗯!这主意不错!我试试!” “好!姐姐试一试吧!”五行之灵整齐的附和道。 舞倾城伸开双臂,掌心朝上,心想:火! 霎时,手心里赫然出现两簇幽绿的火焰,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可奇怪的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烫手,反倒是那两团火焰见到她似乎十分亲昵,围着她的手指不停地穿梭,讨喜得很! “赤炎,你看,它们好像很喜欢我,好可爱啊!” 舞倾城似乎是玩上瘾了一样,将手中的火焰来回不停地揉搓。 “姐姐,我是火灵,而你是我的姐姐,也是我们五行之灵的主人,它们当然会想要亲近你,讨好你!” 赤炎躲在印记里,见舞倾城喜欢他小弟,心中也十分开心。 “姐姐,你再试试水!”水馨娇滴滴的说道。 “好,我现在去水潭边试一下!” 走到水潭边,舞倾城伸出手,双手伸直轻举,自胸前往两边分开,嘴里说道:“水,开!” 顿时,水潭里的水立刻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高高托起,然后“哗啦!”一声,自中间往两边断开,两侧筑起两面水墙,潭底渐渐露出一条道路。 舞倾城走了进去,轻轻地抚了抚水墙,无声的笑开怀。 “水馨,你瞧,多好玩啊!” “姐姐,你喜欢就好!”水馨柔柔的说道。 “姐姐,还有我,还有我!”慕华、锐逸、瑞德,争先恐后的要她出试试其他的三种灵力。 “好!好!好!我一个个试,好不好?” 第九十七章 操控五行的力量(下) 接下来舞倾城从水潭走上岸,在森林里使用木灵力,森林里的所有树木霎时间疯狂生长,连枯木都在一阵阵光芒闪过之后,重新恢复生机,长出青翠的枝叶。 树林下的花朵,不管是什么时节的,一朵朵尽相开放,百花齐开,整个山谷迷漫着淡淡的花香,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生机盎然。 一阵微风吹过,花瓣一片片随风飘动,渐渐地风中的花瓣越来越多,交织着一条花的丝带,吹过山崖,抚过树梢,溜过地面,轻轻地,悄悄地将舞倾城围绕在中间,自下而上在她的头顶散开,一阵漫天花瓣雨落下,唯美而寂静,在她脑海中留下极深的印象。 “慕华!你看!你看!” 舞倾城显得有些激动,张开双臂在花瓣雨中不断地挥舞着双臂,踩着步子跳起舞蹈,裙摆的轻纱于空中摇摆不定,她宛如一个林中的精灵,绝美而脱俗。 “姐姐,喜欢吗?”慕华问道。 “嗯!嗯!我好喜欢!” 一片花瓣落到舞倾城的鼻尖,她俏皮的用嘴唇将花瓣吹起,当它落下又再一次吹起,如此反复数次,却也玩得不亦乐乎。 五行之灵也不打扰她,让其好好感受五行之力带来的冲击。 过了好一阵子,舞倾城慢慢平复下来,催动土神力,便见高大的山石可以随意移动,由着她的意念,山石任意堆叠,像是玩积木一样。 好玩! 这让她想起儿时的时光,笑得越发香甜。 “瑞德!你瞧!我很厉害对不对?” “是!姐姐最棒!”瑞德附和道。 最后,舞倾城催动金灵力,只见平整的土地一处一处裂开,从土壤中冒出许多金银财宝。 舞倾城见此愣了愣,金银财宝? 呃! 这里怎么埋了这么多? 丫丫的,会是那个冤大头? 平白得了这么多钱财,差点没把舞倾城乐得晕了过去,抱着一大堆的财宝,瞧瞧这个,看看那个,甚至于她还拿起几锭金元宝,反倒嘴边咬一咬以示真伪。 闹够了之后,她便坐在地上一个劲的傻乐。 见到此景的五行之灵面面相觑,额头齐齐直冒黑线,睁着一双双明亮的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不知道该说姐姐什么才好! 待到舞倾城傻气冒够了,她才突然想起,这一堆似小山一样的金银珠宝要怎么弄回去?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人家瞧得是明明白白。 因为,她那不断转换的脸色,心事全都写在脸上,能不瞧得明白么? “姐姐,你是在烦恼这些东西怎么运回去吗?”锐逸体贴问道。 “嗯!嗯!你知道?”舞倾城连连点头,疑惑的问道。 锐逸真乖! 知道她想把这些钱财据为己有,说到她心里去了。 那么赶紧告诉她吧! 人家都快等不及咯! “姐姐!你可以用瞬移术啊!”锐逸提醒道。 “瞬移术?” 瞬移? 什么瞬移? 那是什么玩意? 嗨…… 这就是见钱眼开的结果! 看到如此多的钱财,估计舞倾城连她娘是谁都不知道了! “姐姐,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来这深山的?” 适时的提醒还是相当必要的! 锐逸环顾她身旁的小伙伴,一个个都在捂嘴偷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觉得自家姐姐的记性这么不好? 姐姐,这才几岁啊? 还不到老年痴呆的地步吧! “我怎么来的?” 舞倾城用手指指自己,怎么来的,她当然知道,用瞬移术来的呗! “对啊!姐姐,你不是用瞬移术来的吗?” “哦!好像是哦!” 瞬移? 对噢! 她怎么没想到? 猪脑子! “对啊!姐姐现在就可以用相同的方法,来回运这些财宝呀!”锐逸再将建议说得明白一些。 “对!对!你说得对!我这就搬!” 聪明! 高啊! 嘿嘿嘿…… 就这么办,真好! 结果,那天晚上,舞倾城用瞬移术一趟一趟的来回运财宝,直到天色发白才结束,累得她跟狗似的,一回到房里二话不说拿起水壶,咕咚咕咚的猛灌一气。 然后,两股颤颤巍巍的来到床边,和衣一躺,窝在床上连动都不愿动一下,睡死过去。 第九十八章 冰蚕丝衣的败露 近一段时日,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神女现世一说,也渐渐的被人们所淡忘。 取而代之的则是,整个天启国百姓津津乐道的才子佳人会。 据说,这届盛会的场地在八王爷的别院举行,得知这一消息的各家千金姐们,无不加紧练习这自己的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希望到时候参赛自己将来能入的了王爷的眼,若是有幸嫁入皇家,那就更加好,从此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丞相府内几位主子,对于某件让他们疑惑的事情,心思却各不相同。 舞耀宗和谢芷兰那时正巧刚回到府内,忽见神女在自家府中上空显圣,心下震撼不已。 虽有容焉,却觉着那神女衣着与打扮似曾相识,像极了自己女儿那日的装扮,却并未往深处想,觉着只是巧合,如此而已! 至于,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兄弟,由于那日他们正好在一起饮茶,所以神女现世的奇景,他们是亲眼所见,大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此乃奇观! 诧异之余,舞浩明瞧出不对劲,他回身问自己的两位兄弟,有没有觉得悬浮在半空中的神女,像极了自己的妹妹,舞倾城? 另外两位兄弟诧异之下,当真瞪大眼睛仔细瞧,越看越像他们家那个调皮捣蛋的妹。不禁各自使劲的揉揉眼,再三确认下,他们可以肯定的说,空中那悬浮的女子,的的确确是他们最疼爱的妹妹,舞倾城! 可是,她怎么跑到天上去了? 为何哥几个可以这么快将她认出来?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因为舞浩明看出,神女身上穿的那件鹅黄色的衣衫,恰好是他前两日命人取回,他特意请人按舞倾城的身形,制作的冰蚕丝衣衫。 冰蚕丝,顾名思义,由极寒之地冰蚕所吐出的丝,后经过人工纺织而成,制成衣服穿在身上,夏天凉爽无比。 据说,一匹冰蚕丝要价黄金万两,且可遇而不可求,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那件冰蚕衣是舞浩明专门托人从关外,一路八百里加急请人带回,再特命人赶制成衣衫,送于舞倾城。 犹记得当时,城儿收到这份礼物时,开心得一蹦三尺高,抱着他直转圈圈。 其实,舞浩明知道他这个妹爱玩爱闹,做事毫无章法,连走个路都不喜欢像寻常女子般迈着碎步,总是一蹦一跳的。 他时常跟她在一块相处时,总见她在这盛夏之日喊热,吐着丁香舌直喘气,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狗似的,此事没少被他们三兄弟取笑。 有一回,舞浩明外出去和关外的商人洽谈时,不经意间听闻有一种叫冰蚕丝的东西,制成衣服冬暖夏凉。当时他一听颇为心动,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在夏日里难耐的表情,心疼得不得了,便毫不犹豫掏出银两定下两批匹,请那位关外得客商代为购买。 前几日,这两匹丝绢刚刚才从关外送来京都,舞浩明立刻就命人按妹的身形,做了两件衣衫,一件是鹅黄色,一件是粉红色。 他敢肯定在整个天启国绝对没有人会有这种衣服,且见过此种衣服的人少之又少,也暂无人能识这样的瑰宝,连大哥和三弟还是在他的介绍下,才明白它的不同凡响之处。 可是,神女身上穿的,不正是前日才刚刚赶制好的,其中鹅黄色的那件,上面的花样还是他问过妹,才命人用丝线绣上去的。 毋庸置疑,是她,一定是她,舞倾城! 好吧! 舞倾城的三位哥哥猜对了,就是她,他们的妹! 舞倾城自然不清楚自己已经被三位哥哥认出来,她除了那次在府中,练悬浮术时忘乎,被人发现当成神女显圣之后,便再也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她的独特本领。 颇有自知之明的她,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趁大伙睡熟之后,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悄悄瞬移到深山老林里去练咒语。 并且成功的召换五行之灵,助他们幻化成人形,收归在龙鳞印记中蕴养! 直到将龙浩天传入她脑海里的咒术,全都练得如火纯青,铭记于心,才肯作罢! 只是一点,是在舞倾城的计算之外。 每当第二天太阳都挂得老高老高,席娟进房去叫舞倾城用早善时,不管她却怎么叫,人家嘴里低声叮咛后,继续赖在床上不肯起身。 最后,席娟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俯身在舞倾城的耳边,大叫一声:“姐,有蟑螂!” 下一瞬,惊得睡梦中的舞倾城,瞬间眼睛瞪得如铜铃那么大,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蹿起,一鼓作气的跑出门外,抱着柱子连蹦带跳的狂吼:“啊~啊~啊~蟑螂在哪?蟑螂在哪?” 此招席娟屡试不爽! 非常非常奏效! 因为席娟知道,她的主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独只有蟑螂两字,才能将她震住,下意识的从美梦中醒来! 那段时日,舞倾城自认日子过得是暗无天日,颠倒了作息时间这也就算了,偏偏丫鬟像是吃准了她不会狠下心揍她似的,一次又一次用蟑螂二字,将她从美梦中惊吓起来。 心中愤愤不平,十分不痛快,渐渐地舞倾城的顽劣个性就慢慢显现出来了。 哼哼! 打击报复去! 第九十九章 带着丫鬟听墙根去 貌似自蟑螂事件,爹娘没少瞧她的笑话,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既然大伙瞧她的热闹瞧得十分嗨皮,那她绝对不能就此将他们放过。 正是,由于之前练习咒语,将舞倾城的时间颠倒了,天天顶一个熊猫眼。如今好了,咒语都练熟练了,再也不用三更半夜偷溜出去。 嘿嘿! 晚上不睡觉,做坏事正是好时候! 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舞倾城拉着席娟干坏事去了。 干嘛去? 听墙根! 可怜的小丫鬟,虽然比舞倾城长两岁,现年十四,有时候她真像个老妈子,老是在舞倾城的耳边啰啰嗦嗦,活像只呱噪的青蛙;有时又显露孩子心性,露出一脸天真可爱的一面;有时像个被人逼迫的白毛女,凄凄哀哀随时泫然欲泣的表情。 哝! 好比现在! “什么?小姐你说什么?你要带娟儿,去……” 席娟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胸口,惊恐的看着舞倾城,一副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吓得一脸惊惧的缩缩脖子。 “拜托!小娟娟,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没听清楚?那好吧!我再告诉你一边,听好了,我说我要带你去听墙根啊!” 舞倾城面露“你丫的不老,你咋就耳聋啦?”的表情,神秘兮兮的看着席娟,话落还对其挑挑眉,好似说:姐对你好吧? 小小年纪耳朵不好使,这是病,得治! “小、小、小姐,你知道你这么做,被、被、被……老爷夫人发现会怎么样吗?” 席娟觉得自己快要晕了,她还真没听过,哪家的千金小姐干过听墙根的事,而且听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爹娘!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先提醒一下自己主子,否则,若是此事被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揭掉自己一层皮? “会怎么样?嘁!发现了大不了咱俩就跑呗!真笨!难道还呆在哪儿被他们抓?” 嘁! 听墙根算个球? 腿长来干什么用的? 情况不对,咱就跑嘛! 嘿嘿……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姐,此事真的不可,不能去啊!” 席娟觉得自己急得都快火烧眉毛了,怎么小姐还是一意孤行的样子? 这事,真的不能做啊! “有什么不能的?哎呦!放心啦!有我在,不用怕!我说去就去!” 舞倾城满不在乎的大手一挥,一副豪气干云天的气势,连连保证会保护身边的小丫鬟。 不就想带她去听墙根嘛? 婆婆妈妈的,小丫头至于吗? “可是……” 呜呜呜~ 席娟心想:就是因为有小姐你在,自己才是最担心的啊! 天知道,下一瞬间小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就这么定了!” 舞倾城不容席娟将话说完,直接打断她的话,语气强硬的下决定,心道:可是什么可是,等你可是完了,天都快要亮了,那还去个啥? 听个屁! “……” 席娟满头黑线,心想:人家反对有用吗?说了等于白说! “好了,现在我们去厨房偷些吃的零嘴,待会咱们边听边吃,嘿嘿……那才过瘾!” 舞倾城拉着席娟正要走,忽的似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容,朝站在一旁的她挤眉弄眼。 “……” 席娟还以为她家主子改变主意,正准备高兴的对舞倾城扬起小脸,下一瞬美梦破碎,只因她家小姐说要去厨房偷些吃的,好带去边吃边听? 有这样的人吗? 有吗?有吗? 还要带吃的去听墙根? 有! 她家主子就是这副德行! 一路上,舞倾城心情极好,哼着不成曲的小调,走路一颠一颠的,像极了只欢快的小鸟,做坏事嘛,能不愉快吗? 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扭扭妮妮的丫鬟席绢,一脸羞涩且悲愤交加,两眼死盯着她主子的后背,恨不能瞪出两个大窟窿。 老爷,夫人,奴婢尽力了,你们请接招! 第一百章 继续吃着零食听墙角 从厨房取食回来,两人偷偷摸摸来到舞耀宗和谢芷兰的院落致远楼。 忽然,席娟挣脱舞倾城的手,死死抱住致远楼院外的石柱,脾气一拧,死活都不肯撒手。 “喂!我说小娟娟,你现在又闹哪样啊?走!走!走,赶紧的,瞧!这都快到了!” 舞倾城见致远楼近在咫尺,身边的小丫鬟偏偏又出了岔子,双手环住楼外的石柱,无论她怎么掰都掰不开,气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大吼出声。 “小姐,奴婢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去的!” 席娟见舞倾城会过头来看她,立刻表明立场,不与之同流合污。 “哎呦!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咱们听墙根的事,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笨蛋! 不就是去听听而已嘛! 只要她们守口如瓶,谁又会知道? “那万一被发现了呢?”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家小姐给你撑腰吗?”舞倾城义气的拍拍胸口说。 “我……我就是不去!你是小姐,又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他们肯定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可是,我们做下人的如果不规劝着,反倒还跟着一块瞎胡闹,一旦被发现可就死定了。所以,今个儿奴婢定不会去的!” 席娟分析得头头是道,将舞耀宗和谢芷兰的心思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不去,就是不去! 今天抱石柱抱定了,死也不撒手! “真的么?不去?” 死妮子! 抱那么紧干嘛? 哇靠! 解都解不开,手指拧得跟坨麻花似的! 一坨麻花…… 一坨?一坨? 求席娟知道舞倾城心中所思的心理阴影面! “真的!不去就不去!”席娟语气坚定的点点头。 “哦!既然你不去,本小姐自己去!” 去! 稀罕啊! 小丫鬟手指抠的死紧,拉不开就算! 自己去听墙根总行了吧? “小姐,求你不要去!千万别去!”席娟还在垂死挣扎的规劝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还偏去定了!” 舞倾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鄙视席娟胆小怕事,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望着昂首阔步渐行渐远的舞倾城,席娟满脸羞得通红,她好想大声说:“小姐,你是去听墙根!要低调,走路就不要那么雄赳赳气昂昂,会被发现的!” 舞倾城大步流星的走到致远楼门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姿势有些不对! 姿势……非常不对! 呃~ 她站得这么笔挺做什么? 那什么……会被发现的! 嘿嘿嘿……她是来听墙根的,凡是要低调! 对,低调! 接着,席娟看见舞倾城突然猫下腰,贴着墙根忽左忽右,一点一点的挪到舞耀宗的房间窗子下,见此这一幕,她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这姿势至少不会被里边的人发现,还好! 幸好……小姐不算太笨! 舞倾城蹲在窗台下好一会儿,觉得脚有一些麻。于是,她果断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偷听,小脸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又过了好一会儿,舞倾城想要再换蹲姿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的脚已经全麻了,感觉像一只只蚂蚁在撕咬她的腿,动都不敢动一下。 待到那阵阵麻痒的感觉退去,她刚想要站起身活动活动,忽然想起自己在爹娘的窗子下,正在偷听呢! 如果此时她站起身的话,兴许她的爹娘就能瞧见屋外有人的影像晃动。 不行! 决不能站起来! 由于久蹲一个姿势,双腿早已发麻,必须赶紧想想办法! 可她应该怎么做,才会好受些呢? 舞倾城权衡再三,不如一屁股坐在地上? 咦? 好主意! 于是,舞倾城干脆撩起过长的裙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接着将背后的小布包摊开铺在地上,把里面的食物一一摆好,拿起糕点,一个一个的吃了起来。 舞倾城一边津津有味的听墙角,一边从地上拿起各色点心,慢慢的送进嘴里,细细的品尝。 小脑袋还不时因为听到的话而点头或摇头,一副赞同和不认可的样子。 第一百零一章 爹爹是大尾巴狼 丞相府致远楼舞耀宗与谢芷兰的厢房内,夫妻二人彼此之间情意绵绵,交谈的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 “兰儿,到为夫身边来!” “相公!”谢芷兰娇滴滴的说道。 哎呀妈呀! 娘亲,你说话就好好说话,干嘛嗲嗲的? 听到屋里传出谢芷兰的“相公”二字,舞倾城顿时鸡皮疙瘩各个耸立,惊得她差点噎到。 娘啊! 你说话就不能好好说,非得两字音节绕上几绕? 舞倾城觉得如果她的头发不是被席娟扎成双髻,估计也会被惊得倒竖起来。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兰儿,为夫怎么老觉得你今天打扮很美,看得为夫心动不已!” “相公!瞧你说的!” “兰儿,天地良心,我说的都是事实!” “相公!快别说了!叫孩子们听到,该说你为老不尊!” “哼!那几个小兔崽子他们敢?” “他们不敢!我敢!” 谢芷兰秀眉一挑,眼睛一瞪,向舞耀宗传达着一个讯息:竟敢说孩子们是小兔崽子? “是!是!是!我什么都听夫人你的还不行吗?” 舞耀宗急急解释,生怕媳妇不理他,打发他睡书房去。 “呵呵!这还差不多!” “兰儿,快点过来,让为夫抱抱,我发现今天几个时辰不见,我这心里更加的想念夫人你了!”里面传出一声声焦急的赞美声,舞耀宗好像努力在隐忍着什么。 呕~ 爹啊!真有你的! 话说出来连草稿都不打? 原来你就是这么将我娘骗到手的? 甜言蜜语?糖衣炮弹? 哼! 鄙视你 她要代表月亮鄙视你! “宗哥,瞧你说的!你真觉得我今天打扮美吗?” “美!”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珍!” 丫丫个呸! 什么比珍珠还珍? 爹爹,你竟会捡好听的说! 舞倾城呆在窗子下,将爹娘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对舞耀宗的阿谀奉承十分不屑! 她一手不断拿着雪云糕往嘴里塞,一手不停的笔画着,小嘴不停的咀嚼,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似乎在发表不同的意见。 房间内舞耀宗和谢芷兰深情地对望,眼里似乎跳跃的火花,噼里啪啦的一阵乱跳。 “宗哥,你呀!讨厌!” 谢芷兰白一眼舞耀宗,但对他说的话,却似乎很是受用,笑得越发香甜。 “哎!兰儿那次说讨厌时候,不是喜欢得紧?” 见媳妇笑得那么香甜,舞耀宗心痒难耐的调笑。 “老没正经!” 真是的! 叫人听了去,岂不是丢脸? “嘿嘿!回房为夫还正经得起来吗?”舞耀宗嘿嘿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讨厌!不和你说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谢芷兰见说不过舞耀宗,干脆转身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绣着手中的荷包。 “呵呵!你知道就好!那平时都是我让着你的!” 见谢芷兰转过身去,绣着手中的荷包,舞耀宗也不见意,他知道那是妻子给他绣的,继续逗弄着她,他喜欢见到妻子恼羞成怒,却有无法辩驳的模样,灵动却又不失可爱。 窗外坐在地上的小人儿,早已被舞耀宗的话,惊得长大了嘴巴,连雪云糕都掉在地上,她都不自知! 里面那人是平日里凶不拉几的爹爹? 不会……被人调包了吧? 俺滴乖乖哟! 不会吧! 怎么对待她兄妹几个差那么多? 爹爹在外沉稳干练,遇事有条不紊,严肃不拘言笑,谁能料到他一跟娘亲回到房间里怎么就变了一副模样? 难道爹爹是只大尾巴狼? 天哪! 谁来告诉她? 有点晕!有点晕! 正待舞倾城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对话声。 “你还说?”谢芷兰有些恼羞成怒道。 “好!好!好!不说!不说!”舞耀宗见情况不妙,立刻缴械投降。 哼! 爹爹你真没志气,娘亲一怒,你这就败下阵来了? 好歹必须要做做反抗,辩驳几句才好吧? “相公,你说我真就那么让你心动?”谢芷兰疑惑的问道。 “那是自然!这我可没说谎!”舞耀宗拍拍胸口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说谎, 哼哼哼! 爹爹,女儿估计你说谎的事还不少呢! “咱们都是四个孩子的爹娘了,你还这么说,羞死人了!” “嘿嘿嘿!我就喜欢兰儿含羞带怯的模样!真美!” 呕!呕!呕!爹啊! 不待像你这样恶心人的,害得她的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咯! “相公……” “兰儿……你快过来为夫身边!快,快点!” “哎呀!你急什么,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娘啊!不要过去! 千万不要过去,爹爹就是一只大尾巴狼,你一过去,肯定被他拆吃入腹。 “娘子,不管过了多久,你永远是我一个人的兰儿。” “我本来就是相公你一人的兰儿!” “那帮孩子已经分去你不少的心神,今晚不许你提他们。” “好!不提他们!” “今晚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嗯!” “来,兰儿,让我亲亲你!” “相公,你真讨厌!” “嗯!兰儿,你身上始终这么香!” “呵呵!” “还有你的耳朵最敏感了,每次将你的耳垂吸进嘴里,牙齿轻咬它,总是能让你情动不已。”舞耀宗情动的诉说。 “老爷,嗯~你……嗯~宗哥,你轻点!”谢芷兰呢喃的呻吟着。 想必现在,舞耀宗正在用贝齿凌虐谢芷兰的耳垂,让她不得不呻吟出声。 恶~ 爹爹啊! 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猴急! 第一百零二章 洗脚水?爹爹,你真狠! 舞倾城一边揉揉脚,活动活动脚跟,一边把最后一个糕点塞进嘴里,没嚼几下就咽下肚。 虽然她吃得挺饱,但还剩下的那么些糕点也不能浪费了啊! 庄稼从地里种出来,农民伯伯可是很辛苦的,再说,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然后,舞倾城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猫着腰正准备离去。 突然,头顶之上窗门赫然打开,不知是舞耀宗还是谢芷兰,往窗外泼了一盆水。 从天而降的水珠,霎时将舞倾城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谁啊? 究竟是谁? 一滴滴水珠自头发上缓缓滴落,舞倾城黑着脸望着窗户,她十分怀疑的人是——舞耀宗,是否他早就已经知道她躲在窗台下面,这是不是他故意的? 伸出舌头,舔舔水珠,咦? 水里怎么有股香胰子的味道? 呸呸呸! 尼玛的! 这是洗脚水! 恶~ 貌似她好像还咽下去些许? 呕~呕~呕~ 舞倾城觉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到底喝了谁的洗脚水?爹的?还是娘的? 呜呜呜~ 可不可以可怜可怜她,告诉她到底是谁泼的水? 她想把泼水的人,吊起来痛扁一顿! 啊~ 手好痒! 忒想揍人! 悲催的舞倾城不敢大着胆子,踢开爹娘的房门,进去求证。 只好一点一点的猫着身子溜出舞耀宗的院子,临走还不忘把地上的糕点碎屑清理干净,顺便将那在院外,抱石柱目瞪口呆的席娟划拉走,不留下任何犯罪线索。 目睹了整个作案过程的席娟,虽有点觉得姐被淋了一身水,很是可怜,可谁叫她没事躲在窗台下偷听? 闺房之乐,岂能让人旁听? 自作自受! 悲催的席娟经过此事,心里终于明白,惹天惹地千万不要惹她家主子,连自家爹娘的闺房之事,也有兴趣偷听的人,还有什么事会做不出来? 忽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席娟可怜兮兮的盯着面前,拽着自己的手,浑身湿漉漉的舞倾城,心里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以她家姐舞倾城马首是瞻! “相公!你做什么?你怎么把我的洗脚水,从窗子上泼出去了?” “哦!没什么!有只野猫,半夜不睡,躲咱们的窗子底下猫了很久!”舞耀宗收起洗脚的木盆,不在意的说。 这只野猫呆的够久的了,若再不提醒提醒她,估计会忘乎所以,不知东西南北。 “野猫?” 野猫? 谢芷兰心想: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野猫,而她却不知道? “嗯!兰儿,别理她,已经被我用水泼走了。” 想偷听? 哼哼! 城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姜还是老的辣! “哎呀!相公,有夜猫赶走它就是了,你泼它做什么?它会着凉的!” 相公真是的,这么不爱惜动物! 真残忍! “赶她会走?她才不会那么自觉呢!” 舞耀宗心里想的却是:咱们家那个调皮捣蛋的臭丫头,若是肯自觉离去,他还用得着泼娘子你的洗脚水吗? “怎么会?” “肯定会!这可是一只不一样的野猫,脾气倔得很!” “哦!” “别理那只野猫,兰儿,我们继续!” 舞耀宗果断结束这个关于野猫的话题,要不然以谢芷兰的心性,一定会跑出去查看,那只野猫怎么样了?还在不在?知否伤着了? 他抱着谢芷兰,眼睛望向舞倾城离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哼哼! 死丫头! 不学好,竟然学会来偷听? 泼你一身洗脚水还算是轻的,惹毛你老子,一定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怜的舞倾城一路上碎碎念,时不时低头闻闻身上,一股子味! 说实话闻得她都想吐! 爹爹! 你狠!你真狠! 一回到住处,嚷着席娟叫人帮她那洗澡水,舞倾城心内呐喊:“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我要洗洗洗!我要搓搓搓!” 府里厨房的下人半夜被从房里,一个个的叫起来,为他们家的大姐烧洗澡水! 下人们全都疑惑不解,现如今流行半夜洗澡? 他们想不明白,半夜洗澡是不是特别有情调?还是怎么回事? 难道半夜洗澡有什么玄机? 嗯嗯! 跟着姐做,一定没错的! 姐现在是他们心中目最最崇拜的人,改天他们也要去试试! 谁人不知道,那日姐在赌坊一战成名,不少跟着姐买赌注的人,全都发了一笔横财。 不知是谁,将舞倾城半夜洗澡的事传了出去,京都一时掀起夜半洗澡热。 后来,在一次十分偶然的情况下,舞倾城得知此事,瞬间她的脸黑得像墨汁,她心内咆哮,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偏偏还翻出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算个什么意思? 难道被亲爹泼洗脚水,还要嚷嚷得举国上下皆知? 第一百零叁章 小姐,大事不好了! 据说,那一晚舞倾城因为洗澡之事,临近天明才得以睡下。 第二天一早,席娟奉命前来伺候小姐洗漱,哪知舞倾城偏偏赖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来,她无法只好将小姐的被子盖好,关好门去前厅回禀。 席娟来到厅里,抬眼一见老爷夫人和三位少爷都到了,唯独她家小姐还赖在床上,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愣愣的杵在厅堂里,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舞浩清眼尖看到了席娟,问道:“席娟,城儿呢?” 此话一出,大家都将视线集中在席娟身上,顿时让她觉得锋芒在背,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局促不安的不断往后挪了挪步子。 三少爷,你眼睛那么尖做什么? 席娟知道已无处可逃,三少爷在问她,无奈只能如实回答:“小姐,小姐……她还在睡!” “什么?城儿,还在睡?”谢芷兰十分惊讶的问。 这都什么时辰了,城儿居然还在睡,不会是身体不适了吧? “回夫人,小姐的确还在睡,奴婢叫了许久,小姐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身!”席娟恭恭敬敬的如实回答道。 “为什么?她昨晚没睡好?”舞浩泽担心的问。 “……” 呜呜呜~ 大少爷,你真相了! 席娟无语望望天,老天爷,她能说实话吗? 答案是肯定不能! 她要是说了实话,不但小姐会被老爷惩罚,她也绝对脱不了干系。说不定会被痛打一顿,丢出府外自生自灭。 “小姐说,她昨晚做噩梦,没睡好,所以还想睡!”席娟在心里权衡再三,决定撒谎。 “没睡好?做噩梦?” 舞耀宗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看着席娟意味深长的问,眼神里透出几许精光,让小丫鬟不得不装聋作哑的低下头。 “回禀老爷,是……是的!” 哎呦! 她的娘咧! 老爷那高深莫测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吓得得她心肝狂跳,难道……露陷了? “如此,那就让城儿多睡会,你且去照看着!” 舞浩明身为舞倾城的二哥,对自家的妹妹自然疼爱得紧,听说她昨晚没睡好,还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十分体贴的让席娟好生照顾着。 “是!” 席娟一听心下一喜,感觉如临大赦,立刻应答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回来!” 在席娟另一只脚快要迈出前厅之际,舞耀宗突然出声唤住了她,不由得令其心中一慌。 “……” 席娟吓得愣住,回过神随即转过身,颤颤巍巍的看着舞耀宗,心想:老爷不会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镇定! 一定要镇定! 不能慌! “老爷,唤奴婢回来,有何吩咐?” “你去告诉城儿,让她务必要起床,定要到前厅来用膳,我们都等着她!” 舞耀宗直视着席娟的双眼,脸上不露丝毫信息,神情淡淡的对她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眼中精光一闪,快得捉捕不到。 “啊?哦!奴婢知道了!”席娟惊讶的望着舞耀宗,心想:老爷知道了? “跟她说一定要来,否则后果自负!” 哼哼! 死丫头,现在知道困,想补眠啦? 没门! 早干什么去了?嗯? “是!奴婢一定将话带到!” 席娟认为不管如何现在情况不太妙,还是回去先禀报舞倾城,让主子拿主意才是上上之策! “嗯!你去吧!” “是!奴婢去去就回!” 席娟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忙忙逃似的跑了出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小姐,大事不好了! 第一百零四章 偷鸡腿的小野猪 从前厅刚一出来,席娟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赶回琉璃苑,待她到舞倾城的厢房外,伸手轻轻地推门,走进去一瞧,顿时额头上挂满了黑线。 一张紫檀木制成古色古香的纱床上,被子卷成一堆,像一座小山。上面翘着一条雪白的玉腿,另一条腿耷拉在床沿。顺着腿一路向上,红色绣着牡丹花样的肚兜,正斜斜的挂在舞倾城的胸口,遮住刚刚发育的春色,肚兜一下一片雪白,诱人的春色引人遐想。 也许,床上的舞倾城正做着什么美梦,只见她闭着眼睛不时的在呵呵发笑,一条银丝从她的嘴角缓缓滴落。 梦里舞倾城两手从烤鸭上,撕下两个鸭腿,左右开弓一边一口,品尝着鲜嫩多汁的美食。不断砸吧着嘴道:好吃!好吃!嘿嘿!东西真好吃! 走进床边,席娟发现舞倾城似乎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好吃!好吃!”的话,小嘴一张一合的,居然还在流口水? 席娟直觉得自己想翻白眼,头上好似一群群乌鸦飞掠而过! 真心服了小姐,刚刚请她去用膳,她倒好,不去! 反倒在梦里吃着东西,流哈喇子! 眼见小姐的口水越流越多,有泛滥的趋势,席娟赶紧拿出手绢,想要擦去舞倾城嘴角的口水,可谁知…… “啊~啊~” 琉璃苑中响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原本,舞倾城在睡梦中,正准备咬下嘴边鸡腿的肉,突然居然有只野猪蹬着小短腿,想将桌上的烤鸭扒拉到地上,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气得她浑身直发抖,暗道:好你个小野猪,竟敢来抢本姑娘的食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便朝那只猪蹄子咬了下去。 随后,她便如愿的听到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正当舞倾城张开嘴哈哈大笑时,嘴里的那只那吃到一半的鸡腿,便在她的面前咕噜咕噜的滚了好几圈。 最后,它停在正在不断哀嚎的野猪屁屁身后,那只野猪腿儿使劲的蹬啊蹬,成功的将鸡腿蹬蹬到它的**下面。 呜呜呜~ 那……鸡腿,还能吃吗? 正当舞倾城还想要继续哀叹那鸡腿时,野猪的惨叫声一直不停地在耳边响起,她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你丫的臭野猪,她能吃不到鸡腿吗? 于是,愤怒的她睁开眼,死命地瞪着始作俑者。 呜呜呜~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她就吃到鸡腿肉了! 那个该死的野猪在哪里? 在哪? 她要将它拖到厨房洗吧洗吧……烤来吃! 咦? 野猪呢? 怎么不见了? 呃! 席娟? 她干嘛? 站那么远做什么? 真是的! 跑那么远杵着干啥? 本小姐又不会吃了她! 喂喂喂! 小娟娟,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什么看? 没见过美女啊! 一手捂着受伤的另一只手掌,席娟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心想:好心好意拿手绢给小姐擦口水,谁知,小姐抓着她的一只手,张嘴就咬! 要不是她奋力挣扎,兴许这手上的肉,没准会被小姐咬下来,吃了! 呜呜呜~ 真是好心没好报! 小姐,你是属狗的吗? 见肉就咬! 不对! 闭着眼也能咬! 小姐好像还做着梦呢! 主仆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谁也没有出声。 “那个,小娟娟,你怎么了?捂着手做啥?” 对视了半响,舞倾城终于发现席娟泫然欲泣的模样,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另只手的手掌,好似在隐忍什么,看她痛楚得眉间紧拧,于心不忍的率先询问。 “呜呜呜~小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席娟欲哭无泪的反问。 小姐,你还好意思问? 你就装吧! “我?明知故问?” 舞倾城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歪着头,打量着眼里擒着泪的席娟,指指自己,疑惑的重复着小丫鬟刚刚说的话。 怎么了? 她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小丫鬟看她的眼神,似乎她罪大恶极? “嗯!”席娟委屈的轻嗯了一声。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拜托! 小妞,有话好好说不就结了! 嗯什么嗯? 难道你……便秘? 是不是想要去拉粑粑? 想去? 赶紧滴! 第一百零五章 流口水?猪蹄子? “小姐,我好心好意拿手绢给你擦口水,你居然还咬着我的手不放!要不是娟儿奋力挣扎,没准肉都被你撕下来了!” 席娟一边默默流泪,一边陈述事情的经过,末了还将自己的手拿给舞倾城看,以示她说话的真实性。 “啊?我流口水?还咬你?” 流口水? 不是她!不是她! 一定不是她! “嗯!不但流口水,小姐,你还一边吧唧吧唧嘴,一边嘿嘿嘿的笑!” 见舞倾城似乎不信,席娟再接再厉继续披露详细的过程,说完还不忘模仿舞倾城的模样,一边嘿嘿笑,一边吧唧嘴。 “不会吧!我会干这么糗的事?” 看着席娟惟妙惟肖的表演,舞倾城还在垂死挣扎,为自己辩解。 死丫头! 你倒是看得很爽,学得蛮像的嘛! “会!娟儿相信全府上下,只有小姐你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席娟铁定道。 “……” 舞倾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默然不语的咽咽口水。 因为,她刚才趁席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擦了擦嘴,的确嘴角是湿漉漉的,由此证明她睡着的时候,千真万确是真的流哈喇子! 哪里有坑? 挖一个,把她埋了算了! 实在是太丢脸了,有没有?有没有? “娟儿,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舞倾城脑子转得飞快,朝席娟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身边去,心里想的却是:赶紧转移小丫鬟的注意力,别老提那什么流哈喇子的事。 “不要!”席娟极为抵触道。 “为何?” “小姐,会咬人!” 小姐咬人还挺疼! “呃!咳咳!我保证我不会咬你的,好不好?” 舞倾城一噎,面色略有些尴尬,扶额轻咳了两声,再三保证不再咬席娟,才令小丫鬟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真巧! 昨晚舞倾城偷听舞耀宗对谢芷兰所说的话,现如今用上正好! “那……好吧!” 许是那句“比珍珠还真”的话,起到了作用,席娟慢腾腾的走过来。 拿起席娟伸过来的手,仔细的查看,舞倾城立马鄙视自己,瞧她干出来的好事:八个清晰的牙齿印,隐隐还渗着血丝,伤口附近肉都乏白了。 嗨~ 这梦里自己到底有多饿啊? 瞧她把席娟都祸害成什么样了? 咬成那样,若是换成是她的话,绝对手脚并用,狠狠地揍下去再说,也多亏席娟能忍,不然现在她的脸上,一定相当精彩! 呃! 不对! 她记得自己在梦中好似看见有一只野猪,它伸着蹄子想要偷吃烤鸭,她便扯过猪蹄子张口就咬下去。 嘶! 那什么,她不会是把席娟的手,当……猪蹄子咬了下去吧? 我去! 老天爷! 做了亏心事,舞倾城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为她所作所为真心忏悔! 看着脑袋快要窝到胸口的舞倾城,席娟顿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瞧瞧! 主子都快惭愧得能把自己卷成一团,好像、貌似、也许,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吧! 毕竟,人家是主子,有绝对的杀伐决断的权利,咬她一块肉算什么? 何况这不还没咬下肉来,即便咬下来,她也不能有怨言! 再说,主子自醒来以后,对她好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留一份。 对身为奴婢的席娟来说,小姐像姐妹般的对她疼爱有加,这样的主子是打着灯笼,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原谅她吧!原谅她吧! 第一百零六章 席娟的猜测 “小姐,其实一点也不疼!我匡你的!” “你骗人!伤成这样怎么能不疼?” 舞倾城嚯的一下抬起头,眼圈红红的似是要哭了一般,撅着嘴,指着席娟的乏着血丝的伤口,神色极为懊恼的陈述。 “哎呀!小姐,你别哭,我说错了!说错了!其实就只是疼了那么一下下!” 见舞倾城掉金豆子,席娟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出手绢给她拭泪。 “只一下下?” “嗯嗯!” “娟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希望我不要难过,可是你这样,我心里更加不好受!” 舞倾城眨眨眼,泪水子眼眶中一颗颗滴落下来,她是真心喜欢并心疼这个只比她大两岁的丫鬟,什么事都为她着想,宁愿手上疼得冷汗直冒,也不愿多责怪她。 “娟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舞倾城慎重其事的对席娟道歉,她真心不愿自己的无心之失,影响两人之间刚刚建立起来不久的情谊。 “小姐,你这是要折杀奴婢吗?”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直被人们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更何况她自幼父母双亡,若无相府收留,指不定早就饿死街头,兴许现下已是白骨森森一具。 于相府中为奴为婢又如何? 这里吃得饱,睡得暖,有待她亲如姐妹的小姐,她又有什么渴求的呢? 更何况,主人家要打杀几个奴婢,在天启国也好,珈蓝国也罢,甚至顺元国,哪一个国家中,此事不是稀松平常? 今个儿,身为主家小姐的舞倾城,给一个婢女赔礼道歉,才着实令席娟心生惶恐。 “不是!我是真心实意的给你道歉!” “小姐,你不用对我道歉,真的!你虽待我如姐妹,但我们身份摆在那,你是主,我是仆。我们做奴婢的受些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不行!反正我认为我做错了事,就应该跟你道歉!这无关主仆的身份,我是真心的悔过,相信我,娟儿,好吗?” 舞倾城相当执着的握着席娟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神情恳切的对着她表达心中真实的想法。 “好!好!好!小姐把眼泪擦干净,我就相信你!” 得此主子,此生无憾! “真的?” “真的!” “娟儿,你真好!等会我给你上药!” “好!”席娟无奈的点点头回答道。 待舞倾城给席娟上好药,小丫鬟侧头低思一会儿,突然大叫一声“糟糕!”着实把她下了一大跳,拍着胸口,极为错愕的看着画风突变的小丫鬟。 “怎么了?娟儿,出什么事了?” “小姐,快快快!老爷说要我务必请你去用膳!刚才被你一咬给疼忘了,赶紧的!快!快!再不去,老爷一定会怪我没有将你请去的!” 席娟一拍自己的脑门,心急火燎的频频催促舞倾城,生怕慢了一分舞耀宗责罚一般。 “啊?人家不吃早善还不行?”舞倾城嘴里嘟嘟囔囔的反驳道。 “不行!小姐,我觉得老爷今早对我笑得有些古怪,你说会不会老爷已经知道昨天的事了?” 虽说昨晚席娟离得有些远,具体不清楚后来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舞倾城出来时,浑身湿漉漉的衣裙,以及她咬牙切齿的表情,推断出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要不小姐为何大晚上的要……洗澡? “啊?不会吧!我很小心的!怎么会被发现?” 舞倾城双眼瞪得浑圆,不敢置信的看一眼席娟,见她点点头,有些挫败的垂下肩头。 “这……奴婢就不清楚!反正我就觉得老爷今天怪怪的!小姐,我看你还是快点收拾收拾到前厅去吧!” “哦!好好!我现在就去!”舞倾城说完,站起身就想往外跑。 “哎!小姐,你衣服还没换,也没洗漱呢!” “……” 舞倾城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还穿着肚兜和里裤? 面上窘了窘,她丢下一句“我去去就来”,一溜烟跑了! 待舞倾城洗漱整理回来,牵起席娟没有受伤的手,心急火燎的往前厅那跑。 她如此心急,不为别的,只为证实……昨晚是不是被她亲爱的爹爹给耍了! 第一百零七章 兄妹斗嘴 “城儿,她来了!” 舞浩泽见由远及近跑来的那抹俏丽身影,唇边擒着一抹笑,随即对大家努努嘴,示意他们苦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呵呵!大哥,二哥你瞧,那家伙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嘿嘿!你们说好笑不?”舞浩清拱拱身边的舞浩明,看着舞浩泽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谢芷兰皱起眉头,不赞同道。 “娘,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别生气!” 舞浩清见舞耀宗转过头来,悄悄横了他一眼,暗道:坏了!爹生气了!心下不自然突突的跳了跳,连忙对他娘哄道。 “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呢?”谢芷兰点点舞浩清的额头无奈道。 “嘿嘿!嘿嘿嘿!” 爹爹大人,正威胁的看着他呢? 除了傻笑,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 丞相府里,舞浩清最怕他大哥,平时温温和和的,一但发起飙来,连他爹都杵。 再来第二位就是舞耀宗,以前小时候他没少惹娘生气,爹明里暗里整了他不知多少回,数都数不过来。 最后,还是他学聪明了,只要爹拿眼瞪他或是横眼看着他时,说明老爹已经不爽,再敢去招惹娘,吃亏的人,便只有他自己。 至于,二哥! 他俩挺要好的,他外驻守的日子里,二哥时不时写信,两人时常联络,倒也亲近! 小妹嘛! 另当别论! 谁叫娘只生了这一个宝贝丫头,大伙疼爱得不得了,招惹她,会犯众怒滴!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早!” 舞倾城自外头风风火火跑进来,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向在座的家人一一问好! “早?这个时辰还早?”舞浩清夸张的抬头看外面的天,戏谑道。 “哎呦!三哥,你们起得早就算了,说那么明白干什么?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舞倾城低着头略显得有些忸怩的回道。 讨厌! 说得那么明显,难道意思指她这么能睡……是猪吗? “你?你会不好意思?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吗?” 舞浩清乐呵呵的指着舞倾城,挑着眉,满脸不可置信的反问,然后,抬眼望望外边的太阳,笑眯眯的打趣。 稀奇!真稀奇! 小妹也会不好意思? 这可能吗?可能吗? 今日的太阳,照样从东边升起来的啊! “嘁!三哥,有没有人说你有时候很讨厌?” 嘁! 不讨喜! 三哥太讨人厌了! “有!”舞浩明肯定道。 “谁?这么英名也跟我有同感?”舞倾城急急的问道。 “你!”舞浩泽明确指出。 “我?什么嘛!大哥,二哥,你们都不知道帮帮人家!” “呵呵!小妹,你也不看看,你家三哥是做什么的?” “三哥,他是将军啊!” 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三哥当将军京都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做人家大哥的,还好意思问? “是!他一个领兵作战的将军,谁敢说他讨人厌?” “爹咯!爹就敢!我都听了好几回!” 舞倾城翻翻白眼,理所当然的将舞耀宗拉下水,不认为好似舞浩泽说了什么严肃的话题。 想坑她? 哼! 没门! “呃!当我什么也没说!” 舞浩泽被舞倾城反驳得无话可说,摸摸鼻子悻悻的继续吃他的早膳。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绝对是正确的。 ------题外话------ 傍晚有约,接亲爱的去! 四点左右再奉上一章! 第一百零八章 爹爹,你够狠!咱们走着瞧 “吃饭!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舞耀宗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对着正想继续嚷嚷的舞倾城教训,每每看见这丫头,他怎么觉得浑身上下那那那都不对劲? “……” 嘁! 舞倾城撇撇嘴,对舞耀宗做了个鬼脸,拿起筷子夹桌上的东西吃。 嗯~ 这个好吃,哪个厨子做的? 煮的真不错! 只见舞倾城在尝过一口东西后,开始狼吞虎咽,丝毫不顾及形象,吃得满嘴流油。 “慢点吃!怎么饿成这样?早就让席娟去叫你吃饭,你还不来,要赖床!你看这不,饿过头了吧!像只小野猫一样!” 谢芷兰摇头轻叹,嗨!瞧瞧她家闺女都饿成什么样了? “说起野猫,昨晚我跟你们娘的院子就进了一只!” 舞耀宗刚一提野猫二字,高深莫测的看着舞倾城笑了笑,那笑容极具深意。 “呃!咳咳咳……” 舞倾城乍一听到此事,吓了一跳,一时不查却呛到了,坐在凳子上咳得小脸通红。 小野猫? 该不会是指她吧! “城儿!怎么好好的,呛到了?”谢芷兰站起身不断的为舞倾城拍背顺气,担心的问道。 “没、没、没什么,咳咳咳……娘,我没事!” 拜托!娘啊! 她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爹爹他吓的! 席娟说得没错! 爹爹一定是发现什么,难道他知道是她? 不会吧! 自己隐藏得很好啊! 没露出什么马脚,怎么会被察觉? “爹,你院子里跑进野猫啦?”舞浩清惊讶道。 “嗯!” “那猫呢?在哪?”舞浩明觉得稀奇也加入讨论大军。 “跑啦!”舞耀宗瞟一眼舞倾城意味深长的说道。 “……” 怎么突然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哪来的风? 舞倾城疑惑的抬头左右看看,奇怪!明明没有风啊! “跑了?跑哪去了?”舞浩泽也加入进来讨论道。 “我哪知道,也许跑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舔毛去了!”舞耀宗阴测测的笑了笑道。 “啊?为什么?” 舞浩清觉得很奇怪,猫跑就跑了嘛,怎么老爹还知道猫跑去舔毛去了? “哈哈哈……因为你爹我,赏了她一盆你们娘亲的洗脚水!哇哈哈哈……” 心中幻想着舞倾城的狼狈样,舞耀宗此刻觉得十分开心,极为给力的大笑出声。 颇带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边,有没有?有没有? 哈哈哈~ 看这小妮子,以后还敢不敢偷听墙根? “什么?爹,你够狠!” 舞浩清无奈的摇摇头,他爹是怎么了?跟只野猫过不去,还赏野猫一盆洗脚水? 至于吗? 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如此小孩心性,说出去都丢脸。 “……” 舞浩泽和舞浩明俩人对视一眼,耸耸肩,无奈的摇头叹气。 “那是自然!某些时候,下手绝对不能手软!” 舞耀宗笑着扬起头,好似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高傲庆幸的拍着手掌,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相公,你……” 谢芷兰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舞耀宗,除了叹气,便只剩无奈。 “吧唧!” 筷子夹着的东西,吧唧一声掉在桌上,舞倾城心内正翻江倒海。 爹爹知道了! 爹爹他真的知道,昨晚偷偷躲在窗外的人是她! 爹爹,你丫真的是故意的! 现在舞倾城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舞耀宗是故意拿谢芷兰的洗脚水泼出窗外的! 洗脚水? 呕~ 她又想吐了! 爹爹,你够狠! 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第一百零九章 爹爹,请接招! 这一日,舞倾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早餐的,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到住处的,更加不了解她在餐桌上的反常表现,有没有被人看出端倪? 心里的熊熊火焰在燃烧!燃烧! 她妥妥的要报复! 一定要整整她爹,舞耀宗! 可怎么做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呢? 于是,舞倾城开始冥思苦想起来,细细琢磨平日里舞耀宗有那些个喜好。 咦? 有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舞倾城变得十分乖巧且安分守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是待在屋里练字弹琴,就是领着席娟逛逛花园子。 没有做出让人能够挑得出毛病的事情,逐渐让丞相府里各位主子渐渐满心安慰,特别是舞耀宗也放松对她的警惕。 不过话说回来,也许舞耀宗自己都不会相信,事后他竟然有点后怕,以他对如今舞倾城的了解,那小丫头不会对他实施报复吧? 其实,舞耀宗猜对了,舞倾城的确心中正在酝酿,逐步逐步的实施她的报复计划! 第一步,要让爹爹放松警惕。 第二步,偷偷改变爹爹平日里的伙食,经常给他送些上火的夜宵。 第三步,装作不经意间教大家一种新的吃法,烧烤! 一天清晨,向来起得晚的舞倾城一大早兴冲冲的跑去找席娟,将平时小丫鬟会去的地方找了个遍,也偏偏没找到她。 咦? 席娟人呢? 其实,这天席娟一大早,便去了李仕林家,早前舞倾城吩咐让她帮忙照顾李大娘,好让那秀才郎好好温书。 这不,席娟一早将饭做好,草药熬好,伺候好老妇人吃饭喝药。才向李仕林告辞,急匆匆的往丞相府里赶,她怕舞倾城找不着她,会着急! 席娟随手前脚刚踏进丞相府,舞倾城就满头大汗的找到她,塞了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和五十两银子到她的怀里。 见舞倾城红扑扑的小脸布满汗珠,席娟拿出随身手绢,细细的为她擦去汗水,才正视塞到她怀里的纸张,疑惑的拿出来摊开仔细地看。 这是什么? 小姐这画的是什么,怎么她从来不曾见过? 席娟抬起头,疑惑的看着直喘气的舞倾城问道:“小姐,这是画的是什么呀?用来干什么的?怎么我从来不曾见过?” “这个啊!嘿嘿嘿……好东西!” “好东西?干什么用的?” “嘻嘻!那是我用来打击报复爹爹的,哼哼!全靠它咯!”舞倾城连神秘兮兮的说。 “啊?小姐,你说什么?你要报复老爷?” 席娟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舞倾城,好似她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声音一而再再而三的扬高几个度。 她没听错吧? 小姐说要报复……老爷? 小姐,你知不知道老爷身为当朝丞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上好都得给几分薄面,你居然扬言要报复他? “是啊!谁叫他那日发现我躲在窗子底下,居然当头赏我一盆子洗脚水!”舞倾城一回想起那盆洗脚水的滋味,顿时咬牙切齿的回道。 但凡一说起这个,一股无名火就蹭蹭的于她心间往外冒。 洗脚水耶! 不是冰糖水! 最最可恨的是她还喝进嘴里几滴! 能不想方设法的摩搓摩搓爹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小姐,此事本就是你不对!那日你本就不应该去偷听的,老爷既已发现做些惩处也是应当,你理当受着!” 父女两哪有隔夜仇,真不明白小姐性子随了谁? “去去去!我不对?哦!那他就能淋我一身洗脚水?” 死丫头,到底她站哪边的? 居然还让她理所当然的受着? 滚! 姐的字典里没有乖乖受罪一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 “小姐,老爷的做法的确欠妥,但你也不能报复他啊!” 席娟苦口婆心的规劝着,生怕舞倾城真的将想法付诸于行动,到那时老爷可就…… “什么嘛!我只想给他一个全新的经历!”舞倾城翻了个白眼,满脸阴沉道。 一定叫爹爹终生难忘! 嘿嘿嘿…… “……”席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小姐不听劝,她说了也白说,根本就听不进去嘛! 老爷啊!不是奴婢不帮着您,而是您的闺女太强大、太厉害! 奴婢一定会为您祈祷的,希望您不会被小姐整得太惨! “小姐,这个我看不懂!” 席娟无奈的结束了关于该不该报复舞耀宗这个问题,拿着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指着上面的图案问,她还真是没明白这玩意拿来做什么用的。 “你不懂没关系,我告诉你,你待会出府,去找一个打铁铺子,把这张纸给他看,要他按照这个模样给我做出来就行。” “啊……这样就行了?这么简单?”席娟惊讶的看着舞倾城问。 “哈哈哈!小娟娟,本小姐要的东西,哪里会那么简单,这用东西很讲究,尺寸大小要很注意的,我在纸的背面附有说明。” 若真是那么简单就好咯! 哼哼! 否则也不会让她乖乖的呆在房里画了整整一下午! 嘿嘿嘿…… 那什么,爹爹,请接招! 第一百一十章 小姐捣鼓出来的稀奇玩意 “哦!原来如此!”席娟恍然大悟般的点点。 小姐真是细心,连这点细节都想到。 真聪明! “对了!记得做完了之后,要把图纸拿回来,你家小姐我还有用处!” “好!” 这纸还要她拿回来? 做什么? 当手纸吗? “对了!到铁铺时你得先问问价,看看这钱够不够?不够的话,下回去取时再给你!”舞倾城对这里的银两没什么概念,生怕钱给的不够! “娟儿晓得!不过,小姐,我觉得做这么个东西,应该用不了五十两银子那么多的!” 席娟点点头,再一次瞧着手上的宣纸,舞倾城只是让她去打铁铺打制图纸上的器物,量不大,只有一个而已,应该用不了五十两那么多,因此给出她对此事的看法。 不就是做个铁框架子,用得着五十两那么多吗? “多了?”舞倾城歪着头想了想问道。 银子给多了? 原本,她还担心不够呢! 谁叫她今天身上只带了这么多银子,心想着若是不够,这些个银子就当作订金,下回等席娟去取时,再给她添补上。 得咧! 竟然银子够了,那么她还省事再去翻找一回床底下的钱箱,爬进爬出的折腾了她一身灰尘。 实在是累得慌! “嗯!” “哦!要是多了,你就将剩下的银两拿去,卖些你喜欢的东西,反正随便你处理就是!”舞倾城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好像这个小丫鬟自己至今没给她买过什么东西吧? 既然钱若多了,给她就是! “真的?”席娟开心得睁大双眼确认。 剩下的全都给自己? “我骗你做什么?”舞倾城不答反问道。 骗你有钱赚吗? 有吗? “嘻嘻!那倒也是!小姐,我现在马上就去!” 好耶! 小姐真好,呵呵呵……有私房钱了! “好!去吧!” 真是的! 败给这个小丫鬟,不就说了剩下的钱给她吗? 至于高兴得跟什么样似的,乐颠颠的满脸直冒傻气。 瞧瞧! 腿脚多麻利,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哎呦,人家不会反悔的啦! “哎!哎!哎!你急什么?” 喝口水再走也不迟! “……” 人已跑没影了! 过了半日,席娟便回来,请府里的下人去帮忙,把舞倾城特制的烧烤架给搬了回来。 东西一到丞相府,引起不小的轰动。大家都放下手中的活,一个个全往琉璃苑凑,赶过来看新鲜,一群人围着烧烤架不断地议论。 “咦!这是什么?” “没见过,不知道!” “哎!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问我,我问谁?” “要不,问问席娟,东西是她请人搬回来的,也许她会知道呢!” “对!问她,准知道!” 可是,当他们转身想要向席娟求证的时候,却发现人家根本不在。因为,那时她刚一把东西弄回来后,便急急忙忙的向舞倾城复命去了。 不一会儿,舞倾城跟着席娟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 有几位心急的的丫鬟蹭蹭蹭跑过去,对舞倾城福了福身,拽着席娟就跑。 舞倾城望着远去的几道身影,嘴角抽搐,额头滑下一滴硕大的汗珠,心道:她又不是老虎,怎么见着自己就跑?人家有那么可怕吗? 只能说舞倾城的屁,威力太甚,至今他们还记忆犹新! 拨开人群,几个小丫鬟拉着席娟走进人群,一手指着她搬回来的东西问:“席娟,你来给我们说说,这是什么呀?” “这个……” 席娟欲言又止,心内肺腑不已,她若知道就好了,还有必要屁颠颠的跑去请教她家小姐? “是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道。 “呃……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大伙整齐一致的反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小姐让我请人做的,她没说是什么,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席娟心道:不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东西又不是她要做的,不知道很正常啊! “啊?” 整齐一划的声音,将人群外的舞倾城震得一愣一愣的。 “娟儿,确实不清楚,这东西有何用!”舞倾城适时开口为席娟解围道。 大家纷纷回头往后看,见舞倾城笑着走过来,纷纷朝两边让了让,随后人人各自向她请安道:“小姐,安好!” “嗯!你们别为难娟儿,这东西的确是我叫她请人打制的。至于,它如何使用今晚见分晓!”舞倾城走近他们身边先卖了一个关子。 一群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想:既然小姐都说了,今晚见分晓,那他们就等到晚上,再来看看也不迟。接着,便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去。 舞倾城在席娟耳边一阵低语,之后她点点头,转身离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吃生肉?啃菜叶? 这天晚上,舞耀宗夫妇和舞浩泽三兄弟全都被舞倾城请到花园,去传话的丫鬟说是依照小姐吩咐,将他们几人一一请到花园里合家团聚,尝试她鼓捣出来的新式烹饪方法,顺便谈天论地彼此交流交流感情。 此举令几人不免有些好奇,各个急需探寻所谓的新式烹饪方法,尤其以舞浩明为最! 舞浩泽三兄弟天一擦黑便早早来到花园,只见偌大的花园被收拾出一块较为宽阔的草地,摆着一张八仙桌,六把做工考究的椅子,桌子上面放置着许多碗碟,盘子里盛放着的各色蔬菜及各种肉,奇怪的是它们全部被竹签一个个的串连起来。 离桌子不到三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大铁盒子,上面架着一根根细铁条,纵横交错的排列有序,盒子里堆叠着一块块黑色的木炭。 兄弟三人见此情景,不由得彼此相视一眼,愣是不明其意,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城儿,她这是唱的哪一出? 请他们来尝试吃新鲜东西,难道就是这些? 吃生肉?啃菜叶? 哇哩哩! 他们既不是兔子,也不是老虎,这东西……能吃下肚? 不闹肚子才怪! 正当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们敬爱的爹娘来了。 舞耀宗和谢芷兰听下人说,舞倾城弄了些新奇玩意给他们品尝,孝敬他俩,说实话他们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结果二人相携一同来到约定的花园,抬眼一瞧,眼前的一幕,差点没叫舞耀宗气得厥过气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人吃的吗? 死妮子,又想瞎折腾个啥? “城儿,今晚,你要不给爹爹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信不信我狠狠地揍你一顿!” 舞耀宗看气得咬牙切齿,心道:一桌子的生肉生菜能下肚?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办?难不成让他们像那丫头那般风风火火站茅坑? 这孩子怎么摔伤醒来之后,越发不让人省心? 老让他有一股子想要暴揍她的冲动? 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相公,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先别生气!咱们先听听城儿怎么说!” 谢芷兰一听舞耀宗扬言要揍舞倾城,生气的拽拽他的衣袖,神情恼怒的狠狠地瞪他一眼,示意不要先急着发火,听听女儿怎么说的。 “娘啊!还用问吗?城儿不让府里的厨子做晚膳,非得说是给我们做好吃的。娘,你觉得桌子上的哪样东西是可以直接塞进嘴的?”舞浩清哭丧着脸将事实指明。 “这……”谢芷兰看看桌面,顿时语塞。 城儿,你也真是的! 这些……能吃吗? 嗨~ 闺女,娘亲该如何帮你将话给圆一圆? 瞧瞧! 相公,跟点了火的炮竹一样,哼哧哼哧的嘴里闹腾个不停。 再看看你的三位兄长,皆一脸菜色,俊朗的脸上憋屈得都快内伤咯! 嗨~ 城儿啊城儿,你今日可真给为娘的出了个大难题,看你今天如何收场! “爹、娘、三弟,大家先不要早早下定论,咱们等城儿来了,问问再做定论也不迟!” 舞浩泽选择相信舞倾城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大费的周章,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据他所知这丫头是个有主意的,绝对不回去做些白用功之事。 他的小妹,可精明着呢! “我同意大哥的说法,等城儿来了再说!”舞浩明也表明自己站在舞倾城那边。 “嘻嘻!城儿知道,还是大哥二哥最疼我!三哥,依我看,一会你还是别吃了,省得心里难受得慌!” 舞倾城嘴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感激的看了眼舞浩泽和舞浩明,末了狠狠地扫了眼舞浩清满脸的不虞,挥舞着她的小拳头示威。 “……”舞浩清默。 又被城儿逮个正着,怨怼了…… 舞倾城招招手,将席娟唤到身边,命她让人将铁盒子里的炭火点着,待一切就绪之后,准备开始上架烤东西。 席娟领着人依言走到铁架子前,将细铁丝架拿起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打着火石点木炭,将火生好烧旺后,又把原先放到桌上的细铁丝架安放在上面。 大伙瞧着新奇,纷纷围了过来,舞浩清原本想要反驳几句,见席娟一番动作,不明所以,也不和舞倾城争辩,跟着大伙靠了过去。 城儿,这是……要做什么啊? 生火准备做饭? 这时辰会不会有些晚了? 等她弄好了,大伙早饿得独自咕咕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城儿,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舞浩泽一边看着眼前怪异盛满烧红木炭的铁架子,一边愣愣的看着舞倾城老神在在的表情,非常体贴的替众人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嘿嘿!大哥,你别急,待会就会有好东西吃!”舞倾城一脸神秘的说。 “好东西?是什么?”舞浩明也出声问道。 “你们待会就知道了!” 舞倾城也不解释,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一大把肉串,来到铁架边,将它们全都涂抹了一层油汁,再放到铁架上的细铁丝架上烤制。 不一会儿的功夫,铁丝上的肉串发出“滋滋滋”的声响,一股股肉香,慢慢的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大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 舞倾城拿起刷子蘸上磁碟里的油,逐一将肉串再刷一遍,待肉差不多快要熟的时候,再蘸些不同的调料,逐次逐个的刷上一遍,并且将肉串不停地在铁架上来回翻转。 空气中渐渐弥散出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嗯~ 真香! 大伙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深深地吸一口气,香! 真香! 顶顶的香! 余光一瞟,在场之人各异的表情,舞倾城尽收眼底。 嘿嘿嘿!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铁架上的肉串“滋滋滋”作响,大伙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啊? “好了!”一道悦耳似黄鹂般的声音响起。 真真是天籁之音! “爹,娘给!你们尝尝!” 舞倾城将手中的肉串递了一部分过去,呶呶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吃了。 “嗯!爹爹给你个面子,尝尝!” 舞耀宗低头看着正冒着油光的肉串,将它们凑到鼻尖轻轻一闻,瞬间口腔里的唾液不断往外溢出。二话不说,张开嘴咬下一块肉,细细地嚼了嚼。 嗯~ 外酥里嫩,唇齿留香,真是太太太……好吃! “……” 谢芷兰原本对舞倾城烤制出来的东西持怀疑态度,心道:这东西是否能吃? 可下一瞬,看见舞耀宗狼吞虎咽的一根接着一根,吃得不亦乐乎,连与她说上两句都难。 她不禁瞪大双眼,真的有这么好吃? 不一会儿,舞耀宗手中的肉串全吃完了,舔舔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顺着肉香味当他看见谢芷兰手里的肉串时,不自然的咽咽口水。 可能是意识到手中的肉串不保,谢芷兰转过身拿起一串吃了起来。瞬间两眼发光,好吃!随后,不也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也和舞耀宗一般,左右开弓,大吃特吃起来。 “……” 看着双亲那似饿狼般的吃相,舞家兄弟三人面面相觑,这肉串能好吃成这样? 仔细瞧着他们爹娘的模样,兄弟三人嘴角狂抽,至于吗? 不就一肉串! 特别是舞浩明,他名下有天下第一楼,爹娘什么好吃的没见过?没吃过?也没见他们像今天这般模样,城儿,这肉串到底好吃成啥样? 他一定得试试! 不知是不是舞倾城猜出舞浩明的心思,递过十来根肉串,说:“二哥,你也尝尝!” “好!” 舞浩明也不跟舞倾城客气,接过她手中的肉串,他没先急着吃,而是先将肉串拿到眼前仔细观察:肉被切得十分均匀,长长细细的条状,中间还夹着一小块肥肉。如今,肥肉被烤得焦黄,滋滋滋的往外冒着油,瘦肉表面烤得略脆,闻起来混合着不知名的作料,散发着阵阵香气。 闻了闻,真香! 咬下一口轻嚼了嚼,真不错! 如此美食,城儿,是怎么想到的? 舞倾城也不理会舞浩明眼中闪过的精光,将手里最后一些肉串,递给舞浩泽,说:“大哥,这些都给你!” “多谢!” 舞浩泽温柔的笑了笑,瞟一眼四周垂涎的目光,护宝似的转身吃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耐心传授烧烤之法 “喂!城儿,我的呢?” 舞浩清见舞倾城把最后的那些肉串,一股脑儿的全给了舞浩泽,一根也没给他留,急得大吼大叫,心想:这不公平! “你的啊……没啦!” 舞倾城像是刚想起他似的,两手一摊,表示一根也不剩。 “你这不公平!”舞浩清咋咋呼呼的嚷嚷道。 “那刚才是谁那那里大放厥词,说我的不是的?嗯~”舞倾城意有所指说道。 “嘿嘿嘿!城儿,你就不要与三哥计较,好不好?” 糟糕! 秋后算账! “哼!” 哼!早干嘛去了? “城儿,你别生气!改天我带你去见见,我从塞外给你带回来的那匹马,好不好?” 舞浩清不得不抛出诱饵,希望舞倾城不要再与他计较,看着自己父母兄弟品尝那一串串肉串时的表情,他想吃妹妹烤制的肉串,想得都快想发疯! “马?你带回来送我的?” 这个可以有! “本来就是带回来送你的啊!只是一时给忘了!” 小妮子,你隔三差五的尽折腾,三哥能想得起来才有鬼! “三哥,你记性真差!” “嘿嘿嘿!” 快点原谅他吧!快点原谅他吧! “好吧!这次就先原谅你!再有下次,你知道的!哼哼!” 舞倾城不免将舞浩清敲打一番,此情此景令舞耀宗觉着女儿比儿子来得狡猾,心中不禁自问:丫头的性子,随了谁? “好!好!好!我的好妹子,快给你三哥我烤那肉串吃,瞧瞧!我口水都快馋得流出来了!” 舞浩清哪里管得了那么许多,不断地催促着,为了吃到美食,其实不管现在舞倾城说什么,他一定都会答应的。 “嘻嘻!好!” 瞧! 看把三哥给急的! 要知道惹怒她,可是要吃苦头的呦! 只见,舞倾城又走到桌边,拿起一大串肉串,正准备拿去烤。 忽的,她停下脚步,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心想:这么多张嘴,可就她一个人烤制,那得烤到什么时候? 猴年马月都会有可能! 不行! 得想想办法,不然自己不累死,也会被炭火熏晕的。 咦? 有办法了!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我教你们怎么烤肉串吧!”舞倾城为了不让自己太累,怂恿他们几人道。 “我们?”五人异口同声道。 “是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们可以自己烤制肉串,看见没?那一小碟一小碟里盛的,全是我调制的秘制调料。还有,你们看,桌上除了肉串可以烤,其实,连那一串串的蔬菜和玉米棒子,都可以用来烤来吃!” 舞倾城素手一指着身边桌子上,一盘盘,一碟碟东西,表示皆可将它们用烤制的办法来食用,继续诱惑着他们。 “生的菜也能烤?可以吃?”谢芷兰疑惑的问。 菜不是要放在锅里炒的吗? 这样烤能吃吗? 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不但可以烤,而且还非常味美!你们大可以试试!”舞倾城继续诱哄道。 “真的?”五人还是表示心有疑惑。 “我骗你们做什么?” 真是的! 这五头犟驴! 她说了这么久,还不相信? 犟驴? 呃…… 好像他们是一家人,那什么说他们五人是犟驴,那岂不是在骂她自个? 呃? 丫丫个呸的!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好吧!那我们试试!可这些都怎么弄?”五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纷纷下了决定。 “别急,我教你们!” 舞倾城笑得无比温柔,殊不知几人掉进她的坑里都不自知。 哎呦! 终于上钩了! 说得她口水都快干了! 茶呢? 哪有茶? 给姐来一杯! 没有吗? 呜呜呜~ 没人理! 一群贪吃鬼,都不理她! 光顾着挑选东西去烤来吃,讨厌! 接下来,舞倾城手把手教他们,东西烤制到什么时候要上油,烤制到什么程度要不断来回翻动,烤制到什么颜色该涂上调料,烤制到什么样子才可以吃。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令人垂涎三尺的香味 等五人学会了之后,纷纷挑选自己喜爱的食物,拿到铁架上烤,吃的不亦乐乎。 竹签一根接着一根丢在地上,不一会儿,积了一大推,由此可见舞家人烤了多少东西来吃。 舞倾城不慌不忙的烤着手上的鸡翅,一会翻翻鸡翅,一会拿起毛笔蘸起调料涂在鸡翅上,悠悠闲闲等着它熟透。 状似不经意间抬起头,望向舞耀宗的方向,抿嘴一笑,暗道:爹爹,你可得多吃点! 待鸡翅烤得熟透,滋滋滋的冒着油光,舞倾城拿起那只鸡翅,走到舞耀宗身边,说道:“爹!给你,这是我刚烤好的,很香的!” “城儿,真偏心!都不给我烤!” 不待舞耀宗说什么,舞浩清不高兴的指责,语气里颇有些酸溜溜的意味。 “怎么?城儿为为父烤鸡翅,你有意见?”舞耀宗挑起眉毛瞪大眼睛不悦的说道。 “嘿嘿!爹!我哪敢!您慢用!您慢用!”舞浩清缩缩脖子怕怕的说。 “哼!知道就好!” 舞耀宗心下有些感动,女儿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又乖又懂事! “咦?” 一声突兀的“咦”将大家的视线全都集中了过去,发出声音的舞浩泽,却两眼直愣愣的盯着舞倾城的左手,准确的说是她手里的东西,怎么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怎么了?泽儿”谢芷兰看着大儿子问道。 “大哥,咋了?”舞浩清也凑过来说道。 “二弟,你过来帮我看看,城儿左手里的东西,是不是像挂在我书案笔架上,那只最大的狼毫笔来着?” 舞浩泽没有回答谢芷兰和舞浩清的话,反而叫过身边的舞浩明帮他一同验证,舞倾城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他的…… “哈哈!大哥,你终于看出来了?刚才我们在涂蘸料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见你默不出声,视若无睹的模样,以为你是知道的!”舞浩明笑着说道。 “啊?刚刚只顾着挑选吃的,我还真没瞧出来!” 舞浩泽一噎,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刚才只顾着品尝美食,哪里还会去注意一些旁的事物。 “城儿,你怎么能拿你大哥的笔,来做蘸料刷子使呢?”舞耀宗不太赞成的说道。 “爹,你刚刚不是也用得得心顺手的?再说了,难道你是想让我拿你房里的毛笔来用?你肯吗?” 舞倾城手中动作不停,脸上笑得邪气,反而问了一句令舞耀宗极为尴尬的问题。 “呃!呵呵,还是拿你大哥的笔用好了,依我看,这个就挺好使的,那什么……刚才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舞耀宗一听要拿他书房里的笔,来做蘸料的刷子,当即讪讪的摸摸鼻子,悻悻的回了舞倾城一句,令舞浩泽一头落满黑线。 “……” 舞浩泽看着舞耀宗无奈的摇头,嗨……都不是城儿的对手啊! 一家子动手做烧烤,香味渐渐地在丞相府里飘散开,越来越多的下人围过来,闻着香气四溢的食物,猛咽口水,模样好不可怜。 舞倾城眼尖瞧见了,了然一笑说:“大家平日里都辛苦了,我让娟儿在厨房里也为大家备下不少可以烤的食物,你们谁有空,去把那些东西全都搬过来,大家一起烤,一起吃!” “……” 四周的丞相府的下人感动得不得了,小姐也为他们这些多下人的准备了食物,还邀请他们一起过去烤东西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前去张罗,生怕老爷夫人怪罪! 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舞倾城了然一笑,回头对舞耀宗说:“爹爹,看来今天你不发话,他们是不敢与我们一起的!爹爹,虽然他们在咱们府里做事,名为仆。可城儿却觉得,他们是我们丞相府的一份子,他们靠着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及家人,是值得尊重的。城儿将他们看做朋友,觉得请朋友与家人一聚是可以的,爹爹,你说对不对?” 时间仿佛停下来,舞倾城的一番话,不要说四周原先被她邀请的下人,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震惊,再到满脸热泪盈眶。 收归人心,妥妥的! 连之前跟她一块儿,曾经出去过的舞浩明和舞浩清,亦相当吃惊,她竟然将之前的一番言论当着父亲的面又说了出来。 谢芷兰十分为女儿担心,因为她发现舞耀宗凝视着舞倾城,久久不语。 舞家三兄弟见父亲拧眉不语的盯着妹妹,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难怪!难怪!最近老听下人们说你对他们与众不同,原来是这样!”舞耀宗意味深长的说道。 小丫头,你倒是懂得收买人心! “嘻嘻!爹爹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舞倾城也不惧,笑嘻嘻的问。 “嗯!城儿,说得有理!” “呵呵!我就知道,我的爹爹是全天下最明理的爹爹!” 舞倾城挽着舞耀宗的手,摇啊摇撒着娇,咧着嘴卖着乖,一副我是乖宝宝,爹爹你来疼我吧的表情。 “你呀!” 眼中曾经那个小女娃长大了,女儿心地善良,他很是欣慰。 “好了!你们也别杵在这里了,找几个人去厨房,把东西搬过来,我们一起烤东西吃!”舞倾城抬头看着四周的家丁说道。 真是的! 自己都说完半天了,瞧瞧!这一个两个怎么全都傻了吗? 一动不动的,吓坏了? 的确! 他们真的吓坏了! 老爷居然赞成,他们眼没花吧? “爹爹,你说句话啊!” “去吧!搬来桌椅,将东西全都拿过来,我们一起吃,听小姐的!” 既然女儿都开口了,他岂能不赞成? 难不成拆她的台吗? “嗯嗯!听我的准没错!快去啊!”舞倾城一见她爹同意了,开心的点头道。 “哦、哦、哦,我们这就去!” “我俩去搬桌子!” “哥几个去多搬些椅子来!” “奴婢去给娟儿姐姐打下手!” “我也去!” “算我一个!” …… 随后,一大群人消失在舞家人的视线里,呼呼啦啦连蹦带跳,走路虎虎生风的,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小丫头,你倒挺会收买人心!”舞耀宗笑笑道。 “嘿嘿!都是爹爹教导的好!” 适当的时候,拍拍马屁,还是应当的! “你这巧嘴!” “嘿嘿!那是自然!” …… 舞家三兄弟见警报解除,各自回到桌边挑选食物去了。 不久,一群下人抬着桌椅板凳,端着一盆盆吃的回来了,舞倾城招呼他们不要客气,爱吃什么自己拿,然后又未经舞耀宗许可,擅自决定叫人拿来几坛酒给他们喝,并且说是她爹的意思,今晚大家伙不醉不休,都不用再伺候他们几个主子,喝醉了直接回房睡觉。 此话一出,大家伙无不感恩戴德,不断的对着舞耀宗致谢,弄得他有些许尴尬,只能一个劲的敷衍着。 他时不时横舞倾城一眼,心道:都是这丫头整出来的,自己管理相府二十几年,也从未见过那个下人这么感激自己的。 今天被城儿这么一闹,他形象还真深入人心呐! 那晚,丞相府欢声笑语闹得很晚,且时不时有特殊香气飘出,引得周边的百姓一个晚上不停地在猜测,丞相大人家到底在吃什么好东西? 单单凭这香味,便能够引得众人垂涎三尺? 第一百一十五章 继续挖坑,等猎物上钩! 第二天一早,舞家前厅内,一家人边进食边聊天,说的话题皆围绕昨晚的美味。 “来!兰儿,尝尝这道菜!”舞耀宗殷勤的为谢芷兰夹菜,嘱咐道。 “嗯!多谢相公!” “大哥,你觉得昨天的东西怎么样?好吃吗?” 舞倾城喝了一口粥,拿着筷子架起面前的小菜往嘴里送,模糊不清的问了一句,然后便看见舞浩泽满脸回味的咂咂嘴。 “东西新颖特别又好吃,自己动手烤制很是有趣!” “对对!我觉得比二哥的天下第一楼的东西好吃得太多了!” 舞浩清忍不住附和着点头,不是他埋汰天下第一楼的厨子,跟昨个的美味比起来,他们明显逊色了许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的确!我楼里的师傅,确实是做不出这样的美味来。” 舞浩明作为酒楼的东家,对他楼里的厨子有几分能耐还是了如指掌,否则也不可能放心将其交给他们打理,但若是与舞倾城昨个儿捣鼓出来的吃食相较,着实落了下乘。 “嘻嘻!大家喜欢吃就好!如果大家还喜欢,晚上我们可以再吃啊!” 喜欢呀? 好啊! 为达目的,可不得继续挖坑么? 瞧瞧! 这不……猎物上钩咯!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等下爹命下人出去采买!” 舞耀宗一听舞倾城的建议,心下一乐,当场拍板决定晚上还吃烧烤,那种唇齿留香的滋味,真真令人难以忘怀! “小妹,要是二哥料得没错,你那调料才是美味的关键吧?” “二哥,你真聪明!的确如果没我调制的香料,东西就没那么好吃!” 舞倾城也不否认,直接将烧烤美味的秘密挑明。之前叫席娟去打制铁架时,就命其记得将图纸要回来,为的就是等舞浩明这条终极大鱼上钩。 如今,舞浩明先将烧烤玄妙之处提出来,那她不防直截了当的告诉他。只要他一但有了兴趣,还怕没机会合作? 正因为舞倾城想在古代开个烧烤店,有帮手不用,那岂不是傻瓜! “那能否告诉二哥?” 舞浩明不禁要想:若是将妹妹的秘方弄来,楼里厨房的师傅,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不能!” “为什么?” 似出乎舞浩明的意料,令其一愣,他岂会想到舞倾城想都没想的一口拒绝。 “因为我想开个烧烤铺子啊!” “什么?你想开铺子?”在座的五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哎呦! 真是的那么大声做什么,吓了她一大跳。 “不行!城儿,你是女孩子,怎么能出去抛头露面?” 谢芷兰身为人母为子女想的比旁人多了些,老祖宗一直沿袭下来的规矩,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岂可在外抛头露面的? 更何况有这种想法的人,还是她的亲闺女,如此更加令她担心。 “娘啊!我又没说我会出去抛头露面!” 舞倾城想过舞耀宗或者舞浩泽三兄弟中,任何一人会立刻否决她的想法,却没有料到最先跳出来的人,会是平日里柔柔弱弱没啥大主意的谢芷兰。 难道是她看走了眼,娘亲才是终极大佬? “娘!先听听城儿怎么说?” 真心宠爱舞倾城的舞浩泽见谢芷兰满含怒色的瞪着妹妹,不免上前规劝,于旁人不注意之际,给舞浩明使了个眼色。 “二哥,你觉得要是我开个烧烤铺子,可不可行?” “城儿,这个点子不错,一定大赚!今早外头都在议论,咱们府里昨天吃啥好吃的,你昨天交代下人们不许往外传,他们都三缄其口,外头的人却更想知道。如此,若真是开成铺子,想来一定生意非常好!”舞浩明略做思考后回答道。 “嘿嘿!我就是要吊着他们的好奇心,将来铺子一开,他们一定会去捧场!” 哼哼! 求而不得,心痒难耐,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不错!那城儿有何想法?” “二哥,要不你帮我找个铺子买下来,最好要带有花园草坪,宽敞一些的。再请人将里面装潢一番,至于怎么装潢等你买下铺子,我再告诉你。还有这有一张图纸,请二哥找人打制二三十个,我到时候有用!” 舞倾城一一将心中早已规划好的设想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笑得极为献媚的递给舞浩明,对他做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 “呵呵!城儿,你这是挖好坑,等着我呢!”舞浩明呵呵一笑,摇头叹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混世魔王 “二哥这么精明的人,不也栽在城儿手里,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 舞浩清吃过妹妹不少亏,如今见有人也和他一样被算计,顿时心里舒畅多了。 畅快! “你这小子,欠揍呢?” 舞浩明嘴边的笑意明显一滞,幽幽的看着舞浩清,然后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指,压制关节里发出的声响,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小子,胆儿肥了? “嘿嘿!人家开开玩笑的!” 舞浩清一见顿时讪讪的赔笑,缩缩脖子,咽咽口水,心道:二哥炸毛了? 小弟怕拍! 二哥,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想要动用武力威胁? “哼哼哼……” 皮紧? 想来定会很乐意替他松松! “嘻嘻!二哥,你说好不好?帮帮人家嘛!” 见场面有些尴尬,舞倾城接到来自舞浩清的求救目光,心下一叹,只得站起身,走到舞浩明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不住的晃啊晃。 “好好好!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嗨~ 不就吃了她一顿烧烤,这就被拉去做苦力? 罢!罢!罢! 谁让他打小就宠这个的妹妹呢! “耶!我就知道二哥最好了!” 搞定!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就对你不好?”舞耀宗一脸嫉妒道。 “啊?哦!你们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好喜欢你们啊!” 舞倾城乍一听,愣了愣,心说:哎呦!爹爹!你居然还吃醋?真是的,得赶快哄哄。 “你啊……”五人一副败给她的模样笑了起来。 众人用过早善后,舞倾城跟着舞浩明洽谈铺子的详细事宜。 一连三四天丞相家里天天晚上吃烧烤,因为东西实在太好吃,所以一吃起来大伙就没个节制。 直到各人嗓子都快冒烟,才肯作罢! 紧接着事情就来了,由于接连几日吃烧烤,嗓子嘶哑,嘴唇干裂,脸上冒豆,最最重要的是一个个都不同程度的便秘,最严重的当属舞耀宗。 正因为吃烧烤之前,舞倾城日日宵夜伺候,那些东西单独吃吃本也没什么,只是在加上几日烧烤东西下肚。 完啦! 他便成为舞家便秘最为严重的一个,已经好几日拉不出来了! 众人见舞耀宗如此难受,纷纷支招,正所谓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一时间舞耀宗就活像个药罐子,什么泻火的凉茶,茶籽油,香蕉,牛乳……纷纷下肚。 如此这般,又是一阵胡灌猛塞,乱七八糟的东西,将肚子填得更满了,浑圆浑圆的像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更绝的是舞倾城,她竟然将谢芷兰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直把她的母亲大人羞得面红耳赤。 后来,舞耀宗等没人的时候,一问才知道,只是他差点……气歪鼻子。 瞬间,气得舞耀宗蹭的一下站起身,大骂他的女儿是混球!大混蛋! 混世魔王! 那日,舞倾城到底和谢芷兰说了些什么? 其实,那日她旁的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谢芷兰一句:“娘,我有办法让爹爹能把肚子里的东西泄出来?” 一见谢芷兰想要转头问,又说道:“哎!娘,你别说话!听我说就好!我看爹他要是再拉不出来,对身体损坏极大,要不你试试这方法!” 谢芷兰一听女儿有主意,忙问:“是什么好办法?” “这法子其实不难!只是……” “你倒是快说啊!” 死丫头! 有点子干嘛不早说? 没瞧见你爹已经几日无法出恭,他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猛茶籽油 “娘,你给爹爹多喝点茶籽油,最好是我们喝盖碗茶的那种杯子,满满一杯!爹他若不肯喝,你就强灌!哎!哎!哎!娘,你这是什么眼神?” 舞倾城一说到要让谢芷兰对舞耀宗用强时,得到她一个白眼,眼里似乎在说:你是不是傻? “我能强灌得了你爹?” 谢芷兰心想:你嘴巴说说也就算了,可娘也得有那力气才行。 “难道你就不想爹爹他快点好起来?” 看来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的! “想是想,可你这法子……” 这样能行吗? 若她真的那么做,相公会生气的! 再说了,灌相公喝油? 想法根本不现实,相公灌她喝还差不多! “我这法子怎么了?有用便好!”舞倾城翻翻白,无比郁闷。 “话虽如此,可是……” “哎呀!娘啊!你别可是来可是去的,此事再不解决,爹他能受得了吗?你看看他现在被憋得脸色蜡黄蜡黄的,明眼人一瞧不就全都看出来了?再说,爹他还好意思天天称病不上朝?爹他再不上朝,我估计皇上没准真派个御医过来给他瞧病,那外边的人不就全知道了?” “……” 谢芷兰听着女儿分析利害关系头头是道,觉得确实也是那么回事。于是,她狠狠心,决定照女儿说的办,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嗨!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 “城儿,你再说的详细些,娘亲该要怎么做?” 一见谢芷兰愿意,舞倾城在心里为她爹爹点上一排蜡,为今日他的特殊待遇深表同情! 但也仅仅是深表同情而已! 俗话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反正吃苦受罪的不是她,自然乐得逍遥在一旁看戏。 哼哼! 谁叫爹爹拿娘亲的洗脚水泼她一头一脸的? 敢泼她洗脚水,必须做好承受她打击报复的准备! 哈哈! 让他俩自己折腾去吧!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娘,你听仔细了!” “嗯!你说!” “待会儿吃完饭后,你带着爹爹赶紧回房,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把那茶碗的茶籽油全喝了。” 舞倾城一边说,一边幻想着舞耀宗被谢芷兰逼着灌下满满一茶杯茶油的表情,眉梢止不住的往上挑了挑,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个耶! “啊?又喝油?你爹最讨厌那味儿了!” “那娘亲你想不想爹爹早点儿好啊?” 试想一下油腻的茶油被强行灌入嘴中,溢满整个口腔,顺着食道划入胃肠,经由十二指肠的弯曲通道,流入小肠大肠,再混合着乌黑的宿便经由括约肌排除体外,那感觉…… 相当酸爽! 因而,此法好用到没有朋友,不用岂不吃亏? “想!” 谢芷兰斩钉截铁的回答,她做梦都想舞耀宗早日好起来,岂会不想让他的烦恼就此消除,只不过…… 需要勇气! “那不就结了!若想爹爹早日好起来,娘亲可一定要狠下心肠!” “我……” 此事真的可行? “娘亲,此事拖不得的,若是拖下去此事迟早传到皇上耳朵里去,到时候可不只有自家人知晓,那岂不是……” 舞倾城见谢芷兰忧郁起来,不得不下一剂猛药,逼得她不得不立刻做出抉择。 满朝文武皆知,到时候…… 呵呵! 请不要怪她不厚道的暗笑于心。 第一百一十八章 彪悍的谢芷兰 “好!娘做!你接着说!” “咳咳!接下来娘亲回房让爹爹把裤子脱了,趴在床上掘起屁股,你再用棉花蘸满茶籽油滴在他的**上。” “城儿,你竟然要为娘……” “娘亲,你与爹爹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娃都一个接一个的生,四个! 爹身上什么地方,娘亲你没看见过?摸过? 现在害羞,娘,你说还来得及么? “……”谢芷兰默。 她竟然无法反驳? “对了!娘亲,你最好,等爹爹屁股眼一张一合的时候,再滴进去,这样屁股眼里头会比较润滑,记得滴得多些,说不定事后他去茅厕一用力,屎就全都拉出来了。” 舞倾城细细的描绘着,让谢芷兰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全然不顾别人脑袋快要垂到胸口的模样。 “……” 某人说得细致入微,她丝毫没注意,已是四个孩子娘的谢芷兰,脸早已红的像猴子屁股,说不定一点火,准能烧起来的那种。 也就是这一番话,以及之前舞倾城分析利弊的缘由,谢芷兰暗自下决心,这不一吃过饭,拉着不明所以的舞耀宗急匆匆的回房去了。 留下他们兄妹四人,其中舞耀宗兄弟三人面面相觑,不明其意。 只有舞倾城一人笑得像只偷油的老鼠,吱吱吱的笑个不停。 如此这般,更加使得舞家兄弟三人对父母的举动好奇不已! 致远楼 刚一回到房里,问明缘由的舞耀宗,顿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宝贝闺女到底是随了谁的性子? 这丫头,她居然指使谢芷兰折腾他,还是不是他的娃? 咋尽干些拆台的事? 紧接着,看着谢芷兰拿着一大罐茶油,倒了满满的一大茶杯,快要溢出来的样子,舞耀宗幻想那一碗茶油吞下肚的感觉,便觉得一阵反胃,不自觉地抿抿嘴,咽咽口水。 他正想要出声制止,却见谢芷兰一副想要跃跃欲试的模样,吓得他蹭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连滚带爬的逃出房间。 舞耀宗一边跑,一边捂着难受且肿胀的肚子,跑得踉踉跄跄,心里呕得要死! 死丫头! 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没见爹爹肚子已经很难受了,还害得他不得不跑出来,他真怕如果娘子真的照女儿说的那样做,他一定会囧死的! 想他堂堂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躲起来,躲到兰儿找不到的地方!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最终,谢芷兰将躲在柴房里的舞耀宗揪出来,怒极而悍,一把拽着他胸口的衣服,气势汹汹的扬长而去。 丞相府里的丫鬟小厮们见此景,吓得目瞪口呆,夫人好凶悍! 居然就这么把老爷拎走了? 待他们全都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迈开腿,一溜烟的跑不见人影。 听到消息跑来看热闹的舞倾城,目睹了这一过程,心想:别看她娘平时温温柔柔的,发起飙来,貌似也挺凶悍的。 嘿嘿! 现在她反倒更加担心她爹,指不定今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 哈哈! 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范围! 爹爹啊! 您老自求对福吧!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谁让您要泼女儿一身洗脚水呢? 哎呦! 这报复回去的感觉,怎么那么有节奏感呢? 爽!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屎坚强 当天晚上,谢芷兰搀扶着舞耀宗出现在舞家兄妹眼前,饭桌上舞家几个孩子,彼此相视一眼,内心想法相当一致:这是……没拉出来? 是的! 舞耀宗被他家娘子拉回房里,又是灌茶籽油,又是用油润滑**,折腾了好几回。可是,他的屎就是那么坚硬,拉都拉不出来! 现在,他是实在没办法了,肚子涨得难受的不行,过来跟几个孩子说一声,自己想把皇宫里的太医请到府里来,为自己诊治。 也不怕丢不丢脸,是不是会被人笑话,管他呢! 一个大活人哪能真被自己的屎憋死? “爹,还没拉出来?”舞浩泽皱着眉头问。 “你爹要是能够拉得出来,还需要我搀着吗?”谢芷兰没好气的说。 谢芷兰的心内呕的要死,灌油滴油都来来回回折腾了多少回了? 那屎就是不出来,真是坚强的……一坨屎啊! 她着急啊! 有时候谢芷兰看着舞耀宗翘起白花花肉嫩嫩的屁股,小菊老是对着她开放的时候,恨不能咬下一口肉来! 混蛋! 到底要让她闻多久的臭屁股味? “呃!”舞浩泽被他娘噎得说不出话来。 娘的火气好大,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啊! 这是为了什么? “我决定派人去请御医,我再也受不了了!城儿,你个死丫头!给你娘出的是什么鬼主意?” 舞耀宗肚子里憋了一堆浆糊,难受的频频换着坐姿,不时的揉揉独自,脸上的表情极为“销魂”,咬牙切齿的指责舞倾城。 “咦?娘,那方法没用?”舞倾城假装惊讶道。 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有用才怪!吃了那么多上火的东西,好歹也得给个时间,让茶籽油在肠道里游走啊! 这才几个时辰而已! 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嘿嘿! 只要她适时的露上那么一手,不就成了? “有用才怪!你看看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舞耀宗一听舞倾城问及那事,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昨个夜里被折腾得还少吗? “我看,娘,你还是听爹的,去请御医吧!” 舞浩明这一两日也有些吃上火,声音略显沙哑,见舞耀宗难受的模样,心下一急,不由的对着谢芷兰催促。 “是啊!娘,快命人去吧!” 舞浩清觉得情况已不容乐观,随即开口附和舞浩明的话,让谢芷兰派人到皇宫递个消息,让皇上派个御医来为舞耀宗诊治。 “嗯……好吧!我现在就叫人去!”谢芷兰点点头回答道。 “等一下!”舞倾城突然站起身,制止他们道。 一家子全都将头转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心知众人的想法,因为他们的脸上透露的表情,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是想问又是什么? “我有办法!” “臭丫头!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舞耀宗没好气的说。 你!你!你! 还不是因为你,爹才落得这个下场,昨个儿被你娘折腾来折腾去倒腾了一宿! “爹啊!其实你一直拖着不去请御医,不就觉得因为此事太过丢脸,不愿意让皇上和朝中官员知晓,所以你不想去,对吗?” “废话!这还用你说,要是被那一帮子朝臣知道,没准他们会笑掉大牙的!”舞耀宗一想到这,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以为他不想请御医吗? 皇宫里的御医,他们的医术是各个拔尖的,当然好得没话说! 可一想到要是被皇上和同朝为官的友人听到,他的老脸该往哪儿搁? 舞耀宗真心不想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不想被当成……笑料! 第一百二十章 三哥想陪着爹爹一起蹲茅厕 “其实,还有一种法子,既不让他们知晓,又能解你的困局!”舞倾城神秘兮兮的说。 “什么办法?”大家围过来好奇的问。 “爹,娘,要不这样,你们先给我一些时间,不用太久,也就半个时辰!如果不行,你们再去请御医也不迟!” 舞倾城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眼珠子转了几转,眼神在舞浩泽,舞浩明及舞浩清身上滑过,最后定格在舞耀宗和谢芷的身上。 听此一言,舞耀宗和谢志兰相视一眼,又看看旁边的三个儿子,想了想,舞耀宗说道:“好,我就再给你半个时辰!你真能解我的困局?” “那是自然!” “如此甚好!” “不过……”舞倾城欲言又止的看着舞耀宗。 “不过什么?你干脆些,把话说完!” 气死他了,搞什么? 小妮子,说话说一半留一半,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段? “那……爹爹,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今日若助你排便通畅,不管我用什么方法,爹爹你都不准生气,不能打我,知道不?” 舞倾城想了想,先为自己铺好后路,万一舞耀宗秋后算账,痛扁她一顿怎么办? 话说敞亮点,准没错!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吗?”舞耀宗撇撇嘴,他就那么不让人相信? “娘,你和哥哥们要为我作证!” 舞倾城挽着谢芷兰的胳膊,蹭着她的肩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舞浩泽三人力求保证。 “好!如果你爹事后胆敢反悔,娘一定护着你!” “好!大哥也会护着你!” “二哥,也是如此!” “城儿,还有三哥,一样护你周全!” 众人纷纷表态,舞倾城也算是放下心,要不到时候,她觉得小命危已,极有可能舞耀宗会追得她满屋子乱窜。 “城儿,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舞浩泽问出大家的心声, “很简单啊!”舞倾城歪着头笑嘻嘻的说。 可不就很简单么,嘿嘿嘿…… “很简单?怎么个简单法?”众人又问。 “现在,娘,哥哥,我们叫人搬张桌子到花园,再弄几把椅子过去。对了!最好让他们准备些点心茶水什么的,我们边吃边聊!” “就这样?” 边吃边聊,就这么简单? “嗯!” “这样,你就能保证你爹真能出恭?”谢芷兰十分疑惑的问。 几人对此持怀疑的态度,如此这般可能吗? “是啊!” “怎么可能?”五人异口同声的反驳道。 会这么简单? “哦!是不太可能!爹爹你得蹲在茅厕里!” 状似刚刚才想起来一般,舞倾城拉着谢芷兰的手一边往花园里走,一边不忘幽幽的对着舞耀宗交代这么一句话。 “凭什么你们喝茶聊天,我却要蹲茅厕?”舞耀宗颇为愤怒的说道。 他不服,他要求公平对待! “爹爹!敢问你还喝得下去?吃得下去?”舞倾城阴测测的问。 呦呵! 还能装?难道是她估算错误? “呃!好吧!我蹲茅厕里!” 呜呜呜…… 女儿长大了,竟会来欺负爹爹! “城儿,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舞浩清见舞耀宗瞬间耷拉着双肩,没精打采的跟在他们身后,于心不忍的说了句公道话。 “难道,三哥想陪着爹爹,一起蹲茅厕?” “呃!当我没说!” 舞倾城一句话,顿时将舞浩清噎得满脸尴尬。 他人好好的,蹲什么茅坑,又不是有病!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丞相府花园内,一张黄花梨木的圆形大桌边,坐着几个神色各异的男女。他们或交谈或张望,总是时不时的盯着一处——茅厕。 不久前,几人来到花园,舞倾城就将她的爹爹——舞耀宗,赶到茅厕里去蹲着,美其名曰:感受!感受气氛! 可怜的舞耀宗原本肚子就已经很难受了,再加上舞倾城让他蹲在茅厕里,闻着茅坑里传来的臭气,熏得昏昏沉沉,苦不堪言! 整人的最高境界,在于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此法,被舞倾城灵活的运用到对舞耀宗的折磨当中。 如今,他正在茅厕里好好的享受! “城儿,你看这都快要到半个时辰,你说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拉出来?”舞浩清探得脖子酸得很,揉揉脖子问道。 “是啊!城儿,你爹他应该没事吧?” 谢芷兰见舞耀宗许久还没出来,心中颇为担心,昨个儿夜里他们俩几乎一夜没合眼,讨论该如何涂抹茶油更有效,试验了几回身心俱疲。 “城儿,还得等到什么时候?”一项稳重的舞浩泽也不免着急道。 “城儿,你倒是说说话啊?” 舞浩明见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问了这么久,舞倾城始终没有说句话,不免有些着急上火,扬高了音量。 舞倾城似乎是才听到他们的问话一般,抬起头一脸无辜的问:“啊?你们让我说什么?” “……” 一听这话,众人不免心下感觉无力,他们几人问了这么许久,难道都是在对牛弹琴? 众人忍不住翻翻白眼,齐声说道:“我们在问你,你爹爹到底需要到什么时候出来?你瞧!都快要到时辰,人怎么还在里面?” “啊?哦!不急!不急!现在时间刚刚好!” 舞倾城抬头看看时漏,不早不晚现在时间刚刚好! “什么意思?” 四人整齐一划的问,连表情动作都一样。 “嘿嘿!仙人自有妙计!我去去就来!”舞倾城故作神秘,嘿嘿一笑走了。 谢芷兰他们不明所以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舞倾城,皆不自觉得的想:仙人自有妙计?什么妙计?看她笑得那么的猥琐,他们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舞倾城慢慢走进茅厕,鼻间渐渐传来一阵阵特殊气味,将手抬到鼻前挥了挥,她发现那股气味丝毫没有散去。 于是,她干脆直接用手捏住鼻子,瓮声瓮气的朝里面叫道:“爹爹,你还没拉出来吗?” “哼!你爹我拉得出来,还用继续蹲在这?” 舞耀宗心里那个气,丢面子就丢嘛!无所谓!总比好过现在,让他半个时辰中,一直蹲在茅厕里闻屎味吧! 嗨~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为什么要相信她那个小妮子? 如今好了,他被屎气熏了这么久,浑身上下哪哪不是那股味? “哦!爹爹,你继续蹲着,一会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一定拉得出来!” “还蹲?” 靠! 再蹲下去,他都快一屁股坐进茅坑里了! “是啊!爹,你不是还没拉吗?再蹲蹲啊!乖!” “你、你、你……” 得嘞! 舞耀宗又被舞倾城气得直说不出话! 乖? 当他是小孩子? 他可是她的老子! “爹爹!现在来,跟着我说的做啊!” “……” “首先,先吸气,再用力。再吸气,再用力。呼呼,喘口气,再来一次。吸气,用力;吸气,用力;再吸气,对!继续用力。” 舞倾城毫不顾忌形象的半蹲在地上,嘴里一边说,一边附和着举动,看得身后谢芷兰几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爹爹,感觉怎么样?” “废话!还能有什么感觉?臭都快臭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吸气?用力?再吸气?再用力? 混蛋! 不知道茅厕里很臭吗? 居然让他不断吸气吸气? 死丫头! 有本事你来! “哦!我知道茅厕里是很臭滴!” 舞倾城被舞耀宗凶了一顿,一点儿也不见意,只是耸耸肩,摸摸鼻尖,笑得无声。 “……” 知道还问? 死丫头,难道纯粹是来给他添堵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好汉歌之变奏曲 “那个爹爹,既然你这么难受,我给你唱首歌吧!” 舞倾城突然话锋一转,笑眯眯的提议给舞耀宗唱歌,背着众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神情。 “唱歌?你要在茅厕外给我唱歌?”舞耀宗吃惊不小,难道他家闺女脑壳真的坏掉啦? 死丫头,平日里不唱,如今在哪唱不好? 偏偏选在茅厕外头? 这小妮子没毛病吧? “是啊!这样爹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嘻嘻! 不唱歌? 半个时辰爹爹的屎,真的能拉出来吗? 嗨! 瞧瞧她,多么孝顺! “真的是这样吗?那好吧!” 舞耀宗虽然觉得时间地点有些不太对,但是他也不好拂了孩子的心意,毕竟,舞倾城不都还是为他着想吗? 不远处的几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舞倾城说要唱歌给她爹听。 因为好奇,他们几人也就捏着鼻子,不断的挪着步子,凑过来侧耳倾听。 不知道,舞倾城会唱首什么歌? 嘿嘿嘿~ 要是他们早知道,一定会跑得远远滴! 那首歌,实在是太过惊悚。 只见,舞倾城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呕~茅厕实在是太臭了! 稍稍躲远了些,放开手,揉揉捏疼的鼻子,清清嗓子咳了几声,回过身看着几步开外的谢芷兰几人,朝他们顽皮的露齿一笑。 “咦~咦~咦~啊~啊~啊~” 众人一听,这唱的是什么啊? 纷纷倒绝! 舞耀宗听见外边的突兀的怪叫,脚下一颤,差一点一脚滑向茅坑。吓得他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直拍着胸口道好险!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哎嘿呀!依儿呀! 哎嘿哎嘿,依儿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乍一听,众人觉得这首歌相当豪迈,十分好听!且朗朗上口,词也好记。 若是她能够将地点换一换,那就更加好! 茅厕,怎么滴也不是个欣赏的好地方! “好!” “唱得不错!” “城儿,真棒!” “呵呵!好听!” 舞浩泽大叫一声好后,谢芷兰他们也都纷纷表示称赞。 茅厕里,舞耀宗相当惊讶女儿能唱出这么有气势的歌,有些吃惊,同时也有些欣慰! 毕竟,虎父无犬子! 与众人表情截然相反的人,当属舞倾城! 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歌词,才是重点,考验他们心脏够不够强滴! 希望待会他们不要太过肆意妄为,笑得牙都掉了! 爹爹他蹲茅坑,蹲得两腿全发麻啊~ 想拉屎拉不出,憋了一肚子的浆糊啊~ 拉不出来一声吼啊~ 再拉不出用手抠啊~ 它就风风火火泻茅坑啊~ 哎嘿呀!依儿呀! 哎嘿哎嘿,依儿呀! 拉不出来一声吼啊~ 再拉不出用手抠,它就风风火火泻茅坑啊~ 歌唱完了,众人却呆住了,他们没想到舞倾城竟然将词给换了? 唱成了…… 舞耀宗一定会气疯的! 难以启齿,真是一言难尽! 悲催的舞耀宗,还没从欣喜中缓过神,便听见同曲不同词的歌,气得差一点厥过去。 “舞倾城!你死定了!嗯嗯~啊……” 终于,舞耀宗憋了四五天极度坚强的屎,在过度愤怒的情况下,被他一鼓作气给拉了出来。 一阵阵浓郁的臭味,瞬间袭卷丞相府花园的大半个地方,熏得舞家几人摇摇欲坠,不住地想要反胃做呕。 还好!还好! 适才将下人全都遣走,不然…… 舞倾城闻到臭味时,心道:成功!举起食指和中指,耶!小脸笑开了花! 随后,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嘿嘿! 她要是还留下来,肯定死定了! 不走的人是傻子! 过了好一会儿,从茅厕里传来颤颤巍巍的声音,好像是舞耀宗的。 “兰儿,我腿软,你扶我出去!” 谢芷兰一听,轻轻地皱皱眉,边走边道:“相公,你拉出来了吗?” “拉出来了,都是被你女儿给气出来的!”舞耀宗没好气的说。 “……” 谢芷兰喏喏嘴,心道:说得好似不是你闺女一样。 “扑哧!”舞浩清实在没忍住,笑了出声。 紧接着,笑声就像是会传染似的,除了脚底抹油溜走的舞倾城,舞家兄弟三人一个个大笑出声,全都笑得肚子在抽筋。 哈哈哈…… “城儿,我崇拜你!” 舞浩明嘴里憋着笑,翘起大拇指称赞他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若是此事交由他来处理,即便是打死他,也断然不敢如此对待舞耀宗。 城儿,二哥打心眼里崇拜你! “你再说,小心爹听到!” 初听舞倾城唱那些个歌词之时,舞浩泽心中不免惊讶词曲中豪迈的意境,还没等与品过味来,画风清奇一转,逼得他不得不将笑意死命掩下,故而他的声音有些变粗喘。 “你们说,城儿是怎么想到这个鬼主意的?” 舞浩明捂着肚子拼命忍着笑,效果却收效甚微,只见他不断的耸着肩,英朗的身子似蒲柳一般左右摇摆不定。 “不知道!我们也正好奇呢!”舞浩泽和舞浩清异口同声的回答。 “嘘!小点声!爹来了!”舞浩泽出声提醒道。 谢芷兰扶着两腿发软,颤颤巍巍走着路的舞耀宗,从茅厕里走出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满头直冒汗,嘴唇发白,一手搭在谢芷兰的肩膀上,一手捂着屁股眼,不停地揉着,以极度怪异的姿势走着。 环顾四周,咦?人呢? 那死丫头溜哪去了? 跑得还挺快! 舞耀宗在缓缓经过舞浩泽他们兄弟三人时,不爽的瞪他们一眼。 舞家三兄弟面面相觑,心想:爹啊,又不是他们惹的祸,瞪他们做什么? 哥几个不过刚刚笑的声音有那么点大,呃……爹就不爽了? 爹,你这是赤裸裸的迁怒! 谢芷兰柔声对舞耀宗说:“相公,我看你还是先回房里躺着吧!” “嗯!好!为夫听兰儿的!” 嗨~ 现在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去找人算账? 算了! 等他养好了身体,再找那丫头好好算算账! 哼! 随后,他们夫妻二人相扶着逐渐离去,院子里只留下兄弟三人彼此无言。 一百二十三章 小兔崽子,溜哪儿去了? 那事情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舞倾城但凡远远的见到舞耀宗,如同是只见了猫的老鼠,立刻隐藏起来,悄悄地贴着墙根溜边走。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不与舞耀宗不碰面,就尽量躲着他。 为啥? 还用问吗? 舞倾城打心眼里发憷,究其因由…… 怕舞耀宗秋后算账! 现实情况的确如此,那日虽说舞倾城一支变奏曲,成功的将滞留在舞耀宗体内多日的“屎坚强”击败,令其身体轻松畅快了不少,不过…… 后遗症却是相当严重的! 括约肌在外界猛烈的挤压之下,极易造成创伤性的撕裂,这便是医学上常说的——肛裂。 如此这般舞耀宗恢复起来,那的确是万般的艰苦:走路姿势怪异,不能坐,亦不可卧,每日里趴在床上,上不了朝,会不了老友,日子过得要不憋屈就有多憋屈! 偏偏始作俑者舞倾城日日躲着他,令其想要逮着人训都不行,再者每每见谢芷兰要笑不笑的表情,三个儿子一脸憋笑的样子,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 这几日,舞倾城去哪了? 猜猜! 她躲人家李仕林家里去了,每日里早出晚归的,为的就是不被舞耀宗逮个正着。 犹记得那日,李仕林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匆匆打开一看,顿时吃惊的半张嘴,看着门外领着席娟的舞倾城许久回不过神来。 “……” “书呆子,让让!” 舞倾城挑着眉,笑看李仕林的反应,对着跟着她身后的席娟努努嘴,然后一屁股将人挤到门边,领着丫鬟这才大摇大摆的走进房内。 “小姐!” “嗯?什么事?” “李公子,他还一动不动的杵在门边呢!” “哦!没事!甭管他,许是念书念傻了,一会儿就好!” “呃……小姐,你这么说李公子真的好吗?” …… 二人渐行渐远,她们之间的谈话,越发听得不太真切! “……”李仕林持续蒙圈中。 书呆子? 舞大小姐唤他书呆子? 他……真的呆么? 舞倾城领着席娟进到里间看望李老夫人,与她说了好一会子的体己话,二人方才离去。 一连好几天,舞倾城每日皆去李仕林家,都会到房里和李老夫人说些京都最近发生的趣事给她听,并且还特意嘱咐她注意休养,好好保重身体,方才能能令李仕林无后顾之忧,全身心的投入到考前温书里去,希望他日能金榜高中,光耀李家门楣。 如此真心实意的相待,反倒令李老夫人有些受宠若惊,毫不知情的她直道自家儿子交了个好朋友,待他们如此的好! 每当她说上一回,舞倾城总是但笑不语,既不反驳,也不否定。 倒是站在一旁的李仕林,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不断。 他很想对李老夫人说:儿子根本就不认识人家,倒是人家心地好,来帮助他们娘俩的。 可每每李仕林想这么说的时候,舞倾城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犹如鱼梗在喉,不吐不快! 另一边当朝丞相府中,也不是那样平静。 闹别扭的人是谁? 其实,不说也不难猜出来——舞耀宗! 刚开始舞耀宗的确存了那么一份心思,本想要好好训诫训诫舞倾城的,谁知…… 虽说,女儿为他解除烦恼的确是一件好事。 可是…… 他气就气在她竟然为了令他排便畅通,将此事愣是编成那么一首歌谣? 这事换落在谁身上,谁能不气得七窍生烟? 小丫头,竟然还好意思说是……为了他的颜面? 好!好!好! 退一万步说,为了他的事不被皇上和群臣知晓,她也是“费心”的为他遮掩,不至于将老脸丢到朝堂上去。 可是,这几日,城儿这小兔崽子呢? 溜哪儿去了? 都好几天了,府里上下不见城儿的人影,连她的贴身丫鬟席娟也瞧不见。 有几回,舞耀宗远远的瞧见舞倾城,刚想将她唤到身边,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从眼皮子底下溜得不见踪影! 舞耀宗称病在家的几天,确实憋了一肚子的气,他想找个人撒撒气都不行! 拿自个儿娘子来撒气? 不行!不行! 爱她都来不及,哪敢凶她,拿她撒气? 几个儿子像是约好般的,要不称说朝中有些琐事还未处理好,要不言京都来了几位重要客商,需要亲自去接洽,各个忙得不见人影,想找个人碎碎念都不行! 舞耀宗心里憋得慌,两道剑眉夹得死紧,抓狂的揉乱头发,气得直哼哼,不断在房里转来转去,看得谢芷兰晕头转向,忍不住直撇嘴翻白眼,无奈地叹着气。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两天后,舞耀宗终于在舞浩泽的听风轩里,逮住正准备开溜的舞倾城,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像拎一只小鸡似的,张口就道:“死丫头!看你今天能逃到哪去?” 舞倾城被提溜着后脖领子,无奈地翻翻白眼,暗道:奶奶的!腿太短! 呜呜呜…… 被逮住了,怎么办? 于是,她只好灰溜溜的收回自己迈空的腿,瘪瘪嘴,哭丧着脸道:“爹爹!” “臭丫头,还知道我是你爹,你还敢见到我就想开溜?” 舞耀宗咬牙切齿的摆出一副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的模样,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看上去心情极为不虞。 “呃!我哪敢?人家不是正好有事要去办吗?”舞倾城举起小手弱弱的辩解。 废话! 当然是见到大爷你来才赶紧开溜,不然你气还没消,拿人家撒气怎么办? 反正舞倾城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赖说有事要出去,才会没瞧见舞耀宗。丝毫不管站在一旁的三位哥哥,在那使劲给她使眼色,活像集体眼抽筋似的,瞧上去忒有默契。 舞倾城现在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反正她现在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赖到底就对了! 对! 偏偏要耍赖皮又怎样? 有本事,来啊! 咬她啊! “你、你、你……那就说说要去办何事?” 舞耀宗一手指着舞倾城,眼看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于是,俊眉一挑,双眼一瞪,轻哼了一声,干脆将话挑明。 死丫头,摆明了就不承认! 哼哼! 这会儿看你怎么编下去! 若是舞倾城乖乖承认还好,兴许他还能原谅她。 瞧瞧! 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一看起来就忒来气! 臭丫头! 今天,要不说出个是非因果来,他非得和她老账新账一块算! “……” 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左右看了看,最后将视线落在舞浩清身上。朝他挤眉弄眼,意味深长的咧嘴嘿嘿一笑。 这一边,着急想要从父亲手底下救人的舞浩清,见妹妹突然对他使眼色,还嘿嘿笑起来。顿时警铃大作,一脸惊慌的看着她。 他双眼瞪得浑圆,心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坏了!小丫头要拉他下水了。 “哎哎哎!爹爹,你再不松开,小心我告娘去!”略带鼻音似无比委屈的声音,从那低垂的脑袋下传出。 爹爹真是的,居然还提溜着她的领子? 哼! 再提溜着下去,她跑娘亲那哭诉去,直说爹爹欺负她。 哼哼! 保准爹爹今晚上不了娘亲的床! “别别!我松开就是了!” 舞耀宗一听,若女儿将此事闹到谢芷兰那里去,那还了得? 这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谢芷兰将她看得比他还重。 真让舞倾城这一状一告,夫人一定会好几天不理他的! 舞耀宗想到这些直冒虚汗,立马松开拎着舞倾城后领子的手,悻悻的搓了搓,背在身后,好似刚刚施暴的人不是他一般。 “……” 舞浩泽他们兄弟三人原本还在想,该如何为舞倾城解困,没想到人家三言两语,便轻易的化解了自己的危难。 他们彼此相视一眼,三人十分有默契的转身暗笑,久久不语。 “爹爹,我的好爹爹,城儿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爹爹,是最最爱城儿的人,所以爹爹其实已经原谅城儿了对不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衣领一松,舞倾城飞快转身,挽住舞耀宗的胳膊,一边撒娇一边恭维,说得舞耀宗喜上眉梢,飘飘欲仙,差点忘了今夕是何夕。 “嗯!其实你爹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想找你们一块说说体己话,想来真是不容易!” “……” 舞浩泽他们兄弟三人一听,脸色一凝,纷纷将头垂得更加低了。 爹! 你这话也转得太快了吧? 怎么被城儿好话一哄,立马投靠敌营? 爹! 你太没节操了吧! 靠! 老爹,你是闹哪样? 之前舞耀宗见着他们兄弟三人时,还恶狠狠的说是要好好教训舞倾城。 怎么? 城儿撒个娇,服个软,顺便恭维你几句,不会连自己几岁都忘了吧? 还说什么早就原谅她了? 只是想和他们几个说说体己话? 这话说出来谁信?谁会信? 骗小孩子的吧! “我就知道还是爹爹你最好!” 舞倾城的糖衣炮弹似不要钱一样,拼命抛给舞耀宗,说得某人心花朵朵开。 “嗯!城儿乖!” 舞耀宗欣欣然的点点头,满怀欣慰的摸摸舞倾城的头,满脸慈爱的表情。 “……” 舞浩泽兄弟三人看着眼前父慈女孝的一幕,不削的翻着白眼,不断用眼神交流着某种信息。 这就搞定了? 当然! 靠! 白为那丫头担心了那么些时日,竟然如此轻易得到谅解。 嗨~ 咱家男儿不如女啊! 的确如此!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敢动爷的马? “城儿,你刚才说有事?什么事那么急的要出去?” 舞倾城内心在狂吼,她能有什么事?还能是什么事? 不就是见到爹爹您老人家一脸怒气冲冲的进来,想溜出去躲躲吗? 爹爹,您居然还记得此事? 幸好! 她是谁,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 哈哈! 纤手一指,指着舞浩清说:“我刚才着急出去,正因为三哥说要送我的马已经牵回府,说是让我去瞧瞧!” 不好意思! 死平道不如死道友,三哥,拉你来做垫背! “……” 舞浩清额间滑下一大滴汗,心道:城儿,你说个谎也好歹可不可以有点谱?什么叫我送你的马已经牵回府?打从我从塞外回到丞相府时起,那马就一直在马厩里呆着好不好? 城儿,当爹他什么都不知道? 家里马厩平白无故多了一匹体格健硕的宝马良驹,马夫就不会向家主禀报? 城儿,当大家都是混吃等死拿工钱的饭桶? “……” 一旁的舞浩泽和舞浩明俩人挑眉,无奈看着在那里瞎吹的舞倾城,再瞧瞧被无辜拉下水黑着脸的舞浩清,相视一眼,撇开头暗笑。 舞耀宗目光精光一闪,也不拆穿舞倾城蹩脚的谎言,道:“哦,那你就快去看看吧!” “谢谢爹爹!”舞倾城说完,拉过舞浩清抬腿就跑。 “爹,我们也跟着去瞧瞧!” “嗯!” 舞浩泽和舞浩明也向舞耀宗告退,跟上弟弟和妹妹的脚步,往马厩方向而去。 看着几个逐渐远去孩子的身影,舞耀宗笑了笑,心道:嗨!这小丫头,真当他这个一家之主是白当的? 居然想要忽悠他? 嗨~ 这孩子,随她去吧! 兄妹一行四人,来到丞相府内马厩外,里面养着一二十匹骏马,它们或站,或卧,或三三两两的吃着草料…… 舞倾城站在马厩外,左瞧右看,嘴里发出一声轻咦,内心纳闷不已。 不是舞浩清说送她一匹从塞外带回来的千里马吗? 马呢? 怎么没瞧见,到底在哪? 府里马房里头的马儿,她都见过的,不是全都在这里吗? 一匹也没多,哪有什么三哥说的千里马? 不会是舞浩清那家伙匡她的吧? 哼哼! 要是胆敢骗她,绝对第一个收拾他,嘿嘿…… 姐有妙计,叫娘给他娶房媳妇回来! 天天跟着他,管着他,还就不信了,不烦死他才怪! 舞浩清,让你知道消遣姐的后果,绝对是你最最不愿意看到的! 希望你还好! “三哥!” 一句简简单单的三哥,声调骤然扬高几个度,遂令人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只有不明所以的人,才会在这时凑上前去。 舞浩清走在舞浩泽和舞浩明兄弟二人身后,自是不清楚为什么舞倾城会突然叫他,乍一听见某人“深情的呼唤”,立马从二人身后探出头,问道:“城儿,怎么样?喜不喜欢?” “……” 舞浩泽和舞浩明兄弟二人瞧了个真切,自然明白舞倾城为何突然发难,俩人相视一眼,皆耸耸肩,决定干脆两不相帮,退到一旁。 随他们闹去,正好也乐得瞧个热闹。 “喜欢?我更加喜欢……揍你一顿。”舞倾城气呼呼的说道。 “什么?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孩子家动不动就说想要揍人是不好的,会被人说三道四,更是嫁不出去的,还会……” 暴力女,是没有男子会喜欢的,更加不愿意娶回家中。 谁愿意娶个暴力的女子? “你丫的给我闭嘴!” 舞倾城越听脸色越黑,牙齿磨得咯咯响,双手越握越紧,愤然大声打断舞浩清的话。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再说下去,她肯定会被这个家伙气得肝火上升,气到吐血! 什么人嘛? 明明说要送马给她的人是他,欺骗她的人也是他,如今在这里罗里吧嗦的人还是他! 舞浩清,你丫的,真不是唐僧转世吗? 纯粹就是一个念经的货! “城儿,那个、那个,你怎么了?” 舞浩清见舞倾城气得不轻,似乎有些品过味来,弱弱的问了一句。 “我怎么了?三哥,你说送我的马呢?在哪?你给我找出来!” 丫的,涮着她玩,爽不? 有意思么? “嗯?你说什么?不在这里吗?奇了怪了!我明明亲手将它牵进马房的啊!咦?爷的马呢?” 舞浩清不明所以的边说边走到马厩前,伸长脖子往里一瞧,顿时慌了,拴着千里马的地方什么也没有,他要送给小妹的马不见了! 奶奶个熊! 谁敢动爷的马?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不可能啊!哪去了?” “陈三,那日,本少爷我牵进马厩的马,你给我看到哪去了?”舞浩清心下也十分着急,叫来一旁在马厩里干活的陈三问道。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大小姐好!” “回三少爷的话,前些日子你牵来的那匹马性子实在烈得很,对其他的马不是踢就是咬,咬伤了好几匹马,整得马厩里没一日安宁,小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将它牵到马场去了,单独养着,它才稍微安生点。” 陈三回忆起那匹白马的所作所为,恨不得牙痒痒,直想抽它两鞭子解解气,可是…… 他却不敢这么做,这个想法心里想想就好了,他一个下人,哪敢抽主子的宝马良驹,岂不是不想要命啦? 更何况,他还听舞浩清说,要将那畜生送给舞倾城,那是他特意从塞外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大小姐可是他们这些下人心目中的偶像,对下人好得不得了,所以他就爱屋及乌,特别关照着那匹马,想睡就睡,想跑就跑,连马掌和马套都不敢给它上。 “那、那、那,你看!三哥没骗你吧!”舞浩清腰板一挺指着陈三说道。 “哼!算你识相!” “哎哎哎!有你这么对哥哥的吗?” “有啊!现在你不就知道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我、我哪敢!” 舞浩清敢打包票,他要是敢咬舞倾城一口,一定会被府里上下追着群殴的! “好了!好了!清儿,城儿,你们俩就别吵了,我和明儿对那匹马着实好奇,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那匹烈马吧!” 舞浩泽见舞浩清与舞倾城两人又再次怨怼起来,适时的制止了他们俩的争吵,他不愿让他俩再这样吵闹下去,既伤感情又浪费时间。 “好!我听大哥的!不与你计较!” 舞倾城笑呵呵的拉过舞浩泽,躲在他的身后,对着舞浩清撅着嘴,吐吐舌头,顺道还做个鬼脸,炫耀似的扬起脑袋。 “嘁!是我不跟你计较,你就该偷笑了!”舞浩清心下不满的反驳道。 “谁理你!噜噜噜!” 舞倾城又一次伸出丁香小舌至唇外,左右摇晃发出噜噜噜的声音,样子又十分俏皮可爱。 “……” 看得舞浩泽兄弟三人直摇头,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长大? 马场里,一匹浑身雪白的马,正肆意围着马场边缘随意奔跑,正发出嗒嗒嗒的声响。 它身形高大,体格健硕,马脖子上那长长的鬃毛,随风扬起一道道弧线,许是它肆意惯了的缘故,奔跑得十分快速,似一道道白色的闪电,从眼前掠过。 白色的千里良驹突然见到有人闯进它的地盘,一阵风似的向他们跑来,即将要撞上围栏时,骤然停下脚步,前蹄高高扬起,从它的口中传出阵阵嘶鸣。 待双蹄骤然落下,粉尘轻扬,它的双目死死锁住面前的四人,打着响鼻,高傲的慢悠悠的走来走去。 像是一个群臣苦等多时的君王,沉着稳重的踱着步子。 舞倾城仔细的看着千里马的一举一动,知道那匹马也在细细打量着他们四人,心道:好有灵性的一匹马,她喜欢! 不一会儿的功夫,马场里的那匹马像是认出舞浩清似的,它突然扬蹄嘶鸣,骤然加速跑到他面前,险险地停下脚步,目光凶狠的锁定着他,眼神里流露着愤怒,打着响鼻,对他龇龇牙,狂躁的在马场栅栏边沿来回徘徊。 咦? 它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待见三哥? “三哥,你对它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瞧瞧!把人家给气成这副模样?”舞倾城瞧了一阵子,看出端倪,回身朝舞浩清问道。 “是啊!三弟,你瞧瞧那匹马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似的,你不会抢人家媳妇了吧?”舞浩明笑呵呵的盯着舞浩清道。 “三弟,你倒是说话啊?”舞浩泽笑着也搭腔道。 “那个,那个……” 哎呀! 此事难以启齿,叫他怎么说? 告诉他们? 不行!不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笑得幸灾乐祸,邪肆得很 “喂!三哥,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谁知道你把这匹马怎么着了,你瞧瞧它愤怒的眼神,我猜你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要不它怎么就不那样瞪着我呢?”舞倾城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这个,这个,我还是不说的好!” 舞浩清回想起那件事,还是觉得有些躁得慌,若是将事情道出,那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于是,他还在垂死挣扎,真真不愿意说出来。 “为什么?” 舞浩明听舞浩清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感兴趣,不由得追问。 “三哥,你婆婆妈妈的咋就那么磨叽,像位老大娘似的!喂!你到底说不说?”舞倾城极不耐烦的说道。 “……” 舞浩清用手指了指自己,小妹说自己婆婆妈妈? 像老大娘? “……” 扑哧!扑哧! 舞浩泽和舞浩明听完舞倾城的话,按奈不住笑出声,随即双肩不住的颤抖,二人紧紧地抿着唇,憋得满脸通红。 “我怎么会像老大娘?说就说!但是,你们可不许笑我!” 哼! 说就说! 有啥了不起的? 反正那事就是他干的,咋样? 话说,舞浩清,你不知道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冲动是魔鬼! “嗯!三哥你就快说吧!你若再不说黄花菜都快凉了!” “你怎么知道今天厨房里煮黄花菜?真的快凉了?要不我们先回去喝了它,再来吧!”舞浩清傻兮兮的反问。 瞧瞧! 他是好孩子,绝对不浪费粮食! 东西凉了可能就不好吃,立马建议舞浩泽与舞浩明以及舞倾城,一同回去吃完东西再来。 “三哥,你是真笨还是故意装傻?” 舞倾城翻翻白眼,气得双手插腰,拦住舞浩清的去路,恶狠狠的瞪着他。 装傻充愣? 在姐这里行不通! “嘿嘿、嘿嘿,开个玩笑嘛!” 小妹,你那么精明做什么? “三弟,一点都不好笑,还不快说!”舞浩泽颇有大哥风范的命令道。 “哦!说就说嘛!你们几个那么急干吗?” “少说废话!快说!”舞浩明的耐心全都被舞浩清消磨干净,朝他吼道。 “哦!那个,事情是这样子的。” 舞浩清憋憋嘴,心里极度不爽,一个两个都这么熊,不晓得兄友弟恭吗? “我在塞外领兵的日子里,有一天正好轮到我休息,于是到离部队不远的水潭去洗澡。谁知,我刚洗完,便瞧见到这匹白马从旁边经过。因是见它体格健硕,身形高大,四肢粗壮,断定它绝对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里良驹,便起了将它擒获的心。接下来的几日,我日日沿着它的足迹追赶,可这家伙滑头的很,每每快要擒到它时,总是被它发觉,嗨……我怎么抓却也抓不到。”舞浩清见抵赖不了,只能娓娓道来。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抓到它的?”舞倾城听得有滋有味,急急随问。 “咳咳!那个,后来有一回,我追它追到一片野草茂盛的草坪,见它停了下来后便失去踪影,四下以查找终于发现了它。凑近一看,嘿嘿!那家伙正忙着呢!” 舞浩清说到这时,瞟了一眼身前不远处的千里马,神秘的嘿嘿一笑,那神情里不免透着几分幸灾乐祸,邪肆得很。 像是听懂了舞浩清的话似的,千里马愤怒的又是刨土,又是来回不停的在栅栏边走来走去,不时的打几个响鼻,冲着某人呲着大板牙,狠狠的瞪着它的仇人。 “……” 舞倾城在舞浩清和白马之间来回的瞧,双眼微眯,心知此事一定大有文章。 瞧瞧那匹马儿的神情与状态,恨不能一马蹄子将舞浩清给踹到天边去似的。 再看看舞浩清,一副猥琐的表情,好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俊脸一片羞红。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恨不得将你踢到天边去 舞浩清看了一眼他的兄长和妹妹,一脸求知欲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它正忙着和一匹白色的小母马谈情说爱,制造下一代。嘿嘿嘿……我就是趁这个时候,将它们俩全都逮到手!哈哈哈……” “……” 舞浩泽和舞浩明瞬间明白舞浩清说的是什么,不禁汗流浃背,默然无语。 这货真是够混蛋的! 也忒狠了! “……” 舞倾城满头黑线,真心服了舞浩清,坏人好事是会遭天谴的! 不对! 坏马儿好事一样会遭天谴! 亏他想得出来! 看着面前愤怒的白马,不禁问:“三哥,这匹马是公的?那母马呢?怎么没瞧见!” “我把那匹马送给我一位好友了,所以没在府上!”舞浩清满不在乎的说。 “三哥,我现在终于明白,这马为什么刚刚一见到你,恨不得将你踢到天边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匹马怎么会这么痛恨舞浩清,一定有文章! 可事情的起因,似乎有点超出她的想象,舞浩清实在太阴损了! 人家白马兄正办事,嗨嗨的,爽爽的,他去凑什么热闹? 这样做很不地道哦! “小妹,你说说它这是为什么啊?每次见我都是这么凶神恶煞的?” 舞浩清内心肺腑不已,他也没做什么,不就将母马送人了吗?这匹马的性子变得也太快了,原来一路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对他如此凶狠! “……” 废话! 舞浩清,你坏马好事在先,害马儿夫妻俩两地分离在后,它能不对你凶残吗? “三哥,你说说你做的这叫什么事?你破坏它好事在先,夺它娘子在后,害得他们彼此分离,不得相见,我都很怀疑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居然还能一路平平安安从塞外将它带回来?” “嘿嘿嘿……这很简单啊!我命人关着那匹母马,它自己就乖乖跟着来了!”舞浩清像是等着人来夸他似的,将事情道出。 “……” 一旁站着的舞浩泽和舞浩明一脸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心道:怎么会有怎么个傻不溜丢的弟弟?城儿一点夸他的意思都没有,反倒他还自豪上了? “那既然这样,为何要将它们夫妻分离?三哥,你这样做很不地道,亦十分残忍,你知道吗?难怪它恨你!” 嗨! 她家三哥是猪脑子,难道出生时投错了人胎? 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想不通? “哦!这样啊!可是那母马我都送出去了,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去!必须给我要回来!要不然我立刻跑去跟娘说,你思春啦!”舞倾城瞪着他威胁道。 “……” 扑哧! 扑哧! 舞浩泽和舞浩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心道:城儿,你真绝!连思春这话都说的出来! “哎哎哎!别别别!” 舞浩清一听,心道:坏啦!这丫头可不会是说着玩的,搞不好真为了一匹马,给他刨个坑,整一个媳妇出来! 糟糕! 一回京都时,母马他就送了麾下一员大将,现在去要回来不太好吧? 但是…… 不要回来,城儿就会去怂恿娘为他娶房媳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我不管!三哥,这是你犯的错,你必须将母马给我要回来,即使是要花再多的银钱,我也在所不惜!” 舞倾城气得直喘气,才不管那些能不能要得回来的问题,她只觉得这匹马心里一定好悲凉,真心想要帮帮它! “啊?哦!明日那我去试试!”舞浩清瓮声瓮气的说。 “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必须要!而且不是明日,今天之内,你必须将那匹母马给我牵回来。否则,我一定让娘给你尽早娶房媳妇,好好管教管教你!” “啊?城儿不要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去!去!去! 马上就去! 俗话说的好:死贫道不如死道友! 对! 去要回来! 一定得要回来,要不然他的前途堪忧! 舞浩泽见三弟火急火燎的转身离去,走上前揉揉舞倾城的发,说:“城儿,既然事已如此,你也别太过着急。我看那匹马的情绪不稳定,你可千万不要靠的太近,以免被它伤着,知道吗?” “我知道!大哥放心,我就在外边看看就好,不会进去的!” “对了!大哥,我外边还有点事要处理,那我就先走了!”舞浩明拍拍脑袋,似才想起了般的,急急说道。 “嗯!好!我也同你一起,我去看看爹好些了没!”舞浩泽点点头道。 “大哥,二哥,你们有事先忙去吧!我再看它一会!” “别靠太近!知道不?” “乖乖的!” “嗯!” 两人离去前忍不住再次叮咛,看见舞倾城再次确定般的点头,表示她一定会很乖,这才放心地相伴离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丫才傻,全家都傻! 舞倾城见舞浩泽三人一一离开,左右四下看看,见马场里只剩下她一人,神秘莫测的掩嘴轻笑一声,随即一手撩起裙摆拽在手中,一手扶着木板,轻轻一跃,翻过栅栏进入马场内。 马场里暴躁的千里马,突然见有人胆敢闯进它的地盘,用眼睛死死盯着舞倾城,重重着响鼻,两只前蹄不断刨着地上的土。 忽然,白马抬起前蹄腾空划拉几下,后腿支撑着整个身体,一仰头,脖颈后鬃毛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一声嘶鸣之后,如旋风般的朝她冲了过来。 白马在即将冲到舞倾城面前时,悄悄催动了龙族秘术——御风术,她便如一阵清风吹了开去,悬停在马场之上,俯身看着那匹马。 对于白马而言,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令它为之一愣,堪堪停在马场边沿。 它原本是塞外一群野马的首领,呆愣片刻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刹住脚步,在原地迈着小碎步,不断打着响鼻,四下搜索着闯入的女子身影。 许是四下里找寻不着,白马疑惑的扬起马头,赫然发现悬停在马场上空的舞倾城,登时扬起前蹄,挑衅的嘶鸣一声,好似在说:你有胆子吗?给老子下来! 舞倾城见状也不恼,倾世容颜微微一笑,素手凌空一指,一阵五彩极光将它笼罩在其中,远远看去似一个发光的球体。 待夺目的光彩淡去,白马忽而觉得自身有些发蒙,刚刚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瞬间挡住了它的视线?那阵五色彩光是从哪里来的? 最令它感到惶恐的是,一直悬停在马场上方娇俏的妙龄女子,此刻居然在它好无所觉的情况之下,已经来到身边,正微笑的望着它。 原本,白马想用它高扬的嘶鸣声吓唬眼前的少女,谁知开口却是直接说出人话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它话刚一说完,明显的不由一愣,马场内难道还有别人? 于是,白马迈着蹄子原地绕了一圈,嘴里轻轻地咦了一声。 没人在啊? 那刚刚到底是谁在说话? “呵呵!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舞倾城乐呵呵得的看着眼前扬着蹄子的傻大个,它都已经对她口吐人言了,居然还傻兮兮的原地转了一圈,似乎也没找到人。 真心为这匹白马的智商捉急! 难道它就不会想想自个儿的身上想想么? 这里除了它不住地想要嘶鸣,还有谁还曾开过口的? “喂!我问你话呢?” 口气不善! 嗯~ 看来这匹马是个暴脾气! “你问我就得说,那我多没面子啊!” “废话!我管你有没有面子,反正我问你就必须给我回答!” “嘁!谁理你!” 舞倾城才懒得理睬这匹傲娇的白马,嘴巴一撅,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走到马儿的身后,研究它的大尾巴去了。 傻兮兮的马儿,等它自己后知后觉的慢慢发现去,姐才懒得理你! “你、你、你……”某匹马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色女! 居然伸手摸它健壮富有弹性的屁屁,来回的……磨蹭? 混蛋,那里是爷媳妇的领土,旁人不得触碰! 哇去!她丫的,居然还揪它的尾巴? 老天爷,你咋不一道雷下来,劈死这死丫头? “咦?你还真是公的?” 舞倾城对白马忽然的别扭情绪视而不见,一手撩起它的马尾,抬眼扫了一下,故意扬高声音将观察的结果说出来,调侃身前不断想要扯回尾巴的马儿。 “废话!你才是母的呢?” 原本还在那悠闲摔着大尾巴的某马一听,马脸一黑,后腿一夹,屁股一转,调转马头死命的瞪着舞倾城,心道:色女!你!你!你!往哪看啊? “还用你说?我当然是母滴!” 废话! 瞧瞧脸蛋,再看看她的穿着打扮,是个人都不会将她的性别搞错。 “哼!” 某马不屑的哼了一声,撇过长长的马脸。 “……” 呦呵!还挺有个性的! 不鸟她? “喂!我说,你不会是叫大傻吧?” 舞倾城摸摸下巴,略作沉思之后,故意一再撩拨某马的暴脾气。 “你丫才傻,你全家都傻!” 某马觉得它快要气死了,这是什么人啊? 还是它的小母马最好! 可是,一想到它好不容易才追到的妞,眼神一暗,哼!都怪那个混小子,他到底把它的小母马弄哪去了? 怎么这么长的一段日子里,它在这一带转悠来转悠去,却一直没瞧见? 呜呜呜~ 它的小媳妇,它的心肝宝贝啊! 哼!到底被那个混蛋带到哪去了? 混蛋! 要是被它逮到机会,一定将那小子的屁股踢出一朵花来! 第一百三十章 傻不溜丢的猪 “那你如果不叫大傻,怎么到现在还没发现自己与往日有何不同?” “啊?你什么意思?” 舞倾城不再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看着它。她倒是要看看这匹马,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已经会口吐人言了? 真想撬开它的脑袋瞧瞧,那里面不会装的全是浆糊吧? 白马扭头左右看看,没什么区别嘛! 甩甩尾巴,嗯!尾巴的毛长而飘逸,挺好的! 低下头,踢踢马蹄子,一个也不缺啊! 它立刻郁闷了! 这面前的人类女子,怎么说它与往日不同呢? “没有!” “真的?”舞倾城乐呵呵的反问。 果然够呆!够傻! 马儿啊马儿,你这么蠢萌蠢萌的,你娘知道么? “真的!哎!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不同了?” 白马眨着无辜的眼睛,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迈着蹄子蹭到她的身边。 “还说自己不叫大傻?我看你傻得无药可救!” 舞倾城无力扶额哀嚎,真是服了它,真心不晓得她怎么就看上这个笨蛋? “喂喂喂,你说什么呢?我有名字的,我叫傲雪!” 听女子说它傻得无药可救,千里马立刻不爽的报出姓名,想它在塞外也是一响当当的主,怎么一遇到少女便给她嫌弃了? 为啥? “哦,傻傲雪!” “喂喂喂,你还乱说?小心我一蹄子把你踢天边去!” 某马扬扬头,一副我很厉害,你不要惹到我的傲慢神情,看得舞倾城眉头抽抽,嘴角抽抽,顿时觉得手心儿忒痒。 啊~ 真想上去给它几下子,傻不溜丢的猪! “就你?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反射弧那么长的家伙,我看你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就凭它? 她看还是算了吧! 尽吹牛,也不怕牛皮吹破! “你就不能不要语言攻击我吗?” 傲雪极度郁闷,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怎么翻来覆去老是瞧不起它? 貌似它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啊呸! 她丫的关她何事? 话说,自个儿的媳妇还没找着呢! “不能!”舞倾城简明扼要说出两字,外带赏傲雪一枚赤果果的大白眼。 “懒得跟你说!” 傲雪浑身无力,它被人使计捉来已经很不爽,遇见这少女还得被她气得不要不要的。 嗨!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干脆闭嘴不说话! 哼! 懒得理你! “喂!真生气啦?” 舞倾城绕到傲雪身前仰头看着它,一脸探究且好奇的看着它的脸,长长的睫毛半掩着,眼中透着几分颓废,不知它又在想些什么。 “哼!” 傲雪哼的一声,潇洒的留给舞倾城一个华丽丽的转身,硬是不予理睬。 “呦呵!脾气还不小嘛!” 舞倾城见傲雪一副不甩她的鸟样,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逗逗它玩嘛! 真小家子气,发脾气谁不会啊? “哼哼哼!”舞倾城用力的哼了几下,随后故意说:“既然你马大爷脾气大,估计本事应该也不小,哼!本姑娘不理你家破事了,你自个儿想办法去救你家媳妇吧!” “嘁!不理就不理,谁稀罕你救……什么?你能救我媳妇?” 傲雪一边与舞倾城斗嘴,一边转身迈开步子,正准备走到马场的另一头,刚走几步才反应过来,少女的意思是能够帮它救媳妇? 于是,它立刻调转马头,急急的快步来到她身边,不断地围着她打转转,心里急得不行。 “你不是说不稀罕我帮你救吗?自己想办法去!” 舞倾城双手环胸,一副现在为时已晚的表情,拽拽的看着傲雪。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我就出尔反尔啦!怎么样?” “你、你、你……” 傲雪肚子不断起伏,呼吸极度不畅,心道:难怪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题外话------ 韶华 冷风拂柳雨如绵 五更寒重罗衾薄 岁月娴静人易老 韶华似水不复返 厦门今日气温骤降,起来时天色黑沉沉的,飘着些许雨丝,想起前些时候随手写的韶华,觉得颇为应景。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光会吱顶个屁用 舞倾城和傲雪就这么在马场里相互瞪大眼睛对视着,许久之后,傲雪率先败下阵来,原因无它,眼疼! 哎呦喂! 这少女这么久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疼? 娘咧! 她丫不疼,它的却疼得不行,眼睛干巴巴的,瞧!眼泪都流出来了! 真真干涩得厉害,钻心的疼哩! 傲雪想得没错,舞倾城一点也不疼,因为她已经封了自己的五官,进入识海冥想去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她眼、耳、口、鼻、四肢,全都没有任何知觉,当然她和傲雪再怎么睁眼瞪大对着瞧,也一点关系也没有,吃苦的只有傲雪一人。 呃! 不对! 应该说是一马才对! “哎!你是不是真能救我的媳妇?喂!喂!” 傲雪烦躁的蹬着马蹄,这都问了这么多遍了,这丫头这么都不回话?它忍不住提高声音再喊几次,咦?不会是这小丫头被它给瞪傻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 千万不要啊! 还等她帮忙想办法救媳妇呢! 要变傻变呆,也得等到把它媳妇救出来再傻也不迟啊! 阿弥陀佛! 我本善良!阿弥陀佛! 若是舞倾城现在知道傲雪心声,一定会抽得它满地找牙! “哎!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哎哎!你说话啊?” “喂!你再不说话,大爷我真生气了!” 老天爷呀! 它真的只是和这丫头对视干瞪眼,什么都没干啊? 她怎么就不动不眨眼不说话了呢? 为嘛? 为嘛它会摊上真么倒霉的事? 她不会是去见天上神仙去了吧? 嗯! 不关它的事真的不关它的事! 谁知道她这么瞪着瞪着就不动了呢? 呜呜呜…… 它向老天起誓,连自个儿身上的一根马毛都没和她沾上边! 真的!千真万确! 满天诸神啊,你们一定要相信啊! 它真的好无辜!好无辜! “喂!我说姑奶奶,你倒是吱一声啊!喘个气也行!你就行行好!别再吓我了!”傲雪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嘴里嘟嘟囔囔不停地说。 “吱~” 冷不丁,马场上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小丫头骗子,还说要帮我找媳妇呢!”傲雪踢着身前的石子数落道。 “吱~” 傲雪话刚一说完,那声音便紧随其后,像是附和一般。 “小丫头骗子,还说我傻?” “吱~” 你才傻嘞! 本姑娘都跟着你的话茬子,吱了三声了,傻傲雪,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发现? “我看你才傻呢?” “吱吱~” 呦呵! 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这么数落她? 笨马,你若是不傻不笨,岂能被三哥逮住? “明明没那个本事,还敢和大爷我练眼力?” “吱吱吱~” 哎呦喂! 越说越来劲了是吧? 笨马,欠揍! “好了吧!连气都没了,你说说你这叫什么个事啊?” “吱吱吱吱~” 你才没气呢! 本姑娘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这许久了吗? 是你太呆没瞧见,好吧! “吱吱吱,也没用,气都没了,会吱吱有什么用啊?” “吱吱吱吱吱~” 废话! 不是你叫我吱一声的吗? “我都说了,现在你光会吱顶个屁用?” “呼~呼~呼~呵~” 呼呼呼!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难道她真昏了头,傻乎乎的陪着这傲雪在这吱吱吱的叫? 那她岂不就成老鼠了? 啊! 丫丫个呸! 去! 有这么自己说自己的人吗? 哎呦喂,看来真是气得不轻,感觉头顶都快要冒出熊熊火焰了! 舞倾城磨磨牙,拽紧拳头,努力平复将要奔腾逸散的怒气,低下头不去看傲雪欠扁的模样,极力跟自己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我勒个去! 忍不住了! 常言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要是再忍下去,她岂不都快变成忍者神龟了! “你个笨蛋傲雪!” 舞倾城忍无可忍,愤怒的大吼一声,一巴掌啪在傲雪的屁股上。 “就算你说傲雪是笨、哎呦!谁?是谁敢打大爷我的腚?咦?你喘气啦?” 傲雪屁股上一疼,抬起头正想教训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一回头就看到面怒容的舞倾城,不知怎么滴,瞧那丫头犀利的眼神,吓得一下子心儿扑通扑通的狂跳,怕怕的后退几步,和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娘说过,盛怒下雌性动物一般都会散失理性,瞧瞧!它娘说得真的很有道理! 眼前的这个,双眼怒目圆睁,满脸通红且胸口起伏不定,任谁一瞧,便能瞧出来她一副快要发飙的前奏! 娘哎!救命! 它好怕怕,还是它的媳妇好! 如果一会儿情况有什么不对,它一定掉头就跑,把她甩得远远的! “去你的,什么叫我喘气啦?傻蛋!人家一直都喘着气好不好?啊呸!我跟你扯这些干什么?我一直在提醒你,是你太笨!反应不过来!” 舞倾城双手插腰,斜眼看着傲雪的小动作,想跑?心下暗笑,这下知道怕了? 呵呵! 话说,要是她真想要抓它,即便它跑到天边,也能被她逮回来! “嘿嘿!嘿嘿!”傲雪低下头与舞倾城平视,一个劲的傻笑。 哎呦喂! 怎么办? 先服软再说,这小丫头眼神真渗人啊! ------题外话------ 有一种睡眠质量极好,那就是陪娃睡,陪着陪着……一转眼天已大亮,昨个儿不就是如此么!嘿嘿嘿……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放个屁也成 “我说傲雪啊!你说了这么久的话,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不一般了吗?” 舞倾城叹了口气,真心拜服这位马大爷,想必她若是再和这二愣子说下去,指不定话题要被绕到那去呢! 既然已经赐予它能口吐人言的能力,以后和它交流起来也很方便,可依着傲雪的性子,谁知道这笨马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会说话? 干脆将话挑明,省得兜圈子。 “不一般?我当然不一般咯!我是大名鼎鼎的草原之王,傲雪,我是……” 傲雪以为舞倾城看出它卓越不凡的身份,马上自豪的报出家门,连家里的祖宗八代都想交待清楚,那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要说有多骚包就有多骚包! “……” 见此,舞倾城无力扶额,无语问天! 苍天啊!大地啊! 她都将话说得这么明白,傲雪还听不出来? 傲雪,姐姐真真是服了你了,跟你说话咋就那么费劲呢? 真是一根筋直通到底,还都是不会转弯的那种! 三哥,你到底是从哪里逮来的奇葩? “停!你给我闭嘴!” 舞倾城愤然来到傲雪身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它,内心挣扎不已,这货这么笨,还要不要帮它?要不要? “嘁!你让我闭嘴我就得闭嘴,那我多没面子?”傲雪不屑嘁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 什么嘛! 小小人类女子,居然胆敢指着它的鼻子,命它闭嘴? 哼! 不知好歹! 想它一堂堂草原霸主,也是她能指得的? 小心再惹大爷,一蹄子将她踢到天边去! “那好吧!你继续!待会我让人给我三哥送个信,你家媳妇我也不帮你救啦!让他还回去!” 因对傲雪施展了龙族咒语,赐予它能口吐人言的能力,同时也架起与它之间单方面的心灵桥梁。换句话来说,便是舞倾城可以知晓傲雪的内心所想,而它却不能窥视她内心分毫。 一听到傲雪的心声,舞倾城秀眉一挑,暗自磨牙,不得不吓唬吓唬它。 “别别别!祖奶奶!千万别!” 傲雪一听,心中暗道,大事不好!此女能够帮着救媳妇,立刻话锋一转,耷拉着耳朵,不住的摇尾祈求。 “谁理你!”舞倾城小嘴一撇,将头扭到一边。 哼! 小样,现在知道来求自己啦? 刚才干什么去了? 哼哼! 本姑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不要啊!”傲雪绕到舞倾城身前,哀嚎道。 “偏要!” 舞倾城将傲雪的肺腑听了个真真切切,心中岂能不恼,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拜托你!” 傲雪来回踩着前蹄,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软着声祈求。 “哼!” 早干嘛去了? “求求你,救救我媳妇!”傲雪也不管舞倾城高傲的态度,不死心的恳求道。 “原本是想救的,现在……不救!” 气死你!气死你! 怎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 傲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愤怒的看着舞倾城,这不明白这小丫头心里到底在闹些什么?一会说救,一会又反悔不救了? 什么意思?耍它玩呢? “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 舞倾城自然听到傲雪的心里话,哼哼!就是耍你玩!咋样? “……” “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 “不要以为摆出一副悔改的样子,我就会原谅你!哼!” “……” “咋滴?没话说了吧?” “……” 傲雪耷拉着耳朵,低着头,浑身无力地挫败样,任凭舞倾城一再挑逗,就是不回话! “你倒是说话啊!” 舞倾城见傲雪一直不说话,心想:不会是退缩不救媳妇了吧?难道自己将它欺负得太厉害,灰心了? “……” “你到时说啊!说话!” 不会吧!真的不鸟她? “……” 什么都让你说完了,让它说啥? “喂!喂!你倒是说啊!放个屁也成!” “……” 傲雪一听,两耳一竖,它不会是听错了吧?让它放屁? 放屁? 放屁也行? 好吧! 那它就放个屁试试! 噗~噗~噗~ 吡吡吡~ 经过一阵的酝酿,傲雪当真如舞倾城所说,如愿的从腹腔内挤出一个屁。 可能是太过于心急,那声音略带怪异。 由于,傲雪急于满足舞倾城的要求,它可是将全身的力气直接逼于括约肌。正因为力道过猛,屁涌出来时,气体将尾巴毛都冲得扬了起来。 随后,一股股带有青草发酵后的腐臭味,向四面八方迷漫。 傲雪如愿放屁后,一脸兴奋的抬起头看着舞倾城,似等待主人表扬的哈巴狗。 “……” 舞倾城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揪到了一起,那那那都疼得不行! 有这样的吗?有这样的吗?有吗?有吗? 奇葩啊!真是一个令人无奈的奇葩! 该听进去的听不进去,不该听的却偏偏听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三章 傲雪的智商欠费已久 事已至此,舞倾城哪里还敢大口喘气,真心是因为傲雪适才奔腾出括约肌的屁,贼他娘的臭,相比起她之前的那次的杰作,真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那股子令人“回味无穷”的气味散去,舞倾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愣愣的盯着傲雪好一会,看着看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扑哧!呵呵,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 肚子笑到抽筋了,哎呦! “呃……嘿嘿!嘿嘿!” 傲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窘迫过,心中哀嚎不已,今日它糗大发了,看那丫头笑得跟什么似的,好尴尬啊! 嗨~ 算了! 笑吧!笑吧! 为了媳妇它拼了也值! “那个谁,你气消了没?可以帮我救媳妇了吧!” 趁现在舞倾城心情好,傲雪蹭过来赶紧请求,它岂能不明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道理,赶紧滴! “呵呵……呼呼呼!哈哈……呼呼,好、好、好,我帮你!看在你今个儿这么娱乐我的份上,一定将你的媳妇给你救出来!” 真有意思! 傲雪,你太好玩了! “啊~真的!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 如果现在傲雪可以拟态成人的话,看着舞倾城夸张的神情及举动一定是满头黑线,外加无语和深深地无奈。 真有那么……可乐么? “那个……咳咳!我说,傲雪啊,你的反射弧可真够长的,都跟我说上话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发现不了个儿能够说人类的语言呢?” 舞倾城觉得她所有的耐心终以告罄,对于反射弧如此长的傲雪,不得不甘拜下风。真心不希望等这货自个儿去发现它的异状,若之后它冒冒然在人前口吐人言,兴许能把人给惊得慌不择路的逃了开去。 毕竟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傲雪的智商“欠费”已久! 为了今后免生事端,徒增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必须与它达成一致意见。 “我?说人类的语言?咦?真的耶!我怎么突然会说?太奇怪!” 傲雪一听直接愣了愣,吃惊眨着硕大的马眼,一副“哥已不在状态”的神情,下一刻却,猛然发现它究竟一直忽略了什么。 它会说人类的语言? 娘咧!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的事,它怎么没发现? 太奇怪!太怪异! “喂!你想什么呢!有什好奇怪的?” 因为施展龙族秘术的关系,舞倾城可以轻而易举听到傲雪的心声,她无奈的撇撇嘴,死小子,瞎想想什么呢? “当然奇怪啦!你说说刚才我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说起人话来着,此事不但奇怪,而且相当不可思议!你说会不会是……闹鬼了?” 傲雪既警觉有恐惧的向四周望了望,心有余悸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与舞倾城听,完了还煞有其事的缩缩脖子往她身后躲。 “闹鬼?去去去!胡思乱想些个什么,实话告诉你,没闹鬼,你能够口吐人言是我赋予你这能力的!怎么样惊喜吧?” 这家伙想什么呢? 闹鬼? 亏它想得出来! “啊?原来……是你?” 忽然,傲雪马目睁得浑圆,不可置信且又极具人性化的举起一只马蹄指着舞倾城,那模样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被发现了一样。 惊喜,说实话没感觉,惊吓,倒是一点儿都不少! “是啊!就是本姑娘!” “那什么……你不会是妖怪吧!” 傲雪不断喘着粗气,牙齿咯咯作响,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好似觉得不够安全,又悄悄地再挪了两步。 “你才是妖怪!你全家都是妖怪!” 混蛋! 敢说她是妖怪? 没见识的家伙,她这叫法术,法术! 龙族秘术,龙浩天给的! “呃……我家没有妖怪,现如今我倒是被你折腾的像个妖怪了!” 谁见过哪匹骏马能口吐人言的? 说出去谁信? 指不定说这话的人,分分钟被旁人当成疯子,人人弃之! “一边去,什么嘛!赐予你语言的能力,竟然还不领情?不要算了,我收回!” “哎哎哎!别啊!” “哼!” “……” 傲雪迈开步子围着舞倾城转了一圈,陷入了深思。这人类少女看着也没有什么于众不同的地方,最多是它迄今为止见过最标致的女娃娃,长大后肯定是一大美人。 ------题外话------ 年关将至,除岁迎新,新的一年,仅剩十几日咯! 第一百三十四章 龙息,心灵深处血脉威压 “呃!你说是你赐予我口吐人言的能力,你拿什么证明给我看?” “证明给你看?你真想看?” “嗯!” “好!” 轻轻闭上双眼,静心凝神聚气,舞倾城慢慢的伸开双手,放松身体之后,她徐徐悬空飘浮在傲雪的头上,一身轻柔的的纱衣无风不断上下翻飞,一阵华光过后,额间的龙鳞印记渐渐显现出来,一股股龙息自印记处散发出来。 来自心底深处的血脉威压,逼得傲雪不自觉的跪了下来,内心惊颤不已。 这是……龙息? 龙! 可是自天地初开之时,便存在于世上的古老的种族,它喜金玉,善征战,心性正直,高贵神秘,一直都以为那是传说,从来只像听故事般的,一辈辈流传而已,未曾有缘能够见到。 如今,那源自血液里翻腾的压制力量,深刻的告诉傲雪这一切都是真的,真实存在的! 女孩额间一片似蕊泣血的龙鳞,轻而易举的让傲雪这一方草原霸主,打从心灵深处想要臣服,若是真的龙,存在于世的话,那会是什么样个存在? “你信了?” 睁开眼,低着头,看着匍匐在脚底之下瑟瑟发抖的傲雪,悬停于它身体上方的舞倾城嫣然一笑,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真是的,说什么一定要让她拿出证据,这回好了,吓成这副模样! 至于吗? 要是傲雪知道舞倾城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委屈。天可怜见,若是让它知道这小丫头身上带有龙息,打死它也不敢质疑她的话。 开玩笑! 那……可是龙息耶! 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血脉的压制,敢有不从的心思吗? 若是它胆敢不从,相信全身上下的血液,一定会破体而出,那它就……真的死翘翘啦! “信、信了!” “不怀疑我啦?”舞倾城笑嘻嘻的看着傲雪怨怼了一句。 “小的,哪敢!” 呜呜呜~ 来头不小,它敢质疑她的话吗? 娘咧,不敢,打心眼里不敢! 见傲雪吓得不轻,舞倾城将气息收回,额间印记瞬间恢复如初,随即,缓缓的落在地上,那一股股压在傲雪身上的龙息瞬息消失,它狠狠松了一口气,才敢从地上站起身。 “对了!傲雪,你要记得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用那么紧张,只想告诉你如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可不要张口说话,你可知道?” 见傲雪一副如临大敌,畏畏缩缩的小模样,舞倾城掩嘴莞尔一笑,心中虽有些无奈,但还是忍不住宽慰它。 “小的明白!” “你不用小的、小的称自己,还和以前一样说话,你这样我怪不习惯的!” “哦!傲雪明白!” “我叫舞倾城,你以后叫我城儿就行!” “那怎么能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怎么能直呼闺名呢?” “乖!听话!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舞倾城见诱哄没用,一边抚摸着傲雪的鬃毛,一边挑眉威胁,看得它不禁一阵哆嗦。 “呃……是的!城、城儿!” 哪有这样的人? 人家叫你主人是尊重,她倒好,不乐意? 竟然直接亮出额际的龙息……威胁? 呜呜呜~ 娘,儿子被一个身上带有龙息的女娃娃给威胁了! 这是什么世道? “嗯!这样才乖!” 颔首满意的露齿一笑,舞倾城笑嘻嘻的招呼傲雪低下马头,揉着它的耳朵玩。 第一百三十五章 傲雪相好的带回来了没? 不久之后,舞浩清兴冲冲的牵着一匹骨瘦如材的白马,大步流星的向马厩方向走来。 嘻嘻! 吓死他了,还好这匹马被他要了回来,不然城儿说了,让娘给他找房媳妇。 媳妇? 一想到这两个字,舞浩清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才不要哩! 虽然这马的情况……但有总比没有强吧! 舞浩清一进马场就让他看见心惊的一幕,自家妹妹居然翻过栅栏跑到围栏里边去了,离开之前,哥几个不是特地跟她说过那匹马很危险的吗? 怎么还敢进去? 要是万一磕伤摔伤,家里一大帮子人会要了他命的! 啊?我去! 城儿竟敢趁那千里马不注意,扯它的耳朵玩? 死丫头,不要命了? 那马性子烈得很,都不让人近身的! 怎么办?怎么办? 舞浩清情急之下,大声叫道:“你这该死的马!赶紧的,放开我妹妹!” 乍然一听到这声音,傲雪猛然抬起头,与舞倾城一起直勾勾的盯着舞浩清。 是他,就是他! 他就是化成灰它都能认得出来,这个家伙,混球,绝逼大大滴坏蛋! 死小子! 你呀才死人呢,没看见是某人扯它耳朵玩扯得正欢吗? 什么眼神?什么眼神啊? 那语气,说得好像它是一个采花贼似的! 要不是身边这主不让它在人前说话,否则一定要将这小子狠狠地臭骂一顿,才能解气! 傲雪委屈的撇了一眼舞倾城,似乎在说:你家兄长脑袋里装脑了么? 舞倾城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回道:这个问题嘛,我哪知道? “三哥,你把马要回来了?马呢?在哪儿?” 舞浩清见那匹千里驹在舞倾城身边并未发狂,虽心中稍稍有些放心,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城儿,你快过来,它性子烈,小心伤了你!” “不会的,三哥,这马已经被我驯服!” “……” 某马不满的打了一个响鼻一声,它会被驯服? 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要不是小丫头体内藏有龙息,它才不会这么顺从呢! 舞倾城似乎是明白傲雪心里想些什么,状似不经意的扭过头,朝傲雪颇有深意地一笑。明晃晃的笑容,吓得傲雪立刻四蹄直直的站定,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胡思乱想。 “什么?城儿你再说一遍?” 舞浩清不可思议的大喊一声,以为他听错了不可置信的在两者之间来回看着,那么烈的一匹马,它的厉害,他岂能不知,没少被它折腾得够呛。 如今城儿说被……驯服了? 可能么? 如此膘肥体壮的高头大马,岂会如此轻易的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娃降服? 说出去谁信啊? “我说这马已经让我给驯服了!”舞倾城无奈的再次重复道。 三哥,你耳朵不聋啊,有必要一再确认? 瞧那表情,跟活吞了只苍蝇似的! “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对不对?傲雪?” 傲雪在得到舞倾城高深莫测的眼神后,立刻应景般的点了几下头,顺带哼唧了两声,表示它听懂了,也赞同她说的话。 见如此乖顺听话的傲雪,舞浩清内心郁闷狂躁不已!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难道他长成一副天生好欺负的模样? 傲雪见着他时就龇牙刨土横冲直撞的,恨不得将他掀翻在地,顺便再踩上两脚。 怎么一到舞倾城身边竟然如此乖巧通人性? 嗨~ “对了!三哥,我家傲雪相好的带回来了没?” “……” 傲雪一听,脖颈的鬃毛霎时根根竖立,直喘粗气,那嫌弃舞倾城的眼神极为人性化,看得远远站在一旁的舞浩清心中不住的直乐。 什么叫相好的?怎么说话的? 那是它媳妇,追了好久,好不容易才追上的,要不是被那混小子坏了好事,说不定它现在可能都快是要当爹的马了! “那是当然,城儿吩咐,三哥我出马,岂会有办不到的事?” 舞浩清自豪的拍拍胸口,一副本将军出马焉能有办不好事情的模样,着实惹来傲雪两个大大的白眼。 ------题外话------ 年关 弹指一挥间 年关近于前 辞旧迎新时 新桃唤旧符 杯盏轻鸣音 琼浆玉脂流 举杯酒三巡 情深意更浓 隔坐低声语 含笑眼底柔 细问寻常事 皆为父母心 宴罢醉歌舞 一盏香茗奉 轻烟云雾里 恰似星辰留 佛说:前世因后世果,福缘深厚才能成为至亲。 我言:双亲鬓角已斑,最好的礼物,便是相伴,哪怕听听琐碎的事,嬉笑逗趣于前,我心亦甘! 去年的2月13日,待在连城陪伴父母一同迎新年,因年关将至写下了这首年关,而今年大年初一提前了,2月13日的时候,兴许在准备收拾行囊回厦门! 父母的心愿,我的期盼! 在一起,真好!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哥,回头再找你算账! 咴儿咴儿…… 一道虚落的声音,自舞浩清身后传出,傲雪一听,两耳一动,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不住的踩着蹄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然后它扬起前蹄不停凌空划拉几下,急急的跑到栅栏边嘶鸣,像是确认般不住的叫起来。 见到傲雪如此反常的举动,舞倾城便知它听出舞浩清带回来的马儿,肯定是它心心念念的母马,瞧它那焦灼着急的模样心想:如果不是有那一圈栅栏拦着,她猜它一定会将那极度碍眼的舞浩清掀翻在地! 舞浩清见傲雪心急火燎的徘徊在栅栏变,舞倾城也将目光探究的落在他身后,知道事情瞒也是瞒不下去的,只好一点一点的挪开身子。 嗨~ 早知道就不送那位部将了,谁曾想送过去的时候那般健壮的母马,竟然被虐成了那副模样,真不知道城儿看到后,会不会生气得不理他了? 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呈现在舞倾城的眼前,乍一眼看去,她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嘴抿成一字,不知为何心被狠狠的被扎了一下。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到底是谁这般残忍? 眼前这匹白马的身上,纵横交错的布满许多伤痕,有些颜色较浅,有些则是新添的伤上面还带着血丝,只消一眼便能明白那是刚刚被人狠狠地抽上去的。 浑身上下竟然连一块好地都没有,骨瘦如柴的身子,肚子却出奇的大,圆滚滚的。 白马耷拉的脑袋,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可当它听见傲雪的嘶叫声之后,豁然抬起头看着它,眨眼之间,眼里慢慢盈满泪水,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两匹白色的骏马遥遥相望,母马像是想要确认此刻不是身处梦境,朝傲雪委屈的叫了一声,那声音听得舞倾城和舞浩清两人心中一阵酸楚。 见此情此景,舞倾城手脚利落的翻过栅栏,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一眼舞浩清,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麻绳,暗自磨牙,说:“三哥,回头再找你算账!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个,城儿,其实三哥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听我说……” 见舞倾城的神色极为不愉,舞浩清心下一惊,慌忙想要拉住她的手,怎奈盛怒中的人心气性大,任是不予理睬,令他好不尴尬。 “停!三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若有什么话等以后再说。走!你若再不走,我可不敢保证,傲雪回过神来,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罗里吧嗦? 没瞧见傲雪见到它家媳妇情况这么糟,眼睛都充满血丝了吗? 再不走,等它回过神来踢残了你? 三哥,你真笨! “……” 舞浩清定睛一瞧,乖乖!那匹叫什么傲雪的马疯了不成,一个劲用身体撞围栏? 娘咧! 小命要紧! 他还是赶紧溜! “哦!那什么,城儿,三哥就先走了,回头跟你再解释!”舞浩清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呵呵!三哥,溜得倒挺快!” 看着舞浩清一会功夫就跑得不见影子,舞倾城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终于是知道事大了? 呵呵! “傲雪!别撞了,停下!” 见狂躁中的傲雪不死心的一个劲撞着马场的围栏,舞倾城不得不出声制止它的行为,若是找这么下去,栅栏即便被撞得粉碎,它也会伤得不轻的。 “……” 傲雪虽心有不愿,但还是依言如她所愿停了下来,可眼睛却死死的锁住,眼前不远处那消瘦的身影,满心的愤怒与哀伤。 怎么会这样? 为何会弄成这副模样? 舞倾城见傲雪那极度心疼且又恼怒的模样,便知它心里不太好受,于是走到母马身边,牵着绳子将它带进围栏内,并且随手将套在母马身上的绳索和马鞍取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肚子里的小马驹有危险! “去吧!它等你等得够久的了!” 温柔且怜爱的声音,好似有着某种魔力,令母马身上萌生出一股子力量。 傲雪感激的看了一眼舞倾城,对她点头致谢。 接着它迈开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母马的身边,用它的鼻子蹭蹭对方的脸,一阵摸搓之后,将脖子绕过对方的脖子,紧紧地挨在一起。 那温馨的一幕,让舞倾城都忍不住鼻尖发酸,眼睛酸酸涨涨的,心里十分难受。 突然,不知怎么的,消瘦的母马,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之下,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它浑身不住的颤抖,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见此场景吓坏了傲雪,它不知道自个儿的媳妇到底是怎么了,无助的用头拱了拱母马,见它毫无回应心下大惊,立即将求助的目光转向舞倾城,意思再明白不过,希望她能救下它。 因为傲雪知道,舞倾城既然能拥有龙息,她肯定是有大本事之人,况且就在刚才她不是还赐予了它能够说话的能力。 她一定能救,一定能! 舞倾城接到傲雪求助的眼神,心下一疼,立刻上前蹲下身为母马查看情况。 仔细瞧了瞧母马身上的伤势,心道还好,伤口不会致命。再翻翻它的眼皮,看看眼睛,眼球内眼白充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楚。掰开马嘴一瞧,牙口正常,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舞倾城站起身,围着母马来回绕了一圈,视线上下探索,最终定格在它圆滚滚的肚子上,心下一动,这不会是…… 舞倾城再次蹲在母马身边,伸出手轻轻的附在它的肚子上,凝神静气闭眼感受着…… 不好! 肚子里的小马驹有危险! “傲雪,你赶紧让开,你家媳妇身子受损得厉害,怕是要流产了!” 糟糕! 情况不乐观,希望能够救回它们! “什么?流产?” 傲雪吃惊的叫出声,丫头这是说它家媳妇有了? 它要当爹了!要当爹了! 可是……看情况好像它要与这孩子失之交臂了! 呜呜呜~ 怎么会怎样? “嗯!你赶紧让开些,我想办法救救它们,不然它俩都会有危险!” 舞倾城心急如焚的推了推傲雪杵在她身边的马腿,心道:傲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呆呆傻傻的挡在你媳妇身前,那还怎么救它啊? “啊?哦!好!好!好!” 反应过来后,傲雪立马退开身,站在舞倾城的身后,焦急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舞倾城立即半跪在母马身边,一双手凌空而画,不断变换的打着法决,顷刻间她额间的龙鳞印记缓缓显现出来,喷射出一团团白色的薄雾将母马包裹在其中,越来越浓,愈演愈烈的白雾,渐渐地形成隐隐闪烁五种颜色的一个夺目光环,从上到下将它牢牢的裹在其中,人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边的情况。 龙息! 傲雪瞬间瞪大双眼,今个儿它又一次近距离的感受到龙息的气息,它敢肯定,舞倾城这是在催动龙族的力量,想要以此对它的媳妇施救。 那源自血脉里的威压,压得它差点喘不过起来! 难怪! 舞倾城刚才会叫它赶紧让开,若是还站在原位,估计这会儿它早已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傲雪眼花缭乱的看着舞倾城双手不断转变,瞬息之间打着不同的法决,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额前的龙鳞印记颜逐渐变得更加瑰丽。 一盏茶的时间,她的脸布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为了它媳妇,不惜耗费法力? 傲雪心中讶异,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定要一生追随着舞倾城荣辱与共,得此主人夫复何求? 过了好一会,舞倾城见光圈将母马围得严严实实的,才慢慢的收回胸前僵硬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退开后便和傲雪大眼瞪小眼的对视起来。 她不禁委屈,心道:臭傲雪!人家累得要死,连句谢都没有? 呜呜呜~ 哎呦! 人家的腿都跪麻了! “城儿,它们母子两没事吧?”傲雪见舞倾城停下动作,心急的蹭上前问道。 “我哪知道?” 舞倾城白它一眼,哼!问嘛问?丫的,就知道心疼你媳妇?也不看看刚才是谁出的力,累得惨兮兮的? 人家累得跟条狗似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 傲雪无奈的撇撇嘴,真心不知舞倾城生那门子的气,真是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乃至理名言! 傲雪的心声,舞倾城听得一清二楚,只见她低着头喘粗气,脑门上不禁滑下数道黑线,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 好你个傲雪,居然胆敢将她和小人相提比伦?还难养也?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乱用俗语! 哼! 现在时机不对,如若不然一定找它算账!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远古传说中龙的气息? 一人一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突然,同时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视线从怀对方身上移开。似乎是商量好似的,齐齐把目光聚向面前逐渐变淡的白色光环。 待薄雾散去,一匹通体雪白,四肢健硕,脖颈后的鬃毛长而飘逸,毛色油亮,挺着大着肚子的母马站在他们身前。 只见母马含情脉脉的看着傲雪,走进两步用头拱拱它撒娇,蹭得它浑身上下一阵热血沸腾,直喘粗气,不住的咽口水。 看到这一幕,舞倾城直想掩面遁地算了,这小两口当她不存在吗? 难道她的存在感,竟然会这么低? 哇去! 傲雪,你丫心里的那个想法不许有! 也不看看你家媳妇现在是什么情况,想那些个不切实际的做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一道温柔悦耳的声音传至舞倾城耳里。 回过神,舞倾城对它露齿一笑,说:“不客气!” “咦?我的伤怎么全好了!我、我、我……怎么能够说话?” 母马担心腹中的孩子,侧头瞧了一眼肚子,这不瞧不要紧,光洁的皮肤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并且感觉精力比以前更加充沛,甚至还能感受到腹中的孩子还好好的躲在肚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 咦? 它怎么连人类的语言都会说了? 这一切皆让它觉得好生神奇! 瞧瞧! 舞倾城努努嘴,她就说傲雪的反射弧长,瞧,没说错吧!母马一张口就察觉出不对来着,只有傲雪还傻不拉几的绕了几个世纪才想起来! 真真是马比马气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没有名字!” 母马一脸羞涩的垂下眼睛,生怕说错了什么似的,将脑袋压得低低的。 头低的那么低做什么? 没见你家相公一脸不爽的瞪着人家啊! 没名字? 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姑娘给你起个不就成了吗? “哦!那我给你起个名吧!” “好!” 舞倾城双手环胸的看了看傲雪,又瞧了瞧眼前的母马,它们全身的毛都是白色的,那要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让她想想,叫什么好呢? 忽而一道灵光闪过,瞥一眼傲雪,嘿嘿!有了! “你和傲雪一样都是白色的马儿,叫什么好呢?对了!叫你雪柔,你看行吗?” “雪柔?嗯!这个名字好!那我以后就叫雪柔!” 雪柔一听,细细的低咛一声,这名字真好听,它面上一喜,嘻嘻!雪柔!它有名字了,以后它就叫雪柔! “城儿,为什么要叫我媳妇雪柔?” 傲雪听舞倾城将自己媳妇取名成雪柔,想了想,好听是好听,可怎么它还是觉得有猫腻! “呵呵!你不是叫傲雪吗?”舞倾城腹黑的提示道。 “嗯!” 废话! 这自个儿的名字,它当然知道好不好! “哼哼!当然意思是你即便再狂傲,在它面前不就化为绕指柔了吗?” 呦呵! 看你以后还怎么张狂! “呃!”傲雪一噎,不知它该说什么好! 早知舞倾城是这样的回答,那它还不如不问呢! “……” 嘿嘿嘿…… 瞧瞧!傲雪说不出话来了吧! 舞倾城不否认,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恶趣味的! 嘻嘻!爽啊! 哇哈哈哈~ 雪柔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儿,知道这位名唤城儿的女子,对傲雪并无恶意,无非也就逗逗它,看着它气得跳脚,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样,雪柔觉得挺新鲜的,也就一笑释怀了。 记得在倒地那时,雪柔看得真切,傲雪和眼前的这名女子一同急急的向它奔来,难道是她救了自己和孩子? 若真是如此,她是如何做到的? 它的身体自个儿最清楚,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她怎么有那起死回生的能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雪柔想问却又不敢,踌躇不敢上前的模样,看得舞倾城不由得觉着好笑。 反正舞倾城也不打算瞒雪柔,再说傲雪都已经知道,它知道那也是早晚的事,于是她直视雪柔的眼睛,温柔的说:“雪柔,你不用猜了,治好你伤的人是我,保住你家孩子的人也是我!让你能够开口说话的人还是我!” 傲雪见雪柔一副惊讶的模样,心底不由好笑,嗨~瞧瞧!跟它的反应差不多吧!可别被那丫头的外表欺骗,她厉害着呢! “雪柔,是真的!”傲雪肯定的说道。 “啊!可她怎么会有那样能力?” “因为我有这个!” 舞倾城说完,凝神聚气之后,额上的龙鳞印记逐渐显现出来,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血脉威压,逼得雪柔和傲雪不得不跪下身来,匍匐于地以表臣服。 远古传说中龙的气息? 现在,雪柔完完全全相信,它伤口能够奇迹愈合般的原因。 原来如此! 是她,保它们母子平安!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不能与雪柔做羞羞之事 “这下你相信了?”舞倾城面带笑容的问道。 “信、信了!”雪柔四蹄屈膝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 傲雪不爽的白一眼舞倾城,怪她没事吓唬它媳妇儿,好似在说:没瞧见我媳妇还怀着孩子吗?还不让它起来? 呦呵! 心疼媳妇了?嘿嘿…… 好吧!好吧! 舞倾城只好悻悻的收起气息,额间的龙鳞印记一消失,傲雪和雪柔不由松了一口气。 “起来吧!我有事要说!” 傲雪和雪柔依言站起身,看着舞倾城等待她发言,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可爱。 “雪柔啊!我告诉你,孩子我是帮你保住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不能奔跑,平时稍稍走走倒是可以,多注意休息,我会吩咐人给你多增加些营养,再把身子养得壮些,这样孩子才能更加健康,你能做到吗?毕竟之前你的身体一直是属于亏虚的状态!” “是!雪柔明白!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别这么叫,我不太习惯,跟傲雪一样唤我城儿就好了!” “好!” 瞥见一旁的傲雪,舞倾城眼珠子转了转,心道:嘿嘿!小子,有仇不报非女子!谁让你说我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哼哼!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难养是吧? 那还就是让你看得到吃不到,气死你! 舞倾城清一清嗓子,对着傲雪露齿一笑。说道:“傲雪啊!你是知道的,雪柔它身子之前一直处于煎熬几近枯竭的状态,身上的伤好了再添新伤,如此反反复复的,若不是它凭着坚强的心念一直硬挺着,为你肚子里还怀了个娃,这样的媳妇要好好珍惜啊!” 傲雪一听到舞倾城提到雪柔之前受的苦,心不由自主的一阵阵纠疼,怜惜的抬起头看着雪柔,走过去,亲昵的蹭蹭它的头,满目哀伤心疼的说道:“雪柔,是我不好!辛苦你了!” “傲雪不要这么说,为了你我心甘情愿!”雪柔用嘴蹭了蹭傲雪,语气轻柔的宽慰道。 “雪柔!” “傲雪!” “咳咳!你们能不能先给我几分钟?让我把话说完行不?” 见两马就快要腻歪上了,舞倾城弱弱的举起手,小声的发问。 娘呀! 再不说话,它们俩都快当她是透明的! 干柴烈火什么的,不太好控制啊! 傲雪哼了哼,一脸不爽,好似再说:干嘛?哪哪凉快就上哪呆着去!耽误马好事! 相对于傲雪来说,雪柔显得羞涩了许多,赶紧迈开步子哒哒哒的躲到傲雪身后去,弱弱的说:“城儿,有事请讲!” “其实,我要说的很简单,傲雪,你这段时日不能动雪柔!” 这段时间不能动雪柔? “什么意思?” 傲雪两耳一动,萌蠢萌蠢的眨眨眼,不能动媳妇,不会是它想的哪个意思吧? 舞倾城见傲雪吃惊的小模样,心里不禁一阵快意,心道:哈哈!敢欺负姐?让你知道知道欺负姐的厉害! 如果,傲雪能够和舞倾城一样,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会大呼冤枉,它什么时候欺负过眼前牛逼哄哄的人? 因为貌似自见面以来,一直都是舞倾城欺负它来着,它哪敢欺负她啊? 不要命了? 人家可是有龙鳞护体的! 龙息耶! 绝对是强悍的存在,不服都不行,有血脉威压的! “咳!还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好吧!就是说,你不能与雪柔做羞羞之事,换句话来讲,也就是那啥……交配!” 讨厌! 丫的,你明明知道,还要人家把话挑明! 真不要脸! “啊?怎么会这样?这不公平!” 傲雪一听,顿时急了,它和雪柔好几个月都没见了,还不许这样那样? 那它会憋屈死的! “随你啊!反正又不是我的媳妇和孩子,随你折腾去吧!”舞倾城一副我已尽力,爱咋折腾你就折腾去的表情,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 反正又不是它的媳妇,关她毛事? “傲雪~”雪柔娇羞的责怪道。 得咧! 媳妇发话了,怎敢不从? “好吧!”某马有气无力的耷拉的脑袋应道。 舞倾城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看着眼睛这久别重逢的两匹千里马互诉衷情,神秘莫测的莞尔一笑,转身离去。 至于,傲雪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里,总是用它无比深情且幽怨的眼神追随着雪柔,并且摆出一副我是小可怜,求安慰的表情。 每每到关键时候,雪柔总是狠下心肠不去理它,转身绝情的离去。 据说,看马厩的陈三总会在夜半时分,听到马场那边传来磨牙的声音,刚开始他还不以为然,可时间一久,以为自己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听说,陈三因为怕撞上鬼,还买来不少元宝蜡烛祭拜焚烧,祈求神明保佑,可却丝毫也不见效果,他被弄得差点神经衰弱。 有一回,舞倾城在和家人一道用膳的时候,听舞浩清无意间说起此事,当下心中一乐,再怎么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一不小心,将刚入嘴的汤汁全喷了出来。 她嘴一放松,肆无忌惮不顾形象哈哈大笑,却苦了正好坐在她对面的人,恰好是给她讲故事的舞浩清,就那么顺理成章的被迫“洗脸”。 那一刻,舞浩清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夹着菜正往嘴里送,张着嘴,眼看就要一口咬下,却被舞倾城一口汤水喷了一头一脸。 一滴滴汤汁从头上滴下来,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下巴滑落,沿着脖颈滑进衣领之中。而且,令人万分无语的是,两根菜叶死死的贴在他鼻梁和下巴处,上下呼应,十分滑稽! 那精彩的画面,将全家人逗得前仰后合,只有傻了的舞浩清在蒙心自问,他到底说了什么事,能让舞倾城毫不顾忌的将他喷了一身? 那什么……他到底说啥事那么好笑? 以至于舞倾城居然笑着笑着,人都跐溜一下钻桌底下去? 舞倾城自然知道那磨牙声从何处而来,哈哈哈……看来傲雪这小日过得并不如意啊! 嘻嘻! 哇哈哈哈~ ------题外话------ 幽怜 浪沙淘尽烟波起 闲暇鹭影暗生趣 清风拂面幽怜意 碎影平湖一方境 白鹭作为厦门市鸟,湖泊堤岸比比皆是,白鹭洲亦是不少,那也是观鹭的好地点,入海口每日闸口一开,海水奔腾喧嚣溅起水雾重重,两岸聚集数十只白鹭飞翔觅食,也是闲暇观景的好去处。 幽怜正是游湖赏景之作。 第一百四十章 龙鳞印记里蹿出的金龙 这几日,舞倾城在得知府中马场时常传来夜半磨牙声之后,便刻意不去找傲雪它们,估计它如今正在浴火难消,处于气头上,火气大得很,她还是不要出现为妙,省得一不小心不火上浇油,惹马白眼得了! 虽然马场是没去,可舞倾城总是觉得日子挺无聊的,于是趁夜里大伙都睡着了之后,用瞬移术将自己挪到之前深深地山坳里。 其实,前几日为雪柔疗伤护胎,舞倾城的确耗费了不少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五行之力。故而,她如今感知的五行之力弱上不少,更何况五行之灵不是还在她的额间印记里蕴养,五行之力的相对匮乏,对他们几个的影响也就大了。 嗨! 那时情况紧急,她在识海里搜索了好一阵,发现唯一只有那个方法可行。 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呃! 救马也是一样滴! 生命不分贵贱! 再者,舞倾城挺当心赤炎他们几个的,前不久刚将幻化的五行之灵收入体内,它们修炼是需要龙鳞的五行之力,那日对雪柔施救自身灵力消耗了不少。 于是,她趁今晚没啥事,干脆到这深山老林子里好好练练! 舞倾城找了一块空地盘腿坐下来,将思绪放空,慢慢地将丹田之气凝结,额间龙鳞印记逐渐显现,若隐若现的流转着五色光,它们交汇流转更迭。 过了许久,随着丹田心丹的凝实,额前的龙形印记中间逐渐呈现一条龙游弋的身影,小小的,却又活灵活现,十分可爱。 印记里的小金龙,围着龙鳞的边缘盘旋数周后,突然,它破麟而出,五色华光霎那间自龙鳞倾泻而出,将小金龙牢牢包裹在其中。 随后,自龙鳞中涌出许多白色薄雾,一下子将四周都笼罩在其中, 小金龙自出龙鳞印记,身形一下子涨大数倍,盘旋在空地上方,身上五色光芒不停地来回流转,将四周照应的流光溢彩,显得十分梦幻。 它张着一对鹿角,一对龙目炯炯有神,张大着嘴,两根细长的龙须随风不停地摆动,蛇形的身上布满闪闪发亮的鳞片,上面五种色泽不停地交错变换,爪子似鹰爪般的刚劲而有力,尾似凤翎,威风凛凛,张牙舞爪的回到舞倾城身边,将其围绕在内盘旋游走。 舞倾城睁开眼,咋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明显愣了愣,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山林里飘起这么多雾了? 难道……是要下雨的前奏? 糟糕! 貌似没带纸伞,不会被雨淋吧? 巨龙神色极为无语,实在不明白眼前的少女脑子里装的都是啥? 没瞧见它高大威猛的模样吗? 居然胆敢无视本神龙大爷?真是气死龙了! 因为被舞倾城无视得十分彻底,巨龙干脆直接见整个身子降低移到她身前,硕大的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说道:“舞倾城,还记得我吗?” 正在欣赏眼前美景而沉浸在发呆状态的舞倾城,突然眼前出现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若是旁人可能惊声尖叫伏跪于地,而她的反应就有些于众不同。 只见她痴迷般的伸出手,双眼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流着哈喇子,砸吧砸吧嘴,道:“哇!好多好多龙鳞……好闪好闪啊!一定可以卖不少钱钱!” 金色巨龙顿时一噎,便觉得自个儿即将要被气晕过去,暗道:混蛋!怎么见人家一次,就想打劫人家身上的鳞片?上回拔掉的那片,伤口都还会隐隐作痛,现在还想拔? 做梦! 死都不给! ------题外话------ 孩子期末考完了,准备中,几日后踏上归途,远方的双亲,你家闺女快要回来咯! 第一百四十一章 见过你最矬最糗的模样 “嘿嘿嘿……”某人痴迷发呆持续发笑中。 “舞倾城!” 金龙觉得舞倾城现在的模样很挫,不由得扬高声音再一次叫她的名字,却不见成效。 怎奈舞倾城太喜欢眼前看到的,正想着拔哪儿的龙鳞最好最大最漂亮! “嘻嘻~”某人流着哈喇子继续发出傻笑的魔音。 “舞倾城!” 金色巨龙忍不住加大音量叫唤,可是见舞倾城依然傻傻的发笑,此举根本毫无效果,额前滑下数道黑线,没见过这样的傻女人。 “龙鳞,真好!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呵呵呵~” 龙鳞,好多龙鳞! 嘿嘿! 一定要多拔几片! “我说你丫的够了哦!本大爷都叫你好几遍了,瞧你那呆样,快点给我回复正常!” 气死它了!气死它了! 白痴! 妥妥的白痴一个! “龙鳞……” “喂!喂!舞倾城,你丫的,给我看清楚,我是龙浩天!” 龙浩天气急败坏的用巨大的两只龙爪固定住住舞倾城的脸,逼她和自个儿对视,并且道出自己的名字。心中不禁想:这回总该想起它是谁了吧! “龙鳞!龙鳞!嘿嘿……咦?龙浩天?” 舞倾城刚开始还呓语着触手可及的龙鳞,暗下决心要拔一堆龙鳞下来,拿针线和珠子串起来,做成世上绝无仅有的龙鳞项链带。 忽然,耳边似乎有人在与她说话,提到一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名字——龙浩天! 对! 就是那丫的臭鱼! 还口口声声自称是龙的家伙,要不因为它,她也不会无缘无故魂穿来到异世,甚至穿越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娃身上。 虽说,在古代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但总感觉心里不是个味。 “是我!” 大姐! 你终于认出来了? “你?龙浩天?臭鱼?”舞倾城回过神,惊讶的瞧着眼前的一幕。 “……” 臭鱼? 龙浩天瞬间郁闷了! 它这威风凛凛的模样,她难道没看见,眼瞎吗? 居然还叫它臭鱼! 那时候它不过是因为犯错被罚而已,特殊的一种惩罚的手段,虽说那时和舞倾城相遇时,它的形态是一尾锦鲤,可那也是好歹一尾漂亮得无与伦比的鱼,怎么到了她的嘴里,竟然变成了臭鱼? 它哪里臭了? “舞倾城!你眼睛被蚌壳给夹了吗?”龙浩天白她一眼道。 “什么意思?” 被蚌壳夹? 龙浩天这货说得是什么鬼?怎么感觉带有某种讽刺意味? “不被蚌壳夹了的话,怎么会看不到本大神风采?” 龙浩天对舞倾城的那句臭鱼极为不满,忽的腾空而起彰显自己庞大威武的身躯,那一身璀璨夺目的光彩,将寂静的山林渲染得五光十色,宛若进入了童话世界一般。 “风采?嘁!得了吧你!又不是没见过你最矬最糗的模样!” 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顷刻间击败了龙浩天与生俱来的自傲,而说这话的舞倾城,却状似无意般的说起,那表情要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你……” 龙浩天被气得只说了个你,便在也说不出话来。 “咋样?哼!” 舞倾城得意的仰起头,哼了一下,幸灾乐祸的看着瞬间挫败耷拉脑袋的龙浩天,暗道:我看你还拽? 跟我拽?趾高气扬?洋洋得意? 目中无人? 哼哼!还大神? 不就一条臭鱼! 嘁,你又能咋样? 第一百四十二章 肚子里长出个龙族内丹 “……” 一龙一人相视无语,有过了好一会儿,舞倾城看着龙浩天问道:“喂!龙浩天,你是怎么跑到这架空的古代来的?是送我回二十一世纪吗?” “不是!” “那你来干嘛来了?” 舞倾城不满,不是接她回现代,那它干嘛来?旅游吗? 龙浩天状似无力且挫败的看了舞倾城一眼,幽幽的说道:“你今晚在这修炼五行之力,不知为何你的丹田里,竟然炼出我龙族的内丹。况且之前我给你过的那片龙鳞为引,身在龙族的我,忽然感召到了你内丹的召唤,才将我引到此地,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穿到这里来?” “哦!那个……你说什么?内丹?我肚子里?” 完了!完了! 肚子里什么时候长东西了? “是啊!” 废话! 要不是你炼成内丹,它能这么轻易被召唤过来吗? 何况三更半夜的正常人不都睡了吗? 怎么这货却不睡? 还非挑这时间修炼? 毛病! 想想都来气,好不容易它历劫完毕回到龙宫,刚舒服不到几天,正被婢女伺候得正美着的时候,竟被舞倾城给召唤了过来? 憋屈啊!憋屈! 龙浩天回想起刚才沐浴到一半之际,瞬间被这丫头弄来古代,好在它够机灵变回原形,要不铁定被看光,说不定还会被舞倾城耻笑呢! “啊?那……岂不成了结石?” 糟了! 怎么办? 肚子里无缘无故长出个龙族内丹? 那不会就是电视上健康频道上所说的结石吧? “你胡说什么呢?内丹是内丹,怎么会是结石呢?” 龙浩天觉得要是多跟舞倾城待一会儿,指不定得老得多块,嗯……一定特别快!肯定会被她气出许多许多的皱纹! 什么人嘛? 简直极品! 龙族的内丹耶! 修炼的人,无不期盼得到神一般的助力,居然被这个不识货的家伙说成是结石? 亏她还说得出口,真真是替她感到脸红! 没知识的人,的确是太可怕了! “难道不是?”语气颇为疑惑道。 瞧! 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将龙浩天气得瞪大龙目,张牙舞爪的凌空虚划几下,似乎想一爪子挠死她一般。 龙浩天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好似舞倾城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是!” 废话,当然不是! “对身体没影响?”舞倾城一再确认道。 肚子里什么时候结出内丹,着急紧张的心情,旁人自是不知道。况且,身体是自己的,谨慎些总是好的! “没有!不但没有,而且能够助你自由掌控这个时空的五行之力,天下万物!” 蠢得像只……猪! 笨蛋! 说得这么清楚总该明白了吧! “这么厉害?” 哇~ 貌似好厉害的样子,赚到了! “废话!” 龙浩天有气无力的接过话,实在是觉得和舞倾城这一号人说话忒费劲,懒得搭理她。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是结石呢?” 舞倾城欣喜的拍拍胸口,长呼一口气,只要不是身体出现问题警报,那至于什么内丹不内丹的无所谓啦! 吓死她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真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长的?长的全是草吗?” 龙浩天一脸疑惑,盯着舞倾城的脑袋瓜子猛瞧,似乎想要研究出一个结论来,只不过它的行迹令人接受不了,立刻被回过神来的舞倾城嫌弃加鄙视。 “滚!一边去!你才脑袋长草!” “哼!本大神英明神武,才不同你一般见识,笨死了!” “……” 自恋什么的……好可怕! 特别是臭屁龙! “怎么你也认为是吧?”某龙一副本大爷很帅,快来膜拜我吧的表情。 “……” 某人牙齿咯咯作响,磨牙中。 “哈哈!我就知道你定是这么认为的!” “……” 咬死你!咬死你! 你丫丫的,好个自大的家伙! “瞧瞧!连你都沉静在我的风采里!” “……” 沉静个屁! 人家只是懒得搭理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把你洗干净丢锅里炖汤喝 许是见舞倾城老不回话,龙浩天将它硕大的脑袋挨过来,拱拱她的肩膀,说:“喂!我说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话不让你全说完了? 现在倒好,还来问她怎么不说话? 好吧! 请问臭屁龙,你说说,现在该说些什么? “说说你怎么跑到这异界来的?”某龙建议道。 如果龙浩天知道舞倾城会因为这一句话而炸毛,打死它也不会那么无聊问那个问题,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果真悔得它肠子都快青了! 失策啊! “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来问问你,说!你个该死的龙浩天,怎么把本姑娘整古代来了?还穿到小娃娃身上?说说我还能不能再穿回去?你今晚要是说不出个因为所以然,哼哼!姑奶奶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洗吧洗吧干净丢锅里炖汤喝!” 舞倾城突然出手拽住龙浩天的龙须,用力的扯了扯,咬牙切齿的拽紧手心,脸阴沉沉的,眼神犀利的看着它。 “哎呦!痛!痛!痛!轻点!轻点!嘶……别拽!别拽!要断了!”龙浩天嘴上一疼,哎呦直叫唤道。 “……” 舞倾城继续扯着龙浩天的龙须,拉了拉,心道:弹性真好! “喂!说你呢!还拽?” 龙浩天嘴皮子上生疼,见舞倾城依旧抓着它的胡须,小丫头不但不放手,反倒还玩上了,实在疼痛难忍,不由得扬高嗓音再次大吼出声。 呜呜呜~ 这是什么人嘛,尽欺负龙! 不是说人族一见真龙,全都匍匐于地虔诚顶礼膜拜的么? 怎么到了舞倾城这里却恰恰相反,拽着它的胡须威胁,甚至还当皮筋玩,一拉一拽的,不知道龙的嘴皮子会疼的吗? 什么人啊! 混球一个! 哎呦呦……好疼! “怎样?我高兴!” 舞倾城痞痞的白龙浩天一眼,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 还能怎样? 它疼呗! 臭丫头,你高兴就能为所欲为? 那你丫的,怎么不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哎!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你试试嘴皮子被连皮带筋的被扯着试试?还说话?我都疼得直抽筋了!还好意思问龙为什么不说话?” 龙浩天用两只巨大的龙爪按着嘴角,生怕一不留神龙须就被舞倾城扯了下去,到时候事情就大大的不美丽咯! 没有龙须的龙,好看么?威武么? “啊!哦!我松手,你必须跟我好好解释解释。” 舞倾城乍一听龙浩天所言觉得颇有些道理,又见它急不可耐的点点头,这才嘿嘿一笑,讪讪的将手松开。 龙浩天的龙须一得到自由,立刻张扬得随风飘舞,两只龙爪不停的揉着两颊疼痛的皮肉,怨恨的横了舞倾城一眼,好似再说:看你干的好事! “那个,舞倾城,我跟你说件事,但是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龙浩天偷瞄一眼舞倾城的脸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决定将事情说清楚。 “废话真多!快说!” 丫的,这货好歹也是传说中的龙,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其实,你为什么会穿越来到这个朝代,连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再说一遍!” 啥? 龙浩天也不清楚? 乍回事? “哎!你先别生气!我说的是真的!” 龙浩天一脸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一副你不要吓坏龙的表情看着她。 “什么意思?” 什么蒸的?煮的? “那日,你不是掉到水里了吗?” “嗯!这个我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来听听,最主要的是,我还能不能回现代?” 舞倾城还是比较关心后者,能回去才是真正的王道,虽说她待在古代的日子还是过得挺滋润的,但是打小以来的生活习惯,令她还是倍感别扭! 身子的原主,的确是上天的宠儿,忒会托生投胎了,上有爹爹宠,娘亲爱,哥哥们疼,可那终归是属于原主的幸福,她这么冒冒然的穿到这具身子里,若原主的魂魄还在,定是要还回去的。 那么她再魂穿会二十一世纪,岂不是皆大欢喜?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五行神龙鼻祖,龙倾城! “咦!奇怪?怎么会这样?”龙浩天突然大叫一声。 不远处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仅仅只是一瞬而已,却引起龙浩天的注意,许是因为气息对于它来说太过熟悉,所以当那道光芒闪现之际,它的表现才会那么错愕! 此处居然有五行神龙的龙息? “奇怪?什么啊?” 舞倾城不明就里的看了像是被打了闷棍的龙浩天一眼,眨巴眨巴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头微微侧着,秀眉稍稍挑起,满脸的探知欲。 “你有没有看见适才的那道光……”龙浩天欲言又止道。 “光?刚才什么时候有光了?我怎么没瞧见啊!拜托!龙大爷,你一身金光闪闪的杵在面前,人家都被你一身骚包的鳞片亮瞎眼了,哪里还能瞧见什么光啊!” 想骗她? 没门! 舞倾城转身四下查探一番,并未看见任何异常,跟她平时修炼的模样一般无二啊! 难不成是因为龙浩天龙眼忒大,比她瞧得远? “我刚才感应到我龙族气息,虽说只是一闪而过,但我可以肯定,一定没有错!而且应该还是条小龙才对!”龙浩天铁定道。 “这个时空还有你们龙族的?” 舞倾城自是不信龙浩天所说,若这深山老林子里有龙族,前阵子她日日晚上偷偷溜来,怎么就没有瞅见? 难不成龙浩天一日不来,那所谓的小龙就一日不出现? “我也正觉得奇怪着呢,没听说我族有龙在异时空的啊!” 龙族之人一直都生活在龙族之地,绝对不会擅自离开龙族,森严的族规抑制了族人对外界的探索之心,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整个龙族被一个巨大的阵法所笼罩,五界之人想要入内根本是痴心妄想,但是他们也因这个阵法出不去。 龙浩天不止一次的问龙皇因由,而龙皇翻遍了族中的所有记载,只得到一个结论:此阵法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梵天法阵,非龙神至尊不可破! 龙神至尊对于龙族而言,那时神话一般的存在,迄今为止,龙族只出现过一龙,那就是五行神龙的鼻祖,龙倾城! 相传万万年前,龙族之巅生长着五界唯一的一颗龙木,它亦是五行之力的缔造者,金、木、水、火、土,自其中衍生而出,又经数万年岁月的洗礼,它渐渐生出灵智,每每龙族之人于树下打坐修行,隐隐可见内里游弋的一尾金龙。 又历经数万年之后,龙木孕出一果,名曰龙御,得之亦可成为五行之力的宿主。 此果一处,五界皆惊! 偏偏被龙族先祖龙倾城得之,进而修炼出五行之力,随即引五行之力入体,撑爆自身丹田,断筋续脉,肃清灵台,最后修复巩固丹田龙珠内丹,九死一生的情况之下习得龙神精气,成为龙族始上唯一一位龙神至尊。 龙倾城的传奇还不止于此,龙族供奉于庙堂之上的一份珍贵的手札中记载,她曾拜神界神尊为师,炼制出世间唯一一个空间神器。 龙族之地外的梵天法阵,便是她布下的。 “啊?那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怎么可能?那是我族五行神龙特有的气息,我将旁的弄错兴许有可能,此事怎么可能会弄错?那气息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要不我们一起找找看,说不定是你们家亲戚呢!” “去去去!说什么呢?到底是不是还说不定呢?不要乱说话!小心被雷劈!” 轰隆隆!轰隆隆! “你看,乱说话了吧!老天爷发怒了!” 龙浩天伸出一只龙爪指指天,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舞倾城,那神情好似一副你丫的就会惹麻烦,小心祸从口出。 “……” 什么嘛? 老天爷,连你也帮着龙浩天欺负人? 某正坐在神界当值的天官笑呵呵的说:“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离泡美男的日子还远着呢 “回去?貌似不太可能!” 糟糕! 舞倾城回不去,不会一时情急之下揍龙吧? “啊?为什么?” “那日你落水之后,恰巧遇到了时光乱流,时空错位将你的身体与灵魂剥离了。因为,在此之前,我拔下一片龙鳞给了你,便护得你的灵魂不被时空隧道碾碎而保全,穿到这架空天启国的舞倾城身上,至于,你的肉身在哪?我也不太清楚!”龙浩天弱弱的如实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回不去了?”舞倾城不死心的反问道。 不会吧?老天爷! 你开玩笑开得太过了些吧! “可以这么说,除非能找到你的肉身,如果她妥善保存完好,兴许能行!” “那要是找不到呢?” “你就只能在这个天启国,做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娃娃了!” “那我的身体可在这个时空中?” 咦? 按照龙浩天的说法,只要找到她的肉身,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 “不可能!” 龙浩天摇摇爪子,想起了什么,语气极为肯定的反驳舞倾城,似乎一切只是她的痴心妄想,想要梦想成真,那是痴人说梦。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舞倾城急了,看着它问道。 凭什么? 龙浩天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她不信,一定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因为我看着你的肉身,往别的错位时空去了!” “啊?别的时空?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只能认命了?” 我滴乖乖呦! 肉身还能自个儿跑其他时空“旅行”去了? 呜呜呜~ 把她丢在这历史的架空世界算什么事啊? “嗯!也只好如此!”龙浩天点点头,无奈的说。 “……” 什么只好如此了? 是迫于无奈好不好? “其实,这个时空也不错!有爱你的爹娘,疼你的哥哥们,不也挺好的?” 见舞倾城的情绪低落,龙浩天安慰般的细数在这个时空里刚刚了解的一切,这里有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她还想着回什么现代去,真是脑子秀逗掉了! “……” 呜呜呜~ 貌似也只好这样安慰自个儿了! 况且,舞耀宗与谢芷兰夫妻俩,及舞浩泽三兄弟对她好得没话说,真真是将她疼到骨子里去了,这般的疼爱焉能不满足? “喂喂!舞倾城,我告诉你哟,都说古代出美人,这个时空世界兴许美男子也不少哦!你不考虑考虑来一场惊天动地的艳遇?” 龙浩天神秘兮兮的将头凑到舞倾城身前,极为人性化的对她挤眉弄眼,结果某人的神色却越加低沉,上下嘴皮子左右挪动,好似在咬后槽牙。 “……” 龙浩天,龙大爷,你丫的是不是傻? 拜托你好好瞧瞧,本姑娘托生到的这副小身板,怎么看怎么想干瘪四季豆,艳遇?估计离泡美男的日子还远着呢! “据我猜测,时光隧道将你的灵魂送来这里,也许是有原因的!” “……” 废话! 原因还用你说? 不就是因为拔了龙大爷你龙鳞一枚? “说实话,我感应到因为龙鳞的关系,五行之力在你身上更为浓郁,说不定是这个时空的五行之力召唤,将你带到这里来!” “……”舞倾城默。 早知道,她就不要拔人家龙鳞了! 掉水里兴许还能被救起来,得!这下可好了!为了一片据说是传说中关于龙的鳞片,将自个儿整古代来了! 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亏大发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姑奶奶杀龙的心都有了! 舞倾城和龙浩天决定好了之后,便开始分头寻找起来,一人朝东寻,一龙朝南去,说好谁先找到,立马通知对方。 舞倾城搜寻了许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大晚上的瞎折腾实在是累极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嫌脏。 她双手左右开弓不断扇着风,额头布满一层薄薄的汗珠,小嘴微张,吐着丁香小舌不住地喘着气,那模样活像只快被热疯了的哈巴狗。 另一边,龙浩天寻了一圈无果后,掉头往她这里赶来,瞧见的就是她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乐得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捂着肚子在地上翻腾。 “……” 瞥了一眼身前笑得肆无忌惮的龙浩天,舞倾城脑门挂满黑线,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暗道:龙浩天,你丫个混蛋!瞧着自个儿出糗,心里很快活? “哈哈哈……” 答案是肯定的! “嘁!懒得理你!本姑娘回去了!” 受不了龙浩天的魔音穿耳,舞倾城干脆从地上一跃而起,伸伸懒腰,转转微酸的脖子,伸手拍拍裙摆上的泥土,随即转身想要离去,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等等!” 舞倾城被吓得一惊,不明所以的回身,问:“怎么了?龙浩天,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我靠!快被你给吓死了!” “舞倾城,你来看!” 龙浩天并不理会舞倾城的恶言相向,一双硕大的龙目,紧紧地锁住离舞倾城不远的一片草地,似乎透过绿茵茵的草地,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巨大的龙爪往地上一摁,适才平坦且生机勃勃的草地,霎时塌了一大片,一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场面格外混乱。 舞倾城见此一幕,额头滑下数滴汗,心道:龙浩天,你丫的疯了不成?专门溜到天启国来搞破坏的是不是? 瞧瞧! 龙浩天那只巨爪里的花花草草不胜枚举,尤其是那几棵惨遭连根拔起的古树,估计长了也有好几百年了! 如今被这厮一爪子下去折成数段,看来定是活不成了! 嗨~ 真不知道这煞星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看啥?你的超强破坏力吗?”舞倾城没好气的横它一眼说道。 “……” 龙浩天觉得忒憋屈了,怎么能如此说它? 好歹它活了好几万年,本来龙的外形就是如此的,更何况是成年之后的龙族,形态上长成这样又不是它能够决定得了的,四只龙爪自然非比寻常,怎就到了舞倾城这儿觉得又被这小丫头嫌弃上了?丫的,还有没有天理? 呜呜呜…… 如今做条龙真不容易,特别是像它这样雄姿英发,体态健硕的龙啊! “不是,你看这!” 龙浩天将巨大的龙爪摊开,霎时扬起一片尘土,洋洋洒洒落得舞倾城一头一脸,仅仅是瞬息间的功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便被整得连孩子爹娘都不认识的模样。 黑黢黢的落满一身土,谁还能知道她是谁? 头顶不断掉落渣土,黑黢黢无法辨认的小脸,死死抿紧的双唇,似乎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一身衣衫早已看不出当初的颜色,肩膀上还挂着细碎的树枝,不时的晃那么几下,模样既滑稽又可笑。 双腿膝盖以下全埋在土里,想要从泥土里将自个儿解救出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哪里是一个窘字解释得了的? 舞倾城觉得胸腔里的肺叶迅速涨起,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龙浩天给气炸了,只得不断的喘着粗气,可吸到鼻腔和嘴里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泥土和草沫儿。 啊……姑奶奶杀龙的心都有了! 龙浩天,你是猪吗? 她是招谁惹谁了? 劈头盖脸落下那么大一堆土,想要谋杀性命吗? 丫丫个呸的! 她好好的站在龙浩天的身边,这脑抽的货,想要巴拉草地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若不是她反应快,手脚灵活利索跑远了些,指不定这会子都被活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拿个石头忽悠她是龙蛋? “舞倾城,你看,呃……我不是故意的!” 龙浩天兴致冲冲的转头,想要与舞倾城分享它的喜悦,结果瞧见令它心惊的一幕,发现情况不妙,立即乖乖的认错,争取宽大处理才是王道。 谁让这小妮子性子令龙难以捉摸,嘴皮子又厉害,分分钟被她秒杀,有没有?有没有? “呸!呸!呸!我去!满嘴全都是土!你丫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龙浩天,我今天才发现,你杀伤力的确很大!不,是超级大!” 舞倾城一边对着龙浩天说话,一边不断吐着不小心吸到嘴里的渣土,一双小手不时拍拍身上的尘土,黑黢黢的脸上瞧不出神色,但从她那快要溢出火星的眼神里,还是能瞧出些端倪。 咦! 脏死了! 眉毛上、睫毛、鼻孔、嘴巴,你妹的,连耳朵里都有! 靠之! 丫丫的,连肚兜里都有? “嘿嘿嘿……过奖!过奖!” “……” 人家没有夸奖你的意思,真的!一咪咪也没有! 笑啥笑?那是你自作多情来着! “你看!这个!” 龙浩天献宝似的摊开右爪,用左爪的两根指头,轻轻地夹起一颗圆鼓鼓的石头,挤眉弄眼的对舞倾城显摆。 “石头?这有什么好看的?” 龙浩天,你妹的,就为了让她看这颗不起眼的石头,脑袋没坏吧? “你没看出来,这是一颗我族的龙蛋吗?” 看不出来么? 很明显的好不好! “抱歉!没有!” 笑话! 拿个石头忽悠她是龙蛋,当她是和它一样是笨蛋吗? 信你? 才怪!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我两眼睛都告诉我,这个东西不是什么龙蛋,它就是一石头而已!” 吹! 你就尽情的吹吧! 竟敢忽悠本姑娘?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 龙浩天见舞倾城根本不相信它说的话,心急得直挠脑袋,明明就是龙族遗落世间的一枚货真价实的龙蛋,可是不管它怎么说,她就是不愿相信。 怎么办?怎么办? 啊! 有了! 只要用水将龙蛋表面的污垢洗去,不就可以让舞倾城相信了吗? 对! 好主意,就这么办! 下一刻,龙浩天将爪子里那可所谓的龙蛋举至嘴边,张大嘴,一股股清冽的水喷射而至,瞬间见其表面的污垢洗净,露出它原本的真面目。 龙蛋足足有两个足球那么大,表面光滑且洁白如玉,不时闪现着瑰丽的光芒,周围萦绕着跟五行之力一般无二的五色流光。 此刻,舞倾城是真的相信那颗灰不溜丢的石头,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龙蛋无疑。 可是,如今她却想……哭! 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情况,那应该问一问龙浩天! 哼! 问一问,它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其实,就在刚刚龙浩天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爪中的那颗东西不是石头,的确是一颗货真价实的龙蛋,因此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用水灵力凝聚大量的露珠儿,一股脑儿的朝龙蛋表面喷射,将其表面厚厚的一层污垢冲洗干净。 这本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错就错在龙浩天忘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舞倾城所站的地方,就位于它的脚正下方,清洗龙蛋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忘了移一下位置,将舞大小姐自上而下用污水洗礼了一遍! 那样子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简直不忍直视! 惨不忍睹啊! 嗨~ 可怜啊! 忽的,舞倾城被一股自上而下强大的水流冲击倒在地上,还没等她站起身,却又被下一股随之而来水流再次击倒。 如此反复数次,累得她连爬起来都觉得费劲,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干脆趴在一大摊泥浆里挺尸,嘴里不断喘着粗气,而她身下所躺之处,因水流的关系形成一个小水坑。 人乍一看上去,活像只泥猴! 第一百四十八章 龙浩天,姑奶奶恨死你了 当龙浩天看见光洁如新的龙蛋之时,正准备兴致冲冲的与舞倾城分享喜悦,结果,环视一周竟然没有找到她的人影。 咦? 舞倾城,人呢? 略作迟疑之后,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吓得它立刻手忙脚乱的在一弯泥浆里仔细摸索,才将舞倾城顺利的捞了出来。 事后,舞倾城回忆起那日的情景,总会冷不丁的浑身哆嗦一下,那时候她但凡身上还有一丝力气,也定会扒了那厮的皮,好好慰劳慰劳她备受摧残的身心! “舞倾城,你看真的是我族的龙蛋耶!”龙浩天献宝似的将蛋挪到舞倾城的眼前,神情止不住的兴奋道。 “哦!恭喜你!” 龙蛋! 龙蛋又怎么样? 谁来陪她一身干净的衣服啊? 浑身上下粘不拉几的,一股股子土腥味扑鼻而来,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今晚,不就想要悄悄地趁晚上夜深人静,好好练功么? 难道这也不行? “嗨!”一声叹息。 “又怎么了?” 不会吧! 龙浩天,你丫的又怎么了,出了什么状况? “只可惜我不能带它回去!”龙浩天瓮声瓮气的道出缘由。 “为什么?” 不能带它回去? 靠!那你还那么兴奋了半夜干啥? “因为它还未孵化,龙界暂时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 原来是这样,你赶紧回去不就行了! 快滚!快滚! 见到你准没好事! “咦!对哦!舞倾城,你试试看看能不能让它认你为主,这样它兴许就有孵化的机会!” 龙浩天原本神色蔫蔫,忽然它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看着舞倾城笑得神秘莫测,并且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啊!” 舞倾城错愕的失声叫了起来,再一看某龙的举止,忍不住脖子一缩,暗道:怕怕! “啊什么?快!你来试试!” “怎么试?”某女傻傻的问道。 “你划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如果血渗进龙蛋里,说明它肯承认你,视你为主,然后你就以五行之力孕育孵化它就行了!” “啊?血?又要血?” 什么? 又来一个要她鲜血的,当她的是无偿献血机器啊? 哇靠! 她还小,目前还在长身体,这么大的一个龙蛋那得要多少血才够啊? 那个啥,她可不想血尽人亡! “哎呦!你怎么废话那么多?来!我帮你!” 龙浩天见舞倾城一直磨磨唧唧的不肯上前,当机立断一把拽过她的手,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用指甲盖轻轻一划,顿时青葱玉指上血流如注。 “哎哎!我自己来!我哩个去!混球!你丫划那么大的口子做什么?很疼的!你不知道吗?喂!喂!喂!别再挤了,再挤我会失血过多的!” 靠之! 自从来了天启国,好似就跟她的血液过不去似的,划破手指这事都已经干过两回了,要不要这么统一啊? 上回五行之灵几个咬破她的手指,一个个如狼似虎般的吮吸个没完没了,人华丽丽的晕了过去。这才过了多久,再来一次,是想要她的老命么? 之前的记忆尚且十分深刻,可……再怎么滴也没有这回离谱! 血流得那么汹涌做什么? 此事好生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瞧瞧! 龙浩天本就是传说中的龙,它的体型焉能小得了? 龙爪的指甲随便那么一划,她手上的皮肤出现一道深深地伤口,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喷涌而出,瞬间将龙蛋的其中一面给染红了。 呜呜呜~ 那么大的一道血口子,古代医术不发达,没有缝合术,怎么办? 嘤嘤嘤~ 会留疤的! 龙浩天,混蛋! 姑奶奶恨死你了! 龙浩天,你是猪吗? 叫你别在不要再挤了,你丫还挤,没看见血流得已经很快了吗? 再这么挤下去,她不但会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至于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未可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好强的气息,比父皇雄厚 “好了!” 终于,舞倾城期盼已久的一道天籁之音,脑海里只回荡这一句话,心下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再挤她的血,真的好开心啊! 下一瞬,舞倾城眼前阵阵发黑,看物体越来越模糊不清,许是失血过多,只见她人摇晃了两下,嘭的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由于失血过多,舞倾城的脸色看起来惨白惨白的,若不是她一息善存,指不定被人误认为仅仅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鲜血一滴滴的滴落在那枚龙蛋之上,瞬息之间,血液便被它吸收殆尽,华光一闪,表面丝毫不见曾有血液落下的痕迹。 一盏茶之后,龙蛋吸收完舞倾城带有五行之灵的血液,渐渐地蛋壳泛起一丝丝微弱的光芒,逐渐自内而外的透出五色极光。 突然,从蛋壳里迸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整个儿将它包裹住。山坳里四面八方的五行之力,似乎像是感应到某种召唤似的,一个劲朝这里蜂拥而至,一丝丝,一缕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至白色的光芒之中,与其融为一体。 龙浩天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不禁一愣,暗道:好强大的气息!甚至比之父皇还要雄厚! 没道理啊! 这只是一颗龙蛋,还未孵化破壳,没理由能够这么强大! 不知为何龙浩天突然萌生出一种感觉,内心居然忍不住都想要向它顶礼膜拜! 为什么? 嗯……回去好好问问! 想来作为一族之皇的父王,定能知晓族中辛秘! 一个时辰之后,陷入昏迷的舞倾城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瞧见漆黑的夜空,一道金光闪过,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金光,分明是无比兴奋的龙浩天,此刻它正寂静的深山上空上下腾飞游弋,一身泛着五色蕴光的鳞片,划过夜空之际,亦绘制一副五彩画卷。 舞倾城晕乎乎的闭眼迷糊了一会儿,嘴里轻轻痛吟了一声,忽然她想起晕倒之前龙浩天对其所做的好事,忽的一下,瞪大双眸,两簇火苗在眼里熊熊燃烧起来。 丫的,龙浩天,咱俩的梁子结下了,等有机会一定还回去。 什么嘛! 先是撒了她一身土,紧接着喷了一身水,挤了那么多血,她居然还因为失血过多,最后华丽丽的将她弄得晕了过去! 舞倾城看不清容貌的小脸上神色难辨,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若是可以真想扑到龙浩天的身上,将它浑身上下的鳞片,一个不留的全部扒光。 哼哼! 居然任由她躺在黏糊糊的泥水中,不理不睬? 作为罪魁祸首的它,却心安理得的跑天空中腾云驾雾? 嗯~ 看来它貌似还玩得很嗨,难道不会先将她从泥坑里给捞出来么? 话说,拔鳞片是个什么手感?将是什么样令人听之心迷的“声音”? 好想试一试,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眼睁睁的看着龙浩天似奔腾在山林的上空雨雾之中,骚包的模样,简直是舞倾城所见过的嘚瑟出了新的高度,若是可以她真不想认识这家伙。 自从认识了它之后,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失足落水、灵魂穿越、差点被活埋、又一次失血过多、浸泡在泥坑躺尸。 忽然,舞倾城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哇靠! 事情大条了! 第一百五十章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犹记得前一阵子,舞倾城在府内花园子凉亭内,修炼龙浩天传到识海里的龙族咒语,一不留神身子徐徐上升凌空而立,被周围的百姓瞧得正着,纷纷俯身下跪称之为神女现世,实乃大吉之兆,天启国内人们口口相传,进而有了那么一句: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为躲避因修炼而产生的意外,舞倾城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大晚上的牺牲睡眠时间,一个人躲到深山老林子里去,那滋味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幸好她胆儿肥,自小对一些光怪陆离之事,着实没啥太大的反应,若是换成一般的女子,指不定瑟瑟发抖吓出一身病来。 因而舞倾城在此地召唤出已有灵智的五行之灵,为助他们幻化人身,不惜损耗体内的血液,最终将五灵蕴养在额间那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里。 此地舞倾城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此次再次来到这里,无非是为救雪柔母子之时,她施展龙族秘术所致,身体的损耗颇大,五行之力的消耗不是一星半点,让她有些担心一直蕴养在龙鳞印记里的五行之灵的情况,故而她是来修养生息恢复五行之力来的。 可是万万没想到,今晚她将五行之力引导至龙鳞印记时,居然将消失许久的龙浩天给召唤了过来,并且从它的口中知晓了她穿越之后,那些个不为人知的事情,连回到现代的机会都没有,真不知道她怎么会被时空乱流给盯上了呢? 生生将现代舞倾城的身体与灵魂剥离,跨越空间的禁锢,将灵魂送来着闻所未闻的天启国,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契合到了一起,而身体却不知被送到哪个空间缝隙里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舞倾城莫名的浑身一抖,她被自己的想法给雷得不要不要的。 一遇到龙浩天准没好事,这不舞倾城先是差一点儿被落下的碎石土杂给活埋,接着一股股乌黑泥泞的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个透心凉。 然后,龙浩天竟说让舞倾城收了那枚龙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龙蛋认她为主,方法很简单,也相当粗暴。 它居然一把抓过她的手,伸出一只锋利的龙爪,咻的一下,将手给划破一道深深地口子,鲜血哗哗的流,皆被龙蛋吸收殆尽。 而舞倾城于此山林再一次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一个多时辰。 当她晕乎乎的睁开眼时,看到的便是龙浩天因为龙蛋的关系,兴奋的翱翔于天地之间,一身绚烂瑰丽的龙鳞,于漆黑的夜空之下,划出一道道令人炫目之极的光彩。 此情此景舞倾城还能淡定得下来,那才有鬼! 为何? 想当初舞倾城只是因为悬浮术的关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凌空而立,又运用瞬移术在人前消失无踪,便被天启国的百姓口口相传成什么:神女现世? 那么…… 龙浩天这么骚包的架势,那岂不是要坐实了之前的传言? 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连传说中的龙都已在天启国境内出现,天佑天启之事岂还能有假? 估计过不了多久,珈蓝国与顺元国定会坐不住的,派遣使臣来天佑的日子定将不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她是谁?他又是谁? 龙浩天之前一直口口声声说它是五行神龙,尊贵的它亦是族里的天之骄子,因与五种五行之力较为亲昵,故而掌控它们亦十分轻松。 如同此刻,龙浩天翱翔在深幽的山谷上空,姿态说不出的肆意,整个山头的五行之力皆被它所吸引,纷纷朝着它所在的方向奔去,五种灵力,五种色泽,以它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似一颗冉冉升起的旭日,那么的璀璨夺目。 那神圣而高洁的模样,舞倾城看在眼里莫名的倍感欣慰,不知为何她竟然萌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胸口一悸,好似有什么情感快要从胸口溢出,那种被禁锢在深渊里的感觉,她好似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忘记了什么,遗失了什么似的,仅剩下一片迷茫。 舞倾城不禁缓缓伸手捂住心口,慢慢的低下头,眼角一滴泪珠缓缓坠落,泯灭! 心,你这是怎么了? 开心么?欣慰么? 还是触景生情般的……难过? 为何难过? 为谁流泪? 舞倾城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自从她开始修炼龙族咒语之后,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睡梦之中的她,总是身陷一片白茫茫的云雾里,朦胧间见一株树冠宽阔的梨树之下,站着一神秘的白衣男子,漫天梨花飘落如梦似幻。 不知为何每每一见如此唯美的情景,舞倾城心中非但不喜,反而难受的厉害。甚至觉得心中酸涩难当,那种想叫叫不出口,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感觉,着实糟糕透顶。 为什么?为什么? 他是谁?是谁? 今晚,当舞倾城看见龙浩天的金龙真身翱翔于天地之间时,心里的那种情感,几乎瞬间将她淹没,那种既欣慰又酸楚的情感来势汹汹。 正当不知所措之际,脑海里时常出现的那道身影,突兀的在舞倾城清醒的状态之下跳脱而出,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龙族与梦境里的白衣男子有什么联系么? 天呐…… 心好乱! 满脑子里乱哄哄的,舞倾城忍不住扶额呻吟,她是谁?他又是谁? 正当舞倾城陷入思绪里出不来之际,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令她不由得一愣,从幻境里抽身而出,下意识的抬起头,脸色瞬间黑沉了下来。 龙浩天,龙大爷,你行行好! 大晚上的你没事跑到星空下遨游也就算了,也没搁着谁,碍着谁不是?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扯开嗓子仰头嚎,丫丫的这龙吟声也传得忒远了,回音声声绕梁三日的节奏啊,有没有?有没有? 先且不论龙浩天浑身亮闪闪的鳞片,金光灿灿的色泽那是爹娘给的,改变不了亦不可改。 再者,周遭一切的五行之力皆被你吸引过来,神圣古老的龙族气息,早已将附近的许多生灵,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最后,你居然脖子一扬“吟唱”起来,一声声龙吟回荡在天地间,向世人宣誓你丫的“老子来过?到此一游?” 前一阵子,才因为舞倾城修炼龙族咒语一时不查凌空而悬,被京都的百姓瞧了个正着,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全都呼呼啦啦的跪倒在地,对着她顶礼膜拜。 天启国神女现世一事,如暖风拂过大地一般,不到两日珈蓝国与顺元国的百姓皆知晓此事,两国朝堂之上更是因此事吵得不可开交,这名为出使天启国,实则查探虚实的人选还未最后敲定。 第一百五十二章 得神龙者得天下 龙浩天这突如其来的龙吟之声,更是响彻天地,传播得越来越远。 原因? 其实很简单! 当初在二十一世纪之时,龙浩天仅仅给了舞倾城一片龙鳞,又传授了些龙族咒语,两者相较之下,龙鳞着实珍贵异常。 它不但含有龙浩天五百多年的功力,更何况五行金龙的每一鳞片,里面蕴藏着浓郁的五行之力,舞倾城便是因为龙鳞印记这个契机,才得以召唤出五行之灵,喂以鲜血助它们幻化人形,然后将赤炎几人蕴养在龙鳞印记里。 今日之事亦是因为龙鳞印记,莫名其妙的将龙浩天从龙族召唤到天启国。 每每舞倾城入睡之后,时常会梦到的白衣男子,今晚竟然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脑海。 似乎…… 一切的源头皆指向龙鳞印记,这到底有什么联系? 龙浩天作为龙族的一份子,仅仅一片龙鳞便能有如此机缘与法力,如今活生生的它出现在天启国境内,影响可谓着实不小。 若是它低调点也还好些,反正大晚上的躲在深山老林子里,谁会有那个闲工夫跑来一探究竟? 可偏偏刚刚舞倾城昏睡前还好好的龙浩天,这会子跟疯了似的,于漆黑的夜空之下上下乱蹿,张着嘴一声接着一声龙吟,轻而易举的溢出了口,令她想拦都拦不住,只得咬牙切实恶狠狠的死命等着星空下的它。 丫丫的,龙浩天,你丫的给本姑娘闭上嘴! 其实,舞倾城不明白龙浩天为什么会来到她所处的天启国,它更加懵,自从来到这里还依旧有些云里雾里的。 原本龙浩天历劫完毕之后便回到龙族之内,胸口的缺失的那片龙鳞之处伤口隐隐作痛,正处于疗伤修养的状态。 今晚恰巧准备沐浴,衣服刚一脱光光泡了还不到一刻钟,他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出浴桶,光不溜秋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身子便被吸入龙族上空莫名出现的黑洞。 若不是龙浩天机灵直接化成原型,舞倾城今晚见到的便是一赤果果的美男子,想必某龙是绝对接受不了如此的事实的。 其实,龙天佑有没有穿衣服,变不变幻龙形,她根本不关心,亦不在意。 因为由始至终舞倾城对于不管是化身为锦鲤,还是如今变幻成雄赳赳气昂昂的金龙,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丫的,欠揍! 除了刚刚她内心出现的莫名情绪,旁的对她来讲无所谓! 舞倾城对龙浩天扯开脖子仰天龙吟声声最大的意见,则是她意外听到的一则传说。 天启国自开朝以来,流传着一个奇怪的说法:天启国最初建国之际,最有名望的一位卜占的国师曾占卜过未来,曾言天启国将来有望一统三国,可有一条件,得神龙庇护! 得神龙者得天下! 此言被历代天启国君奉为至理名言,一代代流传下来,虽然到了纳兰睿智这里对此传言持质疑态度,但是,自从舞倾城为修炼龙族咒语凌空而立,又再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之后,国内关于神女现世,天佑天启的呼声越来越高,他才从记忆深处想起这么一茬。 既然神女都已现世,离一统三国那岂还能远得了? 故而,纳兰睿智一高兴大赦天下,举国同庆三日三夜,至于顺元国与珈蓝国的想法则不在他的理会范围之内。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给她个龙蛋? 眼红妒忌之心,谁能没有? 这也就是为何顺元国与珈蓝国两国做出一致的选择:出使天启国。 可他们两国这人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家门口,天启国这边嘹亮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传播得极为宽广,令人想要忽视都不行。 现如今,天下三分,天启、顺元、珈蓝,三国一直以来却也相安无事,可龙浩天不知为什么兴奋得龙吟声声,以山坳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回荡开来,三个国家皆听得真真切切。 远古龙吟声一出,世间万物闻风而动。 夜半,山林里百鸟纷纷离巢扑腾着翅膀四处乱飞,似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人们圈养的牛、马、猪等牲口哼哼唧唧直叫唤,用身子不住的撞着围栏;公鸡各个半眯着眼,伸长脖子打鸣;鸭子嘎嘎嘎扑腾翅膀满圈里乱扑腾;池里、河里、溪水里的鱼虾蟹全都浮出水面,欢欣鼓舞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整齐而有节奏,似乎在恭迎什么的到来一般。 人们从睡梦中被惊醒,睡眼惺忪不明就里的爬起床,纷纷披上衣服走出院子查看,全都惊骇的看着眼前一幕幕奇特的景象。 可不管他们用尽什么办法,家中饲养的牲畜,无论用什么方式,撵、轰、打、骂、拉、踹……它们就是死不挪地,怎么都不愿回窝。 最后,不知因何原由,天地之间传来一种人们从未听见过的声音,随即适才还跟犟牛似的牲畜们,浑身颤抖的索性一个个匍匐在地,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朝拜仪式。 当人们纷纷晃过神来,四下里奔走一瞧,皆看到所有生灵黑压压的跪了一片,心下不由得一惊,这事…… 事出反常必定有异! 稍有见识的人,当机立断往左右邻里街坊查探一番,结果得出的结论都与他看见一般无二,立马一撩衣袍跪下身膜拜,求上天庇佑!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能让如此多生灵顶礼膜拜的,定然是超凡之物,对其亦要有崇敬之心,行跪拜大礼是对其的敬重之意。 有着如此观念的人,何止一二,于是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呼呼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口中囔囔自语祈求神灵的庇佑。 天下怎一个乱字得了? 后来,三国之中流传这一种说法:天启国星夜突现神龙,庇佑一方,引得牲畜顶礼膜拜!三国终将一统! 顺元国和珈蓝国遂在此事不久之后,便派出使者出使天启,名为出使,实为查探,这些都是后话! “龙浩天!” 舞倾城被龙浩天膈应得有些有气无力,她实在搞不明白它有什么好嘚的? 不就捡了一颗说是龙蛋外形与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的东西么? 至于要飞上天嗨个没完没了么? “咦?你醒啦?” 轰的一声,龙浩天庞大的身子,轰然落在她的身旁,瞬间扬起不少尘土。 “废话!” 白它一眼,难不成她诈尸啊? 龙浩天摸摸鼻子,心道:脾气还不小嘛!算了!看在龙蛋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于是,它拿出那枚让它十分诧异的龙蛋,说:“哝!给你!” “龙浩天,你没病吧?”舞倾城似不认识龙浩天一般,奇怪的问。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龙族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岂会生什么劳资病,小丫头什么都不知道,居然那这个来开玩笑? 没知识真可怕! “那你给我这个干啥?我又不是它娘,再说我也不是龙,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你说!你把它给我有何用?” 龙浩天没毛病吧? 给她个龙蛋? 又不能吃,估计壳很硬,打不开! 若是龙浩天知道舞倾城心中所想,说不定一掌直接将她给劈成两段,龙蛋可是龙族的宝贝嘎达,不管这颗龙蛋存在天启国有多久的时日,那也是一颗龙蛋不假啊! 龙族子嗣本就不丰盈,此人居然想将龙蛋敲开吃了? 若不是…… ------题外话------ 年 惊天轰雷恐扰梦 火树银花遍地福 旧岁除尽新春临 锦秀河山马蹄急 新年到,鸿运来,福缘深,逐颜开,纳喜财,展未来,愿各位新年快乐,合家安康! 晚上再奉上一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拖拖拉拉的像个老娘们! “你以为我想给你啊?告诉你,你虽然不是它娘,但它已经和你契约了,这关系是不可能改变的!不给你给谁?” 龙浩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解释,虽然它也不是很明白舞倾城与龙蛋之间的关联,以龙蛋吸收舞倾城的血液,散发而出夺目的光芒来看,既像族中先祖所说的契约仪式成功的表现,又像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亦或是龙蛋像在确认着什么一般。 龙蛋,它尚未孵化,难道已经就有了神智,这又是为何? 难道是…… 舞倾城的血! “啊!契约?什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舞倾城一副你在撒谎,她绝对不会上当的表情,抗拒的瞪着龙浩天,鄙视外加奉送卫生眼。 啥? 她和个蛋契约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她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啊! “你的血唤醒了它,是它主动和你契约的啊!哦!对了!那时候你晕了,我拦都拦不住!”龙爪一指,某蛋瞬间躲闪到舞倾城的怀里,求安慰。 “……” 舞倾城低着头,看着怀里那颗重量不菲的白色巨蛋,不禁直冒冷汗。 乖乖! 这龙崽子,善处于未孵化状态就知道趁火打劫? 趁她昏睡之际,主动与她契约? 话说,蛋蛋啊…… 呃! 口误!口误! 你咋不有礼貌的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契约?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 咦?不对! 强行硬塞给她的? “嗨……真羡慕你!” 相较于舞倾城满脸挫败,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龙浩天则在乖乖的待在一旁,无比羡慕的看着她怀里的龙蛋。 “羡慕?什么意思?” 啥意思? 这臭屁龙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一定有什么原因! “你知不知道,它尚处在一枚蛋的情况之下,便让我感应到它的五行神力,其强悍的程度,迄今为止是我见过龙族里面最最厉害的,哪怕是我的父皇,一族之皇身上的五行之力亦没有它那么强大。要是它在龙族,我敢肯定它绝对是我龙族里,强大的存在。” 龙浩天一边说,一边状似回忆的想起将它丢到现代的龙皇,心里对其感觉不知是怨还是敬,末了不时地看着那枚龙蛋极为倾羡。 “真的?” 听龙浩天这么一说,舞倾城不由的吓了一下跳,低头轻抚怀中闪耀着微弱光芒的龙蛋,不确定的再次确认。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刚刚你晕过去,它与你契约之时散发出来的龙息,连待在一旁的我,内心都颤上三颤!” 回想起契约的那一瞬,惊天动地夺目的光彩,龙浩天想要忽视都难,虽然金光极为短暂,但却强悍霸道。 “那我岂不是赚到了?”语气异常兴奋,舞倾城笑眯眯的问。 “废话!要不我怎么会羡慕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我看像!” 你就是!你就是! “……” 某龙无奈的心想:它怎会羡慕这种人?真是吃饱了撑的! “懒得理你!” “哼!” “哦!对了!有件事我必须要嘱咐你。”龙浩天十分严肃的对她说。 “什么事?说吧!” 搞什么? 一下子变得那么严肃,吓唬她啊? 看看舞倾城的脸色还算不错,龙浩天心想:希望说完后她的脸色还能这么好! “那个,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虽然,你与它契约了,但如果要它顺利出壳,还需要你的精心呵护!比如……” 咳咳!完了,说不下去! 嗨~ 难以启齿啊! “比如?什么?你到时说清楚啊!” 舞倾城见龙浩天话说到关键时候,后边自动消音,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扬高几个音节着急的问。 丫的,龙大爷,你说话就不能一次说清楚? 拖拖拉拉的像个老娘们! ------题外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有时候相见不如不见……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权当她在敷体膜! “咳咳!哎呦!这事又不是我做,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龙浩天拍拍自己的脑门,一副败给自己的模样。 “那你到是说啊!” 磨叽! 真磨叽! 龙浩天见舞倾城不耐烦的样子,不禁暗想:自己操哪门子的心,这家伙大大咧咧的,知道真相会不好意思? 依它看来,指不定她还觉着好玩呢! “其实,想要它破壳而出,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每天用五行之力蕴养它四个时辰。” “这个简单!” “哎哎哎!我话还没有说完。” “那你倒是麻溜点啊!” 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似的! “好!好!我说就是了!还有最为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光着身子,将它搂在怀里,再运转五行之力将其孵化!” 一口气说完,龙浩天默默的退了几步以策安全,然后仔细的看着舞倾城脸上生动的表情。 “……” 蕴养四个时辰,也就罢了,大不了利用的睡觉时间,这点她认了! 还要光着身子? 啥意思? 赤条条的抱个蛋,必须用体温孵化? 当她是母鸡啊? 干脆一屁股坐在上面得了,既省时又省力! 可……她的屁股,面积没有龙蛋大,能覆盖得了么? 据说,还要搂在怀里? 那也要她抱得动啊! 那么大的一枚蛋,她怎么可能抱得动,不硌得慌? “喂!舞倾城,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是……不好意思吗?”龙浩天见舞倾城半天动作没变,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不好意思?孵蛋吗?你倒是告诉我,它那么大,我怎么把它带回去,怎么孵啊?我还哪有那闲心不好意思!” “貌似也是哦!” 果然……舞倾城的脑回路清奇! “什么貌似?是绝对的啦!” 舞倾城眼下正烦这事,不知为何当龙蛋入怀之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好似她与龙蛋本就是一体,理应长长久久相伴在一起似的。 “可……该如何将它带回去?” “哦,我不是有将法术传入你的识海吗?可以将它变小,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龙浩天以为舞倾城半天不知声是后悔来着,原来她的小脑瓜子里在烦恼这些,真真是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 难道它传给她的龙族法术,是假的不成,不知道灵活运用么? “你怎么不早说?”舞倾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你又没问我!” 龙浩天弱弱的瞟了一眼舞倾城,心道:母后曾经说过,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这话,果真没错! “……”说得舞倾城竟然无言以对。 难道还是她的错? 望着眨巴眨巴硕大龙眼,万分无辜的龙浩天,舞倾城真的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怕死了这状况频出的臭屁龙。 她十分怀疑,要是再多说上几句,它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会……哭吧? 它是一条五行神龙,若是它一哭,试想一下,眼泪还不得跟下雨似的? 大雨滂沱,有没有?有没有? 又淋她一身水? 才不要呢! 所以,有时候,适当的沉默是必要的! 现如今舞倾城一身黏黏腻腻的感觉,极为不适,不时的扯扯黏在身上的衣服,拧一拧衣服上的污水,可她对现状却丝毫没有办法,现在上哪找衣服换去? 嗨~ 就这样得了! 脏就脏呗,权当她在敷“体膜”! ------题外话------ 心若盘石,道是无情却有情!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居然让条龙给调戏了? 舞倾城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处较为干燥的地方,盘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闭上眼,不断地在识海中搜索龙浩天传给她的诸多咒语。 咦? 有了,就是它! 轻启朱唇,一字一句将晦涩难懂的咒语念出,一道耀眼的灵光渐渐在舞倾城手中生成,待咒语念完后,那道光随即被她轻轻一挥,打在龙蛋之上,瞬间将其包裹在那道光芒之中。 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龙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急剧缩小,直到如篮球般大小,那道光芒渐渐消失无踪。 呵呵……真的能变小耶! 噢耶! 成功了,太棒了! 咦? 刚刚好像在识海里还看到另一种法术,对于现在这般状态的舞倾城十分适合使用! 嘿嘿! 真是太好了,现在就试试! 只见,舞倾城站起身立于石头之上,心中默默的将咒语念出口,刹那之间,一股股清风自山谷中缓缓吹起,卷着五颜六色的花瓣密密的交织在一起,似一匹精致的蜀锦,正绘制着世间最美妙最瑰丽的图案。 待巨大的“蜀锦”布料织就而成,缓缓地降落在舞倾城的身边,几息之间,将她自上而下围在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花房。 风轻柔的拂过花房,一缕缕幽香逐渐弥散开去,沁人心脾,令人忍不住迷醉其中。 龙浩天见舞倾城使用此等法术,略作沉思,便知其意。 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花房自内而外向两边裂开,舞倾城一身神清气爽的从里面走出来。 嗯~ 舒服! 龙族的这个法术真好用! 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一点儿泥印子都找不到了,瞅着也舒服不是? 龙浩天看着从茧花瓣织就的花房,里面缓缓走出来的舞倾城,一身粉色的衣裙焕然一新,不施粉黛,瓜子脸,柳叶眉,琼脂鼻、樱桃唇,倾城风华绝色无双,忍不住朝她吹了一个口哨。 “……” 舞倾城头上挂满黑线,妥妥的默了! 靠之! 居然让条龙给调戏了?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去?你去哪?”舞倾城疑惑道。 “自然是回龙界啊!” 龙浩天庞大的金色身躯一扭,回过头看了一眼舞倾城,仰望布满星辰的夜空,尾巴忽的一摆,四周风声赫赫,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 “你还会回来吗?” 舞倾城虽然言语上对龙浩天极为不满,但是一听说它要走,心底忽然生出些许不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 真的要走了? 这么快? “不知道!舞倾城,我还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龙浩天,你丫的,什么意思?人生攻击?” 舞倾城蹭的一下怒了,一把拽过龙浩天的龙须,双眼目露凶光,若是眼神能杀死龙,想必龙浩天现在已经断成七八段的。 “哎!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给你解释!松手!松手!” 龙须受制于人的龙浩天,慌忙将头低了又低,只为嘴皮子上的疼痛能够少些,虽然它对舞倾城的了解并不多,但是从仅有的两次接触可以看出,这家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 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为了嘴皮子上的失势,一脚丫子将自个儿给踹到这异世界来,不是? 有道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真粗俗!” “龙浩天,你再说一个试试!” “……” 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它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嗯?没话说了?” “你这脾气呀!真不知道以后谁受得了你?” 龙浩天忍不住为舞倾城将来的另一半,默默的在心中为其点上一排蜡,能看上她这脾气的人,那才是牛逼哄哄! 人才啊! “多谢关心,那是本姑娘的事,不劳你操心!” ------题外话------ 亲若远,不必追! 第一百五十七章 破开虚空位面的契机? “好了,言归正传,我这次能来天启国也许是因为你炼成龙族内丹,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修成如此强大的灵气,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你身上有一种我族似曾相识的气息。” “嗯?我身上有你们龙族的气息?” 妈妈咪呀,龙族的气息? 搞个毛线! “对!一种像是龙族,却又比龙族神秘的气息,至于是什么,这个……我也说不准,也许只有我的父皇才会知晓。” 龙浩天心中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身为龙族的它,没道理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召唤而来,哪怕之前给了她一片龙鳞,亦没有此等能耐。 划破虚空,那可是连龙皇都没有的手笔。 至于它被罚去异界受苦渡劫,也是族老与龙皇在祭坛解封之日,双双施展各自的全部法力,才将龙族禁锢的阵法,勉强开出一条细小的缝隙而已。 那么舞倾城能够以人类之躯,因一片龙鳞之中蕴藏的五行之力开始修炼,进而凝结出龙族内丹,而她将龙浩天召唤到天启国,这事情的本身就值得令人深思推敲。 她是谁? 为什么她的血,能令那枚龙蛋自己认主? 还是说……他们原本就认识? 龙浩天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吓得着实不轻,心下一滞,又觉得这个想法相当荒谬! “为何?” 舞倾城看着突然站在原地不吱声的龙浩天一眼,觉得刚才它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令她浑身一凉,汗毛重生。 “龙族有些先祖的手札,只有一族之皇,才有资格阅览。” “……” 一族之皇? 看来她想要知晓原因,前路漫漫! “说不定等我回族里,问一问我的父皇,也许能够找到答案!” 龙浩天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舞倾城,见她缄默不语的神情,便猜到了几分她的想法,于是好心予以安慰,没想到某人脑袋瓜子垂得更加低,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 回龙族? 丫的,你还会回来么? “喂!舞倾城,你怎么不说话?” 龙浩天抬起一只龙爪轻轻地推了推舞倾城,由于它幻化成本体的模样,一时间力道没有控制好,将陷入沉思的她退了个趔趄,一脸疑惑的望着它。 “嗯?你要我说什么?” “……” 根本就是鸡同鸭讲! “喂!龙浩天回答我刚才的话,你还会回来吗?” 舞倾城再一次提起之前她问的那个话题,心里总觉得有些舍不得龙浩天离开。 这想法一再出现在脑海,连她自己都不禁要自问,刚穿来天启国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想要将龙浩天逮住暴打一顿的人,真的不是她? 貌似自从她见了龙浩天的真身之后,不舍的情绪越发浓烈。 “舞倾城,我跟你说实话吧!” 臭丫头,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将它随意召唤来异界,它可没有随意穿梭空间位面的本事,此事还是应该与她讲清楚好些。 不然依着她的性子,指不定心里怎么编排它呢! “什么?” “我们龙族之地被一个远古阵法禁锢着,想出来是不可能的!” “那这次你不是就出来了么?” “说起这件事,别说你,就连我自己都就得奇怪,因为我给你的一片龙鳞,难道还能有着破开虚空的能力?” 龙鳞? 五行神龙的龙鳞,难道就是破开虚空位面的契机? 不! 此事绝无可能! 如若不然以它父皇的功力,怎会特意等禁锢法力最薄弱的时候,联手族老才将阵法堪堪打开一条细小的缝隙? 那……到底问题处在哪里? ------题外话------ 静若止水,不妄,不念,无喜,无悲,思断,缘浅!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咯 “龙浩天,我觉得你应该再多拔几片,说不定还能多来几回呢!” 舞倾城一听龙浩天的这个说法,双眼绽放出狼一般的光彩,只消它一应予,立刻扑上前去,挑选最大最闪最瑰丽的鳞片。 “去!去!去!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蠢女娃,一心只惦记它的龙鳞,真真是良心忒坏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龙浩天要回龙族了,还以为能留下来陪着她,原来…… 这丫的,感情是来旅游的,匆匆过客而已! “嗯!对了!舞倾城,有一件事我要特别交代你一下!” 龙浩天低头看着舞倾城怀里的龙蛋,龙目深幽,似疑惑似忧虑,最终变化为深深地无奈,虽让它无法将其带走,只得回到龙族之地再询问父皇。 “什么事?” “你怀中的那枚龙蛋请你一定要用心好生照顾,据我观察推测,它的来头定然不小,待我回到龙族之地,一定好生问问,这异界怎会有我族子嗣遗失在外,想必族中族老亦或是我的父皇,也许能够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嗯!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待它,放心!” 舞倾城低头看着怀里那颗散发着温润色泽的龙蛋,眼神不由得变得柔软起来,侧着脸轻轻地蹭了蹭它坚硬的外壳。 “那……我走了!” “好!咱们有缘再聚!”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一人一龙在短暂且慎重的交代道别之后,龙浩天四足猛地一用力,尾巴一摆,轻松跃入半空,傲娇的仰起头,张牙舞爪的于空中盘璇一周后,一声声龙吟长啸而出,便蹿入云霄,消失在星夜之下的黑洞,随即洞口闭合,一道华光闪过,不留一丝痕迹。 “……” 直到龙浩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星夜之下,舞倾城依旧保持着咬牙切齿且阴沉着脸色的模样,若是可以她想要与龙浩天的龙吟声一较高下。 为何? 还不是因为某条骚包龙! 走就走嘛,何必走得如此高调,旁人想要不知道都难! 相信不出一个时辰,街头巷尾全聚集着百姓,议论的主题无非是神龙现身。 事实的确如舞倾城预料的那般,今夜满城生灵,不管是见过的,还是从未见过的,全都一副虔诚膜拜的样子爬伏跪到在地。 它们小心谨慎的模样,加之一再聆听到龙浩天的龙吟之声响彻天地,两两相加,更加应正天启国又神龙护佑的传说。 前一阵子神女现世的事情刚刚淡了下去,如今又再一次被百姓联系起来谈论,说什么的都有,反正万变不离其中,中心依旧不变。 天启国先有神女现世,后有神龙降临,古法有云:得神龙者得天下! 且不论谁人能得到神龙,单单龙神出现在天启国一事,便令珈蓝国与顺元国如坐针毡,两位国君吃不下睡不宁,生怕天启国的大军,于神龙庇佑之下横扫他们的边境。 于是,两国君主连夜下旨招全臣进宫议事,经过一番激烈的谈论后,将前往天启国的使臣人员敲定下来,由原来的一般臣子,上升好几个等级,组成的人员,无非皇子公主亦或是郡王郡主之类的,陪同人员皆乃当朝权臣。 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咯! ------题外话------ 勿忧,勿恼,一切的不值得亦如风逝! 第一百五十九章 孵龙蛋,必须脱光光? 舞倾城憋憋嘴,轻哼了一声,遂低下头看着怀里的那枚龙蛋,眼神不自觉放柔,手轻轻抚上它,刹那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毫无预警般的袭来。 如同梦中见那白衣男子背影时的感觉一般无二,眼前一阵恍惚,她莫名的觉得曾经在许久许久之前,她也这样……爱抚过它? 心中那抹酸涩的感觉,尤其为明显! 她与龙蛋……认识么? 由于只是舞倾城一闪而过的念头,想要细细回想却又毫无踪迹可寻,她无奈的耸耸肩,依旧神情柔和的对龙蛋,言:“小乖乖,从今以后你得跟着我咯,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乖乖的,咱们一道回家去吧!” 光洁的蛋壳上一道华光闪过,似是在回应着舞倾城的话,见此她笑意更浓。 好有灵性的龙蛋! 随即,舞倾城闭目凝神,一手抱紧怀里的龙蛋,一手捻起法诀,心中默念悬浮术和瞬移术,顷刻间她站的地方,亮起一道又一道五色光芒,人便从原地消失了。 琉璃苑 刚一回到琉璃苑的舞倾城,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床榻,小心谨慎的将怀里的龙蛋放到被褥之中,伸伸胳膊,踢踢腿,再扭一扭略微发酸的脖颈,和衣钻进了进去。 舞倾城深深地叹慰一声,抱着那枚篮球大小的龙蛋,刚想进入睡眠,忽然想到龙浩天的叮嘱,小脸黑了黑。 孵龙蛋,必须脱光光? 用自身的五行之力于周身运转三十六个周天,再缓缓输送到龙蛋之中,一日四个时辰蕴养,其他时间只要保持温度不变亦可。 龙浩天,你个混蛋! 丫的,你倒是跟人家说道说道,哪一种动物孵化小崽子的时候,必须脱光光的 光膀子,不能穿衣服,这是什么鬼? 难道龙族还讲究这个? 回到龙族之地的龙浩天,刚一落地变成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突然他脖子一凉,感到一个深深地恶意,心下一想,不禁一乐,他知道是谁在念叨他了! 舞倾城呀舞倾城,让你这臭丫头三番两次怨怼自己,给你出些馊主意,足以弥足身为皇子受伤的心灵啊! 哈哈哈…… 脱光了孵化龙蛋,这方法想来也只有本皇子想得出来,呵呵! 龙浩天旁的事情说得都准确无误,单单只是多了一项,必须脱光衣服孵化,美其名曰能更贴切的让龙蛋感受亲和的五行之力。 脱衣服,纯属扯淡,还不是为了整一整她! 殊不知,龙浩天的有心恶整舞倾城的行为,歪打正着加速了那枚龙蛋的孵化过程。 此法,万万年前一直盛行于龙族,只是随着岁月的变迁,被族人们遗忘了而已。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日子就这样轻易的在指间流逝,天启国丞相府琉璃苑内,舞倾城每晚依旧运转五行之力蕴养着龙蛋,日复一日,龙蛋的蛋壳上五色卓辉也越来越清晰,隐隐能瞧见里边盘卧的小龙,正抱着脑袋呼呼大睡。 后来,有一日舞倾城醒得有些早,独自儿蒙圈了一阵子,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的龙蛋,她猛然想起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那就是传说中的龙蛋……需要孵化多久? 龙浩天,你丫丫的,本姑娘想宰了你! 咋不交代清楚明白些? 许久许久之后,当舞倾城得之龙浩天的邪恶小心思,身上的五行之力不住儿往外逸散,一时间天地异象,引起不小的轰动。 ------题外话------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修行在各人,善恶一念间。 第一百六十章 没听见她肚子叫得正欢吗? 第二天一早,当舞倾城还抱着她的宝贝龙蛋在床上呼呼大睡之时,小丫鬟席娟按时前来伺候主子起床洗漱,结果,进到房内却发现她的主子依旧睡得香甜,怎么叫都叫不醒。 原因? 很简单! 自然是昨晚在深山老林子里太折腾,没睡够! 睡眠不足的娃,真真是伤不起! “小姐、小姐起床了!”席娟轻轻推推舞倾城,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 舞倾城双眼轻瞌,对席娟的呼唤毫无反应,依旧睡得死死的。 “小姐,小姐!” 再接再厉,不能气馁。 “嗯……” 吵死了! 怎么有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直叫? 再吵! 拍死你! 席娟听见舞倾城轻咛了一声,便满心以为她听到了,会和往常一样起身。可是,她左等右等,依旧不见她家小姐醒来,反而越睡越香。 不禁无奈的叹口气,小声的嘟囔道:“小姐又赖床了?真拿她没办法!” 看着舞倾城翻了一个身,依旧睡得香甜,席娟不禁撇撇嘴,她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时间,小姐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按理说一天睡上四五个时辰,应该精神头足足的才对。 她哪里知道,舞倾城趁着大伙全都入睡之时,又开溜出府了。 见此情景,席娟只好无奈的上前,再次推推舞倾城说:“小姐起床!小姐起床!” “……” 苍蝇,真讨厌! 吵死了! “……” 小姐,还不起? 那她要不要继续? “小姐起床!小姐起床!” 席娟又叫了几遍,舞倾城依然故我,睡得香甜至极! 没有用? 怎么办?怎么办? 咦? 有了! “脆皮烧鹅、醋溜排骨、蚂蚁上树、咕噜肉、口味虾、松子鱼、清蒸膏蟹……”席娟灵光一闪,将她之前在天下第一楼内见过的,亦或是听到过的菜名一一报出来。 “……” 这下好了,舞倾城人虽未清醒,嘴里的唾液却分泌特别旺盛,渐渐地从嘴角里流了下来。 好饿啊! 好想吃东西! 嚯的一声,舞倾城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迷蒙的双眼,四下搜寻着什么,鼻子用力的嗅了嗅空气,随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咦? 那些个菜肴呢? 怎么房内……没有? 舞倾城低头看了看自己,恍惚间才想起自个儿居然是坐在床上,难道刚刚她幻听了? 还是又做梦来着? 嗯~ 此事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明明听见有人报上一大串菜名,一个个的居然还不重样,害得她的唾液急剧分泌,缓缓溢出口的趋势。 真的……没有? 幻觉? 终于,后知后觉的舞倾城终于发现一直站在床边,一脸呆呆傻傻的席娟。 只见席娟不可思议的双眼圆瞪,惊讶的张大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颤抖的用手指着舞倾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你、你、你……” “我什么?” 一阵风吹来,舞倾城忽觉得好冷,于是她立刻躺下缩回被窝里。 “你、你、你,小、小姐,你没穿衣服?”席娟结结巴巴的勉强把话说完。 “……” 没穿衣服? 糟糕! 被发现了! 舞倾城眼珠子一转,拉拉被角,状似无意的说:“哦!昨晚太热睡不着,脱了好睡!” “……” 太、太热? 这个季节太热? 席娟低头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暗道:都穿两件衣服了,这天气还会太热吗? 哎呀! 不管啦! 反正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姐,天色不早了,赶快起来,去用膳吧!” “好!” 一大早,睡得香香的,便被你把馋虫都勾出来,当然要去用膳了。 拜托! 没听见她现在的肚子正叫得欢吗? ------题外话------ 佛曰:心无垢,则神清明! 世间纷扰太多,独善其身太难! 第一百六十一章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逼 于是,在席娟的帮助下,舞倾城起床将衣服一件件穿上,洗漱打扮之后转身刚要出门时,发现总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居然没跟上来。 随即她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暗道:糟糕!坏啦! 龙蛋,貌似忘记藏起来了! 若是被席娟看到那颗硕大的龙蛋,她一定会惊吓得怀疑人生的! 谁见过像糖罐子那么硕大的蛋蛋? 不吓死,才怪! 定下神,舞倾城如狂风刮过境一般,顷刻间来到床边,一把拉住正准备叠被子整理床榻的席娟,暗呼,好险! “等等!” 不明就里的席娟抬起头,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掀起的被子一角放下,转身看着舞倾城,问道:“小姐,怎么了?有事吗?” “啊?怎么?呃!那个……哦!对了,娟儿,今天有没有去看看李仕林的娘?” 有了! 先拿李仕林做挡箭牌! “啊?小姐,现在天色尚早,等小姐用过早善,我再去也不迟!” 席娟心里有些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她家小姐会问起此事? “那个,是这样的,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还是麻烦你再去瞧瞧,看看他们近况如何!毕竟科考也快到了,不是?” “这样啊!可是小姐,你还没用膳,我就出府,老爷夫人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 席娟一听,心下颇有些为难,虽说照顾李仕林的娘这件事情,是之前小姐她交代的,可是对于相府的丫鬟来说,照顾主子才是她们最该做的,不是吗? “我?没事!爹爹和娘亲哪儿有我呢,这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 舞倾城滑稽的一手指着自己,随即哈哈的讪笑起来,眼神不住的往床上瞟,那高高隆起的痕迹,只有她才知道是啥。 哎呦喂! 席娟啊,你家小姐的心肝脾肺肾,快被你给吓得缠绕在一块咯。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她家的小丫鬟就摸到龙蛋上面去。 吓死她了!吓死她了! 小丫鬟,你丫的,赶紧走!赶紧走! 不然在这么下去就要露馅了! “那……好吧!” 席娟无奈的点点头,舞倾城是她家小姐,她的话自是应该尊崇的。 可是…… 小丫鬟又在继续刚才的动作,算个什么鬼? 席娟自是不知道她下意识的行为,吓得舞倾城冷汗直冒,颇有一种正身处现代军训的感觉。 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妈逼! “娟儿,你干啥?” 短而急促的语气里,不免透着几分主人焦急的情绪。 “叠被子啊!” 席娟回答的理所当然,一时间舞倾城竟无言以对! 废话! 明眼人一瞧都知道你在叠被子,难道当你家小姐眼瞎不成? “不用!不用!那啥……你快去忙吧,被子就不用叠了!” 舞倾城手忙脚乱的将被角从席娟的手中夺下,心中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直道:好险!好险! 哇去! 娟儿,你手脚那么利落做什么? 人家站这角度都可以看见一咪咪龙蛋了! “小姐,为什么不用叠,这样子看着乱糟糟的,很是不雅观!” 拜托!小姐! 你见过哪家的千金小姐闺房乱成这般模样的? 若是传了出去,指不定被人说成是个懒姑娘,到时候就没人上门提亲了! 那可如何是好? 当然这些话,席娟也只敢在心里头嘀咕几句,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虽然舞倾城待席娟真诚似朋友一般,可是她始终不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一介奴婢的身份,到了哪里都应当听从主子的,哪怕让她去死,亦不能心有怨恨! ------题外话------ 一蓑烟雨任平生…… 第一百六十二章 小丫头的春天到了吧! “那个啥,我还有些困,待会儿用过早膳,我还想再回来睡会儿。若你现在将它叠好了,等会还不是要被我弄乱,所以说啊……不用那么麻烦了,就这样吧!呵呵!” 这个理由…… 真他娘的蹩脚! “哦……好吧!” 席娟被舞倾城那蹩脚的理由,给雷得头上落满黑线,小姐,你这是什么别样的解释? 真是理由相当充分,她竟无言以对! “娟儿,李仕林的事情不着急,你出府之前记得用过早膳再去不迟,可千万别饿着自己,娟儿知道不?” 就在席娟听话将要退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舞倾城的一句叮嘱,令其听了心中不由得一暖,眼眶热热的,心道:小姐你真好! “是!小姐,娟儿记下了!那……娟儿先告退!” “好!路上多注意安全,最好让福伯给你佩个小厮跟着,这样也安全些!” 虽说天启国的治安一项很好,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嘱咐席娟带个小厮陪着,舞倾城的心里觉得安全有保障些。 殊不知舞倾城下意识的言行,对席娟来说那时多么大的恩赐,得主子赏识,那可是府里的一种荣耀,旁人可是羡慕得紧。 “娟儿明白了,谢小姐!” “你呀!去吧!” “是!” 席娟说完打开门退了出去,屋里的舞倾城则是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好险! 差一点就被席娟发现,终于将她打发出去了。 待屋内只剩舞倾城一人之时,她走到床边伸手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抚摸着床上硕大的龙蛋,陷入沉思之中。 这么大的一个蛋,藏哪好呢? 嗨~ 貌似藏在哪儿都是那样显眼啊! 怎么办呢? 嗯……她得好好想想! 法术里有没有隐藏术一类的? 对! 找找看! 沉入识海里一阵搜寻,舞倾城以为寻找无望,即将要放弃之时,终于,让她在识海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可以将龙蛋隐藏起来的法术。 就是它了! 嘿嘿嘿! 之后的一段时日,舞倾城常常是还未等席娟进屋,便早早将衣服穿戴整齐,省得在吓着她的小丫鬟。 之后她又将龙蛋隐藏起来,躺在床上继续装睡。 每日用五行之力蕴养龙蛋,她发现除了蛋壳变得更加瑰丽,蛋壳愈加透明之外,里边的情况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每每到这个时候,舞倾城总会在想一个最实际的问题:龙蛋到底何时才能孵化? 无聊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对着龙蛋不停地絮叨,说今天去了哪哪哪,吃了啥好吃的,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反正它也不会反对。 舞倾城常常在想,要是哪天她说着说着,说不定还真能将小龙从蛋里给逼出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依然不见龙蛋有任何孵化的迹象,可舞倾城却仁旧坚持着每日五行之力蕴养着它,用自己的体温给它保持一定的温度。 李仕林的娘亲病情也渐渐有所好转,听席娟说,李仕林越发的用功读书,每时每刻几乎都能看到他端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铭记里边的内容,大概是想名列皇榜吧! 舞倾城发现席娟也有些不小的转变,最近只要她一在席娟面前提及李仕林,她便会不自然的羞红了脸,含羞带怯的模样,让人不生疑都难啊! 许是,小丫头的春天到了吧! 哈哈! 对于此事,舞倾城倒是乐见其成! ------题外话------ 一对奇葩,葩对齐,无言! 第一百六十三章 欲求不满,最不可理喻! 又过了几十日,一天早上用过午膳之后,舞倾城与舞浩明谈论十几分种后,脚步匆匆的返回琉璃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摆弄些什么。 嘭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猛地一下推开,一道浅绿色的身影一晃而过。 “生、生、生了,小,小姐,生了!” 席娟犹如旋风般的跑到舞倾城身边,一手堪堪扶住桌沿,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神情兴奋到了极点,断断续续的想要对她表达着什么。 “……”某人被雷得外焦里嫩,默了。 小姐,生了? 生了? 混蛋! 丫的,姑奶奶连相公都还未来得及找,恋爱也没谈一个先,就……生了? 小丫鬟,你当本姑娘是单细胞生物么? 单性繁殖? 啊……呸! 姐,活生生的一个人,又不是一株植物。 奶奶的,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舞倾城瞬间有一种冲动,将席娟按在地上拿着小皮鞭狠狠地抽上一顿。 “小,小姐,生了!你,不高兴吗?” 席娟见舞倾城脸上丝毫不见高兴,不明就里的又一次拿刀狠狠地戳了她一刀。 “……” 高兴? 她,还想哭咧! 本姑娘,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你丫的说生了岂能高兴得起来? 娟儿啊,你是在怀疑你家小姐的智商么? 席娟接连问了舞倾城两次,她的脸色一次比一次阴沉,不明就里的眨巴眨巴眼,略作沉思,随即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呸!呸!呸!小姐,你看我这臭嘴,连话都没有说清楚,实在该打!该打!” 话毕,席娟作势抬手轻拍嘴,然后嬉皮笑脸的对着舞倾城陪着笑。 “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 真心败给这个小丫鬟,不知道她的脑回路是什么个走向,连话都说不清楚,居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舞倾城觉得这副身躯的小心灵,瞬间被暴击一万点,有没有?有没有? 原主的身体才十一二岁,生了? 那孩子的爹又在哪儿? 若是真的生了,小丫鬟,你又是什么? 嬷嬷么? 混球! 竟给人乱扣屎盆子! “小姐,三少爷后面牵回来的那匹母马生了,你不是喜欢得紧么,娟儿一时激动,嘻嘻!给说差了,小姐你可不能生娟儿的气!” “什么?雪柔生了?” 舞倾城蹭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席娟手臂,脸上露出一抹狂喜,连蹦带跳的一再确认。 “是啊!” “雪柔,太棒了!娟儿,你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娟儿,正是因为见小姐极其喜欢雪柔,所以,平日里对它的关注也就多了起来。今天大一早,我便听见看马房的陈三说,小姐的那匹白色的母马,好像有了临产的征兆,于是,便对它格外留意起来。不想早膳后再去查看,居然发现它生了,我立马就想着给小姐你报喜!” 从席娟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她对舞倾城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连她平日里对什么东西多看个几眼,也能铭记于心。 着实令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应有的心性与洞察力。 话说回来,舞倾城对待席娟的方式,从不曾将她看成一个卑贱的奴仆,而是将其当成姐妹亦或是朋友,两人之间是对等的,正所谓人心换人心,便是这个道理。 “对了!娟儿,公的?还是母的?” 雪柔生了,傲雪的苦日子终于要熬到头咯! 呵呵呵…… 舞倾城在心里不厚道的笑了,想必自此以后,陈三再也不会听到那些个令他精神几近奔溃的……磨牙声! 陈三啊陈三,辛苦你了! “嗯?什么公的?母的?” “……” 娟儿,请问你的三魂七魄是否再线? 在线等,挺急的! “真笨!我是说……雪柔,生的小马驹是公的?还是母的?” “哦!原来小姐说得是这个,公的,跟那匹叫什么……傲雪的一样,是一匹模样超俊的小白马!小姐若是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那时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马,不是?”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 “走走!咱们瞧瞧去!” 舞倾城此话刚一说完,率先一步出了房,脚下生风般的朝着马场的方向跑去。 她不但要去看看雪柔刚刚生下的小马驹,还要去瞅瞅“禁欲多时”的傲雪。 这也正是为什么舞倾城不曾去马场的原因,不是她不喜欢雪柔,而是受不了傲雪那略带悲愤,外加冷刀子的眼神。 欲求不满什么的,最是不可理喻的! 一旁备受冷落的舞浩明满心无奈的摇头轻叹:“这丫头!” 如此就将他轻易丢下? 真真是小孩子心性! ------题外话------ 人心换人心,且伤,且淡!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自从舞浩清将雪柔接了回来,傲雪脾气的确收敛了不少,令伺喂马匹的陈三做事轻松不少,可是好景不长,一段时日之后它爆燥的性子越发浓烈。 连舞倾城去马场看它们俩的时候,傲雪对她的态度也是爱答不理的,总会眼神深幽幽的瞪着她,令舞倾城的心头心虚不已。 每当舞倾城想要凑近雪柔之际,傲雪总是碍眼的阻挡在中间,丢给她一个卫生眼,顺带一屁股将她顶到一边凉快去,令她满心无奈外加挫败。 傲雪,你至于吗? 不就是不让你和雪柔彼此之间,进行“爱的交流”么,至于这么不待见人家? 嘤嘤嘤…… 人家这么交代,还不是为了雪柔好,它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身子本就虚亏,即便用龙族秘法救治修复了回来,身子难道还不应该将养着么? 更何况雪柔还怀着小崽子! 傲雪啊傲雪,你真的要为了一己私利,从而断送她们母子的生机? 孰重孰轻,不懂斟酌? 想到这里,舞倾城不禁摇摇头,年轻真好,血气方刚,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对于傲雪而言,亦是一样的! 嗨~ 好人难为啊! 不管了,先去看看雪柔和刚出生的小马驹,至于傲雪么……闪一边去!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看着已然远去的身影,席娟这才反应过来,匆匆掩上房门跟了出去,边跑边挥手,道:“小姐,小姐,你等等我!等等我!” 舞倾城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到了马场,左顾右看正四下找寻小马驹的身影。 小马驹,在哪? 在哪儿呢? 不是说雪柔已经生了,小崽子呢?怎么没瞧见? 马场边新搭建了一座马房,看上去比原先的马房大了两倍不止。 这是舞倾城要求的,那日她为雪柔施救之后,匆匆前去找了舞浩清,提了这么个要求,起初他还不太乐意,但是听了舞倾城的一番话后,只得无奈的点头应承下来。 其实,舞倾城善未来找之前,舞浩清心中颇为担心她的那个威胁,想他好歹也是驻守边疆的将领,虽说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可不妨碍他们在闲暇之时,聊聊将来的另一半。 谁没有情窦初开,少年情怀? 舞浩清也时常幻想他的伴侣将会是什么模样,也许如他娘一般温柔似水,也许像城儿那般古灵精怪,也许…… 他所求的并不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能舞浩清的这一想法会被诸多朋友嘲讽,天启国自古男子为尊,即是一家之主,纳几个小妾填房暖床的,那可是在再正常不过的事,谁会一天到晚对着一个妻子,往后日子久了,乏味了,多没意思? 男子薄幸多情,左拥右抱,岂不快哉? 谁家里没有两三个女人的?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围着男人打转,不也怪有趣的么? 更何况是官拜将军之职的舞浩清,若是被人知晓他这想法,指不定怎么奚落他。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若是爱到深处,情到浓时,两人之间岂能容下第三人? 舞耀宗和谢芷兰不是很好的例子么?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再也无法挪出第三个位置。 他们二人只属于彼此,只认可彼此,懂得珍惜彼此,如此浓烈的情分,旁人羡慕得不行! 舞浩清从小耳读目染之下,自是想与他们一般,找一位真心相爱之人,携手一生。 因此,当舞倾城威胁说要叫请谢芷兰为他说亲之时,他心里那是真的慌了,他可不想娶回个白莲花,面上一套,心里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把家人的关系搅得一团糟。 成日里两边不讨好,两边不是人,那他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所以嘛…… 娶妻当娶贤,千万不要被某些个表象蒙住了眼,届时悔之晚矣! 故而,当舞浩清见舞倾城来找他,只是提了个要求,将傲雪和雪柔住的马房扩大,他焉能有不应之理? ------题外话------ 雾里轻风迷人眼,错将白莲作牡丹! 第一百六十五章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犹记得那一日,舞浩清一直提心吊胆了半日,生怕舞倾城因为那匹母马之事,故意到谢芷兰那里编排他,更怕小丫头跟娘亲提什么娶亲的事,他更加害怕大哥二哥那里因此事对他施以“爱的教育”,想想心里不由得发憷。 要知道丞相夫人孕有三子,舞浩泽,二十有一;舞浩明今年也已经一十九岁;舞浩清三子中最小,年仅十七。 当然没道理做兄长的两位都还未娶亲,身为小弟的他先跑到两位哥哥前边去吧,说出去都会被旁人笑话。 谁让舞浩清身边的部将唐玉不给力,家中的妹妹唐珍太彪悍,只因母马不愿听话顺从,被其日复一日鞭打,誓要卸去它一身的傲骨,做她的专属坐骑。 由此可见此女的心地有多么歹毒,凶狠! 最可笑的是舞浩清前去想要接回母马,唐玉倒是爽朗的一口应予,而其刁蛮的唐珍,则称马儿带走可以,但要舞少将军陪她游玩一日。 下属的家人纷纷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不理会她蛮狠撒泼,硬是阻挡她不顾脸面的扑向舞浩清,最终被其父唐华茂一巴掌扇倒在地,久久不曾醒来。 小小女子,岂敢肖想丞相府的公子爷,万一舞丞相怪罪下来,不但唐玉官职不保,连一家人也无法在京都立足,这不是跟找死有何异? 况且,他的两位兄长哪一个是吃素的? 舞浩泽,内阁大学士,满腹经纶,京都多少少女心仪的对象。 舞浩明,京都第一富商,赚钱的手腕无人能及,生意都做到珈蓝与顺元两国去,可见其是多么厉害的角色。 再加之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舞丞相,除了皇帝,他家还会惧谁? 对于过来人的唐华茂夫妇,怎会瞧不出舞浩清对唐珍并无半分欣赏倾慕之情,说句打脸难听的话,他的女儿连丞相夫人半分姿色都不及,少将军怎可能会看得上? 谁人知,唐珍竟然没羞没躁提那什么要求,舞浩清没有当场翻脸,已是给足了儿子唐玉的脸面,唐华茂若是再不知好歹,还能在京都混得下去? 舞耀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官拜丞相之值,岂是他们一家惹得起的人物? 再者,那匹母马本就是舞浩清捉到的,人家要回去也是理所应当,唐珍居然以送出收的东西,焉能要回之理,当做威胁他的筹码,让其相陪一日。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舞浩清满脸错愕诧异,连他们这些家人的脸上,都替她觉得躁得慌! 没羞没躁!没脸没皮! 真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况且那匹马的性子烈,都快被唐珍折腾死了,人家要就给不就成了,居然好意思提要求,不知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舞浩清成功的牵回雪柔,但是它濒临死亡的状态,舞倾城当机立断先用龙族秘术为它修复伤势,顺道搜了搜它的魂魄。 而雪柔所经历的一切,犹如走马灯似的在舞倾城脑海里不停地闪过,越往下看她心中的小宇宙彻底被点燃,怒火肆意在内心蔓延。 若不是当时雪柔当时的情况紧急,令她无暇分出心思去替它报仇,否则唐珍岂能安好的躺在府里的床榻之上,想想真为她往后担心。 真如恶魔般的舞倾城,焉能有不报复回去的道理? 凡是她所在意的,不管是人,亦或是什么的,皆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伤了她的东西,岂容他人安寝? 笑话!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但愿唐珍经受得起舞倾城的打击报复! 至于那日舞倾城对舞浩清所说的话,他如今回忆起来,对属下唐玉的怨怒,不禁又增长了几分,若不是他妹妹唐珍那么虐打雪柔,小妹能那么对他么? 舞浩清问:“城儿,为什么要给它们俩再建一个那么大的马房?” 舞倾城皮笑肉不笑的答:“三哥,人家两口子在草原自由自在惯了,若不是被你这么冷不丁的设计抓了来,它们生活得多自在!” “……” 抓都抓了,不要去计较过程,不然还能如何? “三哥,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城儿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些个啥。” “……” 城儿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就不能对它们好点?特殊点?” “好点?特殊点?” 还不够好? 吃的用的都比旁的马儿高级,难道还不够好?不够特殊对待? “再说,雪柔已经怀了崽,你若不给再建个更大的马房,难道你想看到傲雪日日见你就踹?” “……” 城儿,咱能不能不要在哥哥面前提这茬? “补偿什么的那肯定是要的,表示表示懂不懂?” “……” 舞浩清那个汗啊,想他堂堂的骠骑大将军,居然在府里沦落到需要讨好两匹马儿的节奏? 还有没有人比他悲催?比他惨? 有没有?有没有? 不管舞浩清心中作何感想,丞相府里的马场边又新起了一座更加气派的马房,其规格比之原有的大上两倍不止。 至于,一项傲娇惯了的傲雪,因为舞倾城施以援手及时救治雪柔母子,两口子得以团聚。又瞧着舞浩清为建马房之事出力颇多,对待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至少不会一见着他,既刨土,又亮马蹄子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没有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原谅他又何妨? ------题外话------ 提笔染墨肆意狂,一壶浊酒诸事忘。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些痛,不可声张! 丞相府里诸多丫鬟小厮只觉得眼前一闪,一道身影从他们眼前掠过,根本瞧不清是何人,若不是由远及近气喘吁吁跑过的席娟,他们还以为自个儿眼花。 原来是……大小姐! 她这么急色匆匆的去做什么? 众人不禁踮起脚跟看了看席娟消失的方向,那好像是去马场的,难道是…… 大小姐最喜欢的那匹母马……生了? 走!走!走! 跟过去瞧瞧! 马场围栏外,舞倾城刚一到便四下里看了看,手脚并用一鼓作气翻过栅栏,轻松落地后毫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灰尘,顺手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裙摆,疑惑的找傲雪一家子。 咦? 怎么不见傲雪那个暴脾气? 按理说它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难道…… 不在马场? 对! 一定在马房里! 舞倾城再一次轻车熟路的翻过栅栏,此举若是被席娟瞧见,指不定又跟她絮叨仪态问题,谁让那小丫鬟根深蒂固的观念使然。 女子要笑不露齿,轻移莲步,举止不宜大张大合,不符合身份之类的…… 每日里跟着个老妈子般的小丫鬟,絮絮叨叨真真是愁煞二十一世纪的舞倾城! 耳朵要长茧的节奏,有没有?有没有? 舞倾城一脸抽搐的表情,回身瞟了一眼刚刚翻过的栅栏,心道:丫丫的,是哪个不要命的,竟然加高栅栏都没跟她知会一声,娘咧!剐得她生疼! 有些痛,不可声张,只得咬牙挨过去! 嘤嘤嘤~ 真他娘的,疼啊! 自从上回在府里练龙族法术,舞倾城于众目睽睽之下凌空而悬,又消失觅无踪迹,坊间流传的说法不少,吓得她再也不敢在府里随便动用法术,更何况是在白日里。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 谁让舞倾城穿到这么个小身板里头,十一二岁的身高,虽说相较于同龄人她稍稍高上那么一些,但不管如何翻越加高的栅栏还是有些难度的。 为何第一次轻松简单,第二次就……疼痛难忍? 个中因由只有看管马房的陈三最清楚! 自从雪柔被舞倾城救治回来,听她所言为了肚子里的小马驹着想,不得与傲雪过度亲密,未免因情绪过于兴奋,而令它的孩子胎死腹中,故而傲雪过了好长一段既憋屈又难捱的日子。 每每看得到得不到的滋味…… 傲雪的内心早已被暴击得千疮百孔,又不能对雪柔撒气,而舞倾城也聪明的躲着它,精力过于旺盛的它,只能退而求其次将那马场边的栅栏踢着玩。 看管马房的陈三每每面对如此爆燥的傲雪,实在拿不出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蹬着那长长的马蹄子,一个劲的毁坏马场周边的栅栏,待它离去之后再召集人手将其修复。 毕竟修复栅栏的人手一多,各人的参照物有所偏差,马场栅栏的高度是参差不齐,因此才会在舞倾城翻越栅栏的第二次,将她的隐私剐得生疼。 新建的马房外,堆积着一捆捆新鲜的马草,马槽里剩下些五谷,舞倾城随眼一瞧,轻轻点了点头,看来陈三对傲雪它们倒也尽心尽力,捯饬得还真心不错! 伙食挺好,给陈三记上一功! 陈三对傲雪和雪柔好,一来是因为这两匹马的的确确是千里驹,二来它们是舞浩清专程从塞外带回来的,最后,它们可是舞倾城心尖尖上的。 府里谁人不知舞倾城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三位少爷对这个妹妹自是疼爱得紧,再者她待丫鬟小厮极好,若是他不好生照顾她的宝马良驹,兴许会被那些拥戴她的下人追着打。 ------题外话------ 今日返厦,晚上再奉上一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喜当爹有这么值得骄傲么 崭新的马房内,傲雪兴奋得哒哒哒的踩着步子,时不时晃动着脑袋,嘴里偶尔发出几句高亢的嘶鸣,长长飘逸的马尾胡乱的摇摆,无一不显示它现在的心情极好。 铺着厚厚一层干草的草垛上,雪柔正侧卧在上面,不时回身舔着什么,仔细一瞧,原来是一匹浑身湿漉漉的白色小马驹。 当舞倾城进入马房看到的便是这一副温馨的场景,笑着打趣明显兴奋过度的傲雪,道:“哟!傲雪,升级当爹了,开心不?” 傲雪竖起的两只耳朵一转,动了动,调转马头对着舞倾城傲娇又自豪,极为人性化的对她眨眨眼,说:“嘿嘿!那是自然!我是爹爹,我自豪!” “……” 喜当爹,有这么值得骄傲么? “城儿,你来啦!快来看看我和傲雪的小宝贝!” 雪柔见舞倾城被傲雪噎得满头黑线,无语凝噎的模样,无奈的横了一眼傲雪,后者弱弱的低下头,一副媳妇儿我知道错了的神情。 “好!” 草垛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它身上的毛还未完全干透,些许湿湿嗒嗒的粘附在一起,肚子下隐隐看见连着一条脐带,一端稍稍半干,略带着一丝丝血迹,空气里迷茫着浓烈的血腥味,若是在野外新生的小马驹,既脆弱又危险,稍有不慎便被食肉动物残杀殆尽。 小马驹对外界的一切,似乎有着本能的畏惧,不断的往雪柔身边缩了缩,像是在寻求庇护。小小竖立的耳朵,机警的来回扭动着,透露着它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见此舞倾城的心,不由的一柔,暗道:好个逗趣的小东西! 舞倾城上前两步蹲在雪柔的身边,伸手摸了摸小马驹的脑袋,谁知却将它吓了一跳,一个劲的往雪柔的肚子下钻,似乎只有这般才能令它将心中的恐惧压下去。 “……” 她……很可怕么? 小家伙连摸都不让摸一下,内心被伤得透透的。 若是傲雪知道舞倾城的心中所想,一定会大呼:你丫的比魔鬼还可怕! “小家伙,小家伙,来!来!来!咱们聊聊呗!” 舞倾城拨弄着小马驹的一只耳朵,侧着身子探了探,见它紧紧地闭着眼,再次挨着雪柔缩缩脖颈,身子隐隐的轻颤起来。 不理她? 再接再厉,继续骚扰! 逗弄了一会儿,舞倾城见小马驹不理睬她,小嘴一瘪,眼神一转,扭过头,眼泪汪汪的对雪柔告状,道:“雪柔,你看它,小宝宝不理我怎么办?” “……” 傲雪一愣,侧过头看了一眼雪柔,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在传达:城儿,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都是好好的?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雪柔看着似乎因为害怕一个劲往它怀里钻的孩子,眼神不由一柔,又抬起头看了看蹲在一旁神情极为无奈且委屈的舞倾城,视线一转定格在傲雪身上,眼中透露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看看这孩子怎么那么像你忒不懂事,主人来了竟然这副胆小惊惧的模样,它的命还是主人救的,不知感恩小心抽它! 傲雪心里哇凉哇凉的,雪柔竟然认为它不懂事?它哪里不懂事了? 孩子像它有什么不好? 自从认识舞倾城之后,它在雪柔的心目中不再占据第一的位置,如今孩子一出生,傲雪越发觉得自个儿没有地位了! 这日子过得……心酸冷暖自知! 有些话傲雪只能心里想想而已,它断断不敢在雪柔面前袒露分毫,若是媳妇儿一个不高兴断送了往后的幸福生活,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无辜躺枪,难道不是说它么? 舞倾城的心思谁猜得透,此事与它没有本分干系,是孩子不理她,有本事训孩子去! ------题外话------ 青松半倚寒山翠 涧水玲琅碧竹趣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好你个傲雪,小没良心的 “儿子,乖!不怕!你瞧瞧眼前的这人,可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她,咱们连命都没了,爹娘更等不到你的降生。” 雪柔伸长脖子凑在小马驹的耳边轻声呢喃,它想要表述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它不该害怕眼前的女子,相反应该对人家心存感激。 “……” 小马驹听了雪柔的话,头虽为转过来,但是从那两只竖起不断转动的耳朵,可见它的确将母亲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只不过…… 它需要一丝勇气。 “儿子,乖!听话去跟咱们的主人打个招呼,她可是一直都很照顾咱们一家子。” 雪柔见小马驹情绪有所松动,与傲雪相识一眼,继续再接再厉的诱哄。 “……” 小马驹偷偷的睁开一只眼,瞄了雪柔充满慈爱的脸,轻眨两下,又躲了回去,看得站立在一旁的傲雪,满脸嫌弃恨不得上前给它两蹄子。 矫情个什么劲? 胆小的怂货! “乖孩子,你看看,她一听说你来到这个世上,立刻急色匆匆的赶过来看你,她一定很喜欢你的,真的!” 小马驹这会终于慢慢的从草垛上站起身,在雪柔的鼓励之下,慢慢的转过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身前的舞倾城,身后一股推力向它袭来,它有些错愕的回头看了看雪柔,见到雪柔肯定的点头鼓舞,才迈开步子走到舞倾城身侧。 一人一马眨巴眨巴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画面既诙谐又逗趣。 “你好啊!小家伙!” “……” 娘亲说这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她自己就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是真的么? 娘亲还说她很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她长得真漂亮! 有这么个极为漂亮的主人疼爱,貌似也不错! “傲雪,雪柔,你们看!它好可爱!我太喜欢它了!” 舞倾城看着怯生生的小马驹,一时母性泛滥,怜爱且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它的头,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眸色一弯,笑得倾城脱俗。 “你喜欢它,那是这个孩子的福分!”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傲雪傲娇的仰起头,一副我很厉害,快来崇拜我吧的神情,成功的得到舞倾城嫌弃的一枚白眼,雪柔娇嗔的轻哼。 “雪柔,你真棒!” “我……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 雪柔一听舞倾城的夸赞,羞涩的低下头,声音低低的越发听得不真切。 “不!柔儿,你真的很好很棒!谢谢你,为我生了个如此可爱的儿子。” 傲雪走到雪柔的身边,低头蹭蹭它的脸颊,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跪坐到它的身侧,与之两头相抵,声音低沉略带磁性的柔声诉说。 “傲雪,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为你养儿育女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此生能得你做夫君,我觉得是上天给予的恩赐!” “柔儿!” “傲雪!” 眼看傲雪与雪柔两匹马越挨越近,舞倾城与小马驹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副状况外懵逼的萌蠢样,有些不知自己的手脚该往哪儿摆。 “停!停!停!我说那个傲雪啊,能不能等你家娃睡着了,还有我这个碍眼的走了之后,你俩再腻歪?到时候找个四下无人之地,你们爱干啥旁人也管不着不是?” 舞倾城伸出两只手捂着小马驹的眼,嘴角微抽,极为无语的看着傲雪两口子,满脸打趣的看着羞窘躲在傲雪身后的雪柔。 “……” “……” “你们家孩子还小,那啥啥啥的,可不许教坏它,摧残它幼小纯洁的心灵!” 雪柔一听,羞涩得立刻将脑袋埋在傲雪身后,一副羞于见人打死不愿出来的模样,而傲雪对舞倾城的这番言论则显得相当不满,极不待见的看着她和小马驹,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味,好似在说: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尽会坏马的好事,去!去!去!一边去! 舞倾城额际滑落一滴汗水,这会儿闲她和小马驹碍眼啦? 真是有色性没马性,有没有?有没有? 妥妥的一匹色……狼! 挣开舞倾城捂住双眼的小马驹,睁着一双呆萌呆萌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它忽然觉得空气微凝,从粗喘的呼吸中便可以看出它的不安。 舞倾城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小马驹不安的情绪,撇撇嘴,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了打破这气氛,扯了扯雪柔的马尾巴,傲雪一见恼怒的想要咬她,被雪柔给制止了。 “城儿,怎么了?” “雪柔,我想问的是你们给这小家伙起名字了没?” “还没有!这不还没来得及起,你就来了!”雪柔摇摇头如实的回答。 “哼!你消息还真灵通,来得真快!” 傲雪一听这茬,横了舞倾城一眼,心道:要不是你来得早,自个儿还能和媳妇儿商量商量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这不孩子才一落地,你丫的就来了。 跑那么快做什么? 不会慢一点,再慢一点。 给点空间行不行?行不行? 瞧! 这人一来,媳妇儿都不太理睬它了,真招马嫌! 自从舞倾城对傲雪和雪柔施展过龙族法术,只要她愿意轻而易举的便可知晓它们心声。 故而,傲雪如今的心理波动,被舞倾城听得一清二楚,秀眉微挑,眼神微闪,暗自磨牙道:好你个傲雪,小没良心的,救了你一家子不说,反倒招你不待见? 哼哼哼…… 算了! 不跟它一般见识,看在它今天喜当爹,还有这呆萌呆萌小家伙的情份上,饶了它这一回,如若不然…… 有它好果子吃! 第一百六十九章 化作一湾春水,绕指而握 丞相府马场新建的马房里,舞倾城面对着傲雪一家子,怎么看怎么就觉得眼前的它们,待在一起的画面特别温馨,好想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你们俩想好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了吗?” 对于傲雪的性子,舞倾城在相处的这些时日来看还是颇为了解,喜怒形于色,脾气易爆一点就着,可是却粗中带细,对雪柔温柔呵护体贴异常。 它若是给孩子取名,说实话舞倾城相当好奇。 至于雪柔嘛…… 看似没有主见,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一但发起雌威来,傲雪立刻乖乖的像个孙子似的,立正站好不要太乖巧咯! 它会给孩子取名字么? 好期待! “没想好!” “不知道!” “……” 闻言舞倾城略带同情的看了看身边的小马驹,这俩爹娘当得真真是天下无敌,娃都生了,居然连个名字都没想好? 求小马驹的心里阴影面! “那……你们现在想想呗!雪柔今日刚刚生产挺辛苦的,傲雪,你现在已经是它的爹,这个名字你来想!” 舞倾城见雪柔状态不佳,于是,她素手一指,笑眯眯的对着傲雪下命令。 “啊?什么?我来?” 糟糕! 起名字什么的它实在不在行,若是比比谁跑得快,这个它最最拿手。 “废话!雪柔孩子都给你生了,你不取名字谁来取?” 平日里觉得傲雪挺聪明的,怎么到这问题上反而怯懦了? 况且给孩子取名字是作为爹娘的权利,感情傲雪根本没想过? “可、可我不会!” 它们夫妇在舞倾城来之前,的确在为给孩子取名字而商量,按它的意思则是让雪柔来,若是真的让它来取名…… 生怕等会它将心里的名字说出来,雪柔不会从地上气得蹭的一下站起来,追着它撕咬。 媳妇儿刚刚生完孩子,身体正虚着呢,受不得刺激,若是万一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好? 城儿啊城儿,你真真是给出了个难题啊! 怎么办?该怎么办? 若是它当着舞倾城的面问雪柔,说自个儿给孩子取的名字太难听,请它给出出主意,面子上又下不来。 嗨~ 真真是愁煞英武不凡的它了! “……”雪柔默。 “……”舞倾城亦然。 傲雪见在那儿眼神不断交汇的一人一马,心中越发慌乱,颤颤巍巍的小声建议道:“要不,叫小白?你们看行不?” 孩子通体雪白,叫小白也不错嘛! “……”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 雪柔到底是怎么看上这货的? 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情爱迷人眼? 舞倾城似乎看到某只可怜的小马驹,被大伙小白,小白的叫上一辈子,灰暗痛苦的一生即将拉开帷幕。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呃……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好吗?那……要不干脆叫白白?好不好?” “……” 舞倾城无语的连翻白眼都懒得做,直接无视傲雪,将目光落在雪柔身上。 白白? 呵呵呵…… 传说中的取名无能君,今个儿算是让她见识到了! 傲雪,何不干脆管你儿子叫拜拜得了,简单暴力,有没有?有没有? 雪柔嘶鸣一声,许是耐心用尽恶狠狠的瞪了傲雪一眼,转过头期望的望着舞倾城,说:“城儿,能不能请你为着孩子取个名字?” 小白? 白白? 傲雪,你个头脑简单四只发达的蠢货,咱们都是白马,生的孩子若是生出旁的颜色,你干吗?乐意吗? 小白?白白? 今后若是不相识的这么叫,那到底是叫咱们一家子的谁啊? “我?”舞倾城错愕的看着雪柔,见它点头,又道:“不行!不行!这是你们作为爹娘的权利,傲雪肯定不同意!” “就是!” “你给我闭嘴!”雪柔看也不看傲雪,凶巴巴的喊了一句。 “……” 糟糕! 媳妇儿生气了! “城儿,你刚刚也听到了,傲雪,它给孩子取的是什么名字,真心难听得不得了。再说,我的名字不就是你帮我取的嘛。雪柔,既好听又富有情义,我真心是喜欢得不行。以你的才学,相信定能为这孩子想出一个好名字的。” “这个……” 舞倾城欲言又止的看着雪柔,真真是因为身后那焦躁的傲雪心理活动忒丰富了点,丰富到她想要不顾一切回身来个回旋踢。 可是…… 她又不能直白的告诉它们自己能听到它俩的心声,估计此言一出,傲雪又要咋咋呼呼许久,思前想后还是不说为为妙! “城儿,帮帮忙呗!” “可是,傲雪它……” 哎呦我去! 臭傲雪,居然还在心里编排起她? 靠之! 骂三字经? 到底是那个不要命的教坏她家傲雪来着,站出来看她不抽死他丫丫的! 倾听心声什么的龙族秘术,能不能不要啊? “别理它,听我的,我说了算!” 雪柔相当霸气了一回,看也不看焦灼的傲雪,理所当然的应着。 敢不听? 看得到吃不到的日子……加倍! “媳妇儿,我……” “怎么?你有意见?嗯?” 雪柔语气稍稍扬高,看似云淡风轻,尾音陡然转变的鼻音,不乏威胁之意。着实令舞倾城侧目扬起眉梢,如此决断果敢,说一不二的气势,她还是蛮欣赏的! 傲雪见状怯懦的缩缩脖子,四只马蹄往后悄悄地挪了些许,咽咽口水,缴械投降不再坚持最初为孩子取名的初衷,道:“没!没意见!绝对不敢有意见!媳妇儿说了算,你觉得好便好,我一切都听你的,听你的可好?” “算你识相,哼!” “……” 舞倾城见状忍了又忍,着实忍不下去,只得装作低头把玩起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以此掩去唇边那抹难以掩饰的幅度。 塞外傲娇的草原之王? 呵呵!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丢丢王者的威武霸气皆无,真真是应了她给雪柔起的名字,铮铮傲骨又如何? 还不是在雪柔面前化作一湾春水,绕指而握! 嘻嘻! 名字取得好,她自豪,她骄傲! ------题外话------ 寒尽春来万物生,蝶舞萤飞鸟鸣涧。 第一百七十章 思念,亦如毒药! 曾经的曾经,傲雪是一匹率领整个族群无所畏惧的首领,族群之中不乏一些母马暗送秋波,却被其有意无意的忽视。 因此,它一直心中孤独寂寥,渴望一份令它一见倾心,怦然心动的邂逅。 直到……遇见了雪柔。 直到现在傲雪依然记得它们初遇的那一次,它百无聊赖的独自踱步远离族群,在一片水草丰茂的岸边遇见了雪柔,它才体会到什么叫一眼定终身的怦然心动,心中一个激灵,浑身血液瞬息之间加速流淌,呼吸渐渐粗重,心念简单粗暴的直接汇集……某处。 雪白无暇的皮肤,健美柔和的身形,随风轻摆的鬃毛,忽闪忽闪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每一次轻合皆触动它的心,像有人拿着一根羽毛轻轻地、轻轻地挠着玩,心痒难耐便是它当时唯一的想法。 怎奈…… “小兄弟”太给力,屹立不倒的模样,傲雪生怕唐突了心中的佳偶对象,故而,它只得偷偷地静悄悄地躲在一旁看着,直到雪柔离去也未与它交谈个一言半语,心中那个恼啊,别提有多挠心挠肺的憋屈的很。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族群里的马儿,惊讶的发现一个令它们惊慌无措的事情,它们的首领总会在确保族众安全之后,消失很长的一段时间不知去做了什么,只晓得每当首领回来后心情总是莫名的好得出奇,巡视领地的脚步都轻快上几分。 直到许久之后,当傲雪又再一次消失之后,它回来之时身后跟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它傲娇的向大家宣布自己找到了心仪的另一半,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原来,首领不时的消失无踪是……泡妞去了? 之后,领地中各处皆留下傲雪与雪柔并肩而行的身影,若不是有一次傲雪外出被舞浩清瞧见,悄悄尾随它想要诱捕无功而返,却成功激起他的好胜之心,与傲雪斗智斗勇不下十个回合。 怎奈傲雪身为一族首领见识还是有的,一次又一次从舞浩清的手中逃脱,心中不免对他轻视了几分。 巧合之下被舞浩清见到了雪柔,也从傲雪对它的态度中发现端倪,转而着手对付起雪柔来了,因他观察中发现雪柔是傲雪的伴侣,若它被捕傲雪绝对不会弃它而逃。 呵呵呵…… 岂不是达成他最初的目的? 如舞浩清所猜测的那样,当雪柔被捕获之后,傲雪不但没有抛下它独自而逃,而是守着它护着它,不让任何人伤害,为其能够豁出一切的决心,令舞浩清与一众将领都不免心生波澜。 那初见的美好,相处的温馨,怎能不令傲骨铮铮的傲雪沦陷,对雪柔言听计从,宠爱有加。 雪柔也是十分知进退,从不在傲雪的族群中做些令其落面子的事,总是静静地跟在傲雪身后温柔以对,这也是一族之后的本分,族人对它恭敬满意的地方。 毕竟,雪柔是从其他族群中长大的,秉性什么的族群都不了解,若是它在族内无端生事,碍于傲雪的护佑,族众也不好说些什么,但长此以往对族内安定团结又碍,谁也不愿意见到,不是? 好在傲雪为它们选了一位秉性温柔似水,亦进退有礼的族后。 如同人类社会,娶妻生子人伦纲常,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祖辈们常言:娶妻当娶贤! 若是没有慧眼娶上一位白莲花,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那往后的日子……堪忧! 拜高踩低、尖酸刻薄、不敬长辈、不睦族亲、搬弄是非、做作忸怩…… 人人敬而远之! 雪柔这个名字是舞倾城救了它们母子之际取的,本意有些打击傲雪的那个狂傲劲,殊不知歪打正着名字中蕴含了它们俩的相处之道。 “城儿,还请你为着孩子取名!”雪柔再一次恳求道。 “既然雪柔这么说,傲雪也没意见,那我就帮你们好好想想!” 舞倾城扫了一眼傲雪,抿抿唇,眉梢微挑,看着身前的小马驹陷入沉思。 “……” 傲雪不满的瞪着舞倾城的头顶,趁雪柔不注意对舞倾城呲呲牙,暗道:什么叫它没意见? 话说,它有意见媳妇儿听不? 根本听不进去,没用! 塞外广澳的大草原上,马儿们一项都是肆意惯的,追逐嬉戏肆意快活,饿了吃几口刚刚长出来的青草,渴了喝几口甘甜的泉水,累了站着打几个盹。 它们无拘无束,随性而快乐着。 作为草原上最大马群的首领,一匹血统纯正的千里马,傲雪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在草原上奔跑了,有多久没有享受那撒开蹄子追风逐月的感觉,定然令它十分怀念! 若不是她三哥,舞浩清不地道的“守株待兔”,桀骜不逊的傲雪岂能束手就擒? 舞倾城心里明白傲雪对草原的向往,也知道它思乡情切,因为它有责任守护好它的族群,可是,当时雪柔的情况容不得它思虑周全,脑袋一热便顾此失彼被捕。 思念,亦如毒药,若无解药,毒性只会越来越深,不见轻减半分。 这些自从舞倾城赐予傲雪口吐人言的能力之际,便轻而易举的获悉它心中最最真实的想法,心中不禁唏嘘,若不是雪柔的身体状况不许可,她真想施展龙族法术送它们返回故乡。 如今,只得等雪柔身体恢复好,小马驹长大些,再为它们一家做打算。 旷野无垠的天地,才属于它们,那才是它们的归属。 既然如此,小马驹的名字,那倒不如……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马,追风! “雪柔,给这孩子取名为追风,可好?” “追风?追风……好!好!好!就叫追风!” 雪柔一愣,细细的品味着追风两字,聪慧如它,稍稍一想便能明白舞倾城取这名字的暗喻,眼眶不禁涌上莫名的喜意,不住的点头应和。 追风逐月,肆意而活的日子,不正是它们一家所向往的么? 追风这个名字,亦能看出舞倾城虽然身为他它们的主人,却处处为它们考虑,她是真心想要将它们放归大自然,回到那个它与傲雪心心念念的旷野,那个……家! 当初若不是得舞倾城相救,它与追风早已不在尘世,将独留傲雪孤独的活在世上,幸好遇见了她,遇见了它们命中的贵人,命定的主子。 是她,赐予了它新生,同时赋予了它口吐人言的能力,追风的名字中,亦可了解她今后为它们一家的打算。 得此人为主,幸甚至哉! 如今它刚刚生产,身子难免虚弱了些,待修养好身子,追风长得壮实些,届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追风?嗯……不错!这正是我想要说的名字!” 傲雪立在一旁,嘴里细细的品味着追风两字,狂拽屌炸天的点点头,一副“舞倾城,你抢了我想要说的话”的模样,不满的瞪着她。 “……” 丫的,手好痒,怎么办?怎么办? 今日终于得见什么叫马后炮,傲雪着实做了个十足十。 不知是谁刚才说什么给追风取名叫小白,白白的名字,是它吧?是吧? 嘁! 马后炮,懒得理你! “城儿,你别理它,它就是这副德行!” 对于傲雪的性子,雪柔焉能有不知之理,只好对舞倾城抱歉的劝慰,顺道抛个威胁意味明显的眼神给傲雪,各种含义令傲雪的气势,噌的一下矮了几分。 “没关系!今日是它嘚瑟的好日子,谁让它今天喜当爹!” “……” 啥?嘚瑟? 它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很嘚瑟的么? 喜当爹? 喜当爹,不值得骄傲么? 马房里,傲雪傲娇的仰起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踱着步子,甩着飘逸的尾巴,围着雪柔和追风直打转,时不时傻兮兮的嘿嘿直笑,弄得舞倾城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咋看它咋觉得它越发欠抽,隐在袖子里的双手,握了又握,恨不得冲上去给它两下子。 若不是怕吓着追风,哼哼…… 奉送两个熊猫眼! 似乎只有如此,舞倾城才觉得傲雪兴许会乖上一些,不至于那么嘚瑟。 舞倾城是真心喜欢眼前这个刚刚降生的追风,觉着它睁着一双大眼睛四下打量的模样,懵懂可爱之及,不顾它的索瑟一下又一下摸着它的毛发,摸着摸着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侧着脑袋疑惑的打量着它。 “咦?话说傲雪,雪柔,我来到这儿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 “怪事?” “什么?” “你们家追风怎么都不跟我说说话啊?”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咦?对哦!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这茬,追风自打从娘胎出来,我还真没听过它开口说话来着!” 原本,傲雪傲娇着踱着步子,乍一听舞倾城所言,下意识的对她翻了翻白眼,随即又一副如梦初醒般的快步来到追风身前,低下头仔细打量着它。 糟糕! 追风不会说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难道它是……哑巴? 龙族法术总是给舞倾城无限惊喜,想听的不想听的,全都听了个真切。 当舞倾城听到傲雪在心里嘀咕质疑追风是不是哑巴之时,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急忙侧头假咳几声,掩饰刚才的失态之举。 这当爹的怎么不愿着点孩子的好? 事情未分明之前,妄下结论真的好么? 尽想些有的没的,毛病! “傲雪,一边去!跟你说过多少遍,对城儿必须恭敬有加,你都听到那里去了?” “媳妇儿,我……” “有意见?难道我说得不对?” “没!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听你的!” “哼!” 雪柔瞪傲雪一眼,对其与舞倾城相处之时,总是不自觉的流露出它那傲慢无礼的一面相当不满,对此它都跟傲雪耳提面道了多少回,它却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当一回事。 舞倾城对傲雪虽然表现得的宽容,可雪柔始终觉得傲雪对她的相处模式,理应将态度摆得端正些才好,毕竟身负龙息之人,有随意碾压它们的实力,虽她待它们极好。但是,正因如此它们理应对其敬重有加不是么? ------题外话------ 日暮西山远,霞光万丈粼。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色龙鳞灼灼生辉 “那个……城儿,我与傲雪能口吐人言,不正是你施法的缘故么,至于追风,它……” 雪柔的话意思再明白不过,它与傲雪之所以能如人一般讲话,正是因为舞倾城施以龙族法术所得,故而,雪柔认为追风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问题的关键在于舞倾城,乐颠颠的跑来看刚出生的追风,情绪亢奋之余而忘记给追风施法这一档子事情。 阴差阳错之下,令傲雪还以为自家娃子是个哑巴哩。 “我哩个去!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真真是……嘿嘿嘿!对不起啊,一时高兴给忘记了!” 舞倾城听完雪柔所言,表情微凝,脸上红云霞飞,讪讪的陪着笑,略有些羞窘的挠挠头发,心虚的瞟了一眼傲雪和雪柔。 “……” “……” 傲雪与雪柔相视无奈的摇摇头,真心不知该怎么去形容现在心中的感觉,这个粗心大意的主子,如此下去可怎么好? “你们别着急,我现在就施法!立刻马上施法!” 舞倾城话刚一落,轻瞌双眼,凝神静气,调动体内的五行之力,加速血液的流速,额间龙形印记由暗转明,一点光源越加明显,顷刻间五色龙鳞灼灼生辉,自内流转而出的五行之力将舞倾城周身环绕,如同神明临世,令傲雪与雪柔不得不屈膝匍匐于地。 它们体内奔腾喧嚣的血液,无不在宣示着唯一的预警……臣服! 同时傲雪惊讶的发现,舞倾城的力量越加强盛,毕竟只有它是亲身经历过她三次施法的,从它自己,到雪柔,再到今日追风,每一次源自血脉的威压只强不弱,这到底是为何? 其实,舞倾城自从开始修炼龙族法术后,不管是否修炼功法与否,她所到之处的五行之力,总是不由自主的被吸纳进她的身体,经由经脉汇集至两处。 一处是龙鳞印记,另一处则是舞倾城的丹田。 这就是为何当龙浩天再次见到舞倾城之时,诧异她为什么能够修炼出龙族内丹,身上自带一股令其说不清道不明的龙族气息。 因此,她的身体便有些细微的转变,身体拔高些许,越发出落得似清水芙蓉,令人不得不驻足欣赏她的美,一颦一笑,倾城风华,绝尘无双。 琼脂玉指捻起莲花法诀,于胸前画出一道道繁复的法诀,渐渐生出一道道五彩斑斓的光圈,一个个重叠叠加在一起。 最后,舞倾城睁开美眸,一手按在光圈之上轻言一字“束”! 如同磨盘大小的光圈,急速向舞倾城的手掌之下汇集,越凝越实直到凝结成拇指般大小,被其一把握在手中。 只见她身子一转对着追风伸出手臂,拳头一个翻转,腾然掌心朝下,将手中的五彩光球,缓缓地推进追风的脑门之中。 “启”! 随着舞倾城话刚一落下,神奇的一幕映入傲雪与雪柔的眼帘。 追风的额头那自光球落下之处,刹那间涌出不计其数犹如蚕丝般的光,它们多如牛毛,密密麻麻的纵横交织在一起,形如一张张巨大的网,一层又一层的将追风密不透风的围在里边,一盏茶后,一个巨大的茧赫然出现在面前。 “喂!城儿,追风这……不会有事吧?”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傲雪见追风被围在茧里,心中难免有些担心,顶着血脉的压力,将心里疑惑问了出来。 “傲雪,相信主人!” 自打雪柔被舞倾城救治了回来,对她有着盲目的崇拜,哪怕现在让它去死,也能眼睛不眨的一口应予。 因此,它一听到傲雪的质疑,气得连舞倾城不让它称呼的主人都彪出口。 “哦!” “雪柔,傲雪,你们别着急,给追风一点时间,待它将光茧里的能量吸收殆尽,它自会破茧而出,将来它定比你们还要出色!” “真的?” “比我这个当爹的还厉害?那我倒是要好好瞧瞧!” “真的,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好!”雪柔和傲雪异口同声的应道。 ------题外话------ 千里阴霾一朝散,云深深处艳阳天。 讨厌! 好几日不见太阳,洗的衣服潮潮的,啊……好期待艳阳天,给个时间晒晒衣服行不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快快快,叫声爹来听听! 咔!咔!咔! 萦绕着五色荧光的光茧,自内而外的裂开…… 碎裂的茧片,化作一阵色彩极淡的粉尘,渐渐地飘散与空中,最终化作虚无。 一匹通体雪白的小马驹,静静地卧在地上,脑袋缩在两条细长的前腿之间,柔顺的鬃毛耷拉的垂在脖颈两侧,一阵微风拂过,尾稍处轻轻扬起,既灵动又静好。 漂亮!可爱! 这是舞倾城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对追风的评价又再上一个新的台阶。 傲雪做为血统最纯正的千里驹,千挑万选找到了令它为之驻足倾心的雪柔,它们的结合所生之追风,又经舞倾城施以龙族术法,想必将来必定成就更甚。 当舞倾城收回体内五行之力的运转之后,额间的五色龙鳞逐渐暗淡下去,再次变回那枚泣血似蕊的印记,那股强压在雪柔与傲雪身上的威压腾然消失,它们才得以松口气站起身,双双将视线落在追风那小小的身上。 “追风!” 雪柔凑近轻声唤了一句,那一直不曾挪动半分的身影这才有了动作。 只见追风先将耳朵竖了起来,侧耳对着雪柔的方向倾听了一会,感受着它所获悉的讯息,似确认了说话者的身份,怯生生的抬起头,睁着一双明亮似有着无尽求知欲的眼睛,望着雪柔的方向,嘴巴几次张张合合,说出了令雪柔喜极而泣的两个字。 “娘亲?” “嗯!嗯!我是!我是!” 雪柔激动的屈膝卧在追风身旁,侧着脸一下又一下的蹭着,似乎只有这般才能将心中那股子激动的情绪宣泄。 “儿子,儿子,看看我,我是你老子,快快快,叫声爹来听听!” 傲雪原地踩着凌乱的步子,亦如雪柔那般激动不已,既然孩子都已经叫过娘了,也该是时候轮到它这个当爹的,不是? “……” 追风有些无措的看了看雪柔,缩在它的怀里不敢吱声,眼睛却好奇的打量着傲雪,这……是它的爹? 孩子在母体之内自孕育开始,听惯了母亲的心跳与声音,哪怕是闭着眼睛,单单听听声音,它也能分辨出母亲的方位,这是身为父亲没有的资本。 其实世间万物相辅相成,运行其道,必有其意,这是谁也没有办法去更改的。 “追风,别怕!它真的是你的爹,你爹也很喜欢你的哟!” “真的?” “娘亲,骗你做什么。” “爹!” 得到雪柔的保证与肯定,追风这才慢慢的转过头,冲傲雪怯生生的轻唤了一句,乐得它又是嘶鸣又是扬蹄蹦跶,好不快活! “媳妇儿,媳妇儿,儿子叫我爹咯!叫我爹咯!城儿,你看到了吗?我当爹了,我当爹了!哈哈哈……” “儿子不叫你爹,还能叫谁?你个傻子!” 雪柔似怒还嗔的横了傲雪一眼,眼前这个憨憨的缺货,哪里还有草原霸主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主子所说的喜当爹? “嗯嗯!看到了!听到了!” 舞倾城似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一副你今儿喜当爹,你自豪,你骄傲,咋都行的模样,好脾气的附和着傲雪的话。 “儿子,今后爹爹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和你娘亲,不让你们受委屈,受欺负!” “谢谢爹!” “傲雪,我自是相信你的!” 两大一小三匹马儿,彼此温馨的相互依偎在一起,令站在一旁的舞倾城嘴角绝美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真心为它们高兴。 突然,一个突发的情况,令温馨的场景荡然无存。 “娘亲,我的背后好痒,你帮我挠挠好不好?” 埋首在雪柔怀里的追风,忽然变得焦躁不安,一个劲的用后背蹭着傲雪,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破体而出似的,将它后背的皮肤撑得鼓鼓的。 “好!娘来帮你!” 雪柔为追风梳理着鬃毛,一听它说后背痒得不舒服,极为人性化的举起一只马蹄,一下又一下的为它抓痒,谁知越挠皮肤越红,甚至还鼓起两个包,越长越大令它失神的停下举动。 “儿子,你哪儿不顺服?痒痒啦?爹也一道给你挠挠!” 一听追风不适,身为第一次当父亲的傲雪,自是不愿落了雪柔下乘,也学起雪柔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动着马蹄子。 “谢谢爹爹!” “你是我儿子,跟你老子客气啥,帮你是……” 傲雪正为追风礼貌的道谢,而感到沾沾自喜,下一刻,它被突然乍现于眼前的一双雪白的翅膀,吓得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是啥…… 翅膀? 一对雪白的翅膀? 从追风身上冒出来的,那它儿子岂不是成了怪物? 不要啊…… ------题外话------ 听风雨 一夜倚栏听风雨,霜重寒袭罗衾薄。 人心易变天难老,提笔泼墨绘乾坤。 中国古诗词博大精深,自是蛮喜欢的,心有所感时便会作上一首。 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会第一时间在上传,若是想看……请过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 龙族内丹在作妖? 丞相府,崭新的马房里,正上演着神奇的一幕。 一对雪白的翅膀,从追风的肩胛骨出长了出来,越长越大,越长越长,双翅平展的幅度达到了一丈许,才停止了生长。 绒羽柔柔的,细细的,无风轻轻地摆动着。雪白的翎羽,挑不出一点儿瑕疵,整整齐齐的密密排列着。追风每一次振翅刚劲有力,卷起舞倾城的裙摆上的翡翠流苏叮当作响,缭乱了雪柔与傲雪脖颈上的鬃毛。 一匹长着双翅的马,到底有多么惊世骇俗,看看傲雪滑稽的反应便能瞧出一二。 傲雪坐在地上,不住地侧头蹭蹭眼睛,望着肆意在马房上空翱翔的追风囔囔失神,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它,生怕它一时不慎摔下来。 由此可见,傲雪对突发的状况,虽说还是相当排斥,但是心中对追风的疼爱,促使它不由自主的随时关注着追风,哪怕它变成这副奇怪的模样,依旧父爱不减,深深地,沉沉的,爱着! “娘亲,你看!风儿飞得高不高?高不高?” 追风在马房里飞了歪歪扭扭的几圈之后,逐渐掌握了用背上新长出来的双翅飞翔的要领,待它刚一飞得平稳,第一时间想到要与它的母亲分享心中的喜悦。 “……” 突如其来的事情,令雪柔接受不良,痴痴地瞪大双目,微张着嘴,傻乎乎的看着追风,连它的问话也似没有听见一般。 娃在飞,谁来告诉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娘亲!” “雪柔,你家追风在叫你呢!” 见追风唤得着急,舞倾城不由得上前拍拍雪柔的头,随即指了指飞在它上头的追风,一边说一边将它的脑袋掰过去。 “娘亲,刚才风儿唤你,你怎么都不理我?” “呃……娘亲在想事情!” 雪柔楞呆呆的回过神,看着追风背上的雪白的双翅,不自然的咽咽口水,瞄了瞄依旧处于失神状况外的傲雪,左右而言他的敷衍着。 它的风儿长了双翅膀,此刻正在……飞? “哦!对了!娘亲,你看看风儿,飞得高不高?高不高?” 追风丝毫不觉得有异,兴奋的与雪柔分享它的新发现,拍着翅膀来来回回的飞翔起来。 “高!高!风儿,你慢着点小心撞着!” “没事!娘亲,我已经掌握飞翔的要领了,不碍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与雪柔不同的是傲雪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哒哒哒踩着步子来到舞倾城身边,用头拱了拱疑惑的望着追风的舞倾城,道:“城儿,我问你个事!” “嗯?你说!” “我家儿子这是怎么了,它背上怎么会长出翅膀来的?” “这点……我也正觉得奇怪哩!” 舞倾城脑子里比傲雪还懵,同样的法术她施展过两次,一次是傲雪,另一次是雪柔,不管是那一回都相当正常,怎么会在追风身上出了状况,这一点令其百思不得其解。 “……” 傲雪一噎,顿时不知该不该撬开舞倾城的脑子瞧个究竟,她施展的法术,自个儿难道没数吗?居然还觉着奇怪? “城儿,追风它如此模样,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妖怪转世?” 傲雪的担心不是没有可能,若是现在追风飞出马房被任何一个人看到,兴许都会吓得惊声尖叫后退连连,大喊妖怪妖怪的! “我倒要看看谁敢?”舞倾城不怒自威的说道,又看了看颇为担心的雪柔,安慰它说:“雪柔,你不要担心,你们一家子有我罩着,没有谁敢越过我欺辱你们!” “城儿,你说的我都清楚,可追风这般模样,我怕……” “是啊!城儿,我们千里马一族,还从未出现一匹马身上长出翅膀来的,是不是你使错了法术,这才……” 傲雪心急的想要将心中所想表述出来,可是看到舞倾城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后边的话再怎么也说不出口,若是将她惹急了,报复的手段……只求不要太酸爽! 媳妇儿近在咫尺,却看得到得不到的感觉,它再也不想再去尝试。 “不可能!傲雪,这法术我在你与雪柔身上都用过熟悉得很,怎么可能记错!” 仅此一点,舞倾城是相当的确定,因为她施展的是同一种法术,虽说此次莫名多了个光茧,其因由她也不甚明白。 “那追风它怎么会……” “傲雪,雪柔你们别急,让我再好好想想!” “好!” “好好!可得想仔细一些!” 舞倾城盘腿而坐,细细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适才为追风所施展的龙族法术,此举定然没有丝毫差错,这一点从傲雪与雪柔身上便能瞧得分明,那为何同样的法术,施展在追风身上反倒是出了异样,这到底是为何? 将脑海里那则龙族法术来来回回默念了十几个来回,一点线索也没有,若是龙浩天在的话就好了,兴许它能立刻为她找到问题的根本所在。 龙浩天? 对了! 前段时日再见龙浩天时,犹记得它曾经说过从她身上察觉出龙族的气息,还说什么她肚子里修炼出了龙族的内丹,为此它还咋呼了许久,难道是……它! 龙族内丹? 不会是因为她身负龙族气息之外,丹田内又修炼出了龙族内丹,这才将龙浩天传给她的术法,成倍的加持增强? 真的会是这样么? 若不是这般,她还真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内丹亦是龙珠,小丹! 同样的龙族法术口诀,经过一再的实践,偏偏今日施展在追风身上却出了如此大的出入,令舞倾城不得不联想到之前龙浩天所言,身上无端多出了一股子,连它都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龙族气息,甚至她的丹田之处竟然修炼出龙族内丹。 是否因此,舞倾城才能在那一日吸纳山坳之中的五行之力时,无意识的运转着周身五行之力,进而激发额间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将远在异位时空的龙浩天从龙族召唤过来。 若是真的如此,问题的关键在于她体内的龙族内丹,而非使错了法术的口诀。 是与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么? 舞倾城想到此立刻盘腿而坐,闭上双眼,凝神静气,加速体内的血液循环,调转体内的五行之力汇向丹田之处,虽说是她的一个试探,经过神识内视却惊讶的发现,真如龙浩天所言那般。 丹田之处静静悬停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龙珠,亦是龙浩天口中所称的内丹。它的四周萦绕着红、黄、白、绿、黑,五种颜色,正好对应着五行之力中所显示的每一种色泽。 突然,那枚内丹似有所感,偏移了原本的位置,向舞倾城神识的方向移动了稍许。 片刻之后似得到确定般,它激动的来回摇晃,刹那间丹田之内五行之力大胜,加速飞旋在龙珠四周,它们似恭迎主子般的将舞倾城的神识迎向它,同时欢欣鼓舞的招来外界的五行之力。 一时间,丞相府之外方圆十里之内的五行之力,皆被舞倾城体内的龙珠抽取得一干二净,纷纷似急速飞驰的流光涌向她,从皮肤渗透而入,随着细小的经脉流向丹田。 内丹,亦是龙珠! 不知为何,当舞倾城的神识初见这枚龙族内丹时,她的第一个反应却是,言:“老伙计,见到你真好!” 然后她的神识幻做一只素手,轻轻地抚向躁动不已的龙珠,与之交流了起来。 “主子,主子,小丹能再见到你真真是太好啦!” “小丹?乖乖!” “嗯嗯!小丹自是最乖的了!” 舞倾城听此言不禁要猜想,若是小丹有尾巴,说不定正欢快的摇摆着呢! “那个小丹啊……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主子,你不用与小丹如此客气,想说什么,问什么,尽管问便是!” 令人惊讶的是,舞倾城正与之交流着的龙珠小丹,华光一闪,化作一尾活灵活现的小金龙模样。见此,她那种见到龙浩天真龙金身的熟悉感,再一次袭上心头。 金龙,又是浑身流转着五色霞光的五行金龙,为什么每每见到它的模样,她的心一滞,一次又一次的涌上酸涩欣喜的情感,这里边有什么关联吗? “小丹,我想问问你,之前我在深山修炼五行之力时,是不是你将龙浩天召唤来的?” “龙浩天,谁呀?” 化作金龙的龙珠,极为人性化的歪着脑袋,伸出一只龙爪挠了挠,疑惑的反问。 “与你化身金龙一模一样的,一尾巨大的金龙,难道你不知道?” “哦……你说的是那小龙啊!” “呃……对!正是它!” 舞倾城的神识顷刻间化作她的模样,缩小般的小人儿,精致可爱,灵动而出尘。此时的她正僵着身子,极其无语的望着在她头顶上方遨游的小金龙。 话说,见识过龙浩天金龙真身的舞倾城,可一点儿也不觉得它那遮天蔽日的身形,如小丹嘴里所言的……小龙。 若是龙浩天那货是小龙,那眼前迷你的小家伙,又算个什么鬼? 舞倾城觉得自己特别看不透小丹,为何会那般说龙浩天,好似一个龙族老祖面对小辈的语气,真真是令她窘得不行。 “主子,那小龙正是小丹从龙族弄来的,怎么样小丹厉害吧?” “……厉害!” 厉害! 当真是极其厉害! 冒冒然的将一尾硕大无比的金龙,唰的一下,丢到她的面前,此壮举问世间还能有谁做得出?还能有谁? 吓都快被突如其来的龙浩天真身给吓死了,结果他俩猜测个半天,竟然是她体内的龙族内丹搞的鬼,真真是令其快要开心得嘴角都要抽得僵掉啦! “嘻嘻!” 小丹得到舞倾城的肯定,咻的一下,飞到她的身边,盘在左侧的肩头之上,乐呵呵的笑得天真无邪,令舞倾城说不出任何责怪它的话。 “对了,小丹你能将龙浩天从龙族召唤到天启国,那么其他的龙族也行?” “主子,你怎么忘了,哎呀!小丹忘记了,主子再次转世托生之后,之前的事情许是都忘得干干净净,龙族的事情自然不记得了!” “呃……什么意思?” 再次托生? 不要告诉说什么前世今生的话,她自是不信的。 “哎呀!主子你能转世托生人世,还是多亏了当初你炼制的无妄空间,是它收集起了你的魂魄碎片,否则,小丹就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炼制?无妄空间?” 靠之! 炼制,难道她的前世是个打铁匠? 空间? 无妄空间又是个什么鬼? 怎么觉得现在脑子越来越乱,她好似在听小丹说天书一般。 “对啊!无妄空间将主子的魂魄收集齐了之后,将你送往异位面,然后就是不知道它那家伙躲到哪里去了,小丹,真的不知道!” 说起无妄空间,小丹对其还是相当熟悉,亦是十分怀念的,只是不知它在何处而已。 如今主子已经将它再次凝练出来,想必无妄空间若是感受到主子与它的气息,应该很快能够察觉到,皆时便是他们相聚的时刻。 “……” 娘咧! 收集魂魄? 难道前世她死得凄惨,连魂魄都无法完整? “咦?主子,你刚才是不是问过我怎么没将其他龙族召唤来此?” “……是!” 舞倾城深深地吸一口气,面对盘在她肩膀上的小金龙,耐着性子应着。 我滴乖乖呦! 小丹,如今能确定咱俩的思维不在同一个频道之上,想知道的你压根没听进去,是不? “主子,转生之后变笨了呦!” “……”舞倾城默。 她……变笨了? 小丹啊,不要人生攻击好不好? 不要再跟她提什么转世托生的事情,真的不记得啊,咱不说了,行不行?行不行? “因为主子额际之上有一片那小龙的龙鳞,因此,小丹才能将它召唤到主子的身边。” “龙浩天的龙鳞?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舞倾城喃喃自语的陷入深思。 原来,二十一世纪坑龙浩天的一片龙鳞,竟然助她得到这样的机缘,不但能够修炼龙族法术,亦能自由掌控五行之力,进而体内凝练出龙族内丹——龙珠。 经小丹所述,追风被她施展过法术之后,背上突然生出的翅膀,正是她体内凝练而出龙珠所故,术法成倍加持,赐予了它不同与普通马儿的飞翔能力。 那么若是再一次将此法术施展在雪柔与傲雪身上,是不是……同效? 第一百七十六章 神魂与五行灵珠,不见了 舞倾城与小丹的一番交谈,傲雪与雪柔自是不知道,也猜不出她内心的想法,若是它们知道她还预想着将施展在追风身上的法术,也同样再一次施展在它们身上,不知会作何感想。 “咦?” 小丹端看着舞倾城用神识化成的小人儿,忽然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小丹!” 小人儿疑惑的侧过头,看着肩头盯着她眼睛都不眨的小金龙出声询问。 “主子,你魂魄里的神魂怎么不见了?” 小丹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咋咋呼呼的爬到神识小人儿的头顶,四只龙爪像是在考古挖掘一般,将一头秀发翻得凌乱不堪。 “神、神魂?”舞倾城诧异的问得结巴。 老天爷,自从她魂穿之后,刺激不要来得太多,太惊骇! 人的魂魄,不是只有三魂七魄么? 那……神魄又是个什么东东? “是啊!主人可是去过神界的,自然是有了神格之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神魂!” 小丹傲娇的点点头,昂首翘尾似它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那叫一个得意。 “我……去过神界?” 舞倾城用手指指自己,像是在与小丹确认般的,嘴里的话说得疑惑凌乱。 靠! 她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居然前生去过神界? 说出去好……牛逼噢! 小丹,是不是哄着她玩的? “嗯嗯!主子不但到过神界,还做了神尊唯一的徒弟呢!” “……” 神尊? 她……曾做过神尊的徒弟? 真的?假的? “主子,小丹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小丹装作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摇头晃脑的摆起了架子,似那旧社会的老夫子,拿着戒尺高深莫测的读着手中的书册一般。 “为什么?” “因为主子不但丢失了神魂,连你体内的五行灵珠也消失不见,怎么可能会记得起曾经的辉煌?嗯……还有,主子连性子都变了,哪里有从前睥睨天下的半分狂傲?” 主子,想当初你是那么的尊贵不凡,那么的狂傲肆意,若不是神界那些个虚伪的…… 你何至于如此! 不但失了五行灵珠,丢了神魂,忆不起那宠你爱你入骨的神尊,甚是连你那孩子……都不知被送到那个异时空去了! 忘了所有的前尘往事,你…… 你的心里可苦?可痛?可伤? 主子,小丹心疼你,你……可懂? “五行灵珠?又是什么?” 每每小丹说一项舞倾城所不知晓的事情时,她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追问下去,似乎她的心……迫切的想要知道什么! “五行灵珠,那是主子服食过龙御浆果之后,洗经伐髓,断筋续脉,肃清灵台,稳固丹田之后的产物。” 每说一项,化身为小金龙的小丹,不由自主的浑身哆嗦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下意识的飞窜进舞倾城的怀里。 “小丹,那……过程是不是很痛苦?” 舞倾城一顿,下意识的接住小丹突如其来的身子,从它的反应看出端倪,心中不由的沉了沉,皱着眉问得沉重。 洗经伐髓,肃清灵台,稳固丹田,虽然她不知道是何意,但是断筋续脉这四个字,她还是能轻易的听懂其含义。 断筋续脉? 经脉尽断,再一根一根的续接起来,人的周身有多少经脉? 若是每一根经脉都断续过…… 这过程……岂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 想必……令人痛得死去活来,恨不得不要活在世上一般受着煎熬。 “岂止痛?那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不过……好在主子那时候硬抗下来了,也因此祸得福,自此体内衍生出了五行灵珠,可自行吸纳世间的五行之力。” “……”舞倾城瞪大双目沉默着。 惊天大爆料啊…… 体内衍生出五行灵珠,自此可自行吸纳世间的五行之力? 要不要这么狂拽霸屌炸天? 小丹嘴里叙述的人,真的是她? 不会是搞错对象了吧? “主子?主子?” “嗯?怎么了?小丹?” “没什么!只是见你忽然不说话,觉得有些怪怪的!” “……” 怪? 小丹,你觉得现如今还有什么比你来得更加惊世骇俗? 一枚内丹,竟然也能幻化成金龙,甚至人性化的为人诉说过往,还有什么比你更加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 有没有?有没有? “主子,你不要太过担心,等你找回五行灵珠与无妄空间之时,你的神魂说不定就能自己回到本体,届时所有的事情不就分明了?” “嗯嗯!” 舞倾城微窘,心中所想的与小丹说的根本不是同一码事,可是她又不忍心去说穿,只得连连点头应承着它。 至于,小丹刚才所提到的五行灵珠和无妄空间,嗨…… 一切随缘吧!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管它们身处何地,总有一日会回到她的身边,不是吗? ------题外话------ 愿难遂 悠悠琴音绵入耳,红颜憔悴为谁损。 千载浮屠愿难遂,繁华落尽不堪寻。 今日依旧阴雨绵绵,听着歌,小作一首愿难遂,千般过往一言难尽!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在神界有个师傅?神尊 舞倾城的丹田内,化作同她模样一般无二的小人儿,抱着怀里的小金龙,蹙着眉,正在消化它所说的每一个讯息,一点一滴的梳理着。 突然,她想起一个一直被忽视的人,神尊! 神界的神尊,她的师傅! 那……师傅现如今还好吗? “小丹,你说,我在神界有个师傅?” “嗯!对啊!就是神尊!”小金龙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答道。 “那……他现在可好?” 舞倾城不知为何,一听到神尊二字时,心跳加速了几分。 难道前世她……很在意她的师傅? 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满以为世界即将为她开启一扇门,谁知……“钥匙”不给力! “嗯……那时候我发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与我争夺你体内的五行之力,它虽无恶意,但却抢夺了绝大部分的五行之力,以至于我储蓄的能量不足,因此陷入沉睡。” 小金龙一提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不禁恨得牙痒痒,一边做出凶狠至极的模样,一边满心委屈的向舞倾城告状。 “神秘的力量?” 小丹,既然能够通过龙浩天的一片龙鳞,破开位面虚空将其逮了过来,想必它的力量是相当强大的,没想到居然还有比它更加神秘的力量。 体内另一股神秘的力量,会是什么呢? 舞倾城表示对此相当好奇,呵呵呵……求知欲旺盛的表现。 “是!当我再一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你却凝练所有的能量,启动上古禁忌之术,而我……也随之消弭于尘世。” “……”舞倾城默。 当时到底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令前世的她那么孤注一掷,不惜凝炼所有的力量,启动上古禁忌之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得已而为之? 为什么一听到上古禁忌之术,她的心拧啊拧的,拧巴得生疼? 谁来告诉她因由? 小丹,是指望不上了,以后再慢慢找寻真相吧! “主子,我也不知道再一次有了意识是什么时候,只觉得……主子,我等你等了许久许久,久到觉得时间已没有了尽头,仅剩下漫长的等待!” 小金龙说着说着眼里渐渐的蓄满泪水,说到“仅剩下漫长的等待”几个字时,泪珠儿似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的流个不停,抽泣的将头埋在舞倾城的怀里,以求她的安慰。 “我……” “主子,小丹,想你想得这里……心,都疼了,小丹,真的很想很想主子,真的!” 未等舞倾城说上一句话,小金龙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龙爪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比划着,一副求安慰求保护的表情,令她的心不由得柔上几分。 “小丹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如此孤寂的等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且安心!” 听了小丹的一席话,舞倾城不禁紧了紧环抱小金龙的双手,怜爱的用脸蹭蹭它,一字一句的对着它保证着,乐得它小尾巴晃得令人眼花。 “嗯嗯!小丹相信主人!” 一得到舞倾城的承诺,小丹咻的一下腾飞而起,围着她欢快的转起圈圈。 看着因为舞倾城一句话而得到极大满足的小丹,她不禁有些期待龙浩天给她的那枚龙蛋孵化之后会是何模样,是不是亦如小丹这般? “小丹,我刚刚在外施的法术,不是不因你的关系加持增强了?” 心神一转,想到追风背上那对雪白的双翅,舞倾城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小丹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想,若真的是它所为,有没有什么办法令它将翅膀隐藏起来,毕竟天启国因为她与龙浩天之事,街头巷尾诸多百姓依然在谈论着,如果天上再翱翔一只长着双翅的白马,那…… 后果犹如在一个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一块巨石,惊起一片波澜。 相信至此之后,有人用手指着天空说:看!天上有马儿,在飞呢! 届时,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不是? “嘻嘻,主子发现啦?” “猜的!” “主子,真聪明,这都猜得到!嘿嘿嘿……” 主子真厉害,一下子就猜中! 棒棒哒!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五行之灵?神魂归位?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那匹小马驹的翅膀隐了去?” 若是不想出个有效的办法,舞倾城想必那匹傲娇狂躁的傲雪,说不定会对她亮蹄子。 “有啊?可是……主子,这是你给予它的恩赐,为什么要将它隐匿起来,雪白的翅膀,小丹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漂亮得紧呢!反倒令旁的生灵觉得它的高贵不凡,不好么?” 小丹化作的小金龙,忽的悬停在舞倾城神识面前,歪着头,眨巴眨巴着明亮的龙目,疑惑的将心中的疑问一一道出。 “小丹,你主子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可不是龙浩天所在的龙族,而是人类居住的之地,你想,若是那小马驹长着一双翅膀,会不会被愚昧的世人认为是异类?” “呃……貌似还真是这个理!” “所以咯……来来来!跟我说说你的办法是什么?” 小金龙凑在舞倾城耳边一阵嘀咕,只见她不住的点头,一副心事得以解决的欣喜模样。 “小丹,那我出去咯!” “好!主子一定要勤加修炼五行之力,只有那样你丹田的龙珠才能更加稳固,当然小丹就会受益匪浅的,嘻嘻!” “嗯!记下了!” 化作舞倾城模样的神识,点点头正准备离去,忽的又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来到再次变幻成龙珠的小丹面前。 “小丹,还有一事需要麻烦你。” 五色流光流转乍现,小丹再次幻化成小金龙,好奇的问:“主子,你说什么事?只要小丹能够办到,一定照做!” “小丹,真乖!龙浩天给我的那片龙鳞你可还记得?” 提起那枚化作泣血似蕊的额间龙鳞印记,舞倾城不禁想到那龙浩天拔龙鳞的苦逼模样,不由在心中暗自发笑,每每想起都觉得着实有趣得紧。 “记得啊!” 不就是主子额际泣血似蕊的印记么? 那枚明晃晃的五行龙鳞,它焉能有瞧不见的道理。 “我魂穿天启国之时,它化作一枚泣血似蕊的额间印记,我在那里蕴养着五行之灵,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可好?” “五行之灵?” 一提到五行之灵四个字,小金龙浑身明晃晃的鳞片都兴奋得竖了起来,好似赤炎几人是有多么了不得的存在,他们的存在关乎着什么重要的讯息,不禁令舞倾城心生疑惑。 小丹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嗯!对啊!” 舞倾城的疑虑加深,从小丹的反应可以看出,它似乎知道赤炎他们几个的来历,不禁对前世的她越来越好奇。 前世她……到底是谁? 身负龙珠,五行灵珠,可随心意掌控五行之力,拥有无妄空间,神界的神尊,居然还是她前世的师傅,而她的三魂七魄之外,竟然还有一缕神魂? 她是谁? 到底是谁? 谁能否为她细细道来? “主子,你都找到五行之灵啦?太棒了!若是找到他们几个,五行灵珠便会受其吸引,自会找来的,嘻嘻!真好!” “真的?” 天呐! 五行灵珠? 除了五行之灵,居然世间还有五行灵珠? 它们又是什么? 很重要么? “主子的运气真真是太好了,不但成功转世托生,又重新凝聚出龙珠,连体内的五行之力也越发强盛,甚至还将五行之灵全都找了回来,那么待五行灵珠与无妄空间归来之后,主子,你的神魂一定会寻着它们的气息,前来归位!” “……” 舞倾城觉得脑子都不够用,接受的信息太多,太过强悍,静默无语的看着独自兴奋的小金龙,乐颠颠的上上下下的折腾着。 神魂归位? 小丹,你说的真的是你家主子,会不会弄错了? “主子放心,五行之灵我会帮你好好关照他们的!” “好!那我走了!” “主子,慢走!” 舞倾城在小丹拍着胸口的保证之下,神识化作一道流光,从丹田处退了出来,她刚一睁开眼,傲雪与雪柔立刻迎了上来。 ------题外话------ 上午小区政府工程改造,上不了网无法更新,下午医院排排队看医生,话说今天日子过得相当酸爽,嗨~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对会隐身的翅膀! “城儿!你可有找到办法?” 傲雪早已将追风唤了下来,它正乖乖的站在傲雪与雪柔之间,乖巧懵懂的模样,令人恨不得将它一把抱住好好疼爱一番。 舞倾城既是这样想的,同时也如此做,抱着追风柔弱的小身子,一下又一下轻抚着它的脑袋,以手为梳梳理着脖颈上的鬃毛,而追风也好奇的打量着她。 “你们放心,方法找到了,我这就施法!” “谢谢你,城儿!”傲雪与雪柔异口同声的说道。 “跟我还需客气什么,再说……算了等会在与你们细说!” “好!” “一切都听你的!” 舞倾城双手抱着追风,凑在它耳边温柔的说:“追风,不怕,一点都不疼的!” 窝在舞倾城怀里的追风,先是回头看看自己的父母,见它俩对它点头打气,这才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什么,想必正强装着勇敢无惧,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吧! “那我们开始咯!” 此话刚一落,舞倾城抚在追风背上的一只手,每一根手指正不断溢出一种色泽的光点,它们迅速汇集在她的掌心之下,逐渐交融成一个圆形的能量球。 待它变成拳头般大小之时,舞倾城素手一握,轻微的破裂声自球体传出,里边想要向四周溢散的五行之力,被一股意念分为两股绚烂的旋转而下,落在追风那对雪白的翅膀之上。 令傲雪与雪柔欣喜的一幕,赫然越入它们双眼,五行之力的能量点所到之处,雪白的翅膀渐渐消失不见,甚至追风的背上连一丝痕迹都瞧不出。 “娘亲,我的翅膀不见了?” 追风的话里似乎带着些许惊慌不知所措,不住的回头看了又看背上雪白的皮肤,急忙将它的发现告诉雪柔,也许是想从它那里得到安慰。 “嗯!娘亲看见了,现在风儿如爹爹与娘亲一般无二,高兴不?” 雪柔与傲雪对视一眼,不禁双双松了一口气,孩子正常了的感觉真好! “不!” “为什么?”傲雪好奇的问了一句。 “爹,风儿喜欢翱翔于飞的感觉!” 追风挫败的耷拉下耳朵,满腹委屈的看着了一眼舞倾城,半瞌着眼回答傲雪的问话。 “……” 见此,舞倾城暗笑于心,看来这小东西将她给怨上了,呵呵呵…… “……”雪柔语塞沉默着。 “……” 傲雪哒哒哒的踩着步子,无语的调转马头不去看追风,心中直叹气,它们折腾了个半天,原来表错情了? “娘亲……你跟她说说,将那会飞的东西还给我好不好?”追风情绪有些小低落,眼神在背上扫了扫,忍不住对雪柔请求道。 “风儿,不许如此没礼貌,她是我们救命恩人,咱们一家的主子!” 对于追风的无理,一项性情温和的雪柔,突然对着它大声呵斥,连傲雪都惊得转过身来,踌躇的不敢上前,只好悄悄地对舞倾城频频使眼色。 “雪柔,无妨!来来!追风,今后唤我倾城姨可好?” “倾城姨?” 被雪柔吓得身子萎了几分,幸好舞倾城及时将它一把捞了过去,揽在怀里柔和与它低语商量着,令其接过她的话疑惑的确认。 “嗯!” “好!”得到肯定的答复,追风一口应承了下来。 “乖!追风,来唤一句让我听听!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若是可以傲雪真想冲过去,将舞倾城怀里的追风弄到它的身后,原因仅仅是它此刻觉得她微挑眉梢,笑得神秘兮兮的模样,妥妥的在诱拐小孩子。 儿子,千万挺住! “倾城姨!” 不管傲雪如何猜想,追风憨直乖乖叫了一句。 “真乖!来!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 傲雪的心声,舞倾城焉能有不知之理? 只不过她不予理会而已,看着怀里乖巧可爱的追风,不禁想起那枚被她“隐身”了的龙蛋,不知那小家伙孵化出来又是个什么样? 是否也如追风这般乖巧惹人怜爱,又或者像小丹那般无邪跳脱? 真真是相当期待它的降生! “倾城姨,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孩子就是孩子,似三月的天气,一会儿阴,一会儿晴,这会儿追风高兴的突然蹦了起来,哪里还有刚才沮潵的模样? 此情此举令傲雪与雪柔不由诧异万分,彼此相视之后,心中皆对舞倾城凑在追风耳边说的话,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那是自然,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可以试试!” “嘻嘻嘻……我这就试试!” 追风嘴里轻声吟唱了起来,随之自它背上生出两道隐隐的光芒,一阵刺眼的五彩霞光过后,它的背上重新长出一对雪白的翅膀,惊得傲雪与雪柔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翅、翅、翅膀,怎么又变回来了? 难道舞倾城的法术……失灵啦? 第一百八十章 五行龙鳞开启了她的征途! “城、城、城、城儿,追风,它……”傲雪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翅膀又长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傲雪,雪柔,追风很好!” “那……” 雪柔即将要问出口的话,被舞倾城抬手制止,只好难耐下心中焦急的情绪等待。 “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一开始我赋予你们言语的能力,反而到了追风这里却出了状况,无端背上长出一对雪白的翅膀?” 不单单是它们,对追风无端长出翅膀的事情心存困惑,舞倾城又何尝不是? 因此,她才凝炼出神识进入体内丹田处,查探龙浩天所言的内丹,没想到竟真让她有了不小的收获。 不但知晓了追风事情的因由,还让她结识了令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龙珠小丹。 甚至,从小丹哪里获悉一些关于前世的事情。 舞倾城的前世是谁,这一点小丹没有说得太清楚,只告诉她前世曾炼制过一个叫无妄空间的东西;服食过龙御浆果,强盛的五行之力,断筋续脉,洗经伐髓,肃清灵台,稳固丹田;体内的五行之力凝炼出五颗灵珠,亦是五行灵珠;曾身负神格,拜过神界神尊为师。 犹记得小丹掰着龙爪细数之时,神识幻作舞倾城的小人儿冷汗淋淋,震惊得连那一缕神识都护不住,忽明忽暗的,差一点儿就散了。 前世的她……到底什么来头? 确定说得是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的她? 舞倾城? 不会是……小丹搞错了吧? 可是,小丹见到她的神识之际,那种惊喜之极的情绪做不得假,随即眼中流露出来悲喜交加的真挚情感,那时胸口隐隐作痛的感觉,无一不提醒着她。 小丹嘴里所言的主子,亦是她! 否则,为何舞倾城的神识刚一到丹田之处,见到悬停的龙珠之际,岂会下意识的唤它是“老伙计”,又看到幻化成小金龙模样的小丹,脑海里忽的又是一阵恍惚,只觉得它的模样似曾相识。 那一股股突如其来的熟悉感,甚至与每每在梦中见到梨花树下的白衣男子不相上下? 据龙浩天所言,世间的一切生灵,若能够凝炼出神识,不管轮回转世多少回,当再一次凝炼出神识,但凡识得这抹神识的生灵,只一眼便能将其认出,铁定错不了! 种种迹象表明,舞倾城便是小丹口中,被无妄空间送到异时空的,那缕失了神魂的魂魄。 那么…… 龙浩天被龙皇送到二十一世纪的郊外湖泊之中,是不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进而让舞倾城得以遇到它,再从它的身上获得一片五行龙鳞,获知一些龙族的特有法术,从而意外魂穿而来这架空的异世? 那片五行龙鳞亦为舞倾城开启了她的征途! 一开始从慢慢的摸索龙族术法,到熟练掌控五行之力。接着在天启国偏远寂静的山坳里,无意间召唤来五行之灵,以舞倾城的鲜血为引,助他们几个灵幻化为人身。 甚至,因此体内慢慢凝炼出龙族内丹,进而破开虚空位面,将远在龙族的龙浩天给逮了过来,还为她寻来一枚龙蛋。 一切伊始,似乎是龙浩天的五行龙鳞为启,那么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会是……龙么? ------题外话------ 过尽千帆若不见,愿化作你心上那颗殷红的痣,亦或是你心头的一滴精血,如此便可随你走遍世间千山万水,你可愿? 这几日,写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跟宝贝一提,立马遭到反对,原因……太虐! 好吧! 谁让我如此宠爱你,听你的,不虐舞倾城与那…… 各位自行想象吧! 哈哈哈……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振翅于飞翱翔于九天之下 “倾城姨,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追风好奇的歪着脑袋打量舞倾城,它不明白地面有什么好看的,她上一刻还说着话,然后看着地面独自儿发起呆来,它想罢也抬起小蹄子哒哒哒的跺了几下地板。 没什么不同啊,黑乎乎的,还有粉尘,讨厌! 倾城姨,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 舞倾城尴尬的摆摆手,适才心中所想,仅仅是她的猜测,怎好对人言? 更何况,对象还是一匹刚刚降生没多久的小马驹,说了它能听得懂? 可能性不大! “城儿,你跟我们说说,为何追风身上会无端长出一对翅膀?” 雪柔适时的为舞倾城化去尴尬,悄悄安抚秉性有些暴躁的傲雪,无奈的瞟一眼无知懵懂的追风,问起刚才提到的那个话题。 “因为我体内一枚内丹的关系,将之前为你与傲雪施展同样的法术,增强加持的关系,赋予了追风飞翔的能力。” 对于追风背上无端生出双翅的因果,舞倾城也不想对雪柔和傲雪隐瞒,相当直接的将因由道明,至于它们会如何想,却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城儿,你……” “城儿,你……吃错东西啦?” 较雪柔忽然的哑然,傲雪的话简单而粗暴,反应简直与舞倾城当初知道体内有内丹,误以为是结石的表现一样一样的。 套用一句龙浩天的话:没知识,真可怕! “……不是!”舞倾城的咬牙切齿的回了两个字。 “傲雪,你给我闭嘴!” “媳妇儿,我……” “嗯?” 雪柔连眼神都懒得抛一个给傲雪,直接转过身不理睬它,真心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当上草原霸主的,脑子里怎么全是稻草? 没瞧见主子的脸,都被它给气得扭曲了? 话说,龙族术法施展在雪柔身上,令其能够如同人类一般口吐人言,此能力也让施法着轻而易举的倾听到它们的心声,故而…… 雪柔此时内心的想法,毫无遗漏的全被舞倾城获悉,她不禁揉了揉脸,疑惑的自问:她的脸,真的气得扭曲了? 好像、应该、也许、似乎……没有吧! “好好好!我闭嘴就是了,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傲雪好脾气的陪着笑脸,生怕得罪了雪柔,那往后的那些个“福利”…… 注定将会遥遥无期! “咳咳!” 舞倾城无奈的瞟了眼傲雪,这个四肢发达满脑子春意荡漾的货,她还能拿它怎么办?谁来为她解答一下? 在线等,挺急的! “雪柔,傲雪,我身负龙息,其实是因为我意外得到一片龙鳞,又获悉一些龙族法术,进而开始了修炼之旅,没想到居然因此掌握了五行之力,久而久之体内竟然长出了一枚内丹,因为它的存在,追风才被赋予了飞翔的能力。” “原来如此!”雪柔与傲雪异口同声的道。 “至于你们所担心的问题,我找到个一个妥帖的办法!” 追风那对突兀的翅膀,它们想必困扰极了,不过好在小丹告诉了舞倾城一个可以两全的方法。既可以随心意将其隐藏起来,又能享受肆意翱翔于天的畅快。 “什么办法?” “我教了追风一道咒语,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今后它吟唱那道咒语便可随自己心意,将翅膀隐藏与虚无,若是想要用它感受一飞冲天的畅快,再念一次咒语便是!” 如此这般,岂不是鱼与熊掌兼可得? “如此甚好!” 雪柔一直提着的心,这会终于落了下来,它不用担心人们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与防备着追风,如同寻常的小马驹一般健康无忧的成长。 “傲雪,还有一事,我想要问问你与雪柔的想法。” “城儿,你说,我们听着!” 这会子傲雪的心绪也平静下来不少,与雪柔静静地候在舞倾城的一旁静待下文。 “你们可想如追风一般,振翅于飞,翱翔于九天之下?” 自从化作神识从小丹那里知晓,还有方法可以隐去那对雪白的翅膀时,舞倾城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再一次为傲雪与雪柔施法,让它们一家子凌驾于天下间所有马儿之上。 岂不快哉? 若是有朝一日,她的神魂归位,神界便是最终的目标,届时带他们一家子一道儿去! 只是不知它们俩愿不愿意? “啊?” “什么跟追风一样……飞?” 傲雪其实心里挺羡慕追风的,虽说背上生出一双翅膀着实有些怪异,但是那种可以振翅高飞的感觉,它也相当期待的,再者还有舞倾城传授的法术,可随心意将双翅隐匿于无形当中,简直没有比这个更棒的体验。 “是!自由自在翱翔蓝天!” “好!”傲雪与雪柔异口同声的应道。 没理由让追风孤单单在独自翱翔于空,孩子还小哪怕舍命也得相陪! 得了傲雪与雪柔肯定的回应,舞倾城嫣然一笑颔首,立刻为它俩施法,四周的五行之力被调取一空,化作一缕缕流光,迅速集结汇集成闪耀着五色光蕴的茧,待光茧破碎之后,马房里多了两匹通体雪白,背上长出一对雪白羽翼的马。 不是傲雪与雪柔,又能是谁? 小鬼灵精般的追风,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神秘兮兮的与傲雪与雪柔在那里悄悄地咬耳朵,将之前舞倾城教给它的法术,仔细又认真的为它俩重复一遍。 舞倾城见此自然乐见其成,落个轻松自在,心里却嗨嗨的爽翻了天。 原因? 其实很简单! 若是以后有人胆敢在她面前嘚瑟说,纸鸢放得比她高,比她好。信不信她立马将傲雪一家放出来,让它们变幻出羽翼,振翅翱翔个几圈,嘿嘿嘿……牛逼哄哄的不? 哼哼! 谁? 还能有谁? ------题外话------ 相思意 轻舟碧湖泛涟漪,长衫玉立巧弄笛。 鸿雁难托相思意,青丝缠梳乱心绪。 这几日更新时间不定,尽量不断更,真真是有些怕了医院那各种花样排队…… 嗨~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赏银五两,沾沾喜气! 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席娟的叫声,“小姐……小姐……” 舞倾城双耳微动,侧头倾听了片刻,立刻翦去所有心神,道:“有人来了,傲雪、雪柔、追风,快!快!赶紧将翅膀隐了去!” “好!” 三道光芒闪过,傲雪它们恢复如常,机灵的做出舞倾城刚一到马房所看到场景。 片刻之后,跑进一到浅绿色的身影,不是席娟,还能有谁? “呼呼呼……小、小姐你跑得真快,一溜烟就不见身影了。” 席娟刚一进入马房,气喘吁吁的弓着背,一手撑着大腿,另一只手一个劲的轻拍胸口,气息稍稍喘匀之后,嘟着嘴委屈看着面前的舞倾城。 “早叫你多锻炼来着,谁让你不听?” 糟糕! 刚才听席娟说起雪柔生产一事,一时激动连法术都用上,根本忘记身边的小丫鬟,一撩裙摆,迈开双腿跐溜一下便跑远了,难怪她现在才出现。 真是苦了席娟一双腿,照舞倾城离开的距离与时间来算,她在路上根本连停歇下来休息的机会都没有,难为她的凡胎肉体,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追上来。 娟儿,好样的! “小姐,人家平日里真的有锻炼,只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跟不上小姐的速度!” “……”舞倾城略有些心虚的默了。 跟得上才有鬼! 她刚才可是运转了御风术所致,看似在跑,实则借助了风力向前飘,若是小丫鬟真的跟得上,不禁要好好问问龙浩天,它传受给她的法术是否出了差错。 御风之术,顾名思义可调集周侧的风力为己用,借此达到心中想要的速度或高度。 起初舞倾城开始修炼的龙族术语,其中一项不正是御风术么? 之前因为修炼御风术令她不知不觉漂浮悬停在丞相府上空,后又被京都的百姓口口相传成了神女临世,天佑天启什么的。 如今想来舞倾城不禁要为自己拘一把同情泪,若非如此她哪里需要大晚上的不睡觉,躲到深山老林子里去练功法,窝在府里顶了许久的“熊猫眼”,不敢将逛遍京都景致的豪情壮语进行到底,为此三位兄长都惊诧万分了许久。 “咦?”席娟轻咦了一声,又对舞倾城到:“小姐,娟儿怎么觉得那匹公马刚才在……” “在什么?” “怎么说呢?感觉它像是在说我是……” 席娟一会儿低眉思索,一会儿抬眼看了看傲雪,不知该怎么形容公马给她的感觉,好像是在骂她似的。 “傻逼!” “对!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小姐你怎么知道?” “……”舞倾城默。 怎么知道? 还不是傲雪心里头在嘀咕,全被她听了个全乎! “小姐,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的!” 主仆俩没营养的话,全落在傲雪一家子耳朵里,它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眨巴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意味,令舞倾城窘了又窘,只好拉着席娟的手,转身从马房里退了出来。 “翱翔九州,需到晚上!” 舞倾城临走前留下意味不明的话,此言令席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傲雪它们却明白其中的含义,乐得哒哒哒的踩着欢快的步子,不住的打着响鼻叫着。 席娟心中的疑惑尚未问出口,不远处来了呼呼啦啦一大群丫鬟小厮,他们都是到马房来瞧热闹的,谁让自家小主子那么在意它们,说不定还能以此在小姐面前露露脸混个眼熟。 “小姐,小姐,听说三少爷牵回来的母马生了?” 一众丫鬟小厮你推我挤,全都想在舞倾城面前露露脸,却又吃不准她的秉性,最后将一个身穿浅黄色的小丫头硬是挤到她的面前,让其为众人转述心中想要问的问题。 “嗯!生了!”舞倾城笑眯眯的应了一声。 来得真及时,省得一根筋通到底的席娟刨根问底,这人是谁啊? 该赏! “小姐,大伙刚才见席娟大呼小叫的跑得急,因她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他们全都好奇得紧,全都跟了过来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嘿嘿嘿……” 管家福伯身后跟着几十个丫鬟小厮,生怕舞倾城怪罪他们擅离职守,在众人频频使眼色之下,无奈的挠着头,嘿嘿的陪着笑。 “福伯放心,他们也是关心我,想来爹娘是不会怪罪的!” “谢谢小姐!” 众人待福伯的话一说完,细细一品味,便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么不妥,不禁为将来能不能端得稳丞相府这饭碗而忧心,好在舞倾城并未怪罪。 府里月银较他处高上许多,各位主子也不会无缘无故打骂下人,只要本分做自己分内的之事,平日子还是相当轻松的。 言而总之,府里那么多丫鬟小厮,不管是死契,或是活契,没有一个不念着丞相府的好,都不愿因此给主子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尤其此人还是大家交口称赞的舞倾城! “福伯!” “老奴在!” 福伯恭敬的上前一步,立在舞倾城身前,静候她的吩咐。 “跟账房说,今日府里所有丫鬟小厮无论是谁,一律赏五两银子!” 舞倾城环视一周,将众人眼中的真诚看得分明,略有所思的瞟了一眼马房,心中便有了主意,于是她对福伯说出这样一番话,惊得一众下人一时间忘了所有的反应僵在那里。 “哎呦!小姐,一下支出这么多的银两,万一老爷夫人问起……” 五两? 哎呦喂,大小姐,你知道那是多少吗? 府里这些丫鬟小厮一个月的银钱又是多少? 寻常百姓一个月才用几百文钱,这么大一笔钱你心里有数吗? 一下子支出那么多的一笔银两,老爷夫人那里可不好交代的啊! “福伯,你且放心,他们那儿我自会去说的,趁今个儿雪柔生了小马驹小姐我高兴,大伙儿也沾沾喜气!” 许是看出福伯的忧虑,舞倾城冲他微微摇了摇头,摆摆手,笑得绝美柔和,随即说出一个让他都没办法拒绝的理由。 沾沾喜气! “呵呵,那老奴代大家伙先谢谢小姐的赏,指不定他们心里高兴成什么劲呢!” 福伯在丞相府里一干就是几十年,待人接物有不少自己的见地,他一听舞倾城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你且安排下去吧!” “是,遵命!”福伯一说完,转身瞧见一大群瞠目结舌的丫鬟与小厮,不由暗自发笑:冲着他们嚷道:“哎哎哎!我说你们小姐打赏,怎么一个个傻了似的,不知道谢谢小姐啊?” “五、五、五两?” “银子……” “小姐,打赏咱们五两银子?” “天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 人群里众人小声的交头接耳,亦有人呆若木鸡不断的重复银子的数量,想必被如此豪气的打赏给震懵了,直到两个小厮的低语声渐渐加大,众人才相信耳朵里听到的并非虚言。 “哎呦!你捏我作甚?” “我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捏自个儿啊,捏我干什么?” “捏自己,肉疼!” “难道我的肉就不疼?” “你疼,我不疼,挺好!”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被舞倾城看了个真切,就在两人快要闹起来扭作一团之际,言:“相信我,你们听到的都是真的,去吧!大伙儿跟着福伯去账房领赏银去吧!” “还不快快谢过小姐!” 福伯严厉的扫过那两个小厮,他们立刻乖乖的立正站好,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等谢过小姐的赏!”众人异口同声的对舞倾城施了一礼。 “去吧!福伯有劳了!” “哪里!这些都是老奴应做的分内之事!” “娟儿,你也一道去!” 舞倾城看了一眼身边的席娟,瞧着她脸上那藏也藏不住的笑容,示意她也同大伙一块儿去令赏银,谁知竟遭到她的拒绝。 “不,奴婢服侍小姐要紧,晚一些再去也是一样的。” 虽然席娟比舞倾城只不过大两岁,凡事却比她想得周全,事事知道要以主子为先,万不可为一己私利,而将主子忘却脑后。 正因为如此席娟年纪虽不大,处理事情却相当稳妥,谢芷兰才会将她指派给舞倾城,做了几年她的贴身丫鬟因由所在。 “不用!趁着今个儿高兴,你也前去沾沾喜气!” 对于席娟的顾虑,舞倾城焉能又不知之理,摇摇头执意让她跟着众人去领银两。 “可是……” “没有可是,我待会儿自己去爹娘那里,他们不会怪罪你的,跟着大伙放心去吧!” “这……好吧!” 最终,席娟没有拗过舞倾城,于是跟在大伙的身后,欢欢喜喜的领银子去了。 ------题外话------ 呼呼呼…… 终于赶出来了!我滴神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洗白白等着她的报复吧! 致远楼 房内舞耀宗正与谢芷兰闲话家常唠嗑,身后侍奉的丫鬟,拿着蒲扇一下又一下的为他们扇凉风,门外突然闯进一抹俏丽的身影。 待此人站定,不是舞倾城,还能有谁? 试问丞相府里谁敢不经通传闯舞耀宗的房,除了舞倾城有这胆子之外,全府上上下下还真找不出一个来。 谁让此女是舞耀宗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好不容易给盼来的,能不护得如宝如珠么? 因此,丞相府里儿子不如闺女来得重要,谁让府里公子爷有三个,小姐却只有一人。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一点儿规矩也不懂!来!坐下歇息一会!” 舞耀宗嘴上虽然责怪着舞倾城,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异常轻柔,生怕将小人儿吓跑了似的,轻轻地拉着她的手,示意身后的丫鬟搬张椅子到她身后,然后嘱咐她坐下休息休息。 “嘿嘿嘿!还是爹爹最好了,城儿喜欢爹爹!” 舞倾城双手抱着舞耀宗的手,一边摇,一边撒娇卖萌,谁让他最吃这一套呢! “你呀!尽会给你爹灌迷魂汤,瞧瞧你爹都乐得找不到北了!” 自打舞倾城一迈进房门,谢芷柔的笑容显得越发柔和,她看着舞耀宗沾沾自喜的模样,忍不住摇头轻笑打趣道。 “闺女给的,我自是喜欢!” 舞耀宗一副有女万事足的表情,令身后的两名丫鬟都忍笑不禁,双双连忙低头,想要以此掩去嘴角那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容。 “嘻嘻!” “城儿,你笑什么?”舞耀宗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爹爹,你有没有闻到屋里有一股子酸酸的气味?” 舞倾城朝舞耀宗挤眉弄眼,微微仰头轻嗅,趁着转身之际,暗地里朝谢芷兰指了指。 “嗯?酸酸的味道?”舞耀宗有些处于状况外的疑惑不解,得到舞倾城的手势明确表示之后,瞬间明了其中的含义,道“城儿,说得对极了,的确有股酸酸的气味!” “好啊!你们父女俩竟然敢拿我来打趣?讨打!” 刚开始谢芷兰心中还觉着奇怪,致远楼离后厨远不说,平日里她酸食吃得也少,怎么房里会有一股酸酸的气味? 直到她见舞耀宗父女俩神秘兮兮的频频看过来,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原来小丫头是在说她,真真是找打! “兰儿息怒,我们不过是闹着玩,你可千万别生气!” 舞耀宗不愧是做丈夫的,一见谢芷兰怒嗔横过来的眼神,立马陪着笑讨饶。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真的动手打他,但是一项宠妻惯了的人,总是最先落下乘的那一个。 “是啊,娘!人家是逗你的!娘亲怎么舍得打我?” “你呀!这个机灵鬼!” 谢芷兰没好气的瞪了舞倾城一眼,一手点点她光洁的额头,起初脸上还绷得紧紧地,最终扑哧一笑,算是放过她了。 “嘻嘻!娘亲最好了!” 顺杆子往上爬,舞倾城绝对是各种好手,连忙撒娇的躲进谢芷兰的怀里,双手环着她纤细的腰身,小脸蹭着她胸前柔软的丰盈处,此举立刻引来舞耀宗不满的瞪视。 “刚刚不是才说爹爹才是最好的吗?怎么一转身就变成你娘才是最好的了?” “呃……” 某人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呵呵!” 见此夫妇二人笑得好不畅快,原来自家的闺女还有这样的一面,真真是长见识啊! “咳咳!翠竹,含玉,你们二人先下去,到账房领银子去了!” 舞倾城无奈的看着舞耀宗与谢芷兰,眼神一扫,落在他们身后的翠竹与含玉身上,想起适才吩咐福伯的事情,想必这二人还没有得到消息,心想干脆告诉她们得了,谁知她的话,却令二人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俯首讨饶。 “小姐,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说!我们改就是了!”含玉频频对着舞倾城磕头,满脸惊慌失措的神色,虽然她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是啊!还请小姐千万不要敢我们离开!”翠竹附和道。 “哎呀!你们先起来!这都怪我没有将话说清楚,我并没有要敢你们二人出府的意思。” 哎呀! 话赶话说得没头没尾,难怪她们俩会误会。 “那小姐你的意思是……” “今个儿你家小姐高兴,府里每一个下人都有赏!” 看着翠竹与含玉双双疑惑的抬起头,舞倾城直接讲出适才未说完的话,二人心中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有赏?” “对啊!让你们去账房是领银子去的,你们可不要想歪了。届时娘亲管我要人,让我上哪儿去找去,不是?” 舞倾城点点头,身子一转来到谢芷兰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脖子,娇憨的用脸蹭蹭她,又微微抬起头,看着翠竹与含玉打趣。 “城儿,你好端端的让大家伙去账房领赏银做什么?” 不是舞耀宗心疼那些个钱,让府里所有下人都前去令那么大一笔银子,总要师出有名吧! “雪柔生了!” “啊?谁?谁生了?” “娘亲,雪柔是三哥后来从唐玉那儿要回来的母马。” 舞倾城刚一提到唐玉,眼神微闪立刻让她想起一事,雪柔刚来到丞相府之时濒死的模样,赫然越入她的脑海,那一笔帐似乎要找某些人好好清算清算,竟敢将雪柔折磨成那副模样,洗白白等着她的报复吧! “原来如此!既然是小姐赏赐,你们且去账房领赏吧!” 谢芷兰对此事也有耳闻,听说那会子舞浩清还被自个儿的妹子威胁,若是不将母马牵回来,让她给他说亲事呢! 这小妮子,真真是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竟敢拿此事来吓唬自己的哥哥! “是!夫人,谢小姐赏!” 听谢芷兰如此说,翠竹和含玉才敢从地上站起来,双双对着舞倾城施礼道谢。 “去吧!去吧!指不定这会子那儿热闹成什么样,人多记得排队啊!” 舞倾城冲着翠竹和含玉眨眨眼,示意她们赶紧的,说实在话银子什么的,揣到自个儿的兜里才是王道啊! “是!翠竹告退!” “含玉告退!” “嗯!下去吧!” 舞耀宗威严的颔首,便转过身与谢芷兰和舞倾城说起话来。 翠竹和含玉相识一眼,默默的退到门外,随即转身离去,只不过二人的步伐越走越快,腰间系着的彩色丝带随风扬起凌乱的幅度。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个萧瑟又熟悉的背影 琉璃苑 今日之内,舞倾城接二连三的施展龙族法术,精神有些萎靡,刚才在致远楼与舞耀宗夫妇二人说话,也是强打着精神,用过晚膳见天色善早,想着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再带着傲雪一家子出门,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舞倾城将席娟草草的打发出去,并嘱咐没什么事情别来打扰她,小丫鬟虽心有疑惑却并未深究,恭敬的退了下去。 “现在离夜幕低垂还早着呢,身上乏力得厉害,干脆先睡一会!” 舞倾城难耐的揉揉脖颈,扭了扭微微发酸的腰身,一步步走到床沿,和衣躺了上去。 闭上双眼的她,脑子却没有停歇下来,正飞速的运转着,想起化作神识在丹田内见到的小丹,从它的口中听到的讯息,正一个个的梳理着。 丹田内凝聚出来那颗璀璨的明珠,实乃龙族,亦是小丹,尊舞倾城为主子,可幻化成一尾五行小金龙。 照小丹所言,它还有个老伙计,名曰无妄空间,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小丹亦不清楚,只知道是无妄空间将曾经的她魂魄收集起来后,送到了异位面——二十一世纪? 小丹还提到了曾经的她,体内曾凝练出来的五行灵珠,如今却不知所踪。 还言舞倾城之所以不记得前尘往事,是因为她的神魂丢了,亦如五行灵珠一般不知所踪。 小丹甚至还道出一个令舞倾城万分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在神界曾有一个师傅,神尊! 可是…… 舞倾城想为什么曾经的她碎了魂魄,失了五行灵珠,丢了神魂,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身为神尊的师傅,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他,不是她的师傅么? 她又是神尊的弟子,出手相救不应当么? 还是说……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随着那丢失的神魂,一并被埋藏起来了? 还有,自从舞倾城开始修炼龙族法术之后,那每每入梦来,站在梨树之下漫天花雨间的白衣男子,又是谁? 他……会是谁呢? 为何只要一想起他,心中莫名的酸涩,有一种情感似乎将要溢出胸腔? 舞倾城想着想着困意来袭,渐渐睡了过去,睡梦中又一次见到了背对着她的白衣男子。 四周云雾环绕,空气中飘逸着梨花香甜的味道,树冠宽幅的梨树下,静静地站着一名不染纤尘的白衣男子,梨花花瓣洋洋洒洒的随风飘落,孤寂又唯美。 “喂!你是谁?” 这个梦境舞倾城熟悉得很,每一次到这里带给她的感觉都是不同的,委屈得想抱着他哭;难过得想要找他倾诉;欣喜的想要大叫;痛苦得想要垂泪…… 不管是哪一种情绪,却没有今日见到他感觉到的——孤寂! 他是谁? 为何每每能入得她的梦,却只给她一个萧瑟又熟悉的背影? 许是心中疑问沉淀久了,这一次舞倾城忍不住冲着男子的背影,问了她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 不知是不是舞倾城的错觉,当她的话出口之时,男子的背影微僵,随即又恢复寻常。 “你为何每每都会入我梦来?回答我!” 既然每日入梦来,又为什么不肯相见,这人好生奇怪! “……” “喂!喂!喊你呢!说话呀!” “……” 男子依旧一动不动站在梨花树下,望着无尽的迷雾想得出神。 这时一阵风袭来,舞倾城双眼被吹得生疼,不得不闭上眼睛,因此错过白衣男子的惊鸿转身,一双恍如星辰般的眼睛,紧紧锁着她,眼中看似平静,垂在长袖里的手却紧了又紧。 “你这又是何苦?回去吧!” 白衣男子身上环绕的薄雾渐渐浓了起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得越加迷蒙不清,隐隐约约只能瞧见一个轮廓。 他抬起一手,凌空一划,困扰着舞倾城的风被收得干干净净,耳边传来一句似是而非,摸不清头脑的话,然后她便被逐出梦境,回到现世之中。 “嗨~” 一声叹息自梨花树下传出,梦境渐渐被雾气充斥着,然后消失无痕。 琉璃苑厢房床榻之上,舞倾城嚯的一下睁开双眼,一个旋身站在地上,不住的踩着凌乱的步子,使劲的跺着地板,似发泄般的抡着双手。 “靠!靠!靠!告诉人家你是谁会死啊?” 若说有什么能够令人最是抓狂的,那便是真相近在眼前,顷刻间却又遥不可及。 “丫的,每晚都把我带入梦中,却只站在梨花树下什么话也不说,给我看你伟岸萧瑟的背影。好不容易良心大发跟我说话了,咋就吱也不吱一声,把我丢出梦境?”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能看清他的样貌。 都怪那股子邪风,吹得她迷了眼,根本没瞧见那白衣男子的模样,真真是气煞她也! 舞倾城抓狂的状态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慢慢的停了下来,究其原因是…… 她的双手,抡得发麻,此刻正疼得厉害! ------题外话------ 白衣男子是谁,大家来猜一猜! 那困扰阻隔在舞倾城与白衣男子之间的诡异浓雾又是什么? 第一百八十五章 前缘得续,你可愿意? 许久之后,舞倾城挫败的瘫坐在美人榻上,静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漫天花雨梨花树下,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孤寂唯美的背影,是不是都在向她传达着某个曾被遗忘讯息? 会是什么呢? 梦境里,舞倾城似乎听到了一句话:“你又是何苦?回去吧!” 白衣男子是不是知道她的过往,却不肯告诉她所不知的事情? 为何要对她有所隐瞒?为什么? 还有那一声充斥着难掩深情的叹息,无一不向舞倾城说明,白衣男子认识她,却不愿出来相认,这又是为何? 另一处虚无云海深处,一株高大的梨树正盛放雪白的花朵,微风一过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树下一抹孤寂的身影一动不动,眼神深幽望着无尽的云海,璨若星辰的眼眸溢满情绪,许久之后,终究化作眼角的泪,无声的滑落脸颊。 “城儿……” 压抑又痛苦的情绪,令他微微弓着身,一手捂着胸口,噗的一声,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人缓缓地落在地上。 “城儿,若是可以希望你此生平安喜乐,不要再去寻找真相,忘却一切前尘往事过好此生,找一个真心爱你的人相伴,便好!我……” 男子后面说什么听得不真切,终是化作唇边一抹凄惨的笑,缓缓地合上了他那双璨若晨星的双眸,一滴泪划过衣襟前的鲜血,霎时五彩霞光自其中不断闪烁。 此时,云海深处突然狂风大作,将梨花树上所有花瓣卷了下来密密麻麻的交织着,将染血的白衣男子护在当中,化作一个巨大的花房,四周的梨花香气越发浓郁起来,薄雾自四面八方涌向花房,直至它消失不见。 若是舞倾城在此,定能看出梨花花瓣凝结的花房,乃是龙族法术的一种,似乎略有不同,乃是融合了五行之力的法术更加高明罢了。 嘭! 一声巨响自舞倾城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哼!不告诉我你是谁?我自己寻找真相去,届时再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舞倾城一掌用力的拍在美人榻旁边的茶几上,上面的瓷器被震得叮当作响,可见她实在是被逼急了才会如此。 嘴上虽是如此说,她却不知为何心忽的似被针扎了一般,顿时疼得厉害而紧紧蹙起双眉,好似生命中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逐渐离她远去。 下一刻,舞倾城唇齿之间溢出一丝血迹,她的心顿时更加慌乱,却又不知是因何故。 舞倾城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轻捶闷滞的心口,心下狐疑更甚:漫天花雨的梨花树,神秘莫测的白衣男子,体内丢失的五行灵珠,缺失的神魂,无妄空间,这一件件事情透露出诡异又神秘的色彩,似乎等着她一一去寻找真相。 兴许等真相揭开的那一刻,舞倾城便能够知晓所有的事情,前世今生到底有什么关联,契机又在哪里,等着她一一挖掘。 最近这一阵子,舞倾城养成了一个习惯,时常趁没人之际,将那枚龙蛋抱在怀里,对着它絮絮叨叨,说些府里发生的趣事。 此刻,舞倾城下意识的将龙蛋从虚无中取了出来,对着它诉说着心里被白衣男子排斥在外的烦闷,好似那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说着说着一阵困意来袭,她抱着龙蛋坐在美人榻上,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溅在龙蛋之上,霎时被吸收殆尽,华光一闪,整个蛋壳变得似雨后的彩虹一般瑰丽夺目,里边隐隐约约可以看出一尾幼龙的形态。 可惜这时舞倾城早已睡得深沉,不然她一定会惊喜至极,抱着它亲了又亲。 而在此时陷入梦境的舞倾城,再一次来到原先她站着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漫天花雨的梨花树,亦看不到孤寂萧瑟的白衣男子,更寻不到缥缈的云雾仙境。 世上有一种苦,相见而不相识,若可…… 前缘得续,你可愿意? ------题外话------ 沧桑殆尽,为的不就是那仅余的一丝念想,若连此都无,那还剩下什么? 无尽的等待是一种折磨,令人更加无法忍受的,却是相见不相识…… 白衣男子便是这般的人……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一颗殷红的血珠 入了梦境的舞倾城遍寻不到那始终笼罩在漫天花雨的梨树,树下一袭白衣的萧瑟背影亦不见踪影,连那时聚时散的神秘雾气也消失无痕。 突然,她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慌乱,现实中心口那种停滞的感受再次袭来,唇齿之间熟悉的铁锈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嗓子眼一口气顿了顿,和着血液被喷出嘴外,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噗……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自梦境中响起,舞倾城一手扶着一旁的树木,一手一个劲的拍着胸口,半弓着身子,咳得难受至际。 许久之后,舞倾城直起身四下里看了看,依旧没有寻到白衣男子的踪迹,不禁颓废的坐在地上,拔着身边的青草泄愤,拔着拔着她举止一僵,即将要被抛出去的青草,立刻被送到她的面前仔细端详着。 血…… 这青草上有鲜血? 是他! 一定是他! 明明认识她,为什么不转过身来? 明明在乎她,为什么不理她? 明明…… 为什么?为什么? 你到底是谁?是谁? 不管舞倾城于梦境之中作何感想,呼喊了多么大声多久,回应她的依旧只有耳畔徐徐微风,再也寻不到她想要找寻的身影,亦了解不到前世种种。 “我,舞倾城不是个容易妥协退缩之人,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没关系!我自己去寻找答案!届时,我一定将你揪出来!哼!” 舞倾城一抹嘴角的缓缓滑落的鲜血,用沾血的手指,轻轻抚着早已干涸的青草上的血迹,眼中不知流转着怎样的情绪。 下一刻,她站起身,望着曾在梦中来过许多次的地方,一个转身出了梦境。 而被舞倾城遗留在原地的那把青草,正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一幕,适才沾血手指落下的鲜血正缓缓蕴开,附上那片干涸的血迹,迅速包裹凝结成一颗殷红的血珠,咻的一下,飞往远处虚无之中,那正是云雾仙境消失的方向。 当舞倾城再一次睁开眼睛,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不少,静静地抱着那枚龙蛋许久不语,直到心头那抹伤痛渐渐淡去才坐直身,踱步来到窗前,看了看外面低垂的夜幕,满天繁星闪耀着独有的星辉,紧了紧双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衣男子,你是谁? 有何难言之语?躲着不愿相见?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么? 真相会是什么呢? 静思不语的舞倾城,抱着怀里的龙蛋,嘴里低声呢喃着,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它。 突然,她的动作一滞,貌似才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遛马! 糟糕! 傲雪它们肯定是等急了! 下一刻,舞倾城心念一起,轻声念出一串晦涩的咒语,人便从房里消失了。 瞬移术! 马房里,追风正满足的吮吸着甘甜的**,雪柔温柔的用舌头为他舔舐毛发,傲雪则是焦急的在马房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打个响亮的喷嚏。 “媳妇儿,你说说这城儿会不会睡着了,忘了应承过咱们的事情啊?” “不会,城儿既然应承之事定会做到!”雪柔将视线自追风身上移开,看着傲雪摇摇头,肯定的说道。 “那……你说说她怎么还不来?” 一听此言,傲雪顿了顿,复将疑惑抛给雪柔。 “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咱们耐着性子再等等!” “爹,娘亲说得对!倾城姨一定会来的,风儿相信她!” 追风在父母谈话之际,两耳朵一直竖得直直的,雪柔的话落,它砸吧着乳香的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看着傲雪给出一个极为肯定的答复。 “呵呵!还是追风乖巧!”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傲雪一家面前,着实吓了它们一大跳。 “嘻嘻!倾城姨!” “追风,乖!”舞倾城亲昵的摸摸追风的头,说了句:“走!” “啊?上哪儿去?”傲雪木讷的反问一句。 “自然是带你们振翅高飞,翱翔九州去!” 舞倾城对傲雪的反应有些忍笑不禁,随即双手捻起莲花法指置于胸前,嘴里低声吟唱晦涩难懂的咒语,双手轻轻向前一推,将傲雪一家罩在渐渐泛着金光的法阵之中。 下一刻,马房里,舞倾城和傲雪它们的身影,随着法阵渐渐消失。 当它们随着舞倾城再次出现之时,已高高悬浮于荒无人烟的山野高空,此景令傲雪与雪柔着实心慌意乱的一会,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反倒是追风的反应快,立刻变幻出双翅,欢快的飞翔在它们四周。 “爹,娘亲,你们看!风儿厉不厉害?” “厉、厉害!” 傲雪嘴里叼着舞倾城的袖子,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可见它吓得不轻。 自他出生以来,一贯都是驰骋在旷野之上,即便后来被舞浩清设计捉了去,也没收多少委屈,过的日子也是相当惬意,哪里呆在半空中过? 瞧瞧蹄子下的树木,只有一点点大,连山软叠嶂都似一笔而过的线条,若是一个不慎摔了下去,那可是粉身碎骨的,能不令它的心吓得砰砰直跳么? 至于,追风教的变幻出双翅的咒语,竟瞬间忘得是干干净净。 “风儿,小心点!别怕,有娘亲在!” 雪柔虽然也是怕得紧,但是母爱让它战胜了一切,吟唱咒语变幻出一对雪白的翅膀,震开双翅跌跌撞撞的跟在追风身边。 “嗯!谢谢娘亲!爹,快来啊!咱们一家一块儿玩啊!” “傲雪,鼓起勇气,你可是草原的王者,怎么可以落在妻儿身后,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放心只管肆意的在空中翱翔吧!” 舞倾城瞧着不远处频频对傲雪叫唤的追风,凌空漫步走到它的身边,一边轻柔摸摸它脖颈的鬃毛,一边鼓励着它。 “好!我,试试!” “傲雪,你行的,去吧!” 舞倾城的话落,傲雪的翅膀已被它变幻出来,双翅平展开来,振翅一跃,跳入空中,朝着雪柔它们的方向极力维持平衡的飞了过去,直至它娴熟的掌握了飞行的技巧。 一晚上,舞倾城带着傲雪一家子游遍了天启国的所有范围,追风在傲雪与雪柔的带领之下,也渐渐地展露了野性。 甚至晨曦逐渐明朗起来之际,还不肯跟着舞倾城回去,明显是玩野了的模样,最终在雪柔的诱哄之下,才讪讪的回到丞相府的马房里。 离开前,舞倾城特意交代嘱咐一番,平日里有外人在时,切不可开口说话,不要随意变幻出翅膀,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题外话------ 岁月不轮回 繁华千卷红颜醉, 风沙岁月不轮回。 辗转千年夙愿难, 流连人间可奈何。 心疼白衣男子一百万点,咋办?咋办? 为他献一首岁月不轮回,可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 银色莲花印记 最近一段时日,舞浩泽兄弟三人发现一件奇怪的事,一项欢快跳脱乐呵呵的舞倾城,时常眉间轻蹙,望着府里唯一的一株梨树想得出神,问她却总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此事令舞浩泽三兄弟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三人躲在舞浩泽的听风轩商议对策。 “大哥,你说城儿这是怎么了?” 性子颇急的舞浩清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手握拳,连连击打另一只手的手掌,来来回回的在房内踱着步子,看得舞浩泽与舞浩明眼睛都快花了。 “浩清,你给我停下来,转得我眼晕!” 舞浩明闭着眼,皱着眉,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冲停下步子的舞浩清大声喊道。 “哦!” “坐下!”舞浩明再一指身旁的椅子,舞浩清立刻乖乖落座。 “好!” “浩明,浩清,城儿这般模样听席娟说已经好几日了,总是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株梨树下,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你们说说怎么办?” 舞浩泽将从席娟那儿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与二人分享,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人多好办事不是么? “大哥,二哥,要不咱们带她出去玩玩?” “游湖?放纸鸢?登山?”舞浩明掰着手指又道:“以咱们家小妹的性子,呵呵!游湖,一定带把鱼竿钓鱼去,钓些鱼加餐;放纸鸢,想都不要想绝对你在放,她在欣赏;登山?三弟,是不是你背着?” “……” 舞浩清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因舞浩明所说的一切,以舞倾城的性子来说,百分之百一定会那么做,岂不是他在没事找事做? “浩明,你倒是了解城儿嘛!” “大哥,你说说自咱们小妹醒来之后,做的一桩桩事情,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模样?” 上赌坊、帮学子、听墙角、整老爹、巧弄烧烤…… 那里是从前那个畏惧害羞的小妹,分明是上天派来的野猴子! “这倒也是!” 听得此言,舞浩泽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弯的,点头称是。 “可是,她转变后的样子,更加灵动可人,不似从前那般矜持却木纳无趣!” 一说起自家小妹,顿时变得眉飞色舞的舞浩清,挪着椅子挨近了些,抿了一口茶,嘴里忍不住对那个令人头疼的舞倾城说好话。 “还用你说!”舞浩泽与舞浩明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 “……” 他没说错什么吧? “我觉得带城儿出去散散心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没事尽跑到梨树下发呆,瞧着越发傻乎乎的了,而要让她出府最好是她没去过的地方,又对其感兴趣的才好!” 那一日,舞浩泽远远地看着遥望着远方的舞倾城,觉得这个妹妹心里似乎莫名的装着某些心事,却不想将心事对人言,眼里的情绪令人难以揣摩。 人虽近在眼前,心却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哥,二哥,要不咱们带她去参加才子佳人会?” “嗯?” “什么?才子佳人会?” “是啊!反正小妮子呆在府里也无聊,不如带她去聚贤楼见识见识,你们时候怎么样?” 舞浩清点点头,与其让舞倾城呆呆的站在梨树下,他反倒愿意带去出去见识见识,说不定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岂不是更好? “聚贤楼?” “八皇子的别院?” 舞浩明与舞浩泽一人一句诧异的反问,表情看上去似乎有多么不可思议,那家伙不是不许旁人到他的聚贤楼么? “嗯!是啊!” “此次才子佳人会,皇上怎么让在聚贤楼举行?” 舞浩明虽不是官场上之人,可是他的父亲与兄弟皆在朝为官,此等讯息之前可一点也没听他们三人提起过,乍一听到无外乎他会觉得奇怪。 “圣上的意思谁能随意揣测得了?许是他认为八皇子年纪到了,也是该纳妃的时候了吧!” 相较与舞浩清的大大咧咧,舞浩泽却从此事之中听出端倪,想来他也有一十八岁,大皇子和二皇子,虽正妃未立,侧妃妾室都已经有好几人了。 只有他身边没有半个红颜知己,岂不让帝后愁煞了头,只不过他的性子…… 皇家之事,舞浩泽觉得他还是少揣测微妙! “大哥说得对!如墨,他也是时候选个知心人在侧!”舞浩清点点头,觉得舞浩泽说得很在理,又言:“大哥,二哥,你们说若是带城儿那丫头去,她会去吗?” “会!那丫头爱凑热闹,定会吵着要跟去的!” “你们别看她这会子不知抽哪门子风装深沉,只消一出府们,指不定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舞家兄弟三人对自家小妹还是极为上心的,想着法子让她再次开心起来,不禁提议要带她出府去参加才子佳人会,此事与舞耀宗一提,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究其因由,他也发现日渐萎靡的舞倾城,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和难过,出去散散心结识一两个说得上体己话的朋友也好! 后来,谢芷兰将此事转述给待在梨树下伫立许久的舞倾城,她只是轻轻地颔首应予而已。 其实,舞倾城这般模样也怪不得她,自那日于梦境中见过白衣男子之后,她一次又一次造访梦境却再也看不到那抹孤寂萧瑟的背影,甚至那漫天花雨的梨树亦不见踪影。 心,突然空落落的,如同缺了一块,连呼吸都觉着生疼生疼的。 身处于二十一世纪时,舞倾城虽然已经大学毕业,可是素来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之上,也没有时间谈恋爱,根本不懂心中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舞倾城满怀希望的一次次入梦,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的醒来,望着唯美缥缈的床幔,品尝嘴里的腥甜,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不管她如何想,白衣男子再也没有入她梦来,只是午夜梦回惊醒后发现枕巾浸湿了一片。 白衣男子到底是谁? 为什么一声溢满深情的叹息声,对她影响如此之大? 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靠近! 会是他么? 另一处,云雾仙境卷着白衣男子所在的梨花花房来到一处结界外,那颗一直悬停在男子额际的殷红血珠,咻的一下冲进结界之中。 看似牢不可破的金色结界,瞬间被它破开一个豁口,几个时辰之后,从结界中飞出一颗金色的珠子,眨眼之间飞回到男子额际,一点点的嵌进他额间的银色莲花印记,直至全部没入。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银色莲花印记顷刻间被染成金色,一瓣一瓣的依次盛开着,随即男子的身上蒸腾起一丝丝金色的薄雾,直到莲花全部盛放完毕,男子的脸色渐渐转为红润,只是依旧没有睁开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此时,结界之中似乎有着某种吸力,将整个花房连同男子一起吸了进去,待花房完全影入时,结界破损的地方凝出一缕缕金丝交织着将破损处修复如初。 若是夙愿前缘得以延续,此结界才会开启,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些账似乎要清算清算了 “小姐!小姐!你整日里老是待在这树下站着做什么?” 席娟立在舞倾城身边连叫了她两声,她才将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丫鬟身上。 “没什么!” 别说席娟不明白舞倾城的用意是什么,连她自己也纳闷得很,仿若只有待在梨花树下,心中那种滞闷才能有所缓解。 自昨日起,心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才有所缓解,今早已恢复如常。 虽然如此舞倾城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甚至于凝炼出一抹神识到丹田处询问过小丹,问它知不知道漫天花雨的梨树,亦或是始终喜欢身着白衣的男子。 只是它再次凝练过程中消耗了诸多五行之力,前世种种并没有完全参与,知之不详而已。 如今又要修补己身,有得给五行之灵输送大量的五行之力,对与舞倾城的前世纠葛也没给出个确切的答案,直说无妄空间了解得比它清楚,若是它在一定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分明。 嗨~ 说了等于白说,不是么? 无妄空间如今在哪儿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 无妄空间,五行灵珠,神魂,哪一个皆是她忆起前世记忆的关键,可是…… 一个,两个,三个的不知所踪,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白衣男子,不管是谁,既然能如此牵动她的心,势必要将他寻到! “小姐,娟儿觉得咱们府里景致比此处雅致的地方多了去了,何不换个地方瞧瞧?” “不必!” “小姐,说实话老实你这么站在梨树下久久不语,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老爷夫人和三位少爷都为此担心不已!” 席娟心下无奈,昨个儿她还被几位主子唤了过去耳提面道了一番。 前几日早晨,她端着脸盆进到房间,瞧见舞倾城穿着单薄的里衣呆呆的抱膝出神,着实吓了她好大一跳。 那模样真真叫人既担心,又心疼。 “无碍!” “小姐,娟儿发现小姐最近的话少了许多,也不似从前活泼了!” “有么?”舞倾城反问了一句。 她话少了么? 不觉得! “有!有!有!往日里小姐可是个闲不住的人,尽想些点子逗夫人开心,又拉着三位少爷玩些娟儿见都没有见过的游戏,哪里会静静地站在树下,还一站就是好几天!” “……”舞倾城默。 娟儿说的游戏,不会是她教舞浩泽他们玩的……扑克牌吧? “小姐,你日日站在梨树下,是不是想吃梨子了?要不要娟儿让人给你摘些下来?” “……不必!” 思绪被打乱的舞倾城,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难不成她几日里站在梨树下,是为了想要吃树上还未成熟的果子? 想抽人的冲动瞬间涌上心头,有没有?有没有? “小姐,其实娟儿觉得吧,与其老是站在树下发呆,倒不如去瞧瞧那小马驹来得有趣!” “追风?” 追风,那小家伙倒是有几日没有去看它了,不知长得可好? “嗯!对!小姐这几日没往马房里跑不知道,那小马驹长得可快了,幸亏陈三平日里精心料理着,不然那匹母马铁定吃不消!” 席娟见舞倾城肯搭理她,心中暗自一喜,竟捡些她感兴趣的事情说。 “雪柔!” 说道雪柔的名字,让舞倾城忽而想起一事,有些帐似乎要清算清算了。 “对对!小姐唤那匹母马是叫这个名字来着!小姐放心!陈三旁的事情可能做得不是很好,养马他可在行了,每每经过他喂养的马匹,各个膘肥体壮精神得很呢!” “这倒也是!” 舞倾城对陈三饲养马匹的手段,还是颇为认可的。 “可不!” “好了!娟儿,小姐我没事,只不过想看看风景而已,走吧!回房!” 舞倾城将远处的视线收回,兀自转身往琉璃苑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看日头,心想:现在时辰还早,等夜深人静之事,去会一会虐打雪柔的唐珍。 正巧她现在心情不佳,总得找一个出气筒不是? “真的?好咧!” 一听此言,席娟开心得差一点蹦起来,欢欢喜喜的跟在舞倾城身后,想必躲在他处的下人们,此时也都纷纷回去禀报他们的主子了吧! 与此同时丞相府各大院落,几位主子刚刚得到消息,不由得同时松了一口气,展平几日来时时微蹙的双眉,脸上也挂上由内而外欣喜的笑容。 府里所有下人又一次见证了舞倾城的受宠程度,他们不禁要想:若是大小姐要天上的星星,老爷少爷们是不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它给取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错将白莲作牡丹 夜凉如水,皎月当空,星幕低垂,琉璃苑外花园子里,不知名的虫儿正在低声鸣叫。 亥时一刻,帷幔里的舞倾城睁开双眼,静静地感受着外界的一切,再三确认府里除了些个当值的侍卫在巡逻外,大家都早已进入梦乡,她便抱着那枚龙蛋从房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瞬移术! 画面一转舞倾城便来到唐珍的闺房外,却惊讶的发现她居然还未入寝,与身边的丫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于是,舞倾城隐身在房里想要知晓她们主仆二人说些什么。 “小姐,奴婢觉得小姐还是早些入寝,想要接近舞将军的事还是另想办法吧!” “另想办法?若是能另想注意,你家小姐我至于这么苦恼?” “可是,舞将军如今连大少爷相请都不来咱们府上,他们连日来都是出府聚会的,小姐还怎么接近他?况且依奴婢看来,爱慕将军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小姐还是……放弃吧!” 隐身在暗处的舞倾城忽而莞尔无声一笑,心道:原来自家三哥这么抢手,居然有女子如此惦记他,想要迫不及待的接近他? 啪的一声,唐珍一巴掌甩在婢女脸上,瞬间红肿起来。 “放弃?”唐珍甩甩发麻的手掌,轻哼一声,“本小姐的绝不!若是能得舞浩清的青睐,不但可以在京都站稳脚跟,连大哥在军队亦有想不到的好处,再说丞相府那可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富贵与权势,这些本小姐都要全部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让我放手?做梦!” “女婢错了!小姐请息怒!息怒!是奴婢说错话了,小姐貌美如花娇,舞将军定然早已倾心,只是找不到一个好机会向小姐说明罢了!” 婢女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一个劲的使劲磕头,没一会儿额头隐隐泛着血丝。 “呵呵,半凡,说得好!起来吧,地上凉!” “谢小姐!” 半凡捂着脸,泪珠儿簌簌往下落,立刻站起身,候在唐珍身侧,脸上和额头隐隐作痛却不敢喊疼,生怕招惹她家小姐不快,介时受罪之人还是她。 “半凡,凭你小姐我的美貌,及学识才情,浩清焉能又不动心之理?届时迎我入府,你便作为我的陪嫁丫头一道嫁过府去。若是你表现得好,抬你为妾也未尝不可,只要你助我坐稳大夫人的位置,将来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唐珍高傲的端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端起桌上早已凉透了的茶水,一边轻咀,一边云淡风轻的将往后的打算说与她的贴身丫鬟听。 “……半凡,谢过小姐!” 半凡的头垂得低低的,心里却对唐珍的话极为不屑,心想:舞大将军看得上她家小姐才怪,府里谁人不知小姐面慈心恶,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在父母兄长面前扮乖巧,脾气一上来,背地里毒打了多少下人,众人看到她不由得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下一刻遭了秧。 想当初,舞将军从边关归来回京述职,不过是过府而不入,她竟然将怒火牵扯他人,特别是她们几个近身侍婢没少遭到她的毒手,除了她的伤势较轻一些,尚可在唐珍身边伺候,其他的几人都还在自己的屋里躺着呢! 更加荒唐的是,小姐连舞将军送给大少爷的那匹白马良驹都不肯放过,日日以毒打鞭笞它为乐,满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不是听说丞相府大小姐要寻那匹马儿,舞大将军这才特意来到府上管少爷要了回去,那匹马指不定早已被毒打致死。 舞倾城原本打算稍稍教训一下唐珍便好,可是她们主仆二人的话这么听下来,浑身上下暴力因子呈直线上升的趋势,只不过在按捺性子想要知道得更多,才不没有采取行动而已。 之前救治雪柔之时,读取了它的记忆,只知道那时唐珍虐打过它,却不知她其实是存了旁的心思,想要嫁入相府?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连三哥往后身边人都打算好了? 娶一赠一么? 做梦去吧! “哼!浩清也真是的,家里一个未出阁的妹妹竟然宠得无法无天,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送出去的东西竟然为了她要回去,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哼哼!等将来我过了门,定会将他们兄妹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给搅黄了!” 唐珍轻哼一声,说到舞倾城之际颇为愤愤不平,凭什么她一句话,舞浩清便要将送出去的东西要回去? 舞倾城不过是出生比她好,论样貌才情学识,她哪里会输给一个十一二岁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话说,丞相府是旁人能够随意出入的? 唐珍,这是将舞倾城想象成假想敌,更有意要破坏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若是此人入了丞相府,定然风波不断。 想来舞浩清也是瞧出些许端倪,才避而不见的,谁知唐珍还在做着嫁入相府的美梦而不自知,真真是痴人说梦! “小姐,这、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小姐我就觉着挺好的,反正将来与他过日子的人是我,届时我爱怎么做便如何做,我看谁敢说些什么!” “可是……小姐,丞相府里可不止舞大将军,还有内阁大学士的舞浩泽和京都第一首富的舞浩明,他们可都是护着宠着舞大小姐的,若是小姐一进门就如此做,奴婢觉得有些欠妥!” “嗯……你说得也颇有些道理!到时让她嘚瑟个几年,本小姐要一步一步蚕食他们之间的亲情,往后丞相府唯我独尊,哈哈哈……” “……小姐不觉得应该姑嫂情深,对你往后更加有力么?” 半凡支支吾吾的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谁知唐珍根本不领情。 舞倾城眉梢微挑,玩味的看着半凡,心道:好一个为主着想的丫头,只不过她心里到底是做何想法,谁也说不准不是? 到底是眼前的半凡想要靠着唐珍嫁入相府,继而接近舞浩清做他的妾,还是真心想要唐珍讨好她,搞好所谓的姑嫂关系,值得令人深思推敲一番。 能在心地如此阴毒的唐珍手底下活得好好之人,舞倾城并不认为她的手上能干净到哪里去,指不定为了一己私利,陷害过不少人呢!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 “去去去!谁要与她姑嫂情深,我只要牢牢地抓住舞浩清的心,让他凡事都站在我这边不就结了,如有必要适时装装可怜,扮扮柔弱,让他与舞家渐行渐远不就成了?” 唐珍一听半凡的建议,极为不耐的将她推开,一边幻想着将来的美好生活,一边笑眯眯的将内心打算说了出来, “……” 小姐,你如此矫揉造作,内心阴狠,奴婢觉得你的将来堪忧,好歹平日里收敛一二。 “半凡,你家小姐我聪明吧!哈哈哈……” “……” 小姐,说实话舞大将军对你没有半分倾慕,一切都只是你在臆想,更何况你如此歹毒心思,丞相府岂能容得下你? 那她陪嫁之事岂不是要黄了? 唐珍主仆俩的话,毫无遗漏的全入了舞倾城的耳朵里,神情微凝,双唇紧抿,像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唐珍,她们连面都未曾见过,只不过让三哥要回本就属于他的马匹,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惹到她,还记恨得如此之深? 一步一步蚕食他们之间的亲情? 挑拨他们一家的关系? 适时的装装可怜,扮扮无辜? 让三哥与家里渐行渐远? 唐珍啊唐珍,你还真敢想啊! 难道你觉着舞浩清就是那种被爱情蒙住了双眼,弃亲情于不顾的草包? 若他真是那般的人,那么这个人还是舞浩清么,还是那个父母眼中孝顺恭敬的儿子,兄长疼爱的弟弟,妹妹敬重的哥哥么? 若他真被你迷了心智,蒙了眼睛,如此草包的三哥,城儿不认也罢! 若是舞浩清真与唐珍成亲结为夫妇,舞倾城想她一定送他一句话:雾里轻风迷人眼,错将白莲作牡丹! 第一百九十章 竹叶青,幻碧! 星夜下一处院落之内,唐珍正与贴身丫鬟半凡随心所欲的谈论着今后的美好生活,殊不知从她们开始说话起不久,房内暗处便隐藏着一个人,而此人正是她的假想敌——舞倾城。 舞倾城见到雪柔的第一眼,从它的身上感到了绝望与悲凉,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旧伤未愈,新伤再添,甚至有些伤口都感染化脓,蝇虫滋生,恶臭难闻。 那时的雪柔每走一步,地上都有血珠溅落,颤颤巍巍的模样,似乎下一秒会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即便如此它还是顽强的活下来了,许是因为腹中的骨肉吧! 伟大而无私的母爱,令雪柔忘却了身体上一切的伤痛,咬牙承受着唐珍日复一日无情的鞭打,为诞下腹中的孩子,坚韧又痛苦的活下来了。 见到傲雪的那一刻,向来坚韧的雪柔忽的难忍心中的屈辱,轰然倒下的身体令傲雪慌了神,如果舞倾城没有习得龙族秘术及时出手相救,它再也不能睁开眼看看日思念想的傲雪,更不可能安然的诞下健壮活泼的追风。 从舞倾城出手的那一刻开始,扭转了两个即将逝去的生命,挽回一个物种家庭的团聚,解开舞浩清与傲雪之间仇敌的状态,当然雪柔所遭受一切的一切,随着流转到它脑海里的五行之力,清晰的传输到她的头脑里。 犹记得那一刻,舞倾城获悉唐珍的所作所为之际,恨不得一把火将她焚烧得干干净净,留在此等人在世谁知道还有多少人遭罪! 今晚,当舞倾城知道一切原由,竟然是因为可笑的单方面倾慕舞浩清所致,她是该说自个儿的三哥魅力太大呢?还是唐珍蠢得太过厉害?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哼哼…… 异想天开!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凭唐珍那模样也配? 死? 如今舞倾城忽的就不这么想了,她不但要让唐珍活得好好地,还要让她亲眼看着倾慕多年的舞浩清求娶他人的场景。 不过…… 有时候活着,反倒比死了还要令人痛苦万分,不是么? 那该如何惩罚唐珍,为雪柔讨回公道呢? 这得好好推敲推敲! 嘶嘶嘶…… 厢房外面一处院落的角落里,轻微的呲呲声引起了舞倾城的注意,神念一转,她便抱着龙蛋瞬移转到了屋外不远处的花园子里,侧耳倾听了一会,运转木灵力将藏在暗处的小东西给揪了出来。 一阵绿色的华光乍现,荒弃院子里长得一人多高的杂草纷纷往两侧倒伏,低矮的灌木枝丫变得纤长柔软,朝着某个地方伸去,不一会儿,将一条青翠欲滴的蛇,从草丛里擒了出来。 它虽然被擒住,强烈的求生欲令其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想要从纵横交错的枝丫间逃走,怎料被赋予木灵力的枝条似有了灵智一般,每每它挣脱一根枝条的束缚,旁边立刻滋生出更多的枝条,依旧牢牢地将它困在当中逃脱无望。 如同慕华所言,舞倾城既是五行之灵的宿主,拥有强大的亲和力,使得每一种灵力在她手里自然运用自如,好似原本就该如此一般。 刚刚她稍稍将体内一股木灵力打在荒园子里,霎时整个院子的植物像是活着似的,摇逸着,生长着,兴奋着,像是恭迎主子般的纷纷让道。 嘶嘶嘶…… 三尺来长的竹叶青,望着舞倾城愤怒的发出嘶嘶声。 “想让我放了你?” 嘶嘶嘶…… “帮我做件事情,我就放了你!” ……嘶嘶嘶? “跟你这么说话累得慌,来!来!来!让你开口说说话!” 嘶嘶? 一道五彩流光打在竹叶青身上,瞬间没入鳞片消失无踪。 “放、放开我!” 一道宛如莺啼的少女声音,自那条竹叶青的嘴里发出,而它似乎明显被这声音给吓得一愣,脑袋左右查探一周之后,诧异的用尾巴摸摸脑门,疑惑的的看着舞倾城。 “刚刚是……我在说话?” “不然呢!” 舞倾城双手环胸,有趣的打量着眼前这条脑袋里明显少根筋的竹叶青,这处荒凉的园子里除了她和它,还能有旁人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此处? “呃……” “喂!小青蛇,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什么是名字?” 竹叶青被缠绕着它的枝条缓缓的送到舞倾城身前,一副天然呆的状态,歪着头,扭着身子,盘上她身旁的矮树枝,好奇的发问。 “……”舞倾城一噎,暗道:又一个没有名字的小生灵,真真是伤脑筋! “名字就是你的专属称呼,唯一的!” “可是我自出生起,一直都是没有名字的呀!”竹叶青摇着尾巴理所当然的应道。 “要不……给你取个名字?” “好呀!好呀!” “叫你幻碧可好?” 舞倾城瞧着青翠欲滴的竹叶青模样着实可爱,不禁伸出手摸摸它的头,谁能想到剧毒的它竟然乖巧的游到她的手上盘着。 “幻碧?幻碧!好!好!从今以后我就叫幻碧!” 幻碧乍一听这个名字,细细想了想,只觉得特别好听,随即猛点头,生怕舞倾城反悔了似的,若是旁人瞧见便也会觉得它极具人性化。 “幻碧,我刚才说的事……” “你说!你说!我保证一定做好!” “我要你每晚召集一些小伙伴,陪那座房里的小姐好好玩玩!” 舞倾城素手一直,指向唐珍所在的屋子,说着心里的打算。 那恬不知耻的唐珍不是肖想她家三哥么,妄图嫁进丞相府里装白莲花为所欲为,离间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破坏一家人的友爱亲情,让父母兄妹之间渐行渐远? 哼!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更何况唐珍还曾经那么虐打过雪柔,差一点一尸两命,她加注在雪柔身上的痛苦,定让她挨个尝个便,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好啊!要不要我一口咬死她?” 幻碧点点头一口应予,歪着脑袋看着舞倾城,张开嘴,露出嘴里锋利的毒牙,冲她眨眨眼给出一个快准狠的建议。 世人谁不知晓:青竹蛇儿口,毒性之烈,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 “不用!慢慢玩,不要让她死了,活着才是最令人觉得痛苦的惩罚!” 舞倾城肯定的摇摇头,唐珍心思歹毒,若是那么容易让她死了,事情反倒是不好玩了,慢慢来,利息不要一下取得太多,一点点的取之,才有趣,不是么? “得令!” 幻碧觉得眼前神情淡淡的绝色出尘少女,肯定是极厉害的修行之人,而且功力极为深厚,否则,她怎么可以操控植物将他擒来,又赋予它语言的能力? 故而,对她所交代的事情,绝对要一丝不苟的执行,绝对不可轻慢半分。 “幻碧,你来,我与你细说……” “好!” 一人一蛇脑袋挨得极近,不知密谋在说些什么,而荒园里被施展过木灵力的植物,竟然密密麻麻的交织纠缠着结成一个美人榻的形状,缓缓的落在舞倾城的身边,期待她的落座。 第一百九十一章 拉裤兜?真臭! “谢谢!你们真乖!” 舞倾城与幻碧商榷完毕刚一回头,便瞧见一个由灌木的枝条搭建编织而成的美人榻,不由得莞尔一笑,随即缓缓落座,对着满院子里那些个不断摇逸的植物道谢。 此言一出,它们全都兴奋得用自己的方式来回应舞倾城,一时间荒废的园子里,响起各种叶片沙沙沙的声音,好似在说:不客气! “幻碧,我们走吧!” “好的!” 幻碧身子轻轻一摆,游到舞倾城手臂上,远远看去像是挽了一条青翠的碧纱。 一人一蛇所过之处,茂盛的茅草纷纷向两边分开倒伏,似恭送高不可攀的神祇,等舞倾城出了园子好一会儿,它们才纷纷恢复原状,继续贪婪的吸纳园子里留下来得木灵力。 由此可见世间万物本有法则,它们只不过日复一日的轮回更迭,一但出现转机,它们便会在机缘中得到长生的奥秘。 五行之力里的木灵力,在强壮它们的植株本身之时,亦诱导它们进入深层次的凝练过程,这一过程被妖界称之为灵。 启灵之后,不管是动物亦或是植物,可依据自身凝练灵的高低,进而继续修行从中获得灵智,再经历漫长而清苦的修炼,退去本身的形态化身为人。 凡人轮回托生,不过是匆匆数十载,简单而平凡。妖界所有生灵化身为人,所经历的岁月,岂是凡人匆匆数十载可以相提并论的? 故而,今晚这处荒园里所有植物得了一个大机缘,因为舞倾城施展在园子里的木灵力助它们获得了灵,只要它们耐得住修行的清苦,有朝一日化身为人也未可知,不是么? “幻碧,你的小伙伴呢?怎么都没瞧见?” 往唐珍院子走的舞倾城,冷不丁的问了幻碧一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一路走来却不见半条蛇的踪影,难道是没有召集过来? “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它们现在都守着那座房子呢!” “果真?” “幻碧还能骗你不成!” “好!走!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小伙伴是怎么守着她们主仆二人的。” 事实确如幻碧所言,它的小伙伴着实来了不少,花花绿绿的盘满一地,这会子舞倾城连落脚的地方都寻不到,看来手臂上的幻碧在此混得还算不错。 一声招呼,竟然来了不下数百条蛇,有毒的,没毒的,大的,小的,什么蛇都有,简直帮舞倾城科普了一回蛇类品种鉴别大会,比现代动物园里蛇类展览馆还全乎。 密集恐惧症者若是见了,说不定呆若木鸡,连手脚往哪儿摆放都记不得了。 过道上、树木里、花丛间、屋檐上、横梁上、窗台上…… 目及之处全是一条条颜色各异的蛇,它们或是盘成一圈圈的,或是来回游走在过道上,或是彼此摇摆着相互争斗…… 它们以各种形态将所有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的,而此时唐珍与半凡二人,正瑟瑟发抖蜷缩在房内的墙角,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满腹算计的高傲阴毒模样。 “啊~蛇蛇!有蛇!来人啊!来人啊!” “救命!救命啊~” “不要!不要过来!” “快走开!走开!” …… 一条水桶般粗的蟒蛇,阻挡在唐珍和半凡想要逃跑的路线中,高高的扬起头,吐着信子,阴森森的蛇眼锁住她俩,不住的发出嘶嘶声,鳞片摩擦地板所发出的声音,令人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幻碧,你的交友还真广阔啊!” 见此一幕,舞倾城心中不由生出一阵寒意,着实难为了被蛇群围困的唐珍和半凡,居然还头脑清晰着没有吓晕过去。 “嘿嘿嘿……哪里!哪里!” “幻碧,怎么一会子功夫就聚集如此多的蛇类?” “其实啊,在那荒废的园子下有一个巨大的涵洞,冬暖夏凉的,着实是我们蛇类的天然庇护躲藏之处,天长日久的就越聚越多,成了如今的规模。只不过平日里我们甚少出来,这不我一时好奇溜出来就被你给发现了,嘿嘿!” “原来如此!” 舞倾城点头称妙,本想着让幻碧召集几条蛇吓唬吓唬唐珍,没想到这唐府竟然将府邸建在蛇窝上。因此,一刻钟便汇集了如此多的蛇,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开始吧!” 嘶嘶嘶…… 舞倾城一声令下,幻碧便从她的手臂上游了下去,快速游到房门口的横梁上,尾巴一卷倒挂在上面,发出一声快过一声的嘶嘶嘶声。 下一刻,所有蛇松开盘璇的身子,滑着之字形的路线,向唐珍与半凡的地方前进,吓得二人惊声尖叫,而旁边院落的人却没有被惊动分毫。 为何? 只因舞倾城在唐珍的院子里施了法术,将整个院子涵盖在术法之间,即便里面地动山摇,外界也不能察觉分毫,这就是为何唐珍和半凡求救了许久,都无一人前来搭救的原因。 “啊~小、小、小姐,毒蛇,那些蛇有剧毒!” 半凡被吓得整个人紧紧地挨着唐珍,眼见蛇群游得越来越近,凭借着观察蛇的颜色及头部而得知,眼前的绝大部分蛇都是毒性剧烈的,她忽然觉得地狱阎罗在向她招手。 五步蛇、银环蛇、金环蛇、眼镜王蛇,竹叶青…… 唐府什么时候变成蛇窝了,竟然一夜之间聚集如此众多的蛇? 救命啊! “蠢丫头,喊、喊人来救啊!快快快!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唐珍觉得她运气简直背到家,居然在她的院子里聚集了那么多的蛇,而她刚才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上一刻明明还在设想着嫁入相府的美好生活,下一刻居然被群蛇包围,它们仿佛认准了她一般,不断往她的方向游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难道……想咬死她? 若是幻碧知道唐珍此时所想,定会哈哈大笑,想死还不容易? 它们不过是想要惩罚她而已! “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屋里进蛇啦!啊……救命!好多好多蛇,啊……” 半凡被眼前所见吓得惊慌失措,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着,结果忽然她的面前垂下来一条蛇,蛇信子正好舔在她的脸上,然后…… 然后? 没有然后了,因为精神极度受刺激的半凡一时惊吓过度,双眼一翻,身子僵了僵,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半凡?喂!半凡,你别晕啊!起来陪小姐我说说话,呜呜呜……我、我、我,害怕!” 唐珍双眼睁得浑圆,谨慎的观察着蛇群的动向,忽然觉得身边怎的变得异样安静,扭头一瞧,顿时吓得奔溃大哭起来。 不要说寻常百姓,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子,见到如此多蛇聚在身边久久不愿离去,也会吓得头皮发麻,六神无主,脸色发青。 更何况是这么位娇滴滴的闺阁千金,没吓死就算不错了。 隐在暗处的舞倾城一听此言,轻嗤了一声,心道:害怕? 唐珍啊唐珍,你也知道害怕,当初因三哥之事迁怒雪柔,往死里虐打它之时,有没有想过它的感受?是不是也无助的惶恐害怕?是不是也如你现在这般心生绝望? 唐珍,你活该! 唐珍,你想要嫁入丞相府,唯你独尊?装可怜扮白莲花,离间父母兄妹的感情? 哼哼! 你做梦! “幻碧!动手!” 舞倾城思及至此,脸上仅有的一丝怜悯之心,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绝美的小脸盈满怒意,冲着倒挂在横梁上的幻碧下命令。 嘶嘶嘶…… 蛇群听此声音后再一次游动起来,将唐珍逐渐驱逐到屋子中心,围着她不断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寂静的夜里,一丁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数百只蛇的鳞片在地上滑行摩擦的声音,令人听了头皮发麻,更何况是近在咫尺的唐珍,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身下一片湿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屎尿的难闻气味。 “……” 舞倾城伸伸脖子一副作呕的表情,掩住口鼻,满脸挂满黑线的瞟了一眼,唐珍身下的污秽之物,随即转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靠! 拉裤兜了? 真他娘的臭,熏死人了! 如此一幕,别说舞倾城嫌弃,幻碧连同整个蛇群眼神里透露出来的讥讽,其意寻常人一眼便能瞧得出来,更何况是羞窘恐惧到极致的唐珍,崩溃之后哭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 ------题外话------ 倚栏观雨 阴雨绵绵久不休,懒困倚栏雨帘蒙。 山间清溪忽拔势,洗尽凡尘复清明。 哎哟! 床太温暖,不想起身。 写一首倚栏观雨送给大家! 第一百九十二章 水蟒它们可真会玩! 唐府内一处雅致的院子,厢房里传出恐惧到极致的嘶哑求饶声,回应她的只有此起彼伏的嘶嘶嘶声,目及所到之处全是蛇,大大小小的,颜色花纹各异,有毒的,无毒的,全都盘在屋子四周,不住地吐着信子。 “别、别过来,呜呜呜……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靠过来了,求求你们!” 唐珍退无可退的紧紧蜷缩起来靠着墙,嘴哆哆嗦嗦的说着求饶的话,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个不停,双手使劲的捂着耳朵却依旧是徒劳,蛇鳞摩擦在地上的声音依然声声入耳。 嘶嘶嘶…… 回应她的是此起彼伏的蛇类嘶嘶声,吓得她脸色惨白,不敢有丝毫举动。 此时,幻碧缓缓地游到唐珍面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蛇头微偏瞧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半凡,不削的冲她吐了吐信子,又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唐珍,蛇眼微眯了眯,冲着身边体型硕大的水蟒嘶嘶嘶出声,发出蛇类特有的语言。 下一刻,那条水蟒有了动作,先是嫌弃的瞪了浑身污秽的唐珍一眼,然后伸过尾巴卷起她的一条腿,倒吊着往屋外游去。 “幻碧,那大家伙干什么去?” 当水蟒从舞倾城眼前游过之后,舞倾城看着被倒吊着吓得哇哇直叫唤的唐珍,微侧着头,眨巴着眼睛有些发蒙。 它将唐珍带哪儿去? 于是,等幻碧又游回她的手臂上缠绕时,问了这个令她纳闷不已的问题。 “哦,那水蟒嫌弃她太脏,带她去洗吧洗吧!” “呃……” 它要不要这么讲究? 还是说……怕唐珍身上的屎尿,沾到它的身上? 倒吊着洗洗,也只有唐珍有此待遇,希望别被水蟒那大家伙给洗挂了! 舞倾城与幻碧一边说着话,一边随着蛇群来到一处假山前的水池边,看着水蟒卷着唐珍的一只腿,一下又一下的将其浸到水中来回的晃荡。 十几次之后,唐珍已奄奄一息,喘着微弱的气息,被水蟒举到跟前闻了闻,随后尾巴一甩将她丢到舞倾城面前。 嘶嘶嘶…… “水蟒问这女人洗是洗干净了,半死不活的还要玩下去?” 幻碧充当翻译,将水蟒的话转述给舞倾城,至于要不要继续下去它可管不着。 “既然是对她的惩罚,手段一个都不能少,等她缓过神来再开始!” 见到唐珍的惨状,舞倾城的神情略略有所松动,但是初见雪柔模样的画面,渐渐袭上脑海,心底升起的怜悯瞬间被掐断。 当初雪柔被打得遍体鳞伤之时,哪怕唐珍存了半分善念,今日又何须遭到如此的对待?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嘶嘶嘶…… 幻碧仰起头,对着水蟒不住的吐着舌头,将舞倾城的意思说给它听。 水蟒听到后,深深地看着舞倾城,与其对视了好一阵,才点点头卷起唐珍朝蛇群游去。 望着远去的水蟒,舞倾城蹙眉陷入深思,她原本来自二十一世纪,在现代接受的教育,让她有些观念根深蒂固。 譬如:人生来平等,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又如:天启国的等级制度,让她想起课本上提及的阶级社会压制,奴隶主与奴隶之间的主从关系,只要投胎投得好,有些人生来就是权贵之身,反其之便是生活在世间最最底层的奴仆。 有些人家穷得卖儿卖女,以此换得米面下锅过活。 他们的儿女,若是碰到一个好主子,还有望衣食无忧,颐养天年。反之,随意被主家打杀,也仅仅是一句话而已。 生活得卑微而艰辛,不就是舞倾城穿越过来这段时间所见么? 再者,有人可以为了钱,枉顾心中对某人或是某事的看法,违心的说些阿谀奉承的话,像极了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的狗! 甚至还有些人,为了所谓的锦绣前程,抛弃妻女,不顾年迈父母的期盼,从而另娶或是入赘,试问他们还知道什么叫做面子? 活着,要脸么? 这些都是舞倾城来到异世之后所见所闻,她本着与人为善的原则,真诚相待每一个人,所以得到众人的认可及赞许。 结果,雪柔一事,让她觉得世间其实有两面,一面阳光,一面阴暗。 唐珍,内心的阴毒狠辣,精于算计,权利及富贵的诱惑,令其心里极度扭曲。如此之人舞倾城是前所未见的,也因为雪柔一事,让她体内升起一股子暴力的因子,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真诚以待之人,收获的却是背弃与杀戮。 丹田处此刻暴燥的小丹,似乎想起了什么,下一刻却又懵懂的归于平静。 遗忘过去的记忆,不但是小丹,亦是舞倾城的硬伤! 直觉告诉舞倾城一句话:与人为善,并不是指所有人,有些人不值得让你退让,不值得你无私的奉献与相助,不值得你的半分怜惜! 不值得? 不值得的是谁? 这一点,舞倾城亦不知,也许只有等神魂归位之后,一切都能清楚明了! 接下来的一幕,颠覆了舞倾城对蛇类的认知,原来它们也有如此…… 顽皮的一面! 水蟒将唐珍拎到一较为宽敞处,嘶嘶嘶的吐着信子,向它的同伴发出讯号,不一会儿来了数十条水桶般粗大的蛇,一个个盘踞在一处,高高昂着头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 嘶嘶嘶…… 舞倾城手臂上的幻碧,不知何时下去游到它们中间,嘶嘶嘶的吐着信子,然后默默的退到一处较高的树上,缠绕好身子,对着他们又是一阵嘶嘶嘶的蛇语。 “幻碧,你对它们说些什么?” 见此情景舞倾城来到树下,好奇的问了一句树上的幻碧,视线依旧不离那群严阵以待硕大的蛇群,心中纳闷:它们想干什么? “打球啊!” 幻碧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不要以为只有人类才会玩,他们蛇一样行! 嘿嘿! 它们也是爱好运动的呢! “打球?什么鬼?球呢?” 一听此话,舞倾城四下里看了看,球?没瞧见啊! “呃……口误!口误!打人球!” 极具人性化的幻碧,脑子一顿,回过味来,尾巴一指,指着被水蟒再次用尾巴卷起来的唐珍,其意思太明了不过。 “你所谓的人球,不会就是那个唐珍吧?” “不然呢?” “……” 人球? 唐珍? 团吧团吧抛着玩? 水蟒它们可真会玩! 请恕她接受无能,跟不上蛇类的节奏! 第一百九十三章 奉她为主真好! 接下来的一幕,似乎在蛇的眼中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唐珍被大蛇不断地抛到半空,然后下一条蛇接住再抛,如此这般传递给下一条蛇,彼此之间玩得越发顺溜。 四周数百条小蛇见此,便会昂起头吐着信子,蛇眼睁得圆圆的,极其兴奋得用尾巴猛拍地板,一阵阵尘土飞扬,能见度一降再降。 舞倾城忽的有一种见到雾霾的既视感,现代是大气污染才能见到的东西,而在这架空的古代,制造它的居然是数百条蛇。 最终,唐珍被水蟒倒吊着送回舞倾城面前的时候,她已经进气少出气多,浑身上下紫青紫青的,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树枝或是石子划出不少血口子,哪里还瞧得出她曾经的半分模样,胸口甚至还凹进去一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时肋骨断裂所致。 “幻碧,你朋友玩好了?” 舞倾城看着眼前排成一字型的队伍,额头挂满黑线,因为她觉得它们看她的眼神,似乎像是等待嘉奖的小狗狗,只差小尾巴尖摇那么几下。 “呃……玩、玩好了!那个啥这女的身体太单薄不经摔,它们说才小玩了一会儿就成了这副模样,真真的不能怪它们!” “……”舞倾城默。 小玩一会? 牛! 这个理由她竟然找不出什么毛病! “那个……她都这副模样了,接下来的几日可怎么和她玩耍?” 幻碧见到唐珍的时候,心里头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原本它与舞倾城的约定是几天,一下子缩水这么多,貌似有点儿不太讲信誉。 都怪水蟒那些个大块头,甩尾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轻一点。 还好水蟒它们不知道幻碧心中所想,否则一定会气呼呼的呛声:不用尾巴甩,难道还像你们这么些个小身板,卷起小树枝抽她么? 咳咳…… 其实效果都差不多,水蟒虽大有数十条。剩下的蛇绝大部分都是些一二丈长的,可是它们的数量极多,有数百条的数量,若是每一条蛇都卷着小树枝抽的话…… 想必唐珍此时应该是一摊肉糜! “她死不了!” “啥?这样都死不了?依我看这女的好似立马要挂了!” “她想死?没么容易!” 舞倾城神色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唐珍,抬手轻轻一指,一道金光从她的指尖射出直击唐珍,随即四周的群蛇便发现,她凹下去的胸口,似吹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充盈了起来,软绵绵的手脚里传出咔咔咔的声音,听得令人不由头皮发麻。 那是骨骼断续的声音,而蛇群见到此景居然越加兴奋,蛇尾拍打地面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往舞倾城的方向不住的张望。 “哇靠!你、你、你……牛!” 幻碧瞬间僵了僵,抬头仔细打量了舞倾城一会,又游到她的手指处近距离的观察,然后蛇眼似迸发出炙热的火焰,崇拜的看着她。 “呵呵!” “喂!你这么厉害,要不以后我跟你混得了!” 幻碧松开缠绕的手臂,往上游到舞倾城的肩膀,一副好哥们咱们商量件事的模样,一点又一点的蹭到她的脸颊,眨巴着星星眼看着她。 “你确定?” “绝不反悔!” “好!” 其实,初见幻碧之时,它青翠欲滴的模样早已经打动了她,当时有了要收服它的心,只不过想到若是以后跟了她,它便会要与那么许多同伴分离,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嘶嘶嘶…… 突然,此起彼伏的嘶嘶声在舞倾城的身边响起,一盏茶后,幻碧不再与蛇**流,反倒是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怪异起来,好似她是一块香馍馍? 怎么回事? “咳咳咳……” “幻碧,怎么了?” “那个……它们说……” 哎呦!叫它怎么说嘛! 多不好意思! “说什么?” 舞倾城见幻碧支支吾吾的,对其想要收的内容越发好奇起来。 “它们说……也想要跟着你!” 幻碧心中不断给自己打气,旁边伙伴们催的急,它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和盘托出。 “跟着我?” 一听此言舞倾城头脑瞬间发蒙,幻想了一下身边跟着数百条蛇的场景,随即头上挂满黑线,要不要那么拉风啊? 嘶嘶嘶…… 蛇群里一阵骚动,然后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嘶嘶声。 “它们说请求你答应!” “呃……让我考虑一下!” 该不该答应呢? 嘶嘶嘶…… 蛇群里嘶嘶声越发急切起来,一条条围了过来,等待着舞倾城的回答。 “好不好嘛~” “好!好!我答应就是了!” 舞倾城略有些窘的应承下来,着实是蛇群的眼神太过热切,幻碧的嗲嗲的声音太过磨人,令人不得不答应它们的要求。 能不答应么? 能想象一下,一条蛇翠绿的竹叶青,赖在你的肩膀上,不停地摆动它妖娆的身子,尾巴尖左摇右晃蹭着胸前的柔软,你那时的感受,是不是有一种被非礼的既视感? 有没有?有没有? “太好了!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它们!嘶嘶嘶……” 一时间蛇群里炸锅似的,一个个身子扭得那叫一个妖娆,也不拍闪了腰,看得舞倾城不由得汗滴滴,有必要这么兴奋么? 若是他们知道舞倾城心中所想,绝对会狠狠地点头,一个人类会法术赐予幻碧语言,又会化腐朽为神奇,本身就是一个有大机缘之人,只要跟着她潜心修炼,他日它们一定能如祖辈口中所言:退去蛇皮化身为人。 嘶嘶嘶…… “哎呀!嘻嘻!我一直都忘记问你叫什么,要是水蟒它们问起,我竟然好记不起来问你呢!” 幻碧略有些惭愧的声音传来,听得舞倾城不禁莞尔,看来这小东西是个糊涂蛋! “舞倾城!” “哦!那以后我们尊你为主,你是我们的主人!” “好!既然你们尊我为主,那我就都送你们一份机缘!” 舞倾城颔首将它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一个念头从心中浮起,于是决定将它付诸于行动。 “啊?什么?” 回答幻碧的则是以舞倾城为中心,向四周扩散的金光,这些光线落在蛇的鳞片上,刹那间没入消失不见,然后每一条蛇身上发出若影若现的光芒,一刻钟后渐渐暗淡下去。 “喂?刚才那道金光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哎!那个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 …… 许久之后,数百条蛇才反应过来,它们已经能够说人类的语言,幻碧之前所言并非虚言,真的有这样的人能施法赋予他它们语言的能力,岂不是它们因此直接跨越了漫长的岁月一蹴而就? 奉她为主真好!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最终,唐府内数百条蛇被舞倾城收归为下属,却并未将它们带离,依旧将他们安置在涵洞之内,与往昔不同的是她在洞口设下阵法,除了她之外旁人无法寻得。 不将它们带离的原因有二:一来涵洞冬暖夏凉是蛇类天然的庇护所,且洞内适合蛇类修炼;二则蛇群的数量太过庞大,没有想到万全之策之前,舞倾城不敢将它们冒冒然带在身边,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至于唐珍和半凡被人发现之时已是第二天清晨,洒扫的小厮经过她的院子之时,被眼前的断垣残壁差点儿吓破了胆,扫帚一丢惊慌失措连忙跑去叫人。 待唐华茂知悉领着一大群人来到唐珍所住的院子,目及所见之处令他不禁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命人赶紧施救,惊恐之余命人前去军营将他的大儿子给请回来。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在几根横梁的缝隙中,寻到了奄奄一息的唐珍和昏迷不醒的半凡,众人齐心合力将人抬了出去,一边命侍婢将她们洗漱干净,又急忙遣人去请大夫。 经过一番救治半凡率先醒了过来,可是她人却疯了,一个劲的蒙着被子瑟瑟发抖,眼神混乱瞟着,嘴里囔囔自语的喊着蛇、蛇、蛇…… 唐珍的情况看着虽然满身伤痕,好在没有伤及脾脏,大夫来了之后,留下些消肿祛瘀的药膏,嘱咐每日早晚敷于患处直至伤口痊愈。 唐华茂和唐玉不止一次的问唐珍,那晚为何房子会突然坍塌,她却迷茫的摇摇头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此举令父子二人心生疑惑。 更何况每日一早唐珍身上会出现些新的伤痕,旧的伤还未结痂,新伤又添,如此反反复复,她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几乎瘦的脱了形。 为此唐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哭得死去活来,她还指望着女儿唐珍能够高嫁,为唐府挣得权势与尊荣,谁曾想唐珍竟然变成那副模样,不要说京都权贵的公子哥看不上她,就连贩夫走卒也不削瞧她一眼,真真是带出去都嫌丢人。 于是乎,唐华茂与唐夫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可能——撞邪! 唐玉对他们二人的说法半信半疑,经过几次蹲守查探,依旧查不出有任何人为的迹象,几日下来心中烦闷不已,可说出去谁信? 人们只当唐府那处院落是地龙翻身,恰巧正好处于地龙上方而遭了罪罢了! 唐华茂夫妇俩认为若不是撞邪,唐珍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身上多了那么多伤,反反复复的怎么也好不了,身上未及时割去的腐肉,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阵阵恶臭,连身边亲近之人都近乎要受不了。等他们请来府内做了好几场法事,唐珍的状况丝毫不见好转,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也不知道是谁,将唐府撞邪一事外传,瞬间将唐珍推上风口浪尖,府外流连打探之人更是络绎不绝,京都便有了各种版本的说法。 更甚者将唐珍一直以来隐藏得很好,不为人知的一面给爆料出来,京都上下不由得哗然一片。原来端得端庄贤淑,知书达理,面慈心善之人,竟是那般的心狠手辣,善妒,攻于心计的人,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谁有知晓唐珍并非撞邪,而是日日夜深人静之时,她的院子里聚集数百条颜色各异的蛇,履行日复一日的惩戒,黎明即将到来之际又纷纷退回涵洞。 至于唐珍身上的伤,除非伤及性命的伤势,舞倾城会出手救治之外,皮开肉绽的表面伤痕,她从不予理会。 为何? 当初雪柔不就是被她那么折磨的么? 世上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有一次,舞倾城领着傲雪一家到唐府,雪柔初见唐珍眼里所迸发的恨意,连懵懂无知的追风都感觉到了,更何况是脾气爆燥的傲雪,气得不住的刨着蹄子。 蛇群的惩罚,并未因为傲雪一家的到来而停滞,雪柔冷眼站在一旁,全程目睹着唐珍是如何被虐,直觉得心中狠狠地出了口恶气。 但凡唐珍那时候心存一丝善念,又何至于如此? 常言道:泥人还有三分气! 即便雪柔心底如何温良,也经受不住每日里往死里的鞭笞,若非追风善在腹中,给了它无尽的勇气与力量。否则,它常常想干脆一死了之,好过日日痛苦绝望的等待下一个黎明。 傲雪的表现简单而粗暴,翅膀一收落在唐珍的面前,扬起蹄子踹了几脚,生生将舞倾城好不容易给续接上的肋骨再次踹断,被雪柔拦住之后,居然还冲着她屁股一转,哗啦啦的撒了泡尿,从头到脚淋得透透的。 小马追风虽然不明白傲雪为什么那么愤怒,却也是随大流的也上去给唐珍来了那么两下,正好踢在她的眼眶上,紫青紫青的像是个熊猫。 隐在暗处的舞倾城只能无奈的撇撇嘴,心道:追风的性子,还是随它爹多一些! 如此这般唐华茂越发觉得是不是唐珍冲撞了一方神明,与唐夫人商榷之后,决定将此处房产变卖,举家迁回祖宅,只留唐玉一人住在郊外的宅子里。 唐家的突变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过,慢慢的流传一种说法,唐家小姐触犯神明连累到整个唐家,因此他们不得不举家迁回祖籍地,扬言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此处地理位置都挺不错的,府邸也不小,照往昔周边的地皮价位来讲,想要买下此地之人绝对不在少数,一定价高者得之。但是,出了唐珍一事,想要买的人寥寥无几,价格一压再压,可是观望的人很多,买的意愿却少得可怜。 最终被一个神秘的买主,以极低的价格买下。 此人是谁? 除了舞倾城还能有谁? 帮舞倾城办理此事的舞浩明,曾问过她唐府不祥之地拿来做什么? 结果,她却神秘兮兮的回了一句,养宠物啊! 至于细问养什么时,她只说了敷衍一句,绝对是你想不到的。 舞浩明好奇之余命人仔仔细细的检查过唐府,却一无所获,此事便不了了之。 纳闷的舞浩明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唐府的幻碧早已禀报给舞倾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岂能让他查出一丁点端倪? 再说,舞倾城在涵洞处设下龙族阵法,除了她旁人根本进不去,又吩咐蛇群待在里面好好修炼,它们也不想再惹事端,即便派再多的人,也只能无功而返。 唐府真的只是舞倾城买下来养宠物的宅子而已,怕人进去打扰蛇群的修炼,为它们找的一个清净地。 毕竟,没有人喜欢去一个充满恐怖色彩且不祥之地! 第一百九十五章 瑾王,纳兰如墨! 天启国境内永远不缺人们议论的话题,譬如之前的神女临世;又如疑似神龙现身,得神龙者得天下的预言;再者唐府唐华茂之女唐珍遭天谴,被迫举家迁回祖籍地。 如今,若有人问天启国百姓们谈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一定会被人笑话的,京都上下哪一个不知即将在八皇子府里举办的才子佳人会? 才子佳人会素来引人注意,原因无外乎是那么些个,若是在盛会之中夺得魁首,无论男女的名字将会被载入史册。 更重要的是若为男子,即便不能入仕途,亦会被诸多官家千金视为良人首选,因为姻亲的关系而飞黄腾达,封侯拜相之人不在少数,试问哪家公子不趋之若鹜? 名利双收的事情,谁人不曾想过? 若为女子,只要美名一扬,上门求娶之人焉能少得了? 天启国亦有数位皇子和郡王的正妃之位空悬,哪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不心动,若是被皇子或郡王相中嫁入皇家,那可是要入玉碟的,母族也因此将会得到不少机缘。 权势和富贵,哪一位膝下有女的父母能够抗拒得了? 往年的才子佳人会皆在郊外皇家园林之中举行,而今年却举办在八皇子别院,众人的心思瞬间活跃了起来。 八皇子实乃皇后出嫡长子,现年一十有八,被册封为瑾王,其意为世间美玉,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由此可见,天启国国君纳兰睿志对其的肯定及疼爱之意,他子嗣不多,早年间夭折的不算在内,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若无意外八皇子将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人说八皇子纳兰如墨长得俊美绝伦,一袭白衣恍若谪仙,虽为人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即便如此倾慕他的女子多如星辰。 正因为纳兰如墨的身份,清绝出尘的容貌,身边没有正妃、侧妃、侍妾,甚至暖床丫头也没有,想要成为他的红颜知己的人数不胜数,听闻此次才子佳人会举办地点在他的郊外别院,适龄女子更是明里暗里动了不少心思。 因此,当日舞浩清对二位兄长提及要带舞倾城去才子佳人会时,舞浩泽与舞浩明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是一听说举办的地点在纳兰如墨京郊的别院时,不约而同的想到会不是皇上的特意安排,许是想逼着他纳妃,毕竟他的年岁也不小了。 其实,已过了及冠之年的十八岁的男子,寻常人家的父母都会为其定下亲事,有些手脚快的都已经做爹了。更何况生在皇家的金贵之躯,即便没有纳正妃,侧妃,侍妾,哪怕是暖床的也好,总会有那么一两个。 可是,天启国的这位瑾王甚是奇怪,除了皇后,他对所有身的女子总是不加辞色,甚至不让她们近身一丈之内,若是谁犯了他的忌讳,二话不说命人将其丢出去。 曾经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趁其不备想要飞扑到他身上,只是人还未靠近之时,便被身边的暗卫连拉带拽的给拖了出去,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暗卫暴打了一顿,只因他们的主子生气了,后果绝对是很严重的! 他们真不想因那些个一心想要荣华富贵,嫁入皇家投怀送抱的女子,而被面上云淡风轻谪仙一枚,心里腹黑恶整犹如魔鬼的主子,领到军营里操练个没完没了的。 嗨~ 那个酸爽滋味,说多了都是泪啊! 因此,纳兰如墨身边的四大暗卫,对那些个想要接近他们主子的女子时刻警惕戒备着,生怕一不小心又犯了忌讳。 此刻,话题的主人——纳兰如墨,正蹙着一双好看的剑眉,不经通传的闯进皇帝的上书房,不待纳兰睿志反应过来,先发制人冲着他道:“听说父皇将此次才子佳人会安排在儿臣的别院?” 纳兰如墨看似云淡风轻,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让伺候在侧的首领太监元公公背脊发麻,暗道:哎呀!糟糕!这位爷看来是怒了,来此兴师问罪的,待会儿皇上迁怒下来,要不要去请皇后娘娘前来救火? “咳咳!小元子,你先退下!” 纳兰睿志批改奏折的手一顿,轻咳两声,瞟一眼面有忧色的元公公,挥挥手示意他先下去,他们父子俩有话要说。 “遵旨!奴才这就退下!” “父皇,你还没有回答儿臣的话呢!” 说来也奇怪,纳兰睿志有那么多孩子,不管哪一个在他面前不都是恭恭敬敬的,连说话都小心斟酌再三,唯独纳兰如墨视他如寻常父亲一般,除了必要的场合稍稍收敛一二之外,平日里该如何还是如何。 偏偏纳兰睿志爱死了这种感觉,虽嘴上呵斥了好几回却依旧由着他的性子,可见他有多么疼爱这个孩子。 “嗯……墨儿啊!你看看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像你的大皇兄和二皇兄虽然正妃之位空悬,可身边好歹有那么几个服侍他们的人,你呢?半个都没有!你母后与父皇这不是替你着急么!” 哎呦喂! 小元子机灵点,还不赶紧将皇后给朕请来! “替儿臣着急?替儿臣着急就可以自作主张,问都不问一下?” 纳兰如墨直视着纳兰睿志的眼,他眼里的一丝慌乱,怎么可能逃得了纳兰如墨敏锐的眼睛,心下不由一叹,看来他的父皇母后为了往他身边塞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呃……这不事赶事嘛,朝中事情一处理起来给忘了,嘿嘿……” “……”纳兰如墨默。 父皇,其实你还能装得再像一点么? 你的肢体语言透着的那几份幸灾乐祸,可否适时的收敛一二? 正当纳兰睿志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的时候,一道温婉的声音,在他听来简直是来得太过及时,恍若天籁之音。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雪儿,你来啦!快快快,起来!地上凉!” 纳兰睿志一见皇后慕容雪来了,心中暗暗为机灵的小元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在他身边从小服侍的人,他的心思猜得透透。 “谢过皇上!” 慕容雪伸手搭在身后侍女的手中,借力从地上站起身,虽说她与纳兰睿志两情相悦结发为夫妻,可他毕竟是天启国的国君,场合上的礼数不可废。 “儿臣,参见母妃!” 纳兰如墨见慕容雪突然到上书房眼神微闪,眼睛往她身后一瞟与元公公撞了个正着,随即嘴角微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吓得元公公缩了缩脖颈,想以此降低他的存在感。 “墨儿,平身!” “谢母妃!” “墨儿,此界才子佳人会是母后与你父皇一同商榷的,你别怪他!” 慕容雪在纳兰睿志无声的比划下,终于弄清楚纳兰如墨为何会前来兴师问罪,干脆将此责任往自个儿肩上揽过来一半,反正这个儿子她了解,此事不会过多的责怪她。 “……” “墨儿,你也不小了,即便还不想纳妃,选一两个知心的女子陪伴在侧也好!” “是啊!墨儿,想当初你父皇都与你母后结为连理了,说不准那时后你母后都怀了你!” 纳兰睿志见慕容雪在规劝纳兰如墨,他也上前参一脚,好似纳兰如墨不纳一两个女子在身边有多么不可饶恕一般。 “……” 纳兰如墨时常觉得,他的父皇在母后面前才有血有肉,不时还能瞧上一两回他的痞性,幸灾乐祸的眼神不要太多。 “墨儿,你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蒙混过关,此次才子佳人会上兴许有那么些个可以瞧上眼,只要你喜欢,不管她是何身份,母后与你父皇都答应,你看行不?” 慕容雪见纳兰如墨一直不吭声,心中越发无奈,可是又深知若是强逼之下必然物极必反,故而不得不一再耐着性子与其商量。 “……” 母后,你难道不知道儿臣天生不喜女子靠近,除了你,旁人还真的忍受不了,连同父异母的皇姐皇妹,亦然! “墨儿,你不喜女子靠近的习惯,母后也知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让你这么孑然一身下去,你怪母后也好,怨母后也罢,好歹到时前去看一看,可好?” “好!” 正当慕容雪与纳兰睿志准备与纳兰如墨好好做一做思想工作之际,他却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好,顿时帝后二人傻在当场,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难道主子开窍了? 天启国皇宫大院上书房内,此时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见。 “墨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儿应予了?” 纳兰睿志和慕容雪一人一句,连忙来到纳兰如墨身边问得小心翼翼。 “嗯!” 纳兰如墨看着身前的二人眼神微闪,轻轻地颔首,应了一声。 “太好了!雪儿,墨儿开窍了,可喜可贺!” “只要我皇儿愿意到场,旁的事情母后会吩咐聚贤楼里的管事办妥妥的,墨儿务须多费心神,等几日之后前去便可!” “好!” 纳兰如墨依旧一副神色淡淡毫无波澜的模样,似乎纳兰睿志与慕容雪说的人不是他一般,恍若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而已。 他隐身在暗处的暗卫,一个个皆错愕的瞠目结舌,彼此眼神里传达的意思:主子不是极其厌恶异性的接触么?主子居然会应承下来,难道他开窍了? 殿内几股熟悉的气息稍稍有些紊乱,敏锐的纳兰如墨即刻便察觉到了,眼神微垂,面上依旧毫无变化,令人根本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咳咳!墨儿,你还记得去年你曾经说过什么吗?” 纳兰睿志深知以纳兰如墨的性子,指不定他是在敷衍他们,忽的心里想起去年的一件事,于是,假咳两声,提醒着他曾经答应过他的事情。 “嗯?儿臣曾经答应过什么?” 对于纳兰睿志问的事情,纳兰如墨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倒是隐在暗处的几个暗卫率先想起皇帝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情。 “雪儿,你看看,朕当时就说墨儿定会忘得干净,你还不信,这回你信了吧?” “……”慕容雪默。 皇上,你每日里要处理那么些朝中事物,居然还有心情记得去年墨儿应予的事,该说你记性好呢?还是喜欢揪着事情不放呢? “看吧!你们都忘了,可是朕记得可清楚了,墨儿你可是答应过朕的,说今年会考虑考虑人生大事的,以你的玉佩为证!” “父皇,考虑考虑而已,儿臣并没有给您准确的答案。” 纳兰如墨嘴角微弯,抓住纳兰睿志话里的重点,微微挑了挑眉看着他。 “……” 皇上,妾身对你真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居然还让你记到如今? “我不管!反正朕是当真了!不许反悔!” 端坐在龙椅之后的纳兰睿志,忽的两手一摊,往后一靠,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看得慕容雪母子二人满头黑线,哪里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信? “……” “……” “墨儿,此次才子佳人会之中,若是让你有瞧得上眼的女子,尽管给朕定下来,旁的事情自有父皇为你做主!” “……” 纳兰如墨持续沉默着,看着龙椅上自说自话的纳兰睿志,他不禁扪心自问:我有答应父皇什么事情吗? 正当慕容雪想要说些什之际,元公公悄悄来到纳兰睿志的身边禀报:“启禀皇上,舞丞相到了,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耀宗来了,还不快请!” 虽说纳兰如墨是纳兰睿志的儿子,对其恭谦敬重有加,可是作为皇帝的纳兰睿志不知为何有些杵这个儿子,特别是他脸上云淡风轻没什么表情,沉默不语的时候,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场,连他都有些敬畏。 而在这个时候舞耀宗的觐见,在纳兰睿志看来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来得好啊!来得妙!来得呱呱叫! 找机会好好嘉奖那个权臣,他自小玩到大知根知底的老友——舞耀宗! “既然皇上与舞丞相有事相谈,妾身就先行告退!” “儿臣也告退!” 慕容雪和纳兰如墨即将走到上书房门口,与正进入殿内的舞耀宗相遇,彼此之间礼貌性的请安施礼便错过身去。 “臣舞耀宗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舞耀宗一撩衣袍跪倒在地,言语举止旁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平身,小元子,赐座!” “遵旨!” 元公公躬身领旨,转身去搬了一张椅子到舞耀宗的身边。 “臣谢过皇上!”舞耀宗一面向皇上道谢,待元公公搬来椅子,颔首又道:“有劳元公公了!” “岂敢!岂敢!” 元公公是纳兰睿志自小跟在身边的太监,他对舞耀宗也是极其熟悉,同时见证了他与皇上之间胜过亲情的友情,毕竟身为皇家之人见惯了亲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如舞耀宗这般真心实意的友情反倒显得难能可贵。 故而,元公公对舞耀宗的态度,与寻常朝臣不同。 “小元子,你先退下吧!朕与耀宗好好说些话,如有旁人来觐见,一概殿外候着!” “奴才遵旨!” 元公公领旨将殿内一干人等全都领了下去,并且细心的将殿门合了起来,然后站在殿外静静地值守着。 “那个……耀宗,听说之前你称病没上朝,是因为你……便秘?” 纳兰睿志一见殿内没人,搬来一张椅子挨着舞耀宗坐,然后冲着他眨眨眼说得有些踌躇,心里却已经笑开了花。 “哼!是哪个嘴碎的跑到皇上面前嚼舌根?” 舞耀宗面上一窘,嘴角狂抽,气息渐重,心里把那个嚼舌根的人恨得要死,此等事情竟然拿来当做趣谈说给当朝帝王听? 别让他知道是谁,否则定将他揍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你甭管是谁?耀宗啊!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 “嘿嘿嘿……我还听说是因为你贪嘴才会如此的,对不?” 纳兰睿志兀自笑了起来,冲着舞耀宗挤眉弄眼的,瞧得他浑身上下特别不得劲。 “……”舞耀宗默然不语。 哼! 贪嘴? 关你屁事! “听说还是你那掌上明珠捣鼓出来的新鲜吃食,改天将她带进宫里头来让我与见识一下。” 纳兰睿志绕了一个大圈子终于回到主题上,无非是他想见见舞耀宗的闺女,至于其含义就不得而知了。 “想都不要想!” “小气!” “哼!” “耀宗,你说说你至于吗?将闺女护得如宝如珠,也没见你对你家三个小子那么上心过。旁人是巴不得生个儿子好延续香火,到了你这儿子都是不值钱的货,真真是替你家三个小子不值啊!” “关你屁事!” 舞耀宗白了纳兰睿志一眼,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着实将他气得不轻。 “你……” …… 其实,纳兰睿志与舞耀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杆哥们,说句大不敬的话,舞耀宗从未想过先皇为什么会将皇位传给他,在他看来纳兰睿志挺适合做个闲散王爷的,纵情山水,逍遥肆意的过着下半辈子,谁知先皇偏偏看上了他,还将一众王爷遣去封地,无招不得回京都。 先帝爷的心思,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题外话------ 昨日黄花昨日愁,今朝酒醒今朝醉! 第一百九十七章 谁还能抵得过你闹腾? 时光如指尖流沙,无声无息的消逝,距离天启国的才子佳人会越来越近,人们热火如图的准备着,唯独丞相府内依旧如常。 原因? 其实很简单! 其一,舞耀宗实乃当朝丞相,官拜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贵不可言。其二,舞浩泽年纪轻轻任职内阁大学士,本就有官职在身,根本不需要再通过此盛会步入仕途。其三,舞浩清乃是皇上御笔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又与八皇子交好,若日后八皇子登基为帝,他亦是他的左膀右臂。其四,舞浩明无心仕途,喜好经商,已成为天启国第一首富,于他而言赚钱的感觉更为重要。 至于,丞相府里从前的舞倾城,着实是因为不太爱出门,经常将自己关在练功房里联系舞技,要不看看书,练练琴,别无其他的爱好,更不喜欢凑热闹。 因此,历年来才子佳人会根本见到他们兄妹四人的身影。 至于今年舞浩清会如此提议,着实是不知为何舞倾城近段时间无缘无故情绪低迷,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来,总是静静地待在梨树下眺望远方想得出神。 舞家哥几个瞧她那模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可她一直身处相府吃得好穿得暖的,哪里来的悲伤情绪? 所以当舞浩清提议带舞倾城出府去转转看些新鲜玩意时,舞浩泽和舞浩明想都没想都点头答应,连舞耀宗与谢芷兰也极力支持。 没过几日舞倾城的心情似乎渐渐好了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弯起一抹幅度,舞耀宗他们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今天正好是才子佳人会举行之日,兄妹四人陆陆续续来到后厅用早善,众人惊喜的发现舞倾城又变回那个逗趣搞怪机灵的小丫头,席间众人说说笑笑许久没有那般热闹了。 “城儿,此次跟着你的三个哥哥去赴会,此行切记一听要乖乖的哥哥的话,不许调皮捣蛋,你可知道不?” 谢芷兰一脸慈爱的看着身边的舞倾城,摸摸她的手,又将她的手拉了过来,如是再三的叮嘱着,省得她在外惹是生非。 “娘亲,你觉得我会是那样的人么?” 舞倾城擦擦嘴,挽过谢芷兰的手将头靠了上去,撅起嘴,气呼呼的质疑着她的话。 “哎呦喂!城儿,咱们家谁都没可能,就属你最能折腾,不信?你问问全家上下,谁还能抵得过你闹腾?” 谢芷兰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舞浩清一阵抢白,捏着鼻子在那儿装腔作势的学着平日里舞倾城的举止,惟妙惟肖的模样瞬间将大伙逗乐。 真真是气煞一人——舞倾城。 “噗嗤!” “咳咳!呵呵呵……” “哈哈哈……” 除了谢芷兰舞耀宗父子三人瞬间笑得开怀,不住地点头附和着舞浩清,惹得舞倾城的嘴唇越撅越高,近乎可以挂油壶。 “你们几个,给我消停点,再这么这么欺负我城儿,信不信……嗯?” 谢芷兰见场面近乎失去控制,不得不拉下脸,给坐在她身边气得翘起二郎腿,眼神里露着几分邪肆的舞倾城撑腰。 否则,在她看来此时若不阻止他们父子四人,后果绝对会出乎他们的意料。 前车之鉴不是么? 因夜里舞耀宗泼了舞倾城一身洗脚水,任是被她整得毫无声息,到最后他回过味来,才言中了自家女儿的计谋,让他身子不爽利了好些日子,连带着谢芷兰也遭了罪不是么? 难道夫君忘了那坨坚强的……屎? “呃……” 兰儿要发飙,需小心谨慎! “这个……嘿嘿!” 舞浩泽尴尬的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无辜的搓搓手看着谢芷兰赔笑着,一点也没有在外那副清俊稳重的模样。 “娘亲息怒,我等不敢!” 相较于舞耀宗的缄默不语,舞浩泽无辜的赔笑,舞浩明的表现来得简单直接的多,果断向谢芷兰讨饶,同时也在舞倾城面前表明自己的态度,不愧是在外经商手段了得之人,一眼便将问题的症结给看得分明。 于舞浩明而言,谢芷兰发怒顶多气个二天不理睬他们几个。若是得罪了自家小妹,绝对有本事让你无声无息的着了她的道,父亲大人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么? 故而,看笑话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若是因此被舞倾城给惦记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表明态度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用过早膳后赶紧准备一下,我已命福伯备好马车,早些出门不要太迟了,毕竟此次实在八皇子别院里举行的,以免误了时辰省得落人话柄。” “好的娘亲,我记下了,等会我就领着弟弟妹妹们早些出门。” 舞浩泽率先点头应予,一贯以来但凡他带弟弟妹妹出门,总是扮演一位合格的大哥形象,以至于他总将他们当成是自己的责任。 “嗯!如此甚好!”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吃好了没?吃好了咱们也好早些准备!” 舞倾城沉静了几日终于想明白了,夜深人静之时,她还是时常会进入那个梦境之中,虽然已寻不到那白衣男子,但是冥冥之中她有一种直觉定能再次见到他。 因此,她不再纠结又恢复往昔的性子,平日里咋咋乎乎蹦来跳去四处搞怪,令舞耀宗他们几个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城儿,等一会,大哥吃完这一口就好!” 舞浩泽话刚一说完,快速的将碗里剩下的那口饭装进嘴里,优雅的从身后的婢女那拿来丝帕擦擦嘴,然后微笑的看着双手托腮,撅着嘴的舞倾城。 “我吃好了!爹娘慢用!” 舞浩明放下碗筷,优哉游哉的喝着小厮阿超递过来的茶,一口一口的品茗着。 “……” 都、都吃好了? 舞浩清低头看着手里的饭碗,哇!还有这么多? 糟糕! 刚刚光顾看戏,饭都没来得及吃! 于是,舞浩清一手快速端起碗,另一手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将饭拨进口中,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口齿不清的说:“等、等我,很快!” 当兄妹一行四人来到丞相府门口时,舞浩清还在不停地打着饱嗝! 此次,才子佳人会的举办地点在八皇子京郊的聚贤楼,从丞相府到那乘坐马车也要半个多时辰的路程。因此,谢芷兰才会说让他们早些去,不然会误了时辰这样的话。 一辆经过装饰的豪华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车夫早已候在一旁,看样子已等候多时。 舞倾城一看到马车心里高兴得很,不待下人伺候,她一溜烟蹦上马车,掀开车帘一屁股坐进去,顺便对着三位哥哥直招手,意思是让他们赶紧上车,她已经等不及要赶去赴会。 舞浩泽兄弟三人看着舞倾城毫不顾及身份的粗鲁举动,彼此相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先后上了马车。 站在丞相府门口的舞耀宗嘴角直抽搐,看着女儿的举止,不断地心理安慰自己,女儿刚刚的举动那是率真!是率真!不断自我催眠中…… “这丫头!” 谢芷兰见此不满的嘀咕,说完挽起舞耀宗的手,往府内走去,来个眼不见为尽。 一路上,舞倾城和三位哥哥坐在马车里,刚开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是,她觉得自己身体渐渐地有些不适,胸口闷,气短促,晕晕乎乎的不再愿意讲话。 难道……她晕车? 天呐! 听说过晕机、晕船、晕车的,可就是没听说过晕马车?! 这副小身板到底是什么体质啊? 连马车也晕?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本姑娘和你干上了! 每一年的才子佳人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它有些硬性要求,譬如说此人有真才实学,于当地有一定的声誉,亦或是一些受邀的官员家眷,普通的平头百姓想要进入难如登天。 不说别的单说驱车前来的费用他们也舍不得,毕竟路途遥远的郡县离京都的距离,单凭两条腿走也得走上两三个月。 更何况此届盛会被天启国国君一旨提前了半月有余,想必有些人注定是要错过了。 这些旁的事情并未影响到舞浩清提的主意,京都虽大各府各院依皇宫周侧而建,可相府位于京都之内繁华路段,不管去向何处都极为便利,只是八皇子的别院在京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早些前去还可以欣赏欣赏周边的景致,这也是舞浩泽心里的打算。 一路上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聊得正在兴头上之际,忽的觉着一旁的舞倾城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舞浩明率先问道:“城儿,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小嘴都停不下来,怎生如此安静?” 舞浩明的话刚落,舞浩泽与舞浩清话语渐歇齐齐转过头来,看着神情萎靡的舞倾城。 只见舞倾城坐靠在车厢的椅子上,随着马车的摇摆幅度摇摇晃晃,一副恍若无骨杨柳的模样。她耷拉着脑袋,紧蹙双眉,抿着嘴不断的吞咽口水,瞧着十分难受的样子。 “我……晕!” 虚弱的回答,着实将三位兄长给雷得不轻。 “……” 舞浩泽一愣沉默着,嘴角狂抽,心道:这是个什么理由? “……” 舞浩明瞬间瞪大双目,看着舞倾城犹似瞧怪物一般,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话说从前她坐马车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 坐得离她稍远的舞浩清听得不是十分真切,掏掏耳朵,颠颠的凑过来,问:“城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再说一遍!” “……” 三哥,你个好没同情心的家伙,人家难受得要死,你丫丫的居然还问? 不知道揭人伤疤会遭雷劈的么? “城儿,你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久久没有等到舞倾城的回应,舞浩清不由得有些着急,仔细瞧着她的又问了一遍。 “……” “……” 舞浩泽与舞浩明相视一眼皆齐齐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同时响起一句话: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弟弟,确定爹娘没抱错? 不住摇晃的马车,将舞倾城最后一丁点性子都磨去,顿时心火蹭蹭蹭的往上蹿,双手扶着舞浩清的肩膀,一下子给扯了过来,凑近他的耳边咆哮:“丫的,都说我晕车!晕车!晕马车!这样说够不够清楚明白?要不要我再吼上几句啊?” 身子本就难受得紧,岂料三哥锲而不舍的老问,能不气煞她? 嗡嗡嗡…… 耳朵里腾然传来轰鸣之声,舞浩清连忙伸手捂住耳朵,省得遭受舞倾城的荼毒,待她气喘吁吁的停下嘴,恶狠狠的看着他之际,才刚将手挪开,伸出小尾指使劲的掏掏耳朵。 他极度怀疑自个儿的耳膜,是不是被小丫头的吼声给震聋了,里面好似有成千上万只蜜蜂在里头嗡嗡嗡的飞翔,旁的声音都听得不太真切。 待过了好一会儿,舞浩清缓过劲来,却不住地耸着肩呵呵呵的傻笑起来,令身边的舞浩泽与舞浩明无奈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哈哈哈……” 晕车? 晕马车? 还有比这个更令人觉得好玩的笑话么? 太有意思了,城儿居然晕马车! 起初,舞浩清还能克制自己独自在哪儿偷着乐,片刻之后,他便大笑出声,声音极其洪亮,差一点将在外面策马的车夫给惊得滚下车去。 车夫眼疾手快瞬间将缰绳握得死紧,随即正襟危坐,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拽着马鞭,生怕里边的主子再来吓他一次,若是一不小心跌落马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稍不留神要人命的节奏。 故而,车夫在心中告诫自己:小心谨慎,切勿再出差错! 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 作为丞相府里最大的孩子,舞浩泽很小的时候便被舞耀宗耳提面道,往后要好好照顾几个弟弟妹妹,如今瞧见眼前的一幕,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好,只得无奈的耸耸肩,无比淡定的拿起身边书格里书册堂而皇之的看了起来。 “……” 舞倾城黑着脸沉默着,盯着舞浩清大笑不止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眼里忽的涌出几分邪气,令一旁的舞浩明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待他想要细看之际却又归于平静。 笑!笑!笑! 丫的,有什么可笑的? 牙齿白了不起啊? 哼! 现在懒得跟你计较,三哥,走着瞧! 兄妹四人神色各异坐在马车上,车外车夫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一路上往八皇子别院处去的马车也是不少,虽然走的是官道,可对于在现代呆习惯的舞倾城来说,路面的起伏程度,仍然是现代的柏油路不可比拟的。因此,懒洋洋靠着车厢的舞倾城内心肺腑不已各种吐槽。 娘啊! 这左右摇摆摇摆的状态,还要持续多久啊? 奶奶的熊,这都快要被摇散架了,这马车也疾驰了半个时辰,怎么还不到? 呜呜呜…… 人家不去了行不行? 反悔了可不可以? 腰都要折了,酸疼得厉害! 如此遭罪,舞倾城不禁怀疑自己当初为何应承得那么快,为什么不问问清楚,真心想要撇下三位兄长独自回府去。 若是此刻车夫能调转马头去天下第一楼,舞倾城想她一定会感谢他上下十八代祖宗,顺便请他到楼里好好地吃上一顿。 只是…… 此去天下第一楼的路程,会不会比到聚贤楼远? 如果是,那……还是算了! 折腾来回岂不是腰更加疼,不划算的事情,她才不干哩! 不就是聚贤楼么,本姑娘跟你干上了。 去! 怎么不去? 丫丫的,腰都这么疼了,一定要坚持下去! 许是路程的确有些远,舞倾城闭着眼,靠在车厢上,渐渐神游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夜晚:这个架空的古代,一但夜幕降临,寻常百姓一般早早吃过晚饭歇息去了。富裕人家则将会在走廊过道上悬着一盏灯,加之身边都有小厮或婢女掌灯侍候,活动与白日里并无太大的区别。 现代各种各样的照明系统一应俱全,电器琳琅满目,给生活带来不少便利,也丰富着人们的夜生活。 衣着:古代一般是轻纱曼妙,长衣襦裙,步子不能迈得过大,一不小心噗通一声,人已摔在地上痛苦呻吟。 现代的衣着宽松t恤,紧身牛仔裤,衣服随意穿搭怎么都行。 发髻:古代发式繁复,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梳理一个合适的发型,一般需要半个时辰,若是有个心灵手巧的贴身丫鬟,时间将会减半。 现代发型简单马尾辫或是披肩长发,随自个儿的心意,既不累赘,也自在舒服得多。 府邸:以丞相府为例,府里院落太多,相隔甚远,若是徒步行走绕上一绕,没有一个多时辰,铁定走不完,说不定两腿都溜得细细的。 因此请安之类的事情,舞倾城则是能躲则躲,着实令穿越而来的她不适应得很,累得慌! 现代的房间一套两室一厅,虽小却温馨的很,在房内晃悠个几圈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多么轻松惬意! 交通:古代马路只有马车,牛车可以代步,水路走船只。 现代例如:飞机、轮船、汽车,不管多远的距离,一张票轻松搞定,且又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交流:古代唯一的途径就是走亲访友。 现代电话早已普及,移动手机亦或是电脑,都是往日里交流的平台,或者说是打发时间的潇洒利器。 可是…… 身处古代的舞倾城,苦逼的想象着现代的美好生活,心中明白那只不过是她的痴心妄想。 马车路过一段路面不平之处,马车剧烈的摇晃起来,回过神的舞倾城苦着一张脸,扭扭酸疼的脖颈,稍稍挪动一下僵硬的身子,暗道一声:靠! 腰疼! 许久未察觉舞倾城又有什么举动,心下狐疑的舞浩泽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眼朝她那而看过去不由莞尔一笑,此刻她正靠着车厢随着马车摇摆的幅度,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怎么瞧怎么搞笑,似乎自她重伤后醒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着实令人费解。 思及至此心下一顿,又觉得自己太过敏感,出言提醒她道:“城儿,为兄实在很是担心,你如此要来晃去的难道不会撞到头?” 嘭! 舞浩泽的话音刚落,马车之上立刻响起一道清晰的碰撞声音,随即闷哼的哀嚎声自舞倾城的嘴里溢出。 “小心!” “城儿,当心!” 舞浩明与舞浩清听完舞浩泽的话,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便看见舞倾城东摇西晃的模样,随着马车一个剧烈起伏一晃,她即将结结实实的撞上身侧的车窗木框,二人心急的双双出声提醒,结果却还是晚了一步。 瞧她双眼紧闭,牙冠紧咬,死死抿着嘴,一手使劲捂住额角,不住的吸着气的样子,似乎撞得还是挺严重的。 兄弟三人齐齐倒吸一口气,眼睛微眯,心里嘀咕以那声音来讲,一定很疼吧! “哎呦!我的头……”舞倾城哀嚎不已,极为幽怨的瞪了舞浩泽一眼,继续说道:“大哥,你个乌鸦嘴!丫丫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居然让你一言而中!” “嘶嘶嘶……我的脑门!” “肿了!一定肿了!哇靠!这么大的包包?” “痛、痛、痛……” “你看看你坐没坐相,马车要来晃去的不被撞到才怪!刚才我都已经提醒过你了,可你脑袋偏偏要往上撞,我又有什么办法?”舞浩泽无奈的深深叹口气打趣道。 “呜呜呜……大哥,我脑袋都被撞了这么大的一个包,不不心疼就算了,竟敢还来笑话我?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讨厌!” “噗!哈哈哈……” 舞浩清抱着肚子大笑不止,此举在舞倾城看来简直不可原谅,登时心火蹭蹭蹭的往上蹿,一脸凶狠的对着他挥挥她的小拳头。 倒是舞浩明体贴一把将舞倾城拉进怀里,拿开她的手,撩起刘海仔细的查看起来。 嗬! 撞得蛮厉害的,这脑门上的包包还挺大的! 他轻柔的为她揉着额头,温和且又无奈的语气说:“城儿,乖!二哥看过了,额头的确红肿了起来,还好有刘海为你遮着不太能瞧得出来,乖乖的别动,二哥给你揉揉!” “还是二哥你最好!不像三哥不安慰半句也就算了,居然还笑话人家!” 舞倾城嘟着嘴,撒娇的赖在舞浩明身上,头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模样像极一只慵懒的小猫咪,看得舞浩泽与舞浩清羡慕不已。 她乖巧的呆在舞浩明的怀中,任由他为自己揉伤,侧头瞧见舞浩清裂开嘴笑得无声,语气显得有些愤愤不平,道:“笑、笑、笑,三哥,你干脆笑死算了!” “三弟!你是不是皮又在痒了,要不要为兄为你松松筋骨,嗯?” 舞浩泽见舞倾城明显被气得不轻,不得不适时端出做大哥的风范,对舞浩清连训又警告,特别是最后的尾音一再扬高,威胁意味相当明显。 “好嘛!好嘛!不笑,保证不笑,我说话算数!” “那个……大哥咱们打个商量好不?” “你说!” “大哥,你看我好歹也是皇上亲笔御封的骠骑大将军,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威胁我,若是让我的下属瞧见,那……影响不太好!求放过!” “你也知道自个儿还是个将军啊?我还以为你早忘了!”舞浩泽语气不善挑眉轻哼,眼神转到舞倾城身上之后,复又立刻变得温柔起来:“城儿,乖!过来让大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 “大哥,你看!就这,特别的疼!” 舞倾城见舞浩泽为她撑腰,悄悄地对舞浩清露出个嘚瑟的神情,随即离开舞浩明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凑到他的面前,一撩刘海露出伤处博取同情。 “城儿,坐大哥身边来,大哥护着你!” “好!谢谢大哥!” “你呀!” 舞浩泽宠溺的用手刮刮舞倾城的鼻尖,看着乖乖端坐在他身边的小妹,心下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小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马车又走了一刻钟,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下腰疼又脑门疼的舞倾城登时不淡定了,一会撩起窗帘往外瞧,一会儿频繁的变幻着坐姿着实不太消停,瞧得舞家三兄弟齐齐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某郁闷的声音再次响起。 “城儿,怎么了?” “那什么聚贤楼到了没有?” 丫的,那什么皇子的,别院建那么远做什么,她的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还没!再耐心点等等!” “啊?还要等?” “嗯!” 舞浩泽肯定的回应,让舞倾城挫败的垂下双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大哥,有一件事情我很是担心!” 舞倾城愁眉苦脸却又极为认真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舞浩泽三人全都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担心什么?” “担心若是在不到聚贤楼,我的屁股可就两瓣了!” “哎呦喂!城儿,你确定不是为了给咱哥三逗乐来着,屁股不就是两瓣的么?”舞浩清一拍大腿乐呵呵的道。 “呃……口误!口误!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我想要说得是屁股要成四瓣啦!” “城儿,乖!在耐着性子等等,以马车的速度再过一刻钟就到了!” 舞浩泽撩开车帘往外仔细看了看,笑着摸摸舞倾城的头,劝她再等等。 “什么?还要一刻钟?要命呦!” “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来了,什么才子佳人会,不稀罕看它,做了这么久的马车,真真是太没意思了,大哥,不去了行不行?我要回家,我要找娘亲诉苦去!” 舞倾城小嘴里噼里啪啦的抱怨着,揉了揉早已僵疼的屁股,撒泼耍赖闹着要回丞相府,揪着舞浩泽的衣袖拧啊拧的,一件上好衣料的锦袍被她毁得不成样子。 “……” 这衣服……看来得换一件了! 小丫头真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着实令人头疼得很。 舞浩泽心下无奈只好解释道:“城儿,这聚贤楼是当今八皇子的宅院。原本当初才子佳人会选在皇家别院,谁知后来皇上又改变了主意选在聚贤楼。八皇子受封瑾王之后,皇上赏了封地,正好包括了这处聚贤楼,” “城儿,莫急!你想想,要是你现在回府去,那岂不是更加远?再说也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忍忍就到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况且,你不是好奇这才子佳人会吗?眼下都快到跟前了反倒不去,岂不是太不划算?” 舞浩明不愧是一名商人,句句都说到点上,一时间让舞倾城无从反驳。 “是啊!城儿,二弟说得有理!” “城儿,二哥说得没错!难道你就甘心就这么回去?不到现场看看?” 舞倾城歪着脑袋考虑了一会,点点头,说:“嗯!是这个道理!好!还是去看看呗!” 兄弟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丫头搞定了! 不然再回去,路途漫长啊! 舞浩泽和舞浩清偷偷的对舞浩明竖起大拇指,他一看抿嘴轻笑! 第二百章 人家屁股好疼! 一刻钟之后,相府的马车终于来到聚贤楼门口,车夫手脚麻利的将马车停下,禀报之后静静地候在车身一旁。 早先到达的一些年轻男女忽见一架豪华考究的马车到此,不由得纷纷好奇的往这边张望,毕竟天子脚下能用得起如此奢华的马车必将非富即贵,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想要攀交的意愿。 嘭! 车门忽的被人从里面推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便多了一位绝色的女子。 不! 准确的来说是女孩,一位年约十一二岁的绝艳无双的女孩。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一双秋水明眸,宛若星河中最璀璨的恒星,琼脂鼻,樱桃唇,额间画龙点睛般泣血似蕊的印记,犹如从圣洁画卷里走出来的神女,一颦一笑,轻而易举撼动人心,顾盼之间,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清绝风姿。 男子们乍一见到她的模样,身上似被天雷击中,纷纷停下所有的动作,不禁瞳孔缩了缩,长着嘴,痴痴地望着她出神。 与男子的反应截然不同的是,诸多女子面露嫉妒吃味的神色,心中不住的猜想此人是谁,若是让她进入聚贤楼夺得皇子,郡王亦或是官家公子的青睐,她们焉能还有机会一步登天? 仅仅一个照面,舞倾城便成为场中男子心中倾慕的对象,女子心目中无端怨恨嫉妒之人。 她,是谁? “美、美、美,太美了!” “喂!你识得眼前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不?” “不、不知道啊!本公子从未见过她!” “我也是!” “我亦然!” “若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就好了,定要让我父母亲自上门提亲去!” “滚!本公子先看上的!” “我,是我先看上的,你竟敢与我相争?” “哼!有你两什么事,先来后到懂不懂?我是你们拜把子的大哥,当然……” “滚!”两位男子瞬与那人扭打在一起。 …… 聚贤楼外数十位衣着体面,潇洒英俊的男子低声交谈着,话题的中心无外乎围绕着那名绝色的女孩。 “哼!狐媚子,一来就勾引人!” “潘小姐,说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人家长得楚楚动人,总好过你平日里总一副昨日黄花的模样好吧,谁若是因为你们家哪一点金银瞧上你,真真的瞎了他的狗眼!” “姓黄的,你说什么?你给本小姐再说一遍!” “呦呦呦!不要说一遍,让我说多少遍都是一样,黄花菜知道吧?你就是那盆清汤寡水里蔫了吧唧的昨日黄花!” “姓黄的,你找死!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哎呦喂!本姑娘好怕啊!你倒是找啊,就凭你那定点家底,还不够买通下人的呢!” “嘻嘻……” “哈哈哈……” “你们、你们,好啊!你们这些果然是一伙的,亏我还将你们视作姐妹!” “嘁!谁稀罕!” “就是!不就是兄长在兵营了当了个千夫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屁大点官,还以为自己兄长多厉害,今日来这里的公子哥,哪一个不必你家里那个目不识丁的兄长强?” “嘚瑟个啥!” “丑成那样还敢出门,要是我找一头撞死了!” …… 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聚贤楼外聚集如此多未婚女子,岂还能平静得了? 旁人如何丝毫未曾影响到舞倾城的心情,她旁若无人自顾自的扭扭微僵的脖颈,活动四肢,心下叹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她突兀的此举,再一次引得四周的男男女女低声交谈了起来,门内一道白色的身影因此停了下来,深邃的双眸将她的小动作看得真切,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舞倾城乖乖的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早已憋得一肚子的怨气,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若不是怕吓着舞浩泽他们三人,她都想施展瞬移术自马车上消失,直接到达目的地来得快意。 可是……她不敢! 嗨~ 因此车夫刚一将马车停妥,舞倾城连招呼都不打抢在舞浩泽之前蹿了出去,留下哥三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着实蒙圈了片刻。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舞浩泽从车内探出头,朝两侧看了看,立刻锁定前边一抹娇小的身影,见她旁若无人的举止愣了愣,无奈的摇头轻笑,心道:这丫头,闷坏了吧! 小妮子,如论到了哪儿都活得如此肆意随性,可以无视旁人的眼观,若是他指不定都得好好思量一番,毕竟长久的习惯逼得他不得不顾忌自己的身份。 城儿若能一直这样率性纯真下去该多好,不要让世间的纷扰磨灭她的真性情,而作为她的兄长必将竭尽所能护着这一切! 只见舞倾城扭扭脖子晃晃脑袋,伸伸胳膊抖了抖,踢踢腿,弯弯腰,突兀的独自做着伸展运动,想要以此来舒缓肩背部的酸疼感。 殊不知她的此举,在这架空的古代有多么显得格格不入,哪有半点千金小姐的风范? 也就亏得舞倾城魂穿到丞相府这样的官宦之家,父兄无须用她来提升仕途,依着她的性子自由的成长。 若是生在旁的家族中,她的此举指不定得来好一番打骂。 “浩明,浩清下来吧!” 舞浩泽步出马车引得许多年轻的女子一阵惊呼,可他并未分神瞧她们一眼,而是回身对马车里的舞浩明二人说着话。 “是!” “好的,大哥!” 刚一从马车上下来的舞浩明,见舞浩泽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某处,好奇之下随即抬眼看去,瞬间呆愣了一下,待他回过神,问道:“大哥,城儿这般举动多久了?” “多久?我一下来就瞧她这副模样,呵呵!旁若无人的锻炼上了,真真是……想不引人瞩目都难啊!” 舞浩泽略有些无奈的摇头轻叹,看着眼前那抹鹅黄色的身影,眼中的宠溺简直快要令一旁少女们嫉妒得疯狂。 “那……大哥不劝劝?” “呵呵!我劝有用么?” “这倒也是,这丫头说的道理一套一套的,分分钟被碾压的节奏!” “要不浩明你上去试试?” “大哥,这……好吧!试试就试试!”舞浩明见舞浩泽有些知难而退不由轻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强装微怒对舞倾城说道:“城儿,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快给我停下来!” “嗯?怎么了二哥?” 不明所以的舞浩清刚一从马车上下来,听出舞浩明语气里的薄怒,好奇的立刻来到他身边想要问个分明。 “怎么了?你自己不会看么!” “城、城儿,你、你在干啥?” 顺着舞浩明视线的方向,舞浩清顺着瞧过去,夸张的张大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大哥、二哥、三哥,人家屁股好疼!” 舞倾城乍一听是舞浩清的声音随即看向他们,撅着嘴,蹙着眉,满脸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神情极为不适的指了指身后,委屈向他们诉苦。 说罢她还使劲揉了揉屁股,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动作,顺道还原地蹦跶了两下。 此言落到那白衣男子的耳朵里,嘴角的幅度又深了些许。 第二百零一章 寻你千百载又何妨? 今日天公作美,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清风徐徐,的确是外出访友喝茶聚会的心情极好日子。 只不过…… 不包括舞浩泽兄弟三人! 此时聚贤楼外,舞浩泽三兄弟正无奈又挫败的看着眼前的舞倾城,她毫无顾忌的举止令人频频侧目,三人神情微僵,嘴角轻抿,忽而觉得头顶上方正有一群乌鸦吱哇乱叫,整齐划一的拍着翅膀从上方飞过。 哇哇哇…… “天呐!那不是骠骑大将军舞将军吗?” 适才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位女子中,有一人认出刚刚下马车的舞浩清,欢喜得惊声尖叫起来。 “什么?骠骑将军来了?” “在哪?在哪?只给我看看!” “哪里!看就是刚刚下马车的年轻男子。” 七八位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满脸激动的看着舞浩清原地不住的跳着,自从他在战场之上崛起之时,关于他的故事被汇编成各个版本在坊间流传。 许多人被舞浩清战场上英勇的事迹所折服,不少适龄少女将他作为心目中的偶像,夫婿的不二人选,如今见到其人怎能不令她们激动异常? “太帅了!我要嫁个他!” “滚!你要点脸行不?他是我的!” “我的!” “谁敢与我相争,找死呢?” “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舞大将军看得上你们么?醒醒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凭你也配?” …… 与女子激动情绪外露不同,另一处集结的一群年轻男子,心中虽然见到想要攀附的权贵,表面之上显得内敛得多,至少他们一直在低声交谈着。 “兄台,你看!那不是内阁大学士舞浩泽舞大人吗?” “在哪?我瞧瞧!” “喏!舞大将军身前的那位,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 “对!对!今年年初之时,家父领着一家子赴宴之际,还曾专门带着我前去给他敬过酒,我对舞大人的印象颇深,绝对不会记错!” “以你之言不难猜测得出舞大人身边的另一人,便是咱们天启国首富舞浩明。” “应该没错,难道你们没发现他们三人,眉眼之间都有相似之处,定是丞相府的三位公子没错!那……” “刚才从他们马车上下来容颜绝美的女孩,岂不是……舞家千金?” “肯定是!” “保准没错!你们刚才没瞧见舞大人看她宠爱的眼神,想必舞家上上下下将她都宠到骨子里去了,若小生能有幸结识她该有多好!” “夺得她的青睐,岂不是名利双收?” “那还用你说!” “废话!” “你们说这舞家大小姐能瞧得上咱们吗?” “你说的不是废话吗,就凭你一清二白的家底,大小姐会看得上你才怪!” “……” “别做白日梦了,舞家位高权重,岂是你这升斗小民可以比拟的。” …… 丞相府位高权大,舞耀宗贵为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舞浩泽与舞浩清一文一武,舞浩明头脑灵活是一把经商的好手,商铺遍及三国,各类行业具有涉及,数年经商所得甚至比国库十数载总数,怎不令人感到心惊。 也亏得舞耀宗与纳兰睿志自小一块长大,彼此之间性情熟识得不得了,否则有人说舞家要造反,纳兰睿志肯定会因心存疑虑而直接下旨灭他满门。 对了! 丞相府还有一位一品诰命夫人——谢芷兰,她是江南锦绣绸缎庄的大小姐,当年舞丞相娶亲之时,简直可谓是盛况空前,流水席在府内摆了三天三夜,更重要的是帝后也前来为他们俩祝贺,此事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街头巷尾津津乐道了许久! 仅仅一个照面,聚贤楼外汇集的各个家族的公子小姐,心中对丞相府的几兄妹都动了心思,无外乎为了权贵名利,这样的人肤浅得很,舞浩泽三兄弟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一般情况下懒得理会。 更何况他们自小习武一身内力,岂是寻常花拳绣腿的公子哥可以比拟的,因此他们的谈话内容细数听得分明。 对于那些公子哥提到想利用舞倾城攀附权贵之时,舞浩泽兄弟三人眼里迸发而出的凌厉,被聚贤楼内那白衣男子看在眼里。 他们很在乎她! 场中之人心思百转千回这些舞倾城自是不知,她的心中懊悔不已,不止一次回想是什么时候答应了谢芷兰说要来聚贤楼,想来想去貌似是那一段时间,她因入梦找不到白衣男子总呆呆的站在梨树下出神之时,无意识间应下的? 应该、也许、好像、可能……是那样的吧! 哎呦! 她的屁股疼,腰疼,脚麻,手酸…… 浑身上下那那那感觉都不是很舒畅! 殊不知门内有一双含笑且深邃的眼眸,一直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命运的齿轮此刻已悄悄运转起来,该来的总会来,该见的总能见,是情?是缘?是孽?还是债? 情未断,缘已深,一世情缘不够,寻你千百载又何妨? ------题外话------ 问霜雪 倦怠懒起未梳妆,诗书一卷墨色狂。 斑驳门扉问霜雪,追溯千载逐流水。 最近有些懒,懈怠了! 第二百零二章体内龙珠霎时的躁动从何而来? “我的一世英名,被你毁得连渣都不剩啦!” 舞浩清一手扶额,微微侧过脸不愿再看舞倾城不雅的举止,着实想立刻刨个坑将自个儿埋起来算了,来个眼不见为尽,权当不认识她。 娘嘞! 为何要将城儿带出来,这不是丢人现眼么? “……” “……” 舞浩泽与舞浩明相识一眼,耸耸肩无声的笑了。 “英名?三哥,什么意思?” 乍一听见舞浩清的哀嚎,舞倾城揉屁股的举动一顿,回过身,侧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城儿,你三哥的意思是,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且能文能武。”舞浩明凑近舞倾城的耳边,轻声解释。 随即,他看到舞浩清逐渐上扬的脑袋时,心里暗笑几声,继续说道:“他,皇上御赐的骠骑大将军,英勇无比,叱咤沙场,号令三军,谁不敬仰。故而,他也是京都许多姑娘家倾慕的对象,你想想得有多少颗芳心暗许牵挂着他?可你……舞倾城,今日作出如此粗俗的举动,实在有失身份,作为他的亲妹妹,岂不破坏他在姑娘们心中高大英武的形象?” 舞浩明分析得头头是道,舞浩清站在一旁听了不住地点头附和。 可是,听此言舞倾城却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反而围着舞浩清左三圈右三圈的绕了绕,故作疑惑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不时闪烁狡黠的微芒,令聚贤楼内的白衣男子暗笑于心。 好个有趣的丫头! 浩清,你惨了! 舞浩泽与舞浩明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舞浩清,有得你受的咯! 他们二人心中即便明白,却故意不做提醒,一脸闲适的静观后续发展。 半盏茶的时间之后,舞倾城似想明白了什么,对舞浩清挑了挑眉,到:“嘻嘻!我明白了!” “嗯?城儿,你明白了什么?乖!说给大哥听听!” “二哥也好奇得紧,要不城儿也与二哥说说?” “来!来!来!城儿,快来夸夸三哥,是不是觉得你三哥英勇无敌,帅气潇洒?”舞浩清沾沾自喜的笑得好不嘚瑟 “……” 我哩个去! 三哥,你从哪里来的自信? 人家连话都还未讲完,丫的着什么急呀? 身为骠骑大将军的人,这么自言自语的,真的好么? “嘿嘿嘿……我明白了,三哥你思春咯!” 舞倾城的话音刚落,舞浩泽与舞浩明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道突兀的笑声从远处传来。 噗嗤! 谁? 舞倾城好奇的寻音看去,待看清那人的模样,顿时浑身一颤,似过电了一般,此人给她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可是她敢确定两世为人的确没有见过此人。 为什么他却给她一种历经沧桑跨越忘川千载的触动? 他到底是谁? 体内龙珠霎时的躁动从何而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诗书上的这两句话,不足以形容由远及近的白衣男子,每走一步似乎踩在人们的心尖尖,说不出的洒脱飘逸,墨发玉冠,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星目宛若九天之上最璀璨的恒星,高挺的鼻梁之下,嘴角勾起醉人的幅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无上尊贵之气。 仅仅一露面,瞬间俘获所有人的心神。 眼前俊美绝伦的白衣男子,令舞倾城有种恍然入梦的错觉,看着他脑海里忽的闪过一个令人心碎的画面:一名手执长剑的白衣男子浑身浴血,他的面前有一大群人叫嚷着什么,各个手执兵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毫不留情一剑又一剑砍在他的身上。尽管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却不能令其后退半分,依旧固执的拦住他们,好似他的身后有什么胜过他性命之人,正在拼死保护着。 痛! 心口好疼! 她这是怎么了? 脑海里那个染血的男子背影好熟悉,难道是……梨花树下的白衣男子? 那…… 为何见到眼前这嘴角含笑谪仙的男子,脑海中会闪过那幅血淋淋的画面? 他是谁? 会是他么?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舞倾城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白衣男子,他踩着鼓点般的旋律来到她的身边,眉眼含笑的看着她笑而不语。 “你是谁?” “城儿,不得无礼!” 白衣男子善未作答,舞浩泽一项温和的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冲着舞倾城大声呵斥。 “大哥,你这么凶做什么?哼!小心太凶悍娶不到媳妇儿!” “……” 舞浩泽瞬间被舞倾城噎得说不出话来,面上一窘,扫了一眼白衣男子打趣的眼神,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火辣辣的,撇撇嘴狠狠瞪了舞倾城一眼。 他假装低头掩去脸上的不自然,一手握拳移到嘴边轻咳了一下,道:“咳!城儿,你眼前的这位乃是我朝八皇子,瑾王,纳兰如墨!” “纳兰如墨?三哥嘴里的第一美男子?” “正是在下!” 不待愣神的舞浩清作出回答,纳兰如墨嘴角再次微微勾起,语气极为温和醇厚的回答。 “哦!那什么你好!” “你好!” 纳兰如墨在舞浩泽三兄弟瞠目结舌的目光下,自然而然的握住舞倾城伸出来的手,轻轻一握,复又云淡风轻的放开。 此举在舞倾城的眼中或许稀松平常,可对于熟知纳兰如墨忌讳之人,他的此举有多么出乎他们的意料。 对此毫不知情的舞倾城,在她与纳兰如墨双手交握的那一刹那,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他的手,体内蕴含的五行之力,以极快的速度在奇经八脉里流蹿起来,丹田之处的龙珠不住地颤抖起来,龙珠忽明忽暗的闪耀着五色光芒,有什么东西似乎即将破珠而出。 待纳兰如墨撤开手,这股怪异的感觉,却似潮水般的退得干干净净,丹田之处高悬的龙珠才慢慢平静下来,将五色灵力悉数收回。 因为两人离得极近,一股若有似无清甜的香气,萦绕在舞倾城的鼻间,她不由的闭上眼深深一嗅,这清香…… 梨花的清香! 可这个季节早已过了梨花繁盛的时候,他身上的梨花香是近侍熏的么? 不对! 他的身份乃是天启国帝后的嫡子,身上与生俱来有一种旁人不可比拟的气势,平日里应该熏一些龙涎香才能彰显他的尊贵。 那么……他身上的梨花清香从何而来? 他会是他么? 梦境之中孤寂萧瑟的白衣男子,会是他么? 第二百零三章不知祥云盘龙玉佩的真正含义 聚贤楼外三五成群的聚集着一些远道而来的男男女女,他们起先都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当纳兰如墨出现之际,纷纷虏获他们的全部心神。 传言天启国八皇子生性不喜与异性接触,除了他的母后,连他同父异母的皇姐和皇妹都不太爱搭理她们,异性与之说话都要离得远些,一般保持在一丈开外,若是有人犯了他的忌讳,他的随身影卫便会出来将人丢得远远的。 对! 简单粗暴的丢开,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影卫他们深知若不将那些个意图接近纳兰如墨的女子,及时拉住丢远一些,受到的责罚会令他么痛得很有节奏感。 没日没夜的在暗卫营里操练,非人的手段能不疼得很有节奏感? 因此,纳兰如墨身边的四大影卫这些年一直严格的执行着,稍有松懈套用一句八皇子的话:回炉重造! 此刻场中所有人,对眼前那身着白衣锦袍的谪仙男子产生了怀疑,他……真的是八皇子? 居然与舞丞相家的小姐握了手,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 不要说舞浩泽兄弟三人错愕万分,连暗卫营里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四名暗卫,见到纳兰如墨如此的一面,四人隐匿在暗处的气息都乱了几分。 最开心的无外乎是前来赴会的年轻未婚女子,心中不约而同的想她们是否也能接近八皇子,有望一朝入他的眼,得他的青睐而嫁入皇家? 且不论纳兰如墨俊美非凡,气质出尘,宛若谪仙的姿态,单单他的出生便比常人高贵不少,毕竟帝后的嫡子将来继承皇位的希望最高! “咳咳!如墨,这是我家小妹,舞倾城!今个儿我们兄弟三人带她出来逛逛,欢迎不?” 舞浩清见气氛不对清咳了两声,勾着纳兰如墨的肩膀,挡在舞倾城与八皇子的中间,将二人的视线阻断,却将舞倾城神游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欢迎之至!” “浩清!” “怎么了大哥?” “浩清,快将你的手给我放下来,如墨身份何其尊贵,你这般成何体统?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回去有你好受的!” 舞浩泽与舞浩清两人虽然同样在朝为官,心性却截然相反,一个言行举止中规中矩,一个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说他古板也好,说他脑子不会转弯也罢,反正他就是看不得舞浩清这么没大没小的,不禁将待在家中的舞耀宗给搬了出来相威胁。 “……” 此言一出,舞浩清撇撇嘴,一副我错了求放过的眼神,悻悻的收回手。 “一段时日不见,浩泽还是老样子,依旧如此在乎礼法!” “如墨,你还不了解我大哥吗?他还不那个老样子,无趣至极啊!” 有时候舞浩清会贼坏贼坏的各种吐槽舞浩泽,随即欣赏他瞬间变脸的快意,腹黑得很。 “浩清,想必你又想跟为兄来一场私底下的……切磋?” 阴测测的声音响起,舞浩泽意有所指的将舞浩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神里好似在说:该在哪儿下手比较好?肉嫩些? “……” 大哥,你确定你的意思是……切磋? 而不是咬牙切齿的想要单方面虐打小弟一顿? 人家皮可没痒痒,不要打!不要虐! 请爱护小弟弟! “大哥,依我看三弟是随性惯了,咱们可在外边呢,多少给他留几分颜面。” “……” 二哥,你确定你是在劝和? 怎么越听越有种你挖坑,他添土的感觉? 好歹在纳兰如墨这个挚友面前多少给留点面子,成不? “呵呵!你们兄弟三人的感情真好,令人心生羡慕!” 纳兰如墨看着舞浩泽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嘴角微勾,刹那风华,迷炫人们的双目,美不胜收! 自从纳兰如墨来到舞倾城的身边,她的思绪从未断过,特别是来自丹田处传来龙珠的震颤,这是自她穿越而来开始修习五行之力,体内凝结出内丹,唯一的一次悸动。 这种心灵的触动,让她感到无比熟悉,想要深究却无处可寻。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从未见过纳兰如墨本人,只是从舞浩清嘴里知晓此人之事一二而已。 舞倾城看着近在咫尺的纳兰如墨,只见他俊美绝伦,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剑眉斜插入鬓,星眸深邃,只一眼便能让人坠入其中。 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一身胜雪锦服如何也掩盖不了他卓尔不凡的英姿,绝尘脱俗的气质,周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 咦? 那是什么? 舞倾城在纳兰如墨与舞浩泽三人谈话之际,悄悄地打量着他,随即便被他腰间那块雕刻精致,质地温润,清透碧绿的翡翠玉佩将她的目光吸引住了。 玉佩雕工极为细致,将一尾祥云之上的盘龙雕琢得活灵活现,玉质青翠透亮,水头充足,整块玉牌遍布满翠,即便是外行人看了,也知它实乃上上精品。 好漂亮,真想将它据为己有! “城儿,还不快给瑾王行礼?” 舞浩泽一扭头,正好见舞倾城对着纳兰如墨的腰上的玉佩“虎视眈眈”,双眉一紧,心有些慌,不禁呵斥了她一句。 “城儿!城儿!” “喂!小城儿,你发什么呆啊?还不快给瑾王行礼!” 舞浩明与舞浩清和舞浩泽眼神交流了一下,纷纷出声叫着她,省得呆呆发愣的模样让人看了去,平添一些笑料。 “这玉佩真漂亮,我好喜欢,可以送给我么?” 舞倾城回过神并未搭理舞浩泽三兄弟,而是指着纳兰如墨腰间的玉佩,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问得十分倘然。 殊不知因她的一句话,舞浩泽兄弟三人脸色大变,反倒是纳兰如墨眼里微闪,嘴角露出一抹暖至人心的笑容。 “城儿!放肆!”舞浩泽脸色惊变,气得大声呵斥道。 “城儿,你胡闹!” 舞浩明见舞浩泽气得差点失控,立刻一把拽住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 “小城儿,乖乖!三哥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回头咱们回府里时,你上三哥那儿慢慢挑,喜欢啥随便你拿,全要了也可以,瑾王的玉佩太贵重,咱可不能要,懂否?” 舞浩清脸色怪异的看了一眼纳兰如墨,转过头耐着性子跟舞倾城讲起道理来,甚至不惜一切将他收藏的东西全都送给她,也定要打消她的想法。 纳兰如墨的贴身玉佩可是有着非凡的意义,是可以随意相赠的么? “哼!人家哪里胡闹了?确实是他的玉佩太漂亮了,真心喜欢嘛!” 舞倾城气鼓鼓着腮帮子,嘟着嘴,轻哼了一声,瞧舞浩泽兄弟三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 “……” 她想要这枚玉佩? 依舞浩泽兄弟三人的表现来看,想必舞倾城并不知晓这枚祥云盘龙玉佩的真正含义,它的寓意除了父皇母后,便是与他关系最好的舞浩清知道,想来是他与两位兄长提过此事,故而,他们才会那么着急忙慌不顾场合的呵斥她。 若是其他女子对他说这样一番话,想必他早已恼怒的命人丢出去了吧? 纳兰如墨心里清楚,他不但不排斥舞倾城的接近,甚至还特别喜欢与她相处,心里甚至还极为欢喜此番与她的相识,没有往日里异性接近他时的那种厌烦与不适。 难道自己属意她? 第二百零四章 此生千万不要错过! 聚贤楼宾客云集,因此地依山傍水景色极佳,常常有些年轻公子小姐来此处相携踏青,但有一点所有人都必须遵循,不得靠近瑾王别院一里之内,否则轻则责骂几句,重则棍棒伺候,打个半死不活的再丢的远远的。 京郊瑾王别院范围之内,四个方位皆竖立着一块醒目的匾额,“瑾王封地不得擅入,违者后果自负!” 即便如此想要攀附权贵之人岂会少得了? 故而,别院四周的护卫,隔三差五的便要驱赶一次,若是碰上一两个硬茬子,护卫连消带打根本就不会跟他们客气。 相比之下,被驱逐的女子居多了些! 谁让纳兰如墨的身份那么尊贵,长相极其俊美,又一副谪仙之姿,岂能不令女子心动异常,挖空心思想要接近他,来个不期而遇的邂逅。 可是,纳兰如墨生性淡漠,对异性带着天生的排斥感,除了他的母后,旁的女子他都懒得搭理,哪怕是同父异母的皇姐皇妹,依旧不削与她们过多接触。 此事也是帝后心里的一根刺,生怕嫡子患有龙阳之好,连劝带威胁什么法子都使尽了,他依然故我该如何便如何生活。 为此他的两位皇兄就显得颇有女人缘,常常来者不拒,府里头光姬妾就养了几十人,整日里吵吵嚷嚷满腹阴狠毒辣的计谋,争风吃醋热闹非常。 而现在纳兰如墨因舞倾城的一句话,嘴角微微勾起的笑,似一朵绽开的雪莲,绝世而独立,盛世华美艳丽异常。 身前脸庞略显稚嫩的女孩,个子不过只到他的胸口,一袭鹅黄色的轻纱曼妙,步履轻摇间周身好似围着一层薄雾,宛若一个调皮的九天仙女逐云弄月。 粉雕玉琢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纤长而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显得灵动可爱,一副楚楚可人的小模样,令周围的年轻男子瞧得眼睛都直了。 弯弯的柳叶眉,小巧又挺立的鼻梁,殷桃般的小嘴,此刻正气鼓鼓的嘟着,似乎有种想要一亲芳泽引人犯罪的魔力。 头上梳着繁复的双髻,金色蝴蝶别在发髻里,下面坠着几串细小的流苏,每一次她的脑袋轻轻摇动,便会发出清脆的玉石撞击的声响煞是好听。 额间一枚泣血似蕊的额印,为欺霜赛雪凝脂般的小脸,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单凭她如今的眉眼,再过上几年,此女长大些之后,必将倾国倾城,美艳无双。 当纳兰如墨初见舞倾城之时,他不但没有半点排斥的感觉,反而心底有个声音反复告诉他:靠近她,珍惜她,此生千万不要错过! 因此,舞倾城开口指着他腰间的玉佩说喜欢之时,他甚至没有任何不悦的心绪,倒是一反常态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丝窃喜。 这样的感觉自他记事以来,当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 纳兰如墨无法再恢复往日里严肃平淡的模样,整颗心因与舞倾城命中注定似的相遇,而忽然变得炙热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他的心里不禁感激起纳兰睿志,若不是父皇擅自做主将才子佳人会地点定在聚贤楼,兴许他与她极有可能错过。 多年之后纳兰如墨回忆起那一日的种种,心中不禁感慨万分,真真是此乃上天的安排。 纳兰如墨与舞家兄弟三人交好,也常常听他们提及舞倾城,却因小丫头喜静,因此他都从来不曾见过她。 最近每每一提到她时,舞浩泽三人脸上总是会露出一副又爱又恨且无力挫败的样子,令他对舞耀宗的幺女越加好奇。 前几日,近侍回来回禀说,相府公子小姐会前来参加此届盛会,一直以来此类请帖都会依吩咐送到相府,可是他们一项不曾前来赴会,此次会来参加着实令纳兰如墨不明其意。 因此,他好奇之余命人在聚贤楼外守候,等相府的马车一到,立刻前来回禀。 当纳兰如墨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恰巧见到一抹从相府马车上蹿下来鹅黄色的身影,微微错愣之后,便瞧见舞倾城旁若无人毫不矫揉造作的揉起屁股,看得他那常年没什么变化的脸,渐渐柔和了起来,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嘴角弯起的幅度。 看着舞倾城对着舞浩泽兄弟三人撒娇卖乖,继续手上毫无章法的揉捏,故作深沉的眼里,蕴含着狡黠的意味捉弄着舞浩清,忍笑不禁出声之际,她初见纳兰如墨的惊艳与愣神,无一不在撩拨着他的似枯井般的心。 纳兰如墨一直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一见倾心什么的鬼话,他觉得两个人之间真挚的情感,是必须日积月累的,譬如他们父皇与母后。 谁曾想初见她时,胸膛之内跳动的心,会瞬间失去往日的节奏,萌生想要不断靠近她,呵护她,保护她,宠爱她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怦然心动!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 纳兰如墨伸手解下腰间的玉佩,轻轻地拉过舞倾城的手,将祥云盘龙云佩郑重放在她的手上,道:“你若喜欢,那我便将它送与你,可好?” 殊不知他的此举,令深知玉佩含义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差点惊掉下巴,隐在暗处的四名暗卫远远瞧得双眼发亮。 “真的?” “嗯!” “嘻嘻!谢谢!” 舞倾城爱不释手的翻看着手中的玉佩,笑得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眉眼笑得弯弯的,令身前的纳兰如墨眼中溢满柔情。 第二百零五章 十指紧扣,心手相牵! 八皇子,被天启国皇帝御封为瑾王,他居然将祥云盘龙玉佩送给了舞倾城? 丞相府里的三位公子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皆将双眼瞪得浑圆,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舞倾城手中玉佩。 怎么会? 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样? 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 小妹才芳龄十二,纳兰如墨确定脑子没问题?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 “如墨,你这是何意?” 舞浩泽率先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纳兰如墨道。 “浩明恳请八皇子解释一二!” 常年与人打交道的舞浩明,虽没有立刻拉下脸怨怼纳兰如墨,但是可以从他一字一句的话里,听出此刻他正在努力压制怒气,不让自己当场与人翻脸。 “……” 舞浩清眼睁睁见着舞倾城欣喜的收下纳兰如墨的玉佩,心里咯噔一声,随即便瞧见两位兄长瞬间变脸,阴测测的瞪着纳兰如墨,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也许此刻二人都冲上去与其动起手来。 他们的眼神犀利且愤怒,似乎纳兰如墨不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样子。 “咳咳!”舞浩清假装清咳两声,一手赶紧稳住一人的胳膊,讪笑的打着圆场,道:“大哥,二哥,你们先冷静一下,如墨兴许是因为城儿对他的玉佩好奇喜欢得紧,才不得已先借给她看看的!是不是啊如墨,说句话!” “浩清,我可没有与你妹妹闹着玩,我可是认真的!” 岂料纳兰如墨并未领情,也不等舞浩泽与舞浩明来向问,老实的将心中的决定告知他们兄弟三人,此言一出,几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 舞浩清觉得他快被纳兰如墨气到无力,丢几个白眼给他,眼神里传出某种讯息:如墨,这是到底怎么会是? 没瞧见舞浩泽与舞浩明那么怒焰高涨么? 你那眼睛没毛病?要不要看看御医? 居然还敢往前凑? “我不准!” “我也不应予!” 舞浩泽与舞浩明一人一句表达了他们的反对,谁知纳兰如墨的下一句话,顿时让他们还要辩驳的话,生生卡在嗓子眼憋得满脸通红。 “你们知道的,我可以的!” “你……” “你……” 祥云盘龙玉佩的寓意,舞浩泽兄弟三人皆知它的含义所在,舞浩泽与舞浩明才会这么气急败坏的怨怼于他,他们不过只是想带着舞倾城出来散散心,谁知…… 纳兰如墨说得没错,他是尊贵的帝后嫡子,将来整个天启国也许都将是他的,他若是想做什,想要什么,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 城儿,她还小,才不过十二岁而已,他到底看上她哪里了? “如墨,你不会是来真的?” 舞浩清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来聚贤楼是他提议的,若是等舞浩泽和舞浩明回过味来,他们俩一定会将他修理得惨兮兮的。 什么狗屁才子佳人会,早知如此就是打死他,也不敢与家人提议来此地。 真真是得不偿失! 悔啊! 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浩清,你觉得我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么?”纳兰如墨直视着舞浩清的眼睛,反问了一句,又道:“玉佩是我心甘情愿给她的,此后便是她的,你等勿要再提!” 一直隐在暗处的身影一闪,以极快的速度朝皇宫疾驰而去,纳兰如墨扫了一眼,唇边的笑意更加深,眼神里的情愫流转着。 舞倾城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是一块质地莹润,水头充足,通体碧绿的翡翠玉佩,冰凉的触感,贴在皮肤上十分舒服。 碧绿通透的翡翠之上,一面雕刻着一尾活灵活现的盘龙,另一面刻着纳兰如墨四字。玉牌的边沿,精湛的镂空雕刻惟妙惟肖,越看舞倾城越是爱不释手! 这么精致漂亮的翡翠玉佩若是被人瞧了去,定会起歹意,就好似她一样? 啊哩个呸呸,啊哩个呸! 有这么形容自个儿的么? 说得她好像是个盗匪似的,有像她这么青春可爱绝美无双的盗匪? 谁敢说是,打得连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再说了,这块玉佩可是纳兰如墨心甘情愿送给她的,她可没有强迫他哟! 舞倾城初见纳兰如墨腰间的玉佩之时,一眼便相中它,如今在手中摩搓几遍之后,更是爱不释手。由于她怕有歹人打玉佩的主意,沉思了片刻,索性将它挂在玉颈之上。 似乎觉得这么将一枚玉佩挂在胸前实属不当之举,干脆将衣襟拉开些许,拎着系玉佩的红绳子顺着领口滑了下去,贴身收藏了起来。 站在舞倾城身边的兄弟三人,忽见她此举动,先是齐齐一愣,然后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死瞪着她,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忍得青筋暴跳,双手握拳捏得死紧。 死丫头,你掀衣服做什么? 也不看看场合此举是否得当,这还有外人在,真真是败给她了! 小丫头片子,出门来带脑子了没? 也不问问清楚那玉佩的缘由,竟敢如此冒冒然的收下,这事情可就麻烦了! 当朝八皇子的贴身玉佩也敢收,真不知道该说你无知呢?还是傻缺?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是舞浩泽他们三人,喜的则是纳兰如墨,除了他还能有谁? 当他看见舞倾城那么珍视他所送的玉佩,并且贴身收藏在胸前的衣襟里,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似晨曦明亮又暖人心脾。 正巧此时舞倾城收好玉佩抬起头来,纳兰如墨如沐春风的笑容映入眼帘,不由得看呆了,回过神之后回以灿烂的笑脸,瞧得他心头一阵悸动。 “城儿,你既已来到我别院,不如就由我为你引路可好?” 纳兰如墨嘴角含笑,主动走到舞倾城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手,眼里透出些许期望。 他主动的举止,不要说看在旁人眼里已是非比寻常,因为此刻众人眼中嘴角擒着温和笑容之人,绝对不似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纳兰如墨生性淡漠,特别不喜欢与女子有过多亲密的接触,顶多见到点个头远远说上几句话,便已是极限,而今他却主动向舞倾城伸出手,不禁让站在他身旁早已熟知他秉性的舞浩泽他们三人讶异的张大了嘴,一副活吞了鸭蛋的模样。 舞倾城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扫了一眼做呆愣状的哥哥们,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暗称奇,三位兄长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呀!” 她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并未显露出来,看着眼前谪仙的纳兰如墨那蛊惑的双眼,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放在他保养极佳骨节分明的手掌之中。 看着手中的芊芊凝脂玉指,纳兰如墨手掌轻轻地一转,与之十指紧扣,紧紧地将它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仅仅一个动作,他不由的心跳加速,胸膛里那颗向来静若止水的心,如过电般的一阵悸动,传至四肢百骸。 十指紧扣,心手相牵! 第二百零六章 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心动? 什么是心动的感觉? 一眼入心,一笑倾城,一念一世。 想要与之十指紧扣,心手相牵,一起看余生日沉月出,即便垂垂老矣,头发花白,牙齿落光,视其为唯一。 心不动则以,一动便是生死相护! 仅仅片刻纳兰如墨便想了这么许多,深深叹慰:城儿,往后有你相伴,真好! 此刻纳兰如墨心情极度愉悦,笑容怎么都无法隐藏,一点点的爬上他冷硬的俊脸,刹那风华引得四周的男男女女全都愣在原地,久久无法挪动步子半分。 天呐! 他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居然看到八皇子笑了? 这是真的吗? 确定么? 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男子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嘶的一声,疼得不住吸气,大喊道:哎呦!疼!疼!疼!好疼……刚才没眼花,八皇子真的笑了,是真的! 有个书生模样之人,一巴掌打在身旁人的脸上,只听到人家愤怒的问:“你他妈的,为什么打我?”那人却傻傻的回一句:“我怕疼!想试试打你会不会痛!” 随后,被人追着暴打抱头鼠蹿,心里暗道:王爷啊!你干嘛笑啊? 有些个年轻的女子,痴痴的望着纳兰如墨流着口水,谪仙果然是谪仙,展颜一笑风华无双,俊!太俊美了,好喜欢! 有的男子则一脸痛不欲生的看着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交握的手,活像死了亲爹似的,感叹自个儿的倾慕,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还有…… 总之,纳兰如墨在聚贤楼门前笑得风华绝代一事,被一传十十传百,街头巷尾皆惊。 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步入聚贤楼内,当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众人才回过神往举行盛会的地方赶去。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表述内心纠结的心情。作为纳兰如墨的好友,他们也知道到八皇子到了这般年纪,也是该娶亲生子的时候。 纳兰如墨的两位皇兄府里虽正妃,侧妃未立,可是侍寝的姬妾都好几十人,唯独他还是孑然一身,只因他说他想要找到一位心仪的女子! 如果,他能早日娶妻,他们三人也会替他高兴,真心的祝福他。 现如今,纳兰如墨心仪的女子真的找到了,可是他们却高兴不起来,还满心懊恼! 因为,他千不该万不该,选的是他们的妹妹舞倾城啊! 舞浩泽兄弟三人只是带舞倾城出来见识见识,每三年一届的才子佳人会。谁知,她竟然被纳兰如墨看上,赠与象征着王妃之尊的玉佩。 他们该如何向爹娘交代啊? 再说,妹妹才十二岁,会不会……太早了点呢? 希望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然若让爹娘知晓一定会气坏的! “咳咳!那个大哥,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舞浩清尴尬的清清嗓子,胆怯的看着舞浩泽阴郁黑沉的脸色,不禁咽咽口水,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你问我?” “嗯嗯!是啊!” “你问我?还不如直接去问问如墨到底在想些什么来得实际一些,哼!” 平日里就属舞浩清与纳兰如墨的关系最为要好,如今家中自小疼到大软乎乎的萌妹子要被人给抢走了,舞浩泽满心愤怒不管看谁都不顺眼。 正巧舞浩清这时候自己往枪口上撞,没被揍上一顿,只能说舞浩泽的忍功了得。 “……” 大哥啊,小弟又没做错什么,你那么凶做什么? 再说了此事全因纳兰如墨,与他没有半分干系,有本事将人从他手中给抢回来啊! 你敢么? 谅你也不敢! 呃……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也不敢,毕竟纳兰如墨乃当朝八皇子,帝后嫡子,天家的威严,作为臣子的不敢侵犯! 实在是舞浩清心里的那些个话,真心不敢怨怼出口。 旁人皆以为舞浩清与纳兰如墨较为亲厚,实则他与舞浩明的关系更为紧密,而他的好二哥,正用火辣辣的眼神凌迟着他的心,鲜血淋淋有没有?有没有? 瞧瞧! 二哥的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嗨~ 备受荼毒与煎熬啊! “大哥,你说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舞浩明恶狠狠的瞪了舞浩清一眼,转过头,眉宇之间轻拧,看着舞浩泽将心中的想法问了出来。 “余地?浩明,你说还能有么?可能么?” “……” 是啊! 刚才的那句话问得有多么多余,帝后二人对纳兰如墨的事情有多么的上心,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八皇子与皇帝的约定,经由舞浩清的嘴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 可即便如此,舞浩明真心不想自小疼爱的妹妹嫁入皇家,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还是帝后的嫡子,纳兰如墨的身边将来焉能只有一个女人? 城儿自小耳读目染,爹娘彼此之间的疼惜与深情,她会接纳将来的夫婿不止她一个女人? 若是城儿将来将来嫁于寻常百姓为妻,他们这些作为父兄的至少可以给未来的另一半及其家族施压,让他终其一生只有城儿一人。 可是,自她将纳兰如墨的祥云盘龙玉佩接过来之际,他们的打算皆被打乱了。 如何是好? “现在咱们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走!赶紧跟上去!别让城儿被如墨欺负了去!” “哦!好好!大哥快走!” “大哥,二哥,你们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被二人落在原地的舞浩清,不甘寂寞的扯开嗓子冲二人喊着,可是没有一人停下步伐等他,继续加速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走远的地方追去。 谁理你! 舞倾城跟着纳兰如墨的步子,无心看四周精致的景色,一路上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仰头看看他光洁的下巴,隐隐瞧见他嘴角噙着的笑容,明媚的小脸上眼睛笑得弯弯的。 他白皙且修长的手握起来十分温暖,有一种让人无比心安的感觉,如果可以真想一直这么十指紧扣的跟他走下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的也许就是她现在这般的感触吧! 见纳兰如墨不说话,舞倾城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开始思索用什么话题跟他拉近关系。 “那个……” “城儿,你想说什么?” 一直关注着舞倾城的纳兰如墨,一见她颇有些踌躇的开口,柔和项来冷肃的脸,问得极为温和轻柔,生怕吓着身边的可人儿。 “哥哥们说,你是八皇子对么?” “嗯!” “刚刚我听见三位哥哥都管你叫如墨是不?” “嗯!” “那……我就想问问你,是想让我随大流唤你八皇子,还是跟哥哥们一样唤你如墨?” 舞倾城侧着头看着纳兰如墨俊美绝伦的脸,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颇有些撒娇的意味,此举令某人心里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 “城儿,你想唤我什么?” “其实,我觉得若是唤你八皇子,显得我俩之间特别生份觉着不好。若是与三位哥哥一样唤你如墨,又觉着没有什么新意,要不……要不我唤你摸哥哥?” 舞倾城一一例举,说得头头是道,最后提到摸哥哥三个字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想要看看某人的反应。 “只要城儿喜欢,你想唤……”纳兰如墨一边说着,一边刚想要点头,忽的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疑惑的确认道;“你说的是摸哥哥?” “……” 靠之! 耳朵真好使,混不过去了呀! “不好啊?那要不……馍馍哥?” 舞倾城瘪瘪嘴,秀眉微挑,随即绚烂一笑,变脸之快令纳兰如墨不禁咂舌。 “馍馍哥?” 小丫头,胆子不小啊,这都给他起了两个外号了。 “咋样?你觉得好不好?” 阿弥陀佛! 希望他没听出来不对劲! “不好!” 纳兰如墨颇感好笑的看着身边笑眯眯的可人儿,他不明白怎么会又这么有趣的人,居然打混想要蒙混过关? 戏弄的人还是当朝帝后嫡子,胆子贼肥贼肥的! 城儿,你真顽皮! “为什么?” 呦呵!不上当? “因为……你懂的!” 纳兰如墨故意只说了两个字,便沉默良久,好一会儿才说“你懂的”三个字,不禁让舞倾城十分挫败,为什么戏耍不到他呢? 难道呆在皇宫里的人功力深厚? “嘁!不好玩!” “你呀!”纳兰如墨无奈点点她的鼻尖,深深的叹气。 难怪!难怪! 舞浩清常常在他耳边提起舞倾城,但大部分都是被她恶整。有些事情告诉他时,说实话还真有点不太相信,那时候他想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鬼点子? 现今看来舞浩清所言非虚,没有点本事,可斗不过她的嘴皮子呀! 小丫头,连他都敢戏耍? 第二百零七章只因唯有你,才配有资格拥有它 聚贤楼每一处布局都显得极为清雅别致,细看之下用料甚为考究且珍贵,一般能用的上之人非富即贵,此刻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走在错落有致的回廊里,二人不时的低声交谈着什么。 由于某人故意避开人群,此刻他真庆幸这个决定做得极好,身边的小丫头适才所说的那些话才没有被人听了去。 “嘻嘻!被你发现啦?嘿嘿嘿……” “你呀!真顽皮!难怪浩清总是在我面前抱怨说,总是被你戏耍,看来是真的!” 纳兰如墨无奈的摇头轻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心中没有丝毫气愤的感觉。 “三哥真的这么说我?” “嗯!” “哼!打小报告?回去告诉娘亲去!” “呵呵呵……”纳兰如墨朗笑出声。 城儿,你这一言不合不也与浩清一般,想要回去打小报告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哩个去,八皇子的笑点可真低。 “……” “那个……刚才我那么叫你,你不生气吗?” “不!” “你说话真是够精简的,若我不逗逗你,说不定你都不会主动理人家呢!” “照你的话这么说……错在我?” 纳兰如墨疑惑的用手指指自己,不明所以的反问舞倾城道。 “嗯!主动承认错误,还是好孩子!” “……” 好、好、好……孩子? 此刻,纳兰如墨才深刻的体会到舞浩清提及的感觉是什么,无奈和挫败,想要朝她发发脾气,可偏偏一见到绝美略显稚嫩的小脸,一下子什么火气全都跑光光,哪里还舍得对她说上几句重话? 嗨~ 无言以对的纳兰如墨只好继续牵着舞倾城的手往前走,脸上的表情再次刷新隐身在周侧暗卫的认知,原来他们的主子还有如此生动的表情,真真是难得一见。 跟在他身侧的舞倾城迈着小短腿,勉勉强强跟上他的步伐。边走不时抬起头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见他又沉默不语,嘟起嘴一呶一呶的。 小气! 不就跟你开开玩笑嘛! 至于又不说话了吗? 虽说沉默是金,但不可能真能变出金子来啊! 要是真的能有金子,那她还不天天不说话,等着捡金子! 可能吗? 废话! 当然不可能! 之前有那么几天她不爱说话的时候,怎么没见天上掉下几块金子,将她砸晕啊? 即便砸晕她也乐意! 所以说,这人还是要多说说话,彼此之间情感才不会逐渐生疏,多交流交流感情,这才对嘛! 至于纳兰如墨,舞倾城有信心将他调教好! 丞相府中谁她放过? 不都被她整得各个生龙活虎,有时见到她蹿得比兔子还快! 哦! 对了! 只有一位她手下留情,她娘,谢芷兰。 舍不得,她是娘亲的小棉袄! “好啦!好啦!人家不开你玩笑了好不好?” “……” 纳兰如墨沉默着继续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此刻他深深地体会到舞家三兄弟面对自己小妹那种满心的无奈与挫败。 舞丞相护得如宝如珠的闺女,居然是如此性格,这是随了谁呢? 是当朝丞相舞耀宗? 还是一品诰命夫人谢芷兰? 貌似都不是,特立独行,狡黠机灵,顽皮之极…… 也只有如此的她,才敢如此与他开这样的玩笑,若是换了旁人,绝对诚惶诚恐的模样,一言一行如木偶似的无趣得多。 “哎呦!人家说了这么许多,你也不应个一句,真生气啦?” 额滴神啊! 难道玩笑开大发了? 那什么古代的权贵好像喜欢使用特权,这么吊着不会是想待会找人打她一顿板子吧? 不要啊…… 人家屁屁很嫩滴,他真下得去手? “……” 纳兰如墨从没有与除了慕容雪以外的女子这么近距离的相处过,有些又足无措的感觉,再加上频频被舞倾城戏谑,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至于舞倾城以为玩笑开过头,纳兰如墨生气正想着如何惩罚她。 “你不与我说话,是不是对适才的称呼很不满意?” “……” 小妮子,算你有良心,终于想到了? “还不理人家?不叫摸哥哥,也不能叫你馍馍哥,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舞倾城一边状似无辜的说着,一边仔细的观察他细微的脸部表情。 当她一提到到摸哥哥时,纳兰如墨的脸色霎时一僵,牵着她的手指不由的动了动。可一说到馍馍哥时,他的嘴角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嘻嘻! 原因在这里! “……” 面对机灵古怪的舞倾城,纳兰如墨觉得他的脑细胞不够用,额头的青筋一条条的浮起,想必是在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小妮子,那两个称呼亏你想得出来! 摸哥哥? 馍馍哥? 要不……你干脆叫烧饼得了! “嘿嘿嘿……我叫你墨哥哥,可好?” “嗯!” 这还差不多! 最起码这个称呼显得亲厚多了! “墨哥哥,有一个问题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为我解答一二呗!” “嗯?什么问题,你说!” “墨哥哥,今日,你我可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舍得将这么名贵的礼物送给我?” 舞倾城忽而嫣然一笑,指着挂在脖子上的红绳,一脸求知欲的看着纳兰如墨,不自觉的显露出小女儿的娇态,依赖的摇晃着他的手臂。 一直影在暗处的安慰,由于距离的原因,听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看到舞倾城双手环着纳兰如墨的手臂撒娇时,还是不由得一阵错愕,气息再次乱了几分。 他们极为担心那女孩,担心她下一刻将会被主子无情的给丢出去。 片刻之后,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任何突发事件。 咦? 主子怎么没有将那女孩子一把丢出去? 他不是一项不喜欢和女子太过亲密,也不愿她们靠近他的吗? 想想上一回,有一名想要试图接近他身体的女子,被无情的甩飞出去,撞到假山立即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听说差点去了半条命。 后来,因此事皇帝还责罚过那女子的父亲,连降了四级,丢到边陲小镇做城门看守。 自那以后,但凡在京都任职的官员,纷纷严格约束起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生怕触怒八皇子,自己也会落得与那城门看守一样的下场。 “只因唯有你,才配有资格拥有它!” 纳兰如墨放慢脚步,转头看着舞倾城,眼里的神情让她不由一愣,差点坠进他那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里,深深地与他对望起来。 第二百零八章 嘴上角逐,纳兰如墨完败! 只因唯有你,才配有资格拥有它! 舞倾城乍一听此言,有些疑惑的蹙眉,想了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来,干脆将纳兰如墨的话抛到脑后根本没当回事,殊不知…… “墨哥哥,你说的我十分赞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弦外之音某人并没有听出来,乐呵呵的认为好东西应该要据为己有,那才是王道! 等真相揭开的时候,她却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 纳兰如墨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大有一种: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既视感。 “墨哥哥,你待城儿真好!其实呢,三位哥哥也时常送我许多新奇好玩的东西,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啥都有,但……我还是觉得这块玉佩最可心!” 舞倾城掰着手指一一细数,边说边将藏在胸前衣襟里的玉佩轻轻拉出,摊在手心里低头仔细的看着,手指细细的沿着上面描绘的每一个角落游走一圈,特别是抚摸到刻着“纳兰如墨”四个字上时,手指顿了顿,沿着笔画游走的方向细细临摹着。 纳兰如墨将她细微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心里悸动的感觉再次传向四肢百骸,绵绵麻麻的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他的身体里不停地肆意撕咬。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思及至此纳兰如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影在暗处的几位暗卫,各个面面相觑,主子今天的举止真是太过反常,此刻居然还笑了? 嗯? 舞倾城皱皱眉头,疑惑的转头四下看了看,暗道:奇怪!她明明感觉到暗处有人正在盯着这个方向瞧,这会子那种气息又消失了,会是谁呢? “城儿,你在看什么?” 这丫头,她的警觉性还挺高的,连他隐在暗处的暗卫都有所察觉,不简单呦! “哦!没什么!”舞倾城看了几圈,耸耸肩回答道。 咦? 奇怪! 她敢肯定刚刚那几棵树上明明好像有人藏在上边的,人呢? 溜啦? 嗨~ 管他呢! 树影婆娑之间,几名暗卫全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道:好险! 刚刚主子瞟过来凉飕飕的眼刀子,吓得他们心肝乱蹦,还好!还好!没有破坏主子和小女孩相处的美好时光。 如若被他们无意间破坏的话,主子发起飙来,后果很严重! 极大的可能性……回炉重造! 谁会想要重回暗卫营,那暗无天日的操练,能生生将人磨炼下好几层皮,想想都后怕! 舞倾城扯扯纳兰如墨的衣袖,说:“墨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会场吗?” “嗯!” “墨哥哥,你从小就住在这里吗?” 这里景色不错,关键是这个时节,舞倾城居然在此处闻到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梨花香,于是她打算问问清楚此处为何有梨花香? 难怪纳兰如墨的身上总是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梨香。 “不是!” “墨哥哥,你住哪啊?” “皇宫,因为此处是属于我的封地,有时我也会到这里住上几天!” “哦!这里这么大,墨哥哥你以前来的时候不会迷路吗?” 靠之! 一个封地内的聚贤楼就有这么大,看来帝后真心疼爱他们这个嫡子。 院落这么多在里头绕来绕去的,着实绕得她的头都晕了! “不会!” 纳兰如墨见舞倾从东拉西扯的问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些吃不准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小妮子,你问这些到底做什么? “墨哥哥,你这府邸有多少院落?” “不清楚!没数过!” “没数过?太多的缘故吗?”舞倾城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没、没、没,没数过? 要不要如此财大气粗的膈应她? “嗯!没兴趣数!” “哦!” 舞倾城被纳兰如墨牵着走,四下打量着他的府邸,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交流着。 “墨哥哥,你这府邸是不是有栽梨树?” “……梨树?”纳兰如墨疑惑的想了想,又道:“梨树,我记得后山脚下倒是栽种了一片,若是城儿想看等盛会举行完毕,我带你去瞧瞧,可好?” “嗯嗯!那我们说定了呦!”舞倾城笑面如花,眼里飞快闪光一道光。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墨哥哥,你平时比较爱穿白色的衣服对吗?” 二人又继续步行了一盏茶的时间,生性活泼好动,满脑子奇怪问题的舞倾城,眼神直悠悠的盯着纳兰如墨的白色锦袍好一会儿,问了一个与之前问题疯马不相及的问题。 “对!” “你有很多件?” “很多!” 纳兰如墨不禁有些纳闷起来,舞倾城这么问到底想说些什么? 真是好生奇怪得紧啊! “墨哥哥,你长得这般俊美绝伦,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家倾心于你?” “这个……也许吧!” 纳兰如墨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随即又渐渐舒展开来。 “墨哥哥,你平日里很喜欢在府里做运动么?” 舞倾城提问题的思维太快,纳兰如墨明显没有跟上她跳跃式的想法,因此人明显一愣,心里揣摩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运动?还行吧!怎么了?城儿会这么问?” “哦……其实也没什么啦!咳咳!墨哥哥,如果你再这么快的走下去,城儿的小裤裤可就掉下去了!” 舞倾城眼里狡黠一闪而过,一本正经的对纳兰如墨叙述着她的窘况。 “小裤裤掉了?啊?你说什么?” 纳兰如墨乍一听顿时傻在当场,整个人都不知该作何反应。 城儿,刚才说什么? 小裤裤掉了? 那……怎么可以! 岂不是会走光? “……” 纳兰如墨回过神,红着脸瞟了一眼舞倾城的脸,急匆匆的想要往回走,去寻找她据说已经掉了的裤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此刻的穿着。 “裤子怎么会掉了?在哪掉的?城儿还记得吗?走!走!走!咱们赶紧去把它捡回来!” 纳兰如墨二话不说拉着舞倾城火急火燎的转身往回走,脑子里快速搜索着适才来时的路线。 “嘻嘻!哈哈哈……”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自舞倾城的嘴里传了出来,足以显示她此刻的好心情。 纳兰如墨疑惑的转身看着她,疑惑的问:“城儿,你怎么了?笑什么?” “墨哥哥,城儿想你平时一定没有牵过女孩子家的手吧?” “你怎么知道?” “嘿嘿!猜的!” “……” 这丫头!真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呐!墨哥哥,你的手心在出汗呦!我猜测你一定没有牵过姑娘家的手,因为你……紧张!” 舞倾城松开与纳兰如墨十指紧扣的手,摊开手掌让他看看手心里被沾染的一层薄薄的汗水。 “……” 小妮子,既然知道,你还说出来干嘛? “墨哥哥,你因为紧张牵着人家走得这么快,要是我不小心真的左脚踩右脚的话,裤子可能真就会掉的呦!”舞倾城歪着头,看着纳兰如墨调笑道。 “你、你、你……” 纳兰如墨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看着舞倾城好一会儿,忍不住摇头轻笑。 这一场嘴上角逐,纳兰如墨完败! 第二百零九章 被吻了,心跳如雷! 聚贤楼一处较为安静的回廊之内,纳兰如墨俊美恍若谪仙的脸颊,难得浮现两朵红云,他看着舞倾城明晃晃的戏谑眼神,一时间眼神微闪不敢与之对视,觉得脸上实在是躁得慌,连耳根不由得热了起来。 平日里冷肃淡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似乎在舞倾城的面前变得溃不成军,左右躲闪着她的视线,懊恼一项能言善道的口才突然派不上用场。 相较于纳兰如墨的窘迫懊恼不同的是舞倾城此人,她这会子的心情极好,平日里舞耀宗与舞浩泽几人从不喜欢在家中谈论朝中之事,若是有,也是背着她与谢芷兰二人的。 她虽然对当朝八皇子了解甚少,从下人的谈话中零零星星倒是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传奇。 纳兰如墨自小聪慧,三岁能诗,四岁能武,五岁将兵书倒背如流,八岁就自愿请命前去军营里头历练,从高高在上的皇子从最基本的的士兵做起,一点点做到统领三军的统帅,那一年他才年仅十四岁,班师回朝之时,帝后领着满朝文武在城门口为他接风。 他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一身盔甲尽显肃杀英气,俊美绝伦的谪仙容貌,瞬间将所有人的心神俘获,因此得了个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不过…… 听说他本人对此嗤之以鼻,言:男子重在保家卫国,守护疆土,若天下太平,则国强民富。若国之动荡飘摇,好男儿哪怕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这才是顶天立地的铮铮铁骨,才是万名心目之中的真英雄! 对于纳兰如墨的这番话,舞倾城还是较为认同的,没有国,哪里来的家。 话说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有多少英豪舍小家保国家,拿起手中的兵器勇往无前的冲锋陷阵,哪怕伤了,惨了,死了,他们的心念不就是为了身后的国,心里的家,心中挚爱的亲人么? 他们所谱写下的战歌,深深刻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不敢相忘! 战场上那涓涓的血流,凝结了多少回家的期望,凝结了多少果断的决心,凝结了多少风雨飘摇国家的呼唤与哀嚎…… 岁月变迁,沧海桑田,曾经的战场已经是一片草海,山坡之上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骨被统一埋葬,一个个硕大无比的英雄冢孤零零的,显得无比孤寂,令世人心中扼腕叹息。 曾经的曾经他们活力十足的行走在尘世间,孝顺父母,承欢膝下,兄友弟恭,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孩子哇哇坠地初为人父的喜悦…… 一切皆如幻影般的随风而逝,如今还有多少人的名字能被世人忆起? 英雄的血泪,一个个的英雄冢,换来的不就是国家的长治久安么,他们是一群可歌可泣的人,他们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值得世人永远铭记于心! 反观纳兰如墨从战场上一次次死里逃生,看惯了生死,变得不愿与人亲近,更加不喜欢女子的靠近,连自个儿的皇姐皇妹在他这里也不待见,倒是与军中的兄弟们打成一片,以至于一度纳兰睿志与慕容雪担心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最终,纳兰如墨与他们定下约定,若是有朝一日遇到一名令他心动的女子,便将诸位皇子特有的祥云盘龙玉佩赠与她,那么此人便会是他想要携手一生之人。 祥云盘龙云佩是每一位皇子的身份象征,一面刻画的祥龙如出一致,另一面是他们的名字。 而纳兰如墨的玉佩另一层含义则是,若他将玉佩给了谁,便是许她王妃至尊,而此时的舞倾城并不了解它的含义,还喜滋滋的认为坑了他一块质地上好的翡翠,殊不知将自己的下半身给早早的坑没了,待她知道事情的原委之时,想要反悔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如此的机缘巧合! 舞倾城与纳兰如墨相处的短短时间中,依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断定平日里没有丝毫与女子有过多的接触,洁身自好这点算他过关。 再者战场之上统帅三人的人物,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虽俊美得遥似天上仙君下凡,却丝毫不影响他在将领士兵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威信,微微一笑,妖孽似的令人炫目,生生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战场之上敌军将士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只有在舞倾城面前如此自然且又宠溺的扯起嘴角的幅度,旁人可是想都不要想的福利。 此刻舞倾城心里萌生一个主意:将其收了,拿下,省得旁人惦记! 再者,舞倾城对纳兰如墨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梨花香气,从何而来着实好奇得紧,想要证实他是不是梦境之中的那个人。 舞倾城心中所想,纳兰如墨并不得而知,此时他正在想如何才能一步一步的虏获她的芳心,怎么才能让她接受他,信任他,最最重要的,怎么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两人各怀心事,暗暗盘算着! 正当纳兰如墨暗自苦恼如何令舞倾城喜欢上他时,殊不知身边小小的人儿已然出手了。 她朝纳兰如墨勾勾手指,神秘兮兮的挨着他,小声的说道:“墨哥哥,今天我很开心,特别是对你……” “我什么?” 纳兰如墨疑惑的弯腰看着她,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的,似乎正在轻轻地撩拨胸腔内那颗心,它正砰砰砰的跳乱了几分。 “墨哥哥,城儿猜你从未如此亲密的牵过女孩子的手,对不对!” “嗯!除了小时候牵过母后,我……我长大后,只牵过你一个女子!” 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纳兰如墨还是微红着脸,将事情说得清楚明白,他生怕舞倾城会误会,怕她生气转身走掉。 “其实,墨哥哥手心里因为紧张逐渐渗出的汗水,已经替你给了我答案,所以……我有一个东西想要送给你!” 纳兰如墨听闻舞倾城要送他礼物,不禁喜上心头,暗想:呵呵!小妮子会送什么呢?真真是相当期待啊! 虽然他心里极为高兴,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一脸平静的问:“哦?城儿,你打算送什么东西给我呢?” 舞倾城朝纳兰如墨招招手示意弯下身子,一手挽着他的手臂,使劲踮起脚尖,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往下拉,说:“墨哥哥,你把脑袋低下来一些,对!再低一些!没错!腰也弯下来,很好!再下来一点点!” 纳兰如墨十分疑惑舞倾城想要做什么,嘴上什么也没问,依言低下头弯下腰,凑近看着她。 忽然,一双藕臂将他脖子圈住,舞倾城绝美略显稚嫩的小脸,不断地在他的眼前放大,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将心中的疑问道明之际,唇上忽的落下一吻。 甜甜的!糯糯的!暖暖的! 他这是……被城儿吻了? 霎时心跳如雷! 第二百一十章 尺寸不对,把她窜起来烤吗? 轰的一声,心跳如雷,血气自下而上直冲脑门,顷刻之间纳兰如墨俊美的脸上不满绯色,耳根子,脖颈间无一遗漏。 纳兰如墨从未有过此种感觉,令他忍不住想要呐喊欢呼,软糯糯的一吻,似在他心间燃放无数颗火树银花,若不是怕吓着身边的可人儿,他都想将手底下那群将领全都逮过来好好操练操练,释放满腔难以言喻的激情。 此刻,京都远郊驻扎的各个编制将领,围在一张天启国地域分布图前谈论着什么,不知为何全都齐齐的打了几个喷嚏,他们使劲的揉了揉鼻子,众人面面相觑眼神微闪,他们这是……被谁给惦记上了? 会是谁呢? “墨哥哥,盖了章,你可就是城儿的了,不许反悔,反悔无效!” 还没等纳兰如墨回过神,耳边传来舞倾城轻轻地呢喃,似宣誓一般的话语不断回荡在他的脑海,犹如一道道闪电划过心头,令其整个人都颤栗起来。 甜甜的,糯糯的,暖暖的一吻,似蜻蜓点水般一点而过,却在纳兰如墨的心湖投下一颗巨石,溅起层层涟漪。 纳兰如墨就如此一直保持着被舞倾城偷吻的状态一动不动,令隐身在暗处的人心中既疑惑又焦急,由于离得有些远,他们并未看到那女孩对主子做了什么,更不敢冒冒然的冲出去,生怕万一将人给吓跑了,那么他们几条命都不够主子折损的。 纳兰如墨玉面修罗的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都是他手底下的各部将领及整个暗卫营公认的,论腹黑及铁血手腕,目前还没有人能及得过他。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那娇小的女孩面前失去了所有方寸,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舞倾城看着眼前呆呆愣愣的纳兰如墨,更加确定初见他时的那股子熟悉感,那是一种撼动心灵融入骨血的感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了一般,不知因何原由而分离,岁月荏苒,流水华年,似乎兜兜转转了千百世才寻到他,那种心灵的触动,令她不管不顾的吻上了他的唇,急切的想要证实。 嘶昂…… 丹田内龙珠自内而外散射出五色极光,瞬间将整个丹田照亮,刺目的华光一闪,一尾金龙腾然出现在丹田,它上下盘璇兴奋得仰头吟唱起来。 丹田的异样之处立刻引起舞倾城的注意,她不得不凝练出一丝神识,幻化成她的模样前往丹田查明因由。 “小丹,你怎么了咋咋乎乎的,被你吓了一跳!” 神识幻做的小人儿脚尖一点,飞到小丹的身边将它抱在怀里,嘟着嘴,扯扯它的龙须以示惩罚,害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主子,主子,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刚我感觉到你神魄的气息了!” 小丹神秘兮兮的凑近舞倾城的耳畔,说出一个令她极为意外的消息,然后摇摇尾巴一副你快点表扬我,我是不是很棒的神情。 “啊?什么?神魄?” “嗯嗯!我确定!” “在哪?” “刚刚有一股气息传进来,那股气息里有你神魄曾经停留的痕迹。” “一股气息……” 小丹,说得不会是那个吻吧? 因为与纳兰如墨两唇相贴的关系,那种令她觉得无比熟悉清甜的香气,直往她的鼻尖里蹿,小丹所指难道就是那股子令她难以言喻的……梨花香? 那是不是因此她可以理解成为,前世的她与纳兰如墨的确有什么纠葛,那……会是什么? “主子,你想起来什么没有?” 小丹摇晃着尾巴,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龙目,极为期待的看着舞倾城。 “没有!” “……” 答案即将揭晓,却戛然而止的感觉,真真是不太美丽! “……小丹,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印证你说的,我的神魄曾在此人身上停留过?” “有!” 小丹低头思索了一会,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它的反应像极了舞倾城逗弄舞浩泽兄弟三人时的模样,随即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说!什么办法,我去试试!” 若是真如小丹所言,舞倾城真是对前世的事情好奇得紧。 “主子,等会你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凝练出一点血滴在他的眉间,若是有反应闪现金色光泽,说明他的身体中定然留存一丝主子的神魄,届时……” “届时什么?” “杀了他,搜魂取魄,主子就能很快恢复记忆啦!” “搜魂取魄?小丹,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本姑娘告诉你外边的美男子姐看上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哼哼!” “……” 美色所惑,主子,有点儿出息行不行,龙族多得是出尘脱俗的美男子…… 小丹心里的嘀咕幸好没有说出来,否则这会子说不定舞倾城已经冲着它大发脾气。 不为别的到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龙只有龙浩天一个,而且还是龙形的状态,让她找条龙谈谈情说说爱,还不如宰了她来得快一些。 尺寸不对,把她窜起来烤吗? “小丹乖乖,好好修炼啊!我走了!” 一抹神识以极快的速度从丹田之处闪过,复又飞回识海,一切归于平静。 “……” 好好修炼! 好吧! 嗨~~~ 主子的话得听,修炼就修炼,谁让主子看上那位年轻貌美的男子,不能搜魂取魄,只好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咯! 若是无妄空间在的话就好了,它兴许能立刻辨认出男子体内是否有主子的神魄,可是…… 它在哪儿呢? 舞倾城的神识游走至丹田一圈回来,纳兰如墨依旧还是一副神游在外的表情,令她眉头微抬忍笑不禁。 她依旧是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远远瞧去似乎像是挂在他的身上一般。一双灵动的眼眸,以视线为笔,一点点描绘着他的俊美绝伦的脸。 不愧是天启国第一美男子,长相过于妖孽,仅仅一眼,似乎要将人的整个心神全都吸了去。 舞倾城自认在现代见过不少明星或是网红男子,可是他们精致的模样,绝大部分都是后天雕琢加工修饰过的,怎敌得过纳兰如墨这天然去雕饰,俊美得遥似天君下凡尘一般。 她一项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情,却在初见纳兰如墨之时才有了此种觉悟,幸亏她眼疾手快先行盖章了! 嘿嘿嘿…… 殊不知某人的手脚比她还快,此刻那块贴身收藏的祥云盘龙玉佩,不正合某人的心意么? 一眼入心,一见钟情,一笑倾城,一念万载…… 是缘?还是孽? 且看何人谱写…… ------题外话------ 昨日潇湘系统升级,有点晕! 第二百一十一章 猪是怎么死的?笨死的! 不远处走来三位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他们正在左右张望焦急着寻着什么,此刻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还起了争执,三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隐身在暗处的暗卫却不敢相拦,皆因争吵的三人他们都认识,全是八皇子的至交好友。 “浩清,你说说你,自称来过这里几回了?怎么让你带个路都能差点迷路?你怎么这么笨呢?” 舞浩明因为久久寻不到舞倾城心中正是着急的时候,让舞浩清带个路也能越走越偏,差点儿跑到聚贤楼的后厨去,气得他满脸怒容指着他骂。 “哎哎哎!二哥,你冷静!冷静点!我刚刚不是太着急了嘛,一心急就没有辨认清楚路线,走岔了而已!”舞浩清眉头微蹙,一双手捂着耳朵,躲避舞浩明的碎碎念,再次讨饶道:“二哥,我的好二哥,你就行行好,不要再骂我了好不好?耳朵都快被你念叨出茧子来了!” “不骂你?若不是你,我们早就追上纳兰如墨和城儿他们俩了,还需要在聚贤楼里跟耗子似的瞎转悠?” 说起此事舞浩明心里呕得要死,刚才自称对聚贤楼了如指掌,闭着眼都知道怎么走的人是谁?真心想要抽他两个大嘴巴子,难消心头逐渐旺盛的怒火。 “我……” 如墨啊…… 小爷快被你给害死了! “你什么你,还有我想起来了,当初说带城儿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的也是你,你看看你,尽出什么馊主意?这会子好了吧,连城儿都要被人给拐走了,看你回到府中怎么跟爹娘交代!” 平日里温文尔雅著称的舞浩明,此时的状态若是让那些熟识他的人见着,估计全会错愕万分,直言是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二哥,你话不能这么说,当初是我提议来这里的,你们不是也赞同的吗?怎么能怪在我的身上了?这不公平!” 爹啊!娘啊! 二哥又欺负人啦! 咋说咋做怎么全都是错呢? 难道就是因为出生的晚,注定要被欺负一辈子? “你俩吵什么吵,少废话!赶紧给我找城儿去!要是找不着她,我们三人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与其再此争吵给没完没了,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寻人去!” 舞浩明和舞浩清二人说着说着似乎要上手开打,舞浩泽作为大哥一声怒吼,瞬间二人偃旗息鼓,乖得如同鹌鹑一般。 “大哥放心!城儿是跟着如墨一起走的,肯定在这府里头,你不用担心!”舞浩清话刚说完,脑门上立刻挨了重重一击。 “哎呦!二哥,你干嘛又打我?” “说你是笨蛋,你还不承认?大哥担心的就是纳兰如墨!” 舞浩明白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眼神扫过舞浩清光洁的脑门,似乎思索着在哪儿下手再给他来几下暴栗。 “为什么?” 如墨? 担心他做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笨蛋!大哥担心如墨会将咱们心爱的城儿给拐走!” “我……看不会吧!” 舞浩清的语气里尽是不确定,总觉得舞倾城应该技高一筹才对。 拐走? 谁能骗得了那个小丫头啊? 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她不骗人家如墨就谢天谢地咯! “不会?若是真的不会,那你说说,如墨干嘛送城儿那块玉佩?” 舞浩明阴沉着脸,额际青筋直跳,怒焰高涨气得要死,看着舞浩清这么袒护纳兰如墨,气不打一处来,简明扼要的直接亮出证据。 祥云盘龙云佩的寓意还是舞浩清告诉他们的,他难道就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之处? 说他蠢居然还不承认? 猪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 “这……”舞浩清语涩。 对哦! 纳兰如墨为何偏偏将贴身玉佩送给舞倾城,难道就因为小丫头片子喜欢索要就给? 那玉佩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不上来了吧!” “我……” “哼!” 舞浩明鼻子重重的一哼,随即扭头不理会舞浩清,暗道:死小子!敌我不分! “浩明,浩清,你们俩给我消停点,不许再吵了,你们吵了一路不累吗?” 舞浩泽一左一右将他俩强行分开,省得两人挨在一起又吵得不可开交,人没找着,哥俩先吵吵起来,这叫什么事啊? “不累!” “不累!” “……” 谁知两人的回答,气得正准备说教的舞浩泽此刻也同样说不出话来,三人面面相觑,脸色极为不好。 “哼!说你笨还不承认!大哥和我都瞧出如墨的心思,你难道真看不出来?” 不知是为何今日的舞浩明气性特别大,总是针对舞浩清,令舞浩泽也有些满心无奈。 “我……” “还是你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 “……”舞浩清无言以对沉默着。 “好啦!好啦!你们俩吵够了没?听得我脑仁生疼!都给我闭嘴,找城儿要紧!” 听来听去舞浩泽还能有什么不明白,被他们吵得脑仁生疼,不得不拿出大哥的威严压制他俩,省得自己妹子没找到,两兄弟就真的在人家府上打起来,这聚贤楼里进进出出都是来往参加盛会的人,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是!” “是!” 一会子两人倒是意见极为统一,应得也干脆利落。 隐在树影之间的暗卫,用彼此才能看懂的手势比划着,最后各自耸耸肩,复又继续蛰伏在原地,因为他们此生存在的唯一目的,便是保护纳兰如墨的安危。 舞倾城听见三位哥哥渐渐增大的声音,赶忙松开手,轻轻地抿了抿唇,偷瞄纳兰如墨殷红的唇瓣,忍不住抬手点了点,接着用食指描绘他的唇形。 接着,她慢慢收回手指,伸出丁香小舌舔舔指尖留有的余香,似回味般的喃喃自语:“原来,亲亲是……这般的!” 说完,舞倾城意识到她刚刚做了什么之后,迅速低下头,粉嫩的脸颊红彤彤、火辣辣的,她娇羞的伸出双手捂住小脸,一转身,一溜烟的自纳兰如墨身边跑开。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一脸羞涩的转身跑走,这才缓缓直起腰,轻抚唇边的余温,一缕幽香似乎还轻轻缠绕在鼻尖,回想起适才她那娇羞的模样,不禁傻傻的痴笑起来。 呵呵呵~~~ 他伸手一招,道:“出来!” 咻!咻!咻! 三道黑影自暗处纷纷现身,眨眼之间来到纳兰如墨面前,整齐划一的恭敬跪倒在地,等候他下达指令。 “王爷,请问有何吩咐?” “即刻起你们都去保护舞家大小姐,也就是刚刚从我身边跑开的女子!” 与舞倾城在一起相处不同的是此刻的纳兰如墨,他负手而立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生硬得令人胆寒。 “王爷,若是属下等都离开,何人来保护王爷?” 其中一名黑衣人心中有顾虑,顶着纳兰如墨慑人的压力,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本王的功夫如何尔等还不清楚?” “……” 清楚明白得很! 暗卫营里哪一个打得过王爷您? 王爷,咱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晃晃的说出来,行不? “要不要比试比试?若是败了,回炉重造!” 纳兰如墨见三人依旧默不作声跪在地上,眸光一闪,嘴角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幅度,道出的话却令三人豁然瞪大双眼看着他。 回炉重造? 那语气说得好像他们在谈论今日天气有多么好一样。 “属下等知错,还望王爷恕罪!我等立刻前去保护小姐!” “等等!” 三人领命正准备施展轻功离去之际,怎料纳兰如墨又言等等,他们立刻转身恭敬的立在一旁静候着他的差遣。 “记住!从今往后她也是你们的主子!” 嚯的一下,三人吃惊的抬起头看着纳兰如墨,似乎想要在他那里得到证实,是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 “王爷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们猜想的那样,从今往后她即代表我,不但是这座府邸,也是王府的主人,你们必须对她恭恭敬敬的,可懂?” “是!属下遵命!” “嗯!去吧!保护好她!” “谨遵王爷令!” 咻!咻!咻!三道黑影闪过,瞬间隐匿与树影之间,树枝轻轻晃动几下,三人朝远方追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心遗落了,甘之如饴! 舞浩泽与舞浩明跟着舞浩清都快将聚贤楼找了个遍,却依旧寻不到舞倾城的身影,此刻正火急火燎的,远远一瞧见纳兰如墨,三人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身边。 如此急切正因舞倾城是与他一道离开的,寻到他另一人的下落不是很快就分明了么? “如墨,城儿呢?我家城儿在哪儿?” 舞浩泽最先来到纳兰如墨身边,一边问,一边眼神四下里寻找舞倾城的身影,找不见她的人之后,才转过身,紧皱着眉头看着他。 咦? 城儿呢? 之前不是跟他在一块的吗? 现在怎么却没有看到她? “如墨,我家妹子呢?你将人给藏到哪里去了?快给我交出来!” 谦谦君子著称的舞浩明,此刻哪里还有一丝温文尔雅的气质,心急的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也不管什么身份悬殊此举是否得当,如同急红眼的兔子。 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哥,二哥,冷静!冷静!冷静点!你们总得给如墨一点解释的机会是不是?二哥,松手!松手!赶紧松手!” 项来鲁莽冲动的舞浩清,此刻被舞浩明的言行举止给吓了好大一跳,平日里二哥总是说他莽撞亦被影响,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二哥可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模样似乎想要与纳兰如墨大打一架的架势。 可是…… 二哥,纳兰如墨可是帝后的嫡子,你不会一时着急冲动连这个也给忘了? 若是打残打坏了,你上哪儿去赔给皇上和皇后一个娃? 难道这就是城儿说的:不在沉默中消亡,便在沉默中爆发? 舞浩清心里的嘀咕,纳兰如墨并不知情,若是他知晓此刻他的想法,说不定气得连翻白眼都懒得做一个。 原因? 整个暗卫营都在八皇子手里,他的功夫焉能差? 兴许舞家三兄弟一起上,他也能轻松自如的应付得过来。 真真是关心则乱,舞浩清的智商……堪忧! 不过舞浩清的此言适当的提醒着舞浩泽与舞浩明,纳兰如墨的身份尊贵无比,再如何着急迁怒也不可对他有什么不当之举,否则被有心人将此事传到皇上那里,万一帝后怪罪下来,那可是对他们二人往后的仕途或商界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舞浩明自然听出舞浩清的弦外之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松开紧揪纳兰如墨胸前之上衣襟的手,可是他的神色依旧冷冽,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他,等着他给他们哥几个一个交代。 “如墨,你说!我们听着!” 舞浩泽走进舞浩明拍了拍他的肩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 舞家兄弟三人一字排开站在纳兰如墨的面前,令其脑海闪过一句话:三司会审! 由此可见,舞倾城在丞相府中有多么受重视,纳兰如墨一方面为她有这样的家人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也觉得深深的无力,依他与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交情,还不能让他们信任吗? 还是说,但凡要一遇上舞倾城相关的事情,舞家的人都会失去理智?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坊间一直在传舞丞相有多么疼爱他的女儿,府里的三位少爷有多么疼妹妹。 听说,舞倾城会一种十分特殊的烹饪方法,名曰烧烤,手法十分奇特! 虽然纳兰如墨从没有尝试过,但看舞家三兄弟一提及时,那种连连咽口水的表情,他的好奇心就相当旺盛,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听闻,舞丞相便秘得十分难受时,被舞倾城清歌一曲猛然一激,霎时无比顺畅一事。 纳兰如墨问及舞浩清她那时唱的是什么的时候,他的神色变得奇怪无比,憋得满脸通红也不肯说出实情。 因为舞耀宗便秘的事情,他时常见父皇为此事,按耐不住莫名大笑出声,那时候他就对此人越发好奇起来,萌生想要见识见识她的想法。 呵呵! 有趣的小丫头! 还有舞倾城时常换着法子逗三位兄长寻开心,那段时日三人在他这里没少抱怨的,整日里唉声叹气口口声声说要揍那丫头一顿,结果没有一个下得了手。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了以后,纳兰如墨对舞倾城越发好奇起来,更加肯定心中要认识她的想法,只觉得如果认识了她,将来他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趣! 前段时日听闻,舞浩明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下子为舞倾城特意托人去关外,定下比黄金还要名贵的冰蝉丝,作为礼物制成衣衫送与她,只因他知道妹妹怕热! 更甚者,他居然能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将舞倾城从天下第一楼一路背回府,只因她贪嘴吃撑了,走不动! 后来暗卫回复一事,远在边关的舞浩清,当初一听说舞倾城受了伤,性命攸关之时,快马加鞭的一路赶了回来。 每天为了赶路,顶多只睡一个时辰,人疲惫的不行,连马都跑得虚脱好几匹,硬是凭着顽强的意念一路飞驰赶了回来。 还好万幸的是,后来舞倾城昏睡了三日终于醒了过来,甚至奇迹般的恢复了。 如若不是舞倾城醒了过来,不知道舞家的几位主子会不会就此颓废下去,在他看来这种可能性极高! 有一回,纳兰如墨与舞浩清相聚推杯换盏之际,他无意间提起陪舞倾城去了趟赌坊。 此事让纳兰如墨久久回不过神来,以他对舞浩清的了解,是绝对不会涉足那种地方的。但是他还是去了,仅仅因为舞倾城说想去见识见识! 如此多的传闻令纳兰如墨就对舞浩清这位妹妹十分感兴趣,想要好好认识认识,如今真的见到了她,一颗心却在她身上遗落,但他甘之如饴! “浩泽,浩明,浩清,你们莫急!城儿,她往那个方向跑了!” 纳兰如墨话音刚落,舞浩泽兄弟三人就想要撒丫子追上去,他连忙制止,又道:“你们莫急,我见她跑出去,便叫贴身暗卫跟上去保护她,在我的府邸一定不会出事的。” 三人听到纳兰如墨专门派了人保护舞倾城,不由得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不然回去我可没法和爹娘交代!” 舞浩泽长长的疏了口气,作为大哥的人,若是不将舞倾城给看牢了,回府里舞耀宗指不定怎么消他一顿。 他刚一说完,似忽又想起什么,转头一脸极为严肃的看着纳兰如墨,说:“如墨,等会找到城儿之后,我定会叫她将玉佩交还于你。她还小又不懂事,有时太胡闹,没有分寸你不要见意,还请你多多包涵!” “对!如墨,你别当真!”舞浩明补充道。 “……” 舞浩清看着面前的三人插不上话,不知他该帮谁才好? 纳兰如墨深深地看着舞浩泽和舞浩明,一脸认真的说:“浩泽,浩明,浩清,对城儿我是认真的!并非儿戏!” “你……” “你……” “如墨,你……” 舞浩泽三人大惊失色,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纳兰如墨真的看上他们的小妹……舞倾城? 可她还才十二岁啊? 谈婚论嫁不会太小了吧? 再说,倾慕纳兰如墨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他怎么就会看上他们家那三天不上房揭瓦就浑身不自在的小妹? 这样的她真能够胜任王妃一职? 能够应付得了皇宫中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他们真的很担心,更不愿将她这么早嫁出去,特别是嫁入皇族! 阿弥陀佛! 希望他们听错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连耗子洞都将它封得死死的! “哎!我说,如墨,你不会是真看上我家城儿了吧?” 舞浩清见场面上的气氛有些凝固,故作轻松的揽过纳兰如墨的肩头,痞气十足的打趣。 “是!我喜欢城儿,看上她了!想着再过上两年就娶她过门,怎么不行?” 纳兰如墨一听眼神微闪,低头深思一会儿,随即抬起头一脸坚定看着面前的舞浩清兄弟三人,将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他们听。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的大吼。 “不行也得行!难不成你们还有意见?” 且不论纳兰如墨对舞倾城的倾慕之情,单凭身为一介皇子想要娶哪家氏族的女子,何人敢说像他们如此这般公然反对? 兴许此事只有舞家能够做得出来,说不定舞耀宗知道此事,亦会如他们兄弟三人一般,激烈的予以反对吧! “有意见!” 舞浩泽铿锵有力的说出答案,眉头轻皱,牙关紧咬,眼神如同一把利剑挥向纳兰如墨。 “我反对!” 终于冷静下来的舞浩泽,乍一听纳兰如墨的话瞬间变了脸色,阴沉沉的似要滴出墨来。 “我不同意!” 与适才帮着纳兰如墨说话,而此时截然相反的舞浩清,脖子一扬,一副想要与他拼命的模样,甚至比舞浩泽与舞浩明更加冲动。 “有意见?不同意?反对?那……也晚了!” 纳兰如墨似乎看穿了他们内心的想法,想必等此次与舞倾城接触过后,他们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俩再接触,故作神秘的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立刻引起三人的警觉。 “如墨,请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舞浩泽上前推开挡在身前的舞浩清,表情严肃的看着纳兰如墨。 “对!如墨什么叫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嗯!如墨,赶紧给我大哥和二哥解释清楚,否则他们非跟你急不可!” 纳兰如墨看着眼前神情颇为焦虑的三人,忽然问了一句:“你们都该知晓,天启国众位皇子身上都有一块象征自己身份地位的玉佩,对吧?” “知道!” 舞浩泽三人彼此相识一眼,点点头齐声应答。 “想必你们或多或少知道我与父皇之间的约定,对吧?” “嗯!我听父亲提起过!” 舞浩泽点点头,关于纳兰如墨与纳兰睿志之间的约定,他还是有一回无意间听舞耀宗提起,又再次得到舞浩清的印证才敢肯定的。 听父亲说当时在场的官员不多,也就他们几位亲近的朝臣知道此事,皇上也下令不让他们往外传,所以朝中还有很多人都不知晓此事。 他当时还觉得皇上有些杞人忧天,生怕纳兰如墨真的有龙阳之好,不肯娶妻生子,一辈子孤孤单单的活着,态度坚决强硬给定下的这么个规矩,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浩清,说过这事!” 舞浩明将矛头指向舞浩清,这家伙当初与他说起的时候,他还曾笑他多管闲事。 “如墨,你要相信我,我只告诉了二哥,就连大哥他我都没说。而且还跟二哥说好,不准往外传的,他也答应。再说,我二哥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吗?他自己有时候忙起来,我都好些天见不到他,他才没那闲工夫说人是非!二哥,你说是不是?” 听舞浩明一言,纳兰如墨瞬间投来淡淡的眼神,吓得舞浩清连忙举起右手作发誓状,言语之间说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嗯!”舞浩明没好气的嗯了一声,当作回答。 这小子就这点出息? 居然还是骠骑大将军,怂货! “如墨,你听我二哥都说是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纳兰如墨看舞浩清急于解释的模样,缓了缓脸色,说:“我没说不相信你!” “三弟!话题扯远了!” 舞浩泽越听越不是滋味,现在他们在谈论舞倾城拿了纳兰如墨玉佩的问题,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信任的问题上去了? 跨越得是不是有点大? 着实离题太远! “如墨,别理他!你请继续!” 舞浩明恶狠狠的瞪一眼舞浩清,摇头轻叹随后看着纳兰如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应该知道,我与几位皇兄皇弟身边都有暗卫隐在四周保护吧?” “知道!” 对于此事身为丞相之子的兄弟三人焉能不了解,相当出物色人选之时,舞耀宗皆参与其中,还给纳兰睿志提了不少意见,皆被一一落实。 这家伙到底要说什么? 扯来扯去的却没有直奔主题,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其实,刚才城儿收下我玉佩一事,想必身边的暗卫已然将此事传入宫中。估摸着这会儿,我父皇应该已经知道此事了吧!” 纳兰如墨见舞浩泽兄弟三人满脸不耐的神色,终于不再兜圈子,直接说明事情的原委。 想反悔? 别说门都没有,连耗子洞都将它封得死死的! “你说什么?” 舞浩泽急得大吼出声,若按纳兰如墨的说法,岂不是自家小妹……被抢了? 不行! 他舍不得! “当真?” 舞浩明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越是冷静越能想出应对之法。 “我的天!怎么忘了这茬?” 舞浩清一拍脑门,暗道:完蛋咯!他怎么将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纳兰如墨身边有暗卫一事,他自小就知道,刚才忙着找舞倾城,忘了提醒大哥和二哥将他身边的暗卫截住,现在好了不会已成定局了吧? 若是真的话,大哥和二哥非将他活吞了不可! “……” “……” 笨小子! 这事也能忘? 刚才干什么去了? 脑子被屎糊住了吗? 怎么不早点提醒提醒? 舞浩泽和舞浩明俩人越想越气,不约而同伸出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敲在舞浩清后脑勺上。 嘭嘭两声,随之响起舞浩清杀猪般的哀嚎痛苦的叫声。 嗷嗷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强龙抵不过地头蛇 “你们干嘛打我?” 舞浩清双手捂着头,哀嚎着揉搓着脑袋上逐渐突兀的两个凸起,抬起愤怒的小眼神秒杀他的两位兄长,控诉他们的残忍暴行! “因为你该打!知情不报,活该!” 舞浩明慢悠悠的将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吹口气,眉眼低垂,随即淡然的瞟他一眼,神色平淡的叙述着,好似他正在与人谈论今日天气不错一般。 “的确该打!” 舞浩清满心委屈正想要找舞浩泽评评理时,他的一句话,瞬间让他挫败的低下头。 “……” 大哥,二哥,你们就是合起火来欺负小弟,良心不会痛吗? 许是纳兰如墨觉得看热闹还挺不错,凉凉的再度火上浇油,说:“嗨!其实你们若早些察觉阻止的话,也许我父皇还不知道我将玉佩送于城儿,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们知道的,父皇早就想我娶亲,此番赠贴身玉佩,身边的暗卫还不马不停蹄的赶去,估计你们想要阻止也是都不可能了。” “……” 舞浩清嘴角不停地抽搐,他怎么觉得纳兰如墨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 瞧瞧! 他的两位兄长此时如同炸毛蓄势待发的火鸡,表情凶狠的拿眼睛恶狠狠瞪他,眼刀子咻咻咻的飞个没完没了。 爹啊!娘啊! 救命! 快来救救他吧! 真心不想被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舞浩泽与舞浩明揍得抱头鼠窜,可是会破坏他英俊潇洒的形象的,若是让旁人瞧见,以后还怎么见人? 强龙抵不过地头蛇,何况是两条巨蟒? 咳咳! 若是舞浩泽和舞浩明知道舞浩清现心里想的是什么的话,估计一定会好好招呼他的脑门! 兴许揍个满头包也不无可能! 阿弥陀佛! 舞浩清居然敢将两位兄长比作地头蛇,而他则是强龙? 此言行简直就是在茅厕里找屎呢! 许是舞浩泽与舞浩明的眼神太过炙热,舞浩清咽咽口水,挥舞着拳头转移阵地,坚定看着纳兰如墨说道:“想要城儿?你别做梦了!我不许!” “你不许有用吗?”纳兰如墨淡淡的反问。 “……” 好像也是哦! 他不过只是一位将军,而人家可是堂堂帝后嫡子! “我们也不答应!” 舞浩泽和舞浩明见舞浩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双双上前一步同时答道。 “貌似你们不答应也不行哦!” “……” “……” 纳兰如墨说得在理,他们竟然无从反驳。 “我……爹不答应!” 舞浩清见两位哥哥顿时不再言语,情急之下将舞耀宗给搬了出来,心想着:若是老爹出马,岂能让如墨这小子得逞? “哦!那我们拭目以待!” 纳兰如墨眉梢微挑,嘴角扯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幅度,真真让人看了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 舞浩清被气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现在后悔了,若是早知道舞倾城会被纳兰如墨盯上,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提议来聚贤楼的。 他心中暗自想象着,好不容易长大的妹妹,他都还没来得及多疼惜几年,经此一日便被纳兰如墨给惦记上了,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浩泽、浩明、浩清,我的性子你们还不了解吗?将来娶了城儿,焉能让她受委屈,我的为人你们还信不过吗?” 面对视妹如命的丞相府三位公子爷,纳兰如墨只得耐着性子与他们好好解释,且不论他们还是他的至交好友,将来的另一重身份也不可小觑。 大舅爷,可以轻易得罪的么? 届时舞浩泽兄弟三人,只要在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相处之际横加阻挠,想必会令某人气闷得想要呕血不止。 “哼!” “嘁!” “谁理你!” “……” 看来因城儿一事,他将他们哥三得罪得可不轻啊! “浩泽,浩明,浩清,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纳兰如墨不顾身份耐着性子向舞浩泽他们剖析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他作为皇子根本没有必要多做任何解释,可他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一来,他们彼此的友谊更甚旁人。 二来,作为舞倾城的兄长,他们的决定想必会影响她的判断。 再未娶到佳人之前,任何将会影响结果的细微小事,他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老实说,以前常听浩清提起过城儿,那是也只是对她仅仅感到好奇,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孩!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整人的招数?便萌生想要结识她的想法,随着知道的事情越发多了起来后,更是十分期待见到她,想要了解得更多。” 纳兰如墨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提起舞倾城之后,逐渐变得越加柔和,任谁都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对面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彼此之间面面相觑,态度这才有所缓和下来。 “之前父皇命人来禀报说将才子佳人会办在聚贤楼之时,我还曾怨怼于他。后来听闻近侍回禀说丞相府里的公子小姐会前来参加,城儿会来此地,你们可知我有多开心么?” “你开不开心关我何事?” 舞浩泽脸色虽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但还是不太待见纳兰如墨,说话依旧冲了些。 “可不是?若不是我家城儿总觉得待在府里无聊,谁对什么才子佳人会感兴趣!还不如在府邸多看几本账本来得赏心悦目!” “那是!那是!要不是前几日城儿心情不好,我才不提议来此呢!” 舞浩清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及此事立马得到两个爆栗,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砰砰! “嗷……我去!疼死我了!大哥,二哥,你们干嘛又打我?” “你欠打!” “多亏三弟的再次提醒!” “……” 娘嘞! 大哥和二哥又欺负人!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纳兰如墨嘴角抽抽,无奈的撇了舞浩清一眼,继续道:“今日我特意命人候在门口,等你们的马车一到即刻回禀,待我迎上来之极,结果却让我看到城儿最最真实的一面。她调皮、卖乖、搞怪、委屈、生气,所有的所有,在我眼中看来都极具吸引力。因此,当城儿想要我贴身的玉佩时,我便毫不犹豫的将它解下来送给她!”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内心都十分诧异,原来纳兰如墨早已对舞倾城如此上心,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 纳兰如墨没有给三人说话的机会,他接着说:“你们想想,我与城儿今天其实是第一次见面,我若无心于她,怎么会将于父皇约定之物赠与她?” 舞浩泽听了纳兰如墨的一番话心有所感,他了解他的为人,知道他一定不会轻言承诺,但不知为何,心里会是这般滋味,就是不想答应,于是,他开口说:“可是,如墨,你是皇子,是王爷,如真是城儿,我怕……” “浩泽,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是城儿做我的王妃,我不但不讨厌,还十分期待今后的日子!” 纳兰如墨抬手打断舞浩泽的话,幻想着舞倾城嫁给他之后的日子,脸上的笑容一刻也没停过,显得柔和俊美非凡。 是的! 他真心期待将来与她一起生活的日子,一定十分的有趣! 第二百一十五章 原来使得是离间计啊! “那也不成!城儿今年才几岁?十二!她还小!你可以找更加适合的人选!” 舞浩明皱着眉出声反对,他不希望舞倾城这么小就嫁做人妇,便将自家小妹的岁数拿出来说,妄图以这个借口能让纳兰如墨知难而退。 谁知得到的答复竟然是…… “无妨!我可以等!” “你……” 舞浩明气得登时一噎,只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气呼呼的生闷气,脑子却飞快的运转起来想着该如何应对。 “如墨,婚姻大事岂非儿戏,你这么做,若被皇上知道,你认为皇上会答应吗?” 舞浩泽脸上退去严谨,负手而立看着纳兰如墨,巧妙地将此番赠玉佩之事引向纳兰睿智,希望纳兰如墨能够看在皇上的面上知难而退! “浩泽,这你就不用当心,其实父皇早就希望我能够娶妻,如果他知道我想要迎娶你妹妹的话,我觉得他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父皇他焉能不了解,巴不得他早日成婚,若知晓成婚的对象是舞丞相的掌上明珠,指不定此刻他正坐在龙案之上拟旨赐婚呢!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皇宫里纳兰睿志单独接见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一听到他传来的消息,先是喜滋滋的大笑出声,当即撇下身边的妃子,急哄哄的赶往上书房,命身边的首领太监元公公研磨,拿来一张空白圣旨挥毫染墨,行云流水一蹴而就。 然后命人将此事禀告于皇后知悉,省得她日日为此事唉声叹气的。 由此可见帝后二人为纳兰如墨可是操碎了心,生性不喜异性接触的嫡子,除了皇后迄今为止,令他主动接近的人只有舞倾城一人。 帝后生怕他就此孤独的过一生,乍听说儿子竟然将他贴身玉佩送给了舞家嫡女,喜上眉梢还不着急忙慌的将人给他定下来,否则被旁人捷足先登可怎么办才好,不是? 若是他不将事情办的妥妥的,皇后和墨儿事后埋怨责怪他该怎么办,是不是这个理? “可是城儿她真的……” 舞浩泽刚想再说上些什么,忽然再度被人打断话,他寻音望去,登时脸一黑,暗道:这小子又在凑什么热闹?尽瞎说什么? “哎!如墨,我可跟你说哦,我妹妹她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若真想娶她一定要考虑清楚!那丫头会闹得你家无宁日的!” 舞浩清偷偷地凑过纳兰如墨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告诉他这个机密,他深知舞倾城的性子,绝对会让人又爱又恨的。 可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有内力的,舞浩清的这一番话,怎么能逃过两位兄长的耳朵? 只见两人脸色瞬间一黑,满脸阴郁且略带凶狠的看着他,恨不得将他身上瞪出个窟窿来,他们二人不由得觉着爹娘生他出来,简直是来给他们添堵的。 既生瑜何生亮! “还有啊!我家小妹,一无才二无德,怎么能配上你这王爷呢?” 舞浩清丝毫不清楚,在他的背后有两道火辣辣的视线,当他将话说完之后,理所当然的得到两声暴吼,以及两记暴栗! “舞浩清!” “舞浩清!” 舞浩泽和舞浩明觉得他们快被这个缺心眼的弟弟给气死了,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若不是身处聚贤楼,他们还真想将他拖到个四下无人之地暴揍一顿。 有这么抹黑自家的小妹的吗? 即便为了让她不嫁入王府,也用不着将她说得如此不堪吧! 再说,要是被那个小心眼的城儿知道了,他岂会有好日子过? 真是……猪脑子! 咋不费点脑筋想想,会不会因为祸从口出而小命休矣? 猪是怎么死的? 答曰:猪是笨死的! 不对!不对!再猜! 答曰:作死的? 聪明! “到!” 舞浩清猛然听见舞浩泽与舞浩明唤他,长久的被压迫地位,让他即刻做出反应:抬头,挺胸,收腹,翘臀,乖乖站好应答着。 “嗷嗷……你们干嘛又打我?脑子都快被你俩打傻了!” 后脑勺再一次遭受袭击,疼得舞浩清眼泪都要飙出眼眶,转过声满含怨念的瞪着舞浩泽与舞浩明二人,声情并茂的控诉他们的恶行。 “打你怎样?有意见?”舞浩泽神色淡漠的反问了一句。 “有!” 废话! 无辜被打还不能有意见? “有?哼哼!我就打你了怎么样?你咬我啊!” “……” 大哥,行行好! 这句话是城儿的常用语,咱不能拿来乱用好不好? 他还能怎么样? 忍气吞声呗! 谁让家里男子不如女孩来得吃香,没有人会为这种事情为他出头,爹娘那儿他根本就别指望了! 若是被欺负的对象变成舞倾城,指不定施暴者被群殴了吧! 舞浩清可怜兮兮的转头看向舞浩明,抛出求救的小眼神,被他鄙视了不说,还凉凉的丢了一句“活该!” 天塌了!地陷了! 没人疼的孩子最最可怜! 就像他! 舞浩清内心无比凄凉,怎么大哥二哥老是欺负他? 他真的没说什么呀! 为何这么针对他? 百思不得其解! “浩泽、浩明、浩清,不管城儿有才也好,无德也罢,只要是她便好!我都会喜欢,只因她是独一无二的!” 纳兰如墨信誓旦旦的说着,许是想到心中的那个可人儿,表情逐渐柔和起来,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溢满深情。 “你疯了不成?” 舞浩清其实真心不愿舞倾城这么早就嫁人,即便是纳兰如墨是他最为要好的朋友,哪怕他的身份显赫,他都不愿意! 因此他才会故意在纳兰如墨的面前将舞倾城说得那般不堪,其目的很简单,无非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另选他人罢了! 舞浩清眼见的一番努力付之东流,还因此挨了两位兄长不少白眼,当下他极为不满,火气渐渐上升,对纳兰如墨的语气也十分不友善。 “我没疯!浩清,此刻我清醒得很,对城儿我是真心的,真心实意想要娶她为妻!” “如墨,京都内外明恋暗恋你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你随便挑一个不行吗?干嘛非得找我们家城儿?” 舞浩清见纳兰如墨认死理般的非舞倾城不可,顿时怒了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指着他的鼻间破口大骂。 “可我偏偏钟情于她!” “你……你个混蛋!” “……” 呵呵! 还以为舞浩清这家伙站在他这边,原来使得是离间计啊! “你要是想要娶妻了,随便一招手,立刻会有许多的姑娘家自动送上门。你从中仔细挑一个不就得了,干嘛非得选我们家城儿不可?” “是!你说的都对!可她们都不是我要找的人,我要的只有城儿而已!” 身为帝后嫡子的纳兰如墨的确又着过人的资本,可天性使然他对旁的女子提不起丝毫兴趣,只喜欢舞倾城一人。 天下女子何其多,不是真心想要的,放在身边也是个累赘,将来兴许还是个祸害! “你、你、你,气死我了,跟你说了老半天,你怎么还不改主意?要城儿?不给!不给!就是不能让你把我家的妹妹骗了去!绝对不行!” “……” “……” 舞浩泽和舞浩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舞浩清他怎么变得这么快?他不是一直站在纳兰如墨那一边的吗? 怎会…… 难道他是…… 离间计! 第二百一十六章 陷入回忆中的纳兰如墨 众人对舞浩清的印象,一项都是正直,刚毅,开朗,谨慎的人,可今日的他所作所为,颠覆了所有人对他的认知。 原来为了不舍舞倾城嫁入皇家,甚至不惜挖空心思使出离间计,哪怕与至交好友纳兰如墨翻脸也在所不惜。 即便他的身份再尊贵,依旧不放在眼里。 谈交情,大家都是好兄弟。 抢妹子,没门! 眼见舞浩清越来越失控,舞浩泽赶忙上前拉住他,呵斥道:“浩清,你给我冷静点!婚姻大事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作数。如墨只是将玉佩给了城儿,爹爹娘亲答不答应还是一回事呢!你这么在外边乱吼乱叫的成何体统?” 嗨~~~ 真不明白这个最小的弟弟是怎么想的,说风就是雨的性格什么时候能后能够改改? 纳兰如墨是他们至交多年的好友,为人他们也最为清楚,而且他身份贵重,是当今皇上最为钟爱的八皇子。他身为臣子,这样朝人家大吼大叫的多不好,再气愤也不能失了分寸! “大哥,可是,可是……”焦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舞浩清本想在争辩几句,当听到舞浩泽说得句句在理,他也就不好再说下去! “好了!不要再说,我们先找到城儿要紧!” 舞浩泽挥挥手,不打算再听他废话,转移话题提出找到舞倾城,这才是上上之策! “浩清,大哥说得对!先找到城儿才是!” “嗯!那我们先去找城儿吧!” “如墨,我们三人先行告退,分头去找小妹,若是你看到城儿,请派人通传一声!” 舞浩明朝纳兰如墨拱拱手,跟着舞浩泽和舞浩清一同找寻不知溜到哪儿去的舞倾城。 望着渐行渐远的兄弟三人,纳兰如墨陷入沉思,舞家三兄弟的举动本身并无过错,无非是打从心眼里疼爱舞倾城,这事他一早就已经知晓。 只是,纳兰如墨不知道他们三人会找这么诸多借口,来阻止他娶舞倾城为妻。看他们的样子,若想将来能够顺利娶到舞倾城,也将会颇为费一番事吧! 嗨~~~ 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一向不喜欢和女子太过亲近,至多也是点点头交谈几句,平日里根本不多看女子几眼,更不用说对谁如此上过心! 一切只因她,舞倾城! 只有她,才让他心甘情愿将玉佩双手奉上;只有她,才会让他时时笑得开怀;只有她,才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只有她,才让他心跳加速;只有她,才让他情丝萌动;也只有她,才有让他想要与之携手一生,相伴到老的愿望。 这一切的而一切,也许连他自己也都没有想到! 至于,那块象征着纳兰如墨身份地位的玉佩,其另一层含义的由来。 犹记得当年,父皇和他的对话仿佛就在耳边。 那一日,下朝之后,纳兰睿智将纳兰如墨单独唤到御书房,说有事与他相商。 那天,纳兰如墨来到御书房外,太监总管元公公一见到他,连忙上前请安:“瑾王来了,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候多时,皇上刚才吩咐过,若瑾王来便请直接进去,无需禀报!” “有劳元公公!” “岂敢!岂敢!王爷客气!王爷您请!” 元公公上前为纳兰如墨引路,推开御书房的大门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为他让出道路。待他步入大殿之后,再细心地为他们父子二人将门轻轻掩上,静候在门外一旁,等待屋内的通传。 “参见父皇!”纳兰如墨弓着身请安道。 “墨儿,你来了?” 龙案之后,身着金色龙袍的纳兰睿智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殿内的纳兰如墨,随后继续埋首在成堆的奏折中。 “父皇,你找孩儿来有何事?” “墨儿,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亲啊?” 纳兰睿智听到纳兰如墨这么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将一直烦扰他的话题再一次问了出来。 “……” 纳兰如墨愣了愣,眉间轻蹙,暗道:难道谁又在父皇面前提及此事? 该死! 耳朵又不能清净了! “父皇,孩儿年岁善小!” “小?呵呵!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你父皇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就做父亲了,你还敢跟你父皇说什么你还小?这像话吗?” 纳兰睿智觉得好笑,这孩子都几岁的人了,还觉着自己小? “父皇,您是您!一国之君,早些开枝散叶,有利国本!” 纳兰如墨满脸真诚的看着纳兰睿志,将平日里那些个朝臣说的大道理融会贯通,再用来对付他的父皇,不动声色的给他戴高帽,说得他飘飘忽忽的,最好忘了让他娶妻一事。 刚开始,纳兰睿智被吹得飘飘然然的,但是脑海里忽然闪过皇后慕容雪的话,瞬间恍过神来,说:“呵呵!你个臭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说!你什么时候成亲?” “父皇,孩儿还不想成亲!” 纳兰如墨见此计不成,只好将心中的想法据实以告,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管父皇如何劝说,绝对不应予。 “什么?不想成亲?你都十五了,至今你还不娶妻,甚至府里别说是个侍妾,连个暖床的丫头都没有,这像什么话?你让父皇如何是好?怎么跟你母后说?” 纳兰睿智不悦的瞪一眼他,暗道:你个臭小子!都十五了还不成亲,即便不想成亲吧!好歹府里养两位侍妾,消减平日里的寂寞也行啊! 可偏偏这家伙不乐意,好几回皇后送去的几位官家小姐,片刻后就被他毫不留情面的一一丢出王府,害得那些个千金小姐羞得要死要活的! 纳兰睿志还得耐着性子安慰那些个颜面受损老臣的心,毕竟人家闺女受了委屈,安慰安慰总是要的吧! 从那以后,但凡谁要给他送女子进府,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保准丢出来,谁的情面也不留,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再去自讨没趣! 嗨~~~ 这可怎么办才好? 作为纳兰如墨的父皇,这事他若没有办好,回头皇后准找他大闹一场不可! “父皇,你如实告母后就行!” 纳兰如墨神色淡淡的像是再说今个儿天气还不错一般,满不在乎的模样令纳兰睿志恨得牙痒痒,却不敢责罚于他,否则皇后那不好交代。 “我要是真这么做,今晚我就甭想睡了!” 纳兰睿智没好气的白他一眼,暗道:臭小子,你出得什么馊主意? 是帮他? 还是害他? “怎么会?母后,那么爱您!”纳兰如墨低头掩笑,瓮声瓮气的说。 “怎么不会?跟你比起来,她就只会委屈我!” 纳兰睿智皱着眉头,凄凄哀哀的怨怼纳兰如墨,希望表情能够到位得令他回心转意,省得他与皇后平日里总是惦记着他的人生大事没有着落。 每每纳兰睿志与慕容雪独处之际,说得最多的无非是他们的嫡子,纳兰如墨! 说多了都是泪啊! 第二百一十七章 像极了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 天启国,纳兰睿智后宫中妃嫔众多,但是他心中的挚爱之人,一直都是皇后,慕容雪! 纳兰睿智和慕容雪算起来应该是青梅竹马自小相识,但是后来两人分开了,慕容雪八岁的时候,随父母去了江南。 这一去便是八年。等她再度回到京都时,纳兰睿智已经登基做了皇帝数年。 许是两人宿命之中有命定姻缘,数年后的一天,慕容雪在郊外赏雪时,由于雪天路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身边一位相貌俊美的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才幸免摔伤。 待慕容雪好不容易站稳抬头看向男子时,只觉得此人看上去无比熟悉,却一时又说不上来她在哪里见过他。 匆忙道谢之后,她带着身边伺候的丫鬟转身离去。 而纳兰睿智却看着逐渐远去的绝艳女子,久久回不过神来。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令其太过熟悉,午夜梦回时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那可是他情窦初开之时,真心爱慕的女子,慕容雪! 特别是那女子手上的珠翠,不正是他命人连夜赶工,送给她的临别之物。他不会忘记的,因为其中有颗红宝石上,有他使了内力亲自刻上两人的名字。 一切都不会错! 他的雪儿回来了!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那日纳兰睿志匆匆回到皇宫,忽然将寝殿之内所有的人全部赶出去,一个人关在房中傻笑不止,手足无措了许久,哪里还有一国君主的模样? 随后,命人打探慕容雪回到京都后的住所,当他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既诧异又疑惑的问:“你……是谁?为何我会对你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是纳兰睿智!你的睿智哥哥!” “……” 慕容雪从最初的诧异疑惑,转而面露惊喜,再到两人相拥而泣,高兴得一塌糊涂! 最后,纳兰睿智力排众议,执意要将慕容雪立为皇后,一年后,为他生育一子,名为纳兰如墨!时隔五年之后,慕容雪再为纳兰睿智添一子,名唤纳兰俊贤。 从排行上算,纳兰如墨排第八,他的上面还有几位皇子,皆早先纳兰睿智的其他妃嫔所出。 但是,皇宫之中尔虞我诈,看似和善懦弱之人,往往是隐藏得最深最阴毒之人,许多事情都是防不胜防,其中有三位皇子生下来不久,不知为何早早夭折。 还有两位长到不到两岁便也死了,算起来,真正长大成人的皇子只有四人。 一位是二皇子纳兰子淇,今年十九;一位是五皇子纳兰义熙,今年十八;一位纳兰如墨,今年十五;还有一位是纳兰如墨的弟弟,今年十岁,叫纳兰俊贤。 公主只有两位,一位叫纳兰秋莹,今年十九,嫁给文渊阁大学士王大人的大公子。一位叫纳兰雨瑶,今年十七,嫁给前两年的状元郎。 “父皇,儿臣现在真的不想要成亲!还望父皇不要苦苦相逼!一则儿臣觉得自己还小,才十五。二来儿臣至今还未遇见能让自己心动想要珍惜之人,儿臣也想像父皇一样,找到此生最为钟爱之人。所以儿臣恳请父皇,容儿臣自己挑选王妃可好?”纳兰如墨一派诚恳,哀求道。 纳兰睿智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看着纳兰如墨,说:“墨儿啊!你还想像你父皇一样?找位可心人?” “是的!父皇!如你这般虽然妃嫔众多,你不是只珍爱母后一人吗?” 纳兰如墨自小耳读目染,小小年纪就下定决心,将来也要找一位深爱的姑娘,相爱一生! 更何况他生性不喜异性接近,否则身为王孙权贵岂会连一个暖床丫头都不曾有? 宁缺毋滥! “嗯!这倒也是!” “这么说……父皇你是答应儿臣了?” 纳兰如墨依旧神色淡淡的,并未因为纳兰睿志的认同而感到格外开怀,仿若此刻他们谈论之人不是他一般。 “话可以这样说没错!但是,你总不能让你父皇和母后,漫无目的的等下去吧?” 纳兰睿智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他虽然很是理解纳兰如墨的想法,但毕竟要给皇后一个交代不是,时间不能太长总是要定下个期限,要不让慕容雪等个十年八载的,不把她气跳脚才怪! 介时受苦被埋怨之人,还不是他么? “父皇,你想如何?” “墨儿,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姻大事本该由父皇与你母后商议定下才算是。你的性子我们也都清楚,你想自己挑选将来的王妃,此事父皇就依了你。” “谢父皇!” “先别谢得太早,若是让你漫无期限的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定一个期限,一来你可以在这此其间内寻找称心如意的姑娘。二来,我也好向你母后有个交代!墨儿,你觉得怎么样?” 此时的纳兰睿志像极了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他身边隐在殿内的几名暗卫,见此景全都额角青筋突突跳,眉梢抽了抽,干脆将视线下移来个眼不见为尽。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要不父皇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就以两年为限,若是到了两年后才子佳人会结束之后一月内,孩儿还没有挑选到称心如意的王妃人选,到那时再请父王为儿臣操办婚事,父皇你看可好?” 纳兰如墨略微考虑了一会,他点点头,将时限定为两年,正巧与才子佳人会相近,便定在盛会之后的一个月,若是他还未寻到合心意的女子,硬着头皮随便迎一个女子过门,只要能留下了血脉,弃之又何妨。 反正王府又不缺一人的饭食,多一人少一人又有何干系? 若是寻不到可心之人,相敬如冰也是过,不是么? 纳兰睿智一拍桌案,大声道:“好!墨儿,这可是你说的!如若两年之期一到,你还未找到心仪之人,父皇立刻为你安排婚事,到时候你可不得反悔!” “若果真如此,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好!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 纳兰睿智开心走下龙椅,来到纳兰如墨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看着眉眼有几分慕容雪影子的儿子,问:“墨儿,如果你有相中的姑娘,你拿什么来做为信物?” “此物,可好?” 纳兰如墨想了想,随即从腰带上取下一物,放在他的手掌心,随即看向纳兰睿志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天启国每一位皇子手中,皆有一块象征着他们身份地位的玉佩。他们手中的玉佩,是纳兰睿智命人将一整块翡翠玉石切割下来,精雕细琢而成。 一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盘龙,另一面刻着每一位皇子的名字,天下间仅此一块,绝无仅有! 纳兰如墨选玉佩作为信物,也是对将来另一半的慎重,由此便可看出,不是什么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他一定会认真甄选,绝非是个将就之人。 “好!墨儿,如果哪一天,你将此物心甘情愿的赠与哪位女子,不管她身份如何,将来便是你纳兰如墨的钦定王妃!” 纳兰睿智将纳兰如墨手中的玉佩,拿起来放在手中看了看,又慎重的为他配带回腰间,心里却笑翻了天。 太好了! 今晚,终于可以给雪儿一个肯定的答复。 嗨~~~~ 俗话皆说儿大不由娘! 依他看啊……儿大也不由爹嘛! 瞧瞧! 儿子的婚姻大事,还需要他这个做父皇的斗智斗勇! 多不容易啊! 回头一定要让雪儿亲自给做两个小菜,犒劳犒劳才行! “父皇,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就先行告退!” 纳兰如墨见事情落了实锤,已无任何需要更改的必要,于是,他躬身对纳兰睿智一施礼,想要退下回王府。 “嗯!好!你退下吧!哦!对了!你母后说,让你一会儿过去一起用膳!” 纳兰睿智见目的达到,眉开眼笑的也不再浪费时间,复又坐回龙椅低头批改奏折。忽然,他想起什么,头也不抬便对纳兰如墨说,因为知道此刻他应该还在殿内。 “是!那儿臣就先告退,到母后那儿去!” “好!去吧!告诉你母后,等朕手头这些奏折批阅好了之后,等会到她那儿去!” 好想念雪儿亲自为他做的菜肴,满满的情意全在里面,看在眼里,吃在嘴里,亦能感受得到。 “是!儿臣,一定代为转告!” “嗯!退下吧!” “是!父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愿将她疼惜如命,视若珍宝! 一阵微风袭来,清凉的感觉拂过脸庞,纳兰如墨从深思中回过神来,想着与纳兰睿志的两年之约,不禁抿嘴微微勾了勾嘴角。 幸而遇上一眼入心的女子,想起心中的可人儿,纳兰如墨向来冷漠严肃的脸逐渐柔和了起来。脑海似乎闪过某个暧昧的画面,忽而他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能在两年之约前遇上了舞倾城,纳兰如墨知道那一刻他的心沦陷了,脑海里想得全是她,与她相处之际,胸膛里素来淡漠的心,瞬间变得炙热起来,怦然心动的感觉,令他瞬间迷失了自我。 一眼入心,一笑倾城,一念缘定,前缘得续! 原来不是他没有心,只是在等待它命定之人,为她跳跃,为她萌动,为她倾心,为她…… 一切的一切,等待只不过是一种宿命! 千载万难,为的不过是她的倾情一笑,一个回眸转身,一个来到他身边的机会…… 此生他……抓住了,不是么? 幸好遇到了舞家嫡女舞倾城,否则纳兰如墨也许会游离于红尘之外,亦或是随了纳兰睿志的安排,随便挑一个顺眼的女子,与其相敬如冰的过此余生。 纳兰如墨忍不住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心中万分感谢上苍将舞倾城带到他的身边。回想起初见她时的悸动,虽然她粗鲁搞怪,跳脱莽撞,无邪率真,但就因如此,毫无拘束的她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再也不愿转离。 他的眼神随着她一举一动,唇边时而噙着一抹笑容,时而哑然微微挑起眉梢,时而摇头轻叹,怎么瞧她都是百看不厌。 那个吻,似蜻蜓点水,撩拨着他的心弦。 她的唇印在他的唇上时,纳兰如墨无法忽略心跳如雷,浑身酥麻似过电了一般的感受,此刻回想起来那感觉真的是太美好! 简单而幸福! 风轻轻地吹着她的青丝拂过时,一缕清香飘入鼻间,沁人心脾! 湿湿糯糯的唇瓣,带着它特有的馨香,温热的气息,传入唇齿间的时候,那是他品尝过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 如坠梦境,宁愿酣睡,不愿醒来! 舞倾城,他的可人儿,他未来的小王妃,城儿! 愿将她疼惜如命,视若珍宝! 小城儿,如今在哪儿呢? 纳兰如墨长身玉立,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喊了一声“来人”。 咻! 突兀的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卫,单膝跪在纳兰如墨的面前,双手抱拳对着他一拜,恭敬的说:“王爷,唤属下前来,请问有何吩咐?” “城儿,在哪?” “城儿?”黑衣人疑惑的反问道。 也难怪这位黑衣人不知道这名字,更不清楚纳兰如墨嘴里这名唤城儿的人是何许人。 因为天启国皇帝为每一位皇子所训练的暗卫有所区分,有的专门负责在外收集情报,有的遍布皇子手中的产业中,还有的隐身在皇子的周侧,近身侍奉的人却是有数的。 他们各司其职,各行其道,如无主子的召见,一般不轻易现身。 纳兰如墨的暗卫共有十六名,近身的贴身暗卫只有四人,他们分别以代号作为称呼。 贴身暗卫依次是:暗、影、流、光。 刚刚被纳兰如墨吩咐去追上保护舞倾城的暗卫是影,而现在跪在他面前的暗卫却是暗,因此暗自然不能知晓主子嘴里所说的城儿是谁。 暗常常跟在纳兰如墨身侧,却从来没有见过舞倾城,当然也无从知晓她的名字,更不用说她对纳兰如墨的重要性。 他只知道自己的主子今天做了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将贴身玉佩送给了一位小女孩,并且吩咐影去保护她而已,却没有将城儿这名字与那名小女孩联系起来。 “刚才我让影跟上去保护的女孩!” 纳兰如墨眉头轻皱,虽然此人是他的近身暗卫,但从他嘴中听到城儿两个字之时,脸上的神色透露出此时的不满情绪。 “主子,说的未来小王妃?” 好在暗脑子灵活转得快,立刻唤了一种更为恰当的称呼。 “嗯!对!是她!在哪儿?” 暗的一句“未来小王妃”,听在纳兰如墨的耳朵里十分愉悦,眉头瞬间舒张开来,满意的颔首肯定,心道:嗯……不错!觉悟还挺高的! “……” 暗心想:还好!马屁拍对了! 刚刚看着主子脸色微凝,吓得他心肝间不停地颤动,额间布满薄汗。 “回王爷,影有传讯息,小王妃此刻正在府中的花园假山之上。” 暗学乖了,回话的时候,献媚的直接将未来两个字省去,称舞倾城为小王妃。他这一改口,纳兰如墨神色愉悦的拍拍他的肩头,眼里满是赞许。 “假山上?她跑到那上面去做什么?”纳兰如墨有一些诧异的问道。 假山? 城儿跑哪儿去做什么? 爬那么高,万一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家伙! 难怪舞浩泽他们三兄弟那么着急她,许是怕她受伤,也说不定! “这属下就不知了!要不我这就去请小王妃过来?”暗见纳兰如墨有些着急,他便建议道。 “不用!本王自己过去寻她便可!你下去吧!” 纳兰如墨略作思考后,挥挥手禀退暗,转身跨步就往府内花园处走去。 “是!属下告退!” 暗刚说完,转身一跃,隐入树林之中。 聚贤楼府内的另一处,舞倾城偏头看向不远处的树林,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轻掀嘴角,暗道:树上的那家伙还真这么能沉得住气?这么大的太阳不晒吗?一动不动隐在树木之中,像根木敦子似的,不累吗? 呵呵呵…… 以为躲在那儿她察觉不出来吗? 真好笑! 她是谁? 五行之灵都是由她的灵力及鲜血孕育出来的,如今正好在她的额间龙鳞印记中蕴养。 但凡五行之内的事物,只要她愿意,岂能逃得过她的感知? 从那黑衣人一路巧妙躲闪尾随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应该是纳兰如墨的暗卫之一,许是派他到身边保护的吧! 嘻嘻! 他刚一跟在身后时,舞倾城立刻就察觉到了,故意东晃西逛瞎溜达。 正因为看见附近的树木长了些有趣的小虫子,才故意在这里寻地方休息的。 瞧! 她多么善良,请了树上的许多小虫虫,到他身上去狂欢一场。 小家伙们使劲咬,不要客气! 反正不是她的肉肉,不疼! 舞倾城倒是要看看,这位一路跟着她的侍卫,到底有多能忍?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免费看戏不是挺好的么? 聚贤楼内一处假山之上,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来回穿梭在石洞,不时停下脚步站在假山的各处观看周围的景致,最终躺在假山上的一块平坦的石板上,双手枕着头,悠悠的看着蔚蓝的天空云卷云舒好不惬意。 此举看似悠闲无心之举,却令某个隐身在不远处树林间的暗卫吃尽了苦头。 主子,救命啊! 影隐身在高大的树枝里,树下叶影婆娑,此刻冷汗不停地从他的额头流下来,一滴一滴划过蒙在脸上的布巾,浸入没去。 影的喉结不时的划动几下,生涩的吞咽口水,牙关紧咬,闭眼忍受身上的无尽瘙痒,苦苦忍受着莫大的痛楚! 主子,你咋还不来啊? 影,快被未来的小王妃折腾死咯! 请主子快来,救属下于水火之中,要不再如此下去,属下的身上肯定没一块好地了! 主子,你清心寡欲挺好的,真的! 咱哥几个好歹能落个清闲,你说你选得是什么人啊? 让舞丞相家的大小姐给你做王妃,真的好吗? 会不会憋屈死? 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 一路东晃西逛,哪都不去休息,偏偏来花园这里。前些天才听府上的下人说过,这里的树上长了好多咬人的虫子,她倒好,一到这里就躺在假山上假寐。 那谁来可怜可怜他啊? 早知道,主子唤人的时候,他就故意慢些时候再现身,让暗先出来,抢啥功啊? 呜呜呜~~~ 身上好痒!好痒! 啊……又不能伸手去抓,相信此刻他知晓稍稍动那么一下,岂不是暴露隐藏的方位了? 主子,你咋还不来啊? 影真的,真的,真的快要从树上掉下去了! 哎呀! 糟糕! 身后屁股沟好痒! 死虫子!色虫子! 混球! 你往哪咬呢? 别、别、别,再往下咬,艾玛…… 快要咬到屁股眼了,那酸麻痒痛的感觉令人忍不住想要日天! 混蛋! 到时候一个硕大的包包怎么挠? 一手抱树,一手伸进裤子里去挠? 拜托! 会摔下去的好不好! 屁股着地,更加疼! 主子啊……影,快坚持不住了! 怎么办? 此刻这边隐身在茂密树林间的影,内心正声嘶力竭的呐喊。另一边舞倾城惬意的躺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晒太阳,不时运用木灵力与影所在的树木亲切的交流着。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的臂弯……” 舞倾城素手打着拍子,嘴里轻声和着旋律低吟,细听之下,说的却是二十一世纪电视剧里的一段经典台词,鹿鼎记的韦小宝印象还不是一般的深刻,连他时常挂在嘴边的小曲儿也能信手拈来。 树上的那位怎么还不掉下来? 心智真是有够坚强的,貌似岿然不动已经很久了哦! 定力真好! 小女子实在佩服!佩服! 算了,随他去吧! 爱跟着就跟着呗! 反正她又没什么损失! 才子佳人会? 狗屁不通! 害她兴致冲冲的跟着三位兄长过来见识见识,结果真的跑到会场一瞧,娘咧! 那可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场景,惊悚不堪啊…… 会场还没来得及走进,一股股浓郁的胭脂水粉的味道立马扑鼻而来,害得舞倾城一连打好几个喷嚏,鼻涕眼泪齐流。只好拿手绢捂住口鼻,一点一点的深入。 原以为能看到才子佳人会的盛况,结果瞧见的是黑压压一大群人,闹哄哄的七嘴八舌的道人是非,言人长短,根本和街口的菜市场差不多嘛! 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果真是这个道理! 那会场里面一位位千金小姐,忸怩作态,矫揉造作,捏着嗓子说话轻声细语,生怕将到嘴的肥肉,呃!哦不!口误!口误!生怕将到身边的公子哥们吓跑似的,令舞倾城看了直想吐。 至于吗? 有必要吗? 堂堂正正的做自个儿不好吗? 非得要戴上面具,忽悠旁人,欺骗自己? 即便有男子被这表象所吸引,难道不怕真的日后生活在一起时,露馅吗? 难道要带着假面具过一辈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是么? 如果将来的日子非得要如此过,她宁可不要! 再说说,那些小姐们的打扮吧! 一个个穿得像花蝴蝶似的,花花绿绿的看得她眼晕。一个个脸蛋白抹得和吊死鬼似的,嘴巴涂得血红血红,繁复的发髻上,插满各式各样名贵的朱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活脱脱就是一个个移动的花瓶嘛! 看着她们盛装的模样,满头的金钗珠翠,舞倾城不禁在想,不就一个才子佳人会,至于将自己折腾成那般模样吗? 脑袋重得只能强挺着脖子,万一一时激动,亦或是脖子得幅度大了点,咔嚓一声,脖子断了可怎么办才好? 那岂不是玩完了? 得不偿失! 这哪是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简直就是移动版的花瓶开会! 舞倾城好不容易挤进去溜达了一圈,不是被香粉给熏得头昏眼花,就是差点被“花瓶”的暗器所伤。最后,无奈之下逃到花园的假山这里,才寻得一方净土。 这里多好啊! 既可以在高处欣赏花园美景,又可以在草木间呼吸新鲜空气,何乐而不为? 顺带观察隐在暗处的那名侍卫,到底何时才会被蚊虫袭击得掉下树来! 看戏嘛! 当然要越精彩越有看头,反正舞倾城觉得瞧着现在那侍卫进退两难的窘态,挺爽的! 其次,暗处的侍卫一直跟着她的,逗弄一下他,也好打发打发无聊时光! 再则,这人是纳兰如墨的近身侍卫,不逗白不逗。再说,逗逗又不要她的钱,挺划得来的,不是吗? 免费看戏不是挺好的么? 如果,影真知道舞倾城是这么想的,估计会气得从树上蹦下来,然后咬着嘴掩面溜走。 第二百二十章 似印在心头抹不去的痕迹! 一阵清风袭来,衣袂翻飞,青丝飞扬,芳草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假山之上,舞倾城双手作枕,躺在一块较为平坦的青石板,看着蔚蓝天空中飘动的云朵,白云聚散依依,恍惚间似乎勾勒着什么。 纳兰如墨! 舞倾城噗嗤笑了一声,微微抿了抿嘴,丁香小舌沿着唇阔游走一圈,上面残留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弦。 噗通!噗通! 撤下一只手轻轻地抚着胸口,她这是…… 舞倾城不否认见到纳兰如墨的第一眼,将他当成了梦中梨花树下的白衣男子,即刻却又将他们区分开来。 梨花雨下的白衣男子,她每每入梦皆只看到他的背影,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孤寂萧瑟,似枯井了无生趣,又似无尽的心伤哀愁尽显。 纳兰如墨俊美绝伦,美如冠玉,眉目如画,道不尽的清逸风雅,惊才绝艳,人虽肃冷桀骜,于她而言芝兰玉树,温和有礼,亲近得很。 明明是不同风格的两个人,起初给舞倾城的感觉,似乎他们本就是一人的错觉。 是她天生敏感,还是…… 可不管他们是不是同一人,此刻舞倾城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对纳兰如墨动心了,初次相遇的那一刻,真的想要将其据为己有。 那……她该怎么做呢? 舞倾城此刻的烦恼,殊不知某人早已出手了,只不过她还不知晓罢了! 纳兰如墨骁勇善战,曾统领过三军,其排兵布阵的手法,常常令敌军烦不胜烦,但凡一听到他的名字,未战先降的事例多不胜数。 如此征战过沙场的铁血男儿,谁人不钦佩? 故而,天启国境内,只要一提及瑾王纳兰如墨,无人不竖起大拇指,众人对其的敬仰及肯定无一不是发自内心的。 男子皆以他为榜样,女子以他为择婿标准,一时间天启国内谈论最多的话题,除了纳兰如墨还能有谁? 若不是纳兰如墨天生不喜异性的接近,但凡想要自荐枕席的女子,皆会被他命人毫不留情的丢出府外,碰上一两个特别执拗的女子,身边的暗卫规劝不成,先将其打一顿,再丢得远远的。 暗卫们如此不怜香惜玉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可不想因那些不相干的女子,而坏了主子爷的规矩,毕竟没有一名暗卫会想要被“回炉重造”的。 瞧来瞧去,舞倾城觉得迄今为止她说见过的男子中,还是纳兰如墨最为俊美,不愧为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 刚才所见的那些公子哥,哪个能比得上她的墨哥哥,谪仙一枚,怎么看怎么喜欢! 从面向来看,纳兰如墨与三位兄长之间极为要好,想必年纪应该相差无几。 不知道墨哥哥今年几岁了?娶没娶妻?有没有孩子? 舞倾城深知古代的男子一般成亲都较早,若是他真的成了亲,有了妻子和孩子。她就是再喜欢他,也断然不会再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于二十一世纪的所见所闻,夫妻双方必须要彼此相爱,相互忠诚,持国家民政部门颁发的证书,在亲朋好友的共同见证之下,双双步入婚姻的殿堂。 现代夫妻是一夫一妻制,若是涉足他人婚姻者,被称之为小三,虽不会被判处刑法,弃道德礼法而不顾之人,尝人白眼,鄙弃而论,有之。 而这架空的古代,男子一但行弱冠之礼,成家立室比比皆是。 特别是贵族,更何况纳兰如墨还是皇族的帝后嫡子,他府中会不会已有佳人在侧? 若是有,让舞倾城嫁于已有妻室之人,那时断断不可能的。 即便他丰神俊朗,俊美绝伦,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恍若谪仙一般,那般清俊模样的佳偶良婿,她也不会要。 夫君定然不能与人共享,这是她的底线,她的原则。 舞倾城想如若将来她真的要嫁一人为妻,他们的婚姻之中断然容不下第三人,她是绝对不允许夫婿纳妾的。 否则……哼哼! 别怪她心狠手辣! 辣手摧残他的“小苗苗!” 嗯~~~ 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回头问问纳兰如墨到底成没成亲,有没有娃? 若是有,趁早刹车,干脆放手! 若是没有……嘿嘿嘿…… 先下手为强! 呵呵!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嘻嘻! 唔~~~ 太阳好刺眼啊! 幸亏刚刚在池边摘了片荷叶,如今正好拿来当扇子使。 嗯……真凉快! 嘿嘿! 待会困了还能拿来盖在脸上遮太阳,省得把自个儿的小脸晒黑! 舞倾城躺在假山的平板石上,一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拿着荷叶,一下又一下的扇着风,望着蔚蓝的天空陷入深思,嘴角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牙齿轻轻地咀嚼着草梗,唇瓣因她的小动作一呶一呶的,随性而可爱! 当纳兰如墨匆匆来到花园假山下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忍不住嘴角掀起一抹魅惑的笑容,轻唤一句:“城儿!” “墨哥哥!” 听到纳兰如墨的声音,舞倾城蹭的小眼一亮,嚯的一下寻音望去,假山下他正笑盈盈的望着她,嘴角细微的幅度,淡扫他周侧肃冷的气息。 纳兰如墨眼里溢满柔情,深深地望着舞倾城那一双星眸,亮晶晶的似漆黑夜里最璀璨的恒星。明媚的脸上露出极为绚烂的笑容,招招手示意他上去。 他朝她点点头,运起轻功脚尖轻轻一点,纵身一跃,眨眼间便来到她的身旁,侧身在青石板的一角坐了下来。 纳兰如墨极其自然的接过舞倾城递给他的荷叶,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了句“调皮”,继续她刚才的动作,送上徐徐凉风。 “城儿,听浩清说你不是从未参加过此类盛会,好奇得紧不是么?怎么不到会场那儿去,反倒独自一人躲到此地来了?” “墨哥哥,咱先不说那个,来!把你的手伸过来。” “作甚?” “嘿嘿……借我靠靠!” “好!” 舞倾城并未回答纳兰如墨的话,反而一把抓起他的手垫在脑袋下,随即稍稍挪动屁股,像只猫似的侧弓着身,脸蛋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舒服轻声叹慰,慵懒的眯着眼。 嗯~~~ 果然还是这样最舒服! 纳兰如墨被迫半躬着身子,从他的视角看着舞倾城,像是窝在他的怀里一般,这种感觉令其觉得特别满足幸福,希望时光在此刻停滞下来。 手臂上传来的温热,鼻息间闻到女儿家的馨香,无一充斥着他的脑海,恍惚间一个画面浮出脑海:漫天花雨,缥缈云雾,一梨花树下,一女子抚琴,一男子以笛声相合,显得那么和谐美好,似印在心头抹不去的痕迹。 他们是谁? 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却令纳兰如墨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似此刻他与舞倾城之间这份恬静美好一般。 第二百二十一章 保重身体才是上上之策! 正当纳兰如墨陷入深思之际,耳边突兀的传来舞倾城甜美的声音,“墨哥哥,你成亲了吗?” “成亲?” “墨哥哥听得没错,城儿的确是在问你成亲了没?” “城儿为何有此一问?”纳兰如墨避而不答反问道。 “想知道而已,多了解了解你呗!” 小样! 想套话? 没门! 纳兰如墨疑惑的看着舞倾城,虽不明其意,但还是诚实的回道:“未曾!” “真的?” “城儿,你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问你的父亲或是三位兄长。” 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怀疑的小眼神有些无奈,暗道:难道他的为人,让人如此不可尽信? “哦!那……墨哥哥,你府上有没有侍妾或者是暖床丫头什么的呀?” 舞倾城一听纳兰如墨说还未成亲,眉眼笑得弯弯的暗道:不错!不错!没成亲就好! 可下一瞬她又突然想起,在古代许多权贵的公子哥,即便没成亲,侍妾、通房、暖床的丫头,身边或多或少都会有那么几个,心中不禁有些一丝担忧。 毕竟纳兰如墨贵为皇子,他……不会早就开荤了吧? 于是,她也不在乎此事她来问是否得当,反正觉得既然看上了纳兰如墨,必须将他的细节调查清楚。与其问别人,倒不如直接问问当事人,来得清楚明白! 至于羞不羞涩这个问题,对于二十一世纪的舞倾城来讲根本没什么,不就几句话而已,问问又不会咋样,再说,对她有利的事情,不问白不问! “……” 舞倾城单刀直入的问法,纳兰如墨忽然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他不禁有些明白舞家兄弟三人口中那令人有些头疼妹妹是个什么意思。 “墨哥哥,难道你难以启齿?还是你府上侍妾太多,数都数不过来啊?” 呦呵! 不说话? 是默认,还是府里人太多了? 难以启齿? “……” 纳兰如墨依然沉默着,此刻他额际青筋正突突的跳个不停,眉梢微扬,微微抽动着。 “不会吧!要数这么久?看来宽解寂寞的人员众多,墨哥哥……保重身体才是上上之策!” 舞倾城久等不到答案,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瞠目结舌的瞪大双眼,讶异的张着嘴,好似知道什么惊人的消息,像是不认识纳兰如墨一般,将他重头到脚看了好几回。 不搭理她? 嘿嘿! 还就不信了,这样说他还能忍得住? “城儿……你这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纳兰如墨无奈的深深叹口气,接着道:“我一未立妃,二无侍妾,三没有通房,四未曾有过暖床丫头,你……可听得明白?” “明白!一清二楚!既然你府上没有,那……” 若是此时舞浩泽三人在场,看到舞倾城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转,定能猜出这丫头又在逗人玩。 “什么?” “肯定没有生小崽子咯?嘻嘻!我真聪明!” “……” 纳兰如墨再次缄默不语,他连个女人都没有,哪里来的小崽子? 呃…… 貌似被这小丫头给带歪了! 突然,舞倾城话锋一转,看着纳兰如墨笑眯眯的说:“墨哥哥,我喜欢你!” 纳兰如墨一愣,随即心中狂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确定般的问:“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呵呵……”某人持续傻笑中。 茂密的树林子里,适才影刚一见到纳兰如墨的时候,本想现身上前跟他禀报舞倾城的行踪,然后好退下去寻些药膏来涂抹身上大大小小的包。 谁知,主子爷眼里只有未来的小王妃,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着实令人有些气馁,只好继续隐在树上,被诸多虫子啃咬。 呜呜呜~~~ 他的命真苦啊! 嗯?什么情况? 主子居然主动做到未来小王妃身边,还将手给她做枕头? 天! 难道是他眼花么? 影立刻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再闭上,再次睁开,如此反反复复数次,结果眼前的画面依旧未变。 他疑惑的皱着眉头,伸手在腿上用力一捏,哇靠!真疼! 疼、疼、疼似他了,下手这么重,肯定淤青! 咦? 主子又怎么了? 未来的小王妃到底说了什么? 瞧瞧,主子一听完她的话,都沉默良久,影表示他实在好奇得紧。 哎? 主子激动个啥,什么情况? 这根本不像他那铁血手腕,杀伐果断,冷酷严瑾的主子。 呃……怎么还傻傻的笑起来啊? 小王妃,你跟主子说了啥,透露一点点呗! 好想知道因由啊! 又不能靠近,要不让主子知道了,非抽他不可,严重点又将他丢回暗卫营里“回炉重造”! 真的好奇主子与未来小王妃之间都说了啥? 若让他知道细节就好了,回头可以跟哥几个好好说道说道! 舞倾城看着眼前持续傻笑中的纳兰如墨,心里不由有些好笑,她不就说了句“我喜欢你”而已,他至于高兴成这样? 如果让兄长们瞧见他这副模样,一定会以为他是撞了邪吧? 唔~~~ 手好酸痛哦! 躺在石头上用手枕在头下的时间太长,貌似血液不太流通,麻麻痒痒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手臂。 不行! 看来必须要做起来活动活动手臂才行! 舞倾城动作极为缓慢将麻痹的手,从头下慢慢挪出,另一只手撑着石头坐起身。耷拉麻痹的手,放在身子一侧,表情痛苦的等待,酸麻感觉逐渐退去。 她撅着嘴,神情委屈又可怜的看着纳兰如墨,轻唤:“墨哥哥!” 耳边轻声的呢喃,让纳兰如墨瞬间回过神,神色颇为紧张的看着舞倾城,说:“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舞倾城指指麻痹的手,说:“手麻了!” “手麻了?” “嗯!” “我看看!” 纳兰如墨轻轻地拿起舞倾城的手,她便蹙着双眉轻声不住地吸气,嘴里嚷嚷道:别、别、别碰它,手麻麻痒痒的,好难受! 于是,他依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的将她的手轻轻的放下,道:“许是你适才枕得太久的缘故,要不这样吧!我帮你揉揉?” “好!” 舞倾城乖巧的点点头,挪挪屁股,挨着纳兰如墨身侧,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察觉到逐渐靠过来的小脑袋,看着舞倾城毫无保留的信任举动,纳兰如墨的唇边笑意更浓了! “是这里吗?” 纳兰如墨稍微调整了坐姿,为了舞倾城的头靠起来更加的舒服,还将肩膀放低了些。他修长的手轻复到她的手臂,手指轻轻的揉捏,放轻手上的力道,尽量不让她感觉到不适。 “对!对!对!就是这里!那里头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似的,又痒又痛,难受死我了!嘶嘶嘶……轻点!” “好!你别动,我再多帮你揉一揉!” “墨哥哥,你真好!” 舞倾城仰起头看着纳兰如墨光洁的下巴,享受着来自皇子的按摩服务,眉梢弯弯的,眼中璀璨如星辰,由衷的称赞。 “你呀!” 纳兰如墨低下头,看着舞倾城明媚的笑颜,抿唇扯出一丝笑容,亲昵的点点她的鼻尖,眼中盛满柔情与宠溺。 “嘿嘿……” 第二百二十二章 怕别人不知道她取悦了他么? 一盏茶之后。 “对了,城儿!你此次不是与好浩泽他们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的吗?怎么不去前边的会场,反倒一个人跑到我府上的花园假山上来了?” 纳兰如墨想起刚才见到舞倾城是就问过的话题,只是她没有说清楚,含糊了过去。现在二人聊天正好说起,便再次向她求证。 “才子佳人会?” “嗯!是啊!怎么不到会场看看?”纳兰如墨点点头,再次询问。 “你确定你说的是才子佳人会?” 舞倾城白他一眼,暗道:才子佳人会?放屁!那是才子佳人会吗? 乱糟糟的一片,跟菜市场没啥两样!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 城儿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他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嘁!墨哥哥,与其说是什么才子佳人会,依我来看,叫变相相亲大会才更为贴切!” 才子佳人会? 那黑压压的现场,舞倾城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瘆的慌! 你来我往的阿谀奉承! 打扮得花枝招展,举手投足忸怩作态,三句不离虚伪的恭维之词,男女之间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神态,她看了都……想吐! “呵呵呵……” 纳兰如墨手中的动作轻轻一顿,心下不仅好笑,嗯!他的城儿,说得还挺真切!心里这么一想,嘴上便朗笑出声。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听她说完,居然还能朗笑出声,犹如遇到知音一般,对他大倒苦水:“墨哥哥,你不知道刚刚我俩分开之后,我就往人多的地方钻。走着走着就随着人流进入了会场。结果,到哪里一看,好家伙!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我没一个认识的,正想走时,恰好一阵清风袭来,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说实话我真不知道那些个小姐们是怎么想的,扑的粉又香又厚,整得跟个吊死鬼似的。那么多人的脂粉味,混合着男子身上的汗臭味,迎面吹过来的风,你能想象到有多大的杀伤力么?” “有这么严重?”纳兰如墨疑惑的问。 “当然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熏得我头昏眼花,然后我当机立断身子一转,脚底抹油溜到这里来了,嗯……还是这里好!呼吸呼吸大自然中清新的草木香气,沁人心脾!” 舞倾城话落,好似想起了那股子奇特的气味,不禁瘪瘪嘴,合起手指当作扇子使,使劲的在鼻尖挥舞,像是极力要将那股气味挥去似的。 “……” 纳兰如墨嘴角噙着笑容,宠溺的看着舞倾城,纯真,怡然自得,很好! 由此可见,他的眼光的确独到,挑得王妃还真是和特别! 一般女子甚为喜欢的胭脂水粉,在她的眼里看来,许是洪水猛兽。 唔~~~ 那以后他要送她些什么东西,才能博得她嫣然一笑呢? 这……他得好好想想! 有一点确实被舞倾城言中了,才子佳人会的确有点变相相亲的意味。 一直以来,历届才子佳人会中脱颖而出的男子或女子,哪一位不是权贵世家最先考虑的最佳人选? 更何况,每次还备有丰厚的奖品,故而众人的热情才会如此高涨。 名利双收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今年,纳兰如墨若不是遇见了舞倾城,以他和皇上的约定期限即将到期来看,极有可能皇上为他所挑选的王妃,必将先考虑此界脱颖而出的才女。 年前不知是宫里的哪位太监还是宫女,将皇上与纳兰如墨的约定传了出去,所以此届才子佳人会到场的闺阁千金,有大多数人心里都想要获得八皇子的青睐,望能够嫁入皇室,家族若是攀附皇亲,从此一身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整个家族也会因此显赫无量,如日中天。 纳兰如墨不禁要想:幸好他在于父皇的约定前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虽然她年岁善小,但是他可以等! 等他的城儿长大,等她可以做他的新娘! 届时,他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做世上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待纳兰如墨回过神,看着眼前小脸还未完全长开,已初见倾城之姿的舞倾城,心中一柔,笑得无比温柔,他的城儿长大后,又会是如何模样? 这点他倒是相当好奇! “还有!还有!墨哥哥,我告诉你哦!那些个小姐们呐,不知道是不是脑袋全烧坏了,一位位不知是不是约好了似的,全在发髻里插满各式珠花金钗。我看呀!估计把压箱底的东西,全一股脑儿全弄头上去了!” 舞倾城轻拍纳兰如墨的肩膀,随即比划着她刚才所看到的情景,逗趣滑稽的神情让他不禁逐渐瞪大了双眼。 “呵呵!城儿,有你说的这般严重?”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的动作,不由得微挑眉梢,咽咽口水,难道:真的这么恐怖? 如果会场真如舞倾城所说,那简直令人望而却步,光让他想象一下场景,身上隐隐一抖,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那当然咯!墨哥哥,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到前边瞧瞧去!” “城儿,你陪我去,可好?” “嗯!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万一你看到了吓得晚上睡不着,那什么别来怪我!我可是有事先提醒过你的!” “好!好!好!绝不怪你!”纳兰如墨连连点头应予。 只要城儿肯陪着一同前去就行! 至于,会不会被吓得晚上睡不着觉,那以后再说! 他一个大男人,还不太至于会因为别的女子装束给吓到吧? 当然,城儿在替他担忧,单凭这一点,任何恐惧在他的面前,皆无惧! “这还差不多!墨哥哥,不过我跟你说啊,你可千万不要抱任何幻想,那场面真的是惊悚啊!”舞倾城忍不住再次提醒道。 “惊悚?”纳兰如墨囔囔疑惑的重复着。 到底是多恐怖啊? 城儿,居然用上惊悚两字? “嗯!我可告诉你,她们今个儿全都盛装华服出席呢!也不知道,她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我猜一定有着某种目的,为了吸引谁的注意吧!” “吸引谁?” 这点纳兰如墨道可以肯定,想必为这些女子绝大多数因他而来,更多的是想要攀附权贵,结识一两个名门望族,亦或是想攀附皇亲? 呵呵! 还是不要让他的小城儿知道的好,不然…… “是啊!要不她们带那么多首饰朱钗不累吗?我都听她们操心!脖子细细的,万一咔嚓一声,断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就玩完了?我跟你说啊,哝!就像这样,你看着!” 舞倾城刚一说完,马上学起她所看见记忆最深刻的场景,模拟一位被头上的首饰差点将要压断脖子的千金小姐,强撑着脑袋,努力不向一侧倒去,但由于头上饰品太多太重,又侧到另一处,如此反反复复数次。 她一边卖力的表演,一边不忘拿手戳戳纳兰如墨,示意他看看她其状是否凄惨。 “……” 忍!忍!忍!一定要忍住! 扑哧!扑哧! 舞倾城转头一看,纳兰如墨转身背向着她,双肩正在剧烈颤抖,似极力忍耐着什么。 光看着纳兰如墨高大的背影,傻子也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舞倾城小嘴一撇,鼓着腮帮子,说:“讨厌!墨哥哥!这有什么好笑的嘛!” “……” 他能说着实忍得辛苦么? “墨哥哥!” “哈哈哈……”纳兰如墨朗声大笑。 “……” 舞倾城小脸一黑,磨磨牙,眼神极度幽怨的看着纳兰如墨。 哼! 墨哥哥,大坏蛋! 居然笑话人家! 呜呜呜~~~ 早知道就不说给他听,不表演给他看就好了! 笑得那么大声做什么? 怕别人不知道她取悦了他么? 哼! 第二百二十三章 羞涩纯情的男子,最迷人! </p>  原本,躲在树的影刚想要飞身下来,向纳兰如墨告退的。 正当他想要运气施展轻功之时,却听到主子肆无忌惮的爽朗大笑,登时吓得连反应都忘了,傻愣愣的继续抱着树冠,瞪着几近脱窗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继续蛰伏在树。 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主子爷吗? 一直以来,纳兰如墨素来以内敛、冷酷、严肃、肃冷而著称,常常脸几乎察觉不到任何表情,向来犹如枯井一般平静无波的。 即便有笑容,那也只是轻扯嘴角的一点点幅度而已。 自从遇到未来小王妃,对了!主子好像说她叫舞倾城,自从遇到她,他已经在主子的脸看到过多少次笑容了? 胜过往昔总和,岂能不令人讶异? 此刻他的主子居然爽朗的大笑出声,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 影不禁用一手揉揉眼睛,又掏掏耳朵,再次望着纳兰如墨恍惚出神! “哼!笑!笑!笑!牙齿白啊?还笑?” 舞倾城一股恼意直逼脑门,撅着唇,气鼓鼓的埋怨纳兰如墨,心想:墨哥哥,你乐了这么久了还笑? 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很郁闷吗? 有那么好笑,她怎么不觉得? 哼! 怕是别人不知道他牙齿白,还是怎么滴,居然笑了那么久? 不可饶恕! “呵呵!哈哈哈……” 若是舞倾城不说那一番话还好,兴许纳兰如墨笑笑也过去了,可她这么一说,他逐渐将要停息的笑声又变大,眉梢止不住的往扬,暗道:自己捡了个宝! “……”某人黑着脸沉默。 咯吱咯吱…… 牙床摩擦的声音逐渐加大,恶狠狠的意味有没有?有没有? 呦呵! 笑得更欢? 哼哼哼…… 别怪没警告过你呦! 纳兰如墨,你丫的,惨了! “墨哥哥,你……不许再笑了,可懂?否则我可真会咬人的!”舞倾城眯着眼邪气的看着纳兰如墨警告道。 谁知,纳兰如墨对舞倾城挥舞着小拳头的威胁,根本不当一回事,凭她一小丫头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依然故我笑得欢畅。 此时的纳兰如墨的确忘记舞浩清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他曾与他说过家的小妹忒爱记仇,古灵精怪的经常想些整人的花招,折腾得他哥几个防不胜防! 因为纳兰如墨一时的疏忽,未能及时发现舞倾城眼渐渐生出些许邪肆,唇边忽的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久之后,他可真笑不出来了。 片刻之后,纳兰如墨震惊的失了所有反应,也深切地体会到舞浩清和他说起舞倾城时,那种深深的无奈及挫败。 因为,舞倾城根本是一位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她可以让你一秒开心到忘乎所以,下一秒戛然而止,所用之方法令人瞠目结舌! 为何瞠目结舌? 其实……只有切身体会之人,感觉才最直观! 从舞倾城的角度看来,她的举动并无不妥,不过是两情相悦之间的小互动。可对于平素冷情惯了的纳兰如墨来说,她的小动作,直接令其如遭雷击,僵着身子半点也动弹不得。 由影的角度所看到的一幕,令他脚下不由一滑,差一点从茂密的树冠跌落下去。 惊世骇俗! 有没有?有没有? 舞倾城适才到底对纳兰如墨做了什么,令他一时间忘了所有的反应,呆呆的僵直着身子? 咳咳! 还能是啥,被某人调戏了呗!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舞倾城见纳兰如墨自从看了她一番手舞足蹈的即兴表演后,不可抑制的开怀畅笑,顿时心渐渐升起不满的小情绪。 几番出声警告他之后,依然不见其有所收敛,羞愤交加之时,她忽的凑过去,张口咬住他的耳珠,一边扣住他的肩头,一边用贝齿轻轻啃咬。 一开始,舞倾城只是略带有惩罚的意味,才会这般啃咬纳兰如墨。 可是,当她将他的耳朵用贝齿轻轻摩搓之后,即改变注意转移阵地,逐渐往下移,一口把他的耳垂吸入口。用贝齿固定耳珠,舌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它,沿着它的轮廓游走,轻轻地折磨着它,耳珠逐渐在舞倾城丁香小舌的攻势之下,变得越发红润肿胀起来。 纳兰如墨在舞倾城突袭咬住他的耳垂之时,便已经浑身一颤,颤栗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他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反应,只好僵着身子傻傻的任由她为所欲为! 此举更助长了舞倾城嚣张的攻势,才会将纳兰如墨的耳垂吸入口细细的品着,摩搓着。 这一举动,更令他无所适从,连手脚该如何摆放也不得自知。 纳兰如墨的身体各种反应处于停滞状态,任由舞倾城攻池掠地! 舞倾城舒服的叹慰一声,扬扬眉梢,现在好了,世界终于安静了,再也没有突兀的笑声,惹得她心烦气躁! 纳兰如墨觉得此刻他的手脚僵硬无,无法灵活自如的挪动,像根木头般的一动也不动,五感倒是之前更加清明了不少! 此时,纳兰如墨清楚的感受到舞倾城每一次挥洒而下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子的感觉。那颗尘封已久的心,随着她鼻息的快慢而改变着,一下又一下,拨乱了他素来平静的心湖,溅起阵阵涟漪,晕开一道道弧形的圆圈,向四肢百骸震去。 他清楚的记得分明,舞倾城的舌尖一次次袭卷着他冰凉的耳珠,湿润柔软且带着炙热的温度,刺激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悸动,击碎他冰封已久坚强的伪装,脆弱得只想忘却所有,将她揽入怀共此余生,无暇再去顾及其他。 身体的颤栗,如过电一般,一次次敲击纳兰如墨的心灵深处。 深刻而美好! 纳兰如墨自记事起,因其的高贵的帝后嫡子身份,平日里多得是人对他阿谀奉承,阳奉阴违,很少有人真心相待。 自从他与舞浩清他们兄弟结识之后,他们皆拿他当兄弟般真诚相待,为他分忧不少,倒是舞浩泽喜欢官场的那一套对他恭敬相对。 似乎除了他们之外,纳兰如墨时常需要带面具过日子,冷酷,严肃,淡漠也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时间一久,他都快要忘记如何展颜开怀,直到今日遇见了舞倾城,他的城儿,他未来的王妃,这一切似乎被轻易的打破了! 从来不曾与人如此亲近过,举止轻松随心所欲,想笑笑,任何情绪都可能出现在脸,肆意挥洒人生的滋味,真好! 即便是父皇和母后,自他成年之后,便再也不曾有过这般感受。 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相处之时,她从不将他当作是一位尊贵的皇子,反倒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交流得毫无顾忌。 可以说甚至更为亲密,平日里他一向不喜旁人近身,特别是异性。可是与舞倾城相识的那刻起,他丝毫没有这种感觉,相反的他想要与她挨得更近一些,再亲密一点。 如同现在这般,纳兰如墨的耳垂被舞倾城含在嘴里,用她的丁香小舌轻轻摩搓,不但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欢喜的紧,他喜欢她给他带来的那种莫名的颤栗! 不言其他,只因此人是她,便好! 舞倾城看着近在咫尺谪仙的容颜,不禁有些欣喜动容,垂下眼皮,细细品着嘴里柔软的耳珠,再一次,伸出丁香小舌细细的描绘它的轮廓,顿时引来纳兰如墨身子的轻颤。 似玩瘾了一般,舞倾城再次伸出舌尖舔了舔,复又""着它,引来纳兰如墨沉闷的一声轻吟,她不由的轻轻扯起嘴角,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慢慢的张开嘴,放开纳兰如墨的耳朵,舞倾城看着因""而逐渐红润的耳垂,还有耳廓浅浅的齿痕,心里嗨嗨的嗷嗷直叫! 哈哈哈…… 妖孽,你是我的! 纳兰如墨耳朵刚一重获自由,嫣红的颜色瞬间蹿至双耳,绵延到他谪仙的整张俊脸,再自而下绵延到脖子根。 舞倾城断定,此时纳兰如墨的身一定也是粉粉的,一片绯红! 羞涩纯情的男子,最迷人! 哇! 赚到了,真是赚翻了! 纳兰如墨系清纯羞涩的谪仙美男! 舞倾城敢对天发誓,他是她见过最纯情的男子! 呃…… 她家的三只不算! 咳咳! 家里的三位兄长,也是十分纯洁的! 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男生们皆早熟得很,男欢女爱早早便懂得彻底,其实这并不能怪他们,高科技的现代社会,有许多先进的科技设备,可以接触到此类信息的。 不良视频页太多,且防不胜防,故而他们早被渲染得透彻,哪里有古代的男子那般单纯高雅之气? 当然这也没有可性,毕竟不是同一个朝代,同一时空,接受的教育还是颇为不同,两者之间还是有许多的区别! 舞倾城虽然心里嗨翻天,但是脸还是不露声色,她怕将原本的秉性全部暴露出来会吓跑纳兰如墨,毕竟想要拿下他,还是得慢工出细活,慢慢来的! 于是,她状似无意般的仰起头,满脸好的一直打量着纳兰如墨,疑惑的说:“墨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12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二百二十四章 傻了吧唧的,神游天外去了? 心雷轰隆隆作响,一道闪电划过心湖,拨弄根根心弦,无声杂乱的跳跃着…… 此时,纳兰如墨觉得脸上躁得慌,羞涩得恨不得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结果一低头,他瞧见舞倾城略带戏谑的眼神,不禁一愣,暗道:被这小妮子……调戏了? “墨哥哥!墨哥哥!你,脸红了呦!” 舞倾城瞧见纳兰如墨那恨不得想要掩面遁逃的神情,绝美的脸上笑容再也隐藏不起来,挑眉笑得邪肆,语带调侃的意味。 “呀!红扑扑的,真诱人!” “……”纳兰如墨羞红脸默。 城儿,既已晓何必道明? 你一定是故意的! 纳兰如墨猜得极对,舞倾城偏生就是故意如此的! 自从纳兰如墨来到舞倾城身边之后,不但挨着她落座,还屈尊降贵的为她按摩手臂,动作轻柔无比,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一般。 此举对于隐身在树上的暗卫影而言,震惊的看着他的主子如此细致伺候人,连身上被虫子啃咬的痛痒之处也忘了挠。 舞倾城能清楚的感知,茂盛树枝间的暗卫此刻连气息都变得凌乱断续。 呵呵! 也许是被纳兰如墨羞涩无措的举止,给吓得心肝尖颤颤的吧! 她不禁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时候树上的那位,才会不慎掉下来? 有戏可瞧,舞倾城项来都是来者不拒的,至于树上的那位最好屁股先着地,兴许摔下来会很……响! 她十分期待那种别样的声音,同时还会伴随难忍的哀嚎声,想必将会很有趣的! 嘿嘿嘿…… 噗通! 啊~~~哎呦! 正当纳兰如墨不知该如何回答舞倾城之时,三丈开外的一棵树下,一位身着黑色紧身劲装男子,以五体头地的姿态从树上摔了下来,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舞倾城抬头看了看那树冠的高度,目测一下高度,心里一阵巨寒。 天呐! 那么高掉下来,心肝脾肺肾震一震,一定摔得很疼吧? 二丈多高的树冠上掉下来,换算一下,竟然有六米多的高度,以五体头地的姿势落地…… 娘嘞! 他的脸会不会被拍平了? 虽然,舞倾城觉得看戏挺有趣的,但是她真不希望见到流血事件。 本以为那黑衣男子摔下来的时候,好歹也会运起轻功自救一下,结果他手脚僵硬的直直落下,令人不禁为他拘一把同情泪。 起先,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纳兰如墨的言行举止太过吃惊,影脑子一懵,手脚一僵,根本不听他的使唤。 最后,直挺挺的从树上摔下来,可悲的是他摔下来的姿势,还是那种顶礼膜拜的五体头地式。 摔下来的声音那么响,他……不会挂了吧? 疼! 钻心的疼! 影强忍着剧痛在心里为自个儿默哀! 他奉命跟踪保护舞倾城,结果人家东游西荡,跑到假山上去晒太阳。而他却只能窝在茂密的树冠上猫着,正当暗自庆幸不用暴露在炙热的太阳下时,不知从哪里爬来许许多多恼人的小虫子,一个劲往他身上钻。 那些个无孔不入的虫子,真是坏透了! 它们见哪有缝隙就死命一个劲的钻进去撕咬,痒得他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若不是他一时疼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心中极想做件事:对老天竖个中指。 为啥不能挠? 因为他的身份是暗卫,不能轻易暴露踪迹! 除非有主子明白示下,否则绝对不能轻易现身! 主子说了,今后舞家小姐也是他的主子。可是,人家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一号人的存在。 全因,主子还没有为他引荐,人家丝毫不知道身边还有暗卫保护,更加不清楚他在树上吃尽苦头,被那些恼人的小虫子啃咬得两股颤颤,却丝毫动弹不得! 这也就算了! 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咬一咬也没什么,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家。 可……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见到主子的另一面? 很惊悚的好不好! 呜呜呜~~~ 疼! 身上哪哪哪都疼! 尤其是他的脸! 没、没、没,摔破相吧? 主子……你没事笑得那么风华绝代的干啥? 主子,你说你笑就笑了,人家舞丞相家的小姐有本事,能把你给逗笑,也算极有本事的。 你好歹是皇子,含羞带怯的为哪般,又干啥脸红? 端着一张谪仙的容颜,低头羞窘的模样,会让属下眼睛脱眶,吓坏人家的小心脏。 不就被人咬了一下耳朵嘛? 要不是主子爷,他能从树上吓得摔下来么?能么?能么? 呜呜呜~~~ 主子……这都怪你! 若是往后娶不到媳妇,主子,你得负责! 影艰难得抬起头,撤掉面罩,幽怨的望着不远处依然红着脸,低头不语的纳兰如墨。他吐掉一嘴巴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直身缓缓地活动手脚。 影的眼神却没有从纳兰如墨身上移开,依旧难以置信的观察着他,似是不认识一般,视线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搜索,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 突兀出现在不远处的一名黑衣人,舞倾城不仅没有被吓到,反倒好奇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见到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紧盯着身旁的纳兰如墨,这更加印着了舞倾城之前的猜测,此人应该是纳兰如墨找来暗中保护她的。 只是,此人明显的被纳兰如墨打击得不轻,直勾勾的盯着他瞧。 舞倾城更为担心的是,这人怎么不止止鼻血,让鲜血这么一直从鼻子里流淌而下,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晕厥? 毕竟,他是脸朝地摔下来的,身上难道没有暗伤吗? 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摔傻吧? 否则她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这么久了,他怎么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时她可是千真万确没有施展龙族秘术的隐身之法,还是说自个儿的存在感太低了? 舞倾城无奈至极,悠悠的上前几步走到影面前,伸出手使劲的晃了晃,说:“哎!我说,那什么你回魂了没有啊?要是回魂了,赶紧的把自己的鼻血止一止!” 这是闹哪样啊? 傻了吧唧的,神游天外去了? “……” 黑衣人依然没有回应舞倾城,仍然盯着纳兰如墨瞧得出神。 舞倾城见黑衣人不理睬她,一溜小跑回到假山,手脚并用的爬回到纳兰如墨身边,坐在他的身侧,双手扯着他袖子委屈的说:“墨哥哥,他不理我!” “……” 影只觉得此刻头顶有一群乌鸦掠过,黑线顿时爬满了额头。 纳兰如墨听到舞倾城委屈的抱怨,才勉强回过神,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脸,不由的将眼神落在她的唇上,愣了一下,脸复又迅速蹿红。 他又忆起刚才舞倾城忽然凑近,将他左侧耳垂含进嘴里,丁香小舌游走在皮肤上的触感,心里一阵悸动,血气迅速上涌,脸上再次觉得燥热难耐。 “咳!城儿,那是我的暗卫,他叫影!” 纳兰如墨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艰难的将目光自舞倾城殷红的唇上移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到时常隐在他附近暗处的暗卫影,此时正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看着他,不由的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为舞倾城介绍起来。 “嗨!影,你好!” 舞倾城热情的挥着右手,向影打招呼,怎奈人家依旧处于状况外没有应答,傻呆呆的站着跟个木墩子似的。 “墨哥哥,你看!他还是不理我!” 听舞倾城这么一说,纳兰如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眉间轻蹙,眼神凌厉的扫向影,却瞧出不寻常的地方,影灰头土脸的,鼻子下居然挂着两条殷红的痕迹,那是……鼻血? “影,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 鬼……鬼样子? 影真心觉得自家主子爷从遇见舞家小姐之后,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他一个大活人都杵在这里许久了,感情主子才刚刚发现他? 主子,你将人无视得还真够彻底! 至于他流鼻血这事,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舞倾城听见纳兰如墨这么一说,心里不禁觉得好笑,跟着这样得主子一定很憋屈吧? 人都杵在哪里那么久了,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墨哥哥的眼神真不好使! “墨哥哥,那什么,呃……对!影从树上摔下来之后,一直站在那里已经很久了,你不会一直没发现,现在才看到他吧?” “……”纳兰如墨无言以对默。 那时候一颗心全在舞倾城身上,想着她软糯的唇,哪里还有心思注意旁的? “……” 影听到舞倾城帮他问出心底的话,一脸依稀的看着纳兰如墨,结果发现主子沉默不语,心顿时就碎了一地。 主子……你漠视属下还真是够彻底的! 哼! 重色轻友的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凉飕飕的感觉从何而来? “咳咳咳!影,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下去了!” 似乎是接收到影慢慢的怨念,纳兰如墨颇有些尴尬的轻咳几声,岿然不动的继续坐在假山的石板上,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是!属下遵命!” 影觉得今日出门肯定忘了看黄历,否则怎会如此倒霉:不但被树上不知名的蚊虫啃咬,又从那么高的树上直挺挺的摔下来,再者还被自个儿的主子漠视彻底。 心中虽十分憋屈,但作为暗卫的天性使然,主子一但有命,他还是会依言执行。 于是,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施了一礼,起身准备离去,谁知身后却传来舞倾城略微扬高软糯糯的声音。 “影,你鼻子流血了,要不要先治一治?” “不用!不用!一会儿就不流了!” 影转回身,看着舞倾城关切的眼神,心不由的一暖,连连摆手。 “那怎么能行呢?要不……来!我给你擦擦!” 舞倾城蹭蹭蹭的爬下假山,举着小手绢想要影擦拭鼻子下的血迹,殊不知此举在纳兰如墨的眼中,犹似可以燎原的火种。 “……” 纳兰如墨依旧端坐在石板之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而隐在广袖中的手握得死紧,却因为舞倾城在场不好发作,眼眸看向影的时候出奇的凌厉。 影,看着真是……碍眼! 此刻纳兰如墨心中想:小城儿都还未如此关心过他,真想将影一拳挥到天边去。 “呃!谢谢!” 影见舞倾城踮起脚尖想为他擦拭,正想要低下头乖乖的任由她擦拭之际,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凉意,不禁浑身一抖,这……凉飕飕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不明所以的将头略微抬高,越过舞倾城的头顶,看到正站在不远处的纳兰如墨,脸色阴沉沉的,浑身正在不断往外冒冷气,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犹如一把利刃,正对着他挥刀的落在实处,一点一点的割着他身上的肉。 王爷这是? 吃醋?! “多谢!我觉得已经好了,鼻子一点也不疼,小姐就莫要为我再操心!” 影在舞倾城的手绢落到他鼻尖之前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用一只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向她道谢。 “真的?你确定没事了?” 舞倾城疑惑的看着眼前影,对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挑眉深思。 血似乎并没有止住,不让她帮忙为什么啊? “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真的没事了!” 影连连点头,他不禁为自个儿的机智点个赞,只消退离舞倾城身边,落下他身上的凌厉目光便转了方向,顿觉浑身一松,暗道:好险! 主子,你……小心眼! 可不可以别再往属下身上放冷刀了,好吗? 还有……主子,属下恳请你还是恢复到以前肃冷淡漠的样子。 主子,你可知,你那般阴深深的表情,着实看得怪渗人的,换回去,赶紧换回去! 主子,再不济你换成刚刚那种傻不拉几的样子也成,别再这么瞧下去,属下怕今晚睡不着觉,会做噩梦! “哦!那你自己今后多注意着点!” “嗯嗯,一定谨记!” 影点头如捣蒜,鼻子里一直发出轻轻应予的声音。 纳兰如墨见影还颇为识趣,也不再追究他适才的不恭之举,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属下这就走!” 影刚一说完,好似屁股后头有人在追似的,咻的一下不见踪影。 舞倾城眨眨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看着影消失的方向出了神。 咦? 人呢? 哇塞,轻功了得,都快敢上她的龙族瞬移术了! 舞倾城突然扯着嗓子喊:“小影影,记得下回小心些,别把屁股也给摔了!” 噗通! 从不远处的树上,再次摔下来一个黑色的不明物体。 “……” 纳兰如墨凝神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影又能是谁? 此时,影正疼得龇牙咧嘴,双手捂着屁股,蹲在地上起不来,嘴里直抽抽。 见此情景,纳兰如墨嘴里不禁在嘀嘀咕咕,静心仔细一听,他居然说的是:应该很疼的,对么? 废话! 当然很疼,而且是钻心的疼! 影此刻的感觉就是,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的屁股呦! 都快摔成剥了皮的橘子,一瓣一瓣的! 今天出门太匆忙忘了翻翻老黄历,一定是冲撞邪祟才会这样诸事不顺。 “……” 舞倾城通过木灵力感知到不远处树林里发生的一幕,额头直冒虚汗,无奈的瘪瘪嘴,心想:影还真是给力!说啥还都在他身上应验,这会估计屁股都成好几瓣了吧? 影如若知道舞倾城心里所想,一定会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乌鸦嘴! “墨哥哥,你的暗卫看起来轻功挺高的,好厉害啊!” “嗯?是吗?” “是啊!你看他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所以,城儿才觉得他蛮厉害的!” “哦!还好吧!”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一脸羡慕的看着影消失的方向,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嘴里言不由衷的应答。虽然,他心知影在他的暗卫中武功颇为厉害,仅仅排在暗之下。 放眼整个天启国,能够与他对弈的人也没有几个,可是纳兰如墨见身边舞倾城的目光,怎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故意回了句敷衍的话,“还好吧”。 “对了!墨哥哥,你说影刚才为什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我又能如何知晓?” “也对!看样子他的武功应该蛮高的,怎么会以哪种奇怪的姿势又直挺挺的掉下来?难道是树太滑?他一时不查措不及防才摔下来的?” 舞倾城话锋一转,与纳兰如墨聊起影为何会从树上掉下来一事,边谈论着边给了个猜测的理由,只不过她的解释令人极其无语。 “……” 树太滑? 呵呵!这个解释真不错! 纳兰如墨听到舞倾城的猜测,神情微妙看着影眼神稍有好转,嘴角微掀,道:“城儿说得极是!许是前些天下雨的缘故,树冠太过湿滑吧!” “……” 前些天下过雨吗? 这段时间天气不是一直挺好的,她没见过下雨啊! 既没下过雨,树冠哪来的湿滑,影又怎会脚下打滑,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墨哥哥,拜托你,说谎也打打草稿好不好,这样蹩脚的谎言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吧? 居然还用它来忽悠她? “怎的,城儿不信?” “……” 信你才有鬼! 舞倾城觉得,八成影是见了纳兰如墨千年不变的脸,突然变得酒红酒红的,一时太过讶异忘记还在树上,动作幅度太大,才从树上脸朝下的掉下来吧! 殊不知她才是事情的引导者。 “要不我让他回来,让他跟你说!”纳兰如墨见舞倾城都不回他的话,皱了皱眉建议道。 “呃!呵呵!不用不用!我信你就是了!” 舞倾城伸出手胡乱的在面前挥舞着,不禁为影感到悲哀,有这样的主子吗?居然为了博她信任,让其回来肯定他的话。 为什么舞倾城会这样认为,其实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在这等级制度极其森严的古代,做人下属的岂会反驳主子的话? 故而,她持怀疑态度! 为了避免摔的浑身是伤的影来回奔波,舞倾城违心的认同纳兰如墨的说辞。可不希望因为她,造成他们主仆之间的嫌隙。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宝贝妖孽,据为己有! 舞倾城再次坐在纳兰如墨的身边,望着身侧谪仙的美男子,心里不由的嘭嘭直跳,暗想:纳兰如墨长得如此俊美,温文尔雅,性格温柔对她又好。 既没有娶妻,府里也没有姬妾,连暖床丫头也无,如此洁身自好之人,很难令人不动心。且恰好到了适婚年龄,若是天启国皇帝为他指婚什么的话,届时岂不是就要看着他另娶她人了? 不行!不行! 如此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他的下半辈子与自个儿绑缚在一起,拐来做相公才好! “墨哥哥,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中意的姑娘家了?” “城儿,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纳兰如墨一时间有些跟不上舞倾城思维跳脱的节奏,满脸不解的看着她,疑惑的轻轻蹙眉。 这丫头到底想干嘛,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呃……哎呀!墨哥哥,你管那么多干啥?先回答我的问题!咳咳……说得直接一点,意思就是你有没有心上人?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娶妻?” 舞倾城刚想细说,转念一想干嘛先告诉他,等将事情问清楚了再说也不迟。 于是,她双手一插腰,目露凶光,端着凶神恶煞的表情瞪着纳兰如墨,一副你要不说我跟你没完的神情。 “心上人?倒是……有一位!”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转变的如此突然,有些瞠目结舌,刚想说喜欢的人就是她,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打算先逗逗她再说,想瞧瞧她如知道他有了心上人时,会是什么反应。 “什么?你都有心上人啦?” 舞倾城怒吼一声,蹭的一下跳到石头上,居高临下的一把揪着纳兰如墨胸前的衣襟,此举令不远处的影再次刷新三观。 那她岂不是没机会了? 呜呜呜~~~ 墨哥哥都有心上人了,那她还在心里打啥小算盘,搞个屁啊! 人家心里都有人了,她还瞎忙乎个啥? “城儿,其实……” 纳兰如墨刚想说心底喜欢的人是舞倾城,便看见她挫败的松开手,垂头散气的往假山下爬去,不禁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玩笑开过头,想要……放弃? 一思及至此,纳兰如墨吓得赶紧站起身,赶在舞倾城落地前,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生怕慢了一步,便会就此错过她,失去她! “城儿,你去哪?” 舞倾城低垂着眼,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去找我家的三位兄长!” “找他们做什么?” “不找他们,难道还跟你在这里谈情说爱?” “你这样说其实听起来也不错!” “喂!墨哥哥,你什么意思?你都有心上人了,劳烦请你不要来招惹我!还有你不要再跟我拉拉扯扯的,小心让你的心上人看见,误会我在勾搭你!” 舞倾城一听到纳兰如墨这么说,心内的小宇宙,蹬的一下爆发,她转回身奋力挣开纳兰如墨的怀抱,伸出一根食指指着他的胸口指责。 “……” 纳兰如墨蒙了,他不知道舞倾城会气性这么大,他只不过是想逗她一下,好像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若是将她气跑了,估计今后会再也不理他了吧? 赶紧劝一劝,解释解释要紧! “城儿,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我不听!” 舞倾城执拗的双手捂着耳朵,一个劲的摇着头,怎么也不肯听纳兰如墨解释。 “……”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见舞倾城要想夺路而逃,纳兰如墨赶紧将她拉了回来,再次紧紧地搂在怀里,急忙解释说:“城儿,你听我说!听我说!我的心上人不是别人,那人……是你!” “……” 舞倾城瞬间定在纳兰如墨的怀里,他刚才说什么? 他的心上人是她,是这样的对么? 没有幻听? “城儿!城儿!你听我说,我的心上人是你,只有你!它从来未曾装进过别的女子,自从见到你之后,它里面装得满满的全都是你,真的!”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停止了挣扎,慢慢的松开怀抱,两手握着她的肩头,低着头深情的看着她,将心中最真实的情感说了出来。 “真的?” “真的!” “没有骗我?” “绝对没有!我发誓!” 纳兰如墨心里一急,生怕舞倾城不相信,立刻举起右手,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做发誓状之际,一只皓腕轻轻地附上,将他的手拉了下来,青葱玉指穿插在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中,然后盈盈一握,心手相牵。 舞倾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纳兰如墨,说:“墨哥哥,你不用发誓,我相信你便是!” “呼……那就好!那就好!” “呵呵!怎么?你就那么担心我不相信你?难不成是怕我跑了?” “……嗯!我怕城儿跑了,心里害怕得紧!怕你从今往后都不再理睬我,心下慌乱不堪,担心得不得了!” 纳兰如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怀里舞倾城打趣的眼神,忍不住伸手刮刮她挺翘的鼻梁,颇感无措的陈述着内心真实想法。 “这样啊……嘻嘻!” “城儿,你、你、你,还笑?” “我心里高兴,墨哥哥,我笑一笑,你还有意见不成?” 舞倾城绝美的容颜越加明亮,一双眼眸盈满戏谑的意味,一再撩拨着纳兰如墨的心弦,因而看向她的眼神深情而宠溺。 “……你呀!” “嘿嘿!墨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城儿居然有秘密与我分享?” “墨哥哥,我……喜欢你!” “城儿,你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呵呵!太好了!” “墨哥哥,既然我们彼此都中意对方,我看要不我给你起个昵称吧?” “昵称?” “是啊!只有咱们两人才知道的那种!” “好!” “那墨哥哥,你说我该唤你什么好呢?” “我听城儿的!” “好!嘿嘿……墨哥哥,你附耳过来!” 舞倾城嘿嘿傻笑一阵后,示意纳兰如墨俯下身,将耳朵贴过来,她挤眉弄眼的继续道:“墨哥哥,往后我唤你宝贝,可好?”说完还不忘调戏人家的耳朵,伸出舌尖舔一舔。 “……” 他这又被城儿……调戏了? 纳兰如墨着实没有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子,故而他不知该作何反映,羞窘得慢慢的将头低下,躲避舞倾城调笑的眼神。 适才脸上好不容易才刚刚退去的红晕,听到舞倾城的一番言论,又不争气的慢慢爬上他俊美的脸庞,霎时整张脸像被星火燎原过一般,红艳欲滴,仿佛都能滴出血来。 哇咔咔咔~~~ 舞倾城双眼含笑,眉毛一挑一挑的,此刻她的心情绝对是好到爆,开心得不得了! 如果这里不是聚贤楼,估计她会毫不顾忌的双手插腰,仰天长啸几声,以示内心欢愉! 哈哈哈~~~ 赚到了! 宝贝妖孽,据为己有! 人逢喜事精神爽! 舞倾城哼唱着小曲,乐颠颠从假山上慢慢趴下来,脚步极其轻快,显示此刻她的好心情。 “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是我有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的臂弯……” 纳兰如墨听着舞倾城朗朗上口的词曲,额头滑下几滴汗珠,无语的看着下面的小人儿。真不知道舞丞相平日里是如何教导她的? 语句虽然通顺易懂,且曲调颇为活泼,但是,那岂是女儿家能够哼唱的? 无论怎么听,都觉得此词曲应由男子哼唱更为贴切! 难道是舞浩泽教的? 不!不!不! 以他所了解,舞浩泽断不会做出如此的词曲! 那……会不会是舞浩明? 也不太可能! 平日里见他总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哪有那份闲工夫折腾这些? 舞浩清?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那家伙对文墨这些不感兴趣,反倒是武艺上的造诣很高! 若要让他文绉绉的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还不如给他两拳来得痛快些,更别提写出来这样的词句。 不是他们三人,难道是舞倾城? 可她是女子,怎么会……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兄弟,我同情你! 啊~~~ 还是站在地上踏实! 舞倾城从假山上下来之后,站在地上蹬蹬腿,甩甩手,走了几步回过身,抬头看着假山上深思的纳兰如墨,笑得一脸灿烂,挥挥手喊道:“墨哥哥!” 纳兰如墨晃过神,左右看了看,循声望去,见舞倾城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站起身刚想要走到下面与她汇合。 突然,纳兰如墨像是看到什么令他颇为震惊的事情,动作一僵,止步停在假山上。片刻他的脸色迅速窜红,略微侧身扭头以掩饰俊脸上羞意。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尴尬? 原因? 很简单! 刚刚舞倾城见纳兰如墨朝她这地方望过来,对着他兴奋的挥舞着手。然后,嘴巴一张一合,无声的呢喃着四个字。 她到底说了什么? 能让天启国素来以冷酷严肃著称的八皇子,纳兰如墨居然羞得无法与之对视? 咳咳!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舞倾城只是无声的说了句:“宝贝,真乖!”仅此而已! 她哪里知道纳兰如墨会羞红了脸,只差埋首于胸前。 要是早知晓,早知晓,咳咳……要是早知道,舞倾城一定早就消遣他咯! 哈哈哈~~~ 岂会等到现在? 除了影,跟随纳兰如墨而来的暗卫们隐藏在几棵树上,狐疑的彼此面面相觑,心想:主子,这是怎么了? 他们将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去而复返的影身上,意思再明白不过,他们想知道主子为何如此。 因为一路上都是影跟着舞丞相家的小姐,也比他们更为清楚主子与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何他们不知晓的秘密,不问他问谁去? 影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主子到底怎么回事? 可其他的暗卫们哪里会信他的话,纷纷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他,大有不将话说清楚跟你没完的意味。 咻!咻!咻! 三道黑影施展绝佳的轻功,朝影的方向迅速掠去,顷刻之间没入茂密的树冠,接着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影的胳膊飞向远方,随即不见踪影。 剩下的八位暗卫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心中嘿嘿直乐,心内暗哼:好你个影真不够哥们,如今有暗、流、光三人出马,看你说还是不说? 转眼间,影被三人带到一出较为偏僻的密林之中。 暗和光放开架在影腋下的胳膊,连同流三人一脸阴测测的看着他,摩拳擦掌似乎想要大刑伺候一般,吓得他连连讨饶。 “哎!哎!哎!我说哥几个,你、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影不断后退,既要躲避三人伸过来的毒手,又得担心一时不查一脚踏空摔下高台。 一日之内他已摔过两回,如今身上还在隐隐作疼,不想再次体会那种酸爽的感觉,更加不愿在暗、流、光面前失了面子。 “影,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么?哥几个想要干什么?你岂会不知?” 暗一把扯掉脸上的布锦,露出他刚毅的国字脸,两道一字形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唇略厚,嘴边满是不久前剔去又新长出来的胡渣,一手摸搓下巴的胡渣,看着影笑得意味深长。 “你!你不要乱来!” 影吓得头上直冒虚汗,一边小心谨慎的往后挪了挪步子,一边口齿不清回答着暗的话。 王府中所有暗卫里,他最怕的人就是暗了,谁叫人家武功比他高强,排行第一,是他们中的老大,惹到暗通常都是会把人揍得惨兮兮的! 真心不想被揍的那个人是他! 一旁的黑衣男子也同暗一样,将面上布锦扯去。一张阳光朝气略显稚嫩的脸,便展现在其他三人面前,这人便是暗、影、流、光四大近身暗卫中的光,十二暗卫里排名第四。 千万不要被光的外表所迷惑,此人一项是心狠手辣,笑眯眯的顷刻间将人杀于无形。 可是他一到纳兰如墨面前却乖顺无比,像个乖娃娃,主子说啥听啥! 光和他们几人时常在一起打闹的时候,总喜欢不时的在一旁煽风点火,仿佛嫌闹腾的还不够似的。许多时候让其他暗卫恨得牙痒痒,可却不敢找他事后算账。 原因? 很简单! 他是除了暗、影、流之外,武功在八皇子暗卫之中最高的,简而言之,光是除了纳兰如墨与暗、影、流之外,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当然还有特殊情况,就好比此时! “暗,别跟他啰嗦!先把他揍得连他娘都不认识再说!” 光一手中玩转着布锦,一手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笑嘻嘻的给暗出主意。 “你……” 影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暗道:他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什么事情都让他遇上? 先是被主子给吓得掉下树,差点摔平他的脸,好在关键时候他用手稍稍挡了一下,要不肯定五官全都聚一块去啦! 再者,被未来的小王妃一句话,给惊吓得从树上又摔下去,可怜他的屁股到现在还没晃过劲来,呜呜呜……生疼生疼的! 最后,因他不清楚主子为啥脸红窘迫不语,进而被暗、流、光,这三个没良心的架到这里来,打算严刑拷问。 呜呜呜~~~ 还有比他还要命苦的属下吗? 有么?有么? 他们三人不敢去问主子,竟然拿他来审问,为啥啊? 难道只不过因为他比他们多瞧了一丢丢事情的经过,舞家小姐后来说的话不是在主子的耳边么,他们不是也没听见么,凭啥来折腾他? “光!你又想闹事?皮是不是需要松松?告诉我,我十分乐意帮你的忙!” 光的身后一位看起来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拍拍光的肩膀,话语里暗藏警告。 “嘿嘿嘿……流!你干嘛这么严肃?人家不过是和影闹着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是不?” “是啊!我就是太过了解你!煽风点火顺道喜欢瞧热闹是吧?我也十分喜欢拳拳到肉的感觉,要不咱俩试试!” 流点点头颇为赞同光的解释,随即他将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呼呼气。 “……” 流的这一举动落在光的眼中,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忍不住瘪瘪嘴,不再言语! 影感激涕零的看着为他挺身说话的流,还没等他将感谢的话说出口,流率先道:“别先急着谢我,影赶紧说说,主子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影不由得脸一黑,道:“……我哪里知道?” “你不知道?哼!你不知道谁知道?”暗冷冷一笑。 想忽悠他? 小子,你知不知道谁是老大? “未来小王妃,她一定知道!全因为她在主子的耳边说了什么,后来主子才会变成那样怪怪的!要不你们去问问她吧!” 影见暗脸色不善,不禁浑身一凉,脱口而出直指舞倾城才是事件的元凶,纳兰如墨变成那番模样,真的与他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舞倾城,未来小王妃?你说的是她?” 暗一愣,他没有想到事情是因舞倾城而起,一连反问影两个问题。 “未来小王妃?” 流,光二人十分错愕,那小女娃什么时候成了未来小王妃? “是啊!主子将贴身玉佩交给了她,并且亲口说,她将会是王府的未来王妃!” 暗点点头,将纳兰如墨赠玉一事向他们说了一遍,又说了王爷亲自向他承认,舞倾城便是他纳兰如墨的王妃不二人选! 影突然惊叫一声“糟糕!” 暗、流、光,觉得他的神情不对细问之下才知,刚才影跟着舞倾城身后所发生的一切,看来这位未来的小王妃绝对是位与众不同的主,所以才让素来不近女色的主子另眼相看,许下终身。 而他们也颇为同情影之前的遭遇,连光都上前拍着他的肩头说:“兄弟,我同情你!” “……” 影看三人戏谑的笑容,嘴角直抽,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这几个没良心的,光同情有啥屁用,咋不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反倒还一脸戏虐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哼! 早知道,他就不说了! 呜呜呜~~~ 被哥几个给骗啦! 回想起叫他小影影的舞倾城,影不由得浑身又是一阵哆嗦,主子看上她,想必日后王府一定会非常的热闹! 影也十分期待,舞倾城和暗、流、光,还有其他暗卫相处过招的日子,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他真是非常非常期待,希望到时候暗、流、光,还能笑得出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半神器,曦尧! 话分两头,舞倾城和纳兰如墨分开后,沿着花园长亭一路瞎逛,来到一片竹林间,微风拂过叶影婆娑,恍若交织着一首悦耳的曲子。 倚靠着竹子的舞倾城,浑然未觉一道身影朝着她的方向飞速接近,依旧闭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清风徐徐卷起她胸前低垂的几缕发丝向后轻扬。 嘶嘶嘶…… “嗯?这声音好熟悉,好像……” 幻碧! 寻音望着,一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自上而下轻松游走在竹枝间。 片刻之后,幻碧绕着柱子的主干爬到舞倾城肩头,盘起身子,吐着信子,嘴里依旧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谨慎的小东西! 舞倾城暗笑于心,抬手布下一道禁锢墙幕,若有人经过此地也无法窥视里面的情况,道:“好了,幻碧,你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哎呦!憋死我了!” 幻碧极为人性化的张嘴吐槽起来,不时扭动身子让其保持平衡。 “呵呵!” “主人,你笑话幻碧!” “不行么?” “……”幻碧耷拉着脑袋默。 好么,好么,主人最大,悉听尊便! “幻碧,你不好好在唐府里待着,怎么溜到聚贤楼来了?” 按理说唐府的地理位置,位于京都较为繁华的地段,而聚贤楼在京都郊外,若是驾车也许行驶一个多时辰,以幻碧的身形而论,让其游走那么远的距离,理应来说不太现实。 那……幻碧是如何来到此地的? “嘻嘻!你猜!” “顽皮!” “嘿嘿嘿……主人不要生气,我说就是了!”幻碧被舞倾城指尖轻轻一点,亲昵的顺着手指缠上她的手臂,道:“主人,我是从通过唐府下的涵洞溪水游到这里来的。” “嗯?涵洞的溪流与聚贤楼互通?” 对于幻碧给出的答案,舞倾城不禁有些吃惊,她如何也想不到拜托舞浩明买下的唐府,居然与聚贤楼的水源是相通的。 “对啊!否则我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偷闲来了!” “……幻碧,你与我仔细说说那条溪流的出处,若是可以待我去看看!” “好啊!咱们现在就走?” 幻碧一听舞倾城想去溪流出处瞧个究竟,立刻从她的手臂上游到肩头,盘旋着蛇身,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看着她。 “嗯!” “主人,请随我来!” 得到肯定的答复,幻碧迅速从舞倾城身上下去,游着蛇形的步子,在舞倾城两步开外引路。 最后,幻碧将舞倾城引到一片荷塘出,蛇尾指着荷塘的中心,说它是从荷塘中最深处的泉眼处来到聚贤楼的,若要去瞧个究竟必须先潜入塘底。 “主人,你真的要下去?” “嗯!” “可下面有暗流,并且黑乎乎的看不清,再说一但入水,主人身上的衣衫浸湿,到时候还怎么参加才子佳人会?” “无碍!我自有办法周全!” “……好吧!请主人紧跟着我,咱们一道下去!” “好!” 舞倾城入水前在荷塘四周布施了一个龙族阵法,旁人若从此地经过看到的景致与往日一般无二,荷塘里面的动静再大,一丁点声响都不会溢出阵法外。 一道幽蓝的光自舞倾城的指尖亮起,素手轻轻朝前一点,满塘池水像是沸腾了一般,从中间轰然炸开向两侧翻滚而去,塘底忽现一条一丈宽的道路。 “哇去!主人,你真是神了!” 幻碧原本正要潜入水里的身子忽的一悬空,吧唧一声,摔在裸露的道路上,不待它抱怨着什么,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蛇眼瞳孔直竖。 “呵呵!走吧!” 舞倾城被幻碧夸张的举动逗乐,无奈的看着耍宝的它,从容的收起指尖的水灵力,率先往道路的远处走去。 “哎哎哎!主人等等我,你可不知道该怎么走。” 幻碧追上舞倾城的脚步,顺着她的裙摆爬了上去,盘在她的手臂,一副你缺了我绝对不行的模样,令人看了再次莞尔。 “好!你且为我引路!” 待舞倾城走远之后,向外翻转的水像是失了什么支撑汇缓缓集到一起。清风拂过,水面轻轻荡起涟漪。 谁曾想到聚贤楼的荷塘之下另有乾坤,居然是被一条竹叶青幻碧给发现,此刻它正缠绕在舞倾城的手臂上,用蛇尾为她指引方向。 “主人,这里好黑哦!” “怕了?” “那倒不是,幻碧只不过想让主人将此地探查清楚,可是……”幻碧懊恼的耷拉着脑袋,伏在舞倾城的衣服上,瓮声瓮气的说:“咱们手头没有什么可照明的东西,例如火折子!” “如此可好?” 舞倾城悄然运转起体内的火灵力,将其凝成一束直逼至指尖,一簇隐隐跳跃的火光,瞬间将黑暗驱散。 其实,自从修炼龙族秘术之后,舞倾城的眼睛早已可夜视,即便再漆黑的环境,她亦能如履平地毫无影响。 不过,见幻碧如此关切她,遂了它的护主之心又何妨,不是么? “天呐!我到底认了个什么样的主人?” “呵呵!幻碧,走吧!” “哦!好好!” 舞倾城与幻碧又继续往深处走了约莫一刻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涵洞,里面不断涌出甘甜的泉水,流速缓缓地不是特别快。 幻碧蛇尾一指,告诉舞倾城那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拱形石洞,便是与唐府府邸下涵洞相连接的地方,顺便问了一句要不要再去看看。 “嗯,进去看看吧!” 舞倾城率先往里走去,幻碧扭着蛇身在其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一进涵洞,一股股寒意扑面而来,洞里内部四处生长着形态各异的石笋,其表面凝结了一些晶体,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正闪耀着不同的光彩。水珠不停地自石笋上低落到地面,溅湿了周侧的一小块范围。 不知为何舞倾城一进入这个涵洞后,脑海里忽然传来某个物体的画面,流光一闪转瞬即逝,快得令人捉捕不到它具体的模样。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轻声呼唤着她,脚步微顿凭着直觉朝那个方向行径。 这是…… 一只手镯? 纹路古朴,其上缀着几朵含苞待放的……梨花! 似曾相识! 嗡嗡嗡…… 体内龙珠一阵躁动,呼唤着舞倾城的神识进入丹田,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于是,舞倾城分出一缕神识潜入丹田之处,再次见到幻化成小金龙的小丹,此时的它昂头摆尾,显得莫名的兴奋。 “主子,主子,我要告诉你一个极好的消息!” 小丹咻的一下,飞到脚步还未站稳的神识小人儿面前,一双龙目绽放出与以往不同的光彩,神采飞扬的让人忽视不得。 “嗯?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听小丹这么一说,舞倾城不禁有些好奇它将要说的消息是什么了。 “主子,我感应到半神器的气息了!” “半神器?” “对!半神器!它就在此地!” 小丹颔首,它一直待在丹田处静静地修复龙珠,适才忽的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虽然不及无妄空间的那般强盛,却也是个难得的瑰宝。 更重要的是,这种气息曾经一直萦绕在龙倾城身上,所以小丹敢肯定此物乃主子前世炼制佩戴的随身之物……半神器! 曦尧! “……”舞倾城默。 她能说自个儿的运气简直是齐天了么? 不过是随着幻碧查探聚贤楼的荷花塘底与唐府下的涵洞虚实,本意只是想要消除未知的隐患,居然能让她遇见个半神器。 更何况令体内龙珠小丹兴奋至此的半神器,难道说…… “主子,你有没有在此处见过一只手镯?” “手镯?嗯!有!” 眼前不就是有一只么! “它是不是瞧着表面的纹路极其古朴?” 小丹得到肯定的答复,龙尾一摆,蹭的一下跃到高出,龙爪互击以示内心的欢愉。 “没错!” “真的?”小丹悬停在上方,侧着龙首努力的回想,那半神器曦尧的模样,数息之后,问得有些小心翼翼,“……那它的上面是否点缀着几朵梨花纹案?” “分毫不差!” “曦尧!真的是它!” 是了!是了! 正是主子曾经佩戴在腕间的半神器,一个可储藏活物的空间神器。 它虽不似无妄空间那般自成一界,海纳百川,可吞吐日月星辰,承载万物,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随身空间神器。 虽说只是个半神器,想当初主子将曦尧炼制出来时,它可是在神界出尽了风头的,毕竟神界能够炼制出可储物的神器之人,也不过一手之数。 储存活物的神器,又是诸多随身神器里的极其罕见的物件,想当年主子的前世是何等风光与满身荣耀。 最最重要的是,曦尧里面放置了诸多五界的功法秘笈,那些可是前世的龙倾城曾经游历五界之时,收集而来的战利品。 坑蒙拐骗! 如今转世为人的主子,不是正需要它么? “曦尧?谁?” “主子,曦尧是那个手镯,你前世所炼制的半神器,曦尧!” “不记得了!” “……” 主子,你还真是忘得个干净,一清二白的! “只觉得它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已!” “……” 曦尧,小爷我同情你! 二百二十九章 以血为媒,开启半神器封印! 万万年前,龙族出了一位传奇女子,乃皇族至亲龙族公主龙倾城,因食得龙木耗经万年孕育的龙御浆果,进而修得龙神精气,遂可控世间五行之力,五行灵珠伴随龙神精气而生,在她的体内生根发芽,成为龙族史上第一位,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位龙神至尊。 五界之中出此旷世奇才,皆震惊失色。 后来,龙倾城被神界神尊收归门下,成了绝无仅有的弟子。由于心思敏捷,聪慧异于常人,懂得举一反三。 她研读了神尊诸多藏书之后,竟然无师自通炼制出第一个作品,半神器——曦尧! 此举令神界惊诧莫名,羡慕妒忌恨,却又扼腕无可奈何。 谁知龙倾城并不满足半神器曦尧,独自闭关很长一段时间,苦思冥想了之后,居然让她炼制出神器——无妄空间。 曦尧是龙倾城炼制的第一个器物,故而对其有着特殊的感情,虽然它是半神器,后来却令她费了不少心思,生生将其的半神器品质往上再提一个台阶,直逼神器无妄空间的完美程度。 此时,舞倾城将石笋上的手镯拾起放在手心之上,看着它黯淡无光,平淡无奇的模样,不知为何觉得满腹心酸,鼻尖一酸,眼中逐渐蓄满泪水,悬而未落。 那股子熟悉感越加明显了…… 嘀嗒!嘀嗒! 两颗晶莹的泪珠滑下脸颊,滴落在半神器曦尧的镯身,那泪似敲击在器皿上的锐物,竟然令镯身轻轻一震,发出低低地轻吟声。 嗡…… 丹田处,小丹像是受到什么鼓舞,昂头龙吟相合。 “……” 舞倾城脑门挂满黑线,听着传进耳边的“二重唱”,忽的捂着胸口,似乎有什么想要喷薄而出,仅仅一瞬的光景,复又消失无踪,无从探寻。 “主子,我听到曦尧的回应了,它现在没有法子解开封印,需要主子相助!” “我?我能做什么?” “很简单!主子只需要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曦尧上面,封印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只需如此?” 血,又来一个要鲜血的,难道她的血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成? 不但能让五行之力的灵智成功化形,还能开启半神器曦尧? “嗯!小丹绝无戏言!” “那……好吧!我试试!” 舞倾城收回丹田处的那抹神识,低头看了看手,一狠心取下发簪将其划破,指尖瞬间涌出的鲜血,一滴滴落在手镯表面上,一点点浸透直至将整只手镯的表面染红。 忽的,涵洞内绽放出一阵阵夺目的五彩极光,似烟霞弥漫着整个洞室。 “我靠!” 洞内忽然响起一女子的怒骂声,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舞倾城内心狂躁不堪,一脸怒容的狠狠地瞪着黏在手上的镯子,心中哀嚎:这丫的镯子又是闹哪样啊? 一个两个都喜欢吸她的血,这是为什么啊? 上一回被赤炎他们几个直接吸得晕死过去,这回名为曦尧的手镯,吸食量更甚赤炎他们几人,舞倾城不禁要怀疑,前世她是不是曾经恶整过曦尧? 眼前阵阵发晕,舞倾城身子不由的晃了晃,随即往地上落去,一双有力的手及时接住了她,随之陷入无尽的黑暗。 当舞倾城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这样的一段对话: “主子,什么时候能醒?” “这……不知!” “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吸食主子的血,她岂会失血过多晕过去!” “……对不起!” “哼!” “小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自从主子身陨之后,我被迫封印起来,除了主子的鲜血能够唤醒我,别无他法!” “哼哼!” “再说,主子的鲜血落到镯子上时,我并未苏醒,神志也善在朦胧之间,尝得熟悉的血液气味,不免……” “不免什么?” “……贪嘴起来!” “……” “小丹,真的我保证说的句句属实!” 闭眼陷入迷糊状态的舞倾城,眉间轻蹙,心下狐疑:小丹?说的难道是她的内丹龙珠? 那……与小丹说话的男子是谁? “喂!曦尧,你喂给主子吃的丹药到底管不管用?” “小丹放心,我拿出来的那枚丹药当年在神界可是抢手货!” “真的?” “骗你做什么,空间里那些丹药可都是神尊炼制的,全被咱们主子划拉黑过来的。” “神尊?” “嗯!” “哦!若是神尊炼制的绝对是好东西!” “那是自然!” “……曦尧,主子怎么还不醒?” “嗯……主子转世之后毕竟是凡人,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咱们再耐心的等一等!” “好吧!也只有如此!” 渐渐转醒的舞倾城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狐疑更甚,与小丹说话的男子是谁? 曦尧? 那个吸食她鲜血的手镯? 丹药? 从何而来的? 神尊炼制,神界的抢手货,被她划拉来的? 靠! 信息量太多,太过强大,请恕她有些接受不良! 嗯…… 一声低低的轻吟,自舞倾城的口中传出,眼皮轻颤几下,人悠悠转醒。 “小丹!” “在!我在!” “我这是怎么了?” 舞倾城眼前阵阵发黑,复又闭上眼与龙珠小丹交流着,回忆着游离在迷蒙间听到的讯息。 “失血过多,一时血气不足而造成暂时性的昏厥!”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自上方传来,舞倾城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一段白皙的脖颈,往上则是光洁的下巴,声音正是从上方传出来的。 “你……谁呀?” “……”男子默。 “小丹,他是谁?” “主子,他是曦尧,半神器的器灵!” “……啊?什么?” 器、器、器……器灵? 又是什么鬼? “小丹,主子的记忆……” 曦尧看着幻化成虚影出现在面前的小金龙,低头凝视着怀里的舞倾城一会儿,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相问。 “曦尧,你要知道主子能够转世,皆是因为无妄空间历经千辛万苦才将主子的魂魄聚齐,送到异时空去托生转世。” “……”曦尧沉默不语。 “又因龙族小辈的一片五行龙鳞,主子托生之后的魂魄才得以来到你我身边,但是……” “但是什么?” “主子的神魂与五行灵珠却不知所踪,因此……” “因此许多事情,主子想不起来了,对不对?” “嗯!” “……” 曦尧被唤醒之际的喜悦之情,顿时荡然无存。 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妄空间又在哪儿,主子定然也无从知晓,那他又该如何是好? “曦尧,虽然主子记忆全无,但我想无妄空间迟早会回到主子的身边,你就不要太过担忧!” 像是知道曦尧担心什么,小丹主动提及他最关心的问题,毕竟二者同为神器,彼此之间的情谊旁人涉足不得。 “小丹,为何你如此笃定?” “曦尧,你想想主子既然能将我再次凝练出来,这说明了什么?”小丹咻的一下飞到曦尧身前,一副语重心长的长者模样规劝着,又道:“况且主子身边还聚齐了五行之灵,你想想有了五行之灵,五行灵珠归位那是迟早的事,不是么?届时,离神器无妄空间回来的时日还能短么?” “你说什么?五行之灵?” 曦尧一听到五行之灵邪魅的俊脸趋于柔和,嘴角微勾,有一种引人犯罪的遐想。 “对!五行之灵如今就在主子的额间印记里蕴养着,他们刚化成人形不久,灵基善未稳固,待他们凝实灵基之后,也能如常人般在世间自如行走!” 龙珠小丹将它的所知的事情,一一为曦尧道明,并且猜测五行之灵随着灵基稳固而知晓五行灵珠的方位,届时五行灵珠归位之时,无妄空间将会自动现身与曦尧团聚,回到舞倾城的身边。 至于她舞倾城的神魂何时能够归位,却是一个未知数,毕竟万万年前,她以那般孤注一掷,绝望悲戚的举动,而…… “你说得在理,那今后提高主子的修为,乃是你我的首要之事!” 曦尧再次垂眼看了看舞倾城,她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副状况外的萌蠢样,真让人想掐一把她水嫩嫩的小脸蛋。 “对!咱们说定了!” “好!一言为定!” ------题外话------ 忘却所有前尘往事,于舞倾城而言,是幸,亦或是不幸? 第二百三十章 器灵,丹凤眼的邪魅男子! 天启国今年的才子佳人大会举办之地,位于瑾王郊外别院聚贤楼,故而但凡有些才学的年轻男女纷纷聚首在此,盛会虽还未开始,却阻挡不了众人彼此间的热络交流。 一时间会场各处人声鼎沸,喧嚣异常。 聚贤楼有三处院落之内,三道身影来去匆匆,他们皆神色焦急,似在寻找着什么。 “小王妃呢?” “属下等不知!” “不知?” 纳兰如墨又恢复一贯肃冷的表情,问的话虽轻,却敲在一干暗卫心中,不禁颤了颤。 主子,恼了! “禀主子,小王妃最后是在竹林处失去踪迹的,属下以为不如以竹林为界扩大寻找范围,不知主子以为如何?” 影被暗、流、光他们带走之后,他接替了影的职责,远远地保护舞倾城,谁知她一进入竹林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待他觉得事情不对劲时去寻人,竹林中哪里还有舞倾城的身影,心下一慌,当机立断发出讯号,纳兰如墨闻讯赶来问明事情的起因之后,素来平静的脸色顿时一慌怒极而斥,随行的暗卫心惊胆颤的跪了一地。 以暗为首的暗卫们,皆在心里祈祷舞倾城平安无事,否则以纳兰如墨如今的状态,满面阴沉,双眼赤红,似一把把利剑直击人的心灵,似要碾碎他们灵魂。 “嗯!你们以竹林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扩大搜寻范围,若找到城儿即刻来报!可懂?” “是!主子!” “还有若是寻不到她,你们提头来见!” “……遵命!” 一干人等顿觉脖颈一凉,伏地叩拜之后,纷纷施展轻功向各个方向掠去。 小王妃在主子的心目中竟是如此重要,寻回她后,一定要紧紧抱着她的“大粗腿”! “城儿,你到底去哪儿了?” 纳兰如墨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失神的喃喃自语,片刻之后朝认为舞倾城可能出现的地方飞掠而去。 此时,位于莲塘下方的涵洞之内,舞倾城倚在一名邪魅的男子身上,整理纷乱的思绪。 唐府下的涵洞与聚贤楼莲塘相衔接,原本乃是一个整体,随着地壳的运动慢慢的分离开来,仅剩两尺来宽的泉眼相连。 幻碧之所以能够轻易出现在此,正是因为泉眼的溪流,自上而下顺流而至。 唐府下方的涵洞之所以有那么多蛇类聚集,皆因莲塘下涵洞之内,存有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随身的半神器——曦尧! 万物皆有灵,蛇类的灵敏的感知,促成它们汇集在唐府涵洞之内。 虽然曦尧被封印着,但是半神器所蕴藏的灵力,亦不容小觑。 哪怕是相隔甚远的唐府涵洞,蛇类依旧可以凭借其逸散出来灵力巩固灵基,日复一日的修炼,它们终会有所成! 曦尧,半神器,前生所炼制。 今,饮舞倾城鲜血之后,解除封印。 器灵,乃是一名丹凤眼的邪魅男子,目测年约双十年华的模样,实则活了万万年! 舞倾城不由得扶额轻叹,她到底是冲撞了哪方邪神,尽让她碰到些光怪陆离之事。 起先,钓个鱼,也能将魂魄整到异时空;再者,修炼个龙族功法,却招唤出五行之力的灵智,好不容易助赤炎他们饮血幻化成人形;然后随着兄长参加个盛会,无聊之际偷个闲,居然遇到许久不见的幻碧,进而找到莲塘下的涵洞,寻得前世的随身半神器;最后再来一次献血解封印,得了个邪魅的器灵,曦尧! 这一桩桩一件件,真真是足够她脆弱的小心脏“风雨飘摇”。 “小丹!” “主子,我在!” “他……”舞倾城指着身后的邪魅男子欲言又止。 “呵呵!再世为人,主子的性情变了不少!”邪魅男子呵呵一笑,霎时看得小丹一脸痴迷样,又道:“主子,重新认识一下,我曾是你皓腕间的手镯,半神器,曦尧!” “曦尧?” 舞倾城疑惑的重复一遍曦尧这两个字,一低头眼神落在右手皓腕上的古朴手镯之上,轻轻的摩搓着上面的梨花纹路。 此刻她脑海中虽没有关于曦尧的任何信息,可是当指腹落在手镯的纹路上时,那种铭刻在心里的熟悉感又一次涌上心头,鼻尖微微发酸,却又不知为何会有这般情绪。 “嗯!” 曦尧低头看着靠在他怀里的舞倾城,似是感觉到她低迷的情绪一般,环在她身后的手,安慰般的轻轻地拍着。 “我们……曾经极为熟悉?” “嗯!” 何止熟悉,曦尧不就是主子你炼制出来的么? “我是你的主子?” “是!” “能告诉我曾是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么?” 舞倾城自从重生修炼龙族法术之后,身边出现的怪事一件连着一件,修炼五行之力竟然能在体内生长出一枚龙珠,这件事令其错愕的同时,也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一切伊始是龙浩天的一片五行龙鳞而起,身负五行之力,聚齐五行之灵,日渐熟识的龙族术法,凝练而出的龙珠小丹,一枚龙蛋,一个随身空间半神器。 小丹说她忘记了前世种种,是因为体内缺失了五行灵珠,以及她的神魂。 她的前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亲人?朋友?挚爱之人…… 一切的一切,舞倾城都极为好奇,可小丹却不知,若是曦尧知晓…… “主子,既然已经重活一世,何必追究过往?” 在舞倾城昏死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曦尧已将她与神尊的点点滴滴说与小丹听,它一会儿哭得稀里哗啦,一会儿紧握龙爪做出攻击状。 待小丹平静下来之后,却叮嘱曦尧前世种种不可告诉舞倾城。 曦尧疑惑不解问其因由,小丹却言:前世主子被逼的惨死龙族,如今重活一世,忘却前尘往事于她而言是好事。如若有朝一日,她自个儿想起了往昔也就罢了,切莫让她今生再失了纯真与快乐。好好过此一生,找个真心相爱之人,携手白头,哪怕不再成神,也是好的! 曦尧沉默良久,私心里他想通过舞倾城的觉醒,寻到遗落在外的无妄空间,可…… 小丹说得对! 主子前世以那般…… 嗨…… 一切随缘! 也许提高了主子的修为,无妄空间也会寻来的不是么? 若是将来无妄空间知晓他曾强加意志于主子,届时抱头鼠窜的人,将会是……他! 不说便不说吧! “……”舞倾城默。 曦尧,为何不说? 难道有什么不能言明的隐情?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曦尧也希望是主子你自己想起来的,有许多事现在谈论为时过早!” 曦尧此话的意思非常明白:想让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你自己想起来! “……” “时机未到!等主子把自身的修为提高到曾经的高度,曦尧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主子当年的修为,若是单打独斗何人能胜过她? 怪只怪他们人数众多,心思过于歹毒,否则神尊也不至于为护住主子身陨。 只有不断提高自身修为,凌驾与所有人之上,届时收割他们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 “……” 修为是什么鬼? 难道在他眼中,此时她的修为很……烂? “小丹亦可作证!” 曦尧指了指幻化成虚影躲在角落的小丹,它想要置身事外也要看他愿不愿意答应。 “……” 舞倾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躲在角落里的小丹,她问曦尧前世的事情,拉小丹出来做证是为了什么? 难道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们说了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么? “……” 小丹咬牙切齿,磨爪霍霍,趁着舞倾城不注意的时候,对着曦尧悄悄地竖了个中指。 “……” 曦尧嘴角抽抽,小丹这竖中指的动作,像极了主子在神界调皮捣蛋时的模样。 “好吧!既然曦尧不肯说,那便不说吧!”舞倾城坐直身,轻晃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又道:“你说要提高我的修为,如何提高?” “这个还请主子放心,曦尧会依据主子如今的修为,专门为你制定一份修炼计划,。”曦尧扶着舞倾城站起身,手依旧没有放开,道:“届时修炼的功法会很辛苦,主子……” “我会努力跟上曦尧的修炼步骤!” “如此甚好!” “嘿嘿嘿……那什么主子我回去了!” 小丹见舞倾城与曦尧谈好之后,咻的一下飞到她身前,笑嘻嘻的与其道别。 “好!” “走了!” 待小丹的幻影消失殆尽,舞倾城终于想起了幻碧,左右瞧了瞧却不见它的身影,心下有些慌了,一把扯过曦尧,问:“曦尧,有没有看见一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 “竹叶青?蛇?” “嗯!对对!” “主子,不是我说你,曾经你养过那么多宠物,各个血统高贵,独独没有个像那竹叶青那般低贱的物种!” 曦尧回想起初见幻碧的第一眼,令其直皱眉,满脸嫌弃之色。 “……” 低贱的物种,什么意思? 不会说是指……幻碧? 居然还拐着弯说她眼光不好? 讨打! “那玩意胆子还特别小,看到我双眼一闭,浑身僵直如你一般晕死过去了!” “……”舞倾城有一种想要拍死曦尧的心,蠢蠢欲动中…… 什么叫如她一般晕死过去? 话说若不是曦尧将她的血吸得狠了,她岂会因为一时血气不足而晕厥? 这都是谁的错,啊? 岂能怪得了她? 能么?能么? 哼! 第二百三十一章 曦尧的法术心随手动,瞬发! 涵洞之内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曦尧这才察觉出异样,摸摸鼻子,讪讪的看着舞倾城,极不自然的咽咽口水。许是被上一世的龙倾城欺负惯了,只要主子一不说话,他下意识的心中颤颤,有些想要夺路而逃。 刚才主子的神情是不是想要……拍死他? “咳咳……主子,你想要找那条竹叶青?” 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曦尧主动提起被他顺手收进空间里的那条小青蛇。 “废话!快说,它在哪儿?” 舞倾城极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放眼整个涵洞还能找出第二条竹叶青么? “被我收空间里去了!” “……” 舞倾城顿时一噎,暗道难怪找不着幻碧,原来被曦尧收到他的空间里去了。 “主子,现在要见它吗?” “嗯!” “好!我这就为你取来!” 曦尧潇洒一挥衣袖,地上赫然出现一条青翠欲滴昏睡不醒的蛇,不是幻碧还能是谁? “幻碧!幻碧!醒一醒!” 舞倾城蹲下身,将幻碧从地上拾了起来,捏着它的耷拉的脑袋摇了摇,见它依旧未醒。于是,低下头凑近它轻轻地叫唤了起来。 “主子,你这样唤它要叫到何年何月,你看我的!”曦尧见舞倾城轻声细语的叫幻碧,忍了又忍,一把拎起它的尾巴,倒吊着来回用力摇晃,道“主子,我保管它立刻会醒过来!” “啊~~~呕……” 涵洞之内,回荡着幻碧撕心裂肺凄厉的惨叫声。 “曦尧!放手!” “呃!放、放、放,立刻就放!” 曦尧见舞倾城脸现怒容,手忙脚乱的一松手,幻碧化作一道弧线,吧唧一声,摔在她的脚边,软趴趴的粘在地上,许久没有动静。 “……”舞倾城默。 曦尧,你在谋杀么? “……我不是故意的!”曦尧讪讪的应了一句。 谁知道那小青蛇那么不经摔,稍微一个不慎便被抛了出去,那啥……摔死了,可不能赖他! “呕……呕……” 幻碧直起前半身,不断张嘴作呕吐状,蛇眼看任何东西皆成虚影。 “幻碧,你……还好吧?” 舞倾城唤了幻碧一声,手一刻不停的抚摸着它的蛇身,问得颇有些疑惑。 “呼呼,主人,我没、呕……没事!” “主子,你看!我就说它没事吧,你还偏不信。” “……” 一条蛇干呕成这样也叫没事? “你是谁?嘶嘶嘶……” 幻碧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忽然看到舞倾城身后一步之遥的曦尧,情急之下质问之后,居然发出蛇类的嘶嘶声。 它刚刚明明是紧跟着主人身边的,一阵五彩强光照过来后,它…… 晕了? “主子,这么脱线的蛇,你确定要带在身边?” 曦尧满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幻碧,皱着眉,站到舞倾城身侧,看着她问得极为别扭。 “不然呢?” “它,瞬间拉低主子的格调!” “……” 曦尧,这种话放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千万不要说出来,瞧!多伤幻碧的心,不是? “什么?我、我、我……幻碧听完曦尧的话之后,一副不可置信被打击状,吐着信子,怒道“脱线?啊~~~看我咬不死你!” 咻的一下,幻碧飞跃而起,眼看就要往曦尧的身上落去。 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幻碧的此举于曦尧眼中不过是螳臂挡车,浮蚁撼树,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影响,因为…… 曦尧仅仅是轻挥衣袖,飞到一半的幻碧被一股劲道带得向后倒去,啪叽一声,撞在钟乳石石柱上,顺着石柱自上而下滑落于地,软绵绵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咬我?哼……看看是你的牙齿厉害,还是我的法术快!” “……”舞倾城瞬间闪亮亮的小眼神,看得曦尧不禁挑眉勾唇。 有法术傍身了不起,牛! 起码比她厉害多了,曦尧的法术心随手动,瞬发! 而她……显得逊色许多。 毕竟默念法术还是需要时间的不是? “主人,他……欺负我,嘤嘤嘤……” 许是幻碧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竟然转过脑袋冲着舞倾城告状,然后一副受了莫大的刺激一般,哭得好不可怜。 “呃……那什么幻碧,你先别哭,别哭!” 舞倾城手忙脚乱的将趴在地上得稀里哗啦的幻碧捡了起来,一边将它身上粘附的泥土除去,一边柔声轻哄着。 岂料幻碧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令曦尧不堪其扰,大声呵斥“闭嘴!你再发出声音,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都出不了声,嗯?” 略微扬高的鼻音,吓得幻碧瞬间嘴巴紧闭,耷拉着脑袋直往舞倾城的怀里钻。 “主子,你看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采取非常手段较为奏效!” “……” 舞倾城看曦尧轻车熟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难道……前世的她也是这么对待他的? 若是曦尧知晓舞倾城心中所想,也许会极有感触的对她大倒苦水,他只是一个备受欺压的半神器而已。 除了主子欺负他,还有无妄空间那个暴力女! “主子,咱们现在是准备离开这处涵洞,还是……” “对喔!差点忘了正事!”舞倾城懊恼的一拍脑门,又道“曦尧,我有事问你。” “主子请讲!” “刚才小丹与我说你是半神器,可存储活物的空间半神器?” “嗯!” “刚才昏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你与小丹提到要提升我的修为?” “是!” “我……如今的修为很差么?”舞倾城问得有些支支吾吾。 “惨不忍睹!” “……曦尧,你,有没有人说过你太诚实不好?” 窝在舞倾城怀里的幻碧,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不用抬头便知主人恼了。 “有!” “谁?是谁这么有见地?” “主子,你!” “……” 果真灵魂是同属一人,连想法都如此想象。 “主子,还有什么问题么?” “……曦尧,你的空间里有多大?” 这个问题舞倾城一直很好奇,手腕上的半神器那么小小的一个,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里面有多大? “呵呵!既然主子如此好奇,那……曦尧请你进去一观!” “啊?什么?进去?” “即刻就走!” 曦尧说罢抱着舞倾城一旋身,广袖一挥,眼前的场景忽然变化,画风突变令她呆呆的望着前方出神。 “……” 这是…… 曦尧的空间内部? 远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原野,青松翠柏绿草茵茵,清风拂过,一片生机黯然的景象。近处泉眼突突,溪水潺潺,鸣奏着一曲和谐的乐章。令人忍不住想要停下脚步,仔细的欣赏聆听参悟其中的奥秘,心中不禁生出一种常住于此的愿望。 半神器,居然能容纳如此之多,那……神器,无妄空间呢? 前一世她到底有什么际遇,居然能为常人所不能? 此刻,舞倾城对曦尧隐瞒不愿提及的往日种种,更加好奇不已! 虽然舞倾城对曦尧毫无记忆,却凭着心中那股子熟悉感找到了未解开封印的手镯,以血为媒将其封印解开之后,得了个邪魅的器灵,法术高强的年轻男子。但是,五行灵珠与神魂的缺失,让她对他的感知,仅仅停留在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此人是可以信任的。 进入曦尧的手镯空间之后,除了惊呼神奇之外,舞倾城脑海里闪过一幢古朴宫殿的画面,明明中她觉得那幢宫殿一定在此处,并且一定不能错过,也许她能在那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 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曦尧,我想往那个方向走走!” 舞倾城素手遥遥一指,远处伫立着一座恢弘的殿宇,四周总有一股若影若现的迷雾,将其映衬得神秘莫测。 吸引她的并非是那宫殿,而是殿前的那株梨树,总觉得下面似乎缺了点什么。 忽然灵光一闪,舞倾城忆起梦境之中的那株遮天蔽日的梨树,与眼前的这一棵不是正好相互重合么? 天呐!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少了一名站在树下背影萧瑟的白衣男子! 当舞倾城再次回过神,她已经站在梨树下,一手轻轻地抚着梨树,一手轻捂胸口,眉头紧皱,难掩痛彻心扉的感觉,令其一口血喷在身侧的梨树上,人缓缓往下落去。 “主子!” 自打舞倾城进入空间之后,种种的反应令曦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见她吐血人往地上掉,慌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接住了她。 “……我没事!”舞倾城气喘吁吁,缓了缓又言“曦尧,这梨树下……” “主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曦尧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白衣男子!” “神尊?主子,你想起神尊了?” “并未!” 神尊?白衣男子? 是你么? “那你……” “虽然前世记忆不曾恢复,但我感觉曾经确实来过此地,而且甚为熟识!” 舞倾城深深地将气息吐匀,再次抬手摩搓着染血的梨树,好似曾经她亦如此刻一般呆坐在树下做着相同的举动。 “……” 主子,你知道吗? 眼前的这棵梨树是你抢了神尊最为钟爱的灵植,直嚷嚷要美化此处空间而栽下的,此地的一草一木,全都是你游历五界之时搜刮来的。 愿意赠与的,你便乐呵呵的收入囊中。 不愿给于的,袖子一撸,坑蒙拐骗也要将相中的东西弄到手。 万万年前,你给神尊惹了多少乱子,你可知晓?又是谁,不厌其烦的为你收拾烂摊子? 主子,你能觉得此处熟悉,许是曾经的刻骨铭心,深入骨血,即便是无妄空间为你重新凝聚魂魄,缺少五行灵珠与神魂的依傍,依然觉得…… 嗨…… “曦尧,之前我时常会做一个梦,梦境里我也见到这么一棵遮天蔽日的梨树,清风拂过,漫天花雨。”舞倾城陷入回忆慢慢的诉说着“我大概就在十丈开外的草地上看着这一切,每每树下都站着一名白衣男子,背对着我,却令人感觉万分熟悉。他常常一动不动的凝望着远方,不知为何那画面每瞧一次都令我鼻尖酸涩不堪,想要靠近他却如何也越不过去。” “……” 曦尧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眼前情绪低迷的舞倾城,只好做个乖乖的倾听者,听着她不曾在人前提及的困惑。 “几次之后,我也不再莽撞上前。但凡一入梦,便远远地瞧着他……萧瑟却又熟悉的背影!” 萧瑟熟悉的背影,每每入眼,令人心疼的想要抱着他哭! “……” 主子,虽然你还未恢复以往的记忆,有些人许是生生世世也忘不掉的。 例如神尊! “曦尧,你告诉我,前世那白衣男子于我而言,是不是十分重要?” “嗯!” 曦尧点点头,暗道能不重要么,想当初是谁一脸幸福的跟他炫耀来着? “那……此处可有他的画像?” 一直以来,舞倾城都很想知道白衣男子长得是何模样,既然空间中他曾来过,那是不是会留存着他的画像? 如今正好问一问曦尧,若是有岂不是一了夙愿? “这……空间之中,曦尧并未见过神尊的画像,但有一处厢房主子不烦前去看看!” “在哪儿?” “主子,从不予许旁人进那处厢房,故而里面如何……曦尧不知!” “……”舞倾城微窘,轻咳一声,言“那你带我过去,我自己瞧瞧去!” “好!” 曦尧领着舞倾城进入古色古香庄严而宏伟的宫殿,候在一旁许久的幻碧刚想要跟上去,却被一道泛着金光的光幕所阻,气得在宫殿外咋咋呼呼的,不断地沿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转圈圈。 最后,两人停在一处厢房外,曦尧指指门,道“主子,我在外候着,你自己进去吧!” “嗯!” 舞倾城点点头,手轻轻一推,门没有任何阻碍的为其开启。当她步入房内,两扇门自然而然的合上。 “……” 此举落在曦尧眼中,令他不禁嘴角抽抽,暗道果然如此! 主子曾在门上下了禁锢之咒,非允许之人不得入内! 万万年前,神尊入得,主子入得,他……却入不得! 厢房之内绝对有辛秘! “这是……” 舞倾城望着墙上悬挂的一副丹青愣愣的出神,线条寥寥数笔勾勒出一男子的背影,周身飘着许多花瓣,一棵梨树为其撑起一片阴凉之地。 画上所画的场景,不就是刚刚她说与曦尧听的梦境么? 回过神来舞倾城快步走到画前,将其从墙上取了下来平铺在桌案上,指腹轻轻摩搓着画上的线条,脑海里浮现一女子提笔泼墨描绘的场景,眉目含情,媚眼如丝,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绘制之人……是谁? 舞倾城心中狐疑更甚,于是,凑近画卷细细的查找每一处痕迹,一番搜寻之后,她终于在一个极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这么一行字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当这一行字赫然入眼,嘴中默念之时,心口一阵剧痛袭来,一股腥甜涌上嗓子眼,舞倾城伏在桌案上的身躯立马移开,张嘴一口血喷在地上。 许久之后,舞倾城缓缓直起微僵的身躯,用手背拭去残留在唇上的血,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复又坐在椅子上,看着案上的画出神。 一幅连署名都没有的画卷,寥寥数笔勾勒而成的背影,一行不起眼的八个小字,她……到底忘了什么令自己心疼至此的人? 谁来告诉她? 谁又能告诉她? 这一刻,舞倾城望着画迷茫了…… 想来想去终归是想不明白,因为每当舞倾城脑海里浮现某个画面之时,立刻会被忽如其来的浓雾遮掩,待她想要细想深究之际,脑海里一片空空什么也剩不下。 嗨~~~ 既然寻不到想要的答案,舞倾城站起身想要往门口处走去,忽的,她的视线被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暗格所吸引。 这是什么? 好奇心的驱使下,舞倾城将暗格打开,拉开抽屉,里面竟然存放了满满一抽屉的画卷。 画? 谁的? 展开第一幅画卷,舞倾城不禁瞠目结舌,囔囔自语道“墨哥哥?”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满满一抽屉,全是纳兰如墨的画像,或站、或坐、或沉思不语、或轻抿香茗…… 墨哥哥,怎么全是墨哥哥的画像? 他的画像,怎么会在曦尧的空间,出现在那副画像后的暗格之中? 舞倾城震惊的瞪大双目,几经调息之后,头脑冷静下来,她又发现了手中的画卷所绘之人与纳兰如墨的区别。 虽与纳兰如墨一般无二,再细看却又有所不同,不同之处在于眉间的一枚莲花印记。 莲花印记? 下意识舞倾城伸手摸了摸额间泣血似蕊的印记,难道两者间有什么联系么? 舞倾城忽然一件事情,刚刚在宫殿外她与曦尧谈起自个儿的那个梦境时,提到梨树下少了一名白衣男子,他下意识说出了两个字——神尊。 由此得知,曦尧认得神尊,似乎极为熟识,否则他怎么肯允许神尊常住在空间之中? 毕竟半神器乃舞倾城前世所炼制,善未得到她的准许,曦尧岂敢放人进来。 画卷上之人,曦尧会不会知道是谁? 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唤他进来一问,不就分明了么?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三章 师傅拐来做夫君? 半神器,虽比神器低一个的等级,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随身空间神器。 因曦尧乃是龙倾城入神界之后,阅尽神尊所有的藏书,独自钻研亲手炼制而成的,故而,她对其有着极为特殊的情感。 那时候龙倾城还未获得地狱炙炎,更不可能将其融入自身五行当中,不断去淬炼火灵力,仅凭着那股执拗的性子,不断在失败中汲取经验,最终如愿以偿炼制出曦尧。 刚刚炼制出来的曦尧,只是一枚简简单单古朴的手镯,里面的空间也只能存放些日常所需,活物是绝对不能放置在里面的。 即便是这样的一个称不上完美的半神器,却在当时的神界掀起轩然大波,各种恭维讨好的声音不绝于耳,羡慕妒忌恨亦多得很。 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龙倾城有个响当当的后台,神尊! 否则私底下动手抢夺之事在神界司空见惯,只要你的法力高强,动手的时候注意些,即便抢了没凭没据的,谁又能说些什么? 曾经神尊身后的“小尾巴”深谙此道! 因曦尧是龙倾城炼制的第一个随身空间容器,故而她经常冥思苦想的目的,便是如何提高它的品阶。 五行之力,涵盖世间五行,金、木、水、火、土,各种力量无一不在其中。 可是…… 火灵力淬炼出来的曦尧,依旧令龙倾城觉得有所欠缺。 经过长时间闭关翻阅之后,龙倾城发现有一种火,游离在火灵力之外,那就是冥界的地狱冥火——地狱炙炎。 相传它乃是世间最纯净的火,可净化恶灵,淬炼万物,一直存放在冥界禁地,日日有重兵把守,历届冥王将它视为冥界至宝。 龙倾城曾经三次偷偷前往冥界,其目的为的就是地狱炙炎,在她终于摸清楚冥界禁地的把守鬼差的轮值时间以后,运用龙族秘术隐匿自身踪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地狱炙炎生生割取了一半,融入到体内的火灵力中去。 两种不同风格的火元素各不相让,谁都想囵吞掉对方,互相的拉扯纠缠吞噬之下,龙倾城体内的火灵力更甚一筹,成功的吞噬掉地狱炙炎,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火种。 可顷刻间将所有一切化为灰烬,亦可净化恶灵,淬炼万物。 龙倾城当年就是用如此火源再次炼制曦尧,去除手镯中原本附着多余的金属元素,不断地凝练提纯,再凝练再提纯,依据脑海中想要的模样给它再次塑形。 至于手镯上面点缀几朵含苞待放的梨花,其意还不够明显么? 最让龙倾城意外的是,随着手镯的品质提升,居然还被她凝炼出一个器灵,曦尧! 半神器空间也因为此次淬炼,空间内部扩大了整整数倍,由原先只能承载死物的容器,别变可以装下活物。 于是,龙倾城开始装点她的随身空间,宫殿,灵植,灵石,各种法术功法秘笈,神丹灵药……应有尽有,不胜枚举! 更甚者她还在辟出一个院落作炼器房,房内各处堆积着可用作炼器材料的原石,不少灵石亦是掺杂其中,令空间管理者曦尧废了不少心思帮她整理分类。 否则,对于五界强破脑袋都无法收集齐的灵石,在这里的待遇却是如此不堪……如垃圾般的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 若是传了出去,哪怕神界高高在上的神,亦会捶足顿胸,不顾身份大骂其不懂珍惜的。 灵石,顾名思义里边蕴藏着巨大的灵力,一般是单一的一种灵力,例如火灵力,木灵力等等,极少有两种灵力同时出现在同一块灵石之内。 若是一块灵石里面,同时蕴含了五种灵力,其珍稀程度,哪怕是素来高贵清冷惯了的人,也要过问一二。 与之相反的是,龙倾城却用那些个灵石来作为炼器材料,真可谓是暴殄天物。 谁让她是五行之力的宿主呢? 世间五行之力谁都有可能缺,独独她五行俱全,一样也不少。 更何况,龙倾城体内长有五颗伴随着龙神精气而孕育而生的五行灵珠,毫不客气的讲,只要她愿意即便一块极其普通的石头,只要被其握在手中片刻,亦能变得五界之人皆想要抢夺的五行俱全的灵石。 “曦尧!” “主子,曦尧一直都在!” “你……进来!” “……主子,可是,你……” 曦尧自舞倾城进入房内一直守候在门外,忽听她唤他进入,不由得皱眉犹豫不决,不是他不想进去听候吩咐,而是万万年前龙倾城在这房内下了禁锢术,除非她前来领他进入房里,别无他法! 只是,这个想法才在曦尧脑海里刚刚升起,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只皓腕伸过来,一把将他拽了进去,眼前一晃,人已处于房内。 “曦尧,你来看看这些画!” 舞倾城将人一拽进来后,便松开曦尧的衣袖,独自走到桌案前指了指上面的画卷。 “这是……” “你看看,是否认得画卷上之人?” “……” 将他拉进来,就是为了鉴别画像? “咦?主子,你从哪里翻出这许多神尊的画像?画得还挺像!……嗯!连神韵都捕捉到了!像!像!像极了!” “……” 曦尧果然识得画上之人! 神尊? 她的师傅? “若是远远看见,还以为就是神尊本人呢!” “……” 舞倾城静立在一旁,越往下听越心惊。 “瞧瞧!这幅,眼中淡漠沉静如一弯死水般的神情,不就是曦尧初见神尊独自出神的神情么?像!像极了!” “……” “还有这幅,这表情……对!主子闯祸之后,神尊常常会露出这么副神情!” “……” 前世,她闯祸之后,神尊都会露出这副表情么? 明明不记得额前莲花印记的男子,即便他与纳兰如墨长得一般无二,脑海里依旧忆不起与其的半分记忆。 可是,听到曦尧诉说的往昔种种,唇角微勾,又是为何? “嗯?神尊这眼神……像在看……心中挚爱,满满的柔情!” “……” 心中挚爱,满满柔情? 难道……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自曦尧进入房内,全部心神被桌案上一卷又一卷的画吸引殆尽,自说自话,连看待评价的说了好一会,身边的人却没有附和半句。 一抬头看到舞倾城一副不敢置信的眼神,脸色惨白,呼吸急促,一手扶着桌沿,一手紧紧地按住胸口,人摇摇晃晃的,好似下一刻便会晕过去一般。 “哎哎哎?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主子!主子……” “别吓我!曦尧胆小!” “主子……” “……曦尧,我、我没事!” 舞倾城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曦尧的讲述,她的心忽的越揪越紧,拧巴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一揪一揪的抽疼,好似有一人正手持钝刀一刀刀凌迟着她的心。 很疼!很疼! “主子,你这样也叫没事?”曦尧明显不相信舞倾城说得话,眉宇间皱得紧紧地,又道“主子,不是我说你,即便重活一世,你的秉性依旧如夕,扭的很!” “……没事!曦尧,你认得画上的男子?” “认得啊!” “谁?” “他不就是你的师傅,神尊咯!” “真的!” “千真万确!不过……” 曦尧极为肯定的点点头,有些话却不知道该不该此事告诉舞倾城,斟酌之下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舞倾城本就被一直困扰着她的梦境搞得有些神经衰弱,岂容曦尧知情不报,隐瞒不言,心火蹭蹭蹭的往上蹿,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主子,你越来越粗鲁了!” “曦尧!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 真相近在眼前,曦尧却不愿直截了当的说分明,此刻舞倾城挠墙的心都有了! “我投降!我投降!我说就是了!神尊还有一重身份。” 脖颈一凉,曦尧下意识往身后一瞧,不禁咽咽口水,小心的往一边挪了挪,烙在他脑海里的潜意识告诉他再不顺毛捋,小心一会儿死得很难看! “什么身份?” “你的夫君!” “夫君?” “嗯!” “……” 若是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小丹曾经告诉过她,神尊乃是她的师傅,怎么到了曦尧的嘴里,另一重的身份居然是她的夫君? 怎么回事? 师傅拐来做夫君?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 神尊额间的银色莲花印记 “主子!主子!” “呃……是什么?夫君?” 舞倾城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实在无法理解前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自个儿的师傅拐来做夫君,这心不是一般的大! 胆儿肥得很呐! “曦尧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小丹!” 曦尧察觉到舞倾城眼中的质疑,不禁嘴角抽抽,好似当年做坏事的人是他,暗道又不是他将神尊拐来当夫君的,那么看着他做什么? “小丹?它知道神尊?” “知道啊!” 曦尧听见舞倾城一再的反问质疑,下意识的将她体内的小丹给出卖了。 与面对即将要暴走的主子相比,小丹显得太没有的杀伤性,况且…… 无妄空间一直是站在主子那边的,若是等它归来知道他欺负主子没了记忆信口瞎说,绝对会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多么痛的领悟”,还是牺牲小丹来得实际些! “……小丹!小丹出来!” 房内一阵五彩极光一闪而逝,小丹虚化的身影,便出现在舞倾城与曦尧的面前,眨巴着一双疑惑不解的龙目,歪着头,啃着一只前爪,咋一瞧上去顷刻间将人的心都给萌化了。 “主子,你找我?” “……嗯!” “主子,你找小丹何事?” “你识得神尊?” 舞倾城压抑着语气再次问之前与小丹讨论过的问题,心中万分不解它既然知道神尊的另一身份,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而它却在一旁看着她独自苦恼,也不言明事情的真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嗯!认识啊!” 单纯的小丹并没有从舞倾城的语气里听出端倪,依旧一副我是不是很乖的小模样。 “你告诉我,他是我在神界的师傅?” “嗯!的确如此啊!” 主子,神尊本就是你的师傅,只不过……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另一重身份?” 舞倾城没心思再玩这种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直接了当的将想要表达的意思挑明,省得小丹还在费心思的想折蒙骗她。 “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神尊的另一个身份还是我前世的夫君?” “……主子,对不起!” “小丹,你为何不说分明?” “主子,我是怕你伤心!”小丹委屈的低下头,嘴里囔囔的道“主子,你的魂魄是无妄空间历经万万年,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灵魂又被那龙族晚辈的五行龙鳞送到这里,虽说修炼龙族的术法时日也不是很久,根基本就不是很稳固。” “……” 小丹,你的潜意识是在说你家主子修为……太烂? “更何况主子还损耗不少鲜血助那五灵化成人形,又将我重新给凝练出来。其实,我知道神尊于你前世意味着什么,可是……主子,小丹真心不敢告诉你,怕你知道得太多负担压力过大,这样于今后的修为有碍啊!” “……” 照小丹所言,她错怪它了? “主子,小丹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还请主子明察!” 小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说道最后声音里已现浓浓的鼻音,龙首一抬,眼里盈满泪水,看得舞倾城一阵心疼。 “小丹别哭!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主子……” “乖!乖!小丹乖乖!咦?这……” 舞倾城将小丹的虚影揽入怀里,她吃惊的发现在曦尧的空间里,小丹的虚影竟然可以触碰到,微微一愣,立刻抬头看着曦尧等待他来解惑。 “咳咳!主子,曦尧还未告诉你在此空间之中,小丹的虚影是可以凝实的,换句话来讲,也就是说主子可以触碰道它的身体,若是……” 曦尧掩嘴轻咳两声,他被舞倾城忽如其来投射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慌,没理由的,真怪! “嗯?若是什么?” “若是在无妄空间里,小丹可以变幻成金龙真身,与寻常龙族一般无二!” “无妄空间?它能做到?” 一再从曦尧与小丹的嘴里听到无妄空间几个字,她对那所谓的神器越来越好奇了。 “那时自然!毕竟它是主子炼制的极品神器,可自成一界,只要它愿意,山河湖泊,日月星辰,无论是什么,皆可被其吞入空间!” “……” 对舞倾城而言,半神器曦尧已经够厉害的了,如今得之他口中的无妄空间竟然还能吞噬日月星辰,此刻她终于不淡定了。 前世的她,牛逼哄哄,有没有?有没有? 淬炼地狱炙炎,融其入体内,与火灵力相互交融吞噬,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火种,耗费大量的灵石,才将无妄空间打造出来。 它竟然能令一枚龙族内丹,变幻成与龙浩天一般无二的真龙,不是虚影,不是神识,而是实实在在活灵活现活着的龙? 不敢相信,世间居然有此瑰宝? 呃……貌似话题好像有些被曦尧与小丹给带跑偏了? “那什么……咱们现在先不提无妄空间,哎呀!被曦尧你一打岔,我都快要问小丹什么来着了。”舞倾城微窘的想起她唤小丹出来的目的,一拍脑门,道“曦尧,去去去!上一边玩去,我有事要跟小丹落实一下!” “……” 去去去,上一边玩去? 主子,难道那他当小孩子给打发了? 曦尧心里虽然略有些不满,但是他依言还是挪到了一边,将位置给一人一龙腾出空而来。 “小丹,你来看看!这画上的男子,你可认得?” 舞倾城小丹往桌案边一推,将案上的画一一展开,然后小心的观察着它的神情。 “认得啊!” 这人就是化成灰它都能认得! “谁?” “神尊!” “小丹,你能确定?” “确定!” “小丹,曦尧说……神尊是我前世的夫君?” “嗯!对啊!” “没骗我?” “主子,小丹骗你做什么?”小丹的龙须气得一翘一翘的,一副你真蠢的小眼神,咻咻咻的化作一把把小刀,分分钟飞向舞倾城。 “……”舞倾城默。 嗯! 你是没骗,倒是瞒得人家好苦! “曦尧,主子她怎么了?咋不说话了?” “哦!没事!没事!许是事情太多,被打击的呗!” 曦尧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他对舞倾城的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 “那我问你们,为何如此笃定画上的男子一定是神尊,他有什么特征么?” “有!” “那是自然!” “神尊的特征是什么?”舞倾城倾身看着他们再次追问道。 “额间的莲花印记!” 小丹与曦尧异口同声的回答,说完一龙一人极为默契的相视一笑。 “莲花印记?” “对!” “没错!”曦尧附和小丹的话,稍稍顿了顿,又开口道“整个神界都知道,神尊的额间印记乃是银色的莲花印记。” “银色的?” “嗯!主子前世的额间也有一个印记!” “怎么样的?曦尧,你与我说得仔细些!” “主子,你的前世自从修得龙神精气之后,体内衍生出五枚灵珠,乃是世界竞相寻找的五行灵珠。当然也有人曾想过想要抢夺,无奈主子可控五行,只需要一招便能将他们制服。” “哦?一招?什么招数?说来听听!” “五行涵盖甚广,但是都难逃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必要的元素,人只要活着体内就有血液,其隶属水灵力的管辖范围。主子,你想想若是有人前来挑衅,以水灵力去控制旁人体内的血液会怎么样?” 曦尧徐徐善诱,一点一滴的引导舞倾城往水灵力的能力上想,适当之时给于反问,让她自个儿去想明白各种奥秘。 “轻者凝固,重则冲破血管,破体而出!” “对!死得不能再死了!何人还敢来战!”曦尧颇为自豪的点头称是,想了想又道“主子,我刚才说得之时其中之一,其他四灵各有奥妙!” “……改天我试试!” “好!” “那……曦尧,你还没说我曾经的额间印记是什么?” “它!” 曦尧指了指身边静默不语的小丹,其意思非常明显。 “它?谁?” 舞倾城一副状况外的表情,越过小丹往后边看了又看,暗道曦尧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丹!” “小丹?” 舞倾城心中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曾经的额间印记居然是小丹! “主子,怎么你是在嫌弃小丹么?” 听到自家主子的质疑声,小丹登时不乐意了,咻的一下,蹿进舞倾城的怀里,轻轻的揪着她的衣袖,露出一副“你敢说是,小爷跟你没完”的表情。 “没!没!我没这个意思!小丹,真的,我保证!” 话说她怎么越来越没有身为主子的自知? “哼!” “……” 角色有些颠倒了,有没有?有没有?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滴心头精血辩乾坤 “主子,神尊的额间印记是银色的莲花,而你的则是金龙印记!” 曦尧有些受不了舞倾城与小丹之间的尴尬气氛,遂出言为他们缓解缓解,顺道也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详尽明了! “……曦尧,小丹,我问你们若是有人与神尊长得一般无二,独独没有额间印记,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舞倾城思考了片刻,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因为纳兰如墨与前世的神尊长得太像了,若不是额间莲花印记的区别,她都会以为画上之人,便是她的墨哥哥。 话未说完,两道声音扬得高高的,神情貌似比她还要激动万分。 “什么?” “与神尊长得一般无二?” “嗯!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 舞倾城瞬间被曦尧和小丹堵在中间,好奇的点点头,心中疑惑更甚,不由得反问。 “主子,你先甭管我们为什么激动,先告诉我们此人在哪?” “嗯嗯!主子,此事很重要,赶紧说啊!”小丹频频点头附和着曦尧的话。 “在、在、在这天启国之内!” “他是何人?姓甚名谁?” “他……是天启国帝后之子,排行第八,名唤纳兰如墨!” 舞倾城将她从三位兄长处听来的情况,如实告知曦尧与小丹,虽然她真心喜欢纳兰如墨,可当知晓神尊另一重身份乃是前世的夫君之时,忽然有些迷茫了…… 虽然舞倾城如小丹所言没有了神魂与五行灵珠,因而,即便她的魂魄被无妄空间聚齐送至异世转生,依然改变不了她对前世记忆的缺失。 可是…… 之前每每入梦之时,令舞倾城觉得既熟悉又萧瑟的白衣男子背影,却能无端左右她的心,甚至他不再入梦之后,她的恍然若失不知所云的感触,皆在提醒着她此人于她而言极为重要。 犹记得梦境之中,那男子曾唤过她“城儿”,那便说明此人是认识她的,那为何不转身相见,不再次前来入梦? 他还说过一句话,令她在梦中心痛到难以压抑,甚至一口血喷在草地之上,才有所缓解。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那句“城儿,你这又是何苦?”犹似在耳畔。 今日在曦尧与小丹处得到证实,画卷上与舞倾城梦境中一般无二的男子背影,以及暗格之中无意间被她寻到的诸多画像,皆指向神界的神尊。 她的师傅!她的夫! 那她该如何抉择?弃了纳兰如墨么? 不! 她舍不得! 况且,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把握今后的人生不是更为紧要吗? 可…… 心里的疼痛感提醒着舞倾城,有一人是至死都不能相忘的,还记得那句誓言么? 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故而,她迷茫了…… “这个世间天启国的帝后之子?” 曦尧醒来之后,已从小丹处知道不少关于这异世界的讯息,因此,他有此一问也是再正常不过。 “嗯!” “主子,你所识得之人,与画卷上的神尊一般无二?” “小丹,我骗你做什么,不然我唤你们一个两个的进来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证实一下么?” “嗯!这倒也是!” 小丹故作老成的点点头,看得舞倾城与曦尧无奈的对视一眼,嘴角微抽。 “不过……”舞倾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曦尧心急的追问道。 “墨哥哥,额间没有画卷上男子的莲花印记!” “莲花印记?这倒无妨,曦尧自有法子证实他是否是神尊转世之人!” “曦尧,你说的法子是什么?不会是和小丹所言一般,杀人取魄的吧?” 舞倾城一听曦尧想要去证实纳兰如墨是否是神尊转世,忆起小丹曾经与她提及的鉴证之法,吓得一把揪过曦尧的衣领子质问。 杀人取魄? 即便此法可行,她也绝对不允许! 别说她喜欢纳兰如墨,心里对他有别样的情感。即便是寻常人,此法太过阴邪,也是极其残忍的刑法。 “主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会是那样的人么?” “……” 谁知道呢? 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不是么? “曦尧,曦尧,我跟你说……” 小丹蹭到曦尧身边,凑近他的耳朵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边说还便朝着舞倾城这边指了指,好似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她知道一般,神秘兮兮的好不奇怪。 “小丹,你确定!” “嘁!我若是不能确定,能好好的忽然醒过来,又不是主子召唤,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干,蛋疼得慌?” “……” 曦尧被小丹的一番言论雷得外焦里嫩,久久不想与其再多说一句话。 小丹,首先一件事情要与你说清楚主子前世是雌的,换句话来讲,你这枚龙丹幻化的金身也是一样的,何来蛋疼一说? 那可是雄性才有的感觉好不好! 拜托! 不要乱用词汇! “曦尧,小丹,墨哥哥你们无论如何也动不得!我不允许!” “咳咳!曦尧的方法还没说呢,主子先不要这么快拒绝,等我说完了你再做决定,可好?” “嗯!你且说说看!” “小丹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不失视为一个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曦尧感一提到小丹的法子好,肯定它的效用时,舞倾城立马就恼了,刚想冲着他咆哮一下,只见其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等他将话说完在发表意见。 “主子,你先别急,听曦尧将话说完不是?其实,小丹之前所说的并没错,可我还有一种既不伤害纳兰如墨,又能证实他是否是神尊转世之人的法子!” “什么法子?” “主子,刚才不是在那幅画上看到一行小字了么?” 曦尧刚才站到桌案前就注意到那一行小字,万万年前,主子时常独自一人嘚瑟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如今一见真真是恍如隔世。 “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是了,这八个字,初念之际,曾令舞倾城犹如万虫噬心,痛楚难挡,甚至还因此吐了一口血。 她却不知为何,这其中有什么奥妙? “嗯!就是它!” “如何证实?” “只消取主子一滴心头精血,滴入他眉心,若是银色莲花印记现,此人便是神尊的转世!” 曦尧说出此法之时,心中对素未谋面的纳兰如墨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但是未曾亲眼所见证实之下,所有的猜测皆为时过早。 主子的藏书,他无聊之时参阅了绝大部分,生死誓约的契约之法,他是知道一二的。 生死誓约,既为生死,便是同生共死之意。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缺一不可。 一方若身死,另一人也不会独活。 这就是为何舞倾城魂魄成功转世托生,曦尧会猜测那与神尊长得一般无二的纳兰如墨,是否会是神尊转世的原因,他才会与小丹叽叽咕咕的讨论良久。 “转世?”舞倾城吃惊的看了一眼曦尧,又问道“他也身陨了么?” “此事说来话长!往后再与主子细说!” 万万年前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主子的好,既是对她的保护,也是……怜惜! “好!” “哈哈!太好了!事情终于能圆满的解决!嘻嘻!” 小丹开心的一旋身,昂首龙吟遨游在房内,它的笑声极有感染力,舞倾城与曦尧皆相视而笑。 “哎呀!遭了!我独自出来这么久,三位兄长和墨哥哥岂不是要急死了?你们瞧我这脑子,怎么办?怎么办?” 舞倾城一拍脑门,急得在房内团团转,暗道着实自个儿太粗心,根本没想太多便跟着幻碧一起道塘底打探,随即被手镯吸引,经得小丹的提点,将曦尧的封印解开。 接着,进入曦尧的空间里,见到了与梦境长得一模一样的梨树,漫天花雨洋洋洒洒的落下,更让她忆起梦境之中始终背对她的白衣男子。 最后,步入一处据曦尧所言,乃是此处空间的禁地,结果让她有了重大发现,好似一直笼罩在她四周的浓雾,终于被一阵清风吹散了。 舞倾城也明白了男子再不入梦后,她的恍然若失是为何而来,原来,万万年前,神尊于她而言竟如此重要! 甚至二人曾经立下那般誓言生死誓约,不离不弃! 那……墨哥哥,会是他么? “主子,你无须多担心,曦尧的空间流速越外界不同!” 小丹一双龙目被舞倾城转来转去瞧得眼花缭乱,不得不给她吃一枚定心丸,省得如同一只苍蝇一般瞎转悠。 “……有何不同?” “主子,空间内的时间流速仅是外界的十分之一,还可视情况而定再次做出调整,若是以实际而论,主子离开进入空间的这段时间,不过就是半盏茶的之间而已,所以,你不必忧恼!”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如此,舞倾城就不用担心三位兄长因为寻她而闹得人尽皆知.可是,却没猜到她在纳兰如墨心目中的地位,此刻他正黑着脸,大发雷霆呵斥一众暗卫及聚贤楼内所有护卫,呼呼啦啦的在他面前跪了一地,各个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 蛇类化蛟伴生之物,灵兰依! “让你们保护一人,人竟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本王要你们何用?” 纳兰如墨身前跪了一地,他们各个头垂得极低,半是羞愧半是不敢面对盛怒之下的主子爷,只好采取如此鸵鸟的形态任由他责骂。 “……” “你们倒是给我说话啊?人呢?怎么才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 “你、你、你,还有你,守在这竹林附近,让你们寻个人找了半天,竟然跟本王说找寻无果?” “……” “还有暗、影、流、光,你们手底下的暗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本王不是让你们保护好小王妃的吗?你们来告诉本王,人都被你们保护到哪儿去了?” “……” 暗、影、流、光,跪在地上,悄悄地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传达着同样的一个讯息主子怒了,主子是认真的,找不到人,死定了! “本王告诉你们,若是城儿有个什么好歹,本王活剐了你们!” “……” 如此爆燥易怒的主子爷,还是他们所熟悉之人么? 小王妃的三位兄长心中虽着急,却被没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主子还有理智在线么? “还不快再去给本王找人,滚!滚!滚!还不快滚!” 心急如焚的纳兰如墨下达了命令之后,怒而一甩衣袖,施展轻功朝远处掠去。 “是!” 众侍卫领命一点也不敢耽搁,朝聚贤楼的各处匆匆寻去。 “大哥,你看如墨比咱们哥三还着急,这……角色转换得是不是有点怪?” 舞浩清神色略显怪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食指戳戳舞浩泽,咽咽口水,嘴角微僵的将三人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是有点怪!他的举止令人万分诧异!” “哼!小王妃,想得美!” 对于纳兰如墨对舞倾城的称呼,舞浩明冷哼一声,暗道谁规定收了玉佩就一定得嫁?小王妃,改口得是不是早了点! 有些事不管舞家三兄弟愿意与否,缘分之事谁能妄作论断,不是么? “就是!就是!城儿可是咱们一家的宝贝嘎达,想娶也得问我们愿不愿意!” 舞浩清频频颔首,心中一想到舞倾城将来有可能嫁人,顿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总觉嘴上讨点便宜也是好的。 “……” “……” 舞浩泽的舞浩明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的意味你愿不愿意与人何干?届时娶的人又不是你,爹娘同意了,你敢说个不字? “好了!浩明,浩清,咱们也一同去找找,这小妮子……嗨!走吧!找不着城儿,回去怎么跟爹娘交代?人是我们给带出来的,城儿若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好?嗨……” “好!听大哥的,走!” “对对!没准那小丫头躲在哪儿偷着乐呢!” “……” 去而复返的暗,将舞浩泽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嘴角抽抽,看来主子爷想要顺利娶到小王妃,三位舅爷这关可不好过啊! 该不该告诉主子爷呢? 嗯…… 还是等寻到小王妃之后,此刻主子怒焰正盛,他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为妙! 话分两头,纳兰如墨心急如焚寻找之人,正满头黑线的看着一条竹叶青紧紧地缠绕在曦尧空间的一株灵植上,虔诚无比的用分叉的舌尖将其上下舔了个遍,蹭着灵植一副爱怜的模样。 “幻碧!幻碧!” “……” 某蛇依然故我,重复着舞倾城刚见到它时的举动。 “主子,你看吧!我就说它是低贱的物种,你还不信!这会儿……你信了吧?” 小丹昂首摆尾,嫌弃的看着幻碧的举止,只觉得它太给舞倾城掉分,着实想不明白主子为何会收下它,真真是有够丢脸的。 “……信了!” 小丹,咱不要说了行不? “小丹,你也少说两句,你只要知道主子既已收了幻碧,它便是我们中的一员,何必如此看它不顺眼,不是?” 曦尧心中明白,对于龙族来讲,蛇类还真真不是有那个资格与它们同进同出的。故而,哪怕小丹只是一枚内丹龙珠,根深蒂固的思想依旧不能一时间改变。 可…… 主子记忆全失,她喜欢的,他们也得要勉为其难接受不是么? 即便不喜欢,也不要去伤害它! “哼!” “再说,幻碧缠绕的那株灵植,可是神界赫赫有名的灵兰依!” “嗯?灵兰依?曦尧,你说的这株灵植是神界的灵兰依?”小丹不可思议的往后退了退,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则更加深了舞倾城的疑惑。 “灵兰依?曦尧,你说的可是幻碧死死缠住的植物?” “是的!主子,灵兰依顾名思义,此灵植中含有蛇类蜕变成蛟的庞大灵力所需,蛇类的对未知的东西敏感性极佳,若是有危险定能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反之……如主子你此刻所见的这副模样!” “死乞白赖?” “嗯!蛇类对灵兰依没有抵抗力,即便现在将幻碧砍成几段,只要它意识善存,也绝不会离开灵兰依半步!” “……” 信息量过大,给点时间缓缓! “主子,我先回去了,看到幻碧这副死样子就来气,还不如回去帮你助五行之灵筑基去!” 小丹对曦尧刚才所言何尝不明白其中含义,但是它还是对幻碧喜欢不起来,干脆回到舞倾城丹田处为五行之灵提供庞大的五行之力。 “好!” 五彩金光一闪,小丹消失在舞倾城与曦尧面前,二者相视无奈耸耸肩,轻笑的摇了摇头。 “主子,我送你出去?” “好!”舞倾城突然脚步一顿,看了看幻碧,复又将视线落在曦尧身上,道“曦尧,空间之中的灵兰依真的是来自神界?” “嗯!” “当年,我上哪儿采来种在此处的?” “采?呵呵呵……” 曦尧嘴里咀嚼着舞倾城说的那个字,接着无可抑止的朗笑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曦尧?你……笑什么?” 舞倾城错愕的看着大笑不止的曦尧,暗道到底哪一句话触发了他的笑神经? “呵呵呵……主、主、主子,对不起!我……呵呵呵……” “……”某人黑着脸默。 “呵呵……呵呵!主子,实在对不住,你刚才说的话,让我太过惊讶了,一时没忍住,噗嗤!呵呵呵……” “……”牙齿咯咯作响。 “咳咳!主子!咳!你转世过后性子变得真大,想当初在神界你可是个无神敢惹的主,连神尊的药园都逃不过你的魔掌!” “……”痴了!傻了! 连神尊的药园都敢伸手? 胆儿着实挺肥,鉴定完毕! “这灵兰依乃是一味极为贵重的药材,栽种要求极为严苛,又是蛇类化蛟重要的伴生之物,故而,想要得到它着实很难!” “那你这空间里的灵兰依从何而来?” 听曦尧的一席话,舞倾城心中微惊,灵兰依既是如此珍贵,那为何此处栽种得如此之多,目及所见之处皆是它们的身影,像杂草一样一片一片的。 害她还以为曦尧太懒得整理,任其肆意生长呢! “顺来的!” 曦尧看着舞倾城笑而不语,片刻之后给了三个字,令其更加困惑! “啊?顺来的?啥意思?” “嗯!从神尊的药园那儿顺来的!” “偷?” 顺来的? 那岂不是偷? “嗯!” “……” 舞倾城现在连翻白眼都懒得做一个,偷自家夫君的药园? 她该说这是前世自个儿的恶趣味呢? 还是夫妇情趣? “主子,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曦尧好像故意和舞倾城过不去似的,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是!” “那时候曦尧可是劝过主子的,可主子说……” “说什么?” “闺房乐趣!” “……” 真相了!老天爷! 许久之后,舞倾城自颓废中强打起精神,道“曦尧,既然此处灵兰依如此之多,不介意我再多找几位小朋友过来吧?” “好!” 等舞倾城将唐府下涵洞之内的群蛇全都召唤出来之际,曦尧觉得有必要与主子好好谈谈。空间之中盘旋着数十条如水桶般粗大的蟒蛇,竟是她口中的小朋友? 不要欺负器灵好不好? 大小,粗细,他还是能够看得分明的! 曦尧不禁苦着脸,哀怨十足的瞪着舞倾城,主子这爱收养小动物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嗯…… 的确有所不同! 前世主子的宠物是一只一只的往空间里塞,如今却是成批成批的,着实大大的不同! “对了!曦尧,灵兰依是用什么来供养的?” 舞倾城看着一下子充满生机的空间,笑眯眯的问曦尧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她没有了前世的半点记忆,自然不知道灵兰依是靠什么东西存活的,否则幻碧它们没有汲取足够灵兰依的灵力,还如何化蛟不是? “木灵力!” “哦,那就好!需要我给它们输送木灵力么?” 木灵力? 正好她有,可不必担心无法给灵兰依供养,正合她意! “不必!” “为何?” 嗯? 什么意思? “主子前世曾经亲手缔造的灵石不少,空间里还有诸多存货!” “……” 前世,牛逼哄哄,有没有?有没有?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曦尧连唤好几声,舞倾城才嘴角抽抽的撇他一眼,那眼神好犀利主子,曦尧说错了什么?曦尧,怕怕! “……没什么!” “哦!” “曦尧,那什么幻碧它们就交给你了,等天启国的才子佳人会结束之后,咱们寻个机会一起去探探!” 舞倾城所指的探探,他们彼此都明白是何意,以她一滴心头精血,去验证纳兰如墨是否是神尊的转世,有无银色的莲花印记,毕竟当初立下生死誓约,不离不弃的其中一人已经成功转生。 另一人…… 也许因为契约的原因,神尊也已经转生了,不是么? 山河轮转,星辰变幻,兜兜转转,再回眸,身畔是否如旧? 一切缘聚,追溯始伊,你是否寻来了? “是!曦尧,听主子的!” “送我出去!” “是!” 曦尧恭敬立在舞倾城身后,广袖一甩,场景变幻成莲塘上方的水榭。然后,身影一阵虚幻,化作五彩光点往她的手腕处聚集,变幻成一只古朴的手镯。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莲花图鉴,召集令! “小王妃?!” 一道突兀的声音自莲塘的水榭外传来,接着一名书生模样的黑衣人落在地上,面带喜色的看着舞倾城,朝她恭敬的施了一礼。 “……你是?” 小王妃? 舞倾城极为纳闷,怎么才消失一段世间,竟然有人如此称呼她,不禁要想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属下乃是瑾王殿下身边的近身暗卫,流!” “暗卫?流?” 舞倾城上下打量自称是纳兰如墨暗卫的流,他的装束与不久前所见的影一般无二,腰间系着一金色腰牌,若不是她自修炼五行之力之后目力惊人,岂能看见牌上极不显眼处那小小的一个瑾字。 故而,能肯定此人的话不假! “正是在下!” “影与你一样都是保护墨哥哥的?” “是!” “哦!”舞倾城点点头,疑惑的看了一眼流,道“你不好好去保护墨哥哥,到处瞎晃悠个啥?” “……”流的神情极度郁闷默。 拜托! 小王妃,若不是你,主子能发那么大的脾气么? 找不着你,主子肯定会大开杀戒的! “喂!流,说话啊!问你话呢!” “……小王妃,属下一直可是都尽忠职守的,若不是护在你身边的暗卫,禀报说突然不见你的踪影,你觉得属下会擅自离开主子吗?” “……” 流的话,竟然说得舞倾城无言以对。 的确是她疏忽了,只顾着让幻碧领着去莲塘瞧个究竟,竟忘了她身边还跟着纳兰如墨派来保护的暗卫,竹林那边被她施了一道迷障,哪怕他们去再多的人也是一样查找不出任何线索。 忽而,舞倾城有一丢丢的心虚。 “既然找到小王妃,属下这就通知大家!” 只见流拿出一个特质的烟花筒,点燃之后甚至胳膊朝天一放,嘭的一声,一朵梨花图样烟火的眼花在上空缓缓盛开。 梨花图鉴,乃瑾王暗卫之间特殊的召集令。 见此烟花图鉴烟火,代表十万火急的事情,周围但凡见到它的暗卫,必须尽快赶去与施放者汇合,甚至他们还可依据系在腰间的腰牌,调集府中所有侍卫,甚至三军将领亦得听令。 因此,识得这枚梨花图鉴烟火之人,纷纷停下步伐往莲塘的方向飞驰。 “……” 舞倾城看着在空中缓缓绽放的梨花烟火,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流的举动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些?至于吗? 若是此刻暗卫流知道舞倾城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他会跪下来祈求她,一定要紧跟在纳兰如墨的身边,上哪儿去最好说一声,仅仅她失去踪迹的时间里,主子狂暴得像换了一个人。 不但呵斥了所有暗卫及护卫,更是放了狠话,找不到小王妃就要活剐他们。 幸好流幸不辱命,将所有人的命给保住了。 “那个烟花是……” 见到她话没说上两句,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烟花朝天点燃是个什么意思? “召集令!” “何事居然让你用上召集令?” “告诉他们属下已经寻到小王妃了,让他们全都过来保护你而已!” 有一句话流在心里暗暗地说既是保护,也是围堵! 若小王妃在他眼皮子地下溜走,那么也无颜见面对主子以及诸多兄弟了。 “……”舞倾城无语的抬头望天默。 全部? 全过来保护她,至于吗? 咻! 一道身影落在流的身边,刚想问他为何在聚贤楼燃放梨花图鉴烟火,却瞧见坐在水榭长椅上的舞倾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舞倾城!” “在!我在!三哥!” 舞倾城冲着舞浩清招招手,歪着头,眨着一双明亮的葡萄似大眼睛,令其指责的音量一降再降,站在一旁看戏的流眉梢微微抬了抬。 “你个臭丫头,之前躲哪儿去了?害得我和大哥二哥好找!真想抽死你丫的!” “三哥,你真舍得?” 舞倾城来到舞浩清身边,极其自然的挽着他的臂弯,头挨过去蹭了蹭,摆出一副你若舍得,你就打吧的神情。 “……” 舍不得! 若是手底下的那些个将领,非操练到他们蜕层皮不可! “嘻嘻!我就知道三哥你最好了,肯定舍不得欺负小妹的,对不对?” “……嗯!” 欺负? 自城儿再次醒来,他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好不好! “……” 小王妃威武! 如此便将骠骑大将军给搞定了? 属下真真是拜服不已! 咻!咻! 水榭中又落下两人,正是心急如焚的舞浩泽与舞浩明,当见到舞倾城好好地站在舞浩清身边时,二人心里双双松了一口气。 “城儿!” “小丫头!” “浩清见过大哥二哥!” “……大哥,二哥,城儿发现一会儿不见,自个儿还挺想你们的,嘻嘻!” 机灵如舞倾城这般的人,岂会想不出舞浩泽与舞浩明想要开始数落她,当下一左一右挽着他们的胳膊,撅着嘴冲着他俩边眨眼边撒娇。 “……” “……” 舞浩泽与舞浩明兄弟二人相视无言,片刻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约而同伸出食指刮刮舞倾城的鼻尖以示惩罚。 “嘻嘻……我就知道大哥二哥对城儿最好了!” “……” 流全程站在水榭外看着舞丞相家的公子小姐之间的互动,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他自幼被皇上挑选入宫,接受暗卫营残酷艰辛的训练,历经十几年他与暗、影、光,因为身手好脱颖而出,被安排在纳兰如墨身边做暗卫。 后经得纳兰如墨的赏识,他们四人才得以做近身暗卫,成为他的心腹之人。 纳兰如墨贵为帝后嫡子,身份自是不凡,想要攀附上他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特别是女子想要借此一步登天。常常费尽心思制造些巧遇的机会,可他从来不予理会,甚至对此行为极其厌烦。 曾经有一女子妄图想要扑到纳兰如墨的身上,便被其用内力一掌拍飞,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重重栽倒在地生生摔断好几根骨头。 一日后,朝堂内少了一位大臣,京都一处繁华宅院人去楼空。 自此之后,但凡家中有待字闺中小姐的长辈,全对她们三令五申不得妄图接近瑾王,否则将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想要荣华富贵,位极人臣,也要看想要攀附之人是谁,不是么? 纳兰如墨不喜女子触碰,除了皇后慕容雪,连他同父异母的皇姐皇妹也不屑理会,旁人他岂容她们近身? 只是驱逐而已,并未想要他们性命,这也是他最大的仁慈。 舞丞相家的这位千金,与流而言是陌生的,引起他关注则是因为纳兰如墨无端下达的一个命令今日若见了丞相府的马车,即刻回来禀报! 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令流更加肯定此女对纳兰如墨的意义非比寻常。 主动的接近,自然而然的十指紧扣,祥云盘龙玉佩的归属……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少女不久之后便会成为王府的当家主母。 “哎呦!三哥,你还真的打啊?你……欺负人!” 舞倾城突然被舞浩清敲了一个脑瓜崩,疼得小脸全挤在一块,抽回手使劲的揉着,还不忘数落他的不是! “废话!不要以为你找了大哥二哥做靠山,我便不罚你?害得我们一顿好找!” 其实,舞浩清是打心眼里疼爱舞倾城,只不过她此次忽然不见了,纳兰如墨脸色阴沉得极为可怕如同地狱修罗,动用王府所有暗卫及侍卫去寻她的踪迹,若是还找不见人,估计他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 例如杀人泄愤! “城儿,你刚才上哪儿去了?” “大哥,我自那边竹林出来之后,一直在莲塘这边啊!” 她这说的可是大实话,可不就在莲塘么,只不过是在塘底的涵洞之内而已。 “嗯?莲塘?我与浩明,浩清,从这经过三回了,怎么没瞧见你在此地?” “哦!我刚刚在那边摘莲叶玩呢,不信?你看!” 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舞倾城一手悄悄抚上隐在袖子里的曦尧,示意他赶紧折乱些莲叶,好圆了她的一时心慌所撒下的谎。 清风徐徐,水袖轻撩,数十支莲叶无声的断裂,散落在堤岸各处。 “你、你……弄的?” “是啊!嘻嘻!大哥我没骗你吧!” “……” 舞浩泽真相对舞倾城说你还是骗骗我吧! “城儿,胡闹!” “城儿,你牛!三哥服了你,竟敢将如墨的园子折腾成这副模样!” “……”流继续保持缄默。 主子,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咻咻咻…… 一道道身影落下,莲塘的水榭瞬间被塞得满满当当。 “城儿!” 一道月白的身影,自众人眼前一晃,下一瞬便出现在舞倾城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慌乱已久的心,此刻出奇的安宁了下来。 “墨哥哥!” “咳咳!如墨放开!” 舞浩清轻咳两声,上前拍拍纳兰如墨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舞倾城,可是人家根本不鸟他。 “……” 不放! “如墨,你如此抱着城儿,于她而言闺名有损!” “……” 有损? 愿意一辈子负责到底! “城儿,快被你给勒死了!” 舞浩泽与舞浩清规劝无用,舞浩明只好将话题往舞倾城身上引,此言一出纳兰如墨立刻做出反应。 “对、对不起!城儿,没有把你勒疼吧?” “我这不是没事吗?墨哥哥,你无须担忧!” 看到纳兰如墨的那一刻,舞倾城不禁将他与曦尧空间内的神尊画像联系起来,两者高度融合的容貌,心中暗道会是他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纳兰如墨顿了顿,看着站在水榭外的流,道“你做得很好,赏!” “谢主子!” “至于你们……” “属下等保护不利,请主子责罚!” 莲塘水榭外,除了依旧站着的流之外,其余赶到此地的暗卫及聚贤楼的护卫,全都跪倒在地,一副愿打愿挨的请罪模样。 “如墨,人既已寻到,还责罚他们做什么?全是城儿这小丫头的不是,让他们都退下去吧!” “浩泽,他们连个人都护不好,理当重罚!” “喂!如墨,依我看责罚就免了,今日聚贤楼来了如此多宾客,让他们各自去帮忙护卫府邸,岂不是更好?” 舞浩明的这一番话,跪在地上的人心中无比感激万分,不管最后纳兰如墨如何做决定,这份情他们领了! “哼!” “如墨,依我看大哥,二哥说得极有理,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不行!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有功当赏,有过当罚!” 今日之事,似乎碰到了纳兰如墨的逆鳞,不管舞浩泽三人如何劝说,他的态度很明确处罚一众侍卫是铁板钉钉的事,想要让他改变初衷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事似乎皆有例外不是,除了舞倾城不做第二人想! “墨哥哥,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处罚他们?” “保护不周,理应当罚!” “可我不是好好地么,为什么还要处罚他们?” “……” 纳兰如墨忽然有些接不下去话头,他能告诉怀中的可人儿,因为他心气不顺玩迁怒么? “本来此事与他们没有丝毫干系,刚才我一直躲在莲塘那里采摘莲叶,莲叶茂盛遮住了我的身形,他们寻人心中着急自是施展轻功飞掠而过,如他们这般的穿着打扮之人,我都见过不下十几回。再说,我不就离开一小段时间么,他们这么急着寻我,是不是墨哥哥你……想我了?” “……” 原本面露怒容的纳兰如墨身子微微一顿,谪仙般的容颜有些微红,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着舞倾城的身影,浓的化不开深情显而易见。 “我想你了,宝贝!” 还未等纳兰如墨缓过神来,舞倾城揪揪他的袖子,示意将头往下低一点,凑在他的耳边悠悠的来上这么一句看似毫无杀伤力的话。 “咳咳!此事看在城儿的份上,暂且饶过你们,退下吧!” 纳兰如墨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抱起舞倾城施展轻功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 舞家三兄弟与一众暗卫及护卫静默无言,彼此不明所以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在猜测舞倾城到底跟纳兰如墨说了些什么,居然令他轻易改变主意?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 想与你一世长安 纳兰如墨施展轻功抱着舞倾城再次来到那处假山的青石板,动作极其轻柔的将她放在上面,单膝半跪着蹲在她的身前,将其几缕被吹散的发丝逐一整理好,看着她也不说话,深邃的眼眸幽幽极具柔情。 “墨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的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 “那你这么看着人家,我可是会害羞的呦!……” 舞倾城看着似在极力压制的纳兰如墨,眼神微闪,笑呵呵的打趣他,想以此缓和气氛,怎料他忽的又将她搂进怀里,不同于之前莽撞显得小心谨慎得多,怕她是易碎的瓷娃娃呵护有加。 “墨哥哥?” “城儿,你知道刚才你不见了的那段时间,我都想了些什么吗?” “不知道!” “我想将你带回王府好好地珍藏,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 纳兰如墨没有发现舞倾城眼中的迟疑,继续说着心里的打算,似乎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 墨哥哥,若从不曾知晓曦尧空间中的画卷之事该有多好? 此刻便能答应与你一世长安,可……若你不是他,又该如何是好? “城儿,我知道这么说确实有些唐突了,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 “……” “主子,亲亲他的额头!” 心里响起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吓得舞倾城豁然抬头,左右看了看,才终于响起这道声音究竟是谁的! “……” 舞倾城分出一丝神识来到丹田之处,正巧看到小丹与曦尧窃窃私语咬耳朵,不知自个儿该作何反应,暗道这俩家伙聚在一起怎么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主子,你来啦!” “小丹,你与曦尧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嘿嘿!只是想让主子尽早确定此人是不是神尊的转世,曦尧,你说是不是?” 小丹幻化的小金龙极其人性化的冲着舞倾城眨眨眼,同时不忘将曦尧拉下水,它可没忘刚才瞄见她时脸上的表情,已是薄怒状态的主子,她是不要去撩拨为妙。 “嗯!” “如何确认?” “亲他!” “……”舞倾城默。 她是不是有个比较不靠谱的内丹? “……”曦尧嘴角微抽,无奈的瞥了一眼,将舞倾城雷得无语望天的小丹,道“主子,亲那男子是没错,不过是眉间而已!” “眉间?什么意思?” “嘻嘻!主子真笨!当然是让曦尧施法看看能不能测出他是不是神尊转世呗!” “……” 笨? 这个字不是她的口头禅么? 被小丹拿来形容自个儿,心情真真是不太美丽啊! “主子,我有一法可以一试,若是可行,便不用取主子的心头精血,毕竟心头精血取之伤身,不到万不得已能不用,还是不用为妙!” “好!你说我该如何做?” “主子,只需在那男子的眉心间落下一吻即刻,记住时间需要长一些,数息为妙!” “好!” 舞倾城说完神识一闪,人便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依旧维持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纳兰如墨,忽然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唇缓缓印了上去。 咻咻咻…… 十几名暗卫在暗、影、流、光的带领之下,停在假山附近的树林子里,正好亲眼目睹纳兰如墨单膝半跪在舞倾城面前被亲的画面。 小王妃,威武! 往后一定要紧抱小王妃这条大粗腿,主子何所惧? “主子,可以了!” 曦尧的声音再次从心里响起,舞倾城缓缓移开唇,看着俊美谪仙容颜爆红的纳兰如墨,不由得莞尔一笑,令其微窘的侧过头,躲避她打趣的视线。 “曦尧,如何?” “主子,请恕曦尧无能!只能……” “无妨!不过是一滴心头精血而已,不妨事!” “主子,此人身上有一种力量似乎总是在阻挠曦尧,不过此种力量我曾在一人身上见过!” “谁?” “神尊!” “呃……这是什么情况?” “未知!” “以你的法力都无法解开,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会是他么?” “除非是神界法力高于曦尧的神,亦或是这力量在保护什么,不过……暂时未知!” “……” 舞倾城额头滑落数十条黑线,她忽然发现内丹也好,器灵也罢,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给出的注意都比较奇葩。 此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不远处树林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想必是追随纳兰如墨而来的那些暗卫们。刚才亲他们主子的那一幕,想必全落在他们眼中,嗨…… 曦尧,你可把你主子我害惨了! 太不矜持了有没有?有没有? 正当舞倾城不知该如何面对纳兰如墨之时,舞浩泽兄弟三人也跟着暗卫赶了过来,恰好缓解了场面上的尴尬气氛。 “城儿,乖!来二哥这里!” 舞浩明见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两人眼神微妙,微蹙眉头,他可没有忽略某人的脸色,转念一想,心中已有了个主意。 “哦!” “城儿,来的路上你不是想要弄个才女当当,怎么样跟二哥去会场见识见识?” “对哦!差点忘了这茬!” 舞倾城一拍脑门,她居然将如此重要的事情忘得个干干净净? 来时拍着胸脯的豪言壮语,她不禁撇着嘴看了一眼三位兄长打趣的眼神,好丢脸的说,有没有?有没有? “才女?城儿,你想当此届才女?” 虽然,纳兰如墨知晓纳兰睿志原本在聚贤楼举办此届才子佳人会的用意,倘若他认定一人,谁的话于他而言也是无用。 只不过看着眼前身高只到他肩头的可人儿,她若想玩陪着又何妨? “原本是想来着,不过后来突然失去兴致了!” 还真别说,舞倾城一回想起会场上所见的“花瓶开会”,真真是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 “城儿,你为何又忽然改变主意了?说出来给三哥听听!” 舞浩清心中纳闷来得路上信誓旦旦的人,怎么来到此不到一个时辰,竟然又改变初衷了,这其中有什么是他们兄弟不知道的事情么? “此事墨哥哥知道得极为详尽,你问他去!” 也不知道纳兰如墨想起了什么,噗嗤笑了出来,随即一手握拳至嘴边掩饰假咳几声。 他的这番举动更加深了舞浩泽兄弟三人的疑惑,纷纷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静待下文。 “喂!如墨,城儿跟你说了什么原因?竟然还偷着乐,岂有此理!来!来!来!赶紧的说出来给我们哥仨听听!” “浩清,你们真想知道?”纳兰如墨调整情绪,强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又问“城儿,我……真的可以说于浩清他们听?” “嗯!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舞浩泽代他们问了出来。 “不许笑!” “……” 舞浩泽不明所以的点点头,算是将她的条件应承下来了。 紧接着,纳兰如墨便将之前舞倾城告诉他的事情,进入会场的所见所闻,一点一滴的细细说于舞浩泽兄弟三人听。 哇哇哇…… 众人忽然觉得头顶上方飞掠过一大群乌鸦,正哇哇大叫的震着双翅急于逃向远方。 花瓶开会? 这四个字形容得……极为恰当! 亏她想得出来,不愧是古灵精怪之人! 众人不禁要想,舞倾城的脑子里都装着些啥?怎偏与常人不同呢? 此届盛会受万众瞩目,但凡参加的闺阁千金,哪一个不是家族斥以巨资给她们购买珠宝玉石,绫罗绸缎,上好的胭脂水粉,再将它们一点点的仔细用在身上,以期能入得了高门大户,官家子弟的青睐。 若是被王爷,郡王相中,族中亦能从中得益不少! 岂知到了舞倾城的嘴里,竟然成了花瓶开会? 那些个闺阁千金知晓此事,说不准会委屈至极,甚至哭得死去活来的。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暗、影、流、光,十分钦佩他们的主子——纳兰如墨,竟然看上如此别具一格的女子,眼光果然够独到!够独特! 其实……他们很想说主子,勇气可嘉! 舞浩明伸手抹抹额头上的汗,两眼无语至极的看着舞倾城,心里止不住的叹气,这样的话居然出自他妹妹之口? 汗颜啊!汗颜! 既然她对才子佳人会感到厌恶,还不如早些回府,省得再出乱子! 打定主意,舞浩明道“城儿,既然此地觉得没啥意思,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去吧!” “好啊!” “啊?这么早?不看啦?奖品听说还很丰厚耶!” 舞浩清忽然莫名其妙的看着舞浩明,觉得他奇怪得紧,既然已经到了会场,盛会还未开始就要领着舞倾城走,下意识的反驳了一番。 等他回过味来之时,为时已晚! “浩清!” “浩清!” 舞浩泽和舞浩明大声呵斥,暗道糟糕!这下说不定又回不去了! 这浩清脑神经粗尽坏事,好不容易妹妹主动想要离开,居然在她面前提什么奖品,她是什么性子还不了解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奖品?什么奖品啊?三哥说说,多不多?说来听听!”舞倾城两眼放光,笑嘻嘻的问。 奖品? 有这等好事? 不要白不要,问问有多少,怎么得到再说! “……” 舞浩清刚想将知道的情况告诉舞倾城,抬眼见两位兄长拼命朝他使眼色,心下明了他们是让其不要告诉妹妹。于是,他轻咳一声之后,侧过身便不再言语。 “三哥,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舞倾城左等右等,听不到回答,疑惑的看着神情不对的舞浩清,焦急的催促道。 “嗯?大哥,二哥,你们谁来跟我说说?” “……” 舞浩泽兄弟三人像是商量好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偏就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纳兰如墨何尝不知舞浩泽兄弟三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状似无意的瞟一眼来到身边的暗,视线落在暗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转向另一处,缄默不语。 暗接到主子暗示之后,对舞倾城拱手解释,道“十万两黄金,五间铺面,外加一个心愿。” “嗯?什么意思?心愿?谁的心愿?” 十万两黄金舞倾城倒是能理解,五间铺面她也能接受,但是为什么暗在说一个心愿的时候,却将眼神有意无意般的落下纳兰如墨身上?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启禀舞大小姐,此次举办才子佳人会是不假,可今年来的人比往年多得多。” 在人家兄长面前总不能小王妃,小王妃的叫吧,之前寻人之时他们才没时间来纠错,若是此刻在如此称呼,暗想骠骑大将军定会让他有切身体会的! 称舞大小姐总没错吧! “多得多?原因是什么?你的话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舞倾城不知为何忽然有些焦躁,她不太喜欢暗把话说一半留一半吊人胃口。这样让她感到十分不安,她也不清楚心里的不安从何而来? “……” 暗被堵得一噎,未来小王妃可真没耐性! “你说是不说?” “说!说!今年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的女子比往年多了许多,其原因是,如若她们中有哪人获得第一名的话,便可向我主子索要一个心愿!” “跟墨哥哥索要一个心愿?一个什么心愿?” 舞倾城听到心愿一事时,眉间微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纳兰如墨,随即又转过来看向暗,一再询问。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将此事弄清! “一直以来,主子常常拒绝皇上想要为他选妃的意愿,甚至咱们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为此事皇上没少说道我们主子。两年前,主子见实在拒绝不了,便与皇上约定,若是他在两年之内,还未找到一位中意的女子,便接受皇上的指婚。如今,正好两年之期即将到来,恰逢此届才子佳人会,宫中传出若是在此盛会中夺彩的女子,皇上也许会优先考虑。故而,舞大小姐才会看到那么多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前来应会。而且,胜出者的一个心愿,是能得到主子的应允。舞大小姐,你猜猜她们将会是何心愿呢?” 暗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同时不忘有技巧的为纳兰如墨说好话。 “是何心愿?哼哼!还能适合心愿?我就说嘛!怎么来了这么多适龄少女,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全是奔墨哥哥来的啊!”某人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虽然因前世神尊的事情牵扯,舞倾城有些茫然,可来到这架空的天启国,纳兰如墨令她心动一事丝毫不假,潜意识里已将其划拉到自己人的行列,令她如何眼睁睁的看着旁的女子肖想? 暗点点头,称赞道“小姐,猜得极是!” “墨哥哥,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气呼呼的脸色通红,暗自欣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暗说得对!但也不全对!我若选妃,那也要寻个称心如意心意相通的,否则不做他想!” 舞倾城现在心情极度不快,白了纳兰如墨一眼,哼了一声,将头转过一边。 众人见状,不由将视线全都聚集到纳兰如墨身上。 舞浩泽兄弟三人自是心知舞倾城不爽来从何而来,各自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糟糕!难道城儿也对如墨有意? 暗、影、流、光,看着满脸怒容的舞倾城,动作一致的望向纳兰如墨,舞家大小姐生气咯!主子准备怎么办? 别把人家给气跑了,到时候上哪再找个称心如意的姑娘? 纳兰如墨在四位暗卫期盼的目光之下,终于还是开了口,轻唤“城儿!” “别叫我!火着呢!” 舞倾城看也不看他一眼,面目有些狰狞,似是想到了什么恶狠狠的横了一眼纳兰如墨,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暗、影、流、光,见此情景各个瞠目结舌,暗道哇塞!居然不鸟他们主子? 有胆识! 小王妃,请收下我等的膝盖! 那什么主子不会因为小王妃的不敬而掉头走掉吧? 呃…… 若是主子觉得当着这么多人被训斥,面子上下不来怎么办? 他们是去劝主子,还是先稳住未来小王妃? 相较于暗、影、流、光四人的小心思,舞浩泽兄弟三人心里明显宽慰许多。正因为他们了解舞倾城,平时大大咧咧的凡事好商量得很,一但心生不悦发起脾气来,绝对会很快予以反击。 如今正在气头上干脆现将她忽悠走,纳兰如墨玉佩之事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舞浩泽朝舞浩明和舞浩清使使眼色,率先开口道“城儿,既然你觉得此届盛会无趣,如今玩得又不开心,要不跟兄长们回府去算了!省得见着某些人,让你更加不快!” 他说完似胜利者一般,挑衅的看了一眼面露急色的纳兰如墨,其实自他将玉佩交给舞倾城的那一刻起,已将他划拉到将会抢夺妹妹的行列。 “回府?” “正是,城儿,我觉得大哥说得极有道理,要不我们一起回府,你看如何?” “……” 不如和! 她走了,给旁的女子挪地,当她是傻子么? “城儿,我觉得大哥和二哥说得对!你不是有些日子没去瞧瞧傲雪它们一家子了吗?回府之后,三哥同你一道去去瞅瞅,看看那小追风长大了些没,好不?” 舞浩清在舞浩泽和舞浩明的频频暗示下,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头,用傲雪一家子诱哄舞倾城。因为他知道妹妹对追风还是较为上心的,眼下只能用此招是较为有诱惑力。 “追风?” “对!就是那匹小马驹,城儿你想想是不是好些时日没去看过它?” “嗯……貌似有个把个月了吧!听三哥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挺好奇小追风有没有长大一些。” “瞧瞧!你看看这么长的时间没去看它,再不去估计它都要不认识你咯!” “有道理!” “因此,你还是跟我们回府吧!去看看它们!再不去小心它们忘了你!”舞浩清像只大尾巴狼一样,正一步步诱惑着舞倾城。 “忘了我?” 舞倾城用手指指了指自个儿,满怀疑问的看着舞浩清。 它们敢忘了她吗? 找抽! 单单血脉的威压,顷刻间就能令它们乖乖的,关于这一点她还是相当肯定! “可不是么?谁让你个这么久都不去看看!” “……” 舞倾城沉默了,哪里是她不愿意去看它们? 貌似是傲雪嫌她碍事,打扰它和雪柔相亲相爱吧! 她又不瞎,每回雪柔一见到她,立刻抛弃傲雪与追风与她聊东聊西,没个顾忌。 刚开始,舞倾城还和雪柔天南地北的调侃。时间一久,她就看出了端倪。每当去马场的时候,傲雪和追风就像被抛弃的娃,可怜兮兮的看着雪柔,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妇模样,躲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啃着草料。看她的眼神也就越加幽怨,瞧得她浑身汗滴滴。 这样的情况下,舞倾城还敢再去打扰它们一家子吗? 说出来都是一部辛酸史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章 拿扫把赶苍蝇 一时间舞倾城的去留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舞浩泽兄弟三人此刻内心正处于焦灼状态,暗、影、流、光五人的内心也极不平静。 着急,他们着急啊! 依他们五人对丞相府三位公子的观察,分明不愿意将自个儿的妹妹留下来,言行举止皆表达想要将她尽快带离的意思。 可若是将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小王妃给拐跑了,主子心情不好迁怒于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又当如何是好? 受苦挨训的始终都是他们这些属下的! 舞浩泽三人想要带走舞倾城的想法,纳兰如墨何尝不知,正因为没有处理此等事情的经历,令其郁闷得沉下脸一言不发。 暗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纳兰如墨,见他双眉紧蹙,神色颇为不愉,朝影,流,光三人使了个眼色,悄悄退到一边小声的商量对策。 “光,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暗看着他们中鬼主意最多的光,开口问道。 “拜托!暗,今日我才第一次见到未来的小王妃,她的脾性我可一点都不了解,怎么能想得出应对之策?” 光摇摇头,望着不远处陷入沉思的舞倾城,下意识摸摸光洁的下巴,一脸无奈的神色。 暗一听,神色不由转暗,随即看着影和流说“那你们呢?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 “暂无!” 两人摇摇头,动作一致的回答。 “嗨……这可如何是好?你们瞅瞅咱们主子现在急成什么样子?” 暗示意三人回头看看纳兰如墨,此时的他令几人觉得陌生得很,哪里还有往日里的云淡风轻谪仙模样? 三人回身一看,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你们看咱们素日里波澜不惊的主子,现在的表情多么丰富,就差抓耳挠腮了!哈哈!” “光!”三人齐声呵斥道。 三人同时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嘴,主子的功夫了得,离这么点距离也不怕他听见? 光想要找死,也不要拉他们做垫背啊! 主子要是秋后算账怎么办? 混蛋,口无遮拦的,竟给他们惹事! “唔唔唔……” 光,欲哭无泪! 想要他不出声,干脆说就好了! 何必伸手捂他的嘴? 退一步说,一个人捂他的嘴就好了,为啥三人一道捂啊? 啪!啪!啪! 三只熊掌拍下来很疼的,知道不? 门牙差点被流给拍飞! 嗯? 嘴里好像还有些腥甜的味道,难道流血了? 正如暗、影、流、光,他们所看见到的,此时纳兰如墨的确着急了,心慌意乱正急得满头大汗,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察觉舞浩泽他们想要带舞倾城离开,不愿他们两人之间再有交际,这……怎么能行呢? 自从出生至今十几载好不容易碰上个心动倾心,愿意主动靠近之人,岂能还没开始就即将结束? 不! 这一点他绝不允许! “城儿!” 纳兰如墨生怕舞倾城真的会听三位兄长的话离开,趁她还未表达意愿陷入思考之时,满怀深情的唤了她的名字。 “嗯?”舞倾城回过神,下意识的应道。 “不要走?” “走?” “城儿,不要!不要跟浩泽他们回去,好不好!”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看着他一脸疑惑,随即向她提出要求。他心里万分不舍,她就此离去,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在一起多相处相处! “为何要走?” 走? 为何要走,谁说她要走来着? 这是她一贯以来的行事风格吗? “呃!” 难道他理解错误? 暗、影、流、光,彼此相视一眼,太好啦!小王妃不走,值得击掌庆贺! “……” 舞浩泽暗道糟糕!这下完了! “城儿,你刚才不是说无心角逐才女吗?既然如此,还不如咱们早些回府,你说是不是?” 舞浩明眼中闪过一丝不虞,依然走进舞倾城身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苦口婆心的寻着理由,试图改变着什么。 “是啊!二弟说得是!城儿,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城儿,你听大哥和二哥的话,跟三哥回去瞅瞅傲雪一家子,说不定它们正想你呢!” 舞浩清也加入舞浩泽和舞浩明游说的队伍,劝她回府好以隔绝纳兰如墨明显的意图。 远在丞相府的傲雪,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它不禁晃晃脑袋,靠在雪柔的脖子上,撒娇的说“柔儿,你瞧!我可能生病了,你要照顾好我!” 雪柔一边给追风喂着奶,一边用头蹭蹭傲雪的背,着急的问“真的?那你赶紧到里面去休息休息!不用担心我和追风,我们俩只在这附近而已。” “不!我要一直跟在你身边,雪儿,你知不知道,与你分离我有多么恐惧害怕?今后我片刻都不要离开你,怕……你又被人抓了去,那样我会真的疯掉的!” 傲雪依旧将头搁在雪柔身上,连马蹄都不愿意挪一下,它怕雪柔一不在它的视线内,又被人抓走,那样的经历它不愿意再一次尝试! 要不是有主人帮助它们,怎么能想现在这样一家子幸福的在一起? “傲雪……说了多少次了,不会的!你放心!” “我不!” “好!好!好!悉听尊便!“ “嘿嘿!我就知道柔儿最好!“ “……” 嗨……这呆子! 舞倾城也清楚舞浩泽他们三人这么着急想要让她回府的原因,心中轻叹却也不点破。 她身处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已经二十多岁了,刚刚大学毕业便被龙浩天坑到这架空的天启国,魂穿到如今的这副小身板,仅仅十二岁而已。 曾经的舞倾城对儿女情长似乎都是少根筋,对异性总是不来电。常常把那些个要对她表白的男子,当做哥们兄弟一般对待,久而久之直到学业有成依旧一个人独来独往。 虽说她对情爱一事懵懵懂懂,旁的事情她还是极为聪慧的,此时舞浩泽三人的小心思多少猜得八九不离十。 至于纳兰如墨如同这个人,舞倾城对他的感觉极为奇怪,初遇他时的怦然心动,遂生出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想法。 更甚者总觉得他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竟然能引得丹田之内小丹的觉醒,曦尧也说他的身上有一种力量阻扰他的法术探寻,此种力量也令他感到熟悉。 从初见纳兰如墨的心动,到在曦尧空间里找到一直追寻答案的迷茫,接着一次次的试探,再到她满心的期待,种种迹象表明舞倾城的心里装下了他。 那个恍若九天神君下凡尘的谪仙男子,那个经不起挑逗忍不住就脸红的男子,那个满心满眼全是她的男子,那个…… 纳兰如墨,认识他,真好! 即便他不是神尊,又何妨? 一点不妨碍舞倾城的心一点点的想他靠近,不是么? 眼前的这个妖孽她要定了! 本小姐看上的男子,岂会将其拱手想让? 笑话! 不过就是一个架空时代的才子佳人会而已,不就是一场另类的“花瓶开会”么,想她二十一时间的堂堂大学高材生,岂会怕那些个古代人? 姑奶奶的唐诗宋词不是白背的,随便胡诌一番也能秒杀他们。 走!走!走!现在就去会会他们! “回去?”舞倾城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她随即说“丞相府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先办一办!” “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什么事?告诉大哥,我帮你去办!” 舞浩泽一听舞倾城肯定他的话,心稍稍放下一点,然而她却说要办完重要的事情,才会与他们兄弟三人一道回府,立刻表态会将她的事办好。 “我的事情大哥帮不上忙!” “嗯?城儿,大哥帮不上忙,告诉二哥可好?二哥帮你!” “嘿嘿!二哥也一样哦!” “啊?城儿,到底是什么事情,连大哥和二哥的都没有办法帮上忙的?那要不这样你告诉三哥,我来想办法!” 舞浩清诧异的看着舞倾城,连舞浩泽和舞浩明都不能搞定的事情,会是什么呢? 舞倾城意味深长的看了纳兰如墨一眼,咬牙切齿的开口说“我啊!要去拿扫把赶苍蝇!” 拿扫把赶苍蝇? 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依旧不解,除了纳兰如墨之外! 他乍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勾,终于放下心来! 舞浩清瞧了一圈大家伙的神情,代他们将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拿扫把?拿扫把去做什么?再说这哪儿有苍蝇?需要用上扫把来赶?” 舞倾城轻哼了一声,并未给予任何解释,反倒盯着纳兰如墨建议道“墨哥哥,这人呢……必须要低调些,没啥事的时候,千万不要到处乱跑瞎晃悠,知道不?还有,长得帅不是你的错!长得帅你就应该藏着掖着点,不然我会很累的,明白不?” “呃!城儿,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做人要低调? 没事不要乱跑瞎晃悠? 纳兰如墨发现根本跟不上舞倾城的思维,跳跃得如此之快! “哼!大哥,我们走!”舞倾城也不解释,拉着舞浩泽扭头就走。 舞浩清急忙跟上,走到舞倾城的左侧,问“城儿,你这是去哪?这条路不是出去的路,那一条才是!” “拿扫把赶苍蝇去!” 舞倾城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只说了一句话,便继续向前走去。 如果刚开始舞浩泽和舞浩明心里还在高兴舞倾城终于想通了的话,现在他们可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们又不是舞浩清那笨蛋,这不明摆着的事情。 舞倾城走条路是往会场方向而去的,岂能不明白她的那句“拿扫把赶苍蝇”?只有舞浩清那家伙才会傻傻的以为她是单纯的走错路而已! 嗨…… 怎么会有个这么笨的弟弟? 真令人为他的智商感到无比捉急! 四人渐行渐远,纳兰如墨望着那道鹅黄色的娇小身影,笑得如沐春风俊美异常!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天地生死契约,不可解!不可逆! 今年的才子佳人会来的人特别的多,至于原因众人心照不宣明白得很。人们将会场附近围得水泄不通,几十名家丁模样的人,正在努力维持着现场。 会场设在聚贤楼内一处较为宽广的园子里,位于正中央的位置搭了一个较为宽敞的看台。以看台为中心四周摆满大大小小的桌子,细细一数居然有几十张之多。 场内许多年轻的男女,或三五成群畅谈诗词歌赋,或三三两两欣赏园内景致,或交头接耳说些悄悄话,等待着此届大会的召开。 突然,一行四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会场之内。为首的是一名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乍一看惊为天人,生得如此漂亮,长大之后必定是沉鱼落雁之貌。 女孩稚气的脸上脂粉未施,肌肤弹吹可破,明眸皓齿,她梳着繁复的两个发髻,鬓边别着样式精巧独特的蝴蝶发簪。它用极为细小的金线焊接而成,在蝴蝶翅膀的下方,垂着数十颗水滴形的小珍珠,各个个头圆润,色泽均匀,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绝非一般人家能买来佩戴得起的。 一袭鹅黄色的长裙,腰间一串翡翠流苏璎珞,将她趁得灵动绝美,似坠入凡间的仙女,令人眼前一亮怦然心动。 她是谁?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的猜想此人是谁,会是何身份? 咦? 紧跟在她身后三位年轻的公子,不是……丞相府里的三位少爷? 难道…… 眼前的这位娇艳灵动,容貌绝美的女孩,是丞相府里久不露面的掌上明珠? 听闻舞丞相及丞相夫人极其疼爱这唯一的一位女儿,并且相府里的三位少爷也十分宠爱这个妹妹! 据说舞浩明曾经为她一掷万金,买来冰蚕丝制成的布匹,为她裁制新衣,其宠爱程度丝毫不比他的爹爹差,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身上穿的这件鹅黄色的衣衫,会不会是……价值万金冬暖夏凉的冰蚕丝衣? 想到此在场的年轻女子无不羡慕的看着舞倾城,若是她们有那样的爹和兄长就好了。 羡慕妒忌恨的情绪,在会场中渐渐酝酿…… 谁曾想此时的舞倾城脸色微凝,目露凶光,完全无视她们倾羡的眼神,而是先将场中女子环视一边,全都用眼神秒杀了一遍。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嘀咕“苍蝇!苍蝇!这么多的母苍蝇,该先拍死那一只好呢?” 于舞倾城身后离得最近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将她的话听了个真切,三人的眼神不由得在空中交汇了片刻,随即动作一致的无奈撇嘴,挑眉摇头轻叹。 他们觉得既好气又挫败,连反应较为迟钝的舞浩清也听出舞倾城话里的意思,苍蝇?这丫头竟然用那令人厌恶的小虫子来形容那些个闺阁千金? 希望她们全都失聪失明了好,否则被人听了个全乎,岂不是要出大乱子? 这丫头口无遮拦的,真是令他们哥几个操碎了心呐! 一路追随着舞倾城的脚步而来的暗、影、流、光,隐身在暗处将她的话听了个真切,不由得汗滴滴,他们的小王妃可真是…… 骂个人都如此有趣! 苍蝇? 母苍蝇? 说实话这个词形容得还真是贴切,往日里那些个所谓的闺阁千金,一见到他们的主子,不就是像苍蝇一样惹人厌烦,上哪儿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么? 不过话说回来,能将场中诸多千金当成母苍蝇来看之人,舍她其谁? 小王妃居然还在考虑要先从哪下手拍飞? 一个念头在他们心中共同升起,小王妃将来要是嫁进府里,府内一定异常热闹! 王爷,你的眼光果然异于常人! 照这么个情形来看,小王妃越是看那些个女子不顺眼,越是在意他们主子,等他来了之后,一定要据实以告,好让主子高兴高兴! “主子,你……” 曦尧的声音自舞倾城的心底响起,这突兀的几个字,令其神色一顿,眼神微闪。 “……” “主子,你喜欢他,对吗?” “……嗯!” “主子,可你与神尊……” “我知道!可我却管不住自己的心!” “心?何意?” “它根本不受我控制,一个劲的想要靠近他,我……也不知为何如此?” “……” “初见他惊为天人的怦然心动,看见他莫名的感到愉悦,不见又极为想念,想要将他据为己有的小心思。知有人正打他的注意,一股心火自心底熊熊点燃,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能令我对初见之人如此,我只想……跟着心儿走!” “嗨……” 曦尧听完舞倾城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声长叹之后便不再出声,他知道对于忘却了前尘往事的她而言,根本无法切身体会与神尊之间那至死不渝的深情。 只盼望主子的选择是对的,否则事情明了的那一日,最难抉择与割舍之人将会是她! 若主子倾心的男子是神尊转世,该有多好! 若真是神尊的话一切皆大欢喜,只消主子的一滴心头精血便可验明,若不是…… 假若不是……必要之时,哪怕私用法术,也要抹去关于那个男子的一切,于主子而言既是保护,也是怜悯。 “小丹,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们……会不会对主子来说太残忍?” “曦尧,你我共为一主,主子于我们而言何其重要?主子历经万万年好不容易才得以转世,你也不想她除神尊之外的人弥足深陷不是?” “……嗯!” “要知道主子与神尊之间曾立下的契约,那可是天地生死契约,不可解!不可逆!” “我明白!” “正因为你我清楚明白它的契约之力,若那男子不是神尊的转世,抹去主子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 “若真当如此……于他们而言,不公!”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真到那个地步哪怕日后主子忆起一切,小丹也愿意一力承当,没有半分怨言!” “放心!还有我与你分担!” “谢谢你!曦尧!” “无须跟我如此客气!” “嘻嘻!放心!等以后无妄空间回来后,我定在她的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 “……” 曦尧与小丹的这番对话是故意屏蔽了舞倾城的神识,故而她对此事丝毫不知情,也难为他们谨慎考虑得详尽。 若是舞倾城的神魂归位,他们之间的这种小伎俩,岂能瞒过她? 分分钟被很虐的节奏,往昔不想也罢! 曦尧与小丹心中担心的天地生死契约,便是舞倾城前世所绘那幅神尊的背影画卷,其下方的那行小字生死契约,不离不弃! 这契约本身没有任何问题,乃是神界有情之人忠于彼此的一道誓约,受天地法则至高的约束而已。若一方生死,另一人不管法力有多么雄厚,亦会渐渐走向迟暮进而身死。 当然因为此誓约的约束力极强,神界之人两情相悦之时,甚少同它来表忠心,诉爱意。 偏偏万万年前出了个奇葩——龙倾城,她不但从神尊的藏书阁里翻找出来,还将它偷偷顺走细细研读铭记于心。 到后来她与神尊两情相悦,倾心互许,便将此事在他面前提了提。 谁曾想神尊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共同许下此誓言,随即一道天雷当空劈下,重重击在他们的天灵盖上,遂从心口处分别飞出两滴精血,直直飞进对方的额间印记中,礼成! 此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为一体! 这便是曦尧与小丹最最担心的所在,从曦尧的口中知晓了天地契约的厉害,小丹下意识的想要保护舞倾城,于是他们才做最坏的打算。 抹去一干人等的记忆,权当他们从来没有相识过一般! 转世之后舞倾城的神魂与五行灵珠未曾归位,根本没有力量去抵抗天地法则的惩戒,难道要他们眼睁睁的再一次看到主子神魂俱灭么? 万万年前,他们还有无妄空间为主子费心凝聚魂魄,如今她在哪儿谁又清楚? 若那男子真的不是神尊转世,他们只能对不起他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二章 遇神弑神,佛挡杀佛! 不管曦尧与小丹如何担心,缘分之事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 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舞倾城被曦尧打断的思绪一转,便被眼前的阵仗给惹怒了,嘴角紧抿,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暗、影、流、光所隐藏的地方,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什么样的主子,定有什么样的近身暗卫,那暗处的四名侍卫长得人模狗样的,哼!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若是让暗、影、流、光,知道舞倾城的肺腑之言,不知道会不会怄得连辩驳的声音都懒得发? 他们到底招谁惹谁了,竟然被未来主母如此编排? 好你个纳兰如墨,真真是挺有本事的,看来还满有桃花缘的嘛! 该死! 一个似是而非的允诺,竟然招惹来如此之多的女子,环肥燕瘦一应俱全? 好! 很好! 好得很! 肖想她的宝贝妖孽? 做梦! 何人敢上前来? 妄图靠近纳兰如墨,挥挥手直接拍飞! 哼哼! 遇神弑神,佛挡杀佛! 此刻舞倾城的心情坏到极致,心气不顺,看什么都碍眼。 全因肖想纳兰如墨的异性太多,多到令她生气,若非一丝理智善存,真真想要大开杀戒! 不知不觉间舞倾城已经将纳兰如墨划拉过来,理所当然的认为此人是属于她的,贴上专属标签,别人肖想不得。 “大哥,你看!城儿她……这副模样是不是有所不妥?” 舞浩明看着舞倾城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的有些担心,他这个妹妹自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之后,脾气心情与往日大相径庭,若她真恼起来,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落在一旁同样担忧的舞浩泽身上,希望大哥能有相应对的法子。 “嗯!我瞧见了!浩明,你说能有什么法子治住她?” 舞浩泽没好气的反问,他又不瞎,舞倾城这副模样,岂能瞧不见? 只是……她犯得着瞅那些女子那么不顺眼? 若真论起来城儿今日不是才头回见纳兰如墨么? 何至于如此激动? 难道她真的…… 不会吧! “呃!没有!城儿,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她为妙!” 舞浩明被堵得差点回不上话,心想他若有什么办法,还需要问大哥你吗?正是因为想不出来该如何是好,才会有此疑问的! “嗨!谁说不是!” “大哥,二哥,你们有点出息好不好!岂能这样就被城儿给吓到了?拿出你们平时对付我的气势来,高压政策尽管使出来,届时岂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在这里畏首畏尾的?” 舞浩泽和舞浩明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你有本事?你去!” “呃!我要敢的话,干嘛还要怂恿你们去啊!” 舞浩清被噎得一凝,咽咽口水,下意识的朝后边挪了挪,生怕舞浩泽与舞浩明真将他推出去当炮灰! “……” “……” 臭小子! “曦尧,看来情况比咱们预料的要严重得多!” 一直关注着舞倾城一举一动的小丹,突然对身边的曦尧说了这么一句,结果对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嗯!” “你说……要不咱们提前防范于未然?” 曦尧之前与舞倾城的谈话,小丹并未知悉,故而它想要在主子泥足深陷前,先下手为强。 “千万不要!” “为何?” “主子说她对那男子的感情很特殊,总是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主子还说想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况且那男子身上总有一股力量保护着他,我怀疑极可能是……神尊!” “你确定?” “七八成吧!” 天地生死契约,既约束了彼此,也牵引着彼此,故而…… “若真如你所言,那真是皆大欢喜!” “但愿如此!” 喧闹的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皆将视线汇聚在一处。从圆形的拱门处走进一位白衣锦袍男子,举手投足间尽显谪仙风姿,令场中的女子满眼痴迷的看着他。 此人正是紧随舞倾城而来的纳兰如墨。 待他一走进,众多女子纷纷把爱慕的眼神紧紧黏在他身上,期盼能够得到他的垂青,有种众星拱月的感觉。 “哼!” 不远处的舞倾城见此情景心中更加愤然,朝走到跟前的纳兰如墨重重哼了一声。 声音虽小,落到几位一直在关注她的人耳朵里,几人反应各不相同。 “呵呵!” 纳兰如墨莞尔一笑,看来他的城儿醋劲还挺大的,醋坛子! “……” 舞浩泽无奈的摇摇头,臭丫头,这心性真真是随了爹,敢爱敢恨,没有一丝遮掩的意味! “嗨……” 舞浩明深深地叹口气,城儿,难道真看上如墨了? “……” 舞浩清疑惑的多看她几眼,城儿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惹得她不高兴? “……” 暗心里暗爽,哈哈!主子,你束手无策啦吧? “主子,今后堪忧!” 影愣了一会,嗨……真是一物降一物! “还笑得出来?” 流看了看纳兰如墨的反应,着实不明白他还笑得出来,难道是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了? “……” 光细细一番思量,看来以后必须要抱对大腿才行,指望主子肯定是不靠谱滴! “……”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哼了一声之后,生气的别过头不再瞧他,心下有些无奈,那些个女子总喜欢将眼光聚到他身上来,这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难不成因此他还要成天躲在府里不出门吗? 更何况即便他想,父皇岂能答应? 而他早已习惯,根本当那些个女子不存在,甚至于将她们的目光完全忽视掉! 现如今,他的满心满眼里不全都是她,只此一人! 心很小,除了她再也装不下旁人! 这一点,连他也想不明白! 好像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一样,过去的年华好似虚度一般,只为等她的到来! 嗨…… 瞧瞧她那生气的小模样,估计要花上一番心思才能将她哄好! 磨人的小东西! “哎哎哎!你看瑾王爷是不是在看我啊?” 一位离纳兰如墨较近的年轻女子扯扯身边的人,惊喜的叫起来,她这一叫成功让舞倾城转过头看着她们,为此她回过头还恶狠狠的扫了一眼纳兰如墨,意思分明再说你个妖孽,瞧你惹的祸! 纳兰如墨随意扫了她们一眼,无奈的两手一摊,表示根本不认识她们,此事与他无关! “滚一边去!王爷瞧的是我才是!”被拍打的女子大手一挥,一下推开那女子的手。 这时,她们身后一位身着绿色衣衫略胖的女子,两手推开她们想站得更近一些,那样纳兰如墨看会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绿衣女子轻蔑的看着脸色略黑的两位女子,仰头骄傲的说“你们俩想死啊!王爷分明在看奴家!自作多情!” 真讨厌! 刚刚这两人就一直挡着她的身形,这样瑾王爷还怎么能注意到她? 爹说了,若是她被王爷瞧上了,即便做不成王妃或是侧妃,哪怕是侍妾、通房、暖床的也行,总好过嫁给平头百姓庸庸碌碌过一辈子强! 她一定要在今天,努力让瑾王爷注意到她,相中她! “自作多情的人是你!不要以为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凭你长得那副蠢样子,王爷会瞧上你?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没错!你不要以为你爹花钱捐了个闲官做,就当自己是官家小姐!呸!在我爹的面前,你爹这种官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我炫耀?你才找死呢!” “对!她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两位被绿衣女子推搡的年轻女子,你一句我一句愤怒的予以反击。 “你、你们,你们等着,等王爷看上我,待我入了王府,我再好好收拾收拾你俩!”绿衣女子凶狠的放话道。 “你?凭你这模样,还妄想进王府?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德行!长得歪眼塌鼻的熊样,能配得上瑾王爷吗,我看你就连给王爷提鞋都不配!” 女子伸手一指,看着绿衣的女子轻蔑的吐口唾沫,长成这样还敢出来得瑟?她爱慕的瑾王爷岂是这种女子可以萧想的? “就是!我们姐妹俩随便一位都比你强上百倍,是不是啊?姐姐!”另一名女子连忙帮腔。 “那是自然!” “你、你、你们,欺人太甚!”绿衣女子流着泪愤怒的指控道。 “怎么样?欺负你了怎么着吧?难不成哭着鼻子回家找爹爹?” “看不爽了又能咋样?哼!” “你们,你们!我不同你们计较,将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呢!” 绿衣女子握拳下定决定,若是将来进了王府,一定要将这两人全家赶出京都去,哼哼!到时候看她们俩还笑不笑得出来? “呦!那你就放马过来!” “怕你还不成?” “哼!懒得跟你们废话!瑾王爷来了,我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绿衣女子见纳兰如墨渐渐走近,随即决定先放过她们,吸引王爷的注意才是正事。至于,那两位奚落她的人,日后有的是机会再跟她们算账! “你……” 其中一名女子被气得说不上话,颤抖着手指着绿衣的女子。 “姐姐,别理那肥丫头,王爷看过来了,笑!” 另一名女子见纳兰如墨快到跟前了,连忙拉下身边女子的手,示意她看看不远处即将走进的纳兰如墨,让她不要理会那胖丫头。 “对!对!对!”女子点头如捣蒜,万分赞同道。 纳兰如墨渐渐走进三位异常激动的女子,在她们以为他会将视线落在她们身上时,结果,他只是从容的越过她们,好似根本没看见刚才她们之间的争风吃醋。 这里发生的一切岂能逃得过舞倾城的耳朵,她黑着脸牙齿磨得更欢,纳兰如墨是她的,她们居然敢萧想? 找死! 谁要敢抢,她就灭了谁! 妖孽!妖孽! 墨哥哥,你是个大妖孽!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心思各异的皇室兄弟 “八皇兄,你也来啦?”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舞倾城的思绪,寻音望去一位容貌与纳兰如墨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少年,朝着这边款款而来。 少年年约十三四岁,一袭紫色蟒袍,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皎皎君子,绝世独立,面带和煦的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甚是亲切。 “嗯!” 纳兰如墨淡淡的扫他一眼,轻轻地应了一声,复又将全服心神放在舞倾城身上,暗自思考该如何哄她开心,不要为别的事情纷扰。 “浩泽哥,浩明哥,浩清哥,近来可好?” 少年是谁舞倾城虽然没见过,但从其拿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丝毫不动怒的态度,又因他长得与纳兰如墨极为想象的外表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帝后最小的孩子,九皇子——纳兰俊贤! “见过九皇子!” 舞浩泽兄弟三人异口同声的朝纳兰俊贤一拱手,施了一礼。 “三位哥哥,你们太不够意思啦,与皇兄那般亲厚,于我就如此疏远,不公平!” “小屁孩!” 舞倾城原本心情不好没处撒气,见到纳兰俊贤竟然和她三位哥哥呛声,登时怒了,秀眉紧蹙,神情不虞的怨怼三个字,立马将其惹得炸毛。 “小屁孩?你、你、你,说谁呢?” “谁应说谁!” “我、我、我……你、你、你,该死!来人!将人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遵命!” 纳兰俊贤的身后立刻走出两名侍卫,作势想要将舞倾城拉下去打,谁知身后的声音响起之时,他们觉得自个儿从鬼门关绕了个圈回来了。 “谁敢?命不想要了?” 咻咻咻…… 暗、影、流、光,纷纷现身,将舞倾城护在中间,腰间的佩剑已然出鞘,若不是那两名侍卫退得快,此刻伸出去的手兴许已被斩落下去。 “暗、影、流、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拦?” “我等誓死保护舞大小姐!” “……”舞倾城默。 靠! 你们丫丫的四个,誓死表忠心么? 添乱! “舞?大小姐?”纳兰俊贤嘴里细细的品着这个姓氏,遂看着神色各异的舞浩泽三人,道“浩泽哥,她……是府上的小姐?你的……妹妹?” “正是小妹!” “如假包换!” “俊贤,你竟然想要打她?来!来!来!想动她先过过我这关,打得过我再说!” 舞浩泽与舞浩明浑身散发着低气压,任谁要动舞倾城岂能祈求会得到他俩的好脸色,没上手揍纳兰俊贤已经算是修养好了,全府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有多宝贝他们的妹妹,敢在他俩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便不要怪他们不留半分情面。 与之相反的是性子较为激动的舞浩清,已经将两手衣袖高高挽起,一副准备开打的架势,吓得纳兰俊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浩清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哼!谁信!你身边的侍卫都想要动手拉人了,竟敢说没那个意思?你当我傻?” “……” 纳兰俊贤心里暗暗叫苦,谁知道刚才那个出言不逊的人会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若是早早有人告诉他此人是谁,打死他也不敢招惹她啊! 京都贵圈里谁不知舞丞相极其疼爱幺女,府里的三位公子爷对她亦是宠爱有加,他惹谁不好,竟然当着舞浩泽三兄弟的面想要重打她四十大板,也难怪他们兄弟三人要如此对自个儿怒目相视。 “皇兄,救我!” “好!” “多谢皇兄!” “暗!” “属下在!” “待盛会举行完毕之后,领着九皇子前往暗卫营好好磨练磨练!” “是!属下遵命!” “……” 纳兰俊贤极度错愕的张着嘴,忘了反驳纳兰如墨的指令,直愣愣的看着他,似乎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皇兄,确定这是救? 而不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嘻嘻!墨哥哥,做得好!” 如同空谷黄鹂般欢快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回神寻音望去,绝美娇艳的少女笑面如花,刹那直击纳兰如墨心底最柔软之处。 “多谢城儿夸奖!” 完全无视纳兰俊贤赤果果的怨念,嘴角擒着一抹笑的纳兰如墨,挑着眉梢与舞倾城打趣,二人眼中流转的情意任谁也能轻易看出来。 “……”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皇兄竟然冲母后以外的女子……笑了? 姗姗来迟的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虽未由始至终将事情看全,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对纳兰如墨异样言行的揣测,毕竟过去的十几个年头里,他们的八皇弟可是没有一点儿软肋,如今…… 呵呵! 人一旦有了弱点,对付起来可就容易多了。 二人唤来身边近侍小声的嘀咕几句,然后相视一笑朝人群踱去。 “八皇弟,九皇弟,你们来得可真早!” 身为天启国皇帝的长子,纳兰子淇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上哪儿都不忘摆出一副皇子出巡的架子,令人看了着实不喜。 “嗯!” “二皇兄,你来的也不迟啊!” 纳兰俊贤虽然是皇子里最小的,心思虽单纯了些却不蠢,谁真心对他好,谁总是敷衍想要利用他来换取利益,他的心里门儿清。 对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的态度也仅限于表面,毕竟他们的母妃没少给他的母后找麻烦,因此对他们二人真心喜欢不起来。 不像他的同胞兄长纳兰如墨,对他平日里总是淡淡的,但是纳兰俊贤心里明白他才是兄弟姊妹里唯一真心待他之人。 哪怕纳兰如墨总是挑剔纳兰俊贤的错处,他还是喜欢嬉皮笑脸的往他跟前凑,像块甩不开的牛皮糖,粘得很! “浩泽,你们兄弟三人也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真是难得啊!” 纳兰义熙看似平易近人,可是他对谁都有几分防范,原是他母妃出身不高,生活在深宫大院之内不得不做出的伪装而已。 他本与舞浩泽他们兄弟三人并无深交,每每见面总是装出一副及其热络的模样,令他们哥三心里厌恶至极,却又不得不小心应付着。 即便纳兰义熙的生母再怎么不堪,耍尽手段设计纳兰睿志才生下了他,在皇帝面前再怎么不受待见,好歹他也是当朝君王的儿子不是? “见过二皇子,五皇子!” 舞浩泽兄弟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齐齐施了一礼。 “起来吧!” “谢二皇子!” “咦?这里怎么多了一位小仙娥?” 不知纳兰子淇是出于什么目的,经过舞倾城身边时,半是调笑半是赞美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甚至还想动手摸她的下巴,场中几人表情各异。 “……” 纳兰如墨神情淡淡的从纳兰子淇的身上扫过,一股冷冽之气自他身上的散出,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极度。 “……” 舞倾城不雅的翻了翻白眼,瞧都不瞧他一眼,转过身走到纳兰如墨身边。 臭流氓! 言行举止轻挑,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 舞浩泽兄弟三人相视一眼,眼神微闪,似乎在说二皇子麻烦了,城儿最是记仇的! “……”纳兰俊贤默。 这女孩不是刚才对他出言不逊的那人么,她竟然无视二皇兄,胆子得有多肥啊? 貌似刚才因为他想要惩罚她,才会被皇兄说要丢到暗卫营历练,难道她于皇兄而言不同的? 二皇兄如此轻挑,皇兄岂能忍? “小仙娥?” “……” “看来二皇兄的日子过得着实舒心得很,我怎么记得父皇前日令你将西北边塞之地,暴乱牧民之事写一份呈情奏折,你……可是写好了?” 纳兰如墨走到舞倾城身前站定,将她娇小的身子挡在身后,眼神没有放过她朝纳兰子淇竖中指的小动作,不禁莞尔一笑。 “为兄并未了解清楚,怎生落笔?” “哦?二皇兄竟敢将父皇的话不放在心上,你说……父皇知晓又当如何?” “你……” “嗯?如何?” “哼!义熙我们走!什么才子佳人会咱们不看也罢!” 纳兰子淇气哼哼的甩袖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叫上想要留下来看戏的纳兰义熙,两人一前一后带着一众随从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似走马灯似的,也断了那些个想要从他们身上下手女子的小心思。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见纳兰子淇及纳兰义熙相继离去,心中不由有些担忧,照今日的情形来看,他们怕是发现纳兰如墨对舞倾城的不一般,想必他们将会有所行动着人打听去了。 虽然在纳兰如墨面前他们不敢造次,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着他们俩还是有必要的,等回府之后将此事说与父亲大人知晓,还是早作打算为妙! 舞浩泽三人都看出来的事情,纳兰如墨焉能不明白纳兰子淇离去前,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何意,敢动他的人,管他是何身份,必须做好赴死的觉悟! 而被算计了的舞倾城不晓得他们男人之间的那些个花花肠子,其实即便她知道了如何,放马过来,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呢!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四章 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如何? “皇兄!” “墨哥哥!” 舞倾城与纳兰俊贤不约而同的出声唤纳兰如墨,而他对待两人的方式却截然不同。 “城儿,何事?”纳兰如墨回身看着对他歪着头轻笑的舞倾城,素来淡漠的表情顷刻间柔了下来,温和的反问道。 “皇兄,我先叫的你,而你却不理我,这是何道理?” “九弟,想此刻起程前往暗卫营?” “……不想!” 纳兰俊贤沉默了片刻,从牙缝里憋出两字,略带不满的横了舞倾城一眼,暗道都怪她,若不是她的出现,皇兄岂会一再相要挟? “呵呵呵……” 舞倾城耸着双肩轻笑了起来,舞浩泽伸手想掩已然太迟,眼睁睁的看着纳兰俊贤略显稚气的脸,慢慢的黑沉下去,有了隐隐要发作的趋势。 “你……竟敢嘲笑本皇子,信不信我……” “如何?” “九弟!” “……皇兄我错了!我闭嘴!闭嘴!” 面对舞倾城的一再挑衅纳兰俊贤自是不能忍,当即想要动手捉她施以薄惩,冷不丁的被纳兰如墨略微扬高的声音制止,吓得他背脊一凉,冷汗浸透了内衫。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 皇兄,你变了! “城儿,跟我走!” “好!” 不管纳兰俊贤如何想,纳兰如墨这边已经伸手牵起舞倾城的手,于他的面前从容而过去往会场唯一的主桌。 隐在衣袖里的两只手,悄悄地交错合掌紧紧地握在一起。 十指相扣,心手相牵!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对方,相视会心一笑。 与此同时被纳兰如墨气走的纳兰子淇恨恨的坐上马车,身边的心腹立刻讨好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丝笑容。 “小潘子,此话当真?” “二皇子,小的岂敢欺骗你!” “嗯……谅你也没有那个狗胆!” “二皇子,你将来极有可能是登顶之人,届时还请多加照拂一二!” “好说!好说!若真到了那一日,许你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但是若你将我交代之事搞砸了,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纳兰子淇对于身边为他卖命之人,或多或少都会许以丰厚的报酬,若不如此谁又愿意站到他的队伍中去,毕竟从出生上来讲,他与纳兰如墨两兄弟而言没有丝毫的优势,不在一些小事情上花些功夫,怎能敌得过他们两兄弟? 自古嫡庶之间,以嫡出为尊,庶出之人,往往要失利得多,更何况是讲究尊卑等级至高点的皇宫内院,比之寻常人家更甚。 “二皇子,此计绝对稳妥,届时那小美人在侧,舞丞相还不得站到你这边,毕竟……嘿嘿嘿!他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潘子,你说说你脑子怎么那么好使呢?连舞丞相家的小姐也敢算计,真是极合我心意!” “小的能为二皇子分忧是我的福分!” “嗯!若此事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二皇子!” “这些钱先拿去花,等事成之后本皇子再赏你五千两银子!” “那真是万分感谢二皇子了!” “嗯!你先下去准备着!” “是!小的告退!” “去吧!” 贼眉鼠眼的潘鑫从纳兰子淇的马车上下来,东张西望了片刻便匆匆离去。 “二皇子,此人可信得过?” “信得过?这潘鑫他也配?既然他能想出此等计谋,想必坏事一点都没有背着我少做,你派几个人跟着,若是事情败露了,人不必留下活口!”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嗯!去吧” 纳兰子淇吩咐完身边的侍卫后,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海里闪过舞倾城的身影,舔舔略显干枯的嘴唇,显得有些心痒难耐。 小仙娥,等将你变成本王的女人之后,看你还能傲到哪儿去? 与其激进方式不同的是纳兰义熙,他只是命人去打听舞倾城的一贯喜好,想要由此入手,从生活中的滴点细节引起对方注意。 不得不说他的这种方式温和了许多,即便被人发现也可说成是倾慕的结果,并未引起他们太多的反感,可进可退,如同他人一般,虽无太大的建树,却也踏实低调争夺得不声不响。 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对舞倾城的目的是相同的,却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这也导致二人往后的不同结局。 话分两头,另一处聚贤楼的会场内,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的手走到主桌边,为她安排好位子吩咐身后的侍卫端些上好的水果后,才挨着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一气呵成的举动,不但看傻了舞浩泽兄弟三人,连暗、影、流、光,都错愕得直眨眼,更不用说那些个慕名而来各个家族的千金小姐,恨不得将手中的丝绢拧个稀巴烂。 “皇、皇、皇、皇兄……” 哐当! 纳兰俊贤手一滑,一盏侍女刚刚奉上的香茗,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洒落在地上,盛茶的名贵杯盏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停了下来。 “嗯?有事?” “没、没事!” 纳兰俊贤伸手慌乱的摆了摆,他才不想兄长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注意对付他,暗卫营已经很恐怖了好不好? “安静点!!” “是!” 真真不怪他! 皇兄是不是被人偷偷给换过了? 太不正常了,竟然还会为别人拉椅子,照顾得那么周到,连水果都要他操心? 聚贤楼会场的园子里静悄悄的,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都能听得出声来。 “大哥,二哥,你们说如墨这是何意,居然领着城儿坐到主桌上去了?” 舞浩清用肩膀撞了撞舞浩泽与舞浩明,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谁知却被二人给噎得着实不轻。 “你问我,我问谁去?” 纳兰如墨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岂会知晓? “自个儿有眼睛不会看吗?笨!” “……” 二哥,说话归说话,何必骂人呢? “城儿,给你!” 纳兰如墨伸手从果盘中摘下一颗葡萄,仔细的将葡萄皮剥去,剔除葡萄籽,然后将果肉递到舞倾城的嘴边,示意她可以吃了。 “……”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白净的手伸过来的时候,舞倾城眼神微微一亮,看着那指尖水晶般的果肉,正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指缝间滑落的果汁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不禁看看口水,像只贪婪的小猫磨着小爪子正准备扑过去。 嗯…… 唇齿留香,果肉香甜,不失为人间至上的美味! 还有那混合着男子气息的……手? “城儿,味道可还好?” 纳兰如墨先是错愕的晃了晃神,脸上一燥,脸上顿时红了起来,心偷偷的一阵悸动,望着指间湿润的浅浅的痕迹,不由温柔地笑了起来。 贝齿状似惩罚般的摸搓他的指腹,丁香小舌伸进两指之间将果肉卷到嘴里,这一咬一卷瞬间击溃纳兰如墨一贯的伪装,只为她展颜一笑。 “哇靠!皇兄发烧了么?超级不正常!” 纳兰俊贤一口苹果刚刚咬下,立刻全喷了出来,他刚刚可是一直关注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来着,竟然让他看到如此劲爆的一幕,恨不得戳瞎双眼,也不愿意相信自个儿看到的。 “哥几个,主子的春天到来咯!” 光嬉皮笑脸的揽着暗,影,流的肩膀,冲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落座的主桌努努嘴,一副乐见其成的欢欣模样,令其他三人无奈的翻翻白眼。 “这还用你说,主子不是都将贴身玉佩给了小王妃,难道他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显?” “暗说得对!你也不瞧瞧,小王妃不见的那时间里,主子急成什么样,我还从未见过主子除淡漠以外的神情,这回算是瞧了个全,真好!” “嗯!影分析的有道理,以主子的心性不出手才是奇怪呢!” “流,你的话是何意?” “自个儿的媳妇不心疼,还指望谁去?” “嗯!流说得有礼!” 纳兰如墨身边的四大近身暗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自个儿的主子,此话虽然被而力极佳的纳兰如墨听到了,他非但没有责怪他们私下妄议主子之罪,反倒还赞许的对几人微微颔首。 其实他不过是借着暗卫们的嘴,将心中要表达的话,说于舞浩泽兄弟三人听听而已。 不同人对此事的看法不同,相较于暗卫的乐见其成,舞浩泽兄弟三人则有些咬牙切齿极为不耻的意味,恨恨的瞪着纳兰如墨的举动。 “曦尧,你若是学会主子那般撩人的方式,无妄空间那个小妮子兴许早就被你拿下了!” 小丹与曦尧一直关注着外界的一切,见到舞倾城状似惩罚纳兰如墨,实则在悄悄撩他的行为之后,小丹莫名其妙的对着曦尧来了这么一句。 “……” “看来你这半神器果然没有炼到极致!” “什么意思?” 曦尧忍了又忍,依旧钻进小丹早已挖好的圈套里,而他却丝毫不自知。 “若不是没有炼到极致,你岂会历经万年日日与她相处,却没有将其追到手?” 小丹丝毫不在意曦尧渐渐凝固的神色,依然在虎嘴上拔毛得欢实,有时候瞅瞅狂乱暴走的曦尧,着实会令生活更加多姿多彩,不是? “……” 小丹,算你狠! “喂!看得到吃不到的滋味如何?” 小丹咻的一下飞到曦尧身边,缩小般的龙头冲着他挤眉弄眼,神秘兮兮的问了他一个很私密的问题,成功的将他气到在舞倾城的丹田处来回暴走。 “……” “难受不?” 嘻嘻! 曦尧生气了! 好玩! “……” “喂喂!说说你的感受呗!” 继续撩拨,拔虎毛,再接再厉! 只消一提到无妄空间,曦尧准保会是这么个状况,此等游戏它玩了上万年,如今再用着实怀念,有趣得紧啊! “……”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令人崩溃的然后呢? 有好戏? 嘴里吃着纳兰如墨递过来的葡萄,忽然察觉丹田处的异动,舞倾城不动声色的分出一抹元神,化作她的模样蹑手蹑脚的来到丹田的隐蔽处,竖着耳朵倾听着。 “滚!” 曦尧忍无可忍的从嘴里逼出一个字,却是让小丹滚。 “哎哎哎!生气啦?” 小丹摇晃着金色的龙尾,吹着两根长长飘逸的龙须,藏在曦尧身后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他,时不时地扒拉一下他的衣服。 “……” “真小气!” “……” 真想一巴掌将小丹拍死,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强烈? “脾气怎么大,若换做是我,肯定不喜欢你。难怪你万年来跟在无妄空间那个小丫头身后,总是被揍的份!” “……” 他该一巴掌将小丹拍到地底下,还是多拍几下? “话说曦尧啊!你得试着改变一下,全新的面貌才会令人眼前一亮嘛!!” “……” 试着改变? 自认为很完美,没什么需要改变的啊! “曦尧需要改变什么?” 丹田里突兀的响起舞倾城的声音,令小丹与曦尧错愕的面面相觑,心中皆升起同一个念头糟糕!主子到底听了多少? “咳咳!主子,你来了多久?” 小丹与曦尧眼神多次交会,最终还是它败下阵来,于是开口问舞倾城是刚到,还是…… “这很重要么?” “这个……嘿嘿……” 很重要! 主子虽然不记得前世所发生的一切,可曦尧和它记得啊,若是让主子知晓曦尧对无妄空间的心意,指不定她要怎么那他寻开心。 实在是前世的主子,没少拿此事来逗弄曦尧与无妄空间。结果,某个暴力女将他拖到隐蔽之处暴揍一顿。 某女开心愉悦了,他却颓废了许久。 任谁被自个儿心底喜欢的人,三天两头的拖出去揍一顿,心情还能好得起来。 “好啦,小丹不逗你了,我刚来只听到你说让曦尧改变自己,因为好奇所以才问的啊!” “好险!” “嗯?什么?” “没什么!” “主子,你分神进来做什么?” 曦尧适时为词穷的小丹解围,话锋一转往舞倾城身上引。 “呃……看戏!” “……”小丹仰头做沉思状,默。 “……”曦尧嘴角抽抽,默。 “咳咳!那什么既然你们没什么事,那我就出去了!” 未等两者回话,舞倾城的一缕元神已经自他们眼前消失。 下一秒嘴里嚼着葡萄,坐在檀木椅子上的舞倾城,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迷炫了场中诸多年轻男子的心弦。 好美! 绝色倾城! 若此生与之相伴,夫复何求! “城儿,你想什么呢?” 纳兰如墨将那些男子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睑低垂,眸光微闪转瞬即逝,恢复如常将手中剥好的葡萄再次递到舞倾城的嘴边,顺便问了一句。 “想你啊!” “……调皮!” 纳兰如墨乍一听舞倾城的回答,愣了愣,看着她眼含宠溺又无奈,将手里刚剥好的葡萄喂到她的嘴里。 这又被城儿……撩了? “不知羞耻!” 一直坐在纳兰如墨身侧的纳兰俊贤,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登时身旁之人的脸色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冷气,令其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我想我的墨哥哥,关你屁事!小屁孩!” 与纳兰如墨反应不同的舞倾城,则是单手托腮,侧着头斜眼看着纳兰俊贤,一副痞子的模样怨怼回去。 “你的墨哥哥?呕……他是我皇兄,不是你的!知不知道?懂不懂?” 纳兰俊贤重复着舞倾城的话,嫌弃的撇着嘴做呕吐状,义正言辞的予以反驳。 “然后呢?” “然后?我不是小屁孩!” 哼!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刚刚打听清楚了,这小丫头比他还小上一岁多,张口闭口小屁孩的叫,自个儿才是真正的小屁孩! “再然后呢?” “不许再叫我小屁孩,可懂?” “哦!然后呢?” 舞倾城点点头,貌似将纳兰俊贤的话听了进去,谁知她下一句“然后呢”,瞬间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感情说了半天她在跟他兜圈子? “……” “呵呵……” 纳兰如墨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着实是他的皇弟反应让人忍笑不禁,难怪舞倾城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着他玩,实在有趣得紧! “墨哥哥,你这弟弟真好玩!” “什么?我好玩?” 纳兰俊贤将茶盏重重的搁在桌案之上,怒目而视瞪着舞倾城,一副想要将其抽筋剥骨的愤恨样,若不是中间隔了个纳兰如墨,兴许此刻已然一掌呼了过去。 “嗯!可不是顶了天的好玩么?” “你……” “我如何?然后呢?” 哎呦我去! 小屁孩真好玩! “……” “呵呵!” 纳兰如墨见左右两人一番唇枪舌剑,再一次笑出了声,立马惹来某人不满的指责。 “皇兄,你不帮我就算了,你居然还笑话我?” “有意见?” “有!” “那你又当如何?” “……” 还能如何? 你是皇兄,忍着呗! “嘻嘻!墨哥哥,你家弟弟真好玩,有趣得紧!” 舞倾城歪着头,打量了纳兰俊贤好一会儿,笑眯眯的给出这么一个结论,立刻得到纳兰如墨的附和,却令某人被打击得耷拉着脑袋,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茶盏瞧。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 主桌上三人的交流虽然是压低了声音,被离他们只隔着几步之遥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听了个全,三人嘴角微抽,无奈的看着舞倾城,真真是上哪儿都不消停。 “大哥,二哥,我怎么觉得九皇子有些……可怜?” 舞浩清用手肘顶了顶身边的舞浩泽和舞浩明,施以他们看向主桌那儿,悄悄地指了指纳兰俊贤,斟酌再三觉得他可怜。 “咳!浩清,小声些!别让城儿听到!” 舞浩泽握拳假装轻咳,小声的提醒舞浩清话别说得太大声,被舞倾城听了去后果堪忧。 “哦!对!对!” “浩清,那小妮子记仇着呢,小心被她惦记上!” “多谢二哥提醒!” “不过大哥,浩清,你们放心!城儿那丫头会注意分寸的,谁让九皇子刚出现时她心情正不好,又被他说要拖下去打四十大板,不报复回去才怪呢!” “没错!得好好治治他,竟然想打我家捧在手心上的妹子,该罚!” “……”舞浩明默。 刚才是谁说纳兰俊贤可怜来着,而今又改口当罚? “嘘!城儿看过来!” 舞浩泽悄悄对舞浩明与舞浩清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假意在谈论诗词蒙混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纳兰如墨对舞倾城自然而然的亲近,这本就令许多人对她羡慕妒忌恨。 此番见到堂堂帝后之子瑾王亲手为其剥葡萄皮,甚至细心的剔去葡萄籽,再喂到她的嘴边,不要说身边亲近之人对此行为大跌眼镜。 素来关心爱慕他一举一动的闺阁千金,此刻跟活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双眼圆瞪,伸长脖颈,嘴巴夸张的长得出奇的大。 无外乎是被纳兰如墨给惊的,吓的!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到底有几分真心? “哎!你知道瑾王身边的女孩是谁吗?” 一位体态丰盈的红衣女子,像盯着宿世仇人一般,眼睛死死地瞪着舞倾城,扯扯身边人的衣袖,语带疑惑焦急问着身旁的女子。 “你问我?我还想向你打听呢!不过,你看瑾王的言行举止,似乎……在讨好她,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被问及的粉色衣裙的女子,满脸震惊的看着主桌之上,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的亲昵互动,颠覆她以前对他的了解,瑾王不是项来冷漠严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 怎么会露出那么令人炫目的笑容? 最可恶的是那样温柔的笑,却不是对她绽放! 这才是让人最心塞的! 瑾王,为何你从不分神瞧瞧小女子呢?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瑾王的手指含在嘴里?真是不知羞耻!”一位经过精心打扮的花哨女子,愤恨的绞着手绢,恶毒的咒骂道。 哼! 小丫头骗子! 瑾王的手指岂是她能含在嘴里的? 呜呜呜~~~ 王爷啊! 你被人调戏了,知道吗? “哎!你们不觉得这位小姐适才我们都见过的!嗯……就在聚贤楼外,记不记得她是自己从马车上蹦下来的!” 蓝衣女子细细看了看舞倾城,发现这不就是刚才在聚贤楼外外闹过笑话的女子吗?于是,将她的发现告诉旁人,还特地提起此人在王府外做的那些令人哑然的举动。 其意思明白得很,抹黑舞倾城咯! “是啊!” “对!就是她!我认得的!” “没错!” “哎!大家看呐!瑾王对她可真好!亲自喂她吃水果,竟然允许她坐在身边。你们知不知道她是谁啊?没听说王爷有钟情的女子,难道是她不成?” 见此情景蓝衣女子一时接受不了再度惊叫,她一手指着纳兰如墨的方向让大伙看,问有没有人知道王爷身边的女孩到底是谁? “我记得她是从舞丞相府上的马车上下来的,难道……她是丞相府的千金?”粉衣女子疑惑的说道。 “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 “也许吧!” “不了解!我没有见过她!” …… 不远处,几位面容逸俊的年轻男子,却围绕着舞倾城展开激烈的讨论。 “陈兄,你瞧!今日瑾王对那女孩大献殷勤,实在反常得很呐!” 一位身穿青色华服的年轻男子,唰的一下,合起手中的扇子。并且用它敲敲身边之人,示意他随着扇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谁说不是呢!我也吃惊了许久!”陈姓男子看了一会后,点点头道。 这时,一旁挤进一位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他揽着两人的肩头,好奇的问“哎!你们谁见过瑾王身边的那女孩?” “没有见过!不过你们看!瑾王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好,看来这关系匪浅!” “是啊!王瑾王还亲自为她剥葡萄皮,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瞧!那些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就差将女孩拆吃入腹咯!” “谁说不是呢!这女人一但妒忌起来,那可是相当恐怖危险的!” “陈兄此话说得有理!” “你们看,那女孩长得粉雕玉琢,肤如凝脂,明眸皓齿,至多十一二岁的样子,生得极其漂亮!虽然现如今年岁善小,但是我敢肯定,再过上个一两年,容貌必定是天启国内女子所不可比拟的,将来势必会长得倾国倾城。” 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扇子,眼睛紧紧地锁住舞倾城猛瞧,眼中的爱慕之情任谁都能瞧得分明。 “嗯!确实!” “是啊!是啊!到时必定倾国倾城!” “没错!” “一定!” “啧啧!将来定是一位妙人!” …… 一众男子纷纷点头称赞,眼神或多或少的在舞倾城的身上流转着。 不消说外人,连聚贤楼里纳兰如墨的家丁和丫鬟们,各个全像吞了苍蝇一样,失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那个坐在主位大献殷勤的人,居然是他们家的王爷? 今个儿刮的什么风,还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天上没下红雨吧? 稀奇!稀奇!真稀奇!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们居然看到王爷笑了,居然还体贴的为人剥葡萄皮? 这还是他们那位冷酷无情,喜怒不行于色的瑾王,他们的主子? 不会被人调包了,会不会是假的? 可那张脸,那细微的神态,的确是他们的主子爷,瑾王殿下! 难道被妖魔附体了,撞邪了? “阿福,你掐我一下,这真是我们府里的瑾王殿下吗?” 家丁阿禄失神的望着纳兰如墨,不敢相信瑾王殿下也能笑得如沐春风,为证实是他眼花了,叫身边的阿福掐他一下,以正事实的真伪! “好!” 阿福应了一句,伸手用力的在阿禄的胳膊上掐下去。 原本他也瞧见纳兰如墨喂东西给舞倾城吃的画面,自从他进得王府里做工,从没见过王爷亲自喂吃食给谁过,故而他也怀疑那人不是纳兰如墨。 本来想掐自个儿的,可是他怕疼,正好阿禄叫他掐一掐他,因此毫不手软的用力掐下去。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啊……你、你、你轻点,掉了掉,皮快掉了,啊……不要再掐了!” 阿禄惨叫一声,用力扯回他的左手,右手拼命揉着受伤的胳膊,哀怨的瞪阿福一眼,弱弱的说“真的,真的,真是咱们府里的瑾王殿下!” “很疼?” 阿福试探性的问,若是真很疼的话,此人一定是他们府上的王爷无疑。 “废话!要不你给我掐一下啊!” 阿禄手臂的皮肤被揉得通红,由于阿福下手太狠,淤血迅速聚集于皮下脂肪,一大块紫色的淤青,最终跃然于皮肤之上, “呃……既然你会觉得疼那一定是真的!掐我还是不用了,我相信你!”阿福讪讪的笑道。 开玩笑! 他用了多大的力,岂能不知道? 若是真让阿禄掐回去,那受伤的人就会是他,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会做吗? 答案是……肯定不会! “哼!” 阿禄重重的哼了一下,便不再理睬阿福。 占便宜的王八蛋! 死小子,别落在他手上,要不掐得你爹娘都不认识你! 隐身在暗处的暗、影、流、光也同样讶异纳兰如墨的举动,他们尊贵的皇子,何曾这样伺候过旁人,就连他爹皇帝老子都从为有过此种殊荣。 他们四人的心情,在这半天的时间里,真是跌宕起伏无比酸爽! 光看着举止亲密的纳兰如墨和舞倾城,对其他三人说“暗、影、流,我看若舞家大小姐能够顺利嫁进王府,将来的这位王妃在府里头说句话,绝对比主子还管用,你们信不信!” “那是自然!说不定以后主子都还听她的话呢!主子不久前对我说,她就是我们未来的主子。由此可见,王爷对她的重视程度极高。我觉得咱们今后一定要好生保护好她,不然主子那儿也没法交差!” 影作为跟在舞倾城身边最早保护她的暗卫,对她与纳兰如墨之间的点滴瞧得清楚,也比其他三人了解得更详细些,于是将心中的分析说出来与其他三人分享。 暗点点头“光和影说得没错!” “嗯!” 流看着三人嗯了一声当作同意他们的话,却并未说话。 相较于众人猜测、疑惑、肯定的小心思,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心里则是对一直守护心爱的东西即将要被偷了拐了的愤愤不平! 有谁会被人抢了心爱的妹妹,还兴高采烈且欢欣雀跃的? 即便有,那人也是个缺心眼的傻蛋! 舞浩清独自一杯又一杯喝着闷酒,气愤的不断拿冷刀子凌迟纳兰如墨,完全忘却了这人可是他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心里不停地肺腑他的不是。 瑾王怎么了,是王爷就了不起啊? 当王爷的就能从人家眼皮子底下,把人家妹子给拐走啊? 纳兰如墨,你个混蛋! 居然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剥葡萄给城儿吃? 哼哼! 城儿若想吃葡萄,还有咱们三位哥哥会为她剥葡萄皮,哪里轮得到你? 你个大混蛋!臭小子! 不顾及场合,居然还亲自喂城儿吃葡萄。如若此事,传到爹娘耳朵里去,还不怪他们兄弟三人没照顾好她? 以他爹那暴脾气,还不揭掉他哥几个一层皮啊? 舞浩明黑着一张脸,看着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之间暖心的小举动,阴郁的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一言不发,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吓坏了不少想要上前跟他搭讪的女子。 如墨,想要拐跑城儿? 休想! 舞浩泽将身边的两位弟弟的举止看得真切,心知他们为何会如此狂躁。 相较于两人沉不住气的愤怒,舞浩泽则是略带探索的眼神,锁住纳兰如墨的身影眉头紧蹙,不禁眯了眯眼。 如墨,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你都不像从前的你,到底是为何? 城儿,今年才十二岁啊! 你此番种种的表现,到底有几分真心? 若想欺骗城儿,让她伤心难过,不管你是不是皇子的身份,即便拼劲性命也不会放过你的!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七章 王爷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了啊? 许是舞浩泽兄弟三人的怨念过深,纳兰如墨似有所觉,手上的动作一顿,扭头转向他们这边,看着他们神色各异的表情,瞬间明白三人心中所担心之事。 于是,他趁舞倾城不注意的时候,冲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对三人说着什么,只是没有声音,旁人不得而知。 舞浩清平日里只要在京都里,与纳兰如墨相处颇多也最为了解,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型,为身边的两位哥哥翻译道“我对城儿是真心实意的!绝无半分虚假!” “大哥,这话你信吗?”舞浩明听完后,对舞浩泽问道。 舞浩泽略作沉思了一会,抬起头说“纳兰如墨的为人,我们还是较为了解的,为人正直,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他说的话我还是相信他的!” “就是!如墨,不是那种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未娶至今!他的为人我绝对信得过!”舞浩清站出来为纳兰如墨说好话。 “呦!现在又相信人家啦?”舞浩泽打趣道。 “就是!也不知是谁,刚刚知道有人要和你抢城儿的时候,立马气得脸红脖子粗,表态不许!这人是谁啊?浩清,你知道吗?” 看热闹的不怕事多,舞浩明也横插一脚,调侃道。 “我、我、我那是舍不得城儿!” “这回又舍得了?” “那什么……” 舞浩清在舞浩泽的追问下,急得满头大汗,哎呀!大哥!你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真是的!问得人家都不知该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才好! “你到是说啊!”舞浩明催促道。 “我……” 说、说什么? 咄咄逼人让他怎么说得下去? “说不下去了吧!” “圆不了话了吧?你倒是说啊?” “……” 呜呜呜~~~ 大哥和二哥都是坏蛋,尽知道欺负他,有本事去欺负欺负城儿去啊! 哼哼! 到时候都不知是谁被谁欺负! 城儿整人的能力,他可是深有体会,每一会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浑身哆嗦!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虽然未与他说话,但是他喂给她的葡萄却一颗不落吞进肚子,发现她似乎还蛮喜欢吃葡萄。于是,他一颗接一颗细心的为她剥皮去籽,将果肉一个个亲自喂到她的嘴边。 葡萄的汁水顺着纳兰如墨的手指滑落,透过指缝渗透至手背,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甚至,还因为他喂食的动作,几滴葡萄汁偷偷的溅落在他的衣服之上。 今天,纳兰如墨穿一件雪白的锦服,那几滴葡萄汁落到他的衣衫上,就像绽开了朵朵紫色的梅花。可他就像没看见一般,依旧耐着性子为她剥着葡萄皮。 舞倾城嘴里嚼着甜软的葡萄果肉,仍然不发一言,但是她脸上的神色明显好转了许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 即便她有再多的怨气,此时也差不多烟消云散! 人家堂堂尊贵的皇子,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屈尊降贵的为她剥葡萄皮,这本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宠。 更何况,人们眼中尊贵的皇子,甚至还亲自将果肉喂到她的嘴边! 纳兰如墨为她做到如此,说不感动,自是不可能的! 说起来其他的女子倾慕他,想要嫁给他,这事本就与他无关。她又何苦为了旁人的言行举止,将错怪道他的身上? 若是真论起来,她的忽如其来的小脾气,真真是太没有道理了,也许是因为太在乎他了! 难道她吃醋了? 呃…… 好像的确有那么一丢丢! 嗯~~~ 比一丢丢再多上那么一点点! 阿福和阿禄两人瞠目结舌的看着纳兰如墨,殿下今天是怎么了?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惊人之举,难道是因为身边的女孩吗? 这女孩是谁? 竟然能让他们的王爷为她做到这般? 难道……王爷喜欢她? “阿福,阿福,你看王爷他、他、他……” 阿禄一把拽过阿福的腰带,嘴里口齿不清的叫唤,眼睛却紧紧粘着纳兰如墨,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这人不会是假冒的吧? 王爷何曾如此仔细的照顾过谁? 他在王府里呆了这么多年,还从未曾见过! 那不断献殷勤的人,不会是带着人皮面具假冒的吧? 可是……不对呀! 要是此人是假冒的话,暗、影、流、光,焉能发现不了? 他们都是王爷的近身暗卫,常年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且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如果有人想要冒充王爷,他们岂能如此淡定的隐在他身后? 难道他们都被那人的表象所蒙蔽? “哎呀!阿禄,你先放手!别拽人家裤腰带,万一裤头松了裤子掉下来出了丑,我一定把你拔得精光丢大街上去示众!” 阿福双手拼命护住腰带,他已经明显感觉腰带被阿禄拽得松松垮垮即将要掉下来。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脸,可怎么回去面对父母姐妹族中亲友? 可是,阿禄拽得太紧了,他根本掰不开阿福的手,无奈之下只好放狠话。 结果,此话一出,阿禄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他的手中的腰带,讪讪的放了开来。 “呵呵呵……我、我不是故意的!嘿嘿!太过激动一时不查,阿福你可得多包涵!多包涵!” “哼!懒得和你一般见识!” 阿福扯回裤腰带,躲在一个较为不起眼的角落,将腰带重新绑结实。 “哥们,多谢你的宽宏大量!” 阿禄跟在阿福的后头,一边用身子为其遮掩着,一边陪着笑脸不住的道歉。 这真不能怪他,正是因为他太激动,才会做出此举! 阿福绑好腰带后,转过身脸色不善的问“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被阿福一提起,阿禄才想起适才想要说的话,于是,他说“阿福,你觉得坐在上面的人,真的是我们王爷吗?” “是啊!不是王爷还能是谁?” “可你不觉得那人除了脸和身形像了王爷之外,一言一行可是有着天壤之别啊!”阿禄见阿福点点头肯定那人,只好点醒阿福那人和自家王爷的区别。 “你说的倒也对!确实和咱们平日里看到的王爷不同!” “所以,我猜上面那个人,可能是假冒的!”阿禄大胆说出自己的怀疑。 “啊?”阿福惊叫出声,引得附近之人频频侧目。他只好压低了声音对阿禄说“你、你、你,再说一遍!” 阿禄脸一黑,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怎生还要他再说一遍?于是,只好耐着性子道“我说,上面的人极有可能是假冒的!” “你确定?我看是王爷没错啊!” 阿福听阿禄这么一说,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纳兰如墨,并未瞧出不同寻常的地方。 坐在主位上的人分明就是纳兰如墨,瑾王殿下,没错啊! “你懂什么?那人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他在假扮王爷!虽然他扮得确实很像,言谈举止也做得很到位,可是,他漏了一点,王爷是不会对旁人这么温柔的,甚至连皇上和皇后也都不曾。所以,我才敢断定他是假冒的!” 阿禄极为不雅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道阿福是猪脑子吗?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既然你认为他是人假扮的,那你怎么不出去告诉大家伙?”一道突兀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阿禄撇撇嘴,握紧拳头下定决心道“哼!敢假扮王爷,等会我一定要揭发他!” “阿禄,你会不会弄错了,我看那人分明就是王爷,你可不要胡来!”阿福从旁劝说道。 “我胡来?我才没有呢!坐在主位上那女孩旁边的人胡来好不好!居然敢假冒我们王爷,简直找死!哼哼!届时一拆穿他后,让暗、影、流、光,好好教训教训他,看旁人以后还敢不敢再假冒咱们王爷!” 隐藏在暗处的暗、影、流、光,浑身汗滴滴! 他们真的很好奇,阿禄是怎么在王府里头活到今日的?主子都站在他身边有好一会儿了,居然还没有发现? 还在那儿侃侃而谈该如何揭发主子的假面具? 哈哈哈…… 笑死人了! 他竟然还说主子是带着假面具冒充的,甚至还想拆穿之后,要他们四人教训教训主子? 嗨…… 此人的脑回路果然清奇,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呢? 让他们哥几个教训主子? 他们也想呀! 可是,他们四人联手也未必打得过主子,只有被残虐修理的份! 谁让主子学武功那么变态,他们学过的,主子全都练过,并且领悟得比他们精湛许多。他们没学过的,主子也都融会贯通,变换出不同的招式。 呜呜呜~~~ 他们是真心打不过主子啊! 阿禄是在嫌自个儿的命太长了吗? “阿禄,你想唤暗、影、流、光,教训教训本王?”一道声音自阿禄的身后响起。 纳兰如墨真心觉得很无奈,他府上怎么会有这么傻乎乎的人存在?人都已经站在他身后这么久了,这个笨蛋居然还没有发现? 竟然还跟身边的小厮分析得头头是道,口口声声说他是假冒的? 这个小厮的智商着实令人捉急! “是啊!他们可厉害了!” “哦?那请问让他们怎么个教训法?” 阿福听到这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随即回身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整个人便呆住了。 王、王、王、王爷,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身后去的? 最关键的是阿禄好像还不知情,一个劲的说王爷是假冒的! 看现在王爷脸上神秘莫测的神色,阿福敢断定此人一定是他们王爷,绝无虚假! 还有谁,能将两种极端的神情一同展现在脸上! 阿禄乍一听见有人附和他的话,开心的继续讲道“哼哼!我准备请暗先将那人控制住,把他关到地牢里,由影负责审问,流负责鞭打他,看他招是不招!再不招就请光出马,让他尝尝银针锁穴的滋味!” “银针锁穴?” 很好! 连他身边四大近身暗卫的本事都了解得如此透彻,真是小瞧他了! “是啊!光的银针锁穴最是厉害了!保准他熬不了多久就会招认,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你说……你、你、你、王爷?” 许是找到同盟的感觉,阿禄滔滔不绝的说完之后,回过身想跟来人交流交流心得。结果一回头,却瞧见纳兰如墨站在他的身后,讲起话也就变得结结巴巴的。 呜呜呜~~~ 王爷在他身后站了多久了啊? 咦? 怎么主位那小女孩身边假冒的人不见了? 难道他一直认为是假冒的人,千真万确是……王爷? 娘咧!救命! 老天爷! 来道雷劈了他算了! 轰隆隆! 平地一声雷响起,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阿禄脖子一缩,满脸愁大苦深的样子,抬头望了望天空,心道老天爷!你还来真的啊!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千万不要当真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有没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嗯?怎么不继续说了?后来呢?” 纳兰如墨从袖子里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低头细细的将手中的果汁擦去,然后抬起头神色淡淡的看着阿禄,静待他的下文。 “王爷,我错了!”阿禄低下头认错道。 “哦?错了?你错在哪里?” 纳兰如墨神情越是平淡无波,阿禄越是心惊肉跳的,吓得冷汗频频,两腿直打颤。 “呜呜呜……王爷,我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是啊!王爷,阿禄也是小心谨慎过头,才会将王爷错认的!还请原谅他这一回吧!” 阿福也加入规劝,他也不希望自个儿的好兄弟因此受到严厉的惩罚,只望王爷能够看在往日他还算忠心的情分上,饶阿禄一回! “你……”纳兰如墨刚想训话,只说了个你字之时,影便来到他的身边耳语了一句,“主子,小王妃有请!”他立刻抛下急于给他解释的阿禄和阿福,头也不回的走了。 “……” 阿福和阿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太敢相信王爷就这样放过? 阿禄,安全了? 好险! 幸亏那位女孩找王爷,否则阿禄定不能如此轻松逃过一劫! 舞倾城自始至终都将阿福和阿禄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知他们是一心为主的好家丁。只是眼神不够犀利,看不清楚事实,忠心有余,机灵不足,帮帮他们也未尝不可! 说到底,纳兰如墨也是因为她,言行举止方面变得跟寻常大为迥异,这才引起忠心为主的家丁怀起疑。 其心可嘉,其情可悯! 呵呵! 他们的反应着实有趣! “城儿,你找我?” 纳兰如墨急忙赶回到舞倾城的身边,人还未坐下便急着询问,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果决。 “嗯!墨哥哥,你去哪儿了?” “有点事去处理了一下!” “那你处理好了吗?” “嗯!好了!” “哦!那就好!” 舞倾城点点头,当她的视线落到纳兰如墨的衣服上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上面什么时候溅了紫红色的东西上去? 难道是在为她剥葡萄皮的时候,滴落的葡萄汁? 嗨…… 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一生下来被人伺候惯了,没有照顾过别人的经验,也难怪会不小心将葡萄汁滴在衣服上,而他却连这点都未曾注意到。 这身白衣胜雪的锦袍被果汁沾染,如同一副完美的画卷被些许墨汁侵染,瞬间失去原有尊贵的气质,更显得邋遢了许多,与纳兰如墨王爷的身份着实不相匹配。 舞倾城拿出一方丝绢,侧过身子轻轻地为纳兰如墨擦拭衣服上的污渍。怎知,葡萄的汁液已经渗透进衣服的纤维里,不管怎么擦,紫色的痕迹依旧还在原处。 这不禁让她为此懊恼! 舞倾城只好悻悻的收回丝绢,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如墨,道“墨哥哥,怎么办?我怎么擦就是擦不掉?” “呵呵!城儿,这……不碍事的!” 其实,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开始注意并关心他开始,心情立刻变得十分愉悦。后来,她居然拿贴身手绢为他擦拭锦袍上的污渍,心里更是开心不已。 哪里还会在意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得体,够不够气势? 于纳兰如墨的认识里,觉得只要舞倾城对他用心,在意他,关心他,这比什么都强! “不嘛!墨哥哥!你现在穿这身衣服可不俊咯!你赶紧去换换嘛!” 舞倾城挽着纳兰如墨的手臂撒娇,非得要他去将身上的衣服换掉不可,否则她的皎皎君子上哪儿寻去? “不用了!浸了些果汁而已,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就如此吧!再说这件衣服,可是城儿为我亲手擦拭过的,你说,我怎么舍得换掉啊?” 纳兰如墨宠溺的看着舞倾城,见她娇憨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加深了嘴边的笑容。 “这……”舞倾城一时语塞。 哇靠! 撩妹进行时,有没有?有没有? 找的借口竟然让她无法反驳,感觉怎么那么破? 不过……纳兰如墨堂堂天启国的帝后嫡子,穿着如此的锦袍于人前,着实太失体面了,这会给人在他背后非议他的机会! 这样的事情,她绝对不许发生! 墨哥哥,若是你不换……好!本姑娘有的是方法让你主动去换! 譬如…… 嘿嘿嘿~~~ “墨哥哥,你就去换换嘛!” 舞倾城挪挪椅子挨近纳兰如墨,头渐渐凑了过去,见他依旧不愿去换衣衫,挑挑眉,心道是你逼我的哦! 于是,她前倾上半身,凑近他的耳朵悄悄地说“去嘛!去嘛!嗯?宝贝!乖啦!” “城儿,这没什么,真的……” 起先,纳兰如墨还敷衍几句,随后,耳边响起舞倾城蛊惑人心的宝贝两字时,心中一慌,顿时方寸大乱,俊脸不可抑制的迅速窜红。他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随即放下心来。 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真好! 城儿,真真是太调皮! 怎么可在此种场合提及…… 嗨~~~ 着实拿她没办法! “墨哥哥,你觉得现在有没有必要,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呢?还是刚刚你没有听得太清楚,需要城儿再说上一遍?墨哥哥,你觉得呢?” 舞倾城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纳兰如墨笑眯眯的,刚一说完,满脸戏谑的表情对着他眨眨眼,一副你赶紧做决定的模样。 “换!换!换!我这就去换!” 纳兰如墨迅速低下头,耳根自不可抑制的红了起来,微窘的点头,瓮声瓮气的应予。 “嘻嘻!墨哥哥,那你就快去快回呗!” “咳咳!本王有事,去去就回!” 纳兰如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席而去,只留下舞倾城一人坐在位置上,像只偷油成功的老鼠似的,不住的在那傻笑。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面面相觑,不知舞倾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番商量之下,作为大哥的舞浩泽起身来到舞倾城的身边问“城儿,你怎么了?笑什么?” “呵呵呵……大哥,其实也没什么啦!” “如墨,他怎么了?为何离席?” “嘻嘻……” 舞倾城回想起纳兰如墨脸红到快要滴血的模样,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钩钩手,示意舞浩泽俯下身子,附在耳边悄悄地说“大哥,想知道墨哥哥怎么了吗?” “嗯!” “咳咳!墨哥哥,他没事!嗯……只是我家的墨哥哥脸红了!” “啊?城儿,你说什么?”舞浩泽惊叫出声道。 城儿居然管纳兰如墨叫她家的? 是他耳朵出了问题听错,还是城儿口误? 幻听!一定是幻听! 这事一定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 舞倾城翻了个白眼,明明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大哥居然没听明白? 真费劲! 于是,她只好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说“我说墨哥哥没事,只是他脸红了!” “脸红?” “是啊!不然你以为还有啥?”舞倾城一脸茫然的反问道。 大哥,年纪轻轻耳朵咋那么不好? “不是!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嗯?我不是这么说?那我怎么说的?” 舞倾城挠挠头想了一会儿,心里觉得十分奇怪,貌似刚刚明明是这样说的啊?难道还有什么遗漏的? 啊…… 难道大哥说的是…… “你刚刚的确不是这么说的!” 舞倾城眼珠子转了转,原来大哥说的是这个啊! 嗨~~~ 既然听得那么清楚,为何还问? 真是的! 她清清嗓子说“大哥问的是不是‘我家的墨哥哥脸红了’这句?” “嗯!对!就是这句!他,纳兰如墨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大哥怎么都不知道?城儿,你可不可以给大哥好好解释一下这个问题?”舞浩泽心里呕得要死,一脸阴郁的问。 “墨哥哥,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大哥你的?” “……” 舞浩泽顿时有种鸡同鸭讲的错觉,气得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他忽然觉得自家的小妹在某些方面确实无敌,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纳兰如墨居然在他们兄弟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跃成为城儿的? 小小年纪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天启国尊贵的皇子?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形下,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八皇子弄得红着脸离席? 真不知道是该说舞倾城无知好呢?还是无畏? 或者说纳兰如墨脸皮子太薄? 嗨~~~ 城儿的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捉弄人的毛病,难道就不能改改?折腾家里的爹爹和哥哥们不够,还招惹到皇家那去了?那皇家的人是能随意让你折腾的吗? 真是不知死活皮实的坏家伙! 舞浩泽觉得自个儿的额际青筋又在隐隐跳动,看着面前睁着一双葡萄似大眼睛的舞倾城,头渐渐作痛起来,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来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 “曦尧,你绝不觉得主子的大哥怪可怜的?” 小丹蹲坐在丹田里,来回不断地甩着尾巴,冲着身边的一直不说话的曦尧努努嘴,指着外面喝着闷酒的舞浩泽好奇的问。 “可怜?你为何如此觉得?” “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嗯?什么意思?” 曦尧的眼中透出些许不解的意味,看着小丹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三言两语被主子噎得说不上话,不可怜么?” “……可怜!” “有没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某些时候小丹的一些言行与舞倾城无异,好比此刻徐徐善诱狡黠的神情,眼里透出些许微芒,简直分毫不差。 “嗯?” “你不总也是被主子噎得说不上话么?” “……”曦尧默。 好吧! 竟然让他无言以对! “不对!还有无妄空间那丫头!” “……” 那是被强行镇压好不好? “嘻嘻!曦尧又不说话了?” “……” 被你气的! “哈哈!看来还得再加上一位才行!” “谁?” “我咯!” “……”某灵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哈哈哈……” 小丹洪亮的笑声,在舞倾城的丹田处久久回荡着。 “……” 小丹,你变了,学坏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 趁早回府才是上上之策! 宴席上丞相府的三位公子爷的座位是紧挨着的,因此舞浩泽与舞倾城交谈之后,回到位置上落座喝着闷酒,身旁的舞浩明与舞浩清已然察觉出不对劲。 又见他脸色阴郁的一手撑着头不停的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不断地倒酒端杯往嘴里灌,眼中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眼神。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和城儿说了几句之后,一回来心情就极为不好,坐在这很闷酒,是不是城儿说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等会儿我去说说她!” 舞浩明眉间轻拧,伸手压下舞浩泽端杯欲饮的手,从他手中夺下酒杯随手放在桌上,也不去管因适才动作幅度过大而洒在手上的酒水。 “说说她?呵呵!她会听你的才怪!” 舞浩泽一把挣开舞浩明的手继续倒酒,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摇头轻笑,他的这个妹妹自从鬼门关走一遭之后,心性变化着实太大。虽说多了几分灵慧调皮的劲头,有时却又令人大呼受不了。 可不就是受不了么? 帝后嫡子变成她家的了,他这个身为大哥的居然不知道,这感觉有多么令人觉得糟心? “大哥,甭管城儿听不听我的,你到是先说说看啊!” “嗨!浩明,我……我都不知该跟你怎么说?反正城儿太胡闹了!” 舞浩泽再次端起杯子的手顿了顿,复又将杯中酒饮尽一饮而尽之后,放下酒杯摩搓了几下杯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舞浩明说了这么一句话。 “胡闹?她又惹大哥你生气了?” “嗯!” “大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 真是的,怎么如此婆婆妈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咦?大哥,二哥,你们在说啥?” 舞浩清刚和身边的一位世家公子说完话,一回头瞧见两位兄长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凑过来冲着两人问。 “去!去!去!一边去!” 舞浩明本追问之下舞浩泽还不肯吐露事情,心下微恼恰好此时侧头见舞浩清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上,没好气的肩头用力一拱,一脸嫌弃的瞪他一眼。 “二哥,问你话,你不说也就罢了,为何还非得配上动作?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肩膀那么一下子,害我咬到肉啦!” 舞浩清一声惨叫,嘴里一股铁锈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他知道因为舞浩明突然的拱肩举动,令他一时不查的情况下,上下牙床磕到肉了。 他捂着受伤的左侧脸颊,一脸委屈又愤怒的指责着舞浩明的暴行,此举令心情本就不佳的舞浩泽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谁叫你把头搁在我肩上的?活该!” “大哥!你管管二哥,瞧瞧!他又欺负我!” “活该!” 舞浩泽被舞倾城噎得气本就还没有理顺溜,心情本就不好,更懒得理会装巧卖乖的舞浩清,面无表情的火上浇油了一把。 “你、你、你……大哥,你怎么这样?” 咦? 大哥怎么了? 感觉跟平日里的不一样! 城儿不就是这样寻求支援的,怎么到了他这就不灵啦? 某些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讨人厌的,舞浩清就是其中之一! “哼!” “……” 浩清,你让二哥怎么说你才好? 这可是你自个儿要往枪口上撞的,赖不得旁人没有提醒你! “你!你们……” 舞浩清见舞浩泽与舞浩明没有一人理睬他,一手指着他俩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说说城儿她怎么又胡闹啦?” 舞浩明撇舞浩清一眼,根本也懒得去哄他,刚才若不是他出言将舞浩泽的话打断,也不至于正事一点儿也没有问出来。 “胡闹?城儿咋啦?” 舞浩清一听是关于舞倾城的事情,立马颠颠的凑过来,也不在意两位兄长对他的态度,满脸好奇的挤进二人中间。 “你闭嘴!我不正问着吗?” “呃……” 干嘛又凶他,他没说错什么啊? 二哥最近肝火实在太大,改天跟娘亲说说,让她给二哥炖几天祛火凉茶喝喝,省得他要是动不动要对他咆哮一下,跟头火爆脾气的狮子一般! 吼声嘹亮! 舞浩泽没好气的看着舞浩明和舞浩清,长叹口气吞吞吐吐的说“城儿!城儿!她……嗨!她、她、她……她将如墨给戏弄了!” “啊?” 戏、戏弄? 城儿? 她一小丫头? 不会吧! 那丫头才几岁? 岂会戏弄男子? 呃…… 好吧!他们也曾经是受害者! “啊?真的?”舞浩清哑然道。 纳兰如墨被他家小妹给戏弄,真的假的? 人家可是堂堂帝后嫡子,城儿竟然也敢下手? “而且,城儿把人家折腾得闹了个大红脸!”舞浩泽继续爆料。 “什么?”舞浩明下意识的否定这一说法。 大……大红脸? 纳兰如墨,怎么可能? 那家伙常年不变的冰块脸,会脸红吗? “不会吧!” 天呐! 为什么没让他看见?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看白不看呐! 城儿厉害!城儿威武! “城儿,她还说纳兰如墨是她家的!” 舞浩泽见舞浩明和舞浩清神色各异,暗自好笑,希望他下一句将要说出来的话,他们也能挺住。于是,他眸色幽幽的将刚才从舞倾城那里听来的重复了一遍。 “混账!”舞浩明一听气急的大叫,见许多人将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尴尬得压低声音说“这样的话,怎是她一个女儿家能说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正是因为这样才生气!那小丫头片子真是不闹点事情出来,也许就会浑身不舒服吧!”舞浩泽有气无力的附和道。 “我觉得这丫头可能是故意的吧!” 舞浩清想起舞倾城那古灵精怪的性子,觉得极有可能那丫头的故意的,会是什么呢? “嗯!我看也是!我见城儿在如墨耳边说了什么,他便匆匆离席而去,我才上前去问城儿的。毕竟她与如墨坐得近,不问她问谁去?” “浩泽,浩清,依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回府,这才是上上之策!” 舞浩明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遍,觉得如果让舞倾城再待下去,兴许还会做出让他们无法掌控的事情。于是,他对舞浩泽和舞浩清提出了建议。 “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舞浩泽点头赞同道。 “啊?才子佳人会都还没有开始就要回去?这未免也太可惜啦!” “……”舞浩明沉默了。 真怀疑娘亲生弟弟的时候,是不是接生婆抱错了,怎么这么没脑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和大哥担心得要死,他却只知道惦记才子佳人会? 别到时候大会结束,舞倾城也将皇家之人全都得罪光。如果皇上怪罪下来,全家皆会跟着问罪,那该如何是好? 这点他怎么都想不到? 猪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 “浩清,你有意见?”舞浩泽阴测测的盯着舞浩清问。 “呃!”舞浩清忽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他谨慎的审视舞浩泽与舞浩明的脸色,难道说错话啦?咽咽口水道“好嘛!好嘛!你们说回去就回去,我听你们的!” “嗯!这才乖!” “本就该听我跟大哥的!”舞浩明理所当然的说。 “……” 呜呜呜~~~ 娘,为什么不早一点将他生出来? 那样他就能以大哥的身份,好好修理修理舞浩泽和舞浩明! 为什么?为什么? 为何他会是最小的那一个? 若是谢芷兰知道舞浩清心里的小九九,一定会素手一指,恨恨地指着舞耀宗说“你问我干嘛?问你爹去!都是他干的好事!” 如若舞耀宗在场绝对会对舞浩清先施以暴行,然后通体舒畅的轻哼一声“咋样?谁叫我是你老子!” 这厢舞浩泽兄弟三人商量得好好的,准备趁大家注意力都在还未举行的盛会上,打算带走舞倾城赶回丞相府。 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会有许多的不确定因素,好比在他们三人商量舞倾城的去留问题时,人家心里正另有打算,根本没有按照他们所期望的方向所发展。 原本,天启国丞相府里的舞倾城大小姐,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水袖善舞,酷爱钻研各种风格的舞蹈,时常在舞房一呆便是一两个时辰。 平日里若没什么事情,时常呆在房里看看书练练字,偶尔有些闲情雅致弹奏几曲。也时常带着席娟到水榭边喂喂鱼,或者花园里扑扑蝶,再不就跟着三位哥哥出府游玩。 最重要的是,原先本尊特别乖巧懂事,从来不调皮捣蛋! 如今,二十一世纪横穿过来舞倾城的灵魂,她性格开朗且古灵精怪,爱玩爱闹,敢爱敢恨。而且她也同古代的舞倾城一样,对舞蹈有着一份狂热。 曾经为了学会一支舞蹈,拼了命似的每天练上几个小时,终于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将这支舞蹈非常完美的在校庆中呈现出来,引来满堂喝彩。 那边舞倾城等了许久也不见纳兰如墨回来,望着身旁空空的座位,心里忍不住犯嘀咕墨哥哥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还是说,他害羞了? 嗯…… 这极有可能! 回想起纳兰如墨得满脸通红羞涩的模样,舞倾城立马觉得心里嗨嗨的,像有只小鹿在猛踹着自己的胸口,突突的跳个不停! 一个主意在心中悄悄萌生,舞倾城左右环顾的一圈,见到附近有两位身着家丁服饰的男子,她记得刚刚纳兰如墨还跟他俩说过话,想来他们一定知道他的去向。 于是,她站起身来到阿福和阿禄的身边,轻声问“你们好!我想请问一下,两位可是墨哥哥府上的家丁?” 阿福和阿禄赶紧对着舞倾城弯腰施礼道“回小姐,我们正是!” 他们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刚刚面前的这位女孩管王爷叫什么? 墨哥哥? 难道说是他们耳鸣?听错了? 舞倾城一听二人肯定的回答,登时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稚嫩绝美倾城的容颜,在笑容的映衬下差点晃瞎他们的双眼,心不由得嘭嘭直跳。 “哦!那正好,能不能告诉我墨哥哥去哪儿了?” “……” 阿福和阿禄面面相觑,这小女娃威武!居然真的管他们家王爷叫墨哥哥? 王爷,他知道吗?应予了吗? 天啊! 难道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记得年前有一回,朝中有位大臣的千金,仗着她爹爹是朝中重臣,皇上的面前也颇有说话的分量。一见到纳兰如墨便心生爱慕之情,接着流萤扑火一般赶都赶不走,妄图接近王爷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可。 更加荒诞的是,她竟然恬不知耻的唤纳兰如墨为墨,还借机想要上前来挽着他的手。 结果,纳兰如墨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如同看待死人一般,一挥手将那女子震到三丈开外,倒地久久不起。 自那件事之后,谁不知道王爷冷漠到了极点! 诸多的狂蜂浪蝶便有所收敛,不再巴巴的想往纳兰如墨的身上粘。 毕竟谁也不想当众如同垃圾一样,被倾慕之人用内里震飞出去,既丢了自己的颜面,也令家中族亲跟着蒙羞,将来若想要嫁出去……很难! 谁会想要娶一个费尽心机想要攀高枝,行为孟浪被当众羞辱过的女子? 据说,那位朝中重臣觉得自家的女儿言行太过恬不知耻,令他成为同朝官员的笑柄颜面尽失,派了一辆马车将闺女灰溜溜的送出关外,丢到他姥姥家去自生自灭。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章 目的地,雅苑! 阿禄率先回过神,他对舞倾城躬身施了一礼,道“还请问怎么称呼小姐?” “我叫舞倾城!” 姓舞? 那岂不是和舞丞相一个姓,难道是舞丞相家的小姐? 阿禄想罢,上前施了一礼,问“敢问小姐,舞丞相和你是……” “正是家父!” 阿禄给阿福使了个眼色,双双上前施礼道“小的见过舞家大小姐!” 舞倾城有些无奈心中微叹,微笑的问“二位无须如此客气!可否告知墨哥哥的去向?” 嗨…… 在这个古代的封建社会,等级制度还是十分严明! 生得好,待遇就是不一样! 阿福看一眼阿禄,见他点点头,才回道“回舞小姐,我看见王爷刚才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兴许这会子功夫还在书房里头。” “书房?” “是!” “哦!” 不是让墨哥哥去换一件衣衫的么?他跑书房去做什么? “舞大小姐,需要小的为你带路去找王爷吗?” 阿福见舞倾城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陷入思考中便不见下文。于是,他大着胆子向她问询。 “啊?哦!好啊!谢谢你!”舞倾城回过神,对着阿福道谢。 “……” 殊不知她的此举,吓得阿福呆在原地,极为怀疑自个儿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刚刚他好像听到舞丞相的千金,对他这个下人道谢? 现今世道哪有可能一位身份尊贵的官家千金,会对一位小厮道谢的道理? 这声谢,让阿福久久无法回过神,诧异的看着舞倾城,眼眶热热的愣在那里! 舞倾城见阿福如此反映,心里无奈的直叹气,嗨……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在现代社会稀松平常的事情,到了古代却频频引人侧目和吃惊。 她不就是因为出于礼貌道了一声谢,毕竟小厮要为她引路的不是么? 瞧把人家吓得?! 舞倾城见阿福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猛瞧,心知他心里吃惊不小,虽被直勾勾的看着却也不点破,依旧面带微笑耐心的等着他回神。 “阿福!” 倒是一旁的阿禄,见阿福这样盯着舞丞相家千金着实太过失礼,忙用力拽拽他的衣袖,悄悄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腰子。 “啊?怎么了?”阿福茫然的看着阿禄问道。 “怎么了?你这样盯着人家舞大小姐看,真的好吗?” 阿禄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脸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感情他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妥? 他敢肯定此事若是传到纳兰如墨的耳朵里,阿禄的小命休矣! “对、对、对不起!舞大小姐,小的……小的不是有意冒犯你的,还请小姐见谅!请千万一定要原谅小的不是!” 阿福不明所以的扭头看着阿禄,又转过头疑惑的盯着舞倾城,终于记起刚才因为听到她道谢,一时愣神而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一事,立马涨红了脸,低着头,连声道歉。 “无碍!” 嗨~~~ 终于回魂啦? “多谢小姐!多谢舞大小姐既往不咎!” “无碍!还请你为我引一下路,我想去找墨哥哥!”舞倾城继续保持柔和的笑容,亲切的说道。 阿福点点头,身体前倾右手朝前一引,道“小姐,请随小的来!” “好!有劳了!” “……” 阿禄看着已然远去的舞倾城,久久无法回神,舞丞相府中的家教甚好! 等舞倾城离席而去不见踪影,舞浩泽兄弟三人才商定好回府一事。可等他们再看向主位时,舞倾城早已经不见踪影。 三人慌慌张张的一个个站起身,四下张望,咦?人呢?怎么不见了? “大哥,城儿呢?” 舞浩清环顾四周没有瞧见舞倾城的身影,他心下一急扯了舞浩泽的手臂,慌张的从位置上走了下去。 “你问我?那我问谁去?” 舞浩泽发现舞倾城又一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知跑又到哪儿去,心里懊恼的不得了,手臂被人拽住,转头看去发现是舞浩清,再听到他的话,没好气的怨怼回去。 “大哥,你看!”舞浩明伸手指着阿禄继续说道“刚才我还见阿福跟阿禄在一块的,怎么现在只有他在,阿禄却不见了?要不我们去问问,兴许他会知道!” “嗯!好!走咱们去问问!” “好!” “好!” 舞浩泽兄弟三人来到阿禄的面前,他是有见过舞浩泽他们的,连忙躬身施礼“阿禄,见过三位公子!” “阿禄,你可曾见过令妹?” 舞浩明虽精明,但是一遇上舞倾城的事情,时常失了兴平静气运筹帷幄的心态,心急的他率先向阿禄追问。 “是啊!你有没有见过她?刚刚坐在如墨身边的女孩!”一旁的舞浩清生怕阿禄不知道他们妹妹是谁,马上补充道。 “有!有!有!小的见过!” 原来,刚刚那位女孩真的是丞相府的千金啊! “那你可知她上哪儿去了?” 舞浩泽一听便知阿禄见过舞倾城,兴许能知晓她的去处,急忙向他询问。 “哦!贵府大小姐刚刚问阿福和我,王爷离席之后的去处,说是她要去寻王爷,故而,阿福现在正领着她去找王爷哩!” “什么?”兄弟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原本,打算得好好得的,赶在盛会开始前将舞倾城从聚贤楼带离,阻止纳兰如墨跟她有进一步的接触。 可到头来她居然颠颠的跑去找他,这该如何是好? 现在去阻止还来得急吗? 舞浩泽怒从心起一把抓起阿禄的衣领,语气急促的问“说!如墨,他上哪儿去了?” “……” 阿禄衣领被拽,呼吸有些困难,死命的想要挣开胸前的手,无奈急于想要知道舞倾城去哪里找纳兰如墨的舞浩泽,双眼赤红,早已失去理智,哪里还会关心他的处境? 千防万防怎么还就防不住呢? “大哥,你快松手!你再不松手,阿禄估计要被你勒死了!” 舞浩明见势不妙立刻上前将舞浩泽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阿禄领口一松得以重获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呼……呼……呼……” 呜呜呜~~~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舞家大少爷,即便你再急于想知道令妹的下落,也不能揪着人家的衣领不放,无法让人呼吸那可真会出人命的,你懂不懂?懂不懂? “呃……阿、阿、阿禄对不住了!刚刚一时太激动,还请你见谅!”舞浩泽反应过来,对阿禄连连道歉。 “不、不碍事!”阿禄违心的说道。 屁! 怎么会不碍事? 差点被勒死了! 早知道跟阿福一块儿为舞家大小姐带路就好了,也省得在这饱受惊吓! 呜呜呜…… 可他没胆指责舞浩泽,人家可是堂堂的内阁大学士,真心开罪不起! 真可谓是打落牙齿活血吞! 舞浩清见气氛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冲着阿禄说道“阿禄,你知道如墨此刻在哪儿吗?” “小的知道!王爷此刻应该在雅苑!” 舞浩泽一得到答案,朝舞浩明使了一个颜色,带着舞浩清率先匆匆离去。 阿禄看着如此着急离去的俩兄弟,暗想这舞家大小姐还真如传闻那般颇受家人疼爱! “阿禄,适才我大哥因小妹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一时着急才……他的举止难免有些过激,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多多包涵!” 舞浩明从身上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将它塞进阿禄的手里,拍着他的肩头示意收下。 “二公子这是折杀奴才了,你的心意小的心领就好,这个可万万不能收!” 看着手里晃眼的银票,心下一惊,阿禄连忙将它递回到舞浩明的手里,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连连后退。 “你不收,是还不肯原谅家兄?” “不、不是的!小的不敢!”阿禄连连摆手道。 “既然不敢,那便是原谅了他,还请你收下!” 舞浩明笑着将手里的银票再次塞进阿禄的手中,许是因舞倾城的影响,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来得甚为重要。 “这……那小的就收下了!多谢二公子!” “无需客气!”舞浩明说完,转身往雅苑的方向走去。 离才子佳人会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由各处赶来参加的年轻男女依大赛的要求分为若干组,每一个片区都有一到两位负责人,他们的身边都跟着聚贤楼的护卫及丫鬟小厮数名。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倒是场中匆匆离去的几人,身份非富即贵。 还有一人对忽然离席的几人关注度极高,此人正是纳兰如墨的胞弟纳兰俊贤,舞倾城口中的小屁孩! “阿禄,我皇兄呢? 纳兰俊贤对聚贤楼极其熟悉,适才主桌侍候的人中他印象最深的则是阿福和阿禄。 因为纳兰如墨身边的近身暗卫暗、影、流、光,总是会隐在他的四周暗处,非召不得现身的道理纳兰俊贤懂,他身边不也有同样身为暗卫的人么。 而聚贤楼给他印象最深的小厮,则是阿福、阿禄、阿寿、阿全四人,他们的名字初听到之时,还被他给吐槽了一番,无怪乎皇兄太懒,取的名字太没有新意,完全是图省事而已。 福禄寿全,可不就是既好记,又省事么! “奴才见过贤王殿下,殿下万福!” “平身吧!” “谢过贤王殿下!” 得到纳兰俊贤的首肯,阿禄才敢直起腰身,对于自家王爷的这个胞弟,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合着他的性子什么都好说,若是惹得他不快打杀也是寻常之事。 小心谨慎,才能长命百岁啊! “皇兄现在何处?” 纳兰俊贤四下里看了又看依旧没有瞧见纳兰如墨的身影,故而只好逮住在主桌那儿伺候的阿禄询问他的去向。 “启禀贤王,王爷去书房了!”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的皆如此关心起他家王爷来了? “雅苑?” “正是!” “那我去看看!” “贤王殿下,需要奴才为你引路吗?” “不用!你且先去忙你的!我自己过去!”纳兰俊贤说罢,领着身边的侍卫扬长而去。 “是!” 阿禄恭敬的退到一边,目送纳兰俊贤领着一群人往雅苑的方向远去。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一章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 聚贤楼一处别致的院落建在一片荷塘之中,盛夏池子里的荷花尽相开放,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若有似无,令人忍不住驻足深深的吸一口气。 荷塘里的荷叶似一把把撑开的小伞,高低起伏错落有致。池子里的荷花,有的刚刚冒出水面;有的才开了两三片花瓣;有的全部花瓣都盛开了;有的枯了几片花瓣;有的只剩下莲蓬……它们将花开花落淋淋尽致呈现在这片荷塘之中。 几只勤劳的蜜蜂,嗡嗡嗡的从不同方向飞来,纷纷落在花朵上采集着花蜜。它们趴伏在每一朵花上,腿上的绒毛沾着花粉不断地游走在各个花朵之间,无形当中完成了为花朵传播的使命! 一阵微风吹过,清冽的香味引来了几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它们不断挥舞着翅膀好似在花间舞蹈,好似展现出一副蝶恋花的画卷。 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行色匆匆的自远处走来,此人正是被舞倾城唤去换衣服的纳兰如墨。 纳兰如墨来到荷塘边,快步走过荷塘上的一座小桥,停在池塘中心的一座房子前,门上悬挂着一块匾额,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雅苑二字。 他抬手推开房门,进入屋内厢房,坐在一旁的美人靠上,忆起刚才舞倾城说的那句话,“宝贝”二字让他忍不住再次烧红了脸。 嗨! 他的城儿好像还真如浩清说的那般,顽皮喜欢捉弄人,这该如何是好? 纳兰如墨侧身看了一眼美人靠旁竖立的铜镜,镜中俊美绝伦的脸依旧红彤彤的,丝毫没有消退的痕迹。 抬手抚上脸颊轻轻的摸搓,忆起适才舞倾城附在他耳边的轻吐兰息,扰得他极为心神不宁。垂下眼浅笑出声,回想起今日初见她的一举一动,心不可抑制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纳兰如墨将右手轻轻放在胸口,感受那浑身颤栗加速的心跳,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城儿,有你真好! 纳兰如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雪白的衣袍上浸染上几滴葡萄汁,破坏了衣服原本的美感。想起舞倾城凑在耳边的嘱咐,他只好站起身,从左侧柜子中取出一件相同颜色,但是款式略微有所不同的长衫,将它抖开放在身后的美人靠上。然后,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品茗起来。 虽然,他贵为帝后嫡子,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一直以来,皆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需要他自己打点一切,只消一个命令,身边服侍的下人们会将所有事情为他打点好,从不曾需要他操心。 更不用说亲自去伺候别人,谁敢让一位皇子伺候? 那肯定是不想活了! 起初,纳兰如墨为舞倾城剥葡萄皮时,他完全凭着以往的记忆,努力地去回忆身边伺候的下人都是怎样去葡萄皮的,再用盘子装好送到面前。 刚开始,纳兰如墨的动作极为笨拙,不知该怎么下手。心仪之人又在身边,为了不能让其看出端倪,他硬着头皮给葡萄去皮,故而才会不慎将葡萄汁滴在衣服上。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正因如此得到她关心,还凑在耳边将他唤作“宝贝”,如此一来还真是应了那句因祸得福! 只是葡萄剥好后,原本要装入盘子的葡萄,纳兰如墨多了个小心思,想要和舞倾城更为亲近的情况下,才省去最后一个步奏,直接将剥好的葡萄果肉喂到她的嘴里。 其实,纳兰如墨这么做得初衷全是为了讨好心绪不佳的舞倾城,谁让他偏偏对她动了心,这么做也收到不小的收获! 阿福快舞倾城半个身子,在前面为她引路,一边走一边为她介绍所到之处的景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倒也相处得很愉快。 阿福心知身后的女孩对纳兰如墨来讲,绝对是极为特殊的存在。不为别的,单凭此女能轻而易举的让王爷展露笑颜,光这一点就是旁人无法逾越的鸿沟。 还记得那个官员的千金,她仅仅是妄图触摸王爷的胳膊,立刻被他无情的甩开出去。那件事天启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之后那些妄想要嫁入王府的女子,着实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此事之后,即便那些个女子有多想要借机攀附皇权,也会心生怯意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遥望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幻想有朝一日他能瞧上自个儿一眼。 阿福悄悄回头看了看舞倾城,王爷对她可真是特别,不但亲自牵她坐到主位,居然还为其剥葡萄皮? 王爷的此番举动,居然还让他误以为是旁人冒充的,差点想要上前去揭发他。好在王爷并没有怪罪,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舞倾城安安静静的跟在阿福身后,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好奇的目光,只是不想去理会懒得搭理他。不用想也知道,此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无非好奇他家主子怎么会对她那么好,还会亲手剥葡萄皮,并且亲自喂到嘴里! 嘻嘻! 墨哥哥对她真好,心里自然极为欢喜。 耶! 可是…… 墨哥哥的府邸真真是太过宽广了些,比之丞相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呦! 这到底还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墨哥哥啊? 呜呜呜~~~ 腿溜得越发的细了! “你叫阿福是吗?” 舞倾城见走了这么久还未见到纳兰如墨,只好没话找话和阿福聊聊天。 “小的正是!”阿福听见后,马上回身应答道。 “哦!阿福啊,墨哥哥的书房怎么这么远?” “啊?小的并不觉得!难道小姐觉得远?” 阿福诧异的回头看了舞倾城一眼,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舞丞相府邸应该也不小啊!况且还有京都首富舞浩明大手笔扩建,岂会小? 怎么他们才走两刻钟,舞大小姐就嫌远? 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他自然不知道,二十一世纪横穿过来的舞倾城,没少嫌弃丞相府。刚开始来到古代的时候,时常动不动就长吁短叹,搞得席娟还以为自家小姐哪儿不舒服着急的不行,问了她又说没有,害小丫鬟担心受怕了好些日子。 “嗯!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你说你们王爷干嘛非要将书房建得那么远?”舞倾城忍不住对阿福大倒苦水。 有钱了不起啊! 没事把家建得这么大,真是有钱没处花! 要不干脆全给她得了! 那个啥,墨哥哥会同意吗? 这厢舞倾城心里嗨嗨的幻想,将来纳兰如墨将许多金银财宝全都交予她,美滋滋的捧着一大摞一大摞银票和珠宝。 殊不知,早在她与纳兰如墨初见之时,人家就已经将身份玉佩赠与她。那等同于承认她的身份,给予他所有的权利。 毕竟,天启国内还未有哪位皇子,将象征着身份及权利的玉佩给过任何人。 只有傻傻的舞倾城,依旧还被蒙在鼓里。 “呃!这个小的就不得而知!” 拜托!大小姐! 王爷的事情,哪轮到他一个小小的家丁过问? 相信若是要他敢问出口,不被王爷瞬间秒杀了才怪! “……” 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吧! 墨哥哥的确不会跟他说这个,若真说了,那才奇怪! 阿福回身见舞倾城沉默不语,也只好低着头在前边带路,不再言语。 舞倾城边走边生自个儿的气,没事坐在位置上等纳兰如墨回来不就成了吗?何必屁颠颠的跑来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走了这么久,早已经耐心耗尽,心里肺腑着一会儿要是见到纳兰如墨,定非要让他补偿自己不可。 至于……是何补偿嘛,到时候见了面再说也不迟! “阿福啊!快到了没?” “回小姐的话,马上就快到了!” “哦!”舞倾城无奈的瘪瘪嘴,哦了一声。 快到了? 走了快三刻钟了,居然只是快到了? “小姐,你看!前面不远处就是王爷的书房,名曰雅苑!”阿福伸手一指,示意舞倾城往前面看。 “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舞倾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可入目的全是一片青翠的竹林。 不远处? 哪有啊?一片子竹林? 难道墨哥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看书习字的? 万一哪天下雨了,那岂不是会把他浇得透透的? 既然王府范围如此之大,院子建得既考究又宽敞,也不至于却那点儿银两,至少再建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屋子,来躲躲雨总是可以的吧? 可是现在她看到的都是什么? 面前密密麻麻的全是竹子,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大片竹林。 依她看来,阿福的眼睛一定有毛病,居然指着一大片竹林,说是纳兰如墨的书房? 呵呵! 与其说是书房雅苑,倒不如说是竹苑,那似乎来得更为贴切些! “哦!只要穿过这片竹林,我们马上就到了!” “……”舞倾城默。 大哥! 拜托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这么说一半留一半,绝对会让别人误会的好不好! 阿福见舞倾城又不说话了,以为她在等他继续说下去,又道“雅苑一般是王爷平时看书习字之处,因它在一大片莲塘的中心,盛夏之时满塘莲花尽相开放,不失为是一个赏莲的好去处。且那清静雅致,王爷时常也在那小住上几日。” “哦!此时虽说不是盛夏,却也是莲花开放的季节,那一会儿我定要好好欣赏一下!” 原来如此! 难怪墨哥哥换个衣服跑到书房去,原来是因为时常在雅苑习字看书,顺便住上几日。那里头肯定有可以供他换洗的衣物,难怪会到那儿去! 不过……这里的景致怎么有些熟悉? 她是不是来过此地? 如若待在曦尧空间中的幻碧见到此地,一定会满头黑线的对舞倾城翻着白眼,拧过身子装作不认识她。 主人岂止来过,甚至神奇的将水划分两道,一身衣裙丝毫没有被水浸湿,如被夹到欢迎而至的君主,施施然的漫步其中。 然后进入莲塘下的涵洞,找到一个古朴的手镯,以鲜血解开了它的封印,喜得一丹凤眼的邪魅器灵——曦尧! 只不过舞倾城现在看到的方位,与之前跟随幻碧进入涵洞的位置不同,故而她才会有此疑惑。 “曦尧!曦尧!来!来!来!看看你待了万万年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感触?” 舞倾城的丹田处再次响起小丹呱噪的声音,它与舞倾城不同对许多事物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刚一到莲塘附近的时候,它敏感的察觉到曦尧的气息有所不同。 再一瞧见碧绿青翠的莲叶丛中,一枝枝莲花开得正艳,即可联想到那困了曦尧万万年之久的涵洞,一双龙目炯炯有神,神情略带戏谑的看着脸色微僵的曦尧。 “……”曦尧咬牙切齿的沉默着。 感触你个头! 老子被困了万万年,恨不得一个寂灭术将此地夷为平地,感触?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非逼老子爆粗口! 滚犊子的感触! “呦!呦!曦尧又不说话了?生气了?” “……” 废话! 戳灵伤处的混蛋内丹! “嘻嘻!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主子和无妄空间那丫头总喜欢欺负你了!” “为什么?” “因为每次曦尧生闷气的时候,你的脸部表情怎么看都像在……跳舞!” “……” 跳舞? 拍死小丹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他? “难怪!以前每每她们俩把你惹怒了,总躲在一旁交头接耳笑得贼兮兮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小丹回想起往日里的一幕幕,笑得捂得肚子满地打滚,只把一旁的曦尧气得不轻。 “……” 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一位是创造他的主子,另一位……心里偷偷倾慕的臭丫头! 哪怕她们俩任何一人,手执狼牙棒撵着他,狠狠地暴揍一顿,他也……心甘情愿! “曦尧真好玩!等无妄空间那丫头回来,我一定要与她好好讨教交流一番!” “……” 主子,曦尧想拍死小丹的心思更重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二章 **美男子,好有料! 瑾王位于京都郊外的别院,依山傍水,景色宜人,初建之时依地势规划修建,环山绕水,水榭亭台错落有致。 若是到了梅雨季节之时,细雨蒙蒙,轻烟缥缈,颇有一种误入仙境的既视感。 一片宽阔的水域里种着许多荷花,粉的、白的、红的、紫的,一朵朵娇嫩的花朵尽相开放,妆点着这一片水塘。 一片片翠绿色的荷叶簇拥着花朵,远远望去似一道浓重的墨彩,勾勒整幅画卷。那画卷中若隐若现的点点殷虹,似害羞的小姑娘,躲在墨彩后举目相望。 眼前的美景虽然令人炫目迷醉,可偏偏有些人却要问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来破坏气氛,好比此刻的舞倾城。 “阿福,你们挖过莲藕吗?” “啊……莲藕?” 阿福心里不由的直犯嘀咕,舞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啊!栽种这么一大片莲花,你们不会从来都没有挖过吧?” “呃……没、没有!” 舞大小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个嫌命太长,敢跑去挖王爷最喜爱的莲塘?那岂不是自个儿找死的前奏吗? “哦!” 嘿嘿嘿…… 从来没有挖过? 莲塘这么大的一块地方,藕少说也有好几千斤,等入了秋花谢了之后,她一定要来这里采莲蓬,挖莲藕吃! 那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能做的美食还真不少啊! “小丹,我怎么觉得主子的眼神不太对!” 曦尧与小丹一直待在舞倾城的丹田处,外面的一切他们看得真切,对于主子隐晦的露出狼一样的目光,他心中既疑惑又有些担忧。 只好出声询问小丹,毕竟从某些角度来讲,小丹作为舞倾城的内丹,心性与之最为相近,也容易揣测到她的几分想法。 “嗯?哪儿不对了?” “贼亮贼亮的!” “哦!正常!兴许她此刻正在盘算着怎么祸害这片莲塘吧!” 小丹一副了然的神色,挥挥龙爪,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情,直击问题的症结。 “祸害?” “嗯!以我对主子的了解,她一定在等莲花败谢之后,坐等摘莲蓬或者是挖莲藕什么的,反正一定与吃有关!” “……” 难道主子想要翻了这,为的就是找吃的? “你也不想想咱们的主子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连神尊的药园都敢祸害,更何况是一方小小的莲塘!” “……” 万万年前,神尊的药园隔三差五总是遭贼惦记,原来…… 主子威武!主子厉害! 舞倾城停下脚步,对领路的阿福说“阿福,雅苑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先去忙吧!” “不用小的带你进去?” “不用!前面会场来了那么多人,我估计府里的人们定会挺忙的,你要不就先去帮帮忙吧!墨哥哥,我自己进去找他就行!” 阿福一想也正是这个理,前边的下人可能都快要忙翻了,恨不得能长出三头六臂。既然已经将舞家大小姐带到雅苑边了,只是过座小桥便可以见到王爷,他还不如到前边帮忙去。 于是,他笑着鞠了一躬,说“多谢小姐提醒!只要过了这座桥,到荷塘中的那座屋子就是雅苑。小的就先告退,到前边帮忙去了!” 舞倾城点点头,说“好!那你先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今日有劳了!” “岂敢岂敢!小的先走一步!” “好!慢走!” 舞倾城见阿福离去,微笑的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上石桥,边走边欣赏两侧的美景,渐渐靠近目的地雅苑。 她走着走着,忽然发现左前侧触手可及的地方,有一朵荷花开得正盛异常美丽,伸手一折,便将它采集到手中。遂低着头,嗅着清新荷香,手扶着桥边的凭栏,沉醉在一方清新雅致的美景里,有些不愿清醒过来。 忽然脑海里冒出一句诗词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此时,雅苑内纳兰如墨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回想起与舞倾城相处的种种,不禁摇头低笑出声。然后,他站起身,伸手解开身上的腰封,将浸染葡萄汁的外衫脱去,正想重新套上一件新的衣衫。 突然,他发现葡萄汁液连同里衣也一并被染上色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里衣一并脱下,露出强壮结实的上半身。 正当他想要转身再到柜子里取衣服的时候,门口却传来叩门声,接着便响起舞倾城软糯糯的声音“墨哥哥,你怎么还没好啊?我都快等你等到花都……哇!” “……” “衣衫半退的美男子……好有料!” “……” 纳兰如墨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糗过,他做梦也想不到,舞倾城叩了门之后,竟然不经过他同意,双手将门推开,闯进房里来。 一时间他停在柜子边,手里还拿着刚刚翻找出来要换的里衣。傻愣愣的望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 舞倾城想过千万种见到纳兰如墨的可能性,独独没有算到这一种! 居然推开门看见纳兰如墨光着上半身,侧身回望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件雪白的锦袍似乎是正准备要换上,此刻一动不动的呆愣在原地。 嗨…… 她不知是该捂住自个儿的嘴,还是先把眼睛捂上? 貌似进来的不是时候,她居然看见了一名襦衫半解的……美男子! 呵呵呵…… 真真是养眼啊! 嗯? 墨哥哥看起来吓得不轻,连丝毫得反应也没有。她都进来有好一会了,居然还愣愣的? 呵呵! 这倒也有趣! 光这一点都不像刚刚一路上来的时候,旁人那里听到对纳兰如墨的评价,她看到的人怎么总是傻愣愣的,而且老是动不动闹个大红脸? 舞倾城眨着一双明亮的葡萄似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纳兰如墨好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回过神,不由的心里肺腑嗨!墨哥哥,你可不能怪人家哦!呐!都进来好一会了,你都不知道把衣服穿上,光着上半身诱惑人家。 嘿嘿嘿…… 不看白不看! 光洁的肩头,背脊的线条优美,结实的胸膛,腹部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还有六块腹肌,看样子纳兰如墨一定常常锻炼,才会有如此好身材! 精壮的上半身引人遐想,要是下面不穿…… 呃! 打住!打住! 腐女,跑题了! 如此这般模样足够令人吞口水的,要是下面没有碍眼的裤子……没准鼻血会喷涌而出! 那她岂不是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嘿嘿嘿…… 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好了,正所谓眼看手不动,咱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在现代每到夏日炎炎的时候,别说光着上身,就是穿着泳裤的男人,舞倾城也没少见,所以这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 虽然舞倾城是这样想,却不见得纳兰如墨也会这么觉得。正是由于过于震惊,他才会连丝毫反应都没有,白白便宜了她,令其大饱眼福! 毕竟,在封建的古代社会,男女之间相对较为保守,只有成亲过的人才会彼此之间倘然相对!当然,也会有些特例,比如那些成亲都十来年的夫妻,却仍旧相敬如宾的过着枯燥的日子! 哎呦喂! 美色当前,什么眼看手不动全都是浮云,不摸白不摸! 他低头一看,呃……这是什么情形? 怎么觉得自个儿像是一位正被调戏的良家妇女,谁来跟他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嘻嘻!真好玩!” “……” 好玩? 听到这两个字,纳兰如墨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啊……城、城儿,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纳兰如墨反应过来之后,吓得满脸窘迫的胡乱将衣服捧在胸前,结结巴巴的说道。 “呵呵!嘿嘿嘿……” 某人还在无限想象中,嘴里痴痴的笑着。 “城、城儿,你、你、你……你转过身去!” “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城儿,你赶紧转过身去!” 纳兰如墨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给埋了,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觉得这么丢脸过。想要呵斥舞倾城,却又舍不得,只好提高音量,再次提醒她。 “好嘛!好嘛!人家转就是了!”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脸红得似乎快要滴出血来,羞涩得根本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便知晓若是再看下去,说不准他真的发怒,无奈只得转过去背对着他。 身后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慌乱中隐隐伴有纳兰如墨的几句低咒。 呵呵呵…… 墨哥哥,他一定相当的懊恼吧! 正当纳兰如墨将手从一只袖子穿过后,想要继续穿另一只袖子时,舞倾城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哦!对了!墨哥哥,我……” 此处无声胜有声! 乖乖! 又被她看见咯! 原本,舞倾城是想跟纳兰如墨说,什么时候有时间她想到他的荷塘里挖几根莲藕,做几道菜来给他尝尝的。怎料,一回头却瞧见他敞开衣襟,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结果想要问出口的话,立马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继续双眼冒星光的看着他。 纳兰如墨突然见舞倾城又转过身来,慌慌张张的想要把敞开的衣襟合上。怎料衣服一侧的带子,缠到桌子下方的雕花格子中卡住。他一用力身子被带子惯性拉过去,狠狠的撞在桌角,腰后部瞬间生疼生疼的! 为什么每回见到城儿,他总是这样状况百出? 真真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撞到桌角,秀眉微颤,嘴角紧抿,一脸心疼的看着他,撞得声音贼响,那……一定很疼很疼吧! “曦尧!曦尧!” 一直观察着外面一切的小丹忽然猛拽曦尧的衣摆,害得他踉跄了两步差一点扭到脚,顿时恨恨的盯着它的龙头,斟酌着该往哪儿拍下去才不会硌得慌。 “干嘛?” “你之前不是说可以用主子的心头精血,验证这男子是不是神尊的转世么?” “嗯!天地生死契约,不可转,不可逆的,除非用对方的心头精血加以验证,除此之外便只剩杀人取魄咯!” 天地生死契约,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当初立下此等誓言,则是以心头精血为盟,经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鉴证,化作纯净无垢之精血契约,飞蹿没入对方的额间印记之中,化作与之生命乃至灵魂的一部分。 故而,舞倾城得以成功转世,那么身为天地生死契约的另一半神尊,必然因契约之力的影响得以重生,至于会不会是那名唤纳兰如墨的男子,必须取一滴她的心头精血加以验证! “主子对那男子既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又独独为他春心萌动,第二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可是主子好不容易才成功转世,取心头之血会不会对她有损伤?” 小丹对取舞倾城心头精血一事慎之又慎,生怕神魂与五行灵珠未归位的主子,因此魂魄受损,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 “一滴心头精血而已,小丹,你放心!对咱们主子而言,无碍!”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丫的,小丹,你谨慎过头了吧? “好!若是你要是敢欺骗我,等无妄空间那丫头回来了,信不信我关门,放丫头!” 曦尧最怕什么,无外乎就是主子和无妄空间那丫头,神魂善未归位的主子威胁性相对较低,无妄空间么…… 呵呵呵……好主意! 关门,放丫头! “……” 你放!你放! 你赶紧放,求之不得!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契机至,帝尊现,尊主归! 雅苑之内气氛暧昧尴尬,舞倾城的丹田之内气氛微凝,小丹一再得到肯定的回复之后,心情一松,又兴起逗弄曦尧的兴致。 两者之间的对话,绕来绕去总是转到无妄空间的身上。 有一句话他们都深埋在心里无妄空间,你到底在何处? 主子都回来了,他们聚首在一起,独独少了你,无妄! 不敢问,不敢想,生怕凝聚主子魂魄的你,再也寻不到回来的路。你会在何处,是不是等我们一起去寻你? 曦尧的器与灵并没有分离,万万年前主子只是封印了他。无妄,那么你呢? 你的器与灵是否还完好的在一起? 是否如曦尧一般只是被封印在某个地方,等着主子带着我们去寻你,为你解开封印,与我们一起团聚? 其实,无妄空间一直都在,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待到某个契机的到来,她将会傲然的站在他们面前,笑得一脸纯真又无邪。 契机是什么? 是大义的割舍,敬献的情感宣泄;是放弃生死,救赎的祈盼;是真挚的爱怜,回眸染血的侧颜;是…… 契机至,帝尊现,尊主归! “哎!曦尧!” “干嘛?” “你说这里只有主子与那男子在一起,咱们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曦尧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小丹又想出什么歪点子了? “咳咳!等他被主子扰得心神不宁,心绪不稳之际,即刻将他定住且封住这处空间,验证一下他是否乃神尊转世,可好?” 嘻嘻! 趁那男子羞窘无措之际,快准狠将其定住,曦尧才好与主子配合印证。 若是神尊,皆大欢喜! 若不是……主子,别怪小丹棒打鸳鸯啊! “如此甚好!” “那等会儿可看你的了!” “放心!你瞧好吧!” 曦尧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不过是将凡人定住,封住这处空间让旁人不得其门而入,小意思! “好!” 曦尧与小丹的打算没有事先知会过舞倾城,待曦尧忽然施法出现时,着实将她吓了一大跳。 雅苑内,适才舞倾城突如其来的转身,将纳兰如墨给惊着了,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后腰撞到桌角,疼得他冷汗淋淋咬牙硬撑着。 “呃……那什么,墨哥哥,撞疼了不?”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俊美的脸庞微凝,额际青筋突突的跳,心疼的直皱眉,咽咽口水,瞟了一眼他身后那儿结实的檀木案桌,有些后悔自个儿的莽撞行为。 “……” 疼! 钻心的疼! 疼得连吸入空气都觉得奢侈! “墨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见纳兰如墨久久保持着同一个动作,拧眉不言不语,神情痛楚至极,舞倾城满脸愧色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啥……不会撞出什么问题了吧? “……” 小姑奶奶,疼成这样他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先让他缓缓再说,缓缓再说! 舞倾城慌忙上前仔细观察着纳兰如墨的神情,心道咦?还不说话?难道很严重? 不行! 她得瞧瞧! “墨哥哥,很疼是吗?来!乖!松开手,让我看看!” 舞倾城刚一说完,作势要掰开纳兰如墨紧捂住腰的手,吓得他连连后退,一手捂着腰间受伤的位置,一手紧揪着胸前的衣襟,两条还未来得及系好的衣带,正张狂的飘动着。 “不要!” 两个字刚一出口,纳兰如墨顿时窘窘的看了舞倾城一眼,他怎么觉得自个儿像是想要被人非礼似的?咳了两声,继续道“咳咳!城、城儿,不、不、不用了!” “不行!怎么能不用呢?你那一定很疼的,来!乖!我给你揉揉!”舞倾城语气轻柔的诱哄道。 “……” 乖? 城儿,拿他当小孩哄啊? “不、不、不……真的不用!一点也不疼!” “不疼?怎么可能!哼哼!你一定是骗我的,那么重的撞击声,我在这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敢说不疼?信你才怪呢!” “真的,不疼!” “真的?”某人的声音不知不觉扬高八度。 “嗯……”纳兰如墨点头如捣蒜。 “不行!我还是要亲自看过才放心!来!来!来!把衣服掀起来让我看看!” 舞倾城满脸认真严肃的看着纳兰如墨,伸出手作势要掀他的衣服,吓得纳他手忙脚乱的左躲右闪,以躲避伸过来的魔爪。 “那个……城、城儿,你停下来,住、住手!你听我说,哎?哎?不要拽啊!我的衣服!” “不听!不听!我不听!我就是要检查!” “……” 纳兰如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回身将舞倾城抱在怀中。 望着怀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人儿,他不由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好了!城儿,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你的心意我明白,也清楚你是为我着想,这一点我很高兴。但是,请你相信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现在真的已经不疼了!” 舞倾城抬起头看着纳兰如墨,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好一会儿之后,她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不疼了?” “我确定!” “嗯!那好吧!你先放开我,咳咳……那什么,先把衣服穿起来再说!” “……” 纳兰如墨低头看了看,此刻他正光着上半身,衣服滑到了地上而不自知,不禁有些傻眼。他居然在情急之下,如此这般抱着城儿? 老天爷! 怎么一遇到城儿,他便会方寸大乱,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还是说服了这个小妮子! 嗨…… 城儿虽小,但她再怎么说也是未出阁的女子,要为他揉伤处,于情于理来讲都不太合适。只好忍着伤痛,硬说一点也不疼。 不疼? 真的一点儿也、也、哎呦!真真是疼死人了! 其实,说不疼那才是胡编的瞎话,但城儿有这份心意,还是令他有些沾沾自喜的! 况且,若是被舞倾城的三位兄长瞧见,他们藏着掖着的宝贝妹妹给他揉伤处,还是这么个衣不蔽体的模样,分分钟不将他生吞活剥了才怪,届时可能连兄弟都做不成! “城儿,你先回过身去!” “啊?为什么?” 转回身? 有这个必要吗? 不就是光着上半身将衣衫穿上而已吗? 她一个女的都不介意,墨哥哥一男的,还反倒不好意思? 呵呵! 难道他这是……害臊? “于情于理不适合!”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疑惑的望着他,叹了一口气,只好给出一个相对隐晦的答案。 “……”舞倾城撇撇嘴沉默了。 不就是看看吗? 又不会掉一块肉,至于吗? 真是的! 她在现代又不是没见过,人家去海边散步的时候,那里大把大把的男人都不穿上衣,只穿一条泳裤,还不是在她面前大大方方的晃来晃去,请君尽情欣赏! 望着纳兰如墨殷切的小眼神,舞倾城最终只好妥协。她讪讪的笑笑,转过身往后走了几步,静静地等待着。 一阵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静下来之后,感觉有只手搭在肩头,舞倾城心里明白一定是纳兰如墨换好了衣服,慎重起见问“墨哥哥,你穿好了?” “嗯!好了!城儿,你可以转过来了!” 舞倾城回过身,见纳兰如墨已将衣服穿好,站在她的身后微笑。此刻他换了一件白色的金边暗纹锦服,看上去更加英俊潇洒,卓尔不凡! 不由得在心里为他竖起大拇指! “墨哥哥,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 “没有!”纳兰如墨略微想了一会儿回道。 “我也觉得好像没有说过!”舞倾城点点头,清清嗓子继续说道“那我现在郑重的跟你说,墨哥哥,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谪仙、最俊美、最温柔、最有男人味的男子!” “呵呵呵……” 被心爱的人称赞的感觉真好! “……” 舞倾城默,她只不过称赞了纳兰如墨一下而已,他有必要笑得令人觉得那么眩目销魂吗? 心里有一股冲动,好像冲上去亲一口,不知道滋味好不好? 看墨哥哥细皮嫩肉的,想必口感一定不错吧! “嗯?” 纳兰如墨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回头一看,眼神微闪,不由的浑身一哆嗦。 城儿,这是怎么了? 瞧她的眼神好像他是只待宰的羔羊似的! 为转移舞倾城的注意力,纳兰如墨不得不出声道“城儿!城儿!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什么!”舞倾城咽咽口水,讪讪的笑道。 总不能说想冲上去,将你扑倒吧! 哼哼! 若是真这么说,她还真的怕把人吓跑! 要是真跑了,她上哪儿哭去? “对了!城儿,你怎么独自一人找到这里来的?” “嘻嘻!墨哥哥,我可没那么厉害,可以独自一人找到这里!”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哼!人家那不是见你迟迟不回,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你,才找府上的家丁领我过来的。” “担心我?”纳兰如墨心内暗喜。 城儿,担心他? 真好! “嗯!是啊!我担心你,不可以吗?”舞倾城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反问。 “可以!当然可以!” 纳兰如墨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眉眼笑得弯弯的,以示内心的欢愉。 城儿对他有意,可不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么! “墨哥哥,你府上的家丁还满热情的。” 回想起一路尽心尽力为她作介绍唠家常的阿福,舞倾城中肯的提及此人。 “此话从何说起?” “哦!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墨哥哥府上的家丁还挺能说会道!” “哦?” “真的!带我来寻你的那位,一路上为我介绍各处景致,看样子倒是极为心细之人!” “城儿,可还记得他叫什么?”纳兰如墨略作沉吟问道。 府上还有这样的人才,他怎么不知道? 能说会道?细心? 既然能得城儿赏识,嘉奖提拔则是必不可少的! 若是阿福知道,因为舞倾城在纳兰如墨面前随口提及他几句,从而得到王爷的赏识及嘉奖,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至于,为什么不敢再纳兰如墨面前造次,纯粹是因为王爷平时不拘言笑,面上冷冷的没有一丝一毫表情,谁还敢在他面前多说几句? 恨不得爹娘多生几条腿,撒丫子早点从他面前消失! 毕竟,王爷的眼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二百五十四章 乾坤定,萦绕五彩微芒的血珠! 雅苑之内,舞倾城嘟着嘴,皱眉想了一会,说“我记得他好像……好像叫阿福,对!他就叫阿福!我听见他的同伴是这样叫他的!一定错不了!” “阿福?” 难道是福禄寿全里的那个阿福? “嗯!”舞倾城点点头,继续说“我一直不见你回来,跑去问阿福你在哪?他说见你往都雅苑的方向走,猜你可能是到这里换衣裳,所以我就跟着他找到这里来了,可结果却看见……嘿嘿!”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男子! 嘿嘿! 来得真是时候! “咳咳……咳咳咳……” 纳兰如墨一回想起适才的一幕,霎时俊脸上布满可疑的红晕。 死丫头! 还提? “……” 哟哟!咳嗽? 嗨…… 墨哥哥,难道没人跟你说过,越掩饰越糟吗? 舞倾城心里那个乐啊,嗨嗨的那叫一个爽,调戏美男的感觉真他娘的太赞咯! 既大饱眼福,又小试身手,满有触感的! 嘻嘻! 赚翻咯! 呵呵呵…… “城儿,你……咳咳,再转过身去。”纳兰如墨忍不住又咳了两声道。 “啊?转过身?干嘛?” “系腰带!”某人咬牙切齿的回道。 小丫头,你就不能乖乖转过去? 问题还真多! “系腰带?嘿嘿!那就更不用转过去了,来!来!来!我帮你!”舞倾城一听纳兰如墨只是要她转过身去系腰带而已,登时双眼放光,一脸垂涎的建议道。 “你、你、你说什么呢?坏丫头!转过去!” “哎呀!真是的,不就系腰带嘛!我看看你又不会少掉一块肉!呃……别生气呀!好嘛!好嘛!转就转!”舞倾城嘴里絮絮叨叨念个没完,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回身。 “……” 纳兰如墨不由得觉着心塞塞,黑着脸加快手上的动作。 城儿,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纳兰如墨暗自庆幸没有如实告诉舞倾城,他因为慌乱还有一件内衫忘了系上绳结。只是谎称要系腰带而已,她便表现得这般热情,要是据实以告,她会不会将他扑倒? 貌似这种可能性极大! “城儿,我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舞倾城无奈的撇撇嘴,幽怨的瞪着纳兰如墨一会儿,低声嘟嚷道“害啥羞?又不是没看过?没摸过?” 她本以为自个儿说得很小声,可纳兰如墨是谁? 他内功深厚,武艺精湛,自然耳力要比旁人要好上许多,听到舞倾城低声的嘟囔,额头不由得频频直冒冷汗,满心的无力感! “咳咳!那个……城儿,我想才艺比赛应该已经快开始了吧?要不咱们赶紧回去瞧瞧吧!”纳兰如墨为了掩饰心里的窘迫,只好转移话题。 “好啊!墨哥哥,咱们快走吧!”舞倾城点点头,上前笑眯眯的看着纳兰如墨刚一说完,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旁,道“宝贝!你的身材真不错!” 轰隆隆! 天雷滚滚! 纳兰如墨惊得忘了所有的反应,险些左脚拌右脚摔在地上,脸不争气迅速充血,绯红一片。 城儿,她刚刚说了什么? 身材真不错? 她……全瞧见了? 舞倾城回身快步将要走出房门时,她像是还没有戏弄够纳兰如墨似的。一脚将要跨出雅苑大门,另一只脚还卡在门里,幽幽的来了一句“而且手感也不赖!” 纳兰如墨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听见舞倾城抛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手感不错?啥东西手感不错? 待他回过味来,想要后退一步,却忘记自己的左右脚还是处于交叉状。结果,一时不查,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真心觉得只要一碰上事关舞倾城,他一定会窘态百出! 这一天当中,他已经有诸多冷漠淡然以外的表情,而且状况不断,全都是拜城儿所赐! 小丫头,她一定上天派来折腾他的! 嗨……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光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舞倾城现在心情太美丽,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荷塘上空。 “乾坤定!” 除了行动自如的舞倾城,一切戛然而止。 雅苑四周,林间振翅欲飞的雀鸟,一只爪子已然离开树枝,另一只则轻握,双翅平展做出一副飞翔的模样,欢欣的想要跟上同伴,画面却被人定格住无法移动分毫。 水中色彩艳丽的锦鲤,或游弋或跃出水面嬉戏,如同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花丛间蜂飞蝶舞,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致。 …… 它们无一例外,保持着原本的动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靠!” 舞倾城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大跳,茫然的环顾四周一圈,发现好像只有她行动自如,忍不住嘴角狂抽,爆了句粗口。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子,可以开始了!” 曦尧从舞倾城的身后走出来,看着她指了指纳兰如墨的所在的房间,其意明显至极。 “曦尧,那个啥,这些不会都是你搞的鬼吧?” “正是!” “……那个,曦尧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汗滴滴! 罪魁祸首居然是她的器灵,曦尧! “主子请讲!” “以后要施法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好!”曦尧点头应予。 “乖!” 舞倾城心满意足的踮起脚尖,摸了摸曦尧的头,由衷的称赞。 “……” 摸头杀? 幸好小丹没有跟出来,否则它又多了一个可以取笑他的资本! 当舞倾城再次进入雅苑之时,瞧见纳兰如墨依旧保持着摔坐在地上的姿势,俊美的侧脸布满红晕,眼中的无奈与深情相互交织着,嘴角微勾,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我们开始吧!” “哦!嗯?曦尧,开始什么?” 舞倾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在曦尧身后,见纳兰如墨被定住的姿势,嘴角不可抑制的抽动几下,听到曦尧说开始,下意识的应了一句,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将他拦了下来追问。 “验证此人是否乃是神尊的转世!” 曦尧指了指僵停在原地的纳兰如墨,其意再明显不过。 “现在?” “嗯!” “放血?” 之前给五行之灵放血吮吸过手指头,她晕了;为半神器曦尧再次划破手放血,她极不争气的又晕了;可是…… 心头精血,如何放? 难不成拿把刀子往她的胸口上扎上一刀? “主子莫怕!不需要动刀,曦尧只消做个小法术,于主子的心脏里取一滴精血便可!” 曦尧看着舞倾城悄悄往后挪的举动,眉头微抬,暗笑于心,遂出言为她解除疑虑。 “那就好!来吧!” “……”曦尧默。 主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话和行动某些时候歧义颇大! 曦尧双手在胸前快速缔结一个繁复的法印,嘴里念着晦涩的咒语,一道光术自他的指尖射出,瞬间击向舞倾城的心脏处,光束随即没入消散。 “唔!” 舞倾城捂着心口处,直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绝美的小脸霎时变得苍白,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来。 “主子,忍一忍,待取出你的心头精血,疼痛的感觉便会消失的!” “嗯!好!” 从齿缝里逼出的简单的两个字,正说明舞倾城再忍受极大的疼痛。 咻! 一颗殷红的血珠,自舞倾城的胸口处飞出,停在曦尧的掌心中,其上萦绕着五彩微芒,显得那么耀眼夺目。 “主子,好些了吗?” “呼呼……咦?真的不痛了!” 舞倾城拭去额头的薄汗,一手揉了揉心口,暗道真是神了!刚才取心头精血的过程,令她觉得连呼吸空气都是奢侈,眨眼功夫竟然一丝痛感也无,好似刚刚那种折磨是她的错觉一般。 有一件事,舞倾城并未与曦尧提及,那便是他取她的心头精血的这种感觉,前不久她刚刚在梦境中经历过。 梦境中梨花树下,一直出现一名背对她的白衣男子,每每见到他萧瑟熟悉的背影之际,她便会生出许多陌生的情感。 心中难掩酸涩、委屈、难过、欣喜…… 而当舞倾城鼓起勇气想要看看他的长相时,便被他一抬袖子给赶出梦境,耳边那道轻轻地叹息,令她觉得慌乱无比,好似有什么比之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正要离她而去。 还有那低低的轻声呢喃城儿,你这又是何苦? 种种迹象表明,那白衣男子认识她,却不愿意转身相认,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关于这一点舞倾城不明白,但凡她一提起此事,曦尧与小丹的神情便会变得十分奇怪,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始终三缄其口,直说等以后她的修为提高了之后,一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让她往后在修炼方面用功些,不要辜负了他。 他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舞倾城,直到在曦尧的空间禁锢了万万年的房间之内,她才找到了答案! 令她心心念念许久,寻不到时还在梦境里难过得吐了血,白衣男子竟然是她前世神界的师傅,她的夫君。 对! 梦境里那一回,舞倾城寻遍了四处依旧找不到她的师傅,她的夫,扶着树,胸中各种情绪莫名交织在一起,竟然令她一口血喷在身前的草地上。 心脏的痛感,竟与曦尧施法取心头精血的程度相当,不知又是何故? 其实,舞倾城只要将她的疑惑说出来与曦尧听,他定能想通各种关键所在,她又岂会要挨上一记这般痛苦? 许久之后,舞倾城无意间知道之后,嘴角抽抽,眉头挑挑,静默了半响,自嘲的说了句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魂魄相依,生死相随,天地生死契约,鉴! “主子,取心头精血实属无奈之举,往后你可得要好生调养才是!” 曦尧将舞倾城心头精血握在手中,扶着她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去,不放心的再三叮嘱,生怕这一世的主子,因为神魂未归位而不知晓心头精血的重要性。 “没事!曦尧,你放心!我的身子壮实着呢!” 与曦尧所料一点儿也不差,舞倾城根本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挺起胸膛轻轻地拍了几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主子,心头精血可不是一般身体内的血液,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区别?什么区别?” 原本舞倾城真心不在意所谓的心头精血,不过仅仅一滴而已,能重要得到那里去。被曦尧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慎重起来,难道两者之间不是她想的那样? “所谓心头精血,乃身体中最精粹凝练的血液,主子的身份特殊,你的血液中含有龙御浆果的成分,它尽数存在你的心脏之中。” “龙御浆果?那是什么鬼?” “……万万年前,世间唯一一棵能够承载五行之力的龙木古树,历经万年才得以开花结出一枚果实!” 对于舞倾城一连抛出的两个疑问,曦尧黑着脸沉默半响,才又将事情娓娓道来。 “曦尧,你说的果实就是龙御浆果?” 龙御浆果,尘世间仅有的一颗,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正是!” “它怎么会在我的心脏里?” “万万年前,龙御浆果被前世的主子,吃了!” 曦尧撇了一眼舞倾城的樱桃小嘴,抿抿嘴,道出一个令她极为无语的答案。 “……” 吃、吃了? 真是暴殄天物! “因为龙御浆果是龙木古树万万年凝炼的五行之力所催生,因此主子成为五界里唯一的五行之力宿主,这种力量一直跟随着你,好似刻入灵魂,深入骨血一般。” 似乎早已预料舞倾城会无语的翻着白眼,曦尧别过脸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出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些都是曾经的主子告诉他的,只不过再次被转述了而已。 “……” 难怪赤炎他们几个一吮吸到她的鲜血,跟吸了大麻似的扒拉不下去,原来是血液里面龙御浆果的味道,在深深地诱惑着他们。 毕竟龙御浆果乃世间最精纯的五行之力,赤炎他们怎么抵抗得了源自本能的诱惑? “这就是为何五行之灵因你而齐聚,又因你的血液得以化形,解开我的封印,印证神尊的真伪,皆因主子你当初食得龙御浆果获得的大机缘,以至于才有后面的一番惊天大造化。” “……” “主子,现在你明白你的心头精血有多么珍贵了吧?” “明白了!” 能不明白么? 从今往后流汗,流泪,不流血! “主子,请跟我来!” 曦尧一手握着刚从舞倾城体内取出的萦绕五彩微芒的血珠,微微躬身,一手朝前一引,示意她站到纳兰如墨的身边去。 “好!” “主子,请紧握住纳兰如墨的手!” “嗯!” 舞倾城将纳兰如墨扶起来,让他半靠在美人榻上,又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依曦尧所言,与他的手十指紧扣,静待曦尧的下文。 “……主子,准备好了么?要开始了!” 对于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十指紧扣的双手,曦尧眉梢微抬却并未让她纠正过来。 “动手吧!” “宇宙洪荒,乾坤无极,魂魄相依,生死相随,天地生死契约,鉴!……去!” 天地生死契约的鉴证咒语,被曦尧朗声念完之后,他将握着血珠的手掌朝上摊开,五彩血珠被一股力量牵引着飞蹿而起,悬停在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中间。 一道金光将两人当头罩住,萦绕着五彩微芒的血珠霎时霞光万丈,一尾金龙虚影自血珠中跃出,围着他们转了几圈之后,龙尾一摆钻回血珠之内,隐隐还能听到龙吟声声。 当强盛的金光被血珠吸收殆尽后,它轻轻一晃没入纳兰如墨的眉心,随即失去踪迹。 “……” 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舞倾城惊诧的瞪大双眼,小嘴微张,觉得简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错愕的久久不语。 从她胸口取出的心头精血,竟然是鉴证天地生死契约的楔子,甚至从血珠中还幻化出一尾活灵活现的金龙? 血珠几经变化,最后消失在纳兰如墨的眉间,天地生死契约鉴定,开始! “曦尧!” “主子,我在!” 曦尧一听到舞倾城的叫唤,立刻来到她的面前,恭敬的应了一声。 “血珠没入墨哥哥的眉间之后,我们需要做什么?” 舞倾城指了指纳兰如墨的眉心,那是她的心头精血没入的地方,此时却毫无一丝波澜,不禁有些心急。 “什么都不做,一个字,等!” 天地生死契约的契约力,会让隐藏至深的东西显现出来,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等?什么意思?” “血珠一但没入契约的缔结者眉间,是与不是都会有结果!” “什么结果?” “若是,他的额间将会出现神尊的莲花印记,若不是……” 曦尧瞟了一眼,舞倾城与纳兰如墨紧紧交握的手,眸光微闪欲言又止。 “会怎样?” “白白浪费主子的一滴心头精血!” “……”舞倾城默。 曦尧蔫坏蔫坏的,说到关键处欲言又止,会让她胡思乱想的好不好? 真不知道他的性子是如何养成这般的? 嗡…… 一阵轻鸣似从天外传来,令人神清目明,浑身一震。 点点的银色光芒自纳兰如墨的眉心溢出,它们越聚越多将这一方天地照亮,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散着莲花的清香,渐渐地越发浓烈。 紧接着出现了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银色的光芒笼罩之下,顷刻之间变化出数十株银莲,灿烂若夏,美不胜收。 “墨哥哥!” 眼前的场景美的极致,舞倾城下意识的唤了一句,她对纳兰如墨昵称。 “嘘!” 曦尧冲着舞倾城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专心些,静待往下看。 一盏茶之后,银莲一株株收拢叠加,最后幻成一株花瓣全盛的银色巨莲,随即四周银色的光芒如同飞蛾扑火般的,一点点汇集到莲花的中心。 待银色光芒被它吸收殆尽后,莲花的花瓣,一片接着一片的合拢起来,变成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渐渐地缩小往纳兰如墨的眉心处飞去。 叮…… 银色莲花光芒沁入纳兰如墨眉间,似一颗投入湖中的小石子溅起阵阵涟漪。 嗡…… 空灵的轻鸣声再次传来,纳兰如墨眉心间浮出一枚莲花印记,随着轻鸣的钟鼓声,一瓣接着一瓣绽放开来。 神尊! 神界神尊特有的眉心印记,银色的莲花! 天地生死契约,鉴礼,毕!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龙族至高法神,龙神至尊! “曦尧,他……” 舞倾城自从见到纳兰如墨眉间那朵盛开的银莲印记后,忽然一手捂住心口,各种情感又再一次交织在心头。 恍惚间似乎又回到记忆的梦境之中,漫天花语,梨花树下一袭白衣,萧瑟孤寂的背影。 原先不曾明了为何初见纳兰如墨之时,她会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如今分明了! 一如曦尧所言,天地生死契约乃神界至高契约法则,约束力强悍至斯,哪怕过了万万年深入骨血,嵌入灵魂的约束力,依旧分毫不改。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生我伴,你死我随,至死不渝! 即便在神界立下此等契约的神,少之又少,只有寥寥数人。私心不管在何处都存在,哪怕身处神界尊贵的神,亦然! 再坚贞的爱情,也抵不过岁月的洪流,他们历经万难好不容易修炼到神位,对于双修的另一半可以宠,可以容,可以护,可以纵……却不会交付神格,乃至灵魂。 一方身陨,立下契约的另一方神,亦无法独活。 即便另一人不主动赴死,随着时间的推移,契约之力会将他们的神力消磨殆尽,一丝一毫也不剩,乃至化为尘埃,去追随另一半的步伐。 故而,天地生死契约诸多神心中明了,即便寻到与之相守的另一半时,却不会也不敢立下此等契约,着实是其契约之力太过霸道! 何人愿意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情爱,冒然放弃得来不易的神格? 而神尊如墨与舞倾城的前世,却是为了彼此能够敬献生命,乃至自己的神格,爱得真切,爱得深沉,爱得浓烈,爱得义无反顾。 “主子,他就是神尊,你前世的师傅,也是你的夫!” 曦尧万万年后再次见到专属于神尊的印记,不禁有些感慨万千,为神尊,也为了他的主子。 一如他所料,无妄空间历经万万年收集主子的魂魄,送往异世转世托生,作为契约的另一半神尊也因为契约之力的影响,重入尘世化身为异时空的纳兰如墨,再一次与主子重逢倾心相许。 若不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之力,以万万年前神尊的状况,想要重入轮回定是难上加难。 “我……曾经如何称呼他?” 舞倾城一手轻轻地抚上纳兰如墨的银莲印记,指尖细细的描绘着它的纹路,心口中呼之欲出的情感,眼中的酸涩,泪无声静静地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 也许真如小丹与曦尧所说的那样,她的神魂与五行灵珠不知去向,脑海里没有半点与神尊之间的记忆,他于她而言在今日之前是陌生的。 天地生死契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契约之力锁住彼此的灵魂,你生我生,你死我随。 生死交错,沧海桑田,岁月变迁,命由天,天由我! 哪怕身处在不同的时空,契约之力的影响之下,终将会再次相聚! “主子,你曾经唤他……墨!” 当曦尧见到纳兰如墨眉间浮现的银色莲花印记时,他的心不由一松,眼眶微温,遂抬头望向远去的莲花,语带哽咽的道出实情。 “墨?为何?” “神尊本名如墨!” “……”舞倾城默。 如墨? 她的师傅,她的夫,神界的神尊,如墨。 是巧合吗? 转世之后的他姓纳兰,名如墨! 前世她唤他墨,今生她唤他墨哥哥。 “曦尧,与我说说我的前世!” “……主子,这……” 曦尧沉默良久,话刚刚开了个头,却有不知为何停了下来,似有所顾忌一般。 “事到如今,你还不愿告诉我实情吗?” 舞倾城神情兮兮然,有些落寂,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都为她承受了什么,经历过什么,这一切她此刻特别想要知晓。 虽然亦如小丹所言,她的神魂暂失,体内五行灵珠不见踪影,前世的记忆于她而言是一片空白。但是,不知为何当看到纳兰如墨眉间印记的那一刻,心里生出了许多不属于她的情绪。 也许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的约束,令舞倾城平白生出不一样的情绪,她知道那是前世遗留深深烙在天地生死契约里的痕迹。 不管是前世她都经历了什么,总有权知道吧? “主子,我……” “曦尧,告诉主子吧,她有权利知晓一切原由!” 自舞倾城的丹田之处溢出一道强盛的金光,于她的面前幻化成一位活灵活现的金龙,直愣愣的看着纳兰如墨眉心之间的银莲印记,恍惚间有种岁月荏苒,光阴如梭的感觉。 它正是舞倾城的内丹,龙珠,小丹! “……好!”曦尧皱着眉瞪了小丹一眼,思虑片刻之后,道“主子,你的前世是龙族的公主龙倾城,自食用了龙族之巅生长了万万年的龙木上结出的果实——龙御浆果,成为世间五行之力唯一的宿主。” “这个你说过了,说些我不知晓的!” 龙御浆果,这个之前曦尧已经与她提及,因为血液里流淌着龙御浆果的味道,她还被赤炎几人吮吸血液直至昏迷,却也成功助他们几灵化为人形。 如今他们正呆在她的龙鳞印记中蕴养灵基,固其形。 “主子,你要知道那龙御浆果乃龙木古树凝炼了万万年的精华所在,忽然被你食之,其内强盛的五行之力,当时就将你浑身上下的经脉瞬间撑破,在你的体内肆意横冲直撞,你……” “如何?” “经脉尽断,七窍流血,如一个破败的娃娃浑身血污!” “……” 靠! 那么惨? 龙御浆果,你要不要那么狠,往死里整么? “后来,主子将那股强盛的力量化为己用,引导着它一遍遍修复破损的经脉,终将全身上下寸寸经脉重续拓宽,肃清灵台,巩固丹田。” 曦尧所言的这些事情,都是他无意间听重返龙族的族人提及,那时候他曾经向龙倾城询问证实,而她却只是笑了笑,言再苦再难都过去了,不是么? “……” 要不要那么牛逼哄哄的啊? “龙御浆果给龙倾城带来巨大的痛苦,却也带来了大机缘?” “什么机缘?” “因龙御浆果蛮横强盛的力量,主子的全身得以重新塑造,得了旁人望尘莫及的机缘,那就是龙神精气!” 曦尧一提及龙神精气的时候,整个人神采飞扬,好似那有多么了不起一般,令舞倾城对它好奇不已。 “龙神精气?” 丫的,又是什么鬼? “龙族一直都有一个传说,那便是他们的至高神只拥有龙神精气,若是族中有人修得此神力,不但轻而易举的能够获得神格,还将成为他们的至高法神——龙神至尊。” “龙族至高法神,龙神至尊?” “嗯!”曦尧轻轻颔首,又道“主子,你的前世便是龙族的至高法神,龙神至尊!” “我?” “正是!” “……”舞倾城无语凝噎默。 曦尧,有没有考虑过你家主子的小心脏,它的承受力真真是有些弱。 一会儿龙御浆果,一会儿天地生死契约,一会儿龙神精气,一会儿龙神至尊……能不能给个喘口气的机会? 信息量太大,着实承受不起啊! “因你将五界唯一一颗龙御浆果食之,体内的那股力量连神界都为之忌惮,才会千方百计恳求项来清心寡欲的神尊如墨收你为徒,谁知……” “嗯?曦尧说呀!怎么不说了?” 曦尧,你说一半留一半,这个习惯真真是不太好! “谁知你竟然将神尊拐来做夫君!” “……” 夫、夫君? 龙倾城,你牛! “还将神界搞得人仰马翻!” “……” 人仰马翻? 龙倾城,你丫丫的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主子,在神界的日子可谓是多姿多彩,殊不知神尊跟在你身后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曦尧每说一件事情,余光偷偷地瞟了舞倾城一眼,虽然她没说一句话,但是他知道此刻她的心里指不定怎么肺腑呢! “……” 收、收拾烂摊子? “神尊宠溺宠到骨子里,主子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天地生死契约一事,在神尊面前提了一嘴,他便执起你的手,启天盟誓定下契约。” “……” 神尊,如墨,你丫丫的是宠妻狂魔么? “神尊于你,是天,是夫,是师,亦是友!” “……” 如此好的神只,怎么能不令龙倾城挖空心思拐到手? 若是她也定会做出相同的选择,毕竟好男人不多了,见到心仪的,坑蒙拐骗偷,也要将其忽悠到怀里来!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以神魂神魄为祭,逆天催动上古禁术,梵天法阵! 雅苑之内,因为的乾坤定的关系,除了舞倾城、曦尧,小丹,所有的活物都被定在原地,依旧保持着定术之前的举动。 美人榻上纳兰如墨静静的躺在上面,一朵银色的莲花印记,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随着曦尧的讲述,舞倾城虽无前世的半分记忆,却依旧被神尊如墨与龙倾城之情的爱恋深深地吸引着。 纵而宠,爱而深,护而舍…… “当初神界诸多神因为你的力量忌惮于你,想要将你绞杀,是他,神尊顶着各种压力护你周全,可……” 曦尧提及神界之时,眉峰紧皱,语气略重,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再次停下话头。 主子,你可知道,因你是龙族唯一的法神,神界的诸神有多么忌惮你么? 龙神精气,项来只是存在于远古传说中的神话,你不但修成了,并且成为世间五行之力的宿主,哪怕是至高的神,岂能与五行脱得了干系? 他们体内的血液,手执的兵器,日常修炼的所需用度,哪一样离得了五行? 这便是他们忌惮你的根本原因,若是你愿意可随意让他们魂飞魄散,哪怕你无心敌对他们与之为难,他们也寝难安枕。 可是…… 主子,你与神尊再强大,却依旧寡不敌众。龙神精气再多又如何,五行之力强悍又有何用? 他们根本连一丝喘息的空隙都没有给你与神尊留下,否则神尊何至于为护你返回龙族,以神魂为器,神魄为盾,硬生生的为你撑开一条神界逃往龙族的通道。 “可是什么?曦尧,你倒是说啊!别总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我卡壳,行不行?” 舞倾城觉得曦尧有将人逼疯的节奏,每每一停下,总让她有一种被人扼住咽喉难以喘息的感觉,心中对此恨得牙痒痒。 “万万年前,神界诸多神族为绞杀你,将神尊府邸团团围住。为了护你,他耗尽最后一丝神力,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身死魂消,那么前世的我呢?” 身死魂消? 那一战是不是极为惨烈? “神尊为了护你重返龙族避难,以自身神魂为引,神魄为盾,为你硬生生劈开一条逃生之路,然后他……” “神魂为引,神魄为盾?后来呢?” 舞倾城难过得捂住心口,嘴里一股腥甜填满口腔,深深地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怒焰,缓了缓,复又询问她最想知道的事情。 “后来,主子返回龙族伤心欲绝,谁知神界诸多神却并没有因为神尊的陨落而收手,他们追到龙族想要将整个龙族一并绞杀殆尽。” 他们不过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生怕主子恢复过来找他们寻仇罢了! 而他们也正是清楚神界没有了神尊,龙族法神龙倾城定会卷土重来杀上神界,与其那般不如趁早将危险消弭于无形,连龙族他们也都不想放过。 “虽然我不记得过往种种,但……此仇不共戴天!” “主子为护全族上下老小,强行启动了上古禁术——梵天法阵,将整个龙族护在其中,他们得以修养生息,族中血脉得以延续。” 曦尧作为龙倾城戴在腕间的半神器,那场血雨腥风瞧得极为真切,提到梵天法阵的时候语带哽咽,侧过头不愿让舞倾城瞧见他眼里的晶莹。 上古禁术,乃天尊所创,即便神尊如墨也无法安然将其催动,可龙倾城在痛失所爱悲伤欲绝之时,族中一种老小伤的伤,死的死,心中的悲戚与怒焰达到巅峰。 万般无奈之下为护住一族老幼,借助天地生死契约的契约之力,以神魂神魄为祭,逆天催动上古禁术——梵天法阵,遂将整个龙族护在法阵之中。 因此,神界之人无法撼动分毫,龙族才得以修养生息绵延子嗣。 曦尧最后的记忆,便是龙倾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他封印,抬手撕开虚空,将他丢到异位的时空——天启国境内。 他这一等便是过了万万年! “梵天法阵?强行启动?上古禁术?” 舞倾城听了曦尧的一番话,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内心的感觉,前世的她要不要过得如此惊心动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正是!” “那……龙倾城呢?” “身死魂消!” 以自身神魂神魄为祭,当法阵启动的那一瞬间,龙倾城燃烧的却是她所有的神力与生命,梵天法阵的强悍与霸道,将她的身躯慢慢消耗直至化为尘埃。 “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么?” “不是!” “那是为何?” “主子,你要知道上古禁术法天法阵,启动它需要输送多少龙神精气与五行之力吗?” “不知!” “以己身为敬献,耗尽所有神力,一丝不剩。” “……” 惨! 太惨了! “若是一般的神还无法将梵天法阵启动,因为主子体内还有另一股力量的支持,才得以将法阵开启的。” “嗯?什么力量?” “主子,你忘了,龙御浆果给你的大机缘?” 曦尧再一次提到龙御浆果,令舞倾城微微一愣,随即灵光乍现,想起他曾与她说过的某个特殊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龙神精气?” 龙神精气,龙族至高法神所拥有的,难道是它的缘故? “对!就是它!若是没有它源源不断的输送力量,法阵不可能完成! “……” “换句话来说,主子当时哀莫大于心死,一心求死的你,才会燃尽所有的能量,换来龙族万万年的安然康泰!” “……” 舞倾城忽然觉得前世的龙倾城死得太过悲壮,因为体内没有神魂与五行灵珠的关系,她无法切身体会龙倾城当时的情感。 若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说,龙倾城是上天眷恋的宠儿,什么好事皆被其占尽。也是最悲情的苦主,到头来身死魂消,化作世间毫不起眼的尘埃。 “主子,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与小丹不愿意告诉你事情了么?” 曦尧与小丹不同,万万年前那场惨烈的战役,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而小丹作为龙倾城的内丹,随着主子的身陨也一同消失于尘世。 若非无妄空间历经万万年收集齐了龙倾城的魂魄,将其凝实之后送往异位面重新投胎转世,怎么可能引来舞倾城的新生? 曦尧与小丹不愿意告诉舞倾城前世种种,则是有原因的一来,是因为她的修为太低,根本无法撼动神界之人分毫。二来,若她过早暴露身份,极有可能引来神界的绞杀。三来,若可以他们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忆起曾经的过往,毕竟过往太苦,还不如无忧无虑的好好过此一生。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地生死契约的契约之力,也让神尊成功的转世为人,他们再次相遇倾心相许,两颗心慢慢的靠近。 而他们曾经的敌人…… “嗯!明白了,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与墨哥哥的敌人是整个神界!” “不,不是整个神界,而是神界那么几个神,他们才是主导整个事件的领头者。还有一些墙头草,风一吹哪往哪儿倒的无耻之徒!” 领头者可恨,墙头草更可耻! “不急!既然墨哥哥回到我的身边,那么说明终将一日我会亲手将他们施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等着! 把脖子洗干净些,乖乖的给本姑奶奶等着! “嗯!主子,放心!我与小丹一定助你重返神界血仇!对了!还有无妄那丫头!” “好!” “主子,曦尧说得对!我们都会帮你的,曦尧的空间里有许多主子前世收集来的修炼功法,等主子返回家中后,寻个机会溜到空间里好好修炼修炼,毕竟曦尧空间里的流速是可控的。主子,你说好不好?” 幻化成金龙的小丹,悬停在舞倾城的左侧,欢快的摇着龙尾向她描述着今后的安排,然后神情极为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点头应予。 “好!” 小丹与曦尧如此一心为她,焉能有不应之理? “嘻嘻!太棒了!主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嗯!” “主子,那我先回去咯!” “去吧!” “主子,再见!” “再见!” 得到舞倾城肯定的答复,小丹龙尾一摆,化作一道金光直直飞向她的丹田处,光芒渐渐淡去之后,它便消失无踪。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八章 银莲印记中走出的虚影 “主子,还有一事需要与你禀明!” 曦尧等小丹返回舞倾城的丹田后,才忽而地她说了这么一句,令其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会与她说些什么,竟然如此慎重? “什么?” “曦尧在此人身上感应不到神尊的神魂与神魄,换句话来说,银色的莲花印记,除了印证他是神尊的转世之外,还有一层可能便是天地生死契约。因它的契约之力,引导着他转世到这异位时空,为的便是等主子,你!” “感应不到他的神魂与神魄?”舞倾城看着身侧的纳兰如墨喃喃失神道。 墨哥哥的神魂与神魄不在体内,那岂不是情况比她还要糟? 至少,她现在体内已经凝练出龙族的内丹,龙鳞印记之中蕴养着五行之灵,身负五行之力可自由施展,腕间佩戴着半神器手镯。 即便体内神魂无踪,五行灵珠不知去向,但舞倾城相信假以时日定能将它们一一寻回。如今要做的是如何提高自身的修为,只有修为达到众神仰望的地步,何愁大仇不得报? 因为无妄空间重新聚齐了龙倾城的魂魄,故而天地契约之力的影响之下,神尊的魂魄得以修补完善转世。 舞倾城的异世之旅,是从一片龙浩天的五行龙鳞开始的,那么纳兰如墨的契机又在哪里?去往何处寻? “嗯!” “神尊是不是在万万年前还出过什么事?” “……是!” “那你快说啊!” “主子,有些事情太早让你知道,只会徒增你的心理负担,与其这样还不如等主子将修为提高到一定程度之后,曦尧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曦尧苦口婆心的规劝,舞倾城哪里知道神尊破碎的神魂与神魄,被某些奸妄小人用法器拘起来,万万年之后,那些法器又流落到何处,他岂能知晓? “……” 修为,真真是她如今的硬伤! “主子,主子,曦尧不说,我知道!” 自舞倾城的丹田处传来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不是小丹还能有谁? “小丹,闭嘴!” 曦尧大声的呵斥,心里不禁责怪起小丹来,若不是它一时嘴快,此事他觉得尽量瞒着点好,生怕舞倾城为此事伤心内疚。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曦尧,我想知道关于墨哥哥前世的一切,不得隐瞒可懂?” “主子,我……是为你好!” “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曦尧事事为舞倾城考虑,她岂能不明白,但是神尊的后来如何她更想知道。 “主子,神尊的神魂与神魄不在此人体内是有原因的!” “你说!我听着!” “万万年前,神尊以神魂为器,神魄为盾,为龙倾城撑开一条通往龙族的逃生通道,他神魂神魄正在消亡之际,被一些奸妄小人用法器拘在里面……” “什么?拘在法器里?他们想做什么?” 舞倾城气得身上泛起一层幽蓝的火光,手指握得咯咯作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令曦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上突然冒出的火光,乃是融合了幽冥地府的圣物……地狱炙炎。 可净化恶灵,淬炼万物,曦尧虽说法力不俗,毕竟是万万年前龙倾城炼制而成的半神器。而地狱炙炎被龙倾城融合到火灵之中,其威力更甚以往,身为半神器的曦尧怎可能不心生畏惧? “他们想……以神尊的神魂或神魄为器灵!” 嗨…… 若不是小丹,他何必…… “啊……” 一道金光自舞倾城身上迸射而出,顷刻之间化作一尾威风凛凛闪耀着五色鳞片的金龙,它盘踞蛰伏着身子,似乎在等主子一声令下冲破位面的禁锢,恨不得将天下倾覆。 “主子……” 曦尧失神的看着忽然乍现的金龙,恍惚之间他又看到龙倾城睥睨天下,傲视苍穹的神姿,万万年前身为龙族法神的龙神至尊,乃五界之中最有可能问鼎苍穹之人。 若不是她遇到了神界的神尊,岂会放弃满身风华屈居人后? “曦尧,主子,她……”小丹再次幻化以金龙之身出现在曦尧面前,与他一同仰望展现在舞倾城身后的虚影,龙目微湿,语带哽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好疼!” “城儿,你这又是何苦?” 正当曦尧与小丹不知该如何规劝之际,自纳兰如墨的银莲印记中传出一声浅浅的叹息,随后银光一闪,一袭白衣,长身玉立,俊美绝伦的年轻男子,从银色光芒里走了出来。 “神尊如墨?” 曦尧与小丹愣愣的看着立在舞倾城身边的白衣男子,异口同声喊出他的名讳。 “曦尧?小丹?” “禀神尊,曦尧在此!” “禀神尊,小丹在此!” “往后护好城儿,你们可懂?” 神尊如墨出现的虽然只是一个虚影,可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心神敬畏之心,这与他在神界一直以来的威望脱不了干系。 如墨自知无法如从前那般陪在转世之后的舞倾城身边,她的安危对他来讲尤为重要,遂要求曦尧与小丹定要护她周全。 “曦尧,遵命!” “小丹,领命!” 曦尧与小丹意见出奇的一致,恭敬的应予着神族如墨的话。 “这是我留在印记里的一丝残影,时间所剩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今后不管城儿成长到什么地步,切记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可以……” “可以什么?神尊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与小丹定会竭尽所能去完成的!” 曦尧虽然不敢打包票,但是,据他了解天启国这异位时空还没有什么人比他与小丹强的,神尊的嘱托定能完美的解决。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对!我赞同曦尧的话!” 自从小丹学会舞倾城逗曦尧玩的那一套,它总是喜欢三不五十戏弄着他玩,两者之间的关系有时会降为冰点,有时却又极为热络。 可是在神尊交付嘱托一事上,两者的意见高度的吻合。 “若是可以让城儿将我们的孩子找回来,好好养育照顾他!” 神尊如墨嘴角掀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斟酌再三道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本他们没将此事公开,是出于能更好保护孩子的目的。 没想到当初的那个决定,免去了那孩子遭受无妄之灾,被神界那些追杀之人扼杀的命运,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孩子?什么孩子?” 因为神尊如墨与龙倾城有心隐瞒,曦尧对此事则是一点儿也未曾知晓,傻乎乎的看着银色光芒之中的虚影,问得极为茫然。 “神尊你与主子有孩子啦?” 小丹作为重新凝聚而成的龙珠,许多以前的记忆似被抹去了一般,连曾经与它在龙倾城腹中一同抢夺五形灵珠能量的“异物”都不记得了。 此时它的记忆是随着龙珠本源的稳固,一点点的清晰起来,而有一些记忆始终犹如一片迷障,隐隐约约猜想到那肯定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费神细想却始终记不起来分毫。 因此重新被舞倾城凝练出来的龙珠小丹,将小主子一事忘得干干净净,若不是神尊如墨提起,它依然云里雾里的。 “嗯!此事万万要切记!切记!” “我的天!主子有娃了?” 曦尧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眼神在神尊如墨与舞倾城之间来回流转,暗道万万年前主子与神尊的手脚挺快,娃都有了! 只不过作为主子身边的半神器,他竟然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真真是不应该啊! “废话!神尊不是说得很清楚明了么!” “城儿,放轻松些,来……看着我!” 神尊如墨并未再去理会曦尧与小丹,而是将注意力转回到舞倾城的身上,看着幻化在她身后神情倨傲的金龙,语带诱惑般的慢慢接近她。 “……墨?” 金龙满是獠牙的嘴里,吐出一字,令神尊如墨的虚影亮了几分。 “城儿,是我!” “墨,我终于再见到你了!呜呜呜……” 金龙一晃,瞬间化作与舞倾城无异的虚影,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神尊如墨展开双手的怀里,嘴巴一瘪,眼眶迅速盈满泪水,头一埋,将泪水尽情抹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之上。 “城儿,乖!不哭,不哭!哭了可不漂亮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我听墨的!” 感受着背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抚,龙倾城埋在神尊如墨的怀中瓮声瓮气的应着。 “乖!” “墨,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我知道!” “我想灭了神界!” “好!” “我想日日与你在一起!” “好!” “我想咱们的家!” “好!会有机会的回去的,即便回不去,城儿在哪儿,为夫便在哪里!” 神尊如墨为龙倾城挽起一缕凌乱的发丝,一手抚摸着她的青丝,心知她这万万年来吃的苦,受的委屈并不少,除了安慰她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此时他只是一个依托天地生死契约之力重生的虚影,虚弱得不像话。 “嗯!你说的可算数?” “呵呵!为夫何曾骗过城儿?” “那倒是没有!” “城儿,你我时间不多都回去吧!” “我不嘛!” “乖!听话!” “……”龙倾城嘟着嘴不说话,默。 乖? 她哪里不乖了? “若是长时间咱们滞留在外,对转世之后的魂魄无益,若是将来你的神魂归位,契合度则会大大降低,所以……” “那……你亲我一个,我才回去,否则我不干!” 龙倾城不干了,她好不容易见到神尊如墨,不讨一点福利赏给自个儿,怎么说得过去? “……好!” 神尊如墨一手轻轻地抬起龙倾城的下颚,头缓缓地低了下去,近了,更近了,三寸、两寸、一寸……终于两唇相合,亲上了! 他们紧紧地拥着对方,不由自主的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世珍藏,永世相护,永世倾慕相许…… 许久之后,神尊如墨率先退了开来,龙倾城依旧一脸迷离的沉醉模样,她的这个表情瞬间取悦了他,再次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好了!城儿,回去吧!” “嗯!” “走吧!” “好!” 两道虚影,一金一银,化作两道极光射向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的眉间印记,随即两簇光芒越来越淡直至消失不见,恍若刚才所见的一切皆是幻影一般。 曦尧与小丹被忽然出现的两道虚影震得久久无法回神,呆呆看着躺在美人榻上的纳兰如墨,与之十指紧扣的舞倾城,不知该说些什么。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于你,此生,无憾! “哎呀!糟了!” 小丹忽然大叫一声,令身边的曦尧不由得侧目。 “怎么了?” “咱们刚才忘了问前主子关于孩子的事情,舞倾城这个主子的神魂与五行灵珠又不在体内,许多事情根本不了解,曦尧,你说怎么办?” 小丹从神尊如墨的口中得知他与龙倾城还有一个孩子,想让转世之后的舞倾城将其寻回来好好抚育照顾。 因为它与曦尧太过震惊舞倾城的龙鳞印记之中,竟然留有龙倾城的残影,双双错过询问关于孩子一事,如今想起来才不免有些惊慌无措。 “……”曦尧黑着脸默。 怎么办? 凉拌! “喂!曦尧,你说话呀!” “说什么?” “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再试试看,能不能令主子将前世的残念逼出来?” “小丹,你丫脑门有坑吧!没听见神尊说的么,若是主子的残念在外待久了,将来神魂归位之时,契合度会大大降低的,你丫这不是在害主子么?” 曦尧怒了,一手指着小丹的脑袋不停地戳,恨不得将它的头刨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是草,省得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头脑简单一根筋的蠢货。 “……我……那该怎么办?孩子被前世的主子送到哪儿去了,只有她一人知晓,咱们上哪儿打听去?” 小丹双爪撑住头,幽怨的看着舞倾城眉间的印记,那小模样令曦尧忍不住翻翻白眼,嘴角抽搐得厉害。 “我怎么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哦!” 曦尧来到舞倾城身边,将双目紧闭的她抱起与纳兰如墨并排放在美人榻上,随后与小丹静静地候在一旁,等她自己醒来。 “嗯……” 舞倾城眼帘微动似要转醒,鼻子一声轻轻的呻吟,随即眼珠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帘,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主子!” “主子,你醒啦?” “曦尧?小丹?我……”舞倾城疑惑的转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瞧见近在咫尺的纳兰如墨,愣了愣,道“我怎么睡到墨哥哥身边了?” “主子,是曦尧将你抱到美人榻上的。” “我……头怎么这么痛?” 想不到邪魅的半神器器灵曦尧,居然如此贴心,着实令舞倾城倍感意外。随着她忽然想要起身的举动,脑子里似有人拿着根棍子使劲的猛戳一般,疼得她不得不双手死死地捂住脑袋,牙关紧咬,青筋直跳。 “主子,刚刚我们看到神尊与龙族法神的虚影了!” “嗯?”舞倾城乍一听到此消息,疑惑的侧头看着曦尧,道“曦尧,你说的可是神尊如墨与我的前世?” “正是!” “……这是什么情况?靠!” “刚才我与主子提到神尊如墨的神魂与神魄,被某些奸妄小人拘在法器里,他们想要将其炼成器灵,主子你一怒之下,隐藏在你印记之中的龙族法神虚影便显现出来,蠢蠢欲动的想要冲破空间位面的禁锢杀上神界。” “……” 哎呦我去! 丫的,龙族法神的虚影,绝对是被神尊如墨的状况给刺激到的,否则那隐藏至深的东西,岂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显现出来? 奸妄小人,不管在哪个时空都有,没想到传说之中纯净无垢的神界,有些神竟然将奸妄小人四个字演绎得淋淋尽致,着实令人知晓之后恨得牙痒痒。 “纳兰如墨眉间的银莲印记中亦如主子一般,留存着神尊如墨的一丝残念,若非他的规劝制止,后果不是如今的你能够承受得了的。” “若是神尊未及时制止,我会如何?”舞倾城好奇的下意识问了一句。 “轻则魂魄离体再入轮回,重则再一次身碎魂消,归于混沌!” 曦尧深深地看了舞倾城一眼,叹了口气,才将后果娓娓道来。 “……” 丫的,龙倾城,你这是玩命的节奏! “而没有无妄空间的主子,将会……” “……” 死透透! 再也没有机会重生,而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的神尊如墨也没有与之再见的机会,换句话来讲纳兰如墨也会无端猝死。 “因为龙族法神虚影的影响,主子才会如此头疼至极,过一会儿情况会慢慢好转的!” “哦!原来如此!” “主子!” 小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忽然出声唤了舞倾城一句。 “嗯?小丹,你有何事?” “此人既然已经证实乃是神尊如墨的转世,主子应当……” “我懂!我懂!应当据为己有!” 舞倾城频频点头,一脸垂涎的看着身边的纳兰如墨,素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沿着轮廓五官细细的描绘着,笑眯眯头也不转的,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 小丹挠挠头,无语的瞟了一眼曦尧,眼里传达的意思我是这个意思么? 曦尧耸耸肩,两手一摊,戏谑的回以讯息不管你是不是那个意思,主子喜欢如此认为,你又能如何? “原本我就有心想与他一世长安,如今看来往后的人生注定不会平静了,不管将来我是否能够手刃仇人,亦无畏修炼的清苦,我唯愿他安好,我心亦足!” 舞倾城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初见纳兰如墨之时,那种怦然心动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似乎只要待在他的身边,身心莫名的愉悦,总想着亲近他,靠近他。 后来,当她解开曦尧的封印之后,才从他的空间里寻到一直困惑答案。 万万年前,他,是神界至高的神只,神尊如墨。她,是龙族法神龙神至尊。 曾经他是她的师傅,她的夫。她是他的徒,他的妻。 原本令人倾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因为别有用心的奸妄之徒故意引导之下,她成为神界诸多神明心生忌惮的祸害,因而群起攻之。 一个极力相护,一个哀伤赴死,双双落得身碎魂消的下场。 此仇此恨唯有以神界那些奸妄小人的鲜血,才得以消除抹去! “主子,你放心!我与曦尧会陪着你披荆斩棘,重回众神仰望的巅峰!” “小丹说得对!” “好!” 舞倾城握着纳兰如墨的手,看着他谪仙的容颜,神情趋于柔和,嘴里应着曦尧与小丹的话。 “主子,我与小丹要先回去了,此处的空间禁锢再有一盏茶便会自动解除,主子可得事先想好说词为妙!” “嗯!知道了!” 两道光束分别飞向舞倾城的手腕与丹田,雅苑之内已寻不到曦尧与小丹的身影。 嘭…… 一盏茶之后,曦尧设在雅苑周围的法阵失去力量的支撑,嘭的一声,阵碎! 一切都恢复之前的模样,除了依旧静静躺在美人榻上的纳兰如墨,舞倾城坐在他的身边,手指落在逐渐淡去的银莲印记上,指腹细细描绘着它的形状,似要将其刻在心里。 然后,她俯身在上面落下一吻,头轻轻地低着纳兰如墨的额头,无声的呢喃不管你是墨,还是我的墨哥哥,愿此生为你倾尽所有,也定要将你的神魂神魄聚齐,等我! 话落,银莲印记,消散! 舞倾城缓缓起身往外走,离去前回头看了一眼纳兰如墨,眼神瞬间转柔,嘴角擒着一抹绝美的笑容,恍若尘世间最高贵绚烂的牡丹,正迎风释放着它的风华万丈。 于你,此生,无憾!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章 他,小命休矣! 雅苑外莲塘的水榭边,舞倾城朝外慢慢的踱步,一点点梳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忽然有种重任在肩的感触。 回想起穿越之前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社会,心里的疑惑越加明显,常常在小丹与曦尧的口中听到无妄空间的名字,却不知她的重生乃是她耗尽万万年的心血,苦苦收集而成的。 无妄空间,你在哪里? 砰砰砰…… 心不由得跳快了几分! 舞倾城捂着心口黯然失笑,暗道心,你也在想无妄空间么?可是,我却不知该如何寻她,一丁点线索都没有! 身为她的主子,如今的实力弱得什么也做不了! 呵呵! 着实可笑,可悲,又可怜……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由远及近走来的三位行色匆匆的年轻男子,不是舞浩泽兄弟三人,还能是谁? “嗯?城儿的声音?”舞浩明停下脚步循声望去,见立在莲塘水榭之内的舞倾城,连忙加快脚下的步伐,同时也不忘出声提醒“大哥,浩清,城儿她在那!” “城儿!” “臭丫头!” 舞浩泽与舞浩清一见舞倾城的声音,远远见她安好的站在水榭内赏风景,给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你这丫头,无端端跑来这里做什么?” 舞浩泽快步走到舞倾城身边,长手一伸,捏住她的鼻子,没好气的略作惩罚。 “哎!哎!哎!疼!疼!疼……大哥,松手!快松手!” 被舞浩泽突如其来的体罚之下,舞倾城满腔憋闷难过的情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此时鼻尖传来的疼痛感,哪里让她还顾得上其他? “大哥,快松手!” “对!大哥,二哥说得没错,你赶紧松开,否则回到家中爹定会心疼的,届时……” “……” 舞浩泽听了舞浩清的一番说辞,眼神微闪,用一种怎么不早说的神情恨恨的瞪他一眼,才讪讪的松开手。 “……” 舞浩清被瞪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大哥瞪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怪他提醒得晚了? 舞浩清,你真相了! “大哥,如此凶悍,小心将来的嫂子嫌弃你!” 舞倾城嘟着嘴,揉着鼻子,将舞浩泽从上至下看了一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除了事件当事人,舞浩明与舞浩清则是一脸你惨了的表情瞅着他。 “……” 舞浩泽无语凝噎,他好像捅了马蜂窝,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大哥,你年纪轻轻已经官拜内阁大学士,这说明什么?”舞倾城停下话头,冲着舞浩泽眨眨眼使眼色,又道“说明皇上赏识你,才会将如此重要的职务赋予你,若是他知道你私下里如此……暴躁!你说他会不会稍加迟疑呢?” “……” 迟疑个屁! 老子还不是被你给气急了? 别给老子拽文嚼字,想坑大哥就直说! “再说,大哥的岁数不小了吧?于天启国内,如今像大哥这般的年岁,少说也是一个娃的爹,大哥,你说……” 一个念头飞快的掠过脑海,舞倾城笑得有些狡黠,对舞浩泽又是挑眉,又是眨眼的,令他不禁心中警铃大作,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闭嘴!” “哎哎哎!闭啥子嘴嘛!畅所欲言才是人生随性惬意的真谛,不是么?” 被打断话头,舞倾城丝毫不生气,颇有种你是小孩子,本姑娘不与你计较的既视感,双手环胸,背靠着栏柱,一副休闲之际慵懒的模样。 “你、你、你……” “大哥,城儿好得很呢!但是回府之后,大哥好是不好,城儿可不敢保证了呢!说不准……爹娘已经着手在……” 呀!呀!呀! 大哥急了,生气咯! 嘻嘻! 真是太好了! “你……” “嘿嘿嘿……说不准美娇娘……” 舞倾城立志要在吓唬舞浩泽的这条道路上,腹黑的一去不复返。 还就不信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搞不定你一个古代人。在现代学习生涯无趣之时,她甚至还专研过不少心理学着作。 跟姐斗,你还嫩着呢! “……城儿,大哥错了!” 最终,舞浩泽败下阵来,可怜兮兮的冲着舞倾城讨饶。 “嗯?大哥,你何错之有?” 舞倾城端着一张稚嫩无邪的笑脸凑近舞浩泽,葡萄似的大眼睛望进他的眼里,嘴里轻飘飘的话语尽是威胁的意味。 “不该对你发脾气,捏你鼻子的时候,没掌握好力道!” “大哥,真的知道错了?” “嗯!” “乖!” 舞倾城踮起脚尖,摸摸舞浩泽的头,一副颇为欣慰的模样,看上去像极了舞浩泽平日里对她长做的举动。 “……”舞浩泽一愣,咬牙切齿的沉默着。 “噗嗤!” “噗嗤!哈哈哈……” 舞浩明与舞浩清被眼前被舞倾城一手主导的事件,逗得忍笑不禁,又目睹她最后极为怪异的言行,顿时二人捧腹大笑不止。 “二哥,三哥,有趣么?” “有、有趣极了!” “大哥,你也有如此逗的一面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舞浩明!舞浩清!”某人脑门的青筋突突的直跳。 “好!好!好!我、我不笑了总行了吧!” 舞浩明行商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可以轻易从人的脸部细微表情看出人最真实的想法。在许多经商决策上为他解决了不少烦恼,轻松谈妥一件又一件生意,从而获益良多。 此时他一见舞浩泽微凝的眼神,紧抿的双唇,微僵的身躯,心知舞浩泽已然处在暴怒的边缘,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微妙。否则后果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聪明的渐渐止住笑意。 “大哥,我投降!” 舞浩清自小到大没少挨过舞浩泽的揍,他虽然粗枝大叶,却很懂得知人善用,向身边的人看齐,只要舞浩明觉得该收敛的事情,他一准跟在后雷打不动。 “三哥,我不扶墙,只服你!”舞倾城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扶墙做什么?你……喝醉啦?” 舞浩泽兄弟三人全副心神全在舞倾城身上,连身后何时来了一群人也不自知,当他们身后突兀的传来这个声音的时候,三人彼此对视一眼,慌忙转过身去。 “见过九皇子!” 舞浩泽兄弟三人异口同声对着纳兰俊贤拱手施礼,各人将之前的表情收得一干二净。 “平身吧!” “谢九皇子!” 场中只有一人直视纳兰俊贤神情慵懒并未行礼,此举令他身后不知情的护卫,心生不满大声呵斥。 “你,竟敢无视九皇子殿下?还不快快过来给殿下跪下行礼赔罪!” “若我不呢?” 好个衷心护主的护卫! “你……谁给你的胆子?” “本王给的够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却令有些人如坠冰窖,浑身颤栗。 “瑾、瑾王殿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一时冒犯了瑾王殿下的人,还望殿下饶命!” 适才还一脸倨傲的护卫,一见到走到舞倾城身边的纳兰如墨,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反应过来一时嘴快得罪了谁的时候,连滚带爬的跪倒他的身前,不断地磕头请求能得到他的宽恕。 “冒犯城儿者……来人!” 咻! 暗单膝跪在纳兰如墨身前,恭敬的听候他的差遣。 “将此人丢到暗卫营里回炉重造!” “是!” 暗领命走到瑟瑟发抖的护卫身边,一手拎起他的后衣领子,正准备施展轻功将人带走,却被纳兰俊贤制止而停下动作。 “暗,等等!” 纳兰俊贤脸色有些黑,他身边的护卫为了维护他,竟然要被纳兰如墨惩罚丢到暗卫营里“回炉重造”,这个决定令他不由得心头火突突的往外冒。 “是!” “皇兄,这暗卫营我看就算了,要不你让人打他几板子出出气?” 纳兰俊贤腆着脸,小心翼翼的为自己的护卫求情,虽然知道希望不大,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的强,否则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呵!九弟,为兄忽然觉得必须代替父皇母后好好教教你,不如……” 纳兰如墨当着众人的面,一脸柔情的将舞倾城一缕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轻轻地挽到其耳后,语气淡淡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引人遐想。 “不如什么?” “暗!” “属下在!” “将九皇子在暗卫营的训练延长为……两个月!” 纳兰如墨轻描淡写的将对纳兰俊贤的处罚延长一个月,好似他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适合外出游玩一般的轻松愉快。 “皇兄,你、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呵!我不能?” “……” 纳兰俊贤被纳兰如墨怨怼得都快哭了,他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否则岂会碰上喜怒无常的皇兄,变了法子似的非要整他? “要不再加时一个月?” 好似没有耍够纳兰俊贤似的,纳兰如墨伸出右手的食指比划了一下,说出的话令他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兄我错了!你要如何处罚此人,小弟我绝无二话!” “真的?” “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 “嗯!” “……” 依旧跪在的护卫,苦着脸看着纳兰俊贤败下阵来,似乎已经预料到今后徘徊在生死边沿的日子,瞟了一眼被纳兰如墨护在身后的舞倾城,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个儿。 他怎么就那么鬼迷了心窍,一心想要在九殿下面前极力表现,结果踢到铁板了。不但没有成功引起殿下的注意,反倒连自个儿也赔了进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暗卫营是什么地方,堪比地狱阎罗殿,那可是皇上为诸位皇子公主选拔暗卫的地方,从里面走一遭出来,不死也得脱上几层皮, 他,小命休矣!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母后,皇兄“叛变”得好彻底! 场中气氛越来越诡异,纳兰俊贤迫于纳兰如墨的气场愣是什么也不再敢言语,一副恭谦乖顺的模样站在他的身后。 此时的纳兰俊贤哪里还有舞倾城初见他时,那种狂拽霸屌炸天的德行? 见到纳兰如墨分分钟变身小绵羊的节奏! 正当暗再次上前将要把护卫拎走之际,又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举动,只是与对待纳兰俊贤的态度不同,恭敬之中多了几分敬重与顺从的意味。 “暗,等一下!” “舞大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纳兰俊贤及一众护卫对纳兰如墨的心性甚是了解,他一但做下的决定,哪怕是天启国的帝后二人,也未必能轻易动摇分毫,更何况是一介女流。 一行人纷纷等着看舞倾城被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首领拒绝,谁知却见其对此女出奇的恭敬,似乎有种……视其为主的即视感。 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此人也是护住心切,本身亦是职责使然,并无不妥之意,我看暗卫营还是免了吧!” “……” 跪在地上的护卫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舞倾城,他万万想不到在纳兰俊贤被拒绝之后,竟然还有人会为他求情,而此人正是他想要借她上位博得九殿下赏识的女子。 舞大小姐,不管瑾王殿下是否松口恕其罪责,这份恩情在下记下了! “城儿,如墨定下的惩罚,岂是你能够质琢的?胡闹!” “大哥,认为我在胡闹?”舞倾城歪着头看着舞浩泽,随即身子一转,语气淡淡的问“墨哥哥,你也如此认为?” “怎会?” “呐……大哥,听听!墨哥哥可没有那么认为呦!” “如墨,你……” 纳兰如墨你的节操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咳咳!既然城儿认为该免去对此人的处罚,那……便免了吧!” “墨哥哥,你真好!” “呵呵!城儿高兴就好!” “……” 皇兄,你变了! “暗,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遵命!” 暗说完一个纵身,人便已失去了踪迹,此举令纳兰俊贤身边的暗卫颇有些无地自容。 同样身为暗卫,为什么瑾王殿下的暗卫那么出色,与他们相比起来,他们显得黯然失色得多,无法与其相较一二。 人比人气死人,命比命气死天! “属下谢瑾王殿下不罚之恩!谢瑾王殿下不罚之恩!” 从听闻纳兰如墨决定不予处罚护卫的决策之时,他一直神情有些恍惚,素来行事果决的瑾王殿下竟然真的改主意了? 这好比天降红雨来得令人吃惊万分,难以让人迅速回神啊! 小命得保,万幸之至! “你确定谢对人了?” 纳兰如墨满面柔情的牵起舞倾城的手,连个余光都不愿意分给跪在地上的护卫,道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却令那人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哦……谢过舞大小姐!多谢小姐饶恕在下!万分感激,铭感五内!” “不要跪了,起来吧!地上凉!” “……属下遵命!” 地上凉! 一句话霎时击垮护卫的心,他们这些个做属下的,侍奉的主子们何时会如此为他们着想? 自古男尊女悲,君为臣纲,对尊贵的主子们恭敬行礼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么? “皇兄!皇兄!那个……要不那个暗卫营我也不去了行不行?” 纳兰俊贤一见纳兰如墨如此好说话,立马腆着脸凑到他的跟前,将心中话和盘托出,暗卫营他见过却从未呆过,心生惧意的他,真心不想去那里边活受罪。 “你认为呢?” “……”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不允? 可是刚刚明明…… 难道是……她? “喂!小屁孩!要不要帮忙啊?” 站在纳兰如墨身侧的舞倾城开了口,可一开口的称谓,又令对她心存芥蒂的纳兰俊贤气得不轻,指着她一个两个字往外蹦。 “你……你,这个……” 小屁孩? 若不是有皇兄护着你,看本王不立刻掐死你! “我如何?然后呢?” “……”纳兰俊贤默。 啊…… 不要让他再听到从这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然后呢,他会疯的! “怎么不需要啊?那算了,反正届时你在暗卫营里日常操练时,我定然会让墨哥哥带着我前去观摩欣赏的,嘻嘻!” “……” 纳兰俊贤隐在袖子里的手拽得发白,整个人也随之颤抖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令他身后一群护卫整个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皆将期待的眼神落在纳兰如墨身上,希望他好好管教规劝一下身旁的女子适可而止,若是将九皇子气出个好歹来,皇上与皇后娘娘可是会诛他们九族的。 隐在附近树上的几名暗卫,彼此一个眼神交流之后,瞬间移动聚到暗所在的那棵树上,小声的交流着内心的想法。 “暗,咱们暗卫营不是自创办之日起,便从未有过女子进去过,你说……主子会同意小王妃的要求吗?” 影一手抱树,一手顶了顶同蹲在树上的暗,小声的问。 “我猜会!” “流为何会如此认为?” “你们没发现,主子自从遇见小王妃开始,已经为她破了多少回例?但凡她的话,主子皆会应予,故而,我猜……主子不但会同意,而且还会与小王妃一起坑贤王殿下!” 流将他的观察分析之后说出来与几人分享,殊不知当他说第一句话之时,纳兰如墨已然开始微微侧头看向这里,嘴角掀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真的?你确定?” 影素来没有流那般心细如尘,接连的两个疑问,足以说明他对流所言持怀疑态度。 “不信?咱们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光横插一脚示意大家伙闭嘴,看戏什么的才是最为要紧。 “呵呵!也对!看戏!看戏!” “……” 作为近身暗卫首领,暗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刚刚主子往这边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有主子嘴边那个令他想起来就浑身寒意的笑容? 哥几个,希望你们届时还好! 若真要被主子折腾死了,往后初一十五兄弟一定为你们焚香祷告! “墨哥哥,听说你统管三军的同时,还监管着暗卫营?” 舞倾城晃了晃纳兰如墨的手臂,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瞬间令其得到极大的满足感,眼神柔情满满快要将周围得人给腻死。 “嗯!” “改天带我去见识见识行不?” “好!” 正当纳兰俊贤想要驳斥笑话舞倾城之时,他项来原则性特别强的皇兄——纳兰如墨,颔首轻声应予,瞬间击溃他对兄长一贯以来的印象。 说好的行事果决,变化无常,高不可攀,肃冷,淡漠……难道全都喂了狗么? “那……墨哥哥什么时候有空,再命人通知我呗!” “既然城儿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嘻嘻!墨哥哥,你真好!” 舞倾城说完还冲着纳兰俊贤挑衅的挤眉弄眼,好似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气得他气息明显快了几分。 此举令站在一旁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彼此相视一眼,齐齐扭过头,摇头轻叹。 隐在树上的暗、影、流、光,眼中迸发兴味的光芒,这戏果然精彩。 “乖!” “墨哥哥,等小屁孩被操练之时,记得一定要叫上我,咱们去给他呐喊助威!” 似乎嫌纳兰俊贤心堵得不够似的,舞倾城一脸贼兮兮的对纳兰如墨建议,顺便递给他一个“赶紧配合我”的眼神。 “好!我记下了!” 纳兰如墨果然秒懂,不负众望的点头应予。 “皇兄,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纳兰俊贤急了,快步上前将欲离开的两人拦下,一双眼睛略带祈求的意味,委屈的冲着纳兰如墨喊道。 “哦?我如何不能?” “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嫡亲的!” 皇兄,咱们才是血溶于水的嫡亲兄弟,断断不能一个外人将自个儿的亲弟弟置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岂不是跟父皇所说的兄弟相残一个意思么? 若是纳兰如墨知晓纳兰俊贤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顺便添上那么一句想与城儿相比?做梦! “那又如何?” 纳兰如墨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将纳兰俊贤噎得想要暴走,今日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家皇兄被人给掉包了,否则怎么会一再刷新他的三观? “……” 母后,说好的兄友弟恭,唬人玩的吗? “曦尧!” 舞倾城的丹田处响起小丹的声音,它正呼唤她腕间的半神器曦尧。 只见一道金光以微不可见的速度闪进丹田之内,随即变幻成一名丹凤眼的邪魅男子,此人不是曦尧,还能是谁? “小丹,你找我?” “嗯!” “何事?” “来!来!来!我身边的位置分你一半!” 小丹极为兴奋的摇晃着龙尾,四爪并用往一旁挪了挪,然后拍拍它刚刚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曦尧坐下来。 “然后呢?” “咱们一道看戏啊!” 小丹心中肺腑不已曦尧,他是不是傻?那么明显的举动居然还猜不出它想干什么,真真是笨得可以! “……” 混蛋小丹,如此着急忙慌的唤他过来,竟然是为了陪它看戏? 这丫的龙珠,着实是个坑神器的个中好手! “喂!小屁孩,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舞倾城冲着神情萎靡,情绪极其低落的纳兰俊贤喊,谁知这一句话像是点燃了炮仗似的,令其气得连蹦带跳的啪啦啪啦指责起来。 “哭?谁说本皇子要哭了?谁看到了?站出来给本王看看!” “我呀!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 “我?气得又说不出话来了?小屁孩,然后呢?” 活似发现纳兰俊贤生气脸部表情极为有趣似的,舞倾城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小屁孩三个字,又说了令其想要抓狂呐喊的然后呢。 “小屁孩?哼!本皇子还比你大上一岁,说谁小屁孩呢?” “谁应就说谁!” “……” 合着只有他一人掉进坑里,其他人都乐滋滋的看大戏呢? 难道这就是父皇母后所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嘻嘻!墨哥哥,你家弟弟又不说话了,看来气得不轻呀!” “无碍!反正气着气着就习惯了,不用理会他,过一会儿他自个儿就好了!” 纳兰如墨毫不在意纳兰俊贤是否内心受到挫折,此刻在他心里眼里想得最多的便是只要城儿开心,其他的都无所谓! “……” 母后,皇兄“叛变”得好彻底,难过中……求安慰!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屁股疼,你给揉揉,行不? 一行人越过纳兰俊贤前往会场,为首的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低声的交流着什么,似乎想谈甚欢,只不过那绝美脱俗的少女频频往后看的举动,令不知情的的人心中多了几分揣测。 “大哥,城儿胡闹,怎么连如墨也参一脚,真是坏了他一直以来维系的清冷形象。” “浩明,你还想不明白么?自从他将祥云盘龙玉佩拱手相赠的那刻起,他的意思你还瞧不出来吗?” 舞浩泽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前面,与纳兰如墨并排而行的舞倾城,暗道粗心的坏丫头,难道看不出某些人眼里宠溺倾慕的情意? “大哥,二哥,九殿下的一句话我还是颇为赞同的!” “什么?”舞浩泽与舞浩明异口同声的问。 “如墨,变了!” “嗯!此话不假!” “九殿下说得没错!” 此时舞浩泽兄弟三人话题的中心围绕着,正与舞倾城十指紧扣,配合着她的步伐,走得一派悠闲自得的纳兰如墨,闲适得很! “墨哥哥,咱们现在去会场是么?” “嗯!” “墨哥哥,若是城儿实力不济没有获得魁首,你会……” 舞倾城虽然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不知所踪,前世种种多是从曦尧与小丹的口中得之。但是,当她的心头精血滴落在纳兰如墨的眉心之时,脑海里闪过几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她知道那一定是曾经龙倾城与神尊如墨的相处片段,即便是匆匆数眼,那种深入骨血的灵魂刻印,依然激荡着她的四肢百骸。 他们一定极为相爱吧! 既已认定了纳兰如墨,如何眼睁睁看着别的女子肖想于他,心中的忧虑在所难免。 “会什么?” 纳兰如墨心神疑惑,看城儿的神情,她是在担心什么吗? “轻易答应别的女子的要求,实现她们的愿望么?” “城儿,是在担心我?” “嗯!” “真的?” “真的!怕你被别人抢了!” 舞倾城撅着嘴,赏了纳兰如墨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呵呵!城儿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听此因由,纳兰如墨不恼反笑,刮了刮舞倾城的鼻梁,眸色柔得都快溺出水。 “那倒也不是!” “那城儿倒是说说看为何?” “因为墨哥哥桃花太多,揍起来费劲!” 舞倾城一双手掐的咯咯之响,此举令隐身在暗处的暗、影、流、光,纷纷对其竖起大拇指,崇拜之情亦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小王妃,着实彪悍! “……” 看来他的小城儿脾气真真是不太好啊! “不过……拳拳到肉的感觉,应该也不错!要不待会我试试!” “……”纳兰如墨继续沉默着。 拳拳到肉? 城儿,你确定若是如此,不将那些个闺阁千金吓得花容失色,夺路而逃? “墨哥哥,你说好不好?” “……好!” “……” 纳兰俊贤黑着脸跟在舞倾城与纳兰如墨身后,二人之间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他听了个全,神色一变再变,盯着纳兰如墨猛瞧,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此人一般。 桃花太多? 皇兄,他一项以来什么时候桃花曾减少过? 揍起来费劲? 小丫头,你的小拳头确定能揍得了人? 拳拳到肉? 臭丫头,说大话也不怕被口水噎死! 更加可恨的是,皇兄对此竟然颇为赞同? 天呐! 那副皮囊里装的确定是皇兄? 不会被什么妖魔鬼怪换了芯吧? 心里的这些话,纳兰俊贤聪明的只在心里叨叨,想必说出来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可不想无端端呆在暗卫营里的时日,又添上一笔! 嗡……嗡…… “咦?” 丹田处,小丹侧着脑袋倾听了一会,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咦声,立刻引来曦尧的侧目。 “小丹,怎么了?” “主子的龙鳞印记有异动!” 作为舞倾城的本命龙珠,虽然没有五行灵珠在侧加持,小丹一直在她的丹田处,掌控着血液里五行之力的流速。 自从舞倾城告诉小丹她的龙鳞印记中,蕴养着五行之灵之时,它总不是不间断的将五行之力往龙鳞印记中引导,如今这一声声异动声响传来,难道是…… 五行之灵的灵基若是稳固,那岂不是离寻到五行灵珠又更近了一步? “异动?是不是刚刚传来的声音?” 刚才丹田出传来的嗡嗡轻鸣声,曦尧也听到了,只是他并不了解各中奥秘。 “嗯!”小丹点点头,又言“曦尧,我去去就回!” 话落,小丹化作一道金光从丹田处消失,而此时舞倾城眉间的龙鳞印记,边沿处乏起一道炫目的金光,顷刻间便沉溺消散寻不到任何痕迹。 那道金光速度太快,令一直关注着舞倾城与纳兰如墨这边情况的人,以为是自个儿眼花所致。 一盏茶之后,舞倾城的丹田处再次划过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在曦尧身边眨眼之间,变成一位浑身闪耀着五色光泽的金龙模样。 “小丹,如何?” “五行之灵的灵基已筑成,也就这几日的光景,他们便能与寻常人类一般,以人形之态在世间随意行走!” 小丹将它在龙鳞印记的查探结果说出来与曦尧分享,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激动兴奋的情绪,立刻感染了曦尧,令其亦喜上眉梢。 “如此甚好!” “届时咱们可以依据他们对五行灵珠的感应能力,进而顺利的找到五行灵珠,那于主子而言简直是如虎添翼,向目的更近了一步!” 先是五行之灵,再到五行灵珠,然后无妄空间,最终的目的则是舞倾城的神魂归位,带着他们一起冲上神界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要不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曦尧高兴之余,问了一句。 “曦尧,你觉得主子现在气呼呼的状态,咱们跟她说真的好么?” “……呃!确实不太妥当!” 他可没有想要凑上去当炮灰的觉悟,还是等主子心平静气的时候,再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是谁惹的火,谁消去,他可管不着! 舞倾城心中妒火来得莫名其妙,于是甩下纳兰如墨独自一人快步往前走,因心中装着些许事情,只顾低着头往前重重的迈着步子,一时偏离方向迎头撞上前方的石柱上。 “唔!啊……哎呦!” 由于撞击的反弹力,舞倾城连连退了两步,脚下一个不稳一屁股摔坐在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屁股那瞬间传来剧痛,疼得她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全都皱到了一起,嘴里直叫唤。 哎呦喂! 屁股开花的实况转播么? 呜呜呜…… 真他娘的疼啊! “城儿,小心……” 事发突然纳兰如墨还未来得及提醒,舞倾城便已经迎头撞了上去,他甚至来不及去接住她跌落的身子,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脸痛苦的紧咬着牙冠。 “城儿,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疼不疼?” 舞倾城被纳兰如墨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一旁的石凳上,满脸急色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这么大的路也不看着点,撞疼了吧?” “城儿,让二哥瞧瞧……好家伙,肿了!幸好有刘海遮着,否则可正是引人注意!” 舞浩明等舞浩泽说完之后,也快步来到舞倾城身边,一手撩起她的额前碎发,一边看一边感叹着,心中对这个不着调的妹子,真心是无奈的很。 “肿了?三哥,瞧瞧!”舞浩清脑袋一伸,道“城儿,你是在练铁头功么?厉害!” “……” 舞倾城既疼又气,若不是她现在疼得说不出话来,信不信她分分钟怨怼到三哥怀疑人生? 铁头功? 啊呸! 去姥姥的铁头功! 姑奶奶那是一时不查,不小心所致,谁有那个时间练什么铁头功? 滚! “浩清,城儿如今都疼成这样,你,少说一句成不?” 对与舞家兄妹的相处模式,纳兰如墨真心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只希望舞浩清能看在舞倾城痛得冷汗频频的份上,少给她心上添些堵。 “三哥,你给我等着!” “呃……城儿,三哥错了!” 舞浩清一见情况不对,立刻聪明的选择讨饶,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一个深刻的真理一但舞倾城说,你给等着的时候,准没好事! 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哼!” 算你识相! “城儿,除了额头撞疼了,可还有哪里受伤?要不要紧?疼不疼?” “……” 舞倾城眼里泛着泪花,一张小脸全都皱到了一起,扬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墨哥哥,你一次问那么多问题,到底让人家先回答哪一个啊? 哎哟哟! 真疼!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迟迟不语,不知她伤在哪儿,心下一急说“城儿,你倒是说啊!到底你伤在哪儿了?快!说出来我给你揉揉!” 谁知,纳兰如墨此话一出,舞倾城的小脸瞬间一亮,随即又快速掩饰过去。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语带哭腔道“墨哥哥!人家、人家……” “你倒是说啊!” “人家屁股疼,你给揉揉,行不?” 是你让说的,嘿嘿……不要反悔哦! “呃!这……” 乍一听此解释,纳兰如墨略显尴尬看着舞倾城不知如何是好,登时不知他该怎么说。 屁股? 他倒是想给她揉揉来着! 可如果他真的付诸行动,舞浩泽兄弟三人立刻会暴跳如雷,一定会用他们的拳头好好招呼招呼他的。 城儿,你可真会出难题! 真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主子,属下错了,求放过! 场中气氛越来越诡异,纳兰俊贤迫于纳兰如墨的气场愣是什么也不再敢言语,一副恭谦乖顺的模样站在他的身后。 此时的纳兰俊贤哪里还有舞倾城初见他时,那种狂拽霸屌炸天的德行? 见到纳兰如墨分分钟变身小绵羊的节奏! 正当暗再次上前将要把护卫拎走之际,又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举动,只是与对待纳兰俊贤的态度不同,恭敬之中多了几分敬重与顺从的意味。 “暗,等一下!” “舞大小姐,请问有何吩咐?” 纳兰俊贤及一众护卫对纳兰如墨的心性甚是了解,他一但做下的决定,哪怕是天启国的帝后二人,也未必能轻易动摇分毫,更何况是一介女流。 一行人纷纷等着看舞倾城被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首领拒绝,谁知却见其对此女出奇的恭敬,似乎有种……视其为主的即视感。 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此人也是护住心切,本身亦是职责使然,并无不妥之意,我看暗卫营还是免了吧!” “……” 跪在地上的护卫豁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舞倾城,他万万想不到在纳兰俊贤被拒绝之后,竟然还有人会为他求情,而此人正是他想要借她上位博得九殿下赏识的女子。 舞大小姐,不管瑾王殿下是否松口恕其罪责,这份恩情在下记下了! “城儿,如墨定下的惩罚,岂是你能够质琢的?胡闹!” “大哥,认为我在胡闹?”舞倾城歪着头看着舞浩泽,随即身子一转,语气淡淡的问“墨哥哥,你也如此认为?” “怎会?” “呐……大哥,听听!墨哥哥可没有那么认为呦!” “如墨,你……” 纳兰如墨你的节操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了! “咳咳!既然城儿认为该免去对此人的处罚,那……便免了吧!” “墨哥哥,你真好!” “呵呵!城儿高兴就好!” “……” 皇兄,你变了! “暗,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遵命!” 暗说完一个纵身,人便已失去了踪迹,此举令纳兰俊贤身边的暗卫颇有些无地自容。 同样身为暗卫,为什么瑾王殿下的暗卫那么出色,与他们相比起来,他们显得黯然失色得多,无法与其相较一二。 人比人气死人,命比命气死天! “属下谢瑾王殿下不罚之恩!谢瑾王殿下不罚之恩!” 从听闻纳兰如墨决定不予处罚护卫的决策之时,他一直神情有些恍惚,素来行事果决的瑾王殿下竟然真的改主意了? 这好比天降红雨来得令人吃惊万分,难以让人迅速回神啊! 小命得保,万幸之至! “你确定谢对人了?” 纳兰如墨满面柔情的牵起舞倾城的手,连个余光都不愿意分给跪在地上的护卫,道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却令那人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哦……谢过舞大小姐!多谢小姐饶恕在下!万分感激,铭感五内!” “不要跪了,起来吧!地上凉!” “……属下遵命!” 地上凉! 一句话霎时击垮护卫的心,他们这些个做属下的,侍奉的主子们何时会如此为他们着想? 自古男尊女悲,君为臣纲,对尊贵的主子们恭敬行礼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么? “皇兄!皇兄!那个……要不那个暗卫营我也不去了行不行?” 纳兰俊贤一见纳兰如墨如此好说话,立马腆着脸凑到他的跟前,将心中话和盘托出,暗卫营他见过却从未呆过,心生惧意的他,真心不想去那里边活受罪。 “你认为呢?” “……”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不允? 可是刚刚明明…… 难道是……她? “喂!小屁孩!要不要帮忙啊?” 站在纳兰如墨身侧的舞倾城开了口,可一开口的称谓,又令对她心存芥蒂的纳兰俊贤气得不轻,指着她一个两个字往外蹦。 “你……你,这个……” 小屁孩? 若不是有皇兄护着你,看本王不立刻掐死你! “我如何?然后呢?” “……”纳兰俊贤默。 啊…… 不要让他再听到从这个女子嘴里说出来的然后呢,他会疯的! “怎么不需要啊?那算了,反正届时你在暗卫营里日常操练时,我定然会让墨哥哥带着我前去观摩欣赏的,嘻嘻!” “……” 纳兰俊贤隐在袖子里的手拽得发白,整个人也随之颤抖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令他身后一群护卫整个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皆将期待的眼神落在纳兰如墨身上,希望他好好管教规劝一下身旁的女子适可而止,若是将九皇子气出个好歹来,皇上与皇后娘娘可是会诛他们九族的。 隐在附近树上的几名暗卫,彼此一个眼神交流之后,瞬间移动聚到暗所在的那棵树上,小声的交流着内心的想法。 “暗,咱们暗卫营不是自创办之日起,便从未有过女子进去过,你说……主子会同意小王妃的要求吗?” 影一手抱树,一手顶了顶同蹲在树上的暗,小声的问。 “我猜会!” “流为何会如此认为?” “你们没发现,主子自从遇见小王妃开始,已经为她破了多少回例?但凡她的话,主子皆会应予,故而,我猜……主子不但会同意,而且还会与小王妃一起坑贤王殿下!” 流将他的观察分析之后说出来与几人分享,殊不知当他说第一句话之时,纳兰如墨已然开始微微侧头看向这里,嘴角掀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真的?你确定?” 影素来没有流那般心细如尘,接连的两个疑问,足以说明他对流所言持怀疑态度。 “不信?咱们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光横插一脚示意大家伙闭嘴,看戏什么的才是最为要紧。 “呵呵!也对!看戏!看戏!” “……” 作为近身暗卫首领,暗在想要不要告诉他们,刚刚主子往这边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还有主子嘴边那个令他想起来就浑身寒意的笑容? 哥几个,希望你们届时还好! 若真要被主子折腾死了,往后初一十五兄弟一定为你们焚香祷告! “墨哥哥,听说你统管三军的同时,还监管着暗卫营?” 舞倾城晃了晃纳兰如墨的手臂,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瞬间令其得到极大的满足感,眼神柔情满满快要将周围得人给腻死。 “嗯!” “改天带我去见识见识行不?” “好!” 正当纳兰俊贤想要驳斥笑话舞倾城之时,他项来原则性特别强的皇兄——纳兰如墨,颔首轻声应予,瞬间击溃他对兄长一贯以来的印象。 说好的行事果决,变化无常,高不可攀,肃冷,淡漠……难道全都喂了狗么? “那……墨哥哥什么时候有空,再命人通知我呗!” “既然城儿想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嘻嘻!墨哥哥,你真好!” 舞倾城说完还冲着纳兰俊贤挑衅的挤眉弄眼,好似她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气得他气息明显快了几分。 此举令站在一旁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彼此相视一眼,齐齐扭过头,摇头轻叹。 隐在树上的暗、影、流、光,眼中迸发兴味的光芒,这戏果然精彩。 “乖!” “墨哥哥,等小屁孩被操练之时,记得一定要叫上我,咱们去给他呐喊助威!” 似乎嫌纳兰俊贤心堵得不够似的,舞倾城一脸贼兮兮的对纳兰如墨建议,顺便递给他一个“赶紧配合我”的眼神。 “好!我记下了!” 纳兰如墨果然秒懂,不负众望的点头应予。 “皇兄,你、你不能如此对我!” 纳兰俊贤急了,快步上前将欲离开的两人拦下,一双眼睛略带祈求的意味,委屈的冲着纳兰如墨喊道。 “哦?我如何不能?” “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嫡亲的!” 皇兄,咱们才是血溶于水的嫡亲兄弟,断断不能一个外人将自个儿的亲弟弟置于水深火热之中,那岂不是跟父皇所说的兄弟相残一个意思么? 若是纳兰如墨知晓纳兰俊贤此刻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顺便添上那么一句想与城儿相比?做梦! “那又如何?” 纳兰如墨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将纳兰俊贤噎得想要暴走,今日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家皇兄被人给掉包了,否则怎么会一再刷新他的三观? “……” 母后,说好的兄友弟恭,唬人玩的吗? “曦尧!” 舞倾城的丹田处响起小丹的声音,它正呼唤她腕间的半神器曦尧。 只见一道金光以微不可见的速度闪进丹田之内,随即变幻成一名丹凤眼的邪魅男子,此人不是曦尧,还能是谁? “小丹,你找我?” “嗯!” “何事?” “来!来!来!我身边的位置分你一半!” 小丹极为兴奋的摇晃着龙尾,四爪并用往一旁挪了挪,然后拍拍它刚刚空出来的位置,示意曦尧坐下来。 “然后呢?” “咱们一道看戏啊!” 小丹心中肺腑不已曦尧,他是不是傻?那么明显的举动居然还猜不出它想干什么,真真是笨得可以! “……” 混蛋小丹,如此着急忙慌的唤他过来,竟然是为了陪它看戏? 这丫的龙珠,着实是个坑神器的个中好手! “喂!小屁孩,你不会是要哭了吧?” 舞倾城冲着神情萎靡,情绪极其低落的纳兰俊贤喊,谁知这一句话像是点燃了炮仗似的,令其气得连蹦带跳的啪啦啪啦指责起来。 “哭?谁说本皇子要哭了?谁看到了?站出来给本王看看!” “我呀!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 “我?气得又说不出话来了?小屁孩,然后呢?” 活似发现纳兰俊贤生气脸部表情极为有趣似的,舞倾城故意在他面前提及小屁孩三个字,又说了令其想要抓狂呐喊的然后呢。 “小屁孩?哼!本皇子还比你大上一岁,说谁小屁孩呢?” “谁应就说谁!” “……” 合着只有他一人掉进坑里,其他人都乐滋滋的看大戏呢? 难道这就是父皇母后所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嘻嘻!墨哥哥,你家弟弟又不说话了,看来气得不轻呀!” “无碍!反正气着气着就习惯了,不用理会他,过一会儿他自个儿就好了!” 纳兰如墨毫不在意纳兰俊贤是否内心受到挫折,此刻在他心里眼里想得最多的便是只要城儿开心,其他的都无所谓! “……” 母后,皇兄“叛变”得好彻底,难过中……求安慰!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倔脾气的火灵,赤炎! 天启国素来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八皇子瑾王,自记事起身边便不允许侍女伺候,除了皇后慕容雪一人可以亲近几分外,连他同父异母的皇姐皇妹都难在他这里得到好脸色。 随着年岁的增长,纳兰睿志与慕容雪才对这个问题日渐担忧了起来,纳兰如墨一长到十四五岁时,他们便有了要往他身边塞人照顾伺候他饮食起居的心思,都被他也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拒绝。 因此,久而久之,坊间便有人猜测瑾王殿下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起初听此传闻之时,皇后慕容雪嗤之以鼻,她生的儿子岂会有那样的毛病,定是某些人有心故意而为之引导所致。 可是,一日慕容雪指派几名侍妾送进王府,想让她们近身侍候纳兰如墨的生活起居,绵延子嗣才是皇家的头等大事。 毕竟同为皇子的二皇子与五皇子,早已尝过男女之事,膝下也有一儿半女。而她的嫡子身旁竟不留半分红袖,为其研磨添香,传出去听着怎么也不太顺耳不是。 慕容雪一直明了她的嫡子有着世人倾羡的谪仙之姿,也知道国中上下对纳兰如墨芳心暗许的女子不在少数,可她低估了嫡子对妄图想要亲近他的女子的厌恶程度。 那些个被她送进王府的妙龄女子,何人不想侍奉在瑾王身侧,说不定一朝有孕母凭子贵,由侍妾被抬成贵妾,侧妃,乃是王妃之尊。于是,她们各个鼓足了劲想要接近纳兰如墨。 当纳兰如墨从暗卫营返回王府时,管家上前将这些个女子的来处及安排的住处一一禀告,他的内心已然怒焰高涨,还未来得及将她们安排送走,一个个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劲的往他面前凑,状况频出的想要贴在他身上。 纳兰如墨震怒之余,毫不留情将她们全都用内力震了开去,一个个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后来,他甚至连点怜香惜玉之心皆无,二话不说命身边的暗卫们,一手一个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全都拎起来丢出府去。 甚至在众女子哭天抢地的过程中,纳兰如墨神色淡然的拍拍衣袖,头也不回的绝然而去。然后,他还吩咐暗、影、流、光几个,关门放狗! 嗨…… 关门放狗? 亏瑾王殿下能想得出来,不过是身边多几个可知冷热的人,那么狠厉的做法,至于吗? 其实将王府大门关上,量她们也不可能从四周的围墙上爬进来,何必在府里各处真的放一只凶狠至极的狗? 说实话暗、影、流、光作为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真心觉得主子此举太过多余! 后来,听皇后宫里当差的首领太监说,纳兰如墨为此事跟皇上和皇后大吵一架,他们被他怨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是拿这个嫡子什么办法也没有,无奈之下只好顺其自然随他去咯。 暗如今看来,此前种种全因主子的姻缘未到,倾心之人还未得见之故。若是主子早一些认识丞相府的大小姐,何至于被外界传得那般不堪? 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相处的这半日里,他为她所做的种种,皆刷新了身边亲近之人的认知主动上前搭讪;解下贴身玉佩相赠;与之十指紧扣;命近身暗卫护她周全,视其为主;为她亲手剥葡萄皮,斟茶递水…… 综上种种难道还不能说明,丞相府里的大小姐,乃是他们未来王妃的不二人选么? 因此,之前暗应对待纳兰俊贤之时,是出于对其王爷身份的尊敬与顺从。而当舞倾城出言制止暗不要带走那倒霉的护卫之际,他对她的态度,令纳兰俊贤不由得心生疑惑,怎么有种看待当家主母的既视感。 于暗而言,没有比什么主子找到心仪之人一事,更令他感到开心愉悦的。 纳兰如墨武功高强,内里深厚,适才暗、影、流、光在树冠之间的谈话,他已然有所察觉,只是他不知道近身暗卫的影竟然好奇揣测他的心事。 好! 很好! 太好了! 自从舞倾城开始修习龙族秘术之后,她的五感就较常人灵敏。当龙珠渐渐在她的体内凝聚,五行之力的掌控程度便越发娴熟。 撇开身边纳兰如墨细微的反应不提,空间内流蹿的木灵力无处不在,舞倾城隐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一动,暗卫们所在附近的所有植物都是她的耳线。 沙沙沙…… 凡事感应到舞倾城木灵力召唤的植物们,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个干净。 墨哥哥,你的近身暗卫真有意思! 舞倾城微侧过头,准确无误的看向暗、影、流、光所待着树冠,眼神闪烁透着一丝笑意。 “城儿,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舞倾城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道“墨哥哥,我现在好些了,咱们走吧!” “好!” 纳兰如墨扶着舞倾城率先走在最前面,舞浩泽兄弟三人紧随其后,然后是贤王纳兰俊贤及其身边的一大群护卫,整个队伍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甚为壮观。 隐在树冠之间的暗、影、流、光僵在树上不敢挪动分毫,刚才主子离去前回头那轻轻地一撇,令几人如坠寒潭,瞬间冷汗浸湿了脊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主子的眼神好可怕! 呃…… 还有谁来告诉他们,眼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目及所见之处的花草树木似疯了一般,迎风颤抖一张一合,像是在品尝着什么世间美味,渴求且贪婪着吸纳着。 此时的异状,则是舞倾城离去前,借故甩开两手衣袖施放在此处的一缕精纯的木灵力。 木灵力有助植被增长修行之效,更何况是精纯的木灵力,于莲塘附近的所有植物而言,这是馈赠,也伴随着机遇,兴许有朝一日它们修行圆满之际,脱去凡胎之身也未尝不可。 可想而知于植物而言,这是一场它们迈向更高修行台阶的历练,抢夺空气中越来越稀薄的木灵力尤为重要。 咻、咻、咻…… 被繁盛的树枝陡然围困的暗、影、流、光,使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牢笼似的树冠中飞蹿而出,四人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树是不是暗自蕴藏了数十年的力量,今日一朝爆发了? 否则…… 不是大白天遇见鬼打墙,便是他们集体眼花了! 嗡…… “姐姐!” 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舞倾城正忙着与纳兰如墨你侬我侬,根本没听见这轻声的呼唤。但是却令丹田出处的小丹忽然爆了句粗口。 “我靠!他丫的,哪只醒了?” “小丹,怎么了?” “曦尧,你等等!对了把你的空间开着,一会儿我回来直接到你的空间里去说!” “……好!” 曦尧撇撇嘴,看着化作一道金光消失的小丹,面对空空如也的丹田,无奈的耸耸肩道了声好,然后也回到舞倾城的手腕上,开启空间等着小丹前来给他一个解释。 不一会儿,小丹龙尾扯着一个火红色的物体进入空间,曦尧正好奇它把什么东西拐带进来,谁知落地后细看之下,竟然是个身着火红衣袍,一脸怒容的男娃娃。 一身火红色的衣袍,脚蹬皮靴,稚嫩的脸上,双眉紧蹙,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好似有火苗在跳跃,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此刻紧紧地抿着,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 “呼……累死我了!” 一入曦尧的空间,小丹瞬间化成实体,然后毫无形象的趴坐在地上,此举令正伸手想要将它接在怀中的曦尧,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随即将手收了回去。 “你们是何人?竟敢将我劫掳而来?是何目的?说!” 赤炎是五行之灵中的老大,五行中火属性,本身性子较为暴躁,只不过在舞倾城面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对于此时的曦尧与小丹根本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呦呵!小屁孩,你竟然敢凶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向来自负的小丹哪里受得了赤炎如此挑衅,登时龙目一瞪,气得龙须都不断往上扬高了几分,身上龙鳞上五色炫彩极光流转得快了几分。 “不知道!” “……” 小丹有种想要掐死火灵的打算,没瞅见它一身绚烂至极的五行之力的鳞片,眼瞎么? “呵呵!” 见小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曦尧很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小丹呀小丹,你也有今天?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对了!你又是谁?我在哪儿?” “……小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叫他小屁孩了!” 曦尧沉默片刻却并未理会赤炎,反倒与小丹你一眼我一语的攀谈了起来。 “没错吧!我刚才不过就是从主子的龙鳞印记里将他带出来,他一路拧得跟什么似的,脾气撅得很,成灵时间不长,脾气倒是蛮大的!” “嗯!说得有理!” “我跟你说啊,刚才……” …… “……” 赤炎有些懵,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还有便是眼前的一身玄色锦袍的邪魅男子,以及悬停在男子面前周身洋溢着五行之力的金龙,他们是谁? 赤炎是五形之中的火灵,因舞倾城的血液而助他化灵为人身,一直待在她的额前龙鳞印记中蕴养己身,他以为这过程兴许是很漫长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龙鳞印记中的五行之力瞬间充盈了起来,似永远都不会枯竭一般,因为那取之不尽的灵力供给,赤炎与慕华几人的灵基日渐稳固,直到今日凝实灵基之后,他率先醒了过来,还没等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姐姐,便被一道金光给拘了过来。 当时赤炎奋力抵抗,火灵力被他催发到极致,可不知为何那些灵力一但侵入对方身体,犹如石沉大海根本起不了丝毫波澜。 原本赤炎还觉得此事甚是怪异,因为据脑海的传承记忆中了解,他所掌控的火灵力,可是融合了地狱炙炎,可淬炼万物,净化恶灵,却不知为何不能撼动对方分毫。 如今一见那厮的实体,赤炎似乎明白了什么。 五行金龙? 本源之力么? “喂!你们到底是谁?” 赤炎问了一句之后,左等右等见不见有人搭理他,脾气逐渐上扬,周身开始跳跃起零星的火光,脚下站立的土地迅速龟裂。 一股泥土灼烧烤制的气味弥漫开来,令交谈正欢的小丹与曦尧,不明所以的微微侧头嗅了嗅身边的空气,然后彼此对视一眼,暗道糟糕! “小屁孩,你丫的给我住手!住手!快住手!” 曦尧,乃是万万年前龙倾城融合了地狱炙炎与火灵力炼制而成的半神器,自身为器,虽然不惧一般的火焰,但世间有一种火乃是他打从心眼里害怕的,那便是赤炎那种融合地狱炙炎的火灵力。 一见到空间之内,燃起零星熟悉的火焰,曦尧吓得双腿一颤,差一点儿摔在地上。 情急之下连小丹刚才对赤炎的称呼,挪过来自用都不自知。 “对!听曦尧的!赶紧灭了!” 小丹自然知晓曦尧为何紧张,万万年前龙倾城在神界琢磨出了一套炼器方法,而重生后的舞倾城却是一点儿炼器的常识都没有,若是曦尧的空间因为赤炎而有所损伤,真真是没人能够助他将其修补完好。 故而,小丹一见赤炎周身的火苗,连忙点头附和着曦尧的话。 “哼!” 赶紧灭了? 听你们的才有鬼! 五行之灵里面,赤炎可是出了名的倔脾气,若是没有什么能够说服他的言辞,理由不够充分的话,他是连眉梢都懒得抬一下! 说得简单些,他的这性格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极其奇葩的那一种!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来一场炙热的“饕鬄盛宴”! “啊……着火了!兄弟姐妹们,快来啊……” 忽然在曦尧的空间里回荡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动诸多柔软的生物,待它们来到跟前才发现,那是数百条五颜六色的蛇。 有大有小,花花绿绿的暗纹,半扬起成攻击状态的蛇头,嘶嘶嘶的吐着性子…… “兄弟姐妹们快灭火啊……誓死保护灵兰依!” “誓死保护灵兰依!” “誓死保护灵兰依!” …… 说实话赤炎被眼前数量众多的蛇群,吓得有些发蒙,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不明所以的与它们来了个零距离的接触,浑身汗毛直竖,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的情况下,周身的火焰越发高涨,四周的温度逐渐攀升。 此举成功将蛇群逼退三丈,一条条蛇虎视眈眈的看着赤炎,一副谁也不肯认输的模样,令一旁的小丹与曦尧止不住的想要翻白眼。 丫的,这群蛇,没事竟给他们添乱! 它们没出现之时,小屁孩只是零星的放些小火苗以示威胁,可它们将人一但围困住后,空间内的火焰越发强盛,曦尧的脸色明显黑的不行,真真是好心办坏事啊! “小丹,你若不再阻止那小娃子,信不信我将你们全都丢出空间?” 曦尧恶狠狠的撂着狠话,若是赤炎继续下去,他可不管主子身边凭空冒出来数百条蛇和一个男娃娃的事实,将会有多么惊悚吓坏世人。 反正此刻的他,快被那融合着地狱炙炎的火苗给吓破胆了! “冷静!冷静!曦尧,你一定要冷静啊!” “老子冷静不下来!” “……好!好!好!我想办法,立刻!马上!迅速!” 这边小丹好不容易将临界爆燥发飙的曦尧安抚好,赤炎那边却又出现了状况,然后与曦尧一起观看蛇类所谓保护灵兰依的壮举! “水能灭火,大家快找水源去!” 一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盘在一条水桶般粗的水蟒头顶,用蛇尾指着不远处的水塘,对周围数百条蛇指引着。 曦尧与小丹面面相觑,眼中传递着同一个讯息幻碧? 没错! 盘在巨蟒上的竹叶青,正是曦尧在涵洞里见到的那条小青蛇。 也正是因为它的存在,舞倾城才顺带着收复了大大小小数百条蛇,之前一直藏身在唐府底下的涵洞之中。 若不是幻碧沿着涵洞游到聚贤楼,在竹林子里遇见了舞倾城,将它的发现告知,曦尧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才能被舞倾城寻到并解除封印,得以恢复自由重现于世。 所以,从某些意义上来讲,幻碧也算得上对曦尧有恩。 故而,曦尧对幻碧还是颇为照顾的,对它自然也不陌生。而此刻见它指挥着数百条体型是其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各色蛇类,忽然觉得它像是一方主帅,正在行兵布阵英勇无畏得很。 嘶嘶嘶…… 片刻之后,当数百条蛇追着赤炎满空间跑的时候,曦尧与小丹无语的并排席地而坐,视线随着庞大的队伍左探右瞧无趣得紧。 “哎!曦尧!” “嗯?” “我忽然觉得幻碧它们还是蛮可爱的!” “现在不说它们是最低等的动物了?” 曦尧转过身,看着正摇晃着龙尾看戏正嗨的小丹,笑的冲着它打趣。 “嘿嘿嘿……不说了!再也不会如此认为了!” “观念转变了?” “嗯!起初我真的觉得它们配不上主子,主子为它们做得够多了,若不是遇见咱们的主子,没准再过上千把年,它们也休想要开口说人话!” 主子不但给了它们机缘,也给了它们缔造传奇的机会。 毕竟蛇类化蛟九死一生,舞倾城从小丹处听闻此事之后,不顾它的反对,执意要将它们全都带进曦尧的空间,用她的原话是能帮一把是一把,往后且看它们的造化! “这倒也是!” “再说你这空间里种植的灵兰依,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神界灵植,又历经万万年的成长,植株本身蕴藏助蛇类化蛟之物浓郁之极。于它们而言再此修炼胜过世间万万年,成功的机率也会大大的提高,届时有你我在一旁为它们护法,退去蛇身化蛟指日可待。” 小丹心说得是前世它的主子太有远见了,没事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稀奇玩意的习惯,忒有爱了。若非如此,如此庞大数量的蛇群,管理起来绝对要好一番功夫。 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每一条蛇,不管大小,粗细,有无毒,皆一副垂涎的模样,自动自发的围着一株灵兰依,将其盘璇在中间,然后静静地吐纳修行乖巧至极。 根本不需要曦尧与小丹费半分心神,他俩自然落得逍遥自在闲适得很。 “你倒是想得长远!” “那是自然!咱们有这么个喜爱收养宠物的主子,能不为其着想一二么?” 小丹白了曦尧一眼,道出一个令他们都极为无语的原因,从曦尧的口中它知道主子曾经也喜欢收养小动物,只不过没如今这么夸张,一下子收养了数百条蛇,品类还十分齐全。 嗨……真心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 “呵呵!嗯!此言不假!” 曦尧轻笑出声,暗想可不就如小丹所言,前世承蒙主子诸多照顾,如今为其分忧一二也是理所应当,不是么? “靠之!” 不知为何小丹再次爆粗口,咻的一下从曦尧身边消失,待他顺着它消失的地方看去,气得蹭的一下站起身,大声咆哮。 “小屁孩,你敢!信不信我丢你出去!” 曦尧为何会如此崩溃? 事情的起因往前推一刻钟,一切便能分明了。 空间之内,幻碧领着数百条颜色各异的蛇,呼啦啦的追在赤炎身后,围追堵截将含在嘴里的泉水,一股脑儿的全往他的身上招呼。 显然不能将他身上的火焰浇熄,水珠落在火焰上蒸腾的气体激起一片热浪,四周逐渐变得朦胧缥缈,似云雾仙境美不胜收。 若是少了那些个喊打喊杀的叫器声,那就更加完美了! 由于奔跑的范围太广,水源又远,蛇群喷射水注的场景,到了最后竟然变成冲着赤炎呸呸呸吐口水的滑稽画面。 起初,曦尧与小丹见到之时,交汇着要给小屁孩某个教训的眼神,故而,对蛇群的不当行为并未适时制止。 谁曾想他们都低估了赤炎的火爆脾气,被追着一路呸呸呸吐口水焉能继续躲避,怒发冲冠一把火将所有的蛇群围在中间,想要来一场炙热的“饕鬄盛宴”。 吓得曦尧与小丹立刻做出抉择,联袂出手制止赤炎。 若是赤炎真将主子收养的蛇全烤成蛇干,他们该如何去跟主子交代? 再者,赤炎的火焰,也会毁了曦尧的空间结界,于这个凡世位面极为不利,难保不会撑碎一方天地,届时山河倾覆,星辰颠倒,百姓居无定所,民不聊生。 若有生灵损伤,岂不是罪过? 嘶昂…… 小丹腾空而起,化作一尾威风凛凛的金龙,磨盘大的鳞片上流转着五色极光,龙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睥睨之姿,龙须随风轻轻扬起,矫健粗壮的龙爪破风有力,悬停在半空片刻后,一张嘴将足以灼烧万物的火焰吸到口中,空间之中瞬间清凉不少。 以幻碧为首的蛇群,顿觉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纷纷对空中的小丹颔首致以万分谢意。 “……” 赤炎愣愣的看着化作金色巨龙的小丹,想起初见它原型时的猜测,眼神微闪却不愿先对它低头。于他而言,舞倾城才是他最敬重的人,哪怕对方是五行金龙,实力可以轻松碾压他,他也要挺直腰杆与它争上一争。 “小屁孩,要不是老子不断的给你输送五行之力,你丫的岂能如此快灵基稳固?” 小丹故意落在赤炎身前,硕大的龙首对着他,鼻子里呼出的气体,差一点将他掀飞,龙须好像要故意跟他过不去似的,噼里啪啦的抽在他小小的身上。 “……” 嗯? 什么意思? “丫的,竟敢在曦尧的空间里放火,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丫的?” “……” 你……不是已经在抽了么? “还有这空间里栽种着不少灵植,你丫的以后给老子注意着点,若是再如今日这般随意冒火星,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裤子,揍你个屁股开花?” “……” 赤炎霎时瞪大双眼看着小丹,心里暗道它有拔人裤子的特殊癖好? 以后一定要离它远远地,要不清白不保! “喂!小屁孩,老子说了这么多,你丫的到底记住了没有?” 小丹自说自话了许久,也不见赤炎应和个一句半句的,怒得对他亮了亮獠牙以示威胁。 “……” 姐姐,救命! 这条金龙好可怕! “记住了好歹给老子,吱一声!” “……吱!” “……” 小丹一愣,撇撇嘴,极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冲着曦尧努努嘴,一副老子快被他给气死的模样。 “噗嗤!” 原本因赤炎在空间内放火而绷着一张黑脸,胸口起伏不定的曦尧,被他这言不由衷的一声吱,弄得噗嗤一下笑了起来,场中的气氛忽而轻松了起来。 “曦尧!” 小丹变回原本的模样,落在曦尧的身旁,眼神幽怨的看着他,语音拉得长长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它此刻心情不好,只差在脑门上写上“谁都不要来惹我”几个大字。 “咳咳!好!好!不笑!不笑!咳咳!” “……” 欲盖弥彰谁信你! “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赤炎观察了一阵,觉得小丹还是不太靠谱,直接将问题丢给曦尧,此刻他迫切想要知道实情。 “嗯……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好!”赤炎点点头,道“我叫赤炎!” “赤炎?五行之灵中的火灵?” “嗯!你们呢?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主子,所以不会伤你分毫!” “共同的主子?你的意思说的那人……难道是姐姐?” “……嗯!” 曦尧忽然有一种被赤炎占了便宜的感觉,他好歹是主子前世的随身半神器,小丹则是一枚龙珠内丹,而眼前的小男孩则是刚刚灵基稳固的火灵而已,却管自个儿叫了万万年的主子为……姐姐? 怎么想都觉得他与小丹在吃亏,非得给他拧过来不可! “咳咳!以后你与我们一道管她叫主子!” “为什么?” “看到它了没?”曦尧指了指身边的小丹,又言“它可是你嘴里的姐姐体内凝练的内丹龙珠,实力自是不用说了,你想想是不是它的对手?” “……” 戳灵伤处是不道德的,哼! “连它都得恭恭敬敬管你嘴里的姐姐为主子,你岂能越过它去?” 丫的,你唤主子姐姐,那岂不是与小丹得叫你舅爷? 想得美! “……好吧!你又是谁?” 赤炎思虑了片刻,觉得眼前丹凤眼的邪魅男子说得在理,算是肯定了他会该称呼一事。 其实,从舞倾城助他们五灵成功化形之时,他们便视她为主,至于那个姐姐的称谓,则是她自己要求的,改一改也未尝不可。 “我是半神器器灵,曦尧!” “半神器?器也能有灵?” 什么是半神器? 这个词汇他可从未听说过,器物还能有灵? “嘁!孤陋寡闻了吧!谁规定器不能有灵?万万年前,曦尧被主子炼制出来的时候,可是出了不少风头的。” 小丹极为人性化的发出一声嗤笑,回想起曦尧被龙倾城炼制出来时,整个神界轰动热闹的场景,那叫一个傲娇。 “万万年前?” 赤炎眨巴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疑惑的重复着小丹话里的重点,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小屁孩!啊呸!赤炎!赤炎!嘿嘿嘿……一时嘴快!” “……”赤炎嘟着嘴,瞪了小丹一眼。 “我告诉你,咱们的主子万万年前,她可是……” 小丹凑近赤炎的身边,将舞倾城的前世今生娓娓道来,只见他不可置信的微张着嘴,双眼瞪得浑圆,一副既懵又呆的模样,瞧得一旁的曦尧恨不得伸出双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掐上一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世间纷扰千千万,有你,此生足矣! 曦尧的空间之内,当小丹将舞倾城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皆一一事无巨细的告知赤炎,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神情依旧是震惊莫名一副状况外的样子。 “喂!赤炎,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丫的到底听明白了没?” “……听、听明白了!” “你那是一副什么表情?” “我……对姐姐身上发生的一切太过意外,有些回不过神!”赤炎略显尴尬的说出因由,又道“他是半神器,曦尧!你是姐姐体内的内丹龙珠,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它叫小丹,还有从今往后,你也要与我们一般管你口中的姐姐叫主子,这一点请你千万记住,可听明白了?” 曦尧对于赤炎口口声声管舞倾城叫姐姐,特别耿耿于怀,也极为执着的想要将此拧过来。 说实话,曦尧可不想平白多些年龄善不足他零头的小家伙,称其为舅爷! 况且,还有其他四灵,天知道他们幻化之后的人形,是男还是女,舅爷什么的一个就够令他糟心了,再添上几个估计他会疯的! “哦!我记住了!” “乖!” “真乖!” 曦尧与小丹欣慰的对视一眼,用一种彼此才能看得懂的眼神交流着,只不过一直低着头想着事情的赤炎,并未有丝毫察觉。 “小丹,我记得你说过五灵只是灵基稳固,好像没这么快可以醒过来的吧?” “咦?对哦!赤炎,据我的推算,你应该再过两天才会苏醒的,怎么却提早了?” “我之前在龙鳞印记中沉睡,吸纳主子体内的五行之力,模糊间好像感应到主子的情绪起伏颇大,慢慢的我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待我完全清醒过来,却被小丹给拘到这里来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我想即便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清楚!” 赤炎拧着眉,侧头回忆着刚刚醒过来的一切,说到最后神情幽怨的瞥了一眼小丹,眸光微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龙尾。 哼! 小丹,坏蛋! 刚刚将他勒得紧紧地,差点儿喘不过气,讨厌! “主子的情绪起伏颇大?”曦尧反问一句道。 “嗯!” “曦尧,赤炎他所说的难道是……” “刚才我们与你讲了许多主子前世的种种,后又启动天地生死契约的鉴证,纳兰如墨眉心银莲印记浮于肌理,主子前世残留的虚影怒而显现出金身,妄图冲破位面的禁锢,若不是神尊如墨虚影的及时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舞倾城身上浮现出龙倾城虚影的那一刻,曦尧的心说不复杂是不可能的,万万年了,再次以这样的方式看到曾经的主子,心不由得紧紧一缩。 为她难过,为她惋惜,为她愤怒,为她伤神…… 总之,万语千言化为一声叹息,那条铺满荆棘的路,是她自己选的,而她也为此付出旁人无法比拟的一切,最终落得…… 身碎魂消! 曦尧不止一次在想,若是重来一次,龙倾城是否还会做出当年那般抉择? 当他看到仅仅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而留存的两道虚影,他们彼此眼中旁人无法涉及的情意时,那一刻他便已知晓答案了。 情到浓时,一往而深! 情到深处,上穷碧落下黄泉,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也许……这就是曦尧从神尊如墨与龙神至尊龙倾城一事中悟出来的! 世间纷扰千千万,有你,此生足以! 说不羡慕那自是不可能的,曦尧此刻唯愿无妄空间那丫头能安然的回归,届时他一定要对她述说万万年来,深藏在心底的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鉴礼,主子的心绪起伏颇大,这才让五行之灵中的赤炎率先醒过来?” “嗯!应该是如此!” “哦!难怪我的推断出了这样的差错。”小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咻的一下飞蹿到赤炎面前,道“糟糕!赤炎,其他四灵是不是马上就要醒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虽为五行之灵,但是修炼的法门却各异,醒来的时间应该……” “应该什么?” “略有不同,我想应该也相差不了几天吧!” “小丹,我觉得你还是先别回主子的丹田算了,留在我的空间里时刻准备着,将清醒过来的其他四灵,全都接到空间里较为妥当!” “靠!” “小丹,你爆粗口了!” “哼!爆粗口算什么?老子现在都想日天了呢!” “……” 赤炎萌萌的抬头看一眼天空,眼神极为隐晦的扫了一眼小丹的两腿之间,嘴角抽搐得频繁了些,伸长脖子咽了咽口水,慢慢的背过身去。 小丹,你确定…… 你长了日天的……“货”么? “……你可以?” 与赤炎默默转身相反,曦尧直戳小丹的“硬伤”,一甩袖优雅的落座,笑得不阴不阳的邪肆。 “……曦尧!” 小丹沉默半响,才从嘴里憋出了两个字,龙鳞上流转的五行之力游走得越来越快,看样在子着实气得不轻。 “嗯?小丹,我在!” “老子、老子、老子……” “如何?” “……等无妄空间那丫头回来,让她削你!” “……” 曦尧听到无妄空间几个字时,心不由一滞,多希望她此刻就出现在他的眼前,暗道臭丫头,想你的心情太煎熬,你可知晓? “无妄空间又是谁?” 场中的气氛有些冷凝,小丹见曦尧不说话,也知道它说错话了,但是性子傲娇的它又不愿意去跟他道歉。 而一直呆在他们身边的赤炎,适时的问了一句,算是给他们解了围。 “主子前世的极品神器!”小丹极为骄傲的答道。 “比曦尧更厉害?” “那是自然!” “若是以后她回来了,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曦尧抬头望着上空,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而小丹也轻轻地应了一声,他们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令赤炎对素未谋面的极品神器更加好奇。 “曦尧!” 一道略显惊惧的声音,从一旁弱弱的传来,随即一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幻碧,何事?” “他……”幻碧用蛇尾指了指一身火红衣袍的赤炎,又道“他是谁?往后也要与我们一起住在你的空间里么?” 之前赤炎露的那一手,蛇群将其视为极度危险的人物,谁也不愿意靠近这里。因舞倾城的关系,曦尧对幻碧颇为照顾,故而,它悲催的被推出来打听情况。 “幻碧,不用怕,你过来些,躲那么远怎么好说话?” 曦尧感到有些无奈,看着幻碧畏畏缩缩,探头探脑的躲在巨石后面,不由的对其招招手,示意它可以过去说话。 看来赤炎融合了地狱炙炎的火灵力,已经在它们这群蛇的心中留下深深地烙印,才会令幻碧如此惧怕他,连多挪动一点点距离也不愿意。 “不、不用了,这里就很好!很好!” “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刚才那都是误会,咱们可都是自己人,真的!” “哦!” 幻碧话落,先是伸出一小节蛇尾,然后慢腾腾的从石头后游了出来。 “幻碧,来!给你介绍一下,他,叫赤炎,乃是五行之灵中的火灵。与你我一般都同奉一人为主,往后与你一同住在我的空间里,你可明白!” “主人?哦!明白了!” “可能过几日还有几人要住进来。” “是不是曦尧你口中的五行之灵,其他四灵?” “嗯!除了赤炎之外,还有水灵、土灵、金灵、木灵,四灵!”曦尧忽而露出一个略带戏谑的笑容,言“尤其是木灵,想必你们会很想见到她!” “木灵?为何?” “想想你们化蛟的灵植灵兰依,它……” 曦尧欲言又止,留下无限想象空间给幻碧,等它自个儿将这其中的奥妙参透。 “木灵?灵兰依?” 幻碧愣愣的喃喃自语,随即又抬头看了看曦尧嘴角那抹神秘的笑容,偏着脑袋瞧了一眼赤炎,然后似乎是悟出了什么一般,扭头快速游向蛇群。 “曦尧,看来幻碧应该是想明白你话里的深意。” 小丹看着游到蛇群里那个越加显得渺小的绿意,如一颗投掷在平湖里的石子,瞬间引起整个蛇群的骚动,引得它们频频往他们这边张望。 呵呵! 有趣的小东西! 如今看来蛇类也不是那么令它难以接受,纯当平静的生活添点儿“作料”吧! “呵呵!可不是么!” “曦尧,小丹,那个……幻碧那么激动做什么?” 赤炎一头雾水的看着远去的幻碧,远处的骚动令他更加疑惑,干脆问身边的一人一龙。 “因为你的小伙伴快要醒了,也会与你一起住在曦尧的空间里,它当然开心咯!” “小丹,我的伙伴来不来,与它那么开心有什么联系么?” “有!有!当然有!关系还大着呢!对不对,曦尧!” 小丹神秘兮兮的冲着曦尧眨眨眼,一副快点“附和我,赞同我,否则你懂的!”的神情,令他不由得莞尔。 “嗯!没错!” “为什么?” “因为曦尧空间里的灵植——灵兰依!” “灵兰依?那是什么?” 赤炎对曦尧空间里的一切都极为陌生,此刻像个好奇宝宝不断的发问,而他的心里对小丹嘴里提到的灵兰依,一点儿概念也没有,真心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能令幻碧它们如此珍视。 “灵兰依与你而言,可能跟杂草没什么两样,对它们蛇类而言,则是化蛟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化蛟?还是听得不太明白!” “蛇,若是想通过修炼得到更高的修为,长年累月的时间沉淀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能得到灵兰依的相助,在历劫化蛟之时,成功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原来如此!” “再者,五行之灵中的木灵,稍稍施放一丝木灵力于灵兰依而言,则是莫大的机缘,你说幻碧它们怎么不激动呢?” “木灵力确有助植物生长之奇效!” 难怪!难怪 幻碧一听到木灵将会来到曦尧的空间之时,先是一愣,接着是狂喜游向蛇群,前去告诉它们这个好消息! “我们现在不能去打扰主子与转世之后的神尊谈情说爱,不如各自在空间之中修行,一起等其他四灵转醒,可好?” “好主意!” “此提议甚佳!” 小丹与赤炎点头称赞,它们皆觉得曦尧的主意甚好。 曦尧的空间热闹的场面逐渐平静下来,他们各自凝神静气,端坐一方修炼法门。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 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唯你一人而已! 曦尧空间之中所发生的一切舞倾城并不知道,只是她与纳兰如墨返回的途中,戴在她腕间的半神器先后两次莫名的发烫,而且一次比一次灼热。 若不是她身负五行之力,巧妙的运用水灵力给手镯表面降温,只怕会在半道上因为它的温度,疼痛得失声尖叫起来。 舞倾城虽对手镯存有疑问,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总不好施法将曦尧唤出来,问他手镯怎么会无端端灼烧起来的前因后果。 天启国至今还在寻找凌空而立白日里显圣的神女,她可不想给自个儿找麻烦,如今外面各种流传着神女现世的版本,她才没那个闲情雅致自己送上门去对号入座。 “大哥!”舞浩清苦着脸叫了一句。 “浩清,有事?” 舞浩泽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扭头看着舞浩清。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 “浩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似的!” “大哥,你看二哥他……” 娘们? 他哪里像像是个娘们了? “好了!好了!你们俩少说两句,咱们停留的越久,城儿和如墨便离咱们越远,所以长话短说,赶紧的!” “大哥,二哥,貌似咱们哥三都被城儿给抛弃了!” 不远处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一行人越来越小,从刚才他们十指紧扣的开始,身为舞倾城三哥的舞浩清浑身上那儿都不爽利,他不禁要想若是爱女如命的爹瞧见这一幕,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答案是……肯定的! 小城儿,三哥还在这里,你怎么忍心舍下三哥? 今日你不是第一次见纳兰如墨么?为什么跟他那么亲近? 如墨,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不过就是生得俊美了些,比三哥稍稍长得好看了那么一丢丢而已,三哥也不差啊! 哼! 臭丫头,竟敢抛下三哥,回去打你的小屁股! “废话!咱们不但被抛弃,还被城儿无视得够彻底的,你难道没看见?” 舞浩泽同样也被舞倾城选择性的遗忘了,心里正好有一团火无处发,乍一听舞浩清所言,心火蹭的一下蹿得老高。 此时他们毕竟不在丞相府中,而是在皇上御赐纳兰如墨京郊的府邸,今日前来参加才子佳人会的人数众多,若是在此处放任性子怒意外泄,指不定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因此怎么也得控制助心中的情绪。 “大哥,浩清,刚刚那个与纳兰如墨相携离去的人,真是咱们的城儿?小妹?” 相较于舞浩泽的气愤,舞浩清的挫败,舞浩明不愿相信所见到的一幕,望着那逐渐消失的两道身影,费解的一再求证。 听到这几句话,舞浩泽的脸色又暗了几分,舞浩清则幽怨的看着舞浩明,一副你知道还问的表情。看得他嘴角直抽,不过是想问个清楚而已,大哥和三弟有必要露出那副表情? “嗯!不是她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咱们看着她长大,疼了她十二年的坏丫头!”舞浩泽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哼! 娘亲和爹也真是的,有他一人不够吗? 翩翩生了一个又一个,感情好得成天腻歪在一起! 他们二人给他添了两个弟弟后,他一直希望娘亲能够再生一个妹妹。 舞浩泽记得儿时特别羡慕同窗友人有妹妹,他心心念念等了几年,好不容易娘真的生了个女儿,他比爹还要高兴,那段时间他常常跑去看妹妹,特别喜欢揉捏她的小脸蛋,水水的、嫩嫩的,一但掐上瘾简直就是欲罢不能! 貌似他还为此傻兮兮了好一阵子,逢人便说他有妹妹了。 记得有一日,他甚至拉着舞浩明和舞浩清开心的直转圈圈,因为他那时太开心一时不慎将两个弟弟给甩到水塘里去,幸亏附近有小厮轮值,将他们给救了上来。 两人浑身被水浸透,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得小脸煞白煞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哄了好久好久他们才肯原谅自己。 后来,此事被爹娘知道后,还把他狠狠训了一顿。 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全都让给舞倾城,现在倒好,直接无视他?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 舞浩明见舞浩泽火气又上来了,只好示意舞浩清赶紧想想办法,要不遭罪的还不是他俩! “……” 舞浩清撇撇嘴,暗道二哥怎么老是这个样子,凡是都让他去冲锋陷阵?他就站在身后排兵布阵外加指挥?为何受伤最多的人总是他? 嗨…… 谁让他爹爹不疼,娘亲不爱! 没有靠山啊! 怎么转移大哥的注意力呢? 这必须好好想想! 咦?有了! 舞浩清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好办法,脸上不动声色,指着纳兰如墨似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奇怪的说“咦?大哥,二哥,你们快看!那个笑容满面的人,真的是纳兰如墨?” 此计甚好! 下一瞬,舞浩泽便被夺去了注意力,此时正巧纳兰如墨转过头,眼神溢满柔情的看着舞倾城,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居然盛着满满笑意,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自觉的说“如墨,笑起来的样子更加俊美绝伦,他……居然还能笑得如此柔和,我还以为他只会扯扯嘴角而已!” 舞浩明瞄了一眼舞浩清,在舞浩泽看不见的地方,给他竖起大拇指,有一套! 浩清,这左右而言他的本事,还真是学也学不来的,够机灵! 现在,舞浩泽的注意力已被成功转移,不禁让舞浩明和舞浩清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觉不觉得,如墨往日里总是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现在他的样子好似鲜活了一般,他的笑容给人一种、一种如沐春风,茵茵花雨漫天的感触?”舞浩明眼神闪了闪,望着纳兰如墨和煦的笑容失神道。 “嗯!二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舞浩清点点头赞同道,回想起他与纳兰如墨相识这么久,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他笑,如现在这般柔情肆意的笑,简直是前所未见。 “是啊!”舞浩泽附和道。 他们四人年纪相仿,自小相识。虽然纳兰如墨是贵为帝后嫡子,但是,他对他们兄弟三人从来不端什么皇子的架子,他们之间相处的模式更像知己好友,可以毫无芥蒂的畅谈。 长大后,除了在外经商的舞浩明之外,舞浩泽和舞浩清两人在朝为官,明面上少不了恪守君臣之礼。但是,私底下他们几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时常四人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切磋武艺,甚至于还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 一直以来,纳兰如墨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若是他们在一块说到什么高兴处,他顶多眼神里透着几分兴致,然后扯扯嘴角如此而已。 像今日这般露齿舒心开怀笑声出来,倒是头一回得见! 难道他与城儿真的有缘? 可……为何独独是城儿? 望着舞倾城即将消失的背影,舞浩清看了看身侧的两人,连忙问“大哥,二哥,你们看!城儿和如墨都走远了,咱们要不要跟上去?还是说我们继续傻傻的呆在这?” “……” 继续傻傻的呆在这? 臭小子,你才傻! 舞浩明心里不由肺腑,并且用你才是笨蛋的神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废话!咱们自然得跟着,不然回去之后怎么跟爹娘交代?” “哦!” “哼!” “好了!你们俩就别斗气了!”舞浩泽有气无力的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嗨……我看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快跟上去吧!” “好!” “嗯!” 纵然心里再怎么生气,舞浩泽还是同舞浩明与舞浩清一道,顺着刚才舞倾城远去的方向,匆匆忙忙的追了过去。 一路上聚贤楼认识他们的许多人,不由得纷纷侧目,皆猜测舞丞相家的三位公子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那风风火火的模样,着实像被大伙烧着了屁股一般! “哎!你瞧!那不是骠骑大将军吗?走得那么急做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 “快看!那不是京都第一富商吗?舞浩明舞二公子?” “嗯?我看看,真的耶!他好帅啊!” “哼!怎么看还是大学士舞浩泽大公子最俊!” “不是!我说是骠骑大将军!” “依我看是第一富商俊!” “我觉得还是大学士最俊!” …… 几名衣着光鲜的女子,正为从她们身边匆匆经过的舞家三兄弟争吵不休。 “我觉得你们还是别争了!难道我朝瑾王殿下不比他们俊美?”一名穿着青绿色衣裙的女子,似陷入回忆般的幽幽说道。 回想起上一回,远远地看纳兰如墨一眼时,连心都沉沦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身边各个女子的共鸣。 “嗯嗯!你说得对!瑾王殿下才是着天底下最俊美的男子!” “此言甚是有理,殿下不愧为我朝第一美男子!” “嗨……若是瑾王殿下能多看我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咯!” “你?你凭你的容貌?你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喂!姓李的我跟你没完!” 女子刚一说完,彪悍的摞起袖子,立马冲上前去和之前说话之人厮打在一起。 一时间,尖叫声,哀嚎声,交汇在一起。 那名身穿绿色衣衫的女子,见此混乱的局面也不劝解。理理身上的衣裙,抚了抚头上精致的发簪,转身离去。 待她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状似无意般的说道“王爷……奴家来了!” 厮打中的几名女子,听此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一个个焕然大悟般的哀嚎! 有人衣服破了! 有人眼圈青紫一片! 有人鞋掉了一只! 有人妆全花了! 有人梳好的发髻全都散开了! …… 她们不约而同想到,完蛋了!如今这副模样,如何让她们怎么去见王爷啊? 呜呜呜…… 她们的富贵人生,她们的梦想,往后衣食无忧的日子,全都泡汤了! 随之,这七八位女子颓废的垂下头,脸色一片死灰。 其实,她们即便将自己穿着打扮得再华丽,画上再精致的妆容,纳兰如墨也不会看上她们的。毕竟,他出身皇家,什么美丽的女子没有见过? 说到怦然心动,舞倾城让他不由自主想要与之亲近,似乎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等了那么久,她终于来了,千万不要错过!千万!千万! 城儿,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唯你一人而已!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姗姗来迟的瑾王殿下! 会场高台之上,几位朝中官员的额头频频渗出汗珠,他们心里全只有一个想法,这瑾王殿下怎么到了这个时辰还不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若瑾王殿下不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怎可擅自做主? 皇上说了此次大会,一切事宜皆听瑾王的安排。几位大臣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时辰都过了许久,怎么还看不到殿下的身影? 若是他们几个老臣辜负皇上的嘱咐,该如何是好? 瑾王殿下,你到底在哪里? 聚在园里的黑压压的一群人,不时抬头看看渐渐高悬的日头,心里疑惑的不得了,这都过了时辰了,怎么台上的大人还不宣布开始? 园内众人不由的低声交谈,纷纷萌生了一个想法难道此届才子佳人会出了什么状况?不会是……取消不举行了吧? 若真是那样,之前所有的努力岂不白费?那该如何是好? 人群中的交谈声渐渐加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哎!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都过了三刻钟了,怎么主考官还不宣布开始?”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男子,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男子,急急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 男子白他一眼,好似他问了个多么愚蠢的问题,没好气的回答。 “呃!” 哇去! 火气比他还要旺! 看来不在等待中沉默,便在等待中爆发,这句话还是颇有道理的! 院子另一侧较偏僻的角落聚着五六位书生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人神情较为着急,频频的抬手拭去鬓角不断滑下的汗珠,又望望高台之上的主考官,皱着眉在原地直转圈圈。 其他几人的神情也颇为不耐,也许因这里是瑾王殿下的别院,他们又自视没什么身份地位,所以他们只好低声交谈,不愿意怒而转身离去。 毕竟,每三年才有这样的一次机会,任谁都不愿意放弃,不是吗? 若是能够拔得头彩,将来日后飞黄腾达,岂不是值日可待? 如此良机,任谁也不愿意错过! “喂!陈兄,你说这为何还不开始?这早已过了时辰,主台上面几位大人到底在等什么?”一名男子猛地将扇子一收,凑近身边的男子一边问,一边往主台那儿看去。 “李兄,我也不知!你说这如何是好?” “哎!你们看!这台上只有几位我朝重臣,瑾王殿下呢?怎么没见着他?”一人似乎瞧出了端倪,朝那两人轻声提醒。 “对哦!王爷没来!难怪!难怪!” “嗯?林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皇上将此次才子佳人会之事,全权交与瑾王殿下安排,你们说瑾王未到,他们几个为人臣子的岂敢冒着大不敬,率先说开始?” 男子颇为高傲的撇了几人一眼,他家中有人在皇宫大院之内当差的,对一些细节了解得比别人更加透彻,直击问题的中心。 “原来如此!” “哦!我就说嘛!” “难怪!” “你不说我们几人还真不知道!你们瞧!高台之上几位主考官神情多么焦虑!” 一位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示意他们俯过身来,凑近他们耳边小声的说完。随即,他让他们看向高台之上几位官员的神情。 几人抬眼望去,果然! 几位被皇上委派来此当主考官的朝廷重臣,频频用衣袖拭去额头滑下的汗水,看来他们几位比园内的公子小姐更为着急上火,只因瑾王殿下未守时,人没到! 于众人万千期待之下,纳兰如墨终于现身了…… 只不过,此刻的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柔和了素来清冷的外表,右手牵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一二岁。 她是谁? 为何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近女色的瑾王殿下,竟会主动牵着她的手? 他……为何笑得如此温柔? 难道是因为身旁的这个小女孩? 见此景,人群目瞪口呆了好一会,随之传来的交谈声越来越大。 “李兄,你快看!” 一男子扯扯身旁男子的衣袖,呶呶嘴,示意他往纳兰如墨的方向看去,像发现什么美好的事物,神情激动的看着舞倾城。 “嗯?怎么了?” 原本,等待得百无聊赖的李姓男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刨着脚下的泥土,感觉到右手衣袖被扯,顺着扯住衣袖的手望身侧看着,眨着疑惑的眼睛,等待他解释。 “哎!你看我做什么?快,看那边!瑾王殿下身边的小女孩,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粉雕玉琢的模样,真真是惹人怜爱!” 男子见同伴将眼神停留在他身上,心下有些无奈,这个见天只知道读死书的笨蛋!无奈之下双手扳过他的头,朝向纳兰如墨和舞倾城的方向指去。 呆子!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哇!好漂亮的女孩,长大之后可不得了!瞧瞧!以她现在的容貌,完全可以将园内众女子给全比下去,将来必定生得倾国倾城!” “是啊!她的容颜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废话! 不惊艳还让你看做什么? “嗯!瞧见了没有,瑾王殿下牵着她的手,嘴角还噙着笑,你们猜……难道瑾王看上她了?” “哎哎哎!小点声,没瞧见你附近的女子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吗?” 突然,身侧一位身着藏青色衣衫的男子,拍拍他们二人的肩头,指指四周,小声地提醒着。 他们二人这才注意到,附近的那些姿容姣好的女子,各个神情愤然的瞪着他们俩。二人相视一眼,不由的咽咽口水,侧身低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姐姐,你说瑾王殿下牵着的女孩到底是谁啊?” 一名俏丽的女子,狠狠地绞着手绢,脸色阴沉的问身边站着的女子。 “小妹,你问我?我问谁去?” 粉衣女子此刻的心在滴血,望着自懂事起便倾慕的心仪男子,满脸柔情宠溺的牵着别的女孩,口气自然极为不好。 她们姐妹二人都恋慕瑾王殿下,王爷丰神俊朗,更有天人之资,换谁见了不心生爱慕? 自打她们姐妹二人有一回上街,远远的瞧见瑾王之后,一颗芳心就此遗落在他身上,如何也收不回来。 无奈父亲官职卑微,她们因此无法进入京都贵女圈,更加不可能与瑾王府有所交集。 原本,想趁着今年才子佳人会在瑾王京郊别院举行的机会,她们便拼了命的在家中练习才艺,希望姐妹二人能因此入得了瑾王的眼,怎料他却牵来一名十一二岁的绝美女孩,这让她们心里如何能接受得了? 若是瑾爷牵的是她们俩,那……该有多好啊! 与这对姐妹由着同样心思的女子,场中比比皆是! 这就是为什么她们听到男子称赞纳兰如墨身边的舞倾城时,恨不得将说此话的人抽上几个大嘴巴,最好命人拖到没人的地方,乱棍打死的想法。 相由心生! 她们的心思有多恶毒,眼神便有多邪恶,恨不得将那高声交谈的人身上瞪出几个血窟窿来,方才解恨似的! 人群中有几位已然认出舞倾城是谁,正因为她今日在聚贤楼外突兀的举止,真真是令人想忘却都很难! 更何况见她是坐着丞相府的马车前来,舞浩泽兄弟三人待她宠溺的方式,她的身份便不难猜,定是舞丞相家的掌上明珠。 至于舞倾城为何会跟瑾王殿下走得如此近,各种原由她们更是不得而知! 基于对方身份的考虑,人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什么,只好悄悄地低声交流。 毕竟,一位是帝后最钟爱的嫡子,议论皇室宗亲之事,万一传到有心人耳里,编派成什么样子也不好说。 另一位是当朝丞相的千金,人家爹爹位高权重,一但开罪了舞丞相,绝对不得善了。 娘亲是江南锦绣山庄的大小姐,再说她还有身为大学士的大哥,京都第一富商的二哥,骠骑大将军的三哥。 貌似……她一家人都不是好惹的! 但是,纳兰如墨谪仙的身姿,舞倾城倾城的容貌,还是引得人们频频侧目,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美好的事物,人们的关注度还是较多的。 场内许多女子心里却并不这么想,她们羡慕嫉妒舞倾城,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却可以和她们心目中心仪的皇子,亲密的走在一起? 明眼人都瞧得见是纳兰如墨主动牵着舞倾城的手,可是这一幕落到了那些为爱慕痴狂的女子眼中,却变了意味。 认为是舞倾城巴着瑾王的手不放,认为配得上那谪仙男子的人,只能是她们自己,似乎只有她们才配走在他的身侧! 盲目的爱恋,常常是让人蒙了心智,迷了双眼! 纳兰如墨无视众人的眼光,牵着舞倾城的手走过人群,慢悠悠的来到主台坐下。更在他身后的一群人在小厮的带领下也一一落座。 久候在一旁的几位官员,见到纳兰如墨之时,激动得面面相觑几乎要落下泪来。 能不想哭么? 皇上全权指派瑾王殿下负责此届盛会,一应事物必须他点头才行,他们几个老臣岂敢越过他擅自宣布盛会开始? 那可是要命的节奏,谁敢当下这个责任? 面对如此素来冷酷无情,周身自带三尺寒冰的瑾王殿下,他们几个也只能在心里委屈得咆哮殿下,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皇上的安排下来的盛会事宜,瑾王殿下不主持大局也就罢了,他竟然姗姗来迟,害得他们几个老臣子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瞧瞧! 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朝服之下的内衫全都浸得透透的! 哎呦喂! 他们这些个老东西,心肝脾肺肾全被他吓得拧巴成一团,纠结了不得了! 殿下,你为何不早点儿来呢? 不知道我们这些个老骨头不禁吓的吗? 瑾王殿下,你可知道,会场中的公子小姐早就等不耐烦了,频频催促说时辰不早了让快点开始,可你不来,我们就是胆量再大,也不能越过殿下,先行宣布开始吧? 嗨…… 到这会子了,心肝尖都被吓得一颤一颤的,不待这样欺负老人家的! 呜呜呜……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六十九章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聚贤楼会场的气氛有些微妙,但完全不在纳兰如墨的考虑范围之内,此刻手中传来的温意,令他眸色渐暖,嘴角擒着一抹温和的暖笑,迷醉了诸多女子的心扉。 纳兰如墨抬眼一看,朝中委派前来做主审的官员颤颤巍巍的激动样,心下便明白个几分,许是因为他来晚了,他们不敢妄自做主抉择不下,才如此担惊受怕。 不过…… 即便纳兰如墨知道此届盛会不能耽搁,若时光倒流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舞倾城。 哪怕于今日之前,从未谋面的女子,那一刻心底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诫他此生千万不要错过!寻她的岁月太漫长,太清苦,太难耐…… “各位大人,实在对不住,本王来晚了!” “瑾王殿下言重了!” “李大人,说的没错,我们也没有等多久!” “无碍!无碍!” “不晚,一点都不晚,时间刚刚好!” …… 坐在纳兰如墨身边的舞倾城,瞧了眼隔着两个位置的纳兰俊贤,忽然撇嘴翻白眼的举动,三位兄长嘴角微抽的无奈状,聪慧的她便猜出了什么。 嗯…… 应该是墨哥哥去雅苑换衣服,以及她撞上柱子摔倒在地的时候,耽误了他不少时间,可是…… 他却闭口不谈,将如此重要的盛会弃之不理,起因皆是……她! 墨,是你的残留意念之故么? 不管是与不是,此情不移! 纳兰如墨听着几位大臣的话,暗笑于心,也不道破,转头看向身边的舞倾城,神色顿时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转化为柔情肆意的宠溺。 见她无趣的一手托着下巴,嘟着嘴,一手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画圈圈,纳兰如墨嘴边的笑容越发明显了。 城儿,这是觉得才子佳人会无趣得紧? 一颦一笑,一静一动,自在洒脱,连她下意识伸手挠挠头的小动作,在他的眼里都是那么有趣可爱,是否应了那句话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为了讨舞倾城欢心,纳兰如墨见桌上摆放了几碟的糕点和水果,眼珠子一转,问“城儿,要吃芙蓉糕吗?” 今日一早,舞倾城用过早善后便随着三位兄长往这里赶,坐了那么久的马车颠得她屁股疼遭罪不说,又在聚贤楼里晃荡了这么许久,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现今他这么一问,犹似及时雨令她双眼腾然一亮。 原本,舞倾城看见桌上摆着那么多好吃的,早就在不断地咽口水,正准备动手之际,想起出门前谢芷兰的耳提面道,便歇了心思。 忽而耳边传来纳兰如墨温润如水的询问,舞倾城当下猛点头,道“嗯!要!我要吃!” 话音刚落,舞倾城正想伸手从纳兰如墨递过来的碟子里拿点心,可眼角余光看见会场地里为数众多的妙龄女子,用一种恨不得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眼神时,立马改变了注意。 前世他身为神尊如墨,是她的师傅,她的夫。 转世之后,他是令她唯一怦然心动的男子,即便身在二十一世纪生活的二十多年来,都未曾出现过此类状况。 哪怕他与她一般没了前世的记忆,心在初遇的那一刻,便遗落在对方的身上。 敢肖想她的人……休想! 没用扫把拍死那些个花枝招展俏丽的“移动化瓶”,已经算舞倾城尽量克制之故,也不枉费谢芷兰在她出门前再三的叮嘱。 眼珠子一转,舞倾城遂仰起头侧过脸,朝纳兰如墨露齿无邪一笑,说“墨哥哥,你……喂我好不好?” 纳兰如墨忽的一愣,随即笑得如沐春风,道“好!” 说罢,全然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仿佛天地间仅有她一人,用手轻轻地捻起一块芙蓉糕,递到舞倾城的嘴边,耐着性子一点点的将整块糕点送进她的嘴里。 “嗯……好吃!好吃!” 舞倾城嘴里塞得满满的,鼓着两侧的腮帮子,一边咀嚼着嘴里美味的芙蓉糕,一边口齿不清的点头称赞。 见此景纳兰如墨莞尔一笑,骨节分明的手,再次朝她伸去,在她满脸疑惑的目光下,轻触到唇边,拂去嘴角的糕屑。 那温柔无比宠溺的模样,惊呆了坐在一旁的几位朝中官员。他们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张大嘴,错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 这、这、这……还是他们所熟识的瑾王殿下?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柔过? “……” 瑾王向来不是冷峻、不拘言笑、严肃、不近女色的吗? “……” 怎么会?怎么会…… “……” 今个儿太阳是打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难道天下红雨了吗? 坐在主桌的几位官员,他们不由的身手揉揉眼睛,再看之下,人还是那人,心中皆存疑这真的是……瑾王? 难道他转性啦? 正巧此时,纳兰如墨转过头,脸上的神色立即变得严瑾且带着几分冻人的冷意,森冷的说“几位大人,可以宣布开始了!” 哇! 变脸比翻书还快! 呜呜呜…… 原来,此人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瑾王殿下,想来只有他才会有此等气势,这般冷漠的语气对他们说话。 可是……瑾王啊! 你就不能像对身边的小女孩那般,对他们几位老臣说话温和点?好歹看在他们几个一把老骨头为朝廷尽职尽责的份上,难道就不能不要总是对他们几个老头子频频放冷气? “是!是!是!老臣这就宣布下去,立即!马上!” 一位身着朝服的官员立刻拱手施礼,点头附和。随即,他清清嗓子大声道“各位远道而来的公子小姐们,我宣布此届才子佳人会正式召开!” 园内立刻传来一片欢呼叫好声,接下来几位大人领着身边的护卫走到指定区域,将事先的命题公布出来。 没一会儿,每一处区域聚满了观看的公子小姐。他们看过题目之后,或胸有成竹,或低头沉思、或拍手叫好、或垂头散气。 台上仅剩下纳兰如墨和舞倾城坐在主位,两侧依旧未离开的纳兰俊贤以及舞浩泽兄弟三人之外,别无他人。 他们为何不去凑热闹? 其实原因很简单……舞倾城贪嘴! 桌子上那么多好吃的,对于腹中空空的舞倾城来说,不吃才怪! 才子佳人会算个球,填饱肚子才是硬道理。 而另一边,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对才子佳人会的那些题目不感兴趣,也就由着她去。陪着她坐在位置上,心甘情愿的为其不断递食物送茶水。 至于,旁人怪异的眼光,他根本不在乎! 舞倾城一边吃着纳兰如墨不断递过来的糕点和水果,小嘴巴吧唧吧唧动个不停,美食的诱惑下,甚至还陶醉的眯起双眼。 坐在一旁的纳兰如墨视线落到舞倾城身上,唇边再次扬起迷人的微笑。 此暖融融的笑意,落在一直关注着他言行的那些小姐们眼中,瞬间虏获不少闺阁千金的少女芳心,一个个眼波荡漾眉目含情的望着他,满心期望能够获得心目中男子的青睐。 岂料,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纳兰如墨从头至尾,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舞倾城,他的满心满眼全都只是她一人! 他见舞倾城对糕点情有独钟,怕她吃多了噎着,亲手为她泡制香茗,端起一盏茶送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吹,待到三分凉时,柔声说“城儿,来,喝杯茶,润润喉!乖!张嘴,啊……”话刚一说完,便将茶喂到鼓着腮帮子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嘴边。 “嗯!真香!谢谢墨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正好口渴?” 干燥甜腻的口腔,被微温清香顺滑的茶水充斥着,瞬间缓解嘴里的不适。清纯幽香的雨前龙井,唇齿留香久久不散。 舞倾城抿抿唇,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呵呵!你这小馋猫吃了那么多糕点,能不口渴吗?” “嘻嘻!墨哥哥说得也是!那个什么,墨哥哥,人家还想喝!” 舞倾城嘻嘻一笑,拉着纳兰如墨的衣袖撒娇,舔舔略带干燥的唇,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纳兰如墨一听,微微一笑,道“好!我再为你泡就是!” “墨哥哥,你最好了!嘻嘻!” 因为,今日纳兰如墨频频温柔的微笑,引得在场的小姐们个个双手捧心般的陶醉其中,待她们回过神来,个个又蹦又跳的在原地惊叫。 他自然知道那些千金小姐到底在尖叫什么?诧异什么? 皇室诸多子嗣当中,纳兰如墨是皇后所出的嫡亲长子,皇上最钟爱的皇子,高贵的身份和权势,自然是吸引她们的主要原因,再加上他的容貌,想不让女子倾心都难。 可是纳兰如墨一直以来,心如止水,从未对哪位女子动过心。 而舞倾城是特别的,不知为何只有与她在一起的时候,纳兰如墨才觉得特别放松,特别开心。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就逐渐放柔,这也是他从没有感受过的轻松自在。 原本,纳兰如墨以为会在此届才子佳人会之后,接受父皇的安排,娶妻生子。未曾想上苍眷顾,将舞倾城送到他的身边,也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吧! 有她,真好! 纳兰如墨对旁的女子尖叫充耳不闻,根本不去理会。依旧熟练的泡着雨前龙井,只为怕可人儿口渴了,能及时送上一杯微温的茶水,仅此而已! 自小他的饮食起居都有下人伺候,一应事宜皆不用他操心,哪里还有他照顾旁人的道理? 可若是城儿,他心甘如怡!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他们三人进入会场已经又好一会儿了。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的互动,他们兄弟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不顾身份冲上前去,将他生吞活剥才能解恨似的。 自家的宝贝妹妹哪需要他在那里献殷勤? 他们哥几个不会自给妹妹端茶递水? 哼!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抢走他们小妹,没门! 舞浩泽深深的吸一口气,再缓缓的叹气,将手中的酒杯捏得死紧,咬牙切齿的说“浩明,浩清,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冲到那主台位将那一脸享受,且十分欠揍的家伙拖回家去暴打一顿,她、她、她,你们看看,真是气死我了!” “嗨……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回去改怎么跟爹娘交代?说城儿和咱们出来一趟,被如墨那小子瞧上眼啦?爹不跟咱们急才怪!他和娘最宝贝她这个女儿了,要是……嗨!” 平时脸上常常挂着温润的笑容,谈吐之间便能赚来大笔银钱的舞浩明,此时也皱着眉看着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为他们此举颇为伤脑筋。 看着平日里稳重的大哥不断的喘着粗气,拍拍他的肩示意他消消气,无奈的叹口气。 “大庭广众的居然不知道避讳,我看这个死丫头将来还怎么嫁出去!”舞浩泽愤然道。 “他们……他们……我、我、我……” 舞浩清嘭的一声放下酒杯,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明显是被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两人之间的互动给气的,哼哧哼哧喘粗气。 早知道,他们就不该带她参加什么才子佳人会的,现在好了一场盛会,赔了一个妹妹,怎么算这都是一笔赔本买卖,划不来啊!划不来! 这亏吃大发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章 独享皇子的专属服务! 舞倾城与舞浩泽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似有感应一般,她歪过头向他们这边看来,暗道呦呵!三位哥哥的脸色看起来貌似挺不好的嘛! 酱紫酱紫似的像打乱的调色盘,怎么瞧都有些违和感! 嘿嘿嘿…… 气得不轻嘛! 要是让他们知道她不但亲了纳兰如墨,还目睹了他上衣未穿急欲遮掩的羞涩模样,他们会不会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头发根根倒竖? 唔! 呵呵呵…… 好想看看他们到时候到底是啥模样,一定十分有趣! 想罢,舞倾城朝三位哥哥挤眉弄眼做了个鬼脸,气得舞浩泽兄弟三人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她的手将其给拽下来。 看把她猖狂的,连自个儿是谁都快要忘了一般,要不是此时场合不对,他们才不管纳兰如墨是不是会和他们翻脸,绝对将妹妹拎回丞相府严加看管不可,到时候看谁救得了她! 舞浩泽兄弟三人气得直哼哼,又见舞倾城故意挑衅的举动,全都怒目相视,他们心里不由得下定决心,待此次盛会结束之后,便是绑也要将她绑会去,再好好暴打一顿,看她还长不长记性! 不再心软!不再放任! 可是老天爷似乎故意要与他们做对一般,回府之后有些事情早已超出了他们的预想,根本不是他们控制得了的。 与舞浩泽兄弟三人情绪不同的是另一人,纳兰俊贤! 暗卫营,一直掌握在纳兰如墨的手里,自从他接管了之后,据传里面每日里的训练是成倍的增长,甚至还翻出不少新“花样”,每每从那里面出来的暗卫,一提到它浑身不自觉的打哆嗦。 他们可以不惧富贵强权,刀剑刑法,偏偏对暗卫营打从心底惧怕得要死,一但听到身边的暗卫被“回炉重造”,纷纷致以万分同情的眼神,一副好走不送,大不了十八年投胎转世之后,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可想而知,暗卫营在天启国的声誉是有多么崇高恐怖。但是,从那里面出去的任何一人,亦可以作为独当一面指挥部队行军打仗的领军人物,。 对于年长纳兰俊贤几岁的纳兰如墨,一直以来都是他仰慕追逐的梦想,他项来以皇兄作为自己的榜样,行事处处以他为楷模,这样的信念一直伴随着他成长。 而今日…… 梦碎,崩塌! 他的皇兄,何曾如此和颜悦色的待过他? 虽比之其他几名皇兄皇姐亲厚些,但绝对没有如对待相府千金舞倾城这般无微不至,皇兄甚至都没有亲手为他准备过什么东西,皆只是吩咐手下的人代为采买,再命人转手令人送到他的宫里,仅此而已。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舞倾城相较之下,高下立判! 许是舞家兄妹四人之间暗潮汹涌的举止动静太过大,渐渐地开始有人将视线聚在他们身上,识得他们身份的人,默不作声转身继续想着该如何解答考官们棘手的问题。不认识他们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着。 “哎!你看!瑾王身边的那个女孩!” “看见啦!我的天,好漂亮!你看看她,脂粉未施,天然去雕饰,性子纯真无邪可爱得紧,好不矫柔造作,美!极美!” 两名男子像是找到知音般低声交谈,便偷偷打量着舞倾城,边谈论着她的举止,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去心神,甚至开始羡慕起为她端茶递水的纳兰如墨。 若是能与瑾王殿下交换此等差事,他们定会满心欢喜的应承下来。 可是,他们之间轻声的对话,落在其他女子耳里,皆不屑的撇撇嘴,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完全不赞同他们话里对舞倾城的赞美。 原因? 很简单! 因为她们皆觉得配站在瑾王殿下身边的人,只能是她们自己,也只有自个儿才配站在殿下身边,她们才是王爷命里的王妃不二人选。 故而,她们全都一脸憧憬且眉眼含情的看着纳兰如墨,希望他能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届时他才会发现谁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女子。 对待美好的事物,任何人都有着追逐的权利,对于这架空的国度,有些东西不是谁都能任意触碰的,例如之前妄图接近纳兰如墨的女子,哪一个是有好下场的? 她们的家族也为此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 他的人,他的心,一直都在等! 等一个能与之倾心相守,交付一切的女子,曾经纳兰如墨也幻想过将来要寻找的贴心人是何模样?是何性情?是何身份?芳龄几何? 当看见舞倾城从马车上率性一跃而下的时候,沉寂了十几年的心,忽的悸动不已。 那一刻,纳兰如墨知道他沉沦了,没救了,此生唯此一人足矣! 什么叫一眼万年,什么叫主宰沉浮,什么叫倾心暗许,什么叫…… 往后人生若有她相伴,此生之幸! 故而,纳兰如墨做出了诸多不符合他性子的事情,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对他的意图也多了几分揣测。 正在耐心动手为舞倾城泡制香茗的纳兰如墨,将盖碗里的茶水缓缓地倾倒在面前的瓷杯中,优雅的抬起杯子,用嘴轻轻的吹去上面的热气。 忽的,他似有所觉般的抬眼朝下看去,下面悄声议论的人们,慌乱的纷纷收回视线。 纳兰如墨眼神微冷凌厉的扫了众人一眼,侧过头时却换上一副和煦的表情,看向身侧娇小的舞倾城,顺着她的视线亦将舞浩泽兄弟三人各异的神色尽收眼底,瞧着可人儿与哥哥们大眼瞪小眼那有趣模样,不禁摇头无奈的莞尔一笑。 嗨…… 若是让城儿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会不会恼了他? 他们兄妹间的举止,与……斗鸡无异! 呵呵! 这个想法还是不要与她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一番相处下来,城儿的性子他还是较为了解的。单单看她戏弄影的那件事情来看,这丫头绝对是个记仇的小家伙! 纳兰如墨将手中微温的茶杯递到舞倾城的嘴边,只见她略微一愣,顺着他的手看了过来,甜腻腻的展颜一笑,张口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牛饮! 见此一幕,舞浩泽兄弟三人脑子里不由的窜出着两个字。 他们真真不知道怎么说舞倾城才好,那杯上好的雨前龙井被她豪饮给糟蹋了。 一饮而尽? 城儿,真有那么渴吗? 也就只有这个不识货的小妮子,亏如墨舍得拿出那么好的香茗泡给她喝,若是旁人指不定还不乐意呢! 品茶,一是茶叶质量的好坏,二则是冲泡茶水和手法,三来是饮茶环境气氛,四么则是饮茶者对茶的品茗态度。 茶得一口一口慢慢饮,才能品茗出茶叶被泡制之后,水里特殊清冽甘醇的香味,上好的茶则是唇齿留香经久不散! 与舞浩泽兄弟三人想得法恰恰相反,纳兰如墨却不觉得手中的茶水有被糟蹋的嫌疑,他认为只要舞倾城喝得开心解渴便好,管她用什么样的方式喝,只愿她开心便好! 捏起桌上盘子里的一块芙蓉糕,将它送到舞倾城的唇边,她的鼻翼微微一嗅,瞬间两眼发光……芙蓉糕! 立马张口将糕点一口咬入嘴中,细细的嚼了嚼,侧过脸回以一抹灿烂的笑容,含糊不清的说“摸够够!擦!” 摸够够? 什、什么摸够够?摸哪儿? 擦? 擦什么?擦哪儿? 擦桌子么? 纳兰如墨一脸费解的看着舞倾城,问“什么摸够够?擦?” “……”舞倾城黑着脸,她说的真有那么口齿不清? 呜呜呜…… 墨哥哥,人家被芙蓉糕噎住了,想让你再给递杯茶水而已,什么乱七八糟的摸够够? 能不能不要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开如此玩笑? 人家说的是墨哥哥,茶,真的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好吧!好吧! 她承认刚刚说话的时候,貌似有一小块糕点差点儿掉下来,她一时情急连忙阿么一口将它叼回了嘴里。 可即便那时候嘴巴一张一合,嘴里含着芙蓉糕空气对流来着,但也不能差得这么多,真真是会让人误会的,懂不? 舞倾城心内哀嚎不已,看来他们之间还是得加深些交流方才保险些,省得鸡同鸭讲,意思理解得牛头不对马嘴。 见纳兰如墨依旧疑惑的看着自己,舞倾城急得只想晕,只好用手比划着自己的嘴,再指指茶杯,嘴里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墨哥哥,动作再不快些,芙蓉糕可真的会噎死人的! 到时候看他上哪儿去找这么人见人见,花见花开的小美女去! “噎住了?水!水!” 纳兰如墨看舞倾城一番比划,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噎住了,要水喝!慌忙倒一杯水递给她,看着她咕咚咕咚的连续喝了三杯之后,满足的撅着嘴靠在他的肩头,无奈的摇头轻笑。 舞浩泽兄弟三人将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气急在心头。 特别是看着舞倾城一脸满足的靠在纳兰如墨的肩头时,三人的脸色具是一黑,阴沉至极,周身飘荡着极重的黑气压。 顿觉得纳兰如墨嘴角擒着的笑容,是那么的碍眼讨厌,他们的脸色黑得快滴出墨汁来,一个念头不约而同的在他们心间升起如墨还是不要笑的好,着实碍眼得狠! “真想拍扁他的脸!” 舞浩清恨恨的磨着牙,一口气将杯中的酒饮尽,双眼死死的盯着纳兰如墨绝尘俊美的侧脸,幽幽的将心中所想道出。 “嗯!此提议甚佳!” “也算我一个!” 舞浩清的话音刚落,身边立马传来两道附和声。疑惑之余抬眼看去,舞浩泽与舞浩明也如他一般,表情森冷的死盯着纳兰如墨。 随即,三人相视而摇头苦笑,拍扁帝后嫡子的脸? 亏他们哥三想得出来! 嗨…… 这事心里头想想,嘴上说说就罢了,若是真的要付诸于行动,且不论纳兰睿志和慕容雪会不会把他们抓起来暴打一顿。 即便是他们的父亲大人——舞耀宗,也绝对不会轻饶他们的。 更何况,纳兰如墨自小聪慧过人,武学造诣在他们之上,且懂得融会贯通修炼功法,甚至能举一反三,创造出属于适合他的功法。 纳兰如墨手底下暗卫营的暗卫们,在日常陪练之时常常你推我躲,整个营帐里找不出一个是自愿与他对打的人。 抽签抓阄在暗卫营里是常有的事,谁的运气衰被抽到,陪练之后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武功在他们之上的纳兰如墨真真是有些棘手,想揍他一顿,兄弟三人联手兴许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事实真令人感到挫败! 拍扁他的脸? 还是算了吧,他们又不是想要找虐! 技不如人,真真是伤不起啊! 城儿啊城儿,你说你这丫头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他? 悔啊! 悔得肠子都快青了,真不该带她来! 嗨…… 舞倾城哪里知道舞浩泽兄弟三人心思早已百转千回,依旧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纳兰如墨亲手递过来的美食和茶水,她吃得叫一个心安理得,毫无顾忌。 向她这般独享皇子贴心的专属服务,看得舞浩泽兄弟三人咬牙切齿;看得聚贤楼的一干人等冷汗淋淋;看得园内众位年轻的男子羡慕不已;看得会场中女子们的小心肝、眼珠子什么的全都碎了一地没法捡,心里拔凉拔凉的!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一章 贤王殿下好性子,真真是越挫越勇! 聚贤楼内当值的护卫小厮们,各个肝胆惧颤的看着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的甜蜜互动,他们纷纷心中存疑此人真的是他们的瑾王殿下? 殿下……怎么忽的变了性子? 若往日里想要在王爷脸上寻到一丝笑容,简直堪比登天! 像今个儿这般嘴角擒着笑,神色温润柔和,少了些许冷意,多了几分宠溺的模样,若是放在今日之前,有人与他们说瑾王殿下还有这么一副面孔,即便打死他们也断断不敢相信说得是真的。 可今日他们亲眼所见做不得假,心中不由怀疑殿下想通了?春天来了? 难道是……因为那坐在他身边的女孩? 她是谁? 怎会得到殿下另眼相待,甚至温柔以对? 啊…… 谁来告诉他们? 府内除了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暗、影、流、光,谁都不知道舞倾城对他的意义。 因纳兰如墨曾亲口对影说,让他往后跟在舞倾城身边护其安全,她是他们未来的主子,换一种说法,她便是他认定的王妃不二人选。 阿福和阿禄是见过舞倾城的,可是,他们只知道王爷对这女孩的态度非同一般。故而,他们见二人之间的互动,并未太过吃惊。 毕竟,王爷的私事,岂会轮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干涉? 可是,站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小厮打扮之人,见此如此突兀的一幕,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嘴巴长得大大的,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们的主子。 阿福和阿禄见身边的阿寿及阿全,呆呆傻傻的模样,顿时觉得心里极为舒坦。两人相视一眼,呵呵一笑,想当初他们初见王爷与丞相府千金在一起相处时,可不就诧异成这副蠢样子的? 真糗! 忽然,主桌附近飞来一只苍蝇,也许它是被这里糕点及瓜果的香味吸引了过来,一路嗡嗡嗡兴奋得跌跌撞撞上下翻腾。 许是,它今日出门忘了看老黄历,竟然径直往阿寿的方向飞过去,一不留神钻进他的嘴里。 恰巧这个时候,阿寿缓过神来,下意识的闭上嘴巴,咽咽口水,动作一气呵成,理所当然将那只悲催的苍蝇,给咽了下去。 见此一幕,身旁的阿福和阿禄不禁汗滴滴,常听老人们提及一句话瞧你那熊样,跟活吞一只苍蝇似的! 也许…… 活吞只苍蝇也不无可能,瞧!阿寿刚刚就吞了一只,不知滋味如何? 要不要告诉他? 两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会,似达成了共识,还是明天再告诉他,让他今晚好好消化消化,等明日一早再告诉他,那时他就是想抠,想呕,也吐不出什么来,顶对是一滩混合着些许食物残渣的酸水而已! 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误交损友! 可怜的阿寿还不知道,适才自己吞下一只多么恐怖的异物。 想想平日里苍蝇喜欢在哪儿驻足,那些……黄不拉几,臭气熏天的秽物可是它们的最爱! 估计明日阿福和阿禄告知阿寿之时,他铁定会连胆汁都翻几翻! 思及至此,阿福和阿禄双双眼观鼻,鼻观心,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当个木头人。 他们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阿全看着身边一无所觉的阿寿,又瞧瞧另一侧的阿福和阿禄,眼珠子咕噜噜转几转,微拧着眉,嘴角抽搐得厉害,心道可怜的阿寿,不是哥不想说,只是哥也得为大局考虑,万一告诉了你,你在会场哇哇哇的狂吐,怎么着也丢了咱们王爷的脸面。所以,你就忍忍吧!明个儿,兄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希望你还好! 似有所察觉一般,阿寿奇怪的看着三人怪异的神色,不明所以的一头雾水,心想这三人咋了?怎么全都怪怪的?一定有阴谋! 若是三人知道阿寿心里所想,绝对会赞他变聪明,他真相咯! “咦?早上吃的大肉包,怎么还卡块肉丁在嗓子眼?嘿嘿!还好我聪明咽下去了。一点儿也不能浪费,因为浪费是可耻的!”阿寿憨憨的挠挠后脑勺,低声自言自语道。 三人听罢,忍不住伸长脖子,暗自干呕。 肉、肉丁? 傻蛋,那是苍蝇好不好! 咽下去? 想想都觉得瘆的慌! 佩服! 兄弟以后谁都不服,只服你一人! 园内几位朝廷委派下来的主考官附近围满了人,众人见考官将题目挂在几处凉亭之内,纷纷上前驻足观阅。 不时有些学子将与题目对应的答案给应答了出来,但是细看考官的神情,貌似都不是都不是特别满意。 听了之后,稍稍抚着胡子做思量状,眉头轻蹙,便轻轻摇摇头,再次将视线落在身前踊跃作答的其他人身上。 现场的气氛十分热闹,天启国人才济济,满腹诗书经纶的学子,各个怀揣着希望而来,想借此机会崭露头角,也为不枉费他们苦读诗书数十载。 此次前来参加才子佳人会,只要得到王公贵族或是哪一位朝廷官员的赏识,将来入朝为官,可谓是平步青云,仕途平顺! 再者,此次前来参加的千金小姐比比皆是,各个面若桃花,玉指香腮,娉婷身姿宛若仙子。若是能如得了她们的眼,必将会为自个儿寻得一门匹配的婚事。毕竟,能够参加的女子,家庭条件都差不到哪里去! 舞倾城看着闹哄哄的场面,摇头轻笑,真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崭露头角迈向更高的台阶,瞧瞧! 某些人连一些不入流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嗨…… 真是人心难测啊! 随即,她的视线被场中身着一袭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吸引住。 男子看山去约莫五十岁上下,身材挺拔,眼神透露出一丝精明。刚毅的脸上留下许多岁月的痕迹,但依稀还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想必也是有着俊朗的外表。 他引起舞倾城的注意原因其实很简单,自从他将手中的题目悬挂出来之后,虽说周身还围着许多人,但是回答的人却寥寥无几。 即便有那么一两人上前作答,许是他觉得不太理想,只是摇头轻叹,随后抬眼一脸期待的看向人群,希望能够找到对答工整之人。 当男子的视线越过人群,看向纳兰如墨这边时,不由一顿,将眼神停留在舞倾城的小脸蛋,朝她点头微笑,片刻便转了开去。 舞倾城歪着头观察了中年男子好一会儿,见还是没有人上前作答,他略微失望的看了众人一眼,摇头轻叹,一撩衣袍,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一本书籍。 还是没有人将他那处的题作答工整吗? 难道试题很难? “墨哥哥,他是谁?” 舞倾城好奇之余,用手拱了拱身侧的纳兰如墨,芊指一挥直指不远处凉亭内,那道落寂的身影,想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嗯?城儿,你说什么?” 纳兰如墨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舞倾城,顺手将手中的水果喂到她的嘴里,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反问了一句。 他刚才一门心思全在为舞倾城剥水果皮,哪里还有旁的心思注意其他,故而不明身旁的可人儿所指何事,语气温柔,轻皱眉头疑惑的看着她,等她的解答。 “哝!就他!” “哦!你说他啊!” “嗯!”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点头,一边动手继续为她剥葡萄,一边说“他叫冯学良,是我朝内阁大学士,与你大哥共事,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常常邻国使者来朝,父皇都是派冯大人前去接待,对两国的习俗文化颇为了解。” “哦!墨哥哥,你说冯大人还出使过珈蓝国和顺元国?” “那是自然!” “墨哥哥,冯大人威望蛮高的嘛!” “呵呵!可以这么说!冯大人生性耿直,敢于直谏说真话,为此得罪不少朝中官员。但我也是挺欣赏他的,像他这样的臣子不多了!幸好父皇还颇为器重他,年年科举考试父皇都指定他为主考官,阅卷官,因此,在我朝中威望颇大!” 纳兰如墨刚一说完,便又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喂进舞倾城的嘴里,看着她嘴里嚼着葡萄,一脸满足的眯着眼睛陶醉的模样,唇边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 舞倾城咽下葡萄后,纳兰如墨立刻掏出一方素白的锦帕,把她嘴角溢出的果汁细心的擦去,惹来佳人绚烂的笑容,他脸上的表情再次柔了几分,差点腻死旁人! 见此一幕,身边服侍的一干人等皆错愕的再次走神。 “墨哥哥,我看冯大人他那儿也有好一会儿了,只有寥寥数人上前应题,但似乎并不合他的心意。你瞧!他现在都独自一人坐到一旁看书去了。” 纳兰如墨抬眼望去,摇头说道“想来是冯大人出的题难度太大,没有人敢于尝试了!” “我瞧着也是,喏!你看!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没有人上前作答,大伙都在冥思苦想呢!”舞倾城点点头赞同道。 “是啊!不知他出了什么刁钻的题?” “嗯……墨哥哥,要不咱们也去瞧瞧?” “城儿,对此感兴趣?” 纳兰如墨疑惑不已,他还以为小城儿对美食比较感兴趣,练了好一会儿的“手艺”,终于不再那么难看。 最起码果汁不会滴溅在他的不染纤尘的白袍上,不是? “嘿嘿!有一点好奇!”舞倾城嘿嘿一笑,望着纳兰如墨的手,软糯糯的声音祈求道“墨哥哥,你陪人家过去看看好不好?” “好!依你!” 低头看一眼自动挽起他臂弯的手,纳兰如墨垂下眼皮,掩去眼中炫彩莫名的流光,复又将视线落在舞倾城的小脸蛋上。屈指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尖,笑意幽幽,宠溺的应了下来。 “我就知道,墨哥哥最好了!嘻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听到舞倾城的称赞,纳兰如墨看她的眼神,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一旁伺候的几位下人,全都傻愣愣的看着他们的主子,似不认识了一般,久久回不过神来。 “哼!废话!我的皇兄自是最好的!” 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打破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之间甜美温馨的气氛。 “小屁孩?” 呀! 刚才只顾看戏吃东西,居然把这个别扭的纳兰俊贤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他什么时候站到他们身后来的? “你说谁小屁孩呢?” 容貌与纳兰如墨有几分相似的纳兰俊贤,磨着牙,从牙缝里硬生生憋出一句话,怒目而视的死瞪着舞倾城,恨不得将她拖下去命人赏她百八十个板子。 他都还比她年长近一岁,居然口口声声管他叫小屁孩? 这个称呼送给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妮子还差不多,若不是皇兄有意护着她,哼哼……阎王殿里她都走上好几回了! “谁应声说谁啰!” “……” 皇兄,掐死她可否? “喂!小屁孩,嘻嘻!你又不说话了?” “……” “墨哥哥,你弟弟又闹脾气了,咱们不理他,走!去冯大人那里瞧瞧去!” 舞倾城见纳兰俊贤越加黑沉的脸色,暗自偷笑,拉着纳兰如墨的手臂作势要往冯大人哪儿走去,丝毫不理会某人气得浑身直冒怒焰。 “好!” “……” 望着相携而去的两道身影,纳兰俊贤沉默不言,任凭身后的护卫如何规劝,迈步重重的踩在地上向二人的身边走去。 留下一种护卫面面相觑,暗道贤王殿下好性子,真真是越挫越勇!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幽怨吧,幽怨! 咻!咻!咻…… 四道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树林间。 “我说旭,柏,九殿下这可是遇到对手了,瞧!把他给气得那模样,嗨……” 光率先落在旭与柏所隐藏的树冠间,冲着他俩挤眉弄眼后,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站在纳兰如墨身边的纳兰俊贤。 “光,你这么背地里说九殿下不太好吧?担心瑾王把你丢暗卫营里再练一番,届时有你好受的信是不信?” 旭面色一沉,有些不悦的瞪光一眼,随即双眼微闪,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暗卫营,但凡从里面出来的暗卫,没有一个不杵那个地方的,威胁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正好! “对!旭说得对,瑾王手底下无弱兵,练练也好,不是?”柏笑嘻嘻的附和着。 “滚!别给老子提暗卫营,老子才不想进去呢!” 一听光提及暗卫营,光的头皮刷的一下麻了,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得干干净净,冲着旭和柏恶声恶气的直瞪眼。 “柏!瞧见了没,光这货一提暗卫营就怂了!哈哈哈……” “听见了!听见了!回头跟兄弟们好好唠唠,如此有趣得紧的事情,怎能不跟他们分享分享?” “嘁!去吧!去吧!去说吧!老子才不怕你们呢,待我在王妃面前长长脸,把你们一班子弟兄全塞暗卫营里,哼!看谁笑到最后!” “光!” “哎呀!” 暗突然皱着眉唤了一句,光一见他的脸色,稍稍一想便知道刚才一时嘴快说了些什么,暗道一声糟糕! “王妃?” “谁啊?” 旭和柏有些懵,光的话里怎么透着一丝令人不解的意味。 王妃?长长脸? 还能将他们一班子弟兄全塞暗卫营,那地方不是瑾王殿下的管辖范围,谁能越过他行使这个权利,貌似帝后都不能强求他做任何不愿之事,那……会是谁呢? “光,你刚刚说王妃?据我所知,我朝几位皇子正妃之位一直空悬,你……说的是谁?” “没!没!你听错了,嘿嘿嘿……” 光在暗,影,流共同注视下,讪讪的挠挠头,摆摆手,否认了刚才他气急之下所言,那模样想让人不生疑都难! “柏,你听到了?” “听到了,光确实说了王妃二字,还说等他以后在王妃面前长长脸后,要将我们一班子弟兄都塞暗卫营里头。话我可听得真切!” “如此说来并不是你我二人幻听!” “正是!光,你不解释一二?” 旭和柏你一言我一语,将光怨怼得脸色越发涨红。 “……解释个屁!” “若我是你们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与你们无益!”流突然出声为光解了围,冲着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旭和柏二人,又言“若再问下去,说不定光真的能一语成真!” “为何?”旭和柏异口同声的反问。 “你们回身看看……” 旭和光依言抓住树干转过身,一道冷冽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浑身一寒,汗毛根根直竖,后背瞬间布满薄薄的一层汗珠。 瑾王殿下什么时候注意他们的藏身之处? 难道…… 咻!咻! 两道身影飞蹿而出,眨眼之间失去踪影。 暗卫们之间的较量,园中参赛的公子小姐自是不知情,微有两人对此若有所觉。 与纳兰如墨不同的是舞倾城,她身负五行之力,只消稍稍转动手指释放出一丝木灵力,方圆一里地之内的花草树木,瞬间变成她的耳目,几名暗卫谈话内容被它们一点不拉的告之得一清二楚。 对于光嘴里那个称谓,舞倾城自是欣然接受,心里偷着乐呢! 院中心底倾慕纳兰如墨的千金小姐不在少数,她们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频频亲昵的互动,恨恨的绞着手中的丝巾。 将那方丝巾当成是舞倾城,恨不得将她绞成一根大麻花,再一点点的剪个粉碎,一把火烧成灰烬,随风泯灭成为尘世间微不可见的尘埃。 凭什么?凭什么? 她可以和瑾王殿下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又有什么资格可以获得殿下的亲自为其打点一二? 更甚者殿下独独看着她时,宠溺的才展露温柔的一面? 呜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 站在恍若天人般的殿下身旁的女子,不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 殿下根本连个目光都不肯施舍她们,独独给了她? 但凡那女孩出现的地方,许多男子都不自觉的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到底有什么好? 虽然,她长得粉雕玉琢,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容貌倾城。但是,她也只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娃,脸蛋都还没长开,怎么就会如此吸引男子的目光? 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帝后嫡子纳兰如墨,素来美名在外。他向来孤傲、冷冽、严谨,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凡想要近身的女子,皆被他无情的拒绝。 怎会独独对舞倾城一人另眼相待,温柔以对?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男子趋之若骛,迷恋沉沦的特质? 舞倾城感受到来自场内四面八方幽怨、愤恨、不甘、气恼的眼神,唇瓣的笑意更加邪肆,笑容越来越大。 抬眼望去,将诸多女子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挑衅的扬起下巴,巧笑嘻嘻的看着纳兰如墨,挽着他的手臂,炫耀似的对她们投去“本姑娘更胜一筹”的神情,瞧着她们脸色瞬间煞白的立在原地,顿时,她觉得之前一直憋闷在心里的那口恶气霎时顺畅了不少! 哼哼! 不管前生他是墨,今生是纳兰如墨,都是她一人的,唯一的,哪个女子也别想占去他半分心神,敢觊觎她墨哥哥? 做梦! 信不信她去拿个扫把来,拍死这一群群的“苍蝇”? 要是再有哪个不开眼的再敢上前挑衅,舞倾城想一定会让别人知道,招惹她是多么的不明智! 幽怨吧!幽怨! 滚一边去,别碍着她的眼! 纳兰如墨将舞倾城的小动作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喜在心头,看来他的城儿还是个小醋坛?! “阿禄!” 纳兰如墨抬手唤来里他最近的小厮,在阿禄耳边吩咐几句,他便转身急急离去。 不一会儿,阿禄去而复返,来到纳兰如墨的身边,递上一方干净湿润的毛巾,便退到他的身后,等待主子的再次传唤。 纳兰如墨拿着毛巾细细擦拭手中果汁的黏腻,可一番擦拭下来,他发现这样用湿毛巾擦手并不奏效。手掌指缝间,依然残留着许多黏黏果酱,感觉十分不舒服。 他眉头轻皱,再次唤道“阿禄!” 阿禄连忙上前,躬身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纳兰如墨一把甩掉手中被果汁染得青青紫紫的毛巾,双手交握,随后松开,嫌弃的松松五指,一股粘腻腻的感觉,惹得他直皱眉。 “去!马上为本王端盆水来,我要净手!” “是!小的这就去!请王爷稍等!” 阿禄领命之后,躬身向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身快速离去。 只一会儿的功夫,阿禄端着一个铜盆再次来到纳兰如墨的身边,待他净完手,拿干净的毛巾擦干后,方端着盆子离去。 “墨哥哥,你说那位冯大人到底出的是什么题啊?你知道答案吗?”舞倾城牵着纳兰如墨的手好奇的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 “啊?连墨哥哥你都不知道?那一定很难咯!” “也许吧!”纳兰如墨点点头附和。 “你瞧!冯大人的题把那些个公子小姐们,全都给难住了!” “城儿,既然觉着好奇,不如等咱们过去之后再细看看,可好?” “嘻嘻!好啊!吃得好饱,是应该运动运动滴!嗝!嗝!” 舞倾城频频点头,摸摸肚子,不由的打了一个饱嗝,呃!吃得还真是饱啊! 墨哥哥,你对城儿这样好,往后可怎么好啊? 尽拿些不同口味的水果和糕点送到嘴边来诱惑人家,瞧!现在好了……吃太饱!必须多走动走动,才好消消食啊! 嘻嘻! 美食当前,撑撑肚子,还是可以接受的! 近身伺候的福禄寿全,听完舞倾城的话,不由的抬手擦汗。 拜托! 舞大小姐,自打你一坐在王爷身边开始,他们哥几个看得真真的,你的那张小嘴根本就没有停止过。不是糕点果脯,便是送到嘴边去皮的水果,再或者是一杯杯温热的香茗。 你……嘴巴一张一合的,消停过吗? 况且,那些食物全都是王爷亲自奉上,亲自打点不假他人之手,你只消张张嘴,便可以吃到那么多美味的东西,能不吃得饱饱的吗? 瑾王殿下是谁? 纳兰如墨! 他乃是天启国第一美男子,帝后嫡子! 据说迄今为止,其他两国还没能找出一位比他更为俊美的男子。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活起居皆由下人伺候着。 他什么时候如对待舞倾城那般,端茶倒水,挑选水果去皮之后,再一一送到人嘴边去的? 告诉你,没有!一个都没有! 连天启国的皇帝纳兰睿志和皇后慕容雪,也从未得到他如此细心照顾,小心伺候的时候! 舞大小姐,你知足吧! 像你这么享福的女子,在三国之中绝对再找不出第二人。 瞧瞧! 园子内的那些个姑娘家,各个恨不得将你拆吃如腹,嚼得连骨头渣渣都不剩。由此可见,你有多么招人羡慕妒忌恨! 福禄寿全的心思全摆在脸上,舞倾城察觉气氛有异,回身一看,顿时乐了。 有趣! 真有趣! 墨哥哥府上的这几个下人,不是一般的好玩。 瞧瞧! 那幽怨的小眼神,似一把把飞剑,咻咻咻的落在她身上,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 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的手向冯学良走去的时候,她回身朝他们几人意味深长的灿烂一笑,看得几人不禁浑身打一个哆嗦。 好凌厉的眼神! 丝毫不逊色他们王爷的气场! 虽然,她是笑意连连,可他们偏偏觉得似六月飞雪,透心凉! 福禄寿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同时生出一个想法糟糕!他们刚刚是不是得罪了舞家大小姐,被她惦记上了?怎么办? 于是,几人眼神更为幽怨的望向舞倾城,满脸委屈悔恨交加,着实可怜又得紧! 幽怨吧!幽怨! 让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也许是府里一干人等怨念太盛,纳兰如墨似有所察觉,疑惑的四下一看,将家丁护卫的神色尽收眼底。 当眼神落到身侧舞倾城的身上,见她挑衅的小动作,深邃的眼眸一闪,随即了然的摇头轻笑。什么也不说径直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冯学良冯大人处走去。 这丫头! 真是小孩子心性! 聚贤楼的家丁护卫心中无一不在哀嚎,他们家谪仙的王爷,难道就此便被收服了吗? 不要啊! 王爷……您老一定要挺住!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皇兄,你这打脸的速度,俊贤拜服! 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一同来到凉亭外,由于此处人员过于拥挤,舞倾城撇撇嘴,满心无奈,暗想这些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大家伙都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何不上此处去试试?还非得一窝蜂全都拥到此处,吵吵嚷嚷的听得人脑瓜子生疼! 舞倾城不禁有些佩服人群之中的冯学良,瞧他似乎好无所觉,依然故我的沉浸在手里的书籍中。真是应了那句古话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冯学良不知道,仅仅这一瞬的时间,舞倾城便把他与整日里只知道诵经念佛的老禅师画上等号,若他知晓,想来一定会大呼冤枉! 其实,冯学良也不想的,谁能想到他满怀希望的前来,却不曾能看到如得了他耳的答案。说句真心话,他的内心,此届盛会开始至今拔凉拔凉的! 想他天启泱泱大国,竟然连此等才能之人都找不出来,真是可悲!可叹! 嗨…… “能不能麻烦各位让让?” 一道悦耳清脆的声音响起,沉静在自己思绪里的众人循声望去。 好甜美的女孩! 一身贵气的打扮,粉雕玉琢惹人怜爱! 她是谁? 怎么会与瑾王殿下一同携手而来? “瑾王殿下,有礼了,不知殿下来此所谓何事?” 冯学良闻言疑惑的抬起头,忽然,他睁大眼睛看着纳兰如墨与一女孩在人群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走到他们身边,慌忙拱手弓背施礼。 不待纳兰如墨回答,身边的舞倾城抢先问“冯大人,敢问此处所出是何题?” “……” 此人是谁? 好生无理,居然敢抢瑾王殿下之前插嘴,着实该打,万一将他恼了可怎么是好? 天启国内谁人不知瑾王殿下尊贵不凡,最是冷酷严瑾不按常理出牌之人,她竟敢抢在他的话头?胆子可不小! 冯学良在心里替舞倾城暗暗着急,生怕纳兰如墨一气之下,如往日里施展内功一挥手将她震飞,再命人丢出别院之外。 嗨…… 天启境内,谁人不知生性冷淡,不喜与女子接触,更别说想此女这般胆大妄为的抢话。可怜了这粉雕玉琢甜美的小女孩,不知等会王爷会如何怪罪于她? 等了良久,冯学良也不见纳兰如墨有丝毫不悦的神情,精明的眼珠子一转,落在他们交握的两手之上,瞬间诧异的抬头看着神情柔和一脸宠溺的纳兰如墨,久久无法回神。 瑾王殿下,他居然主动牵着女孩的手? 这一幕太让他惊怂,天呐!瑾王居然也会主动亲近女子? 冯学良木讷的眨眨眼,随即抬头偷偷望天,咦?天无异相啊?这怎么可能? 他连忙揉揉眼,真的!这是真的! 吾皇啊! 瑾王殿下,终于开窍啦! 哈哈哈…… 等会一定要差人去告知皇上,让他也好高兴高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让皇上盼来了这么一天!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众人一听说是瑾王到了,人群立刻自动向两侧退,让出了一条路,好让他们二人通过。 原来,瑾王长得如此出色,一袭白衣,谪仙的身姿让众人晃了晃眼,呆呆的看着他出神。 人群中的诸多男子不自觉有些自惭形秽,不敢与之直视。女子们却全都另一幅模样,各个眉目含情,眼波流转,欲语还羞的看着他,一颗颗心嘭嘭直跳,红羞了脸颊。 自始至终纳兰如墨的眼神,没有分出一丝半毫给其他人,更不用说是女子。 他依旧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满眼宠溺看着身前的小女孩。任由她拉着他的手,不恼不怒,神情自然。 “冯大人,怎么的不给本王行礼?” “贤王殿下也来了,老臣这厢有礼了!” 从纳兰如墨身后传来一道不悦的质问,冯学良往一边侧了侧,便知道敢嚣张说这话的人是谁了,此人乃是诸位皇子中最小的那一个,九皇子纳兰俊贤,封号贤王。 “嗯!免礼!” “谢贤王殿下!” “看到没?臭丫头,见到本王是该这样行礼的,可懂?” 纳兰俊贤神色倨傲的眼神,从冯学良身上划过落在舞倾城身上,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却令他身后的随行护卫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糟糕! 小王爷,你行行好,别总是吓着属下们玩行不? 难道你忘了那女孩的身份,她是谁护着的,你可还记得暗卫营一事么? “墨哥哥,他说我是臭丫头?” 舞倾城晃晃纳兰如墨的手,嘟着嘴,一副“我被你弟弟欺负了,快来哄哄我。”的表情,令他冷冷的看着纳兰俊贤片刻,某人心中顿觉警铃大作。 完了! “暗!” 纳兰如墨一招手,轻唤了一句,不远处的树林间飞蹿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眨眼之间已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听候差遣。 “属下,在!” “贤王最近生活太安逸,觉着日子有些无聊得紧,去跟暗卫营的人打个招呼,等他过去之时,好好招呼招呼!” “……是!” 暗颇为同情的看了看神色巨变的纳兰俊贤,暗道贤王殿下,你就不能学点乖,适时讨好一下舞大小姐也行。 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与她对着干,这是几个意思? 居然把自个儿给坑到沟里去了,自求多福吧! “嗯……时限再延长一个月!去安排吧!” “……” 纳兰如墨略作沉思,在纳兰俊贤以为他良心发现改变主意之时,说出一个令他更为惊恐的事,暗卫营历练从一个月变成两个月,如今还要再加上一个月? 皇兄,你……真狠! “……属下明白,即刻通知下去!” “皇兄,不要!我知错了!” “哼!” 敢说他心尖尖的可人儿是臭丫头,定让你被折腾得脱去几层皮! 不得不说此刻纳兰如墨着神来一笔的操作,深得舞倾城的心,让她没来由的想起一句话你的将来由我为你守护,你的安好于我而言便是天地! 似乎、好像、可能、大概……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漫天花雨,唯美而神圣,男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温情款款的注视着身前的娇俏女子,一个劲道将她拉入怀中紧紧相拥,低头蹭着她的青丝,许下平凡朴实的誓言你的将来由我为你守护,你的安好于我而言便是天地! 这是…… 神尊如墨与龙神至尊龙倾城? “墨哥哥,我与小屁孩闹着玩的,依我看暗卫营就算了,可好?” 纳兰俊贤于舞倾城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博得兄长注意使性子的弟弟,也许他用的方式不对,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也许…… 小屁孩闲暇之时逗着玩就好,可千万不要因为她令他们兄弟俩产生什么隔阂,于情于理也说不通,不是? “哼!要你管!” “你确定?” “九弟,想继续加时下去?” 纳兰如墨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纳兰俊贤乖乖闭嘴,憋屈的小模样,令某女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掐一把他的腮帮子。 “……不!不想!” “呵呵!墨哥哥,咱这就说定了,暗卫营别让你弟弟去了,细皮嫩肉的伤着了可不好!” “……” 纳兰俊贤不削的横了舞倾城一眼,心里肺腑道皇兄想来说一不二,连父皇母后都没折,他会听你的才怪! “好!” 谁知他的想法刚落,听到纳兰如墨回答的是什么之后,直接嘴角抽抽的僵在原地。 皇兄,你这打脸的速度,俊贤拜服! “墨哥哥,你真好!” “乖!” “……” 纳兰俊贤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撅嘴挫败的垂下双肩,默默的跟在纳兰如墨与舞倾城身后,随着他们一道进入凉亭落座。 园内各处众人见纳兰如墨居然走下台,见他牵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围了过来,三三两两的小声地交头接耳议论着。 “哎!哎!哎!你快看!快看!” 一名略显得消瘦的男子,一个劲的用手拍打着身边的男子,表情激动,语气略急。 “哎呦!哇靠!我不是正看着吗?我说兄弟,你拍毛啊?你拍那么重,肉疼你知道不?”男子一把拽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揉揉肩头的痛楚,没好气的说道。 “呃!杨兄、实在、实在是在下太过激动,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还望兄台多包涵!对不住!对不住了!”男子见大家将目光都向他们这边聚过来,脸上一红,拱手道歉。 “没、没关系!嘿嘿!兄弟,是不是看见瑾王殿下笑了,一时失手啊?” “呃!对、对啊!故而一时下手有点重,你、你没事吧!” “没事!小事一桩!”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淡了下去,最后他们一同将视线集中在纳兰如墨和舞倾城的身上。 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拉了回来。只见一位身穿粉色轻纱的妙龄女子,不住的扯着身边的女子衣袖,婉转的声音充斥大家的耳膜。 “瑾王殿下!姐姐,快看!真的是瑾王殿下,咱们天启国的第一美男子耶!姐姐,瑾王真的是太俊了,我从没见过任何一位男子能有他生得那么英俊迷人的!” “……” 被唤作姐姐的少女,神情尴尬,皱着眉偷偷往后退了一步,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举动。 死丫头! 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 没看见大家伙都看过来了,你不嫌丢人吗? “姐姐,你快摸摸看,我的心口是不是蹦蹦直跳?” 谁知,粉衣少女上前一把抓过女子的手,不管少女如何怒目相对,将她的手放在心房之上,愣是看傻了场内一群人。 “……” 女子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气得脸色铁青,胸口剧烈的起起伏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死丫头,想要丢脸干嘛还要拉上她? 呜呜呜…… 爹,娘,女儿对不起你们! 枉费你们花费诸多银子置办那么多首饰头面霓彩罗裙,结果、结果…… 经妹妹这么一闹,哪家公子还能看的上她俩? 呜呜呜…… 小妹,姐姐被你害死了,这脸丢大了! 众人眼里的戏虐,舞倾城看得明明白白,不禁为这缺根筋的少女据一把同情泪。 “噢!瑾王殿下,你怎么可以这么迷人呢?” 原以为粉衣少女见气氛不对会有所收敛,可谁知,她还是沉浸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不愿醒来。一脸痴迷的看着纳兰如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来了这么一句。 舞倾城顿时小脸一囧,神色瞟向身边自始至终淡然如水的男子,挑挑眉,好似再说看!你干的好事!把人迷得傻兮兮的! 粉衣女子的话,纳兰如墨自然一句不落的听进耳里。其实,在往日里对于那些倾慕自己的女子,他根本不削一顾,懒得搭理。 可现如今,舞倾城那状似无言控告的眼神,却让他浑身不自在。看着身旁神色略微不悦的可人儿,张张嘴无声的说着与我无关! 舞倾城呶呶嘴,静默不语继续看着身侧极品的花痴女子。 废话! 当然知道与你无关啦! 要不怎容得你继续牵着本姑娘的手? “瑾王殿下,好俊美绝伦,恍如天上的皎月一般,令人神往迷恋沉沦!”粉衣女子两眼失神的看着纳兰如墨,眼里冒着金光,脸上泛着桃花,喃喃自语抚脸害羞道。 此言一出,引起园内诸多女子共鸣,纷纷点头附和道。 “是啊!瑾王,乃我朝第一美男子,丰神俊朗仙人之资,无人能及!” “没错!我听我哥哥说,珈蓝国和顺元国之中,迄今为止还没能找出一个容貌能与之一较高低的男子!” “对!美名在外,无人能及!” “况且,他乃皇后娘娘所出,自然尊贵不凡。” “是啊!我听说,皇上在几位皇子中,特别疼爱他!” “废话!这谁不知道?这早已不是咱们天启国的秘密!” …… 舞倾城拉拉纳兰如墨的手,低声说“墨哥哥,看来你还真引人注目啊!” 纳兰如墨神色一柔,问“那城儿你呢?” “墨哥哥,你猜!” “呵呵!” 纳兰如墨呵呵一笑,整张俊逸的脸霎时看上去柔和不少,少了往日的冷硬,多了几分生气,让人见了眼前不由的一亮,深深吸引着场内面带桃花羞涩的女子。 “哎!哎!快看!瑾王殿下笑了!” “啊?我的天!真的耶!” “我的娘哎!瑾王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够夺人眼球,嘴角微弯笑起来的样子恍如天人!哎呀!迷死我了,心口砰砰直跳,我都快不能呼吸了,呼呼呼……”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两眼迷离,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哎!你们说瑾王殿下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平时不苟言笑,神情冷淡的吗?可我看更本不是这样的嘛!瞧瞧!瑾王笑得起来多么温柔,真真是令人神往!要是能呆在他身边,即使为奴为婢也在所不惜!” “嘁!就你长成这样还能如得了瑾王的法眼?我看你根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哼!说就说,你连给瑾王提鞋都不配!” “你个死丫头,你说什么呢啊?我不配,你就配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怕是瑾王府里头的婢女都比你俊俏上几分!”顿时不管不顾的上前就和那女子厮打起来。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四章 人是她的,心也是她的,旁人勿扰,勿念! 眼看两名女子越打越凶,两人推推搡搡之间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甚是有几名女子趁乱靠近纳兰如墨,妄图趁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作势往他的身上倒。 此举落在舞倾城的眼里,眼色微沉了沉,隐在袖中的手,轻轻捏起一个法诀朝她们射去,然后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人,也是尔等能够肖想的? 不给你们一点点惩罚,岂能对得起你们装得如此之辛苦,是与不是? 肉眼不可见的几道劲气打出去,隐入几名妄图趁乱想要扑在纳兰如墨身上的女子身上,下一秒几名女子嗷嗷嗷直叫唤的倒在地上,死命的抱着双腿不住地打着哆嗦。 原本缓慢的血液流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忽而变得极为快速,打个比方一条窄窄的溪流平缓而寂静,突然被两侧的山洪夹到冲击,不堪重负的情况之下,原本生长在水里的鱼虾被冲得不见踪影,连岸边茵茵草地上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舞倾城给的惩罚很简单,运用水灵力的控水能力,将几名想要浑水摸鱼的女子,两条腿血脉里的血液流速加快,令其不堪重负而无法站立。 看着眼前的一切,舞倾城平静无波的眼扫向纳兰如墨,暗道妖孽,怪会招蜂引蝶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随即,她脸色微冷,气哼哼的将头扭向一旁,不再理会他。 糟糕! 小城儿生气了! “来人!” 纳兰如墨正正神色,手一挥,招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他单膝跪地听后差遣。 “王爷,请问有何吩咐?” “将那几名女子都给本王丢出去!” 众人哗然无言,面面相觑,咽咽口水。 丢、丢出去?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黑衣男子领命站起身,又招来几名同伴,不由分说拽起厮打的两人,以及躺在地上挺尸的几名女子,一人拎起两人运起轻功腾空而去,飞到府外几名暗卫随手将拎在手里的女子,像丢垃圾一样甩在地上,疼得她们各个龇牙咧嘴,哀嚎不已。 他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转身几个轻跃消失在几人眼前。 回到树上继续蛰伏的男子,换了一副嬉皮笑脸表情看着身边不远处的三人,说“暗、影、流、,我刚刚有看到未来小王妃哦!长得精致甜美,粉雕玉琢的,长大后必定容貌绝色。” “这还用你说!咱们主子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就是!” “本该如此!” 光跃身到暗的身边,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挨近他说“暗,你刚刚看清了没,咱家王爷是因为未来小王妃闹别扭,才让咱将哥几个娇滴滴的女子丢出府外去的?” 暗神色淡淡的看了光一眼,说“我又不瞎!自然瞧得清楚!” “呃!” 口气这么凶做什么?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呵呵!”流幸灾乐祸的看着光吃瘪的模样,轻笑出声。 “你、你、你,居然笑人家?” “怎么不行?你有意见?” “没、没有!我哪敢有意见啊!” 哼! 等小爷将武艺练得精湛些,一定打得你屁股尿流! 流,你给小爷等着,迟早有那么一天。 若是流知晓光的心里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打小他的这点儿小心思什么时候断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还怕他不成! 手下败将! 暗和影无奈的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继续暗中保护他们的主子。流和光两人每过那么两天就还要上演一回全武行,这么多年下来,二人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这一边,暗、影、流、光之间暗潮汹涌,另一处园内人员最为拥挤的地方,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名黑衣男子,将两位还在厮打的及几名倒在地上哀嚎的女子,像拎小鸡一样毫不怜香惜玉的拎起绝尘而去,好半响他们都回不过神来。 舞倾城嘴角直抽,暗道墨哥哥,你真彪悍!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敢命人将人丢出去? 咳咳! 这事做得不错! 但是若还有下回,她一定会记得嘱咐他,趁四下无人之际在丢也不迟! 嗯……她还是很善良的对不对? 哈哈! 众人回过神来,不自觉的向后移动脚步。 瑾王太恐怖了! 惹他不快便将人丢了出去,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刚刚谁说瑾王性子好来着? 这等随性之人,往往琢磨不定,离开他三丈远,应该安全了些吧? “城儿!” “嗯?” 纳兰如墨低醇的嗓音,自耳鬓想起,舞倾城循声望去,扬起一抹笑容。似一汪清泉抚平了他心头焦躁的怒焰,对她回以一抹暖暖的笑容。 城儿,不生气了就好! 耳边传来讶异、感叹、羡慕的声音,纷纷扰扰,舞倾城全当没有听见。那些个妙龄少女各个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的墨哥哥,这件事让她十分不满。 哼哼! 墨哥哥还算机灵,要不然…… 妈了瓜子,球球个熊蛋蛋,本姑娘要发飙啦! 环顾四周一眼,瞧见那些并不死心的女子,满脸期盼的眼波频频暗送,舞倾城危险的眯起眼,轻哼一声! 竟敢觊觎她的墨哥哥,找死! 哪个若要不是识相的胆敢上前,她一定会将她们当作苍蝇,一掌拍飞! 哪来的回哪去! 似宣誓主权一般,舞倾城挣开纳兰如墨的手,改成挽着他的手臂,状似无意般的朝四下挑衅,一副此人已有主,生人勿进的模样。 人是她的,心也是她的,旁人勿扰,勿念! 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孩子气般的一面,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眼神越来越柔,宠溺的包容她的一切。因为在他眼中看来,舞倾城这宣誓主权的一面,怎么瞧都觉着可爱得紧! 无论是她的嬉笑怒嗔,还是好不娇作的言行举止,无一不在吸引他。 只因,此人是她,便好! 冯学良呆呆傻傻的看着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之间的互动,心下怀疑眼前的男子,真的是他所认识的瑾王殿下?为何与平时差了那么多? 难道是因为他身边的这位容貌出众,绝色甜美的女孩? 她是谁? 舞倾城歪着头打量了冯学良好一会儿,见他依旧将视线落下纳兰如墨的身上,似乎有些倍受打击。心中不由得开始肺腑起来真是的,这都多久了?发哪门子呆啊? 于是,她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转,施施然上前朝他行了一礼,“小女子见过冯大人!” “啊?啊!小姐请起!老夫,有礼了!” 缓过神来的冯学良立刻还礼,刚毅的脸上浮起一丝红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话,毕竟他刚才那么盯着瑾王殿下与这女孩的行为,着实不太恰当。 天呐! 瑾王殿下的眼神太宠溺,神情太柔和,浑身气息太和睦,这是……真的吗? 啊……对了! 回去一定和他的老哥几个好好说说,太稀奇啦! 瞧! 瑾王殿下还任由这小女孩挽着他的手,哎呦喂!娘嘞!这消息太劲爆啦! 皇上!皇后! 你们可以不用再操心瑾王了,他性取向正常得很! “冯大人,冯大人,能不能再与我说说,刚才你出的是什么题目啊?” 舞倾城额际滑下几滴汗,有些无语的看着冯学良,才一会的功夫他怎么又神游了,只好连连在他面前摆手,引起他的注意。 拜托! 冯大人,你都走神几回了? “哦!小姐说的是这个题啊!” “嗯!还劳烦冯大人告知!” “呵呵!老夫的题有些刁钻,虽说刚才有几位也算勉强答出来,但是老夫觉得不甚满意,故而……嗨!不提也罢!既然小姐有兴趣知晓,老夫在说说又何妨?”冯学良说完不由自嘲一笑,暗想难道天启泱泱大国,竟无人能作答得出来吗?嗨…… “愿闻其详!” “老夫的题看似简单却有些刁钻,以岁寒三友或四君子为题作诗一首。但是,老夫的要求有些苛刻,每一句诗必须逐渐增加字数,不知小姐能否作答?” “……” 舞倾城听完之后,陷入沉思,纳兰如墨也不急着打扰她,耐心的静候在一旁。 好刁钻的题目! 岁寒三友? 四君子? 每一句诗必须逐个增加字数? 咦? 这不是…… 宝塔诗么? “冯大人,你确定一定要以这样的风格作诗?” “这是自然!” 冯学良笑眯眯的扶着下巴的一缕胡须,意味深长的看着舞倾城。他可不认为眼前的女孩能够作答得出来,毕竟从开始道现在,他这处来来去去了那么多人,却没人能够做得深得他意的。 一个也没有! 突然,舞倾城放开纳兰如墨的手臂,挪动步子,进入凉亭,拿起毛笔略作思考,便坐在椅子上,在纸上沙沙沙的写了起来。 众人好奇不已,纷纷上前探头看去,人群中有人将其念了出来 梅 岁寒,傲蕊。 腊月里,一枝梅。 微隐自开,暗香有来。 隆冬含枝俏,俏翘春快到。 严霜风雪碧园,雅君淡雅芬芳。 青白杏乌五福梅,冰清玉洁朵朵开。 一字一句落入人群后的冯学良耳里,顿了顿,两眼放光,喜上眉梢,好诗!好诗! 他立刻转身拨开人群,侧身挤了进去,满脸喜色激动的拿起舞倾城刚刚所写的宣纸,爱不释手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连连低头说“好!好!好!” 纳兰如墨眸色一亮,眉梢微挑,唇角微深,他不曾想到舞倾城竟有这番才学,一把夺过冯学良手中的纸张,细细的看了起来。 字迹娟秀工整,每一行逐字递增,一首诗下来酷似千年古刹的塔顶。字里行间将冬日里寒梅描写得入木三分,耐人寻味。 好! 果然极好! 坐在椅子上依旧保持着提笔姿势的舞倾城嘴角狂抽,愣愣的眨眨眼,扭头看着身边一脸激动的冯学良,暗道这人真的是内阁大学士,大哥的顶头上司? 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她笔都还没来得及放下,纸便被那冯大人抽了去,这么着急至于么?又不是不给他看! 人群中众人因为这一首诗议论纷纷,无不交口称赞。 “好诗!好诗!” “是啊!” “没错!整首诗不但将梅花的那股子清傲劲描写的淋淋尽致,且十分贴切应景,不可谓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妙诗句啊!”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哎!瑾王殿下身边的女孩才学颇高,在下拜服!” “废话!要不你怎么想不出来?” “哼!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做不出来!好意思说我,没胆说自己!” “你……哼!我才不更你一般见识!” “懒得理你!” “一边去!” …… “城儿,你真棒!” 纳兰如墨宠溺的摸摸舞倾城的头,给予肯定的称赞,随后,一撩衣袍与她并排坐在椅子上,温柔以对。 “嘿嘿!那是自然!” 舞倾城被纳兰如墨一夸,整张脸霎时生动起来,傲娇的扬起头,那模样不失率真可爱。 “呵呵!” 他能告诉城儿,她现在的模样特别像只尾巴翘上天的小猫咪吗? 嗯……还是不要了,万一把她惹恼了,气跑了怎么办? 还是随她高兴吧! “瞎猫碰到死耗子,定是蒙的!” 突兀的声音自舞倾城的身后响起,随即一道身影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小屁孩,要不你也蒙一个试试?” 舞倾城笑嘻嘻的看着神情倨傲的纳兰俊贤,兴起逗弄着他玩的心思,谁让他性子那么别扭可爱,想不逗弄都难。 “我……” 纳兰俊贤语塞,他只不过听到众人都在夸赞她,心生不满之下,才会下意识的怨怼了一句,谁知她竟给他刨了个坑? 冯大人项来所出之题刁钻得很,他又不向那般皇兄文武双全,这题他对答得出来,才怪! “来吧!大伙都等着呢!” “……” “俊贤,不懂就虚心求教,可懂?” “哦!” 皇兄,你变了! 自从认识了丞相府里的大小姐,你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入泥潭,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云淡风轻,变得有血有肉鲜活了起来,再也不会从你的脸上窥探不到任何情绪。 她于你就如此重要? 皇兄,见到你有此变化,真好!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 年事已高,当心一时岔了气,厥过去! 凉亭中微妙的气氛,并未影响大学士冯学良的心情,他心中正对舞倾城所作出的诗词细细品鉴着,反反复复默念了几遍之后,依然觉得此诗颇附和他的题目要求,真想宣布她的词句为最佳之际,灵机一动,一个想法跃然于心。 看此女仅仅思索片刻便有了答案,那会不会…… 心中还有旁的经纶? 且再试她一试! “这位小姐,你适才所做的诗是到目前为止最佳的。老夫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再作一首?” “一首不够吗?” 还来? 舞倾城歪着头好奇的望着冯学良,那萌萌的模样煞是可爱。 瞧得一旁的众位男子心砰砰直跳,瞧得冯学良老脸微红,落在纳兰如墨的眼里,恨不得将她立马藏起来,不让旁人瞧见她的一丝美好。 “够!够!可是……老夫还是忍不住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再作上一首?” 众人的心里皆嗤之以鼻,暗想这大学士冯大人也真是的,这是作首诗,他还以为是上集市去买菜? 挑挑拣拣的,烦是不烦? 这作诗是讲求意境与灵感的,难不成是在挑大白菜,任君选择? 他如此一说,人家小姑娘家立马能作得出来? 若要真能作得出来,那她得有多天才啊! 更何况难住了如此之多公子小姐的问题,小姑娘一来就能轻松应付,这让刚才的那么些人脸往哪儿搁? 开什么玩笑呢! “城儿,若作不出来也无妨,别让自己太累了!” 纳兰如墨见冯学良再给舞倾城出难题,心下有些不满,脸色立刻拉了下来,横了冯学良一眼,忍不住开口对她宽慰一句。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维护她,心中一暖,回以一抹绝美艳丽笑容,摇摇头,道“没关系!” 但是,当她视线落在冯学良期盼的目光时,眼波流转,看向一旁的花圃,花儿开得正艳。暗叹一声,继续说“让我想想!” “有了!” 随即,舞倾城再次落座,提起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汁,润笔写道 花,花。 深浅,芬葩。 凝为雪,错为霞。 莺和蝶到,苑占宫遮。 已迷金谷路,频驻玉人车。 芳草欲陵芳树,东家半落西家。 愿待春风相伴去,一攀一折向天涯。 舞倾城刚刚放下笔,还未等她来得及拿起桌上的纸递给冯学良,再次被他一把抽走,大声的念了出来。 当冯学良念完之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舞倾城,他与众人的心思皆一样,这人打哪来的?是人吗?短短一会儿工夫,她竟然做出两首耐人寻味的诗词? 她,文学方面的造诣居然如此之高? 这不得不令人心生叹服,不服都不行! “……” 呃……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为什么都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她不说话? 原本,舞倾城在作出第一首宝塔诗的时候,四周的众人就已经十分震惊。 当冯学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她再作诗一首时,众人皆觉得不太可能,抱着瞧热闹的心态继续看事态的发展。 谁知,仅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不但将诗作出来,而且还将它工工整整的写了出来? 她还能不能再强悍一些? 这是打哪儿来的奇葩? 为何要一再的来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妄他们自诩学识渊博,可在她的面前竟不堪一击,嗨……忍不住都想为自个儿据一把同情泪! “冯大人,这首可以吗?”舞倾城起身来到冯学良的面前问道。 “可以!可以!太好啦!老夫许久没有看过这么绝佳的作品啦!哈哈哈……真真是太好啦!小丫头,你真是给了老夫莫大的惊喜啊!” 冯学良激动的拿着手中的纸,两眼发光的看着舞倾城,连连点头予以肯定。随后,心里深处感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呵呵!” 别激动!别激动啊! 年事已高,当心一时岔了气,厥过去! “城儿,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纳兰如墨暗自欣喜,舞倾城小小年纪有此才华完全出他意料。想不到她年岁不大,诗书方面的才能却如此精湛,她到底还有多少才学,待他慢慢发觉? “嘻嘻!你说呢?”舞倾城不答反问道。 “我很期待!” 舞倾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笑而过,她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全是二十一世纪电脑科技迅猛发展的结果。 在现代只要上电脑上随便一搜索,想要的各种知识,大把大把的数不胜数。 她和许多人一样喜欢流览诸多网页,找找自己喜爱的诗词歌赋,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更喜欢将那些诗词打印下来慢慢背诵。 久而久之,舞倾城知道的东西边越来越多,诗词方面的造诣也就越来越高。 而这一点,即便她说给这些人听,他们也未必明白,所以干脆也不点破倘然待之。 天启国中冯学良在文官中的威望颇高,曾经经他手提拔的门生不胜枚举,若说在朝中诗词歌赋方面谁是翘楚,非他莫属! 如今,这位才识渊博的当朝大学士,愣是因为舞倾城所写的两首诗而深深折服。 面前的小丫头,至多不过十一二岁,长得倒是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身的贵气,想来应是出生在十分富裕的家庭里。 想必从小获得很好的教导,故而才会在诗书方面由此见地,真想知道到底她的父母是谁?怎么会将她教导得如此出色? 看瑾王殿下对她的态度,此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十有八九会嫁入皇家。 关于这点,只要明眼人一瞧便能知晓。 瑾王殿下还从未有过如此和颜悦色,对待除皇后娘娘慕容雪以外的女子,这般呵护有致,疼爱有加的。 不对! 相比对待皇后更多了一点什么,可是他现在一时间却说不上来。 “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冯学良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听清楚这丫头的来历,瑾王好不容易愿意亲近女子,怎么着他也该为皇上和皇后打听打听吧! “冯大人,无需如此客气!小女子姓舞,名倾城!” 舞? 舞倾城! 天启国京都只有舞丞相一家姓舞,难道她…… “敢问舞小姐,令尊是……” “冯大人,不用问了,她是何人,想必你此刻心中已有答案!” 纳兰如墨见冯学良听完舞倾城说出名字之后,表情停滞了一会,随后他满脸试探性的想要追问,便知他心里兴许猜着的她的身份是何许人也。 当下打断他的话,言明其心里所想是正确的。 舞耀宗? 这小丫头竟然是那老家伙的掌上明珠? 呜呜呜…… 舞耀宗,你个老家伙的命也太好了吧? 娶的媳妇美得不似凡人,谢芷兰是曾经大名鼎鼎江南水乡的第一美人,她的容貌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名列前茅的。 她生的儿子各个都还是人中龙凤,大儿子是内阁大学士,与自个儿共事;二儿子是京都第一富商,跺跺脚国中上下都会抖三抖;三儿子是骠骑大将军,叱咤疆场保家卫国,军中众将士拥戴;如今连常年不善露面,最小的女儿,在诗书方面的造诣,竟然已到高到如此地步? 呜呜呜…… 他不活啦! 舞耀宗,你个老匹夫! 你丫的,是不是存心来打击人的? 生的孩子,一个赛过一个厉害,为什么这么好的事情,偏生落不到他的家啊? 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爷! 你真是太不公平!不公平啊!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划过一道道闪电,接着响起轰隆隆的闷雷声。 冯学良吓得缩缩脖子,暗道老天爷,对不起!对不起!勿怪!勿怪!老夫不该在心里编派您的不是! 老夫知错!老夫知错!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老夫这一回吧! “咳咳!原来是舞丞相家的掌上明珠,失敬失敬!”冯学良客套的打着官腔说道。 “冯大人,岂敢!岂敢!” 冯大人,你有必要这么文绉绉的吗? 知不知道这样是很累的? 由于,舞倾城一语道出家门之后,围在她附近的众人才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 怪不得! 看她小小年纪进退有礼,谈吐不俗,不卑不亢,满腹绝伦,原来是出自丞相府! “难怪!她是舞丞相家唯一的女儿,听说一直视若珍宝,疼爱有加!” “若是家中如此妹子,想必父母定将她疼入骨子里,如此得见,这丞相大人着实花了不少精力栽培于她!” “嗯!兄台说得甚是!所见略同!” “不管这么说,丞相府中的公子小姐各个都是相当的出色!” “是啊!是啊!” “没错!” “那肯定的!” …… 人群里众人不由的议论纷纷,谈论最多的便是舞倾城的惊才绝艳的学识,大家猜测她是如何被丞相大人教导得如此出色。 若此刻舞耀宗站在这里听到这么些话,一定会捧腹大笑,嘲笑他们这群人的无知。 他的闺女,何曾乖乖的呆在书房看过两个时辰的书? 只要舞倾城不要时不时的想出一些折腾人的招数,舞耀宗觉得就该谢天谢地,阿弥陀佛拜谢佛祖,祖宗保佑咯! 可是,女儿如此出色,做爹的引以为傲那自然是肯定的!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自然将众人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们彼此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置信。那两首诗他们也听到且看到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绝世佳作。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断断不敢相信,那两首诗是出自平日里顽皮捣蛋,总是喜欢捉弄他们的小妹之手。 舞浩泽相当清楚冯学良这个人,两人同在内阁共事,他的才学可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 一般而言,冯学良轻易不会称赞别人,可今日他亲眼所见,冯大人当听到旁人念出城儿的诗句时,双眼迸发出的光辉是那样璀璨夺目。 那种发自内心惜才爱才,如获至宝欣喜的神色,将他内心的震撼表达得淋淋尽致。 城儿,今日的表现大大出乎他这个做大哥的意料。 “大哥,咱们的城儿,真真是太厉害,太有才啦!你瞧见了没?冯大人那高兴劲,差点儿蹦起来了!”舞浩清用肩膀拱拱舞浩泽,挨着他笑眯眯的说道。 “呵呵!谁说不是呢?”舞浩泽点点头,接着说“他平日里特别严谨,不太喜欢说话,老是绷着一张脸。由此可见,城儿的那两首诗,他有多么的喜欢。瞧!那两张纸拽得死紧,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如此的他,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大哥,浩清,你们看!那冯大人眼珠子直转得飞快,他不会想耍什么花招吧?” “嗯!有可能!浩明,浩清,我们过去看看!省得城儿让人平白欺负了去!” “对!咱们走,赶紧的!” “好!” 兄弟三人连忙走到舞倾城身边,立在她身后保护。 殊不知,只要舞倾城想,她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哪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呦!这不是浩泽、浩明、浩清吗?你们也来啦?怎么?不会是怕我欺负你们的妹妹吧?” 冯学良一见舞浩泽兄弟三人,齐齐的以保护者的模样,一字排开立在舞倾城的身后,一副了然的模样打趣。 这几个臭小子,难道他还能欺负了他们的妹妹不成? 哼! 即便他想,可他没那胆量不是。 这小丫头的爹爹是谁? 当朝一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舞耀宗那家伙可是个护犊子的主,万一要是把他给惹毛了,什么事情他会做不出来,甚至有时候连皇上的话都不甩,谁还敢招惹他? 更何况眼前的小丫头,还跟瑾王殿下如此亲密,看他对她的态度,只怕也真心疼爱得紧。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 即便是他向天借一百个胆子,也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哪敢动她分毫? “冯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想来你也是惜才,下官说得可对?”舞浩泽打着官腔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大哥!二哥!三哥!” 舞倾城见三位兄长全都过来,开心的扬起笑容,快走上前一手挽着一个,乖顺的模样令三人不由得抬了抬眉梢。 舞浩明宠溺的点点她的鼻尖,打趣道“城儿,玩得可开心?” “嘿嘿!还行!” “城儿,那边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 纳兰如墨见舞浩泽兄弟三人一来,舞倾城便松开他的手,心里微酸颇有些不是滋味,随即转移着话题,伸手指向一个地方。 “嗯?在哪儿?” “那!” 舞倾城顺着纳兰如墨所指的方向看去,想这样布施题目的考点还有好几个,随后她低头想了想,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游子吟,五味杂陈! 众人看着默不作声的舞倾城,心中想的最多却是舞家大小姐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纳兰如墨与旁人不同,他的心思无非是看不得舞倾城与男子太过亲密,哪怕那人是她的兄长,他也不许! 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自个儿的心眼堪比针尖,尖锐且酸涩。 冯学良听闻纳兰如墨提议去其他的出题考点,心中正觉得欢喜之时,却见舞倾城低头沉思,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应承下来。 他这可急坏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位诗词歌赋颇有才华的女孩,她怎能不去其他几个考点试试?万一真的全都通关攻破了,那她岂不就是此届盛会名副其实的才女? 去! 一定得去! 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去! “丫头,去啊!干嘛不去!老夫偷偷告诉你,其实那些个题都很简单,真的!你去试试!” 冯学良为了让舞倾城前去一试,不惜昧着良心说别的考点题目很简单。其实,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若真如他所言,那些题目早被人作答出满意的答案,岂会等到现在众人望题兴叹? 好一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冯大人! 大家伙在心里齐齐对他比个,凸! “……”舞倾城嘴角抽抽默。 简单? 当她是傻妞啊? 才不上你当! “老夫说的是真的!” 呦呵! 居然不上当? 不愧是舞耀宗那个老匹夫的孩子,心里可精着呢! 怎么办才好? 苦于无计可施,冯学良求救似的看着纳兰如墨,希望他帮着劝劝舞倾城,若是此女夺魁首,于他而言也有好处的不是? 纳兰如墨略作沉思,说“城儿,你不妨去试试!若真的成功了,冯大人定会禀明父皇,赐你才女名号。除了父皇应赐的赏赐以外,我再送你两间铺子,一座酒楼,你看可好?” “……”某人双眼一亮。 皇上赏赐下来的不知会是什么? 两间铺子?一座酒楼? 好耶! 真是瞌睡时送来枕头,及时雨! 舞倾城最近正愁没地开她的特色商铺,若只是将其他题一一作答出来,纳兰如墨不但不需要为了应承旁人的一个承诺,而做出违背本意的事情,又可以将她想要的商铺给落实好,一举两得的事情……嘿嘿!一定要做! “此话当真?”舞倾城歪着头,瞪大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纳兰如墨问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 舞倾城爽快答应的下来,朝着纳兰如墨嫣然一笑,随即自信的迈着步子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考点,身后呼呼啦啦跟了一大群人,大家都纷纷觉得很好奇,眼前年仅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看着考官身后的题纸上写到请以眼前这一抹清泉为题作诗一首。 嗯? 清泉? 这题目够怪的! 难怪这边大家都在抓耳挠腮,像群猴子似的! 面前一汪清泉,形似月牙,水质清澈见地,偶尔有几尾锦鲤游过,一路追逐嬉戏藏于莲叶之下。水面上盛开着几朵粉红色的荷花,许是荷花的清香,将附近几只蜻蜓和蝴蝶吸引了过来。 好一副恬静的画卷,让人不忍去打扰。 嗯? 有了! 舞倾城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提笔写道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好!”冯学良两手一拍,大声赞道。 “妙!实在是太妙了!冯兄你说是不是?” 一位身穿濡衫的男子,激动的站起身,也跟着冯学良一起称赞,面露惊喜的神色,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舞倾城,好似她是一块香馍馍。 “嗯!”冯学良点点头,应了一声。 这丫头,太打击人啊! 出考题的时候,为了避免有人作弊,考题是今早他们几位大人来到聚贤楼才商量出来的,防的正是有人若知道考题给他人通风报信。 这道题,还是他们几人刚进入园内无意间想到的,却被这小丫头答得如此贴切? 心里真有些不太平衡! 舞耀宗那个老匹夫到底是怎么教导孩子的? 这么厉害! 他们不是才刚刚走到这,小娃想都不想就这么快答出来了? 既写实又应景! 呜呜呜…… 冯学良再次幽怨的暗自生着闷气,为什么这女娃娃不是他们家的? 为什么? 不公平,老天不公啊! “舞大小姐,对得太贴切啦!” “没错!特别是这一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大家快瞧,那不是真好有一只蜻蜓立在荷尖吗?应景!应景啊!” “可不是吗?嗨……咱哥几个咋一个都没想出来,真是的,丢人!” “偏偏输给这么给小女娃!嗨……” “就是!” “嗯!” “呃!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瞧瞧人家舞丞相,把女儿教得多好!“ “可不是吗!” “嗨……咱没那个命!” “谁说不是呢?嗨……” …… 众人议论纷纷,舞倾城撇撇嘴,心下无奈,这可不是她作的诗啊!人家只不过把在二十一世纪学过的诗句,一字一句默写下来而已。 听着人们的吹捧,心里不由得汗滴滴! 罪过!罪过!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彼此相视一眼,震惊莫名暗自感叹想不到城儿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成长到如此地步? 着实厉害! 为何以前他们从没有发觉呢? 还以为她只会调皮捣蛋,仗着大家的宠爱,变着花样折腾他们几个呢! “城儿!真棒!” 舞浩泽走上前刮刮她的鼻尖,眉眼含笑的赞许道。 “是啊!城儿,今日你让我们大吃一惊!”舞浩明附和道。 “呵呵!那要看看是谁的妹妹啊!咱们家的城儿当然是最棒的啦!” 舞浩清爽朗的呵呵一笑,大咧咧的勾过舞倾城的肩膀,一脸自豪的看着大家,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就是他妹妹一般。 “嘿嘿,人家哪有哥哥们说得那么好?”舞倾城听三位哥哥如此说,弹吹可破的脸蛋上浮起一丝红晕,低头害羞起来。 她的心里不禁哀嚎,哥哥们,拜托!有你们这么自卖自夸的吗?活像人家不知道似的,嗨…… 做人要低调!低调!懂不懂? 纳兰如墨见舞浩清将手搭在舞倾城的肩头,一副哥两好的模样,英挺的剑眉几乎不可见的一皱,心里泛着酸,浑身不自在,走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随后,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站在两人中间,生怕舞浩清有什么不妥的举动。 舞浩清俊脸一黑,愤恨的看着纳兰如墨。忽然他觉得这家伙真是该死的令人讨厌,杵在他和妹妹间,十分碍眼,真想上前揍他一顿。 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便烟消云散。 因为他不敢!这厮比他厉害太多,和他比武,简直就是在找虐!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和自家三哥之间暗潮汹涌,无奈的耸耸肩,嗨!随他们去斗得了,看样子还是她的墨哥哥略胜一筹。 呵呵! 瞧!三哥那憋屈样,敢怒不敢言,甚是好玩! “舞家丫头,再去哪儿看看!”冯学良屁颠颠的凑上来,手一指指向下一个考点,兴冲冲的说道。 “呃!好!” 舞倾城愣了一下,心想这冯大人还真够热情的啊!随即她露齿一笑,轻移莲步往下一个考点走去,众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这一出题目极为简单,上书几字请为远游他乡之人题诗一首。 众人见此题,纷纷议论开。 “为远游他乡的人题诗,怎么题?歌颂哪一方面较为贴切?” “我看写他乡见闻为好!” “不对!我觉得应该题思乡之情!” “不好!不好!应该写名山大川,这样更为大气!” “是也!非也!” 一名秀才模样的男子摇头晃脑的打断大家的议论,发表自己的观点。 “怎么说?”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此题涵盖较宽,这才是较难着笔之处!” “嗯!没错!” “对!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说的太好了!” “哎!哎!哎!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争辩啦!瞧人家舞大小姐已经着笔再题写咯!过去看看!”那名秀才见大家越说越没边,眼睛瞄见舞倾城已经提笔在之上写着什么,连忙出言提醒道。 “啊!一起去瞧瞧!晚了挤不进去!” “对对!走!走!走!” “赶紧的!快!” “喂!你们怎么也不等等我?哎……” 秀才愣愣的站在原地,恨恨的跺着脚,心想这些个没良心的,竟然将他一人抛下?早知道就不跟他们说的,让他们自己懊恼去! 当他好不容易挤进人群中,舞倾城刚好写完。他伸长脖子仔细一看上面写道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好一个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众人看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深深一颤,一个个陷入沉思当中。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嗬! 犹记得当年离家之时,娘将送他出村,一路停停走走不知不觉跟着走出了二里多地。他还记得娘站在那块青岗岩上不住地挥手的模样,满地老槐叶风一吹显得多么落寂。 那一刻竟觉得娘这些年的操持,压弯了她本就单薄的身子,不似往日里爽利。 多久了? 不记得了! 离家的这几年,他在外拼了命的汲取学问,赚取金银,甚少回家,不知娘她可好? 是否…… 还常常在村口的大树下张望,等着他返家团聚? 是否…… 依然弯坐在油灯下,为他纳着千层底或是做一身新的衣衫? 是否…… 拿起碗筷吃饭的时候,常常看着他的位置出神? 娘! 孩儿不孝! 这么几年来一直在外忙!忙!忙! 算算日子好像许久许久都没有回去看过您一眼,甚至连家书都甚少写。 娘! 是儿不孝!对不起您!是儿混账,太不应该! 儿错了!真的错了! 娘……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嗨…… 娘! 还记得那一回,儿头一回进京都,您在油灯下为儿缝制衣衫的情景吗? 儿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您眼睛都熬红了,却依然不肯停下手中的活,执意要在那晚将衣衫做好,为的是怕孩儿出门在外无人照顾少衣穿,会冻着身子。 儿看得真切,您鬓角又添了白霜。 娘! 儿看得心疼!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是啊! 养儿方知父母恩! 长这么大他为爹娘想过什么?做过什么? 这条命是父母给的,生养便是天大的恩情,何以为报? 岂料他一时贪慕权势娶了个强势的女人回家,一嫌家贫,二嫌二老累赘,三嫌娘亲手做的饭食,不是咸了就是淡了,生生逼得年迈的双亲躲了出去,寻个无人的地方暗自神伤,无声的哭泣…… 爹,娘,儿是个混蛋! 对你们的疏忽,造成父兄姊妹渐行渐远,真真是娶了个悍妇回家,变得离心离德! 该如何做? 臭婆娘,回去揭了你的皮! 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 离家的日子,乡愁渐浓,眺望远方的故乡,那里有心底最亲最爱的人,而不是整日里守着个只知道搬弄是非的悍妇! 因为那恶婆娘,他对久没有好好地尊重过双亲,和颜悦色的倾听他们的心声了? 娘! 儿子就是个有眼无珠的混蛋! 娘,儿错了! 娘,您在远乡可安好? 一首游子吟,让众人想起了诸多过往,明白了许多他们在拼命的过程中追求中,得到过什么?失去了什么? 一时间,一丝丝牵绊悔悟涌上各自的心头,人们独自品茗着个中滋味,暗自叹息! 舞倾城写完之后,不见众人表态,她抬起头看着身边的冯学良及另外两位朝廷派下来的考官,问“冯大人,这首诗,可合题意?” “……”冯学良低头不语,默不作声。 可还合题意? 合! 怎么不合? 简直太贴切啦! 丫头,你小小年纪竟有此感悟,这让老夫情何以堪? 舞耀宗,你个老匹夫,你这闺女咋教的啊? 你!你!你!为何要放她出来? 藏在家里不好吗?不好吗?为何偏偏放她出来,把大家的心肝脾肺肾搅得哇疼哇疼的,你说说你是啥意思?啥意思?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用眼神威胁他,算个什么鬼? 丞相府致远楼,舞耀宗遣退身边的下人,想与谢芷兰说些私房话,谁知刚坐下来说不上几句话,他的左耳道一直痒个不停,整得他不住地那小尾指坐在椅子上使劲的掏耳朵。 “耀宗,你这是怎么了?耳朵里是不是跑进小虫子了?” 谢芷兰一脸的担忧,连忙起身快步走到舞耀宗身边,拉开他的手,轻捏耳扣,眯起一只眼睛顺着光源往耳道里边看。 “兰儿,看见了没?有没有?” “嗯?没有啊!” “可痒得挠心挠肺的,真没虫子?” 舞耀宗挣开谢芷兰的手,龇着牙,半眯着眼,翘起小尾指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举动。 “没有!” “奇了怪了,难道谁在我背后念叨?”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人的第六感,真真是相当灵敏! “我看你耳朵痒就痒吧,尽瞎想!何人在背后说你?” 一听舞耀宗的猜测,谢芷兰无奈的翻翻白眼,瞪了他一眼,眉眼之间俏丽顽皮的举止,与平日里舞倾城的小习惯一般无二。 “念叨我的人多了去了!” “嗯?什么意思?” “你看看,我在府中,纳兰睿志和我那一帮子老友会念叨我。上了朝堂,你和孩子们会担心我,念叨我,还有……反正多了去了!” 一个借力,舞耀宗将坐在身旁的谢芷兰拉到怀里,用手点着她的鼻尖,前额两两相抵,眼中深沉的情绪快要迸发而出,浓烈而缱绻,令她渐渐迷失。 “就属你嘴贫!” “兰儿,难道你不喜欢?” “喜欢!” “呵呵呵……” “讨厌!” …… 聚贤楼会场之中,舞倾城写下一手游子吟之后,场中热络的场面渐渐沉静下去,人们皆站在原地不知想在些什么。 心灵的触动! 而她一再展现的学识,令人敬佩之时,不免有些挫败。 有些人甚至生出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的想法,想必有些想法的男子不再少数。 而像冯学良这几位朝中委派的官员而言,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若早知江南第一美人谢芷兰的肚子如此厉害,生的孩子一个赛过一个,当年即便是强抢也要将她给抢过来当夫人。 好过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舞耀宗生的闺女大放异彩,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故而只好在心里多念叨即便那个幸运的老家伙。 “嗯?冯大人!冯大人!” 看着冯学良的脸色青青白白的不断转换,舞倾城疑惑不已,他这是怎么了?可是生病了吗? 她都叫了他好几遍,怎么不回个话? 回过神来的冯学良,心里肺腑完舞耀宗,有气没力的点点头,说“嗯!确实极好!” “冯大人说得没错!舞大小姐,你适才所写非常贴切,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有一人的诗句能够与你相提并论!老夫认为此处你的诗句以拔得头彩!”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上前附和道。 “呵呵!多谢!”舞倾城莞尔一笑,微微俯身施礼道。 “舞大小姐,请!” 站在冯学良身侧的官员走上前来,侧身想要为其引路,这引起了舞倾城的疑惑。 “嗯?去哪啊?” “自然是去下一个考点看看!” “啊?怎么还有?”舞倾城略有些委屈的看着身边的纳兰如墨,嘟着小嘴说“墨哥哥,你们这才子佳人会到底还有多少个考点啊?” “城儿,不耐烦啦?” 纳兰如墨牵过她的手,捏捏她粉嫩嫩的小脸蛋,用低醇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倾身问道。 “嗯!” “快了!大概还有几个而已!” “什么?还有啊?哼!到底有完没完啊!唔!真讨厌!” 一听还有好几个考点,舞倾城登时就不乐意,撅着嘴气哼哼的看着纳兰如墨,好似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整得他不由的摸摸英挺的鼻梁,思索着对策。 “……” 怎么办? 他应当如何才能将城儿哄开心? 纳兰如墨求救似的看着舞家兄弟三人,却见他们兴致勃勃的瞧着热闹,并不爱搭理他。心中哀嚎城儿的三位兄长看来是铁了心想要看他的笑话,怎么办?他该拿城儿怎么办才好? 嗨…… 他不是看不出来他们心里正因为自己与城儿的互动,此刻心生不满之意。许是他们想要他在城儿面前吃亏,出出丑吧! 这三个记仇的家伙,真真是……混蛋! 纳兰如墨苦于无计可施之际,见舞浩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暗想难道浩清有主意? “浩清!” 一道略带威胁且扬高的声音,在几人当中响起,纳兰如墨扯起一丝笑容看似温柔的看着舞浩清,略微眯了眯眼,一记意味深长的眼刀向他劈去。 好似再说小子,你不帮我?你就死定了! 原本,舞浩清瞧热闹瞧得正开心,谁知忽然听见纳兰如墨唤自己,抬眼看去浑身一机灵,后背不断渗出冷汗。他不自然的咽咽口水,畏惧的看着纳兰如墨纳闷至极,想如墨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给他使眼色定没有什么好事! 呦呵! 原来如此! 如墨这家伙自个儿不去劝说城儿,反倒将主意打到他身上,那个啥,他是什么意思? 哎!哎!哎! 靠之! 竟然用眼神威胁他,他怎么会认识如此腹黑的家伙,居然还跟他称兄道弟了这么许多年。认识城儿之后,不讨好他这个小舅子就算了,居然用眼神威胁他,算个什么鬼? 纳兰如墨见舞浩清一变幻莫测的神情,登时觉得胸口暗疼,想浩清,你就不能机灵点吗?还骠骑大将军呢!这点眼色都悟不出来? 真蠢! 按下心气,缓缓脸色,他只好将话挑明,“浩清,帮着劝劝城儿,她生我的气了!” “哼!活该!” “没错!” “就是!该!” 舞家兄弟三人一人一句,一脸戏虐好似在说你活该的表情落井下石道。 “你、你、你们……”纳兰如墨默。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要不是城儿在身边,他绝对会将他们三人一个个打趴下,地上看起来挺凉快的,让他们去躺躺,好好凉快凉快! 哼! 若你们不是城儿的哥哥,一定收拾收拾你们! 见纳兰如墨气得脸色铁青,舞浩清赶忙出来打圆场,若子真的将这厮惹火,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指不定哪里有招等着他们呢! 瞧瞧他容易吗?容易吗? 不但要顶着来自两位哥哥的压力,还有皇子的怒焰炙烤,为什么受伤的人却是他啊? 那位事情的始作俑者却好端端的瞧热闹? 城儿,你太坏啦! 三哥,鄙视你! “好啦!好啦!如墨、大哥、二哥,既然小妹没胆量去答题,咱们就低调一点偷偷溜回去得了,省得这丫头站在这里丢人!” 舞浩清状似无意般的提起,自然的想要拉着舞倾城离开,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不着痕迹的朝三人使使眼色,让他们配合自己演演戏,等着他妹妹这条大鱼上钩。 纳兰如墨、舞浩泽、舞浩明见舞浩清跟他们使眼色,意思让他们配合?随见心下明了,俗话说得好请将不如激将,这招使得好! “城儿,既然你不想去,那咱们就走吧!只要你高兴就好,不答也罢!”纳兰如墨按捺心里阵阵笑意,神色如常和颜悦色的对舞倾城说道。 嘿嘿嘿…… 城儿,来吧!来吧乖乖的掉进陷阱来! “浩清说得对!城儿,咱们既然都已经答出了这么多旁人解不了的题,已经很不错了,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你的实力大哥是绝对认可的,走!走!走!大哥带你回家去!回家去!咳咳!咱们不是临阵脱逃,是想回家,想爹娘了对不对?走!回家去!” 舞浩泽不由分说拉起傻傻呆愣在原地的舞倾城,抬步就走,丝毫不给她反驳的余地。 “……”舞倾城被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云里雾里的,默! 呃?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有点怨气想要找墨哥哥撒撒娇,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演变成回家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家,想爹娘来着? 出来才多久的时间,一天的时间都不到!都不到啊! 搞什么呀! 呜呜呜…… 三位兄长和墨哥哥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不像是在闹着玩,来真的? 啊…… 不要啊! 她不回家,现在还不回家! 当舞倾城心内肺腑嘶吼完毕,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又被人抢了话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二哥,舞浩明! “城儿,乖!咱们肚子里就那一点点墨水,可就不要拿出来现,低调!低调!”舞浩明一脸哄小孩的语气,笑眯眯的对着舞倾城说道。 周围的人各个脸色怪异的看着舞倾城,不禁在心里为她默默哀悼,小姑娘,有这样极品的哥哥,你真的是掉进魔窟咯! 嗨~~~ 可怜的小女娃,被她的哥哥这样编派和忽悠,不知会不会哭出来? 瞧瞧! 女孩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简直快滴出血来一般,想不到舞家三位公子这么腹黑! 还是瑾王殿下好! 听听人家怎么说的,“只要你高兴就好,不答也罢!”,这么体贴完美的男子,才是万千女子心目中最佳夫婿的人选啊! 既温柔又体贴,又有权有势,而且还长得一副谪仙的模样,多好! 如果,舞浩泽兄弟三人知道大家心里所想,一定会大呼冤枉! 为啥? 因为,在丞相府中若论起谁最腹黑,非舞倾城莫属! 其实仅她一人,便将丞相府折腾得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似的。 最最悲惨的人莫过于舞耀宗! 只因那段时日,舞倾城有预谋的让他吃了许多上火的食物,更是弄出了什么烧烤。只要一吃就欲罢不能,让他不知不觉中着了她的道。 结果,食物不太消化全集在肠道中,造成排便不畅,便秘!导致后果极其凄惨!那几日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天天顶着个圆鼓鼓的肚子,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真真是生不如死啊! 更可恶的是,舞耀宗去蹲茅坑,舞倾城居然捏着鼻子蹲在茅房不远处,一吊嗓子高声吼出那特别恼人的歌词。 于是,他盛怒之下,将一肚子坚硬的污秽全都给排了出来,臭气经久不散,令人作呕! 待他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想要找到人算账时,闺女早溜得不见人影! 当时,若不是舞耀宗蹲得太久,两腿发麻直打颤,哼哼!肯定施展轻功追去,将她提溜起来打屁股,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捉弄人? 连自个儿的爹爹也不放过,让他的威严全被那丫头丢得脸渣渣也不剩! 此事不经意间被下人传了出去,一时间街头巷尾将此事当作笑料谈论,惹得舞耀宗硬是躲在家中不肯见人,独自生闷气起了好几天。 听说后来,皇帝还将他传到皇宫之中好一番戏虐! 还有!还有!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她全都无一放过,全都戏耍了一个遍,除了谢芷兰,全都遭了秧! 那段时日,是丞相府里丫鬟和小厮最津津乐道的日子,常常私下里下注,看看到底哪位主子会遭殃,到底什么时候被恶整? 若说,有人说舞家兄弟三人腹黑,那是因为此人没有见识过舞倾城整人的厉害。和她比起来,三人皆全都靠边站! 哼哼! 如若有人愿意尝试,他们兄弟三人敢拍着胸口保证,定叫你痛不欲生,回味无穷! 舞倾城被迫拉着往人群外走,她盯着身前的舞浩泽,愤怒的小脸上满是红霞。嘟着嘴,皱着眉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模样,看得一旁的人们心肝间微疼! 三哥! 你真是好样的!居然说人家没胆量? 呜呜呜…… 大哥,连你也不相信人家吗? 她不过有些不耐烦,你竟然说成是临阵脱逃? 还有! 二哥,你确定你是来劝人的? 为什么她怎么看怎么像是趁火打劫,插上一刀的,敢说人家肚子里就只有那么一点墨水? 难道你是人家肚子里的全是蛔虫吗? 是啊?是吗? 居然敢那么肯定的说自家妹子肚子里的墨水太少? 哼! 惹毛了她,喝一碗给你看看,看你还敢这么说不! 墨哥哥,还是你最好,如此支持维护她! 嘿嘿! 眼光不错!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一个、两个、三个,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们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们!哼哼!” 舞倾城一把甩开舞浩泽的手,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涨红红了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身前三位兄长颤抖不已。 “呃!” “啊?” “城儿,不要啊!” 兄弟三人反应不一,愣愣的看着舞倾城,不知所措。 哇靠! 妹子发飙了,怎么办? 城儿,说回去收拾他们,怎么个收拾法? 哎呀娘嘞! 吓死人了! “墨哥哥,走走走!咱们过去去瞧瞧!” “哦!好!” 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二人相伴离去,前往其他的考点,他回过头感激的看了看舞浩泽三人,要不是他们刚才使的激将法,这会儿说不定某人绝对闹着要回家。 哥几个,大恩不言谢,这情如墨记下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老爷,你老自求多福吧! 舞倾城随着纳兰如墨一番转悠下来,将所有的考题看得分明,无非是一些在特定条件下作诗一首,又或者是以诗为纽带抒发情感与感悟。 她不禁觉得奇怪,这些都挺简单的呀! 为什么这些所谓的才子佳人及耳挠腮想不出来? 其实,不是他们想不出来。而是,监考的考官要求太过严苛。 每一个考点一直没有找到一位能作出符合考官心意的诗句,这都距开始都好一阵子,愣是被考官否定了绝大多数的答案,整得大伙儿全都垂头散气不敢上前。 并不是每一人都和舞倾城一样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的教育洗礼,更有教育界将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各色诗句做整理,汇编成课堂教才。 再说,现代化的时空里,电子化产品不胜枚举,电脑更是几为方便。足不出户也能了解天下事,晓听世间百态。只要随便在键盘上轻轻几下点击,想要的资料立刻显示在电脑屏幕上。 舞倾城时常坐在电脑桌前写作,需要查阅的资料便有许多,再加上她记性十分好,常常看过几遍,东西就牢牢记在脑海,久而久之她脑海里的知识量汇集得非常之多。 现在,她眼前这些个题目对于她来讲,简直是小儿科! 这就是古今的差距,各有利弊,各有千秋,不能一概而论! “城儿,不懂吗?没关心!我带你去别的院子走走,可好?”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将其余的考点全看完之后,却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以为她作答不出来,便想着宽慰她。 “啊?不去!不去!” “那你……”纳兰如墨怕伤了她的自尊,欲言又止道。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的样子,心下了然,嫣然一笑问“墨哥哥,谁说我不懂的?” “啊?” 她懂? 难道…… 城儿到底要给他多少惊喜? “舞大小姐,你知道?”冯学良挤到二人中间,腆着脸问。 这小丫头一路看下来,默不作声的害他以为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然懂?能对得了多少? 可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来,关于这一点他还是相当的期待。 见舞倾城点点头,冯学良眼珠子转几转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将其他几位大人全请过来,还特别嘱咐下人让大人们记得把题目给带过来。 没一会的功夫,来了几位朝廷委派的考官,他们全一同将写着考题的题纸摊开,园内众人全都拒了过来,有人将题目一一念了出来。 “请以思念家乡为题,作诗一首!” “请以春雨为题,作诗一首!” “请以百姓田间劳作为题,作诗一首!” “请以春柳为题,作诗一首!” 冯学良笑眯眯的看着舞倾城,问“舞大小姐,这些……你可作答得出?” “思念家乡?”舞倾城抿嘴一笑,暗道这些小学就学过,刚刚不想说话是因为太过震惊,这么简单的诗句居然没有人先回答出来,让她错愕不已,一时忘了反应而已。 她做到一边的凳子上,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写到 窗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城儿,你这首诗将远在他乡夜晚孤寂思乡的情感,表达得十分贴切!”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写完,认真的默读一遍,嘴角含笑的称赞道。 “妙!妙!实在是妙!” 站在她身旁的冯学良一拍掌,一脸笑意,连连称赞。 “冯大人说得是!确实贴切!” “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着舞丞相之女果然不同凡响!” “正是!正是!” “想不到她如此小小年纪,才情这样好?真让人大开眼见!” 围在冯学良身后的几位考官,见冯大人神情激动,感叹的话刚一落,纷纷伸长脖子往里瞧。在看到舞倾城所写的诗句时,冥想了一会,各个点头附和着面前冯学良的话。 更甚者心里忍不住嘀咕,想不到他们天启国的舞丞相这么厉害,教导出来的千金才情如此之高,让人不得不心声叹服之意。 嗨…… 可是为何她不是自家闺女呢? 有这样的闺女,太给当爹的长脸,说出去脸上都有光! 聚贤楼一处场地较大的院子内,几位朝廷委派的考官刚一发表完毕,人群中渐渐传来众人的交谈声,所围绕的话题只有一人,舞倾城! “哇!你们瞧见了没,舞家大小姐才刚刚看完题目,一坐下就提笔将诗句写了下来,她要不要这么强大啊?这让我们这些个自命不凡的各地才子,还有什么脸面?” 人群里,一名长相还算逸俊的男子失神大叫出来,他表情震惊,双眼睁得浑圆,话刚一说完愣愣的长大着嘴,一副破受打击的挫败样。 虽说,此人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可是,在他周身的那些男男女女却并不买他的账,全部愤怒的瞪着他,好似他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一般。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干啥?想丢脸吗?自己去!别扯上我们!” “就是!还傻兮兮的说得那么大声,你好意思,我们都替你难为情!” “被一位小女孩比下去光荣啊?瞎叫唤个啥?蠢蛋一个!” “就是!蠢死了!” “猪头!” “傻蛋!” “混球!” …… 男子缩缩脖子,低头不语,一副被欺凌的小媳妇样,似乎让人瞧着心酸酸。 可是,场内却没有一人同情他,谁让他犯了众怒,活该! 俗话说众怒难犯! 谁会吃饱了撑的去替他求情,没准会一道被人骂了去! 人群中有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隐藏在人群里默不作声。 当她听到一旁人们的议论时,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精致妆容的脸蛋,此刻正极为不削的撇撇嘴,朝舞倾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纳兰如墨的身上,眼神立刻变得柔情似水,面若桃花,含羞带怯。 舞倾城将众人的话全都听在耳里,不由得嘴角直抽搐,他们这样至于吗? 若是让他们知道,她在二十一世纪自小喜欢诗词歌赋这些,而且,她读过的背过的诗词那是海量的,他们会不会郁闷得想要集体自杀? 嗯…… 极有可能! 毕竟,他们之间的起点不一样,她所传承的中华上下五千年知识的沉淀。而这个时空的人们,却自小上的是私塾,且大多只有男子去上学。 至于,为何没有女子? 原因很简单,古代奉行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再这样大体趋势的影响之下,女子自然不私塾做学问的居多学来的! 话说回来,这些诗词确实是她窃瓢了古人的杰作。 阿弥陀佛! 有错莫怪!有错莫怪! 因此,听着他们的夸赞,舞倾城还真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正因为错位的时空,才铸就了舞倾城传奇的一生,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舞倾城摇头轻叹一口气,抬笔就要往下继续写。 而身旁一直以保者自居的纳兰如墨,自始至终不去理会众人的议论,甚至,那些含情脉脉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他也一并忽视。 直到纳兰如墨见舞倾城略略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以为她没有想到其它的诗句,连忙上前安慰道“城儿,怎么了?不懂没关系!咱们不答也罢!” “……” 舞倾城疑惑的抬起头,轻咬笔杆,看着纳兰如墨眼里的忧色,略微一愣,随即摇头轻笑。 嗯? 不懂? 她有这么差吗? 只不过是在感叹人群众人的喧嚣,无奈而已! 哎!哎!哎! 怎么看在他的眼里就成了想不出答案,不懂了? 嗨…… 墨哥哥,人家不但都懂,还能说出一大堆你们这个时空没有听过的诗词,怕就怕到时候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你们会以为是打从那儿冒出来的妖孽,联手将她给灭了也说不定! 还是一点一点来吧! 循序渐进的好,别把大家伙吓出心脏病来! 舞倾城抬笔的手一顿,抬头望着纳兰如墨莞尔一笑,说“墨哥哥,你不相信城儿吗?” “不是!” 纳兰如墨亲昵的为舞倾城挽起耳边散落的发丝,面带笑容的解释道“只是怕你烦!” “呵呵!墨哥哥,既然城儿有胆量坐在这里,便是已经有所应对。所以,墨哥哥,你就不要担心啦!好好的瞧着!城儿是怎么样将才女的称号拿到手,到时候你答应人家的奖励,可不能忘呦!” “好!自当说到做到!” “嘿嘿!墨哥哥,你等着瞧好吧!” 舞倾城低头抬笔写第二首诗,上书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劲云俱黑,江船火独眠。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纳兰如墨愣了愣,随即嘴角噙着一抹笑,城儿整首诗句字里行间,将春雨描写的细致入微,意义深远,耐人寻味。 好诗! 众人一看不由为此女深深折服,小小年纪竟在诗词方面有此等领悟? 不管是几位人到中年位高权重的朝臣,还是前来应会的各地公子小姐,皆为舞倾城叹服。 若说她适才的前面几首诗,已经让他们不由的心生敬意,也许人群中还有几人会不服,那么这会儿即便是那几位心高气傲的各地才子,也汗颜的低下自己倔强的头。 不服不行! 舞倾城实在太过强悍! “哎!大哥,你看看城儿,不试不知道,她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我还以为她只会胡闹逗弄人呢!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厉害!” 舞浩清见舞倾城作出来的诗,默默念了一遍,觉得此诗上佳,是不可多得的佳作。于是,他勾着舞浩泽的肩头,一边望着自己的妹妹,一边打趣道。 “嗯!这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舞浩泽点点头附和。 “大哥,浩清,你们觉不觉得若是爹爹知道城儿这般给他长脸,会不会晚上睡着也能乐醒过来?呵呵……” 舞浩明刚一将舞耀宗知晓舞倾城今日的所作所为时,可能预见的场景,他先被自个儿预想的事情给乐得大笑出声。 “呃!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扑哧!二哥,你真逗!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会相当精彩!” “呵呵!谁说不是呢?”舞浩明点点头,一脸期待的表情。 远在丞相府里的舞耀宗,看家里的四个孩子都出门去参加才子佳人会,抬头望了望天空,日头正好,邀约谢芷兰到花园的凉亭中喝茶聊天去。 才子佳人大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时,他这和谢芷兰手挽着手,一路谈笑风生的往花园走去。在他们身后跟着几位丫鬟,她们手里拿着几个食盒,一看便知是零嘴。 舞耀宗在一边往花园走的时候,一边心里正纳闷,时不时拿手掏掏耳朵,揉揉鼻子,暗想这大白天的是谁老是这么惦记他,总是打喷嚏打个没完没了的? 不管是谁,害他耳朵和鼻子这么痒,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否则…… 哼哼! 过了好一会儿,舞耀宗正和谢芷兰品着香茗,吃着手里的桂花糕。鼻子却越来越痒,起先他也不在意,以为过一会儿就没事。 可谁知,就在他刚咬下一口桂花糕,在嘴里嚼啊嚼,呡上一口香茗。 突然,他觉得鼻子里奇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啊咻! 霎时间,一团团活着口水和茶香的白色碎屑喷射而出。 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花园里凉亭下,丫鬟和小厮神色各异,表情极为扭曲。 啪叽! 一坨白色糊糊的液体从谢芷兰的鼻头滴落,落在她的抹胸上,随着重力原则的影响之下,它一路往下划出一道黏糊糊的轨道。 最终,它停留在谢芷兰的腰带处,逐渐蕴开,似一朵盛开的白梨花,显得格外醒目。 一阵错愕之后,谢芷兰的脸部肌肉剧烈跳动起来,殷虹的双唇哆哆嗦嗦的颤抖,憋红了俏脸,双目如剑般直射坐在她面前的罪魁祸首,舞耀宗! “舞耀宗!” 腾然,花园里一声怒吼响彻云霄,惊得停歇在附近的小鸟,拍打着翅膀四散逃命。 闻声而来的下人们跑了过来,瞧见此情此景,全都面部扭曲,浑身颤抖,一副将要憋坏的神情。 他们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家老爷祈祷,希望老爷此次能够不被揍得太惨! 嗨…… 老爷啊! 该怎么说你才好呢?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夫人? 老爷啊! 你是不是觉得小姐没在府里闹腾,忽而觉得府里的日子太过清净,想要给咱们这些个下人找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啊? 嗨…… 老爷,你老自求多福吧!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七十九章 心机之深显而易见,不是吗? 舞耀宗刚打完喷嚏,用手使劲揉着发痒的鼻子,心里纳闷不已,嘿!到底是谁在惦记念叨着他?害他鼻子这么痒? 还没等他嘀咕完,耳边传来一声嘶吼,整个人瞬间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兰儿? 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叫他名字干啥? 有啥好事? 舞耀宗抬眼看着谢芷兰的状况,吓得惊慌失措,心里咯噔一下,糟了!老虎要发威啦! 嗨! 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他就一个喷嚏,就将兰儿喷得满脸到处都是? 坏事啦! “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真的!” 舞耀宗赶忙站起身,快步来到脸色阴郁的谢芷兰身边,拿着袖口为她擦拭脸蛋。嘴里不住的赔着不是,脸上布满焦虑的神情,举止轻柔一下又一下的抹着脏污。 也许,今日因为舞倾城的出色,聚贤楼内不少人都在内心里编派舞耀宗,感叹他为何命运如此之好,有这么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儿,为他增光不少。 这人若同时遭多人惦记,那下场是不堪想象的! 此人非舞耀宗莫属! 正当他蹲在谢芷兰面前小心的为她擦拭时,鼻子又一阵瘙痒袭来,忍了忍,憋住了! 当舞耀宗暗自庆幸没有将喷嚏打出来,造成谢芷兰的不快时。下一瞬,一个不留神,又一阵瘙痒袭来,忍了又忍,最终没有抵过来势汹汹的喷嚏,喷了她一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糟糕! 现在他该怎么办? 还未等舞耀宗想出办法来,谢芷兰愤怒的小宇宙爆发了。 “啊……啊……啊……” “舞耀宗,我揍死你丫的,竟然敢将口水喷我一头一脸?” “我跟你拼了!” “你给我站住,不准跑!我挠死你!” 谢芷兰动作迅速的站起身,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掀翻面前的桌子,冲着舞耀宗伸手就挠。修长的指甲便是她绝好的武器,一扯一抓之间,指甲缝隙里就多了些本该长在人身上的皮屑。 嗷…… 痛!痛!痛! “娘子,我错了!我错了!” “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但能不能请你收起你的爪子?” “你瞧!我脖子都被你挠出血来了!明日早朝时,会被别人笑话的不是?” 舞耀宗一边跑,一边求饶,甚至还帮着谢芷兰分析分析。 “竟敢说我的素手是爪子?胆肥了啊!找打!” 可谁料,谢芷兰怒火难消,怎会听得进去? 她依旧紧紧地追在他身后,当她听到舞耀宗说她的手是爪子时,两眼一瞪,霎时睁大,更加卖力的追在他身后,两条手臂抡得像两只风火轮。 “……” 哎呀! 一直说漏嘴啦! 你丫个臭嘴,没事竟给老子添麻烦! “娘子,嘿嘿嘿!口误!口误!” “信你才有鬼!” 于是,在丞相府的下人们的见证之下,谢芷兰愣是追了舞耀宗近半个时辰。 据说,后来谢芷兰力竭而最终放弃,舞耀宗得以解脱。两人像狗似的伸长着舌头喘着气,浑身大汗淋淋,模样极为凄惨! 后来,有一天,舞倾城经过自家花园的时候,听见府里的几位丫鬟和小厮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偷偷的躲在附近倾听,一番交谈听下来之后。 舞倾城听后激动不已,她对那平日里端庄贤淑,语气柔和,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的谢芷兰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哇塞! 娘亲太厉害啦! 偶像! 绝对的偶像! 为啥舞倾城会如此激动? 原因? 其实很简单! 那日,舞耀宗虽然逃得快,但是谢芷兰也不弱,三番两次追上了他,将他衣服给撕烂了好几道口子,头发的发髻抓散,脸上身体上的许多部位,愣是挠出一道道血口子。 活像个从外地逃难来的难民! 聚贤楼里众人凝神静气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舞倾城,只因她又题笔写起下一首诗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好!” “棒极啦!” “此届才女非此人莫属!” …… 纳兰如墨细细的品味这首诗,略作沉思后道“城儿,这首诗将田间的农民劳作环境描写十分入微,有谁会想到,碗中的每一日的膳食,一颗一粒都是农民辛辛苦苦换来的!” 舞倾城侧头看了他一眼,唇边扬起一抹笑容,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写到 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舞倾城刚刚将最后的一首诗写完,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哇塞!这舞丞相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厉害?” “是啊!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发现了没有,刚刚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她便作出两首诗?还都全写了下来!” “废话!这么明显的事,谁还能瞧不见?” “我靠!她简直就是来此打击人的!我现在被她打击得连自信心都全没了!哎呦喂!我滴娘咧!我这的心啊,碎了一地拾都没法拾!” “嗨……” …… 如此出色的舞倾城被众人赞美着,纳兰如墨嘴边的笑意逐渐加深,眼神越加温柔。 “今日的盛会,真没来错!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城儿还有我们所不为所知的另一面!浩明,浩清,看来不久的将来,咱们丞相府定会特别热闹!” 舞浩泽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纳兰如墨温情的眼神,转过身对舞浩明和舞浩清说了些极具暗示性的话,才子佳人会之后,丞相府将会是一番怎样景象? “是啊!经此一役,城儿想不出名都难啊!” “二哥说得对!旁的先不说,我看如墨肯定是会与咱们常来常往的!”舞浩清见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那常常不经意间流露的情意,不由摇头失笑。 哼! 你小子也有今天? 忽然间,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内心有丝挣扎,难道就这么便宜了纳兰如墨这小子? 不过话说回来,城儿现在还小,等她长大些再看看她自己的意思再说也不迟! 恍惚间,他们好像又看到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一路跌跌撞撞的跟在他们三人的身后,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个不停,声音糯糯的,特别好听。 童年的记忆是最为美好的! 真不想长大! 舞浩泽兄弟三人满心回想着舞倾城之间的童年生活,想像着将来与妹妹相处几年的美好日子,心头泛着丝丝的甜蜜,其实……有个闹腾的妹妹也不错! 可是,不久之后一纸圣旨,打乱了他们的规划,令人措手不及! 冯学良几位大人各个呆若木鸡,愣愣的盯着舞倾城瞧。 这女孩在诗词方面的天赋到底有多强悍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写出几首? 还能不能给旁人一条活路了啊? 小丫头是专门来打击他们几个老家伙的吗? 呜呜呜…… 舞耀宗,我们跟你没完! 丞相府致远楼内,某些声音再次突兀的响了起来。 阿嘁!阿嘁! “谁啊?又是谁他娘的在念叨我?” 舞耀宗好不容易才将谢芷兰给劝好,回到房中稍作休息的空挡,鼻子里再一次痒得令人难以忍受,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稍稍觉得好些,心中对今日频频突现的异样给弄糊涂了。 难道他生病了? 不可能,平日里他壮得跟头牛似的,怎么会毫无预警的生病? 难道是…… 舞耀宗机警左右看看,咦? 没人? 呃! 那到底是谁老是在念叨着他? 鼻子痒了许久,喷嚏连天,害得他喷了媳妇儿一头一脸全是唾沫星子,差一点连晚间应有的某些“福利”,也给喷嚏折腾没了! 冯学良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此届才子佳人会,各地人选都十分出色,这让我们几位朝中老臣十分欣慰!但是,若论起学识方面的造诣,我们几位商量了一下,一致觉得舞丞相家的小姐,舞倾城最为突出。且他的才学是有目共睹的,大家可还有异议?” “没有!” “对对!!” “就是她!” “她最棒!” “舞大小姐的才情,我们甘拜下风!” “舞大小姐的确最为出色,我等没有异议!” …… 人群中响起附和的声音,众人不断点头称是,赞同冯学良的话。 众人嘴里不断附和,但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五味杂陈! 毕竟,输给一位这么小的女孩,心里的那道坎不是那么好越过去的! 冯学良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他说“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现在就宣布舞倾城为此界才子佳人会的第一名!才女称号她当之无愧!让我们用最热烈的……” “等一下!” 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段婀娜的女子,她大声打断冯学良下面还要说的话。 “这位小姐打断老夫,所为何事?” 冯学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极为不快的神色。 这是谁家的闺女? 真不懂事! “冯大人,还望你恕罪!小女不才,想借此机会请教请教舞大小姐,不知可否?”女子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平静的回答道。 “这……” 冯学良轻皱眉头,看了一眼身旁歪着头打量着来人的舞倾城,又小心翼翼的瞧了瞧纳兰如墨的脸色,心中十分不快,暗想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混蛋! 没看见瑾王殿下眉头深锁,满脸不愉的表情吗? 这女子真是没事找事,要是等会儿殿下因此迁怒旁人,责任谁给她兜着? 他吗? 哼哼! 想都不要想! 他一把老骨头了,岂还经得起瑾王殿下的折腾? 此女真没眼色! 居然在这当口出声,想要引起谁的注意?依老夫看十有八九是为了瑾王殿下来的! 只是各花入各眼,她这样做也是白搭。况且,她的做法只会让人心中更加生厌,为啥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心机之深显而易见,不是吗? 感觉到右手猛地有些收紧,舞倾城低头看看与她两手交握的温暖源泉,顺着它往上看去。只见纳兰如墨面色冷冷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女子,如若不是手上传来的痛感,她还以为她的墨哥哥心情没有任何起伏,谁让他时常一副扑克脸。 哎呦喂! 疼啊! 墨哥哥,你难道不知道自个儿手劲大,掐得死紧人家的手会疼么? 什么嘛! 感情不是你的肉不疼? 哎呦! 断啦!断啦! 舞倾城的手疼痛难忍,不得不嘟着嘴,气鼓鼓的出声提醒道“墨哥哥!” “呃!城儿,怎么了?” 纳兰如墨一听,下意识的回神看着舞倾城,倾身询问,一副关切的模样。 “……” 你丫的! 你干的好事,还好意思问? 舞倾城嘴角抽动几下,不想让旁人白白看笑话,并不言语,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然后,在旁人不易发觉的地方,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手,频频暗示。 纳兰如墨浑身一震,低头看向与舞倾城交握的手,立马松开,连声道歉“城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呵呵!没事!我知道墨哥哥不是有心的!” 废话! 若你丫真是有心的,立刻一脚给你踹过去! 哼哼! 冯学良额际不断渗出汗水,见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之间的互动,他本该替皇上和皇后高兴的!可是,他汗颜! 二位能不能请注意一下现在的场合? 大庭广众的这样亲密,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太打击人? 女子尴尬的保持着欠身行礼的动作,精致的妆容正在逐渐扭曲,眼神似一把利剑直射舞倾城。她的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牙冠紧咬,垂在两侧衣袖下的手,正握逐渐握得紧紧的。 一股滔天怒焰将她包围,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舞倾城拉到一旁胖揍一顿。 嗨……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她不敢!她怕! 她怕若是自己一时冲动,真的做出伤害舞倾城之事。旁的先不说,瑾王殿下也许第一个不饶她。那她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进而接近他,闯进他的心? 再说,舞倾城贵为当朝丞相之女,招惹她绝非明智之举。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等他们回过神来想起她! 舞倾城虽然在和纳兰如墨打趣,可她眼神却偷偷的望向身前的女子。虽然她将情绪隐藏的极好,但是,眼中的狠厉还被细心的舞倾城察觉到了。 这女子目的绝对不简单! 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 哼哼! 陪她玩玩也无妨,权当是现下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吧!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嗯?这位小姐刚才是在与我说话吗?” 舞倾城像是如梦初醒般的,诧异的睁着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身前的女子,疑惑的反问。 众人不由脸上一囧,神色各异的看着舞倾城,暗道舞大小姐是故意的,绝对的故意的! 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居然看不见?说出去谁信? 舞倾城扫了一眼人们脸上的神色,轻扯唇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怎样? 她就是故意的,你们又能如何?偏生要气死着这女的,不行啊? 哼! 要你们管! “是!” 女子脸色瞬间黑沉一片,胸口剧烈起伏着,咬牙切齿的回着话! “哦!然后呢?你有事吗?” “……” 然后呢? 纳兰俊贤一听到这三个字,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舞倾城,嘴角抽抽,无奈的朝天翻了个白眼,看来然后呢果然是他的心里阴影,还不是被某人给气的! “……”女子默。 这话舞大小姐都听到哪儿去了?随风飘远了么? 她说得清楚,等了这么许久,难道说的都是屁话吗?竟然还一脸无辜的问她有事么? 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 居然还好意思问? 请教!请教! 她说得分明,要向她请教! “咦?没有吗?难道我听错了?”舞倾城轻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 哇哈哈哈…… 怎样?怎样? 偏生要气死你丫丫的,活该! “……” 纳兰俊贤看着表情极为无辜的舞倾城,说出来的话的确能将旁人给气得吐血,他不禁要怀疑自个儿是怎么从她手底下逃出生天的? 再看看自家皇兄不但不阻止,反而放纵又宠溺的眼神看着她,难道…… 会是她么? “……” 此话一出,女子瞬间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舞倾城一定是故意的,她明明都听到了还问? 在场和这名女子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场内还有许多。 大家无不觉得,舞倾城简直就是恶魔,披着天使的外衣,将人折腾的够呛,偏偏还就让你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可见她明明在耍着大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事实也的确如此! 女子拼命告诉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为了达到那遥不可及的目的,即便是有再大的委屈她也一定要忍住。 她不禁幻想等入了瑾王殿下的眼,得了他的青睐,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她定能风风光光的嫁入瑾王府,到那时候凭着王妃的身份,再来好好收拾这丫头! 现在,她在没有显赫的身份和权利之前,还是必须要隐忍! 女子缓了缓脸色,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说“舞大小姐,刚才多有冒犯,正是在下想要向你请教一二!” 舞倾城看着面前的女子,目光不由的闪了闪,暗哼好你个白莲花!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好!很好!那我就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是谁?” “我……” 女子刚想要回话,忽然被身后的年轻男子呵斥声而打断。 “柔儿,不得无礼!” “……” 舞倾城内心轻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不削的看着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哼! 现在舍得出来了?早干嘛去了? 好! 看看你们俩到底是何目的! “大哥!” 女子意见是自己的哥哥,跺着脚生气的轻唤着他。 大哥,这是怎么了? 此刻都要向王爷介绍自己了,他出来干什么?这会打乱她的计划的! 男子悄悄地给这名唤柔儿的女子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纳兰如墨施了一礼,道“瑾王殿下,在下秦志成,这位是舍妹,叫秦芷柔,刚才舍妹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嗤!” 舞倾城看着身前相互拉扯的兄妹,听着秦志成说的话,见秦芷柔一双似水柔情的眼睛,正含情脉脉的快要黏在纳兰如墨身上似的,耻笑一声。 哦!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居然当着她的面,挖墙角来着? 她的前世夫君,今生的墨哥哥,岂是旁人能够肖想得的? 好!好!好! 好得很! “你们这话该向舞丞相家的小姐说,而不该对着本王讲,可懂?” 纳兰如墨淡淡的扫了一眼秦志成和秦芷柔,随即,他将视线落在一言不发的舞倾城身上,眉宇间轻皱,周身气温瞬间冷凝了不少。 秦志成和秦芷柔相视一眼,不由的脸上微窘,侧身双双望着舞倾城,齐声说道“舞大小姐,刚才多有得罪,敬请谅解!” “……” 你们兄妹二人自说自话的好一会儿,如今说谅解就谅解,哪有那么好的事? 舞倾城没有说谅解还是不谅解,只是歪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看着他们,那小模样让不认识她的人觉得分外可爱。 而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兄弟见此,不禁浑身一哆嗦,他们心里明白,这是舞倾城惯用想要整人的征兆。 他们看着一无所知的秦志成和秦芷柔,眼神由厌恶快速的转化为幸灾乐祸。 舞家兄弟三人的转变,并没有逃出纳兰如墨锐利的眼睛,他心中纳闷猜测,浩泽他们的表现,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要不舞浩泽兄弟三人的转变不会这么快,虽说只是转瞬即逝,但是依然没有逃脱他的双眼。嗯……还是先看看再说,兴许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不明真相的人也同样立刻掉进舞倾城的圈套,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秦芷柔。 秦芷柔,年芳十六,自从一次跟着她大哥秦志成一同出行,参加上一届的才子佳人大会之后,她便时常有些魂不守舍,常常目无焦距望着某处发呆许久,问她却总是不说,脸上无端端的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后来,在秦夫人的旁敲侧击下才知道,秦芷柔会如此只是因为一人,那便是瑾王殿下——纳兰如墨! 那次秦芷柔偶然远远的见到匆匆而过的纳兰如墨,一袭白衣翩翩谪仙身姿便撞入她的眼,她的心。芳心暗许,一心只为牵挂着他,其他男子却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此后很长的一端时间里,秦芷柔常常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个人迅速消瘦了一大圈。 父母兄长心疼她,让她重新振作起来,说将会想尽办法为她和瑾王撮合撮合,她才又重拾信心,展露笑颜! 如今,整整等三年,秦芷柔再一次见到纳兰如墨,那颗呼之欲出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叫器着想要亲近他!靠近他!得到他! 谁曾想,向来不拘言笑对谁都冷淡淡的纳兰如墨,再见面之时身边却多了位粉雕玉琢小女孩,看他对女孩的态度甚为体贴温柔,这让她如何不急?如何不怒? 更甚者,自打从大会开始至今,瑾王殿下的眼睛何时离开过这女孩的身上? 没有!没有! 他眼里只容得下她,不曾看过旁的女子分毫! 这也让她警铃大作,心慌不已! 这女孩到底有什么好?让瑾王殿下偏偏要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展露笑颜? 最可恨的是,殿下还亲自喂她吃东西,亲手泡制香茗给她喝!而那女孩居然吃得挺欢,心安理得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恨得牙痒痒! 不行!不行! 一定不能让舞倾城获得才女称号,如若那样她将会离瑾王殿下越来越远! 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舞倾城,相信凭着她的才情,一定可以顺利获得殿下的青睐! “舞大小姐,我想跟你比试比试!” 秦芷柔咬咬牙,强行忍住内心愤怒的情绪,扬起一抹自认为美丽的笑容,款款向纳兰如墨走来,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嘴里的话却毫不客气的对着舞倾城说。 “嗯?比试?” “正是!” “比试什么?” 秦芷柔想了想看见一旁不远处桌上有一壶酒,灵机一动便说“我们以酒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得纷纷哄笑。 “着秦家的女儿是不是脑子烧坏啦?居然敢跟舞丞相的女儿比试作诗?” “谁说不是呢!傻不溜丢的!” “就是!丢人现眼!” “哼!连朝中冯大人都赞赏有加的人,此女会差吗?” “我看这秦芷柔太有心机了,简直就是来捣乱的!早不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来,八成是为了引起瑾王殿下的注意!” “嗯!对!对!对!你们没瞧见吗?看!她的眼睛都快长在殿下身上!” “对哦!你不说,我都还没发现,的确如你所言!” “难怪!难怪!这秦小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这目的太明显啦!连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只可惜,人家瑾王殿下并不曾多看她一眼!” “对!恬不知耻!” “就是!就是!恬不知耻!” …… “……” 舞倾城嘴角狂抽,无语的看着这些人,虽说他们也说中了某些事实,但是再这样羞辱秦芷柔下去,她还是挺担心那女子会掩面跑走,那多不好啊! 人跑走了,让她玩谁去? 秦志成听着众人的话气得满脸羞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秦芷柔,好似在说你看看看你做什么自作主张?想出这样什么鬼主意?这下好了吧!害我和你一起丢脸! 要不是他这个妹妹长得还颇有姿色,有些才能技艺,兴许将来还能攀上一门好亲事,他才不陪着她站在这里任别人羞辱。 秦志成不由的看了看纳兰如墨,这瑾王果然是人中龙凤,地位显赫。若是他妹妹真的能够如愿嫁给他,将来便会锦衣玉食,有想不尽的荣华富贵。 到那时,岂不是他们一家人也成了皇亲国戚,家族也能跟着沾上不少光? 若能那样最好不过,这就是他适才不出来制止妹妹挑衅舞倾城的原因。 他怕她那被迷晕了的傻妹妹,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自己的路封死。至少,以他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事情,多了一丝了然。 纳兰如墨待舞倾城的态度,绝非仅仅只是感兴趣那么简单,更多了些什么,现在一时半会他也说不上来,还是小心为上! 秦芷柔听着人们刺耳调笑,鼻子泛酸,眼圈微红,但是她还是强忍住泪水,不让它们夺眶而去,浑身紧绷绷的等着舞倾城的回复。 “好!我答应!可是有什么规则不?比方说规定什么的?” 舞倾城见秦芷柔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心下一刻她会栽倒在地上,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同时,舞倾城也将比试的潜在问题问出口。 “呃!这个……” 很显然秦芷柔这个想法是临时起意,她还未来得及决定好便脱口而出。如今,被舞倾城这么一问,顿时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注意,呆呆的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 猪头!蠢货! 舞倾城嘴角噙着笑,眼神闪烁不定的望着她,丝毫没有想要为她解围的打算。 哼! 竟敢肖想她的墨哥哥? 不折腾死你丫丫的! 秦志成见秦芷柔被问得说不出话,心里着急得不行,他环顾一周,四周根本没有人愿意出来为她解围。心里暗恨,妹妹这回脸可丢大了,害得他也不知所措,真真是不该带她来此啊! 可现在情势所迫,再不想出办法来,不但她的希望落空,整个家族也得为她的鲁莽买单。 想想办法! 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突然,他灵机一动,将希望寄托在纳兰如墨身上,可人家根本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只顾着低头和舞倾城小声的交谈着。 作为此届盛会的举办者,纳兰如墨连看都不削看秦芷柔,作为大哥的秦志成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冯学良身上,只因他是现在目前除瑾王与贤王之外最大的官。 万般无奈之下,秦志成只能求助于他! “冯大人,你看这……” “……” 冯学良翻翻白眼,心想这两兄妹真是奇葩,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怎么说得好好的便将话题扯到他身上? 哼! 这秦志成开罪不起瑾王殿下和舞丞相,难道他就得罪得起? 笑话! 瑾王的秉性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惹上他,那可是要将头别在裤腰带上的,他怕死,难道小老儿他就不怕? 哼哼! 他还没活够呢! 再者,舞耀宗那厮可是个护犊子的主,但凡招惹过他的人,通常是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被整得惨兮兮的。 若是,他的掌上明珠在此受了委屈,只消舞倾城回去一说,相信以舞耀宗的性格,肯定怒气冲冲杀到他家里去找他算账。 这两人哪一个他都开罪不起,惹不起啊! 怎么办?怎么办?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半只毛毛虫 冯学良沉默良久,苦于无计可施之际,一道声音响起,心下不由一喜,循声望去。 舞倾城? “冯大人,既然这位秦小姐铁了心想要和我比试,若我不应予好似有些说不过去不是?可是她暂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依我看为了公允起见,不妨请冯大人来定这个规矩可好?” 冯学良下意识的望向纳兰如墨,见他微微颔首,便点点头应道“好!这个规矩就由老夫来定!”他想了想,略作沉思后,道“以酒为题作诗一首,格局不限,必须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答!现在,计时开始!” 人群里哗然一片,这就开始了? 秦芷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着该作什么诗好,于是,她渐渐陷入沉思。 “墨哥哥,我刚刚可有看到你给冯大人使眼色呦!” 舞倾城见状微微笑了笑,并不在意冯学良定下极为苛刻的要求,耸耸肩,侧过身,和一旁的纳兰如墨低声聊起天来。 “呵呵!这都被城儿发现了?” “嗯!那是自然!” “呵呵!” 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傲娇的扬起头,狂拽霸屌炸天的模样,加深唇边的笑意。 “墨哥哥,你难道不着急?不担心城儿会输吗?” “你会吗?”纳兰如墨不答反问。 今日舞倾城给了纳兰如墨太多惊喜,他不禁好奇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不为人知的。这一点他相当好奇,借此机会他要试试她的深浅。 她所做的那些诗,有几首连他都不由深深为之折服。 “嘿嘿!那当然不会啊!” “那你还这么悠悠哉哉的跟我聊天?你看看人家都已经在想了!” “哦!那又怎样!” “你呀!” 纳兰如墨无奈的点点舞倾城的鼻尖,语气宠溺的看着她,紧了紧手中的柔夷。 “嘻嘻!” 舞倾城不禁莞尔一笑,看把纳兰如墨给急的,其实她心中早有沟壑,应对之策不过是信手拈来,故而她一点也不急,真的! 望了一眼低头沉思的秦芷柔和急得满头大汗的秦志成,舞倾城挑挑眉,眯了眯眼,心里暗哼一声,就凭她这点分量也敢和她较量? 不撒泡尿照照,凭她,也配? 既然是秦芷柔自己送上门的,不耍她白不耍!正好! 有别于舞倾城的轻松自在,这一边秦芷柔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有些心急。她能感受到来自四周戏虐的眼神,还有他们低声的交头接耳声,脑袋一热,霎时将早些备下的诗句忘了一个干干净净。 “哎!你觉得这叫什么秦芷柔的女子会不会赢?”一男子用手拱了拱身边的朋友轻声问。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结果,那友人率直翻一个白眼,冲他不满的呵斥了一声。 “哎!哎!哎!你怎么骂人啊?” “骂你?你问问大家,你说的是什么狗屁问题?简直就是废话一句!” 男子丝毫不给那人一点儿颜面,招呼身边的人评评理,指着装模作样的秦芷柔,将他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对!说得在理!” “哼!不是屁话是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那姓秦的女子会赢?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旁边三三两两的附和完之后,周身还有许多人纷纷点点头表示赞同。 “呐!你瞧瞧!大家都这么说!还能怪得了我吗?你想想看,舞丞相的千金才华可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从她来到场地开始作诗,花了多长的时间,你算过吗?算过吗?她才花那么极少的时间,便将困扰咱们许久的问题给工整的对出来,扪心自无你不佩服吗?这样才华出众的女孩,你觉得那个叫秦什么柔的女子,能比得过她吗?” 年轻的男子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的细数着舞倾城的优点,每每他轻折过一根手指头,站在附近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呃!好像也是哦!”男子一噎,只好迫于形势点点头附和。 “所以,我才会说你讲的是屁话!” “……” 好吧! 他错了还不行吗? 当他刚刚在放屁!放屁! 人群中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舞倾城,她还是不骄不躁,淡定自若的和纳兰如墨聊着天。 可是,越是见舞倾城这般模样,可急坏了一心关注她的一干人等,频频对她使眼色做暗示。然而,她却始终视而不见,依然故我和纳兰如墨天南地北的调侃。 站在他们身旁的纳兰俊贤虽说一开始与舞倾城极不对盘,可是他心中隐隐猜到她对自家皇兄的非同一般的意义,心下不禁有些急了。 还有三人也有些着急上火,只差头顶冒烟,他们除了舞浩泽兄弟三人,还能是谁? 性情鲁莽的舞浩清再也忍不住了,他上前将两人分开,焦急的说“如墨,城儿,我拜托你们俩行不行,现在是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聊天?不知道时间宝贵啊?” “知道啊!” 舞倾城点点头,睁着一双水弯弯的大眼睛看着舞浩清,语气既天真又无辜,说出的话却令他眼皮子跳跳。 “既然你知道还在这儿跟如墨聊天?喂!我说城儿,你还不赶紧趁这个时间想想该怎么作答的好!” 呼呼~~~ 小丫头,真是快被她给气死了! 有这闲功夫聊天,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应对才好,省得让人捷足先登,届时后悔可就晚了! “三哥,莫急!城儿觉得跟墨哥哥说说话,才是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 “你、你、你……” 舞浩清觉得自个儿快要喘不过气来,俊脸通红无比,暗道城儿,说什么?和如墨聊天才是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 死丫头! 咋就不知道轻重缓急呢? 想聊天以后有的是机会,还非得选在这个时候吗?也不看看场合!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丫头气得背过气去! “……” 纳兰如墨一听,霎时眸色微闪,唇边的笑意渐浓,用一种羡煞腻死旁人的神情深深地看着舞倾城,心情不可抑制的愉悦到了极点。 小城儿,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在你心中顶顶重要的头等大事,真的就如此平凡又简单? 城儿,有你,真好! 舞浩泽和舞浩明见舞浩清气急了似乎想要发怒,赶忙上前安抚。随后,两人语带责怪同时的对舞倾城说“城儿,你太不像话了,浩清也是担心你,还不快向你三哥道歉!” “噜噜噜……” 舞倾城非但没有给舞浩清道歉,反倒还冲他做起了鬼脸。 “城儿,不许胡闹!浩清也是为了你好!” “大哥说得对!城儿,还不快向浩清赔不是!你瞧!他都快被你气得厥过去了!” 不知舞浩明是不是故意的,经他一提,舞浩清真的两眼发黑,脑袋一歪眩晕在他的肩头。 “……” 呃!真晕啊! 这小子神经真脆弱! “……” 舞倾城瞪大眼睛,满头黑线直冒虚汗,略有些无语的看着如此不堪一击的舞浩清。 舞浩泽愣了愣神,赶紧上前帮忙分担舞浩明的重担,略略威严的横了他一眼,好似再说看!你干的好事!这回真把他气晕了吧! “呃!大、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哇塞! 大哥的眼神好恐怖! 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 嗯…… 舞浩明似乎还记得上一回的事,好像是在十三年前吧! 那一天,舞浩明见舞浩泽大冬天站在池边眺望远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他的身后,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直接弄水里去了。 舞浩泽在水里扑腾了许久,才手脚僵硬的爬上岸,浑身哆哆嗦嗦的颤抖不已。离开前,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舞浩明。 好怀念啊! 嗨! 真想再将大哥踹下水一次! 呃! 还是想想就好了! 现在的大哥,他可惹不起! 纳兰如墨戏虐的看着他们兄妹四人之间的互动,觉得他们的亲情自然而纯朴,让人倍感温暖。不像他,虽生在皇家,身份尊贵,权利超然,可他和家人之间,却独独少了这般轻松的亲情。 这,让他十分羡慕! 当纳兰如墨眼神落在舞浩清的脸上时,表情一滞,嘴角微抽,他似乎看到了什么隐藏得极好,却又觉得有些想要喷笑之事。 舞浩清的眼皮子居然轻颤,眼珠子微微地转动了一下? 浩清是装的!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纳兰如墨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朝舞倾城使了个眼色,目光随即落在舞浩清身上。 嗯? 墨哥哥在给她打眼色? 啥意思? 舞倾城顺着纳兰如墨的眼神,望向半靠在舞浩明身上的舞浩清,暗道嗯?墨哥哥想要告诉她点什么呢? 哇去! 她居然看到三哥的眼皮子轻颤了一下? 好你个三哥,居然装晕吓唬他们? 好! 很好! 非常好! 简直妙极了! 舞倾城无视严肃的舞浩泽与焦急的舞浩明,状似紧张上前查看舞浩清的情况。只是,她接下来的举动颇为让人费解! 只见舞倾城挽起袖子,指挥着舞浩着舞浩明将舞浩清扶到一旁的椅子上,装模作样的为他把脉。正待舞浩明出声想要询问她这是为何时,纳兰如墨赶忙制止了他,意味深长的朝着他抿嘴一笑,摇了摇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接着往下看便好。 舞浩泽和舞浩明虽然有些不明白这二人是何意思,但也未加制止,静静的立在一旁。 舞倾城给舞浩清把完脉,用手使劲的掐着他的两腮,迫使他把嘴张开。这一过程可以说是非常的暴力,疼得装晕的舞浩清眉头几乎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 虽然,是极为细微的举动,这也未能逃过站在舞倾城身后三人的眼。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摇摇头,耸耸肩,但笑不语。 心里同时冒出一个相同的想法浩清,你自求多福吧! 舞倾城见舞浩清还挺能抗,笑得越发灿烂。 不醒就好! 若三哥醒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三哥啊!三哥!你千万不要那么早就醒过来,不然,人家就没得玩啦! 继续!你继续晕! 现如今,舞浩清真是骑虎难下,醒也不是,装也不是,正在他还在为此挣扎的时候,忽然眼皮被舞倾城掀开了。为了表示他还在晕厥中,他只好翻着白眼,以示真实。 这下城儿总会放过他了吧? 他可是真“晕”了! 还没等他想完,耳边传来悦耳的声音。 “大哥,二哥,如墨,三哥真的晕了?” “嗯!” “真的” “看上去的确如此!” 三人的语调越显有丝压抑,像是想要隐忍着什么。 “哦!晕了!咦!我有办法了!” “城儿,你有什么办法?” 纳兰如墨一听舞倾城说有办法,十分好奇她小脑袋到底有在打什么主意。 毕竟,舞浩清是装晕的,对于这一点相信细心的舞倾城也发现了,而她却似乎真相信了一般,还说有办法。这不得不说让他感到相当意外,也有丝怀疑,心中不由为舞浩清担心。 他不会是要被整了吧? “嘻嘻!不告诉你们!你们看着就知道啦!” 装作晕厥的舞浩清内心不禁哀嚎,小妹,你可千万不要整啥幺蛾子啊! 舞浩泽和舞浩明看着依旧靠在椅子上假装的舞浩清,心中有些着急,这小子,怎么还不快醒来?再不醒来城儿可真的就要动手啦! 还未等舞浩清想清楚该不该就在这时候醒过来,忽然他觉得脸上一痒,暗想什么东西? 舞浩泽、舞浩明、纳兰如墨三人,有些开始为舞浩清感到可怜,若是他们定不能像舞浩清这样淡定从容,一定会立马跳起来。 舞倾城到底对舞浩清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惊惧? 呃…… 这个怎么说好呢? 其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舞倾城见舞浩清还不肯醒来,眼珠子一转,也不知是从哪里找来一只特别大只的毛毛虫,将它放在舞浩清的脸上爬啊爬,那小虫子看似爬得没有章法,却极为有趣的渐渐往他鼻子哪里爬去,用它浑身毛茸茸的身体,不断地磨蹭着某人的鼻子内壁。 舞倾城见此心中不由嗨嗨的想三哥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等他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真的晕过去?嘻嘻!好期待哦! 舞浩泽、舞浩明、纳兰如墨,三人看得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着哆嗦,不住的往后退,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他们。 当舞浩清经受不住终于醒过来,一揉鼻子便见手中的半只毛毛虫,愣了愣,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舞浩泽问“大哥,还有半只呢?” 舞浩泽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便秘的表情,说“还在你鼻子里面!” “什么?” 大哥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在你鼻子里面”? 难道说…… “浩清,你要坚强!”纳兰如墨走过去拍拍舞浩清的肩,安慰道。 “……” 如墨说的是啥?要坚强? “三弟,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 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嘻嘻!三哥,我终于知道这只毛毛虫今天吃的是什么了?” “吃什么?”舞浩清傻傻的反问。 “嘿嘿!喏!树叶啊!证据在你的鼻子下啊!”舞倾城意有所指的指指他的鼻子,幸灾乐祸的说道。 “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叫喊声腾然响起,打断了许多人的思绪,大家不由纷纷抬头,用带着探究的目光朝这边望过来。 只见舞浩清拼命的扣着鼻子,打着喷嚏,然后扶着桌子不断的呕吐。最终,他在用水净完几次面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 晕了! 众人错愕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纳兰如墨吩咐几个下人将舞浩清抬到府中客房休息,并且命人为他请来大夫,此事才告一段落。 因为,事发突然只有舞浩清旁边的几人知道实际情况,但是由于纳兰如墨再三叮嘱,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故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舞浩泽与舞浩明见舞倾城到了外边还是这般胡闹,纷纷冷下脸,严肃的呵斥道“城儿,你真是太胡闹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 “嗯嗯!不过大哥,二哥,人家只是有些气不过,谁让三哥故意装晕欺骗我们来着,还害咱们担心那么久。所以,人家才会想要捉弄捉弄他,谁知他那么不禁吓!” “你还好意思说,任谁知道自己鼻子里还剩半只虫子的尸体时,还能淡定得下来的?若是你,你指不定叫得比你三哥还要凄惨!”舞浩泽看着一脸不知悔改的舞倾城没好气的说。 “……” 舞倾城低头想了一会儿,若是她碰到这样的情形,心下一紧,不禁咽咽口水。 呃! 好吧,她承认玩笑开过头了! “你呀……”舞浩明点点她的头,摇头轻叹。 “嘿嘿嘿……”舞倾城摸摸头,讪讪的陪着笑。 “……” 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如此调皮,不由的有些莞尔,这丫头可真有趣,稀奇古怪的主意信手拈来,真真是防不胜防。 有趣? 也许,只有他是这么认为。 不远处,客房内刚刚转醒的舞浩清,则对舞倾城的捉弄恨得牙痒痒!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二章 好个举杯邀明月! 凉亭内目睹了一切的纳兰俊贤,脖颈后不觉一阵阵发凉,看着与纳兰如墨并排而立的舞倾城,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艰涩的滑动了两下,脚往后挪了又挪。 半截毛毛虫! 这个臭丫头竟然敢抓那种毛乎乎,软腻腻,粘唧唧……的虫子? 逮虫子的原因,只是为了验证舞浩清是否装晕? 天才! 整人的手段一套一套,幸亏之前没将她得罪狠了,依他看来皇兄让去暗卫营的惩罚还算是轻了。否则也往他脸上丢一条,绝对会想浩清哥那样两眼一翻真的晕死过去,至此成为一生的梦魇。 从今往后舞倾城若是再唤他小屁孩,一定俯首帖耳绝不反抗! 绝不! 不管是纳兰如墨还是纳兰俊贤身边的暗卫也好,护卫也罢,心中一致想法认为天启国何人最最最不能得罪之人,非丞相府大小姐舞倾城莫属! 开罪皇亲国戚,顶多以死谢罪,人头落地,一了百了。得罪了丞相府的大小姐,一定会觉得死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一个多么酸爽的领悟! 凉亭之内几人之间的互动倒是热闹非常,而亭外不远处的秦芷柔却是还在低头冥思苦想。 这不禁让对舞倾城欣赏期待有加的冯学良给急得有些上火,只见抬手他频频试汗珠,要想上前劝说制止,却又担心纳兰如墨因此不悦而怪罪于他。 毕竟他们几人畅谈得正在兴头上,万一他要真的去打扰,瑾王殿下怪罪下来的话,那他可是担待不起这罪责。 眼瞅着那只香已燃过半,舞倾城依然没有要作答的打算,冯学良将心一横,本着一种大无畏的决绝不管瑾王殿下是否责怪,他也必须提醒她。 此女年纪小小,才华惊世绝艳,着实令他欣赏不已,若是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定成为一方大儒,受世人敬仰。 旁的先不说,凭借她先前所答之题,也无一人作答得那么贴合意境。 与冯学良有着同样心思的人,绝非只有他一人,正当他准备上前劝说舞倾城先考虑作答时,回首不经意的一扫,登时让他气黑了脸。 老混蛋! 这几个老匹夫居然满脸“老哥哥,你上!我们在背后支持你,加油!”的表情? 冯学良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彼此眼神不断在空中交汇碰撞靠!你们几个老混蛋,当老夫是战前先锋啊? 一旁的几位官员,猛点头,睁着极其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对!对!老哥哥,你呀就是咱们的先锋!放心,待会若是你被瑾王殿下呵斥问罪,咱哥几个一定会帮着你求情,你就放心的去吧! 冯学良瞬间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们!你们!什么叫我放心的去吧?啥意思? 几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耸耸肩,嘿嘿一笑字面上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老哥哥,你可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希望你快点去劝劝,没有旁的意思! 冯学良冷哼一声谅你们也不敢! 那几位官员点点头,看了一看那只将要燃尽的香,都烧过一大半了,这可怎么好?真真是急死人了! 随后,他们动作一致的对这冯学良呶呶嘴,让他看向燃香的炉子老哥哥,你要再不劝劝舞家的小丫头,那柱香可真的要烧完啦!哎呀!快去!快去! 冯学良和几位朝庭委派的官员眼神交流之后,壮着担心,恬着脸,挤进纳兰如墨和舞倾城的中间,打断他俩的谈话,眼神偷偷瞄着纳兰如墨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心中暗道糟糕!坏事啦!瑾王殿下浑身又开始散发冷意,怎么办?怎么办? 舞倾城眼尖看见纳兰如墨沉下脸,一言不发的瞪着冯学良。又看了看他神色焦急,心下明了,许是他为自己担心着急了,呵呵! 有趣! 于是,舞倾城故意挽着纳兰如墨的手臂,笑嘻嘻的望着他,说“墨哥哥!墨哥哥!我想到怎么作那首诗了!只是……” “只是什么?” 纳兰如墨一听舞倾城有了主意,早就将冯学良刚才的打断他和城儿之间的交谈之事,给抛到脑后边去。却见舞倾城欲言又止,连忙追问。 趁着纳兰如墨不注意时,舞倾城朝冯学良眨眨眼睛,做了个鬼脸,惹来他会心一笑。 好险! 还好这丫头机灵,要不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瑾王殿下! “嘻嘻!墨哥哥,你不必紧张,城儿只是想请墨哥哥代笔而已,不知可否?” “若是城儿所求,有何不可?” “我就知道墨哥哥你最好!” 纳兰如墨但笑不语,眸色深深,神色越加柔情的看着她,唇边擒着笑的幅度,似乎能将人化为一弯春水。 看了看那支还剩一指宽即将要燃尽的香,舞倾城来到一旁的桌子边,略作思考。随手将放在桌上的酒壶拿起,斟了满满一杯,凑到鼻前轻轻嗅了嗅,无视舞浩泽不赞同的眼神,仰头一口饮下。 “城儿!” 站在一旁的舞浩泽与舞浩明,一见舞倾城端起酒杯顿时二人就急了,作势想要夺下杯子,却还是慢了一步。 “大哥,二哥,不妨事的!” 好辣! 舞倾城咂咂嘴,放下酒杯,侧头望去,见舞浩泽与舞浩明着急的神色,略略摇了摇头,露齿微微一笑。 二人还想再说什么,纳兰如墨伸手一拦,道“相信她!城儿会有分寸的!” “……” “……” 听此,舞浩泽与舞浩明也不好说些什么,拧着眉,阴沉着脸,显露内心的焦急与不快。 一杯烈酒下肚,舞倾城如剥了蛋壳似的小脸上一片嫣红,她拧眉摇了摇头,侧头看了一眼纳兰如墨,抿嘴回眸一笑,霎时俘获众人的心神,愣愣的望着她出神。 极美! 下一秒,大家有些错愕她的举止,不知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舞倾城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脚步略飘浮的踱在一侧花丛中。弯身轻嗅着一朵正盛开娇艳的花朵,闭上眼,细细享受着鼻腔里迷漫的花香。 睁开眼,倾身向前对着面前的花朵,嫣然一笑,刹那芳华,瞬间蹿进众人心田。恍惚间不由觉得舞倾城面前的花朵,略略轻颤后,渐渐合起花瓣,似乎羞愧难当。 羞花? 若是月夜星空之下,此情此景月儿会不会也羞涩的躲进云层里? 舞倾城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咂咂嘴,望着纳兰如墨双眼有些迷乎,人略显醉意认出了他,抿唇倾颜一笑。 随后,她抬起头看了看日头,道“若是晚上,天上一轮明月那更好!”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站在繁花锦簇中的舞倾城,抓耳挠腮的猜想为什么月亮出来更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舞倾城一说出接下来的一端话后,众才恍然大悟,真真的月亮出来为好! “墨哥哥,你准备好了吗?” “嗯!城儿,你说!我写!” “呵呵!好!” 虽然,舞倾城已有醉意,但思绪还是较为清晰,朱唇轻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舞倾城话刚一说完,纳兰如墨也恰好落笔,一双眼灼灼其华直直的看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的众人的思绪,皆纷纷回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花丛中那个一脸醉态的女孩。 “好!好个举杯邀明月! 冯学良激动的想要走进舞倾城身边,不料身边三道身影侧身闪过,晃晕他的眼。 一袭白影快过其他两道身影,抢先一步来到她身边,似呵护稀世珍宝般的将舞倾城摇摇晃晃的身子拥住,两杯烈酒下肚她已然有些微醉,却还是将来人认了出来。 墨哥哥…… “我来抱!” 舞浩泽和舞浩明二人对纳兰如墨怒目而视,动作一致的伸出手,异口同声的道。 “不用!” 纳兰如墨淡淡的拒绝,惹来二人的不愉,只是碍于场合不便发作,皆如斗气的公鸡,气得脸红脖子粗。 场面差一点失去控制,清醒之后匆匆赶来的舞浩清,与舞浩泽及舞浩明三兄弟各个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他们的妹妹要让他纳兰如墨来抱? 他们兄弟三人哪一个抱不行? 如墨偏生要在城儿面前大献殷勤,让他们瞧着着实心里不太舒服。 幸好爹爹与娘亲二人没有前来,若是爹在此见到此景铁定气得脸红脖子粗,以他那护女入魔的暴脾气,铁定恨不得将纳兰如墨大卸八块。 舞耀宗连皇帝纳兰睿志的账都不买之人,说不定见到他的心肝宝贝被纳兰如墨抱在怀里,指不定会一时冲动,操起一把刀冲进皇宫,找他老子纳兰睿智算账去。 嗯…… 这种可能性极高! 冯学良看了看对持的四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一位是天启国帝后的嫡长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深得他们二人疼爱;一位是与自己共事的大学士,为人谨慎严谨,学富五车;一位是京都首富,据说他的银子多的数都数不清,生意更是做到其他两个国家;最后一位是骠骑大将军,叱咤疆场不在话下,叛军一听到他的名号,撒腿就跑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四人,哪一个是他能惹得起的? 且不说纳兰如墨身后有皇上和皇后,单单是舞家三兄弟他们的爹,舞耀宗!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平日里见着他犹如耗子见了猫乖得很,他只有卖乖的份。 如今闹成这般模样,该如何是好? 劝与不劝都不对,他该怎么办能很好的化解这场矛盾? 有了,她! 舞倾城! 哎呦! 瞧他这脑子,怎么把这个小姑娘家给忘了呢? 以瑾王殿下对舞倾城的紧张程度,及小心呵护的情况来看,只消她一句话,殿下定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 再者,听闻丞相府中上至舞耀宗夫妇,下至家丁丫鬟对她都十分喜欢疼爱。 若让她在舞浩泽兄弟三人面前美言几句,这场不见硝烟的争端,定能烟消云散。 嗨…… 看来他这是老糊涂了,怎么早没想到这点呢? 可是…… 这小丫头貌似有些醉意,她能够明白他适才对她的暗示吗? 依他看来有点悬!有点悬! “嗝……”舞倾城难受的打了一个酒嗝。 呕…… 早知道就不喝两杯烈酒了,一杯就好了嘛! 为啥要为了应景,拿着酒壶走到这花丛里再倒一杯,傻乎乎得紧! 难道她真的是一杯倒的量? 不能啊! 想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将班里的几位男生都喝趴下,怎么可能…… 呃…… 等等! 这幅小身板,不是她现代的本尊。 糟糕! 怎么忘了这茬! 嗝…… 这酒可真烈,辣死本姑娘了! 着实辣舌,后劲强劲。滑入食道之后,唇齿留香,不错!不错! 嗯…… 有个小小的缺点……上头! 舞倾城略有些醉意的猫在纳兰如墨的怀里,贪恋他身上一抹淡淡梨花幽香。 埋头深深一嗅,嗯……一股梨花的清甜香气,清新淡雅,好闻得很! 嘻嘻! 她喜欢! 像……墨! 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忽然袭上心头,舞倾城想要细究之际,脑海中的影像似被重重迷雾笼罩,这一刻她不禁想起曦尧与小丹提到的神魂,若是神魂归位一切真的能明了? 会是什么时候呢? 虽说,舞倾城有些醉意,但是她神志还是较为清醒的,纳兰如墨和舞浩泽三兄弟之间的暗潮汹涌,她看得是真真切切。 觉得三位兄长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她不就是被纳兰如墨抱在怀里么,他们有必要这么凶悍的与墨哥哥对峙吗? 因为,在舞倾城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举动,要知道若在二十一世纪,路遇不认识的人身体不适的时候,情况紧急之下将人抱起来送医院是极为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她并没有觉得纳兰如墨有什么做得不妥。 再者,她很眷恋这个带有一丝丝梨花清香的怀抱,故而,她对舞浩清不断投过来的眼神视而不见,似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般,乖巧柔顺的依偎在纳兰如墨的怀里。 舞浩清觉得自个儿快要被舞倾城气疯了,暗恨这死丫头还窝在如墨的怀里做什么?没瞧见他们几个做哥哥的,都快急得火烧眉毛了? 他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打手势,她居然全当没看见? 着实气煞他也! 死丫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窝在男子身上算个什么事? 早知如此,即便是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带她来此! 悔! 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舞浩泽和舞浩明更加直接,已经准备撩袖子揍人。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三章 你家缺男人么? 嗯? 奇怪! 冯大人眼睛不舒服,为何看起来像是在抽筋? 咦? 他眼睛瞅完墨哥哥,又看向三位哥哥做什么? 眉目传情么? 呕…… 四个大男人有啥好瞧的,他有的,他也有,华服之下不是都一个样么? 瞧自个儿就好,看旁人作甚? 若是这位当朝的内阁大学士冯大人,知晓舞倾城此刻心中所想,说不准会一拍大腿大呼冤枉! 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好男儿,何时有过那样的心思?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心好意想要平息双方的怒火,却被舞倾城这个小丫头编派成那副德行,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晚节不保!晚节不保啊! 幸好舞倾城不算太笨,终于看懂冯学良想要向她传达的讯息,无非请她在纳兰如墨和舞浩泽兄弟三人之间,做做调解工作,缓和缓和他们之间紧张的关系。 “……”舞倾城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无辜的看着冯学良。 缓和关系? 要开打了吗? 正好! 她正想见识见识古代的功夫! “……”冯学良频频擦拭额头的汗珠,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这舞家大小姐怎么还不劝劝,明明看见他给她使眼色,怎么还不行动? 难道没瞧见她家的两位兄长都撩袖子了吗? 这要是真打起来,万一伤着哪一方,作为皇上亲派下来的官员之首,无论如何他都不好交代,不是? 再者,皇上和舞丞相的怒火,可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了的! 舞家大小姐,你赶紧的!劝劝! “……” 舞倾城盯着冯学良的嘴型,看了好一会儿,他难道是说…… 嗯? 他说的是劝劝? 哦……劝劝啊! 没问题! 只是戏还没开场,便要结束了,忒没劲! “墨哥哥,我头晕!” 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刹那间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便烟消云散! “城儿,你不舒服?还有哪儿不舒服?快与我说说!” 纳兰如墨听见怀里舞倾城的声音,连忙低下头去轻声询问,生怕她难受,心急得不得了。丝毫不去理会他面前三位神色各异的男子,现在他顾不得其他,一门心思全在怀里的可人儿身上。 “城儿,你没事吧?” 舞浩泽看着纳兰如墨抱着舞倾城心里虽然十分不爽,但是他一听自小疼到大的妹妹说头晕,当下也不想再去计较其他,没说什么比他这个妹妹更重要的。 “城儿,让你不要再喝酒了,你偏不听,这下好了吧!难受不?乖!来告诉二哥,若是太难受,咱们立刻备马车回府去,好好休息休息!” 舞浩明满脸心疼的瞪了舞倾城一眼,他这个妹妹啊,真是能折腾事。作首诗好好的将其默下来不就好了吗?可她倒好,为了应景拎着酒壶溜花丛中去自酌自饮,好不快意。 这下可好,头晕了吧? 哼哼! 看你下回还敢是不敢? “对对!城儿乖乖听二哥的话,咱们三人早些回府,依我看,不如就趁现在!” 舞浩清刚一听完舞浩明的话,连连点头,一觉得自家二哥说得在理。既然小妹喝酒喝得头疼发晕,那他们岂不是正好有借口可以带着她赶回府里,又可以轻而易举的阻隔她与纳兰如墨的接触。 嘿嘿! 如墨,想要拐走他家妹妹? 哼! 没那么容易! 他们三人绝对不同意! “……” 舞倾城窝在纳兰如墨的怀里,红霞布满了脸,撅着嘴,十分不满的盯着眼前的几人,翻了翻白眼,状似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撇过脸,将脸埋继续在纳兰如墨的怀里,一言不发。 拜托! 三位哥哥,你们让人家说什么好呢? 先回答哪一个问题? 若是她不慎说错什么,你们会不会又要掐起来? “城儿!” “城儿!” “城儿!” “城儿!”四人异口同声唤道。 “……” 耳朵没聋,听见啦! 可是,四人话都说完有一会儿了,也不见舞倾城应答,舞浩清性子急,瞪着她不满的说“我说,城儿你倒是说话啊!你一句话不说,这么吊着大家,你好意思吗?” “好意思!” 舞倾城瓮声瓮气的说完,从纳兰如墨的怀里转过头,顿时几人无奈的语塞,撇撇嘴,彼此相识一眼。 “你、你、你……” 舞浩清手指着舞倾城,一个劲的说着你字,便没有了下文。他觉得自个儿的心肝脾肺肾全都被他那做事毫无章法的妹妹,气得扭曲纠缠在一起。 “我、我、我怎么样?” “哼!死丫头,不和你说了!醉死算啦!” 你个臭丫头,三哥关心你多说了几句怎么啦? 好心当成驴肝肺! “浩清,你怎么能这么说城儿?” 舞浩泽虽然对舞倾城如此依赖纳兰如墨有些心生不满,却觉得舞浩清的话说得有些过重,听罢皱着眉,一脸不认同的瞪着他。 “大哥,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看了都生气!我想她喝酒不舒服吧,咱们早些回府去,她连应都不应,真真是白操那份心!” “浩清,城儿醉了,身体难免有些不舒服,你就不能多让着她点?”舞浩明拍拍舞浩清的肩膀,状似安慰的说。 “二哥,我们还不够疼她吗?想想前些日子,这小丫头瞎折腾个啥?若不是她是我妹子,我早一脚把她踹天边去了!” “……”舞倾城一听不禁黑了脸,默! 踹天边去? 三哥,你行吗? “好啦!越说越不像话!你不想想,若是你真敢踹她,爹娘那关你可过得了?爹岂能饶得了你?”舞浩泽严厉的训诫道。 浩清真是的,城儿才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便气得口不择言?也不想想爹娘若是知道了,在外不多护着点城儿,指不定怎么惩罚他呢! 再说,纳兰如墨还对城儿如此上心,还将象征着他身份地位的玉佩给了她,真有什么好歹,依他这个做大哥的看来,到时候别连朋友都做不成! 嗨…… “大哥!” “行了!别再说了!” “……哼!” 舞浩清重重的哼了一下,心里极为不快! “好了!大哥,浩清,咱们不是应该先看看城儿怎么样了吗?刚刚我可听她说,头晕咯!”舞浩明适时的抓住重点,他真不明白他们怎么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难道不应该先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是醉了,然后再做打算吗? “对哦!城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晕吗?”舞浩清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问道。 “……” 呜呜呜…… 现在才想起她来? 哼! “城儿,怎么了?头还很不舒服?”纳兰如墨面上不动声色,低声问道。 这小家伙到底要在他的胸口画圈圈画多久? 他的身体感官似过电一般,一阵一阵异样的情愫不停在心中暗涌,若不是现在人多,真想把她拎起来打屁股! 她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面对心仪的女子,这样的举动对于纳兰如墨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小城儿,你还画? “好些了!墨哥哥,扶我到凉亭里坐一坐,可好?” 嘻嘻! 她的墨哥哥怎么可以如此有趣? 瞧瞧! 他浑身紧绷僵硬跟什么似的,哈哈哈…… “好!” 纳兰如墨暗自松了口气,扶着舞倾城走到凉亭内坐下,舞浩泽兄弟三人自觉的跟在他们身后,神情颇为紧张频频查看自己妹妹的神色。 冯学良抹了抹额头不满的虚汗,心想幸好!没掐起来! 正当冯学良庆幸之余,一旁传来女子的声音,令他心中不由得恼怒起来,恨不得将这名姓秦的女子给拖下去,命人将其狠狠地暴打一顿。 这没眼色的女子,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生的? 没瞧见此刻气氛如此融洽,她却偏要闯出来破坏这难得的好时候? 可恶! 着实可恶得紧! “舞大小姐的才学芷柔钦佩不已,小姐在诗词方面的天赋的确无人能及。” 秦芷柔轻移莲步走到纳兰如墨面前,一双眼睛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微微福了福身,拿着手中的丝帕轻掩嘴角的笑意。 天呐! 终于如愿面对面的见到了瑾王殿下,也不枉费她今日的精心打扮,相信一定能给殿下留下一个好印象。 “哦?是吗?”舞倾城淡淡的回了一句。 哼! 当她是瞎的吗? 虽然话是对她说,可那一双眼睛却盯着墨哥哥不放,这女人的心思不难猜,想必想借此引起墨哥哥注意,想忽悠她? 着实还嫩了点! “是啊!我佩服得紧!” “竟然你说佩服我,那请问小姐为何一双眼睛却看向墨哥哥?你家缺男人么?” “呃!” 秦芷柔见周围许多人将戏谑、质疑、嘲讽、不削的目光转向她,不禁两颊羞红,她万万没想到舞倾城会毫不留情面当场拆穿她的伎俩,望着四周众人略带微闪的眼神,她恨不得挖个洞钻地底下去算了。 缺男人? 要不是她,她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忍! 一定要忍! 等她如愿嫁入瑾王府手中有了权力之后,一定好好修理修理这死丫头。 即便她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又能耐她如何? 丞相权力再大,难道还能大得过皇权? “小姐难道不知道与人说话时,看向他处是极为不礼貌的行为?还是你家缺男人,好不容易出门一次,看个够本才行?嗯……又或者说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心令人不得不生疑啊!”舞倾城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脑袋,微眯着眼问道。 此话一出,四下众人心中恍然大悟,此女这么针对舞大小姐意欲何为。 “我就说嘛!这秦小姐怎么如此急哄哄的想要和人家比试,原来是萧想瑾王殿下。哼!殿下岂是她这样不知礼数,不懂尊卑的女子能够萧想得起的?”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她长成啥样,连人家小姑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哼!她也不看看瑾王殿下府上连丫鬟都比她长得俊,她配吗?” “对!对!对!舞丞相之女的才学,是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大家想想自打她答应瑾王殿下开始作答,到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那些题目咱们这些比她年长的人都想了多久?嗨……”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唰的一下合起手中的折扇,看着坐在凉亭之中的舞倾城由衷的说道。 “是啊!舞大小姐适才回答的几题题目,让人不由深深折服她的才华!” “没错!枉我等苦读诗书数十载,还不及这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嗨……说起来还真事惭愧!” “是啊!是啊!” “没错!” “敢问这位秦小姐你拿什么来跟人家比?还妄想借机得到瑾王殿下的青睐?真是可笑!”那位青衫男子极为不屑的看着秦芷柔嗤笑道。 男子的话落,众人不由纷纷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你、你、你们……”秦芷柔见四周投射过来的眼神,尴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舞家大小姐实在可恶,居然让她被众人奚落,都是她!都是她!若不是她,自己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秦小姐,说不出来了吧?” “哼!我看以她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还不如赶紧滚回家去!” “对!没错!” “丢人现眼!” “不知羞耻!” …… 人群中几名女子愤恨的跟着人群起哄,她们早就看这秦芷柔不爽很久了,自以为是的认为会一些才艺诗书,好似很了不起一般,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个道理。 秦芷柔别众人羞辱得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此错过瑾王殿下,错过即将到手得姻缘,错过将来荣华富贵的生活,错过触手可及的皇权。 秦芷柔觉得没到最后,她一定不能输。 不管人们怎么看待她,怎么议论她,这些她都能够忍受。只待有朝一日她嫁入王府,飞上枝头变凤凰,看她再怎么收拾收拾这些奚落过她的人。 她会好好将他们的样子记在心里,等着!等着!这仇她一定会报! 还有她……舞倾城! 这一切还不都是她造成的,等她坐上那个位置时,她一定会将她五马分尸。 而现在她不能,她必须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说舞倾城重生之后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酒量,一下子两杯烈酒下肚,人略有些懵,但是她的思绪还是较为清晰。 她看着闹哄哄的人群中被别人指指点点的秦芷柔,一脸羞愤难当却急欲隐忍的模样,暗道这女子心思果然不简单,众人都将她说得难么不堪,竟然还不转身离去?指不定她心里怎么编派自己,说不定想着借此机会结识墨哥哥,等她将来飞黄腾达之时,再来寻仇的吧! 嗯……这可能性极大! 哼! 不过也要她有那个本事才行! 接下来秦芷柔还想怎么做? 嘻嘻! 她拭目以待!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 姑奶奶墙都不扶,偏偏服你,佩服得一塌糊涂! “舞大小姐诗书方面的才艺,芷柔自自叹不如,但不知琴技是否也如这般出色?” 秦芷柔站在原地任由众人奚落,两侧垂下的双手影在袖子中,紧了又紧拽得发白,按下心中所有的愤怒和憋屈,扬着笑脸对固执的问舞倾城。 “呵呵!秦小姐,我觉得与你说话怪累的,咱们还是将话挑明了说吧!”舞倾城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慵懒的说。 “好!舞大小姐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我想与小姐你比试比试琴艺,不知大小姐意下如何?” “琴艺?” “是!” “怎么个比法?” “你我二人各弹一曲,看谁的琴音能够打动瑾王殿下,呃!咳咳!我是说打动大家!”秦芷柔话音刚落,一脸娇羞的偷瞧纳兰如墨一眼。 此话不言而喻,她的目的是为了谁! “……” 二货! 这秦芷柔还真是让人无语至极啊! 她如此一说,还有谁不明白她的意图?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嘁! 好似怕旁人不知道她心仪纳兰如墨似的。 “好啊!你先请!” 哼! 居然敢肖想她的墨哥哥? 找死! “多谢舞大小姐成全,那我就不客气了!” 秦芷柔对着舞倾城微微福身之后,转身跟着秦志成离去,去取早已备下的常用古琴,可见其心思深沉令人不喜。 “……” 你丫的客气过吗? 舞倾城嘴角一抽,满头黑线的看着逐渐离去的身影,不禁自省她到底说了什么让这个女子这么高兴? 嗯……好像她也没说什么啊! 不就是答应她的要求比试琴艺而已,至于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模样吗? 嘁! 管她呢! 待会儿看看再说! “城儿,若是累了,我先送你回府可好?”纳兰如墨低着头看着怀里满脸酒红的舞倾城柔声说道。 “送我回府?”舞倾城眨巴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疑惑的问。 “嗯!” “可是我不累!” “城儿……” 纳兰如墨欲言又止的看了舞倾城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嗯?墨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那你就直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行不?” 不对劲! 墨哥哥的神情有异,一定有什么瞒着她! 哎呦! 怎么这么磨叽? 大男人吞吞吐吐的,难道就不能干脆一点? 等得人家急死了! “嗨!城儿,我是……怕你吃亏!” “为什么?” “这个秦芷柔我略有耳闻,听说她自小特别沉迷于研究琴艺,又经名师指点教授琴艺,怕你在她那儿会吃亏。”纳兰如墨将所知道的一切一一道出。 “哦!” “城儿放心,不管你是否能不能得到才女称号,刚才我所应承你的奖励,一定作数全都给你,你看可好?” “墨哥哥,你是不是怕我输了心里伤心啊?” “城儿,我只是不想让你勉强自己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 “嘻嘻!墨哥哥,你真好!再说,如果我连比试都不比试的话,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你说对吧!知难而退还真不是我的风格!” 嘿嘿! 墨哥哥,你可知晓,你的关心让城儿心中倍感温暖! “你,嗨……” 纳兰如墨听完舞倾城的一番话,知道自己是劝不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罢了! 不管小城儿作何决定,他都会无条件支持。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一听,秦芷柔要和舞倾城比试弹古琴,皆一愣,各个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这可怎么得了? 他们不是不清楚舞倾城有几斤几两,凭她的那两下子,平日里摧残他们哥几个就得了,难道还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现? 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再者,听闻秦芷柔自小经过名师指点,经过多年的苦练,无论如何也比她这小丫头强,毕竟人家年龄不摆在那,练了那么久能差得了吗? 那姓秦的女子许是吃定了这一点,故意坑城儿的,如若这小丫头输了,回家会不会哭鼻子? 呃…… 应该、可能、也许……不会吧! 兄弟三人彼此相识一眼,眼神迅速交流着,最终达成一致转移某人注意,迅速将人带走! “咳咳!那什么,城儿啊!那啥琴艺咱还是不比了吧!” “二哥,为什么呀?” “因为,二哥突然想起来,昨个儿天下第一楼的大师傅跟我说过,今天楼里会出几道新菜式。二哥保证绝对是你从来没有尝过的,怎么样?要不要跟二哥到那去尝尝鲜?” 舞浩明觉得舞倾城对美食一项是没有什么抗拒力的,他满心以为只要说出今日能够带她去品尝新鲜菜式,她一定会同意的。 舞浩泽和舞浩清都纷纷投来赞许的眼神,他们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注意。 可谁知舞倾城的回答却是…… “好啊!不过二哥你耐心等等,等比试完之后,我带着墨哥哥一道去尝尝鲜!” 舞倾城一听有好吃的,当下双眼一亮,不由的咽咽口水,看着对她自始至终满脸宠溺的纳兰如墨嫣然一笑,安排着比赛结束之后的事宜。 “……” 品尝个新菜式,居然还想着带上纳兰如墨? 第一回合,舞浩明败! “小城儿,前些日子你不是说想去郊外军营看看吗?正巧今天你三哥我有空,不如跟三哥到军营里去见识见识?三哥告诉你啊!咱们天启国的士兵个顶个的强壮,练起兵来那喊声震天,动作整齐一划可威武了,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要不咱们现在就走?” 舞浩清抓耳挠腮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主意,试图让舞倾城放弃比试,忽然灵光一闪,记起之前来的路上缠着他说想要去兵营见识见识一事,随即以此为诱饵,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她带走。 他满心以为舞倾城一定会乐颠颠的拉着他提前离场去军营,毕竟这是她曾经一再的请求。 殊不知…… “……” 舞倾城翻翻白眼无语的看着舞浩清,她是曾经想去军营来着,但是现在她更想要留在这里,好好锉锉秦芷柔的锐气。 谁让那个姓秦的看着纳兰如墨的时候,总是露出饿狼一般的眼神,瞧得她满心不舒服。 “喂!城儿,你倒是回个话啊!去不去?” “不去!” 两个字干脆利落!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不想去!” 舞倾城狐疑的看了一眼舞浩清,他如此迫不及待将她劝离,难道…… “呃!那你什么时候去?” “等比赛结束!” “……” 舞浩清朝舞浩泽与舞浩明使使眼色,表示他招数已用尽,同样也无能为力。 若是等比试之后,他们兄弟三人还着什么急啊? 不过单纯不想让这小丫头弹琴,那声音……不提也罢! 第二回合,舞浩清败! “城儿,大哥听说有一处景致极美,要不我们一同前去观赏?”舞浩泽见舞浩明和舞浩清都败下阵来,只好硬着头皮和舞倾城建议。 “是啊!城儿,大哥说的地方那真是美得无法说,如果不是身临其境是感受不到的,二哥上回谈事的时候曾经过那里,真真是想沉醉在里面不出来。” “真的?” “嗯!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都不带我去瞧瞧?”舞浩清一听有这么美的景致,不满的朝两位兄长控诉。 “……” “……” 舞浩泽和舞浩明真想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浩清这混蛋,难道看不出来他们是在匡城儿的吗?他还在一个劲的添乱? 该死! 欠揍! “……” 舞浩清见舞浩泽与舞浩明忽然对他目露凶光,一副恨不得将他吞了似的表情,不禁吞吞唾沫,暗自肺腑难道说错了什么?要不他们为何那么凶狠的看着他? 难道大哥刚才说的地方是骗城儿的? 糟糕! 说错话啦! 哎呦我去! 这下回去少不了两顿排头吃,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不去!” 哼! 以为她没看出来吗? 他们根本就是在匡她的,哼哼!才不上当! 第三回合,舞浩泽败! 纳兰如墨见舞浩泽他们三人一个劲的催促舞倾城离开,心下疑惑,难道…… 像是想要印证纳兰如墨的猜测似的,舞浩泽凑近舞倾城的耳边,小声地说“城儿,大哥是为了你好!虽然古琴你也偶尔会弹奏,但是毕竟琴艺不精。大哥是怕你等会比输了,心里太难过。若是你回到府里躲房里哭,爹和娘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三人欺负了你,到时候少不了被他们斥责。嗨……城儿,咱们先不论爹娘是否会因此责怪我们三人,大哥是担心你,我这都是为了你考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嗨…… 虽然今日舞倾城诗书方面的才能,着实让舞浩泽惊讶,暗自欣喜了好一会儿。 可是,她平时里真的不怎么喜欢弹古琴,只是一味的钻研舞艺,若说比试舞艺,他还真不担心,毕竟她在那方面的天赋,他是亲眼所见,相信天启国内想要胜过她的人,没有几个。 可现在不善于琴技的妹妹却要跟秦芷柔比试琴艺,那怎么能行? 那女子的事情他略有耳闻,自小勤于练琴,一曲琴音令人如痴如醉,城儿若是和她比试怎能不输? 不行! 舞浩泽下定决心绝不会任由舞倾城应这不公平的比试,无论如何必须在开始前阻止她。 他不希望见她伤心挫败难过的模样,只愿她每一日开开心心,作为长兄他觉得任何事都不及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来得重要! 舞浩泽想罢向舞浩明与舞浩清使了个眼色,意思再明白不过,赶紧规劝! “……”舞倾城满脸黑线的沉默不语。 靠之! 她差点忘了身处在架空的时代,而非这具身体的本尊。 天呐! 有一点一直都被她所忽略,也未曾向席娟求证过,重生之后看到琉璃苑墙角的那架价值不菲的古琴,想当然的以为原主的琴艺还算过得去,可…… 看舞浩泽兄弟三人那么急切想要劝她改变主意的反应,难道…… 这副身子原主的古琴弹得很……烂? “城儿,乖!听大哥的话,二哥今日带你去天下第一楼,将所有菜式全让厨子做出来,让你吃个遍,挑着吃,选着吃,你看怎么样?好不好?”舞浩明见舞浩泽拼命给他使眼色,随即也加入规劝队伍。 他心里不禁想只要城儿愿意跟他们离开,别说天下第一楼吃顿饭,那即便她开口想再要上几匹冰蚕丝绢又何妨?但凡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寻来! “……”舞倾城嘴角不住的抽动,心里止不住的哀嚎。 娘啊! 不会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吧? 难道原主的琴技真的烂到令三位兄长恐惧的程度? 不会吧! 可谁来和她解释解释三位兄长之间,频频“眉目传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舞倾城心中疑窦丛生时,舞浩清的一番话,令她忍不住有种想要掩面遁逃的感觉。 “城儿,三哥还是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受伤前曾经多次在花园弹奏古琴,弹着弹着居然能将树上停歇的鸟儿,给惊得一只只纷纷摔下树来。三哥是怕……这回你要是再露那么一手,可不是将树上的鸟儿给惊吓树来那么简单。若是现场这些人全都被你吓得倒地不起,那罪过可就大咯!” 舞浩清眉头紧皱,看着舞浩泽和舞浩明俩人都劝不了犟牛般的舞倾城,心一横将话挑明,一边说着还浑身应景似的颤栗了两下。 皇天后土在上,他说的真真是大实话啊! 城儿,这回你总该了解为何兄长们要这么努力制止你弹琴,着实是曾经你给的印象太过深刻的缘故,真心不想再来一次啊! 嗨…… 真真是一言难尽啊! “……” 舞倾城这回连个表情都懒得反应,直接傻愣在当场。 天呐! 谁来跟她说说这本尊还有啥“辉煌”的历史,是她所不知道的? 居然能将树上的鸟都惊得纷纷落下树? 娘啊! 这得多大的能耐才做得到的? 佩服!佩服! 姑奶奶墙都不扶,偏偏服你,佩服得一塌糊涂! 原本,醒来之后她见本尊的闺房之内摆着一张古琴,便以为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抚琴解忧的高雅之人。不曾想竟还有如此这般的过往,让她情何以堪? 舞倾城对自己的琴艺,还是颇有些自信,毕竟自小古琴是她所钟爱的一种乐器。 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喜欢它的,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初次见到古琴之时,便被它独特的琴音所折服,慢慢的她开始自弹自娱,常常一弹就是好几个小时,陷入其中浑然忘我,不能自拔。 一位音乐系全国知名的教授,那天正好路过舞倾城曾经上学的小学宿舍,便被从里面传出的琴音所吸引,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细细聆听。琴音虽然不知出自何曲,但是却注入深深的情感演奏,抑扬顿挫绕梁久久。 不久之后,舞倾城被这位国内知名的教授收为门内弟子,悉心调教后,在业界轰动一时,名声鹊起。想要请她弹奏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但是她却推却了诸多邀约。 教授问她为何不借此机会好好打响自己的名号,扬名立万? 她只回了一句“老师,我还是学生,这些商业活动不适合我!” 老师会心一笑,不再过问诸如此类的事情。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浩清!” 舞浩泽见舞浩清将舞倾城过往的糗事拿来说,见妹妹诧异得呆呆傻傻嘴角频频抽搐的模样,心中怒焰高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严厉得朝他吼道。 他虽然觉得舞浩清说的既是事实一点儿也没错,可他偏就不愿看见舞倾城那副大受打击恍然若失的样子,心里平添些许恼意,看他的眼神自然凶狠了些。 “我,我说的又没错!城儿她真的……”舞浩清缩缩脖子略带委屈的回道。 “你还说?” “本来就是嘛!” “浩清,你是不是皮又痒了?二哥不见意帮你好好松弛松弛!”舞浩泽说完,状似无意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将它压得咯咯响。 “……” 皮在痒!皮在痒! 二哥,你难道就不能换个词来威胁吗? 老是这样吓唬他,哼!讨厌! 纳兰如墨乍一听到此事也颇为惊讶,原本见舞浩泽他们兄弟三人极力阻止,便想到舞倾城的琴艺不佳,没曾想竟然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幕,呵呵!着实有趣! 不管城儿琴艺再不济,他喜欢的只是她这人,无关其他! “城儿,你若不愿,我们便不比,你看可好?” “对对对!城儿,你不听哥哥们的,如墨的话你总该听吧?”舞浩清猛点头赞同道。 “是啊!城儿,咱不比了,好不好?”舞浩明凑近再次规劝道。 “城儿,听大哥的话,咱们这琴不比了,管他什么才子佳人的,全都滚一边去!” 舞浩泽话音刚一落,在身边的舞浩明、舞浩清、纳兰如墨纷纷侧目看着他,他们极度怀疑此人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因为舞浩泽项来都是一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待人接物从来不骄不躁,更不用说会爆粗口。所以众人的疑虑也再所难免。 “看什么看?是我没错!那什么……我不是被逼急了嘛!咳咳!你们还看?”舞浩泽尴尬得面色潮红,不满的朝他们吼道。 “呵呵!”纳兰如墨摇头无奈一笑。 “……” 舞浩明挫败的沉默,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他们兄弟三人,但凡一碰上舞倾城的事情,全都乱了章法? 这说明了什么? 还不是这小丫头太得宠,全家人将她疼到骨子里去了! “大哥,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舞浩清满脸你是个笨蛋的表情看着舞浩泽,痞痞的予以回击。 “你……” “浩清!是不是我不给你松松筋骨,你就浑身不自在?嗯?” 舞浩明见舞浩泽被舞浩清气得说不出话来,眉头一皱,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看,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某人乖乖的立地站好,不敢造次! “……” 松松筋骨? 哼! 谁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想揍他? 没门! 不就是戏虐了大哥一句而已,至于这样威胁他吗? 哼! 二哥也真是的,小时候他可也没少帮衬过他,难道他全都忘了? 还记得小时候有好几回,若不是偷偷给他和大哥通风报信,爹娘会不发现他俩偷偷翻墙出去玩?如果没有他当时挺身而出,为他们多做遮掩,不被爹爹打得屁滚尿流才怪!哼哼! 结果,他们倒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偏生忘了他这个幕后的英雄。反倒是时常联合起来动不动就欺负他,威胁他。 呜呜呜……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 其实,舞浩泽和舞浩明老是欺负他这个弟弟,也是事出有因的。 事实上那时候舞浩清还小,还跟着舞耀宗和谢芷兰他们一同休息。小孩子嘛!睡觉总是不老实,少不了说说梦话什么的。 每一次舞浩泽和舞浩明白天翻墙偷溜的事情,虽然他都会帮他俩圆谎,可是一到睡觉的时候,他便将这些秘密自己个全招了个干干净净。 结果可想而知…… 每一次事发的第二日,舞浩泽和舞浩明便悲催的多了许多功课,怎么写都写不完,况且舞耀宗说了没写完不准吃饭。 两个可怜的娃便一直写一直写,写得肚子咕咕叫,手都抽筋,泪流满面,却还是不能停下来。因为他们爹说,写不完明天加倍! 当时他们就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们,不然为何总是在事发的第二天,被自己爹爹“温柔的惩罚”一顿? 疑窦横生后,他们私下打探一番,终于被他们了解到症结所在。 那时他们心里的恨,可是蹭蹭蹭的往上蹿,怒气肆意,气得浑身直哆嗦,恨不得将舞浩清扒光了丢大街上去游街示众。 真真是百密一疏啊! 谁会想到千防万防瞒着爹娘及府里众多耳目,不做功课翻墙溜出去玩,这事竟是被那混小子以说梦话的形式招了个干净! 真是欲哭无泪! 自那以后,他们但凡有什么不顺心,时常喜欢拿舞浩清来出出气,久而久之便养成了习惯! 纳兰如墨对于他们兄妹四人之间得对话,相当无语。 他没想到舞倾城的琴艺竟然差到如此地步,居然能将树上的鸟儿吓得纷纷掉落,魔音入耳么? 呵呵! 着实有趣! 没想到舞浩清在两位哥哥面前只能装傻卖乖,真真不像他平日里的风格,若是被他手下几员大将瞧见,想必浩清恨不得刨个洞,直接将自己掩埋了事。 更没想到浩泽和浩明的默契度竟然那么高,都不待商量一下,同时下狠手敲浩清的脑袋。嗯……那应该很疼吧? “大哥,二哥,你们说,咱们这话都说了这么许久,城儿怎么连句话都不说?”舞浩清为了快速转移两位哥哥的注意力,眼珠子一转,将视线落在舞倾城身上,道出心中的疑惑。 “嗯?对哦!城儿,我们都说了这么久,你倒是回不回去?好歹你也表个态吧!”舞浩明点点头附和道。 “城儿!城儿!你在想什么?告诉大哥好不好?” “……”舞倾城默。 不好! 哼!三哥真坏! 竟然敢在墨哥哥面前揭她老底? 虽然这事是曾经这具身体的本尊做出来的蠢事,但是谁让她好死不死的穿到这具身体上来,这种局面对于她来说,相当的尴尬。 呜呜呜…… 人家不想把墨哥哥给吓跑了嘛! “城儿,你到是说话啊?”舞浩清见舞倾城一直沉默不语,不由扬高声音,怒视着她。 “说什么?”舞倾城斜眼看了一下舞浩清,有气无力的回道。 “呃!” 舞浩清见舞倾城看过来的眼神,登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这眼神太恐怖了,想当初他笑话爹、大哥、二哥之时,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横了他一眼,呃!自己刚刚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嗯! 应该没有吧! 舞浩泽和舞浩明面面相觑,暗道完啦!三弟就这么败下阵来? “城儿,你三哥是说,你的琴艺不精,未免……还是跟大哥回府去吧!” “……” 舞浩清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舞浩泽,他的大哥居然拿他做挡箭牌? “是啊!城儿听话!刚刚你三哥说的都是真的,虽然你某些事情记不起来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还是接受现实,与二哥一道回府好吗?” “……”舞浩清无比挫败的叹着气。 二哥,你凑啥热闹? 没瞧见城儿已经目露凶光,看着他了吗? “大哥、二哥、三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已经答应秦小姐比试琴艺,岂可有不战而降的道理?”舞倾城抿抿嘴郑重其事的对舞浩泽三兄弟说道。 “城儿!” “小妹!” “臭丫头!” “你们都不用再劝了,我既已决定,定不会轻易更改。三位哥哥请放心,想赢你们家小妹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 “小妹,你……” “丫头,真的不再考虑?你真的……” “浩泽、浩明、浩清,依我看你们还是要相信城儿,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她真的输了又何妨?” 纳兰如墨适时阻止舞浩泽他们的话,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还是他所喜欢的那个人。只要她想做的,尽力一试又何妨? “嘻嘻!还是是墨哥哥你最好!” 舞倾城一听纳兰如墨如此支持她,瞬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欣喜之余一把扯过他的袖子来回晃,略带女儿家撒娇的意味。 “你呀!” 纳兰如墨点点舞倾城的鼻尖,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眸色柔情点点快要将身旁的人给羡慕死。 “……” “……” “……”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中不由同时猜想感情他们是白操心,小城儿根本不领情? 舞倾城见自家三位兄长神色各异,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毕竟他们三人也是为了她好,才会想方设法避免那种让她尴尬沮潵的场面出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眼前的这个人体内的灵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横穿过来的舞倾城,自小对古琴就有特殊的偏好,更是被一位国内知名音乐教授收为关门弟子,悉心调教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即便现在给一把古琴给她,闭着眼睛她都能够弹奏得出来,何须怕什么秦芷柔的挑战。 可是,这些话她是万万也不敢说出来的,若真要说出来,人家定会将她当作妖怪! 不过她还是相当佩服这副身躯的舞倾城,随随便便弹奏上一曲,便能惊得落下一地的鸟儿? 此等好事怎么她却遇不到? 若是让她遇上,嘿嘿……烤鸟肉的原材料就有了,哈哈! 至于,秦芷柔的比试,舞倾城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其实,若不是秦芷柔对纳兰如墨的意图太过明显,舞倾城也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纯当没瞧见。 毕竟,纳兰如墨这般出色,想要不引起女子的注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若想要从她的手中将人抢走,那也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秦芷柔? 秦小姐是吧?经名师指点? 哼! 不知道是她的名师厉害,还是咱二十一世纪的教授牛逼呢? 嘿嘿! 拭目以待!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另一处曦尧空间内,响起了一道温醇好听的声音。 “小丹,你醒了?” 曦尧刚一睁开眼,便看见小丹正聚精会神注视空间外的一切,他的话似乎被其自动过滤了。 “小丹,小丹,曦尧叫你呢!喂!听见了没?小丹?” 坐在一旁的赤炎伸手推了推身边的小丹,见它依旧没什么反应,干脆揪起它嘴边的两根龙须,向两侧扯了扯。 “疼!疼!疼!赤炎,松手!松手!” 自赤炎的手揪起小丹的龙须之际,它便有所警觉正打算转头瞧个分明,谁知嘴皮子上的龙须被一股怪力生生往外扯,顿时疼得它嗷嗷直叫唤。 “……松了!” “赤炎,咱们俩打个商量行不?” “你说!” 赤炎作为五行之灵的老大,某些时候来讲的确有大哥的风范,以至于对待龙珠小丹之时,这种感觉都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以后别动不动就扯我的龙须,行不行?” “小丹,我发现当你发呆出神的时候,扯你的龙须这件事,的确是让你最快醒神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好用得很!” “可是我却疼得厉害!” 听着赤炎的一番言论,小丹气得嘴角直抽抽,两根龙须无风自舞高高扬了起来。 “特殊时候,有些代价可以忽略不计!” “……”小丹默。 根本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这小子说不通啊! “呵呵!赤炎的办法确实奏效!小丹,你说是与不是?” 一旁看着小丹与赤炎斗嘴的曦尧,忍了又忍,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同时不忘打趣它。 “……” 曦尧,你变了! 等无妄空间那丫头回来,让她好好削你一顿,看你还得意个球球! “对了!小丹,你刚刚看什么那么出神?我与赤炎叫你好几遍都没有回过神?” “看主子逗渣女玩啊!” “逗?” “渣女?谁?” 赤炎与曦尧面面相觑一人一句,神情疑惑的看着小丹,等着它来为他们解释一二。 “喏!你们看!就是外面那个抱着一架古琴,一副势在必得的女子。” “她?谁啊?” “叫什么……秦什么来着?嗯……对了!秦芷柔,她是这么自我介绍的。” 小丹挠挠头,仔细的想了想,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着曦尧与赤炎道出它所记得的事情。 “古琴?” 曦尧看着秦芷柔怀中的古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对啊!主子要与那女子比试琴艺呢!” “曦尧,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赤炎见小丹提到古琴两个字的时候,曦尧那副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他为何会如此。 “我记得主子曾经有一首曲谱特别喜欢,那似乎是神尊如墨所作,万万年前,他们一道前往人间历练之时,主子亲自填了词。想当初在神界神尊府邸的梨花树下,他们二人常常一人抚琴,一人吹笛,同奏那首曲子。我想……” “曦尧,那首曲谱何在?” 小丹咻的一声飞到曦尧的怀里,龙爪巴拉着他的锦袍,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两根龙须欢快的无风自舞。 “这……我得先去找找!” “曦尧,你快去!快去!说不定主子和神尊听到那首曲子能够想起些什么呢!” “好!”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六章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正当舞倾城内心肺腑之际,从不远处传来一曲婉转悠长的琴音,侧耳倾听不得不承认秦芷柔的琴艺非常不错。 不愧是经过名家指点,且常常练习之人。 每一下拨弦恰如其分,拿捏得精准,曲调时而悠长,时而婉转,高低起伏,耐人寻味。让人不由自主的静下心来,细细的用心聆听。 她环视了一下众人的表情,如痴如醉不住的点头,连身旁的三位兄长和纳兰如墨皆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 舞倾城不由的秀眉轻拧,眼眸中微光闪烁,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位秦小姐,果然不简单,确实有两把刷子。 否则她岂会等到冯学良将要宣布才女称号的那个节骨眼蹿出来? 心机之深可见非同一般,还一副铁了心的要比试她引以为傲的古琴? 可是…… 秦芷柔,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想要胜过本姑奶奶门都没有! 嗯? 这曲子是…… 舞倾城脸色微凝,拧着眉望着不远处端坐的秦芷柔,看着她不时落在纳兰如墨身上的情意绵绵的目光,瞬间明了了她的打算。 某女暗哼一声,秦芷柔居然弹的是凤求凰。 何人为凤?何人为凰? 她,配么? 心仪倾慕纳兰如墨? 想得美! 他前世是她的师傅,她的夫。 天地生死契约两两相牵,今生多么幸运才能又遇见他,哪怕彼此都不记得曾经的过往又如何? 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当他们俩神魂神魄俱全,一切的一切又将重新忆起。 那么如今就让她来守护他,竟敢当着她的面弹奏凤求凰? 找抽! 纳兰如墨剑眉轻拧,他岂能听不出秦芷柔弹奏此曲的含义,慢慢的睁开眼,面无表情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素来淡漠平静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端倪,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恰巧此时,秦芷柔抬起头见纳兰如墨正往这边看,心下一喜,娇俏的脸上布满羞涩的红晕,含羞带怯的冲着他一笑,续而更加卖力继续演奏那曲凤求凰,心中更加笃定他会明白她的心意。 太好了! 爹,娘,大哥,你们看到了吗? 瑾王殿下开始注意她了,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丞相千金又怎么样?诗词文采出色又如何?没有点本事怎么留住瑾王殿下的目光? 瞧! 只要她露一手琴艺,瑾王殿下此刻不就注意到她了吗? 哼哼! 相信不久之后,瑾王殿下与她多加接触,定会慢慢的发现她的好,届时离她的目的,岂不是又更进一步? 等她如愿嫁入瑾王府,舞倾城之前令她在众人面前丢脸之事,她会一点一点的讨要回来,让舞大小姐知道什么人是不可以招惹? 舞倾城自是不清楚秦芷柔心中所想,若是知晓她也会嗤之以鼻,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花上一丁点时间和精力放在她身上,因为……她不配! 像秦芷柔哪般的人,想要攀龙附凤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喜欢凡事都将自己和旁人作比较,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太过自以为是,好似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她转似的。自我感觉太好,瞧不起旁人,自认本事极高,无人胜得过她,目中无人久了,心里逐渐变得阴暗起来。 总幻想着有朝一日飞黄腾达时,将那些比她强,比她厉害,比她为人处世更为得人心者,一一报复,逐个折磨致死致残,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度变态的心理。 这种人喜欢人前一套,背地里阴邪万分。即便人前装得再过蕙质兰心,高雅端庄,亲和有礼,也掩盖不了她心里极度扭曲的一面,久而久之周围的亲人们逐渐疏远了她,只有那些想要从她身上获取利益之人,才会面上阿谀奉承,背后对之咬牙切齿,乃至恨之入骨。 人还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有些事情伤害了他人,只会让人对其冷漠以对,渐行渐远! 因为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人去珍惜,指不定哪天从高处摔落下来,无人相扶,冷眼旁观! 尘世间这样的人还少么? “小丹,赤炎,琴谱找到了!” 曦尧愉悦的声音自空间内响起,早已候在一旁的小丹与赤炎立刻聚了过去。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小丹,你别抢啊!小心撕破了看主子怎么罚你!” “哦!对不起嘛,是我太心急了!” “好了!曦尧,小丹,咱们一起看看主子万万年前谱的曲子。” 赤炎将曦尧与小丹之间有些尴尬,随即扬了扬手中的曲谱,笑着邀他们一同观看。 “嗯!来了!” “好!” 锦团簇霓虹影嫣然 廊亭畔柳丝翠纷扬 清泉响波光鳞涧影 烟雨朦胧眷青山 风吹荷蕊心绽幽香 雨飘零翠欲滴润泽 夜深幽皎洁月寒光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微雨穿弄堂青丝纷纷扬 清歌一阙曲琴瑟和声忙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千帐灯红颜醉眷恋 两相对万般情倾诉 云鬓眉香腮雪朱砂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微雨穿弄堂青丝纷纷扬 清歌一阙曲琴瑟和声忙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谁在轻轻唱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琴瑟和鸣谁在轻轻唱 “曦尧,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小丹嘴里细细的品味着曲谱上的每一个字,一个大胆的念头渐渐在它的心中升起,难道说…… “你问!” “万万年前,主子与神尊游历人界回来之后,是不是常常在一起合奏此曲?” “……是!” “神尊吹笛,主子抚琴,然后吟唱这曲谱上的歌曲?” “没错!” “之后没多久,主子就将神尊拐了作夫君?” “咳咳!对!” “……” 赤炎眨巴眨巴眼,一会儿看看神色略显尴尬的曦尧,一会儿瞅瞅满眼冒着星光卓辉的小丹,无语望着不远处一条条盘旋着灵兰依的各色蛇类,渐渐放空思绪。 他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 “我知道了!” 小丹忽然大喊一声,吓得曦尧与赤炎头皮一麻,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一步,离某龙远一些,以策安全。 “小丹,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差点被你给吓死!” “可不是么!一惊一乍的,气质!气质!你的气质上哪儿去了?” “气质全都喂了狗!” 此刻心中的逐渐明了的事情,让小丹根本淡定不下来,别跟它提气质两个字,那只是人类用来约束自我或是他人的,对于龙族而言,肆意而活才是至上真谛。 更何况谁会要求一枚内丹讲气质? “啊?” “什么?” 会意之后曦尧与赤炎面面相觑,一大一小神同步,翻翻白眼,嘴角一撇,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轻笑起来。 “哎!以前我一直有个疑惑,神尊虽然长得俊美绝伦,似九重宫上的皎月,高高在上,清冷无双。咱们的主子怎么就一根筋的喜欢上了呢?” “……” 这个……谁知道,不是? “……” 喜欢了便喜欢,还能隐忍得了? “我曾经认为主子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神尊那块寒冰她是捂不热的。可是忽然有一天,主子兴高采烈的告诉我,神尊已经被她拐到手,又贼兮兮的问我,上神界哪儿能够劫到一本春宫图,我细问她时,她却略显尴尬的声称有大用处!” “……”曦尧默。 劫……春宫图? 主子,威武! “……”赤炎一脸呆萌默。 春宫图? 用来干啥用的? “后来,没过多久神尊竟然真的与主子成婚拜天地,从此便是她的夫!” “……”曦尧垂眸若有所思。 成功了? 那么若他早用此招,无妄那丫头是不是…… “……” 成婚?拜天地? 如此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么? “如此算来,神尊对主子也不是并非没有情,只是他隐藏掩饰得很好。若不是主子锲而不舍的狂追死缠,说不准他现在还是一个孤家寡人,根本不懂得情之一字到底能有多深沉。” “……” 曦尧想,其实神尊若不是因主子而身陷情海而不能自拔,他断断不会落得一个神魂神魄俱陨的下场,也许此刻他依旧是神界至高的神只,那个清冷无双,俊美绝伦,恍若皎月,众神敬仰,冷漠无情的神尊如墨。 “……”赤炎持续懵逼中。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灵,不懂! “那么此首曲谱对于主子和神尊而言具有特殊意义,你们说……若是主子弹奏吟唱此曲,她与神尊的转世之人,会不会因此而忆起些许过往?” “……小丹,你太聪明了!” “小丹,好棒!” “嘿嘿嘿……那是自然!” 小丹听见曦尧与赤炎的称赞,毫不客气的悉数收下,随即笑得一脸傲娇样。 “小丹,快!你去唤主子的神识来此,咱们将手中这份琴谱交于她,一来让她早做准备,二则,说不定她与神尊的转世真能因此想起些什么。” 曦尧扬了扬手中的琴谱,他此刻迫切想要让主子见到它,一但主子忆起些什么,离无妄空间岂不又更近一步? “对!小丹,你快去,我们在此等你!”赤炎附和的催促道。 “好嘞!我去去就回!” 小丹开心的应了一声,龙尾一摆,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曦尧的空间之中。 “主子!主子!……” 舞倾城正沉着脸看着含羞带怯的秦芷柔,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心田响起一声声急切的呼唤,令她身子微微一顿,扫了一眼四周,当下分出一抹神识循声而去。 “小丹?你唤我来何事?” 与舞倾城一般无二的神识一入丹田处,目瞪口呆的看着在丹田里上蹿下跳的小金龙,对它莫名的快乐觉得有些诧异,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儿后,不得不出声打断它。 若不是小丹的呼唤,此刻舞倾城应该在思索该用什么曲目才对。虽然分出一抹神识对如今的她而言并不能影响身体,但是既然应下了挑战必定要全力以赴才是,她可不希望被某些个带着目的有备而来的秦芷柔钻了空子。 “主子,给你这个,你看看!” 乍一听见舞倾城到来询问的声音,小丹秒变乖宝宝,乖乖的上前奉上一张纸质微黄,却保存得相当完好的琴谱。 “……这……” 嘭的一声,心湖炸裂,掀起千尺浪。 这首琴谱不是…… 胸口忽的一滞,呼吸乱了几分,有什么东西似乎想要从心口崩裂而出,几息之后,复又恢复平静,好似刚才的那种痛感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小丹给舞倾城的琴谱,她自懂事起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小这首歌她就会吟唱。 后来,当舞倾城接触到古琴之时,手轻轻抚上琴弦,指尖落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之间,曲调自然而然倾泻而出。 不知怎么的歌词自然而然被吟唱出来,好似她曾经抚琴吟唱过千百遍熟悉得很,想要细究却无处查询。 至于那一年舞倾城被国内知名音乐教授收为关门弟子,正是因为他经过学校宿舍楼下,听到她弹奏吟唱此曲之故。 可是有一件事舞倾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每每她弹奏此曲之时,胸腔内的那颗心总会莫名的颤栗,酸涩难挡着实难受。令她还以为身体出现了问题,去医院一查屁事没有,一直困扰了她许多年。 如今看来,难道是…… “小丹,这个曲谱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舞倾城看着手中熟悉的字眼,虽然不是二十一世纪和天启国惯用的字体,但是她不知为何一眼便能看懂上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是曦尧在空间中找到的!” 小丹点点头,直接将舞倾城最想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细细的观察她脸部表情。 “曦尧的空间?” 难道这是龙神至尊龙倾城留下来的? “嗯!” “……” 原来一直困扰她的答案,此时已然分明了。 “曦尧说这是主子当年亲自填的词!”小丹继续爆料道。 “亲自填的词?” 前世亲自所写? “是啊!还有这首曲子可是神尊谱的呦!” “墨?” 难怪转世之后,失去了所有,某些东西依然印象深刻,想必当年龙倾城爱惨了神尊如墨吧? “对!”小丹点点头,又道“曦尧说万万年前,主子最喜欢与神尊在他的府邸梨花树下共同合奏此曲!” “与墨合奏?” “嗯!漫天花雨之下,主子抚琴吟唱,神尊执笛相合,那场景如今回想起来唯美且温馨!” “……” 她的梦与小丹所言竟然分毫不差! “主子,等会你便弹奏此曲好不好?说不定能让你与神尊再想起些什么呢!” “好!” 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遗失,无妄空间收集她破损的灵魂万万年,才得以换来舞倾城转生异世的机缘,有些人有些事许是刻入骨血,深入灵魂,纵然再世为人,却依然铭记于心。 若如此能换取一点点纳兰如墨关于他前世的记忆,于舞倾城而言那时再好不过的消息,更有利于寻到他神魂神魄的踪迹不是么?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七章 要定你,非你不可! “主子!主子!” 小丹挥舞着龙爪在舞倾城面前来回晃了许久,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一再加大音量。 “嗯?何事?” “主子,你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叫了你许久你都没有回过神!” “……没什么,在想与人比试的对策!” 如此拙劣的借口,只有单纯的小丹才会当真,并没有察觉道舞倾城的异样。 “哦!” “小丹,我不与你说了,待会儿要比试就先出去了。” “好!”小丹萌萌的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制止道“主子,曲谱!曲谱你忘带了!” “不用!” “啊?不用?” “上面所写……我都记得!” 舞倾城看着小丹手中泛黄的曲谱,抿唇微微一笑,眼神微闪道出原由之后,神识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丹田中,最终归于识海溅起一片波澜。 “……” 主子,主子说……曲谱…… 她都记得? 下一刻,缓过神来的小丹亦如舞倾城一般,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光芒再次一闪蹿进曦尧的空间之内。 “曦尧!曦尧!曦尧……” 空间里回荡着小丹急切的呼唤,令交谈之中的曦尧与赤炎不由得停下抬头望向天空,同时灵兰依丛中扬起一个个硕大的脑袋,不明所以的看着上空疾驰而过的金色身影。 “干嘛呢你?叫魂啊?” “曦尧,赤炎,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小丹丝毫不介意曦尧对它的态度,依然神情愉悦的打算与他和赤炎分享得到的消息。 “咦?主子呢?” 赤炎朝小丹空荡荡的身后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暗道小丹不是去请主子的么?人呢?怎么没跟着它一道儿来? “……” 哎呀! 一时高兴把这茬给忘了,难怪它一直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没做,原来…… 嘿嘿嘿…… “对啊!不是让你请主子的吗?”曦尧也正觉得奇怪附和了一句。 “……忘了!” 小丹两只龙爪对着点了又点,沉默良久,嘟嘟囔囔给出了两个字的答案。 “啊?” “什么?” 曦尧与赤炎面面相觑,嘴角微微抽动,两人的眼神透露出一个讯息这也能忘?够呆萌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小丹,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话?” 赤炎乃五行之灵之中的火灵,秉性自然火爆一些,见小丹欲言又止的模样,蹭的一下小脾气就上来了,伸着粉嫩嫩的藕臂气急败坏的吼。 “……我虽然忘了将主子带来,但我给你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小丹耷拉着脑袋沉默了片刻,抬头横了赤炎一眼,要不是作为舞倾城的内丹,知道五行之灵对主子的重要性,此刻它一定将他丢到冰池子里冷静冷静。 嘁! 本内丹也是有小脾气的,哼! “嗯?” “什么好消息?” “主子看过我手中的曲谱,居然说她……记得!” “记得?你没听错?” 曦尧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一再与小丹确认舞倾城识得琴谱的消息。 “真的?” 赤炎疑惑的歪着头,他极为好奇的是来自曦尧空间之内的琴谱,主子为什么会识得,这其中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 “我当然没有听错,此事千真万确!你们说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主子虽然失了神魂,丢了五行灵珠,有些记忆却刻在了她的灵魂之上,乃至转世之后依然记得!” “对!曦尧,你说主子都记得这首琴谱,那么神尊如墨呢?” “这谁又知晓?毕竟他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的关系才得以重生的,至于他的灵魂中还能剩下些什么?谁能说得清?” “……”小丹默。 对哦! 神尊如墨的转生的确如此,它怎么给忘了? “曦尧,小丹,其实我觉得我们与其再次不断猜想,不如静下心来看看,说不准能够看出些许端倪,不是?” 赤炎拍拍曦尧的手臂,然后有摸了摸小丹的龙首,扯过他们并排坐了下来,指着神识回归识海的舞倾城与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纳兰如墨,给出一个最佳的解决办法。 “好主意!” “嗯!咱们可得看仔细些!” 神识归于识海之后,舞倾城依旧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刚一抬起头,正巧看见抚琴的秦芷柔频频对纳兰如墨暗送秋波,眉梢一挑,暗自磨牙肺腑好你个秦芷柔,真当她站在墨哥哥身边是空气么?靠之!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着实欠收拾! 咦? 墨哥哥拧眉沉思想什么呢?难道…… 难道他被秦芷柔的琴音所吸引,对她有意? 不行,此事很重要必须问个究竟! “墨哥哥,是否觉得秦小姐古琴弹得不错?” “还行!” 纳兰如墨回过神,这才发现舞倾城满脸的神色不虞,想了想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还行?呵呵!墨哥哥,依我看你不会是沉醉其中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气息,舞倾城平静无波的脸上似乎在酝酿着什么,纳兰如墨想要瞧个究竟却又眨眼间不复存在。 “怎会?城儿如何得知?” “不会?嘁!两只眼睛看见的啊!喏!你脸上写着呢!” 骗小孩的吧! 明明沉醉其中,居然匡她? 哼! “呃!没有啊!”纳兰如墨不明所以的摸摸脸,什么都没有啊! 这时舞浩清蹭过来,一手揽过纳兰如墨的肩头,逗趣道“如墨,你上当啦!城儿故意那样说的!” “啊?城儿,是这样吗?” 这丫头!连他也捉弄! “哼!懒得理你!”舞倾城对纳兰如墨翻了一个白眼,撅着嘴不满的说。 “呃!”纳兰如墨无奈的摸摸鼻尖,求救似的看向舞浩清道“浩清,怎么办?城儿貌似生气了!赶紧帮着想个折!” 哎呀! 他好像真的没有说错什么啊?怎么城儿便生气了? 为何啊? 舞浩清看着自家闹别扭的妹妹,再瞧瞧一脸窘迫的纳兰如墨,两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告诉告诉你,我家城儿气性大,你得好好哄哄,不然……” 不然后果自负! “城儿,你听我说……” “墨哥哥,你心动了吗?” 舞倾城打断纳兰如墨的话,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然后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看,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读懂某些信息。 “动心?城儿为何有此问?” “她!”芊芊手指一指,指向正在认真弹琴的秦芷柔。 “她?没有!” 纳兰如墨错愕的看着舞倾城,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终于明白这小丫头的火气从何而来。 吃醋了,对么? “真的?” “千真万确!” “秦芷柔弹的可是凤求凰,墨哥哥,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其中的含义。而且她示意过此曲为谁而奏,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弹她的,我心仪之人并非是她,凤求凰又如何?与我何干?”纳兰如墨看着舞倾城认真的说。 “哦?谁?” “你!” “嘻嘻!” 舞倾城愣了愣,随即傻乎乎的笑了起来,看得身旁的舞浩泽三人频频皱眉,恨不得将她拍晕,瞧她那副德行,如墨一袒露心声,她就高兴得都快要找不到北的模样,真真是……丢脸! “……” 纳兰如墨暗自咽咽口水,想当初大敌当前之时,他也从未有此慌乱的感觉,生怕说错了话惹小城儿不开心,一颗心往上提了又提,悄悄抹去额际的薄汗,摇头无奈一笑。 呼…… 终于将这小妮子哄好了,害得他的心跟着一揪一揪的。 舞倾城唇畔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此刻她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她认为在这架空的朝代,善未寻回神魂与神魄的纳兰如墨,遭人惦记的几率太高,她还是得稍加注意才是。 幸好他并未被秦芷柔的琴音所吸引,哪怕他知晓她的意图亦未动心。 这个秦芷柔不简单,选在冯学良宣布才女之际挑衅舞倾城,她说没有旁的目的何人会相信? 明眼人只消瞧上一眼,便知道秦芷柔是冲着瑾王纳兰如墨而去的,其目的为的是在他面前展露她不凡的琴艺,借此上位获得瑾王的青睐,嫁入皇室从此做个皇亲贵胄,届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权势滔天做天启国最最尊贵的女人。 若是秦芷柔献媚于纳兰子淇或是纳兰义熙,舞倾城倒是觉得挺相配的,皆是半斤八两满腹算计的货色。但是将主意打到纳兰如墨身上……她不予! 凤求凰是吧?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来听听,万万年前龙倾城与神尊所作的曲谱,那首即便她失了神魂,体内丢了五行灵珠的情况之下,依然深深刻入灵魂的歌曲,岂不是更好? 也许…… 她与他还能想起些什么呢! “墨哥哥,你会吹笛么?” “我……” “他才不会呢!” 纳兰如墨才说出一字,便被舞浩清给打断了,揽着他的肩头代为作答。 “我会!” “真的?” “城儿,我真的会!” 纳兰如墨一掌拍在舞浩清的肩头,疼得他龇牙咧嘴,随即一招手,一名黑衣暗卫单膝跪在他的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 “暗,你去雅苑将我的玉笛取来!” “是!属下遵命!” 暗说完,身子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玉笛?如墨,你真的会?不是开玩笑的?” 舞浩清错愕的看着远去的那抹黑色的身影,咽咽口水,暗思这是……来真的? “是啊!如墨,城儿,只是问一问而已,断断不可勉强了自己!” “浩清,浩明,说得没错!如墨量力而行!” 舞浩泽点点头,这表明他赞成舞浩明与舞浩清的说辞,暗道城儿真是太胡闹,他们与如墨走得如此近,还从未听说过他会吹笛,若是他在此届才子佳人会上出了丑,皇上与皇后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才好? “大哥,二哥,三哥,我想与墨哥哥琴瑟和鸣,不行么?” “你……” “……不行!” “……不害臊!” “我乐意!”舞倾城气呼呼的回了一句,拉着纳兰如墨转身便走。 “城儿,小心浩泽他们真的生你的气,往后不理你,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纳兰如墨往后瞧了瞧舞浩泽兄弟三人快要黑出墨汁的脸色,不由得有些为舞倾城担忧起来,毕竟一母同胞若是真生出嫌隙着实不好,于是给出个较为中肯的意见。 “墨哥哥,你放心!我三位哥哥可疼我了,才不会真的与我生气,一会儿他们定然自个儿还会跟过来的,你信不信?” “信!但凡城儿说的我自是相信!感情你是吃定了浩泽他们,有恃无恐对不对?” 纳兰如墨摇头轻笑,看来他是白操心了,这丫头…… “聪明!我不但吃定了他们,你我也要定了!” “……此言当真?” 城儿,你可知此话的深意? “骗你做什么?” 舞倾城年约十二,身形还未拔高,个子只到纳兰如墨下巴,若不抬头看他的话,会错过许多他脸上的细微表情。 好比此刻她正低头看着脚下,错过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深邃的眼眸似一湾深潭,似要将眼前的可人儿吸进去。 “呵呵……好!” 城儿,是你撩拨惯来平静的心湖,是你扯动红鸾丝线,是你填满与生俱来的缺憾…… 要定你,非你不可! “墨哥哥,待会秦小姐弹奏完了以后,我可不可以来个与以往不相同的方式?”舞倾城眨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纳兰如墨,微笑的问。 “与以往不相同的方式?什么方式?可否说于我听听?” “墨哥哥,城儿可不可以,一边弹奏,一边作词?” “啊?城儿可以边弹奏边作词?此话当真?”纳兰如墨哑然的看着舞倾城,吃惊的问道。 他不由的在想城儿的诗书方面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绝非一般人能够胜过,更甚者她的才情远远超过他。可是若要一边弹奏古琴,还一边作词,此等高难度的事情,她怎么能够应付得来?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担心她为了比试伤神,他会心疼,会担心的! “嗯!” 废话! 她当然做得到咯! 若是不这么做,怎么可能彰显她技高一筹? 舞倾城要秦芷柔一败涂地,绝不给她任何的翻身机会,想要萧想纳兰如墨绝不轻易放过,一定要她输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才艺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八章 小丫头,有恃无恐是吧? “啊?城儿,你说什么?边弹奏边作词?你匡你三哥我的吧?” 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自二人身后传来,舞浩清咋咋呼呼的挤进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中间,一副小丫头你不要唬我的表情看着她。 “三哥,人家说的是真的,再说我匡你做什么?又不能把你匡了拿去卖钱,而且三哥你这么大了卖给谁,谁会要啊?墨哥哥,你说是与不是?” “……” 纳兰如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抿抿唇轻咳一声,耸耸肩缄默不语,干脆来个两不想帮作壁上观。 “城儿,你、你、你……” 气死他了!气死她了! 死丫头竟然想把他给卖了,甚至还嫌弃他没人要? 天理何在? “哦!对咯!喜欢你的那些姑娘家们一定会要的,呃……三哥,要不咱们举办个招亲大会,谁出的价钱高,干脆把你卖给谁得了!”舞倾城似想起了什么,开心得一拍手,乐呵呵的建议道。 “你、我、你、你……” 舞浩清气得连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颤颤巍巍的指着舞倾城,瞪大眼凶狠的看着她,好似恨不得将她的身上瞪出个大窟窿来似的。 招亲大会?价高者得? 城儿,她当他是什么? 按称论斤么? 爹啊!娘啊! 你们为何要将这死丫头生出来? 竟给他们哥三人添堵! “好了!城儿,不要闹了!你没瞧见你三哥气成什么样了吗?小心他揍你!”舞浩明适时解围道。 “嘿嘿!三哥他不敢!” “为何城儿会这么认为?”舞浩泽好奇的问。 “嘻嘻!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在这吗?三哥他若真要出手,相信在那之前你们一定会出手的,然后……嘿嘿!你们懂的!” “……” “……” 舞浩泽和舞浩明面面相觑,暗想什么叫他们懂的?啥意思? 纳兰如墨见舞浩泽和舞浩明似乎不明其意,遂将他们的疑惑问出“城儿,你刚刚说浩泽和浩明懂的,他们好似不太明白,要不你说清楚一些!” 舞倾城挑着眉看一眼舞浩清,轻咳一声“咳咳!墨哥哥,这其实很简单的,一般情况下,如果三哥想要欺负我,他一定会被大哥和二哥好好的‘招呼’一番,故而我才那么肯定。” “……”舞浩清黑着脸沉默着。 靠之! 为什么受伤的人,向来总是他? 哼! 说什么“招呼”,那一定是他被大哥和二哥揍,弹脑瓜崩! 小丫头,有恃无恐是吧? 若是那天落在他手上,一定好好的“疼爱”她! “……”舞浩泽沉默了。 他不禁在想是否真的会像妹妹说的那样? 嗯……答案是肯定的! “……”舞浩明尴尬的摸摸下巴,无奈的瞪一眼舞倾城。 小丫头,知道就好,何必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如墨的面说出来? “……” 纳兰如墨状似无意的抬头看看天空,极力想要掩去嘴边的笑容。忽然他发觉与他们兄妹四人在一起时,笑容似乎多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着实令他心情十分愉悦,有城儿相伴在侧的感觉,真真是极好! “那个,城儿,你今日真的要弹琴?” 一道弱弱的声音打破几人之间的沉默,舞浩清不死心的再次确认。 “是啊!” “啊?不要啊!城儿你真的要弹琴?” “废话!” 嘁!三哥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人家都说得很明白了,还一再的问,烦不烦啊? “可是……”舞浩清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反对。 真的会死人的! “浩清,我们要相信城儿!” 纳兰如墨适时制止舞浩清的话,宠溺的看着舞倾城为其撑腰,他的话刚一说完,舞浩泽和舞浩明俩人连连点头,各自表示赞同。 “可是,城儿的琴音真的是毁灭性太强,怕只怕到时候……” “无妨!” “如墨,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只要是听过,绝对不想再听第二次,那简直就是魔音穿耳,惨不忍睹,要人命的节奏啊!” 舞浩清终于鼓足勇气把话说完,随即他得到舞倾城愤怒的目光瞪视,略带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以策安全。 哎呦娘咧! 吓死他了,城儿的眼神蕴含这太多慑人东西,怕怕! “我知道!刚刚你在一旁说的我都听到了,既然城儿能够应下挑战,且让她去试试又何妨?” “可是……” “喂!舞浩清!你丫的到底是不是我三哥啊?尽干些拆台的事,惹毛了我,信不信回府就让娘给你说门亲事,让将来的嫂子好好管管你!” 舞倾城见舞浩清一再阻挠,火气蹭蹭蹭的往外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脑门,不住的数落,那模样活像只被惹毛的斗鸡,正竖着全身的羽毛奋勇战斗。 “你敢!” 娶媳妇? 不要!不要! “你再说试试,我就敢!” “……”舞浩清顿时偃旗息鼓不再言语。 舞浩泽和舞浩明彼此相识一眼,识趣的挑挑眉,默不作声。 秦芷柔的琴音里含有太多的情意,一曲凤求凰令许多男子怦然心动,灼灼其华的眼神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她企盼的男子,眼神却并未在她身上多做逗留。 纳兰如墨只是在秦芷柔初弹古琴的时候,拧眉看了过来,随即一副心神皆给了他身旁的女孩——舞倾城。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狠狠地暗自咬唇,心绪极为不宁,结果盛怒之下,错弹了几个音节,心中一慌,极力掩饰。 如此失误令她十分懊恼! 此时,正在和舞浩清怒视的舞倾城,微微的轻皱眉,抬眼朝秦芷柔的方向看去,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轻哼了一声。 哼! 她还以为秦芷柔有多厉害,却不想竟然还会犯这样的错。即便只是极为细微的错误,却给整首曲调划上致命的缺憾。 想来是因为所弹之曲,心仪之人并未在意,气不过吧! “城儿,你怎么了?” 舞浩泽见舞倾城望着秦芷柔久久不语,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瞧不出端倪之下,干脆好奇的问出口。 “没什么!”舞倾城收回视线,低头轻轻一笑。 “是吗?大哥见你刚刚看着秦小姐嘴角微撇,好似对她的状态……你适才的表情,绝对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 “嗯!” “啊?城儿,你发现了什么?”舞浩清大叫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秦小姐的琴弹得不错,婉转动听琴音绵延,可为什么大哥说城儿却有所发现? 她到底听出了什么不同之处? “是啊!城儿你说出来,也让二哥听听!” “……” 舞倾城看着舞浩泽他们三人一脸的求知欲,不禁额际滑下数滴汗,心道他们不会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吧?这么明显的错误,不能啊? 纳兰如墨略有些诧异的看着舞倾城,他没想到她居然听出来了,故而有些怀疑舞浩清刚才所说的话。因为他深知若是古琴没有很高造诣的人,那细微的之处,根本不得而知。 虽然秦芷柔事后极力想要掩饰,但是即便她做得再细微,他还是察觉出来了。只是,他没有想过城儿居然也能听得出来,也许这小丫头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手。 “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刚刚秦小姐有几个琴音弹错了吗?”舞倾城不敢置信的看着三位哥哥,疑惑的问。 靠! 那么明显的失误居然听不出来? 真笨! “没有!” “没有!”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如此答案不禁让舞倾城好一阵错愕。 “呵呵!” 纳兰如墨见他们兄妹四人的模样,不由莞尔一笑。 此时,秦芷柔结束了最后一个音阶,在众人一片叫好声中,朝他们款款而来。 “哇!秦小姐的琴弹得真好!” “一拨一挑间,将整首曲子拿捏得十分恰当!” “是啊!琴音婉转悠长,足足可以绕梁三日!” “不愧是经过名师指点,且自小练习,此等琴技若想胜过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是啊!听说她自小便酷爱练琴,据说前两年就已经出师,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真的啊?” “我骗你做什么?” “你们说,丞相之女能不能胜过她?” “这我们哪里知道?不过说实在的,舞小姐的才华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知琴技这方面是否也能够像诗书那般出色?” “嗯!舞小姐诗书方面的造诣,即便是我等再苦学上三五载,也没有她那般的意境,何况她看上去至多十一二岁,想当初我们在她那般的年纪时,嗨……不提也罢!” “嗨……谁说不是呢!” “嘘!你们看秦芷柔直奔瑾王殿下而去了,小点声!” “哦哦!” “嗯!知道啦!” “快看!” …… 秦芷柔端庄的迈着小碎步朝纳兰如墨走去,双眼眼波流转,蕴含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深情,直勾勾的盯着他。 两颊羞涩得腾起两抹红霞,平添一抹春色,令一路上的男子不禁看直了眼。嘴边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好似胜券在握,一切都似朝着她预想的那般发展。 怎知她越是走进,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 因为秦芷柔发现一件令她难以接受的事实,纳兰如墨自始至终目光根本不曾落在她身上,这一情况令她大失所望。本以为他多少会因为她出色的才艺而注意到她的,可是此刻他的全副身心却独独给了身边微醉的女孩身上。 秦芷柔步伐一滞,愤恨的握紧袖子里的双拳,暗自咬紧牙关,下定决心即便纳兰如墨不理会自己,她也要想尽办法引起他的注意。 随即换上笑颜继续朝他们走去,直到停在纳兰如墨的身前,侧身微微福了福施礼道“瑾王殿下,觉得小女子弹得如何?” 纳兰如墨根本没注意到秦芷柔的到来,他听舞倾城刚才皱着眉不断的揉着太阳穴,便接替了她的手中的活,轻轻的为她按压不断的揉着太阳穴,想要为她舒缓额头的不适。 故而某人满心期待的问话,自然而然的被过滤掉了。 秦芷柔被纳兰如墨无视至此也不气馁,执拗的继续站在他和舞倾城身前,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等待心仪之人发现她。 自秦芷柔往凉亭这边走来之时,舞倾城就已经察觉她的意图,暗笑一声,随即皱着眉头,两手撑在石桌之上,不断的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仅仅片刻的功夫,纳兰如墨便便已发觉她的不适,接下她手中的动作,轻柔的为她揉着,哪里还会注意到秦芷柔? “墨哥哥,秦小姐叫你呢!” 舞倾城听到秦芷柔的话后,睁开眼看着她,见她一门心思全扑在纳兰如墨身上,不由扯扯嘴角,掀起一丝幅度,眼珠子一转,拍拍脑袋上两侧的手,回过头陈述眼前的一幕。 “嗯?打扰本王你可知罪?”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回过头看着他,对她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然后抬头看向秦芷柔,脸色随即一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悦的问。 “芷柔,冲撞了瑾王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秦芷柔面对纳兰如墨的质问,又被他冷峻的眼神吓了一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头不住的赔罪。 “你还有何事?” “呃!没、没有!” “没事?滚一边去!不要在我本王眼前晃来晃去,碍眼!” “……”秦芷柔委屈的瘪瘪嘴,惧怕的不住的往后退。 碍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哪里不如舞小姐了? 为什么不能像对待舞大小姐那般对她和颜悦色?为什么?为什么? 她到底哪做错了? 她改! 为何要这样羞辱她?为何?为何? 秦芷柔内心百转千回,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舞倾城,恨不得将她身上瞪出了窟窿来。 就是她!就是她! 若不是这个女孩,王爷一定会注意到她的! “舞大小姐,现在还请小姐上台为我等弹奏一曲,可好?” 秦芷柔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脸上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咬牙切齿的提醒着某个正在享受着皇子专属服务的人。 “嗯?”舞倾城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气死你!气死你! 秦芷柔俏脸一抽,额头爬满黑线,耐着性子“舞大小姐,我的意思是如今古琴我已弹完,该轮到你了!” “啊?到我啦?你弹完啦?” “正是!” “哦!那好吧!” 舞倾城点点头,懒洋洋的站起身,转身冲纳兰如墨嫣然一笑,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晕乎乎的向古琴走去,无奈的挑挑眉,莞尔一笑,心想这丫头,还以为她会饮酒呢!嗨!不能喝居然还敢喝那么烈的酒,不晕才怪! 若是待会琴弹了一半醉过去怎么办? 呃! 这是个蛮严重的问题! “哎!大哥,二哥,你们看城儿,摇摇晃晃的跟个醉汉有什么两样?”舞浩清用肩膀拱拱身边的舞浩泽和舞浩明,呶呶嘴看向舞倾城说。 叩!叩! “嗷!嗷!大哥、二哥,你们干嘛又打我?” 爹娘啊! 大哥,二哥,又欺负人了! 常常总把他脑门当鼓敲,瞧瞧,这都敲上瘾了! 人家都快被他们俩给打傻啦! “打你怎么啦?”舞浩明眼一斜,淡淡的问道。 “二哥,你打人家总得有个原因吧?” “原因?还不是因为你欠打!” 舞浩明侧身看着满脸愤怒的舞浩清,笑得无辜,状似无意的掰着手指关节,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落在他的耳朵里,浑身上下的汗毛根根直竖,冷汗浸湿衣襟。 “欠打?” 呜呜呜…… 他又没说错什么,咋就欠打啦? “哼!有你这这样说自己妹妹是醉汉的吗?”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只要一扯上城儿,两位兄长总是不遗余力的揍他! 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又没有说错。喏!那丫头真的似醉汉一般! 哼! 城儿那般模样,他极度怀疑待会她还能不能分得清什么是琴弦?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曦尧,主子好像醉了?” 空间里小丹挠挠龙首,一双硕大的龙目透露些许不解,戳戳身边的曦尧手臂,似乎想要证实它的所见。 “嗯!如你所见!”曦尧颔首应道。 “我记得主子的酒量似乎不错的啊!” 遥记得万万年前,龙倾城常常与神尊如墨在梨花树下,琴笛相合之后对饮,人界一两杯浊酒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主子怎会微醺? “小丹,你别忘了,主子转世之后便不再是龙神至尊龙倾城,她现在的这副身躯是凡人之体,虽身负五行之力,将你凝练而出,但是她修为尚浅,不可与以往相较。更何况如今年纪小小的似乎不善饮酒,也着实正常得紧!” “……嘿嘿!我忘了!” “……” 曦尧连翻白眼都懒得来一个,直接撇撇嘴看向远处,真心不想再与某内丹龙多说话,省得被它给气死。 “曦尧,这就是你所说的智商欠费?”赤炎看着曦尧伸手指指小丹,其意明确。 “嗯!” “……”某龙生闷气中。 “你俩别再说话了,城儿已经坐下来,准备开始弹奏了,嘘!安静!” 聚贤楼会场之中,舞浩泽见舞倾城已经坐在古琴前,两手悬于琴上,作出准备弹奏的样子,立刻制止舞浩明与舞浩清的交谈,拿出身为兄长的气势命令他俩安静下来好好倾听,不许说话。 舞倾城看着面前的古琴好一会儿,却依然不落指弹奏,听着下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人们纷纷对她的琴艺质疑了起来,登时一怒,眼珠子转了转,唇边噙着一丝恶魔般的笑容,暗想嘿嘿!你们自找的呦! 铮铮铮…… 一声声突兀的声音自花园中传开,刺耳的高低起伏之声,扰得众人不得不纷纷掩耳,尽量减轻自己耳朵所受到的伤害。 众人心里哀嚎,这舞丞相家的小姐弹得是什么啊?怎么跟催命符似的? 简直就是魔音穿耳,不死也伤!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愣愣的望着台上的舞倾城,他们算是给足自己妹妹面子,忍着噪音袭击耳膜不去遮掩自己的耳朵,只是他们三人动作一致的不断抽搐着嘴角,满头黑线无语问苍天,真心希望他们的妹妹还是醉死过去算了,省得在这儿丢人现眼。 若是爹娘此刻在此,指不定两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实在是舞倾城她弹奏的跟催命符似的,要人命啊! 纳兰如墨一直关注着舞倾城,她适才微怒的表情还是被他捕捉到,随即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心下便知这丫头要整人咯! 果不其然! 这想法还未落下时,便见她似泄愤般的乱弹一气。他依旧宠溺的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这小家伙的火气倒是不小嘛! 只是她这般弹奏,真真是…… 呵呵! 这丫头! 他更加期待她接下来将会如何做,还会继续吗? “安静!”舞倾城双手腾然往琴弦上一拍,大喝一声道。 众人愣愣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何如此,依旧各个呆呆的保持着错愕的模样。 嘻嘻! 终于安静了,世界多美好! 真棒! 看来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趁着大家伙还未回神之际,舞倾城的双手重新起落于琴弦上,一个个高低起伏的音节,流畅的从她指尖传出。好似一缕缕清风抚平了世间的浮华,描述着一副将要展开的画卷。 琴弦一拨一挑发出铮铮的琴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婉转悠长。 渐渐的琴音趋于平缓之后,舞倾城轻启朱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天启国境内自古以来,古琴的弹奏只是单一的拨弄琴弦,由琴弦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组成一首首乐曲。琴艺的高低取决于弹奏者的功力,这跟演奏者平日里的练习是密不可分的。 好的琴师可以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琴音当中,也可凭自己的理解分析曲意,带有三分情感与曲意相融,这样便可弹奏出一曲曲撼动人心魄的曲子。 当然能做到这样的人在天启国没有几个,秦芷柔的师傅便是个中翘楚,数一数二的琴师。 这就是为什么尽得真传的她,会那么有自信的原因! 可是,像舞倾城今日这般,不但指尖不停的拨弄琴弦,却还能分神唱出与其意境相合的诗词之人,迄今为止从未有过,如此特殊曲词相合方式的弹唱,不禁让众人纷纷眼前一亮,颇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花园之内的众人,都是各地纷纷赶来的公子及小姐,哪一个不是略有几分才华的?故而他们中的许多人,细听之下,惊喜的发现舞倾城适才所唱的歌曲,竟然还是一首词? 词? 一首词! 短短时间竟能作出一首词,虽然只是还未作完整,可仅凭此她的才华也是无人能够超越的! 试想一下又有何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边弹奏边吟唱? 何人能及? 故而他们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不曾想舞丞相之女,竟会连琴艺造诣皆如此高超! 与她相较之人,简直是自取其辱! 刚才还认为秦芷柔琴艺卓绝的人,不禁想到此女还真是自不量力,凭她的那种才艺竟妄想与舞大小姐一较高下? 哼! 也配?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白瞎! 纳兰如墨没有想到舞倾城居然琴艺竟然也会如此高超,细细回味她刚才所唱的那首歌,准确应该叫词,描写得十分恰当,有一种望而却步却又十分向往的寓意在里边。 他幽幽的再次望向舞倾城,眼光闪烁不停,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儿,你到底还要给如墨多少惊喜呢? 论起表情最为夸张的人,不是舞浩清,还能是谁? 舞浩清错愕的盯着舞倾城久久回不过神,嘴巴渐渐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他不明白台上那受众人关注的焦点,竟然真的会是他的妹妹——舞倾城? 城儿什么时候琴艺这么厉害的,他怎么不知道? 呃! 那丫头弹的琴不是难听得要死吗? 记得当初她还用此“武器”,将树上的鸟儿全都招呼下来,扑腾扑腾的在地上起不来呢!为这事他没少笑话过她的,可是,现如今…… 城儿实在是太出乎他的预料,想想还真是不太敢相信! 舞浩泽和舞浩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着台上的舞倾城,他们都不知该用何心情表达才好。台上那个受人瞩目的女子,真的是他们的妹妹吗? 真的是她吗? 为何她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成长得如此厉害? 看来他们对她还是不够关心啊! 嗨…… 他们收回视线,刚一侧过头,便瞧见身边的舞浩清,那副呆呆窘窘的模样,相视一眼无奈的撇撇嘴,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家伙,瞧瞧他现在是什么模样,丢人! “大哥,城儿她……” “呵呵!浩明,别说是你,我也着实吓了一跳,这丫头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连我们都瞒得紧,听琴音许是下了不少功夫,可是我们三人竟无一人知晓!” “看来我们对城儿还是关心得不够啊!” “嗯!” 此刻现场最欢喜的人,莫过于冯学良,冯大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天启国境内居然还有如此奇女子,以她此等才学,若是身为男子今后定会飞黄腾达,仕途平顺,将来身居高位不在话下,可惜她只是一介女流。 不行! 此事一定要禀报皇上,此等奇女子若是错过了,便是皇室的损失! 嘿嘿! 依他看来,瑾王殿下对舞倾城态度极为不同,难道是…… 太好了! 冯学良唤来皇上派来宫里的近身侍卫,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嘱咐了好一会儿,那名男子点点头,一拱手,领命匆匆而去。 秦芷柔愤恨的绞着手中的丝绢,她千算万算万万没有想到会事这般状况,她真是摆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可好,她不论是诗书方面不如舞倾城,连她引以为傲的琴艺,弹得也不如她好!那瑾王殿下还能注意她吗?可能吗? 呜呜呜…… 早知如此,她绝对不与她比试琴艺,如今后悔为时晚矣! 舞倾城沉静在琴音里,继续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唱罢,手指轻挑,结束最后一个音,她抬起头看着大家,面露疑惑的神色,心想自己都弹完了,怎么大家都不给点反应? 哼! 好与不好总得吱一声,给点反应吧? 咦? 怎么各个傻了吧唧的? 呆呆的? 怎么回事? 嗯? 算了! 随他们去吧!爱咋地咋地! 舞倾城见众人依旧一副震惊莫名的呆傻模样望着她,并未深思到底是为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着急提醒他们,让他们慢慢回味去吧! 嗨…… 好无聊啊! “姐姐?” “……”舞倾城有些懵的眨着眼睛,默。 一道疑惑软糯糯的声音自舞倾城的心中响起,令她为之一愣,还未回过神之际,一道哀嚎咒骂声也随之传来。 “哇靠!” “……小丹?” “主子,五行之灵又醒了一个,我去将其接到曦尧空间里去,你且安心比试!” “……好!” 又? 又醒了一个? 哪个灵先醒的?现在醒的又是谁? 听声音……女的! 那是水馨还是慕华? “呜呜呜……” “你谁啊你,放开!放开我!” “姐姐……赤炎……你们快来啊!” “救命啊……有坏蛋!不对,是劫匪!” “呜呜呜……” ……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你丫给老子闭嘴!” 小丹受够了被它卷在尾巴上的女孩,一路上哭哭啼啼的,还让不让龙活了? 泪水将它整根尾巴都打湿了,丫的,这货是水做的么? 这么能哭? 丫的,她是五行里的哪个灵? “呜呜呜……咦?你是龙?” “废话!” “呜呜呜……你好凶啊!姐姐……赤炎……救命!” 某个娇滴滴的小女娃被小丹一凶,顿觉得无比委屈,金豆子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眼睛一眨簌簌落个不停。 她只不过在姐姐的龙鳞印记里蕴养巩固灵根醒来而已,刚一睁开眼唤了姐姐一声,便被一道金光卷了就跑,待她回过神居然是被一尾金龙提溜在尾巴上。 谁来跟她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再吵老子弄死你!” “……呜哇哇哇……” “……” 哭声越加大,小女娃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令小丹气得龙须一抖一抖的,真想就此将她丢下独自回曦尧的空间里边去,但是…… 它不敢! 它怕事后主子找它算帐,更加不想给主子惹麻烦令她生气。 “喂!哎!那个啥,你……别哭了!” “呜呜呜……”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真的,我保证!” 哭声依然嘹亮,小丹在小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暴躁的露出一嘴锋利的獠牙,牙齿磨得咯咯响。它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尾巴上的小女孩伤不得,她是主子的五行之灵其中之一,动不得,动不得! 忍得好辛苦! “……” “咳咳!还有主子现在正比试琴艺,你……咳咳!安分点!不要再哭得如此大声打扰主子的心绪,知不知道?” “……主子?你主子是谁?”小女孩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神色疑惑的问。 “不就是你口中的姐姐咯!” “姐姐?” “嗯!” “你为何不早说?吓死我了,以为遇到坏人了!” “……”小丹默。 早说? 怎么说? 它的尾巴一触碰到她,便声嘶力竭的哭了个没完没了,试问它哪里还能制止得了? “走!走!走!赶紧的,咱们不要吵到姐姐比试琴艺,等她比试完了再说!” 小女孩一听自己口中的姐姐是金龙的主子,顿时恐惧全消,翦去眼中的泪水,扬起一抹欢悦的笑容,拍拍小丹的尾巴咋咋乎乎的建议。 “……” 小丹已无力吐槽,卷着泪水收放自如的小女孩,化作一道金色的极光往曦尧的空间疾驰而去。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章 口无遮拦的水灵,水馨! 一道金光掠过一方曦尧空间上空,随即光芒一闪,小丹与一名娇俏可爱的小女孩落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呜呜呜……” “……” 小丹给了曦尧与赤炎一副老子受够了,你们看着办的表情,咻的一下,逃得无影无踪。 “……” “……” 曦尧与赤炎两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看着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抿唇皱眉谁也没有先上前,皆维持初见她时的模样,双手往后撑地坐在地上。 “赤炎?” 小女孩见到与一名邪魅男子并排坐在地上的赤炎,泪水一收,惊喜的唤了一句,蹭蹭蹭的向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水馨,小心点!” 赤炎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拍拍身后的衣摆,向水馨迎了过去,手一伸,适时的接住差点摔倒在地的她,如此举动好似做过许多回熟练得很,令曦尧眸色深深闪烁不停。 有情况? “嘻嘻!我不怕,因为有你啊!” “……” “赤炎,不介绍介绍?” 曦尧戏谑的看着神情微窘的赤炎,原来这个酷酷的火灵也有杵的时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等会儿跟小丹分享分享,它一定会很高兴的。 “咳!曦尧,这是水灵,水馨!”赤炎顿了顿,又对水馨说“他是曦尧,这个空间的器灵!” “咦?器灵?” 水馨萌萌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双手扯着赤炎的衣袖来回晃,一脸求知欲的看着他。 “嗯!” “器灵是什么东西?” “器灵不是东西!呃……啊呸!水馨,我被你给带歪了!” “……”曦尧黑着脸,默。 赤炎你确定不是故意的? “曦、曦尧,我不是有心的,对不起啊!” “……” 虽说万万年前空间里也很热闹,但是主子养的那些个宠物乖得很,哪像这半大不小的五行之灵,着实令他无语至极,竟敢说他不是东西? ……想抽死灵的感觉,怎么如此强烈呢? “赤炎,赤炎,你说这个邪魅骚包的男人是器灵?” “……” 还未等曦尧将心中的怒焰压下去,水馨居然又语出惊人,直言说他是邪魅骚包男,气得他差一点一口老血直接喷了出来。 “水馨,闭嘴!” “哦……人家说得没错嘛,的确是骚包男么!” 水馨被赤炎呵斥,嘟着嘴,幽怨的看着他,又瞟一眼几近石化的曦尧,嘴里小声的嘟嘟喃喃声,清楚的被身边一大一小听了个分明。 的确是挺骚包的嘛! 否则谁会穿得一身红艳艳的锦袍,领口袖口缀着璀璨夺目的异宝流苏,只消看上一眼,水馨便知每一颗珠宝价值连城,加之曦尧邪魅夺人心魂的丹凤眼,眉宇之间尽显魅惑,他……可不就是骚包男么? 不过…… 虽然赤炎也喜一身红衣加身,但是他内敛多了,身上的蟒袍只是简单的绘着火焰云纹,比曦尧好上不知多少倍,身为男子何必整得那么花里胡哨的? 难看! 幸好赤炎与曦尧不知道水馨的心中所想,否则他俩一定会想双双结伴去撞墙! 赤炎身为火灵,幻化为人身之时,灵力加持所织就的衣衫全都一个色系,大同小异的款式他根本没得选好不好? 而曦尧更为无辜,万万年前,他的主子乃是龙族法神龙倾城,龙族项来喜金玉之物,更不要提身为龙神至尊的主子,对收藏可是相当执着的。 不但是金银玉器,连各界灵石灵植龙倾城都有不少收藏,甚至连神尊的府邸也几乎被她搬空,只不过…… 那些个东西被她安置在无妄空间内居多,他的空间只是收藏了其中十之一二。 至于曦尧的装扮,那可是被曾经的主子威逼利诱坑,死活让他穿在身上的。 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这副打扮,如今被水馨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气愤尴尬追忆各种心思交织在一起,想来……还真是怪令人怀念的啊! “赤炎,你们聊,我先去找找小丹!” “曦尧,水馨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代她向你道歉!” “无碍!走了!” 曦尧听赤炎这么一说,心里顿觉得敞亮了不少,此刻他终于知道小丹为何会那么暴躁的丢下水馨调头就走,想来…… 气得着实不轻! 呵呵! 他不也正是如此么,恰好去寻寻小丹聊一聊,相互排解排解心中的郁闷。 “好!” 赤炎看着远走的曦尧,一转身,稚嫩的俊脸往下一拉,冲着水馨噼里啪啦数落起来。 “水馨啊水馨,我说你说话难道就不能过过脑子?才一来一个两个全被你给得罪得透透的,你能耐了你啊?知不知道他们都是谁?啊?” “……不知道!” “……” 水馨总有办法令人一秒噎死的手段,赤炎觉得脑壳生疼,若不是同出一脉,他真想放一把地狱炙炎烧死这丫的。 省得被她气得心肝尖生疼生疼的,难受得紧! 话说…… 火灵赤炎与水灵水馨哪一个更胜一筹? 没试过,不清楚! “我告诉你,你我口中的姐姐,可是他们的主子,往后你与我一样也得改口管姐姐叫主子!” “为什么呀?” “你知道他们俩是谁吗?” “不是说了吗?不知道!” “咳咳!我告诉你,你口中的邪魅骚包男曦尧,他可是这个空间的器灵,若不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他分分钟可以虐死你!” “……”水馨怕怕的沉默。 这么厉害? 刚才她没有将曦尧得罪狠了吧? “你想想他可是主子前世的器灵,万万年的底蕴,你比得了么?我敢打包票,他的修为定在你我之上,若不是他有所顾忌,你现在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赤炎一边分析,一边戳戳水馨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老气横秋的模样,若是此刻曦尧与小丹在此,说不定会被他的举止逗乐不可。 “……” 不要吓她了好不好? 姐姐,水馨怕怕! “再者,刚才带你来的那尾金龙小丹,它可是主子的龙珠内丹所幻化,虽有独立的思维,但是它与主子乃是密不可分的整体,且它能随意掌控五行之力,这一点我刚来之时已经试过了,它连我的地狱炙炎都能随意掌控,你觉得你的水灵力能胜得过它么?” 赤炎一提到小丹,便想到之前他在空间里放的那把地狱炙炎,火好死不死的放在那灵兰依附近,被一群蛇追得灰头土脸的不算,因为水源甚远,到最后他被一群蟒蛇呸呸呸的追着吐口水,现在回想起来…… 真想将它们全都串在一起烤来吃! 正因赤炎的火普通水根本浇不灭,盛怒之下的曦尧扬言要将他们全都丢出空间,小丹才凌空大展神威,将他的地狱炙炎吸得干干净净。 让他明白除了舞倾城之外,还有曦尧与小丹不能惹,否则后果…… 太严重!太打击灵了! “……” 貌似她才刚一来就得罪了两个大佬级的人物,这可怎么办才好? “所以,水馨你可得乖乖的啊,知不知道?” “……嗯!明白了!”水馨立马频频颔首。 “好!真乖!” “……” 她若不乖,能行么? 空间中一片梨园之内,小丹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尾巴拍打着落在地上的梨花花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梨花的清甜香气,树上四季常开的梨花花瓣簌簌往下落,唯美且寂静。 “小丹,我一猜你肯定在这里!” 曦尧寻着记忆中的足迹来到梨园之内,一眼便瞧见小丹极为人性化的坐在石凳上,两只爪子撑着龙首,嘴里一张一合的吹着龙须,一副无聊到快要爆炸的模样,令他不由得有些莞尔。 “曦尧,你怎么也来了?”小丹歪着头疑惑道。 “找你!” “找我做什么?” “排解心中郁结的苦闷!” “啊?什么意思?” 小丹有些懵,曦尧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它怎么都不明白? “你懂的!” 曦尧在小丹的对面坐了下来,一挥衣袖凭空变出一壶酒,两只酒杯,两副碗筷,还有几碟下酒菜。为小丹倒了一杯酒,随即自斟自饮了起来,暗自轻笑一声,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什么?我懂的?那啥?我懂什么了我?曦尧把话说清楚!” 小丹将曦尧递给它的酒杯端起,一口饮尽杯中酒,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便夺过他的酒壶为自己再倒了一杯。 听得曦尧的三字真言,无力吐槽的翻了翻白眼,一脸抛出几个问题,令他不得不作出回答。 “还不是你带回来五行中的那个灵!” “那个小丫头?” “嗯!” “呵呵呵……尝到她的厉害了吧?” 小丹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看着曦尧不愿多言的神情,稍加猜测便知他也被那个小丫头气得不轻,否则项来好脾气的他,岂会这副德行? “尝到了!” 不厚道的小丹,笑!笑!笑!笑个屁啊! “有没有一种快要被气死的觉悟?” “难道你没有?” “……有!” 小丹被曦尧完美的反击,顿时噎得心中堵得慌,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喂!小丹!” “干嘛?” “你猜猜这回你带回来的灵,是五行里的什么灵?”曦尧故作神秘的问小丹道。 “那丫头泪水说来就来,如此收放自如的,依我看应该是水灵,曦尧,我说得对吗?” 小丹回想起曾被它卷在尾巴上,哭得楚楚可怜的小女孩,顿时打了一个哆嗦,真心对她的哭功感到无可奈何,同时也将她的身份给猜了个大概。 五行之灵里除了水灵,小丹觉得它根本不会做第二人想。 “聪明!” “小丹,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呦!” “嗯?什么秘密?” “水馨是赤炎的软肋!”曦尧也不卖关子,直接揭晓答案。 “水馨?水馨是谁?水灵?” “嗯!” “赤炎的软肋?” “对!” “呵呵呵……着实真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啊!” 小丹觉得这是它今日听到的最最好的消息,谁让赤炎那个小不点,总是动不动扯它的龙须,嘴皮子都快要被他给扯得变了形,如今知道了他的软肋,嘿嘿嘿…… 将来意见不合之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水馨丢他的怀里头去! 嗯…… 如此便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开心了?”曦尧摇头轻笑问道。 “谢谢你,曦尧!如今五行之灵灵基稳固醒来的有火灵与水灵,相信要不了多久剩下的金灵,木灵,土灵,也会一一醒来的。” “嗯!” “等他们全都聚齐了,我便让他们几个试着感应一下五行灵珠的下落,找到灵珠说不准无妄空间的下落也能有迹可循,你说不是?” “但愿如你所说!” 希望那一天快一点儿到来,无妄空间消失了万万年,他的心便空了万万年,念了万万年,寂寞了万万年…… 丫头,你到底在哪儿? 你可曾知道…… 尧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很疼很疼! “会的,无妄那丫头一定会回家的!” “嗯!” 曦尧抬头望着梨花花瓣簌簌的落下,不知透过这漫天花雨想起了些什么,唇边擒着一抹不容忽视的苦涩,令小丹不忍上前打扰,只得乖乖的呆坐在一旁陪着他。 另一边灵兰依栽种的区域之内,五颜六色的各个品种的蛇正小声的攀谈着。 “哎!你们说小丹刚才带回来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会是灵兰依需要的木灵吗?” 一条水桶般大小的水蟒,兴奋的拍着尾巴尖,不得不说龙与蛇某些行为还是极为相似的,好比此刻它们八卦兴奋下意识的举动,与小丹竟然分毫不差。 “不知道啊?刚才离得远也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谁知道呢!” “要不咱们派代表过去问问?” 眼镜王蛇嘴里发出嘶嘶声,望着一条条身形比它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水蟒,小心翼翼的提出它的意见供大家伙参考。 “那……派谁过去问?你去?” 幻碧盘旋在水蟒的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蛇群,伸出青翠欲滴的尾尖,一个个的点过去,可是它低估了大家对赤炎的畏惧之心。 “我不!” “你呢?” “我才不想去找死呢!” “呃……那个谁,你去!” 幻碧暗思一个两个的都不乐意去打听消息,这可如何是好? “你干脆打死我算了,兴许还来得痛快些!” “对!我不去!” “没错!我也不去!” “我赞同!” “同感!” …… 蛇群里大家伙相互推辞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为别的,皆因它们打心眼里杵赤炎,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来给它们一场炙热的“饕鬄盛宴”! 曦尧空间之内分外热闹,而空间之外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浮生千世,不及沧海一粟! 等待 是极为漫长的! 会场之内舞倾城无聊的用手指随意的拨弄琴弦,本不想再弹奏什么,可是弹着弹着渐渐的她回想起在现代的时候,听过的一首高山流水的曲子。 正好无聊! 弹弹它也不错,正好打发打发时间! 指尖在琴弦之上快速的起起落落,一挑一拨间,琴音忽高忽低,时而轻快,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沉闷,让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侧耳静心倾听,渐渐的整个心神似坠入其间不愿出来。 众人的脑海里那起起伏伏的音乐,它们逐渐形成一条奇怪的浮拱桥,带领着他们一道进入未曾涉足的世外桃源。 那里有连绵不断的群山,青山翠柏勾勒出一副泼墨写实的画卷。山林间一群群鸟儿肆意的欢叫,平添许多生气。一条宽大的瀑布似从九天而降,溅起无数的水花,翻滚的水汽漂浮在空气间,似一股股轻烟,将整个空间点缀得更加如梦似幻,如同仙境一般。 人们恍若置身其中,抛却诸多俗世烦恼,放空自我,只为和其融为一体。 心,从未有过如此宁静的时刻! “好美!” “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我愿沉醉其中,不愿醒来!” “美哉!妙哉!” “浮生千世,不及沧海一粟!” …… 人群中有几位一脸痴迷的幻想着那副美景,嘴中不自觉的纷纷发出由衷的赞美,舞倾城一听莞尔一笑。 也许舞倾城为众人脑海里绘制的那幅画卷太有吸引力,不知何时从花园的各处,翩翩飞来许许多多五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在院子里上下翻飞,好似吵着闹着想要进入那个世外桃源。 舞倾城依旧拨弄着琴弦,看着翩翩而来的蝴蝶,嫣然一笑,绝美脱俗,霎时动人心魄。 渐渐地蝴蝶越飞越多,更有十几只个头硕大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舞倾城翩翩起舞,时而凑近她,像是想要和她再亲近一些,时而围着她不停的绕圈圈,时而停歇在她的肩头,时而顽皮的落在她的脸上。 一缕缕清风轻轻的吹过,拂过她稚嫩的脸颊,吹起几缕胸前的发丝,掀起腰间垂下的丝带,衣袂翩翩随风涌动。 好似流连尘世的仙娥,即将乘风而去一般。如此正巧印证了,舞倾城适才所唱的那一句“我欲乘风归去”。 “城儿!” 此情此景,纳兰如墨的心下一慌,揪得紧紧的生疼,顿时慌了神,连忙快步上前,语带急切的唤舞倾城。 琴音戛然而止! “嗯?” 舞倾城疑惑的应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寻音望去,一见是纳兰如墨随即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这时,她发现周身飞舞着许多彩蝶,一时兴起,站起身,朝着蝴蝶伸出手。一只身上勾勒着特殊图案的五彩斑斓的蝴蝶,落在她的手心之上,一下一下的扇着它的翅膀,六只脚不断的挪动着步子,似乎是在她的掌心跳舞。 可是,它的脚每一下落在舞倾城手掌心中细微的变化,让舞倾城觉得掌心微痒难耐,不禁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开心的在原地转起圈圈来。 蝴蝶们翩翩而至朝她飞了过来,将她围绕在中间。以她为中心不断绕圈飞行,越集越多,越集越多。 蝴蝶翅膀上诸多的毛鳞片,经过太阳光的照射,反射出不同的光晕,好似点点星光在她周身不断闪烁。 舞倾城犹如一位误闯尘世的小仙女,不染纤尘,肆意欢笑。一举手,一抬足,展现无限纯真烂漫的风姿,又似翱翔在广傲天宫天真无邪的仙娥,醉人心魄!摄人心魂! 此刻,舞倾城玩得十分尽兴,开心的咯咯笑不停,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盘旋在花园上空久久不散。 这一幕牢牢地印在众人的心间,许多年之后,人们谈论起此事,不由的纷纷感叹舞倾城的倾城之姿,无法抹灭她在他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一年,那一天,那一刻,那首令人耳目一新的乐章,那位娇俏的可人儿,那些翩翩飞舞的蝴蝶,闯进在场众人的心扉,飞进他们的梦里,深深地印刻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 “好!好!好!”冯学良激动地站起身,极尽用力的拍着手,一双浑浊的眼睛闪过几道精光,仅一会的功夫消失不见,看着舞倾城赞赏的再次开口道“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冯大人说得是!此女前途无量!”冯学良身边的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点点头附和,朝身边其他的主考官元连连点头,指着舞倾城称赞道。 “冯大人,李大人,说得对!此届才女非此女莫属!” “对对!谁说不是呢!我看今年可没什么才子,难道场中还有哪位应试的男子,能够有本事超越过她?依下官看,一个都没有!”一位身着暗色朝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感叹道。 “嗨……谁说不是呢!真不知道舞耀宗那个老匹夫,怎么会那么幸运?生的娃一个比一个出色,这让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怎么不妒恨?” 冯学良咬牙切齿的想到某个人,若是知道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也如此出色,岂不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哼! 老匹夫,算你有福气! 嗨…… 为啥他的夫人肚皮却没能那么争气呢? 若是舞倾城那丫头是他的闺女,那该有多好啊! “……” 冯大人,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 “……” 冯大人,他们哥几个已经很心塞啦!你就不能不火上浇油了行不? “……” 冯大人,别说了,老夫都快想要找块豆腐撞撞去了,看能不能回炉重塑! “……” 冯小子,你竟敢背地里编派舞老哥? 嘿嘿! 等大会结束了,去告诉那老家伙去! 哈哈哈…… 他最喜欢看这俩老友互掐,热闹! 丞相府中舞耀宗坐在厅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望着款款而来的谢芷兰,赶紧揉揉鼻子正襟危坐,然后颇为献媚的看着她笑。 谢芷兰远远看见舞耀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由得皱眉猜想,是不是她昨儿晚上睡着的时候,将被子全都卷到身上去了?害得相公他冻了一晚? 嗯! 极有可能! 像这般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真真是对不起他! 谁让她自小的睡姿,便是那般怪异! 嗨…… 相公不知被她出踹过多少回了? 不管她是睡在里边,还是睡在外边,总能将身边的人一脚丫子给踹下床去! 旁人总以为舞耀宗娶了谢芷兰,实在是幸福得不得了。但是,这各种酸楚只有当事人——舞耀宗最为清楚。 刚成亲的时候还好,谢芷兰还知道尽量克制着,可随着时日一久,她全身心的放松下来,总能在第二日一早,见到舞耀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每每他望向她的眼神里,深幽怨念似的,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自从谢芷兰生了孩子后,这样的情况稍稍好转了一些,毕竟母性的天性,她无法做出伤害她身边幼小的孩儿。 这一点着实令舞耀宗欣慰了许久,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的原因。 舞耀宗实在不想三更半夜,老是被自己个的媳妇给踹下床去,那冰冷的地板怎会有暖香柔玉来得销魂? 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 好在孩子们也颇为争气,个顶个的出色,让他不禁引以为傲,面上有光! “相公,是不是昨晚……”谢芷兰欲言又止看着舞耀宗道。 “兰儿,没有的事!你不要多心,我想肯定是哪些个家伙,背地里说我啥,才会如此的!”舞耀宗摇摇头,笑着拉过谢芷兰,将她抱在怀里,顺势安慰道。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相公,你真好!” “呵呵!兰儿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讨厌!” “呵呵呵……” 兰儿如今睡着之后老实多了,不会一再上演全武行,动不动就将他踹下床,睡相好多了,也不踢人了。 若是令她误以为是曾经睡姿的原因,那岂不是他们又要分房而睡? 不行! 这肯定不行! 没有软香如玉在怀,他一定会夜难安枕的! 哼哼! 若是让他知道是哪个混小子背地里说是非,不揍得他鼻青脸肿才怪! 呃…… 只能说舞耀宗的灵敏度相当的高,若他将背地说他是非的家伙全都揍个遍,不累死才怪! 谁让他生了那么个举世无双,异常聪慧的女儿? 话分两头,另一边聚贤楼的花园内,各位主考官的称赞声,得到众人的附和。 “此乃小生听过最独特的歌曲,绝妙之作啊!”一位陷入梦境的白衣男子,缓过神来感叹道。 “亦诗亦曲,妙哉!妙哉!” “此生闻得此曲,亦无憾!”一名相貌逸俊的男子,眼神灼灼其华的望着舞倾城,由衷的说道。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谁说不是呢!” “嗯!嗯!” “舞大小姐不但满腹经纶,且才情也有如此造诣,令人不得不拜服!” “对对!” “依我看丞相府上今后定会门庭若市!”男子唰的一下合起折扇,高深莫测的说。 “此话何解?”众人好奇的异口同声问。 “你们想想!此等女子谁人不想娶回家中?”男子淡淡一笑反问。 “对!对!对!” “说得对!” “没错!若是我,恨不得将她的美好藏起来!” 白衣男子眼神火热的落在舞倾城身上,由衷的称赞着她,同时也将心中所想表达了出来。 “舞大小姐令我心折服,不知我可否有那个机会?” “痴人说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想想就好,她岂能看得上你?” 如此德才兼备的女子,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肖想得了得? 她是何能与之心灵契合的男子! “嗨!谁说不是呢!” ……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点头赞同道。 纳兰如墨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不由微微眯起眼,眼神凌厉的向四周扫视一圈,将他们一个个记在心中。 想要娶城儿? 痴人说梦! 城儿此生只能是他的,谁若敢打她的注意,他可不在乎双手染血! 对于旁人的议论,舞倾城并未放在心上,她一门心思全放在纳兰如墨的身上,见他皱着眉头,眼神颇为凌厉的看着讨论的众人,心下觉得好奇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细听之下才了然。 她抿嘴轻笑一声,眼波流转,含羞带怯的神情,醉了所有人的心神,不由的好一阵恍惚,痴痴地望着她,久久无法回神。 纳兰如墨见此,恨不得将那个万众瞩目的俏人儿藏起来,省得招人惦记。 “哎!哎!你说,这舞丞相之女是不是仙女转世啊?”一位男子略显疑惑的问身旁的朋友。 “此话何解?” “若不是仙女转世,她又怎么能一边弹琴,还将那么多蝴蝶引来?”男子再次望着围在舞倾城周身的蝴蝶,好奇的问。 “呃!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依我看,她能以琴音招来如此之多的蝴蝶,说明它们也被她折服,有此可见她的琴艺造诣之高超卓绝,当真是琴仙在世啊!” “嗯!这话说得毫不夸张!她当真无愧是琴仙!” 两人的对话,被众人听在耳朵里,纷纷点头附和。 “对!对!对!” “我也是如此认为的!” “没错!” “琴仙!” “琴仙!” “琴仙!” …… 呵呵! 舞倾城淡然一笑,深深的叹口气,心想这些个古人可真有意思!说她是琴仙? 有趣! 真有趣! 她不过弹了首水调歌头,顺便清清嗓子唱了唱,他们至于像现在这般疯狂吗? 嗯……颇有些众星拱月的感觉! 嘻嘻! 这感觉……真不赖! 只不过…… 为何后来她弹的那曲高山流水,竟然会将那么多蝴蝶引过来,这倒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问题出在哪里呢? 让她好好想想!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 五行之力? 如果真是如此,应该是五行之力中的木灵力,所有植物与它相生相伴,以至于昆虫都感应到了它的存在,那些蝴蝶才会翩翩飞来至此,围绕在她的身旁,不肯离去? 可是,此时她已经停止了弹奏,怎么这些小家伙还围在身边? 嗯…… 等慕华灵基稳固醒来之时,再去好好问一问,兴许她会知道! 对,就这么办! 至于其他的嘛,不在她的考虑范畴! 嘿嘿! 不但有皇上应允的奖励,还有纳兰如墨说要送的东西,嘻嘻!赚大发了! 呦呵呵呵…… 有黄金拿,有商铺送,外加拐了一枚美男子!哇哈哈哈…… 晚上睡着了都会笑醒滴! 咳咳! 矜持点!矜持点!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 想与你琴瑟和鸣! “喂!小丹,你怎么总喜欢将尾巴甩来甩去的? 曦尧空间里响起水馨不满的质问,原是她对小丹下意识的举动恼了,她突兀的问题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纷纷侧目盯着它的尾巴瞧。 “要你管!”小丹一窘,下意识的怨怼回去。 “哼!谁爱管着你了?若不是你刚刚总用尾巴抽赤炎的腿,喏!看看都被你抽红了一片,我才懒得理你哩!” “水馨,少说两句!” 赤炎黑着脸扯了扯水馨的衣袖,制止她接下来准备捋袖子找小丹单挑的举动,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项来柔情似水的水灵,怎么一遇上小丹跟点了爆竹似的,一张口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犹如此时这般,水馨摞起袖子想要与小丹一较高下,他怎的也想不明白,凭她的那点儿灵力真是小丹的对手,岂不是找虐的节奏么? 对于赤炎的担忧,水馨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就是看小丹不爽。 “我又没有说错!” “你……” 懒得理你! “呵呵!小丹,你刚才在想些什么呢?” 曦尧轻笑出声,摸了摸身侧变小之后萌萌的小丹,代水馨问出她心中的疑惑。 “曦尧,你说主子是不是忘了?” “嗯?忘了?什么?” “你在空间内找到的那首琴谱啊!” “小丹,你多虑了!虽说我与转生后的主子接触并不多,但是还是可以猜出她的心思。某些疑问一但种下,依你之见会不会去将事情弄分明?” “嗯……会!” “这不就结了!”曦尧顿了顿,又说“以主子的性子,往后我这空间里少不了再进来一些旁的宠物,所以……” “所以什么?”小丹追问。 “小丹,往后你在空间里尽量维持这么萌萌的外形,可好?” “……” 主子,曦尧欺负龙,你要为人家做主啊! “对了!还有……” “还有?” “小丹,往后不管你内心如何起伏波动,尾巴……不要以它为标准!” 曦尧若有所思的往赤炎与水馨那里瞟了一眼,嘴角微深,意有所指的暗示小丹。 “……” 曦尧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它怎么都听不太懂! “呵呵!否则有人可是会心疼的呦!” “……” 小丹疑惑的顺着曦尧的视线往身后瞧去,微愣神了一会儿,暗道曦尧说水馨心疼的人,不会是指赤炎吧? “……”赤炎脸黑默。 小丹,你那是什么眼神,不关他的事! “……” 水馨双眸霎时一亮,一脸兴奋的看着曦尧,丢给他一个“你果然懂我”的眼神,然后在小丹与曦尧的双重注视下,挽着赤炎的胳膊,不管他如何挣扎也要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曦尧与小丹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眼神中透露出一个讯息咱们要不要先避避? “幻碧!幻碧!我打听清楚了!” 一条两尺来长的水蟒,刚一回到灵兰依栽种区域内,立刻咋咋乎乎的叫唤了起来。 顷刻之间,盘旋着身子的大大小小蛇类全都直起头,寻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了过去,五彩斑斓颜色各异的蛇,整齐划一的举动看上去颇为壮观。 咻! 一道绿光从蛇群的眼前掠过,待它停稳在水蟒面前,不是幻碧,还能是谁? “打听清楚了?” “嗯!” “快!快跟大家伙说说!” “好!此次小丹带回来的五行之灵,不是木灵,而是水灵,名唤水馨!” “水灵?水馨?” “嗯!千真万确!”水蟒点点头肯定道。 “那……赤炎或是水馨,有没有提过木灵什么时候会醒?” “这倒是没有!不过听曦尧与小丹的谈话里说什么……等聚齐了五行之灵之后,要让它们感应一下五行灵珠的下落!” “嗯?五行灵珠?什么东西?” 舞倾城从未在幻碧面前提过有关五行灵珠的事情,故而它乍一听道五行灵珠几个字时,侧着脑袋疑惑的反问,前去打听的水蟒。 “我也不知道啊!曦尧好像想要通过五行灵珠找什么人似的,叫什么我没听得太清楚!” 水蟒心有委屈,它虽然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那般健硕,但是小丹与曦尧是什么人,若是它离得太近被他们发现了终究是不太好。 能获得这些消息已实属不易,总不能苛求它游到他们的桌子底下,盘着身子去偷听,那岂不是即刻便会被发现? 更加得不偿失不是? 其实,这条水蟒的一举一动皆在曦尧与小丹的掌控之中,不挑破不过就是借着它的口,将一些事情传达出去罢了,仅此而已! 否则以小丹侧修为,曦尧对空间的掌控程度,焉能不知晓它的这些个小举动? “……”幻碧无语望天,默。 “对了!它们说五行之灵在什么地方蕴养灵基,等灵基稳固自然而然便会醒过来。届时,小丹会亲自将它们一一接过来的,先是火灵,接着是水灵,接下来剩下土灵,金灵和木灵而已。” “如此看来,咱们只能等咯!” “好像是这样子的!” “大家都听清楚了?咱们如今能够有灵兰依辅助修行,这全赖主人给的机缘,大家一定要好好把握。既然木灵灵基还善未稳固,咱们也不能浪费时间盲目的等待,接下来咱们一边修行一边等,等与木灵相见的那一天,你们说好不好?” 幻碧在众蛇之中个头虽小,话语权却是无蛇能及,它们心底对它心存感激,若无它的提携,它们怎么可能寻到传说中的仙植灵兰依? 灵兰依是蛇族化蛟所依赖的根本,若无此仙植化蛟的过程极为凶险,乃九死一生。 这一切乃主人所赐,感激之情铭感五内,往后若是主人需要,定然万死不辞。 “好!” “此主意甚佳!” “咱们听幻碧的,边修行边等!” “对!” “如此决定甚好!” …… 蛇群里颜色各异的蛇类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两刻钟之后,灵兰依种植区内静悄悄地,群蛇各个盘旋着身子将一株株灵兰依围在中间,蛇嘴微微开启,吐纳之间从灵兰依上溢出一缕缕灵气,纷纷钻进它们的口中,身上的鳞片流转着不同瑰丽的色泽。 “曦尧,你看到了么?” “嗯!看到了!” “看来它们还算不笨!终于想明白了!” 小丹嘴里虽然对群蛇的表现不可置否,但从它的神情来看还是很愉悦的,不管怎么说总是主子的宠物,若是太笨显得主子的智商欠费! “那个叫幻碧的小青蛇,颇有几分灵根!值得好好栽培!” “曦尧,你的眼光依旧毒辣!看事情还真准,我输了!” “呵呵!既然服输,那还请小丹将空间内的一块空地规整规整!” 曦尧伸出手遥遥一指,神色莫名的对着小丹挑着眉,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令它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 “让赤炎或是水馨去不行么?” “他们一个火灵,一个水灵,让他们去只会添乱,还不如你的龙爪来得实在!” “……曦尧!” 小丹在曦尧的空间之内虽可以幻化成金龙的模样,却不代表它喜欢用爪子去刨土,那会令它想起自个儿跟某些个看家护院的生物一般,曦尧的话,着实将它气得不轻。 “嗯?” “若是无妄那丫头在这里,见你这么欺负我会如何?” 完美的反击,便是逮住敌对一方的软肋,适时的加以利用! 曦尧的软肋是谁,还用细说么? “……”曦尧默。 难怪! 难怪刚才小丹笑得阴测测的,原来…… “你就不拍我秋后找你算账?” 话说无妄空间很听主子的话,若是它去求主子,嘿嘿嘿…… “……算了!我自己去!你继续看戏吧!” “乖!” 小丹老怀欣慰凌空一跃,摸了摸曦尧的头,如同舞倾城哄它那般说了个乖字,立刻引得曦尧邪魅的脸上布满寒霜,静默不语的死死瞪着它。 “……” 曦尧瞪了小丹好一会儿,忽然一句话也不说调头离去,独自留下小丹嘿嘿嘿的暗笑不已。 不远处赤炎与水馨不明所以的看着忽然离去的曦尧,双双将视线停留在神情颇有些得意的小丹身上,耸耸肩,继续看着空间外的一切。 于他们而言,较为关心曦尧与小丹无意间提到的琴谱到底是什么,真的像他们说的那般重要? 咻的一声,一道黑影落在纳兰如墨身后,将一把玉笛交到他的手上,随即一闪身隐入树冠,瞬间失去了踪影。 “墨哥哥!” 舞倾城望着纳兰如墨盈盈一笑,站起身,捻起身前的裙摆,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那群五彩斑斓的蝴蝶依旧围着她打转,伴随着她的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前慢慢的移动。来到纳兰如墨身前,轻轻的唤了一句。 身后的那群蝴蝶围着他俩翩翩起舞,上下翻飞,好似一只只小精灵在身旁起哄,羞得舞倾城两颊通红,慢慢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静默不语。 “城儿,你真美!” 纳兰如墨不知如何去描述内心的震撼,他之前的景象太过唯美,生怕一出声会将其破坏似的。他的城儿,仿佛像一位误闯世间的仙子,清新脱俗,不染纤尘,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让人一颗心不知不觉间遗落在她的身上,无法自拔! 幸好今日遇上了她,如若不然错过了,将是他终生之撼! 舞倾城也是自纳兰如墨懂事以来,唯一一位令他情动的女子! 像是感应到纳兰如墨心中所想,那群蝴蝶围着他俩翩翩起舞,簇拥着他俩逐渐走进彼此,深深的凝望。随后,它们围着他们转了几圈,才渐渐的各自飞去,隐入花丛之中。 “墨哥哥,真的吗?” “嗯!真的!城儿,你真的很美!美得摄人心魄!”纳兰如墨点点头,满脸柔情的看着她。 “嘻嘻!” 墨哥哥夸她耶! 嘻嘻嘻…… 真好! “城儿,你今日的表现已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真想不到你的琴艺竟然如此高超!” “嘿嘿!” 嘿嘿! 人家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当然有两把刷子咯! “这就是你为什么刚才问我,可不可以边弹边唱的原因吗?”纳兰如墨好奇的问。 “是啊!” 那是自然! 要不怎么能让秦芷柔输得心服口服,虐死她丫丫的? 哼! 她竟敢萧想墨哥哥? 不可原谅! “难道城儿早有准备?” “嗯!” “……” 难怪这丫头刚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原来是早有准备! 害他白担心了那么许久,真真是调皮! “墨哥哥,你的笛子取来了?” 舞倾城瞟了一眼纳兰如墨拿在手中的玉笛,玉质柔润,色泽透亮,实属上品。想起了之前在丹田内小丹给她看的那份泛黄的琴谱,眼神微滞,不禁猜想他神魂神魄具失的情况下,还能不能记得刻入她心灵深处的琴谱。 曦尧一直不愿意对舞倾城多谈神尊如墨是如何陨落的,依她看来那时的状况堪称……惨烈! 否则曦尧为何一再提及,必须要等到她修为提升道一定的程度,再与她细细道来,个中缘由想必比她想的还有复杂,那么转生之后的纳兰如墨,对那首琴谱可曾有一丁点儿印象? 不管有无,她定要一试! “嗯!取来了!城儿,你要它何用?” “想与你琴瑟和鸣啊!” “好!” 众人还未从舞倾城指尖的琴音中,营造的画卷里恢复心神,耳中再次响起空灵悠扬的琴音,与之前她弹奏的两首乐曲不同,此曲在她指尖起起落落间透着一股子温柔缱眷。 这样的想法未落,忽然一曲笛音闯入,却并无丝毫突兀之感,笛声随着琴音起起伏伏,出奇的契合,好似这样的曲子曾练过千百回一般。 何人弹琴?何人吹笛? 答案不言而喻! 舞倾城端坐在琴案前,素手芊芊于琴弦上快速的起落,尽显其卓绝的琴功,非常人所能相及。一袭鹅黄色的冰蚕丝衣,随着和煦的清风轻轻扬起裙摆,似乘风而至的九天玄女,带着柔和的琴音拂去尘世间的烦恼。 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双手执玉笛至唇边合着琴音吹奏,笛声似暖阳,将天地间的一切纳入其中,随着它的旋律放飞心神! 朱唇轻启,刻入灵魂深处的那首曲子,被舞倾城轻轻吟唱而出 锦团簇,霓虹影,嫣然。 廊亭畔,柳丝翠,纷扬。 清泉响,波光鳞,涧影。 烟雨朦胧眷青山。 风吹荷,蕊心绽,幽香。 雨飘零,翠欲滴,润泽。 夜深幽,皎洁月,寒光。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微雨穿弄堂,青丝纷纷扬。 清歌一阙曲,琴瑟和声忙。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千帐灯,红颜醉,眷恋。 两相对,万般情,倾诉。 云鬓眉,香腮雪,朱砂。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微雨穿弄堂,青丝纷纷扬。 清歌一阙曲,琴瑟和声忙。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谁在轻轻唱? 青萝挥舞袖,霓裳摇曳醉。 平宣泼墨,并蒂相思莲。 琴瑟和鸣谁在轻轻唱? 这一刻,天地间似乎仅剩下舞倾城与纳兰如墨,任何人再也无法融入其中,有什么被深深禁锢的东西,似要挣脱牢笼呼之欲出。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分魂裂魄之法! “墨!墨!你说我穿哪件衣服好看?” 一名身着玄金色霓裙的少女闯进一座辉宏的殿宇,手上拿着三四套颜色各异的衣裙,朝殿内专心打坐的白衣男子眼前挨个晃了晃,让其帮忙给拿个主意。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男子一袭胜雪白衣不染纤尘,墨发玉冠,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星目宛若九天星河中最为璀璨的恒星,此时正透着些许不虞之意。 此人是谁? 他正是神界至高神只神尊……如墨! “龙倾城,尊师重道懂不懂?” 如墨剑眉轻蹙,看着突然闯进内殿的龙倾城,又扫了一眼她手中女性的衣裙,紧了紧牙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了他一直对其耳提面道的事情。 他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神界诸多神仙,无一人敢能胜任作为她师傅的重任,甚至于见到她立刻溜得不见踪影的原因。 她着实用办法将神仙逼疯,恨不能想要遁逃的本事! 幸好此刻他在打坐,若是…… 嗨…… “懂啊!”龙倾城回答得理所当然。 “既然懂,你应该称为师,师傅,如此可明白!” “哦!可是……我喜欢唤你墨!” 龙倾城低着头,嘟着嘴,淡淡的应了一声,正当如墨满心欣慰之余,她话锋一转,固执的表明态度坚持己见。 “……” 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不是? “我也没打算让你一直做我的师傅!” 师傅? 才不要! 哼! 如此妖孽美男子,打从见他的第一眼起,她便想着该如何将其拐来做夫君来着! “……何意?” 如墨眉宇轻拧,暗道这小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以后你会懂的!” 龙倾城冲着如墨神秘兮兮的眨眨眼,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成功的在其心中掀起一丝波澜。 “龙倾城,你都是如此闲得无聊么?” “啊?啥意思?” “去将为师给你的手札再抄上十遍!” 如墨缓缓地从蒲团上站起身,于龙倾城身前站定,看着她额间独有的印记,微垂眼帘,说了句让她立刻炸毛的话。 “什么?墨,不要啊!会死龙的!” 如神尊如墨所料丝毫不差,龙倾城顿时一副惊恐无措的模样,双眼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瞧,随即哀嚎一声,扯着他手臂上的衣服不断讨饶。 “多加十遍!” 墨? 又如此唤他? 龙倾城,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墨,你丫的蛮横专制、冷血无情、不懂怜香惜玉……” 什么? 多加十遍? 她一遍都不想抄好不好,十遍,又十遍,岂不就是二十遍? 墨,难道你不知道你丫的那些个藏书,有逼疯龙族的节奏啊? “再唤为师名讳,罚抄百遍!” 屡教不知悔改,该罚! “你、你、你……我偏叫,我爱叫,你能拿我怎么滴,墨、墨、墨、墨……” 龙倾城觉着与神尊如墨之间恍若隔了万水千山,真正不知道她怎生偏偏喜欢上他了,动不动拿出一副为人师为人父的模样,理所当然的训诫着她。 最最最令她难以忍受的,是神尊如墨惩罚的手段……抄藏书! 要知道神尊府邸的藏书,乃是集五界之所长,什么书籍他都有收录。一排排,一列列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心生震撼! 自打龙倾城被神尊如墨收归门下,因他素来清冷惯了喜一人独处,没事便丢给她几本修炼功法秘笈,让她好好参详抄阅…… 可想而知龙倾城对抄录修炼功法秘笈什么的,有多么深恶痛绝! “……” 是不是他太过苛求了? 画面一转,神尊府邸宫殿外栽种着一株遮天蔽日的梨树,无四季之分,常年满树盛开着洁白的梨花,花香沁满宫殿四周经久不散。 神尊如墨与龙倾城并肩而立于树下,二人皆身着胜雪白衣,遥望远处云卷云舒,星河变幻,日月更迭。 梨花花瓣洋洋洒洒的往下飘落,似一个个顽皮的精灵,落在他们的发髻、耳畔、肩头…… “墨!” 不管神尊如墨如何反抗,如何惩罚龙倾城,她似是铁了心一般,张口闭口唤他墨,久而久之神尊也习以为常。 “嗯?” “听闻五界之内,独数你的天赋异禀,样样精通,要不……” 龙倾城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将心中筹谋了许久许久的一事提上议程,话语却在最紧要的关头消失殆尽。 “嗯?” 神尊如墨左等右等听不到龙倾城的声音,目光从云海处收了回来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微掀,压下唇边的笑意,鼓励的让她说出心中话语。 “你为我谱一曲,可好?” 哼! 不管啦!说就说! “……好!” “真的!不许耍赖!说话算话!” 龙倾城本以为如墨不会答应的,已经做好再次被他拒绝的准备。殊不知他却在短暂沉默之后,点头应予下来。 乐得龙倾城开心的手舞足蹈,围着如墨一个劲的转圈圈,端庄典雅的气质顿时烟消云散。 “为师什么时候耍赖过?何时说话不算数?” “嗯……这倒没有!” “城儿!” “嗯?” “为师是你的师傅,别总是唤为师墨,这……对你不好!” 对于龙倾城对如墨的称呼,他不知纠正过多少次,义正言辞的拒绝过,责罚过,口苦婆心的规劝过…… 怎料她一根筋通到底,认定了的事情,谁来规劝都没用。 久而久之,他却已然……习惯了! “那又如何?你未娶,我未嫁,干旁人何事?” “……” “迟早我要将你拐来做夫君!” “……” 龙倾城字字珠玑,堵得如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叮咚! 画面似水幕被坠落的石子打破,渐渐散开,复又缓缓凝聚,而上面显示的情景已悄然转变。 美人榻上一位绝尘脱俗,倾城无双的女子侧卧着,单手为枕,另一只手搭在一本五界趣谈上,清风拂过扬起书页,快速的翻阅着上面的内容。 遮天蔽日的梨树上繁华正盛,洁白的梨花追着暖风纷纷飘落,令人不忍破坏着院内的宁静。 吱呀…… 一名谪仙的白衣男子推门而出,看到的便是女子慵懒窝在美人榻上,甜甜酣睡的这一番光景。 “城儿!城儿!” “……嗯……” 龙倾城轻轻叮咛一声,眉间微蹙,似乎不满被人打扰,嘟着嘴,寻着鼻尖嗅到熟悉的气味,往哪儿挪了挪。 虽未睁开眼睛,她下意识知道此刻身边之人是何人。 “怎么不回寝殿内歇息,偏生呆在外头?” 如墨曲起骨节分明的食指,亲昵的刮了刮龙倾城的鼻尖,将其微微敞开的衣襟合了合,随后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 “……嗯?墨,你回来了?” 龙倾城睁开睡眼惺忪的眼,揉了揉,脑子有片刻迷糊,当她看清立在美人榻一边的人是谁后,欣喜的挽着如墨的手,扬起绝美的笑容看着他。 “回来了!以后别总睡在外边。” 自从如墨为龙倾城亲手写了首琴谱,她乐得跟个孩子似的,时常坐在梨树之下抚琴,甚至还为其填了词…… 自此他将心……遗落! “我要等你!” “傻丫头!万一着凉可怎么好!” “不怕!我身子壮实着呢!” “你呀!” “嘻嘻……” 有时候当如墨与龙倾城意见相左之时,他立刻会彰显霸道专制独裁的一面,将人拦腰抱起往寝殿而去…… 如墨琢磨出一套,适用在龙倾城身上的……绝招! 嗡…… 画面再一次被震碎,转眼间所见是一片璀璨的星河。 神尊如墨与龙族法神龙倾城凌空而至,漫步在九重天外的星河边,二人举止亲密,虽一时无言,却令人觉得格外温情。 “墨,你说天地生死契约……真的是你生我生,你死我随么?” 龙倾城踢了踢脚下的星石,牵着如墨的手缓缓的超前走着,忽然想起一直相问的事情,索性将其问个清楚明白。 “怎的?不信?” 如墨看着被龙倾城一脚踢得远远的那颗璀璨的星石,眼神微闪,嘴角含笑,踌躇着该不该告诉她,一时不小心将紫薇星君的本命星石给踹飞了? 还是……不要说了! 省得龙倾城双眼一亮,撒丫子跑过去,将紫微星踹得更远,届时紫薇星君千真会恨不得抽她两鞭,撒撒火解个气,然后赖在他的府邸闹腾个没完。 “不是!”龙倾城立刻摇摇头,想了想,又言“不知怎么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我怕……” “城儿,别怕!有为夫在,你且安心!” “好!” 神尊如墨和龙族法神龙倾城十指紧扣,又在九曲星河里走了一会儿,她趁着他眼神落在别处之际,手轻轻地抚上小腹,眼中柔情盈盈,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 “墨,你说若是将来咱们有孩子,他会是个怎样的神呢?” “呵呵!城儿,你突然问这个,是不是为夫努力的不够,嗯?” 如墨乍一听龙倾城提及孩子,并未往深处想,一改往日里肃冷的神情,眉梢微扬,邪气四溢,意有所指的暗喻。 “讨厌!不理你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如墨变得蔫坏蔫坏的,可是……龙倾城却喜欢得紧! “你舍得?” “……” 舍不得! “若是将来咱们有孩子,他定是他父神与母神的骄傲!” 如墨见龙倾城神情微窘,故意转开话题,将来若是有了孩子,那可是集他父神与母神的精华于一体,焉能孬得了? 兴许…… “……”龙倾城默。 如此志得意满,当真还是那个她初见时的师傅? “咱们的孩子焉能差得了?” “……” “呵呵,城儿,你也有被为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自从成婚之后,墨,你总是欺负我!” 曾经她以为她的师傅,她的夫,乃是天底下最正经不过,最不爱与人交谈之人,谁知…… 自成婚之后,他变得越发的能言善道,真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城儿,你是我妻,不欺负你,我若是去惹旁人,难道你愿意?” “你敢!” “你看看,我只好欺负你生生世世!” “……”龙倾城默。 似乎她又掉进他早已挖好的坑里,真是防不胜防啊! “城儿,若你依旧觉得不安,不若如此这般……” 如墨见不得龙倾城为别的事情烦忧,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出,曾经在古籍中看到的一个不为世人所知悉的方法。 “分魂裂魄?” 分魂裂魄? 墨,是从哪里得来此等令人心生抗拒的法子? “嗯!将我的神魂分出一丝,神魄割取一块为引,将它们融合植入你的法莲之中,如此即便天地生死契约无法束缚,有为夫的一丝神魂神魄,无论你在何地为夫都能寻到!” “不行!不行!我绝不答应!绝不!” 龙倾城似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惊得跳入如墨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生怕他脑子一热,真的为她施展分魂裂魄之法。 心底的不安,哪怕随着星辰变化愈加明显,所有的苦难龙倾城愿一力承当,只要她的师傅,她的夫,一切顺遂安好,即可! 若伤他分毫者,她必诛之!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如今神尊如墨便是龙倾城心中,最最柔软的致命弱点! “城儿,你且听为夫说!” 其实,近来如墨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不宁,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于是,他常常趁着龙倾城睡着之际,悄悄的前往藏书阁内翻阅各界的典籍,想要从中找出应对之法。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寻到分魂裂魄之法。 那是可以在天地生死契约之上,叠加的一种契约之法,虽然看似简单,却极为凶险。 分魂裂魄,顾名思义必须在人清醒的情况之下,用灵力生生从体内分离出一丝神魂,再将剐取一块神魄作为指引,导入对方的体内。 当然导入之地没有什么区分,可以是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也可以是自身修为或是法印什么的,皆可! 因此法过于残忍,渐渐的被神界所摒弃,谁知竟然被神尊给翻了出来。可想而知龙倾城会答应他的打算,才怪! “不听!不听!我不听!” “既然城儿不愿,那……为夫不做便是了!” “哼!这还差不多!” 龙倾城提着的心终于落地,她生怕如墨脑子一热真的去实施,万一对他修为有损,岂不是更加得不偿失? 谁曾想一项顺着她的如墨,竟然趁她……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并蒂双莲?并蒂相思莲? 嘀嗒!嘀嗒!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这一霎那间,心,原来可以这么痛! “乾坤定!” 聚贤楼内又一次被法术强行定住,除了泪流满面的舞倾城之外,所有人依旧保持着上一刻的举止,各个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主子,别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舞倾城隐在袖子里的手镯金光一闪,于金色光雾中走出一名身着红色锦袍,丹凤眼的邪魅男子,此人不是曦尧,还能是谁? 无人能将红色的锦袍,穿得如此尊贵卓尔不凡,一身英气与邪魅之色尽显,相得益彰却又不显得突兀。 “曦尧,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舞倾城单手死死捂住心口,疼得冷汗淋淋,心知是因为刚才琴笛相合的影响,胸腔里边一揪一揪的,好似有人手执钝刀正一点点的凌迟着它,疼得令她不禁浑身抽搐。 咻的一声,又一道金光闪现。 一尾金龙虚影凌空而显,浑身金光闪烁威严不可侵犯,每一片龙鳞五彩流光更迭流转,为它平添些许神秘的气息。龙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龙须无风自舞轻扬,龙爪嚯嚯生风威武霸气,刚劲有力的龙尾一甩,凌空任其自在遨游。 突然,金龙朝着舞倾城俯冲而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随着距离越缩越近,它的身形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正一点点的缩小。 待它游到舞倾城身前停住之时,已然变得如同成年的猫儿般大小,萌萌的甚是可爱! “主子,主子,小丹来了!” “……乖!” “主子,你别难过!别哭!小丹会心疼的!” 由于舞倾城此刻胸腔内的心正疼痛不止,故而小丹没有向往常一般越入她的怀里。还有一点便是在她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未归体之前,除了曦尧的空间,无论在哪儿它一直都只能是虚影存在。 这一点,着实令小丹懊恼无奈至极。 “小丹,真乖!” “主子,你不要难过了,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谁?” 小丹语罢,冲着曦尧眨眼示意,只见他轻轻一甩衣袖,舞倾城的面前即刻出现了两名粉雕玉琢的孩子。 一男一女! 一人身着红色蟒袍,一人身着胜雪白衣。 他是赤炎,她是水馨! “姐姐!” “水馨!” “哦!知道了!” 赤炎的声音在水馨的耳边响起,令她脖子一缩,下意识的看了看他,弱弱的应了一句。 “……” 赤炎瞟了一眼脸色由阴转晴的小丹与曦尧,无奈的撇嘴,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 若他不及时阻止水馨,想必曦尧会怂恿小丹惩罚他。 曦尧的那点小心思,他岂能不知? “主子,你还有我们相陪,对不对,赤炎?” “嗯!” 赤炎有些讶异此时的水馨,竟然能如此体贴,不禁令他错愕的看了又看。 “谢谢,你们说的我都懂,可是这……”舞倾城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疼得厉害!” “曦尧,这是怎么回事?” 小丹一见舞倾城疼得额头汗珠簌簌往下落,想要为她拭去汗水,龙爪却掠过了她触不到实体,心中一急,扭头游到曦尧的面前,着急的询问。 “不知!” “什么?你竟然不知?那可怎么般才好?” “主子,你与他合奏那首琴谱之后,可曾窥探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神尊如墨与龙族法神龙倾之间,相处的些许片段,还有……” 舞倾城翦去眼中的泪水,回想起似走马灯般的片段,并不隐瞒的将其道明,只不过忽然想到的一种法术名称,令她眉间轻蹙,静默不语。 “还有什么?” 原本曦尧在空间之内寻获那张泛黄的琴谱时,也曾想过它会不会给舞倾城带去迷茫与困扰,只不过命运如此安排,不正推着她向前寻求真相么? 于是,他与小丹商议之后,便由小丹将其交到主子的手上。 也许琴谱是主子寻求真相的楔子,也说不定不是? “……分魂裂魄之法!” “什么?” 曦尧双目腾然睁到最大,看来此法他是知晓的。 “分魂裂魄?” 与曦尧不同的是,重新被凝聚出来的龙族内丹小丹,对分魂裂魄相当的陌生,此时它正奇怪曦尧为何反应如此之大,好奇的看着他,等他来为自己解惑。 “主子,你是说你……听到了分魂裂魄这几个字?没有听岔?” “曦尧,真的,我不但听到了,也看到了此法的……施展过程!” 若非如此,她的心怎会在一瞬之间,有种感同身受痛彻心扉的感觉? 即便她的神魂未曾归位,即便五行灵珠无处可寻。但是,那一刻,画面里的神尊如墨背着龙族法神龙倾城施展此法之时,令她的心痛得近乎窒息。 “……主子,你……还好吧!” 分魂裂魄,是一种可叠加在天地生死契约之上的契约,可想而知它有多么霸道,残忍…… 若是寻常人在清醒的情况之下,被人逼出一魂,剐去一魄,不傻也痴,稍有不慎迎接他的便是死亡,更甚者…… 又因亡魂失去一魂一魄,无法寻得黄泉之路,只会在尘世间漫无目的的游荡,成为世人口中常言的孤魂野鬼。 万万年前,身为龙族法神的龙倾城,曾与半神器曦尧提及过此事,满心愧疚的黯然神伤,皆因神尊如墨为此付出极大的代价。 代价? 是何代价? 神界神尊如墨,乃是迄今至高神只,他的一魂一魄,可想而知有多么重要。 且不论他是如何施展分魂裂魄的,单单他因此法而失去的一魂一魄,便已阻碍他的修为再度精进,乃至停滞不前,更甚者有修为倒退的可能。 然而,如墨却义无反顾,趁龙倾城不备之际,施展了此法。而他也无缘再问鼎五界之外的世界,代价不可谓不大! 五界乃神界、魔界、妖界、鬼界、人界! 五界之外又是为何? 据说天地初开之际,游离于五界之外,还有一界,乃是天尊所居之所。 天尊执掌着五界,一切风云变幻尽在眼底,只不过…… 不过,天尊不理世事惯了,从不曾参与五界的任何事,久而久之,人们也忘了他的存在。 神界众神却始终谨记天尊不敢相忘,因为强大的天尊只消一个念头,哪怕亦如神尊如墨之流的神只,也抵不过他挥手间的泯没。 无从抗拒! 故而,身处神界的众人,谁不想站在九重天外云端巅峰,让世人敬仰膜拜? 神尊如墨在没有收龙倾城为徒之时,一直醉心修法,不问凡俗世事,为人极近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断的在追求更为精进法术修为,长久以来是神界众神纷纷效仿的对象。 然而,在众神百般恳求的情况之下,无奈收下了自龙族飞升而来的龙族法神,亦是龙神至尊龙倾城,情况急转直变,后来他竟然动了凡俗之心。 甚至为了两人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不但立下天地生死契约,还禁锢住龙倾城施展分魂裂魄之术,将自己的一魂一魄烙在她的法印之上。 自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 “还好!”舞倾城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 “……” 主子,你如此这般,真的还好? “曦尧!” “主子,我在!” “神尊如墨用了分魂裂魄之术,将他的一魂一魄,烙在龙倾城的法印之上!” 回想起神尊为龙族法神所做之事,舞倾城觉得整个心都跟着在颤栗,似近在眼前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他怎么能?怎么敢?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这样的么? “主子,这些我知道!” “你竟然知道?” “嗯!是主子不记得了而已!” 忘却前尘往之人,从来只是主子你而已! “……”舞倾城神色微凝,默。 说得令她竟然无以反驳,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曦尧!” 小丹见舞倾城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怒而对曦尧呵斥,心中同时也在懊恼,不记得往事的人,又不是只有主子一人,它也不记得了啊! 曦尧为何要提及此事? 讨厌! “小丹,我说得没错,有些事情主子必须去面对,更何况神尊如墨为主子所做的何止一二,你觉得还少了么?” “我……” “小丹,曦尧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是该去面对,曦尧往后该如何督促我修炼,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来做,可好!” “好!” “曦尧,小丹,我们一同努力,不管是为我自己,还是墨哥哥,乃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必然拼尽全力,定不叫你们失望!” “主子,我信你!” “我亦然!” “水馨,也相信主子!” “赤炎,一样!” 舞倾城、曦尧、小丹、赤炎、水馨,他们紧紧挨在一起,有什么力量正在他们彼此之间滋生。 “咦?主子,你瞧!” 水馨嘴里发出一声轻咦,扯了扯舞倾城的衣袖,直指双手执笛吹奏的纳兰如墨,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朵银莲逐渐从纳兰如墨的眉心浮现,散发而出银色的卓辉,将这一方天地照亮。 它缓缓自眉间飘向空中,悬停之际渐渐自传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 银莲转动的速度,看得舞倾城眼花缭乱,愈发变得快速起来。 铮…… 古琴自个儿弹奏起来,细听之下,竟然是舞倾城刚刚吟唱弹奏之曲? 玉笛自纳兰如墨的手中脱出,悬停在古琴上方,合着琴音笛子随之起起落落。 如同正在进行着一场召唤仪式…… 那朵银莲想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同时在众人心中升起? “我知道了!” “嗯?曦尧,你知道什么了?” “对啊!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水馨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原缘由,她的话立刻引来赤炎赞许的目光。 “嗯,没错!” “曦尧,你知道这银莲想要做什么?” 不知为何舞倾城见到银莲之际,恍若见到神尊府邸梨花树下那道绝尘的背影,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脱离她的胸腔,想要与之契合。 “嗯!”曦尧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又道“它在寻主子的法印!” “法印?什么法印?” 舞倾城一脸懵逼状,她转世之后来自二十一世纪,即便是强大的神器无妄空间花去万万年时间,好不容易将她的魂魄聚齐,送去异世转世托生,一切都是从零做起好不好? 哪里来的什么法印? 逗她玩呢? “前世龙倾城自食得龙御浆果,进而修得龙神精气,成为时间五行之力的宿主,五界之内的五行皆听她一人之命。她既是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法神,而她的法印则是……金莲!” 曦尧见舞倾城如此这般的模样,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耐着性子为她解释一二。 “金莲?” 金莲? 金莲就是法印? 可是……她身上没有诸如此类的印记啊! “是!” “你是说,神尊如墨将他的一魂一魄嵌入龙倾城的法印之中,而代表着他的银莲印记,此刻正在搜寻金莲?” 怎么有种夫君在找人,她是路人甲的感觉? 神魂未归位,前世记忆仅凭几个依稀的片段,这种感觉怎么那么令人不得劲? “对!正如主子所猜测的那般,它这是在寻神尊的一魂一魄!” “靠!” 丫丫的,凸! “……” 主子,曦尧能告诉你,此刻你的神态与龙族法神一般无二么? 铮……铮……铮…… 琴笛相合之音又高亢了几分,银莲似流星般的飞至而下,停在舞倾城的心口处。 “唔……” 痛感袭至全身,舞倾城亲眼看见一朵盛开的金莲自她胸口处飞出,与银莲亲昵的挨在一起。 下一秒,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在众人眼前。 金银二莲的下方,缓缓生出一根长长的茎,片刻之后,两根茎秆合二为一。 并蒂双莲? 并蒂相思莲? 原来龙神至尊龙倾城谱写的词,竟有此等玄机暗藏其中! 怪不得!怪不得! 舞倾城一直不知道自懂事起,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一首曲子,也不知是何人在午夜梦回之际,将其教给她吟唱,如今终于找到了答案。 是他! 神尊如墨! 哪怕仅仅是一魂一魄,记忆深处依然铭记着龙神至尊,他的妻,龙倾城谱写的词。 一首他们共同前往人界历练种种的词,并蒂双莲,岂不就是神尊一魂一魄紧紧依附法印,从而体现至深的情,为彼此倾覆毕生,亦在所不惜的夙愿么? 铮…… 琴音戛然而止,玉笛飞回纳兰如墨的手中,依旧是维持着初时的模样。 并蒂相思莲,自茎秆部缓缓分开,寸寸消弭。 金莲飞回舞倾城的心口,银莲蹿进纳兰如墨的眉心,恍若刚才它们死死相依的场景,似一场梦一般。 两者华光一闪,一切归于平静。 舞倾城忽然心痛难忍的感觉消失了,她不禁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泪水却无声的滑落,好似它在证明着什么。 “主子,你现在感觉可好?” 曦尧一见舞倾城的金莲回归本体,立刻上前询问,生怕她还如刚才那般咬牙死撑,生生将牙冠都咬出了血。 “曦尧,我没事!现在不疼了!” 舞倾城摇了摇头,表示她已然无碍,悄悄低头将满嘴的腥甜咽下。可是,她岂能瞒得过身为半神器的曦尧,只是他没有说破而已。 “主子,你刚才的样子,吓死小丹了!” “乖!我这不是没事了么!” “主子,不管将来你要做什么,赤炎与我一定陪着你!”水馨拉着舞倾城的手,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是急于对她保证什么一般,又道“喂!赤炎,你也会一起的对不对?” “对!” “谢谢你们!” 舞倾城无力的将靠着曦尧,怀里紧紧抱着水馨与赤炎,望着神色羡慕的小丹笑了笑,打从心底由衷的对他们表示感谢。 因为舞倾城知道前方的路,兴许早已布满荆棘,她可能要一路披荆斩棘重回巅峰。将神界他们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 所以她要走的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一条鲜血染就,逆天而为不知归处的路! 有曦尧他们相伴,真好!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才女称号花落谁家? “主子!” 曦尧扶着舞倾城的肩头,好让她得以缓一缓稳住身子,忽然他眉宇轻蹙,看了一眼四周,侧头细细感受了一番,然后唤了一句。 “嗯?” “主子,我施展的乾坤定大概还有一盏茶的时间,便会自动破解。”曦尧说罢顿了顿,又言“虽然我们因空间内的琴谱,寻到神尊如墨的一魂一魄之所在,但是……” “但是什么?曦尧你快说啊!” 小丹性子有些急,若不是它此刻只能维持虚影的外形,它一定给曦尧一个重重的脑门崩。 太讨厌他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是在找抽,有没有?有没有? “小丹,你的性子总是如此急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给爷矫情个啥?” “……”曦尧嘴角抽抽,默。 小丹,你个内丹也能自称爷? “……” “……” “……” 舞倾城、赤炎、水馨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皆无语至极的抬头望天,心中燃起一个想法让小丹温雅些,真真是太难为它了! “咳咳!主子,虽说我们都知道神尊的一魂一魄的下落,但是却不能将其还给纳兰如墨!” “为什么?” “主子,这一魂一魄乃是叠加在天地生死契约之上的束约之法,别说你此时神魂与五行灵珠具失,即便将来它们真的回归本体,也不一定能将其解开!” 作为舞倾城的半神器器灵,曦尧对她的心思猜测得极为准确,说不定此刻她正在想着怎么样将那一魂一魄还给纳兰如墨。 舞倾城就会有这样的想法,与她适才看到的并蒂双莲,所展现的画面脱不开关系。 “不行么?那该如何是好?” 不行么? 那墨哥哥何时才能忆起前世种种。 “主子,你可还记得我与你提过的一事?” “一事?什么事?” “游离于五界之外,还有的那一界!” “掌管五界的天尊结界?” 经过曦尧的提醒,舞倾城忽然想起他曾与她提过的五界辛秘,至于真实性也就不得而知了。 “嗯!” “你的意思是,将神尊如墨的神魂神魄一一寻回之后,唯有我法印里的这一魂一魄回归不了他的本体?” 天呐! 叠加的天地生死契约之上的分魂裂魄之术,竟然如此霸道? 求解之法如此渺茫? “对!” “岂不就是说必须寻到传说中的天尊,是不是只有他,才有办法将这一魂一魄取出?” “是!” 曦尧神情微凝,无奈的看着舞倾城,低着头将那个重如千金般的字说出口。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 “主子,文雅点!” “温雅个鬼!气死老子了!” “……”曦尧无语凝噎。 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人,便有什么样的内丹,这因果终于被他给理顺了! “曦尧,时间差不多了,依我之见,咱们回你的空间里去吧!” 赤炎与水馨相视一眼,提醒着缄默不语的曦尧,此刻离他所说乾坤定解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他们似乎不再适合滞留在外面,否则让舞倾城如何自圆其说。 “……对!赤炎说得对!”他准备带着小丹,赤炎和水馨离开之际,又不放心的停下来,对舞倾城嘱咐道“主子,乾坤定快解开了,你赶紧坐回到琴案前,保持刚才抚琴的姿势,千万记得定要与之前一般无二。” “为何?” “否则以他,”曦尧指了指依旧保持执笛动作的纳兰如墨,道“观察入微,洞察人心的本事,也许会察觉出异样来,在未寻回他的神魂神魄之时,咱们还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只会徒增他的烦恼与疑虑而已。” “嗯!我会的!” “主子,我们走了!” “好!” 舞倾城点头应予,随即,她的面前一阵泛着金色的卓辉一闪,曦尧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她的面前。 待她坐回琴案前,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稍稍做一番整理,抬起双手摆出一副正在抚琴的举动,耳边那微不可闻的破碎之音响起,她便知道曦尧施展的法术乾坤定,破! 众人的反应皆一致,继续着刚才的谈话及动作,没有人察觉出来什么。 琴笛相合,一曲奏罢,歌声如莺啼流转,琴音绵绵,笛声婉转,更好的诠释了琴瑟和鸣,谁在诉衷肠的一句结束尾曲。 缓缓放下玉笛的纳兰如墨心潮澎湃,凝视着身边浅笑看着的舞倾城,久久不语。 舞倾城所奏之曲,纳兰如墨竟然能在未曾听过此曲的情况之下,毫无障碍的随之吹奏,关于这一点令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更重要的是,这首歌,这支曲,城儿抚琴的动作,令他莫名的觉得很熟悉,细想之下却又不知是何原因。 真真是奇怪得紧! 冯学良从震撼中回过神,拉着身边几位官员低头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商定了此届的第一才女人选——舞倾城。 他们都一致认为,除了此女再无旁人能够超越她,无论是哪一方面皆令人深深折服。并且决定此界不设才子称号,因为他们认为此情此景还会有哪位男子有心思争夺,兴许一副心神全都牵系在她身上,任凭谁都不想亵渎心目中的仙子,亦不能够和她并驾齐驱。 更何况瑾王殿下与之琴笛相合,谁还能得此殊荣? 看来皇上与皇后的心病不药而愈咯! “嗯!嗯!咱们就这么定了!”冯学良表情严肃的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几位官员再次确认“可还有哪位大人有异议?” “没有!” “下官认为此决定极好!” “下官也是如此认为!” “对!对!” “且按刚才咱们商定的办,如何?” 几位朝中官员纷纷点头附和,一致认为此届才子佳人大会,没有任何一人能比舞倾城出色,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才女! “好!那老夫就去宣布了!”冯学良见几位朝臣一致同意,转身决定去通知他们的评论结果。 “有劳冯大人!” “有劳!” “辛苦了!冯大人!” 冯学良昂首阔步走上主席台,重重的咳了一声,抬手示意大伙安静他有话要说。众人纷纷结束低声私语,看着台上的他,心中明了一定是裁决出那位胜出,不由得好奇竖起耳朵,侧耳倾听。 “麻烦大家安静!安静一下!本官有话要说!”冯学良扬高嗓音朝拥挤的人群喊道。 霎时,整个花园寂静无声,众人都屏息期待着结果。 “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此届的才子与才女花落谁家,那么现在就由本官来宣布。”冯学良话音刚落,朝人群中的舞倾城看了一眼,继续道“经过本官与几位大人一同商定,此届才子佳人大会,不设才子称号。”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什么?刚才冯大人说不设才子称号?为何?” 人群中一名青衫男子神情颇为震惊,他的话刚一落,身边的几位公子纷纷附和起来,同时也将心中的疑惑一一道出。 “是啊!怎么回事?” “哎呀!我也不清楚,奇怪!今年为何不设才子了呢?” “嗨……谁知道呢!” “哎!我说你们小点声,被冯大人听见了不好!要不他还以为咱们在说他的坏话呢!” 一年约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忽然发现主席台上几名官员往他们这边频频投来的视线,立刻反应过来冲身边的几人示意,让他们降低音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对!对!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此届大会没有才子?那岂不是白白举办了一场吗?” “咦!你们说会不会也没有才女啊?” “放屁!怎么会没有才女?舞丞相家的小姐难道不是举国上下一等一的才女吗?” “呃!这倒也是!” “舞小姐的才华我等简直是望尘莫及啊!” “是啊!是啊!” …… 回过神来的纳兰如墨眉头轻皱,心中暗想冯学良这老匹夫,玩的是什么把戏? 一只皓腕抬起越过纳兰如墨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抚上他的眉心,耳边传来暖糯糯的声音“墨哥哥别皱着眉,不好看!” “嗯!” “嘻嘻!这才对嘛!瞧!如此才令人赏心悦目,俊美至极!” “……” 小丫头!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听到冯学良适才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好奇的问“城儿,你难道你担心吗?” “嗯?担心什么?” 舞倾城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疑惑的看着纳兰如墨,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刚才冯大人不是说了,此届盛会不设才子称号,你就不担心才女称号,也一并取消了吗?” “哦!墨哥哥说的是这个啊!嘿嘿!我不担心啊!反正有没有获得才女称号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 舞倾城无所谓的耸耸肩,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纳兰如墨好生奇怪她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 “城儿,最重要的是什么?” “嘿嘿嘿……最重要的是,城儿结识了墨哥哥,这不比那什么才女称号的虚名,来得更加有意义吗?” “城儿!” 纳兰如墨乍一听舞倾城说的原因,脸上的表情虽未有过多的变化,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言给他将带去怎样的波澜。 他的心深深地悸动了一下,不禁要感谢上苍将如此美好的她送到身边,相信今后的人生有她相伴,一定更加绚烂多彩。 正在此时,主台之上再次传来冯学良的声音“大家不要说话,听本官说!”待人群的交流声渐渐小了下去后,他接着说“虽然此届才子佳人大会与以往有所不同,不设才子称号,但是才女还是有的。想必大家都猜出来是谁了吧?没错!此人便是舞丞相之女——舞倾城。而且经过我们几位的一致决定,舞家小姐乃天启国第一才女,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众人异口同声喊道。 “有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没有异议!”整齐一划的声音响彻云霄。 “那好!我等现在就去禀明圣上!” 冯学良带领一众官员走下主席台,来到纳兰如墨和舞倾城身前,朝瑾王殿下拱手施礼后,满脸堆着笑意的看着舞倾城,道“舞大小姐,老夫实在钦佩你的才情!” “冯大人您过谦了!常听大哥跟我提起大人,说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若是小女子今后诗书方面有什么不明之处,还望大人不吝赐教才是!” “呵呵!好!好!对了!此届盛会待我回禀皇上之后,才女的嘉奖将会派人送到府上。” “嗯!多谢!冯大人费心了!” “那老夫便和几位大臣先行一步,告辞!”冯学良说完,一同与几位朝中大臣匆匆离开。 多好的孩子,真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苗子! 舞耀宗那个老匹夫咋就那么有福气呢? 嗨…… “大人慢走!告辞!” 待冯学良一行人走远之后,舞倾城这才转过身,笑眯眯的对纳兰如墨挤眉弄眼,看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呃…… 城儿这是怎么了?眼睛不舒服了吗? 不行! 他必须得问问! “城儿,你怎么了?” “……”舞倾城默了。 她刚刚不是暗示过了,难道他还不明白,还是她做得不够明显? 那咋办? “城儿,你眼睛不舒服吗?”纳兰如墨见舞倾城不说话,再次询问道。 “嗯?没有啊?” 眼睛?不会啊? 墨哥哥怎么会如此问? “呃!我还以为你眼睛不舒服呢!” “墨哥哥,为何会觉得我的眼睛不舒服来着?” 奇怪,先打探清楚再说! “呵呵!刚刚看你不停地挤眉弄眼,还以为你眼睛抽筋呢!” “……” 纳兰如墨,你丫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人家对你挤眉弄眼是对你示意该给奖品了,讨赏懂不懂? 不是什么眼抽筋,真真是快被你给气死了! “城儿,城儿,你在想什么?” 舞倾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挫败的感觉袭上心头,她还是决定将话挑明算了,省得等会又被纳兰如墨曲解,那她还真是会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墨哥哥,你故意的是吗?人家刚刚是对你明示以及暗示,该兑现对我的承诺了吧!你倒好居然说人家眼睛抽筋?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纳兰如墨望着身前满脸委屈的小人儿,赶忙解释道“城儿,我错了!我错了!” “哼!那我的奖品呢?” “……” 这丫头! “墨哥哥!”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不回答,嘴巴撅的老高,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跟你没完的表情,死死的瞪着他。 “好!好!好!城儿放心,墨哥哥答应你的一定作数,决不食言!”纳兰如墨无奈的摇头轻笑,伸手刮刮舞倾城的鼻尖,满脸宠溺的看着她。 嗨…… 小财迷,真拿她没办法!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 某人傻呵呵的笑起来,仿佛看见许许多多的金子从天而降,一个个全都落在她的面前,像座小山似的,那黄橙橙的色泽差点晃瞎她的眼。 幸福!太幸福了! “你呀!” 纳兰如墨无语的看着持续发笑的舞倾城,他极度怀疑她若是在幻想下去,会不会流哈喇子? 嗯……这种可能性极高!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二哥,你倒是吱一声啊! 聚贤楼会场之中人声鼎沸,皇上派遣的几名官员已经乘坐马车回皇宫复命,人们交谈的重点无外乎围绕着此届盛会何人夺魁,甚至大会一改往日习惯不设才子名号,唯舞倾城一人获得第一才女之称呼。 众多各地赶赴京都的才子佳人心中虽有不满,却极为认可舞倾城的学识与才情,更甚者有人还打听到诗书与抚琴并不是她的强项,她自小水袖善舞,若…… 如此佳人,真真是担得起天启国第一才女的名号!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挤进人群,来到纳兰如墨和舞倾城身边,刚才冯学良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的妹妹是此届盛会的唯一胜出者,天启国第一才女。 这响当当的名号若是被他们爹娘知道了,会不会开心得忘乎所以? 他们三人万万没想到,家中不常出门的妹妹不但才学了得,琴艺还如此高超。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幼年时那个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尾巴”,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竟然如此出色了? 舞浩泽兄弟三人从不曾想到,他们只是抱着带舞倾城出门散散心的想法,竟让她在才子佳人会大放异彩。 当真是印证了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妹子,你真行!”舞浩清对舞倾城竖起右手的大拇指,点头夸奖道。 “那是!那是!” 某人傲娇的对舞浩清眨眨眼,嘴里的话一点儿也不谦虚。 “小城儿,今日你可真让二哥刮目相看!”舞浩明摸摸舞倾城的头赞扬道。 “嘿嘿!那当然咯!” 舞倾城心想有些事情急不得,待回府之后再与曦尧与小丹他们商议,此刻放宽心好好玩,兴许空间之中的修炼过程会很艰难,那也不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 “城儿,大哥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厉害,呵呵!连冯大人他们都止不住的交口称赞你,着实让大哥颇感自豪得很啊!” 舞浩泽想起刚才冯学良和几位大臣私下将他拉到一边,不住的赞誉的场景,令他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想到此不禁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可见他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好说!好说!” 瞧她那得意劲,某人背后只差长一条尾巴,肯定摇晃得十分厉害。 “你呀!” “调皮!” “淘气!” “不谦虚!” 四人一人一句说完后,相视一笑,无奈的看着舞倾城。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和自三位兄长各个笑得好不畅快,嘟嘟嘴,一脸不快的看着他们,感情一个个都在笑话她? 哼! 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心里高兴,笑一会不行啊? 再说了,她本来就赢了,开心一下管得着吗? 哼! 呦呵,还笑? 看来不想点办法肯定是不行的,嘿嘿!有了! “哎!哎!哎!我说你们几个够了哦,再笑下去我翻脸了!”舞倾城挥舞着而她的小拳头威胁道。 “呃!哈哈哈……”四人一听笑得更加畅快。 “哼!别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你,纳兰如墨回去赶紧把奖励送给我;你,舞浩泽说好带我去看风景的,嗯……等我哪天有空记得一定要带我去;你,舞浩明说要带我去天下第一楼的,不许反悔知道不;你,舞浩清是你说要带我去军营里见识见识的,不许赖皮懂不!”舞倾城暗自磨磨牙,撅着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沉着脸逐一点名吩咐道。 纳兰如墨看着舞浩泽他们彼此耸耸肩,叹叹气,异口同声的回道“是!我们记住了!” “这还差不多!” “……” “……” “……” “……” 几人相视无言,静默不语。 舞倾城的肚子咕的叫了一声,她面色一囧,看着舞浩明撒娇道“二哥,我饿了!” “……” 舞浩明将舞倾城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的肚子上,眼神闪烁不停。 他实在不明白妹妹的肚子倒地是什么造的? 若是舞浩明记得不差城儿不久之前,嘴巴不是一直没有停过吗? 他明明看见纳兰如墨在舞倾城身旁甘愿放下身段,充当小厮的角色,一直都在喂她吃东西,这才过了多久? 又饿了? 真真是牛胃啊! 佩服! 实在佩服得紧! “二哥!” “好!好!听你的!咱们去天下第一楼!”舞浩明话落邀请纳兰如墨一同前去。 “嘿嘿!我就知道二哥疼我!”舞倾城扯着舞浩明的衣袖奉承道。 “你呀!尽知道捡好听的说!” 舞浩泽刮刮舞倾城的鼻尖,牵着她往外走,不忘打趣她。 “嘿嘿!” 一行人渐渐走出众人的视线,人群中秦志成嫌弃的看一眼秦芷柔,恨恨的道了句“真没用”,甩袖独自离去,根本不管身后之人,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 秦芷柔愤恨的绞着手中的丝绢,好似将它当成舞倾城一般用来泄愤,不断的扭啊扭,搅啊搅,双手被丝绢缠绕得通红通红的也不自知。 她不甘心!不甘心! 她竟然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为什么?为什么? 和秦芷柔一般也怨恨舞倾城的人,在此会场中比比皆是。 那些起初在盛会中崭露头角的千金们,还觉得自己极有希望角逐才女称号,怎知半路会杀出舞倾城这个程咬金,坏了她们的好事,无不咬碎一口银牙,怨念横生! 瞧瞧!瞧瞧! 现场这么多男子,哪一个眼睛不是一直追随着舞倾城,魂都被她带走了,他们哪里还会注意到她们?这让她们岂能不恨?不怨? 一行五人一路笑笑闹闹往天下第一楼走去,刚出别院没一会儿,身后呼呼啦啦跟上来一大群人,为首之人几经伸手想要唤住他们,每每总是即将要说出口之际,神情极为别扭的放弃。 他的连番举动,令身后跟着的近侍都忍不住频频叹气。 此乃何人? 不是纳兰俊贤又能是谁! “殿下,咱们跟在瑾王身后都一刻钟了,小的认为依瑾王的武功修为,想必早就察觉出身后跟了人,他不出声岂不就是默许?既然如此殿下还不如直接跟上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身为暗卫的旭,有时候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何身份,纳兰俊贤一会让他隐在四周保护,一会又让他跟在身边“出来透透气”,着实不知道这个主子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譬如此刻,左右踌躇想要融入舞家兄弟一行,却总是抹不开颜面凑上前去,说什么之前将舞倾城得罪得透透的,怕她迁怒与他。 旭不禁纳闷了,舞耀宗虽贵为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毕竟是皇上的臣子不是? 帝后之子想与他们交好,这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岂敢给主子爷脸色看? 命不想要了? 即便瑾王殿下对舞家三兄弟关系非比寻常,贤王殿下乃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这关系岂不是更加亲厚几分?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的事情,贤王殿下到底在踌躇犹豫个什么呢? 难道……是她? 舞家大小姐? 旭想罢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舞家大小姐着实是一个不能招惹的人物,那怪主子爷会如此这般辗转踌躇不前,若是他…… 亦然! 旭想起了什么令他惧怕之事? 还记得那……半只毛毛虫么? 呕…… 舞浩清鼻翼之下一团酱青色,还不住挪动的半只毛毛虫…… 一股排山倒海呕吐的欲望,瞬间席卷着旭的脑神经,心中对舞倾城的敬惧之意又平添了几分。 “我……” 纳兰俊贤正准备说些什么,身侧忽然多了道俏丽的身影,空谷莺啼的打趣,令他面色忽的一窘,却出人意料的并未发作。 “小屁孩!” 舞倾城笑眯眯的看着纳兰俊贤,这年长她半岁的半大男孩子着实别扭极了,想跟着他们直说便是,跟在他们身后忽左忽右的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只要不生眼疾之人岂能瞧不分明? 还是这人热衷于如此“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的游戏? “……” 丫的!忍了! “九弟!” 纳兰如墨看着纳兰俊贤忽而转变对舞倾城的态度,眼眸微闪,施施然踱步到她身边,极其自然的牵起她的手,似乎在宣誓他的主权一般。 然而,他的此举却令纳兰俊贤身后的护卫各个皆惊,某些人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的些许不舒服从何而来? “皇兄!” “小屁孩,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 “城儿,不许无礼!” 作为舞倾城的长兄舞浩泽,皱着眉对其呵斥,虽然她与纳兰如墨的关系非同一般,但纳兰俊贤毕竟是当朝皇子,岂可如此驳他的颜面。 “哦!” “浩泽,浩明,浩清见过九皇子!” “浩明哥,你们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纳兰俊贤将舞浩泽兄弟三人拱手施礼,连忙上前用手虚扶了一把,之言他们无须多礼。 “九皇子,我们结伴一同去天下第一楼小酌几杯,不知你能否赏个脸一道前往?” 舞浩明不愧是一把经商的好手,他可从一个人脸部的细微表情揣测其内心,故意道明他们这一行人要去的地方,顺道向纳兰俊贤发出邀请。 “既然浩明哥如此说,我自当与你同去!” “……”舞倾城默。 矫情! 想去直说不就结了,拐着弯绕了那么大一圈,不累么? 于是,原本一行五人的小团体,加上了一位贤王殿下纳兰俊贤之后,变成一队颇为壮观的队伍,稀稀拉拉一大群人跟在身后着实拉风得紧。 由于人数颇多,除了近身护卫及隐在暗处的暗卫之外,其余人皆在附近待命。 一行人刚一进入楼内,立刻被柜台里边的景叔发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出来,朝舞浩明躬身施礼“东家,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景叔,二哥说今天要让我把楼内的佳肴吃个遍呦!” 舞浩明还未来得及回话,舞倾城却抢先一步笑呵呵的对景叔说明情况,话落还朝他挑挑眉,好似再说二哥,你别想赖,今个儿我是吃定了,咋样? “小妹,你是不是怕二哥赖账啊?” 舞浩清见舞浩明无奈的直摇头叹气,景叔窘迫的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接话,捂嘴嘿嘿的笑起来,凑近舞倾城好奇的问。 “不然三哥以为呢?” “呃……好吧!当我没问!” 城儿这丫头,至于这么回答么,好似怕人不知道她贪吃似的,真是败给她! 舞倾城见景叔迟迟不为她去找个地吃东西,撅着嘴,幽怨的瞪着舞浩明,不满的说道“二哥,你倒是吱一声啊,你不发话,景叔都不带人家去吃东西!哼!” “……” 吱一声? 这丫头当他是老鼠吗? 还吱吱叫呢! 哼! “浩明!” 舞浩泽见不得舞倾城幽怨的小眼神,不得不出声提醒一声。 可他转头见舞浩明满头黑线的表情也颇感无语,只要和舞倾城扯上关系的人,没有一个不败下阵来,心里不由有些同情他的二弟,既出钱又被消遣,当真是满腹委屈无处申诉。 嗨…… 这小妮子,真拿她没办法! 舞浩明极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对景叔道“景叔,还请为我们几人安排包厢,再者就如小妹说的……将楼里好吃的全都来上一道。” “呃!东家,全都菜式都上一道吗?” 景叔诧异的看着舞浩明,似是不认识他一般,心道东家这是怎么了?楼里的菜肴全上一道,他们几人吃得完吗?而且楼里包厢里的桌子,怎可能摆得下? 东家不会是被大小姐气糊涂了吧? 要不楼里有多少道菜肴,他岂能不知道? “嗯!” 某个语气甚是无力,满是挫败的兄长无奈的点头。 “啊?哦……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小勇,快带东家他们去楼上那间包厢!” “好的,掌柜的!各位请跟小的来!” 小勇躬身向舞浩明他们施了一礼,便在前边引路。 纳兰如墨走进舞倾城,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道“城儿,咱们走吧!” “嗯!好!” 舞浩泽兄弟三人落在他们身后,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不由的一怒,与纳兰俊贤一道赶忙跟了上去。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二百九十七章 妖孽,招蜂引蝶,乱惹桃花! 厢房内,舞浩泽兄弟三人和纳兰如墨两兄弟谈笑风生,从朝政聊到军事,再到如今各界商业,好不快活。除了一人——舞倾城,她百无聊赖的咬着筷子嘟着嘴,看着高谈阔论的几人,撇撇嘴满心不愉。 哎呦! 肚子好饿! 怎么菜还不上啊? 快要饿死人了! 景叔,厨子为啥还没做好啊?怎么这么磨叽? “好饿啊!”舞倾城趴在桌上,拿着筷子不住的敲着桌面,话刚一说完,神情极其幽怨的看着舞浩明,接着说“二哥,人家真的好饿!为啥你家厨子还不上菜?” 舞浩明汗滴滴的瞅着舞倾城,道“城儿,我们才刚进来,这一盏茶的功夫还没到,怎么可能立刻就能上得了菜?依二哥看,你多喝几杯茶,吃两块点心先垫垫肚子,可好?” “不好!刚才在墨哥哥府上吃了不少糕点,现在对它没兴趣!” “呃!”一句话将舞浩明噎得说不出话。 丫头,你还知道你吃了不少糕点啊? 居然还敢喊饿? “城儿,你也知道你在如墨府上吃了不少零嘴,瞅瞅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却又喊饿,二哥倒想问问你那到底是什么胃?怎么也填不饱啊?”舞浩清止住喝茶的动作,满脸惊讶的瞪着舞倾城,夸张的问道。 “很奇怪吗?” “嗯!奇怪!”某人无意识的点点头回答道。 “嘁!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糕点早消化完了,我当然饿啊!” “啊?” 消、消化完啦? 城儿的胃口真大,简直就是牛胃,一般人家绝对养不起她! “再说,你小妹我还在长身体,必然要摄取足够的能量,食物是必不可少的,三哥知道不?”舞倾城一脸神秘的道出玄机。 “……”舞浩清默。 好吧!他错了! 城儿,确实在长身体需要足够的能量,是应该多吃些! 咦? 不对啊! 他像小妹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有她这么能吃! 舞浩泽优雅的抿一口茶,放下茶杯,轻轻的拍拍舞浩清的肩膀,看着将脑袋搁在桌面上的舞倾城,摇头轻笑“城儿,现在知道饿了?那为何刚才我们哥几个唤你出来时,你倒是一脸不快,极为不情愿!” 听到舞浩泽说起这件事,舞倾城蹭的一下坐起身,恨恨的瞪了一眼纳兰如墨,埋怨的说“哼!这事还不是都怪他!” “我?” 纳兰如墨错愕的愣在当场,城儿不跟着她的哥哥们出来,这事居然还是他的原因? 呃……他怎么不知情? “没错!就是你!” “啊?” “如若不是因为你,哼!长得太妖孽,招蜂引蝶,乱惹桃花!我早就来二哥这里吃上美味佳肴,岂会等到现在坐在这苦等?” “妖孽?招蜂引蝶?惹桃花?这话从何说起?” 纳兰如墨疑惑的看着舞倾城,用手指了指自己,那话说得是他吗? 噗嗤!噗嗤!噗嗤! 房内响起一阵阵按耐不住的嬉笑声,接着舞浩泽兄弟三人笑得狂乱,一个个东倒西歪,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不住的拍着桌子,本想以此减缓直抽筋的肚子疼痛感,怎知效果并不理想。 “……” 连素来崇拜纳兰如墨的纳兰俊贤,也被舞倾城的那一番言论逗笑,看着皇兄一个劲的捂住偷笑,自小他便知道年长几岁的兄长生了一副俊美绝伦,出尘无双的容颜。 虽说他们他们乃是一母同胞的手足至亲,容貌上他还是略逊色于纳兰如墨几分,没有他那恍若谪仙的风姿,亦装不来泽世明珠灼灼其华的神韵,。 天启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纳兰如墨当之无愧! 只不过…… 将第一美男子纳兰如墨比作妖孽之人,况且又明目张胆的当着主人家的面道出,舞倾城堪称迄今为止第一人。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哈哈哈……妖孽!城儿,说得极是!” “没错!没错!说得太好了!” “妖孽,这回可踢到铁板了吧?呵呵呵……哎呦!” 舞浩清指着纳兰如墨打趣,想到舞倾城给他安的那个称呼,心头止不住的偷着乐,笑得毫无形象,一不小心“呲溜”一下钻到桌子下边去了,脑门结结实实的撞向桌角。 “……” 纳兰如墨看着舞浩泽三人夸张的模样,又瞟了飘急欲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纳兰俊贤,眼角一个劲的直抽抽,满头黑线,无奈的瞪着身侧的始作俑者,静默不语。 妖孽? 城儿说他是妖孽? 舞倾城见纳兰如墨窘迫久久不语,心中不忍解释道“墨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妖孽吗?” “为何?” “哼!还不是因为你长相太过俊美绝伦,极易吸引别人的注意,一不小心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你可知道那些个闺阁千金恨不得眼睛全长在你的身上,拜托!墨哥哥,帮帮忙!你这样我很累的,知道不?” “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可不!” “呃……那今后我只对城儿你笑,可好?” “觉悟蛮高的嘛!这还差不多!” “呵呵!城儿,刚才你说你会很累的,此话又是何意?” “……” 岂止纳兰如墨心中直泛嘀咕,纳兰俊贤也觉着舞倾城说得话前言不搭后语,她这是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 思及至此,他不禁有些期待她的回答。 “累?她哪里是累?呵呵呵……咳咳!大哥,二哥,你俩闻闻什么味那么酸啊?” 舞浩清凑近纳兰如墨身边,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使劲在面前挥舞,好似空气里真的弥漫一股股酸味似的,动作极度夸张,却令某人黑了脸。 纳兰如墨听舞浩清这么一说,瞬间明白各种含义,笑得如沐春风,眸色深深地看着舞倾城,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 “……” 舞倾城心里的那点儿小心思,被舞浩清赤裸裸的当着纳兰如墨的面说出来,她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觉得燥得慌。特别是身边那道火辣辣的眼神,令她如玉般的面颊似火般的炙热,心中不由怨念横生。 哼! 都要怪三哥这个大嘴巴,心里清楚就行了,干嘛说出来? 讨厌! “怎样?不行啊!关你什么事?” “呦呵!我怎么就不能管你了?你可要清楚我是你三哥,懂不?” “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哎!哎!哎!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还骂人呢?” “骂人?没有啊!” “怎么没有,你刚才明明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来着!” “三哥,你这是想要对号入座?”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舞浩清好歹也是一名战功赫赫的骠骑大将军,何曾受得了舞倾城这般羞辱,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摞袖子,做出一副准备要开打的架势。 “浩清!” “浩清!” “浩清!” 纳兰如墨、舞浩泽、舞浩明,三人纷纷站起身拦住他,齐声叫道。 “……” 纳兰俊贤一会儿看看这,又瞅瞅那,有些状况外的蒙圈样这是要开打的节奏? “懒得理你!” 舞倾城丝毫不畏惧,朝舞浩清翻翻白眼,继续趴在桌子上。 哎呦!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怎么菜还不来? “浩清,你就不要与城儿计较,她是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舞浩泽往后拉着舞浩清的胳膊规劝道。 “三弟,算啦!你就让让她,谁让她是爹娘心尖尖上的人,这可是如何你都比不上的!” 若论起打击人,舞浩明也是个中好手,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舞浩清愣在当场。待他回过味来,瞪着某人嘴角不住的抽动。 “……” 舞浩明说得对,若是把舞倾城给打伤了,爹娘岂会放得过他?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被爹给揍得抱头鼠窜就不错了! 纳兰如墨见他们兄妹四人之间相处颇为有趣,轻扯唇瓣,淡然一笑,说实在的他很羡慕他们兄妹,可以这么敞开心怀真心相对,不像他! 自他懂事以来,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皇室中人即便是再亲密之人,也会有几分猜忌。虽然自己兄弟姐妹有八人,除了胞弟俊贤之外,可是真心相待的人,又有几人? 表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勾心斗角的却是常态,这些他都习以为常。 故而,他常常用冷漠严厉掩藏自己,保护自己,久而久之,却早已忘却曾经的他是什么模样。也许曾经渴望过兄友弟恭的场景,亲人之间和和睦睦,但他身在皇家,这些奢望便是与他无缘! 像浩清他们这样肆意敞开心扉,真心对待彼此的感觉,真好! 令人倾羡! “二哥!” 一道委屈的叫声,打断了纳兰如墨的思绪,待他寻音望去不由莞尔一笑。 只见舞倾城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一口接一口喝着茶,百无聊赖的将盘子里的糕点,一个个叠垒在一起,组成一朵朵梅花的形状,还用她的小尾指,挨个的往糕点的中间部分搓个洞,远远看去像极了几朵被虫子咬坏即将凋零的梅花,弄得一桌子狼藉不堪。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瞧见后,皆一脸菜色。 “二哥!给点吃的行不?人家好饿,景叔咋还不让小勇给咱们上菜?不会是忘了吧?” 舞浩泽和舞浩清给舞浩明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过身交头接耳,不时耸动肩膀,只消一眼,便知是他俩在笑话他。 “哎!城儿你别急啊!我们才刚到一会,厨房里的师傅们准备那么多菜,起码要给人家一点时间,那可能这么快就做好的?” 舞浩明见舞浩泽与舞浩清不但不帮忙规劝,反倒还躲在一旁看好戏,气得他心肝脾肺肾拽在一起生疼生疼的。无奈只得暗自磨磨牙,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大哥,三弟,你们好样的! “我不!人家饿!我要吃东西,你让厨子有啥先给咱们上嘛,不用等到全都做好了一块上。我现在就要吃,再不给我吃东西,二哥,你手借我咬咬,解解馋!” “……” 手借她咬咬,解解馋? 当他手臂是猪蹄吗? 啊呸!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哥,我饿了!” 啥? 人家都已经很饿了,二哥居然还发呆? “呃!那什么我即刻去厨房催催,你不要着急,一会准有吃的!”舞浩明回过神连忙安抚舞倾城,生怕她真的扑上来在自己的手上咬上一口。 他迅速往门边退,忽然他心生一计,笑得阴险“城儿,若我一刻钟还未回来,你又肚子实在太饿的话,可以拿你大哥和三哥的手臂解解馋!” 舞浩明话落人咻的一下消失在房内,速度之快前所未见。 “……” 好你个浩明,居然将注意打到他身上? “……” 二哥,不待你这样欺负弟弟的! 舞浩泽和舞浩清彼此相视一眼,颇有种同为天下沦落人的感觉。 “……”纳兰俊贤似处在依旧状况外,一脸懵。 饿了,啃啃手臂能解馋? 要不改天试试? 厢房内神色最正常的莫过于纳兰如墨,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淡然的坐回到位置上,执壶倾倒一杯香茗,举杯小口轻品了起来。 虽然表面上未曾有所显露半点情绪,但是他内心却笑开了花,一个劲的感叹自从遇上舞倾城后,生活显得更加精彩。 一道道菜肴陆陆续续被小二送进厢房内,舞浩泽三人不由松了一口气,手臂终于保住了! 房内几人推杯换盏,吃着天启国响负盛名的美味佳肴,细细品尝着每一道菜,场面显得相当热络。 等等! 几人当中有一位的举止显得格格不入,猜猜是谁? 那什么还用问吗?此人正是舞倾城! 她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住的抖着,一只手拿着刚从盘子中烤全鸡哪儿撕下来的鸡腿,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硕大的汤勺,不时地用它从汤盆里舀汤喝,喝完后还不时砸吧砸吧嘴,对每一道菜评头论足一番。 无非是说哪道菜盐搁得多了些,那样小点太过甜腻,还有指着几道菜说要是能够稍稍做一下修饰,比如放些香菜或是葱姜丝,或是做做拼装视觉效果会更好。 更甚者,她居然还挥舞着那根,被她咬了两口的鸡腿,上下比划着,看得屋内五位男子相视静默无语,只觉得头上一群乌鸦欢快的掠过。 舞浩明听到她这么说,不由额际爬满黑线,肺腑道好你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 若不是她,他岂能亲自跑到厨房,跟在厨子师傅身后不住的催促?弄得厨子们各个手忙脚乱的,打翻了多少碗碟? 若不是为了这小丫头的小肚子着想,他岂能一见到菜出锅,二话不说命人端上了就走,丝毫不把拿着锅铲的厨子,叮咛的话放在心上? 若不是怕小城儿狗急了跳墙,呃!口误!口误!若不是怕她真的饿极了,扯过舞浩泽和舞浩清的手臂当猪蹄啃,他岂能如此火急火燎? 现如今倒好,她居然还嫌东嫌西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对?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悲催! 忒悲催了! 舞浩泽和舞浩清二人一左一右的拍拍舞浩明的肩膀,嘴里无声的说“兄弟,我们同情你!” “……” 舞浩明额头挂满黑线,暗自咬牙大哥,三弟,有些话心里知道就成,千万别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这多难为情啊! 唯有纳兰如墨一人,依旧觉得舞倾城率真可爱,好不娇柔做作,于他的眼中永远觉得她一举手一投足,皆带有别样的韵味! 而他这一想法其他几人并不认同! 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纠缠不休的男女! 天下第一楼内座无虚席,掌柜景叔一手拿着账册,另一只手快速的在算盘上拨弄着算珠,一页复一页,可见来此用餐的人多到什么样的一个地步。 几名跑堂的小儿快速的奔走在大堂之内,不管有多累他们始终面带笑容,让食客们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再加上掌勺的大厨,不时弄几个新鲜菜式可供挑选,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一一端上桌,楼里的生意焉能不火爆? 由此可见,舞浩明不愧为京都的第一富商,他将食客的心思揣摩得透透的。让他们打从心里认可接受天下第一楼,俨然成为京都上至权贵富庶,下至平头百姓,争相想要来此的原因。 口腹之欲,实乃人追求的至上真理! 包厢内,舞倾城见纳兰如墨两兄弟,以及自家三位兄长只顾着天南地北的聊,却都不太动筷子,于是,她热情的招呼起来。 “哎!墨哥哥,你吃啊!干嘛不吃?看我干嘛?我脸上又不能长出花来!” “呵呵!好!” “咦!大哥、二哥、三哥,你么干啥也不吃?快吃啊!很好吃的!再不吃就没有了!” “……” 舞浩泽依旧保持着举筷子的动作,他想说城儿,让为兄吃些啥好呢? 这个小丫头,但凡他看上什么,下一秒准被她抢走。 区区一道菜被她抢走也就算了,但是谁能来提前告诉他一下,某人居然是用手抓是几个意思? 府里短缺了她吃的还是怎么地,抢菜的功夫一级棒,打家劫舍的土匪兴许都没有她利落! “……” 舞浩明自打去而复返回这厢房之后,他被那丫头唠叨多长时间了?貌似一直没停过!真想去问问她,是怎么做到边吃东西,边念经的? 他还用吃东西吗?气都快被她气饱了! “……”舞浩清望着被整个端走的盘子,一脸抽搐着默然无语。 吃东西!吃东西! 说得比唱的好听,盘子都让你丫的给端走了,他还吃个啥? 舞家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重重的喘着气,纷纷别开眼,对某人胡吃海塞的行为视而不见,皆一副我与此人不相干,不认识的表情。 也难怪舞浩泽兄弟三人会想装作不认识舞倾城,因为她自小乖巧恭顺,进退有礼,一直以来都不是如此这般的。 自从她磕伤了头醒来之后,性情大变,从前温顺婉约的模样一去不复返,变得乖张调皮又爱捣蛋,时不时尽想些整死人不偿命的方法捉弄人,令人防不胜防,只好自认倒霉。 今天更过分,瞧瞧她那是什么吃相?饿死鬼投胎吗? 手过之处一片狼藉,跟蝗虫过境一般,令他们都万万没想到,内心不住的哀嚎! 她居然以这副模样与两位皇子一道吃饭? 真真是脸丢到姥姥家去咯! 其实,舞倾城这般粗鲁,丑化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无非想试试纳兰如墨的反应,是不是真的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故意在他面前抖二郎腿,抢夺食物,抠牙缝等等,想借此看看他包容忍耐的程度。 结果,一番试探下来,舞倾城没有在纳兰如墨的脸上,看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始终宠溺的看着她为所欲为。 与之相反的则是,她的三位兄长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一触即发的样子。 这样的测试结果,舞倾城内心是相当满意的,毕竟纳兰如墨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前世他是她的师傅,她的夫。今生亦是心仪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从身边溜走! 如此璞玉也能让她寻到,嘿嘿……赚大发咯! 纳兰如墨一早就发现舞倾城眼中闪现的狡黠,她不时的拿眼睛偷瞄他,被细心的他瞧得一清二楚,也发现她捉弄舞浩泽三人之时,眼睛透露的小邪恶,依旧波澜不惊的含笑以对。 偶尔见她渴了为其端杯香茗,递个丝绢什么的,以博得佳人欢心。 如此甚好! 在舞浩泽兄弟三人即将要暴走之时,舞倾城坐在位置上伸伸懒腰,打了两个饱嗝,软糯糯的对他们五人说“嗝!嗝!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啊!” “……” 此话一出几人神态各异,皆志同道合的沉默不语。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不禁汗流浃背,心道城儿,你说这句话好意思吗?你丫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怎么会连点觉悟都没有? 天下仅此一人,绝无分号! 满满一桌子的菜,他们几人在谈天论地,根本没动几下筷子,酒倒是喝了不少。至于菜肴嘛……几乎全进了舞倾城一个人的肚子,剩下些汤汤水水让他们慢慢吃? 吃啥? 喝汤,舔盘子吗? 亏她说得出口! 纳兰如墨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舞倾城尴尬的摸摸鼻子,伸长脖子搜视一番,确实是没剩下些啥,无辜的朝他们讪笑起来,耸耸肩,嘟嘟嘴没再吱声。 人家都说是饿了嘛!真没说谎! 瞧!全吃完了! 一点儿都没有浪费! 呵呵…… 舞浩泽兄弟三人倍感无力,家中有这么一位妹妹,实在是折腾得紧,总有操不完的心啊! 至于纳兰俊贤此人,早已被舞倾城如蝗虫过境的吃相,给吓得瞠目结舌久久无法回神,真心被吓得不轻! 后来,还是舞浩明又吩咐了小勇重新为他们在上一桌席面,推杯换盏好不快意,这才宾主尽欢的吃了个尽兴。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出厢房准备离开之际,却被楼下的一幕吸引而纷纷停下脚步。 一名着装还算得体的男子,嫌恶的一把推开不断拉住他胳膊的女子,几番推推搡搡之间面露不耐,几次想要抬步离去。又一次次被那名女使劲权力拽回,最后她看似无计可施的情况下,猛地抱住男子的腰身,声嘶力竭的大哭起来。 大堂里的食客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们指指点点,楼外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迅速围观了许多路人,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议论着此事。 舞浩明见此景眉间轻皱,率先走下楼站在景叔身前,道“景叔,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要影响了楼里食客用膳,早点处理!” “是!东家,我这就去!” 接到指示景叔赶忙离开柜台,快步走向在大堂里闹得不可开交的男女,他心里万分清楚,如此这事不尽早处理,今个儿的生意,绝对会因此拉下一大截,故而事情越早处理,对楼里越有利。 东家信任他,将这偌大的酒楼交到他的手上,他定不负东家的期望,定要将此地管理得妥妥的,不敢有丝毫懈怠。 “哎呀!两位客官,赶紧分开不要再吵了,你俩瞧瞧!你们这样一闹,楼里楼外挤进这么多人进来瞧热闹,若是谁将人伤着了可不好,是不?”景叔分析得头头是道,耐着性子劝说。 “大爷,可是我,他、他、他,呜呜呜……” 女子见酒楼掌柜的前来劝架,满心委屈想要找个人诉说,可碍于颜面羞于启齿,迟迟不知该如何说起,索性抱着男子的腰身,放声大哭。 “……” 景叔额头滑下数道黑线,颇感无语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思量着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然怎么会越劝越哭? 这着实令他颇觉力不从心啊!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令闻者伤心,听者难过。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令女子如此伤心难过,不惜当众失声痛哭? “这位公子,老夫一看便知你们是认识的,要不你去劝劝?瞧瞧姑娘家哭得如此梨花带雨的,怎能无动于衷?” “哼!” 男子看着女子如此憔悴略显苍老的模样,心有不忍,眉宇间颇为动容,可当他的视线一接触到众多人们责怪的眼神,神色一窘将心一横,登时怒意横生,冷冷的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女子岁哭得伤心欲绝,但是,当那声冷哼声传进她的耳朵里,霎时抬起一张楚楚可怜布满泪痕的小脸,凄楚的望着男子,随后低下头,任凭泪水默然无声的滴落。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滑下的瞬间,似乎敲击着舞倾城的柔软的心灵,她丢下身边的纳兰如墨和两位哥哥,走下楼来到女子身边,眼神凌厉的扫过被女子拦在怀里,站得笔挺的男人。 仅此一眼,便令男子浑身一颤,好似全身浸在冰雪中一般。 好冷! 这女孩是谁? 为何他会如此心生惧怕之意? 舞倾城不去理会男子的反应,她蹲下身,轻轻地拍拍女子的肩头“姐姐,你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我……” 女子刚抬起头,见到眼前倾城绝色的女孩,神情微愣,身子明显一滞,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不禁卡在舌尖,再也说不出来。 这女孩生得极美! 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青黛樱唇,一身鹅黄色的轻纱襦裙仙气飘飘,质地上乘尽显贵气,胸前略垂几缕青丝,模样娇俏可人。 令同是身为女子的她,自知与眼前女孩之间是云泥之别,不禁自惭形秽。 女子抬头的瞬间,舞倾城的心不由一紧,这…… 梨花带雨的脸上,有些明显的擦伤,脸色蜡黄,许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关系。两颊消瘦,眼眶凹陷,一双大大的眼睛下,两道深深的暗青色相当明显,只消一眼便知长期睡眠不足。 嘴唇干裂,嘴角起皮严重,唇瓣上隐隐有些血丝,一头青丝凌乱,粗布衣衫上重重叠叠缝了几块补丁,显得相当穷困潦倒。 她不停地抽噎,眼中不断溢满的泪珠儿簌簌的往下落,令众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之意! 可是,不管她哭得有多么伤心难过,却依旧死死抱住男子的腰身,双手紧紧相扣不肯松手。许是怕男子离她而去,她居然将他衣摆紧紧揪在手中,绕了两圈拽在手里。 这女子应该很在乎他,怕失去他吧! “这位公子,小姐,还是请二位移步他处,莫要在此扰人清净!” 景叔见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交头接耳的谈论此事,场面似乎有些失去控制,他虽然同情这位女子,但是他不得不出声赶人。 毕竟这里是酒楼,需要开门营业做生意,若是让事态如此发展下去,食客哪里还会有继续用膳的意思,说不定今日银钱收不收得齐全还是个未知数呢! 东家信任于他,将整个酒楼交予他来管理,这说明东家对他的信任,万万不能有负东家一直以来的对他一家老小的照顾。 想景叔初来乍到,辗转到京都时身无分文,穷困潦倒,若不是遇到舞浩明,给了他这份差事,也许一家老小早就饿死在京都的街头,哪里还有今日的风光? 东家对他有知遇之恩! 这恩情穷其一生,他都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尽心尽力的管理好这偌大一座酒楼。 “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放手?你……真是丢人!”男子脸色一滞,语气凶悍的对女子吼道。 “我、我、我,呜呜呜……” “公子,你看这……” 景叔有些为难的看着不断落泪的女子,欲言又止。 “掌柜的,你又不是没瞧见,是她,一直拖拽着我,想走却又动弹不得,你让我怎么办?” 男子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一眼,将头埋在他身后痛苦的女子,神色微窘迫朝景叔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 “景叔!” 见此情此景,舞倾城上前一步,抬手止住景叔接下来的举动。 “大小姐!” “让我试试可好!” “呃!可是……”景叔往舞倾城身后探了探,未见到舞浩明的身影,一时拿不定主意。 东家,他会同意吗? “景叔,你放心,我二哥他绝对不会反对的!” 反对? 哼! 她想要插手的事情,谁反对也没用! “好吧!” 景叔扭头见舞浩明朝他点点头,随即往后一退,让出半个身子的位置。 舞倾城语气柔和的对女子说“这位姐姐,来!先放开哥哥的衣服!” “可是……” “姐姐,你是怕这位哥哥跑了吗?” “嗯!” 女子弱弱的点了点头,小声的应了一声。 舞倾城抬起头朝男子示意,随后说“姐姐放心!相信我,这位哥哥是不会跑的,是不是啊?大哥哥?” “呃!是!不跑!不跑!” 男子冷汗直冒,心下实在不明,为什么眼前这位小小年纪的女孩,她的眼神怎么会那么犀利,居然一眼看穿他的敷衍? 她是怎么知道他心里所想? “姐姐,你看这位哥哥都当这大伙的面承诺不走了,那你还要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摆吗?” 舞倾城故意扬高声音提醒男子,有这么多人作见证,看看他还想往哪儿逃? 男子不由环视一周,嘴角抽搐,看来今天便是老天爷借他一双翅膀,也飞不出这人满为患的酒楼,何况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呢! 女子满含泪水的向四周看了一圈,见大伙都鼓励着她,随后渐渐松开手。 “姐姐,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你们何故在外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岂料,舞倾城此话一出,女子哭得更为肝肠寸断。 “呜呜呜……我的命怎会这么苦?” 女子坐在地上哭得凄楚,周围几位大娘不禁红了眼眶,小声地议论着。 “嗨!这闺女指不定遇上什么难事,要不怎么会哭得肝肠寸断的?” “可不嘛!” “看得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哩!” “哼!依我看,定是这男子负了她!” “是啊!”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好男人不多咯!” “谁说不是呢!” “要我说咱们女子就是命苦,若是遇上一位品行不端的男子,这一辈子就毁了!” “嗯!嗯!说得极是!” “说得好!” ……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情之一字果然伤人! 天下第一楼因为一对纠缠拉扯中的年轻男女,而引得众人围观议论纷纷,楼内许多上了年纪的妇人对那憔悴的女子颇为同情,毕竟从这场闹剧开始这对男女给人的感觉,是男子嫌贫爱富想要抛弃糟糠之妻样子。 舞倾城心头为古代的女子命运哀叹,在这皇权至高无上的封建社会里,女子即便出生再好,也不如能够遇到一位知冷知热相守一生的男子来得重要。 那么她呢? 纳兰如墨会是她此生的良人,会呵护她一生,不离不弃吗? 也许时间便是最好的答案! 舞倾城敛起心神,对女子柔声说道“这位姐姐先不要哭,说说看你到底遇到什么难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呜呜呜……真、真、真的吗?” “你看看你若不说,我又如何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对不对?” “你,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有可能帮上忙?呜呜呜……” 女子用袖子胡乱抹去,眼中不断掉落的泪珠,不是她不相信眼前的女孩,而是她小小年纪岂能有那种令人回心转意的能力,可能吗? “姐姐不说,我又怎可知晓?” 舞倾城耐着性子诱哄道“不管我是否能不能帮得上忙,说出来兴许心中会痛快些,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女子犹豫再三,手指着她面前的男子,说“他,是我的相公,一介落地秀才。我也本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因为一次和贴身丫鬟外出去看花灯时与他结识,在后来几个月接触下来,两情相悦,倾心相许,觉得他是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便想与他厮守一生。” “怎料……我爹娘嫌他家境贫寒,且双亲早亡,死活都不肯将我下嫁于他。后来,更是将我锁在房中,找下人严加看管。” “……” 舞倾城听得仔细,看着眼前哭得哀伤的女子,又扫了一眼神色不快,想寻机会溜走却又不得其法的男子,心生疑惑暗道既是富家千金,又怎么沦落至此,这般不顾及脸面,当众苦苦祈求男子回心转意,当中是否另有隐情? “可是……我心仪与他,一心想要与他厮守终身,又岂肯认命?于是,我那一晚敲昏了随身丫鬟,药倒了守卫,带上房中积攒下来的一些银两和首饰便逃了出来。与他汇合后,一路颠沛流离辗转流落到此。” “那后来呢?” 又是一嫌平爱富苦情的戏码? 按理说两人应该两情相悦,如胶似漆才对,怎么又成了这副光景? “后来,我将携带出来的首饰一一变卖,换成银两置办两亩薄田,买下两间屋子,便在此地安了家。” “可是,我俩手中剩余的银子不多,只能简单的买些日常用品。他平日里在街上为人写写家书,买买字画,以此谋生。而我便到有钱人家收些衣服回家清洗,这也到能够挣些银子。” “那姐姐今日来此又是为何?”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起初娘便说与我听,可是我不信,更相信人定胜天这句话。” “嗯!没错!说得好!人定胜天!” 可不就得人定胜天么? 神界欠她与墨的一切,她一定要亲手夺回来! “可后来……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句话,我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 “怎么说?” “无非就是个中滋味算是尝了个便,再多的银钱也有用完的时候,慢慢的我发现相公他对我越来越冷漠,时常有家不归。家中能当的东西全都当了。今日实在是没米下锅,想来外头寻他,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谁知竟然让我听到,有人向他说一桩亲事,心中一怒便将他堵在这酒楼之中!” “……” 好个薄情郎! 陈世美! “小姑娘,我知道你想要帮我,再此我叩谢你的好意!”女子半跪在地上向舞倾城躬身行礼,又言“今日将这负心汉堵在这里也是实属无奈之举,还望小姑娘在老板面前对美言几句,我……感激之至。” “这个包在我身上,姐姐放心!” “我抛却往日里的荣华富贵,一心以为即便再穷再苦,只要与他在一起,此生无憾!可谁知他却想弃我而去,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若早知回事这般结局,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做了不孝女,抛下双亲与他私奔!”女子话刚一说完,便再次抽噎起来。 众人听闻纷纷指责起男子来,令他脸面无光,更加愤怒。 “哼!你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要不是你一直端着大小姐的架子,这也嫌,那也不做,我们两个大活人,至于活得如此辛苦吗?还动不动对人发大小姐脾气,即便是神仙都会被你气得跳脚的,你懂不懂?”男子心里一阵气闷,不由一顿数落。 “……”舞倾城沉默不语,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来来回回。 呃! 有内情,信息量还蛮大的! “你、你、你,当初你我相识之时,你又不是不知情,现在反倒又来怪我?” “当初以为你蕙质兰心,识大体,谁知后来,你会变得如此摸样?” “我、我,我也已经在努力改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受不了你,这样整天疑神疑鬼!”男子皱着眉,连看都不愿意看女子一眼。 整天疑神疑鬼的谁受得了? 说什么他不要她,全是她自己的猜想。 旁人来说媒旁人的,他不当一回事就好了,何苦这样闹得满城风雨,平白让人笑话? 她不要脸,他还要呢! “我、我、我,呜呜呜……” 女子噙着泪水看了男子好一会儿,忽然低下头,掩面再次痛哭了起来。 也许他们之间有许多的美好回忆,也许他们之间也曾经海誓山盟,也许之间他们曾经一同分担风雨。但是,此刻在他俩身上,舞倾城看到的是凄楚与质疑。 本是相爱之人,经不起岁月的蹉跎,经不起岁月的考验,经不起现实的打击,留在彼此内心的只有两道深深地伤痕,情之一字果然伤人! 既然当初鼓足勇气逃离世俗的偏见,逃离贫富的精神枷锁,抛却年迈的双亲,天真的以为只要拥有的爱情,便能拥有整个世界。 错了! 他们错了! 错在太过高估人性,高估彼此对爱情的期许,在岁月的长河中,他们的这一点点真心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漫长的岁月犹如一把双刃剑,在彼此生活过程中,渐渐挖掘出对方的不足之处。伤人又伤己,何苦?何苦? 有些人能够很好地包容这些缺点,只看到对方的闪光点,相依相伴的生活下去。 有些人却因为这些缺点,对曾经爱慕的人,逐渐失去了兴趣。 到头来,两颗心渐行渐远,彼此之间情意越来越淡,甚至消失无踪,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便是相爱却彼此相伤之人,内心经历的变化过程。 情之一字果然伤人! “这位大哥,难道你真能狠得下心,丢下她?离开她?不再爱她?” 舞倾城看着男子幽幽的一连三问,问得男子语塞。 “我……” 男子看着女子欲言又止,脸色虽然阴沉沉的,但是他的眼睛却生出些许踌躇之意,令舞倾城眼睛不由一亮。 咦? 有戏! 还好不是无药可救! 若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尽力帮他们的! “呵呵!依我看这位公子也不是狠心之人,许是今日只是一时之气,逞口头之快,断断不会是真的要舍弃自己的结发妻子吧?再说你……舍得吗?” “……” 男子既没有回话,依旧是沉默不语,也不看身后的女子是何表情,从他的神情上似乎看不出什么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场众人终于耐不住性子,纷纷揣测起来。 “哎!三儿,你说说这男子会如何做决定?”一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子,一把揪过身边的年轻男子凑近他耳朵边问。 “老叔,这我哪里知道?要不回去,你问问我婶!”男子摇摇头,表示他真的猜不出来。 “去!问那老娘们?她懂个啥?还不如我自个儿想得明白呢!” “呃……老叔,这话你当我的面说说就好,若是让我婶听见了,小心婶娘罚半个月不给你银钱买酒喝!” “臭小子!你……你嘴巴给我闭严实点,千万别让你婶娘知道,听见了没?” “老叔,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哼!” “桂婶,你说这姑娘家的还真是不懂事,怎么能不顾家中年迈的父母,铁了心跟男子私奔呢?瞧瞧!现在倒好,吃苦头了吧!” “嗨……这女娃,真不该啊!” “嗯!谁说不是呢!这姑娘的爹娘不知该有多着急啊!” “可不是么!好不容易身边养大的这么一个闺女,一句话一不留跟人跑了,你说说他们心里那该有多焦急,多伤心,多难过啊!” “真是的!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还好意思在这哭,要我一准找个地,抹脖子死了算啦!省得在这丢人显眼!”影在人群中以为颇上年纪的老婆婆恨恨地说。 “对啊!这事要在我们村,肯定将他们捉了,拿去河里浸猪笼!” “听说,有的地方家中若有什么这样的亲人,一辈子休想再抬得起头过日子。“ “嗨!你们也别说得那么严重,他俩不是也成亲了吗?也算是名正言顺,只是……得不到祝福罢了!”以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拄着拐站摇头轻叹。 “是啊!他们也算是得到了教训,大伙就别再这么说人家,他们心里本就难受得紧,一人少说一句!”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对着大伙劝说道。 “嗨……” “可惜!可惜咯!” “不懂事!真真是不懂事的孩子啊!” “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纳兰如墨和纳兰俊贤一同来到舞倾城身边,对于此类事情他们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而此刻正在闹别扭的两夫妻是属于家事,他们也不好插手管。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感情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是想要留就能留的,实在是强求不来。 若心已走远,伤痕已现,心伤难复! “城儿!”纳兰如墨轻轻的唤道。 “嗯?墨哥哥!有事?” 舞倾城站起来,伸伸胳膊,扭扭腰,跺跺脚,回身看着纳兰如墨,发现他好像有话想要与她说,笑了笑,走上前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拽在手中。 也许是经过此事有所感触,生怕他跑了似的,她觉得恋人之间若是有情,必须好好经营,千万不要让它被岁月蹉跎消磨殆尽。 如有爱,请深爱! 若有情,请珍惜! 万万不可等到失去之后,才暗自懊悔,那时为时已晚! 不管前世如何,把握今生不是更为要紧的么? “城儿,你想……” “墨哥哥,我想帮帮这位姐姐!” “什么?城儿,人家小两口的事,你也要管?你吃饱了撑的吧!” 舞浩清错愕的瞪了舞倾城一眼,暗哼一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真不清楚老在想些什么? 缘分这事情,岂是能随随便便插的上手的吗? 两人之间的情分到头了,怎可再强行撮合在一起过日子? 开什么玩笑! “……” 三哥怎么知道她吃撑了? 明明掩饰得很好,他从哪儿瞧出来的? “浩清,怎么说话的?”舞浩泽不悦的横舞浩清一眼。 “人家有没有说错!” 哼! 真是的,他哪儿说错了? 明明城儿那丫头就是吃饱了撑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浩清!你是不是……” 舞浩明淡淡的看舞浩清一眼,故意不将话说完,他知道舞浩清门儿清明白其中的含义。 哼! 即便不明白他一定会和他好好交流交流,充分让他体会及明白的。 “……” 二哥,他又威胁人家! 讨厌! 爹娘为何不将他生成女儿身? 瞧! 大哥和二哥成日里只知道疼城儿,他打不得,骂不得,一但有什么意见相左的时候,怨怼埋汰的人总是他,真真是太不公平啦! 哼! 甚至还联手常常欺负他,威胁他,没天理,不公平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章 看戏的娃子,咋那么讨厌呢? 天下第一楼一楼的大堂之内,人声鼎沸,人们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刚刚获悉的那对男女的一些情况,现场观点分成三拨。 一拨认为男子太过薄情寡义,有那么一位不顾一切为他而私奔的千金,着实幸福得紧,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拨认为女子不懂得体贴夫君,活该被弃。 剩下的一拨则认为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拌嘴的,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回家去日子该咋过还咋过! 舞倾城细细一番观察下来,这对男女彼此心中还是有感情的,许是近段时间诸多的不如意集在一起,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罢了。 故而她的想法与最后一拨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劝和不劝分! 纳兰如墨见舞浩泽三人之间的互动,唇角略微一弯,随即恢复平静。只是,当他将视线落在舞倾城身上时,自然而然的加大嘴角的幅度,显得更加俊美,不禁引得周围众人看直了眼。 “哇……谪仙!” “对!俊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从没见过如此俊美无双的男子,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哇!若是能和这样的公子共度一生,让我即刻死去,也心甘情愿!” “这还用你说!谁不想啊!” “他太俊美了,看得我都快迷醉在他的笑容里了!” …… 舞倾城满头黑线看着众人神态各异的表情,她恨不得立即将纳兰如墨藏起来,省得招人惦记。 虽说这一点她早就心知肚明,可是看着众人面露痴迷目不转睛的模样,她……还是心生不满,一股酸意在心间流蹿! 哼! 不是和他说过平日里少笑的吗? 瞧瞧! 将大姑娘小媳妇,所有雌性动物全都吸引过去,魅力不要太大好不好? 要不,改天给墨哥哥,整一个面纱戴戴? 呃……还是不要了吧! 估计人家皇帝老子,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嗨……咋办呢? 纳兰如墨根本不清楚舞倾城内心的小心思,其实就算他知道某人在非议他的长相,也只会淡然一笑,这长相是父皇母后给的,他又岂能做的了主,不是? “城儿,你想怎么帮他们俩呢?”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久久无话,自顾自的低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以他对这小丫头的了解,她那小脑袋瓜子指不定在想些什么,故而不得不出声提醒。 “嗯?这倒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还没想到耶!” 舞倾城略微一顿,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才正视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她该如何将感情即将破裂的两个人,再次撮合到一起,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 嗨! 他就说嘛! 城儿这丫头心肠是极好的,但是人却冒失了点,没想好怎样帮人家就上前规劝,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豪情壮语? 真真是服了她! “如墨,你别理她,她就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 舞浩清嗤的一声,挤眉弄眼的凑近纳兰如墨的耳边小声地嘀咕,生怕某人听到似的。 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三哥,我可是有顺风耳的哦!敢说我坏话,小心我让大哥二哥揍你!” “你敢!” 舞浩清乍一听,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随即两眼瞪得混圆死死盯着舞倾城,恶狠狠的威胁。 “你敢我就敢!咋样?” 某人不畏强权,索性一仰头,伸长脖子,撇着嘴,一副你若敢惹我,立马就找人撑腰揍你,看你还敢不敢的表情,拽拽的看着舞浩清。 “……” 舞浩清挎下肩,满脸哀怨的将求助的小眼神扫向舞浩泽与舞浩明,谁知二人根本不予理睬,对其视而不见。 这一事实瞬间将他击垮,撇撇嘴,静默无言。 大哥,欺负他! 二哥,欺负他! 城儿,也威胁他? 爹,娘,为什么他的生活这么“多姿多彩”? 老天爷,你真真不公平! “城儿,既然你想要帮助他俩,那你好好想想,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 舞浩泽从舞浩清身上淡淡地掠过一眼,并未理会他,相反他很想知道舞倾城有什么好主意,可以再次撮合他们,这一点他比较关注。 “哦!好!大哥我想想!” 哎呀! 大话都说出去了,现在骑虎难下如何是好? “嗯!可不得好好想想么!” 纳兰俊贤附和的点点头,亦如舞浩泽几人一般,满脸期待的看着舞倾城相处什么好办法。 “……” 小屁孩? 他丫的许久不出声,还以为回宫去了,没成想还待在他们这儿。 看戏的娃子,咋那么讨厌呢? “几位多谢你们!我和她已经回不去了,不如就此断了好!放彼此一条生路,好过这样整日疑神疑鬼,吵吵闹闹的,让人不得安生!” 男子将舞倾城几人之间的谈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对他们热心想要帮助极为感激,可是他和她真的还能回得去吗? 这一点他没有丝毫信心! 他不怕苦,不怕累,日子再苦再难,回到家中有个知心人能够知冷知热,体贴关怀比什么荣华富贵都强上百倍。 自小他父母双亡,靠着一边上山砍材换取银钱,以此清苦度日。深知长此以往也只能庸庸碌碌了此残生,便偷偷躲在私塾外学知识。 那样的日子他一过就是五载,有一天被发现后,一群人追打了他好久好久。幸亏私塾的教书先生瞧见及时制止,不然那一次他真的可能就下去见死去的爹娘了。 后来,先生把自己带回家,换洗一番,对他说“孩子,你在我私塾外偷偷学习一事,其实我早已知晓,不拆穿你,因为你勤奋好学,用心苦读,我已观察你好久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想要有出息就来学堂学习吧!” “我……没钱!” “我不收你的钱!你是个好孩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学识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你知道吗?孩子!” “嗯!知道,可……” “呵呵!好孩子,以后想听课,你直接进来,不要在缩在墙角跟,有老夫在呢!别怕!” “嗯!知道了,师、师、师傅!小生这厢有礼了,多谢你的再造之恩!” …… 男子回过神,儿时的记忆虽苦,却极为珍贵。几年后老师举家搬迁,不知去了哪里。 想到他今日混成这副模样,真是辜负了师傅的期望! 原以为他找到心中挚爱,怎知两情相悦,两情相许,亦抵不过岁月的蹉跎,抵不过囊中羞涩,抵不过猜忌,抵不过无休止的争吵…… 所有的情,便在此过程中渐渐消亡,乃至消失殆尽。 若能够重来,他还希望她是那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满脸洋溢真诚笑容的女子,坚信他们之间的情,至死不变。 那时的她才是最令人心动!心醉! 如今…… 嗨! “相公,我、我……”女子凄楚的看着男子,早已泣不成声。 不要走!不要走! 相公,不要舍弃奴家,除了你,真的什么也都没有了! 不要! 千万不要! 当年为了你一意孤行抛下双亲,跟着你颠沛流离至此,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 不要让奴家到头来,连身边的男人都守不住,那比亲手扼杀她还叫人难受! 她不猜忌了,不疑神疑鬼了,可不可以不要舍弃她? 没有他,还怎么让她有勇气继续活下去? 天可怜见,除了他,她早已一无所有! “雪儿,算了吧!放各自一条生路!” 男子似心中有些不忍,眼中噙着泪水,痛苦的扭过头,不敢再看她那双噙满泪水的眼睛。 “不!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死也不要!” 名唤雪儿的女子似受了刺激一般,猛然起身,动作迅速上前,紧紧拥住身前的男子,双手死死的将他搂住,声嘶力竭的哭喊。 此情此景不禁令人摇头轻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本是相爱的两人,如今却闹成这般模样,何苦? 这不禁让舞倾城觉得倍感心凉,她对男子说“大哥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 男子将舞倾城想要脱口而出的话,断然大声打断。 “你再多考虑考虑,你看……” 再接再厉,她偏偏不信他的心是块石头! “不用再考虑了!” “……” 哇靠! 这么拽? 连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舞倾城撅着嘴看着男子好一会儿,使劲的暗自磨牙,真想上前暴打他一顿。 可是,她深知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将事态越弄越糟。这不是她的初衷,只希望他俩能够破镜重圆,重修旧好! 可是……她该如何做才好呢? 好好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要不……试试那个方法? 嗯! 依她看来或许此法可行,不管了,就它了! “二哥!” 打定主意之后,舞倾城望向自家二哥轻轻唤了一句。 “嗯?怎么了,城儿,有何事?” 舞浩明疑惑的看了舞倾城一眼,心想这丫头,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二哥,现在可否为我寻来一架古琴?” “古琴?你要古琴来做什么?” “自然有妙用!二哥,你只管为我将琴寻来即可!” 舞倾城神兮兮的朝舞浩明眨眨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真实因由却不肯告诉他原因。 此行为反倒是令身边的几人更加好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我这就让人去取!” 舞浩明回过头唤来景叔,在他耳边嘱咐几句,便见景叔转身朝楼后匆匆而去。 纳兰如墨微笑的注视着舞倾城,看着这位他一见倾心的可人儿,笑得越发温柔。她调皮,好不娇柔做作,想什么说什么,性子直爽,心底善良,多才多艺,令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 她的一颦一笑间,总是流露那么些许孩子气,心得恨不能将她好好珍藏,细心呵护一生。 “城儿,能不能告诉我?” “咦?墨哥哥,你的好奇心也这么重啊?呵呵!” “是啊!的确是想听听看,城儿,有什么好主意!” “呃!那你附耳过来……” 舞倾城踮起脚尖,拉低纳兰如墨健硕的身子,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殷虹的樱桃小嘴,凑近他的耳边,痒痒的扰得他一阵心悸,温热的语气直冲耳蜗,激得他浑身一颤,霎时情动不已。 “喂!喂!喂!城儿,你这样很不公平!单单只告诉如墨,却不告诉我们哥几个,实在是太过分了是不?大哥,二哥,你们瞧!”舞浩清见他两人低声交头接耳,顿时心里极为不满。 “你有意见?” 舞倾城止住话,放开纳兰如墨的脖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舞浩清,挑着眉问。 “那是自然!” “哦!” “啥?没啦?你好歹也解释解释啊!” “没那个必要!” “啥意思?” “三哥,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保密!” “……”舞浩清脸黑默。 哼! 臭丫头! “好了!浩清,城儿不是说了么,等会自见分晓!”舞浩泽见舞浩清与舞倾城二人又闹腾上了,赶紧劝和道。 “可不么!还是大哥聪明!不像某些人!” 舞倾城意有所指,眼神从舞浩清的身上一扫而过,略略停顿了几秒。 “……” 臭丫头! 看来三哥真是白疼你了,可以告诉如墨,却不愿告诉他,这是个什么道理? 重色轻兄的妹子! 不一会儿,景叔怀抱着一架古琴匆匆而来。他将琴摆好后,走进舞浩明身边,躬身施礼道“东家,我已将琴取来。” “好!辛苦你了,景叔!” “东家说的是哪里话,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 “嗯!好!”舞浩明点点头应道,随即他看向舞倾城疑惑的问“城儿,古琴,我已请景叔为你取来了,你想用它来做什么?” “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二哥疼我!至于,这琴用来做什么,等会儿你就明白!” “好!我拭目以待!” 舞倾城绚烂一笑,转身看了眼那名沉默不语一脸决绝的男子,及紧紧缠绕着他的腰身,声嘶力竭痛苦的女子,说“这位哥哥,姐姐,旁的话我就不再劝你们了,我知道现在我说得再说,你们未必能够听得进去。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我亲自为二人弹奏一曲,若是这一曲过后,你们仍然要各奔东西,我便无话可说!” “……” “……” “再弹奏前,我还是想要劝劝二位,人这一生能寻觅真心爱你的人不容易。凡事多想想对方的好,想想对方曾经为自己付出的过往,多一份理解,少一分猜忌。相携到白头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吗?我言尽于此,至于今后如何抉择,且看你们自己!”舞倾城说完后,深深地看了他俩一眼,转身离去。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舞倾城来到古琴边,用手试了试音色,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看来她二哥的收藏颇丰嘛! 瞧这音色,古琴制作的工艺,材质考究,一定价值不菲。 舞倾城缓缓地坐下身,望着身边的纳兰如墨眼神越加温柔,将手轻轻的抚上琴弦,一阵阵悦耳的琴声,传进众人的耳里,渐渐地大家交流得少了,位于楼上包厢中的食客,纷纷打开门倚在围栏边侧耳倾听。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一章 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咦?” 曦尧的空间里响起一声轻咦声,紧接着几道声音随之响起。 “嗯?水馨,你咦什么啊?” “赤炎说得对,水馨,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小丹和赤炎的疑问也是我的疑惑,水馨说出来与我们分享一下!” “主人,她好像动用了水灵力!” 水馨疑惑的看着空间之外,舞倾城四周顷刻间乍现的水元素,为曦尧他们解惑的同时,她的心中暗道主子施展水灵力做什么,难道有什么用意么? “水灵力?我感受看看!” 小丹虽然是一枚龙族内丹,可控五行之力,但是它一般不会随意的去感受它们。因此,听水馨一说,立刻施法感应空间之外细微的水灵力。 “小丹,如何?” “对啊!怎么样?” 曦尧与赤炎一人一句追问,令身在一旁最有发言权的水馨额头挂满黑线。 她好歹还是五行当中掌控水灵力的灵,她说的话,不应该是最具有说服力的么?他们三个竟还敢怀疑? 真真是气死灵了! “主子的确是催动了少量的水灵力,它们飘荡在主子的四周常人无法得见,微不可见的水灵力会进入人的身体,与体内的一切液体融为一体,不过对人则是毫无任何损害的!” “小丹,那主子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呢?” “不清楚!曦尧咱们接着往下看不就知道了!” “对!接着看下去!” “嗯嗯!” 小丹的话得到了水馨与赤炎的赞同,三人一龙一字排开,静静地观看着事情的后续。 回旋在天下第一楼的琴音,抑扬顿挫,悠扬空灵,琴弦一拨一挑间,似注入了某种魔力,令人的心神随之起起伏伏,无法回神。 人们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全神贯注的认真倾听。 舞倾城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轻启朱樱唇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任岁月东流去。 今夕知何夕,无人来怜惜, 谁解这相思意? 纳兰如墨诧异的看着舞倾城,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那一对正闹得不可开交,不愿回心转意的男女,彼此相视一眼,渐渐地默然不语。 遇见你是一个秘密, 眼里心里都逃不去。 恨不能奔向你, 挡住一切风雨, 哪怕为你死去! 男子听到这,眼前似乎展开了一幅幅过往的画卷 那一年,那一天,那场桃花雨下的那个她,是多么清纯无邪,天真烂漫。可是,自从遇上了他,她不顾一切,抛却所有,只为能和他携手一生。 为了他,她不知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人的白眼,却依然义无反顾,他值得她这样付出吗? 值得吗? 可他此刻又是在做什么?舍她而去吗? 他……又怎狠得下心?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女子听着听着泪雨滂沱,任凭珠泪悄然滑落,暗自思量,这么多年他为她又做过多少?付出过多少? 不少了! 他倾尽所有,再苦再累也不惧,只想让她过得更好,可是如今她做的又是什么?只会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吗? 为什么?为什么?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般模样? 曾经那个体贴他的人,隐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 她不想的!不想的! 太爱你目光无法转移, 心痛到完全不能呼吸! 为了你,走下去。 相信总会有奇迹, 哪怕哭泣,决不放弃,爱你! 太爱你忘了还有自己, 没留意寂寞不再美丽! 为了你,走下去。 相信缘分会记起, 曾经有我,不离不弃,爱你! 舞倾城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这首歌来哼唱,可能觉得这个词有些应景,当然她也耍了一点点小手段。 她在弹奏此曲之前,暗自在指间上施放了一些水灵力,由指间传向琴弦,再扩撒到空气中,震散在整座楼宇之内,以期更加好的效果。 这么做,说实话还真是有些不太地道,正因为空气中流动着诸多水灵力,它与舞倾城周围二十米内的所有人,体内的所有水分子与之相互呼应。 故而,现场许多人体内的血液流速逐渐加快,泪腺开始高速运转,泪珠一个个不停往下落,待他们回过神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不明所以的他们,还以为是自个儿被琴声与曲意所吸引,感同身受!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舞倾城收回手,站起身,走到那对男女跟前,说“琴,我已为你们奏完了,若你们还想要彼此分离,我……无话可说!” 男子与女子意味深长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蕴藏了太多东西,有什么情感似乎正在酝酿。 太爱你目光无法转移? 是的! 他们彼此都是真心相爱的,眼中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心痛到完全不能呼吸? 看着彼此相互折磨,是否内心会觉得心痛?看着彼此憔悴挫败,是否想要分担一二? 为了你,走下去,相信总会有奇迹,哪怕哭泣,决不放弃,爱你! 是的! 他们一直都是在为彼此坚持着,支撑着,相信今后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不是吗? 怎么会彼此间不能多一分体谅,多一分关怀,少一丝猜忌? 即便再委屈,再难以忍受,都不能放弃彼此,因为他们之间的确是彼此相爱的! 太爱你忘了还有自己! 是的! 他们爱得忘却了自己,眼里心里只有彼此。 没留意寂寞不再美丽! 曾几何时,容颜老去,消失在滚滚时光的洪流中。 为了你,走下去。 相信缘分会记起,曾经有我,不离不弃,爱你! 为了彼此,一路风风雨雨相知相伴,这是天定的缘分,将他们紧紧的绑在一起,。 不管多苦多累,只愿转身后的那一刻,有一人仅为你守候。 因为有爱,怎可离分?现在挽救还来得及吗? “啪!” 突兀的一声响,令众人纷纷回过神,诧异的看着那名男子的举动。 男子当众摔了自己一耳光,接着转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女子面前,语带哽咽的说“雪儿,我错了,你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好好补偿你?” 雪儿是一个好姑娘,家境殷实、知书达理、容貌上佳,自从跟了他这个穷书生,幸福日子没过上,反倒朝不保夕,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还得常常去给别人洗衣服,绣些女红卖添补家用。 她堂堂一介大家闺秀,何时吃过这苦? 本就青葱白玉般的双手,如今变得粗糙不堪,皮肤也不如从前般的好,上面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沟壑”,而她却从不向他抱怨过。 他这是怎么了,怎敢鬼迷心窍般的想要舍弃她? 她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受罪,他不是不知道,怎会因为她的猜忌而变得脾气爆燥易怒,甚至差点想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她苦苦一路伴随着他,可是他呢? 如今想的却是厌恶她,抛弃她? 啊…… 他简直就是个混帐,猪狗不如的混账! 名唤雪儿的女子吃惊的看着跪在身前满脸悔恨的男子,双手立刻紧紧的捂住嘴,生怕稍一松开,便会无法自制的放声大哭。 眼底青黑的双眼,瞬间溢满热泪,顺着干枯的面皮夺眶而出。 舞倾城看了一眼满脸悔恨的男子,以及一副心酸委屈模样的女子,摇头轻叹,本是相爱的两人,何以无端生出这许多嫌隙? 见女子迟迟还未有所表示,舞倾城上前拉拉女子的衣袖,指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问“姐姐,这位哥哥正跪在你面前,看样子是真心祈求能够得到你的原谅,你若还是爱着他,愿意陪伴在他的身边,一辈子不离不弃,你是不是……愿意原谅他?” “我、我,呜呜呜……” 女子像是有满腹心事无从诉说,一朝得诉极度哽咽,泪水再度决堤。 “雪儿!难道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 “是!我知道错了!” “我混帐!我该死!” “但是,雪儿,请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好照顾你,好不好?可不可以?” “我发誓若我今后有负于你,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男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消瘦得的脸,脸上随即浮现的红肿痕迹,一眼便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劲道,双腿一曲,跪在地上祈求女子的原谅,看得不少人都忍不住回过身去。 俗话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 眼前的这位男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跪在发妻面前指天发誓,又毫不心软的扇自个儿耳光,有此可见…… 他真的悔悟了! 迷途知返,为时未晚! “不要!不要!平哥哥,我原谅你了,不要发誓!不要!我信你!信你!”女子猛然伸手捂着男子的嘴,话刚一落,冲进他的怀里,埋首痛哭起来! “雪儿!雪儿!不哭,不哭!” 男子心疼的抬手为女子抹着泪,可她那泪珠似不要钱似的,簌簌落个不停。 “……嗯!我听平哥哥的!” “好!” “平哥哥,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是我不够好,很多东西都不会,都不懂。但是,我愿意为你努力学,我不怕吃苦的,我真的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苦我都不怕!真的!” “嗯!好!” “千万不能不要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爹娘不认我,如果连你也不要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呜呜呜……”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不怕!雪儿不怕!你还有我,还有我!” “平哥哥!” “雪儿!” 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和好如初,在场的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祝福他们二人,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络起来。 可是,不知为何在场的人,极其不自然的转身胡乱抹去眼角的泪水,他们不禁纳闷,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看着这对情侣,听着听着乐曲不自觉的趟下泪水? 怎么回事? 比他们还要凄美的爱情故事,他们中也有不少人略有耳闻,可是却偏偏今日一个个皆都暗自拭泪? 难道有什么玄机? 还是那催人心肝,触人心弦的琴音?这弹琴的女孩又是谁? 她竟然能够弹奏出这般左右人心弦的琴音,唱出引人深思,劝人悔悟的歌曲? 她……究竟是谁?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回头是岸! 撮合一对姻缘,功德无量,阿弥陀佛,收工! 舞倾城如今的心情还真挺不错,见他们二人彼此之间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很是欣慰。 原本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看看此法可不可行,行不行得通! 为求达到预期的效果,她很不厚道的在弹奏的过程中,催动体内的水灵力,不曾想不但是陷于情感漩涡的那对男女泪水四溢,连带着楼内的许多人都伤感得连连抹泪。 呃! 老天爷啊…… 莫怪!莫怪! 这状况真真出乎她的意料,有错莫怪!有错莫怪! “嘤嘤嘤……” “老天!这丫头又哭上了!要龙老命啊……” 曦尧空间之内,水馨不知因外界的什么而触动了泪腺,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的,随之响起的还有小丹的哀嚎声。 只见金光一闪,一尾金龙张牙舞爪的悬停在半空,似怨似怒的眼神看了水馨好一会儿,龙尾一摆逃向远方。 “咳咳!赤炎,我忽然还想起有些事情没有来得及处理,先走一步!” 曦尧站起身,拂去身上的尘土,握拳轻咳两声,神情微妙的与赤炎说了一句,也不待他作出回应便大步向前,追着小丹消失的方向而去。 “……” 赤炎望着曦尧逐渐远去的背影,稚嫩的脸上表情微凝,嘴角狂抽,又瞟了一眼将他袖子当手绢用的水馨,心中咆哮曦尧,小丹,你们俩真不够意思,岂可跑路了,却将他独自抛下? “嘤嘤嘤……” “水馨,你哭什么?” 赤炎被水馨哭得心烦意乱,深知她的性子不敢问得太急切,省得这厮又以为他在凶她,哭得更加悲切,泪水稀里哗啦的落个不停,届时劝都劝不好。 “赤炎,你看那对夫妇,他们终于破镜重圆了!” 水馨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手指着空间外相拥的那对夫妻,破涕为笑的说出她极为感动的情景。 “嗯……看到了!然后呢?” “然后?你不感动吗?” “感动!然后呢?” 赤炎瞟一眼那对男女,面无表情的抽动着嘴角,敷衍着水馨,引导着她将心里的想法道明。 他可不想玩那什么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戏码,无聊得很! 不如不动声色的套话,来得有技术含量的多。 “不该宣泄一下内心的情感?” “……应该!再然后呢?” “……” 不得不说舞倾城灵魂式的发问“然后呢”,不管用在谁身上这招都好用得很。 例如舞浩泽兄弟三人,常常被折腾的无言以对;又如纳兰俊贤与她交锋的几个回合,回回被堵得心气儿不顺;再如挪用舞倾城口头禅的赤炎,将五灵之中最难搞的水灵,灵魂式发问分分钟整得哑口无言。 很好! 空间里终于消停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作为空间掌控者的曦尧,虽与小丹再一次躲到梨花林子里,赤炎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他皆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 主子的这一招,改天他也用来试试!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二章 逃脱无望,遁地无门! 天下第一楼里温情的一幕,谁也不愿意前去打扰,纷纷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 过了许久,当埋首在男子怀里的女子,稍微退开身,抬起头时,不由一愣,下一瞬又将她羞红的脸,埋进男子怀中,沉默不语。 “呵呵!雪儿,你终于知道害羞啦?”男子见女子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不由打趣道。 “平哥哥,你还说!” “好好!我不说!不说!” “……” “雪儿,咱们回家吧!” “嗯!好!平哥哥,我听你的!” 男子牵起女子的手正想要离开天下第一楼,却忽然被面前的一位绝色小姑娘拦住了去路。 “刚才多谢小姐相助,我才得以和拙荆重修旧好,此等恩情在下磨齿难忘,请受小生一拜,再次多谢小姐一番好意,若来日有用得着小生的地方,还请小姐尽管吩咐便是!” 男子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为他们夫妻二人抚琴的女孩,心想人家一位小姑娘如此助他,可他却连谢都不说一声便想离去,实在于理有失,连忙作辑深深朝她一拜。 “对!对!我能与平哥哥再续情缘,全有赖小姐成全,也请小姐受我一礼,今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你尽管说。如若不然来生做牛做马,也定要还了你这番恩情!” 名唤雪儿的女子一眼认出舞倾城,那个用琴音与歌声劝她夫君回心转意的女孩,心有感触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也与男子一道深深施了一礼。 舞倾城看着雨过天晴,两心相悦的男女,会心一笑,心想这就和好了?尽弃前嫌了?真好!见他们能重修旧好,她很开心,很欣慰! 可是…… “两位无需如此客气,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最重要的是你们彼此心里还是爱着对方,在意对方的不是吗?故而,那首曲你们听在耳里,才会感同身受,思忆起往昔得以再续情缘!” “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待雪儿,再也不这般让她伤心难过!”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温柔的忘了她一眼,细心的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将其挽到耳后,轻柔的用衣袖抹去她脸上的脏污,好似对待一件昂贵的古董玉器一般,显得十分小心翼翼。 “我以后也一定多给平哥哥一些空间,再也不如此胡闹!”女子羞红了两颊,低头说道。 “嗯!你们知道珍惜对方这就对了!今后的路还很长,需要你们共同经历,万万不可轻言放手,一生能够找到一位真心爱自己,疼自己,关心自己的人不容易,定要好好呵护,可好?” “好!” “好!” “还未请教二位如何称呼?” 男子一拍脑门,满脸愧色的说“嗨!你看看我这记性,连这事都给忘了,实在是对不住!” “无妨!” 女子娇嗔的瞪男子一眼,不满的撅起嘴,随后缓缓脸色微笑的看着舞倾城说“小姐勿怪!我本名唤李雪,他是我相公叫张平,对了!还未请教小姐姓名?” “我?哦!我姓舞,叫舞倾城!”舞倾城毫不隐瞒的将名讳告知。 “舞倾城?”张平呐呐的问道。 “嗯!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嗯? 这个叫什么张平的怎么这么奇怪? 她又没有说错,她的的确确是叫舞倾城,没错啊! 可是,他那是什么表情? 嘴巴夸张得里面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嘴张那么大做什么?不怕口水一不小心流下来? “你姓舞?叫……舞倾城?” “对啊?刚刚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 “平哥哥,这位小姐叫舞倾城又有什么不对吗?”李雪好奇的问。 “雪儿,你没有听说吗?” “嗯?听说什么?” 张平激动的看着李雪,手指着舞倾城,说“她,现在是我们天启国境内众人谈论得最多的人,雪儿,你知道她是谁吗?” 见李雪睁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他,接着说“她姓舞,你可知天启国京都之内,只有丞相一家姓舞,她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而且她还是此届才子佳人大会唯一的胜出者!听去过聚贤楼的各地才子们说,此次盛会不设才子,仅有一位第一才女。这第一才女便是她,舞倾城!” “什么?她、她、她……竟是此届盛会的第一才女?” “嗯!对!听人说她的诗书精通,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困扰许多应邀的各地才子和才女给比了下去。” “更神奇的是她一曲词曲唱得天下绝,引来无数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她翩翩起舞,久久不肯离去,迷醉众人的心神,恍若仙女下凡,令人不敢亵渎她的美好!” “引得蝴蝶翩然而至?天呐!太神奇了!” 李雪诧异的看了看舞倾城,越看越觉得她是仙女的化身。 “谁说不是呢!现在街上到处都有许多人在议论此事,我也是刚才在街上无意中听闻的!” “难怪!你一听到这位小姐的名字会如此激动!” “起先我还在奇怪,怎么单单凭小姐她震人心扉的一首琴曲,便会想起咱们那么多的过往,深深触动内心,在凄美婉转的琴音中,竟生出些许悔意,不自觉地便泪流满面。原来是她,是咱们天启国的第一才女,这就不奇怪了,因为她足有那种能逆转人心的能力。” “呃……咳咳!才女不敢当,倒是冯大人他们太过抬举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舞倾城摸摸鼻子着实有些不太好意思,尴尬的轻咳一声。 “怎会?现在外边都传疯了!” “……” 嗨! 这张平让她说什么好呢? 那些古诗什么全是另一个时空古代的诗人所做,和她真的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只是…… 那首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倒是出自前世的手笔,自小铭刻于心的曲调。 至于,吸引蝴蝶一事,倒是真的! 许是在她在抚琴之时,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注入了一丝木灵力,扰乱了蝴蝶的感知,才会引得它们成群结队的翩翩飞至,那景象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所见呢! “舞大小姐,你好厉害!”李雪倾羡的看着舞倾城说道。 “呵呵!” 如今舞倾城觉得她似乎除了讪笑,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当然也做不了! 瞧! 身边那些人越来越骚动,渐渐的朝她逼近,令她无路遁逃。 好吧! 她有些埋怨自个儿,为啥爱管闲事的毛病不改改? 这不想溜,连门都被人给堵上了,怎么逃? 对了! 窗户! 嘿嘿嘿…… 从窗户溜! 呃! 那个谁谁谁,你他娘的将窗户关起来做什么? 它碍着你还是怎么着的,好端端的你关它做啥子嘛? 呜呜呜…… 逃脱无望,遁地无门! “原来这位小姑娘,就是咱们天启国此届盛会的第一才女啊!” “是啊!真没想到居然还这么小,她看上去也许就只有十一二岁吧?” “嗯!差不多!” “天呐!咱们的第一才女这么小,居然如此多才多艺?真是天启之福,丞相大人之福啊!” “可不是嘛!丞相大人的公子,哪一个不是个顶个的俊朗,不管在哪一行都是那么的出色。嗨……瞧瞧!人家就连生的闺女才情都这么高,当真是祖上积德,前世修来的福分啊!”一位略显沧桑的老者,抚着下巴花白的胡须,有感而发的说道。 “正是!丞相大人真是教导有方啊!” “对!着实令人羡慕!” “要是我家的孩子,有舞大小姐的一星半点才华,那可真是祖上坟头冒青烟,将来即便是死也能含笑九泉! “嗨!你们说咱们怎么就没有那福分呢?” “依我看啊!你就是想太多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这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强求得来的,咱们还是各安天命,平平淡淡好好过日子吧!” “是啊!” “说得对!” “嗯!嗯!我赞同!” “是!咱们羡慕不来的!” “没错!没错!“ ……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聊得热火朝天的人们将路堵得严严实实的,不禁伸伸脖子,咽咽口水,动作一致的瞪了一眼舞倾城,嘴角不停地抽搐。 “大哥,二哥,我看咱们一时半会儿是肯定出不去了,你们看这可如何是好?”舞浩清率先问出心里的疑惑。 嗨…… 城儿,瞧瞧你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着实让哥哥们为难! 若是回去晚了,爹娘肯定着急,咋办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舞浩泽淡淡的看他一眼,没好气的发问。 “呃?……”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貌似又没有招他惹他,干嘛冲他发起火来? 难道天气炎热,肝火太旺? 嗯! 极有这可能,回去跟娘说说,让厨房炖些温凉下火的汤盅给他喝喝,好下下火! “大哥,浩清,依我看,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得了的,还是等等再做打算吧!” 舞浩明看着舞浩泽不温不火的模样,瞅得他只想发笑,现在心里指不定如何后悔呢!也许真不该带妹妹去参加那场大会,这不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令人应接不暇。 “嗯!也只好如此!” “二哥,说的有理!咱们看看再说吧!” 有别于舞家兄弟三人的挫败及无奈,纳兰如墨的心理想的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会有如此能力,令人被琴音与歌声营造的世界而身陷不可自拔。不禁回想起过往的诸多不顺心,亦或是难过不愿提及的事情,且因此黯然泪下,而毫不自知。 城儿的琴音,竟然会有如此魔力,真真是令人不敢置信! 刚才的那会琴音响起的时候,他似是回到童年的时候,父皇和母后因为某些事情,大吵了一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父皇因为心中怄气堵得慌,根本连看都不去看母后,甚至连她的消息都不愿意听到,一国之母被打入冷宫。 他不知道父母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隐隐约约听宫女说起,是因为一名妃子。正是她使了些手段,将父皇骗得团团转,玩弄于鼓掌之中。 虽然最后真相大白时,父皇下令斩杀了那名妃子,可对他们母子的伤害却已然造成。后来,父皇下令将母后迎回凤栖宫,苦苦祈求能够得到她的谅解。 之后好长的一段时日里,父皇锲而不舍的日日去母后的宫殿好话说尽。最终,母后心软原谅了他,两人之间又变回原本的和和睦睦,看不出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之后,纳兰如墨便喜用冷漠、严峻、拒人于千里之外来伪装自己,藏匿起那颗火热真诚的心。铸就了如今杀伐果断、毫不留情、面若寒霜,不喜与女子接触的他。 因为他怕! 当时年纪善小的纳兰如墨害怕再受到伤害,他忘不了父皇与母后争吵之后的几年里,他忽然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沦为连宫女太监也能肆意欺负的皇子,甚至连她的母后慕容雪,一国皇后日子过得连宫女都不如。 所以,自那以后他变了,变得常常静默不语,心狠手辣,一但什么不顺心,一句话便能将人折磨得死去活来。那种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受,渐渐扭曲他的心灵。 他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不近人情,除非是心底认可之人,否则他有的是手段将人折磨得仅剩一口气,却无法往生极乐。 直到今日遇见了舞倾城,她就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他的心灵,暖暖的,柔柔的。 这样的感觉他有多久没有感受到,呵呵!都记不起了,也许是三年?五年?七年?或许更长的时间。 遇上她真好! 可舞倾城的琴音,却能令纳兰如墨再次回想起那些过往,却又奇迹般的极为平静看待原本心中的伤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有如此能力? 为什么听着她的曲,他亦会与旁人一样不自觉的红了眼眶,心中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呢? 纳兰如墨缓了缓心神,依旧满脸柔色的看着舞倾城,轻扯嘴角说“城儿!” “嗯?墨哥哥!” 舞倾城听有人唤她,回头见是纳兰如墨,嫣然一笑。 “城儿,你的才情是诸多人有目共睹的,你勿要谦虚!” “呃!墨哥哥!” 娇嗔的轻唤,令纳兰如墨心神一悸,情丝喷涌。 舞倾城的内心思绪飞转,不是什么她谦虚,实在是此身非彼身,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接受的教育不同。 想当初她若是不认真啃书,记许许多多的知识点,第二天一定会被老师当掉的! 那时不学不认真怎么行,她的班主任可是整个年段里出了名的“杀手”,杀人于无形之中,凡是考试之后的日子里,哼哼……便是她大发雌威之时! 嗨! 不提也罢! 想起来都是一本心酸血泪史啊!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三章 邪恶阴谋正在悄悄滋生! 人群之中,舞浩泽兄弟三人一脸自豪的走到舞倾城身边,他们从不曾想过舞倾城竟然会如此为家中争脸,不但在此届才子佳人大会上获得桂冠大放异彩,更加令他们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琴技,竟也如此高超卓绝。连带着他们三位做兄长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倍有面子! 张平和李雪两人羡慕的看着舞倾城一行,默默往后退想要离去,却被一直注意这他们举动的舞倾城逮个正着,她一把扯住李雪的衣袖,嘟着嘴不满的说“雪儿姐姐,你们要走?” 张平和李雪尴尬的陪着笑脸,点点头,齐声道“对!我们要走了!” “雪儿姐姐,现如今你们和好了,可曾想过今后该如何?” “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即便是死,我也甘愿!”李雪含情脉脉的看张平一眼,淡然的说道。 “大小姐放心!从今往后我张平一定会倾尽一切,全心全意爱护娘子。不管日后是清贫还是富贵,我都要与她一起晨幕与共,白头偕老!望各位做个见证,若是日后我有违此誓,人人得而诛之!” 张平紧了紧揽着李雪的手臂,温柔的朝她一笑,随后他向在现场的所有人,深深地一鞠,拱手作辑,挺直腰板对天起誓。 此情此景令在场的众人无不感动,纷纷为他鼓起掌来。而静立在一旁的李雪,望着身边信誓旦旦的男子,早已捂着嘴,泣不成声。 “张公子好样的!” “对!这才像爷们!” “雪儿姑娘,放心!我们帮你一起监督他!” “是啊!雪儿姑娘,你要相信张公子啊!” “没错!你们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雪儿姑娘,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家伙帮你一起看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嗯!放心!” …… “张平,记住今日你的话,万万不可再辜负了雪儿姐姐!” 舞倾城看着不断围在张平和李雪身边祝福的人们,眉眼笑得弯弯的,随即她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颜顷刻一收,再次走到他俩身边,表情严肃的对张平言明。 “是!是!我一定会谨记!” “是啊!大小姐,我相信平哥哥,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好!” “那大小姐,我们就先告辞了,雪儿,我们回家去吧!”张平话落再次揽着李雪的腰身,想要退出人群。 “好!我们一起回家!” “你们不能走!”舞倾城大声喝道。 “呃!还请问大小姐还有何事吩咐?” 张平和李雪诧异的停下脚步,疑惑不已的看着舞倾城。心里不由纳闷舞大小姐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们俩的? 舞倾城见张平和李雪被她刚才的一声大喝给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觉得好笑。她只不过是情急之下声音大了些,瞧把他们给吓得,她又不是老虎,怕毛怕! “不好意思!刚才话说得太大声,没有将你们给吓着了吧?” “不妨事!” “无妨!” “呵呵!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再过不久我想开几间铺子。我是想啊!如果你们二人肯吃苦,不怕累的话,我想给你们一份差事,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 “小姐,此话当真?”张平和李雪异口同声的惊问。 什么? 舞大小姐想要给他们一份差事做?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已经山穷水尽,若能有一份差事来养家糊口,那再好不过! 何况大小姐刚刚说,要给他们两人一人一份差事? 天啊! 他们没有做梦吧! “当真!只是这差事或许会很辛苦,因为我要你们从最基本的活做起,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舞倾城点点头肯定的说,然后仔细的看着他们的表情。 张平和李雪相视一眼,喜上眉梢,会心一笑,暗道太好了!是真的! “大小姐,我们愿意!愿意!我们愿意从最基本的差事做起,不怕苦的!只要你愿意给我们这个安身立命的机会,我们两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嗯!好!那这样吧!十日之后,你们来天下第一楼找这位景叔,我会请他转告你们将在哪里做事的!”舞倾城话音刚一落,朝自己的二哥舞浩明不断使眼色。 那什么好歹自己要用到他楼里的掌柜,怎么滴也得征求一下他的同意,是吧! 舞浩明见舞倾城私下里的小举动,不由闷笑起来,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晓。 他心里暗道这丫头!总是这个样子!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事先和自己商量商量,瞧!把景叔给吓的,还以为自己不要他了呢! 嗨…… 回头还得好好跟他解释一番! “好!好!好!那我们夫妇二人就先告退了!” 张平激动得紧紧得拽了拽李雪的手腕,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当下挽着李雪就想回家去,谁知…… “慢着!” “……” 张平再次错愕的回过身,以为舞倾城反悔了,揽着李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不明白这舞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们离去? 舞倾城尴尬的轻咳两声,走进舞浩明的身边,一只皓腕伸到他的面前掌心朝上,纤细的手指微微曲了几下,意图明显二哥,给俩小钱呗! 于舞浩明而言所谓的小钱,一般也是普通百姓一家几口一年的用度。 “……” 错愕的眨眨眼,舞浩明并未从舞倾城跳脱式的处理方式上回过味,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心想小妹这是什么意思? 见舞浩明没有举动,居然还一副傻兮兮的看着她,舞倾城额头爬满黑线,嘴里低声嘀咕了几句“这都不明白?真笨!” 她只好无奈的将拇指、食指、中指,曲合在一块儿,来回不停的摩搓,好似在说“银子!给我银子,笨蛋!” “……” 舞浩明俊逸的脸微不可见的抽动了几下,垂下眼帘,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找人讨要银子,竟然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人! 真真是败给她了! 无奈深深地叹口气,一副拜服不已的挫败模样,从身上的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进舞倾城的手里。 嗨…… 他身上也就这张最小了,不知小丫头要银钱来做什么? “雪儿姐姐,这银票你先拿着!” 舞倾城银票一到手,用眼扫了一下,五十两?应该够了吧!随即将它往李雪怀里一塞。 “大小姐,你已经给我们一份差事,我怎可再收你的银子?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拿回去吧!” “是啊!大小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银票,我是真不能收,你快快收回去!”张平见李雪劝说不动舞倾城,也来加入游说的队伍。 “张平,李雪你们莫要推辞,先听我把话说完。” “大小姐请说!” “雪儿姐姐,我瞧你身子弱,脚步有些虚浮,定是这阵子忧心所致。这钱你们先拿去,先去瞧瞧大夫,拿几贴药调养调养,顺便给你和张平买俩身合体的衣服。再去把你当初典当的那些个首饰能赎回来的就先赎回来,毕竟那是你对父母的念想!” “……” 李雪鼻尖迅速红透,眼眶迅速蓄满泪水,双手捧着那张银票颤抖的久久无法言语。 “……” 而站在她身旁的张平,看着李雪无声的落泪,心像刀绞了一般,惭愧他的曾经那样作践她,着实是太不应该。随即红着眼迅速低下了头,神情显得极度懊恼。 舞大小姐能收留他们,给一份差事已经够让他们感激涕零的,毕竟他们这样的落魄书生与逃家的小姐很多事情都不会,如今能吃饱果腹就很是知足了。 可是,舞大小姐是怎么知道她深埋在心中的念想? 多少次午夜梦回之时,李雪常常做梦想起年迈的双亲,想起那些从家中带出来当掉的首饰,那些可都是爹和娘一点一点为她置办的,可却将它们给…… 当初她和平哥哥私奔,爹娘真真是伤透了心,扬言说从此以后,权当没有生过她这个女儿,她何尝心里不难过? 她虽不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只是夜静阑珊时难免会想念双亲。 现如今舞倾城竟说让她赎回那些当掉的首饰,难道她知道那些东西是她对爹娘的念想? 呜呜呜…… 明明萍水相逢的人,她竟对她如此之好? 好难过!好难过! 泪水怎就那么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了呢? 擦都擦不干…… 噗通!噗通! “大小姐!” 张平和李雪双双跪在舞倾城的面前,嘭嘭嘭开始磕起头来。 “哎!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舞倾城蹭的一下往边上闪了闪,连忙伸手想要拉他们站起来。 靠! 搞什么? 朝她拜拜? 无上天尊!无上天尊! 她还活得好好的,拜个啥子拜? “哎呦!拜托!你们快起来!不要这样子,好吗?” “不行!舞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与张平夫妇俩无以为报,请万万受我们三拜!从此以后我们甘愿为大小姐当牛做马,绝无二心!否则天打雷劈!”李雪执拗的拉着张平跪在地上,朝舞倾城白了三拜。 “……” 舞倾城僵着动作,紧紧地抿着唇,满脸挫败的看着这对执拗夫妇,额际几滴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悄悄地滑落,浸入衣领之中。 拜托! 大哥!大姐!你们这至于吗? 又是作辑,又是跪拜! 娘嘞! 折寿哦! 这古代的习俗真真是不好啊! 着实令人觉得浑身上下就像长了跳蚤一般,特别不舒服! 张平和李雪跪拜完后,舞倾城将他俩扶起身,又是耳提面道一番之后,才让他们离开。 如此一幕落在一个猥琐的男子眼里,他趁众人还未有所察觉之际,悄悄地转身退出天下第一楼,急匆匆的往街上人多的地方钻,不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一座气派辉宏考究的府邸后门,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左右张望了片刻之后,动作迅速的挤进虚掩的门扉,随即传来几道低声的交谈和门锁下钥的声音。 “王爷,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 “是!” 一身侍卫打扮的男子将门推开,示意身后的人进去,随即将门带上,退后几步守候在门外,一副严阵以待,随时候命的模样。 “打探得如何?” “回王爷的话,小的一直躲在暗处,从聚贤楼到天下第一楼细细的观察相府千金。” “哦?如何?” 半倚在椅子上的纳兰子淇忽的来了兴致,倾身向前把玩着手中的一颗东珠,看着眼前之人问得急切了些。 “王爷,此届才子佳人大会只有一名胜出者。” “何人?” “舞倾城!” “她?胜出者?” “是的,此乃小的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错不了!” “有意思!有意思!呵呵!小潘子接着说!” “是!” 此人正是之前跟在纳兰子淇身边,长得獐头鼠目,一脸猥琐奸妄小人之貌的潘鑫。 “王爷,舞倾城在聚贤楼……” 潘鑫一直从舞倾城在聚贤楼是如何夺魁,再到她在天下第一楼,又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抚琴一曲引人心生悔意,重修旧好的事情,一一道来。 随着他的讲述,纳兰子淇原本玩世不恭的态度,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 一曲阙词引得彩蝶翩翩,一首歌谣挽救姻缘,诗词俱佳,才高八斗,琴艺卓绝。 她……还有什么是她所不能的? 若得此女相伴在侧,何愁大业不成? “小潘子,本王有一事交由你去办,若是办得好将来加官进爵,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你……可懂?” 纳兰子淇将心一横,他不但要借由舞倾城给纳兰如墨添堵,打击他,还要从他身边将其抢走,更要天启国的万里河山。 他虽是诸位皇子中年龄最长的,却项来得不到纳兰睿志的青睐。而纳兰如墨比他拥有更高贵的出生,作为帝后嫡子的他,若无意外天启国未来将是他的天下。 而他……兴许被册封为藩王,永世不得入京都。 不!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与天斗,与纳兰如墨相争,争赢了万里山河尽在掌握,若是输了…… 自古成王败寇,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 如今丞相府三位公子与纳兰如墨交好,若是他再娶了舞丞相的掌上明珠,那么丞相府势必会站在他那边,与他这个不受宠爱的长兄有害无益。 若他使了计得了舞倾城的身子,兴许翻盘的机会指日可待!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毁了她的清白…… 呵呵! “多谢王爷提携!还望王爷示下!” “你且附耳过来!” “是!” 一个邪恶的阴谋正在悄悄地滋生,而他们所谈论之人,对此却毫不知情。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四章 瑞王的龌蹉心思! 一座年久失修的草屋屋檐下,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停在门扉前,往身后探头探脑的环视一周后,抬手叩响了门,一下又一下,越加急切起来。 “还不快来给老子开门!” “……爹,是你回来了吗?” “嗯!莉姝,把门开开!” “来了!” 门轴发出咔咔咔的声响,随即被从里面打开。一名身着粗布衣服,且修补着几块补丁的少女,连忙侧身让出位置,好让站在外面年长的男子进入。 “莉姝,去赶紧将们合上!” “哦!好!” 此时,从里间走出一位妇人,她快步走到男子的面前,殷勤地问“老头子,怎么样?可从瑞王哪儿讨得些许银钱?” “银钱算得了什么?”男子不削的撇了一眼妇人,又道“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男子摊开手,一颗宛如鸽子蛋般大小的珠子,赫然越入三人眼帘。 “爹,这、这、这、这是……” “老头子,你从哪里得来的好东西,快!快!给我瞅瞅!” “起开!” 男子一把推开凑上前的妇人,走到破旧的八仙桌旁椅子上坐下,桌上点着一盏灯油几近枯竭的旧灯盏,灯光虽昏暗却将男子的脸照得分明。 一张长得还算周正的脸,眉毛稀稀拉拉的无法成型,一双倒吊的三角眼,酒糟鼻,凉薄唇,综合在一块儿怎么瞅怎么别扭。 贼眉鼠眼的容貌,令人打从心里喜欢不起来,甚至是厌弃。 他,正是潘鑫,领了纳兰子淇密令之人。 犹如鸽子蛋般的珠子,即便一室的昏暗也掩盖不了它的璀璨光泽,是……何物? 东珠! 前一阵它是瑞王新得的宝贝,据说甚是喜欢得紧,此物怎会到了潘鑫之手? “嘿!你个死老头子,向天借了几个胆子,居然敢推老娘?” 潘婆子怒从心起,骂骂咧咧的一把揪起潘鑫的耳朵使劲的拧着,疼得他嗷嗷嗷直叫唤。 “疼、疼、疼,你个死婆娘,还不快给老子松手,信不信将来老子飞黄腾达了,一脚蹬了你这个糟老婆子!” 潘鑫疼得冷汗直冒,捂着耳朵,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时动作过大,耳朵真的被家中的悍婆娘扯了去。 可是,嘴上却不讨饶,甚至还不断放着狠话。这样的言行只换来他心中的悍婆娘,手劲一叠加,变着花样的折腾他的耳朵。 “呦呵!长本事了?蹬了我,看我不先撕了你!” “哎呦呦呦……老婆子,我错了!我错了!” “知错了?” “嗯!嗯!真的知错了!你松松手啊!痛死老夫了!” “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 “哼!再惹老娘,信不信我揭掉你一层皮?” “信!信!” “哼!且饶你一会!” 潘婆子一松手,潘鑫立马跳开她一丈远,龇牙咧嘴的揉着没有知觉的耳朵,神情既愤怒至极点,却又强行按下隐忍不发,一张脸清清白白的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爹,娘,你们别吵了!娘,先听听爹说说这是什么宝贝,怪漂亮的!” 对于家中爹娘日常掐架,潘莉姝早已见怪不怪,也知道什么时候劝时机最佳。 小时候她一见爹娘吵架害怕紧张得不得了,早早劝和只会让他们将心中的怒意全洒在她的身上,后来她学乖了,对他们这种相处模式也就习以为常。 “嘿嘿!婆娘,莉姝,这可是东珠!” “东……珠?” “什么珠?” “这可是瑞王最近新得的宝贝,不过如今归我了!” “爹,你不会去瑞王府银钱没讨到,顺、顺来的吧?” 潘莉姝吓得连连后退,她虽不知道东珠的价值,但是瑞王她还是见过几次的,虽然长得俊朗不凡,可他的风评并不佳,几条人命在他的眼中并不算什么。 以她爹的性子,顺手偷几样东西,那可是常有的事,若被人发现常常少不了一番追打。 只是潘莉姝没有想到潘鑫竟然将手伸到了瑞王府,既是瑞王的心爱之物,若是丢了…… 她家说不准此刻正被侍卫围困住,只等正主一到,一家三口人头落地,死不足惜。 “哎呦喂!你个糟老头子,为了这么个破珠子,想害死我们啊?说!你安得什么心?” 潘婆子一拍大腿,哀嚎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责潘鑫为了手中的珠子,将一家人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定性命难保。 “你们母女俩说得什么丧气话,告诉你们这颗东珠乃是瑞王殿下赐下的,我一没偷二没抢,来路保证绝对正当,不信?你们大可以去瑞王府那儿打听打听!” “爹,此话当真?” “我骗你个丫头片子做什么?”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潘婆子冲着屋顶做叩拜状,想了想又道“老头子,既然你刚才说王爷赏下来的,他是不是交代你去给他办什么见不得的事情?” “还是你这婆娘聪明,没好处的事情,谁会替他办那缺德的事。” 潘鑫不削的翻了翻白眼,为了他的前程只好对不起丞相府里的那个小姐了,谁让她是他的“垫脚石”呢? “爹,王爷让你去做什么?是不是很危险?” “危险?那是自然!否则瑞王岂会将这珍贵的东珠赏赐给我,甚至……” “甚至什么?”潘莉姝追问。 “甚至许我将来事成之后,为我谋个一官半职,享朝廷的俸禄与应得的权利!” 潘鑫说道最后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幻想着将来唾手可得的权利与富贵,届时姬妾成群,儿孙绕膝的美好场景。 “真的?” “老头子,你说的不是假话?” “我骗你们做什么,这些都是瑞王亲口应予的。” “哈哈哈……太好了!到时候我也要找几个丫鬟婆子随身伺候着,享受一下当家主母的滋味。到时候老头子咱们风风光光的回你祖家去,看谁还敢瞧不起咱们!” 潘婆子与潘鑫不会是夫妻,还没影的事情说起来居然也那么理直气壮,好像攀附上皇亲国戚之后,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们的性子似的。 可能吗? 白日做梦! 瑞王纳兰子淇是何等之人? 口蜜腹剑,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什么龌蹉之事没有做过,连他下属的内人也敢强迫染指之徒,若是纳兰睿志真将天启国交到他的手上,才真正是走向灭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像潘鑫这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跟着如此阴险狠毒之人,他的最终下场可想而知。 “对对!你这个主意甚好!” “爹,那瑞王爷到底让你帮他去做什么事情?” 不得不说此时在这昏暗狭小破旧的屋子里,潘莉姝是唯一听到潘鑫所言较为冷静之人,一句话将他满心的幻想戳破。 纳兰子淇既然能许以那么多好处,可想而知他让潘鑫去做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下药!” “嗯?下药?” 听潘鑫这么一说,潘莉姝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以王爷暗地里不择手段的处事方式,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死老头子,下什么药?给谁下药?” “丞相府里的大小姐,舞倾城?” 眼看无法隐瞒,潘鑫将心一横只好如实说出纳兰子淇的打算。 “爹,听说丞相大人乃是皇上自小一起玩到大的,甚至比那些个至亲手足还更得他的信任。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我等升斗小民可以招惹的?再说他膝下有三子,各个人中龙凤。大儿子舞浩泽乃内阁大学士。二儿子乃舞浩明京都第一富商,生意做得甚广,连珈蓝国和顺元过都遍布他的产业。三儿子舞浩清乃骠骑大将军,号令三军冲锋陷阵英勇势不可挡。连他的夫人谢芷兰家境也颇为殷实,江南第一绸缎庄的大小姐。虽然这丞相府的大小姐鲜少出门,容貌模样具是不祥,但是……爹!你确定如此有身份背景的家族之女,你敢动她?” 潘莉姝家中虽然过得清苦,平日里时常随着潘婆子上街去添置一些家中的米粮之类,街头巷尾人们三三两两交谈的话题,她多多少少也能听闻一二。 而且潘莉姝有几位手帕之交,对丞相府里的几位公子爷迷恋得不得了,将他们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时常挂在嘴边说与她听,久而久之丞相府里的事情她也知之甚详。 她越说心中越是害怕,舞倾城有这样的身家背景,据说她又被丞相一家视如珍宝,若是…… 若是东窗事发之后,多方责难之下,潘莉姝觉得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情! 啪! “死老头子,你这是想要我们把命全都折在里头吗?” 潘婆子听潘莉姝将舞倾城背景分析得清楚,心一滞,浑身直冒冷汗,片刻整个后背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一巴掌摔在潘鑫的脸上,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们懂什么?若我不按照瑞王的意思做,此刻便已被他处死!” 潘鑫捂着脸,忽然脸极度扭曲,一拍桌子站起身,冲着潘婆子伸手一推,她脚步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在木柱子上,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与往日里彪悍的作风不同的是,潘婆子似乎被吓得不轻,脸色发白的看着潘鑫,不知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 “……” “……” “与其被他悄无声息的弄死,不如为自己博一个前程,成功了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不尽的锦绣前程,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手握重权何人敢瞧不起咱?” “……” “……” “你们想想我知道了如此辛秘,瑞王岂会放得过?若不与他同流合污,为他鞍前马后设计绑住丞相府,瞅准时机给舞倾城下药,送到他的床榻之上承欢。他一声令下别说咱们一家三口,凡是与咱们沾上边的族亲,绝对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处死。” 潘鑫初回到家中之时原本还满心欢喜,可当潘莉姝将舞倾城家中之人逐一介绍之后,忽然觉得他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此刻他如置冰窖浑身血液被冻得像冰碴子。 “……” “……” “老婆子,莉姝,我……没得选择!” “……” “……” “只能一条道走到底,谁又知道那是不是康庄大道呢,不是?” 这句话说得连潘鑫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心里还憋了一句话没有敢告诉她们娘俩,他生怕一但道出说定不用纳兰子淇要他的性命,自家婆娘便先了结了他。 瑾王! 瑾王项来不近女色,对女子不假辞色,甚至可以说他厌恶女子的靠近。可是……对舞倾城百般呵护,温柔体贴,满眼柔情…… 他……属意她! 帝后嫡子纳兰如墨倾慕舞倾城! 这事着实棘手! “……” “……” “莉姝!” “爹、爹、爹……” “怕什么,此事若是成了,将来你便是朝中权贵子女,将来……” 潘鑫看潘莉姝畏畏缩缩一副被吓破胆的模样,梗着脖子,瞪圆了双眼,恶狠狠的冲着她吼。既有恨其不争窝囊的意味,又有为自个儿鼓劲加油的信念。 “将来如何女儿不敢妄想,只希望一家平安!” 疯了!疯了! 她爹这是疯了不成? 给丞相府的大小姐舞倾城下那种下三滥的药,想想都觉得她爹是不是嫌命太长,想要作死也不要拉着一家人做垫背啊! 天启国境内,朝堂之上除了皇上之外,属丞相大人官职最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是要弄死一人,还不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爹怎么会想着给舞倾城下药与瑞王送作堆? 此事若成了,难道…… 瑞王想借由丞相之势,夺得天启太子之位,他的最终目的……皇位! “平安?” “嗯!平安!” “往后我们的命被人紧紧拽着,我唯有听令行事,不敢违抗,否则……” “你个杀千刀的潘老头子,谋得的是个什么差事啊?做,伤天害理!不做,性命难保!我当初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作孽的怂包?” 许久不曾言语的潘婆子,双手捶着地,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她的此番言行,却令站在她身旁的两人双双黑了脸。 “娘,现在不是爹愿不愿意的事情,此事他必须去做,而且一定要为瑞王办得妥帖完美,否则不但是爹,亦或是你我的性命,乃是家中有所牵连之人皆难逃一死!” “莉姝说得对!” “我、我、我……呜呜呜……” “爹,你可有何打算?” “嗨……还没有!” 打算? 他还能有什么打算? “依莉姝看,爹不如这样……” 潘莉姝人虽长得看似清秀,眉眼中却总藏有一种阴邪的气息,心思阴暗极深,她为潘鑫出谋划策的同时,何尝不是存了一份自己的心思在里头。 寂静的深巷中,破败不堪的院落,一个龌蹉的计划正在形成……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五章 瑾王带着爬屋顶,观落日! 天启国君王纳兰睿志子嗣不多,皇子有四人,分别是二皇子纳兰子淇,五皇子纳兰义熙,八皇子纳兰如墨,九皇子纳兰俊贤。皇女二人,大公主纳兰秋莹,二公主纳兰雨瑶,二人均已婚配。 其中纳兰如墨与纳兰俊贤均是正宫皇后慕容雪所出,其身份地位自然高出庶出的皇子皇女不少。虽然纳兰睿志并未立下储君的人选,但是未来储君他更属意谁,何人心里不是跟明镜一般的? 成年的三位皇子中八皇子纳兰如墨,无论是文韬武略,三军将士亦或是百姓心目中,他的声望远远高于二皇子及五皇子。 同样身为皇子的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明面上似乎对这个皇弟颇为维护,但是他们心里到底是何想法,端看二人私底下做的那些个小动作便能观之一二。 储君之位善未尘埃落定之前,纳兰子淇和纳兰义熙的心里始终不得安分,想要角逐那个尊贵崇高的位置,他们不得不提前谋划,因为…… 他们的出生……与纳兰如墨无法相提并论! 嫡庶之分,自打从娘胎落地的那一刻开始,便早已注定下来。 聚贤楼中纳兰子淇自初见舞倾城的那一刻起,便被其惊艳到了,当得知她的身份之后,更对其上了心。 再者,他又见纳兰如墨主动接近舞倾城呵护有加,心中顿时拉响了警铃,暗下决定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弟得到她,若是他得了丞相府的助力,今后何愁没有角逐皇位的资本? 哪怕用最下作的手段,纳兰子淇决定也要得到舞倾城的身子,故而,施以恩惠让潘鑫去将此事办妥,否则潘氏一门凡是与潘鑫沾亲带故之人,休想留有一丝血脉。 相较纳兰子淇采取的较为阴险的手段,不同的则是纳兰义熙略微温和的方式,打算采取多多创造与舞倾城相遇的机会,让她一点一点的发现他的好,从而得以抱得美人归。 舞倾城对于皇子们之间紧张的关系毫无所觉,此时她看着张平和李雪走远才收回视线,回过神却猛然发现许多人正盯着她猛瞧,许是那些眼神太过热烈火辣,她不禁咽咽口水,下意识的往纳兰如墨的身后躲。 她这下意识的举动,令纳兰如墨眼中幽光一闪,心中腾然一暖,神色趋于柔和宠溺,嘴角轻掀,一抹浅浅的笑意,趁得他越发妖孽无比。 此景落入众人眼中,心神皆好一阵恍惚,各个都看直了眼,待回过神来之后,开始交头接耳低声交流。 “快看!谪仙!”人群中一名女子由衷的称赞道。 “是啊!” “他淡淡一笑,瞬间迷醉了我等的心神,他是谁?”一名身着粉色倪彩衫的女子好奇地问身边的家奴道。 “他……奴才不知!” “我也不知道!”两名家奴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你们可真是笨!在咱们天启国能有如此谪仙之姿的男子,会是谁都不知道?蠢蛋!想一想,天启国境内除了瑾王殿下有此无人能及的卓越风姿,还能有谁?” 一名年轻男子不削的看女子一眼,暗哼了一声,心想这女子真是没见识,连天启国风云人物的瑾王殿下都不知晓,还好意思问得出口。 “你是说……他是瑾王殿下?”女子反问再次确认道。 天呐! 瑾王殿下,真的是瑾王本人! 今天居然让她见到本国最俊美的男子,实在是太幸运了! 哎呦! 她的心怎么嘭嘭嘭的跳得这么快? “废话!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男子以一种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不削的瞪一眼那名女子。仿佛再多和女子说一句话,他就会变得很笨似的。 “……” “哇!我早就听说瑾王殿下,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还用说!瑾王可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容貌继承母亲,才长得如此谪仙,当然无人能及!”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肯定的说。 “对!对!” “想当初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容貌极佳,蕙质兰心,故而皇上才会心仪与她,力排众议执意将她立为后,掌管后宫一切事宜!” “大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嘿嘿!我以前的远房亲戚在宫里伺候过,这些全都是他告诉我的,不然我哪里会知道这些个辛秘之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暗道原来瑾王殿下更胜于皇后,长得如此俊美绝伦,恍若皎月,真真是人中龙凤,谪仙一枚! 对于旁人的议论,纳兰如墨充耳不闻,他全副心神全都系在身后的舞倾城身上,转身拉起舞倾城的手躲过喧嚣的人群,寻到一处无人的安静之处和她说些悄悄话。 舞浩泽他们三人当时发现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人只留给他们两道远去的背影。三人想要追上去,却被众人拌住了去路。 原因无它,人们认出了他们兄弟三人,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上来打招呼套套交情。 一来二去,便错过了追上去的最佳时机。 纳兰俊贤看看相携而去的两道身影,又瞟了瞟被众人围堵在人群之中的舞浩泽兄弟三人,无奈的耸耸肩,暗道算了,还是乖乖的等着吧!兴许一会后皇兄想起他来也说不定。 可怜的娃子,今日出宫在外,总是被纳兰如墨忘记了他的存在。 待人们渐渐离去,舞浩泽他们还不见舞倾城和纳兰如墨回来,三人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该到哪里去寻人,只好无措的在天下第一楼焦躁的等待。 “大哥,二哥,你说这如墨把城儿带到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舞浩清频频看着大门口的位置,不断地伸长脖子张望,却失望的不住搓搓手,显示着他焦灼的内心。 “你和如墨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连你都找不到,我们会知道才怪?” 舞浩明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气,舞倾城被纳兰如墨给拐跑了,他竟然连到哪儿去找都不知道,正懊恼得不行,不由有些气急败坏,语气颇有些恶狠狠的。 他看舞浩清的眼神越加冷峻,手也不自觉地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真想冲上去揍舞浩清一顿,好以舒舒郁结的心气。 省得这家伙老是咋咋呼呼的和他与大哥说什么,与纳兰如墨的关系最好,如墨心里头想些个什么他都知道。 如今好了吧,真用到他的时候到了,人呢?上哪去找都不知道! 简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若是这小子知道,怎么会连两人都找不到? 还好意思在这瞎转悠? 瞧得都头晕,看得眼皮子直抽抽,手痒极了! “浩清,你快坐下来!别再那里瞎转,咱们再等等,兴许一会儿如墨和城儿就回来了!” “大哥!” “坐下!” “哦!” 舞浩清哦了一声,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跟舞浩明及舞浩泽一同坐在大堂里,等舞倾城和纳兰如墨归来。 “咦?” “浩清又怎么了?” “九皇子,你怎么还在这?没回宫里去?” “……没!” 纳兰俊贤略显稚嫩的脸一黑,许久硬生生的憋出一个字,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百无聊赖的数着桌上盘子里的花生米,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嗨…… 他都在舞浩泽兄弟三人身边坐了那么许久,感情他们都没发现? 难道他的存在感竟然如此……低? “那……咱们一块等他们回来,可好?” 舞浩泽见纳兰俊贤情绪低落,似被纳兰如墨遗忘给打击得不轻,故而岔开话题提议一起等偷溜的二人归来。 “嗯!好!” “嗨……” 舞浩明的一声叹息,道不尽几人心中的百般滋味。 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一侧的天空,时间一点一滴的从指尖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一起携手出现在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舞浩泽兄弟三人和纳兰俊贤一见他俩,瞬间松了一口气,随即几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齐齐站起身,慌忙快步走到他们身边。 “如墨,你将我妹妹带到那儿去了?”舞浩清率先问出作为兄长的疑惑。 如墨,你到底是闹哪样啊? 不知道咱哥三等你俩等得日落西山,黄花菜都凉了好几回了? 你是不是故意整本将军的,大哥和二哥差一点将人家生吞活剥咯! “城儿,来!到大哥这里来!” 舞倾城侧过头看了看纳兰如墨,朝他笑了笑,乖顺的走进舞浩泽,说“大哥!” “你呀!害我和你二哥,三哥担心死了,到处都找又找不到你俩,你们去哪儿了?” “对啊!城儿,你和如墨去哪了?” 舞浩明十分好奇的问,他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我和墨哥哥?嘿嘿!你们肯定猜不到,我们在哪?”舞倾城神秘兮兮的说。 听她这么一说,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更加好奇他们去了哪,纷纷询问。 “城儿,你说来听听! “是啊!快说!“ “对啊!告诉我们你俩躲哪儿去了?“ “嘁!三哥你说什么啊?我们根本就没有躲啊!我们只是一道去看看风景了而已!”舞倾城嘟着嘴,不满的反驳道。 “看风景?”三人异口同声道。 “是啊!” “在哪?”三道声音再次响起。 “在二哥这楼的楼顶啊!” “楼顶!”三人错愕的重复道。 “对啊!我跟墨哥哥就坐在这第一楼的楼顶,一起看太阳落山,红霞漫天的景观。大哥、二哥、三哥,我告诉你们,那景色真的太美了!改天我们一道再去啊!” 舞倾城兴高采烈的跟舞浩泽三人诉说,手舞足蹈的描绘着刚刚看的景色,满脸的沉醉,笑得异常甜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人的脸色,当听到他们的宝贝妹妹,居然让纳兰如墨带着爬屋顶去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脸色还要铁青,甚至十分难看。 爬屋顶? 将来还要带他们一起爬? 城儿,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温婉?什么叫端庄? 纳兰如墨,你到底是怎么了? 堂堂一国皇子居然带着大臣的女儿爬屋顶? 你俩丫丫的没发烧吧! “城儿,你瞧!这天色已经这么晚了,爹娘一定等咱们都等急了,依大哥看,咱们四人还是赶紧回府去吧!省得爹娘担心!” 舞浩泽嘴角不停抽搐着,责怪的撇一眼眼纳兰如墨,好似在说他不该带着舞倾城那般瞎胡闹,收回心神轻咳一声。 “是啊!城儿,要不是你和如墨溜出去看晚霞,这会子咱们早就到家了!” 天啊! 那儿都找了个遍,谁曾想他俩竟然躲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坐到楼顶上去看日落? “可不是么!大哥,二哥说的对!若不是等你这个小丫头,我们早就在家了,还用坐在这里枯等?哼!” 舞浩清语气极为不平,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此表示极度不满的心情。 他们哥三火急火燎的差人到处找,到现在还饿着呢! 舞倾城回头望望外边的一角天空,的确是夜色如漆,想来家中的爹娘一定等急了,赶忙说“对哦!三位哥哥,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哼!臭丫头!现在才着急啊!”舞浩清打趣道。 “要你管!” “你……” 臭丫头! 怎么她老和他过不去? 他今日好像没招她,惹她吧? “墨哥哥!我就先和哥哥们回去了,改天记得来找我玩啊!” 舞倾城拉拉纳兰如墨的手,一脸明媚的笑容看着他,特意嘱咐他记得去丞相府找她。 “好!” 纳兰如墨低头瞧着两人之间紧紧相握的手,内心不由一暖,视线回到那巴掌大稚嫩的小脸上时,扬起一抹摄人心魄的笑容,点头应道。 “……” 哇! 前世,她的师傅,她的夫。今生,她的墨哥哥,长得真真贼他娘的太妖孽了啊! 拿下!拿下! 将来一定要将他拿下,回去好好想想折,看看该如何将他定下来据为己有!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纷纷跟纳兰如墨告辞之后,拉着还陷入无尽幻想当中嘿嘿直笑的舞倾城,一同离开天下第一楼,往丞相府而去。 “皇兄!” “嗯?九弟?” 突兀的声音响起,纳兰如墨收回视线,转身寻音看去,见纳兰俊贤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看着他想要诉说什么似的。 他……没回宫里去? “皇兄,我等了许久,咱们一道回宫去吧!” “嗯!好!”纳兰如墨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道“我还以为你回宫去了。” “……” 纳兰俊贤忽然觉得他好可怜,舞家兄弟三人担心自己个的妹妹,未曾发现他的存在,他无话可说。可作为他兄长的纳兰如墨,自打一进楼里之后,可曾多瞧过他一眼? 被遗忘得好彻底,这感觉怎么那么破? “你刚刚一直在这儿?” “嗯!” “……哦!走吧!回宫去!” “是!皇兄!” 纳兰俊贤挫败的耷拉着双肩,低眉顺眼的跟在纳兰如墨身后,心中委屈至极却又无处申诉。自从皇兄遇见舞倾城之后,虽变得平易近人温柔了许多,但是…… 他在皇兄身边的存在感,一降再降低的不能再低了!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六章 两道圣旨,一纸婚约! 丞相府里,舞耀宗心浮气躁的坐在太师椅上,不时的往外张望心中纳闷不已眼瞅着都这个时辰了,几个孩子怎么都还没回府?他和兰儿都快等得不耐烦了,可是孩子们却一直迟迟未归。 正当舞耀宗准备差人到瑾王郊外的聚贤楼一探究竟时,舞浩泽他们四人终于回来了。 “你们几个可算是回来了,我跟你们娘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再不回来说不定,你爹我都想冲到瑾王府要人去咯!”舞耀宗见孩子们平安的回来,不禁松了口气,开始打趣道。 “别听你爹瞎说!” 谢芷兰微笑的看着极为出色的四个孩子,命人为他们每人沏上一杯茶,再端几碟点心,然后拉过最小的孩子舞倾城,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柔声问道“城儿,你跟浩泽他们去参加才子佳人会,好玩吗?” “一般!一般!” 舞倾城端起桌案上的茶,轻抿了一口,咂咂嘴,唇齿留香,甘甜清冽。 好茶!好茶! “哦?一般?这话怎么说?” “娘啊!我告诉你,那那里是什么才子佳人会?分明是一场盛大的花瓶开会嘛!” 只要一想起那些千金小姐各个盛装出席,胭脂水粉抹了厚厚的一层,朱钗插满头,浑身叮当环翠,极不协调又累赘的模样,舞倾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咽咽口水,着实是那些场景还是太过渗人,令她到现在依然觉得有些后怕! 花瓶开会? 早知道她就不去了! “什么?花瓶开会?城儿,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娘怎么越听越糊涂?” 谢芷兰囔囔重复着舞倾城的那句“花瓶开会”,一脸疑惑的望向舞耀宗,纳闷的眨眨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娘!我来告诉你,城儿的意思是说……” 舞浩清凑近一脸疑惑的谢芷兰和舞耀宗,自告奋勇和他们说起今日舞倾城对于“花瓶开会”的解释,说道激动处不禁手舞足蹈,又是好一番比划。 看得在场的众人全都傻了眼,再细细一听他的解说,纷纷额头直冒冷汗,然后眼神微闪意味不明的看着舞倾城。 难道,这就是她对那些着盛装打扮精致,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女子的独到见解? 花瓶开花? 亏她想得出来! 若是那些个少女知晓之后,一定会对她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吧! “……” “……” 舞耀宗和谢芷兰面面相觑,真心不知他俩还能说些什么才好! 这丫头! 尽瞎说,胡闹! 正当几人还想要进一步聊聊此届的才子佳人大会的时候,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一室宁静,将他们的思绪打乱。 “圣旨到!” 来人一路风尘仆仆的快步走进丞相府,刚一进入府内便瞧见舞耀宗一家人正在厅内聊天,清清嗓子喊了一声“圣旨到”,人便已经走进厅里,一脸笑容的站在众人面前。 此人是谁? 他正是在聚贤楼与几位朝中官员提前离去的冯学良,冯大人! 此时他脸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不住的喘着粗气,额头有几道浅浅的皱纹,英挺的鼻梁,嘴唇微张,下巴隐隐可见些许胡渣。 刚毅的脸上,依稀可以瞧出年轻时的模样,想必也是一位俊美的男子。 舞耀宗眨眨眼,心道咦?这个老匹夫今日怎么干起太监的活儿?甚至还跑来他府上宣旨来了,还是说纳兰睿智知人善用到这般地步,也不至于如此物尽其用吧! 其实,舞耀宗会满腹疑虑也是对的! 归根究底这差事是冯学良自己个求来的,谁叫他求贤若渴,好不容易找着这般好文采的女娃娃,当然他得多看看,要不将来可就没机会咯! 谁让瑾王殿下心仪倾慕于她,将来她的身份更是贵不可言,今日他来丞相府宣旨,瑾王妃之位非她莫属,手上的这绢圣旨,正是皇上为二人指婚的旨意! “圣旨到!舞倾城跪听接旨!” 冯学良看着舞倾城,指指手中的圣旨,洪亮的声音震响在众人的心里。 舞耀宗眉头轻皱,疑惑的看了舞倾城一眼,着实猜不透纳兰睿志的意思,他这圣旨怎么会给了他的掌上明珠,心里暗道纳兰睿智,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 舞倾城有些懵,傻傻的用手指了指自己,见冯学良点点头越加纳闷。 给她的?啥玩意? 虽然舞家众人对这圣旨来得也是颇感意外,却还是依规矩乖乖的跪在地上,聆听皇上的旨意。 嗷…… 你娘的! 好痛! 舞倾城恨恨的瞪一眼舞浩清,心中肺腑你丫丫的三哥,要让人家跪就跪嘛!说一声不就得了,拽人家干啥嘛? 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她的膝盖骨都快要撞碎了,真他娘的疼啊! 混蛋! 疼死她了! 趁人不注意,舞倾城暗暗用手撑在地上,挪了挪膝盖,想缓解缓解伤痛。 靠! 什么嘛! 为啥人家手上持着一绢所谓的圣旨,他们一家包括所有下人就必须跪在地上聆听? 哼! 万恶的古代旧社会! 动不动就是杀头、处罚、作辑行礼、尊卑有别…… 跪拜什么的,真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舞丞相之女舞倾城,秀外慧中、温文婉约、贤良淑德,德才兼备,是以天下女子之典范,深得朕与皇后之心,遂将她指婚于八皇子纳兰如墨,立为正妃,于今年八月十五成婚。钦此!谢恩!” 冯雪良将手中的圣旨宣读完毕之后,连连道恭喜!恭喜!却见舞耀宗满脸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将视线落在舞倾城的身上,她的表情也是十分诧异。 “……”舞倾城觉得有些懵,默! 赐婚? 皇上赐婚? 皇上老大,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闲得蛋疼? 她才几岁啊?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成亲,做墨哥哥的妻子? 不是吧! 虽然她还是满中意纳兰如墨的,也极为喜欢他,想将他收入囊中! 前不久她还在想这事来着,可是…… 成亲会不会太早了点? 这豆芽干菜似的身子才十二岁,十二岁啊! 老天爷,来道天雷直接劈了她算了! 轰隆隆!轰隆隆! 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道闪电,霎时间天空照得透亮! 舞倾城缩缩脖子,憋屈的抬头看一眼外边的夜空,艰难的咽咽口水,暗想不会这么灵吧?那什么老天爷啊!你大人有大量,全当你没听见!没听见啊! 无量天尊!无量天尊! 勿怪,勿怪! “舞大小姐,你快接旨啊!”冯学良见舞倾城迟迟没有伸手接旨谢恩,不由提醒道。 回过神来的小人儿,瞧着家人神色各异的表情,瘪瘪嘴“舞倾城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爹、娘、三位哥哥,你们不要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真的! 圣旨不接行吗? 舞耀宗等人见舞倾城已经接下圣旨,遂想要站起身,冯学良一见,笑眯眯的说“且慢!丞相大人,我这还有皇上的一道旨意!” “……” 舞耀宗脸色一黑,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冯学良,再次跟众人跪在了地上。 他是故意的! 冯学良,你这个老匹夫,信不信老子跟你没完! 皇上的圣旨一起宣读不就得了吗?为什么要这样一道一道的宣读? 好玩是吗? 你他娘的! 老匹夫,你为何上茅厕拉屎,不拉一半留一半在肚子里,好好酝酿酝酿,等改天再拉? 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舞丞相之女舞倾城才学广博,学识深厚,曲艺艳绝四方,特钦定其为本届第一才女。钦此!谢恩!” “舞倾城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领了第二道圣旨,舞倾城谢恩后终于站起身,不动声色的揉揉自己的膝盖。 “舞丞相,老夫实在佩服你啊!教出如此聪明伶俐的女儿,作诗句句经典,抚琴绕梁三日,歌曲悦耳动听,贵千金如此才情,实在令下官惊叹不已!”冯学良宣读完圣旨后,上前扶起舞耀宗,满脸羡慕的给他道喜。 “……” 舞耀宗整个人还是云里雾里的,什么时候他最小的孩子成了八皇子的正妃,且还被钦定为第一才女,谁来给他解释解释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令他完全措手不及。 “冯大人说我家城儿……” 抚琴绕梁三日? 真的假的? 他的城儿,真的像冯学良说的那样吗?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情如此之高,他怎么不知道?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所说之人根本就不是他家的城儿? “丞相大人还不知道?公子小姐回府难道没跟你说起过?” 冯学良看了看舞耀宗身后的几个孩子,他们居然还没有将舞倾城获得第一才女的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知道?若是他的孩子有此等才情,指不定敲锣打鼓的弄得天下皆知,哪里还会像他们这般藏着掖着! “冯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几个孩子在你来前刚刚不久才回府!”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嘛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都不跟你提起!下午我和几位公子小姐分开之后,进宫去复旨,本以为公子小姐他们早就回府,怎料他们也才刚进门!” “嘻嘻!那个比赛之后,二哥说是请我去天下第一楼好好吃一顿,所以……”舞倾城尴尬的解释道。 “……”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嘴角频频抽搐,满头黑线,看着面前那个说谎不打一下草稿的舞倾城,对她实在是佩服得紧! 汗滴滴啊!汗滴滴! 明明是她自己个点名一定要去的好不好! “今日贵千金不但按要求作的诗句工整且耐人询味,还有下官有幸听得小姐抚琴弹奏,真真是琴艺卓绝绕梁三日。丞相大人你不知道,贵千金还能凭借琴音吸引蝴蝶翩翩飞至。那个场面别说下官,即便是世人皆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嗨……那根本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得出来的。” 冯学良好似陷入回忆般,想象着那蝴蝶群中悠然抚琴的女子,惊艳世人啊! “……” “……” 舞耀宗和谢芷兰听冯学良这么一说,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舞倾城,久久无法言语。 真的吗? 城儿的琴艺竟如此高超? 这一点他们从来不知,城儿怎么都不跟他们说呢? 像是想要确认一般,夫妇二人齐齐将视线转向舞浩泽,见他点点头,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 自家女儿这么有出息,舞耀宗的心情还是十分愉快的。 圣旨一下便来了两份,册封城儿为此界才子佳人会的第一才女,这一点还能理解,值得高兴。但是,为什么要将他的女儿指婚给八皇子瑾王殿下呢? 难道上一回他还没跟纳兰睿智说明白吗? 城儿,她才十二岁啊! 不行! 这一点他必须要搞清楚! “靠之!” 曦尧空间之中,响起小丹粗鲁的惊叹声,紧接着曦尧的警告随之而来。 “小丹,不许说粗话!” “哦!可是……” “可是什么?” “主子不是也说么?” “……”曦尧默。 好吧! 他忘了,内丹什么与主子契合度极高,以至于性情…… “喂,曦尧!” “干什么?” 小丹跳到曦尧怀里,他下意识伸手一接,如此思维跳脱的它,真真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一出是一出,一会子晴,一会子又阴云遍布,猜不透啊!猜不透! “曦尧,你看看,神尊不管何时都是如此霸道!即便是神魂神魄具失,没了前世的记忆,竟然不声不响的将主子给定下了,牛逼哄哄的,有没有?” “……嗯!” “话说,曦尧,你与无妄那小丫头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以前总是被她压着欺负,你什么时候也学学神尊霸道一回,反将她压回去?” “……”曦尧陷入沉思不语。 反压? 怎么压? “你瞅瞅咱们主子,前世的时候不也是性格乖张,张牙舞爪的。结果呢?一言不合总被神尊一把扛在肩头,二话不说回寝宫里好好修理一顿,然后……乖得跟只猫儿似的,乖乖顺溜得很!” “……” “要不……你也试试?” 小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一抹微光闪过龙目,乐呵呵的给曦尧建议。 “……嗯!” 思虑片刻,曦尧轻轻地应了一声。 “……” “……” 赤炎与水馨震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曦尧的辛秘,嘿嘿嘿……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七章 质问祥云盘龙玉佩的来历! 丞相府前厅里,舞耀宗将冯学良请到厅内坐下,命人奉茶端些点心,与谢芷兰退到一旁耳语了几句,二人才又回到主位坐下。 “冯大人,还请问为何皇上要将小女指婚于瑾王殿下?” “丞相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听说给你慢慢道来今日我与几位大臣到御书房赴旨时,恰巧碰巧见到瑾王殿下的暗卫,流。” “他急匆匆的跑去觐见皇上,禀告说瑾王殿下将那块象征他身份地位的玉佩给了贵千金。你也知道瑾王今年多大了,十七了!皇上的其他两位皇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姬妾成群,可偏偏瑾王就是不愿意娶妃,也不愿纳妾。” “说真的愁怀了皇上与皇后,前几年瑾王殿下不是与皇上定下约定,说是将来他若是遇到命定的心动女子,便将玉佩交付于她。如此一来,皇上得知此事之后,二话不说立马下第一道旨,正要遣人送到府上。” “正巧此时,我恰好与几位大臣将选定的结果呈报上去,皇上龙颜大悦,仰头大笑,直呼缘分,连连说了三个好。又立了第二道旨,命我亲自来府上宣读。” “什么?城儿,你是不是收了瑾王殿下的玉佩?”舞耀宗和谢芷兰异口同声的问。 “……” 玉佩? 什么玉佩? 墨哥哥给她的只有…… 不会说的就是那个吧? “爹娘你们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舞倾城捏起脖子上的那根红绳,将坠在胸前的玉佩拉了出来,用手轻轻的摩搓,将它从脖子上去了下来,呈给舞耀宗夫妇查看。 天呐! 不会吧! 这块玉佩如此重要,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含义,怎么没人告诉她? 哎呦! 为什么她没事瞧这东西漂亮,便去管墨哥哥讨要,他二话不说解下来送给她? 这玉佩真的这么重要,为何墨哥哥眉头都不待皱一下,却欣然相送? 难道说墨哥哥也如她一般,一见钟情? 呜呜呜…… 虽然这个猜测令她欣喜,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早嫁啊! 她还小,不想就这么早嫁为人妇,还想着可以多潇洒个几年呢! 现如今这个愿望,看来是十分的渺茫啊! 老天爷! 她错了!真的错了! 不应该为金钱所利诱,当真是悔不当初啊!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格高。若为自由顾,爱情也可抛! “城儿,这……真的……真的是瑾王殿下的贴身玉佩!象征着瑾王的权势及地位,他居然送给了你这丫头!” 舞耀宗将玉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查验,他诧异的发现这的的确确是纳兰如墨的,每一位皇子独有的玉佩,不禁疑惑这玉佩怎么就到了城儿的手中了呢? “正是!”冯学良乐呵呵的十分肯定附和道。 “……” 舞倾城垮下脸,无语的看着舞耀宗手中的玉佩,如今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句话的深意了。 追悔莫急啊,有没有?有没有? 一番恭贺之后,冯学良将圣旨及商铺的房契一并交付到舞倾城手中,笑着之道她真有福气,一跃成为瑾王王妃之尊,只待时日一到便能嫁入王府。 随后,他命人将皇上御赐的黄金给抬了上来,一箱一箱的黄金摆满了厅外的空地,许多家丁和丫鬟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前厅瞧热闹。 众人心里不由直叹,我滴乖乖呦! 大小姐跟着三位公子爷出府玩了一趟,竟然赢了这么多金子? 若是他们的该有多好啊!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冯学良便起身告辞,说是还要回皇宫去向圣上复命,带着一众随行人等要回去了。 丞相夫妇也不好多留,于是起身亲自将冯学良送到府外,看着他带着宫里众人绝尘而去,两人相视一眼,深深地叹口气,相携走回府内。 一进到前厅,正好瞧见舞倾城情绪低落的坐在椅子上,舞浩泽兄弟三人纷纷围在她身边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夫妇二人进来后无奈的摇摇头,遂坐在主位上死死盯着他们这个最小的孩子。 两人相视一眼,手一挥,屏退厅中的所有下人,舞耀宗先开口严厉的问道“好了!城儿,现在你可以和我跟你娘说说,瑾王殿下的玉佩是怎么跑到你身上去的?看你大哥做什么?不许说谎,如实道来!” “……” 舞倾城收回视线,瘪瘪嘴,缩缩脖子,偷偷地看一眼主位上的舞耀宗与谢芷兰,扫一眼坐在他们身边的三位兄长,将他们三人眼中的担忧瞧得分明,心里稍微好受点。 还好!还好! 三位哥哥还是挺关心她的,怕她被爹娘责罚。 哼! 什么嘛! 臭爹爹,那么凶做什么? 吓唬她啊! 哼! 还有你们一个一个排排坐,是什么意思? 三堂会审吗? 虽然,舞倾城心里极度不爽,但是,她还是如实的回答“回禀爹、娘,今日我和哥哥去参加才子佳人大会时,在王府的聚贤楼门楼遇见墨哥哥,见他腰间系的这玉佩漂亮喜欢得紧,便问他可不可以将它送给我,结果……” “结果呢?”舞耀宗追问道。 “墨哥哥,二话不说就从腰带上解了下来送给我。” “……” 傻丫头! 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傻丫头? “人家哪里知道墨哥哥的这玉佩,还有这一层含义在里头,再说,三位哥哥都没有制止,我自然以为没啥关系,所以,我就欣然接受。” “……” 舞耀宗无力吐槽,前不久,他刚刚拒绝纳兰睿志说要将舞倾城许给他某个儿子的提议,没过多久她自个儿接了瑾王殿下的祥云盘龙玉佩,这叫什么个事? “女儿见这玉佩看上去好像挺值钱的,怕遭贼惦记,故而将它挂在了脖子上,塞进衣襟里小心珍藏。爹娘若是不信,尽可以问问哥哥们,我一点儿也没有胡说!” “胡闹!” 嘭的一声,舞耀宗将手重重的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气得站起身看着他几位儿女。 “相公,你先别生气,坐下来听听泽儿他们怎么说!” 谢芷兰一见舞耀宗情绪有些失控,连忙上前安抚,顺带将他摁回椅子上,用手不断的为他顺顺气,一回头给舞浩泽示意,赶紧给他爹好好解释解释。 “……” 舞浩泽黑着脸,看着拉他入雷池的谢芷兰,暗想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情,每回都让他先来解释一二? 让他去触及“地雷”,娘……要命的节奏啊! 明明浩明和浩清都在现场,为啥不问问他们? 再说,当时他们三人又不是没有制止过,可纳兰如墨他一介皇子,身份地位远高于他们,岂肯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况且,他们又不能对纳兰如墨如墨动武,万一若是打出个好歹,不说皇上和皇后哪儿不好交代,连你们二老回头指不定又要怎么责罚他们哥几个。 更甚者,舞倾城当时可是乐颠颠的收下纳兰如墨的贴身玉佩,模样像只偷油成功的老鼠,连头都不抬一下,便一气呵成将玉佩贴身收了起来,他们三人就是想要阻止,也都晚啦! 见舞浩泽神情变幻莫测的沉默不语,谢芷兰不由眉头一紧,心下一急,加重语气唤道“浩泽,还不快和你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到底是闹哪样啊? 杵在那像个木头人似的,没瞧见他爹着急上火,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想揍人吗? “爹、娘,刚刚小妹不是将话说得很清楚,你们不会又想让我再一次重复吧?何况,你们二位认为我们在场会没有制止过?爹娘你们好好想想,纳兰如墨他一介皇子能听我们的吗?” “就是!爹娘,我们当时差点和如墨翻脸啦!但是他还是一意孤行,执意要将这块送给城儿。其实我们比你俩还疑惑,如墨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看上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舞浩清!” 舞倾城气急败坏的大喝一声,这人真是她的三哥? 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 要不怎么会有人如此说自己的亲妹妹,是什么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乳臭未干? 哼哼! 真是三天不折腾他就上房揭瓦,连她这小魔女居然也敢招惹? 欠收拾! “干嘛?我又没说错!你这么个豆丁儿的身材,真不知道纳兰如墨看上你哪儿了?该凸的地方不凸,该凹的地方不凹,浑身上下就跟个长条板似的。哼哼!若是我,抱着都嫌硌得慌。” 舞浩清将舞倾城上上下下来回瞧了好几遍,最终得出如此结论,且还满脸嫌弃的斜眼看着她,他说得是大实话,一点儿也没掺假! “……” 抱着都嫌硌得慌? 这些话也成功激怒了舞倾城,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人影一闪,下一刻蹦到舞浩清的背上,连抓带挠整得他嗷嗷直叫唤。 “嗷!嗷!嗷!城儿,三哥错了!三哥错了!” “你、你、你,赶紧从我背上下去,快下去!” “我不!我偏不!” 舞倾城一边挠着舞浩清,一边倔强的恨恨道。 不管舞浩清如何转圈圈,偏偏无法将她踹落下去,急得忽左忽右的转着圈。 此情此景舞倾城突然想到一首歌爱的魔力转圈圈…… “嗷……” “疼、疼、疼!别挠!别挠!” “舞倾城!你丫丫的,给我收起你一双爪子!” “爪子?”舞倾城扬高两个音节,笑得有些痞痞的,道“不收!不收!偏不收!让你尝尝本大王的厉害!” “哎呦呦!轻点儿,城儿,很痛的好不好!” “哎!哎!哎!你丫属狗的啊?居然还用嘴咬?” “痛!痛!痛!松嘴!松嘴!臭丫头!快给我松嘴!” “我不!” 舞倾城一口咬在舞浩清的肩头,口齿不清的表明。 “爹啊!娘啊!救命……” “大哥、二哥,你俩别坐在那里光瞧热闹啊!快过来将这死丫头给我弄下去,我的肉都快被她给叼走了!” “快!快啊!你们、你们、你们,别笑了!再笑我翻脸了!” …… 舞耀宗、谢芷兰、舞浩泽、舞浩明皆一愣,随后,他们满脸黑线的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兄妹俩,久久无法回神。明明是在审问舞倾城关于玉佩如何得来一事,此时的状况明显超出他们的意料,真真不知该先帮谁? 噗嗤!噗嗤! 看着混乱的场面,舞浩明和舞浩泽很不地道的呵呵直笑,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嗑着瓜子,却对于舞浩清的求助充耳不闻。 有戏不瞧? 那是……笨蛋! 谁让舞浩清嘴皮子那么欠,说什么不好,偏生拿小女孩的身材来说事,不懂得女孩家的对此十分忌讳的吗? 着实有欠妥当,该收拾收拾! 居然还有胆子笑话城儿,说真的他们还真是相当佩服他的胆量。 至少,他们俩心知肚明,那些个话儿可说不出口,也没有胆量说出口。 也不想想舞倾城是什么的性子,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她之前整人的手段,甚至还想变着花样再去尝试一番? 嗯…… 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你俩闹够了没有?城儿,你给我快从你三哥背上下来!” 舞耀宗满脸铁青,瞧着在厅内闹得不像话的两孩子,不动声色的拭去耳鬓滑落的汗珠,冲着他们大声喝斥。 “哦!” 舞倾城讪讪的看一眼舞耀宗,蹭的一下从舞浩清的背上跳了下来,龇着嘴,挑着眉,瞪着不断哀嚎的舞浩清,嘴角噙着一丝恶魔般的笑容。 哼哼! 竟敢来招惹她? 好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吗? 嘿嘿嘿…… 那她就给他好好的松松筋骨及皮肉,充分享受分筋错骨手的滋味! 话说…… 三哥的肉还真不好咬,怪硬的! 啃了好几口,好不容易叼了那么一小口,嘻嘻,当然死咬着不放啦! 若不是爹爹生气了,她还想着再多咬上一会,看他还敢不敢消遣她? 身材? 哼哼! 本姑娘如今年岁善小,身体才刚刚处于发育阶段,三哥居然以此话题消遣她,岂不是大白天找(屎)死吗? 哼! 今后谁若再来招惹她,这一招真不错,张口就咬的感觉实在是太棒啦! 哇呀呀呀……爽啊! 痛快! “爹、娘,你们看!城儿,她咬我!” 舞浩清可怜兮兮的跑到舞耀宗和谢芷兰面前告状,顺带还将被咬的地方撩起来给他俩看,想要借此博取他们的同情,然后好好教训教训舞倾城。 怎料…… “活该!” “活该!”二人异口同声的打趣道。 “……” 舞浩清憋屈的看着一脸戏谑的舞耀宗和谢芷兰,黑着脸一言不发。 爹娘偏心! 只疼小妹,不心疼他! 呜呜呜…… 谁来告诉他,他的人生为何会如此灰暗悲催呢? “呵呵……” “哈哈哈……” 舞浩泽和舞浩明兄弟二人很不厚道的大声笑了起来,指着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撒的舞浩清,不住的拍着大腿,乐得直不起腰。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八章 怨念之深,可震天地! 丞相府一日之间被接连下了两道圣旨之事,不出片刻京都的街头巷尾,人们便纷纷在谈论此事。因才子佳人会有幸见过舞倾城的不少权贵公子哥,他们刚一回府里与家人将此事一提,纷纷家中派出不少人在丞相府外打听她。 冯学良领着一队侍卫,一箱箱皇上的赏赐随车队而行,远远看上去好不气派。一路上人们交头接耳,纷纷猜测这是哪家府上得了皇上的恩典。 当马车停在丞相府大门前时,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舞丞相府上得了皇上的青睐,可那一个个箱子看着着实沉得慌,装的会是些什么呢? 于是,丞相府门前围满了瞧热闹的百姓,各个皆伸长脖子使劲往里瞧。 人群中悄悄退出去几道身影,脚步迈得飞快,向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间便失去了他们的身影。 冯学良奉旨到丞相府里宣旨一事,虽然给舞耀宗夫妇一个措手不及,可圣旨一下等于昭告天下,心中即便不虞,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经过舞浩清和舞倾城这么一闹,舞耀宗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脸色也不似刚才那么难看,也渐渐接受了女儿被赐婚一事。 他忽然觉得姻缘这东西是谁想挡也挡不住的,想当初身为皇上的纳兰睿智,说要将城儿指婚给他的儿子,让她从中挑选一个中意的,被他当场断然拒绝,谁曾想…… 结果,兜兜转转纳兰如墨的玉佩却送于舞倾城,看来缘分到了真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可是,城儿才十二岁,是否能够胜任王妃的角色? 这一点才是令舞耀宗最为担心的,毕竟他的女儿,自小被他小心呵护宠惯了,捧在嘴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真舍不得这么早就将她嫁出去,可是……圣旨已下,且昭告天下,他就连想要反悔的余地都没有,真心无奈! 嗨…… “城儿,当真是瑾王殿下将这玉佩心甘情愿的送于你?没有丝毫强迫?” 谢芷兰忍不住再次寻问舞倾城,着重强调玉佩是不是纳兰如墨真心诚意的送给她,没有强取豪夺的情况存在? 若是…… 她自己的女儿还不了解,这段时日调皮捣蛋惯了,兴许是她一时心喜强抢瑾王殿下的玉佩,更担心他是碍于夫君及几个孩子的情面,不好拒绝无奈之下才给的她。 “娘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舞倾城嘴巴一撇,然后嘟着嘴,鼓着腮帮子,几乎可以挂上二两猪肉,一副被冤枉的憋屈样。 娘也真是的,脑袋里尽想些什么啥? 当她是强盗吗? 专门做些坑蒙拐骗偷抢的事? 哼! 也太小看她这女儿了,好似没人要似地,不是姐自夸,若是她愿意此刻出府去振臂一呼,年轻公子哥什么立马蜂拥而至,信是不信? 再者,她又不是没见过那些金银财宝,如今身负五行之力的她,只消动动手指头施展一丝金灵力,藏在那些埋在地里的财宝,还不乖乖的破土而出呀! 对了! 上回她还带了许多金银珠宝回来,全被她一股脑儿塞进床底下,还没仔细瞧上一瞧,改天绝对要好好清数清数,看看里边有多少值钱的! 嗯…… 等会儿回房之后,让曦尧将东西全给她收到空间里藏好! 有随身空间半神器不用,岂不是忒笨了? 舞浩泽见舞倾城憋屈得小嘴嘟嘟的,心下不忍,率先抢在谢芷兰再次说话前,笑着道“娘!城儿,她真的没有任何强迫如墨的意思,我的的确确见到如墨心甘情愿从身上亲手取下来送给城儿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呐!娘,你听清楚了没?你不信我可以,总该相信大哥说的话吧!这玉佩真的是墨哥哥自己送给人家的嘛!” 舞倾城一听舞浩泽为其作证,开心的溜到他的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扬起头看着谢芷兰,一副娘亲冤枉人,大哥你真好的样子。 好人呐! 大哥,你太棒啦! “真的?” “娘,我骗你干嘛?” 舞倾城嘴角直抽搐,没好气的朝脸上依旧带着疑惑表情的谢芷兰,悄悄地做了个鬼脸。 “相公,难道城儿和瑾王殿下之间,真的是一见钟情?” 谢芷兰余光扫到舞倾城的小动作,无奈的摇头轻笑,随即拉着舞耀宗不确定的问道。 舞耀宗听谢芷兰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说“兰儿啊!你是在说笑话吗?嗯!的确挺好笑的!咱们的闺女才十二岁,这么一点点大的丫头,套一句浩清的话,她要啥啥没有,也没什么看头,瑾王殿下会看上她?你就别拿这事逗我玩了吧!” “爹!你说什么?劳烦还请您再说一遍!” 舞倾城顿时炸毛,阴测测的盯着舞耀宗,满脸带着魔鬼般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诱哄。 丫丫个呸! 搞啥名堂? 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吗? 一个个老是老戳她的脊梁骨,踩她的痛处? 魂穿到这么个小豆丁的身子,她已经够郁闷的了,居然连最亲近的人,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此事打击消遣她,天理何在? 呜呜呜…… 不待这么做人身攻击人的!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这时,舞浩清像是嫌场面不够乱似的,凉凉的说上一句“就是嘛!爹、娘,你们瞧瞧城儿,虽说这小脸蛋到是长得极为漂亮,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活像个干煸四季豆!” 轰隆隆……轰隆隆…… 干煸四季豆? 舞浩清,你丫奶奶的,混蛋! 这人典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需要不时为他疏通经脉以免堵塞,进而伤及智商! 此话一出,舞浩泽和舞浩明不由纷纷掩面,暗自为他们那越挫越勇的弟弟——舞浩清,拘一把同情泪! 许是几经挫折,舞倾城霎时神情变了几变,随即换了表情,笑得极为妩媚的朝舞浩清招招手,轻声细语的说“三哥,你来!我有事要与你好好聊聊!” “什么事?有事说事,我才不过去!” 舞浩清见他家小狐狸笑得那么邪肆,顿时浑身出了一阵冷汗,心不由的哆嗦了一把。 他心想这丫头的行为太反常,以他对这小妮子的了解,他如此说她坏话,居然还能对其笑脸相迎?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这里头一定有问题,断不可轻举妄动,小心为妙! 不过去! 死也不过去! 他才没那么傻呢! “……” 呦呵? 鱼儿不上钩,觉悟挺高的嘛!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此时,舞耀宗端起一家之主的风范,大手一挥,轻咳一声“咳咳!好啦!好啦!浩清,城儿,你们俩就不要再闹啦!” “哦!”舞浩清悻悻的应下。 “哼!”某人不削的重重的哼了一声。 接着,舞耀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舞倾城说“城儿,你如今也要收收心,毕竟再过不久,你就要奉旨嫁入瑾王府,做瑾王殿下纳兰如墨的王妃。规矩什么的,今后就让你娘好好教导你,省得你一嫁过去不懂规矩,尽丢了你爹娘的脸面!” “……” 玩真的? 不要啊…… 呃! 貌似的确是玩真的,连圣旨都下了岂能有假? 她今后的人生就此被定了下来? 呜呜呜…… 十二岁的年纪,祖国的幼苗啊! 墨哥哥,你下的了手? 抗议! 她要抗议! 呃! 貌似抗议无效,没人鸟她! 舞倾城想了想,最后决定再为自己争取一把,好歹晚个几年再嫁也不迟,不是她不喜欢纳兰如墨,而是觉得现在成亲实在是太早了,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呢! 况且,她还要与曦尧小丹他们一道去寻五行灵珠、前世的神魂、无妄空间、神尊如墨的神魂及神魄,太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一但成婚…… 她如何舍得下他? 怎么办? 舞倾城快步走到舞耀宗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爹啊!城儿才十二岁,如今就嫁人会不会太早了?要不你去和皇上商量商量,再迟个几年看看行不行?” “什么?” 舞耀宗容颜一怒,死死瞪了一眼舞倾城,呵斥道“胡闹!圣旨一下等同于昭告天下,你让你爹我冒着欺君罔上的大不为抗旨不成?你想让全府上下这么多人给你陪葬?” “……人家又没说不嫁,爹,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城儿只是想推迟个几年而已!”舞倾城委屈的辩驳。 “相公,你好好跟城儿说,她会明白的!” 舞耀宗见谢芷兰满脸的担忧看着他们父女俩,缓了缓神色,叹叹气,耐着性子解释道“推迟个几年?说得好听!爹跟你说这圣上的旨意断断是不能更改的,一国君主若是朝令夕改,臣民争相效仿,那岂不是国将会大乱?更何况谁让你自个儿管瑾王殿下讨要玉佩的,现在旨意已下,你就是想反悔也晚啦!活该!” “……” 爹爹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呜呜呜…… 如今都到这骑虎难下的局面,爹爹居然敢调侃她? 墨哥哥,你丫的,玉佩有这个深意居然不跟人家说清楚? 腹黑! 太腹黑啦! “相公!”谢芷兰不满的娇呵! “呃!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糟糕!惹兰儿生气啦? 哼! 他有没有说错,确实是那丫头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城儿!” 舞浩泽见舞倾城不太开心,低头不语,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唤一声。 “嗯?大哥,有事吗?” “你不去看看皇上给你的赏赐吗?” 这小妮子情绪这么低落,转移她的注意力,也许是个好方法! “赏赐?对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谢谢大哥提醒!” 舞倾城先是疑惑的看着舞浩泽手指的方向,表情有些愣愣的,待她想明白之后,恍然大悟拍拍脑袋,霎时小脸嬉笑如花般娇艳,绚亮众人心神。 “呵呵!” 舞浩泽笑得宠溺,揉着舞倾城的秀发,神情极为温柔,暗道小丫头,自是知道此法可行! “走!走!走!大哥,咱们一道去瞧瞧!” 舞倾城心急的一把牵过舞浩泽的手,急匆匆的往厅外走去,一箱接一箱的将箱子打开。 待她看见里面满满当当整齐的摆放着一个个金元宝,乐得见牙不见眼,嘿嘿嘿的看着金银财宝持续傻笑中,心情霎时好得没边了。 娘嘞! 好多金元宝,好闪啊! 唔呵呵呵…… 她的!她的!全是她的! 发达咯! 哇哈哈哈…… “……” 舞浩清看见舞倾城一副财迷样,满脸黑线中,他不禁要想如果大哥没有拽着她,是不是她会流着哈喇子,乐颠颠的冲上去,趴在那一箱箱金子上,一个一个的拿在嘴里咬? 嗯! 这种可能性极高! 嗨…… 他不禁为纳兰如墨感到担忧,娶这么个顽劣的丫头回去,指不定那一天就将他的府邸,折腾得连房顶都掀了。 如墨,哥们同情你! 相较于舞浩清的担忧,舞浩明心中则是浓浓的不舍,舞倾城自小就喜欢跟在他们兄弟三人身后,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可是,想到不久她便要嫁入王府,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嗨…… 真心舍不得! 可是圣旨已下,圣意难违! 咻! 一道金光从曦尧的眼前闪过,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拦,将小丹尾巴牢牢拽在手里,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曦尧,你给我放开!” 小丹原本极度兴奋愉悦的表情戛然而止,变得有些狰狞凶残起来,一回头见是曦尧,声音略略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极力挣脱他的钳制。 “放开?”曦尧一看小丹的模样不怒反笑,三下两除二将它提溜回来,又道“我这空间里那些个旷世奇珍不知有多少,哪一个没有被你祸害过的?如今越发有出息了,连凡间的金银都能如此的吸引你?” “哎呦!轻点!曦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那些个黄橙橙亮晶晶的东西,没有一点儿抵抗力,每每一见它们我依旧还不是这个状态!” 小丹两只龙爪一摊,极为人性化的翘着二郎腿,耸耸肩,悬停在曦尧的面前,一副我就是如此,你能耐我何的表情,令一旁的赤炎与水馨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知道!我岂能不知晓?龙族的天性么,对不?” “对!对!曦尧说得太对了!真的不怪我,本性使然,我也是没办法控制的啊,不是?” “……” “再说了,你看看咱们主子不也是看见金子迈不开腿么?” 小丹直指空间外趴在箱子上挨个检阅金子的舞倾城,觉得她现在的举止是那样亲切,金子……它也好想出去趴在金子上睡觉。 “……看见了!” “所以,曦尧行行好,让我也出去与主子同乐,好不好?” “小丹!” “曦尧,你答应了是不是?” “小丹,你是不是忘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嗯?问题?什么问题?” “你,只有在我这空间之中才能拥有实体,一但……”曦尧顿了顿,看着小丹瞬间凝结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又道“一但你离开空间,你只能维持虚影,人世间有很多东西你摸不着,也……带不走!”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 “小丹,你又说粗话了!” “哼!老子,看着成堆成堆的金子,看得到,摸不着,更别想说顺上几个,怎么?还不许老子爆几句粗口,以泄心头之恨?” 小丹一改之前闲适的神态,蹲在地上使劲挠土,指甲与石砾摩擦的咯吱声,令站在它身边的曦尧、赤炎、水馨,身上的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蹿。 “……你,继续!当我没说!” 曦尧话音刚落,一大两小三人,亲眼目睹小丹蹲在地上挠土的过程中,不忘指天骂骂咧咧,说的话还不带重复。 由此看见其怨念之深,可震天地! 对于龙族喜金银一事,万万年前曦尧便从龙倾城的身上,深切的感受过,平静了这么久,想来不久之后他的空间一定又会堆满许多财宝。 这种感觉……真不赖!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第三百零九章 擦屁股,人家都嫌硌得慌! 丞相府前厅之内,舞耀宗和谢芷兰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外边傻乎乎的舞倾城,两人彼此相视一眼,摇头轻叹。 随后,舞耀宗唤来下人“你们几人,去叫上几个人,一道将这些箱子全都搬到库房去!” “是!老爷!” 不一会儿,呼呼啦啦走来十几人,一个个皆将袖子摞得高高的,准备搬箱子。 “哎!哎!等一下!” 一道突兀的声音,将众下人的举动打断,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疑惑的看着舞倾城。 舞耀宗和谢芷兰相携走出来,走进舞倾城问道“城儿,怎么了?” “爹、娘,我有话要说!” “何事?你说!” “这些都是皇上对我的封赏对不?” 舞倾城指了指面前一个个装满金元宝的红木箱子,眨巴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一脸求知欲的看着舞耀宗与谢芷兰。 “嗯!”舞耀宗颔首肯定道。 “那我是不是有权支配它们?” “城儿,你有什么话还不如直接说清楚点,别再给你爹和我绕圈子!” 谢芷兰抿嘴轻笑,摇头无奈的看着眼前问得一脸真切的舞倾城,一个故作思虑的舞耀宗,暗道这两人演上瘾了?这般说话有意思么?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母! 这句话用在谢芷兰身上,分毫不差! “嘿嘿!还是娘亲最了解我!”舞倾城亲昵的揽着谢芷兰撒娇。 “你这丫头!还不快说,你爹等着呢!”谢芷兰揉揉舞倾城的头,宠溺的看着她。 “哦!爹啊!赏赐里面的那几间商铺等会给我,我自有妙用!还有啊!爹,这些金子你可不能收到库房里边去,我等会要将它们全都送到二哥钱庄,然后兑换成银票!” “送到你二哥的钱庄?换成银票?做啥?” “哎呦!爹、娘,我想开铺子做生意!” 舞倾城虽知她的想法在古代足够另类,却不妨碍她想要去实现想法的举动,见舞耀宗一再追问,干脆两眼一闭将心中所想道个分明。 “什么?” “什么?”舞耀宗和谢芷兰诧异的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 “开铺子做生意!” “胡闹!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去开什么铺子做营生?家里是缺了你的吃穿用度?” “不曾!” “既然不曾,那你去开什么铺子?不行!不行!这事没商量,绝对不行!” “爹!” “叫爹也没有用!” “娘!” “唤我也不帮你!” “可是,人家……” “可是什么可是,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过瑾王府去,若此事让瑾王殿下知晓,你想想人家能乐意吗?” 舞耀宗大手一挥,打断舞倾城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将纳兰如墨用来做借口堵她的嘴。 “墨哥哥?爹,墨哥哥哪儿我自会去说,你就放心好了!” 一听到舞耀宗听到纳兰如墨,舞倾城心下一喜,嘿嘿!墨哥哥,这容易,他绝对好搞定! “你呀!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咱们家又不缺银子使,再说家里出了你二哥一个经商的还不够吗?你还来凑什么热闹?”谢芷兰点点舞倾城的鼻尖责怪道。 “娘啊!你说的是什么话?啥叫凑热闹?哎呦!人家就是想试一试嘛!好不好嘛!娘!娘!帮着劝劝爹爹好不好嘛?” 舞倾城知道谢芷兰耳根子软,于是,她就软磨硬泡的撒娇祈求,拽着她的手不住的摇啊摇,晃啊晃,搂着她的脖子原地瞎蹦达,顺带偷几个香。 “相公!要不就让城儿试试吧!” 谢芷兰被舞倾城折腾得实在是无奈得很,于是,她便向舞耀宗求情。 “对!对!对!爹你就让人家试试嘛!你看连娘都这么说了,爹爹,你就勉为其难答应人家好不好?好不好嘛?爹爹,我的好爹爹……” 舞倾城猛点头称是,见舞耀宗犹豫不决,干脆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埋头抱着他的腰身,使劲浑身解数朝他撒娇祈求。 舞浩明一直都知道舞倾城想要开一家别具特色的铺子,也和他商谈过商铺的具体事宜,十分佩服她的奇思妙想,想着这自小便是极为疼爱的妹妹,将要嫁做人妇,心中平添诸多不舍,暗叹一口气,算了!就算是帮她完成出嫁前的心愿吧! “爹,娘,你们就答应城儿吧!何况这些不都是她获得第一才女称号得来的吗?再说,这丫头主意那么多说不定,或许真能将铺子经营得如火如荼。还有就是,再过不久城儿就奉旨要嫁入王府,成为纳兰如墨的王妃,到时候你们就是再想这么宠着她也是不行的,对不对?” 他的一番话勾起几人的心事,纷纷心绪难平。 是啊! 浩明说的一点都没错! 舞倾城如今还能在爹娘膝下承欢,可是不久之后,一旦成婚,嫁入瑾王府贵为王妃。且不论旁的,身份摆在那儿,今后若是见了面还要向她行礼,哪里还能像如今般自在的宠她? 罢!罢!罢! 随她去折腾去吧! “嗨……随你!随你!一切都依你!” 舞耀宗与谢芷兰相望一眼,深深地叹口气,点头应予。 “耶!爹爹你最好了!太棒了!太棒了!” 舞倾城内心十分开心,一蹦三尺高双手使劲的上下挥舞,随后蹭的一下又跳回舞耀宗的怀里,两手圈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上一口。 接着她乐呵呵的继续窝在他的怀中,指挥家丁将箱子一个个抬到舞浩明的钱庄兑换银票。 家中几人皆无奈的看着舞倾城,按下心中几许惆怅,纷纷笑而不语, 待事情安排妥当,舞倾城回到琉璃苑已是夜幕低垂,繁星点点,忽明忽暗,美丽而又神秘。 “娟儿?娟儿?” “小姐,你回来啦!” “嗯!”舞倾城略显疲惫,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的往床上走去,想了想,道“娟儿,李夫人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娟儿正想跟小姐回禀此事呢!结果咱们想到一起快去了,小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席娟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茶水沏好端到舞倾城的面前,见她接过之后自觉的为其端水梳洗,否则等她主动想起来许是要明个儿一早。 “算!算!怎么不算!娟儿最懂我了,知道小姐我的秉性,为我想得周到!甚好!甚好!” 舞倾城话音未落,人已经往床上舒服一躺,双脚使劲一蹬,绣花鞋成抛物状一前一后飞到桌子后边去了。 嗯~~~ 舒服! “小姐,既知道娟儿的好处,那……” 席娟拧巴着手中的白布巾,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舞倾城不禁有些汗滴滴。 “嗯?那什么?” “那小姐为何不带着娟儿在身边伺候?” “娟儿,我那可是跟着三位哥哥一道去的,有他们在基本没你什么事,你何苦跟着受那舟车劳顿之苦?” 身为舞倾城的兄长,舞浩泽三人宠妹妹简直没有下线,但凡只要他们三哥聚在一起好似约好了似的,一个个攀比着谁对她更好,生怕自己落了下乘,使尽的表达他们对她的宠爱。 席娟若是跟去反倒显得多余,还不如让她去见见心上人。 别以为舞倾城什么都不知道,席娟与李仕林看着彼此的眼神情意满满,若是她这样都看不出来的话,当她瞎么? “娟儿乐意!” “真的?你确定心尖尖上不想着某些人,更想着去见见?” 小丫头,何必让人家将话挑明呢? 犟妮子! “……” 小姐,看出来了? “喂!娟儿啊,若是喜欢尽管放心大胆的去追,本小姐支持你!” “小、小、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先行告退!” 席娟俏脸腾然一红,迅速将别开眼,低着头,朝舞倾城盈盈一拜,不待她回答便脚步凌乱的逃出房去。 “……跑什么跑?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呵呵呵……” 舞倾城将席娟羞得掩面而逃,不禁在她身后打趣,暗道小妮子,脸皮薄,说不得啊说不得! 待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舞倾城依照曦尧所教的乾坤定咒语,依样画瓢在心中默念了一边,素手在胸前轻轻一挥,但凡可以动的物体皆僵在原地,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 “乾坤定!” “哈哈!我也学会了,曦尧,我厉害吧?” 舞倾城见初次使用乾坤定便能成功,立刻眉开眼笑摸着手中古朴的手镯炫耀,还没等她嘚瑟完,镯子便自内而外亮起,一道炫目至极的金光闪过,曦尧的身影赫然出现。 “厉害!” “嘻嘻嘻……” “主子……” “嗯?曦尧,有事?” 曦尧看着舞倾城欲言又止,似乎相对她说些什么,可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镯身再次金光一闪,小丹的虚影显现在二人面前,只不过…… 只不过它左顾右看不知在找些什么! “金子!金子!我的金子呢?金子,金子……” “……” “……” 舞倾城与曦尧无语的看着上下乱蹿的小丹,一会儿这瞅瞅,一会儿那翻翻,嘴里不住的嚷嚷着金子,金子。 “主子,你将我的金子放到哪儿去了?走!走!走!带我去看看,一会儿让曦尧全都搬回空间里去,今晚我要枕着它们睡个美美的觉!” “……”舞倾城眨巴着眼,默。 舞倾城不知该如何告诉小丹,那一箱箱金子全被她跟舞浩明换成一张张银票,如今……正被她揣在兜里。 它不会炸毛吧? “主子!主子!赶紧的,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它们了!” 小丹的虚影在琉璃苑的上下翻腾,因知道此处被舞倾城施展了乾坤定,它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闹腾,遂肆意的在屋子里瞎逛。 “曦尧!” “在!” “小丹,在空间里没看见金子是被如何处理的?” 舞倾城不禁有些奇怪,小丹难道没瞧见她将金子换银票了么? “没有!” “没有?为何?” “它尽顾着开心,在空间里瞎转悠,所以……” 曦尧一边说,一边看着屋内哼着小曲的小丹,猜想等会它知道满心满眼想要枕着睡的金子,不见了的时候,它是何反应? “所以没看见我将金子换成银票?” 舞倾城暗道一声糟糕! “的确如此!” “若是它知道会如何?” “主子,龙族天生喜爱金银玉石,若是被它知道那些漂亮的金子,被主子你换成一叠没啥作用的纸,估计……它会疯!” “……” 完了!惨了! 刚才只顾着说服爹爹应承让她开铺子的事情,忘记曦尧的空间可以将外界的一切瞧个分明,照他的话来讲,龙族对那些个金子没啥抵抗力,看见都想据为己有,哪怕对于只是一枚内丹的小丹,亦是同效。 关于这点舞倾城不禁有些汗滴滴,虽然她前世的确是龙倾城没错,对亮晶晶黄橙橙的金银也喜爱得紧,要不刚刚她在前厅的举动,怎么会将那么大一群人雷得外焦里嫩? 可是,在二十一世纪接受教育的理念,她更喜欢钱生钱的感觉,这个……让她如何跟小丹解释呢? 脑壳疼! “主子!主子!金子呢?” “……”舞倾城闪躲着小丹殷切的目光,默。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主子?” 粗神经的小丹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将虚影缩小得如同猫儿似的,睁得一双疑惑的眼睛,探究的看着舞倾城。 “咳咳!小丹,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啊!” “冷静?什么事?” “……我……”舞倾城忽然有些说不下去,却又不得不将实情告诉小丹,道“那个……小丹啊,金子没了?” “什么?没了?金子没了?” “……嗯!” “呜呜呜……我的金子啊?我可怜的金子,咋就没了?” “……被、被我换成银票了!” 舞倾城见小丹哭得极为伤心,立刻从荷包中掏出一打银票,一股脑儿全都拿给它看,谁知它哭得越发大声,任曦尧怎么劝都劝不好。 “嘤嘤嘤……主子,你坏!给我那么多手纸做什么?擦屁股,人家都嫌硌得慌!” 小丹只瞟了一眼,满脸嫌弃的别过头,嘴里不忘挖苦舞倾城几句。 “……” 舞倾城看了看手中几十万两银票,嘴角频频抽动,心中对小丹刚才的说法,忍不住大为吐槽。 手纸? 谁会用几十万两的银票来当手纸的? 找出来,姐保证不打死他,打个半死就好了! 擦屁股都嫌硌得慌? 丫的,龙族真金贵,拿银票当手纸,小心天打雷劈! “主子,赶紧想个折,否则小丹能嚎上好几天!” 许是受不了小丹抽抽噎噎的哀嚎声,曦尧忍不住提醒僵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舞倾城,顺便将它这般状态会持续多久都言明,否则乾坤定时间一到,此地的龙吟声,将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折?我能想什么折,这会子上哪去变些金子给它?”舞倾城听曦尧这么一说,顿时也急了,来回在原地转圈圈。忽然,她灵光一闪,道“有了!” “什么?” “有办法了,曦尧,看我的!” 舞倾城说完,一撩衣裙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往床底下钻。 “……” 曦尧邪魅的俊脸上,五官都快要皱在一起了,暗道小丹不靠谱,主子比它更加不靠谱!所谓的办法,居然是……钻床底? 不要告诉他下面藏了宝贝,这话他可真不信! 下一刻,舞倾城还真的从床底下拉出几个沉重的箱子,刚一打开房间里哭嚎声戛然而止,眼前金光一闪,小丹整个儿趴在箱子上,咧着嘴,一副垂涎的模样,看得曦尧不住地摇头叹气。 真心想说不认识他俩!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三百一十一章 似沧桑殆尽,得君一见,心中无限酸楚! </p>  夜静阑珊,星辰低垂,一切井然有序,除了丞相府的琉璃苑。 因琉璃苑被舞倾城施展了乾坤定,于特定的时间之内,园中的一切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凡事都要例外,譬如,此刻站在屋内的舞倾城和曦尧,与趴在开启的箱子之上的小丹。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呵呵呵……” “……” “……” 舞倾城与曦尧并排站在一起,无语至极的看着淌着口水这个摸摸,啃啃那个的小丹,虽然它只能维持虚影,依旧不妨碍它一脸垂涎的触摸金银珠宝。 即便此举是徒劳的,但是小丹依旧乐此不疲,看得曦尧与舞倾城直想掩面而逃。 “嘻嘻嘻……曦尧,走!走!走!咱们立刻回空间里去,搬走!搬走!一个不留,全都搬回你的空间里去!” 小丹心里嗨翻了天,终于想起它在曦尧空间之外只能维持虚影,无法触摸实体,噌的一下,飞到曦尧面前,一个劲的摇头摆尾催促着他。 “现在?” “对啊!不然呢?” “可是……” 曦尧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舞倾城,不知该与小丹如何说。 “可是什么可是?现在将这些黄橙橙,亮晶晶,一箱箱的宝贝全都搬回空间里去,爷要枕着它们入睡!嘻嘻!那场景想想都觉得异常美好!” 小丹双爪捧心作陶醉状,龙目里顷刻间散发的光芒,着实夺人眼球。 “……主子,你看这……” “……搬吧!” 舞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别开眼,一脸肉痛的看向别处,她不忍心拒绝小丹的诉求,虽然…… 她打从心底里舍不得,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堵住小丹不住地哀嚎最好的办法,除了这些个金银玉石之外,旁的它何曾在乎过? “嘿嘿嘿……” 于是,在小丹不断傻笑的过程中,曦尧翻着白眼,撇着嘴,伸手一指,一道金光将所有箱子笼罩在其中,当光芒逐渐消失之后,他一甩袖只身进入空间之中,去安置这些“劫”来的财富。 “哎!哎!哎!曦尧,等等我!” 小丹话落,龙尾一摆,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手镯追着曦尧而去。 舞倾城吸吸鼻子,神情极为委屈的瞟了一眼空荡荡床底,忽然觉得没有点黄橙橙亮晶晶的东西,这会子她的心里头异常空虚寂寞得很。 她忽的明白了刚才曦尧在耳边说的话,也理解了小丹看得见,摸不着,无法拥有的心情,可不就是与她此刻的心情一样一样的么? 嗨…… 一盏茶之后,琉璃苑这方天地响起叮的一声,极轻!极轻! 乾坤定,咒术,解! 一切眨眼之间,恢复如初,不露丝毫痕迹。 舞倾城伸伸懒腰,往床榻走去,轻解罗衣,脱去鞋袜,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掀起被角轻轻一拉,将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轻瞌双眼便想要睡下去。 忽的她睁开眼四处寻找着什么,眸光凝视着床榻的一个角落,莞尔一笑。 “破!” 一道轻呵之声响起,随即床榻角落处一抹五彩光幕显现而出,语落光幕阵破,一枚硕大的蛋朝舞倾城飞掠而去,被她牢牢的接在怀里。 “小家伙,今天在家里乖不乖啊?” 舞倾城将龙浩天口中的龙蛋抱在怀里,双手悄无声息的运转着体内的五行之力,一道道五色极光随着她的手,像绵绵的丝线一点点的渗进蛋壳里。 由于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舞倾城一躺到床上便累极得闭起双眼,若不是刚才察觉一项搂在怀里的龙蛋不知去向,她兴许直接就睡死过去,而不像此时一边与龙蛋念叨,一边不断地给它传输五行之力。 “小家伙,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架空的古代了,因为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前世的师傅,前世的夫!” 神尊如墨,原本是神界那个至高的神只,众神仰望的存在,却因为万万年前与龙倾城的一场相遇,改写了彼此命运的轮盘,双双生死魂碎,连个尸身都没能留下。 而她是因他而来…… “小家伙,虽然我不记得关于前世的一切,可当小丹将万万年前的那首琴谱交给我的时候,你知道什么叫震惊讶异莫名么?” “原来……原来我的前世是龙族法神,亦是龙神至尊龙倾城!” 龙族,这个词对于舞倾城而言是那么的陌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龙一直作为中华传统神话中的瑞兽,无人窥探得其真颜,只在一些教科书亦或是民间神话里口口相传中出现。 谁曾想她的前世,竟然是……龙? 一尾肩负护佑一族上下繁盛安宁的龙女,正因为万万年前一时贪嘴,将龙族之巅龙木凝结了万年的果实……龙御浆果,果实刚一成熟将其一口吞下。 龙木乃世间唯一一颗可运转五行之力的神树,却不知它为何独独生长在龙族,龙族之人因其获益非浅,可将适用于体质的五行纳入体内。 因此万万年前,龙族渐渐有了主修水、火、金、木、土,亦或是两系,三系的龙。 独独体内仅有一系五行之力的龙,体表龙鳞的颜色便会向某个系侧重,多系的,则龙鳞所呈现的颜色更加瑰丽。 而龙倾城因食得龙御浆果,强盛的五行之力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硬生生将其经脉尽数摧毁寸断。 在她奄奄一息之际,龙族自心底不服输的性子,让她凭借顽强的毅力,引导着体内盈盛的五行之力,一次又一次续接经脉,肃清灵台,巩固丹田,历经九死一生之后,进而体内修得龙神精气,因此得以重获新生。 自此之后龙倾城成为五界之中五行之力唯一的载体,可随心意控五行,成为龙族有史以来唯一的龙神至尊,亦是龙族至高法神。 “前世我的夫,乃神界的至高神只,如墨!为了护我……以神魂为盾,神魄为器,硬生生为我劈开一道逃往龙族的路……” 舞倾城说着说着便睡意全无,眼睛一阵酸涩,鼻尖发酸,唇瓣紧抿,泪,毫无预警的夺眶而出,浸湿脑袋下那上好的锦缎。 墨哥哥,你可知当见到你的那一刻,你给城儿的感觉么? 似沧桑殆尽,得君一见,心中无限的酸楚! 连体内的小丹亦有所觉,只是……那时的城儿,并不清楚各中原由,以为只是单纯的倾慕,以及由衷的欣赏,想要靠近你,了解你! 墨哥哥,城儿是不是该唤你……墨? 前世的你,以神魂为盾,神魄为器,劈开的那条逃生之路,到底淌下了多少你的鲜血? 你……疼不疼? 你……悔不悔? “小家伙,你知道么,之前我一直做着同一个梦:一株高大的梨树遮天蔽日,漫天花雨,一袭白衣,一个孤寂萧瑟的背影,每每入梦一回,心便痛上一回!” 那个梦,自舞倾城穿到这架空的古代,便一直如影随形,一点点的清晰,一点点的想要上前探究,只是她不知何故而已。 孤寂萧瑟的背影站得笔挺,迎着漫天花雨,凝视着茫茫云海,每每看上一回,她的心便痛上一回,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却怎么也无法窥其真容。 那种感觉,令人挫败至极! “后来,我在曦尧的空间中,那个被禁锢了万万年的房间里找到了答案,那梦中的白衣之人便是神尊,我前世的师傅,我的夫!” 冥冥之中舞倾城像是被牵引着去寻找真相,随着三位兄长到了聚贤楼之内,居然能让她恰巧碰见自地下涵洞游到聚贤楼莲塘的幻碧,又因为它找到了万万年前遗落在尘世的半神器。 经得龙珠内丹小丹的提醒,以鲜血为引,解开了封印万万年之久的半神器,得了一位邪魅的丹凤眼器灵——曦尧。 正因为他,舞倾城才将一直困惑着她的疑惑弄清楚,画卷上所绘制的不正是每每入她梦境的男子,而他竟然与纳兰如墨一般无二? 魂碎,身死,转世,重生…… 经过曦尧的口,舞倾城才有所了解,原来她与神尊竟有那么多纠葛。 “他……神魂与神魄散落在世间万万年,不知该如何将他聚齐……如今我找到了转世之后的他,虽不记得过往又如何,我亦然。不过真相我自会去寻,哪怕前路有万千艰险,我心亦甘!” “墨与如墨本为一体,他是我的,万万年前,我曾与他立下天地生死契约,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抱着龙蛋的舞倾城,此刻睡意全无,干脆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一边将近来发生的事情说与它听,这是自从她收下龙蛋孵化它之后,慢慢养成的一个习惯,有什么事情都与其分享。不管它是不是能听懂,也不在乎它是否能够回应。 殊不知在舞倾城陷入沉思之际,手中的龙蛋突然忽明忽暗,虽然微弱,却依着光源可以辨清里面小小的身影,只是此时她无缘得见而已。 “小家伙,我……真的心疼他!那个神魂神魄具失,不记得前尘往事的如墨!你……你会与我一同守护他么?” 此话刚一出口,舞倾城忽然轻抚胸口,里面正在隐隐作疼,她将龙蛋贴在胸前,像是要向它证明一般,两滴泪珠,啪嗒!啪嗒!滴落在蛋壳上,里面的小龙忽的睁开了眼。 若是舞倾城见到此景,不知她该有多高兴! “对了!神尊如墨的神魂神魄我知道其中之一的下落,在我体内的法印里!可是……” “小家伙,小丹与曦尧说我的法印尚不稳定,因我的神魂没有归位,只有等到神魂归位之后,收集齐神尊其他的神魂与神魄,届时再想办法将法印里神尊的神魂与神魄取出,让它们与如墨本尊融合直至完全契合!” “你说……我真的能够做得到么?”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这首由神尊如墨谱曲,龙神至尊龙倾城填词的曲子,舞倾城自有记忆起便会吟唱,想当初还以为是自己个天赋异禀,竟能无师自通实属天才。 何曾想过万万年前龙倾城知神尊已死,决绝的以己身神魂为祭,神魄为引,逆天催动上古禁术梵天阵法,护佑龙族万万年安宁,落得身死魂消,追着神尊的脚步而去。 幸得神器无妄空间历经万万年,在五界各处收集龙倾城的魂魄碎片,因碎得彻底,这才收集得缓慢。 不过也亏得无妄空间那丫头的锲而不舍,才将龙倾城的魂魄碎片聚齐,送往相对平静的五界之外的异时空转世托生。 而无妄空间似耗尽了所有能量,于尘世间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她,亦是半神器曦尧牵肠挂肚的女子!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乃是龙神至尊龙倾城与神尊如墨最喜爱的一首曲子,因为它,叠加在天地生死契约之上的分魂裂魄契约得以显现,亦让舞倾城亲眼目睹自纳兰如墨额间银莲印记飞蹿而出,引领她体内与心神相连的金色法莲破体而出,与之并蒂相合。 神尊如墨一魂一魄已知在何处,旁的…… 只能等他日舞倾城的神魂归位,五行灵珠回归,方可以那一魂一魄为引,找到神尊如墨其他的破碎魂片散落在何方! “小家伙、小家伙、小家伙……” “你……真的是龙宝宝么……” 说着近来发生不可思议的一幕幕,舞倾城忽然对怀里的龙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它,亲昵的用脸蹭了蹭,额头抵着它问得很好奇。 这枚龙蛋她从龙浩天的手里接过来孵化,已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了,按照他的嘱咐,每日衣衫除尽将它搂在怀里,运转体内的五行之力孵化它。 左瞧瞧,右看看,貌似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嘛! 龙浩天,那货最好不要诓骗她,否则再见之时,就不是拔几片龙鳞那么简单能解决的事情,哼哼…… 曦尧空间之内,又是另一番风景…… “金子!金子!嘻嘻嘻……” “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 一入曦尧的空间,小丹便可以凝出实体,金光一闪化作萌萌的小金龙,整个儿盘在几箱金银珠宝之上,满脸垂涎之色,双眼迸发卓辉。 “……小丹!” 曦尧嘴角抽了抽,忍了又忍,磨着牙,恶狠狠的唤着小丹的名字。 “嗯?” “你给我下去!” “我不!打死也不!” 小丹一听曦尧让它从箱子上下去,不禁将身子紧了又紧,盘在几个箱子间不肯挪动分毫。 “……你……你不下去,我怎么将它们收进库房?” “我不管,我偏要与金子待在一起,不分离!” “……” 曦尧一直维持的高冷外表有龟裂的迹象,一言不发的死瞪着小丹,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将这宁为财死的蠢龙……扒皮抽筋! “小丹,你就听曦尧的吧!”赤炎走上前试着将小丹从箱子上扒拉下去,试了几次依旧不成功,叹口气,又道:“你看!这么多箱子摆在这里多碍事,磕着碰着总归是不太好,不是?” “不会啊!旁边的路那么宽,走过去一点不就好了!” 谁道小丹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指着一边不算宽敞的路,昧着良心说哪儿宽,让往哪儿走。 “可是不方便啊!” “不方便?让我从金子上挪开身,更加不方便哩!” “……” 赤炎无言以对,对于龙族喜爱金银的认知,再一次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打心眼佩服小丹执拗的性子,说不通啊说不通! 于是,曦尧一句“随你”,便拂袖独自离去,不再理会那令他万分头疼的小丹。独留赤炎与水馨待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去劝谁才好! 第三百一十一章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p> 洁白无瑕的梨花花瓣随风飘落,远远望去恍若进入一个冰雪的时间,唯美且烂漫。 遮天蔽日的树冠之下,一张浑然天成的雕琢精湛的石桌,几个石凳,一壶清酒,几碟精致的小菜,一袭火红锦袍的曦尧,正独自一人自斟自饮,眉间轻拧不知在想些什么。 赤炎与水馨寻到此处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番场景。 “曦尧!” 赤炎率先开口唤了一句,引得曦尧回神侧目看着他。 “赤炎,水馨,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不了,我不喜欢酒水的呛嗓子的味道!” “姐姐,阿不!主子说女孩子家的不要随意喝酒!” “哦?主子说的?”曦尧停下手里的酒,看着水馨不禁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为何?” “主子说:女孩一喝醉,男子有机会!告诫我与慕华不要随意喝酒!” “……” 说得真好,他竟然无言以对! “咦?水馨,主子与你们说过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赤炎疑惑的看着水馨,暗道:他们五人一直都在一起,也没见着谁单独行动过,主子是什么时候跟水馨和慕华说的? “你一男的,带把的,主子跟你说这个干嘛?” “……” 好吧! 当他没问总行了吧! “水馨,你刚才说的慕华是谁?” 曦尧将赤炎尴尬的直翻白眼,抿嘴轻笑,为他解围转移水馨的注意力,将刚才从她嘴里听到的名字问了问。 “慕华?” “嗯!” “慕华是木灵啊!她与我一般是个女孩子!” “呵呵!你们是如何遇到主子的?” 关于这一点曦尧一直觉得很好奇,若不是他醒了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他都几乎要忘了此事,正好赤炎和水馨都在随便将此事弄明白也好。 “我与赤炎他们自有灵智之时,是分散在五界各处的,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似乎感召到了什么,于是,全都聚集在天启国的深山里,直到那一天遇到了改写我们命运的人,主子!” “是她的鲜血助我们化形,将我们蕴养在龙鳞印记中,也是她为我们赐名!” “主子给予我们新生,恩同再造!曦尧,不管将来主子要去做什么,前路无论有多少险阻,我们五灵定永世追随着她。” 水馨稚嫩的小脸洋溢着幸福与坚定,身边的赤炎亦频频点头附和,这令曦尧无比欣慰,由衷的为舞倾城和五行之灵高兴。 他们等得就是命定之人——舞倾城! “好!说得好!”曦尧双手一合,对水馨由衷的称赞,又道:“放心!还有我,小丹,将来无妄空间回来了,还有她!” “还有我们!” 不知何时幻碧领着群蛇游到三人几步开外,它将曦尧的话听得分明,抬起尾尖做发言状,眼神满是真诚。 “对!还有你们!我们一道守护主子!” 曦尧轻笑的点点头,对幻碧它们的表现异常满意,有道是种善因得善果,舞倾城没帮错那一群数量庞大品种各异的蛇类。 “好的!” “嗯!” “我们誓死守护主人!” 区别与赤炎与水馨简单的应和,数百条蛇一起呐喊的誓言响彻空间,惊得远处盘在几箱子财宝上的小丹,疑惑的向这里频频侧目。 “水、水馨!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幻碧在身后蛇群的眼神示意之下,往水馨的方向挪了挪,尽量离赤炎远一些,他曾经给它们这些蛇类的记忆可不怎么友好,离他远一点以策安全。 “好啊!你问!” “刚才你说的慕华,是不是五行之灵中的木灵?” “嗯!没错!” “那……她什么时候会醒?” 灵兰依若是想要长得更好,五行之灵中的木灵,便是最好的催化剂。 蛇群早在空间之中,看到舞倾城知晓些许过往为纳兰如墨落泪,想要去更高的位面寻找真相,寻回他们的神魂和神魄之时,它们商议之下,各个一致通过决定追随主人左右,为她尽一份力。 也明白前路的险阻非比寻常,因此它们迫不及待想要提高自身的实力。而它们提高实力唯一的途径,便是退去蛇身化身为蛟,修为实力则将会提高好几个台阶。 当然化蛟的过程困难重重,因此它们想早一日见到木灵,恳请她为灵兰依添灵助其加速生长,以期可以在舞倾城需要它们的时候,献上自己的一份力量。 “这个……我不敢肯定!不过相信也该快了吧!”水馨稚嫩的俏脸微侧,细细的想了想,又道:“我们五人虽说不同系,确属同根,你瞧赤炎与我不都醒了么,待她在龙鳞印记里蕴养好了之后,定会来到曦尧的空间里的,你说是不是?” “是!谢谢你,水馨!” “呵呵!别这么客气!咱们都奉一人为主,便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亲人之间无须如此客套,幻碧,你说是与不是?” “……嗯!” “相信我!待慕华来的第一时间,我一定通知你,可好?” “好!”幻碧点点头,往身后看了一眼,道:“曦尧,水馨,赤炎,小丹那里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我们先回去继续修炼,再巩固自身的修为吧!” “你们且去吧!” 曦尧对幻碧这群知恩图报的蛇印象极佳,特别是幻碧,若不是它,想来他要等到舞倾城自己寻来,不知又会是何时。 “嗯!” “幻碧,你们要加油哦!” 有别于赤炎淡然的语气,水馨笑眯眯的摸了摸幻碧的头,为它们加油鼓劲。 “好!我们会的!” 幻碧欣然应予,随即一扭身子向蛇群游去,呲呲呲的用蛇类特有的方式交流之后,领着一大群身形比它大上几十倍的蛇,向那片灵兰依栽种园游去。 目送蛇群离去之后,水馨灵光一闪,忽然想出一个对付小丹极好的办法。 “曦尧,赤炎,我有办法让小丹主动的离开那个几箱了!” “哦?什么办法?” 曦尧一听水馨能有计策让小丹乖乖就范,不禁停下执壶倒酒的手,侧头好奇的看着她。 “水馨,说来听听!” “我们若是告诉它锐逸最拿手的……” 水馨擒着恶魔般的笑容,从某些角度看上去,竟与舞倾城使坏的时候高度相似,将她的想法,小声的说与曦尧与赤炎听。 俗话说得好:小心隔墙有耳! 毕竟蛇群刚才那嘹亮的一嗓子,震彻云霄不是么,肯定引起了小丹的注意,它不知情的情况下,效果不是更加显著么? “好主意!” “咱们就这么办吧!” 水馨的话,得到曦尧与赤炎的一致认可,纷纷对她竖起大拇指,谁也不想瞅见小丹那副垂涎的财迷模样,着实丢脸得很。 一盏茶后,三人一同来到小丹所在的地方,只是三人看见它的那一刻,彼此相视纷纷生出一种:要不咱们还是算了的感触。 “小丹!”水馨轻唤了一句。 “干嘛?”小丹一见曦尧领着水馨与赤炎一道而来,以为他们又来要挪走它的金子,故而语气极为不善,粗声粗气的冷哼一声。 “……小丹,你知道金灵么?” 赤炎见水馨被小丹吓得往他身后躲了躲,沉默片刻上前一步,停在它的面前笑得神秘。 “废话!当然知道啊!” “那你又知不知道身下的这几箱财宝……从何而来?” “这还用问么?”小丹斜了一眼赤炎,好似他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调整身子转过头盯着他,道:“当然是主子给的啊!” “你错了!” “错了?”小丹疑惑的眨眨眼,又问:“啊?什么错了?错哪儿了?” “你身下的几箱金银珠宝,是金灵——锐逸,在深山里翻出来的。” “锐逸?金灵?” “嗯!”赤炎点点头,言:“当时我们五灵与主子在深山老林子里相遇,得了主子的恩惠,各个皆想着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心中的喜悦,我,水馨,乃至其他三灵皆是如此想的!” “那……后来呢?” “小丹,你知道我们五行之灵属性各不相同,各有所长,而锐逸的表达方式,则是将深埋在地底下不知多少岁月的相同属性之物,全都从土中挖出来!当然这当中土灵也出了不少力,毕竟再怎么坚硬的土属性之物,于他眼中都是小问题,只消捻决随手一挥便可!” 赤炎一边说,小丹的身子渐渐抬起,像是得了个什么极好的消息,龙尾啪啪啪欢快的拍打在金子堆上,可见其此刻的心情是有多么愉悦! “他们呢?” “小丹,你忘了?锐逸和瑞德还在主子的龙鳞印记中蕴养呢!” 水馨柔柔一笑,在赤炎身后探出半个头看着小丹,将它最想要了解的事情告之。 “……哦!”小丹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失落感。 “小丹!” “曦尧,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嗯!”曦尧轻颔首,道:“小丹你想,你与其守着这区区几箱金银珠宝,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去注意着主子的龙鳞印记来得实在,只要金灵与土灵一苏醒,那……你懂的!” “我懂!我懂!” 咻! 一道金光在三人面前闪过,箱子上哪里还有小丹的身影? “走啦?” 水馨四下张望,拉拉赤炎的衣袖,神情有些状况外,蒙圈中。 “走了!” “我还以为要继续诱惑小丹呢,没想到它这么快就上钩了,呵呵呵……” “水馨,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以我对小丹的了解,说不定它立刻会折返回来!” 曦尧笑着摇头,水馨对小丹太不了解了,以它爱财的心性,岂会让这几箱财宝这么撇在外边,而不做任何交代? 说不准……它正在折返的途中! 要说曦尧与小丹毕竟万万年前相处过,对它的秉性还是极为了解的,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远处便传来了它咋咋乎乎的叫喊声,一路急切的唤着他的名字疾驰而来。 “曦尧!曦尧!” 说曹操曹操到! “小丹,你怎么又去而复返?” 曦尧明知故问的应了一句,此举被一旁的赤炎与水馨看在眼里,暗道:腹黑的狐狸! “曦尧,我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忘记交代你了!” “哦?什么事?” “嘻嘻!曦尧啊,待会记得将我这些宝贝收拾妥帖些,我还没有瞧够呢!” “……好!” 曦尧忍了又忍,粗着嗓子应予下来。 实则心里翻江倒海的吐槽:小丹啊小丹,你的那些个宝贝不全都长得一个样,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么? 的确无差异! “记得搬的时候轻一些,别将它们给磕坏了,知道不?” “……” 某半神器的气息明显粗重了些许。 “还有啊,将这几箱与以往的那些我看腻味了的区分开,别一股脑儿的全堆在一起,届时又让我好一番找,怪累的!” 小丹一直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感染身前的曦尧,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颇有墨化的趋势。 “……” “然后……” “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曦尧暴喝一声,一个字,简单粗暴,滚! “哎!哎!哎!曦尧,你不是让我不要说粗话的么?怎么现在自己倒是说得顺溜,这样不行啊!有失你风度偏偏、谦谦君子的美名,要不得啊要不得!” “……” 小丹不断的围着曦尧打转飞翔,说出的话令他隐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若不是他极好的修养阻着,岂容得它还在此地咋咋呼呼,早被他丢出空间去了。 “这会子给赤炎和水馨他们不好的表率,若是他们将来也如你这般,那主子肯定是受不了的不是?所以……” “……” 曦尧瞟了一眼赤炎与水馨,二者皆连连摇头,往后退了退,表示不认同小丹的话。 “所以曦尧你一定要在养成习惯以前,改了这个坏毛病,知道不?” “你滚不滚?” “滚?”小丹歪着头想了想,道:“曦尧,我不会滚!要不你先滚一个看看?” “呵!我帮你!” 曦尧话落,一把揪起小丹的尾巴,将其拧巴了几圈之后,就地一滚,圆润的滚远了。 “……” “……” 赤炎拉着水馨默不作声的退出三丈远,双双踮起脚尖,看着那圆润的金色球体麻溜的奔向远方,其后扬起一片尘土。 二人不禁在心里将曦尧的地位,往上提了又提,将其划分为不能招惹之人,暗下决定要将此事好好告诫给其他三灵知晓,省得他们哪个触了他的忌讳。 p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54815dexhtlp 第三百一十二章 族长的“摸头杀”玩得可真顺溜! 对于曦尧空间之内所发生的一切,舞倾城一无所知,此刻的她抱着龙蛋说着悄悄话,也许是将满腹心事诉尽,心中敞亮了不少,人渐渐的觉得困意来袭,身子挪了又挪,顺势滑进被窝中,闭着眼,蹭了蹭龙蛋,亲昵的落下一吻,便沉沉的睡去。 许久之后,一丝异响极轻,甚微。 寂静深沉的夜,一切正在悄然转变。 “姐姐?” “咦?赤炎呢?水馨呢?” 龙鳞印记里响起两道声音,下一刻他们便被一道身影给卷了去,二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待他们回过神之后,已身在曦尧的空间里。 二人刚一落地,一个硕大的龙首停在他们中间,吓得二人双双脚步凌乱,一屁股狠狠跌坐在地上。 “嗷……疼死了!” “嘶……我的屁股!”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曦尧的空间,再次热闹了起来,不管曦尧,赤炎,水馨,甚至连入定了的蛇群,亦被着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修炼的进程。 有别于曦尧几人纷纷往那儿赶去的举动,幻碧领着群蛇则是蛰伏在灵兰依的园子里继续吐纳,只不过数百双眼睛齐刷刷的往哪儿频频行注目礼。 “幻碧!” “嗯?有何事?” 幻碧寻音往身边侧过头,看着身形比它几十倍的水蟒兴邦,神情疑惑的问。 “你不跟去看看?” 与兴邦体型相较,幻碧显得极为娇小玲珑,修炼之时它们俩总是挨得最近,此举在其他的水蟒中似乎司空见惯,以至于每每见它们在一起时,蛇眼中总有意味深长的光芒。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跨越种族的亲密,难道…… 之前舞倾城去唐府收拾唐珍的时候,遇上了出来纳凉的竹叶青——幻碧,通过它收下了一大群品种各异的蛇类,个体最大的当属水蟒。 而水蟒群会帮着幻碧前去教训唐珍,正是因为它们的族长兴邦,若不是它总喜欢跟在幻碧的屁股后头打转转,又岂能被舞倾城收归麾下? 至于,舞倾城每每看见心甘情愿将幻碧顶在脑袋上的水蟒,正是兴邦! “不去!” “为什么?” “主人的空间里,属咱们的实力最低,理当多花些时间在修炼上面。” 说这话时兴邦明显感觉到幻碧的情绪有些低落,心下一紧,小心谨慎的用尾尖轻触它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倒也是!” “再说,有曦尧这个空间主人在此,基本上没咱们什么事。更何况还有龙珠小丹,赤炎和水馨,你觉得咱们去了能帮得上忙吗?” “……” 幻碧,不待你这么打击蛇积极性的! 想要前去帮忙贵在有心,想尽一份力,要不它岂不是白长那么大的个儿,作为水蟒一族的族长,理应率先做出表率,不是? “不管此时来空间里的是谁,自有他们会去处理,水馨不也答应我,等木灵慕华一到,会第一时间通知咱们的,你看看她的表情,分明不像着急想要过来的样子。” 幻碧分析得头头是道,对兴邦伸到它脑袋上的蛇尾不以为意,似乎它对此早习以为常,可此举落在水蟒群里却成了另一番光景。 族长的“摸头杀”玩得可真顺溜! “的确如此!” “所以……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木灵,咱们还是好好待在灵兰依旁边吐纳修炼吧!” “好!我听你的!” 自幻碧认识了兴邦之后,无论幻碧说什么,兴邦总是无条件的答应,它的心意蛇群里哪条蛇不知,偏偏属幻碧神经太粗,情商太低。 甚至以为兴邦对它的好,单纯的只是认为那是哥们义气。后来,知道实情的兴邦,着实被气了个仰倒。 幻碧缩回身子,盘璇在与其身形相等的灵兰依上,闭眼默默的吐纳。 兴邦见幻碧入定之后,亦挨着它进入修炼状态,庞大的身躯将它和灵兰依围在中间,明显以保护者的形态自居。 其实兴邦对幻碧一直默默的付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 只不过幻碧依旧不自知而已,若是它此刻睁开眼,定看到兴邦的蛇身,垫在它的身下小心谨慎的模样,生怕其一不小心没盘稳摔落下去,它的身体便是最好的肉垫。 跨越种族的缘份,许是在一向桀骜不逊的兴邦,遇上幻碧的那一刻便缔结下了,只是区别在于,谁若爱得深,爱得沉,付出的更多罢了! 对于水蟒族长兴邦的心事,族群里哪条水蟒不知? 水蟒们从开始的反对,接着被兴邦强行镇压,到后来的为它不断创造机会。 怎奈兴邦在族里威武霸气,说一不二的性子,一遇上幻碧瞬间变得烟消云散,对它言听计从,乖顺得很。 记得那一回应幻碧之邀,前往唐府教训那个叫什么唐珍的,它们的族长兴邦觉得幻碧游走的速度太慢,居然无比温柔的将它“举高高”提溜到自己个的脑袋上,充当它的坐骑。 族长之威,顷刻间荡然无存,令全族上下无语至极! 因它们心里憋屈得很,将心里憋闷的火气,一股脑儿的全撒在唐珍的身上,将她当成球儿抛着玩,结果…… 大家伙玩嗨了,将她吓得痴痴傻傻的,顺便折断了几根骨头,屎尿糊了一身。 “嗨……” 不远处一条壮硕的水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引得它旁边的水蟒侧目。 “喂!兴平,你叹什么气啊?” “嗨……兴庆,你说咱们族长咋就看上竹叶青——幻碧了呢?” 兴平又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水蟒族长兴邦小心呵护的模样,转头问另一条水蟒兴庆,这个疑惑不单是它,全族上下都疑惑不解。 兴邦这场跨越种族的单相思,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兴庆无语的仰头看天,一副我不知道,你别问我的姿态。 “兴邦族长,放着族里妖娆丰满的雌性水蟒不喜欢,偏偏对幻碧那个小豆丁上了心,兴庆你说它俩能合适么?” 兴平远远的用眼神丈量着幻碧与兴邦的身形,说真的打从一开始它就不太看好它俩,除了种族的差异,还有个体上的差异,这都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我又如何知晓?” “若是它俩真成了,新婚之夜那个啥……的时候,怎么办?” 兴平突然挨近兴庆身边,蛇眼暧昧的问了一个,令它极为好奇的问题。只不过说到最后声音极小,生怕被旁边的水蟒听了去,否则族长兴邦的小豆丁跑了,说不定族长一怒之下会宰了它的。 “啊?你说的是啥?” 新婚之夜? 兴平想得可真远! 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何来的新婚之夜? “族长的尺寸……” “可以把幻碧串个透心凉!” 兴庆见兴平意有所指的往身下看去,下意识的接了一句,等回过味它到底说了啥的时候,吓得将脑袋压得一低再低。 “……”兴平默。 兄弟,威武! 胆子可真大,居然敢那么大声的说出口? “哎呦我滴娘咧!兴平,族长刚才是不是抬头看了咱们这里一眼?” “都怪你!刚才说话那么大声做什么?” 兴平浑身上下不禁哆嗦起来,族长兴邦刚才冷冽的眼神,太他娘的恐怖了,分分钟冻死蛇的节奏,有没有?有没有? “我……” “还不赶紧的,修炼!修炼!否则族长待会过来有你好果子吃!” “对!对!对!好主意!” 既能做一族族长的兴邦,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高于族众的本事? 对于兴平和兴庆的交谈,兴邦不是没有听见,只是它懒得理会它们而已。 可是,刚开始它们聊天的内容还算正常,可是越到后面,便越来越不像话,若不是它怕吵醒幻碧,耽误它修炼的进程,非将那俩二货逮起来好好进行一番“深刻的交流”! 水蟒这里终于安分了,而适才两道陌生的声音传来之处,此刻正热闹着呢! “哇靠!刚才谁吓我?” “丫的!我的屁股钻心的疼!” 一玄金色锦袍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从地上站起身,双手揉着屁股,疼得他牙关紧咬,左右环视寻找元凶。 “瑞德!锐逸!” 赤炎冷峻的脸上,眉梢微抬,嘴角勾起一抹可疑的笑意,暗道:想当初他也是如此被小丹折腾过的,如今见瑞德与锐逸也得到相同的待遇,心里霎时舒服了许多。 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如此甚好! “咦?赤炎?水馨?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锐逸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寻音看去,见到了赤炎和水馨,一时露出不解疑惑的眼神。 “姐姐呢?” 一项憨厚的瑞德,却问起了舞倾城来,不是说好的等他醒来,一定能见到姐姐的么? “主子,累了,已经睡下了!” 水馨将依旧坐在地上的瑞德拉起来,一边将他身上的尘土拂去,一边回答道。 “嗯?水馨,你说什么?谁是主子?” 锐逸有些懵,一连抛出几个问题,满脸疑惑的看着水馨,等着她为其解答。 “主子,就是瑞德口中的姐姐,舞倾城!” “可是……她不是让我们称她为姐姐么?” “咳咳!” 赤炎在曦尧颇为“殷勤”的眼神下,轻咳两声,一手拉着一人,将锐逸与瑞德拖到一边,凑到他们耳边小声的道明原委。 一番谈话下来,将锐逸与瑞德震得七荤八素,神情呆呆的,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最终在赤炎与水馨的耳提面道之下,二人接受了称呼舞倾城为主子,只是他们看向小丹与曦尧的眼神,总令他们忍不住有些浑身发毛。 探究、好奇、欣喜、跃跃欲试…… 小丹与曦尧表示不能理解锐逸与瑞德的思维模式,一人一龙面面相觑无语至极。 “赤炎,不为我与小丹介绍介绍?” 空间之中气氛有些尴尬,曦尧率先打破这样的局面,先开口问赤炎,意思在明显不过。 “哦……对哦!锐逸,瑞德,我来为正式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曦尧,乃主子的随身半神器,这个空间世界的主宰。他身边的金龙,则是主子的龙珠内丹所幻化,名曰小丹!” 赤炎指了指与他着同色系衣袍,表面装饰过于华贵的曦尧,后又将见到金灵与土灵之后,满脸垂涎之色的小丹,引荐给锐逸和瑞德。 “你们好!我是金灵,锐逸!” “我是土灵,瑞德!” 锐逸和瑞德先做了自我介绍,之后双双齐道:“从今往后烦请二位多关照!” “好说!好说!往后我们同奉一主,自当相互扶持!” “对!对!曦尧说得对!” 小丹乐呵呵的猛点着头,看着锐逸和瑞德笑得见牙不见眼,将二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知道其中原由的曦尧,赤炎,水馨,纷纷无语的翻着白眼,抬头望天做放空状。 他们心里不约而同的默念:我不认识它!我不认识它!我不认识它…… “嘿嘿嘿……锐逸!瑞德!” “小丹,你有什么事么?” 因瑞德性格较为木讷,若是他与锐逸在一起时,回话居多的一向都是锐逸。 “听赤炎说……你们与主子初遇之时,送了些黄橙橙,亮晶晶的宝物给她,咳咳!此事是不是真的?” 虽然小丹是一枚龙珠内丹,也掌管着五行,只不过区别在于,它掌管的是舞倾城体内血脉里的五行之力。 又因为舞倾城的神魂还未归位,五行灵珠不知所踪,它除了曦尧的空间,在外界只能维持金龙虚影,无法凝实成实体。 虽可以施展一定的术法,但是往往需要很长的恢复期,譬如,那次将龙浩天从龙族召唤到天启国,耗费了它不少法力。一般情况之下,小丹甚少在曦尧的空间之外动用法术。 有他在,也无须它多费神! “你是说那些个从土里被挖出来的东西?” “对!对!” “是啊!怎么了?” 锐逸心中觉得很疑惑,小丹问这些做什么? “你……能不能再去弄些来?” “你要?” “嗯!” “可以啊!” 锐逸见小丹紧张兮兮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情,心下一松,回答得轻快至极。殊不知在他眼中毫无用处的东西,却是世人拼尽全力想要拥有的财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么? “真的吗?” “嗯!” “太好了!” “不过到时候得带上瑞德,有他在咱们就不必亲自动手刨土了!”锐逸意有所指的说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小丹高兴的围着锐逸和瑞德转圈圈,它见瑞德一直不开口说话,便停在他的身前,问:“瑞德,你说好不好啊?” “嗯?哦!好!” 瑞德愣了愣,憨憨一笑,点头应予下来。 正当曦尧空间一片其乐融融之际,一股强盛的五行之力,自空间外溢入,感受到同源的小丹兴奋得仰头长啸,瞬间跃起变幻成庞大的身躯,于空间之内四下遨游,龙吟声声响彻云霄。 而曦尧却敏捷的感受到一丝龙神精气,伴随它而来的还有无妄空间那小丫头熟悉的气息,丹凤眼里瞬间散发出璀璨的卓辉,令人无法忽视。 丫头,是你回来了么? () : 第三百一十三章 萌宝来袭,晋升为娘! 夜已深沉,四周漆黑一片,琉璃苑阶前的草丛里,几只雄性蝈蝈相互攀比振翅的叫唤着,试图想要以此吸引雌性蝈蝈的注意,以期早日抱得“美人归”。 咔擦!咔擦! 厢房里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发出两道物体的轻微碎裂声。 被舞倾城抱在怀里的龙蛋,微不可见的动了动,随即蛋壳表面多了两道裂痕。 蛋壳的缝隙处,自内而外散发出一道道五色光蕴,黄、绿、白、红、黑,五种色泽交辉流转,将屋内照得瑰丽多彩,如同仙境一般。 仅仅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五色光源悉数被收回蛋壳的缝隙之中,龙蛋被照得亮亮的,隐约可见一尾小龙在里面游弋,一下又一下撞击蛋壳的缝隙处,似乎想要挣脱它的束缚。 咔咔咔…… 被禁锢在蛋壳之中的小龙似乎是恼了,居然伸出一条腿,亮出稚嫩的龙爪,用爪子咯吱咯吱的切割着蛋壳。 幸亏舞倾城睡得太深沉,否则此时听到怀里的响动,非鸡皮疙瘩爬满身不可。 缝隙一点点的扩大,隐约可见里面那一双水萌萌的大眼睛,净透无暇,璀璨纯真,似乎只消看上一眼,便可涤净尘世间所有的污浊之气,令人心生喜爱之情。 咯咯咯…… 一对稚嫩的龙角,率先顶出蛋壳,复又缩回里面,接着又顶了出来,如此这般几次之后,龙头整个儿伸出来了。 萌萌的小龙左右不适的动了动头,似乎是被那坚硬的蛋壳给气着了,居然一张嘴一口咬在蛋壳上,用四颗细细尖尖的獠牙,将蛋壳一点点切碎。然后,它一边呸呸呸的吐着满嘴的碎渣子,一边四足并用的顺着那个口子爬了出来。 突然,刚刚出壳的小龙,被脚下的蛋壳碎渣子给绊了一个趔趄,一头栽在舞倾城的心口上,一股令它极其熟悉的气息,将其紧紧地包围着。 不过,奇怪的是仅仅一刻钟,那股令小龙极其舒服又眷恋的气息,一下子收回到舞倾城的心房,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若是小丹在此定能将那气息分辨出来,万万年前它的主人——龙倾城,浑身盈盛的气息不就是这个么? 龙神精气! 那是万万年前,龙倾城食得龙御浆果之后,蛮横强盛的五行之力,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体内的经脉根根寸断,几近濒临死亡。 若不是龙倾城的意志坚定,凭着心中那股顽强不服输的信念,引导着体内的五行之力,一遍遍的将破损的经脉续接,后肃清灵台,巩固丹田。 怎么可能因缘际会在身体之内凝炼出五行灵珠,进而修得龙神精气,成为五界之中唯一的五行之力的宿主。 又如何能成为护佑龙族一族上下的至高法神,甚至是龙神至尊? 尊主,便是龙族对龙倾城的尊称,这一记载存于龙族禁区藏书阁古老的手札,被世代龙皇传承阅览。 刚破壳的小龙,对舞倾城心房内封印着的龙神精气感到异常熟悉,这又有什么故事呢? “娘亲!” 吧唧! 小龙扑在舞倾城的心口,亲昵的用头蹭了蹭,四足并用紧紧地抱着她,许是破开坚硬的蛋壳太过艰辛,它觉得累极了,龙首微微顶着她的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微微转凉,清风徐徐,一切寂静美好! 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绝色女孩不知梦见了什么,嘴角微微的勾起,许是一个姿势睡得久了,突然翻了个身换个姿势,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怀里的东西。 “嗯……” 一声轻咛声自女孩的嘴中溢出,她似有转醒的迹象,此人不是舞倾城,又能是谁? “嗯?……什么东西?” 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缓缓地睁开,手里的动作不停,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丫的! 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前不停地拱着? 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忽然亮起一道幽蓝的火光,神秘而妖艳,却没有半点温度,反倒将周围的温度拉低了不少,丝丝凉意卷走周遭的燥热。 幽冥地界的圣物——地狱炙炎,可净化恶灵,淬炼万物! 舞倾城将手中的火焰往上轻轻一托,地狱炙炎便乖乖的悬浮在帷帐之内,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将帷帐之内的一切照亮。 “我靠!” 龙浩天庞大的龙身,舞倾城曾亲眼见过,小丹的萌萌的外形,她也常见。可是…… 谁来告诉她,此刻窝在她怀里的小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萌萌可爱的龙首,头上一对寸许的龙角,龙目紧闭,龙须无风自舞,嘴里吐着可疑的泡泡,浑身闪耀着五色卓辉的龙鳞,四足占有性的环着舞倾城的腰身,小小的脑袋不时的拱着她胸前的柔软…… 舞倾城下意识的往床榻之上扫了一眼,一枚破了硕大口子的龙蛋,些许碎渣子散落在蛋壳的四周,这是……孵化成功了? 下一秒,舞倾城察觉出不妥之处,因为她此刻身上不着片缕,绝美的小脸登时一红,立刻用术法将衣架上的衣裙变到身上。 等她一切穿戴整齐,怀里的小东西也睁开了眼。 “娘亲!” “娘、娘亲?你叫我……娘亲?” 舞倾城说得结结巴巴的,不自觉的咽咽口水,手指先指了指小金龙,又指了指自己,感觉问得有些啼笑皆非。 轰隆隆……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谁来告诉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么,怎么一醒来睁开眼,即刻晋升为娘亲了? “嗯!你是我娘亲,宝宝喜欢你!” 小金龙往舞倾城的怀里缩了缩,神情愉悦的蹭着她的胸口,那里是它觉得最为熟悉的地方,莫名得觉着亲近。 “……” 龙浩天,老娘要宰了你! 说好的机缘呢? 难道就是让她锲而不舍的孵化个金龙宝宝? “娘亲!” “……嗯?” 舞倾城在小金龙萌到极致的眼睛上败下阵来,静默了片刻,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句。 “宝宝,饿了!” 小金龙在舞倾城的胸前拱啊拱,极为执着的在寻找着什么,急切又委屈的语气,隐隐带着些许哭腔。 “……饿了?” “嗯!肚肚饿饿!” 小金龙萌声萌气的回了一句,小龙爪拍拍肚子以示肚内空空,真的饿了! “然后呢?” “吃吃!” “……吃啥?” 舞倾城觉得自己个的智商被击打得不轻,居然跟一条刚出壳的小龙崽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它该吃些什么。 “娘亲!” “嗯?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舞倾城看着小金龙脑袋不住在胸口出乱蹭,双手捧起它的龙头,被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给惊到了,眼瞅着它越来越难过的神情,心霎时一揪一揪的疼得厉害。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哭上了呢? “娘亲!”小金龙语带哭腔,委屈万分的小眼神看着舞倾城,在她眼神鼓励之下,继续道:“娘亲,你是不是不喜欢宝宝?” “啊?为什么宝宝会这么问呢?” 她敢对天起誓,绝对没有说过亦或是做过不喜欢小金龙的言行! 话说,小家伙奇葩的想法,是怎么得出来的? “娘亲,这里!”小金龙龙爪点了点舞倾城刚发育不久的“小笼包”,委屈的说道:“瘪瘪的!没有给宝宝准备好吃的!” “……” 瘪瘪的? 舞倾城好想手脚并用跑出去奔放一回,仰天长啸,跳脚直指老天爷骂三字经! “娘亲,不喜欢宝宝,所以这里才没有鼓鼓的!娘亲……” “……” 舞倾城觉得穿越什么的,她已经能倘然接受,即便再穿个几回也行,但是…… 能不能不要让一条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金龙,嫌弃她还没有发育的身体? 瘪瘪的? 鼓鼓的? 难道这就是龙族雌性在小龙出世的时候,鉴别它是否爱孩子的表现? “娘亲!你这里什么时候才能变得鼓鼓的?”小金龙又不自觉的继续在舞倾城的伤口上撒盐,略带哭腔的声音,又道:“宝宝,好饿!” “……” 舞倾城觉得自己快被怀里懵懂无知的小金龙,给气得吐血三升倒地而亡了。 她这副身子才十二岁,身体都还没有发育完全,一未婚嫁,二无夫君,三未尝人事,四未曾有身孕,怎么可能产出奶水来抚育幼龙? 对了! 龙族的幼崽,吃的也是奶水? “娘亲……” 小金龙委屈的小眼神瞟啊瞟,龙爪胡乱扒拉着衣襟,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舞倾城。 “……咳咳!那个宝宝啊!你除了吃那个啥,还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 小祖宗,不要露出如此委屈的神情,现在老娘比你还委屈哩! 小小年纪被迫晋升为娘,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无语的? “填饱肚子?” “嗯!还有什么你再仔细想想!” “……还有五色的光,也可以让宝宝肚子饱饱的!” “什么光?” “娘亲,你看!” 小金龙宝宝歪着头想了半响,就在舞倾城以为没有办法的时候,它的龙爪上忽然亮起一个光球,黄、绿、白、红、黑,五种颜色交辉流转,一眼便看出那是她极为熟悉的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这个也能让你填饱肚子?”舞倾城问得小心谨慎。 太好了,若是五行之力,那事情就容易解决得多了! “嗯!” “来!来!来!娘亲立马让你吃得饱饱的!” 舞倾城得到肯定的答复,立刻开心得手舞足蹈,只要小金龙别一个劲的往她那儿拱,多损耗些五行之力她都愿意得很! 悄悄运转起体内的五行之力,法诀轻捻,素手起落之间,掌心渐渐生出个能量光球,五色光芒交替流转着,将舞倾城绝美的小脸照得无比圣洁。 “去!” 话落,五行之力光球将小金龙整个儿笼罩在其中,隐约可见它欣喜的追逐着那些忽明忽现的光芒,张嘴将它们囫囵一口吞下,嘴里不断的发出满足的咂嘴声。 呼~~~ 舞倾城感觉如释重负,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 只要这个宝贝蛋,不要总惦记着她瘪瘪的“小笼包”,她会真诚的叩谢无上天尊的保佑! “嘻嘻嘻……娘亲!” 咻! 一道金色的身影腾然越入怀中,舞倾城吓得心肝尖颤颤,刚才一时想事情出了神,龙宝宝填饱肚子之后,毫无章法的往她身上跳,若不是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接,说不准此刻它已然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幸好! “宝宝,你小心点,否则摔了可怎么好?” “宝宝不怕!” 小金龙舒服的窝在舞倾城的怀里,一双水萌萌的大眼睛眨呀眨,神情真挚无比肯定的看着她。此言一出,令她不由得觉得奇怪,它为何会如此? “为什么?” “因为宝宝知道,娘亲一定会接住宝宝的!” 小金龙笃定的语气,令舞倾城无法反驳,虽不知她为何心里如此在乎它,但想到它刚才若摔在地上时,心猛地一阵揪疼。 “……” 说得好! 她竟无言以对! “娘亲!” “嗯?” “宝宝现在吃得饱饱的,但是……” “但是什么?” “娘亲,这里!”小金龙点了点舞倾城胸前,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这里什么时候能变得鼓鼓的?” “……” 宝宝,你这么执着于此事,真的好么? “传承记忆告诉宝宝,娘亲这里应该是鼓鼓的!” “……” 传承记忆? 丫的! 去他娘的传承记忆,老子怒了! “……娘亲!” 好奇宝宝的小金龙,此刻正疑惑的歪着脑袋打量着舞倾城,看得极为仔细,不知它在想些什么,眼睛都不眨几下。 “宝宝有事?” “娘亲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宝宝为什么会这么问?” 嗓子? 好得很啊! “因为娘亲说不上几句话,后面就没声音了,宝宝猜的!” 小金龙一副宝宝很厉害吧,娘亲快夸我的表情,看得舞倾城嘴皮子不住地抽抽。 “……”舞倾城默。 宝宝! 娘亲能说你丫的童言无忌,快将你娘气死了不? 不管舞倾城愿不愿意,她成功的孵化了一枚龙蛋,顺道晋升为娘! () : 第三百一十四章 龙神精气辨血脉! 天将明之际,琉璃苑引来了一位特殊的“主子”,它身上似乎有许多秘密。 譬如:首先,龙浩天曾言龙族并未有龙蛋遗失在外,那小金龙又是从何而来;其次,它的身上五行龙鳞相较于龙浩天瑰丽上许多,甚至周身隐隐有一种古老的气息保护着;再者,它的传承记忆似乎遭受到重击,许多事情记得断断续续的。 凭着直觉认定了舞倾城,总爱趴在她的心口,说那里让它觉得很安心! 对于这一点舞倾城觉得很有必要问一问曦尧或是小丹,兴许他们会知道一些。 不待她将二者召唤出空间,他们自己个全都跑了出来,顺道带上已然苏醒的四灵:赤炎、水馨、锐逸、瑞德。 “乾坤定!” 一下子厢房之内来了五人一龙,舞倾城只好施展乾坤定,省得天将明府里的小厮与丫鬟,前来打扫发现端倪。 “曦尧,你们怎么来了?” “主子,我们在空间内感受到一股强盛的五行之力溢入,小丹察觉到本源之力的牵引,在里头化作庞大的金龙之身兴奋得仰天长啸,直嚷嚷的非得跟着一块儿出来。至于赤炎他们……说是想你了!” 曦尧身后跟着四个年约七八岁的孩子,容貌各有千秋,男的俊,女的俏。头顶上方盘璇着一位金龙虚影,不是小丹,还能是谁? “咦?” 一直趴在舞倾城心口的小金龙,扭着头好奇看着这一行的组合,当它看到小丹的时候,嘴里发出疑惑的轻咦声。 “宝宝怎么了?” “它,”小金龙指着小丹,道:“身上的气息,怎么跟娘亲那么像?” “宝宝,它叫小丹,是娘亲的内丹所幻!” 对于小丹,舞倾城也觉得它来得极其玄幻,她不过就是日常修炼五行之力罢了,可是炼着炼着居然让她炼出了一枚龙族内丹。 想当初,龙浩天感受到舞倾城体内的内丹之时,也觉得奇怪得紧,一介凡人之躯,怎可能修炼出龙族内丹? 殊不知就是让它觉得奇怪的内丹,将其从龙族召唤到天启国,因缘际会之下,才发现了被深藏在山林间的龙蛋。 一枚只有在舞倾城手中,才能显现出生命迹象的龙蛋! 紧接着随兄长赴盛会遇上了纳兰如墨,又在幻碧的指引之下,寻到莲塘下的涵洞之中,封印万万年的曦尧。 以血为媒,为其解除封印,得了个丹凤眼邪魅的半神器器灵。 随之到了曦尧空间见到了那幅时常入梦男子的画像,从曦尧的口中一点点的得到印证,所绘制人乃是她前世的师傅,她的夫! 而她的身份…… 龙族法神!龙神至尊! 这算不算……冥冥中上苍在指引着舞倾城,去追寻真相,重回众神仰望的巅峰? “内丹?” “嗯!” “那宝宝怎么没有丹丹?” 小金龙拍拍鼓鼓的肚子,奶声奶气好奇的问了一句。 “宝宝还小,等再长大一些,也可以与娘亲一样有内丹的!” 舞倾城见小金龙萌蠢可爱的举动,唇瓣微抿,笑得绝色倾城,一手轻揉它的头安慰,随即在它的头上落下一吻,乐得它将尾巴甩得更欢。 “真的吗? “娘亲骗你做什么?” “宝宝相信娘亲!”小金龙搂着舞倾城的脖子,吧唧的凑上前亲了一口,然后亲昵的蹭蹭她的脸颊,道:“那……宝宝能跟它玩吗?” “可以啊,去吧!” “谢谢娘亲!” “乖!” 咻的一声,小金龙往小丹的方向掠去。 “主子!” 曦尧领着赤炎几人走向舞倾城,邪魅的容颜难得露出一丝凝重,丹凤眼在她的四周不停地瞟着,似乎在找着什么。 “曦尧,你在找什么?” “主子,曦尧自从空间里溢进强盛的五行之力之后,他就如此变得怪怪的,总是喃喃自语说什么丫头之类的!” 不待曦尧开口,赤炎将他怪异的举止全说了个干净。 “强盛的五行之力?丫头?” 舞倾城嘴里的重复着赤炎话里的关键字眼,随即视线落在悬停在小丹面前歪着脑袋打量的小金龙身上,难道是宝宝刚破壳之时溢散而出的五行之力么? 当时她在床上睡得深,并未瞧见那场景,而且从屋内未来得及消散的五行之力上看,说的肯定是它啊! “嗯!小丹因为那股气息高兴得上下翻腾,说什么找到了本源之力!”锐逸也将他从小丹那听到的话,详细的告诉舞倾城。 “本源之力?不是五行之力么?” 怎么越说她越糊涂了呢? “主子,”曦尧环视一周之后,神情忽然变得极为落寂,道:“你的前世是龙神至尊,龙族法神,其可能没有些有别于龙族的东西?” “有别于龙族的?”舞倾城拧着眉,低头沉思,片刻后疑惑道:“曦尧,你说的不会是龙神精气吧?” “对!能令小丹如此癫狂兴奋的,除了最纯粹的五行之力外,便是万万年前主子前世食得龙御浆果,断筋续脉,肃清灵台,巩固丹田,意外在体内炼出五行灵珠,进而修得的龙神精气!” “……靠!” 舞倾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暗道:大家都知道,就属她最孤陋寡闻! “曦尧,你的意思是小丹在空间里察觉的五行之力,是伴随着一丝龙神精气的?” “嗯!”曦尧微微的点头,随后又说:“而且我还感受到无妄空间那丫头的气息,原本我还以为她回来了,可是查看一番之后……没有她!” “无妄空间?丫头?你是说我前世炼制的极品神器?” 什么? 曦尧在此还感受到无妄空间的气息,难道是她寻回来了,即将与他们团聚? “是的,主子!” “你既然说感受到她的气息,那为何又说没有呢?” “她的气息消散得很快,我根本确定不了她的方位,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什么?” “她的气息,是随着龙神精气一块儿消失的!” “……” 舞倾城囔囔自语,曦尧的话让她心中存疑,无妄空间是伴随着龙神精气乍现的,也就是说弄清楚龙神精气的来源,无妄空间身处何处岂不就找起来简单得多? 曦尧嘴里的小丫头到底会在哪里呢? “刚才小金龙破壳而出的时候,我睡得沉并未瞧见,说不定它兴许会知道。要不,我们问问它,可好?” “好!” 真相近在咫尺,曦尧难掩心中的激动,神情甚是期盼。 “宝宝!” “娘亲?你叫我?” 小金龙与小丹玩得很是开心,两条身形差不多大的金龙,一虚一实,龙首挨得近近得的,不知它们在说什么悄悄话,行为上也极为相似,若是二者开心极了,龙尾一道啪啪啪的拍打着地板,画面甚是喜感! 一听舞倾城唤它,立刻扭过身萌萌的看着她,似乎在确认般神情极为认真。 “嗯!宝宝,你来!” “好咧!” 咻的一声,小丹身边哪里还有小金龙宝宝的身影,下一秒它直接蹿到舞倾城的怀里,被她牢牢地接个正着。 “顽皮!”舞倾城点点小金龙的鼻尖,道:“下次可不能这么蹿得飞快,万一娘亲没接住可怎么好?你说是不是?” “嘻嘻!娘亲,棒棒哒!最最厉害了,一定接得住,宝宝,相信娘亲!” “你呀!” 舞倾城不禁莞尔一笑,心道:宝宝这无条件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高帽一顶接着一定的往她脑袋上带,整得她心柔得像一湾春水,满腹心神全都是它! “宝宝,娘亲有事情要问你!” “好啊!娘亲,你问!” 小金龙环着舞倾城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一听有事情要问,乖巧的收敛起玩闹的性子,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娘亲想问你的是,刚刚你破壳而出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破壳而出的时候?” 小金龙萌萌的含着一根手指,重复着舞倾城话里的重点。 “对!宝宝仔细想想!” “嗯!宝宝一定会好好想的,娘亲放心!” “乖!” 舞倾城一手搂着小金龙,一手轻轻地顺着它鳞片生长的方向轻抚,小东西居然舒服的摊平四只,享受着她的轻柔的抚摸。 “娘亲!” “宝宝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快!说给娘亲听听!” 小金龙毕竟出生不久,虽有传承记忆帮着让它不至于从头学起言语能力,于龙族而言尚处于稚龄,应该是让它肆意玩耍的好时候,可是…… 可是她却急切的让它回想刚刚出世的场景,着实有些太为难它了! 舞倾城一直都知道无妄空间,不单从曦尧和小丹的嘴里知晓,空间之中那个被她禁锢万万年的房间内,亦有不少龙倾城亲手绘制而成的无妄空间制草图。 她虽然没了前世的记忆,可却在二十一世纪呆过二十多个年头,除了平日学校的学习之余,她待得最多便是各大图书馆,里面藏书应有尽有,品类齐全,任君挑选。 主修科目学完之后,舞倾城常常会翻阅一些自己所爱好的书籍,诗词、琴谱、花卉、动植物图鉴、机械工程等等。 但凡图书馆有的藏书,除了一些极其无聊的文摘,舞倾城甚少借阅,其他的也都看了个七七八八,说她一肚子墨水都不为过,谁让她有过目不忘这个过人的本事呢! 因此,对与那个锲而不舍收集她魂魄万万年的无妄空间,舞倾城还是比较上心的,既然曦尧能得出那样的结论,那说明那丫头曾经来过。 想知道前世的极品神器下落,舞倾城只能指望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金龙了。 “娘亲,刚刚你给宝宝吃的那个亮晶晶的球球,宝宝刚一出生蛋壳里也有不少,不过它们全都钻进宝宝的肚肚里了!” “我给你吃的……宝宝,你说的是娘亲给你吃的五行之力能量球?” “对!对!嘻嘻!娘亲,宝宝在球球里面可厉害了,追着它们跑,嘿嘿嘿……结果它们全输了,被宝宝吃到肚肚里,饱饱的呢!” “宝宝真棒!”舞倾城夸完小金龙,转头看向曦尧,道:“曦尧,你在空间里感受到的五行之力,的确来自龙蛋,可是照宝宝的话来看,它似乎对龙神精气一无所知。” “主子,要不再问得仔细些?” “……好!”舞倾城沉默了半响,逗弄着小金龙,问:“宝宝,你破壳而出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 “嗯!你再好好仔细想想!” “……嗯……我出壳之后,好像被蛋壳给绊了一跤,然后……”小金龙啃着一只自己的前爪,想了想,又道:“结果我摔在娘亲的心口,那里让宝宝觉得很安心,很温暖!对了!宝宝还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因此才敢肯定娘亲的身份,后来……宝宝就睡着了!” “熟悉的气息?因此确认我的身份?” “对啊!不是谁都能做宝宝的娘亲,宝宝可是最有原则的!” “……” “……” 小金龙此言一出,曦尧与舞倾城二人不禁双双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彼此相识沉默良久,心中的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曦尧,我的前世是龙倾城没错吧?” “主子,这一点错不了!” “前世贪嘴吃了龙族之巅龙木之上,凝结了万年的龙御浆果,对吧?” “……对” “断筋续脉,肃清灵台,巩固丹田,体内凝结出五行灵珠,进而修得龙神精气,曦尧,万万年前是这样的吧?” 舞倾城每说上一句,心中的想法便更加肯定,眼睛则不敢置信的亮上几分。 “嗯!” “我的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暂失,极品神器无妄空间收集了万万年,才将我的魂魄收集齐,送到异世转世托生,随后不知所踪!” “……” 曦尧每每一想起曾经喜欢欺压他的小丫头,心便痛上一分,故而沉默不语。 “前世我是龙族法神,龙神至尊龙倾城,因此我身负龙神精气,小丹对龙神精气也十分亲近,错认不了。可转世之后,龙神精气一直久未出现,如今宝宝说被蛋壳绊了一跤,摔在我的心口之上,那里有它最为熟悉的气息,令它感到温暖与安心,凭借这股气息才认定我是它的娘亲!” 舞倾城说道这里,看着怀里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金龙宝宝,鼻尖不由得一酸,原来它是她万万年前孕育的孩子,因此龙蛋到了龙浩天手中像块石头般的没有丝毫异动,可以到她的手中却有一丝生命萌动的迹象。 原来如此! 她万万年前,将宝宝弄丢了么? “主子……” 曦尧将舞倾神色痛楚,正想劝劝,却又被她打断。 “曦尧,你从未告诉过我,前世我与神尊……居然有龙宝宝?” “……主子,此事我真的不知!自从无妄空间被主子炼制出来之后,一项都是她跟在你的身边伺候,我被神尊勒令需离你三丈,所以……” 神尊如墨那个醋坛子,曦尧不过只是个被主子炼制而出的半神器,器灵是男性而已,只要他一出空间总让离龙倾城远远的,霸道得很! “……” 神尊夫君这醋也吃? “曦尧真的实在不知,主子还曾怀有宝宝!” “……” 她该说曦尧的神经大条呢?还是称赞神尊如墨保护得极好? “再说,谁会想到主子你怀了孩子,还依旧舞刀弄剑的,真真是瞧不出来啊!” 曦尧回想起万万年前,龙倾城一把龙吟剑舞得虎虎生风,撵着神界之人抱头鼠窜的场景,任谁也不会想到她肚子里揣了蛋,不是? “……”舞倾城默。 若不是溢入曦尧空间的一丝龙神精气,舞倾城到现在还不知道小金龙宝宝,乃是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与神尊如墨的血脉! 亦是她的孩子! ------题外话------ 没有存稿写文真真是脑壳疼!边写边修改,凸凸! () : 第三百一十五章 伴随龙神精气而出现的俏影,极品神器! 琉璃苑内一室寂静,舞倾城与曦尧的一番话,屋内的几人都听得真切,连重新凝聚成内丹的小丹,也错愕的直盯着小金龙宝宝发呆。 小金龙宝宝是主子的孩子? 小金龙与主子身上的气息如此相近,它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若不是小丹重新被主子凝聚出来,而主子的神魂未归位,它的记忆也受到波及,否则第一时间变得肯定小金龙的身份。 毕竟它们都曾在主子的肚子里呆过! 怪不得!怪不得! 它会如此喜欢小金龙宝宝,原来还有此等渊源。 “主子,你是不是该给宝宝取个名字?总不能宝宝,宝宝的叫它吧?” 小丹在众人陷入沉思之际,率先回过神看着舞倾城变幻莫测的脸,道出心中的想法,此言一出得到曦尧几人的附和。 “主子,我觉得小丹说得极是!” “赤炎也是如此想法!” “水馨亦是!” “主子,当务之急先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锐逸拉着瑞德站到曦尧三人身边,真诚的看着舞倾城,再次将小丹的强调一边。 “没错!” 一项憨厚的瑞德,挺直小小的脊梁,神情严肃的点头附和。 “娘亲,宝宝不是有名字么?为什么还要取名?” 舞倾城的怀里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低头一看,怀里的小金龙由侧窝改为半立而起,前足搭在她身上,满眼存疑的看着身后的曦尧一行。 “宝宝,只能娘亲叫好不好?” “好!” 小金龙一听它的名字只有舞倾城叫得,欣喜得拍打着龙尾,一口应承下来。 “那娘亲给你取个大名,让别人叫你,与娘亲区分开亲疏,可好?” “嗯!我听娘亲的!” 区分亲疏? 自然它与娘亲最是亲近,宝宝别人叫不得! 名字可区分亲疏,区分得好! “宝宝,乃是上天对娘亲最好的恩赐!”舞倾城揉了揉小金龙的小脑袋,想起那随着她转世到尘世间的纳兰如墨,双眼眸色渐柔,又道:“你既是上天的恩赐,必定得天庇佑,不如唤你……天佑!袭承龙姓,名曰:龙天佑!” “龙天佑?宝宝喜欢!” “主子,这个名字取得甚好!” 曦尧细细的斟酌龙天佑三个字,明白了舞倾城取此名字的深意,不禁由衷的称赞。 “天佑?那以后小丹跟天佑天天在一起玩好不好?” “……宝宝要跟娘亲在一起!” 龙天佑迟疑的摇摇头,它拒绝了小丹的提议,心底深处最想与舞倾城天天待在一起,娘亲身上有一种让它莫名感到安心的气息。 “天佑,你不喜欢小丹?”赤炎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是!” “那是为何?” “娘亲这里!”龙天佑指着舞倾城的心房,亲昵的蹭了蹭,道:“这里有种气息让宝宝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主子,天佑的意思是……” 水馨看着龙天佑所指的地方,拧眉语歇不知该问些什么。 “龙神精气!” “龙神精气?龙神精气是什么?” “水馨,你来!我说给你听!” 小丹冲着水馨招招手,将她拉到一边,凑近她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一人一龙不时的往这边张望,水馨的表情由震惊莫名,到泫然欲泣,最后归于平静。 “咳咳!我们先不说这些,来!来!来!宝宝,娘亲为你介绍介绍大家伙!” 舞倾城岂会察觉不到水馨眼中情绪,心下不禁苦笑一声,万万年过去了,即便没有了往昔的记忆,当她听说龙倾城经历了什么之时,也曾为那个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子感到心疼。 更何况那一次与纳兰如墨琴瑟和鸣之时,脑海里闪现的零星几个画面,神尊如墨与龙神至尊龙倾城之间的点滴,令人只消一眼便能明白二人之间,伉俪情深爱得深沉。 神魂未能归位,舞倾城无法体会各中滋味,故而她聪明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好啊!好啊!宝宝要认识新朋友咯!” “宝宝,这位是娘亲的随身半神器器灵,叫曦尧!宝宝可唤他曦尧哥哥!” “曦尧哥哥好!” 龙天佑听了舞倾城的介绍,极有礼貌的对着曦尧问好,令他打心眼里喜欢它。 “天佑,你好!” “宝宝,你的曦尧哥哥可有一个特别厉害的空间,可纳山川湖泊,星辰日月,地域辽阔,自成一界呢!很是漂亮!” 舞倾城指了指曦尧,对龙天佑粗略的描绘空间之内的情况,引得它龙目不禁睁得大大的,神情极为向往兴奋。 “真的么?” “真的!比珍珠还真!而且他们可全住在里面呢,热闹得紧!” 素手一指,舞倾城将小丹与赤炎一行全都绕了一圈,意思非常明白他们都住在曦尧的空间里,如此明显的诱哄言行,令站在她身侧的曦尧眸色微闪,嘴角微勾。 主子,真有你的! “娘亲,宝宝可不可以也住在里面呢?” “当然可以啊!再说曦尧空间里还有许多黄橙橙,亮晶晶的宝贝,宝宝要不要去探探险?” “要!要!宝宝喜欢黄橙橙,亮晶晶的东西!” 龙天佑一听到舞倾城提及黄橙橙,亮晶晶的宝贝时,龙族敛财爱收集的本性立刻显现出来,与小丹一般一脸垂涎的表情,欢快的拍打着龙尾。 “那待会你可以与曦尧一起回空间,不过娘亲有个要求!” 见目的达到,舞倾城将龙天佑抱在怀里点点它的鼻尖,顺便提及她让其去曦尧空间,有一个明确的要求。 “娘亲,你说什么要求,宝宝一定答应你!” “不许欺负空间里的人或者是娘亲养在空间的动物,不许将肆意破坏空间的一草一木!” 曦尧的空间之内,皆是万万年前龙倾城亲手所布置的,里面的一切相当与她与神尊如墨的一个共同回忆,一个家。 舞倾城不希望他们心目中温馨的家,被刚破壳而出懵懂无知的龙天佑破坏,故而提前将自己的要求告诉它。 “好!”龙天佑慎重其实的点头应予。 “乖!”舞倾城欣慰的抚摸着龙天佑,眼神一转看向身侧的曦尧,道:“曦尧,好好照顾好天佑,拜托了!” “主子哪里的话!天佑是我的小主子,我自当护它周全!” “有你护着,我放心!” “谢主子信任!” “赤炎,你们来!” 舞倾城朝站在几步开外的赤炎几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走到她的身边去,然后一一将四灵介绍给龙天佑。 “宝宝,这位与你曦尧哥哥穿同色锦袍的小哥哥,是五行之灵中的火灵,赤炎!他身边那漂亮的姐姐则是水灵,水馨!后面的两位,那穿着金色锦袍的是金灵,锐逸!身着黑色衣服的则是土灵,瑞德!” “赤炎哥哥好!水馨姐姐好!锐逸哥哥好!瑞德哥哥好!” “天佑,你好!” 赤炎四人异口同声回应,随即面带微笑将龙天佑围在中间,热络的于其互动起来。 “天佑,娘亲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是关于小丹的呦!” “娘亲,娘亲,快告诉宝宝,宝宝想知道,嘻嘻!” 龙天佑一听与它有着同样外形的小丹有秘密,立马来了精神,满眼好奇的看着舞倾城,眼神往小丹身上扫了扫,笑得像只偷油吃的老鼠。 “……”小丹郁闷的沉默了。 “好好!娘亲告诉你!”舞倾城看着小丹郁闷委屈的小眼神,暗笑于心,道:“宝宝附耳过来,娘亲跟你说,小丹它啊……” “什么?真的啊?” 原来,小丹只要出了曦尧的空间,只能维持金龙虚影,它……好可怜啊! “可不是么,所以宝宝一定要安抚小丹受伤的小心情,能不能做到?” “能!” 龙天佑举起一只龙爪作保证状,看得站在一边的曦尧眉梢抽抽,暗道:主子这忽悠娃子的性子,真真是高啊! “那宝宝去跟小丹玩吧!记得不要提及我们的秘密呦,否则它会伤心的,好不好!” “嗯!嗯!宝宝记住了!娘亲放心!” 龙天佑说完,自舞倾城怀中腾空而起,往小丹的方向掠去。 待龙天佑飞到与小丹身边,赤炎他们几人也凑了过去,开心的玩闹在一起,舞倾城用眼神示意曦尧她有话到一边去说。 “曦尧,你在空间察觉到的龙神精气,与无妄空间的气息同时出现,会不会……” “主子的意思是,你怀疑……” “我怀疑无妄空间一直都在!” 舞倾城将小丹与曦尧之前所说的话,全都串联之后,她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 “怎么可能?若是她一直都在,为何这么久了迟迟不愿出现?” 曦尧一听觉得舞倾城所言不太可能,以他对无妄空间对主子的在乎程度,怎么可能在她身边一直不出现,陪伴在她身边。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 “曦尧,既然天佑能让龙神精气与无妄空间同时出现,要不咱们让它试试,看看能不能将它们召唤出来!” 曦尧对无妄空间的情意,舞倾城还是从小丹之处知悉的。真想不明白曾经相处了那么些年,他为何不对她表明心意? 蹉跎了万万年,这好不容易有了那丫头的信息,岂可错过? “小主子刚刚破壳而出,会不会太难为它了?” “我家的孩子,可没那么脆弱!若是觉得对不起天佑,帮我在空间里好好照顾它!” “主子放心,我会的!” 曦尧对于舞倾城此言由衷的感激,前世的主子亦是如此,但凡他们有什么事情,她都是放在心上,然后闷声不响的为他们办好。 转世之后,她虽没了前世的记忆,性子却没变,依旧如此! “宝宝!” “咦?娘亲,你叫我?” “嗯!宝宝,你来!” “好咧!” 一听舞倾城叫它,龙天佑立马丢下赤炎他们,咻的一下,飞到她的怀里,笑得开怀! “宝宝,你能不能向娘亲演示一遍,如何感受到娘亲心口上熟悉气息的过程?” “能!” “……那你开始吧!” “好!” 龙天佑点点头,应了声好,侧着头回想着是怎么感受到那股气息的。忽然,它双眼一亮,假装摔倒一头撞在舞倾城的心房。 自舞倾城的心口处亮起一道光,轻轻地将龙天佑托起围在其中,那熟悉至极的气息,令它不禁舒服得眯起双眼,满脸沉醉舒适的样子。 “曦尧,快!”舞倾城突然大喊了一声。 “是!主子!”曦尧抬手一个法诀打在那道光芒之上,减缓了它缩回心房的时间,急切的唤道:“丫头!丫头!是你吗?你若是在,还不出来现身?丫头,丫头……” 叫声恳切至极,隐隐带着些许莫名的情绪在里边,知道各中原由的舞倾城与小丹眼神微闪,不由的期待起来。 “丫头!丫头……” 一束微弱的光自内而外亮起,渐渐显现出一个少女的轮廓,此人便是失踪了万万年的无妄空间,曦尧心里深藏的倾慕之人。 “主、主子……” 少女身形忽明忽暗,说话的语气极轻,似乎下一刻她便要睡去了一般。 “你是极品神器,无妄空间?” 虚影若影若现看不清无妄空间的样貌,舞倾城对她的好奇程度依旧没有轻减,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凝结而出的她。 “主子……是我!” “你怎么会在我的心房之内?” 无妄空间是极品神器,自万万年前收集齐了龙倾城的魂魄送到亦是托生,她便在五界之中从此失去了踪迹。 谁曾想她竟然躲在舞倾城的心房之内,这又有何渊源? “……主子,我的时间不多,无法说得详尽,可否让我与曦尧交代一些事情?” “好!”舞倾城点头应予,道:“曦尧,去吧!” “谢主子!” 曦尧自无妄空间出现之后,丹凤眼似长在她的身上一般,快步上前侧耳倾听起来。 短短的几句交谈,曦尧的脸色变了几变,看向舞倾城时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之后无妄空间的虚影渐渐淡去,化作一道光缩回她的心房。 丫头,真的要如此么? 这对主子和天佑来说,岂非不是太过残忍? 可若不如此,主子又怎能神魂归位,寻回五行灵珠,他到底是说?还是就此隐瞒不说呢? 丫头,你真是给曦尧出了个大大的难题啊! ()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娘亲不好当,为宝宝找口粮去! 世间本没有龙神精气的存在,万万年前龙族对此一无所知,初次认识到它,则是因为龙族传奇的女子——龙倾城。 若不是因为她将长在龙族之巅,承载着孕育世间五行之力的圣树——龙木,凝结了万年的晶果——龙御浆果,将其贪嘴一口吞下。 果中蕴藏强盛的五行之力,又如何在龙倾城的体内横冲直撞,摧毁经脉根根寸断,令其浑身浴血,似一具已然死去的尸体。 项来不服输的龙倾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引导体内蛮横的五行之力,一遍又一遍的修复经脉。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成功了! 不但体内经脉根根续接如初,那股澎湃的五行之力甚至强行拓宽她的经脉,肃清灵台,一次次绕着她的丹田,为其筑灵基,衍生而出五枚灵珠,如众星拱月般的拥护着她体内的龙珠内丹。 龙倾城的内丹在五行灵珠的滋润之下,灵智出现,渐渐萌生出了灵,这便是小丹最初的状况,久而久之,它似龙倾城的另一个分身一般,拥有实体可肆意遨游于九天之下。 不过…… 万万年前,龙倾城在神尊如墨的拼死保护之下逃回了龙族之地,天地生死契约的契约之力影响之下,便已知晓神尊已陨落。 又因神界诸多人锲而不舍的一路追到龙族,甚至开始针对她的族人手持利刃大开杀戒。 身为龙神至尊,一介龙族法神的她,岂能如此看着龙族因她而被灭族,让那些奸妄小人目的就此达成。 故而,龙倾城决绝的以自身神魂神魄为祭,逆天催动上古禁术——梵天法阵,当她身碎魂消的那一刻,梵天法阵阵启,一道道五彩极光自她原本所站之处,向四周飞射而去。 五彩极光落在龙族之人身上,不管身上的伤有多重,只要善存一口气,立刻恢复如初,甚至体内的五行之力也充盈了不少。反之,五彩极光知消轻触到神族之人,即刻被光芒透体而过,将他们震出龙族之外,各个伤重倒地不起。 嗡的一声,五色极光瞬间收拢,形成一面巨大的光罩,将龙族如铁桶般的严严实实的护在其中,不管后来神界来了多少人,亦无法将其摧毁。 曦尧乃是龙倾城入神界拜在神尊如墨门下,炼制的第一个器,因她从鬼界劫了圣物——地狱炙炎,将其融合到火灵之中,提高了炼制火焰的纯度。 故而,将曦尧炼制出来之时,便有了器灵。 虽然曦尧是半神器,可他却远远高于神界之人所用的神器,毕竟能够产生器灵的器,可以与主人合二为一战斗,亦可单独作战,这也就是神界之人忌惮龙倾城的原因之一。 再后来,龙倾城炼制出了极品神器——无妄空间,便更令某些心思狭隘的神界之人,生出谋夺据为己有的心思。 毕竟神器拥有器灵,与主人心思高度契合,若其主不死,他们亦无法谋夺之。 谁知龙倾城平时大咧咧的,却将他们的心思瞧得分明,因此在身碎魂消之际,狠心的将她与曦尧和无妄空间的联系切断,借由梵天法阵的力量,将他们送的远远的。 只不过…… 龙倾城根本无法预料到,无妄空间那个傻丫头,即便没了主仆联系,却依旧执拗的流连于五界一点一滴的拼凑她的魂魄。 万万年的岁月,傻丫头,是什么让你坚持下来的? 傻丫头! 相较于无妄空间,曦尧毕竟只属于半神器,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原地,等着舞倾城再度寻到他,解开她曾经落在他身上封印。 世间唯有蕴含着龙神精气的血液,方能解开尘封的印记,而曦尧……等到了! 那么无妄空间呢? 无妄空间随着龙神精气消失在舞倾城心口处,又预示着什么,这各种奥秘只有曦尧一人知晓,这也正是他所苦恼之处。 “曦尧!曦尧!” “嗯?主子,你叫我!” 曦尧陷入沉思久不言语,舞倾城唤了他好几句这才回神。 “你想什么呢?叫了你好久都不理人!” “主子,我在想事情!” “哦!曦尧,无妄空间她……” “主子,她还有事暂时不与我们一起,待时机成熟她自会出现的!” 曦尧眼睛躲闪着舞倾城的目光,根本不敢与其对视,生怕一个没忍住将无妄空间悄悄对他说的和盘托出,毕竟时机未到,若过早道明事情,恐怕…… “哦!原来如此!”舞倾城点点头,看向赤炎几人和小丹陪伴下极度开心的龙天佑,对曦尧又道:“曦尧,乾坤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到时候天佑就拜托你在空间多加照顾!” “主子,放心!我会的!” “嗯!我信你!” 曦尧一行正准备将龙天佑带进空间之际,它忽然喊停,咻的一下,飞回到舞倾城的怀中,吧唧的亲了一口 “娘亲,宝宝跟曦尧哥哥去空间里住,你什么时候来看宝宝?” “娘亲,一有空就来,好不好?” “好!”龙浩天乖巧的点着头。 “……” 舞倾城伸手轻抚手腕古朴的梨花手镯,环视忽然安静下来的屋子,视线最终落在紫檀木雕花大床上,那枚破了个口子的龙蛋壳。 一片,两片,三片…… 舞倾城将散落在床榻之上的蛋片一一拾了起来,用一块红色的丝绸抱了起来,连同那枚破损的龙蛋一道用个精致的箱子锁了起来。 二十一世纪,有的父母会在自己孩子满月亦或是百日之时,将孩子的胎毛剪下一截,用红色的丝线绑结实,再用红包装起来珍藏。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将其取出也是一份珍贵的回忆。 舞倾城虽没有前世的记忆,也不懂龙族是如何将孩子的东西收藏。故而,她只好将龙天佑的蛋壳收起来,当做一份作为母亲为孩子捡拾的记忆。 待她将东西收拾妥当,乾坤定的时限一到,空间禁锢便消失。 舞倾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渐明,思量着要不要去为龙天佑找口粮去? 她好像记得府里头圈养了数头牛,其中就有几头母牛,而且前阵子听说刚好有一头母牛产崽了,不如…… 挤点牛奶去? 嗯! 此主意极好! 丞相府牛棚外,用过早善后的舞倾城倚在栅栏外探头探脑。时常跟在她身后贴身丫鬟席娟,被她差遣打发去李仕林家,照顾他那卧病在床的老母亲。 而她是只身前来,至于来此的原因…… 呵呵! 为满足龙天佑的口腹之欲,找奶水来了! 舞倾城一露面,立即有下人从牛棚里出来向她请安,道:“小姐,你怎么来这了?这里脏,还是请小姐快回去吧!” “无妨!我就是路过,顺道进来看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舞倾城挥挥手示意他下去,丝毫不介意的笑着说道。 “那小的就先下去,小姐请自便!” 小厮说完,抱着一大捆草料走向一处简陋的屋子,想来是去喂牲口了。 “好!” 舞倾城走进牛棚,小心的避过一地“黄金”,不时抬起头查看两侧栅栏里栓着的牛。 这个……不是! 嗯? 公的! 哇靠! 牛眼如此凶悍做什么? 至于吗? 凶巴巴的! 嗬! 居然敢对着她低头作攻击状,还亮了亮头顶上的武器? 有牛角了不起啊? 她的天佑宝宝还有龙角呢! 小心惹毛了她,把一屋子的母牛全给牵走。 哼哼! 这个也不是,肚子下瘪瘪的,应该还是头没有怀孕下过牛崽的母牛! 喂!喂!喂! 它那么幽怨看着她做什么? 这个? 嗯…… 不错! 看它那儿倒是挺鼓鼓,可肚子一样也挺大,应该是一头怀孕待产的母牛! 这母牛貌似还没生产,应该挤不出牛奶来的。 哎呦喂! 到底哪头牛才是刚产小牛犊的母牛呢? 早知道就不玩神秘,直接问看守牛棚的小厮算了! 舞倾城又往牛棚深处走了几步,突然她停下脚步,视线落在一只小牛犊身上,它正仰起头,津津有味的吮吸着母牛甘甜的奶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不是这头小牛犊,兴许她就错过了。 低头看着腰间的大葫芦,舞倾城不禁想,她该怎么偷母牛的奶水,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 有了! 突然,舞倾城咻的一下蹲下身,将过长的裙摆拢在怀里,小心的避过身侧一坨坨新鲜的牛粪,一点一点的挪到母牛的身后,蹲在小牛犊身旁。 正在喝牛奶的小牛犊并未停下嘴里的动作,它只是不解的看了舞倾城怪异的姿势一眼,懵懂无知的继续吮吸着母牛充盈的奶水,心道:这人是谁啊?干嘛眼巴巴的看着它喝东西? 此时的舞倾城哪里管得了小牛犊内心是何想法,她从身后拿出一个硕大的葫芦,将塞子拔开,缓缓地伸过手瞄准目标,轻轻地捻起对准壶嘴,用力一扯……。 “哞~~~”一声凄厉的叫声自牛棚出响起。 母牛吃痛,抬起牛蹄子往后一踹,紧接着小而短促的牛叫声响起,“哞~~~” 正中目标! 一脚踹在小牛的屁股上,小牛犊愣是被踹翻连滚三个圈才停下,趴在地上直哼哼! 母牛吃疼在原地乱蹬牛蹄子,乍一听小牛痛苦的叫声,回身一看有些愣神,暗思:难道刚才一牛蹄子踹在孩子身上? 吓得它连忙调转牛头跑了过来,又是舔,又是蹭,冲着小牛犊哞哞哞不停地叫着。 小牛犊趴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听见母牛在身边直叫唤,委屈的哞哞直叫,好似在说:娘啊!你好端端的踹我做什么? 母牛围着小牛犊打转,不时地停下来舔舔它的头,蹭蹭它的身体,似乎在辩解:娘不是故意的!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喂你的地方钻心的疼,下意识的就抬脚踹了过去,早知道会伤着你,打死娘也一定会忍着! 舞倾城赶忙往一旁挪了又挪,躲在草垛后,暗想: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是一根木桩子! 她拧着眉自问:难道挤牛奶的手势……错了? 这时,牛棚里那头体格硕大的公牛,从一旁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对着母牛母子俩哞哞的叫了几声,牛的一家子开启对话模式: “怎么回事?” “爹,娘刚才不知怎么的好端端的踹了我一脚。” “孩子它娘,你咋回事?要是万一把孩子踢出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它爹看你这话说的,我自己生的娃我会不心疼?要不是疼得厉害,我也不会下意识抬脚就踹过去!你丫的,是不是以为不是你的肉不疼啊!” “爹呀!我冤枉!那根本不是我弄的!” “孩子它娘,看样子确实不像是咱孩子整的!” “那我哪知道?疼死我了!” “你小心一些不就行了,你娘俩到那边休息一下。臭小子,照顾好你娘,知不知道?跟你说话呢,听清楚了没有?” “知道了!爹!孩儿记住了!” 母牛带着小牛犊子扭捏的夹着两条后腿,慢腾腾的走到另一处草垛躺下休息。 而那头公牛则留在原先母牛所站的位置,看着它们母子离去,叹口气想:它容易吗?媳妇孩子多了什么事都要它来操心,真心累! 舞倾城听见一阵脚步声,以为那头公牛已经走了,她探头匆匆的瞧上一眼。还好!牛还在!得赶紧给龙天佑整壶牛奶。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舞倾城蹲在地上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一点一点的挪到牛的身后。 “哞~~~”凄厉的惨叫声直冲云霄。 () : 第三百一十七章 蛇族之中流传至今,残缺不全的手札! 牛棚里突然凄厉的牛叫声,吓得舞倾城整个人浑身一机灵,不自觉的紧了紧双手,岂料前方传来的声音更加凄惨。 “哞~~~” 怎么回事,难道她下手又重了?还是手势又没掌握好? 咦? 好像有点不对劲,这手感怎么……形状变了? 舞倾城心存疑惑,为探个究竟,于是不死心的又捏了捏,扯了扯。 “哞~~~”惨叫声随之再次响起。 舞倾城心中纳闷不已,之前她见过府里的小厮好像就是如此挤牛奶的,怎么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轮到她时却做不好呢? 若是她今日挤不到足够的牛奶给宝宝喝,保不齐它又在与她探讨,关于胸前什么时候鼓鼓的和瘪瘪的区别,那可真是要窘死她了! 为了弄清楚为什么挤不出牛奶的原因,舞倾城这才抬头望去,下一刻她整个人瞬间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娘咧! 谁来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是什么情况? 一头体型健硕,两根牛角粗大,牛眼瞪得浑圆,双目赤红,鼻子哼着粗气的公牛,正回过神一副老子要顶死你的神情恶狠狠的看着舞倾城。愤怒的盯着她半举着的手,不断的磨着牙,一只牛蹄子刨着地,一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舞倾城冷不丁的打一个冷颤,额头上滑下一滴滴汗珠,可她却不敢妄动一下。 回过神来之后,舞倾城眼睛扫向被她握在手中柔软的“物体”,不禁咽了咽口水,立刻萌生退意,看公牛愤怒的模样,它的那个啥一定忒疼,呃……完了!完了! 她死定了! 霍的一下,舞倾城放开手,不自在的将那“罪魁祸首”背到身后使劲的擦了擦,冲着公牛讪讪的陪着笑。 娘嘞! 事情大条了! “那……什么,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 舞倾城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正向某头愤怒的公牛胡乱解释着,碍于心里太过紧张口齿不清的嘟嘟囔囔,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某牛怒。 以为什么? 它的媳妇吗? 可恶! 即便就算是它媳妇,难道是你一个小娃子能随便乱摸的? 还把媳妇那儿捏成红肿不堪的模样,害得媳妇不自觉踹了孩子一脚,它的孩子踹坏了,你个小丫头赔得起吗? “你、你不要、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没捏坏吧?” “……” 没捏坏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某牛觉得它快被眼前的小女娃给气死了,那事她竟然还敢提? 老子顶死你! 哞~~~ 舞倾城原本还想继续安慰安慰眼前的公牛,谁知,那头莽牛突然一跃而起,低着头亮着头上的牛角,向她疯狂冲撞顶了过来。吓得她一身冷汗,立刻调头就跑。 边跑边嘀咕:什么嘛!不就不小心把你那儿当母牛捏了那么一下下,人家都跟你道过歉了,还这样不依不饶的,至于吗? 某头气红眼的牛,鼻孔不断喷着粗气,撒开蹄子追着舞倾城围着牛栏跑了一圈又一圈,累得她跟条狗似的,张着嘴吐着舌头,拍着胸口不停地喘着气,那模样狼狈至极。 许久之后,舞倾城好不容易甩开公牛逃回琉璃苑,整个人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回到房里鞋也不脱,倒头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累死她了! 牛奶半点没挤到手,反倒被一头处于崩溃边沿的公牛追逐了一早上,身上估计都瘦了两斤,嗯……被那头牛给遛瘦的! 没有牛奶,她待会该如何面对天佑宝宝呢? 嗨~~~ 一早上疲于奔命,结果东西还是没能弄到,怎么办? 她可不想再与宝宝讨论,关于何时胸前能鼓鼓的问题了! 突然,心间响起曦尧的声音,“主子,天佑小主子让我跟你说,它……饿了!” “饿了?” 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脑壳疼! “是!” “我马上来!” 舞倾城话落,身子一闪钻进了曦尧的空间中。 “娘亲!” 刚一进入曦尧的空间,一道金色的身影,立即蹿进舞倾城的怀里,她立马双手轻拥将它接个正着。 “宝宝,乖!” “娘亲,宝宝,饿了!” 龙天佑说完这话,眼神期待的低头看了看舞倾城的胸口,随即神情有些落寂的……蔫了。 “……咳咳!宝宝,再给娘亲一点时间,一定让你一解口腹之欲,暂时先用五行之力的能量球裹腹,可好!” 面对龙天佑失望的小眼神,舞倾城还是觉得颇有些挫败,虽然它是万万年前龙倾城与神尊如墨的骨血,亦是转世之后她的孩子。 可是相隔万万年之久,她转世为人稚嫩的身子,无法为其哺育,总觉得对它有所亏欠。 嗨…… 若总用五行之力的能量球让龙天佑填饱肚子,总归不太妥当,必须再想想办法全了它的小心愿,她该上哪儿去寻呢? “好!” 见龙天佑答应,舞倾城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即凝神静气,双手置于胸前捻起一个繁复的法诀,调动体内血液中的五行之力快速运转。 一丝丝肉眼可见的五色极光,从她的身上浮现出来,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凝结成一个小小的光球。随着汇入的五色极光越积越多,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光球逐渐变大,待犹如半个磨盘大小之时,舞倾城的身上便停止调动五行之力。 “去!” 一声轻喝,洋溢闪耀着五色极光的光球,在舞倾城手指的牵引之下,朝半空飞去,随之静静地悬停在那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宝宝,去吃吧!” “嘻嘻!好咧!” 咻的一下,舞倾城只觉得眼前一花,怀里的龙浩天已不见踪影。 下一秒,悬停在半空中的能量球体里,响起了龙天佑欢快的咀嚼声。 “好吃!好吃!嘻嘻嘻……” 过了一会儿,五行之力的能量光球颜色越来越淡,最终化为虚无。而进食过后的龙天佑身形比之前大了不少,鳞片上流转的灵力愈加瑰丽。 “娘亲,宝宝吃得好饱!嗝!嗝!” “吃饱了就好,去找你的小伙伴们玩去吧!” 舞倾城抱着明显大上一圈的龙天佑,亲昵的蹭蹭它的头,轻抚龙身上的鳞片,眼神一扫,小丹与赤炎几人殷勤的眼神,拍拍它的龙爪,摊开手让其找小伙伴们玩耍去。 “嘻嘻!娘亲怎么知道宝宝想跟赤炎哥哥他们玩?” 龙天佑眨巴着萌萌的大眼睛,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舞倾城,思量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的宝宝受欢迎啊!” “呵呵……娘亲真聪明!” 受欢迎? 这个理由宝宝喜欢! “去吧!” “嗯!好!” 龙天佑龙尾一摆蹿上半空,与小丹一道在空中遨游了几圈,才降落到赤炎四人身边,欢欢喜喜的跟着他们前去探险。 它极喜欢曦尧的空间,这里什么都有,空气极好,青山绿水的,又可在空间之内肆意遨游,兴致高昂的时候嚎上几嗓子,曦尧也不会阻止。 “曦尧!” “主子,我在!” “带我去看看幻碧它们吧!” “好!” 空间之内灵兰依种植园里,一条条颜色各异数量庞大的蛇盘璇在地上,细看之下,它们盘璇的身子中间长着一棵植物,这便是蛇类化蛟所依仗植物——灵兰依。 每一条蛇蛇眼轻瞌,最微微开启,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灵力,顺着蛇信子往里头钻,它们的身体上莹润着一层灵气光泽。 它们正在通过灵兰依提高自身的修为,看来很是努力呢! “主子,你新收的这群小东西很是勤奋呢!” 空间里所有的事情,只要曦尧愿意他都能获悉,对于这数量庞大的蛇群,起初除了幻碧之外,旁的他都不是很看好,毕竟它们品类太过繁杂,修为亦是参差不齐。 至于对幻碧的另眼相待,则是因为它,主子才寻到了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感激。 谁知这群蛇还算争气,不随意私闯空间内任何地方,日日待在灵兰依下吐纳修行,亦如之前它们扬言要助主子一臂之力的誓言。 果真如此,不负初心! 甚好!甚好! “觉悟挺高的!不错!不错!” 对于曦尧的赞誉,眼里的赞许,舞倾城自是满心自豪,她看中的岂能孬得了? “曦尧,木灵是不是还没有苏醒?” “嗯!五行之灵除了木灵,其他四灵皆被小丹接引到空间。” “我记得你曾说过,灵兰依若有木灵力加持,长势更加旺盛,对不对?” 舞倾城看着那密密麻麻数百条蛇专心致志的修炼,绝美的小脸上尽是欣慰,忽的她又想起曦尧曾说的一事,故而转头看向他证实一下。 “对!” 作为龙倾城炼制而出的第一个神器器灵,他对其性子还是较为了解的,一但她如此询问之时,十有八九想要助幻碧它们修为更上一层楼。 哪怕相隔了万万年,重新转世为人的舞倾城,那与生俱来的性子,依旧是改不了。 “不如……让我来助它们提升些修为!” “主子,有心了!” 曦尧附和了一句,心道:果真如此! 虽说修行无岁月,但若是能得一助力提升修为,尽量少走些弯路,岂不快哉? 对于曦尧话里的深意,舞倾城笑了笑,并未说些什么。双眼轻瞌,一手捻决,心中默念几句繁琐的咒语,体内木灵力快速被调转起来,一丝丝绿意自她周身浮现,汇集凝实成璀璨的绿芒。 “覆!” 一声轻呵,逐渐凝成实体的绿芒,随着舞倾城另一只手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绿芒将灵兰依种植的园子覆盖得严严实实,绿芒瞬间化作千万道光束,自上而下将所有灵兰依簇拥在其中,随之浸没! 原本,一直静静无声的灵兰依好似活过来一般,盈盈绿意透过植株映衬得如同翠玉一般,木灵力的滋养之下株枝粗壮了些许,又一个劲的往上拔高了不少,叶片纷纷舒展开来,尽情的接受着木灵力带给它们的机遇。 “主子,曦尧曾听闻,灵兰依这种灵植最为珍贵之物,便是它的花朵。可自然条件之下生长的灵兰依想要植株开花,需静待千年,若是……” 曦尧做为龙倾城的第一个随身空间器灵,可想而知空间之内珍藏着诸多五界书籍,他被封印的万万年里,闲来无聊之余,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翻阅那些书籍,好打发漫长的岁月枯寂。 灵兰依这种灵植常被神尊如墨用来炼丹,故而翻阅到的时候留心看了两眼,知其悬而未开的花苞乃是灵植精华所在。 今日见舞倾城性子如此高昂,不若让幻碧它们承了她的好意,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岂不更好? “曦尧,你的意思是……” 舞倾城惊讶的看着曦尧,难道他的意思是……再加把劲,添上些木灵力,可催得灵兰依开花? 是她想的那样,是么?是么? “主子,正是你心中所想,蛇类化蛟如传言般所述,需要灵兰依加持稳固其灵基,如此在退去蛇皮化蛟承受天雷洗礼之时,才不至于因抗不过天雷炼体而失去生命。” “……” 天雷好危险,怕怕! “可因此等灵植存世极为稀少,记载的手札残缺不全,故而蛇族之中流传的说法是:只要寻到灵兰依依傍其而修炼,必能成其大道,化蛇为蛟!” “……”舞倾城翻翻白眼,默。 残缺不全的手札,害苦了蛇族,不知到有多少蛇为追求大道,而死在求道的路上,这可岂是一个冤字可以阐述的? “依曦尧所见,此时的灵兰依若再添上些许木灵力,以此催发灵植让它将花骨朵凝结出来,后再命群蛇将其吞噬好好消化,说不定……” “嗯?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它们还能借由这股子灵力冲破禁锢,直接化身为人呢!” 曦尧见舞倾城与龙天佑如出一辙的表情,不禁暗自发笑,却也不敢太过明显,还是将她所想要只晓的答案告之。 “真的?” “呵呵!主子,你看曦尧像喜说谎之人么?” “嘿嘿嘿……那什么,我家曦尧最诚实!乖!” “……”曦尧神情微凝,默。 主子,能不能不要用与龙天佑说话的语气,对他可以么? “既然如此,我就再为灵兰依加把劲!” 舞倾城话落席地而坐,闭眼凝神静气,双手轻捻法诀置于胸前,迅速调动起体内的五行之力,将除了木灵之外的其他四灵,经由她的丹田快速转换成木灵力。 由于体内木灵力忽而变得盈盛,舞倾城周身萦绕着的灵力,似夏夜里的萤火虫般忽明忽暗,梦幻至极,美不胜收。 “倾!” 似轻柔的呢喃,法诀轻指,比之刚才更为澎湃的木灵力,如同奔腾的潮水,将灵兰依园子迅速倾覆,木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往每一株灵兰依枝干内钻。 叮…… 似远似近,空灵如同泉水坠落的声音…… ()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凌霜,神界一宝,可储物万年不腐! 噗通!噗通!噗通…… 被木灵力滋养的灵兰依,如同生了灵智一般疯狂的生长着,毫厘、半寸、寸许、半尺、一尺、二尺、一丈…… 每一棵灵兰依由原先二尺左右的高度,硬生生拔高了三丈,如同苍松翠柏一般傲然挺立,周身弥漫着莹润的绿芒,星辉点点。 叮咚…… 一阵轻响似来自九天之外,空灵悠远,回荡在曦尧的空间之中。 灵兰依如同被声音所召唤,植株轻轻一抖,正缓缓孕育而出一个个细细小小的花苞,如拇指般大小,虽未绽放却自带一股莫名的奇香,沁人心脾,好闻的很。 “哎呦!哎呦……” “痛!痛!痛……” “摔死我了,疼、疼死了!” …… 因灵兰依一时间接受过于庞大的木灵力,植株本身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使得曦尧空间之内原本或挂或盘旋在它上面的蛇,皆因重心不稳而纷纷摔落下去,摔得一个个咋咋呼呼的直喊疼。 相较于身形较小的蛇,那些体格庞大健硕的水蟒,它们的情况比之会好生不少,至少…… 水蟒因为身形较大,它们只是将灵兰依围在身子中央吐纳修炼,灵兰依突然变得挺拔高大,顶多只将它们的身形弄乱了而已,并不会如那些小蛇一般,纷纷从上面摔落下去。 不过…… 特例还是有的,例如:幻碧! 兴邦可是一直以保护者自居,自己修炼的同时不忘护着幻碧的周全,将蛇身垫在幻碧盘璇灵兰依枝干的正下方,如此…… 幻碧从那株灵植上摔落下来之时,正好被兴邦接个正着。 “喂!是那个混蛋把尾巴横我头上?还不快给我挪开!挪开!” 有别于兴邦与幻碧之间的小甜蜜,其他的水蟒就没有它那么淡定,如同此刻尾巴不停地扭动的兴平,正瓮声瓮气的怒嚎着。 “呃!兴平,不好意思啊!刚才灵兰依突然发了疯似的往上蹿高的时候,它的叶片正好被我压在尾巴下,结果被它的力道给带偏了,砸到你,真的是实在对不住啊!” 兴文一边给兴平解释为何会砸到它,一边扭过身上前查看它的伤势,蛇眼里满是真诚。 “兴文?”兴平由于脑袋被压在地上抬不起头,却听出说话的是谁,气急败坏的吼道:“兴文你个死小子,道歉的话等会儿再说不行么?你……先将你的尾巴给老子挪开!” “呃……嘿嘿嘿……忘了!” “……”兴平气得差点吐血,默! 尾巴下压着东西它没察觉也就算了,既已知晓闲话说了一箩筐,居然连挪过尾巴都能忘,存心是想压死它么? “兴平,你别急!我这就挪,立刻!马上!” 兴文刚一将尾巴挪开,气急了的兴平立刻缠了上去,两条体型硕大的水蟒,一时间在地上打得难解难分。 “那个谁……对!说得就是你!兴庆,还不游走?压死蛇喽!” “哎呀!对、对不起!兴德,我这不也是被灵兰依给甩下来了么,有点晕!” 兴庆看着兴平与兴文打得不可开交,这时从它的身下传来一道指责的话语,低头一瞧,吓了一跳,连忙从兴德的身上有了下来,暗道:这不是兴德么,怎么压它身上去了? “废话!我若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要不咱们兄弟打一架?” “不!不!不!我才不跟你打呢!” 兴庆一听兴德说要邀它打上一架,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甚至还下意识的往后挪了半个身子,以策安全。 “打一个呗!权当松松筋骨,可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兴庆的蛇眼瞳孔竖成一条线,连连拒绝道:“我与你哪一回打架,不都是被你惨虐的?我才不要自己个找虐呢!” “呦呵!小子,学聪明咯?” “那是自然!” …… “哎呦!” “幻碧!你没事吧?” 幻碧哎呦一声,边从灵兰依上摔了下去,被警觉的兴邦接了个正着,可它还是语带急切的看着它,生怕它伤了哪儿却不和它说。 “……没事!兴邦,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 “真的?” “比珍珠还真!” “那就好!那就好!” 兴邦小心的将幻碧轻轻举起,让它盘卧在脑袋上,似乎觉得只有在那儿才是最为安全之地。 “……” “……” “……” …… 族长又在玩“举高高”? 嗨…… 一族族长的威严何在? 数百条水蟒无语望天,远远望去场面甚为壮观,引得其他品种的蛇类纷纷效仿。 “呵呵呵……曦尧,那条水蟒叫什么,真是有趣!” 见幻碧与兴邦之间的互动,舞倾城掩嘴偷笑,之后回过头看向曦尧,眼带探究问这个空间的掌控者,想必它定然知晓。 “水蟒族族长,兴邦!” “兴邦?” “嗯!” “这兴邦对幻碧好像特别上心,它不会……” “主子,兴邦喜欢幻碧!可……幻碧似乎还没有开窍!” 曦尧打断舞倾城的话,将她心中的猜测直接挑明,甚至将他近日来所观察的,也一并说与她听,至于是否阻止兴邦的行径,则不再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可怜的兴邦,真可怜!” “……” 主子,曦尧能说你的语气里尽是揶揄么? “是不是觉得你家主子我,幸灾乐祸?” 舞倾城见曦尧隐隐抽动,嘴角微撇,心知他一定不知在心里怎么肺腑她,干脆将头凑过去,微扬起绝美的笑脸调侃。 “……” 主子,原来你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其实,我很好奇兴邦是怎么喜欢上幻碧的?毕竟它们之间的差异不小,不光是品种,还有它们之间的形体。若是将来它们终成一对,那个啥啥啥的时候……怎么弄?” “……主子,你……” 曦尧被舞倾城一番话噎得着实连话都说不下去,亦如水蟒一族的族众一般,神情空幽幽的抬头望天做深思状。 “……嘿嘿嘿!好奇心有些过了,对不对?” “嗯!” “也对!曦尧,你不是说兴邦对幻碧有意,而它却还未开窍么?” “的确如此!” 曦尧肯定的点点头,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情况的确是这般的。 “也就是有兴邦在单相思咯?话说,曦尧,它跟你的情况还真像,有没有一种患难兄弟惺惺相惜的感觉?都是单相思嘛!” “……” 曦尧想起无妄空间那丫头,离去前悄悄在他耳边说的话,有些不敢直视舞倾城,眸光微闪,低头不语。 “别不好意思,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让对方知晓!” 曦尧的此番举动,却让舞倾城误以为是在思念无妄空间之故,并未深究他的异样,甚至还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 丫头,尧该怎么办? 想你的心情,胸口会疼!会痛! 你可知?你可懂? 可是,尧却不能将你到底如何才能回家的方法告诉主子,丫头,你让尧如何做选择? 选你,主子却要…… 选主子,你永远无法回到尧身边,回家来! 丫头,你可真真会给尧出难题啊! 空间内沁人心脾的幽香更加香醇,鼻翼轻动,曦尧恍然回神,眉间腾然一紧,忽而越过舞倾城飞身而上,悬停在灵兰依园子之上。 “下面所有的蛇听令!” “……” 数百条品种各异的蛇类,仰着头,不明所以的看着曦尧,耐心的静候听着他的话。 “速速将你们守护灵兰依的花骨朵吞噬,此花可有望助你们化身为人,修为略低者也可迅速增加修为,即便无法化身为人,亦是不可多得的良机!” 曦尧此言一出,众蛇皆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身旁一直以来守护的灵兰依,顺着茎秆极容易的寻到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苞,蛇眼里全是它的影子。 “能否成功,且看你们自己的造化!” “尔等此时不吞噬,待花骨朵盛开之后,其效果减半!还不速度!” 曦尧语气一转,颇有些严厉的呵斥下方的群蛇,若是不看在舞倾城的情面上,他才不管这些蛇要走多少弯路,大不了再等个万而千把年的。 俗话说得好:修行无岁月! 被曦尧严厉的话一震,数百条蛇来不及细想,凭着本能绕着灵兰依植株自下而上,游到那香气浓郁的花骨朵出,纷纷张开嘴一口将其吞噬,再顺着来时的路缓缓退了下去。 一落地,它们将自己盘成一圈又一圈,蛰伏静静的待在原地,消化灵兰依花骨朵中说蕴藏的庞大灵力。 “曦尧!” 舞倾城轻唤一声,悬在半空中的曦尧,立刻一甩衣袖御空飞至她的身侧。 “主子,你唤我?” “嗯!曦尧,你说幻碧它们能不能成功,一举冲破禁锢化身为人?” “主子,曦尧不知!且看它们的造化吧!” “……” 说得真好,她竟然无法反驳! “主子,毕竟你收下的这群宠物,修为实力参差不齐,起点也各不相同。若是灵兰依蕴藏的能量足够,助它们全都化身为人也是极有可能的!” “嗨……我们一起期待吧!” 曦尧所言舞倾城不是不明白,正如他所言适才她听得分明,可偏偏有些为它们担心,也许关心则乱吧! 更何况,像灵兰依这种世间少有的灵植,存世极为稀少,即便是神界的仙泽山,如今也是少之又少。 因为…… 听曦尧说万万年前,龙倾城听闻神尊如墨炼丹需要灵兰依入药,便一溜烟的闯入仙泽山,将她所见到的灵兰依,连植株带土一股脑儿全挖了个干干净净,全让曦尧弄回空间里去,徒留坑坑洼洼的一地狼藉。 据说,因此仙泽山的几位药翁,成日里哭得跟死了老子娘似的。 “好!” 曦尧点头应予,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舞倾城一摊手,道:“咳咳!主子,万万年前你几近将神界的灵兰依搬了个干净,我这空间里栽种的大大小小也不下数千株之多。刚才你运转的两次木灵力,催生的花骨朵还剩下这几十枚,给!” “曦尧,这有什么作用?” 被迫怀中塞入几十枚灵兰依的花骨朵儿,舞倾城有些发蒙,暗道:曦尧给她这么多灵兰依,有何寓意? “炼丹!” “可我不会啊!” “主子,你可以学!” “……”舞倾城无语凝噎,默。 学? 炼丹? 拜托! 如今她连前世拿手的炼器也不会,一切都要从头学,谈何炼丹? 千万别告诉她,曦尧要让她炼器炼丹一道学! “主子,可与炼器一起学!” “……” 要不要这么灵验啊? 想什么来什么? 嗨……背到家了! “主子!主子!你在想什么?” 曦尧见舞倾城静默不语,不禁觉得有些无奈,只得暗自长叹,看来他肩头上的重担不轻啊! “曦尧,话说这灵兰依的花骨朵,有没有保质期?” 舞倾城看着怀中一堆灵兰依的花骨朵,其香气浓郁,色泽鲜亮,晶莹剔透的模样,不禁有些……馋了! 若是不好储存,正好有个借口将它们用来果腹,岂不快哉? “何意?” “若是有保质期什么的,万一我还没有学会炼丹,这些岂不是浪费了?” “不会!” 曦尧将舞倾城眼中的狡黠,嘴角微掀,暗道:主子这性子还真是没变,即便没了往昔的记忆,依旧改不了的她嘴馋时的小动作。 舔舔唇,微抿嘴,牙齿轻嗑,眨眼的速度加快…… “啊?为什么?”某人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我这空间里,有一方神尊留下来的寒玉盒,可储物万年不腐,名曰——凌霜!” 凌霜可是神界不可多得的一宝,由神尊所得,最终还不是落入“虎口”! “凌霜?寒玉盒?不会又是前世拐了神尊的东西吧?” “……正是!” “……” 靠之! 前世的确是个牛逼哄哄的人物,拐夫君所有物这真是个好习惯! 不过…… 万万年前,龙倾城在拐寒玉盒凌霜之时,她到底有没有成功拐了神尊如墨做夫君啊? 若是有……理所当然! 若是没有……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啊! () : 第三百一十九章 赋予蛇族幻化为人的契机! 曦尧空间内,清风徐徐,吐纳之间未被灵兰依所吸收的木灵力,经由鼻翼吸入,穿过鼻腔,深入肺腑,令人浑身不由得一震。 丝丝沁人心脾的幽香,随着清风飘散在空间中,引起与小伙伴们玩得忘乎所以的龙天佑注意,它不由得停下动作,微仰着头,小幅度的挪动着步子,一点点的寻香而去。 “娘亲,你手上的是什么?好香啊!” 龙天佑话落,腾空而起游到舞倾城的身前,悬停在她身前半尺,伸长脖子,直往她的怀里不住地轻嗅。 “灵兰依的花骨朵儿!” “娘亲,这……能吃么?” “……” 站在舞倾城身侧的曦尧,原本面带微笑的看着龙天佑,听到它说的话后,表情凝固在他的脸上,抽动着嘴角,暗想:不愧为母子俩,见到灵兰依花骨朵儿的第一反应竟如此雷同,若是有人说他们不是母子,谁信? “宝宝,这个问题问得极好!娘亲也想知道来着,这不,正问你的曦尧哥哥呢!” 舞倾城将手里数十朵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清香的花骨朵,一股脑儿的全塞到曦尧的手上,然后双手将龙天佑抱在怀里。 母子俩为了一饱口腹之欲,双双用殷勤的眼神,看着曦尧静待他的答复。 “……主子,天佑,灵兰依的花骨朵,乃灵植的精华所在,历经岁月的沉淀而孕育,乃是蛇族化蛟所依仗之物。” 曦尧耐着性子,再次将灵兰依的珍贵之处提及,其目的无非是想让舞倾城与龙天佑母子俩放弃食用的打算。 谁知…… 二者初衷不改! “宝宝,听清楚了没,那花骨朵是蛇族化蛟的必备!” “娘亲,宝宝听明白,可这跟宝宝想要拿它当零嘴有什么冲突么?” 龙天佑一边说,一边扒拉着曦尧的锦袍,将其往身前拉了拉,探过脑袋往他的怀里凑了凑,不时的咽咽口水,眼里的意图甚为明显。 “对啊!貌似没什么冲突耶!” “曦尧哥哥,能吃么?” “嘿嘿!我……同问!” 舞倾城笑眯眯的附和着龙天佑的话,满脸依稀的看着曦尧,意思再明白不过。 “……”曦尧,默。 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明显? 如此珍贵的灵植,即便在神界也是异常稀少的,想必若是仙泽山的药翁得上一朵,定会如获至宝,可是眼前的母子俩…… 因灵兰依的花骨朵,自带清幽经久不散的香气,想要将其……食之! 暴殄天物有没有?有没有? “曦尧哥哥……” “曦尧……” “……能!” 舞倾城与龙天佑你一言,我一句,语气里充满了祈求之意,令曦尧忍了又忍,静默良久之后,才不得不做出回答! “噢耶!来!来!来!”舞倾城招呼赤炎几人到身边,然后人手一朵灵兰依的花骨朵,道:“别客气,来!咱们尝尝鲜!这可是顶顶好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话落,舞倾城随手塞了一朵到曦尧的嘴里,然后与龙天佑一人一龙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 “……” 曦尧被迫无语的咀嚼着嘴里的灵兰依,忽然发现这东西的味道还蛮好的,唇齿留香,甜而不腻,花瓣中蕴藏着极为浓厚的灵力,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 怪不得蛇族吞噬了灵兰依的花骨朵了之后,各个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似乎是因为刚才吞得过快,还未细细品出味来。 “娘亲,宝宝喜欢这个花花,还要!” “还想吃?” 龙天佑陶醉的小神情取悦了舞倾城,她凑过去与其咬耳朵轻声问道。 “嗯!甜甜的,宝宝吃了身上变得暖暖的,浑身特别有劲!” “……曦尧!” 暖暖的? 浑身特别有劲? 舞倾城心下一急,似求证般的看向曦尧,想从他那儿知道龙天佑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主子,别急!许是灵兰依蕴含的能量被催发了,故而天佑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曦尧上前仔细查看了龙天佑的状态,将观察的结果与他的猜测告诉了舞倾城,毕竟母子连心,她的担心情有可原。 “哦!宝宝会不会感觉不舒服?” “不会!娘亲,宝宝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 “……” 曦尧轻叹,这算不算关心则乱? “宝宝,娘亲觉得这东西虽好,咱们还是不要吃得太多的好,让你的曦尧哥哥将剩下的花骨朵收起来,好不好?” “好!” “娘亲听说,有一种很厉害的寒玉盒,名曰,凌霜。可储物万年不腐,宝宝有没有兴趣跟你的曦尧哥哥去瞧一瞧?” “有!有!”龙天佑咻的一下脱离舞倾城的怀抱,飞到曦尧面前被他接个正着,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曦尧哥哥,你带我去看看那个寒玉盒好不好!” “好!咱们即刻就走?” “嗯!”龙天佑拗过身子冲小丹与赤炎几人挥挥手,兴奋的对他们说:“小丹,赤炎哥哥,水馨姐姐,锐逸哥哥,瑞德哥哥,咱们一起去吧!” “好!” 四人一龙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跟在曦尧的身后前去看舞倾城嘴里提到的寒玉盒,据说它乃神界一宝,可储物万年不腐的凌霜。 舞倾城看着一行人渐渐远去,随即将视线调转回吞噬了灵兰依花骨朵儿的蛇群,它们能不能成功,全看接下来各自的造化了。 灵兰依的园子里,数百条蛇盘了一地,大大小小,颜色品类各异,因它们全都吞噬了一朵灵兰依的花骨朵儿,此刻盘在原地静静地消化它所带来的好处。 “嗯?这是……” 原本,舞倾城无聊的倚在一棵较小的灵兰依下,被眼前忽然乍现颜色各异的薄雾,惊得站直了身子,微眯着眼看向薄雾渐浓的园子。 这些不同颜色的薄雾,来得实在蹊跷,难道这就是曦尧所言,灵兰依将会赋予蛇族幻化为人的契机? 雾气越来越浓,能见度逐步降低,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 此时,灵兰依园子里,舞倾城满眼中除了浓浓的雾,再也容不下其他,若有人面对面,兴许已然看不清对方的容颜。 时间一点一滴的悄然逝去,幸好曦尧空间之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却是区分开来的,可适当稍作调整。 两者时间上最大的落差,则是一比十的比例,也就是说舞倾城在此处带上十天,外界也不过一天而已。 因此,曦尧的空间,着实乃修炼作弊的神兵利器。 虽说曦尧只是半神器,想当初在万万年前,他的这项空间技能,不知被多少神界之人所窥视,恨不得将其据为己有。 以至于无妄空间被龙倾城炼制出来之时,那些个自语高高在上的神祇,私底下纷纷想谋夺而之,这般龌蹉的心思又起了多少波澜,众神界之人心知肚明。 许久之后,待浓雾渐渐散去,目及所见之处,趴了一地的人形物体。 为何会如此说? 只因他们的身影与常人无异,只是举止……颇有些怪异! 身子在地上不断的向前磨蹭,双手双脚合拢着,摆出一副极其妖异的姿势,以及不符合常理的幅度极近弯曲。 如同…… 如同蛇类的举动一般! 这些是…… 蛇族? “哎?我……怎么又不动了?”一名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趴在地上使劲的挪动,却不似以往一般身子向前推动,疑惑之余往后一瞧,惊得爆粗口:“我靠!他娘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离他不远处的舞倾城见此情景,表情一滞,暗自发笑:能将自己个刚幻化的身体,说成是玩意的雄性蛇,也顶顶牛逼的一员啊! “蠢蛋!兴平,咱们这是成功了!” “啊?成功什么?兴德,你把话说齐乎了,省得我来猜!” “说你蠢你还不信,自然是吞噬了灵兰依的花骨朵儿,成功幻化为人类了!” 兴德化为人形之后,虽然也极度不适应人类的四肢,却还是锲而不舍的想要学习如何运用它们。兴平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直呼其实在是蠢得厉害。 “灵兰依?对哦!嘿嘿嘿……我忘了!” “……” 兴德气得无语至极,翻翻白眼,囫囵翻了个身,使劲挪到看不见兴平的地方去。 水蟒一族是蛇群里数量最多的一支,因它们身形硕大,数百条水蟒一起幻化的场面,令人觉得还是极为震撼的。 男子身形高大,体格健硕。女子凹凸有致,身材火辣! 无一例外,全都以人形之态趴在地上,努力适应着初次为人的身子,而这当中也有较为特殊的画面,例如…… 幻碧! 竹叶青,一般情况之下,雄性的长度多在两尺左右,雌性的几近一米。 因幻碧奉舞倾城为主得了不少好处,它的身形比寻常的竹叶青大上两倍不止。可即便如此它与兴邦的身形还是不能相较的。 可偏偏是最不可能的两个物种,成日里总是待在一起。 自从兴邦遇上了幻碧之后,从最开始的有事没事喜欢撩拨它几下,看着它气得原地直打转,也无法奈何它。 每每这个时候,兴邦总觉得幻碧如此的娇小玲珑又可爱,有趣得紧!久而久之起初只是倾向戏弄的它,渐渐对幻碧萌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爱的角逐里,谁若是先步入其中,谁就是付出得最多的那一方。 故而,当兴邦终于弄清楚对幻碧的情感之时,不顾众蛇的劝阻,满腔情愫全给予了它,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这也是水蟒一族内部公开的秘密,只不过与兴邦不同的是幻碧,它似乎天生就缺了根筋,懵懵懂懂的区分不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 真真是蠢得可以! 噗嗤! 画风一转,舞倾城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因? 可不就是兴邦咯! 正两眼发直的看着幻碧幻化之后的模样。 幻碧,很漂亮么? 嗯…… 的确漂亮! 只不过…… 一名娇小玲珑身着青衣的小女孩,正歪着头打量着眼前的挺拔健硕的男子,他们不是幻碧和兴邦,还能是谁? 有别于幻碧好奇探究的神情,兴邦则像是被冰封似的,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 “幻碧!” “咦?主人!” 幻碧欢呼一声,一如往昔一般,以人形姿态在地上“游”了起来。 “乖!别动!慢慢来,不要急!” 舞倾城瞬移道幻碧身边,制止她的举动,亦如往昔一般摸摸她的头。 “好!我听主人的!” “兴邦!兴邦!” “主人!” 呆呆愣愣的兴邦猛地回过神,神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好似被人击了闷棍,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是不是很失望?” 舞倾城见兴邦如此,岂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原本与幻碧之间那跨越种族的单相思,已经够他受的了。 “……嗯!不过我心不移!”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化为人形,满心的期待能与幻碧双宿双栖,可上苍好似非跟他过不去一般,给了幻碧一副小萝莉的身子,那他还要将空虚寂寞冷等上多久,才是个头啊? 这种感觉真是糟心极了! “好!有你这句话,我再帮你一把!” “主人,你可有办法!”兴邦双眼一亮,殷勤的问。 “有!” “还请主人施以援手!兴邦感激不尽!” “主人,兴邦,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幻碧一会儿看看舞倾城,又瞧瞧兴邦,眨眨眼,扬起娇俏的鹅蛋脸,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们。 “呵呵!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舞倾城蹲下身,点点幻碧的前额,道:“张嘴!” “啊?” 幻碧心中虽疑惑,却还是依言张开嘴,下一刻,她的嘴里被塞进一个香甜之物。 她咂咂嘴,这香甜熟悉的味道,难道主人给她吃的是……灵兰依的花骨朵? “兴邦!你好好守着幻碧,待她将这朵灵兰依所蕴含的灵力消化完,你的心愿必成!” 舞倾城临走前对兴邦留下这么一句话,震得他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说,满脑子皆回荡着那一句“你的心愿必成”。 “……” 兴邦自然将舞倾城塞到幻碧嘴里的东西看得分明,灵兰依被施加了两次木灵力,催发出来的花骨朵,他们蛇族每一条蛇都有幸分得一朵,在其浓郁的灵力加持之下,他们皆化身为人。 主人,知道他对幻碧的心思? 否则,主人岂会因为幻碧幻化成稚嫩的外形,又私下里再赐下一朵花,这分明是想助他……达成心愿! 主人,这情,兴邦记下了! “兴邦,主人怎么走了?” “也许主人有其他事情急需处理!” “哦……兴邦!” “嗯?幻碧,有事么?” “刚才主人又塞给我一朵灵兰依的花骨朵耶!真好吃!” 幻碧突然神秘兮兮的,跟兴邦分享这个令她欣喜的消息,那小心谨慎不想让别的蛇知道的神情,令人不禁有些莞尔。 “我知道!幻碧……” “嗯?” “你可要好好修炼,不要辜负了主人的一番好意!” 兴邦忽然意有所指的说着,只不过幻碧神经太过粗大,根本没有领会他的深意。 “兴邦,你放心,我省得!” “乖!” () : 第三百二十章 大白天的,尽做白日梦! 因幻碧而被收服的数百条蛇,起初奉舞倾城为主,单纯只是想要追随她仅此而已。 它们从未曾想过,会因她而寻到传说中蛇类化蛟的灵兰依,更加不曾料到有朝一日,能吞噬灵兰依凝结的花骨朵儿,因而体内澎湃的灵力,助它们一举退去蛇身幻化人形。 此等泼天的机缘,皆因它们的主人,舞倾城! 听曦尧说,舞倾城的前世曾是神界神尊如墨唯一的爱徒,亦是挚爱的妻,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而身陨,万万年之后,于异世转世重生。 她的前路,注定是一条布满荆棘坎坷崎岖的征途,只许蒙头前进,无从后退。 也许会伤痕累累,也许会历经磨难,也许会力压重重,也许…… 即便如此,它们这些蛇类依旧心甘情愿追随她,虽说她是众蛇的主人,却亲和有礼真心实意为它们着想,当初听曦尧说起蛇类化蛟所以依傍的灵兰依,在他的空间之中巧有栽种,便将它们全都安置在灵兰依的园子里,给予每一条蛇一个化蛟的机遇。 灵兰依自它们独自生活之日起,皆被长者告知流连于山野觅食的时候,千万多一份心思仔细查看,有无族中自古流传下来的图鉴上的灵兰依,得之,幸之! 若是在依仗其灵力加持吐纳,极有可能在化蛟被天雷炼体之日,侥幸存活下来,成为样貌法力仅次于龙族的存在。 可是…… 事与愿违! 蛇族传承下来先祖的手札,似乎并不完整。 有些书页甚至残缺不规整,因为手稿极其珍贵,被蛇族各群体抄录了不下白回,一传十,十传百,一层一层的口口相传下去,早已偏离的原本的意义。 故而,即便蛇族之中,有些蛇极其幸运的寻到一株灵兰依,亦如族中抄录所述潜心修炼,待它们觉得时机成熟之际,前去承受天雷炼体最后的一关时,往往都不能存活下来。 其实,这个疑惑困扰了蛇族万万年之久,但是,它们为追求大道的真谛,前赴后继的死在了化蛟的归途之上。 每一条蛇在化蛟的时候,不管是何族群的蛇类,似乎都会被吸引前去观礼,往往都是满心期待而去,垂头丧气失望而归。 原来…… 一开始它们就错的离谱! 那份残缺不全的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手札,缺失的乃是最为关键的部分! 蛇类化蛟的的确确是必须依仗灵兰依,因它可将自身经岁月沉淀的灵力,转给日日与其相伴的蛇类身上,灵力加持的情况之下,在历经天雷炼体之时,成功的机遇大大提高。 这也就是为什么蛇类流连于山野之中,那么执着想要在它们有生之年,寻到一株灵兰依,以期突破自身,化蛇为蛟的缘由。 真相,似乎跟整个蛇族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蛇族化蛇为蛟,需要灵兰依加持没错,可是…… 它们所需要做的是:潜心在灵兰依身边吐纳吸收它的灵力,然后静静地等待……等待灵兰依花骨朵儿凝结的那一刻,将其一口吞噬吸收。如此,便能将灵兰依凝结而出的精华消化殆尽,可一举突破形体上的局限,幻化为人类的模样。 曦尧说,若是蛇族幻化为人之后,依旧需要在一株灵兰依旁修行打坐,待体内的灵力足够充盈之后,可接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炼体,因曾服食过灵兰依的花骨朵儿,不管能不能成功化蛟,起码一点命是绝对得以保存的。 此等消息对于蛇族来说,简直犹如撼天之喜,困扰它们族类万万年之久的事情,被舞倾城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岂不让它们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随于她? 若是她即刻让它们去死,也绝无二话! 舞倾城在被收为麾下的蛇类眼中,地位比五界之中的神界众神都高上不少! 曦尧空间之内,数百条蛇心中所想,舞倾城并未可知,她跟曦尧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出了空间回到琉璃苑她的闺房。 此时的她,正躺在美人榻上冥思苦想呢! 想什么? 满足龙天佑口腹之欲的……“口粮”咯! 省得那个小家伙总是时不时地露出委屈的小眼神,控诉她胸前瘪瘪的! 诸如此类:娘亲,你这里什么时候可以鼓鼓的?娘亲,你这里怎么还是瘪瘪的?宝宝,好饿哦!娘亲…… 每每听到龙天佑说这些的时候,舞倾城都有暴走的冲动,狂燥的头发快要根根直竖。可一遇上它求而不得委屈的小眼神之际,莫名的觉得亏欠了它许多。 如此糟心的感受,真真是不太美妙啊! 她该上哪儿去给宝宝弄点儿吃的呢? 这个问题极其重要,必须深思熟虑一番! 大约是两刻钟过后,琉璃苑中突然传来哀嚎声,引得藏身在附近树冠之上的暗,晃了晃神,差一点脚下一滑从树上跌落下去。 “啊……” “我靠!我咋就那么笨呢?居然忘了它!” …… 细碎的怨念之声,太过低沉,被纳兰如墨派来保护舞倾城的暗卫首领暗,他听得不是特别真切,心中不禁纳闷不已,思量着要不要进去瞧瞧? 一大早舞倾城带着个硕大的葫芦溜进牛棚,不久里面传来两头牛的惨叫声,随即她便被一头体型壮硕的公牛,撵得围着牛棚到处乱蹿。 因纳兰如墨交代过未危机舞倾城性命之际,万万不要现身,故而,暗迟疑了。又因为见她游刃有余,玩得也十分开心。所以,暗将牛棚之事瞧了个全乎! 他很好奇这准王妃到底要做什么? 厢房内,舞倾城蹭的一下站起身,隐隐约约可从她的嘴里听到一个名字,雪柔! 雪柔刚刚产下追风不久,加之每日里小厮听吩咐,特别照顾喂食一些精料,它应该能匀些奶水给她的,岂不是解决了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真真是瞌睡遇上枕头,及时得很呐! 不过…… 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 傲雪的那一关可不太好过! 那家伙若是知道她在打它媳妇儿奶水的注意,会不会对她蹶蹄子? 打定主意之后,舞倾城再次匆匆离开琉璃苑,此举令暗不禁暗自存疑:小王妃,这刚从牛棚里出来,又要匆匆赶往什么地方? 不管了! 赶上去看看再说! 丞相府里新修的马房里,傲雪一家子正其乐融融相处在一起,对与舞倾城的突然造访,它们还是颇为诧异的。 毕竟有近半个多月没见着她的人影,此番到来究竟为何? “雪柔!雪柔!” “城儿,你来啦!” “嗯!雪柔,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拜托!拜托!” 舞倾城点点头,扫了一眼吮吸得正欢的追风,两眼不由得一亮。 “城儿,有什么事情等会说不行么,没瞧见我家孩子正吃着么!” 傲雪调转过马头看着舞倾城,嘚嘚嘚的走到她的身边,语气里尽是埋怨的意味。 “傲雪!”雪柔一摆马头,横了傲雪一眼,眸色渐柔看着舞倾城道:“城儿,你别理它,成日里脾气爆燥得很,真不知道它哪里来那么大的火气!” “噗嗤!呵呵呵……” 听雪柔一言,舞倾城瞬间噗嗤笑出了声,脸上愁色尽退,用一种我懂得你的苦衷的眼神,不住的在傲雪身上打转转。 “……” 媳妇儿,能不揭老子的底么? “城儿,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能帮上的我一定帮!” “雪柔,今天我来是……”舞倾城晃晃手上的葫芦,又道:“想你来讨些奶水的!” “……” 傲雪爆燥的踢着地上的土,不时的嘶鸣几声,以显示它不满的情绪。 混蛋! 舞倾城,你确定你不是来耍流氓的? 丫的,不要以为它家媳妇儿好说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要匀些奶水? 别说门,连耗子洞都不给你留,美得把你! 媳妇儿的奶水连它都没得份,那里还轮得到你,想多了吧! 大白天的,尽做白日梦! “娘亲,城姨是不是来抢风儿的口粮来了?” 追风从雪柔的肚子下钻了出来,上前蹭蹭它的头,疑惑的看着表情僵在脸上的舞倾城,来了个灵魂发问,窘得她嘴角狂抽,无语得不要不要的! “……”舞倾城做无语望天状,默! 小追风,不是姨想要抢你的口粮,是…… 宝宝! 天佑宝宝! “追风,不得对主人无理!” “哦!” “城儿,不用管它们父子俩,来!你挤吧!” “嘿嘿!雪柔,还是你最好!” 舞倾城欢呼一声,抱着雪柔一阵磨蹭,惹来一旁傲雪与追风的不悦,纷纷幽怨的小眼神,唰唰唰的落在她的背脊上。 有如此开明懂事的雪柔,真是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至于…… 算了,不愿与那父子俩计较! “城儿,若不是你,兴许我早已是黄土一捧,死得不能再死了,谈何有幸生下追风,又与傲雪一起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雪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而你此刻拥有的足以弥补过去的,不是?” “嗯!城儿,你说的对!” 于是,当舞倾城从马房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葫芦之时,隐在暗处的暗卫首领暗,这才整明白她的意图,原来…… 小王妃,一大早的被牛撵,又溜到马房里来,原是想要喝奶? 暗看着舞倾城远去的背影,细细思量了片刻,纵身一跃,向瑾王府的方向掠去。 咻! 人影一闪,暗飞身落在瑾王府的书房外,双手抱拳冲着房门躬身施礼,道:“主子!” “暗?” 一道低醇的声音自屋内响起,随即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恍若浑身被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似高不可攀的神祇,威严而不可侵犯。 此人,不是瑾王纳兰如墨,还能是谁? “是!主子,正是属下!” “本王不是遣你去保护城儿么?你怎么擅自做主回来了?” 纳兰如墨眉间轻轻一拧,复又恢复如初,可常在他身边伺候的几人,皆明白主子已然动怒,不禁为暗捏了一把冷汗。 “回禀主子,属下发现一事,小王妃似乎有些为难,故而擅自回来禀告主子知晓!” “为难?暗,你随本王进来!” 一听事关舞倾城,纳兰如墨的语气略重了几分,一转身率先往屋里走,给暗留下了一句话。 “是!” 暗关门之际,敏捷的察觉到三道熟悉的气息,冲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笑了笑,才将门轻轻合上。 由暗处走出来三人,正是影、流、光。 “哎!光,你说暗怎么突然回王府了?” 流用手拱拱身侧的光,好奇的指了指纳兰如墨的书房,似乎想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你问我?” “嗯!对啊!” “这我如何知晓?”光好笑的一摊手,又道:“暗,他刚从小王妃那里回来,说不准要禀报的事情是关于小王妃的呢!” “流,我觉得光此言有理!没看见刚刚主子微凝的脸色,一听事关小王妃,便让暗随他进去了么。”影摩搓摩搓下巴道。 “影,你观察得可仔细!” “可不?”影笑得高深莫测,道:“暗,可是咱们的头儿,有段日子不见了,还蛮想念他的,可不得看得仔细些!” “影,你信不信,若是你说的这些被暗知晓,指不定怎么想招治你呢!” 光在影颇有些得意忘形的时候,一手轻拍他的肩头,凑近他,低声说了这么些话。 “……”影,脸黑,默! “呵呵呵……” “哈哈哈……” 两道压抑的笑声,自影的身后渐渐远离。 纳兰如墨派了人跟在舞倾城身后保护其安危一事,她其实是知晓的。 只不过最近被龙天佑吵着想要一饱口腹之欲,给闹腾得常常将暗卫一事给抛到脑后,有时候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另一个原因,则是她有时会在身边施下法术,让人无法窥探内里的真相。 好比与龙天佑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又或者是在马房与傲雪一家子交谈,这些纳兰如墨派遣的暗卫是无从知晓的,他只能瞧见一些粗浅的无关痛痒的东西。 () : 第三百二十一章 神情恹恹的小丹! 天启国皇室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皇子一到年约十四五岁,皇帝会为他们赐下府邸,迁出皇宫内他处而居。 纳兰睿志膝下有四子,除了纳兰俊贤之外,二皇子纳兰子淇,五皇子纳兰义熙,八皇子纳兰如墨,三人均已迁出皇宫居住在赐下的府邸里。 公主二人,纳兰秋莹及纳兰雨瑶,她们自出生起一直到出嫁,皆住在皇宫之中。 瑾王府占地宽广,亭台楼阁无一不精,规划布置及装潢用料的些细节上,轻易能看出帝王纳兰睿志对纳兰如墨的宠爱。 也许有因为挚爱慕容雪的缘由,但更多的是纳兰如墨的本身,自幼聪慧异常,饱览群书,领兵作战,排兵布阵…… 如此令他感到自豪的皇子,怎可能不偏爱一些? 瑾王府书房内,纳兰如墨端坐在紫檀木桌案后的太师椅上,案前暗正说着些什么,小心的打量着他的神色。 当暗提到舞倾城拎着一个硕大的葫芦,咋咋乎乎的被一头牛撵的时候,他细心地发现主子的眸色一亮,嘴角微微上扬。 随着暗后来的讲述,纳兰如墨的神情渐渐趋于柔和,食指轻点着桌面,一下又一下的,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你说……城儿,今日一大早去牛棚和马房,为的就是挤牛奶或……” “以属下的观察正是如此!否则小王妃从马房出来之际,手中的葫芦也不可能一眼瞧上去沉甸甸的!” “城儿,她想喝?”纳兰如墨看着暗,似乎想从他哪里得到答案。 “这……也许吧!” 主子,小王妃特立独行的,谁又能猜得到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一大早的牛奶没让她挤到,却整了一壶马奶,呵呵呵……” 听完暗的叙述,纳兰如墨侧头看向窗外,俊美绝伦的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笑声不可抑制的传了开去。 “咦?主子他在笑?” 影面露惊讶的眨眨眼,不可思议指了指书房看向身边的流和光,似乎再向他们二人求证。 “嗯!正是!” “我确定你的耳朵没毛病,听得清楚明了得很!” 有别于流的回应,光给出的答案显得欠扁多了,不出意外影一手肘顶向了他的肚子,疼得他整个人不由得捂着肚子弯下身。 “操!影,你想谋杀么?” “哼!谁让你嘴欠,不正是欠些教训么,我就吃点亏代劳了!” “你……” “我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下?” “……不用……谢谢!”咬牙切齿的语气,正是出自光。 “呵呵!我奉劝二位适可而止,否则被主子……” “……” “……” 影和光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不是因为他们怕面若书生的流,而是他们深知纳兰如墨的武功高强,内力惊人,若是他想…… 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啊! “暗!”书房内纳兰如墨突然唤了一句。 “主子,属下在!” “吩咐下去,找人寻一头刚产崽的母牛,每日日出前挤好一桶,你亲自送去!” 小城儿,只要你想要的,墨都为你办好! “是!属下遵命!” “还有今日之事办得很好,下去领赏吧!” 纳兰如墨回过头赞许的看着暗,一挥手示意他之后前去领赏。 “属下谢过主子!” “退下吧!” “是!” 暗躬身拱手施了一礼,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打开房门离去。 书房内的纳兰如墨站起身,走到那扇敞开的窗前,望着丞相府的方向看得出神。 城儿,你可有想墨? 看来是时候前去拜访一下舞丞相,嗯……如此甚好! 丞相府,舞倾城提着沉甸甸的葫芦回到琉璃苑,命人不许前来打扰之后,身子一闪便钻进曦尧的空间里去了。 “宝宝!宝宝!” 一到空间舞倾城左右张望的叫起来,疑惑的找着龙天佑的身影。 咦? 怎么不见宝宝,小家伙有不知上哪儿去调皮捣蛋了? “宝宝!娘亲来咯!还不快来娘亲这里,娘亲可是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宝宝!宝……” 咻! 一道金色的影子掠过,舞倾城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不是龙天佑,还能是谁? “娘亲!娘亲!你说给宝宝带了好东西,是什么?娘亲你快说说!” 一如小丹开心兴奋时的模样一般,龙天佑的龙尾欢快的上下甩着,一双萌到人骨子里的大眼睛,正紧紧地锁住舞倾城等待给予答案。 “宝宝!你看这个!”舞倾城晃了晃手里的葫芦,里面似有水轻轻晃动的声音,一脸柔色的看着龙天佑,道:“娘亲答应给宝宝寻来的东西哦,宝宝可以打开来自己看看是什么!” “嗯……好香啊!” 龙天佑刚将壶嘴拔开,轻轻一嗅,微眯着眼,神情极为享受的由衷称赞起来,捧着葫芦的两只前足不禁收紧了几分。 “喜欢不?” “喜欢!谢谢娘亲!” “跟娘亲有什么好客气的,以后娘亲一定为宝宝多弄一些过来,那样我的宝宝一定能长得壮壮的,好不好?” 舞倾城爱怜的抚摸着龙天佑,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如何被送到天启国的,想必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做下那般决定之时,肯定是实属无奈之举。 毕竟没有任何一位身为母亲的,愿意狠心将孩子送走,这其中的波折与心酸无奈,无人能懂,无人可知! “好!”龙天佑乖巧懂事的点点头道。 “宝宝,乖!抱紧咯,去喝吧!” “嘻嘻!娘亲,宝宝走咯!” “嗯!去吧!” 咻! “……这孩子,飞得还真快!” 舞倾城这厢刚才点头,龙天佑忽的腾空而起,龙尾一摆消失得不见踪影。 “主子,你来了?” “曦尧,你来得正好,跟我说说,宝宝在你空间里乖不乖,有没有捣蛋?” “主子,天佑很乖!很懂事!不过……” 曦尧欲言又止,扫了一眼此刻正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的小丹,眉梢微挑笑得极为含蓄。 “嗯?不过?不过什么?”舞倾城疑惑的顺着曦尧的视线看去,整个人明显一愣,道:“小丹?你怎么了?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样子,出了什么事了么?” “主子……” 小丹的话里略带哭腔,这不禁加深了舞倾城的疑惑。 “怎么了?你别哭啊!说出来给我听听,至少我可以为你提供点意见啊!” 舞倾城将小丹从地上抱起,低头一瞧,吓了一跳,只见它两眼泪汪汪的神情极为委屈,当下又是劝,又是为它抹眼泪的,可无论她怎么问它就是不肯说。 “主子,我知道!”憨厚的瑞德忽然来了一句。 “嗯?瑞德你知道,说出来给我听听!” “主子,天佑将小丹的那些个金银财宝,凡是亮晶晶,黄橙橙的东西,全都据为己有不肯还给它,然后它就一直是这副德行!” “……”舞倾城,默。 她能很不厚道的对小丹说,你家主子也早就想这么做了么? “呵呵呵……” 曦尧听瑞德说完之后,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曦尧,你竟然敢笑?要不是你将宝库打开,我、我、我……我的那些个宝贝儿,又怎么会被天佑惦记上的?” “……小丹,若我记得没错,好像是某条龙一路嘚瑟的向天佑炫耀它的私藏来着,否则天佑岂会吵着要去长长见识?” 曦尧对小丹这种倒打一耙的言行颇有些无奈,不得不戳穿它的话,省得不明真相的舞倾城还以为他这个作为空间掌控者的,变着法子的怎么欺负里面的人呢。 “我……” “小丹,是你先提及的吧,怎么东西被夺了反倒诬赖起旁人来了?” “……” 好吧! 是它一时嘴欠与龙天佑说起的,满以为可以看到它羡慕妒忌恨的表情,谁曾料到它居然闷声不响的从曦尧那里找到了把巨大的锁,二话不说将库房给锁上了。 当小丹想要用灵力将锁头破坏之际,龙天佑幽幽的来了一句:不知道里面的宝物会不会受到波及。成功的让它停下了手里的举动。 “瑞德,你说是不是?” 五行之灵中当属土灵最是憨厚老实,这一点毋庸置疑大家伙都知道,舞倾城虽与他们相处不多,但是对他们的心性还是了解一二的。 因此,曦尧将问题丢给瑞德时,答案不言而喻。 “嗯!曦尧说得没错,小丹的东西保不住怪不得他!” 老实巴交的瑞德点点头,肯定的曦尧的话,却令小丹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如同人类一般,一只前足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来来回回的指着曦尧与瑞德,浑身气得直哆嗦。 “曦尧,瑞德,你、你们,我、我……” “流泪了?”曦尧忽而来了一句。 “还未曾!” 瑞德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诚实的对曦尧回答。 “……” 舞倾城无语至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思量着要不要上前去劝劝,省得他们闹起内部矛盾,届时将会令人很头疼。 “主子……曦尧和瑞德他们欺负我!” 小丹跃入舞倾城的怀里,语带哭腔的控诉着曦尧与瑞德的行径。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舞倾城苦口婆心的进行一番规劝,终于让小丹的心情愈加明朗了起来,只是还有一事令她有些无奈,龙天佑拒不将藏宝的库房钥匙交出来,说什么交给小丹不安全,它已将钥匙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结果,小丹眼见着又要哭,舞倾城不得不提议等夜深人静之时,准许他们跟着曦尧去深山老林子里去寻宝,这才令空间里消停下来。 “曦尧,幻碧他们可好?” 舞倾城与曦尧退出众人的圈子,走向一边说起蛇族的事情来。 “主子,你带回来的那数百条还算争气,全都幻化成功了,如今全都在灵兰依园子里静静打坐修行呢!” “哦?是吗?好!如此也算是它们的机缘,把握住将来的路才能走得更远!” “若不是遇到主子,想必它们还盘踞在无人涉及到的地方蹉跎岁月呢!” 曦尧说了句较为中肯的话,也是蛇族大家伙心中的声音。 “他们,很好!” “嗯!” “曦尧,幻碧那边你多注意着些,至于宝宝要喝的东西,我会想办法多弄写来的!” “嗯!”曦尧声音有些怪异的点头应予。 “……”舞倾城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 憋不死你! 哼! 她胸前“没货”能怪得了谁? 这副小豆丁的身子,能供得上么? 正当二人有些尴尬时,一道金光由远处疾驰而来。 “娘亲!” “宝宝!小心!” 嗨……这孩子,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娘亲,你看!”龙天佑拍拍圆鼓鼓的肚子,道:“宝宝喝得好饱,嘿嘿嘿……真香!” “宝宝,放心!娘亲一定会多想想办法给你送喝的来,好不好?” “好!” “那你可要乖乖的,听曦尧哥哥的话知不知道?” “嗯!知道!” “乖!”舞倾城摸摸龙天佑的头,亲昵的蹭蹭它的侧脸,然后又道:“那娘亲走咯!” “好!娘亲,慢走!” 龙天佑钻到曦尧的怀里,冲着舞倾城挥了挥前足,眼里的不舍她看得分明。 “曦尧,有劳了!” “主子,无须跟曦尧客气,天佑是小主子,我自然会照顾好它!” “好!” 舞倾城话落,人影一闪,便从曦尧的空间退了出去。 “曦尧哥哥,为什么宝宝不能与娘亲住在一起?” 当舞倾城的身影消失在空间里之后,龙天佑眼里竟是落寂,随即,它歪着头,真诚的看着曦尧,好奇的问。 “那是因为天佑现在还小,本领还不够强大,等到哪一天你足够强大,可以为主子遮风挡雨之时,天上地下任何地方,你想去哪都可以,谁也不敢相拦!”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所以……天佑现在要好好修炼,将来才能有变得强大的那一天,知道吗?” “知道!宝宝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天佑,真懂事!” 曦尧将龙天佑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它的落寂,它的祈盼,它的坚毅…… 自从它出生的那一刻起,肩负重担岂是常人能够比拟的? 嗨…… ()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曦尧,你好坏坏! 一天的时光匆匆而过,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之时,琉璃苑内舞倾城已然起身着装妥当,正拎着那个不知打哪儿搜刮来的硕大葫芦,准备去马房向雪柔再匀些奶水来给龙天佑喝。 门刚一开启,门外站着的一名黑衣男子,将舞倾城吓得差一点惊声尖叫,幸亏她反应够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否则此时府里护卫一定呼呼啦啦的全往她这儿赶。 此人,她见过! 似乎是纳兰如墨身边暗卫的首领,叫……暗。 “属下见过小王妃!” “暗?”舞倾城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劳小王妃还记得属下!” “暗,你这么一大早的杵在我房门口做什么?站岗么?” 虽然舞倾城猜不透暗为何要一大早的来此,但是却并未对他的行为感到不悦,甚至语带调侃的揶揄他。 “……不是!” 暗听舞倾城这么一说,不禁背脊不满冷汗,他若是敢一整晚待在离房门口如此近的地方,主子知道了非把他再丢到暗卫营“回炉重造”一次不可。 “那你来做什么?嗯?什么味道?好香!” 舞倾城睁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疑惑的盯着暗看,瞧得他耳根子微红。忽然,她鼻翼轻嗅了两下,觉得这股香味甚是熟悉,像是…… “小王妃,这是今日一早刚挤下的牛奶,给你!” 暗一边说着,一边将脚边的桶提起抱在怀中,打开盖子后,一股清甜的奶香味飘散在空中,接着递给舞倾城。 “……” 想什么来什么,及时雨啊,有没有?有没有? “小王妃,主子还吩咐属下以后日日将牛奶送来,他说多喝些对身体尤其好,若是喝不完可用来净面或是沐浴,皆可!” “替我谢谢墨哥哥!”舞倾城笑得明媚接过暗手上的桶,微微愣了愣,道:“暗,你等等!我去取一样东西,你帮我给墨哥哥送去好不好?” “属下遵命!” “我去去就来!” 舞倾城刚一说完,也不等暗回话,匆匆转身往房中走去。 片刻之后,舞倾城将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交到暗的手上,小声的交代了几句,他纵身一跃,人便从舞倾城的面前失去踪影。 刚挤来下的牛奶正散发着清甜的醇香,舞倾城蹲在地上揭开桶的盖子,一脸陶醉的嗅着,不时的咂咂嘴,一副垂涎的小模样。 墨哥哥,你真好! 接着,舞倾城抬头看看天色,有些吃力的提着装满牛奶的桶往屋里走去,随即关上门在下一道禁锢术法,除了她主动将门打开,别人无论如何都闯不进去。 “宝宝!宝宝!娘亲又来咯!” 一进曦尧空间舞倾城四下张望,语带兴奋的唤起了龙天佑。 “主子!” “咦?曦尧,是你啊!宝宝呢?” “天佑此刻……应该守在宝库库房外睡觉吧!” 曦尧抬头看看被他调整后与外界同步无异的天空,给出了一个令舞倾城不禁有些无奈的答案。 “……那小丹呢?” “也在一块!” “它们和好了?” “算是吧!”曦尧嘴角微弯,道:“之前有些意见不合瞎闹腾,倒是赤炎将它们给劝好了!” “哦?赤炎?他说了什么?” 一向高冷的火灵,能想出办法将龙天佑与小丹劝和好,这一点舞倾城还是较为好奇的,于是连忙追问曦尧他说了些什么。 “赤炎说:单者孤,双者凝,多者强!然后……” “然后如何?” “天佑,拖着小丹、赤炎、水馨、锐逸、瑞德,全都陪着它守在库房外头,美其名曰:众人拾材火焰高,大家伙一起看着那些个财宝一定万无一失!呵呵呵……” 曦尧回想起之前众人看赤炎的眼神,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曦尧,你笑什么?” “咳咳!想起赤炎一副跟吞了苍蝇似的模样,主子,你没瞧见着实有趣得紧!” “……” 曦尧,你好坏坏! “主子,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不了!既然如此这桶牛奶你帮我交给它,我去看看幻碧!” “好!” 曦尧点头应予之后,舞倾城转身便往灵兰依的园子走去。 神界古鉴图册记载着灵兰依,有详细的图案极其特殊之处,可再详细的记载又如何,因万万年前身为龙神至尊的龙倾城任性妄为,神界的灵兰依少之又少,不过区区数株,长势不知为何无故停滞了下去,孤零零的萎靡不振。 曾经神界的药翁炼制丹药的主要原材料,任是被龙倾城挖得几乎绝迹。 后来,他们炼药之时,不得不采用其他药材代替灵兰依,所炼制出来的丹药其功效大大降低,根本不能达到原由的标准。 而神界之中因神尊与龙神至尊的双双陨落,大部分的神修为无法再精进,皆因当年被梵天法阵所伤,伤势一直反反复复,无论他们服用多少丹药都无法被身体所吸收,着实令众神费解。 紫薇星君获悉神尊如墨与龙倾城有难,身在外的他一路疾驰却终未能赶回来,助他们二人一臂之力,他悔恨了万万年,甚至看着一大群伤重难愈的神仙满面痛苦之色,依旧神情淡漠,不肯施与援手,怒而拂袖转身离去。 直到后来紫薇星君的一句话,令众神犹如醍醐灌顶这才醒过味来。 龙神至尊乃世间五行唯一宿主,五界之中的五行她可以随意调动,她与如墨被你们逼得双双身陨,你们还想着窥见天机一举突破修为禁锢? 别傻了好不好? 被上古梵天阵法之力击中,五界之中五行之力逸散减弱,又无灵兰依为主要原材料的丹药滋养身体,不死已实属万幸,想痊愈……休想! 于是乎,神界对神尊夫妇身陨之事,渐渐分离了两个派别,一边说对曾经听信谗言之事悔恨不已,一边则是抵死不肯承认心底打的小算盘。 双方为此吵闹了数万年,但无论是悔恨也好,抵死不承认也罢,迎接他们的惩戒岂会轻得了? 万万年前,龙倾城几乎搬空了神界药园,除了灵兰依之外,旁的仙植她也挖了不少,故而曦尧的空间之中,空气里总是飘着一股股药草的清香。 园子里,灵兰依早已不似当初舞倾城见到的那般,每一株长势极其旺盛,犹如苍松翠柏一般高耸挺立。 起初,被舞倾城收入曦尧空间的数百条蛇,一直心心念盼望木灵能早日转醒,可续赤炎之后,水馨、锐逸、瑞德,四人相续苏醒过来,唯独慕华还在龙鳞印记中蕴养。 结果,当它们的主人舞倾城,从曦尧处听说灵兰依的凝结花骨朵可助蛇类幻化人身,便为园子里的灵兰依先后两次施以强盛的木灵力,凝结出花朵的那一刻整个空间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数百条蛇吞噬了灵兰依的花骨朵之后,全都不负众望的退去蛇身幻化为人形,只是…… 由绵软柔韧的蛇形动物转化成为人形模样,蛇族各个皆欣喜异常,花了一整个晚上才适应以人类的方式勉强修行打坐,虽然新奇,却不如蛇类的状态,让他们感到轻松自在。 故而,当舞倾城来到灵兰依的园子之时,看到的却是人与蛇混杂在一起,各自或盘踞或盘腿而坐的,在高大的灵兰依之下修行吐纳的场景。 “幻碧!” 这人满为患的一幕,让舞倾城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眼花,分辨不出哪一个是曾经青翠欲滴的小蛇,猜不到它会变幻成什么模样,只好出声轻唤了一句。 “主人?” 一身着青色纱衣的妙龄女子,疑惑的转过头,只见她明眸皓齿,肤白似雪,樱桃唇,令人一见眼前一亮,忍不住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幻碧,小心!” 一名魁梧眉目俊朗的男子,伸出手接住还未适应双腿站立的幻碧,他的话也印证了舞倾城心中的猜测,那女子正是她收的那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 “兴邦,我没事!是主人,主人来了,快扶我起来!” 幻碧在兴邦的帮助之下,努力的适应绵软的双腿,这才终于颤颤巍巍的站立了起来。 “好!好!好!依你!依你!” 不出水蟒一族的族人猜测的那样,幻碧所提之事兴邦哪有不应予之理? “幻碧!你不必如此,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不必太过紧张!” “幻碧,见过主人!”幻碧说完,微微侧过头,撇了一眼兴邦,道:“兴邦,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来见过主人?” “兴邦见过主人!” 兴邦的话音还未落,四周纷纷响起蛇族之人的声音。 “兴平见过主人!” “兴庆见过主人!” “兴文见过主人!” “兴德见过主人!” …… “大家都起来吧!大家都刚刚化形,你们这副人类的身躯,需要一段时间慢慢的去适应,无须如此多礼!” “我等谢过主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曦尧的空间里回荡着,豪情万丈且震撼心灵。 与此同时,守在宝库库房外的龙天佑也被其吵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有些犯迷糊,鼻自轻嗅,这味道…… 耳中且听闻主人一词,它便知道定是它的娘亲来了,当下四足落地稍稍舒展身子,后退一蹬,身子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而去。 “娘亲!娘亲!” “宝宝!” 舞倾城将龙天佑稳稳地接在怀里,亲昵的蹭蹭它的身子,低声的呢喃着。 “娘亲,我一猜就知道是你来了!” 龙天佑一脸宝宝很聪明,快点夸夸我的表情,让舞倾城有些忍笑不禁。 “宝宝真聪明!对了!听曦尧说你昨晚睡在宝库的库房外面?” “嗯!宝宝要守住库房里的宝贝!” 龙族天生对颜色绚丽且璀璨夺目的珠宝没有抵抗力,但凡被它们瞧见一定会将其据为己有,故而,龙天佑的举止也就解释得通了。 “宝宝,在曦尧的空间里东西是不会丢的,真没必要亲自去守着,何不带着你的小伙伴在空间里头好好逛逛?” “……娘亲说得有道理!”龙天佑沉思了一会,肯定了舞倾城的说法。 “所以……宝宝,你确定不去空间里探探险?” 她就不信搞不定自家小龙崽子! “娘亲,宝宝要去!要去!” “那去之前宝宝一定要告诉曦尧哥哥他们,大家一起去才有趣不是么?” 舞倾城眉眼微亮,暗自夸赞了自己个,却也担心龙天佑会磕着碰着,特地嘱咐它一定要跟众人在一起,既能护着它,又可对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 “嗯!等会儿宝宝就跟他们说!” “还有,娘亲带来了好大一桶刚挤的牛奶,宝宝若是饿了,可以去找你的曦尧哥哥,好不好?” “好!” “娘亲外边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宝宝去找你的小伙伴玩吧!” “嗯!” 乖巧的龙天佑点点头,随即腾空而去。 “幻碧,兴邦,你们且安心带着大家在此地潜心修炼,好好吸纳灵兰依的灵力,以期实力更上一层楼,可懂?” “幻碧,领命!” “兴邦,领命!” 相互依偎的幻碧与兴邦二人,神情严肃且坚定的对舞倾城许下承诺。 “好!大家好好修炼,我先走了!” 相较于兴邦与幻碧的严肃认真,舞倾城满含欣慰,又对幻化成人形歪七扭八勉强站直身子的蛇族众人,亲切的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我等恭送主人!” 恭敬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曦尧的空间里,落在谁的耳朵里,皆令其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扯着嗓子嚎上几句。 瑾王府,纳兰如墨的寝室外,门被轻轻地叩响,接着里面传来一声低醇的男子问话:“何人?” “主子,是属下!” “暗?” “正是属下!” “可有何事?” “小王妃让属下一物给主子送来!” 暗的声音刚落,屋里传来细碎的穿衣声,紧接着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纳兰如墨扫了眼眼神情恭敬的暗,道:“进来吧!” “属下遵命!” 暗说罢便随着纳兰如墨走进屋里,顺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数双好奇打量的视线。 () :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两心咒,护君安! 两刻钟之后,暗走出了纳兰如墨的寝室,面带笑容看上去极为愉悦,随后他穿过寝室一旁的假山,往王府的账房处走去。 一道身影一路尾随着暗,当他从账房支取了一百两赏银,正准备往怀里揣的时候,眼前忽的一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他手中的银两半路“截胡”了。 “光!放下!”暗一声暴喝怒斥道。 “暗,你可真不够哥们,嘿嘿!兄弟这叫做见者有份,懂不懂?” 光将两锭银元宝在手中掂了掂,笑眯眯的冲着暗挤眉弄眼,说罢正想当着他的面往怀里塞上一锭,当下气得暗双眼瞪得浑圆,气息乱了几分。 “你敢!” “嘿嘿!暗,你难道不了解我么?除了主子,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光话落似乎觉得话不太妥当,又道:“对了!还有小王妃!” “你皮痒欠收拾了?”语气阴森森的,尽是威胁的意味。 “哎!哎!哎!暗,那个啥……有话好好说,咱别动手啊!” 光被暗突然发动的袭击整得疲于应付,手忙脚乱的与他对上几招,因技不如人挨了他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的,频频讨饶。 “……” 有话好说? 说个屁! 你小子欠收拾,老子不介意多“指导”你一番! 主子赏下银钱也想觊觎? 哼哼! 看招! “还你!还你!别、别打了!暗,我认输!认输!” “……算你小子识相!” 听见光讨饶认输的话,暗嘴角扬着一抹邪肆的笑,坏心眼的装作没听清,甚至下手多打了他几拳,才堪堪的收手。 拳拳到肉的感觉,太他娘的爽啦! “哇靠!暗,你下手可真狠!疼死人了!” “哼!” “哎!说说主子今个儿心情是不是特别好?否则他岂会一而再赏赐你银两!” 光强忍着身上的痛意,勾着暗的肩头,一手指了指被他收入怀中的银两,一手指了指纳兰如墨寝室的方向意有所指。 “嗯!” “为何?难道是……小王妃?” “聪明!” “难怪!原来如此!” “光,我要回小王妃身边去保护她的安全,先走了!” “好!慢走!” 光看着暗疾驰而去的声音,也施展着轻功离去,却不是同一个方向,而是赶去跟影和流分享这个消息。 果然,跟着小王妃有肉吃! 瑾王府王爷的寝室内,纳兰如墨身着中衣,披着一件雪白袖口及下摆绘制着祥云花样的锦袍,端坐在桌案之后,眼神落在案桌那个被打开的紫檀木盒子上,里面静静地放着一枚洁白的暖玉。 暖玉上雕琢着几片荷叶,一朵圣洁的白莲迎风绽放,花瓣叶脉清晰可见,花蕊姿态万千,似乎再真实不过。 玉的边缘,精细的雕刻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纯洁的梨花与傲然圣洁的莲花,两两相互映衬着,这纯粹的白,真诚的情愫,似乎在告诉他…… “呵呵!城儿,你的心里也是有墨的,对么!” 纳兰如墨此话说完,屋里又沉寂了下去,他拿起那枚暖玉反复在手中摩搓,指尖沿着玉上雕刻痕迹游走,眸中满是柔情,似透过这枚暖玉看着某人。 “城儿,待我手头的事情交代妥当,定去看你,可好?” 若不是才子佳人会之后,纳兰睿智接连指派给他几个颇为隐秘的任务,他才不舍得好几日不去看舞倾城。 那一日,纳兰子淇对舞倾城露出的那副势在必得的神情,纳兰如墨不得不防,派暗卫中武功最高的暗去保护她,也是怕他的皇兄会使些下做的手段,那人疯起来又不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因此,他在纳兰睿志的心目中早已于皇位无缘,只是他的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没有意识到而已。 在纳兰如墨担忧舞倾城之时,她又何尝没有为他烦心? 舞倾城让暗送给纳兰如墨的暖玉不是寻常货色,那枚暖玉来自神界,据曦尧所言乃是紫薇星君意外获得,转增给龙倾城的,被她一直收在曦尧的空间之内,后被她细细雕琢成如今的模样。 依神尊如墨的额间印记倾注心力精心雕琢,因他喜在梨树下静思修炼,故而在暖玉的边沿微雕了一圈含苞待放的梨花。 更为重要的是暖玉上留下了一道两心咒,需一滴带有龙神精气的心头血,滴入那朵洁白的莲花花蕊之中,两心咒便成! 万万年前,龙倾城这块暖玉还未来得及送出去,便与神尊如墨双双身陨,若不是舞倾城问曦尧有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出手,又对纳兰如墨身体有益处的礼物,兴许他还想不起这块暖玉来。 此暖玉佩戴在身边,一则冬暖夏凉,二则可百毒不侵,三则有固本培元凝魂的功效。 加之上面的两心咒,即便深受重创,可护其心脉不损,落咒者也可凭它感应对方是否无虞,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确定佩戴者的方位前往救援。 当舞倾城悄悄找到曦尧之时,便请求他再为她取一滴心头精血,说万万年前一直都是神尊如墨护着她,如今换她来守护他。 如此理由,曦尧不敢也不能拒绝! 强忍着剐心的剧痛,当曦尧从舞倾城的心头取下一滴精血之时,舞倾城惨白着脸笑得倾城无双,精血滴落暖玉之后,她明显感觉到与暖玉之间的牵扯,遂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因而舞倾城错过从她心房中走出来的无妄空间,她与曦尧彼此深深凝视,不出一刻便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着回到舞倾城的心房,独留待在原地一脸呆滞的曦尧。 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他与无妄原来是离得如此近,似乎隔着万水千山。 有些人,求不得! 有些事,急不得! 无言的凝视,胜过万语千言,她的无奈,他懂! 等待,有时候是尘世间给的最好的催化剂,是一种磨炼,也是一种期盼! 天启国皇帝颁下一道旨意,将当朝舞丞相的爱女舞倾城指婚给瑾王纳兰如墨为正妃,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人不在谈论此事,皆言恍若谪仙般俊美绝伦瑾王,能娶到容貌倾城诗书才情俱佳的舞倾城,俊男美女的组合着实相配得很,令人倾羡。 因才子佳人会对舞倾城暗生情愫的男子,无不扼腕叹气,却又无可奈何,无论他们家中权利财势再如何厉害,也比不过当朝瑾王那传奇的人物,他的未婚妻何人敢肖想? 岂不是阎王面前找死,不要太酸爽咯! 与瑾王府里轻松愉快的气氛相比,瑞王府里的气氛就显得凝重得多,丫鬟小厮各个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被心情不好的纳兰子淇寻了错处,无辜的被打骂一顿。 这几日,纳兰子淇时常无缘无故大发脾气,听说连他往日里最受宠的侍妾都被其踹了一脚,就地滚了好几圈,如今依旧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昏迷不醒。 今日,他命暗卫将一人秘密接进王府,此时正在书房里冲着他怒斥数落。 “潘鑫,本王给你机会,若是不好好把握住,哼!” 纳兰子淇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说到最后手上的茶盏,重重的掷在身侧的茶几上,溅起的茶汤落了潘鑫一头一脸,他却只能默默承受,连抬手擦拭的举动都不敢。 “请王爷息怒!息怒!不是小的不为王爷办事,而是舞大小姐她近日连丞相府大门都没有迈出过,小的更无法趁她落单之际采取行动?” 潘鑫浑身哆嗦的跪在地上,承受着纳兰子淇无端朝他倾斜的怒火,连连解释磕头讨饶,额头和青石板接触时砰砰作响,不消片刻已然渗出鲜血。 “若非如此,你认为你还能完好的跪在本王面前?” 也许是潘鑫谨小慎微的举止取悦了纳兰子淇,他脸上神情稍缓,抚了抚锦袍上被茶水溅到的水珠,从身后丫鬟的手上接过一方手帕,细细地擦拭起自己的手指。 “是!是!是!王爷明察秋毫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小的保证若是她出了府,一定想尽办法将她送到您的床榻之上,任您……” “呵!算你小子识相!此事若是给本王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纳兰子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邪笑,回想其那日见舞倾城的第一眼,说实话他被惊艳到了,她生得那般绝美脱俗,灵韵倾城,学富五车,满腹诗书才气,连内阁大学士冯学良都不住的为她叫好,难怪丞相府要将其藏得严严实实的,着实是惊世绝伦的奇女子。 父皇却将舞倾城赐婚给了瑾王,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不给他,哼……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使非常手段,届时她承欢身下,生米煮成熟饭,今后有了丞相府的依仗,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舞倾城,本王看上你,就算你被指婚了又如何,你迟早会成为本王的女人! “小的先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嗯……你退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告退!” 一得到赦令,潘鑫恭敬的磕了几个头,站起身,微弓着背,随着护卫退出房内。 相较于瑾王府的喜悦,瑞王府的恼怒,康王府则显得沉闷了许多。 “父皇,儿臣并不比如墨差,为何你总看不到儿臣的好,自小有什么好的全给了他,儿臣呢?也是你的皇子啊,为何你就不能为儿臣多想个一二?” 康王府,一座水榭中,纳兰义熙遣退左右,一个人坐在亭中自斟自饮,心中似有无限的委屈,冲着对面的空气埋怨着。 “呵!” “呵呵!父皇,儿臣敬你!” 纳兰义熙端起酒杯朝空无一人的对面举杯,然后脸上扬起一丝苦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父皇,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为她赐婚?为什么?” 哗啦一声,碗碟纷纷坠落在地,碎了一地。 “舞倾城!舞倾城!” “父皇,你可知那样绝美出众的女子,儿臣也心生爱慕,也想要将其纳入羽翼之下,好好呵护一生,你可明白?” “明白……儿臣也心仪于她!” 纳兰义熙虽想借助丞相府之势,谋得那梦想之中的位置,但那般无邪甜美的女子,他更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与其双宿双栖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可是,老天爷似乎偏偏不想让纳兰义熙如意一般,他还未有任何筹划行动之前,一道圣旨将她指给纳兰如墨为妃,生生断了他的念想。 他想要的求不得,不想要的倒是被迫塞了好几个,呵呵呵…… 天意难违么? 他……不信! 舞倾城全然不知道一场盛会,尽会惹来如此多的烂桃花,真是……一言难尽! 那一日,纳兰义熙与纳兰子淇的表现,便引起纳兰如墨的警觉,本想着等才子佳人会之后早早告之纳兰睿志此事,没成想身边的暗卫见他难得有想要主动亲近的女子,且有相赠自小不离身佩戴的盘龙祥云玉佩之事。 机灵的暗卫立刻施展轻功一路疾驰,飞身到御前告诉纳兰睿志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天启国帝王纳兰睿志与皇后慕容雪心头一直有个心病,他们的嫡子纳兰如墨似乎对女子天生排斥,除了慕容雪之外,自他懂事起身边再也无一女子侍奉在侧。 坊间有很多猜测,最离谱的便是说瑾王好男风,有短袖之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天下之大人何其多,说这话的人若只有三五个,兴许会直接斩杀以此作为惩戒。可口口相传之人又岂是这区区一点数,其中少不了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为了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重伤于他的也不在少数。 故而,当纳兰睿志一听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回禀情况后,连向皇后慕容雪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立即挥毫写下一道赐婚圣旨。 前去主持大会的内阁大学士冯学良恰好此时回来,将舞倾城在瑾王郊外别院种种出色的表现一一告知,乐得纳兰睿志哈哈大笑直呼墨儿选对了。 然后,将此届才女的圣旨连同赏赐,及之前写下的赐婚圣旨,一并交由自告奋勇前往宣旨的冯学良,接着乐颠颠赶往皇后慕容雪的寝宫,去告诉她这个一了夙愿的大喜事。 正是这两道圣旨将舞倾城与纳兰如墨紧紧地拴在一起,隔绝了某些善未采取行动心生妄念之人的觊觎。 真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 : 第三百二十四章 现代版的图书馆? 近段时间,舞倾城日日天还未亮便早早起床,只要她一打开门暗一定站在门外候着,脚边放着一个木桶盛着奶香味十足的牛奶。 她会将一张小纸条递给暗,嘱咐他一定要交到纳兰如墨的手中,然后拎起牛奶进入房中,设下术法之后入曦尧的空间,与龙天佑他们几人相处交流感情。 纳兰如墨人虽身处在外地办事,但每日都能接到一封舞倾城亲笔手书的简讯,也能让他心情好上半天,身边近身伺候的之人,皆觉得瑾王变得亲和了许多,不再颤颤巍巍的惧怕在他身边做事,着实令他们欣慰不已,甚至每日里与瑾王一起盼望府中的鸽子到来。 飞鸽传情,不外如是! 因为每日牛奶有固定的供应,舞倾城再也没有前去找雪柔匀些奶水来给龙天佑,这倒是令它不安了起来,还以为傲雪和追风的话惹得她不高兴了,日日里在马场里蹶蹄子,一不高兴撵得傲雪围着马场一个劲儿的躲。 起初看守马房的陈三误以为它俩感情好,正相互追逐嬉戏,可后来他慢慢的瞧出了不对劲,怎么那匹名唤雪柔的母马,一个劲的针对傲雪呢? 平日里两匹马感情好得很,总是喜欢腻歪在一起,最近的几天却画风突变,雪柔动不动就对傲雪蹶蹄子,也不愿与它待在一块了。 次数多了陈三觉得此事颇有些蹊跷,于是,他将这事禀报给府中的管家福伯,福伯这才急匆匆的来到琉璃苑,将此事告诉舞倾城知晓。 乍一听到此事,舞倾城明显呆愣了一下,聪慧异常的她立即想明白各种缘由,心中不由为傲雪点一排蜡,无妄之灾啊有没有?有没有? 然后,她放下手中的事,一溜烟的往傲雪和雪柔住的马房方向跑去。 独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福伯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新盖的马房里,那三匹雪白的千里马,可是府中小姐的心爱之物,无论是谁皆会多留一份心,为她照料一二。 真诚以待,收获得最多的便是温暖。 “傲雪!雪柔!追风!我来了~~~” 人未到,声音先至! “我操!城儿,你终于出现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快被媳妇儿给蹬了!” 傲雪瞟见远处疾驰而来的熟悉的身影,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在附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然后埋怨其舞倾城的不是来。 “傲雪?” “……” 雪柔阴测测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傲雪尴尬的往一旁挪了挪,一副媳妇儿最大,我听媳妇儿的模样,献媚的冲着它轻叫了一声。 “雪柔!” 舞倾城跑到雪柔身前双手抱住它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微微侧头冲着傲雪做了个鬼脸,气得它站在原地用前蹄使劲蹬着地上的土。 “城儿,这几日你不来,我还以为……”雪柔担忧的看着舞倾城道。 “别瞎想!我只是寻到固定的供奶者,不过一时间太忙忘了跟你说一声,实在抱歉得很!” 舞倾城使劲揉了揉雪柔的脸,随即头轻轻地顶着它的脑袋,搂着脖子,一边讲明愿意,一边真诚的道歉。 “城儿,永远不要说抱歉二字,我们之间无须如此见外不是?” “嗯!雪柔说得对!听你的!” “如此才对!” 一直担忧舞倾城生气的雪柔,此刻心中那颗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咦?怎么没有见到可爱的小追风?” 舞倾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瞧见平日里总爱粘着雪柔的追风,不由得问了一句。 “城姨~~~” 憋屈且幽怨的声音,自舞倾城的身后响起。 “……呃!小追风,你怎么躲我身后去了?怪不得瞧不见你!” 舞倾城眼瞅着追风委屈的小眼神,心虚的讪讪笑了起来,转过身抱着它好一通“蹂躏”! “城姨,自你出现在马场里,我一直跟在你后头呢!难道你没瞧见么?” “……” 耿直的娃子,真真不可爱! “城姨,你只顾跟娘亲腻歪,都不理追风跟爹爹了!” 追风似乎不懂什么叫适度,委屈的数落起似乎不再爱它的舞倾城,那叫一个针针见血,舞倾城连反驳都显得力不从心。 “……” “城姨,难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存在感太低?追风的存在感低么?” “……” 灵魂式发问高手,求放过! “城姨,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了?” “……咳咳!没有的事,追风你别瞎想,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么!” “嗯!追风好喜欢城姨!” 不知是不是舞倾城的怀抱给了追风安定的感觉,还是它真的想她想得紧了,居然像个人类的孩子一般,前蹄搭在她的肩头,脑袋蹭着她绝美的侧脸,嘴里撒娇的话,令她不由得莞尔。 “小追风,乖!” “这孩子,还不快下来,瞧!把你城姨的衣服都给弄脏了!” 雪柔走进一边喝斥追风,一边用嘴叼着它脖颈后的鬃毛,似乎又怕将它弄疼了,叼起复又放下了好几回。 “没事!没事!衣服脏了回头洗一洗就成,雪柔你可不能阻止我与小追风腻歪,是不是啊,小追风?” “嗯!嗯!娘亲,追风喜欢城姨!再抱一会会好不好?好不好嘛……娘亲?” 追风自出生起对舞倾城莫名的信任,也与她颇为亲近,总喜欢和她呆一起,傲雪与雪柔则是乐见其成,毕竟当初若没有她,追风必定胎死腹中,无缘见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好!好!好!嗨……也就属你城姨性子好,否则换了别人指不定多嫌弃你呢!” “城姨,你会嫌弃我吗?” “怎会!城姨可喜欢小追风了!” “嘻嘻!娘亲,城姨说喜欢我,可不像你说的会嫌弃呢!” “你这孩子!”雪柔无奈的呵斥了一句。 “嘿嘿嘿……城姨我跟你说啊……” 于是,追风将舞倾城带到一边偷偷的咬起耳朵来了,一人一马的眼神不时的落在傲雪身上,惹得它频频朝这边看来。 臭小子和城儿在说它的坏话? 傲雪,你真相了! 当舞倾城离去之时,雪柔又恢复往日里那个柔情似水的性子,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哪里能看出在不久之前,它还浑身难掩暴虐戾气,一个劲的追着傲雪扬蹄子想要踹它的屁股? 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之后的几天里,舞倾城的小日子过得极为舒适,每日天未亮从暗的手中接过一桶牛奶,进入曦尧的空间将其交给龙天佑,又与它玩耍了一阵子才作罢, 后来一次,舞倾城被曦尧带到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出来之后她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以至于出了空间依旧神情恍惚不知所云。 一排排,一列列,由上至下九层书架,排满了一整个屋子。 里面的藏书包罗万象,炼器、炼丹、凝气、聚丹、修行功法、灵力咒语…… 这些都不是令舞倾城想要抓狂的,而是曦尧说的话:主子,待你将这房内的书籍全都记下之后,后面还有! 遥记得舞倾城嘴角狂抽的嘴欠追问:还有多少? 曦尧拧眉静思片刻曰:不下十数个,具体的曦尧也没细数,全是主子万万年前搜罗来的。 舞倾城:…… 一个房里的书籍大约有两三千本,如此藏书的房间居然还有不下十数个,岂不是…… 现代版的图书馆? 无怪乎舞倾城像是被人打了一个闷棍似的,傻乎乎的坐在房中发呆,直到席娟的闯入,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自那日之后,舞倾城显得忙了许多,白天依旧在丞相府做她高枕无忧的大小姐,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曦尧的空间之中。 让其将时差调整成十比一,也就是说空间之外过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舞倾城在空间里已然度过了十个晚上。 分秒必争! 舞倾城需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所有的藏书全都阅览完毕,再将它们一一容易贯通,炼器和炼丹是曦尧给的最基本的任务。 于是乎,她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精彩绝伦,空间中的众人可是亲眼所见的。 一日,水馨满脸担忧的来找曦尧,她对舞倾城的身体状况颇为担忧,因为即便她凝炼出了龙族的内丹,拥有五行之灵相伴,身负五行之力那又如何,她的身躯依旧还是凡人。 对此,曦尧将细心的水馨好一番夸赞,然后…… 然后,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塞给舞倾城,让觉得困乏的时候吃上一粒里面的丹药,可精神百倍困意全消,甚至还能提高修为强身健体。 因此,舞倾城在如此高压的状态下,任是将里面的藏书看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想要融会贯通还需不少时日。 这天,曦尧对舞倾城说可休息一日,某人欢呼雀跃的一溜烟跑出了空间,看得一行人频频扶额摇头叹气。 呼…… 睡觉睡到自然醒,真是太他娘的爽啊! 整个人神清气爽,绝美的小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忽的一个身影落入舞倾城的视线,她的贴身丫鬟……席娟! 对哦! 这丫头好久没有和她说上体己话了,要不干脆带上她去看看李老夫人? 想做就做! 于是,舞倾城用过早膳与谢芷兰打了声招呼,带着席娟和两名侍卫前往李仕林的住处,一路上两人便聊了起来。 “娟儿,李老夫人近来可好?” “小姐,李老夫人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如今已可以下地走上两盏茶的时间了!” “真的?” 两盏茶的时间,如此看来效果还不错! “嗯!” “想来刘大夫用药还是颇为精准的啊!” 舞倾城回想起她刚一穿越来着个架空的朝代,所见到的那名刘大夫,沉稳内敛,慈眉善目的,待人接物很是得体,总体的来说,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小姐,刘大夫的医术的确精湛,可若是没有你的慷慨解囊,单单药石所需要花费的银两,便不是寻常人家能拿得出手的,依娟儿看还是小姐心地善良才是真!” 李仕林的娘花去了多少银两,没有人比席娟更清楚,钱都是经过她的手再一一付出去的,她岂能不知? 再者,席娟觉得舞倾城如此信任她,放了那么大的一比银子在她那里,她更不应该辜负小姐对她的信任与真诚,定好更加认真的坐好小姐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 “呦呵!娟儿,这张小嘴是吃了什么?抹了蜜了么?” “小姐!” 席娟嘟着嘴,一副要被舞倾城给气笑的表情,惹得某人笑得更欢了,连一直跟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护卫也被逗笑了。 “……咳咳!不闹你了!走吧!” “是!” 由于,舞倾城对马车有很深的恐惧心里,深怕屁股再次被颠得生疼,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瞬移术,所以一行人是徒步行走前往李仕林的家。 路! 貌似还真是漫长啊! ()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有猫腻,当她眼瞎么? 一座新翻修的木屋,屋外围着一圈竹篱笆,此时屋顶的烟囱正炊烟袅袅,明眼人一瞧便可猜到灶头里正煮着什么,一名粗布青衫的男子,守在一旁不时的往灶头看一眼,火苗渐小时往里头添置些许木材。 此人正是李仕林! 他一边看守着灶头,一边不时的抬起头往篱笆外张望,翘首以盼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 舞倾城一行人来到竹篱笆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当李仕林见到席娟的时候,双眼迸发的情愫,只消一眼便可明白他的心意。而席娟见到他时,娇俏的小脸微红,碍于舞倾城在侧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故而,并未出声唤他,依旧乖乖的站在她的身后,做一个尽职尽责的贴身婢女。 有戏! 有猫腻! 当她眼瞎么! “喂!我说,李仕林,李公子,我这么一个大活人,你都瞧不见的么?” 舞倾城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对眉目传情,浑然忘我的一对有情人,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二人之间越演越烈的微妙气氛,否则等他们自觉的回神,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抱、抱歉!舞大小姐,我、我、我、刚刚,我……” 李仕林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许是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时候,急得满头大汗,连手脚该往哪儿摆都不知道。 话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心急之下随手往脸上一抹,黑黢黢的一片污渍,着实显得滑稽有趣之际,令舞倾城一行各个忍笑不禁。 噗嗤!噗嗤! “行啦!行啦!我都看见啦!是不是啊小娟娟……” “……小姐!” 席娟一声娇嗔,三步并作两步跨进竹篱笆,一溜烟的跑进屋里。 “……” 李仕林搓着手尴尬的看着舞倾城,不知该不该跟着席娟去劝说两句。 “……” “……” 两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道: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李老夫人,我来看你来咯!” 舞倾城已经屋子里间,见到在席娟搀扶之下已然起身的李老夫人,笑着与她打着招呼。 “哎呦!我就说今个儿院子里树上喜鹊一直在叫唤,原来是恩人来了!舞大小姐,老妇这给你磕头了!” 李老夫人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跪下去,被舞倾城伸手一拦起身,却依旧弓着身子频频给她弯腰致谢。 “使不得!使不得!来!有什么话,咱们坐下说!” “谢过大小姐!” “李老夫人,可觉得身子好些了?” “好!好!好!大小姐,你看看我都可以自己起身了,有时还能在院子里走上一走,这还得多亏了你,否则……” 一问起身体,李老夫人就收不住话匣子,连说带比划说的可详尽了,言语里满满都是对舞倾城的敬意及感激之情。 “好了!咱们不说过去的事,李老夫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人啊可不得朝前看么!” 其实,早在丞相府里席娟已经将李老夫人的情况说得十分清楚,上了年纪的人平日里接触有限,能说上体己话的人少之又少,故而,总喜欢重复一件事件来来回回的念叨。 其实这是她对你出于信任的表现,但是很少年轻人会愿意静下心来,倾听她们的心声。 而两世为人的舞倾城,曾在二十一世纪研读过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出旁人的心里活动,有时候精确到能够预测人接下去所说的话。 生活在现代没有一点儿技术傍身怎么了得,不是么? “大小姐说得在理,老妇受教了!” 于是一老一少想谈甚欢,从平日里的吃食,到时令节气适合栽种的水果及蔬菜,说着说着就扯到李仕林的婚事上边去了。 “大小姐,仕林这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啊!要不是被我拖累着,仕林他……” “李老夫人,这秋试不是还没有到么,等李仕林要大考之时,你的病估计都好利索了,到时候生活上要你操心的事情多着呢!你啊,现在就安心养病,别的什么也不要多想。再说,我不是让贴身丫鬟娟儿过来帮衬了么?” “是!是!是!大小姐说的是!说实话娟儿这丫头聪明伶俐,既勤快又能干,以后若是谁能娶到她真是有福气呦!” 李老夫人频频点头认同舞倾城说的话,随即视线落在身边的席娟身上,一个劲的夸赞她,惹得小姑娘家脸红彤彤的,低头娇羞的小模样煞是好看。 “呵呵!我家娟儿如此贴心,将来我可得给她许一个如意郎君!” “那是当然的!娟儿这丫头模样长得俊,既温柔,又贴心,大小姐,你不知道娟儿有多么乖巧,你看看这屋里屋外若没有她帮着操持着,哪有这般光景?” “正因为她灵巧,也颇的我的心,所以将来定为她好好留意着!” “理当如此!” …… 于是乎,李老夫人与舞倾城坐在床边说着体己话,她却细心地发现李仕林神情似乎有些焦虑,不但的在外间搓着双手,步履凌乱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 他总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席娟,似乎有话想要对她说,奈何舞倾城在场终未能如愿。 曾经,舞倾城对李仕林与席娟之事略有所察觉,在府里的时候与席娟较好的小姐妹嘴里总是会提到他,她从旁经过之时偶尔听过那么一两次,细心地她总会发现席娟的异样,那种面带春色,含羞带怯的小模样。 暧昧,妥妥的有情况! 细想起来他们一行人刚到时,李仕林与席娟之间眉来眼去的眼神,想必是相处久了生出了情愫,彼此瞧对眼了! 席娟自幼入了丞相府成为舞倾城贴身丫鬟,在这个封建的古代社会是不能自由婚配的,命运只能掌握在主家的手中。 身为奴仆,没有活契的女奴,在这架空的天启国境内主家是可以随意打杀的,若是主家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丫鬟也好,长相略为出色的小厮也罢,常会被当做礼物般的相互赠予,他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特别是女性婢女,如果运气好点的被公子看上,一举诞下难胎,从暖床丫头一路晋升为侍妾的亦不在少数,至少衣食无忧,有孩子傍身养老送终。 若是运气不济,玩腻了被打发变卖的也比比皆是,更甚者还有些会被卖到烟花之地,至此迎来送往了此残生。 席娟虽身为婢女,但幸好她遇上了转世重生道这个时代的舞倾城,总说什么人生来平等,一视同仁。 二人虽为主仆,实则舞倾城总将席娟当做小姐妹来看待,对她与李仕林之事有所耳闻却也乐见其成,任其彼此情愫暗生,顺势而为在时机成熟之际,适时添上一把火,促成好事也着实不错! 有别于李仕林急于想要对舞倾城表明他对席娟的心意,她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她吃不准自家小姐说那句话到底是何用意。 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 让他们彼此多了解,情感多磨砺磨砺,于将来只有好处没坏处。 最近一段日子,舞倾城忙得跟个陀螺似的,曦尧空间里拼了老命一样钻研龙倾城留下来得各种书册,只有出了空间她才能稍稍的喘口气,毕竟时间不等人,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停滞下来整个人一懈怠,浑身犯懒不想动弹,那不是她想要的。 这天舞倾城无聊的与席娟大眼瞪小眼,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 每每进到空间的书房里,龙天佑都会亲昵的窝在她的怀里陪着,它喜欢她身上的那股莫名的气味,总爱贴在她的心房处闭着眼听着心跳的声音,数着数着便安然的入睡,不吵不闹乖得很。 舞倾城总喜欢给龙天佑讲各种各样的故事,喜欢带着它在曦尧的空间里四处探险,喜欢抱着它,喜欢抚着它瑰丽的五色鳞片,喜欢摸着它稚嫩的龙角问什么时候能长一点点…… 习惯成自然,自然成习惯! 小家伙领着曦尧他们去空间外寻宝去了,一时间没有它入怀,真真是令她不太习惯! 也不知道锐逸和瑞德发现哪儿有地下宝藏了,曦尧跟着她还是相对放心些的,否则以除了慕华之外的其他四灵,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正是淘的时候岂不是要闹得天下大乱? 更何况还跟着小丹呢! 细想之下,舞倾城忽然觉得她越发有做娘的样子,孩子不在身边一个劲的操心,忍不住再三叮嘱该如何如何,嘱咐众人玩得不要太过,定要注意安全。 真真是一有娃了,操碎了心,有没有?有没有? 儿行千里母担忧! 午后,席娟将舞倾城送回屋里安排妥当之后,便出府去请刘大夫给李老夫人复诊,看她嘴角含笑满脸期待的模样,舞倾城更加肯定她与李仕林是郎有情妾有意,彼此心中皆有情。 琉璃苑,舞倾城的厢房之内,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之上,舞倾城因为心中担忧龙天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无法入睡,无奈之下只好起身穿好衣服鞋袜,打开门跨了出去,往府里花园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嗨…… 人闲长头发,手闲长指甲,这心闲…… 无聊的快要长茅草了! 结果不知怎么的,舞倾城居然对花园子里地上的蚂蚁感兴趣,蹲在花埔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撮着一对蚂蚁。 蚂蚁大军整整齐齐的队伍,便在她频频的骚扰之下,溃不成军。却又不厌其烦的迅速整顿好队形,训练有素的继续前行。 它们的哨兵刚刚回到大本营里禀报,花园东南角的地方,有一只蜻蜓折断了翅膀,从空中掉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个机灵的哨兵,记下场所后,掉头往家里跑。沿途留下留下标记,好让自家兄弟能够顺利找到食物。 好不容易带着一大群兄弟找到那只不断挣扎的蜻蜓,大伙齐心合力将它制服后抬起,举步艰难的往家走。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根树枝,老和它们过不去。 不是故意将蜻蜓从它们的头上拨弄下来,就是不厌其烦的打断它们前进线路。累得大伙气喘吁吁不说,还有好几个蚂蚁兄弟,混乱中扭折了腿。 它们部队里头乱成一片,大伙纷纷躲避,士气大大减弱。 舞倾城蹲得两腿发麻,只好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好让身上的血液流通顺畅。不一会儿,她的腿部就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特别难受! 她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只要稍稍动一下,腿瞬间袭来麻麻痒痛感觉,无奈她只能立地站好,当一个乖乖的木头人! 舞倾城无奈的望着蔚蓝的天空,想想接下来自己该干些什么好呢? 练习书法? 不要!不要! 本就因为呆在屋子里闷得慌,还练什么书法,岂不是又要回到房里? 不行!不行! 这个注意不好! 练练舞蹈? 这个也不行! 天这么热,跳跳舞岂不是会满身大汗? 臭烘烘的可不好,这主意更不好! 找傲雪它们一家子聊聊天? 也不行! 它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过去打搅不太好! 绣花? 呃……还是算了吧! 绣着绣着最后还不是她的手指最受伤! 简直就是在找虐! 还记得那回,谢芷兰非逼舞倾城绣什么鸳鸯,可结果手指左一针右一针,扎了几十个小洞洞,出了不少血,看得当娘的既心疼又无奈。后来,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手帕终于绣好了。 她满心期望呈给家人希望得到鼓励或赞扬,可是舞家众人一瞧,沉默了半响,各个说法不一。 有的说她绣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雁;有的说是一只打鸣的公鸡;有的说是一只戏水的鹅。 她记得最最清楚的是舞浩清说的话,他说妹妹绣的肯定是一只烤熟的板鸭,还直赞她绣的栩栩如生……看得他都饿了,想吃饭! 结果自是不用说! 舞耀宗他们笑作一团,可怜的舞浩清被她追得满院子抱头上蹿下跳,大呼救命!可一旁的众人见他滑稽的模样,笑得肚子直抽筋,哪会有人救他与水火?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哥发飙,逃命要紧! 咦? 对了! 找二哥,舞浩明! 那天不是和他私下里谈妥开铺子的事情吗? 不知道拜托他的事情进展得顺不顺利,正好现在无事可做,过去找他问问。如果准备得差不多,她可要过去验收验收成果! 舞倾城打定主意,马上付诸行动,一把撩起过长裙摆大步走出花园,丝毫不在意形象问题。在她的观念里,如今穿成这样已经极其保守,因为裙子里还穿着长裤呢! 视而不见频频回头注视她的下人,急急忙忙往舞浩明的浩淼轩赶去。 殊不知,奉纳兰如墨之命,前来保护舞倾城隐身在暗处的暗,见此一幕鬓角霎时滑下几滴大大的汗珠,暗道:小王妃,当真是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如此毫不做作的举止,咳咳!还是留给主子伤脑筋去吧! 一路疾驰舞倾城刚一跨进浩淼轩,便听见里面三位兄长正在说着些什么,由于距离有些远,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哥哥们在谈论什么呢?说得那么开心? 难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讨厌! 也不找人跟她说一声,让她也听个新鲜也好! 哼! 不可饶恕! 舞倾城娇小的身影一跨进浩淼轩就嚷嚷开:“我最敬爱的三位哥哥,你们在聊什么有趣的话题,给小妹我说说,也好让我乐乐!” 乍一听到舞倾城的话,舞家三兄弟面面相觑,好似再询问对方适才城儿所说敬爱之人,是指……他们? 舞浩泽温和的拍拍身边位置,示意舞倾城过去坐,说:“城儿,今天怎么有空来你二哥这里?” “是啊!平时想多跟你说说话都难,前段时间你在忙什么?”舞浩清看着坐到他对面的舞倾城,忍不住开口问道。 哪里能告诉你! 说她孵化了一枚龙蛋,照顾宝宝龙天佑去了? 赶紧转移话题! “也没忙什么,只是常常去马场安慰安慰傲雪受伤的小心灵,省得它一见你直打响鼻,四个蹄子不住的刨土,想和你拼命似的!” 舞倾城似笑非笑的说完,看着舞浩清瞬间涨得红彤彤的脸,挑着眉,做鬼脸。 只要一提到傲雪,舞浩清总有一种羞愧难当的感觉,偏偏今日舞倾城又旧事从提。 为这事两位兄长没少笑话他,城儿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扑哧!扑哧! 房内响起两声突兀的笑声。 舞倾城转头看去,舞浩泽强忍着笑,一脸表情僵硬,低头装作拿杯子喝茶。而另一边,舞浩明突然站起身子,走到他的书架前,一本正经状似正在翻找书本。只是他那不断耸动的肩膀,泄露了他的愉悦的心情。 “咳咳!城儿,今天怎么有空来二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舞浩明一手握拳至嘴边轻咳,掩饰他的情绪问道。 “哦!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最近挺无聊的,想过来问问二哥之前跟你提的铺子之事进展得怎么样?铺子找好了没?”舞倾城开门见山的说。 “……” 舞浩泽一听,愣了一下,二弟又要开铺子? 常常和他在一块儿聊天,怎么没听他说起过?反倒是城儿一清二楚? 于是,舞浩泽开口问道:“二弟,你又想开铺子?做什么营生的?” “对啊!二哥,怎么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手段,想要开怎样的铺子?是不是受城儿的启发,才想到的?” 二哥,真是的! 早说嘛! 说不定他也能给他参谋参谋! “烧烤!” “烧烤?你确定?” “二哥,你的意思是以后我有口福了?” 舞浩清回想起那烧烤的滋味还真真不错,只是自从他爹排便不通畅,被城儿唱了一首歌给气得通畅了之后,家里就再也不敢提烧烤的事! 正因为舞耀宗一时嘴馋,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呃……好吧!的确吃得挺多的! 哼! 说起来那天连他这个堂堂的将军都抢不过爹,活似跟个强盗一般! 每一次回想起用烧烤的方式烤制那肉串,滋滋滋冒着油光,空气中迷漫的香气,想想便觉得唾沫直泛滥,如滔滔江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你俩认为这是谁的主意?” 舞浩明气定神闲的看了一眼舞浩泽和舞浩清,又瞧了瞧耸耸肩一副你说我无所谓表情的舞倾城,将手里杯子中剩余的茶水一口喝下,幽幽的问了一句。 “她!” “城儿!” 舞浩泽和舞浩清异口同声的回答,且手不约而同指向舞倾城。 “……” 舞倾城嘴角微微一撇,心道: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连动作都一致! “聪明!这的确是城儿的主意!但是,我也觉得将来京都如果真开这么一家铺子的话,生意一定不错。所以我俩合伙准备开一家,地点我都已经按照城儿的要求选好了,正在装潢中,相信再过十几日就差不多弄好!到时候等一切就绪时,我领你们去瞧瞧!” “好,一言为定!”舞浩泽拍拍舞浩明的肩膀道。 “二哥,你说的,一定要带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依照城儿的主意,做出来的效果是怎样的!”舞浩清挑眉看着舞倾城,但却对舞浩明说道。 “……”舞倾城沉默默不语。 什么话?瞧不起她? 哼! 到时候吓你们一大跳。 “三弟,我劝你可别小瞧咱们城儿,她的想法与创新,连我这个常常在商场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都自叹不如!小心得罪了她,吃不了兜着走!” 舞浩明望着舞浩清和舞倾城之间的小举动,摇头无奈的笑出声,意味深长的对他暗指道。 一旁的舞浩泽听完舞浩明的话后,深深看了一眼舞倾城,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舞倾城此时正眸色深深的望着舞浩清,阴测测的笑起来。 舞浩清不由打一个冷颤,暗道:糟糕!若是让城儿惦记上他铁定惨了!赶忙陪着笑说:“呵呵!我对城儿那是绝对的拥护,相信她一定错不了!” 这马屁拍得真是妙! 某人的脸色这才逐渐好转,嘴角噙着笑容! “哥哥们,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高兴?”想起刚才一进到浩淼轩,舞浩泽几个高谈阔论兴高采烈的模样,舞倾城不禁有些好奇。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你获得了此次才子佳人会的桂冠,不知跌破了多少了的眼睛。” 舞浩清极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出实情,现在京都上下何人不在谈论舞倾城? 说她如何惊世绝艳,艳冠群芳,抚得一手的好琴,境界至高引得蝴蝶翩翩飞至,被会场之人口口相传,引为佳话! “哦!原来是这个啊!” “那不然呢?还是说你将来的另一重身份?”舞浩清没好气的提到舞倾城被赐婚一事。 “大哥,二哥,三哥今个儿吃火药啦?” “未曾!” “闲的!” 对舞倾城的提问,舞浩泽与舞浩明项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人一句给予答案。 “喂!喂!喂!大哥,二哥有你们这么当哥哥的么,怎么总喜欢欺负我?” 舞浩清其实一直就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个那么不招兄长喜欢,总是喜欢有事没事一块儿怼他,真真是默契得至极。 殊不知,在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一再泄密兄长行踪,害得他俩被舞耀宗禁足处罚抄阅书籍,已然成为二人的出气口。 “我高兴!” “没错!乐意!” “……” 舞浩泽与舞浩明一人一句,噎得舞浩清脸红脖子粗,却又敢怒不敢言。 没办法! 自小被两位兄长欺负惯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谁让舞浩泽跟舞浩清总是一个鼻孔出气,特别是在处理舞倾城一事上,受委屈的人绝对是他!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话,总没错了吧! “三哥最坏!老是喜欢捉弄我!三哥,你看,噜、噜、噜~~~” 舞倾城将母指顶在鼻尖轻轻的扭转着,其他四个手指来回不停地扇动,对着舞浩清挤眉弄眼的做鬼脸,一再的挑衅。 “你、你、你个死丫头,今天非揭下你一层皮不可,看我捉到你后怎么惩罚你,哼哼!你惨啦!喂!你别跑!” 舞浩清堂堂一骠骑大将军,何时被人如此捉弄过? 故而,一见舞倾城如此岂还了得,小妮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摞起袖子,追在她的身后满屋子乱窜,边追还边威胁。 城儿这小丫头,怎么滑溜得像条泥鳅似的? 眼看就要追上她,却总是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更加可恶的是,明明他想要放弃抓她时,她却故意放慢脚步,好似在等着他去抓。 这样猫追老鼠的戏码,舞浩泽和舞浩明两兄弟,磕着瓜子喝着茶,看得津津有味。 如此来来回回的几个回合下来,舞浩清累得气喘嘘嘘,不禁有些心浮气躁,恨得牙痒痒。 “来呀!来呀!抓不到!抓不到!” 舞倾城见舞浩清许久没有行动,故意跑得离他近一些,逗弄着自家神情有趣的三哥。 “……” 小妹的体力真好!累死他了! “三哥,你早上是不是太懒没有起来锻炼身体?比如练练剑,跑跑步什么的!瞧你现在的速度越来越慢,像那什么背个壳,四条小短腿,老在地上爬呀爬的动物似的,哈哈哈哈……”说完舞倾城呲溜一下跑得老远,站得远远地望向这边。 “……” 背着个壳,四条小短腿,在地上爬的,是什么啊? 舞浩清停下脚步,想了想,想不出答案。抬头相向二位兄长讨教,结果却看见舞浩泽和舞浩明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 一人装作细观案桌上的矮子松,一人起身假装研究墙上的画卷,二人的神态诡异极为不自然! 有问题! 难道是刚刚城儿的话有深意? 小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等会,她是说的是…… 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升起来,涌向心头。 舞倾城,你死定了! “舞倾城,你死定了!敢把你家英明神武的三哥比作乌龟?找死!老子拍死你!” 舞浩清气得连气都快喘不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真气驾驭轻功就朝舞倾城掠去。 “噗嗤!呵呵呵……” “哎呦!我的肚子,哈哈哈……” 舞浩泽和舞浩明见弟弟已经猜到,也不再遮掩,放声大笑起来。 “喂!喂!喂!三哥,你动真格的?想抓我,门都没有。” 舞倾城一看情势不对,撩起裙摆,运气全身,悄悄使出悬浮术,一溜烟的跑了。 三哥发飙,逃命要紧! 第三百二十七章 前路漫长,遥不可期! 舞倾城动作迅速蹿出浩淼轩,来到外边的院子,一面躲闪舞浩清的追击,一面不时回头挑衅,把他气得不轻,表情凶悍哇哇直嚷嚷。 “千万不要让我逮到你,否则我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噜噜噜……等你追上再叫器也不迟!哼哼!” 舞倾城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举起手朝他挥舞,然后嘻嘻哈哈的跑远。 舞浩泽见舞浩清和舞倾城又闹起来,不禁摇头叹气,对舞浩明苦笑,说:“咱们也出去瞧瞧,可别真打起来,到时候爹娘回府,咱们可怎么交代!” 当哥的真不容易,何况他还是兄妹之中最大的那一个! “嗨!这个浩清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跟城儿置什么气,何必呢!好歹他还是位战功赫赫的将军,难道看不出来城儿是故意的吗?” 舞浩明随着大哥站起身,看着屋外闹腾得不可开交的舞浩清与舞倾城止不住的摇头叹气。弟弟的性子他最清楚,绝对不是那种火爆脾气的人,可是一遇到城儿就变了样。 只要城儿轻轻撩拨一二,立马气得脸红脖子粗! “谁说不是呢!” 舞浩泽附和说罢,深深地无力感遍布全身。 “我真是服了他俩,常常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不累吗?我瞧着都累!” 舞浩明哭笑不得的看着远处,这种经常会在府里出现的场景,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回。 怎么不换点新鲜的? “嗨!真拿他俩没办法!”舞浩泽拍拍舞浩明的肩膀,继续说道:“二弟你也别废话了!走走走,咱们出去盯着,省得咱们的三弟气得不知分寸,要是不小心出手伤了城儿可不好!” “嗯!大哥,你说得对!走!瞧瞧去!” 对哦! 城儿可是爹爹的心头肉,赶紧看着去! “一起吧!” “嗯!” 舞浩泽和舞浩明站相续起身,无奈的相视而笑,一同走出浩淼轩。 丞相府地处京都繁华之地,由于舞耀宗深得皇帝器重,赐给他的府邸规模自然不小。 何况,舞浩明长大后,对官场一点兴趣也没有,不顾父母劝阻执意从商。 因为他精明能干,手段了得,收服一大帮子人为其卖命。短短数载便在各个领域都有涉及,生意遍布全国,甚至还将分店开到了珈蓝国和顺元国。 舞浩明对家人自是好得没话说! 常常去各地谈生意时,瞧见有啥好得物品都往家里送。 尤其,疼爱他的妹妹舞倾城,但凡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会给她捎回来。 曾经,他与一位塞外商人聊天时,偶然听闻冰蚕丝绢,说是做成衣服,夏天穿在身上冰凉舒爽,再合适不过,便暗自记下。 他回想起有那么一回,夏天时天气炎热,舞倾城和他在一起逛街时,小小的人儿热得直伸舌头,像只小狗似的,伸舌头散热! 那模样甚为可怜,让他心疼不已。 故而,当他再次听闻可预定冰蚕丝绢之时,二话不说掏出百两黄金的银票订了货。 等到丝绢送到时,舞浩明摸着它,啧啧称奇! 特地命人按舞倾城的身形,裁制成两套衣服送与她。 那天她换上衣服之后,开心得抱着舞浩明又跳又笑,直说还是二哥最心疼她! 赚到许多银两后,舞浩明便将原先丞相府周边的房子买了下来。连同原本的宅子进行重新修葺,使原本就很恢弘的建筑扩大两倍不止,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美轮美奂的景色让人目不暇接。 浩淼轩外院子里,舞倾城和舞浩清正一前一后,上演追逐大戏。 舞浩泽和舞浩明走出来之后,两人一左一右靠在浩淼轩的门口谈论。 “大哥,你猜猜,三弟要什么时候才能抓到城儿?” “我看啊!没准浩清他逮不到城儿!你瞧瞧他,累得气喘吁吁。再看看城儿,瞧她那轻松的得瑟样,是不是没有丝毫疲态。” “嗯!对!大哥,你发现了没有,城儿不但不累,似乎还玩得很开心。”舞浩明肯定的说,想了想,又问:“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浩清,省得一会他累趴下!” “呵呵!不用!咱们在这儿好好看戏不好吗?” 有戏不看是傻瓜! 趴下? 嘿嘿!他倒是蛮期待的! “嘿嘿!大哥你真腹黑!要不是从小到大被你阴过多次,一定会被你外表温文尔雅的皮相所迷惑。其实,咱们家就属你最坏!弟弟妹妹闹成那样不但不阻止,反倒劝我先看戏。” 舞浩明双手环胸,边观战边打趣,他看了看舞浩泽脸上并没有不虞的神色,大着胆子又道:“要是被你疼极了的城儿知道,大哥啊!你就吃不了兜着走!那丫头可是连咱老爹都吃过她的哑巴亏,小心她对你不客气!那威力还是十分巨大的!” “呵呵呵!” 舞浩泽宠溺的看着那抹较小的身影,想着舞浩明说的话,不自觉的笑出声。 “大哥,小心哪天你拉不出来,城儿也给你来上那么一首气势恢宏的歌!哈哈!”越说越觉得有趣,望着舞浩泽,舞浩明一脸意味深长的哈哈大笑。 “……”舞浩泽脸一黑,默! 老爹的灰色记忆? 呃! 的确非常恐怖! 他不禁回想起那日,舞耀宗由于便秘,蹲在茅厕里拉了许久,正是心力交瘁的时候,听了舞倾城那首另类的歌曲,愤怒之下,得以排便通畅。 父亲大人从茅厕里出来时两腿直打颤,满脸阴郁的表情,想到这,舞浩泽忍不住哆嗦一下,惹上舞倾城貌似不太明智! 二人又将视线转回到院子里追逐的两个身影处,看着看着兄弟二人不由同时皱眉,对视一眼。 “大哥,你有没有发现城儿的步子有些不同?” “你也瞧出来了?” “城儿与浩清他们追逐了这么许久,一点汗都没出,看着她虽在不断奔跑,可大哥你看,城儿的脚都没怎么沾地!”舞浩明不可思议道。 “我也正奇怪着呢!按理说,浩清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棍,爹就为他请了位武功高强的师傅,教他习武。虽说我们也一道被爹抓去练,但要真论起武艺,我们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是城儿自小就不喜欢这些,从来没有接触过,怎么浩清会这么久都抓不到她?”舞浩泽皱着眉头,分析道。 “我也不知道为何?” “看看再说!” 两人交谈完,不约而同将视线锁定在舞倾城身上,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越看越心惊! 城儿,她到底使的是什么功夫? 为何从没见过? 兄妹二人在院子里追赶许久,舞倾城脚步轻盈,没有半分疲态。 倒是舞浩清累得够呛,他一心想要教训舞倾城,却依旧不能碰到她分毫! 这本就十分奇怪! 可是,舞浩清早已经气昏头,哪里还能观察得了这许多。 现如今,他一门心思全放在面前滑溜似泥鳅的舞倾城身上,想要逮到她狠狠的教训一番,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舞浩泽和舞浩明这两位局外人,看得真真切切! 他们本以为,舞浩清与舞倾城两人打闹,他们少不了需要解救妹妹于水火。 而现实并非如此,倒是舞浩清三番两次被舞倾城戏耍。 每每舞浩清累极了,停下来喘息的时候,舞倾城便会停下脚步,先细细观察一番。然后,在他的周围三步开外逗弄他。 “来啊!来啊!三哥,你来啊!来打我啊!怎么不抓了?哈哈哈……我知道了,三哥,你抓不到!抓不到!跟那什么东西一样,慢腾腾!” 如若舞浩清不上当,舞倾城便会一点一点的挪过来,在他一步开外的地方停下,撅起屁股,用手拍拍一边屁股,一副嘚瑟挑衅的得意模样。 这般刺激这下,舞浩清那里还会有理智? 疯了一般横冲直撞,大吼大叫挥舞着双手,哪里还有一点点大将军的模样? “……” “……” 舞浩泽和舞浩明兄弟俩黑着脸,皱着眉,紧紧的抿着嘴,看着陷入癫狂的舞浩清,暗自磨着牙,那是什么样子?真丢脸! 下人们更是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表情各异的呆愣在原地。 嗨…… 真是毁三观啊,有没有?有没有? 随后,舞浩泽命所有下人全部退下,不用再此伺候。 今日天气甚好!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清风徐徐,吹过柳梢,柳叶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风拂过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池塘里一尾尾锦鲤在水中追逐嬉戏,搅乱一池碧水。 一声暴吼打乱此刻的平静。 “你给我站住!” 舞浩清近乎虚脱,有气无力的说着并不凶悍的话,只是他的话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站住?等你来抓我?再乖乖让你揍一顿?我又不傻!”舞倾城笑嘻嘻的说。 笨蛋! 你追得上才怪! 笨三哥,难道看不出她根本没有用脚走路? 人家用的是悬浮术,不累死你! “你、你、你这个死丫头!累、累死我了!” 舞浩清颤颤巍巍的拿手指着舞倾城,不停的拍着胸口,止不住的喘着粗气。 小丫头! 那两条腿是怎么长的?跑那么快? 跟只野猴子似的,蹿来蹿去,让他怎样都撵不上! “嘿嘿!”舞倾城沾沾自喜,颇有些自鸣得意。 小样! 怕了吧! 想捉她? 没门! “我先歇口气,等、等会儿,一定、一定抓到你!” 舞浩清咽咽口水,干涩的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他不自觉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撑着双腿弯下腰,不住的喘着粗气。 累死他了!累死他了! 咋一直都追不到呢? 死丫头! 哼! 别看一双腿短短的,倒是还挺能跑的嘛! 一会被他抓到,哼哼! 打得她屁股开花! 让城儿明白,哥哥也是不好惹的! “浩清!别再闹了!”舞浩泽走过来,拍拍舞浩清的肩膀,制止他道。 舞浩清满头大汗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舞浩泽,诉苦道:“大、大哥,你行行好!看、看、看清楚些,不是我,是她!”手一指,指向几步开外的舞倾城,继续说道:“瞧见没有!是她在闹好不好!我都快被她给气死了!” “嘻嘻嘻!慢慢腾腾的龟龟,三哥,你老咯!老咯!” 舞倾城呲着牙,咬得咯咯直响,她吐出丁香小舌,冲舞浩泽与舞浩清做鬼脸。随后,她装出一副背着沉重龟壳的乌龟模样,装模作样在假山处慢慢的爬行。 “……” “……” 二人循声望去,不禁额头滑下一排黑线! 哈哈哈…… 舞浩明原本依靠在门边,双手使劲的按着肚子哈哈大笑,结果笑着笑着整个人滑坐到地上,毫无形象可言,且差点笑岔气。 若是,被他的倾慕他的女子看见,不知会跌碎多少年轻女子脆弱的心! “兄弟,我同情你!” 舞浩泽见此景,拍拍舞浩清的肩头,耸耸肩膀,安慰他。 “……” 手指握得咯咯直响。 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 今生遇到一位这么活泼搞怪的妹妹,是幸与不幸? 想要驯服这只野猴子,前路漫长,遥不可期! 真替纳兰如墨未来的日子感到担忧! 第三百二十八章 哪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丞相府内浩淼轩两道身影你追我赶,作为常在这个院子里服侍的丫鬟小厮,各个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府里的三少爷,竟然有怒发冲冠气急败坏的一面。 大小姐真真是厉害极了,频频捋虎须,竟连一丝惧色都不曾出现在脸上。 好比此刻! “咳咳咳!嗨……老咯!老咯!腿脚不利索,跑不动咯!” 舞倾城见舞浩清迟迟没有追过来,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略做沉思了一会儿,暗道:嘻嘻!有主意了! 于是,她瞬间笑得像只偷油吃的老鼠,一脸闲适的独自站在那儿偷着乐。 舞倾城随手从地上捡了一根手指般粗的树枝,拿在手里当拐杖,弓着背轻咳两声,学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走着,手颤颤巍巍的摆动着,边走边故意朝着舞浩清挤眉弄眼,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即便再傻谁都可以看出,这小妮子是什么意图。 “……” 舞浩泽挑眉看着她,无奈轻笑的摇头,心里为舞浩清默哀。 “噗!哈哈哈……” 舞浩明本就坐在地上还没恍过劲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肚子,一听到声音抬头看去,随后爽朗的笑声自他嘴里溢出。 舞倾城搞笑逗趣的模样,霎时点燃他的笑点,故而,边笑边捶腿,甚至连眼泪都飚出来也毫不自知! 被刺激到极点的舞浩清,二话不说连轻功都使了出来,一脸严肃的恨恨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真真是惹毛老子了,等我抓到你,绝对会对你施以酷刑,让你好好尝尝个中滋味!哼哼……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呦呵!老虎发威啦!嘻嘻!等你抓到我再说这话也不迟!” 见情势不妙,对她非常不利,舞倾城撒开脚丫子,一溜烟逃远了! 哼! 会轻功了不起啊?她还会法术呢! 看着舞浩清似乎是真的动怒了,舞浩泽不禁为舞倾城担心起来。 浩清这一身武艺尽得师傅的真传,要是较真起来,怕真会对城儿不利。 这可怎么办才好? 此时,舞浩明也从地上站起身,快步来到舞浩泽身边,着急的说:“大哥!我怕浩清气疯了,会出手伤了城儿,咱们赶紧想想办法!” “嗯!走!去拉开他们俩!你去那儿看着,适时制止城儿,我去劝劝浩清!” “好!走吧!” 舞浩泽和舞浩明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因为,他们马上就看到让他俩痛不欲生的一幕! 他们一起施展轻功朝二人疾驰掠去。 与此同时,舞浩清与舞倾城还在围着院子里的假山转圈圈。 “三哥,嘿嘿!你还是抓不到我哦!” “嗨……还说什么施以酷刑?让我尝尝个中滋味?” “哈哈!门都没有!哼哼,窗户也都不给你留,更何况门呢!” 舞倾城说完似乎还觉撩拨不够似的,他竟然还朝舞浩清撅起屁股,轻拍几下,好似再说,等你来揍一般! “……” 舞浩清气得双眼猩红瞪得圆溜溜的,当着舞浩泽与舞浩明的面,许久没抓到舞倾城,本就有些难堪,哪里还禁得起她一再刺激? 他不禁在想:这么许久抓不到舞倾城着实蹊跷,他自幼习武,且内力不俗,若是气沉丹田运起打出一掌,为那丫头制造点麻烦的本事还是有的。 心中如此一想,手随心动,悄悄运起一股内劲,随手瞬间将其推出,打在假山的一角,想借此堵住舞倾城的退路。 谁知…… 假山的一整块冠状石峰,被一股劲气击中,随即石峰倾泻而下伴着碎屑,翻滚着从假山落下,扬起的尘埃灰蒙蒙的一片。 轰隆隆炸响过后,假山下哪里还能寻到舞倾城的身影? 糟糕! 她,不会…… “浩清!” “浩清!” 舞浩泽和舞浩明异口同声的惊叫,双双飞到他身边,二人一左一右拉住他两条胳膊,他们生怕一松手,他还会再次出手。 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他们却来不及阻止,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城儿丫头,不见了! 会不会…… “舞浩清,你混蛋!” 舞浩泽见舞浩清竟然敢对舞倾城出此狠手,看着原本妹妹站着的地方,此刻还不断有一块块滚落的巨石,愤怒的一把掰过他身子,握紧拳头一下打在他的眼眶上。 天旋地转! 好一会儿,舞浩清才觉得眩晕感退去,眼睛火辣辣的疼,视线有些模糊。还没等他恍过劲,耳边响起舞浩明不断冲着他咆哮般的怒骂。 “舞浩清,你个混球!若是城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说!你该如何跟爹娘交代?你、你、你……从此刻开始求神拜佛保佑城儿无碍,若是她万一有个好歹,我一定亲手撕了你!” 舞浩明话落一拳打在舞浩清的肚子上,痛得他紧紧地捂着肚子倒地,表情极其痛苦。 “大哥!大哥!城儿……不见了!” 舞浩明语气焦急的指着假山,不管他怎么寻,透过灰蒙蒙的尘埃,如何也看不见舞倾城的身影。 城儿哪去了?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待尘埃落定,假山旁边,哪里还有舞倾城的身影? 难道……她被压在那些巨石下? 舞浩泽与舞浩明兄弟二人大惊失色,哪里还管得了教训舞浩清,齐齐甩开他的手,冲到乱石堆,二话不说徒手搬起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他们要和时间赛跑! 生怕晚一秒钟,会耽误最佳营救时间。 时间仿佛为舞浩清按下暂停键,他表情呆滞,愣愣的望着假山一角,望着适才舞倾城所站的地方,此刻那里正堆满碎石块,应该有四尺多高,看了许久不发一言。 直到他听见了舞浩泽与舞浩明难掩的哽咽声,才缓缓地转过头。 大哥,二哥,他们怎么了?为什么满脸痛色? 看见他们二人难过,他为何种心快要窒息的感觉? 心里在害怕什么? 嗯?城儿呢? 为什么没有看见她? 那个常常惹得他七窍生烟的小人儿,如今在哪? 为什么自己的手颤抖的如此厉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不能忍耐些,让着她点,为什么要对城儿出手? 还要将内力打在假山的岩石上,明明知道城儿就站在不远处,不怕伤到她吗? 为什么要对自身的武功那么自信,以为收放自如,不怕万一吗? 怕! 他真的很怕!很怕! 怕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舞浩清呆呆的看了看手,看了看不远处那四尺多高的碎石堆,傻愣愣的出神。 “不……” 突然,他发出悲戚的呐喊,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发了疯似的搬动石块,仔细的在一堆碎石块下寻找什么。 舞浩泽和舞浩明看着陷入疯魔状的舞浩清,手里的动作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对他说,便继续奋力挪开一块块岩石。 舞家三兄弟终于明白,什么叫心碎的感觉!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舞浩泽兄弟三人急得满头大汗,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一滴滴汗珠滑过他们英俊的脸庞,不断滴落在身下的石头上,瞬间浸没消失。 乱石堆最上面的巨石,被舞浩泽舞浩明合力搬开。他们俩顾不上歇息和手上的伤痛,继续徒手刨着碎石。 随着时间流逝,石头一点一点的减少,他们的心也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城儿,难道被压在石堆的最下面?那生存下来的几率又是多少?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她还能不能撑得住? 不要!不要! 千万不要! 他们不想失去自小最疼爱的妹妹,不想再也看不到娇俏可爱的她,更加不想从此以后听不到她唤哥哥的时候,那绵绵入耳暖糯糯的声音! 不! 不要再去想!不能再想了! 好害怕,最后找到的只是一具残破的身躯!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城儿,一定还在等着他们,她一定会撑住的! 一定会!一定! “城儿,不怕!不怕!大哥马上就可以救你出来了,撑着点!撑着点!千万坚持住!” 舞浩泽语带哽咽的喃喃自语,手上的动作比之刚才又快了几分,他生怕自己慢一步,那么就一切来不及了! 城儿,只要你活着,不管你要什么,大哥一定都给你取来!只要你活着!等等大哥!很快的,很快就可以把你救出来了! 回想起,舞倾城刚出生的时候,小脸皱皱的,像一只小猴子,舞浩泽还奇怪的问过谢芷兰是不是稳婆抱错了,他觉得妹妹的模样丑到爆,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随着舞倾城一天天长大,小脸蛋上皱皱的皮肤舒展开,皮肤变得水嫩嫩的,舞浩泽才慢慢觉得妹妹长得甚是可爱。 一双眼睛乌溜溜的像极了黑珍珠似的,鼻子挺挺的,嘴巴常常吧唧吧唧的吐着口水泡泡。四肢时不时的挥舞几下,样子像被翻过壳的乌龟,徒劳的想抓住什么。 每每只消看上几眼,心都快要被她萌化了! 那时候舞浩泽经常带着舞浩明和舞浩清,偷偷趁爹娘不注意的时候,带着他们的小零食,一边用手不断地戳着舞倾城的口水泡泡,半大的三个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一边吃着东西聊着天,外加欣赏妹妹看到吃的,口水哗哗直流的蠢模样。 从小到大,舞倾城总是喜欢跟在他们三个哥哥的屁股后头,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不停,小时候老觉得她呱噪,不胜其烦。后来他们渐渐长大了之后,却反而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他们三人似乎像是约好了一般,较着劲的宠爱着她。 可如果……城儿真的不在了的话,他真不知道今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爹娘受不受得了? 但愿一切还能来得及! 舞浩明低着头许久没有说一句话,不断地重复搬石头的动作,汗水不停地滑落,他也顾不得擦拭。只是那背影让人不觉得鼻头一酸,十分悲凉。 耳边传来舞浩泽囔囔自语的话,他搬石头的动作不由得轻轻一顿,脑海中忽而闪过某个画面,气息忽而一重,便毫不犹豫的再次搬起来。 晃神之间,岩石尖锐的棱角,将他的手划出一道血口子,血瞬间从伤口处涌出来,一滴滴的溅落在石头上,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嵌在石头上。 但是,舞浩明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染血的手不停搬着沉重的石块,没有丝毫想要处理伤口的意思,任由鲜血将一块块石头染红。 鲜血混合着砂砾深深钻进伤口中,他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他根本察觉不到一丝伤痛,正因此刻内心的焦急与担忧更加令他陷入癫狂。 眼见碎石堆已经搬开一大半,却依旧不见舞倾城的身影,舞浩明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愿相信般的再次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 难道是…… 不会的!不会的!这么会这样? 城儿,城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二哥还有许多的话未对你讲,还有许多好吃的没带你去品尝,还有许多地方没带你去! 活着! 你一定要活着! 等着二哥,一定会将你救出来的! 相信二哥,一定!一定会的! 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城儿,坚持住! 如果,真有人能够在这么重的碎石下活下来,那一定是奇迹! 虽然,舞浩明现在心里明白,但是他却不愿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心里仍然抱有希望。哪怕舞倾城真的活下来,以后都不能说话,不能下地行走,只能躺在床上过一辈子,只要她还活着,他都愿意养她一辈子。 因为……至少城儿还活着,还在他身边,还能够时时看得见她! 泪无声的滴落,一滴、两滴、三滴……没入碎石里,瞬间被烟尘覆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舞浩明当真是疼极了他这个唯一的妹妹,从她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识文断字,初弹铮铉,诗书作画,心中满满的都是关于她的回忆。 一点一滴,自小呵护宠爱,可…… 第三百二十九章 似九天神明降世 稍稍点滴的回忆,满满的全是那个她,那个一家人疼到骨子里去的人,曾经……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舞浩泽与舞浩明的动作,不过他们连头都没有抬起,便继续手中搬动石块的动作。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其实,最难过的人,非舞浩清莫属! 他和舞倾城年龄相近,自小与她走得较近,两人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还记得,舞倾城刚刚学会叫人的时候,她不是学会先叫舞耀宗和谢芷兰,也不是舞浩泽和舞浩明,她最先学会叫的反而是“浩清哥哥”,回想起那时爹娘与哥哥们神色各异的表情,皆满脸羡慕妒忌恨的望着他,那是相当的精彩! 自此之后,常常他有什么好吃的,第一个想到要与之分享的人就是舞倾城,瞧见啥有趣的事情,回家后肯定拉着她的小手,二人坐在凳子上,眉飞色舞的在她耳边细细的告诉她。 因为,他爱看妹妹笑眯眯满脸羡慕的小眼神,明亮甜美! 可是……他今天又做了什么? 舞浩清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就是它!就是它!一时错手杀了他最疼爱的妹妹! 为什么?为什么?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那时他真的是被城儿逗弄得气疯了,以为将假山石头击落一些,挡住她的去路,她自会乖乖束手就擒。 谁曾想,发出的内力过猛,一下子失控击落了那么多的岩石。看着岩石纷纷掉落在她站的地方,刹那间他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的呆在原地,失去所有语言和行动能力。 大哥、二哥打他打得对,他确实该打! 身上的疼痛算得了什么?哪里比得上内心痛苦的煎熬? 若是城儿有个万一,不待大哥和二哥动手,他会先自我了结! 也许还有一人会与他一样痛苦得无言以复,那人兴许会……疯! 那个恍若谪仙一般的男子,纳兰如墨! 也幸亏暗被舞倾城遣了回去,让他给纳兰如墨传讯,否则此刻那不染纤尘的男子,定会跟舞家兄弟一般心痛至极。 被舞浩泽兄弟三人心心念念的舞倾城,她究竟身在何处? 真的被压埋在碎石最底下了吗? 怎么可能! 早在舞浩清施展内力的时候,舞倾城便已经发现所处的位置对她非常不利,四下全都是岩石拼凑的假山,无处可逃。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悄悄运气催动瞬移术,瞬移到半空避难去了。 舞倾城悬停在浩淼轩的半空时,冠状石峰随同一堆碎石块,正好坠落在她刚才所站的位置,下意识的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差一点,她就与世长辞! 其实,她自己个也明白,刚才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头,否则舞浩清也不会那般暴怒,气愤之余错手将内力推出,造成假山轰然崩塌,几乎削去了一半,哗哗啦啦的落成一个四尺多高的石堆。 如若她不是遇到龙浩天,获得法术和龙鳞龙鳞印记,而今且身负五行之力,在曦尧的空间之中又习得了不少法术,自此她默念咒语的速度近乎瞬发。否则学艺不精的情况之下,她肯定会被压在石头下面,死透透! 好险!好险! 最关键的时候瞬移了出来,小命保住了! 舞倾城望着下面已然陷入疯狂状态的舞浩泽三人,不禁有些羡慕这副身体的本尊,有如此真心相待的三位哥哥疼着、爱着、宠着。每一位心底心心念念的全是她,真的好幸福! 只可惜,本尊的那位太过痴迷无异,有些近乎疯狂的状态,跳个舞一时不慎踩着过长的裙摆,迎头撞上了石柱,霎时头破血流,然后……挂了! 现在本尊魂魄都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也许已经投胎重新做人也说不定。 舞倾城自从得到龙浩天的龙鳞开始,她的人生轨迹逐渐发生了改变。 莫名奇妙的穿越道一个架空的时代,修炼五行之力和一些龙族法术,进而身边汇集了五行之灵,又助他们幻化蕴养。 因修行五行之力日渐娴熟,体内竟然还长出一枚龙族的内丹,而它又将远在龙族的龙浩天隔空召唤了过来,因缘际会之下得了一枚,只有在她的手上才有生命迹象的龙蛋。 后来,舞倾城与三位兄长一同赴会,结识了瑾王纳兰如墨,在一方莲塘之下得了个古朴的梨花纹样的手镯,经小丹的点拨之下,以鲜血为其解除封印,得了个自带随身空间邪魅的半神器器灵——曦尧! 从曦尧的口中一点点的得知个中缘由,以心头精血为引,得见天地生死契约的真谛,印证了纳兰如墨的真实身份。 万万年前,神尊如墨爱龙倾城至深,她爱他入骨,两情相合本是世间最为美好的事情,岂料……抵不过人性的贪欲! 天地生死契约,不可解,不可逆。 曾经的束缚,变成了彼此确认对方唯一的牵连,万万年前,神尊如墨因龙倾城而死,而今他却因契约之力而生,追着她的脚步而至。 不忆得过往,没关系! 两人皆不相上下,双双没有前尘的记忆,区别在于舞倾城身边已经凝聚了一小股力量,曾经都是他在保护她,而今换她来守护他。 有一点舞倾城一直很疑惑,她与本尊身体的契合度为何如此之高? 无妄空间一直没有消息,否则舞倾城可以问问她。说真的她不止一次不怀疑,本尊会不会是无妄空间故意安排的,否则…… 她魂魄穿到这副身躯里的时候,总有一种回来了的感觉! 不管是不是真如舞倾城所想,从今往后她定要好好孝敬爹娘,友爱三位兄长! 起先,舞倾城从假山出瞬移出来时,心里不免对舞浩清颇有微词,抓不到她,居然下手这么重,看着瞬间崩塌的假山,心有余悸! 然后,有心想要惩罚舞浩清,故意不出声,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做?她漂浮在半空中视线极佳,将三位兄长的言行举动瞧得真真切切! 舞浩泽一拳打在舞浩清眼眶上时,舞倾城看见他眼眶周围的皮肤青紫了一片,她下意识的紧拧着眉,想那应该很疼吧! 舞倾城从未没有见过,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舞浩泽竟会如此失控,额头青筋直跳,双眼瞪得浑圆,紧紧咬着牙冠,一把揪起舞浩清的衣领咆哮着,随后狠狠的将他推倒在地上。 一直以来,舞浩泽给舞倾城的印象皆是,谦谦公子,文质彬彬,常常嘴边噙着笑容,不管是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因此,京都很多女子对他仰慕已久。 时常听说,舞耀宗和他一起上朝回来,跟他们说起,又有那位朝中重臣的千金想嫁他为妻,惹来家人起哄说将人娶回来。 可他总是无奈的看着众人,说:不急!不急!此事以后再说! 二哥,小心! 舞倾城心中如此想正想开口之际,她看见舞浩明着急搬岩石,手被岩石的棱角划伤,很深的一道口子,流了许多血,可他一心认为她被埋在碎石堆之下,分秒必争的急于救她,甚至手上的伤他根本及没有察觉到,更无从谈何止血处理,任由它流着。 要知道伤口之深,舞浩明每搬动一块石头,那石头的表面总是会触碰到他的伤口,一下又一下,将豁口碰得更大,血流得更快,参杂着石头的碎屑和土灰,一点一点嵌入他的伤口。 那一定很疼吧! 可他却没有丝毫想要停下来的举动,依旧重复着之前搬运的事情。 舞倾城看着舞浩明一言不发低头专注的模样,眼睛涩涩的,心里十分难受。当她看见那运筹帷幄强大而不可能被击倒的男子,眼角滴落的泪水,内心一阵纠疼,眼中酸涩得厉害,泪不自觉的自她的从她的脸颊滑落。 不要!不要再搬了! 二哥,城儿还活着,你瞧这不还好好的么? 起先,舞倾城还有诸多顾忌,毕竟天启国神女现世一说,已经被坊间传得神乎其神,担心若是她习得法术一事,惹来无尽的麻烦,那真真不好收场。 而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 这时候舞倾城再也不管那么许多,如果她再不出声制止舞浩泽兄弟三人,若是再慢一些,她的三位兄长内心不知道还要承受怎样的折磨。 她不愿意看到他们心如死灰,痛不欲生的模样。 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拭去脸上的泪水,舞倾城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出声道:“哥哥,我在这!” 舞浩泽兄弟三人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头彼此交换眼神,一脸惊喜不可思议的微张着嘴,嘴角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活着! 城儿,她还活着! 仅仅一瞬,兄弟三人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手中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有希望就有动力! 原本心如死灰的三人,虽然不愿意承认舞倾城幸存的希望近乎渺茫,却依旧固执的不愿意放弃一丝机会,哪怕双手血肉模糊,疼痛至极,他们依旧不愿停下。 恰巧那声“哥哥,我在这!”,给了他们无限的希望,恍若天籁! 生怕慢一分钟,城儿还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生怕慢一分钟,再也看不到她绝美的脸庞! 生怕慢一分钟,错过营救的最佳时机! “……” 都不理她?讨厌! “哥哥!”无奈,舞倾城只好再次唤道。 这回,舞浩泽兄弟三人极有默契连停顿的举动也省了,只是手中的动作更快了几分,挪动石块更加卖力! 城儿又叫他们了,一定还活着! 活着就好! 再等等!再等等! 城儿,哥哥们马上来救你! “……” 当她说话是放屁吗?都叫两遍啦,还不抬头看看她? 舞倾城忍不住翻翻白眼,看着下面着急的三位兄长,无奈的撇撇嘴,叹口气,再次唤道:“大哥、二哥、三哥,我叫你们呢!没听见吗?” 三兄弟的反映一致,异口同声道:“听见了!” 说完不由的一愣,诧异的相互看了看彼此,随后直起身,站在原地,眼神四处查看,找寻舞倾城的身影。 悬浮在半空中的舞倾城,无语问苍天,这三人的反应这么就那么迟钝呢? 声音从他们上方传下去的,怎么就没想过抬头往上看看? 猪,一定是笨死的! “一、二、三,哥哥,请抬头!” 话音刚落,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纷纷抬起头循声望去,此刻他们头顶上方,舞倾城正悬浮停留在半空中,迎着风衣袂飘飘,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似是镀了一层仙泽,故而,三人皆不由自主的愣在当场。 舞浩泽想:城儿没伤着就好! 舞浩明心道:丫头是怎么跑到半空中去的? 舞浩清呆呆的暗想:小妮子怎么还没掉下来? 徐徐微风轻抚着舞倾城的霓彩纱衣,衣带翩翩随风上下翻飞,青丝飞扬,鬓间的翠玉坠,叮当作响,既灵动又梦幻,似九天神明降世。 这是……舞倾城? 他们家那个调皮捣蛋的妹妹? 三人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抬头再次望去,真的是他们自小呵护至今的……小城儿! “大哥,二哥,三哥,我在这!”舞倾城说完,挥舞着小手看着他们。 “……” “……” “……” 见三位兄长没有任何反应,舞倾城无奈的耸耸肩,被刺激得忘了反应? 没错! 舞浩泽他们三人真的是被刺激到了,万万没有想到舞倾城不但没有丝毫损伤,居然还能一脸闲适轻松自在的停留在半空? 若是他们将此事说出去,想必没有人会相信,甚至以为他们是在想着方子的戏弄人,着实会颠覆他们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 即便是见识颇为广博的舞浩明,他对此等玄之又玄的情况,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何况是舞浩泽和舞浩清,眼前的一幕,惊得双双呆愣许久都缓不过神来! 庆幸!欣喜!吃惊!诧异…… 不同的心情,皆在三人心中过了一遍。 最后,唯只有一种反应……呆愣! 第三百三十章 丞相府里公子爷真真不值钱! 曦尧近来给了舞倾城一本手札,让她好好参详参详。然后带着龙天佑一行前往天启国境内,远离人烟的深山老林子里寻宝去了。 而他留下来的那本手札,据说它曾是,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将乾坤定的术法,稍作改良之后亲笔书写的手卷。 有别于舞倾城之前所掌握的乾坤定不同的是,其可在布施咒术后随心意,对某些特定的人或物适当的解除禁锢,不限制其自由。 譬如此时在浩淼轩,舞倾城对舞浩泽兄弟三人虽然极为放心,但是府里服侍的丫鬟与小厮那么多,有些事情还是避着点的好,省得闹出什么别的事端。 故而,舞倾城在浩淼轩的周围布下乾坤定,独独对舞浩泽三人除外,也是想要告诉他们一些秘密,一来是为了安定他们的心,二来若是某一天她踏上征途无辜消失,也能有个说法! 于是乎舞倾城在那句轻唤之后,在舞浩泽兄弟三人仰头呆滞的目光下,由半空之中,一步一步的虚踏着步子,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将其映衬得无比圣洁,恍如一方神明高不可攀。 她来到舞浩泽三人的身边之时,他们依旧还是双眼直勾勾的,傻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喂!喂!喂!大哥、二哥、三哥……” “我和蔼可亲的哥哥们,回魂!回魂!回魂咯!” “哎!哎!看这里!” “对!看这里!看看我是谁?” …… 帅不过三秒! 与之前舞倾城恍若神明降世的感觉相比,此刻的她活像一只暴躁的蚂蚱,来来回回在舞浩泽兄弟三人身边不断的转圈圈。 一会儿扯扯舞浩泽的衣袖,一会儿拔一拔舞浩明的头发,最后踮起脚尖与舞浩清平视,忽闪忽闪的眨着她的大眼睛,似乎在说:三哥,看到我了没?看到了没? “城儿?”舞浩泽双眼微亮,疑惑的囔囔轻语。 “嗯!大哥,是我!” 哇去! 终于一个有反应了,真真是太不容易了! “城儿?真的是你么?” 舞浩泽伸出手,颤颤巍巍的轻抚着舞倾城略显稚气的脸庞,似乎怕眼前的人是心中的幻象,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不是我还能是谁?” 一而再的确认,难道怕她是假的不成? “城儿!是城儿!真的是她!城儿她没事!浩明,浩清,城儿她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经过一再确认,发现眼前的人真的是舞倾城,于是舞浩泽猛然回神,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抱得紧紧地,微颤的双臂足以显示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他感觉到了怀中温度,明白过来舞倾城真的是好好的活着,并不是他的幻象,瞬间将其从崩溃边缘拉了回来。 “……”舞倾城无语凝噎,黑着脸,默。 她的确是还活着,可若是被舞浩泽再这么死死的紧搂在怀里,说不准真的得挂了! 嘶! 拜托!大哥你轻点儿行不行? 丫的,疼死老子了! 不得不说舞倾城与小丹之间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似之处自是不用说,连二者郁闷痛到极致的口头禅都一模一样。 老子? 女的可以称自己个老子么? 老娘……是不是更加贴切一些? “太好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大、大哥,你若是在抱得如此紧,小妹我非得被你给勒死不可!大哥,疼……松、松开!” 舞倾城觉得快要喘不上气,又不能对舞浩泽施以法术,只好拍打着他的后背,一再的提醒着某个开心得忘乎所以之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舞浩泽一听慌乱的松开手,尴尬的不住道歉。 “没关系!大哥,哎呦!” 舞倾城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力量猛的拉住,被迫转身,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里,砰砰砰的心跳声,泄露出它的主人有多么亢奋。 鼻子好痛,估计快要撞歪了! 她郁闷的抬起头,不停揉着疼痛的鼻梁,抬眼望去,一片质地极佳雪白的衣襟? 谁? 那个混蛋扯了她一把? 嗯?三哥? 他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不着调! 竟敢伤害她脆弱的小鼻子,可恶! “城儿,你没事就好!吓死三哥了!”舞浩清回想起适才惊险的那一幕,心有余悸的说。 “……”舞倾城嘟着嘴不语。 人家本来就好好的,是你们自己吓自己,好不好!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舞倾城面前,代替她的动作,体贴的为她揉着隐隐发疼的鼻子。 她抬眼看去,原来是她二哥,舞浩明! 不等舞倾城说话,舞浩明柔声问道:“还疼吗?” 呜呜呜…… 二哥真好,知道心疼她。 哪像大哥和三哥,一个把她抱得死紧,一个差点撞歪她的鼻子。 “不疼!” 看着舞浩明担心的眼神,舞倾城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违心的话。 “瞎说!你看看你,鼻子都红彤彤的一片,怎么可能不疼?” 舞浩明满眼心疼之色,一副拿你这个小丫头真没办法的神情,摇头轻叹。 鼻子红成那样,不疼才怪! “嘿嘿!二哥,真的已经不疼了,你放心吧!” “你呀!” 舞浩明揉鼻子的动作不停,用另一只手点点舞倾城的额头,没好气的笑了起来。 他岂能不知她是为让安他的心,强忍着痛不肯说实话罢了。 “嘿嘿嘿……” 哎呦! 温柔的男人较真起来,可不得了,还是赔笑为上上之策! 见到舞倾城确实安然无恙,舞浩泽兄弟三人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此刻,他们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不禁全身紧绷,背脊上狂冒冷汗,幸好舞倾城在最危险的时候飘到半空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她一但出了什么意外,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娘也肯定会哭得死去活来,伤身伤心,而他们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 城儿躲过一劫,着实是不幸中的万幸! 幸好她会飘! 嗯……她会飘? 飘上天? 舞浩泽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不约而同的同时看着舞倾城,舞浩清问出心中的疑惑:“城儿,你怎么会飘?” “……”舞倾城一愣,沉默不语。 飘? 三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嘛?当她是热气球吗? 飘? 哼! 不如说她是一片落樱,随风还能飘到东来,飘到西! 三哥蠢蛋,乱用词汇! 法术滴懂不懂? 看他们满脸求知欲的模样,想必一定急于想要知晓缘由,这说肯定是要说的,说的多寡她还是要再斟酌一二。 舞倾城皱着眉,低着头,深深地看了舞浩泽三人一眼,再次陷入沉思中。 “城儿!” 舞浩泽试着轻声叫她一句,结果,某人因为想事情实在太过投入,根本没听见。 更别提回答之前他们三人的问题。 “城儿,可否与二哥说说,你是怎么到了半空中去的?” 低醇轻柔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舞浩明。他见舞倾城许久都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忍不住也试探性再问出口。 “……” 无言,依旧没有答复。 该从何说起呢?真拿不定主意啊! “城儿!告诉三哥,怎么飘上去的?” “……” 舞倾城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舞家三兄弟的问话,被她自动过滤。 还是说吧! 不说的话,怎解释她悬浮在半空中不掉下来? 即便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不可能定在空中那么久,最起码必须要有个支撑点。 更何况,她可是在他们三人亲眼目睹的情况下,自半空一步一步凌空而踏,这是如何也无法自圆其说的。 铁板钉钉的事,假不了! 嗨! 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说,至于曦尧他们还是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也只能这样了,省得舞浩泽他们三人瞎猜,希望他们能够帮她保守这个秘密才好! 舞倾城心中几番思量,相出了一番说辞,正想说给三人听,转过头恰巧听到他们略显焦虑的对话,不由的小脸一黑,无奈至极! “大哥,你说城儿一句话都不说,会不会是撞邪啦?” 舞浩清围着舞倾城转了几圈,从上到下研究一遍,得到的结论却是她极有可能撞邪了,才飘到半空中去的。 因此,他决定等会跟娘亲好好说说,让她找找法师到府里做做法,替妹妹驱邪祟,祛祛晦气。 “浩清,你不要瞎猜!等城儿解释清楚,你可不要在哪儿胡思乱想!”舞浩泽拧眉呵斥道。 浩清也真是的! 胡说瞎猜,要被城儿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顿排头,让他好好醒醒神。 撞邪? 不要再吓他了! 之前的那一幕,已经将他吓得差一点心脏从嘴里蹦出来,现在他的心脏脆弱的很,不要在说些让他心惊胆战的话。 说不准晚上都不敢睡,定会在梦中被连连惊醒的。 “大哥、浩清,先别急着下定论,咱们还是先听听城儿是怎么说的吧!”舞浩明给出中肯的意见。 “没错!浩明说得在理!”舞浩泽连忙点头称是。 “我猜城儿要不然就是中蛊,被人控制了!” “浩清!” “浩清!” 舞浩清越说越没边,引得舞浩泽与舞浩明同时大声怒斥,皆不由得想似乎确定城儿没事了,他皮痒的性子又固态萌发,真是……欠收拾! “好嘛!好嘛!不说就不说,想想总行吧!”舞浩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嘴里边小声地抱怨道。 哎呀!糟糕! 大哥和二哥不会又要发飙吧? 呜呜呜…… 那什么别瞪人家,眼睛睁得那么大,小心脱窗! 一个、两个、三个都老是凶他欺负他,若是娘把他生做女儿身该有多好! 最起码,舞浩泽和舞浩明会像对待舞倾城那样轻声细语的,恨不得把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拱手相送,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对他怒目而视,恨不得踹上一脚似的! 话说他的屁股,二位兄长踹得还少吗? “想都不要想!”舞浩泽和舞浩明异口同声的说道。 臭小子,一天不打胡思乱想个什么劲? 皮实的家伙,难道又欠踹啦? “……”舞浩清,默。 这两位在外风度翩翩,回府后对他总是凶神恶煞的兄长,不就总是仗着比他早出生几年,一派老气横秋的对他说教,稍有反抗一言不可立马上手,外加武力威胁么! 年少无知之时也就罢了,如今他好歹是一名赫赫战功的骠骑大将军,一点面子都不给? 平日子总爱欺负他,怎么不见他们去教训教训城儿啊? 哼! 果然丞相府里的公子爷最最不值钱! 老天爷,瞧见了没? 真真是没天理啊! 舞耀宗重女轻男,三位儿子一贯以来皆是散养的,于他的心目中舞倾城才是应该被格外珍视的那个孩子。 一想起舞倾城刚出世的小模样,软乎乎的,粉嫩嫩的,煞是可爱得紧,真叫人恨不得将天上的明月摘下来送给她。 谁让谢芷兰肚子太争气,一生连着三哥带把的,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有了个闺女,岂能不护如眼珠子么? 第三百三十一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 天启国丞相府里的舞丞相膝下育有三子一女,三位公子爷各个生得样貌俊朗,颇有一番作为。他虽以他们为豪,他们却不是那个被其放在心尖尖上的孩子。 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舞耀宗与谢芷兰接连诞下三子之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得了一女,此女便是近来风头正盛的舞倾城,国中第一才女,瑾王的准王妃。 而此时这位聪慧的小王妃,正无语的冲着舞浩清翻白眼,无怪乎是他刚才的那方言论,将她气得直想跳到他的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舞倾城真真是实在想不明白,她不就发了一会儿呆,怎么就被舞浩清猜测成撞邪?中蛊? 若再不回过神来,是不是还得猜测她被人施咒了? 以舞浩清的个性,若是不跟他讲清楚道明白,此人定会弄得府里鸡飞狗跳! 既然是自家人,所以她相信他们会为她保守秘密的,定不会擅自告知他人的。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可还记得,城儿之前跳舞时一时不慎撞到石柱,撞破了头受伤昏迷了许久一事吗?” “记得!” 舞倾城一提及她曾经伤重几乎殒命一事,舞浩泽兄弟三人的神情霎时一凝,心绪几番起伏之后,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 “三位兄长,接下来我说的话,或许你们不信,但是这却是事实。”舞倾城见舞浩清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抬手制止了他,眼睛直视三人,又道:“三哥,你别急着说话,下面先让我把话讲完。” “……” 因被舞倾城禁言,舞浩清无奈的撇撇嘴,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自从城儿受伤后醒来,不知怎么的体内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因而会如御风或悬浮之类的,与常人眼中便是刚才你们所见的那般!” “多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城儿,你快告诉大哥,可你对身体可有何害处?” 舞浩泽一听心下大惊,不由得上下打量她一番,似想到什么隐忧,忙上前双手紧握着舞倾城的肩头,紧张兮兮的问。 “是的,大哥!但我可以肯定对身体绝对无害!” “城儿,你刚才说……你可御风或是悬浮?此话当真?” 舞浩明似听到天方夜谭一般,那些话本子里才能听到的离奇之事,居然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是在他最疼爱的小妹身上? 起初听到之际,下意识的心中一阵慌乱,但后来得闻对身体无害,又放心了不少。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她所言的那股神秘力量无法驾驭,到那时可怎么好? 只是不小心磕着头,怎会如此这般离奇? “当真!二哥你放心,我可将其轻松驾驭,收放自如!”见舞浩明脸上明显的担忧,舞倾城心中一暖,对其宽慰道。 “城儿,你的意思是说,正因如此你才在紧要关头飘到半空的?”舞浩清再次确认道。 “三哥,正是!” “我就说嘛!你怎么飘在上面那么久不会掉下来?” “……”舞倾城妥妥的窘得不要不要的。 三哥,你就那么希望城儿掉下去? 嘭嘭! “哎呦!哎呦!大哥,二哥,你们干嘛又打我头?娘说头打多了,会傻掉的!” 舞浩清双手一左一右紧紧地护住头,一个劲儿的不断揉搓,眼神极其幽怨的看着若无其事站在一旁的舞浩泽和舞浩明,委屈的控诉他们二人非恶行。 “傻掉,活该!” “大哥!你偏心!” “怎么滴?你有意见!”舞浩泽眉头一挑,眯着眼看着他。 “呃……没有!没有!嘿嘿嘿……你是老大,你最大!”舞浩清连连摆着双手陪着笑脸道。 哇塞! 大哥要发飙,认输才是王道,小命要紧不是? 曾经,舞浩泽趁舞耀宗和谢芷兰外出之际,带着舞浩明看管他们最小的弟弟(那时舞倾城还未出生),此人正是舞浩清! 因为,舞浩清小时候特别爱哭闹,脸上总是眼泪鼻涕齐流,却喜欢边哭边闹跟在两个哥哥屁股后头,时不时趁他们不注意,飞扑到他们怀里,把他们的衣服当抹布,眼泪鼻涕全擦在上面。 每每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兄弟俩似乎像是约好了一般,齐齐在他的脑袋上炒暴栗! 嘭嘭的两下,以泄心头之恨。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习惯! 但凡舞浩清做错事说错话,兄弟两人下意识就举起手,翻转之后握成拳,嘭的一下,狠狠敲在他的脑门之上。 虽然,舞浩清的武功比他俩高强,单打独斗绝对不成问题。但是若他们两人联手,还是可以勉强将他制服的。 再说,长期以来舞浩清也被压迫惯了,也根本就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而且,心灵深处他还是很惧怕他的两位兄长! 自小的记忆,那自是无法磨灭的! “呵呵!三哥,你真好玩!” “好玩?你,哼!你有人罩着,我才不跟你一般计较!” 舞浩清刚准备要发飙,侧头一见舞浩泽与舞浩明正阴测测的看着他,脖子一阵子发凉,顿时萎靡不振。 “城儿,正是因为你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才能躲过浩清刚才一击的,是不是?”舞浩明提出关键性问题。 “……” 二哥,你是故意的吧? 瞧见没大哥稍稍转晴的脸色,瞬间又阴云密布,喏!这不,怒气冲冲的瞪过来了! 好二哥,没事又提起那事干嘛?这不存心让浩清心里不好过么? “呵呵!没错!二哥,我这不是没事嘛?”舞倾城窘迫的陪着笑。 糟糕! 大哥和二哥是不是又想起刚才的事情,哎呦我去!要发飙了,怎么办? 三哥,不是城儿不讲义气,现在她自身都难保! “哼!臭小子,刚才的账还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算算!来!大哥跟你好好聊聊!” 舞浩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舞浩清,一边撩起袖子卷一卷,一边步步逼近他,某人的心忽的往下一沉,看见逐渐逼近的大哥,他把求助的小眼神扫向舞倾城,现如今也只有小妹能救得了他。 “城儿,救我!” “……” 舞倾城眨眨眼,看着身前不远处摩拳擦掌的舞浩泽,又瞧瞧一脸看好戏依靠在树旁的舞浩明,以及满脸小鹿斑比无辜模样的舞浩清,眼珠子转了转,有了!想到一个好主意。 一阵风掠过,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舞倾城便已经窝进舞浩泽的怀里,他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大哥,城儿这不是好好地吗?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就不要再凶三哥了好不好?再说了,城儿也有做得不对之处,是我一再惹怒三哥,他才会气得失去理智,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大哥若是要骂,你就骂我吧!”舞倾城环着舞浩泽的腰,撒娇的恳求道。 舞浩泽低头沉默的看了许久,久到舞倾城以为这招无效时,他轻叹一声,环着她的双手紧了紧,心有余悸的说:“嗨……算了!城儿,你知不知道,刚刚大哥以为差点就失去你了?” “大哥,对不起!我……” “你别说,听大哥说!城儿,大哥心中非常庆幸你安然无恙。你身负这股神秘的力量,且又与身体无碍,关键时刻能够你无虞,大哥十分开心。大哥不管你将来会变得如何,有什么超乎常人的本事或能力,我只知道我是你大哥,你是我最为疼爱珍视的妹妹!” “大哥……” 舞倾城近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有所顾忌,怕风头太过,给她带来麻烦,所以迟迟未说出口,可是舞浩泽这么理解她,确实是始料未及的。 舞浩泽一边轻抚着舞倾城的秀发,一边看着呆立在一旁的舞浩清,语气不善的说:“清儿,以后再也不可行事如此鲁莽,万万不可再有下次,你可懂?” “懂!不会、再也不会有下一次!大哥,浩清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对城儿出手!”舞浩清举起手做发誓状,随后看着舞倾城可怜兮兮的问:“城儿,你可愿意原谅三哥?” “嘻嘻!三哥,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城儿才对!若不是我故意惹你生气,言语行动上激怒了你,你也不会那般的对不对?所以,三哥,城儿正式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舞倾城歪着头,探究的看着舞浩清好一会儿,让人觉得她又要发难时,却一下拉过他的手,娇憨的摇了摇,一副你若不原谅我,我就烦死你的神情。 舞浩泽和舞浩明瞬间都明白,舞倾城这是在为舞浩清说情,希望他们不再为难于他,莫要再追究的意思。 果然,城儿还是蛮善良的,心眼也不坏,只不过某些时候过于调皮捣蛋,成天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让人操碎了心。 舞浩清一把拉过舞倾城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将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不禁在想:城儿是怕自己被大哥和二哥责罚,所以把全部过错揽在身上。对于这一点自己是心知肚明的,好在她机缘巧合拥有异能,让她第一时间逃脱自己的攻击范围,要不然此时见到的说不定就是一具残破的身躯。 真真是上天垂怜,给了他可以再次疼爱她的机会,才可以像现在这般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感受到她强而有力的心跳。 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心不可抑制的疼起来,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永远失去她! 一颗泪珠自舞浩清的眼中滑落,溅在舞倾城背后的衣襟之上。他闭上眼,抬手轻抚舞倾城的秀发,心下感慨万千! 安安静静的靠在舞浩清的怀中,舞倾城的内心也不平静。 她焉能感受不到眼前的男子恐惧,身体轻轻地颤抖,粗浅不已的鼻息,无不道出端倪。 想舞浩清一叱咤战场的将军,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看来又是一真心疼爱她的好兄长! 待兄弟三人心情得以平复之后,一个疑问不约而同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会不会……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一致的看着舞倾城,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向她开口询问,相互之间推推搡搡,谁也先开不了口。 舞倾城一头雾水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他们这是怎么了? 一时玩性大发,决定逗逗他们。 她从舞浩清的怀里退了出来,嫣然一笑,似不经意般的整理着衣裙,道:“哎哟!大哥、二哥、三哥,虽然小妹我对自己的容貌颇有自信,毕竟,你们小妹我长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沉鱼落雁之貌。但是,三位哥哥,你们老是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也是会不好意思,同时也会害羞的。嗯……你们真讨厌!” 为求效果,舞倾城甚至还欲语还羞的低下头,一个劲的绞着袖口,娇小的身子左右不停的忸怩,小脑袋时不时的抬起来看看他们,暧昧的朝他们露齿一笑,抛去一个个娇羞媚眼,愣是将舞家三兄弟惊得够呛! 舞浩泽三兄弟见此情景,诧异的彼此眼神询问,好似再说,这丫头从哪学来的? 瞧瞧! 那模样,真要被他们爹爹——舞耀宗看见了,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才怪! 再听听她说得是什么话?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尽瞎扯! “城儿,你老实告诉二哥,数月之前,坊间流传天启国出现的神女,究竟是不是你?” 舞浩明被舞倾城刚才的那番故作忸怩的模样也惊得够呛,抬眼看了看额头直冒虚汗的舞浩泽和舞浩清,不禁伸手摸了摸额头拭去一层薄汗,上前向舞倾城求证。 “神女?在哪?”舞倾城睁大眼睛奇怪的问。 神女? 什么神女?哪来的?怎么她没有听说过? 话说…… 舞倾城自龙浩天的手中接过了那枚龙蛋之后,甚少出府游玩,再加上贴身侍婢席娟被她派出去照顾李仕林的母亲,府外的一丝坊间传闻她便没有在听过。 又因那熟悉萧瑟的背影的白衣男子夜夜入梦,总令其不自然的出神想起他,后他不再入梦的黯然神伤,日日站在府中的梨花树下静思。 若不是舞浩泽兄弟三人带舞倾城出去参加才子佳人会,许是她还暂时无缘得见瑾王纳兰如墨,已无法寻得曦尧,证实神尊如墨转世之后的身份为何? 对于坊间的传闻,她自然无从了解。 “嗯!数月之前,于丞相府上空无端出现的女子,那人是不是你?”舞浩明走进一步,看着舞倾城的眼睛道。 “丞相府上空无端出现的女子?”舞倾城歪着脑袋反问。 呃…… 不会是那回,她初次练习龙族悬浮术,一时控制不当晃晃悠悠的飘到天上去的那回吧? 无语! 居然将她称之为神女? 呵呵呵…… 真好笑! “是啊!这件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甚至其他两国都已知晓此事!” “其他两国也已经知晓?” 娘啊! 事情大条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怕麻烦,结果那一次修炼法术上出了些小小的纰漏,竟然能传到其他两国去了,看来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那么平静的。 嗨……管他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第三百三十二章 建庙供奉? 兄妹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的极为欢唱,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了,也就没那么难以启齿,毕竟谁心里没有些秘密,不是? 他们谈论的中心皆围绕一个主题,神女现世之人,到底是不是舞倾城。 这时,舞浩清插嘴回忆说道:“那一日,咱们府邸上空神女现圣,百姓们都说是天启国神女现世,天佑天启,大家奔走相告,皆欢欣鼓舞。三哥记得远远地望着那神女,她身着鹅黄色衣裙,轻纱曼妙,飘渺如仙。停滞在半空中,四周金光四溢,美艳不可方物。” 舞浩泽和舞浩明没有出声,细细的观察舞倾城的表情,当看到她略微吃惊的张着嘴,一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时,当下不约而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真是她? “啊?那日的黄衫神女?不会吧?晕哪!”舞倾城诧异过后,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略微沉思了一会儿,看着舞浩泽他们三人,说道:“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看到的或听到的是不是这个样子?” 舞倾城在心中默默地暗念悬浮术的口诀,凝神聚气于体内丹田处,后运转一周天,一股气流迅速流向她额间泣血的印记。 随即,一阵光芒闪过,五色光晕将她团团包围,身体渐渐腾空而起,飘到浩淼轩的上方才缓缓停了下来。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舞倾城两颊垂下的些许发丝,随风轻轻扬起,连同衣群的飘带肆意张扬,飘渺似云雾一般。 五色的光芒交织着将她笼罩在其中,与烈日的卓辉交织着,一丝丝,一簇簇,相互映衬着,不停变换着各种不同的色泽。显得无比夺目,飘飘欲仙,乘风归去似的,美轮美奂! 舞浩泽兄弟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似的往后退了几步。 虽然,之前三人心中都有猜想,但却仍然不确定,那日府中空中突现的神女,会是他们的小妹。 如今,舞倾城当着他们的面乘风飘到半空,想不相信都难! 一时间,舞浩泽兄弟三人彼此眼神交流,谁也没有先开口,各个都难以形容内心复杂的情绪。 猜测是一回事,当现实摆在眼前时,他们又怯步了。 当初,神女显圣一幕再次展现在舞浩泽他们眼前,与上一回有所不同的是,舞倾城只高悬在浩淼轩的上空,在他们头顶上方空悬而已,肉眼可见的距离。 此次,他们所见到的场景,与上一回不同的是……衣着。 那日,身着衣衫为黄色,而这回却是一袭紫衣。 舞倾城一手置于身前,另一手轻轻抬起挽做莲花状,手臂两侧衣衫处两条长长的飘带,随风上下翻飞不停。腰间系的环佩叮当作响,空灵清脆奏着不知名的曲调。胸前的发丝相互缠绕,随风飘逸,似画卷里的墨迹,一丝丝,一缕缕。 她露出清甜的笑容,目光柔柔的看着下方的舞浩泽三人。不多时,额间印记不断透露出夺目的五色光彩,将她周身映得绚烂无比。四周灵气皆争先恐后的汇集到光圈里,自内而外涌出些许薄雾,将她衬托的更加飘渺如神邸般,那么的高不可攀。 五行之力的汇集,恍若万物衍生般,簇拥着她的降世。 首先回过神的是舞浩泽,他眸色深深的看着舞倾城,微微叹了口气,招招手,示意她赶紧下去,他有话想要对她说。 悬空在上方的舞倾城见舞浩泽唤她,赶忙收起悬浮术,缓缓地自空中飘落下来。 脚刚一沾地,她笑嘻嘻的跑道舞浩泽身前,拉起他的手,焦急的问道:“大哥、大哥,那日你们瞧见的那什么神女,不会就是这般模样的吧?” “嗯!正是!如今日所见这般!只不过,那日你穿的可是黄色的衣衫,而今日你却身着紫色的,看上去平添几分神秘之感!” 舞浩泽说完用手点点她的鼻尖,随手将她耳边吹乱的几缕发丝挽到耳后,细细的看着她额间刚刚大放异彩的伤痕印记,上面隐隐还流窜着丝丝金色的光芒,眨眼之间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印记的痕迹,舞浩泽是知道的,那是舞倾城跳舞不小心磕到留下来的疤痕。 巧的是那伤痕却如同一枚泣血的花蕾,为她的额鬓间平添几分异样的色彩。想不到舞倾城的机缘却是因由这枚印记引起的,这太出乎他的预料,显得如此不可思议! 城儿的这个能力希望是福不是祸! 她既然一直瞒着他们,肯定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这妹子的性子,还算是较为了解的,生性最讨厌麻烦了! 好在刚刚他们兄弟三人在浩淼轩谈天之时,禀退了伺候的所有下人,包括后来城儿的贴身婢女席娟也一并让她退了下去,不然今天,指不定会让多少人发现她天赋异禀的本事,到时候传到全国,甚至其他两个国家,引起征战就不好了! 毕竟,坊间流传的那句“天佑天启”这四个字,便足矣让人浮想联篇。 其实舞浩泽不知道的是,舞倾城为了万无一失,将一众丫鬟小厮全都用乾坤定给定住了,毕竟有些事情若是在解释起来颇为一番周章。 “神秘之感?呵呵!”舞倾城呵呵一笑,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她又说道:“的确!那日我记得我确实是穿那件浅黄色的衣衫,说起来我特别喜欢那件衣服上的刺绣图案。当然这件衣服也不错,穿着很舒服。” 舞浩泽拉着舞倾城走进浩淼轩,两人找了椅子坐下来,拿起前不久他喝过的那杯茶,呡了一口,心道:茶都凉透了! 他看着舞倾城一本正经的问:“跟大哥说说,你那天怎么就跑到咱们府上空去了?” 舞倾城撅着嘴,鼓着腮帮子,不满的横了舞浩泽一眼,说:“大哥!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跑到咱们府上空去的?”见舞浩泽无奈的对着她陪着笑,才又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自己也吓了好大一跳,差一点从上面摔下来,好不好!” “扑哧!” “呵呵呵……” “哈哈哈……” 舞家三兄弟反应不一,眼中含笑的都看着舞倾城,想像着她说的情景,不约而同乐开了花! “……” 什么嘛! 听到人家出丑竟然乐成这样?还东倒西歪的相互撑扶着? 一个一个没心没肺的,不知道当时人家吓得半死,急得差点从上面掉下去,吓出一身冷汗! 那个时候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运起并不熟悉的灵气,使用瞬移术将自己个挪到深山老林里头。不然,说不准她还真会啪嗒一声,从空中摔下去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笑了,听城儿继续说下去。” 舞浩泽适时的制止舞浩明和舞浩清的举止,示意他们接着听舞倾城把话说完,可是,他却悄悄地将手握成拳,假装掩饰嘴边的笑容。 “咳咳!我们不笑了,城儿你说!” “是啊!城儿,三哥一定不打岔!你说!你说!” 舞浩明和舞浩清一先一后将话说完,立刻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即刻收得干干净净。 “……”舞倾城默,忍不住在心里肺腑。 装模作样! 哼! 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取笑她呢! 虽然舞倾城心有不悦,但还是满听舞浩泽的话,娓娓道来:“那日也如刚才那般,城儿正在凝神聚气不知不觉,身子变得格外轻,飘飘忽忽的自己个飘到咱们府上。待我睁开眼睛时,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得三魂丢了二魄,不知如何是好。” “等城儿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可以看见大半个京都的景致,正看得如痴如醉之时,听到许多人祈求上苍保佑的声音。低头细看之下,不由晃神好一会,他们全都跪在地上,抬头朝我处虔诚的不断叩拜!” “那时我茫然的往左右看看,并无其他人,也无任何异状,随后意识到他们是在看我。更令我吃惊的是,不知是谁先下跪,然后那些百姓全都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吓得我目瞪口呆,缓过劲之后只得马上开溜!” “哈哈哈……城儿,你这小丫头也有怕的时候?”舞浩清打趣道。 “废话!能不怕吗?” 舞倾城瞪他一眼,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外面现在早传疯了。说那日天降神女,显圣天启。这事还传到皇宫里边,引得皇上令着皇后,及皇室宗亲一起到皇陵那边去叩谢神恩!”舞浩泽认真的看着她说。 “啊?不会吧!” 连皇宫之中的帝后都惊动啦? “怎么不会?我和大哥上朝的时候,听钦天鉴的官员说的,那还会假?”舞浩清似乎嫌事情还不够似的,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我的天!” 娘咧! 真的不关她的事,全是些百姓的妄自揣测,真的与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好不好? 话说皇上,皇后你们凑什么热闹? 对了! 还有那什么钦天鉴的谁,真是吃饱了撑的,不要将事情导向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否? 如此这般不是让天下人认定神女现世一事,千真万确的事实了吗?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城儿,你可知道,如今外面早已传翻天了,许多老百姓还嚷嚷着要给你建神女庙供奉呢!” 舞浩明走近舞倾城,看着满脸郁闷得快想要撞墙的她,暗笑于心拍拍她的肩头,将获悉坊间百姓的商议告之。 “……” 舞倾城痛苦的捂着脸蛋,不断地从指间处传来她细小的呻吟,挫败的靠在椅子上。 二哥,你真坏!你这不是诚心给城儿心中添堵么? 建庙供奉? 她可不是无上天尊,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没那个闲工夫管尘世间的凡尘俗事,她还得去寻回神魂及体内的五行灵珠,将神尊如墨的神魂和神魄一一拼凑齐全,再回神界讨公道去,谁还有那个些功夫,不是? “也许,珈蓝国和顺元国也会有所闻吧!”舞浩泽像是想到了什么,下定论道。 “兴许吧!”舞浩明淡淡的附和。 “我看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两国绝对知道了,咱们国中老百姓闹这么大动静,他们岂能不警觉?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如何?” 舞浩清不同于舞浩明的乐观,他想的是会不会因此引起三国之间失去以往的平静。 舞浩泽和舞浩明彼此之间交换眼神,他们清楚舞浩清话里的含义。 一但三国之间其中一国,若得上天庇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会令其他两国感到恐慌。 如果他们两国之间结盟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势必战火连年,生灵涂炭! 舞倾城听出三位哥哥的担忧,弱弱的说道:“人家哪知道会变成如今的局面,我不常出府,外边的这些事情自是不清楚,哪里知道那些百姓尽瞎传?” “呃……大哥,他们都说些什么啊?” 舞倾城实在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坊间流言,会让舞浩清心生担忧。 “城儿,你的这一练功,好不自知的飘飘悠悠停在那半空中,老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神女显圣,天佑天启;有的说丞相府福泽深厚,神女才会在他府上空显露真身;有的说若是谁得神女相助,必定飞黄腾达;有的还说,神女亲临天启国,是为了指点皇族江山,以确保千秋万代;还有很多很多,诸如此类的猜测与想象。” “……” 人总在无尽的想象中,蹉跎岁月! 原来是这样,难怪三哥会担心珈蓝国与顺元国的异动! 第三百三十三章 知晓是负担,不如一直蒙在鼓里! 天启国,珈蓝国和顺元国三国,将着架空的异位面三分天下,各自为政,千百年来一直持续着某种平衡的局面。 作为上位者无时无刻不再为他的尊荣而引以为傲,权势和地位尽在股掌之间,人心与心性却可在这权利的追逐中渐渐迷失,膨胀到一定的局限之后,必会如同岩浆一般爆发出来。 处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不管他是想要安稳顺遂,平淡一生。还是野心勃勃想扩大国中疆土,一生征战戎马残生。 皆会有这样或是那样的不得已或是不如意,统统会被局势推进得往前迈进,本意也好,无心也罢,一但平衡遭到破坏,他们势必要为自己国家上下早作打算。 因此,天启国天降异象,民间百姓口口相传,神女凌空现世,乃大吉之兆,定是天启被上苍选中,有一统天下之能。 珈蓝国与顺元国听闻此等消息,能够坐得住那才真真是怪异得很! 丞相府中,除了舞耀宗身负要职为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贵不可言。其子又有舞浩泽与舞浩清入朝为官,一文一武,堪称双绝。舞浩明无心官场权谋,善经商之道,生意遍达三国,真真可谓日进斗金的“贵公子”。其女,舞倾城更是此届才子佳人会的魁首。 这样满门富贵之人,却是一心忠君之士,无怪乎天启国国君纳兰睿志,对舞耀宗一家照顾有加,极其信任。 前不久,刚才将舞耀宗之爱女指婚给嫡子瑾王为正妃。 一门之中,有三人在朝为官,能不对当今天下局势担忧一二? 只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是,打破三国微妙变化之人,竟会是府中的舞倾城,真真是万万想不到! “是啊!是啊!还好哥哥们英明神武,没有被你当时的表象所迷惑,不然像那些个老百姓那般,见着你就哗啦啦的跪了一地,那我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浩淼轩外,舞浩清又恢复平时在家调儿啷当的模样,笑嘻嘻的不断点着头,挽过舞浩泽和舞浩明的脖子,说出的话却令二人直想掩面。 闻言舞倾城笑得别有深意,舞浩泽和舞浩明一看,立马明白有人要倒霉了,两人不约而同将视线集中在舞浩清身上,暗自肺腑。 “……” 浩清,愿老天爷保佑你! “……” 浩清,愿天意怜之,护你周全! “咳咳!嗯!”舞倾城假意清清喉咙,眼中微芒一闪,端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继续道:“城儿最最敬爱的三哥,既然你仰慕我的神威已久,不给你朝拜我的机会,看来是已经行不通,所以,本尊特准,你可在此对本尊行三跪九叩的跪拜大礼。咳咳!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某人脸色一黑,瞬间无语。 小妮子,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 皮又痒了是不是? 欠教训! “……” “……” 舞浩泽和舞浩明相视一笑,努力装作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接着看戏! “哎哎哎!那什么你这弟子怎么回事啊?给你机会,还喘上了?矫情是不是?矫情是不是?别不好意思嘛!来!来!来!跪着跪着也就习惯了嘛!” 跪着跪着就习惯了? “噗!呵呵呵……” “哈哈哈……” 舞浩泽扑哧一声,笑得欢畅。与他一般的舞浩明不由得莞尔,再次被眼前那调皮捣蛋的舞倾城给逗笑了。 过了许久,舞倾城瞧见舞浩清憋红了脸,杵在哪儿一动不动,不禁挑了挑眉毛,嚣张的指使他快些跪在她的面前,行跪拜大礼。 “……”舞浩清听完,直接傻掉了。 舞浩泽和舞浩明错愕的眨巴着眼,不知舞倾城心里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不禁汗如雨下,他们真是败给她了。 什么话都敢说? 他们不由的同情起舞浩清来,这可怜的娃,会不会被她气得失去理智。 如若是他们,指不定都气疯了,哪里还会像舞浩清一样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动!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必须要结合各个方面才能下定论。因为,不是舞浩清淡定站在原地不动,而是他根本就被舞倾城的一番言论给吓傻了! 好一会儿,舞浩清才回过神,刚要发飙动怒,又想起他刚才以为差点错手杀了舞倾城一事,那种陷入绝望的心情,无论如何再也不想尝试,想想只能就此作罢。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舞倾城,无奈一笑,抬起手,像是要挥赶苍蝇似的,道:“小丫头,差点又着你的道,去!去!去!一边玩去!” “哼!没意思!不上钩!”舞倾城见此招不作效,不由撅起嘴嘟嘟囔囔的说道。 舞浩泽摸摸舞倾城的头,笑道:“你啊!别再逗你三哥了,他不是你的对手!” “嘿嘿!这话倒不假!” 舞倾城不知那哪儿弄来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面,一手撑在椅子的把手上,托着下巴,看着舞浩清那窘迫的模样,点点头附和。 “……” 大哥,浩清可没有招惹你,干嘛这么说? “城儿,以后你凡事要自己多加留心着点,千万不要在人前展示你天赋异禀的能力,不然那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困扰与麻烦,二哥说的可记下了?” 舞浩明担心舞倾城毕竟年纪小,不谙世事,万一被有心人知晓加以利用,将来定会为她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于,他担心会因此有碍性命。故而,他不得不提醒她,一切小心为上,总归最好不过的事情。 “嗯!二哥,城儿记下了!还请三位哥哥帮忙,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好!”舞浩泽他们想都没想,异口同声的说。 舞倾城正襟危坐的看着三位兄长,她明白舞浩明的担心不无道理。那日她也只是因为初习悬浮术不晓得如何控制,才不知不觉的飘到半空中去,被老百姓瞧个正着。 此事并非她的本意,而她也无意打破三个国家之间的平衡。 因为,舞倾城知道,一但打破三国之间长久以来的平静之后,必将引发战争。 如果战事连年,百姓一定会流离失所,过着饥不果腹的日子,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虽然,舞倾城的确有那样的能力,不费一点儿功夫,轻轻松松拿下其他两国。 甚至于,她想要主宰整个大陆也不费吹灰之力,因她能操控五行,能驾驭神龙,会法术。单凭其中的一项,她就能如愿。 舞倾城生性有些随遇而安,还有一点她……讨厌麻烦! 对于她来说,攻下几个国家很容易,但是要她管理好这几个国家,会浪费她太多的时间,浪费她的脑细胞。这一点,她非常不喜欢! 正因为她实在太懒,所以必须低调! 她会法术一事,既然已经被舞家三兄弟知晓,也就不再隐瞒他们,知道就知道了呗!至于,其他的本事还是不要说得好!省得吓坏他们! 舞倾城可清楚的记得,舞家三兄弟初次见到,她当着他们的面飞到空中去,他们眼中的震撼,难以置信的表情,目瞪口呆的表现,无一不在表明,她的这项技能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 至于她其他的本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嘻嘻嘻……我就知道三位哥哥是最疼我的!嘿嘿!小女子在此谢过三位英雄!” 舞倾城见舞浩泽他们全都点头应承了下来,心里一高兴,搞怪的因子迅速上升。只见她学起那些娇滴滴的规格千金小姐的模样,施施然的给舞家三兄弟盈盈一拜。 “城儿!” “小妹!” “丫头!” 有别于寻常舞倾城大咧咧的言行,她忽而如此盈盈一拜,着实将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吓了一跳,立马站起身,争先恐后的走过来相扶。 舞浩泽和舞浩明一人扶着她的一只胳膊,示意其站起身子,而舞浩清见妹妹的手都被二位兄长霸占,急得他抓耳挠腮不知该扶哪儿才好。 忽然,他灵机一动,从她身后双手捧着舞倾城的脑袋,像拔萝卜似的,似乎想要将她从地上这么给弄起来。 “哎呦!疼!疼!疼!三哥你轻点,脖子快断了!”脖子受制于人,舞倾城只好嗷嗷直叫唤。 三哥,有没有搞错,真拿城儿当萝卜啊? 使那么大的劲往上提,她的脖子都快被他给弄折了。早知道这个笨哥哥会想出这么个办法来扶她,打死她也不敢想出这样的歪主意来逗他们! 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亏大发了! “浩清,赶紧给我松开!” “浩清,你再不放开,城儿的脖子可就这被你给折了!松开!” 舞浩清被舞浩泽和舞浩明分别呵斥,再看他的举动着实有欠妥当,吓得马上松开手,尴尬的退开几步,看着他们。 他心肝乱颤,真是怕死两位兄长当场对他发飙! “城儿,今天你就早些回去,好好歇息。” 舞浩泽见舞倾城无恙后,恶狠狠的瞪一眼舞浩清,随后翻脸比翻书还快,满脸笑容的看着舞倾城如此这般建议道。 “现在啊?可是人家无聊啊!” 现在回去? 曦尧领着龙天佑带着小丹和赤炎他们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她想找他们几个聊聊天都不行。至于幻碧他们,一个个的像是着了魔似的,整日里呆在灵兰依园子里拼了命似的修炼,话也说不上几句,真真是无趣极了。 空间里的书册,她已看了大半,剩下的只剩下实践。 曦尧说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对炼器颇有见地,建议舞倾城可以从炼器开始实践,说不定炼着炼着就炼出了手感,再造一俩个成熟的灵器也未尝不可知。 只不过舞倾城对曦尧的这番话不太认同,她虽身负五行之力,且火灵中亦含有可淬万物的地狱炙炎,融些炼器的材料自然不在话下,但是…… 没有前世记忆的她,真心怕自己个学艺不精,届时炼器之时,一把火将曦尧的空间弄得面目全非,那该如何是好? 脑壳疼啊!脑壳疼! “城儿,你今天跟浩清闹了这么许久,瞧瞧那会儿为了找你,为兄这一身衣服脏得都不成样子,是否该给点时间,让兄长们好好洗漱洗漱,城儿你觉得如何?” 舞浩泽指了指自己还有舞浩明和舞浩清,示意舞倾城仔细看看,他们身上灰不溜丢脏得不成样子的衣袍,此时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呃……好吧!” 那啥……的确黑得可以! “城儿,你若实在无聊得紧,要不这样吧,等过几日等如墨办事回来,大哥答应一定会带你去他府邸玩,可好?” 适当的时候转移注意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墨哥哥?他快回来了?” 大哥真笨! 她身边可是有暗在旁保护,岂能不知墨哥哥的归期? 若不是暗恰巧被她派去给墨哥哥传回信,否则假山石峰倾倒之际,那人定会飞身来救。 “嗯!”舞浩泽点头确认。 “好!大哥记住,不许耍赖!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 “好!” 舞倾城见目的已达到,朝三人露出笑容,挥挥手,转身离开浩淼轩,临走前还不忘解了乾坤定,将院外久候的席娟找到,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而浩淼轩中的三人对此却并未察觉,既是舞倾城有心相瞒,又岂会让他们知道乾坤定的奥妙? 她将来要走的征途,不是身为凡人的兄长们可以相帮的,与其让他们心生担忧,不如不清楚缘由的好,不是么? 知晓,于他们而言是负担,不如让他们一直蒙在鼓里! 第三百三十四章 魔女来袭! 舞倾城为安舞浩泽兄弟三人的心之时,他们何尝不是再为她打点一二,有些话即便不说,并不代表不会去做。 一直以来舞倾城对架空时代的本尊存有一分疑虑,契合度如此之高,好似这副身躯的存在,为的就是在此地等她的归来。除了容貌比二十一世纪稚嫩了些,额间多了一枚泣血似蕊的印记之外,别无区别一般。 这…… 会不会亦是……极品神器无妄空间的安排? 曦尧曾言无妄空间与龙神至尊有几分相似,那便是她的性格,执拗得很! 否则,无妄空间岂能固执的穿梭五界万万年,一点点的将龙倾城的魂魄聚齐,更是为护其损耗自身修为破开位面虚空,将魂魄送到相对平静安稳的异时空,让其主安然转世托生? 自此之后,天地之间,五界之内,再无极品神器的半点消息。 “大哥,那我也回去了!”舞浩清见舞倾城已走远,便起身说道。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舞浩泽看一眼仍然还做在座位上的舞浩明,满意的点点头,还好这个识趣,皱着眉看着想要离去的舞浩清,冷哼一声,说的话成功止住他的脚步。 “大哥,你想干什么?” 舞浩清双手环胸,警惕的看着一脸阴沉的舞浩泽,一副誓死捍卫贞洁的模样。 “呵呵!” 坐在一旁的舞浩明忍笑不禁,说实话他真怀疑,稳婆当初是不是把别人家的孩子错抱到他家来,舞浩清一惊一乍的样子着实让人十分无力,真奇怪这样的人是如何面对千军万马的。 “干什么?难道你想让爹娘知道,你差一点错手杀了城儿?” “不想!一点都不想!” 开玩笑! 被舞耀宗和谢芷兰知晓那事,不死也定会少层皮的! “浩清,大哥的意思是,如果不想让爹娘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咱们必须一起动手收拾我的院子。否则,一但被爹娘瞧出端倪,此事就不好自圆其说了!” 舞浩明站起身,一边解释一边往外走,将两侧袖子挽起,率先搬起凌乱的物品,将其逐一归回原处摆放好。 “既然不想,还不赶紧给我出去,一起帮忙!”舞浩泽对着舞浩清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哦!大哥,既然东西是我和城儿一起弄乱的,为什么不留着她一起帮忙?人多力量大嘛!” 舞浩清觉得,既然是他与舞倾城一道将舞浩明的院子,弄成杂乱无章的模样,那也应该让她一起来打扫才对,凭什么舞浩泽偏生让她回去休息,他还必须乖乖的做苦力,人多不是好办事吗? “……” 舞浩泽看着他,一脸你没救的表情,懒得和他说话,快步走出房间。 见舞浩泽不予理会,舞浩清屁颠屁颠的凑到舞浩明身边,说:“二哥,你瞅瞅大哥他,怎么好好地又不理人了!” “你舍得让城儿做这些苦力活?” 如果可以,舞浩明也不想去理会舞浩清,只是他一直像只呱噪的青蛙似的,一张嘴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只好停下手中的活,斜他一眼,反问了一句。 舞浩清想了想,恍然大悟:“不舍得!” “这不就结了!乖乖的,干活去吧!哝!你去那边!” “哦!” 舞浩清挫败的拿着扫帚到一边去打扫,扫着扫着他他抬起头看了看舞浩泽与舞浩明,三人无言相视一笑,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他们不得不谨慎些,舞倾城拥有异能一事越少人知道,对她就越好!所以,他们只好自己动手收拾这满园的一片狼藉! 天启国每隔三年都会举行一届才子佳人会,每次都会选出男女魁首一名。 男子便得才子之名,将会得朝廷特意栽培,以后有望入朝为官,他日指日飞升前途无量,光耀门楣。女子即成才女佳人之名号,倘若获此殊荣,便极有可能嫁入名门望族做媳妇,今后衣食无忧,想尽荣华富贵,兴许将来的某一天摇身一变,成为某大家族的当家祖母,也说不定。 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不少青年男女无不仔细钻研各类诗词歌赋,三年来不敢松懈,希望自己在那一日大放异彩,拔得头彩。 三年一度的盛会在天启国极为重要,有时珈蓝国和顺元国也会派遣代表前来赴会。每年盛会的前两个来月,全国各地的男男女女皆往京都这儿赶。 众人都希望在盛会中自己能够脱颖而出,以来将会名利双收,二来大会中聚集着全国各地的青年才俊与名门闺秀,即便得不成前三名,兴许也能寻觅此生良人也未尝不可。 与以往不同的是,没有激烈的竞争过程,只因某人的才华学识无人能与之相较。 此人便是魁首,舞倾城! 不过,才子佳人会举行前的两个来月,便有许多人陆陆续续的往京都赶,将城中大大小小的茶楼客栈挤得是满满当当。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各个行当的生意人赚得是盆满钵满,喜笑颜开。 自那天在舞浩明的浩淼轩胡闹了一通之后,舞倾城总算是消停了几日。 她怎么会那么乖? 无非是有一次,席娟在服侍她时随口提起一事,道:“小姐,娟儿跟你说个稀奇之事,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最近不知怎么的,全都呆在浩淼轩里,也不肯让人进去伺候,不知在忙些什么?这都好几日了,也不见他们出院子。” 当时舞倾城一听,愣神了许久,方才想起浩淼轩被她和舞浩清破坏的场面,恍然大悟般一阵风似的跑进浩淼轩,所见之处皆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 四下寻找才在舞浩明的厢房里找到三位兄长,他们身形消瘦了不少,面容憔悴,歪七扭八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身上的衣服污渍斑驳,手掌早已因为干活磨得无比粗糙。 刹那间舞倾城明白了所有,舞浩泽兄弟三人为何如此做的用意。 出生在丞相府这般的高门府邸,身份自是贵不可言,自小衣食住行有丫鬟或是小厮打点伺候着,何曾需要他们分神一二,更何况是粗鄙的重活,岂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爷操持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舞倾城,不将她体内蕴藏的那股力量之事曝光,舞浩泽兄弟三人犯不着亲自动手来整理浩淼轩。 府里服侍的小厮和丫鬟人数众多,只要他们任何一人将洒扫的话传下去,不到半日功夫,浩淼轩就一定会收拾得妥妥当当,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动手收拾。 而舞浩泽兄弟三人为保护舞倾城,实现他们的承诺,竟然累成这副模样,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痛,泪水不可抑制的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为了不让身体疲惫不堪的三位兄长发现,舞倾城悄悄的退出房间,默默的流着泪,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如来时一般,一阵风似的夺门而出。 故而,她安分守己了好些天,乖乖的躲在闺房里练字或是弹琴消磨时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安分了好一阵子的某人,邪恶因子又开始躁动起来。 每日舞倾城除了与舞耀宗,谢芷兰,还有舞浩泽三位兄长一同用膳之外,其他时间都呆在屋里,每日不是对着书籍,写写书法练练字,便是使个障眼法,溜到曦尧的空间里去尝试着炼器。 炼器的日子,特别枯燥乏味难耐,龙天佑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乖巧的陪着舞倾城一起努力,终于炼制出可以称之为器的物品,不过…… 外形真真是一言难尽! 说它是器都抬举那物了,圆不圆,扁不扁,奇形怪状的棱角,看得曦尧邪魅的眉梢拧了又拧,隔了好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别看眼不去看它,违心的道了句:主子,做得不错,加把劲! 好吧! 不怪曦尧会如此,舞倾城自己个也嫌弃制出来器,心里膈应了半天,一挥手将其掷入火焰中再次重铸。 原本,舞倾城还打算将第一次打制出来的器赠与纳兰如墨,谁又能想到她的炼制技术真是差到极致,将本将想炼制的佩剑,熔炼成一个坨坨,能不膈应了她许久么? 也只有天真无邪的龙天佑,大呼娘亲最棒,直为她喝彩,羞得她直想颜面遁逃。 日子一长,她便掰着羊脂玉指,一个一个的数着手指头玩,感觉度日如年,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无趣到了极点。 好无聊!好无聊啊! 墨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为何一再的延迟归期,是不是事情太过麻烦不好处理? 虽然,暗传来的讯息皆是他安然无虞,再三让她放心等他回来相聚,该不该信呢? 姑且信他一回吧!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 舞倾城决定自己个去找点乐子,便让舞家父子安逸的好日子总算到头了! 魔女来袭! 一天,舞耀宗、舞浩泽、舞浩清一同下朝回家。 刚一进府里的大门,从旁边跑出一个鹅黄色的身影,一下子冲进舞耀宗的怀里。 舞耀宗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低头一看,好家伙!原来是他的女儿,舞倾城!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这小丫头什时候变得如此热情?见着他就扑上来? 其实,舞耀宗的怀疑是正确的! 舞倾城这么热情,的确事出有因! 今天一早,舞倾城带着贴身丫鬟席娟在花园里瞎逛。恰巧在园子里看见谢芷兰,立刻上前请安问好。然后,陪着娘亲大人在花园里赏花喝茶。两人聊了许久,不知是谁先提起舞耀宗,两人以他展开激烈的讨论。 “娘啊!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出现在爹爹的身旁,他的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别人!” 舞倾城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一手轻叩着石桌的桌面,眼里掠过一丝狡黠,自信满满的看着谢芷兰,如此这般的戏谑。 谢芷兰捂嘴轻笑一声,道:“瞎说!城儿,你爹自然最在意我!” “嘁!谁信你!” 舞倾城嘟着嘴,满脸娘亲还是不要说大话的表情,彻底激怒了谢芷兰。 “死丫头!娘亲对你爹还是很有信心!但凡出现在他身边三丈左右的距离,他一定会发现娘亲的,你信是不信?” 自家相公她还不了解吗? 像狗皮膏药似的,老是一瞧见她立马粘过来,如何都甩都甩不开! “娘啊!话不要说得太满!说不定,你都到他跟前了,爹偏偏对你视而不见呢?” 娘亲,话不要说得太满,万一爹对你视而不见可如何是好? 嘿嘿嘿…… 即便爹爹想看见娘亲,她自办法让他无法察觉到的呦! “你爹他敢?看我怎么收拾他!”谢芷兰一听这还了得,咬牙切齿的放狠话。 “……” 爹爹,娘亲好凶,城儿真同情你! 十几年前,咋就千挑万选挑了这么个凶悍的婆娘? “我爹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咱们两人若是一道出现的话,兴许爹爹还真对娘亲视而不见哩!”舞倾城自信满满的说道。 “怎么可能?” 谢志兰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夸张的张大着嘴,疑惑的看着舞倾城。 “怎么会不可能?这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嘿嘿嘿…… 挖个坑,好让娘亲往下跳! “我不信!” “娘,你要不相信,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舞倾城想了想诱惑道。 来吧!来吧! 赌一个吧! 大赌伤身,小赌怡情! “打赌?怎么个赌法?”谢志兰更加疑惑道。 打赌? 那是什么玩意? 她自小从未接触过此等说法,城儿怎会? 谢芷兰哪里知道此舞倾城非彼舞倾城,身虽如旧,灵魂却以不同。 乃二十一世纪横穿过来之人,打赌什么的舞倾城不但懂,还深谙此道,因打赌而败下阵来的朋友。多不胜数。 而他们打赌输了之后的心得是,千万不要与舞倾城打赌,她丫的从来不打没把握的战,皆会在打赌之前将事情了解的无比透彻,十拿九稳之后才会与人继续赌约。 否则,一但超出她掌控范围之事,一概敬谢不敏,挥挥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管身后的朋友一再挑衅,变着花样的想要她继续。 花园里,服侍二人的丫鬟小厮,各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他们着实想不明白府中项来端庄娴雅,高贵文静,处事稳妥的丞相夫人,怎么会被大小姐三言两句左右,她又为何如此? 对舞倾城颇为了解的丫鬟席娟,忍不住无语望天,暗道:小姐,她这是闲的! 第三百三十五章 看戏,从来不嫌人多! 丞相府花园内,谢芷兰与舞倾城两人细细的商榷起打赌细节,二人身后的丫鬟小厮被要求纷纷回避,往身后退了又退。 “娟儿,你猜小姐跟夫人在说些什么呢?” 翠竹作为谢芷兰的贴身丫鬟,似乎许久未曾在夫人身上看到那般灵动的表情,似乎是自从她嫁入丞相府之后,虽然还是那个人,却少了几分灵动之气。 想当初谢芷兰还住在江南之时,可不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家,嫁给舞耀宗的前夕,谢老夫人将她带进房中耳提面道一番,出来之后两颊羞红一片。 自那之后,她的性子变得沉稳端庄,高雅娴静,不似从前那般无拘无束。 人,总是会变的! 翠竹与含玉两人是谢芷兰的陪嫁丫鬟,对此既乐见其成,却又有些心生惋惜之意。 “翠竹姐姐,娟儿哪里能猜得透主子的想法不是?” 席娟对谢芷兰的两位贴身丫鬟翠竹和含玉很是敬重,她小时候入府之时,她们也对她颇多照顾,因此平日里关系较为亲密些,说话也少些顾忌,有什么便说什么。 “也对!” “翠竹,娟儿,你们看小姐的神情,我总觉得夫人这打赌之事,定然会……输!” 含玉拱了拱翠竹与席娟的肩膀,指着不远处满脸狡黠的舞倾城,将心中的猜测如实的分享给两人知晓,得到二人一致认同。 “夫人,哪里是小姐的对手,古灵精怪的她主意多着呢!呵呵!” “可不是,我自小跟着小姐,属她伤后醒来这段时间最闹腾,三位少爷可是又爱又恨呐!”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到咱们在打趣自家主子,届时少不了一顿打!” 含玉突然扯扯翠竹与席娟的衣袖,三人往人群外退了退,项来小心谨慎的她,四下里瞧了瞧劝诫二人。 “对!对!一时嘴快!嘿嘿嘿……” “多谢含玉姐姐提醒,娟儿在此谢过!”席娟朝含玉盈盈一施礼道。 “娟儿,跟姐姐我客气啥!咱们都是府里的主子们的丫鬟,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嗯!” …… 这厢专门服侍谢芷兰与舞倾城的贴身丫鬟,在一旁聊得深入,她们母女二人在花园子里,因为舞耀宗回府之后最重视谁也探讨得火热。 “城儿,来!跟娘亲说说咱们这赌怎么个玩法?” 谢芷兰对于她从未接触的事情,怀有极重的好奇心,忍不住再次询问舞倾城各中细节。 “很简单!娘亲,等会儿你与我一道去府门口等爹和哥哥们下朝,只要爹一进府里头,立马发现你,并朝你走过来,那么就算是你赢啦!娘亲你觉得如何?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舞倾城瞬间化身为大尾巴狼,正一步一步诱哄谢志兰进入她的圈套。 谁让日子太无聊! 适当的调剂,还是很有利于身心发展滴! “……赌就赌!谁怕谁!” 谢志兰被舞倾城一激,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着实把出那个馊主意的小人儿吓得够呛! “……” 俗话说的好,请将不如激将! 瞧! 只要稍稍动动脑筋,鱼儿就上钩啦! “好!娘亲,这可是你说的!空口无凭要不咱们立个字为据!” 未免事后谢志兰耍赖,舞倾城找来一张事先准备的白纸,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提笔沾墨唰唰唰的写了起来。 “城儿,这……也要立字据?” 谢芷兰不禁犯嘀咕,不就是打个赌,还要立字据,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当然要啊!不然娘亲你反悔想赖账,怎么办?” 废话! 嘿嘿嘿…… 有字据在手,自然不怕娘事后赖账! 虽说,咱们是母女俩,可亲兄弟都还明算账,何况母女什么的都是浮云! “呃……好吧!” “哦!对了!娘亲,咱们的赌注是啥?” 嗷嗷嗷…… 差点把最重要的赌注给忘了,还好!还好!记起来了! “赌注?” 什么是赌注? 对于婚前深居闺阁之内,婚后有舞耀宗小心呵护的谢芷兰,自然不懂得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法,故而有此疑惑。 “嗯!娘啊,你想想,若是打赌没有赌注,那还有什么意思?” “哦!那好吧!我不太清楚什么是打赌,至于赌注?城儿,你拿主意吧!”谢芷兰挥挥手,让舞倾城自己个拿主意,她对此无所谓。 “好啊!要不……娘亲,咱们就赌……一千两银子,可好?” 嘿嘿嘿…… 让她拿主意真是太好了,娘啊!爱死你了! “一千两银子?这么多?不行不行!” 谢芷兰一听赌注要一千两那么多,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心里不由暗想:那多银子,万一输给这小丫头,多划不来! 她还以为城儿打个赌,兴许赌注也就几十两而已,谁知这丫头却赌的这么大? 虽然,之前有听浩清说过,这孩子在人家赌坊赢了不少钱,她也一定能拿得出来。可是,让她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心里不由还是会发憷! 不是她手头没有钱,即便这钱让女儿赢了去,也还不是家人的吗? 只是,这事要是让相公知道,还是要费一番口舌解释解释! “娘亲啊……难道你对爹爹没有信心?” 舞倾城有些无语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谢芷兰,皱着眉头,脑袋摇得像什么似的,不禁替她担心,头摇得那么快,不晕吗? 不就要点银子做彩头吗?娘至于需要考虑得这么久? 嘿嘿! 扯出爹爹这面旗帜,娘,你总该上当了吧? “有是有!可是你拿得出一千两银子做赌注吗?”谢芷兰有心想要反悔。 “……” 瞧不起人? 谁说她没钱的? 前阵子不是赢了不少嘛! 哼哼! 现在那家赌坊的老板,见着舞倾城就像老鼠见猫似的,溜着墙根走。生怕她想起他家赌坊,跑去再玩上几把,到时候他家别输得连裤子都穿不上! 他怕死了这丫头,可又不能寻仇! 人家可是很有背景的:爹是当朝丞相,娘是一品诰命夫人,大哥是内阁大学士,二哥是京都的第一富商,三哥是大将军。 大伙说说,要是他真找些人前去丞相府寻仇,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以……他只好认栽! “城儿,既然你拿不出那么多钱,娘看还是算啦!”谢芷兰像是算准舞倾城身上没带银票,装作无奈似的打算起身离去。 “谁说女儿拿不出来的?哝!给你,看看!” 舞倾城翻翻身上的荷包,拿出几张银票,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抽出其中面值最小的一张,把它递给谢芷兰,然后,乐呵呵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略有些尴尬的表情。 呦呵! 娘亲啊,知道你想开溜不打赌,还敢找这么烂的借口? 钱什么的都是浮云! 她虽然不常出府,但是懂得有钱好办事这个道理!身上总是会揣着几千两的银票,呵呵!娘啊!你失算咯! 哈哈哈…… “……呃!好吧!赌就赌咯!” 死丫头! 口袋里揣着的钱都比她多得多! 哼! 回头找舞耀宗再要些银票,一定要比这小妮子多才行! 见小心思已经败露,谢芷兰无奈的撇撇嘴,转身慢腾腾坐回到石凳上。 随后,舞倾城命席娟去拿来文房四宝,待研磨好之后,拿起毛笔蘸些墨汁,将字据内容一一写好,并且签上她的大名,交给谢芷兰请其提笔署名。 谢芷兰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字迹娟秀墨迹未干的字据,忍不住要怀疑面前之人,是否是她生的孩子?看她行云流水的又写字据又签名老练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赌坊里的掌柜的? 无奈之下,谢芷兰只得在字据上大笔一挥,签下她的名字。 起因是舞倾城和谢芷兰打了赌,所以当舞家父子三人下朝回府,舞耀宗一脚跨进大门的时候。舞倾城和谢芷兰正站在里大门不远的柱子边,彼此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们三人。 她俩都想知道,舞耀宗会先看到她们中的哪一个? 舞倾城见舞耀宗进来后,并没有朝她们所在的地方看。她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谢芷兰,意味深长的坏笑出声。 “嘿嘿嘿……” 惊得谢芷兰扭头朝她这里看过来,不明所以的问:“城儿,你笑什么?” “呵呵呵……” 舞倾城没有回答她的话,朝只微微挑眉梢,笑得见牙不见眼。 “……” 城儿,这丫头是怎么啦? 瞧她笑得怪渗人的,一定准没好事! 若是舞倾城知道谢芷兰如此想,一定会大呼:娘亲,你真聪明! 还没等谢芷兰在舞倾城的笑声中回过味来,她便已像一只离弦的箭,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人呢? 舞倾城,人哪去了? 她? 此刻正一头栽进舞耀宗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在荡秋千! 舞耀宗被撞得闷哼了一声,回过神来低头一瞧,原来是他的宝贝女儿舞倾城。微怒的神情瞬间被取代,慈爱的伸手将她抱住,将她的往上略微微托起,以舒缓脖子上的重力。 “城儿,怎么今天这么热情?看爹爹一回来,直接飞扑到爹爹的怀里头?” “爹爹,城儿想你了!”舞倾城趴在舞耀宗的肩头,瓮声瓮气的回答。 嘻嘻!可不得热情些么,娘亲的一千两银票,很快是她的咯! 正所谓兵不厌诈! “真的?哈哈哈……好!好!还是女儿贴心!生女儿就是好啊!” 一听闺女说想他,舞耀宗立马乐得找不到北,跟在朝堂之上严谨冷峻的模样完全不相符。嘴里还直夸生女儿好,将站在他身旁的舞浩泽与舞浩清完全忽视。 “……” “……” 舞浩泽和舞浩清无声的对视一眼,似乎在说:感情他们哥俩是多余的? “那当然咯!爹啊!人家都说,女儿是爹娘的贴心小棉袄!”舞倾城开始对舞耀宗大灌迷汤。 “此话说的甚好!甚好!” 没错! 女儿,可不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 “……” 舞浩泽和舞浩清无语问苍天,难道他们对爹娘不够好?不够恭敬?爹当着他们的面说生女儿好!难道是嫌他们觉得他们碍眼? “爹啊!你累不累?走走走!到厅里坐坐,我给你按摩按摩!” 舞倾城从舞耀宗的身上下来,拉起他的手就快步往前厅走。 舞耀宗跟着舞倾城的步子,急急地向前奔走,他有些受宠若惊,觉得今天一定是老天开眼,家中的女儿突然这么懂事,不禁有些老怀安慰。 “大哥,今天这事,你怎么看?”舞浩清用肩膀拱拱舞浩泽,眼睛望向不远处的父女俩,呶呶嘴问道。 “呵呵!跟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戏! 从来不嫌人多! 舞浩泽轻笑一声,摇摇头跟上,他敢肯定舞耀宗今天一定会吃亏! 以他对舞倾城的了解,她从来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一定有什么事情促使她这样讨好爹爹,而她一定不会吃亏就对了! 因为,从来吃亏上当的都是……别人! 希望爹爹挺得住,不要败得太惨才好! 第三百三十六章 讹了爹爹一千两银子! 若是说丞相府里谁的头脑最好用,想必众人都会想到一人——舞浩明。 他不但将商业版图扩展遍及三国的各个领域,经商的手腕及人脉也是有目共睹的,谈笑杯盏之间,稳固的银钱便如流水般的,自己个汇集到他的腰包之中。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而言,敏锐的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于是乎刚回府的舞浩明给舞浩泽与舞浩清的建议是跟上远去的父女二人,绝对会有好戏看! 前厅内,舞耀宗舒服的靠在太师椅上,舞倾城正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凑近他的耳边,低声的说着些什么。 “爹爹!你觉得这样按摩舒不舒服?” 舞倾城一边按摩,一边询问,她的手法娴熟,在舞耀宗脖子、肩膀、后背穴位上,逐一轻重适度的按着。 “嗯……舒服!真舒服!” 舞耀宗闭着眼睛享受,从鼻孔嗯了一声,那声音松松软软的,彰显主人正处在极度的享受之中,惬意的微眯着眼。 “爹爹,你说我的力道可还行?” “不错!很好!城儿,还有这里也给我按按!”舞耀宗背过手,指着后脖颈道。 “哦!” 虽然,舞耀宗看不见,舞倾城还是乖乖的点点头,立刻手法老练的为舞耀宗揉起患处来。 舞倾城在现代的时候,常常因为看书看得腰酸腿疼,便专门找到她在医大的高中同学讨教,学习如何舒缓肩背部的疼痛感。 为此,她还查阅过不少医学典籍,参详了许多图片,耐心的一点一点学习。甚至为了摸索清楚每一个穴位,她还在自己的身上做过诸多实验。 拿自己的身体做试验,毕竟只能学到一部分,后背的穴位她是无法逐一实践的。 后来,舞倾城抓来至交好友陈晓霖,威逼利诱让其做她的实验素材,在她的后背经常又摁又揉,直疼得她哇哇大叫,为此惨叫声还将宿舍下面的阿姨给吸引了过来,以为她们宿舍遭贼了。 犹记得那时阿姨来的时候,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拿着锅盖,像一位冲锋陷阵英勇无敌的战士一般,一脚踹开房门冲进屋内,想要解救她们二人。 阿姨经典的造型愣是被楼下一位美系的帅哥,用漫画的形式给纪录了下来。此幅作品在她们的大学里可谓是风靡一时,无人能及啊! 舞浩泽和舞浩清走进厅内,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两人愣愣的看了许久,才缓过神,不禁纳闷舞倾城什么时候尽学会按摩?而且手法竟然如此……娴熟? 二人心里不禁吐着酸泡泡,为什么坐在那里享受的人不是他? 瞧他们爹舒坦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还有一人,她也恨得牙痒痒!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舞耀宗的妻子,谢芷兰。 她为什么会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因为她的相公,舞耀宗! 自打从舞耀宗进门到现在,不但没有发现谢芷兰的存在。而且,还令她因此输给自己女儿整整一千两银子。 哼! 相公说什么眼里只有她,不管何时何地,只会最先看到她一人! 全都他娘的是在……放屁! 骗人的! 哼! 舞耀宗,今晚有你好看的! 突然,正在享受中的舞耀宗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不禁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心里不由得想难道有人在说他坏话?到底是谁呢? “大哥,你看!爹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舞浩清站在前厅门外,制止了想要前去禀告的丫鬟,满腹怨念的用手臂拱了拱舞浩泽,指着厅内浑身享受的舞耀宗,将观察的结果道出。 “嗯!确实!”舞浩泽也看了一阵子,似又想起了什么不对劲,疑惑道“三弟,你觉不觉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你不觉得,今天到现在为止,娘都还未出现过,不奇怪吗?若是像往常的时候,娘早过来迎接爹爹啦!” 舞浩泽细心的分析,指出今日于众不同的地方,心下一惊,糟糕!爹,你惨啦! “对哦!娘呢?” 舞浩清一拍大腿,他说嘛怎么今天怪怪的,原来是没瞧见娘啊! 他回过身,向四周瞧了瞧。当他看到门外娘亲大人黑如锅底的脸色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爹,你惨了!娘亲要发飙啦! 扯了扯舞浩泽的衣袖,手指一指,示意他看向他手指所指的地方,说“大哥,你看!娘在那!” “……” 糟糕! 娘生气了! 可是,娘为什么生气? “舞耀宗!”河东狮吼! 谢芷兰气急败坏的走到舞耀宗的身边,双手插腰使劲瞪着他,恨不得将她家相公身上瞪出个窟窿来。 “……” 舞耀宗乍听见妻子的话,吓得一愣,随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紧张的交握,一副被夫子训斥的学生模样,看得舞倾城啧啧称奇。 乖乖! 原来爹爹是个妻管严! “娘子,你怎么在这?” 舞耀宗陪着笑讨好谢芷兰,怎奈人家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从鼻孔重重的哼了一下,宣泄心中的不满。 “哼!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娘子你来这多久了?” 娘子今天是怎么了? 脾气这么大? 谁知,此话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谢芷兰彻底爆发了! “我来多久了?你还好意思问!”谢芷兰指着舞耀宗的鼻子骂,像是不解气似的,继续说“打从你和两个儿子进府之后,我就一直站在附近,你居然对我视而不见?” “我一路跟着你和城儿到厅前,你还是当做没瞧见我?” “哼哼!是谁说我在他三丈内就一定会发现我的?你好好意思问我来了多久了?” “你、你、你、你,呜呜呜……” 谢芷兰话还没说完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任凭舞耀宗怎么耍宝都不愿意起来,继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那模样像是遭人遗弃的的孩童一般。 “……” 舞浩泽看着舞浩清无奈的耸耸肩,表示娘是给爹气哭,他们无能为力。 他就说嘛! 气氛不对劲,爹一定会到大霉的,果不其然! “兰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还不行吗?” “求你别再哭了,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再说孩子们都在,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而且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舞耀宗看着几个孩子对他们俩行注目礼,不禁觉得脸上有些燥。耐着性子不断劝说伤心难过的谢芷兰,十八般花样都逐一试过,却依然不奏效。 “你、你,呜呜呜……嫌弃我?”谢芷兰语带哭腔的控诉。 “冤枉啊!兰儿,我没有!” 舞耀宗觉得他真是忒无辜了,此时他就差举手发誓来表清白!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 “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对!但是,兰儿,你总得告诉我错在哪儿吧?” 舞耀宗手足无措的认错,但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他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还要不断被迫认错,不禁扪心自问他到底哪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谢芷兰渐渐收住泪水,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怒视着舞耀宗,说“我今天跟城儿打赌,说在你三丈范围内,你就一定会发现我的,结果打从你进门开始,你就连眼神都不给我一个。是你说的!只要在你附近,你一定能够发现我,可是你说话不算数!我都跟了你一路,你睬都没睬我一下,呜呜呜……”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呜呜呜……” “……”舞耀宗黑着脸,默。 舞浩泽和舞浩清彼此相视一眼,无语的垮下脸,他们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娘,而且娘打赌输了而已。 舞倾城撅撅嘴,眨巴眨巴眼睛继续看戏,她早就知道谢芷兰会不满,只是她不知道娘的反应会这么大。 若是舞耀宗知道他还害得谢芷兰输了一千两银票,不知会作何感想?实在很期待他的反应是如何的? “你个大骗子!还害我输给城儿一千两银票!” “什么?一千两?你们拿我打赌?”舞耀宗错愕的大声喝道。 这娘俩居然拿他来赌? 实在太不像话,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 “怎么滴不行啊?” 谢芷兰从地上站起身,斜着眼阴测测的看了舞耀宗一眼,好似再说你敢说不行?信不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呃!行是行!只是不太好!” 媳妇大人要发飙,他哪还有胆说不? 兰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都得听从,先将她哄好了再说。 “我不管,你说话不算数,那一千两银子……你掏!” 谢芷兰看了眼旁边满脸笑眯眯的舞倾城,气呼呼的嘟着嘴,又想起输给了她一千两银子,心肝尖都在疼更是不爽。于是,她小手一挥,伸到舞耀宗面前讨要银票。 “我?为什么是我?”舞耀宗看着面前熟悉的素手,满脸惊讶的问。 “难道你还有意见?”谢芷兰眼中尽是威胁的反问。 “不敢!不敢!兰儿说了算!兰儿说了算!” 他哪敢有意见! 娘子,简直就是个活土匪呀! 他要是胆敢有意见,没准今晚就得所在小榻上窝一晚! 舞耀宗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钱,拿出一千两银票交到舞倾城手里,心里哇疼哇疼的! “哼!这还差不多!不然,今晚你睡榻!” 谢芷兰见不用掏她的私房钱,眉头终于舒展开。算她相公识趣,要不这几天都不准他上床睡! “……” 看吧! 他一猜一个准! 一猜就知道兰儿会拿这个来威胁他! 舞倾城看着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目瞪口呆的表情,神秘一笑说“大哥,二哥,三哥,钱我不负使命终于拿到手了!走!走!走!咱们去天下第一楼,用这忽悠来的一千两银子,好好的大吃一顿!” 她话刚一说完,不由分说推着三位兄长的后背,如旋风般的溜出府。 待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天下第一楼的包房内,面前还摆了好大一桌子菜。他们面面相觑,暗道这下坏了! 爹爹一定以为是他们唆使舞倾城去干的坏事,不禁冷汗突突的往外冒,最终二人决定,接下来的几天一定要躲着他们的爹,省得爹拿自己当炮灰!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猜得一点儿都没错! 舞耀宗当着谢芷兰的面,虽然嘴上不敢说些什么,可是心里恨得牙痒痒,暗下决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三个小子,居然唆使城儿讹娘子的银子使?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舞浩泽三兄弟老远一见到舞耀宗,蹿得比猴子还高,躲得比兔子还快! 几次三番下来根本逮不到人,舞耀宗憋了一肚子气,怎么也没处发,哼哧哼哧了嚎了好几晚,吓得谢芷兰以为他撞了邪! 这一切的元凶,舞倾城却开心得笑得见牙不见眼,每天看着一家活泼互动的样子,挺好的! 这下就不会无聊了,有戏瞧,真好! 下一个,被她整的人又会是谁? /> 。 第三百三十七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p>  最近这几天,丞相府里的家丁和丫鬟们过的日子,真可谓是水深火热,他们被丞相大人莫名的怒火给吓得心惊胆战,做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被打发出府可就不好了。 像丞相府中这般随和的主子,从不随意打骂下人的府邸上哪儿找去,因此他们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舞耀宗除了谢芷兰,对谁都没有给个好脸色。 舞浩泽兄弟三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不是称公务繁忙,就搪塞说生意上还有诸多事情尚需处理,愣是一个个溜得不见踪影。 似乎只有府中的舞倾城着实够胆量,像是没有看到舞耀宗黑黢黢的脸色,依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完全不受其影响。 内心强大得,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故而,大伙无不钦佩于她! 其实,舞倾城真的不是什么胆量超群的人,她本就是一没心没肺的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已! 当然,即便是与她有关,那又怎么样,照样当作没那回事,依旧玩得挺嗨皮! 银子已入袋,想要她吐出来,做梦! 席娟现如今是近乎盲目的崇拜舞倾城,连舞耀宗夫妇都敢戏弄,竟然还敢讹相爷的银子来使,而且能够置身事外的看着三位公子爷的笑话,着实厉害得紧呐! 这一日,舞浩泽和舞浩清下了朝,二人相邀一同去了天下第一楼,想与舞浩明一同商量对策,否则总是这么躲着舞耀宗总归不是个事。 他还能借口需处理铺子中的事宜,暂时躲在府外。而他们俩即便在府中躲了过去,上朝之时还不一样可以与父亲大人遇上,总少不了被训诫一番。 嗨…… 不过就是躲在门外看个戏而已,怎么却被迁怒了呢? 费解啊!费解! 天下第一楼内,后侧的一栋雅致的小院里,屋内舞浩明正坐在黄花梨木椅子上,查看这个月的账本。每每看见当天的营业结算时,总是会停下来,拿起毛笔将上面的数据,记录在一旁的纸张上。 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小册子,眼珠子快速浏览每一竖记录的进货支出,店内当日进账数额,结余数目。表情认真严谨,举手投足间尽显清冷俊逸。 桌上放着一个极为考究的香炉,炉顶孔洞正冒着冉冉轻烟。上好的檀香逐渐燃烧的过程中,香气渐渐弥漫在整个房间,令人心旷神怡! 桌子的左上方放置一杯青花瓷盖碗茶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了过来,将它端起打开,上好的雨前龙井茶叶,被滚烫的开水泡得叶片全部舒展开,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舞浩明抿了一口茶汤,顺着食道慢慢的咽下,顿时觉得唇齿留香,神清目明,舒服得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 舞浩泽和舞浩清在景叔的带领下刚一跨进门,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光景。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开始打趣他。 “浩明,怎地是不是很享受啊?” “是啊!二哥!你这副惬意的模样,让我见了特别想揍你!” 见屋内多出来的两位不速之客,舞浩明之时微微一愣神,随即对景叔说:“景叔!麻烦你去前边看着,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是!掌柜的,那我就先下去!大少爷,三少爷,告辞!” “告辞!” “告辞!” 景叔和舞浩泽和舞浩清告别之后,转身离开房间,顺手贴心的将房轻轻合上。 “你们两人又到我这里避难来了?” 舞浩明看着黄花梨木桌前的舞浩泽和舞浩清,不由得的莞尔一笑打趣他俩,随后站起身,从桌后走了出来。 不等舞浩明招呼,兄弟俩人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舞浩泽无奈的叹口气,道:“你以为我们想来啊?咱们俩现在是有家不能归,只好逃到你这里避难来了!” “哼!要不是城儿那个死丫头捉弄爹娘,咱俩哪至于这么凄惨!”舞浩清愤愤不平道。 “嗨……” 舞浩泽深深地再叹一口气,对于舞倾城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他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那小脑袋里总是有那么些出人意表的主意,让人防不胜防,无从应对! “呵呵!我倒觉得挺好玩的!” 舞浩明置身事外,一副两袖清风不染俗事的随性模样,反正他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至少好过舞浩泽与舞浩清二人。 毕竟与舞耀宗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家中有借口躲了出去,上朝之时总不能不去,真真是愁煞他们俩了。 “什么你竟然说好玩?我和大哥的小命差点被她给玩完了!” “哪有那么严重?” “二哥,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你不是看见那天爹被咱们娘指着鼻子骂的时候那怂样,又被妹妹讹去了一千两银子,他是既心疼又没面子,你说说他能不肝火上升吗?” “最最可恶的人就属城儿,这丫头自己捅了马蜂窝就算了,还非得拉上我们几个,说什么是咱们四人共同合谋。如今倒好,爹爹老是找大哥和我的麻烦,你又不常在府里,不得已我们才日日躲到你这里来,图个清静的,你以为我们愿意啊!” 舞浩清刚一说完,便觉得口干舌燥,取来茶杯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 肝火着实有些大! “呵呵呵……” 说起这件事,府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舞浩明想起那日他刚一回府,舞倾城将他们几个连拖带拉过来的时候,他们可不就是呆呆傻傻的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特别是大哥,平时温文尔雅的气质全然不见踪影。 这几日,只要一想起这件事,他就忍不住直乐。 “浩清,你还笑?小心被群殴!”舞浩泽阴测测的来了一句。 “……” 笑声戛然而止,舞浩明知道这是好脾气的大哥,想要发飙的前奏。 “就是!小心这个!”舞浩清挥舞着拳头,警告他。 “……”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要不是此时兄长罩着你,谁揍谁都还不一定呢! 舞浩泽看着舞浩明道明来意:“我和三弟这个时辰也不方便回府,说不定爹正在府上等着我俩自投罗网,所以,现在我们就呆在这,先不回去,等爹娘睡下了再走。而你,必须管食宿!” “对!管食宿,不给银子的那种!”舞浩清连忙附和道。 “……” 管食宿?不给银子? 家人来此他何曾收过半分银钱? “怎么?浩明,此事令你很为难?”舞浩泽略为扬高语调道。 “没!怎么会呢?不为难!一点儿都不为难!”舞浩明讪讪的陪着笑脸道。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 “嗯!这就好!” “……”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有没有?有没有? 回过神来,舞浩明疑惑的问:“大哥,浩清,这样天天往我这里跑,难道不怕城儿到你们院子里去捣乱?” “闭上你个乌鸦嘴!”舞浩泽和舞浩清异口同声的说道。 坏的不灵好的灵! 不就在他这里避避难,难道不能愿他们日子过得舒坦些? 偏生要如此吓得他们心肝尖乱颤! “……” 他也是好意提醒一下,这两人竟然说他是乌鸦嘴? 哼! 若要是万一背他说中了,哼哼……活该! 丞相府内,席娟跟在舞倾城身后,看着前面走在回廊里活蹦乱跳的小姐,冷汗不住的往外直冒,只因为她刚刚好像听到小姐说要去找乐子? 找乐子? 天呐! 在席娟看来,舞倾城纯碎是去找人家麻烦的! 找到谁,谁倒霉! 府里的三位公子爷便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府里何人不晓得小姐的丰功伟绩?除非他是瞎子或是聋子,这几天来,府里下人们早已传翻天了! 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闹腾得三位少爷都躲出府去了! 有的说:小姐厉害!连老爷夫人都敢戏耍,这要是换了别人早被老爷家法伺候,或是丢出府外去了! 有的说:小姐料事如神,轻轻松松从当朝丞相手里讹走一千两银票。 有的说:老爷夫人太过溺爱小姐,如今好了,越发无法无天! 还有的说…… 反正现在丞相府里划分成两派,一派拥护舞倾城,一派觉得她太胡闹!私下里一众下人吵吵嚷嚷,不分伯仲,谁也不肯让! “小姐,你慢点!小心磕着碰着!” 席娟一颗心被悬得高高的,看着一路蹦蹦跳跳不走寻常路的舞倾城,忍不住出口提醒她小心脚下安全。 “知道!知道!你放心!我会,我、哎呦!我的脚!” 舞倾城哎呦一声,半蹲下身子,两手捂着脚踝,痛得咬牙切齿,冷不丁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席娟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臭丫头,瞧你个乌鸦嘴!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 席娟委屈的看着舞倾城,她哪知道只是那么一说却是如此准,若她早知道会这样,打死她也不敢说了。 因为被小姐惦记的人,下场通常很凄惨! 老爷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好一会儿,舞倾城的脚踝不再那么疼的时候,抬起微润的双眼,看着身边满脸焦急的丫鬟席娟,挥手示意她将自己搀扶起来,单脚跳到回廊的长凳上做了下来,脱下鞋袜,瞅着明显红肿的脚踝,一个劲的揉着患处。 呜呜呜…… 肿这么大的一个包,估计又得要几天才能消下去。 嗨! 她咋就这么倒霉呢? 明明走得好好的,谁知道回廊的路面的石头缺了个角,一个没站稳崴了脚。 哼! 真没劲! 伤成这样,爹娘肯定不许她出府去玩,怎么办才好呢? 既然不能出府,那就在府里头呆着,寻些乐子消磨消磨时光也好。 “娟儿,回廊尽头是不是快到大哥的听风轩了?” “小姐,你不会是想要去祸害大少爷的院子了吧?”席娟一下子汗毛根根倒竖,既担心又谨慎的问道。 “……”某人脸黑,默! 贴身丫鬟胳膊肘尽向外拐,娟儿,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可还记得? 祸害? 她岂是那样的人,像吗? 哼! 小丫头越来越不把她当回事,改明天用李仕林来消遣她一下,嘿嘿…… 如果此时席娟知晓舞倾城心中所想,一定会憋屈死的! 她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哪有不把她家小姐当回事? 她才不敢做出那般忤逆犯上的事情! “小姐,我看咱们还是回琉璃苑算了,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因为你,被老爷编排吓得够呛。甚至不敢下朝之后便回府里,只能在外边待到老爷夫人睡下,才敢溜回自己的院子里。小姐,你就行行好,放过大少爷的院子吧!” 席娟作为局外人将事情看得分明,却因身份低微说不上话,只好尽己所能规劝舞倾城一二,省得府里主子们总玩那种猫捉老鼠的戏码。 “……”舞倾城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过就想到舞浩泽的屋里头,找个软榻小睡一会而已,至于将她说得那么罪大恶极的? 小丫头,胆肥了啊,竟敢对她如此说教? 没瞧见她受伤了?脚疼知道不? 她可是伤在脚上,脚踝每走一步疼得直皱眉,真的走不远,难道要让她单脚跳回琉璃苑? 若是她真那么做,不是傻了,就是痴了。笨蛋才会傻傻的蹦跶回去,兴许还没到目的地,另一条腿差不多也就废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心火易燃,不易灭! </p>  近来诸事不顺! 舞倾城发现她最近的运势实在是背的可以,不是无端端崴着脚,就是在曦尧空间里炼器时状况频发。 自从她开始修炼龙族法术开始,额间的龙鳞印记便自行吸纳世间五行,也许是异世之魂的关系,体内渐渐衍生出一枚龙族内丹。 然后,于深山老林子里遇上了已有灵智的五行,用鲜血助赤炎他们化形为人,再将几人蕴养在额间印记中。 除了善未苏醒的木灵慕华之外,其他四灵皆随着曦尧,小丹和龙天佑前去山中寻宝。 故而,平日里热闹的气氛,一时之间冷了下来,令舞倾城着实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纳兰如墨派过来保护她的暗卫暗,依旧如往常一般送来一桶新鲜的牛奶,舞倾城除了留下些自己喝之外,全都存在水馨变幻出来寒冷至极的房间里。 水馨乃是水灵,想要化水为冰,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水馨露的这一手,舞倾城直呼帅爆了,一解她的燃眉之急,又提醒着身负五行的她,有些灵力可以如此这般使用,冰镇果汁饮品什么,岂不是信手拈来?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正好每日天还不亮暗送来的牛奶,被舞倾城变成一个个冰坨子,许是等龙天佑玩累了回来,既可以消暑止渴,又可以冰凉舒爽,何乐而不为? 不过不知是何缘由,在空间里炼器之时,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一篑,炼制出来的器,与其说是器,不如说它是块毫无用处的废铁渣子来得贴切些。 舞倾城不止一次自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每每一思及至此,脑海总是糊成一团只好作罢,干脆出空间多放松几日,寻寻灵感什么的。 这却苦煞了丞相府里的主子,亦是身体本尊的父母兄长,才闹出那么一出出啼笑皆非的事情。 “小姐!小姐!你怎么不说话?” 席娟絮絮叨叨说完之后,见舞倾城一点反应也没有,低着脑袋看着回廊外的池子发呆,忍不住一再叫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说什么?话都被你说完了,你叫我说什么?”舞倾城没好气的问。 “呃……”席娟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是见到席娟的窘迫,舞倾城深深的叹口气,解释道:“娟儿,我不过就是看大哥的院子离这里近些,想去他那里歇歇脚,找个地睡一会。你也看到了,我的脚肿成这样,还怎么能自己走回去?” “哦!娟儿可以扶着小姐,慢慢的走啊!”席娟理所当然的说。 “怎么扶?把手搭你肩上,勾着一只脚,用另一只脚跳回去吗?” “呃……不行吗?” “行!行!行!娟儿,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到那时我另一只脚估计也快废了!”舞倾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娟儿,你是猪吗?你是猪吗? 猪是笨死的! 娟儿,你是蠢死的! “噢!那、那我们就先去大少爷屋里休息休息,再回去吧!”席娟刚一说完,愣头愣脑转身就往前走。 “那还不快走?唉!唉!唉!娟儿,你家小姐我还在这呢,你丫的跑什么跑?你走了,谁扶着我啊?” 舞倾城抬起一只手,等着席娟过来搀扶,可一直没没感觉到有人相扶,抬起头看去,差一点气得她七窍生烟。 因为她的小丫鬟,将她这个主人抛下,急冲冲一个人走掉了。情急之下,连忙将她唤回,不然就她一个人蹦到大舞浩泽的院子,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席娟如旋风般的极其尴尬跑回来,扶起舞倾城慢慢的朝舞浩泽院子慢慢走去。 听风轩里,舞倾城指使席娟将她扶到舞浩泽的书案旁,便叫她去自己沏一杯茶,而她则一点一点慢慢挪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前几日练习的几张字,评头论足起来。 “嗯!这张字写得好!苍劲有力,笔墨圆润,一笔一划写得行云流水,收放得极为恰当!” “这篇蝇头小楷写得也不错!只是相较于前一张,这纸上的字,略显少了几分韵道!” “咦?大哥也会作画?我可得仔细瞅瞅!”舞倾城拿起一副舞浩泽手绘的人物画像,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咦?这人不就是我吗?” 席娟听见舞倾城的话,伸过脑袋一瞧,点点头,附和道:“小姐,大少爷画的就是你啊!你看看这眉眼,这轮廓,不都与小姐你一模一样吗?最重要的是,你看这!”她指着画中人物的前额继续说:“小姐你看,这不是你额间的花蕊吗?” “还真是!呵呵!大哥什么时候画的,我都不知道!” 舞倾城将画拿进眼前仔细端详,想不到舞浩泽的画工如此精湛,连她额间的似蕊泣血的印记,其轮廓都画得如此惟妙惟肖,一笔一划线条勾勒匀畅细致,竟能将她额间龙鳞印记绘得极其别致,真了不得! “是啊!大少爷画得真好!” “哼!那有什么?我也会!”舞倾城昂首挺胸回答道。 席娟趁舞倾城不注意时不雅的翻翻白眼,见她那抬头挺胸不服输的小模样,轻声笑了起来,道:“得了吧小姐!我还不知道你吗?你会画画?呵呵呵……你就吹吧!” “不信?” “确实不信!” “那好!我画给你看!” 舞倾城说完二话不说,将桌上宣纸裁成一尺见方的许多小方块,拿起桌上的毛笔,沾上点墨汁,便认认真真开始画起来! 由于极度好奇,席娟探着身子,伸长脖子仔细看着舞倾城作画,越看眉毛皱得越紧,眼睛逐渐瞪得老大,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颗大鸭蛋,不可置信的在宣纸与她两者之间转动眼睛。 天哪! 小姐画的是什么啊? 让大少爷看到话,不疯了才怪! 舞倾城到底在那一叠宣纸上画了什么呢? 她不过是在每一张小小的方块宣纸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故而,刚一开始席娟并不清楚她到底画的是什么。 可是,当舞倾城将那些纸张吹干叠垒起来交到席娟的手上时,她依然不明白自家小姐画的究竟是什。不过等到那些个纸张被快速翻阅起来时,答案已然相当令人明了。 席娟打心眼里有些发憷,不禁要想若是舞浩泽在此,会不会嘴角狂抽得无语望天? 舞倾城到底画了些什么,能令贴身丫鬟频冒冷汗? 其实,她真的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不过将舞浩泽挂在墙上的仕女图,缩小挨个画成卡哇伊的卡通人物而已。 一个个的手牵着手玩老鹰捉小鸡逗趣得很,不过这突兀的造型,吓坏了从未见过此等作画方式的席娟。 美则美矣,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恰巧此时舞浩泽回来了,他刚一进入听风轩,便见舞倾城坐在案桌后正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不禁有些好奇的走进她,被机灵的席娟瞧见,朝他施了一礼。 “娟儿,见过大少爷!” “嗯!”舞浩泽微微侧头看了席娟一眼,应了声,便对舞倾城道:“城儿,今日怎么有空到大哥的听风轩来了?” “呵呵!大哥,你回来了!我这不是崴了脚吗,见你的听风轩离得近,所以让娟儿扶着我先过来你这儿歇一歇。”舞倾城见舞浩泽走进,乐呵呵的解释道。 “是啊!大少爷!小姐脚受伤了,你瞧!肿了好大一个包!” 舞浩泽一听舞倾城受伤了,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急切的问:“城儿,你脚崴了,哪只脚受的伤?” “左脚!” “来!给我看看!”舞浩泽说罢,便想蹲下身子,查看舞倾城的伤势。 “大哥!大哥!不用!不用!已经好了不少了,不那么疼了!嘻嘻!”舞倾城连忙阻止说道。 开玩笑! 脚底心被摸到会痒的,好不好! 谁曾想舞浩泽趁舞倾城不备快速的检查了一番她的伤势,的确青肿了一片,想必当时崴脚的时候,她疼得够呛,否则以她那么拗的性子,许会忍着疼痛回琉璃苑再做处理,而不是就近跑到他的听风轩里来。 舞浩泽可能想事情有些出神,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动作牵引了舞倾城的患处,疼得她嗷嗷直叫唤,甚至一把紧紧的揪住他的发髻,使劲的往里拽。 “嗷嗷嗷……大、大哥,你轻点!嗷嗷!疼啊!” “哎呦!头发!城儿,你的手,哎呦!我的头发!别拽了!别拽了!痛啊!” “……” 站在一旁的席娟有些无措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她不知到底该帮谁才好! “城儿,我松开了,你也松手,再拽下去,我的头发就被你拽光啦!” 舞浩泽忍着头皮被撕扯的疼痛,将舞倾城受伤的脚轻轻放下,立刻抓住她不断往回扯的手,手上一个用劲,迫使她将拽住他头发的手松开,终于解救了满头的青丝。 好一会儿,舞浩泽的头皮还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真不知道舞倾城到底使了多大的劲。 “你这死丫头!大哥好心想帮你看看伤得如何,你这臭丫头却好心没好报,死死的揪着为兄的头发,你看!这一缕头发就是被你丫的揪下来的!” 靠! 一缕青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爹,娘,不是他不爱惜自己个,是城儿这丫头将它们强行拽下来的! 不能怪他! 真的,不能怪他! 是她!是她!就是她! “呃!嘿嘿嘿……大哥,城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叫做条件反射!嘿嘿!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舞倾城双手作辑,对着舞浩泽无辜的表示她没有想要伤害他半分的意思,不住的道歉。 “算了!算了!为兄不与你计较!”舞浩泽见舞倾城那副撅着嘴扮无辜的小模样,实在忍不下心肠再训诫她,突然看见她手上抓着好些张裁得规整的宣纸,一时好奇之下,忍不住问道:“咦?城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席娟听到舞浩泽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不由得往下沉。 糟糕!被发现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千万不要把画交出去,千万别! “大哥,你说的是这个啊?哝!拿去!” 舞倾城将手里的纸张,顺手递到舞浩泽手中,笑眯眯的等着看他的反应。 “……” 席娟心如死灰的闭上眼暗道:完蛋! 舞浩泽一页一页的翻看,神色从起先的好奇到疑惑,随即眼神在画册与墙上挂着仕女图上来来回回流转。 一张又一张的往后翻阅,额头的青筋突突的直跳,鬓角滑下几滴汗珠,不知在隐忍着什么,磨着后槽牙,眼神幽幽的盯着舞倾城瞧,恨不得将其身上烙出几个印子来才好。 呜呜呜…… 她就猜到大少爷一定会生气的! 瞧瞧! 大少爷即将似怒未怒的模样,还是真是恐怖至极! 小姐,你画什么不好,偏生画这些个不伦不类的肖想,大少爷那么个正经的人,岂能忍得了? 这心火易燃,不易灭啊! 第三百三十九章 遭嫌弃的卡通漫画! 听风轩内,舞倾城笑眯眯的递给舞浩泽一叠整齐纸张,然后努努嘴,示意他翻开来看一看,坐等他看到那些被她画成卡通造型的侍女,惊讶无语至极的模样。 “大哥!你看看觉得城儿画得可还好?有没有入木三分的感觉?” “不错!真真是好极了!” 舞浩泽眉梢轻抬,状似平静的看着手里一张张头大身小的侍女画像,心中颇感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我就说嘛!肯定会有人懂得欣赏滴,娟儿,你看!大哥比你有欣赏水平多了!” “小姐说的是!大少爷眼光独到!” 席娟见舞倾城一副沾沾自喜等着认可夸赞的表情,不得不点点头附和,她还是不要打击小姐的绘画积极性才好。 至于,大少爷心里作何感想,她还真的管不着。 “……”舞浩泽默。 眼光独到? 承蒙夸奖! 舞浩泽对舞倾城的画还真真是欣赏不来,虽画得惟妙惟肖,可是比例却严重失衡,一个个脑袋那么硕大,身子与之想必短得可怜。 那还能称之为……画? “难道不是?” “城儿,你这人物画得倒是细致,可你看这些侍女的身形是不是过于……渺小?” “会么?我觉得挺好看的!萌萌的可爱极了!” 舞倾城伸长脖子瞅着舞浩泽手中的宣纸画,那可是她依照墙上的侍女绘制下来的,除了头大身小比例看上去有些失衡之外,旁的没毛病啊! 最重要的是卡通造型,在她看来挺可爱的,萌萌的又搞笑! “萌萌的?可爱极了?城儿,请恕大哥欣赏不来如此特立独行的画风!” 舞浩泽摇头轻笑,随手将手中的一叠画纸交还到舞倾城的手中,耸耸肩,往后一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 特立独行的画风? 喂! 大哥,你是个老古董!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卡通漫画好不好,竟然被你如此嫌弃,真是…… 代沟! 隔着千山万水的代沟! “城儿,你怎么低着头不说话了?是不是脚上的伤又疼了?来给大哥看看!” “没!大哥,我没事!脚踝可没有刚才那么痛了!真的!”舞倾城连连摆手推辞道。 嗨…… 怎么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怪只怪原本两个平行的时空,因为她的闯入,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本就是不同的世界,岂可将她思想强加于他人身上? 果然共同语言是极为重要的! “你确定?”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嘿嘿嘿……城儿,在此多谢大哥关心!” “你这丫头!”舞浩泽刮了刮舞倾城的鼻梁,一副不知拿她如何是好的神情,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几幅仕女图,又回想起她的涂鸦,道“城儿,你看看你!我这好好地仕女图被你画成一个个头大身细的大头娃娃,你让大哥以后还怎么有心思去欣赏?” “……呃!” 啥? 什么意思? “白瞎了这么窈窕妩媚的画中人,算了!改明儿让下人取下来换上山水画,大哥可是真真不敢再看了!” “为何?” 大哥到底想说什么?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会让大哥忍不住想起你的涂鸦,大哥真心会……” “会如何?” “笑喷!” 舞浩泽见唔清楚一脸状况外的蒙圈状,嘴角微勾,给出了笑喷这两字,瞬间令某人兴起恨不得想要咬死他的冲动。 “……”舞倾城咬牙切齿黑着脸,默。 “呵呵呵……” 席娟看着撇着嘴的舞倾城,极不厚道的大笑出声,这声音似乎会传染,连一直端着平静脸色的舞浩泽,也噗嗤一声笑得开怀!。 噗嗤! “哈哈哈……” “……” 好笑么?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好不好,若不是脚伤了不太方便,真想扑上去咬死他俩。 “咳!”一盏茶之后,舞浩泽轻咳一声,道“城儿,你脚踝伤着了,要不大哥背你会琉璃苑,你说可好?” “嗯!” 舞倾城谁心有不满,还是恹恹应了一声,谁让她此刻是一个伤号,虽说脚踝没有那么痛了,但脚一落地还是有些钻心的疼。 若是让席娟扶着她一瘸一拐的回去,少不了在痛上一痛,既然舞浩泽主动提及被她回去,何乐而不为? “来!城儿,上来!”舞浩泽在舞倾城的面前蹲下,示意她趴上去,待她环好他的脖子后,遂将其稳稳地背了起来,继续道“城儿,可抱稳了?” “嗯!好了!” “那我们走咯!大哥送你回琉璃苑!” “好!” “娟儿,跟上!” “是!大少爷!” 席娟跟在二人身后,往舞倾城的琉璃苑走去。 第二天,丞相府中所有主子齐聚在前厅里用早善,只是气氛略显得有些怪异。 兄妹几人神色各异,只顾着低头往嘴里扒饭,一句话也没说,谢芷兰心中觉得好生奇怪,她撞了撞舞耀宗的手,眼神示意他看一下,眼前的这几个孩子怎么啦? 舞耀宗疑惑得左右看了看,不禁问出口“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只顾着吃饭,一句话也不说?城儿,你平时不是话最多的吗?怎么今个儿也像个闷葫芦似的?” “……”舞倾城黑着脸,嘟着嘴,眼神极其幽怨的看着舞耀宗。 闷葫芦? 说的是她? 哼! 她偏不说,爹爹又能如何? 谢芷兰见舞耀宗碰了一鼻子灰,不认同的瞪着舞倾城,说“城儿!你爹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太不懂规矩,不像话!” “……” 爹爹,娘亲,你们夫妻俩这是夫唱随么,咋就一眼相中她拿来说教? “你这孩子!”谢芷兰白她一眼,看着舞浩明继续说“明儿,来!你说!” “扑哧!哈哈哈……” 埋头扒着饭的舞浩明,突然放下碗筷,捂着肚子,望着黑着脸无声凝视他的舞浩泽,倚靠着椅子毫无形象的大笑不止。 “你这孩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出来听听!明儿!明儿!娘在问你话呢?” “呵呵!呼呼!呵呵呵……哎呦我的肚子!” 舞浩清见舞浩明率先笑开,他丢下碗筷,双手抱着肚子,额头搁在桌上,狂笑不止。 笑死他了!笑死他了! 大哥,你也有今日?着实令人大感意外,好玩得紧! 哈哈哈…… 舞耀宗和谢芷兰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身边的两个孩子到底是在笑些啥?只好一同将视线聚在舞浩泽身上,希望他来解答一二。可乍一看见他的表情,着实让他们俩心中疑窦更甚。 舞浩泽一张俊脸看似平静无波,细微之处还是能瞧出些许端倪,他微弓着身子,手上的动作已然顿住,一双筷子被握得死紧,手指关节肌肤隐隐泛白,似是强行忍耐着什么。 这两个臭小子! 早知道就不和他们说就好了,笑了一晚上,一介商贾,一员大将,好意思如此? 笑!笑!笑! 笑死他俩算了,省得浪费粮食! 舞耀宗见几个孩子谁也没有要解释的想法,夹起一块翡翠鱼肉放进谢芷兰的碗里,对她说“算了!兰儿,别问了!孩子们大了,随他们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来,咱俩吃,别理他们!” “相公!”谢芷兰神情的凝望着舞耀宗,柔声的唤道。 说得好,不理他们。问了那么久,都不搭理她! 哼! 还是相公对她最好! “……” 舞倾城伸伸脖子,作出一副受不了,人已被他们酸得浑身打颤的表情。 爹啊!娘啊! 你俩是有四个孩子的人了,好意思在儿女们面前秀恩爱吗?好意思吗? 舞耀宗和谢芷兰旁若无人般的继续腻歪。 好吧! 双亲恩爱有加,全当同桌的子女不存在,依然我行我素! 服了! 过了好一会儿,舞浩明和舞浩清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舞浩泽但笑不语。 “至于吗?不就画了几张画,笑成这副死样子?”舞倾城小声的嘟喃道。 舞耀宗耳尖听到她的话,问“什么画?好看吗?” 谁知就是这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惹得笑声已息的舞浩明和舞浩清,忍不住再次捧腹大笑。 许是笑得太过激烈,舞浩清的唾沫星子,直直飞入他身前的一盘盘菜中。舞倾城坐得里他最近,看得是真真切切,瞬间胃口皆无,放下碗筷忍不住唉声叹气。 “爹、爹啊!你不知道!呵呵!小、小妹画得真的很好看!哈哈哈……”舞浩明只要一想到昨晚跟大哥回去,看到的那几些别致的画,心里就止不住偷乐! “哈哈哈!爹,我跟你说,城儿那画得简直就是极品啊!呵呵呵……哎呦!我的肚子!”舞浩清一边揉着肚子,一手挎着舞耀宗的肩膀,断断续续的透露着讯息。 “哦?说来听听!”舞耀宗来了兴致,连忙追问。 舞倾城黑着脸,不断磨牙,暗想哼!二哥和三哥也太不地道!昨晚他们结伴去找舞浩泽,在听风轩里见到了那几张散落在桌上的画,一瞧之下双双直呼天才,笑得没心没肺的,理都没理受伤的她,到现在心里还堵得慌! 话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哼! 这仇她记下了! 二哥,三哥,你们等着!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你们尽管笑吧!咱们走着瞧! “爹!我就不多说了!哝!给你!你自己瞧!”舞浩清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摊开后交到舞耀宗的手中,笑得异常神秘! 刚开始,舞耀宗看到第一张纸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一眼舞倾城。随后又低下头,翻到下一页。 当看到第二页的时候,他惊讶的不禁张大嘴“啊”了一声,谢芷兰不明就里。探过头将视线集中在舞耀宗手上的纸上,细看之下她呆住了! 舞浩明和舞浩清认真的看着父母脸上的表情,明白他们跟他们当初一样,画中比例失衡的侍女着实有些辣眼睛,昨个儿他俩瞅见的时候,表情可不就像爹娘一般么? “城儿,你这孩子泽华为父怎么越看越别扭?” “爹,乃是世你不懂得欣赏!城儿觉得还不错啊!” “不错?娘跟你爹认为画工虽好,可这纸张也裁得太小了些,还有侍女被你画得头大身小,觉着像是四肢发育不全,真心不好看!” “……”舞倾城无语沉默着。 她能不能大声咆哮? 画明明很卡哇伊好不好,二十一世纪最流行的元素,不知道迷死多杀少男少女的画风,竟然在着架空的古代社会被如此嫌弃? 嗨…… 不懂欣赏的古代人,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本小姐,忍了! /> 。 第三百四十章 性命可保,惩罚可消! </p>  “主子,在想小王妃?” “嗯!”纳兰如墨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深深的望向远方并未回头。 小城儿,你在做什么?可有想墨? 不管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如墨,然……墨都在想你! “主子,这是今日暗飞鸽传回的讯息。”光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竹筒,恭敬的双手交到纳兰如墨的手中,道:“主子,可要现在看!” “城儿的?那是自然!” 纳兰如墨起初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松动,只见他从光的手中快速取过小竹筒,拔下塞子将里卷成小小的纸条摊开,细细阅读了起来。 站在纳兰如墨身边的影,流,光,彼此相识一眼,眼神里的交流,似乎在说:瞧!主子这下终于鲜活了起来,真好! 也是! 自打才子佳人会之后,一别十数日,纳兰如墨心中可不就装着一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么,也至于对将他外派处理隐秘任务的纳兰睿智不由得怨恨上了。 若不是纳兰睿智的临时调派,纳兰如墨岂会在初识舞倾城之际,便于她分隔两地,仅仅靠飞鸽往来联络? 说心中无怨,瑾王身边的三位近身暗卫,铁定会率先跳出来将人给拍死! 也只有纳兰如墨派遣在舞倾城身边保护她的暗卫暗,传来简讯之时影、流、光,在可以在自家主子身上看出些许人气,否则…… 玉面阎罗的称号,可不是说来闹着玩的! 暗、影、流、光,自小跟在纳兰如墨的身边,对他的秉性还是较为了解的。 认识舞倾城之前,纳兰如墨虽然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可至少周身不会无时无刻散发极低的气压,令人忍不住浑身打颤,汗毛直竖。 好比之前暗的简讯传来之前,主子不就是那般状态的么? 故而,影、流、光,皆与暗心中燃起一样的想法,一定要抱好舞倾城的“大粗腿”,必要时有小王妃在,性命可保,惩罚可消! “呵呵!” 一声轻快愉悦的笑声,将影、流、光的思绪拉回,他们不禁有些好奇暗传回的简讯上边到底写了什么? 不过,能如此令主子身上寒意尽消,转眼间似春暖花开般的和煦,一定是简讯上写了些关于小王妃的趣事,否则主子这半日里来因公事凝沉的脸色,岂可能霎时好转? 暗在上面到底到底写了什么? 其实,暗将昨日舞倾城崴了脚,与贴身丫鬟一起去舞浩泽的听风轩休息一事,前前后后的因果,都告知纳兰如墨知晓。 言语之间虽然细碎,但某人却热衷于此。 末了还附上一张舞倾城裁剪的纸张,亲绘一张略显怪异头大身小的卡通仕女图。 纳兰如墨将小小的纸张一点点的展开摊平,他心中不禁要猜想以舞浩泽的性格,见到舞倾城将他房中的侍女绘制成此等模样,他……表情一定相当精彩绝伦。 事实也确如纳兰如墨猜测的那般! “影,传令下去,将那人给本王十二个时辰严密监视起来,不管是任何人与其接触,查!给本王好好地查!有嫌疑的一律先行关押看管起来,一个个的审,本王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纳兰如墨将那方小宣纸仔细的折叠起来,贴身收进衣襟之中,抬起头望着京都的方向,眸色沉沉,神情一凛,头也不回的对影下达着命令。 “是!属下遵命!”影躬身领命应道。 主子的耐心已然耗尽,他这是准备速战速决,尽早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想要回京都与小王妃团聚,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那令主子一再拖延回京都时限之人,他的后果…… “还有,你与流入夜之后,潜进他的府邸,将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挨个仔细查找一番,务必将东西给本王找出来,可懂?” “主子,放心属下一定性不辱使命!” “主子,属下早就想这么干了!” “嗯!你二人且去吧!” “属下遵命!” 影与流异口同声应道,随即二人一左一右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主子,想小王妃了吧?” 仅剩下的光笑嘻嘻的凑上前,对纳兰如墨说了这么一句,成功吸引他转过身来。 “光,暗卫营似乎还缺个管事的……” 纳兰如墨淡淡的看了光一眼,忽然嘴角微掀,说出来的话却令他惊得双眼睁得浑圆,恍如被人吓坏了的小鹿,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主子,我错了!求你了!光不想回暗卫营,哪怕是做管事!” “既然不想,给本王好好表现,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是!是!是!属下即刻去催促手底下的那些人,办事卖力些,利索些,一定不误了主子回去与小王妃相聚的时间。” “嗯!” “属下告退!”光半跪施礼之后,一转身人已消失不见。 咻!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一栋栋瓦砾之间。 许久之后,一道轻叹声自纳兰如墨的嘴里传出,一转身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去,隐约之间风里传来低沉充满吸引力的声音。 城儿,墨,想你了! 天启国边陲的一个城镇,镇里响当当的一名商贾府邸,被朝廷派人一夜间查了个底朝天,从夜幕低垂至黎明破晓,一个晚上与其有所牵连的族亲与生意往来之人,皆被人监视的监视,审问的审问,圈禁的圈禁。 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与那人有所瓜葛,无辜被牵连到案中。 只有瑾王近身侍候的三名暗卫才知晓各种缘由,只因他们的主子对小王妃思念至极,故而不想再被此事牵绊。 雷霆之势而下,只要撕开一条口子,还怕无法从他们的口中挖出些什么? 远在京都的舞倾城并不知晓,她一张卡通侍女的画像,竟然能如此牵动纳兰如墨的心神。 这一消息,被光用暗卫之间特殊方式传给了暗,他收到光的传讯,不由得了然一笑。 自从纳兰如墨在聚贤楼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起,他便变得不再像他自己,做出许多令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来,派人暗中护着她的安危,二话不说将皇子贴身玉佩双手奉上,远在边陲之地,听说她想要喝牛奶…… 项来不染俗世高贵的皇子,竟然能为一人做到此等地步,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丞相府里,舞倾城依旧表现得无所事事,只不过夜深人静旁人酣甜如梦之际,便是她最忙碌之时。每每进入曦尧空间,她总会将空间流速调慢许多,十比一的比例,也就是说她在空间修行十个晚上,外界才堪堪过了一夜。 如此,既不影响舞倾城对龙倾城留下来书籍的阅览,也不耽误她着手尝试炼器的时限长短,更重要的是旁人对她身负异宝没有丝毫怀疑。 舞倾城心心念念的龙天佑,此刻正在顺元国一处矿脉上,与曦尧、小丹、赤炎、水馨、锐逸,瑞德,围着一整座山脉转悠仔细探寻着什么。 “锐逸哥哥,你确定是这座山么?” 腾空翱翔在队伍最前方的龙天佑,突然调转一个方向往回游,悬停在锐逸的面前,疑惑地看着他奶声奶气的问。 “天佑,你放心!五灵之中谁都有可能会对金属性的东西弄错,偏生锐逸不会。他对金银一类的珠宝感召性极佳,若他说此地有宝贝,那绝对错不了!” 水馨是五行之中最最温柔的,说话轻声细语的,令人听了不由自主的将说话的音调一降再降,生怕唐突了她。 对于舞倾城的龙宝宝,五行之灵自然喜欢得不得了,故而,他们都会尽其所能为它解惑。 “水馨姐姐,真的吗?” “嗯!千真万确错不了的!” “哦!锐逸哥哥,加油!” “好!” 曦尧看着前面颇为怪异的组合,无奈的摇头轻笑,若是他刚才没听错,从山下驻守的士兵无聊时谈起的地点,好像是位于……珈蓝国? 他曾从舞倾城的嘴里了解到这个时空的天下局势,三国各自为政,互通往来,却互不相扰,经济贸易交流的也十分频繁。 曦尧丝毫不怀疑金灵锐逸对金属性的天生感应力,他只是没有料到他竟然一路兜兜转转,带着他们来到的是珈蓝国矿脉之地。 以金灵锐逸的能力,曦尧不禁在猜想,若是大批量的金银珠宝出现在小丹与龙天佑面前,它们会不会…… 央着他将所有的财宝全都收进空间? 而事实确如曦尧预料的那样,当锐逸将成堆成堆黄橙橙,亮闪闪的金银珠宝从矿脉中召唤出来。加之瑞德的从旁相助,珈蓝国的整条矿脉连点碎渣子都没有剩下。 龙天佑与小丹一实一虚两位金龙,立刻一脸垂涎的盯着满地金银,咻咻的两声落下,四足扒拉着成堆的矿石,兴奋地尾巴上下欢快的舞动着。 “曦尧哥哥,快!快!快!将地上这些全都收进你的空间,宝宝晚上要抱着它们睡觉觉!” 龙天佑咻的一下,扎进曦尧的怀里,揪着他胸前的衣襟,语气轻快的请求。 “没错!天佑说的也是我心里想的,曦尧,赶紧的!收进去!全都收进去!今晚我要与天佑一道守着这些宝贝,嘿嘿嘿……” 小丹连连附和着龙天佑的话,只要想到今晚可以在空间中枕着它们睡,嘻嘻!睡觉都会笑醒的,有没有?有没有? “好!” 曦尧话音未落,一甩衣袖,将地上被锐逸和瑞德整出来的金银财宝全都收进空间,远在天启国丞相府里端着一杯茶盏饮茶的舞倾城,忽然发现手腕古朴的手镯一亮,心底暗思:难道他们有所收获?岂不是快要回来了? 与他所料不差,曦尧一将珈蓝国的一处矿脉搬空后,龙天佑与小丹迫不及待的催促他返回,其目的不言而喻,惹得赤炎、水馨、瑞德、锐逸,相视会心一笑。 没过多久,珈蓝国传出一个震惊全国的消息,由皇族掌握的一处矿脉,里面不管是已开采还是未开采的矿石,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某皇亲被问责,一干人等抓的抓,审的审,一时间珈蓝国人心惶惶,众人谈矿色变。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正窝在一堆堆提纯之后的金银疙瘩上,流着哈喇子睡得极为香甜! (https////) :。 第三百四十一章 龙倾城,请收下奴家的膝盖! 曦尧的空间常年四季如春花草繁盛,柳长萤飞,涧水泠泠,灵气四溢,美不胜收。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老子努力了这么久竟然才炼出个这玩意,长不长,短不短的,怎么瞅都不像把剑,更像是……树丫杈子!” 炼器房内传出了舞倾城怒急了的叫骂声,着实令刚刚将大家伙安顿好的曦尧,诧异得急忙往此处赶来。 “主子,出了何事?” “啊呸!啊呸!呸呸呸……”舞倾城从炼器房内灰头土脸的踉跄而出,见门外站着满脸担忧的曦尧,略显尴尬的道“那什么……嘿嘿嘿……曦尧,你们回来啦?” “主子,你这是……” “炼器!” “那主子是否有所成?” 曦尧斟酌了一番,问了个较为含蓄的问题,心里却不由地犯嘀咕搞成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总不可能是成功了吧?且表情略显尴尬又急于掩饰,应该……还在试炼当中吧! “喏!你看!” “……” 一个灰不溜秋,形状怪异且扭曲得过分的东西,被舞倾城塞进曦尧的手里,他只觉得手上一沉,下意识的用手一握。 这是……什么? “主子,这是何物?” “剑!” “剑?主子,你确定?” “嗯!我确定!我本就想要亲手炼制一柄剑送给墨哥哥,哪里知道炼制来炼制去,竟然炼出这么个怪异的东西,真真是气煞我也!” 曦尧带着龙天佑他们外出也有十几日了,舞倾城常常晚上躲到空间里来阅览书籍,空间是一个非常好的时间作弊器,每每她都将时间调成十比一的状态。故而,从她开始着手炼器开始,以外界的时间算来,也有好些时日了。 可不知为什么每每炼器一到紧要关头,总觉得欠缺些什么,以至于没能炼出一件像样的器,更加羞于将它示于人前,至于送心上人……还是算了吧! 因此,曦尧给的炼器材料虽多,舞倾城总不舍得浪费,总是一份炼器的材料来来回回的掷入熔炉重新炼制,结果…… 颇有些无力吐槽! “主子,可否将你的炼器过程再演示一遍?” 曦尧低头将舞倾城塞进他手中的器,仔细的翻看着,心下不由得有一个疑惑,因为没有亲眼看过她炼器,故而未敢确定下来,便提出一个可解疑惑地要求。 “再演示一遍?” “嗯!” 也只有如此才敢肯定,是不是有所欠缺。 “好!我就不信炼制不出来,走!曦尧帮我看看,到底我哪一步出现了问题,你可得从旁提点一二,知道不?” 舞倾城正愁着该如何将话题往哪儿引,结果曦尧自己提出来正合她意,岂有不应予的道理?于是她毫不避讳的拉起他的手,将其往炼器房里拽! “放心吧!主子,曦尧明白!” 主子,你的性子一点都没变,依旧风风火火的,一如往昔想一出是一出,想当年神尊如墨可头疼得紧呐! 于是,舞倾城转身又进了炼器房,曦尧紧随其后,门便合了起来。 噗嗤! 一小团幽兰的火焰自舞倾城的掌心中缓缓燃起,混合着地狱炙炎的火焰,一下子将屋内的温度升高许多,令身为半神器的曦尧不得不一再往后退了退。 地狱炙炎是游离于火灵力之外的一种火焰,乃地狱圣物,可淬炼万物,净化心灵,泯灭一切尘垢,然…… 它的燃点极高,不知何故被鬼界所获,一直供奉于鬼族圣地,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避开鬼界鬼兵的值守,将其一分为二,融入自身的火灵力之中,提高了体内火灵的纯度,因此才得以炼制出半神器——曦尧。 后因龙倾城不断地专研,将炼制器的材料一一尝试,最终炼制出极品神器——无妄空间。 因此对于舞倾城的此刻手上小小的一团火焰,曦尧是惧怕的,虽然它也曾是缔造他而生必不可少的元素,可是…… 蕴含有地狱炙炎的火焰,曦尧本能的想要远离它,哪怕他的修为再高,亦然! 还记得赤炎刚刚醒来被小丹龙尾一卷,丢到空间里放的那一把火,令曦尧惧怕得怒到极致,扬言小丹若是不作处理,他才不管会不会耽误主子的事情,将空间里所有的活物全都丢出界外。 吓得小丹赶紧将那一场可以燃化空间的火焰,全给吞到肚子里去,幸亏它是舞倾城体内灵力再度凝结的龙珠,否则它岂敢将含有地狱炙炎的火焰吞入腹中。 而此刻舞倾城手中缓缓燃起的一簇小火苗,曦尧下意识的举动,也充分说明了他对此等高等级火焰的惧怕心理。 只不过,专心将手中炼器材料一一丢入炼炉中的舞倾城,对此并未曾注意到。她正专心致志的陷入冥想中,幻想着所要炼制的器是何形状,一步一步皆按照手札上的步奏来。 原本她以为只需要按照手札上所写,便能炼制出一个钟意的器,谁曾想炼来炼去,不是不成型的铁水,就是歪七扭八的“怪胎”。 以至于炼制到最后,舞倾城忍不住拿着那柄似剑非剑的“树杈子”,一手叉腰,跳起脚来破口大骂。 许久之后,舞倾城将火焰收回至掌心,五指轻轻一握,瞬间消失无踪。 “曦尧,我……炼完了!”舞倾城息了火,将炼炉打开,又一个不成型的器飞到她的手中,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曦尧,你看!” “主子,你都是如此炼器的?” 果真如此! 难怪!难怪! “是啊!不然呢?” “……” “我可皆按照龙倾城留下来的手札上炼制的,嗯……对!我可是仔仔细细看过不下数十遍,才开始着手炼制器的,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不应该啊! 每一个步奏她都是仔细推敲的出来的结论,错不了,绝对错不了! “不对!大大的不对!” 曦尧恨铁不成钢的气得直喘气,原来舞倾城炼制了这么久问题出在这里,他不禁有些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看到手札的那一行小字,否则…… 岂会到现在还在原地转圈圈,真真是…… “嗯?曦尧,你倒是说说,我错在何处?” “主子,你……请主子稍等!曦尧去去就回!” 曦尧话音未落,人却如同旋风一般,于炼器房中消失,不知去往何处。舞倾城无语的看着那扇来回晃悠的门,有什么事情至于如此急切的跑出去? 若是曦尧此举多来上那么几次的话,舞倾城相信那扇看起来颇为牢固的雕花木门,一定会“寿终正寝”的。 “主子!主子!” “嗯?” 正当舞倾城陷入沉思时,曦尧的声音自她的耳边传来,微微侧过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主子,前世的你确实有写手札的习惯,但是……” “但是什么?” “前世你更喜欢将重要的话,写在一些犄角旮旯不起眼的地方,喏!你看这!这!还有这!” 曦尧将手中炼器的手札一页页翻开,特别点出每一次炼制不同器的关键之处,而这些舞倾城从来没有注意过,常常将字迹较大炼器的步奏一一记清,那些个蝇头小楷……往往被她所忽略。 “……”舞倾城脸色越来越黑,默! 靠之! 这是什么坏习惯? 龙倾城,请收下奴家的膝盖! 舞倾城不得不说万万年前龙倾城不失为是个绝世人才,居然还能想出那么刁钻的防盗逻辑手札,人才!真真是个人才! 若是有炼器之人意外拾得龙倾城的手札,想必一定会与舞倾城一般,按照炼器罗列的步奏一一去实践,若是真的如此下去,一定每每到关键之处功亏一篑,无法炼制成器,更不用说半神器,极品神器了! 谁又能想到她此前所列的一切,皆为辅。 真正的乾坤在一些不起眼的装订小缝隙里,有些字需要两页纸张头尾相连才可瞧出端倪,奇思妙想的法子,不但迷惑了旁人,也迷惑住了转世之后的舞倾城。 只要一想到她之前都是在做白功,某人瞬间心里呕得要死! 亏舞倾城之前还跟曦尧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她能看懂,明白其中的玄机。可事实上却重重的给了她一个耳刮子,疼!生疼!生疼生疼的! 老天爷,我凸! “主子,这些……你不会一点儿都没细看吧?” “……”某人持续沉默中。 老子若是真的有所发现,岂会做白功如此之久? 格老子的! 操! “咳咳!那什么……主子,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我将炼器的手札内玄妙之处,一一说给你听,可好?” 曦尧见舞倾城脸色愈加阴沉,想笑却极力压制住,假装轻咳两声予以掩饰,见炼器室着实不是一个好的解说地点,斟酌着给出个建议。 “……嗯!” “主子,请随我来!” “好!” 舞倾城与曦尧一前一后离开了炼器室,与寻来至此的小丹完美错过。 “咦?” 刚刚明明感应到主子的气息,怎么这会子又没了? 小丹钻进炼器房内转了一圈,狐疑的出来站在门外,左右张望了一番后,选择了曦尧与舞倾城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梨花清甜的香气,风拂过树梢,洁白的梨花花瓣簌簌落下,远远望去似天地间扯着一方透白的轻纱,迎着和煦的光,闪耀着别致的美。 美,美到极致,不忍去破坏它的美好! “主子,你看这!还有这!应该是如此这般的,主子先看看,不懂得曦尧再跟你细细说!” 曦尧将龙倾城炼器的手札,一页一页的分段解说,遇到舞倾城之前忽略的地方,更是停下来说上好几遍,可见耐心细致有佳。 “好!” 苦逼的舞倾城除了点头,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 难怪一直炼器不成功,原来最重要的东西被她忽视了! 嗨…… “主子!主子!小丹来咯!” 咻的一声,小丹闯进舞倾城的怀里,连撒欢带招呼,好不亲昵。 “唔!小丹,我都快被你撞成一马平川了!” 舞倾城下意识将小丹搂在怀里,嘟着嘴,朝小丹抱怨着。 “一马平川?主子,你本来不就是如此么?” “……” 小丹,说实话会遭天打雷劈的,知道不? “噗嗤!” 曦尧侧过身,使劲的抿紧唇,肩膀的微耸,泄露了此刻他的状态。 “主子!主子!告诉你个小秘密呦!”小丹神秘兮兮的凑到舞倾城的耳边道。 “什么?” 小丹的此举,成功的吸引了舞倾城的注意力,不由得向前凑了凑。 “我们将一整座山的矿脉给搬空了,好多好多金灿灿,亮晶晶的宝贝呦!” “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一整座矿脉? 以小丹和龙天佑喜金银玉石的秉性,想必那座矿脉极其珍贵,绝对不是一般商贾可以拥有的,不知他们上哪儿去搬的矿? 远在珈蓝国的皇室之间,一则消息不胫而走,各个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几番调查下来却不知是何人所为,真真是愁煞了珈蓝国的皇帝,整日里愁云惨雾的。 “嘻嘻!好啊!” “那小丹,恭喜你获得心头好!” “谢谢!” 接下来的时间,曦尧依旧为舞倾城细细讲解炼器手札,小丹则乖乖的待在一旁陪着,画面和谐又美好! /> 。 第三百四十二章 灵啸剑! “咦?小丹?” 龙天佑睡眼惺忪,堪堪睁开一条缝,忽然发现睡在它身边的小丹不见了。于是,舒展身子,蹬蹬四肢,四下寻找一番。 “天佑,你醒啦?” 赤炎听见龙天佑的声音,正开门进入堆放财宝的库房,关心的问。 “赤炎哥哥,你看见小丹了没?” “小丹?” “嗯!” “天佑,我来此正是想要与你说此事的。”赤炎自然而然将龙天佑抱在怀里,又道“主子来了,小丹正在主子哪儿呢!” “娘亲,娘亲来了?” “嗯!你睡下后不久就来了,本想告诉你的,主子见你睡得香甜,让我们不要将你唤醒,等你睡到自然醒再去寻她!” 舞倾城来到空间中,除了曦尧,赤炎也是知晓的,他本想将此事告诉心心念念的龙天佑,被她给制止了。 说是一时半会她还会待在空间里,琢磨琢磨炼器的方法,并不急于一时,等龙天佑自然睡醒了之后,再告诉它也是一样的。 “嘻嘻,娘亲真好!”龙天佑听闻舞倾城如此关心它,开心得龙须肆意张扬,道“赤炎哥哥,娘亲此时在何处,你可知晓?” “知道!主子在炼器房中!” “娘亲在炼器房?成功了么?” 一听舞倾城在炼器房,龙天佑下意识的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还未!” “……”龙天佑神情微凝,默! 可怜的娘亲,还没有成功么?嗨…… 娘亲,加油! “天佑,我们现在可要过去?” 赤炎见龙天佑略微担忧的表情,不禁莞尔,心知她此刻一定颇为担忧,于是,问问它要不要一同前往。 “要!要!赤炎哥哥,咱们走吧!一起去给娘亲加油!”龙天佑猛点头回道。 娘亲炼器,它岂能不到场为她打气助威? “好!” 赤炎应允之后,抱着龙天佑一起出了库房,早已候在门外的水馨、锐逸、瑞德,纷纷跟在他的身后,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炼器房处走去。 而此时在空间内的炼器房里,曦尧与小丹正屏气凝神看着舞倾城手里的动作。 换句话来讲,经过曦尧的提点,舞倾城将之前炼器的方式稍作调整,以至于在幽兰的火焰之中逐渐出现了一柄剑的雏形。 静气凝神,控制火焰,意随心动,于心中描绘想要炼制的器是何形状。 曾经在聚贤楼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合奏一曲,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此曲乃是万万年前神尊如墨所谱,龙神至尊龙倾城填词的歌曲,似乎早已沁入二人的骨血,甚至是彼此的灵魂。 二人琴笛相合之际,舞倾城的脑海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画面,漫天梨花樱樱缤纷,如梦似幻的场景,一点点在她的脑海里呈现。 树下神尊如墨白衣胜雪,双手执笛吹奏,龙神至尊龙倾城一袭张扬的红色劲装,手执一柄龙吟剑,迎着洁白的梨花花雨,将剑舞得虎虎生风,傲然英姿展露无疑。 龙吟剑乃是龙倾城的佩剑,虽不知遗落何处,但舞倾城相信总有一日可以将其寻回。而此刻她想为纳兰如墨炼制一柄佩剑,作为礼物赠予他。 汗,渐渐布满舞倾城的额头,一滴滴顺着脸颊滑落,渐在衣服上,沁没! 经过曦尧的一番提点,舞倾城再三琢磨之后,她竟然做出一个惊天决定,弃熔炉,以手为炉,燃起幽蓝的地狱炙炎,催化材料一一化为红彤彤的铁水,竭力引导着那一滩无形的溶液,依据脑海中所想的形状塑性。 嗡…… 一柄散发着森森寒光的剑,于幽蓝火焰中发出阵阵铮鸣,器灵雏形已然初显。 “主子!快!划破你的手指,滴一滴鲜血下去!” 站在几丈开外的曦尧,一见那柄剑正微微颤抖,发出阵阵铮鸣,忽然大声提醒舞倾城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剑身,具体原因他没有时间来得急细说。 “……” 舞倾城嘴角狂抽,斜了一眼曦尧,虽什么话也没有问,眼里透露的意味似乎有些抓狂。可是,她却还是依言将食指划破,弹出一滴鲜血落至剑身。 嗡、嗡、嗡…… 当那滴殷红的血液没入剑身,随即整柄剑散发璀璨的卓辉,剑鸣声声,将整个炼器房照得如同白昼,刺眼的光令人不得不眯起双眼。 “赤炎哥哥,那是什么?” 龙天佑刚一到炼器房的门口,忽然被一阵强光挡住了去路,仰起头,好奇的问抱着它的赤炎。 “这个……天佑,我也不清楚,要不我们一起进去看看?” “好!” “赤炎,天佑,我觉得这光说不定是主子炼器已成的表现。”项来憨厚木讷的瑞德忽然语出惊人的来了一句。 “赤炎,天佑,我觉得瑞德说的很有道理!”锐逸点头肯定了瑞德的揣测。 “依我看,咱们还是都别猜了,一起进去问问不就全都清楚了么?” 水馨柔柔的展颜一笑,一手拉着锐逸,一手拽着瑞德,朝着赤炎努努嘴,示意他往前走,所有的疑惑只消进了门之后,岂不是都分明了么,何必再外边妄自揣测。 “嗯!宝宝觉得水馨姐姐说得对!走!走!走!咱们进去看看!” 水馨的话,立刻得到龙天佑的点头附和,于是,它抬起前肢搭在赤炎的肩头,神情焦急的频频催促着。 “好!”赤炎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待他们进入炼器房时,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耳边的发丝被一股劲气带着飘扬了起来,眼睛适应了那道寒光泠泠之后,便瞧见舞倾城手中正握着一柄锋利的剑。 嗡、嗡、嗡…… 剑身微微轻晃,细细的铮鸣正是它所发出来的,似乎吟唱着欢快的歌曲。 “娘亲!” 龙天佑一见到舞倾城,于赤炎怀里立即后腿一蹬,朝她飞射而去。 “宝宝?” 舞倾城眼神从剑身上一转,只觉得眼前金光于眼前一晃,下意识将手中刚刚炼制出来的剑,往曦尧的方向一抛,稳稳地将龙天佑接住。 “……” 曦尧堪堪躲过剑锋,无语的看着身前的母子俩。 像! 真像! 舞倾城也好,龙天佑也罢,若是一但遇上,不管两人手中有什么,皆会下意识的往一旁抛,站在他们身边着实有些令人心惊胆战。 好比刚才舞倾城在未看清是否是龙天佑的情况下,单凭它稚嫩的声音,竟然下意识的将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剑,直接随手抛却。 曦尧真心想问问那柄具有灵的剑,作何感想? “娘亲!娘亲!宝宝好想你!” “宝宝!宝宝!娘亲也好想你!” 舞倾城与龙天佑将彼此抱得紧紧,亲昵的蹭着彼此,相互通过肢体语言来表达思慕之情。 二人身后站着一行人默默地等着,各个皆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母子,眼前的一幕太温馨,他们都不忍心吵到十几日未见的母子。 除了……一柄不甘心被冷落的剑! 嗡、嗡、嗡…… 曦尧手中剑鸣声声,提醒着众人勿要忘记它的存在。 “咦?娘亲,它是在生气么?” 龙天佑从舞倾城怀里抬起头,轻咦了一声,好奇的越过她的肩头,看向曦尧手里隐隐震动的剑,心中纳闷直接问出口。 “嗯!” 舞倾城眼神落在曦尧手中的剑上,略微一顿,心中觉得好笑却极力忍耐。 “娘亲,那它为什么生气啊?” “刷存在感!” 可不就是在刷存在感么? 傲娇的剑灵,想必此刻正气呼呼的不爽呢! “啊?什么意思?宝宝不懂!娘亲能不能说得详尽些!” 龙天佑一双龙目好奇的睁得浑圆,对舞倾城给出的答案不甚了解,故而要求她说得仔细些。 “咳咳!宝宝,它呀!刚被娘亲给炼制出来,正嘚瑟的时候,结果咱们母子聊得正嗨,也不见有谁夸奖于它,想必心中极度不爽,只得发出剑锋的铮鸣声,引起大家伙的注意咯!” 哎呦! 宝宝萌萌的,太可爱咯! 好想将它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这种想法真的很强烈啊! “……哦,宝宝明白了!嘿嘿!”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令炼器房里的众人不由得莞尔,除了刚刚被炼制出来的……剑! “主子!” 曦尧觉得手中的剑快要脱手而出,不得不提醒站在他身边侃侃而谈的母子,若是他们再议论下去,指不定刚刚出炉的剑直接抓狂。 “曦尧,这剑可算是炼成了?” “炼成了!而且它还具有器灵!” 曦尧肯定了舞倾城的炼制成果,还道出剑的玄妙之处,令她错愕的睁大双眼。 “器灵?在哪?” “剑中!” “那它怎么不出来溜溜?”舞倾城的一句话,噎得曦尧半天不想言语。 “……” 溜溜? 主子,要知道每一个器灵都是傲娇的,你如此说…… 它会出来才怪! “嗯?曦尧,你怎么不说话?” “咳咳!主子!这剑既有灵,便有自主意识,你不妨直接问上一问!” 曦尧尴尬的轻咳两声,眼神落在剑身上,嘴角微掀,给出个极为可行的方法。 “剑!小剑!小剑剑!” 舞倾城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抱着龙天佑走到那柄剑前停住,试着轻唤起来。谁知一直处于铮鸣状态的剑,忽然静止不动了。 “……”曦尧无力吐槽,默! “……”小丹顿觉的舞倾城莫名的逗趣,默! “……”赤炎神情微僵,默! “……” 锐逸乐呵呵的看着那柄沉静下去的剑,觉得它特别可怜,悄悄主子给取的都是什么名字? 剑? 小剑? 小剑剑? 若是当初主子也给他取如此挫的名字,估计他心里也会呕得要死! “……” 瑞德摸摸后脑勺,左右看了看,心中狐疑不已,怎么大家的神情怪怪的? “……” 水馨颇为同情的看着曦尧手中的剑,直道可怜的孩子,被主子整,嗨…… “小剑剑,你怎么不出来?” “娘亲,我觉得它可能不喜欢你如此唤它吧!” “不好听么?” “嗯!娘亲,能不能给她起个好听些的名字?” 龙天佑感受到来自剑的低鸣,不由得为它说话,向舞倾城提要求。 “既然宝宝要求,那不如唤它……灵啸,可好?” “灵啸?” “嗯!蕴天地之灵气,剑一出鞘,啸动山河!” 舞倾城将她取此名的因由道出,话落灵啸剑挣脱曦尧的手,自其中飞出悬于炼器房正中,寒光泠泠舞出无数的剑花,看来它的心情极为不错,对灵啸这个名字甚是满意。 />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纯情害羞的小娃子,灵啸! </p>  “灵啸,主子,这个名字真好听!”水馨看着悬于头顶的灵啸剑,由衷的称赞道。 “水馨,这个名字可不是真真好听么,你瞧瞧灵啸开心嘚瑟成什么样?” 锐逸双手交叉于胸,倚在瑞德身上,瞟了一眼,将剑花舞得缭乱的灵啸,挑着眉戏谑着。 “呵呵!总比主子叫什么剑、小剑、小剑剑的强吧?” 曦尧呵呵一笑,说出的话却令灵啸乱了舞出剑花的步奏,可见他说出来的话有多么令它呕得狠。剑、小剑、小剑剑,也亏得舞倾城想得出来如此称谓,放谁的身上哪个受得了? 下一秒,灵啸剑咻的一下飞至曦尧面前,虽然剑锋没有对着他,可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感受到了它的不满,似乎之前舞倾城的对它的称呼,是其最最不想听到的话。 “曦尧哥哥,灵啸不高兴了呦!” “嗯!我看见了!” “曦尧哥哥,我猜若你再提及娘亲之前说的话,说不定它会将剑锋直指着你,可得注意些呀,你说是不是?” 龙天佑神情慵懒的窝在舞倾城怀里,将事情的始末看了个透彻,瞅着于曦尧对持的灵啸,奶声奶气的提醒着他。 “谢谢,天佑的提醒!我会的!” “曦尧,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刚才让我将手指划破,将鲜血滴入炼制中的灵啸剑身?可有什么玄妙之处?” 舞倾城受伤的手指,一个不留神被龙天佑的龙鳞划了一下,顿时眉间轻蹙,忽然想起之前炼器到最关键的时候,曦尧让其以血入炼,着实想不明白他的深意,正好想起来便问上一问。 “主人,灵啸炼制将成之际,若以五行之力的鲜血入之,成灵的几率大过八成。此机会一但错过,只有重新炼制一法。因为曦尧从灵啸的身上感应到同为器的灵,虽是堪堪的形态雏形,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一时情急无暇多做解释,还望主子见谅!” 自打曦尧清楚舞倾城炼器走了许多弯路,细细的为她分析讲解之后,本以为再次炼器的过程多少有些波折。 谁曾想她竟然悟性如此之高,只一次正确的炼制过程,居然能将器炼制得初具灵性。 曦尧与小丹不同,小丹是转世之后的舞倾城再次凝练的内丹,往昔记忆如尘烟般的随着龙倾城归于混沌。炼器之事自然记不得分毫,而曦尧却清清楚楚的记得。 作为龙倾城的第一个半神器,他亲眼目睹了万万年前主子炼器不断地提高的过程,也见证了无妄空间极品神器的问世,一石激起千层浪神界之人的贪婪。 器,曦尧虽知道炼器过程,却独独无法炼制,因为他只是一个器,一个半神器,一个惧怕地狱炙炎的器灵。 只有身负五行之力,且火灵力中蕴含有地狱炙炎之人,才可以炼制器,也可能再缔造一个拥有器灵的主。 曦尧想过很多种可能,舞倾城会将今后不断地试炼中再造神奇,独独没有想过她聪明的小脑袋一点即通,一次便能将灵啸炼制得初具灵识,若滴入她五行之力的血液…… 兴许灵啸因此机缘化形成功,可能性也是极高的! “曦尧,你的意思是灵啸器灵已成?” “是的,主子!” “那它能否化形?若是化形是何模样?” 一听曦尧说刚刚炼制而成的灵啸剑已然生出器灵,舞倾城十分好奇它化形后的模样,是男?是女?还是飞禽走兽? “主子,你可以试着唤灵啸出来试试!” “娘亲,你赶紧试试,宝宝想要看!快!快!” 好奇宝宝的龙天佑在舞倾城的怀里不住地催促,它期待能从灵啸剑中走出个什么样的器灵。 “好!好!娘亲试试!”舞倾城频频点头应允,抱着龙天佑走向与曦尧对持的灵啸剑,道:“灵啸!灵啸!你能出来让我见见否?” 众人等了片刻,灵啸剑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于是,大家纷纷好奇的议论起来。 “赤炎,曦尧说灵啸剑已具有器灵,怎么主子唤它过了这么久还不出来相见?”水馨扯了扯赤炎的衣袖,凑近他的耳边咬耳朵。 “你问我?我问谁去?” “锐逸,你主意多,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水馨在赤炎处碰了个软钉子,并不令她感到气馁,干脆扭头问向拉着瑞德走过来的锐逸,将问题抛给他。 “水馨,这可难倒我了,我与灵啸同为灵,但是本质却有所不同,它是器,器灵与我们的五行之灵,无论从那个层面上来讲皆不同,故而……我也不知!” “水馨,我觉得你可以问问曦尧!” 项来木讷憨厚的瑞德,平时虽不常发表意见,但每一次开口,皆能直击重点。 可不是么? 曦尧与灵啸都是被主子炼制出来的器灵,何必舍近求远? “对哦!曦尧你知道么?灵啸为什么不出来?” “知道!”曦尧对看似年岁相当,实则性格迥异的四灵颇有些无奈,又道:“灵啸,它……” “它,如何?”水馨追问道。 “害羞了!” “……”水馨看着寒光森森的灵啸,默! 嗡、嗡、嗡…… “曦尧哥哥,灵啸好像不太同意你的说法呦!” “……天佑说得对!” 曦尧看着眼前气息凌乱的灵啸,暗笑于心,还就不信了,如此说它还不现身? “小剑剑,还不肯出来么?” 舞倾城幽幽的一句话,灵啸霎时没了动作,哐当一声,似失了灵气一般,如同一块废铁掉落在地上。 论杀伤性语言谁最强,舍舞倾城还能有谁? “娘亲,你再如此说,估计灵啸永远都不想理你了!”龙天佑奶声奶气的为灵啸说话,状似抱怨的看着舞倾城,令玩心正嗨的某人顿时一噎。 “……呃!嘿嘿嘿……” 被宝宝发现了? 哎呦! 玩一下么,气氛搞得那么凝重做什么? 曦尧、小丹、赤炎、水馨、锐逸、瑞德,一个个皆对舞倾城行注目礼,好似在说:主子,悠着点!别玩得太过火了啊! “咳咳咳……那个啥,灵啸,乖!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一阵轻咳自舞倾城的嘴中溢出,它想通过此举来缓解内心尴尬的情绪,随即,抱着龙天佑走到灵啸剑前,蹲下身子,腾出一只手戳了戳它的剑身,放轻语调诱哄着。 嗡嗡…… “曦尧,灵啸说啥?” “它说它……害羞!” “啊?” 沃特? 还真是害羞啊? 嘻嘻嘻…… 纯情的小娃子! 话说…… 灵啸化形之后,是雌的?还是雄的?男的?还是女的?公的?还是母的? 真真是好期待看到它的小模样啊! “灵啸!灵啸!你快出来吧!宝宝好想见见你,真的!快出来好不好?” 众人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龙天佑从舞倾城的怀里退了出来,一只前肢搭在灵啸的剑柄上,轻轻地触碰着,说出来的话带有诱哄的意味,却让人觉得无从拒绝。 嗡…… 灵啸剑缓缓立起,剑尖在地上拖拽出一阵刺耳的咯吱声,随即一个闪身横于众人头顶,剑身逐渐亮起点点星光。 一种、两种、三种……一直到五种色泽于它的剑身上交辉呼应,光芒越聚越多,越来越亮,众人不得不闭上双眼。 一袭白衣翩翩,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不染纤尘纯净透亮的双眸,英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透出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略显稚气的脸,瞧着只比赤炎他们大不了几岁,俊美的容貌令人眼前一亮,此人便是曦尧口中害羞的器灵——灵啸。 “娘亲,宝宝喜欢他,喜欢灵啸哥哥!” 龙天佑忽然而至的赞美,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灵啸的拘谨,他不由得向面前的龙天佑投以一抹感激的笑容。 “真的?” “嗯!娘亲,宝宝喜欢灵啸哥哥!” “灵啸长得如此英俊,难怪宝宝会喜欢上他,娘亲也喜欢得紧呢!” 舞倾城将围着灵啸直打转转的龙天佑从地上抱起来,一边肯定它的言论,一边由衷的称赞,惹得灵啸俊脸微红,让人瞧了觉得可爱得紧。 “主、主子,灵啸见过主子!” “嗯!乖!”舞倾城颔首笑了笑,又道:“灵啸,你不用如此拘谨,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给你介绍一下!怀里的是我的宝宝,龙天佑,你可以唤它天佑!那位邪魅的丹凤眼男子,与你一般也是器灵,曦尧!喏,与我宝宝长得极为相似的是小丹,还有赤炎、水馨、锐逸、瑞德,他们是五行之灵,对了还有一个木灵,慕华。目前正在沉睡,等她醒了再给你介绍介绍!” “天佑、曦尧、小丹、赤炎、水馨、锐逸、瑞德,你们好!我是灵啸,今后请大家多关照!” 灵啸学着人类的模样,一一向众人问好点头。 “宝宝,一定会罩着灵啸哥哥的!” 龙天佑豪气干云天的来了一句,乐得舞倾城笑弯了眉,自家孩子怎么瞧怎么可爱。 “你好!” “好说!” “主子说得没错,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 “对!赤炎说得对!” “以后互帮互助,好兄弟!” “嗯嗯!好兄弟!” 曦尧一行人纷纷对灵啸表示了友好与欢迎,令他一直紧绷的情绪稍稍安定下来。 “曦尧,灵啸是剑灵,可属于神器?” 舞倾城对于刚刚炼制出来的灵啸等级颇为好奇,眼神一转落在身侧的曦尧身上,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这也是她急于想要知晓的一点。 “主子,灵啸虽具有剑灵,因你的鲜血才得以幻化为人形,却……还不属于神器范畴!” 其实,舞倾城能将灵啸顺利炼制出来,已然出乎了曦尧的意料之外,只不过想要一蹴而就,却要好好磨练一番才行。 “为何?” 不属于神器的范畴? 那灵啸只能是个低品级的器灵么? “所谓神器,不管品级如何,必定需要经受天雷的洗礼,才得以脱胎换骨,晋升为神器!” 天雷炼体必不可少,想当初他也是经过天雷的锻造,才得以成为半神器的。 “天雷?” “灵啸炼成之际,未降下天雷,故而可以肯定他还不属于神器范畴!” “那会不会是因为你的空间局限了天雷投下的准确度?”舞倾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主子,这是不可能的!天雷既然能锻造曦尧,岂会穿不透我的空间屏障?” “……”舞倾城,默! 好吧! 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了,还以为能追上龙倾城的脚步呢! “主、主子,灵啸能有今日这般造化已经很好了,真的!” 灵啸将舞倾城与曦尧的话听得分明,也明白两人皆是为了他,虽然他无法如同这个空间掌控者曦尧一般是神器的范畴,但是能够化形他已然十分开心了。 “灵啸,对不起!等我将来锻造的水平提高了,一定想办法为你提高剑的品质与等级,争取能像曦尧一般。” 灵啸乃舞倾城炼制的第一个器,自然格外觉得近亲,虽然化成人形的他比她高了半个头,可当她将手伸向他的脑袋时,他极其自然又十分配合的低下头,任其为所欲为。 然而,站在一旁的曦尧,嘴皮子不住地狂抽,无语凝噎的看着舞倾城与灵啸,颇为令人无奈的互动。 “灵啸先谢过主子!” “太好了!太好了!我又有小伙伴了,灵啸哥哥,你跟宝宝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宝贝呦!可漂亮了呢!” 龙天佑也不认生,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进灵啸的怀里,咋咋呼呼的想与他分享藏在曦尧空间库房里的金银珠宝。 “主、主子,我……” 灵啸抱着龙天佑,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舞倾城,局促的想从她哪儿得到首肯。 “去吧!你们一起玩去吧!玩得开心点,灵啸,这里也是你的家,不要拘束知道吗?” 舞倾城满脸笑意的看着灵啸,点头应允他们一道去玩,着重让他记得此处是家,无需拘束,亦可如众人一般无忧无虑的玩闹。 “……嗯!灵啸,记下了!” 灵啸眼圈微热,抱着满脸欢欣的龙天佑跟在赤炎几人身后,向库房的方向走去。 (https////) :。 第三百四十四章 剑灵的悲鸣! “主子!”曦尧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曦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 舞倾城聪慧过人,见曦尧等到众人走了之后,似乎有话不吐不快的看着她,当下明白他要说的一定与灵啸有关。 “是的,主人!” “有什么事情不能刚才不能说,非要等到大家伙都走了之后讲?” “主子,你炼制灵啸是不是为了送给瑾王纳兰如墨?” 起初曦尧还不清楚舞倾城如此勤奋刻苦想要炼器的原因,当他看到她的掌心上凝炼出来的器形是一柄剑的时候,已然猜到了那么几分。 “嗯!我的确是想送给墨哥哥的!” 舞倾城点头确认了曦尧的猜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问此话的含义,她若不是想要亲手为纳兰如墨炼制一柄趁手的兵器,何必入夜之后待在空间里,极其耐心细致的研读琢磨龙倾城留下的手札? 可不就是为了给心上人送件意义非凡的礼物么? 她可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显得没事干对不? “主子,灵啸,你不能送给纳兰如墨!” “啊?不能送?为什么?”舞倾城错愕的瞪大双眼道。 靠之! 不能送,那她炼制得那么辛苦做什么? “因为这一世灵啸是主子炼制出来的第一个器,且蕴含着五行之力的鲜血助其产生灵,器灵化形本能的追溯契约之力认主。”曦尧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表情微凝的舞倾城,不由得戏谑道“主子,换句话说,灵啸因你的那滴血,与你之间已经形成了主仆契约,他不会再认任何人为主了!” “主、主仆契约?” “是的!主仆契约,万万年前,当曦尧被主子炼制出来的时候,与你之间也是形成了主仆契约关系的!无妄空间亦是如此!” 曦尧笑得温和,似乎并不觉得身为龙倾城的仆从而感到羞辱,舞倾城甚至从他的言语神态上瞧出几分自豪与怀念! “……曦尧,是不是万万年前龙倾城将你炼制出来时,也如灵啸一般以血炼入?” “正是!” 主子,转世之后依旧聪慧,一点即透,如此甚好! “以血炼入便自然而然的缔结契约了?” 舞倾城嘴角微抽,她还以为以血掷入器中炼制是不必可少的程序,竟然稀里糊涂的就与灵啸缔结契约了,难怪那个羞涩的小少年会唤她主子,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是…… 她原本是想给纳兰如墨一个惊喜的,好吧,此刻有惊,无喜! “没错!” “灵啸,自此之后只能跟着我是吗?” “嗯!” “曦尧,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 舞倾城问出此话,丝毫没有责怪曦尧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好奇他为何不早点告诉她此事? “主子,你之前的炼制方法出了问题,然后我将正确炼制的方法一一告诉你的时候,说真的,我没想过你能在正确掌握炼制方法后,一次炼制便能让器产生灵智。” “……”舞倾城竟然无言。 虽然知道曦尧说的是事实,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堵。 丫丫的,瞧不起她? “那时候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若是错过了时机即便你将灵啸炼制出来,也只能是一柄高于世间凡品的剑,而无法炼制成器灵。” “……曦尧,谢谢你!” 舞倾城虽然不能为纳兰如墨准备一份称心的礼物,但曦尧所做的何尝不是为了她? 既然灵啸已然认她为主,大不了再炼制一柄剑送与纳兰如墨,纯当练练手,反正炼器一途无止境,说不定哪一天她也能如前世龙倾城一般,炼制出震惊神界的神器来。 “主子,不怪曦尧擅自做主便好!”曦尧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怎会?我知你都是为了我好,岂会因此怪罪于你?” “多谢主子!” “曦尧何须跟我如此客气,刚才我与灵啸说的话,想必你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我还是那一句话,我们是一家人!” 舞倾城自从曦尧口中了解到炼器的玄妙,自然能明白万万年前半神器亦或是极品神器因何而来,血!体内蕴含有五行之力的鲜血! 于炼器将成之际,以血炼入,大大提高器成灵的几率,这就是为何神界有人可炼制神器,却无法生出灵智,形成器灵的因由。 世间生灵千千万,并不是谁体内都能拥有五行之力的! “……嗯!”曦尧语带哽咽的点头应允。 “既然灵啸认我为主,自是不能将他送出去的,曦尧,你去准备准备再为我弄一份炼器材料来,我重新炼制便是。” “好!我这就去准备!” 曦尧点头应允正准备转身去拣选炼器材料时,却又被舞倾城给唤了回来。 “曦尧,你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我……想问万万年前神尊如墨可有兵器?” 舞倾城想了想还是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毕竟知晓他与龙神至尊龙倾城之间的点滴之人,只有曦尧一人,小丹早已重塑金身不记得往昔。 “兵器?” “嗯!可有?” “主子,神尊乃神界至高神祇,除了那一回为助你逃回龙族之时,他的佩剑从未现于人前过,如今那剑在何处,曦尧不知!” 曦尧回想起万万年前当神尊如墨将佩剑召唤出来时,天地风云变幻,天雷阵阵划破苍穹,震得人心颤颤,心生畏惧之情。 可…… 随之而起人性的贪婪,与其神圣溢彩卓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与龙吟剑一般遗落尘世了么?” “也许吧!” 可惜了! 一柄旷世好剑自那之后下落不明。 “那柄剑可有名字?” 舞倾城听出曦尧语气里的唏嘘,不免想要知道得更多,转世为人的她对神尊如墨的那柄佩剑真心好奇的紧。 “不知!”曦尧微微摇头,又道“万万年前,曦尧从未见过神尊如墨唤出那柄剑,第一次见到它则是在神尊傲然挡在你身前面对众神讨伐的时候,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剑灵的悲鸣。” “剑灵的悲鸣?”舞倾城一听剑灵二字,又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神尊的剑有灵,如灵啸那一般么?” “嗯!决绝的悲鸣!不过那柄剑的剑灵远远高于灵啸,品级不在我之下,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化形为人而已!” “品级不在你之下?曦尧你的意思是说,神尊的佩剑至少是神器级别?” “是的,主子!品级应该在我之上,无妄空间之下!” “……” 曦尧,乃半神器。无妄空间,乃极品神器。 若是在曦尧之上,无妄空间之下,神尊如墨的佩剑起码是神器级别的。 同为器灵的曦尧竟然能感应到它的悲鸣,换而言之神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护龙倾城安好,否则视其为主的佩剑岂会发出悲鸣之音? “主子!主子!你还好吧?”曦尧久久不见舞倾城有所动作,忍不住忧心的轻唤道。 “……我没事!” 舞倾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几个画面刺痛了她的心,那个能为前世以神魂为盾,神魄为器的神尊,真真是令人心疼,哪怕她没了前世的记忆,心口依旧扯得生疼。 到底神尊如墨与龙神至尊之间情感有多深,舞倾城此刻无从体会,也许只有等到神魂归位,五行灵珠在体内各司其职时,她才能有所体会吧! “主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主子,我先去为你备些炼器的材料吧!” 对于寻到眼前的舞倾城,曦尧是庆幸的,却也知晓无妄空间付出了什么代价,看着她一点点的坚韧起来,强大起来,心中甚是安慰。 主子,曦尧期待你的涅槃重生,也许真到了那一刻你会有所得,有所失。但那一瞬来临之际,绝对是绝世倾城,风华无双! “好!” 这厢舞倾城与曦尧的谈话带着一股子神秘与悲凉,而空间里的另一处却显得欢快许多。 存放金银珠宝的库房门外,一行人由远及近,交头接耳的说着话,气氛极为热络。 “灵啸哥哥!灵啸哥哥!你看见哪里了没,喏!这、这、这……还有那里,全都是宝宝的藏宝室呦!” 龙天佑窝在灵啸的怀里,仰起头,龙目中尽是自豪的神色,指着一栋栋相连的古朴大殿逐一向其介绍着。 “真的?” 灵啸震撼的看着那些掩不住金光灼灼的殿宇,忍不住惊叹的反问。 “那是自然!” “天佑,真棒!” “嘻嘻嘻……”得到夸赞龙天佑顿时乐得找不到北。 “哼!” 小丹极其不满的重重一哼,提醒着某龙那些个宝藏可不全是它的。 想它万万年来积攒的金银玉石,愣是被龙天佑这小娃子给坑去了一大半。如今倒好反说那些原本属于它的东西,全是那个小混蛋的,真真是气煞龙也! “呃……嘿嘿嘿……” “天佑,你怎么了?”灵啸看着龙天佑关心的问。 “咳咳!灵啸哥哥,其实……” “其实怎么了?” “其实这里的财宝是我与小丹的,并不全是宝宝的,嘿嘿嘿……” 龙天佑尴尬的瞟了小丹一眼,见它神色比刚才稍稍好了些,顿时放下心来,它可不想失去一个志同道合的好盟友。 “原来如此!” 善良单纯的灵啸并未往深处想,依着龙天佑所指走进距离他最近的一栋殿宇里。 “小丹,生气了?” 赤炎在经过小丹的时候问,无非是因为它那副愁大苦深表情引起他的注意,才会有此一问。 “……嗯!” “小丹,天佑还小,玩心重,你勿要因此责怪于它!” “我知道!虽然我只是主子的一枚内丹,但是龙族自古喜金银玉石,赤炎,这是如何我都控制不了的啊!再说了,曦尧空间里的诸多财宝,可都是我以前一点一滴的收藏品,如今被天佑说成是它的,岂能不生气?” 小丹只要一想起当初它领着龙天佑参观宝库库房的时候,被它腹黑的用一把把锁头给锁起来,别提心里有多么愤怒懊恼。 而当它想要用灵力烧毁锁头之际,龙天佑幽幽的一句话,顿时令怒焰高炙的它偃旗息鼓,不敢妄动分毫。 龙天佑小丹,你若是想要烧毁锁头,不知道里面的财宝会不会即刻化为乌有? “小丹,想想那整个矿脉里带回来的宝贝,是不是足以弥补你受伤的心灵?” 水馨柔柔的一句话,令小丹愁色顿消,欢快的甩着龙尾,可见其心情好得快要飞起。 “嘿嘿嘿……” “小丹,走吧!天佑已经和灵啸进去了,你确定不跟着?” 锐逸对小丹财奴的秉性有些无奈,每每一提到财宝,十有八九是一副双眼发光,垂涎欲滴的贪婪小模样。 可它的种种表现却不令人感到厌恶,反倒因为它的单纯真挚直接的表达方式,觉得可爱得紧。 “走!走!走!咱们赶紧跟上去!”小丹话落,一溜烟的往前蹿。 “瑞德,咱们走!” “好!” 锐逸拉着瑞德跟在小丹的身后走了进去。 /> 。 第三百四十五章 归心似箭,思念有增无减! 一队轻骑由远而近疾驰而来,来到一处驿站外纷纷停下,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官员立刻向前躬身施礼,道“我等恭迎瑾王殿下驾到!” “起来吧!” 一袭白衣的纳兰如墨率先跨下马,淡漠威严的眼神在迎接的官员里扫了一圈,平静无波的语气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我等谢过瑾王殿下!”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影,剩下的事交给你,我想一个人静静!” 纳兰如墨盛名在外,但凡见过他的人无不被其恍若天人之姿所折服,故而各个眼神火热的看着他,令生性不喜与人接触的他心生厌烦。 “是!属下遵命!” “流和光随我过来!” “是!” “是!” 流和光一身黑色劲装,与纳兰如墨形成鲜明的对比,举止同步的向其躬身领命,跟在他的身后向准备好的房间走去。 “卢大人!” 待纳兰如墨与流和光一道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影才转身面对身后负责此次接待的县令卢臻熹,看着他眸色多了几分肃冷。 “影护卫,有何事尽管吩咐在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 对于皇家近身影卫,天启国无论是在朝的,还是不在朝的官员,对此皆有所耳闻。 特别是瑾王的近身暗卫,绝对是个中翘楚得罪不得的人物。他们各个都是帝王亲自挑选,又经瑾王殿下调教,暗卫营里几年的苦练,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身为一个小地方的县令,自然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意思,瑾王殿下身边的人,自然也得小心伺候着,否则项上乌纱不保啊! “卢大人,遣人为兄弟们安排洗漱一番,安顿好后再备些食物送到他们房里去。” “是!是!下官一定照办!” 县令卢臻熹正想着手安排下去,却又被影给喊了回来。 “卢大人,等等!” “影护卫,可是还有何吩咐在下的?” 一听影让其等等,卢臻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乖乖的回来立在一旁候着。 “再让人找些草料和水喂给马儿,仔细些可懂?” 纳兰如墨与舞倾城自才子佳人会之后,分开了也有二十余日思念得紧,故而事情一办妥,他便快马加鞭的往京都赶。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众人却不敢多说些什么,坐骑也没有好好照料,如今停歇下来自是要好好犒劳弟兄们的爱驹。 “明白!明白!下官明白!” 卢臻熹一听只是找人喂马,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去吧!” “是!下官告退!” “嗯!” 见影点头应允之后,卢臻熹卑微的躬身慢慢退了出去,领着一众衙役匆匆离去。 驿站最考究最大的一间厢房内,纳兰如墨正小口的品着杯盏中的茶,恍若皎月般的俊美容颜,令人不禁生出一丝自惭形秽之感。 叩!叩!叩! 指尖轻叩在桌面,似乎是敲在人的心灵深处,眉目低垂,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光!” “属下在!” “那人可招了?” “回主子的话,招了!”光立于纳兰如墨身侧,神情恭谨,与平日里的他截然不同,又道“他说,只知道他接头之人是卢臻熹,旁的并不清楚。不过……” “不过?”纳兰如墨这才抬头看着光,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眉间轻蹙,道“说!” “是!有一回,那人与卢臻熹饮酒之后,无意间听到醉酒的他说了句京都有靠山,至于是何人他就不清楚了。主子,属下觉得这地的县令卢臻熹必须好好查查,将他身后之人揪出来,否则天启国迟早会沦为珈蓝国与顺元国附属。” 光将从那人嘴里撬出的消息一一回禀,并且将心中的担忧道明,至于皇上察觉命纳兰如墨秘密查访的事情,全凭他想要如何处置。 “将那姓潘的关系给本王好好查查,与何人走得近,家族中还有什么人,一点一点的给本王查。哼!天启不留吃里爬外的叛徒,若不是父皇有所察觉,将来此人若在军中成长起来,必定是一祸害,留他不得!” 纳兰如墨的脸色并不好,只要一想到边陲军营中出了一个卖国求荣的潘姓贼子,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意,令身边的流和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属下遵命!” “将卢臻熹严加监视起来,府中上下皆不得遗漏!” “是!” “流!” “属下在!” “入夜你潜入卢臻熹的府中,着重查查他的书房和寝室,甚至妻子、妾室、通房、暖床丫头那也别放过,每日他来往密切的地方和人员,再细细查探一番。” 纳兰如墨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击桌面,嘴角掀起一抹优雅的笑,说的话却令人觉得莫名阴冷,似坠入万年冰窟浑身血液要被凝结了一般。 “属下领命!” 流知道纳兰如墨归心似箭,心里对舞倾城的思念有增无减,却总是被诸多事情拖住回京都的进程,岂能不怒不恼? 忍到现在已然是他的极致,故而加快了收网进程,其心之切,可见一般。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纳兰如墨挥挥手,让流与光退下,他此刻需要沉淀一下内心焦灼的情绪。 城儿,墨,想你了! 等我! “是!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当影将诸多琐事安排妥当进入厢房复明时,看到的确实纳兰如墨一副若有所思,看着手中杯盏发呆的画面,心中暗笑原来主子不是没有情,只是那个情丝另一端之人久久没有出现而已,如今,可不就是红鸾星动了么? 影紧了紧手中的两个从京都送出来的小竹筒,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纳兰如墨的身边,躬身施礼,换道“主子!” “影,可是京都传来飞鸽传信?” “回禀主子,正是!” 影恭敬的应道,将手中的竹筒双手递上。 “嗯?怎么有两个?” 纳兰如墨一直期待能看到关于舞倾城的消息,每每收到暗从京都发出来的消息之时,总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可是看着手中两个小小的竹筒,他的表情不由得一阵错愕。 “回禀主子的话,其中一个的确是小王妃身边的暗发出来的,另一个则是贤王,九皇子托暗寄给主子的。” “俊贤?” “正是!” “他可有说是何事?” “未曾!”影摇摇头,对纳兰如墨建议道“主子,不妨先看一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嗯!” 纳兰如墨口头上虽赞同,却没有立刻打开纳兰俊贤寄来的信件,而是将著有舞倾城专属信件的小竹筒打开,一字一句细细的看着,眼神越发的温柔宠溺,好似透过字里行间能看到那个绝色甜美的可人儿。 一旁的影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已没有当初见到纳兰如墨这般举止时的震惊。 身为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之一,影自然将他对舞倾城的那份深情看得分明,同时为也为其能找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人而感到高兴。 当纳兰如墨看完了两个纸上的讯息之后,站起身走到书桌后,影机灵的为其备好纸笔,拿着墨条专心的研磨起来。 片刻之后,纳兰如墨将两张纸条折好分别塞入竹筒,将它们交到影的手中,道“传回去交给暗,他知道该如何做!”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影身子微倾恭敬的说完后,转身出了门。 “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 寂静的厢房内突然想起纳兰如墨醇厚的嗓音,眨眼之间房内多了一名黑衣劲装的男子,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于胸前行礼,眉眼低垂不敢直视纳兰如墨的眼睛,静静的候在一旁。 “传本王之令,让剩下的暗卫去协助流和光,务必将此事在三日内解决。” “属下领命!” “退下吧!” “属下告退!” 一道黑影从房中掠出,卢臻熹留下的眼线根本发现不了,若是瞧见了,顶多觉得是自己个眼花而已。 一而再,再而三,总是被事情绊住的纳兰如墨已然失去耐心。既然总是有那么些个不知死活的人,喜欢去一再挑战他的耐性,他可丝毫不介意将他们一锅端了。 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惹上玉面阎罗之人,最后会恨不得一死了之,切身体会了之后,才发现死原来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同一时间,远在京都的一处外观极为简陋的茅草屋内,两名男子正焦急的密谈起来。 “潘鑫,你说什么?什么叫联系不上?” “大总管,这几日我总是眼皮直跳跳,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这不急了么,才将你请了出来。我那侄儿一直与我有着书信来往,可是近来我送出去的信件,皆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我真的是担心了,怕……” 尖嘴猴腮的潘鑫一直是瑞王身边的一条狗,常会为他处理一些无法出面阴暗龌龊之事,而近十几日里他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他那远房侄儿在边陲之地一直以来为瑞王收集军中情报,与珈蓝国和顺元国都有联系。再将两国密保经由卢臻熹的手呈报给纳兰子淇,若此事曝光必定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可他们不得不与瑞王站到一个队伍,若是将来事成他们是于国有功的功臣,事败定会身首异处,死的不能再死。 潘鑫的侄儿与卢臻熹之间的联系,他虽然知道却不敢点破,生怕瑞王怪罪下来,故而总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他虽然为纳兰子淇做尽了坏事,却也知晓侄儿所做的事情,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若有个万一九族之内无一幸免。 因此,潘鑫与侄儿往来书信总会互报平安,可是,送出去的书信犹如石沉大海,难道…… 潘鑫不敢往深处想,最近觉得脖颈总是阴风阵阵,才有了他找上瑞王府里大总管密谈的这一事。 “这般情况有多久了?” 瑞王府里的大总管极其轻蔑的扫了潘鑫一眼,对他这种依附着王府过活的市井之徒心生厌恶,自然他所说之事也并不是那么上心。 “往日里我侄儿的书信应该前几日便到了,可是……” “你先别慌,听说瑾王被皇上派到边陲之地巡视,可能军中戒备森严了,总是得小心些不是么?再等上两日若他那边还未曾传来消息,你再来回禀!” “是!是!是!大总管吩咐得是,潘鑫记下了!记下了!” 潘鑫一听是因为瑾王巡视边陲,想必他那个不争气的侄儿有所顾忌,对瑞王府里的大总管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嗯!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状况速速来报!” 对于潘鑫此人,身为瑞王府里的总管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就是一贼眉鼠眼,满肚子坏水的市井小人,真不明白自家主子会与他走得如此之近,真真是想不明白! 可是,瑞王的事情岂容他一个管家质拙? “是!小的明白!” “嗯!” 两日之后,瑾王府里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拍打着双翅落在鸽舍里,又饥又渴,疲惫不堪的点头吃着散发着阵阵谷粟清香的食物,双腿上牢牢地绑着两个小竹筒,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快!主子的鸽子飞回来了,将小竹筒取下给咱们头儿送去!” 一直关注着鸽舍的暗卫,从树上一跃而下,一边吩咐身边同样穿着的暗卫,一边将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取下。 又再洒了一把鸽子爱吃的谷粒,便于另一人双双运起轻功往丞相府的方向掠去。 /> 。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与虎谋皮,游走在生死边缘! </p>  咻!咻! 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于琉璃苑内一旁高大的树冠中,微风拂过,叶影婆娑。 “头儿!” “可是主子传信回来了?” 忽然察觉附近多了两道气息,暗正准备提气迎上去,见是自己人后浑身戾气尽消,三人一道隐匿于茂盛的树冠间,小声的攀谈着。 “正是!头儿,给!”黑衣劲装男子将手中的小竹筒递过去,道:“咦?怎么不见小王妃?” “小王妃近几日常在房中抚琴练字,甚少出门!” 对于舞倾城近日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表现,暗的心中正纳闷不已。 自从他跟在她的身边暗中保护之后,便亲眼见证她是一个如何调皮跳脱的性子,可却也待人亲厚毫无富家千金的半分刁蛮骄纵,着实令人费解! “原来如此!” “这传讯竹筒怎么有两个?” 暗将东西接过来也没细看,顺着黑衣劲装男子的视线落在下方的琉璃苑上,待他回神才发现传讯竹筒竟然有两个,不由得觉得有些好奇。 “头儿,你仔细看看!” “这是给小王妃的,这……主子给贤王的?” “聪明!” “这一时半会小王妃是不会出来的,我先去一趟贤王府,你们二人替我好好护着小王妃,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可懂?” “头儿,你放心!有我们兄弟二人在,定护小王妃无虞!” “那好!我去去就回!” “头儿,慢走!”两名黑衣劲装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 暗点点头,眼神在琉璃苑四周转了一转,随即提气向贤王府的方向掠去。 琉璃苑乃舞倾城在丞相府的院子,午膳之后她将贴身丫鬟席娟遣退,身子一转便到了曦尧的空间之中,让他将时间调整妥当后,钻进炼器房琢磨该给纳兰如墨炼制一柄什么样的器。 既可以不用到她的鲜血,又能为心上人炼制一柄趁手的兵器。 因为蕴含有五行之力的血液,在炼器时将其炼入,虽说可以大大提高炼器的品质与成灵的机遇,可是,一旦成功器会因血液的契约之力直接认主,那么炼成的器也就无法送出。 譬如说,灵啸不就是如此么? 另一边,贤王府纳兰俊贤的书房外,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影在周围的暗卫纷纷现身将其团团围住。 “大胆!何人善闯贤王府?” 旭大步向前以身挡在门口,一脸戒备的看着背着光瞧不清样貌的男子,大声呵斥其行为。 “呦呵!小九日,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着实该打!” 暗走出阴影后,戏谑的看着旭因他刚才的称呼扭曲得脸,顿觉这厮有趣得紧,着实想念当初一同在暗卫营逗着他玩闹的日子。 旭字拆开,可不就是九日么? 前缀一个小字更显得彼此之间的亲厚,故而,瑾王殿下身边的四大暗卫,总是喜欢如此称旭为小九日,真真是好玩得紧呐! 噗嗤!噗嗤! 贤王府里的暗卫有那么一两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却被旭恶狠狠的瞪过去后,侧身收住脸上的笑意,省得某人气急了回头找他们单挑。 “……暗?”沉默片刻的旭,从来人的声音中猜出他的身份,不过语气里听着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想必是他恨极了小九日这个称呼。 “可不就是我咯!” “你、你、你……不许再那么唤我!” “可我喜欢啊!” 一但离了瑾王府,暗与曾经一同受训的其他暗卫在一块的时候,十有八九喜欢逗弄他们玩,常常乐此不彼深谙此道。 “嘁!谁理你许不许,我乐意,你管得着么?有本事打得过我,绝对不再小九日,小九日的唤你,可好?” “……” 暗一脸闲适的双手环胸,一副我很好商量的语气,着实将旭气了个仰倒。 “还有你们这些个小兔崽子,再拿着剑指着我,信不信我一个个将你们打趴下?” “……” “……” “……” …… 围在暗身边的黑衣男子,尴尬的纷纷将手中的剑归鞘,各个被教训得像只小鹌鹑似的,想当初他们在暗卫营里可没少吃暗的排头,自然不敢再拿剑指着他。 “乖!” 暗见众人还是满上道的,乐呵呵的赞了一个乖字,令他们嘴角狂抽,似不认识了般纷纷别开眼。 “暗,你来贤王府做什么?” “小九日,你这就不懂了吧。前几日木白奉了贤王殿下的令,让我传讯给主子,喏!如今回信刚刚收到,自然是给殿下送来咯!” “暗,若木白在此,你这般唤他,说不定又要和你打起来。” 旭对于暗总爱消遣他与柏的名字一事,真真是伤脑筋,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他依然故我偏生不该,总是小九日和木白的加,真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可是,他们二人又无可奈何,谁让暗的功夫是暗卫营里最好的,打不过……只好受着! “等他打得过我在说!” “……” 旭被暗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谁叫他们技不如人! “对了!九殿下可在书房?” “在!暗,你稍等我先去回禀!” “嗯!” 暗点头应允,旭随即进入书房,一会后他便出来领着暗进入。几名暗卫见无事纷纷再度隐匿起来,与景物融为一体。 一只鸽子落在潘鑫的屋外,正巧被站在堂屋的他瞧了个清楚,面上一喜,快步跨过门槛将鸽子逮住,取下它脚上绑缚的传讯竹筒,打开匆匆看了起来。 “好险!” 潘鑫道了句好险,回屋里将手中的纸条点燃化为乌有,心情愉悦的出门打了半斤白酒,买了些下酒菜,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爹!今个儿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 潘莉姝与潘婆子逛街回来,见潘鑫居然买了好些下酒的荤菜,不由得一呆,然后对其反常的行为产生怀疑。 “好你个败家个爷们!买这么多酒菜一个人吃独食,是不是日子不想过了啊?” 潘婆子一见潘鑫如此铺张浪费花钱如流水那还了得,怒上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门,一把拧着他的耳朵,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 “哎!哎!哎!死老婆子,松手!你给老子松手!”潘鑫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反手将潘老婆子的手握住,双眼睁得浑圆,又道:“你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踹死你!” “哟!涨脾气了都还?你要是敢踹我,我就……哎呦!” 潘老婆子一项泼辣蛮狠惯了,丝毫不将潘鑫的威胁看在眼里,继续骂骂咧咧的,结果她的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被一脚踹到了墙角疼得直哼哼。 “娘!” 潘莉姝见潘鑫说踹便真的踹潘婆子,心下不由一抖,赶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检查伤势。 “你个糟老婆子,识相的给我乖乖的,等以后大事一成少不了你的荣华,若是你还一味地逞凶蛮横,信不信老子休了你!” “你、你、你……” 潘老婆子被忽然转性的潘鑫气得双眼一翻,直接晕厥了过去。 “爹,你别说了,快请个大夫给娘看看吧!” “哼!坏了老子的心情,活该!”潘鑫一边搓着左耳,一边重新落座自斟自饮了起来,听到潘莉姝的话,道:“请大夫?哼!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 潘莉姝自然不清楚潘鑫的转变,看了看晕倒在地的潘老婆子,只好费力的将其连拉带拖的挪上,再翻箱倒柜的取了些碎银子,匆匆出门去请大夫。 人,谁没有些小心思? 只不过莫要让欲望支配了你,否则永远会沦为命运的奴隶! 潘鑫终此一生也想不明白,他为虎作伥,为谋夺那遥不可及的权利及地位,失了自尊,失了亲情,失了为人的基本道德观,失了…… 终有一天,他将自食恶果,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与虎谋皮,游走在生死边缘,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琉璃苑突然出现一道倩影,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只见她踉踉跄跄走到床边,鞋子也不脱,蒙头倒在床上累得直哼哼。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靠之!炼器真不是人干的活儿,体力严重透支,老子要休息!休息!” 忽然,房中又多了一人。 一袭火红色锦袍,身上镶嵌着名贵的灵石碎玉,举手投足将邪魅二字彰显得淋淋尽致,丹凤眼总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吸引力。 来人正是半神器,曦尧! “主子!” “嗯?曦尧?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舞倾城耳边听见熟悉的声音,疑惑的侧头看向曦尧,不知他为何要随她一道而出空间。 “主子,你出来得急,忘了将刚刚炼制好的剑带出来,这不!我给你送过来了。” 之前,舞倾城在空间的炼器房反复的研究,该如何不用鲜血凝炼器,不断小心的控制着掌心的火焰,耗费的心力可想而知。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又让她炼制出了一柄剑,剑中虽未凝炼出器灵,但是所耗用的原材料皆是来自于神界,故而,剑一炼成便高出凡间所有兵器,无坚不摧,坚韧无比。 纳兰如墨的神魂神魄虽未寻回,因天地生死契约的契约之力重生,前尘往事皆无印象,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疼爱龙倾城如命的神尊如墨。 用神界的炼器材料来为他炼制一柄佩剑,可不就是相得益彰么? “哎呦我去!嘿嘿嘿……瞧我这脑子,竟然将它给忘得一干二净。还是曦尧心细,谢谢你!” 舞倾城被曦尧手中那柄剑晃了晃眼,顿时尴尬的坐起身,从他的手里将其接了下来。手指拂过剑鞘精致古朴的纹路,幻想着纳兰如墨收到这份礼物的场景,着实既紧张又期待。 “主子,能为你分忧,曦尧很高兴!” “……嗯!”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自从将曦尧的封印解除了之后,舞倾城从他那儿受益良多。 “主子,我觉得这柄剑既是要送与纳兰如墨,身为肉体凡胎的他而言,他的身份注定会伴随着一定的危险。主子曾在他身上落下两心咒护其安然,若他有难主子定会前往相救。我觉得不如再加一重保障,那样才更加妥当!” “再加一重保障?曦尧,你说说看是什么?” 舞倾城虽然对天启国的皇室了解不多,可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古代宫廷剧比比皆是,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兄弟之间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反目成仇,诸如此类的场面多不胜数。 对于纳兰如墨身为帝后嫡子的身份,除了贤王纳兰俊贤这个胞弟,本身就是其他两位皇子的眼红妒忌的关键。因此,他的安危尤为重要。 而舞倾城作为纳兰如墨的准王妃,对能护其平安的保障自然来了兴趣。 “主子,你只要在此剑上布下一道防御阵法,一般的攻击则会被它转移走,岂不是多了一重保障么?” “曦尧,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快!快!快!教教我改怎么在剑上布下防御阵法。” “呵呵!主子,你可听好了……” 最终,舞倾城将防御阵法完美的落在手中的剑上时,感叹其聪慧无比的曦尧无声的笑了笑,转身进了空间之中。 (https////) :。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二哥,请接招! 返京都路途中的一个驿站,因为纳兰如墨的一个指令,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纷纷被指派出去执行任务。 如此着急的想要启程返回,只因他难掩心中的思念,出来二十几日,每时每刻无不挂念着心中的客可人儿。 站在窗棂旁遥望京都方向的纳兰如墨,恍若一尊威严不可侵犯的雕塑,令人走进一瞧不免心生敬畏之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直到一道黑影出现在屋内,才堪堪打破一室寂静。 “属下见过主子!”影单膝跪在纳兰如墨身前,双手将一本册子呈上,道“主子,这是属下在卢臻熹府中,最受他疼爱的小妾处搜地的账册,请主子过目!” “账册?呈上来!” “主子,请!” “影,起来吧!” “谢主子!” 纳兰如墨转身坐在案桌后的太师椅上,接过影手中的账册,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俊美绝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似他看的不过是一些散文诗集,与危及国内安定的事情无任何关系一般。 影静静地站在纳兰如墨的身后,忽的有些想不明白卢臻熹通敌叛国的证据确凿,自家主子看了诸多泄露军中机密的信件,为何还能不动如山,毫无情绪起伏呢? 边陲之地军营中出了个害群之马,一名姓潘的将领,他常常将军中一些行军布阵的机密,通过卢臻熹泄露给珈蓝国和顺元国的某些将领,如此势必将天启国推到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天下三分天启国,顺元国,珈蓝国。一直以来三国皆各自为政,相安无事。 天启国的地理位置较为特殊,它位于顺元国与珈蓝国的中间,与这两国有一小部分是交汇的,便是此次皇帝纳兰睿智秘密派遣纳兰如墨前往边陲之地的原因。 边陲之地虽远,与两国相邻却也是马虎不得,想必纳兰睿智是得到了消息,才会特地派纳兰如墨前去一探虚实。 若是军中却又通敌叛国之徒,那是绝不姑息的,查,一查到底!若是子虚乌有之事,查实之后也可还人情白,心中且落得安稳。 至于,这其中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必须将其一一查实才好! “瑞王?” 叩!叩!叩! 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的声音,似敲在人的心灵,简单的动作却让人瞧不出纳兰如墨的心思。 “主子,卢臻熹与那潘姓将领明面上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私下往来确是不少,其中有一两封信件都提及是奉瑞王之令,属下认为不可掉以轻心!” 影将影卫们一点点查实的情况一一整理,最后将手中截获的证据呈给纳兰如墨,至于他接下来要作何安排真真是猜不透。 “纳兰子淇,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 纳兰如墨那状似毫无期待的问话,听在影的耳朵里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在他看来瑞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积攒想要扳倒自家主子的本钱,只不过他所用之法危险至极。 如若是成功了有伤国本,若是失败了便是万劫不复。 权势与地位,真真令人蒙了心智! “影,传令下去,将潘姓将领与卢臻熹的九族全都细细盘查一遍,务必从他们的嘴里挖出些有用的东西,然后将他们所有人严加看管起来,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了!” 纳兰如墨用笔在那些账册上勾勾点点,再将它们交到影的手中,对于知晓这幕后之人是他的皇兄纳兰子淇一事,并未多说些什么,脸上神色平静如常,似乎此人与他无所瓜葛一般。 “是!属下遵命,这就下去办!” “嗯!去吧!” 起身望着窗棂外的风景,纳兰如墨挥挥手让影退下,依旧如刚才一般透过层层叠嶂遥想着某个可人儿,好奇她此刻在做什么? 琉璃苑,舞倾城的闺房门终于开了。 “小王妃!这是主子的信,请过目!” 舞倾城刚一跨出门,隐在附近的暗立刻出现在她的身前,神情恭敬的将一枚传讯竹筒双手奉上。 “墨哥哥的来信?快!给我看看!” 将折得工整的纸摊开,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指尖轻轻逐一划过,似在透过字里行间想象着彼端之人书写的神情几何。 片刻之后,舞倾城将宣纸仔细叠好,贴身收了起来,这才对暗说了句“暗,谢谢你!” “小王妃,言重了!” 暗自然知道舞倾城说的是指他的暗中保护,虽他觉得这是作为属下应该做的分内之事,但是她郑重的表示谢意的行为,着实令他这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七尺男儿倍感暖心。 “暗,你忙吧,等会我要出府一趟!” 自打龙天佑被孵化出来,舞倾城觉得不免有些分身乏术,事情总是一桩接着一桩的。 先是被曦尧要求尽量多的阅览龙倾城留下来的书籍,然后是琢磨如何炼器,在曦尧的点拨之下茅塞顿开,炼制出属于她的第一柄剑,幸运的是剑产生了灵,那便是灵啸。 如今他正与龙天佑在曦尧的空间里一块儿玩耍,熟悉今后所居住的地方。 在寻常人的眼中,舞倾城可能只是十几日待在闺房习字抚琴,可夜深人静之时,她却待在曦尧的空间里日日苦练,才得以有了如今的成就。 时间都能调整快慢,半神器曦尧扭转乾坤之力令人心惊,由此可见万万年前龙倾城将其炼制出来,在神界掀起怎样的风雨。 “是!属下会在暗中保护小王妃!” “嗯!” 趁着今日得空出府走一走,否则舞倾城觉得她都快憋坏了! 正当舞倾城想要跨出丞相府大门之际,舞浩明恰巧从外面回来,二人这一碰面,她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顿时改变了主意转而与他攀谈了几句,领着席娟回到琉璃苑乖乖的呆着。 腹黑的邪恶因子死灰复燃,舞倾城想既然出府是去找个乐子,如今有现成的,何必再费那个功夫溜出府? 搁置许久的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了! 入夜浩淼轩外,舞倾城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瞧了许久见院子里没人,咻的一下溜了进去。而她的身后留下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丫鬟——席娟。 席娟哀怨的看着面前左躲右闪远去的身影,一双手放在身前,使劲的绞着手帕。她着实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如今小姐会变成这样? 她不禁在内心哀嚎,自从小姐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心性变得如同另一个人。 待人接物亲善温和,不会自持身份欺压旁人,可是…… 小姐为何总喜欢逗弄着府里的三位少爷玩? 上回是大少爷,这回是二少爷,下回…… 三少爷,你自求多福吧! 今夜,舞倾城拉着席娟往浩淼轩走时,她多嘴问了一句小姐,咱们去浩淼轩做什么啊? 猜猜舞倾城是怎么说的? 她竟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席娟的耳边,说上浩淼轩趁二哥沐浴之时,偷衣服去! 偷、偷衣服? 而且是偷二少爷的衣服? 席娟只觉得她家小姐定是疯了,否则肯定是她的耳朵出了问题,幻听! 可当舞倾城真的领着席娟来到浩淼轩时,由不得小丫鬟不信,她死活不肯与舞倾城狼狈为奸,抱着院子外的石柱死不撒手。 最终舞倾城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丢下席娟独自一人勇闯浩淼轩,前去实施她的调包计。 可怜的席娟眼睁睁的看着舞倾城消失在院中,满脸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在院子外来回踱步,不时的往院里张望。 舞倾城偷偷摸摸的溜进浩淼轩的里屋,她早就打听过了,舞浩明一般都是这个时辰沐浴。因为他生性喜静,故而在沐浴的这段时间通常会将下人遣退。 换句话来讲,此时整个浩淼轩里只有正浸泡在浴桶里闭眼享受的舞浩明,与伺机而动的舞倾城两个人了吧! 嘿嘿嘿…… 二哥,请接招! 舞倾城蹑手蹑脚尽量放缓脚下的动作,以此减轻鞋子落地的摩擦声。她轻轻地想要推开门,咦?拴住了? 哼哼! 想要难倒她? 小小一道门栓能拦得住她么? 小样,看招! 舞倾城从头上拔下一根稍长的发簪,握住珠花的一头,将长长的发簪伸进门缝里,一点一点的挪动木栓。 浩淼轩内室的房门门栓被人一点一点的拨开,突然“咔哒”一声,门……开了! 一位身着浅紫色衣裙的身影瞬间闪了进去,她东瞧瞧,西看看,侧耳倾听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舞浩明正坐在一个硕大的浴桶里沐浴,浴桶木质考究,宽度足有两米左右,一看就知道是命人特意打造而成。里面的水面上,泛起缕缕水蒸气,将整个房间逐渐笼罩在一层薄雾当中,房内的一切显得不是那么真切。 他正斜靠着浴桶里,光洁白皙的脸庞,浓密的眉毛微微上翘,长而微卷的睫毛,眼睑轻轻合上,掩去精明的双眼,英挺的鼻梁,嘴角噙着慵懒的笑容,雾霭蒙蒙的水面之下引人无限遐想。 隔着一道屏风,若隐若现的景象,舞倾城赶忙别开眼。 低着头,猫着腰,不动声色的靠近美人榻,将上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顺走,再将舞浩明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打包带走,慌乱的留下她为他准备的“礼物”,然后顺着来时的路蹑手蹑脚的遁逃。 看着怀中舞浩明一洗一换的两套衣服,舞倾城笑得极为邪恶,不禁猜想若是他见到她留下的“礼物”,会不会气得将屋顶给掀了? 想来那般场景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舞倾城一跑出浩淼轩,见到席娟焦急的在院外来回踱步,特别义气的上前一把拉起她就跑,好似她们的身后有恶犬在追一般。 反倒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席娟,见到舞倾城还来不及高兴的喘口气,便被迫跌跌撞撞跟着她跑向琉璃苑的方向,想要开口询问,无奈被灌了个满嘴风只得作罢。 席娟不是没有看见舞倾城另一只手中男子的衣物,之前小姐进浩淼轩提着的那个包袱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套男子的衣物。 她不知要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庆幸自己没有与舞倾城同流合污,还是在心中替舞浩明默哀三刻钟。 二少爷,奴婢同情你! 舞倾城一口气跑回琉璃苑的闺房,才敢放开席娟的手,拍着胸口一个劲的喘着粗气,嗓子眼干裂得生疼。她拿起桌上的水,咕嘟咕嘟一气猛灌。将桌上茶壶里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觉得终于缓过气来。 待她放下茶壶才反应过来,身边的贴身丫鬟席娟貌似也渴得要命,讪讪的笑道“嘿嘿嘿……娟儿啊!不好意思实在是口太渴一时没忍住,谁全让我喝光啦!那个、那个,水没了,要不、要不,你再去帮我拿点?” “……” 席娟极其无奈的看了舞倾城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门取水取了。 当她再次进门,将茶杯添满递到舞倾城的手中,问“小姐,你真的将那衣服给换啦?” “那还有假?你家小姐一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舞倾城咕嘟咕嘟将水喝进肚子,好不在意的抬起手,用袖子一抹,一屁股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她这粗辱举动,让站在一边的席娟看得直皱眉头。 “小姐,这事会不会不太好?万一二少爷追究起来,小姐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关于这一点,席娟着实是万分担心! 一但二少爷追究起来,她一定逃不了干系。小姐,二少爷肯定不会拿她怎么样,可是,她一婢女,一顿打肯定是少不了的! “哎呦!我说娟儿,我都不担心了,你操什么心呐?” 舞倾城无所谓的挥挥手,有啥好担心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啥事,冲她来就好! “希望二少爷见了不要太过生气才好!” “呵呵!娟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二哥他是绝对会生气的,而且,他一定气得肺快炸了!”舞倾城眨眨眼笑得神秘。 “那小姐,明知道这样你还去做,实在太不应该啦!” 怎么办?怎么办?肺都快气炸? 那她死定了! “哼!我才管不了那么许多!谁叫他先惹我的,这就叫活该!” “……” 老天爷,来道雷把她劈了得了,省得一再被小姐吓得心惊肉跳的! /> 。 第三百四十八章 二哥,你可真奔放! 浩淼轩内,舞浩明从浴桶里站起身,水珠纷纷往下滴落,渐在水面上荡起一圈一圈涟漪。 他一脚跨出浴桶来到美人榻处,看都不看像平时一般想要从哪儿取衣服。伸手一捞,嗯?没有?衣服呢?哪去了? 一贯以来他的衣物小厮都会叠好了放在美人榻上的,可今天是怎么回事? 于是,舞浩明转头疑惑的朝美人榻看去,讶异的发现他的衣服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包裹,解开一看,居然是一套崭新的女装? 女装? 是谁?到底是谁? 竟敢与他这样胡闹,抓住了绝不轻饶! 一阵凉风吹来,舞浩明打了个哆嗦,衣服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女装,谁来与他解释解释一二? 坏就坏在舞浩明平日里沐浴都会遣退小厮,如今屋外定然无人伺候,现下可好想要找个人帮着去取件衣服都不行。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怎么办才好? 嗨…… 舞浩明实在没辙,想着还是先坐回浴桶里去,等阿福发现许久不唤他伺候,进来查看询问的时候,再作打算! 舞浩明黑着脸又重新坐回到浴桶中,水温善暖还算舒适,希望阿福能够听到他的呼唤,千万不要来得太晚才好! 希望是很美好,现实却是十分残酷的! 舞浩明坐在浴桶里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水全都凉透了,阿福还是没有出现。他愤怒的再次起身,从桶里跨了出来,在屋里东翻西找一番,最后,他无奈只得扯了两块桌布将自己囫囵不堪的裹起来。 当他终于出现在房门口,他脸色紫青紫青,头上青筋突突的跳动着,双眼显得有些狰狞,嘴抿成一字。一手紧紧地拽着围在身上的桌布,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死死的握着拳,整个人给旁人的感觉像是一座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 身子略微轻颤,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暗骂了一声,运起轻功闪身到隔壁舞浩清的房里,动作一气呵成,似一阵清风吹过,人便到了他的房内。 当舞浩明以这样一种似逃难般的模样,出现在与他比邻的舞浩清眼前时,他恰巧正在喝茶。眼一抬,人微微一愣,噗的一声,将口中的茶水悉数喷了出来,一手使劲拍着胸口咳了起来,零星茶水侵入他的气管,呛得连肺都快要咳出来。 这人是他那风流倜傥,运筹帷幄,纵横商界令人心生畏惧的…… 二哥? “咳咳咳……” “二哥,你,咳咳咳……” “咳咳!二哥,你,咳咳!脑子不会是烧坏了吧?居然穿成这副模样?” 舞浩清一边拍着胸口使劲的咳嗽着,一边冲着舞浩明开启灵魂式发问,丝毫不管他黑沉沉的脸色哪疼打哪。 只道是此种情况不多见,平日里总被舞浩明欺负,在他落难之际即便不能伤他分毫,过过嘴皮子上的瘾还是相当不错的。 当然舞浩清也很疑惑,以舞浩明这种极为注重礼仪是否得体之人的性子,居然更深露重时身上仅仅围着两块桌布,逛到他的院子里来,打死他也不相信。 还是说这种着装打扮是现下最时新的潮流? 两块桌布围城的“衣服”,请恕他真真是欣赏不来! “……” 混蛋,你以为老子愿意? 舞浩明看似淡淡的眼神扫过舞浩清,吓得他立刻正襟危坐不敢再多说半句,然后阴着脸不再理会他,径直越过走到一排衣柜前,将其打开挑出一套宝石蓝的锦袍,当着他的面换了起来。 “哇去!二哥,你可真奔放!” 舞浩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狂抽,更加肯定舞浩明一定是收了什么刺激,否则岂会如此? “……” “咳咳!二哥,你怎么会搞得如此狼狈?不会是被人给打劫了吧?告诉小弟我,立马带人揍他去!哼!竟敢将歪主意打到丞相府来,也不先想想自己个几斤几两?走!走!走!二哥,抄家伙,领我去给你报仇去!” 舞浩清以为舞浩明不愿提起是对方来头不小,顿时怒焰高涨,一脚踹倒了左右两个凳子,上前拉起刚换装好的他,一捋袖子准备招呼些下属出门找场子。 “浩清,放手!” “二哥,你不要有所顾忌,放心!小弟一定为你为你报仇!” 舞浩清说完,不管不顾拉着舞浩明就想往外走,结果,耳边的一道爆呵声,吓得他立刻乖乖站军姿,一副小鹌鹑的受气包模样。 “浩清,你给我站住!” “……” 我滴个乖乖,二哥的火气贼大! 这到底是那个不知好歹的混账,竟敢将他家脾气好得逆天的二哥给气成这般德行?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定不轻饶!非得揭掉他一层皮不可! “今晚这事,浩清,你谁也不要告诉,明白了吗?否则,我定要给你好看!” 舞浩明回想起那个被他丢弃到一边的包袱,里面露出来的衣物质地与颜色,令他疑窦恒生,那身女装似乎…… “为何?二哥,你这似遭劫一般的,怎么可不说与爹娘和大哥知晓?” “……” 若让爹娘和大哥他们知晓,着实不是件令人觉得愉快的事情。 尤其是舞倾城,今日这一出肯定是那丫头整出来的,府中上下谁会做出如此令他难堪的事,除了那个爱记仇顽劣的妹妹,谁还能在他的院子里自由出入? 若是此事宣扬出去,不正中那丫头下怀么? “二哥!二哥!” “我说不许就不许,浩清,听懂了没有?” 舞浩明肯定心中的想法之后,面对一再催促他去揪出始作俑者的舞浩清,忍不住将声音上扬了两度,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呃!二哥,我、我懂了,全听你的就是了,你别生气!” 哇靠! 怎么回事? 二哥,这是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嗯!”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舞浩明暗自磨牙,一甩袖,转身朝外边走去。 望着远去的兄长,舞浩清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看着被丢弃在地上湿透了的两张桌布,耸耸肩,无奈的将其捡了起来。 不过他心里着实好奇得紧,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将舞浩明折腾得如此惨兮兮,真是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舞浩清想了一个晚上,依然想不出个因为所以然,会是谁触怒了舞浩明,只得无奈作罢! 放眼整个京都上下,舞浩明是商界之内出了名的好脾气,待人接物皆是温和有礼,谦逊高雅,嘴角总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纵横商界的手腕恍若一名决战千里的将军,谈笑间收割成百上千的金银,为此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家芳心暗许。 可是,昨日夜里,舞浩明狼狈的来去,一副恨不得暴走,却隐忍不发的状态,舞浩清觉着他定然是气的不轻。 本着关心兄长又存了几分一探究竟的心思,第二日一早,舞浩清利索的收拾好往浩渺轩跑去。结果,人还没有走进,远远的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探头探脑的往里边一个劲的瞧。 城儿,这么一大早来二哥院子外做什么? 于是,舞浩清悄悄来到舞倾城的身后,啪的一下,拍在她的肩头,话还未问出口,却被她给噎了回来。 “靠!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吓唬你姑奶奶?”舞倾城头都还未转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放着狠话。 尼玛! 这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瞧瞧!这不一做坏事胆子忒小,人一吓霎时出了一身虚汗。 话说,这到底是谁啊? 没事躲到她身后吓唬,好玩么? “……” 姑、姑奶奶? 这小丫头片子若是成了姑奶奶,那么他成了什么?舅爷爷么? “哎呦我去!三哥,原来是你!没事跑到人家身后干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还好!还好!是三哥,只要不是她家二哥就行! “我还想问你呢!平日里你不睡到日上三竿起得来床?今个儿是怎么了?居然起得这么早,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舞浩清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神情微窘的舞倾城,抬头看看天色,一副小丫头你肯定有事,不要瞒着我的神情。 平日里最喜欢赖床的人,起这么个大早的躲在浩淼轩外,还一副做贼心虚探头探脑的观望状,说这里头没有文章,说出去谁会相信? “……”舞倾城默。 三哥,你以为小妹想要起得如此早?这不是为了过来浩淼轩勘察勘察“敌情”么? “城儿!城儿!我问你话呢?你倒是说话啊!” 见舞倾城低着头,嘟着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舞浩清心中的疑惑更强烈了,当下决定想要将情况弄清楚。 “嗯?说什么?” “说说你为什么不睡觉起了个大早,连个丫鬟都不带,跑到二哥的院子外,一个劲的偷偷摸摸往里瞧?”舞浩清似笑非笑的直视舞倾城的双眼,加重语气道“说!三哥要听实话!” “……三哥想知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先告诉我来二哥这做什么?” 想套话? 没门! “我当然是来看看二哥他怎么样了,你不知道昨晚他……” “浩清!” 正当舞浩清准备对舞倾城将昨晚之事和盘托出之时,耳边突然传来舞浩明略带警告的威胁,他赶紧刹住话头,将即将出口的话给咽回肚子里。 “在!” 某个见哥怂,双唇紧抿,讪讪的冲着神情阴晴不定的舞浩明陪着笑。 糟糕! 那个啥,差点说漏嘴了,幸好收得快,否则二哥非揭了他一层皮不可! 舞浩明似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看了看舞浩清,又瞧了一眼舞倾城,眼眸微闪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浩淼轩,将二人远远地抛到身后。 “城儿,你说刚才二哥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怎生觉得怪怪的?” “三哥,这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要不咱们跟上去问问?” “哎!三哥,等等!我觉得咱们叫上大哥是不是进去比较保险一些?”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建议道。 也许是做贼心虚,昨晚上她弄的那一出调包计,估计某人嘴上不说心里正不爽,她才不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呢! 舞浩泽作为长兄,若是他在一但东窗事发,总得有个人负责灭灭火啊,不是? 此人非他莫属! “咦?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城儿说得极是,省得一会儿他发啥邪风,找咱俩的麻烦。快!快!快!城儿,我找大哥去!” 舞浩清向来是一个行动派,话音刚落,脚步一转,直接往听风轩跑去。 />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p>  一个急匆匆的身影跑进听风轩,正在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和小厮愣愣的,看着那一脚将舞浩泽寝室的门踹开的人不做他想,定是舞浩清无疑。 如此轻车熟路的行为,一看便知是常常为之。 舞浩清踹开门大步流星的来到舞浩泽的床榻之前,无语的看着依旧睡得极为香甜的兄长,一把将睡眼惺忪的他拉起,眼神却在四下里寻找,拿过矮塌上放置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一股脑儿的往他身上套。 稍作整理之后,强拉起舞浩泽的手,拽着往浩淼轩的方向跑去。 院子里几名下人看着远去的两位少爷,一路跌跌撞撞的模样,不禁无奈的摇头直叹气。 待舞浩清将舞浩泽拖拽到舞倾城面前之际,他依旧还是那副昏昏欲睡,没有睡醒的模样。她实在佩服自家三哥的行动力,说一不二,这厢话刚一说完,蹭蹭蹭手脚利落的将人扒拉过来。 再看看舞浩泽人都已经被拉到浩淼轩门口了,还一副昏昏欲睡,不知身在何处的迷糊劲,舞倾城从来不知道自家大哥也有这样的一面,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儒雅温润的性子的半分性子? 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侧身衣襟还有未曾系好的里衣带子明晃晃的探出两根,外衫几个鎏金盘口上下错搭,使得锦袍看上去折皱颇多,不伦不类的扮相,真真是亮瞎旁人的双眼。 舞倾城不禁要想若是待会儿舞浩泽迷糊劲一过去,看到自己身上的着装,会不会将舞浩清抓起来吊打一番? 这种可能性极大,三哥,保重! “三哥!” “城儿!你先说!” 两人同时想要表达心中的想法,恰巧一起唤对方,相视一眼之后,舞浩清绅士的表示让舞倾城先发言。 “三哥,我觉得你待会肯定会被大哥修理一顿,难道你不知道他最注重外表的?” 舞倾城嘴角抽抽,看着眼前依旧不在状态的舞浩泽,想着他是如何被舞浩清一路从听风轩给来过来的,不由得猜想待会儿舞浩清的下场会是如何? “……呃!一时心急给忘了,嘿嘿嘿……” 当舞倾城的话落之时,舞浩清整个人明显哆嗦了一下,再看了一下舞浩泽的模样,回想起他是如何将人带过来的,脖颈一凉,下意识的咽咽口水,窘窘的挠着后脑勺讪笑起来。 一顿排头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愿大哥待会修理他的时候,下手不要太狠! “……” 忘了? 这个借口很强大,希望你的肌肉能够同样强大如斯! 舞浩清与舞倾城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旁边逐渐恢复清明的舞浩泽愣愣的看了看四周,心里纳闷不已,他明明在床上睡得好好地,怎么会到了浩淼轩的门口? 再看看被拽着的手,半倚在舞浩清身上,迷糊劲一过去,听了舞浩清与舞倾城后半段的对话,理清了个中原因,嘴角忽然掀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浩清!” “在!” “这笔账我记下了!” 舞浩泽淡淡的扫了舞浩清一眼,着手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衫,说出的话却令舞浩泽心中铃声大作,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大哥!大哥!你听我解释!” “多说无益!” “……” 完了!完了! 被大哥惦记上了,准没好事,该怎么给他祛祛火才好呢? “大哥,三哥拉你过来也是有原因的!” “哦?城儿,你说来听听!” “大哥,具体的咱们也得一块儿进浩淼轩看了之后才知道!” 舞倾城不敢提及昨夜之事,想着先忽悠舞浩泽进去一探究竟再说,毕竟舞浩明刚才临走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想想真是令人瘆得慌! 那个啥二哥貌似猜出是谁换了他的衣服了? “嗯?浩明他怎么了?” “大哥,二哥……你还是进去瞧瞧吧,具体的你得问二哥!” 舞浩清刚想将昨晚的事说出口,脑海中闪过舞浩明的威胁,堪堪住了口不愿意吐露半分,建议舞浩泽自己进去问问的好。 若是他擅自将那事说出,指不定被某人怎么记恨,他又不是皮痒,欠揍!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好!” “好!” 舞浩清与舞倾城异口同声的应道,然后随着舞浩泽一起往舞浩明的院落走去。 屋子里的舞浩明似是知道他们会来一般,见到舞浩清与舞倾城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看到今日起得如此早的舞浩明时,略微愣了愣神,想明白个中缘由之后,心中不由得觉着好笑,继续刚才停下泡茶的动作,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着。 “浩明,听浩清说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生病了?”舞浩泽进屋后率先问道。 “没有!” 舞浩明端茶的手一顿,眼皮也不抬一下,回答得简单明了。 “没有?”舞浩泽将掌心搁在舞浩明的额头前,有摸了摸自己的,道:“奇怪!不烧啊?” “……”舞浩清默。 大哥,二哥自然没有发烧,昨晚他是…… “……”舞倾城面部有些微微的扭曲,默。 发烧? 嘿嘿嘿…… “大哥,我没事!” “那我看你怎么满脸阴郁,没精打采的,要不遣下人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大哥,我真的没事!更不需要请大夫!” 他哪里是生病,分明是被那个调皮的小丫头给气的好不好! 若不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修养,指不定刚才在门口他就将那丫头抓起来收拾,真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丫头。 玩什么不好,竟然入夜溜到他的院子里来,将洗换的衣服收走不说,还给他留了那么一个包袱——一道崭新的女装! 死丫头,胆子忒肥了啊! 那服装的质地与款式,可不就是他命人依据丫头的身型专门定制的么? 若说府里谁有这个胆子敢捉弄舞浩明,出了舞倾城不做第二人想,再加上今日一大早她与舞浩清探头探脑观望院子内的情形来看,心中便更加肯定是她所为。 无法无天的小丫头,真该给她点教训才行! “真的不需要?” “大哥,我确定真的不需要请大夫!” “哦!那就好,害我吓了一大跳!” 见舞浩明一再肯定的表达意愿,舞浩泽只得作罢,一撩衣摆挨着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自斟自饮品起茶来。 突然,舞浩泽轻咦了一声,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独自走到矮塌边,拿起上面的一套女装,笑着打趣道:“呵呵!浩明,你这儿怎么会有一套女装?不要跟我说是准备送给城儿的哟!” “……”舞浩明看着那套女装,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扫了一眼舞倾城,道:“大哥,这套女装可不就是准备送给城儿的,大小和尺寸都刚刚好,城儿,你说是与不是?” 说起这套衣服,舞浩明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冒,若不是它,昨个夜里他岂会那般狼狈? “……” 哎呦我去! 真真是晴天霹雳有没有?有没有? 暴露了?她竟然是如此暴露的? 舞倾城想若是此刻席娟在她的面前,一定要拍死她。给什么衣服不好,偏偏拿她的衣服,这不是明显告诉舞浩明事情是她做下的么? 话说,那衣服她还真没见过,难道是…… 拿舞浩明送的衣服去戏弄他,舞倾城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也不在线,蠢毙了! 此刻舞倾城真想刨一个坑,跳进去将自己个给埋了。 真是天作孽犹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送给城儿的?”一听手中的衣衫是为舞倾城准备的,舞浩泽笑了笑将它递给舞倾城,道:“正好待会儿城儿带回去!” “呃!谢谢二哥!” “……” 舞浩明眸光深深,看得舞倾城不自在的咽咽口水,终究什么也没说品着手中的茶水。 “喂!二哥,我可是一大早就过来的,有没有什么吃的,饿了!” 舞浩清笑嘻嘻的挨着舞浩明,拿起桌上的茶杯一连灌了三杯下肚,咂咂嘴,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子看着他。 “嗯!浩明,去弄些吃食来,为兄也饿得慌!” “二哥……” 舞倾城唤了一句二哥,声音暖暖的,糯糯的,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透着几分期待的光芒,令舞浩明不忍拒绝。 嗨…… 算了! 到底是舞浩明心软,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唤来阿福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随即他点点头匆匆领命下去着手准备。 过了半个时辰,阿福领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他们手中拎着食盒,将一盘盘菜放到桌上之后,便领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片皮乳猪、烤羊腿、红烧赤贝、薏仁小米粥、喇嘛糕杏仁豆腐、小窝头金丝烧麦、葱爆牛柳、鲜蘑菜心、耗油仔虾、一品官燕、酱汁鱼片、翠玉豆糕、芋子包、玉笋蕨菜…… 每上一道菜,舞倾城口中分泌的唾液直往外冒,望着色香味俱全的诸多菜肴,她忍不住咽咽口水,用舌头舔舔嘴唇,模样像极了一只想要偷吃的小猫儿。 乖乖!这么多好吃的? 嘿嘿嘿…… 她可以大饱口福咯,果然,跟着二哥有肉吃! 似乎她已经忘记是谁将舞浩明整得惨兮兮的,又是谁害他在舞浩清面前出丑,忘记物极必反必定有妖的道理! 因此…… 当舞倾城心急火燎抓起桌上的脆皮乳猪,放进嘴里咬,卡兹一声,嗯……真脆!乳猪烤得外酥里嫩,唇齿留香,真真是人间美味啊! “城儿,二哥说你可以吃了吗?” 舞浩明慵懒的嗓音响起,吃得正欢的舞倾城一愣,心道:不让她吃?难道这一桌子的菜是拿来看的?菜看着能开出朵花来? 舞浩泽见舞倾城听到舞浩明的话明显呆愣住,不知作何反应时,脸色略有些不悦,道:“浩明,你是怎么了?这菜不就是送来给我们吃的?” “是专程送来给我们吃的,但是……”舞浩明肯定了舞浩泽的话,可说道但是时,眼睛看着舞倾城继续说道:“的确是送来给咱们吃的,但是城儿她只能看着!” 虽可原谅她昨夜的行为,略施薄惩还是要的,且要从她最为在意的东西入手,长长教训还是好的,否则将来加入皇家可怎么办才好? “二哥,你这不公平!” 舞倾城一听东西没得吃,登时怒了,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愤怒的两手插腰控诉。 “浩明,你这是做什么?” “二哥,你怎么能如此对待城儿?” 舞浩泽与舞浩清皆一脸不赞同的瞪着舞浩明,心中纷纷猜想着他今日是怎么了? 舞浩明不去理会舞浩泽与舞浩清的质问,他迎着舞倾城的目光,笑得人畜无害,道:“城儿,二哥为何如此,你难道不知道么?好好地想一想!” “我知道?” 舞倾城用手指指自己,见舞浩明点点头,陷入沉思中。 没一会儿,舞浩泽他们见到舞倾城从开始的眉头紧锁,接着逐渐舒展,最后,恍然大悟般的看着舞浩明,一脸的惊讶。 二哥,一定是猜出昨晚将他衣服换走之人是谁,刚才话里话外的暗示,说明他生气了,故意来报复修理她的! 呜呜呜…… 为什么要用美食来诱惑她?她对美食最没有抵抗力的好不好? 讨厌!二哥最讨厌了! 怎么办?怎么办? 该不该承认错误,道个歉? 第三百五十章 事出有因,皆有果! 曦尧的空间之中,舞浩明拒绝邀请舞倾城入席一事被龙天佑看见了,咋咋呼呼浑身溢满暴力因子,若是不曦尧眼疾手快将它给拦下,说不准此时它早已冲破空间的禁锢,现身浩淼轩揪起舞浩明胸前的衣襟,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它的娘亲。 “曦尧哥哥,你放手!”龙天佑在曦尧的怀里使劲挣扎道。 “不放!天佑,你冷静一点!” 曦尧摇摇头,心中对龙天佑的维护之情深感欣慰,却又颇有些无奈,它不过是无意间瞧见了空间之外的一些片段,并不了解事情的始末,着实令他有些头疼。 “冷静?哼!我要揍死他丫的,竟然欺负娘亲?” “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主子她……” “怎么不是?曦尧哥哥,他,不给娘亲好吃的,我的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哼!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扁他!” 龙天佑心里愤愤不平,那么一大桌子菜肴居然不让娘亲吃,简直不可饶恕。 “天佑,你冷静一点,听一听曦尧是怎么说的再做论断,可好?” “是啊!灵啸说得对,你且听听吧!” 小丹也十分赞同灵啸的话,对于暴脾气的龙天佑也在规劝着。 “天佑,我们都知道你关心主子,但你想过没有若是你这么冒冒然冲出去,会不会给她造成一定的困扰?” 赤炎一针见血的话,顿时令龙天佑安静下来,乖乖的待在曦尧的怀里思索着什么。 “天佑,你想想!若是主子不是为了保护你,不愿意你被外人发现,何苦让你待在曦尧的空间,每日趁夜深人静之际进入空间与你相见,这个中的缘由难道你没有想过么?” 项来憨厚木讷的瑞德,平时不太善于表达,可每每他说的话都是直击重点,让人忽视不得。 “我……” 龙天佑顿时说不出话来,委屈的小眼神令众人不忍责备它分毫,毕竟它心疼为舞倾城抱不平的心思,值得赞许的不是么? “天佑,来!我跟你说,这人是你娘亲的兄长,昨日夜里她……” 曦尧将他知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龙天佑,当然包括她偷偷潜入舞浩明的院子,将他洗换的衣服偷走,置换了一身女装的事情等等,才有了今日某人故意怨怼她,不给美食吃一事,真真是怪不得他。 事出有因,皆有果! “嘻嘻!娘亲真棒!” 龙天佑的此言一出,围着它的众人无语的嘴角抽抽,貌似它的关注点有所偏差。 曦尧空间里的小插曲,舞倾城自然无从知晓,她此刻正撅着嘴,一副哀怨至极的模样。 “浩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给为兄说清楚!” 舞浩泽对舞浩明的所言极不赞同,眉间紧皱,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搁在桌上。 “对啊!二哥,城儿做错了什么,好歹等她吃饱了再说,饿着她你忍心?” “忍心!来!大哥,浩清,咱们吃,别理她,否则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舞浩明答非所问,率先拿起碗筷,招呼舞浩泽与舞浩清一同用膳,连个眼神都不分给舞倾城,等她想明白了错在哪儿,自然有她的那一份。 “二哥,我……错了!” 不待舞浩泽与舞浩清在对责备舞浩明之时,舞倾城低着头扯了扯他的衣袖认错,令二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真的知道错了?” “嗯!” 其实舞倾城也觉得昨日闹得有些太过,既然是她的过错,自然要求得舞浩明的原谅。如此诚恳的态度一出,某人心中的怒火也随之烟消云散。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 自然是……敢! 若是谁惹毛了她,不反击当她傻不成? 不过这话舞倾城只敢在心里说说,毕竟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吃饱肚子才是王道! “你既以知错,那……坐下来,一道用膳吧!” 对于舞倾城认错的态度,舞浩明还是极为满意的,也不去计较她昨夜的顽劣之举,况且瞅着她一副垂涎欲滴的馋猫样子,总不好饿着她的肚子,否则身边的舞浩泽与舞浩清定然不会放过他,谁叫小丫头是大家伙护如珍宝的开心果。 “欧耶!二哥最好了!嘿嘿嘿……” 舞倾城一声欢呼,立刻飞扑上去与舞浩清争抢那一大盘片皮乳猪,她不过是被舞浩明训诫几句的时间,近大盘子的香脆乳猪肉,几乎都进了他的肚子。 如此美食快要没了,她焉能不急? 舞倾城爱死了那片皮乳猪咬起来嘎嘣脆的感觉,现下盘子里东西所剩不多,她哪管得了什么矜持,捋起袖子化身为女匪,连撕带咬与舞浩清争夺起来。 不消片刻屋里传出的阵阵哀嚎声,引得在外等待主子传唤的一干人等,引颈好奇往里不住的偷瞧,随后各个纷纷用眼神交流起来。 三少爷,奴才(奴婢)同情你! 屋内,不管舞浩清与舞倾城如何吵闹,舞浩泽与舞浩明好似看客般的置身事外,一边优雅的用着早膳,一边天南地北的海聊起来。 “城儿!” 用过早膳之后,舞浩清挨着舞倾城好奇的用手顶了她一下。 “嗯?” “城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二哥手中?” “……你问这个干嘛?” 舞浩清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舞倾城浑身怨怒之气,舞浩明若不是因为昨个儿的事情玩迁怒,岂会让那么多好吃的全进了他的肚子,想想真是不甘心啊! “我?自然是好奇啊!” “无聊!” “好城儿,你就行行好!告诉三哥呗!因为这事昨晚被折腾得一宿睡不好,瞧瞧!三哥眼底的青黑了没?这就是证据!” 舞浩清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做出祈求状,为表示他所言非虚指指眼睛下方,眼底的青黑虽然淡,却依旧可以瞧得出来。 “嗯?三哥,你昨晚咋啦?” “还不是昨晚被二哥给闹的,城儿,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说来听听!” “若是你将落在二哥手中的把柄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昨个儿晚上见到二哥时,他……咳咳!他是什么模样的,可好?” “成交!” 舞倾城想了想,她的确对昨晚之事好奇得很,舞浩明见到她留给他的包袱是个什么表情?见到了里面的衣服心里堵不堵得慌? 再瞧舞浩清一副急于予人分享心中秘密的神情,嘿嘿嘿……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妨? “来!城儿你附耳过来,我跟你说啊,昨个儿……” 于是,舞浩清趁舞浩明与舞浩泽聊天之际,悄悄地凑近舞倾城的耳边,将昨天他所见到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起先,舞倾城听了之后整个人明显呆愣了一下,眼睛不由自主的往舞浩明的身上扫,她不知道昨夜自己错过了那么多精彩的片段。紧接着,绝美的小脸上表情越加丰富。不久,一串娇笑声自她的口中溢出。 “哇哈哈哈……” 二哥,你真的是太极品啦! 桌布? 他居然用桌布当遮羞布? 甚至还裹着两块桌布,趁着夜色去舞浩清那儿弄了套衣服穿? 二哥,你真真是太彪悍了,小妹拜服! 舞倾城的笑声引得舞浩泽和舞浩明侧目,两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皆觉得她自鬼门关回来变化着实大,哪家姑娘像她这般,笑起来整得地动山摇的? “城儿,你快告诉我,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二哥手里?”见舞倾城笑声刚一停歇下来,舞浩清连忙追问。 “三哥,你附耳过来!” 当舞浩明看见舞浩清和舞倾城在咬耳朵时,顿觉太阳穴不由得突突的跳了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不待他有所行动,舞浩清如雷般的笑声,不断传进他的耳膜,刺进他脆弱的心脏。 “哈哈哈……二哥,他,哇哈哈哈……” 城儿昨夜居然偷偷潜进二哥的院子,将他换洗的衣服全都拿走,居然留下一套女装? 亏她想得出来,真是够狠的! 怪不得啊!怪不得! 昨个儿二哥会围着两块桌布闯到他的院子里,当着他的面换上一套衣服扬长而去,原来是被城儿给算计了,真真是…… 太有意思了! 怪不得威胁他不得说出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 自打出娘胎以来,昨夜想必是二哥最糗,最挫败的时候吧? 城儿,真有你的! 服了! 三哥打心眼里服了! “浩清,城儿,你们在说些什么?来!与为兄分享一二可好?” 舞浩泽见舞浩清与舞倾城笑得如此欢畅,不禁有些好奇的凑过去询问,待某人笑声渐歇之后,才将所知晓的事情串联起来,一并全都告诉了他。 “……” 舞浩泽无奈的瞟了一眼讪讪而笑的舞倾城,又看了看神色渐凝的舞浩明,深深的觉得那日小丫头在听风轩画那些个奇怪的画,出手还算是轻的。若要是他碰上与二弟一般的遭遇,估计气得想要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岂能如此淡然的坐下来与他们一道用早膳? 浩明,你的心理果真强大! “……” 舞浩明忍了又忍,隐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最终冷冷的拂袖而去。 “喏!天佑,你可瞧得清楚,说到底是主子在捉弄舞浩明,看!把人气得的,嗨……” 空间之中,水馨指着拂袖而去的舞浩明,冲着龙天佑努努嘴,一副你真的错怪人家的样子。 “娘亲,真棒!这招改天我也使使!” 此话一落,出了抱着它嘴角狂抽的曦尧,和一脸懵懂的灵啸之外,其他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它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主子,悠着点,别教坏了天佑! “咳咳!天佑,我还有点儿困,先回库房守着宝贝睡觉去了,你自便!” 小丹腾空而起,虽未舞倾城的内丹,但是它在曦尧的空间可化身为龙的实体,身上的威势丝毫不比龙天佑的少。 刚刚龙天佑的一番言论,吓到小丹了,规避风险的潜意识,对它立刻做出躲避的指令,堪堪留下这么一些话,它龙尾一甩溜之大吉。 “天佑,我们还要回去各自修炼,就先走一步了!回见!” 赤炎为首的四灵,彼此之间眼神交流来去,随即一如小丹一般留下话,相伴而去。 “咦?赤炎哥哥,小丹他们怎么都走了?” “……也许,小丹他们累了,天佑,今日起得这么早,要不要再回去补个觉?” 对于龙天佑的问话,曦尧略作思考之后,才给出个看似合理的解释,总不能告诉它,他们都是被它给吓跑的? 这个……还是不说的为好! “天佑,曦尧所得对,要不我抱你回去再睡会?” “……好!我听灵啸哥哥的!” 龙天佑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剑灵灵啸,总是喜欢腻歪在他的怀里,一听他如此说想了想便应予了,从曦尧怀里一跃而出,稳稳地落在他的怀中。 “嗨……” 待龙天佑与灵啸逐渐走远,曦尧复又盯着空间之外看了许久,终究轻叹了一声离去。 />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主子,小王妃,想你了! 日子在平淡中又过了几日,舞浩泽兄弟三人聚在天下第一楼的厢房里,品着酒天南地北的畅聊起来。 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已然举行过余热未减的才子佳人大会。因此届盛会的举行,天启国上下各路人马齐聚京都,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全部爆满,一时间京都的街头巷尾塞满了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浩明,最近的生意可好?”舞浩泽饮了口酒笑问道。 “嗯!还不错!各家掌柜的反应回来的消息都不错,人一多,各家的营生消得快,挺好的!”舞浩明随手丢一颗花生米到嘴里,口齿不清的回答。 “二哥,你太谦虚了吧!你名下的那些个铺子,说说哪一个不是好到爆?喏!你没瞧见楼外那么多人排着队吗?还不是都想上你这里来尝一尝远近驰名的特色菜!” 舞浩清原本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一听见舞浩明委婉的说辞,迅速正襟危坐,看着窗外楼下长长的队伍,大手一指,不满他无所谓的态度。 “嗯!是的确挺多人的!浩明,你又要财源广进咯!”舞浩泽顺着舞浩清手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颇为肯定的打趣。 “哦!” “二哥,我说你怎么无精打采的?你都消沉好几天了,不会是被城儿做得事情给打击了吧?” “……” 乌鸦嘴! 又提那个丫头做什么? 扑哧! 舞浩泽想起那日舞倾城所说的话及做出来的事情,不禁笑出了声,惹得舞浩明眼神幽幽的瞪着他,尴尬的轻咳几声,转头别开眼去。 一抹殷红的色泽,逐渐染红了舞浩明的耳垂。 必要时的反击还是要的,因此…… “浩清,为兄劝你最好不要高兴得太早,先前是大哥,然后是我,浩清……”舞浩明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嘴角掀起一丝可疑的弧度,道:“你觉得那丫头会放过你?” 乍一听得此言,舞浩泽与舞浩清整个人明显一愣,两人相视一眼之后,舞浩泽率先无奈的摇头轻笑,与此相反的是舞浩清的反应,大惊失色的想从舞浩明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没有? 舞浩明的眼中有的只是看好戏的期待,兴味的眼神? 不、不会吧? 若是果真如此,他还不如早点去求和算了,省得让那个小丫头惦记,一般让她惦记的人,定然会令其记忆深刻! “二、二、二哥,你不要吓唬我!” “呵呵!浩清,你觉得有那个必要么?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舞浩明慵懒以左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呵呵一笑,抬眼看着舞浩清笑得意味深长。 “有!二哥,你妒忌我与城儿关系好,没有被她恶整是不是?” “关系好?浩清,我看你还是认清事实的为好。难道你忘了那天在大哥的听风轩,貌似我记得属你的声音笑得最为洪亮。呐!你自己个好好想想,她那时候的表情,浩清,你觉得城儿会放过你?指不定在想什么新的招呢!” “……”舞浩清有些懵,心中虽觉得舞浩明说得没错,却怎么也不愿意承认,一时间失了言语,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糟糕! 二哥这么一说嗨真有可能,以城儿的性子…… 他该如何是好? “浩清,你别听你二哥瞎说,他是唬你的!”舞浩泽见舞浩清久久不语,心中不免有几分担心,于是他宽慰道。 “我唬他?大哥,不信咱就拭目以待,看看城儿是否真如你所说不对浩清出手!” “浩明!” “哼!” 臭小子,竟然笑话他? 即便城儿不出手,当哥哥的也要吓唬吓唬你,看看你还怎么嘚瑟! 他的笑话岂是那么好瞧的? 怼不死你! “……”舞浩清郁闷至极,默! 不会真如二哥所说的那般吧? 一次是大哥,再来是二哥,皆成为府中的笑谈,接下来会轮到他? 若是他,城儿又会如何? 想到此舞浩清不禁打了个哆嗦,无奈的叹了口气,若真如兄长所言,只希望届时不要太过丢脸才好! 俗语有云:想象很完美,现实很残酷! 又比方说:希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 丞相府琉璃苑,慵懒靠在美人榻上的舞倾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吸吸鼻子使劲的揉了揉,疑惑的挥舞着小拳头,自言自语的道:“丫的,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惦记本姑娘?害我接连打着喷嚏,若是让我知晓,定饶不了他!” “小姐!” 席娟满是怨念的声音,自舞倾城面前响起。 “嗯?娟儿,有事?”舞倾城揉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 “小姐,下回你打喷嚏的时候,能不能转个头再打?” “转个头?” 嗯?什么意思? “可不!小姐,你都喷娟儿一头一脸,喏!你看这!这!还有这!全是小姐的口水!” 席娟凑近舞倾城指着两侧脸颊,额头,眼皮等等,溅满了唾沫星子,看得某人一愣一愣的,一时之间面色有些窘。 “……不好意思,娟儿,下回我注意啊!” 这个…… 貌似跟洗脸没什么差别!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舞倾城从美人榻上站起身,讪笑的拿着手绢为席娟擦拭起来,可是她却没有注意手上的力度,疼得小丫鬟直叫唤。 “嗷!嗷!小姐!小姐!疼……小姐,你就不能轻点儿擦么?你瞧瞧!娟儿的脸皮都快要被你搓下一层皮了!” 席娟左躲右闪想要逃离舞倾城的魔爪,无奈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双眼紧闭痛苦的叫唤起来。 小姐,那可是奴婢的脸,不是搓衣板,再那般下去非搓掉一层皮不可! 舞倾城乍一听整个人楞了一下,随后将手里的手绢随手一丢,慌忙道歉:“娟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一大早的惦记人家,害得我喷嚏连连。事发突然,一时心急下手没有注意手上的力道,还请娟儿原谅我!” “……小姐,娟儿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就好!那就好!” “小姐,我……” 席娟话刚开了个头,又被舞倾城接连的两个喷嚏给打断,顿时她有些担忧起来。 “今个儿到底是怎么了鼻子好痒!” “小姐,要不娟儿去给你请大夫来瞧瞧?” “不用!不用!我又没病!只不过是打几个喷嚏而已,安啦,我没事!” 舞倾城连连摆手,若是让席娟请来大夫到府上,指不定她又被禁足了,那多划不来不是? “小姐,真的没事?” “没事!” “娟儿以为还是请大夫来为小姐瞧瞧较为稳妥,否则小姐若是有什么闪失,老爷夫人定会怪罪娟儿没有照顾好你,三位少爷那儿也不好交差!” 身为舞倾城的贴身丫鬟,席娟自然事事以她为主,一但她的身体出现什么不适的端倪,最容易被问责的人,肯定是席娟。 故而,席娟马虎不得,年龄虽小,肩上的胆子却重。 “放心!是我说的不要请大夫的,爹娘和兄长们自然不会怪到你的身上!” “小姐,你,嗨……” 最终,席娟败下阵来,由着舞倾城的性子,便那么不了了之。 几个时辰之后,舞浩泽兄弟三人一道回了丞相府。 然后,舞浩泽被舞耀宗命人传话有事相商,脚步一转去了他的书房。舞浩明则是被送进府中的几本账册,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舞浩清由于近来军中无事,则回了他的院子,鞋袜一脱,合衣躺在床上小歇起来。 此时,琉璃苑的一方凉亭里,舞倾城侧坐着趴在栏杆上,小脑袋枕着手臂,鼓着腮帮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刘海玩,她那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看得伺候在一旁的席娟直摇头。 小丫鬟心中直泛低估:小姐,这是……无聊啦?不会又再想什么折腾人的主意吧? 席娟在心里不禁祈祷:被小姐惦记的人,千万不要是她啊!否则下场通常是惨兮兮的! 譬如说:老爷、大少爷、二少爷、三…… 咦? 貌似三少爷还没有被小姐捉弄耶! 那什么……小姐如此无聊,她会不会…… 不得不说席娟与舞倾城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对她的秉性多多少少还是能够猜得到几分的。 无聊! 好无聊啊! 舞倾城待在亭子里许久都没有换个姿势,她垂眸看着水里肆意游得欢畅的一整群锦鲤,一尾尾颜色深浅不一,色泽瑰丽的鱼儿。 终于她动了! 一把抓起席娟端来的鱼食往下一撒,刹那间水面激起无数浪花,池中大大小小的锦鲤纷纷汇聚过来,甩着尾巴争抢着落入水中的鱼食。 片刻之后,当水中的鱼食消弭殆尽,汇集在一起的鱼群又逐渐各自散开,各自潜入水底慢慢的失去踪影。 真真是太无聊了! 近来舞倾城日日入夜皆会到曦尧的空间,不是研读那成排成排的书籍,便是苦练炼器之术,曦尧说这两日暂时休息一下,稍作休整准备接触炼丹之术。 至于,宝贝蛋龙天佑则喜欢跟着灵啸,带着他在空间里四处游玩,身边又有曦尧,小丹,与赤炎几人作陪。因此较之前不那么粘着舞倾城,她虽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心中却不免直泛酸,空落落的着实不好受。 因此,这几日舞倾城待在空间之外的时间明显增加,一时间从紧绷的节奏中歇下来,令她不习惯的同时,也直呼无聊得紧。 这架空的古代自舞倾城重生穿越而来,已有了大半年的时间,虽说丞相府家境富裕家奴成群,可一入夜之后,生活着实单调得令人抓狂。 没有喧嚣的车水马龙,没有现代化的照明设备,没有便捷的洗浴设施,没有…… 没有这,没有那的,真真对待惯了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生活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全新的考验。 墨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暗隐在琉璃苑的暗处,看着舞倾城没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昨夜,暗收到影传来的简讯,说他的主子纳兰如墨又被事情给绊住了。 据说,主子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身边伺候的一干人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他,至于被关押的那些个与卢臻熹有关联的之人,则成了暗卫们私底下宣泄怨气的出口。 纳兰如墨的归期一延再延,舞倾城从满心的期待,渐渐地眼中出现了失望的情绪,暗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主子,能否快些回京? 主子,小王妃,想你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心甘情愿为他倾尽所有! 驿站中,弥散着低迷的气压,纳兰如墨端坐在案桌后,一言不发的看着身前跪着的一群人,令众人觉得胸口被压着一块无形的大石头,难以喘息。 “主、主子!” “……” 影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唤出声,纳兰如墨眼神一转看着他却并未言语。 “主子!属下等办事不利,未看守好卢臻熹居然让他逃了,还请主子责罚!” “请主子责罚!” “请主子责罚!” …… 影是除了暗在纳兰如墨身边暗卫中武功最高强的,一般情况下,若是暗不在场的话,暗卫们皆以影为首,故而,一听到他向主子领罚,纷纷出声附和。 “责罚?”纳兰如墨冷冷的反问,“因为你们的疏忽,拖延了回京都的时间,呵呵!你们不会天真的认为没有责罚么?” “我等甘愿令罚!”以影为首的暗卫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哼!本王告诉你们……” “报!” 光突兀的出现在门口,禀报了一声后,乖乖的立在门外听候传唤。 对于光的此举,跪在地上的暗卫们心中不由得提了提,不禁为他捏一把汗。 影和流除外! 只因他们深知今日必有京都丞相府传来的信,光正是今日接信之人,不得不说真真是及时雨,每每纳兰如墨接到舞倾城的回信,心情霎时会变得极好。 小王妃,救命! “进来!” “是!” 光躬身走进屋内,眼睛在房中扫了一圈,悄悄地对影和流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稍安勿躁,悄悄地示意了下手中的锦盒。 救你们的转机在此! “启禀主子,小王妃托暗给主子送来一物,请主子过目!” “……呈上来!”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纳兰如墨的言语里多了一丝激动及欣喜,人虽如常般的端坐在哪儿,一身令人难以接近的冰冷气息,在听到舞倾城有送东西给他时,霎时收得干干净净。 “遵命!”光将手中的锦盒双手递了上去后,又从腰封中取出一个传讯竹筒,道:“主子,暗传回的讯息言明,此乃小王妃亲笔手书的信笺,请主子过目!” 轻轻的拔下传讯竹筒的盖子,倒出里面的一个折得整齐的信笺,摊开上书第一句话赫然写道:“墨哥哥,我想你了!” 立在纳兰如墨身侧的光与跪在案前的暗卫们,不知信笺中写了些什么,只知道当他们的主子看到上面的话时,原本严肃平静无波的脸上绽放出一抹谪仙的笑容,恍若极寒冰冷之地空中出现的那高悬温暖的艳阳。 指腹轻轻地摸错信笺上的每一个字,似在透过字里行间幻想着舞倾城写这些话时的神情,纳兰如墨眼眸中的情愫满满,心语:城儿,墨,也想你了! “……我知道墨哥哥有要事需要处理,不要急着回来,你可得多注意身体,也不要因为事务繁忙忘了用膳,若是饿瘦了我可不答应!对了,墨哥哥,我得了一柄上好的兵器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我……等你回来!” 蝇头小楷字迹清秀,书写亦是行云流水,可见其功底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一句“我等你回来”,柔化了纳兰如墨的心,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那般戾气与肃冷? 纳兰如墨将桌上的锦盒打开,一柄古朴纹路的宝剑静静地躺在锦盒中,他如获似宝的拿起剑,剑一出鞘寒光泠泠,嗡嗡作响。 “好剑!” 咻的一声,剑已归鞘,亦阻隔不了暗卫们眼中的羡慕的光芒,不得不说此举大大取悦了纳兰如墨,毕竟宝剑是舞倾城所赠。 可是,即便是常与刀剑相伴之人,也未必能看透这柄剑的材质,单看长剑出鞘锋利幽冷的光芒,便知此剑实属上品,乃千金难求之宝物。 一张娟秀的蝇头小楷,一柄千金难求的宝剑,二者化去纳兰如墨未能如愿准时回到京都的烦闷,眼中的温柔宠溺洋溢在他的四周,众暗卫们心中不由得同时松了口气。 小王妃,真乃大家伙的福星,想来今日主子的好心情,定然不会处罚得太重! 谁曾想…… “影,传本王之令,全力缉拿卢臻熹,不要放过他会停留的任何一个地方,务必将人抓回来!” 纳兰如墨一脸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剑身,将接下去的部署传下去,手挥了挥示意众人退下去各自去将事情办妥,丝毫没有之前想要追究的严厉模样,令身边的暗卫们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 主子竟然没有丝毫要责罚他们的意思? 如此放过他们了? 真的? …… 一个个疑问自众人的心间冒出,他们眼神不约而同的落在那柄剑上,霎时明白了几分。 原来如此! “嗯?还不走?” “主子,属下等告退!” 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一干暗卫们胆寒颤颤,异口同声的回答后,纷纷退出屋外。 众人退到屋外五丈之外,看看左右皆舒了一口气,围着光议论了起来。 “哎!光,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兄弟们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不!你没瞧见你来之前,咱们主子的神情,快将我们全身血液都给冰封了,吓得我到现在心里还直哆嗦呢!” 身为皇家暗卫,自小被严格训练,细心筛选之下,留下他们这些人伺候在瑾王身边。 他们全都是经历过磨炼之人,可是一遇上纳兰如墨的震怒,各个吓得跟只鹌鹑似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亏光即使出现,后果…… “你们要谢就谢小王妃,若不是她托暗送了亲笔信和礼物,难得咱们主子心情好,否则你们谁能逃得过?” 光近几日负责等京都暗的传讯,故而他没有参与监视卢臻熹一族的密切举动,人纵然逃了,纳兰如墨自然迁怒不到他的身上。 可当他收到京都八百里快马加急送来的东西,又听闻纳兰如墨大发雷霆,除了他和远在京都保护舞倾城的暗,全跪在屋内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心急火燎的光,立即拿着京都送来的锦盒与传讯竹筒去求见,因他手里的东西,众人免于才责罚。归根究底功劳不是他的,自然不敢揽在身上。 “是!是!是!若不是小王妃,咱哥几个今日少不了被鞭笞一顿,说来还真的好好地谢谢小王妃,这礼送得真是太及时了!” “没错!光,你不知道刚才啊,吓死我了! “可不,我的手心里全是汗!” “我也是!” “还有我!” …… 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热火朝天的谈论着,主题无外乎是纳兰如墨收到的把柄剑,但凡是惯用剑之人,仅凭一眼也能瞧出剑的非凡之处。 可不是就一柄绝世好剑,炼制材料来自神界,用含有地狱炙炎的火焰炼制而成,剑本身的价值远超世间凡品。它虽然未被炼制成灵,但剑身上却落下极为高级的防御阵法,紧要关头可自行护主无虞,若是让人知晓它的奥妙之处,指不定谁都会生出想要抢夺的心思。 曾经神尊如墨千方百计护着龙神至尊龙倾城,如今舞倾城也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护纳兰如墨一世安好,不管是前世的亏欠,还是今生的守护。 若那人是他,心甘情愿为他倾尽所有! 丞相府里,依旧趴坐在亭子里的舞倾城,随手又抓了一把鱼食撒入水中,谷物香醇的清香味瞬间引来藏匿在水中的锦鲤,一时间水面浪花朵朵好不热闹。 身为丞相府的嫡女,又是瑾王的准王妃,舞倾城的身份自然是尊贵非常。 何况舞耀宗与谢志兰一连生了三个儿子,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闺女,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疼爱得不得了。 再者,舞浩泽兄弟三人,一文一武一商,皆在各个领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许是舞家之人的传统,他们对最小的妹妹更是宠得不要不要的,恨不能将天上悬挂的皎月都送到她的面前,只为博她倾城一笑。 舞倾城被这么多人呵护着,真真是幸福至极,可是她最近炼器一但闲下来之后,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想着给自己找些什么事情来做做,否则她觉得自己都快生锈了! 人闲长头发,手闲长指甲! 瞧瞧如此闲得无聊的情况之下,她的指甲长得忒快! 必须得给自己找些什么事情做做,否则她真的都快闲出一朵“蘑菇”出来了! “娟儿!娟儿!你想什么呢?叫你都不应!” 舞倾城站在席娟的面前叫了两声,小丫鬟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愣愣的,举起手在她的面前晃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显得有些羞涩慌乱。 “……没、没什么!” “瞧瞧!还说没什么?想谁呢?面若桃李的,思春啦?” 眼神飘忽,面色羞红,欲语还休,若不是心里藏了人,席娟岂会如此? “小姐!” “呦!不会真让我给说中了吧?让我来猜猜娟儿心里想的是谁?”舞倾城见席娟急于掩饰的娇羞状,双眼一亮更来劲,道:“秀才郎?李仕林?” “小姐!” 席娟双手掩面,一跺脚羞窘得转过身去,恨不得刨个坑躲进去似的。 “呦!呦!呦!害羞啦?好!好!好!本小姐不逗你便是了,瞧你这点出息,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藏着掖着谁知道你的心思,不是?” “……” 小姐,你以为谁都像你么? 跟着三位公子爷赴会,也能拐个姑爷回来么? 幸亏这话舞倾城不知道,否则指不定怎么给席卷和李仕林使绊子,套用句她的话:不仅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是? “哎!娟儿,你与李……” 舞倾城话还未说完被席娟捂住了嘴,只因亭前有两三个丫鬟匆匆而过,她不想心底的秘密被旁人知晓,情急之下才以手做布封住了舞倾城的嘴,生怕她语出惊人说出些不好收拾的话。毕竟,李仕林还不知晓她的心思呢。 “唔、唔、唔……” 小娟儿胆肥啊!居然敢捂她的嘴? 欠收拾! 难不成她将席娟给宠坏了,以至于做出这般逾越之举? “小、小姐,娟、娟儿……请小姐恕罪!” 当席娟意识到她做了什么之后,噗通一声,跪在舞倾城面前请求她的宽恕。 “娟儿,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给我起来!难道忘了我曾与你说过什么吗?” 舞倾城本身也没有怪罪席娟的意思,见她脸皮那么薄兴起逗弄的心思,谁知她竟然为了刚才的举止跪下请罪,着实将之前灌输的新思想抛却脑后。 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令席娟下意识的做出附身请罪的举止,深深让舞倾城感到无奈。 “小姐,你说的话娟儿不敢忘!” “既然不敢忘,还不快给我从地上起来!” “可是……小姐刚才娟儿逾越了,对不起!” 席娟还在为刚才捂嘴一事纠结,一副惊恐打着寒颤的样子,真真不忍再多责备她半句。 “你这丫头,起来吧!我有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若是再不起来……”舞倾城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信不信我抽李仕林!” “……别!小姐,我这就起来!” “你呀!”舞倾城点点席娟的额头,问:“你的心思,李仕林可知晓?” “我……不知道!” “靠!拖拖沓沓的不能干脆一点?改明儿我亲自问他!” “小姐!这……” 席娟终觉得她的身份配不上李仕林,即便他现在一贫如洗穷的叮当响,可有舞倾城的相助,加上他勤于钻研学问,将来功成名就指日可待,她还…… 还能配得上他么? “娟儿,你的心思我明白,若是将来李仕林功成名就后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落泪,你值得更好的男子疼爱。你虽是爹娘派给我贴身丫鬟,可我却将你视为姐妹,将来必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小姐……” 席娟几度哽咽,她真心不知舞倾城为她考虑了这么许多,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里面的情绪任何人都能瞧得出来。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娟儿,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我自小相伴一同长大,咱们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主仆关系,我说了视你为姐妹。我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娟儿我希望你……幸福!” “……” 小姐,你待娟儿这样好,娟儿…… “李仕林也好,旁的男子也罢,若是你将来的夫婿胆敢对你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既是舞倾城对席娟的看重,也是她的承诺! “小、小姐……” “娟儿,别哭!你不比别人差,喜欢谁,你就去争取,若是伤了,累了,倦了,记得回来,丞相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舞倾城抬手为席娟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拥着她将心里话一一道出,却惹得她哭得越发厉害,无奈的叹了口气,拍拍她的后背安慰。 “呜呜呜……” “李仕林我虽接触不多,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娟儿,若是你真心喜欢他,告诉他你的心意。不管他是否属意你,争取过,努力过,即便无缘在一起成为夫妻,总对得起自己的心,娟儿,你说是与不是?” “……好!”席娟哽咽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傻丫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呢!” “小姐!” “真乖!瞧瞧娟儿笑起来多漂亮,明艳艳的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多美!” “小姐!”席娟破涕为笑羞涩道。 “呵呵呵……” 舞倾城与席娟的这一席话李仕林自是不知晓,此时的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一边心中默念,一边蹲在灶头前煮着饭。 第三百五十三章 墨蝶成影花渐迷! 琉璃苑水榭的亭子里,舞倾城安抚着席娟直到小丫头心绪平静之后,拉着她坐在亭子内的长椅上,喂着水中的锦鲤,嘟着嘴,耷拉着脑袋直叹无聊。 “小姐,咱们去院子里扑蝶吧!” “……不去!” 扑蝶? 哼! 还不如让管家将后厨里待宰的家畜放到花园子里,至少那样抓起来有点成就感! 鸡飞狗跳的,热闹非凡,可不就是忒有成就感么? “那……要不小姐去练练舞蹈?”席娟顿时一噎,想了想换了个法子建议道。 “……不!” 练舞蹈? 小娟娟,你确定不是让本小姐去看魂穿过来的“案发现场”?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回房睡个回笼觉,既养颜,又能祛黑眼圈,多好! “小姐,娟儿将古琴给你搬过来,咱们在亭子里抚琴可好?” “没兴趣!” “备一套笔墨纸砚,练练字?” “这个可以有!”舞倾城点头肯定,席娟将要转身之际,又道:“你写,我看着,不错!” “……” 席娟的提议不是被舞倾城驳回,就是反其道而行让她来做,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 舞倾城见席娟一脸郁闷憋屈的哀怨样,恨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某人的怨念更深了。 “小姐!你又逗人家!” “还不是因为我家娟儿太可爱了,不逗一逗你,指不定将来没机会了,说不准某些人会心疼得想要与我拼命哩!” “……小姐!” 席娟使劲的跺跺脚,一副羞得没处躲的模样,很大程度上取悦了舞倾城,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用一种我懂得的眼神对其挑挑眉暗示。 “咳咳!娟儿,傲雪一家子可好?” 舞倾城收起戏谑的神情,正了正神色问起了傲雪一家子的近况来。 “小姐,前段日子不是你跟老爷说,要让侍卫牵着傲雪它们上郊外走走吗?你不会是忘了吧?”席娟疑惑的问。 “呃……真的,忘了!嘿嘿嘿……” 哎呦! 最近事情多,还真将傲雪一家给抛却到了脑后,心里还真有那么点虚啊! “……”席娟,默! 见此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总觉得得找些事情来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只是该做什么,该找谁才好,一时间还真有些拿不定主意。 找谁才好呢? 爹爹? 不行!不行! 上回爹爹便秘那个啥不通畅的时候,为他引吭高歌一曲,人是顺畅了,不过也成功将他气得差点抓狂,害得她日日躲猫猫似的溜墙根走。 娘亲? 还是算了吧! 上回讹了娘亲一千两银子,气得好几天不理她哩! 大哥? 那回卡通漫画的事,他…… 算了!算了! 换一个! 二哥? 靠之! 这个最狠了,不过就是偷换了他的衣服,竟然摆着一桌子的美食,许看不许吃,温柔的惩罚着贪嘴的她。 兵不血刃啊,有没有?有没有? 三哥? 不行!不…… 咦? 貌似没有折腾过三哥耶? 嘻嘻嘻……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大哥和二哥都被恶整过,怎么可以少得了三哥呢? 嘿嘿! 目标有了! 想到此,舞倾城当即决定去与舞浩清好好地联络联络感情。于是,她将手中的鱼食一把全撒入水中,带着满脸不赞同且极力规劝的席娟,火急火燎的往瀚宇轩方向奔去。 两人到了瀚宇轩外,席娟说什么也不肯进去,舞倾城撇撇嘴道了句:胆小鬼!随即,撇下席娟随即扬长而去。 舞倾城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瀚宇轩内,四下里打量了一阵,搜寻舞浩清的身影无果,暗道:咦?三哥呢?上哪儿偷懒去了? 平日里下了朝若无邀约,他一般会待在瀚宇轩里,况且下人们都说见着他回了府进了院子,可是人呢?在哪儿? 若是没人就算了,改天再来也是一样的! 难不成三哥去了大哥或是二哥的院子? 糟糕! 他若真是去了,那可真是不太好办,毕竟大哥和二哥已经被捉弄过,警惕性太高不好下手,再说他们院子里的人多,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好去捉弄他呢? 对了! 里屋忘了查看,瞧一瞧有没有他! “三哥?三哥?你在不在里屋啊?小妹我进来了呦!” “没人?难道去了大哥或是二哥的院子?” “算了!今日就放……三哥!” 舞倾城进了里屋随便扫一眼,没有看见舞浩清,正当她要放弃计划转身出去时,风将帷幔卷起了一点点,找了许久的人竟然合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若不是那一阵风将挡住视线的帷幔卷起,谁又能晓得大白天的舞浩清竟然睡起了回笼觉? 嘿嘿嘿…… 睡着好!睡着好! 睡得深沉更加好! 舞倾城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两侧的帷幔轻轻挽起,蹲在床前,支着一只手看着睡得极沉的舞浩清。 俊朗的脸庞虽略显稚嫩,却抵挡不住边塞风霜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虽然很浅不甚明显,但是凑近些依旧看得清楚。双眼轻瞌,睫毛长长的在眼睑下留下一排剪影,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唇,脸颊的梨涡极为明显,一看便知是个自小爱笑之人。 鉴定完毕! 不得不说舞浩清蛮帅的,只不过他与纳兰如墨走得近,与其在一起往往被纳兰如墨的光芒所掩盖,而令人忽视他的存在。 嘻嘻! 三哥,城儿要动手了咯! 环顾屋子一圈,舞倾城的视线落在舞浩清的案桌上,嗯? 毛笔? 呵呵!有了! “三哥,城儿可要在你身上做小动作了,你若是不答应就吱一声,不出声我权当做你应予咯!” “……”某人依旧睡得香甜。 “呐!三哥,你既不说话,城儿当你是默认呦!” “……” “嘿嘿嘿……三哥,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声,城儿真的动手咯!” “……” “呐!是你答应了的,呵呵!开动!” 舞倾城一边说,一边走到案桌旁,舀了一银勺清水倒进砚台里,拿起一边的墨条,均匀的在砚台里画着圈圈研磨。 砚台里清澈的些许水,渐渐变得浑浊发黑,直至漆黑如同墨汁一般,舞倾城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墨条后,拿起一只较细柔软的狼毫笔,将笔锋浸入墨汁中,轻轻地蘸取些许墨水后抬起,笑盈盈的一步一步逼近舞浩清。 此时,躺在床上的舞浩清依旧睡得浑然忘我,不知是不是正在做着什么美梦,他的嘴角正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舞倾城来到床前站定略作思索了一会,提笔在舞浩清雪白的锦缎衣摆上绘制着,一只、两只、三只……一只只蝴蝶翩然而至似活的一般。 绘制完毕,舞倾城后退两步仔细端详起来,笑盈盈频频颔首,不禁猜想若是舞浩清醒了会不会立刻发现不同?若是他没察觉异样穿着这一身别样的锦袍出去,会不会…… 造成轰动? 呵呵呵…… 舞倾城极不厚道的笑出了声,为了加强效果略略思虑片刻,她提笔在他的后背写道:“舞倾城到此一游!” 然后她趁舞浩清依旧沉睡之际,拍拍屁股,脚一抹油溜之大吉。 一个时辰之后,舞浩清才悠悠转醒,遂闭着眼翻了个身,一脚勾起被褥抱在胸前,似乎还未想要起身,直到肚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这才无奈的坐起身,因为……他饿了! 看来是时候出门找些东西来填填肚子! 舞浩清依旧觉得有些困倦,闭着双眼凭着感觉穿上鞋子,晃晃悠悠的走出门,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搓着眼睛想令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 “嗯……睡得真舒服!” “嗨!若不是爷肚子饿了,应该还能再睡上一会儿,啊……好困!好困!” “先去弄些吃的裹腹,待会再回来睡会!” 噗嗤!噗嗤!噗嗤…… 忍笑不禁的噗嗤声于四下里响起,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小厮,各个似乎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捂嘴偷笑,令舞浩清心生狐疑的看了他们一眼。 雪白的锦袍衣摆下方绘制着几只墨蝶,它们有的流连于花丛间,有的振翅欲飞,有的情意绵绵双飞翅…… 好一幅生动的墨蝶成影花渐迷! 若是…… 若是锦袍上没有那一行字,众多丫鬟小厮许会觉得舞浩清今日的衣服极为亮眼,可是他后背上的字,着实亮瞎了众人的双眼。 舞倾城到此一游! 大小姐自从醒来之后,性子变了不少,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多了几分亲和、顽皮、温良……真真令人喜欢得不得了。 前些天他们都听说了,大小姐捉弄了大少爷和二少爷,还以为三少爷与其关系好,想来能躲过去的,谁知……整出今日这一出! 果真是一视同仁啊! 着实是有趣得紧,三少爷,奴才(奴婢)同情你! 可不就是得好好同情一下舞浩清么,他身后的那一行字多么醒目,可是他却被蒙在鼓里,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出入各处…… 希望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三少爷不要太过恼怒才好! 此刻,实施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舞倾城,早已拉着席娟扬长而去,笑得见牙不见眼嘚瑟至极。 “呵呵呵……” 琉璃苑内,舞倾城趴在桌子边捂着肚子笑得直抽抽,无法想象舞浩清穿着她为他精心设计的衣服在府里行走的画面。 银铃般的笑声已经持续了一刻种,隐身在暗处的暗将事情的始末看了个全,令他无语的同时,不禁为天启国的骠骑大将军掬一把同情泪。 小王妃,威武! “小姐!你……别笑了!再笑下去身体可真的吃不消!” 席娟不清楚舞倾城进入舞浩清的屋子里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觉得她再如此下去身体肯定吃不消,担忧的规劝。 “我、我、我……哎呦!我的肚子!呵呵呵……” 只要想到舞浩清不明所以的穿着那一身衣服,出入府中各处,舞倾城就如同被戳中笑点似的,笑得肚子直抽抽却也停不下来。 “小姐,咱不笑了啊!” “娟……哈哈哈……娟儿,呵呵呵……我根本停不下来……” “小姐,你到底对三少爷做了什么?让你笑成这般!” “……哈哈哈……” 席娟不问还好,一问起此事,舞倾城笑得越发大声,连眼泪都飚出来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使劲拍着桌子。 “……”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居然让小姐再度爆笑成这样? 不久之后,当席娟见到舞浩清身上的字和画,她终于明白了舞倾城为何会如此! 第三百五十四章 花样繁出,防不胜防! 瀚宇轩是舞浩清居住的院落,因舞浩明行商的关系丞相府被一再的修葺,几位主子的院落自然恢弘考究,伺候的下人也较多。 故而,舞浩清一出房门没走上几步,他身上的异样有人就发现了,只是碍于主仆的关系他们不知该如何告诉他,结果这一耽搁人却早已出了瀚宇轩。 众人的反应舞浩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今个儿是怎么了,下人们为何见到他总是一副憋笑的模样? 一个两个的舞浩清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可一路下来所有人皆是如此,不得不令人怀疑了,总不会所有人都脸部集体在抽筋吧! 既然想不明白舞浩清干脆也不再去想,脚下一转往浩淼轩的方向走去,直到他在半道上遇上了一起回府的舞浩泽和舞浩明,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开。 “呵呵,浩清,你怎么穿成这般模样出来?”舞浩泽呵呵一笑问道。 “嗯!我觉得穿这样挺好的,如墨不是一向喜欢着白衣,学学他貌似效果挺不错的!” “学如墨?挺不错?浩清,你确定?” 舞浩明每抛出一个问题,声音不自觉得扬高两个度,说到最后居然嘴皮子都抽了抽。 “是啊!嘿嘿!一路上可受瞩目了呢!” 舞浩清说完为求真实性,转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一干下人,却将他的后背更加直观的暴露在舞浩泽与舞浩明的面前。 真相原来如此! 噗嗤!噗嗤! 舞浩泽与舞浩明瞬间像是被人戳中了笑穴,相扶着放声朗笑,整得舞浩清一愣一愣的,着实猜不透他们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大哥,二哥,你、你们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说出来分享一下!” 奇怪! 大哥,二哥,笑得脸红脖子粗是为了什么? “……浩、浩、浩清,你真想知道?” “是啊!二哥,说说呗!” “呼!呼!呼!你可别后悔!” 舞浩明看着舞浩清的后背不住地深呼吸,极力压下想要溢出口笑声,他忽然对舞倾城之前所做的事情释然了。 起码知道他窘事的人少之又少,而舞浩清…… 旁观者甚多! “啊?我?后悔什么?”舞浩清不明所以的问。 “浩清!” “嗯?大哥,你有何事?” 二哥与大哥一个比一个奇怪,到底是怎么了吗? “你……”舞浩泽顿了顿,再思量如何说,“你出门不稍作整理的么?” “整理?整理了啊!这身衣服是上了早朝后换的便服,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大哥,浩清这个人一向都是大咧咧的,你若不直接跟他说清楚,等到他自己发现日头都可能下山了,你说是与不是?” “浩明说得有道理!”舞浩泽抿嘴轻笑,指着舞浩清的衣服下摆,道“浩清,你自己低头看看!上面到底有些什么?” 舞浩清顺着舞浩泽手指所指的方向低头看去,霎时双眼瞪得浑圆,不可置信的嘴角狂抽,道了一句“靠!” “呵呵!” “哈哈哈……” “丫的!谁画的?谁?” 舞浩清爆了句粗口,四下里张望,一副恨不得将人捉出来暴打一顿的状态。 “你猜!” “好好想想!” 舞浩泽与舞浩明满脸悠闲的对舞浩清打趣,眼中意味不明兴味的光芒灼疼了他的眼,能不能盼着他点好? “……城儿?”舞浩清试探性的问道。 丞相府中上下谁会如此无聊拿他来开涮? 除了舞倾城不做第二人想! “正是!” “还算不太笨!” “……” 二哥,你那句话可以收回么?小弟哪里笨了啊? “浩清!” “大哥,有何吩咐?” “为兄劝你不要再四下乱逛,施展轻功回房换件衣服,否则你会后悔的!” 舞浩泽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底爆笑的欲望,给了舞浩清一个良心的建议,不过令某人更加狐疑了。 “后悔?大哥话能不能说得明白些?” “相信大哥这么做事为了你好!浩清,赶紧的运起轻功回去,什么都别问,记得回去将这身衣服换下!千万要记得!” “……好!” 舞浩清见舞浩泽一再催促他回去换衣服,特别强调要将衣服换下,虽无法在他哪里获得答案,但是他相信作为长兄的舞浩泽一定不会害他。 他应了一声之后,依言提气施展轻功回了瀚宇轩。 “哈哈哈……”舞浩明眼瞅着舞浩清已然离去,再也控制不住爆笑出声,“大、大、大哥,我、我开始有些觉着浩清挺可怜的!” “嗯!同感!” “大哥,我忽然觉得与浩清相比起来,城儿对咱们俩出手还算是轻的,你说对不?” “城儿这丫头,真是……” 舞浩泽摇头无奈的轻叹,对舞倾城的顽劣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偏偏如此的她令人又爱又恨束手无策得很。 “混世魔王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舞浩清一身雪白的锦袍本可将他趁得俊美几分,身前衣服下摆的墨蝶确实有点睛的效果,可是后背的那一行字着实令人忍不住要捧腹大笑。 舞倾城到此一游? 亏那丫头想得出来,想想待会儿某人得知真相…… 会不会气得将屋顶给掀了? 可能性极高! 咻的一声,一道白色的身影从众人的头顶掠过,人影一闪便失去了踪迹。 舞浩清一进入房内,疑惑的低头查看起来,衣服的下摆被人用笔蘸了墨汁绘制了几只蝴蝶,栩栩如生的煞是好看。 他无奈的轻笑轻笑起来,胆敢在他的衣服上作画之人,除了家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绝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 几只墨蝶而已,至于让两位兄长及一干下人憋笑成那副模样么? 是何因由? 舞浩清不禁想起舞浩泽耳提面到的那句话记得将衣服换下! 换下? 好奇心的驱使下,舞浩清将盘扣一一解开,退下了身上的锦袍,当视线落在锦袍后的那一小行字上时,表情霎时一僵,一股怒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一声爆呵差点将屋顶给震飞。 “舞倾城!” 瀚宇轩四周的飞鸟惊得四处扑腾胡乱飞蹿,院子里洒扫的丫鬟小厮各个惊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正往此处赶来的舞浩泽和舞浩明相视一眼,极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呵呵呵……” “大哥,城儿闹的这一出着实够浩清那小子受的,呵呵!” “可不是么!这会子轮到他了,浩明,走!跟为兄瞧热闹去!” “好!” 舞浩泽与舞浩明简短的交流过后,加快了步伐往瀚宇轩赶去。 舞倾城到此一游? 臭丫头,她既然敢如此对他,真是……真是…… 欠收拾! 一声爆吼极具穿透力,连琉璃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惊得席娟后怕的缩了缩脖子。 “小姐!小姐!好像是三少爷的声音耶!” “嗯!没错!是三哥的声音!”舞倾城点点头肯定道。 “小姐,三少爷叫的是小姐的名字!” “娟儿,你家小姐我耳朵没聋,听得一清二楚的!” “小姐,听三少爷的声音似乎很是愤怒!” 席娟说罢,有些惧怕的往舞倾城身后躲了躲,似乎担忧舞浩清突然闯进来。 “嗯!听出来了!” 废话! 若是三哥不发飙,她才觉得奇怪哩! “小、小姐,你到底对三少爷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吼成这样?” “没做什么呀!只不过留了点,我到过他那儿的痕迹!” 舞倾城耸耸肩,觉着给舞浩清衣服上作画根本不是个什么事,他气成这样,也许是因为她在衣服后背留下的那一行字的缘故。 “痕迹?什么痕迹?”席娟好奇的追问。 “告诉你也无妨,今个儿我去三哥房里的时候,他睡得正香,于是,我……” 舞倾城将她在瀚宇轩里对舞浩清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席娟,小丫鬟用一种小姐你很强大,请收下奴婢的膝盖,那惊诧莫名的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她。 小姐,威武! 小姐,所向无敌! 小姐,自此之后,你让奴婢撵狗,奴婢绝不逮鸡。你让奴婢往左,奴婢绝不转右。事事以小姐为主,听小姐的得永生! 不管席娟是如何想,舞倾城的这招着实令舞浩清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对她那花样百出的捉弄人方式吓得退避三尺,频频拭汗无奈至极。 近来一段时日,丞相府里异常“热闹”,府里的三位公子爷更是常常对舞倾城避而不见,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招,如同墨蝶事件一般。 府里的丫鬟小厮们,每日议论最多的就是他们的大小姐,舞倾城! 至于原因还用问么? 上至舞耀宗,下至舞浩清,一个个的被舞倾城变着花样的折腾了一遍,若说如今丞相府里谁牛逼哄哄的,除了她不再做第二人想。 花样繁出,防不胜防! 虽每每都被舞倾城气到跳脚,可却不忍心对其多加责罚,心中惩罚与宠溺两者的拉锯战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着实令他们无奈至极。 舞浩泽兄弟三人被舞倾城恶整的事情,偏偏被下人口口相传,最后经由管家的嘴传到舞耀宗的耳朵里去了,居然不顾谢志兰的劝阻,搬来椅子坐在前厅外的回廊里,满脸兴味的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品着香茗,看他们兄妹四人日常斗嘴,好不惬意! “耀宗,你这么坐在这里貌似很不厚道啊!” 谢志兰领着两个丫鬟款款而来,见舞耀宗笑眯眯的看着舞浩泽他们唇枪舌战,无奈的摇头轻叹,随即站在他的身后规劝。 “兰儿,你来了!”乍一听见谢志兰的声音,舞耀宗下意识的扭过头,冲着一旁的丫鬟道“去!你们俩给夫人搬张椅子来,放在我的身边!” “是!奴婢遵命!” “耀宗,咱们坐在这里看戏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舞耀宗没好气的瞥了一眼谢志兰,想当初他被舞倾城折腾得时候,舞浩泽兄弟三人可没少瞧他的热闹。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那三个臭小子嘴上虽不说什么,却总会紧抿着嘴躲在一旁耸着肩,脸上还时常挂着看好戏般的戏谑笑容。 哼! 不要以为他这个当老子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时候他自顾不暇,没时间修理他们而已,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尽吃哑巴亏! 好不容易又这么个反击的机会,他岂会放过?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小丫头放过谁了?不都是挨个都折腾了么? 如今又多了一个垫背的,舞耀宗当然身心愉悦,乐得轻松看戏。更何况这戏一处处的都不带重复,瞅瞅瞧个乐子,还不用给看戏的银钱,何乐而不为不是? /> 。 第三百五十五章 纳兰睿智,你丫的明知故问! 丞相府里每日精彩不断,一幕幕情景便被下人们无意间传了出去,不知怎的居然还传到国君纳兰睿智的耳朵里,他听闻后当下一乐。 有一回刚下早朝,舞耀宗被御前侍卫拦住了去路说是皇上有请,便跟着侍卫进入纳兰睿智的御书房,见其屏退左右心中纳闷不已。 “舞爱卿,最近可好?” “……挺好的!臣不知圣上所谓何意?” “咳咳!朕听说,前段时间爱卿闹肚子吃得太上火,所以那什么,咳咳!现在都好了吗?”纳兰睿智尴尬的轻咳,眼神却嗖嗖嗖的扫视着舞耀宗,上下一番查看。 “……” 舞耀宗一听,登时火气噌噌噌往外冒,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奶奶的! 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圣上面前乱嚼舌根? 让他知道了,非抽他个几鞭,踹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恨! “爱卿?你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朕的话呢?” 纳兰睿智见舞耀宗黑着脸,气得鼻孔直喘粗气,心中暗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装作不解的看着他。 “……” 纳兰睿智,你丫明知故问! 装! 你使劲装,可别露馅了,哼! 天启国上下,若是纳兰睿智想要知道点什么详细的,岂会没有办法? 更何况舞耀宗与纳兰睿智自小相识,一起习文练武,如同舞浩清与纳兰如墨这般的情谊,他的那点儿小心思一猜一个准。 “哇哈哈哈……” 纳兰睿智终于绷不住了,毫无形象的拍着龙椅,笑得猖狂至极。 “……” 笑、笑、笑、笑死算了,省得浪费粮食,一点也没有身为国君的觉悟! “改、改天,朕一定要见见墨儿的准王妃,她实在是太有趣了!连当朝丞相都胆敢捉弄,真是胆量过人啊!朕真是钦佩的得紧!”纳兰睿智缓过气来,看着舞耀宗笑着提出要求。 如此有趣的小人儿,他还真是好奇,难怪皇儿会喜欢! “见、见我闺女?倾城?” “名字取得倒是不错,不知她能不能担得起倾城这个名字?” “担不担得起,关你屁事!” 舞耀宗撇着嘴怼了回去,甚是不满的白纳兰睿智一眼,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的闺女,担不担得起倾城二字,与人何干? 纳兰睿智,当好你的国君就好了,多管闲事! 若不是舞耀宗与跟纳兰睿智自小相识,一起长大。身为一朝丞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子,兴许会给他几分薄面,私底下就算了。 纳兰睿智是啥性子,他还能不知道? 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看着着实令人既头疼又无奈,真真是拿他没有法子。 笑!笑!笑! 还笑? 丫的,再取笑老子,非揍他一顿不可! “哎!哎!哎!耀宗啊!你怎么跟朕讲话的?” 纳兰睿智见舞耀宗又板起一副严肃的脸,兴致一下子冒出来,恬着脸凑过去用肩膀拱拱他,一副朕是君不可不敬的样子。 “去!去!去!一边去!少来这招!” 舞耀宗见纳兰睿智露出这副嘴脸,登时没了脾气,怎么还来这一手?他都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摆出令人牙痒痒的模样? 记得在他很小时候,父亲常常带他进宫,那时的纳兰睿智老是爱跟在他的屁股后头,耀宗哥哥长,耀宗哥哥短的叫,活像一条小尾巴。 那时,舞耀宗只要一不理纳兰睿智,他就端出皇子的架子来压迫逼他就范,闹出的动静不小,为此他没少挨过打。 久而久之,舞耀宗就形成条件反射,只要纳兰睿智一端出无赖的皇子架势,他不知怎的便会偃旗息鼓,任由其差遣。 也许是小时候被爹爹打怕了,所以,不敢造次! 这个坏习惯一直是他的软肋,长大后纳兰睿智不会轻易使用,但凡,只要什么他不愿意出面办理的事情,那家伙就会将这招试出来,烦不胜烦! 每每事后他一再下定决心不再理会,事到临头不管如何坚定的决心,似乎是毫无作用! “哎呀!耀宗,不要这么小气嘛!改天带你家丫头进宫给朕看看,行不?”纳兰睿智拍拍舞耀宗的肩头祈求道。 “哼!我就是这么小气,怎么样?我家的宝贝就不给你瞧,你咬我啊!咬啊!” 舞耀宗一挑眉,眼微眯,挑拌的看着纳兰睿智,耍起了无赖,好似在说知道你不敢! “……” 咬? 咬……他? 当他一国皇帝是属狗的吗? 再说,舞耀宗这家伙皮糙肉厚,怎么下得了口? 咬? 他不削! 揍舞耀宗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可是就怕他三个儿子怒而反弹,定不放过他这个当皇帝的,谁又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一位是内阁大学士;一位是首富,貌似国库里的钱还没有人家多;一位是骠骑大将军。随便挑一个,纳兰睿智也不敢轻易动他们啊! 再说,舞耀宗还是他最好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正可谓肝胆相照! 谁,他也开罪不起! 呜呜呜…… 当这个皇帝真不容易啊! “哼!要不是你颁下的那道赐婚圣旨,我岂会将掌上明珠嫁入皇家?” 舞耀宗每每一想起舞倾城不久之后要嫁做人妇,心里疼得不要不要的,正好四下无人,忍不住埋怨起纳兰睿智起来。 “说起这事,只能说墨儿与她有缘,否则墨儿长到这般年岁谁都看不上,偏偏对令爱一见倾心,连皇子身份玉佩都肯相送,若不早早将令爱定下来,被旁人窥视了可如何是好?再说,墨儿这孩子,你也是看着长大的,人品心性如何你岂能不知?” 纳兰睿智对舞耀宗和谢志兰教导出来的孩子都极为欣赏,虽舞倾城他从未见过,单凭纳兰如墨非她不可的态度,他也是极为支持将其娶进皇家大门的。 “……如墨,的确是个好孩子!” 提及纳兰如墨的为人,舞耀宗还是颇为满意的,府里没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人,将来舞倾城一但嫁入瑾王府为妃,位子必定仅次于他,王妃至尊无人敢欺! “可不!他俩成就姻缘,你还用担心我对倾城不好?” “哼!算你说得有点道理!” 舞耀宗对纳兰睿智还是比较了解的,自然他的态度软了下来,不再那么针锋相对。 后宫中,每一日都会上演勾心斗角,妖媚争宠的事情,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每天纳兰睿智都能看那么几回,早已见怪不怪。 妃嫔们常常无所不用其极,你争我斗,暗地里耍阴谋使毒计,多得数不胜数! 纳兰睿智不是不知道,只要她们做得不是太过分,他一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全当看不见。 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 “耀宗啊,朕跟你保证,将来城儿嫁入我皇家,我与雪儿一定将她当做自己的女儿般看待,定不会让她受到丝毫委屈及伤害!” “嗯!今个儿就属这句话还中听,我记下了! 当舞耀宗回到府里,在饭桌上把这件事说给大家听得时候,众人反应迥异。 谢芷兰一副极为不舍的眼神看着舞倾城,好似她立刻就要嫁入瑾王府一般,泫然欲泣的小眼神令舞耀宗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当下好一顿安慰。 “爹,城儿还小!”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异口同声的道,皆皱起眉头面露不虞,极不情愿提及此事得模样。 “爹爹,你与皇上的关系挺好的嘛,要不说些他小时候的趣事给我们听听?” 舞倾城看着舞耀宗说起纳兰睿智的神情,似乎对其颇为了解,想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辛秘,一时间起了探听的心思,倾身侧耳想打听一二。 此话一出,众人汗颜沉默了。 “吾皇的过往也敢打听,胆子贼肥了啊!”舞浩泽不由分说的弹了个脑瓜崩。 “哎呦!大哥,疼!” 人家是真心好奇嘛,大哥这么激动做什么? “知道疼就好!看你还敢不敢私下议论国君,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丞相府呢!” “说说都不行么?”舞倾城弱弱的问了一句。 哎呀! 一时嘴快,貌似忘了这是在架空的古代,妄议君主的行为,一时不慎会招来杀身之祸的,舞浩泽的此举既有警告的意味,又有维护的深意。 嗨…… 二十一世纪的言论自由,真真是令人怀念得紧呐! “不行!”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异口同声的答道。 “可是……”舞倾城顿了顿,见大家都看了过来,道“爹爹,说起皇上不是都百无禁忌么?” “城儿,爹爹可是不同的!”舞耀宗对舞倾城挤眉弄眼道。 “爹爹,你有何不同?” “城儿!”舞浩泽对舞倾城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性子无奈至极,见舞耀宗故作神秘不愿意提及,他只好解释道“爹爹与皇上自小一块长大,两人的感情极好胜似兄弟,彼此对对方也颇为了解,私底下相处的时候较没有什么顾忌,这也是他默许的,旁人可没有此等殊荣!” “大哥,我可以理解成爹爹与皇上的关系是好哥们么!” “嗯!正是!” “是不是如墨哥哥与三位哥哥这般?” “差不多!” “哦!” 简而言之舞耀宗与纳兰睿智是自小传一个裤衩长大的,关系胜似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一般。 “城儿,现在知道爹爹为何敢说纳兰睿智那个老小子了么?” “耀宗!你……嘚瑟!” 谢志兰对舞耀宗状似炫耀得意的神情,无奈得摇头,说了他多少次了,依旧不改。 “嘿嘿嘿……” 对于旁人没有的殊荣,可不就得嘚瑟嘚瑟么? 今天,舞倾城起了个大早,由于她一反常态没有睡到日上三竿,故而席娟尚未前来伺候。想了想干脆让她再多睡一会儿,自己收拾收拾得了。 如此一想,舞倾城便坐起身,穿上绣花鞋,走到衣橱前准备亲自挑选。 将硕大的紫檀木衣橱打开,琳琅满目各种各样款式的衣裙挂的满满当当,一时之间舞倾城反倒不知该如何挑选。 “嗯?穿哪一件好呢?” 衣服多了也同样令人发愁,不好挑选啊! “不管了,就这件!” 不知是不是因为纳兰如墨的关系,舞倾城鬼使神差的选了件雪白的衣裙。将它穿在身上后,一点点的整理好繁复的衣襟系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麻烦! 忽然,有些想念宽松的t恤和牛仔裤,穿搭简单方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的活动灵活自如。才不会想古装扮相这般,累赘! 虽然看上去仙袂飘飘,趁得人端庄险境,可是水袖衣摆束手束脚的,着实不太习惯。 对了! 貌似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不会……挽发! /> 。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人活在世自在就好! </p>  古代的挽发技术,于二十一世纪的人眼中,实属一项技术活,一般人还真是学都学不来,梳、辫、髻、簪…… 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梳下来,需耗费不少时间。 因此,有些较为机灵些的丫鬟或是婆子,会特地的去学些新的发式,以此博得主母或是小姐们的青睐,身份自然水涨船高,月银也较旁人多拿一些。 丞相府里,谢志兰指派给舞倾城的贴身丫鬟席娟,正是因为看她与自己的闺女年龄相当略长个几岁,做事情也稳妥且照顾主子细致,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丫头机灵得很,手也巧。 时下新出的一些发髻,席娟知晓细细的看上几眼便会了,还能自己琢磨出不同的花样,真心令谢志兰欣慰不已! 舞倾城魂穿到这架空的古代已有大半年了,平日里都是席娟伺候她穿衣梳妆打扮,自己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说实在的还真的不会,一来她觉得发式太复杂,二来手摸索着太累。 今日起得早不如自己动手试试? 好吧! 不就是梳个头嘛,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哼! 每天都亲眼看着席娟怎么梳头的,看多了应该、也许、大概、可能,会了吧?! 哎呀!不管啦!不管啦! 娟儿这不还没来,要不,动手试一试?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说做就做! 舞倾城拿起梳妆台上的檀木梳子,先将长发一缕缕的梳顺,指尖淡淡的栀子发香,随发丝起落间挥散在空气里。待将所有的秀发梳好后,她沉思想了片刻,依据印象中席娟梳头的方式,一点点的将秀发挽起固定,小部分头发分成三股辫在一起,再一层层覆盖叠加簪成髻。 咦? 哈哈! 瞧! 手艺还是不错的,成功了! 还没等舞倾城兴奋完,刚刚被她固定好用发簪挽起的发髻,如同大厦倾覆一般松散开了。呆愣片刻,一抹懊恼的神色袭上她绝美稚气未脱的脸,噘着嘴,挫败的把梳子一丢,趴在梳妆台上,暗自生闷气! 郁闷了一盏茶的时间,舞倾城决定重新振作,继续刚才未完的“宏图伟业”! 他喵的! 她偏就不信,连挽个发髻居然都学不会,拼啦! 接下来的时间,舞倾城特别较真的一遍又一遍耐着性子梳着头,想要极力证明自己梳个古代发髻也是可以的! 可是,每每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不知怎么是顺序不对还是怎么的,歪歪斜斜的发髻便一下子散开垂落下来,气得舞倾城差一点抓狂得想要暴走,扯着自己的头发出气,揪得生疼生疼的! 梳着繁复发髻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一番折腾下来。舞倾城终于决定放弃了! 她披头散发的趴在梳妆台上,望着面前的铜镜里反射的闺房大门,眼巴巴的等着贴身丫鬟席娟的到来,好以解救她形似鸡窝的乱发! 望着铜镜,舞倾城等啊等,等啊等,丫小鬟却迟迟未出现。 嗨…… 谁叫舞倾城今天出人意料的起了个大早,天刚一擦亮,她就起来了,现在倒好起早了,人家还在睡,都还没起床呢! 她双手托腮,无奈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身穿一袭纯白的锦缎华服,外面罩一件白色轻纱。弹吹可破脂粉未施的小脸上,嵌着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翘挺的鼻梁下,一张樱桃似的小嘴,正一呶一呶的动个不停。耳边带着水滴形的翡翠玉坠,那玉质温润水头很足,一看就知道是上上之品,价且格不菲。 整个人灵动脱俗,且娇俏可爱,让人眼前不禁一亮!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活像个鸡窝似的!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听到舞倾城的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她心情激动不已! 救星来啦! “小姐?你起来了吗?我是娟儿,我可以进来了吗?” “可以!可以!娟儿,你赶紧进来吧!我等你等得花都快谢了!” “啊?小姐,什么花谢啦?”席娟手上端着铜盆,站在门外疑惑的问。 “甭管什么花,亲爱滴小娟娟,你赶紧进来,快点!你家小姐我起得早,衣衫也穿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你给我梳头,门没栓,你快进来!” 舞倾城双眼放光的盯着们,一脸期望的等待着席娟,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一位双手端着铜质脸盆的小丫鬟,此人不是席娟,还能是谁? 头上两侧梳着简单的发髻,发髻的旁边缠绕着几圈粉色的缎带,只要席娟每走一步,彩色的缎带便随之前后摆动。一双大眼睛,像是会说话般,直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也是小家碧玉一枚。 一身碧绿的衣衫,外面罩着一层薄纱,腰间系着一个海棠花的荷包。荷包下的缕缕丝缎自然垂下,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当席娟娇俏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舞倾城终于将她看得真切。 呦呵? 谁惹她了?一脸的不高兴? 席娟不满的撅着嘴,一脸哀怨的看着舞倾城,道:“小姐,我拜托你!不要老是口无遮拦口口声声唤女婢亲爱的,行不行?” “行啊!”舞倾城乖乖的点点头回答道。 “真的!太好啦!这样女婢就不用老是提心吊胆的,看着老爷幽怨的眼神!小姐,你不知道,每回你一当着老爷的面这么叫奴婢,老爷都非常不高兴!” 真是太好了! 她终于不用受老爷的冷眼刀子,小姐还是懂得道理的! 嘿嘿嘿…… 平日里可以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真舒心! “哦!以后我注意,咱们趁没人的时候再叫,你说好不好?” 谁知,舞倾城等席娟话刚一落,无所谓的耸耸肩,状似无意的来了这么一句。 “……” 顿时,席娟一脸苦瓜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舞倾城,默! 什么嘛!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听进去一样? 根本是鸡同鸭讲,劳心费力! “亲爱的小娟娟,赶紧给我梳头啊!你看我这头发乱成什么样子?”舞倾城见席娟不言不语,端着脸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出声催促道。 “是!小姐先擦把脸吧!” 席娟将脸盆放在架子上,揉揉盆里的毛巾拿起拧干,交到舞倾城的手里,微抬头示意她洗把脸。接过毛巾胡乱的在脸上洗了洗,又将毛巾递换给她。 随后,席娟将毛巾再次浸湿拧干,为她擦拭未洗到的耳朵和脖子,边洗还边说:“小姐,奴婢不是刚跟你说过,不要叫我亲爱的吗?说了这么多次你怎么总是记不住?要是让旁人听了去,肯定会说小姐你的!” “说我什么?” 说她?说什么啊? “说你毫无教养,不懂得尊卑伦常,罔顾礼法!” “这么严重?” 尊卑伦常?罔顾礼法? 没那么严重的吧! 不就唤席娟一句亲爱的,至于说的那么严重吗? 还尊卑伦常? 一句话而已,关尊卑伦常什么事? 罔顾礼法? 那就更加没边的事,好不好! 当她是傻妞,忽悠她么? 席娟大力的点着头,肯定的回复道:“那是自然!到时候你让老爷夫人情何以堪?好歹老爷也是天启国重臣,身为当朝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又关我那丞相爹爹什么事啊?” “小姐,你想想看!老爷是我天启国一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应是朝堂各位官员的表率!你想啊!老爷的言谈举止,不但是朝堂众人看在眼里,而且百姓们私下里难道不会效仿?所以,奴婢认为,小姐作为丞相府里唯一的千金,应当要言谈举止得宜,进退有度,千万莫要让旁人说了闲话去!” 席娟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舞倾城,一把将毛巾丢回到脸盆里,皱着眉头轻叹。 “……” 舞倾城听完席娟一席话,不禁冷汗淋淋,一句话而已!小丫鬟已经从个人,家庭,上升到朝廷当中去?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无奈啊! 有这么个忠心的丫鬟,爹爹,你赚翻啦! “娟儿啊!其实呢,你家小姐我认为,这人嘛!只要……人活在世自在就好!如若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顾后,裹足不前,畏头畏尾的,那只是一尊会说话,会听口令的木偶!那样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你说是不是?娟儿?”舞倾城听完席娟的话,认真的想了一会,将心里的话和盘托出。 啪!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进屋内。 “城儿,说得对!” 舞倾城抬头看去,原来是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兄弟三人相伴而来,于是,她笑着说:“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听见了?” “嗯!好一句人活在世自在就好!城儿,其实,自你醒来以后,我们发觉你的性子变了不少,变得更加率真!”舞浩泽笑得如沐春风,他继续说:“你这样子就很好!天真活泼,调皮捣蛋,虽让人觉得很是无奈,可那样的你才是你的真性情,保持这样永远不要变!” “大哥说得对!”舞浩明和舞浩清异口同声附和道。 “嘿嘿嘿……”舞倾城不好意思的傻笑。 有人在一旁帮腔,感觉真好! “……” 丫鬟席娟无奈的低下头,她说了那么大一堆话,极力想要去说服小姐,结果,这下倒好,被三位少爷三言两语抹杀得干干净净! 嗨…… 算了! 既然三位少爷都希望小姐保持这样的心态和习惯,她还能说些什么?只好顺应主子们的意见,随波逐流吧! 现在真如小姐的意,还不得开心死她!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舞倾城跑过去揪着舞浩泽的衣服问 舞浩泽亲昵的用手刮刮她的鼻梁,笑着说!“还不是来接我们心爱的妹妹用早膳去,吃完后一道带你出去游玩一番,城儿,难道你不想去?” “去!去!去!谁说城儿不去的?大哥,我日日待在府里无聊得很,这日盼夜盼都想出府逛逛,好不容易三位哥哥有空带我出去走走,岂可错过?” 待在府里多没意思,她一定要跟去见识见识! “哈哈!城儿也有心急的时候啊?”舞浩清看着舞倾城打趣道。 “浩清,你别再取笑城儿了,小心她对你出其不意的报复哦!”舞浩明轻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舞浩清挑眉道。 呵呵! 那身衣服上的蝴蝶,画得还真是不错! “呃……好吧!城儿,你当作我刚才什么话也没说啊!” 二哥,你还提那事做什么? “三哥,你真逗!” “三弟,你真蠢!” “傻蛋一个!” 舞浩明与他之间挪开一点位置,仿佛和他呆在一起久了,也会变傻的! “……” 爹啊!娘啊!哥哥妹妹合起伙来又欺负他了! 席娟见四位主子聊开了,她也插不上话,只好默默地站到一边,静静地听候差遣。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小丫头,蔫坏蔫坏的! </p>  丞相府琉璃苑内,舞浩泽,舞浩明和舞浩清的到来,院子里显得热络多了,兄妹四人谈笑间气氛是极好的。 过了一会儿,舞倾城似突然想起舞浩泽适才说的话一般,问:“大哥,你是不是刚刚说用过早膳后,要带城儿出府去玩么?” “是啊!你刚才不是听得很清楚吗?” 舞倾城一拍脑门,道:“嘿嘿!我差点给忘了!” “……”舞浩泽扶额轻叹,默。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记性? “……”舞浩明眸光微闪,但笑不语。 他就知道这丫头一定会状况百出,果然被他料对了! “……”舞浩清则一副为兄败给你的神色,默。 城儿,你才是最蠢最傻的那一个,好不好? “……”席娟静默无声。 小姐,咱能不能不要如此粗枝大叶?才一会儿的功夫,你也能忘? “呃……呵呵!呵呵!” 看着眼前四人表情各异,舞倾城抿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讪讪的陪着笑,尴尬的耸着肩,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神情。 如此这般的神色,令舞浩清便觉得家中这妹妹似乎挺傻气的,往后嫁入瑾王府有纳兰如墨受的,还是让他头疼去吧! “那什么,娟儿啊!快!快!快!过来给我梳头!赶紧的!对了,简单些,首饰就拣选些简单的,你知道的,我嫌那些个簪子重,又累赘!” “城儿,别急!别急!爹和娘早已吩咐下去,府内马车都已经准备妥当。等你梳好头,咱们再一起去用早膳,吃过之后再出发也不迟!” 舞浩泽见舞倾城急得团团转,拉过她的手,将其摁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眼神示意席娟过来,可以为她梳头挽发了。 席娟见此心领神会的走上前,将舞倾城一头青丝逐一梳顺,再麻利的将头发均分为两侧,随后手法十分娴熟的编着发髻。 发髻梳好后,她又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翻找,选定几根蝴蝶样式的金质发簪,拿起后轻轻斜插进已经编好的发髻里。 蝴蝶样式的发簪看起来精巧独特,它是用极细的金丝焊接而成。在金色蝴蝶翅膀的下方,垂着数十颗水滴形的小珍珠,只要人一迈出脚步,珍珠坠子轻轻相撞,衬托着舞倾城那还未长开的小脸蛋更加绝美无双,异常灵动可爱! 站在一旁的舞浩清走上前,拨弄舞倾城耳边的珍珠坠子,打趣道:“大哥,二哥,你们看看,咱们的城儿长大之后还了得?小小年纪就生得如此如此漂亮,都说女大十八变,将来必定长得倾国倾城啊!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不是?” “嗯!”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妹妹?” “等城儿及笄之后,爹娘就该愁咯!”舞浩清摇头轻叹道。 “爹娘为什么要愁啊?”舞浩泽听后疑惑的皱着眉道。 “愁咱们府的大门啊!” “这跟大门又扯上什么关系?”舞浩明不明就里的反问。 “到时候,城儿一长大,姿色出尘绝俗的,哪家少爷公子不喜欢的紧?定会来咱们府上门求娶妹妹,到时一定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到那时,每人进门时在大门口踩上一脚,门槛不就容易破吗?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舞浩清幻想着将来的场景,手指摸搓着下巴将可能性一一例举。 “浩清!” “啊?大哥,有何事?” “你是不是傻?难道忘了如墨与城儿之间的一纸婚约?” 舞浩泽对舞浩清侃侃而谈的内容着实有些无力吐槽,瞧瞧他都说了些什么? 各家公子纷纷前来府上求娶舞倾城,难道当纳兰如墨是眼瞎的无能之辈? 搞不好纳兰如墨会将人全都胖揍一顿全都丢出府外,他的准王妃也敢肖想,岂不是在阎王爷面前找死,赶趟么? “嘿嘿嘿……” 舞浩清讪讪的挠挠头,他能说话赶话给忘了么? 不过他此时的状态,令舞浩泽与舞浩明嘴角抽抽,眉间跳跳,忍不住想要弹他个脑瓜崩。 “如墨和城儿是皇上亲自下圣旨赐婚的,谁那么不要命胆敢与瑾王抢亲?” “可不是么!浩清亏你与如墨那般交好,信不信他若知晓你刚才的一番话,私下里抽你一顿都极有可能!” 舞浩明弹了弹衣摆上些许灰尘,坐在凳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水,一边说,一边悠闲的喝着水,话里不乏有警告之意。 “信!我信!” 能不信么? 玉面阎罗,岂能是吃素的? “大哥,二哥,墨哥哥,哪里有你们说得那么凶?他温和着呢!你们可别再私底下说他坏话,我可不依的!” 舞倾城欲语还羞,佯装要发怒的模样,尽显女儿家娇态,让人眼前不禁一亮。 “呦!城儿,这都护上了?” “大哥,瞧瞧!城儿这是不是常言道的女大不中留啊?” “嗯!我看像!” “小城儿,想如墨了?要不三哥帮你传个讯?” “……” 舞浩泽兄弟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整得舞倾城招架无力,嘟着嘴,恨恨的看着笑得开怀的他们。 “哈哈哈……” 一串爽朗的笑声,自舞浩泽兄弟三人口中溢出,显然是某人取悦了他们。 “怎么?城儿,你也会害羞啊?”舞浩明站起身来到舞倾城身后,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戏谑道:“看来,我们的城儿果真是长大咯,瞧,都知道害羞啦!二哥绝对会跟爹娘据实以告,等你一及笄,把你从丞相府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二弟,这话说得好!”舞浩泽点头附和道。 舞浩清听着舞浩泽与舞浩明的话,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似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城儿,放心!若是将来如墨待你不好,我们哥仨一道揍他!” “三弟,说的是!” “嗯!浩清说得有理!” 舞浩泽和舞浩明满意的点头赞同,这话说到他们心里去了,甚好!甚好! 席娟一边为舞倾城整理衣着,一边不时的侧耳倾听舞浩泽三人说些什么。若他们中哪位说得好,她一定会停下手中的活儿,略作思索一会。若是哪位少爷说得在理,她也会点头附和,嘴里发出“嗯嗯,就是,就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 舞倾城觉得现在她好像真的是插不上话,一位两位三位不停地在那里议论她的人生大事,真当她是木偶假的啊?不要这样好不好? 某人气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她有了主意。 三位哥哥,不要太嘚瑟哟! 请接招! 舞倾城望着舞浩泽三人,略思索了一会,眼珠子一转,笑得意味深长,她说:“嗨……大哥,二哥,三哥,其实我也是想早点儿嫁出去的!”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 “胡闹!” 舞浩泽兄弟三人乍一听到舞倾城如此说,心中一慌,神色各异且口气不善,阴着脸纷纷瞪着她。 “……” 呵呵! 人家不就是想如你们的意,早点嫁入瑾王府,你们居然还不乐意啦? 表情如此凶狠,咋滴吓唬她? 没门! 如果那么容易被你们吓唬,那还了得! 哼哼! 是不是她有些时日没有拿他们寻开心,捉弄一下,他们几个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居然今天还消遣起它来了? 小样! 本姑娘要出手咯! 哥哥们,请接招! “大哥、二哥、三哥!”舞倾城笑眯眯的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他们,说:“其实,城儿也想早点出嫁,怎奈……嗨!一言难尽啊!” 舞浩清的性子相对于舞浩泽和舞浩明来说,的确比较心急的,立刻快步走到舞倾城身前,问道:“城儿,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难道是如墨他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不妥之举?乖!告诉三哥,三哥一定会为你想办法解决的!还有大哥和二哥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对不对?大哥!二哥!” “你说的对!” “没错!浩清说的正是我所想!” 舞浩泽和舞浩清一同走过来,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城儿,你看看有大哥、二哥、我三人为你撑腰,还是如墨说了什么惹你不痛快了?”舞浩清刚一说完,舞浩泽和舞浩明一脸疑惑的看着舞倾城,等待着她的回答。 舞倾城看着三位兄长满脸疑惑待解答的模样,不禁咽咽口水,心想:墨哥哥哪里舍得欺负自己?他又是暗卫保护安危,又是飞鸽信笺不断护诉衷情,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得很甜如蜜糖呢! 而此前的言行,不过是想让三位兄长入坑而已,希望他们对即将要听到的话,不要太过惊讶才好,毕竟这都是早晚的事! 无量天尊! 望天尊保佑你们,千万不要被气晕过去才好! “嗨!其实,城儿的难言之隐就是……” 娘啊! 她快要说不下去了,要是把他们惹急了,不带她出去玩可怎么办? “城儿,你倒是说呀!” 舞浩泽兄弟三人看舞倾城吞吞吐吐的,实在着急得紧,于是,他们不由同时出声追问。 “……” 是你们让说的呦!说了可不要怪人家! “城儿的难言之隐就是……你们!” “我们?”舞浩泽兄弟三人异口同声的问,然后纷纷指指自己。 “嗯!就是你们!” “啊?怎么可能?”舞浩清率先叫了出来。 “我?”舞浩泽再次确认道。 “城儿,那你不会是又拿我们寻开心的吧?” 舞浩明皱着眉头,略微思考了一阵,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哇嘞嘞! 二哥不愧是经商的商人,脑子转得还挺快的的嘛! 嘿嘿! 人家就是拿你们寻开心滴! 虽然,舞倾城内心百转千回想了许多,可是面上却是一丝端倪也不露。她鼓着嘴,嘟着唇,满脸布满怒容,气愤的说:“我拿你们寻开心?我为什么要拿你们寻开心啊?为什么呀?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们想想看啊!家中有兄长,怎可将最小的孩子先嫁出去的道理?不是应该你们先娶媳妇么?退一万步讲,即便你们都无所谓,那爹和娘心里会怎么想?” “……” 舞浩泽愣了一下,抿抿嘴,不知该如何反驳舞倾城的话,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从古至今皆是这个道理,除非有特殊原因。 “……” 舞浩明略微张着嘴,似是不认识舞倾城一般,凝视她久久,随后无奈的轻叹一声,心道:这丫头还真能说!他说一句,她却回你十几句!还好她不是竞争对手,以她的商业头脑,若是插手商业没准还真是自叹不如!仅仅凭着她的一纸所谓的策划书,便可预见! “……” 舞浩清歪着头看着舞倾城,这丫头怎么看都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不会又在想什么招,来折腾他们吧! 舞倾城要知道几位哥哥心中所想,一定会仰天大笑,她的一番话,他们想得却是各异!尤其是舞浩清,最接近答案! 某人非常满意造成这样的效果! 舞倾城再接再厉继续说:“为今之计,只有尽快为三位哥哥物色对象,赶紧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城儿才好放心的嫁出去,你们说这个办法是不是最好?” 舞浩清听完舞倾城一席话,焕然大悟,原来真如他所预料的那般!这鬼丫头,馊主意多了去,和她交手一定必须小心谨慎!否则,还真是阴沟里翻船,着了她的道! “不好!” “很不好!” “非常不好!” “怎么会不好呢?我记得就在前几天,我和娘亲在屋里头聊天,她可是向我抱怨来着!说你们很不孝,一个、二个、三个都还不成亲娶媳妇,她为此心都快被你们操碎!说你们要是早一点成亲,她就可以让你们生两娃娃给她玩,才不会每日那么无聊!还说……” 舞倾城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笑眯眯的朝舞浩泽兄弟三人挤眉弄眼的,偏偏就是不说话,令他们心中焦急不已,急于知道结果。 钓胃口! 小丫头,蔫坏蔫坏的! 第三百五十八章 娶妻生子? </p>  琉璃苑内,舞倾城的一席话惊得舞浩泽兄弟三人神色各异,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站在舞倾城身后的席娟,她一边极为小心的簪着头饰,一边细心的整理着衣裙,每每听到某人侃侃而谈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嘴角抽动的幅度极具增加。 “娘她还说了什么?”兄弟三人心有灵犀,问出同样的问题。 如今,他们心中最着急的事,便是谢志兰不会背着他们做了什么事情吧? 娶妻生子? 三人不由浑身一哆嗦,他们才不要! 看看舞耀宗,堂堂一国丞相现今都成什么样了? 天天围着谢志兰打转,活像只热情的蜜蜂,呱噪的不得了! 与朝堂之上的严谨和睿智,完全判若两人! 故而,舞浩泽兄弟三人之前早有约定,一定不能太早成亲,过几年舒坦日子再说! 与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面色上的紧张相迥异的人,则是满脸愉悦的舞倾城! 哼哼! 谁叫你们先来招惹她的? 现在急了吧? 活该! “娘还说,她已经找好些人,帮忙留意留意,哪家有适龄待字闺中的妙龄少女,将她们的画像送进府里来,以供三位兄长逐一挑选,直至选出心仪的女子!” “完啦!娘来真的!”舞浩清两手一摊,垂头丧气的说。 “大哥,你说怎么办才好?”舞浩明一时六神无主,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无措的看着舞浩泽,希望他能够给他们吃颗定心丸。 谁知,舞浩泽焦急的满头直冒汗,说:“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 哈哈哈……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也有今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敢消遣她? 哼哼! 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她这不才只出一招,他们已然招架不住,呵呵呵……真好玩! 席娟自始至终站在一旁,自我催眠是根木头,不会说话,不会动,不发表任何意见! 其实,她真心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肯定会笑出声来。自家小姐也太能忽悠了,她天天跟着小姐,怎么不知道夫人有和小姐提起过这事? 倒是有一天,夫人跟小姐抱怨几位少爷去她那儿去的少了,这事倒是真的! 席娟眼尖的看见舞倾城给的暗示,示意她不要出声,看得出来小姐玩得还挺尽兴的,她更加不能打扰。若是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不坏了小姐的好事,没准下一个被恶整的人就是她自己咯! 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席娟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如老僧入定一般。 舞倾城见舞浩泽兄弟三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觉得他们的表情十分滑稽可爱,哼!拿她寻开心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却将他们忽悠成这样,嘿嘿嘿……真有意思! 瞧了好一会热闹,舞倾城的气也慢慢消了。于是,她开口说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舞浩泽兄弟三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想知道?” “想!” 他们一说完,舞倾城忍不住用小尾指掏掏耳朵,心想:看来,哥哥们暂时没有想要娶妻的打算,若是这一消息传了出去,指不定有多少姑娘家伤了心,盼断了肝肠! 舞浩泽兄弟三人都是人中龙凤,暗地里倾慕他们的女子可不少,像丞相府这样显赫的权贵门庭,于天启国上下来说,着实也找不出第二个。再者,他们逸俊突出的身形外貌,轻而易举的可以俘获女子芳心,只不过他们还未曾有娶妻的心思而已。 一听舞倾城说谢志兰要为他们三人物色媳妇儿人选,惊讶的同时也担心至极,故而回答的音量大得令人耳根子生疼! 真吵! 不想被束缚的感觉左右,驱使着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各个围着舞倾城询问,皆想更加了解事情的始末。 “那就得看三位哥哥的表示咯!”舞倾城挤眉弄眼的暗示道。 “啊?表示?二弟,你知道是什么表示吗?” “大哥,这个我哪能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城儿思想是多么跳脱,自从她伤好了之后,我都觉得有时候她真的令人捉摸不定。” 舞浩明两手一摊,表示根本猜不透舞倾城的意思,同时也将心里的想法跟其他两人说说。 “大哥,二哥说得有理!你想想之前,咱们吃了它多大的亏?更何况连爹娘也不能幸免,所以我觉得她说要表示的意思,一定是要给她满意的好处,而且咱们现如今有求于她,我看还是认了吧!还是好好想想该给她什么样的好处才是最实在的!” 舞浩清难得严肃的分析舞倾城的想法,也颓废的认栽,谁让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爹娘视若珍宝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一出生就备受关注,就连平日里对他极为严厉的两位兄长,打小就待她特别的好! 三人想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什么头绪,眼神交汇之后,由舞浩泽作为代表,和舞倾城进行一番交谈,以下是交谈的内容: “城儿,我们实在想不出你要的表示,到底是什么?要不你直接告诉我们得了,省得我们在那儿瞎猜!”舞浩泽干脆直截了当的问。 “呵呵!大哥,你们就这么不想成亲?” “不想!绝对不想!” 废话! 要是想成亲,还需要跟你啰嗦个什么劲? “可是爹娘他们有些着急抱孙子,你们当中只要谁牺牲一下就好,最起码另外俩人是安全的!”见舞浩泽肯定的表情,舞倾城又想逗逗他。 “什么?牺牲一人?”舞浩泽回头看了看舞浩明和舞浩清,他们不停地在给他挥手暗示,于是,回过头继续说“不行!我们三人都没那个想法!” “还真可惜!不然过个一两年,我就要升级做姑姑咯!”舞倾城摇头叹息道。 “……”舞浩泽咬牙切齿,默。 手好痒! 真想掐掐她傲娇的小脸蛋! “我倒是可以帮你们想办法周旋,不过现在我还真没有什么需要,要不这样吧!你们三人每人答应我一个条件,等我想到需要你们帮忙办事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推辞!大哥,要不你先问问二哥和三哥,看看他们愿不愿答应我的要求,再给我回复可好!” 舞浩泽一听双眼一亮,立刻回身与舞浩明和舞浩清交头接耳小声商量。不一会儿,他转过身说:“我们答应你的要求!每人应承你一件事,等你日后想到时,再为你去办到!” “好!我们击掌为誓!”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击掌声,霎时回荡在屋里。 “好啦!我保证三年内,爹和娘不会逼你们成亲!” “好!” “太棒了!” “哈哈!我又自由咯!” “……” 席娟抹抹额头的汗水,极为不自然的咽咽口水,小姐真是太强悍啦! 根本没影的事情说得有模有样,还将三位少爷忽悠得团团转,定下不平等的条约,依她来看,三位少爷貌似还极为感激小姐? 嗨…… 三位公子爷,奴婢同情你们! 自此,席娟的心目中舞倾城的形象,超过舞耀宗和谢志兰上升到一个无人能够披及的高度! 舞浩泽兄妹四人一行到前厅用早善,席间舞耀宗和谢芷兰不停地叮嘱舞浩泽他们,要他们务必看好舞倾城,别让她生事瞎胡闹。 听得舞倾城小嘴不自觉地嘟起来,说:“爹,娘,人家不过是跟哥哥们出去游玩一番,哪里会生事胡闹?你们不要乱说,冤枉人家!” 舞耀宗好笑的看着舞倾城,道:“你不会生事?才怪!府里就属你最爱胡闹!咱们家除了你娘没被你狠整过,咱们父子四人你放过谁啊?” “……” 好嘛! 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就是!就是!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被你毁得连渣渣都不剩!好几回,我都看到咱们府里得下人瞧着我偷笑呢!” 舞浩清夹起一条青菜,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后,抬眼看着舞倾城朝她吐糟! “……”舞倾城嘴角抽抽,默。 三哥,你的形象还用毁吗? 不就让你穿特别前卫的锦袍,在府里头晃悠了一小段时间而已,至于记恨到现在吗? 小气吧啦的! 小心娶不到媳妇,没有姑娘家喜欢你! 大哥和二哥不就是常常当着下人们的面前,“和蔼可亲”的对你进行爱的教育?那时的你,被敲脑门得哇哇大叫,还会有形象吗? 舞浩清看了看左边优雅夹菜喝粥的舞浩泽,又瞧了瞧走手边的舞浩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看了就来气,决定将他们一同拖下水。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声,说:“还有大哥,你害得他好几天都不自在,动不动就跟我脸红脖子粗的,我又没有招他惹他,还不是被你害的!再说说二哥,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要不要我当着爹娘的面,再重复一遍啊?” “舞浩清!”舞浩泽和舞浩明气急败坏,同时对着他大声呵斥。 舞浩泽动作一顿,黑着脸等着他,心想:死小子!还提那些事干什么?这不找不痛快吗?看来平时教育的还不够啊! 舞浩明最为直接,抬手就给他一个暴栗,疼得舞浩清抱头哀嚎,疼得哇哇直叫! 混蛋,还敢再提? 臭小子好意思在爹娘面前说,他可丢不起那个人。那天,城儿偷换他衣衫一事,他已经让知道的相关人等闭紧自己的嘴巴,否则一律逐出府! 好不容易大伙将这事按捺心底不能提起时,这臭小子还敢就是重提?居然在爹娘面前意有所指,这不是找死吗? 以他对腹黑老爹的了解来说,一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怎么办? 都怪这惹事的蠢货! 舞倾城一听完舞浩清的话,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频频点头道:“好呀!我觉得可以跟爹娘分享一下,三位哥哥的糗事,这主意真不错!” “城儿,别说!”舞浩泽心急道。 “城儿,别闹!” 舞浩明暗地里在桌子下用脚踢她的腿,其意明显得很:不许说!不可说! “……” 舞倾城冲着舞浩泽和舞浩明挤眉弄眼的,状似无疑的瞟了一眼舞浩清,眼中透露的意思分明:呐!瞅见没有?真不关小妹的事,事头可是三哥挑起的,要怪怪他去! 嗷!嗷! 亮声惨叫在厅内响起! “大哥,二哥,你们又打我做什么?很痛的知不知道?” 舞浩清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揉着头,神情愤怒且略带指责的控诉着,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坐在舞浩泽与舞浩明的中间,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被揍得很“均匀”啊! “知道!” “晓得!” 舞浩泽与舞浩明神情淡淡的,好似他们做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本该如此一般! “知道你俩还打?” 某人不禁嘴里嘀嘀咕咕,“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不会轻一点!”之类的话。 舞浩泽与舞浩明对视一眼,笑得云淡风轻,说:“必须要有疼痛感,你才会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不是赏你个暴栗这么简单的,可懂?” 狠! 够狠! 面上云淡风轻的,实际上正威胁着别人呢! “三弟,你尽可试试!” 舞浩明吃完后,抽过放置在一旁的白色帕子,细致的擦去嘴上的残汁。然后,状似无意的看了舞浩清一眼,优雅的放着眼刀子。 “……” 呜呜呜…… 又被威胁了?他到底说错了什么? 直说嘛,不要总是吓唬他! 听听! 他的心跳声,都被大哥和二哥吓得不规律了! “呵呵呵……” 舞倾城偷偷掩嘴笑,双眼迸发兴味的光芒,双手托腮,看得津津有味。 看戏!看戏!快来哦! 免费的! 哈哈哈……真带劲! 估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因为,舞倾城已经瞧见舞耀宗被勾起兴致露出了狼一般的眼神,看来他对舞浩泽他们的糗事,相当感兴趣啊! 好戏即将隆重登场,各位看官请搬好小板凳,坐好!坐好!安静! 好戏开场,嘘…… (https////)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封侯拜相? </p>  一早,丞相府前厅内一家人聚在一起用早膳,因舞浩清的一席话,舞浩泽和舞浩明腾然怒了,双双下手毫不犹豫的赏他一个暴栗,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抬脚一左一右踩着他的脚背使劲碾着,疼的他叫苦不迭,却又无计可施好不可怜。 “相公!你怎么不吃了?” 谢芷兰的话,打断兄弟三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众人转头望过去,却被一旁的舞耀宗夸张的表情给愣住,爹爹这是怎么了? 舞耀宗眨巴着兴味的双眼,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眉毛一挑一挑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神情极为期待且直勾勾的看着舞浩清,一手正端着碗,一手的筷子保持着要夹菜的姿势,动作顿在那里,似乎是刚刚听到什么令他特别感兴趣的事,想要进一步的探个究竟。 舞浩泽和舞浩明双双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道:惨了,完蛋! 舞倾城心里不由得快要笑翻了,见过傻的,瞧过蠢的,可是偏偏没瞅过像舞浩清这样的。明明事情遮遮掩掩也就过去了,他却偏要翻出来当笑话讲。 如今好了,威胁她不成,反倒引起爹爹的兴趣,呵呵呵……接下去可好玩咯! 三哥啊! 你瞧见了没,大哥和二哥那副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欲除之而后快的模样? 嘿嘿嘿…… 这算不算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嘿嘿嘿……浩清,家里就属你最乖了,你大哥和二哥有啥糗事,来!来!来!浩清,说出来与为父听听!” “呃!爹,那个什么……” 舞浩清刚想说,突然觉得脖颈袭来一阵凉意,下意识的缩缩脖子,左右观察一番。当他看到舞浩泽和舞浩明警告的眼神,感受脚掌上传来的痛感时,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不应该的错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对舞耀宗只说了几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哎!浩清,你接着说啊!” “我、我、我……忘了!” 无奈之下,舞浩清只好搬出最为拙劣的借口。 “忘了?” 舞耀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臭小子竟敢骗他说完了? 哼哼! 刚刚是谁还在那神气活现的想要旧事重提,居然找出这么个烂借口,当他是眼瞎吗? 扑哧!扑哧! 哈哈哈……~ 舞倾城听着舞浩清寻出这么个拙劣的借口,看着他急得无计可施,忍了又忍,暗中笑得直抽抽,忍了又忍,着实忍不下去才爆笑出声,一时间停都停不下来。 舞浩清瞥了舞倾城一眼,见她明目张胆的取笑他,恨不得立马钻进桌底下,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孩子!”谢芷兰看着舞浩清,摇摇头有些无奈道。 舞浩泽和舞浩明双双黑着脸,眼似利剑,恨不得将舞浩清身上多刺几个窟窿出来,若不是他,他二人岂会如此在父母面前丢脸? 这个笨蛋! 爹娘生他下来干什么的? 难不成是来娱乐大众,尽出洋相的? “忘了?不成!不成!浩清,你必须得给为父好好想想!” “爹!” “叫爹也没用!给我使劲想!” “娘!” “娘也没有办法,不如你去问问浩泽,浩明他们去?” “……” 娘,你确定不是在火上浇油? 瞅瞅大哥和二哥的气息都粗重了几分,他哪里还敢恬着脸凑上前去? 找抽呢? “城儿!” 舞浩清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将求助的小眼神射向舞倾城,眼中的暗示极为明显:赶紧的,帮三哥脱困,你要什么尽管说! “呵呵!”舞倾城捂嘴轻笑,目光随即一转,对着舞耀宗道:“爹爹,待会儿哥哥们要带我出府去走走,爹爹可有什么想要的,城儿买来送给你!” “……还是闺女贴心,不像某些个人,哼!” 舞耀宗听着舞倾城软糯糯的声音,神情越发和蔼慈祥,欣慰女儿贴心的同时,忍不住怨怼舞浩清适才不愿意道出的秘密。 “……” 他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总怨怼他? “嗨……城儿,你的眼里只有你爹爹么?怎生不问问娘亲?”谢志兰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道。 “怎会?”舞倾城立马站起身,快步走到谢志兰的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腻歪的撒娇道:“城儿,岂是有了爹爹忘了娘亲的人?娘亲,你这可是错怪城儿了!” “好!好!好!是娘会错意了!你这丫头再晃下去,娘的头都晕了!” “嘻嘻!城儿就知道娘最好了!” “嗯?前几日不是说爹爹最好的?” 舞耀宗看着谢志兰和舞倾城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不由得直泛酸意,冷不丁怨怼了一句,惹来舞浩泽兄弟三人的侧目。 “爹爹和娘亲一样好!” “嗯!乖!” 这还差不多! “嗨……城儿,你在爹娘这里可真是左右逢源啊!”舞浩泽忍不住轻叹一声道。 “大哥说得是,才一会子的功夫,我这二哥就不是最好的了!” 舞浩明不知怎么的也来参上一脚,语气里的埋怨舞倾城听得真真的,这是秋后算账的节奏? “连大哥二哥沾不上边,我可更不敢想得此殊荣咯!”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瞎凑啥热闹?” “呦!城儿,恼了?” “大哥,睿智!” “果真如此!” “……” 舞浩泽,舞浩明和舞浩清一人一句调侃着舞倾城,令娇小的人儿气呼呼的撇着嘴,三人霎时乐呵呵的笑了。 “好了!好了!你们哥仨也别逗城儿了,马车为娘已经让人备下,你们吃了早膳后再带着城儿出门游玩,切记一定要照顾好她,可听明白了?” 谢芷兰拉过一脸郁闷的舞倾城,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遂对将要领着她出府游玩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如是再三的叮嘱起来。 “娘,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城儿的!” “没错!娘,有我们兄弟三人在侧,岂会还有不开眼的胆敢凑过来?” “娘,你儿子这骠骑大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定护城儿周全!” “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谢芷兰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又道:“城儿,出门可要多加注意安全,别顾着贪玩忘了时辰,要听哥哥们的话知不知道?” “嗯!知道了,娘亲!” “席娟!” “夫人,奴婢在!” 席娟一听到谢志兰的唤她,立刻从舞倾城身后走出,站在她的面前福了福身听候差遣。 “等会你跟着一块去,好好地伺候小姐!” “是!奴婢遵命!” “娘亲,其实我并不需要……”舞倾城刚想拒绝便被谢志兰打断了话头。 “什么不需要?上一回跟着你的三位哥哥去聚贤楼,我可听说了你这丫头可让他们一顿好找,今日哪怕你将天说破了,无论如何也得带个人在旁伺候着,否则,这丞相府的大门你也别想出了!” “……” 爹爹,你的媳妇儿霸气侧漏有没有?有没有? “怎么不愿意?” “呵呵!娘亲你说的哪里的话,知道你是为了城儿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 “这还差不多!” 于是,在谢芷兰的强硬要求下,用膳过后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舞倾城,还有被勒令跟随的席娟,一道儿坐上马车出了丞相府,往郊外的目的地使去。 咻! 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如闪电般的跟了上去。 一处极不显眼的角落,一双贪婪的眼眸满是兴奋…… 自然丞相府里关于舞倾城的一切,暗都以特殊的方式,传讯给远在边陲之地驿站里的纳兰如墨。虽说,天启国皇帝纳兰睿智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得不是很顺利,但是,只要从京都暗传来简讯之时,所有的暗卫们不禁都会舒口气。 最起码能让瑾王殿下的心情好上一两个时辰,这就是为何驿站里的暗卫们,引颈盼望京都飞鸽传讯的原因。 “呵呵!” 房中收到暗传来简讯的纳兰如墨,看着手中的纸张,神情缓了缓笑出了声。 他身后站着的影、流、光,彼此相视一眼,眼神中透露的讯息:小王妃又做了什么令主子开怀成这般? 三人虽然好奇却不敢问,依旧在纳兰如墨身后站得笔挺。 “影!” 纳兰如墨将简讯点燃,默然的看着它化为灰烬,微微侧过头朝后侧唤了一句。 “属下在!”影快步走到纳兰如墨的身前,躬身应道。 “卢臻熹可抓到了?” “启禀主子,尚未!当时属下从他小妾的嘴里挖出了些线索,已经让人寻着线索查下去了!” 说起这边陲的县令卢臻熹,着实令影卫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钻了个空子溜了,他们何必一直滞留在边陲的驿站里。 一但抓到,少不了让弟兄们胖揍他一顿。 若不是小王妃适时的给主子捎来宝剑与信笺,他们谁都逃不了被主子责罚鞭笞一顿。 卢臻熹,此人着实可气,可恨! “嗯!很好!” “主子,还有一事还需你拿主意!”影忽然想起一事道。 “何事?” “卢臻熹的小妾曾偷听到他与潘姓将领的一些谈话!” “哦?说来听听!” 纳兰如墨见影如此郑重其事,眉宇轻皱,心中忽的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是!那妾室说当时只是匆匆听到一耳朵,至于是不是真的她也不清楚!”影觉得很有必要与纳兰如墨提及此事,故而说:“潘姓将领有一个叔父叫潘鑫,一直为瑞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曾听他提及要帮助瑞王得到一名女子,若是事成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封侯拜相?有没有查清是何人?” 封侯拜相? 好大的口气! 纳兰子淇当自己是什么? “主子,是……小王妃!” 影的话刚一落,纳兰如墨虽然依旧端坐在太师椅上,可他却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这方天地似被一股冷戾至极的气息笼罩,手脚不自然的轻颤起来。 “瑞王?呵!” 纳兰如墨恍若谪仙俊美绝伦的面容扯起一抹笑,影、流、光,三人却知道主子怒了,纷纷心中存疑瑞王脑袋里是不是塞了草? 如此草包一个,竟妄想动小王妃? 难道瑞王忘了,玉面阎罗是怎么得来的? “影!” “主子,属下在!” “你附耳过来!” “是!” 影倾身侧耳立在纳兰如墨身侧,一阵耳语之后,影出了门骑上马飞奔而去。 “你们先退下吧!” “属下遵命!” 流和光异口同声应道,转身出了房,并将房门轻轻合上。 (https////) :。 第三百六十章 神龙现世,天下一统? </p>  两辆马车行驶在京都郊外的马路上,车速并不快马车并排行驶着,将并不宽敞的路占了大半,幸好日头善早路上并没有什么其他车辆,倒也走得轻松自在。 黄花梨木的车架,雕花做工装饰极为考究,绑缚在车架上的布锦暗纹则是时下最时新的云锦,一尺纹银五十两,寻常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衣衫布料,于两架马车上只是用来做帷幔装饰之用,真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车窗上薄如蝉翼的轻纱被挽起,用锦绳轻轻束缚,窗外的景致快速朝后倒退而去。 晨曦的朝露,迎着金色的阳光熠熠生辉,似在广阔的大地上洒下一片无暇的珠玉,放眼望去美不胜收。 泥土混合着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田间地头那一个个勤劳的身影忙碌着,脸上洋溢着对美好幸福生活的向往,他们正用自己的双手缔造者今后的人生。 天空中掠过三三两两的飞禽,或跳或飞或捕,灵动异常。 “小姐,你快做好!别总是探着身子往外瞧,瞅得娟儿心惊胆战的,小心磕着碰着!” 席娟皱着眉,双手紧紧的环住舞倾城的腰身,生怕马车一个颠簸,她便从车船跌落下去,忍不住一再规劝。 “哎呦!娟儿,你拽得那么紧做什么?”舞倾城觉得腰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伸手拍了拍席娟掐得死紧的手臂,继续道:“娟儿,你再抱得这么紧,信不信你家小姐我连早膳都快要吐出来了!” “……” 席娟嘴角抽抽,虽未反驳什么,手上的力道却也松了不少。 “这才对嘛!娟儿,咱们的车窗只有这么大点,我若不探出些去岂能瞧得清楚外边的景致,你说是不?” “……小姐,你的话虽说得不错,但是也不能不顾自身的安危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让娟儿怎么跟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们交代?” 身为舞倾城的贴身婢女,席娟的年岁不大却成熟稳重得多,若是一但有预见性的危险,她总是如老僧念经般的喋喋不休,这也是为何谢芷兰要将她指派到舞倾城身边做贴身婢女的原因。 “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哇去! 不过就是探出身子看个风景,至于上升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怎么会没有?小姐你可是老爷夫人的掌上明珠,三位少爷最疼爱的妹妹,况且,还是瑾王爷的准王妃,你若是……” “停!你别说了!我回马车里坐好还不行么?” 舞倾城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想着再不回马车里坐好,指不定席娟要念叨上多久,对此她敬谢不敏不得不妥协。 “行!” “呵呵!席娟做得对!对付城儿这丫头就该如此!” 一声轻笑从旁边的马车上传出,舞浩清探出头对席娟的言行极为赞许。 “谢三少爷夸赞!” “三哥,你……” “你这丫头做事情总是毛毛躁躁的,席娟稳重且对你忠心耿耿,她所做的一切可不就是为了你么?”舞浩清打断舞倾城的话继续说道。 “嗯!这我知道!” “此次带你出来游玩,大哥,二哥,我可就不用过多操心你了!起码有个人帮我们看着你,我们很是放心!” “……”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不顺耳呢? “浩清说得极是!” “同感!” “大哥,二哥,你们帮着三哥欺负我?” “浩明,我可有如此?” “未曾!” “……” “大哥,二哥,依我看咱们还是少说两句,省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这丫头给算计,届时你们可不要后悔!”舞浩清悠悠然的来了一句。 “咳咳!”舞浩泽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舞浩明,默!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人家哪有?” 舞倾城撅着嘴不满的怒瞪舞浩清,却未曾瞧见身边的贴身丫鬟席娟频频点头,满脸赞同的神色,甚至还对舞浩清悄悄竖起大拇指,看得对面的舞浩泽和舞浩明不禁莞尔轻笑。 “你确定?” “确定、肯定、笃定、坚定……绝对没有!” 没有!没有! 打死也不承认,哼!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舞浩清一副败给你听之任之的样子。 “也就只有城儿才治得了你!” “大哥说得极是!” 舞浩泽与舞浩明一人一句调侃着舞浩清,惹得他只得禁言不出声。 “大哥,今日你们带我去哪儿游玩?” 另一辆马车里传来舞倾城疑惑的问询,也化解了舞浩清的尴尬。 “城儿,大哥带你去九龙湖游湖,那儿的景色甚是不错,去的人也多,是一个极具盛名的好去处。” “九龙湖?为何将其命名为九龙湖?可有什么说法?” 龙? 难道这个空间还有龙的存在? “城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舞浩明示意两架马车的车夫放慢速度,继续道:“咱们天启国自建国都之后,一直有一种传说代代相传。” “传说?代代相传?” “听闻,不知是哪一代帝皇寻来一位可窥得天机之人,他曾言纳兰一族世代为皇,与其他两国平分天下,直到神龙现世天下将被一统,悉数纳入天启国之内。” “……” 舞浩明的一席笑谈,落在舞倾城的耳朵里着实震撼至极,只不过她低着头看似在倾听,手下意识的抚上手腕上那古朴的手镯,实则心中大骇不已。 神龙现世,天下一统? 说的是……天佑么? “二哥,依我之见传闻不得轻信,大哥,你说对不?” “嗯!浩清此言有理!传言毕竟只是传言,大家听听就好,图个乐子而已!” 舞浩泽肯定了舞浩清的话,遂命两位车夫加快速度往目的地疾驰而去。 许是舞浩泽兄弟三人于舞倾城分坐在不同的马车,他们并未及时察觉到她异状,并且她总是扶着窗朝外凝望,身边的贴身丫鬟席娟同样未能察觉到她的眸色深深。 一路上两辆马车并排朝着九龙湖的方向疾驰,途中稍作歇息了两刻钟,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夫遇到了同乡还聊了几句,最后舞浩泽一行人在半个时辰之后抵达目的地。 九龙湖,群山环绕,林间栖息着无数飞鸟,自由翱翔在这片天地之中。 山间泉水潺潺,溪流遍布在不知名的沟壑,清甜甘沥的水源一点点的汇集,组成了九条水系汇集成一片平湖,九龙湖因此而得名。 湖面上停泊着十几只船,其中最大的一艘船只桅杆上,悬着一面“舞”字的旗帜,它也是这些船只中材质装潢最为考究的,旁人轻易便能猜测出它是何人拥有。 除了京都第一首富,生意遍及珈蓝国和顺元国的舞浩明,不做第二人想! “哇靠!我的腚!” 一袭白影从一辆马车上蹿了出来,一声宛若莺啼的抱怨声随即响起,着实令人侧目。 “小姐,注意仪态!” 车帘一掀,席娟探出头不赞同的规劝,怎料某人并不领情,依然故我的揉着屁股。 “仪态?我说得又没错,坐了那么久的马车,腚疼!” 舞倾城毫不在意的继续手中的动作,好似席娟说了什么不得她心的话,怨怼道。 “……小姐,你就不能小点声,你说那么大声,别人都……” 看过来了! “我屁股疼不疼关旁人什么事?为什么要小声?我说的都是事实!” “……” 小姐,你强悍如斯,娟儿竟无言以对! 弱弱的问一句:老爷夫人和三位少爷知道么? “喏!大哥你瞧!”舞浩明乐呵呵的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冲着站在一旁的舞浩泽继续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城儿这丫头一定会如上回赴会那般从车上跃下,你还偏不信。瞧瞧!又让我说中了吧!” “嗨……” “可不让二哥你说中了,城儿的理由一套一套的,看把席娟给怼得无言以对的模样,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 舞浩清从马车上跳下,将舞倾城与席娟的互动看在眼里,忽然觉得是那么的相似,原来上一回带她去赴会之时,他们兄弟三人不是也是如此么? “好了!你们少说两句,省得那丫头伺机私下里报复你俩!” “……” “……” 舞浩泽的话引得舞浩明和舞浩清的共鸣,顿时二人没了打趣舞倾城的心思。 天启国境内丞相府一直是备受关注的,不管是舞耀宗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担任着丞相要职之人,还是府里三位清俊脱俗的公子爷,甚至是现如今誉满京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才女舞倾城,他们只要一出现都是人们视线追逐的目标,更何况是如今日这般一道现身,立刻引起了九龙湖上其他停泊船只的公子小姐们的注意。 “陈兄,快看!那不是丞相府里的马车吗?” 一艘停靠在湖边还未起航的船只,船头站着两名身形清瘦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人用手拱了拱身边身着黑衣暗纹的男子,朝舞浩泽一行人所乘坐的马车努努嘴示意。 “正是!” “想不到今日还能在此见到相府之人,陈兄,你说相爷的掌上明珠舞倾城今天会不会也来此地游玩?” “不知!” 舞倾城? 那是众星拱月般的绝美女子,瞧上一眼便闯入他的心田之人,她……会来么? “你可真无趣!我问你话的时候,每每回答少之又少,你不知道这样很无趣么?怪不得你的身边少有女子搭讪!” “……” 搭讪? 若不是她,他不屑! “多说两个字会死啊!” “多说无益!” “……” 好吧! 他的确多说了连个字,但是…… 说了还不如不说! 有道是:你在船上看风景,别人站在岸上看着你,你在追逐着眼前的风景,别人正在默默地守望者你! “小姐!小姐!你快看那!” 头梳着双髻的小丫鬟,站在船边左顾右盼之后,忽然双眼一亮,一个劲的朝船舱内招呼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她的言行举止,同样引起了湖面上其他船上的人频频侧目。 “连翘,你这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船帘被一只皓腕轻轻掀起,一名画着精致妆容且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从船舱内走了出来,眼神轻扫了船的左右,眉间一蹙,冲着身前的丫鬟呵斥。 “小姐,你瞧那!陈公子,是太傅家的陈公子!” 连翘毫不在意少女不悦的怒斥,因为她知道小姐心中心心念念着何人,无怪乎她会如此。 “哪?在哪儿呢?” “那!与我们隔了两艘船,站在船头那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小姐,你可看见了!” “嗯!看见了!看见了!” 少女双眼痴迷的看着黑衣男子,若不是船只停泊在湖面上,以她那般的花痴样,指不定飞扑到那艘船上去都极有可能。 …… (https////) :。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一眼成痴,一念铸情! </p>  天启国帝师陈鹏飞一生清廉,府中虽有一妻三妾,子嗣却是极为单薄,育有一子一女,也不知是不是故旧思想作祟,三位妾室一无所出,一子一女皆是正室穆式所生。 正室穆依依母家虽是小门小户做些小本生意,却也令她自小衣食无忧,虽比不得旁人吃穿用度上精细,可她却懂得什么是知足与感恩。 穆依依长相甜美,娇小玲珑又可爱,自小乖巧伶俐,琴棋书画一点就通,为此还博了个小才女的称号。 穆老爷夫妇自然对她寄予厚望,不遗余力的栽培穆依依,以致于年轻时的帝师陈鹏飞对她一见钟情,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求娶到自家门庭。 许是陈鹏飞和穆依依太过美满的姻缘惹得天妒,二人婚后近三年一直无所出,陈家父母也不是不同情理之人,在争得穆依依的首肯后,抬了身边的大丫鬟做妾室。 岂料一根筋通到底的陈鹏飞,任是将妾室丢到一边不闻不问,依旧与穆依依情意绵绵,夫妻和顺的过日子。 又过了一年,陈家老父母见妾室依旧无所出,又从人牙子那儿买了两个长相清秀的丫头,做主将人抬为妾室,命人将陈鹏飞灌醉抬进了新房,在他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这才与除了穆依依之外的女子有了夫妻之实。 据说第二日,陈鹏飞酒醒之际一脚将身边的妾室给踹下了床,胡乱将衣衫套在身上,去了原配穆依依的房中负荆请罪,出了房门还命人寻来婆子,将落子汤强灌进那个与他有了夫妻之实的妾室嘴里。 然后,怒气冲冲的前往陈老爷和老夫人的院子,为此事义正言辞的理论了一番。随后,怨念十足的留下一句话摔门而去。 陈鹏飞说:我的子嗣,只有发妻穆依依有资格孕育。任何妾室若先她之前有孕,我一定亲手了解他。我既说得出,自然做得到! 不知是何人将此话传了出去,陈鹏飞没少被人说三道四,任何人来劝,他依旧坚持己见,不肯多做让步。 于是,在陈鹏飞与穆依依结为夫妇的第十个年头,穆依依的肚子终于鼓了起来,一朝有孕泼天的喜事,令陈鹏飞天天乐呵呵的找不着北,逢人边说他要当爹爹了,陈老爷及老夫人心里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是终于落了地。 十月怀带一朝分娩,陈鹏飞的嫡长子陈瑶书呱呱坠地。 三年后,穆依依再度有孕,诞下一名女婴,名曰陈九瑶。 既为帝师不管是言传身教,陈鹏飞对陈瑶书和陈九瑶一项管教严厉惯了,子女虽满腹经纶诗书才情极高,兄妹俩却都是个不折不扣不喜言辞淡漠的性子。 换句话来讲,只要能够清楚明白表达自己的意思,说话则是能少则少,绝不多浪费一句话的性格。以至于他们二人身边,能够说上知心话的人也没有几个。 帝师陈鹏飞对陈瑶书和陈九瑶的性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的夫人穆依依却因此莫名的觉着有些头疼,往后若还是这般寻的另一半岂不是要无聊死? 可不管穆依依如何呵斥要求陈瑶书和陈九瑶适当改改性子,二人明面上始终答应得好好地,转身却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着实令其无奈至极。 陈瑶书身为太傅之子,自小都是备受瞩目的孩子,随着年岁的增长,能够触动他内心的人或事真真是不多见。 倾慕陈瑶书的女子不少,也许有些是冲着他的家世,有些则是单纯的喜欢他这个人,可能走近他内心的女子,迄今为止只有一人。 丞相府嫡女,舞倾城! 每一届的才子佳人会陈瑶书都不屑参加,可不知为何今年在瑾王别院聚贤楼举办的盛会,他反倒是鬼使神差的去了。 不但有幸目睹几位大人刁钻的出题方式,也将心……遗落了! 她,相府嫡女,绝美脱俗,似误闯尘世的精灵,诗书才情令人折服,只消一眼便能令人倾心沦陷。 陈瑶书自小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会竭力去争取,过往的十九个寒暑亦是如此,可偏偏…… 才子佳人会还未结束之际,陈瑶书便悄悄离去,一如他的出现一般未曾惊动任何人,以至于错过了舞倾城与纳兰如墨情投意合的琴笛相合,他匆匆离去想做什么? 回太傅府,向穆依依禀明心意,因陈瑶书发现被舞倾城的才华所吸引的何止他一个,他想要在众人未曾醒过味来之时,先他人一步让母亲上丞相府提亲去。 自古姻缘由天定! 缘起缘灭,不过是一眼成痴,一念铸情! 两道圣旨,一纸婚约,瞬间击溃了陈瑶书,此事令其方寸大乱,消息传来太傅府的前一刻,他还在督促着穆依依着手准备提亲的事宜,而听到心上人被皇帝赐婚给了瑾王为妃,他清晰的听到心瞬间破碎溃败的声音。 可望而不可及,从此只能将心事深深掩藏,站得远远的看着她的美为他人绽放。 陈瑶书与纳兰如墨自小相识,年岁略长一些,还曾在皇宫内院的学堂做过几年同窗,感情说不上有多好,却也不似与舞浩泽三兄弟那般深交。 一来是陈瑶书的淡漠性子使然,二则是不善于表达,于旁人的眼中则是他与纳兰如墨极为相似,却又南辕北辙完全不同。 陈瑶书与陈九瑶是太傅陈鹏飞已过不惑之年才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太傅心中虽对他寄予厚望疼爱异常。可面上终是不显,反倒是对其要求很是严厉,一板一眼固守的旧思想,也是形成如今这般令人不喜的性子由来,等到太傅惊厥不对想要纠正之际为时已晚。 为此太傅夫人穆依依没少埋怨陈鹏飞的,说是好好的孩子愣是被他给带歪了,如今想要勒令陈瑶书改都改不过来,诸如此类云云的。 望着岸上好不矫揉造作,将所有的情绪展露无疑的女子,绝美倾城莞尔一笑,陈瑶书觉得莫名撼动心湖,此刻他心中呼之欲出的情感,深深地灼烫了双眼。 似有所感般的,舞倾城抬眼往陈瑶书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堪堪躲开了,复又在她目光移开之际,眸光再次紧紧地锁着她的身影。 “小姐!小姐!” 席娟见舞倾城下了马车后,忽然往水面的船只方向望过去,叫了她好几声都不理人,不得已只好挡在她的面前。 “嗯?” 刚刚那道灼热的眼神……是谁? 墨哥哥么? 没听暗说墨哥哥回京都,不但没回来,反倒是被某些事情给拌住了,那刚才是谁? “你刚刚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舞倾城垂眼思索了一番,察觉目光又消失了,也不想去深究其他,跟着舞浩泽三位兄长一道走向那艘最大最豪华的船舫。 “哎!表哥,你看!跟在舞浩明身后身着一袭白衣仙袂飘飘的少女,是不是此届才子佳人会唯一的胜出者,舞倾城?” 从船舫里走出一名年轻少年,此人乃是穆依依长兄穆康盛的小儿子穆邵俊,前两日刚随父亲到京都来,错过了才子佳人会,可他自小与陈瑶书走得近,因此丞相府里的三位公子他还是识得的。 能够得舞家三位公子如此细心呵护的少女,容貌出尘脱俗,绝美无双,身上穿戴看似极其平常,可无论是哪一件都是各中极品,寻常人家可望而不可及的,除了是丞相府一直不喜人前露面的舞倾城,不做第二人想。 “是!”回答依旧简洁明了。 “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个侧颜,说真的表哥,她当得起倾城二字!” “嗯!” 一笑倾城,绝尘脱俗,似闯入尘世的仙子,一颦一笑间,被偷走了心,他也不自知。 往后人生漫漫,无法站在她的身前挡风遮雨,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表哥,我们上前去跟舞家兄弟大哥招呼呗!” “不去!” “为什么啊?” “不妥!” “不妥?有什么好不妥的,咱们与他们兄弟又不是不相识,上去打个招呼,正好结识一下誉满天启的第一才女!” 穆邵俊看着陈瑶书颇有些疑惑,他们与舞浩泽兄弟又不是不认识,见了面上去打个招呼这是基本的礼貌,表兄怎么会说不妥? 况且他还想借此近距离的打量一下舞倾城呢,不借着这个由头还怎么凑上前去? “……” 陈瑶书眸色深深的看着水面,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看似淡漠气息却乱了几分。 “陈兄,我觉得穆公子所言极是,相逢即是有缘,不若我们且去打个招呼?” “对!我赞成!” “下在亦然” …… 由于穆邵俊命身边的小厮去寻船家,说是往舞浩明的船舫靠过去,船家多得了银钱心中甚是开怀,便指挥划船的水手加把劲跟上湖中最豪华的船舫。 “浩泽兄,你们三兄弟同时出来游玩着实难得啊!” 穆邵俊站在船头冲着正与舞浩明低声说话的舞浩泽挥手,见他望了过来,双手置于胸前拱手施了一礼。 “原来是穆府的小公子,怎么又与你父亲到京都来了?”舞浩泽见说话的人是穆邵俊,还礼打趣道。 “可不是么,否则你怎么可能见得着我?” “呵呵!” 舞浩泽摇头轻笑,这人依旧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性子直率且单纯,心里一项藏不住事情,有什么便说什么,虽说与京都贵族圈子显得格格不入,但真是因为他的率真,舞浩泽反倒觉得此人值得结交。 “浩明,浩清,你们也在啊!” “嗯!” “臭小子,你眼不瞎啊!竟说废话!” 有别于舞浩明的礼遇有加,舞浩清身为将军,平日里与其接触多的都是些糙老爷们,说话自然没什么忌讳,接触久了多多少少身上沾染了些。 对于穆邵俊的明知故问,理所当然的被他怼了回去。 “浩清,许久不见!你就不能让我一回?” “凭什么让你?” “凭我比你小上半岁!” 穆邵俊理所当然的扯出两人之间年龄说事,本想着舞浩清多少能因此让他一让,谁曾想他给出的理由…… “嘁!我皮相还比你嫩呢!” 舞浩清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穆邵俊,心道:不就是比爷小上半岁,至于见了天似的一个劲的总说,哼!怼不死你! “……” 一句话,穆邵俊略带婴儿肥的脸憋得通红,噎得快要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https////) :。 第三百六十二章 信不信我让你跟着船游回去! </p>  噗嗤! 一声轻笑打破了两艘船舫间的尴尬,也成功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三哥,我今日终于发现你还有引以为傲的优点呢!” 从舞浩明的身后走出一名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绝美脱俗的少女,正眉眼弯弯的打趣舞浩清,令其急得口齿不清的急于解释。 “……我这是,我这是……” “嫩!确实挺嫩乎的!” 舞倾城垫起脚尖,伸出手指在舞浩清的脸上捏了又捏,暗道:手感不错! “城儿,好了!再捏下去,浩清可真生气了!” 舞浩泽见舞倾城手指不停玩得肆意,不得不上前将她的手拿下,多少也得维护着点舞浩清的颜面。 “哦!” “浩清,你这性子也只有城儿能够治得了你!”舞浩明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 “二哥……” “我又说得没错,不信你问问大哥和城儿!” “……”舞浩清默。 问小丫头? 二哥,你确定说的不是自投罗网? “表、表哥……”穆邵俊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双眼瞪得圆圆的,嘴微张,呆呆的指着舞倾城道:“她、她、她……是不是月宫的仙娥!” “邵俊,不得无礼,她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陈瑶书眉间轻蹙呵斥道。 “舞倾城?天启此届才子佳人会唯一胜出者?” “正是!” “……” 不知为何穆邵俊从陈瑶书的两个字中听出了酸涩的意味,还未等他想明白是何缘由,又被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给震了震。 “穆公子有所不知,这丞相府的千金不但是此届盛会的魁首,她还是皇上指给瑾王的正妃人选呢!” “瑾王?玉面阎罗?” “可不是么,想当初在聚贤楼倾慕舞大小姐的青年才俊不知有多少,何人不想将来娶她进门一生相伴,谁曾想一张圣旨断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念想,真真是……” “那日我回府便央着父母前去相府提亲,结果皇上却将人早早的给定下,而且对象是俊美绝伦的瑾王,你们说说谁还能生出与他争夺之心?” “那是!岂不是分分钟被瑾王给灭了,死得透透的!” …… 站在穆邵俊身边的几名年轻男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向他道出各自知晓的讯息,一时间不禁令他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 “表弟莽撞无礼,还望浩泽,浩明,浩清及舞大小姐海涵!” 陈瑶书淡淡的看了一眼将穆邵俊围在当中小声交流的几人,遂上前站在船沿拱手施礼,为表弟的言行道歉,可见其家教甚严。 “瑶书,无妨!你我之间也不必如此生分!”舞浩泽代表几人回礼道。 “哎?表哥,今日终于听你说话超过四个字了,着实不易啊!” “……” 掐死他,娘会不会怪罪? 还是算了! 邵俊呱噪归呱噪,起码他能逗得娘笑逐颜开,单凭这个优点,忍! “嗯?你家表兄说话很是简略么?” 舞倾城的视线落在陈瑶书的身上,他明显一僵,屏住呼吸,生怕她察觉出异状。 “舞大小姐没听说过?家兄没告诉过你?” “……” 兄长们为什么要提及他,他很有名么? “我表兄可是太傅之子,陈瑶书!性格孤傲得很,有名的闷葫芦!你的三位兄长还与他做过同窗,他们竟然没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告诉你……”穆邵俊一副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正准备侃侃而谈之际,冷不丁脑袋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惨叫道:“哎呦!表哥,你干嘛打我?” “手痒!” 两个字立于船沿两侧的人,一时间神色各异,而始作俑者则云淡风轻的。 “……表哥,咱们这可是在外边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 “嗯!” “不给!” “操!” 陈瑶书的二字真言,气得穆邵俊忍不住爆粗口。 “呵呵!” 空谷莺啼般的笑声化解了穆邵俊的窘迫,也令陈瑶书想起舞倾城近在咫尺,耳垂不由的有些微微发红。 着实有趣! 闷葫芦? 嗯……看着挺像! “哇……表哥!表哥!舞大小姐笑了,美!真美!美极了!” 穆邵俊被舞倾城倾颜一笑迷了双眼,愣愣的盯着她一个劲的瞧,嘴里不住的嘟囔着美、美、美之类的字眼,一时之间腹中的学问,全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边去,词穷得很。 “邵俊,你再如此无理,信不信我将你掀入湖中?” “表哥,冷静!冷静!我不说就是了,嘿嘿嘿……” “邵俊,都说你惧怕瑶书,原本我还不信,如今……确实信了!”舞浩清见穆邵俊的怂样,顿时乐了,忍不住再损他几句。 “浩清!” “嘿嘿!不说!不说了!” 舞浩泽颇为警告的瞟一眼沾沾自喜的舞浩清,与穆邵俊如出一辙的讪讪而笑,怂了! “嘁!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个样!”穆邵俊抓住机会怼了回去。 “邵俊!” “表哥!我刚才说什么了吗?没!我什么也没说!” 穆邵俊装傻充愣的本事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当陈瑶书包含警告的话响起之时,他两手一摊,状似无辜委屈的表情一推四五六,熟知他秉性的人皆摇头轻叹,只有舞倾城及身边的丫鬟席娟二人笑得开怀。 被穆邵俊这么一闹,陈瑶书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便匆匆辞别舞浩泽一行人,命船家往湖中行去。 “表哥,我想与浩泽他们一起游湖!” “脸面!” “啊?脸面?什么意思?” “丢的还不够吗?” 陈瑶书幽幽的一句话,堵得穆邵俊嘴角狂抽,眼神飘忽不敢与其对视。 “……” 哼! 回去跟姑姑告状去! 九龙湖中最显贵的船舫上,舞浩泽一行人目送陈瑶书的船渐行渐远,几人之间的谈话才敞亮起来。 “大哥,陈公子是太傅之子?”舞倾城歪着头疑惑道。 “嗯!确实!” “你、二哥、三哥,一起曾与他同窗数年?” “没错!” 回想起与陈瑶书一起同窗的数年,那时候他的性子不似如今这般沉闷,若是真要论起来与太傅甚严的家教脱不开关系,即便现在想做更改,怕是难了! “他闷葫芦的绰号,是哪位高人起的?” 舞倾城并没有问及舞浩泽他们与陈瑶书同窗的细节,反倒是对“闷葫芦”这个绰号是谁取的,极为感兴趣。 “城儿!城儿!我!是你三哥我!” 舞浩清挤进舞倾城身边,手指指着自己,用一种“那块夸夸我吧”的眼神看着她。 “你?” “嘿嘿嘿……”舞浩清神秘兮兮的凑近,道:“城儿,你觉得闷葫芦起得恰当吧!” “贴切!” 可不就是极为贴切,与陈瑶书的性子看着极为相似啊! “浩清,背后道人是非不好!”舞浩泽眉宇轻蹙道。 “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当着瑶书的面我也曾这么说过,大哥,他又没有反驳,你说是不是?” “……” 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多说无益! “浩清,你确定瑶书是不反驳?”舞浩明好笑的插了一句,又道:“人家那是根本懒得理你而已,只有你自己看不透!” “……”舞浩清怨念横生的看着舞浩明不说话,默。 想挠花二哥打趣的脸,行不行? 嗯…… 危险系数大,还是算了! “城儿,九龙湖的景致不错吧?你看看远处群山叠翠,九条水系绕山而盈,正是平纸泼墨入画的好景致,你说是不是?”舞浩泽站在舞倾城的身侧,指着船头前方的景色,如是般说道。 “嗯!” “城儿,要不你在此处作画一副可好?” “二哥,让城儿在船头作画?” “有何不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笔墨纸砚你让城儿如何作画?” “这有何难?” 舞浩明自信一笑,唤来贴身小厮阿超,耳语了几句,便见小厮匆匆离去,再回来时,手中拿的不正是笔墨纸砚么? “二哥,看来你早有准备啊!” “好说!好说!二哥见过你给大哥作的画,若是你的功底不足,岂能那般肆意修改,城儿,你说二哥说的可对!” “如今,我终于知道二哥的生意为什么做得那么大了,观之入微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观之入微,寻常人见到或是想到过的事物,能敏锐的察觉道它们的潜在商机,抢先一步将其纳入商业版图,这便是舞浩明的过人之处。 “知我者,唯城儿也!” 如此被舞倾城一语道破,令舞浩明眼眸微闪,点着头,一脸赞许的看着她。 舞倾城但笑不语,命席娟取来宣纸平铺在桌子上,添水,研磨,执笔,沾墨,落画…… 徐徐勾勒眼前的景致,意、境、型、神……一应入画。 两刻钟之后,眼前的景致尽收画帘,绘制得如同真的一般。 “好!” “城儿,厉害!” “画得真的很传神!城儿,此画赠与二哥可好!” “二哥喜欢就拿去!” “那我可得找个厉害的装裱师傅将此画装裱起来!” “哎!哎!哎!二哥,你这可不对!凭什么城儿的画得先给你?” 舞浩清见舞浩明作势要将画收起来,立马跳出来持反对意见,将他阻拦下来。 “浩清!” “怎么?二哥可是要辩解什么?” “你会游泳?” 舞浩明停下手中的动作,直起身眼神平静的看着舞浩清,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不会啊!” 二哥这是怎么了?会不会游泳他不是知道么? “你想下水?” “不想!”舞浩清脑袋摇摇头否认道。 旱鸭子下水,又不是想找死! “浩清,你若再拦着信不信我让你跟着船游回去?” “……信!” 跟船游、游回去? 二哥,你真狠!凶残起来不是人! “还不让开?” “哦!” 舞浩清讪讪的推开,生怕慢了一秒舞浩明真的将他丢到湖里,让他跟着船游回去。 最最严重的问题的,他……不会水! (https////) :。 第三百六十三章 九龙湖下剑灵的残念! </p>  嗡……嗡……嗡…… “咦?” “灵啸哥哥,你怎么了?” 龙天佑明显感觉到抱着它的双手微微一僵,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灵啸愣神的模样,好奇的发问。 “……” “灵啸哥哥?灵啸哥哥?” “喂!灵啸,你想什么呢?天佑都叫你好几遍了,怎么都不知道应一声?” 赤炎从水馨身边走过来,由于此时灵啸正抱着龙天佑不好推他的手,因此改踢了踢灵啸的腿肚子,简单粗暴的唤醒方式着实令人不敢恭维。 “赤炎,何事?” “……” 听闻灵啸如此询问,赤炎忽然觉得刚才踢他的力道是不是轻了? “灵啸,你抱着天佑走得好好地突然停了下来,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天佑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赤炎只好……代劳了!” 水馨似水般柔柔的性子,说话轻声细语的,在她面前例如脾气火爆的赤炎亦会放轻声调,不过她话中维护之意,令锐逸冲着她眨了眨眼。 “天佑,有事么?” “灵啸哥哥,不是我有事,是你!刚才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出神?” “我……” 灵啸感受到众人对他的关怀,心中甚是感动,决定将他方才那丝细微的感应说与众人听,至少他们也能帮着分析一下不是? “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我方才感应到空间外有器灵的嗡鸣,故而才略作迟疑之态。” “器灵?”瑞德转过头问。 “器灵的嗡鸣?什么意思?” “赤炎,我亦不知!”灵啸茫然的摇摇头,又道:“那器灵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一次性说清楚些啊!”赤炎性子急略有些焦躁的吼。 “……那器灵的灵识不全,我听得不是特别真切,似乎在呼唤着什么!” “灵啸哥哥,要不……我们去找曦尧哥哥,将此事说与他听,你说好不好?” 龙天佑奶声奶气的给灵啸建议,因为,在它的心目中曦尧是一位很厉害很厉害的人,他修为深不可测,法力浑厚。而且,对许多事情都又知之甚详,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找他问一问,准没错! “天佑说得对!曦尧博古通今,他也许会知道!” “我赞同!” “亦然!” “走!走!走!找曦尧去!” 一行人原本要陪着龙天佑在空间内探险的,因为这么个小插曲全都呼呼啦啦的找人去了。 曦尧的空间内总有一处是格外寂静的,梨园里,雪白的梨花,不分季节依旧迎着风在枝头绽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梨花的清甜香气,实在是沁人心脾。 “小丹,专心点!好好下!” 曦尧无奈的嘴角轻撇,一手执着黑色的棋子,一手轻叩石桌,看着面前神色焦急的小丹,龙尾卷着一小粒白棋,一会子想放在这里,一会子又反悔欲摆在那儿。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举棋不定! “嘿嘿嘿……一步!曦尧,你再让我一步就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小丹晃着龙首做撒娇状,极为人性化的伸出一只龙爪,较短的四指收回,晃点着最长的那一根在曦尧面前来回移动,不过此举惹得他脸色越发的黑了。 怎么看怎么像人类的凸凸,他能不阴沉脸,黑黢黢的么? “小丹!” “嗯?曦尧,你答应了?” “小丹,你下棋时的保证,真真不值钱!” 曦尧将手中的白棋丢回棋篓,将视线往远处的梨花樱雨处移去,口中的话令小丹有些微窘,梗着脖子欲否认。 “……我哪有?” “还说没有?从我们开始下棋起,你前前后后悔了多少步,你真当我不知数啊?” “呃!那个啥,曦尧,你我之间不必计较得如此清楚的不是?” “小丹!” “嗯?” “你的臭棋品,哪怕是当年的神尊也会被你气死的!” 不知怎的曦尧提起了神尊如墨,那位神界至高神祇也是位爱棋之人,他心中猜想若是让神尊与小丹下上一局,会不会…… 将它团吧团吧浑圆的给踹飞了去? “没、没那么严重吧!” 气死? 怎么会? 好歹是神界之首,气度涵养什么的总该是有的吧! “怎会没有!起码此刻的我都快被你气得厥过去了!” “……”小丹委屈扒拉的默了。 曦尧真小气,它只不过悔了几步棋而已,至于将这事情说得那般严重么? 正当曦尧静默不语看着远处的景致,小丹窘迫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下一刻,它的小福星,到了! 咻! 一道金光似划过天空的流星,快得令人捕捉不了它的身影。 “曦尧哥哥!曦尧哥哥!” “天佑?” 曦尧一听是龙天佑急切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下一秒一个金色的影子闪进他的怀中,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状况的看着它。 “天佑,你不是说要带着灵啸他们去探险的么?怎么又回来了?” “曦尧哥哥,灵啸哥哥有个新发现!” “什么发现?”小丹落在曦尧的肩头,凑近龙天佑好奇的问。 “灵啸哥哥说有什么器、器、器……”龙天佑歪着头仔细的回想着,灵啸说的是个什么词,结果越着急,越想不起来,懊恼道:“嗯?什么来着?哎呀!我想不起来了!” “天佑,乖!不着急!等灵啸来了,我再问他也不迟!” “哦!” 一盏茶后,赤炎一行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曦尧眼中,不等他问龙天佑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灵啸哥哥!灵啸哥哥!我在这!我在这!” 龙天佑为了让灵啸看到自己,居然挣脱曦尧的怀抱,蹭的一下,越上了他的头顶,在哪儿又蹦又跳,看得赤炎一行人浑身一抖忍不住冷汗淋淋。 话说,也就曦尧的性子好,任由龙天佑这般为所欲为,若是舞倾城在此少不了提溜着它,好好的进行一番“爱的教育”! “……天佑,快下来!” “哦!” “……” 曦尧见龙天佑如此听灵啸的话,眸色微深,不禁挑挑眉梢,缄默不语。 “灵啸,刚才天佑说什么你有新发现?是什么?好玩么?” 小丹依旧盘踞在曦尧的肩头,扬起头,兴奋的甩着尾巴,一连抛出三个问题。 “是有所发现,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至于……好不好玩?更加不知道!因此我们才想着来请教曦尧!” “哦?说来听听!” “我……曦尧,适才我听到器灵的嗡鸣声!” “嗡鸣?”曦尧错愕的睁大双眼确认道。 “是!” “器灵?” “没错!”灵啸再次肯定道。 “在哪听到的嗡鸣声?”曦尧追问。 “我们刚才穿过灵兰依园子,一路向西走出不过五十步的地方!” “快!跟我走!” 曦尧拧眉微思索了片刻,留下一句话,立刻转身往灵啸说的地方走去。 “曦尧哥哥,走?去哪?” 龙天佑喝着水馨递过来的水,萌萌的代大家问出心中的想法。 “灵啸,带路!”曦尧回过头唤了一句,面色微柔看着龙天佑,耐着性子解释道:“天佑,现在让灵啸令我们过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哦!那我们快走吧!”龙天佑说完不忘回头催促赤炎他们,“赤炎哥哥,水馨姐姐,锐逸哥哥,瑞德哥哥,你们也快跟上啊!” “好!” “知道了,天佑,我们这不是来了吗?” “瑞德,天佑很可爱是不是?” “嗯!可爱!” …… 赤炎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紧跟曦尧的步伐,一盏茶后,他们到了灵啸听到器灵嗡鸣声的地方,恰好听到了曦尧与灵啸的对话。 “曦尧,停下!” 灵啸忽然拉住想要继续前行的曦尧,示意他停下来。 “这里?” 曦尧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左右,侧耳倾听了一会,觉得没有任何异常,不禁有些疑惑。 “嗯!” “可我并未感受到有什么器灵的气息!” “曦尧,我所说的器灵的嗡鸣声,不是来自空间,而是来自空间之外的地方。” “界外传进来的嗡鸣声?” “正是!”灵啸极为肯定的点头称是。 曦尧眉心轻蹙,他自然知道器灵之间是有着某些特殊的联系,他虽是半神器的器灵,与灵啸却有所不同。 一个是内置空间的随身半神器,一个是前不久刚刚被炼制出来的剑灵,严格来讲本质上他们是有着不小的差异。 故而,灵啸能感应到的嗡鸣声,曦尧却无法清楚的得知。 “灵啸,你再仔细听听看,那器灵想要说什么?” “好!” 嗡……嗡……嗡…… 众人尽量将降低呼吸频率,生怕打扰道灵啸与那器灵之间特殊的交流。 “灵啸,可听出了些什么?” “曦尧,从这器灵的气息上来看,像是个垂垂老矣之人,时断时续的实在是不好辨认,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灵啸之前没有在意仔细听,如今细细倾听下来,已然了然于胸。 “什么?” “此器为剑,与我交流的是它的残念!” “残念?” 剑? 残念? 会是何人的剑? “嗯!固执却又微弱,它似乎急于呼唤着谁?” 灵啸其实挺钦佩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涌起一丝怜惜。 “那它有没有说在何处?”曦尧追问道。 “界外的湖中!” “湖中?” 难道是…… (https////) :。 第三百六十四章 龙吟剑,龙神至尊的佩剑! </p>  嗡……嗡……嗡…… “曦尧!曦尧!” 曦尧愣神的当下,器灵的嗡鸣声越发的强烈起来,灵啸不得不出声提醒。 “灵啸,何事如此急切?” “器灵的嗡鸣声越发急切了,似乎想要寻的人快离开了,它想要跟上那人,灵力稀薄被缚住了前进的能力。” “缚住了前进的能力?” 它的能力不俗,怎么会…… “嗯!确实如此!曦尧,要不你施法看看情况如何?” 耳边传来的器灵之音越发急切,灵啸语速极快的回答曦尧的话,同为剑器的感应告诉他,快!一定要快!抓紧时间! “好!” 曦尧话落,一挥衣袖,九龙湖的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湖面上一艘艘船舫穿梭其间,丝竹声声绵延入耳,吟诗作画之人不在少数,动与静的结合相得益彰。 “曦尧,湖中有异!” 作为水灵,水馨立刻察觉出九龙湖平静的湖面之下乍现的异端,出言提醒曦尧注意。 “曦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依那器灵的灵力来看,想来它撑不了多久的,我们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灵啸的话,让曦尧不得不正视起来,若是他的猜测不错,此事必须告知舞倾城。 “此事需禀告主子再做论断!定要出空间探一探!” “对!我赞成曦尧的话!” 曦尧话落,赤炎第一个赞同他的说法,然后看着身后的水馨他们,其意甚为明显。 “同意!” “甚好!” “亦然!” 小丹看看左右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虽然我出了曦尧的空间无法维持实体,若是大家都想去看个究竟的话,我就随大流一道去!” “曦尧哥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去找娘亲了?” “嗯!”曦尧点点头肯定,又道:“我们确实要出空间一趟,将灵啸的发现说与主子听!” “曦尧哥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对于出空间去寻找舞倾城这事,龙天佑自是喜上眉梢,恨不得立刻冲出界外投入她的怀抱。 “现在!” “真的?” “嗯!大家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家异口同声应道。 “走!” 曦尧话落一挥手,领着众人消失在空间之中,不远处一棵巨大的灵兰依后探出一个脑袋,他先是疑惑的眨眨眼,挠挠头,随即转身往园子深处走去,他决定要将看到之事禀告给族长。 乾坤定! 噗…… 毫无预警的,周围的一切被施展了乾坤定的咒术,皆保持上一秒的动作,舞倾城见状一个没忍住将嘴里的茶水全都喷了出去,呛嗓子的感觉真真是难受得紧。 “咳咳咳……” “娘亲!” 一道金光自众人的眼前闪过,下一秒舞倾城的怀里多了个萌萌的小金龙,只见她一个劲的磨蹭着,伸出两只前足环着她,萌化了众人的心。 “咳咳!宝宝,你们怎么来了?” “宝宝想娘亲了!”龙天佑答非所问继续腻歪着。 “宝宝乖!娘亲也想你!”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嘻嘻!娘亲,宝宝最最喜欢你了!” “娘亲也是!” 舞倾城与龙天佑之间亲昵的对话,曦尧几人早已见怪不怪,反正他们是摸透了龙天佑的性子,若舞倾城在场时,最最喜欢的人一定不再是他们了。 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因此众人乖乖的站在一旁,等他们母子亲热完之后,自然会记起他们的存在。 捋毛得顺着来,龙鳞亦是如此! 早已深谙此道的舞倾城,一手抱着龙天佑,另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由头至尾顺着鳞片轻抚,舒服得它龙目轻瞌,龙尾慵懒的甩动着。 “曦尧,那个啥,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安抚好龙天佑,舞倾城这才想起来问曦尧为何会突然从空间里出来,况且一声不吭的便施展了乾坤定,将九龙湖方圆五里之内一切定格,说真的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试想一下,上一秒舞倾城还与舞浩泽他们说笑逗趣,下一秒眼前的兄长被定格的滑稽模样,岂能令人不喷? 舞浩泽与舞浩明被定格的模样还算是好的,奇葩的是骠骑大将军舞浩清,刚刚还与舞倾城讲述他是如何在边疆御敌征战的,还做出一副策马扬鞭奋勇杀敌的样子,便被突然出现在天启国的曦尧用乾坤定给定格住了。 若是他胯下骑有骏马,手上举着锋利的长矛也就算了,偏偏什么都没有,突兀的举止定格之后着实令人觉得有些捧腹。 舞倾城本喝着舞浩明刚从江南带回来上好的雨前龙井,舞浩清声情并茂的表演无非是为了图她一乐。结果,她人的确是乐得极为开怀,同时也喷了一地茶水,他这经典的造型,想必舞倾城想忘都忘不掉。 “主子,曦尧有要事禀告!” “你且说来听听!” “主子,适才灵啸在空间内听到器灵的嗡鸣声,经他再三确认声音来自九龙湖底!” “器灵?九龙湖底?” 天启国给的“惊喜”真是一波接一波,先是五行之灵,再来一枚龙蛋,紧接着收服一整个蛇类族群,解封个古朴的手镯,得了个半神器,之后神尊如墨的转世,遂到天地生死契约…… 如今闲暇之余游个湖,也能遇上个器灵,这运气简直是逆天了。 “正是!” “曦尧,可清楚是什么器灵?” “灵啸说是……剑灵!”曦尧顿了顿,看了一眼灵啸,又道:“具体的主子还是问问灵啸吧,毕竟这器灵的嗡鸣声是他听到的!” “灵啸听到的?” “是!” “灵啸!” “主子,灵啸在!” 青涩的小正太从赤炎身后站了出来,神色恭敬且有礼。 “你能与我说得详细些么?” “好!”灵啸颔首细细的回想起来,“刚才我与赤炎他们几人陪着天佑去探险,穿过灵兰依不远处时,耳边总是传来一阵阵若有似乎的声音,后来又与曦尧一同去确认过,确实是一残存器灵发出的嗡鸣声,它似乎很是急切的在呼唤一个人,它说等了她很久很久,若是此次错过了,它不敢确定能否还有那个灵力支持到下一次的相遇,它还说……” “它还说了什么?你可听得清了?”舞倾城心下一紧追问。 “它还请求我的帮助,说是要找自己的主子!” “主子?” 听到此原本心中有几分猜测的曦尧,忍不住扬高了声音。 “嗯!是啊!它是这么说的,没错!” 灵啸好奇的转头看了看满脸震惊的曦尧,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如实的点头称是。 “曦尧?你看起来好像很激动,难道灵啸说的器灵,你认识?” 不要说舞倾城有此一问,大家全都将目光对着曦尧,希望能从他的嘴里知道些什么,谁知他竟然说…… “主子!这器灵准确的说不是认不认识那么简单的,你与小丹也曾对它都极为熟识。” “我?”舞倾城有些错愕。 “喂!喂!曦尧,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我和主子对那器灵都极为熟悉,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东东?” 幻化成虚影的小丹蹭的一下,悬停在曦尧的面前,极为人性化的前足交叉环抱,一副夫子老气横秋气呼呼的模样。 “小丹!” “啊?干啥?叫得这么感性做什么,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曦尧默。 起皮疙瘩?掉满地? 确定不是在剐龙鳞,嚎得要死要活的? “怎么滴?不说话?难道被我说中了啊?” 小丹还在为曦尧刚才不肯其悔棋一事耿耿于怀,口气自然不好,连龙天佑都察觉出些许不对劲之处。 “小丹,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主子修炼五行之力之后重新凝练出来的,可对?” 曦尧的嘴角掀起一丝可疑的幅度,熟知他秉性的人都知道某龙要倒大霉了,只不过他们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眼,眼中迸射出来的意思…… 接着看戏! “嗯!是啊!难道你忘了?记性真差!” 论倒打一耙的功夫,除了小丹还能有谁? “呵!记性差?” “可不么?” “呵呵!到底是谁的记性差?是谁跟我说它重新被凝练出来,许多事情想不起来了,要我帮着它一起回忆一下。” 舞倾城刚想阻止,岂料曦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副准备将小丹的事情全抖露出来的执拗劲,真真是令她有些无所适从。 从此可见,邪魅的丹凤眼半神器曦尧,气性还挺大! “……”小丹,默! “又是谁说的,诸多事情记不清,让我多劳神照看主子一二?” “……” “又是谁,总在空间里丢三落四的,让我在身后一再收拾烂摊子?” “……” 曦尧,这是秋后算账来着? 小丹不禁猜想,它是不是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了? “小丹,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何人的记性差?嗯?” 曦尧步步紧逼,一个个问题问的小丹哑口无言,恨不得刨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 正因小丹如此想,坑虽然刨不了,但是它将维系自身的灵力渐渐收拢,虚影看起来若影若现的,似乎下一秒便要缩回舞倾城的丹田处化作内丹。 “小丹,别藏头缩尾的,过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 咻! 小丹化作一道金光飞进舞倾城的丹田躲了起来,此举令众人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一再刷新他们对曦尧的认知。 能说会道,博古通今,修为深不可测,护主,对众人照顾有佳…… 真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首选! “曦尧,依我看小丹已然得到了教训,你就不要再与它多做计较了,可好!” “既然主子为它说情,曦尧自是应予的。” “曦尧,被小丹这么一岔我差点忘了,你刚才说我识得那剑灵?”舞倾城终于记起之前曦尧未说完的话,此刻正好记起顺便问上一问。 “正是!” “它是……” “龙吟剑!” 从灵啸提到器灵开始曦尧便有些怀疑,更何况又是剑灵的残念,万万年前的那场拼殊死之战,不要说龙倾城身边圈养的灵宠受到了波及,那柄她握在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刃,焉能没有受损? 说不定龙吟剑受到的伤害,更是首当其冲的不是? 况且,灵啸又听到剑灵说要寻一人,它的主子!说得不就是被无妄空间送往异世重生归来的主子,舞倾城么? 因此,曦尧敢如此肯定那剑灵,定是龙吟剑无疑。 “哦!龙吟剑!啊?什么?龙吟剑?” 原本,舞倾城随性的点头重复曦尧的话,待她回过味来瞠目结舌的大声叫了起来,关于龙吟剑她曾听曦尧提起,却不想它遗落在九龙湖里。 “主子,你听得很清楚,没错正是龙吟剑,前世龙神至尊你的佩剑!” (https////)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再设一道迷障! </p>  前世龙神至尊的佩剑! 前世? 龙倾城?龙族至高法神?龙神至尊? 曦尧肯定的话,令舞倾城忆起曦尧曾经所说的话,那时的她将此事当做了天方夜谭一般,谁曾想竟然成真? 犹记得,当她的心头精血没入纳兰如墨的眉心,随之出现的银色莲花印记,与法印金莲和合成并蒂双莲的时候,些许细碎的片段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时,她才知道曦尧所言非虚。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一曲相合,一人抚琴,一人吹笛,神尊谱曲,法神填词。那是一首属于他们前世共同回忆的楔子,哪怕过去了万万年,依然刻入灵魂不敢相忘。 神尊如墨一袭白衣挡在龙倾城的身前,浑身溅满了鲜血,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拼劲一身修为硬是为挚爱的妻儿杀出一条血路,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 万万年来,无妄空间一点点的收集拼凑龙倾城的魂魄,送往异世投胎重生。因天地生死契约的关系,神尊如墨的魂魄,先舞倾城一步托生到天启国母慕容雪的腹中,转生成为俊美绝伦,恍若皎月,容貌一如往昔的谪仙男子,纳兰如墨! 他不近女色,甚至厌恶女子靠近。除了慕容雪之外,连纳兰睿志与别的妃子所生之女,都不愿意与她们亲近。身边伺候的大多是男子为主,婢女则少之又少。 他冷酷无情,掌管着天启国最为神秘的暗卫营,只要是从里面出来的暗卫,没有一个会想要再回去的,套用一句他们的口头禅:暗卫营,简直是人间炼狱! 可是,凡是从暗卫营里走出去的任何一人,哪一个不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人才,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暗卫营,里面的真实情况,只有进了营内之人才能知晓。 他杀伐果断,一旦落入他手里,任何穷凶极恶之徒,他都有办法令其开口吐露真言,乖乖伏法,不敢生出丝毫违背的念头,人送绰号玉面阎罗。 他柔情似水,满腔情愫只付一人,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如此的纳兰如墨莫名的吸引着舞倾城,似沧桑殆,尽得君一见,怦然心动! “主子!主子!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 曦尧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舞倾城恍然回神状似不经意的抚着胸口,这种感觉…… 这便是怦然心动? 墨哥哥,城儿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京都? 嗨…… “主子,龙吟剑如今灵力微薄,仅凭着一丝残念在呼唤你的到来,我等是否即刻前往湖底将它取回?” “娘亲,灵啸哥哥刚才跟什么剑剑交流?咦?它叫什么来着?” “天佑,它名唤龙吟剑!”灵啸耐着性子解答。 “对!对!曦尧哥哥是这么说的,嘻嘻……”龙天佑萌萌的点着龙首,眨巴着一双水萌萌的眼睛看着舞倾城,又道:“娘亲,我们大家一起去把它找回来好不好?” “嗯!好!听宝宝的!” “嘿嘿!娘亲最好了!”龙天佑在舞倾城的怀里撒娇的蹭着,冲着曦尧小声的说了一两个字:“搞定!” 曦尧但笑不语朝龙天佑竖起大拇指,他身后的赤炎几人纷纷露出赞许的眼神,它微微扬起头,露出一副傲娇的模样,众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曦尧!” “主子,我在!” “乾坤定虽然将九龙湖周围方圆五里之内悉数定住,难保不会有人想要进入此处赏湖光山色,依我之见,最好再加上一重防护,令人无论如何都进不来此地。” 舞倾城觉得领着这么多人进入九龙湖,说不定一时半会出不来,若是时间拖延久了,乾坤定的时限一到阵法的破碎,势必会引起舞浩泽三人的诧异及慌乱。 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纳兰如墨的暗卫首领,虽然暗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着她,他的隐藏身法也是极好的,但是她都有办法获悉他的方位。 故而,舞倾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总觉得得再加上一重防护,心里才能安稳些。 一来,隔绝阵法外之人的探究。二来,将阵内围得固若金汤。 “曦尧明白!不如在五里范围处布上一道迷障,待我们将龙吟剑取回再撤去,主子,你说这样可妥当?” “甚好!” “请主子稍等,曦尧去去就回!” “好!” 舞倾城点头应予,曦尧随即自众人眼前消失,忙着去布置乾坤定阵外的迷障去了。 “娘亲!娘亲!” 龙天佑自见到九龙湖之后,浑身金色的鳞片上五行之力迅速流蹿而出,而那条泄露它的小心思的龙尾,正左右摇得欢畅。 “嗯?宝宝,你有何事?” “娘亲,待会儿咱们是不是要下到湖里去?” “没错!” “娘亲,那宝宝能不能先下到湖中洗个澡?” 洗澡、洗澡、洗澡澡,宝宝要去洗个香喷喷的澡澡! “呵呵!好!去吧!”舞倾城挑眉倾城一笑,想了想对水馨说:“水馨!反正曦尧还未回来,你且先带着大家去水中逛逛,可好!” “是,主人!放心,我定护他们周全!” 作为水灵,凡事在水域之中,水馨便是那个王者,因此,她自信的许诺要护众人周全无虞。 “我自是信你的!去吧!” “嗯!” 水馨双手捻决,快速于胸前凌空而画一个繁杂的法印,结印缔结之后朝身前轻轻一推,一丝丝水灵力自结印中迅速渗出,眨眼之间交错着变成一个圆形的球体。 叮…… 随着最后一丝灵力汇入光球,一声叮铃响起,众人眼前出现的是由水灵力组成透明的白色光球。如此一来,除了龙天佑及水馨二者,其他人悉数进入其中。 最不适应的当属火灵赤炎,剑眉紧蹙,脸色紧绷,那模样说有多憋屈就有多么憋屈。 自古水火相悖,赤炎有此等反应实属再正常不过。 “天佑,我们出发咯!” “嘻嘻!水馨姐姐,我们来比一比看看谁最快,你说好不好?” “好!”水馨笑嘻嘻的点头应下,眼珠子一转,建议道:“天佑,那我说一二三,咱们就开始比赛,怎么样?” “嗯!嗯!水馨姐姐这个主意很不错,赶紧喊口号!赶紧滴!” “好!好!好!这就来了!那天佑我要开始咯!”水馨冲着激动万分的龙天佑示意站到她的身边,见它频频朝她眼神示意,继续说:“一、二、三、开始!” 噗通!噗通! 一道金光先水馨一步跃入水中,朝前方疾驰而去。 (https////) :。 第三百六十六章 龙吟剑灵识溃散! </p>  九龙湖平静的湖面之上,一白衣女子施施然的行走在水面上,一如走在坚硬的地面一般,清透的湖水连她的鞋袜都未沾湿。 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足尖每每落下,便会游来一小群鱼汇集在晕开的水纹中,远远望去她的脚下似乎绽开朵朵水莲,显得异常神秘。 若是此时曦尧在场定能瞧出端倪,舞倾城将体内的五行之力分出一股凝于双足,这样才会形成鱼群锲而不舍的追逐。 九龙湖中水族虽为再普通不过的生灵,生存的年限也不长,仅凭本能驱使着它们游到湖面上一个个涟漪中,身处其中才明白各种奥义。 “主子!” 曦尧凌空而行终于找到了站在湖面上的舞倾城,帅气的落到她的身前轻唤。 “曦尧,你回来了!” “嗯!主子,刚才曦尧回那艘船上没找到你,原来你在这里。” “呵呵!曦尧,我只是想在这里走一走而已。” “……”曦尧嘴角微抽,默。 走一走? 幸好周遭都被阵法涵盖,否则冒冒然闯进一个人,见有人在湖面之上闲庭信步,不吓得厥过去才怪。 “迷障可是布施好了?” “是!” “那我们走吧!”舞倾城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主子!” “嗯?曦尧还有事?” “主子,天佑他们呢?” 曦尧四下里张望不见龙天佑他们的身影,面带疑惑的看着舞倾城,询问他们的踪迹。 “天佑他们玩去了!” “主子,若是只有咱们两人是无法找到龙吟剑的!” “啊?找不到?为什么?” “我们需要借助灵啸与龙吟剑之间微弱的感应,由此才可以找出它的方位和具体地点。” 曦尧与灵啸二者相论,单单是修为与品级而言,灵啸都及不上曦尧,但若是在寻找龙吟剑一事上,非他莫属。 因他与龙吟剑皆为剑灵! “呃……那我这就唤他们回来!” 舞倾城微窘,讪讪一笑,心里忍不住嘀咕:早知如此,应该单独把灵啸留下来就好了! “好!” 九龙湖之下,一个金色的光点与另一个透明的光盾并驾齐驱,你争我夺的谁也不相让,速度更是一提再提。 呕…… 龙天佑与水馨之间的比试进行到白热化的时候,透明光盾里一声欲呕不呕的声音,让水馨生生将速度降了下去,并且着急忙慌的寻着声音看去。 一身火红色的锦袍,领口及袖口绣着火焰纹饰的少年,正一手拍着胸口,微微弯下着身子,张嘴做呕吐状,俊俏的脸上尽是不适的痛苦。身边之人都面带焦急的围着他,频频安慰或是帮着拍后背顺气。 水馨见此心中一急,人未到声先至,问:“赤炎,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呕……呕……” 赤炎并未回答水馨的问题,干呕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直接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锐逸,赤炎他这是怎么了?” 水馨见曦尧对她不理不睬,只好将问题抛给帮着赤炎拍背顺气的锐逸,希望他能解答一二。 “怎么了?” “呵呵!怎么了?水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故意这么问的?” “锐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馨一听气呼呼的瞪着锐逸,继续道:“废话!我当然不知道才问的你,否则我问你做什么?” “晕的!”瑞德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啊?什么?瑞德你说什么?”水馨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的看着瑞德。 “我说赤炎是晕的!” “……” “水馨,亏你自诩跟赤炎关系较为要好,他身为火灵,自是不喜水。如今跟着天佑进入九龙湖中,他本就有诸多不适,你居然与天佑玩起了水下竞赛?速度更是蹭蹭蹭的往上飚,赤炎岂能不晕么?” 瑞德的话一项简洁明了,道出了赤炎呕吐的状况是来自晕的之后,便将视线转向锐逸,意思很明白赶紧接着解释下去。 许是锐逸与瑞德经常如同连体婴儿般的待在一起,对方不说话的时候都能猜出其十之八九的意思,因此,锐逸自然而然的帮着瑞德将缘说得详细些。 “……” 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从反驳。 “况且赤炎中途唤了你几次,难道你都没听见?” “啊?有么?” “……” 水馨茫然的一句问话,锐逸深深地叹口气别看眼,忽然觉得赤炎时常与这么个粗神经的人待在一块,迟早智商也会被她拉低的。 正当透明光盾里众人都极为尴尬的时候,龙天佑轻而易举的钻进去,疑惑道:“水馨姐姐,你怎么停下来了?认输了么?” “是!是!是!我认输了!” 水馨赶忙点头称是,片刻前赤炎眸色幽幽的一眼,着实吓人得紧啊! “啊?水馨姐姐刚刚可是差一点快要超过我了,为什么要认输呢?要不刚才的不算,我们再比一回好不好?” “不比了!不比了!” “水馨姐姐,为什么比了?”龙天佑不明所以的问。 “赤炎……晕!” “晕?赤炎哥哥,你没事吧?” 龙天佑一听这还了得,一溜烟的跑到赤炎身前,满脸关切的问他。 “天佑,我没事!” “还晕不晕?” “……不晕了!” 赤炎横了水馨一眼,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看得瑞德和锐逸不禁有些莞尔。 “哦!那就好!那就好!”龙天佑一副宝宝被吓到了的神情,正当它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心中似乎传来舞倾城的轻唤,它萌萌的侧头,道:“娘亲?” “天佑,怎么了?” “灵啸哥哥,娘亲好像在唤我们回去!” “什么?主子让我们回去,那还等什么?走!走!走!赶紧的!”锐逸一听是舞倾城让回去汇合,立刻催促众人赶紧准备,又对水馨道:“水馨,还不速速施法,别让主子等急了!” “我……”水馨为难的将视线落在赤炎身上,问:“赤炎,你可还受得住?” “……我没事!走吧!” “哦!好!” 水馨听赤炎如此说,极为乖顺的应予下来,遂再次从四周抽取水灵力来维系透明光球,待其稳固之后,往龙天佑所指的方向急速而去。 “主子!” “嗯?曦尧怎么了?” 在龙天佑领着众人往舞倾城的位置赶来的时候,曦尧忽然脸色凝重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的样子。 “主子,从灵啸口中了解到龙吟剑如今灵力微薄,仅凭着残存的力量在此苦苦的等待着,我怕……” “怕什么?” “怕它灵识溃散,最终只是一柄再寻常不过的兵器而已。” 这也正是曦尧自听到灵啸所言之后,总是会不时的陷入深思,他所担心正是龙吟剑溃散灵识之后,只能称之为上好的利器而已。 “若是真如你所言,可有办法阻止它的灵识溃散?” 一听说龙吟剑可能会灵识溃散,舞倾城心中莫名一慌,下意识问曦尧方法。 “有是有,不过……” “怎么?不好说么?” “主子,若真是如我所预料的那般,唯有先用你的鲜血暂时封住它将要溃散的灵识,再开炉用高品级的火焰煅烧,譬如主子上回炼制灵啸的地狱炙炎。最最重要的便是机缘,看它的造化如何?” “机缘?它的机缘是什么?曦尧,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请你都要如实告诉于我。” 曦尧每说一句,舞倾城的眉梢便往上抬了抬,对于需要用到她体内的鲜血一事,已然可以淡然接受了,不再那么大惊小怪的。 血? 放点血可保龙吟剑无虞,值了! 至于曦尧提及的造化,着实令舞倾城好奇得紧。 “……天雷!” “天雷?” 天雷? 蛇类化蛟:首先,必须自身修为经过一定的岁月沉淀,若有幸能寻到蛇族化蛟圣物——灵兰依,那么可依傍它吸纳的灵力加深自身修为,最终在天雷炼体化蛟的过程中,侥幸存活下去的机率大大提高,这也正是各种蛇类族群争相寻找灵兰依的正是意图。 炼器:炼制什么样的器材料很重要,例如,灵啸!便是舞倾城用曦尧给的神界搜罗来得各类器材所炼制。 若是想要器具有灵识,蕴含有五行之力的血液也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如此这般,灵啸的级别亦不属于神器的范畴之内。 因为…… 灵啸没有被天雷炼体,摒弃器型内多余的杂质,故而无法提高器的品质,只能说他是一柄具有灵识,高于世间任何凡品的剑。 “正是!” “曦尧你所说得法子是若到了那一步,只能先将龙吟剑的灵识锁住,再用炼制灵啸的方法再重来一边,然后寻到机会让天雷为它炼体,才能令其恢复到达以往最佳的状态,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主子,你很聪明!” “……” 聪明? 曦尧,人家能说真不希望如此太过聪明了么? 凡事一猜一个准的感觉,真真是不太好啊! “主子,天雷只有在某些人或物达到一定的品级之后才会现身,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先保住龙吟剑的灵识,旁的以后再做论断,你说可好?” “嗯!也就唯有如此了。” 二人站在平静的水面之上,宛若丝毫没有重量一般,水面下成群结队的鱼儿正游来游去,一会聚在他们的脚下,一会又忽的一下子三开,如此繁繁复复倒也令人觉得有趣得紧。 (https////) :。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行血泪缓缓滑落! </p>  九龙湖方圆五里之内,岸上的一切似被按下了暂停键,除了此时正站在湖面上的舞倾城和曦尧,还有湖中的生灵,包括正往此处赶来的龙天佑一行。 自从当时一枚龙蛋被龙浩天交到舞倾城手里的那一刻,蛋壳内隐隐出现了生命的迹象,后经五行之力不断的催生隐隐形成胚胎之日起,龙天佑总能在壳中听到一个声音,时而温柔,时而迷茫,时而邪恶偷笑,时而爆燥…… 这声音给了龙天佑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好似很久很久以前,耳边总是回荡着这样的温柔呢喃,让它忍不住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甚至到了被五行之力缓缓滋养的孵化后期,龙天佑忍不住悄悄的贴在蛋壳边,眷恋的侧耳倾听,哪怕她不再言语了,它也不愿离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与其之间的距离拉得再近一些。 破壳的那一瞬间,龙蛋内传承的些许记忆传入脑海,让龙天佑明白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便是它最最亲近的母亲,母子之间那种灵魂的牵引做不得假。 因此,尚处于稚龄的幼龙宝宝龙天佑极其依赖舞倾城,对她的维护濡慕之情亦是众所周知显而易见的。 娘亲,宝宝最最敬爱亲昵喜欢之人。 “娘亲!娘亲!” 咻! 一道金光自水馨的水幕屏障中蹿出,直接飞跃进舞倾城的怀里,她下意识的伸手将它抱得牢牢地,心有余悸生怕它摔了下去。 “宝宝,你这么冷不丁的蹿到娘亲的怀里,若是娘亲一个不留神没接稳,把你给摔了可如何是好?” “娘亲不会!” 龙天佑窝在舞倾城的怀里,稍稍挪动了下姿势,眯起眼睛蹭了蹭,下意识的应了这么一句话,着实令站在一旁的曦尧不禁心领神会的挑挑眉。 “嗯?宝宝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你是我娘亲啊!娘亲怎么舍得摔着宝宝,嘻嘻!娘亲,你说宝宝说得有没有道理?” “有!有!有!”舞倾城一副我那拿你没办法的神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宝宝说得对!娘亲舍不得摔着我的乖宝宝,一定会接住的!” “嘻嘻!娘亲是最棒的!宝宝最喜欢你了!” “宝宝!” “嗯?” “水馨他们呢?可有与你一同回来?” 舞倾城扫了扫平静的湖面,拧眉疑惑怎么不见水馨他们几个一道回来,遂一边抚摸着龙天佑的龙鳞,一边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娘亲!水馨姐姐速度比我慢多了,我先回来的,他们一会儿就到!” “……” 曦尧抿嘴将视线移向他处,心里却是忍不住吐槽起来:天佑,水馨能与你相比么? 龙天佑的父神是神尊如墨,曾是神界至高的神祇,众人敬仰的所在。 母神乃是龙族法神,龙神至尊龙倾城,世间唯一五行之力的载体,体内五行灵珠维持着五界的灵力平衡,更是唯一有望问鼎五界之外的超然界之人。 父母如此优秀,龙天佑岂能弱得了,哪怕它刚刚破壳而出不久,哪怕它化身为人的契机未现,应对五行之灵中的水灵,还不是跟玩似的。 不过…… 这些话曦尧是不会说出口的,一来伤人自尊,二来他答应过无妄空间,除非舞倾城自己寻得让龙天佑化身为人的方法,否则…… 有时候隐瞒亦是一种不舍与保护! “主子,我们回、回来了!” 水馨一直需要抽取四周的水灵力,以此来维系透明水系球体的能量运转,再加上追龙天佑追得急,因此话里有些喘,气息不匀。 “水馨,先停下休息一会,放心!时间挺充裕的,不急!” “好!好!呼……呼……呼……” “顽皮!” 见此舞倾城轻轻地扯了扯龙天佑的龙须,以示惩戒。 “……呵呵……” “灵啸!” “主子,灵啸在!” 灵啸自锐逸和瑞德的身后走出来,恭敬的站在舞倾城身边,一副听候指示的顺从模样,想来这其中少不了曦尧的耳提面道。 “稍后你仔细感应一番,然后领着我们一道去寻龙吟剑!” “灵啸,明白!” 灵啸话落,静静地站在原地,侧耳倾听着旁人无法察觉剑器微弱的嗡鸣声。 嗡……嗡……嗡…… “主子,灵啸感应到了!” “在哪儿?”舞倾城上前追问。 “主子,各位请随我来!” 灵啸率先走向东南方,舞倾城与曦尧相视一眼,招呼赤炎几人一道跟了上去。 咻! 一抹金光自舞倾城的丹田处飞出,凝实成一尾金龙的虚影模样,不正是被曦尧怨怼的小丹,还能是谁? 舞倾城与曦尧的对话,小丹自是听得真切,它呆在丹田处想了又想,依旧没有想起龙吟剑的样子。于是,硬着头皮跟上队伍想要去一探究竟。 “小丹!你来啦?” “嗯!水馨,你们这是去寻龙吟剑,对吧?” “对!曦尧说灵啸与龙吟剑同为剑灵,找到它的机率较大,也较为准确。所以,主子这才命灵啸在前边带路。” “原来如此!” 小丹说完察觉前方有道视线落在它的身上,疑惑的抬头看去见是曦尧,凝实的虚影略略晃了晃,朝着他讪讪的一笑,幸好他什么也没说又转过头去,它心下一松终于放下心来。 曦尧不追究了,甚好!甚好! “呵呵!小丹,你好像很怕曦尧?” “谁说我怕他了?我哪里怕了?” 小丹脖子一仰,一副水馨你不要会错意倔强的小眼神,正嗖嗖嗖的放着眼刀子,若能凝为实体,说不定已将水馨浑身上下戳出不下数十个窟窿。 “果真?” “那是自然!” 一抹玩味的笑意,于水馨的唇边乍现,惹得赤炎侧目而不自知。 “小丹,曦尧又看过来了?” “啊?真的?你不要吓我!” “呵呵呵……小丹,还敢说你不惧曦尧?” 水馨笑得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小丹神情惊慌的想要找地躲,一副无措至极的慌乱状。 “……” 水馨,你变了! 在小丹与水馨逗着嘴,锐逸和瑞德二人看得津津有味,赤炎直想掩面说不认识水馨,龙天佑趴在舞倾城的肩头,迷茫的视线在小丹与曦尧之间来回游走之际,灵啸的一句话,将众人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 “主子,到了!龙吟剑就在这湖面之下!” “走!下去看看!” 舞倾城有些事情没有说出口,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微弱的呼唤,正是灵啸所说的湖面之下所指的方位。 此时,她终于认同曦尧与灵啸之前所言,湖面之下确有一丝器灵的残念,微弱固执的喊着:主子!主子!主子…… 前世种种舞倾城真的不记得了,某些人或事若是没有遇上,脑海里怎会闪现一幕幕陌生却又带着丝丝熟悉的画面,譬如:漫天花雨的梨树、、背影萧瑟的白衣男子、神尊画卷、银莲印记、法印金莲、天地生死契约、…… 再譬如此时脑海中闪过一柄沾满为干涸血迹的……龙吟剑! 一身雪白长裙被鲜血浸染,恍若妖艳绽放的曼珠沙华,冷艳且血腥。手执锋利的长剑,双眼迸发而出的寒霜,似要将世间泯灭。 孤傲的站在山巅,仰天长啸撕心裂肺后的悲鸣,一行血泪缓缓滑落。 舞倾城眉间紧蹙,突然紧紧地捂住心口,一口鲜血毫无预警的从口中喷了出来,雾状的血珠悉数没入湖中,似被什么牵引着朝一个地方汇去。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不要吓宝宝!” 龙天佑见舞倾城抚着心口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正想跟曦尧说她的不适,谁知她居然突然口吐鲜血摇摇欲坠的,当下心慌意乱的叫了起来,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主子!” 曦尧上前伸手接住舞倾城缓缓落下的身子,急切的轻唤神志已然有些迷离的她。 “主子!” “主子!” “主子!” …… 赤炎几人纷纷跑上前来,将舞倾城围在中间,心里的焦急情绪不亚于龙天佑。 “曦尧,主子他这是……” 原本躲着曦尧的小丹立刻出现在舞倾城身边,先是与龙天佑一起细细查看她的状态,然后转头疑惑的等着他来解答。 曦尧没有回答小丹的话,从空间里拿出一瓶丹药,倒了一粒喂进舞倾城的嘴里,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令小丹忍不住咽咽口水。 真香! 不知那一枚丹药需耗费多少药材炼制,仅仅三息之间,舞倾城惨白的脸色变得红润水嫩,水馨的眼睛不禁微微发亮。 好东西! 真真是美容养颜疗伤圣品! “好了!过一会主子便会醒来,大家无须担心!” 曦尧将药瓶子随手丢回空间,眉宇渐渐舒展开来,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这才抬头看着众人说了句令大家心安的话。 一行人围着舞倾城各个脸上尽显忧色,而他们担忧之人再一次进了梦中的仙境,漫天梨花樱樱纷落,空气中弥散着阵阵梨花清甜的香气,一男子长身玉立,执笛吹奏着那首熟悉的歌曲。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是他! (https////) :。 第三百六十八章 心底最最珍视的回忆! </p>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舞倾城听眼前白衣男子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有一种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感觉,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更多的却是得君一见的无限欢愉之情。 只不过两种心情相左的情况之下,舞倾城竟然未发现男子的身形隐隐有些虚幻,若是曦尧能入得了她的梦境,定会发现一丝端倪。 这看似凝实的躯体,乃是滞留在此的残留执念所化,时限一到便会…… “你来了!” 身后细微的响动白衣男子早已知悉,待将曲子吹奏完毕,右手握笛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舞倾城,眼中浓烈的思念任谁都能轻易看出。 “这次你怎么不躲我了?” 这句话舞倾城早就想问了,曾经她每每入梦来,他都不肯转身相见,上一回更是狠心的将她推出梦境之外。 再入梦时已然寻不到他的身影,否则她岂会觉得心被人剐去了一般,甚至还因那种无端出现的情绪而吐血倒地? 犹记得,那次从梦境里出来之后,舞倾城最喜欢站在府中的梨树下眺望远方,脑海中一直定格着她在梨树下无意间找到的一滩血迹。 那时候舞倾城便猜想白衣男子与她之间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从那句“城儿,你这又是何苦?”中可见一丝端倪。 因为那句话让舞倾城整日里恍然若失,她日日木讷的站在府中最大的那棵梨树下,想着那滩血迹,想着那位不肯相见的白衣男子,想着那句包含无限深情却又满心无力的叹息…… 想着,想着,想到心都痛了,依旧毫无结果! 那段时日舞倾城的状态吓坏了舞耀宗几人,舞浩泽兄弟三人也不断的出谋划策想尽办法,无奈收效甚微,急得谢芷兰私下里悄悄抹泪,令舞耀宗不知要先安慰哪一个才好! 幸好舞浩清机灵提议带舞倾城出去散散心,正巧瑾王纳兰如墨曾跟他抱怨,说什么父皇将才子佳人会安排在他的京郊别院聚贤楼里。 舞浩清与纳兰如墨走得近,自然知道他的别院景致如何,想着既然要带舞倾城出去散散心,不如去瑾王的聚贤楼更为妥当。 一来那儿的景色怡人,风景如画。二则是别院的守卫相当森严,安全问题绝对有保障。三是因为才子佳人会在聚贤楼举行,见见世面总是好的。 舞浩清的提议得到了全家人的赞同,于是舞倾城神情恍惚了十几日之后,坐上马车随着三位兄长去赴会。 谁曾想竟换来两张圣旨,一纸婚约,成为瑾王纳兰如墨的准王妃! 若说悔,舞浩清真真是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有些些人或事,兜兜转转总会相遇或是发生,阻挡得了一时,岂能阻挡得了一世? “城儿,不见你,心更痛!” “……” 不见你,心更痛! 一句陈述却包含无限思念的话,灼疼了舞倾城的双眼,泪,便那么毫无预警的滑落脸颊,烫伤了白衣男子的心。 “城儿,不哭!” 动了! 白衣男子终于动了,上前双手将舞倾城揽进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似乎她受到委屈的时候,他总是这般做的。 “……” 本姑娘心里不爽,哭一下宣泄宣泄都不行? “你真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一恼了就不说话,指不定在心里头怎么肺腑呢!” “……” “呵呵!” “笑什么笑,不许笑!” 舞倾城撇着嘴,双手捂着男子的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却令某人眉眼笑得更弯了。 “唔、唔、唔……” “呐,我放手!你不许再笑话人家,可懂?” “嗯!嗯!嗯!” 男子一副实在拿你没办法的眼神看着舞倾城,频频点头应予,含笑的眸子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起伏。 “我该唤你墨哥哥,还是墨?”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与纳兰如墨一般无二的面容,舞倾城眼神不禁迷离起来,分不清谁是谁,可有一点一定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俩看她的眼神,无尽的宠溺与纵容。 “城儿,无论你唤哪一个名字,不都一样么?” “这倒也是!”舞倾城点点头,又道:“今日你怎么愿意现身相见了?” “城儿,我想你了!” “呵呵呵……” 神尊如墨一句“一句想你了”,乐得某人笑得傻兮兮的。 “他待你好吗?” “谁?” “纳兰如墨!” “墨,你吃醋了?” 不知是不是舞倾城的错觉,神尊如墨说起纳兰如墨的时候总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难道…… “真的没有?” “……嗯!” 片刻之后,神尊如墨轻轻地应了一声,此举却令舞倾城双眸含笑看着他不说话。 “……” “城儿,别、别这么看着我!” “我乐意!我高兴!我喜欢不行啊!” 不知为何舞倾城看到神尊如墨忍不住就想与之亲近,一如她初见纳兰如墨那般,旁人惧怕他,可她偏生想要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 那种直觉来得莫名其妙,但一点儿也不讨厌,反倒是催生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以前不明白是何缘由,自从以她的心头精血印证了天地生死契约,脑海里闪过的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舞倾城便知道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因为那人是他,故而心动! 亦是两者之间深入血脉,刻入灵魂的牵绊,令彼此不由自主的相互靠近。 哪怕历经万万年岁月的变迁之后,神尊如墨和龙神至尊的转世谁都不记得谁了,当彼此相遇的那一刹那,平静的心湖掀起滔天巨浪。 因遇上了对的人,才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也许人们常说的一见倾心便是如此吧! 银莲印记、金莲法印、并蒂双莲、琴笛相合…… 无一不再印证着纳兰如墨是先舞倾城一步,转世托生在帝王家的神尊如墨,一如神界般的清冷高不可攀,恍若皎月令众人仰望,俊美绝伦的谪仙之姿,让人目光不由得追逐着他。 “……行!”沉默之后,则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呵呵!算你识相!” 此时此刻舞倾城觉得该由衷感谢无妄空间,极品神器为她和纳兰如墨所做的一切,当得起身为主子深深地谢意。 若没有无妄空间的执拗,何人能忍受得了万万年岁月的清苦难捱,费尽心神只为能够将她的魂魄拼凑齐全,再耗尽法力为她破开虚空送到异世转世托生,最终踪影全无没有任何音信。 舞倾城不是看不出来曦尧对无妄空间情有独钟,可她到底在哪儿不得而知。怪只怪体内神魂丢失,五行灵珠亦不知该往何处去寻,否则…… 曦尧说,若是她的神魂和五行灵珠回归本体,不要说记忆,便是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通天之能,皆会一一回来。 嗨…… 契机! 曦尧闪躲不愿意说的契机到底会是什么? 她,很好奇! “城儿,我们的孩子可还好?” 突然,神尊如墨问了个很意外的问题,跳跃的思维让舞倾城觉着有些莫名的熟悉感,难道以往她如此对待三位兄长的时候,也是如她此刻这般心情? 求舞浩泽兄弟三人的心里阴影面? “我们的孩子?” 平日里挺聪明的一人,脑子忽然被这神转折问得有些呆,傻兮兮的反问。 “难道你还未寻到我们孩子?” “蛋蛋?” “啊?” 二人万万年前不愧为夫妻,跳跃性的言语真真是叫人捉急。 “咳咳!别误会!别误会!真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舞倾城讪讪一笑,惹得神尊如墨眉梢微抬,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瞧,脸上火烧火燎的,红霞轻撩动人心弦。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有些产生歧义的话要少说,即便说错了也不要过多的解释,否则只会越描越黑,令人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 “那个、那个啥,你说的是不是龙蛋?” “正是!”神尊如墨点头称是,又问:“孩子现在何处,虽知这么问实属不应当,但……我真心想知道那孩子可有孵化出来?” “有啊!” “它如今善在何处?” “咳咳!墨,我将它安顿在曦尧的空间里头,放心我每日入夜都有进曦尧的空间看它,宝宝的小伙伴多着呢,一点都不会感到孤独。” 舞倾城前世的记忆全无,仅凭脑海里的些许画面,是不足以了解龙族是如何照料幼龙的,故而为缓解尴尬轻咳了两声,才向神尊如墨简单说了一下龙天佑的去处。 “曦尧?安顿在曦尧的空间里?” “嗯!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此举甚好!”神尊如墨摇摇头肯定舞倾城的做法,想了想又问了句:“你可有为孩子起名字?” “有!” “它叫什么名字?” 神尊如墨知道舞倾城已然没有曾经的记忆,但是二人曾为了那个名字争执了许久,最终以他的落败而告终。 可若是转世重生之后的舞倾城已经给孩子取了名字,名字他是说还是不说好呢? “天佑!龙天佑!好不好听?” “嗯!你取的,自是好听!” 果然! 即便过了万万年,她忘却了诸多事情,再为孩子取名这一事上,竟然出乎意料的一致。 想当初为了给孩子取名,撒泼打浑死赖着一定要让孩子随母姓,至于名…… 亦是她大包大揽划拉过去的! 如今回想起来,似在恍如昨日,那段时日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亦是心底最最珍视的回忆! (https////) :。 三百六十九章 凝神护心丹!终相见! </p>  乾坤定,乃神界尊神如墨自创的一种较为高深的法术,他唯有一徒龙倾城,故而,只将此术传给了她。 那是个古灵精怪,调皮捣蛋,遇事鲁莽,好打不平,脾气火爆易怒,对他反倒是千依百顺的,绝色倾城娇俏的女子。 与神界诸神所用的粗浅定术不同,神尊如墨自创的乾坤定,可依据修为高低适当延长定术的长短,时限一到法术便会自行解除。 曦尧作为龙倾城的炼制的第一个器,一个具有内置空间的半神器,万万年来虽被封印在手镯之中,修为并未停滞下来,反而有所精进。 因此,他施展乾坤定的时候,想着要去寻龙吟剑的下落,颇有先见之明的加大法力的输入,足以维系两三个时辰之久。 更何况曦尧还在舞倾城的提议下,在乾坤定阵法之外又设下一道迷障。想要进入九龙湖之人除非他又通天之能,自信破得了两两叠加的阵法。又或者是他能从天而降,落在阵眼里破除阵法,否则想破阵…… 痴人说梦! 本是神尊如墨所创之术,经由龙倾城之口,再传到曦尧这里。万万年后,再经由他的口述及指点,乾坤定舞倾城亦能运用自如。 不过…… 舞倾城毕竟是无妄空间收集齐全的魂魄,送往异世转世托生的全新个体,她的灵魂依旧,但是神魂无踪,五行灵珠下落不明,记忆更不复存在。 故而,她所施展的乾坤定,只能维系短短的半个时辰。对于此曦尧还是较为满意的,自身缺失的所有,也只能等到机缘乍现的时候再做打算。 九龙湖平静的水面上,一群人焦急的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呜呜呜……” 龙天佑趴在舞倾城的胸前,焦急的呼唤着舞倾城,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无助的小模样快将众人的心都揉碎了,纷纷将视线投向曦尧,希望他能有解决之法。 “天佑!” “呜呜呜……曦尧哥哥!” “天佑,你先别哭!主子,她没事!” “真的?”龙天佑双眼一亮,回头确认到道。 “千真万确!” 曦尧敢肯定舞倾城一定无虞,他刚才给她喂下的丹药,可是神尊炼制的护心凝神丹,心脉俱损之人,只要服用一粒,再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是问题,更何况她只是心神动荡而已。 想当初龙倾城为了坑神尊如墨一瓶护心凝神丹,与其斗智斗勇了多久,若不是神尊明知盗丹之人是她,岂会放水让她将丹药顺走? 可笑的是龙倾城还自以为手段高明,又精进了不少,为此还沾沾自喜跟曦尧炫耀了好些时日,殊不知隐在树冠上仙袂飘飘的男子宠溺且无奈的眼神。 “可娘亲还没醒啊?曦尧哥哥,要不你再喂一粒丹药呗!” “……不用!”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相当年龙倾城抢了神界药翁一整个山头的草药,全都拿回曦尧的空间里栽种,又催动体内的五行之力滋养着所有的灵植。一株株本是低矮短小的灵植,任是被她整成一颗颗树苗,甚至是苍天大树。故而,灵植在曦尧空间之内不值钱,像萝卜白菜一般随处可见。 曦尧记得,神尊如墨初见如此场景之时,整个人明显楞了一下,似确认一般破天荒的退出空间后再次进入,随即挑眉轻叹一声,再恢复如往日那般云淡风轻。 后来…… 龙倾城成功将神尊如墨拐来做夫君之后,仗着他的宠爱让其帮着炼丹药,数量之多被当做零嘴分发给圈养的灵宠。 因有各色丹药的滋养,灵宠的品阶一再突破,幻化为人的又有几个,这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它们后来的下落,万万年前屠神之战陨落了不少,至于那些侥幸逃走的,如今又能剩下几个灵宠还存活于世的? 曦尧,不知! “真的?” “天佑,我还能骗你不成!” “嗯……”龙天佑低下脑袋思量了一会,满眼真诚的道:“曦尧哥哥是不会骗人的,我信你!” “谢谢天佑的信任!” “可是……曦尧哥哥,娘亲既然没事,她为什么不醒过来?” 龙天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将视线全都汇集道曦尧身上,用一种“你知道的最多,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如此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先用灵识探一探!” 曦尧说罢,一撩衣袍遂盘腿而坐,凝神静气,双手缔结出一道闪着金色光泽的法印,调出一丝体内灵识打在法印之上,缓缓推入舞倾城眉间的龙鳞印记。 叮…… “何人胆敢擅闯?” 一声厉呵刚起,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道银色的箭羽破风而来。 “在下曦尧!无意冒犯!” 早在曦尧察觉到不对劲之时,他就想伸手阻挡箭羽飞驰的速度,无奈人被对方锁定根本无法动弹,只好禀明身份希望对方能手下留情,毕竟擅闯他人识海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出此下策。 识海,于普通人而言,乃是一处似真非实的梦境,凡人所言的做梦,亦是进入到粗浅的识海之中。所见所闻亦真亦假,根本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而五界之中的神界,诸神严格的来说与凡人无异,区别在于他们能通过修炼提升自身的修为,凡人心里的梦境之地,其实是他们修为精进的印证之地。 修为越高,识海越是广阔。 若说家是一个人安逸的港湾,那么识海便是储蓄修为法力的圣洁之地,未经他人许可擅自闯入旁人的识海,则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 因为识海之主可以即刻要了擅入者的性命,令人无从反抗。除非擅入者的修为高于识海之主,否则那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戮。 曦尧有此行为则是出于担忧舞倾城,况且,神魂未归位的情况之下,过往记忆全无的她对识海毫无印象,他才敢大胆的分出一抹灵识进入她的地域,谁曾想他听到的是不同的呵斥,甚至箭羽毫不留情的攻击。 他心下一慌,唯有如实道明自己的身份,借此希望对方放自己一马,同时心中也生出疑惑,舞倾城的识海中怎么会出现男子的声音? 况且,她并无有任何不适的情况出现,那么这位出言呵斥他,甚至用法力凝成箭羽作攻击的利器,此人……是谁? “曦尧?” 一道低醇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随即那支破空出现在曦尧面前的银色箭羽,发出一声轻响,幻化为银色的尘埃消失无踪。 “……正是!” 好险! 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他的这抹灵识不保,即便不死,也会元神受损。 “呵呵!墨,你吓坏他了!” 舞倾城自迷雾中走出,一脸戏谑的歪着头打量着曦尧的窘态,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往日里淡然的傲娇样? “主子!你没事,太好了!大家都担心坏了!”曦尧一见是舞倾城欣喜的立刻走上前去,忽的,他眉宇轻皱,疑惑道:“主子,你刚才说什么?墨?” “嗯……我有这么说么?” “墨?神尊如墨?主子,你刚刚确实是这么说的!” “怎么?本尊的声音,曦尧你听不出来了?” 曦尧错愕的愣在当场之际,从迷雾中又走出一人,与瑾王纳兰如墨容颜一般无二,可那种与生俱来超凡脱俗的上位者气息,压得曦尧快要喘不过气来。 “曦尧见过神尊!” 确认来人身份曦尧哪敢怠慢,立刻一撩衣摆虔诚的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姿态,看得站在一旁的舞倾城忍不住撇撇嘴,心中不由得肺腑起来。 靠之! 果然实力可以碾压一切啊! “嗯!起来吧!” “曦尧,谢过神尊不杀之恩!” 曦尧明白若不是神尊如墨术法撤得及时,他此刻一定万分狼狈,幸好!幸好!神尊还记得他是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曦尧,你怎可擅入城儿识海?” “神尊恕罪,曦尧也是不得已,主子忽然吐出一口血雾倒地昏迷,我喂了一粒护心凝神丹给主子吃下,人虽已脸色恢复如常,可久不醒来天佑的急哭了!” “天佑哭了?”舞倾城一听龙天佑哭了心中一急,慌忙确认道。 “是的主子!”曦尧点点头,看了一眼神尊如墨继续道:“正是主子迟迟未醒,天佑又担心得急哭了,曦尧想着主子上一世的记忆还未觉醒,故而才胆敢闯入她的识海想进来查探一番,看一看是否哪儿出了问题。曦尧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神尊明察!” “嗯!你对城儿的忠心,本尊从未怀疑,此事就此揭过,往后切不可如此莽撞行事,可懂?” 神尊如墨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曦尧,宛若晨星的眸子令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听完曦尧的话予以肯定的同时,不免少不了一番告诫。 “曦尧,明白!” “墨,我许久未醒天佑一定等急了,要不我先出去?” 舞倾城自知晓龙天佑哭鼻子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的在原地转圈圈,待神尊如墨与曦尧刚一说完话,立刻焦急拽着神尊的衣袖问他的意见。 “不用!” “啊?” 不用? 不用是个什么意思? 墨,话难道就不能一次性说个清楚? 藏着掖着急死人的,懂不懂? ------题外话------ 花式陪娃随着开学而落下帷幕,本以为昨日能好好写作了,谁知…… 陪躺!陪躺! 一个不小心陪娃睡着了,哎呦我去!睡眠质量甚好!甚好! 嘿嘿嘿…… (https////) :。 第三百七十章 助你重返神界,问鼎超然界! </p>  一阵迷雾轻轻飘过,虽近在咫尺之人,却看得并不真切。待薄雾散去舞倾城脸上茫然的神情,与神尊如墨的淡然从容形成鲜明对比,曦尧则是恭敬的乖乖站在一侧。 “墨,说话呀!不用是个什么意思?你再不说我自个儿出去了,让宝宝等急了,若是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我可担待不起!” 舞倾城忽然觉得前世她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么个说话简略到爆的家伙,两个字谁知道那是个什么意思,总不能让她今后与他说话全靠猜吧?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彻底改! “……” 站在一旁的曦尧见舞倾城炸毛的样子,极不厚道的在心里嘀咕:神尊总可以三言两语的将主子撩拨得咋咋乎乎,着实像个……炸毛的小老虎! 甚是怀念!甚是怀念啊! “走!走!走!曦尧带我出去,可别让宝宝等急了!” “哎!主子!” 曦尧伸手刚想拉住舞倾城的手,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心下明了定是某尊……醋了! “怎么?我还叫不动你了?”某人气鼓鼓的横来一眼。 “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 “曦尧觉得主子应当听神尊把话讲完,再做论断也不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曦尧嘴角抽抽,顿觉心累,夹在他们当中做个好人真难。既要为神尊如墨开脱一二,又要将舞倾城拦下耐心解释,稍有不慎还要忍受身后之人的眼刀子。 想做个傲娇邪魅的神器,怎么就那么难呢? “……你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舞倾城侧头沉吟片刻,道:“好吧!你的确说得很有道理,是应该听听墨为何那么说。墨!说说吧!” “让它进来,身为它的父神,我可还未见过自己的孩子。” 曦尧与舞倾城都在猜测神尊如墨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着实令二人错愕的面面相觑。 “啊?让宝宝进来?怎么进?” “禀神尊,曦尧做不到!” 若是他真能将龙天佑给带进主子的识海,还用得着它此刻在外面干着急?哭鼻子? “城儿,把你的手给我!” “……” 墨,人家着急要出去,你倒好拦着不说,还要牵牵手? 高深莫测的,不能透露一二么? 虽然舞倾城搞不懂神尊如墨此举的用意,什么也不说依言将右手放在他的手上,心不由得跳快了几分,一抹红晕袭上脸颊。 见此一幕,神尊如墨低头看着舞倾城娇羞绝美的模样笑意渐浓,双唇轻动,默念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咒歇,术成! 自神尊如墨与舞倾城相握的手中,渐渐溢出两股柔光,一金一银,化作一尾金龙口含着银莲盘璇而出。 金银两道光芒将舞倾城的识海瞬间照亮,顷刻间驱散识海中的迷雾,令舞倾城脑海里又闪过几个陌生的画面,想要细细思量却不得其法,终犹如渐渐衍生而出的迷雾一般,再次归于虚幻。 嘶昂…… 金龙张嘴仰头嘶鸣,睥睨天下之势势不可挡,银莲静静地悬在它身侧,丝毫不受其气势的影响,一如神尊如墨那般任其放纵肆意。 “顽皮!” 神尊如墨轻斥了句顽皮,悬于识海上空的金龙当下一愣,低下硕大的脑袋,一双龙目炯炯有神却略带疑惑的盯着他看,似乎它在确认着什么。 “怎么?不认识了?” 动了! 神尊如墨说第二句话的时候,银莲咻的一声,自金龙身边飞速离去,下一秒现身在他另一只手中,一点点的绽放,银色的光芒再一次乍亮,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莲花的清香。 嘶昂…… 起先,金龙先是疑惑的看看左右,发现身边的银莲居然跑到一个男子手中,正准备咆哮发怒,龙目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唇边那宠溺的笑容,忽的它明白了什么。 一如银莲那般朝他俯冲游去,堪堪在他身前一尺的距离停了下来,欢快的围着三人盘旋起来,好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尾巴摆动得着实欢畅。 “墨,这是……” 舞倾城感受到金龙的亲昵与欢愉,连神尊如墨手心里的银莲,她都觉得异常熟悉。可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它俩是从何而来,故而她只有将疑惑抛给他,希望他能为自己解释一二。 “城儿,这银莲乃是当初为夫施展分魂裂魄之术,剥离的一丝神魂!” 神尊如墨将手中的银莲递给舞倾城,它自动越入她摊开的手心,亲昵信任的举止,让她欣喜之余却又灼疼了心扉。 分魂裂魄之法,舞倾城曾用心头精血引出纳兰如墨额前的银莲印记,亦是因为它,才确认了他是神尊如墨的转世。 当然,也亲眼目睹了施展分魂裂魄的过程,残忍而血腥,疼痛的过程,令舞倾城这个转世的过客都觉得连呼吸都是奢侈。 为了她,神尊付出过什么,转世之后的舞倾城无法全都知悉,但有一点她是可以确定的,他视她如宝如珠,胜过自己的生命! “疼么?”声音略带哽咽。 “不疼!” 为你,不疼! “你说得是什么傻话,能不疼么!虽然我是没了往日的记忆,当我却不傻,你分魂裂魄的场景曾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感同身受岂能不疼?” “城儿……”神尊如墨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舞倾城打断了。 “墨,我一定为你聚齐神魂神魄,助你重返神界,问鼎超然界!” 不记得了又如何?修为低下又怎样? 哪怕前路万般坎坷,披荆斩棘伤痕累累,又有何惧? 她,不惧! “……城儿,与我而言,你便是我的所有,有你,有孩子,很好!我很满足!” “我也是!” “有些事过了,那便算了吧!” 城儿,不是为夫悲天悯人不想让你去复仇,你可知那可是整个神界诸神,你…… 为夫不想你再次为此受伤,好好的跟纳兰如墨过平凡的一生不好么? “算了?不可能!”舞倾城扑在神尊如墨的怀里,紧紧地揽着他的腰身,双眼浸泪,道:“你不要粉饰太平了好不好,你当我傻啊?从你说出那银莲是你用分魂裂魄之法分出的一丝神魂,我便猜到一二。” “嗨……城儿,你这又是何苦?” 神尊如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眸印着舞倾城的模样,恨不得将怀中的可人儿揉进骨血里,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办? “世人常言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你和天佑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便是我的逆鳞!是何人害得我们夫妻被迫分离万万年?是何人害得天佑无法顺利被孵化,万万年之后才出壳?又是何人主导了这一切,墨,不要告诉我你不想知道!” “我……” 想! 想,却不能也不敢去想! “我不管你想是不想,虽说纳兰如墨亦是你,若不寻回你的神魂神魄,你让天佑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舞倾城微仰着头不放过神尊如墨的一丝细微表情,理直气壮的又道:“或者说你让我带着天佑跑到他面前说,我的前世是条龙,这是你儿子!墨,你说他会信么?” “……”神尊如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城儿,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还有一人对此刻发飙的舞倾城也相当意外,此人不是曦尧还能有谁? “还是说你真舍得让着我与你的转世卿卿我我,不醋么!” 丫的,老子不发飙,正当老子是弱鸡好欺负? 尝尝老子的狮子吼,吼不死你! “不许!” 双臂腾然一紧,只是轻轻一想舞倾城所说的场景,神尊如墨便醋意漫天,占有性的宣誓主权。 “墨,你既然不许,那么答应我,不许阻挡我去为你寻神魂神魄。” “……好!”神尊如墨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应下了。 “这才乖嘛!人家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过一辈子,我要先去将自己的神魂找回来,对了!还有体内的五行灵珠,不知道在龙族被那什么梵天法阵给崩到哪里去了,必须一一找回来。这样我才有能力为你拼凑神魂神魄,你说是与不是?” 舞倾城拍拍神尊如墨的手臂,稍稍推开了些他的身子,仰着头,一脸真挚的看着他,说着今后她的打算。 “……城儿,你知道我唯愿你无虞!” “我知道啊!当我更想给天佑创造一个全新的天地,你与我便是他强而有力的后盾。墨,你说可好?” “好!” 天佑? 他们夫妻二人亏欠那孩子的太多了,不管身前如何,是该给孩子做点什么。 “对了,墨!我知道你修为高深,仅仅是一丝神魂都能如此强大,你能不能帮我探一探无妄空间她在何处?” 舞倾城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便是无妄空间的下落。虽不知万万年来那丫头经历过什么,怎么挨过漫长的岁月,想必是极为艰辛的历程。 “……不知!” 神尊如墨眼神越过舞倾城落到曦尧身上,将他冲自己摇摇头,眸光微闪,沉默片刻,终是摇了摇头。 “嗨……你也不知道啊?” 舞倾城垂下头,耷拉着双肩,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错过了神尊如墨目光落在她心口微凝的模样。 “城儿,该来的总会来的,也许哪一天无妄空间那丫头自己就蹦出来了。” “是啊!主子,神尊说得没错!也许时机未到,无妄,她会回来的!” 曦尧眼神与神尊如墨眼神短暂交汇,传达的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们二人清楚,也许正如曦尧所言那般,时机未到! “哦!我等她!会一直等下去的!” (https////) :。: 第三百七十一章 极品神器非超然界之人,无法炼制成器! </p>  无妄空间乃是极品神器,万万年前龙倾城为了要神尊如墨应予她一个要求,拼了命的将神尊收藏的书籍阅览了个大半,光于炼器方面的文献看了不下上百本,从最粗浅的辨物学起,一点点的深入炼器这一门学问,着实是一个对她来说极大的挑战。 龙倾城虽是龙族至高法神和龙神至尊,但与神尊如墨相比之下终究是太过狂傲,年轻气盛的性子执拗得很,为了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承诺,拼了命似的催动体内的火灵力炼器,失败、继续、再失败、再继续…… 周而复始,日以继夜…… 最终,龙倾城晕倒在神尊府邸的炼器房那一霎那,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堪堪来得及接住她滑落的身子。 曦尧作为龙倾城的第一个器灵,自然是每日站在炼器房内陪着她炼器,每每炼器的时候她总说自己没有时间好好洗漱,要么草草的施个清洁术为自己净身,要么直接略过此事继续炼器,将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 炼器最耗费心神,旁人炼器顶了天寻一个好的炼器炉,开火启炉依次序一一丢入原矿石,看好炉火便好。 龙倾城炼器则是与众不同,起初,她也如书籍上所述依样画瓢,像寻常人那般用炉子炼器,将火烧得旺旺的,可炼到最后都是以失败告终,失望的同时不免有些气馁。 一日,龙倾城再一次炼器失败,一怒之下施放出一丝火灵力,想要将一块顽固的原矿石化为灰烬,不曾想一直在炼器炉里怎么也化不开的石头,居然那么轻而易举被她体内的火灵力给……融了? 她由此大受启发,弃了炼器炉与明火煅烧的方式炼器,直接用意念将一块块所用的矿石聚在一起,催动体内的火灵力将诸多原石一一炼化,再提纯凝炼依脑海中器型的样子塑形。 曦尧被炼制出来也是实属意外,当时龙倾城即将器成之际,因为一时犯困脑袋不由轻点了一下,插在发髻上的簪子松动掉落,好巧不巧的在她的掌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殷红的血迹随着她体内的火灵力,一起汇集到了渐渐成型的手镯中,金光忽的一闪,复又恢复平静如初,内里乾坤却已然铸成。 待龙倾城因为刺痛醒过味来时,鼻尖飘过一股淡淡血液的气味,还不等她嚎上两句,古朴的梨花纹样的手镯已然炼成。 它冲破龙倾城设下的屏障,落在她伤了的手掌上,轻轻地滚动着将掌上的血迹悉数吸食殆尽,金色的光芒再一次亮起伤口竟然不复存在。 轰隆隆…… 神尊府邸上空天雷阵阵,似乎隔着云端在搜索着什么,此等异象神界甚是少见,因天雷凝集的地方位于神尊府邸,众人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在进阶? 天雷阵阵到底聚在何处,神尊如墨焉能不知,他微讶的看着府中炼器房,眸光微亮带着些许期待注视着。 轰隆隆…… 天雷再次炸响,一声比一声急切,似神界外传来的怒吼凶兽,催促着什么出现。 咻…… 一道金光飞出炼器房,带着与天雷不相上下的气势直冲而上,迎面撞向每一道落下的天雷。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凌空劈下,整个神界的诸神耳朵里一片轰鸣,随即看着一个金色的光点,带着宛若星辰般璀璨的卓辉再次飞回神尊府邸。 器! 诸神亲眼所见,那历经天雷洗礼的是一个器,一个经受住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的神器。 不! 准确的说是半神器, 若是能再受上三十二道天雷,便是属于极品神器的范畴。 不过能经受住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的器,神界之中屈指可数,不知此器是否生出神器器灵? 拥有此炼器之人,实乃炼器大能! 众人揣测的炼器大能此刻整个人都是蒙的,不但手腕上多了个自行扣上的手镯,身前还站着一名邪魅的丹凤眼年轻男子,毕恭毕敬的唤她:“主子!” 而身为其主的龙倾城居然愣愣的来了一句:“你丫的,吸血?” 令站在炼器房外的神尊如墨神情为之一愣,随即莞尔无奈一叹,转身离去。 这便是曦尧临世初次与龙倾城会面的场景,每每他回想起来心中忍不住要爆燥,她的血又不是他要吸的,那是随着推送的火灵力聚向他的好不好! 不过…… 不可否认龙倾城蕴含有五行之力的血液,的确有提高器灵品阶以及催生灵的能力。 故而,续曦尧之后龙倾城又炼制了无妄空间,用的方法几近相同,区别在于炼制过程中火焰的精纯度,以及那毁天灭地之势的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融合了地狱炙炎的火灵,将炼器中的矿石原液提纯得更加精粹,因此才有了无妄空间那个可任意变幻器型的极品神器。 若说半神器曦尧的问世,神界诸神只是羡慕妒忌恨的话,无妄空间的出现,便是令诸神将心底最深的狂热,与最不堪的龌蹉心思,展现得淋淋尽致的楔子。 超然界,乃是超出五界之外的境界,神界文献曾有记载:极品神器非超然界之人,无法炼制成器。 超然界乃何人所居? 天尊! 神尊诸神何人不想问鼎超然界? 奈何自五界自成界以来,从未听闻有何人能够问鼎,亦未曾有极品神器出世,无妄空间的出现似一道警世钟声恒古悠长,敲碎他们一贯以来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惯态,才会渐渐衍生出后来一系列的争端。 曦尧何尝不知道,无妄那丫头将这一切归咎到自己身上,哪怕当时龙倾城在逆天施展梵天法阵之时,主动切断他与无妄的主仆联系,她依然辗转在五界之中,一点点的收集主子被梵天法阵祭炼的散碎魂魄。 万万年,漫长而清苦,无妄,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无妄,曦尧虽知你在何处,可不敢也不能让主子知晓分毫! “曦尧!” 一道悦耳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将曦尧从沉思之中唤醒,侧头看去。 “神尊,唤曦尧何事?” “无妄那丫头,你明知她在何处,为何不告诉城儿?” 神尊如墨此刻虽只是一丝被抽离的魂魄维持身形,可丝毫不影响他的洞察力,若不是曦尧适才频频给他使眼色,加之舞倾城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岂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神尊,若此时告知主子,恐她性命难保!” “为何?” “禀神尊,无妄说……” 曦尧先是谨慎的看了看此时已然走远,正在专心研究金龙与银莲的舞倾城,上前凑在神尊如墨的耳边,悄悄的将他从无妄空间那儿听到的事情,悉数全告诉了神尊。 “这是无妄空间亲口说的?” 听罢,神尊如墨错愕的转头看着曦尧,再一次确认道。 “正是!” 于神尊面前何人胆敢说谎?除了…… 他主子! “……容本尊想想!” 神尊如墨沉吟片刻,凭空变出两枚玉简,拧眉闭眼嘴里喃喃的念着咒语。当他睁开眼睛之际,两道银色的光芒,分别飞入两枚玉简之中。 “曦尧!” “在!” “这两枚玉简你且收好!”神尊如墨将手中一大一小两枚晶莹剔透的玉简递到曦尧手中,又道:“你再附耳过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于你!” “是!” 曦尧恭敬的立在神尊如墨的身旁,一人细细的说着什么,一人听得极为认真,舞倾城刚一转身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 “呵呵!墨,曦尧,你们俩在说什么?说出来与我分享一下呗!” “没说什么!” 神尊如墨极其自然的牵过舞倾城的手应了一句,与他不同的是曦尧眼神中的诧异与闪躲,令舞倾城看二人的神情透着些许质疑。 “真的?” “呵!骗你做什么?”神尊如墨顺势将舞倾城揽进怀里,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不逗你的小金龙?也不再折腾我的银莲了?” “呃!嘿嘿嘿……”舞倾城企图蒙混过关,持续朝神尊如墨傻笑中。 做坏事被人逮个正着,那感觉怎一个窘字何以形容得了的? 原本精神抖擞的金龙,此时蔫蔫的盘在一旁,那株银莲也显得有些萎靡,曦尧不好总站在二人身边显得有些尴尬,于是,他只好挪到那被神尊如墨召唤出来的金龙与银莲面前。忽然,他一副活似吞了只青蛙一般,腾然向后接连跳开好几步。 “哇靠!什么鬼?” “嗯?怎么了?” 神尊如墨将曦尧反应如此大,不禁开口问了一句,然后眼睛看向舞倾城微挑眉头,好似再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舞倾城无辜的眨巴的葡萄似的大眼睛,那乖巧柔顺的模样,似在回应:我很乖!什么都没做!真的! “神尊,你来看!”曦尧嘴角狂抽道。 “……” 神尊如墨依言走过去一看,霎时整个人顿了顿,低头眸色幽幽的看着舞倾城,一句话也不说。 “嘿嘿嘿……借人家玩玩嘛!” 舞倾城扭着神尊如墨的衣袖,嘟着嘴,撒娇讪笑的看着他,她那眼神,要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让人都不忍心责备上几句。 “……” 借?玩玩? 主子,你确定这不是单方面的在虐待? 谁会无聊到将金龙的鬃毛编辫子的?还将小辫子缠在银莲的茎秆上? 难怪金龙神情恹恹,银莲也没有刚才那副傲然淡定的模样。主子,你这是到底有多无聊,才能在神尊不留神的时候做到这个份上? 主子,万万年都过去了,咱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没得前世的记忆,怎么一碰上神尊,主子的劣根性立马便显现出来,让他总是给收拾烂摊子着实不太妥当的不是? (//) :。: 第三百七十二章 娇妻在侧,稚儿绕膝,便是无上的幸福! 嘶昂…… 一声憋屈的鸣叫,将神尊如墨三人由各自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神尊……” 曦尧瞟了瞟频频冲着他不断地眼神示意的舞倾城,终是代她开口说话,谁知神尊如墨一个眼神投来,他顿时……怯懦了! 谁惹下的祸,谁自己个收拾烂摊子去,他不管了!不管了! “墨,你的眼神让人看了怕怕!”舞倾城怯懦道。 曦尧你个怂货,不帮老子,老子想办法自救,别以为老子没辙! “怕?城儿,你还知道什么叫怕?” 听着舞倾城给出的理由,神尊如墨顿时被她气笑了,当初在神界这丫头什么坏事没干过,说出去他都替她觉得躁得慌。 她若知道怕,万万年前至于让他一再替她收拾烂摊子么?再或者此刻眼前的状况? “知道啊!” “哦?说来听听!” “我怕墨生气!” “……那若我真的生你气了,你又当如何?” “这个简单啊!” “简单?” 简单?什么意思? “像……这样!” 舞倾城踮起脚尖,捧着神尊如墨的脑袋将其拉向自己,瞅准他的嘴亲了下去,蜻蜓点水的吻,似一颗投掷在湖中的石子,虽小却在他的心中溅起了极大的涟漪。 神尊如墨心神忽的变得激荡起来,双眼顷刻间迸发的光芒,连站在一旁的曦尧都无法忽视。遂在舞倾城即将要撤离之时,双手将她紧紧地圈在怀中动弹不得,不容分说霸气的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舞倾城绝美的脸上布满红晕,神尊如墨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城儿,这样你可满意?” “……嗯!” 回复的声音微不可闻,却轻易击碎神尊如墨淡然的常态,忽而邪肆一笑,抿嘴舔了舔舞倾城在他的唇瓣留下独有的气息。 曦尧恨不得自戳双目,这样的神尊着实让他觉得毁三观,遂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动,犹如入定了一般。 见好就收的道理神尊如墨自是懂的,于是,他微微松开禁锢舞倾城的双手,手一挥,缠绕在一旁金龙与银莲上错综复杂的鬃毛,霎时似有灵智一般自行松了开来。金龙从地上一跃而起,尾巴不忘卷着那株银莲悬停在空中,双双而逃。 嘶昂…… 金龙领着银莲游到神尊如墨的身后,委屈的低鸣了一声,好似在谴责舞倾城适才不当的举止,令它与银莲饱受折磨一般。 “好了!城儿的性子,你焉能不知?” 神尊如墨颇感无奈的低头看着身侧的金龙,听着它不满的控诉,一边安慰着,一边规劝着,如此娴熟的模样,让舞倾城好奇的越过他的手臂,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探究。 嘶昂…… 金龙低声嘶吼了一阵,委屈的模样好似舞倾城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看得她嘴角一抽一抽的着实无语得很。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说她的,你且带着银莲将我儿接进城儿的识海里来!” 嘶昂…… “嗯!去吧!快去快回!我的身形维持不了多久的,去吧!” 嘶昂…… 一人一龙一莲交流之后,金龙和银莲化作两道耀眼的光芒,朝着识海的入口飞蹿而出。 而刚刚还在冲着金龙做鬼脸的舞倾城,因为神尊如墨的一句“我的身形维持不了多久”的话,顾不得思虑其他,紧紧地拽着他的手,满眼焦急之色的问了起来。 “墨,什么叫你的身形维持不了多久?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不许有丝毫隐瞒!” “城儿,我没有……” “不许说假话!” “……分魂裂魄之术!” 神尊如墨神情微凝,抬眼看了眼被拽紧的手,沉默片刻终归将实情吐露。 “分魂裂魄?什么意思?墨,说得详细些!” “城儿,你此时看到的我,实际上因为分魂裂魄之法而剥离的一丝魂魄所化,这丝魂魄一直存于你的识海深处,时限一到我便会……” “你会如何?” 墨,好不容易寻到你的一丝魂魄,难道时限一到…… “于你识海中沉睡,直到……” 神尊如墨岂能不知舞倾城心中忧思所在,不是他不愿意相陪,而是不能! 此时维系这副身躯已实属不易,如若再起贪妄执念,便是万劫不复,到时即便聚齐了其他神魂及神魄,他亦是他,或者说不再是他。 因为…… 这抽离的魂魄之中,暗藏了他大半的修为! 当初神界的异动,神尊如墨焉能不知? 不过是他不愿意相信罢了,曾经把酒言欢,毕恭毕敬之人,竟然是…… 为了护下善在孕育爱子的妻子,才会冒险施展禁术分魂裂魄,分出主魂中的一丝魂魄,融合了他大半的修为,强行将其安置在她的识海中,随着她辗转重生。 神尊如墨的此举,不过是希望以他之力护龙倾城无虞。可是,他低估了神界诸神日益增长的贪欲,终究…… 万万年来,神尊如墨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问鼎超然界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于他而言,娇妻在侧,稚儿绕膝,那便是无上的幸福! “直到什么?” 舞倾城见神尊如墨说着说着又再次停了下来,忍不住顺着他的话追问下去,因为她有预感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很重要。 “直到时机成熟方能与重生体相融合!” “何为时机?” “不知!”神尊如墨摇摇头如实应答。 “……” 老子想掐他丫的脖子,貌似打不过……还是心里想想就好。 “城儿,能见到你,墨已然很是知足了,至于时机……且看天意吧!” “……”某人咬牙切齿中。 天意? 去他娘的天意,老子的夫君老子自己个想办法救! “城儿,无须担心!” “墨,你还能维持身形多久?” “呵呵!放心!见一见咱们儿子的时间总是有的!”神尊如墨故作轻松的打趣道。 “……”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笑? 舞倾城气得跺了跺脚,嘟着嘴,气呼呼的瞪神尊如墨一眼,他不禁莞尔一笑,将人再次紧紧地抱在怀中,暗道这性子还真是亦如往昔啊! 可怜的曦尧见此地没他什么事,转身退得远远的,躲到遮天蔽日的梨树下,赏樱雨簌簌的美景独自逍遥去了。 识海之内和乐融融,识海之外鸡飞狗跳。 “呜呜呜……” “天佑!天佑!你别哭!别哭!” 赤炎与灵啸一左一右站在龙天佑身边,一人忙帮着拭泪,一人让他宽心劝慰,至于水馨他们几个正焦急的来回踱步,却又不敢上前去打扰入定了的曦尧。 毕竟,曦尧凝炼出一丝灵识探入舞倾城的识海一事,于他而言实属危险至极。 “赤炎哥哥,曦尧哥哥怎么还没有醒?” “天佑,这个……我也不知道!” “呜呜呜……娘亲!娘亲!” 龙天佑趴在舞倾城的身上,抽抽噎噎的模样好不可怜,可众人却丝毫办法都没有,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曦尧,只有他才能为众人解惑。 于他们而言,曦尧是他们之中最为睿智的人,况且修为皆在他们之上,若他都无法全身而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天佑!天佑!不哭!”水馨柔声哄着龙天佑,继续道“天佑,我们耐心等一等,说不准曦尧一会儿就醒了呢!” “水馨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 “嗯!” “可是……” “天佑!” “瑞德哥哥,你也想同他们一般劝我不哭么?” “天佑,你先看看主子的红润的脸色,再细细瞅瞅曦尧凝结出灵识进入主子识海的安然模样,你说若是主子有事的话会如此么?” 项来木讷忠厚的瑞德,忽然出声打断龙天佑的话,蹲在它的身边,细细查看舞倾城与曦尧的神色,做出如上的结论。 不得不说瑞德一向不太爱说话,却每每都能直击重点,分析个中的关键之处。 “是啊!天佑,瑞德说得很有道理!”锐逸点头附和道。 “真的么?可是娘亲刚才吐血了呢!” “曦尧不是喂过主子服用丹药吗?天佑,不可否认那丹药效果着实很好!” “灵啸哥哥说得对,那圆溜溜的丹药确实好用!”龙天佑肯定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还香香的,应该很好吃的,等会让曦尧哥哥每人分一粒大家都尝尝鲜!” “呃……”灵啸语塞,默。 “这个嘛……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 “赤炎哥哥为什么啊?” “天佑,想必那丹药应该是极为贵重的,依我之见,还是留到最需要它的时候再服用的好,以备不时之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赤炎哥哥说得对,听你的!” 众人见龙天佑放弃了打丹药的主意,纷纷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否则以它的性子,曦尧空间里的丹药收藏绝对会被洗劫一空。 “咦?” “小丹,你咦什么?” 赤炎肩上盘着的小丹突然轻声咦了一下,他侧头疑惑的看着它问。 “赤炎,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 “快!大家快看!主子的眉心印记!” 顺着小丹的提示,众人一起将视线集中在舞倾城的眉心间,那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两束光芒自内而外飞射出,一金一银磅礴浑厚的两种气息,压得众人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是…… ------题外话------ 好困啊……睡觉去! () ap. 第三百七十三章 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放开我娘亲! 嘶昂…… 一尾幻影金龙仰着头高声鸣叫,盘旋在九龙湖的水面上,因此地被曦尧施展覆盖了乾坤定,故而并没有引起世人的惊诧,反倒是九龙湖水面之下隔绝在阵法之外的鱼群,被吓得纷纷沉入水中不敢露面。 它们诚惶诚恐的模样,好似意识被什么压制了一般,不敢妄动分毫。 嘶昂…… 小丹疑惑的附和了一句,后足一蹬,朝那尾忽然出现的金龙腾空而去。 嘶昂……嘶昂……嘶昂…… “赤炎哥哥,为什么我觉得那尾金龙虚影很是熟悉?” 原本还趴在舞倾城身上的龙天佑,此时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凌空盘旋在众人头顶上方,仔细观察着突兀出现在九龙湖上空的金龙,疑惑的朝赤炎抛出这么一个问题。 “很熟悉?” “嗯!像、像、像……与娘亲身上的气息一般无二!”龙天佑回过头冲着赤炎点点头,斟酌着形容心里那份来得某明奇妙的欢喜及亲近之情。 “像主子的气息?天佑,你确定?”灵啸冷不丁的突然插了一句嘴。 “嗯!灵啸哥哥,这一点我万分肯定!就是娘亲身上的气息,错不了!不过……” “不过什么?天佑你快说!” 锐逸与瑞德并排而站,因舞倾城额间印记中莫名飞蹿而出的两道光束,早已与其他人一样纷纷将舞倾城围在中间,保护之态一目了然。 “不过似乎气息里多了些恒古悠远的压制,这种力量小丹与我都没有,会是什么呢?” “恒古悠远的压制?” “嗯!”龙田哟看着锐逸肯定的点点头。 “先不管这种力量压制为何,天佑,你是不是可以肯定这金龙虚影是友非敌?” 瑞德向来很少说话,这与他的性子木讷又很大的关系,但每一次他说出的话都是与众人不同问题的重点。 若是突兀出现在此的金龙对他们有恶意,瑞德觉得龙天佑心中疑惑的那种力量,定会给他们造成极大的伤害,乃至危及生命,他的这层顾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它对我们没有任何敌意,而且还跟小丹说要带我去娘亲的识海见一个人!”龙天佑将它听到的内容说与赤炎几人听。 “那金龙虚影能带你去主子的识海?”赤炎不敢置信的反问。 “嗯!赤炎哥哥,它的确是这么说的。” “见一个人?见谁?”水馨不由得柔声问道。 “嗯……这个它没说!” “天佑,那你真的要随它去么?” “去!水馨姐姐,我相信它不会对我又恶意的。” “可是……” “水馨姐姐,单凭它能给我那么熟悉的感觉,我信它!” 龙天佑赶在水馨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将心中的想法道明。 “既然如此天佑你且去吧,我们等你!” 赤炎止住水馨想要劝阻的举动,上前一步让龙天佑跟着突然出现的幻影金龙回识海,一句我们等你尽在不言中。 “好!赤炎哥哥,我会平安回来的!” “保重!” “嗯!” 龙天佑冲着赤炎几人点点头,腾空一跃,跳到小丹与那金龙中间,身子在二者之间显得极其渺小,却依旧傲然的仰头发出一阵嘹亮的龙吟声。 嘶昂…… 原本与小丹你来我往丝毫不想让的两尾金龙,当目光一接触到龙天佑的时候,顿时眸色渐柔,两龙之间的火焰全消。 嘶昂……嘶昂……嘶昂…… 一大一小相互应答着,片刻后幻影巨龙让龙天佑嘴里含着银莲,将其顶在脑袋之上,化作一道极光飞射向舞倾城眉间的龙鳞印记失去踪影。 “墨,你说那金龙和银莲能顺利将天佑接进识海里面来么?” 识海里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舞倾城,忍不住一边冲着神尊如墨抱怨,一边扯过他一缕头发缠着自己的手指玩。 “能!” “你这么肯定?” “嗯!”神尊如墨无奈的扯回发丝,刮了刮舞倾城的鼻尖,道“城儿,你可是等急了?” “能不着急么?你的这身形维系的时间有限,我岂能不急?谁知道此次见过你之后,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的这丝魂魄才能与转生之体契合?” “……城儿,总会等到那一日的!” 城儿,你可知墨何曾愿与你分离,怎奈…… “墨,你放心!我等!不管何时我都等你!” “城儿!” “墨!” 神尊如墨与舞倾城彼此深深凝视着,万语千言化作一个拥抱尽在不言中。 咻…… 一束光芒快速的闪进舞倾城识海,由入口处径直往深处疾驰而去。 “你是何人?还不速速放开我娘亲!” 一声稚嫩的怒喝,打断了神尊如墨与舞倾城之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二人神情各异不由自主的寻音而望。 “宝宝!” 一听见龙天佑的声音,舞倾城从神尊如墨的怀里退了出来,摊开双手准备迎接它,此举她做得分外娴熟,殊不知却令身后之人免不了在心中吃味起来。 “娘亲!宝宝来保护你!”龙天佑被舞倾城稳稳地接住,然后转身以保护者的姿态对神尊如墨怒目而视,质问“你是何人?” “宝宝,他是……” “娘亲,这人肯定不怀好意,刚才宝宝看得真真的,他抱娘亲抱得那么紧,说不准想要谋财害命呢!” “……”舞倾城嘴角抽抽,默。 谋财害命? 父子相见的场景,应该是这样的么? “本尊不怀好意?谋财害命?” 神尊如墨重复龙天佑的话,问得神色淡淡的,却令无意中被金龙尾巴卷进来的小丹,因此吓得心惊肉跳。 这人的气息…… “哼!怎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龙天佑忍不住怼了一句。 “呵呵!城儿,你也是如此认为?” “当然不是!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墨,你可别生宝宝的气啊!” 舞倾城立马否认,直觉告诉她若再不做些什么,将来后悔遭罪之人一定是她! “生气?不应该么?” “应该!应该!” 对付男人得靠哄,哄好了天下太平,哄不好…… 家宅不宁! “娘亲!” “嗯?宝宝怎么了?” “娘亲,这人到底是谁啊?他怎么与曦尧哥哥空间里的那副画像之人长得那么像?难道他想借此接近你?难不成是在贪图娘亲的美色?” 曦尧的空间之内,曾经有一个房间内下了禁锢,听他说那是万万年前龙倾城最为珍视之物收藏的地方。 后来,舞倾城在聚贤楼的莲塘之下,以血为媒解除了曦尧的封印之术,同时也看到了那副神尊如墨的画像,与纳兰如墨一般无二的画像,追查下去才发现,他竟然是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牵制神尊如墨的转世。 纳兰如墨此人龙天佑破壳而出的时候并未见过,可是它却对曦尧空间里那副神尊如墨的画像相当熟悉,这还是因为舞倾城每每进入空间之时,总要在房中看着那副画像呆上一会儿。 此时龙天佑见到神尊如墨本人,岂能不产生如此遐想? “……” 舞倾城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天佑,实在想不通那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啥? 父子相见的温馨场景,怎么与她预想的渐行渐远了呢? “……”神尊如墨若有所思的看着舞倾城,默! 贪图美色? 说得好! 想当年你的娘亲不就是贪图本尊的美色,千方百计的将本尊由师傅拐成夫君的么? “……” 寻着争执的声音回来的曦尧,堪堪听到龙天佑最后的那句质问,不禁无语抬头做望天状,心里想的却是与神尊如墨出奇的一致。 “……” 小丹双眼放光的四下乱飘,暗道原来这就是主子的识海,好宽广,好神秘,好……喜欢!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 “咳咳!那个……”舞倾城颇有些尴尬的瞟了一眼神尊如墨,见他神色如常便放下心来,继续道“宝宝!郑重跟你介绍一下,你眼前的这位玉树临风、俊美绝伦、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绝尘脱俗……” “娘亲,你到底要赞美他到什么时候?” 冷不丁的龙天佑插上一嘴,令想要侃侃而谈的舞倾城顿觉被噎得半死,曦尧和小丹则是双双毫不给面子的直接笑喷。 噗嗤!噗嗤! “……”某人身上怨念极重。 笑!笑!笑! 曦尧,小丹,你们等着,看回去不削你们俩! “你娘亲称赞本尊,你不高兴?” “废话!能高兴起来才有鬼!” “为何?” 神尊如墨倒是有些好奇龙天佑心里是怎么想的,同样聚过来的曦尧与小丹也对此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于是他们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待着它给出的答案。 “因为你夺走了娘亲的全部注意力,娘亲是宝宝的,不许你跟宝宝抢!” “抢?我抢了么?” 听到这么个理由,饶是淡然如水的性子,也不免被掀起一丝波澜。 “有!” “何时?” “刚刚!” “刚刚?” “你抱着娘亲,紧紧地不撒手!我两只眼睛都瞧见了!不是抢是什么?” 龙天佑理直气壮的质问着神尊如墨,站在一旁的舞倾城满脸羞红觉得躁得慌,此时被这父子俩窘得恨不能抛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 若论起抢这个字,也是你这小子抢了本尊的媳妇儿,怎么话一到臭小子的嘴里,竟然变成他的不是? 这角色是不是……对调了? () ap. 第三百七十四章 娘亲,不要被他的皮相所惑! </p>  识海,乃是步入修行一途,储存积攒法力的能量之地,自身法力越是高强,相对应的识海便更为宽广浩瀚。 但凡此人内心深处所牵绊至深的人或事物,便会或多或少反应在识海之内,至于这些事物能留存多长时间,且看各人修为的定力。 也许是十年、百年、千年、万年…… 如舞倾城这般转世之人,依旧留存着万万年前的识海修为,根本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或许她是上苍眷顾的宠儿,可…… 可是万万年前,龙倾城怎会被逼迫的万般无奈之下,以神魂神魄为祭,逆天催动上古禁术梵天法阵,生生消弭于尘世间? 若说舞倾城是上苍眷顾的宠儿,恐怕连她自己都会因为此话而气笑的。 到目前为止,舞倾城脑海中想起的些许零星的片段,无一不向她诉说着曾经的凄惨过往,虽说也曾有过甜蜜幸福的日子,可那时日与万万年来的消磨等待想比之下,又算得了什么? 何况,她虽成功转世托生,那也是全赖无妄空间万万年来的执着与辛劳,她才能有幸与纳兰如墨相遇、相知、相许,更因一场散心赴会的历程而寻到半神器曦尧,由此才能验证了纳兰如墨的真实身份。 上苍的宠儿? 啊呸! 若是上苍的宠儿,定会被好生眷顾着,可她呢?至于,重生之后还不知道上哪儿去寻回神魂和五行灵珠么? 若是上苍的宠儿,龙天佑又是因何缘由被送往异位空间的?相隔了万万年之后才被孵化出来,按理说它的父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它为何至今不能幻化人形? 若是上苍的宠儿,万万年前好不容易拐了师傅做夫君,为何不能岁月静好,一生顺遂?神界的诸神之战,害得神尊如墨身碎魂消,这满腔的仇恨又该想何人讨回? 上苍眷顾? 滚! 麻溜得给本姑娘滚得远远地! 若这上苍不公,本姑娘便要逆了这天,自己来做回主!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动了本姑娘至亲至爱之人,哪怕这天也要将其撕开一道口子,水既然已混,多搅和搅和岂不是色彩更加瑰丽? 哼! 舞倾城心中所想从未对旁人提及,被无妄空间送往异世重生的那二十几个年头里,于灯火阑珊,日夜喧嚣的城市之中,她只学会一个道理:想要什么自己努力去争取,不要等到时候再来后悔! 没错! 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 舞倾城想要重回神界讨公道,首先必须先强大自身修为,待到时机成熟将神魂和五行灵珠寻回,她才有能力帮助曦尧找回无妄空间,拼凑神尊如墨的神魂和神魄。 这些只是她心底深处迫切想要实现的事情,而眼下…… 先解决神尊如墨和龙天佑父子俩对持的现状为妙! “宝宝,不可如此无理!” “娘亲……”龙天佑暖糯糯的声音里透着不满之意。 “娘亲是为你好,你可知他是谁?” 对待小孩子什什么的,最好循循善诱为佳! “知道!” “宝宝,你真的知道?” 舞倾城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神尊如墨,暗道:宝宝真的知道墨的身份么? “他是……想吃娘亲嫩豆腐的大色狼!” “想吃你娘亲嫩豆腐的大色狼?豆腐?那什么东西?” 神尊如墨微微愣神,龙天佑口中的大色狼他倒是听懂了,至于什么是嫩豆腐,他还真没见过。 “大色狼,你真笨!嫩豆腐都不知道!” “宝宝,闭嘴!”舞倾城慌忙阻止道。 “哦?愿闻其详!” 神尊如墨淡淡的扫了一眼舞倾城,她心里咯噔一下,讪讪的陪着笑,转头咬牙切齿的对龙天佑使眼色,无奈它并未看过来,正在搜肠刮肚回想着舞倾城曾跟它提及嫩豆腐的含义。 “嫩豆腐,顾名思义乃是指是女性脖子以下,肚脐以上的禁忌之地,非父母、夫婿、子女都不能触及的,你刚才将我娘亲抱得那样紧,可不就是在吃她的嫩豆腐么?” “你娘亲告诉你的?” “嗯!那是自然!我娘亲很厉害的,教了我很多道理呢!” “譬如……”神尊如墨循循善诱之。 “譬如啊……咦?我干嘛要告诉你,哼!才不上你当呢!” 龙天佑高傲的将尾巴一摆,倨傲的小模样,不知令神尊如墨想到了什么,深深地瞟了一眼舞倾城,眸色深幽似想要将人卷进去一般。 “……” 此时的舞倾城只想做一只鸵鸟,将脑袋藏得深深地,来个眼不见为尽。实则内心正在咆哮:宝宝,你早就上当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吐了个干净,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败给你了,宝宝! “城儿……” “咳咳!墨,孩子还小,说得话不可当真,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却觉得孩子说得……甚好!” “啊?” 舞倾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当爹的看孩子越看越喜欢? “……” 曦尧眉梢微抬,暗道:还以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神尊的性子会有所转变,谁知竟然毫无原则的宠着小主子,当真是……爱屋及乌! “……” 小丹与幻影巨龙待在一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神尊如墨猛瞧,心里暗思:这男子怎么会给它有那般熟悉的感觉?他是谁?为何与凡人纳兰如墨长得一般无二?为何他身上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 “你……叫天佑?” 神尊如墨没有明显起伏的声音里,舞倾城竟然听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不由得看着身边的他,眼里迸射而出慈爱的光芒。 “嗯!是啊!” “你娘亲唤你宝宝可对?” “没错!我只允许娘亲这般唤我!只有至亲之人才可以的!” 龙天佑点点头,因为舞倾城说唤它宝宝以示与旁人不同,更显得亲昵不生分,故而,它强调只有至亲之人才能唤宝宝一词。 “哦?是吗?” “当然!” “那么我想我也可以与你娘亲一样唤你宝宝!” “你?”龙天佑质疑的看着神尊如墨,见他颔首顿时炸毛道:“宝宝岂是你能叫的?娘亲,她生我养我,你……凭什么?” “宝宝!”舞倾城将龙天佑抱回怀里,顺着龙鳞的走向轻抚,指了指神尊如墨道:“宝宝,其实除了娘亲可以这般唤你宝宝之外,他也是有资格的!” “资格?娘亲,你不要被他的皮相所惑,才如此为他说好话,若他真有资格拿出来给我看,否则我半点不信!” 龙天佑一身萌态,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对舞倾城说教起来,那画面太美丽令曦尧与小丹都不忍直视,实则都低着头使劲忍着一肚子的笑意。 “城儿,宝宝的传承记忆只有你的气息么?” 神尊如墨起初是兴起逗一逗龙天佑的心思,看一看它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依据传承之力想起他是何人。 此番观察下来,似乎是它善未被孵化之时出了什么意外,否则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气息,看来有必要好好探查一番。 “呃……好像是这样的!宝宝一破壳而出,直呼我是它的娘亲,说是传承记忆告诉它关于母亲的气息该如何辨认,至于其他的好像出了什么岔子,别的传承……再也没有了!” “娘亲,你说什么呢?宝宝好着呢!什么岔子都内有,你看!宝宝身体棒棒的哒!” “是与不是,一会自会见分晓!” 神尊如墨话落,指尖射出一道银芒,将龙天佑整个儿裹在其中,一点点自它五色流转的鳞片中渗入,游走在四肢百骸,七经八脉中,最终汇入它的识海。 “喂!那个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忽的被一股陌生的力量侵入体内,龙天佑在舞倾城的怀里挣扎起来,若不是被抱得紧紧地,说不准它都想用爪子挠花神尊如墨的脸。 “嘘!宝宝,乖!不要吵到他!娘亲的话你不听啦?” 舞倾城不知道神尊如墨用的是何法术,但是她还是善于观察,将曦尧频频对她示意让龙天佑不要说话,立刻心领神会的哄起怀中闹腾的小家伙。 “哦!宝宝不说话!娘亲不要生气!宝宝会乖乖的!” 龙天佑项来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舞倾城生气不理它,当下乖乖的收回四肢,爆燥的性子收得妥妥当当的,令曦尧瞅见不由莞尔。 “嗯!我家宝宝是最乖的!最棒的!娘亲爱你!” “嘻嘻嘻……” 一句娘亲爱你,令龙天佑笑得傻兮兮的,小丹表示不想认识它,丢脸! “原来如此!” 当那道银芒飞回神尊如墨的指尖消失之际,他亦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眼神略带疼惜的看着龙天佑,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墨,你是不是探到些什么?说与我听听!”舞倾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 “梵天法阵!” 梵天法阵,实乃上古禁术,逆天催动此禁术,焉能不受它波及? 难怪!难怪! 吾儿传承记忆中独独只有母亲的角色,没有身为父亲的半点记忆,嗨…… “什么?梵天法阵?墨,你的探查的结果,是说宝宝传承记忆出现偏差是因为梵天法阵?” “正是!” “墨,那……宝宝会一直都想不起你么?” “城儿,无须担心,它既是我的孩子,自当不是平庸之辈,你别忘了它的父神是谁?” 神尊如墨慈爱的看着窝在舞倾城怀里的龙天佑,回想起初见它时还是一枚善未被孵化的蛋,虽然各中出现了不少波折,幸好它还活着! 活着,真好! ------题外话------ 镇海角采风…… (//) :。: 第三百七十五章 龙天佑另一半传承之力的觉醒! 活着,真好! 是啊,能再次转生存活于世岂能不好? 唯有活着才能有机会,不管能不能与转生体相融合,看到妻儿无恙心中甚慰。 眼看时间已所剩无几,若不为天佑做些什么,身为父神的神尊如墨觉得心中难安。 “娘亲!” “宝宝,怎么了?” 一声娘亲轻易唤回舞倾城与神尊如墨的注意力,二人双双将视线落在它的身上,眼中的慈爱与疼惜之情如出一致。 “娘亲!他……”龙天佑指了指神尊如墨,又道“他说……宝宝是他的孩子?娘亲是这样的么?为什么宝宝不记得有父神?” “……”神尊如墨沉默着,眼中的光彩霎时黯淡了几分。 龙天佑毫无顾忌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舞倾城明显感觉到神尊如墨的身形忽而一僵,虽然甚微,却依旧被她瞧得分明,不禁心中猜想着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本是惊才绝艳,众人敬仰崇拜的神祇,如今连至亲的孩子都不记得他的滋味,心中那番酸楚与苦闷,令他不由的紧了紧袖中的手。 “宝宝,他千真万确是你的至亲,你的父亲!至于你为何不记得他了,这事都得怪娘亲,若不是娘亲将你弄丢了,宝宝也不会忘了他,我,呜呜呜……” “城儿,别哭!” “娘亲,不哭!宝宝信你就是!” 舞倾城夹在父子中间着实有些为难,既要宽慰神尊如墨暗自神伤的心,又要想办法让龙天佑接受有父亲的这个事实,本原想着先将他俩哄一哄糊弄过去算了,谁曾想不知为怎么的说着说着鼻尖一酸,眼泪簌簌落个不停。 泪水说来就来,吓坏了两父子,角色突然对调,哄人者反倒被人劝着哄着,如此一幕令曦尧与小丹彼此相识一眼,双双无语的耸耸肩。 “城儿,是我不好让你与宝宝受了这么多苦!” “娘亲,宝宝相信你,他是爹爹嘛!” “城儿,你别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乖!别哭!别哭!好吗?” “嗯嗯!爹爹说得对!娘亲哭得宝宝心里也好难过,宝宝乖乖的,娘亲不哭好不好?” …… “喂!曦尧,那人是……” 小丹蹭蹭蹭跑到曦尧所站之处,麻溜的爬上他的肩头盘着,龙目睁得大大的看着神尊如墨,眼里透出一丝疑惑。 “曾经神界的至高神祇,神尊如墨!” 曦尧看着手足无措为舞倾城拭泪的神尊如墨,此刻的他,身上哪里还有刚才见到他时的半分高贵清冷气质?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神尊如墨?咱们主子前世的师傅,前世的夫君?” “嗯!” “难怪!” “小丹难怪什么?”曦尧好奇的追问。 “他的身上总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息,原本我猜不透那是什么,本能的想要仰望他的所在,你一说他是神尊如墨时,一切不都很明显了么!” 自从被那尾幻影巨龙顺带卷进舞倾城的识海,小丹初见神尊如墨的第一眼,便生出如曦尧一般的感受,却又有一丝不同……亲近! 舞倾城体内重新被凝聚出来的内丹,亦是小丹,如同它的主子一般,一切往昔的记忆皆无,从零开始,一点一点的的被挖掘着。 “是啊!很明显!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丝因分魂裂魄禁忌之术而剥离的魂魄,依旧能有令咱们心颤不已的威仪压制。”曦尧有感而发附和道。 “想不到咱们千方百计想要寻找的神尊魂魄碎片,居然有一丝一直在主子的识海里!” 想当初在瑾王府验证天地生死契约,得知纳兰如墨乃是神尊如墨的转世之身,后经舞倾城回忆之后,印证了分魂裂魄之术。 舞倾城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原本他们心心念念想要为神尊如墨拼凑的神魂神魄,竟然一直都在身边,只是他们全然不知而已。 若不是灵啸察觉有剑灵于九龙湖之下迫切的呼唤,舞倾城又怎会因某些牵制口吐鲜血,而被一直潜藏在识海里的神尊如墨唤了进去,进而寻到这丝蕴含着神尊大半修为的魂魄? 冥冥之中他们似乎被某种力量推着前进,至于会往何处发展,谁又能说得准呢? “分魂裂魄着实霸道,不管是生生剥离魂魄的方式,还是依附追随被施咒者魂魄的能力,着实让我大开眼见!” “曦尧,你说……小主子那缺失的传承记忆,有办法能找回来么?” “若是主子处于全盛时期,自然可以!可她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不知所踪,想要为小主子寻回那缺失的传承记忆,一个字,难!” “那……曦尧,你说神尊可否?” 曦尧此番所言,小丹心中焉能无数? 只是想要问上一问罢了! “神尊?听他刚才所言,这丝魂魄暗藏了他大半的修为,我想……应该不难!” 曦尧表情明显愣了愣,神尊如墨与舞倾城之间的谈话,他不能说听了个全,七七八八总是有的,故而,他猜测神尊有办法让龙天佑觉醒另一半的传承。 龙天佑原本是天之骄子,父神乃神界的至高神祇,众神仰望的神明。母神乃是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法神。他们二者的结合,所诞下的孩子,岂会一直只是维系着一尾小小五行金龙的模样,它应该还有更大更加广阔的天地。 一直以来曦尧对龙天佑小小的身形心存些许疑惑,直到今日他终于明白。虽然它身上五行之力格外浓郁,甚至远远超过拥有五行之灵的舞倾城,他却总是觉得它应该不止于此。经神尊的查证,方才如梦初醒。 梵天法阵! 上古禁术,梵天法阵! 非超然界之人,无法催动的上古秘术,万万年前却被龙倾城以燃烧神魂神魄为代价,逆天施展运转了起来。 若说没有因阵法被波及,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连那些个自命不凡追着龙倾城喊打喊杀的神界诸神,不都全被阵法震得狼狈跌出龙族之地,修为倒退大半,吐血倒地久久不起么? 若不是曦尧被龙倾城在施展梵天法阵之前解除主仆契约,将其封印送出往异位面,他岂能安然等到再遇主子的那一刻? 当年善未被孵化的龙天佑,即便早早的被送往异位面,但是龙蛋内生命体刚刚萌生而出,却因故戛然而止的状态,对它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万万年后,龙天佑幸运的被寻回孵化实乃万幸,部分的传承没有觉醒,还真真怪不得它! “曦尧,你说神尊会帮助天佑觉醒它另一半的传承吗?” “依我之见,他……会!” “你为何如此笃定?”小丹疑惑的追问道。 “不是我为何能如此笃定,小丹,你看!神尊此刻不正是在做么?” 小丹顺着曦尧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的龙天佑早已脱离舞倾城的怀抱,凌空悬浮于众人之上三丈有余,一副严阵以待带准备就绪的模样。 嘶昂…… 龙天佑被一股柔和的光芒笼罩着,其上一金一银两种光泽交辉流转着,顷刻间,化作细如发丝的能量体,纷纷顺着它的鳞片钻进身躯之内。 此等过程应该按理说应该是极为痛苦的,曦尧与小丹却发现龙天佑不但没有丝毫不适与痛苦的神色,反倒是一脸满足闲适的舒展四肢,仰头发出一声极为兴奋的龙吟。 能将觉醒传承的过程,控制得如此微妙不愧为是神尊! 嘶昂…… 龙天佑再一次张口不自觉的发出一声龙吟,舞倾城惊奇的发现,此时的它竟然生生大了一圈,浑身上下流转的五色龙鳞熠熠生辉,显得更加瑰丽夺目。甚至还多了一种与神尊如墨身上几近相同的气息,她不禁要猜想这觉醒的传承又是什么? “宝宝,张嘴!” 突然,神尊如墨冲着龙天佑喊了一句,它居然顺从的张开嘴,那株悬浮于幻影巨龙身边的银莲,在神尊的法力引导之下,渐渐变小化作一颗闪耀着银色光泽的珠子,朝它的嘴中飞射而去。 叮…… 珠子落入龙天佑张开的嘴里时,被它舌头一卷吞入腹中,片刻一声轻鸣自它的体内传出,像是在敲击了某处禁锢,几人明显瞧见它的身躯一震,身形瞬间再大上一倍不止。 通体被一股自内而外的银色卓辉笼罩着,隐隐可见其上流蹿着一丝丝雷电的光芒,噼里啪啦的在它四周轻微炸响起来。 曦尧眼中的瞳孔忽的微微一缩,双手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这、这、这、这是…… “墨,宝宝,它……” 虽然,舞倾城知道龙天佑这是在接受某些传承,可是看见它浑身泛着电光的样子,心中不禁为它的安危担忧起来。揪着神尊如墨袖子的手紧了又紧,便可瞧出她此时内心的焦灼。 “城儿,宝宝,无碍!” 神尊如墨侧过头,冲着舞倾城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被人打断施法的恼怒,甚至还分神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 此举落在曦尧与小丹眼中,着实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二者皆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忍得着实有些辛苦。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墨,你继续!请继续!” “呵呵!” 神尊如墨忽的展颜一笑,看在舞倾城的眼里,心里不由跳快了几分,暗道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啊!少来诱惑老子,信不信将你就此扑倒在地? “笑什么笑!人家紧张嘛!” “城儿,有为夫在,务须担忧!” 这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无论是舞倾城,还是曦尧与小丹心中皆舒了一口气。 “嗯!我自是信你的!” “乖!” 神尊如墨顺毛捋的动作,做的着实是得心应手,曦尧心中早已无力吐槽了。 ------题外话------ 昨日镇海角采风,记忆尤为深刻的便是围绕海岸线的海水,或许是因为写舞倾城拥有五行之力的关系,居然能生生联想到水灵水馨施展水灵力的些许画面,哎呦我去,代入感有些强烈啊!嗨…… () ap. 第三百七十六章 掌四季变化、御风、控雷、生电、化日、衍月! 嘶昂……嘶昂……嘶昂…… 识海内龙天佑翱翔在众人上空,昂头摆尾的好不兴奋,体内一声强过一声的伶仃声,似执着叩着门扉的孩子,急于探索门内的世界。 叮…… 禁锢,碎! 一道道银色刺眼的光芒,灼疼了众人的眼睛,令人不得不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嘶昂……嘶昂……嘶昂…… 银白色闪耀着无数道细小光电的光茧渐渐散去,一尾威风凛凛身长数丈,口含闪电的银白色龙珠,龙目炯炯有神,龙须随风轻扬,四肢健硕有力,如拳头般大小的金色鳞片,五行之力交辉流转着,显得无比炫目瑰丽。 小丹乃是舞倾城的龙珠内丹,对龙珠知之甚详,它从未想过龙天佑觉醒了另一半的传承,竟然是这副模样,大大出乎了原本的预期。 作为万万年前龙神至尊与神尊如墨诞下的孩子,龙天佑本就是不凡的,谁曾想它竟然…… 它竟然除了能御控五行之力之外,还可掌四季变化、御风、控雷、生电、化日、衍月! 识海之内,因龙天佑另一半的传承之力的觉醒,春夏秋冬四季轮番在识海轮回更迭一番,初春的温润暖意令人格外舒适,不禁闭上眼轻嗅小草破土而出带着土壤清晰的芬芳气息。 忽的,平地吹起一阵阵风,遂越来越大兀自旋转着,呼啸着,众人衣摆被吹得猎猎作响。一个个小型的风团肆意飞舞回旋着,渐渐地它们汇集到了一起,纵向贯穿着这片天地,震撼人心的力量不可小觑。 紧接着,一声声轰鸣恍若是天外来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似世间最严苛的执法者,用雷鸣声来给世人警世。 一道蜿蜒的闪电凌空劈下,瞬间驱散了识海之内的迷雾,雷霆而下照亮这片天地,电光之下一片焦土。 一轮烈日缓缓出现在地平线,炙热的温度一如识海之外一般,迷雾渐渐消散,识海之内山川湖泊清晰可见,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具有勃勃生气,晨曦的美景令人瞧上一眼,便心生喜意。 皎月如勾,似娇羞女子的云鬓眉,忽明忽现躲在云端不肯现身示人,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小丹,你掐我一下!” 突兀的,曦尧要求盘在他肩头的小丹,掐他一下似乎是想为了确认什么。 “哦!好!” 若是识海中没有被龙天佑弄出来的景象吓到的,似乎除了神尊如墨再无旁人,皆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目瞪口呆的仰着头看着它。 小丹还没有从龙天佑忽而一变再变的身形中回过神来,却见在它的掌控之下出现了五行之力以外的力量,呼啸间可生电控雷,顾盼间可御风,掌四季变化,凝聚出来的力量还能化日和衍月,这、这、这、这…… 完全超出了小丹的认知范围,龙天佑拥有的某些能力,竟然比主子前世还要……牛逼哄哄! 不愧是神尊的子嗣,这衍生出来的力量,乃是龙天佑善未觉醒的另一半传承么? 因小丹心中几经翻腾,忽的听到曦尧说要掐他一下的请求,脑门不知怎么忽然一抽,伸出有右前肢的龙爪,收拢其中四根较短的指骨,用较长的那根锋利的指骨,使劲朝曦尧的手臂狠狠地戳了下去。 其实,此刻曦尧若是转过头看向小丹,说不准会将它抛掷出去,因为…… 它的动作是……凸! “哇靠!小丹!老子让你掐一下,不是让你伸出爪子使劲戳好不好?” “疼么?”小丹幽幽的问了一句。 “废话!疼死老子了!” 突如其来的剧痛,令曦尧的脾气噌的一下冒出来,学龙天佑冲小丹耍赖的样子,一左一右的扯着它的龙须,咬牙切齿的往两边扯。 “哇去!曦尧,没事你学什么天佑,你以为你还小啊?放开老子!很疼的!” 嘴皮子被扯得生疼,小丹亦如曦尧一般怒而自称老子,顺道还鄙视他学龙天佑耍无赖时的招牌动作,疼得嗷嗷直叫唤。 “你丫的,不是也扎得老子贼疼!”曦尧抬抬手臂示意道。 “既然知道疼,那你想要确认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咯!” “也对哦!” “……” 小丹忽然觉得曦尧某些时候,似乎也傻得蛮可爱的,旁的就不同他再多做计较了! 嘶昂…… 龙天佑冲着神尊如墨傲娇的昂首摆尾,彰显着它成长起来的身躯。 忽的,它降了下下来,将舞倾城与神尊如墨围在中间,似乎怕身上滋滋作响雷电伤到他们,顷刻间收入体内,凑过去挨着他俩撒娇。 “爹爹!娘亲!宝宝厉害么?” “嗯!” 一声迟来的爹爹,唤得神尊如墨不禁浸湿眼眶,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久到以为沧桑无尽,岁月无休! “我家宝宝自然是最最厉害的!” 舞倾城一项是有宝万事足,频频颔首肯定龙天佑的话,只是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宝宝变得那么大,那她还怎么抱抱? 一时间她有一种孩子还没玩够,却已长大成人的感觉,真真是不太美丽的感受。 “嘻嘻嘻……” “那个……” “城儿,你想说什么?” 舞倾城刚起了个头,欲言又止的模样,很快引起了神尊如墨的注意,不由的问出口。 “墨,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想要问一下!” “你说!” “咱们宝宝另一半传承觉醒之后,是不是都是这副样子?” “嗯?城儿,你是何意?” “呐……墨,宝宝刚孵化没多久,我还没抱够呢!它现在长得这么大,一只脚都比我大上许多,人家还怎么给它爱得抱抱?抱大腿么?” 犹豫再三舞倾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虽然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唐,但这真的是她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半点水分都不藏掺的! “……” 抱大腿? 的确是怪形象的! “娘亲!娘亲!”听舞倾城这么一说,龙天佑顿时急了,又道“娘亲,你可以抱宝宝的呀!不信,你看!” 咻! 银芒一闪,龙天佑又恢复了之前萌萌小巧可爱的模样,轻轻一跃,跳入舞倾城的怀里,如往昔一般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神情愉悦的在哪儿一个劲的蹭着。丝毫未曾注意到神尊如墨流连在它身上的目光,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宝宝可以随意变大变小呀?” “嘻嘻!娘亲,宝宝厉害不厉害?” “厉害!我家宝宝最最厉害!”舞倾城翘起大拇指夸赞龙天佑,然后用头抵着它的脑袋,继续道“娘亲爱死你了!” “宝宝也最最爱娘亲!” “那我呢?” 母子俩你侬我侬的情景,令神尊如墨吃味不已,冷不丁的说了句话,随即一人一龙既意外又错愕的看着他,二者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爹爹,你要与我抢娘亲么?” “……” “墨,你要与我抢宝宝么?” “……” 舞倾城与龙天佑如出一辙的问话,着实让神尊如墨不知该如何作答为好,曦尧发现他嘴角微抽,将头转向另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宝宝,你爹爹吃醋了!” “吃醋?娘亲什么是吃醋啊?”龙天佑奶声奶气的问。 “哦!正所谓吃醋,便是你爹爹羡慕妒忌恨宝宝得娘亲这般宠爱咯!” “嘻嘻嘻……爹爹,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好意思跟我抢娘亲么?” “好意思!”神尊如墨理所当然的应道。 臭小子,不是为父抢你娘亲,而是你这个小萝卜头抢为父的媳妇儿好不好? “羞羞!” “……” 一句羞羞,引得神尊如墨眼神深幽幽的看着舞倾城,一副你懂得的神情,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令舞倾城不禁遍体生寒,暗道丫的,是不是玩得太过? “咳咳!宝宝,娘亲同你开玩笑的!” “宝宝知道啊!宝宝也是同爹爹开玩笑的呢!” “……”神尊如墨,持续沉默中。 有其母必有其子,当真是至理名言啊! 曦尧无语的看着这一家子的互动,终于明白龙天佑为什么那么执着拔小丹的龙须,原来这行为是自母体的遗传啊! 一个喜欢在蛰伏的老虎头上撒野,一个喜欢动不动扯小丹的龙须,果真一脉相传,性情相近,品行相同! “墨!” 舞倾城忽然想起一事,心中猜想着龙天佑幻化之后的模样,趁现在神尊如墨这丝魂魄尚能维系,干脆问上一问。 “嗯?” “宝宝现在可以幻化人形吗?” “……暂时不行!” 神尊如墨静默片刻,目光与曦尧短暂接触之后,心中已有决断便如实的回答。 城儿,怎么忽然想起问此事? “不行?为什么?”舞倾城心中甚是疑惑,追问“宝宝不是已经接受了另一半的传承,它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那为何还不能化形?” “时机未到!” “何为时机?” “此乃天意,不可妄加揣测!” 神尊如墨故意将话说得高深莫测,暂时打消了舞倾城的心思,至于往后如何,他也不能预想得到不是? “……哦!” 嗨…… 还以为能见到宝宝变幻成人的模样,会像谁多一点呢? 是像她?还是像他? () ap. 第三百七十七章 玄妙的龙神精气! 嘶昂…… 幻影巨龙突然不满的昂头嘶鸣起来,用极为人性化的眼神盯着神尊如墨,好似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情。 于舞倾城识海里同时出现的银莲,被神尊如墨作为龙天佑觉醒一般传承的楔子,如今剩下与之相伴的幻影金龙,它焉能不委屈? “呵!倒是把你给忘了!” “爹爹,它怎么了?” 龙天佑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幻影巨龙,总觉得它看自己的眼神瘆得慌,却又想不明白各中原由,实在疑惑得紧呐! “宝宝!” “嗯?娘亲,你知道原因对吗?” “是!” 知道! 自然清楚! “那娘亲告诉我,它为什么总是极其幽怨的盯着宝宝猛瞧?宝宝做错了什么吗?”龙天佑一副欲求甚解的问。 “宝宝什么都没有做错,它那幽怨的小眼神则是因为……” “因为什么?” “那株你爹爹给的银莲!” “银白色的小珠珠?” “……正是!”舞倾城顿了顿,点点头,继续道“那株银莲与这幻影金龙相处了万万年,忽的只剩下它一个,能不寂寞孤独冷么?” “哦……原来如此!” 龙天佑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眼神再次搂在幻影金龙的身上,忽然觉得它还是蛮可怜的。 它自一出生便有娘亲陪伴在身边,如今又见到了自己的爹爹,比那个只能以幻影示人的巨龙好的太多太多。连一直陪着它的银莲都被自己吞了,可不就是娘亲说得那样寂寞孤独冷么? “……” 神尊如墨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明显被舞倾城的那句话给堵得慌。 寂寞孤独冷? 城儿,你说的是为夫呢?还是说那幻影巨龙呢? 一旁的曦尧与小丹察觉到神尊如墨的神色微妙,以策安全的皆往后躲了又躲,着实不想做那被殃及的可怜池鱼! 主子,神尊维系身形的时间有限,咱说话能不注意着点么? 嘶昂……嘶昂……嘶昂…… 眼看面前的人说着说着又将它抛却脑后,幻影巨龙不满的低声吼了起来。 “还想与它作伴?” 嘶昂…… 神尊如墨轻飘飘的一句话,幻影巨龙微愣之后猛点头,双眼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兴奋得龙尾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地,扬起一阵尘嚣。 “墨,难道它想……”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神尊如墨并未回答舞倾城的话,他转头看着龙天佑,道“宝宝,张嘴!” “啊?张嘴?为什么?” “你把它相伴万万年的同伴给炼化了,它说也想进入你的身体促进龙族传承,承载你体内的五行之力,与银莲一起炼化成你体内的龙珠内丹!” “还来?” 旁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一到龙天佑这里却完全变了个样,真是急死一旁时刻关注事态发展的曦尧与小丹了。 能早一日巩固丹元,实乃天大之喜,怎么到了龙天佑这里竟然还不太乐意了? 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乖!宝宝张嘴!” 舞倾城点了点龙天佑的额头,想诱哄着它将幻影巨龙炼化,这全都归功与与她心意想通的小丹,频频给其输灌巩固内丹丹元的重要性。 说白了等于多一条命! 只要内丹固若金汤,哪怕伤及要害,只要一息尚存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哦!我听娘亲的!啊……” “……” 神尊如墨不满的瞪了一眼龙天佑,心中肺腑这做爹的,终抵不过娘来得亲呐! 不管他心中再如何不平,该为孩子打算的一点也不见少。随即抬手朝幻影巨龙一挥,一道银芒朝它飞射而去。 顷刻间将其笼罩,卷着它庞大的身形朝龙天佑飞去,越缩越小,越缩越小,直到变换成一粒小巧的金珠模样蹿了进去。 叮…… 似寻根溯源一般,金珠沉入龙天佑的丹田处,寻到那颗正散发着银色卓辉的龙珠,快速的上前融了进去,一时间自丹田由内而外散发着万丈霞光,五行之力快速的交织流转起来。 嘶昂…… 龙天佑脱离舞倾城的怀抱再次腾空而起,忽的张口将龙珠给吐了出来,隐约可见一尾金龙盘璇遨游其中的模样,若再仔细悄悄还能发现,它头顶还悬着一株银莲。 嘶昂…… 似乎是因感召到某种牵引,万丈金光与四溢的五行之力快速收拢进龙珠,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龙珠自动飞回龙天佑展开的嘴,一切尘埃落定! “娘亲!娘亲!宝宝是不是很厉害?” 龙天佑重新变回萌宝一枚,熟门熟路的自动窝回舞倾城的怀里,似乎兴奋到了极致,龙尾一甩一甩的摇得可欢了! “嗯!我家宝宝最棒了!” “嘻嘻!不过……娘亲,宝宝的丹丹与娘亲的小丹不一样,怎么它不能化形?” “这个嘛……问你爹爹去!” 关于龙天佑的内丹为何不能幻化成小丹那般,问舞倾城还真心不清楚,她穿越到天启国修炼五行之力开始,连肚子里什么时候长了颗内丹都不清楚。若不是龙浩天被小丹从龙族召唤了过来,兴许她还以为内丹是结石呢! 与其问她,还不如去问神尊如墨,起码他懂得多,各中原由兴许能推算出一二也说不定。 “我知道!我知道!”小丹蹭的一下出现在龙天佑面前,继续道“天佑的龙珠不能化形,是因为你的体内没有龙神精气!” “龙神精气?” 龙天佑歪着脑袋重复着小丹所言的关键之处,舞倾城的心神全在它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当小丹说出龙神精气四个字时,神尊如墨微微一僵的身躯,以及曦尧眸底闪烁而快速低下了头的举动。 “对!天佑,因为你体内没有龙神精气,所以你的内丹是没有办法化形的!” “小丹,你能化形是不是说明龙神精气娘亲有,我却没有?” “正是!”小丹理所当然的点头道。 “那为什么我没有呢?”龙天佑为求甚解追问。 “宝宝!” 神尊如墨极其自然的将龙天佑从舞倾城的手中接了过来,轻抚它流转着五行之力瑰丽的龙鳞,扫了一眼小丹,又看了看满眼好奇之色的舞倾城,最后视线在低头沉思的曦尧身上停顿片刻,眼帘微垂,心中已有沟壑。 “宝宝,怪爹爹,万万年前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害得你娘亲受了不少苦,也害得你无法承袭龙神精气,你……可怪爹爹?” “爹爹,丹丹不能化形便不能化形呗!宝宝不在乎!爹爹你不要自责好不好!” 龙天佑忽的跃上神尊如墨的肩头,状似安慰的抱着他,奶声奶气的用它的方式连哄带劝,看得一旁的舞倾城心中甚是开心。 “好!宝宝,真乖!” “那是!我可是爹爹跟娘亲的乖宝宝!” “……” 看着肩上这会子神情傲娇的龙天佑,神尊如墨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莞尔,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些许小举动都一模一样,真想回到万万年前他刚收徒的那会子,着实无奈得紧呐! “墨!”舞倾城轻轻地唤了一句。 “嗯?” “我体内的真的有小丹所言的龙神精气?” “有!” 神尊如墨神色如常的点头肯定,曦尧站在他的后侧看得分明,他那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忽而紧了又紧,可见此时心绪微乱。 “那……我体内的龙神精气不能渡给宝宝吗?” 听闻神尊如墨给予的肯定,舞倾城虽不记得当初送走龙天佑时的心情为何,为了孩子甘于付出所有的心情,与众多做母亲的不尽相同。 “……不能!” 城儿,原谅墨! 有些事情万万不可操之过急,龙神精气此等玄妙的东西还是不要过早的探究为妙,于城儿,于宝宝,有害无益! 所幸他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一到了适当的时机,曦尧则会将那两枚玉简分别交付到城儿和宝宝的手中,真相自会揭晓! “哦!”舞倾城觉得自己帮不上龙天佑的忙,颓废的垂下双肩,嘴中小声的嘟囔着“若是龙神精气能给宝宝就好了,它说不定能化为人形,比我这个半道修行之人能力更为卓越呢!” “……”神尊如墨眼眸微闪,默! “……”曦尧若有所思的看着舞倾城,默! 咻! 小丹飞到龙天佑的身边悬浮着,与它一道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瞧瞧那个,双双歪着头做沉思状,一大一小几近相同的模样,着实有些喜感! 现场气氛有些冷凝,舞倾城率先回过神,哈哈一笑将大家的心神都给拽了回来。 “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呦!” “嗯?你说!” 神尊如墨心中好笑的看着神秘兮兮的舞倾城,甚是期待她即将要出口所谓的秘密。 “我会炼器了!” “炼器?然后呢?” “……”舞倾城乍一听到然后呢三个字颇感好笑,看来她一家子对这几个字真真是“情有独钟”的啊! “城儿,然后呢?” “我原本想炼制一把剑,送于……咳咳!”舞倾城话刚开了个头忽觉不对,又见神尊如墨眉梢微微抬了抬,赶紧轻咳两声补救道“你的转世重生之人!” “他!” “是啊!结果,我第一次炼器居然炼制了一把拥有器灵的剑器,因为他认了主,不能将他送出去。于是又炼制了一把作为礼物送给墨哥哥!” “墨哥哥!”某人自己吃自己的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亦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吃味! “至于那柄产生剑灵的剑器,我给取了个名字,叫灵啸!” “好名字!” “灵啸现在可是宝宝的玩伴,他们的关系好着呢!” “甚好!” 舞倾城与神尊如墨谈论起关于炼器一途需要注意的细节,龙天佑和小丹自动自发的飞到曦尧的身上去,与他一道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之间那谁也化不开浓浓的深情,着实容不下第三个人参与其中。 () ap. 第三百七十八章 满心的苦涩更与何人诉? 忽的,神尊如墨的身形微微晃了晃,遂他眼底的闪过难舍的情绪,整顿了情绪嘴角微抿的看着舞倾城,似乎要将她牢牢地印在心里一般。 “墨,你怎么了?” 原本与神尊如墨相谈甚欢的舞倾城,被眼前的状况吓得有些慌乱,时限即将要到了么?竟然如此之快? “城儿,别慌!” “我……” “城儿,你我早已知道会如此,务须强求!” “嗯……我知道!可却也舍不得!” 舞倾城情绪变得有些低落,主动上前抱着神尊如墨,头贴着他的心口轻蹭着,她不但用言语表达对其的不舍,行动上亦是如此。 “城儿,墨……亦然!” 神尊如墨抚着舞倾城一头乌黑的秀发,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多长时间?” “一炷香!” 似是而非的话,神尊如墨瞬间明白其意,嘴中道出最后的时限,明显觉得环着他腰身的手,紧了又紧其意甚明。 “爹爹!娘亲!你们在玩爱的抱抱吗?宝宝也要!” 二人之间难掩即将别离的气氛,被闯进他们中间的龙天佑破坏殆尽,只见它不满的对二人吐槽,伸着头挨过来要抱抱。 “呃!好!娘亲抱抱!” “宝宝乖!爹爹将你们一起抱!” “呵呵呵……爹爹,娘亲,真好!” 一家三口之间无比温馨,站在一旁的曦尧却明白各中深意。 “曦尧,你怎么了?” 小丹羡慕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一家子,刚转头便瞧见曦尧黯然摇头叹气,心生疑惑的问。 “神尊维系身形的能量即将耗尽,他……” “再次归于识海深处沉睡?” “嗯!” “嗨……”小丹悬浮在曦尧的头顶,神情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又道“天佑好不容易觉醒了另一半传承,也记起了神尊如墨的真实身份,历经万难一家子团聚了却又要分离,这真是……” 磨人心智! “适才我见神尊身体微晃,身形似乎有些不稳,便猜到了几分。” “曦尧,那你说神尊还能坚持多久?” “左右不过再一两炷香的时间罢了!”曦尧大胆的猜测道。 “这么短?”小丹下意识的反问。 “也许……”有句话曦尧没有说出口。 更短! 主子,珍惜与神尊之间相处的时光,等这拥有大半修为的魂魄与转生体相融合,不知会在多久之后,真真是要把握此刻相聚的时刻。 “曦尧!” “禀神尊曦尧在,敢问有何吩咐?” 曦尧心中想着事情有些走神,忽而听到神尊如墨唤他,立刻快步上前候在一旁,神情恭敬的听候吩咐。 “你的空间中,可还有灵兰依?” “有!有!”曦尧连连点头,扫了一眼舞倾城道“而且还很多!” 灵兰依,在空间内原本只是小小的一片,犹如低矮的灌木丛并不起眼。 因幻碧的关系,舞倾城顺道收服了数百条品种各异的蛇,大小、长短、粗细、颜色花纹各异……当真是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心中无奈得紧。 万万年前,龙倾城嗜养灵宠,转世重生之后这习惯依旧不改,甚至还变本加厉,只要看得顺眼的一个字,收! 听说空间内的灵兰依对它们有好处,竟二话不说运转体内的木灵力,促进灵兰依的生长周期,生生将原本低矮的灵植,催生成宛若参天大树一般,还结了不少花骨朵儿。 幻碧与兴邦他们正是因为食用灵兰依的花骨朵,才一举幻化成为人形,否则以他们各蛇族手中残缺不全的手札继续修炼,哪怕再过万万年也不可能成功化蛟。 至少,据曦尧所知天雷那关是绝对过不去的,若是侥幸存活下来,修为还会倒退不少,继续修炼下去也是枉然。 “城儿,除了炼器之外,可曾开始炼丹?” “未曾!”曦尧摇摇头否定道。 “城儿!” “嗯?” “炼丹方面的书籍,你可曾看过?” 眼看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神尊如墨想要再为舞倾城做些什么,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将她的情况了解清楚再做决断。 “仔细看过一二十卷,剩下的太多太繁杂,还没来得及细瞧呢!” 曦尧空间收藏各类古老的手札,真是到了“填书成海”的场景,数不胜数的吓死个人。 为了炼器,舞倾城每每一入夜便溜到空间中,让曦尧将时间比例作调整,十比一的比例,等于空间之外才过了一个晚上,里面却已过了十个夜晚的时间。 废寝忘食的日子,真心令她回想起来心生胆寒之意。 “城儿,那些书籍你可以慢慢看,我将炼丹细节及方法渡到你的灵海,如此以曦尧空间种植的那些灵植为材料,你可炼制出不少品类的丹药,于你,于他,于宝宝,甚至是收服的那些灵宠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离身的时间越是临近,神尊如墨总觉得还有诸多事项没法交代给舞倾城,眼下最为紧要的是让她学会炼丹。 万万年前龙倾城的丹药供给之人是神尊如墨,如今他这丝魂魄又要在识海深处沉睡,往后丹药短缺方面也只能靠她自己一人。 为今之计只有将他炼丹的领悟心得,通过识海渡给舞倾城,这也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至于细则方面唯有靠她自己去摸索。 “好处?” 一听有好处,舞倾城双眼一亮殷勤的看着神尊如墨,用一种你赶紧往下说的表情看着他。 “嗯!若是粗浅的平凡丹药,给你重生在这个界的父母兄长食用,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至于如何安排且看你自己的意思。” “真的?” 若是她炼制出来的丹药,能给疼爱她的家人服用,那么一定要用心学好才行! “为夫还能骗你不成?” “嘻嘻!真好” “不过有一点万万要切记!” 神尊如墨看着一脸喜滋滋的舞倾城,冷不丁给她泼一盆冷水,降降温! “什么?你说!我一定奉为金科玉律!” “那倒不必!凡品丹药里万万不可加入灵兰依!” 见舞倾城忽然将神色一收,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神尊如墨不禁摇头轻叹,一抹淡笑袭上唇角,刹那恍若泉音琳琅动人心魄。 “啊?曦尧不是说丹药里加入那一味灵药,便是提升品质的……我知道了!” 难道是药物相悖相冲? 不! 炼制丹药若是加入灵兰依,相当于提升了丹药的品质,功效加倍的升级版! “弯转过来了?” 万万年前城儿的领悟力便是神界的各中翘楚,一点即通,不错!不错! 只不过万万年前,她口口声声说术业有专攻,她炼器,他炼丹,相辅相成,挺好! 如今…… 确实是难为她了! “嘿嘿!转过来了!若是凡品丹药加入灵兰依效用加倍,便不再是凡品了对不对?” “正是!” “墨!我是不是很聪明?” 舞倾城用一种“我很聪明,赶紧夸夸我”的表情,邀功似的对神尊如墨频频抛媚眼,即便是淡漠如斯的他亦败下阵来。 “城儿,一项如此不是么?” “呵呵呵……你说话我爱听!” 傲娇什么不是他们父子俩的专利,姐也很牛逼的好不好! “城儿,你准备好了么?” “墨,我好了!来!” 一道灼亮的银芒,从神尊如墨抬起的手指尖缓缓出现,识海之内因这点光亮变得躁动起来,银芒由浅变深,当他轻斥一句“去”时,那粒凝结得亮得刺眼的银色珠子,咻的一下,飞向舞倾城额前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 叮…… 珠子嵌入皮肤时,发出一声叮铃声。 没入! 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瞬间被点亮,细如发丝的银芒渗透而出,恍若皎月的清辉,清冷而耀眼! 识海之内时聚时散的迷雾,被这一丝丝银芒逐渐驱散,变得分外清晰了起来。 叮…… 术成! “城儿!为夫该走了!” 神尊如墨施展完此术整个人变得忽明忽暗,他知道是时候该道别了,看着舞倾城母子俩笑得格外温柔,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任何一人都瞧得分明。 “墨!” “爹爹!” 舞倾城与龙天佑一左一右将神尊如墨的手抱在怀里,神情如出一致的显得慌乱与不舍,眼中泪水迅速盈满打着圈圈。 “宝宝!你虽还未得到龙族的龙神精气,却已然得到为父的传承,今后保护好你的娘亲,你……可做得到?” 城儿,宝宝,不哭!不哭! 等我! “嗯!做得到!” “乖!好孩子!” “爹爹,我与娘亲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舍得丢下我们么?” “舍不得!可我……” 为父何尝愿与你们娘俩分离?何尝愿意? “宝宝!” 舞倾城强压下眼底的泪意,狠狠地咬了下唇瓣,唤着龙天佑的名字,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神尊如墨,心不由得像被人生生剐去了一般。 颓败而无力的感觉,让其那一瞬间对神界的敌意又添上一笔。 法力,修为,神魂,五行灵珠…… 她所失去的一切的一切,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娘亲!” 龙天佑语带哽咽的回了舞倾城一句,然后将头埋在神尊如墨的怀里,情绪显得极为低迷,让曦尧与小丹也跟着难过起来。 “宝宝,爹爹也舍不得咱们,可是……”舞倾城的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没有记起他们之间的过往,但是源自心灵的亲昵与信赖作不得假,她又道“相信娘亲一定会将你爹爹完完整整的带到你的面前,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 “真的?” “娘亲发誓!” “好!我信娘亲!也信爹爹一定会回来的!” “爹爹也跟宝宝保证!” “嗯!拉勾勾!” “好!” 一阵漫天花雨袭来,化作一朵全然绽放的莲花,轻轻的托着已然陷入沉睡的神尊如墨向远方飘去,舞倾城抱着龙天佑跟在后头追着跑了许久,直到力竭跪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漫天花雨消失无踪。 泪无声的淌落,化作一滴滴晶莹的“相思豆”植入土壤。 满心的苦涩更与何人诉? 墨,等我! () ap. 第三百七十九章 剐心般的苦涩!龙吟剑! 九龙湖湖面之上,赤炎几人以守卫者的姿态守在曦尧与舞倾城的四周,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细微变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依旧不见舞倾城醒过来,连他们的主心骨曦尧未曾退出舞倾城的识海,更甚者被幻影巨龙和银莲带走的龙天佑与小丹到了此刻依旧还未回来。赤炎几人内心越加焦急,却不敢擅自去挪动他俩,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赤炎,你说主子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水馨眉间紧蹙的问。 “不知!” “水馨,为今之计我们只能耐心的等待!” 锐逸看了看赤炎,将心底的想法如实的说了出来,劝慰水馨的同时,何尝不是安慰自己。 “相信主子!”项来木讷的瑞德由衷的说了一句。 “我也知道要相信主子,可是心里忍不住为他们担忧!我……” “水馨!闭嘴!安静些,等!” 水馨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神情严肃的赤炎厉声打断,一个字,等! 他们能做的唯有……等! “……哦!” 几人正在满脸焦虑,眉头紧锁之际,舞倾城的眼珠子在眼皮之下轻轻转动了一下,慢慢打开眼帘,曾经异常璀璨葡萄似的眼眸,此时有些许暗淡,一如它们身躯的主人心情。 剐心般的苦涩! “主子,你醒了!” 赤炎一声惊呼,引得水馨,锐逸,瑞德,灵啸,四人快速聚集了过来,纷纷蹲在舞倾城的身旁,满脸关心神情激动不已。 “嗯!” “太好了!主子,你知不知道,刚才你吐血昏迷着实将我们给吓了好大一跳!”水馨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如实的道。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主子,你现在感觉可好?”瑞德凑上前问。 “嗯!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锐逸略显稚嫩的俊脸终于展露一丝笑意,忽而他指了指依旧双目紧闭,盘腿而坐的曦尧,问“主子,曦尧,他什么时候才能退出你的识海?” 舞倾城缓缓盘腿坐起,抬手落在曦尧的眉心轻轻一点,一道金光飞速的钻入,几息之间曦尧便已然灵识回体,稍作休整立于她的身前,拱手相谢。 “谢主子!”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若无你的提携,许多事情兴许就此错过,若要论起谢字,也当是我这身为主子的要谢谢你!” “岂敢!岂敢!主子,这是要折煞曦尧么?” “曦尧,在我面前不必拘束,一如从前那般便好!” 不因神尊如墨而改变,舞倾城一如从前,还是那个她! “好!” “主子,天佑和小丹呢?”水馨看看左右忍不住插了一句。 “宝宝?小丹?” 舞倾城还有些迷茫,待回过神来才想起将它俩落在识海之内,抬手朝面前的湖面轻轻一挥,龙天佑与小丹的身影赫然出。 曦尧看着舞倾城静默不语,总觉得她自从与神尊如墨相见之后,修为精进了不少,人却变得有些不似从前那般开朗。 “娘亲!” 一道金光飞进舞倾城下意识摊开的怀抱,不是龙天佑还能是谁? “宝宝!” “娘亲,你忽然不见吓到宝宝了!”龙天佑一见到舞倾城忍不住抱怨道。 “对不起!宝宝,娘亲刚才想事情呢,一时间将你给忘了真真抱歉得紧!” 舞倾城想着神尊如墨在她面前沉睡之前,那满含深情不舍的眼眸,想得……心痛! 她何尝不知体内充盈的法力修为来自何处,神尊如墨那看似渡炼丹心法的银芒里,又融入他多少仅剩下的修为? 否则,他又岂会力竭得连句道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墨,你总是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为城儿付出,万万年前亦是如此么? 墨,想你的心情,纷乱了所有的思绪。想你的眉眼,想你的一切一切…… “娘亲,你是想爹爹了么?” “嗯!” 想! 岂能不想? “宝宝也想爹爹!但是,宝宝答应爹爹要保护好娘亲,做娘亲身边的守护者!” “好!”舞倾城点头应予。 “主子!” “曦尧,何事?” “乾坤定的时间快到了!” 曦尧忽然提及乾坤定无非是让舞倾城抓紧时间,还有那柄引出神尊如墨残魂的龙吟剑,此刻善在湖底等着它的主子召唤。 “知道了!” 舞倾城淡淡的应了一声,抱着龙天佑缓缓的站起身,看着因为乾坤定而暂时被定格在湖面上的一艘艘船舫,上面或立或坐或行走的各色人群,脸上毫不掩饰的愉悦之情,却与她此刻内心的苦涩形成了鲜明对比。 想留的留不住,想记的记不起,想哭却独独少了那个可以倾诉的人。 前一世,这一生,何时能由着自己做决定? 超然界,游离于五界之外,甚至掌五界生死,是不是只有…… 墨,等我! “走吧!” 舞倾城话落,脚尖轻轻往水面一点,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沸腾了起来,由中间往两侧裂开,巨浪滔天却并未将她的衣衫沾湿半分。 无数滴水珠聚在舞倾城的面前,渐渐合拢成一朵盛放的水晶莲,她率先走了上去,站在莲台等着众人,意思甚为明了。 “赤炎!”水馨扯了扯赤炎的袖子,小声的唤道。 “水馨,干嘛?” “我怎么觉得主子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她控水的能力,竟然比我这个水灵还要好!” “废话!她是咱们的主子,能不好么?” “可是……” “嘘!” 灵啸食指放在双唇间,轻嘘了一声,示意他俩安静。 “走!跟上!”曦尧站在他们身后催促了一句。 一行人纷纷走上了那株水莲花站在舞倾城的身后,只见她空出一只手凌空划出一个符印,嘴中默念几句,再素手朝前轻轻一推打在符印之上,水晶莲便自从朝着目的地快速掠去。 嗡……嗡……嗡…… 水中剑灵的嗡鸣声越加清晰,时快时慢,似一位迟暮垂垂老矣的人,正满心欢欣的期待着什么一般,迫切而热烈。 舞倾城抱着龙天佑站在水晶莲之上,闭眼侧耳倾听着水中的嗡鸣声,脑海中渐渐浮现一柄染血长剑的模样,还有那个悲戚的红衣女子。 不! 不是红衣! 那是一件浸透血迹的雪白长裙,从领口及肩头的布料清晰可辨,殷红的鲜血,顺着裙摆一滴滴的溅落在地上,分不清是谁的血迹,也不知她撑了多久。 嚯的一下,舞倾城睁开双眼,眼底凝聚的黑沉旋涡渐渐散去,复又一片清明。 龙倾城! 那个浑身浸透血迹的女子,是她的前世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法神龙倾城! 那柄染血的长剑,定是……龙吟剑! 是她万万年前的……老伙计! 忆起的东西虽然不全,却依旧令舞倾城感同身受,万万年前龙倾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悲戚绝望! 神界么? 不惧! 嗡……嗡……嗡…… 水晶莲终于停来下来,水中的嗡鸣声愈加清晰,一声急过一声。 “老伙计!我来晚了!” 舞倾城嘴中轻吐“老伙计”三个字之时,曦尧错愕的转头看向她,以为她想起了什么,观察了片刻终究深深一叹。 “去!” 舞倾城划破手指逼出一些血液,将血用水灵力包裹起来,一掌将它朝水中拍了下去。 叮咚! 众人只觉得耳中传来物体入水的声音,各个引颈做观望状,细细的看着水中的变化。 咻! 一道极光破水而出! 嗡…… “快看!” 灵啸作为剑灵,对同属剑灵器尤为敏感,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半空高悬着一柄锋芒不可阻挡的剑。 “龙吟剑!” 曦尧看着那柄剑道出了它的名字,众人只觉得剑身微颤,似识得说话之人一般。 “娘亲,那就是灵啸说的剑灵么?” “是!” 舞倾城自见到龙吟剑的第一眼,胸腔内的心不由得跳快了几分,哪怕她转世为人,它依旧被心所铭记么? “它是叫龙吟剑么?” 龙天佑歪着脑袋打量着龙吟剑,曦尧刚才的话它也听见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正是!” “娘亲,它好像很激动耶!” “呵呵!宝宝,这你也看出来了?” 舞倾城被龙天佑逗乐,终于露出一抹自她醒来后的笑容,着实让曦尧与小丹一直悬着心安定下来。 “那是!宝宝很聪明的!”龙天佑傲娇的翘起小尾巴,令人不由得莞尔一下。 “呵呵!我家宝宝自然是最棒的!” “娘亲也是棒棒哒!” “乖!” 舞倾城轻抚着龙天佑的鳞片,抬头看了一眼龙吟剑,伸手一招,它便自动飞入她的手中,剑身震颤嗡鸣不止。 “恭喜主子寻回龙吟剑!” 曦尧再一次见到龙吟剑已然过了万万年,心中感叹为转世重生的舞倾城,也为失而复得的龙吟剑而感到高兴。 “嗯!曦尧有心了!” “主子,此剑有损,虽因你的血液暂时修复,但是想要它彻底恢复重新聚灵,还望主子抽空将它再次熔炼重塑!” 曦尧看着龙吟剑剑刃的几道豁口,不得不提醒与其重聚的舞倾城,唯有将其重塑,它才能成为世间最利的刃。 “好!” 即便曦尧不提,舞倾城也有此想法,她何尝没有看见龙吟剑剑身上的残损,这柄万万年前的龙神至尊佩剑,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主子,回去吧!乾坤定和迷障的阵法快要到了!” 听闻舞倾城应予下来,曦尧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提醒她阵法的时限,让其早作安排。 “嗯!回吧!” 水晶莲载着众人返回九龙湖水面,平稳的航程令水馨心中不由的有些气馁,看来她要向主子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水中一路平顺,一到九龙湖水面之上,舞倾城抬手将一分为二的水面合拢,点点脚尖,水晶莲瞬间化作水雾消散而去。 “曦尧,你且带大家会空间,安顿好龙吟剑!” 舞倾城将手中的龙吟剑递了过去,曦尧将其慎重的用双手接住,一干人等皆站在他的身后,等着与他一道会空间。 “曦尧,遵命!” “娘亲,宝宝会想你的!” 龙天佑自觉的盘在曦尧的肩头,依依不舍的小眼神,萌得舞倾城心底一片柔软。 “娘亲也会想宝宝的!乖乖的,不许捣乱知道不?” “嗯!知道!” “乖!”舞倾城看着龙天佑笑得柔柔的,然后对曦尧道“曦尧,去吧!照顾好大家!” “曦尧会的!” 曦尧话落一甩衣袖,领着众人钻进了他的空间,九龙湖平静的水面上,仅剩下舞倾城呆呆的立在那里,水面之下的鱼群渐渐聚拢过来,似一个个倾听者认真的聆听着她的心声。 墨,城儿,想你了! 很想!很想! 想得心都痛了,你可知? ------题外话------ 今天是中秋佳节,祝大家中秋快乐呦! () ap. 第三百八十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九龙湖水面上,一名白衣少女踏水独自而行,毫无承载能力的水面,不知为何却让她恍若如履平地。清风徐徐轻卷起她的发梢,若影若现绝美的容颜随之展露出来,眉间那枚泣血似蕊的印记尤为醒目。 湖面似一块巨大的镜面,将水面之上的一切悉数纳入,和煦的暖阳,蔚蓝的天空,云卷云舒的变幻,山川河流,青松翠柏,聚散凌乱有序的飞鸟…… 一切的一切,景致再美又如何? 少女已然没有当初赏景的半分兴致,心中只剩下些许迷茫与悲戚,往后的路又该何去何从且看她自己,能倚靠的人,他…… 嗨…… 墨,若是你又会如何做? 咔!咔!咔…… 耳边传来阵法即将破碎的声音,白衣少女抬头看看四周,神色微不可见的愣了愣,随即脚尖往水面轻轻一点,朝湖中最豪华的船舫飞掠而去。 此白衣少女为何人? 正是被曦尧一行人突然闯入寻找的舞倾城! 只见她双足落在船板上,走回原本端坐的位置上,维系着曦尧施展乾坤定之前一刻的举动,隐在袖中的时候捻起一个法诀,一抬手挥了出去打在阵法的阵眼处。 法诀似一枚利器轻巧的刺破阵眼,只听见嘭的一声,乾坤定,阵碎! 下一刻,九龙湖方圆五里之内所有一切恢复如初,连阵法之外的那道迷障也一并随风散去,景致依旧,心境却已然不同了。 “小姐,你困了么?要不要进去歇息一会儿?” 乾坤定散去人们恢复了各自的行动,而船舫内响起了丫鬟席娟轻声的问询,只因她发现上一刻还对舞浩清描述边塞生活极为感兴趣的舞倾城,此时正神情恹恹的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单纯的她还以为自家小姐今日起得太早,睡眠不足之故而引起的,故有此一问。 “也好!” 舞倾城淡淡的应了一声,说罢作势要起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的呆上一会儿,谁知却被眼前的舞浩清极度不满的给拦了下来,听听他的那些理由忽然有些想要喷笑的冲动。 “哇操!城儿,你丫的!竟然听三哥英勇无比的事迹想要遁逃去睡觉?”舞浩清嚯的一下站起来拦下舞倾城,咬牙切齿的继续抱怨道“想你三哥我好歹也是一国之栋梁,威名赫赫的骠骑大将军,多少年轻的姑娘家想要进一步了解你家三哥,哥都没给半分机会。今日得空带你出来游玩,将那些辉煌的战绩说与你听。你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竟然听着听着昏昏欲睡?” “……” “城儿,三哥告诉你,若你今日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想歇息?做梦!” “呵呵!” “靠之!大哥,二哥,你们看看!我这都快被她给气死了,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浩清,冷静!” “大哥,我冷静不下来!”舞浩清胸口剧烈起伏着,继续道“咱国中上下还真找不出一个像她这般的,听着听着居然……困了?大哥,你说气人不气人?” “……” 舞浩泽看了看舞倾城心中颇感好笑,国中上下还真没有人,听着舞浩清的辉煌史能听着听着想睡觉的,他这调皮捣蛋的妹子着实将其气了个仰倒,能不咋咋呼呼的么? “呵呵呵……” “小姐,小点声!” 席娟扯着舞倾城的袖子,小声的提醒着,实在是因为她看舞浩清被自家小姐气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万一三少爷被气出个好歹,老爷夫人那里也不好交代的不是? “你、你、你……” “浩清,你先坐下来,喝杯茶,顺顺气!” 舞浩明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舞浩清可以先坐下来,又顺手为他添了了杯茶,其意思简单明了,单看他如何去做而已。 于是,舞浩清被舞浩泽一把给拽回去,强摁在椅子上独自生着闷气。 “三哥,怒了?” 舞倾城轻飘飘的一句话,令舞浩泽觉得如论怎么听都有一种挑衅的嫌疑,不禁摇头轻叹自斟自饮了起来。 “废话!” “城儿寻思着亲自去调些酱料,看来……” “你什么意思?”舞浩清听到酱料两字,耳朵立马竖了起来,连忙追问道。 “你猜!” “……” 猜!猜!猜! 猜个毛线球球呦! “浩清,城儿的意思你还听不明白?”舞浩明一手轻点着桌面,冲着舞浩清挑眉反问。 “谁知道这个小丫头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你这个人呀!平日里看你还挺机灵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尽掉链子?” “二哥,你说话归说话,干嘛尽怼我?” 掉链子? 二哥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他什时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怼你?我犯得着么?”舞浩明极不雅的翻了翻白眼,继续道“是谁前些时日总是念叨着那美妙的滋味来着?又是谁抱怨城儿老是吊着他的馋虫?浩清,来!来!来!你与二哥好好说道说道,此乃何人?” “……是我!” “哼!” “二哥,我……我不过是发发牢骚,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舞浩清乍一听舞浩明重重的哼了一下,心下一慌,连忙冲着他解释,生怕这精明的二哥往后稍稍一折腾,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算你识相!” “嘿嘿嘿……” 丞相府里三位公子爷,大公子舞浩泽颇具长兄气度,沉稳睿智。二公子舞浩明颇具洞察力,观之入微,内敛精明。三公子舞浩清颇具大将风范,骁勇善战,英勇无双。 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自小舞浩泽常常以逗弄弟弟为乐,起初只有舞浩明这唯一的弟弟,戏耍他的时间自然多了。 自打舞浩清呱呱坠地之后,舞浩明的地位有所提高,被戏耍之人变成了戏耍他人的人,而且他居然还在其中找到无限乐趣,甚至自此上了瘾。 可怜的舞浩清便是如此在舞浩泽“亲切”的关怀,与舞浩明“友爱”的指点之下,痛并快乐着的成长起来的。 如此情况一直持续到舞倾城的降生,才稍稍有所好转,毕竟舞浩泽与舞浩明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舞浩清才得以稍稍的松口气不是么? 因舞浩清与舞倾城年龄相仿,又有这一层深意在里头,他对她真心疼爱得紧也不出为奇。 “咳咳!那个城儿啊,你真要给我们烧烤那种好吃的?” “三哥,你想吃么?” “想!怎么会不想!”舞浩清回想着之前品尝到的美味,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凑到舞倾城的身边,乐呵呵的道“城儿,我的好城儿,赶紧的去张罗起来可好?” “……好!” 舞倾城沉默良久,在舞浩清略显失望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下了,随即转身领着席娟下去准备去了。 待甲板上看不到舞倾城的身影之时,舞浩泽兄弟三人这才因为美食热络的聊了起来。 “浩清,不错!今日记你一功!” “谢大哥!” “嗯!自打吃过城儿特意调制的美食之后,楼里的厨子私底下说,我这个东家的嘴变得刁钻了许多,着实难以伺候!” 舞浩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舞浩泽与舞浩清分别斟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冲着二人吐槽天下第一楼的掌厨与他人私底下的碎嘴。 “难以伺候?天下第一楼的掌厨?二哥,你确定是那个掌厨说的?” “可不是么?”某人俊逸的脸上尽是不虞的神色。 “浩明,你也别怪人家,他只是说实话而已,怎生倒是惹你不快了?”舞浩泽摇头轻笑,看着舞浩明眸光微闪,自斟自饮好不潇洒。 “大哥,我嘴有那么叼么?” “你觉得自己个没有?” “没有!” “呵呵!我记得前两日娘还与我说起过一事,浩明要不你来猜猜看?” “何事?”舞浩明放下斟酒的酒壶,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娘说,你与她抱怨过好几回,说是府里的厨子该换换,煮的东西越发难以下咽了!”舞浩泽说到这里瞟了舞浩明一眼,继续道“浩明,你说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呃……” 大概、似乎、好像、也许…… 他曾跟娘提起过这事? “哈哈哈……”舞浩清凑过来听完之后,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又道“大哥,这事我知道,当时我可也在场的,二哥的确这么冲娘抱怨过,我可以作证!” “喏!你看看!连浩清都这么说,浩明啊……” “……” 舞浩泽的话意有所指,看着舞浩明但笑不语,着实令其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在舞浩泽兄弟三人推杯换盏交谈之时,舞倾城也没有闲着,她将船舫上所有人全都赶了出去,亲自调制烧烤的酱料,待完毕之后才将人放了进去,添炉帮忙打下手烤制各类食材。 香气顺着窗棂向外四溢,一时之间九龙湖的诸多船舫上的少男少女,纷纷猜测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到底是何美食,能令人光闻一闻香气,便觉得有种食指大动的冲动感。 而起先还坐在船板上舞浩泽兄弟三人,不由得停下彼此之间的交谈,全都走到船舫上的厨房门口堵人去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自然界的寻常规律,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不是么? () ap. 第三百八十一章 得之,失之,思君如狂! “嗯……真香!” 当各类食材做好被一一端出来时,舞浩清忍不住轻嗅着空气里散发令人食指打动的香气,由衷的赞美出口。 “城儿,这露的一手,可将九龙湖里各家公子及小姐肚子里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瞧瞧这聚过来的船舫真是越发的多了!城儿,你说待会他们过来套近乎讨要时,二哥是给还是不给?” “随你!” “浩明,你若再这般聊下去,难道不担心你喜欢的肉串全进了浩清的肚子?” 舞浩泽将嘴里极是入味且味道香醇无比的肉嚼碎了咽下,喝了一口酒,悠悠然的说了一句舞浩明忽略的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着实令舞倾城暗自轻笑。 “舞浩清,你丫的!全将肉串划拉过去,让你二哥我吃什么?是不是皮又在痒痒了?你说!我十分乐意让它记起二哥拳头的滋味!” 舞浩明一看之下这还了得,好不容易舞倾城才露着么一手,盼了好久的美食不能好好品尝,抓心挠肺的难受得紧。而今舞浩清居然想要据为己有,心中一怒上手便教训了他起来。 船舫上伺候的小厮和丫鬟好似对此事司空见惯了一般,各个该做什么的做什么,要不眼观鼻,鼻观心,全让当自己不存在似个木头人一般。 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舞浩明与舞浩清之间亲密的“互动”,众人寻音望去,嘴角不同程度的抽搐了起来。 “表哥,快来!这里有好吃的!真香!” “啊……表哥救我!” 穆邵俊施展轻功跳到船沿的扶手处,还未站稳便朝着身后的船舫嚷嚷了起来,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摔了下去。 幸好年轻反应迅速随手一捞抓住缰绳,可那状似挂腊肠随着缰绳摆动的姿势,真真令人忍不住替他捏把汗,却又觉得他的姿势实在可笑,一惊一喜的双重刺激之下,脸皮子抽动几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往后出去,你别说认识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陈瑶书一撩衣袍凌空掠去,一把提溜着穆邵俊的衣领子,双双落到舞浩明的船舫上,冷冷的撇他一眼,说了句话让其脖颈一凉,怯怯的往舞浩明的身后退了又退。 “表、表、表……表哥!” “哼!” 陈瑶书从穆邵俊身上收回视线,鼻子重重的一哼,挪开步子理也不理他。 “小姐,这人真有趣!” 席娟的话虽然是凑近舞倾城耳边说的,但场上中几人都是自小习武之人,焉能听不出她在打趣穆邵俊。 “嗯!想必他定是家中的开心果,深得长辈们的喜爱!” 舞倾城看了看黑着脸对穆邵俊爱答不理的陈瑶书,又瞧了瞧一脸委屈欲言又止躲在舞浩明身后的人,稍稍一想便可猜出某人虽然气急却不动他的道理。 不收拾穆邵俊想必陈瑶书心里难受得紧,可若是他真的动了手,回去往后的日子想必不得轻闲,无奈之下只好委屈自己独自生闷气。 “咦?舞大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与你家表兄告诉我的!” “表哥,你什么时候跟人家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舞倾城的回复,穆邵俊整个人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看向陈瑶书,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他告诉人家小姑娘的。 殊不知听到穆邵俊如此一问,陈瑶书的脸黑得更加厉害,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拧下来,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全装了茅草,此人纯属草包一枚。 “蠢蛋!”某人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句。 “喂!喂!喂!表哥,你心里再不高兴,也不要对小弟进行人身攻击啊!信不信回去我跟姑姑说去,让姑父好好削你一顿!” “……” 这人是谁? 拖下去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使劲的往死里打,本公子绝不追究! “小姐,这是不是就是你曾经跟娟儿说过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席娟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实在是可怜得紧,有这么个坑人的亲戚,想必平日里过得很是辛苦,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曾经舞倾城与她说过的话,下意识的找她求证。 谁知,她的此话一出,陈瑶书的脸犹如调色盘一般,气息明显乱了几分。 “娟儿,聪慧!一点即通!” “谢小姐称赞!” “咳咳!瑶书,舍妹弄了些美食,你要不要一起坐下来一起品尝一番?” 舞浩泽强忍着笑意轻咳两声,看着因席娟一席话脸色变得既尴尬又郁闷不已的陈瑶书,指了指桌上一盘盘端上来的食物,出言转移众人的注意力,邀请他赏脸一道前来品尝。 “不……” 陈瑶书话刚出口,便被躲在舞浩明身后的穆邵俊给打断,只见其壮着胆子探出半个身子,一边说,一边频频点着头,模样实在是逗趣得紧。 “好啊!好啊!好啊!浩泽兄,我大老远就闻到你们船上飘出来的香气了,瞧瞧这不自动乖乖的寻着味找来了吗?” “邵俊,你倒是诚实啊!” 多一个人来分享美食,舞浩清顿时心中极为不爽,也不管是否和礼仪抓起桌上的肉串率先吃了起来。 “嘿嘿嘿……那是!这话我爹也常说,本公子别的本事没有,偏偏诚实恰好是与生俱来的!浩清,这你是羡慕不来的!” 穆邵俊腆着脸凑到舞浩清身边,随手将他的肉串拿起几根左右开弓吃了起来,同时还不忘自夸一番。 殊不知他这自来熟的举止,令某人想要不顾面子挥拳揍他一顿。 “……”舞浩清脸黑,默。 本将军是说反话,丫的这个居然听不出来? 居然还若无其事吃他的肉串,谁来告诉他一下,这货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穆邵俊,你……” “表哥,这肉串真的很好吃,你确定不来尝尝?” 穆邵俊打断陈瑶书的爆呵,嘴里含糊不清的一边问,一边动手将一串肉串强塞进他的嘴里,成功阻隔了他的训斥。 于是,陈瑶书自此爱上了这种美食,待到舞倾城酒楼开业之后成为了那里的常客,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由于有了陈瑶书与穆邵俊的加入,原本准备充足的食物一下子变得稀缺起来,没过一会儿全都被几人分而食之,一丁点也没有剩下。 “浩明兄,这些个食材极其普通,吃法却是新颖独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美食,真的是舞大小姐想出来的?” 穆邵俊咂咂嘴,口腔充斥着独特酱料的香气,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好奇的打量着站在船头临风而立的舞倾城,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怎么?不信?”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罢了!” “你以为谁都与你一般?脑袋里尽装些废料?” 因为穆邵俊今日的表现,没少让陈瑶书在舞倾城面前跟着丢脸的,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表哥,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差吧?” “你说呢?” “……” 表哥,今日是怎么了?火气竟然如此之大? “瑶书觉得好吃么?” “甚好!” “我家城儿过阵子要开个酒楼,想要品尝到这种吃法新颖,独特酱料配比的美食,届时你可以到那里好好地吃上一顿。” 作为一位头脑灵活,思维灵敏,观察入微的精明商人,舞浩明只消一眼便能看出陈瑶书平静的表象之下,那种渴望能再次品尝到美食迫切的欲望。 故而,顺水推舟将之后的打算提了提,成功看到陈瑶书眼中迸发而出的光芒。 “哇!浩明兄,你说的都是真的?”穆邵俊甚是激动的追问。 “呵呵!我骗你做什么?” “太好了!我还在为今后不能吃到如此好吃的美味佳肴,而暗自挫败难过呢,听浩明兄这么一说,哈哈哈……今后有口福咯!” “若是令妹的酒楼开起来,我定带着家人一道去捧场!” 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为何偏偏是瑾王的准王妃? 若是上苍能给他一个机会,那不知该有多好? 错过她,心中甚是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九龙湖游湖之后,舞倾城随着舞浩泽兄弟三人坐着马车回丞相府,去的时候兴致高昂,回来之时她平静的面容之下,却多了一丝苦涩,一些无奈以及如潮水般的思念。 也许从前舞倾城对神魂丢失,五行灵珠无踪一事概念不全,因为记忆有所偏差,让她对此事并未上心。 那么,自从九龙湖寻找龙吟剑的过程中,心门无端的抽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吐出那一口鲜血开始,她对想要得知前世记忆的那份渴求,变得越加强烈起来。 分魂裂魄,神尊如墨的一抹魂魄,竟然一直存于舞倾城的识海之内,随着她投生异世渡过二十余年,再度辗转回来与纳兰如墨相遇,乃至倾心相恋。 冥冥之中似乎被牵引着,前进着,探寻着…… 龙天佑源自神尊如墨的一脉传承被觉醒,舞倾城被以渡炼丹心得之名,而意外获得的浑厚的修为,皆来自于那个默默为她付出,爱得深沉无悔的绝尘脱俗男子。 这便是为何曦尧觉得舞倾城周身气场不明改变,修为也莫名精进的原因。 得之,失之,思君如狂! () ap. 第三百八十二章 着手准备熔炼龙吟剑! 夜幕低垂,星辰璀璨,人们辛苦劳作了一日,早早的熄灯上榻安歇。 琉璃苑,席娟伺候完舞倾城洗漱之后,收拾妥当便躬身退了出去,进了一旁房间为她守夜。 虽然,舞倾城三令五申说不必守着府里这些繁琐的规矩,可是,席娟依然故我不做半分改变,执拗的性子着实令人拿她无可奈何,只得随着她去了。 待确定席娟已经在隔壁睡下之后,舞倾城随手在厢房外布施下一道阵法,身子一转消失在房里,下一秒她出现在曦尧的空间,一道稚嫩惊喜的呼唤,以及一个热情的拥抱,驱散了她心头的阴霾,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娘亲!娘亲!你终于进来了,宝宝好想你!” 龙天佑的声音自舞倾城的怀里响起,只见它抱着她的脖子,尾巴摇得可欢了。 “宝宝,乖!娘亲也想你呀!” 舞倾城抚摸着龙天佑的鳞片,满脸慈爱的看着它撒娇逗趣的模样,心被填的满满的,哪里还能见到刚才的那般忧郁。 因此,曦尧总是认为龙天佑是自带治愈系的,任何人见到它总不自觉的想宠着它,舍不得它受到半分伤害。 “嘻嘻嘻……” “主子,你来了!” “嗯!曦尧,辛苦你了!” “为主子分忧,曦尧不辛苦!” “龙吟剑呢?还有其他人呢?” 舞倾城疑惑的看看左右,除了龙天佑和曦尧之外,并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又想到了前世的那柄龙吟剑,索性直接问曦尧他们的所在,毕竟在这处空间里,还有什么能比曦尧这个器灵了解得更加详细的? “主子,我将龙吟剑安置在炼器房中,灵啸他们都在那儿守着,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甚好!走!咱们一道去看看老伙计!” “是!” 嗡……嗡……嗡…… “灵啸,这柄剑嗡嗡嗡的叫唤个没完没了的,它到底想要说什么?不累么?” 小丹盘在赤炎的肩头,龙须无风轻扬,神色极为不耐,看着自打跟着回到空间之后的龙吟剑,嗡嗡嗡的震颤个没完没了,气得恨不能冲上去将它踹下地去。 丫的,龙吟剑不累,他们这些旁观者瞅着都觉得瘆得慌。 “小、小、小、小丹,你要冷静!”灵啸被小丹粗暴的语气吓得有些结巴,不自觉的咽咽口水,继续道“龙吟剑的剑灵说……” “说什么?” “它说……它要见主子!” 龙吟剑悬浮在灵啸的身边,一边发出嗡嗡的震颤鸣音,一边用剑锋指了指小丹,意思是让其将它的意思说与大家听。 “龙吟,小吟,小吟吟,你丫的是不是欠抽?” 咻的一声,一道金光闪到龙吟剑面前,伸着一只前肢戳着它的剑身,指甲在剑锋上一寸许划过,发出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 惹得龙吟剑浑身一个轻颤,顿时安静了下来,赤炎几人嘴角抽抽的放下捂耳朵的手,使劲的掏了掏两边的耳朵,看小丹的眼神都变了。 别看小丹平日里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一但飚起来着实令人头疼得紧啊!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龙吟剑,你丫的闹啥闹?” 嗡…… “小、小丹,龙吟剑说它没想闹!”灵啸代为解释道。 “靠之!这样不算闹?说说那样才算闹?嗯?说呀!” 嗡…… “它说……对不起!” “哼!对不起?这话……听着真顺耳!” 小丹正想继续开骂,忽然回过神龙吟剑在跟自己道歉,气场一收,萌萌的来了一句着实能令众人笑喷的话。 嗡……嗡……嗡…… “喂!灵啸,龙吟剑这家伙又在说什么?” “小丹,它问什时候能见到主子,它很想念她!” “这我哪里知道?况且因为龙吟剑,主子在她的识海里见到了神尊如墨的一丝魂魄,如今神尊法力耗尽沉睡过去,主子的心里本就万分难受,你还在空间里闹腾急着见主子?依我看还是且等等吧,等主子得空了,她会来的!” 小丹忆起在识海之时,舞倾城与神尊如墨之间那浓得化不开的深情,既欣慰,又难过。 欣慰则是因为即便主子不记得曾经的万般种种,依然对神尊情根深种。而难过则是因为两人相聚的时间太过短暂,重逢的欣喜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他们却又要被迫分离,至于何时能再重聚,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嗡…… “灵啸,这家伙又说了啥?” “小丹,它说它会乖乖的,等主子的到来!” “哎!这才对嘛!” 小丹溜到龙吟剑的剑柄处拍了拍,像极了舞倾城安抚它的模样,若是她此刻看见兴许会觉得有些熟悉。 “小丹!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道犹如空谷黄鹂的声音柔柔响起,众人纷纷寻音看去,出现在门口的不正是舞倾城么? 嗡嗡嗡…… 龙吟剑一见到舞倾城,剑身震颤得极为厉害,好似阔别重逢的朋友,情绪十分激动。 “来!老伙计!” 咻! 龙吟剑一晃,待众人回过神,它已然被舞倾城握在手中。 嗡…… “让你跟着受苦了,老伙计,放心!不管我能不能记起从前的诸般种种,龙吟,你依然是我最亲密的,最趁手的利器!” 嗡嗡嗡…… “乖!” “娘亲!” “嗯?宝宝有事么?” “娘亲,龙吟剑破损成这副模样,要怎么帮它恢复?”龙天佑指了指舞倾城手中的龙吟剑,好奇的将心中想法道出,想了想又继续道“娘亲,我听曦尧哥哥说什么熔炼,是不是要将龙吟剑用之前炼制灵啸哥哥的办法,再炼制一次?” “宝宝真聪明!” “主子,你准备什么时候熔炼龙吟剑?”曦尧忽然问道。 “尽快!” “是!我这就去准备!” “曦尧等等!”舞倾城出声唤住将要离去的曦尧。 “主子,还有何吩咐?” “曦尧,记得将空间的时间流速调成十比一的,今晚我要为龙吟剑重塑!” “曦尧明白,先去准备了!” “嗯!去吧!” 嗡嗡嗡…… 若论谁最激动,非龙吟剑莫属! () ap. 第三百八十三章 龙吟剑,器成!化形! 噗嗤…… 一股泛着幽蓝色泽的火光,自舞倾城的掌心中点燃,炼器房内的温度腾然升高不少,除了龙天佑、小丹、赤炎,其他人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好几步。 蕴含着地狱炙炎的火焰,岂是一般的普通火焰,它可淬炼万物,涤尽世间一切污秽。 想当龙倾城炼制曦尧之后,独闯幽冥界将其圣物地狱炙炎一分为二。分割之后其中的一半融入自身的火灵之中。 因此,生生提高了炼器的品质,无妄空间的便是在熔炼之后,被龙倾城炼制出来可随意变幻外形的极品神器。 曦尧对一般的火灵力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若是其中蕴含有地狱炙炎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当舞倾城手掌之上亮起那道幽蓝色的火光之际,他率先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忘小声提醒正看着火苗愣神的主子,记得在空间里布下结界,省得一不小心将他安身立命的家都给融了。 “宝宝,去将曦尧准备好的灵石搬进来!” 舞倾城小心操控着手掌中的火焰,分神的看了一眼盘在她肩头的龙天佑,让其去搬曦尧准备好堆放在墙角的灵石。 “哦,好!” 龙天佑稍稍变大了些许,将堆放在墙角的灵石用尾巴全都卷起,再轻松穿过舞倾城设下的结界,满是不舍的瞟一眼诸多灵石,等待着她的下一个指令。 “宝宝,将灵石逐一丢入火中。” “哦!” 噗通! 嗤…… 噗通!噗通! 嗤……嗤…… 噗通!噗通!噗通…… 嗤……嗤……嗤…… 各色灵石投入蕴含着地狱炙炎的火焰里,随即从中传来被其融化的嗤嗤声,令钟爱收集各色宝物的龙天佑与小丹肉痛不已,皆双眼含泪的看着小心控制温度的舞倾城,好似她做了什么暴殄天物的事情一般。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曦尧收藏在空间里的灵石,早已被小丹与龙天佑二一添作五均分了,墙角的这些灵石,还是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了好久,它们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来的。 更何况,每一种灵石里面储藏着巨大的灵力,但凡有些修为的生灵抢破头也不一定能得到一颗,而舞倾城竟用它们来作为提升龙吟剑品质的原材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宝宝,退到一边,娘亲要开始炼器了!” “好的!” 哪怕龙天佑心中再不舍,看着化为一滩五颜六色的灵液,也只能无奈的撇过眼不再去细看。 呼…… 火苗突然蹿高三尺,炼器房中的温度再度蹿高,哪怕隔着结界依然令人有种不适的感觉,水馨调动体内的水灵了,为大家撑起一道水幕阻隔,虽不能指标,却也令温度降下来不少。 被地狱炙炎牢牢困住的炼器灵液,由起先的噼里啪啦作响像个暴躁的孩子,到此时的平静无波如同一片五色琉璃美得不可方物。 “龙吟,还不快快入火焰中淬炼!” 舞倾城眼神由掌中的火焰处微微移开,冲着龙吟剑喊道,话落便瞧见一道极光划过,下一刻龙吟剑已然出现在灵液其中。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龙吟剑一点点被融化去,一道轻微的龙吟声自灵液里响起,隐约可见一尾金龙的身影。 地狱炙炎中的灵液似被龙吟所吸引,化作千丝万缕的灵脉,一点点的修补着它身上的残缺。 断了的龙角,渐渐从断处续接了起来。残了的前肢,灵脉化作骨血皮肉,慢慢的变得完好如初。折了的龙尾,由灵脉化作脊柱缓缓地填充缺损的部分,丝毫瞧不出伤损之处。残缺不全的龙鳞,则由仅剩下的灵液,化作片片泛着五色光蕴的龙鳞,一点点的修复。 因有了炼制灵啸的前车之鉴,这回不用曦尧提醒,舞倾城自己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缓缓推入其中。 龙吟剑所幻化的金龙一口将血珠吞下,欢快的翱翔在地狱炙炎里,属于器的轻鸣震得众人不由的双手掩耳,实在是那声音太过频繁刺耳,不得不为之。 “曦尧哥哥!”龙天佑忽然溜到曦尧的肩头唤了一句。 “嗯?天佑有什么事么?” “龙吟剑当初是不是因为它会发出龙的鸣叫,因此而得名的?” “听说……好像是这样的!”曦尧稍稍回想了一下,点头表示肯定。 “那龙吟剑被娘亲修补好了之后,会像灵啸哥哥一样化形么?” 灵啸被舞倾城炼制出来,龙天佑可是亲眼目睹了的,因此它很好奇那地狱炙炎中的似龙般游弋的龙吟剑,化形之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是可以的,毕竟主子如今的修为更胜从前,龙吟剑化形的可能性极高。” 如今,曦尧也猜出来了,舞倾城忽然增加的修为,定是神尊如墨临近昏睡前,抬手在她眉心那轻轻地一点,许是将剩余的修为渡给了她,才会连句道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便沉睡过去。 “那它会是什么品级的?” “天佑,等会主子息了地狱炙炎,龙吟剑出来之时,不是自见分晓了吗?” “哦!也对!嘻嘻嘻……” “我们拭目以待,自会见分晓!” “曦尧哥哥!” 忽的,龙天佑又点了点曦尧的肩头,轻声唤了一句。 “嗯?天佑还有什么问题?索性你直接说个明白!” “呃……曦尧哥哥,我最后一个问题是想问……”龙天佑无辜的眨眨眼,继续道“龙吟剑,是公的?还是母的?男的?还是女的?雄的?还是雌的?” “……” 天佑,曦尧哥哥能告诉你,自你问的最后一句开始,龙吟剑幻化的金龙,它的神情明显一呆,随即开始张牙舞爪了么? 许是被你气的! 正当曦尧不知该如何回答龙天佑的问题时,舞倾城默默的收了掌中的火焰,室内顿时一片清凉,水馨也因此撤去了护在众人面前的水幕屏障。 一道刺眼的强光,逼得众人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 咻…… 一柄寒光阵阵,极其锋利的长剑,悬在炼器房横梁之上,嗡嗡的轻鸣着,兀自旋转着,剑气带起的风将众人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剑柄上盘着一尾金龙的图案,栩栩如生霸气凛然,微睁的龙目看似慵懒,实则蕴含着一股厚积薄发的势,恍若下一刻它便会脱离剑柄化为金龙。 “灵啸哥哥,龙吟剑可以与你一般化形么?” 某些时候龙天佑像极了舞倾城执拗得很,譬如此刻它对龙吟剑能否化形一事特别上心。虽然,曦尧已经明确的告诉过它能,但是,它总是想要多得到一份保障一般,又将这个疑惑丢给灵啸。 “能!龙吟剑可比我厉害多了呢!” “真的?” “嗯!” “那灵啸哥哥,龙吟剑为什么还不化形?与你当初那般害羞了么?” 龙天佑的此言一出,除了灵啸一人,众人都忍不住捂嘴偷乐,当初他可不就是害羞得不愿化成人形,还是舞倾城用言语相激才如愿的么? “……”灵啸俊脸一红,默。 天佑,曾经的糗事,咱能不提了么? 嗡嗡嗡…… 龙吟剑忽然舞得越发欢快了,灵啸听在耳朵里,头垂得更低了,羞窘得有些不自在,连耳垂都红彤彤的。 “灵啸哥哥,龙吟剑是不是在笑话你?” “……” 天佑,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要说出来? 嗡…… 一阵晃眼的金光退去,一名梳着流云髻,胸前垂着些许秀发的少女,缓缓落于众人面前,一袭浅黄的襦裙显得格外温雅娇俏。 明眸皓齿,琼脂鼻,樱桃唇,活脱脱一俏丽的美少女,她的眉宇间倒与舞倾城有几分相似,许是因那颗血珠的缘故。 “主子,他……”龙吟指了指脑袋快要垂到胸前的灵啸,抿嘴轻笑道“真的好好玩!” “龙吟,不许欺负我的灵啸,信不信宝宝削你?” “小主子,你会么?” 龙吟撅着嘴,歪着头,用一种“我很乖,你舍得么的眼神”看着龙天佑,若是它点头立马哭给它看的样子。 “不会!” “真的?谢谢小主子!” “我不会,但是我会让曦尧哥哥动手!” “……” 主子,小主子好像蔫坏蔫坏的,这样真的好吗? “呵呵!龙吟,宝宝逗你的!”舞倾城无奈的摇头轻笑,又道“宝宝,这是龙吟,今后我们可是一家人,不许欺负她呦!” “嘿嘿嘿……娘亲,龙吟姐姐跟灵啸哥哥好像哦!” “像么?宝宝,来!告诉娘亲你怎么会觉得他们俩相像呢?” “因为他们二人都是剑灵,虽然化形有些不同,一位是哥哥,一位是姐姐。其次,他们都很羞涩,一遇到超出他们意料的之外的事情,皆会变得很羞涩,脸红红的很是好看。” “……”灵啸俊脸爆红,默。 扪心自问他有像天佑说的那般? “……”龙吟瘪瘪嘴,默。 小主子,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蔫坏蔫坏的! 噗嗤!噗嗤!哈哈哈…… 场中微妙的气氛,令曦尧几人暗自偷笑,谁知锐逸一个没忍住率先笑出声。然后这笑声似乎带有极大的感染力,一个接着一个的喷笑而出,看着龙吟与灵啸不住的挑着眉梢。 而始作俑者龙天佑却疑惑的看看左右,心中狐疑不已,他们到底在笑些什么?它说的话有那么好笑? () ap. 第三百八十四章 身负天地间最严苛的神罚! 曦尧空间的炼器房内,一片欢声笑语,除了灵啸与龙吟二人,一人娇俏撅嘴微怒,一人俊脸绯红,好一对羞涩的璧人。 “咳咳!好了!不许再笑话他俩了!可明白?”舞倾城轻咳两声正色道。 “明白!”几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主子!” “曦尧,有何事?” “主子,我想问龙吟重塑之后,她的品级是……” 曦尧看着独自生闷气的龙吟,觉得她身上总有中似曾相识的气息,心中不禁对其的品级感到好奇,与他品级相近却又有所不同,故而有此一问。 “龙吟的品级比你低一些,虽属于神器范畴,因为她未曾历经天雷洗礼,所以……我也不清楚她该是什么品级?” 舞倾城有些无奈,她虽成功将龙吟剑重新熔炼出来,品质肯定是有所提升,但是确切在什么品级她还真心不清楚。 “未经天雷洗礼……” 是啊! 未经天雷洗礼的器,器灵的品级是无法得到天地鉴证的,自然不属于神器范畴。 “娘亲!什么是天雷?” “这个……”舞倾城想了想着实对天雷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眼神一转微亮,道“你可以问问你的曦尧哥哥,他比娘亲更加清楚!” “曦尧哥哥,你知道么?” “知道!” 能不知道么? 被天雷追着劈了几十下,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曦尧哥哥,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什么是天雷?” “天雷,乃是上苍对所有生灵进阶最严苛的审定,它与主子的地狱炙炎相似,能涤尽尘世间一切污秽,若是大奸大恶之徒亦逃脱不了它的惩罚。若是龙吟能被天雷洗礼,她一定能进阶为神器,只是……” “只是什么?” “天雷,可遇不可求!” “曦尧哥哥,天雷长什么样?” 龙天佑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对天雷起了好奇之心,急于知道能令龙吟进阶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 “嗯……天雷,来时滋滋作响,似一道灼亮的细长光芒,凌空自上而下劈下……” 轰隆隆…… 众人震惊的抬头望天,顺着那道灼亮的极光看去,只见龙天佑周身被细小的光电围绕,却没有丝毫不适的表情,一时间全似嗓子眼被堵住失了言语。 “曦尧哥哥,你说的天雷是这样的么?” “……” 曦尧傻了,这熟悉的声音是…… 神尊,你的那一半传承到底是什么?为何天佑身负天地间最严苛的神罚? “娘亲,曦尧哥哥他……呆呆的,是不是傻了?” “……宝宝,不许胡说!” 不止曦尧神情呆愣,连舞倾城也有些蒙圈,但是她很快回过神,对与龙天佑不当的言词加以斥责。 “哦!” “还有,将天雷收起来!” 龙天佑身边忽隐忽现的雷电,令曦尧几人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天雷属于神罚范畴,谁又会没事喜欢沾染上身,没事找劈? “好!” “主、主子!” “嗯?曦尧,你想说什么?” “天佑的此等神力万万不可在空间中施展,天雷的威力当年我可是深刻领教过的。再说我这空间里还有幻碧和兴邦他们那数百条蛇,他们以目前的修为来看,绝对经受不住天雷的威力,万一掌握不好误伤了,可怎么好不是?” 曦尧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空间里只有他一人,龙天佑想怎么玩都无所谓。 可是,空间里除了舞倾城新收服的幻碧与兴邦他们之外,还栽种着诸多灵植,况且这里的一切都是龙倾城与神尊如墨的共同回忆之处。 若是哪一天舞倾城突然恢复了记忆,看到空间内一片断垣残壁,会责怪他看管不利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舞倾城肯定了曦尧的担忧,继续道“依我之见不如……” “主子请讲!” “曦尧,不如你带他们一道去寻一处深山老林子,在哪儿让龙吟承受天雷的洗礼,如此一来也不会伤到你的空间,你看可好?” “好!多谢主子!” “你与我之间本就是一家人,何须言谢?” “嗯!” 一家人,这三个字,慰烫整个心扉! 主子,有你真好! “娘亲!” “宝宝,怎么了?” “娘亲,之前你炼制灵啸哥哥的时候,曾说过若是将来有把握也要将他的品阶提上一提,宝宝见你炼制龙吟剑的时候,手法娴熟了许多。既然要让龙吟接受天雷洗礼晋升神器,有此等机会为什么不与他一同分享?” “宝宝,说得极是!”舞倾城看了看站在一起恍若一对璧人的龙吟与灵啸,眼中微亮,又想着逗逗龙天佑,道“宝宝,将你的灵啸哥哥重新熔炼需要耗费多少灵石,你心中可有数?愿意让曦尧哥哥去搬些灵石来?” “愿意!”龙天佑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了。 “那好,我让你的曦尧哥哥去搬咯?” 看来这孩子是真心喜欢灵啸,不惜开启它的私库让人搬灵石。 “好!” “既然如此,曦尧,你且再去一回!” “是,主子!” 曦尧在舞倾城的示意之下转身出了炼器房,去为熔炼灵啸进阶做准备。 “天佑,谢谢你!” 灵啸由衷的对龙天佑表示感谢,他虽然是舞倾城炼制出来的第一柄剑,但是龙吟剑乃是她前世的佩剑,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低落。 如今龙吟剑被重新熔炼重获新生,只需经过天雷的洗礼验证,她的级别将会是他望尘莫及的,羡慕的同时,心底的那份颓废失落更加明显。 不曾想龙天佑却在此关键时刻对舞倾城提出了不满,更愿意用它的珍藏为他提高器灵的级别,霎时心中满是感激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灵啸哥哥,娘亲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么?”龙天佑理所当然的反问。 “……是!” 灵啸在此立誓生生世世护好主子,护好天佑! “灵啸哥哥,既然咱们是一家人,宝宝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嗯!” 灵啸低着头久久回了一个嗯字,浓浓的鼻音,微僵的身子,泪水被风轻轻吹落,溅落在他的衣襟化作浅浅的花痕。 “宝宝,做得好!娘亲很欣慰!” 舞倾城将龙天佑从灵啸的肩头上抱了回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鳞片,抵着它的脑袋笑得极为温柔欣慰。 这样懂事的宝宝,很好!很好! “嘻嘻嘻……” 得到舞倾城的称赞,龙天佑的尾巴摇得更欢了,它不禁在想哪怕娘亲将它的小库房全都搬空,只要能帮到大家它都愿意,大不了……大不了……去小丹哪里匀些过来! 嘿嘿嘿…… ------题外话------ 场外小情景 “怡情风!” “谁啊?” “你今日怎么更新的这么晚?”舞倾城手握龙吟剑恶狠狠的瞪着怡情风。 “两个理由!”某人老神在在的竖起两根手指头。 “什么?” “一个陪娃睡!一个追剧!” “陪娃睡姑且原谅你,谁不知道你陪着陪着睡得贼熟!” “嘿嘿!小城儿,你知道就好!”怡情风嘿嘿直笑,谁让她抱娃子睡,睡眠质量极好? “但是……” “但是什么?” “你居然还追剧?”舞倾城隐忍着满腔的火气,咬牙切齿的说。 “追啊!不行么?” “不行!更新去!”舞倾城将龙吟剑往怡情风面前一横,威胁意味极浓。 “靠之!”怡情风拍拍胸口长长的吁了口气,幸好躲得快否则小命休矣,暗道这妞真狠! “还不快去?” “我不!” “为何?” “等等再说,现在为娃子准备美食去!” “……” 舞倾城望着丢下一句话已然开溜远去的背影,内心咆哮不已,你丫的,还我的墨,还我的墨哥哥,好歹给我弄一个上场啊…… 风轻轻的吹,吹不走某人心底的烦忧…… () ap. 第三百八十五章 爱你,爱得刻骨铭心! 炼器房,当曦尧施法将一大堆灵石搬进来之时,整个房间顷刻间被各种五颜六色的光芒所笼罩,小丹惊讶的发现龙天佑竟然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让它疑惑着实疑惑不已。 那么多灵石,天佑怎么不肉痛? 真相在不久之后揭露的那一刻,曦尧空间里响起一声爆吼声,接下去的一段时间时常会传来小丹的哀嚎,众人心知肚明的笑了笑,该干什么的还干什么,反正总会有人去规劝的不是? 炼器对于如今修为暴涨的舞倾城而言,并不是那么艰辛的一件事。再者有了几次的炼器经历,加上之前翻阅古籍被铭记于心的炼器功法,灵啸的熔炼过程相当顺利,身上隐隐溢散的灵力与龙吟不相上下,只等历经天雷洗礼之后,便可清楚知道他的灵阶。 “灵啸哥哥,你真棒!” “天佑,这还得多亏你与主子,否则我……” “灵啸哥哥,娘亲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么,互帮互助是应当的对吧?” “……无论如何,灵啸理当致谢!”灵啸鼻尖微酸,看了看渐渐围拢过来的几人,再度开口道“还有各位,谢谢你们!不嫌灵啸粗笨,真诚以待我、我、我……” “灵啸,主子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谢来谢去的那么客气做什么,你说是不是?” 赤炎笑着一拳轻轻打在灵啸的胸口,不重,反而令他心中觉得亲切倍感温情,像寻常兄弟间热络的打闹一般。 “……是!” 主子,灵啸何其有幸被你炼制出来,还赐予了一个家,一个温暖无限的港湾。 主子,谢谢你! 谢谢你赋予灵啸生命,谢谢你为灵啸所做的一切! 天佑,灵啸由衷的感谢你的慷慨,照顾,维护,此等恩情生生世世铭记! 曦尧、小丹、赤炎、水馨……谢谢你们,生生世世的家人! “灵啸,看到你越发强大,真心为你感到高兴!”水馨真诚的称赞道。 “赤炎,水馨所言正是我与瑞德所想,灵啸,等会你与龙吟历经天雷之时,我们这么多人都会陪着你,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 “锐逸所言正是我想要说的!”瑞德在锐逸话落之际,点头附和道。 “灵啸!龙吟!你们附耳过来!我跟你们说应对天雷……” 曦尧作为舞倾城身边唯一一个经历过天雷洗礼的器灵,当初应对天雷的神罚之力,可是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直接迎头与其正面对上,一道道雷电劈在身上的滋味,恍若昨日记忆犹新。 天雷与地狱炙炎不愧为能涤尽世间污秽,淬炼万物的至上神罚。 得天独厚上苍孕育的天雷,作为世间万灵的监督考验,每落下一道天雷则对应着被考验者将要进阶的级别,降下的天雷越多,则说明进阶的跨度越大。 例如,极品神器无妄空间,可是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的洗礼淬炼,才有那样一番可随意变幻外形的技能。 若是无妄空间不那么出色,也许便没有后面的诸多般事情,故而她一直将神尊如墨与龙倾城的不幸,归咎到自己的身上,执拗的寻找拼凑主子的魂魄万万年,才有了舞倾城的重生。 其实,许多事情与无妄空间无关,而是人性幽暗的贪婪,一步步的沦陷在欲望之中。神界当初的那一战绝大部分的神,因为梵天法阵的波及,修为倒退大半,法力几近枯竭,他们皆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付出巨大的代价。 孰是孰非,恩恩怨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真的?” 灵啸诧异的看着曦尧,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玩笑的意味,可是没有,那张邪魅的脸上溢满全是真诚与关心。 “废话!曦尧可是前世主子炼制的第一个器,岂能信口胡说?再说他骗你这个器灵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看你长得人模狗样难道脑子里装的全是草?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么?” 相较于灵啸呆萌的反应而言,龙吟用一种极为嫌弃本灵真不想与其为伍的眼神,一连发出四个灵魂拷问,出乎曦尧的意料同时,也令舞倾城流转在他俩身上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我、我、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说话吞吞吐吐的,好好说话不行么?” “……”龙吟冲着灵啸又是一阵抢白,让这个羞涩的少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急得脸红脖子粗,分分钟被她完虐的窘样。 “龙吟姐姐!” “天佑,你想跟姐姐说什么?” “不许欺负灵啸哥哥!” “……好!” 欺负? 她有欺负灵啸么?有么?有么? “咳咳!那什么,宝宝!” 戏看得差不多了,该办的事情总是必须交代清楚,特别是觉醒了神尊如墨那一半传承的龙天佑,毕竟身负神罚之力的它,一个掌控不好后果还是蛮严重的。 舞倾城不禁心中对龙天佑有些担忧,回想起它在空间里随便凝练出来的那道天雷,雷霆之势自上而下劈下,震彻心灵的威势,让人一点都不敢小觑。 而作为娘亲的舞倾城,想的则与旁人不同,首先想到的是龙天佑施展神罚天雷之时,它会不会受到伤害,会不会对它造成不利的影响? “娘亲,宝宝在!有事娘亲尽管吩咐!” 甜甜软糯的声音,听得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也许这便是龙天佑惹人喜爱的原因吧! “宝宝,天雷你可得好好控制,龙吟和灵啸就交给你了!” “嗯!宝宝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娘亲放心!” “还有一点……也好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 “好的,娘亲!” “曦尧,你且带他们去吧!护好他们!” 舞倾城跟龙天佑交代完毕,转身看向曦尧如是再三的交代着。 “遵命!” 曦尧话落,将聚在一起的众人带出了空间,至于去哪里舞倾城并不曾过问,相信以他的能力定能寻个极好的去处。 待曦尧带着众人离去,舞倾城又一次来到当初被带到这出空间见到神尊如墨画像的房间,望着挂在墙上那副年代久远的画,心中的思念如同潮水般快要将她淹没。 墨,城儿想你了,你可知晓? 墨,城儿已经将龙吟剑找回来了,破损不堪的她,被再城儿重新熔炼了,似乎有望晋升为神器,至于到底能否成功,且看她能经受几道天雷。 墨,宝宝很厉害,你给的传承出乎了城儿的意料,这孩子居然是神罚的掌控者,谢谢你为孩子做的所有一切。 墨,你的这丝魂魄修为耗尽,不得不在城儿的识海里沉睡蕴养,那么剩余的那些魂魄又该往何处寻?给点提示好不好? 墨,…… 说一千,道一万,城儿想说…… 爱你,爱得刻骨铭心,哪怕神魂无法归位,哪怕五行灵珠寻不回来,此生,唯愿求得你一人! “嗨……” 许久之后,房内响起一声轻轻地叹息。 门自内开启,舞倾城迈步走了出来,回身再看一眼墙上的画卷,眸色深深缱眷微微带着珠光,片刻一挥衣袖门轻轻地合上。 后来,她一副心事重重的进了存放古籍的几个房间,经过一番查找拿了几本关于炼丹的书籍,脚步一旋人已出了空间,点上灯,半靠在美人榻上一页一页的翻阅着。 虽然在识海之内,神尊如墨已将他对炼丹的心得悉数全渡给了舞倾城,若是她按照那心得来炼丹,一定能有所成。 可是,她对于没有半点概念的炼丹之术,心里总是有个声音告诉她,最好将此等学问揣摩透彻了再进行,毕竟丹药需经由口入得腹中,万一出现丝毫差错想要挽救,也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学艺不精果然是她的硬伤! 不是舞倾城对神尊如墨的炼丹心得不信任,而是她天生执拗,一但遇上不懂得事物定要将其钻研出来不可。 半桶水的医术会害死人,炼丹,亦然! ------题外话------ 场外小情景 “怡情风!怡情风!你在哪?在哪?” “呦呵,小城儿,你找我?”怡情风拎着一个鸟笼慢悠悠的现身,挑眉看着舞倾城明知故问道。 “昨天你跑得急,有件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嗯?说来听听!” “你什么时候让墨醒过来?” “不知道!”回答得干脆利落,却成功将舞倾城气得爆燥不已。 “什么?你竟然敢说不知道?” “有什么我不敢的!” “……”呼哧呼哧的磨牙粗喘声。 “还有小城儿别三天两头的来打扰我,没瞧见我在教我家依依说话么?” “依依?谁?” “喏!它!” “你丫的陪娃睡,我忍!追剧,我也忍!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还要教鸟说话?” “嗯!不行么?” “不行!” “嘁!谁理你!”怡情风不削的扭过头,逗弄着笼中的小八哥,继续道“来!依依,跟这位姐姐说拜拜!” “拜拜!拜拜!拜拜……”依依拍着翅膀的附和。 “……” 待舞倾城回过神,怡情风早已拎着鸟笼自她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又让她给跑了…… () ap. 第三百八十六章 为何偏偏要将她指婚给瑾王? 啪! 噗通! “潘鑫!本王要你办的事情,为何迟迟没有进展,你想死不成?” 纳兰子淇一巴掌甩在潘鑫的脸上,恶狠狠的盯着跪在他身前频频磕头望得到饶恕之人,让他办件事情迟迟没有后续不说,眼看远在边陲的纳兰如墨都快要班师回朝,再不下手恐怕没有机会,让其如何不愤怒? 得到舞倾城是他唯一与瑾王争夺皇储的机会,若再不能得手……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恕罪?哼!你觉得此事若办不成,你还想有活命的机会?” “望王爷明察秋毫,我们的人日日守在相府附近,可是相府的大小姐近来只出府过一次,况且还有三位兄长作陪,小的实在找不到机会去将她掳来。不是小的不办事,王爷,而是近来真的寻不到丝毫机会!” 潘鑫一侧的脸上明显的几道指痕,说明纳兰子淇适才下手的力道极重,但他却不敢也不能捂住伤处,唯有不断磕头以求得他的宽恕。 毕竟身为皇子的纳兰子淇若要潘鑫死,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得多。 “寻不到机会,那不会去创造机会?”纳兰子淇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啄一口,继续道“本王不妨告诉你,若是在瑾王回京都前此事还是办不好,你全家的性命要是不要,且看你为本王将此事办到如何地步。” “王爷开恩!王爷开恩!” 潘鑫吓得浑身一哆嗦,伏在地上望纳兰子淇看在他为其办事如此卑微祈求的份上,饶恕他办事不利。 他本想着这是一见极其简单的差事,谁会料到舞倾城极少出门,偶尔的那么一两次身边都有舞浩泽兄弟三人抽空陪着,让他如何有机会将人给掳劫过来? 如今,瑞王要因此要他性命,当真是…… 憋屈得很呐! “开恩?呵!潘鑫,你莫要忘了那颗珠子,想必你换了不少银钱吧?看你近来面色红润,身体也富态了不少没少进补,你觉得本王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 “……” 收下瑞王那颗东珠的时候起,潘鑫便知道自此他要将脑袋别在裤头上,与虎狼为伴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本想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差事,谁知竟会如此艰难,不要说封侯拜相遥遥无期,连自己全家性命稍有不慎便会全都折了进去。 不是潘鑫有多在乎妻儿,而是他在乎自己的性命,若是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往后的富贵生活,甚至妻妾成群? 瑞王的许诺与好处,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本王收到消息,瑾王边陲之事已然办妥,不日便会整军回京都,若是舞倾城一事你还办不好……潘鑫,你该知道本王的手段,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瑾王的处事的风格,定是掌握了什么,一但他回到京都,想要从那事中抽身自是不太可能,无论如何舞倾城这枚棋子他一定要拿到手。 若是瑾王的准王妃婚前被人夺了清白之身…… 纳兰如墨,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那个闲情雅致追查下去么? 哈哈哈……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嗯!这可是你做后的机会了,若是给本王办砸了……你懂得后果的!” 纳兰子淇手指沿着茶盏的边沿摩搓,嘴里说得轻飘飘,可话中威胁的意味任谁能听不出来? “是!是!定为王爷扫清障碍!” 潘鑫除了伏低做小阿谀奉承,他此刻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平息纳兰子淇心中的怒火,否则今日他连瑞王府的门都出不去。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说得好!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潘鑫的话似乎取悦了纳兰子淇,他的神情趋于缓和,这才正眼看着他许下承诺。 “谢王爷!谢王爷!” “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告退!” 待潘鑫退出门外,立刻有侍卫将他由偏门带了出去,毕竟纳兰子淇的身份岂会与一市井无赖有来往,王府的大门他自是出入不得的。 再者纳兰子淇交代给潘鑫的事情,若是被除了几个心腹之外的人知晓,别说他觊觎的皇储之位再也无望,连往后的安宁日子也会就此烟消云散。 纳兰如墨,瑾王的钦赐准王妃,身为皇兄的瑞王打她的主意,这不是生生给皇帝的纳兰睿志打脸么?父皇岂能轻饶? 此事若是成了,皇位唾手可得,若是败了…… “王爷,属下觉得潘鑫此人不可轻信,为防万一最好遣人盯着他,王爷意下如何?” 屋里一名侍卫忽然出声对纳兰子淇道出心中的看法,至于如何安排且看王爷的定夺。 “嗯!你此言有理!派两人跟着潘鑫,万一事情败露……知道怎么做吗?” 身为纳兰睿志的长子,纳兰子淇自小便被母妃教导该如何在父皇面前表现,曾经一度他是皇宫中最耀眼的那个皇子,连小他一岁的纳兰义熙也远远不及。 母妃曾说他才是皇储的不二人选,谁知几年后父皇力排众议迎娶慕容雪为皇后,一直空悬多年的后位有了主,她所诞下的孩子,自然而然的成为嫡子。 而纳兰子淇备受众人瞩目的地位,一去不复返。时常被人与身为帝后嫡子的纳兰如墨相较,文韬武略竟然没有一样能及得过他,连样貌也…… 世人常言瑾王长得俊美绝尘,风华无双,恍若谪仙…… 而他呢? 相比之下自惭形秽! 种种这般纳兰子淇被教导得自小便恨毒了纳兰如墨,只要能让他不痛快的事情都愿意一试。自从聚贤楼见过舞倾城之后,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他甚至生出一种放下一切仇恨带着她归隐的冲动,只要身边有她温柔相伴,放下亦无不可! 可是…… 父皇为何偏偏要将她指婚给瑾王?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服! 他要破坏瑾王与舞倾城之间的婚约,哪怕用令人不耻的方式,得到她的身子也在所不惜! “是!属下明白,即刻去安排!” “嗯!你心思较为缜密,此事你上点心!” “是!”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嗯!” 屋子里纳兰子淇端坐在太师椅上久久不曾挪动分毫,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站起身,将临水一侧的窗户推开,望着面前的亭台楼阁看得出神,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舞倾城,若是本王如此对你,可会对本王恨之入骨? 世人眼里的本王是何模样,本王从不在乎,见到你的那刻起本王一直想问你在乎么?若是本王愿意为你改变,你愿意多看看本王一眼么?愿意么? 没有人能回答纳兰子淇的问题,也许从他心中起了那份龌蹉的心思开始,他与舞倾城注定无法正常交集。 不管是谁都必须为自己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无关乎身份地位性别之分,错了便是错了,错过亦无法回头。 啊噗!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鼻子怎么会这么痒?难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 舞倾城嘴角挂着些许水珠,满眼无奈的看着被茶水喷的炼丹古籍,深深地吸一口气,施了个小法术将纸张上面的水渍收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嘴里碎碎念起来。 因为琉璃苑外的阵法被撤去的缘故,隐身在暗处的暗听闻嘴角不住的抽抽,却还是拿出一节碳化的小树枝,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专心的记录着。 一边记一遍猜想难道主子又在心里想着小王妃了? 嗯……主子何时不惦念着小王妃? () ap.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康王府一名侍卫行色匆匆径直往书房走去,他的异常行径令府中诸多丫鬟小厮纷纷侧目,心中皆疑惑王爷的贴身护卫走得如此匆忙所欲何为? “禀王爷,属下回来了!” “绍?”门内响起一道声音,似在确认对方的身份。 “回王爷,正是属下!” “进来吧!” “是!” 绍推门而入,见纳兰义熙正在纸上画着什么,一旁站着与他私交甚好的辉,两人的眼神短暂的交汇,便匆匆分开并未有所交流。 “绍,本王不是让你暗中观察瑞王府的一举一动,怎么今日匆匆回来可是有所发现?” 纳兰义熙低着头专心作画,一笔一划似乎倾注了所有的情感,画得极为小心谨慎,当他收笔之时绍悄悄地瞟了一眼,心中腾然一惊,原来…… “启禀王爷,瑞王府今日总有一市井之徒频频出入,属下觉得奇怪所以派人跟着他,听到了些了不得的消息!” “了不得的消息?绍,说得仔细些!” “是!那人是京都极不起眼的市井之辈,姓潘,名鑫。日子寻常过得捉襟见肘,不想前几日突然出手阔绰了起来,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令人费解的很。后来派出去的人打探回来说,潘鑫之所以忽然一夜暴富,此事与瑞王府有关!” “呵!本王竟不知道二皇兄什么时候,突然善心大发做起接济百姓的事情来了!” 纳兰义熙喝着辉奉上的香茗,眉眼低垂看着茶汤徐徐上升的蒸汽,忽然嘲讽了一句,以他对纳兰子淇的了解,他断然是有所图谋,否则岂会与自小最不屑的市井之徒打交道。 “王爷,不是瑞王发善心,而是他有所图谋,潘鑫才突然得瑞王的青睐,因为一个人,连价值连城的东珠都赐下了!” 不要说纳兰义熙觉着奇怪,绍也觉得分外意外,仔细查访之后,真相却是因为东珠! 东珠此物宫里本就没有几颗,瑞王手里头的那颗还是他的母妃最受宠之时,皇上亲赐下的,一直被她小心的收藏着。 后来,听闻东珠又被转赠给了瑞王,他一直极为珍爱那颗东珠,可谁知…… 东珠会到了一个市井之徒的手中,被变卖成银钱收入囊中,可不就是一夜暴富么? “东珠?呵呵!本王这二皇兄一项珍爱那颗东珠,讨要了许多次都不给本王,真想不到竟然会将东珠赐给个市井之徒,稀奇,稀奇,真稀奇,到底是何事让他下如此大的血本?” “跟踪潘鑫的暗卫回来回禀说,瑞王要经由潘鑫的手,得到相府的千金,届时有了相府及三位公子的相助,皇位……” “二皇兄,你真敢想!” 嘭! 纳兰义熙一掌拍在檀木桌上,眼里的暴戾之气,令绍和辉有些不寒而栗。 “王爷,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还望王爷明确示下!” 绍盯着纳兰义熙的压力,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请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王爷如此生气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只是…… 注定有缘无分! “她……”纳兰义熙欲言又止,想了想道“派人盯着潘鑫,若他敢对相府小姐出手,在那之前将其抓起来,本王定有重赏!”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嗯!” “那……属下先行告退!” “下去吧!” “遵命!” 绍与辉使了个眼色,然后在把纳兰义熙的许可下躬身退了下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辉匆匆回到住处,房中绍早已等在那里,有些事情他要问问清楚。 “辉,王爷他……” 绍一见辉回房,立刻迎了上去,心中的疑惑不吐不快。 “嘘……”辉制止绍即将要问出口的话,谨慎的看看门外是否有人,确定无人知后将房门关上,才道“绍,有些事情万不可外传,对王爷影响不好!” “是!是!是!辉,我错了,以后定会慎之又慎。” “如此甚好!” “辉,刚才我在王爷的书房看到的那幅画,上面所绘的女子不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瑾王的准王妃舞倾城么?” 绍忽然想起一事,正因如此才与辉对暗语,让他回房一趟想要确认一下所见之事。 “嗨……绍,你说咱们王爷身边又不是没有暖香温玉,环肥燕瘦王府里随他挑选,不过随着瑞王到聚贤楼一趟,怎生把心丢到相府小姐身上去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难怪王爷近来都不去那些妾室的房里,原来是因为她!对了前段时间听说王爷将曾经十分宠爱的一个宠妾一脚踹飞,奄奄一息任其自生自灭,之前想不通这各种缘由,想来那宠妾定是仗着王爷曾经对她的宠爱,做了什么令他极其厌恶的事情,否则也不至于对她不管不顾。” 辉对纳兰义熙近来怪异的言行举止颇多疑惑,直到今日他候在其身边看见那副画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明了。 王爷对舞倾城一见倾心,才会有后面的诸般种种。 “辉,你说的此事我也略有耳闻,似乎是有一回王爷画了一副相府大小姐的画像,正在花园的凉亭里独自欣赏,谁知那妾室为了争宠,竟然枉顾王爷的命令闯进凉亭,失手将一杯茶水倾倒污了画,王爷盛怒之余一脚将其踹飞,小心擦拭后怒而离去,根本不去理会那妾室的死活。” 原本一切只是耳闻,绍并未亲眼所见,而今日他却亲眼看见纳兰义熙亲笔绘制,画上的女子即便是匆匆瞟了一眼,见过舞倾城倾城容貌的他岂能忘记? 聚贤楼绍跟在纳兰义熙的身后来去匆匆,虽然仅仅只是停留片刻,站在瑾王纳兰如墨身边那倾城绝美的少女,恍如误闯人间的仙娥脱俗灵动,令人心房被狠狠地撞击着。 不动心,很难! “绍,王爷这般对舞倾城牵肠挂肚,注定是有缘无分没有结果的。” “你说的不止我明白,王爷何尝不懂?只是……他放不下!” “那该如何是好?” “什么都不要做,不要问,静静地守在王爷身边做好咱们的职责,时候到了王爷自会死心!” “……”辉无言凝噎,默。 死心? 待到瑾王纳兰如墨与相府千金舞倾城完婚的那日,不死心又能如何? 只是他没有料到早已尝过男女之事的纳兰义熙,会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日日画着舞倾城的画像睹物思人。 “辉,瑾王的准王妃,却是王爷心心念念之人,若是此时传到瑾王的耳朵里,你说以瑾王的手腕会如何对待王爷?” “……不知!” “希望我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也希望王爷能管住自己的心,莫要收不回来!” 绍深深地叹了口气,连他都能看透的事情,难道纳兰义熙会不懂? 不是不懂,而是不想也不愿弄懂,沉静在自己的思念里不愿脱身而已。 “嗨……” 康王府侍卫的连排屋子里,绍和与辉坐在圆桌前相对无言,担忧纳兰义熙的同时,也不断告诫自己不该生出不应有的情愫,压下去,一定要将其压下去。 一场才子佳人会,一次邂逅,不知有多少男子萌动的心,因一纸婚约而碎裂,这个中的心情不足以向外人道。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与此同时潘鑫得了纳兰子淇最后的通牒警告,吓得浑身被汗水打湿,哪怕身后的侍卫已然离去许久,他还靠着墙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此刻潘鑫忽然觉得他之前的想法会不会太过天真,想要依靠瑞王从此封侯拜相手握重拳衣食无忧,首先必须他要有那种完成瑞王交代下来的实力。 不能一味地想当然做着春秋美梦,一朝梦醒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可是…… 悔之晚矣! 现在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不到最后关头一刻,一切都言之过早。 外界的诸多纷扰舞倾城自然全不知晓,此刻的她正专心研究着手中的炼丹古籍,前前后后翻阅不下数十遍,然后再进入冥想状态。 如入定了一般的舞倾城,将识海里神尊如墨那里获悉的炼丹心得功法,一一与手中的古籍想较,梳理出一些较为粗浅的炼丹方法,准备待明晚进入曦尧空间的时候着手试上一试。 叩!叩!叩! 琉璃苑舞倾城的厢房外,响起了轻轻地叩门声,成功的将她的思绪自炼丹古籍中抽离出来,略略一想便已猜到门外是何人。 吱呀! 门自内开启,一道黑色劲装的身影映入眼帘。 “属下见过小王妃!” 暗一见到舞倾城立刻单膝跪地行礼,神情与见到纳兰如墨一般无二恭敬有加。 “起来吧!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见我莫要跪,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舞倾城对隐身在暗处保护她的暗,着实有些束手无策,不管她说过多少次,他还是固执的见到她一定要行礼,怎么劝都劝不听,真真是执拗得很啊! “小王妃,礼,不可废!” “……随你吧!” 除了妥协舞倾城不知道还能做什么,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都是一根筋的性子,一但认定的事情便是打死了还是要做。 “小王妃,主子已在返京都的路上,要不了多少时日小王妃便可见到主子了!” “真的?” 墨哥哥要回来了? “属下岂敢欺瞒!” “嘻嘻!真好!暗,谢谢你告诉我这么个好消息!” “……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小王妃无需言谢!” 暗微微一愣,舞倾城在跟他道谢,这着实令他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平易近人的她,让人由衷的敬佩。 “要的!要的!墨哥哥要回来了,我去给他准备个惊喜,暗,你也早些休息!” “是!属下告退!” 暗说完,身影一闪,再次与黑暗融为一体,寻常人根本找不到他的身影。而低头关门的舞倾城嘴角却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暗隐身在哪儿她焉能不知? () ap. 第三百八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雷电云团! 一条通往京都的官道上,一队身着戎装的队伍整齐而有序的前行着,十几名黑衣男子将一极其考究的檀木马车护在中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令过往的客商及周边的村民不由得好奇起来,马车内乘车之人到底是谁? “主子,暗传来简讯!” 流骑着马保持与马车同样的速度,凑近车厢小声的禀报。 “传令下去靠边休息,半个时辰后再启程!” 马车内先是沉默片刻,随即响起一男子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只有近身伺候的几人才知道刚刚那话里多了些许激动的成分。 “遵命!” 流得令之后,策马跑到队伍最前端,将刚刚获悉的命令传达下去。 一队人马纷纷往右侧靠边原地修整,让出了大半的路,好让前后往来的商贩自由通行。此举令来往的商旅频频侧目,不由的对他们点头致谢。 人嘛,尊重是相互的,你若是带着一丝善意,何求旁人不能感受到?若是你心存恶念,再亲近的人,也会与你渐行渐远! 一个人是否高贵,不在那些明面上华丽的东西,而是你的灵魂是否纯净。 哪怕身无分文又如何,总比那些个日日里吹嘘,喜欢他人恭维的人要强上百倍千倍万倍,人死如灯灭,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总比某些人死后让人厌恶唾弃来得强。 “这位兄台,知不知道这是咱们天启何人麾下的人马?”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此人定是出自皇族。” “兄台,你为何如此笃定?” “你们看看那马车!”男子指了指外表普通却极为考究内敛的马车,又道“我家几代经营着木材生意,一看便能瞧出那马车乃是黑檀木的质地,你想想寻常百姓能用得起那般质地的木材,只为了打造一辆马车么?” “兄台此言有理!” “更何况……”男子欲言又止,眼神微讶的看着侍卫身上的腰牌。 “这位公子怎么不说了,老夫也想听上一听!” 一略显富态的商人走了过来,也不由得好奇的竖起耳朵,也许是他身为商人的敏感,总觉得男子即将要说出来的话,才是问题的关键。 “嘘……小点声!”男子似有所顾忌将声音压得极低,身边的几人皆好奇凑了上去,然后男子继续说道“我、我、我……刚刚看见在马车边护卫的腰牌了!” “腰牌?” “什么腰牌?” “兄台你倒是说啊!” “一个腰牌都能让你如此忌讳,此人一定来头不小!”商人捋捋山羊胡子肯定道。 “还是这位有见识,那护卫的腰牌上赫然印着一个瑾字!” “瑾?瑾王?” “正是!” “想不到传闻瑾王治军言明并不是讹传,当真是有此事,今日得此一见,从一些小事上便可看出端倪!” “可不是么!” “小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 “呵!看不出来那男子还有几分眼力,你说是不是啊,影!” 光下了马与影并肩而立,生性阳光爱笑的他,正乐呵呵的谈论不远处人群里,频频看向此处的男子。 “嗯!不跟你说了,我要将暗传来的简讯交于主子,否则怪罪下来,你懂的!” “呦!这事可耽误不得,快去!你快去!别让主子等急了!” 光一听是暗传来的简讯,立刻伸手将影推得远远地,恨不得再给他一脚,惹得某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顿时横眉冷对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令他脖颈一凉,心中袭上一种大难临头,他要到大霉的感觉。 “你……给我等着!” 影说完也不停留,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光,转身离去。 “光!” “嗯?流,有事?” “记不记得上回你得罪影的下场是什么?” 流面带着一种书生的气质,似笑非笑的看着光,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话,令其顿时如鲠在喉,憋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 上一回? 靠! 能不提了么,很窘的好不好? 也不清楚上一回两人之间的矛盾起因是什么,反正光成功的将影给激怒了,将其五花大绑的丢到花楼里自生自灭。 若不是纳兰如墨临时有事请要交由光去办,影才不得不去花楼里将人提溜了出来,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被那些如饥似渴的姑娘们给生吞活剥了。 犹记得纳兰如墨见到光那时的狼狈模样,素来冷面无情的他竟然嘴角抽搐,换了流去办交代的事情,让后让光与影下去好好“交流”彼此间的情感。 那天…… 不提也罢! “想起来了?我说你近来最好少往影跟前凑,上回的帐貌似还没清算完,你自己个悠着点,省得……” “……” “看来你是听懂了,呵呵……”流唰的一下打开折扇,扇了扇,又道“不过我倒对你那晚的装扮瞅得顺眼得很,哈哈哈……” “……” 流,你个坏家伙,不提人伤处会死啊? 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非得让你也尝尝老子那晚经历的恐怖过程,保证极其酸爽无限。 影快步回到马车前,从怀中拿出暗传来的简讯,躬身施礼道“主子,已经安排妥当,暗传来的信件在此,还请主子过目!” “呈上来!” “主子,请!” 影将简讯的纸张从马车的门帘处递了进去,随后他听到子里面传来摊开纸张细微的声响。 “呵呵!” 仅仅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道无奈的笑声,影的眼神不由得一亮,看来接下去兄弟的日子定然会好过不少。 “影!” “属下在!” “传本王之令,今夜不必急着赶路,去前面的驿站休息一晚。” “是!” 影得了这么个好消息,自然离开得健步如飞,心中不由得感叹还是暗传来的小王妃消息好用得很,居然主子愿意停下返京的进度,给他们休息一整晚的时间,不知小王妃又准备给王爷什么惊喜呢? 上一回,舞倾城托暗送来的剑,纳兰如墨珍爱异常,日日要拿出来看上几回,连日来的不虞一扫而空,令以影为首的暗卫着实舒了好长一口气。 因此,一众侍卫都由衷感激舞倾城,若不是她,他们的日子着实不太好过啊! 夜幕低垂,天启国通往京都的一条官道上,一处驿站被一队人马所占据,驿站内最宽敞的一间屋子里,一名白衣男子坐在临窗的椅子上,望着夜空中的星辰,思绪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不知怎的天空忽然凝聚起一大片云团,星辰美景尽数被掩去,云团里不时闪耀着道道雷电,擦亮漆黑的夜空,雷声轰鸣震耳欲聋,胆子稍小的生灵不由纷纷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影,这雷声来得好生奇怪,刚才还好好的,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你说是不是?”流站在一侧小声的问道。 “的确!” “影,流,你说这电闪雷鸣的会不会下雨?” 光心中颇有些担忧,若是因这天气拖延了回京都的时日,主子他…… “看样子会吧!” “嗯!依我看极有可能!” “那你们说,明日咱们还走不走得了?” 若是风雨雷电交加的,官道虽然宽敞,但是下过雨后毕竟会泥泞难行。影响回去的进度不说,主子迫切想要见到小王妃的心情,定然会因为这场风雨变得糟糕透顶。他们又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一想到这般情况,霎时心情变得着实不太好! “且看天意如何!” “嗨……” 光所担忧的,影和流岂能不知,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临窗的白衣男子转过头,那恍若天神般俊美的容颜,绝尘脱俗的气质,不是瑾王纳兰如墨,还能是谁? “你们都退下吧!” “遵命!” 影以为首的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随即纷纷退出房间,分守在各处暗中保护纳兰如墨的安全,这也是身为暗卫的基本操守。 待房中只剩下纳兰如墨一人之时,他又转过头再次凝望远方,厚重云层之上的闪电让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目光追随着云层中渐渐凝聚的闪电,心忽然一热,神情有些恍惚起来。 一股微弱的白色光芒,自纳兰如墨的眉间缓缓亮起,显现出一枚银莲印记,随即他双眼一闭,人似入定了一般。 银莲印记的光芒越来越亮,直到它脱离纳兰如墨的眉心,悬浮在离地二丈的高度后,银色的光芒倾泻而下,光芒中间竟然显现出一名仙袂飘飘的白衣男子。 若舞倾城见到定然会发现此人,正是她心中莫名牵挂之人,神尊如墨! 只见神尊如墨的虚影望着窗外厚重的云层,眼神追随着流蹿在云层中耀眼的痕迹,竟然看着看着嘴角渐渐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不过片刻之后,盈盛着银色光芒的银莲,微微的晃了晃,神尊如墨的身影渐渐维系不稳,临消失前,他将云层后的那道道汇集而成的光影锁在眼底,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身影再次被摄入银莲印中,一切归于平静。 当纳兰如墨睁开双眼,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的感觉,真心有些糟! 轰隆隆…… 夜里一阵闷雷声响彻天地,忽而乍现的闪电将半数夜空照亮,震慑得夜空下的人们心里不由得一颤一颤的,莫名有些惊慌心悸的感觉。 () ap. 第三百八十九章 凝练天雷,淬炼神罚之力! 轰隆隆…… 沉闷的云团之内忽明忽暗,一道道电流环绕其间,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这一方天地,天启国境内再次天降异象,令人们纷纷猜测此等异象由何而来? 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山坳,曦尧领着几人站在一块较为平整的草地上,他们全都做抬头望天状,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片流蹿着数道电流的云团。 “曦尧,天佑它……” 水馨担忧的绞着袖子,不时的一会看看夜空,一会又瞧瞧曦尧的神色,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上瞧出些许端倪。 毕竟在场的这么些人中,只有曦尧历经过天雷的洗礼,至于他说龙天佑获得的一半传承乃是神罚之力,谁也不清楚不是? “水馨,天佑没事!” “真的没事?可是它造出那电闪雷鸣的乌云团,已有好一阵子了,你确定它真的没事?” “嗯!它这么做无非是想在积蓄神罚之力,以期能一举帮助龙吟和灵啸冲破神器的门槛,将灵阶提上一提!” 对于水馨的担忧,曦尧并没有不耐,而是细心的为她解说,以他对龙天佑施展的神罚之力情况来看,快了! 再有一盏茶的时间,神罚之力的天雷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便可一同助龙吟与灵啸突破灵阶,一举迈入神器的行列。 届时,舞倾城身边又将添上两柄神器之剑,为她披荆斩棘添把助力。 “天佑,有心了!” 龙吟望着夜空中隐藏着龙天佑身影的云团,思绪似乎一下子被拉到了万万年前,龙倾城刚刚诞下它的时候,无妄空间里被圈养的灵宠,一起欢呼雀跃庆祝的光景。 恍若昨日,只是…… 周遭早已物是人非,一切的一切令人唏嘘不已。 “不管是主子,还是天佑,处处为我们着想,往后定不相负!”灵啸在龙吟话落之际,附和了一句。 “你们看!”瑞德忽然出声,一手遥指天空道。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忽明忽暗的云团之中,隐隐出现龙天佑的身影,此时它正将布施在云层中的雷电全都吸到嘴中,此情此景令众人心中极为震撼。 它这是…… 凝练天雷,淬炼神罚之力,其目的则是将天雷对龙吟与灵啸的伤害降到最低? “天、天佑?这又是在做什么?”水馨囔囔失语道。 这一次水馨的疑惑,没有人代为解惑,几人皆仰头静静地期待着。 嘶昂…… 轰隆隆……轰隆隆…… 一道嘹亮的龙吟声自云间传来,霎时不管远近的生灵皆变得躁动起来,纷纷无惧黑暗离巢匍匐在地瑟瑟发抖,乖顺异常的场面令人口口相传了许久许久。 夜幕掩映之下,发生的一切盛况空前! 天启国、顺元国、珈蓝国三国供养的国师,因此事连夜局面圣,将各自的推算如数禀报,至于他们的国君如何安排,便已不再是其能力范畴所能触及的。 龙吟声来自天启国,虽说是深山老林子处传出来的,可诸多生灵匍匐朝拜的情景,哪怕是远隔的两个国度依旧是如此,岂能不让人联想到各国先辈流传至今的预言得神龙者,得天下! 一时间珈蓝国与顺元国皇室,连夜将朝臣悉数召进皇宫,由原先将暗中查探天启国神女降世一事,提升到即刻选定人选出使天启国,务必要将此事打探清楚。 闻风而动,伺机图谋,其意甚明! “龙吟,灵啸,快!直面天雷!” 随着龙天佑龙吟声落,一道天雷自天空劈下,破空呼啸而下的气势,恍若远古凶残至极的凶兽,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咆哮而至。 曦尧见此立刻提醒身边的龙吟与灵啸,只见他话还未落下,二人化作两柄锋利的长剑,破空直击而上,迎头撞向世间最严酷的神罚。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两两相撞产生的震颤轰鸣声,犹如地龙翻身一般,一时间大地出现了道道裂痕,苍天大树被连根拔起,河水断流,飞沙走石的一片尘嚣。 此界的所有生灵,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皆吓得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所措,生怕下一刻灾难波及到自己身上。 嘶昂…… 一声似远似近的龙吟声传来,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地面上出现的道道沟壑渐渐合拢,倒伏的树木花草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扶正,断壁残垣在人们眼前一一恢复如初。 受伤的生灵伤口一息之间变得无影无踪,好似适才的疼痛只是幻觉一般…… 此景此景完全超脱世人的理解范围,不由得心中多想了些许,难道自古流传下来的说法,是……真的? 龙? 神龙降世? 轰隆隆…… 神罚天雷粹灵进阶,还在继续…… 自云层出落下的天雷,一道又一道的劈在灵啸与龙吟身上,淬炼器灵的同时,也一点点的凝练他们的灵阶,每当他们扛过一道天雷之际,剑身上的金色光泽则会亮上一分。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天雷粹灵,残忍又严酷的进行着…… 风轻轻吹着,天地万物归于平静,云层散去,夜幕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星辰闪烁,明月如勾,寂静而美好的夜,一如初见。 咻!咻! 两柄剑自空中落下,触地的那一刻,化身成为人类的模样,正是前去淬炼灵体的龙吟与灵啸二人。 只见他们身上有诸多伤痕,嘴角甚至还挂着血迹,看起来二人颇有些狼狈。但是他们的脸上却挂着发自内心舒心的笑容,眼中绽放的光芒令旁人忽视不得。 “咳咳咳……” “噗……” 忽然,灵啸与龙吟一阵咳嗽起来,赤炎几人纷纷上前扶的扶,拍背的拍背,除了曦尧一人,其他的几人似乎变得有些忙碌。 随着,灵啸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人缓缓的半跪在地,曦尧这才开口说话。 “灵啸,龙吟,恭喜你们!” “曦尧,他们这都吐血了,你还恭喜?”水馨拧着眉不赞同的看着曦尧道。 伤成这般模样曦尧竟然还恭喜,水馨表示不解,亦有些接受不了。 她所熟悉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空间掌控者,不是这般无情之人,他……为何会如此? “水馨,不得无礼!” “哦!” 赤炎的呵斥项来管用,水馨一见是他,乖乖的点头称是。 “水馨,灵啸和龙吟经受住了天雷粹灵,此乃好事自当是要贺喜一番的!” 项来木讷不爱说话的瑞德,一针见血的说出曦尧的用意,得到他的点头赞许,心中同时为灵啸与龙吟感到高兴。 “成功了?” “废话!瑞德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锐逸嘴角抽抽,真心不想承认水馨与他们是一伙的,真心拉低了他们整体的智商,不怼她一句都不行。 话说,慕华……怎么还没有蕴养好? 这么长的时间不见,怪想她的! 起码,那丫头比起水馨而言,懂事稳重多了! “……” 锐逸,好凶,怕怕! “谢谢各位的关心,我们成功了!” 灵啸与龙吟彼此相视一眼,身上虽狼狈不堪,但浑身上下涌动的灵气强了不是一星半点,笑着对众人道谢。 “真的?太好了!恭喜!恭喜!” 水馨得到确定的答复,拉着赤炎的手,开心得一蹦三尺高,还不忘连声跟二人道喜。 “你们,好样的!”锐逸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厉害!” “佩服佩服!” …… () ap. 第三百九十章 神级剑灵,二阶! 驿站内,影自从领命往返了一趟京都之后,与暗之间的联系更加频繁了,除了将丞相千金舞倾城的一些消息传给纳兰如墨之外,便是从暗手中获悉京都自他离开后的动向。 所有的消息都要略作整理之后,才能呈报给纳兰如墨亲览,除了舞倾城的飞鸽简讯之外,皆是如此。 此时,影站在房门外,屈指轻叩门扉,道“主子,影有事禀报!” “进来!” “是!” 影推开门,侧身入内,见纳兰如墨依旧慵懒的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单膝跪地行礼道“主子,属下刚刚截获一个消息。” “截获?”纳兰如墨侧过头看着影,淡淡的道“说来听听!” “据我们探子传来的可靠消息,顺元国与珈蓝国今夜皇族连夜将满朝文武招进皇宫,商谈出使天启国的人选。” “出使?他们无缘无故来我天启国所为何事?” “主子,顺元国与珈蓝国都因前段时间神女现世之事,那时他们都已经在准备事宜,而今夜边陲之地的深山中又再次出现异象,故而闻风而动加快了事情侧进展。” “影,你说的今夜之事,难道是不久之前夜幕下来得莫名其妙的雷电云团?” “正是!”影点头肯定纳兰如墨的问题,继续道“探子来报两国国师推演算来自天启,又因天降异象,故而,他们才会连夜将朝臣全都招进了皇宫。” “天降异象?” 纳兰如墨回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那厚重的云团,悠长恒古的某种动物鸣叫,似乎宫中古老的书籍上记载的话,极有可能是真的。 得神龙者,得天下! “主子,说起来着实奇怪得很,不知是什么东西鸣叫了之后,所有动物不惧黑暗倾巢而出,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任谁也无法挪动分毫!” 影不禁想起马圈里的马匹,一个个似被赋予了什么神力一般,竟然轻轻松松的挣脱缰绳一跃而出,朝着电闪雷鸣的云团曲腿跪了下去,任谁也拉不动它们。 “哦?竟有此事?” “主子,属下不敢撒谎!想必顺元国与珈蓝国国师演算出来的定是那来得蹊跷的雷云。依属下之见咱们要不要早作准备?毕竟两度异象来自我天启,主子,你看……” “嗯!你说得有理!”纳兰如墨想了想,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返京!”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待影退出房门,一切又归于平静,纳兰如墨抬头望着窗外曾出现雷云之处,眸光深深,他总觉得雷云深处有道身影极其熟悉,若是细想却又不知如何什么也记不起。 无人注意到纳兰如墨眉心忽然闪现的银色印记,眨眼之间又不复存在。 雷云里到底有什么呢? 这厢灵啸与龙吟历经天雷淬炼,器灵已然达到神器级别,不过却比曦尧品阶差了些许。 天雷淬体一道道落在灵啸与龙吟的剑身上,涤尽剑器中仅留存的一点点杂质,用世间最严酷的神罚之力,硬生生将他们的灵阶提上了神器的范畴。 二十五道天雷炼体粹灵,其过程到底又多艰难,没有经历的人根本无从体会。 因龙天佑觉醒了另一半神尊如墨的血脉传承,天雷与它而言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五界惧怕的神罚之力,在它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小戏法简单得很。 咻! 自雷云深处飞出一个金色的光点,如流星般的往下坠。 “灵啸哥哥,龙吟姐姐,我来咯!” 原本还在热络聊着的曦尧几人,纷纷抬头寻音望去,而灵啸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龙天佑的身子,妥妥的将它抱在怀里。 “天佑,谢谢你!” 灵啸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由衷的对着龙天佑道谢,若是不它施展剔除天雷的狠厉威势,他与龙吟岂能如此安然的撑过一道道天雷加身。 “灵啸哥哥,你又来了,娘亲不是说过了么,咱们是一家人不兴这样谢来谢去的。” “不!天佑,灵啸说得对,这个谢你理当受着!”龙吟凑近灵啸的身前,伸手揉了揉龙天佑的脑袋,又道“谢谢你天佑,给了我与灵啸今后不一样的活法!” “龙吟姐姐,不用客气,真的不要如此客气!娘亲说的咱们可是一家人嘛,不就应该相互扶持对不对?” “嗯!对!主子和天佑说的都对!” “曦尧哥哥!”龙天佑忽然歪着脑袋看着曦尧唤了一句。 “嗯?天佑有事?” “我想问,灵啸哥哥和龙吟姐姐这算不算淬体成功了?” “嗯!成功了!” 对于龙天佑曦尧一项对它疼爱有加,对于它的疑惑都会尽力解答,一如此时这般。 “曦尧哥哥,刚刚我一直待在云端控制着天雷,没看清灵啸哥哥和龙吟姐姐到底经受住了几道天雷,你能告诉我么?” “二十五道!” “二十五道?那他们现在灵阶迈入神级了?” “对!他们二人皆是神级剑灵!二阶!” “二阶?”龙天佑对神器的级别没有太多的认知,忽然它眼珠子转了转,问“曦尧哥哥,娘亲总说你是半神器,那你是不是神级?” “呵呵!天佑,怎么突然好奇起我的灵阶了?”曦尧轻笑,挑眉反问道。 “呃……不知道,嘿嘿!突然很想知道呗!曦尧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曦尧从灵啸手中将龙天佑抱了过来,亲和的继续道“我虽一直被称为半神器,实际上我是主子前世炼制出来的第一个器,一个拥有内置空间的器,天雷七七四十九道加身淬炼,准确的来讲我乃四阶神器!” “哇!曦尧哥哥,你好厉害!” “呵呵!天佑,我与无妄空间比起来,终究还是差了点!” “曦尧哥哥,一直听你与娘亲说起无妄空间,她到底是谁?很厉害么?” 对于无妄空间龙天佑一直很好奇,于它的眼中曦尧已经很厉害了,难道无妄空间比他还更强大,更厉害么? “她……”曦尧提及无妄空间之时,眼眸总是不自觉的会染上几许思念,嘴角微抿,道“她是六阶神器,内里乾坤可装日月星辰,准确的说可自成一界!” “自成一界?真的?她那么厉害么?” “真的!等天佑以后见到她便会知晓,而且肯定很喜欢她的!” “嗯……那要见过之后才知道!曦尧哥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天佑,若是你知道了见到她的代价,想必你恨不得永远……不见! “哦!” “曦尧,我们现在动身回去找主子?”赤炎见事情已尘埃落定,想了想出言问道。 “天佑,你觉得呢?”曦尧不答反问龙天佑的意见。 “要不……我们到处逛逛?” “好!” 于是,曦尧传音给舞倾城说晚些回去,得到她的应予之后,带着一群人漫无目的的瞎逛起来。 ------题外话------ 今日外出,上传得有些晚了! () ap. 第三百九十一章 炼制护心凝神丹! 曦尧带着龙天佑一行人于此界四处游玩,空间里除了幻碧与兴邦的数百条族类,每日里循规蹈矩的修炼外,一下子变得异常冷清安静。 若是以往舞倾城兴许会觉得清冷无趣,自从她陷入昏迷在自己的识海里,见到神尊如墨的那丝残魂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获得他残魂里仅存的修为,实力一下子暴涨了不少。往日里无法触及的修炼功法,也一一被她加以揣摩练习。 其过程虽然艰辛,但是舞倾城却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念头,不曾忆起前世的诸般种种又如何,终有一日失去的,她要重新让神魂归位,再将五行灵珠聚齐。 曦尧不止一次在舞倾城面前提及前世的她,言谈之间双眼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敬佩崇拜之情,又何尝没有瞧见? 不管是为神尊如墨聚齐魂魄,还是想要探究前世身陨的实情,亦或是给龙天佑一个完整的家,乃至一个强大的后盾,舞倾城觉得前路即便再艰辛坎坷,她亦无惧无悔! 因为那才是她前进的动力,直航的风向标! 炼丹,则是舞倾城首要掌握的一门技艺。 神尊如墨残魂倾注的法力及炼丹心法,再加上舞倾城身负五行之力,火灵赤炎便是她用龙鳞印记温养出来的,自然他的地狱炙炎亦能被她悉数掌握。 拥有如此特殊的火焰,于炼丹也好,亦或是炼器,掌控得当的话,成功率比旁人能多上几重,不得不说犹如上苍给她开外挂一般。 而舞倾城首先要炼制的,便是曦尧曾经给她服用过的护心凝神丹。 此药方乃是神尊如墨自创,在曦尧的空间的藏书里并没有相关书籍记载,倒是在他的残魂临沉睡前传授给的心法中提及。 于是,舞倾城依据心法中所述,将所需药材一一准备好,为了能保证炼丹的品质,特意多备下了好几十份的额度。 尤其是神尊如墨提到不可缺少的灵兰依,她竟然生生将一棵三丈许的灵兰依叶子摘得干干净净,当她提溜着好几个大大的包袱离开时,身后数百双蛇眼皆沁满泪水,别提有多壮观了。 本着炼器炼丹都是炼的原则,舞倾城依样画葫摒弃了常规炼丹之法,不用炼制的鼎炉,用意念控制所有的药草禁锢在一个范围之内,催动掌心的含有地狱炙炎的火灵力,将药草一一熔炼,提纯,再熔炼,再提纯…… 直到药液变得清透的碧色,散发着阵阵药香之际,再度用意念将其揉捻成一枚枚丹药…… 空间里渐渐弥散着一股股丹药的清香,令灵兰依园子里的数百条蛇各个无心修炼,似是被什么驱使了一般,纷纷往舞倾城炼制丹药的丹房处游去。 “香!真香!” “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 “不知道!” “主人在里面炼丹,这沁人心脾的丹香气味四处飘散,是不是主人成功了?” “嗯!依我看极有可能!” …… 数百条五颜六色花纹各异的蛇,纷纷盘璇在丹房门口,各个仰着头使劲的闻着空气中飘散的清香。它们惊奇的发现,仅仅是几息吸纳而已,居然修为隐隐有增长的趋势。 好生奇怪,这又是为何? “兴邦,你说主人这炼制的是什么丹药,竟然会如此神奇,我们只是在丹房外闻上一闻,修为隐隐有蹿动的迹象?” 相较幻化为人形,幻碧也好,兴邦也吧,乃至其余的数百条蛇,皆一直认为维稳人形之身不难,但是他们更喜欢以蛇类的形态,那样更为自在惬意。 因此除非必要,他们都会以蛇身原型盘踞在灵兰依下修炼,舞倾城对其规劝过几次,见成效不大,便听之任之,随他们去了。 此刻,幻碧被兴邦“举高高”的顶在脑袋上,一边闻着空气里弥散的丹香,一边问着身子下面如她一般嗅着丹香的兴邦。 “幻碧,我虽不知道主人炼制的是什么丹药,但有一点我敢肯定!” 兴邦一如往昔的将身子盘得极低,生怕幻碧从他的脑袋上跌落,细心地将身子盘在她的正下方,有他做肉垫,即便她真的摔了下来,也定然无恙。 作为一族的族长,族中传承下来的手札他没少看,对于丹房外极近浓郁的丹香,兴邦心中咂舌的同时,不禁有着自己的一番猜想。 “什么?” 幻碧一听,好奇的竖起蛇眼,急得用蛇尾轻点兴邦的脑袋,催促他不要卖关子,赶紧将他的猜想说出来给她听听。 “主人炼制的丹药,绝对不止寥寥数枚,她炼制的数量一定极为庞大!” “啊?兴邦,你怎么如此肯定?” “猜的!” “……” 兴邦的话音刚落,幻碧一副快要被他给打败的模样,蔫了,默! 吱呀! 丹房的门自内向外打开,舞倾城神情疲倦的走了出来,边打哈欠,便扭扭脖子,似乎是累着了,眼睛都快要黏在一起了。 忽然,舞倾城停下脚步,一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的样子,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道“我说兴邦,幻碧,你带着这么多族人围在丹房外面做什么?吓唬我么?” “主子,你别误会!我们都是被你炼制的丹药香气给吸引过来的!” 不得不说某些时候兴邦当得起一族之长,一来他极其维护族群,二是遇事总会冲在最前面,三则头脑灵活沉着冷静,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香气?有么?” 舞倾城闻此不禁仰头在四周轻嗅几下,若说丹房里有丹香她这倒是承认,可是外面也能闻得到丹香的话,说明一件事…… 丹药什么的闻久了,鼻子失灵! “有!有!有!丹香极其浓郁!” 幻碧一提起空气中弥散的丹药清香,生怕舞倾城没瞧见她似的,连连点头称有的。 “哦!”舞倾城不在意的耸耸肩,正想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对面前的数百条蛇吩咐道“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办,尔等速速变幻为人形!” “是,主人!” 众蛇异口同声应予的气势,着实有些过于壮观,舞倾城颇有一种点兵出征的感觉。 一时间炼丹房外亮起各色的光芒,数百条蛇共同幻化成人的场景,若是放在空间之外,说不准又会被世人解释成为何等异象。 “哎呦!” “幻碧,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舞倾城一声令下,数百条蛇各自变幻成人,除了幻碧忘记她所处的位置,其余的族类全都稳妥的变幻之后站在原地。 而幻碧则因原本被兴邦“举高高”安置在脑袋上,在他变幻为一名魁梧的年轻男子后,巨大的落差令她从高处摔落下去。 幻碧失声惊叫的同时,兴邦连忙伸出手,将她妥妥的接住抱了个满怀。 此举令舞倾城冲着兴邦微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族之长竟然腼腆的羞红了脸,甚至连脖子和耳垂亦然。 “咳咳!”舞倾城清咳两声,借此唤回众人的注意力,道“幻碧!兴邦!” “幻碧,在!” “兴邦,在!” “你们二人领着大家去曦尧空间里,那个存放生活物品的库房,找一找有没有可装丹药的小瓷瓶,找着了全都帮我全拿过来。” “是!主人!我等速速去办!” 幻碧与兴邦说完,领着数百人退了下去,前去办舞倾城所交代之事。 约摸三刻钟之后,数百人浩浩荡荡的返回炼丹房,手上,肩上,甚至是脖子上,皆系着一个个包袱,里面叮当作响,一听便知装了不少的瓷瓶。 “主子,我们回来了!”兴邦代表众人向舞倾城回禀。 “嗯!好!辛苦大家了!” “为主人分忧,不辛苦!” 一句话暖了大家的心,也令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起来。 “现在大家用手中所有的瓷瓶,进去将丹房内的丹药一一装好,你们可做得到?” “能!”众人整齐划一的应道。 “好!去吧!” 舞倾城话落,数百人鱼贯而行进入丹房,仅仅片刻,里面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哇!我是不是眼花?” “没!你眼没花,你说看到的全都是事实!” “这、这、这、这……这么多?” “娘嘞!全是丹药?主人炼制了这么多?” “主人炼制的丹药是什么?闻起来香香的,有种垂涎欲滴的感觉!” “嗯!我也是!想……一口吞了它!”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主人的东西也敢肖想?不想活了是不是?还不赶紧干活!” “哦!” “是!是!我们不絮叨,干活!干活!” …… 舞倾城素手变幻出一把藤椅,半靠在那儿神情慵懒,听着蛇族之人咋咋乎乎的言语,不禁暗笑于心,谁又曾想过蛇族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至于,他们提及的丹药数量…… 对此舞倾城也表示很无奈,她对炼器倒也得心应手,而炼丹却犹如门外汉,空有理论没有实践,因此才会在众蛇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将一整棵灵兰依的叶子尽数摘了个干干净净。 以掌为炉,意念控制,催动体内火灵力,一遍又一遍的煅烧药草。 谁知以此法炼制的成功率,竟然高的离谱,按理说炼制一两枚丹药,舞倾城便心满意足了,谁知她的一炉竟高达数十颗之多? 舞倾城也从起初的错愕不敢置信,到后来的倘然面对,也无怪乎空间里丹药的药香味会那么浓郁,整个丹房内的丹药堆放得满满当当,被她用水灵凝结而成大小不一的冰碗盛着,空间内的药香味岂能不香醇浓郁? () ap.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主子,护心凝神丹乃万金难求的保命良药!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兴邦和幻碧领着数百名族人静静地等在丹房外,他们面前的一块空地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瓷瓶,数量之多令人瞠目结舌。 “主人!主人!” 幻碧在众人的眼神示意之下,走到突兀出现在曦尧空间中的藤椅边,伏低身子在舞倾城的耳边轻声说着,想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嗯……” 舞倾城睡眼惺忪有些犯迷糊,看看左右,她这是在哪呢? 待她迷糊劲过去,看清面前数百名蛇族之人,才恍然大悟般的察觉身处空间之中。也许是炼丹久了太过耗费心神,时刻小心的控制火候,这才在如此喧嚣众多人忙碌之下睡死过去。 舞倾城不禁猜想,若是幻碧不叫她的话,兴许还能再睡上几个时辰。 连日来她不是参阅古籍,亦或是着手准备炼丹事宜,忙得脚跟都不沾地,着实累得慌。 “主人,我们已将丹房内所有的丹药装好,瞧!全在这里!” 幻碧见舞倾城醒来,指了指空地上那琳琅满目的小瓷瓶,告诉她之前下达的命令,大家一道协同圆满完成,成果即是已然装好摆满一地的瓷瓶。 “好了?这么快?” 呦呵,动作挺迅速的,这么快? “主人,我们数百人一道儿装的,这都半个时辰,我还嫌慢了呢!” “我睡了那么久?” 半个时辰,那岂不是一个小时? 只觉得一会儿的眨眼功夫,竟然睡了得那么深沉? 看来炼丹耗费的心力,丝毫不亚于炼器,虽说不需要以血入药,但是控火凝练丹药的过程,确实费了她不少的灵力。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 舞倾城瞟了一眼空地上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小瓷瓶,她是不是炼丹一时炼嗨了,一炉、两炉、三炉……锲而不舍的,直到将所有药草消耗完,才堪堪收手。 终于明白龙天佑那执拗得可爱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可不么!主人,丹药皆在此,还请主人过目!” 幻碧起初还担心众人装丹药的声响,会扰了倚靠在藤椅上小歇的舞倾城。一刻钟之后,她万分肯定自家主子一定是炼丹累极了,否则怎么可能一点儿转醒的迹象也没有。 再三告诫众人尽量放低脚步,注意手上的动作,要慢,要轻,不要去扰了舞倾城的睡眠。若非众人将手头的活都干完了,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幻碧,她也不愿意去叨扰自己的主人。 “不用!不用!你们办事我放心得很!” “幻碧代表大家伙,谢过主人的信任!” “你呀!”舞倾城无奈的点点幻碧的鼻尖,道“何必跟我如此客套!” “主人,奉你为主,我等心甘情愿。若不是有主子给的这番机遇,我等即便再修练上数千年,乃至数万年,亦无法幻化成人形,大家说对不对?” 对于舞倾城将众人当做家人般看待,兴邦心中感激之余,亦恪守主仆规矩,不敢逾越半分。 灵兰依对于蛇族而言有多么弥足珍贵,兴邦想在场所有族类的心中自然清楚得很,于他们而言可遇不可求的灵兰依,在曦尧的空间内竟然栽种得如此之多,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而身为主人的舞倾城,只是从曦尧口中了解到空间内栽种有灵兰依,便将他们所有全收进里面修炼,此恩此情万死都难以报答。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蛇族各族流传下来的先辈手札竟是错误的,若是兴邦与众多蛇族继续依照上面所述修炼下去,不要说妄想幻化人形,历经天雷的时候,才是他们的生死大劫。 谁会想到蛇族各族一直信以为真的真言,竟会错得那般离谱。 蛇族化身为蛟需要依仗灵兰依,这点着实没错,可错就错在蛇族更加需要灵兰依的花骨朵,只要将其吞噬炼化,极有化身为人的可能。而且,将来在历经天雷炼体粹灵之时,即便因过程艰辛难捱抗不过去,最起码性命得保,修为不退。 天雷炼体粹灵,一道又一道加注于身,岂是可以凭着意志轻松挨过去的? 神罚之威,万灵敬仰惧怕,若要进阶化蛟,不得不直面天雷,从里到外被落下的天雷,一点点的淬炼,那滋味…… 照曦尧的话来讲,那叫一个……酸爽! 因而,兴邦认为主人,给予他们这些蛇族的岂止一个机遇,甚至是一个保命的手段。若不由衷感念她的万般恩情,他们岂不是那令人最为不耻的狼心狗肺之徒? “对!我等谢过主人!”数百人气势恢宏的一同回答道。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我都已知晓!”舞倾城伸伸懒腰,自藤椅上坐直身子,想了想道“幻碧!兴邦!” “主人,幻碧在此听候主人差遣!” “主人,还有何事?兴邦定然为主人办好!” “你们随意些,不用整得那般严肃。可想知道今日我炼制的是何丹药?” “想!”幻碧也不矫情,直接点头称是。 “主人,这丹药香气如此浓郁,定然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兴邦虽不知舞倾城炼制的是什么丹药,单凭丹香的效用,便可令自诩刻苦修行的蛇族修为隐隐有松动之势,若是服用…… “此丹名为护心凝神丹!” “护心凝神丹?这个丹药我好像在曦尧那里听他提起过,之前主人寻找龙吟剑之时吐血昏迷,曦尧给主人服用的就是这种丹药。” 兴邦震惊的看着空地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曦尧说空间里所剩不多且药效极佳,又异常珍贵的护心凝神丹,不会指的就是那些吧? “嗯!没错!” “……”兴邦忽然有种心悸快要梗死的感觉,默。 “主人,今日炼制出来那些丹药全是护心凝神丹?” “对啊!怎么了?不行么?”舞倾城的语气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 幻碧一个踉跄,兴邦赶忙稳住她的身子,两两相望,无言。 舞倾城站起身走到空地边沿绕了一圈,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个小瓷瓶,拔下塞子就着瓶口闻了闻,暗暗思量着手中炼制的护心凝神丹的药效如何,干脆倒了一枚丹药亲自品尝了起来。 一颗表面萦绕着碧色灵气的丹药,自口中顺着嗓子眼滑入食道,滞留在胃肠道中。几息之间丹药便渐渐融化,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一股碧绿的灵气,顺着身体的血脉游走于奇经八脉,最终汇向心房之后,形成一个肉眼无法探查的保护罩,牢牢地守护心门的各个出入口。 “甜甜的!味道还真不错!” 幻碧和兴邦见舞倾城将丹药倒入口中时,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毕竟主人炼丹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曦尧又没有在一旁监督指导,生怕丹药炼制出了差错而吃坏肚子。 谁知他们等来等去,竟等来舞倾城一句“甜甜的,味道还不错!”,一直悬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双双暗道一声好险! “哎呀!一不留神炼制了这么多丹药,脑壳疼!”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舞倾城这句话刚刚一落,蛇族数百人身影似乎尤为摇晃,气息也粗重上几分。 他们皆在心中咆哮主人,咱能不说得那么嘚瑟不? “……”幻碧,无言,默! 主人,你再如此说下去,信不信将又一次看见族人在你面前幻化的壮观场景?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变幻会蛇身而已。 “……”兴邦深深地叹口气,微微侧头看远处的风景。 “哎?有了!”舞倾城见众人再次将视线聚在她的身上,悠悠轻笑道“幻碧,兴邦,将着护心凝神丹每人一粒分发下去!” “主人,每人一粒?” “主人,你确定?” “废话!我说出口的话,岂能有假?乖!听话!你们二人帮我将丹药发下去!” “……是!” 幻碧和兴邦沉默片刻,这才心肝间颤颤的应承下来。 “我等谢主人赐下护心凝神丹!” 一时间曦尧的空间里躁动不已,蛇族中人交头接耳,如获至宝的紧紧握着手中分发下来的丹药,神情甚是激动得浑身颤栗。 作为空间掌控者的曦尧,在舞倾城口中获知事情的始末,嘴角抽抽,无力的想要翻白眼,心中却在愤怒的咆哮主子,护心凝神丹乃是万金难求保命良药,你居然像分发糖豆似的一下子分下去数百颗? 暴殄天物啊…… 事实证明不管是前世,亦或是今生,即便失了五行灵珠,神魂未归位,曦尧的主子——舞倾城,依旧会遵从本心将丹药当做糖豆发给灵宠食用。 曦尧以为他不提及此事,转世重生的舞倾城便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可…… 终究还是一样的……败家! 不同的是曾经炼制提供丹药的是神尊如墨,而现今做这件事的人,却是舞倾城而已。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舞倾城朝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为求稳妥扭头吩咐兴邦道“兴邦,你且带他们下去,各自找个地方将护心凝神丹服下,慢慢炼化药效吧!” “是!兴邦记下了!” “好!去吧!” “主人,兴邦告退!” “嗯!” “主人,幻碧也告退!” “幻碧,好好炼化护心凝神丹!” “幻碧,明白!” …… () ap. 第三百九十三章 手中的秘方价值几何? 曦尧的空间,的确是一个极好空间储存作弊器,舞倾城经常用它调整空间内外的时间比例,十比一,换而言之空间里她度过了十晚,而空间之外也不过才一夜而已。 命运的轮盘推动着向前,并未因任何人而停驻分毫,留给舞倾城的时间越来越少,等待她的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机遇? 且等!且看! 自打舞倾城炼制出护心凝神丹之后,她歇息了几日,又一头钻进空间之内,翻阅起其他的丹药书籍来。 经过多次揣摩小心炼制,续护心凝神丹之后,舞倾城零零种种炼制了不下数十种丹药,功效范围之广,再度刷新蛇族对她的认知。 主人,你要不要如此执着拼命啊? 因为炼制的丹药品种太多,舞倾城只好分门别类用小纸条一一注明,否则以书籍上所记载的丹方全都炼制出来,思绪早已勾勾缠分不清哪是哪了。 曦尧带着龙天佑一行已经出去好几日,舞倾城每日白天依旧如常在丞相府里活动,一入夜便进入空间抓紧时间翻阅书籍,一一消化实践上面记载的零零种种。 如此这般过了有七八日,身体达到了一定的极限,她这才停滞下来准备歇上一两日。 “唔……真舒服!” 紫檀雕花床上传来一声喟叹,随即被褥微微动了几下,钻出一睡眼惺忪,头发凌乱的俏佳人。 不是舞倾城,还能有谁? “小姐!你醒了?”恰巧此时,席娟推门而入惊喜道。 “嗯!醒了!”舞倾城坐起身,慵懒的靠在床头,看着席娟忙碌的身影,道“娟儿,今个儿你起的可真早!” “早?小姐,不早了!再说,娟儿每每都是这个时辰前来伺候你的,难道你忘了?” “呃……” 睡蒙了,问了个极蠢的问题。 “不过小姐今日倒是起得早,可是要与老爷,夫人,还有三位少爷一同用膳?” “那是自然!” 舞倾城自打开始炼器炼丹,便没有跟家人好好的坐在一起用膳,唠些家常话。今日既然起得早,自然要与父母兄长一起的。 “小姐,娟儿伺候你洗漱,待收拾妥当到前厅之时,想必老爷,大公子,三公子也应该下朝回来了呢!” 除了舞浩明,天未亮舞浩泽和舞浩清二人,便随同舞耀宗早早出门上朝去了,一般情况他们都会回府与家人一道用早善。 “好!娟儿手巧,往后没有你,我可该怎么办?” 席娟是舞倾城重生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她的身份又是她的贴身婢女,因此对小丫鬟自然极为信任,再加上其心灵手巧更加喜欢得不得了。 “小姐,娟儿跟着你一辈子,绝不离开!”席娟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真的?” “千真万确!” “那……李仕林呢?” 舞倾城深深地盯着席娟看了一会,话锋一转提到了李仕林的名字,发现小丫鬟眼神下意识的躲闪,微微咬了咬下唇,说她与他之间没有情绪,说出去谁信? “娟儿伺候服侍小姐理所应当,关李公子什么事?”席娟梗着脖子强撑道。 “娟儿,你不喜欢他?” “……”席娟面色微红,默。 “不想嫁他为妻?”舞倾城见席娟不言语,凑近她的耳边神秘兮兮问道。 “……小姐!瞧瞧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能说些什么?自古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小姐!你、你、你……” “害羞了?呵呵呵……” 不过是说上几句,竟让席娟羞涩得恨不得立刻刨个坑将自己给埋了,有趣!着实有趣得紧! “……” …… 经过席娟的一双巧手,舞倾城被收拾得妥妥当当,梳着双髻,左右分别插上琉璃花簪,一对清透碧绿的水滴形翡翠耳坠,肤如凝脂,淡扫峨眉,眉心间泣血似蕊的印记,颇有一种画龙点睛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唇不点而朱,琼脂鼻,一双无垢纯净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 十一二岁的年纪,虽稍显稚嫩,却也掩藏不住绝美的姿容。一场才子佳人的盛会,不知醉了多少男子的心,亦不知碎了多少黄粱梦。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前厅,早已得到消息的舞耀宗等人,看着最近这段时日天刚刚一擦黑,便以各种理由回房的舞倾城,将其拉到位置上好一顿数落。 无奈之下舞倾城只好使出十八般手段,撒娇卖萌连哄带忽悠,才堪堪将亲人安抚好。停歇来下之时,她忽然有了一丝顿悟炼器炼丹还不是最累人的,谁让她如此受欢迎呢! 用过早膳之后,舞耀宗与谢芷兰相携出门访友去了,舞倾城随着舞浩泽兄弟三人,一道去了舞浩明居住的浩淼轩聊天喝茶。 “二哥,喏!这个给你,接着!” 一个物体自舞浩泽与舞浩清的头顶呈弧线飞掠而过,被舞浩明轻松接在手中。 “城儿,这是何物?” “二哥,你打开来看看!” 舞倾城答非所问,示意舞浩明将手中的信封打开,一切自会揭晓。 舞浩明心中虽甚是疑惑舞倾城给了他什么,问她也不说,耸耸肩,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无奈摇头轻叹,依言将信封拆开时,从里面掉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 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慢慢将其打开,一目十行看完后,用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舞倾城,道“城儿,这是烧烤酱料的……秘方?” “嗯!” “你将它给二哥做什么?” 烧烤酱料的秘方,如此至关重要的东西,城儿竟然交付到他的手上? 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手中的秘方价值几何? “嘻嘻!自然是要请二哥多劳心,为我盯着将要开张的铺子往后生意咯!” “你……”舞浩明顿时被噎得不轻,指着舞倾城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嘛! 原来是挖了个坑,在这儿等着呢! “呐,我这特色铺子从里到外,所有的一切从装潢到跑堂,掌柜,或是厨子等等的挑选全赖二哥帮忙,至于接下来要做的事宜也不是很多,你就多费费心好人做到底嘛!” “你还好意思说?” “那当然好意思咯,你是我亲二哥,帮帮忙不正是理所应当的么?” “……” 舞倾城嬉皮笑脸的怼了一句,着实令舞浩明无话可说,真心败给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丫头。之前说要事事亲力亲为的人,是她!说要找些事情做,打发打发无聊的日子的人,又是她!如今想要做甩手掌柜的人,还是她! 脑子活络跳脱,真真是令人无所适从啊! “二哥,你不吱声,城儿权当你是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舞浩明被舞倾城一顿抢白给气笑了,帮她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酱料的方子,她当真如此放心全交付与他? “刚刚啊!” “……好!好!好!二哥帮你还不成吗!” “嘿嘿嘿……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了!” 舞倾城挽着舞浩明的胳膊晃了晃,头靠在他的肩头撒娇,小女儿家的娇憨模样尽显,顿时某人暗自叹气什么脾气都没了。 “只是……城儿,你当真放心将如此重要的酱料方子,放在二哥这里?你可知这方子今后的价值为几何?” 经商手腕了得的舞浩明,对事物的敏锐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往往是日里寻常的一丝先机,让他先旁人一步占领了市场,进而赚取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以他的眼光,舞倾城琢磨出来的烧烤酱料秘方,将来的酒楼不愁不赚个盆满钵满,日进斗金的场景指日可待。 而她竟然将如此重要的秘方交付与他,这着实令他感到意外至极。 “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分那么清楚做什么,二哥你说是与不是?” 有些事舞倾城不得不去做,她总有一种感觉天启国将无法久留,尤其是寻回了前世随身佩戴的龙吟剑,见到识海之内神尊如墨的残魂之后,这样的感觉就越发明显起来。 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龙天佑还未觉醒的另一半传承是什么?龙神精气又该上哪儿去寻? 舞倾城的修为法力,因神尊如墨的渡法,而变得高深起来。可即便如此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够!还不够! 何去何从,她忽然迷茫了! “大哥,浩清,咱们的小城儿果然长大了!” “城儿,说得好!” “果真!城儿越来越懂事了!” 舞浩明的话,得到了舞浩泽与舞浩清的赞同,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那……二哥!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嗯!我若不答应还能如何?” “嘻嘻!城儿知道二哥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儿,将来的二嫂有福咯!” “你这臭丫头,竟敢打趣二哥?讨打!” 舞浩明被舞倾城调侃一句,面色微窘,作势想要教训她一下。谁知这个小机灵鬼一溜烟躲到舞浩泽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对他吐吐舌头,扮个鬼脸,实在是气人得很呐! “大哥,二哥要欺负我,求保护!”某人倒打一耙道。 “臭丫头,到底是你在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了你,嗯?” “好了,浩明城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做兄长的让她一让就是了!” “……” 舞浩明盯着舞浩泽看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坐回到椅子上,悠哉的拿起微凉的茶,一口饮下。 大哥,自小浩明被你欺负得还少么? “嗨……咱家的小城儿,有大哥做靠山有恃无恐啊!”舞浩清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三哥,有本事也让大哥护着你啊!” “……” 护? 大哥,二哥,项来一言不合独爱弹他脑瓜崩,护这个字根本不存在! () ap. 第三百九十四章 炼化护心凝神丹! 浩淼轩内,因舞倾城的一张酱料方子,兄妹几人再一次热络的聊了起来,四人好久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地畅谈过,一时间室内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大哥,二哥,三哥,我有个东西送给你们!” 舞倾城冲着舞浩泽兄弟三人挤眉弄眼,神秘兮兮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羊脂白玉瓶,捏着瓶身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似乎想要让三人猜猜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殊不知,她刚才背在身后的手,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袖里乾坤金光微闪,眨眼间将早已准备的礼物,从曦尧的空间里拿出来而已。 “哦?城儿,你说说这是什么?” 一听舞倾城有东西要送,舞浩泽三人大感意外,却又有些好奇她到底要送给他们什么,面面相觑之后,由舞浩明代为询问。 “二哥,接着!”舞倾城随手一抛,将玉瓶丢给舞浩明,又道“你们自己看!” “你这丫头,朝我丢东西丢上瘾了是吧?一次,两次,随性而为,城儿,你说说万一我若是没接稳呢?” “二哥,你会么?” 舞倾城的心里门儿清,虽说舞浩清是个领兵打仗的将军,但是论起武功而言,舞浩明与之更胜一筹。 不过他志不在官场,喜欢游走在商界,否则比起舞浩泽和舞浩清二人,他的前途无可限量! “……不会!” “嘻嘻嘻……” “这是……”舞浩明错愕的看着掌心,两颗浑圆的丹药相互碰撞渐渐停了下来,表面泛着淡淡的碧色,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颇有见地的他知此物定不是凡品,不由得冲着舞倾城问道“城儿,这丹药你是从哪来的?” “二哥,此乃护心凝神丹,若城儿说这是我自己练的,二哥,你信是不信?” 护心凝神丹,炼制过程对于如今的舞倾城而言,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她给舞浩明的丹药中,独独少了一味药,灵兰依! 灵兰依乃神界仙植,有提升凝练丹药的功效,若是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添上一星半点,效用则会成倍增加。 今日,舞倾城拿出来的这一瓶丹药,炼制之时她有意不往里面添加灵兰依,为的无外乎是凡人之躯无法承受它,故意而为之。 其实,舞倾城也有自己的考量,既然舞浩泽兄弟三人已知她有一番际遇,又苦心为她隐瞒实情。再者,这段时间自龙吟回到身边,见过识海里神尊如墨的残魂之后,不知为何她总会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若有一天她忽然不在了,至少手中的丹药能保他们康健无虞。 “小城儿,你唬人玩呢?”舞浩清调笑道。 “……我信!” 与舞浩泽拧眉沉默不语和舞浩清压根不相信相比,舞浩明盯着舞倾城看了好一会儿,说出的话令兄弟二人都感到意外。 “二哥,你……确定?” “城儿,此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二哥定会认为他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唯独你说的,二哥……信你!” “谢谢二哥!” 舞倾城怎么不猜不到舞浩明的心中,此刻定是满腹狐疑,可他什么都不问,给予她全身心的信任,说真的此时心里暖融融的,这便是至亲的信任给予的感觉。 关怀备至又坚信无比! “乖!”舞浩明笑得温和,转头看向舞浩泽与舞浩清道了句“大哥,浩清,既然城儿的秘密愿意与我们分享,你们二人可得守好了!” “好!” 舞浩泽何等聪明,稍稍一琢磨就想通了其中关键,轻轻颔首应予。 “一定!” “谢谢你们!来!来!来!大哥,二哥,三哥,我跟你们说说这丹药的效用……” 舞倾城朝舞浩泽兄弟三人勾勾手指头,示意他们聚过去,然后将护心凝神丹的疗效说得甚为详尽,而三人听完之后,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她。 “城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三哥,我骗你做什么?你若不要还给我!” 舞倾城小嘴一瘪,佯装微怒,作势要去抢夺舞浩清手中的丹药,吓得他立马往后跳开,紧紧拽着不肯松手。 “不给!送出去的东西,岂能还有要回去的道理?偏不给!” “三哥不是质疑城儿的话吗?那还回来就是了,何必强求?” “别!别!别!小城儿,我的好妹妹,你家三哥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万不可生三哥的气!” 噗嗤! “你呀!” 一声轻笑,令舞浩清回过神,他这又是被小丫头给耍了? “嘻嘻嘻……三哥,你真可爱!” “……”某人俊脸一黑,默。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天启国内的骠骑将军,竟然被夸赞可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城儿……”舞浩明唤了一句欲言又止。 “嗯?二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护心凝神丹服用一粒,真的能多上一甲子内力?” “没错!” 舞倾城翻阅了那么多古籍炼制的丹药,这点功效她还是能够保证的。 “那……娘,她能服用吗?” “当然可以!娘亲不练武,那么她若是服用护心凝神丹,药力会慢慢改变她的身体机能,恢复最佳的状态。说得通俗易懂就是娘亲会变得年轻……恍若少女!” “恍若少女那般?” 低着头一直在观察护心凝神丹的舞浩泽,听到此丹若是被谢芷兰服用,竟会令她变得异常年轻,恍若少女一般,诧异的抬头看着舞倾城,似乎想要从她的嘴里得到确认。 “嗯!此丹的药效确实如此,娘亲没有武功内力需要消耗,丹药便会从根本上去改变她的生理机能,年轻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特性而已。” “那还有呢?”舞浩泽囔囔的追问。 “寿元!” 护心凝神丹若是加入灵兰依,它的药效才是堪称逆天好不好,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若不是墨特意交代下来,说不准她还真将添加了灵兰依的丹药,弄给舞耀宗他们服用了呢,以他们凡人之躯,断断是承受不了灵兰依的药性的。 “……”舞浩泽震惊之下失语。 寿、寿元? 他家的小城儿知不知道刚才说了啥? “城儿,你就这样将这一整瓶丹药交给我,二哥担心会被人群殴的!” “嘻嘻!等你将护心凝神丹炼化之后,一下子来百八十人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这一点城儿可不担心!” “……” 百八十人一起? 此物竟…… “大哥,二哥,三哥,要不你们现在将丹药服下,我为你们护法可好?” “好!”舞浩泽兄弟三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道。 于是,三人当着舞倾城的面,一人一枚丹药服下,毫不忌讳的盘腿坐在地上慢慢炼化。而舞倾城则趁他们入定之际,抬手在浩淼轩外设下阵法,以确保在此过程中不被人打扰。 护心凝神丹入口之后,顺着食道滑进胃中化于无形,药力温和的一点点渗透五脏六腑,悄悄地改变着三人的身体,内力似奔腾的洪水,一下子蹿得飞快…… 舞倾城细细的观察了一阵,便在屋内找了给美人榻靠了上去,等舞浩泽兄弟三人将丹药完全炼化,随手拿来舞浩明放在案上的一本天启趣谈翻看了起来。 浩淼轩内静悄悄地,除了浅浅的吐纳声,便是书页被翻动的声音。 舞浩明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微芒随即尽数翦去,看着坐在临窗美人榻上的舞倾城眸色渐暖,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趣谈之上,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城儿!” “二哥?你好了?” 耳边突如其来的轻唤令舞倾城豁然抬头,见舞浩明笑意清浅的看着她,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他周身的气势更浓了。 “嗯!城儿,二哥能有此番机缘还真是多亏了你!” “二哥,你又来了,跟我客气啥!” “你呀!”舞浩明无奈的摇头轻笑,食指点了点舞倾城的额头,道“大哥和浩清他们……” “二哥,不用担心,快了,左右不过半刻钟大哥和三哥就能醒过来。” 于是,舞浩明与舞倾城二人各自拿着书籍,坐在一旁等着二人将护心凝神丹炼化转醒。 “呼……真舒服!” 半刻钟时间未到,舞浩清率先睁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满足的叹慰了一声,便从地上站起身朝悠闲的二人走过去。 “小城儿,谢了!你家三哥我现在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真想找人干一架。” “皮儿痒了?”舞浩明头也不抬幽幽的道了一句。 “没!没!没!二哥,你当我说话像放屁,风一吹就散了,嘿嘿嘿……”舞浩清往后一跳,连连摆手冲着舞浩明讨饶道。 开玩笑! 谁愿意没事找抽? “……” 放屁? 风一吹就散? “呵呵!二哥,三哥,大哥也快醒了!” 一句话,适时化解了舞浩清的危机,他悄悄对舞倾城跑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她则抿嘴轻笑,回了个挑眉举动可爱得紧。 话落,舞浩泽缓缓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朝三人走了过去。 () ap. 第三百九十五章 敢动她的人?向天借了个胆子么? 平白得了一甲子的内力,此等好事无论对谁而言,皆令人欣喜异常。 未添加灵兰依的丹药,药力温和更适合凡人服用,曦尧的空间内此等类型丹药,舞倾城也炼制了不少,想着寻个合适的机会给家人服用。 正因舞浩泽兄弟三人炼化了护心凝神丹,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于是他们三人干脆相约到练功房里好生切磋一番。 了却了一番心事的舞倾城,带着席娟出府上街逛街,殊不知她们的身后跟着几条尾巴。 “快!去告诉瑞王说丞相府里的小姐出府了,只带了一名婢女,让王爷早做准备。” 潘鑫朝空无一人的深巷说完,身前便落下一道身影,腰牌上醒目的“瑞”字,只消瞧上一眼即可知此人的身份。 瑞王身边的暗卫! “……” 黑衣男子看着潘鑫不说话,似不削与此人为伍,但纳兰子淇吩咐下来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做,故而面色冷冷的现身。 “哎!记得让另一位隐身在暗处的侍卫跟着我,舞大小姐有什么新的动向,我再让他传话给王爷。” “……” “还有我会制造些小麻烦,将人引到那处茶楼,务必让王爷做好准备!” “说完了?”黑衣劲装侍卫冷冷的问了一句。 “说、说完了!” “走了!” “操!什么玩意?等我将来飞黄腾达了,非将你捉过来给我舔鞋子……” 潘鑫见侍卫丢下两个字,施展轻功已然远去,突然朝他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得极为难听。 像潘鑫这样的人,也只敢背地里说说,当着人家侍卫的面,乖得跟个龟孙子一般。 怂货! 马后炮的怂货! 忽然,潘鑫觉得脖子一疼,随手往脖子上一抹,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血! 不知该说此人蠢,还是单纯? 纳兰子淇指派了两名暗卫跟着潘鑫,名为帮衬,实则监视,刚刚走了一人,剩下不还有一人么?竟然敢当着人家的面,背地里指责谩骂他的同伴,不是找死节奏么? 如若不是纳兰子淇还有事情必须要潘鑫来完成,说不准他的脖子,可就不是划伤一道浅浅的伤口那么简单的事情!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掌嘴!掌嘴……” 潘鑫此人欺软怕硬,性命堪忧之时,别说扇几下自己耳光,就是让他将媳妇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他也会乐呵呵的为人办得妥妥当当,不过…… 潘婆子太挫,换成潘莉姝嘛…… “小姐,距上一回咱们出府游玩,这都隔着好些时日了呢!” 一条街上,席娟跟着舞倾城身后亦步亦趋,看着街边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时之间双眼都有些看不过来,距上一回她跟着出府去九龙湖赏景,已经有好些时日了。 席娟总觉得舞倾城自九龙湖回来之后,总觉得她似乎变得与以往有些许不同,作息时间变得极其规律,而且夜里总不让她为其守夜,每每都是早早将她打发回去。 “怎么?娟儿,是不是想你家小姐我给你指派些任务啊?譬如说……看完那个谁谁谁?” 了了一桩心事,舞倾城心中舒畅了些,这才有闲暇逗趣席娟,也不知道这小丫头跟李仕林处得怎么样了,正好借此机会套套话。 “小姐!你怎么总是拿此事来打趣娟儿?” “嘻嘻!谁让咱们娟儿在本小姐一提到李仕林的时候,脸上粉粉的红霞甚是漂亮,你家小姐我是个最爱赏美景之人,此处景致胜过他处千千万,我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舞倾城见席娟羞红脸的娇俏模样,冲着她痞痞的挑眉,像极了调戏小姑娘家的街头纨绔子弟,此等样子不禁吓坏了小丫鬟。 “……小姐,你变了!” 小姐,你的温婉娴静,高贵端庄的气质,难道全喂了狗? “变了?” “嗯!自从小姐撞伤醒来之后,变得与以往大不相同!” “那……娟儿喜欢么?” “……喜欢!”席娟低头思量片刻,顺从内心的感觉,如实的说道。 她不禁暗思小姐大难不死之后性子大变,总爱捉弄人,逗着人玩。但是,她并没有坏心眼的,更确切的说她尊重身边的没一人,无论是谁皆微笑以对。从不看轻每一人,也从不端着小姐的架子训斥下人,这样的她虽与以往相较大不相同,但……更得人心! “既然喜欢我如今的性子,娟儿,你可得学会适应。” “……小姐,若是娟儿适应不来呢?” 小姐,你这跳脱的性子,娟儿实在有些跟不上啊! “这好办!” “那该如何?” “好好享受这各种的滋味!” 舞倾城神秘兮兮的凑近席娟的耳边,说完见她整个人僵着不动,呵呵一笑独自超前走去,不去理会席娟接下来的反应。 单纯的小丫头,一点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何需费心去猜? “……” 小姐,娟儿发现还有一点忘了说,不管什么话只要一道你的嘴里,无理亦能理所当然变成至理名言! “小姐,你慢点!等等娟儿!”席娟撇撇嘴无奈的追了上去。 突然,远处一辆马车不知怎的失去控制向街道的这头跑来,站在街边买水果的主仆二人寻音望去,马夫一边使劲的拉着缰绳,想要控制忽然发了疯的马,一边不断地朝马车前喊道“马疯了!马疯了!前面的,让开!快让开……” 突如其来的状况,众人反应不及时被撞翻的比比皆是,眼瞅着马车即将撞上席娟,舞倾城脑子一懵,只来得及将她一把拽了过来,人虽没被马车撞到,脚却一时没踩稳,崴了。 “娟儿,娟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小姐,我没事!不过……” “哎呀!不过什么?说话不要这样大喘气好不好?急死我了!” “小姐,我好像脚崴了!” “脚崴了?严不严重,哪一只脚?”舞倾城一听席娟崴了脚,急得扶着她的手,不由加了几分力道。 “……左脚!” 胳膊虽疼,席娟的心却是暖暖的,这也说明她在舞倾城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迟疑了片刻,她才道出实情。 “左脚?我看看!” 舞倾城说完不顾身份在席娟面前蹲了下去,微微撩起她的裙摆低头查看,脚踝肿起微微泛红,再看她脚尖点地,后脚跟丝毫不敢与地面接触,定然伤得极其严重。 “小姐,我、我没事!” “胡说!脚踝都红肿得那般厉害,还说没事?乖!听我的,咱们找个地休息一会,我再找人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 “小姐,真的不用,娟儿没事,你瞧,走路绝对……嘶!” 席娟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为了让舞倾城信服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下一秒疼得龇牙咧嘴,吸气连连。 “娟儿,听过死鸭子嘴硬这句话么?” “听过!小姐,你说这个做什么?” “本小姐觉得……形容你正合适不过!” “……” 舞倾城一句话怼得席娟无言,乖乖的在其的相扶之下,一蹦一跳的跟着到最近的一处酒楼,向掌柜的要了一间雅静的房间稍事休息。 殊不知,这掌柜自打舞倾城进入酒楼开始,眼中精光乍起,于旁主仆二人不注意之际,向一旁的小二打了个手势,他便悄悄地从酒楼后不起眼的偏门溜了出去。 “小姐,这是本店最好的茶点你们二人先尝尝,待会你点好的茶水自会有人给二位送来!” “嗯!掌柜的,你的酒楼生意可真好,竟然劳烦你亲自送来茶点!” 舞倾城见是这家酒楼的掌柜亲自端着几碟点心进来,微微一愣,见他眼神微闪不敢与她对视,心中便起了一丝狐疑,故意提及酒楼的生意想要试他一试,谁知…… “嗨……楼里生意好,全仗附近街坊邻里的捧场。今日楼里的一个跑堂闹肚子,我这人心肠软,只好让他先去瞧瞧大夫,若是出了个什么好歹,咱也担不起那个责任,小姐你说是不是?” “掌柜的此言有理!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生意好? 哼哼! 这人有诡! 刚才明明见大堂里稀稀拉拉的坐了三五桌的客人而已,掌柜的竟然说酒楼生意好,睁眼说瞎话的鼻祖啊! “嘿嘿嘿……哪里哪里!小姐谬赞了!” 不愧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年纪轻轻的气质不凡,难怪!难怪! 过了今日……哼哼! “你先退下吧,待会将我点的茶水送来便可!” “是!是!我这就让人安排下去!” “好!” 待舞倾城见那掌柜的退出房门,纯净的眸子瞬间变得狠厉起来,若说这个人没问题,打死她也不信,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小姐,这桂花糕的味道真好,你来尝尝!” “哎!娟儿,你怎么能拿起来就吃呢?这掌柜的不对劲,他送来的东西万万不可食用,快!快!吐出来!” “可是……小姐,我饿了,已经吃了两块,没、没、没……”席娟皱着眉可怜兮兮的揉揉肚子,然后嘿嘿一笑,伸出食指跟中指比了个二,表明她已经吃了两块桂花糕。突然身子晃了晃,闭着眼摇了摇头,再睁开眼却对舞倾城抱怨道“小、小姐,你别晃!” “你呀,着了人家的道了!” 舞倾城无奈的在心里吐槽到底是谁东倒西歪的直不起身子? “啊?什、什么……” 咚的一声,席娟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见此舞倾城浑身散发着极强的低气压,敢动她的人?向天借了个胆子么? () ap. 第三百九十六章 此计歹毒,手段狠辣! 酒楼一间雅静的房内,舞倾城静静地站着,一股迫人的势自她身上溢散,周侧的物体收其影响皆嗡嗡作响。门窗紧闭的情况下,她的发丝及衣摆突兀的轻扬,犹似她此刻的心情愤怒至极。 一盏茶之后,舞倾城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随手一挥一切归于平静。 她走过去拿起席娟刚才咬了一口的桂花糕闻了闻,嘴角抿得死紧,另一只隐在袖中的手拽得紧紧的,暗道好歹毒的心思! 桂花糕虽然做得极近美观且清香扑鼻,可是,再浓烈的气味也掩盖不了被加了东西的特殊馅料,看来想要对付她的人,来头不小啊! 否则,岂敢安排了这一出特别精彩的戏? 受了惊的马,疯了似的朝舞倾城的方向横冲直撞驶来,为的就是逼着她与席娟不得不到这个酒楼里来?再就是挖空心思想要匡她吃下桂花糕,好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人会是谁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是她? 既然想不明白舞倾城也不想费心去想,她随即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轻声喊了句“暗!” 咻! 一道黑影落在舞倾城的面前,不是瑾王的暗卫首领暗,还能是谁? “小王妃,属下在!” 暗一般都隐身在舞倾城的四周,没有她的准许是不会随意出现的,自从龙天佑不再需要新鲜牛奶了之后,除了为纳兰如墨送信件之外,甚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此番舞倾城与席娟主仆二人在此处歇息,事情本身便让人觉着有些不太对劲,且她主动召唤他现身,让其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暗,你可知道此处酒楼可是谁的产业?” “禀小王妃,属下不知!” “查!给我将这酒楼严密监视起来,查清幕后究竟是何人?” 她倒要看看费心安排这一切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是!属下遵命!”暗将此事应予下来,半跪在地上的他这才抬起头,见席娟面色通红的趴在桌子上,诧异的瞪大双眼问道“小王妃,你这贴身丫鬟她怎么了?” “我们被人给算计了。” “什么?” 京都城内,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想要对未来瑾王准王妃不利,不知这幕后之人向阎王借了几个胆子,竟敢如此为之? 嫌命太长了么? “有人费心演了出戏,将我们主仆二人引来此地,其目的不单纯!” 舞倾城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眼中瞬间的狠厉,令暗忽然有一种见到瑾王纳兰如墨的既视感,背脊一阵发寒,额头直冒虚汗。 是不是她项来低调惯了,让奸妄之徒认为她柔弱可欺,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 “请小王妃恕罪,属下保护不力,还望小王妃恕罪!” “暗,你起来吧!早跟你说过了,不要动不动跪着,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世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们既是被人盯上了,即便你再如何小心,总会让人钻了空子。本想着让你查查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对我不利,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小王妃,你的意思是……” “有些人迫不及待的送上门,我们又何须费心去查,来!我们一道儿看戏!” 舞倾城话落一甩衣袖,泛着浅浅金色光芒的阵法被催动,将临窗而立的她与暗皆罩在其中。 如此神奇的一幕,完全超出暗对事物的认知,整个人目瞪口呆的无法反应之际,又见舞倾城素手轻抬,将席娟轻轻托起变到了身边。 顷刻之间,又凭空变出两个人趴在桌子上,一人是舞倾城,一人正是身边面色绯红的席娟。 “……” 小、小、小王妃……会变戏法? “暗,不该问的不要问,看戏就成!” “……属下遵命!” 吱呀! 门被人轻轻推开,酒楼的掌柜探头探脑的朝屋内打量起来,见桌子边上趴着两位人事不省的女子,猥琐阴邪的笑了起来。然后,他放心的将门打开,领着几人进入屋内。 “呵呵!到底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家,连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你们瞧!匡她的话竟然照单全收,真是傻得单纯又可爱!” 掌柜的站在舞倾城凭空变出的两个幻影身后,看着桌上的那几碟糕点笑得极为放肆,他不过略使些小计谋,这不人就被他给药倒了,只要…… 一但那人得手,将来…… “大伯,赶紧的!事情没有办妥之前,什么承诺都是空谈!” 此时,从门外走进一尖嘴猴腮之人,身上套着一件质地上乘的绸缎,十根手指头戴满了戒指,效仿文人墨客般手执一把折扇,脚蹬云锦靴。 此人给人一种极为突兀的感觉,好比……好比…… 偷了人衣服穿上的野猴子,如此的既视感,着实让人无力吐槽。 “潘鑫!有你这么跟大伯说话的吗?” 美梦被人即刻戳破,换做是任何一人,心情能好得了才怪! “大伯,我只是提醒你,赶紧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否则那人怪罪下来,你我都吃不完兜着走!你说是与不是?” “知道了知道了,跟个催命鬼似的吵得我耳根子疼得很,去将你的闺女叫来帮忙,那人说了舞大小姐我们谁都碰不得!” “好好!我这就下去让她跟家里的婆娘进来,把人扶到床上去。至于舞大小姐旁边的这个小丫鬟,可就便宜你了,听说人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大伯你可得悠着点啊!” 潘鑫此时对酒楼掌柜的表面上似乎礼遇有加,其实他的心里则是极其瞧不起此人的,一大把年纪了仗着有俩臭钱,尽祸害涉世未深的姑娘家。 老牛吃嫩草也就罢了,也不扪心自问有没有那个能力,变着方的折腾小姑娘家,总有一天他会死在这事上边。 若是舞倾城知道潘鑫心中所想定会嗤之以鼻,他们叔侄二人有哪一个是个好货色?不都五十步笑百步,不相上下么? “嘿嘿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酒楼掌柜的一副垂涎的模样打量着幻影席娟,手指摩搓着下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得无声,露出两排泛着牙渍的黄色牙齿,一张口浓重的口气令人作呕。 见潘鑫离去,酒楼掌柜的将幻影席娟一把抱起扛在肩头,急不可耐的奔了出去。 咯吱!咯吱! 舞倾城将窗柩的木板捏得咯咯作响。 “小、小王妃!请息怒!” 项来自诩武功高强的暗,于舞倾城迫人的威势之下,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开口劝慰她。 “潘鑫?暗,你可知道此人?” “禀小王妃,此人曾经乃是一市井无赖,坑蒙拐骗偷无所不会。运气好得了东西且能逍遥一段时日,若是被人逮住少不了被人狠狠地揍上一顿。前段时日,他突然一下子出手阔绰起来,花钱如流水,富贵逼人得很呐!” “嗯?暗,你对此人怎么如此了解?” 暗对潘鑫的生平之事了解得如此透彻,舞倾城心中不禁好奇起来,按理说瑾王府的侍卫各个都跟他们的主子似的,高冷不易亲近,怎么…… “小王妃,前阵子主子传信来将,让我们好好查一查潘鑫此人,所以属下才能如此知之甚详,否则谁理此等无赖的死活。” “墨哥哥,让你查的?暗,那你可查到一些什么旁的消息?” 一听此人连纳兰如墨都让暗细细查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此事绝非偶然,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内幕。 “小王妃,我怀疑你今日遭人算计,正是让潘鑫一夜暴富,躲在背后之人指使的!” “知道是何人么?” “属下已、已查明!” “谁?” “瑞王!” “瑞王?他谁啊?” “……” 瑞王纳兰子淇的此番安排,暗猜测无非是想要夺瑾王的准王妃,一但事成借着她父兄在朝的权势与富贵,谋得那尊崇的地位。 纳兰子淇心心念念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女子,连瑞王是何人都不知晓,不可谓是他此生最大的悲哀! “嗯?暗,你也不知道?等等!”舞倾城忽然止住暗即将要说出口的话,拧眉问道“王?瑞王?咱们天启国的?” “正是!” “墨哥哥的兄长?” 舞倾城忽然想起来,她曾听席娟说过纳兰如墨在皇室中排行第八,上面又两位皇室兄长,那么瑞王……定是他们其中之一! “暗!” “我记得墨哥哥上头有两位皇兄,瑞王是哪一个来着?” “……” 暗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舞倾城,此刻他特别想为瑞王点上一排蜡,好歹也是皇上的长子,虽然是庶出,没想到则存在感在丞相府大小姐眼中竟然这般低? 小王妃,论起打击人的手段,你,一流! “喂!喂!暗,回魂!回魂!你想什么呢?” “小王妃请恕罪,属下刚刚……”暗正欲解释,舞倾城摆摆手让其停下。 “暗,谁不能有些小秘密,不用解释无妨的!来!你且先说说那想要算计我的瑞王,到底是何方妖魔?” “禀小王妃的话,瑞王乃是……” “原来如此!”舞倾城面无表情的颔首。 瑞王,纳兰子淇,天启国的二皇子,比纳兰如墨年长四岁,乃是纳兰睿志与宫中一秀女语姗所生。 因为,大皇子不出三岁便夭折,纳兰睿志见纳兰子淇举手投足间酷似夭折的长子,故而对其多了一份怜爱,母凭子贵,秀女语姗则被一再抬了位份,一路稳坐妃位,封号语妃。 天启国未立国母之前,语妃与五皇子纳兰义熙的母妃容妃一直在暗地里较着劲,一来身处后宫之中,谁不愿意多博得皇帝纳兰睿志的垂青,若是多得些恩露,说不准再为他诞下一儿半女,指不定被册封为后,与他帝后举案齐眉岂不美哉? 二来,语妃与容妃进宫的这么些年,多少揣摩到些以自身位份为母家某得权财之道。她们皆认为若自己母家权势越大,将来所生的孩子登基的机会越大,谁知…… 她们二人斗来斗去那么些年全是笑话,此生皆与后位无望。登上后位的竟然是慕容雪,且她还未纳兰睿志诞下了儿子,二子出类拔萃,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尤其是传奇的瑾王纳兰如墨,谪仙之姿无人能比,更得皇帝的欢心。 因此,纳兰子淇与纳兰义熙在语妃和容妃的抱怨声中,慢慢的长大,自然对皇后所出的纳兰如墨和纳兰俊贤平白心里生出诸多不虞,谁明面上他们掩饰的很好,但是谁心里不是门儿清,皆小心的提防着对方。 这也正是皇室的悲哀! 纳兰子淇看中舞倾城无非是看中她娘家的权势地位,一能助他稳固抬升皇子的身份,储君之位则是他的目的。二来为登大宝必将招募更多的贤能之辈,没有点财力肯定是成不了大事的,而舞浩明的身份真好弥补了此项空缺。三则是为了打击瑾王纳兰如墨,若他的准王妃婚前失德…… 此计歹毒至极,手段着实狠辣。 () ap. 第三百九十七章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小王妃!小王妃……” “嗯?” 听完暗的一番讲述之后,舞倾城陷入沉思中,连身边暗试探性的叫唤,也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一副状态外的模样着实令人无语至极。 “禀小王妃,潘鑫他们都出去了,我们……”暗伸手触碰到一个无形的屏障,忽然觉得身侧的舞倾城极其神秘,咽咽口水,道“我们可要出去?” “出去?呵!既然他们为我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焉能有不回礼的道理?岂不是显得我太过小家子气了?” “……” 小王妃,你现在浅笑狠戾的样子,属下好怕怕! “瑞王、潘鑫、这家酒楼的掌柜,本姑娘一个也不会放过!呵呵!惹怒了我,便让你们明白体会一下,什么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暗狐疑的继续沉默。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小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一幕,暗几乎双眼瞪得脱窗而出,再一次颠覆他对事物常态的认知,到底他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呢? 起先,房内除了被舞倾城用法术变幻出来真假莫辨的自己外,房内的人全退得干干净净。 不一会儿,进来一名模样还算清秀的粉衣女子,身后跟着与其面容相仿的婆子,想必这二人便是潘鑫的媳妇和女儿。 她们二人合力将幻影舞倾城扶到床上躺好,退去外衫,脱去鞋子,将一床崭新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二人正想退出房去,一阵香风鼻尖飘过,皆摇晃了几下晕死过去。 值得一提的是,二人亦如席娟一般面色绯红,若人瞧上一看,便明了是被下了某种药物的缘故,暗回头看了看躺在他们身后的席娟,顿时明白舞倾城为何如此行事。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嘭! 一步踏出阵碎,舞倾城面无表情的盯着潘莉姝看了好一会儿,素手朝床榻处一挥,幻化成她模样的舞倾城随即如烟尘般消失,而地上的人替代了她原本躺的位置,被褥盖在她的身上,床幔也随之落了下去。 暗在床幔即将合上之际,所见到的女子已然变换了另一副模样,与他身边的舞倾城竟然一般无二,不禁暗暗咂舌咽咽口水。 小王妃,她…… “暗,走吧!” “小王妃,去哪儿?” “你将那妇人扛上,咱们去给潘鑫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礼!”舞倾城冷冷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 暗说完将潘婆子粗鲁的从地上一把拽起,顶在肩头跟在舞倾城身后,正想提醒一下席娟还在地上躺着呢,结果眼神一扫,人呢? 他刚想问随即一想,今日所见一切已非常人所能及,或者说什么不可思议在舞倾城身上皆有可能。以她对那小丫鬟的认可在乎来看,定不会丢下不管的,他似乎不该担心其安危。 舞倾城依法泡制将潘婆子变幻成席娟的模样,丢到酒楼掌柜的床榻之上,然后领着暗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子淇满脸坏笑的进入潘莉姝所在的房间,顿时她神色黑黢黢的无言转身离去。 有些事情猜测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当纳兰子淇出现的那一刻,之前的揣摩猜测一切都已坐实,可想而是舞倾城对此人歹毒的心思有多么厌恶,自然也记住了他一副事情尽在掌握,势在必得的阴险模样。 “暗,此人正是你说的瑞王?”舞倾城指着渐渐关起的房门,对身边的暗问道。 “禀小王妃,正是!” “跟墨哥哥比起来,他,矬爆了!” “……”暗顿时失语。 矬、矬、矬爆了? 瑞王也没有长得那么磕碜人吧? 小王妃,莫要以主子作对比,想必当今三国之内,还没有哪一个男子容貌能及得上他! “走!咱们到酒楼后边的园子等着看好戏,这里空气实在污浊到外边透透气去!” “属下遵命!” 酒楼内,两处房内渐渐传出某些淫词秽语不堪入耳,不知是因房内特殊的馨香发挥了作用,还是抵死缠绵的人过于热情孟浪,声浪一声高过一声。 临街酒楼后侧的园子里,舞倾城随性的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暗卫首领暗站在她身后欲言又止。 “暗,你想说什么?” “小王妃,属下相问你的小丫鬟……在哪?” “娟儿,对哦!瞧我一时气糊涂了,差点将她给忘了!” “……” 舞倾城一拍脑门,说出的话令暗脚下一软踉跄了两步,他还以为小王妃一切成竹在胸,看来着实是错估了她偶尔的迷糊劲。 “娟儿!娟儿!” 舞倾城一挥手席娟面色绯红的横躺在面前,身上的药效正发挥着作用,闭着眼神志不清的她,难耐的扯着自己的衣服,一个劲的喊热,明眼人一瞧也知道她到底被下了什么虎狼之药。 媚毒,俗称合欢散,乃男女欢好迷情助兴之药物。 许是瑞王对潘鑫下达了不容有失的命令,于是他交代酒楼掌柜的之时,特意又再三叮嘱,深谙此道的酒楼掌柜的为求目的下手更是肆无忌惮,药的分量重复加了三次,因此…… “主子,小丫鬟中了分量极重的媚毒!” “看出来了!” 舞倾城咬牙切齿的转头瞪了瑞王所在的房间一眼,隐在袖子中的手紧了又紧,暗道若不是她利用曦尧空间放慢时间流速看了许久的古书籍,此类药物多少也有研读炼制过,说不定还真着了那掌柜的道。 当那掌柜的亲自端着一盘茶点说要送与她们品尝时,舞倾城便觉得此人言行举止怪异得很,而桂花糕放置在桌上的那一刻,一股极淡的混合药香飘入她的鼻腔,如此更加印证此人心念歹毒有诡。言语上故意试他一试,立刻露出了马脚,待掌柜的出去后正想要告诫席娟之时,小丫头已然吃下了两块桂花糕……为时晚矣! 嗨…… 该说席娟防范意识低呢? 还是丞相府苛待下人,一顿饱饭也没给人家吃呢? 真真是脑壳疼! “小王妃,接下来如何打算?” 暗忽然觉得他问了一个极蠢的问题,眼下席娟身中分量极重的媚毒,若想要解除她体内的毒素,必须要与男子交合方能安然。 可是,此时除了他与舞倾城之外,此地再无旁人,而他正好是男的…… “暗……” “不行!不行!小王妃属下誓死不从!” “……” 舞倾城刚说了一个字,素来刚毅富有男子气概的暗,忽的双手交叉捂住胸口,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看得某人额头挂满黑线,挫败无语的看着他。 她不禁暗想若是墨哥哥见到这副场景,指不定会误会什么的呢! “小王妃,旁的事情属下可以帮忙,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 “……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没有误会!小王妃,虽说自古侍卫配丫鬟天经地义,但是我与这小丫鬟没有半分熟识,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男女欢好之事……属下真真是做不出来!” 暗一边解释,一边后退,连连摆手,只差请求舞倾城放过他,他真心不想被当做解药,因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从而对她负起责任。 “喂!喂!喂!打住!暗,你丫给我闭嘴!”舞倾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暗的鼻尖怒吼,“妈了瓜子,球球个熊蛋蛋!本姑娘只想让你帮着将娟儿制住扶稳好为她解毒,你个混球,脑子里想什么呢?即便你肯,本姑娘也不答应好不好?人家娟儿可是有心上人的,哪里会喜欢你个一身黑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 一身黑? 小王妃,这身黑色的劲装,可是身为影卫的统一服装好不好?属下倒是想换换其他衣服来着,可是不合规矩啊,要不改天你跟主子建议建议? 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小王妃,若是属下对这小丫鬟解风情,她一但清醒过来,还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女子的清誉真真是毁不得啊! “暗,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帮我,摁住娟儿别让她动来动去的,否则药喂不下去,便只好委屈你了!” “……” 暗心肝尖被舞倾城吓得一颤一颤的,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极力稳住被媚毒折磨得胡乱挣扎的席娟,生怕舞倾城真的因此将他当做解药,将他与小丫鬟送作堆。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说的话没毛病,娟儿虽然心里有喜欢的人,但若是解药解药再喂不下去,权衡利弊之下,我认为还是保命要紧,到时候只有委屈你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然,不是么?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小王妃,属下错了!求放过!” “知道错就好,来!扶稳了!” 舞倾城对暗交代完,也不知她从哪里凭空变出一枚雪白的丹药,塞进席娟的嘴里,肉眼可见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缓缓退去,人变得不再胡乱挣扎,进而慢慢的安静下来。 “吁……” “怎么?这就将你这暗卫首领给吓着了?” “小王妃……” “行了!行了!暗,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本姑娘只是吓唬你呢,怎么?你还真的当真了?” 舞倾城此言非虚,席娟并未曾见过暗,根本不知道自家小姐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在她神志不清新的情况下,心中所思所念之人,自始至终都不是暗,而是…… “……” 主子,求求你快回来吧,好好收拾收拾小王妃,属下被欺负得好惨,求保护!求安慰! 不过…… 若是纳兰如墨真的在此,他到底会站在哪一边? 也许真到了那一刻,真相自会揭晓! () ap. 第三百九十八章 一切来得太过蹊跷,巧合! </p>  丞相府,一名年约七八岁的男孩子,慌慌张张的跑到丞相府门口,冲着门口的侍卫大声喊了句:“舞大小姐被人在酒楼侮辱了,还不快找人去救她!” 他说完话正想溜,被恰巧要出府去军营的舞浩清逮了个正着,一把提溜着他的后衣领子给拎了回来,冷声问:“你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说!错一个字,你可知道要挨多少个板子?” “你、你、你放开我!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男孩使劲的挣扎着,无奈舞浩清手上的劲大得很,根本无法挣脱,慌忙连连摆手道。 “不关你的事?可却是你来我丞相府门口撒野,竟然还敢说出那样一番话,真当这府邸的门口岂是你可随意散播谣言的?” “叔叔,求求你行行好,真的不关我的事,刚刚街口有个戴着帷帽的男人让我这么说的,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街口?戴着帷帽?小子,你可看清他的样貌?”舞浩清听男孩如此说,厉声质问道。 “没、没看清!他将帷帽压得低低的根本瞧不清,而且那人还想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让我说刚才那一番话,不过……作为酬劳他给了我五两银子。” 衣衫显得极其破旧的男孩,让人一瞧便知他是穷人家的孩子,正因为五两银子的巨大诱惑,才让其硬着头皮往丞相府门前闹了这么一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为了一家人的温饱早早的上街帮人干些活,以此赚些银两贴补家用,五两对他而言,可以让一家人衣食无忧好些时日,故而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他也想过说完那句话的后果,想着左右不过是被丞相府的人重打一顿,只是他低估了舞倾城在丞相府里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若不是刚才已然被舞浩清提溜在手中,门房的几个小厮已经拿着几根一尺宽的板子冲出来,作势要往他身上打。 舞浩清的盛怒之下的举止,无形当中为他解了围,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并未发觉而已才是真。 “五两?呵呵!我丞相府其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门来搅上一搅的?来人!” 舞浩清觉得现在心里堵得慌,有人竟然用五两银子打发一个孩子前来丞相府报信,那么他刚才说得话十有八九…… 他狠了狠心,隐在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发誓定要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哪怕有丝毫被牵扯之人……也绝不放过! “三少爷有何吩咐?” 丞相府门前闹的这一出,早已被好事之人广为流传,府邸门前站满了人,舞浩清话落从府内跑出二十几人,齐刷刷全是腰间配着长剑的护卫,整齐划一的往门前一站,人群顿时作鸟兽散,眨眼间跑得干干净净,生怕被被此事牵连其中。 “将这孩子带进府里严加审问,再去派人请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他们若是问起就说我又有事相商。” “是,属下等这就去办!” 二十几人兵分三路,去完成舞浩清交代下来的任务,心中皆在祈祷希望大小姐千万别出事,千万!千万! “你,等等!”舞浩清突然出声唤住一名护卫。 “三少爷,有何吩咐?” “去告诉审讯那孩子的护卫,吓唬吓唬让他将知道的都吐干净就行了,别伤了孩子!” “……是!属下这就去知会一声!” “去吧!” “属下告退!” 府里的公子小姐一项心善,连此等上门叫器的顽劣孩童,也不想伤他分毫! 待护卫尽数散去,舞浩清焦急得在府门前来回踱步之际,一辆悬挂着相府特殊标志的马车,由远及近驶来,见此他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糟了! 爹娘竟然选在这个时候回府,会不会是有心之人特意安排的? 不要怪舞浩清多想,若是有人故意引导之下,小男孩所言舞倾城在酒楼出事,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这该如何是好?怎生跟爹娘交代? 怎么办?怎么办? 大哥,二哥为什么还不来? 马车驶到丞相府门前停了下来,舞耀宗与谢芷兰自车厢内先后走出,二人神色颇有些怪异,见舞浩清恰好在门前,彼此相视一眼,快步将他拉到一旁屏退左右,语气带着焦急与担忧询问起来。 “浩清,城儿呢?城儿在哪?告诉为娘她到底在哪儿?” 谢芷兰一把抓着舞浩清的手臂,话中的焦急任凭谁在侧都听得出来,语落眼眶泛起泪意,强忍着不哭出来而已。 “娘,你先别着急,来报信的小男孩已经被护卫带下去着人去审问!” “那孩子可说了什么?” “他、他说……”舞浩清面对谢芷兰接下去的话,忽然说不出口。 “浩清,你倒是说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些什么,赶紧说!” “……他说城儿,被人在酒楼给……侮辱了!” 舞浩清只得双眼一闭,把心一横,凑近舞耀宗和谢芷兰的耳边,将那孩子所言再复述一遍。 “什么?查!不管是谁,老夫定宰了他!” 舞耀宗听完心头火焰高炙,他护在心尖尖的闺女,不管是谁想要染指毁她名声,身为丞相的他不介意亲自提刀杀上门去。 “浩清,你大哥和二哥呢?” “娘,我已经让人去请他们到这儿汇合,看看时间应该是快到了!” 舞浩清的话音还未落,身边腾然落下两道身影,不是舞浩泽与舞浩明,还能有谁? “浩清,你着人去请我们过来做什么?” “是啊,浩清,那个护卫说话闪烁其词的,只让我们务必尽快赶过来问你,你跟二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能你如此慌了阵脚?”舞浩明质问完舞浩清一转身,忽见身后站着舞耀宗和谢芷兰,诧异道:“咦?爹,娘,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浩泽,浩明,我们得到消息说城儿出事了!” 谢芷兰见三个儿子齐聚身前,隐忍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泪水簌簌的落个不停,舞耀宗虽心疼却不知该如何劝慰,毕竟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受。 “城儿?爹,城儿她怎么了?” “娘,你说城儿出事了?她出了什么事?” “大哥,二哥,刚才府外有一男孩前来报信,说城儿在酒楼被人给……” “怎么了?快说!”舞浩明一把揪住舞浩清的衣领焦急的问道。 “……侮辱了!” “谁?老子将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项来文质彬彬的舞浩泽,乍一听此消息变得双目赤红,袖子一摞作势要迈步找人干架,连舞浩明与舞浩清拉都拉不住。 “浩泽,你给为父安静下来,听到没有?” 舞耀宗见舞浩泽渐渐失控的模样,不得不端出一副严父的样子呵斥他,现如今舞倾城下落不明,极有可能已然…… 若是他们这些人再自乱阵脚,那还有谁能前去营救? “……听到了,爹!” “等等!” “浩明你怎么了?等什么等?城儿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为娘岂还有心思等得下去?” “爹,娘,方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问过门房,他们说城儿领着席娟出府时间不到一个时辰,而爹娘则是一早便出府访友的,这路途说远不远怎么恰巧此时回的府?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舞浩泽说完看了看众人的神色,没有给大家发表言论的时间,又继续道:“再者,又有人买通个孩子前来丞相府送消息,这更加令人生疑。” 一切来得太过蹊跷,巧合! “浩明分析得有理,爹,娘,你们不是说今日要晚膳后才回府的吗?怎么回来的如此之巧?” 舞浩泽听舞浩明的一番分析之后,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抓住其中的一个重点,一脸疑惑的看着舞耀宗与谢芷兰,希望他们能为他解答一二。 “为父与你们娘到了太傅府上做客,聊得正是兴起之时,忽然来个一人说城儿出事了,这才与你娘亲紧赶慢赶的赶回府里。” “爹,可知那人是谁?”舞浩明追问。 “不知道,他只说奉命来送消息的,说完就匆匆走了。” “不!那人有一点很是奇怪!”谢芷兰冷不丁的说了这么句话,父子四人皆动作划一的露出一副欲求甚解的表情,她拧眉继续说道:“那人虽为男儿身,可走路姿态太过忸怩,言谈举止显得极为娘气,像是……宫里的太监!” “忸怩?” “娘气?” “像宫里的太监?” “难道……” “耀宗,若城儿的事情与宫里扯上关系,你说说会是谁想要加害于她?” “兰儿,你放心!不管是谁?敢如此算计我的掌上明珠,为夫定然一纸诉状告到皇上跟前,也要将那幕后之人踹入地狱!哼!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舞耀宗面目狰狞,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他这一生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化了,小心翼翼的呵护之下长大,不管何人敢动她,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了?” 丞相府护卫统领匆匆赶到门口,见到舞耀宗和谢芷兰已然回府,心中诧异之余赶忙快步上前请安。 随即他又说道:“属下已经问清楚了,那孩子原是在南街口打杂的小厮,他说今日南街口发生了一件疯马撞伤人的事情,好几人被撞到撞伤。大部分人都骂骂咧咧的相携远去,只有两名年轻的女子进了附近一座酒楼歇息,没过多久里面出来一个带着帷帽的人,说是给丞相府带句话,便能得到五两银子。那孩子觉得这钱来得容易便应承下来,后面的事情三少爷也都知道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专门给城儿设的局,他的目的是什么?”舞浩清囔囔自语道。 “能将时间掐得如此精准,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连宫里的人都能请得动,爹,娘,我想此人定是冲着丞相府来的,现在不管他是何目的,城儿的安慰最是要紧,赶紧的咱们救人去!” 舞浩明看似平静无波的说着话,只有熟识的人才明白,此刻他一定在极力压制心中的火焰,如同炙热的岩浆急需一个突破口。 “浩明说得有理,来人备马!” “是!” 除了被留在丞相府中等消息的谢芷兰,舞耀宗带着三个儿子策马风驰雷电的,朝南街口小男孩口中所提到的那处酒楼疾驰而去…… :。: 第三百九十九章 此生想要逍遥安然?休想! </p>  一座普通的宅子里,树荫掩映之处传来几人的谈话,话题内容似乎围绕着丞相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名身披斗篷的宫装女子,拧眉冷冷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奴才,急于想知道按照计划前去实施的他,事情是否进展顺利。 “回语妃娘娘的话,奴才已经将消息送到太傅府里,亲眼看着舞丞相夫妇二人慌慌张张的坐着马车离去,这才回来给娘娘报喜的!” “嗯!说得好!潘嬷嬷,赏!” 语妃一听心头大喜,暗道:一切正一步步朝着皇儿预期的方向走,只要他那儿事成…… 届时……由不得舞耀宗这个老匹夫不得不为皇儿奔走,还有他那三个儿子,尤其是舞浩明,即便有再多的赚钱手腕又如何,亦会变得皇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私人库房,哈哈哈…… 皇后慕容雪又算得了什么? 瑾王准王妃婚前失贞于皇儿,这出戏精彩!真是精彩啊! 本妃真是期待得紧呐! “喏!娘娘赏你的,你这杵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娘娘的赏赐!” “是!是!是!谢过潘嬷嬷的提点,奴才谢语妃娘娘的赏赐,往后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去办就是,奴才定为娘娘办得妥妥的。” 小太监接过潘嬷嬷手中的装银两的袋子,手里稍稍掂量了一下,双眼发亮,心中暗喜,揣入怀中捂得紧紧地,跪在地上频频给语妃磕头谢恩。 “嗯!退下吧!” “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语妃见小太监的身影消失在院墙转角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潘嬷嬷!” “娘娘,奴婢在!” “这个小太监留不得,你去派人处理一下,记住,处理得干净些!” 这个世上语妃只相信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守住秘密,小太监为了些银钱连当朝一品大员也敢设计,难保将来他不会为了另一份赏银而将她给出卖,因此,他唯有一死,才能令她安心。 “是,奴婢遵命!” 潘嬷嬷似乎对此类事情司空见惯了一般,情绪没有丝毫起伏,好似将人命看待成待宰的牛羊,旁人的生亦或是死,只要不涉及到她,冷漠得似块寒冰怎么捂都捂不热。 也许在很早之前,潘嬷嬷也如寻常姑娘家一样,怀揣着梦想,肩负着家族的荣宠,期望有朝一日得皇上青睐,换来一世恩宠富贵。 可是,她本身姿色并不是上佳,又无母家从旁帮衬一二。况且,宫中如花似玉年轻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慢慢的她被现实磨砺失去了棱角,变成个只懂得听从指示的半老徐娘,被内务府指派给语妃当了侍奉左右的嬷嬷。 “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嗯!” 不起眼的宅子里,身为后妃的语妃,竟然枉顾宫规私自出宫,为的就是配合瑞王纳兰子淇环环相扣演场戏。 若此事被天气国君知晓,不知他又会作何感想? 南街口一处酒楼的院内空地,几口大水缸的水面不时多了些零碎的鱼食,引得圈养在缸中的鱼儿纷纷浮上水面抢食,溅起数道水花好不热闹。 幸好此时院子里没有人,否则见到如此突兀有失常理的景象,不是认为自己眼花,便是以为今日犯三杀大白天的见鬼了! “小、小王妃!” “嗯?暗,有什么话你直说得了,用不着这么吞吞吐吐的吧!” “属下、属下……咳咳!是想问问,他们还需要多久才能停下?” 暗虽然是暗卫首领,可是他也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小伙,楼里不断传来的糜靡之音,真真是磨人心智,想要平心静气不脸红都难。 “这个嘛……干材烈火的,你可别千万别催啊,那个啥,总得让他们身心舒畅了才能消停得下来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哼哼! 胆敢算计她,算计丞相府? 本小姐让你们根本停不下来,哇哈哈哈…… “……是!”暗鼻中一热,淌下两道血痕,慌忙掩鼻转身。 主子,今日的简讯该让暗怎么陈述? 求解!求指示! “小王妃,你身边这丫鬟什么时候才能醒?” “娟儿?还不急!瑞王手底下的人为求目的下了三倍药量,即是我为她解了药性,于身体而言总归有些损伤,且让她多歇歇!” 舞倾城看了看躺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席娟,面露心疼之色,若不是今日她跟着出来,岂会遇到如此糟心的事情? 自古女子多注重清白,若是她被那掌柜的给…… 岂不是此生再无望与秀才郎李仕林真心相守,举案齐眉? 因此,在舞倾城看来算计她的瑞王也好,想要从旁分一杯羹的酒楼掌柜也罢,此生想要逍遥安然? 休想! “原来如此!小王妃,属下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且说来!”舞倾城颔首应予。 “我们光明正大呆在此处,真的不会有人能发现吗?” “暗,此处我设下了阵法,除了阵内之人,旁人是看不到的!” “……小王妃,属下奉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竟然对此一无所觉!” 暗自成为瑾王身边的暗卫首领以来,从未有过如此沮潵挫败的时候,委屈的看了一眼捉摸不透的舞倾城,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 “呵呵!暗,我存心瞒着,你又如何知晓?若不是今日瑞王对本小姐及身边的人下手,这将会一直是我的秘密。更何况,墨哥哥不也还不知道么?” “……” 小王妃,你确定这番话是在安慰属下? 属下跟在你身边这么久,未察觉到你身边潜在的危险,主子若是知道了,非将属下“回炉重造”丢回暗卫营里再走一遭! 一刻钟之后,舞倾城将手中最后一把鱼食往水中一散,拍拍手站了起来,暗一副严阵以待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噗嗤! 一声轻笑,令暗不禁红了脸。 “暗,走吧!想必有些人急于登场了,咱们去瞧个热闹!” “属下遵命!” 热闹? 小王妃,你确定不是去推波助澜的? 暗再次不可思议的看着舞倾城随手一挥,将躺在地上的席娟变得没了踪影,随后领着他来到酒楼大堂寻了张桌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嘭! 紧闭的大门被人一脚踹飞,匆匆进来了几人,正是舞耀宗父子四人。 见到父兄现身之际,舞倾城明显愣了愣,随即抬头往瑞王所在的房间之内瞟了一眼,眼底的冰冷瞬间乍起,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意,令暗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来人!” 舞耀宗进入空无一人的酒楼,便觉得事情有异,为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此事非同寻常,身后又有那么多围观的百姓,人多嘴杂,一但事情稍有泄露…… 唯有在事态还未发展之时,及时扼制才是上上之策! “相爷,有何吩咐?” “将此地给本相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 “是!属下遵命!” 护卫领命正想吩咐下去,却被一婆子拦住了去路,冲着舞耀宗叫器着。 “呦!这是谁呢?好大的官威?” 潘嬷嬷是故意拦下相府的护卫,为的便是将事情闹大,败坏相府大小姐的名声,让她不得不嫁入瑞王府。 由此将瑞王与丞相府绑在一起,这也是他们事先商议好的,借由她的嘴将事情闹大,闹得满城风雨才好呢! “你这婆子又是何人?”舞浩清可没有那些个顾忌,极其不削的反问道。 “回舞将军的话,奴婢是语妃娘娘身边的嬷嬷!” “语妃?”舞浩清扫了一眼潘嬷嬷身边浑身上下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女子,故意点明她的身份:“语妃娘娘好性子,不在宫里待着做你的后妃娘娘,瞒着皇上私自出宫,跑到这宫外南街口不起眼的酒楼里来做什么?” “你……” 臭小子,等过了今日在收拾你不迟,嘚瑟个什么劲? “语妃娘娘,臣愿闻其详!” “咳咳!舞将军,我家娘娘听闻瑞王被人挟制,特带奴婢前来查探!” “本将军问你家主子话,何时轮到你个奴婢在此插话?语妃娘娘,当真是养了个护主的好奴才啊!” “……”潘嬷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舞浩清,你胆敢以下犯上?”语妃先发制人冲着舞浩清呵斥道。 “呵!本将军这不是跟语妃娘娘学的么?” “什么意思?” “你都可以枉顾宫规私溜出宫,敢问语妃你置吾皇于何地?嗯?” 舞倾城是丞相府里众人手心里的宝,她一出事,舞家父子各个似刺猬一般,谁若来招惹连怼带刺,任是将语妃噎得无话可说。 “……” 舞浩清,好利的一张嘴! “浩清,走!找城儿要紧!” 舞浩明拧着眉,眼神从语妃和潘嬷嬷的身上扫过,觉得此二人出现再次绝非偶然,难道…… “是!二哥!” 舞耀宗虽身为人臣,按理说舞浩清对语妃不敬,他理当制止。但是,他更是一位疼爱女儿的慈父,所有的人和事不及女儿的安危来得重要。 因此,他对于语妃被舞浩清怨怼一事,故意视而不见。 随即,舞耀宗尽量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情绪,命人将观望的百姓阻挡在外,领着舞浩泽兄弟三人一间一间房地毯式的搜寻起来。 “娘娘,你别生气!且让他们父子再嘚瑟一时,只要瑞王得手,往后舞丞相之女落入咱们的手里,还不是随娘娘任意拿捏?” 潘嬷嬷见语妃被舞浩清气得直喘粗气,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凑近她的耳边一边说,一边为其频频拍背顺气。 “嬷嬷说得对!待日后让皇儿好好折磨舞家小姐,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语妃咬牙切齿的说着今后的打算,今日之辱,他日必要从他们的亲人身上找回来。 “娘娘,咱们也跟上去吧,瑞王的事情少了见证怎么行,你说不是?” “嬷嬷此言甚得我心,走!看看去!” “娘娘,奴婢扶着你,担心脚下!” “还是嬷嬷贴心!” …… 一阵香风吹过,语妃主仆二人相携远去,而刚才他们站的地方出现两道身影,众人还未曾看得真切,顷刻之间又消失不见。 :。: 第四百章 话说那个谁,我们认识么? </p>  “小王妃!属下有一事相问!” “嗯?你说!” “刚刚那阵香风?是不是……”暗若有所指道。 “暗,如你所猜!” 舞倾城也不忸怩,直接大方的承认下来,语妃母子俩品行不端,难道不该受些惩罚? 给她下药只是报复的第一步,敢算计她一家,做好了被她报复的准备了么? “……” 小王妃,你这下手可真真是狠啊! 皇上,虽然不钟情于语妃,但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又为皇上诞下一子,那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别说是皇上,即便是寻常男子,也不想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吧? “暗,墨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勿要让人猜出你在想些什么?” “嗯?小王妃这是何意?” “你想什么全写在脸上了,根本无须费心猜测!” “……” 暗不自然的抹了把脸,喜怒不形于色是作为暗卫的首个要素,他岂敢相忘? “暗,你放心!我虽对语妃下了药,但分量还是懂得斟酌的,若是她能浸在冷水中一个时辰扛过去,药效自解且并不伤身!她是宫妃,想必在宫内多少有些心腹,神不知鬼不觉的请个太医为其看诊,想来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除非……她自己品行不端,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舞倾城本是良善之辈,她今日如此愤怒的反击,无非是对瑞王母子妄图利用她,想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的行为极端厌恶且不耻。 想想若不是舞倾城拥有逆天半神器曦尧,前些时候神尊如墨沉睡之前渡了些修为,令她研读了诸多药草丹方与不少阵法咒术,否则,她岂能安然的站在此处,与暗欣赏一出出好戏? 这般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舞倾城不禁猜想前一世,龙倾城是否也如此被神界之人算计? “小王妃,对不起!属下误会了你!” “无妨!你的担忧我岂能不知?语妃再不济也是墨哥哥父皇的妾室,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烦恼气愤的可是我未来的父皇,我又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暗,你说是与不是?” “小王妃所言极是!” 暗不曾想到舞倾城年纪虽小,想的问题却是如此透彻,且与纳兰如墨情投意合,想来今后定能成为他主子的最佳助力。 “走吧!咱们也跟上去看戏去!” “属下遵命!” 舞倾城催动体内灵力维持的隐匿身形的阵法,领着暗一路跟着浩浩汤汤的一行人挨个的搜查房间。 与舞耀宗一行人漫无目的的搜寻不同的是,一直走在队伍最后面的语妃主仆二人,竟悄悄的变换着位置,有意无意的将众人往瑞王所在的房间引。 此二人的行径,被隐在阵法之中的舞倾城和暗看得真切。 “娘娘,那屋里的可是瑞王殿下的声音?” 潘嬷嬷突然怪叫一声,手直至着三丈开外的一个房间大喊起来,成功的将身后还在挨个搜寻舞倾城身影的舞家父子给吸引了过来。 “嗯!确实是皇儿的声音!咦?听这声音……难道他又在外偷香窃玉不成?” 语妃的话不说还好,那状似无奈的眼神有意无意扫向舞耀宗父子,令他们心中警铃大作,纷纷冲到房门口驻足倾听。 丞相府家大小姐舞倾城不见了,舞耀宗父子分别收到消息称她在此处酒楼内,刚刚一路搜寻无果正暗自庆幸许是消息有误,正想撤回人马去往他处寻找,谁知语妃主仆的话又将他们引了回来。 房内糜靡之音一声高过一声,即便是未经人事的舞浩泽兄弟三人,也知晓里面之人正酣畅淋漓的进行着什么,更何况是早已成家了的男子,各个面色绯红恨不得掩耳遁逃。 “娘娘,依奴婢看既然瑞王殿下安然无恙,咱们还是先回宫去吧!”潘嬷嬷趁众人脸燥得慌之际,扶着语妃故意高声提议道。 “嬷嬷说得有理,皇儿此刻正在兴头上,可不能打扰他的兴致,走!回宫!” “是!不过……娘娘,你不好奇是何人在瑞王殿下身下承欢吗?” “好奇?哼!左右不过是一些贪慕虚荣,妄图用清白之身换取荣华富贵的女子而已,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等她被皇儿抬为妾室,在瑞王府邸站稳脚跟,本宫再见也不迟!” 语妃暗中拍拍潘嬷嬷的手以示赞许,她自然知道是何人在纳兰子淇身下承欢,不但早已知晓,今日这一出戏少不了为他出谋划策。 毕竟算计当朝一品大员的千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于事后众人如何议论,却不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 其实,语妃今日的目的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舞倾城虽然作为瑾王准王妃,但是她婚前在外失贞,委身与瑞王纳兰子淇。由此搅混了皇上为瑾王安排的婚事,逼得丞相府不得不与瑞王站在同一条战线,为其今后荣登大宝尽心尽力。 “娘娘所言甚是!不过是些下贱坯子,娘娘不见也是对的!省得污了娘娘的眼!” 潘嬷嬷附和这语妃,往死里贬低承欢瑞王身下之人,眼神意有所指的从舞耀宗父子四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那处紧闭的房门上。 “嗯!” 语妃应声作势正要与潘嬷嬷离开此地,屋内男子兴奋到极致失声喊出的名字,却令她嘴角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然后故作震惊的回身看向舞耀宗,一副被吓着了的模样。 “啊……舞倾城,舞倾城,你是本王的,是本王的,本王的……” 屋里纳兰子淇粗重的呐喊之后,随之而起则是女子的尖叫,复又双双归于平静。 盛怒之下的舞浩清一脚踹飞了两扇门扉,健步迈了房中,张口冲着帷幔重重的床怒斥:“纳兰子淇,你他娘的竟敢动本将军的妹子,老子先宰了你,再到皇上跟前请罪!” “舞浩清?”床上传来一声颤抖的询问。 “正是你爷爷我!” 舞浩清将脖颈一扬,扯开舞浩泽和舞浩明的拉制,作势想将眼前碍眼的床幔掀起,岂料他还未上前,便从床上滚下一名胡乱将衣服套上的年轻男子,不是二皇子纳兰子淇,还能是谁? “母妃,你怎么也在此?” “母妃听到消息说你被人挟持,特来查探究竟的。” “我说,你们母子一搭一合的真有意思,是不是做戏做全套,故意做给我们父子看的?哼!纳兰子淇,本将军告诉你,今日就是皇上亲临,老子也要废了你!” “母、母妃救救儿臣!”纳兰子淇实属欺软怕硬之徒,见舞浩清一副豁出性命的模样吓得不轻,立刻缩在语妃身后寻求庇护。 “舞、舞丞相,既然事已至此,为了贵府小姐往后的清誉,只能……” “呵!语妃,你与瑞王好算计啊!竟然敢将歪心思动到我丞相府这儿来,你可想过后果?是不是你与瑞王,乃至你的母家承受得了的?嗯?” 舞耀宗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载,并非浪得虚名的,今日之事他若还不能从中瞧出端倪,岂不是白做这么多年的一朝丞相了吗? 想要挟以他掌上明珠的清誉,来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哼!可笑! 今日哪怕要死,也要将毁了城儿清白的瑞王拖下地狱,舞家男儿没有一个是孬的,若是他做不到,还有三个儿子,定要让作恶的凶徒死得不能再死了! “舞丞相,有话咱们好商量,好商量!你、你千万别动怒!别动怒!” 语妃一听,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脑门,后背瞬间被汗水打湿,身子隐隐发颤。 “呵!本相不动怒,语妃,你觉得可能吗?” “……” 坏了!坏了! 舞耀宗与国君纳兰睿志自小感情深厚,皇儿毁他女儿清誉在先,即便一纸诉状告到了皇上面前也是他们母子理亏,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爹,别跟他们废话,一起绑了扭送到皇上面前,让皇家给个说法!” “爹,浩清说的对,来人!” “大公子,有何吩咐?” 舞浩泽朝外面招呼了一声,丞相府里的侍卫各个义愤填膺冲进来,看着语妃母子二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将语妃三哥给本公子严加看管起来,留点神,别让他们往外递消息!” “遵命!” 几名腰间别着兵器的护卫,将语妃、瑞王、潘嬷嬷围在中间,一副严阵以待怒目而视的瞪着他们三人。 “王爷……” 床幔之内传来一声怯生生的轻唤,令语妃三人似看到曙光般的冲着舞耀宗几人挑眉轻笑,一副运筹帷幄你能耐我何的样子,气得舞浩清后槽牙咬得咯咯之响。 “城儿,莫怕!本王在这儿呢!” “……” 似是嫌舞耀宗父子四人心中不够堵得慌似的,纳兰子淇故意扬高嗓音安慰床幔内的女子,只是…… 却没有得到床幔之内女子的回应,令他好奇的将床幔掀开一角,见到一少女衣衫不整,些许发丝微垂颜面,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落在心尖的绒羽刷得他心头痒痒的,恨不得将其扑倒再次云雨一番。 “城儿,来!赶紧劝劝你的父兄,否则他们一状告到父皇那儿,本王少不了被责罚一顿,城儿也会心疼的对不对?” “……” “是啊!舞大小姐,再怎么说你与瑞王二人既然已有了夫妻之实,往后总得为王爷着想一二不是?” 潘嬷嬷在语妃的示意之下,故意提及她的身份,包括她与瑞王不久之前所做过的亲密之事,无非是想坐实丞相府千金顶着瑾王未婚妻之名,不守妇道承欢在瑞王身下的事实。 明着说是劝慰,实则将丞相府推入风口浪尖的地步,其心歹毒可见一般。 “城儿!城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谁跟叫魂似的,一个劲的叫着本姑娘?话说那个谁,我们认识么?” 一道恍若婉转莺啼的声音,自房门口处传来。 众人寻音看去,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只见她秀眉轻蹙,不明所以的看着满屋子的人,身后跟着一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劲装男子,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腰间的牌子赫然印着“瑾”字,其身份不言而喻。 若门外的人是舞倾城,那么床上的女子是……谁? :。: 第四百零一章 所有部署,功亏一篑! </p>  见舞倾城安然的站在门外,而且身边还跟着瑾王府的暗卫,最开心的莫过于丞相府上下一行人,可见她在相府的地位有多高。 与此截然相反的则是,瑞王纳兰子淇从错愕到渐渐狰狞的面容,连带着语妃主仆见此情此景,皆有种状况外的愣神。 怎么会?怎么会? 这一场谋划他们做得滴水不漏,环环相扣,眼看胜利在望,却出了如此大的纰漏,换做是谁也受不了! “咦?爹爹,你不是跟娘亲一早去了太傅家做客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舞倾城跨入门槛,无视两扇被踹得稀烂的门板,绝美的小脸上带着丝疑惑快步走到舞耀宗身边,旁若无人般的晃着他的手臂,娇憨的模样令其心柔作一团。 “为父与你兄长收到消息,说你被人欺辱,这才与你娘匆匆赶回府。” “我,被人欺辱?此等荒唐的消息是何人传的?” 从在酒楼大堂见到舞耀宗及三位兄长之际,舞倾城便知算计她的人心思深沉可见一般。因此,故意提及此事,自有人会将事情捋分明的。 “一名姿态忸怩,尖着嗓子,还喜欢翘兰花指的年轻男子。他匆匆到太傅府上传了这个消息后,一转眼人便跑了,不知上哪儿去了!” 舞耀宗一边说,一边拧眉回想着见到那人的感觉,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醒过味来,也许在那一刻他们夫妇便被人引入棋局之中。 “爹爹,听你这么说让我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城儿,你说说,什么诡异的感觉?” “爹爹,你所形容的男子,像是被人去了根的……太监!” 舞倾城此言一出,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轻咳声,她只是无辜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各个正了正神色故作镇定。 “咳咳!事后为父亦是如此猜想的!” “大哥、二哥、三哥,那你们呢?难道咱们府上也是那去了根的东西,前去传的话?” 有些人再次提及,会加深众人心中的猜忌,而舞倾城要的便是那个效果。 “呃……” “咳咳!” “那啥……不是!” 舞浩泽兄弟三人被舞倾城问得都极其不自然,一副头疼不知该如何回话的尴尬模样,令其不禁觉得有些莞尔。 “哦?不是?那又是何人?” “城儿,今日去府里传话的是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后经过审问才知道是有人花了五两银子,让他到丞相府里传消息的。没过一小会,爹娘匆匆赶回府说也是得到相同的消息,我们才领着府里的护卫匆匆出来寻你的!” 舞浩清将前因后果一解释,在场的人还有谁听不出这是个局,唯有语妃,瑞王,潘嬷嬷故作镇定的站在一旁。 “哦……爹爹,有一点城儿很好奇!” “嗯?什么能让我宝贝闺女好奇的,说给爹爹听一听!” “爹爹,你说这个衣衫不整的那个谁来着,口口声声喊着女儿的名字所为何意?难不成是想在外败坏女儿的名声?” 舞倾城直指着纳兰子淇将他方才不端的言语点明,说出的话却是极其犀利,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语妃,瑞王,今儿这事情若不给本相一个满意的答复,咱们金銮殿见!” 事态并未明朗之前,舞耀宗心里憋足了一肚子的气,此时舞倾城的话刺激得他心中的怒火,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舞丞相稍安勿躁,待查清楚再说不迟!” 语妃自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颇觉惊艳,暗道:如此绝美的容颜,虽善属稚嫩又如何,难怪皇儿会心生爱慕之情,且她父兄在朝的影响力和财力,若皇儿得之,何愁他日不荣登大宝? 错就错在与纳兰子淇云雨的女子,并不是舞大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更可怕的是,刚才上至语妃及瑞王,下至潘嬷嬷的那番言行,足以让丞相府就此记恨上他们,往后…… 嗨…… 此时,语妃哪里还顾得了那么许多,想着先安抚劝慰为上,若是真闹到皇上纳兰睿志哪里,他们母子二人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查?呵呵!自然是要查清楚!本相定会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禀报皇上,请他亲自定夺!” 舞耀宗被语妃给气笑了,真不清楚纳兰睿志那老小子,究竟是看上了这蠢女人的哪一点?竟然下得去手,还因一度恩宠诞下子嗣,若是他白送也不会要的,看着着实心里觉得堵得慌。 “舞丞相,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本宫?嗯!多谢语妃提醒,这后妃私自出宫一事,你不提本相还真就给忘了!至于皇上要如何惩罚不守规矩的妃子,自然与本相无关!” 蠢就一个字,舞耀宗表示不想再说一次! “你……” 语妃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本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离他们的目的只差一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害得所有部署,功亏一篑! “我如何?” “舞丞相,何苦如此苦苦相逼?” 纳兰子淇见自己的母妃被舞耀宗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阴沉沉的冷下脸,双眼似箭直视他,说得话似忠告似威胁。 “苦苦相逼?哈哈哈……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到底是谁逼的谁?” “……” 纳兰子淇环顾一周,众人神色极其微妙,顿时失语,默! “语妃,瑞王,本相送你们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舞耀宗冷冷的看着语妃与瑞王纳兰子淇,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完这一番话转身看向舞倾城时,面容瞬间变得柔和慈祥,伸手柔柔她的秀发,关爱之情不言而喻。 屋里几人之间的气氛颇有些怒剑拔张,屋外却也是紧张刺激。 丞相府的一行人被语妃和潘嬷嬷故意引向瑞王所处的房间,毕竟此次为寻找舞倾城的下落,丞相府的护卫近乎尽数被派了出来。 舞耀宗在屋里唤人进去时,护卫长领着各分队的小队长全都涌了进去待命,而屋外留守的护卫人数还是相当可观的。 因之前搜查的命令善未撤销,各分队的护卫除了留守大部分人在屋外待命之外,剩下的还在一个接着一个房间搜查,意外的逮住躲在一间房内喝酒吃肉逍遥快活的潘鑫,以及正在颠鸳倒凤品尝久违极致快活的酒楼掌柜和潘婆子给擒了个正着。 酒楼掌柜的和潘婆子衣衫不整,一副云雨恩爱未消依恋彼此的模样,瞬间刺痛了潘鑫的双眼,挣开羁押护卫的钳制,上前一人一个巴掌,指着二人的鼻子张口就骂。 “大伯,你他娘的混蛋!连侄媳妇也下得去手?你个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我他娘的打死你个老不死的!” 潘婆子一副食髓知味样子,看着掌柜的目光柔柔的泛着春意,这更大程度刺激了潘鑫心底的暴虐因子,气得浑身颤抖冲上前一把揪起掌柜的衣襟,不由分说上手开揍。 “潘鑫,潘鑫,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酒楼掌柜的好一会才回过神,看着盛怒之下的潘鑫一副狠厉拼命的样子,着实将他吓得不轻,只得连连讨饶,尽量躲着挥来的拳头。 “解释?解释个屁!” “潘鑫,你先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一定有什么误会!” “老子亲眼所见,你他娘的在床上耍俺媳妇,岂能有假?解释?跟俺拳头解释去吧!” 护卫搜查酒楼的时候,最先逮住的人便是潘鑫,相隔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在酒楼的另一处房间内,将正在酣战的酒楼掌柜与潘婆子擒了个正着,某人自然瞧得真切,岂容他人抵赖。 “哎呦!哎呦!潘鑫,你竟然来真的?大伯你也敢打?” 吃痛之下掌柜的只好搬出自己的长辈身份,殊不知他的此言,令站在一旁的护卫心中颇感到可笑至极,既然明白自己身份,做出的事情…… 真真是……丢脸! “怎么不敢打?打的就是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大伯? 大伯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打的就是你! …… “哎呦!哎呦!侄媳妇,你快救救我,我快被潘鑫给打死了!” 掌柜的见规劝潘鑫无果,只得求助于潘婆子,谁知他的话犹如导火索一般,潘鑫手里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嘴里还不住的骂骂咧咧。 “我操!你个老不死的还敢提她?收拾完你个老东西,老子再去收拾她。怎么?嫌老子下手轻了还是怎么的?今天,老子定要将你们俩收拾得妥妥的!” “哎!哎!哎!潘鑫,你往哪儿踹呢?踹坏了,我家里的妻妾可怎么活?” 掌柜的堪堪拦下潘鑫狠狠踹来的一脚,心不由得被提得高高的,暗道一声:好险!若被他踹个正着,岂不非废了不可? “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你这身体早几年前就不行了,不就是有俩臭钱么?祸害了多少清白的姑娘家?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媳妇身上,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盛怒之下的潘鑫嘴里道出的话,令一旁看好戏的护卫各个眼睛睁得浑圆,下意识的朝掌柜的身下瞟去,然后落在潘婆子身上的神情透着几分质疑。 不行? 潘鑫,你确定? “谁说为我不行的,侄媳妇最是清楚不过,不信?你问问她,她刚才可是……” “我操你十八代族宗……” …… 里里外外的一出出好戏,真真是让人身心愉悦,这人啊还是莫要动歪心思才好,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不好么,非得折腾得这么鸡飞狗跳的做什么? 别以为一切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外表柔弱毫无威胁性的人,反击起来…… 你,确定能承受得了么? 暗身为瑾王府的暗卫首领,内力自然不弱,屋外边的叫骂声他听得真切,下意识的看了看面前挽着舞耀宗手臂小声说着些什么的舞倾城,暗道:小王妃,这招狗咬狗着实高! 暗奉命隐在暗处保护舞倾城的这段日子接触下来,对她的人品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待人接物亲和有礼,从不自持身份日日端着小姐的架子,偶尔有些小顽皮爱捉弄人,却也是无伤大雅之事,让丞相府里的各位主子又爱又恼。 但若是伤及舞倾城的底线,绝地反击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不知语妃和瑞王他们这些个阴邪奸妄之徒,何时才能想得明白? (//) :。: 第四百零二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p>  南街口一处并不显眼的酒楼内,酒楼掌柜的因为一个女人,而与人厮打在一块,叫骂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有这些零星的怒骂声中,好事者多少猜出了个大概,各个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哎!酒楼的掌柜的是不是姓潘?” 被争吵声吸引过来的人不在少数,也有些结伴出游的公子哥三三两两聚过来,一人指着面前不起眼的酒楼,问着身边衣着略显朴素的男子。 “嗯!前几日我在此处用膳时,曾听闻跑堂的小二管那掌柜的唤做潘掌柜!” “大伙听听,掌柜的自称是痞子潘鑫的大伯耶!” 另一男子忽而兴奋的将刚刚听到的称谓说与旁人听,一看也是年纪轻轻对任何事物充满好奇的样子,想必从未见过如此亲人之间反目挥拳相向的场景。 “你不知道?” “知道些什么?” “潘掌柜的与那市井痞子潘鑫是叔侄俩!” 一旁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听着里面的争执声不削的摇摇头,暗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潘鑫这叔侄俩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什么?叔侄俩?” “是啊!” “哎呦天呐!这侄儿暴打叔伯可是大不敬啊!潘鑫这个痞子还真下得了手!” “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 一群十七八九的年轻男子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岂料老伯的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令他们对潘鑫叔侄俩这般行径更加好奇。 “嘁!怎么会下不了手?若是你,指不定比他打得还凶!” “啊?老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的瞧见了没?”老伯指了指潘婆子道。 “瞧见了!” “那半老徐娘可是潘鑫家的婆娘,被潘掌柜给逮住睡了,你说那痞子无端端被人戴了顶绿帽子,不冲上前去狠狠地往死里揍?” 从潘鑫扯着嗓子叫骂开始,便与酒楼掌柜的扭打在一起,丞相府的护卫对此根本毫不关心,皆一个个站着看戏。 于是,二人打着打着从最里面的房间,一路扭打到酒楼的大堂,恰巧此时大门被人推推搡搡给推开,里面的情景众人一览无遗。 况且,酒楼掌柜与潘婆子衣衫不整,一副做错事情被逮个正着的神情,再加上潘鑫一路骂骂咧咧将这二人做的事情抖个干净,外边这么些个上了年纪的人,岂能猜不透各中缘由? 各个皆在心道暗道:活该! “这倒也是,换做任何一男子,皆咽不下这种气!”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若这种气潘鑫都能咽得下,还不如直接去了根,进宫了做太监得了,省得无用武之地。 酒楼里闹出的极大动静,刚才的房内多少有些耳闻,除了几位内力深厚的练家子听了个全,就属舞倾城最为淡定。 她能不淡定么? 被人设计陷,害差点连清白都不保,若不是重生之后的际遇和修为,此时的她才是那个最为凄惨的女子,说不定从今往后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 谁害的? 这一切自然要还回去! “何人在外如此喧哗?将他们拿下带过来!” “属下遵命!” 舞耀宗蹙眉对身边的护卫吩咐,语妃见势不妙想要阻止,无奈被几名相府护卫拦下,眼睁睁的看着那护卫领命出去。 怎么办?怎么办? 若是…… 不消片刻,几名壮实的护卫扭着频频挣扎的三人进入房间。 “松手!松手!” “哎呦呦!我的胳膊!断了!手快断了!” “你、你、你抓我做什么?我有没有参与打人,放开!放开!” “闭嘴!本相在此岂容你们喧闹?” 舞耀宗一声呵斥,端着一国相爷的架子,愣生生将潘鑫三人吓得瑟瑟发抖,乖得跟只鹌鹑似的低着头,一声不吭。 “舞、舞丞相,将这些个低贱小民唤来做什么,来人还不速速赶出去!” 语妃虽不认识眼前的三人,但是心细的她发现自眼前的三人出现,纳兰子淇与潘嬷嬷的神情都十分微妙,心下大亥,暗思:今日之事三人也许参与其中,或是多少知情,那可如何是好? 故而,语妃待回过神,便命人将潘鑫赶出去,可是此时酒楼上下全是丞相府里的护卫,相爷未发话之前,谁会理会她的命令,皆一个个站得纹丝不动。 “你、你、你们……” “语妃娘娘,你还是省省吧!”舞浩清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如此明白的事情,换了谁岂能看不明白?语妃难道当天底下自己个最聪慧? 蠢蛋! “跪下!” 一直沉默不作声的舞浩明浑身散发着戾气,眼眸深深地锁着纳兰子淇看了好一会儿,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拳,可见其心中怒焰高炙。 “二公子让你们跪下,还敢站着?”护卫首领沉着脸,看着潘鑫三人露出一丝狠厉,继续道:“给我打!” 护卫首领话落,七八名护卫不由分说上前拳打脚踢,任是将三人打得趴在地上呻吟喘息才作罢。丞相府大小姐是府里的开心果,今日之事府里的护卫无不心里憋了一口气,正愁没地发泄一番。护卫首领的一句话,几人立刻冲上前去,挥拳的挥拳,蹬腿的蹬腿,下手也没个轻重。 “别打!别打!我们都是听命行事,真的不是故意的!” 三人一进门便被如此对待,以为东窗事发,潘鑫头也不敢抬趴在地上,着实不敢隐瞒下去连连讨饶,道出自己是听命行事。 一石激起千层浪! “潘鑫,你闭嘴!”纳兰子淇心知潘鑫接下去的话要坏事,厉声呵斥道。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也识得此等泼皮无赖,市井混混?真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啊!” 舞浩明虽无官职在身,但是经商手腕是举国上下有目共睹的,再加上父亲贵为一国丞相,两位兄弟皆胜任要职,何人敢看轻他? 而此时他讥笑的看着瑞王纳兰子淇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说出的话让众人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瑞王身上,眼中微光闪烁缄默不语。 “舞浩明!你、你、你……” “我如何?瑞王殿下你倒是说啊!” “……” 你,岂有此理! “舞浩明,你一介商贾怎敢这般与瑞王说话?不要忘了尊卑!”潘嬷嬷硬着头皮维护了一句。 “一介商贾?尊卑?呵呵!莫不是这位嬷嬷在宫里呆久了,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只要我愿意,一句话可让三国经济瘫痪,你信是不信?” 舞浩明幽幽的重复着潘嬷嬷的话,嘴角的笑意深深,暗思:是不是他一项脾气好,让人误以为他软弱可欺?是谁都敢当着他的面放狠话? “……” 信、信! 舞浩明有那样的手腕及财力,三国不知有多少人需要仰仗他分得一口饭吃,人们津津乐道的首富,连当今皇上都一项礼遇有加,她怎么被猪油蒙了心,没事护着语妃和瑞王怨怼他了呢? “亦或者说,那些因你一句话丢了饭碗的伙计们,会不会冲到你的祖家拔坟掘尸,将你祖上不知多少代的祖宗全都请出来……晒晒?” 舞浩明状似无心的话,吓得语妃、瑞王、潘嬷嬷心头直颤颤,若是三国之内诸多人丢了饭碗,那后果…… 定然会引发暴动,紧接着国之动荡,兵役赋税皆会水涨船高,那么他们便会是罪魁祸首,皇上岂能轻饶? “……”潘嬷嬷吓得失语。 “还是说……” “舞家二公子,奴婢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请你看在奴婢无心之失,原谅奴婢这一回吧!求你了求求你了!” 扑通一声,潘嬷嬷冲上去跪在舞浩明的面前,频频磕头谢罪,额头撞击地面的砰砰作响,又红又肿,哪怕磕破了皮也不敢停下来。 她知道若不能求得舞浩明的原谅,说不定自此无法安然度日,背地里定有诸多依仗他赏口饭吃的人,会花钱买她的命。 别说语妃和瑞王不能保她,届时定会将她推出去平民愤,那后果…… “求我?” 舞浩明满不在乎的从桌上拿起一只杯子欣赏,指腹摩搓边沿稍稍的起伏手感,令其眉宇轻皱嫌弃的将它放下,悠闲无害地的模样,常常将对手方下戒心输得一败涂地。 “是!是!是!奴婢求你!求你!” “那么这位嬷嬷,可记住了尊卑?” 哼! 敢瞧不起商贾? 敢厉声让他记住尊卑? 偏偏让这宫里的嬷嬷好好明白一下什么叫尊卑! “记、记、记住了!记得牢牢地!求公子饶过奴婢!” “嗯!看你知错的态度还不错,本公子勉为其难就原谅你,若还有下次……” “不会了!奴婢再也不会了!奴婢发誓,从今往后见到舞家之人定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懈怠!否则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潘嬷嬷跪在地上吓得连连摆手,直言从今往后定会恭敬相待舞家的所有人,甚至不惜指天发誓来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不错!你这婆子还是有些觉悟的,甚好!” 南街口这处不起眼的酒楼,源于一场为某些人安排好的阴谋,原本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谁曾想竟有舞倾城这个重生之后的异数,诸多事情偏离的本来的轨道,角色悄悄地被转换…… (//) :。: 第四百零三章 一念之间,造化迥异! </p>  “如何?”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京都康王府,书房内,辉单膝跪地,惭愧的低着头,不敢直视纳兰义熙的眼睛。 “本王让你跟着潘鑫,若有异动随你处置,而今你来告诉本王什么叫舞家大小姐不见了?她自哪儿失踪的去查,去查懂不懂?滚!将府里所有的暗卫全都派出去,将京都翻过来一点点的给本王查!滚!全给本王滚出去!滚!” 纳兰义熙暴怒失控的模样,令近身暗卫绍和辉吓得心肝尖颤颤,王爷他…… 有些人注定无法拥有,何必如此不顾一切倾注所有,到时候伤得至深之人,唯有自己才知! 相较于瑞王纳兰子淇的步步阴险设计不同,康王纳兰义熙选择躲在暗处默默的守护,此二人的结局注定衍生出两个极端。 心存恶念,心存善念,一念之间,造化迥异! 十几名黑衣劲装的暗卫,自康王府中飞掠而出,纷纷前往南街口汇合,而舞倾城最后失去踪影之处,才是他们要查探的主要目的地。 南街口,一处酒楼被相府的护卫团团围住,京都百姓好奇驻足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不久前酒楼掌柜的与自己侄儿扭打在一起,边上站着一名面含春色的半老徐娘,不知该帮着谁的画面,充斥着众人的视觉神经。 于是,围观的人们私底下小声的交流起来,有些来得早的人将叔侄俩叫骂的内容分享出来,一时间四下里说什么的都有。 房间内被护卫狠揍一顿的三人,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而更令众人意外的是,帷幔之内床上的女子说的话。 “爹?娘?大伯公?” 嚯的一下,潘鑫夫妇既惊又喜的抬头看向帷幔内隐约的身影,试探性的换了一声:“莉姝?” 若潘莉姝与瑞王行了周公之礼,他们家岂不是也攀上一门皇亲了? 往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床幔被一只手轻轻挑起,从床上下来一名长得还算周正的少女,此人正是潘鑫与潘婆子的闺女,潘莉姝! 自她从床上下来之后,除了早已知情的舞倾城和暗之外,房里一干人等皆一副不敢置信的瞅着瑞王纳兰子淇,而他却早已一副活吞只苍蝇似的,震惊至极的状况外模样。 “你是何人?” “王爷,我是莉姝啊!刚刚我们还……” 潘莉姝莲步款款朝纳兰子淇走去,未系紧的腰带松松垮垮的,一侧衣襟顺势滑下,欢爱过后的痕迹展露无疑,任是谁也明白她与瑞王之间发生过什么。 自小生于市井之中,潘莉姝自然知道如何做对她最为有利,又该怎么去把握眼下的机会。深知若是以她的身家及样貌,充其量也就嫁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混个三餐温饱,庸庸碌碌了此残生而已。 如今她既被瑞王夺了清白之身,再委身与其他男子顶了天也只能做个暖床的丫鬟,名不正言不顺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所期望的。 而眼前身份尊贵,俊朗非凡,身材健硕的男子,竟是高高在上的瑞王殿下,且又是夺了她清白的勇猛男子,往后的日子岂不是…… 此时绝佳的机会摆在潘莉姝的面前,若不懂得加以利用,岂不白费那么好使的脑子? “你住口!滚!别用你的脏手碰本王!” 有别于潘莉姝想要攀附皇家不同的是瑞王的反应,他满脸膈应的摔开她伸过来的手,一副被什么恶心到了样子,频频的拍着蟒袍上看不见的灰尘,迅速的闪到一边。 “呜呜呜……”潘莉姝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掩面痛哭,透过丝帕的纹理悄悄打量众人的反应,一会儿控诉道:“王爷,奴家做错了什么?你刚刚还称赞奴家的……怎么得到了奴家的身子,却翻脸不认账了?” “我以为是……” 本王以为躺在床榻之上的是相府千金,舞倾城! 岂料竟跑出来这么个下贱的坯子,坏了本王一场精心安排的好戏,现在回想起来真真是…… 呕、呕…… 恶心死了! “瑞王慎言!你与本相说说你以为的是谁?嗯?” 舞耀宗适时拦下瑞王纳兰子淇将要说出来的名字,眸光似箭直视着他,眼底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语妃站在一旁,虽然觉得舞耀宗身为臣子的态度太过嚣张放肆,但是转念一想,自古女子多注重名节,他们一而再的想要抹黑舞倾城的清誉,不就是为了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么? 如今既已被拆穿,想要再装傻充愣已是不可能的,语妃决定还是少说话微妙,省得将舞家一门全给惹怒,不要说当今皇上会将她母子活剐了,就连她的母家亦无法安然。 舞浩明刚才威胁潘嬷嬷的话,还让人记忆犹新。他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绝对有那个实力做到他所说的一切。 “你个贱婢,竟敢爬上本王的床榻?本王岂能容你?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省得污了本王的眼,动手!” 瑞王在舞耀宗这里吃瘪,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张口便朝着潘莉姝叫骂。一时怒从心起,想命人将之前还在床上恩爱缱眷的床伴,拖下去乱棍打死! “喂!那个谁!瑞王是吧!” 瑞王纳兰子淇的话丞相府里的护卫自然不应,正在他难看之时,舞倾城忽然对他说话,着实令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舞大小姐,本王正是瑞王,纳兰子淇!” “……咳咳!瑞王殿下当真是无情得紧呐!” “你什么意思?” “前一刻,瑞王殿下刚夺取这位姑娘家的清白,下一刻,竟然无情到让人将她拖下去乱棍打死。不知瑞王殿下这般教养是何人所教,能仗着自己身份高贵,薄情寡性,视人命于儿戏,真真是让本小姐长了见识了呢!” “……” 纳兰子淇顿觉语塞,抬头将众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尽收眼底,心中大亥。 “舞丞相,贵千金当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啊!” 语妃见纳兰子淇被舞倾城几句话怼得要死,心中愤愤不平,狠狠地瞪她一眼,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冲着舞耀宗讥讽道。 “谢语妃称赞!” “……”语妃顿噎,默。 她心中咆哮:谁称赞你闺女了?讽刺!讽刺!那是明晃晃的讽刺好不好! “这位姑娘,我们这么多人为你作证,你的清白,瑞王自是抵赖不得!不过……” 突然,舞浩泽走到潘莉姝面前三步开外,扫了一眼纳兰子淇嫌弃她的眼神,说的话状似在安慰她,却令某些人心中一阵恐慌。 于纳兰子淇而言,夺了个寻常百姓女子的清白,处理起这样的事情来他得心应手,大不了一顶轿子将人由侧门抬进府内便是,至于往后她的生死自然是他说了算。 耍惯了各州府敬献的美人,偶尔换换清粥小菜也不错,玩腻了秘密处死即可,草席一裹,往乱葬岗一丢,完事! 像潘莉姝这般低贱的女子,纳兰子淇项来是如此处置,她们的娘家谁敢质疑半分? 若是她将事先的安排透露出去,丞相府岂会轻饶? “公子有话不烦直言!” “你可否告诉我们,这三人你可认得?” “嗯!认得!” “他们是……” “这两位是我的爹娘,还有那人是这间酒楼的掌柜,他是我的大伯公!” 潘莉姝为了攀附上瑞王纳兰子淇,不得不据实以告,无视潘鑫对她频频示意的眼神,将三人的身份说得分明。 “姑娘,今日在这酒楼里发生的一切,也许会改变你的一生,能告诉我你们一家子是怎么聚到这个被瑞王包下的酒楼之内?而你又怎么会跟瑞王……” “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潘莉姝忽然觉得背脊一凉,回头见纳兰子淇目光阴沉沉透着几分狠戾,像看待死人一样死死的瞪着她,心中一慌,下意识的拒绝回答舞浩泽的问题。 “你不知道?呵呵!”舞浩泽似乎早就料到潘莉姝会反悔,轻笑一声,又道:“瑞王是何身份,高高在上的皇子,而你呢?穷极一辈子亦无法得其青睐,那么姑娘你是如何与其共赴云雨的?别告诉本公子今日之事是凑巧,你来到潘掌柜的酒楼与瑞王一见钟情,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 “本公子记得没错的话,酒楼外悬着个牌子,你可知道?” “……”潘莉姝继续沉默着。 牌子? 岂能不知? 那个牌子还是她挂上去的! “今日包场!你知道这几个字的含义么?” “……” “瑞王殿下今日将酒楼包下,你一介平民却出现在他的床榻之上,姑娘,你又作何解释?” 舞浩泽步步紧逼,无非是想为舞倾城除去后患,借此杀鸡儆猴,莫要让旁人一一效仿瑞王的做法。 他敢肯定这四人都是一伙的,是瑞王找来给舞倾城下套的,只不过……自作自受罢了! “……” 潘莉姝被舞浩泽问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依旧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来反驳,下唇咬得发白,眼神闪躲,心,极虚! “爹!” “嗯?” “浩泽觉得这四人还是带回去,交给皇上定夺为好!毕竟此事涉及城儿的清誉,瑾王在外为皇上奔走,若是……以他的性子,爹,你知道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不是?” 舞浩泽提起瑾王纳兰如墨的时候,余光一瞟,语妃三人身体莫名轻颤,看来某人的威名丝毫不减。 不过他很好奇瑞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敢将歪主意动到舞倾城身上,难道他想…… “浩泽说得有理!来人!” 一辈子在尔虞我诈官场的舞耀宗,稍稍一寻思便猜出舞浩泽的顾虑,自然乐得配合,朗声唤了起来。 “相爷,属下等听候差遣!”屋里的护卫异口同声的应道。 “带上这几人跟本相进宫面圣!” “舞丞相,别!别!有事好商量!好商量!”语妃惊慌失措的将众人拦下。 “语妃……”舞耀宗见到门外进来的一人,忽而一笑,继续道:“现在可由不得你我咯!” “什么意思?” “你看看屋外来者何人?” “元、元、元……元公公?” 语妃见到纳兰睿志身边的首领太监元公公时,如坠寒潭,暗道:完了! (//) :。: 第四百零四章 心头的一根刺! </p>  天启国皇宫巍峨崇高,重檐歇山顶飞檐翘角,宫殿的四周各悬着一只铜铃,每每随风奏响交织在一起。 皇帝每日上朝的正殿,朱红色的门窗,打磨得光纤亮丽的石板铺就而成的地面,金色的石柱上盘璇着形态各异的五爪金龙,睥睨之势似天下尽在掌握,以显得自古以来皇权至高无上的地位。 龙椅上端坐着天启国君纳兰睿志,眉宇之间与纳兰如墨有几分相似,他此刻正怒意尽显,嘭的一声,一掌拍在龙案,冲着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的语妃大发雷霆。 “哼!语妃,朕竟然不知道你还有此等通天之能,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溜出宫?你来跟朕说说,你到底置宫规法度于何地?说!”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知错!不敢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语妃随着元公公自进入皇宫开始,她神情焦虑,浑身发虚,一时间六神无主,只得颤抖着双手强装镇定,可一见到纳兰睿志的怒容,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祈求他的饶恕。 “再?怎么你还想再来一次?” “不!不!不!皇上,臣妾嘴笨不会说话,臣妾的意思是从今往后绝不再犯,皇上!皇上!你就原谅臣妾这一次,好吗?” “……” 语妃嚯的直起身,慌忙的连连摇手,一边为自己开罪,一边祈求纳兰睿志的原谅。若是平日里兴许他便原谅她了,可收到的消息竟然是…… 怕是不拿出个态度来,丞相一门只怕要跟他离了心。 无论如何后宫是时候肃清一次,否则谁知道若是任由此等事态发展下去,会不会影响国本。 更何况今日之事,涉及纳兰如墨的准王妃,舞倾城虽为一介女子,可她学识才情了得,又是舞耀宗的掌上明珠,三位兄长亦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将来定是后位的不二人选。 语妃也好,瑞王也罢,脑子糊涂,怎可打她的主意? “父皇,母妃知道错了,你就宽宏大量原谅她这一回吧!” 纳兰子淇从未见语妃以此谦卑的态度,跪求纳兰睿智的谅解,明知他此时不适合为她开脱,却还是忍不住她求情。 虽知,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瞬间让纳兰睿志记起这么个让其头疼的庶子。 “瑞王,你也给朕跪下!说说这次你又在外惹了什么事?” “父皇,我……” 纳兰子淇刚说几个字,便被舞耀宗一阵抢白,令他心中大为光火,却不敢在纳兰睿志面前表露分毫,只得暗暗将此事记下,待往后再找机会报复回去。 “启奏皇上,臣为皇上带回了三人,皇上当面审问一下,便知语妃和瑞王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了!” “舞丞相,你……” “舞耀宗!你不要太过分!竟敢在皇上面前放肆!来人……” 语妃和瑞王一听此事,纷纷变得惊慌起来,纳兰子淇甚至越过纳兰睿志在金銮殿内发号施令,当下惹怒了他,直接冲着二人呵斥! “闭嘴!朕看放肆的是你们母子二人!当着朕的面都敢如此,你们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纳兰睿志一怒之下,抓起龙案上的一叠奏折,便朝语妃和纳兰子淇二人丢了过去,待回神看清形势顿时如坠寒潭,双双暗道:糟了! “皇上,臣妾……” “父皇,儿臣……” “你们都给朕闭嘴!朕不想听你们说话!滚一边去!” “……” “……” 语妃和纳兰子淇被呵斥得一句话也不敢吭,乖乖的站到一边。 “耀宗,你带回的人呢?让人带上来吧!” “皇上,臣还有一事需得到你的首肯!” 虽然只是舞耀宗的猜测,但是事情涉及到舞倾城,他不得不防。 南街口的擒获的四人,若说与瑞王之流没有干系,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信。语妃和纳兰子淇在殿上,他们或多或少有所顾忌,不若支开他们,有些事情才能弄得分明。 “你且说来!” “让语妃与瑞王回避一下!” “好!”纳兰睿志一口应予,无视语妃和纳兰子淇满脸不虞的表情,道:“语妃,瑞王,你们二人退到偏殿候着,非招不得入内,可听明白了?”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语妃和纳兰子淇相视一眼,眼中的锋芒意味不明。 二人在元公公的带领之下,退到一旁的偏殿,殿外禁卫军把守着,无纳兰睿志的口谕二人不得随意外出。 “母妃,若是潘鑫他们将我们的事情招出来,父皇怪罪下来,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纳兰子淇入了偏殿将门关了起来,随后在殿内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皇儿,莫慌!”语妃拍拍纳兰子淇的肩膀,道:“即便事情败露,虽没有成功将我们与丞相府绑在一起,你身为皇子,皇上顶多在众人面前将你斥责一番。大不了纳了那潘鑫之女,随便给个侍妾的身份,先平息此事再说!记得等会认错态度诚恳些,想来一介平民女子,你父皇也不会太过为难咱们的!” “母妃说得是!” “皇儿,边陲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新的消息?” 语妃忽然话锋一转,提到边陲二字,这令隐身在暗处纳兰睿志的私人暗卫眼眸微闪,看来皇上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人若有异,再谨慎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母妃,说来也奇怪,儿臣已经收到那边的飞鸽传书,说是一切按计划进行,可儿臣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慌得很!” 纳兰子淇不知道的是,自半个多月前,他收到的所有信件,皆是纳兰如墨为了迷惑他,特意让人仿照那将领的字迹书写的。 书信里信口胡诌的三方协定,亦是纳兰如墨根据事情商定的走向瞎编的,自然这些事情是得了纳兰睿志的首肯与授意,想来他与语妃母子离心已久。 “若要成大事必定先稳住自己的阵脚,别让人轻易的看出端倪,至于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再派人去查不就得了!” “母妃说得有理,儿臣记下了!” “皇儿,母妃在宫里一直被皇后压着,早就过够了这样卑躬屈膝的日子,只有将他们母子三人分而化之,一个个除去,咱们母子才有出头之日。” 语妃自打生下二皇子纳兰子淇后,位份被一提再提,身为妃子的她满心以为大皇子不幸夭折之后,纳兰睿志会考虑立她的儿子为储。 谁知此事被一再的搁置,不过令她觉得安心的是,五皇子纳兰义熙的母妃,容妃亦同她一般遭遇,也就如此安分守己的过了几年,直到后宫迎来了它的女主人,她们才倍感危机。 明里暗里不知给慕容雪下了多少眼药,反正她们不痛快,她也别想舒坦。 直到后来慕容雪先后诞下纳兰如墨和纳兰俊贤,深得皇上的宠爱之后,她们的气焰才渐渐有所收敛。 惊才绝艳的瑾王纳兰如墨,年纪小小所展现出来卓越超群的能力,不仅让身为帝王的纳兰睿志深感欣慰,也令两宫妃子倍感压力。 即便她们再如何暗地里给慕容雪制造麻烦,也轻而易举的被他给化解,连带着反击的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久而久之,瑾王纳兰如墨变成了她们心底越不过去的坎,心头的一根刺! “母妃,放心!瑾王奉父皇之令前往边陲,儿臣定然他有去无回!” “皇儿的意思是……” “母妃,正是你想的那样,儿臣派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前去取他的性命,又买通顺元过和珈蓝国的一些将领,务必让瑾王将命留在边陲,才不能阻我登上大位。” 纳兰子淇想好不容易纳兰如墨不在京都呆着,如此良机不做些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故而,他早早花了天价的赏银,买纳兰如墨的项上人头,也就是为何总有那么些糟心的事情和人,将其拌住归京都的时辰。 “皇儿,做得好!” 语妃一听纳兰子淇早已花重金请了杀手,且与另两国合作,欣慰的连连点头称赞。 偏殿语妃和纳兰子淇的交流,被以特殊方式交到纳兰睿志的龙案之上,只见他面色微沉,气息顿时粗重了许多。 好你个瑞王纳兰子淇,你这做皇兄的当真心狠,连同父异母的手足都下得了手,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的管束太少,才养成你这副阴狠毒辣的性子。 语妃,秦语姗,你当真为朕生了个好儿子啊! 你们母子二人最好祈祷墨儿无事,否则朕定然将你们千刀万剐! 康王府纳兰义熙的书房,获悉舞倾城去向的暗卫纷纷回到王府,将得知的消息一一回禀。 “王爷,舞大小姐此刻已经随着舞丞相及三位兄长一同进宫面圣。” “她去皇宫做什么?还有什么旁的消息?” 临窗而立的纳兰义熙疑惑的转过头,看着府里的一众暗卫,出声询问。 “属下打探到今早南街口,舞大小姐带着贴身丫鬟逛街,遇到一匹疯了的马,结果她的丫鬟因此崴了脚,便进了一旁的酒楼歇歇脚。谁知没过多久酒楼将楼内清空,悬挂出一个包场的牌子。属下后来得知瑞王殿下也在酒楼之内,随后不久舞丞相领着三位公子,带着府里的护卫搜查此处。没多久楼内传来争吵打骂的声音,再后来元公公将楼内的一干人等全都带进宫里。” 绍与辉相视一眼,最终经由他的口,将所有暗卫的调查结果稍作整理回禀给纳兰义熙知晓。 “你的意思是……舞大小姐的失踪与瑞王脱不开关系?” “正是!” “来人,备马!” “王爷这是……” 辉一听纳兰义熙要下人备马,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 “本王要进宫一趟,不亲眼看见她安然无恙,本王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寝食难安!” 纳兰义熙收敛心神,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出书房,他一刻也不愿意多等,若不亲眼确认舞倾城无碍,他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他等不及下人为其将坐骑牵来,亲自到马房牵出爱驹,利落翻身而上,策马扬鞭朝皇宫疾驰而去。 “……”一众暗卫见此无言以对,无奈的只得施展轻功跟上去。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 (//) :。: 第四百零五章 相爷,要怒了! </p>  太傅府邸,太傅陈鹏飞与发妻穆依依在正厅接待丞相舞耀宗夫妇,谁知几人聊得好好地他们夫妻二人得知一个消息后,急匆匆的告辞离去。 陈鹏飞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舞耀宗夫妻二人匆匆离去的原因,竟然是…… 丞相府的大小姐被人给欺辱了? 乍一听到这等消息之时,陈鹏飞和穆依依自是不信的,但是回来禀报的下人说得有鼻子有脸的,二人心中也是存了几分疑惑。 后来,获悉舞耀宗领着舞浩泽三位公子,府里的护卫几乎尽数出动去搜寻舞倾城的下落,他们心中震惊至极,到底是何人敢在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做下此等事情? 当皇宫大内的首领太监元公公,现身与京都南街口之时,此事更令众人觉得蹊跷。综合早已围观在外的群众知晓的一星半点辛秘,大致被人捋出个大概。 自打京都举办的才子佳人会之后,丞相府久居深闺的大小姐舞倾城,以惊才绝艳之姿,出尘绝美之貌,展现在众人视野里。 无论是她的满腹经纶的才情,亦或是恍若天仙的容貌,刹那间不知俘获了多少男子的芳心,恨不得为她倾尽所有,只为换得其回眸一笑。 如此美好的女子,何人不心动?何人不想求娶为妻,常伴左右? 岂料天启国君一道圣旨将丞相舞耀宗的掌上明珠,赐婚给了当朝帝后嫡子瑾王纳兰如墨为正妃,一时间得此消息的男子,纷纷扼腕长叹借酒浇愁。 而这其中除了瑞王的不甘心,康王无奈亲手绘制丹青睹物思人之外,还有一位身份极高的男子也对舞倾城一见倾心。 此人正是在才子佳人会上悄悄离席,回府央求母亲穆依依为他上丞相府,求娶舞倾城为妻的太傅之子,陈瑶书! 岂料,他再如何有先见之明,提前离席又怎样,如何快得过瑾王的手脚? 初见时,一枚象征着纳兰如墨皇子身份地位的祥云盘龙玉佩,被他亲手赠与舞倾城,隐身在暗处的近身暗卫欣喜之余,快马加鞭的奔赴皇宫,将此等天大的好消息禀报给国君纳兰睿志知晓。 天启国内何人不知瑾王天生不近女色,除皇后慕容雪之外,自懂事起便不再允许女子靠近。哪怕是他同父异母的皇姐和皇妹,顶多见面点点头说说话,若想近身必定会被他不假辞色的呵斥。 曾经身为皇妹的纳兰雨瑶不信邪,偏生想撩拨纳兰如墨的耐心,自持身份一再枉顾他的呵斥,被他用内力震飞三丈有余,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这事令与纳兰雨瑶一同策划此事的纳兰秋莹,顿感头皮发麻,再也不敢去试探这个怪脾气的皇弟。因为他离去前曾朝她隐藏的暗处,状似无意的投来警告的一瞥,生生吓得她连连后退如坠寒潭,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故而,天启国国君纳兰睿志一听到此等消息,立马着手拟旨,并命人将这则喜讯传给皇后慕容雪知晓。谁知,他圣旨刚刚拟好,奉命前往才子佳人会的主审冯学良,带回一个更令他倍感意外的消息。 魁首,竟然是舞耀宗那厮一直养在深闺,常年不出来走动的掌上明珠,舞倾城! 金銮殿上纳兰睿志哈哈大笑喜不自胜,应几名考官的要求此届才子佳人会,只有一名魁首,唯丞相府的嫡女舞倾城为第一才女,不再另设才子封号。 身为帝王的纳兰睿志岂能不了解自小一块长大的舞耀宗性子,定不愿意自己的掌上明珠嫁入皇家,故在他还未知悉所有的事情之前,一道赐婚圣旨,连同才女封号的旨意及赏赐,一并命人送到丞相府邸。 然后,纳兰睿志脚步一转,溜到凤栖宫与皇后慕容雪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对舞耀宗匆匆进宫的请求,一律予以驳回。并让元公公代为传话:圣旨已下,昭告天下,君无戏言! 帝王的此等无赖之举,着实令身为丞相的舞耀宗恨得牙痒痒,深知圣旨已下,已无还转的余地,只得作罢! 太傅府中陈鹏飞与妻子穆依依议论此事之时,恰巧被刚回府的陈瑶书听了个全,细问之下难掩面上的焦灼之色,随即匆匆辞别父母,牵了一匹马扬鞭绝尘而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太傅夫妇,长吁短叹直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不该对瑾王的准王妃如此上心,以致方寸大乱,何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两名年轻优秀的男子,一南一北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进,皇宫! 金銮殿内,随着父兄一起跪拜完纳兰睿志之后,舞倾城一副置身事外的状态打量着殿内,至于作为国君呵斥语妃母子的话,如穿堂风一般皆左耳进右耳出,与她无关之事,何必费脑子去记,不显得累得慌么? 故而,纳兰睿志让语妃母子暂避到偏殿之后,看到的便是舞倾城懵懂惹人怜爱的百无聊赖样子,怪不得他那个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儿,竟然会倾心于她。 天然去雕饰,稚嫩却绝美的容颜,一颦一笑尽是无限纯真,着实引人侧目,恨不得为博其一笑,倾尽毕生所有! 难怪舞耀宗这厮恨不得将舞倾城宠上天去,护得如珠如宝,若是他有这么给女儿,定要给她无尽的宠爱,不惜将世间的一切美好捧到她的面前。 “耀宗,这位就是你的掌上明珠舞倾城了吧?” 纳兰睿志越看舞倾城越满意,配他的嫡子纳兰如墨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遣退语妃与纳兰子淇之后,为了缓和舞耀宗满面寒霜故意而为之。 “废话!” 舞耀宗被南街口之事惹得心气还没有捋顺,见纳兰睿志嬉皮笑脸的气不打一处来,此时殿内除了皇上的心腹并没有外人,顿时恶声恶气的怼了回去。 “哎!哎!哎!舞耀宗,你个老小子,今天我可没有招惹你,干嘛火气那么冲?” 被舞耀宗怨怼之后,纳兰睿志竟然“你丫的怪错人的表情”,蹭蹭蹭的溜下龙椅,来到他的面前大眼瞪小眼的比眼力。 此等行径舞浩泽兄弟三人似乎司空见惯,连殿内侍奉的元公公连眉毛也不抬一下,却独独看呆了舞倾城,她不明白像纳兰如墨那般稳重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 “没招惹我?你是没招惹我,你的爱妃和儿子招惹我了,怎么?给我撒撒气不行么?” “行!行!行!只要你高兴就好,有一点我要重申:我此生只对雪儿钟情,语妃可不是我的爱妃。” “嘁!谁信你!连儿子都生了,还跟我说什么不是爱妃,难不成还有人架着你的脖子与那女人行周公之礼?” “噗……咳咳咳!” 舞倾城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从来不知道舞耀宗还有这样的一面,着实颠覆她对他爹爹这个严瑾角色的认知。 爹爹,你口无遮拦的,娘亲知道么? “爹!” “皇上!” “收敛些,城儿还不知道你们的真面目!” 舞浩泽兄弟三人一人一句,状似无奈的规劝,实则暗地里威胁舞耀宗和纳兰睿志,听出玄外之音的舞倾城,瞬间幻灭了。 原来,天启国国君私底下是这么个调调,白瞎了那一身威严霸气的龙袍。 “咳咳!耀宗啊……我觉得浩清这小子说得对,咱可别吓坏了城儿是不是?亲家!” 一句亲家出口,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面面相觑,同时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皇上怎么总喜欢撩拨爹爹的怒气,这样真的好么? 场面瞬间的冷凝,令元公公下意识的转过身,因为他知道…相爷,要怒了! 唯有舞倾城被纳兰睿志的一句意味深长的亲家二字,激得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暗道:原来皇上好这一口?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 “我操!纳兰睿志,你丫的竟还敢提这事?老子护在手掌心的宝贝疙瘩,被你一张圣旨给指婚给瑾王,你丫的,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啊?你说!你给老子说清楚!” “爹,冷静!”舞浩泽兄弟三人异口同声道。 “冷静?冷静他娘的狗臭屁!老子冷静不下来!” “耀宗啊……芷兰若是知道你……” 在一切即将失控,舞耀宗爆燥的撸起袖子准备跟纳兰睿志干一架的时候,他提及了谢芷兰的名讳,瞬间让某人偃旗息鼓,怒焰顿消。 “……不许说!” “好!好!你也不许再这么爆燥,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嗯!” 正当舞耀宗跟纳兰睿志小声抱怨着什么的时候,舞倾城脚下一转溜到舞浩泽兄弟三人身边,兄妹四人悄悄地小声交流起来。 “大哥,二哥,三哥,爹爹,他进宫面圣经常这样?” “城儿,爹爹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几乎跟一个人似的,若不是先皇将皇位传给皇上,咱们的爹爹也不愿入朝为官,胜任丞相一职呢!” “哇去!咱爹爹真牛!连皇上都敢怼,原本我还为他捏了一把汗,看来我着担心是多余的啊!真是……万万想不到!” “可不是么,起初我们见到这一幕时也下了好大一跳,不过……城儿,三哥跟你说,看多了你自会习惯的!” “……”舞倾城,默! 自古臣子面圣哪个不是噤若寒蝉,唯有舞耀宗敢脸红脖子粗的扯着嗓子朝纳兰睿志喊,这关系不是一般的铁。 当然前题是没有外人在场,否则…… 君王的面子该往哪儿摆? “城儿,你别听你三哥瞎说,爹爹一般还是懂得恪守为人臣子的原则,今日若不是有人说你在那酒楼被人给……爹爹也不会憋得一肚子火没处撒,且刚好皇上提及赐婚一事,才惹得他如此爆燥口不择言的。” “大哥,我明白!爹爹如此疼爱我,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会因此惧他?你说,是不是?” “城儿,乖!你明白就好!” 舞浩泽伸手揉了揉舞倾城的头顶,见到她安然的那一刻,他嘴角的笑容就没有停下。 “城儿,你且等等!依二哥看,皇上安抚爹爹还需要一阵子!” “……哦!” 舞倾城满头黑线看着身着龙袍频频赔笑的纳兰睿志,觉得瑾王纳兰如墨的性子,一定是随了素未谋面的皇后,遇事沉着于胸,稳重大气,鉴定完毕! (//) :。: 第四百零六章 雌雄蛊,思卉! </p>  世间伊始一片混沌,天地顿开,烈阳为昼,皎月为夜,恒星为缀,万物萌生,五行自其中衍生而出。 它们看不见摸不着,却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若失之,万物皆无色,生机不再。得之,五行交替尽在鼓掌方寸间。 由此可见,金、木、水、火、土,五行的重要性。 万物衍生,于万万年前龙族之巅,萌生一颗自古罕见的小苗,龙木。 起初,它并不起眼,不知过了多少年,直到龙族公主龙倾城上山游玩,乏累之际轻轻一跃躲在树冠间歇息。 一觉醒来,龙倾城发现身体与往日不同,浑身精力充沛,似乎有使不完的劲。惊讶之余,发觉识海之内多了恍如棉絮般的五个小彩团,遂闭目凝神入识海一探究竟。 金幻器,绿化木,白为水,红如烈,黑做土。 五种颜色对应着世间五行,于龙倾城的识海之内生根发芽,衍化出一番小天地,而且明显有扩大的趋势。她欣喜之余反复仔细推敲,终于明白是身下之树所故。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龙倾城日日在树下打坐吐纳,吸纳入识海的五行之力越来越多,整个人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净透无暇的凝脂肤质,绝美倾城的容貌,举手投足间妩媚的风情,不知令族内多少男子心猿意马,心生爱慕之情。 待龙倾城消息告诉身为龙皇的兄长龙玉泽之时,还误以为她是同他玩闹,不免语重心长的告诫了一番。见兄长不信,她将其拖到龙族之巅那棵树下,插着腰,老气横秋的命他在此修行打坐一个时辰,威胁说他若是做不到,便一把火烧了其藏宝库,无奈之下才不得不乖乖就范。 结果…… 结果,自是龙玉泽发现此等玄妙的法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可振兴龙族,自然与族中大小一起分享,至于谁得到的机缘最丰厚,且看各人的造化! 因龙族将龙木护得很好,以至于当它将毕生精华凝结出来时,才被各界所知晓。 谁料,这唯一的果实——龙御浆果,被龙族公主龙倾城独自食之,历经九死一生,成为世间唯一五行之力的载体,体内催生出了五枚灵珠,源源不断的供应五行之力,助其一举成神。 曦尧空间内的文献有载:龙倾城晋升为神,龙族之巅霞光万丈,恒古钟声经久不衰。一道光束自九重天之上的超然界直射而下,为其助力护法。龙神精气盈满四溢,万灵同贺,五行之力洋溢。本体之姿睥睨万物,龙吟啸震天地。 曦尧说,龙倾城是幸运的,她是上天的宠儿。也是悲情的,为了孕育腹中的骨血,实力大减,才落得身死魂消,夫损子散的下场。 幸得无妄空间耗费万万年重新凝聚魂魄,送往异世重生,化身为舞倾城,与因天地生死契约之力重生的瑾王纳兰如墨再相逢。 而曾经那个被迫送走的孩子,机缘巧合之下被龙浩天找到,交由转世之后的舞倾城保护,并被成功孵化而出。 一尾萌化人心的小金龙,浑身闪耀着五色流转的鳞片,龙天佑已成功觉醒一半的传承之力,至于剩余的另一半龙神精气,舞倾城却不知该如何去寻。 神尊如墨的血脉得天独厚,其中之一竟能掌握神罚之力,此种力量便是天雷。 自九龙湖将前世龙倾城的佩剑寻回,龙吟剑因曾经历过万万年前的大战,剑身早已残损不堪,又苦苦等候主子万万年,遂舞倾城为其重新熔炼提高等级。又拜托曦尧领着他们前往无人居住的深山,让龙天佑凝练出天雷,供龙吟与灵啸的剑灵淬体,一举迈进神器的行列。 天雷,神罚之威,岂同儿戏,生生炸响一番天地,万灵皆惧。 远在边陲秘密查访的瑾王纳兰如墨,自然也被此等异象吸引,领着一对人马前去查看。他在行动的同时,珈蓝国与顺元国亦是闻风而动,派遣国内精锐将领分别前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瑾王,纳兰如墨受了伤,不!准确的说是被人下蛊了。 珈蓝国,地处密林之内,常年被一股瘴气笼罩,国中上下皆善养蛊使毒,毒虫毒草随处可见,即便如此国中不乏有些医术极为高明之辈。 使毒下蛊,习医救人,一个国度,两种极端,相辅相成! 珈蓝国国君濮阳琨,虽好美色,却是个勤于治国的好君王,国中上下无不交口称赞。 每年的选秀,各州各府适龄的女子报名很是踊跃。因此,濮阳琨的子女很多,连他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个子女。等到岁末年尾各宫妃领着子女来拜贺之时,黑压压的一大群人,他才会惊觉自己的孩子竟然如此之多。 不过众多子女中,他对濮阳懿最为满意,无论是使毒或养蛊,皆是各中翘楚。甚至连他的医术,也被人津津乐道。 因为濮阳懿是众多子女里最杰出的一个,随即被濮阳琨册封为太子。可是世人皆不清楚他是如何从众多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的。 濮阳琨的子女实在是太多了,后宫里只要是不受宠的妃子,受尽宫里宦官和宮婢的欺负。更何况他的母妃诞下一女,身子亏损的厉害,却一直得不到很好的治疗,身子羸弱不堪时常窝在病榻之上,熬了几年最终撒手人寰,留下兄妹俩相依为命。 濮阳懿的母妃在世之时,因不受濮阳琨的宠爱,一年半载也不到她的宫里坐坐,过得谨小慎微极不如意。而没了她的庇护,兄妹俩的日子可想而知,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举步为艰,活得很是小心。 直到后来濮阳懿凭借每年一次的皇子皇女比拼中,他的毒医双绝无人能及,下蛊神不知鬼不觉的才能,令濮阳琨当众称赞,身份地位自然水涨水高贵不可言。 经过三年的磨炼,濮阳懿被册封为珈蓝国太子,并赐一座金碧辉宏的太子府邸。其母妃被追封为孝廉皇后,迁葬入皇陵主室,等濮阳琨百年之后,与其并葬。 一了她身前夙愿:生同寝,死同穴! 因为濮阳懿的卓越才干,其胞妹濮阳妍妍破格被封为公主,若无其兄长的庇护,她岂能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活得安然。 孝廉皇后故去的那一年,濮阳妍妍还小,对生身母亲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反之对比她大五岁的胞兄极其依赖。二人在偌大的宫中彼此相互照应,相互鼓劲,艰难的前行着。 濮阳懿现年二十有一,濮阳妍妍年芳十六,正是女子最美好的时候,身为太子的他一直为她在国中物色夫婿人选,却总觉得那些男子配不上他的妹妹。 濮阳妍妍的容貌像极了仙逝的孝廉皇后,濮阳懿透过她的脸好似又看见一人,那知书达理,外表柔弱,却异常亲和慈爱的母妃。因此,作为兄长的要竭尽所能为她谋求最好的一切,以告慰母妃的在天之灵。 也许是一脉传承的关系,濮阳懿的太子府里姬妾养了二十八房,有些是濮阳琨赏赐的,有些是朝中臣子为了拉近与他的关系送入府的,还有个别胆子大的借故偶遇倒贴上来的。 二十八名女子,环肥燕瘦一应俱全,入夜任君挑选! 话说,他府上的那些美妾,哪一位不是娇美妩媚,姿色上乘,一开口似空谷鹂莺,婉转悦耳,身段前凸后翘,柔弱无骨,尽显各异风情。 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年纪轻轻的也不怕身子亏得慌! 太子府中虽有那么多如花美妾,濮阳懿从未对谁上过心,无论是哪一位侍妾每日里都在挖空心思想要讨好他,往往却不尽如人意。 他并未对谁付出真心,虽说常常面带笑容,实则却是位冷心冷情之人。 对于濮阳懿来说,府里那些美妾可有可无,她们那么多人只不过是他无聊日子的一味调剂品,仅此而已! 此次,瑾王纳兰如墨所中之蛊,便是濮阳懿细心培育出来的,叫思卉! 思卉,虽为蛊,其效用与极致媚毒相似,却也有本质上的区别。 媚毒是以药物催发本能的欲望,当得偿所愿之后,并不会对其产生依赖性。 然而,思卉乃是一种雌雄蛊,一但种下若不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每日将尝尽烈焰焚身和极寒之苦,两种极端现象交替出现在身上,再强的意志也会渐渐被瓦解,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结为一体。 不得不说将思卉培植出来的濮阳懿实在是用蛊高手,也不知这位太子爷为何想要培植此等狠厉的蛊虫,思卉于珈蓝国一经问世,举国皆惧。 瑾王中蛊却是因为濮阳懿的胞妹,濮阳妍妍! 濮阳懿领着一队人马出使天启国,濮阳妍妍混在队伍里一并溜了出来,被他发现之时已经出发整整两日,无奈只好带在身边一同前往天启国。 因龙天佑施放的天雷力量着实惊人,濮阳懿又经珈蓝国国师指点,多加注意沿途异状,小心留意着。故而,听闻深山雷声轰鸣便领着队伍拐道一探究竟,竟让他遇到了同来查探的天启国瑾王纳兰如墨。 濮阳妍妍一见倾心,求婚不成便在他身上落下了思卉,想要逼他就范。 岂料,纳兰如墨根本连看都不看濮阳妍妍一眼,领着众人强撑回到了驿站才昏迷过去。随军军医想尽各种办法,也不能将蛊虫赶出体外,一众属下眼睁睁的看着恍若谪仙的瑾王,尝尽极致苦楚,生生怒红了脸,湿了眼眶。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该怎么办? :。: 第四百零七章 剑,会护主? </p>  边陲驿站,瑾王所休息的房门外,二十几名身着统一劲装的男子,神情焦虑的等候在走廊处,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房门。 吱呀…… 房门自内向外打开,随军医师魏景山率先走了出来,影和流紧随其后,三人满脸愤慨气息乱了几分。 “魏军医,王爷他怎么样了?” 守在外面的暗卫一拥而上,将三人团团围住,光挤在最前边代表大伙道出心中的疑问。 “光护卫,请恕老夫无能,王爷体内的蛊虫,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魏景山面露愧色,抬手抹去满头的汗水,纳兰如墨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凡有丝毫办法他也愿意尽力一试。 瑾王体内的蛊虫刁钻得很,魏景山什么办法他都用过来了,它却偏偏不上钩,犹如逗弄猫儿的老鼠滑溜得很,一度令他为之气结。 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如墨一会子身上温度骤降,隔着几床被子还不断地向外冒着冷气,站在他身边侍候浑身冷得直打哆嗦。一会子面色绯红,身上热得烫手,似被放在岩浆中炙烤。 恍若隆冬的极寒与岩浆的炙热,一点点摧残着纳兰如墨。短短不到一日,他整个人明显消瘦得厉害,却也咬牙坚持着,挣扎着,死撑着…… “无能为力?”光一把揪起魏景山的衣领,将其整个人举过头顶,面目狰狞的道:“你不是对珈蓝国的毒术和蛊虫都有研究么?你他娘的跟小爷我说什么无能为力?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唔、唔、唔……” 双脚空悬的魏景山,脖子被掐没得呼吸,唯有死命的扯着光手,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单音。 “光,快放开!” 流见状连忙将光的手强制压下,一边呵斥,一边用力去掰他的手。 “我不!” “放肆!” 影一声怒喝,一脚踹在光的屁股上,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某人已狼狈的摔倒在两丈开外,疼得龇牙咧嘴的揉着胸口。 “咳咳咳……” 脖子刚一获得自由,魏景山使劲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因过于急切一时岔了气,咳得撕心裂肺的好不可怜,一众暗卫们频频对光的行径投去不赞同的目光。 “魏军医,你还好吧?”影关切的问道。 “我、我、咳咳、咳咳咳……” “魏军医,我代光想你致歉!”影朝魏景山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又道:“烦请魏军医再想想有没有其他法子,早日驱除主子身上的蛊虫,让他莫要再遭受如此折磨!” “咳咳咳……影护卫,你以为老夫不想么?瑾王殿下对老夫有知遇之恩,但凡有一丝丝希望老夫也愿意一试。你可知此等阴毒的蛊虫,到底是何人培植出来的?” “愿闻其祥!” “珈蓝国太子,濮阳懿!” “濮阳懿?据说他医毒双绝,所养蛊虫更是无人能及,因此才从一众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被珈蓝国国君下旨册封为太子。” “影护卫了解得真不少!”魏景山见硬说得头头是道,颔首证实他所言不虚,又道:“影护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魏军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据老夫所知,濮阳懿培养的蛊虫名曰,思卉!乃是一种雌雄双蛊,一但种下,若不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每日将尝尽烈焰焚身和极寒之苦。两种极端现象交替出现在身上,再强的意志也会渐渐被瓦解,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结为一体。影护卫,你想想看瑾王殿下的症状与其何其吻合,这珈蓝国的公主……意在王爷!” “恬不知耻!” “卑鄙!” “下作!” …… 一时间走廊里一片叫骂声,若是此时濮阳妍妍在场,这些人说不准会冲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了。 “魏军医,那……你看主子这样能撑得了几日?”影欲言又止,将心一横道出心中的担忧。 “影护卫,自瑾王殿下被濮阳妍妍下了蛊,不到一日的光景,他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你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老夫担心……” “魏军医,但说无妨!” “老夫担心殿下撑不过三日,便会爆体而亡。不若……先保住性命为上!” 魏景山不懂瑾王纳兰如墨为什么如此坚持不肯就范,不过是与一名素未相识的女子交合而已,再怎么不喜女子的接近,总比没了性命的强吧? 再者男子自古三妻四妾,多个女人而已,于身份尊贵的瑾王而言再寻常不过,何必承受那冰火两极之苦? “……主子不会同意的!”影沉默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老夫岂能不知,可与瑾王殿下的性命想比,不过是违背他的意愿,让其与珈蓝国公主交合,这个责任老夫担了!哪怕事后殿下要砍老夫的头,亦无怨无悔!” “影,我觉得魏军医所言极是,没有什么比主子的性命更加重要,至于事后……相信主子和小王妃会理解的!” 流在屋里亲眼看着纳兰如墨备受蛊虫的折磨,濒临崩溃的情绪一再被其压制着,好不容易知道解蛊的方法,他……不想放弃! 身为瑾王纳兰如墨的近身暗卫,可以说是最了解他的人,岂会忘记自己主子厌恶与女子接触的事实。除了生养他的皇后慕容雪和丞相嫡女舞倾城,没有一个女子他愿意主动去接触,更不要说做亲密的举止。 思卉,雌雄蛊,一但在人身上种下,将会一点点、一步步瓦解人的意志,跟随雌雄蛊虫的意愿,达到男女交合的目的。 一但雌雄蛊虫如愿,男女双方自此后便离不开彼此,它们才会乖乖的在二人的心房处蛰伏沉静下来。 思卉,此等狠厉的蛊虫是濮阳懿培养出来的,他虽有办法暂时克制一下它们的行动,却还未寻到如何解的办法。 故而,事后他将濮阳妍妍大骂一顿,命人将她给关了起来,亲自来到驿站看望纳兰如墨,虽无法为他解蛊,好歹压制一二还是做得到的。即便如此蛊虫游走于脏腑的痛苦,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得了的。 作为实力相当的三国,谁也不愿意破坏眼下的平和,毕竟争端一起,战火硝烟,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谁也不愿意看到。 濮阳懿为濮阳妍妍向纳兰如墨道歉的同时,也将思卉秘而不宣的情况,告知悠悠转醒的瑾王,也劝他还是尽早了却雄蛊的欲望,否则他还是那个最难捱的受苦之人。 即便在此等状况之下,纳兰如墨满面寒霜的强撑着让人送客,濮阳懿一走,他便再次被体内的蛊虫折磨着,两种极致的痛楚交替出现,疼得他牙关紧咬嘴里满是腥甜亦不自知。 流的话令众人齐齐沉默,谁知房内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本王,不许!” 吱呀! 门被影推开,一众侍卫纷纷涌进房内,看见纳兰如墨左手握着一柄剑半撑在床上,右手死死摁住胸口,见影领着众暗卫全都现身于此,张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满口鲜血噗的一下吐在锦被之上,连一旁的宝剑上也溅了不少星点血迹,吓得众人一起跪倒在地上,嘴里直呼主子。 “主子!莫急!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影代表众人先开了口道。 “咳咳!本王没事!你们先起来吧!” “属下遵命!” “你们给本王记住,除了本王,你们另一个主子只有,也只能是相府的嫡女舞倾城!本王的意思你们可听懂了?” “可是主子,你体内的蛊毒……”流大胆的道出内心的担忧。 “没有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本王绝不向任何人低头,更何况不过是一条小小的蛊虫,本王不惧!” “殿下,流护卫也是担心你,珈蓝国的太子也说过此蛊他善未想出解法,只能将其稍稍压制,终究治标不治本,下官认为要不先勉为其难……先解蛊再说!” “景山,你的意思本王懂,可是此生除了城儿,本王一个也不要!” “……嗨……” 魏景山本还想再劝,听了纳兰如墨的话后,摇头深深叹息不语。 “主子,此事迫在眉睫,属下想小王妃会答应的!望主子恕罪,属下逾越了!” 影频频看向沙漏,见时间越来越少,纳兰如墨嘴边尚未干涸血迹,刺激着他的神经,冒着大不敬的后果,作势想要将他强行点穴定住,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开。 嗡…… 握在纳兰如墨手中的剑挣开他的手,自剑鞘中飞出,一道耀眼的金光将他与众人阻隔开。宝剑的剑锋直指影,将其视为威胁,警告着他的言行。 出现如此突兀的一幕,不要说见惯生死的纳兰如墨,连跟着他一道曾南征北战的暗卫们,各个错愕不已惊得目瞪口呆。 剑,会护主? 噗…… 在众人善未回神的时候,纳兰如墨忽然紧紧地捂住心口,被里面的蛊虫折腾得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那柄宝剑这才调转剑锋回到剑鞘,悬停在他的面前嗡嗡作响。 “乖!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当纳兰如墨伸手掌心朝上,宝剑自动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略显艰难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剑身安抚。 砰砰砰…… “瑾王殿下,下官可否进来为你诊脉?” 金色光阵外响起一阵敲击声,纳兰如墨抬眼看去,见魏景山焦急的来回踱步,不时拍击着光阵屏障,既好奇有畏惧的扫一眼他手中的剑。 “城儿将你赠与我,可是为了我的安全?” 嗡嗡嗡…… 纳兰如墨本不指望手中的剑能听明白他的意思,谁知它竟然再次飞出他的手,上下轻轻地点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嗡鸣声。 “那可否让景山进来为我诊脉?” 嗡嗡嗡…… 宝剑再次轻点两下,咻的一声,自剑鞘中飞出,一剑劈在金色的光阵上,划出一道仅供一人通过的豁口。 魏景山既惊又怕在宝剑的剑锋之下走过,他身后的影、流、光,还有其他暗卫也想要一同进入之时,它冲出豁口冲着他们舞出一阵剑花,速度之快令众人只觉得一阵光影。 待他们都回过神来之时,宝剑早已飞进金色的光阵,那道破开的一人宽豁口已然闭合,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他们居然被一柄剑摒弃在外? (//) :。: 第四百零八章 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五代! </p>  砰!砰!砰! “哎!喂!那个……我等乃主子的近身暗卫,好宝剑,你行行好!将这阵法开开,放我们哥三进去行不行?” 光从地上龇牙咧嘴的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冲到金色光阵前使劲的拍打着。身后的影和流眉梢隐隐抽动着,眼神交汇露出一种彼此才能看懂的暗示。 光,真可怜! 前一刻,魏景山后脚刚一迈入宝剑施放而出的金色阵法,光下意识的想往里冲,结果被阵法内一股力量狠狠地推出,重重的摔在地上麻溜的就地滚了两圈,才堪堪被门扉挡住,他的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想必在场的诸位兄弟定会朗笑出声,非好好取笑他一番不可。 咻…… 嗡嗡嗡…… 光的叫喊声,令已然归鞘的宝剑,再一次自动飞出,惊得身边魏景山下意识的缩起脖子,眼睁睁的看着它,自眼前一尺长的距离飞过,背脊一凉,内襟霎时浸得透彻。 剑锋直指将阵法屏障拍得砰砰作响的光,隔着阵法光屏也能让与光站在阵外一应暗卫,顿觉脖颈处传来的瑟瑟寒意。 “我、我、我……不进去了,行不行?” 咻…… 宝剑归鞘,纳兰如墨虽一脸虚弱,嘴角却勾起一抹幅度。 “瑾、瑾王殿下,下官先、先为你诊脉!”魏景山偷瞄悬在一旁严阵以待的宝剑,不由得咽咽口水,颤颤巍巍的对纳兰如墨建议道。 “好!有劳了!” “瑾王殿下,这珈蓝国太子濮阳懿所养蛊虫着实刁钻,寻常的方法根本奈何不了它,一旦中下它便会在体内不断游走,最终在心房处安身。且其气性极大,稍不顺其心意就在心房边搅上一搅,殿下,真的不考虑……” “此法本王断断不会用,景山,你也勿要再提。” “……下官遵命!”魏景山暗自长叹,又言:“殿下,濮阳懿曾言此蛊它还未想出解法,只能稍作压制它发作的痛楚,时限只有……三日!” “三日?” 纳兰如墨重复着魏景山的话,一伸手宝剑缓缓而落,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指腹沿着剑鞘上的纹路细细描绘着,眼前一阵恍惚,好似看到了那个心中心心念念的俏佳人。 前几日命影传递出去的书信,城儿可曾收到? “启禀殿下,正是三日,每日体内交替极寒与极炙两种现象,三日期限一到便会……” “会如何?” “思卉雄蛊会啃食殿下的心房,最后爆体而出!” “……” 啃食心房?爆体而出? 呵呵! 连副完整的身躯都不给留,城儿看了会伤心难过么? 城儿,墨,不希望你难过,此生唯愿你日日笑面如花,平安喜乐! 城儿…… 忘了吧,将墨从你的心底抹去,忘了吧! “殿下,从你中蛊到现在已近一日,这蛊虫所造成的痛楚,想必殿下比谁都清楚不过。连我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亦觉得痛苦难当。只要殿下愿意与那珈蓝国的公主……” “魏景山,你再多说一字,信不信这柄剑会即刻要了你的性命!” 突然,瑾王纳兰如墨直呼魏景山的姓名,指了指手中再次蠢蠢欲动的剑,深知若是这厮再不住嘴,十有八九它会自动出鞘横在他的脖颈。 “……属下知错!” 魏景山心中大惊,即刻起身往后退了又退,以策安全。 “乖!魏军医也是为了我好,你可别真的对他动手,他可是此行随军最好的医师,我这身体还得需要他多加照看呢!” 嗡嗡嗡…… 躺在纳兰如墨手中的宝剑,渐渐平息了下来。 “小东西,将你的光阵撤去吧!”纳兰如墨抚了抚剑身,半靠在床上看着面色焦急想要进来,却不得其法以影为首的暗卫,道:“他们都是尽忠职守的下属,放心!他们再也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将我与旁的女子送作堆。不信?你可问问他们!” 咻…… 嗡嗡嗡…… 谁看不懂宝剑剑身发出嗡鸣是什么意思,可纳兰如墨的话他们还是听明白了,于是屋内众人异口同声的回道:“我等在此立誓,绝不违背主子的命令与意愿!” 嘭的一声,光阵化作金色的尘烟消散在屋里。 “主子,你觉得怎么样?” 光阵一破,影率先冲到床榻边,语带急切的询问。 “本王,无碍!” “怎么会无碍呢?主子,瞧瞧你都吐了两次血了,还说自己无碍,光不信!” “你个蠢货!别在这里烦主子,滚!一边去!” 流脚下一挤,将光给撇向一边,在他原本站的地方躬身上前查看纳兰如墨的情况,眉间紧拧,虽再为说话,忧虑的眼神却透露了他此刻内心焦灼的情绪。 “流,你……” “不服?” 敢不服? 打到你服为止! “……不敢!” 光顿时萎靡,武功比他高那么一丢丢,口气着实不小,气煞人也! “你们俩都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着主子休息!” “……” “……” 影不满的横了二人一眼,顿时流和光乖乖的站到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反驳,因为暗不在,影的武功是他们中最高的呢! “瑾王殿下,下官还是先给你开一些补血安神的汤药吧,服下后趁着蛊虫没有发作,先休息一下补补眠吧!” “有劳了!” “岂敢!岂敢!下官能为瑾王殿下效力,实在是下官的福分!” 自古医毒不分家,珈蓝国对医术及毒术研究颇深,魏景山祖上三代人,很早之前已经开始钻研,研习传承下来到了他这一辈,除了医术和毒术之外,他对珈蓝国的蛊术甚感兴趣。 春华秋实数十载,一晃魏景山从一位年轻气盛的少年,到了耄耋老人,因在边陲一地名声大噪而门庭若市,往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五代,穷不过三代! 边陲魏氏一族的祖业,传到魏景山手里的时候达到了空前的顶点,族中积攒下来的家业颇广,一时魏氏一门风头无量,乃是旁人眼中的名门望族,附近几个州府的年轻男女,皆以与魏氏子女缔结姻亲为傲。 偏偏如此大的家业,竟然毁在他兄长的闺女魏青丽手里。 女孩子家年纪轻轻爱打扮无可厚非,可是分到魏景山长兄手里的家业愣是被她花去一大半,后来更是结识了一名戏班里唇红齿白的小生,自此沦陷爱得一发不可收拾。但凡那小生想要的东西,哪怕变卖家中的产业,也要买下送到他的面前,博君一笑。 谁曾想那小生还与另一年纪大得可以做他娘的女子不清不楚,甚至还合起伙设局,骗魏青丽去偷出族中地契和房契变卖,说是要与她远走高飞,双宿双栖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乱花渐欲迷人眼,游走乡里的小戏班子,实则是一伙专门拐骗女子的人牙子。 没有将魏青丽发卖,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一条生财的捷径,既可以得到少女的身心,又可极快获得大笔财富何乐而不为? 想想看那令魏青丽痴情一片的白面小生,能有几分真心? 后来呢? 后来,那些手执被贱卖的房契和地契找上门的各个家族,寒冬腊月将魏氏一门尽数赶出府邸,一家老幼顿时形如街头的乞丐,一夕之间从身份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变得一无所有无依无靠的可怜人,着实令人唏嘘。 至于,那位为了情爱将一族上下害苦了的魏青丽,因受不了众人的谴责及谩骂,于一个深夜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待被人寻到之时,她的身子早已冻得僵硬,随着冷冽的寒风,在风雪中缓缓的摆动着。 可悲之人,亦是可恨之人! 魏青丽的死并不能挽回什么,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想再遭人白眼与谩骂,逃避到心中美好的世界,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 魏景山作为魏氏的族长,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忍饥挨饿,一个个的死去,不禁老泪纵横捶足顿胸直叹家门不幸。 恰巧此时瑾王纳兰如墨经过此地,因他曾与魏景山有过一面之缘,命影将魏氏剩余的族人好好安顿,在着手命人彻查魏氏一族的事情。 结果,边陲之地的好几户商贾被查出参与设计此事,后瑾王一道命令皆下了大狱。几乎所有商贾的家人为了将人从大狱里捞出来,纷纷将分得的魏氏祖业尽数归还。 因此,魏景山感念瑾王纳兰如墨的恩情,毛遂自荐领着族中医术颇为出色的后生,投身瑾王麾下的队伍为其效力。 而此次天启国国君为求稳妥,命医术最佳的魏景山作为随军军医,以保证瑾王纳兰如墨的秘密查访边陲之地的安全。 毕竟边陲之地与珈蓝国和顺元国接镶,尤其是以毒术和蛊术文明的珈蓝国,总认为少与其接触为妙。谁知千算万算漏算了垂涎瑾王男色的濮阳妍妍,为了逼他就范,竟会在其身上下极为厉害的蛊——思卉! 更可气的是,珈蓝国太子殿下并未研制出克制思卉雌雄双蛊的解法,今日一过,离雄蛊噬心爆体而出仅剩下二日,况且纳兰如墨的身体被蛊虫所呈现的两极变化,折腾得相当虚弱不堪。唯一的法子,被他予以驳斥,只得咬牙撑着如此而已。 军医魏景山算是对珈蓝国蛊术颇有了解及深究过之人,却对濮阳懿整出的思卉雌雄双蛊束手无策,耐它不何,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如墨饱受蛊虫的折磨,心里难受得厉害。 无法根治驱除思卉的雄蛊,他如今仅能做到的便是尽量减轻瑾王的痛楚,用汤药保存他的体力与蛊虫相搏。 :。: 第四百零九章 瑾王殿下,性命危矣! </p>  驿站之内,因为瑾王纳兰如墨中蛊身体每况愈下,不管是一直跟着他的下属,还是国中对珈蓝国蛊术颇有研究的魏景山而言,心中的担忧与焦急是常人无法相比。 据前来致歉的濮阳懿所言,若是思卉雌雄双蛊一但被种下,雄蛊或是雌蛊会凭借本能寻找伴侣的气息,促成中蛊之人身体相合的亲密之举。 无法满足的情况之下,它便会游走在体内,最终寄宿在心房处,每每爆燥之时狠狠地咬上几口,三日之期一到,蛊虫便会啃食宿主脏腑迅速膨胀,直接随着宿主爆体而亡。 更可气的是,濮阳妍妍虽垂涎纳兰如墨的男色,初见之时在他身上趁其不备爱落下思卉雄蛊,而她深知思卉的厉害,并没有将雌蛊吞食下腹,而是将它用特殊器皿锁了起来。 任由它在器皿里使劲的折腾,这也就是为什么珈蓝国太子濮阳懿前来致歉时,脸上并没有多少焦急手足无措的情绪,因为他的胞妹濮阳妍妍并没有中蛊,他对此事虽然愤怒忧虑,却无想要抓瑾王纳兰如墨前去解蛊的迫切。 说到底此事珈蓝国的确对不起天启国,濮阳懿虽知道三日之期一到,思卉雄蛊定会将宿主的脏腑蚕食殆尽,在从心房爆体而出。纳兰如墨作为帝后嫡子一但身死,天启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两国交战也不无可能。 不过,濮阳懿被封为太子多年,对珈蓝国的军事能力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与天启一战并不无可能。况且,只要稍作准备之后,他手中的蛊虫与毒术运用得当,抵得过天启的千军万马。 固守尘封只能与其他两国并分天下,何不一一蚕食,将来唯珈蓝为尊? 有些事情心中明白便好,面子上还是得做足了戏,故而,濮阳懿在纳兰如墨中蛊的一个时辰之后,假意面带愧色的前来试图为他解蛊,一番捣鼓之后,两手一摊摇头表示此蛊唯有一种方法可解。理所当然的被瑾王拒绝,让其再考虑考虑他所言的稳妥方法,留下雄蛊发作时暂时缓解的法子,义愤填膺的表示会给天启国一个交代,将濮阳妍妍绑到他的面前磕头认罪! 至于,濮阳懿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只有他自己清楚。 物极必反! 这是千古恒久不变的道理! 天启国瑾王在国内的声望到底有多高,做为珈蓝国太子的濮阳懿焉能不知? 纳兰如墨自小聪慧,诗词歌赋,排兵布阵,无一不精,年纪小小便投身军营,从最底层做起,一点点磨砺,他的成就众所周知,也是有目共睹的,并且令三军心服口服,惟命是从。 此等惊才绝艳,众人敬仰的人,被珈蓝国的公主濮阳妍妍下蛊而亡,不要说悲痛欲绝的天启国帝后,或曾与他并肩共战的三军将领,连天启百姓何人不恨毒了珈蓝,恨不得灭了它为瑾王报仇。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谁都懂,濮阳懿不怕任何行军征战,却惧怕天启国上下众志成城的抵抗。即便将来他攻打下天启国,日后的治理上定会出现层出不穷的突发异状,这些可不是他所要的,故而…… 戏,需做全套! 濮阳懿探望完纳兰如墨回到休息的住处,命人将濮阳妍妍拖了出来狠狠地鞭打了一番。哪怕她再如何认错求饶也不手软,因为他知道隐在暗处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若想要保住濮阳妍妍唯有此法,否则以现在他身边守着的这些个人,根本不是瑾王暗卫的对手。哪怕他的手下也是用毒下蛊高手,一但没了性命什么都是空谈,不是吗? 尾随濮阳懿的几名暗卫,回来后向影禀报他的一举一动,因此心中虽然气愤异常,却没有即刻去找濮阳妍妍的原因,毕竟与纳兰如墨的情况而言,他更加重要身边离不开人。 “主子!主子!魏军医,快来!你快来!” 屋内突然响起影慌乱无措的叫唤,刚刚到药房着手配药的魏景山心中一慌,手上的配置好的药草全洒在地上。他顾不上收拾拎起一边的药箱,抬脚准备去看看纳兰如墨的情况,与正要进门的光转了个满怀,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止住。 “光护卫,殿下怎么了?” “跟我走!得罪了!” “好!” 时间紧迫光一把提起魏景山的腰带,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二楼,停在纳兰如墨的房门前放开了他,推开门与其一前一后进入。 刚刚收拾好的锦被上,喷溅式的血迹到处都是,纳兰如墨嘴角挂着血迹已然陷入昏迷,那柄宝剑发出的嗡鸣越加频繁,似束手无措的孩子正发出悲鸣的呜咽声。 魏景山的心中一紧顾不得其他,上前拉开纳兰如墨的衣襟,只见皮肤之下凸出一个犹如葡萄般大小的物体,正一步步向他的心口靠近。 思卉,雄蛊! 这一发现惊得魏景山心中一抖,按理说有了濮阳懿的压制之法,雄蛊不应该如此快蔓延逼近心口才对,这……会是哪里出了差错? “嘶!哎呦!你个废物!上个药不会轻一点吗?想疼死本公主?来人!” 濮阳妍妍趴在床上退去衣裳,后背纵横交错的鞭痕,可见濮阳懿下手之时并未留情呵斥她的言行后,命人将其关在房内严加看管。 终究是一母同胞,隔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命人给她送来上好的伤药,于女子而言身上留下疤痕终究不太好。 只不过再好的膏药,碰触到破损的肌肤,终归有几分刺痛感,濮阳妍妍借此大发雷霆怒骂为她上药的婢女。 “公主,有何吩咐?”门外的侍卫隔着屏障问道。 “将这个贱婢拖下去,给本公主狠狠地打!”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饶了奴婢这一回吧,望公主开开恩!放过奴婢吧!” 婢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频频朝着濮阳妍妍求饶,她本想借此随军能伺候公主的机会得到重用,岂料公主被太子殿下责罚,竟然迁怒到她的身上。 “你们几个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打!狠狠地打!本公主不说停,谁敢停手与这个贱婢一同论处!” 背后的鞭痕隐隐作痛,时时刻刻提醒着濮阳妍妍因何被鞭打,满腹的不满与委屈,引燃了她心中的怒焰,迁怒便会她的拿手好戏。 一直以来,濮阳妍妍在濮阳懿的庇护下,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脾气又刁钻古怪,国内一般的男子对其敬而远之,以至于到了适婚年龄却久久嫁不出去。此次,随着濮阳懿前往天启国也是存了份心思,想要为自己觅得佳偶。 初见瑾王纳兰如墨的时候,恍若谪仙的容貌瞬间俘获濮阳妍妍的芳心,珈蓝国民风项来大胆,她居然主动跑到瑾王的面前大胆示爱。 岂料纳兰如墨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濮阳妍妍刚想要追上去,便被暗卫拦了下来不许她再靠近半分。眼见心仪的男子对她不削一顾,即将要走远之际不顾一切冲到他的身侧,悄悄在他身上种下思卉雄蛊,妄图逼他就范。 谁知天启国的瑾王纳兰如墨只是扫了濮阳妍妍一眼,目光深深地锁住随之赶来的濮阳懿,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并未将雌蛊即刻种下,想着磨一磨他的性子,谁知…… 纳兰如墨宁愿死,也不要与濮阳妍妍交合,这一点深深地刺痛了她。再加上被濮阳懿一顿鞭笞,回到暂住的房中,便将雌蛊拿出来好一番折腾。 这就是为何明明平静下来的雄蛊,突然躁动想要噬心的原因。 “属下遵命!” 当床帘垂下,侍卫才敢入内,将犯错的婢女拖出去,执行刑罚。 “你,给本公主上药,轻着点,当心你的项上人头!” “……是!奴、奴、奴婢一定谨记!” 被濮阳妍妍指到的女子,心中已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自然的咽咽口水,认命的拿起膏药,作势要为公主敷药。 “嗯!还不快点!” “遵、遵命!” 濮阳妍妍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泄愤,与雌蛊紧密相连的雄蛊,在纳兰如墨的身体里好一番折腾,令其直接吐血昏迷,而那躁动的雄蛊,竟然违反常态往他的心口处一点点的逼近。 当魏景山看到纳兰如墨皮肤下渐渐逼近心口的凸起,整个人如遭雷击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双眼老泪纵横,不住的捶着地面。 “魏军医,主子,他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影从地上将魏景山扶起道。 “你、你哭什么?说!主子,他到底如何了?蛊虫不是已经平静下来了吗?刚才主子怎么会又吐血?” 流掰过魏景山的身躯,低头一看,见他满脸泪水,心中腾然一紧,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可见他心底已经乱了分寸。 不是说蛊虫暂时不会发作了吗? 怎么还接二连三的吐血,主子甚至又一次昏迷? “对!魏军医,你告诉我等,主子他身体如何?要不要紧,为什么会又昏迷?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 一时间纳兰如墨的房内围满了人,众人七嘴八舌将心中的疑惑问出,等着军医魏景山给他们一个准确的答复。 “你们看!若是雄蛊在殿下的体内爬到心房,顷刻间便可要了他的性命。而它此刻就在殿下心脏处不到三寸许的地方,危矣!” 魏景山指着纳兰如墨心脏附近,那葡萄般大小的皮下凸出的部分,淌着泪哽咽的解释道。 “……” 不到三寸许,性命岌岌可危! 瑾王殿下,性命危矣! :。: 第四百一十章 两心咒,被催动的征兆! </p>  瑾王纳兰如墨的性命岌岌可危,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天启国对蛊术少有涉猎,仅仅边陲之地的魏家对其稍有研究,可是他们对濮阳懿研制出的思卉束手无策。 珈蓝国太子濮阳懿从边陲驿站返回驻扎地时,深知身后跟着天启国的暗卫,为表他在瑾王纳兰如墨处所言非虚,故意将胞妹濮阳妍妍狠狠鞭笞了一顿。 却不想自小被濮阳懿万般呵护的濮阳妍妍,因跋扈成性故意折腾思卉雌蛊,引得落在纳兰如墨身上的雄蛊忽然暴虐,一反常态的不到一日之期,便使劲翻腾逼近瑾王的心房处,引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吐血,导致陷入深度昏迷人事不知的境地。 眼看雄蛊步步逼近纳兰如墨的心脏,魏景山双膝跪倒在地悲戚的哭出声,以影为首的暗卫及随军前来的一干侍卫,纷纷跪了一地,心中默默为他祈祷,希望奇迹能降临在那个风姿卓绝,治军严明,令三军将士无不心服口服交口称赞的瑾王,能平安的渡过这一关。 “主子!主子!你千万要挺住!主子……” 影跪在地上,无措的看着皮肤之下的雄蛊,一点点的逼近纳兰如墨的心脏,双手握得死紧,却不敢动他分毫,怕那蛊虫再次摧残瑾王的身体。 跟随着纳兰如墨南征北战的铮铮铁骨的汉子,泪无声的往下淌,一点也不像影往昔的样子。 其实,不单是影,光和流何尝不是如此,还有那些跟随在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及侍卫,哪一个不是面带愤怒又凄凉,悲伤的不能自己。 “主子!主子!你想想小王妃,她还在京都等着你回去团聚呢!你可万万不能……” 流在影话落之时,道出纳兰如墨心心念念之人,想要激发他的求生意志,无奈此次雄蛊倒腾得太过厉害,他无论如何都唤不醒。 “对!主子,咱们的小王妃是那么美好的女子,皇上为你赐下的婚约,那可是令人倾羡的极好姻缘,你……小王妃,等着主子将她十里红妆引进王府!主子,主子……” 十里红妆! 犹记得那日圣旨一下,纳兰如墨难掩满心喜悦之情,站在王府临窗的水榭边,望着丞相府的方向无声的囔囔自语。 魏景山不知是不是的自己的错觉,他忽然发现瑾王纳兰如墨身边的近身暗卫,提及小王妃三个字时,本应陷入昏迷的沉睡之人,放在床沿的手指竟然微微动了动。待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细看时,却依旧如故,似乎真的是他的幻觉一般。 “你们看!” 突然,有一名护卫失声大叫起来,众人像是被吓了一跳,影本想呵斥他一番,却见他双眼瞪得浑圆,一副被什么东西惊吓住的样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瞬间众人如同被扼住了咽喉,一个个急得脸红脖子粗,却不得不咬紧牙关一个字也不敢蹦出口,鼻息明显较平时粗重了不少。 雄蛊,在瑾王纳兰如墨的体内肆意横行,距离他的心脏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几近一寸的距离了! 雄蛊,似乎爱极了这种掌控人性命的游戏,游走在心脏边沿起起伏伏的举动,牵引着驿站内所有人的神经,深深浅浅的试探着。 视人命如儿戏,正是思卉一经问世,珈蓝国上下皆惊的由来。 可恶至极! 魏景山佝偻着身子,眼中的泪止不住的往外涌,族中的救命恩人看着要在他眼前走向死亡,身为一名医者却束手无策,这令他情何以堪? 殊不知魏景山这一生救人无数,曾经风光无量,富贵荣华尽享,落魄形如乞丐的日子尽尝。哪怕侄女魏青丽败光整个族产,他也从未如何恨毒过任何一人。 珈蓝国的公主濮阳妍妍是他此生最怨最恨之人,恨不得她即刻肠穿肚烂暴毙而亡! 不! 那么死,对濮阳妍妍来说,简直是个解脱! 她那么急不可耐想要自荐枕席,应该沦为军妓,一双玉臂千人枕万人压,那才是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与折磨! 雄蛊有蠢蠢欲动,近了,更近了! 不到半寸了! 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呜…… 屋里不知是谁率先强忍不住,哭出了声…… 哭声像是毒素般的迅速蔓延开,一个个在战场上曾叱咤风雨的男子,伏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孩子,无助又悲伤。 雄蛊,并未因外面的骚动而停滞,它继续前行着…… 当蛊虫到达纳兰如墨的心脏之时,它的外形已然整整大了一倍不止。 呈现在雄蛊面前的心脏温热跳跃着,一条条血管内血液被输送到身体的各个部位,维系着纳兰如墨体内器官供血平衡。 跳动的心脏,此刻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无一不再牵动着雄蛊的味蕾。于是,已然壮大后的蛊虫在皮肤之下一跃而起,朝心脏扑咬上去…… 叮…… 自瑾王纳兰如墨心脏内亮起一道金光,瞬间迅速蔓延开将它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阻隔雄蛊的扑咬,随即金色的光芒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发出的轻鸣声似乎传得很远很远…… 天启国皇宫金銮殿内,国君纳兰睿志与舞耀宗两人正磨合君臣感情,闲在一侧的舞家四个儿女则坐在椅子上,吃着元公公送上来的茶点天南地北的聊着。 突然,舞倾城一手紧紧捂着心口,拧眉闭目,满头虚汗,神情极为痛楚,根本说不出话,嘴角居然溢出一丝血迹。 “城儿!城儿!你怎么了?” “城儿,你身上哪里痛?快跟二哥说!” “皇上,爹,你们快来!城儿不对劲,疼得说不出话了,你们别吵了!快来!”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人见舞倾城前一刻还好好的,突然紧紧捂住心口,疼得人都快滑下椅子,三人顿时慌了,抱人的抱人,扶椅子的扶椅子,喊人的喊人,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城儿?”舞耀宗一听是舞倾城身体不适,撇下纳兰睿志快步跑过来,见状冲着一旁手足无措的舞浩泽兄弟三人吼道:“城儿,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疼得这般厉害?” “爹,我们也不知道!要不赶紧让皇上将御医请来?”舞浩泽建议道。 “御医!赶紧给朕传御医,不!直接逮过来!暗卫!暗卫听令!快去!” 不待舞耀宗传话,纳兰睿志先一步扯开嗓子喊了起来。随后,几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已然跃出殿外,向远处飞去。 纳兰睿志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看着落人一步隐身在殿内他的暗卫们,恶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心中极其不舒坦:凭啥他的地盘,如墨的暗卫比他的还机灵?武功路数似乎更胜一筹? 暗卫营不是应该先将最好的暗卫给国君的么?怎么…… 罢了!罢了! 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如墨身边的暗卫首领,竟然守在舞倾城身边?看来…… 这鸳鸯谱点得真真是极好的,深得皇儿心意! 舞倾城脸上密布的一层冷汗,一点点的汇集成珠,再顺着脸颊滑落,一颗颗溅在衣衫之上,像极了朵朵绽放的梅花,然后被一一浸没。 心口好疼好疼! 这是…… 两心咒被催发的征兆! 不好! 墨哥哥,有性命之忧! 嚯的一下,舞倾城从椅子上直挺挺的站起身,脸上的表情顷刻间收得干干净净,好似刚才那般疼得死去活来的人不是她一样,直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城儿?城儿?你……不疼了么?” 舞耀宗不明所以的上下打量着舞倾城,前一刻疼得冷汗淋淋的人,下一刻居然有力气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不禁瞟了瞟她刚刚死命捂住的心口,心中甚是疑惑。 “……” “喂!喂!小城儿,爹问你话呢!”舞浩清用手指戳了戳舞倾城提示道。 “……” “城儿?城儿?”舞浩明伸手在舞倾城的眼前晃了晃,依然毫无反应。然后,对一旁的舞浩泽道:“大哥,你看!城儿她这是怎么了?好像入定了一般!” “为兄也不知!” “你们且等等!依朕看等御医来了,让他仔细瞧瞧!”纳兰睿志不由得看向殿外,等着暗将御医带来为舞倾城诊治。 “皇上,相爷,几位舞家公子小姐,杂家想,要不你们坐下来等?” 如此突发状况,别说身为帝王的纳兰睿志不曾见过,为官数十载的相爷舞耀宗爱女心切亦手足无措,不要说三位舞家公子爷急得不行,连首领太监的元公公也是此刻才刚刚回神。 他见众人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加之瑾王纳兰如墨的暗卫首领暗去太医院“请”御医去了,想着与其站着枯等,不如坐下来等人,岂不是更好? 不过,元公公的这个提议并没有被几人采纳,依旧焦急的等待着。 “墨哥哥,有危险!”舞倾城囔囔失语道。 “城儿,你说什么?如墨有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舞浩清离得最近,当他听清楚舞倾城口中所言之时,惊得失声大叫起来,一下子将几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我皇儿有危险?随军有那么多人保护,他自身武功本就不弱,怎么会有危险呢?”纳兰睿志对舞倾城此言甚是疑惑,不由得提出质疑道。 “城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舞耀宗见纳兰睿志一时方寸大乱,眉间紧拧,看着舞倾城沉声问道。 舞倾城闭上眼细细感受着心头传来的急切呼唤,她很肯定纳兰如墨一定是性命危矣,否则她落在他身上的两心咒,不会如此发出迫切的求救信号。 不管哪怕身份暴露又如何,墨哥哥,且坚持一会,等城儿前来救你! “爹爹!城儿,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墨哥哥,有性命之忧,城儿要去救他!” “你?一个小女娃娃能做什么?即便如墨真的有什么危险,自有为父会与皇上好好商议如何前去救援!你呀!还是别添乱了!” 舞耀宗根本不信舞倾城能去边陲之地救纳兰如墨,虽对她的话带着几分质疑,却还是冲着纳兰睿志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不管舞倾城说得是与不是,作为父亲的纳兰睿志,皆决定派人前往边陲之地一探究竟。 真一探便知! “爹爹!城儿,能!” 当舞浩泽兄弟三人听舞倾城提及纳兰如墨性命堪忧,深知舞倾城曾经在京都城内白日里闹出的动静,以她之能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故而,她……能做到救援之事! “啊?什意思?” “爹爹,此事十万火急耽搁不得,各中缘由稍后三位兄长会为你解惑,城儿要出去一趟。”舞倾城说到此顿了顿,看向纳兰睿志继续道:“皇上,请放心!城儿,一定将墨哥哥完好的带回京都!” “……呃!城、城儿,你的话,朕听不明白!” “皇上,你会明白的!” 舞倾城说完这句似是而非的话,便不顾几人的阻拦殿外走去。 “耀宗,朕怎么觉得你闺女说的话怪怪的?” “可不是么,我也云里雾里的呢!城儿,口口声声要去救你的嫡子纳兰如墨,她怎么去?坐马车?骑马?还是一路步行走着去?我都被她给搞糊涂了!” 舞浩泽兄弟三人听着纳兰睿志和舞耀宗的对话,彼此间面面相觑,皆将目光落在已然走出殿外的舞倾城身上,心底明白她所言非虚。 她,能! 若真如她所言,纳兰如墨性命危矣,普天之下也唯有她能前去相救! 可…… 他们该如何跟两位长辈解释呢? 城儿,你可真真是给兄长们出了个大大的难题! 噗通! 一名年约五十上下,身着御医官服的男子,被人自半丈许的高度丢下,摔了个四仰八叉疼得嗷嗷直叫唤。 “哎呦!哎呦!你谁啊?何人手底下的暗卫?竟敢如此对待本官?” “闭嘴!” 暗一把将御医的药箱丢在他的脚边,凶神恶煞的冲着他怒斥。 “……” 这人是谁啊? 要不要这么底气十足的冲着他吼,被人一路提着后衣领子飞过来,嚎两句不行吗? 貌似他才是那个被人从横梁上丢下来的可怜人,应该是他脾气爆燥对他咆哮才对,怎么角色似乎反过来了? :。: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飞冲天,惊吓至极! </p>  金銮殿外,舞倾城眉间紧拧,绝美的小脸尽是忧色,手轻轻捂着心口,感受着两心咒一声快过一声急切的呼唤,以往娇柔甜美的形象顷刻间荡然无存,身上多了种令人足以仰望的气势。 “暗!” “小王妃,属下在!” 原本对待太医院首不假辞色冷傲的暗卫,一听舞倾城在唤他,即刻上前单膝跪地,一如对待他的主子纳兰如墨一般无二。 此情此景令两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一人则是天启国国君纳兰睿志,另一人却是舞倾城的父亲舞耀宗。 前者心中不虞,则是因为纳兰如墨的暗卫首领暗,对他的态度还不如一个小女娃娃,感到愤愤不平。而另一人却因为暗口中的称谓,“小王妃”一词,依舞倾城听到这个称呼并未纠正的情况来看,纳兰如墨身边的暗卫应该都是如此唤他的女儿,而且次数还不止一次。 “你可惧高?” 舞倾城似是而非的话令暗摸不着头脑,如他一般的还有纳安睿智、舞耀宗、元公公、太医院首,以及殿内伺候的一众暗卫,唯有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听明白她的玄外之意。 难道城儿想…… “回禀小王妃,属下不惧高!” 纵然心有疑惑舞倾城为何这么问,暗还是如实做了回答,并且小心的观察她的身体状态。 适才暗隐身在殿内,舞倾城突然捂着心口疼痛难忍的模样尽收眼底,他可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保护她的暗卫,若是她有个万一,该如何向主子交代? “小王妃,你的身体……” “暗,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墨哥哥!” 舞倾城打断暗的话,直接道明纳兰如墨性命有碍,自然她想看一看身为暗卫的他,会做如何抉择。 “什么?”暗失声大叫,顾不得礼数连忙站起身走到舞倾城面前:“小王妃,你说什么?主子有事?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他伤哪儿了?不对……小王妃,你是如何知晓主子出事了?” 且看暗的下意识的表现,一连抛出几个问题,舞倾城岂能不知他是出自真心,还有便是他的灵敏度较常人而言异常敏锐,怪不得被纳兰如墨委以重任,身为暗卫首领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担得了的,不是么? “我自有办法知道墨哥哥是否安好!暗,我只问你一件事!” “小王妃,请讲!暗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舞倾城颔首称赞,又道:“墨哥哥去的地方,你可知道在哪儿吗?” “属下知道!主子去了边陲之地!” 暗侧头看了看纳兰睿志,将他点头默许才将纳兰如墨的去向告诉舞倾城,毕竟瑾王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若无皇上的首肯暗也不敢透露。 “具体位置呢?” “前日收到影传来的信件所提,主子应该还会在边陲之地的驿站修整几日,待事情办好打点妥当,便会随军一同返回京都!” “你可知道驿站的地点?” 边陲之地的驿站? 看来墨哥哥应该还在哪里,对!先到那里去找! “回禀小王妃,属下曾与主子去过几回,地点自然记得!” “好!等会儿你为我带路,咱们去找墨哥哥!” “是!属下遵命!小王妃,你稍等属下前去备马车,办妥之后再来回禀,请……” “不用!”舞倾城突然出言打断暗的话。 “啊?小王妃,即便你要去边陲之地,也得属下准备一番,再者此去骑马少说也要近十日,若是乘坐马车,时间会更久一些,总得让属下为你准备一二吧?” 对于舞倾城的否定,暗不由纳闷,边陲之地此去路途遥遥,她一个弱女子一不骑马,二不乘马车,难道她还想走去边陲之地? “暗,若我们骑马亦或是乘坐马车,时间上来不及,墨哥哥的情况不太好,我们要分秒必争,否则他性命堪忧!” “……小王妃,咱们一不骑马,二不坐马车,怎么去边陲之地?更况且小王妃你的安危不容有失,否则主子知道了,定会责怪属下保护不周的!” “我自有办法!” “……” 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小王妃给个提示行不行? “大哥,二哥,三哥,城儿不在家中的时日里,三位哥哥多费心!” “城儿,乖!家里你勿要担心,有大哥在呢,放心!” 舞浩泽如往常一般揉了揉舞倾城的脑袋,他知道远在边陲之地的纳兰如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既不说,他也不问,只是拍在她的肩上的手显得有几分沉重。 “对!城儿,家中还有三哥和二哥照料着,如墨的事要紧,你赶紧带暗去寻他吧!” “城儿,浩清说的没错!赶紧出发吧!这里我们会为你解释的!” 舞浩明附和着舞浩清的话,催促舞倾城赶紧出发,因为他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在隐瞒着某些事,若非情况紧急危及到纳兰如墨的性命,她断断不会暴露于人前的。 “大哥,二哥,三哥,谢谢你们!” “小城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快去吧!如墨等着你呢!” “嗯!三哥,娘亲那里……” “放心!有我呢!” “好!” 舞倾城身负神力之事,她只对舞浩泽兄弟三人袒露过,连舞耀宗和谢芷兰都蒙在鼓里。今日若不是两心咒一声快过一声的催促,她也不会让世人知晓。 于舞倾城而言,转世后的瑾王纳兰如墨是今生心仪之人,往深一个层次而言,他还是她前世师傅,她的夫。龙天佑的父神,救他,迫在眉睫! “我说,你们兄妹四人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有什么事为父是听不得的?” 舞耀宗眼见被舞浩泽兄妹四人摒弃在外,站在纳兰睿志身边的他心里着实不太舒服,于是,沉下脸冷声冲几人怨怼道。 “爹爹,等城儿回来再与你细说!”舞倾城答非所问的回了这么一句,随即道:“暗,准备好了么?” “回小王妃,属下准备好了!要不要属下去牵两匹马来?” “不用!骑马速度太慢,我们飞过去!” “……飞过去?” 暗一听舞倾城说要飞过去,下意识心中一梗,虽然他自语武功不错,但此去边陲之地路途遥遥骑马都需要十几日。 若是一路施展轻功带人过去,暗不禁要想估计不出三日,他一定死在路上,真不知道舞倾城怎么会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对!飞过去!” 舞倾城话落,在众人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眉间印记渐渐散发出点点金光,将其容颜映衬得更加明艳,随即身子徐徐上升悬在半空中。清风徐徐,轻卷着她的衣裙,整个人显得圣洁又神秘。 单手遥遥一指,皇宫中御花园岸边的柳条自树杆脱落,迅速朝舞倾城的方向集结过来。一根根漂浮在她的身侧,排列得整整齐齐。 然后,见她素手朝虚空轻轻一点,柳条竟然自行穿梭编织起来。最终,编织成一根巨大的柳条绳,一端朝着暗飞掠而去,缠着他的腰身,迅速飞回她的身边静候。 “……” 暗忽然间失语,错愕又惊恐的看着悬空的脚下,这个高度…… 娘嘞! 原来这就是小王妃所说的飞过去? 不要啊…… “爹爹,城儿走了,保重!” 舞倾城丢下这句话一拉柳绳,便拽着暗朝边陲之地的方向掠去,如流星般擦过天际,留下一群呆如木鸡的人。 “城、城、城……城儿,小心着点!” 一刻钟后,舞耀宗率先回过神,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才惊觉人已不在他的面前。想起刚才舞倾城说得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他大胆的猜测,自己的三个儿子早已知情,顿时苗头一转冲着舞浩泽他们炮轰。 “浩泽,浩明,浩清,你们三人谁来告诉为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城儿……她怎么会……飞?” “耀宗!” 未待舞浩泽兄弟三人回话,一旁的纳兰睿志突然唤了一句。 “干嘛?没见我这儿正问着吗?别烦我,老子心里这会子不痛快,再烦我抽你!” 若是以往舞耀宗断然不会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可是看着舞倾城消失在天际的那一刻,他心里忽然异常暴躁,瞅什么都不顺眼至极,怨怼的吼了一通。 “……耀宗,前段时间坊间传闻神女现世,天佑天启,说的可是……城儿?” 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虽然现如今说得人少了,但是,当初神女凌空显圣不就是如舞倾城这般吗? 墨儿,会不会是天命之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 “……” “你们三个给为父好好地说清楚,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舞耀宗死瞪着舞浩泽兄弟三人,一副你们不将事情说清楚,老子跟你们没完的凶狠模样。 “爹,城儿的事情原本我们兄弟三人也不知情,直到那一日……” 这厢天启国皇宫之内舞浩泽作为兄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之舞耀宗,一旁的君王纳兰睿志听着渐渐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也许太子之位确实到了该揭晓的时候了。 两心咒频频催促的声音,一声快过一声,舞倾城不由得一再提速,可怜瑾王府的暗卫首领暗,生平第一次尝试到什么叫“一飞冲天”惊吓昏厥的既视感。 一飞冲天,惊吓至极! :。: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天下万物难逃五行的束缚! </p>  咻! 一阵劲风从山林中穿过,待风歇树止,一切又归于平静。 “暗,你休息一下,两盏茶后我们在出发!” “……是……” 暗连惊带吓,这会子腿肚子都在哆嗦,一听舞倾城的吩咐,不得不强打精神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 见状舞倾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松开缠在暗身上的柳绳,随意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闭目凝神运转体内的五行之力,力求达到一个平衡。 约摸一盏茶之后,舞倾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忽的举止愣了愣,随即不由莞尔轻笑。 银铃般的笑声自身后传来,暗嚯的一下转身,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被柳绳绑缚酸痛至极的皮肉,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吸气连连。 “暗,既然柳绳勒疼了你,为何不与我说明?” “嘶!小、小王妃,属下不想因此耽搁时间,而且……”暗说到后来,不知该不该对舞倾城道出心中的猜想。 “而且什么?但说无妨!” “小、小王妃,之前京都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众人顶礼膜拜的女子,是不是……你?” “是!” “若不是主子性命堪忧,小王妃打算将此事一直隐瞒下去?” “嗯!” “小王妃,那……你是如何得知主子性命有碍!” 暗终于问出一路上困扰他的问题,此时正好寻了个好时机,与其私底下瞎猜,不如问舞倾城本人来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暗,你还记不记得我曾让你给墨哥哥捎过一柄宝剑?” 舞倾城没有正面回答暗提出的问题,反倒是问他是否记得让其送到边陲之地的那柄剑。 “……属下记得!” “因某些机缘我才有此番造化,那柄剑上我曾落下一个阵法,一旦出现违背主人意志之事,阵法自会被催动,宝剑会自动防御保护墨哥哥。” “……”暗无言,默! 送去边陲之地的宝剑被施了阵法,还能遇到危险自动护主,让他们这些个跟在纳兰如墨身边多年的近身暗卫情何以堪? “我与爹爹和三位兄长进宫时,已然感应到了它的异状,原本以为它只是在自行护主,没想到……” “小王妃,没想到什么?” 小王妃,能不能把话说完再沉默,这让属下内心好焦灼啊! “自认定了墨哥哥,听闻他要前往边陲之地,去完成皇上交代下的秘密任务,我既身负异能,岂能不为他多做考虑,因此,趁他不备之时,在我两之间落下了两心咒!” “两心咒?” “嗯!正是因为两心咒,金銮殿内我才会那般失仪,蚀骨噬心的剧痛,便是两心咒给我的警示,故而,我敢肯定墨哥哥定是遇到了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否则两心咒不会频频催促。” 舞倾城看向远处,自她嘴中提到的蚀骨噬心的疼痛,好似不是她一般。轻飘飘的语气,如同在陈述别人的经历,连眉心都未曾轻皱一下。 “蚀骨噬心?” “……嗯!” “小王妃!属下休息好了,咱们赶紧走吧!主子,他……” “你身体善未恢复,不若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属下没事!不信,你看!” 暗为了向舞倾城证明他已经休息好了,不顾还在颤抖的双腿,固执的站了起来,岂料话音刚落,人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窘得不敢将头抬起。 “没事?暗,你确定?” 舞倾城无语得直摇头,轻轻地一挥手,柳条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轻轻地从暗的腰身穿过,将人拎了起来。 “……” 小王妃,给属下留点面子成不? 一盏茶之后,舞倾城默念御风术,运转体内的五行之力达到一个平衡之后,用柳绳再次卷起暗的腰身,向边陲之地御风而行。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舞倾城从未到过边锤之地,对其地理位置的猜想全凭暗的描述。当然不可避免的出了几次差错,终于在两心咒催发到极致的前一刻到达了边陲之地的驿站外。 咻!咻!咻…… 几道身影落地从不同的方向疾驰而来,挡在舞倾城与暗的面前。 “来者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善入!” “墨哥哥怎么样了,他可还好?” 舞倾城并未回答,反倒向眼前的几人询问起纳兰如墨的身体,此等问题令几人心中警觉,甚至连佩剑都拔了出来对着她。 “说!你是不是珈蓝国派来的探子?” 其中一名黑衣劲装男子恶狠狠的瞪着舞倾城,将剑往前再送上几分,大有“你若不说实话,我即刻要你性命的既视感。” “珈蓝国?” “难道你还敢说不是?” “我没空与你多做解释,既然你不说,我自己去找!”舞倾城一挥衣袖,挡在她身前的几人被一股力量推了个趔趄,随即留下一句话,令他们止住了脚步,“暗,你来跟他们解释吧吧,我先去看看墨哥哥!” “……小王妃,属、属下遵命!” 暗一路被柳绳提溜着,虽然他一个劲的给自己加油鼓劲,可是,一再将御风术施展到极致的舞倾城,竟然从京都至边陲之地所用时间不到一个时辰。 除去因他身体不适休息的几次和她找错方位的两回,原本快马加鞭也需要十几日的路途,任是满打满算不到半个时辰,可以想象一下那犹如流星坠地的速度,即便换了任何一人能比他的情况好到哪儿去? 腿肚子直打颤,心头直发虚,两眼昏黑…… 暗心里暗暗叫苦:若舞倾城要如此回京都,他定会恳求她换过一人,影、流、光,三人之中随便谁都可以,让他“安心”的颠簸在官道上,实乃万幸之至。 “小王妃?暗?” “混小子,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看来这段时间影对你们管得宽松了许多啊!” “头?怎么是你?” 黑衣男子震惊的大叫起来,想了想已经失去身影的少女,其身份显而易见,难怪她称主子为“墨哥哥”,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如此。 小王妃,舞倾城! “废话!不是我难不成你以为见鬼了不成?混小子,还不快过来扶我一把!” 暗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现在他身体的情况不允许,非得将这没眼色的家伙,狠狠地抽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哦!好!好!好!” 几人将暗搀扶起来,边走边将纳兰如墨的情况一一告之,随即几人脚下的步伐明显快了不少。 另一边,舞倾城寻着两心咒牵引的方向,一跃而起落在驿站二楼的走廊上,挥手止住数十名想要上前阻拦的暗卫及侍卫。径直来到纳兰如墨的房门外,恰巧此时门自内向外打开,她越过双眼泛红的影,往屋内走去。 “……” 影不可思议的揉揉眼,确认了舞倾城的身份,乖乖的跟了上去。心中暗暗寻思着:小王妃,怎么会到边陲之地?暗怎么没有提前知会一声? 一想到躺在床榻之上,气若游丝,一脚已然踏入鬼门关的纳兰如墨,影的心情顿时沉了下去,他不敢想象舞倾城见到…… 嗨…… “小、小王妃?” “小王妃?你……怎么来了?” 守在床前的流和光震惊的表情,与影相比丝毫不逊色。 “我若再不来,墨哥哥性命危矣!” 舞倾城并没有怪任何人的意思,陈述眼前所看到的光景,此言一出,屋内屋外的人全都愧疚的抬不起头,丝毫没有勇气看她。 “军医何在?” “小、小王妃,下官在此!” 魏景山见舞倾城气度不凡,虽心知瑾王纳兰如墨并未与她成亲,一听影,流,光几人对她的称谓,稍微有点眼色都能猜到她在瑾王心目中的地位,故而,也从善如流的如此称呼她。 “墨哥哥,到底被什么所伤?” “启禀小王妃,殿下这是中了蛊,珈蓝国最厉害的雌雄蛊,思卉!” “珈蓝国?思卉?天启国不是与珈蓝国和顺元国,一直以来和睦友好么?墨哥哥因何而中蛊的?” 珈蓝国这个国度,舞倾城曾听舞浩清说起过,当时只是听了一耳朵,没想到纳兰如墨此次遇险竟然是因为它? 蛊虫? 最厉害的雌雄蛊? 思卉? “小王妃,主子中蛊全因为珈蓝国的公主濮阳妍妍,因她一见倾心思慕主子,求婚不成,便想用雌雄双蛊逼主子就范……”影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 “哼!好个濮阳妍妍,好个珈蓝国,这账我记下了!” 濮阳妍妍是吧? 你丫的,给本姑娘等着! “小王妃,那柄剑……现如今不让人靠近主子半分,属下等只能守着,眼睁睁的……” “咦?”舞倾城看着悬在床榻外的宝剑,轻轻地咦了一声,赞许的冲着它招招手,道:“看在你尽忠职守的份上,过后赐你一场机缘,来!” 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令众人不禁瞠目结舌。 只见那柄浑身溢出金光灼灼的宝剑,一息之间收敛所有戾气,撤去自身的阵法,咻的一下,飞到舞倾城的手中,发出乖顺讨喜的嗡鸣声,像极了看家护院终于主人的……狗! 原来如此! 这柄剑确实是舞倾城送与纳兰如墨的佩剑,施了阵法也没有错,唯一不同的是它竟然生了灵,自动认了主,剑鞘上的血迹印证了她的猜测。 而此时舞倾城要做的就是为纳兰如墨解蛊,旁人眼中束手无策的思卉雄蛊,于她而言却也是再简单不过,毕竟天下万物都难逃五行的束缚。 蛊虫,亦然! :。: 第四百一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的极乐之感! </p>  “你是要自己乖乖出来,还是我将你困死之后,再亲手抓你出来?”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舞倾城,不明白她为什么对着除了瑾王纳兰如墨的床榻说话,可是接下去的一幕超出了以往他们的所有认知。 当舞倾城话落之际,纳兰如墨体内的雄蛊忽然停下冲撞的行为,似乎正思考着,想进一步确认说话之人对它是否存在威胁。 “看来……你很是不情愿呐!” 两心咒护住纳兰如墨的心脉,保他暂时无虞,时间上却拖沓不得,既然思卉雄蛊不愿意,那就别怪她手下无情。 一挥手,一道红色极光自舞倾城的手中射出,径直打在雄蛊所躲避的皮肤之上,光芒触碰到皮肤瞬间散开侵末。 咯吱、咯吱、咯吱…… 雄蛊像是被人掷入岩浆中炙烤一般,疼得凄厉的吱吱直叫,隔着皮肤屋内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看向舞倾城的眼神除了敬畏,更多了一丝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触。 “听魏军医说,你这雄蛊能令人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怎么样如今亲自体会一番感受如何?爽不爽?舒不舒服?” “……” 爽不爽?舒不舒服? 魏景山心惊胆颤的看着瑾王纳兰如墨,衣襟内硕大的雄蛊吱哇乱叫的挣扎模样,顿时冷汗直往外冒。担心一个不小心它蹦跶到他的心房里,那后果将是毁灭性的。 不过…… 看身负神秘力量的舞倾城,好似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魏景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作为瑾王纳兰如墨的四大近身暗卫暗、影、流、光,对她的任何举动皆全心信任,貌似他有些多虑了。 下一刻,魏景山之前的担忧,得到了影的求证。 “小王妃,雄蛊这么折腾,会不会伤及主子?”暗率先问道。 “有我在,墨哥哥无恙!只是这雄蛊不肯主动离开他的身体,终归有些麻烦,先教训它一番,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谢小王妃为属下等解惑!” “我记得你,是不是叫流?” 对于眼前这名满脸书生气的年轻男子,舞倾城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定是纳兰如墨跟她形容过近身暗卫里的流。 “禀小王妃,正是属下!” “那你是……影,他定是光了,对不对?” “正是属下二人!”影代表回答道。 咯吱、咯吱、咯吱…… 雄蛊发出一长串痛苦的鸣叫之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几人中断交谈,循声看去,雄蛊的个体明显小了一圈,若不是它偶尔抽搐几下,还真以为它挂了呢! “怎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么?想得倒美!哼哼!做梦!” 舞倾城话落,一抬手,一股肉眼可见的白色光芒,自指尖飞蹿而出,径直没入雄蛊的所在之处。下一瞬,蛊虫发出惊慌的鸣叫,好似正被什么折磨着。 冰火两重天! 既已有炙如岩浆般的烤制,怎能少得了寒彻入骨的冰冷呢? “小王妃,那雄蛊……”暗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相问。 “这雄蛊在墨哥哥的体内近一日的时间,靠的是吸食他的鲜血才能长得那般大,若是此刻将它取出,或是它自己寻个出口溜出来,皆会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让它也尝尝作为思卉蛊虫给人带来的伤害,好好体验一把冰火两重天的极乐之感!” “……”影嘴角抽抽,默! 极乐之感? 小王妃,你这形容会不会……不太贴切? “小王妃说得极是!”流颇感赞同的点头附和。 “小王妃,属下拜服!” 光献媚的施礼,只要纳兰如墨不再有生命之忧,他巴不得舞倾城狠狠收拾思卉的雄蛊。 而屋内其他的暗卫及侍卫,心中升腾起同一个念头:从今往后一定要抱稳小王妃的“大粗腿”,这护着自己人的劲,那就一个字,牛! …… 被舞倾城几次三番折腾下来,雄蛊蔫不拉几的从他的嘴中爬了出来,小小的一只,宛若一粒黄豆般的。 挥手轻轻一吸,雄蛊便落到了舞倾城的手中,吓得魏景山背脊一凉,汗毛直立。 “小、小王妃,担心!这蛊虫好不容易才弄出来,可别再被它钻了空子。下官对此蛊虫着实杵的厉害,实在是医术浅薄束手无策啊!” “魏军医,你不用妄自菲薄。能在墨哥哥身边做军医的想必都有过人之处,否则皇上怎会独独派遣你来随军的不是?归根究底是因为我天启不善养蛊而已,因此你也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至于这雄蛊……你放心,量它也不敢有胆子在我面前造次,否则……我很乐意让它多多感受感受,惹怒我的下场!” 舞倾城话音刚落,几人忽的见她掌心中的雄蛊,明显的颤抖了几下,然后瘫在她的手中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若是雄蛊会说话,一定会大声嚷嚷:要死虫啦!要死虫啦!本蛊要回家,本蛊要回家! “小王妃,雄蛊既已取出,那……主子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光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待我为墨哥哥修复受损的心脉,清除体内雄蛊留下的毒血,他自会转醒的!”舞倾城想了想对魏景山道:“魏军医,麻烦你去取一个可盛放雄蛊的玉盒,这小东西我还有用处!” “是!下官这就去!” 魏景山说罢匆匆退出了房间,与来时相比,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 “小王妃,这雄蛊留着干嘛?它害主子受了那么多苦,属下恨不得即刻弄死它,否则难以消我心头之恨!” “流,你说的很对,可始作俑者还没有受到惩罚,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珈蓝国,放过濮阳濮阳妍妍么?” 濮阳妍妍,你施加在墨哥哥身上的痛楚,本姑娘定百倍千倍奉还! 好好地等着! “……属下短浅了!” “你们几个,还有你们!”舞倾城转身看着满屋子的人,道:“劳烦你们中哪位去厨房吩咐一声,为墨哥哥准备些清淡的膳食,他折腾了这么久肯定粒米未进,待他醒了定会觉着饿……” “我去!” 舞倾城话未说完,咻的一声,暗不见了身影。 “咦?暗的身体素质真好,恢复得还挺快的嘛!” “小王妃,属下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舞倾城忽然来了兴趣,好奇的问:“光,你说!” “属下想问一下,小王妃是什么时候从京都出发来边陲之地的?为什么前几日刚收到的信件里,暗没有提前跟我们知会一声?” “今日!” “啊?今日?怎么可能?”影,流,光异口同声反问道。 “没错啊!因为感受到墨哥哥有难,我这才与暗赶过来的。来的路上他还因为不适应我的速度,吓晕过去了呢?” “小王妃,这玩笑开大发了!暗可是我们四人之中武功最高强的,他怎么会因为来此速度太快而晕过去。不但属下不信,流和光也不信的对不?” “嗯!没错!” “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影的话得到了流和光的一致认同,若说连暗都会不挤的速度,那他们是什么? 直接碾成渣渣了么? “你们不信可以直接去问问暗啊!”舞倾城刚说完这句话,暗恰好吩咐完厨房准备膳食回来,于是她道:“哝!他回来了,你们自己问问去吧!” 不久后,魏景山拿了个玉盒回来,舞倾城并不敢让旁人接手,将手中的雄蛊放了进去。然后,她把众人全都赶了出去,说需要个寂静的环境,安心为纳兰如墨解蛊毒。 众人一听哪里还能不愿意,一个个脚下一转,快速的退得干干净净。 “墨哥哥,你家的属下忒会来事,改明儿你好了可得好好奖励奖励,知道不?” “还有,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居然被个女的给阴了,珈蓝国公主是不是,哼!本姑娘的男人,也敢肖想?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她?” …… 舞倾城浸湿了块毛巾,亲手为纳兰如墨擦拭俊美的面容,一边对他发牢骚,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突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描绘着他的眉眼,缓缓地低下头,落下一个吻在他的眉心。 沉默良久,她轻声说:“墨哥哥,城儿,想你了!” 正当某人沉浸在自己思绪之时,躺在床榻之上的纳兰如墨,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 第四百一十四章 今生换她来守护! </p>  “墨哥哥,这枚护心凝神丹是城儿亲手炼制的,来!城儿喂你!” 素手一翻,舞倾城手中多了一只羊脂玉瓶,拔下塞子丹香四溢,她邀功似的在纳兰如墨面前晃了晃,透过他似乎想向谁证实自己的实力一般。 倒出一枚洁白的丹药,掰开纳兰如墨的嘴,将其塞了进去。丹药入口即化,药液顺着食道一路向下,沉淀在胃肠中,慢慢被身体器官吸收殆尽。 一股温和的五行之力侵入,沿着纳兰如墨的经脉缓缓游走,所到之处迅速肃清蛊虫遗留的毒素。来回旋转三十六个小周天之后,消失在脏腑之内。 生机立现! 做完这一切的舞倾城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守着纳兰如墨,见他气色缓缓恢复,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说到底她终究是一介女子,能抗下两心咒蚀骨噬心的剧烈痛楚,还能赶过来相救实属不易。 重生之后经历虽然玄幻了些,但终归是听曦尧提及的前世过往,亦或是舞倾城偶尔闪过脑海的零碎片段。 前世的诸般种种,切肤之痛当真无法体会,而两心咒被催发的当口,痛彻心扉的蚀骨噬心确实出乎了她的意料。 曦尧提及两心咒的弊端时,舞倾城对蚀骨噬心一词陌生得很。当咒术被催发时,那种骨髓被抽离,心被一点点啃噬的感觉,令她恨不得拿把刀即刻破开胸膛,亲手扯下心脏,削去四肢,片下皮肉……此时,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浑身颤抖得厉害。 两心咒,虽为两者之间心的咒术牵扯,却也有它霸道的所在。 对被施咒者无碍,只会在危及被施咒者性命之时,向施咒者发出强烈的预警,无论远近皆能即刻感受到咒术的牵引。 而牵引之力便是两心咒最最令人惧怕的,蚀骨噬心! 身负五行之力的舞倾城,神魂虽然未归位,五行灵珠亦未归体,但是相较于此界的凡人而言,她的力量是可以颠覆一切。 纳兰如墨因天地生死契约的影响,舞倾城被无妄空间聚齐送往异位面投胎转世时,他的魂魄也重新凝聚,托生到了此界天启国帝后嫡子纳兰如墨的身上,等待两人再次重逢的机会。 因此,曦尧说起两心咒时,舞倾城才会在两人独处趁其不备,运用乾坤定将一切定格,再在他的身上施法布下两心咒,为的无非是护他此生安然。 舞倾城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到底如何,修为法力可以一点点重修,咒术阵法也能勤加练习重拾起来,亦或是炼器和炼丹,皆可借助曦尧的空间调整时间好好的练习钻研一番。 可是…… 重生之后的纳兰如墨…… 他只是一介凡人而已,一位没有神魂和神魄的凡人,因天地生死契约再活一世的普通人,哪怕在此界是位身份尊贵无比的帝后之子,拥有高深的武功及统帅才能,令人望尘莫及的谪仙美男子,终究还是生命脆弱的凡人。 一首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即便重活一世的舞倾城,在神魂未曾归位,五行灵珠亦未寻回的情况下,居然忆起一些前世的片段,也印证纳兰如墨有一丝神魂居然与舞倾城的魂魄紧紧系在一起。原来…… 不管是神尊如墨或龙神至尊龙倾城,彼此爱得极深,甘愿为另一人默默付出。 分魂裂魄,便是神尊如墨最好的证明! 原本最有希望问鼎超然界的神尊,能将己身魂魄生生分离出一部分,为的无非是护住当时处在风口浪尖争端的龙倾城。更何况那分离出来的一丝魂魄,还蕴含着他大半的修为,否则曾经众神仰望的神祇,怎会那么轻易陨落? 而龙神至尊龙倾城呢? 若非腹中孕有麟儿,她的法力岂会不济? 眼睁睁的看着神尊如墨鲜血染透白衣,以神魂为盾,神魄为器,冲破层层防守为龙倾城劈开一条通往龙族的逃生之路。 天地生死契约的约束力,神尊身陨之际,第一时间龙倾城便已察觉,于是…… 她将善未来得及孵化的孩子送走,逆天开启梵天法阵,护佑遭受重创的龙族万万年,凭借法阵的力量重创神界诸多神,最终身死魂消归于混沌。 若不是无妄空间的执拗,舞倾城没有重生的机会,也不会纳兰如墨相遇,更不会寻回他们前世的孩子——龙天佑,这一切的一切让舞倾城分外珍惜。 不管是曦尧曾经提及的过往,还是舞倾城想起的些许刻骨铭心的片段,亦或是她识海深处苦苦守候的那抹残魂,都在向她说明一事:前世得神尊如墨护佑,今生换她来守护! 蚀骨噬心又如何,怎抵得过他们前世所受的分离之苦,此生唯愿他,安好! “墨哥哥,此生遇到你,真好!” 舞倾城从思绪里抽身而出,抬手轻轻描绘着纳兰如墨的眉眼,指腹在他的眉心处顿了顿,忽然忆起那日见他眉间银莲印记的之时,那股子灵魂震颤的感觉是为何了。 师傅!墨!墨哥哥! 城儿终于找到你了,真好! “墨哥哥,你在边陲之地呆了这么许久,有没有想城儿?” “墨哥哥,偷偷告诉你,城儿可想可像你了呢!我来时,见你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城、城儿……想大开杀戒!” “墨哥哥,若不是城儿为你我之间布下两心咒,远在京都的我,等回来的将会是你被折磨得千疮百孔且冰冷的尸体!” “墨哥哥,珈蓝国此次做得太过分,哪怕对方是位公主,城儿也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她,至于如何惩罚她……先不告诉你!” …… “墨哥哥,你怎么还没醒?城儿跟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 舞倾城双手托腮,手肘支撑着床板,诉说着分离之后的点点滴滴,满心以为纳兰如墨清除蛊毒之后,他会很快转醒的,结果左等右等也不见其醒过来,心里顿时有些急了。 难道是含有灵兰依的护心凝神丹凡人之躯用不得? 不对啊! 在她的识海里,墨明明就说过,转世后的纳兰如墨可以服用的啊! 那…… 到底是哪里除了差错? 要不再用五行之力探探他的身体? 正当舞倾城想要付诸行动的时候,纳兰如墨终于睁开了那双恍若黑曜石般的眼,轻轻唤她:“城儿!” “墨哥哥!你醒啦?” “城儿,让你担心了!” “墨哥哥,饿不饿?我让暗他们吩咐厨房给你做了些清淡的膳食,你等等,我这就去让他们送上来!” 舞倾城说罢正想起身,谁知手上一紧,左手被纳兰如墨牢牢的扣在掌心,不这才得不停下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向他。 “别走!城儿,!” “好!好!我不走!我不走!我陪着你!” 因脱不开身,舞倾城只好再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当着纳兰如墨的面抬手挥开房门,运用木灵力将外边的柳绳支起,前去给暗提个醒。 咻!咻!咻!咻…… 一道道黑衣劲装的暗卫,由不同方向朝纳兰如墨的房间汇集,顿时房内显得分外拥挤。 “主子!你醒了?” “主子,你快吓死属下了!” “主子,若不是小王妃及时赶到,你……” …… 以暗为首的暗卫们,七嘴八舌的向纳兰如墨表达心中的担忧,虽然有些嘈杂,舞倾城还是感受到他们心底的真诚,不禁为纳兰如墨感到高兴。 “咳咳!那个打扰一下!”舞倾城轻咳两声,微微抬了抬被纳兰如墨拽紧的手,坦然道:“你们中那位能跑一趟厨房,让厨子将饭菜热一热送上来?” “我去!” 一道黑影留下两个字,从众人的眼前一晃,飞快的蹿出门去。 “呵呵!” “城儿,你笑什么?” “墨哥哥,你这一倒下可把他们给吓坏了!你瞅瞅要不要我回避一下,让你们好好说说话?” 舞倾城为了缓解屋内激动紧张的气氛,不由得冲着纳兰如墨挤眉弄眼打趣一番,其实心里是真心为他高兴能有如此衷心的属下。 “顽皮!” “嘻嘻!对了!墨哥哥,有件事我得跟你提个意见!” “意见?好!你说!” 纳兰如墨对舞倾城跟他提意见还是相当好奇的,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看着她。 “墨哥哥,你的这一帮子属下各个尽忠职守,实乃不可多得之才。城儿觉得他们这么好总得给他们涨一涨月例银子,亦或晋升一下他们在军中的地位,你说好不好?” “……好!” 纳兰如墨扫了一眼众多属下,见他们各个震惊错愕的表情看着舞倾城,不单是他们没有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建议,连他不也没有猜到么。 难怪听闻丞相府上上下下对舞倾城的风评极高,真心会为人着想的之人,怎么会不令人由衷的疼爱与尊敬呢? “属下谢小王妃提携!” “谢小王妃!” “我等谢过小王妃!” …… 一时间屋里响起众人对舞倾城的道谢,纳兰如墨但笑不语,拇指细细摩搓她的手背,似乎很乐意看到这般场景。 (//) :。: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强扭的瓜不甜! </p>  待纳兰如墨用膳过后,舞倾城陪着说了好一会子话,直到他沉沉睡去,她才为其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主子,睡下了?”暗轻声问道。 “嗯!” “小王妃,属下为你安排的房间就在主子隔壁,从京都一路赶来救治主子定疲乏不堪,要不属下带你过去早些安顿就寝?” 守在门外的影一见舞倾城出来立即迎上前,看她神色略有些疲倦如是安排建议。 “不用!我还要去出去一趟!”舞倾城微微摇头拒绝道。 “小王妃,这么晚了你要上哪儿去?等会主子醒了找不到你,可如何是好?” “流,放心!我喂他服下的护心凝神丹,有护心凝神之效,一但入睡不到明日午时是断断醒不过来的,趁此机会好好修复疏通他的心脉。你们只需派人轮流在外值守即刻,无须担心!” “小王妃,你……是不是想去珈蓝国的落脚点?” 光拧眉细想了一下,试探性的朝舞倾城询问,不知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想得那样。 “光,你是怎么猜到的?” “小王妃初次到边陲之地,对此地的一切皆属陌生,如今你趁着主子熟睡之际想要外出,唯一的解释便是前去珈蓝国驻地一探虚实。小王妃,你说属下说得对不对?” 对于初次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般情况下常人都会先安顿下来再做打算,而疲惫的舞倾城趁着纳兰如墨沉沉入睡之际,却想着独自外出,不得不让人能猜想到她的目的地。 “嗯!我确有此意!” “小王妃,如若不嫌弃属下愿为你带路!” “好!有劳了!” 舞倾城与光一前一后离开不久,魏景山和他的两名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急得满头大汗的看着一把抓住影的手臂,比手画脚的让人看不明白他想要说些什么。 “魏军医,你先将气捋顺了再说话也不迟!” “是啊!影说得对!这会子你不在药房,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你来说!你师傅这是怎么了?急三火四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暗点头附和影的话,伸手指着魏景山身后其中一名较为年轻的弟子,示意他来说。 “影护卫,盛放思卉雄蛊的玉盒……不见了!” “什么?” “啥?你说啥?” “你再说一遍!” 暗,影,流三人不由得各自扬高嗓音,当即将人一把拽过来,厉声质问。 “我、我、我……玉盒,玉盒不见了!装着雄蛊的盒子不翼而飞,师傅发现时吓了好大一跳,这不即刻跑过来向你们禀告!” “玉盒放在何处丢的,你这就带我去看看!”影不容分说拽着男子就想走。 “等等!”暗忽然喊住即将离去的二人,他看向魏景山问道:“魏军医,你是何时发现玉盒不见的?” “暗护卫,下官只是转身整理药草的功夫,好端端放在药阁上的玉盒,竟然在眼皮子下消失不见。嗨……下官给如何向小王妃交代啊!那可是思卉雄蛊,万一跑了出去,再胡乱钻到任何一人的体内,那可不是什么小事情。罪过!罪过啊!” “眼皮子底下消失的?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别的什么?” “有!有!有!药阁上多了一张纸条!”魏景山从怀里将纸条拿了出来,递给暗道。 摊开纸条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思卉我拿走了! 五个字,没有开头,也没有署名,但是,暗一眼便猜出写此纸条的人是谁,除了舞倾城还能有谁? 之前,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常有书信来往,内容暗自是不能看的,但是往来信封上的字迹,与手中的纸条一般无二,不难猜出她拿走思卉雄蛊,又要前往珈蓝国驻地去的用意。 不是一探虚实,而是去报复的。 若是没有亲眼见到舞倾城的异能,暗是抵死也不会相信她一介女流之辈,能轻易对付擅长用蛊的珈蓝国使团。 “不用找了!思卉是小王妃拿走的!” “暗,思卉雄蛊那般凶险的蛊虫,小王妃拿它做什么?” “想来应该是……宣泄怒气去了!” “……” “……” 影和流面面相觑,无言沉默。 “……” 所知不祥的魏景山,心中难免为舞倾城担忧,他还想着等瑾王纳兰如墨完全康复后,向她请教如何有效的扼制蛊虫的发作时间。 为今之计,只有等她回来再做打算。 珈蓝国位于边陲之地的临时驻地,两名护卫拖着一个染血的麻布袋,朝一侧荒凉的坡地走去,将袋子随意丢弃在坡地的背风处,抛了个三尺土坑,一脚将沉重的袋子踹下去,再用泥土草草的掩埋起来。 一名因珈蓝国公主殿下迁怒的宮婢,从此香消玉陨长眠于此处。 不甘又如何,于这不平等的等级世间观念的压制下,唯有小心谨慎才是活命的真谛,行差踏错唯有一死,这不得不说是身为仆役的悲哀! “咱们珈蓝的这位公主可真是够凶残跋扈的,一个不顺心便随意将身边侍奉的婢女活活打死,真是……啧啧!还妄想用思卉控制人家天启国的瑾王,逼他就范而娶她?哼!瞧见没有瑾王爷宁愿死,也不愿意娶她,你说公主殿下的行径可不可笑?” “可笑!当真是可笑至极!要我说,若不是有太子殿下护着,她濮阳妍妍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居然肖想起天启国的帝后嫡子,难不成想要将来她还想为后?” “就她?也配?呸!什么玩意!” “模样还不如人家一男子长得好,个性又那么令人厌恶,要是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这一样的女人为妻为妾。” “对!对!你说得没错!像濮阳妍妍那种人娶回去,简直就是傲慢无礼,不知分寸,不知礼数,不睦族亲的泼妇。除了身份尊贵些,拥有与寻常女子无异的身子,可还剩下一星半点说得上来的优点?” “……没!” “可不是么!” “要我说啊……” …… 隐在树冠上一路尾随着二人的舞倾城和光,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位傲慢的珈蓝国公主并不得人心,背地里对她的评价可真犀利。 舞倾城朝光比了个收拾,暗喻:跟上! 咻!咻! 二人再度消失在树冠之间,若不是树梢轻微的晃动几下,谁会想到那里头曾经藏过人。 “妍妍,听说你又乱发脾气了?” 濮阳懿挥手示意屋内的护卫婢女全都退下,这才在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呦!又是那个碎嘴的死奴才,跑到太子皇兄面前告状去了?” 从屏风后款款走出一名衣着华丽,容貌善可的少女,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眼神却透着狠厉环顾屋内一周,双眼微垂将所有的情绪尽数翦去。 “需要他们到我哪里去告状么?整个驻地哪儿听不到你训斥婢女的声音?妍妍,你既然偷偷跟着我想要离开珈蓝去见识见识外边,好歹给我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否则真出了什么事情皇兄也保不了你!” “妍妍有皇兄你护着,看谁敢?” “嗨……你呀!这性子早晚有一天会为你带来祸端,届时悔之晚矣!” 慈母底下多败儿! 濮阳妍妍这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说到底无非与濮阳懿的庇护脱不开关系。 起先,因为他们的母妃孝廉皇后的撒手人寰,留下兄妹俩在后宫里头相依为命,至亲血脉的牵绊,令濮阳懿倍加珍惜濮阳妍妍这个唯一的胞妹。 没有亲娘的庇护,两人的童年可谓极其凄惨,甚至到了寻常宮婢都可以随意欺压打骂的地步。若非濮阳懿天子卓绝,善于钻研医术,毒术,饲养蛊虫,岂能从濮阳琨的众多子女中脱颖而出,被悉心栽培封为太子。 因而濮阳懿的胞妹濮阳妍妍的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尊贵崇高了起来。 可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原本她懦弱胆怯的性子渐渐变得焦躁蛮横,飞扬跋扈,身边伺候的所有人心惧碍于与太子的势力,变得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各种毫无理由的惩罚便接踵而至,在前面等着他们。 “好嘛!好嘛!皇兄,妍妍听你的就是了!” “嗯!这才乖!”濮阳懿微微颔首,忽然想到一事,道:“妍妍,思卉的雌蛊你可收好了,万万不可让它出来,否则雄蛊……”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让它随意出来的,既然天启国的瑾王不愿意,本公主可得让他受几日苦。哼哼!看他还硬气不?” 濮阳妍妍回想起被纳兰如墨当众拒绝的场景,不禁恨得牙痒痒,面子里子丢光了不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漠视得彻彻底底。 这口气她岂能咽得下? “妍妍!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谁都懂,你又何必如此,若因瑾王引起两国纷争,终究不好给父皇交代。” 濮阳懿不明白心里的慌乱从何而来,原本心里盘算得好好地,可两刻钟之前他莫名心慌得厉害,又听闻濮阳妍妍在打骂宮婢,这才过来她的屋里看看。 “我不管!他若不从,本公主就让他死,而且死之前好好折磨折磨他!” 濮阳懿的话,若是放在以往濮阳妍妍估计还能听得进去,可她现在满脑子全是纳兰如墨熬不过雄蛊的折磨,跪在地上向她摇尾乞怜求欢的场景,怎可能会中断自己的计划? “妍妍,你这样……” “嗬!好大的口气!” 房内突然响起女子宛若黄鹂般的声音,成功的将濮阳懿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p>  珠帘轻晃,自内室走出一名少女,肤如凝脂,唇红齿白,柳叶眉,琼脂鼻,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恍若天际最璀璨的恒星动人心魄。 濮阳懿贵为珈蓝国的太子,皇上赐的,大臣们送的,还有那些以各种借口巧遇的女子不在少数,他来者不拒皆被收入府中,按照顺序编上号,成为他府邸的一名姬妾。 每日里他太子府里的二十八房姬妾,为了得到他的垂青,哪一个不是使劲十八般手段? 许是濮阳懿的母妃,后来追封的孝廉皇后去世得早,他与胞妹濮阳妍妍过早的在后宫中尝尽人间苦楚,令其的性子变得有些……古怪! 游戏人间,看似对谁都有情,实则没有一人入得了他的心! 因此,太子府邸内,濮阳懿时常喜欢看着众多姬妾为他争风吃醋,明里暗地使劲各种手段,才会与那胜出的姬妾春风一度。 此种言行不可谓不是一种病态! 起初,濮阳懿对此乐此不疲,许是年幼时的心里阴影,他喜欢热闹,喜欢身边的人都对其卑躬屈膝,小心谨慎的伺候。 不管是对朝中的官员,还是身边的将领,再到府中日益增多的姬妾,皆必须如此待之。否则濮阳懿会用他最引以为豪的蛊虫,逼他们乖乖就范。 到后来,濮阳懿坐稳了太子之位后,夜深人静时总想起孝廉皇后说过的一句:懿儿,往后不管你能不能得到你父皇的青睐,将来若是可以的话,定要找个倾心之人好好相守。 作为珈蓝国的太子,濮阳懿府里姬妾众多,自然深谙男女欢好的各中乐趣,只是……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拥有的并不是他真心想要与其相守之人,似乎只是他夜深人静时的一个宣泄渠道罢了! 不过…… 母妃说的人,他好像找到了…… “大胆!本公主的房间其实你可以善闯的?来人!来人啊!有刺客!” 眼前的出尘绝美的舞倾城,略显稚嫩的小脸,不难猜出她的年纪善小,至多不过十二三岁。 濮阳妍妍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顿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令她相当不虞,故而大喊房里进了刺客,恨不得外面的侍卫立刻冲进来,将她拿下拖出去砍了,省得待在她的房间里碍眼。 “大胆?” 舞倾城抿嘴轻笑,一时间晃了濮阳懿的心,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侵略性。 “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呐……” 呼呼拉拉跑进了一群腰间别着佩剑的侍卫,将濮阳懿和濮阳妍妍护在身后,见到舞倾城的时候明显的愣神后,眼中竟是惊艳的光彩。 直到濮阳妍妍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不想要命了? 众侍卫才极不情愿的拔出佩剑,将剑锋直指舞倾城又稍稍偏了偏。 “给我把剑放下!” 舞倾城扫了一眼身前一柄柄寒光阵阵的剑,丝毫没有惧意,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濮阳懿,好似躲在一旁偷偷观察她的他,有多么可笑至极。 见此,濮阳懿忽然觉得自己极其尴尬,有种心思被眼前少女猜透的心虚,因此他将情绪发泄到身边的侍卫身上。 “皇兄!这女的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顺元国或是天启国派来的奸细!照我说,应该把她抓起来狠狠地鞭笞一顿!” “妍妍……看来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以至于连我的话都敢反驳?” “皇、皇兄,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听你的还不成么?” “嗯!这才乖!” “说完了么?” 濮阳懿和濮阳妍妍兄妹俩的对话,舞倾城毫无兴许倾听,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好似将他们当做路人甲,她可没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的。 打击报复,发泄情绪! “你这不知礼数的贱蹄子,我……” “妍妍!” “皇兄,她……” “闭嘴!” “……”濮阳妍妍忽然被凶,顿时委屈的撇了濮阳懿一眼,讪讪的沉默不语。 世界终于消停了,真好! “这位姑娘,我是珈蓝国的太子,濮阳懿!敢问姑娘芳名?” “我凭什么告诉你?” 其实,濮阳懿比纳兰如墨虚长几岁,模样长得倒也清俊,只不过因为濮阳妍妍的关系,舞倾城对于这位珈蓝国的太子殿下心生厌恶,偏偏怎么都看他不顺眼,回答的话自然生硬且不满。 若是以往濮阳懿见到这般无视他的话之人,早已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毒药毒死,亦或是用来喂食最新培育出来的蛊虫。 可自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开始,濮阳懿的眼睛仿佛黏在她身上,怎么抠也抠不下来。故而,对她的傲慢无力,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反倒觉得那才是她的真性情。 “你……你这个贱蹄子,竟敢……” 项来被人恭维惯了的濮阳妍妍,岂能容忍旁人如此无理,蹭的一下跳起来,指着舞倾城的鼻子叫骂,却被濮阳懿再次呵斥威胁。 “妍妍!你再废话,信不信我立马让人送你回珈蓝?” “皇兄……” “嗯?” “……” 都怪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里的少女,害得她一而再的被呵斥,真是…… 她是怎么跑进屋里的? 细思极恐! “姑娘,你潜入我皇妹的房间所为何事,能否告知一二?” “告诉你也无妨,我本就是为了她来的!” 舞倾城笑着说完,轻轻抬眸,看着一头雾水的濮阳妍妍不由得加深了嘴角的深度。 “为我?我又不认识你这种贱民,说什么是为我来的,哼!说不定是想制造机会给你自己,借此机会博得皇兄的垂青吧!” “既然你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二!”舞倾城神情悠然的从袖中取出一个缀满宝石的玉盒,随意的将盖子打开,轻斥一字:“去!” 一只小虫子被一股力量包裹着朝濮阳妍妍飞去,待她看清舞倾城手中的玉盒是用来盛装什么的时候,吓得惊声尖叫不住的闪躲起来。 濮阳懿对思卉自是极其熟悉,见雌蛊飞出玉盒正要往濮阳妍妍身上钻,立刻行动起来挡在她的身前,想要运起内力将雌蛊推离。 可谁知那雌蛊好像瞧出了濮阳懿的意图,竟然转了个弯直直飞进濮阳妍妍的衣襟内,啃咬开她雪白的肌肤瞬间钻了进去。 “啊……皇兄,救命!救命!它钻进去了!雌蛊钻进去了!皇兄救我!” 濮阳妍妍慌乱的连蹦带跳,隔着衣袖的手臂胡乱挥舞着,却还是阻拦不了雌蛊前进的步伐,一个不留神,它竟然钻到她的体内开始横冲直撞起来。 疼得她不顾众人在场,躺在地上不住地就地打滚,朝着濮阳懿声声恳切的求助。 “妍妍,妍妍,你忍一忍,忍一忍,我给你看看!” “疼!皇兄!疼死了,救我!救救我!雌蛊……啊……” 雌蛊不知是被什么刺激了,自入了濮阳妍妍的体内,便开始里头一路啃食起来,仅仅片刻它的身形已然大了一倍,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举动。 此种行径令濮阳懿心惊的同时,大感束手无策,这与他所熟知的思卉截然不同。当他的视线落在一脸闲适寻了了椅子坐下来的舞倾城身上时,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姑娘,天启国的瑾王你可认识?” “他是我男人!” “……” 光本被舞倾城勒令不许出来,但听到濮阳懿提及纳兰如墨时,脚下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前迈,证明她的身份,谁知…… 小王妃,你要不要如此威武霸气的宣誓主权? 这波狗粮撒得真是令人猝不及防啊! “……” 与光错愕态度不同的,还有濮阳懿的震惊与愤怒,好不容易遇上个心仪想要真心呵护的女子,竟然是纳兰如墨的人,这种感觉当真令人不喜。 “皇兄!皇兄!妍妍疼!疼……” 濮阳懿的思绪被濮阳妍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打断,思卉无解,唯有雄蛊…… 对! 瑾王纳兰如墨不是身中雄蛊,那岂不是…… 一来可为妍妍解蛊,二来还能拆散他与她之间的姻缘,那么他岂不是还有机会? “妍妍,你先别急,我这就带你去找雄蛊,对!找瑾王,唯今只有你们结合才能解对方的毒,皇兄带你去找他!”濮阳懿安慰完濮阳妍妍,转身对舞倾城拱手施礼,道:“姑娘,且不论瑾王与你的关系是什么。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在天启与珈蓝交好的份上,你……将瑾王让出来吧!” “呵呵呵……”舞倾城忽然呵呵大笑起来,拍着手为濮阳懿说的这番话鼓掌,然后,收敛脸上的所有表情,双眼似淬了毒的利剑直视他,道:“好一个珈蓝国的太子殿下,连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敢轻易说出口。” “姑娘,你放心!即便我皇妹与瑾王有了夫妻之实,那也可尊你为大,并不影响你与瑾王的关心,若你不喜,离开瑾王,相信会有更好的男子真心疼你的!你可以考虑看看!” 濮阳懿看似规劝,实则离间舞倾城与纳兰如墨的言行,令躲在暗处的光大为光火,若不是被勒令不准随意出现,他真想冲出与珈蓝太子大战一场。 敢当着他的面,撬主子的墙角,非弄死他不可! “怎么?你想毛遂自荐不成?” 舞倾城原本来此只想对付濮阳妍妍一人的,濮阳懿的一番话,令她瞬间改变了主意。 “姑娘,本太子自认不比瑾王差,你可以……” “住嘴!你还有令妹都让本姑娘恶心!” 兄妹俩一个德行,看着能不令人觉着恶心么? 自从舞倾城着手开始炼丹起,医书药理方方面面的书籍她研读过不少,看一个人的面相多少能猜到这人身体有什么问题。而濮阳懿给她直观的感觉,此人夜里操持太过,身体亏空得厉害,假以时日定会出现问题。 简单的来说,他,肾虚! :。: 第四百一十七章 将思卉雄蛊玩弄于股掌之间! </p>  濮阳懿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名女子嫌弃,一名一见倾心,想要与之携手一生的女子,甚至她还觉得他……恶心? 天启国的瑾王纳兰如墨确如传闻那般俊美无双,清冷出尘,恍如云端的谪仙,与其相较犹如云泥之别,令人自惭形秽,将其敬若神明。 他再不济好歹也是珈蓝国的太子,除了容貌上略逊色一筹,他的身份地位哪一点比瑾王纳兰如墨差? 面前娇小绝美,一举一动皆牵动濮阳懿心神的舞倾城,真心想将其据为己有,因为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连隐身在暗处的光都察觉到了,更何况当事人焉能不知? “啊……痛……” 短短片刻,钻入濮阳妍妍体内的雌蛊,已经增大至拳头般大小,华丽的衣裙之下一突一突的,令人看了着实有些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妍妍,你忍一忍,我这就为你止疼,制止雌蛊作乱!” 三根银针飞快的插在濮阳妍妍的三处大穴之上,此等飞针绝技濮阳懿练习了千百回,即便闭着眼也熟练得很,以往只要封锁这三处要穴,蛊虫便会渐渐安分下来。 谁知此次施针不但没有止住雌蛊作乱,甚至如同催化剂一般,令雌蛊疯了似的在她的体内四处啃食。 怎么会?怎么会? “雌蛊为何会如此?” “雌蛊为何会如此?哼!不听使唤了是不是?超出预期了对不对?”舞倾城似笑非笑的神色慌乱的濮阳懿道。 “你……怎么会知道?” “两只眼睛看到的啊!不信你问问在场的所有人,不都瞧得清清楚楚么?” “……不对!” 濮阳懿眼神一扫,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沉默片刻越想越不对,雄蛊在瑾王纳兰如墨身上,雌蛊刚刚被种下,正常蛊虫的反应应该被相互牵扯吸引才对,依雌蛊这样的反应来看,雄蛊定然出现问题,否则它不会如此。 雄蛊,怎么了? 濮阳懿不知道的是,此时雄蛊正被舞倾城压在指腹下欢快的蹂躏着。 思卉雌雄双蛊本就是属于共生体,彼此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雄蛊被凄惨的折磨着,令雌蛊顿时凶性大发。 故而,才在濮阳妍妍的体内肆意啃咬,连以往轻易能止住它的三处穴位,皆如同虚设的禁锢一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雄蛊,你们对雄蛊做了什么?还是说……瑾王纳兰如墨已死?” “你全家都死绝了,墨哥哥也会好好地活着,至于雄蛊……我们需要做什么么?毕竟珈蓝国的这位太子殿下,思卉这种歹毒的雌雄双蛊,不是你培养出来的小虫子么?” 舞倾城一听濮阳懿猜测纳兰如墨死了,闲适的表情尽收,张口怼了回去。顺带还讥笑他对思卉雌雄双蛊的掌控力……太差! “我……”濮阳懿顿时语塞。 “怎么?难道太子殿下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 “我什么我,当濮阳妍妍对墨哥哥出手之时,可曾想过今日也会被思卉蛊虫折磨?说实话看着她疼得满地打滚,鼻涕眼泪横流的模样,本姑娘的心气终于顺畅了几分!” 舞倾城往椅背一靠,对濮阳懿的话一阵抢白,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濮阳妍妍的厌恶,落井下石什么她会,只是以前不削去用。 若是当某些人一但触犯了她心里的底线,管他什么两国是否交好,过于激动有碍友好和睦的关系,于她而言倾覆一个国度不过是举手之间的小事。 “你……是你动的手脚?” “没错!正是本姑娘!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待美好事物的向往,这本就不是错,亦无可厚非。而她,濮阳妍妍,竟然初遇之时求婚不成,竟敢在墨哥哥的身上种下蛊虫,想以此逼他就范?” 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可以勇敢表明心意;可以将心事深深埋藏;可以在意他所在意的一切,包容他所包容的所有;唯独不要为达目的去算计与伤害。 濮阳妍妍独独做了令人最反感的事,以思卉雄蛊相要挟,妄图逼迫纳兰如墨就范而娶她。 甚至因她被拒绝而产生的不满情绪,无端折磨雌蛊,引得雄蛊凶性大发,若不是两心咒的死死抵御,舞倾城赶到边陲之地时,见到的将会是一具善余些许温度的尸体。 她如何能不怨不恨? “……” 濮阳懿被舞倾城口中所述怼得哑口无言。 “濮阳懿!珈蓝国的太子殿下!你不要以为身为太子的你,亲自前往驿站道过谦,提出最好的解决办法供墨哥哥选择了,顺便施针为他稍稍减轻痛苦,我天启国就该感恩戴德。难道你不清楚他所受的一切痛苦,全都是濮阳妍妍整出来的?我所做的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不都应该是你们该承受的后果?” 舞倾城说罢,将揉搓在指腹与桌子间的雄蛊轻轻捻起,放在手掌心中往前一伸,故意亮给濮阳懿看,让他明白濮阳妍妍体内的雌蛊为何会无端不受控制。 “……” 濮阳懿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思卉雄蛊居然乖顺的窝在自称“瑾王是她男人”的小女孩手掌心中,心下大亥震惊不已。 思卉雌雄双蛊到底有多霸道,濮阳懿作为将它们制造出来的人岂能不知? 因为没有研究出克制它们的方法,连他接触思卉双蛊之时,也需要佩戴特殊的手套,一但徒手沾染,它们便会咬开肌理迅速钻进体内,顺着血液游走在身体各处,最终停留在心房啃噬殆尽之后,再破体而出寻找下一个宿主。 “如你所见!思卉的蛊虫,一方若是无端遭受到不平的待遇,另一只蛊虫便会失控。所要承受的痛苦,更甚以往任何时候。身为养出思卉此等歹毒的蛊虫之人,你比任何人都了解的不是么?” “……” 即便曾经不清楚,此刻眼见为实,岂能不明白。 “你不问问濮阳妍妍,在你为墨哥哥施针之后,她曾经做过什么?嗯?” 舞倾城看着在地上疼得一抽一抽的濮阳妍妍,意有所指的嘴角扯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复又抬头直视一直沉默不语的濮阳懿,说到最后与其微微上扬了几分,落在旁人耳里威胁意味正浓。 “……” “伤了我的男人,你觉得珈蓝国今后……哼哼!” “……” 她想如何? 难道她以为一介女子身份,还能对珈蓝有所威胁? “皇兄!皇兄,妍妍疼!疼!救命……噗……” 疼得在地上不住打着滚的濮阳妍妍,嗷嗷直喊身上疼,直到痛得受不了喷出一口鲜血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妍妍!妍妍!妍妍!你怎么样了?妍妍!” 见濮阳妍妍吐血后昏迷,濮阳懿连忙冲过去将其打横抱起来,小心的放在一旁软塌上,细心的为其擦去嘴边的血迹,连连呼唤着她的名字。 “放心!她死不了!即便她想死,本姑娘也不会让她死得那么舒坦的!” 与濮阳懿截然相反的则是舞倾城的反应,一见濮阳妍妍昏迷,她先是微微的挑眉,嘴边绽放出一抹不削的笑容,曲起指腹点了点雄蛊的脑袋,它便耷拉着脑袋自己乖乖的爬回玉盒中。 此情此景令现身在屋内,珈蓝国的所有侍卫浑身一颤,各个皆惊悚的看着舞倾城,好似她做了多么出人意表的事情,吓得他们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又退。 连思卉的雄蛊都可以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他们还是离远些为妙! “你是何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是何人?呵呵!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明白了么?你的胞妹濮阳妍妍动了我的男人,让他无端端的被雄蛊折腾得够呛,你还需要我来此地的目的为何?”舞倾城看着濮阳懿将人抱起并未阻止,不过对他提的两个问题觉得极其可笑,于是,她又道:“既然太子殿下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么本姑娘不妨直接讲话挑明了讲,本姑娘这是寻仇报复来的,你能耐我何?” “……寻仇报复?” 濮阳懿沉默片刻,重复着舞倾城话里的关键,心里暗道:妍妍!看来你还真给皇兄惹了个大麻烦! 珈蓝国的一众侍卫,听了舞倾城的一番话,心里皆对她竖起大拇指。 不但当着濮阳懿的面对濮阳妍妍下思卉雌蛊,连带着义正言辞的申明她是来打击报复的。不管她成功与否,有此等胆量之人,他们可真真是没有见过。 毕竟在珈蓝国太子殿下的蛊术和毒术可是远近驰名,众人只有仰望的份,谁还敢冲着他当面撂狠话? “太子殿下,难不成还以为本姑娘有那个闲工夫,过来找你们兄妹二人喝茶聊天么?” “……” “想必太子殿下极其清楚思卉的雌蛊,接下来它会做什么吧?本姑娘倒想问问,看着自己妹妹承受蛊虫所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极致体验,你有作何感想?” 舞倾城假意从袖子里掏东西,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枚丹药挨个的往嘴里丢,仿佛将它当做糖豆一般,正吃得津津有味。 倘若是曦尧再此绝对会被她气得仰倒,谁会将异常珍贵的护心凝神丹,当做糖豆般的一颗接一颗吃着玩? 哪怕那些丹药都是舞倾城炼制出来的,也不能如此糟践东西,这会让曦尧觉得将空间里护了万万年仅剩的那些丹药之举,着实傻得厉害! 会炼丹药了不起啊? 暴殄天物会遭天打雷劈的! “你,你要太过分!” “我过分?本姑娘这不都是跟你们珈蓝国皇室学习的么?我这不是正学以致用么?” “……” 濮阳懿觉得他根本说不过舞倾城,不管他说些什么,她总有办法怼回来,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真是难受得紧啊! (//) :。: 第四百一十八章 要不咱们斗虫吧! </p>  珈蓝国的驻地,公主濮阳妍妍的房间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了什么了不起的厉害人物,竟要如此严阵以待外加小心谨慎,结果…… 来者只是一名至多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年纪虽小,却生得绝色无双,顾盼间风华尽显,恍若九天仙子降临,美!美得清灵晃人心神! 她,自称是为了她男人寻仇报复来的。 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公主濮阳妍妍的房间,当着太子濮阳懿的面将思卉雌蛊种在公主身上,不知那女子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天启国瑾王身上的雄蛊取了出来,丝毫不惧它的毒性及潜在威胁,明目张胆的玩弄于股掌之间,令人背脊莫名一凉,两股颤颤。 众人看得真切,那青葱犹如羊脂白玉的指腹下,耷拉着脑袋被揉圆搓扁的小虫子,正是他们珈蓝国举国皆惊又怕的思卉之一,雄蛊! 昨日,他们一对人马与天启国的将士在一处深山相遇,因公主濮阳妍妍看上了天启国的瑾王,大胆上前表白想要他娶她,岂料瑾王身边的黑衣侍卫将濮阳妍妍拦在三丈外,瑾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濮阳妍妍生性高傲跋扈,自幼在太子濮阳懿的庇护下长大,岂受得了天启国瑾王那般无声的漠视? 谁曾想濮阳妍妍竟然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跑到纳兰如墨身边,将思卉雄蛊悄悄种在他的身上。事后趾高气昂的以此作为要挟,直言若不遂了她的心意,雄蛊三日内会啃噬他脏腑,最终撕咬心脏破体而出。 对于濮阳妍妍的威胁,纳兰如墨置若罔闻,只是在离去前目光深深地锁着,匆匆赶来珈蓝太子濮阳懿的身影,一句话也不留转身而去。 如此漠视不削的羞辱,濮阳妍妍心中怎能不怨恨,故而回到驻地拿出盛装着雌蛊的玉盒,将雌蛊好一阵折腾。 从而引得本被濮阳懿安抚下来的雄蛊,感应之后狂性大发,在纳兰如墨的身体里使劲的啃噬。因此,两心咒才会被催发,将远在千里之外的舞倾城引了过来。 至于纳兰如墨平安无虞之后,舞倾城趁其熟睡之际,拿了雄蛊,带着光暗暗潜入珈蓝国的驻地,这才有濮阳妍妍被她狠狠折磨的一幕。 “这位姑娘,你要如何才肯放过皇妹?” 长久的沉默之后,濮阳懿心知眼前看似无害的少女天真无邪,试着是个厉害的人物,否则她怎么可能在侍卫的重重戒备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房中? 况且,她对蛊虫的压制显而易见,似乎雄蛊十分惧怕她,连他都没有办法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徒手接触思卉雌雄双蛊,她竟然能做到随意揉搓雄蛊而不被反击,这能说明什么? 也许面前的小姑娘御蛊之术,比他强上不知多少! “呵呵!太子殿下,你是间歇性的失忆了么?我来时说得清楚,本姑娘是来找濮阳妍妍算账的。若你识趣,这事别插手,否则……” “恕难从命!”濮阳懿坚定的摇摇头,继续道:“妍妍乃我嫡亲的妹子,自小感情颇深,母妃仙逝后,我与她相依为命艰难度日,若你要一再对她出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啪啪啪…… 屋里响起一阵鼓掌声,敢在此等场合毫无顾忌的鼓掌,除了舞倾城,不做第二人想! “说得好!说得好!我好感动啊!本姑娘偏就要对濮阳妍妍出手,让她慢慢尝尽痛楚,你,太子殿下又能耐我何?” “你……冥顽不灵!来人!拿下!” 濮阳懿顿时气结,看上去明显气得不轻,一招手命身后的侍卫将舞倾城制服拿下。 咻! 一道黑影闪过,随即响起诸多兵器坠地的声音,待众人回过神来,屋里多了一名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面露狠厉之色,执剑挡在舞倾城身前。 “谁敢?先问过我手中的宝剑!” “呵呵!太子殿下,看到了么?你的侍卫武力似乎极为不济啊!看样子得好好练练,可别再被打落佩剑,真真是怪丢脸的,不说是与不是?” “你……”濮阳懿愤愤不平,侧头冲着身后的一群人呵斥:“废物!” “请太子恕罪!” 众侍卫被当众呵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异口同声的对濮阳懿讨饶。 “回去再收拾你们!” “……”众人低着头,静默无言。 “光,好样的!”舞倾城毫不避讳的称赞道。 “属下,谢小王妃!” “小王妃?你是瑾王的……” 濮阳懿听黑衣劲装男子对少女的称呼,心中微微一涩,他莫名觉着失落得很。 “不是告诉过你纳兰如墨是我男人么?问来问去有意思?” “你……你要如何才能放过妍妍?说出你的条件,本太子尽力满足就是!” “银钱方面,我不缺!权利什么的,我不稀罕!衣食住行皆有人为我打点妥当!说实话……我现在唯一的兴趣,便是惩戒濮阳妍妍,难道……太子殿下想代劳?” 舞倾城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数过去,话锋一转,再次提及要惩罚濮阳妍妍的话题上,令濮阳懿脸色一黑,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紧。 “唯此条件除外!姑娘你换一个如何?” “换一个?也成!你蛊术不是很厉害吗?要不咱们斗虫吧!” “姑娘,你确定?” 濮阳懿以为自己幻听了,否则他怎么好像听到某人说要与他斗虫? 他善养蛊,与他斗蛊,她确定不是再说玩笑话? “自然!” “好!” 平白冲到面前的机会不抓住,谁还会傻傻的往外推不是? 这厢珈蓝国的驻地,太子濮阳懿一声令下,屋里的侍卫绝大多数全都退了出去,只留几名在身旁伺候着。 濮阳妍妍因雌蛊的反常行径,体内脏腑略有损伤了,吐血昏迷而已未危及生命。至于她体内的雌蛊是否还会继续作乱,且看濮阳懿与舞倾城的斗虫结局。 胜,尚有一线生机! 败,则生死有有命,与人无尤! 边陲之地天启国的驿站,自从舞倾城领着光去找珈蓝国的麻烦开始,暗,影,流,三人便一直静静地守在纳兰如墨的房门外。 “城儿!城儿!” 悠悠转醒的纳兰如墨下意识的轻唤,眼睛在房内四下里寻找舞倾城的身影。 “主子!你醒了!” 听到纳兰如墨的声音,门被人从外边推开,暗率先走到床边恭敬的立在一旁问。影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嗯!城儿呢?” “禀告主子,小王妃领着光去找珈蓝国算账去了!”流将舞倾城的去向说得分明。 “什么?她去珈蓝国的驻地?你们怎么也不拦着点?珈蓝国的蛊术毒术那般厉害,万一她找了道可如何是好?” 纳兰如墨一听,当即作势要掀开被褥要下床,被暗眼明手快的拦了下来。舞倾城离开前可是有留下吩咐的,要让他在床上好生静养,她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主子,小王妃让属下好生照顾着你,不让你下地,说是她回来前必须看好你,乖乖躺在床上静养为宜,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纳兰如墨下意识的反问道。 “小王妃说了,咳咳!她回来可会给你个……甜蜜的惩罚!” “……” 甜蜜的惩罚? 城儿,她想做什么? 难道她…… “主子,暗说得没错!小王妃离开前确实是如此说的,我们全都听了个仔细,她说还望主子三思而后行!乖,咳咳!乖,乖一点!” 影略显尴尬的好不容易将话讲完,看着纳兰如墨明显停顿下来的举止,心中大呼:小王妃,你确定属下如此说,主子能乖乖就范,而不迁怒属下? “……” 乖一点? 小城儿,你…… 竟敢将墨当小孩哄着玩? “主子,属下等所言得都是千真万确的,并没有半分虚言,还请主子明鉴!” 见纳兰如墨沉默不语,流以为他不信,再次上前重申这些话都是舞倾城让代为转告的,他们可没有半分掺假。 “既然是城儿所言,本王……咳!自然得听的。去!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备着,等城儿回来再传上来!” “是!属下这就下去吩咐!”影说完即刻转身出门,往楼下厨房走去。 “主子,你身体里的雄蛊已经被小王妃取出,魏军医诊过脉说,主子体内的蛊毒已然清除得一干二净,受损的脏腑修复得极好。这一切小王妃功不可没,若不是她从京都及时赶到边陲之地,主子的身体……” 暗回想起一到驿站看到纳兰如墨的情景,心里的愤怒霎时被引燃,对珈蓝国公主濮阳妍妍行径不耻,亦恨毒了珈蓝国的蛊虫,当真是害人不浅! “暗,你,如实说来!” “魏军医说,此番雄蛊性情大变,定是受了雌蛊的干扰,否则也不会才一日,便想要啃噬心脏破体而出。如若不是小王妃施在主子身上的两心咒,及时护住了主子的心房,向她发出主子危在旦夕的信号,小王妃与属下怎么能够千里迢迢的从京都一路疾驰而来,将主子适时的救下?还有……” 其实有些话暗在纳兰如墨初醒之际,便想要跟他禀明,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如今舞倾城不在正好,将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清楚告之,因为那样的一名女子值得让人真心疼爱! :。: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丫头,醋了! </p>  “启禀主子,属下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小王妃说等你醒了再好好与你说说!” 暗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如实的向纳兰如墨叙述出来,并且着重提到舞倾城还有些事情想要单独与他说,至于是什么暗表示他也不知道。 “两心咒?城儿在我身上施了两心咒?那是……” 两心咒是什么? 他生命垂危,她却能即刻感受到,代价呢?是什么? “主子,若非两心咒属下根本不知主子性命攸关,危在旦夕,更加不可能与小王妃连夜自京都赶来,及时救下主子你。” 提到两心咒,暗的心里是庆幸的,若非舞倾城有先见之明,在纳兰如墨身上落下此等高深的术法,他们根本无法预知到珈蓝国濮阳妍妍的歹毒,亦无法前来相救。 “两心咒的代价是什么?” “……”暗看了纳兰如墨一眼,沉默了。 “暗,回答本王,本王有权利知道!” 纳兰如墨见暗斟酌再三的模样,心中一慌,后果连他都不愿提及,难道…… “……蚀骨噬心!” “蚀骨噬心?什么意思?” 纳兰如墨一听到蚀骨噬心四个字,心,猛然一颤,城儿她…… “主子,这事小王妃本不让属下说的,既然主子非要让属下说,那……” “不许隐瞒,说!” “小王妃,曾言她因为一些机缘得到了某些超然的力量,两心咒便是其中之一。当她得知主子奉皇上之命要去一趟边陲之地,怕你受伤,悄悄地在你身上施了两心咒。” “……” 什么时候的事,他竟然毫无察觉? “施展此咒术之人,有一个极大的弊端,一但被落咒之人性命有损,施咒者将第一时间感受到蚀骨噬心的痛楚。比落咒之人痛上百倍,千倍!” “……” 痛上百倍,千倍? 城儿,你如何能承受得了? 为了如墨,值得么? “主子,蚀骨噬心,犹如融骨剐心!” 暗岂能不知纳兰如墨此刻心里极不好受,但是有些事情既然说开了,他会有些不吐不快的感觉。总觉得要将获悉的一切告诉主子,居然有个娇小的傻丫头,为他默默的做了那么多,多得令人深深地震惊,如此美好的少女理当好好呵护一生才是! “犹如融骨剐心……”纳兰如墨囔囔失语的重复。 “属下记得当时,小王妃在宫里突然疼得蜷缩成一团,像一个破布娃娃无助的颤抖,甚至还疼得喷出鲜血,而我们却什么也帮不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束手无策!” “……疼么?” 自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起,纳兰如墨以为凭着他的权势及地位,可以好好呵护她一辈子,没想到却是她在默默的为他付出。 不要说融骨噬心,常人哪怕划开皮肉,也会觉得疼痛难当,那个小小的身躯却忍受了诸般痛楚,她傻是不傻? “主子,若属下骗你说小王妃不疼,你信么?” “不信!” “是啊!小王妃疼成那般模样,还执意要赶来边陲之地,若非如此谁又会想到她乃是坊间流传,于天空显圣的神女?” 猜测是一回事,当从舞倾城嘴中得到证实时,暗也惊诧莫名。他奉命保护之人,竟然还是能御风飞行,凌空显圣的神女? “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不知怎么纳兰如墨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原来他与她早就见过,曾经她光芒万丈凌空而立的那次,许是已经住在了他的心里。 “小王妃一直隐藏得极好,没有人知道她的不凡,若非主子无端端的遭难,属下想她绝对不愿过早的暴露自己。” “……”纳兰如墨眼眶微热,默! 一切都是为了他么? 城儿,你为如墨做得这么多,让人如何不疼你,爱你? “主子,你不知道,当小王妃见到你气息奄奄的模样,双目含泪犹似利剑,周身气息腾然一变,似……即将喷涌炙热的岩浆,令人心生惧意。故而,在她取出思卉雄蛊,清除主子体内的蛊毒,修复好受损的心脉之后,说要去珈蓝国打击报复,属下这才不敢相拦!” “……” 若不是心之所系,怎会令一人突然性情大变? “主子,小王妃心气不顺,让她去珈蓝那儿找找痛快也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暗,本王发现……” “主子,发现什么?” “自从你离开本王,到城儿身边做事,口齿伶俐了不少,甚好!甚好!”纳兰如墨嘴角微掀,意味深长的称赞道。 “……” 主子,你确定这是在夸奖属下?怎么闻着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你们呢?影,流,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除了暗所言的两心咒,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你们需要补充说明的?” “小王妃所赠的宝剑!”影和流彼此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剑?城儿送于我的宝剑?它怎么了?” 纳兰如墨看着挂在墙上的那柄剑,示意暗将它取来,握住剑柄拔出少许剑身,寒光阵阵,锋利无比。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他的心情极好,一扫连日来的不虞。 “……主子,请恕罪!当时主子再次吐血昏迷,魏军医说雄蛊一反常态,已然开始啃噬脏腑,眼看它越长越大,属下们慌了。一但雄蛊啃噬到心脏,主子性命危矣,最后它会将主子的心房啃噬殆尽,破体而出!然后……” 影忽然双腿一曲跪在地上,一边回忆之前危机的情景,一边悄悄地观察纳兰如墨的神情,说到最后却如何也无法继续下去,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后?然后呢?说下去!” “属下等想保住主子的命,协商之后想将主子送到……” 流接过影的话头继续讲述当时的情形,珈蓝国三字还未说出口,被纳兰如墨的眼神一扫,不自觉的咽咽口水,低下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们想将本王送到哪里?珈蓝国的驻地?将本王与濮阳妍妍送作堆?”质问的语气里说不出的森寒。 “主子恕罪!属下等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主子死,趁主子昏迷之际,违背你的意愿,确实是属下等的不是,请主子责罚!” 影将所有暗卫及护卫的心声道明,他们不想因为一只小小的蛊虫,而令他们敬仰的主子被蛊虫折磨至死,尸首不全的下场。 “本王此生唯愿与城儿一人厮守终身,别的女子,本王连与她们说句话都不愿,可何况是行周公之礼?简直荒谬!”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影和流异口同声磕头道。 “哼!此事全权交给城儿处置,是杀?是留?全凭她的主意!” 纳兰如墨俊眉拧得死紧,越看越觉得影和流瞅着令人觉得生气,至于该如何处置他们暂时还未想到,干脆将这个恼人的问题交给舞倾城,至于是留,是逐,还是杀,且看她的意思! “属下谢过主子!” 影和流面露喜色,双双冲着纳兰如墨磕头谢恩,结果令他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谢从何来? “……谢本王?什么意思?” “主子,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等因之前不当的言行,一同去小王妃面前将所有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明,亦是也向她请罪,毕竟我等存了违背主子意愿的事情,此举终归不应当。虽然被那柄剑及时拦了下来,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主子。” “影说得是!可万万没想到小王妃……” “城儿?她怎么了?可是生气了?流,快说!” 城儿,千里迢迢来边陲之地看他,而影他们这些属下却盘算着将他与别的女子送作堆,想必她……生气了? “启禀主子,小王妃说她理解属下们护主的心情,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哪怕因此主子真的与濮阳妍妍有了夫妻之实,她也不会责怪与你!” “城儿竟然想要将本王往外推?岂有此理,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纳兰如墨越听影说越觉得来气,暗道:臭丫头,遇上一点儿事,便想着将我往外推,当着是得给她长长教训。 “咳咳!主子,小王妃还有后话的!” “说!” “小王妃当时笑眯眯的将那一番话说完,然后神情极其古怪的对属下等说,若主子真的碰了其他姑娘,她定会将参与此事的所有属下全都绑到宫里。” “嗯?绑到宫里做什么?” “小王妃说……绑到宫里去去烦恼根,然后再搭伙与元公公好作个伴!” “……”纳兰如墨嘴角微抽,默! 去去烦恼根? 城儿,你这露的一手,真狠! “小王妃,还说……” 影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丢一个眼神给流,让他来补充一下。 “她,还说了什么?” “咳咳!小王妃说,她怕将来属下等无端被人算计,种下诸如思卉那般歹毒的蛊虫,又被身边人将属下与不喜欢的人送作堆,有先见之明先将烦恼扼杀为妙!” 流清咳两声,接过影的话头,神情微窘的继续说了起来。 “……” 城儿,你这拐着弯骂人的本事,真真是让影他们有苦说不出啊! “主、主子!” “何事?” “小王妃说索性属下的行动被宝剑拦了下来,否则她要……将主子休弃!” “什么?休弃?” 纳兰如墨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冲着流震惊的大吼起来。 好险!好险! 丫头,醋了! 他们二人虽身负婚约,却善未完婚,连休弃二字都冒出来,看来小丫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指不定心里直泛酸水,才溜到珈蓝国去找“痛快”的吧! :。: 第四百二十章 此虫非彼虫! </p>  一柄寒光泠泠的宝剑,阻止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的分离,也保住了一众属下的世俗烦恼根,也为它获得一份机缘。 至于机缘为何? 你猜! 边陲之地天启国境内驿站中,暗,影,流,事无巨细的向纳兰如墨叙述舞倾城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但不恼,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爱至极。 流随舞倾城前往珈蓝国驻地,留在纳兰如墨身边伺候的三人,觉得自家主子自打遇上小王妃之后,身上多了些以往没有的情绪,再也不似不理凡尘俗事的云端谪仙。 不过这样最好,他们当真乐见其成! “咳咳!暗,你且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外出一趟!” “主子,你要去哪?小王妃特意交代让你卧床静养的,属下认为……” 一听纳兰如墨要出去,暗心中一慌,舞倾城离开前特意交代下来的事,他若是做不好,她因此责怪他?亦或是心生不满? 如此一想,他想尽力阻止纳兰如墨,若能劝其打消主意岂不更好? “暗!本王要亲自去接城儿回来,你也要拦?” 纳兰如墨也不瞒着,直言是要去接舞倾城,顿时令暗收住口,讪笑的看着他。 “不敢!不敢!属下这就去准备!” “嗯!退下吧!” “遵命!” 一辆马车自边陲之地的驿站处疾驰而出,前后十几名黑衣劲装男子策马跟着,朝珈蓝国驻地的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迷乱众人的眼。 珈蓝国驻地,濮阳懿命人将他所带出来的蛊虫悉数搬了出来,一时间空地摆满了琳琅满目大大小小的盒子,木制的、玉制的、铁制的、铜制的…… 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见此舞倾城眸色微凝,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那些盛装蛊虫的盒子,作为前往天启的出使团,带如此之多的蛊虫,其目的当真是友好的交流? 濮阳懿,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不懂? 想在天启整什么幺蛾子呢? 哼!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呦!太子殿下,你才带这么点蛊虫,会不会太寒酸了点?好歹珈蓝国也是以蛊术文明三国的不是?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多没意思!” 舞倾城慵懒的坐在流搬来的椅子上,绝美的容颜尽显戏谑,着实将濮阳懿气了个仰倒,咬牙切齿的却耐她不何,毕竟他还有求于她。 濮阳妍妍此刻正昏迷不醒,她体内的雌蛊虽然暂时平静下来,可是思卉的雄蛊在舞倾城的手上,只要她折腾雄蛊,雌蛊必然会感应到,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思卉原本是濮阳懿引以为傲的佳作,此时却令他进退两难,束手束脚奈何不得! “本太子,随身就只带了这些,再多也拿不出来了!小姑娘,不是说斗虫吗?难道这些还不够你选的?” “呵呵呵……太子殿下,随身带了这么些小东西出使天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打算用蛊虫对付一些耳根子软的。一但中蛊,岂不就是你安插在我天启的探子?天启国中大小事宜皆躲不过太子殿下的耳目?” 舞倾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随即脸上表情悉数尽收,双眼迸发出寒芒直视濮阳懿,将他原本的打算直截了当的当众说出来,令其神情有片刻的慌乱,却极力压制下去。 “……这、这、这些蛊虫是本太子自小亲自饲喂的,手底下的人拙笨,万一饲喂不好,岂不是前功尽弃?故而,这才带在身边!” “嘁!骗鬼呢?光,你信么?” 濮阳懿拙劣的借口,舞倾城嗤之以鼻,微微侧身问向身边站的笔挺的光。 “不信!”光想也不想的回道。 “瞧瞧!连我这忠心耿耿的属下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太子殿下认为本姑娘会信你?” “……” 濮阳懿被舞倾城噎得说不出话,他说上一句,她便堵一句,存心让他浑身不舒服,着实可恶得紧呐! 可偏偏他又舍不得冲她发脾气,真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生疼生疼的! “去!去!去!让你所有的侍卫挨个将所带的蛊虫全都拿出来,既然要斗虫,自然要尽兴,像你这样藏着掖着的多不好,不是?” “你……哼!” 濮阳懿怒目而视,死死瞪着舞倾城,重重的哼了一声,忽然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光,心里对舞倾城竖起大拇指,暗想:小王妃口口声声来寻仇的,一见面先将珈蓝公主濮阳妍妍撂倒不说,连太子濮阳懿在她那儿也是讨不到半点好,三言两语被她怼得甩袖而去。 不过光有一事略有些担心,舞倾城嘴里说要与濮阳懿比试斗虫,可到如今他只见过她身上一只思卉雄蛊。 更要命的是,这蛊虫还是濮阳懿自小饲养的,难不成她想要用那只被其狠虐一通,且又小得可怜的雄蛊,与面前大大小小盒子中的蛊虫相斗? “小王妃,你看!珈蓝国的太子被你一激,已经让所有侍卫拿出所带的蛊虫了!” “嗯!看到了!这家伙心气还挺高的嘛!” 舞倾城点点头附和,看着背影略显僵硬的濮阳懿,撇撇嘴,扭过头不再看。 “小王妃,他们拿出那么多蛊虫,那我们的蛊虫呢?属下可没瞧见你带了什么厉害的东西前来,一会儿比试该怎么办?”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我说嘛好好的一张挺俊秀的脸,任是被你整成那么多褶皱的包子脸,可真难看!” “……小王妃,这、这、这,属下的脸不是重点!” 光心中焦急,脸上的表情自然丰富了些,还算清秀逸俊的脸,愣是被舞倾城形容成褶皱颇多的包子,此刻他的心情,跟隆冬的霜雪一般,透心凉! “可我觉得瞅得挺赏心悦目的,呵呵呵……” “……小王妃,重点是说好的斗虫比试,咱们的虫呢?你不会想用思卉的雄蛊吧?” “当然不会!我有那么笨么?” 舞倾城当场否认,对于伤害过纳兰如墨的雄蛊,她只是用它来牵制雌蛊的,可没有想过让它做代表出赛。 “可咱们除了那雄蛊,真的没有蛊虫啊!” 光听舞倾城如此说,他心中更加狐疑,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毕竟天启国甚少有人饲养蛊虫,他们手头除了雄蛊,再也再也找不出第二条虫子应战。 “谁说我要用蛊虫与濮阳懿斗了?” “小王妃刚才不是说斗虫么?不用蛊虫,咱们用啥斗?” “嘿嘿嘿……我自有安排,你附耳过来!” 舞倾城笑得贼兮兮的,招招手让光靠近些,将她的打算一一道明,然后某人嘴角狂抽静默不语,看着濮阳懿的眼神都透着几分同情。 “……” 此虫非彼虫! 一盏茶后,空地上又多了不下六十几个盒子。 “小姑娘,我们带出来的所有蛊虫全在这里了,你的呢?拿出来让本太子见识见识!” 濮阳懿命所有跟来天启的侍卫,将随身带着的蛊虫全都拿出来,并且勒令他们不准藏私,想要在舞倾城面前驳回一局。 “没了?全在这里?” “本太子确定!所有人都将各自蛊虫拿出来了,全都在此!” “那就好!那就好!省得事后再逐一搜!” 自从见到濮阳懿开始,就属他刚才的这句话最中听! “啊?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小姑娘,既然是斗虫,那么还不快把你的拿出来,让我等长长见识!” “好啊!太子殿下,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大虫!”舞倾城笑面如花,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濮阳懿一眼,随即道:“兴邦,带着大家出来出来吧!” 轰隆隆…… 珈蓝国驻地四周的山林,突然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响动。夜色的掩映之下,依稀可见苍天大树轰然倒了一大片,霎时飞沙走石,禽飞兽逃,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往此处赶来。 “天呐!远处的林子里来的是什么?” “不、不、不知道!” “动静这么大,天启国的这名小姑娘到底要将什么给招过来?” “我的天呐!你们看那倒下的参天大树,目测至少有四丈有余,而、而且……倒了那么大的一片,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的是、是、是……什么怪物?” “太子殿下不是与那小姑娘斗虫么?这犹如万马奔腾的架势,她招来的玩意,确定是虫?” “对哦!这动静绝对来者不善!快保护太子!快!快!” “保护太子!保护太子!” …… 珈蓝国一众侍卫纷纷拔出佩剑,将濮阳懿护在中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谨慎的观察四周的动静。 “小、小王妃,你说的兴邦到底带了多少手下过来?看着动静应该不少吧?” 光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看着不时从山峦上滚落的碎石块,忽然脑海里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特别是爱记仇的小女人,若是再身负异能,那后果…… 濮阳懿,小爷同情你! 一条通往珈蓝国驻地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因地面的震动而紧急停了下来。 车帘微掀,车内端坐着一名白衣男子,剑眉斜插入鬓,一双星眸恍若九天之上最璀璨的恒星,高挺的鼻梁,双唇微抿,透露出内心的焦灼,即便如此一身风姿依旧难掩。 “暗,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启禀主子,不知为何地面忽然摇动起来,会不会是地龙翻身?” “……待路面平静下来,即刻启程!” “是!属下遵命!” 一对人马因官道上路面突如其来的晃动,而拖延了前往珈蓝国驻地的时间,不得不在原地等待着…… :。: 第四百二十一章 貌似被她坑到沟里去了! </p>  “蛇!蛇!蛇!有蛇!快跑!快跑!” 珈蓝国驻地突然响起一声惊慌的爆吼,人们顺着那名侍卫的手直指的方向看去,一条身上布满暗色纹路的水蟒,自暗处缓缓游下来。 嘶嘶嘶…… 水蟒身形巨大,足有八九丈长,蛇身需要三名成年男子才能环抱过来,鳞片似铠甲整齐的排列着,蛇眼犀利透着阵阵寒意,嘴里的信子不时进进出出,细细的感受着空气间细微的变化,以及各种不同的气息。 水蟒肆意的在山林间穿梭,因身形过大游走之处,每每惊起飞禽无数,吓跑挡在它身前的走兽,一时间乱作一团。 可是,它似毫无所觉一般,蛇身摇摆间诸多参天大树遭了秧,树干齐齐断裂轰然倒塌,扬起一片尘土。 此情此景令慵懒靠在椅子上休息的舞倾城,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嘴角频频抽搐,看着率先领头游走的水蟒,扶额轻叹:兴邦,你丫的,傻大个! 蛇类喜昏暗潮湿的环境,多在灌木或是植被之中,也有喜欢躲在洞**生活。一般来讲它们是依靠腹部的鳞片推行,扭动身体而向前游走。 每每它们出没都是无声无息,令人防不胜防心生惧意,谁也不想无端被它们咬上一口不是? 若是无毒的蛇,被咬了顶了天疼上几日而已,那实属万幸!若是碰上个毒性剧烈的,咬上一口,毒素顺着血液蔓延全身,调头跑都来不及。 但是无论是那一种情形,也没有眼前这一幕这般令人感到震撼! “蛇!蛇!好大的蛇!往哪儿跑!快!” 待人们看清自山林间弄出极大动静的水蟒模样,各个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听有人指着一处较为平静的地方应该安全些,便一窝蜂的往那儿涌去。 见此情景,事先提前知晓一二的光,瞟了一眼身前僵直着身子一副状况外的舞倾城,心里止不住的狂吐槽:小王妃,你这是什么表情?别告诉属下,那大家伙不是你招来的,这样的玩笑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小、小王妃,你确定兴、兴邦一会能乖乖的听你的话?”斟酌再三后,光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道出。 “你觉得呢?”舞倾城不答反问。 “小王妃,若属下说此刻腿肚子在打颤,你会不会笑话属下?” “……吓的?” “是!是!”光上下牙床直打颤,点点头应道。 “至于吗?” “至于!属下打心眼里杵那条蛇!小王妃,你确定它真的只是条蛇?会不会它真实身份是传说中的龙?” “龙?兴邦不是!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他只是一条水蟒,只不过体型长得稍稍大了一些而已!” 龙? 开玩笑! 她家宝宝不就是条龙么,岂能看走眼? 再说,兴邦可是被她收在曦尧空间里的,只不过一段时日不见,他的身形居然大了那么许多,这到底是出乎她的意料。 蛇身原型与幻化人形的差异,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不是稍稍大一些了好不好?小王妃,你见过那条蛇能弄出刚才那番动静的?” 光紧绷的神经都快断了,却见舞倾城迅速恢复淡然的神色,靠在椅背上,一颗接一颗的吃着手里小小的“糖豆”! “嗯……好像没有!不过谁告诉你那些动静是兴邦弄出来的?” “不是它,还能是谁?” “难道我没告诉你,兴邦是水蟒一族的族长吗?” 似乎嫌光被刺激得还不够似的,舞倾城邪恶的特别加重族长二字,当即见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情绪。 “没有!绝、绝对没有!属下发誓!”光猛摇头否认,甚至作举手发誓状。 一族之长,那岂不是…… 天呐! 主子,救命! “哦!既然没有……那我慎重的告诉你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你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属下想晕死过去,行不行?” “你说能么?晕死过去怎么看戏?乖乖的给我站好了,等会介绍兴邦给你认识!” 舞倾城戏谑的冲着光挑挑眉,她着实期待接下来斗虫的戏码,想来一定会十分好玩,故而勒令光乖乖站好,连他想晕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小王妃,属下可以拒绝么?” “嘿嘿嘿……当然……不行!” “……”光苦着脸,默! 天要亡他了吗? 众人疲于奔命之时,舞倾城与光二人想谈甚“欢”。 当一群人冲进较为安静的林子里,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忽的被什么东西掀翻在地,待人们回过神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个个想即刻死过去。 不为别的,没谁能够接受得了一个硕大的蛇头,正聚精会神的研究他们的脑袋,好似再说:该从哪儿下口才好呢? “啊……” 凄厉且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响彻山谷,一声接一声的回音,应景似的此起彼伏。 一大群人自暗处手脚并用的爬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到空地中央,只有那儿才没有任何遮掩,更能将周围的环境看得真切。 “呜呜呜……吓死了我了!” 一名珈蓝国的侍卫失控哭了起来,其他人像是找到了话匣子,各自议论了起来。 “娘的!我刚才居然跑到一条巨蟒身上,还没来得及高兴自己脱离危险,想不到下一刻居然被海碗那么大的蛇眼直勾勾的盯着。要不是我手脚够快,说不定已经被那蟒蛇一口吞了!” 男子回想起刚才冲进拿出寂静的树林时,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未袭上脸颊,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瞬间跌落,待他从地上爬起正准备瞧个仔细,目及所见的,居然是一个金黄色瞳孔直竖的蛇眼。 那一刻,浑身血液似洪流一般,一下子全聚到了头顶,遍体生寒,牙齿直打颤。 “……呼呼呼……我的手脚不听使唤!我、我、我……吓尿了!” 忽然,一名年龄略小的侍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脚哆哆嗦嗦的,他的下一句话,令四周的侍卫各个一脸嫌弃的挪开了些。 “靠!滚远一点,别离得我那么近!” “我……又不是故意的!真的是下意识的反应好不好?” “去!去!去!赶紧找个地换换去!” “哦!好!” …… 小侍卫看上去年纪不大,想来也是刚被编入队伍不久,小小年纪对超乎寻常的事物感到惧怕,其实这是情有可原的。 那些个年长些的侍卫,见到如此巨大的水蟒之时,不也手脚并用逃得飞快,只不过他们身体的控制力稍稍好上一些罢了! 人性的弱点,只言他人,未曾自问,不是么? 嘶嘶嘶…… 两条水蟒的交流,令耳聪目明的舞倾城浑身一僵,缓缓的转过头,看了看那条适才将一群人吓得近乎魂飞魄散的水蟒,秀眉轻轻一拧,她好像想起这水蟒的名字了。 兴庆! 胆敢在兴邦背后打趣他与幻碧的,除了兴庆,舞倾城还真想不出还能会是谁? 而刚才兴庆整出那么大的骚乱,起因竟是…… 有一名侍卫的发簪搁到他了,直勾勾的盯着所有人,则是他正研究到底是哪个簪子作的恶,想借来耍耍,比划比划! 经兴庆这么一闹,舞倾城无奈的翻翻白眼,顿时没了胃口,将手中的丹药揣进袖子,顺势丢进曦尧的空间里去。 “小、小王妃,你说的水蟒兴邦族长,它有多少手下?” “这个嘛……不多!不多!也就……咳咳!我没细数过!要不待会他来了,你问问?” 舞倾城正想着回答光的问题,仔细一搜索以往的记忆,她好像还真没细数过兴邦族群的数量。毕竟,那时候一起被收服的蛇类还有不少,品种太多,她也没太在意,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有个数百条吧! “呵呵!小王妃,属下觉得这个提议真的不好!” 对于舞倾城的提议,光连连摆手,他可没那个胆量与那水蟒的族长相处,想像一下他被许多巨大的水蟒围在中间的画面,如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像极了用膳前的开胃小菜! “会么?” “会!” “这样啊……那我待会儿自己问问他吧!” 兴邦的水蟒一族,待在空间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数量还是得了解一二才好,省得被人问得着实有些尴尬。 嘶嘶嘶……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空地上十几条体型巨大的水蟒盘旋着身子,静静地待在舞倾城附近,远处山林间如这般体型的水蟒,目测之下还有不下数十条,因空地位置有限,剩余的水蟒们只好盘在树林间。 除此之外,一些体型相对娇小却身上色彩斑斓的毒蛇,则见缝插针只要有空地便呆在哪儿,树上、沟渠、盒子……乃至水蟒身上也盘着不少小蛇。 珈蓝国地理环境特殊,蛇虫鼠蚁肆意,与它们长期比邻而居,对其生活习性或多或少了解一二,甚至国内有人专门以捕蛇贩卖为生。 一时间被一大群蛇包围,品类繁多,有些甚至连名字也叫不上,仅凭着蛇身上的颜色鲜艳,纹路的走向区分一二。 上至濮阳懿,下至随行侍卫,皆头皮发麻,浑身颤栗,一个个被吓得够呛。 若说到了此时濮阳懿还猜不出自己着了道,枉他作为珈蓝太子那么多年了,眼前看似无害的小姑娘,一直在跟他玩字眼,而他竟然毫无所觉? 貌似被她坑到沟里去了! 蛇,古语云,虫也! (//) :。: 第四百二十二章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p>  “呦!来啦?兴邦,都来齐了么?” 似乎嫌濮阳懿心口还不够堵似的,舞倾城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朝兴邦招招手示意他清点一下,到底她让曦尧收在空间里的蛇类具体数量不太清楚,若不清点清楚的话,滞留一两条服用过灵兰依花骨朵的蛇,不将居住在此地的人们给吓岔气才怪! 适才舞倾城仔细的想了想,例如兴邦水蟒一族,能在一段时日里长得如此庞大,想必与灵兰依的花骨朵脱不开关系。 曦尧之前告诉过舞倾城灵兰依乃是神界灵植,他的空间里恰好栽种了许多,这才将唐府下涵洞内所有的蛇全都收进空间,赐予一份机缘给它们。 灵兰依乃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灵植,炼制丹药时往里面掺上一星半点,丹药的效用便可提上好几个等级。 每一株灵兰依在生长过程中,将会萃取自身精华,最终时机一到,催生出一朵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花骨朵。 蛇类食之,可凭借里面蕴含的浓郁灵力,一举褪去蛇身,幻化为人形。 同时,长期在灵兰依下修炼,于蛇类而言大大有利。久而久之,有望在天雷淬体之时,扛过世间最严厉的神罚之力,一举冲破禁锢化身为蛟。 嘶嘶嘶…… 兴邦一听,被舞倾城勒令不许说话的他,只好将身子扬高,嘴里发出的嘶嘶声,乃是常人根本无法听明白的蛇类语言。 接下来的一幕,令珈蓝国的所有人恨不得戳瞎双眼,或是直接晕死过去,也不要听到或是看到眼前的情景。 嘶嘶嘶…… 每当兴邦嘶嘶的蛇语刚落,便会见到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蛇,扬起大半的身子发出嘶嘶的声音。不分种类,不分大小,井然有序的应和着,体型最大名唤兴邦水蟒的话。 此起彼落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之后,兴邦朝舞倾城游了过来,光看着越来越近的巨蟒,双目圆睁近乎脱窗,后槽牙紧咬,气息粗重明显乱了规律。 若不是他一贯以来的严酷训练养成的习惯,不可抛下保护的人遁逃,脚岂会像生了根似的,挪动不了分毫。 嘶嘶嘶…… “嗯?齐了?很好!”舞倾城满意的点点头,无意间眼角余光扫到光的衣袍,坏心眼的朗声道:“兴邦,我身后的这位模样清俊的少年,名唤光,自己人,去认识一下吧!” 兴邦听罢,略扬高脑袋,冲着光发出轻微的嘶嘶声,算是在与他打招呼。 舞倾城好笑的看着光,从强装镇定的表情,过渡到僵硬得不像话的呆愣,一颗颗汗珠自他脸上滑落,暗思:兴邦的蛇身原型,杀伤力还真是蛮大的! “咳咳!光,兴邦在跟你打招呼呢?你若是再发呆不理他,信不信他会游过来与你亲切交流感情的?” “……兴、兴、兴、兴邦……你、你好!” 光被舞倾城一威胁,艰难的咽咽口水,如木头人似的抬起一只手左右挥了挥,算是在与兴邦打招呼。 嘶嘶嘶…… “呵呵……小、小王妃,兴邦在说什么?” “他说……很高兴认识你!” 像是在附和舞倾城的话一般,兴邦嘴里又一次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真相确如舞倾城说得那般吗? 错! 大错特错! 事实上,这一场演给别人看的戏,只有舞倾城一人听得分明。 因奉舞倾城为主的关系,对与她所下达的命令,所有蛇类皆无条件的应予下来。 正如舞倾城疑惑的那般,依傍在灵兰依的植株边修炼,对蛇类有莫大的好处。 自从吞噬了灵兰依的花骨朵幻化成人形,每日里虽然还有不少蛇类喜欢变回本体修炼,但是在所有族类实力都在突飞猛进的变化过程中,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至于本体的大小往往成了他们忽略的关键。 适才舞倾城冷不丁的回到空间,对兴邦说召集齐所有蛇随她出去一趟,她有个小忙需要他们配合一下,蛇群一听哪能不愿意,各个点头如捣蒜高兴得很。 之后她施了个障眼法,将空间里的所有蛇全都放到山林里,并与兴邦约好待她唤他之际,让所有蛇全都变幻成本体出现,这才有了之前地动山摇的一幕幕。 整出的动静之大,连正往此处赶来的纳兰如墨一行人,误以为是地龙在翻身。 而众人频频听到的嘶嘶蛇语声,其实是他们在变幻会本体之后,各种出自内心的感叹之余。 例如: “哇……你瞧我变幻回本体,身上的蛇皮是不是多了一道纹路?” “嗯!确实是多了一道,纹路的走向看上去漂亮多了,能摸摸不?”雄蛇凑近雌蛇的身上看得仔细,点点头以示肯定。 “你……摸吧……” “真美!” “……”雌蛇羞涩的将脑袋微微转开。 …… “你看看我,我是不是本体变大了?否则刚才的那棵树被我的尾巴一扫,居然生生的断成两节,嘿嘿嘿……小爷我厉害不?” “厉害!厉害!” “喂喂!我说你们小点声,先把主人交代下来的事情做好,否则待会看兴邦怎么削你们!” “对!对!赶紧的!” “你提醒的太及时了,那啥兄弟,谢了!” “客气啥!咱们都为主人分忧,不更应该团结吗?” “应该!应该!” …… 至于兴邦对光的印象,原话则是:“主人,这小子怎么呆头呆脑的,你确定他能够机灵?够资格保护主人?要不要我幻化人形,近身保护主人?” 于旁人耳里听到的嘶嘶蛇语威胁声,在舞倾城这却听到了温情团结的一幕幕,看来兴邦将空间里的蛇群管理得很好,她,很欣慰! “太子殿下,我的虫全都到齐了,咱们开始斗虫吧!” 兴邦清楚的告诉舞倾城空间内所有的蛇,全都盘踞在四周,于是她笑眯眯的对举止僵硬,不敢挪动分毫的濮阳懿提议。 “不、不、不必了,本太子,认、认输!” 比个屁啊! 即便他将珈蓝国上下所有的蛊虫全都摆在这儿,也不够眼前的一两条蛇尾巴拍的,胜负立现还有比试的必要么? 而且有一事他还未曾想明白,珈蓝国驻地由来已久,从未听闻四周的山林出现过巨蟒,更何况是如此数目,如若不是…… 难道这数量庞大的蛇群,全是眼前自称瑾王纳兰如墨是她男人的小姑娘所为? 国师占卜之人,会不会是她? “别介!既然我们有言在先,濮阳妍妍我暂时可以不动她,若是你自动认输,那么她必须受到惩罚!太子殿下,你比是不比?” “你……”濮阳懿为之气结。 “呦!不说话?那好办!” 舞倾城来珈蓝国的驻地,本就没有放过濮阳妍妍的打算,与濮阳懿的一番周旋,不过是让他们尝尝获得一线希望,瞬间失去的滋味而已。 “……” 濮阳懿总觉得面前一副好商量的舞倾城,接下来说的话会令他颜面无存。 “兴邦,我家男人被来自珈蓝国的公主殿下给下了蛊,你说怎么办?” 嘶嘶嘶…… 兴邦明显愣了愣,将脑袋往舞倾城身前凑了凑,旁人看不出他的异样,不过身为主人的舞倾城岂能不明白,嘴角微抽,暗道:兴邦,你丫的,八卦!偏不告诉你! “呐!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雄蛊,兴邦你只要拿着这个,一但靠近濮阳妍妍附近,她体内的雌蛊毕竟会有所动作,届时将那个喊得撕心裂肺的女子,给我逮过来!” 舞倾城从袖中取出一方玉盒,将其交给兴邦再如是再三的交代着,一旁的光对濮阳懿投以一抹同情的眼神,至于濮阳妍妍的生死,他只想说:不作不会死! “小姑娘,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么?” “嗯?太子殿下这句话说得极好!敢问有如此学问的你,为何不好好教导教导令妹,让她枉顾他人意愿,做出令人不耻的言行?” “……” 舞倾城的一句话,将濮阳懿给怼得满面通红,却又没有立场反驳,毕竟在教导濮阳妍妍一事上,他的确用错了方式。 “为人处世,与人为善,我自是懂的!也明白什么叫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含义。但是,敢问太子殿下,墨哥哥做错了什么?只因生得容颜俊美,濮阳妍妍便要以思卉雄蛊相要挟逼其欢好?” 舞倾城自椅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似踩在众人心间,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势从她身上倾泻,樱桃小嘴说的话却犀利异常。 “……” “呵呵!珈蓝到天启一路上路途迢迢,本姑娘给太子殿下一个建议,即刻往回走走看,说不定还能将濮阳妍妍丢的脸面给捡回来!” “……” 濮阳懿此刻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既羞又愧,无法直视面前绝美的少女。 “以己渡人,若是换做今日之事,是濮阳妍妍无端遭难,太子殿下还能挺直腰板跟我说什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 站在一旁的光,从不知道外表绝美柔弱的舞倾城,居然有如此强势的一面,眼中那种护犊子般的狠厉,令人瞧上一眼不觉心头一颤。 若是主子知道,小王妃如此维护他,指不定心里开心成什么样呢! “……” “不管你今日如何阻拦,濮阳妍妍让墨哥哥无端遭的罪,我会一点不拉的悉数还给她,至于她能不能留条命,可不再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戏,演的够久了,濮阳懿的底牌不都在空地上摆着么? 那么就没有必要和他继续周旋下去,墨哥哥的那笔账,她讨定了! “你……” 若是之前濮阳懿还能有胜算,可到如今,后路全被舞倾城封得死死地,早知道就不该将所有蛊虫悉数拿出来,底牌全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有所动作…… 难如登天 “我如何?你能耐我何?”舞倾城笑得人畜无害反问道。 “……” “今日,我将话撂在这,不要说你身为珈蓝国的太子殿下,即便是你的父皇濮阳琨亲临,本姑娘也不惧!不信?咱们试试!” “……”濮阳懿低着头继续沉默着。 能随手招来数百条蛇,岂实常人能够做到的? 国师占卜所言之人……是她!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凭你也配拦本族长的路? </p>  珈蓝国太子府邸,一处专门被濮阳懿划分成饲养蛊虫的院落,每一间房内排列着许多制作考究的黄花梨木架子,木架约摸有三丈长,被分割成上下九层。 每一层整齐的摆放着七至九个大小不一的盒子,盒子顶端设置有十几个小圆孔,还有一排可推拉的机关,方便平日里饲喂蛊虫的时候所设。 濮阳懿饲养的蛊虫数量极为可观,除了一些他特别交代不许旁人碰触的蛊虫外,每日里有专门的下人负责喂养。 养蛊之人,诸如蛇一类的接触也不在少数,濮阳懿还专门饲养了十几个品种的蛇,以供平日取蛇毒研制毒术所用。 可以说蛇对于濮阳懿来说并不陌生,也极懂得蛇类的习性,但是面对数量如此庞大种类繁多的蛇群,他打心眼里觉得有些杵,更何况目及所见的水蟒,重量体型大得惊人。 眼前的小姑娘既有本事控制如此之多的蛇群,那么她若是想要做什么的确没人能够阻止得了,不管是身为太子的濮阳懿,还是珈蓝国国君的濮阳琨,甚至……举国之力…… 亦无法撼动! 濮阳妍妍,你个臭丫头,你知道给珈蓝招来了个什么样的灾祸么? “小姑娘,能不能看在……” 濮阳懿知道无法阻止,却忍不住想要为濮阳妍妍求得一线生机,谁知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不能!”舞倾城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道。 看在两国和睦的邦交情分上么? 想什么呢? 骗鬼去吧! 早干嘛去了? 既然知道濮阳妍妍对天启国瑾王纳兰如墨下蛊,为何惺惺作态的前去道歉,说要将人绑过去磕头谢罪,却一直未曾有下文? 为何出使天启国随身带了那么多蛊虫,是想要用蛊来控制谁呢? “小姑娘,妍妍乃是我的嫡亲皇妹,我岂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呵呵!你可以闭上眼!”舞倾城笑眯眯的建议道。 “你……” “本姑娘很好!多谢关心!” “……” 濮阳懿终于明白书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他刚才说所要表达的是那个意思么? “咳咳!兴邦,我觉得你可以去帮我找一找,体内有雌蛊的女子在哪里么?” 舞倾城轻咳两声,复又窝回椅子上,舒展秀眉慵懒的瞅了一眼,看戏看得正嗨的兴邦,冲着他努努嘴,笑得颇具深意。 嘶嘶嘶…… 兴邦瞬间会意,用蛇尾灵活的卷起玉盒,朝众人身后游去。 “小王妃,兴邦真能找得到珈蓝国的公主?” “光,你认为兴邦能成为一族之长,岂会没有些异于常人之处?水蟒一族与人类不同,可不像皇族是属于世袭制的,它们全凭自身的实力被推举出来的,只是民主选举制,自然是不太一样的!你可听明白了!” “……不太明白!”光思索了片刻,迷茫的摇摇头。 皇族不就应该是代代承袭下去的吗? 至于民主选举制,那是什么? 真真没听说过! “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譬如咱们眼前的这位珈蓝国太子濮阳懿,若是国君濮阳琨与世长辞之前,没有留下其他旨意另立储君,那么他便可即位,成为新一代的帝王。而兴邦族群的情况则是,谁的实力最强大,形体够壮实,将前来挑战的族类一一打得落花流水,再经过族群里所有的蛇表决,得到的拥护者越多,那么他自然是族群里的王者,这一点是蛇类族群里认可的公约。光,你现在听明白了吗?” “谢小王妃,为属下解惑!”光拱手向舞倾城致谢道。 “你既是墨哥哥得力的下属,那便是自己人,与我那么客气做什么?”舞倾城侧头看向光,直言她并未将他当做外人看待,又道:“光,你猜猜兴邦会用什么方法找出濮阳妍妍。” “这个……属下不知!小王妃,你知道?” “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啊?什么?”光一副状况外的蒙圈模样,着实可爱得紧。 “看那!” 光顺着舞倾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兴邦所到之处,如论大小或是品种的蛇,均向两边自动退开,将中间的路面留出来给他通过,如同君王出游一般,接受众人的虔诚朝拜,那场面多少令在场的众人心中颇感震撼。 不过…… 接下去的一幕,令舞倾城觉得兴邦的举止有失一族之王的称号,实在是看着有些……二! 兴邦游到一排排建筑前终于停了下来,起先,他先左右张望了一下。随后,将硕大的脑袋凑近门窗处,海碗般大小的蛇眼瞳孔直竖细细的观察着。 片刻之后,他朝舞倾城的方向质疑的看了看,忽的灵光一闪,有了主意。缓缓地高高竖起蛇尾,将卷在尾巴里的玉盒一阵乱摇。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腾然响彻驻地上空。 “光,你瞧!兴邦挺聪明的吧?” 舞倾城嘴角忽现一抹残忍的邪笑,故意打趣神色微僵的光,心里却轻哼一声:濮阳妍妍,疼么?体内被雌蛊横冲直撞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的肆意妄为,如今可是付出代价的时候到了! “……聪、聪明!” 若说之前有人跟光说蛇通人性,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还会认为说这话的人是魔怔了。 可如今亲眼所见周围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井然有序的盘旋着身子静候着,一副听候差遣的样子,不要说光,哪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下意识以为,这些蛇除了自身形体之外,与常人无异。 最重要的是体型最大的兴邦还懂得思考,用最简单的方式完成舞倾城制定给他的任务,其智商丝毫不亚于人类。 “呵呵!那是自然,否则幻碧怎么会那么依赖他?” “小王妃,幻碧是谁?” 光眨眨眼,他似乎得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信息。 “幻碧?哦!她是兴邦心之所系的另一半!” “兴邦喜欢的?在哪儿呢?属下还真想见识见识呢!” “在……咦?兴邦的脑门上没有?”舞倾城正想说什么,忽的轻咦了一声,立刻坐直了身子,拧眉疑惑道:“这傻大个不会是在不知情的时候,将幻碧给甩下去了吧?” “啊?甩下去?小王妃,你在说什么呢?” “光,刚才兴邦游到咱们跟前的时候,你有没有在他的脑门上看到一条碧绿的竹叶青?” “脑门上?竹叶青?”光被舞倾城问得一愣,细细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小王妃,刚才兴邦过来的时候,脑袋上什么也没有啊!” “没有?没道理啊!兴邦不是总喜欢将幻碧顶在脑袋上么?怎么会没有呢?” 舞倾城想不明白,幻碧与兴邦一向形影不离的,怎么会独独不见幻碧呢? 难道…… 他俩吵架了? “小王妃,若属下记得不错,竹叶青应该是碧色的,属于毒蛇一类的对不对?” 光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怪异,嘴角微抽,一副纠结得不行的模样,着实令舞倾城好奇他到底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嗯!没错!” “兴邦喜欢将幻碧顶在脑门上?” “对啊!” 舞倾城理所当然的应了一句,兴邦无论去哪儿,的确时常将幻碧“举高高”放在自己的头顶上,这有什么问题么? “幸好兴邦不是人类,否则怎么想那么像戴了一顶……” “……绿帽子!” 光尴尬的将话停住,舞倾城下意识的接了一句,话音刚落,两人无语的眨巴眨巴眼,无声的笑喷了。 舞倾城有些纠结了,光提到的这个梗,她要不要对兴邦和幻碧提一提呢? 还是…… 算了吧! 还是不要破坏他们之间的温馨的气氛,省得被某蟒蛇在背后埋怨。 嘭! 哗啦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砖块木料坠落的声音骤然响起。 “妍妍!快停下!” 濮阳懿一声爆呵,施展轻功人已然朝兴邦所处的地方飞掠而去。 兴邦将装着思卉雄蛊的玉盒,交给身边的兴平,正准备用蛇尾从废墟下将濮阳妍妍给捞出来,忽然听到濮阳懿的怒吼,动作明显顿了顿。 随即扫了一眼疾驰而来的身影,吐着信子继续刚才的动作,快濮阳懿一步将濮阳妍妍卷在尾巴里,与兴平一道朝着舞倾城游去。 “放下!” “你这该死的蛇!还不快放下妍妍!” “我命令你放下她!听到没有?放下!放下!” …… 濮阳懿拔出剑拦在兴邦与兴平面前,怒目而视,剑锋直指他们,嘴里还不断叫器着。 兴邦看看了濮阳懿手里的剑,压低了头直视他的双目,海碗般的蛇眼瞳孔微缩,露出其为蔑视的眼神,吐着信子,故意将尾巴上卷着的濮阳妍妍上下来回抛了抛,所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你再敢挡住去路,信不信将尾巴卷着的女子抛着继续玩? “别!别!我让开就是!你别再将妍妍抛来抛去的!” 濮阳懿深知他根本不是眼前巨蟒的对手,再者濮阳妍妍还被其卷在尾巴上,不得不低头将手中的剑放了下去,往边上一侧身让开道路。 嘶嘶嘶…… 兴邦冲着濮阳懿发出一阵嘶嘶声,只可惜他听不懂,而舞倾城却因此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兴邦说:凭你也配拦本族长的路?信不信赏你一尾巴尖,将你浑身上下的骨头打碎,看你还敢拿把剑指着本族长不? 当兴平将玉盒交回到舞倾城手中时,光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献媚讨好的神情,不由得揉揉眼睛再看,却一切如常好似刚才所见,不过就是他一时眼花了而已。 他,真的是眼花了么? 其实不然! 光所见皆为真,只不过兴平在舞倾城的示意下,迅速恢复平日高冷的模样罢了。 (//) :。: 第四百二十四章 愿意一死,换她好好的活着! </p>  “啊……皇、皇兄……救、救妍妍!疼……” 一声尖锐的叫喊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许多人不得不捂起双耳。濮阳妍妍趴在地上气若游丝的喘着粗气,双手按着肚子,冲着濮阳懿的方向祈求。 “妍妍!妍妍!你怎么样了?哪里疼?告诉皇兄!” 濮阳懿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几人,快步跑到濮阳妍妍身边,将其半扶起搂在怀中。面上尽显焦灼之色,想要为她把一把脉,却因手指抖得厉害而未能成功。 “皇兄,妍妍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呜呜呜……皇兄,你快想想办法帮妍妍止疼!” “妍妍,对不起!思卉雄蛊遭难,雌蛊此时狂性大发,皇兄……没办法让它停下来!” 方才那条名唤兴邦的巨型水蟒,为确认濮阳妍妍的具体范围在何处,用尾巴卷住装着思卉雄蛊的玉盒,上下左右的好一通胡乱摇晃,雄蛊被颠得七荤八素好不凄惨。 思卉雌雄双蛊彼此之间的联系,触发了雌蛊的凶残本性,一反常态开始在濮阳妍妍的体内啃噬起血肉,她岂能好受得了? 原本落下蛊虫到未能一了蛊虫之愿,促双方欢好,善有三日的期限可还转。 作为研制出思卉这样歹毒蛊虫的人——濮阳懿,虽暂且不能将雌蛊从濮阳妍妍的体内取出,给他一两日的时间,还是能想出办法让雌蛊进入休眠期,从而保住她一命。 待到将来濮阳妍妍婚嫁之时,再将雄蛊悄悄的种到新郎官身上,便可令她一世欢愉无忧,忠诚彼此,恩爱到老。 至于,天启国的瑾王纳兰如墨为何濮阳懿不用此法相助,他的确是存了私心。 据他了解天启国中有四位皇子,其中瑾王和贤王皆是皇后所出,瑞王和康王则是宫妃所生,才能也好,学识也罢,并不是特别出众,因而天启国君纳兰睿志更加器重瑾王纳兰如墨,以他在国中文臣武将中的影响力,储君人选非他莫属。 那么瑾王便是濮阳懿谋夺天启国版图的绊脚石,能与濮阳妍妍喜结连理成为姻亲最好,若不能……他又何必费那份心力去救治? 谁能料到瑾王居然有个那么厉害的……倾心之人,不惜与珈蓝国为敌,逼得他们兄妹俩节节溃败,却奈她不何! 而此刻濮阳妍妍所经受的一切,不正是她回到驻地肆意折腾雌蛊,令瑾王纳兰如墨所遭受的一切苦痛经历么?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角色对换了一下而已! “疼!好疼!皇兄……救妍妍!求求你!救我!” 濮阳妍妍被雌蛊折腾得挣脱濮阳懿的怀抱,死命的紧紧按住肚子,一个劲的在地上打滚,哪里还有一国公主端庄高贵的模样。 “妍妍!妍妍!”濮阳懿有心想要为濮阳妍妍减轻痛苦,却苦于雄蛊不在他的手上,而显得束手无策,只得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 “疼!疼!皇兄!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再也受不了了,皇兄……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一剑,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 不能! 妍妍,普天之下,唯有你是唯一的亲人,而那些因为兄长太子身份依附上来之人,能有几个是真心? 父皇的器重,只不过是兄长能力出众,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若没了那些本事,父皇根本连兄长是谁,他压根都不记得,你才是母妃留下的唯一嫡亲妹子。 杀了你,你让兄长如何下得了手? “杀了我!皇兄,妍妍疼!求你让妍妍解脱!求你……” 濮阳妍妍突然跪在地上频频朝濮阳懿磕头,脑袋撞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凹凸不平的地面瞬间将额头的肌肤划破,鲜血慢慢渗透皮肤汇集成颗颗血珠,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而洒入尘土。 “不……妍妍,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皇兄去求那小姑娘,求她放过你!对!求她!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既然能将瑾王的雄蛊取出来,相信蛊术一定在皇兄之上,那么她一定有办法取出来!” 如此崩溃凌乱一心求死的濮阳妍妍,濮阳懿吓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要忙着止住她的举动,一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主意。 当他的余光扫到安之若素坐在椅子上绝美少女,忽的灵光一闪,便想起正是这名女子将雄蛊自瑾王体内取出,又逗弄在手掌中丝毫不惧的模样,那么…… 她既有办法取出雄蛊,自然也有能力将雌蛊取出,他愿意为了皇妹放下太子身份去求她,求她救救妍妍! “小姑娘!求你救救我皇妹!” “救她?凭什么?” 两个问题,语调平缓,舞倾城依旧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双眼直视濮阳懿慌乱无措的神色,既没有说救,也没有说不救,只是冷眼看着濮阳妍妍痛苦挣扎而已。 “本太子,不!我知道妍妍如今这样算是她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但是能够请你看在珈蓝国的份上饶过她,求你了!” “太子殿下,你既然知道这一切皆是濮阳妍妍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何必相求?”舞倾城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忽然莞尔一笑,继续道:“再说,太子殿下的诚意在哪儿?本姑娘怎么没瞧见?有你这么求人的么?” “你……” “皇兄,不要……不要求她!妍妍宁愿死,也不要皇兄不顾身份去求他人!”濮阳妍妍疼得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却固执的扯回濮阳懿的手臂,冲着他摇摇头,道:“皇兄,不要……不要为了妍妍祈求任何人,妍妍,噗……” “妍妍!妍妍!你怎么了别吓皇兄,妍妍,你快醒醒!醒醒!” 濮阳妍妍话未说完,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可这情景却吓得濮阳懿惊慌失措,将她抱在怀里,毫不嫌弃的用袖子去擦拭她嘴中不断溢出的鲜血。 “……” 舞倾城不削的撇撇嘴,复又寻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窝在椅子上猫着。 这才哪跟哪啊? 听光说,墨哥哥可是被雄蛊都快啃噬到心房了,也没有像濮阳妍妍这般声嘶力竭要死要活的,真没出息! 与舞倾城有此想法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光!他可是全程目睹纳兰如墨是怎么挣扎在生死边缘的,因此面对着眼前兄妹情深的场景,丝毫不为所动。 “小姑娘,我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吧?” “求?是你这么求的么?” 噗通一声,濮阳懿双膝跪地,跪在舞倾城的面前,面露焦急的祈求之色,道:“我跪下来求你!求求你救救妍妍!救救她!求你了!” “……” 本以为濮阳懿作为一国太子,舞倾城以为他不可能濮阳妍妍做到这份上,但是当他抛去一身尊严双膝跪倒在她的面前时,她却忽然沉默了。 濮阳懿为濮阳妍妍所做的一切,让舞倾城想起远在京都的三位兄长,皆让她看到至亲之人中哪怕抛却一切,也要为其争一线生机的维护之情。 濮阳妍妍所为罄竹难书,罪有应得,救或是不救? 一时间舞倾城难以抉择! “魏军医说:思卉的雄蛊一反常态的啃噬起主子的脏腑,定是雌蛊遭受到什么重创才会那般。事实证明我家主子差一点在边陲之地殒命,全都是珈蓝公主所为。如今小王妃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子殿下反倒求助我们,这岂不可笑至极?” 光可没有舞倾城心中的那些个感触,因濮阳妍妍给纳兰如墨下蛊,让他无端遭受极致的痛楚,只觉得此刻宰了她都不解恨,濮阳懿居然反过来相求,面上的鄙夷之色尽显。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妍妍的错,她理应受到惩罚,但是……她是母妃留给懿唯一的亲人,一个对家的念想,小姑娘,我,濮阳懿求求你,请你救她一命,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懿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懿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 “……”舞倾城拧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默! “小王妃……濮阳妍妍这女子活该,咱们不要理他!” 光对濮阳懿的话虽然动容,却依旧不想就此放过濮阳妍妍,因为她让纳兰如墨遭的那些罪,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也难解心头之恨! “小姑娘,想必你也有兄弟姊妹,你能体会到懿此时的心情吗?若说今日必要一人留下性命,懿愿意一死,换她好好的活着!” “……” 若说适才因为濮阳懿为濮阳妍妍下跪请求,舞倾城心里只是有一丝感触的话,此刻她真的被眼前这名面露决然坚定神色的年轻男子震撼到了,心里那股子疯狂的报复怨气,竟然奇迹般地烟消云散一丝不剩。 “小王妃,你……” 此景此景光也不知该让舞倾城坚持初衷,还是就此放弃惩戒。 “小姑娘,懿求你了!救救妍妍!千错万错都是我管教不严,才会让瑾王无辜受苦。求求你,救救她吧!我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妹妹!求你了!” “姑娘,你行行好,放过公主吧!” “是啊!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相信她以后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求你救救我们的公主殿下吧!” “我们都给你跪下,请你一定救救她,救她!” “对!我也给你跪下!救救公主吧!” …… 濮阳懿声声恳切的祈求,惹得周围珈蓝国的侍卫通通红了眼眶,见舞倾城依旧沉默未施以援手,纷纷加入请求的队伍,朝她匍匐跪倒在地,频频磕头祈求。 “太子殿下,你起来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我救!” 舞倾城沉默良久,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濮阳懿面前,虚扶了一把,同时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谢谢!懿,代妍妍谢谢你!” “不!濮阳妍妍要谢之人,应该是你!若不是她有你这样一位肯为其舍弃颜面,乃至生命的兄长,我还真不打算放过她!” 舞倾城摇摇头,直言不讳若不是濮阳懿的真诚打动了她,还真不打算留濮阳妍妍一命。 “……” “太子殿下,你既也看到思卉雌蛊发狂的状态,可想而知我见到墨哥哥命悬一线的心情,说实话,今日我本就没想着要留她一命,可是……你,却让我改变了主意。” “……瑾王可好?” 濮阳懿沉默了一会,虽知不恰当,却还是问起纳兰如墨的情况。 “终归赶得及时,否则……” “对不起!” “对不起墨哥哥的人又不是你,不需要你一再为濮阳妍妍担责任,往后好生教导她才是!” 既然选择原谅,舞倾城也不再想去为难濮阳懿,不过还是给了他一个忠告。 “是!懿,记下了!” (//) :。: 第四百二十五章 亲若远不必追,且笑!且淡! </p>  珈蓝国驻地,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蛇将四周围得满满当当,濮阳懿带出来的一班人马尽可能的聚在一起,生怕一不小心落错了脚,踩到蛇群里的某一条蛇被群起攻之,那可是连求救的机会皆极为渺茫。 意识到这一点的舞倾城冲着兴邦招招手,如是这般交代一番,随即聚在空地上的蛇类纷纷往山谷外退了退,如一位位尽忠职守的侍卫一般守在四周。 无论是濮阳懿,还是随他一同出使天启国的侍卫婢女,包括光皆不禁长长的输出一口气,人不似之前那般紧绷绷的。 “太子殿下!” “小姑娘,你可以直唤我的名讳!懿!” 舞倾城忽然回身唤了濮阳懿一句,而他因为她应予救治濮阳妍妍一事,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些许,直言让其直唤懿便可。 “这……不太妥当吧!不如我直接叫你名字,可好?” “你喜欢就好!随你!” 一项被众星拱月般追崇的濮阳懿,被人礼貌性的拒绝,这感受虽让他感到有些沮潵,却也无法否认这一刻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舞倾城疑惑的不语,默! 珈蓝的太子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小姑娘,你我也算是相识一场,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好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你对吧?” “……舞倾城!” 对于濮阳懿的说法,舞倾城侧头想了想,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舞?你姓舞?天启国舞丞相是你的……” “家父!” “原来是丞相府的小姐,失敬!失敬!” 濮阳懿一听到舞倾城的名字,下意识的想到了天启国中为数不多舞姓,从面前娇俏绝美少女的衣着打扮来看,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家世一定不俗。没想到她竟然是位高权重一国相爷的掌上明珠,那么…… 瑾王所说的心上人,难道是她? 他都亲耳听到瑾王的暗卫唤她小王妃,应该是此人不假,可心里的失落却不容忽视。 “濮阳懿,若论起身份来,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应该是我惶恐才是!” “……” 惶恐? 由始至终知道本太子身份前后,她何曾有过一丝丝惶恐的情绪? 倒是她随后招出那些种类各异,数量庞大,体型巨大的蛇群时,感到惶恐的人应该是珈蓝众人才是! “喂!濮阳懿,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将濮阳妍妍安置进去,再派一两名婢女候着,等我将思卉的雌蛊取出来,让她们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衫!” “好!我这就去安排!” 濮阳懿听罢心中一喜,小心地抱起濮阳妍妍,脚下生风匆匆离去。 “小王妃!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请教一二?” “嗯?光,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珈蓝国的公主其罪罄竹难书,小王妃为什么要救她?” 濮阳懿刚一走远,光这才走到舞倾城身侧问出心中的疑问。虽然他觉得濮阳妍妍得到如今的下场是她罪有应得,但是不明白自从见到纳兰如墨之时,腾然满身怨怒的人,怎会突然改变了主意就此放过她? “光,珈蓝国太子濮阳懿的为人及行事作风如何,我一概不知。但身为储君的他,能为濮阳妍妍做到那个份上,说明了什么?皇位、权势、乃是荣华富贵,于他而言皆可抛却,唯有母亲留下的嫡亲妹子,才是他想要真心挽留的。” 二十一世纪的亲情最为凉薄,唯利是图之人比比皆是,为名、为利、为权势、为美色…… 兄弟倒戈相向,姊妹形同陌路之人不胜枚举,错在何处?且怪何人? 亲若远不必追,且笑!且淡! 自穿越之前,如此戏码舞倾城见得不少,正是濮阳懿不顾侍卫劝阻,当着众人的面跪下祈求她救治濮阳妍妍,才让其觉得难能可贵,感慨良多! “……” “墨哥哥被濮阳妍妍所伤,起初我的确气愤至极想要她的命,而且我也是这么做的。濮阳懿为了她,连一国太子的尊严都不要跪下地上祈求,说实话震撼到我了,也让我想起了远在京都的三位哥哥,若我也是这般处境,想必他们也会如濮阳懿一般,故而,我动了恻隐之心。”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三位兄长,对舞倾城的包容及宠爱在相府中是有目共睹的,这样全身心付出的亲情,填补了她对二十一世纪认知的缺憾。正因为他们兄弟三人,才让她体会到什么才是至亲的维护。 若是易地而处,她真不忍心伤这样一位兄长的心。 “……”光继续沉默着。 不要说舞倾城没想到濮阳懿会一撩衣摆跪下请求,那时连光也看愣了许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颇为难受。 俗语说得好:男儿膝下有黄金! 像濮阳懿身为一国储君,能做到他这个份上的又有几人? “谁曾想,濮阳懿居然肯以命换命?光,你说经此一事过后,濮阳妍妍会不会在他的教导下收敛甚多?做个附合身份的一国公主?” 以命换命? 濮阳懿若不是因为濮阳妍妍一事,舞倾城觉得她还是蛮欣赏他这样不顾一切的性子,不推卸责任,勇于承担罪责,抛开别的事情不说,的确够爷们的! “小王妃,你说得在理,是属下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光拱手施礼道。 “呵呵!冲昏头脑的又何止你一人!” 舞倾城明知濮阳懿来天启的目的不纯,却还是愿意放过濮阳妍妍,不得不说她是在他的身上下赌注,希望他能及时悬崖勒马,否则珈蓝还能否继续留存在这片版图上,且看它的造化了。 随后,舞倾城被濮阳懿请进一处看起来还算整齐的房间,至于濮阳妍妍原本居住的相对考究的厢房,已被兴邦一尾巴尖给甩得稀烂,连带着旁边的两座房屋一道遭了秧。 对此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举止稍稍一顿,无奈的直叹气暗道:看来兴邦一族原型的杀伤力着实惊人,往后可得悠着点,尽量找些宽敞的地方再让他们幻化原型的好。 对于舞倾城是如何取雌蛊,珈蓝国随行之人,上至濮阳懿,下至洒扫的下人,皆表现出一副兴致浓厚的样子,却被她毫不留情的全赶出了屋子。 想学? 门都没有! 为保万无一失,舞倾城特意让兴邦守在房子外,若有所思的扬言谁若要偷看,不用留情直接赏他一尾巴。 此言一出,珈蓝国之人这才歇了心思。 三四幢连在一起的屋子,被兴邦一尾巴下去砸得稀烂,他们可不认为自身的坚硬程度能比得上一幢幢二层楼宇,指不定连尸首拼都拼不全,碎得跟渣渣似的。 约摸两盏茶后,房门自内打开,一袭白衣的绝美少女似踩着鼓点般的走了出来。 “舞大小姐,妍妍她……”濮阳懿立马迎了上去问道。 “雌蛊已取出,她没事了!只需静养便可!” 舞倾城摊开右手,一只蔫蔫的小虫乖乖的趴在掌心,即便没了束缚也不敢逃走。 此情此景令濮阳懿诧异不已,思卉的雌雄双蛊脾气最是暴躁,稍有不慎便会仗着满身的毒素肆意妄为,可它为何会如此? “懿,再次谢过舞大小姐不计前嫌的活命之恩!” “我说过,你要谢就谢谢你自己,若不是你的真诚,她的死活我根本不会在乎!再有半刻钟她便可以醒过来,珈蓝国素来医术不错,补身子虚亏的汤药,该用些什么药材我想你自会配置。在此之前先让婢女给她换身衣衫,再进去看她比较妥当!” “是!是!我这就去安排!” 看着濮阳懿开心笑得傻兮兮的快步跑去安排事宜,舞倾城手指一合将雌蛊牢牢的禁锢,一旁的光适时的递上装着雄蛊的玉盒,她极其自然的将雌蛊捏起丢了进去。 两只备受折磨,劫后余生的思卉雌雄双蛊,霎时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紧紧粘附在一起。 咦? 兴邦脑袋埋在一堆盒子里翻找什么呢? 舞倾城心中存疑,干脆直接走到兴邦身边,戳戳他,唤道:“兴邦,你在找什么呢?” 嘶嘶嘶…… 兴邦奋力的用嘴从许多盒子中衔出一物,青翠欲滴的好大一坨。 “……” 呃…… 这是……幻碧? 靠之! 怎么比空间里看到她的时候,整整大了一圈,难道……被打肿了? 嘶嘶嘶…… 兴邦小心的将幻碧放在地上,她仰起头一见是舞倾城正想说话,灵光一闪想起身处空间之外,只好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算是她的回答。 “……吃撑了?幻碧,你胡吃海塞了什么?” 舞倾城见幻碧肚子撑得圆滚滚的不愿意动弹,无奈的摇摇头,只得蹲下身戳戳她的脑袋,好奇的询问起来。 嘶嘶嘶…… “蛊、蛊虫?那玩意能吃?” 呕……呕…… 幻碧不会是最近呆在灵兰依下修炼太狠,炼傻了吧? 黑黢黢、软绵绵、滑溜溜、毛乎乎、多足多毛……这样矬的蛊虫能吃? 只要一想到幻碧将蛊虫一只只吞进肚子,舞倾城表示胃部溶液在翻滚,想……吐! 嘶嘶嘶…… 幻碧狂点脑袋,极力表示蛊虫的味道极好! “……我怎么没听说过竹叶青喜欢食蛊虫的啊?” 嘶嘶嘶…… “呵呵!美味?幻碧,你好这口兴邦知道么?” 舞倾城忽然好奇起来,幻碧这独特的口味,兴邦与她幻化人形的时候,怎么下得去嘴?不会嫌弃么? 嘶嘶嘶…… 兴邦点点头,动作轻柔的将幻碧顶在脑袋上,一副小心翼翼又心满意足的模样,看得舞倾城牙龈直泛酸。 “兴邦,你对幻碧的好,真是无耻没下线啊!我服了!” 此时,光对兴邦和幻碧这种神奇的组合,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瞥,这举动则让舞倾城憋笑憋得快要内伤,拜托!要不要这么应景啊? (//) :。: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我知道所有蛊虫在哪里! </p>  啊…… 一声惊恐至极慌乱无措的叫喊声,腾然回荡在珈蓝国驻地上空,众人纷纷往发出声音处汇集,目及所见的场景,越来越多人加入声嘶力竭的怒吼中。 “啊……我的、我的蛊虫……怎么不见了?那可是我花了近半年时间,日日睡在野地里才捉到的,又辛辛苦苦养了六七年的蛊虫,它居然不见了?这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啊!” 一名侍卫忽然驻足在诸多盒子前,目光直直的盯着其中一个已然开启的木盒,慌忙上前将木盒拿在手中仔细翻找,然后一副捶足顿胸的模样哀嚎了起来。 他的叫喊声吸引了许多侍卫和婢女的围观,紧接着惨叫声此起彼伏,令舞倾城与光无奈的目光,落在兴邦的脑门上。 幻碧,闯祸了! “呜呜呜……是谁?我的蛊虫怎么只剩下半截了?是谁杀了它?是谁杀了它?我要跟他拼命!谁也不要阻拦!” 一男子颤颤巍巍的从樟木盒子里,取出半截黏糊糊的蛊虫尸体,一副怒不可遏的想要找出罪魁祸首,作势拔剑要跟人拼命的凶狠劲。 男子粗狂刚毅的脸上布满泪痕,比死了亲爹还难过的样子,不难猜出那只蛊虫有多么深得他的喜爱。 “瞧瞧!连装蛊的盒子都碎得彻底,是谁将暴力打开了盒子?” “哇操!我竟然将婆娘家引以为傲的蛊虫给弄丢了?完了!完了!回珈蓝她还不得吃了我?惨了!惨了!喂!兄弟帮忙想个主意?” 一侍卫忍不住爆粗口,看着绘制着一个家族族徽空空如也的盒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扯过站在他一旁默不做什么的伙伴,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谁知被人一把挥开,怒不可遏的在哪儿骂骂咧咧,貌似情况比他好不了哪去。 “滚!你以为就你丢了蛊虫?我的蛊虫也不见了,本还想着带出门来显摆显摆,嘚!如今连养的蛊虫在哪儿都不知道,帮你想主意?麻溜的滚一边去!老哥我都不知道该请谁帮着寻一寻自家的宝贝疙瘩呢!” …… 珈蓝国有的人自小习医术,有的人则善钻研毒术,但无论男女老幼皆有一个爱好,那便是饲养一只属于自己的蛊虫。 有的人能为了捉一只稀奇的蛊虫,几天几夜不合眼,人猫在一个地方不挪窝;也有为了只蛊虫妄动杀念;甚至为了它抛弃妻子,转投旁的温柔乡…… 一种文化,沿袭的习俗,成就了许多人,同样害了不少人。 原本珈蓝国众人以为的斗虫之争,为挫天启国的颜面,随着濮阳懿出行的所有人,将压箱底的蛊虫悉数全拿了出来比试,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蛊虫竟然全都……没了? 这令珈蓝国的随行之人,怎生受得了如此打击,纷纷义愤填膺的要找到罪魁祸首予以严惩,否则难消他们的心头之恨。 “何事如此喧哗?” 濮阳懿一声怒斥,拧着眉心走向前,一干人等瞬间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来了!咱们跟太子说说,让他为咱们做主!” “太子一定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手头的事情都做完了?” 濮阳懿冷冷的看着说话的两人,若是他记得没错,他们应该是临行前王部将的推荐过来的人,说他们心思缜密,为人稳重,带在身边能为他分忧一二,如今看来…… 分忧倒是没看出来,添乱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启禀太子殿下,属下等发现,咱们堆放在这空地中央的蛊虫盒子,全都莫名奇妙的被打开了,更可怕的是里面的蛊虫全都不见了,还望殿下为我们做主,捉住那个盗蛊虫之人,让他将我们的蛊虫全都还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的蛊虫全都不见了?”濮阳懿一听,震惊得一把将人扯了过来,一再确认的道。 “是真的!太子殿下,此等事情属下岂敢撒谎,如若不信请太子随我一同查看!” “走!看看去!” 濮阳懿随着一行人走到堆放蛊虫盒子的地方,看到一个个被外力强行打开的盒子,心不由得凉了半截。 待一番探看之后,得出的结论是近百只蛊虫当真不见了踪影。 不过…… 从仅余的几只半截蛊虫尸体来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咬的,蛊虫浑身是毒,到底会是什么咬的呢?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濮阳懿,同样也困扰着珈蓝国的随行人员。 “咳咳!濮阳懿!” “舞大小姐,你找我何事?” 舞倾城故意轻咳两声,朝濮阳懿招招手示意过去,他疑惑的快步上前,暗思:难道她有线索? “我知道所有蛊虫在哪里!” 此言一出,伸长脖子,侧耳倾听的众人,纷纷上前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小姐,你知道咱们的蛊虫在哪儿?” “对!请你告诉我们蛊虫在何处?我的那只蛊虫,可是媳妇儿娘家借来的,若是弄丢了回去她非得削我不可!” “还有我!还有我!” “小姐,你说说到底是谁拿走了蛊虫,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没错!一定要狠狠地抽他!” “揍他!往死里揍!千万别留情!” …… 对于近百人看法的热议,舞倾城只是微微的抿嘴轻笑,扫了一眼不远处顶着幻碧的兴邦,希望等一会她说出答案时,他们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冲过去,扬言要将罪魁祸首往死里揍。 “你们真想知道?” “想!”众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好!你们随我来!”舞倾城示意众人跟着她,一路将众人领到兴邦面前,指着他脑袋上肚子吃得浑圆的幻碧道:“你们的蛊虫正是被幻碧吃掉的,现在,你们可以将她拽下来往死里揍!放心!我不会拦着的!” “……” 珈蓝国众人刚才还纷纷摩拳擦掌,想要撸起袖子狠揍对方一顿,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被庞然大物呵护的那一抹青翠。 他们的蛊虫是被它吃掉的? 老天爷,谁敢上前去找它的麻烦?又不是活腻歪了对不? “那个……”濮阳懿看着兴邦忽然仰头发出嘶嘶声,招呼旁边的几条水蟒过来将众人围在中间,顿时被惊得不敢动弹,硬着头皮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舞大小姐,能不能帮问问那条碧色的蛇,为什么要偷吃大家伙的蛊虫,行吗?” “刚才我已经问过了!” “它怎么说?” “她……饿了!” “饿了?” “正是因为腹中饥肠辘辘,又觉得蛊虫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所以……” “所以呢?” “她说,蛊虫美味无比!” “……”濮阳懿错愕的眨眨眼,默! 美味无比? 蛊虫么? 那蛇居然喜欢食用剧毒的蛊虫,请恕他接受无能,无法将其当做正常的蛇类来看待。 “对了!她还说你们还有么,等她将肚子里的蛊虫消化完了,还想吃!” 舞倾城见濮阳懿傻愣愣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却坏心眼的将幻碧之前的抱怨提了提,眼前这二十好几的男子瞬间石化。 “……” 还想吃? 出使天启路途遥遥,连傍身的东西都被清得一干二净,竟然还想吃蛊虫? 干脆去珈蓝国吃个痛快得了! 不过濮阳懿还算善余一丝理智,否则心里的这一番话出口,指不定举国上下哀嚎遍野,蛊虫难觅踪迹。 “太、太子殿下,属下觉得蛊虫没了就没了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兄弟们?” “是!是!这位兄弟说的有礼!” “蛊虫没了,大不了再回去逮一只,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散了!散了!咱该干嘛的还干嘛去!” “说得好!走!走!咱哥俩唠唠去!” …… 好几十号人摞起袖子一副寻仇找人拼命的架势来,往回撤的时候讪笑尴尬的频频往兴邦那儿瞧,生怕他们寻的理由不好,他一怒之下挥来一尾巴尖。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活着,才是王道! 为了只蛊虫丢了性命,那真是划不来! 蛊虫没了,回去再寻觅一只便是,总比客死异乡尸骨无存的强。 水蟒,他们惹不起。水蟒一族的族长,他们更加惹不起。水蟒族长放在脑门顶上小心呵护的雌蛇,打死他们也不敢招惹的啊! “走了?不追究了?” 舞倾城幽幽的在众人身后调侃了一句,吓得大家的步子迈得更频繁了。 “舞大小姐,你若再吓唬他们,信不信他们真的会抱头鼠窜?” “呵呵!他们可真逗!” “……” 濮阳懿无言的看着舞倾城,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故意的,不过…… 凭良心说,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嘶嘶嘶…… 兴邦冲着一旁的水蟒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随即他们都缓缓地降下身子盘着,慵懒的蛰伏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切。 “嗯?这是什么?” 一封带有特殊火漆的信件,自濮阳懿的袖口中掉落,恰巧被舞倾城看到弯腰拾了起来。 这个火漆…… 墨哥哥寄给她的信件,所用的封印火漆好像就是这样的! 天启皇室的火漆印记! “你可以拆开来看看!”濮阳懿神色如常的建议道。 “拆开?你确定?” “这封信本来也是想要拿来给你看的,顺便给你提个醒,既然它迫不及待的掉下来,如此正好省得我拿了!” “提个醒?” 舞倾城眉间轻蹙,抓住濮阳懿话中的重点,狐疑的看着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不便多说,你自己看吧!” 指了指舞倾城手中的信件,濮阳懿直言不讳的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而她想知道的事情皆在信件之内。 :。: 第四百二十七章 蟒蛇拦路,群蛇围堵! </p>  濮阳懿轻启! 这是一封封着天启国皇室火漆印记的信件,沿着火漆边沿一点点的将其掰开,从信封里倒出一张折得整齐的信笺,落款之人竟然是瑞王纳兰子淇。 所述内容简短,无非是表达了善意友好,同时言明若是濮阳懿助他夺得天启储君之位,许诺将来登基之后,与珈蓝国接镶的三分之一国土拱手相赠。 他…… 怎么敢如此做?难道向天借了胆子么? 以割地寻求的外援,即便将来纳兰子淇真的登基成了帝王,这样的皇位岂能做得安稳?天启的长治久安又能维持至几何? “太子殿下,将这封信件给我是何用意?” 舞倾城扬了扬手中的信笺,微微侧身,看向不知何时与她并排站在一起的濮阳懿,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舞小姐,实话告诉你此番出使天启,正是因为纳兰子淇的这封信上所述的内容,与我而言的确极具诱惑力,身为珈蓝国太子必须有所建树,自然得为百姓谋得更好的居住场所。” 濮阳懿并不避讳,直言他此次前往天启的确有意与瑞王纳兰子淇联盟,他如此做也有一番考量,为的是珈蓝的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既然太子殿下对瑞王的提议感兴趣,那又为何将这封书信交付与我?” 关于这份可以让瑞王永远无法翻身的信笺,舞倾城猜不透濮阳懿为何要将它交到自己手中,其目的又是什么? “懿不瞒舞小姐,若是我没有见识到你竟能取出思卉雌雄蛊,或许纳兰子淇的提议我还会考虑考虑!不过……” “不过什么?” “珈蓝国自建国都以来,便十分推崇养蛊之术,虽说医术和毒术高强之人不在少数,但是养蛊才是珈蓝的根本。” “……” 请恕她理解无能,养个虫子作为国之根本? 真搞不明白珈蓝国君濮阳琨,脑子是不是秀逗掉了! “珈蓝国内,你可以穷、可以残、可以痴傻、可以打杀劫掠……唯独不能没有蛊虫!” “……” 奇葩国度,不发表任何言论! “我父皇一生美人甚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宠幸过多少个女子,生育过多少子女。” 提起濮阳琨三宫六院不知塞进了多少女人,一时兴起连身边亦或是妃子宫里的宫女,也一把抱起往龙床上丢,心急火燎的扑上去翻云覆雨一番,不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连连讨饶才肯罢休。 轿撵行走在宫里,偶尔碰上一两个追逐奔跑的孩童,指不定有可能是被他宠幸过后,忘得一干二净的女子所诞下的孩子。 岁末年初众多皇子皇女聚在一起时,场面那叫一个壮观热闹。 “……”舞倾城抬了抬眉梢,默! 想要子女多,不得不要有一个强健的肾! “说句不中听的话,若不是懿的蛊术异于常人,培养出来的思卉雌雄双蛊举国皆惊,想必父皇还想不起我这么个长在冷宫的儿子。” 濮阳懿忽然自嘲了起来,特别是他提及冷宫二字时,眼里似乎多了什么不一样的色彩。 “……” “母妃曾说,她的一生只爱过那么一回,交付一次真心,得到的却是日复一日无尽的等待,等待夜幕降临,等待着一个不愿再出现的身影,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蹉跎了无尽的青春韶华,却圆不了一个心愿!” 一抹苦涩的笑,牵强的袭上濮阳懿刚毅的脸,他望着远处的树林,脑海里一个身影却渐渐清晰起来,不变的是女子失望微红的眼眸。 “……” 圆不了的心愿? 濮阳琨的真心,还是专宠? 既知无妄,何必执着,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如此浅显的道理,想必濮阳懿的母亲懂,却根本做不到,这才蹉跎了她无尽的韶华。 “舞小姐,我母妃的想法可笑么?” “……” 可笑亦可怜! “懿觉得母妃不但可笑,亦可怜!” “……”舞倾城无言侧目看了濮阳懿一眼。 哟! 想到一块去了? “与其抓不住一人男人的心,不如抓住他给予的权势,可她却不削要,只为等一颗永远不可能给予的真心!” “……” 濮阳懿想得倒也通透,但是,若有一天他的枕边人如此待之,想必会觉得极其失落吧! “母妃曾说,若将来寻到令自己心动且真心想要与之相守一生的女子,一定要告诉她,可母妃却没有告诉我若她心有所属,我又该怎么办?” “……” 舞倾城眨眨眼,一副状况外的模样,心里暗道:濮阳懿,你丫的说话就说话,含情脉脉看着人家做什么? “若是先遇见她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濮阳懿垂下眸子,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濮阳懿,你没事吧?” “没事!” “……” 这家伙脑门抽得实在是狠了些,颇有种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的超然。 “我将瑞王纳兰子淇的信笺交给你,的确想要你小心此人,据我手下的探子禀报说,他除了联络过珈蓝,同时也给顺元国的某位权臣送了信笺。” “……” 舞倾城真猜不透纳兰子淇心里是怎么想的,为了上位当真是不择手段。对珈蓝许诺事成之后,与其接镶的土地划去三分之一,那么顺元国的呢? 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么? 那么天启一但落到纳兰子淇的手中,还能剩下多少? 与其做着割地讨好他国之事,还不如在天启逍遥自在的做个藩王,那岂不是更好? 起码不用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不用被世人厌恶唾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公主醒了!醒了!” 被指派给濮阳妍妍的婢女匆匆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咋咋乎乎的喊着,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被她吸引过去。 “妍妍醒了?” 濮阳懿快步上前,脸上尽显喜色,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是的!太子殿下,奴婢不敢说谎,公主殿下真的醒了!” “濮阳懿,赶紧去吧!想必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应该是你!” 舞倾城看了看围在四周的蛇群,正好趁濮阳懿离开之时,将兴邦他们寻个机会送回空间里去,故而催促他去看望劫后余生的濮阳妍妍。 “舞小姐,我去去就回!” “好!” 待濮阳懿走远后,光硬着头皮跟在舞倾城身边,一起进入茂密的树林。 珈蓝国驻地外围的一条官道上,一辆疾驰的马车后跟着十几匹骏马,飞快的向驻地奔去。只不过即将要抵达时,动物天生的敏感,纷纷让这些马儿停下脚步原地打转,无论如何被趋势也不肯再前进半分。 “暗,出了何事?” 自马车上一道起伏未显的声音响起,驾车的暗立刻飞身向前,蹿到临近的几棵大树上查探。 下一刻,暗从树冠上惊慌失措的纵身飞下,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奔到马车前,道:“主、主、主子,蛇!蛇!蛇!前面的道路有不计其数的蛇!” “蛇?” “正是!而且各种蛇交错在一起,其中一些属下认得,那可是毒性极强的毒蛇,被其咬上一口,不出半刻钟一定殒命。” 暗的视眼很好,极远的的东西也瞧得比旁人清晰几分,故而每一年暗卫营里比试骑射时,获得魁首的人,一定会是他! 曾经他亲眼见过一名侍卫被一众头儿尖尖的,蛇鳞成暗色,花纹极不明显的小蛇咬了一口,还不等他们将人送到军医那里救治,半道上人就已经不行了,前后不国相隔了半刻钟。 而令暗敢到万分震惊的是前方的树林子里,那样的剧毒蛇粗粗一算竟有七八条,还不包括那些认识的或不认识的毒蛇,这路该怎么走? 巨蟒拦路,群蛇围堵,他们该何去何从? “……” “主子,况且属下还发现有条巨蟒!” “巨蟒?” “属下目测它至少有七八丈的长度,身边围满了大大小小的蛇,看样子似乎是它们的首领。官道正巧被其压住了,别说骑马驾车过不去,即便是发挥最好的水平施展轻功,想要不被它们发现……很难!” “暗、影、流,你们三人分三个方位前去查探,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行!”纳兰如墨沉思了片刻,将暗、影、流,喊到近前如是这般嘱咐。 “遵命!属下这就去查看!” 暗、影、流,三人异口同声的拱手领命之后,朝三个不同的方向飞射而去。 车帘被轻轻掀开,露出纳兰如墨那张绝尘脱俗,恍若皎月的谪仙容颜,只见他眉峰微蹙,细细打量着四周的地形,心中更多的则是对舞倾城的担忧。 若据离珈蓝国驻地的山林里有如此多蛇,那么驻地内的人可还安全? 城儿,可还好? 咻!咻!咻! 三道黑衣劲装男子纷纷落在马车前,他们眼中的震撼慌乱已然说明了情况。 “如何?是否与此处一般?” “主子,北面被围!” “南面被围!” “西面被围!” “三面都被围困,连同这东面也无法通行,这些蛇到底怎么了全都围在珈蓝国驻地外,难不成受人驱使不成?” 纳兰如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驱使蛇群,将珈蓝国围得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人出不来,他想要进去亦难如登天! 城儿,墨,该怎么办? :。: 第四百二十八章 献媚的巨蟒! </p>  又是一阵地面摇动,隐隐传来沉重的地面摩擦拖拽声音,随着许多树冠叶影的不断摇晃,一个巨大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嘶嘶嘶…… 蛇类吐信子的声音。 蛇群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纷纷往两侧游去,将中间的路空了出来。 许是对巨蟒形体产生了危机意识,所有的马儿纷纷焦躁的扬起前蹄,不住的在原地嘚嘚嘚的踢踏着路面。 “主、主子,快走!” 暗大喊一声,拔剑作势要迎上前去,却被纳兰如墨喊停了下来。 “暗,慢着!” “主子,怎么了?” “你们看!那蟒蛇似乎没什么恶意,只是不允许人进入珈蓝国的驻地而已!” 纳兰如墨指了指游到蛇群外围的巨蟒,并未对他们发起任何攻击的姿态,只是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便停下盘旋着身子守在官道上。 “启禀主子,日前,濮阳懿到驿站为主子控制雄蛊减轻痛苦的那一回,属下暗中派了两名暗卫一路跟随,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回了珈蓝驻地,并未曾听到他们回来禀报说有任何异状,难道这些蛇群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影对纳兰如墨提起一事,手底下的暗卫回去的时候是跟他报告的,没有听到他们提及珈蓝驻地外盘踞着如此多的蛇,那么问题就来了:濮阳懿若是知道他的驻地外有如此多的“邻居”,他岂能还会在驻地里呆得安稳? 影的想法,也是众人心中的疑惑,正常人若是居住在一个数以百计的蛇群中央,甚至有些个体大得出乎想象,珈蓝国的一干人等,是如何做到淡定如斯自由自在的? 纳兰如墨从马车上走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将脑袋埋在身躯里的那条巨蟒,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竟然朝着巨蟒走了过去,吓得随行的暗卫纷纷劝阻他的行为。 “主子!主子!你别过去!千万别过去!” “主子,那可是一条前所未见的巨蟒,咱们的力量不足以与之抗衡,属下求求你,别再往前走了,求你了!” “主子,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属下怎么跟皇上皇后交代,怎么跟小王妃交代?主子……属下求求你停下!快停下!” …… 可不管影他们怎么劝,纳兰如墨依旧没有丝毫停滞径直走向巨蟒,一众暗卫只好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握剑的手紧了又紧。 最终,纳兰如墨在巨蟒面前三丈的距离前停了下来,双眼盯着它瞧得仔细。若他看得没错,蛇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兴味。 巨蟒,极通人性,似乎能听得懂人言。 “你……守在此处,可是受人之托?” 纳兰如墨心中虽是如此猜测,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二,想证实一下刚才他看见的是不是一时的错觉。 嘶嘶嘶…… 没想到巨蟒居然回应的纳兰如墨的话,此情此景令他身后的一干人等全都瞠目结舌,讶异的微张着嘴,一副被惊吓到了的表情。 “我的未婚妻在珈蓝国的驻地,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心中甚是挂念,你……可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与她相聚?” 嘶嘶嘶…… 巨蟒抬起头,吐着信子,坚定地摇了摇头。 “可我很担心她,若你职责在所在不能放行,那可否请你前去送个信,将此物呈给她,告诉她我在山外等她,可好?” 纳兰如墨从身上解下舞倾城赠与的那柄宝剑,往前又走了一丈的距离,轻轻地将宝剑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慢慢的往后退,退回原来的位置等着巨蟒的答复。 嘶嘶嘶…… 巨蟒盯着纳兰如墨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往前游去,待它见到那柄宝剑的模样之时,动作明显一顿,这是…… 主人的气息? 没错! 这是主人的气息所炼制的那柄宝剑! 那么眼前的男子自称是主人的未婚夫婿,那岂不是…… 嘶嘶嘶…… 完了! 族长,兴庆将自家主人的未婚夫婿挡在山外,主人知道了会不会……揍他? “主子,这巨蟒怎么了?”暗凑近问道。 “……不知!” “主子,巨蟒怎么一见到你的佩剑,竟然跟疯了一样,一会子拿脑袋撞树桩子,一会子嘶嘶嘶的吐信子,一会又蔫蔫的横躺在地上……它傻了吗?” 流收起折扇,用扇柄挠挠后脑勺,将所见一一列明,嘴角微抽直呼巨蟒是傻了,否则刚才还一副爱答不理的冷傲拽,瞬间变成了傻矬蠢。 怪哉!怪哉! “主子,咱们要不要去劝劝,那巨蟒再这么撞下去,这片林子指不定得被它毁了多少呢?其实毁不毁本与咱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但是那些个倒下来的苍天大树没个章法,再这么下去会把道路都给封得死死的,届时小王妃要出来可就得费上一番功夫了。” 影被树木轰然倒塌的声音,给惊得回过神来,眼前所见却令其不得不担忧起来。 珈蓝国的一班子如何,他可管不着。但是,舞倾城不是还在里面,总不好因为这些个倒塌的树木阻了她回家的路吧? “影,你说得对!好,你上!” 暗深以为意点头附和,拍拍影的肩头,并怂恿他上前与巨蟒劝说。 “暗,你大爷的,让我上?作为暗卫的首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你请吧!” 影一边爆粗口,再一拳击在暗的肚子上,将其往前推了推,配上所说的话,颇有一种将兄弟推出去送死的感觉。 “暗,影,我觉得你们俩还是一起上吧!也好有个照应!” 流见暗与影你推我桑的,二人始终无法决断,干脆一人奉送一脚,将二人给踹到巨蟒跟前,然后耳根子瞬间安静了。 至于暗与影的诸多下属,皆露出一副画面太美丽不忍直视,纷纷都侧过身。 “……” “……” 暗与影踉踉跄跄的止住步子,不偏不倚正巧停在,巨蟒蛇头的正前方不到一丈的距离。双双僵住身子对望了一眼,缓缓的扭过头,对着流咬牙切齿的比了个中指,凸! 正当暗与影想要上前与巨蟒交涉之际,它突然动了一下,着实将二人吓出一身冷汗。 只见巨蟒看都不看暗和影一眼,越过他们直接游到纳兰如墨身前,冲着他献媚的吐着信子,嘴里发出嘶嘶嘶的轻声。随即衔起身后的宝剑,不同于来时悠闲的蛇形步伐,直接朝珈蓝国的驻地飞射而去。 献媚? 纳兰如墨宛若星辰般的眸子微凝,若是他适才看得没错巨蟒是在讨好他?否则岂会从它的眼神及行为上瞧出献媚? 它……定识得城儿! “走、走了?”暗一副状况外的问。 “不然呢?你还希望它即刻回来?” 影浑身一松,扯着暗的衣袖往回走,听到他不敢置信的话,忍不住怼了两句。 “我疯了才希望它即刻回来!那么大的一条蛇,咱俩还不够给它塞牙缝的呢!” “嗯!我赞同你的说法!” 影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当他的视线与流的目光相交汇,忽然想起刚才他踢在屁股上的一脚,对暗道:“暗,刚才多亏了流的那一脚,咱哥俩在能与巨蟒那么亲近,你说……咱们要不要对他表示表示感谢呢?” “影,此提议甚好!走!” “暗,影,我错了!我错了!别打!别打!” “打?我们怎么会打自己个的兄弟呢?” “没错!顶多是与你切磋切磋武艺,彼此交流交流而已!” “……别打脸!”流哀嚎的做垂死挣扎状,无奈的只得捂住脸。 切磋武艺? 暗,影,你们哪一回揍兄弟不是找这个借口的? 难道咱就不能换点新鲜点的借口? “放心!” “保证不打脸!” 暗和影一人一边,架起流的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弄到后面的小树林里,进行深刻的仔细的“切身交流”! 三人手底下的暗卫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想必此事经常在众人面前出现,故而…… 习惯成自然,该干嘛还干嘛! 咻…… 山林间一道巨大的身影疾驰远去,震得地面嗡嗡作响,一地尘埃漫天! 嘶嘶嘶…… 咻…… 兴文刚要与疾驰而来的兴庆打招呼,谁知他竟然对其视而不见,丝毫不曾停留朝驻地游去。 嘶嘶嘶…… 从暗处的林子里,游来一条巨蟒冲着兴文吐着信子,两者左右摇晃着身体,似乎正在交流着什么。 起先,两条巨蟒竖起大半个身子,细细探看一番之后,彼此点了点头,居然开始口吐人言,用人类的语言交流起来。 “兴文,刚才蹿出去的身影,是不是兴庆?” “除了他,还能是谁?” 兴文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暗想:兴庆那家伙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着急忙慌的上哪去呢? “他怎么了?” “我哪里知道!兴德,你说主人不是给咱们指派了任务吗?兴庆急匆匆的往驻地跑,是不是有失职之嫌?居然枉顾主人的安排,该打!” “的确该打!要不你去揍他?” 兴德频频的点着巨大的蛇头,表示极赞同兴文的看法,并且怂恿他去揍兴庆一顿。 “……不要!” “兄弟,别怕!哥支持你!” “我打不过兴庆!要不……咱们将他堵在角落揍一顿?” 兴文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的道出他的顾虑,忽然双眼一亮,嚯的抬起头,冲着兴德建议一起揍兴庆。 “咳咳!这个嘛……还是算了吧!” “兴德,你刚才还说支持我来着!” “……精神上,一定支持到底!”兴德讪笑的对着兴文打哈哈道。 “怂包!”兴文不削的骂了一句。 “……我也打不过他,你瞅瞅他的大块头,快跟族长有得一拼!” “嗨……” 对于兴德的说法,兴文虽然不愿承认,却知道他所说的全都是事实,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 :。: 第四百二十九章 她想要她的命! </p>  珈蓝国与天启国接镶的驻地内,濮阳妍妍暂时休息的居所,一名刚被指派到她跟前侍奉的婢女,正双手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放置在床榻边的矮桌上,用蒲扇轻轻地扇动着。 “公主,奴婢已经让人去给太子殿下传话了,殿下得到消息一定会即刻来此看你的!” “我……没死?”濮阳妍妍迟疑的问。 “公主洪福齐天,活得好好的,可别说那些丧气话,不然太子殿下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咦?我醒了这么久,雌蛊怎么没有什么动静?” 濮阳妍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轻咦了一声,昏迷之前吐纳间那种痛至肺腑的感觉,竟然神奇般的消失了,这令她觉得好生奇怪。 “公主,你体内已经没有思卉雌蛊了!” 婢女拿来一个靠枕垫在濮阳妍妍身后,扶着她坐起来,一边为她解惑,一边端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才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到她的口中。 “没有思卉雌蛊?” 濮阳妍妍陷入沉思,机械性的一口接一口喝着药,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画面令她不由得心中一紧,她想起来了,是皇兄! 为了救她,当着众人的面朝那少女一撩衣袍跪了下去,请求她救自己的命! “是!公主自此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只需养好身子便可。公主,你瞧!这汤药可是太子殿下亲自配置的,命人熬好之后一直在厨房温着,说等你醒了后一定要将药喝尽了,那样才能一点点的修复身子的虚亏。公主,来,还有两口!” 婢女一边回着濮阳妍妍的话,一边不紧不慢的喂着汤药。 她听人说公主是个不好伺候的主,于是,机灵的她每每见濮阳妍妍抗拒喝药时,既不反驳也不拦着,只是盯着勺子里的汤药,将濮阳懿的嘱咐拿出来说说,增加她心里的负罪感,药自然也就不那么抗拒了! “你叫什么?” “启禀公主,奴婢翠喜,是太子殿下指到公主身边侍奉的婢女!” “你……不错!” “奴婢谢公主赞许!” 翠喜略显稚嫩的脸溢满笑容,自怀中拿出一方叠得整齐的帕子,细心的为她擦去嘴角残留的药汁。然后,放轻手中的动作,熟练地收拾着碗碟,递给门外守候的婢女。 “公主,翠喜点些檀香熏一熏房中的药味,可好?” “嗯!甚好!” 不得不说翠喜年纪虽小,人却是极为细心的,她见濮阳妍妍喝过药汤后,轻蹙眉心,用手在鼻尖扇了扇,便猜出一二,故而才又此提议。 檀香虽是现成的,可濮阳妍妍身边之前侍奉的婢女,心思不够细腻,小小的一个举动,翠喜却因此在她面前博了个好印象。 吱呀!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的打开,濮阳懿长腿一迈,便已跨进房内。 “妍妍!妍妍!你醒了?感觉如何?药喝了没有?” “启禀太子殿下,公主刚喝了药,气色稍稍好了些,太子与公主想必有很多话想说,奴婢先下去候在门外!” “嗯!退下吧!” 有些话兄妹二人自是不想让外人知晓,正想屏退翠喜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机灵的先行告退,这令濮阳懿略有些意外,却也不愿深究。 “遵命!” 翠喜朝二人屈膝施了一礼,默默的退出门外,细心的为他们将门合了起来。 “皇兄,这丫头你从哪找来的?是个极聪慧的!” 濮阳妍妍自翠喜走后,指了指门外的方向,相处短短的两刻钟,她便从婢女身上瞧出大智若愚的聪明劲,是个懂进退分寸的女子。 “她……好像是我太子府里的,貌似是哪个大臣的庶女,送来给我当暖床丫头的。” “什么?皇兄,你把人家送给你的暖床丫头,给妍妍做婢女?”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濮阳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不就是一个随行的暖床丫头么,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皇兄,你……妍妍都不知该说你些什么才好?” 太子府邸的暖床丫头,再不济也是朝中大臣的庶女,指派来做个婢女的活,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皇兄府邸女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能得到他的真心相待。 看似多情,却也是最无情! “不就是个暖床丫头么,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有与她有过亲密之举,用人之际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濮阳懿无意执着这个问题继续深究下去,府里的女人于他而言,无非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发泄多余精力的润滑剂。 他可以给她们想要的权势与富贵,却独独给不了他的真心! 不过…… 如今有了令他想要真心相待的人,她却…… 自称是瑾王的女人! “……” “先不说这些,妍妍,身体感觉如何?还疼么?”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没有那种痛入肺腑的感觉!” “雌蛊已取出,剩下的只需要好生调养,假以时日你就能恢复如常。” “皇兄,此次的确是妍妍鲁莽了,害得皇兄……” 濮阳妍妍知道若不是她的任性妄为,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天启国瑾王恍若皎月,俊美无畴,一袭白衣尤甚天神,可她却…… 想必他恨极了她的举动,对其下蛊也是一时气不过,才…… 等到濮阳妍妍被舞倾城故意落下雌蛊之时,她才知道那恍如谪仙的男子经历了什么,实实是不应该伤了他,更害得皇兄当众下跪请求救治她的性命。 悔之晚矣! “妍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经此一事你要懂得成长,勿要再做伤人伤己的事情,与你而言,有害无益,可懂?” “皇兄教训的是,妍妍记下了!”濮阳妍妍乖巧的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又道:“皇兄,雌蛊既已被取出,那它……” “雌蛊在舞小姐的手里!” “舞?天启姓舞的不多,她是……” “天启舞丞相的爱女,舞倾城!”濮阳懿如实的答道。 “舞倾城?” “正是!” “她与瑾王……” 虽不想知道,濮阳妍妍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二。 “她心有所属,那人正是瑾王纳兰如墨!而瑾王心之所系之人,也是她!” “……” 两情相悦? 那么她的思慕又算什么? “妍妍,舞倾城不是你我可以招惹的,她极有可能是国师占卜之人!” “国师?国师说了什么?皇兄能告诉妍妍么?” 濮阳妍妍极为诧异的看着濮阳懿,她居然在皇兄的嘴里听到许久不曾露面国师二字,忍不住向他打听起来。 “国师占卜说三颗帝星日渐暗淡,于帝星之上有一颗星辰愈发明亮,其光芒甚至有掩盖三颗帝星之势。更何况三国之中自古流传着一种说法,得神龙者得天下,万众一心,始制天下万万年,恒古不变!” “皇兄,妍妍不太明白!” “前阵子,天启国境内百姓亲眼见神女现世,随后不久之后又传出龙吟声,我珈蓝与顺元才会派遣使团,名为出使交流,实则是前往天启打探虚实。” 濮阳懿提及曾经天启国出现的一桩奇事,同样也表明他们出使天启的目的。 “嗯!这个我知道!” “妍妍,我与舞倾城之前得的赌约本是斗虫,谁曾想她竟然跟我玩弄字眼,抬手招来一大群蛇,你可记得那将你卷在尾巴上的大蟒蛇?” “……记得!想忘也忘不掉!真真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濮阳妍妍一听到濮阳懿提起兴邦,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她岂能不记得它,倒吊着将她抛着玩的巨蟒! 她,恨死它了! “据子隐他们秘密查探一圈后,发现咱们驻地外围的山林间,至少有数十种蛇类,大小不一,其中不乏一些珍稀的毒蛇。寻常是见都见不到的东西,在蛇群里却比比皆是。妍妍,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不知!”濮阳妍妍茫然的摇摇头。 “此女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否则那么一大群蛇岂会听她吩咐?” “……” “思卉的雌雄双蛊,是皇兄一点点摸索培育出来的,连我对待它们的时候都必须小心谨慎,可是……妍妍,你知道么,舞倾城竟敢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徒手抓蛊虫!” 濮阳懿提起见到舞倾城搓着雌蛊玩的场景,连他都不由得遍体生寒,生怕蛊虫的毒素蔓延到她的手上去。 思卉雌雄双蛊,平日里吃的都是些含有剧毒的食物,久而久之浑身是毒,濮阳懿一般捉它们都得戴几层隔离布袋,再用特殊器皿装盛,哪敢像舞倾城那么随意拿捏? “……” “思卉雌雄双蛊一但种在人身上,不出三日必定会啃食完脏腑再破体而出,她竟也能将蛊虫完好的取出。妍妍,你知道么,她的蛊术绝对在我之上!” “……” 濮阳妍妍听着濮阳懿的分析,此刻不禁有些后怕,因为初见舞倾城之时,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像是在瞧个死人! 她想要她的命! “而且……妍妍,你知道吗?她饲养的一条超乎寻常的竹叶青,将我们所有人的蛊虫当做美味,吃得一点也不剩!” “……” “如此特殊的她,不得不让皇兄怀疑国师口中,实为变数的人,是她!” “……” :。: 第四百三十章 随缘,随心,莫强求! </p>  濮阳懿的猜测不无道理,珈蓝国这片与天启国接镶的土地,他来此办些公务不下五六次,从未在山林间发现藏匿了数量如此可观的蛇。 哪怕偶尔遇上几回,也不过区区数条而已,令本就生于珈蓝的濮阳懿,非但无惧,反而觉得此地实乃天然的饲养蛊虫的屏障,因此,瑞王纳兰子淇的信笺中所列的好处,他才会那般心动。 养蛊为珈蓝国之根本,且越是厉害的蛊虫,需要越多的品种多样,毒性剧烈的毒物饲喂。 驻地周边青山环绕,清泉潺潺,水草丰茂,溶洞沟壑比比皆是,实乃是一处动物的天然躲避场所。 怪只怪如此好的地方,并不是全归珈蓝所有,绝大部分的区域划分为天启国版图。 纳兰如墨被濮阳妍妍落下思卉雄蛊之时,濮阳懿本是存了个私心,他想若两国联姻,基于瑾王的身份,向天启国请求将目前珈蓝接镶的山林,作为求娶濮阳妍妍的聘礼,想必疼爱纳兰如墨的帝后定不会有异议。 若是此法行不通,时间一到,思卉雄蛊定会啃噬他体内的脏腑,最终自心房破体而出。天启国少了个骁勇善战的瑾王,于珈蓝而言有益无害不是? 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素来不近女色的瑾王,竟然有心仪之人? 更加令人不敢置信的是,那令濮阳懿颇感好奇的少女,竟然不惧思卉蛊虫的毒素,能徒手捏弹玩耍于股掌之间,且又能驱动数量庞大的蛇,如此特别绝美的少女,很难令人不对她动心。 他……亦然! 原本对于出使天启国一事,濮阳懿并不在随行人员中。实乃国师占卜推演卦象,又依据星辰天 象,连夜进宫向国君濮阳琨进言,随之更改出行人员名单,并特意嘱咐此行必须由太子带领。 那夜,濮阳琨好奇问:“国师,为何一定要太子前往,朕随便派一个大臣前往一探虚实即刻,何必让懿儿去奔波走那一遭?” 国师:“皇上可还记得三国自古流传的说法?” “得神龙者,得天下?” 对于这个说法,濮阳琨自小不知听他的父皇长吁短叹过多少回,说什么有生之年无缘得见神龙,实属心中一大憾事。 他自然认为世上根本没有,本以为纯属无稽之谈,谁知国师竟然又一次提及。 “正是!” “那……让懿儿去是何意?” “臣推算出太子殿下红鸾星动在天启国境内,若能把握机会,他身上的帝星将即刻会被点燃,到那时……” 国师将他推演的结果告诉濮阳琨,直言不讳的说太子濮阳懿把握住此次机会,他极有可能成为普天之下,一统三国之人。 “珈蓝将一统三国?懿儿?” 濮阳琨对国师推演的结果不可谓不惊讶,从未想过他诸多孩子里,居然能出一个极有可能让天下一统之人。 “依卦象看,的确是如此!” “好!好!好!朕即刻就拟旨!” 一再确认此等极好的消息,濮阳琨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称好,亲自研磨拟旨去了。 “皇上,此事除了你我二人,万不可传扬出去,否则泄露太多天机于珈蓝无益,弄不好将会影响珈蓝国运势,切记!切记!” 推演窥探天机,本是逆天行事,知道玄妙之人,自是越少越好! “嗯!朕,明白!” 珈蓝国皇宫,国君濮阳琨屏退殿中侍奉之人,与国师密谈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国师离开之后,一道圣旨匆匆送往太子府邸。 临行前,国师将太子濮阳懿拉到一边,悄悄地塞了一个纸条,并嘱咐他离开后细细斟酌。 随缘,随心,莫强求! 嗨…… 国师,懿管不住自己的心,如何是好? 不管濮阳懿与濮阳妍妍作何感想,他们此时皆是受制于人的一方,且看那控御群蛇的舞倾城会如何安置他们。 唔…… 鼻子好痒! 舞倾城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心中纳闷不已,会是谁这么念叨她呢? “小王妃,你怎么了?可是觉得身子不舒服?” “嗯?没有!没有!只不过鼻子痒痒的,说不定有人在背地里念叨我呢!” “……哦!” 这个理由好强大,属下拜服! “光!” “小王妃,唤我何事?” “咱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该回驿站去了,说不准这会子墨哥哥都醒了呢!你说,对不?” 舞倾城心里计算了一下来到珈蓝国驻地的时间,略略沉思片刻,已有想要回去的打算,无外乎是担心纳兰如墨的身体。 “小王妃,说得是!要不……咱们即刻启程回驿站?” “好!待我将山中的蛇群安排妥当,咱们就走!” 若是不将珈蓝国山林四周的蛇群收回空间,不出意外相信要不了多久,珈蓝驻地的一行人定然饿死在这里。 舞倾城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想想看以兴邦水蟒一族的体型盘踞此地,那将会是多么令人震撼的场景,再者此处的灵气与空间根本无法相比,于他们的修行有碍。 群蛇想要化身为蛟的夙愿,沿袭了一代又一代,岂可让他们半途而废? 即便要走,也得先领他们回家,安顿好了再说! “是!” 不知舞倾城心中所想的光,并未对此事深究,下意识的应予而已。 轰隆隆……轰隆隆…… 不等舞倾城将事情安排妥当,地面一阵轰鸣震动不已,一个巨大的黑影在山林间快速穿梭,打乱了原本寂静的一方天地。 嘶嘶嘶…… 原本盘璇蛰伏在地上的蛇群,纷纷竖起大半个身子,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一时间珈蓝国驻地回荡起别样“美妙”的合奏! “娘咧!快看!山那边发生了什么?” 一名侍卫缩在在柱子后,颤颤巍巍的指着山头那端飞沙走石,尘埃漫天的怪相,不由得朝身一群人后发问。 “这我们哪里知晓?” “哎哎!你们看!那有道黑影!” “那黑影……行动如此迅速,难道是……” “巨蟒?”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额头不由得渗出一层薄汗,巨蟒这着急忙慌的又是为了什么? “咦?那是……兴庆?” 舞倾城轻咦了一声,依据幻碧教她如何辨别水蟒身份的方式,细细的看着水蟒的头部及身上的纹路,不确定的猜测着。 “小王妃,依属下看每一条巨蟒瞧着似乎都一样啊,你是从哪儿看出它是谁的?” 光看着迅速游到跟前的巨蟒,虽然它不会说话,可是此时猛摇蛇尾的举动,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瞧,像极了一只见到主人归来看家护院的……狗! 他强忍住想要翻白眼吐槽的举动,心中对巨蟒之前的认知瞬间崩塌,毁三观啊毁三观! “呃……幻碧教的,你若想学,改天我让幻碧教你!” “幻碧?小王妃,谁是幻碧?”光好奇的接问了一句。 “幻碧……哝!兴邦你看到了没?” 舞倾城看着光一副云里雾里的蒙圈状,手遥遥一指,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悠闲往这个方向游过来的兴邦,憋着笑打趣道。 “禀小王妃,属下看到了!” “记得不记得咱们之前讨论过,兴邦脑袋顶上的颜色……” 因兴邦那独特的喜感十足造型,舞倾城私底下肚子都快要笑打结了,暗道:这媳妇儿宠得都快没边了,着实令人不得不叹服。 “绿帽子?” “噗……咳咳!想起来了?” “小王妃,刚才所说的幻碧,便是那条盘在兴邦脑袋上的竹叶青?” “嗯!对啊!”舞倾城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幻碧教我如何区分水蟒一族,蛇鳞的纹路走向,神态以及个体头部大小等等,以此为依据,竟然能分毫不差!你说厉不厉害?” “……厉、厉、厉害!” “想不想学?我让幻碧教你!” “呵呵呵……不想!” 光慌乱的连连摇头摆手拒绝,下意识的索瑟一抖,瞧着兴邦头顶那条青翠欲滴的竹叶青看得出神。 据他所知竹叶青娇小玲珑,常常藏匿在植株间,不易被不小心被其咬上一口,毒素顺着血液迅速流遍全身,破坏人身体机能,导致全身红肿溃烂,治疗不及时甚至会危及生命。 可是…… 一条体型是寻常竹叶青十几倍大的幻碧,又喜欢吞噬剧毒的各色蛊虫,这样的蛇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能以常理待之,至于毒素…… 咬上一口,定然……死透透! 嘶嘶嘶…… “兴邦,你来啦!幻碧,还好吧?” 见兴邦游到跟前,舞倾城问起刚才幻碧蛊虫一下子吃太多,有些闹肚子一事,着实令她揪心了一把。 嘶嘶嘶…… “没事就好,兴邦,以后看着幻碧点,省得她一见到蛊虫,敞开肚皮吃心里没个数,终归一下子进补太多不好,你可明白?” 嘶嘶嘶…… “幻碧,你来!我再看看你身体是否无恙?否则某人心里总是悬着,你忍心?” 对于神经大条的幻碧,连身为主人的舞倾城时常都忍不住扶额长叹,兴邦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这么个粗神经的,不由为他二人的坎坷情路助力一把。 嘶嘶嘶…… “嗯……没事!幸亏幻碧的消化能力强,否则一下子吞噬了那么多蛊虫,非得撑坏了不可!兴邦,你现在放心了?” 嘶嘶嘶…… “兴邦,这……可是兴庆?” 舞倾城指了指自来到身边便一直没个消停的水蟒,不知他在激动个什么劲,直接向兴邦问明确定他的身份。 嘶嘶嘶…… “兴庆不是被你指派去守外围了吗?怎么如此激动的跑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你禀报?” 嘶嘶嘶…… 嘶嘶嘶…… “啥?有重要的事情向我禀告?说来听听!” 舞倾城看着兴邦与兴庆摇晃着身躯一阵蛇舞后,对于从兴邦的嘴里听到的消息,不免有几分感到诧异,更好奇他会跟自己说什么。 嘶嘶嘶…… 硕大的蛇头伸到舞倾城跟前,贴近地面吐出一物,一柄剑鞘绘制着古朴纹路,剑柄上嵌着两颗灵石的剑! 这剑…… 墨哥哥,他来了? (//) :。: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首别样的“交响曲”! </p>  炼器,并不是所有人能够熟练掌握的一门技艺。 首先,取决于炼器的材料,器品质等级的高低,与材料的好坏密不可分。其次,乃是炼器所需的炉具。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那便是如何控住炉火的温度。 三种要素缺一不可,环环相扣,才能炼出好的器。 灵啸,原本是舞倾城炼制出来打算送给纳兰如墨防身用的,谁知初次炼器的她,仅凭空间里那些炼器的书籍,细细研读之后融会贯通,炼制出的器居然隐隐生灵,着实出乎了曦尧的预估。同为器灵的他,岂能不知器产生灵有多么的不容易,既是器的机缘,也是身为炼器之人的造化。 曦尧在情急之下无暇解释,当时急于催促舞倾城以血炼入,加快催化器的品质,顺利萌生出了灵识,因此才有了灵啸,却不能将其赠与纳兰如墨,因为…… 以血炼入,器灵认主! 灵啸自不会再另觅他主,故而舞倾城无奈只得重新准备炼器的材料,再此巧妙的掌控着地狱炙炎的温度炼制一柄剑。 成功炼制之后,舞倾城在曦尧的提议下,又在剑上布施下防御护主的阵法。托暗命人送往边陲之地,作为赠与纳兰如墨一份亲手炼制的礼物。 深得纳兰如墨的喜爱,无论上哪儿都要带着,并且从不离身,此刻宝剑被兴庆带过来,这说明了什么? 珈蓝国的濮阳妍妍初见纳兰如墨惊为天人,主动示爱求娶不成,竟然心思龌蹉的在他的身上悄悄种下思卉雄蛊,并以雌蛊作为要挟,想要逼他与其共结秦晋之好。 谁料,天启国瑾王得知自己身中奇蛊,唯一的解法竟是…… 他,自然不予! 濮阳妍妍被纳兰如墨当众拒绝,颜面有损,心中自是怨恨不平,回到珈蓝驻地之后,将与雄蛊一脉所出的雌蛊使劲的折腾撒气。 边陲之地的驿站,纳兰如墨体内的雄蛊被濮阳懿安抚平静下去,却因濮阳妍妍泄愤的举动,引得雄蛊突然狂性大发,一反常态的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致其连连吐了好几口鲜血,一时间气息微弱,性命危在旦夕。 说来也巧鲜血溅入剑鞘,催动宝剑极其微弱的灵识,自动将血液纳入剑身,完成器灵认主之后,启动了剑内隐藏的防御护主阵法,这才阻碍了魏景山与一众暗卫,想要强行送纳兰如墨去找濮阳妍妍解毒的言行。 而此刻舞倾城眼前地上的这柄宝剑,正是她赠与纳兰如墨的,若此剑被兴庆给衔了回来,岂不是说明…… 墨哥哥寻来了,此刻正在蛇群看守之外的地方,等着她? “你,叫……兴庆,对吗?” 此时的舞倾城已然没有云淡风轻的傲然劲,巧笑嫣然的抬手一招,剑自动飞到她的手中,轻抚剑柄上的两颗灵石,神情柔柔的,似乎极力在压抑的心中的情绪。 嘶嘶嘶…… “这剑的主人,让你带着剑来给我传话,他……此刻正在你守的界外等候?” 嘶嘶嘶…… “光!” “小王妃,属下在!” “墨哥哥,来了!他在山谷外等我!” “主子来了,小王妃,咱们赶紧去找他吧!” 自打见到兴庆带来的那柄剑,光看得愣愣的出神,得到舞倾城的肯定后,恨不得给即刻飞身施展轻功去寻纳兰如墨。 “好!” “兴邦,传令下去,让大家随我一同前去迎墨哥哥!” 嘭!嘭!嘭!嘭…… 舞倾城一声令下,兴邦用蛇尾极有节奏的拍打起地面,兴庆见状随之加入,水蟒一族的族众纷纷高亢的仰起头,蛇尾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沉闷的撞击声传得很远…… 树林间,灌木丛,草地上,山涧旁……原本慵懒盘在一起的蛇,感受地面的震颤,纷纷游走到高处往兴邦的方向,聚精会神瞧得仔细。 嘶嘶嘶…… 兴邦左右摇动着身子,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蛇语,像是在与蛇群传达着什么。 嘶嘶嘶…… 附和的声音接连响起,似一首别样的“交响曲”,令人听闻不由得头皮一阵发麻。 “皇、皇、皇兄,外面是什么声音?是蛇……么?” 许是被兴邦卷在尾巴上甩着玩过,濮阳妍妍对蛇有种打心眼里的惧怕,哪怕她曾经饲养过蛇当宠物,此刻也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往濮阳懿的身后躲了躲。 “妍妍,莫怕!我去看看!” “不要!皇兄,别走!妍妍,怕!” 一听闻濮阳懿要走,吓得濮阳妍妍立刻睁开眼,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拽得死死的不肯松手。 “乖!别怕!我就站在门口看个究竟,你若是怕,让翠喜进来陪你,可好?” “……好!” “翠喜!” 濮阳懿朝门口唤了一声,话音刚落翠喜便推门进来,朝他施礼福了福身,礼数周全的令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太子殿下,奴婢在!” “你在此陪着妍妍,我出去看看!” “是!奴婢遵命!” 待濮阳懿一脚跨出门口,见跟随他出使天启国的一干人等,全都手握剑柄谨慎的频频后退,往他这里聚集过来。 “你们全聚在这里做什么?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做好了?” “太、太子殿下,山林外围的蛇群又躁动起来了,正逐步往驻地靠近!” 子隐作为濮阳懿近身的四大侍卫之一,被他派遣出去办事回来见到漫山遍野的蛇,差点没将他吓得三魂不见了二魄,许久才在子焕的叫喊中回过神来。 刚才地面一阵闷响,子隐瞠目结舌的看着藏匿在山林间的蛇,一条条的全都游了出来,向驻地的方向逼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艰涩的咽咽口水。 故而,他不得不与子焕他们一再往后退,本想把剑斩杀几条蛇示意惩戒,子健连连摆手示意不得有那般举动,直言若是斩杀了任何一条蛇,怕会引起蛇群的全体反击,想到公主濮阳妍妍曾被巨蟒抛着玩,此想法不得不作罢。 “什么?蛇群躁动起来了?还不快向天启国的舞小姐求助,请她想想办法!” “回禀太子殿下,子帆适才正想去请她的,结果……被一大群蛇堵在半道动弹不得,我与子焕即便有心相救,却实在无法越过满地的蛇,解他的一时危难,还望殿下恕罪!” 子隐指了指不远处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的子帆,他的脚下游走着大大小小品种的蛇,且看蛇头尖尖的三角状,岂能猜不出乃剧毒之蛇。 子隐说的没有错,他确实想与子焕去救子帆,左躲右闪的往前行进了三步,便再也迈不开步子了。 原因无他,而是他们俩面前的蛇,不知为何纷纷调转过头来,扬高大半个身子做出一副攻击的状态,吓得二人头皮一阵发麻,背脊一凉,布满了冷汗,讪笑着只得乖乖的退了回来。 “……”濮阳懿沉默了。 这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你看!”子健指着兴邦又道:“那最大的巨蟒在做什么?” 众人顺着子健手指的方向看去,皆是一愣,耳朵里充斥着各种蛇类的各种声音,亲眼目睹了一场“蛇舞”盛况。 “……它似乎在向所有蛇传达某个讯息!”沉默了半响,濮阳懿疑惑的说出心中的猜测。 “咦?你们看!动了!动了!蛇群在向那巨蟒靠近!” “子隐,小点声,你想将刚刚离去的蛇全都再引过来?”子健一掌拍在子隐的肩头,意有所指的反问。 “不、不、不想!我,闭嘴!闭嘴!” “太子殿下,蛇群好像正往那个方向撤离!” “哎?天启国的舞小姐竟可以站在水蟒头上,天呐!蛇群有序的跟着她,她要去做什么?太子殿下,咱们跟还是不跟?” 子焕的目光接触到站在兴庆脑袋上的舞倾城时,惊讶的囔囔失语,从未想过一介女子居然不惧蛇,还敢站在一条巨蟒的头上,她指挥着如此多蛇想去做什么? 他回身见濮阳懿正看着远处善未回神,不由得扬高声音向其请示。 “跟上!” “属下遵命!” 一众侍卫在濮阳懿明确的指示下,纷纷抱拳领命。 “皇兄!” 不知何时站在众人身后的濮阳妍妍,突然开口唤住正准备离去的濮阳懿,快步小跑上前紧紧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 “妍妍,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翠喜!” “奴婢在!” 翠喜站在三步开外候着,微低着头,双眼盯着脚尖,听到濮阳懿的传唤,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朝他盈盈福身施礼。 “扶公主回房歇息!” “奴婢,遵命!”翠喜话落,便要去扶濮阳妍妍,却被她一把挥开。 “翠喜,退下!” “是!” “皇兄,我不要待在房里,你不在我害怕,无论你去哪里带上妍妍好不好?” “妍妍,听话!乖乖回房里休息,要知道思卉雌蛊虽被舞小姐取出了,但它给你身体造成的损伤依然是存在的。若不好好静养,为兄怕你日后会落下病根。” 濮阳懿无奈的看着被濮阳妍妍拧巴得皱成一团的衣袖,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深深地叹口气,不得不耐着性子好言相劝。 “我不!我就不!我要跟着皇兄,不要待在这里,皇兄我怕!” “……随你!爱跟着便跟着吧!” “谢谢皇兄!” “你呀!嗨……” 一声叹息,透着濮阳懿对濮阳妍妍的无计可施的宠爱。 于是,濮阳懿领着濮阳妍妍,身后跟着一众侍卫默默的跟在浩浩汤汤的蛇群后,他的目的很简单,想要知道舞倾城去做什么? :。: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一个字,腻到骨子里的宠爱! </p>  “光,你不上来,不会是害怕吧?” 舞倾城站在兴庆的脑袋上,催促着嘴角狂抽僵着身子的光,戏谑的微抬眉梢,而且她的话落周围响起了不轻不重的嘶嘶嘶声。 “小、小王妃,属下觉得还是跟在兴邦的身后跑就好,上去……还是算了吧!” 一条金环蛇看不下去,游到光的身后用脑袋顶了顶他的腰,其狐疑之下一转头,吓得差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一条三丈长的剧毒蛇金环蛇,顶着后腰眼是个什么体验? 光表示有一种狂风吹过裤裆的飕飕凉意! “你不觉得站在水蟒头上,绝对是狂拽霸屌炸天?” “……不、不觉得!” 狂拽霸屌炸天? 小王妃,站在巨蟒的脑袋上,若它不小心打个哈欠,岂不是会……滑进嘴里? “嗨……本想让你感受一下这种别样的滋味,你若不喜欢那就算了。” “属下谢过小王妃!” “兴庆,走吧!”舞倾城说完回头道;“兴邦,让大家跟上!” 嘶嘶嘶…… 兴庆率先灵活游动起来,兴邦扬高身子冲着蛇群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蛇群有序的随着队伍向前游动着,蛇腹摩擦地面的声音,令飞身站在树梢的光头皮一阵发麻,更加肯定以后一定要以舞倾城惟命是从,打死也好抱好这根“大粗腿”! 光如此想罢,纵身来回跳跃在树林间,跟随蛇群的行进方向追去。 珈蓝国的一队人马,在濮阳懿的带领之下,同样小心的追逐着蛇群,他心中对舞倾城是越来越好奇,自不想错过她的一举一动。 “主子……你说那巨蟒真的会将那柄宝剑带给小王妃么?” 珈蓝国驻地山坳外围,暗站在纳兰如墨身后,斟酌再三如实般问道。 “会!” “主子,影觉得此事有些悬!” “怎么说?” 纳兰如墨望着前方道路上并未退去的诸多蛇,眸光潋滟似在期盼着什么,听到影的话,微侧过头看着他问。 “其实也没什么,属下觉得那巨蟒适才的表现,有点……傻兮兮的!”影拧着眉头,讪讪的道出心中所想。 “影,本王觉得这话你应该当面跟那巨蟒说道说道!” “别、别、别……属下可不想死!” “城儿曾跟本王说过,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不管是谁一丝丝细微的表现,都是情绪宣泄的出口,皆能在眼中找出细微的端倪。” “小王妃说的?”流好奇的确认道。 “嗯!” “主子,属下觉得小王妃的话,细细琢磨其实颇有几分道理的。自奉主子之命跟在小王妃身边那种保护,属下发现她不管做什么事情自有一番思量。” 暗自打奉命暗中保护舞倾城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得分明,别看她年纪善小,待人接物丝毫不逊色在朝为官之人,只不过在面对极其亲近之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符合她年龄的顽劣性子。 古灵精怪的,却又不失娇憨可爱,令身边的至亲又爱又恼,舍不得责罚于她。 “你倒是瞧得通透!” “主子,那照你这么说,将宝剑衔走的巨蟒当真能寻到小王妃?” 影听完纳兰如墨与暗的对话,不确定的再次追问。 “没错!” 纳兰如墨的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闷响,暗卫们纷纷站在他的四周,左右四下张望一副严阵以待的谨慎模样。 起初,地面的闷响的声音较轻,内力较好的人才能感受一二。紧接着闷响的声音越发明显,极有规律的震动扬起一片尘嚣。最后,竟然连地面都震得摇晃起来。 幸好地面震动的时间并未太久,大概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若是再久上一段时间,说不定许多已然开裂的路面,会因此而塌陷下去。 “这是怎么了?哪里传来的响动?” 流话落飞身上一旁的树冠,一手扶着树干,探着脑袋,透过叶影向四周张望。 “想来……它,找到城儿了!” 相较于流的诧异与探究,纳兰如墨显得淡定许多,嘴角微微勾起,眸色深深,一副了然于胸的颇有把握的神情。 “什么?主子,你说什么?那巨蟒真的找到小王妃了?你确定?”影接连抛出几个疑问,然后端出静待下文的样子候着。 “本王确定!影,你听……” 纳兰如墨自信满满的点头肯定,内力深厚的他耳力惊人,微微侧过头,微抬手制止影即将要出口的话,示意他静心倾听。 嘶嘶嘶…… 咻!咻!咻!咻…… 蛇类吞吐信子及物体快速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嘭!嘭!嘭!嘭…… 山林里参天大树被毫无章法的碰撞着,叶影婆娑,摇碎一地光影,散在低矮的灌木丛里,犹似嵌着颗颗金光灼灼的珠子,远远一瞧甚是美妙。 近了,更近了…… 树冠一阵轻摇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巨蟒,快速扭动着身子往前推进,紧随其后的另一条巨蟒身形似乎要比它大上不少,然后一条接着一条自山林深处游出来,大大小小的爬满了一地,似乎蛇群没个尽头。 噗通! 树冠上掉下一名黑衣劲装的年轻男子,引得纳兰如墨一干人等纷纷循声望去,皆一副憋笑的神情转过头,不停的耸着肩。 以五体投地式自三丈有余的树冠上摔下来,虽然,中途流借助几根拇指粗的树枝减缓了下坠速度,依然没有逃离脸着地的命运。 故而,当流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身时,鼻子下方两道红殷殷的痕迹,实在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可笑又滑稽,真真是有趣得紧。 “咳咳!流,拿着,赶紧擦擦!” 暗递给流一方干净素色帕子示意,脑海中闪过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那是…… 想当初,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相遇之时,暗则是近身暗卫头领,自然得跟着自家的主子,亲眼目睹纳兰如墨被舞倾城调戏得面红耳赤,惊诧之余他从树顶亦如流这般摔下树,那酸爽的感觉……实在是令其记忆犹新! 流满是感激的接过暗手中的帕子,快速的蹿到一边沟渠,蹲下身,一点点的擦去鼻下几近干涸的血迹,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才又重新站在纳兰如墨的身后。 “嗯!不错!手脚挺麻利的,一会见到小王妃,流,你尽量往后靠,瞧你身上粘的这一层灰,去!赶紧拍干净!” 影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看着流衣摆粘上的一层土灰,皱眉嫌弃的将他往后拉了拉,如是再三的交代着。 “……哦!” 影,你丫的,嫌弃个球? 搞得跟个老妈子似的,嘴巴琐碎得很! 正当流将自己捯饬干净,回到纳兰如墨身后站定之际,为首的巨蟒恰好停在他们一行人十丈开外,一个身影从树梢上飞身而下,踉踉跄跄的站在纳兰如墨身前。 此人正是自告奋勇,带着舞倾城前往珈蓝国驻地的光,不过此刻发丝凌乱,面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现,令暗,影,流,不约而同的齐齐冲着他抬抬眉头。 “属、属下,见过主子!” “嗯!城儿呢?” 纳兰如墨淡淡的应了声,越过光往前走了两步,朝蛇群的方向寻找那抹牵动他心弦的倩影。 “启禀主子,小王妃在……” 光正想要说出舞倾城所在之处,被一声娇唤给打断了,他摸摸鼻尖,极为识趣的指了指为首的那条巨蟒,其意不言而喻。 主子,你心心念念的小王妃,此刻正站在你如何也想不到的地方,笑盈盈的看着你哩! “墨哥哥!” “城儿?” 纳兰如墨疑惑的抬头望去,赫然在巨蟒的头顶之上,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可人儿。 兴庆缓缓低下头,舞倾城巧笑嫣然柔柔的看着纳兰如墨,一袭白衣襦裙,微风轻抚,衣袂翻飞,一抹骄阳透过叶影洒在她的身上,整个人如同被镀上一层金光,颇有一番缥缈圣洁的意境。 “墨哥哥,城儿来咯,你可得接好了!” 舞倾城挥舞着右手,冲着纳兰如墨说的话,令以暗为首的一众暗卫,不明所以的频频侧目,而某人却秒懂,伸展双臂蓄势以待的样子,令她笑弯了眼。 墨哥哥,果然懂她! “好!” 一个字,腻到骨子里宠爱! 脚尖轻轻一点,舞倾城一跃而起,风缭乱了她的发丝,穿过眉,吻过眼,恋过唇,似一根浮羽飞过心湖,轻轻撩拨一湖的平静。 她绝美的容颜,令人恨不得小心珍藏,不让有心之人窥视! 例如…… 匆匆追来的珈蓝国太子濮阳懿,以及一个隐匿在不远处,目光紧紧锁着她身影的男子。 自天启国感受到两心咒的示警,默默承受蚀骨噬心的痛楚开始,舞倾城顾不得继续隐藏身份,连夜拽着瑾王府的暗卫首领暗,一同急速赶往边陲之地的驿站。 幸好!幸好! 幸好舞倾城曾经在纳兰如墨的身上悄悄施了两心咒,又赠了一柄善未认主的宝剑,两两相加在危急关头护住了他的性命,保全了他的清白,否则…… 舞倾城不知会不会……大开杀戒? 会吧! 前世她的师傅,她的夫,今生她的未婚夫婿! 若是半道被人截胡,指不定将珈蓝国一锅给端了,也不一定能消她的心头之怒。 毕竟历经万万年的沧桑岁月,二人好不容易相逢再续前缘,中间隔着一个女的,总给人一种活吞了苍蝇似的膈应感。 幸好!幸好! 舞倾城来得及时,一切皆往美好的方向发展。 而此刻被纳兰如墨紧紧拥在怀里的舞倾城,听着胸腔内心脏强而有力的搏动跳跃声,无疑是满足的,幸福的,兴奋的…… (//) :。: 第四百三十三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墨哥哥,你怎么来了?思卉雄蛊虽然取出,但总归还需静养几日,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如此我真的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短暂的小甜蜜之后,舞倾城松开环住纳兰如墨腰身的素手,仰着头,蹙着眉,撅着嘴,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他的胸膛,嘴里噼里啪啦的说教着。 此言行令一众暗卫心肝尖颤颤,以他们以往对纳兰如墨的认知,生怕他下一刻将舞倾城一掌拍飞出去。 然而他们所担忧的事情不但没有发生,接下来的一幕简直颠覆他们所有的认知,纷纷心中存疑:难道主子转性啦? 纳兰如墨做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做了件他一直想做,却始终未能如愿的事情! 以吻封唇! 饶是二人相处中,项来较为喜欢主动出击戏弄纳兰如墨的舞倾城,此时娇唇被封也忍不住俏脸一红,慌忙想要将他推开,怎料却被强势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城儿,我想你!这个理由可充分?” 纳兰如墨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舞倾城的耳际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浑身一颤似过电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两颊红云更加艳丽,直至蔓延到耳垂…… “……嗯!” 细如蚊蝇般的声音,肯定了纳兰如墨的解释,又或者说舞倾城的心中在窃喜…… 她被撩到了! “城儿,我来接你回去可好?” “好!城儿,一切都听墨哥哥的!” 舞倾城靠在纳兰如墨的怀里,感受两心咒逐渐归于平静,蚀骨噬心的痛楚才慢慢退去,她的嘴角微勾,幸福满足的情感霎时填满心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两心咒,那是神界一种极为高深的术法,若不是舞倾城身负五行之力,参透术法痕迹不是从简单的三言两语咒术开始,而是将其拆分成她较为容易理解的五行,依据五行的不断变幻交汇而完成两心咒的布施。 于纳兰如墨而言,即便舞倾城受到再大的创伤,甚至危及生命的危急关头,他也不会有任何异状发生。 反之,一但纳兰如墨在遇到诸如思卉雄蛊啃噬脏腑,想要钻进他的心脏食其血肉,必定会令两心咒自启防御机制,将危险抵挡在外,并向咒术施布者发出预警。 蚀骨噬心,便是两心咒对舞倾城的警示,也幸得此等残酷的牵绊,令她在千里之外有机会知晓赶来阻止一切,因而挽救纳兰如墨的生命。 不过…… 有一件事,舞倾城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便是两心咒一但被催动,蚀骨噬心的痛楚,她需要忍受整整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身体被蚀骨噬心的感受包围着,除了在天启国皇宫里被折磨得吐血了的那一回,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她,只不过被她暗自咬牙给挺了下来。 娇小的身子,任是坚毅的扛了过来,操控体内的五行之力,带着暗一路风驰雷电的赶到边陲之地,及时救下已然危在旦夕的纳兰如墨。 她,不疼么? 不! 疼极了! 蚀骨噬心痛入骨髓,哪怕是每每呼吸间也会诱发痛感,除非死亡,否则岂能感受不到? 这便是为何舞倾城赶来的途中,有那么几次失误的原因。 只得借着让暗休息的当口,闭目调息,实在是痛入骨髓的感觉,一再的挑战舞倾城的神经,引得体内五行之力乱蹿,无法维系找出精准的目的地。 而这一切舞倾城没跟谁提起过,哪怕是救下纳兰如墨一直到他醒转过来,她也没提那蚀骨噬心真真凶险的后遗症。 五个时辰,明明痛得恨不得仰天惨叫,就地打滚,可是舞倾城却装出一副没事人一样,巧笑嫣然的与纳兰如墨细数分离后的种种。 又或者说蚀骨噬心所带给她的折磨,不及确认纳兰如墨安然无恙的万分之一。 痛,便痛吧! 趁他入睡,领着光前往珈蓝国驻地,找事情的始作俑者濮阳妍妍寻仇报复回去。 直到现在纳兰如墨站在山谷外来接舞倾城,她御庞大的蛇群前来,见到他的那一刻,似乎又变回那个笑面如花的绝美女子。 一个字,一声我想你,一个吻,一个温暖的怀抱,两心咒带给她的疼痛,竟然神奇的在这一刻消失无踪了! 蚀骨噬心又何妨,有他,任何艰难险阻亦无惧! “光,你还好吧?” 流虚扶了脚步略显踉跄的光一把,担忧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声的询问。 “没、没事!” “你这样的气色叫没事?回头让魏军医好好给你把把脉,省得生病自己不知道而落下病根,将来年岁大的时候可如何是好?” 魏景山不止一次在暗卫面前絮叨,说他们这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仗着年纪善轻不懂得照顾自己,身上的旧伤一直未曾祛除,又不肯乖乖服用些汤药好好治治,若是到了他这个年纪,一定会病痛缠身累及家人,何苦哀哉? 如是这般的喋喋不休,魏景山的连番絮叨,终于在某一天,被途径路过的瑾王纳兰如墨听了个全乎,结果…… 瑾王将跟随出来的一众护卫,不管是暗卫还是宫里派遣的侍卫,皆传令他们全都到驿站外集合,并嘱咐魏景山及他带来的两位医术精湛的族人,一个个的为他们细细诊治,身体若诊断出不适的护卫,要么乖乖听从医师的话服药,要么上马回京都去不必在跟随于他。 此令一出,众人各个苦哈哈的,耷拉着脑袋,神情恹恹的一个接一个的前去就诊。 投身军营,为的无非是凭借一己之力保家卫国,在国家最需要的时候上阵杀敌,守护疆土及百姓的安宁。 而军营中为了让所有投身报效国家的男儿,皆有能独当一面的本事,日常操练自是必不可少,久而久之身体难免不会留下一些暗伤。 年轻故而是他们强健体魄的本钱,可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细微伤痛,在如今看来根本不值一提。可在一身皆与医术打交道的魏景山眼里,那可是一个不定时的火药,稍有不慎便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伤痛。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句话说得其实就是这个理,护卫们如今二十左右刚出头的年纪,身体机能自是最好的阶段,暗伤调理起来也不过就是几记汤药的事,可他们总是拖着不管不顾,久了终归是一大隐患。 魏景山的好言相劝一行人自是能躲则躲,躲不过去大不了被他絮叨几句,谁曾想竟被瑾王纳兰如墨全听了去,这才有了他给众人下的那道命令。 瑾王是谁,他可是自小投身军营,与士兵同吃同睡生活在一块的人,自然明白魏景山的话另一层含义。 只有真心为将士着想,才值得他们为你致死效忠。 在那之后,随行的护卫或多或少服用过不少汤药,直到魏景山一一诊断说是身体已经无虞,众人才不用的深深松了口气。 毕竟汤药闻多了,再美味的饭菜吃到嘴里,总觉得有一股子苦涩的药渣子味。那段时日一到饭点,众人手里端着盛着颗颗饱满散发阵阵清香的米饭,扒拉着筷子,如同嚼蜡般的保持吞咽的动作,愁得眉毛直打架。 因此,流的提议被光下意识的否决了,他可不想魏景山一脸慈祥的端着药碗,里面黑褐色的汤药散发着令人直反胃的气味,生生挑起他不太美好的“记忆”。 “光,你确定真的没事?” “没事!我骗你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运气施展轻功一路跟随小王妃,有些力竭罢了,你可别多事跟魏军医说啊!” 光岂能不知道流心里的小九九,想看他被迫喝汤药的窘样罢了,这也是他秋后算账的老招数。谁让他之前招惹了他,现世报啊现世报! 流,你这记仇的坏家伙!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害我白担心一场!可怜魏军医最近好不容易研制出来的药方,似乎没人试试咯!” “滚!麻溜的!别打老子主意,否则……” 研制出来的新药方? 想拿他去给魏景山试药? 做梦! “否则?”流笑眯眯的凑过去,道:“否则你要如何?说出来给哥听听?图个乐子呗!” “……” 光瞬间泄了气,武功技不如人,总有种被流掐住咽喉的憋闷感。 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流……” “嘿嘿黑……头儿,我只是逗逗这傻小子,真的,我保证!” 暗站在流的面前,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眼里警告的意味明显,吓得他讪笑的挠挠头,连连表示只是在与光玩闹罢了,末了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着光的肩头。 “你知道分寸就好,走了!跟上主子和小王妃!” “是!” 暗话落,流与光异口同声的应道,几人不由得加快步子追上纳兰如墨与舞倾城。 若是以往有人告诉暗他们几人,终有一天瑾王纳兰如墨会主动去亲近一名女子,他们定会认为说这样的话之人脑袋有问题,不是痴就是傻,可如今…… 哥几个寻思着他们是不是单身久了,怎么有种被酸倒了牙的感觉呢? (//) :。: 第四百三十四章 当众翻旧账!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等、等一下!” 匆匆追过来一行人中的濮阳懿,见舞倾城与纳兰如墨相携渐远,下意识的出言想要挽留。 “珈蓝国太子,你还有何事?” 内力高深的纳兰如墨率先停下脚步,转回身淡淡的看着他,见他目光总有意无意的停滞在舞倾城身上,眉心微蹙,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肃冷。 “我……” “瑾王殿下,皇兄的思卉雌雄双蛊,此刻定在你旁边的姑娘身上,我想……” 濮阳懿欲言又止的言行,濮阳妍妍大胆猜测一定是为了思卉蛊虫,虽然她此刻见到纳兰如墨依旧对他倾心不已,却不敢再做任何逾越之举,实在是被他身边巧笑嫣然的绝美少女给折腾怕了。 更何况那少女能驾驭四周的数百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蛇,若是在说错或是做错了什么,那条最大的巨蟒会不会…… 又一次将她抛着玩? “你想向我讨要回去?” “正是!” 濮阳妍妍乖巧的点点头,如此委曲求全的小模样,令珈蓝国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确定眼前之人,乃是他们所熟知的公主殿下。 “可是我凭什么将它们给濮阳懿呢?” “你……” “呵呵呵……濮阳妍妍,听闻你飞扬跋扈惯了,本姑娘还还寻思着没机会见识一番,不想福至心灵当真愿望达成了?真好!” 一个人的性子哪有那么容易还转,濮阳妍妍被舞倾城一激,立刻露出一副凶残的跋扈模样,令纳兰如墨心生不悦,身上气场全开,一股劲气直直朝她的头面部击去。 “妍妍,小心!” 濮阳懿将濮阳妍妍往自己身边一拉,这才堪堪躲过纳兰如墨的那一击,只差寸许的距离,说不定那股劲气便会毁了她的容貌。 且看二人身后足足被削掉一大片树皮的那棵树,便可看出纳兰如墨并未手下留情,似乎初见他时的那份淡然沉着,早已消失无踪。 “瑾王,你难道就不该给本太子一个解释?” “解释?濮阳妍妍配么?” “你……好你个瑾王,八皇子,我胞妹乃一国公主,你要在我面前伤她,难道就不该给我和妍妍一个合理的解释?” 啪啪啪…… “好!好!好!” 两方人马正欲拔剑相向,各为其主效力之时,一阵突兀的鼓掌声响起,连带着三声娇呵直言道好! “珈蓝国太子说得极是,的确该给一个解释!” “还是舞小姐深明大义,懿,这厢多谢小姐说了句公道话!” “公道话?”舞倾城松开纳兰如墨的手,朝前走了又走,在濮阳懿与濮阳妍妍面前站定,又道:“太子殿下别谢得太早,令妹和你倒是提醒我一个遗漏的关键问题。” “什么?” 不知为何濮阳懿觉得此时的舞倾城嘴角虽然擒着一丝笑意,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冰冷,与他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随和,心下不由一慌。 “你,濮阳妍妍,初见墨哥哥时大胆示爱这本没什么,错就错在你千不该万不该,在他的身上落下歹毒的思卉雄蛊,想要借由雌蛊达到目的,逼他就范是与不是?” “……” 濮阳妍妍毕竟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当初她对瑾王纳兰如墨当众示爱求娶之事,天知道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那般厚着脸皮威胁他的。 说到底她作为一国公主,项来有身为太子的濮阳懿撑腰,但凡她想要的都有人自动送上门,何须她前去索要? 瑾王纳兰如墨天人之姿,相遇之际濮阳妍妍霎时芳心萌动,素来养成公主脾气也没个收敛,自然觉着若是得不到就威逼利诱,实在不行便毁之。 终究是性子使然,才造成如今这般局面,且怪何人? “思卉雌雄双蛊的性子如何,想必身为珈蓝国公主,濮阳懿胞妹的你——濮阳妍妍,比谁都清楚它俩一方遭受伤害,另一方又会如何是与不是?” 舞倾城并未因濮阳妍妍躲在濮阳懿身后,低头不语而放过她,而是一步又一步的走到她身侧一丈开外,死死地盯着她,所说的一切让那些不明白事情关键,胡乱猜忌的龌蹉之徒醒醒味。 她此番与光前往珈蓝国驻地的目的极其简单,为的就是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复仇的。 敢伤她的人,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若不是…… “……” “三日!思卉蛊虫将折磨宿主整整三日,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最终蛊虫会啃噬脏腑,再从心房破体而出,这些想必之后身中雌蛊的珈蓝公主殿下濮阳妍妍,你也深深地体会到了各种美妙的滋味了吧,你说是与不是?” “……” 濮阳妍妍身体索瑟的颤抖了一下,人虽然不说话,但身体却诚实得很,实在是思卉雌蛊给她身体造成的伤害,不是一时半会能消失得了的。 “墨哥哥能活下来自有本姑娘的办法,让你尝尝雌蛊的滋味,好好体会恣意妄为的后果,说实话原因有二,一来,想让你为了自己所做之事,深刻的明白体验一下带给他人的后果。二来,当时本姑娘是铁了心想要你的命。于我而言,你的命算不了什么。” “……” “饶你一命,不是我愿意放下此事不予追究,而是你的胞兄珈蓝太子濮阳懿苦苦相求,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濮阳妍妍,有何资格跟本姑娘索要思卉雌雄双蛊?” 舞倾城扫了一眼濮阳懿,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冷哼起来,暗道:本姑娘不找濮阳妍妍的麻烦,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敢厚着脸皮凑上来索要思卉?真当本姑娘心气好,随你们兄妹俩揉圆搓扁呢? “……” “本姑娘给又如何?不给又如何?濮阳妍妍,你……管得着么?” “……” 濮阳妍妍低着头,面上尽是羞愧及尴尬,她以为…… 她以为眼前的少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多少会顾及身份将思卉归还给兄长,谁知…… 少女竟然当众翻旧账! “兴邦!” 舞倾城冷冷的直视濮阳妍妍,淡淡的唤了一句,当下蛇群中那条最大的巨蟒,动了! 嘶嘶嘶…… 兴邦从树林间迅速有了出来,停在一众珈蓝国之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冲着他们吐着信子,做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架势,吓得人群索瑟的求饶起来。 “别!别咬我!我的肉不好吃!” 一侍卫慌忙丢下手中的兵器,双手高举过头,额际冷汗淋淋,连连往后退去。 “对!对!对!我们都是糙老爷们,肉是酸的,臭的,巨蟒大人千万不要吃了我们!” “巨蟒大人,我家中上有七十岁两鬓斑白的老母亲需要供养,下有善在襁褓中的幼子需要呵护,请巨蟒大人行行好,千万放过在下,求求你!求求你!” 一年约四十上下的侍卫,见面前二人的讨饶并未能阻止兴邦的靠近,灵光一闪打起感情牌,将家中老小需要他照顾的事情,捡些紧要的来说,希望借此巨蟒能发发善心放过他。 他的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效仿,毕竟谁能受得了被一双犹如海碗那么大的蛇眼,凉飕飕的盯着不是? 有时候从善如流,未必是坏事! “巨蟒大人,在下刚刚新婚,家中娇妻可盼着我平安回去,你、你、你……能不能不要吃我?拜托!我舍不得她!” “还有我!还有我!” “求你了,巨蟒大人,放过我们吧!” …… 人一旦面临危险之际,自保则是人的本能,虽然珈蓝国的一众侍卫看起来有些贪生怕死,但谁不是爹娘生,父母养的? 人活在世,总是有诸多牵绊,不为自己,也为了家人,能活着总是好的,不是么? 嘶嘶嘶…… 兴邦直接越过珈蓝国的数名侍卫,低着头,直视濮阳懿与濮阳妍妍,片刻后作出一个令人意外动作:蛇尾抵在濮阳妍妍的肩头,将其推了个仰倒,然后将其反过来四平八稳的压在尾巴下,无论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城儿,咳咳!巨蟒……” 纳兰如墨轻咳两声,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兴邦的举止,总觉得…… 不太妥当! “墨哥哥,他名唤兴邦,是水蟒一族的族长,目前蛇群皆听命于他。”舞倾城指了指脑门上盘着一条竹叶青的水蟒,向纳兰如墨介绍,末了又补充道:“至于他如此待濮阳妍妍,则是因为他不想看到她的脸,嗯……脸皮太厚!惹他生厌!” “……”纳兰如墨眸光微闪,默! 脸皮太厚?惹他生厌? 好么,珈蓝国的濮阳妍妍混得实在太没人缘,竟到了连蛇都厌弃的地步? “舞小姐,能否请你在巨蟒面前美言几句?放过妍妍?” 濮阳懿试了几次都无法移动兴邦的尾巴,又怕他劲使大了会惹怒巨蟒,一众侍卫各个抖得跟筛糠似的,哪里能帮上忙?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巨蟒听命于舞倾城,求得她的谅解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太子殿下,本姑娘自认不欠你们兄妹什么,找上门来也不过是向二位讨回公道,于情于理她,濮阳妍妍,有何资格管我要思卉雌雄双蛊?” “懿代妍妍向你道歉,是她思虑不周冒犯了舞小姐,还望你看在珈蓝与天启一项交好的情分上,放过她,可好?” “我似乎告诉过你,约束好濮阳妍妍的言行,不该是她的不要总是惦记,更不要露出一副极具侵略性的垂涎模样,否则……” 舞倾城前一秒还笑面如花,下一刻表情尽收酷似霜雪,犹似一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紧紧的锁住濮阳妍妍,她正侧头频频看向纳兰如墨乞怜求救。 可她却忘了隐藏好自己的情绪,太过露骨的贪婪眼神,着实令人看了心情不太美丽。 “……是!懿,记下了!” 濮阳懿也不知为何会弄成如今这般局面,明明是他想出言挽留住舞倾城,却被濮阳妍妍将事情弄得一团糟。 不但令她对自己疏远了许多,话里话外还让好好约束皇妹的言行,想来她真的恼了! 妍妍管不住自己的心,那么他呢? 能管得住么? (//) :。: 第四百三十五章 形势所逼,不得不屈服!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好了,兴邦,咱们该走了!” 嘶嘶嘶…… 舞倾城话落,兴邦这才将尾巴微微抬起,见状濮阳懿赶紧将濮阳妍妍从蛇尾下给拖了出来,搀扶着她站起身,躬身亲自为其拍去一身尘土。 “对了!濮阳懿,你是不是想要回思卉雌雄双蛊?它们对你很重要?” “是!” 濮阳懿见舞倾城又折返回来,与濮阳妍妍面面相觑,猜不透她回来的用意,乍一听她说的话,举止微顿如实的点头称是。 “思卉雌雄双蛊对皇兄很重要,珈蓝崇尚养蛊之术,拥有比别人厉害的蛊虫,自然能赢得更多更好的关注及资源,因此皇兄的太子之位才得以稳固。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舞小姐能不能请你将思卉雌雄双蛊还给皇兄?” “……不能!” 朱唇轻启,毫无起伏的两个字,瞬间将濮阳妍妍的希望打碎。 “没有思卉……呜呜呜……皇兄,妍妍对不起你!我、我、我……” 满心希望能讨要回思卉的濮阳妍妍,得到舞倾城的拒绝当口,终于意识到她闯了怎样的祸事,忍不住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濮阳妍妍不知道舞倾城到底用了怎样的办法,让濮阳懿如论如何也召唤不回思卉雌雄双蛊,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一想到远在珈蓝国皇宫中的濮阳琨,心中止不住的后怕。 没了思卉雌雄双蛊的濮阳懿,还能被他委以重任,稳坐太子之位吗? 她年幼时待在冷宫备受欺凌的画面,一个个闪过脑海,不……她不要再回到那里去了,再也不要!不要! “妍妍别说了,我们走吧!” “可、可是……皇兄,父皇,他会不会撤了你的太子之位?” “……不知道,也许吧!” 濮阳妍妍的担忧,濮阳懿何尝不清楚,他们的父皇子嗣那么多,要不了几年再出了天子卓绝的皇子或是皇女,哪里还有他的半分位置? 可…… 终究是他在追逐名利与稳固地位之时,疏忽了对一母同胞妹妹的管教,才让她做任何事情肆意妄为惯了,闯出了此等祸事。 说到底他也是有责任的,对待瑾王纳兰如墨一事上,他也是有私心的,不是么? “等等!” 珈蓝国一行人在兴邦的监视下,正垂头丧气的打算回山谷中的驻地,舞倾城看着濮阳懿的背影忽然又出声了。 “舞小姐,请问还有何事?” 濮阳懿有些情绪低落,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修养,还是让他礼貌性的转身询问。 “想要思卉雌雄双蛊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舞小姐请说,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都答应你!” “濮阳妍妍,我可没问你,我问的是太子殿下濮阳懿!” “……哦!” 濮阳妍妍的话被当众驳斥,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讪讪的应了一句,躲到濮阳懿的身后暗自难过去了。 “舞小姐,有什么条件请说!” “这个嘛……我想想!” 舞倾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引得一旁的纳兰如墨不禁莞尔,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漠,濮阳妍妍眼睛都看直了。 “哎!暗,你跟着小王妃有一段时日了,你说小王妃会提什么条件?”影用肩膀拱了拱暗,好奇的问道。 “依我之见,小王妃提的要求,濮阳懿绝对会肉痛!” “肉痛?”流好奇的探过头问。 “嗯!” “暗,你为何如此认为?”光挤进了影和流的中间,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寻常的东西,咱们小王妃看得上眼?”暗不答反问。 “嗯……你说得有理,小王妃年岁虽小,但是她心有沟壑,是非曲直自有其道理!” “嘘!你们讨论不能小点声么?” 暗示意众人安静,省得被纳兰如墨听了去,又要罚他们每日彼此间多对练一两个时辰,那种肌肉被练到极致的感觉,实在是……酸爽无极限! “明白!” “晓得!晓得!” “得令!” 影,流,光小声的比划着,纷纷认同暗的意有所指。 “你们且看下去吧,小王妃,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暗笃定道。 正当珈蓝国一众侍卫好奇舞倾城究竟会提出什么条件之时,她狡黠一笑,令人心头一震,心中感叹:好美! 一笑倾城,天地无色! “濮阳懿,珈蓝国懂医术,精通毒术,养蛊之术颇为独到,我天启国会医术与毒术的人不少,可偏偏这养蛊之术实在欠缺,要不……” “舞小姐,你想养蛊?” 濮阳懿猜想过诸多舞倾城提出的条件,唯独没想过她会想要养蛊。 寻常女子遇到此种情况的时候,无非索要的是金银珠宝与富贵权势,她却反其道而行想要学珈蓝国的养蛊之术,当真是…… 特立独行,引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女子! “不行么?” “舞小姐,不是不行,而是养蛊之术并非朝夕可练就,尚需在养蛊的过程中不断摸索,才能小有所成!养蛊又有诸多细节……” “你觉得我不够聪明么?” 濮阳懿正打算长篇大论的解说,冷不丁被舞倾城给打断,仰着头,微微侧眸,嘴角掀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看着他。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爽快点!行!思卉雌雄双蛊你拿走,不行……改明儿喂我的幻碧去!” 婆婆妈妈的真不干脆,惹毛了本姑娘拿思卉雌雄双蛊喂兴邦的小媳妇,反正今日才发现幻碧喜吞噬蛊虫,给她添些餐后“甜点”也不赖! 咻! 嘶嘶嘶…… 一抹碧绿光芒急速从兴邦的脑袋上一越而下,迅速的游到舞倾城面前,支起大半个身子舞动得极其“妖娆”,献媚的小模样像足了摇尾讨主人欢心的看家狗。 “……” 濮阳懿突然觉得有些心塞塞,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思卉雌雄双蛊,因濮阳妍妍之故被舞倾城扣在手中,当着他的面谈论去留问题。 “你瞧!看情况,我家幻碧对思卉雌雄双蛊感兴趣得很呐!” “……好!我给!” 形势所逼,不得不屈服! “这就对了嘛!早答应不就结了,至于要这么踌躇么?你瞧瞧!害幻碧白高兴一场!” 舞倾城回头冲着纳兰如墨挑挑眉,轻眨眼,古灵精怪的模样,令其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十指紧扣。 “……”闻言某人脸黑。 白高兴一场? 他能从一条蛇身上看出它高兴与否,那还养蛊做什么? 直接像她那般御蛇得了,震慑他人的效果更佳! “哦,对了!濮阳懿,普通寻常的养蛊之术,依我看还是算了,你别给,反正我也看不上!弄些等级高些的书籍来,若是你敢匡我,后果想必……你懂的!” “懿,明白!在场有这么多人做见证,绝不抵赖!” “嗯!那就好!” 舞倾城笑眯眯的点点头,假意伸手在袖子里掏东西,实则自曦尧的空间将思卉雌雄双蛊取出,再交到濮阳懿的手中。 至于,濮阳懿一直未能将思卉雌雄双蛊召回,则是因为空间的禁锢约束之力,无论他想尽什么办法,无从感应与蛊虫之间的联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于是,濮阳懿招来一名侍卫,与他一阵低声耳语之后,那人匆匆便退下。约摸两刻钟的光景,他气喘吁吁的赶回来,将一个黑檀木的盒子交到濮阳懿的手中。 “舞小姐,给!” “嗯!不错不错!濮阳懿咱们两清了,墨哥哥咱们回去吧!” “好!听城儿的!” 濮阳懿目送着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乘坐的马车远去,林子里忽然变得空旷起来,他不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刻,心,忽然变得极其落寂。 “皇兄,你……” 濮阳妍妍似乎是看出点什么,想要安慰濮阳懿,却发现她亦如他一般,似乎没什么立场去劝慰他人。 “走吧!妍妍,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静养,咱们在此地多待几日!” 濮阳懿转身率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命翠喜贴身伺候着濮阳妍妍,打算等将她的身子调养得七七八八,再前往天启国京都。 “妍妍听皇兄的!” “嗯!” 嗨…… 终究是忘不了那风华无双,绝美倾城的容颜! 心,就此遗落! 瑾王纳兰如墨的马车渐行渐远,一众暗卫纷纷骑马不紧不慢的紧随其后,遥遥归途不似来时的匆忙,悠闲的行进速度,像极了出门游玩的富贵子弟。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头儿,你牛!不愧是跟在小王妃身边保护的人,多少还是摸清了她的一丝秉性。哥几个瞅见刚才那珈蓝国太子的表情了吗?” 光竖起大拇指将暗好一顿夸赞,回想起濮阳懿刚才的表情,跟活吞了只苍蝇一般的神态,此刻只要一想起来,止不住的在心里偷乐。 “那么大的一个人,身份又那般高贵,想不引起别人注意都难,实在有意思得紧!” “可不就是暗所说的肉痛么?贴切!真真贴切!” “濮阳懿这回出使天启,这可亏大发了!”流幸灾乐祸的补充一句。 “哈哈哈……该!谁让他教出个那么做事不计后果,飞扬跋扈的妹妹!” “光,声音小些,主子与小王妃在马车里说些体己话,你可别不识相扰乱了里边的气氛,届时信不信主子丢你回……暗卫营?” 暗意有所指的提及暗卫营三个字,吓得光立马正襟危坐,眼睛止不住的往马车哪儿瞟。 “信!我信!这事主子项来做得都是得心应手的,麻溜着呢!” “哈哈哈……” “这小子,怂样!” “换做是你,也一样不是?” “嘿嘿嘿……” …… :。: 第四百三十六章 被雌蛇垂涎的俊美男子!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外观古朴并不起眼的马车行驶在一条官道上,一行黑衣劲装骑马的暗卫,不紧不慢的跟在其后,似乎并不着急的归程的时间一般。 “城儿,你可看完了?” 纳兰如墨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车内响起,无奈的深深叹口气,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丝丝不悦,却又没有阻止舞倾城的翻看书籍的举动。 “嗯?还没呢!” 舞倾城话落马车里除了听到车轱辘转动,以及纸张被翻动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叩!叩!叩!叩…… 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自纳兰如墨身矮桌传出,舞倾城循声看去,心里不由一乐。 看来她光顾着看养蛊的书籍,从而忽略了身边的盛世美男子,他…… 生气了? “嘿嘿嘿……墨哥哥,是不是因为城儿只顾着看书,冷落了你,所以……生气了?” “没有!” “哎呦!城儿只是对养蛊之术有些好奇罢了,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有现成的蛊虫书籍自当要好好钻研钻研,墨哥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哎呦喂! 还说没有? 瞅瞅,脸上只差写上“我很不高兴,你快来哄哄我,”这几个字! “……”纳兰如墨抬眼看了舞倾城一下,默。 “墨哥哥,你不理我?信不信我霸道一回?” “哦?霸道?怎么个霸道法?可是这样?” 纳兰如墨忽然倾身向前,将舞倾城禁锢在双手于车壁之间,缓缓地贴近她的耳畔,呵气如兰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遂见舞倾城绝美的小脸渐渐染上红霞,他嘴角一弯,笑得有些邪魅。 他的小城儿,害羞了,着实可爱得紧呐! “墨、墨、墨哥哥,你,你先坐回去,对!坐回去!” 舞倾城结结巴巴的戳戳纳兰如墨的胸膛,示意他松开双臂,这种姿势令她觉得莫名的尴尬,有点像……有点像…… 壁咚! “坐回去?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这么说话亲近的很,听得清!” “……” 现世报啊现世报! 一项都是她在撩拨逗弄他玩,怎么中了思卉雌蛊之后,性子变得比她还大胆起来? 难道是思卉雌雄双蛊的后遗症? 不该啊…… 着实令人费解,到底是哪儿出现了问题? “呵呵!小城儿,吓着了?” “……” 有点儿! 一项高冷禁欲系的男子反攻起来,实在令她脑子跟不上节奏,转变太快咯! “现在能好好与我说话,不看书了吧?” 纳兰如墨施施然的收回手,退到座位上沏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放到舞倾城的面前,随即端起另一杯饮了起来。 “能!绝对的以墨哥哥为先!” 舞倾城狠狠地频频点头,为了增加她话里的可信度,只差指天发誓了。 “城儿说说,为什么要探究养蛊之术?你想学?” “不想!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养蛊? 她才不想哩! 养起来琐碎的事情一大堆,若兴邦愿意……倒可以考虑考虑! 谁让他未来的小媳妇,幻碧是条奇葩的竹叶青呢? “那你为何一定要向濮阳懿提此条件?”纳兰如墨有些猜不透舞倾城的想法,干脆将心中的疑惑直接道明。 “原因有很多,墨哥哥,你想听那一种?” “且都说来听听!” “首先,濮阳妍妍肆意妄为用思卉雄蛊差点害了墨哥哥,说实话我很生气,很愤怒!故而趁着你入睡,命光领着我前去珈蓝的驻地,为你报仇去!那时候心里想的是,先让她好好的受些折磨,也让她常常思卉的厉害,再……弄死她!若不是濮阳懿身为一国太子苦苦相求,又当众下跪让我饶他胞妹一命,说不准此刻濮阳妍妍已经命归西天了呢!” “……” 说到底她闯入珈蓝国驻地的所作所为皆为了他,为他讨公道去了! “其次,我记得边陲之地驿站那里有位姓魏的军医,听他提及以往每每对付起珈蓝国的蛊虫,总是有些束手束脚的不好发挥他的医术,如今从濮阳懿那里弄来的书册,正好借他参详参详岂不是更好?毕竟咱们天启国与珈蓝国接镶的这片土地上,还有不少百姓深受蛊虫之扰。” “……” 魏景山? 难道是在他昏迷之际,魏景山与城儿闲谈无意间对她提及蛊虫的潜在威胁? 说到底亦是为了天启百姓谋福祉,此乃利国利民的民生大好事。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家幻碧喜欢食蛊虫,这不正想着该如何为她的口粮找途径,有这几卷书籍学起来应该不难!”舞倾城扬扬手中几卷书籍,颇为自信的说道。 “……这不是跟你学一样么?” “不一样!到时候回到驿站让魏军医依样抄一份,手里的这几卷我都给兴邦,让他好好参详参详去!” “兴邦?那条最大的巨蟒?它识字?” 纳兰如墨乍一听兴邦二字,错愕的扫了一眼,跟在不远处山林间庞大队伍为首的巨蟒,脑海中闪现一幕场景:一条身长八九丈的巨蟒,用海碗那么大的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养蛊书籍,再用足以毁去一棵参天大树般的尾巴,逐一翻阅书籍。 画面太美丽,令人怀疑世界有没有?有没有? “对!就是他!他那么聪明都将幻碧给拐去了,区区几个字岂能不识?” “城儿,不是我打击你!巨蟒是蛇,对于人的文字……” “他可以幻化人形啊!” 舞倾城冷不丁的打断纳兰如墨的话,道出一个令他错愕万分的惊天秘密。 “就算它可以幻化人……什么?城儿,你说那巨蟒可以幻化人形?真的?假的?” 纳兰如墨正想侃侃而谈,忽的醒过味舞倾城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以往话本子里才能出现的神话故事,现实中竟然让他遇见了? 蛇真的能化身成人? “墨哥哥,我骗你做什么?” “城儿,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方才所说实在超脱常理,巨蟒幻化成人……” “墨哥哥,要不我让他们变换成人让你看看?” “它们?”纳兰如墨重复着舞倾城的话,双目渐渐睁圆,继续道:“城儿,你所说的它们不会是整个蛇群吧?” “对啊!” “我的天!” 待舞倾城肯定的颔首之后,纳兰如墨一扶额,直觉得世间变得太玄幻,他的思维根本跟不上节奏! “墨哥哥,牵住我的手,千万别松开!” “城儿,为何不能松开?” “一会儿我会施展空间定术,方圆五里之内所有的一切皆会被术法定在原地,墨哥哥若不牵住我的手,还怎么前去见见兴邦他们?” “……好!我听城儿的!” 纳兰如墨脸上难得出现震惊的表情,身子顿了顿,随后伸出手与舞倾城十指紧扣。 舞倾城回眸一笑,足以缓解纳兰如墨的局促,另一只手轻捻法诀,朱唇微启默念几句,手轻轻超前一推,道:“乾坤定!” 叮…… 术成! “墨哥哥,跟我下车吧!” 乾坤定空间法术一成,舞倾城这才松开纳兰如墨的手,率先掀开车帘一跃而下。 “好!” “墨哥哥,乾坤定我只设定了两刻钟而已,咱们得加快脚步去兴邦他们那里!” “嗯!” 若说原本纳兰如墨对舞倾城会法术一事,善存有疑惑的话,此刻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以暗为首的一众暗卫骑着马,小声攀谈着的举止,皆被舞倾城的法术定格在上一瞬,连马儿半扬的马蹄也是悬而未落古怪得紧。 舞倾城施展乾坤定的时候,并未提前知会兴邦他们,故而…… 全都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哎呀!一时大意!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兴邦他们,瞧瞧我这记性!解!” 舞倾城走到近前见蛇群全被定在原地,一拍脑门直呼大意,然后双手轻轻翻转打出一个法诀,将他们身上的乾坤定给解了。 嘶嘶嘶…… 蛇群的定身术一解,顿时响起一成片的蛇类嘶嘶声,置身在群蛇中的舞倾城还觉得没什么,反倒是初次见到此等景观的纳兰如墨,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好似自己是群蛇的盘中餐一般,任其宰割! “兴邦!” 嘶嘶嘶…… “兴邦,这里没有外人,还有你们可以开口说话了!” 舞倾城此话一落,在蛇群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目及所见大大小小的蛇先是一呆,再如热浪一般沸腾了起来。 嘶嘶嘶…… 咻!咻!咻…… “主人,主人,站在你身边的男子是谁呀?能不能告诉我?” 幻碧咻的一下,从兴邦的脑袋上蹿了下来,一双蛇眼闪耀着星星的光泽,很明显她被纳兰如墨给惊艳到了。 殊不知她的此举,令某蟒族长醋了! “对啊!他长得好俊美,比各蛇族里最英俊的雄蛇,还要美上几分。” “哎呦!看得我心肝尖砰砰直跳,嘿嘿嘿……好想亲他一口!” “你若想死尽管亲!” 对于族中这条春心荡漾的雌蛇,兴邦真不知道她出门是不是忘了带脑子,没瞧见舞倾城明显阴沉沉咬牙切齿的眼神么? 兴邦不禁要想:若是族里的这条雌蛇,真敢亲主人身边那俊美的男子,说不准她会将其串起来烤着吃! “喂!族长,你什么意思?你咒我呢?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寻死?” “你傻呀!主人为什么要将我们召出来,你难道忘了?容我提醒你一句,主人是为你嘴里垂涎的俊美男子寻仇去的,所以……” “我的娘咧,主人我错了!不该如此心思不纯洁的垂涎未来男主人!嘿嘿嘿……不对!不对!是男主人,铁板钉钉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雌性水蟒,伸过硕大的脑袋,衔起舞倾城衣袂的一角,冲着她轻柔的蹭了蹭,末了还露出一副保证不再犯的小模样,看得纳兰如墨咂舌不已。 “……算你识相!” “主人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来咱们笑一个!笑一个!”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三十七章 用情至深,并非一人!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世间玄幻了! 蛇也能口吐人言? 实在刷新纳兰如墨对蛇类的认知,若是以往有人告诉他蛇会说话,定会觉得此人头脑不清楚,视为无稽之谈。 可眼前所见,耳中聆听的声音,丝毫做不得假, 真如城儿所说的那般么?蛇能幻化成人? “停!” 舞倾城一副快被你们给打败了的神情,抬手示意喊停,实在是蛇群各族太多,好奇心又重,呱噪得脑仁疼。 “嘘!嘘!别说话!” “怎么了?” “主人喊停,闭上你的嘴,听主人吩咐!” “哦!对!对!” “听主人的!不说话!不说话!” …… “你们吵得我头疼,还有跟你们介绍一下,身边的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婿纳兰如墨,以后见到他如同见到我一般,礼遇有加不得怠慢了,可明白?” “明白!”众蛇异口同声回答。 “嗯!很好!我仰着头跟你们这么说挂怪累的,你们都变幻人形吧!” 五颜六色的蛇盘满了半个山丘,诸如水蟒那般体型巨大的蛇,舞倾城与他们说话总要仰着头,后脖颈不一会就有些酸酸的,于是,下令让他们直接幻化成人形。 “我等遵命!” 一时间,这片不大的山丘,陆陆续续闪烁起各色光芒,待光芒退去,原先盘着一条蛇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或男或女站着的年轻人。 “我等见过主人!” “嗯!你们还是变成人形的模样,我看得顺眼些!”舞倾城看着山坡上站立的俊男美女,神情愉悦的微点着头。 “城儿,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 “墨哥哥,我骗你做什么,这下你信了吧?” “嗯!” 纳兰如墨缓缓地点头,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岂容他不信? “兴邦,这些书册你且先看着。” 舞倾城随手一丢,将从濮阳懿那里坑来的养蛊书籍,全都一股脑儿的扔给兴邦,幸好他眼明手快全接住了,山丘下方正好是个沟渠,若是书籍入水…… 还能看得清? “主人,这是……” “这个啊……是方才我从珈蓝国太子那里得来的,几本关于养蛊之术的书籍。” “主人将这个给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养蛊?” “你若想要这么认为也行,谁让我今日才知道幻碧喜欢吃蛊虫呢?自己养上一些,总比毫无目的的去漫山遍野寻找得好,至少她想吃蛊虫的时候,咱手头里不会因此短缺不是?兴邦,你觉得这蛊虫,该不该养?” “该!改养!必须的!绝对的!” 舞倾城都提醒得如此清楚了,兴邦要死还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那岂不是妄为水蟒一族的族长,她这是想要给他制造与幻碧深层次交流的机会。 “那你说……这蛊虫谁来养最合适?” 很好! 终于明白了本姑娘的意思。 “我!如此重担兴邦一力承当!无需假手于他人!” “你确定?” “主人,我确定!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钻研养蛊之术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舞倾城嘴角擒着笑,眼神落在幻碧身上,眼珠子微微转动,继续道:“幻碧,你瞧!为了你的口腹之欲,兴邦愿意多学一门手艺,你可得……好生谢他才是!” “嗯!嗯!幻碧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谢谢兴邦的!” 幻碧一听以后兴邦会养蛊虫供她食用,开心得身子一下子黏在他身上,环着他的脖子激动的蹦蹦跳跳好生活跃,而某族长一脸欣慰满足的样子,令一众族内暗自吐槽。 “如此自是甚好!你且记住!” 舞倾城与兴邦对视一眼,用一种两人才懂的眼神交流一番,颇有深意的交代幻碧。 兴邦,这个傻丫头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好好把握机会啊! 主人,兴邦会的!一定要将幻碧拿下! “城儿!” 突然,站在身边的纳兰如墨突然开口唤她,引得其转头疑惑的眨眨眼。 “墨哥哥?怎么了?” “方才你不是说待回到驻地,要将这些书籍交由魏景山抄录一份的么?” “哎呀!嘿嘿嘿……这是我差点给忘了!”舞倾城吐着丁香小舌,讪讪的陪笑道。 “你这记性!嗨……” 纳兰如墨无奈的摇头轻叹,这小迷糊的性子,看来以后他得为她多注意着点。 “没事!没事!我有办法!”舞倾城清清嗓子,对兴邦道:“兴邦,待会儿回去,你先将这几册书籍抄录一份,纯当练练手熟悉一下,可听明白了?” “……兴邦遵命!” 兴邦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暗道:为了媳妇,只好委屈你了,兄弟! “兴邦,我也帮着你一块抄录!”幻碧自告奋勇的举荐道。 “好!” “墨哥哥,你瞧!问题这不就解决了!” 舞倾城毫不避讳双手将纳兰如墨的手臂抱在胸前,撒娇讨喜的可爱模样,瞬间让他眸色一暖,倾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城儿,真聪明!” “嘻嘻!”待舞倾城察觉兴邦他们正满脸兴味的看着她,绝美的小脸腾然一红,假意轻咳两声,道:“咳咳!那个兴邦乾坤定的术法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先回空间里去吧!” “是!主人!”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气势那叫一个辉宏,随后舞倾城轻轻一扬手,将他们尽数收进了曦尧的空间里去。而呈现给纳兰如墨的视觉感受,则是数百人神奇般的消失,当真玄幻至极。 直到纳兰如墨被舞倾城拉上了马车,他依旧还是一副状况外未曾回神的样子,某人不禁心下一叹:看吧!被吓着了吧! 嗡…… 嘭! 一声极轻的声音响起,乾坤定时限已到,术解! 马车外的一切,依着既定的轨道延续,井然有序的分毫不差! “回魂咯!回魂咯!墨哥哥!墨哥哥!” 舞倾城伸着一只手在纳兰如墨的面前,好一阵挥舞,试图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心里想的却是:这厮呆呆的模样,好生让人想蹂躏一番! “城、城儿,刚才你是怎么做到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自从劫后余生醒过来后,我体内多了一种莫名的力量,刚才的则是一种法术,障眼法!” 还有些问题尚且不能让纳兰如墨知晓,毕竟曦尧的空间里住着龙天佑,若是他们俩相见她该如何介绍? 宝宝,这是你爹爹,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的影响,转世寻娘亲来的凡人之身? 墨哥哥,宝宝是咱们万万年前孕育的孩子,来!你抱抱他吧! 若是舞倾城真的让他们父子俩相见,会不会…… 各执一词,打起来? 虽说心中的担忧未必成真,但此番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如此……还是再缓缓吧! “不曾想我的小城儿,竟有如此神力,当真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墨哥哥自当得对城儿好,否则将你变到深山老林子里……嘿嘿……” 不知为何舞倾城忆起方才纳兰如墨呆萌的模样,总想着将其狠狠地蹂躏一番,因此,故意露出一副意味深长邪恶的小表情,对其频频挑眉逗弄。 “你确定?” “确定!” “不用那么麻烦,不如你直接……来吧!” 纳兰如墨突然手一拉,随即舞倾城整个趴在他的身上,回过神来俏脸爆红,羞得将脸一个劲直往他的怀里钻。 “……” 平素高冷的男人反攻起来,真让人措手不及,真真是撩拨不得,吃亏的总是自己啊! “小城儿,你这可是有贼心没贼胆?” “……” “噗……哈哈哈……” “……” 纳兰如墨爽朗的笑声,自马车内响起,引得车后骑着马的暗卫们频频张望,小声交谈着。 “头儿,你听见了没?主子从未曾笑得如此开怀!” 影策马靠近暗,冲着前方努努嘴,惊奇的与他分享这一发现。 “听见了!我又不聋!” 他又不是第一回见此状况,之前在聚贤楼摔下树的那次,可不就是因为太过惊讶才……不慎脚下一滑,跌落下树冠。 “暗,影,依我看定是小王妃说了或是做了什么,才引得主子笑得欢畅。” “流,说得在理!”光不由得附和了一句。 “小王妃,实乃主子的福星,此次若是没有她的及时出现,主子性命难保!哥几个,你们说对不对?” “影说得对!暗,你那时没有在现场,主子当时凶险异常,思卉的雄蛊着实厉害得紧!” 流回想起蛊虫在纳兰如墨体内横冲直撞的时候,隔着衣服他们都能见到它一突一突的,忽冷忽热的身体,连他们这些站在旁边帮不上忙的人,皆能感受一二。 “你们懂什么?听说过蚀骨噬心了么?” “没听过!”影,流,光,异口同声答道。 “从字面上理解,蚀骨噬心如同无数虫子啃噬身体,痛入骨髓,心像被分而食之的感觉。实际上只有深刻感受过蚀骨噬心的人,才能真切体会!” “暗,你怎么忽然提到这个?”影好奇的问。 “你以为小王妃怎么可能来得如此及时,若不是她在主子身上悄悄落下两心咒,怎么可能知道千里之外,边陲之地的主子性命垂危?” “所以……暗,你方才所言蚀骨噬心的感受,便是两心咒带给小王妃的极端狠厉的后果。”流听到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他大胆的猜测道。 “正是!” “如此看来用情至深的人,并非只有主子一人!”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三十八章 此书从何处得来?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噗通一声,重物坠地! “哎呦!” 一名年轻的男子,自树冠上摔落下来,捂着屁股疼得龇牙咧嘴的蹙紧眉头,听方才的声音定摔得不轻。 “王爷,你还好吧?” 一名随从打扮的男子,自相邻的树上一跃而下,匆匆上前询问。 “唔……好个屁!爷的屁股……疼死了!” “要不属下搀扶王爷先起来?” “那还不赶紧的!” “是!” 直到几名侍卫赶过来,年轻男子则缓了好一会儿,抬脚将方才隐藏的树给踹了好几脚,末了命几名护卫将地上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块,合力给丢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然后,他走在前头一路骂骂咧咧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各个面面相觑,待其中一人于他们耳语了几句,借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男子的屁股。 此人是谁? 天下三分,除了天启国与珈蓝国之外,还有一个国度,顺元国! 此人正是一路尾随着濮阳懿而来的,顺元国的四皇子——夔晗彜。 待夔晗彜怒气冲冲的回到暂住之地,躺在床上细细的回想,为何好端端的他会从树冠上,跐溜脚下一滑甩摔下去? 到底是哪儿出现问题了,夔晗彜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记得树下好像不曾有那么大的一块巨石,怎么会…… 不偏不倚,偏生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尖锐的棱角甚至…… 疼死他了! 夔晗彜哪里知道,他的隐身之术,在舞倾城的眼中如同虚设,至于他为何会摔下树冠,则是因为…… 看戏是需要付费的! 时间往后倒退,舞倾城利用乾坤定,将她所在之地的方圆五里尽数定格,趁纳兰如墨愣神的功夫,迅速来到夔晗彜所猫着的树冠间。 招手取来一块松脂,以掌为炉,运用火灵力将其化之,再倾倒在树枝上,只消他稍稍移动,便会脚下一滑,整个人因重心不稳摔落下去。 做好这一切,舞倾城飞身落到地面上,视线在夔晗彜所站之处,与地面来来回回观察了数次,满脸憋着邪恶的笑容。运起土灵力将地面之下坚硬的石头抬高,削去部分较为圆润的层面,再将石块上撒上一层薄薄的尘土。 造成的视觉效果,则是石块本就在此地,未曾有人为翻动的痕迹!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瞬移回到纳兰如墨的身边,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除了蛇群知道她曾经稍稍离开过一会,纳兰如墨对此毫无所觉。 与前往珈蓝国驻地去时不同,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于半个时辰之后才回到了边陲之地的驿站。早已等候在外的一众侍卫这才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接着侍卫们忙碌起来却个个面带笑容,脚步轻快的来回奔走。 一直到舞倾城又一次将纳兰如墨哄睡了之后,她才起身离开,凭着嗅觉找到了驿站的药房,轻轻地推开门,正瞧见魏景山在给俩得意门生指点药理,也不打扰他们三人,径直在外间寻一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待魏景山将素来研究的心得一一与二人分享完,已是过了三刻钟,他一抬头见外间的椅子上坐着舞倾城,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云眉粉黛,明眸皓齿,唇不点而朱,举手投足温婉娴雅,透着一股子灵气,宛若误闯凡尘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连他这行将就木的老者,都不由被她身上的轻灵劲,而深深地叹服。难怪素来不近女色,可以说是厌恶女子接近的瑾王殿下,独独愿意与其亲近宠溺。 舞倾城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仔细,不时的翻动着书页,时而蹙眉,时而舒展,时而嘴角微弯……师徒三人见此情此景皆不愿打扰,静静地在里间的看着她。 “嗯?你们好啦?” 手里的书恰好看完,舞倾城一抬头,见魏景山三人看着她愣愣的不说话,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出言询问道。 “小、小王妃,你怎么来了?让你久等了,实在是下官的错!” 魏景山匆匆来到舞倾城身边施了一礼,语气极为恭敬,令两名徒弟心中纳闷不已,却还是随着他一道行礼。 为怪乎他们觉得魏景山的言行怪异,而是舞倾城确实来头不小,还有她拥有一身常人望尘莫及的医术。 一来,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善未完婚,从理论上讲她还不是瑾王妃,充其量只是瑾王未过门的妻子。二则,魏景山是皇上亲封的军医,由于医术高超,地位等同于京都皇城内的御医之首。三是,连珈蓝国太子殿下都束手无策的思卉雌雄双蛊,她竟然能轻松化解。 试想一下,若不是瑾王纳兰如墨的首肯,他的一众暗卫岂敢唤舞倾城“小王妃”? 她的父亲乃朝中一品大员,官拜丞相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谓风光无量。母亲是江南锦绣绸缎庄的大小姐,长兄是内阁大学士,二哥是京都第一富商,三哥乃骠骑大将军。 魏景山一介军医,哪怕官职等同于皇城御医之首,于舞倾城强大的家世面前,根本不够看。 最最重要,令他折服的一点,则是她的医术比他高出不止一星半点,他素来只佩服那些医术高强之人。 不要说对舞倾城行礼,就是让魏景山当众给她跪下,也定然心甘如怡,只求她能在医术上指点一二。 “魏军医说得是哪里话,是我打扰了三位研究医术,该说声抱歉的人,理当是我才是!” 舞倾城随手将手中的书放下,快步上前将魏景山虚扶了一把,施施然还了一礼,可见其素养家教甚严。 “岂敢!岂敢!小王妃正是折煞我等!” “好了!魏军医你如此客道,有件事我都不好意思与你说呢!” “小王妃有何事?尽管吩咐就是,下官一定竭力为你办好!” “魏军医,你们三人还是坐下,你先来看看这个!” 舞倾城示意魏景山师徒三人先落座,然后随手拿起刚刚她放在一旁矮桌上的书,递入他的手中,再折返回适才的位置上坐下。 “这、这、这……小王妃,此书是从何处得来?” 魏景山随手翻开没有书名的册子,堪堪扫过几眼,腾然惊坐而起,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捧着书册,断断续续的终于将心里的话问完。 “珈蓝国太子濮阳懿!” “小王妃是说,下官手里的书册来自濮阳懿?”魏景山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也可以这么说!” “下官请小王妃明示!” “书册里的内容的确是来自珈蓝国太子濮阳懿,不过这不是原稿,乃是一份一模一样的手抄稿,所以也算得上的濮阳懿给的!” 废话! 原稿可是在兴邦手中,而她给魏景山的则是…… 兴邦回到空间内,调整了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幻碧一同抄录的一份手稿! 舞倾城犹记得一进入曦尧空间之时,一路寻到栽种灵兰依的园子里,一张案桌摆在兴邦原先修炼的地方,桌上放置着几本书册,而兴邦与幻碧却不见身影。 一问之下她不由得快要笑喷,其因…… 手快写断了! “小、小王妃,珈蓝国太子濮阳懿岂会愿将此等书籍外传?” 以魏景山对珈蓝国的了解,珈蓝国对蛊术的狂热程度不可小觑,养蛊之术是不许外传的,可手中的书籍分明记载着全都是养蛊的过程及要领,因此他很好奇舞倾城是怎么得到的。 “由不得他愿不愿意!” 哼! 不愿意? 与濮阳妍妍的性命比起来,濮阳懿更在乎的是血缘之情,对于一个将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岂能不妥协? “小王妃这是何意?” “濮阳妍妍让墨哥哥受了那么多苦,她想要置身事外,哼!做梦!既然珈蓝国的人喜欢拿蛊虫逼迫他人,以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此我何不效仿一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呵呵!所以……” “所以什么?”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魏景山心急的追问。 “这个嘛……自然是找出被濮阳妍妍藏匿起来的思卉雌蛊,悄悄种在她的身上,让她好好感受一番,什么是极致的冰火两重天的体验。哼哼!她是怎样害我墨哥哥命悬一线,本姑娘可是看得真真的,此事我岂能就此放过?” 若不是临行前悄悄在纳兰如墨身上施展两心咒,这一世他们还要遗憾再次错过? “……” “至于她能不能在雌蛊作乱时活下去,与我何干?” “……那小王妃,珈蓝国公主濮阳妍妍死了吗?” 一国公主若是客死异乡,两国之间关系必然会紧张,虽然濮阳妍妍有错在先,天启寻仇也占理,两国一但战起,终究会殃及无辜百姓,无论是天启国瑾王纳兰如墨也好,还是珈蓝国公主濮阳妍妍,一但身死,三国局势将会有大的变动。 “没有!” “为何?” “濮阳懿与濮阳妍妍乃一母同胞,亦是最为亲近的嫡亲,二人之间感情颇深,为了她竟可以不顾太子身份,当众下跪祈求放他妹妹一条生路。” “珈蓝国公主有这么一位疼爱她的胞兄,当真是前世修涞的福分。”魏景山不由得感慨道。 “嗯!他的此举令我想起远在京都的三位兄长,心有感触之下才决定放过濮阳妍妍,故而,饶她一命!” “小王妃也是重情之人!”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加注在墨哥哥身上的痛苦,我可一点不拉的全讨了回来。” “……”魏景山咽咽口水,默! 难怪暗卫们总议论,惹王爷不虞,顶多丢回暗卫营“回炉重造”,惹怒小王妃绝对会让人有种“多么痛的领悟”。 思卉雌雄双蛊在人体内折腾起来会有多凶残? 魏景山可是亲眼所见的,瑾王殿下身为男子有浑厚的内力护体,再加上两心咒护住主要心脉,雄蛊毒发过程虽然凶险,性命却也暂能保存,虽然当时他不知这些情况,而急得团团转直拍大腿道自己没用,因无法挽救瑾王性命而倍感难过。 谁曾想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等舞倾城一到为纳兰如墨解毒和取蛊虫,又经她亲手调养之下,不出一个时辰竟然能下地乘坐马车,领着一众暗卫去接人,可见她的医术早已远远地超过他,令他不得不心中折服! “我寻思着这般放过濮阳妍妍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曾听你提过行医之时对蛊虫有些束手无策,故而特意向濮阳懿开了此交换条件,放过珈蓝国公主可以,拿养蛊之术的书籍来换!” “小王妃,请受下官一拜!”魏景山一撩衣袍,噗通一声跪在舞倾城面前,身后两名弟子也随他一同跪下,他又道:“我替边陲之地饱受蛊虫之扰的百姓,谢谢过小王妃的活命之恩!” “哎!魏军医,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快起来!” 被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军医下跪致谢,舞倾城吓得立刻从椅子上弹起,快步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岂料他执意朝她磕头谢恩,才在徒弟的搀扶下起身。 “小王妃,有心了,我等定将这卷书籍参透,为边陲之地的百姓谋福祉。” “好!说得好!来!我这还有几卷,全都交给你!” “还有?” 得到珈蓝国太子濮阳懿一本养蛊之术的书籍,魏景山已然开心得快要不知所措了,岂料舞倾城又递给他好几册,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珈蓝国一星半点养蛊之术,却每每未能如愿,时间久了他也就歇了这份心思,谁曾想今日的惊喜一茬接一茬。 “那是自然!难不成濮阳妍妍的性命那么不值钱?只值一本养蛊之术?濮阳懿不吐点我看得上的东西,焉能放过他们兄妹俩!” “……小王妃果然好计谋!” “嘿嘿嘿……对了!魏军医这两位你的得意弟子,确定不为我介绍介绍?” 舞倾城突然指了指一直站在魏景山身后,充当摆设的两位年轻的男子,笑着对其打趣。 “哎呦!你瞧下官这脑子,他们都是我的族亲,这位叫魏良工,那个似魏良吉。你们还不赶紧为小王妃行礼!” “良工良吉见过小王妃!” 魏良工和魏良吉彼此相视一眼,眼神传递的讯息:师傅终于想起我们来了,真不容易啊!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魏军医还有些细节我要与你们细细说说!” 方才舞倾城在等他们师徒三人之时,翻阅了濮阳懿给的书册,有些地方她觉得尚需要仔细推敲,毕竟天启对养蛊之术陌生得紧。 “好!小王妃里面请!” 魏景山一听,立刻侧身将其引进里间,准备好好探讨一番。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三十九章 分而食之,意犹未尽!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嗯……城儿?来人!” 纳兰如墨缓缓睁开眼,头侧向床边未曾见到舞倾城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惊坐而起连忙朝外面喊道。 “主子,你醒了?属下这就下去吩咐厨房端些水过来给主子洗漱,再将小王妃亲手为主子做的菜肴端过来。” “等等!暗,你刚才说什么?”纳兰如墨抬手制止暗即将离去的脚步问。 “主子,光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呦,小王妃做的东西可香了,引得咱们这些做属下的好奇不已,主子,待会你可得好好尝尝,再告诉光好不好吃!” “城儿,为本王做了吃的?” “可不!香气四溢!嘿嘿嘿……哎呦!流,你干嘛打我?” 光忍不住咽咽口水,一副馋虫全被勾出来的样子,惹得站在一旁的流嘴角抽抽,屈指弹了他个脑瓜崩! “瞧你那一副垂涎欲滴的馋猫样,幸好小王妃没在此,否则指不定被你给吓着!” “小王妃?不可能!不可能!小王妃的胆子大着呢,你们不知道咱们小王妃御蛇迎接主子的时候,英姿飒爽的风采卓绝模样,不信你们问问主子!” “这倒也是!没有哪位女子有咱小王妃那般胆量的,真没想到京都城坊间谈论的现世神女,真人竟然是小王妃!据暗所言,若不是她感知到主子性命危矣,怎会暴露前来相救?” 光的话得到了影的认同,他实在想不到仅仅见过几面的柔弱女子,竟有那般强大的力量,可以扭转乾坤护住大局。 “可不是么!小王妃当真乃奇女子!” …… “你们几个给本王闭嘴!” 纳兰如墨蹙眉看着眼前的暗、影、流、光,忽然觉得身边的四大近身暗卫,最近是不是越发活泼且呱噪了些? 丝毫不见以往的沉着稳重! “属下逾越了,请主子责罚!”四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本王现在没空搭理你们,先告诉本王的小王妃上哪儿去了?” “启禀主子,小王妃为你做好吃的之后,去了魏军医那儿,说是去给他送点儿有趣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小王妃并没有说!而且命属下在此好生照顾主子,等她回来便好!” 暗作为纳兰如墨派到舞倾城身边的暗卫,自然对她的去向心知肚明,故而他如实的禀报。 “魏景山?”纳兰如墨一把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道:“去!将本王的衣服取来,本王要去亲自接她回来!” 谁知纳兰如墨的话音还未落,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声佯装微怒的女声传来。 “呦!墨哥哥,你想去哪儿?我临走前不是特意交代过暗,让你好好给我静养的么?怎么暗你没跟墨哥哥说?” “禀小王妃,属下说过了,只是……” “墨哥哥不听劝了是不是?” “……主子也是担心小王妃,这才要亲自去接你,不想你自己回来了!” 幸好暗脑子转得快赶紧搪塞,否则纳兰如墨别有深意的注视,他实在是快要顶不住了。 “墨哥哥,你来!”舞倾城毫不避讳的走过去,牵起纳兰如墨的手,将他拉到桌边,见他身上衣着单薄,转头对光吩咐了一句,“光,先将墨哥哥的外衫取来披上,虽然雄蛊确实取了出来,身子还是应静养二日为宜。” “是!属下去拿!” “城儿……” “嘘!墨哥哥先别说话,来人!将东西端上来吧!” 一盘盘菜肴自厨房里端出来,一一放置在桌上,大小共有六道菜一道汤,无论是从菜肴的摆盘,还是食材的选料上,舞倾城都是一一经过筛选和布置的。 待几道菜肴上完,耳尖的舞倾城听到暗、影、流、光,不自觉的口水吞咽声,心中越发觉得几人有趣得紧。明明面上一副恨不得冲过来端着盘子跑的神情,还偏偏装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入定样子。 噗嗤! “城儿,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墨哥哥,城儿想单独与你一起用膳可否?” “自然如你所愿!”纳兰如墨朝暗、影、流、光,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人且先退下!” “属下遵命!”四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光走在最后,临出门前时幽怨的看着舞倾城,又再次扫了一眼桌上从未曾吃过的美食,吸吸鼻翼,咂咂嘴,狠心的别开眼。 他的此举落在舞倾城的眼中,心中闷笑不已,适时的唤住了几人的脚步,道:“慢着!” “小王妃,敢问还有何指示?”暗作为几人的领头,率先上前一步恭敬的问。 “咳咳!那个我在厨房里给大家都留了些菜,想必够大家伙好好吃上一顿的,你们快上厨房哪儿去,虽说我特意交代他们等你们几人一块儿分享,但是他们会不会等……我就不得而知了!” 舞倾城话未说完,房里哪里还能看到暗、影、流、光的身影,皆一个个施展轻功自楼上一跃而下,摞起袖子抢食去了。 片刻之后,楼下传来一片嘈杂声…… “啊……你们不许抢我的,谁在抢信不信老子和他拼命!” “哇靠!你丫的竟然用手抓?彪悍啊,老哥!” “彪个啥?你没瞧见你的那份已经被人连碗都全给端走了?有这闲工夫管哥是不是用手抓着吃饭,还不快去将你的那份给抢回来?” “你娘的,到底是那个滚犊子的抢老子的饭碗,速速给爷交出来!听到了没!” “好吃!好吃!真好吃!” “小王妃这手艺,咱哥几个今后能沾一星半点就有口福咯!” “可不是嘛!吃!赶紧的!锅里还剩些汤,全给它舀了拌饭吃,贼开胃!” “好主意!妙!极妙!” …… 断断续续的争吵声传入房内,舞倾城冲着纳兰如墨努努嘴,示意他也品尝一下她的手艺。 “这群瘪犊子,看我事后怎么收拾他们!” “墨哥哥的一众下属对城儿做得膳食那么捧场,你却要罚他们,是不是要连城儿一块罚?谁让那几道菜全都是我做的呢!” “不!城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墨哥哥你是什么意思?”舞倾城嘟着嘴,满脸愤愤不平,道:“城儿好心好意想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你不领情就算了,罚那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有本事你打我啊!” “……好!好!好!城儿,我说错话了,是我的不对!你可是我心尖尖的宝,我怎么舍得动你分毫?” 纳兰如墨连连讨饶,屈指刮了刮舞倾城的鼻梁,眼神缱眷舍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 “哼!算你识相!不过……还是得罚!” “好!城儿说罚什么,我都应下!” “嗯……罚你陪我好好地吃顿饭,可好?” 舞倾城故意吊人胃口,看着纳兰如墨那悉听尊便你做主的宠溺神态,话锋一转,挽着他的手说出一个简单的要求。 “全听你的!” “也不许私底下对那些属下责罚!” “……好!” 小城儿,你是墨肚子里的蛔虫吗?连点私底下欲做小动作的心思都能猜得出? “嘻嘻!这就乖了嘛!” 舞倾城笑眯眯的,突然倾身在纳兰如墨的脸上轻啄一口,以示对他言听计从的奖励。 “……”纳兰如墨忽然有些窘了,默! 于是,两人便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用完一餐,待人将碗碟收拾干净,又为他们送来两盏香茗,近身暗卫暗、影、流、光,四人鱼贯而入,静静地候在一旁。 “怎样?暗、影、流、光,你们几人可吃好了?”舞倾城一手托腮看着明显已经吃撑了的四人打趣道。 “吃好了!”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味道如何?” “小王妃,想不到你贵为丞相嫡女,手艺居然这么好,属下们真的是太意外了!” 流不由得感叹,舞倾城身份如此高贵,且学识才情举国皆叹服,连厨艺也是一等一的好,不愧为丞相爷的掌上明珠。 “没错!没错!小王妃,你做的那些菜色香味俱全,属下恨不得连自己的蛇头都一起吞了,实在是美味至极!” 相较于暗的缄默,影的稳重,流的夸赞,光毫不掩饰的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的贪嘴状,令纳兰如墨无奈的撇嘴,舞倾城则乐呵呵的频频点头。 “呵呵!光你可真会说话!” “哪有?小王妃,你不信可以随便问任何一人,他们一定也会如此说的!是不是啊?哥几个?”光忽的指了指身边的三人,直言舞倾城不信可以向他们求证道。 “光所言甚是!” “小王妃手艺好毋庸置疑!” “没错!” 暗,影,流,纷纷赞同了光的话,表示舞倾城所做的菜肴,的确是他们吃过最美味的。 其实,那些菜肴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全是一些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寻常菜式,不同的是舞倾城往里面添加了一些可强身健体的灵植。 是以他们的味蕾才会传输一种错误的导向,所食之物乃是人间至鲜至美,不可多得的圣品,自当分而食之,意犹未尽! 是非曲直舞倾城并不想多做解释,让他们如此认为也好!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纳兰如墨一个眼神,暗立刻领会其意,转身开门出去,片刻后又折返回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什么?卢臻熹跑了?让他进来回话!” “是!属下遵命!” 暗走出门,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人,一见纳兰如墨的面,吓得立刻双膝跪地噤若寒蝉。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卢臻熹不是被押解着在材房里,怎么会被他逃了?” “启禀主子,属下……” 跪在地上的暗卫,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谁曾想卢臻熹一直在装,自身武功不弱,偏生装得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懦弱样子,等他们稍加松懈之际,乔装送食材的商贩伺机解救,双双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一边陲之地的小官,有如此神通想必接应他的人,幕后之主身份自然不差,答案呼之欲出! :。: 第四百四十章 向天起誓,绝无虚假!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嘭! 纳兰如墨一掌拍在桌上,碗碟发出相互碰撞的声音,几碟菜肴的汤汁溢出不少。看守卢臻熹的两名侍卫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频频磕头承认是他们失职,才让人犯钻了空子逃了出去。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责罚?是应该好好惩戒一番!暗,带下去让他们以后好好长长记性!” “是!属下遵命!” 暗一左一右将两人拉起,一脚正准备跨出门之际,却被坐在一旁的舞倾城给喊了回来。 “暗,等一等!” “小王妃,请问你有何吩咐?” “暗,你先等等,我与墨哥哥说件事,指不定可以免除他们的责罚!” 舞倾城此言一出,房中的几人表情各异,一副静待下文的样子看着她。 “城儿,你可知因他们一时失职,放跑的那人实乃军机要犯,父皇点明要我带回京都,他要亲自审问的。如此,你还觉得我可会免除他们的责罚?” “墨哥哥,世事无绝对,说不准等一会你会改变主意了呢?” “哦?那我可拭目以待!” 纳兰如墨招手命人将桌上的碗碟全都撤下去,端着驿站小厮送上来的茶盏,一口一口的轻啄,示意舞倾城接下去说。 “哝!墨哥哥,给你!” “这是什么?谁的书信?我天启皇室的专属火漆印记?” 纳兰如墨从舞倾城手中接过一封信件,反手正想拆开信封时,眼前一枚熟悉的火漆,令他不由得眉间轻蹙,神情微凝。 “谁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舞倾城不答反而示意纳兰如墨打开信件看看,话语里颇有些意味深长。 “瑞王,纳兰子淇!妄你身为皇子,虽是庶出,却也是父皇的儿子,一出生便衣食无忧,身份贵胄……你怎么敢?” 堂堂天启国的二皇子,瑞王纳兰子淇狼子野心为求目的,竟如此不择手段想与珈蓝国太子濮阳懿里应外合,谋夺皇位,并许诺事成之后,将与珈蓝国接镶的三分之一国土拱手相让,划入珈蓝国的版图之内。 更怂恿边陲之地的潘姓将领将军中要事,以飞鸽传书的方式传给珈蓝国,此等行径等同……叛国! 卢臻熹只是一地方小小的县令,因他有一小妾是珈蓝国之人,这才与珈蓝太子濮阳懿搭上线,许他高官厚禄封侯拜相,渐渐的沦落为珈蓝国的走卒。 更何况几年间,他配合着潘姓将领秘密传输了不少消息给珈蓝,此等行径着实可恨! 纳兰子淇,瑞王,你怎么敢? 枉顾边陲之地一众将领的性命,坐下此等恶毒之事? 其罪,罄竹难书! “纳兰子淇有什么不敢的,他还甚至想要设计毁我清白呢!” 冷不丁的舞倾城说起一件在京都发生的事情,那场看似意外的意外,起因是纳兰子淇的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其后的走向可由不得他。 想设计本姑娘,随便送个唯利是图的市井小人闺女给他,哼!恶心不死他丫丫的! “什么?城儿,你说什么?瑞王,他想对你做什么?” “脑袋没发烧啊!神清目明的应该不傻不聋吧?难道墨哥哥没听清?” 舞倾城抬手摸摸纳兰如墨的额头,探了探他的体温,复又细细观察了他的状态,为求稳妥还把了把脉,嘴里囔囔自语的话,令屋内的另外几人吓得肝胆欲裂,噤若寒蝉。 “瑞王,本王要宰了他!” 自打纳兰如墨与舞倾城相识之后,她许久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听到本王的自称,想来应该是气急了才会如此。 瑞王,天启国二皇子纳兰子淇,能将一谪仙般清冷惯了的纳兰如墨气成如此,他也真是心思龌蹉,枉顾人伦,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狂妄之徒。 “墨哥哥,莫生气!城儿又没有被他设计成功,反倒是他被我狠狠地坑了一把!” “此话何意?” “那天我领着身边的贴身丫鬟席娟上街走走,忽然街头的另一侧一匹马不知被什么给惊着了,一路横冲直撞的朝我们飞奔而来,娟儿躲闪不及因而崴了脚。于是,我们主仆二人……” 对于纳兰如墨的疑惑,舞倾城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他,末了还特意提及本应在皇宫大院子内的语妃秦语姗,竟然也乔装打扮带着个嬷嬷在场。 种种迹象表明语妃对纳兰子淇的计划不但知情,甚至还参与其中出谋划策出力不少,否则她身边的秦嬷嬷怎么有意无意抹黑舞倾城,想要毁去她的清白,其主仆的心思不言而喻。 殊不知那段时间舞倾城正好在研究药理,为了更好的炼制丹药,酒楼掌柜的在糕点里下的媚药,她只消轻轻一嗅,便可知其中药草的分量多寡,岂会中了他的道? 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瑞王纳兰子淇和酒楼的掌柜的狗咬狗一嘴毛,她顺再着他们的思路,将其龌蹉的心思公之于众,至于国君纳兰睿志会如何惩戒他们,又与她何干? “……” “墨哥哥!墨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认为我那么对纳兰子淇太过?” “城儿,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纳兰如墨毫不顾忌一把将舞倾城从座位上拉起,让其坐在腿上,慎重其事对她说道:“刚才我是在自责,城儿遇到危险的时候,而我却不在你身边保护,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墨哥哥,此事你别往心里去,自保的能力城儿还是有的,再说我身边不是还有暗在暗中保护么?悄悄告诉你暗可是个行动派,若不是我拦着暗,他早就将人提溜着丢到皇上面前,哪能顺藤摸瓜牵出语妃和瑞王身后的关系网。” 舞倾城就势环着纳兰如墨的脖子,顶着他的额头一一分析,娇憨的模样,看得他的不禁情动,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 “这些人虽然分开瞧确实微不足道,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迟早对天启国是个不小的隐患,早些知道他们是何人,皇上也好早作防范不是?” “城儿说得极是!” “墨哥哥,如今瑞王纳兰子淇的这封亲笔书信在手,你还觉得跑了个卢臻熹有什么所谓么?况且天启国他定是回不了的,至于其他两国,我们只需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定让他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至于这俩侍卫的责罚,依我看就免了好不好?” 卢臻熹啊卢臻熹! 即便你不遁逃,本姑娘也会让你自此之后过上东躲西藏的日子,卖国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还能逃得了多久? 纳兰子淇,敢设计本姑娘,必须要做好死的觉悟,下一个就该到你了,想来…… 当初给他的回礼,也应该起效了,瑞王好生受着吧! “好!依你就是!” 纳兰如墨答应不惩罚两名看守材房的侍卫,暗连忙向他们示意,眼神传出的某个讯息:还不敢紧的,向小王妃致谢啊,傻蛋! “属下谢过主子,谢过小王妃不罚之恩!”两名侍卫异口同声叩谢道。 “起来吧!暗,你们都退下吧,我与墨哥哥说些悄悄话,不许偷听呦!” “是!属下等遵命!” 待几人都退处房门之际,舞倾城的身后响起一道打趣声:“城儿,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悄悄话要与我说呢?” “……” 舞倾城憋憋嘴,刚才还一本正经的人,怎么打趣她起来……痞痞的? “不会是怕我反悔惩戒那两侍卫,故意这么说的吧?” “胡说!人家真的有悄悄话,想要告诉墨哥哥!” “哦?那你说,我听着!” 纳兰如墨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嘴角擒着一抹笑,朝舞倾城示意继续说下去。 “墨哥哥,自京都分别之后,我……很是想念你!” 舞倾城将纳兰如墨的头掰过来,凑近他的耳边,软糯糯轻声低语,语罢俏脸一红,双手捂脸羞涩至极。 “城儿……你,再说一遍!” “我不!” “乖!再说一遍,我想听!”某人轻声细语诱哄道。 “……墨哥哥,自从你我分离之后,城儿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惦念着你,墨哥哥,你……可想我么?” 舞倾城从指缝里偷偷的打量着纳兰如墨,见他神色颇为迫切的急于想要听她说那句话,略略思索了一会将心一横,拿开手看着面前俊美无畴的男子,一点不落的将心事说与他听。 “想!想!想得心都痛了!恨不得脚下生风飞回到你身边,恨不得紧紧地拥着你,哪怕与你相处一时半刻,我也心甘如怡!” “真的?” “我向天起誓,绝无虚假!” 纳兰如墨以为舞倾城不信他,立刻举起右手向天起誓,被其一把将手给按了下来。 “哎!别!墨哥哥,我信你就是了!” “城儿,跟我说说自我离开京都后,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好玩的?我想想!嗯……有了,墨哥哥,我跟你说……” 于是,房内一片欢声笑语,二人各自诉说着离别时候的种种,有时候说道兴奋处纳兰如墨甚至朗笑出声,令自小跟在他身边伺候的暗卫们,各个面面相觑诧异不已。 小王妃,果然是主子的开心果! “瞧见没?”暗指了指房门,对被遣退的两名侍卫道:“若不是小王妃故意而为之,现在你们的屁股一定皮开肉绽,没个一两个月你们连地都下不来,这恩情记在心里头,别做那忘恩负义之徒,知道不?” “属下知晓,请头儿放心!” “心里明白就好,此次若没有小王妃及时赶到,恐怕主子的性命……届若是有个万一,咱们这么多人都得陪葬,可以说是小王妃救了所有弟兄的命,记住了?” “记住了!” “回去跟他们说机灵点,别冲撞了小王妃,否则主子第一个要你们的命!” “是!头儿!” 俩侥幸逃过一劫的侍卫匆匆离去,去跟其他的侍卫们分享这个天大的消息。 (//) :。: 第四百四十一章 融魂术,血脉加持!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纳兰如墨身穿一袭白色蟒纹锦袍,手里拿着一封刚刚写好的信件走出来,守候在外的暗和影立刻迎了上去。 “主子!” “将此信件快马加鞭送到皇宫,记得一定要送到父皇手中!” “是,属下这就下去安排!”暗说罢转身想走,却被纳兰如墨给叫了回来。 “暗,你留下,换影去就行!” “属下领命!” 待影拿着信件匆匆离去,纳兰如墨才开口道:“暗,城儿说本王身上被她施下两心咒,因此咒她才能获悉本王性命垂危,从而及时赶到相救。可她却没有告诉本王牵动此咒时,她又会如何?” “……蚀骨噬心!”暗犹豫再三还是据实以告。 “蚀骨噬心……暗,具体说说那时城儿的情况!” “起初,小王妃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疼得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末了还喷出一口血雾,气若游丝的嚷嚷着主子你出事了……” “暗,你退下吧!” “是!” 纳兰如墨在房门口站了许久,面上瞧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只有隐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遂转身推门而入,再轻轻将门合上。 步伐略显沉重走到床边,纳兰如墨坐在床沿,见舞倾城毫无防备的睡得正香,眼底的青黑,却刺痛了他的眼,嘴角微抿,倾身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 然后,他褪去鞋子,和衣在舞倾城身边躺了下去,与其十指交握放在胸口,看着她的侧颜缓缓入眠。 身边有她,梦里也有她,真好! 嗯…… 一声轻咛,沉睡中的舞倾城寻着热源,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寂静的房内除了两人均匀的呼吸,再无其他声响。 谁曾想,舞倾城的心口忽然亮起一束金光,变幻成一朵含苞待放金莲的模样,悬在纳兰如墨的眉心处,似乎在召唤着什么。 叮…… 一道银芒自纳兰如墨的眉心蹿起,时隐时现力量极其微薄,变作无数银色的丝线,悉数汇入悬在上方的金莲之中。 咻! 又是一道银芒,突兀的出现在房内。 一方玉简自曦尧的空间内飞出,倾斜而下的银芒,渐渐汇集幻做一不染纤尘的白衣男子,容貌竟与躺在舞倾城身边的纳兰如墨一般无二,唯一能区分二人的,则是他眉心间的一枚银莲印记。 神尊? 是的,玉简所投射出来的人,正是神尊,如墨! 只见他一挥袖一道灼亮的银芒,以保护者的姿态将金莲裹在其中,实则助其融魂! 融魂,此法在神界知晓的寥寥无几,神尊如墨也是无意间从一本残损的古老手札中获得,上述将破损的魂魄碎片,经由他人法印为媒介,与其他魂魄逐一相融,直至完整无缺。 这个过程漫长且凶险,毕竟谁也不愿将自身法印供给他们融炼残魂碎片,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己身,有碍修为进展。 岂料,因两心咒的牵引,无须舞倾城的心头精血,竟也能将她的金莲法印引出,自动为纳兰如墨融合一抹万万年前的魂魄碎片。 同时,识海之内神尊如墨交由曦尧的两枚玉简,其中之一也冲破空间禁锢之力,为金莲法印加持助力。 可想而知,空间的异样动荡引起曦尧的疑惑,他匆忙唤住好奇心甚重探索荒原的龙天佑,领着他们朝舞倾城的方向急速而来。 “曦尧哥哥,咱们这么急着赶回去做什么?”龙天佑被曦尧抱在怀里奶声奶气的问。 “天佑,我的空间忽然有异动,不知是什么直接冲破了那层空间禁锢,无论如何我必须回去看一看!” “哦!”龙天佑乖巧的点点头。 “曦尧,你好歹也是经受住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的半神器,只差一步便可与无妄空间一般隐匿于无形,成为与她一般无二的极品神器。寻常的东西想要冲破你的空间禁锢,那绝无可能!要不……你再仔细想一想,空间里有什么不在你掌控之内的物件?” 龙吟与小丹不同,她是龙神至尊龙倾城万万年前的随身佩剑,许多事情是重新被凝聚出来的小丹不记得的,她可丝毫没忘,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会不会是…… “不在我控制范围之内的……难道是神尊如墨给的玉简?” 曦尧思来想去自他被龙倾城炼制出来之后,还从未有过空间不受他管制的感觉,除了前段时间神尊沉睡之前特意交付给他的两枚玉简,似乎再无其他不受支配的了。 想到此曦尧的神色变得十分古怪,似喜似忧,心头乱做一团。 “曦尧,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有什么事情不能与我说的么?”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说!” 曦尧轻抚龙天佑的龙鳞,淡淡的看了龙吟一眼,摇头无奈的说了这么句似是而非的话。 “你……算了!我不问就是!” “曦尧哥哥,龙吟姐姐,你们是不是在说我爹爹?” “是啊!天佑,我告诉你曾经你爹爹……” 龙吟一把将龙天佑从曦尧手中夺了过来,与其低声交流,说到有趣之处皆大笑出声,她趁龙天佑不注意的时候,冲着曦尧挑眉示意,好似在说:怎样?姐厉害不? 路上的这一小插曲,并未影响曦尧一行归程的速度,当他越是接近边陲之地的驿站,心中越发肯定适才冲破他空间禁锢的,绝对是神尊如墨无疑。 “乾坤定!” 一声轻呵,将方圆五里之内的一切悉数停滞,曦尧这才领着众人现身于驿站之内,一起走到纳兰如墨的房门口,轻轻地推门入内。 “爹爹?” 龙天佑挣开龙吟的怀抱,朝神尊如墨扑去,结果却被一道光幕所拦,反弹回去差一点摔在地上,幸好曦尧眼明手快将其接住。 “曦尧哥哥,宝宝怎么抱不到爹爹?他是不是不爱我了?” “天佑,神尊和主子都很爱你,你抱不到神尊那时因为……” “因为什么?”龙天佑委屈至极的追问。 “你眼中看到的,只是神尊一丝微弱的魂魄,无法维系实体身形,故而……” “哦!” 龙天佑从曦尧的怀里爬下去,绕过玉简投射出的魂体虚影,往舞倾城所躺的床榻方向奔去,却发现一件令其更加惊讶的事情。 小小的脑袋在玉简下方与床榻来来回回看了数次,眨巴眨巴眼睛,说出一句令曦尧忍不住想冲过去,将其扒拉下来狠狠抽一顿的想法! “咦?两个爹爹?宝宝有两个爹爹么?宝宝的爹爹,不是在娘亲的识海里沉睡么?这里怎么还有一个?” “咳咳!天佑,准确的说你只有一个爹爹,他就是曾经神界的至高神祇神尊!而你娘亲身边躺的这名男子则是你爹爹转世的凡人身躯,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 “……” 曦尧原以为龙天佑听得那般仔细,一定是将各中关系听明白了,谁知这小家伙竟然说没有? 叮…… 置身于银色光泽中的金莲缓缓盛开,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一股特殊的馨香自其中逸散而出,沁人心脾,明清灵台。 待它万全盛放开来,一枚散发着极强银芒的珠子,静静地停在金莲中央。 “咦?好漂亮的珠珠!宝宝喜欢!” “天佑,小心!” 龙族素来对一些闪耀着夺目光泽的宝物毫无抵抗力,见此龙天佑双眼放光,一跃而起,伸出龙爪向珠子抓去,岂料反被那珠子划出一道伤口。 “哎呦!曦尧哥哥,它咬我!” “来!我看看!没事,只是划破了一点点,上点药就好了!” 曦尧将龙天佑抱在怀里,一边仔细查看它伸过来的龙爪伤口,一边笑着安慰它,复手一翻,凭空变出一瓶灵液,倒出些许涂抹在伤处。 “曦尧,曦尧,你快看!” “呃……这是什么情况?” 曦尧顺着龙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枚散发着银芒灼灼的珠子表面,突然腾起一到血芒像一张展开的网,将整颗珠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丹,你知道么?” “嗯……这好像是血脉加持,巩固那枚刚刚凝结的魂魄珠子。” 维系着虚影的小丹,盯着被血雾遮得严严实实的珠子,悬停在屋子中央,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一个令大家都诧异的答案。 “血脉加持?” “嗯!” “血脉加持……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曦尧囔囔自语的在房中走来走去,突然双手一拍欣喜的大叫,令众人更加诧异的看着不同以往的他。 “曦尧,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别只顾着自己明白,说出来让咱们也了解一二。” “是啊,龙吟说得极是!曦尧,你若明白了说与大家听一听!” 赤炎作为五行中的老大,自然相较水馨,锐逸和瑞德较为有发言权,于是他附和这龙吟的话,也在一旁催促着。 “这枚玉简是我与主子在她的识海里,神尊如墨让我暂为保管的,而方才我所感到的空间异动,则是它才造成的!主子与纳兰如墨皆有两心咒的痕迹,隐匿在主子体内的那丝残魂,召唤玉简欲让其助它进行融合魂魄!” “融合残魂?曦尧,你说的是融魂术?” “正是!想来我们到时两抹残魂正好已经融合完毕,新的魂珠嗅到至亲骨血的味道,才会未经天佑允许直接咬了它一口,这才有了后来咱们看到的血脉加持,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曦尧哥哥,你是说宝宝的血很厉害咯?” “对!很厉害!”曦尧点点头予以肯定。 能不厉害么? 天佑,你的父神是神尊如墨,你的母神是龙族法神,他们二人皆是上天的宠儿,你……能不厉害么?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二章 极品神器,无妄空间到底身在何处?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叮…… 血雾被银色的珠子尽数吸了进去,银芒灼灼刺眼的很。 血脉加持,成! 银色的珠子,在众人的见证下缓缓没入纳兰如墨的眉心,如同灵泉甘露般滋润着眉间银莲,皮肤之下的纹路一点点鲜活了起来。 “宝宝!” 神尊如墨一挥袖,撤去了阻挡龙天佑想要与之亲近的屏障,冲它摊开双手轻唤。 “爹爹,”龙天佑一头扎进神尊如墨的怀里,亲昵的蹭了蹭,奶声奶气的问:“爹爹,你又要走了吗?” “嗯!这枚玉简维系不了爹爹的身形太久,所以……保护好你娘亲,知道么?” “宝宝知道,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 “乖!” “爹爹,那个跟娘亲躺在一起,长得如你一般的人,真的像曦尧哥哥说得那样,是你寻着娘亲转世而来的凡人身躯么?” “……曦尧,所言不虚!” 不知为何曦尧觉得脖颈有些凉,他无奈的瞟了一眼,并排躺在床上的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心里忍不住想咆哮:神尊,凡人身躯的醋你也吃?至于吗?那人不也是你么? “爹爹,你的魂力越来越弱了,需要宝宝帮你维系么?” “不用!宝宝真懂事,乖!” 神尊如墨亲昵的抚摸着龙天佑身上的鳞片,它不禁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享受短暂父子相处的时光。 “嘻嘻!” “曦尧!” “禀神尊,曦尧,在!”曦尧神情恭敬的应道。 “无妄快回来了!” “什么?无妄?可是……” 曦尧一听无妄空间快要回来,纠结的欲说些什么,被神尊如墨抬手制止。 “无需多言!这是她的劫,亦是他们各自的缘,能不能涅槃重生且看她的造化!” “万一……” “无妄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难道你不想她了么?” “想!日日想!夜夜想!”曦尧的话多了几分沉痛,几分萧瑟的意味。 分离的这万万年的岁月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她,想她的嬉笑怒骂,怨叹嗔痴,想念她的一切一切,可终究无法当面对她诉说。 曦尧很怕,怕与她就此错过,怕再也见不到,听不到她的所有,也许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无妄,臭丫头,曦尧想你了,你可知晓? “可是……神尊,你不担心么?” “担心!”神尊如墨如实的点头,又道:“正因为我担心才会催促城儿多学些术法,她可有将我的藏书拿来好好翻阅?” “有!上回主子自识海醒来以后,命曦尧将空间流速调整,一宿一宿待在藏书楼内专心研读,其中以炼器和炼丹为最,连护心凝神丹也被主子成功炼制出来,听说还炼制了许多旁的丹药,具体是什么主子没说!” “别让她太累着!” 万万年前龙倾城是什么性子,神尊如墨焉能不知,哪怕失了神魂和五行灵珠,骨子里留下的某些习惯还是改不了的。 舞倾城这股执拗劲,与万万年前的龙倾城有何区别? 貌似……没有! “曦尧,明白!” “宝宝!” “爹爹,唤宝宝何事?”龙天佑从神尊如墨的怀中抬起头,眨巴的萌萌的大眼睛疑惑道。 “去你娘亲那里,乖!” “为什么?宝宝也喜欢爹爹啊!” 龙天佑一听不乐意的摇摇头,它好不容易再次见到的神尊如墨,这才抱了没一会儿,如何愿意从他的身上退开? “……” 神尊如墨眼中似有万语千言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将龙天佑的模样印在心底,化作一声浅浅的叹息。 天佑,爹爹也不想离开! “天佑,玉简中神尊的这抹魂魄快要耗尽魂力了,你过来曦尧哥哥抱着你,好不好!” “哦!” 龙天佑蔫蔫的应了一句,腾空游到曦尧怀里,眼巴巴的看着神尊如墨,似被人遗弃的模样好不可怜。 “宝宝,爹爹,走了!” “……爹爹,可以不走么?娘亲和宝宝都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吧嗒!吧嗒! 滚烫的泪水,自龙天佑的眼中滑落,灼烧着众人的心,受不了这种至亲离别场面的水灵水馨,率先嘤嘤嘤的捂嘴哭了起来。 “我知道……可是……” 一阵银芒闪烁之后,神尊如墨的身影消失不见,玉简微微摇晃了几下,兀自飞向舞倾城皓腕上所佩戴的那只古朴的手镯,遁入! “曦尧哥哥,我的爹爹又不见了!呜呜呜……” 龙天佑这一哭将曦尧几人的心都给哭碎了,想要安慰它吧,却还真不知道如何做。 一时间,屋里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皆摇摇头暗喻:想不到好办法之前,安静的陪伴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迷雾花海,梨花馨香,漫天花雨,零落作尘,日沉月盈,轮回更迭…… “咦?这是……我的识海?” 舞倾城自梨树下醒来,迷茫的四下打量着,越瞧越觉得此情此景甚是熟悉。 那一日,灵啸领着曦尧几人,寻着龙吟剑微弱的生息寻到九龙湖,舞倾城便在湖中以血维稳龙吟剑渐弱的灵识。因为失血过多而意外来到自己的识海,见到前世的师傅,她的夫,神尊如墨! 才子佳人会,琴笛相合,一曲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意外引出纳兰如墨眉间银莲印记,当白衣谪仙男子款款向她走来,曲意相合的触动下,竟然让她想起些许甜蜜心酸的前世片段。 分魂裂魄! 万万年前,神尊如墨曾启用禁忌之术——分魂裂魄,将己身的部分魂魄生生割取下来,强行嵌入龙倾城的魂魄之中,想以此护住妻儿平安无虞,而他…… 因此,再也无望问鼎超然界! 谁曾想那丝残魂竟然也被梵天法阵蹦碎,随着龙倾城的灵魂碎片一起散落在五界各处,幸而得无妄空间历经万万年的搜罗,终于将极其脆弱的灵魂送往异世重生。 天地生死契约! 由于契约法则的约束,当一个崭新的灵魂在二十一世纪呱呱坠地之时,天启国皇宫的凤栖宫之内,也传出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每一个空间自有轮转法则,时间上总会有些落差,因此,瑾王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之间相差近六岁。 “主子,你来!来……我在这!” “谁?是谁?你在哪里?” 忽然,识海内响起一道飘飘忽忽的呼唤,立刻引起舞倾城的警觉,蹭一下的从树下惊坐而起,左顾右看寻到声音的来源。 “主子,是我,无妄!你的无妄!” “无、无妄?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 “主子,你顺着那条梨花花瓣铺就的路走过来,无妄在尽头等你!” 那女子的声音话刚落,舞倾城的面前径自吹起一阵风,将梨花树下诸多花瓣悉数卷到半空,顿时空气里的花香更加浓郁。 风歇,路成! 一条延伸到迷雾深处的路,赫然出现在舞倾城面前,略作思考她便朝路延伸的方向走去。 一袭红衣翩翩的少女,隐约出现在路的尽头,迎着风背对而立,看向一面波光嶙峋的平湖,因角度的问题,舞倾城看不见少女的面容及表情,只是顺着指引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后。 “你……” “主子,无妄见过主子!” 话刚刚问了个开了个头,眼前的红衣少女忽然转过身,朝舞倾城盈盈一拜,她只好慌忙伸手相扶,四目相对间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让她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 刚重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大概在舞倾城三四岁的时候,有近一年时间,她的梦里都会出现这么一双眼睛,看不清面容,也不知道是谁,只消一入梦便能时时见到。 起初,她每日醒来吓得有些瑟瑟发抖,以为自己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年龄太小又不懂得与长辈描述,硬生生将自己举止整得有些……怪异! 三四岁的孩子,正是懵懂天真的性子,无意间听人说佛像挂坠可以规避邪祟,于是,变着方的不知从哪儿搞来一些大大小小刻着佛像的挂牌,一股脑儿的全挂在脖子上,那模样…… 咳咳! 真真是不提也罢! 如今在识海内再次见到这双眼,舞倾城突然发现一直困扰着她小时候的阴影,如同此刻渐渐散去的迷雾一般,消失无踪了。 “你,你是……无妄?” “嗯!”红衣少女轻轻点头应道。 “无妄,你……怎么会在我的识海里?既然你在此,为什么不出去?曦尧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走!走!跟我出去!我带你去见他!” 心急的舞倾城一把拉起无妄的手,想要即刻将她拽出她的识海,领到曦尧的面前,让这心系彼此的二人重逢相聚。 岂料,无妄竟然挣脱她的手,将其背在身后坚定的摇摇头。 “不!主子,无妄此时还不能出去!” “不能出去?为什么?” “我……” “你倒是说话啊!被你这妮子给急死了!无妄,我听小丹说,曦尧时常喜欢一个人坐在他空间的梨花园下,自斟自饮的望着远处发呆,眼底满是思念,你……真不想去见见他么?” 小丹不止一次偷偷跟舞倾城说过此事,她也去问了曦尧是不是想无妄了,若是真那么想就去找,将她找回来绑在空间里禁锢起来。 犹记得曦尧惨淡一笑,说了句:随缘吧! “想!可我却不能!” “为什么呀?你倒是说话啊!” “主子,你先看看无妄的脚下!便会知道为何我不能随你出去!” “脚下?什么意思?” 舞倾城顺着无妄的提醒,疑惑的朝她脚下看去,随即整个人猛地一震,泪毫无预警的落了下去,原来如此!原来如何! 无妄,原来这就是你消失万万年的原因? 苦了你了! (//) :。: 第四百四十三章 无法成为凌驾于至尊之上的帝尊!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咔!咔!咔!咔…… 嗡…… “曦尧,快!空间阵法要破了!” 房内回响着龙天佑抽噎的哭声,突然,细微的咔咔声响里,夹杂着一丝嗡鸣颤动的空间裂痕正逐渐扩大。 屋内几人的心思全在龙天佑身上,一时间唯有扭头悄悄抹泪的龙吟察觉到了,吓得她立即转身一掌拍在曦尧的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邪魅的丹凤眼如同两把利剑,恨不得将龙吟浑身上下刺得如筛子一般。 但是,当曦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龙吟说了什么,吓得双手以极快的速度缔结出一个法印,随即一掌将其拍入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空间阵法上。 待到一切维稳平静下来,曦尧不禁深深的长吁一口气,暗道:幸亏龙吟及时提醒,否则乾坤定一破,纳兰如墨身边机警的暗卫若是察觉不对,进来查看一番的话,主子费心隐瞒龙天佑的身世该如何作解释? 嗨…… “龙吟,幸亏有你发现及时,谢了!” “客气!” “天佑,你别哭!你想想神尊费尽心思融炼了他的一丝魂魄,不就是为了早日回到你与主人的身边么?你想想,若是主子醒来见到你哭得这般伤心,她心里会更加不好受,天佑忍心看着主子黯然神伤,偷偷抹眼泪么?” 忠厚老实的瑞德,将趴在桌上神情恹恹的龙天佑抱了起来,轻轻抹去它的泪水,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说下来,成功的让它止住了哭泣。 一旁的锐逸悄悄地冲着瑞德竖起大拇指,暗喻:兄弟,好样的! “瑞德哥哥,你说的是真的么?爹爹也想早日与宝宝和娘亲重聚?” “那是自然!你看看主子身边躺着的那凡人男子,不正是你爹爹追着你们而来的证据么?” “可是……他没有爹爹身上的那种血脉传承气息!” 龙天佑撇了纳兰如墨一眼,语气里尽是嫌弃,话里话外直指它感受不到来自血脉中相同气息的牵引,因此它不认可他,只觉得他是抢了娘亲关注的坏人。 “……” 一句话堵得瑞德噎得不轻,他冲着几人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大家再想想办法劝吧。 “天佑,他与你爹爹长得一般无二!” “赤炎哥哥,爹爹比他有气质!” “……” “天佑,你看他与主子十指交握,想来定是深爱主子的!” “水馨姐姐,爹爹为了娘亲连命都可以舍弃,难道不比他还更爱着娘亲?” “……” “天佑!” 屋内众人无计可施之下,小丹的声音却从床上传来。 “小丹,难道你也想说这个凡人很好么?” “不是!” “不是?小丹,那你叫我干嘛?” “天佑,你来看!” “看什么?” 龙天佑虽然心中不满,却还是依言腾空飞到小丹身边,与它并排蹲在床上。 “你仔细看看他眉间的印记!” 小丹拱着龙天佑的身子,将其挤到纳兰如墨的旁边,指了指他的眉间印记,执拗的示意它去看一看。 “嘁!有印记了不起啊!小丹,我告诉你,爹爹的……银莲印记?小丹,这人怎么会有我爹爹的银莲印记?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凡人之躯怎么会有?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 起初,龙天佑对躺在舞倾城身边的纳兰如墨有种莫名的敌意,潜意识里它觉得躺在娘亲身边的人,唯有父神才可以,旁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亵渎的。 它与曦尧一行自荒原赶回来,第一眼便瞧见了玉简所投射而出的神尊如墨,那还顾忌得了床上躺了个与神尊容貌无异的纳兰如墨? 再到后来玉简内魂力渐弱以致神尊如墨消失,龙天佑伤心得不能自已。此时见到那朵令它甚为熟悉的印记,焉能不乱? “天佑,我来告诉你是怎么会是,不过你不要跟主子提及,我……怕她难过!” “曦尧哥哥,你说!你快说!我保证不跟娘亲讲!” 咻的一声,龙天佑蹿到曦尧的怀里,爪子扒拉着他的肩头,急得直蹦哒。 “主子与神尊相识在万万年前,之前他们经历过什么曦尧不知,那我便说些知道的给你听听,这样你就会了解为什么会在此又见到神尊的一丝残魂,他是来……” 曦尧捡了些可以让龙天佑知晓的事情讲,面对龙吟投来的疑惑眼神,神情放松的回以肯定。 若不是他与舞倾城曾商议过,万一龙天佑追问起纳兰如墨的身份,抹去绝大部分不该它来承担的责任,尽捡些父母间情深意长来讲,无非是不想给它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 “曦尧哥哥,你是说融魂之后,这男子的体内已然有爹爹的一丝魂魄,是这个意思么?” “天佑,的确如此!准确的来说,神尊如墨一直都在,默默的守着你们母子俩,只是你们……从未知晓而已!” “……爹爹,很爱我和娘亲?” “对!很爱!很爱!” 曦尧长叹一声,看着躺在一起的二人,心情沉重的肯定了龙天佑的疑惑。 他心里也深爱着一人,明知她身在何处,不能也不敢祈求她的出现,一但她回来了,确是另一场分离的起端。 不忍,也不愿,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神尊说……无妄快要回来了,那么…… 嗨…… “曦尧哥哥!”龙天佑忽然扯了扯曦尧的袖子,唤了他一句。 “嗯?天佑,怎么了?” “我们回空间去吧!” “为什么?你不等主子醒了跟她说一声?” “不了!”龙天佑摇摇头,指了指纳兰如墨道:“爹爹的凡人身躯并不知晓我们的存在,等以后爹爹的魂魄聚齐了,我们自会再相见的!” “……” 再相见,又会在何时? 天佑,也许那一刻不是你所想要的,嗨…… “我不想让娘亲难做!” “……好!” 曦尧深深地看着经此一事,变得越发懂事的龙天佑,心底止不住的发酸,应了声好,一挥袖将众人尽数带进空间之内。 随即,乾坤定失去曦尧的法力加持,阵破! 那枚让龙天佑确认了纳兰如墨身份的银莲印记,在众人离去后不久,渐渐隐匿沉入皮肤之下,消失无踪。 约摸一刻钟后,舞倾城也从识海里退了出来,手上传来不同的温度,令她顺着手看去,赫然发现与纳兰如墨十指交握被他贴在胸口,眼中顿时变得酸涩起来。 复手一翻,取出一个小玉瓶,放在纳兰如墨的鼻子下轻轻地晃了晃,加深了他的睡意,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指腹轻轻描绘他的眉眼,眸色深深的看着他的眉心,那里一片光洁,倾身落下一吻,囔囔低语:“墨,这是我欠下的,必须由我去还,若我……护好咱们的孩子,天佑!”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儿划过脸颊,滴落在纳兰如墨的眉心,舞倾城惨淡展颜一笑,起身钻进曦尧的空间内,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提前部署一下。 殊不知,她离去后不久,纳兰如墨眉心间隐匿的印记,居然缓缓浮现簇拥着那滴泪,再次遁入皮肤之下。 “娘亲!” 舞倾城进入曦尧空间人还未站定,一声稚嫩的呼唤近在耳边,她下意识的伸手一接,将龙天佑牢牢地抱在怀里。 “宝宝,怎么知道娘亲会这个时候来?” “嘻嘻!猜的!”龙天佑神秘兮兮的冲着舞倾城笑了笑,扭头一指曦尧继续说道:“曦尧哥哥,这算不算是你说的母子连心?” “嗯!算!天佑,真聪明!一点就通!”曦尧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娘亲,娘亲,你听见了没?曦尧哥哥夸我聪明哩!” 得到称赞的龙天佑,窝在舞倾城怀中尾巴摇得欢实,此种情绪莫名的传染给小丹,它蹲坐在曦尧的肩头,尾巴也不自觉的跟着晃悠起来。 舞倾城与曦尧相识一眼,无奈的笑了。 “听见了!听见了!我家宝宝自然是全天下最最聪明的!” “嘿嘿嘿……” “宝宝,娘亲要去藏书楼,你要不要一起去?” “啊?藏书楼?娘亲,宝宝可不可以不去,那里好无聊的,还不如跟赤炎哥哥他们几个玩还好些呢!” 龙天佑一听到舞倾城相邀一起去藏书楼,神情纠结至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决定还是跟赤炎几人一起玩。 “如此……那娘亲自己去咯?” “嗯!好!娘亲,慢走!” 龙天佑咻的一下蹿到赤炎怀里,调皮的朝舞倾城挥挥手道别。 “你这孩子!去玩吧!”舞倾城笑着打趣,待他们走远之后,转身对曦尧说了句:“随我来!” “是!主子!” 曦尧随着舞倾城一路来到藏书阁,她示意他找把椅子坐下来,看似有话要与他说。 “主子,你支开天佑是不是有话……” “我见到无妄那丫头了!” 舞倾城打断了曦尧即将要出口的话,开门见山的直接道明,此举反倒令他有好一阵子缓不过神来。 “主子,我刚刚没听错吧?你说你见到无妄那丫头了?” “见到了!” “你……都知道了?”曦尧沉默片刻问得小心翼翼。 “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 主子都知道了,那她会如何抉择? “曦尧,我知道你见过无妄知晓了所有,却依旧选择隐瞒着我,自然也是为我好,这一点我很感激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有些事由不得我不去做,不去还,至于最后的结局……谁知道呢?” “主子……” “曦尧,你且先听我说,天佑是我的孩子,它如今稚嫩娇小的模样,焉能不是万万年前的我一意孤行造成的?” “……” “要知道它的父神是神尊如墨,母神是龙神至尊,而它呢?因为缺失了一半的传承之力,无法成功化身为人,无法承袭至尊之体,无法成为凌驾于至尊之上的帝尊!” “主子,你当真决定了?” “……是!”舞倾城沉默良久,点点头缓缓称是,想了想又道:“曦尧,你附耳过来,我有话交代于你……” “主子,一定要这样么?天佑会……” “不必多说,如今唯有如此!曦尧,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 曦尧想再劝说些什么,终究化作一声叹息!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四章 宝宝是爹爹和娘亲的骄傲!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城儿,你醒了!” 自与曦尧将一些事情交代之后,舞倾城与龙天佑道了个别出了空间,见纳兰如墨睡得香甜,想着许是药效未过,便挨着他躺了下来。 谁知躺着躺着竟然又睡了下去,再次醒来纳兰如墨已然早就醒了,一手微握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目光缱眷且深幽。 这眼神…… “墨哥哥?”舞倾城试探性的唤道。 “怎么睡迷糊了?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 “确实有些懵!” 墨哥哥,你可知道刚才你看城儿的眼神,像极了……墨! 终究是想多了,原以为融魂之后,这具凡人身躯或多或少会想起一些前世记忆,封印在银莲印中的魂魄,力量终归欠缺了些,与识海中沉睡的神尊残魂无法相较。 嗨…… “城儿,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一下!” “何事?墨哥哥,请说!” “我准备明日启程返京都,正好沿途带你四下走走,看看咱们天启的湖光山色,城儿,你说好不好?” 纳兰如墨丝毫没有与女子独处的经历,可自从与舞倾城相识之后,他总是不觉得的想宠着她,呵护着她,无须他向旁人讨教,所做的一切极其自然,好似…… 理应如此! “……墨哥哥,可是我想家了!城儿想早些回去!” “如此便依你,明日咱们启程直接回去,沿途不再多做逗留。” “墨哥哥,谢谢你!那日我这么冒冒然出来,想必爹爹娘亲他们一定担心坏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再好好游玩,好不好?” “好!听你的!还有城儿,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宠你,实乃我这辈子唯一想做的事,我的心意,你可明了?” “……嗯!” 舞倾城埋首纳兰如墨的怀中,瓮声瓮气的应予了一声。如此,他错过了她眼中难掩的哀痛,错过与她一起分担苦闷的最佳时机, “乖!” 一声令下,驿站内众人开始忙碌起来,将一切打点得妥妥当当。 珈蓝国驻地,一名探子行色匆匆停在一处房门外,拱手朝内大声禀报。 “太子殿下,子隐有事回禀!” “进来!” “属下遵命!” “子隐,可是天启国驿站有新的动向?” 桌案后濮阳懿正在提笔作画,一笔一划似是倾注了所有的情感,头也不抬的问子隐。 “启禀太子殿下,不久前瑾王下令明日启程回京都,驿站内此刻都在忙碌打点整理呢!” 子隐自从濮阳懿被国君濮阳琨重视起,他与子焕、子帆、子健,三人便一直追随在太子身边,几年相处下来,岂能看不出殿下的心思? 更何况桌上初具轮廓的曼妙少女,不正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中,以公主殿下性命相要挟的瑾王妃么? 依子隐看来,太子殿下这一厢深情,终究无法得到她的一丝回应。 “她要走了?” “太子殿下,子隐打探而来的情况,确实如此!” “子隐,传我之令整装待发,咱们明日也启程!”濮阳懿缓缓的放下笔,下令道。 “属下遵命!” 子隐领命转身出了房门,去各分部交代事宜,一时间此处山谷也忙碌起来。 另一处顺元国的驻地,一间房内频频传来咒骂声,细听下来着实令人有些忍笑不禁。 “哎呦!你他娘的什么狗屁军医,给本王擦的是什么药油?火烧火燎的疼得本王躺也不是,坐也不是,若是再想不出办法缓解,信不信本王即刻让人砍了你的项上人头?” 夔晗彜将衣摆往下一拉,抬脚将床边站的一名中年男子踹到在地,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伤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骂完之后死死地咬住后槽牙。 他怒眼圆睁,呼吸粗重,一手扶着床帏握得关节发白,一手捂住身后的痛处,心里痛得直咆哮:疼死老子了! “王爷请恕罪!下官手上拿的这瓶,可是自宫里带来的最好的药油,主要治疗跌打损伤,效果那是极好的!” 顺元国随侍在侧的军医,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爬起身,跪在夔晗彜的面前大呼冤枉,皇宫内御医研制的药油,宫里但凡用过的人谁不称好? 况且他刚才给这位主子爷用的药,当真是出自宫里御医之手,这个黑锅他可不背! “极好的!极好的!如你所言极好的东西,怎么一涂在本王身上竟会这般刺痛?莫不是你医术不精,随便拿套说辞来匡本王吧?” “王爷明鉴,实在是你的伤处太……敏感!” “去!去!去!赶紧的,看得本王都烦!” 夔晗彜闻言俊脸陡然一黑,极不耐烦的挥手赶人,看似极不待见他,实则是军医所言的伤处,着实有些难以启齿。 “是!是!下官告退!告退!” “嘶!疼死本王了!哎呦!哎呦!本王的屁股……” “咳咳!彝,下面的人传回两个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两声轻咳,一丝憋笑,宋高杰倚在房门口,挤眉弄眼打趣夔晗彜的同时,直言有消息传回问他要不要听。 “宋高杰,你什么时候来的?” “嗯……在你捂着屁股,摆出一副极其销魂模样的时候……” “滚!”夔晗彜怒极而斥。 “哈哈哈……彝,你也有今天!呵呵!回去跟哥几个好好说道说道!” “你敢?” “你敢我自然敢!想当初是谁把本少爷的糗事四下张扬的?” 宋高杰与夔晗彜二人的关系,准确的来讲算是姨表亲,他们的母亲是一母同胞,二人年龄相仿,自然关系亲厚。 一日,夔晗彜去找宋高杰正巧碰上他外出未归,他脚下一转陪着亲姨母聊了一下午,自她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表弟宋高杰的趣闻糗事。 有一回,夔晗彜酒喝高了,将宋高杰的糗事不小心给说漏嘴了,让其沦为那些友人逗趣的对象,着实令他郁闷了许久,如今逮到了这么好的机会,岂不该好好利用? “……” 事后翻旧账,算什么英雄好汉? “咳咳!不逗你了!我得到可靠的消息,天启国准备明日动身回京都,巧的是珈蓝国时隔近两个时辰之后也在准备收拾东西。彝,你要不要跟?” “跟!” “那行!我这就交代下去,鉴于你不良于行,我会命人将马车上的垫子弄得柔软些,省得将你给颠坏了!” 宋高杰眼神若有所思的扫过夔晗彜的伤处,言明接下去会为他准备的一番精心安排,成功的又一次将某人撩拨得炸毛。 “宋高杰!你给本王记着!” “嗯!嗯!我原也记着呢!这不正还给你了么?” “你……” “哈哈哈……” 屋子外的一干人等全都见怪不怪,该干啥还干啥丝毫不受影响,实在是这样的情况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瑾王纳兰如墨的一个决定,三方异动,除了天启国这方将领有条不紊的准备着,珈蓝和顺元两国显得就仓促了许多。 曦尧空间之内,当舞倾城离去后不久,龙天佑便找到曦尧直截了当的问:“曦尧哥哥,你和娘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怎会?天佑,不要胡思乱想!”曦尧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反驳道。 “真的?那为什么宝宝总觉得娘亲怪怪的?娘亲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天佑,主子刚才进来只是问我,神尊是不是曾经在她身边出现过?她……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 “你跟娘亲说了?” “嗯!说了!捡了些紧要的说,也说了神尊留下的玉简助纳兰如墨融魂一事。” 曦尧抱着龙天佑心里小心的斟酌着说辞,它虽然善未化成人形,可体内神尊如墨一半的血脉已然觉醒,只差另一半关于龙神至尊的…… 一但觉醒…… “娘亲是怕再次提到爹爹,宝宝难过么?” “天佑,主子多少也要顾及你的感受,怕提及神尊你心里不好受!” “曦尧哥哥,那你也别跟娘亲说我问过,我同样不想娘亲难过!” “好!天佑这般懂事,神尊一定会很欣慰的!” 经过识海及玉简两处见到神尊如墨的残魂之后,曦尧觉得龙天佑变得越加沉稳,也会顾及他人的感受,不似从前那般无忧无虑,终究肩上的担子迫使它成长。 “宝宝是爹爹和娘亲的骄傲!”龙天佑昂头摆尾傲娇道。 “对!天佑的确是神尊和主子最最珍爱和骄傲的孩子!” “嘻嘻,曦尧哥哥你带我去看看爹爹留下来的书籍,我想变强大,想变得像爹爹那般厉害,那样我才能好好的保护娘亲!” “……好!” 曦尧翦去眼中所有的情绪,温和的抚着龙天佑的鳞片,抱着它前往藏书楼,隐在暗处的赤炎几人面面相觑,悄悄地跟了上去。 命运的轮盘不是谁都能左右的,冥冥之中似乎牵引着一切超前走。 返程的一路上,纳兰如墨与舞倾城享受着美好的二人时光,其间魏景山来求见过几次,皆被瑾王殿下给当了回去,美其名曰:小王妃,无暇见客! 被这么一句话给挡了回来,魏景山的脸别提有多精彩了,幸好魏良工和魏良吉机灵,赶忙又是劝又是顺气,否则暗真怕这位老军医给气得嗝屁在外。 此事被舞倾城知晓之后,盯着纳兰如墨瞅了许久,噗嗤一声,笑倒在他的怀里,惹得他尴尬的只能直打哈哈。 后来,舞倾城命人将魏景山给请了过来,一问之下才明白,是他在医术上遇上些难以参透的疑惑,想要向她请教一二。 然后,舞倾城就魏景山提出的疑问一一解答,末了还在现有的医术上,给予一定的提点及建议,令其受益良多连连道谢,而她却但笑不语。 眼见里京都越来越近,舞倾城越发粘着纳兰如墨,几乎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引得一众暗卫对此频频投来羡慕的眼神。 一切都往舞倾城预想的那般悄然推进,谁又能猜透她隐隐作痛的心,正在经历着什么抉择,亦苦亦甜心自知!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五章 归期将至!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清晨,一只信鸽飞入瑾王府的鸽房,急不可耐的快步走到水槽,连连喝了好几口水,又与其他鸽子一同争抢鸽食,待肚子填了个七七八八后,才站在鸽房外专属站架上咕咕咕的直叫唤。 “咦?这是……影带去边陲之地的信鸽?身上有竹简?” 一名侍卫端着一盆鸟食正准备进鸽舍,忽然被站架上焦躁的鸽子吸去心神,仔细一瞧发觉这是被影带去边陲之地的信鸽,它身上极其醒目的竹简,说明有消息从边陲传回。 他即可上前将东西取下,再往鸽舍里撒下许多谷粒,便匆匆忙忙的跑去向管家禀报此事。 一刻钟后,瑾王府里一名侍卫骑着马,向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朱红色的宫墙之内,除了皇上的金銮殿之外,当属皇后的凤栖宫最为奢华,即便身为国君的纳兰睿志身不由己纳了许多妃子,但是他心里最钟爱的依然是皇后慕容雪。 此时刚一下朝,纳兰睿志便摆驾来到凤栖宫陪慕容雪用膳,一来是多年留下的习惯,另一个则是因为瑾王纳兰如墨生死未卜。 “睿志,倾城说的是真的么?墨儿真的性命堪忧么?” 慕容雪食不知味恹恹的放下手中筷子,将憋在心中几日的疑惑和盘托出,未曾亲眼所见那日的景象,她终究不敢相信。 远在千里之外的舞倾城怎会知道边陲之地发生了什么,这一点才是困扰她的关键! “雪儿,不管倾城说的是真是假,她一身神力朕是亲眼所见,也许她真的有什么本事能知晓墨儿是否安然,否则也不会一急之下吐血倒地。甚至心急火燎的绑着暗凌空掠去,雪儿,朕相信她不会拿墨儿的性命来开玩笑!” “睿志,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这心里总这么悬着,难受!” “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祈求上苍保佑,保佑墨儿能渡过此难!” 纳兰睿志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似在安慰慕容雪,何尝不是在安慰着他自己? “父皇,母后,依儿臣看舞倾城既有那通天的本事,不管事情是否真如她所说,相信她一定会有办法解决。母后与其再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耐心等上几日,说不准边陲之地会有消息传回来,届时所有的事情不就分明了么?” 纳兰俊贤对舞倾城的影响算不上好,只因为她总是喜欢小屁孩,小屁孩的唤他,明明他还比她大上半岁,这样的称呼着实令他欢喜不起来。 那日,纳兰俊贤听说舞倾城随着父兄一同进宫,想着之前在她那里吃的亏,如今到了宫里自家的地盘,总得让他掰回一句不是? 于是,他领着几个侍卫匆匆赶往金銮殿,殿内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瞧见,反倒是见舞倾城眉间紧蹙,冷汗淋淋的滑下椅子,紧紧的捂住心口吐出一口鲜血,殿内顿时乱做一团。 正当纳兰俊贤想要现身之际,他听到舞倾城囔囔自语说皇兄有危险,直言要去救他。对此他嗤之以鼻,心里直道:边陲之地千里之遥,岂是你一介千金小姐能受得了的舟车之苦? 谁知纳兰俊贤还未肺腑完,接下来的一幕颠覆了他的三观,她竟能隔空将御花园湖边的柳条尽数摘取,编织着一条巨大的绳索,将皇兄派遣在她身边保护的暗整个人一卷,似天边擦过的流星一般,凌空飞射远去。 大能隐于市,原来坊间被人们津津乐道的神女,竟然是……她! “是啊!雪儿,贤儿说得对,若日日你食不下咽,吃得极少的话,等墨儿回来看到了,他会担心的!” “对啊!母后,父皇说得对,你若是倒下了,皇兄回来看到了会心疼的!” “……好!我吃!” 慕容雪觉得纳兰睿志和纳兰俊贤说得都在理,舞耀宗的掌上明珠舞倾城不远千里前去相救,听说谢芷兰因此事都哭晕了好几回,丞相府里乱作一团,她若再不知好歹,岂非辜负她未来媳妇儿的一番心意? “这就对了!来!这个雪儿也尝尝,清脆爽口,很是开胃的!” 见慕容雪愿意用膳,纳兰睿志和纳兰俊贤彼此眼神交流一下,殷勤的将他认为极好的开胃小菜,一个劲的往她面前的磁碟里夹。 “母后,还有这个儿臣觉得滋味甚佳,您也尝尝!” “好!好!” 一时间笼罩在凤栖宫中连日来的阴云终于,散了! 约摸过了三刻钟的时间,纳兰睿志身边的首领太监元公公满面红光的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名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径直来到凤栖宫内觐见。 “启禀皇上,瑾王府里的侍卫带来殿下的飞鸽传书。” “小元子,在哪儿?快传!” “是!是!”元公公转身传唤候在殿外的侍卫,“赶紧的,皇上召见!快跟我来!” “有劳元公公!” “哪里!哪里!皇上早就盼着你们瑾王府的书信,这不里头正高兴着呢!” “多谢元公公提点!” 侍卫一入殿内正想下跪磕头,岂料心急的纳兰睿志挥挥手直接免了,张口问:“墨儿的书信呢?快!呈上来!” “皇上请过目!” 侍卫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筒,双手将它高举过头,呈了上去。 纳兰睿志拆开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卷被折得工整的纸条,摊开快速阅览上面熟悉的字迹,道:“太好了!太好了!墨儿身体无恙,幸好倾城赶得及时救了墨儿一命!而且他们已经动身在回京都的路上了,雪儿,墨儿与倾城归期将至!” “真的?睿志,快!给我看看!” “瞧你,哝!还怕朕抢你的不成?” “上苍保佑,上苍保佑,我儿无恙!如此我就放心了!”慕容雪看完信笺上所述,激动得双手合十囔囔自语。 “母后,可否给儿臣看看皇兄的信笺?” “拿去!” “谢母后!”纳兰俊贤接过慕容雪手中的信笺,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道:“母后,此次皇兄能安然无恙,你不该感谢上苍,更应该感谢一人。” “倾城?” “正是!若不是她察觉端倪,皇兄恐……” 回天乏术! “皇儿说得极是!咱们皇家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慕容雪觉得纳兰俊贤说得对,她如何也想不到连随军的魏景山都束手无策的蛊毒,竟被舞倾城轻轻松松的解决了,若不是她……后果不堪设想! “倾城对墨儿可真是……用情至深!朕赐的这姻缘,看来甚得墨儿的心意啊!” 因此事纳兰睿志也看出来了,两个小的彼此互通情意,原以为只有纳兰如墨一人心仪情动,不料舞倾城也是钟意他的。 她的另一层身份藏得极深,若不是预感到皇儿性命危矣,想必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想来也是一时方寸大乱无暇顾及得了许多。 “看把你给乐的,想当初为此事舞丞相没少给你找气受吧?” “可不?不过想想朕也能理解他的想法,自己藏了这么许久的宝贝疙瘩,只是参加一场盛宴却被墨儿给悄无声息的定下了,再加上朕下的那道旨意,总得让耀宗发泄一通不是?憋坏了,谁来为朕处理那么些朝中琐事?” 对于舞耀宗一再想要觐见的请求,纳兰睿志皆予以驳回,此举自然惹得他心中极为不愉,于是一撂挑子,称病不上朝。 一下子纳兰睿志的案头,需要批阅的奏折堆积如山,忙得他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依我看父皇这是偷懒惯了,想方设法的让舞丞相忙前忙后,真真是……” 损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欠你父皇收拾你?” 一听纳兰俊贤没大没小的指责纳兰睿志的不是,慕容雪冷下脸不由得训斥起来。 “瞧!母后,你这就又护上了!” “贤儿,你再这么逗你母后,信不信父皇将你丢到暗卫营?” “哦不!父皇你学什么不好?没事学皇兄威胁人的这招?忒有损你一国君王的风范了!” 暗卫营? 他才不要去,打死不要! “那又如何?只要能治住你这泼猴,学一学你皇兄也无妨!” 对于纳兰俊贤陡然一变的脸色,纳兰睿志挑眉颇有些沾沾自喜,想来暗卫营里多了些他不知道的训练手段,才会让他那般惧怕,要不改天他也去瞧瞧? “……”纳兰俊贤不满的挪开眼,默! “好了!好了!睿志,墨儿既已送来书信说他与倾城正在返京途中,你是不是应该将此等好消息送到丞相府去?我听说谢芷兰为此事哭晕过好几回了,还不递个消息让人家宽宽心?” 终归慕容雪心疼纳兰俊贤多一些,见不得他神情憋屈的模样,于是她出言转移纳兰睿志的注意力,提醒让他该往丞相府递个消息。 “对!还是雪儿心细,朕这就让人下去给丞相府送消息去!”纳兰睿志点头称是,朝元公公吩咐道:“小元子,你亲自去丞相府传讯,说不日墨儿和倾城便能返京都,届时朕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让他们放心!” “是!奴才这就去办!” “今个儿高兴,来啊!瑾王府这个侍卫有功,赏!” “属下谢皇上打赏!”侍卫欣喜的谢恩,随着宫女下去领赏。 丞相府连日来府里四溢着低气压,丞相夫人谢芷兰自从那日听说舞倾城去边陲之地找纳兰如墨,一急之下晕了过去,醒来后将舞耀宗大骂一顿赶出了房间,无视他频频的示好。日日总要询问几回门房,舞倾城是否回来了,每每总是失望而归,然后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垂泪。 为此,舞耀宗压抑着怒火一个劲的往宫里递折子,想要面见纳兰睿志,岂料皆被他一一驳回,盛怒之下的他,任性了一回,关门谢客称病不再上朝。 舞浩泽,舞浩明,舞浩清,兄弟三人无奈之余只得商量对策,一个劲的开导谢芷兰,将他们知道的一些情况如实道出,打消她心底的担忧,此举却收效甚微。 于谢芷兰而言,若没有得到舞倾城确切消息之前,休想她让舞耀宗进房,那只会让她想忍不住要狠狠踹那厮的屁股,连自家闺女都保护不了算个什么男人? 幸亏舞耀宗不知晓谢芷兰心中所想,否则定大呼冤枉,谁会想到他护得如眼如珠的宝贝,竟然能飘然凌空飞起,如同流星般的朝远处飞驰? 待他回过神来时,哪里还能寻到舞倾城的半分身影? 他心中的焦急与担忧更与何人说? “相爷,宫里的元公公求见!” 书房外,福伯叩响房门,朝里面大声禀报。 “不见!” “可是元公公说瑾王殿下府里来信了,说……” 福伯的话还未说完,门吱呀一声豁然打开,激动地道:“快!快!有请……算了,本相自己去见元公公!” “……” 相爷走得可真快! 舞耀宗人还未迈入前厅,声先到:“元公公,可是如墨那小子传回消息来了?我家城儿呢?” “回相爷的话,今日一早瑾王府收到瑾王殿下的飞鸽传书,说已经启程在回京都的路上,想来不日相爷便能见到令千金!皇上让奴才来给府上递个消息,好宽慰宽慰丞相夫人的心。” “好!好!好!元公公,多谢!” “奴才这是为皇上办事,相爷要谢就谢皇上,若无他的旨意奴才岂敢擅自离宫不是?” “……嗯!” 虽然心里极不愿承那纳兰睿志的情,但他思虑如此周到,舞耀宗心里还是感激的,只是嘴上不愿服软而已。 “相爷,奴才还要回宫去伺候皇上,这就不多留了,奴才告辞!” “元公公,慢走!福伯送送元公公!” 舞耀宗冲着福伯使了个眼色,其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元公公,辛苦了,这些是咱相爷的一番心意,给公公买些茶点的。” “这如何使得?”元公公见状想要婉拒,却又被福伯给推了回来。 “元公公,今个儿带来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相爷都不知道给怎么谢你呢?一点点心意,难道公公不肯赏脸?” “如此……那杂家就收下了!” “来!公公我送你出去!” “有劳!” (//) :。: 第四百四十六章 乐意之至!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门外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致远轩的主卧的房门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娘!娘!你快开门!城儿有消息了!娘……”舞浩清激动的叫道。 哐当! 门内响起杯盏落地摔得粉碎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谢芷兰慌乱的脚步声。 门,下一刻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谢芷兰哭红的双眼和略显憔悴的神色。 “浩清,你说什么?有城儿的消息了?她在哪儿,快领娘过去看看!” “娘!娘!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那你快说啊!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墨迹?” “好!好!娘,我说就是了!今天一早……” 舞浩清扫了一眼谢芷兰死死抓紧的手臂,强忍着上面传来的疼痛,将今日一早皇上身边的元公公特意过来传消息一事,事无巨细的说给她听。 “如此说来城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浩清,是不是这个意思?” “娘,我也向瑾王府的侍卫打听了一下,的确是今早影带去边陲之地的信鸽才飞回府,这不马不停滴的进宫送消息,皇上和皇后怕你着急这才命元公公到府里走一趟。娘,城儿要回来了,你可不能日日这般愁眉苦脸的,否则她回来会哭鼻子的!” 想着躲在幕后的父亲大人,舞浩清既无奈又忍不住吐槽,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他来更贴切的嘛?为啥让他来做? 难道…… 怕在娘亲这里再碰一鼻子灰? “浩清,说得在理!让翠竹和含玉进来伺候着,吩咐厨房做些吃的,让他们送来!” “好咧!我这就去吩咐!” 舞浩清一听开心得在谢芷兰面前施展轻功远去,着实令她愣神了好一会儿,细想一下便猜到各中关键,不由得笑了笑转身回房去。 丞相府当家主母谢芷兰一展笑颜,无论是舞耀宗,还是舞浩泽兄弟三人,心中不禁同时送了口气,真怕她日日担忧难过得伤了身子。 平日里关注瑾王府和丞相府的人不少,瑾王要回京都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众说纷纭,纷纷猜测皇上派瑾王道边陲之地的目的为何? 几家欢喜几家愁! 康王府,康王的亲信侍卫行色匆匆,钻入康王的书房不到一刻钟便出来,神色不明的脚下一转,又去安排纳兰义熙的安排。 许久房内传来一声叹息,纳兰义熙立在房内望着墙上美目盼兮的绝色少女出神,幽幽的道:“原来你去了边陲之地,难怪本王遍寻各处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父皇的口风可真够紧的!” 那日,纳兰子淇的所作所为纳兰义熙略有耳闻,以为瑾王不在京都,正是他英雄救美的好时机,岂料事情越闹越大,竟闹到金銮殿之上。他踌躇要不要去为舞倾城出头,几经内心焦灼的挣扎,最终策马奔到皇宫去助她。 谁料,当纳兰义熙赶到之时,舞丞相父子皆在,唯独失了佳人身影,无论他如何打听,知晓她的去处的宫人全都三缄其口,什么也不愿多说。 他知道一定是父皇下了封口令,否则宫里的宫女、太监、侍卫、乃至御医……岂会一副避之唯恐不及不愿多说此事的模样? 自那一日起,纳兰义熙常常将自己锁在书房,看着墙上他亲手所绘的丹青,以解相思之苦。 太傅府邸,陈瑶书刚一回府,身边伺候的小厮频频对其使眼色,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于是,他领着小厮到一处僻静处,看着四下张望的小厮心中渐渐生疑。 “说吧,你想对本公子自说什么?” “公子,今儿一早奴才打听到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说!”陈瑶书下令道。 “相府的大小姐舞倾城竟然跑到千里之外的边陲之地去了,少爷,你说是不是瑾王……” “不得胡说!” “是!是奴才知错!” 心知自己说错话,小厮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讨饶,毕竟皇家之事平头百姓妄议不得,更何况像他这种自小被父母卖身为奴的,一但被人检举揭发,少不得被衙门过堂审讯,一番皮肉之苦自是少不了的。 “这就是你要与我说的?没旁的你就退下吧!” 陈瑶书没心思听小厮这种胡乱的揣测,冷冷的看他一眼,抬脚便朝书房走去。 “公子,奴才还打听到瑾王与舞小姐不日就要回京都了!” “消息可准确?” 陈瑶书脚步一顿,身子猛地转了过来,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厮,急切的追问。 “奴才亲耳听到相府的家丁说的,错不了!” “嗯!此事你办的不错,去账房支十两银子,算是给你的打赏!若账房问起,就说是本公子允的即可!” 得到小厮肯定的回复,连日来一直沉着脸的陈瑶书,此时才终于放下悬着的心中大石。心情一松,俊脸也变得柔和了许多,示意小厮可去账房支取他允诺的打赏。 “奴才谢公子打赏!谢公子打赏!” “退下吧!” “是!” 一下子得了十两银子,小厮千恩万谢乐颠颠的走了。 陈瑶书默默的站在原地,抬头望着晴好的天气,连日来焦躁的情绪顿时变得烟消云散。 原来她去了边陲之地,难怪……遍寻不到她! 一处较为清冷的宫殿外,数十名侍卫将其团团围住,一名上了年纪的嬷嬷,手里提着食盒被侍卫长拦在外,几经盘问,连食盒里里外外都仔细检查一番,才将这名嬷嬷放进去殿内送膳食。 “呸!待将来瑞王荣登大宝,第一个命人看了这厮的脑袋,吆五喝四的烦人得紧。” 方才还卑躬屈膝的嬷嬷,一但瞧不见侍卫的身影,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此人不正是秦语姗身边服侍的潘嬷嬷么? “娘娘!奴婢给你和王爷送晚膳来了!” “潘嬷嬷,今日怎么如此慢?” 秦语姗语气虽淡,可在深宫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的潘嬷嬷,岂能听不出她语气里的不虞之意? “请娘娘恕罪,奴婢等宫外的人递消息,自然慢了些,请娘娘恕罪!”见状潘嬷嬷慌忙跪下来如实回道。 “那我母家可打听到什么?” “具体是什么奴婢不知,慌忙中将纸条塞进发髻中,否则早被外边守着的侍卫盘查了去。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取下来给你!” “嗯!潘嬷嬷你做得很好,先平身吧!此事本宫记你一功!” “奴婢谢过娘娘!娘娘与王爷被皇上禁足,奴婢自当为两位主子鞍前马后!将来王爷大业一成,定会赐奴婢衣食无忧的。”潘嬷嬷边起身边讨喜的说道。 “潘嬷嬷,说得好!待到那一日许你黄金千两,衣锦还乡!”纳兰子淇大方的许诺道。 “哎呦!奴婢先谢过王爷,谢过王爷!” “嗯!你先退下吧!省得让人生疑!” “遵命!” 一切看起来依旧那么稀松平常,除了潘嬷嬷之后冷清的宫殿猛地传出碗碟坠地的声音,以及几声压抑的咒骂声,再无其他。 京都远郊一处极其不起眼的小院,席娟正在低头忙碌着,李仕林忽然将她一把拉到角落,面红耳赤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李公子,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突突吞吞的看得奴婢都快急死了,你若再不说请让让,奴婢还有许多活还没做完呢!” “娟、娟儿,我……” “真是的,有话干脆点说不就结了,咋这般墨迹?” 席娟觉得快被眼前的李仕林给急煞了,阻着不让她把手头的活做完,话也说不利索,这不是耽误事么? “……我、我,心仪于你!” “……” 闻言席娟羞得不敢看李仕林的双眼,俏脸红霞漫漫,美得醉人心神。 “娟儿,我心仪于你,你可愿意嫁给我?” “……” “娟儿,我说得都是真的,与你相处的这么些日子,你的勤劳,善良,贤惠……还有对我的好在下全都记着呢!” 李仕林掰着手指一一细数席娟的好,引得屋内偷听的李大娘不由得暗笑,看来自家傻儿子这是不吐不快啊! “……” “我每日总是喜欢站在篱笆墙内向远处张望,若是见到你我可以欣喜一整天,若见不到你……浑浑噩噩,恍然若失!” “……” 席娟诧异的抬头看了李仕林一眼,见他满眼情深依依的看着她,脸上又是一燥,娇羞的低下了头。 “娟儿,我的心意你明白吗?我喜欢你,想要娶你过门,虽然我现在是个穷小子,不能给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娟儿,请你相信,我一定能闯出一番天地,今后给你富足的生活。娟儿,你可愿意嫁给我?” 李仕林将心一横,俊脸燥红一片,将一直以来想对席娟说得话和盘托出。 “……” “娟儿,你放心!我知道你自小卖身给相府为奴,我会为你赎身,让你一身轻松的嫁于我。若是大小姐不愿意放人,我会去求她,跪着求她,一直求到她愿意将你交付给我!娟儿,你说这样好不好?” 娟儿,你说的话仕林都记着,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为了你,仕林愿意去求大小姐,求她将你指给仕林。 此生愿你携手白头,唯你,足以! “……” “娟儿,娟儿,你倒是说句话啊!” “呆子!” 席娟微抿着嘴,欲语还羞的看了李仕林一眼,身子一矮,从他撑起的胳膊下灵活的溜了出去,然后,双手颜面……逃了! “啊?”李仕林呆愣了片刻,待回过神见席娟已然跑远,忍不住喊道:“娟儿,你去哪儿?哎!哎!别走!娟儿!娟儿!” “傻儿子,别叫了!” 李大娘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拉住作势想要追上去的李仕林,无奈的摇头直叹气,人家姑娘家表现都那么明显了,这小子竟然还看不明白? “娘!你说娟儿她这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总得给我个准话啊,否则今晚我……” “辗转难眠?”李大娘笑的打趣道。 “咳咳!娘,你知道?” “你这孩子!仕林,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往常跟个榆木脑袋似的,只懂得埋首读死书,这段时日来的细微变化,娘岂会没有发现?早就瞧出你喜欢席娟姑娘,娘还在想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对她表明态度,今日你小子终于是忍不住了,呵呵呵……” “娘……” 终究是个愣头青,未经情事的小伙子,面皮上薄得不行! “好!好!娘不笑!不笑!噗嗤!呵呵呵……” “……” “傻小子,席娟姑娘跑了,那是姑娘家害臊了,依为娘看,此事还得请丞相府大小姐做主,若是大小姐允了,想来相府不会为难于你!”李大娘笑归笑还是为李仕林支了招。 “谢谢娘提点!” “寻个机会向大小姐表明你对席娟的态度,娘看大小姐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说不定会准了你们的婚事。不过……” “娘,不过什么?”李仕林好奇大问道。 “有一件事情娘可得提醒你,席娟丫头虽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她们自小的主仆情分,便是她的依仗,你将来若是有出息了,万万不可忘了糟糠之妻的好,可明白?” 李大娘是个明白人,席娟名义上虽是舞倾城的贴身丫鬟,可是吃穿用度连一半小门小户的小姐都比不上,再加上机灵讨喜,略通文墨,若她不直言自己的身份,谁敢猜她是个服侍人的丫鬟? 想来在相府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主,事实上也确实如李大娘猜测的那般! “娘,你说的我都懂!仕林不才,一介寒门学子得丞相府大小姐相救,又经席娟细心照料母亲身体,处处为我操持,此生定不负她!娘,仕林只娶她一人为妻,再无旁的女子,你说可好?” 俗话说得好:受人恩果千年记! 李仕林暗暗发誓:他定不做那忘恩负义之徒! “好!好!娘只望你将来出息了不要辜负了人家姑娘才好!” “娘,我会的!” 一架马车之上,频频传来女子打喷嚏的声音,引得车外一众暗卫频频侧目。 “城儿,可是受了凉,身体不适生病了?” 纳兰如墨充满磁性低醇的声音自车内响起,关切的语气不难猜出他此时心情。 “没、没!只是忽然鼻子痒得厉害,依我看指不定是谁在念叨着我呢!” 舞倾城使劲的揉了揉鼻子,猛地的吸了吸气,想以此来缓解鼻腔内的瘙痒,末了分神回了纳兰如墨一句话。 “你呀!这么冒冒然的跑到边陲之地,可不得有许多人念叨你么!” “嘻嘻!城儿这不是跟墨哥哥心有灵犀,想着你,念着你!怎么你不乐意?” “呵呵!乐意之至!” 纳兰如墨将舞倾城一把拉到怀里,点着她的鼻尖,眼中情意绵绵的吻下去,小作惩罚!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七章 隔空聚风为刃!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啊……救命!救命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一名神色慌乱的蓝衣女子,一边拼命的超前奔跑,一边连声呼救,她的身后跟着几名放浪形骸的公子哥,猫戏老鼠般的追着她,不时淫笑连连。 “跑啊!你倒是跑啊!本公子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小姑娘,秦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依我看你还是快点从了他,否则一但惹恼了他,信不信他将你赐给我们哥几个,那……”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少女,嘴里虽说的是相劝的话,可眼神却犹如饿狼一般,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女拆吃入腹。 “嘿嘿嘿……那我们哥几个,可不就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姓赵的公子哥怂恿身边的男子们发表态度。 “小赵公子说得没错!姑娘,乖乖的跟秦公子回去,瞧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定能抬你做他的十姨太,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有享不尽的荣华!” “对!赶紧的,秦公子还等着呢?” “没错!你不想服侍他一人也行,那就来尝尝哥哥们的滋味吧!哈哈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相府小姐的贴身丫鬟,你们若是敢动我,我家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啊……走开!走开!” 席娟想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她以为常常走这条道不会出什么事情,婉拒府里侍卫的跟随保护。岂料李仕林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羞涩的掩面而逃,一时慌了神跑岔了路,才会遇到眼前这一帮纨绔子弟。 他们竟然想毁去她的清白,这些恬不知耻的二世祖,她抵死也不从,否则还有何颜面再见到李仕林? “呦!秦公子,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相府第一才女的贴身丫鬟?兄弟们,你们信吗?呵呵呵……” “丞相府又如何?本公子的亲姨娘还是宫里的语妃娘娘呢!一介朝臣家的婢女,这滋味尝起来应该更好,既然小丫头不从,哥几个甭跟本公子客气,一起上啊……” 秦公子淫邪的摩搓着下巴,猥琐的舔舔唇,目露残虐的凶光,朝一众狐朋狗友发号施令,作势先朝席娟扑了上去。 “哈哈哈……我早就有此意,走!今个儿就在此办了她!” 赵公子见有人开了头,席娟拼命左躲右闪临近崩溃的模样取悦了他,与秦公子一左一右包抄,扬言要在此地强行要了她的身子。 “这荒郊野地的,哥还没试过呢!嘿嘿嘿……” “哥几个,把那边的路给本公子堵死了,看这小妮子往哪儿逃?” “得嘞,公子请好吧!” …… “不要!滚开!你们滚!不要碰我!不要……” “小姐!仕林!你们快来救救娟儿!救救娟儿啊……不要!走开!滚!” 席娟拼命的逃,却还是逃脱不了几名身强力壮男子的抓捕,被他们逼到一处草垛的角落,眼看逃脱无望,她泪眼蒙蒙死命挣扎开这些人的拉扯,心中已然下定决心,准备一死以示清白。 小姐,娟儿来世再来服侍你! 仕林,若有来生定于你相伴终老,此心不移! “唔……” 一股殷红的血迹,顺着席娟的嘴角滑落,当她想要再用力咬舌时,被姓秦的公子发现,抬手一个用力巴掌摔在她的脸上。 啪! “臭婊子,竟想咬舌自尽?要死也得等本公子玩舒爽了再死也不迟,现在想死?本公子偏偏不让,来啊!抓好了!” 秦公子面露凶相,狠狠地一把揪起席娟的发髻,将她推到几名男子面前,让他们抓牢她的手脚,便开始动手解衣服。 “秦公子,放心!请尽情享用!” “秦公子请!”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 被锢住手脚的席娟,口齿不清的连连讨饶,心底极排斥秦公子的接近,眼看求饶无望,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绝望的闭上眼。 嘭!嘭!嘭!嘭……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几名禁锢住席娟手脚的男子震飞了出去,至于想要一呈兽欲的秦公子见此,衣衫解到一半都顾不上穿,拔腿向身后逃去。 嘭! 吧唧! 秦公子爬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好不狼狈,哪里还能找出刚才想要欺辱席娟时的凶狠模样? “英雄饶命!我、我,还没碰她,真的还没有碰她,你就来了,英雄请饶小的一命!” “你们敢动她?找死!” 一声似远似近的声音,忽然响彻这片区域。 嘭!嘭!嘭!嘭…… 这些男子各个像被人扼住了咽喉,高高提起,重重落下,如此几次之下,各个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一件披风落下将席娟裹了起来,掩去她身上略显残破的衣服,不过幸好在秦公子想要伤害她的时候,舞倾城隔空聚风为刃,将几名男子全都震了出去。 席娟的清白才得以保全,不过…… 见她呆呆傻傻刺激过度的模样,舞倾城的气息一时间变得有些暴虐,手紧了又紧,一挥手将几名男子尽数拖到面前。 “娟儿,小娟儿,是我!” “小娟娟,醒醒!你家小姐回来了!” “娟儿,我回来了,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娟儿,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谁?你看看我啊……” …… 舞倾城跪坐在地上,小心的抱着席娟,看着她眼神空洞的模样,着实担心的不得了,恨不得用风刃将地上瘫软的几名男子凌迟。 又怕再度刺激到席娟一直隐忍着,耐着性子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想要借此走进她暂时封闭起来的心扉。 此情此景落在不远处一对人马眼中,觉得是那么不可思议,毕竟那差一点受折辱的少女,只是一位身份低贱的奴婢,值得舞倾城这般小心护着么? 值得么?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劝劝小王妃,这样……”暗站在纳兰如墨身后小心的斟酌说辞。 有失身份! “不用!城儿,现在心里不痛快,随她去吧!我们且等等就是了!”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嗯!” 原本归心似箭的一队人马,皆因舞倾城忽然弃马朝前飞掠而去,全都不明所以的停滞了下来,项来听命行事的他们自然不会多问,等暗传达纳兰如墨的命令之后,皆四下散开待命。 “娟儿,你别怕!欺负你的人,小姐我全将他们给制伏了,他们再也不会来伤害你,放心!有小姐在,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小娟娟,你如此不言不语的,我会担心的,还有……李仕林也会担心你的,难道你要我将他揪过来,你才可好好跟我说话么?” “小娟儿,你若再不理会本小姐,你信不信我断了李仕林的仕途之路,让他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舞倾城看得仔细一提到李仕林这个名字,席娟空洞的眼神稍稍聚了聚,随即再次消散无神,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于是将心一横决定坏人做到底,激她一激。 “暗!” “小王妃,属下在!” 咻! 隐在暗处的影立刻现身,双手一拱施了一礼。 “你去京郊一里地外,一处篱笆墙内将一名唤作李仕林的男子给我提溜过来,他若不肯来,直接打晕了也没关系!” “遵命!” 暗领命正想施展轻功转身而去,却被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打断动作,又见舞倾城对他摇头示意,于是乖乖的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不、不要!” “娟儿,你看看我是谁?” 舞倾城将席娟的头掰过来,与她四目相接温柔以对。 “小、小姐?你……回来了?” 席娟恍惚了好一阵,才将眼前的舞倾城看清,霎时眼底渐渐聚起光彩,人也鲜活了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死气沉沉的,像一具破败的布娃娃。 “对不起!娟儿,我回来晚了!” 舞倾城将席娟揽入怀中,一边道歉,一边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促使她将心底的委屈尽数宣泄出来。 “小、小姐,娟儿终于等到你了,呜呜呜……” “乖!娟儿哭出来,将心里的委屈尽数哭出来,等你平复了心情,本小姐带你去讨回公道!” “呜呜呜……” “乖!不怕!不拍!娟儿,乖!有小姐在呢!乖!” “呜呜呜……” “那个坏蛋没有真的伤到娟儿,你……还是清白的!不哭!不哭!” 舞倾城微微推开席娟,拿出一方素白的稠绢为她拭泪,言明她还是清白的,却惹来越发汹涌的泪水,心下不由得一叹。 古人的贞操观…… “小姐,我、我、我……配不上仕林了!”席娟哽咽难过的低下头道。 “胡说!若是李仕林是那么肤浅的男子,娟儿,你不要他也罢!本小姐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比他有才学,比他年轻,比他武功高强!” “此番遭难,谁还会要奴婢!” “谁说的?哝!这个傻大个就很是不错!虽然是个暗卫,但是好歹是瑾王府的人,而且还是个暗卫首领。长得身强力壮,性子刚正不阿,脸虽称不上俊美,好歹也是一枚姿色上佳的清俊男子。娟儿,你要不考虑看看!” “小王妃,你就别拿属下打趣了,属下……心里杵!” 暗瑟缩的往后退了又退,生怕舞倾城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此举去令主仆二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时间他迷茫且尴尬的挠挠头。 “娟儿,没事了!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府,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敢动我得人,洗洗干净脖子,等着!” “娟儿听小姐的!” “乖!”舞倾城轻轻拍着席娟的后背,转头对暗吩咐:“暗,你去买一身适合娟儿穿的衣裙回来,对了!还有马车!” “属下遵命!” 暗说完身影一闪,便朝远处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待暗驾着一辆马车再次回来,将一套淡粉色的衣裙交到舞倾城手中时,得了她句夸赞“有眼光”,结果他闹了个大红脸。 天知道,他一堂堂七尺男儿买一套女装,这其中经历了什么? 燥! 燥的慌!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我的剑,不借!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距京都不远的远郊之处,一队戎装兵马四散静候在官道的两侧,不时有进京都的百姓及马车经过,皆对此频频侧目低声交谈着什么。 当影驾着马车往京都城内驶去,暗神情为之一松,惹得一旁打量他的舞倾城闷笑出声。 “城儿,你笑什么?说出来与我分享一二!” 纳兰如墨长臂一伸,将舞倾城揽入怀中,点点她的鼻尖,想分享一下让其觉得乐不可支的是个什么事情。 “呵呵!墨哥哥,我觉得暗挺逗的,我就那么顺嘴一说,让我的贴身丫鬟席娟考虑一下他,比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秀才李仕林强多了。你猜暗怎么着?” “说来听听!” “死活不愿意送娟儿回去,硬是将此等美差硬塞给影了!” “……为何?” “不知道啊!我只是让他帮娟儿买一身合体的衣裙,让后他就怪怪的!” “城儿,暗是未婚男子,你让他去买少女的衣裙多少……咳咳!总会因为不了情对方的体量身形,而被掌柜的调侃一两句,现在你明白了么?” 身为男子的纳兰如墨多少能猜到一些,想必这就是暗对席娟避之唯恐不及的因由,再加之舞倾城之前的一番戏弄,他多少还是要避讳一些的。 “说白了就是缺乏经验!墨哥哥,你有没有想过给你的一众下属婚配?” 舞倾城撇撇嘴,眼神从暗的身上扫过,再掠过他瞅了瞅或站或坐的一队人马,好奇的问纳兰如墨这个问题,岂料人群里霎时传来不小的一阵骚乱。 嘭! “嘶!你踩我做什么,还不起开疼死了!” “哦!哦!对不住!对不住了兄弟!” 一名暗卫神情一慌,止不住脚下凌乱的步伐,嘭的一声,扑在另一名侍卫身上,想站起身脚下一用力,将人踩得连连哀嚎。 “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似乎听小王妃给主子一个建议。” “建议什么?”侍卫好奇追问。 “给咱们婚配!” “不会吧?主子答应了?” “貌似还没有!你说怎么办?” “依我之见……” …… 哐当! “喂!李哥,你想什么呢?让你给递碗水,好端端的怎么还将碗给摔掉地上去了?”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我跟你说……” 姓李的侍卫顾不得道歉,凑到另一人耳边,悄悄低语了几句,却将那人吓得不轻。 “啥?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刚才没在意,我可竖起耳朵偷听来着,真的是小王妃跟主子建议的,你说主子会不会答应下来?” “这……主子的心思,咱们做属下的怎么能够猜得透!” “希望主子千万别当真!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那么早成家,不想被女子束缚住!” 常言道:先成家,后立业! 可这名侍卫却不是这么想的,显然他想先有一番作为,再谈儿女私情。 “废话!我也不愿意!” …… “咳咳!城儿,依我看此事还是算了吧,等他们姻缘到了,自会谈婚论嫁的!” 纳兰如墨看着一众属下各种不情愿,不禁有些暗自发笑,自然也得打消舞倾城对他们的热诚关切,省得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无心做事。 “哦!”舞倾城嘟嘟嘴,忽然想起一事,指着地上气若游丝的五名公子哥,道:“墨哥哥,这几人能够帮我先找个地方关起来?” “好!”纳兰如墨满口应下,头也不回的喊道:“暗,将这几人带回京都城内,交给京兆因尹付鸿信关押起来,告诉他未经本王首肯,任何人也不准探视,父皇那里我自会说明!” “属下遵命!” 随即,暗吩咐几名暗卫跟随,一人拎起一名男子,运起内劲朝京都城内掠去。 “墨哥哥,你都不问问我理由么?” “何须理由?我信你!” “……你会把我宠坏的!” 舞倾城面上笑盈盈,心里却苦涩得厉害,心中囔囔暗语:如此还怎么割舍得下? “宠你,乃我此生唯愿!” “……” 转身埋首在纳兰如墨的怀里,旁人以为舞倾城因那句情话在害羞,实则她只是借此掩去眼中越发浓烈的情感,生怕一时忍不住对他和盘托出。 可是,如今的纳兰如墨只是一介凡人的身躯,虽然融了一丝神尊的残魂,似乎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于舞倾城而言没有办法帮着想对策,眼看时间越来越少,留给他们相处的时间所剩无几。 “嗯?光呢?上哪去了?” “墨哥哥,我让去带一人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谁?” “李仕林!” “李仕林,他是何人?” “娟儿的心上人!” 舞倾城话音还未落,光提溜着一名脸色吓得惨白的男子堪堪落地,正准备向她复命! “小王妃,属下将人带来了!呵呵!这秀才郎的胆子真小,瞧把他给吓的!” “……小王妃?舞、舞大小姐,救命!” 李仕林恍惚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一见到舞倾城激动的想要凑过去,被光一把提溜了回来,纳兰如墨则赏给光一个赞许的眼神。 “光,放开他,我有话要与他说!” “是!” 啪! 舞倾城抬手先扇了李仕林一巴掌,此举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她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今个儿是不是见过娟儿?” “见过!小生跟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跑了!”李仕林错愕的捂着脸,如实的回答道。 “跑了?说你跟娟儿说了什么?” “我……想娶她为妻!” “你想娶娟儿?” “正是!虽然小生现在身无分文,家中一贫如洗,家母身染恶疾卧病在床许久,还是舞小姐帮忙请大夫医治,此等恩情小生谨记于心没齿难忘!” “……” “这段时日与善良温柔的娟儿相处,她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吸引着我。小生钟情于娟儿,真心实意想要娶她为妻,此生定善待于她,还望舞小姐成全!” “……” “今日小生鼓起勇气向娟儿表明心意,她红着连跑了,待我后来追出来却找不到她的身影,这才刚刚回家,便被这位壮士给请来了!” “……”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措辞总是让人听着舒服! 请? 可能么? 以光的性子,定趁李大娘不注意,一把将人给拘来的! “舞小姐,小生对娟儿的心意是真的,请你成全!” “哪怕她不再清白?” 看着李仕林言辞恳切,舞倾城出奇的冷静,直视他的双眼,悠悠的来了一句,能瞬间击垮男子内心的话。 “清白?舞小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李仕林神情为之一呆,连忙追问道。 “今日,你向娟儿表明心意,她跑出来之后,遇到几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他们见这荒郊野地的……如此,你还愿意娶她?” 舞倾城的此番话,颇有让人往歪处想的错误导向,引得知晓真相的几人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来她是在试探李仕林无疑。 静! 突如其来的寂静,令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如此的她,你还愿意照顾她,呵护她一辈子么?李仕林,回答我!” “……愿意!” 沉默良久,李仕林满面悔意的应了一句,未曾注意到舞倾城眼底的波澜。 “为什么?” “无论娟儿经过什么,她还是她!小生只知道自己倾心于她,想要与她厮守一生,照顾她,呵护她,直到终老!”李仕林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两个巴掌,语带哭腔又道:“若不是小生选在今日跟娟儿表明心意,她也不会跑出去,更不会遇到此等羞辱之事!怪我!都怪我!” “你想怎么办?” “舞小姐,娟儿在哪里?小生要去找她,陪着她。她难过,我安慰她,给她依靠!我会等,等到她对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带她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地生活!” “你不嫌弃她遭人……” “不!舞小姐,请你不要那样说,她在仕林心里永远是圣洁无比的!” “那几名男子……” “他们在哪儿?舞小姐请告诉我,等等!这位侍卫大哥,你的剑先借我一用,等我宰了他们再还给你!” 一听到舞倾城提及那几名欺辱席娟的男子,李仕林登时气红了眼,作势要去拔暗腰间的剑,被他侧身躲了过去。 “我的剑,不借!” “……” 夺剑的举动落了空,李仕林忽然蹲在地上掩面默不作声,指缝间的湿意,无形当中却透露他此刻内心的苦闷。 “好了!李仕林,你过关了!” “嗯?舞小姐,你这是何意?” “意思是幸亏我们小王妃及时出现,救了你心心念念的姑娘,此刻她已经被影送回丞相府,至于那些男子,也被小王妃送到京都城内京兆尹的大狱里了。” 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实在怀疑李仕林的脑袋里是不是全装的是草,想想看若是席娟真的出了那档子事,舞倾城岂会站在此处与他心平静气的交谈,早怒不可遏的将那些人狠狠惩戒一番。 呃…… 貌似已经惩戒过了! “真的?那娟儿伤没伤着?” “受点皮肉伤那自是肯定的,不过好在清白是保住了,喂!李秀才,我看那姑娘抵死不从的贞烈模样,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你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谢谢这位侍卫大哥的提醒,小生会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谢谢!”李仕林频频对着光拱手作辑感谢道。 “对了!那姑娘最近可能说不了话,小王妃虽然给她服过丹药,当舌头终归是伤着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你可得注意着些。” “娟儿,她想咬舌自尽?” 光的一番话,吓得李仕林惊得睁大双眼,求证似的看着舞倾城。 “不然呢?娟儿她一个姑娘家,在荒郊野地被几名陌生男子拦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让她怎么办?只能一死明志,李仕林,你说我打你冤是不冤?” “不冤!该打!该打!” 闻言李仕林作势抬手又往脸上打去,却被舞倾城喝斥住,而她接下去的一番话,令他愤恨的满脸向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行了!别打了!你这张脸若是打坏了,指不定娟儿心疼成什么样呢!等娟儿好些我让光领你去大狱,为娟儿打击报复去!” “小生在此先行谢过!” 最终,李仕林再一次被光提溜着施展轻功离去,目的地丞相府,至于去做什么? 安慰未来媳妇儿受伤的心灵,追妻去! “城儿,可处理好了?” 自打李仕林现身,纳兰如墨便坐回到马车上,有些事情他在反倒显得局促。 “嗯!墨哥哥,我好了!咱们进宫吧!” “好!” 纳兰如墨揽着舞倾城的腰身,柔声应予后,两人坐回到马车上,停滞许久的队伍再次缓缓的向京都城内行进。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四十九章 我心已决,无可还转!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京都皇城金銮内,龙椅上端坐着天启国的国君纳兰睿志,下首座上则是雍容华贵的一国之后慕容雪,康王纳兰义熙和贤王纳兰俊贤立于朝臣之前,两排文武朝臣各个站得笔挺,今个儿不同的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谢芷兰,以及京都第一富商舞浩明也赫然在列。 大殿之上众人皆耐着性子候着,只是频频向外张望的眼神,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焦灼。 “瑾王殿下到!丞相府嫡女舞小姐到!” “快传!” 一对衣袂飘飘的白衫璧人,缓缓走入众人的视野,如同画卷上走出来仙姿飘飘的修仙之人,令人眼前不由得一亮。 男的俊美无畴,女的绝美娇俏,二人旁若无人的十指紧扣,彼此间那种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意,换做谁也能轻易看出来。 此情此景落在不同人的眼中,心中想法各异,有喜,有悲,有怨,亦有苦涩!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臣女,参见皇上,皇后!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舞倾城作势想要行礼,无奈这脱不开纳兰如墨的手,只好尴尬的看着纳兰睿志和慕容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墨哥哥,放手!” “不放!”语气强硬的表明态度。 “免礼!免礼!倾城,以后咱们可是一家人,你可以跟着墨儿一道唤我们父皇和母后,不必如此见外!” 纳兰睿志一见到纳兰如墨完好无缺的回来,况且,他与舞倾城之间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宠溺,让身为过来人的他颇感欣慰,与身前转过头来的慕容雪相视一笑。 看来皇儿真的是红鸾星动,找到心之所系的属意之人! 咳咳! 舞耀宗忽然轻咳两声,神色不虞的提醒道:“皇上,臣觉得还是依照祖制来的好,皇上认为是不是这个理?” 纳兰如墨与舞倾城毫不避讳十指紧扣前来上殿的举止,舞耀宗对此颇有微词,不但觉得碍眼得很,忽然心中涌起一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触。 哪怕对象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一头尊贵无比俊美不凡的“猪”,此刻心理也堵得慌! “舞爱卿说得极是!说得极是!” “父皇,儿臣这里有一封书信,还请父皇过目!” “呈上来!” 元公公连忙接过纳兰如墨手中的书信,交到纳兰睿志的手中后,躬身退到一侧静静地候着。 “混账!这个逆子!墨儿,这封书信是从何处而来?” “珈蓝国太子濮阳懿!” “好你个秦语姗,好你个纳兰子淇,竟敢觊觎皇位,而不惜谋害手足,妄图割地以获得珈蓝的相助,其心当诛!”纳兰睿志一把将信件摔在龙案上,怒不可遏的喊道:“殿前侍卫何在?” “回皇上的话,属下等在此!” 一队带刀侍卫鱼贯而入,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声音整齐而洪亮的回答。 “去!将语妃和瑞王全都押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遵旨!” 众人心中唏嘘不已,谁会想到语妃和瑞王竟然在私底下悄悄的与珈蓝国联系,为了那尊贵的皇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叛国,割地,谋害瑾王…… 诸般种种行径,真真是罄竹难书!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需要禀告!” 纳兰如墨忽然再度发声,此举引得众人侧目。 “墨儿,你且说来!” “儿臣回京途中,在京郊竟然发现有一男子自称是语妃的娘家外甥,正指使几名纨绔子弟欲欺辱一名少女,被儿臣命人丢到京兆尹的大狱里,此事……” “该当如何判,命京兆尹秉公办理,不得徇私!”纳兰睿志大手一挥命人下去给京兆尹付鸿信传旨,忽而想了想好奇的对纳兰如墨道:“墨儿,你向来不爱管闲事,怎么会去理会?” “启禀皇上,那少女乃是臣女的贴身丫鬟,不想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会出现此等龌蹉卑鄙之事,臣女实在是担心得紧,说不定那一天轮到在场哪位大人的家眷,那可怎么办才好?” 舞倾城似笑非笑的看着纳兰睿志,嘴里的话说不上有多么恭敬,却令人听到耳朵里极其刺耳,犀利得很! “……小元子!” “奴才在!传旨下去查明那几人的身份,朕倒要看看是何种父母,养出这样放浪形骸的儿子来,简直太不像话了!” “是!奴才这就去!” “不用麻烦元公公了,刚才在来的路上墨哥哥已经着人去查了,真相是朝中好几位大人断断不想知道的呢!” 元公公正欲离去传达纳兰睿志的旨意,被舞倾城给拦了下来,笑盈盈的一番话,令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不由自主的低声交谈着。 会是谁家的公子哥,做下此等下作的事情,竟然被瑾王逮个正着,而瑾王的准王妃似乎不想将此事善了。 “哦?墨儿,说来听听!” “语妃的外甥秦正元,赵大人的小公子赵奇思,杜大人的妻弟杜云,方大人的大公子方玮,曲大人的堂兄曲立诚!” “皇上恕罪!臣教子无方,令家中不孝幼子做下此等错事,该如何治罪,臣绝无二话!” “皇上臣的堂兄此次实在是太荒唐了,该罚!该罚!臣绝无异议!” “皇上,臣的妻弟也……嗨!该!” “皇上,臣这长子……不要也罢,全凭皇上发落!” 曲顺泰、赵彦勋、方茂典、杜池飞,满脸震惊的纷纷出列,跪倒在地各自表明对此事的态度,也明白因此事或多或少会影响他们今后的仕途,心中不禁暗恨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小元子,传令下去,依律处置!” 纳兰睿志的这一句话,已然决定这几人的命运,不少官员神色不明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心中唏嘘不已。 “奴才遵旨!” 元公公匆匆下去传旨,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在纳兰睿志的耳边低语几句。 “今日,珈蓝国太子濮阳懿携同公主濮阳妍妍出使我天启,巧的是顺元国也派了四皇子夔晗彜做客天启,所以朕决定今晚设宴招待他们,诸位爱卿也来宫里凑凑热闹吧!” “臣等遵旨!” “嗯!退朝吧!” “臣等告退!” 等一众朝臣鱼贯而退,金銮殿内仅剩下帝后,瑾王,贤王,以及舞丞相一家子。纳兰睿志挥挥手屏退殿内所有的下人,这才讲话引到瑾王身上。 “墨儿,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蛊毒真的全清干净了?” “回父皇的的话,儿臣体内的蛊毒清除得一干二净,况且城儿还为儿臣调理了身子数日,已然全好了,功力还更甚以往!” “那就好!那就好!” 得到纳兰如墨的肯定答复,纳兰睿志这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墨儿,你过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母后,儿臣让你担心了,确是儿臣的不是!” “傻孩子!有哪个当娘的不担心自己个的孩子?你此次能化险为夷,多亏了倾城那孩子。母后看得真真的,皇儿这是动了真情,往后可别辜负了人家。墨儿,你可记下了?” 慕容雪拍拍纳兰如墨的手背,语重心长的嘱咐着,初次见到舞倾城的她,真真是越看越喜欢,难怪素来不近女色的长子,竟会为之一见倾心。 “母后说的是!儿臣记下了!” 纳兰如墨欣然应予,转头对舞倾城报以一笑,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嘟嘟嘴,末了还冲着他吐舌头做鬼脸,惹得某人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朗起来。 见此纳兰俊贤诧异的盯着纳兰如墨看了好一会,眼神落在舞倾城身上时,她恰巧垂眸露齿一笑,他忽然觉得心房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不禁跳快了几分。 他这是……怎么了? “倾城这孩子虽然年纪小,做事却极有分寸,又生得倾国倾城之貌,母后这越看越喜欢,她当得起我儿正妃之位!” “母后,儿臣此生唯愿与她一人相守,故而,不要在说什么正妃之类的话,城儿,将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唯一的女人!” “墨儿,可是你……”慕容雪一听这还得了,话刚起个头便被打断。 前个儿皇上还跟她提及要立嫡长子纳兰如墨为储君,结果现在他居然说以后只娶舞倾城一人为妻,只要这么一人女人,这怎么可以? 自古君王岂能一生只有一名女子? “母后,无需多言,我心已决,无可还转!” “你……算了!随你吧!” 墨儿,这孩子自小便胸有沟壑,嗨……随他吧! 终归找到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做了他父皇一生想做却不能为之的事,也挺好! “多谢母后成全!” “你啊……”慕容雪无奈的深深一叹,眼一扫却见纳兰俊贤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笑着打趣道:“俊贤,你这些天总是嚷嚷着想见你皇兄,怎么?如今见到了反倒变得腼腆起来了?” “母后,儿臣哪有?”纳兰俊贤脖子一梗,硬着头皮反驳道。 “贤儿,你确定没有?” “……一点点?” “真的一点点?”慕容雪倾身再次确认道。 “哎呀!母后,我说还不行么?再稍微多上一点点,干嘛要掰扯得这般清楚?” “因为……母后在逗你玩!” 纳兰如墨淡淡的看着纳兰俊贤被慕容雪气得跳脚,直言问题的关键所在。 “……” “呵呵呵……还是贤儿好玩!不像你皇兄生性淡漠,无趣得很!”慕容雪掩嘴轻笑道。 “……” “……” 纳兰如墨和纳兰俊贤相视无言,撇撇嘴,默! 另一边舞耀宗一行人的谈话,却令人有些忍笑不禁。 “臭丫头!你……” “爹爹!”舞倾城不待舞耀宗开始训斥,蹭蹭蹭跑过去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娇憨的嘟着唇,说:“爹爹,城儿好想你,你有没有想城儿?” “……有!” 舞耀宗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使劲往怀里蹭的舞倾城,听着她软糯的撒娇声,心渐渐柔软了起来,终究舍不得狠下心责骂于她。 “爹爹,城儿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你舍得训城儿么?” “……不舍得!” “我就知道爹爹是全天下最最好的爹爹,城儿的爹爹最最棒了!” 迷魂汤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往舞耀宗身上倾倒,即便他心里有再多的准备好的说辞,此时也都烟消云散,抓都抓不回来了。 “哼!算你机灵!臭丫头!” “嘿嘿嘿……” 好险! 搞定一位,接下来是谁? “城儿,来!到娘身边来,娘瞧瞧瘦了没有?” 自从纳兰如墨和舞倾城步入金銮殿的那一刻开始,谢芷兰的眼睛便黏在她的身上,若不是当时场合不允许,她定要扑上去将女儿好好的抱在怀里,才会让心……圆满! “娘,墨哥哥对城儿很好,照顾得很周到。娘,你看!城儿的脸上都长肉肉了!” “脸上圆润些好,娘看着喜庆!” “……”舞倾城顿时小脸一黑,默! 长点膘,看上去喜庆? 本姑娘要减肥! “娘说的极是!大哥,二哥,你们瞧瞧,圆头圆脑的,这脸上的肉掐起来忒舒服,你们要不要试试?” 见舞倾城默不作声,舞浩清伸手掐着她的小脸蛋,使劲的一番揉捏,末了还招呼舞浩泽和舞浩明一起尝试一下。 “浩清,为兄劝你还是趁早把手拿开,否则……” “二哥,否则怎样?” “看看你身后!”舞浩明如有所指,示意舞浩清往身后瞧瞧。 “我身后?如墨?你什么时候站我身后的?” 舞浩清疑惑的扭头看去,见纳兰如墨神色不明的站在他的身后,直视他掐着舞倾城脸蛋的手,眼底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 “从你揉捏城儿的脸蛋开始!” “……” 冷不丁的站在身后,这是要闹那样啊? “走!陪我去练武!” “哎!我操!我不去啊……” 纳兰如墨一把抓起舞浩清的手,几个纵身一跃,消失在众人眼前。 “大哥,二哥,城儿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见纳兰如墨和舞浩清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后,舞倾城一左一右挽着舞浩泽与舞浩明,神情恳切向二人道歉。 虽然那日事出有因,舞倾城揪着暗匆匆离去,可是她终究让亲人提心吊胆了好些时日,这声歉意的确该要说的。 “城儿,你无恙便好!咱们是一家人不说那些个见外的话!” “大哥说得对!你可是我们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有什么事放心大胆的去做,累了,倦了,记得家里的大门永远对你展开!” “……好!” 舞浩明的一番话,说得舞倾城心里的酸涩越发难以自持,若是几日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怪她? 会不会? 垂眸掩盖眼中的湿意,按下心中的不舍,终究那是她前世欠下的,不是么?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章 逆天驻颜丹!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小丹!” 曦尧趁龙天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给小丹使了个眼色。 “曦尧,你唤我何事?” “你随我来,我有事情必须跟你说!” “必须跟我说的事?曦尧,什么事啊?” 小丹落在曦尧的肩头,疑惑的侧头看着他,一副状况外的神情。 “我们到梨园那处去说!” “好!” 曦尧与小丹的悄然离去,并没有引起龙天佑的注意,它正被龙吟抱在怀中,听她讲述曾经辉煌的过往。 梨园中,依旧时时飘散着洁白的花瓣,空气里一股若有似无清甜的香气,令人忍不住驻足轻嗅它的芬芳。 “曦尧,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无妄那丫头要回来了!” “无妄?那是好事啊!曦尧,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无妄回来么?怎么她现在要回来了,你反倒愁眉苦脸的?” 忽然听到有关无妄空间的事情,小丹先是一呆,正想为曦尧感到高兴,却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中好奇的连连追问。 “一但无妄回来,主子危矣!” “嗯?曦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小丹,你附耳过来!主子说……记住此事万万不可让天佑知道!” 曦尧将那日舞倾城的打算尽数告诉了小丹,末了还嘱咐它一定不能让龙天佑知道,否则舞倾城的苦心皆会白费。 “……哦!” “小丹,还有一事需要你亲自去做!” “曦尧,你说,我即刻去办!” “去将主子龙鳞印记中的木灵唤醒,五行之灵中若是少了她,有碍主子筹备已久的大事,所以……小丹,此事拜托你了!”曦尧表情凝重的交代道。 “好!你放心,我这就去!” 小丹应下之后,尾巴一摆,化作一道金光,朝舞倾城的额间印记掠去。 风清扬,梨花落,一盏茶,一缕愁! 凤栖宫,皇后屏退左右留舞倾城一人单独在殿内,殿门一关,旁人无从得知二人到底谈论了什么。 “倾城,你来!坐在本宫身边,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慕容雪拍拍身边的位置,语气极其温柔,面带笑容示意舞倾城坐过去,想借此近距离好好看看纳兰如墨挑选的心仪之人, “遵旨!”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倾城之姿,回眸一笑,顾盼生辉,妙!极妙!难怪我那个不通情爱的墨儿,会对你一见倾心,连祥云盘龙玉佩都在初见时亲自赠与你,怪不得!怪不得!” 慕容雪越瞧越喜欢,这么个美人胚子也难怪舞耀宗护得如宝如珠,捂得紧紧地不常在外走动,若是被世人早早知晓她的绝色姿容,兴许求娶之人从皇城都能排到京郊五里地呢! 还是墨儿有眼光,早早地将人给定了下来,否则这么好的女子上哪儿找去? “……” 舞倾城额头滑下黑线,暗道:这皇后娘娘与朝堂之上看到的诧异太大,真真是让人难以适应。 “若是本宫身为男子,也会对你倾心不已!” “呃……皇后娘娘说笑了!”舞倾城尴尬的讪笑,垂眸浅笑道:“皇后娘娘,我有一个惊喜要送给你!” “惊喜?本宫很好奇你到底要给一个什么样惊喜?” “这个!” 舞倾城也不藏着掖着,复手一翻,变出一个玉质的小瓷瓶,神秘兮兮的朝慕容雪晃了晃,里面东西的碰撞声着实引人探究。 “倾城,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可信得过臣女?” “你是墨儿的准王妃,本宫未来的儿媳妇,自当信得过!” “那好!请皇后娘娘服下一粒丹药,至于是什么惊喜……一刻钟后自见分晓!” “……好!” 一刻钟后,舞倾城牵着慕容雪来到梳妆台,让她仔细看看自己的容貌,一声惊喜的叫声响彻凤栖宫,引得一大批宫女,太监,侍卫纷纷涌进凤栖宫。 “您是……皇后娘娘?” 紫易是最先冲入凤栖宫的人,她与梦菲伺候慕容雪紧十二个年头,对她的容貌自然极其熟悉。可是……眼前这名身着凤袍的年轻女子,竟与十几年前的皇后娘娘一般无二。 一时间凤栖宫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紫易,不是本宫难不成还能是旁人?还是说你连本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请皇后娘娘恕罪!恕罪!” 若说前一刻紫易还有一丝疑惑,此刻听慕容雪的说话的语气及神态,她敢断定确实是皇后本人无疑。 只是怎么一会儿的功夫,时光似乎在倒流似的,令皇后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害得他们这些个身边伺候的人,都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倾城,这就是你说给本宫的惊喜?” 慕容雪看着铜镜里记忆中熟悉的容颜,不敢置信的偷偷掐了一把大腿,腿上的痛意告诉她这不是梦,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枚丹药…… “难道皇后娘娘你不喜欢?” “喜欢!本宫欢喜得紧!你这孩子有心了!” “皇后娘娘,你是墨哥哥的娘亲,又是后宫之主,臣女自当要为皇后娘娘着想!” 舞倾城毫不避讳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挽着慕容雪的胳膊,将头枕在她的肩头撒娇,此情此景落在谢芷兰的眼里颇有些吃味。 “好孩子!” “娘娘,后宫你的身份虽是最尊贵,可终究要与那些妃子分享皇上的宠爱,不管如何想必心里都不好受。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么便让皇上自此之后再也离不开你,岂不妙哉?” “……” 自古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却要从一而终,更何况她的夫君还是一国之主,后宫怎么可能只会有她一人? 倾城的话是何意? “臣女给皇后娘娘的那瓶丹药,请务必要收好,每隔三年服下一粒便可,可保容颜回到豆蔻年华时的鼎盛,让皇上对你倍加疼爱!” “……” 慕容雪不敢置信的睁圆了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小小的一枚丹药,竟然有那般神奇的功效,当真是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兴许一年半载之后,给墨哥哥和贤王再添一个弟弟或妹妹,也未尝不可!” “讨打!” “皇后娘娘你若舍得就打吧!反正一转身我告诉墨哥哥去,就说……未来婆婆欺负他的小媳妇,看他是帮谁?” 舞倾城笑眯眯的一番话,反倒让慕容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 “……” “皇后娘娘,臣女这里还有一瓶好东西要给你哟!” “什么好东西?” 舞倾城神秘兮兮的冲着慕容雪直眨眼,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哝!” “这是什么?” “可以让皇上跟娘娘抵死缠绵的好东西!” “你、你、你……坏丫头!” “哈哈哈……臣女告退!”舞倾城爽朗的大笑出声,丝毫不惧皇后是否会不会下令治她的罪,一边往殿外退,一边冲着紫易和梦菲两名大宫女吩咐:“好好给皇后娘娘沐浴更衣打扮一番,晚一些给皇上一个大大的惊喜!” “奴婢遵命!” 紫易和梦菲相视而笑,双双福身领命。 舞倾城嘱咐完之后,冲着慕容雪故意眨眨眼,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害她羞涩得闹了个大红脸,挥挥手,遁了! 临走之前还将被吓坏了的谢芷兰一把拉走,留给众人一袭白衣翩翩出尘飘逸的背影。 待母女二人跑到御花园水榭内休息时,皆咯咯咯的相视而笑了起来。 “城儿,你偏心!” “娘亲,此话从何说起?” “你都给皇后那么好的丹药,让其顷刻间变得那般年轻,城儿,你为什么不给娘亲两粒?” “冤枉啊!娘亲,这种丹药我刚一炼制出来,便请大哥他们代为转交交给娘亲的,怎么难道你没收到?” 舞倾城大呼冤枉,当初未添加灵兰依的护心凝神丹刚炼制出来,她便给了舞浩泽三人,并且交代他们将另一瓶丹药交给谢芷兰,为的是让其青春永驻一如往昔般年轻貌美,牢牢地抓住舞耀宗的全服心神,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岔子? “没有啊!城儿,你什么时候给浩泽他们的?”谢芷兰也觉得挺奇怪的,忍不住追问了句。 “嗯……城儿记得应该是去边陲之地寻墨哥哥之前!娘亲你再好好想想,按理说大哥他们绝对会去给你送丹药的啊!” “……送丹药……” “哝!娘亲,你瞧!如同我手中这样的小瓷瓶,你再好好想想!” 虽然丹药舞倾城炼制了不少,但并不是所有的数量都很充盈,毕竟此等逆天驻颜的丹药炼制多了,也挺费事的! 早知如此,刚才她应该将那瓶丹药留一些紧着点给自家娘亲,嗨…… 还是再找找空间里还有没有剩余的,总不能给让娘亲心里堵得慌吧! “我想起来了!城儿,你去边陲之地的时候,你大哥的确是送过这么个小瓷瓶给娘亲,当心因你突然不见人影,娘亲心里难受得紧。以为是浩明从哪儿搜罗来的稀奇玩意,也没多想丢到房中的梳妆台的暗格里。” “娘亲,对不起!当时墨哥哥情况紧急,由不得城儿多想,害娘亲连日来当心了!” “傻孩子!看到你们平安归来,娘亲这心终归落回了实处,没事!等回府娘亲也要服用一枚丹药,变得……咳咳!” 说到底女人皆有一颗爱美的心,无关乎年龄的限制。 俗话说得好:女为悦己者容! “迷死爹爹!” 舞倾城见谢芷兰忽的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假意干咳两声以掩饰她的尴尬,忽的凑近她意有所指的调侃了这么一句。 “贫嘴!讨打!” “娘亲,你舍得?” “……”谢芷兰瞅着舞倾城,默! 小妮子,这是吃定她下不去手? 好吧! 这个古灵机乖的闺女,她还真下不去手! “找到了!找到了!这里还有一粒,走!娘亲,咱们一道躲在假山里,你再将此丹药服下,然后……给爹爹一个初恋般的邂逅!” 舞倾城故意将水袖垂下,另一只手假意在袖中翻找,实则从空间内丹房里成排列架上找出同样的丹药。 嗯…… 幸好当初没有将炼制太多装不下的丹药,全当零嘴给嚼了,否则还怎么给爹爹惊喜?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初恋般的邂逅?” 尘封的记忆一旦开启,谢芷兰面上虽故作冷静,殷红的耳垂,还是泄露几分内心期待的真实情感。 “娘亲,难道不期待爹爹见到你变得美美的模样?” “……期待!” “那还等什么?走!一刻钟之后,咱也给爹爹一个心里头小鹿乱撞的邂逅!” “……” 舞倾城二话不说一把拉起谢芷兰朝假山走去,脸上期待的兴奋神色,令身后之人无奈摇头轻笑不语。 另一边宫中空旷的校场内,两名年轻男子你来我往已经过了数十招,两人却似乎还没有要停手的迹象。 “喂!如墨,你够了!本公子不就是捏了捏小城儿的脸蛋么,你至于这么拼尽全力将我往死里揍么?” 舞浩清原本以为他好歹多了一甲子的功力,多少能实力碾压纳兰如墨了,却没想到他的武功比他精进得更多,以至于一边倒的现状,足以看出被他虐得有多惨。 “你欺负城儿,我便揍你!” “哎!哎!哎!好歹咱们也是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兄弟,感情难道不比城儿深厚?” “你与她无法相比!” 纳兰如墨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因舞浩清的话有所停顿,招招狠厉的架势,颇有一种不死不休的既视感。 若是不相识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宿世仇人,一见面必须斗个输赢呢! 更何况,他的话对于舞浩清而言,着实扎心得厉害! “……听到你这句话,本公子是该为自己妹妹高兴呢?还是替自己悲哀?” “随你!再来!” “哎!如墨,别打脸!喂!叫你别打脸,你招招往脸上揍?毁了本公子的脸,将来还怎么找媳妇儿?” 画风一转,纳兰如墨突然开始向舞浩清的面上袭去,他一边隔挡,一边抱怨,终究技不如人,只得连连向后退去。 “与我何干?” “你……” 暗,影,流,光,隐身在校场的树冠上,看着下面打得不分你我的两人,面面相觑踌躇半响,一致决定还是继续蛰伏在树上的好,免得下去劝个架被“殃及池鱼”,那该有多憋屈啊!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一章 较为温和的方式唤醒她!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咻! “咦?灵啸哥哥,你有没有看到一道金光闪过?” “没有啊!天佑,你会不会看错了?” 灵啸抬头看看天空,并没有看到什么异状,不禁疑惑龙天佑是不是一时眼花瞧错了。 “哦?也许吧!”龙天佑前肢搭在灵啸的肩头,直立起身子向后张望了一番,又道:“难道真是宝宝眼花?不管了,灵啸哥哥,咱们去找赤炎哥哥他们吧!” “嗯!好!” 梨园深处,一道金光掠过,噗通一声,从金光消失的地方落下一物。 一名身着青色衣裙的少女,生得面若桃花,灵秀逼人。此时她正双眼轻闭,即便从一丈高的地方摔落下来,如此剧烈的碰撞却依旧睡得极为香甜。 “曦尧,我回来了!这木灵也真能睡,那么高摔下来都不带哼一声,真真是服了!” “小丹,她是木灵?” “嗯!” “小丹,你确定?” 此人虽生得清秀可人,可她如此嗜睡活像头……猪! “废话!老子去主子的龙鳞印记中一趟趟的接五行之灵,熟门熟路的岂能弄错?曦尧,请不要怀疑老子的智商行不?” 小丹忍不住要在心里吐槽,接引之路它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次,若是这也能出错的话,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行!”曦尧见小丹一副要暴走模样,微挑眉梢,点了点头,又道:“木灵怎么还未醒?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这我哪知道?曦尧要不你试着叫一叫她,没准能将她唤醒!” “姑娘,姑娘,你醒醒!醒醒!姑娘……” “曦尧,我给你个建议!”见曦尧将注意力转了过来,小丹继续道:“残暴点!否则她是不会醒的!” “……要不你请?” 残暴? 小丹,这句话怎么听得人呢那么不得劲呢? “嘁!我来就我来,看我的,学着点!” 于是,小丹四足并用连踩带挠,将木灵好一番折腾,结果…… 她似是睡神附体,依旧不为所动睡得香甜至极! “咳咳!小丹,我看你的办法不奏效啊!”曦尧假意轻咳两声,侧过头抿嘴偷笑道。 “死丫头,不要逼我出绝招!” “小丹,你还有绝招么?” “曦尧,我跟你说,不要小瞧了我,虽然我只是主子的内丹,但是我也能掌控五行啊!五形之间相生相克,水克火,火克木,木克土,土克金,金克水,生生不息,相互制约。” “所以,小丹你是想……”曦尧忽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这小丫头,既然身为木灵,自然惧火,而火中以赤炎的地狱炙炎最为厉害,恰好地狱炙炎也在我的掌控范畴之内。曦尧,你说我给她放一把火烧一烧,能不能将她给烧醒?” 小丹说罢,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抬起前肢准备酝酿地狱炙炎,被曦尧一句凉飕飕的话给止住了念头。 它差点忘了曦尧也很讨厌地狱炙炎,若是在空间里放上一把,指不定会被他丢出去。 “依我看不是烧醒,而是地狱炙炎直接将木灵燎成飞灰!” “……要不用一般的火烫她一烫?” 小丹左思右想,试探性的问了问曦尧的意见,若他还是不愿意它在另想办法就是了。 “此主意甚佳!” 噗……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曦尧的空间内陡然响起。 “赤炎,这声音……” 水馨吓得躲在赤炎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四下张望,觉得听到的声音极其熟悉,又见锐逸与瑞德也如她一般,狐疑的面面相觑,心中那个名字越发的清晰起来。 “慕华!这是慕华的声音,走!咱们快去看看!” 赤炎说完率先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水馨,锐逸,瑞德,三人紧随其后,至于龙天佑,灵啸,龙吟则好奇的跟了上去。 “曦尧,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况且火是你放的,小丹你自己想折!” “哼!真没义气!” “……” 义气? 曦尧只觉得现在脑壳疼,眼前的木灵不过是被小丹用火燎了一下,至于哭哭滴滴的嚎个没完没了的吗? “呜呜呜……” “哎!你别哭了!谁让你睡得跟只小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我……才出此下策!真的不是故意的!木灵你要相信我!” 小丹真的被木灵哭得没了脾气,连哄带忽悠说出的话,令一旁作壁上观的曦尧都要忍笑不禁。 它的确不是故意用火灼烧木灵的,是……特意的! “呜呜呜……” “姑奶奶,拜托你收收声,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呜呜呜……” “哇操!你丫的,再这么哭下去,信不信老子把你架在地狱炙炎上烤?” “……” 久劝无果之下,小丹暴脾气一上来,甚至直言要亮出地狱炙炎,木灵这才惊恐的收了声,憋屈的紧抿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它,好似它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事情一般。 “慕华!慕华!” 赤炎人未到声先到,身后紧紧地跟着几人。 “赤炎!呜呜呜……我在这里!” “慕华,你……怎么哭了?” “那条小金龙拿火烧我!疼!呜呜呜……” 慕华一见到赤炎似乎见到了主心骨,一伸手给他看她受伤的地方,然后垂眸委屈之极的哭得好不伤心。 “小丹,你这是……” “赤炎,五行之灵里除了木灵依旧沉睡,你们四个早就醒了,偏偏她睡得跟只小猪似的,所以……” 小丹横了慕华一眼,哭哭啼啼的比水馨还柔弱,而且还有个嗜睡的毛病,除了睡着看起来乖巧些,她貌似没有什么优点了。 “所以你就用火对付她?” “对啊!五行相生相克,我用火有什么不对么?” 小丹理所当然的语气,令四灵满脸憋笑,慕华见状哭得越发难过。 “小丹,慕华是木灵,对火有着本能的惧意,若是……咳咳!你也看到了她会如此哭哭啼啼情绪低落上许久!以后她若是再嗜睡,你可以换一种较为温和的方式唤醒她!” “温和的方式?什么方式是你所说温和的?” “呵呵!小丹,慕华喜水,若是你用灵力将她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她一定会缓缓的转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哭得好不委屈。”水馨乐呵呵的为小丹解释道。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最后,满腹委屈的慕华被水馨和赤炎安抚好,正式将她介绍给空间里的众人,灵兰依园子里的蛇族也纷纷跑过来凑了个热闹。 曦尧临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赤炎一件事,那便是慕华对舞倾城的称谓,必须得改一改! 姐姐? 他不许空间内辈分出现混乱的时刻! 皇宫天牢内,关押着形形色色的犯人,奸淫掳掠,作奸犯科,无恶不作之徒比比皆是。 哐当! 天牢内传来碗碟坠地破碎的碰撞声,以及一名女子的大声叫嚷。 “什么?你说什么?你给本宫再说一遍!” “语妃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潘嬷嬷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打听到的消息,据说瑾王殿下将一份信件交给皇上后,当场大怒这才将语妃娘娘和瑞王殿下送入天牢,并且未得到皇上同意绝对不许人探视。奴婢也是趁着给娘娘送饭的机会,才能见到您的!” “一封信件?” 秦语姗和纳兰子淇起先因为舞倾城一事,被纳兰睿志禁足在偏殿内,不想没过多久他们二人莫名其妙的被下旨打入天牢,她心里便开始有了个隐隐的担忧,却一直猜不透纳兰睿志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做? 此时听到宮婢的说法,她的心头猛地一惊,难道…… 东窗事发了? “正是!奴婢还听说一事,娘娘的外甥秦正元,秦公子也被人送到了京兆尹的大牢里,还是瑾王殿下亲自下的令。” 秦正元的父亲是个上门女婿,姓什么别人都不太在意。因为他母亲的姐姐是宫里皇上的妃子,享一宫主位的语妃,他一出生便被冠以母姓。 “瑾王?理由呢?” “秦公子伙同曲立诚、赵奇思、方玮、杜云四人一起,在京郊一处荒郊野地妄图对一名少女准备一呈兽欲,被途径回京都的瑾王给遇上了。” 宮婢心惊胆战硬着头皮讲述秦正元被下狱的理由,秦语姗的脸色越发黑沉且狰狞,她不禁犹豫要不要干脆逃走算了。 “混账!成天跟一班二世祖混在一块能有什么出息?花些银子把人从大狱里捞出来,这些都是小事情家中妹婿二人自会想办法的,大不了正元那孩子再被打上一顿完事。” “语妃娘娘,此事恐怕无法善了?” “什么意思?” “秦公子他们想要折辱的少女,乃是瑾王准王妃的贴身婢女,主仆的感情极深,瑾王才会出手的。秦夫人想尽一切办法,往外送了不少银两,也没人敢帮这个忙!原因是没人愿意得罪瑾王,而用手中的职权为秦家行方便。” “……” “听说金銮殿上其他四位大人,因此事被连降三级留用待查看!” “……” “娘娘,女婢还听说……” “……” 秦语姗越听越是心惊胆战,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女为悦己者容!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准备好了吗?” 郊外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男子隐在暗处看不清他的容貌,从他简短的阴沉的话里,轻易让人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 “公子,属下已经悄悄联络了顺元国和珈蓝国,除了顺元国愿意顺势而为,珈蓝国明确表示不再参与天启国之事,于咱们而言终归缺少一个有利的助力。” “珈蓝国此番来的人,可是太子殿下濮阳懿?” “正是!” “奇怪,他怎么会出尔反尔?”男子的语调中透着一丝疑惑。 “太子濮阳懿的口风紧得很,不过属下听他手底下的侍卫提及,似乎是因为一名女子。” “女子?可打听出是何人?” “属下无能,打探不出到底是何人左右了濮阳懿的盟约初衷。” 对于能左右珈蓝国濮阳懿的女子,不但隐在暗处的男子好奇,自称属下的男子也很纳闷,明明此前谈得妥妥的事情,濮阳懿怎么会毫不犹豫的退出了呢? “废物!”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 “与那四位大人可有联络过?” “属下已经与他们讲明了利弊,至于如何取舍……” “哼!将这潭水搅得越浑浊越好,即便没有珈蓝国助力又如何,我隐姓埋名入赘秦家,为的就是顺元国一统三国,为此我舍去了什么外人根本不知道,也……” 神秘男子提及往事拽紧拳头,如他所言入赘秦家明着旁人自然不会说些什么,背地里说得有多难听他岂会不知? 忍辱负重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各种苦楚只能自己咽,连枕边人也不能透露丝毫。 算计来算计去,真累! “……” “京兆尹那边你得对盯着点,虽然秦家是我的暂时栖身之地,可正元毕竟是我的血脉,大狱里你多盯着点,别让他太遭罪!” “属下遵命!” “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待屋里再次寂静下来,隐在暗处的男子缓缓走出,秦正元的容貌竟与他有七八分相似。他静静地在屋里又呆了一刻钟,几个纵身便消失在此处。 谁会想到世人眼中为了攀附权贵唯唯诺诺的男子,竟是顺元国十几年前安插在天启国的探子,瑞王纳兰子淇能与珈蓝国濮阳懿搭上线,他在其中出力不少,至于他的目的…… 浑水好摸鱼,不是么? “小王妃,主子有请!” 暗努力的想要憋住笑,无奈眼前舞倾城那副气鼓鼓的模样着实太有喜感,令人有种想要捧腹大笑的冲动! “墨哥哥?走吧!省得本姑娘再看下去,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小王妃,这边请!” 暗离开前往御花园一处水榭中瞧了一眼,身为朝中一品大员的舞丞相,正对一名妙龄女子大献殷勤,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模样,像极了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举止言行实在令人极为诧异。 他虽然见证了事情的始末,心中还是颇感疑惑:一个人的容颜,随着岁月的沉淀,哪怕保养得再得当,总会或多或少留下些许痕迹,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刻钟后重返妙龄? 可是…… 事实胜于雄辩! 一晃眼的功夫,丞相府的当家主母谢芷兰,竟然如同脱胎换骨般的,变作一豆蔻妙龄少女,与舞倾城站在一块如同姐妹一般。 丞相舞耀宗见此竟然直愣愣的看了许久,然后…… “城儿,怎么了?气鼓鼓的,谁惹你了?” 纳兰如墨见到舞倾城的状态先是一愣,然后捧起她的脸揉了揉,捏捏小巧的琼鼻,好奇的询问起来。 “我爹爹!” 重色轻闺女的坏爹爹! “舞丞相?他是如何惹得小城儿生这么大的气?” “墨哥哥,我跟你说啊,我给娘亲服用了一枚……” “……城儿,你是说……那枚丹药让丞相夫人恢复到豆蔻年华之貌?” “嗯!对啊!嘻嘻!我娘亲年轻的时候原来长得那般惊艳,令人恨不得想要将她珍藏起来,不让人看见!墨哥哥,你没瞧见我爹那眼神,恨不得……咳咳!那个啥,这个不可说!不可说!” 舞倾城想起方才舞耀宗找来时,见到谢芷兰的那一刻,先是呆愣愣的看直了眼,待仔细观察小心确认之后,眼底陡然掀起的阵阵波澜,似乎宣誓着他恨不能将她“就地正法”。 “城儿,纵使你本事再大总不可能面面俱到,不可锋芒太过,于你而言终究有害无利!” “可惜来不及了!” 纳兰如墨的隐忧舞倾城焉能猜不透,因此她也在悄然的安排着,只是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 “城儿,你这是何意?” “墨哥哥,那种逆天的驻颜丹,我不但给娘亲服用了,在此之前还给了一人。” “谁?” 纳兰如墨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依旧执着的问道。 “皇后娘娘!” “你……” 豆蔻年华的母后? 这会让他和俊贤需要适应很久很久的! “所以……墨哥哥,你看上去比皇后娘娘瞅着成熟些!” “……” 舞倾城的这句话,莫名的让纳兰如墨俊脸一黑,微眯着眼瞪着她,却惹来佳人放肆的大笑,连隐身在周边的暗、影、流、光,都不禁摇头轻笑。 “嘿嘿嘿……等会儿宴会有好戏看咯!” “……” 好戏? 纳兰如墨只愿莫要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墨哥哥,你说皇上看到皇后娘娘貌美如花的模样,会不会跟我爹一个得行?” “……” “哎!墨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舞倾城自说自话了许久,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纳兰如墨神情微妙的瞅着她,不言不语好生怪异。 “……没什么,只是在想该如何唤一名看起来比自己年纪小的女子为母后,这种感觉不是很得劲!” “这有什么?女为悦己者容!皇后娘娘高兴最重要不是么?” “城儿的高见说来听听!” “墨哥哥,你不知道我娘亲看到皇后娘娘变年轻漂亮时,表情有多吃味么?哪一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容颜不老,青春常驻的?更何况墨哥哥的娘亲身份那般尊贵,虽然身为一国之母,后宫所有女子的典范。你想想,她内心何尝不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 也许曾经有吧! 然而,身为一国之母的慕容雪,身份的制约,逼得她不得不压抑内心的正是想法,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与别的女子享闺房之乐,孕育一个又一个子女。 “墨哥哥,你想想皇后娘娘她的身份抑制了内心真实的想法,想为而不能为的无奈,皇上他即便再怎么钟爱她,又能在意劝慰得了多少?” 二十一世纪的图文网络的熏陶之下,宫廷剧或多或少舞倾城曾看过不少,自然也分析过其中个别角色的内心世界,以作心理学的学术研究。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重生之后,还能将曾经接触过的东西用在这个上面,真真是绝了! “真想不到我的小城儿懂得还挺多?” “可不是么?世人直道皇后她表面风光,想尽世间荣富贵华。可他们哪里知道,她骨子里渴望能够得到皇上疼惜的想法,每每午夜梦回兴起过多少回?又失望过多少次?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去细数了吧!” “……”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看起来豆蔻年华的皇后娘娘,艳冠群芳,风姿灼灼。墨哥哥,你说皇上见了会不会认为六宫粉黛无颜色,只钟情于娘娘一人?” 舞倾城曾听舞浩清说起过帝后的一些故事,既然身份改变不了,那么慕容雪作为纳兰如墨的母亲,助她完成夙愿又有何不可? “……会!” “墨哥哥,如此岂不是更好?” “……嗯!” 纳兰如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舞倾城竟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身为人子他颇有些自愧不如的感觉。 因离宫宴的时间尚早,纳兰如墨牵着舞倾城的手在宫中慢慢的踱步,此番举止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 毕竟,瑾王素来不近女色,此时与舞倾城十指紧扣的温柔模样,当真将沿途的宫女、太监、侍卫唬得一愣一愣的。 另一处,三名风姿卓绝的年轻公子,行色匆匆不断的左右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大哥,二哥,你说皇后娘娘找娘和城儿去干什么?” “这……为兄怎么猜得到?” 舞浩泽无语的停下脚步,靠在栏杆处稍作歇息,摇头表示不知。 “有本事你自己去凤栖宫问问!” “二哥,你别逗了,凤栖宫乃是皇后居所,岂是我一介武将想进就能进的?项上人头还要不要了?” “逗?我看你是挺逗的,皇后的心思,你觉得我们岂能猜透?你问了也是白问!” “……” “浩明,浩清,依我看你们也别怨怼对方了,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先问问爹在哪里,他自会带我们去寻娘亲的,至于城儿……我想她一定被如墨带走了!” “嗨……正是女大不中留!小丫头回来左右还没跟咱哥三说上几句话,却被皇后娘娘半路截胡,想起来心里真不得劲!”舞浩清口无遮拦的抱怨道。 “浩清,这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说说没什么,在外面多少还是忌讳着点,省得落入有心人之耳,妄图歪曲事实打击丞相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浩明说得对!浩清你给为兄注意着点自己的言行。” “哦!知道了,大哥!” …… 宫宴开始之前,某些阴谋悄然的酝酿着,有些人惊艳的蜕变着,有些人默默的期待着…… 时间如同指尖流沙,越是想要紧握,越是流逝得飞快! 分离的脚步,近了,更近了!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三章 无人能预知未来!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曦尧空间内灵兰依栽种园,原本灵兰依这种植物神界自有记载起,它一直是属于低矮的乔灌木,乃是炼制丹药不可或缺的一味药草,添加上一星半点有增进丹药疗效的作用。 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获悉神尊如墨每每需要灵兰依时,总要亲自前往神界仙泽山采摘,一来一回耗费不少时日。 于是,龙倾城便萌生出采回来栽种的想法,但苦于没有秘密的栽种场所,这个想法一直被搁置着。直到她炼制出半神器曦尧之后,欣喜的发现空间内五行之力充裕,比仙泽山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即前往云雾缭绕的仙泽山,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挖掘,除了零星的一些善未长成的灵兰依,悉数被她挖空。 听曦尧说起此事的时候,舞倾城满头黑线冷不丁的问了句,“仙泽山难道没有看守么?” 此言一出,曦尧古怪的看了舞倾城一眼,道“主子,万万年前你的土匪心性谁能拦得住你?你可是一路挖一路打上去的,等药翁得到消息回来之时,看守仙泽山的药童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他们老胳膊老腿的,拦你?岂不是找死?” “然后呢?” “然后?神界德高望重的药翁,一个个像死了老子爹似的,嗷嗷嗷的直哭,旁人怎么劝都止不住!” 提及此事的时候,曦尧想起当时的场景,很不厚道的耸着肩笑了起来。 “再然后呢?” “天知道你将那么多灵兰依藏在我空间里,他们苦苦寻找无果各个只得垂头丧气的回去,自那以后仅剩的灵兰依被仙泽山视为至宝,药翁们炼制出来的丹药品质更是一降再降!” 神界的药翁炼制每一枚丹药,少了灵兰依融入药汤中凝结成丹,功效则大打折扣,丹药吞食入腹收效甚微。 由此可见灵兰依对仙泽山的意义,对药翁炼制丹药的重要性。 “哦……做得好!” “……” 舞倾城听了半响,在曦尧以为她会为过去的事情忏悔之际,她却赞前世龙神至尊此举做得好,令他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灵兰依还有另一个极其特殊的功能,可助蛇类修行达到巅峰之时,一举突破种族的禁锢化身为蛟,跻身成为神界中的一员。 也许是时光的沉淀太过久远,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蛇族内对于灵兰依的记载出现了偏差,以至于蛇类想要化身为蛟的夙愿终难成为现实。 一来是因万万年来留存于世的灵兰依太过稀少,二则是蛇族古老手札的错误引导,让蛇族一代又一代子民在祈盼中慢慢消亡。 对于兴邦他们而言,上天开始眷顾蛇族是从奉舞倾城为主开始,因为她的特殊身份和际遇,聚集了一个又一个让人需要顶礼膜拜的力量。 从曦尧口中得知蛇类化蛟需要灵兰依的助力,舞倾城不惜调动体内五行之力,将金、火、水、土四灵,经由龙族内丹转化成可供灵兰依快速生长的木灵,使得如乔灌木般的灵兰依被催生成一棵棵参天大树。 甚至灵兰依还凝结出植株精华的花骨朵儿,被她一一赐下给空间内的蛇族,固本培元助他们纷纷化为人形。 说到底曦尧空间内的蛇族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一个愿将他们视为家人的主人,故而空间里的数百条蛇不止一次的想:奉她为主,真好! 而与舞倾城分享了决定的曦尧,也悄悄的在做一些安排,譬如,让小丹强行唤醒依旧还在沉睡中的慕华。 因为…… 灵兰依的花骨朵儿,此时此刻迫切的需要它! “慕华,动手!” 曦尧指了指面前的灵兰依园子,对慕华吩咐道。 “哦,好!” 慕华闭目凝神,缓缓地抬高双臂,一丝丝肉眼可见的绿色能量体,一点点汇集在她的身前,交织纠缠着形成一个浑圆的光波球。 待她睁开眼,双手收回超前一推,轻斥了一个去字,深绿色的光波球迅速向前疾驰而去,与灵兰依的园子上空炸裂开来。 细如针,绵如丝,翠如碧的木灵力,在慕华的控制下,以极快的速度钻入灵兰依的植株内,由内而外的改变催生着它们。 一股股清甜的香味弥散在空间内,由远及近疾驰飞过来一道金光朝曦尧砸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接,不是龙天佑,还能是谁? “哇!好香啊!曦尧哥哥,宝宝想吃花花!” 龙天佑闭着眼睛,鼻翼轻轻地嗅着,咂咂嘴,看着一棵棵灵兰依竞相盛放花朵,想着曾经品尝过的滋味,尾巴摇得欢实得很。 “好!不过天佑要再等上一等。” “等?曦尧哥哥,为什么啊?” 一听还不能吃,性子一急,气得龙须龙须高高扬起,神态尽显不虞之色。 “因为此时的灵兰依花骨朵还未曾分泌清甜的蜜汁,所以才让你等一等,天佑难道不想品一品那甜滋滋的味道?” 对于龙天佑的反应,曦尧早以了然于胸,不急不躁直指灵兰依最精髓所在,诱导它心中迫切品尝的念头反问。 “想!” “乖!再忍忍!” “嗯!宝宝听曦尧哥哥的!” “天佑,真乖!” “嘻嘻嘻……” 最终,曦尧用锦布袋子给龙天佑装了满满一袋,给它当做解馋的零嘴。 至于剩下的花骨朵儿,全被曦尧收入名曰凌霜的寒玉盒子里,以保证灵兰依的新鲜程度,等龙天佑什时候想吃,在逐一取之。 神界至宝,凌霜,可储物万年不腐,是个不可多得的瑰宝。 “曦尧,你有事瞒着我们,对吗?” 等众人离去之后,赤炎拦下曦尧寻了个较为僻静之处,冷不等的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 “嗯!” 曦尧极目远眺,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算是对赤炎的回答。 “事关天佑对不对?” “嗯!” “前几日我便觉得你怪怪的,细细想来似乎是有一回主子与你单独说话之后,总觉得你变得极其忧虑,还莫名其妙的总是看着远方出神。到底你与主子说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让我为你分担一二?” 赤炎近几日对曦尧的观察来看,他心底藏了不少事情。他们作为家人一般相处在一起,相互关心照顾理所应当。 “赤炎,我不得不佩服你敏锐的观察力,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可主子执意如此安排,我……尽我所能安排妥帖!” “能跟我说说吗?曦尧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说出去的!” 一听是舞倾城的特意安排,赤炎心中疑惑越来越大,不禁猜测到底会是何事? “你,我自是信得过的!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在事成之前断断不可告诉旁人,否则主子的一番心血最终还付之一炬,赤炎,你可能答应?” “好,我保证!” “此事你猜得没错确实与天佑有关,主子说……”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曦尧会让小丹强行将慕华带离龙鳞印记,为的不就是给舞倾城多一份胜算么? 只是当事情真的进展到那一步的时候,赤炎还是很担心的,毕竟……无人能预知未来! “皇兄,你又出神了!又在想她?” 濮阳妍妍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杯盏,看着濮阳懿倚在椅子上望着临窗外的水面久久不曾言语,直接将话挑明。 “……” “皇兄,不是妍妍说你,太子府里什么样的美人你没有?偏偏喜欢那心有所属的人,何必呢?放下吧!妍妍都能放下,皇兄你也该收收心,做回你自己!” “放下?谈何容易?” 濮阳懿缓缓地转过头,看着濮阳妍妍惨淡一笑,他如何不知应该放下,可胸腔内那颗火热的心,只为她一人悸动。 心,无法管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况且,皇兄你试过了么?” “妍妍,如你所说女人皇兄要什么样的没有,可那里头偏偏没有那个她!” 曾经的曾经濮阳懿并未品尝过爱恋的滋味,等他终于浅尝之时,确实满腹辛酸苦楚。 “皇兄,我看你魔怔了!” “也许吧!人这一辈子,为了心中的一人,魔怔一回又何妨?” “……” 站在屏风之外,将濮阳懿兄妹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翠喜,眼神中透着点点失望的情绪。透过屏风上绢布间的缝隙,看着心中一直追随的那个身影,苦涩的自问:他,心里终究没有她么? 天启国安置使臣驿站的另一处房内,宋高杰送走前来给四皇子送药油的军医,转身回到房中看着夔晗彜姿势撩人的模样,忍不住对其打趣。 “呦!呦!呦!夔晗彜,瞧瞧你这摆得姿势这般撩人心火,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叫几个姑娘回来伺候你?” “滚!” 宋高杰,真有你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笔账本皇子记下了! “呦!火气不小,难不成你真想让我命人给你……” “宋高杰,你丫的,说什么风凉话呢?给老子滚!” “滚?话说表哥,前几日你不是在地上滚得欢实么?难不成想再来一回,回味回味?” 平日里宋高杰总是被夔晗彜压制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多少讨回一些利息的不是? 还别说夔晗彜从树下脚下一滑摔在石头上,顺势而为滚了十好几圈,那场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颇有喜感的。 “瘪犊子,知道我是你表哥,你还敢这般不敬?信不信回顺元跟姨母告你的状去?” “哼!你去啊!等你回到顺元国在说吧,你现在……不良于行,给本公子乖一点,否则……” “否则?你想怎样?”夔晗彜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学你母妃打你小屁屁!” 宋高杰笑眯眯的给出心里的想法,此言瞬间让夔晗彜俊脸一黑,使劲的磨着后槽牙。 “……” “喂!话说表哥,你这腚后的伤还没好,晚上的宫宴你确定要去参加?” “……必须去!” “你确定?” “废话!我来天启自是代表的是顺元,岂容我说不去的道理?” 夔晗彜翻翻白眼,这个浅显的道理还需要他来讲,真不知道姨母是如何教育宋高杰的? “那倒也是,只是……” “只是什么?” “表哥,我怕到时你的坐姿太撩人,天启和珈蓝会以为顺元的民风太开放,一介皇子身居在外,无时无刻随意撩拨年轻的姑娘家,这样是不是有失妥当?” “宋高杰,给本皇子滚得远远地,我不想再看见你!” “哈哈哈……” 宋高杰放声大笑夺门而出,丝毫不理会夔晗彜盛怒之下的威胁,门外一众侍卫面面相觑,皆无奈的摇摇头,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外恪守职责。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天道无情,岂是何人能左右得了的?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启国皇宫宫墙之外停着许多马车,从外观的装饰以及制作马车用料上,皆能看出来者的身份地位。 朝中官员可携带家眷入宫,一时间受邀入宫的夫人小姐们皆盛装打扮,恨不得将旁人给比下去,为自己谋夺个露脸的机会。 说白了一场宫宴,除了应邀入席的世家公子或权贵族亲,还有本朝皇子,郡王,善未婚配的官员。连珈蓝的太子和顺元国的四皇子也会到场,不得不说诸多妙龄少女央着父兄带着她们一同出席宴会,另一个深层的含义,则是为了邂逅心仪的另一半。 宫女太监们来来回回穿梭布置着德祥殿,瓜果酒水一应俱全,只待时辰一到暂候在御花园的朝臣家眷便会鱼贯而入,坐在符合自己身份地位的位置上。 “唔……” “城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来!我抱你!” 纳兰如墨见舞倾城忽的眉间紧蹙,一手捂着心房,疼得脸色煞白的模样,担忧的将她拦腰抱起,不顾旁人快惊掉下巴的震惊模样,大步向前寻到一处回廊将她慢慢放下坐好。 “……” 若不是心口疼得厉害,舞倾城还真想调侃他几句,霸道呵护的体贴样,着实令人心动不已。 “城儿,现在你觉得怎么样?要不我让暗去请御医前来给你看看?”纳兰如墨见舞倾城难受得紧,沉声喊了句:“暗!” 话落,一名黑衣劲装男子单膝半跪在纳兰如墨身前,道:“属下在!” “去!将太医院的院首给本王擒来!” “……属下遵命!” 擒? 他没听错吧? “暗,回来!” 正当暗想要纵身离去时,被舞倾城给唤住,这才堪堪停下脚步看着她,静候她的吩咐。 “嗯……我现在没事了,暗,你不用去了!” “……属下遵命!” “城儿,你刚才疼成那样,还是让御医来给你瞧瞧,省得我担心好不好?” “墨哥哥,你觉得我的医术不比御医来得强?” “医者不自医!” 纳兰如墨岂能不知整个御医院的御医加起来,他们的医术未必能及得上舞倾城的一星半点,但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 为求心中踏实,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请御医来瞧上一瞧。 “墨哥哥,城儿真的没什么,许是两心咒之前牵扯得太过,与我来了个回马枪呢!” “勿要胡说!” “好啦!好啦!我的身体好着呢,我炼制的丹药也吃了不少,那药效如何墨哥哥不是很清楚的么?再说连太医院的院首都对魏景山的医术俯首称臣,他可是嚷嚷着要拜我为师的人,难道墨哥哥以为城儿还比不过寻常的御医?”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真拿你没办法!” 纳兰如墨点点舞倾城的鼻尖,将一缕秀发挽到她的耳后,摇头无奈的轻笑着。 “墨哥哥,咱们到湖心亭里去吧,这儿人多显得嘈杂得很,你说好不好?” 舞倾城抬手遥遥一指御花园湖面中心的小亭子,直言想要到那里去坐会,实在是身边那一双环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将纳兰如墨生吞活剥拆吃入腹,给……恶心到了! “好!走!我抱你飞过去!” “嗯,嘻嘻嘻……” 约摸一盏茶后,从湖心亭处飞出一道黑影,几个连续的跳跃再次消失身影。 “暗,你招我们过来有何事?”影疑惑的问道。 “对啊,头儿,你不去保护小王妃,不会是偷跑出来躲懒的吧?” “光,你别瞎说,省得暗私下里找你切磋切磋,你确定以你的武功路数受得了?” 流似笑非笑的指了指暗黑沉下去的脸色,从光努努嘴,好似在说:看!你干的好事! “……当我没问总行了吧?” “嗯!行!行!真乖!” “流,拿开你的手,也怎么觉得你捋毛的手法,像极了……逗狗呢?” 光斟酌着最后想要表达的意思,一但说出口他跑还来得及么? “难得你聪明了一回!” “你……也不跟你计较!哼!” 四大近身暗卫,唯独光的武力值最差,若是将他丢到暗的面前,立马怂得跟只怯弱的鹌鹑一般,说让他们的头的确是个铁血无情,做事情一板一眼忠心耿耿的下属。。 “你们别吵了,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头儿,有话你就直说,这么拖沓不像你的性格。”光冲着暗忍不住怼了一句。 “你们将手伸出来!”暗淡淡扫了一眼光,他立刻讪讪的陪着笑脸,随即转开视线道:“小王妃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们!” “小王妃托你转交的东西?暗,是什么?” “光,你问的那么清楚做什么,按着暗说得做,把你的手伸出来就对了。不管小王妃给的是何物,皆是她所赐下的,容不得你问东问西的,可懂?” 影一边训诫这光,一边率先朝着暗摊开手,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哦!” 暗从怀里掏出一个羊脂玉小瓷瓶,分别倒出一枚散发着浓郁丹香的药丸在三人手中,无视他们好奇的探究,命令道:“即刻服下!” “是!” 长久养成的习惯,促使影,流,光,齐齐应了一声,便将手中的丹药吞服下腹。 “咦?暗,这丹药好生奇怪,入口即化,入腹之后身体暖融融的极其舒服。” “流说得没错,我还觉得浑身充满力量,想找个人对练他个三天三夜,暗,你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么?” “影,流,你们有没有觉得自身内功高了许多?” 光忽然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心的问着影和流他们的感觉。 “没错!” “正是!” “暗!怎么回事?”三人异口同声冲着暗问道。 “小王妃说……这一枚丹药,可以让我们平白多上一甲子的内力!” “啊?” “什么?” “一甲子?内力?我的天!” “并且让整个瑾王府内所有忠于主子的暗卫,全都服下一枚,这便是小王妃刚才对我下达的命令!”暗一副心事冲冲的模样道。 “暗,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影疑惑的说道。 “你也是如此觉得?” 暗自从舞倾城手中接过可以震惊世人的丹药开始,他便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她的此举像是在悄然的安排着什么。 “嗯!” “小王妃还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我着实参不透!况且是隐瞒着主子的情况之下,跟我特意嘱咐的。” “暗,小王妃,跟你嘱咐了什么?让哥几个跟你一块分析分析!” “影说得没错,暗,小王妃说了什么?” “我也想听上一听!暗,说说呗!” 流和光忍不住也加入游说的行列,此时身体的内劲正隐隐变化着,可他们却顾不得这许多。 “小王妃说……不管发生了什么全力护好瑾王!” 暗拧着眉将舞倾城在他纵身离去前,特意叮嘱的话说与三人听,这也正是他左思右想参不透她说这句话的深意。 “……这是何意?” “不知!” 这个问题困扰着暗、影、流、光,他们心中虽有疑惑,却参不透舞倾城的想法,等他们终于了解的时候,一切已变得无法挽回,纵然他们再扼腕叹息,又有何用? “曦尧,主子她……” 小丹盘在曦尧的肩头,透过空间镜面看着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欲言又止满面哀伤。 “主子已经有所察觉,我即便想瞒也是瞒不住的,只是我担心……” “担心天佑会怪咱们不告诉它?” “嗯!”曦尧轻叹点头应道。 “曦尧,有取才有得!主人此举虽然凶险,她却有着不得不为之的理由,作为她衷心的追随者,无论结局如何我……支持她!” “小丹,你说的我都明白,可终究还是忍不住担心!” 神尊,你交代的事情,若曦尧完不成,又当如何? 情意难两全! “嗨……曦尧,走吧!看主人这边的情况想来也是快了,咱们去看着天佑别生出什么事端!” “好!” 曦尧深深看了一眼镜面外,舞倾城与纳兰如墨彼此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心中暗叹:这份美好又能维系多久呢? 天道无情,岂是何人能左右得了的? 湖心亭,建于御花园湖中小岛之上,岸边栽种着一排垂柳,微风拂过杨柳依依的画面甚是好看。树下簇拥着名贵的花植,牡丹、芍药、月季、桂花……甚至还有一两株不曾见过的墨菊。 不愧是皇宫内院布置上精巧,处处透着一股子尊贵不凡的气息,湖心亭虽处在御花园湖中央,看得出来此处还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和修剪的。 “城儿,你好些了么?真的不用传御医来?” 纳兰如墨的担忧自有他的道理,他曾听暗提过两心咒发作时的凶险,此时舞倾城莫名的心口疼得脸色惨白,让他下意识的想到那上面去,莫不是两心咒的后遗症? “墨哥哥,我不是说过了么,真的无碍,你瞧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难道真要我狠狠地亲你一口,以示我真的无碍了么?” 心口突然传来莫名的痛楚,令舞倾城眼神微闪,心中暗道:分离的时间快到了?这么快? 她想留,却有不得不走的原因,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么? “……如此甚好!” 纳兰如墨闻言缄默半刻,忽的露齿倾颜一笑,回了一句令舞倾城极其无语的话。 “……” 未待舞倾城在心里吐槽完毕,腰上一紧,紧接着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寻着记忆中熟悉的美好吻了下去……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不知到底是谁为谁沉溺!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宫宴开始之前,一处偏僻的宫殿院墙暗处,传来一声爆呵。 “什么?你再说一遍!” “公子恕罪!公子恕罪!他们手持瑾王的信物,连京兆尹都惊动了,却不敢也不能劝啊!”一随从打扮的男子,跪在地上频频向年约四十出头的男子磕头请求道。 “瑾王?怎么是他?” “公子,属下确定是瑾王,因为那秀才郎身边跟着手持瑾王信物的,正是他的暗卫之一,这是万万错不了的!” “可恶!着实可恨!” 男子一拳砸在墙上,丝毫不在意关节渗出的血迹,咬牙切齿愤恨的囔囔自语。 “公子,秀才郎背后有瑾王府撑腰,京兆尹即便到了当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他放进狱中。小公子他们几个身上本就有伤,加一块也根本不是怒红了眼的秀才对手。几人无力招架,只有挨打的份!” “……你,传令下去今晚夜宴动手,敢动本王的儿子,我要整个天启沦为我顺元的囊中之物,今日之耻定让我儿双倍奉还!” 秦正元,他的身份并不简单,明面上他是语妃的胞妹之子,与纳兰子淇乃是表兄弟,严格的来说他也是皇亲国戚。按照常理而言,他也算是属于上流社会的权贵。 小的时候也生得俊俏惹人喜爱,可家中长辈的过分溺爱,令他稍有不顺心便对府里的小厮和丫鬟非打即骂,久而久之自然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 到后来长大后结识了几个臭气相投的纨绔,慢慢的学了一身的玩世不恭,眠花宿柳,流里流气的土匪痞性。 若不是秦正元仗着宫里有姨母语妃撑腰,一直为非作歹,被他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女子的家人,心中有所顾忌的话,早就恨不得将其扼死在哪一条暗巷里。 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官不与权争! 留得一命,中好过全家被人莫名其妙的诛杀,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好吧! 毕竟不畏强权的人不是没有,可是那些受害者的家人,告到衙门又有何用? 官官相护! 位于权利巅峰的权贵们,又岂能听到寻常百姓的心声呐喊? 不了了之,便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打落牙齿活血吞,为的只是平淡的活着! 谁又能想到秦正元的父亲,竟是十几年前顺元国派来天启国的探子,化名钱雨义做了秦府的上门女婿。 他的另一层身份,乃是顺元国国君夔宇寰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唤夔宇义,顺元国皇宫对外宣称体弱多病,不曾示人的小皇子。 谁又会想到夔宇义被老皇帝送到天启国来了,其心昭然若揭。 “是!公子,属下即刻去办!” 随从打扮的男子领命之后,谨慎的四下张望了一圈,随即遁入黑暗之中失去身影。 这厢纳兰如墨拉着面色绯红的舞倾城朝德祥殿走去,两人之间虽未交谈,可是彼此之间浓得化不开的微妙的气氛,还是惹人频频侧目。 咻! 一道黑影从众人眼前划过,待回过神来地上多了一名半跪在地的男子,从他的衣着打扮和腰牌上来看,他乃是瑾王府的暗卫。 “主子,小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起来回话!” “属下谢过主子!刚才手底下的人来报,说李仕林想清楚了,央求底下的兄弟带他到大狱里头,为小王妃的贴身丫鬟出出气!” 来人正是暗,服用过舞倾城给的护心凝神丹,体内平白多了一甲子的内力,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唯有将她交代下来的事情尽心尽力的办好,才得以报其恩情。 “哦?这迂腐的榆木疙瘩终于按耐不住了,有趣!真有趣!” “小王妃,据手底下的人说,那李秀才跟魔怔了似的,丝毫不知痛的对几人拳打脚踢,直到累到虚脱倒地才肯作罢。” “看不出来李仕林身形单薄,爆发力还是挺强的嘛!” “可不么,揍人揍到瘫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最后还是暗卫将他给扛回去的!” 暗回想起那底下暗卫陈述过程的表情,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能将他手下暗卫整得临近崩溃的边缘,想来李仕林也是个人才。 “呵呵呵……” 闻言舞倾城毫无抑制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娇俏模样,引得往来的男子们不由自主停驻,惹得纳兰如墨暗自吃味,伸手一拉,将其揽入怀中,旋身挡住她的美好。 待舞倾城渐渐收住了笑,冲着暗招招手,道:“暗,你派人去丞相府里,将李仕林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席娟,至于其后她该如何做,让她问问自己的心!”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好!” “城儿,你这是想要撮合他们?”待暗离去之后,纳兰如墨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墨哥哥,你看出来了?” “嗯!显而易见!” “娟儿此番遇上此等糟心的事情,若不给她下一味猛药,许就此一蹶不振,甚至动轻生的念头。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便从哪儿入手,才能助她走出心魔。” 席娟回府之后会如何,舞倾城不用看便能猜出一二。 也许出这档子事之前,席娟配李仕林是他高攀了,可是如今他还能对她一如往昔么? 这就是为什么舞倾城让人将席娟送回去,才将李仕林捉来和盘托出的原因所在。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合着好好相处一生守候,不合快刀斩乱麻尽早分开开的好! “需要我帮忙吗?” “也好,先给那书呆子寻一份差事,让他一边做事,一边用功读书,若他日他能凭自己的能力获得功名,定能珍惜现下拥有的一切。” “影!” 纳兰如墨抬手一招,轻唤了一句,影即刻现身跪倒在他的面前。 “主子,属下在,敢问有何吩咐?” “你去跟京兆尹付鸿信知会一声,让他在衙门里留一个文职让……城儿,你刚才说那秀才叫什么来着?” “李仕林!” 舞倾城撇撇嘴,感情她刚才说了那么多,纳兰如墨根本没听进去的? 真是…… 耿直迷糊得可爱! “让付鸿信给李仕林安排一个文职先做着,至于他将来能否有更大的成就,且看他的造化!” “是,属下即可去办!” 影领命之后,几个纵身便失去了踪影。 “墨哥哥,我有没有说过喜欢你?” 待影退下之后,舞倾城拉着纳兰如墨避开人群,与他一同坐在青石板上,一同欣赏御花园的景致。 “……未曾!” “墨哥哥,那我告诉你,城儿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一种!” 舞倾城忽然环住纳兰如墨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怀中,轻嗅着他身上淡淡清甜的梨花香气,抬头看着他深邃的双眸,情意绵绵表明内心真实的想法。 “……有多喜欢?” 闻言纳兰如墨眸光深深,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令舞倾城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不妙。 “呃……墨、唔……” 身子被迫一旋,落入纳兰如墨温暖的胸膛,紧接着舞倾城双唇被封,褫夺了话语权,熟悉的气息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渐渐沦陷回应着。 这一刻,不知到底是谁为谁沉溺? 美好也刻骨铭心! “咳咳咳……” 一声突兀的假意轻咳声,打断了沉醉在温情里的二人,堪堪分开彼此循声望去。 纳兰俊贤? 他来这里做什么? “皇、皇兄,俊贤莽撞了,请皇兄恕罪!” “滚!” “啊?皇兄,你说、说什么?” 纳兰如墨脸色阴沉得厉害,张口便让纳兰俊贤赶紧滚,令其错愕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状况外的掏掏耳朵,再次询问道。 “滚!” “皇兄,你竟然让俊贤滚?你怎么可以这样?俊贤做错了什么?皇兄竟然这般怨怼于我?” 纳兰俊贤自小崇拜纳兰如墨,凡事都喜欢以他作为自己的榜样,现在他的皇兄一见他张口让他滚蛋,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噗嗤! “呵呵呵……” “喂!你笑什么?” “俊贤,你的教养都上哪儿去了?她是何人,还需要为兄跟你耳提面道?你若是不会说话,我会奏请父皇和母后,让他们好好约束你的言行,莫要失了皇族的分寸!” 纳兰俊贤对舞倾城的称呼,立刻引起纳兰如墨的不悦,言辞犀利的责备起来,甚至提到要让纳兰睿志和慕容雪来约束他的言行。 不过一个称呼,被纳兰如墨上升到有失皇族身份的层面,此举落在舞倾城的耳朵里,却是那般顺耳动听。 有人维护的感觉,真好! “……” 皇兄生气了? 好可怕! 因他对舞倾城出言不逊称其“喂”么? 那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怎么?连话该如何说,还需要为兄教你?” “皇、皇、皇……皇嫂,俊贤为刚才言语上的冲撞,向你诚恳的道歉,望你原谅俊贤的无心之失!” 纳兰俊贤被纳兰如墨怨怼得无言以对,幸好他聪慧猜出兄长为何突然变脸,本着勇于承认错误的精神,诚挚的向舞倾城道歉。 “……没、没关系!” 舞倾城忽然有些笑不下去了,虽然她与纳兰如墨有一纸婚约,拜堂成亲是迟早的事,可被迫于纳兰如墨淫威的纳兰俊贤这般唤出来,她还真真有些不太习惯啊! “皇、皇兄,俊贤已经向皇嫂道过谦了,做得可对?” “甚好!” 原本阴沉着脸的纳兰如墨,因纳兰俊贤唤舞倾城一句皇嫂,面色霎时柔和下来,其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服不已。 (//) :。: 第四百五十六章 逆天驻颜丹,黄金千两一枚!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今晚的夜宴热闹非常,朝中官员无论身份高低皆领着家中适龄的女子参加,至于目的无非想要借此攀上权贵,甚至是皇亲国戚,跻身成为世人倾羡的豪门望族。 此时的御花园俨然成了少男少女寻找倾心之人的场地,或三五成群临水而立,或待在水榭边吟诗作对,或高谈阔论谈古论今…… “呦!这不是陈太傅家的公子,今日也随太傅大人一同赴宴,真是稀奇啊!” “可不么,以往瑶书兄可不喜欢凑着热闹的,刚才我在宫门外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瑶书兄,是不是令尊大人逼着你一定要来的?” “……不是!” 陈瑶书甚少参加宫宴,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性子又淡漠得很,除了与他交好的几名同窗友人之外,旁人于他而言一般都是懒得搭理的。 至于今日他来…… 因为她回来了,他想来看看,哪怕远远的瞧上一眼也好! “瑶书兄,你家妹子九瑶呢?” 忽的一名少年左右张望无果之后,向陈瑶书问起了陈九瑶身在何处,似乎对她极为关心。 “九瑶随母亲前去拜见皇后娘娘,怎么你找她?” 陈瑶书淡淡的扫了少年一眼,直言陈九瑶去了皇后的凤栖宫,状似无意的反问一句。 “没!没!我只是顺嘴那么问上一问而已,嘿嘿嘿……” 少年欲盖弥彰尴尬的否认,引得身边的几人意味深长的用眼神交流着。 “表哥!表哥!”穆邵俊远远的一见到陈瑶书,忍不住朝他挥挥手,然后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表哥,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你怎么也来了?” 穆邵俊的父亲并无官职,按理说他是不能进宫参加宫宴的,因此,陈瑶书在想到底是谁将他带进宫中的。 “不是说瑾王回来了么,我自小就崇拜敬仰他,恰巧一听他人回到京都,怎么的也得混进来见上一见。” “……” “我可是求了姑父许久,他才肯勉强答应的。怎么样?表哥,邵俊聪明吧?” 穆邵俊丝毫不将陈瑶书对其鄙视的神情看在眼里,依旧沾沾自喜的向他炫耀着他那点小聪明,好似他做了什么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若你将这股聪明劲用在正途,舅舅会感到甚为欣慰的!” “我爹那个老迂腐懂什么,只懂得行商做生意,辛苦了大半辈子,还不如舞浩明一个年轻后生生意做得有声有色,所以……哎呦!表哥你打我做什么?” “这话若是传到舅舅耳朵里,打你一顿还是轻的呢!没个一年半载的想出府门?劝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哼!我想磨练自己,军营就是最好的地方,只要瑾王愿意收下我,哼!不出几年定让众人刮目相看!” 说到底穆邵俊空有一腔英雄梦,没有机会去实现,为此事穆康胜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却已然阻止不了他远大的理想。 “有远大的目标很好,但是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即便让你进了军营,没准几天就被别人轰了回去。” 年少追梦是好事,但一定要量力而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表哥,你……” “我说得都是事实,话糙理不糙,你不是个当兵的料!要么回去继承家业,好么好好用功读书,将来考取功名,一样也能为天启效力!” “哦!”穆邵俊神情恹恹的应下。 “邵俊,跟着我,别跟丢了!” “哦!” 临近宫宴开始,御花园里往来诸多宫女和太监的身影,他们多是为前来参加晚宴的世家权贵们引路,步履匆匆,一看便知前来参加的人数甚多。 待众人一一落座,国君纳兰睿志牵着皇后慕容雪自龙撵上走下来,首领太监元公公尖着嗓子高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我等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纳兰睿志威严的环视在场的众人,微微抬起手道。 “谢皇上!” 众人听命纷纷站直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眼望向高台之上的帝后二人。下一瞬场中不少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向凤座上的妙龄少女,她……是谁? 竟敢胆大妄为坐在皇后慕容雪的凤座上,不要命了? “启奏皇上老臣有一事不得不问!” 太傅陈鹏飞拧着眉不悦的看着纳兰睿志身边少女,作为帝师的他,自觉有必要纠正皇帝不当的言行举止,率先起身出列不卑不亢的直视皇帝。 “太傅请讲!” “虽说后宫之事轮不到老臣来讲,但是此等接见邻国使臣的重要夜宴,岂可身边带着旁的女子?皇上,你将皇后置于何地?” “太傅,她是……”纳兰睿志正想解释凤座上的人是谁,却被她出言打断。 “陈太傅,你难道真的认不出本宫了么?” “你是……皇后?” 陈鹏飞拧着眉,微眯着眼,看了又看,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瞠目结舌的问。 “正是本宫!” “皇后娘娘,你怎变得如此年轻?像二八年华时,你刚入宫时的模样?” “……逆天驻颜丹!” “如此神物皇后是从何处寻来的?” 有此神奇的丹药,若是他也有一枚的话,依依也能…… “这个……本宫不能说!” 宫宴来了多少官员的家眷,便有多少双期望的眼睛羡慕的看着皇后慕容雪,若是她们也能服用一枚逆天驻颜丹,岂不就又能重拾豆蔻时的美貌了么? 可令她们失望的是……皇后不愿透露丹药的来源。 “……” “我有!” 德祥殿外响起一声宛如莺啼清亮的女声,一袭白色女装衣袂飘飘,透着一股子仙灵之气。 “你是何人?” “爹,她是丞相之女,舞倾城!”陈瑶书见到舞倾城的那一刻,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跟陈鹏飞道明她的身份。 “女娃娃,你刚才说什么?逆天驻颜丹,你有?” “正是!” “老夫可否向你求得一枚?” “陈太傅要来何用?” “送与……挚爱夫人!” 陈鹏飞一辈子循规蹈矩恪守礼仪,忽然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内心的想法,面子上多少有些尴尬,可是一回头看见穆依依一脸感动的模样,觉得……值了! “陈太傅,可知逆天驻颜丹之所以被称之为逆天,乃是此丹药一但服下一刻钟内,便能让女子恢复少女般的容颜,服用之后三年内一直如此,不过……” 舞倾城这一番话说下来,整个德祥殿的伤了年纪的官家夫人,眼里迸发而出的光芒,令人想忽视都难! “不过什么?” “三年之后需要再服下一枚,便青春永驻一如花朵般娇艳。可是,因为炼制丹药的药材极为稀缺,故而……存量不多!” “老夫愿向你买,多少钱我都愿意!” “呵呵!太傅大人请看!”舞倾城假意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实则是从曦尧空间内取出来的,随手晃了晃,又道:“我这仅存的一瓶内左右不过十数粒,颗颗价值不菲,黄金千两一枚,你可还愿意买?” “买!买!我这就拿银票给你!” 陈鹏飞从见到那瓶装着丹药的小瓷瓶时,激动得作势要从腰间掏银票,却又被舞倾城出声拦下。 “等等!” “小娃娃,怎么你又不想买了?” “陈太傅,莫急!倾城是想太傅既是帝师,又是家父的至交好友,赠你一枚丹药还是可以的,太傅,给!” 如此用一枚丹药卖了纳兰睿志和舞耀宗的面子,令二人颇感自豪不已。 “好!好!好!小娃娃,你这个情老夫受了!”陈鹏飞看着手里舞倾城递过来的那枚丹药,激动得连连称好,一转头,快步走到穆依依面前将逆天驻颜丹送到她的嘴边,道:“依依,来!赶紧将它服下!” “鹏飞,这……”那么多人看着穆依依多小还是有些顾虑的,她求助的眼神看着陈鹏飞道。 “没事,你服下吧!” “好!” 一刻钟,所有人亲眼目睹太傅夫人穆依依,从一名年近五旬的雍容华贵妇人变成一妙龄女子,各个震惊的瞠目结舌,随即对舞倾城手中盛装着丹药的瓷瓶,露出恶狼一般势在必得的目光。 “依依!你……” “怎么了?大家伙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鹏飞?” “来人!去拿一面铜镜过来!” 纳兰睿志见陈鹏飞激动得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摆的模样,虽觉得有趣,可转念一想,他的反应不正是适才自己见到慕容雪时一样么? 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命人下去取来铜镜送去。 “鹏飞!鹏飞!我竟然……这是真的?” “是!依依这是真的,你变美了,一如往昔记忆中那般美好!” “鹏飞,谢谢你!”穆依依喜极而泣倚在陈鹏飞的肩头,忽的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舞倾城致谢道:“芷兰比我有福气,倾城,谢谢你!谢谢!” “太傅夫人客气了!” “舞小姐,你手中的丹药也卖我一枚可好?”一身着朝服的男子冲舞倾城施礼,指了指她手中的小瓷瓶问道。 “本官也想买!” “还有我!” “我也要买,也卖我一枚!” ……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先听我把话讲完再做决定也不迟。刚才大家也听明白了,此逆天驻颜丹维持容貌的时限只有三年,价值千两黄金,你们确定还要买下它?” “确定!” “自然!” “绝无虚假!” …… “好!不过诸位大人也知道倾城不过一介小小女子,在商言商乃我家二哥哥最拿手,不若我将这逆天驻颜丹交于他,想要的大人准备好银票跟他买就是了!” 舞倾城一边说,一边款款朝舞浩明走去,将手中的小瓷瓶放进他的手里,无视他僵掉的表情,抿嘴偷笑,施施然的旋身走回到纳兰如墨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如同一对璧人。 “顽皮!” “嘻嘻!能者多劳嘛!” 舞倾城面上笑嘻嘻,心里的苦涩又能说与谁听?她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舞家今后铺路么? 即便她不在了,他们也能过得很好,嗨……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七章 居然当做“糖豆”嚼着吃?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城儿!” “爹爹!”舞倾城一听是舞耀宗的声音,欣喜的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笑眯眯的道:“爹爹,可喜欢城儿送你的惊喜?” “……喜欢!” “爹爹,娘亲如今变得那般娇艳,你可得看好咯!” “臭丫头!竟敢打趣爹娘?讨打!”舞耀宗作势要打舞倾城,却被她一扬脖颈怼了一句,噎得哑口无言。 “爹爹舍得就打吧!” “……” “哼!耀宗,你敢打我的宝贝女儿,罚你今晚睡书房!” 一旁的谢芷兰似乎嫌舞耀宗不够尴尬似的,更是威胁他敢动舞倾城一下,让他卷了铺盖上书房一个人“独守空房”去。 “……” “爹,现在娘跟城儿可是站一道的,你只有从了娘的意思,今后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心惬意,否则……” “舞浩清,你这个混小子,欠收拾是不是?惹毛了老子,将你小时候的窘事说与你手底下的部将听听,看你还有脸面不成?” “这个可以有哦!”舞倾城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怂恿着舞耀宗道。 “不要啊!我最最尊敬的父亲大人,我错了,请父亲大人原谅小的无心之失!” “去!去!去!混小子,一边去!省得看着碍眼!” “……”舞浩清暗自撇撇嘴,默! “二哥,你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城儿,看看你竟尽给二哥找事做,下回若是再这样,我可要撂挑子不干了!” “……以后不会了,一定事先跟二哥商议好再做决定,可好?” 以后? 等将来有机会再说吧,毕竟留给她的时间所剩无几…… “嗯!如此甚好!” “二哥,我有几句话跟你交代,你可得听仔细了!我之前让墨哥哥的暗卫首领暗拿了一个包袱回府,就放在……” 既然将逆天驻颜丹拿了出来,虽说初衷是为了谢芷兰和慕容雪,可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与其让旁人窥视,倒不如公然拿出来售卖,至于后盾嘛……她早就想好了。 “城儿,你这小丫头当真是块做生意的料子,好!为兄记下了,一定为你处理得妥妥的!” 舞浩明揉着舞倾城的头,心中不禁感慨若是小妹早几年开窍,以她的思维敏捷程度,想必他还能与她讨教一二。 “城儿,在此先谢过二哥!”舞倾城笑盈盈的跟舞浩明道谢,转身回到纳兰如墨身边,极其自然的牵着他的手,令其冷酷刻板的容颜瞬间柔和了下来。 “忙完了?” “嗯!墨哥哥,可是等急了?” “你说呢?” “呵呵!墨哥哥,你瞧,我这不就回到你身边了么?” “嗯!若是再等上一刻钟你还不回来,我亲自去逮你回来!” “墨哥哥,你好霸道!” “我只对你一人霸道!”纳兰如墨凝视着舞倾城,眸色深深地表明心意。 “霸气侧漏,相当狷狂啊!不过……” “不过什么?” “我喜欢!” 两人之间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瞧见,对此帝后自然乐见其成满是欣慰。 “雪儿,墨儿这桩婚事朕指得可好?” 纳兰睿志端坐在龙椅之上,忽然转头对身边的慕容雪问道。 “睿志,实在英明!原本我还担心墨儿的性子,将来寻不到一个可以终生相伴的可心人,不想他的姻缘居然在相府。” 不得不说纳兰如墨的性子,着实令帝后二人暗自焦急了许久,更甚者传出他有断袖之嫌,故而才会对女子不假辞色厌恶至极。 “也亏得倾城自小被养在深闺,否则以她的学识才华早就被人定下了,那还能等到他们二人相遇相识的一天!” “可不是么,这就叫做缘分!” “雪儿说得极是!谁曾想到倾城竟有神力,救墨儿于危难,当真是一蕙质兰心,懂事知理的好孩子,墨儿有福了!” 思卉雌雄双蛊一事,纳兰睿志也是听了影回来禀报之后,才知晓其中凶险的,否非舞倾城心有感应前去搭救,那么…… 即便他身为天启国的国君,也无法令人起死回生悔撼终身,终究舞倾城有恩于皇室,将来不管她有何所求,他一定尽全力满足她。 “睿志,你说倾城是不是自古流传下来的女子?” 对于坊间的流传慕容雪也是有所耳闻,可她吃不准所说之人到底是不是舞倾城? “雪儿,不管她是与不是,这个儿媳妇我很满意!你说呢?” “正是!”慕容雪点头附和道。 “启禀皇上,臣女有一事启奏!”舞倾城忽然拉着纳兰如墨站在高台之下,福身施了一礼道。 “哦?倾城有事启奏?好孩子快平身,说与朕听听!” 纳兰睿志忽然来了兴致,倾身往前挪了挪,一边阻止舞倾城行礼,一边好奇的让她说下去。 “启禀皇上刚才倾城问过二哥,他说逆天驻颜丹销售一空,所得款项正在计算中,臣女想将买丹药所得的钱款捐出一半,以作军饷之用。” “……倾城,朕问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舞倾城的话音刚落,德祥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们刚才没听错吧?相府嫡女说要将卖丹药所得款项捐出一半,充做国中军饷? 先且不论丹药卖的多少银钱,单单她这份气节,不得不令人竖起大拇指。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面对那么多钱,还能维持得了心态,不被巨额财富蒙蔽双眼的。 逆天驻颜丹,价值千金,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换而言之,一枚丹药需要白银万两。 哪怕捐出一半,五千两白银,也不是什么人能做得到的,至于最后的款项,众人着实期待着舞浩明的统计结果。 “皇上,臣女自然知道刚才说了什么,兵强,国之安定,则百姓安逸。为天启镇守边疆的三军将士各个都是好样的,只有他们吃饱穿暖,才能更好的为国效力。虽然银钱不是很多,也是臣女的一番心意,请皇上准许!” “好!好!好!耀宗,你可真有福气,养出一名如此晓知国家大义的好闺女,好啊!还是我皇儿如墨有福气,准了!” 舞倾城的一番话说得纳兰睿志连连称好,不但夸赞了丞相舞耀宗,顺带着连纳兰如墨也好好地夸赞了一番。 “臣女谢过皇上!” “倾城,朕要代三军将士谢谢你!” “皇上言重了,臣女只是做了件认为该做之事,无须言谢的!”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愧为我朝一品大员的掌上明珠!” 纳兰睿志不禁要想,若是国中人人皆是如此,万众一心,一统三国指日可待。 “二哥,你算好了吗?” “算好了!” 舞浩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银票,那瓶小小的丹药竟然买了如此多的银钱,一时间他的心头颇有些感慨万千。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二哥,银票上的数目是多少啊?” “瓷瓶中逆天驻颜丹一共二十三枚,卖的两万三千两黄金,折合白银应是贰拾叁万俩白银。按你说的捐出所得款项的一半,应是一十六万五千两白银,皇上,请过目!” 舞浩明不卑不亢的将卖丹药所得一一列明,并且将其中算好的一半银票双手奉上,眉宇间尽是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小元子!” “是!” 元公公在纳兰睿志的示意之下,从舞浩明的手中接过那一叠银票,心中对丞相一家的认知再一次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面。 “城儿,你在想什么呢?” 舞浩明走到舞倾城左手边已经有一会了,见她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干脆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再出声唤道。 “二哥,瓷瓶里真的还有二十三粒丹药?不是只有十几粒了么?” “不是!为兄亲自数的岂能有错?” “……难道那天拿出来当糖豆嚼着吃,数错了?” 舞倾城低着头自言自语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纳兰如墨和舞浩明一时间微妙的脸色,二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枚丹药价值千两黄金,她居然当做糖豆嚼着吃? 暴殄天物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珈蓝国太子濮阳懿和公主濮阳妍妍两位殿下,到!” “顺元国四皇子夔晗彜,到!” “快传!” 德祥殿门外负责通报的太监尖着嗓子,高声喊了起来,也打破了殿内微妙的气氛。待他们一行人走入殿内之时,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珈蓝国濮阳懿,濮阳妍妍见过天启国君,愿皇上福寿年康,往事顺遂!” “顺元国夔晗彜见过皇上,愿皇上福泽绵长!” “平身!三位远道而来便是客,快快入席咱们一同满饮此杯。”纳兰睿志今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谁都觉得分外亲切,又道:“小元子,传歌舞前来助兴!” “遵旨!来人!皇上有旨传歌舞!” 不消片刻,十几名盛装打扮的舞女鱼贯而入,随着钟鼓乐器击打的旋律而翩翩起舞,轻纱水袖,身姿曼妙,红妆魅惑,不少血气方刚的少年英才就此沉溺其中,变得一脸陶醉恍似身处梦境。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五十八章 放纵而疯狂!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主子!主子!” 原本品着茶,吃着点心的舞倾城动作隐隐一顿,心头袭上一股酸涩的感触,垂眸苦涩一笑,趁人不备分出一抹神识,遁入曦尧的空间之内。 “曦尧,你唤我?” “正是!”曦尧面露担忧之色,想了想道:“主子,真的要如此么?我怕佑会……” “曦尧,剑走偏锋,如今唯有此才能令佑觉醒另一半传承之力,前世我亏欠那孩子太多,是时候弥补了!再者万万年不见无妄,你不想那丫头么?” “……” 怎么可能不想? 午夜梦回脑海里全是那丫头的模样,嬉笑怒骂,娇俏嗔痴,无一不撕扯着他的心,想!发了疯似的想念…… 明明近在咫尺,却可望而不可及,那滋味…… “曦尧,你的担忧我全都明白,此法虽然凶险,既是我的劫,也是我的缘,若可怜见,你放心,我会回来的!” “主子,明知无法劝你回心转意,曦尧总想再试上一试,我……” “我知道,什么都不必多,我心已决!” 舞倾城不禁心中轻叹:龙倾城啊龙倾城,你何德何能才能有慈忠心不二,誓死追随的器灵?一个,两个……全都是如此,当真是何其有幸? “……既然如此主子请记住,一定要回来,一定!”曦尧忍不住一再叮嘱道。 “好!” “主子,慕华再次催发灵兰依开出花骨朵,除了给佑当做零嘴儿,稳固龙神底蕴之外,剩下的我已用寒玉盒凌霜尽数装好,放在丹房内的暗格之郑” “曦尧,谢谢你,凡事为我考虑得如此周到!” “主子,唯今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你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对了慕华是什么时候醒的?” 舞倾城不想曦尧再纠结下去,故意提及沉睡在龙鳞印记中的慕华是何时醒的,谁知却见他忽的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假意握拳侧身轻咳两声。 “咳咳!主子,慕华不是她自己醒的,而是丹运用火灵力燎灼之下疼醒的!” “丹,真是……慕华是木灵,最讨厌的便是火了,她还好吧?” 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身为木灵的慕华,被丹运用火灵力“撩拨”,想必应该……很疼吧? “主子,你认为她能好么?醒了之后嗷嗷的哭了许久,大家轮番的劝了许久,真真是比水灵还更像水做的!” “呵呵呵……”闻言舞倾城不厚道的轻笑起来。 “主子,灵兰依的花骨朵儿的确是极好的东西,它不仅能助蛇族化身为人,也可为佑集蓄接受传承的能量。佑……它,已近临界点,待其陷入沉睡之际,乃是最好的时机。否则……” 曦尧此次将舞倾城的神识唤进空间,其实是因为他经过观察,发现龙佑体内差不多将要蓄满可接受另一半传承的能量。届时这股能量将会助它直接冲破至尊的限制,一举成为凌驾于龙神至尊之上的帝尊之体。 “否则如何?” “否则已经得到神尊一半传承之力承袭的佑,若是在清醒的状态之下,主子你奈它不何,简而言之,它有能力阻止你的任何不当行为!” “好!我明白了!曦尧,你帮我盯着点,一但佑进入沉睡之时,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主子,曦尧记下了!” “那我先出去了,希望能将一切安排好,呵呵!到时走得安然!” “……好!” 舞倾城神识一转出了曦尧的空间,一切似乎又恢复平常,若是那些个惹人厌的家伙突然失声,那该有多好! “瑾王殿下好大的权利,竟敢未经皇上许可私自带人入大狱中动用私行,臣敢问皇上瑾王此言行至法度礼制于何地?” 钱雨义满脸愤怒的神情好似受了什么大的委屈,满朝文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无一人出列为其上一句话,毕竟事关瑾王没人愿意去招惹。 “钱爱卿,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瑾王手下的暗卫,竟然领了一名秀才到大狱里殴打爱子,遭罪的共有五人,他们几人本来身上有伤,哪里是那秀才的对手?现如今各个进气少出气多,臣恳请皇上特许臣请大夫为他们医治,并且追究瑾王御下不严之罪!” “墨儿,可有此事?”纳兰睿志眉宇微皱对纳兰如墨问道。 “回父皇,有!” “皇上,你看!瑾王都亲自承认了,还望皇上秉公处置,还臣和几位大人一个公道!” 钱雨义一副抓到瑾王纳兰如墨辫子的得意劲,殊不知他的言行,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有多么的愚蠢至极。 啪!啪!啪…… 大厅内响起突兀的鼓掌声,众人寻音看去居然是端坐在纳兰如墨身边的舞倾城,心思活络的稍稍一想,便知她这是要发难的前奏,本着明着保身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瞧见。 “这位大人得实在是好啊!皇上可得好好查上一查,莫让其他的四位大人失望才好!” “皇上,犬子糊涂,理当受罚,瑾王此举并无不妥之处。” 赵彦勋立马站起身,慌忙对纳兰睿志表明对此事的看法,他可不想因为钱雨义的几句话而得罪瑾王,再者赵奇思做下的事情的确荒唐,只要不死留他一条命,旁的他可不敢强求。 “皇上,儿方玮要如何处置,臣绝不过问!” “皇上,臣早上下朝之后回到家中,将大堂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家中长辈,他们皆表示曲立诚如此荒淫必须严惩,此乃曲家对待此事的态度!” “皇上,臣的岳父大人对杜云做下的事情也是恨得咬牙切齿,如何处置杜家绝不过问!” 一见舞倾城似笑非笑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除了钱雨义之外,曲顺泰,赵彦勋,方茂典,以及杜池飞纷纷站出来表达他们对此事的态度。 这啪啪打脸的场景,令钱雨义脸色阴沉沉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切齿非模样似一座即将迸发的火山,身子实在僵得厉害。 “瞧瞧!诸位大人多么深明大义,他们的慈节操岂是钱大人你能相比拟的?还是我应该称你为夔宇义,顺元国最神秘从不露面尊贵的王爷?” “我、我不知道你什么?” 一听到身份被拆穿,夔宇义(钱雨义)下意识的反驳,可是他慌乱的言行众人已经从中猜出零什么。 “哦?怎么来我启怎么些年,竟然忘了自己的出处?” 呵呵! 不承认? 夔宇义啊夔宇义,留你在启终究还是一个莫大的祸端,必须将你连根拔起,如此启国才不会因你而动荡不安。 “你胡!我,钱雨义,谁让是秦家的上门女婿,可好歹是在启国土生土长的,根本不可能是你口中顺元国的夔宇义。你不要自视身份妄图抹黑我,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是么?” “你个女娃娃知道什么?!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如此?!你们是何目的?” 夔宇义见舞倾城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当场快要被气炸了,故意引导众人往歪处想,自然有些不明白事情始末的人开始交头接耳。 “目的?呵呵!我倒想问问顺元国的老皇帝,将你这么个幺儿秘密安置在启国,对外却宣称夔宇义久病缠身需要静养不宜见人。呵呵呵……你这到底是何居心?” 舞倾城起身似踩着鼓点般的走到夔宇义的面前,个子虽比他矮一个头,可身上散发而出的气势令人不容忽视,令其不禁有些汗颜,闪躲着不敢接触她似看透一切的目光。 “我、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我来替你!”舞倾城停在夔宇义一丈之外,慢慢的沉下脸道:“你是谁?不是你几句否认便能抹杀的,至于真正的钱雨义,早已被你们张冠李戴的那一刻给杀害了吧?自从宫中语妃诞下皇上子嗣开始,你便有意无意接触秦府的二姐,更是愿意放弃男子的尊严入赘秦府,你是与不是?” “……” 慈辛秘,这女娃是怎么得知的? “语妃诞下瑞王之后,纳兰子淇时常会来秦府找秦正元玩耍,你对瑞王的关心慈爱更甚对待自己的儿子,你是与不是?” “……” “那日,我与贴身丫鬟出府逛街,无端被一匹疯聊马惊吓威胁,甚至街边的那座酒楼里的掌柜的,你也没少费心思吧?妄图毁我清誉,不得不委身与瑞王?你与语妃商议的果真是好计谋!” “……” “瑞王一介皇子怎会无端赌生出与珈蓝和顺元联盟之意,夔宇义,你这其中你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舞倾城丝毫不在意夔宇义低头不言不语的态度,将他不愿意让世人知晓的一切一一剖析在众人面前,话里阴谋的味道何人还能嗅不出来? “……” “可你想不到珈蓝国太子濮阳懿会突然退出,也想不到瑞王纳兰子淇的割地协议落在瑾王的手中,更加想不到你苦心经营的一切,竟然毁在自己的儿子秦正元的手中!” “……” “虽然你觉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毕竟是你的骨血,一听他在大狱里被人无端拳打脚踢气息奄奄,一气之下决定冒险一战,你是与不是?” “……你、你胡!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哦?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呵呵呵……你既然想要绝地反击,怎么可能放过今日在场的众人?通过暗线让语妃买通宫内的眼线,给我们大家下毒,夔宇义你是与不是?” 此言一出,不少人打翻了手中的杯盏,各个面露惊慌之色,有的女子甚至吓得哭出了声。 “哈哈哈……是又如何?即便你的全对那又怎样?你能耐我何?你们刚才喝下去的酒水全被我命人下了毒,你们一个个全都活不了!活不了!哈哈哈……” 见所有的伪装被拆穿,夔宇义突然放声大笑,指着所有人嘴角掀起诡异的笑容,好似多年的夙愿得以了解了一般,放纵而疯狂。 “夔宇义,你觉得我既已猜到你的所有安排,岂会不留后手?” 舞倾城冷冷的轻笑起来,恍若她的面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丑角,可笑而疯狂至斯。 “你什么意思?” 第四百五十九章 隔空汲水!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还想着等在德祥殿外的暗哨领着那一两万多人冲进来,助你一举拿下天启国?” 对于夔宇义装傻充愣的言行,舞倾城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亮明德祥殿外那些悄悄混进宫中的内应,至于目的……早在他来天启之前,顺元国的老皇帝不是早已打算好的么? 妄图将天启的版图纳入顺元,这也是他交代给夔宇义的任务。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此言一出,其心昭然若揭! “我怎么会知道?自然是那些人被暗卫营的人悉数拿下了而已,怎么要不要我让人将为首你的得力部将带进来?让你们好好叙叙旧!” “……” “夔宇义,你之前一直都伪装得极好,让人根本瞧不出端倪。原本我还奇怪这语妃和瑞王怎么可能联络上珈蓝和顺元,直到那日秦正元被收押,他想要与其他几位公子折辱的少女,正好是相府我的贴身丫鬟。” “……” “那一条路她常常会经过,唯独那天像是事先安排好一般,等着她自投罗网一呈兽欲。无非是想借由她跟相府宣战,因为……” “城儿,因为什么?”舞耀宗也很好奇这个中因由。忍不住打断了舞倾城的讲述。 “因为相府是他瓦解天启国的一道坎,一道不可逾越的坎!” “城儿,何出此言?”舞浩泽也来到她的身边,疑惑的问道。 “因为爹爹乃天启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生的三个儿子各个出色,文臣有大哥,武将有三哥,至于二哥的生意更是遍及三国各个领域。苦于找不到我,只好对我身边的丫鬟出手,敲山震虎么?是不是认为只要我一但出事,便可转移父兄的注意力,无心在各自的领域发挥作用,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夔宇义,你说是与不是?”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的!” 夔宇义重重的哼了一声,想不到他精心的布置,竟然会被一十一二岁的小娃娃给揣测得如此通透,岂不令他暗恨于心。 “那是自然虎父无犬女,爹爹与哥哥们都那般出色,我怎好落下得太多!” “我有夸奖你的意思吗?” 夔宇义气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气哼哼的指着舞倾城质问。 “你可不就是在夸赞我一家人么?” 莫生气!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本着这两句至理名言,舞倾城笑呵呵的怼了夔宇义一句,令其胸口闷得慌。 “你……” “夔宇义,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你们费心给大家下的毒药,我只消闻上一闻,便能清楚它的药效及成分,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哦!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就在刚刚与你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将所有人的毒全给解了,不信,你大可以找御医来为大家把把脉!” 舞倾城轻描淡写的道出已经为众人解了毒,惊得夔宇义怒极而斥,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见此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可让御医为大家把脉,毒是否已解不就明了了么? “不可能!不可能!我让人下的毒药是十足十的分量,想解?岂可能像你这般轻描淡写的,我不信!不信!” “你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大家身子无恙才是真理!” “来人!传朕口谕,让太医院所有御医前来为大家把脉!”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纳兰睿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后宫的语妃伙同顺元国的奸细,想要大家的性命借此逼宫,不惜买通宫里的暗线给夜宴的所有人下毒,其心可诛! “是!” 皇上身边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领命之后即刻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一刻钟之后,德祥殿内呼呼啦啦来了二十几名御医,按照纳兰睿志的意思挨个给众人把脉,之后这些御医交头接耳汇总后,为首的院首出列躬身施礼,道:“启禀皇上,诸位大人及其家眷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此乃臣和诸位御医共同诊断的结论!” “嗯!很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德祥殿众人觉得人生大起大落来得太快,一时间有些人喜极而泣,更多的则是有种鬼门关晃了一圈回到人间劫后余生的感触。 有人欢喜有人愁,甚至是愤怒,譬如:苦心安排一切的夔宇义!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明明他们都将毒药全下在酒水里,怎么可能没事?我不相信!我不信!” “不信?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 “你一个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怎么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酒水里的毒全解了?你说谎,一定是瑾王命人处理好一切,让你来领这个功劳!” “随便!你爱怎么认为都无所谓,反正这毒的确是解了!” 将夔宇义近乎疯狂的大吼大叫,舞倾城无所谓的耸着肩,悠闲自得的走回纳兰如墨的身边,牵着他的手,献媚似的冲着他眨眨眼,意图明显的很:快,夸夸我吧! “城儿,你真棒!” “嘻嘻!” 二人简短的对话,落在夔宇义的眼中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站在他们身后怒吼:“怎么?我猜对了?若没有瑾王相助,你什么都不是!” “墨哥哥,甭理他!脑壳坏掉的人,跟他计较做什么?” 舞倾城拦下正欲转身教训夔宇义的纳兰如墨,直言某人的脑壳坏掉,瞬间德祥殿里的人忍不住笑喷。 “夔晗彜,你认为本太子医术如何?” 冷不丁的濮阳懿忽然出声,问向对面兴味看着眼前发生一切的夔晗彜,神色淡淡的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珈蓝太子殿下的医术和蛊术双绝,此事不是什么秘密,本王想在座的各位多少也应当有所耳闻是不是?” 夔晗彜的这句话立刻得到众人附和,着实是因为濮阳懿能当上珈蓝太子的真实原因,大家皆有所了解一二。 “珈蓝国太子的医术,乃是个中翘楚,连国中御医都不得不称赞夸奖,若非如此他岂能从众多皇嗣中脱颖而出!” “李大人说的极是,更何况难得的他的蛊术,竟然培植出国中上下谈之色变的思卉雌雄双蛊,我听关外的商人说,此种蛊虫那叫一个厉害……” “雌雄双蛊?若是中蛊会如何?” “这我倒不清楚,只听闻三天内生不如死,细节什么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关外那行商提到思卉的时候浑身颤栗,想来应该极其厉害!” “我的天呐!那这位太子爷在珈蓝国岂不是无往不利,连身为国君的父亲也忌惮于他?” “若是你,会如何?” “要是我有这么个厉害的儿子,定会对他赋予厚望!” “珈蓝国国君濮阳琨亦如你这般想法,尽其所能给他做好的资源,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众儿女里,再也没有一人能够及得上他分毫!” …… “夔晗彜,你可知丞相府嫡女舞倾城的医术,在本太子之上?” 对天启国官员的小声交谈不以为意,濮阳懿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顺着酒杯边沿画着圈圈,嘴里道出的话,再一次将众人心中的波澜推到更高的层次。 舞倾城的医术在濮阳懿之上? 他竟然当众承认了? “什么?你说什么?她,会医术?还在你之上?” 此等惊人的消息,不单夔晗彜震惊至极,连德祥殿里原本以为舞倾城说在与夔宇义说话间,将众人的毒给解了一事是故意为了迷惑他,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如你所闻,舞小姐的医术的确在我之上,不光如此她的蛊术亦比我高明。” “濮阳懿,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呵呵!本太子一生最骄傲的蛊术和医术,竟然不及她半分,你觉得本太子有必要故意这般说么?思卉,你听说过吧?” “知道!珈蓝谈之色变的雌雄双蛊,你提它做什么?” “她,舞倾城,可解!” 自打进入德祥殿开始,濮阳懿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舞倾城,看着她与纳兰如墨之间的小互动,心里的确不太好受,总觉得酸涩异常。 可有见不得旁人对她频频质疑,哪怕自毁声誉也想要护着她,也许这辈子他能做的,仅剩下这么一点点的! “什么?思卉雌雄双蛊竟然可解?怎么解?” “本太子不得而知,实不相瞒这的确是事实,做不得假!” “……” 夔晗彜看了一眼舞倾城的方向,她似乎像个局外人一般,只顾着与纳兰如墨互动,并不理会这边的一切。再看看濮阳懿失落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刚才的酒水本太子已经察觉有异,还未来得及辨清酒中的毒性,那毒却莫名其妙的被化去!试问殿中能有此等能耐,在本太子面前神不知鬼不觉解毒之人,除了相府的舞倾城,本太子不做第二人想!” “……”夔晗彜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默! “所以,夔宇义,你觉得你还有希望控制天启么?” “……不!不!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我没输!我不能输!”夔宇义近乎癫狂的囔囔自语,忽的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扯去披风露出胸前绑缚的一节节火药,从腰封中取出火折子点燃,大笑道:“我没输!我隐姓埋名寄人篱下十几年,我不能输!我不会输!即便死也要拉几个身份尊贵的一起!哈哈哈……” “冥顽不灵!” 舞倾城拧着眉怒斥一句,一抬手抽来御花园里的湖水,劈头盖脸的将想要跑到纳兰睿志身边的夔宇义浇了个透心凉,刚刚引燃的火线霎时熄灭再无点燃的可能。 “想死给本小姐死远一点,暗,将此人丢大天牢里,再命人给顺元国的国君夔宇寰捎个口信,让他想仔细了夔宇义和夔晗彜到底价值几何,拿黄金珠宝来赎,否则……本小姐让他们尝尝比思卉更恐怖的蛊毒!” “属下遵命!” 暗忽然现身看了一眼夔晗彜,提溜着呆若木鸡的夔宇义后衣领子,纵身一跃顷刻间失去了身影。 隔空汲水! 舞倾城一拍桌子抬手遥遥一指,施展的术法震惊了所有人,连带着她越过纳兰睿志在德祥殿内发号施令的行径,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待她自己回过神来,才觉得有些尴尬。 “……呃,皇上,臣女逾越了,还请皇上恕罪!” “不!倾城,你救了朕与皇后一命,我们应该谢谢你才是!” “皇、皇嫂,好厉害!可不可以教教我?” 明明比舞倾城大上半岁的纳兰俊贤,此时却满脸孩子心性的祈求,实在是她刚才露的那一手震撼到他了,他……想学! “以你的天资,恐很难!” “……皇嫂,不待你这般打击人的!” “我说得是事实!”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章 国无纲,不振!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呵呵,雪儿你看!俊贤这泼猴,往日里也就墨儿治得了他,如今还多了个倾城能管得住他,朕倒要看看他以后还敢是不敢皮实了?” 难得见到纳兰俊贤吃瘪,纳兰睿志不帮着说两句求个情,反倒还幸灾乐祸起来,着实令身为一国之母的慕容雪无语至极。 “咳咳!皇上,依本宫之见皇上应当先将犯错之人发落了才是!” “哦,对!皇后所言极是!”纳兰睿志闻言颇为赞同,随即道:“小元子!” “奴才在此!” “着人拟旨,先休书一封给顺元国的国君,将今日查证之事告诉他,并按倾城的意思,让他好好掂量掂量夔宇义和夔晗彜的分量,要人拿金银珠宝来换!” “奴才记下了!” 闻言元公公抬头看了舞倾城一眼,暗道:此女不简单,竟能左右皇上的意思。 “再者,废去语妃妃子位份,降为奴,一辈子圈禁在冷宫直到身死。褫夺瑞王的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关外寒苦之地,今生不得踏入京都半步,否则杀无赦!至于他府上的姬妾也一并随他一道流放。” “……奴才记下了!” “最后,语妃母家秦氏满门抄斩,五代以内男子皆发卖为奴,女子为婢。再顺着秦家这条线深挖,朕倒是要看看他们渗透了多少实力在前朝后宫,一一将其拔出。小元子,下去让人拟好旨去天牢和秦家宣旨去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元公公领了旨意领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匆匆出了德祥殿。 “想不到天启国国君竟然如此武断,仅凭丞相府嫡女一人之言,便敢将我扣留在此,难道这就是天启对待使臣的待客之道?” 沉静了许久的夔晗彜突然对纳兰睿志发难,口中的谴责之意换做是任何一人皆能听得出来,无外乎指责天启仅凭舞倾城所言太过武断,想让他信服好歹得拿出一点真凭实据来。 “夔晗彜,你要真凭实据?好!我给你!” “你?” 夔晗彜寻音看去,一见是舞倾城眉头轻皱,心知此人并是不喜欢信口开河的人,顿生惧意,但是他既已经开了口,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当场改口,只得硬着脖子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丞相府的舞小姐,那本皇子等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何须拿?你身上不就带着么?” “什、什么,意思?” “素闻顺元国皇室子女无论身份高低贵贱,皆会在胸前纹上一只狼头,所用的药水和手法做不得假,刚才暗卫已经证实过夔宇义胸前有一枚狼头纹饰。夔晗彜,你可别说你身上没有,要不让人当场验验?” “……”夔晗彜顿时黑了脸,默! 狼头纹身确如舞倾城说的那般,乃是顺元国皇室子女皆有的,夔宇义的身份夔晗彜自是心知肚明。 原本,想要指责天启国对待使臣的态度极端恶劣,无端端的扣留他,结果被她三言两语全给堵了回来。 当场验明正身,亏她想的出来! “夔晗彜,天启国暗卫营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吧,今日抓获的那两万人里,有没有你安排的手下做接应,只消我们一一审问便知。” “……” 暗卫营,三国中最厉害的神秘组织,只要能从里面出来的男子,随便一人征战沙场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若是手底下那些人真进了暗卫营…… 忽然,夔晗彜有些不敢再想下去,看着舞倾城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飘忽起来。 “夔晗彜,你还敢说夔宇义没有联系过你,你们叔侄俩没有碰过面?” “……” “听说夔宇寰很是喜欢你这个儿子,看在你还值些银两,本姑娘都不跟你计较太多。放心!天启会好酒好菜将你招呼好的,若是饿瘦了,短了斤两,不那么值钱了可怎么办才好?” “……” 舞倾城状似无心的摇头轻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能令人兴起撞墙的冲动,夔晗彜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她,想要教训她一顿,却忌惮看似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纳兰如墨。 “表哥!” 宋高杰扯了扯夔晗彜的衣袖,冲着他摇头示意:言多必失! “……” 夔晗彜即便想再争辩什么,屡屡在舞倾城手底下败下阵来的他,终究嘴角狂抽不敢言语。 噗嗤! “俊贤,你笑什么?”慕容雪好奇纳兰俊贤的反应,不由的询问道。 “母后,皇嫂这嘴着实厉害,跟顺元国的四皇子夔晗彜一比起来,她唤我小屁孩还算是嘴下留情了呢!” “倾城,真的如此说你?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惹到她了?” “……咳咳!母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皇兄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别在纠结儿臣之前的不当之举了好不好?” 纳兰俊贤被慕容雪这么一问,回想起聚贤楼他初见舞倾城的一幕,的确是他跋扈呵斥在先,她才会左一句小屁孩,又一句小屁孩的唤他。 不过当皇兄想要惩罚他去暗卫营历练的时候,还是她出面为他求的情,否则以皇兄的性子,非把他狠狠地操练一回不可。 说到底舞倾城只有在旁人招惹她时,才会不假辞色的予以反击,绝大多数的时候待人接物还是相当温和有礼的。 “你这孩子,也就倾城和你皇兄治得了你!” “嘿嘿嘿……” 天牢里被暗一路提溜着丢进牢房内的夔宇义,囫囵的摔了个四仰八叉,疼得龇牙咧嘴的一跃而起,不顾身上的伤痛,死命的摇着天牢的狱门不断叫器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知道我的身份,还敢将本王关在天牢里,纳兰睿志你给本王出来,出来!我要弄死你!弄死你!”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凭你三脚猫的功夫,天牢里哪一个狱卒不比你有两下子?你再喊信不信他们动用特殊手段,定能让你闭上嘴?” 暗双手环胸隔着牢门看着里面陷入疯狂的夔宇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渐渐聚过来的狱卒,嘴里劝慰的话似乎隐隐带着一丝暗示。 “你……” “我如何?呵呵!夔宇义你现在是阶下囚,说白了是一个身份不明有待查证的人,再者顺元国的国君夔宇寰用金银财宝赎夔晗彜这也属正常,至于愿不愿意将你一起赎回去,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闻言夔宇义心中大亥,连忙追问道。 “如此浅显的道理你还看不破吗?首先,你的身份甚是隐秘知道的人极少,只要夔宇寰不承认你的身份,那么你是死是活与他何干?犯得着拿钱财来天启国赎你?” “……” 皇兄,你不会如此无情的对吗? “再者,夔宇寰若是真的派人来赎,势必告诉全天下顺元国太上皇的狼子野心,此等觊觎之心早在一二十年前便埋下,你认为世人会如何病垢于他?” “……” “夔宇义,你要想想你的父皇一生被人称颂,临了退位之后被挖出这么件极不光彩的事情,于他而言乃是颜面无存,威名尽毁,他还会顾忌你的死活?” 暗见夔宇义沉默良久,知道他已经将话听了进去,心中不禁为舞倾城竖起大拇指,果然按照小王妃的话质问他,轻易的在其心中埋下仇恨的种子。 不管夔宇义最终能不能被赎回去,至少他已不再跟顺元国一条心了。 “……” “若是你成事,兴许你的顺元国的太上皇还能因此念着你的一点好,一但功败垂成……他兴许恨不得立即宰了你!” “……” 父皇会如此做么? 会! 他会!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父皇,他什么没做过? “我劝你最好老实安分些,乖乖的再此等你皇兄的回复,别尽瞎折腾否则受伤的人,终归只是你一人而已!” “……” 见夔宇义一副被打击到的颓废样子,暗转身跟狱卒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天牢,准备回去跟纳兰如墨和舞倾城复命,却碰到了前来宣旨的元公公,二人相互攀谈了起来。 “元公公,好巧!你来天牢所谓何事?” “杂家是来给语妃和瑞王宣旨来的。”元公公一见是瑾王府的暗卫首领,彼此自然是相熟,于是朝夔宇义的牢房看了看,道:“暗护卫,你这是要回去复命?” “正是!元公公,属下先回去复命,你先忙着!”暗一边回答,一边朝元公公施礼告退道。 “哎!好!暗护卫慢走!” “告辞!” 元公公自是最能揣摩圣意的人,纳兰睿志心目中下一任皇位最好的继承人,非瑾王纳兰如墨莫属。自然对待瑾王府中有关的一切,多了一丝旁人没有的讨好之意。 “皇上有旨,请语妃和瑞王跪听接旨!” “臣妾儿臣听旨!” 语妃和纳兰子淇原本被关在偏殿,可是突然被纳兰睿志打下天牢,心中本就惴惴不安许久,此时见到元公公现身天牢,手上拿着两卷明黄色的圣旨,心不由得一提再提。 圣旨一现,他们却不得不乖乖跪听聆听圣意。 “语妃,身为后妃,未经朕允许私自出宫,算计权臣之女,唆使瑞王与顺元和珈蓝勾结,妄图谋害瑾王,其心可诛!念在侍奉多年的份上,特恕其死罪,褫夺妃位,降为奴,终身圈禁在冷宫,非死不得出!” “不!不!不!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圣旨上条条罗列的罪行,令语妃心中大亥,一听到要褫夺她的封号,降为奴,圈禁在冷宫时,她顿时变得竭斯底里起来,直嚷嚷着要面见纳兰睿志。 “秦语姗,皇上他不愿见你!来人将她带去冷宫,严加看管!” “是!” “本宫不去冷宫!本宫不去!本宫是语妃!皇上的妃子,你们谁敢动本宫?” “她的封号已被褫夺,如今只是一奴婢的身份,你们还等什么?压下去!” 语妃的身份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她是二皇子的生母,长久以来在宫中竖立的威严,一时间令御前侍卫举止有些犹豫。 元公公见此怒斥他们,直言语妃的封号已被褫夺,而她现在是戴罪之身,一介奴婢根本不用对她手下留情。 “属下等领命!” 闻言御前侍卫各个面上有些惭愧,连忙将人压了下去。 “说吧!父皇怎么处罚我的?” 纳兰子淇眼睁睁的看着秦语姗被拔去妃子服制,撤去一身华贵的首饰,披头散发的被几名御前侍卫强行拖离天牢,心中顿时感慨良多。 最是无情帝王家! 成王败寇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若成,荣耀加身,端看云卷云舒。若败,命如草芥,生死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瑞王,纳兰子淇,勾结顺元珈蓝谋害瑾王,妄图借助两国之势登上皇位,此乃叛国求荣之举,朕断断不可轻纵,着废去瑞王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关外寒苦之地,今生不得踏入京都半步,否则杀无赦!至于他府上的姬妾也一并流放,终身不得踏入京都半步,否则同罪论!” “哈哈哈……废去封号?贬为庶人?流放寒苦之地?终身不得踏入京都半步?呵呵!父皇你还不如给儿臣一个痛快!” 纳兰子淇虽心有准备纳兰睿志不会轻饶于他,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废去了瑞王封号,贬为庶人,连京都也不让待着,要将他连同府中的姬妾一并送到关外的寒苦之地去。 这……跟去送死有什么分别? “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好歹皇上惦念旧情,只是废去了王爷的封号,并未赐死。否则以王爷做下的事情,满朝文武哪那里也不好交代。国无纲,不振!自己造下的孽,不管何时都需要还的,王爷,你说不是吗?” “……好一句国无纲,不振!儿臣,领旨谢恩!” 元公公算是看着纳兰子淇长大的,可是他造下的孽乃是有违国本的大忌,不得不出言点醒陷入癫狂的他。 当纳兰子淇幡然醒悟之后,心中恍然若失的惆怅,令其不禁颜面垂泪。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一章 那滴泪是你的眷恋,亦是你的决绝对么?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京都秦家,语妃秦语姗的母家,一纸圣旨下达之后,御林军将其团团围住,满门悉数被拿下送去了天牢,待三日后午时绑缚邢台斩首示众。 元公公还命人查抄秦氏一族所有资产,皆一一记载入库,准备呈送皇上亲自阅览。 一时间京都城内人人自危,恨不得与秦氏一族撇得干干净净。 更甚者秦氏五代以内所有人,虽不至于因较为亲近的血缘关系而被斩首示众,可依旧还是被语妃和瑞王牵连了。 男子皆被发卖为奴,女子贱卖为婢。这些人由原本的世家子弟人上人,一下子变成最为低贱的奴才或是婢女,心里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各个义愤填膺要找皇上讨要说法,或是想寻求交好的世家庇护。谁曾想往日里交好的世家公子也好,或是名门闺秀也罢,各个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恐被这些人牵连累及自身。 人走茶凉,世间百态,可不就是如此么? “舞小姐,本王敬你一杯!” 纳兰义熙端着酒杯走到舞倾城面前,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朝她微抬手中的酒杯示意。 “呃!你是……” “本王是康王,纳兰义熙,也是瑾王的皇兄!” 纳兰义熙的和煦的表情微微一僵,暗自长叹自嘲,此情此景落在纳兰如墨的眼中,眸光微微一缩,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心心念念想着她,可佳人却不知你是何人? “哦!可我不喝酒的,以茶代酒可以么?” “随你!我先干为敬!” “啧啧!好茶!墨哥哥,城儿还要喝一杯!” 舞倾城将纳兰义熙饮尽杯中酒,也依样画葫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末了咂咂嘴直道味道不错,央纳兰如墨再给她添一杯。 “好!” 纳兰如墨执壶亲自为她斟至八分满,顺道将一颗刚剥好葡萄喂到她的嘴里,见其乐滋滋的冲着他展颜一笑,回以一抹宠溺的笑容。 “本王瞧见几位熟识的世家公子,先过去跟他们聊一聊,告辞!” 二人之间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灼伤了纳兰义熙的心,令他实在不愿在此待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匆匆而去。 “慢走!”舞倾城不明所以的看着纳兰义熙落荒而逃的背影,纳闷的囔囔自语:“跑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身后有老虎追么?” “……”纳兰如墨扯扯嘴角,默! 他是该庆幸城儿对他的全身心信任与亲近,还是可怜五皇兄为情所苦? 嗯……什么都不要说,维持原状甚好! “城儿,你不去跟娘说说话?” 舞浩清端着杯子坐在舞倾城的另一侧,努努嘴示意眼神频频往这里瞟的谢芷兰,话里逗弄的意思颇浓,却被有丝毫指责的意味。 “三哥,你瞅瞅咱爹爹,将娘亲看得牢牢地,生怕她跑了似的,你确定让城儿过去的行为,不是在招爹爹嫌弃么?” “……为兄思虑不周!” “嘻嘻!三哥,你是不是觉得娘亲变成豆蔻年华的模样,别扭得很呐?” “嗯!感觉蛮怪的!”舞浩清如实的点了点头,略作思索又道:“不过见到娘亲那般开心,爹爹喜不自胜,这点点别扭又算得了什么!” “三哥,若是爹娘知道你是如此想的,一定会很欣慰!” “你这丫头惯喜欢打趣三哥。” “嘿嘿!咱两谁跟谁嘛!” 舞倾城挽着舞浩清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膀,软糯糯的冲着他撒娇,此举令纳兰如墨吃味不已,霸道的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与其换了个位置。 “如墨,你至于吗?城儿,她可是我嫡亲的妹子,你这是打翻了多少坛老醋?” “至于!她是我的!” 纳兰如墨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顺便将手中的蜜饯喂到舞倾城的嘴边,见她吃得满足的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在她的脸颊轻啄了一口。 “……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秀恩爱,我爹娘那儿实在容不下我们哥三,没瞅见我躲城儿这里来,结果依旧显得多余!” “那你还不识相点走人?” “……城儿,三哥被如墨欺负了,你也不帮帮我?” 舞浩清垮下脸幽幽的瞪着纳兰如墨,扬高脖子冲着舞倾城告状,并向她寻求帮助,可是谁能料到她的反应竟然是…… “有么?我的确也是如此认为的,不过……角色必须反过来,墨哥哥,他是我的!” “哎呦喂呦!酸死我了,走了!再呆下去我怕腻死在醋缸里!” “墨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看着舞浩清嫌弃的甩甩衣袖溜走,舞倾城不禁疑惑的扭头问纳兰如墨道。 “怎会?城儿说得都是对的!” 城儿,你可知那句“墨哥哥,他是我的!”,乃是墨听到最动听的情话了! “墨哥哥,你真好!” 濮阳懿落寂的坐在位置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抬眼不时看似随意的观察着周围,却总是在舞倾城的方位短暂停留片刻。 “皇兄,好不容见到她了,为何不上前去跟她说说话?” “妍妍,你说若是此生是我先遇见她,她会不会相对纳兰如墨那般对我?” “这个……妍妍不知!”濮阳妍妍摇了摇头回道。 “……” 是啊!不知! 他与她的初相见,竟然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也许从最初便错过了吧! 可…… 心依旧为她萌动,收都收不回来! “大哥!大哥!你在看什么?” 陈九瑶扯了扯陈瑶书的衣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巧此时舞倾城正好望向这边,两人稍稍对视之后便错开了。她心下狐疑:难道大哥看的是丞相之女? “没什么!” “大哥,瑾王从边陲之地回来,你怎么不上去跟他叙叙旧?” “他……忙!” 陈瑶书端酒杯得而动作一顿,垂眸翦去眼中所有情绪,给出的答案令人挑不出错处。 “嗯!确实挺忙的!”陈九瑶颇以为意的附和道。 一介皇子,况且身份极其高贵的帝后之子,众人仰望的瑾王殿下,居然殷勤的为舞倾城斟茶倒水,递果脯剥葡萄,明眼人一瞧,可不就挺忙的么? “……” 若是可以陈瑶书宁愿忙的人是他! “想不到瑾王殿下外表冷冰冰的,实则待人温柔体贴,处处想得周到细致。大哥,你说以前那些个前仆后继往他身上倒贴的女子,怎么不意志坚定的坚持下去呢?保不准真的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陈九瑶一本正经的盯着纳兰如墨看了好一会儿,得出了个这样的结论,状似疑惑的转头看向陈瑶书求证,然后他却因为她的这一番话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九瑶,你确定以往的那些姑娘家若是坚持下去,焉能还有命在?” “嗯……这倒也是!那……大哥,你说他为何独独对舞倾城那般独特呢?是不是因为她长得绝色倾城,这才能让他对她另眼相待?” “九瑶,你觉得纳兰如墨是那般肤浅的一个人?” “那倒不是!”陈九瑶下意识的摇摇头道。 “身为皇子,纳兰如墨自小见到的女子何止千千万,你见过他对谁特殊过?” 想纳兰如墨身为帝后之子,一出生便是众人所瞩目的天之骄子,朝中多少大臣因为他的降生,而忽然开始对府里的幼女不管嫡庶开始关注起来,花费巨资聘请夫子和年老的嬷嬷教她们学识和礼仪,为的不就是能被他瞧上眼,进而收入房中么?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朝中大臣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各凭本事罢了! “没有!” “他孑然一身,对女子不假辞色,甚至可以说厌恶至极,难道不是在等一个对的人,一个令他一见倾心,想要呵护一生的伴侣?” “大哥,你懂得可真多!”陈九瑶毫不吝啬的夸赞陈瑶书道。 “呵呵!” 懂得多? 不! 他只是与纳兰如墨有着同样的心思而已,只可惜…… 终究慢了一步,失了先机而已! “主子!主子!主子!” 脑海中想起小丹的声音,令舞倾城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眸色深深似有什么快要溢出眼眶,闭上眼翦去所有的情绪,再睁开已然恢复一片清明。 分出一抹神识沉到丹田处,见小丹早已坐等那里,看到她张口便说:“主子,曦尧说……天佑还有两刻钟便会陷入沉睡,你……” “我无事!且等我跟墨哥哥做最后的告别!若我能回来……” “主子,小丹信你!无论你去哪儿,记得小丹与你同在!” 小丹的一席话,听得舞倾城眼中微热,霎时感触良多。 作为舞倾城再次凝练出来的龙族内丹,主子的神魂未归位,五行灵珠不见踪影,或多或少影响了小丹的记忆,包括不能在曦尧空间之外凝实身躯。但是,小丹对她的信任是源自心灵深处,根本毫无条件的。 “谢谢你,小丹!上一世也好,这辈子也罢,我似乎总是让身边的人担心,放心以后不会了!小丹,等着我!” “好!” “小丹,还有一事记得替我告诉天佑!” “什么?主子,你说!” “告诉它,我爱它!它是永远是我的骄傲!” 神识幻做的那抹小小的身影,忽的背过身去,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缓缓滑落。 “……主子,小丹,记下了!” 小丹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舞倾城,心中酸涩不已:主子,丹田之内何物我不熟悉?你以为转过身去,我就不清楚你在做什么么? 那滴泪是你的眷恋,亦是你的决绝对么? “谢谢!” 话落,神识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丹田之内。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二章 德祥殿被召唤而来的金龙!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城儿!城儿!” “嗯?墨哥哥,怎么了?” 神识刚一回归身体耳边传来纳兰如墨的轻唤,舞倾城疑惑的看向他问道。 “城儿,你刚才在想什么呢?唤你好几声都不搭理,我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呢?” “怎会?”舞倾城亲昵的挽着纳兰如墨的手臂,侧着脸,另一手抚着他的侧颜,道:“城儿,刚刚在想墨哥哥呢!” “真的?” “骗你做什么?难不成墨哥哥还不许人家心里梦里想一想?” “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岂会不许?” 纳兰如墨闻言眼中绽放万千光芒,若不是场合不允许真想将眼前的可人儿揽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呵呵!墨哥哥,若有一天城儿不得不离开你,你会如何?” 两刻钟,真的好短,心有千千语却不得诉,这种感觉…… 当真难受得紧!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寻到你!” “墨哥哥,这也是城儿所愿,怎么样感不感动?” “你呀!顽皮!” 屈指刮了刮舞倾城的鼻子,纳兰如墨无奈的摇头轻笑,环着她的双臂不由得紧了又紧,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具体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只是莫名觉得心底发慌。 “墨哥哥,看着我!” 忽然,舞倾城不顾世人的眼光,直起身子双手捧着纳兰如墨的脸,执拗的命令他看着自己,相顾无言目光深深地锁住他的容颜。 “……” 纳兰如墨和舞倾城二人的组合就足以引人注目,加之她突兀的举动,德祥殿内原本高谈阔论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紧接着令人诧异的一幕,惊得众人各个瞠目结舌失了言语。 “城儿,唔……” 正当纳兰如墨想要出言提醒舞倾城他们已然成为焦点之时,她居然拉下他的脑袋,以唇封嘴令他不得再言语。 一个深深地索吻,将她所有的情绪封在方寸之间。 片刻之后,舞倾城放开了纳兰如墨的唇,二人气息微乱,她抬眸看了看他的眉心,指腹在眉宇间轻轻瞄绘着记忆中的图案,末了,落下一吻。 “墨哥哥,等我!” “嗯?城儿,你说什么?” 由于舞倾城说的话极小,纳兰如墨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直觉告诉他那句话应该对他很重要,不禁出声询问。 “你会懂的!我去爹娘那儿说说话!” “……好!” 纳兰如墨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舞倾城要去舞耀宗和谢芷兰哪儿,他的确没有理由扣着她不放,只得点点头应予。 谁曾想那一番话,这只不过是舞倾城借口离开他的托词,当她一步步往德祥殿中央走的时候,殿内掀起一股淡淡的清甜香味,沁人心脾好闻的很。 众人疑惑这香味从何而来的时候,纳兰如墨的心却咯噔了一下,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画面,想要抓却怎么抓不到。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是梨花香。 “小丹!” 嘶昂……嘶昂……嘶昂…… 德祥殿中央舞倾城迎风站得娉婷无双,启言轻唤了一声,随即殿内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紧接着自她的身上蹿出一道金光,渐渐凝实成一条泛着五彩光芒的金色巨龙,于殿内来回盘璇数周之后,回到她的身边静静地候着。 “真乖!” 舞倾城轻抚着小丹的龙首,毫不吝啬的称赞它,令其倨傲的扬了扬头,龙须随风摇摆得更加欢实了。 “龙!这是传说中的神龙!跪下!快跪下!不要触怒了天威!”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德祥殿内除了纳兰如墨和舞倾城纷纷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冲着小丹磕头祈求着。 众人脑海里回荡那句坊间的传言:神女现世,天佑天启! 德祥殿内忽的出现许多洁白的梨花花瓣,洋洋洒洒的充斥着整个宫殿,清甜的香气越发浓烈了。虔诚跪拜在地上的人们,纷纷抬头看着眼前极美的一幕,由衷惊叹的议论起来。 “皇兄,你看!漫天花雨真的好美!” 濮阳妍妍伸手接住飘到她面前的梨花花瓣,少女憧憬美好事物的心瞬间被提起,此刻她真想将身边的花瓣尽数收藏。 “怪不得!她能轻易的解了思卉雌雄双蛊的蛊毒,原来一直隐藏至深的人……是她!” 濮阳懿没有理会濮阳妍妍,看着金龙盘旋在舞倾城的脚边一个劲的撒娇卖萌,心底的震撼不可谓不大。 连神龙都听她的话,他引以为傲的思卉雌雄双蛊又算得了什么? 输给她,不亏! “嗯!所以妍妍败给她也心服口服!” “嗨……往后咱们珈蓝国何去何从……当真不好说!” 濮阳懿轻叹一声,原本他来天启为的便是打探坊间流传是否为真,如今见到的大概也猜到为什么国师一定要让他走这一趟。 临行前还特意嘱咐他:随缘随心,勿要强求! 若濮阳懿不来天启怎么可能遇见舞倾城,怎会考虑再三将瑞王的一封信件交付于她,他的善意应该能护下珈蓝一国,可是…… 他的心,也就此遗落在她的身上。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王爷!王爷!” 跪在纳兰义熙后方的侍卫绍,轻轻的碰了几下他的手肘,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何事?” “皇上刚才看过来好几次,王爷眼中的目光泄露了太多,于王爷而言有害无益!”绍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之际,耿直的辉附在纳兰义熙的耳边轻声提醒道。 “……本王知道了!” 她如此闪耀夺目,他终究只能站得远远地默默注视而已。 “大哥!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陈九瑶疑惑的盯着陈瑶书后背看了好一会儿,顺着他刚才看得出神的方向瞧了瞧,终究什么也没有再问。 纵然她看出来了又能如何,有些事情除了他自己想开,旁人再如何劝说也是枉然。 “爹,娘,城儿这是……” 舞浩泽见金龙乖顺的盘在舞倾城的身边,焦急的扯了扯舞耀宗和谢芷兰的衣衫,嘴里那半句未说完的话引人遐想。 “想不到啊想不到,先祖流传下来的说法是真的,这世上当真有神龙,而且我,舞耀宗的女儿竟然可以亲近神龙?” “耀宗,我这心里怎么突然有些慌,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谢芷兰捂着胸口忽然觉得心里难受得很,却不知道是何缘由,急得只能向舞耀宗求助。 “兰儿,你怎么了?” “不知道!心口莫名抽痛起来!” “爹,依我看请御医来为娘诊诊脉吧!”舞浩明见状也十分着急,遂向舞耀宗建议道。 “浩明说得对!等会请御医过来为你娘看看!” “咦?耀宗,我看还是不用了,现在居然一点儿也不疼了!” “娘,还是请御医来为你看看吧!省得爹担心!” “浩清说得对!兰儿还是看看的好!” 听舞浩清如此说,舞耀宗颇以为然点头,执意让御医为谢芷兰诊脉才安心。 “……好吧!”谢芷兰无奈的抿抿嘴,点头应予下来。 “竟不想相府千金能轻松驾驭神龙,你们看看那金龙似乎在讨好她!” “你们有没有发现舞家小姐父母和三位兄长,见到神龙的惊诧神色?” 跪在人群里的陈鹏飞最为冷静,观察一番之后道出人们没有察觉的关键,于是,许多人频频往舞耀宗所在张望了好一阵。 “嗯!瞅见了!陈太傅,你的意思是他们对此也很吃惊?” “正是!想来是这娃娃故意隐瞒所致,但不管如何她乃我天启之人,便是天启的福气!” “太傅所言有理!” 陈鹏飞身边跪着的朝臣,纷纷点头附和道。 “瑾王有福了!” “可不是么,得神龙者,得天下!” “天启下一任国君有主了!” “同感!同感!” …… “墨哥哥,对不起!城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倘若有缘你我还会再聚的!”舞倾城凄然一笑,摸摸小丹的头,道:“小丹,我们走!” 嘶昂……嘶昂……嘶昂…… 小丹忽的仰头发出几声响亮的龙吟,后足一蹬向德祥殿殿外跃去。 而殿内散落的梨花花瓣忽的再次飘起,聚聚散散交织成一朵朵洁白的莲花造型,一直延伸到殿外金龙龙首的位置。空气中弥散的清甜香味越发浓烈了,似乎正在隐隐的催促着什么。 舞倾城回身看了一眼对她异常宠爱的父母和三位兄长,视线与每一人对上便回以一抹笑容,再看了看那些相识或陌生的脸庞,最后定格在纳兰如墨身上,与他默默对视着,似要将他深深地刻入心中小心的珍藏。 叮…… 当她一步踏上花瓣幻做的洁白莲花时,脚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嗡鸣,随着脚步的离开莲花轻晃了两下,便散落开来。 叮……叮……叮…… 一步一声嗡鸣,随即又是一场花瓣雨…… 德祥殿内的梨花香更浓了…… “城儿!城儿!回来!快回来!” 正当舞倾城踩着一朵朵洁白的梨花花瓣,凝结而成的全盛莲花之际,纳兰如墨心猛地一抽疼,方才明白之前她那小声的叮咛说得是什么,急得连忙追了过去。 “等我!” ……她这是要去哪儿? “墨哥哥,小丹这是来接城儿的,有件事我不得不去做,等他日有缘咱们自会再聚!” “城儿,你要做什么?带上我,让我跟你一起去!” “墨哥哥,对不起!城儿恐不能如你的愿,此事只能由我方能解决!” 舞倾城凄然一笑,摇了摇头,心中苦笑:若说了,那一切都会停滞不前,还谈何向神界讨回公道? “城儿,不要!不要走!” 不知为何纳兰如墨的心从未如此慌乱过,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舞倾城离开,至于是何原因他却说不上来。 不管纳兰如墨怎么劝,舞倾城还是一步步登上龙首,抬手一挥剩下的莲花座轰然散开,徒留一室的馨香,及漫天飘散的梨花花瓣。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三章 问鼎苍穹,龙族至高传承秘术!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乾坤定!” 突兀的轻呵阻隔了纳兰如墨深情的呼唤,同时也提醒着舞倾城时辰已到,不能再踌躇下去,否则此机会一失,下一次又会在何时谁也说不准。 “主子,可需要曦尧对纳兰如墨解除定术?” 曦尧见舞倾城呆呆的站在小丹头顶,目无转移的静静看着纳兰如墨,眼底泛起的波澜几经起伏,复又被她硬生生强压了下去。 他太了解这种被迫分离的痛苦,亦如与无妄那丫头一般,忍不住想要为她目光紧紧锁住的男子解除定术。 “不用!”舞倾城轻轻地闭上眼,眉间轻蹙,睁开时已然恢复一片清明,又道:“曦尧,去将天佑接出来吧!” “是,主子!” 嘭! 一直维系着金龙实体的小丹,随着一声轻微的震动碎裂开来,一如往昔一般出了曦尧的空间,它只能以虚影的形态示人。 “小丹,辛苦你了!” 原本这是离开商量出来的对策,小丹能维系那么久的实体,全靠舞倾城暗中为它输去五行之力所致,否则…… 它只有在曦尧空间中肆意的资本! “主子,只要能帮到你,小丹不觉得辛苦!” “乖!” “主子,你进宫之前让曦尧接傲雪一家的事情,他已经办妥了,将那三匹白马安置在空间内一处草场中,并且知会大家不得去打扰!” 小丹知道舞倾城心里还有许多事情放不下,它能做的便是为她出去后顾之忧,哪怕她稍稍提及的事情,亦然! “曦尧办事,我很放心!” “主子,还有你炼制的那些丹药及书信,曦尧也一一送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很好!”舞倾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纳兰如墨对小丹说:“小丹,墨哥哥体内的蛊毒刚清除不久,你且帮我喂一颗护心凝神丹给他,记得一定要含有灵兰依的丹药。” “好,我这就去办!” 小丹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曦尧的空间,片刻后飞至纳兰如墨眼前,强行掰开他的嘴,将护心凝神丹塞了进去,又再次回到舞倾城身边。 丹药入口即化,顺着食道沁入肺腑,慢慢的改变着纳兰如墨的身体机能。 只是心急的小丹并未注意到丹药被纳兰如墨服下之后,他眉间那道若影若现的银色光芒。 “主子,天佑我给你带来了!” “给我抱抱它!” 接过曦尧手中沉睡的龙天佑,舞倾城鼻尖一阵发酸,紧紧地抿着唇,将其略微抱至离心房最近处,静静地感受着彼此心灵的共鸣脉动。 这是她的孩子啊! 前一世未能将其好好呵护成长,不得不被迫送走的孩子。这一生她能给它的太少太少,少得愧疚万分,殊不知…… 它不能成功化身为人,承袭另一半传承全是因为她! 前世的记忆舞倾城不记得分毫,仅凭一些残碎的画面闪过脑海,根本不足以了解事情的始末,亦无法感受前世的诸般无奈,所以,她决定为天佑拼一把,为自己和神尊赌一把! “主、主子!” 慕华自醒来之后,便没有见过舞倾城,谁知再见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被赤炎几人耳提面道改了称呼的她,着实有些不太习惯。 “慕华,谢谢你为天佑所做的!” 言下之意是指龙天佑服用的灵兰依花骨朵,全是慕华运用木灵力从灵兰依上催生出来的。据曦尧所述,寒玉盒凌霜中还留存着不少,她实在功不可没。 “姐、哦不!主子,能帮上忙慕华觉得很荣幸!” “慕华,真懂事!” 舞倾城嫣然一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慕华的头,复又低头看着怀里依旧睡得深沉的龙天佑,低头在它的头顶落下一吻,目光灼灼且酸楚,一滴泪夺眶而出,滴在它的眼皮之上。 “娘亲……” 许是母子间的联系牵扯,龙天佑眼皮微微的颤了颤,嘴里传出一声稚嫩的呢喃,听得曦尧一群人心底难受得紧。 “宝宝,娘亲爱你!很爱很爱的那一种!你会原谅娘亲的,对么?” “……” 轻微的鼾声,香甜的睡颜,便是最好的回答。 “曦尧,我们开始吧!” “……好!”曦尧垂眸忍了又忍应了一声。 “来!” 咻! 舞倾城朝纳兰如墨的方向轻唤,系在他腰间的宝剑,咻的一声,朝她手中飞去。 “我本就答应赐你一场机缘,不若便趁此机会吧!” 嗡嗡嗡…… 剑身轻颤,因纳兰如墨的鲜血而隐隐出现灵识的宝剑,似乎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不赞同舞倾城的决定。 “呵呵!灵啸,龙吟,你们能告诉我这柄剑说什么吗?” “主子,它说……它也不知道,直觉告诉它,你要做的事情令其心慌慌!”灵啸侧耳倾听了之后,如实的说道。 “好敏锐的小家伙,以后我不在墨哥哥身边,护他周全,可懂?” 嗡嗡嗡…… “来!先把你的外形改改!” 舞倾城话落以掌为炉燃起地狱炙炎,将那柄古朴的宝剑掷入火中淬炼。可容万物的火焰一点点将剑身上的杂质一一剔除,由内而外的提高剑的品级,微弱的灵识逐渐凝实,隐约能看到剑身中一抹月白的身影。 噗! 五指一合,地狱炙炎,灭! 一袭月白色长衫,缓缓走到舞倾城面前,躬身施礼道:“多谢主母赐灵!” “清俊逸晨,风姿仙骨,往后你便名唤逸仙!” 看着款款而来的年轻男子,许是聚灵未散的缘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仙灵之气。因此,舞倾城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谢主母赐名!” “护好他!” “逸仙,遵命!” “去吧!” “是!” 银芒一闪,逸仙再次化作一柄古朴的剑,飞回到纳兰如墨腰间静静地系着,细看之下他已与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能被世间最厉害的火焰熔炼催生灵识,逸仙与灵啸和龙吟之间的区别在于,他还未经受天雷淬灵炼体,因此进阶跻身神器的行列而已。 “曦尧,我准备好了!不管我会如何,宝宝……” 又完成一桩心事,舞倾城看着依旧酣睡的龙天佑,心有千千结,却不知如何说起。 “主子,你放心!神尊留下一方玉简,会告诉天佑该怎么做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 闻言舞倾城颔首微笑,她甚至神尊如墨的本事,虽然他现已陷入沉睡,但是哪怕是他留下的一方玉简,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风,轻轻吹着,带不走心中的眷恋,想留,却不得不离开。 “宝宝,加油!” 舞倾城倾身附在龙天佑的耳边,轻声呢喃着,吻吻它的头,随即将它往上一托,高于自身一丈的距离悬停在那儿。 “小丹!” “主子,小丹来了!” 一道金光飞入舞倾城的丹田,固守在中央化作一枚熠熠生辉的龙珠,引周身血液快速的运转起来,不断的催动五行之力,使其整个人似镀了一层五彩光芒。 气沉丹田,跟着气脉游走三十六周天,双手快速翻转打出一个又一个法印,将龙天佑团团围困在其中。 “曦尧,主子施展的是何法术?” 赤炎拧眉看着舞倾城施放一个个法印之后,已然显出疲态之色,不禁问站在身边的曦尧,希望能从他那里获得答复。 “问鼎苍穹!此乃龙族至高传承秘术!” “也就是说主子是想……” “如你猜想的那般!嘘!此刻到最关键之处了,先别说话!” “嗯!好!” 曦尧不欲多说什么,忽的他眉间紧蹙,示意赤炎不要再说出声,省得影响舞倾城施法,赤炎连连称好,便不再言语。 “以吾之血,启传承之脉,固至尊之体,孕万物之帝!阵启!” 话落,舞倾城拔下头上一只蝴蝶发簪,将簪子一转锋利的那端对准心房,狠狠地往前一刺,深深地没入,只剩簪子另一端两只振翅欲飞的玉蝶微微颤动着。 心脏被发簪猛地一下子贯穿,霎时跳动的规律乱了几分,鲜血顺着伤处缓缓流出,却并未滴落在地上分毫,瞬间被问鼎苍穹的阵法,牵引着汇向龙天佑的方向。 不够!血量不够! 舞倾城握着发簪的手,往右用力一转,刺在心脏内另一端猛地一偏,伤口因外力的作用被扯开了一道稍宽的口子,殷红的血液瞬间变得欢实起来,争先恐后的汇入集结的阵法之内。 温热的血液顺着问鼎苍穹阵法的痕迹,一点点的汇入龙天佑的额头,似乎正在进行某项传承觉醒仪式。 沁入,泯没,再沁入,复又泯没,周而复始,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曦尧,天佑怎么还未有任何变化?再这么下去主子会死的!你快想想办法啊!”水馨语带哭腔的催促道。 “水馨,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以为我的心里好受得了?” “为什么啊?要不你告诉我,我去!” “闭嘴!”赤炎突然冲着水馨怒斥道。 “……” “你以为曦尧不想吗?他为什么不能做?水馨,问鼎苍穹是龙族自万万年前便传袭下来的术法,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但有外力侵入,主子和天佑都会有危险的。不但主子性命难保,连天佑也永远都无法承袭另一半传承,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能做的唯有……等!” 今日之事,赤炎已曦尧的口中知晓事情的原委,此刻他的心中何尝不替舞倾城和龙天佑悬着心,亦如曦尧所言,他们帮不上忙,能做的只有煎熬的等待与祈盼。 “好!我们为主子护法,一起等!” “嗯!一起等!”众人附和道。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四 万万年前消失的极品神器,原来在此!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空间内兴邦和幻碧领着数百条蛇待在镜面处,关注着外界的一举一动,他们知道今日舞倾城需要进行某项传承仪式,具体是什么曦尧并未曾详说。 小丹则交代无论传承进行到何种地步,千万不要出声打扰,否则前功尽弃之时,对舞倾城和龙天佑都有不可逆转的致命伤害。 曦尧和小丹提及此事的时候,面色凝重,眼中似在极力压制什么,终究咬了咬牙嘱咐蛇族众人不许再传承开始时,出言扰乱舞倾城的心神。 空间内可窥探外界的镜面,起先只有兴邦和幻碧站在那儿静静观看,随着时间的推移,蛇族发现时常陪伴龙天佑的一行人也不见了踪影。 隐隐察觉事情并不那么简单,慢慢的数百蛇族之人汇集到了镜面,越看各个越是震惊至极,不由自主的悬着心,替舞倾城默默的祈祷起来。 原来,这一场传承是针对龙天佑的,所需契引竟然是舞倾城的心头精血,可主人为何要放心头血呢? 曦尧不在,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蛇族众人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祈祷,毕竟谁都明白心头精血放尽了,预示着生命已到了尽头。 “你们看!主人未婚夫婿的眉心!” 兴德忽然一手直指镜面处被乾坤定定住的纳兰如墨,引得众人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去。 只见,纳兰如墨眉心处一微弱的银芒忽明忽灭,似乎想要冲破乾坤定的禁锢,用它微薄的力量一次次尝试着冲破那道屏障。 “曦尧不是几近极品神器的存在么?他设下的乾坤定阵法,岂是那么容易冲破的?” 曦尧对幻碧算是关照有加,全因聚贤楼的莲塘是她引舞倾城去的,他身上的封印才得以解除,故而,较其他蛇族比起来亲近了几分。 对于乾坤定此等高深的术法,幻碧不止一次听舞倾城和曦尧在谈论,多少了解得比其他蛇族伙伴详细一些。 她不认为以纳兰如墨如今凡人的身躯能解得了乾坤定,哪怕他眉心莫名彰显的柔弱银芒。 “幻碧,我觉得那道银芒很不一般,有些像……”兴邦不赞同幻碧的观点道。 “像什么?” “像极了小主人在空间里亮出的那道神罚!” 龙天佑曾在空间内展现过神罚之力,惊得曦尧整个人都快疯了,后来他领着龙天佑、五行之灵、龙吟、灵啸一行出了空间,寻了个荒山让灵啸和龙吟接受天雷粹灵炼体进阶,那场面恰巧被经过镜面的他,在空间内瞧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兴邦敢肯定那道微弱的银芒,与龙天佑所掌控的神罚之力,同属一脉! “神罚?你确定?” “确定!” “兴邦,你看!那银芒好像在绘制着什么!” 兴文忽的大叫一声,使劲的拍着兴邦的后背,让他仔细瞧瞧。 忽明忽灭的银芒,力量实在太微弱了,没入皮肤之下不到一刻钟后,忽然凝聚成一个细小的光点,于纳兰如墨的眉心处一点点的推进,绘制着一个图案。 当最后一点颜色被填充之时,镜面内数百蛇族之人皆惊叹不已! 美! 极美! 栩栩如生,圣洁无比! 一枚银莲印记全然呈现在众人眼前,乾坤定因它的出现而忽然变得无法维稳。 “主子,纳兰如墨体内的残魂似乎在觉醒,银莲印记出现了!” “……很、很好!墨,你要加油啊!”舞倾城强忍剧痛和一阵阵眩晕感,垂眸看向纳兰如墨眉心间那朵熟悉的银莲,倾颜一笑,又道:“还是不够,再来!唔……” 蝴蝶发簪又偏了寸许,伤处的豁口越发大了,血流得更加欢实了! “主子……” 曦尧眼中泛着湿意,闭眼难过的低下了头,心里顿时开始质疑起神尊说的话,此法真的能行吗?主子她会死的! 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失,舞倾城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原本红润的双唇几乎看不出一丝血色,身上忽而觉得有些冷,内襟也有了些湿意。手脚变得异常乏力,如坠寒窟。 而那颗原本鲜红跳跃充满活力的心脏,因为发簪的贯穿伤所致,搏动的速度越来越缓慢无力,舞倾城这才觉得每一次呼吸都是奢侈的。 由于大脑供氧和供血不足,她渐渐地感到体力不支,摇摇欲坠的模样牵扯着众人的心,眼前忽而一阵模糊,片刻复又恢复清明。 舞倾城不由惨淡一笑,不断地暗示自己撑住,一定要撑到最后,这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撑住,一定要撑住,舞倾城你可以的,加油! 正在众人以为舞倾城快要支持不住昏厥的时候,从她的心房处射出一道亮如白昼的银芒,恍若流星般的冲破纳兰如墨面前的阵法屏障,没入他眉间的银莲中央与其合二为一。 随即银莲印记似活过来一般,花瓣数度开开合合,花心中渐渐被银芒点亮,而后倾斜下来的银色灼光,将纳兰如墨严严实实覆盖其中。 “主子,你识海深处神尊的残魂已然被凡体肉身引出,如今正在与银莲印记中的魂魄碎片进行融魂,主子,你做到了!” “……很、很、很……好!” 眼前愈加眩晕,浑身乏力的舞倾城,说起话也有气无力的,嘴角微微扯动两下,心底一直牵挂的第一件事她……做到了! 接下来还有消失于尘世万万年的……无妄丫头! 难受……好难受…… 感觉喘不上来气,她是不是生命将要耗到尽头了? 好想睡……好想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困极了…… “主子!主子!停下来!停下来!” 曦尧冲到问鼎苍穹的屏障外,一个劲的拍打着,他忽然意识到舞倾城是不是还瞒了什么,怎么如今的状况,跟他在古籍中看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曦……曦……尧!” 细弱蚊蝇的声音吓得众人全都聚了过来,可他们却无法靠近她分毫,心头精血依旧从她心头的豁口不断地溢出,一点不拉的没入龙天佑的身上。 “主子……曦尧,求求你!停下来!停下来!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 “我……知道!” 舞倾城固执的迎风站着,想冲曦尧他们笑笑以示安慰,结果一张口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一滴滴的溅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渐渐晕开似一朵朵盛极了的红梅,妖艳而悲戚。 “主子,你这样水馨好害怕!只要你平安,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乖!我、我前世欠下的必、必、必须由我来偿还!” “水馨,你上一边去,时间紧迫主子好像还有事情要交代给曦尧!” 赤炎见舞倾城眼睛都快瞌上了,却一直看向曦尧,似乎还有事情要交付于他,果断的将水馨挤到一边。 “赤炎,真……聪、聪明!” 好累!好累! 心口的痛已经麻木,看着心头精血被一丝丝抽离,幻想着龙天佑承袭龙神至尊之体,凝御万物之帝,再痛再累一切也……值得! “主子,你说!曦尧听着!” “我……没力气了,无妄那丫头一直在……我的识海里根深蒂固的,曦尧……唯有切断她与我的联系,她、她……才能出来!你……谨记!唤她的名字,一直等到……她出来……为止!” “主、主子!曦尧,记下了!” 此时曦尧浑身不自觉的轻颤起来,语带哭腔的应了下来,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唯有垂下眼,死死的咬紧牙关,将哽咽强压下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我就放……心了,唤她!” 舞倾城轻轻地闭上眼将四周的五行之力尽收,汇集于丹田处,引导着体内的气劲集于右臂之上。紧握发簪染血的手指一根根微微松开,改拳为掌,随即一掌将蝴蝶发簪尽数拍进心房,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在问鼎苍穹的阵法屏壁上。 阵法发出一阵嗡嗡的颤抖声,嘭的一下,全碎裂开来。 失去阵法的支撑,舞倾城缓缓地瘫软往下坠去,被曦尧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正着。心中谨记着她的嘱托,开始唤起无妄空间的名字。 “无妄……无妄……” “丫头!丫头!快出来!快啊!” “无妄丫头,你快点出来,帮着想想办法,别让主子睡啊,怎么办?怎么办?” “丫头……” …… 识海深处,望着顷刻间变得灰败不堪万物凋零的景象,无妄空间明白了这是主子一心想要成全她,放她自由,催促她尽快离开的决绝。 主子,你不欠无妄什么,反倒是因为…… 既然主子你决议如此,无妄万不敢不从,相信神尊的两抹残魂应该融合得差不多了,嗨……是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主子,无妄听到曦尧的声音了,那个呆子还是那么憨,都不知道哄人的么? 主子,大家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下去,等你归来的那一刻,亦是咱们向神界讨伐的时刻! 一道金光从舞倾城的识海中飞出,落地变幻做一名红衣长裙二八年华的少女,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明眸皓齿,娇艳无双,此人便是自万万年前消失无踪的极品神器,无妄空间! “丫、丫头?” 见到无妄曦尧的神色变得有些呆呆的,囔囔失声唤了梦里练习过无数遍的称呼。 “呆子!是我!我回来了!” 无妄走上前将舞倾城从曦尧的怀里接过来,抬头四下张望了一下,最终目光锁在慕华身上,冲着她勾勾手指,意思很明确让她过去。 “你、你叫我?” “对!你是木灵对吧?” “嗯!” “小丹现在正为主子护住丹田,它无暇分神出来,你能帮主子变一个临时的床榻么?” “好!请稍等!”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一架由青藤软絮交织缠绕的简易床榻就做好了,无妄赞许的对慕华道谢,令其大感意外。 原来极品神器脾气这般好,温柔亲和,谦逊有礼,着实令人万万想象不到。 “无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呆子,多年不见你变得更憨了!” “……” 有那么多人在,这么叫他真的好么? “有神尊护着,基本上没咱们什么事情的,等他残魂融合成功后,自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真的?” “骗你?我有银子赚么?” “……”曦尧被无妄给堵得胸口疼,却又不敢拿她怎么办,呼哧呼哧深呼吸几下之后,又问:“主子的珠花全都没入心房,这……” “还是那句话,等!这珠花唯有神尊如墨才有把握取,你我乃至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若是擅自动手取出珠花,主子就真的没办法回来了,更无从谈起寻回她的五行灵珠和神魂的事情,大家都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众人心中有了期望,各个声音回答得极为响亮。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六十五章 龙神至尊之上,帝尊,现!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嘭! 一束银芒冲天而起,于夜幕之下轰然炸响,将这方片天地照得如同白昼,扩散而出的星星点点银芒,或聚或散渐渐绘制成一株全盛的银莲。 当光芒尽数退去,一名谪仙白衣男子凌空而立,睥睨之势自然而然的自他身上倾泻而下。一双星眸似九天星河中最璀璨的恒星,令人情不自禁被其吸引因此沦陷。 眉心银莲印记彰显着他的身份,万万年前神界的至高神祇——神尊如墨! 一声轻叹,一眼缱眷,目光牢牢的锁住无妄怀中生机渐失的舞倾城,轻声呢喃:“城儿!” 脚下一蹬,神尊如同急速下坠的流星,眨眼间便来到无妄身边,看着她胸口殷红的血迹,正一点点地飞向沉睡中的龙天佑。向来清冷寡欲之称的他,呼吸粗重了几分,眉眼尽显痛色。 “曦尧等见过神尊!” 曦尧领着众人朝神尊如墨施礼,他身上的势令未曾见过他的赤炎几人心生惧意,谨小慎微的悄悄观察着他。 “嗯!起!”神尊如墨轻颔首算是回应,对无妄伸手道:“无妄,城儿,我来抱!” “遵命!神尊,主子的生机所剩无几,要快!” “本尊明白!” 曦尧几人对二者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有他们才知道涅槃重生最恰当的时机在何时。 “城儿,墨,来了!你放心先睡一会,有我在,别怕!” 神尊如墨俯身在舞倾城的耳畔低声呢喃,两额相抵,之后亲了亲她染血的唇瓣,眸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 一滴晶莹的泪珠儿,自舞倾城的眼角缓缓地滑落,似是回应神尊如墨的话一般,看得曦尧几人心酸不已,纷纷别开眼暗自垂泪。 “神尊,融魂顺利吗?” “嗯!助我儿完成龙族传承自是足够,一但它承袭龙族至尊之体,便可保城儿生命无虞!” 无妄一直悬着的心,见到神尊如墨融合两魂之后,总归是放心了不少,又听他说能够让龙天佑完成龙族传承,那舞倾城就有机会返回龙族换来新生。 “事不宜迟请神尊施法,我等在一旁为你们护法!” “嗯!” 神尊如墨一手抱着舞倾城,另一手掌心朝上微微一震,一朵银莲缓缓而出,覆手一翻将银莲对着淌血的伤口一吸,深深没入心脏的蝴蝶发簪被一点点拔出。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六十六章 情不灭,爱永存!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嗨……宝宝,来!” 神尊如墨素来冷心冷情,可他独独对爱徒亦是妻子的眼泪颇感束手无策,如今见酷似自己面容缩小版的龙天佑无声的垂泪,那种感觉再次来造访。 “爹爹,娘亲是不是……” 死了? 这两个字太沉重,龙天佑说不出口,可神尊如墨岂会不明白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有爹爹在,不会让你娘亲出事的!” “……爹爹,宝宝是不是很坏?” 尽管有神尊如墨的保证,龙天佑情绪依旧低迷,钻在父亲的臂弯里泪止不住的流淌。 乍见神尊如墨的惊喜与幻化人形的诧异,此刻皆荡然无存。 若是可以从继承传承和幻化人形中与娘亲里挑选,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娘亲好好地活着,仅此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 “娘亲的心头精血……宝宝……呜呜呜……宝宝只是睡了一觉,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否则打死宝宝也不敢对娘亲做下这样的事情,爹爹,你相信宝宝!相信宝宝好么?” “宝宝不哭,爹爹信你!自始至终都相信你!” “可是宝宝害了娘亲却是事实,爹爹,宝宝没有保护好娘亲,对不起!对不起!爹爹……” 说着说着龙天佑再也忍受不了,越过神尊如墨轻轻地凑过去贴着舞倾城的脸颊,将满腔委屈尽数倾斜,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抽抽噎噎的模样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可怜。 “宝宝,你很好!真的不怪你!爹爹一点儿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反倒是爹爹愧对你们母子,宝宝你能原谅爹爹么?” “嗯!”龙天佑肯定的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爹爹,那次在娘亲识海里你离开后,娘亲说过爹爹的魂魄因特殊原因分散在各界,不是爹爹不想待在我们身边,实在是情非得已才离开。还说暂时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所以,宝宝今天又见到爹爹,不正是爹爹努力想回到我们身边的最好证明么?” “……宝宝,你娘亲将你教的很好!” 神尊如墨心绪几经起伏,终归压抑了下去,由衷的对舞倾城称赞道。 “那当然咯!娘亲是全天下最最好的娘亲了!” “对!最最好的!” “天佑!”曦尧忽然唤了一句。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六十七章 睡在龙首的女子! 嗡嗡嗡…… 乾坤定的阵法再次传来嗡鸣的震颤,神尊如墨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倾身吻了吻舞倾城的额头,抬手拭去她嘴角不易被察觉的血痕,凑近耳边轻声的呢喃了两句。 再将龙天佑拉近怀里抱了一会,交代了几件事才松开了他,头也不会的回到人群中,等着阵法自然溃散,届时舞倾城离开此界前往龙族才有一个较好的说辞。 “爹爹!宝宝先带娘亲去龙族咯!” 龙天佑站在慕华灵力织就的藤床边,冲着神尊如墨使劲的挥挥手,迟迟不肯离去不过是想要多看看他,小小的人儿心愿仅此而已! “好!一路多加小心!” “嗯!嗯!宝宝谨记!” 龙天佑频频点头应予下来,随后他朝上轻轻一跃,晃眼的金色卓辉闪过,一尾三丈有余的金龙赫然出现在夜空下,昂首摆尾气势威严得很,龙目炯炯有神,龙须随风轻扬,身上的金色鳞片上流转着五色极光,透着恒古悠远的气息,睥睨之势自其身上浑然天成,根本令人无从忽视。 乾坤定阵法即将蹦碎的前一刻,神尊如墨抬手往额前一点,银莲印记随之沉了下去。再看时已是一片光洁,什么也不曾剩下。 虽然两抹残魂已融合,但是在未离开此界前,神尊如墨觉得还是先适应他的新身份,也算给这具身子的双亲一个交代。再者,丞相府那里他也得想点办法周全一二,况且舞倾城因为他们父子才会如此的不是? 嘭…… 阵碎! 与此同时夜空下传来几声高亢的龙吟声,众人还未从阵法中缓过神,注意力便被半空中的翱翔的金龙吸去心神。 “龙!快看!” “在哪儿?在哪儿?哇去!威严霸气的龙啊……” “本官三生有幸,此生得以面见神龙,乃是祖上冒青烟,冒青烟啊!” “金色的神龙?我天启果然得上苍庇佑,连神龙都在此显圣!可喜可贺啊!” “坊间说得果然没错,神女现世,天佑天启!当真一点也不掺假!” …… “城儿?城儿?我的城儿呢?” 与众人欣喜庆贺的言行不同的,则是舞耀宗一家的反应,此刻谢芷兰冲出人群仰头看着星夜下遨游盘璇的巨龙,神情急切的搜索着舞倾城的身影。 虽说,舞倾城是无妄空间收集了万万年的魂魄碎片,运用自身空间固本之力将其一点点拼凑起来的灵魂。 因五界中没有适合重聚魂魄生存的地方,无妄空间才退而求其次寻到二十一世纪的异位面,塑造一个新的生命体重生。 为了让二十几年后重生在异世的舞倾城,能成功与神尊如墨的转世重聚,无妄空间费尽心思的在天启国留下一缕龙倾城的灵魂碎片,降生成为了丞相府的嫡小姐舞倾城。 重生的契机和助力,无妄空间早已悄悄地安排妥当,这才化作舞倾城识海里的中枢归于沉睡,等待重生后的主子一一觉醒异能,她才能有重见天日的时刻。 那一次舞倾城在识海里见到曦尧心心念念的无妄空间,从她的嘴里知道了万万年前重生路的艰辛,说实话内心的震惊不亚于核弹在她面前爆破。 原来一切的一切,真相竟是这般…… 故而,舞倾城在施展龙族至高秘术问鼎苍穹之时,执意将沉睡在识海深处的神尊如墨残魂逼出,促使其与纳兰如墨体内的残魂融合。再决绝的一簪贯穿心房,切去无妄空间所有的顾忌,让她得以从她的识海里剥离出来。 舞倾城觉得心中有愧,愧对所有爱她,珍惜她的所有人,既然前往强者的路仅此一条,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迈一步,也许前方一片坦途,退一步,却只能固步自封! 而她的选择是……前进! “兰儿,兰儿,你先别急!城儿是走上神龙头顶的,想来应该还在龙的身上没错。来!为夫跟你一起找!” “耀宗,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城儿会不会撇下咱们?” 母子连心,无法解释的血脉亲情,似乎在提醒着谢芷兰什么,可她想要深究却又毫无头绪,心底患得患失的感觉越发浓烈。 “不会!城儿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么?她自醒来之后性子虽然变了不少,左右不过是爱玩闹了些。兰儿,放心,那小妮子舍不得咱们的!” 舞耀宗这话说得一点儿底都没有,但为了安抚谢芷兰临近崩溃的情绪,他不得不违心如此说,因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然超出了寻常,根本不是他一介凡人可以左右得了的。 为什么偏偏神女要降世在舞家?为什么神龙来得这般突然?为什么他的心亦慌得厉害?为什么?为什么…… 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天道轮回不是谁都能阻止得了的,既定的轨迹依旧缓缓地推进…… “真的?” 谢芷兰倚在舞耀宗的怀里,若不是有他支撑着,兴许她早已被眼前突发的情况,吓得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了。 “真的!为夫的话你还不信么?” “信!你我夫妻相伴二十余载,你的话我自是信的!” “爹!娘!你们看!城儿在那!”舞浩泽站在舞耀宗和谢芷兰身后突然惊叫出声,见他们二人回过头看他,又道“爹!娘!城儿在神龙的头顶那儿!” “头顶?神龙头顶?我看看!” 谢芷兰急忙顺着舞浩泽手指的方向看去,定睛一瞧,她最小的孩子的确在龙首处好端端的,慌乱的情绪霎时稳了不少。 “嗯?爹,娘,我怎么看觉得城儿似乎在那睡着了的样子?”舞浩明疑惑的拧着眉,拍拍舞浩清的肩头,道“浩清,你的视力好,你且来看看!” “二哥,不用看!那丫头的确在那儿睡着了!敢在神龙头上随性而眠之人,除了城儿还真找不出第二人来!” “这孩子岂可做出此等亵渎神龙的大不敬之举?胡闹!太胡闹!” 龙,作为一种古老的图腾崇拜,与皇室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可作为一朝重臣身担丞相之职的舞耀宗之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睡在龙首,让有心之人传了出去于皇室颜面有损,更甚者还会传出些对舞家极为不利的言论。 虽然舞耀宗与天启国君自小相识,纳兰睿志未登基之前,二人的关系更是亲如兄弟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可是固守的君臣观念,一直标榜着自身,原则上不敢有僭越之举。 如今舞倾城侧卧在龙首,会不会让纳兰睿志心中不虞,这该如何是好? 若是纳兰睿志知道舞耀宗此刻心中所想,定会无奈的摇头轻叹,君臣身份一直是他们二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神龙亲近舞倾城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岂会心生不虞? 她可是墨儿的钦定王妃,难不成圣旨是假的不成? 纳兰睿志虽明白各中原由,却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在琐事上一再撩拨昔日好友的忍耐性。一般情况下只有将舞耀宗惹急了,他才会不顾君臣之礼对他大呼小叫,像极了他们年少是的青葱岁月,着实令其怀念得很。 “爹,兴许城儿召唤出神龙累极了才睡去的,你……还是别怪她了!” 心中虽然极为震撼,但是听到舞耀宗在人前这般呵斥舞倾城,舞浩泽第一个跳出来为她说话,而且其理由冠冕堂皇令人无法反驳。 “……” “大哥说得对!爹,你没看见如墨满脸柔情的看着城儿,也未曾横加斥责什么的。幸好城儿此刻睡着,若是让她知道自己爹爹还不如纳兰如墨疼她,信不信她以后离得你远远的?” “……” 舞浩清赤炎一出,舞耀宗的脸霎时黑了,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继续沉默着。 “爹,浩明觉得浩清此话说得有礼,而且城儿既能驾驭神龙,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想来皇上不会因此而怪罪与咱们的!” 善于观察入微的舞浩明,一句话往往胜过旁人千言万语,直击舞耀宗心底的顾虑。 “……” “耀宗,我可就城儿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敢对她打骂的话,你给老娘睡书房去!哼!” “别!别!别!兰儿,为夫错了还不行?你懂的,二十几年的夫妻,没有你我睡不着!” 舞耀宗本还想着拿乔借机教训舞浩泽三人,谁知谢芷兰不乐意了护犊子般的撂下威胁,吓得他哪里还顾得上在儿子们面前树立严父的形象,冲着自家媳妇儿连连讨饶。 “皇兄,别看了!” 濮阳妍妍暗中扯了扯呆呆出神濮阳懿的衣摆,暗自深深地叹气,小声的规劝着。 “……妍妍!” “嗯?” 濮阳妍妍以为得不到濮阳懿的回答,正想要放弃规劝之际,他忽然唤了她的名字。 “若心收不回来又当如何?” 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濮阳懿知道濮阳妍妍懂得它的含义。 “那便不收回来,默默的祝福,默默的关注,默默的……爱着!” 闻言濮阳妍妍整个人为之一愣,越过众人的身影,目光轻而易举的找到一袭白衣的谪仙男子。虽然他从未关注过她,哪怕是被逼之下依旧不削多看她一眼,而是他的音容样貌却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头。 一如此刻她依旧深爱着他,无法忘怀一般! 爱便爱了,收不回来也好。至少代表她曾经爱过…… “……好!” “王爷,收住!收住!” 绍极力拉住想要越过纳兰睿志,奔向最前面的纳兰义熙,悄悄地劝诫着。 “……本王只是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仅此而已!” “王爷,属下还是那句话,她可望而不可及!”辉躬身恳切道。 “……” 纳兰义熙岂会不懂辉的话,可是…… 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有关她的一切他都想知晓和参与,可为何命运要将他们错开? 为什么?为什么? “大哥,你在发什么呆?我叫你好几声都不理我?” 陈九瑶生气的站在仰着头发呆出神的陈瑶书面前,抽出一方丝帕往他面前挥去,迫使他回神低下头看着她。 “九瑶?你叫我?” “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陈瑶书摇摇头否定,心底暗道有事的只是他的心而已。 …… 神尊如墨将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望着在龙天佑头上看似睡得深沉的舞倾城,摇头轻叹不管在城儿身在何处,总是如此耀眼夺目! 8.。.8. 第四百六十八章 奉龙神至尊口谕,前来接引下一任龙主!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嘶昂……嘶昂……嘶昂…… 突然,金龙猛地往下俯冲而至,吓得满朝文武极其家眷皆连连往后退去,生怕巨龙落爪一招不慎将他们踩成肉泥。 因神尊如墨的交代龙天佑此时谨记他的嘱咐,故而不能口吐人言,只得发出一声声响彻天地嘹亮的龙吟。落在德祥殿外也不往人群的方向走去,而是等曦尧代替舞倾城去跟他的双亲告别,甚至连说辞她都想好了。 无非是为了不想家中亲人为她而忧虑,毕竟能不能不得“涅槃重生”谁又能说得准不是? 有幸再活过来,舞倾城还要去讨回公道,前途坎坷漫漫,凶吉未卜…… 若是生死魂灭,大不了尘世轮转再走一遭! “皇上!你看!神龙上走下来一男子,他一定被皇上的天威所折服,故而特意来……” 朝中余大人见金龙上走下一名红衣华服男子,自以为是的趁机想要拍纳兰睿志的马屁,结果曦尧脚步一转却径直走到舞耀宗和谢芷兰面前,朝二人恭敬施礼。 每一个朝代皆不乏那些靠溜须拍马,趋炎附势之徒,譬如深谙此道的余大人,可今天可没人卖他一份薄面,马屁没拍成,拍到马腿上了。 “二位,我等奉谕前来接舞小姐,本不欲与凡人多做交代,怎料新的一任龙主不同意,执意要我等禀告了她的双亲,才肯心甘情愿跟我等离开。” “奉御前来?你奉的是谁的令?新一任龙主又是何人?” 舞浩明抓住曦尧话里的关键,抢在善未会过神的舞耀宗和谢芷兰面前发问,而这些问题不光是他,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 “本使知你的身份,舞浩明,富甲一方,财通三国的丞相府二公子,可对?” “……正是在下!” “本使来自龙族,自然是奉了龙神至尊口谕,前来接引下一任龙主,至于她是谁,二公子想必心中已然有数了对吧?” 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的说法,令众人各个哑然侧目,望向龙首之上睡得香甜的少女,难道说下一任龙主是…… “你的意思的下一任龙主是……城儿?” 舞浩明经商在外已有多年,什么怪事他没见过,可自亲眼目睹金龙降世之后,许多事情早已超出常理,由不得他不信。 简而言之,他们皆是来接龙族的下一任龙主,而那人居然是他家娇滴滴的妹子? “正是!” “不!不要!仙使大人,不要带走我家城儿,不要带她走!她还那么小,你换个人行不行?我就这么一个闺女,我、我、我……舍不得!”谢芷兰终于缓过神便反应极大,连连摆手摇头道。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六十九章 龙族秘境异象频现由何而起?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龙族,乃是一种神秘古老的种族,相传自天地初开之际便孕育而生,生而自具有极其强大的法力,各种族皆以龙族为尊。 自古繁衍生息时至今日,不知为何法力趋于减弱,远远不如史料中记载的那般强悍无可匹敌,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无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龙族秘史中曾有记载,早在上古之期,龙族曾有令其他种族万分羡慕的辉煌岁月,其威名全依赖族中龙神至尊,相传其法力无边,拥有令神界都望尘莫及的神秘力量,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势,令各族俯首称臣,上至天界,下至九幽,莫敢不从。 不过…… 此等传奇之人,自万万年前,龙神至尊于尘世间消失无踪,无迹可寻。 龙族自此实力日渐衰弱,退居四神兽之列。 龙神至尊四字,依稀可以从古老的龙族先祖手札中,看到关于其只字片语的记载。 相传,万年前龙族曾出现一位先知,他知前世,断今生,晓未来。曾预言,万年后龙神至尊将会再次降临尘世,预言整个龙族将会被其带领走向另一个巅峰,开创一片各族敬仰的新篇章。 龙族之地皇族中,每一位龙皇继位之时,老龙皇便会将此事慎之又慎的耳提面道一番,皆认为自己任期无缘见龙神至尊真颜,祈望后代子孙能够有幸得见。若能得至尊庇佑指点一二,龙族的未来定能更加强大和辉煌,甚是拥有令各界敬畏的能力。 皇族中有一秘境,相传是龙神至尊留下来的传承之地,每一位皇族成员在成年之时,皆可入其中接受传承,视每一条龙的资质高低,获得的传承之力也会各不相同。 享有传承之力最高的龙,定会是下一任的龙皇,万万年来龙族一直以此为标准,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日,云雾环绕的龙族之地,处处金碧辉煌的龙宫正在进行日常朝会。龙皇龙瀚玥如往日一般端坐在龙椅之上,进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早朝,针对龙族大小事务一一作出批复。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龙瀚玥边说边微微的甩动一下已然酸麻的左臂,回想起昨夜龙后那曼妙的身姿,一股邪火直蹿下腹,状似无意间的拉拉衣摆掩去尴尬。 “禀龙皇,据守护龙族秘境的侍卫禀告,传承之地近来似乎不同寻常异象频频!” 丞相龙彦之想起昨日秘境侍卫匆匆派人前来禀报的事,经过侍卫一番描述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他脚下一动跨出队列,上前一步拱手对龙瀚玥回禀。 此话一出,不等龙皇发话,顿时龙宫内众臣议论纷纷。 “什么?丞相此言确切?” “秘境侍卫所言,臣派人也去查看过确有其事!”龙彦之点头肯定道。 “啊?那可如何是好?传承之地承载着龙族子孙兴亡,切不可出半点差池。” “是啊!是啊!” …… “敢问丞相是何异相?” 龙鹏翼身着一身银色盔甲寒光湛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威武的英气,只消看其与龙彦之站在下首两侧,定是一名身份地位极高的武将。 “……” 龙彦之下意识的翻翻白眼,抬眼瞥见龙鹏翼满脸的疑惑,其次看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颇为焦灼的龙瀚玥,他欲言又止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龙族秘境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一介丞相而已,若是知道还禀告个屁! 今日特意如此说,不就是为了让龙瀚玥再多派些人手,前去细细查探一番,才好做论断不是? “龙彦之!龙彦之!你说啊!龙皇还等着呢!” “……” 他只是一介丞相,有个那么不靠谱的龙皇,三天两头给他撂挑子,成天不是围着龙后身边转悠,就是被后宫的妃子围追堵截,活得惬意很呐! “龙彦之!龙彦之!本将军问你话,好歹吱一声,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啊?” “龙鹏翼,你他娘的瞎嗷嗷个啥?叫魂呢?”龙彦之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脸色黑沉沉的,“老夫若是知晓刚才早就一并说了,还用你这个老家伙来瞎咋呼?” “你!你!你!你……” “我?我怎样?” “龙彦之,你个老匹夫,老子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说话温温吞吞的,做点事瞻前顾后磨磨唧唧的,你丫的就不能干脆着点?来!来!咱俩上外边单挑去,你敢是不敢?” 龙鹏翼是龙族里出了名的暴脾气,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是常有的事。往日他私底下没少被龙彦之欺压,于公多少回给他留点面子,可今日在宫殿之中竟然敢驳他颜面,怒火蹭的一下往外溢,摞起袖子准备与其干一架。 “嗬!怎么不敢老夫怕你不成?” “好!走!不走的是孙子!” “哼!走!谁怕谁!” …… 两个老家伙加起来也快好几万岁了,却如孩童般吵得面红耳赤,一起吵吵闹闹推推搡搡的往外走。 殿宇内龙族众臣面面相觑,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回身看看龙椅之上脸色黑沉沉的龙瀚玥,不自觉的咽咽口水,彼此之间眨眨眼睛,内心是崩溃的,这朝会定是举行不下去了。 “丞相爷,老将军,有话好好说不成么?” “可不是么!一言不合就上演全武行,嗨……” “你们说二位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位高权重,实力胜过我等,哪里敢上前去劝?上回那个谁,听说还在床上躺着呢!老将军一脚下去,威力着实了得!” “瞅瞅!这都静养了二十几天了,还没来上朝呢!” “龙皇陛下,臣等以为……理当还是由龙皇出面相劝,二位大人才会化干戈为玉帛吧!”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 闻言龙瀚玥内心比谁都憋屈,他不过就是想事情反应慢那么两拍,龙彦之和龙鹏翼居然咋咋呼呼的干上了? 没事瞎吵吵,有完没完? 若不是这俩老混蛋是他从小玩到大的老伙计,真心想将他俩踢出龙宫之中,没事竟给他添几回堵,三天两头耳根子不得安生。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七十章 皇冕加身,天定龙皇! 龙族秘境位于龙族密林深处,常年云雾缭绕,灵气肆意,越往里走越能清晰感受里面充沛的传承之力。此乃龙族传承重地,故而四面八方常年派重兵把守,以策万全。 所谓传承之地乃是一处几十亩的水域,终年此地池水蕴含极为浓郁的五行之力,龙族之中每一条龙成年之时,皆有一次机会到此地接受传承之力,而所指的传承,便是吸收水中磅礴的五行之力,将其转化成自身的法力。 龙族中划分不同种类的龙,如浑身金灿灿的金龙;色泽青翠欲滴的青龙;白雪般晶莹剔透的白龙;妖艳似火的红龙;漆黑如墨色般的黑龙。 五行之力是指金、木、水、火、土。 龙族之中每一条龙都有自己的属性,凡到传承之地接收传承的龙,一但没入水中,运起祖上传下来的秘术,水中的五行之力便会自动向其聚拢而来。 若是五行之力找到契合承载自己的龙,它们便会自动钻进龙的身躯里,一遍一遍的洗经伐髓,强行拓宽体内所有的经脉。 此过程堪称残忍至极,起先入池之时,皆以人形浸入水中,待五行之力聚拢而来时,剧痛便会席卷全身,因为每一种五行之力会轮番尝试着进入身体,。 疼痛感一波一波的摧毁着龙族之人的意志,一但无法抵抗时,他们便会显露真身,于传承池水中煎熬翻滚,时间会持续数日之久。 其中的痛苦不足以为外人道,只有感同身受方才能体会得到的各中滋味。 龙族之中龙皇的选拔,则是看其能够承载五行中多少种灵力,一般来说,能够承受五种五行之力的洗髓伐经者,方能成为龙族王者,成为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当年,龙瀚玥、龙彦之、龙鹏翼他们是一起进入传承之地的,虽然龙瀚玥是皇子,可是传承池水不分贵胄,端看身体的接纳实力,不偏不倚。 族中众人皆认为龙彦之获胜的可能极大,他项来所显现的实力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在龙族中的呼声也是最高的,绝大多数族人认为他能承载五种灵力,成为龙族新一任领袖。 可谁知偏偏出了个奇葩,看似柔弱力量单薄的龙瀚玥,居然成了最终的赢家。 那日,龙瀚玥在池中完全承载了五种灵力,变幻回原型宛如新生一般,恒古悠远的传承之威从身上散发而出,令龙族众人心神敬畏。 因此,他毫无悬念的成为下一届龙皇,龙族王座的天选之人。 当龙瀚玥皇冕加身,从老龙皇手中接下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杖,身着金丝织就无数珠宝玉石镶嵌而成的华美龙袍,一步一步走向王座,落座之后望着满朝文武官员,神情恍惚的他这才恍然回神,一切已成定局。 龙彦之,承载了四种灵力,善文,故而册封为龙族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龙鹏翼,承载了四种灵力,喜武,故而册封为龙族将军,率领整个龙族的勇士担起守护全族安危。 册封大典之后,龙瀚玥,龙彦之,龙鹏翼聚首在一起,龙彦之曾向龙瀚玥问起夺冠之事,可当他知晓结果的时候,一股腥甜直冲嗓子眼,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遥记得那时龙瀚玥是这么说的“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这算什么解释?”龙彦之蹙起眉头不满的反问。 “就是!喂!瀚玥,你这解释说出去谁信?唬我和彦之的吧!” “没有!我真唬你们,千真万确!” “……” “……” “哎!哎!哎!彦之,鹏翼,你俩那是什么眼神?跟你们说实话还没人信?” 龙瀚玥不满的瞪着面前的两人,继续解释道“我说的千真万确,那时一入水觉得浑身舒畅,一点儿也没有旁人说的那种难受的感觉,心里还纳闷着呢!那会子还想问彦之你来着,可看你神情痛苦,想问的话就卡在喉咙发不一点儿声。心想也许是我在水里待着的时间不够久,于是静下心来静静等待所谓洗髓伐经的痛楚。结果我在水里等啊等,坐着坐着就趴在岩石边睡着了,醒来之后他们都说我洗髓伐经已经结束,接受了传承五种灵力。我还奇怪着呢,咋一点儿都不痛,然后……然后你们都知道了,我稀里糊涂的便成了龙皇。” “……” “……” 龙彦之和龙鹏翼面面相觑,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直盯着那个状若做错事般的龙瀚玥,一种微妙的气氛在三人当中流转。 “真的!我说的千真万确!我可以发誓!” 龙瀚玥生怕两人不相信,急得满面通红,嚯的一下站起身,抬手想要对天起誓。 “你坐下!”龙彦之神情微变,“我信你!” 难道不管自己多么努力,终究抵不上瀚玥的天赋? 罢!罢!罢! 既然上苍注定如此,也不必太过纠结,将来好好辅佐瀚玥便是! “哈哈!还是彦之够哥们!” “嘁!难道我就不够哥们了?”龙鹏翼不满的翻一个白眼,“瀚玥,你丫还真是幸运!睡个觉都能获得传承之力,真不知道你得踩多少狗屎才能这么走运?” “……” 龙瀚玥活似吞了苍蝇般的难受龙鹏翼,你这武夫,肚子里没点儿墨水可就不要拿出来现,丢死人了! 你个混球,才喜欢踩狗屎,你全家都偏好踩狗屎! 此事龙彦之和龙鹏翼心中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并不是不能接受,再者龙族圣地传承之力的选择,他们还不敢质疑其分毫。 只是,此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两人没少拿此事来调侃龙瀚玥,说他是猪神附体,别号猪皇! 龙瀚玥率领着满朝众臣刚一来到传承池边,守候在此的龙族将领龙元诚立马上前跪拜“龙皇陛下,臣未曾远迎,还请龙皇恕罪!” “平身!” “谢龙皇!” “元诚,听彦之说近来传承池此处异相频发,你来给本皇说说有何异样?” 龙元诚与龙彦之眼神稍作交流,神情严肃的回道“禀龙皇,大约是两个月前,传承池水忽然沸腾起来,五行之力漫天弥散,盘璇于池水上方,浓烈得伸手不见五指。可令人觉得蹊跷的是时间不长,紧紧维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却又消失殆尽,恍如不曾出现过一般,着实奇怪得紧。” “哦?果真如此?”龙瀚玥明显一愣,不确定的询问。 “臣不敢说谎,的确如此!原本臣以为是偶然事件,岂料前日又有几次轻微征兆,臣思索再三这才命人禀告!” “彦之,你怎么看?” “臣觉得此事绝不简单!”龙彦之略作沉思肯定道。 “嗯!” 龙瀚玥神情微微低沉,传承池乃是他们龙族的命脉所在,若是除了丝毫差池,他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这……异相到底是好还是坏? “元诚,那此后传承池水此处可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龙元诚想了想,又道“禀龙皇,此后每隔七日池水定然莫名蒸腾闪现五彩霞光,与传承的五行之力相互对应,其景甚是瑰丽。” “霞光?” 龙瀚玥一愣,暗道五彩霞光?五行之力?它们在预示着什么? “是!” 龙元诚的话音刚落,龙瀚玥身后的诸位大臣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喂!老伙计,你说传承池水一直平平静静了万万年,怎么突然会沸腾起来?” “我也不清楚啊!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谁知道呢!” “适才听丞相所言,我还觉得有些大惊小怪,如今听元诚将军一言,此事还是得慎重起来,端看龙皇如何决断!” “咱哥几个等龙皇陛下的指示!” “好!好!传承之地可是咱们龙族子子孙孙的命脉,可得重视啊!” “是啊!谁说不是呢!” “没错!重视!” …… 龙瀚玥听着身后众臣议论,心底震惊的同时不免对此警觉起来,毕竟此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轻咳一声,回身看着诸人道“那你们说说该如何做?” “臣以为此异相许是上天的警示,族中还是早早防范为妙!” “臣也觉得理当如此!” “臣附议!” “臣附议!” …… “彦之,你认为呢?” “臣觉得先将传承池派重兵包围起来,严加防护以策安全。再者,龙皇可以去查查龙族先祖的手札,兴许能在里边找到答案也未可知。”龙彦之想了想道。 “丞相此言有理!” “鹏翼,你觉得呢?” “禀龙皇,听元诚之言,传承池变得如此蹊跷,我觉得最近还是不要安排龙族年轻一辈,来此地接受传承叫为妥当,待查明原委之后,再行开放。” 龙鹏翼虽为武将,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可是其心思也较为缜密,否则也不可能做到统御龙将的位置。 除了与龙皇和龙彦之关系好之外,其出色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禀龙皇,臣觉得鹏翼将军此言甚为妥当。” “是啊!是啊!臣附议!” “臣附议!” “老臣附议! …… 龙瀚玥轻轻颔首,深觉龙彦之和龙鹏翼这些臣子所言有理,于是朗声道“竟然如此!龙元诚听令!” “臣在!” “本皇命你增派五百龙卫将此处包围起来,务必做到严防死守,若无本皇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违令者杀无赦!” “臣遵旨!” 随后,龙元诚领命下去,亲自点齐龙族最为精锐的侍卫,分派到传承之地的各个路口及至高点,将传承池围得水泄不通,固若金汤。 8.。.8. 第四百七十一章 传承池异象凸显与龙神至尊有关?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一日,三皇子龙浩天陪着龙后龙曼青在后宫中用膳,母子二人不知在聊些什么,殿内气氛轻松愉快。 几位殿内侍候的婢女,满面笑容静立在侧,内心不由嘀咕:还是小皇子有办法,几句话逗得龙后心情愉悦,她们有多久没见过龙后这般开心? 十年?百年?千年? 自从小皇子离宫之后,龙后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丝隐约的愁绪,淡淡的痛。 幸好几个月前小皇子回来了,但凡皇子一有空闲,便会来到龙后宫中坐坐,说些在人界的见闻趣事,讲到兴起时总是手舞足蹈,乐得龙后直说他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也是! 当年小皇子被罚是尚还年幼,如今回来却已成年,难怪龙后时常遣人往皇子宫中送东西,并且三天两头将他招到自己宫中相聚,心中定然想对皇子弥补那漫长岁月缺失的母爱。 “龙皇驾到!” 一声尖细的声音由殿外传来,打断了母子二人的对话,惊醒了殿中近侍的思绪,侍女们跪了一地。 “恭迎龙皇陛下!” “嗯!平身!” 龙瀚玥步入殿内,严肃的脸上不见丝毫情绪,淡淡的应道。 “谢陛下!” 龙曼青迈着娉婷的步子向龙瀚玥走来,对他盈盈一拜,“妾身见过陛下!” “爱妃请起!” “谢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龙浩天回龙宫已有好一段时日,见惯了父皇母后人前严肃人后恩爱的模样,时常想对着老天翻白眼,但碍于有外人在,因此举不当而作罢。 “天儿,平身吧!” “谢父皇!” 龙瀚玥对龙曼青挑挑眉毛,逗得她娇笑一声,看得龙浩天无奈的撇撇嘴,站在一旁当他的小透明,等双亲自己想起他这么个人来。 “咳!你们下去吧!” 这细微的小动作正巧让龙瀚玥瞧了个清楚,不禁狠狠瞪了龙浩天一眼,假意轻咳一声。 “是!奴婢,奴才告退!” 一行人弓着身,低着头,慢慢的往后退出了殿内,站在离宫殿不远的外侧静候。 “青儿,今日过得可还舒心?” 人前人后似换了般模样的龙瀚玥,见近侍退了个干干净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龙曼青身边,脸上的表情似柔得像水般,爱怜的执起她的手,语气略带宠溺的柔声询问。 “嗯!有天儿陪着我,能不舒心?” 龙曼青神色有丝忸怩的看一眼在一旁的儿子,略显尴尬的低头应承。 “哦!那就好!天儿,你得空多陪陪你母后,可懂?” “是!儿臣遵旨!” “天儿,我与你母后还有些话要说,你先下去吧!” 龙瀚玥揽着龙曼青往内殿走,满不在乎的对着龙浩天挥挥手,示意他有多远闪多远! “……儿臣这就告退!” 龙浩天忍不住在心中对龙瀚玥鄙视一番:哼!儿子好不容易历劫归来,想多和自己的母后说说知心话,父皇你倒好,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的赶人走吗? 父皇,知道你疼爱母后,可能不能看看场合?儿子人还没走远呢,你手往哪儿摸呢? 成天就喜欢和母后腻歪在一起,让彦之伯伯看见又要开始念叨个没完,真真是让他捉急得很呐! 父皇,你可是名副其实难过美人关的……“真英雄”! 见龙皇龙后抛下他头也不回的进入内殿,龙浩天耸耸肩,无奈的叹口气,抬脚往外走去,刚一到殿外,一位神色紧张步履慌乱的龙族将领与他擦肩而走过,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龙浩天疑惑的回过头,心下狐疑不已,内心嘀咕:咦?那不是守护传承之地的龙元诚?不好好守着秘境他来做什么? 于是,他脚步一转,跟在龙元诚的身后来到龙后宫殿门前,趁着近侍入殿禀报的功夫,问:“元诚将军,看你刚才行色匆匆,何事如此慌张?” 龙元诚扭头一见是龙浩天,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是三皇子殿下,元诚这厢有礼!” “元诚将军无需客气,刚才见你行色匆匆,敢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传承池里又凸显异相,故特来禀告龙皇。” “什么?传承池?传承池怎么了?” 龙浩天一听不禁大吃一惊,传承池异相凸显,是吉是凶?当下心中不禁有些狐疑起来,传承池存在了万万年,从未出现过差池,如今这…… “正是!” “那……” 龙浩天话刚说出口,殿内便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循声望去是龙瀚玥和龙曼青一前一后出了宫殿,想想也不急着问了,默默地站在一旁。 龙瀚玥看了看去而复返的龙浩天并不管他,视线一转落在龙元诚的身上,心中不禁紧了紧,难道是传承之地又出什么事了?连忙开口道:“元诚,听下人禀报说传承池又有异状?” “回禀龙皇,正是!” 龙瀚玥与龙曼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诧异,蹙蹙眉,忙问:“有何不同寻常?来!仔细说与本皇听!” “禀龙皇,传承池今日又沸腾起来,而其持续时间颇长,并未平复,且自子时起,池水开始泛出点点金光,现在已经越演越烈,那金色的光点逐渐凝实形成一个巨大的球状体,微臣觉得此事实在太过诡异,故而特来禀告,还请龙皇拿主意!” “什么?泛金光?凝实成球体?” “正是!” “走!走!走!领着本皇前去一探究竟!” 龙瀚玥焦急的往外走,身后跟着恭敬的龙元诚,走了几步停下身,招招手,唤来近侍在他耳边嘱咐几句,便头也不回的步出龙后的殿宇。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七十二章 即刻前往传承池!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唔……噗!” 一名龙卫弓背跪倒在地,神情骤变痛苦的咬紧牙关,忍了又忍,突然喷出一口血,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平日与其相较关系甚好的几人,虽有心想要查看一番,无奈身子像是被人定在原地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分毫,只能强忍那能量体传来的威压,纷纷出声询问起来。 “阿文!阿文!你怎么样了?” “话呀!若你还活着,好歹给哥几个吱一声!” “喂!阿文……他没事吧?不会……” “阿华,你胡思乱想些什么?阿文没事的!一定会么事的!” “呸!呸!呸!我错话了,坏的不灵,好的灵!阿文一定会没事的!” …… “……我,没事!” 阿文气若游丝的回了一句,随即两眼发黑人便已经昏了过去,无论旁人怎么问,他也接收不到他们的关怀。 “人没事就好!” “你看!我就这子没事的,我料事如神吧?” “嗯!你能!” “碰巧的吧,你尽瞎吹!” …… 刚才顷刻之间,能量源球体突然暴动起来,嘭的发出一阵巨响,守护秘境的侍卫们还没反应过来,便一个个跪倒在地无法动弹。 谁也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期望龙元诚将军能够尽快请来龙皇,相信以龙皇的法力定能够压制解决这一牵 当龙瀚玥与朝中众臣赶到之时,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得愕然不已,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各种缘由,笼罩在传承池上方肆意狂傲的威压,猛地朝着他们席卷而来,紧接着双膝一软,皆不由自主的跪了一地,恒古神秘的气息压制着他们不能撼动丝毫。 传承之地龙族众人无不惊诧万分,心中隐隐觉得这异相定于传承池脱不了干系。 下一瞬,悬于传承池上方三丈有余的灵力能量源,自内而外的扬起一阵阵五彩光雾,一点一点向整个龙族居住地震散开去。所过之处每一位龙族的成员,无论在做些什么,全部被迫停下一切事物,惊惧伏地颤抖不已。 撼动地的气息,与生俱来的臣服,体内血脉的压制,冥冥之中牵引着他们的心神望向族中秘境的方向。 过了约莫两刻钟,血脉威压的压力渐渐淡去,龙族众人才得以起身,脑海里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们:即刻前往传承池!即刻前往传承池! 龙瀚玥起身站了起来,望着四周越集越多的族人,不发一言的走到传承池边,细细打量着那震颤身心的灵力能量源,似乎想要透过那层层光幕将其瞧个清楚。 “龙皇,你看!” 一道突兀的话,打断了龙瀚玥的思绪,凝神一瞧,顿时与绝大多数龙族成员一般,惊诧得目瞪口呆。 灵力能量源忽的裂开一道口子,凝结得近乎实质的五行之力,自缝隙处倾泻而下,五种灵力纠缠着不断变化着瑰丽的色彩,随之勾勒出一面光幕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所要表述的东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如走马灯般无声的画面,似乎正在向众人演绎着什么。 夜静如水,一轮弯月悬于上空。 一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女,肤如凝脂,云眉粉黛,丹蔻般的双唇娇艳欲滴。额前一枚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此时正熠熠生辉。梳着双髻,两支简单的发簪,斜插在两侧,几缕发丝轻垂在胸前。一袭白衣胜雪,衣袂飘飘将她衬托得越发娇艳。 她深深地看着沉睡在身前的金龙,眼里闪着泪光,满脸慈爱无声的着什么。随即缓缓闭上双眼,双手捏诀默念术语。 片刻之后,她拔下一只蝴蝶朱钗用力插在心房里,瞬间鲜红的血液将胸前染红。可怪异的是,浸透衣衫涌出伤口的血液突然凌空飞起,一丝丝血线的汇向那尾沉睡的金龙,溅落在流转着五色光芒的龙鳞上,随即血液被吸纳入体,消失无踪。 “这是……问鼎苍穹?” 龙瀚玥看到此眼神不禁深幽,心中狐疑不已,此人界之女怎会龙族远古之初的秘术? “龙皇何为问鼎苍穹?”龙彦之问道。 “问鼎苍穹乃我族远古秘术,知之者甚少,连本皇也是因传承池异象频现之后,翻阅了不少先祖的手札时偶尔得见,不过……” “不过什么?” “手札中记载此法唯有以己心头精血尽数渡献,方能引出体内龙神精气为子嗣开启传常可是这女子明明只是一人类少女,她怎能启动我族秘术?如此她想必凶多吉少性命不保!” 龙瀚玥好奇的是光幕上显示的少女,明明只是一凡人而已,她是如何知道龙族的远古的秘术,又怎会有勇气一簪穿心,任由问鼎苍穹的阵法将心头精血吸纳而去,居然眼含柔情微笑以对? “龙皇,我族有幼龙流落在外?”龙彦之指着那位沉睡的金龙问。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七十三章 龙族的四位族老! </p> <div onclick="=''" style="displayblock;"> <div style="border1px solid #c0deea;border-radius5px;color#7d7b7b;font-size15px;li25px;margin 30px 0;padding10px;positioive;"> <div style="fo500;bao scroll 0 0 #fafafa;color#60a1bb;font-size18px;padding0 5px;positioop-14px;">温馨提示:</div> <div style="padding5px;"> 还在用浏览器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吗?你out了,书友都在用"读书网app"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百万小说免费看,无广告、更新快、云书架永不丢失、语音听书更方便,点击立即下载 <spa;colorred;fobold;">>>读书网app<<</span> </div> </div> </div></p> “天呐!瀚玥,你看!舞倾城的心房居然飞出一道金光,化作一名明艳的少女,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鹏翼一紧张顾不得场合是否合时宜,竟然直唤龙瀚玥的名讳,不过眼前突兀的景象将众人的心神皆吸了过去,并没有人察觉出不妥。 “天儿,你确定那舞倾城只是一介凡人?” 龙瀚玥并未回答龙鹏翼的话,反而问向身侧的龙浩天,因为目及所见的情景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能让传承池一再异象频现,召所有族人汇聚一处,舞倾城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若是一介凡人体内怎会有另一人的残魂碎片?又岂会施展龙族至高秘术问鼎苍穹?甚至她居然还有识海? 怎么可能? 她,到底是谁? 一时间龙瀚玥也迷惑了! “父皇,这是千真万确的,我敢保证,不过有一点极为奇怪。” “什么?” “父皇,回到龙族之后,儿臣曾莫名其妙的被舞倾城召唤到异界。不但发现了她体内凝结出一枚龙族内丹,而且还在异界意外寻得一枚龙蛋,奇怪的是这枚龙蛋只能在她的手中才有生命迹象,到了儿臣的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龙浩天将心中的疑惑尽数说了出来,而龙瀚玥却抓住了一个令他极为震惊的关键点,舞倾城曾经召唤过他的小儿子,那么她…… “天儿,你说……你回宫后曾被舞倾城召唤出龙族?” “嗯!” “此事父皇为何不知?” “……父皇请恕罪,儿臣,儿臣原本想要禀告的,可是每每与你说不上两句,你便命儿臣退下,说是……” “……” 龙浩天说到后来自动消音,龙瀚玥被龙曼青暗中捏了一把,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人是他嫌着碍眼,影响他与龙曼青恩爱给赶跑的,当真怪不得他。 “龙皇,何不去请族老出关?”龙彦之适时的提醒道。 “对!对!鹏翼,快!命人去请族老,将他们全都请过来,告诉他们事关全族打扰族老清修,事后瀚玥定向他们赔罪!” “遵命!臣这就下去安排!” 约摸两刻钟之后,四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步履矫健的老者急匆匆赶到传承池,一边听着龙瀚玥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一边死死地盯着由五行之力凝结而成的光幕。 “四位族老,瀚玥实实不该打扰几位的清修,传承池乃是我族传承的根本,近来异象频现已然超出了瀚玥的想象,故而只得……” 见匆匆而来的四位族老久久不语,龙瀚玥以为他们被打扰了清修正在气头上,正打算好好解释一番,却被龙思淼族老给打断。 “瀚玥!” “思淼族老,瀚玥在!” “传令全族上下打点好一切,准备恭迎尊主!” 龙思淼望着传承池上光影中的白衣少女,浑身激动得在不住地颤抖,一行热泪淌下脸颊,与携同而来的龙思远,龙思源,龙思聪一道相拥而泣。 “尊主?族老你说何人是尊主?” “她!” 思淼族老并不知道舞倾城的名字,指着光幕上正施展问鼎苍穹的白衣少女,一丝明白得很他们所言恭迎的尊主,便是指她! “舞倾城?思淼族老,你会不会弄错了?她只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是我族尊主?” 龙瀚玥心头一震,尊主二字对于龙族来说的意义非凡,他不得不一再跟龙思淼确认其判断的对错,毕竟事关龙族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瀚玥,思淼所说并无语言,她真的是先祖代代相传必须要恭迎等候的人,你想想龙族自万万年前起,这护族大阵连神界的诸神都无法撼动,何人还能轻而易举的从异界将族中之人轻易召唤来去?”龙思源极其严肃的看着龙瀚玥反问道。 “……” 对哦!这一点他怎么没想到? “即便是那一次将浩天小子送往异界,也是因为每隔万年到了阵法较为薄弱之际,联合你我五人之力在勉强将他送走。说实话族中你虽贵为龙皇,五行之力俱全,可在我们几个老头子眼中,只算得上实力善可而已。” “……” 龙瀚玥被龙思源一番话说了下来,突然心塞塞起来,默! “撑开阵法的那道缝隙,连我们哥几个回到住处都休养了好久,可是舞倾城却能自由召唤我族浩天小子随意来去。”龙思源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又道:“瀚玥,你跟本族老说说除了当初布阵之人有此能耐,还有何人能够轻松做到?” “这……” “再者,你看看!她现在做的是什么?问鼎苍穹,可是我族的至高传承秘术,若她的身份不被认可,阵法是无从开启的,而她的心头精血更加不可能被小金龙的身体吸收殆尽!” “……” “瀚玥,你还看不破吗?”龙思远摇摇头叹气道。 <div id="divyle="width100%; text-alig50px;">(第 1/2 页, 本章未完,请翻页)</div> 第四百七十四章 媚骨天成的妖王! “曦尧哥哥,这是龙族么?” 好不容易破开异位面的虚空,龙天佑依据无妄口述所指的方向寻找,终于踏出虚空来到一处绿林茂密广澳的森林里。 因为龙天佑是在异位面被舞倾城孵化出来的,对龙族的地域完全陌生的很,毫无观念的他只得求助于曦尧,等待他的一番确认。 “不是!” “啊?找错了么?那……曦尧哥哥,我们到了哪里了?” “……看样子应该是到了妖族!” 若是万万年前,妖族隶属龙族的管辖范围之内,一但寻得妖族,龙族相距亦是不远。只是自龙倾城以神魂为祭,逆天催动了上古阵法——梵天法阵,龙族便被遮天蔽日的阵法所笼罩,因此隐匿于五界之外。 如今看来想要找到龙族还颇得费一番周折! “啊?妖族?” 龙天佑两道剑眉拧得死紧,眨眨眼瞅了瞅无妄,忽而觉得这个姐姐的记性真真是极不好! “应该是没错!” “难道无妄姐姐,指错方向了?” “嗨……我想应该是的!”曦尧两手一摊,耸了耸肩,无奈的点头道。 “无妄姐姐……” 声音说多幽怨就有多幽怨,龙天佑嘴巴撅得高高的,目测可以挂一盏小油壶了。 “天佑,那个什么……嘿嘿嘿……我有个小建议!” 无妄尴尬的躲在曦尧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小心谨慎的看着濒临崩溃的龙天佑,瑟缩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回道。 身为极品神器的无妄为何会如此杵龙天佑,屡屡说错咒语只是其一,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曦尧跟她说的悄悄话天佑承袭了神尊的传承,神罚之力只是其中之一! 作为器,哪怕级别如无妄空间这样的极品神器,面对神罚之力有着打心眼里的惧怕,也许是神器进阶时被天雷给劈怕了吧! “无妄姐姐,请说!” “天佑,法术咒语虽是记起来了,但是经过了万万年的沧海变迁,我还真不知道龙族在梵天法阵的隐匿下回游离到什么地方,要不你试着召唤一下看看!” “召唤?”龙天佑歪着头疑惑的反问道。 召唤? 什么是召唤? “对!召唤!天佑,你可以先破开虚空,将你的血脉压力释放出去,一但有所回应定是龙族无疑!” “无妄姐姐,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 “嗯!我确定!” “曦尧哥哥,无妄姐姐不会是不知道故意匡我的吧?” 也许是被无妄坑的次数多了,龙天佑下意识的求助诚信度较高的曦尧,结果某人幽怨的狠狠地的威胁着他,令其只得尴尬的轻咳两声点头赞同。 “咳咳!天佑,我觉得无妄这次说的方式极为靠谱!” “哦!好!我听曦尧哥哥的!” “……”无妄黑着小脸,默! 被质疑的感觉,真真是不太美好啊! 这厢无妄和曦尧正在与龙天佑说破开虚空的要领,乃是如何释放出血脉威压的收放度,那边赤炎几人守在舞倾城的身边悄悄的谈论起来。 “赤炎,无妄说的方法可行么?”水馨扯扯赤炎的衣襟问道。 “曦尧说可行应该可以的吧!” “依我看不管无妄说什么,曦尧一定无条件的附和!” “水馨话不能这么说,寻常的事情曦尧也许会如此,但是事关主子他一定不会妄言的,这一点我还是十分确定的!” “水馨,赤炎说得对!龙族游离于五界之外,谁也不知道它现在到底在哪儿?即便万万年前无妄记下的位置,如今漫漫岁月,沧海桑田,终究是时过境迁,终归不同以往的。能找个大概位置,已实属不易,怪不得她的!” 龙吟说得话比较中肯,也明白众人心里确实是急了,只不过水馨的性子比较直,将心中的质疑道明而已,典型的心直口快! “对不起!我……” “水馨,你不用如此,主子如今需要回龙族需求生机,大家心里都着急,只是你先于我们表露出来而已。不过咱们且再等等给天佑他们一点时间,相信他们一定能想到一个稳妥的办法。至于主子……” 龙吟回身看了看被神尊如墨施法护住仅余一丝生机的舞倾城,除了脸色显得苍白了些,与寻常无异,像是睡得香甜的美人儿,静美怡然令人不忍打扰分毫。 “龙吟,主子会醒过来的!”灵啸忽然握住龙吟的手,给予力量般的看着她,俊脸微红又道“这里有主子最爱和关心的人,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 “没错!不管主子在哪儿,我们与她同在!” “与主子同在!” 众人异口同声的附和着赤炎的话,随即相视一笑,静静地守在慕华织就的藤条软榻旁,像一个个衷心的护卫,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密林深处一道身影快如闪电于数名守卫面前一闪而过,待几人回过神朝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各个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起来。 “难道我眼花?明明刚才看到有东西蹿过去的!” 一护卫使劲揉了揉眼睛,嘴里小声的嘟囔着,频频看向一处草垛后的小路。 “你又不老,没有老眼昏花的毛病,刚才确实有只狐狸从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什么?”护卫心中一紧,急忙道“你既然瞧见了为何不拦,届时被妖王知道了受苦的可是咱们哥几个,你、你、你……” “放心!妖王不会迁怒与我们的,刚才我看得真切那狐狸浑身雪白,定是妖王一族的子孙,指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禀告给妖王,狐族在妖族中享有特权的你不知道?再说哪一次狐族之人前来探望妖王被咱们给拦下来,回回不是炸毛的去告状?” 另一位护卫满不在乎的让他放宽心,若不是他刚才看得真切,说不定也跟旁边的兄弟一般,着急上火不知所措。 “兄弟,此言有理!” “咱妖王别的什么都好,偏生这护短的性子不知随了谁?”静立在一旁的另一人摇头长叹,忍不住也出声发表一番。 “随了谁?你不知道吗?妖王祖上可是跟过一位神界顶顶厉害的神,听说那尊神也是个极其护短的性子!” “原来如此!那后来呢?” “不知道!听说尊神陨落了,她从前生活的族群莫名其妙的从五界中消失了,令当年的妖王为此事伤心难过了许久许久!” “之后呢?” “这我那里得知?我也是有一回侍奉在妖王跟前时,他醉酒无意间提起的!”护卫两手一摊,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左右道。 “哦!哎!别说话!好好站岗省得被上头训斥!” “对!对!” …… 正巧此时远处走来一队换班的护卫,男子赶紧让大家禁声,省得被上头怪罪而处罚,几人立刻站得笔挺,眼观鼻,鼻观心,神情再正经严瑾不过。 “王!王!王……” 一团雪白蹭的一下跃上软塌,再由此跳上案桌,然后张嘴冲着床嚷嚷开了。 咻! 吧唧! 一个枕头横扫过案桌,屋内瞬间安静了! “一大清早的吵啥吵?不知道本王在补眠么?欠收拾!” 床幔里响起男子慵懒的质问,隐约得见他半撑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掀起帷幔探出半个身子倚在床头,于屋里四下寻找扰他好梦的是谁? 视线扫过一地狼藉,在枕头的一侧瞧见了一只四脚朝天的雪狐,正划拉小爪子挣扎着想要翻起身,模样狼狈不已,却令人瞧着觉得莫名的略带喜感。 吱吱吱……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雪凝,你不在狐族好好待着,跑我这妖王殿来做什么?” 吱吱吱…… 雪狐终于翻身而起,后退一跃跳到媚骨天成的男子身上,泄愤似的一阵乱踩,末了似乎嫌不够一般巴拉在男子身上,作势想要咬他的肩膀,被其屈指一下弹在鼻子上,顿时疼得眼眶中蓄满泪水,欲落不落的小模样,令人觉得甚是可怜! “想咬本王?鼻子不想要了?” 吱吱吱…… 雪凝瞥了一眼男子再次曲起的手指,顿时萎了。 “甭跟本王装可怜,老子会这招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吱吱吱…… 雪凝闻言气得炸毛,伸出一只前爪抵着男子胸口,高傲的扬着头,小嘴里吱哇乱叫一通,似乎在冲着他威胁着什么。 “呵呵!本王就欺负你了怎么着?雪凝,你可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有婚约的,不管是从前、现在、将来、生生世世……本王还就欺负你欺负定了!” 吱吱吱…… “哈哈哈……你爹娘?他们巴不得本王即刻将你掳到床上欺负到底!” 男子说罢,在雪凝还未回神之时,将其塞进被窝,再次躺了下去假寐起来。 吱吱吱…… “怎么?不信?”男子挑眉低头看着怀里郁闷到快哭出来的雪凝,又道“要不咱们将洞房花烛夜提前?” 吱吱吱…… “那你给本王乖一点,否则……” 吱…… “乖!陪本王再睡会!” 最终一人一狐相拥而眠,不过…… 雪凝似乎忘了最初急匆匆跑到妖王殿的初衷,与妖王一道睡得异常香甜。 8.。.8. 第四百七十五章 妖王雪逸的前世今生!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妖王缓缓地睁开眼,侧过头看着那枕着他手臂睡得毫无防备的雪凝,伸手在其眉心间轻轻一点,一阵柔和的白光过后,出现一名和衣而眠的妙龄少女。云眉粉黛,唇红齿白,净透的面庞总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轻灵。 而妖王的真身是九尾白狐,原本乃是狐族的王者,因生性好战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才能坐稳妖王的宝座。 妖王本名雪逸,自出生起便备受族里的关注,只因他生而带有九尾,不似旁的狐族族亲狐尾是靠漫长岁月修炼而就,一出生便那么与众不同。 与雪逸一同降生的族亲还有不少,可是他们修炼个把月所沉淀的法力,还不及他玩着玩着突突突往上蹿的修为十之一二。 三年五载之后,雪逸便独自离族出门闯荡去了,不消十年将妖族各分部皆收归麾下,成为新一任妖王,风光可谓是一时无量。 狐族自古多美人,无论男女老少媚术与其自身似乎浑然一体,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的尽显,令人瞧上一眼,心神便会被其吸去大半,眼底心里想的都是目及之人。 寻常狐族也便罢了,何况是威名赫赫的妖王,一双桃花眼不知迷醉了多少女妖的心神,心心念念千方百计想要接近于他,不求***好,但求博君回眸倾心一笑也是好的! 如此得天独厚的妖王,自然令整个狐族奉若神明,族中各大长老对他的婚事人选一直挑了又挑,始终觉得族里寻常的狐女根本不能与其相配,此事一拖转眼过去了两百年。 对于狐族长老的烦闷,雪逸但笑不语乐得轻松自在,更何况不管是族里的,还是其他种族的女子,还真没有一个能令他分神多看上一眼的。 一直到雪凝的降生,一如雪逸一般生而九尾的白狐,冥冥中似乎是因他而来。 雪逸遥记得当初听说族内又降生一只九尾白狐时,他好奇之下匆匆赶回族中,见到她的第一眼心不可抑制的跳快了几分,鬼使神差的将其抱在怀里落下一吻。 如此雪凝的身份便被雪逸给定下了,妖王的未婚妻,等她成年之时,正是入主妖王宫为后。 这也就是为何雪凝能在妖王驻地横行无忌,连护卫都不敢相拦的原因。 “唔……” 雪凝轻咛一声,往温暖的地方靠了靠,末了还用脸蛋使劲的蹭了蹭。 “醒了?” “……” “醒了就从本王的身上下去,否则你再这么蹭下去,信不信本王即刻将你办了?” “嗯?”雪凝闻言样子有点蒙,待视线接触到眼前衣襟微乱的胸膛时,她突然大叫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跳了下去,气急败坏的指着雪逸骂道“你、你、你、你个登徒子,你……说!对本姑娘做了什么?” “凝儿,你刚才唤本王什么?近来本王耳朵不太好使,劳烦请你再说一遍!” “……” 雪凝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残影,人便被雪逸拉回到床榻之上,健硕的身子压着她动弹不得,传到耳朵里的话,怎么听怎么具有威胁性,顿时萎了不敢吱声。 “说啊?怎么不说了?” 雪逸嘴角掀起一抹坏坏的笑,怂恿雪凝大着胆子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豪言壮语,可她跟个霜打了的蔫茄子一般沉默不语。 “……” “说!本王是谁?” “妖、妖王!” “凝儿,你再说一遍!” 雪逸咬牙切齿的加重语气,一边说一边故意靠近雪凝的脖颈,炙热的气息引得她浑身一颤,有些不知所措的抬眼看他。 “未、未、未婚夫君!” “很好!呵呵!你还知道我俩的关系,看来本王不给你点教训,小惩大诫一番,你是不会长记性的,是不是?” “我哪有?我、唔……” “瞧!本王的凝儿这般多乖巧!” 低头看着满脸羞红,一个劲往他怀里钻的雪凝,雪逸舔舔唇瓣余留的馨香,眸色深深,眼底闪过几道几道光。 没有什么是一个深吻解决不了的,这是雪逸从雪凝身上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凝儿,今日怎么有空到此来寻本王,可是想本王了?” “想你个头!”雪凝红着脸下意识的怼了一句。 “嗯?” “不,不许亲我!” 雪逸微微上扬的鼻音,吓得雪凝立刻双手捂住嘴,瓮声瓮气的下命令。 “哦?凝儿不让本王亲?那让本王想想……是不是该广招美人填充本王的后宫?如此才不用事事劳烦你,凝儿,你觉得此主意可好?” “我、不、许!”雪凝闻言气呼呼的朝雪逸怒吼,想了想似乎下定什么决心,又道“雪逸,你是本姑娘的,不许别的女子碰你!你……不许招纳美人!” “本王是你的?” “嗯!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呵呵呵……” 雪逸从雪凝的身上翻身而下,笑得好不畅快,终于让这个小妮子承认了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这一等可耗去了他不少心神啊! 丫头,终于开窍了! 真好! “笑什么笑?人家说的都是大实话!” “呵呵!雪凝,本王喜欢你说实话,真的!特别喜欢!” “……” 后知后觉的雪凝这才反应过来,登时小脸爆红,恨不得在地上刨一个坑将自己给埋了。 她、她、她……竟然跟雪逸表明心意? 啊…… 羞死人了! “凝儿,你不好好在族里待着,怎么有空跑到这里?难不成是想本王想的?” “哎呀!我把正事给忘了!” “凝儿,别拍自己的头,若你将自己给拍坏了,本王上哪儿去找像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媳妇儿?” 雪逸拿下雪凝敲击自己脑门的手,先查看了她的头,无奈的暗自叹气这丫头都好几百岁了,怎么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哎!雪逸,我告诉你一件稀奇的事!” “哦?凝儿,你特意跑过来,是前来跟本王分享秘密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吃饱撑的没事干?” 雪凝不雅的翻翻白眼,此举落在雪逸眼中却是那么率真可爱,一双桃花眼似深幽的古井,等着她前去探索。 “说来听听!” “雪逸,今个儿一早,我在狐族以北的郊外看到传说中的龙了!” “什么?你说什么?” 雪逸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抓着雪凝的肩膀一再询问,心里似乎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快要喷薄而出,具体是什么连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她口中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我、我、我、我……看见龙了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确定?走!带我去!快!快带我去!” “哦!哦!” 于是,妖王雪逸带着雪凝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施法一路疾驰赶往她曾经发现龙的所在地,结果到了那里根本没有瞧见龙的身影,顿时心底的挫败令他神情萎靡不振,低头不语的发起呆来。 一滴殷红的血迹,引起了雪逸的注意。 “咦?血?这是谁的血?” 雪凝轻咦了一声,歪着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心底泛疑惑明明早上在这里见到一尾身形巨大的金龙在此,它身边还跟着一群人,怎么现在却不见了? “……” 雪逸蹲下身将草地上的一片绿叶收入手心,殷红且半干涸的血液,莫名刺激着他的心房,脑海中闪现一幅幅的朦胧的画面…… 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生而九尾,因天生异于同族受到不断的排挤,除了它的娘以外,所有的同族都不待见它,甚至是它的生身父亲见它被欺负,也没有半点要为它出头保护的意思。 小白狐无论多努力也得不到同族的认同,被同族打骂久而久之越发没有求生意志,带着浑身的伤痕独自走到一处密林想就此死得了无声息。 “小家伙,你怎么了?” “……” “受伤了?迷路了么?” “……”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呀?” “……” “不想回家?受欺负了是么?” “……” “没关系!以后跟着我可好?有我在身边保护你,我倒要看看何人敢欺你?辱你?负你?即便将这天捅出个窟窿,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相信我可好?” “……” 小白狐自出生起出了它的母亲,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如此柔声细语跟它说过话,更是扬言今后会保护它,即便将天捅出窟窿也在所不惜。 于是,它双眼含泪的冲着她点头,纵身一跃跳入少女的怀里哭得好不伤心。 画面一转,少女领着小白狐来到狐族,一番振振有词的训斥起狐族众人,结果遭到全族上下的围攻,一怒之下显出真身,将族众吓得趴在地上噤若寒蝉。 那一刻小白狐才知晓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靠山,望着翱翔于九天之下的金色巨龙,它终于自豪的挺起了胸膛。 画面忽明忽暗再次一变,小白狐在一片氤氲梨花雨中幻化成人,少女啧啧啧的大赞他媚骨天成般的容貌世间罕有,羞得他满脸通红得不知所措。 “往后若还是小白,小白的唤你,终究对不起你这倾世容貌,你既是世间罕有的九尾白狐,不若唤你雪逸,你说可好?” “……谢主子赐名!” “雪逸,真乖!” 嘭! 所有的画面尽数散去,留下一片猩红,血,遍地鲜血横流,唤作雪逸的男子艰涩的撑开眼,寻找那道血染白衣的身影。 “……主子,雪、雪、雪逸,先走一步,若有来生定会回到你的身边,依旧做你的小……白!” 雪逸话落,手缓缓地垂下,脑海中最后的影像便是少女杀红了眼往他的方向冲过来,心中执念但愿有来生,有幸再来陪伴主子,可好? “不……” “雪逸!雪逸!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睁开眼!睁开!” “我命令你睁开……” “小白!小白!我的小白!你醒醒啊!醒醒!不要……” 少女抱着没有丝毫生息的雪逸,哭得好不伤心,看着他在她的怀里渐渐化作原型,心中一痛喷出一口鲜血,施法锁住他的魂魄,送其再入轮回,也许得上苍垂怜他们还会再聚。 8.。.8. 第四百七十六章 重新入世,不再隐匿于尘嚣之外! 啪嗒!啪嗒! 一行清泪落下,他终于忆起自小出现在梦中的残影,到底是何人? “主子,雪逸回来了,而你却又在何处?” 一滴珠泪落在叶片的血迹上,两两相加融合成一颗血珠,汇入雪逸的眉心,同时也解开前世被封印住的记忆。 痛! 蜂拥而至的记忆填满脑海,犹如走马灯一般一一闪过。 “夫、夫君?你还好吧?” 雪凝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雪逸,心底不由的一痛,暗自吃味道他在为谁伤神? “无事!” “你、你、你……你的眉心!” 一滴水滴状朱砂印记,赫然出现在雪逸的眉心,妖异且魅惑,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样风情。 “凝儿,这才是本王原来的样子!” “原来?可是你……” “嘘……你只要知道本王是雪逸,你未来的夫君就行,旁的不许多问!” 雪逸一手揽着雪凝的腰,另一手食指落在她娇嫩的唇瓣,缓缓地凑到她的耳畔暧昧且霸道下着命令。 “……哦!”雪凝羞红了脸,反应慢半拍的应道。 “走吧!” “去哪儿?” “去准备一下觐见吾主!” “喂!雪逸,你说啥?吾主?你不是妖王么?吾主是谁?” 吾主? 项来不喜被束缚的妖王,竟然会奉旁人为主? 是她幻听了?还是妖王夫君睡傻了? “凝儿,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不该将心思尽数展现在脸上,容易让人一眼便将你看得透透的?” “有!” “何人?” “我娘!不过……” 雪凝点点头据实以告,末了眨巴着眼睛看着雪逸,随即抿抿嘴自动消音。 “不过什么?” “我娘还说,我有你做靠山旁人都只会敬我,惧我,所以……嘿嘿!” “呵呵!你娘说得倒也在理!” 雪逸垂眸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弯,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令雪凝看直了眼,傻乎乎的被他牵着走而不自知。 妖王一道密令领妖族掀起轩然大波,众妖族连夜聚集召开秘密会议,第二天一早纷纷赶往狐族以西一片空地等候,场面甚是壮观。 这厢妖王率领众妖静静地候在狐族,而回到龙宫的龙瀚玥也马不停蹄的准备迎候尊主,当他们一族上下聚集在祭坛的时候,四位族老和龙皇却怎么也打不开护族大阵,几番试探下来无奈皆以失败告终,令几人万分挫败。 “思淼族老,以我等之力也无法撼动护族大阵分毫,难不成真要等到阵法千百年最脆弱的时候,咱们才有机会再撑开阵法去迎尊主?” 龙瀚玥喘着粗气,一副虚脱的模样,由龙曼青扶着这才没有在族人面前失仪,否则他极有可能因为力竭而摔落在地。 “嗨……瀚玥,这护族大阵可不一般,万万年前可是以法神的神魂神魄为祭,耗尽她所有的法力才撑起来的阵法,若不是族中有传承池这样的圣地,萦绕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五行之力,由此被族人吸收转化为自身法力,你以为联合我等自身尽数法力能撑开那道阵法缝隙?” 龙思淼身为族老虽比不得龙瀚玥身负五行俱全的能力,但他胜在比其年岁悠长底蕴厚重,法力自然比之深厚不少,故而他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些,没有龙皇近乎脱力的表现。 “……” “况且,那阵法之威老夫已然领教过,任是在床榻上躺了近半年,过了好几年后才缓过来。瀚玥,刚才你也看到了,这护族法阵我等无能为力,为今之计……” “思淼族老,为今之计如何你倒是说啊!” “等!” “什么?等?” 等? 明知尊主在异界,让他如何等得下去? “没错!” “可是尊主……” “瀚玥,思淼说得对!”龙思源抬手制止急于想要在说些什么的龙瀚玥,又道“瀚玥,你想想传承池一再出现异象,难道不是在向族中预示着什么?再者刚才的几番尝试,我等的法力近乎枯竭,想要再次催动足以撼动护族大阵的法力,你觉得咱们还有那个能力么?哪怕是倾尽一族上下,依老夫看……难!” “……” 思源族老说得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为今之计咱们唯有等!等尊主召唤,等着她归来!” “思源说得在理,瀚玥,让族人都候在此地大作休息,咱们一起等吧!” 龙思聪拍拍龙瀚玥的肩头,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抬眼望了望传承池附近黑压压的族人,摇头轻叹为他出个主意。 “思聪族老说得在理,是瀚玥思虑不周,还望几位族老恕罪!” “无事!你且下去传令吧!” “好!” 于是,龙族上下皆静下心盘腿而坐,一边打坐吸纳池中缓缓逸散而出的五行之力,将其导引入体内经由龙珠内丹转化成自身法力,一边静候龙族期待了万万年的尊主。 而一再尝试破开虚空找寻龙族的龙天佑,一行上哪儿去了? 魔族! “无妄姐姐,这是哪里?” “呃……天佑,你好像定位错了,咱们现在好像在魔族!” 无妄空间看着萦绕着丝丝黑色魔气的森林,嘴角抽了又抽,真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可怜兮兮的往曦尧身后挪了又挪,整个儿缩到他身后不敢冒头。 “曦尧哥哥……”龙天佑黑着脸叫道。 “天佑!冷静!冷静!” “曦尧哥哥,无妄姐姐都这么不靠谱的么?” “……” 不靠谱? 无妄除了器灵的神级比他高之外,平时大大咧咧的,的确……不太靠谱! “爹爹说得没错!” “嗯?神尊说了什么?” “爹爹说……无妄姐姐一回来,曦尧哥哥会很辛苦的!” “……神遵,真的这么说?” 曦尧心塞塞,想不到神尊竟然连这个都告诉龙天佑,真真是…… 无妄,她真真是声名远扬,连素来不理凡尘俗世的神尊,对她的印象都如此深刻,嗨…… “嗯!” “……对了!我这里有一个锦囊,神尊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天佑,依我看要不你拿去看看?” “爹爹的锦囊?要!当然要!” 龙天佑一脸欣喜的接过曦尧递来的,一只绣着梨花纹样的锦囊,一边看一边眨巴眨巴的眼睛,脸上的愁容瞬间烟消云散,笑得一派闲适自信。 “怎么样?天佑,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有主意了?” “对!爹爹果然料到咱们想回龙族不得其门而入,定然会出些差错,他说一来算是历练,而来也算是给各界施放一个信号!” 无妄好奇的从曦尧身后探出半个头,一听龙天佑如此说,眼神微闪尴尬的讪讪的笑着,此举令龙吟和灵啸直想扭过头去,来个眼不见为尽! 他们期待已久的极品神器,竟然是这么一个…… 略带迷糊的怂包! “施放信号?天佑,神尊的意思是……” “龙族要重新入世,不再隐匿于尘嚣之外!” “……龙族等这一刻,足足等了万万年,他们应该等急了吧?” 曦尧回想起曾经跟着龙倾城在龙族生活的岁月,万万年过去了不知族里还剩下些什么? “曦尧哥哥,按爹爹说得破开虚空召唤族人的法术,我有十足的把握!”龙天佑自信满满的说道。 “如此……我们便开始吧!” “好!” 龙天佑这厢正在召唤龙族之人,所身处的魔界,却不知因他的一番动作而乱了套。 8.。.8. 第四百七十七章 母传子,五行本源之力!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魔界终年萦绕着黑色的魔气,瞬间被驱散殆尽,神罚之威所到之处魔气自动遁匿,不剩一丝一毫。 曦尧领着众人将藤榻上的舞倾城护在中间,远离神罚之力所及的范围,看着不远处能独当一面的龙天佑,心中既心疼又欣慰。 “喂!呆子!” “……无妄,能不能换个称呼?” 对于这个称谓曦尧不知反抗了多少次,不管是万万年前,还是现如今,无妄总是喜欢张口闭口呆子呆子的唤他,每每他总是满心无奈的与其商量,可她依旧固执的不肯松口。 “为何要换?叫呆子挺好的啊,顺口!” “……” 心塞塞! “赤炎,你看天佑!”水馨忽然抬手指着天空道。 龙天佑脚下一踩人朝上飞去,身子悬停下半空,嘴里轻念着什么,眉间印记灼灼生辉,抬手幻化出一只巨大的龙爪划破虚空,然后伸了进去不断的在黑洞中探索。 “曦尧,天佑这是……”瑞德难得主动出声问道。 “他将自主子那里得到的传承幻化成龙爪,探入黑洞以此搜寻龙族的隐匿之处!” “破开魔族的界面虚空会如何?” 锐逸环顾四周与他初见时的魔界大相径庭,目及所见与异界无异,似一个净透清明不负喧嚣的尘世。 “天佑源自神尊承袭下来的神罚之力,具有涤尽万物的能力,而此处恰好是魔界,想必魔族众人的修为将会因此受到影响!” “为何?” “呆子说得还不清楚吗?神罚之力能涤尽万物,乃是魔气的天敌。况且天佑刚才露的那一手,你瞧瞧四周哪里还有丝毫魔气的存在?” “原来如此!受教了!” “客气!” “无妄!” 龙吟嘴角微抽的看着龙天佑举动,唤了无妄一句,却也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龙吟?有事么?” “你觉不觉得天佑的动作怪怪的,像……” “和稀泥!” “……嗯!” 和稀泥! 还真是贴切得很呐! 只见龙天佑幻化的巨大龙爪不时的探进探出,末了随手在黑洞里胡乱搅了几下,嘴里嘟嘟囔囔的,隐隐传来诸如咦?这个不是!这也不是!气息不对!错在哪儿呢? “喂!呆子!你跟在主子身边最久了,天佑,他这般……咳咳!能跟大伙说道说道不?” 无妄看着几人满脸的求知欲,眨巴眨巴眼,故意假咳两声掩去尴尬,自知她虽然是极品神器,懂的东西却没有曦尧多,好奇心的驱使下,急于知道龙天佑那样的举动会造成什么后果? “……空间乱流!” “啊?啥?空间乱流会如何?” “天佑以神罚之力划开虚空,接着用龙族的传承之力一再探究龙族的隐匿之处,所破开的通道势必会形成空间乱流,我担心……” “呆子,你快说啊!担心什么?” “担心龙族之人被天佑从空间通道召唤过来,里面的空间乱流会让他们吃不小的苦头!” 前世龙倾城将神尊的藏书搬了大半在空间里,被封印的万万年难捱岁月里,曦尧便是靠着那些书籍打发无聊的时光。 龙天佑的父母并非寻常之人,他看似无意的举动,落在旁人身上却是惊涛骇浪,足以令他们终身难忘。 “吃苦头啊!没事!没事!龙族皮糙肉厚的,耐折腾!” “……” 无妄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令曦尧颇有种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既视感。 这边龙天佑身处魔界正在探究龙族的所在地,可害苦了靠吸食魔气进阶的魔族之人,那些卡在关键时期意图进阶的魔族,因为没有足量的魔气吸食,各个如同泄了气的气囊一般,变得萎靡不振愤怒异常。 “哇操!搞什么?老子进阶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失败了?” 男子怒而踹飞一旁的巨石,内视自身修为之后,咬牙切齿的仰天咆哮,身边的仆人吓得退了又退。 “噗!咳咳咳……” 妇人喷出一口鲜血,便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府邸顿时乱做一团。 “魔气呢?我怎么感受不到半分魔气?为何会如此?” “他阁老爷的,咱们魔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清晰透亮?咋回事?” 粗狂的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嘴里骂骂咧咧的直到邪乎,遂匆匆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魔族没了魔气,今后咱们靠什么修炼?” “魔王!快!去将此事禀告魔王!” …… “曦尧哥哥!” 龙天佑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嘟着嘴气鼓鼓的唤了一句。闻言曦尧立刻飞身而上,来到他的身边,问得关切。 “天佑,怎么了?” “曦尧哥哥,你不是说龙族被娘亲的什么阵法护住而隐匿了吗?” “嗯!没错!” “它藏得太好了!我找不着龙族了怎么办?” “……” 曦尧无语凝噎,刚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有十足的把握?如今又是谁一脸委屈的? “简单啊!”无妄突然出现在曦尧身后插嘴道。 “无妄姐姐,你有办法?” “办法也谈不上,而是你记不记得小丹?” “小丹?当然记得!无妄姐姐,这跟小丹有什么关系么?” “关系大了呢!” “丫头,你别卖关子,赶紧说!别让天佑等急了!” “呆子,我这不是上来要说了么,你催什么催?” “……”曦尧默。 “无妄姐姐,告诉我,你提及小丹的意图好不好?” “好!”无妄冲着曦尧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扭过头却又换了一副温和的面容,道“小丹,其实是主子的内丹所化,亦是衍生主子浑身法力的精纯所在。天佑,你想想,若是你将自身的内丹引导而出,幻化成金龙寻踪,定能事半功倍获得意想不到的结果!” “无妄姐姐,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试试!” “嗯!我们先下去等!”无妄柔声说完,拉着不吱声的曦尧,没好气的道“还不走?等着被神罚之力给化了?” “……” 化了? 说得他好像实力很烂一样,丫头,说话不能留两分么? 随后,龙天佑盘腿坐在虚空,精气凝神遵循神尊如墨锦囊中所述的法诀,将外放的龙神精气和神罚之力悉数收纳导入丹田,温润催化着体内那枚萦绕着金银两种色泽的内丹。 他将双手置于胸前不断翻转着,两手之间逐渐形成一个耀眼的五色光球,里面隐隐遨游着一尾金龙,待它一出现五行之灵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五行本源之力! 赤炎几人曾经初具灵识,迷茫的游荡在各界之时,皆是被舞倾城修炼龙族术法时,逸散而出的本源之力吸引,一个个聚到她的身边。 后来的后来…… 饮血化形,龙鳞蕴养,空间安身…… 原来他们皆是被龙神精气所吸引,这,便是重生之后魂体相契,本源的力量! 母传子,承袭而来熟悉的五行本源! 魔界的一切生灵从最初的躁动不安,到匍匐在地上涩涩发抖,它们皆不约而同感到一阵神秘高贵血脉的气息向它们笼罩下来,犹如臣子忽见君王一般不敢移动分毫。 一声嘹亮的龙吟自光球中传了出来,强悍的龙之气息从山谷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一股睥睨世间万物的王者霸气带着毁天灭地之势震撼各界。 龙天佑推着光球直指苍穹,大喊一声,“去!” 刹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地动山摇,天际被撕裂的那道口子,似一头被吵醒的穷奇凶兽,正张着口想要将一切吸纳入嘴,蕴藏着无穷的威力。 那金色的球体瞬间遁入其间,隐约传来傲视群雄的龙吟阵阵…… “呆子!” “……何事?” 曦尧对于无妄的执拗性子已经无力吐槽,暗叹一声想如何唤他,随她喜欢吧! “天佑不愧是主子和神尊的孩子,小小年纪竟能如此神力!” “天佑的父神是神尊,母神乃是万万年前的龙族法神,亦是龙神至尊,你觉得他的起点岂是旁人能相提并论的!” “这话倒也一点不假,依我看这次一定能将龙族找出来!”无妄挨着曦尧而立,自然而然的牵着他的手,又道“曦尧,你有没有发现天佑内丹幻化的小金龙很是可爱?” “嗯!” 手中传来的温暖,令曦尧眸色渐柔,轻轻地应了一声。 8.。.8. 第四百七十八章 龙族祖庙里不可窥视的至高法典! 轰隆隆…… 夜空一道“银蛇电舞”擦过天际,照亮异界的夜空,瑾王府内一处临湖的水榭,一袭不染纤尘胜雪的身影站得笔挺,望着忽而昼亮的夜空,抬手一招。 如同拇指般粗的闪电,竟然从那震耳欲聋的雷电中分离而出,乖顺的落在他的掌心,汇成一颗熠熠生辉的银珠子。 五指轻轻一握,化作一缕银芒汇入男子的眉心,随即一朵银莲缓缓浮于肌肤之上,如同晨曦中绽放的初蕊明艳生动。 “呵呵!这孩子主意可真多!” 叩!叩!叩! “主子!属下刚才见一道闪电似乎落到了此处,敢问主子是否无恙?” 门外响起三声轻叩门扉的声音,打断了屋里男子的思绪,同时黑衣劲装男子拱手躬身向门内焦急的问询。 此人正是匆匆赶来的暗卫首领暗,他心中忧心忡忡生怕刚才突然拐道的闪电,伤了恰巧在屋内的纳兰如墨,殊不知屋内之人,已是融合了两抹残魂的神尊如墨。 而他所担忧伤着瑾王的闪电,正是神尊如墨召唤而来的。 他是他,亦有所不同,只是旁人不得而知! “……本王无事!” 神尊如墨抬手于眉心轻轻一点,银莲印记缓缓隐匿沉寂没入肌肤之下。 “主子,属下就守在门外,有事敬请吩咐!” “嗯!下去吧!” “遵命!” 当屋内再次一片寂静,神尊如墨抬手布施下一道隔绝阵法,轻唤“过来!” 咻的一声,悬挂在墙上的一柄剑,乖乖的脱离挂钩飞入神尊如墨的手中,剑身发出阵阵轻鸣似乎向他征求着什么。 “你想化形?” 嗡嗡嗡…… “既然如此……随你!” 宝剑得到神尊如墨的首肯,自他手中快速脱离蹿自屋梁之上,开始快速旋转起来。一道金光自上而下倾泻,落地之后变幻做一儒雅的年轻男子模样。 “主子!” “嗯!不愧是城儿炼制出来的剑灵,清俊儒雅,风姿偏偏,你可有名字?” “没有!”男子迷茫的摇摇头,躬身施礼道“还请主子赐名!” “赐名?也好!那就唤你……晗日吧!” 神尊如墨上下打量了男子片刻,略作思索心中便有了一个妥帖的名字,一如男子给他的感觉。晗日,内敛且又不失锋芒。 “晗日?好名字!以后我便是晗日!多谢主子赐名!” “嗯!你既是城儿为本尊所炼制的,往后便在本尊身边好好修炼,你可明白?” “晗日谨记主子的教诲!”晗日点头躬身领命。 “你且先变回原形好生修炼,待时机成熟再与城儿汇合!退下吧!”神尊如墨淡淡的吩咐道。 “晗日遵命!” 屋内金光一闪,已不见晗日的身影,墙上挂着一柄古朴的梨花纹样宝剑,未散尽的灼灼金光,足以彰显他的身份,不是晗日还能是谁? 当屋内一切归于平静,神尊如墨盘腿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于他而言只有加紧修炼,达到可以离开此界修为,他才能回到妻儿身边。 不管她去哪儿,他皆相陪! 于此同时龙族传承池边,龙皇及几位族老领着族众端坐在堤岸边,静候尊主的回归。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迟迟不见传说中的尊主现身,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思淼族老,你说尊主……” “瀚玥,急了?” “……嗯!” 不可否认龙瀚玥心内确实焦急了,从他自四位族老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开始,心里的期待从未停歇,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龙族自万万年前便被护族大阵护着,这其中必定有缘由,至于……”龙思淼望着龙族上空万万年不变若影若现的护族大阵,忆起儿时从上一辈族老听来的话,又道“至于细节万万年前的龙皇将此写入族典,亦是我族供奉于祖庙的至高先祖手札。” “思淼族老,你可曾阅览?” “未曾!” “难道连你们四位族老也未曾掌阅过?” “瀚玥,何为至高法典?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族现今流传关于尊主的一切,皆是先祖一代代口口相传的事迹。听闻万万年前的龙皇,其身份乃是尊主的胞兄,当年尊主从神界得来的术法皆由他保管,他不愿让人看的法典,你觉得会不落下什么族人无法撼动的阵法?” 龙思源摇头轻笑,看着眼前自晋升为龙皇便兢兢业业的龙瀚玥,他的心思亦越以往的龙皇无异,想必是他的父亲在临终前未了的夙愿,正在他心中渐渐萌芽。 窥探至高法典,谈何容易! “这……”龙瀚玥顿时语塞。 “瀚玥,不是没有人试过,曾有两届龙皇不甘于被困在龙族,他们想要寻求破阵之法,不管族老的阻拦硬闯祖庙,企图盗取供奉的至高法典,被祖庙那阵法化成的龙鞭困在殿中追打,鞭鞭直打要害,一直到力竭身死方才罢休!” “……” 鞭鞭直打要害,一直到力竭身死方才罢休? “这便是为何我族曾有两任龙皇莫名奇妙的暴毙,瀚玥,你认为祖庙之威我等岂敢冒犯?” “思源族老,瀚玥知错!受教了!” 龙瀚玥自脚底蹿出一阵阵寒意直至识海深处,双手作辑向龙思源致谢,难怪老龙皇让他遇事多与四位族老商议,终究是他思虑不周。 “何人不好奇祖庙供奉的至高法典?相当出本族老也有一探究竟的欲望,可结果……呵呵呵……” “思源族老,后来呢?” “后来?这臭小子差点没被他爹绑到邢台剥皮抽筋,虽被当时的龙皇救下了,却也鞭笞了一顿,正正近半年下不了床。” 龙思聪接过龙瀚玥的话头,笑得一脸戏谑,揭了龙思源的老底,末了还冲着沉下脸气得不轻的某人挤眉弄眼。 “可不是么!瀚玥,跟你抽打浩天小子的模样有的一拼!” 不知是不是龙思源平日里高冷惯了,对此事连龙思远也参一脚,顺带将龙瀚玥的小儿子也一道扯了进来。 “呃……” 龙瀚玥语塞,暗道怎么转了一圈转到浩天小子身上去了? “……” 龙浩天哭丧着脸,心底止不住的咆哮四位族老行行好!咱们能不提那令人心酸的过往了么?真真是…… 太他娘的……丢脸! 龙瀚玥丝毫不理会龙浩天近乎崩溃的神情,他现在听龙思淼四位族老提及万万年前尊主的胞兄,竟有那般厉害的修为,可想而知龙族的守护神——龙神至尊,定是令人顶礼膜拜的存在。 龙族若得尊主庇佑,定能千秋万代,福泽绵长。 正当龙瀚玥对龙族将来生活无限幻想的时候,头顶上空忽而一阵炸响,接着整个龙族被一股源自血脉震颤的威严气息侵袭。致使龙族上下颠倒,莫名的自动旋转起来。 龙族众人毫无防范,忽上忽下,左右颠倒,被摔得七零八落,撞得鼻青脸肿,好不狼狈,哀嚎声响彻云霄。 片刻之后,龙族界内终于不再旋转,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一道嘹亮的龙吟声自破空传来,龙族内众人乍听到这声恒古龙吟,浑身血液立刻化作一波波热浪袭上心头。 一种自血脉中觉醒的敬畏,令他们不由纷纷起身跪倒在地,恭敬而虔诚的仰望朗朗晴空。 8.。.8. 第四百七十九章 护族大阵它破得了么? 轰隆隆…… 一道刺眼的光芒划破苍穹,天际被撕裂开一个口子,黝黑深幽的窟窿,似藏着无尽的危险,令人心生忌惮又带着道不明的敬畏之情。 嘶昂……嘶昂……嘶昂…… 一尾金光灼灼的幼龙自虚空黑洞中游弋而出,围着龙族的护族大阵盘璇了几圈,最终落在阵法最高处往内张望。 “思、思淼族老,这……” 龙瀚玥指了指上方歪着脑袋一副思考状态的幼龙,嘴里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难道龙族盼了万万年的尊主,竟是幼龙? “此幼龙乃是我族内丹所幻化,它的主人不在此,或许有事脱不开身,这才让其跑来一趟!” 龙思淼作为龙族族老之一,悠长的年岁亦让他见识多于常人,内丹乃是龙族之人的精纯所在,经过长久岁月的沉淀,才慢慢凝结于丹田之内。 族中若是实力雄厚的族人,亦可将自身的内丹催化成分身。 此法于龙族四位族老而言并不陌生,因为凝练分身他们也会,甚至龙皇也可维系一阵子,可像眼前这般幼龙形态搞出那么大阵仗的,别说还真令他们震惊万分。 因此也说明一事破开虚空,令他们血脉沸腾之人,竟是一尾幼龙? “思淼,这护族大阵它……”龙思源指了指龙族上空的阵法,又道“破得了吗?” “不知!” “嘘!思淼,思源,你们看!”龙思聪打断他们想要继续交谈的意图道。 嘶昂……嘶昂……嘶昂…… 小金龙忽而自阵法上腾空,身形一下暴涨数倍,如磨盘般大小的龙鳞流转着五色微芒,隐隐带着丝丝电光,两根龙须肆意张扬随风摆动,一双龙目炯炯有神,一股源自血脉的威压顷刻间自上而下倾泻。 龙吟声声响彻云霄,只见它张口吐出一枚耀眼银芒的珠子,一爪子拍在阵法之上,随即阵法被破开一个临时的豁口。 “破、破、破、破开了?它竟能将护族大阵破开?父皇……”龙浩天囔囔失神的说道。 “……本皇双眼不瞎!” “思淼,那幼龙吐出的珠子是……” “神罚之力!思聪,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 龙思淼心中的惊惧不必龙思聪少,他如何也想不到能破开虚空准确找到龙族的幼龙,竟是一枚内丹所幻。甚至它还能施放神罚之力,将龙族万万年来固若金汤的护族大阵破开一个豁口,那么它的主子身份…… “嗯!” “思淼,思聪,看!它进来了,像是在找什么?”龙思远拍拍二者的肩头说道。 “嗯?若我听得没错,它在寻找龙皇?” “思源,你听得一点儿也没错!它找的正是瀚玥!”龙思淼点头证实龙思源的话。 嘶昂…… 当金色幼龙不满的朝阵法之内咆哮后,龙瀚玥立刻起身走出人群,朝它虔诚的跪拜施礼,道“我乃龙皇龙瀚玥!敢问……” 嘶昂…… 又是一声龙吟落下,满朝文武皆出列跪在龙瀚玥身后,皆被它身上倾泻而下的威势,吓得各个噤若寒蝉,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嘶昂…… 小金龙忽的探出左前爪,越往下龙爪变得越大,将龙皇和满朝文武禁锢在股掌之间,随即龙尾一摆将他们悉数带出阵法之外。而那道被强行破开的阵法豁口随即自动合上,闪着电光的银芒一收,变回一颗小巧的珠子被其吞噬入腹,阵法瞧不出丝毫被破坏过的痕迹。 “且慢!” 眼看小金龙要带着龙瀚玥以及满朝文武离去,龙思淼心急之下大喊一声,阻止了它离去的脚步,并且不满的对其龇牙咆哮。 嘶昂…… “小主莫恼!我只是想问上一问,你要将瀚玥他们带往何处?” 嘶昂…… “……你的意思是……让瀚玥他们前去带路?” 龙思淼有点状况外的眨眨眼,眼前内丹幻化而成的小金龙搞出如此大的阵仗,竟然只是寻到龙族来让人前去……带路? 嘶昂…… “你的主子让你来的?” 嘶昂…… 龙天佑内丹幻化出来的小金龙,性子亦如他一般傲娇得很,对于不相识的人爱答不理的,冲着龙思淼回了一声,龙尾一摆,带着从龙族里拘来的一行人,再度钻进虚空的黑洞之中。 待它的身影消失之后,虚空的缝隙自动愈合上,一切静寂如初。 “瀚玥?” 龙曼青似是才回过神,心急的唤着龙瀚玥的名字,一旁的龙浩天赶忙上前安慰。 “母后,莫急!母后,莫急!许是过不久父皇便回来了,母后若是不放心,儿臣陪着你在此一直等着,可好?” “可是……” “曼青!” “思聪族老!” “浩天说得对!不管你心中如何焦急,为今之计我们能做的唯有等!” “曼青知道,可是心里总是担心瀚玥……” “担心又如何?难不成你能破得了护族大阵?” 龙思远不似龙思聪那般好言相劝,拧着眉心反而质问起龙曼青有无办法破阵,登时将其噎得无话可说。 “……” “曼青!” “思淼族老有何吩咐?”龙曼青尴尬的朝龙思淼微微福身道。 “吩咐谈不上,如今瀚玥不在族中,你应该暂代他的位置管好一族上下,你可明白肩上的担子可不轻?能不能做好且看你自己!” 龙思淼是看着龙曼青长大的,她与龙瀚玥之间的磕磕绊绊也都看在眼里,成长为一族之后,她肩上的担子亦不轻,故而提点上几句。 “曼青明白了!定不会让诸位族老失望的!” “很好!你且先下去安抚一下族众!” 一点即透,七窍玲珑,孺子可教! “是!曼青告退!” “好!” “母后,儿臣也来帮你!” “我儿回来后长进了不少!” 龙瀚玥以及一众文武朝臣被莫名出现的小金龙带离龙族,一时间在龙族掀起不小的风波,幸亏有四位族老压制着,龙曼青和龙浩天这才迅速平复了族中的骚动。 “天佑!” “曦尧哥哥!小龙龙怎么还没有回来?” 龙天佑见曦尧和无妄再一次来到他的身边,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头,不断往破开的虚空黑洞之内张望。 “天佑,龙族隐匿于五界之外万万年,你的内丹幻化的小金龙,需要寻着血脉的气息找到龙族之地,这本就需要点时间,一时半会是没那么快寻到踪迹的。你且先耐心等等,稍安勿躁!” “是啊!天佑,呆子所言不虚,给点时间让它好好找找,定能将龙族之人给你带回来的。”无妄附和着曦尧的话道。 “无妄姐姐,你和曦尧哥哥所说的我都明白,可娘亲的状况……我总是不免心中焦急!” “天佑,神尊已然护住了主子的生息,虽说甚为微弱,却足以让我们一道回到龙族,只要回去了说不定主子因此还能重获新生!” 曦尧蹲下身将倔强身子单薄的龙天佑抱在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 “真的?” “曦尧哥哥何曾骗过你?” “我信你!曦尧哥哥!” “乖!” 一丝久违的笑容,浅浅的展露在龙天佑稚嫩的小脸,如此也让一直忧心他的一行人松了口气。 8.。.8. 第四百八十章 杖责龙皇的权利! 随着时间推移,虚空黑洞内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众人的心不由再次提到嗓子眼。 “赤炎,天佑的内丹怎么还没回来?”水馨扯了扯赤炎的衣袖道。 “不知!” “怎么办?你们看天佑又要恼了了!” “水馨,你小点声!别让天佑听了去,否则……” 瑞德劝水馨的话还未说完,与曦尧和龙吟站在一道的龙天佑已然有所动作,只见他双手叉腰愤恨地冲着虚空的黑洞咬牙切齿,然后伸手探入洞内一顿翻搅。 一行人顿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默! “天、天佑!你……在做什么?” 无妄空间咽咽口水,从曦尧身后走了出来,视线来回在虚空黑洞和龙天佑之间移动,心中不禁为龙族之人祈祷希望他们还好! 每一界自有其运转的规律,强行破开空间通道势必会造成一定的空间乱流,往来之间受些苦也在所难免。 可若是像龙天佑这般看似随意的伸入其中搅动,其后果…… “找小龙龙啊!” “天佑,你与小金龙心神想通,试着召唤它即刻,实在不必伸手去翻搅空间通道,我怕……” 见龙天佑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想法,曦尧忍不住劝了起来,他虽然没有无妄曾经穿越各界的经历,却听她提及了不少空间通道维稳的重要性。 一但遇上空间乱流,实力浅显的非死即伤,个中滋味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深刻了解。 “曦尧哥哥,你怕什么?” “空间通道因你的举止,将会给被找过来的龙族之人不小的困扰!” “困扰?” 他泄愤他的,跟龙族之人的困扰有什么关系么? “你曦尧哥哥的意思说得简单一点,你的这番举动会令他们在空间通道里受伤。” “啊?无妄姐姐为什么啊?” 闻言龙天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扫了一眼萦绕着丝丝电芒的手,尴尬的背在身后好奇的问。 “五界中各有其运转的轨道,一但打破其原有的规律强行开出通道,界与界之间势必会造成一定的紊乱,而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善未恢复前,空间通道会让人感觉极其不适,若是再以外力干扰的话,那么进入通道里的人……” “无妄姐姐,你继续说啊!会如何?” “咳咳!待会你看看就知道了!” “……哦!” 对于龙天佑不明所以的无辜表情,曦尧和无妄空间二人相视一笑,无奈的摇头轻叹,心里为即将到来的龙族之人点上一排蜡。 魔界境内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坳之内,夜静阑珊,叶影婆娑,清风徐徐。 夜,寂寥,静得近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等待,漫长且枯燥! 赤炎一行人纷纷飞身而上,与曦尧和无妄一道立在龙天佑的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都明显的感觉到自他身上传来深深地怨怒之气,垂在两侧的手握得死紧,胸口的起伏明显快了几分,神情越发显得不耐。 “完了!天佑等得快要发飙了!” 锐逸忽然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几人心知肚明的默不作声,纷纷注视着虚空黑洞。 嗨…… 希望龙族之人尽快出现,否则再这般等下去,指不定龙天佑他日寻到龙族之后,将其搅得人仰马翻,不得安生! 但愿小金龙能快些将龙族之人带回来,上苍保佑!保佑! “哼!” 一声冷哼落在曦尧一行人的耳朵了,已然代表着龙天佑耐心耗尽,濒临崩溃的边沿,不禁肝胆颤颤,频频试汗。 似印证众人的想法一般,龙天佑指尖弹出一道银芒飞入虚空黑洞,神罚之威带着令空间震颤的威力朝内延伸而去。 嘶昂…… 下一刻,黑洞内传来一记嘹亮兴奋的龙吟声,以及诸多此起彼落的惨嚎。 紧接着,一道金色的身影自洞内蹿了出来,围着龙天佑兴奋的盘旋了两圈,邀功似的晃了晃龙爪内困住的龙瀚玥之流,见他对其竖了个大拇指,乐颠颠的将他们从半空中给丢了下去,瞬间变小回到他的手掌心,摇头摆尾殷勤的好不快活。 “乖!回去吧!” 龙天佑难得缓和了神色,轻抚小金龙的身躯,揉揉它的头示意道。 小金龙极其人性化的点点头,盘璇成一圈摇身一变,化作一枚萦绕着金银两色光芒的龙珠,飞回龙天佑的丹田之内。 少了禁锢约束的力道,龙瀚玥极其朝中文武官员,如同下饺子一般,嘭嘭嘭的摔了一地,顿时扬起一片尘土,伴随着各色哀嚎声声刺激着人的耳膜。 “啊……我的屁股!痛、痛、痛……痛死老夫了!” “哎哟喂!我的腰都快要折了!你个老匹夫,还不赶紧将你的腿挪开!” “什么?腿?你个糟老头子,那不是老夫的腿!”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傻愣愣的低下头,眼前暂时的眩晕退去,这才晃过神定睛瞧去,登时气急败坏指着身边的另一人,且看他双手使劲揉搓后脑勺,顿了顿,吼道“是……是他的!又不是老夫,你朝老夫吼啥吼?” “呃!嘿嘿嘿……”老者尴尬的耸耸肩,嘿嘿嘿的陪着笑脸,随即一扭头神色变得狰狞,朝一侧吼道“喂!你个臭小子还不赶紧的,压坏你爷我了,再不挪开你的腿,小心老夫待会找你爹修理你去!” “……”男子闻言麻溜的慌忙起身,作辑赔礼道歉。 “哼!算你小子识相!” …… 待众人逐一从地上爬起聚在龙瀚玥身边时,一袭华丽尊贵的龙袍,碎成长长短短大小不一的布条,微风轻抚之下洋洋洒洒的飘荡起来,模样滑稽逗趣得很,顿时各个憋笑辛苦得眉梢直跳跳。 “……” 龙瀚玥焉能不知他们的眼神落在哪,只是现下浑身伤痛疼得他龇牙咧嘴,无暇顾忌许多罢了。瞧着臣子们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模样,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何时这般落魄过? 这一身装束简直可以用衣衫褴褛来形容,想他堂堂一族的皇,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气得心肝尖生疼。 “看什么看?也不瞧瞧你们自己,比本皇好得到哪去?”龙瀚玥指着躲在人后的四人,傲娇的说“你、你、你、还有你,瞧瞧你们该遮的地方没遮住,不该遮的地,裹得那么严实做什么?哼哼!最起码本皇比你们几个好上不少,该遮的地方一个也没少!” “……” 龙皇,你眼神那么好做什么? 小的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了,难道不能就此放过? “……” 嘤嘤嘤…… 龙皇,有你这么揭人短处的么? “……” 嘁! 俺这是让身体更加亲近大自然,龙皇,你丫懂个屁! “……” 嘿嘿嘿…… 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见得光彩! …… 龙彦之无奈的瞪了龙瀚玥一眼,强忍着浑身的疼痛,踱了几步,观察了一下大家的伤情,拧眉疑惑的问“瀚玥,咱们这是被带到了哪儿?” 龙瀚玥因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如今正在气头上,没好气的白了龙彦之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 身为龙皇,一族的主心骨,不问你问谁? 忍住!忍住! 龙鹏翼撞撞龙彦之的胳膊,挤眉弄眼小声的搭腔道“老伙计,瀚玥那小子是啥德行,你还能不知?跟他计较气死你没商量!” “……”龙彦之嘴角抽抽,冷着脸不语。 老哥哥,你是来规劝的,还是来火上添油的? 呼呼呼~~~ 不气!不气!不生气才怪! 找揍! “龙瀚玥,你个臭小子!”龙彦之忍了又忍,一时没忍住,握起拳头挥想龙瀚玥。 “哇靠!龙彦之,你丫来真的?” “废话!” 打的就是你,身为一族之皇,难道不该担起一族兴旺重任? 平日里偷奸耍滑推卸责任也就罢了,如今被一尾内丹所幻化的金龙带离龙族,他不难道应该即刻查明缘由为上策,还一推四五六,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找抽! “我哩个去!鹏翼,彦之疯了,救命啊……” “……”龙鹏翼挑眉捂脸,默。 又来了! 龙族朝臣们面面相觑,咋舌不已,神情莫测对龙彦之行注目礼。 揍龙皇? 勇气可嘉! 佩服!佩服! 其实,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会明白,龙彦之胆敢训诫龙皇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底气,一切皆因上一届龙皇赐予他的权利。 因为老龙皇知道自己的儿子秉性如何,性情温良,谋略不足,虽被传承之地认可赐予最高的法力,可却不是为皇的最佳人选。 好在龙瀚玥身边聚着几位至交好友,其中的龙彦之精于谋略,是个有大才的能人。再者,龙鹏翼虽然为人粗狂,英勇好战,但却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有他们二人辅佐龙瀚玥,老龙皇心中相当欣慰,故而临终前赐予龙彦之一项特殊的权利杖责龙皇的权利。 若是龙瀚玥不事朝物,对龙族事事漠不关心,屡屡做出错误的决断,有碍龙族的长远发展,方可行使此权利,杖则! 一直以来,龙彦之从未动用此权利,许是近段时日因龙神至尊一事搅得心神难宁,与龙瀚玥颇有争论,现在见他身为一族之皇,却没有半分皇者姿态,一时气急捏紧拳头便朝他挥了过去。 龙鹏翼自然深知其中缘由,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着他们俩打得热火朝天,丝毫不以为意,还在一旁拍手叫好为他俩加油助威。看得一旁的朝臣心惊胆战的狂冒冷汗,心里直叹气。 龙族之人居然是这副德行? 赤炎几人对视一眼,内心极为纠结,摇摇头表示相当失望。 8.。.8. 第四百八十一章 情愿一辈子做你怀中的“小龙龙”! 许是小金龙无端端的那么一摔,龙瀚玥一行人各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竟然将如何被拘来一事忘得干净,这下可彻底惹恼了某人。 龙天佑俊脸越发阴沉沉的,阴冷似箭的眼神在龙族之人身上转了几圈,赤炎一看,心道完啦!看样子天佑要发彪咯! “安静!” 一道稚嫩的呵斥腾然响起,显得相当的突兀。 龙族众人只是举止稍稍的顿了顿,追逐打闹、肆意调笑、隔岸观火、默声不响的情况仍在延续,没有人会为这一声毫无威胁性的声音停下,该干什么的还在干什么。 “嗨……终究比不过万万年前,真真是……” “呆子,你这句话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想当初龙玉泽胜任龙皇之时,何等的威武霸气法力深厚?哪像这么些个……虾兵蟹将,实力真真不怎样!” 曦尧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一行人,实力和警觉性那么差着实令人失望之极。他的话音未落,无妄一语道破他心中所想。 “……” 赤炎眨眨眼,眼神示意水馨她们看看如今的情况,彼此眼神交流着什么。 龙族之人惹怒天佑,不等于把天捅了个窟窿吗? 更何况还是在舞倾城生息微弱急需救治的紧要关头,想想都替下面那些龙族之人掬一把同情泪,自求多福吧! “呵呵!好!好得很!” 龙天佑怒极反笑,天真稚嫩的小脸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突然,他毫无预警的伸出双手,快速的缔结着一枚法印,一左一右两手聚齐两色光芒,糅合汇集成一个璀璨夺目的五色能量源,随手朝嘈杂的人群中抛了过去。 轰隆隆……轰隆隆…… 平地一声惊雷,近在咫尺的爆破,炸得龙族之人顿时朝四面八方摔飞了出去,伴着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扬起的喧嚣尘土久久才得以平复,目及所见横七竖八的人躺了一地。 若不是他们胸口有明显的起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此处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哎呦!哎呦呦……” “疼!疼!疼!疼死老夫了!”须发皆白的老者疼得龇牙咧嘴,不住的哀嚎。 “断了!断了!我的腰,咋没感觉了?” “咦?怎么回事?” 一男子使劲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 “臭小子,你那时什么表情?” “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起不来了,好生奇怪!” 男子尝试着再次动了动身子,依旧趴在地上不得其法,遂将心中的疑惑道出,一下子众人接连附和起来。 “哎?对哦!我也是!” “没错!感觉的确有什么东西压在后背,为何会如此?” “龙皇,你说我们这是怎么了?” “对啊!龙皇,说说看!” “龙皇……” …… 于是乎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龙族众人,将满脸求知欲的看着龙瀚玥,希望他能为他们解解惑,可谁知他心里的憋屈丝毫不亚于他们中任何一人。 “闭嘴!我怎么知道啊?本皇也如你们一般,好似长在地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你们有疑惑全都来问我?那我问谁去?” “……” “……” “……” …… 若不是时机不对,赤炎几人定会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后知后觉的奇葩之人有么? 有! 龙族之地,一抓一大把! 自龙瀚玥一行人被小金龙从虚空抛落之时,龙天佑便从他们身上清晰地感受到龙族的气息,冷眼看着他们嬉笑怒骂,追逐嬉戏,神色又冷凝了几分,不禁怒由心起。 这才随手抛出一个带有血脉压制的五色能量源,看着一行人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狼狈的模样,心中的郁结顿时轻了不少。 哼! 闹,看你们还闹不闹?乖乖的趴在地上,好好的凉快凉快! 赤炎抿抿唇,摇摇头,心道的确应该让龙族之地的人受些惩罚,天佑的心里愁苦不堪,本就心情不愉,让他们一搅合便更糟,让他出出气也好! “赤炎,你不劝劝?”锐逸用手拱拱赤炎,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活该!” “……” 赤炎,你这样真的好么? “瑞德,你去说!” “我不去,锐逸,你干嘛自己不去?”瑞德憨憨的摇摇头,连连摆手。 “……”锐逸顿觉嗓子一堵,默! 人家不是心里有些杵么,天佑此刻正在气头上,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绝对不似平时那般好说话,不迁怒就不错咯! 水馨双手捂着眼,吞吞吐吐的说“可、可、可,总要有人去劝劝啊!总不能让他们一直这样趴在地上,他们、他们……” “嗯?他们怎么了?” “哝!你们自己看!他们一群人衣不蔽体的趴在地上,走光了难道你们看不出来么?”慕华嘴里低声嘟囔了句笨,青葱般的手一指,一副说你蠢你还不信的神情看着赤炎道。 “……”赤炎顺着慕华手指的方向看去,无语的翻起白眼,默! 衣不蔽体? 的确如此,不雅!不雅! “……” 瑞德小嘴微张,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难怪他总觉的有那里不太对劲,原来如此! “……” 锐逸忽觉脑门上一群乌鸦哇哇哇的飞过。 重点!重点! 谁去求个情让那些家伙从地上起来,衣不蔽体的样子,着实有碍观瞻! 灵啸和龙吟彼此相视一眼,志同道合的缄默不语,因为他们都知道此时去劝龙天佑绝非上上之策,且待他心绪平稳一些再劝也不迟。 有别于五行之灵和剑灵的各自想法,曦尧与无妄则是对现今的龙族整体实力感到担忧,因此也没顾得上劝上两句,又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想劝。 不管五行之灵几人心中作何感想,龙天佑皆不予理会,他关心的只有一人——舞倾城,她若安好,便是晴天! 自龙天佑有记忆起,耳边总会传来温柔的呢喃,隔着蛋壳他总感觉到有一双柔胰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时起他总盼望自己能快些长大,早点破壳而出,探一探外面的世界,凭着脑海里最深刻的记忆,找寻每一晚将他护在怀里的人。 不知过了多少久,当某一天龙天佑在蛋壳内转动身躯时,忽然脚下一空,壳破了。 那时候他心底腾然一喜,在蛋壳里转了几圈,终于顺着破口处钻了出来,看到了向往已久的世界,也如愿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犹记得娘亲稚气未脱的脸上,已然瞧得出倾绝之颜,正用朦胧又迷糊的眼神望着他,呆呆的眨着眼一时间回不过神来。那时候他凭着自身的本能,一个劲儿往娘亲胸口钻时,她脸上各种崩溃的表情,令他想忘都忘不了。 为了让他得到源自龙族的另一半传承,曦尧说娘亲竟然毫不犹豫拔下发髻上的簪子,猛地插在心口上,耗尽心头精血才让他得到龙族的传承。 若不是爹爹及时施法护住娘亲的一丝生息,得以让他召唤龙族寻求恢复生机之法,一点点,仅仅只差一点点,他就永远失去了娘亲,成了个没娘的孩子! 娘亲,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决绝的赴死? 若是让宝宝选,情愿一辈子做你怀中的“小龙龙”,也不愿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法力,宝宝所求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宝宝,唯愿娘亲安好,活生生的安好便足以! 娘亲,宝宝眼睛痛痛的,热热的,你可不可以给宝宝呼呼? 一次! 一次就好,可不可以? 娘亲,没有你,哪怕五界在宝宝面前瞬间泯灭,亦不可能换来宝宝一丝的回眸。 没有你,这一切的一切要来何用? 娘亲,爹爹已经成功融合了两抹残魂,他是不是很厉害?很棒? 娘亲,你让曦尧哥哥转达给宝宝的话,宝宝都听得真真切切,心里好难过,好痛…… 娘亲,你那么疼爱宝宝,一定一定舍不得宝宝的对不对?会回到宝宝身边的对不对? 娘亲,宝宝眼底又变得热热的了,宝宝有记得你的话,难过伤心的时候抬头仰望天空,让泪顺流回到心底,深深的掩埋起来,要坚强,不脆弱…… 娘亲,宝宝是不是很乖?很听话? …… 龙天佑看着藤榻上舞倾城惨白的脸色,染血的衣裙,心底涩涩的甚为痛苦,心绪几经起伏气息已然压制不住,故而施加在龙族之人身上的威压又重了几分,法力稍低一些的已吐血陷入昏迷。 此情此景令龙瀚玥、龙彦之、龙鹏翼三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龙神至尊。 难道说他们之前莫名其妙的集体消失在龙族之地,是因为龙神至尊的召唤? 三人用眼神彼此交流一番,越想越有可能,于是身为龙皇的龙瀚玥率先恭敬道“龙神至尊请息怒!请息怒!饶了我们一干人等吧!” “哼!”一道稚嫩的轻哼声响起。 “龙神至尊传唤我们过来,敢问有何吩咐?” 龙彦之乍一听到那不满的轻哼,心里不禁抖了抖,身上的威压又重了几分,极其肯定龙神至尊对他们之前嬉笑怒骂的行为有所不满,眼珠子一转,心想既然龙神至尊破开虚空将他们全都召唤过来,定然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谦卑的趴在地上问出口。 “是啊!还请龙神至尊吩咐!”龙鹏翼喘着粗气附和道。 下一瞬,龙族之人明显感到那股强压在身上的威压一撤,身上顿时一松,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望了望,却不见有任何人在。遂抬头朝上看去,见一由藤草柔絮交错编织而成的藤榻边,站着一群人。 哪一位才是将他们召唤过来的龙神至尊? 似乎是看出龙族之人的疑惑,赤炎看了一眼龙天佑,道“你们可是来自龙族?” “正是!”龙瀚玥点点头,踌躇了一下,“你是……” “我不是!”赤炎岂会不清楚龙瀚玥要问什么,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指了指身边神色冷凝的龙天佑道“他!才是你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他,才是你们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这句话像是星火一般燎原了全体龙族内心的喜悦,纷纷喜上眉梢。 龙神至尊? 他是龙族等了万万年的龙神至尊? 龙族今后有了龙神至尊的庇护,神、魔、人、妖,那一界胆敢轻看? 8.。.8. 第四百八十二章 龙族口口声声惦念了万万年的尊主! 将他们拘来的小金龙乃是一枚内丹所幻化,而虚空而立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竟是他们族中等了万万年的尊主? 尊主回来了? 太好了! 龙瀚玥面上一喜,率先跪了下来,他身后龙族之人微微一愣,也随之跪拜在地,高声齐呼“瀚玥,率龙族满朝文武拜见龙神至尊!” 这句话响亮而高亢,里面夹杂了诸多情绪,崇敬、喜悦、期盼、欢欣…… “……” 龙天佑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唤他们起身,冷冷的低头看着他们不言语。 “瀚玥,率领龙族满朝文武拜见龙神至尊!” “天佑!”曦尧走到他身侧,牵起他隐在袖子中的手,给予无声的温暖安慰,道“一切以回到龙族再做打算!” “……好!你们起来吧!” “我等谢过尊主!” 龙瀚玥一行人得到许可,这才陆陆续续站起身,观察起虚空中的一行人来,心里纷纷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尊主!” “尊主,这……” “天佑说的没错,你们口中的尊主不是他!”曦尧打断龙瀚玥的话,又道“万万年前龙族确实有一尊主,乃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法神,我说得可对?” “分毫不差!你……对我族万万年前之事,怎生如此清楚?”龙瀚玥闻言震惊的看着曦尧反问道。 “呵呵!我岂能不清楚?你,可是如今龙族的龙皇?” “正是在下!族中如今的龙皇,龙瀚玥!” “龙瀚玥?名字起得不错!”曦尧细细品着名字中的深意,遂点头称赞,又道“你既是龙族现今的皇,定有资格参阅先祖的手札,我说得可对?” “没错!” “那么你可知道龙神至尊的半神器,曦尧?” “曦尧?知道!你说的可是传说中,尊主炼制的第一件空间神器?难道你……” 龙族先祖留下的手札不多,却对其炼制的两件神器做了详细的介绍一件是龙神至尊被神界神尊收归门下,炼制的第一个神器,一个敢迎面直击天雷粹灵炼体,经受住七七四十九道天雷几近极品的半神器,名曰曦尧!另一件神器便是可化器为界,无形无影的极品神器,名曰无妄。 龙瀚玥自小便从老龙皇口中听闻一些辛秘,直到他当选龙皇之时,才真正的接触到族中的先祖手札,对曦尧和无妄这两个名字自然不陌生。 因为龙瀚玥知道只要他们中的任何之一出现,代表着龙神至尊已然再度临世,回到龙族则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想法成真,着实令他既意外又欣喜异常! 难道眼前身着一袭红衣,邪魅的丹凤眼男子,他的身份是…… 半神器,曦尧? “如你心中所想,我便是曦尧!主子的半神器器灵,曦尧!” “你是尊主的半神器器灵,那么尊主呢?” 一得到曦尧的肯定,龙瀚玥下意识的追问起龙族等了万万年的龙神至尊下落,神色颇为迫切的四下张望起来。 “龙族口口声声惦念了万万年的尊主,正是天佑的娘亲!” “娘亲?天佑?” “而前去龙族召你们过来的小金龙,亦是他的内丹所幻化,如此你们可清楚他的身份?” 曦尧并未回答龙瀚玥的问题,反倒提起那尾前往龙族将他们一行拘过来的小金龙,直言它乃是龙天佑的内丹所幻化。 若龙皇够聪明,理应能猜出龙天佑的身份,毕竟能同时身负血脉威压和神罚之力的人,定然绝非寻常。 “万万年前,龙神至尊拜在神界神尊门下,传闻二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恩爱异常羡煞旁人。族中先祖手札记载,尊主以神魂神魄为祭,逆天催动上古阵法前,曾破开虚空送走过什么重要的东西,难道她是将……” 她的子嗣送走? 一枚善未孵化的龙蛋! 怪不得!怪不得! 天儿,曾在异界无意间寻得一枚龙蛋,而族中因为万万年前尊主布施的护族大阵,从未有任何族人丢失过子嗣。 那枚在天儿手中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龙蛋,到了那名少女手中却显示出蓬勃生命的力量,简而言之那在异世重生的少女,才是龙族等了万万年的龙神至尊,亦是龙族至高无上的法神。 她呢? 人在何处? “想明白了?” “曦尧大人,敢问我族尊主身在何处?” “吾主在藤榻之上!” 曦尧往一旁让了让,露出被他们挡在身后藤榻的一角,龙瀚玥闻言立即飞身而上,想要觐见传说中的龙神至尊,可是…… “曦尧大人,尊主她怎么了?” 藤榻上躺着一名豆蔻少女,容貌姣好令人过目难忘,双目紧闭,嘴角微扬一丝幅度,若不是她惨白的面色,以及心口染血的衣襟,会令人误以为正做着什么美梦。 “为了让天佑承袭来自龙族的另一半传承,主子才会如此!” “请恕瀚玥无知,并不明白曦尧大人的意思!” “天佑,乃是万万年前神尊和主子的孩子,因某些原由被迫将其匆匆送走,并未来得及将他孵化。历经了万万年后,机缘巧合之下又再次回到主子身边。可重生后的主子体内已没有了神魂和五行灵珠,前尘往事自是记不得了,法力自然大大不如从前。” “后来呢?”龙瀚玥连忙追问道。 尊主体内没有了神魂和五行灵珠?也忘却了前尘往事? “源自神尊的传承,你应该已经感受过了他已然觉醒的神罚之力,唯剩下血脉中关于主子的,可她的传承因没有神魂和五行灵珠的引导,根本不能将龙神精气转化传给天佑,唯有……” 曦尧说到这里明显感受到龙天佑气息乱了几分,悄然转身径直走到藤榻边坐下,牵起舞倾城已然冰冷的手,双眼微红渐润,却倔强的死死咬住下唇不做声。 此情此景瞧得一旁的无妄他们心疼不已,只好默默的守着他,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唯有什么?” “心头精血引之!” “什么?心头精血?那尊主她……” 一听说完成传承竟然需要心头精血,龙瀚玥忍不住失声惊叫起来,暗道心头精血岂是儿戏,一但伤及心脉回天乏术啊! “紧要关头神尊出现了,施法护住主子一丝生息,之后需要回到龙族传承之地修养,否则……吾主危矣!” 龙瀚玥一直悬着的心被曦尧下一句话,给稳稳地安回原位,拍拍胸口深深地长舒一口气。 “曦尧大人那还等什么?咱们即刻回龙族,只要能救尊主让瀚玥做什么都行!” “你等会儿为我们带路即刻!至于破开虚空之事,放心!有天佑呢,你们自是不用担心!” “是!是!” “天佑!给点时间让那些昏迷的龙族朝臣醒醒神,稍后我们带着主子一起回龙族。只要找到传承池,主子的性命定然无虞,神尊所言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好不好?” “……好!” 龙天佑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对于龙族之人神色各异的反应相当平淡,丝毫没有遇见同族的欣喜,此刻他全部的心神皆给了藤榻之上的舞倾城。 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宠溺的抚摸着它的脑袋,时常咋咋呼呼的对它说“宝宝的龙角好像又长大了一点点”,或者“宝宝的龙鳞真漂亮”,亦或是“宝宝来!娘亲抱抱,啵一个……”。 诸如此类的话很多很多,初时听来他总是傲娇的窝在她的怀中,与她耍宝逗趣,如今回想起来是多么的难得可贵的记忆。 娘亲,你睡了好久好久,宝宝,怕! 怕就此失去你,失去初来到世上唯一的温暖眷恋,失去会跟宝宝讲睡前故事的娘亲,失去源自血脉的依恋。 娘亲,宝宝觉得你虽然近在眼前,却似远在天际,看不到,摸不着。 娘亲,宝宝一点儿也不坚强,此刻只想你抱抱,给予温柔的呵护,娘亲……宝宝,好想你! …… 龙天佑一时内心思绪翻了几番,想起了许多他与舞倾城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心底既酸又涩,阵阵隐隐作痛。 隐在袖中的小手不禁握了握,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娘亲。 遇神弑神,佛挡杀佛! 8.。.8. 第四百八十三章 目的地——传承池! 待那些被血脉气息压制晕厥过去的龙族之人清醒后,龙天佑抬手挥出一道银芒划破虚空,领着众人消失在魔界地域。 片刻之后,一身着黑色锦袍的男子突然出现,他闭眼似乎细细的感受着什么,下一瞬寻着一丝熟悉的气息飞身停在虚空,轻声道“是你吗?” 风轻,夜寂寥,问与不问,皆无果! 约摸一刻钟后,呼呼啦啦来了一群魔族侍卫,他们四下张望之后,终于发现虚空中的黑衣男子,纷纷恭敬的跪倒在地向其行礼。 “参见魔王!” “嗯!起来吧!” “谢魔王!” “守好此地若有任何异动即刻来报!” “是!” 一如魔王来时一般出现得悄无声息,除了那声悠悠的轻语,风过了无痕! 遥远的异界天启国境内,瑾王府入定了的神尊如墨缓缓睁开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宝宝,做得好! 与被小金龙拘来时不同,此番龙瀚玥一行人随着龙天佑返回龙族,一路异常平稳如履平地,丝毫没有遭到空间乱流的洗礼。 龙瀚玥他们岂会知道那极为狼狈的经历,全因龙天佑等急了故意将法力灌入所造成,曦尧他们更不会主动去提及。 “曦尧大人,瀚玥可否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嗯?请讲!” “你可知道尊主的极品神器下落?” “知道!”曦尧回答这个跟问题之前,瞟了一眼满脸兴味的无妄,道“你问她作什么?” “瀚玥自从拜读先祖手札开始,对尊主炼制的极品神器甚为好奇,嘿嘿嘿……想见识一番!” 提及万万年前龙神至尊的另一件神器,龙瀚玥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情绪,先祖的手札寥寥数语,怎能比得上问一问知情人来得详细? 可化器为界,无形无影的极品神器,名曰无妄。 真真是想见上一见其真实面目! “见识一番?” “正是!” “你已经见过了她了!”曦尧忽而挑眉邪肆一笑道。 “啊?见过?难道极品神器也已经回到尊主身边?那……” 见过? 极品神器他什么时候见过? “丫头!” “干嘛?” 无妄撇撇嘴,一副戏没得瞧,本姑娘很不爽的神情,狠狠地白了曦尧一眼。 “她,正是无妄,亦是你口中心心念念相见的极品神器!” “瀚玥,拜见无妄大人!” 龙瀚玥一得知总喜欢粘着曦尧的女子,便是万万年前震慑五界的极品神器,激动的一撩衣摆作势想要冲她行跪拜大礼,双膝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 “怎么?你活够了?” “……” “乖乖的给本姑娘站好,你以为空间通道真的很稳定?告诉你吧,若不是有天佑的神罚之力维系着,凭你刚才那突兀的举动,足以令你跌出他撑起的屏障之外,届时……” “会如何?” “呵呵!会如何?”无妄先是一笑,随即脸上表情一收,冷冷的道“平行界外的制约之力,可以轻易将你搅成肉泥!” “……” 搅成肉泥? 好险!好险! 龙瀚玥双目瞪得浑圆,深吸一口气,不自然的僵着身子,使劲的咽咽口水。 “好了,丫头!别将龙皇给吓坏了,有天佑在没那么严重!” “嘁!谁说不严重的?呆子,你当龙皇是猫妖么?还能有九条命不成?” “好!好!好!丫头说得都对!我错了还不成?” 见无妄脾气一下子上来,曦尧不得不充当和事老规劝着,想要平息她的怒焰,结果却适得其反连他都被一块儿怼上了。 “哼!你本来就错的离谱,难不成等到无可挽回再来后悔?” “是!丫头说得极是!” …… “……” 龙瀚玥一副状况外的表情,看着曦尧和无妄二人,嘴皮子几经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或者准确的讲他没有机会插得上话。 “习惯就好!” “你是……” 身后一妙龄少女忽然出声,龙瀚玥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毕竟在此之前他们并未曾谋面。 “龙吟!” “哦!龙吟啊!幸会!幸……”龙瀚玥原本平淡的神色忽而一变,不敢置信的小心确认道“什么?你刚才说你叫什么?龙吟?” “你耳朵挺好使的嘛,不是听得很清楚么?”龙吟暗笑于心道。 “龙吟?龙吟剑!你是尊主的随身佩剑,龙吟剑!” “正是!” “族中先祖的手札里……龙吟剑,仅仅只是一柄尊主的佩剑而已,你,怎么会……” 眼前自称名唤龙吟的少女,竟然以人形之态示人,那么她…… 剑灵! 龙瀚玥脑海中回荡着两个字剑灵! “主子赐予我新生,助我修成灵体!”龙吟一语道破原由。 “难怪!难怪!唯尊主有此能力!待尊主醒来之时,亦是我族崛起之际!” “龙皇!” 正当龙瀚玥心声感叹之际,无妄忽然自他身后出声唤道。 “无妄大人,敢问唤瀚玥何事?” “龙族可有什么地方五行之力特别强盛的?” “有!” “你且将它的特别之处说得尽量详细些!” “好!若论起龙族最为神圣的,当属族中禁地传承池,族中之人成年之后皆可入池接受传承,池水中的五行之力会自行寻找宿主,再一一钻到宿主体内洗经伐髓,一点点改变族人体质,从而完成五行传承。目前,族中以能承受多少种传承为标准,最终选出被传承池认可的龙皇!” “嗯?你的意思是身负五行俱全的龙族之人,才可被选为龙皇?” “回无妄大人的话,正是如此!”龙瀚玥点头肯定了无妄的疑问,又道“瀚玥不才,正因入传承池得了俱全了五行之力,这才成为龙皇!” “呆子!” “明白了!” “……” 曦尧和无妄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然后露出恍然大悟般的笃定目光,龙瀚玥不明所以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心下一叹,表示不能理解其中深意。 “天佑!” “曦尧哥哥,有事么?” 龙天佑坐在藤榻边,一手握着舞倾城染血的右手,另一手缓缓输出维系穿梭空间的能量源,一簇簇银色微芒交错织就成巨大的穹庐,跳跃的星芒美得令人窒息。 “天佑,神尊曾特意叮嘱过,主子的生机尽在龙族五行浓郁之地,无妄刚才问过龙皇,他言龙族的传承池乃是五行最繁盛之地,故而我们的目的——传承池!” “真的?爹爹说的?” “千真万确!” “那好!咱们待会先到传承池!”龙天佑得到确切的答复,脸上的沮潵沉郁之色散了不少,视线一转,道“龙瀚玥!” “在!” “你且到我身边来,一会儿到了龙族为我指路!” “瀚玥遵命!” 获悉可以让舞倾城重获生机之法,龙天佑不禁加快了在空间穿梭的速度,恨不得龙族即可出现在眼前。 轰隆隆…… 一道闪电自空中炸响,顷刻间将传承池上空照得如同白昼,轰鸣声传了很远很远…… “天儿!天儿!” “母后,我在这!你莫怕!莫怕!” 龙宫内出来声声焦急的叫唤,一道身影快速闪了进去,抬手止住殿内随侍的跪拜,连忙来到龙曼青身边安慰。 “天儿,你听到了吗?” “母后,听到什么?” “震耳欲聋的破空雷声!” “嗯!听到了!母后,你是因为那雷声惊到了是吗?” “不!”龙曼青摇摇头,又道“你记不记得那尾将你父皇和一众朝臣拘走的金龙?” “母后,可是思淼族老口中内丹所幻化的金龙?” 能将他父皇和一众朝臣当着侍卫族老的面拘走的金龙,且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力,龙浩天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对!对!就是它!” “母后,你提它做什么?” 龙浩天不解的看了龙曼青一眼,暗道母后,怎生提起将他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的金龙做什么? “是它!一定是它来了!” 龙曼青一个劲的在殿内打转转,嘴里口口声声直道它回来了,回来了之类的字眼。 “啊?” “天儿,快!召集所有族人去传承池,快!” “现在?” 龙浩天回过神来错愕的瞪大双目,夜深人静的时候召集族人前往传承池? 这……不太好吧! “废话!让你去赶紧去!母后有预感定是你的父皇回来了,快!” “哦!哦!好!母后你别生气!儿臣这就去!这就去!” 龙曼青挥挥手示意龙浩天即刻下去办好此事,心中想起那离家已久的两个儿子,不禁埋怨起龙瀚玥,若不是他当年执意要将小儿子送到异界受惩罚,她的两个儿子也不愿因此与他产生争执,一怒之下离宫不知去向。 如今小儿子已经回来了,老大和老二也是该回来了吧? 澜之,涵熙,难道你们就不想回来看看母后么? 嗨…… 剪不断理还乱! 近来的生活就像一团乱麻,两个主心骨都没有,要是澜之在就好了,起码还有个可以商讨拿主意的人在! 龙后一道旨意传达下去,龙族之人纷纷聚齐而来,目的地——传承池! 8.。.8. 第四百八十四章 得之,失之,皆为缘法! 轰隆隆……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炸响天际,龙族之地为之震颤了几分,不知为何传承池竟然开始沸腾了起来,氤氲围绕泛着缕缕肉眼可见的灵力。 传承之地的虚空,忽而被神秘的力量撕开一道口子,泛着银芒的能量体自黑洞内钻出后,空间黑洞自动愈合不见一丝痕迹。 待众人平稳落在传承池边,龙天佑抬手轻呵“收!” 流动着丝丝缕缕银芒的能量体,迅速收缩凝成一束恍如白昼刺眼的光,如同倦鸟归巢般钻回他的指尖,随之消失殆尽。 “龙瀚玥,此处可是你所言的传承池?” 淡漠稚嫩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任何起伏,龙曼青以及她身后聚集而来族人,却明晰的感到一股迫人的威势加注在他们身上。 “禀帝尊,正是!” 帝尊,对于这个称呼原本龙天佑是极其排斥的,可曦尧拿出一封舞倾城早已写下的短讯交到他的手中,看过之后他便不再排斥这个称谓。 于龙天佑而言,帝尊的身份虽凌驾于龙神至尊之上,身负旁人无法想象的机缘,那又如何? 他情愿自己什么都不是,依旧做那个喜欢赖在娘亲怀里撒娇打浑的小捣蛋,只要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散去一身修为又如何? “慕华姐姐,劳烦将藤榻改成藤椅浸入池中!” “天佑,无须跟我这般客气,主子说过咱们是一家人,你且放心,我定会小心照顾好的!” “……好!” 龙天佑听到慕华的话,沉沉的脸色稍有所缓和,许是那句“一家人”触动了心底的柔软,至少他不是独自一人。 于是,在龙族之地众族人的见证下,慕华催动体内的木灵力,令编织好的藤榻重获生机,拆拆分分井然有序的重组造型,该榻为椅,轻柔的托着舞倾城的身子浸入传承池中。 原本不断翻滚的池水,在接触到舞倾城身体的那一刹那,忽而变得异常怪异,池水众星拱月般的托举着她往湖中心缓缓移去。 龙族圣地传承池自万万年前开始,便是龙族承袭五行的神圣之处,池中近乎实质的五行之力亦会自行寻找宿主,钻入族人体内洗经伐髓,从根本上改变龙族的体质,为能承袭池中的某一种五行奠定基础。 承袭五行的过程是痛苦的,不过也有例外,譬如龙皇,龙瀚玥! 他只是因为太困在池水中睡了一觉,却轻轻松松的承袭了五种灵力,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亦觉得推举他为皇乃是上天的安排。 “果然!”曦尧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道。 一入传承池后,池水中的五行之力竟然迅速朝舞倾城身边集结,近乎实质的五色光芒托举着她朝湖中央移去,它们似乎期待着这一刻已然许久许久。 传承池中的五行之力带着浓厚这生机,从舞倾城裸露在外的肌肤处不断钻入,原本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生机,难道这就是神尊推演出的天机么? “曦尧哥哥!娘亲,她……” “天佑,放心!”曦尧牵着龙天佑的手,安慰道“主子很好!神尊果然料事如神,龙族的确有能令主子重获新生的生机,天佑,你看!主子的脸色是不是好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般靠着神尊的力量加持维稳仅剩的那一点点生机?” “嗯!爹爹说的我自然信!” “放松点!天佑,我们都陪着你一起等,一起等主子醒过来!” “……好!”龙天佑眼眶微热,沉默片刻点头应道。 这厢龙天佑的话音刚落,赤炎一行纷纷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道目光灼灼的看着重焕生机的舞倾城,默默的祈祷,静静地等候…… 另一处正上演别后重逢的戏码,龙瀚玥一行被龙天佑内丹强行拘到魔界,被空间乱流折腾得衣衫褴褛的,一群人显得好不狼狈,此情此景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既视感。 见此龙曼青未语泪先流,瘪着嘴,心痛莫名的看着龙瀚玥,之将他瞧得心柔得一塌糊涂。 “曼青,我回来了!” “瀚玥……” “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你哭什么?别哭了!我有天大的好消息宣布!” 龙瀚玥将龙曼青揽入怀中,低着头,轻抬她的下颚,小心轻柔的为其拭泪,末了冲着所有人灿烂一笑直言有好消息要宣布。 “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是……” “瀚玥!” 龙瀚玥正想为龙曼青解惑之际,身侧传来龙思淼苍老的声音,故而止住话头转过身,神情恭敬的对他施了一礼。 “瀚玥见过思淼族老!” “平安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思淼族老,尊主回来了!” 一句话,令众人心神为之一震,他们皆明白尊主两字的含义。 “瀚玥,可是被传承池水接引入湖心中央的少女?”龙思源进一步确认道。 “回思源族老的话,正是!” “瀚玥,尊主她……” “思聪族老,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龙瀚玥将舞倾城用心头精血为引,助龙天佑完成龙族血脉传承一事,前因后果说得详细,同时提到一人神尊,正因他施法保住她的一丝生机,否则他们又要与归来的尊主错过。 “瀚玥,你是说尊主虽然重生了,体内却失了神魂和五行灵珠,帝尊是靠着她的耗尽心头精血,这才将龙神精气转移到身上完成了龙族的传承?” “回思远族老的话,正是如此!不过曦尧大人说神尊推演出尊主的重获生机的机缘尽在龙族,唯有五行最为强盛之地,方能令其重焕体内生机,四位族老刚才也瞧见了传承池的反应,想来神尊的话定然不虚!” “神尊?乃是神界一方大能,万万年前随着尊主一起陨落,想不到他也回来了!” 龙思淼听完龙瀚玥的讲述,身为龙族年岁最久远的族老之一,对神尊的传说并不陌生,自小便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曾经他也向往着如神尊一般缘法深厚运筹帷幄,可…… 终究实力不允许啊! “嗯!瀚玥听曦尧和帝尊提及,听了一耳朵,却无缘未能觐见,着实有些遗憾!” “无妨!既然尊主已回到族中,想来觐见神尊是迟早的事,咱们且耐心等着就是!”龙思源满脸欣喜的道。 “瀚玥也正是如此想的!” “走!咱们过去拜见帝尊!” “好!” 龙思淼一句话立刻得到了龙族上下的一致附和,气势如虹的声音令曦尧一行侧目,唯龙天佑对此充耳不闻,似突然失聪了一般。 “我等参见帝尊,帝尊万安!” “天佑!” 黑压压一群人跪在龙天佑身后,他却入老僧入定一般注视着传承池里的舞倾城,淡漠无言的状态让曦尧不得不出言提醒。 “……嗯!起吧!” “谢帝尊!” “瀚玥!” “曦尧大人有何吩咐?” “让大家都散了吧!你与朝中文武先行下去好好洗漱一番,你们这般模样……不妥!” 曦尧扫了一眼高兴得忘乎所以的龙瀚玥一行,衣不蔽体的模样着实有碍观瞻,不由猜想若是等他们自己反应过来又会是何时? “……”龙瀚玥有些懵,视线在龙彦之和龙鹏翼身上转了一圈,登时明白曦尧的意思,脸上一燥,假意轻咳几声掩饰自身尴尬,拱手道“咳咳咳……瀚玥告退!告退!” 反应过来的一行人,如同屁股被人点了一把火似的,遮遮掩掩的跑得飞快。 “嗯……” 一声轻咛,蜷缩在地的绝色少女缓缓睁开眼,迷茫的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儿?” “我不是死了么?” “咦?这个地方我貌似好像来过?” “花瓣?梨花花瓣?这是……” …… 少女缓缓地自地上坐起身,身上洁白的花瓣引起她的注意,捻起一片凑近眼前仔细观察后,又嗅上一嗅,惊觉手里拿的居然是梨花花瓣。 “我怎么回到自己的识海里来了?” “难道那一发簪下去没死透?” “宝宝呢?血脉里的龙神精气有没有全渡给它?宝宝有没有完成传承?” “不知道宝宝变幻成人像不像墨?如他那般面如冠玉,逸俊如仙,绝尘脱俗!” …… 少女抱着双膝自言自语,虽不明白为何会身处在自己的识海,却也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洒脱,许是完成了心中一直压抑了许久的事情,一时间反倒令她少了几分求生的迷茫和欲望。 此人不是舞倾城还能是谁? 曦尧万万想不到神尊所言的一线生机,竟然会源自舞倾城的识海,难道…… 临行前,神尊如墨曾抱着舞倾城深情吻着她染血的唇,眉间的银莲印记似乎飞出一缕银芒,遁入她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难不成这便是神界的法印共鸣? 殊不知,神尊让曦尧带着龙天佑回龙族,无非是他推演出万万年前龙倾城身碎魂消之际,五行灵珠最有可能遗落的地点,便是在龙族之地的某处,唯有舞倾城回到阔别已久的龙族,否则五行灵珠将会永远遁匿于尘世。 一切如神尊如墨猜测的那般,舞倾城一到龙族传承池…… 冥冥中似乎自有定数,得之,失之,皆为缘法! 8.。.8. 第四百八十五章 你的泪是我心底的痛,不哭了,可好? 好累! 真的好累! 好想就此放弃,不再想,不再争,不再追寻真相,不再…… 困! 好困! 不如睡去,不如归去…… 舞倾城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自己的识海里醒来,脑海里闪过诸多画面,熟悉的,陌生的,她犹如一名看客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不知为何脑子忽然有种混沌的感觉,似乎有什么想要呼之欲出,有些却又逐渐消弭,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 识海内清甜的梨花香钻入鼻腔,脑海里恢复短暂的清明,舞倾城痛苦的拧着眉,使劲的摇晃了几下,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梨树下,席地而坐背靠着梨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每每总在紧要关头被什么阻碍,体内一时间气血翻涌,嘴里忽而一阵腥甜。 “唔……噗……” 终究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在树下,洒在洁白的梨花花瓣上,显得格外鲜艳。 “咳咳咳……”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差点没一口血噎死本姑娘!” “本姑娘现在充其量只算是个灵魂体吧?怎么突然觉得一阵气血沸腾,难不成只是因为一时困顿心生退却之意,喷点血提醒提醒自己个?” “你奶奶的,要不要玩本姑娘玩得如此销魂?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 不管舞倾城在识海里如何骂骂咧咧,始终没有任何人回答,说得久了连她自己也觉得怪傻缺的,幸好识海里只有她一人,否则岂不是平白被人看了笑话。 殊不知由始至终有一双眸子,自她无端出现在识海里,便一直紧紧锁着她的身影,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其看在眼里。 “好嘛!好嘛!我不退缩了成不成?那个啥别让我再吐血了啊,否则……” “否则啥来着?嗯……我想想……” “对哦!哎呦我去!本姑娘像个傻蛋一样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威胁个屁,奶奶个球球的,咋觉得自己个傻兮兮的,蠢爆了!” “俗话说得好,一孕傻三年,本姑娘这还没成亲进洞房,怀孕?呵呵!咋就傻上了?” “幸好墨不在这,否则非笑话我!” …… “城儿!我在!” 忽而一道充满磁性温润的声音响起,舞倾城絮絮叨叨的举止不由得一顿,疑惑的站起身四下张望起来。 “……没有?”查寻无果之后,舞倾城又坐回原先的位置,细语道:“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真傻!按理说墨现在应该在融合残魂,怎么可能会到我的识海里来?” “难道是我太思念他的缘故?” “嗯……极有可能!” “不知道墨现在好不好?残魂融合得顺不顺利?最重要的……有没有想我?” “嗨……” …… “城儿!” 声音近在咫尺,某人却自怨自艾的低着头,扒着脚边的杂草,不知在想些什么。 “嗨……终归是舍不得!听听!居然出此幻觉听到墨的声音了,真的真的好想他啊!” “我谪仙的师傅,老子的夫君,亲亲未婚夫……墨的身份可真多!” “不管是哪一个,嘿嘿嘿……都是老子的!” “赚翻了的感觉真不差!嘻嘻嘻……” …… “城儿!” 声音再一次在耳畔响起,宠溺目光微闪,语气颇感无奈。 “听听!情深意切柔到骨子里的轻唤,听着令人心跳加速血脉扩张,墨要是此刻出现在本姑娘面前,一定将他扑倒蹂躏,狠狠地蹂躏!” 舞倾城愤恨的拔下一大把草,使劲的拧着,哀怨的小眼神,气势如虹的豪情状语,令身边的男子眉梢微挑,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了。 “来吧!” “来你妹!”某女闻言下意识的驳斥了一句。 “为夫等你,请尽情的蹂躏为夫,千万不要留情!” “蹂躏你妹!老子的心肝脾肺肾想的全是我家小墨墨!”舞倾城怒而抬头未看清身侧是何人,毫不留情的呵斥道:“你,哪凉快上哪儿呆着去!我告诉你、你、你、你……墨?” “怎么?不认识了?”神尊如墨戏谑调笑道。 “……” “不是放狠话说要扑倒蹂躏为夫么?” “……” 这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她竟然看到墨坐在身旁,嘴角扯出一抹引人犯罪坏坏的笑,眼花!一定是她眼花了! “你来吧!为夫绝不反抗!” “……” “城儿,你不是说心肝脾肺肾想的全是为夫么?怎么为夫将自己送到你面前,怎生忽然怯场不敢了呢?” “……” 好真实! 这是梦么? 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想不到城儿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的女子啊?” “……” 梦,一定是梦! 墨才不会做出抿嘴舔唇的举动,太、太、太……撩人了好不好! “真不想为夫了么?那好为夫可走了!” 神尊如墨作势要站起身,故意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暗道:嗯……凝脂玉肌,手感甚佳! “墨?小墨墨?如墨?师傅?真的是你么?” 脸上传来的痛意刺激着舞倾城的神经,她先是错愕的伸手捂脸揉了揉,然后嘴里每往外蹦出一个称谓,葡萄似的眼睛里聚起的光越发明亮,问得颇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如假包换!” “真的?” “你说呢?” “哇操!” 舞倾城大吼一声,整个人扑倒神尊如墨的怀里,由于冲撞力道的惯性作用,二人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住,形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势。 “城儿,为夫,唔……” 难得佳人主动以吻封唇,某人自然乐得配合。 约摸一盏茶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神尊如墨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似乎恨不得将舞倾城拆吃入腹一般。 “想不到城儿这般热情,为夫真是欣喜至极!” “……” “城儿,唔……” 话语权再一次被剥夺,不过短暂的愣神之后,神尊如墨眸色一沉,瞬间转被动为主动攻城略地,差一点擦枪走火将舞倾城给“办了”! “城儿,你个坏丫头!” “呵呵呵……” 看着神尊如墨一副拿她无可奈何的怨念小眼神,舞倾城极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神情愉悦至极。 “等你神魂归位,看为夫怎么收拾你!”某男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嗯!嗯!好!我等着!呵呵呵……” 灵魂体终归不稳定,一但出了差池,哪怕日后神魂归了位也会对修为有所影响,故而神尊如墨只得……忍! “你这个……坏丫头!” “嘿嘿嘿……”舞倾城讪讪而笑,看着神尊如墨忽然埋首躲在他的怀里,正色道:“墨,我好想你!” “……我也是!” 神尊如墨将舞倾城抱得紧紧地,恨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如此他们便不能分离。 待舞倾城终于平静下来,这才想起来问问神尊如墨为何能够出现在她的识海里,明明她为龙天佑引心头精血渡出龙神精气之时,也将他的一抹残魂一道震出引向纳兰如墨的身躯,他此时出现在识海之内,难道是她施展龙族至高秘法问鼎苍穹时出了差错? 这…… 墨的两抹残魂无法相融,这该如何是好? “墨,你的残魂融合得不顺利么?” “还是我的心头精血无法催化问鼎苍穹,以至于你无法离开识海回到重生体身上?” “墨,你不要瞒我,告诉我事情,若是真的可有什么办法补救?” “墨,我,唔……” 舞倾城一连串抛出的问题,神尊如墨根本来不及回答,或者说是他被她暖到了,心心念念的全是他,怎生不让人动容。 一个晃神后,却也不知该如何止住她的话,干脆现学现卖一吻封唇,用最强势的温柔迫使她停下来。 “现在能听我说上两句了?” 神尊如墨垂眸看着舞倾城红艳艳的唇,眸色深幽至极却又极力压制着,哑着嗓子抬眸直视她皓水明眸,问得颇有深意引人遐想。 “……嗯!” “城儿,我的残魂融合得很好,还记得曾跟分魂裂魄么?” “记得!” 犹记得舞倾城初次与纳兰如墨共同合奏那首曲子之时,琴笛相合引出了他体内的银莲法印,与她的金莲印记相合相契,许多画面便赫然出现在脑海。 痛! 仅仅是如同走马灯一般的画面,依旧令当时的她泪流满面,心痛得无法呼吸。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是她的心,她的情,她的灵魂至深的呐喊…… 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 “城儿,别哭!” “……嗯!” 神尊如墨不说还好,一说舞倾城泪流的越发汹涌,他的指腹根本来不及擦拭,干脆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任她尽情宣泄。 “乖!城儿,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不哭!” “……” “你的泪是我心底的痛,不哭了,可好?” 舞倾城埋首在神尊如墨的怀里,双眼紧闭哭得无声,他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心疼得一揪一揪的,只得轻声哄着劝着。 “……好!” 许久之后舞倾城终于平静下来,依旧所在神尊如墨的怀中不可出来,似乎在汲取他怀里的温暖,亦或是贪恋他身上的味道。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八十六章 万灵奉其为尊,五界皆惊! 原本以为的孤注一掷,生死两级端,大不了再重活一世。 殊不知因为天地生死契约的关系,舞倾城的灵魂被神尊如墨及时出手锁进她的识海,而他告诉曦尧的一线生机,便是推演出龙族之地内遗落的五行灵珠。 只有灵魂善未离体,一但舞倾城抵达龙族之地,五行灵珠即会受其吸引而出现,待它们一一入体,想必当年震碎散落不知在何处的神魂,亦会有所感应与重生灵体相契合,从而完成“涅槃重生”铸就龙族至尊之体。 因为心中担忧舞倾城,故而神尊如墨一回到府中交代一番之后,布施下一道异界无人能破的阵法,入定寻着天地生死契约的痕迹找了过来。 果然,舞倾城的灵魂体有一段时间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神尊如墨虽然心中着急,却不敢出言打扰。幸亏她自己慢慢的走出那种极端的情绪,否则…… 灵魂体的求生意识不强,即便将来神魂归位,五行灵珠归体自行运转维系,她也不是她,亦或者说极易堕入魔道,一身修为只能重新来过。 幸好,不过是虚惊一场! “城儿,天地生死契约的制约,我那抹随着你转世轮回的魂魄即便融合了,还是一样能寻着契约的痕迹,回到你的识海自由来去!” “真的?”舞倾城闻言双眼一亮,笑得灿烂至极。 “城儿,为夫何曾骗过你?” “墨,那你能在识海里陪我多久?”舞倾城不答反问道。 “一晚!此时异界天启境内已是入夜,为夫只能在此陪你一晚,天将明必须离去!” “一晚?也好!有你陪着心里踏实!” “城儿,来!”神尊如墨拍拍身边的草地,示意她盘腿而坐,又道:“天佑已经将你的身躯带回了龙族,刚才你忽而神志迷茫,复又恢复清明,理应是五行灵珠感应到你的存在,正试着与你的身子通灵,因而才会令人心口一阵气血翻涌,将堵塞的脉络打通,才会吐出血来。” “原来如此!墨,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无须担心,有为夫在!你且跟着我静心打坐,加以咒术念之,即刻!” 神尊如墨捻起舞倾城一缕被吹散到胸前的发丝,轻轻将其挽到耳后,亲昵的捏了捏她的琼鼻,目光极致温柔的安慰。 “……好!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全听你的!” “乖!” “……” 摸头杀? 落在舞倾城秀发上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发,配着神尊如墨宠溺至极的软语,某人脑海里忽然闪过三个字:摸头杀! 真真是……他娘的应景啊! “城儿,跟着为夫说得做!” “好!” “静心凝神,引五行入体,汇聚与丹田,游走七七四十九个周天……倒灵力入经脉,洗经伐髓,肃清灵台……” 一遍又一遍! 神尊如墨耐心传授舞倾城如何拓冲经脉,稳固灵基之法,将刹那间涌入体内的五行之力,逐一引导至丹田为己所用,直到晨曦初露方止。 “城儿,天亮了!为夫……必须走了!” 天色渐明,天启国瑾王府水榭外,神尊如墨布下的阵法维系的时间将至,故而他不得不需要离开舞倾城的神识内,回到瑾王纳兰如墨的身躯里。 “墨……我、我舍不得你!” 舞倾城双手紧紧地环着神尊如墨的腰身,埋首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的嘟囔着,语气里难掩不舍的情绪。 “我又何尝不是!” “那……墨,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这个……城儿,残魂相融需要时间静心调养,若不是担心你,为夫也不会冒险……” 神尊如墨话说到一半,见舞倾城嚯的一下抬头直直的看着他,心中一紧,话忽然止住了,极不自然的假意轻咳一声,想要与其打哈哈蒙混过去。 “墨,我耳朵好使,不聋!” “……” “墨,你若胆敢瞒我,哼哼……” 舞倾城磨磨后槽牙,一边威胁着撂着话,一边隔着衣袍使劲掐了一把他后腰上的肉,疼得其脸部霎时扭曲了起来。 “城儿!我……”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也不迟,好好想!” “……你们离开前,我让曦尧转达一句话!”神尊如墨不禁心中一叹道。 “曦尧?你跟他说过什么?” “我跟他说:与你同在!” “……”舞倾城心中一滞,默! 与你同在? 难道墨是想…… 若有万一,与她一同再入轮回? “我的两抹残魂虽然融合得极为契合,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温养,可是你的情况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生怕自己的推演出了差错,因此寻着天地生死契约的痕迹……找过来!” “……” “城儿,幸亏我寻来了,否则没有正确的引导,即便龙族真的有你的五行灵珠,它们想要为你渡灵力,复生机,还需颇费一番周折!” “……你呢?融魂后寻来此处,会不会对你造成损伤?”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不计后果? 若是他有个万一,那么她该怎么办? “无碍!我休养几日即可!” “真的?” 神尊如墨说得云淡风轻,舞倾城始终觉得他的话不可尽信,似乎隐瞒了她什么。 “……城儿,你这么看着为夫是不是想……” “想你妹!” 某人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以至于神尊如墨离开了,她方才醒过味来,无奈之下只得用他的方法,继续吸纳源源不断涌进识海的五行之力,一遍遍的梳理扩充经脉,稳固丹田。 随着识海内五行之力的逐渐充盈,原本显得灰败的景致渐渐焕发了活力,迷雾被驱散殆尽,一片浩瀚无垠的识海慢慢呈现出来。 山峦叠翠,青松翠柏,柳岸花堤……最显眼的则是那棵遮天蔽日的梨树,满树盛开着洁白的梨花,微风拂过树梢,卷着沁人心脾的清甜梨花香,飘散得很远很远…… 再远一些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水域,泛着五色氤氲美轮美奂,恍若云端仙境般圣洁且神秘。 嗡…… 丹田微微颤动起来! 一枚萦绕着五色微芒的内丹,颤动之后变得忽明忽暗,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嘶鸣,似乎是被困顿久了,正想寻一个出口出来宣泄一番。 识海忽而掀起层层巨浪,恍若正在呼唤着远方的朋友,热切且焦急…… 嘶昂……嘶昂……嘶昂…… 金光一闪,下一秒那道金光灼灼的光芒,便出现在识海内一望无垠的水域上空,肆意翱翔盘璇,威严霸气的嘶吼鸣叫…… 它,正是舞倾城的龙珠内丹,小丹! 一会儿潜入水中游弋,一会儿腾空而起,肆意张扬的神情隐隐透着睥睨之势,传承池外向内涌入的五行之力向它蜂拥而至,其不由得畅快的仰天嘶鸣,身躯肉眼可见的变得壮硕起来。 “小丹!” 此情此景舞倾城失神的轻声呢喃,反应过来后快步往识海内的水域奔去,停在岸边静静地观察着它。 因小丹乃是舞倾城内丹所化,它在变化的同时,她的丹田处亦是变化明显,一股股暖流顺着奇经八脉一点点的冲击着向灵台汇聚而去。 嘶昂……嘶昂……嘶昂…… 势! 恒古悠远的势,自小丹的身上缓缓溢出,舞倾城忍不住闭上眼,轻抚着胸口与之感应着,这种感觉……好熟悉! 好像…… 脑海中飞速转过几个较为清晰的画面,龙族之巅一棵古树下,少女浑身染血气息微弱,露在外的肌肤之下,一条条血管突突突的直跳,每每遇到阻碍之时,萦绕着五色微芒的神秘力量,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血管内壁…… 血,不可抑制的自破损的肌肤溢出,令人瞧上一眼亦觉得痛至骨髓,刻入心灵。 画面一转,不知过去了过久,地上的少女这才艰难的站起身,手中一震,腾然变出一柄剑,以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一头青丝被鲜血浸透黏在脸上,故而看不清她的样貌,不过那双葡萄似的大眼睛灵动有神极其抢眼。 对此舞倾城只觉得少女看着熟悉,可少女支撑着身子的剑,她还是一眼便认出是——龙吟剑! 她是……龙倾城! 砰!砰!砰! 心跳越发激烈,伴随着酸涩的味道,顷刻间袭向舞倾城的脑海,龙族之巅、龙木古树、气若游丝的少女、龙吟剑…… 香,真香…… 真真是世间最最美味的果子,也不枉费本姑娘等了你这么许久,龙御浆果真是极好的东西…… 噗…… 好痛! 龙木古树,你丫的坑本姑娘? 不就是吃了你一枚果子,操!竟然震碎本姑娘全身经脉,噗……你、你等着! 龙御浆果,你大爷! …… 画面一暗,忽而偏转,又是另一副光景…… 一袭瞧不出原本颜色的血衣少女,执龙吟剑直指苍穹,肆意张狂的放声大笑……笑声渐歇幻做一尾金光灼灼的巨龙,于九天之下任意穿梭翱翔,睥睨之势倾泻而出,万灵奉其为尊,五界皆惊!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八十七章 五行灵珠,现! 嗡嗡嗡…… 阵法一阵轻微颤抖之后,破! 神尊如墨堪堪赶在阵法消失前回到瑾王的身躯内,残魂归位顿感气血翻涌,忍了又忍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满嘴腥甜。 哐当! 神尊如墨想要站起身,一不小心将手边的瓷瓶碰落,摔在地上碎了一地,声音引起门外暗卫的注意,纷纷而至等候传唤。 “主子,你怎么了?属下们可否进来?”暗忧心的朝内拱手问道。 “……进来收拾一下吧!” “是!” 暗、影、流、光,四人鱼贯而入,却只来得及接住神尊如墨自案桌边滑落的身子。 待掌灯之后,他们几人这才看清他的面色惨白如纸,光洁的额头布满汗珠,眉间紧拧,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煎熬,嘴角的血迹极为刺目。 “主子!主子!” 暗焦急的轻唤,怎奈神尊如墨已然陷入昏迷,根本无法作答。 “流,快!将府里的御医请过来!” “好!我这就去!” 流脚下一转蹿出门去,飞身朝府邸御医的暂住出飞掠而去。 幸亏皇上因担心瑾王的身子,毕竟他曾被下过思卉蛊虫,非得在他的府邸里安置一名御医才放心,此时他无端昏迷吓坏了一众属下,同时也省得流去皇宫内请御医,来回奔波耽误事。 “影,光,你们搭把手,咱们将主子挪到床上!” “好!” 二人异口同声应下,随即暗和影将神尊如墨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光负责抬腿,三人合力将他挪到床榻之上,盖上被褥焦急的等着御医的到来。 约摸一盏茶后,屋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听到某人不住的抱怨与哀嚎声。 “哎呦!哎呦!我的屁股……” “流护卫,老夫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这般折腾,你瞧都到地方了,难道就不能将老夫慢慢放下来?非得用丢的?” “瑾王身体不适,老夫知道身为他的近身暗卫,你心中焦急万分,一路你提溜着老夫的腰带飞檐走壁的,不也没说什么么?可这降落的姿势实在是不雅!不雅!” “若是将老夫摔出个万一,谁来给瑾王殿下瞧病不是?” “老夫跟你说……” …… 寒光一闪,一柄剑出鞘横在御医的脖子前,只差半寸许,锋利的剑便能划开他的皮肉,令他横死当场,气氛瞬间转为冷凝,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流、流、流护卫,小心些……刀剑无眼!”御医颤颤巍巍的将话说完,咽咽口水,又道:“老、老夫知错了!” “还不赶紧进去给主子看诊,若有差池……哼哼!” “是!是!是!老夫即刻进去看诊!即刻!” 御医往后躲开剑锋,讪笑的贴着墙根走,离开流一丈距离后,三步并做两步逃进瑾王的屋子,与正要出门查看的影撞了个满怀。 “哎呦!老夫的鼻子!” “李御医,你还好吧?” “……呃!没、没事!”李御医余光瞧见流正准备迈入门槛,本与抱怨两句的他,立马改口道:“影护卫,老夫没事,走!咱们赶紧给瑾王殿下诊脉去!” 说完不容分说,拉着影往床边走去,惹得他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随后跟上来的流,暗斥李御医像极了无胆鼠辈,怂得很! “流!” “暗,何事?” “你可把李御医吓坏了!” “哼!无胆鼠辈!”流看着床边的忙碌的身影,冷哼一声,道:“一路上吱哇乱叫,若是不着急主子的身子,当时我就想手一松将他丢下去,哪里能忍到现在?” “嗨……”暗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呀!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你想想李御医一个普通人被你一路拽着腰带飞檐走壁,没当场吓昏过去就不错了,心惊胆战的落地抱怨几句也是人之常情。总不可能将他当做你手底下的暗卫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我尽量!” “旁人看你面容俊逸,一副彬彬有礼的书生模样,以为你是个好想与的,殊不知你才是脾气最易爆燥的那个,真真是……白瞎了你这副好样貌!” “……” 脾气和样貌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走吧!咱们进去瞧瞧!” “嗯!” 待二人进入屋内,李御医恰巧为瑾王纳兰如墨诊好脉,正疑惑的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思索片刻再次为他把了一回脉。 李御医的此举令暗、影、流、光面面相觑,皆静立在一旁守着,脸上的担忧一眼便能瞧个分明。 “咦?奇怪?” “李御医,怎么了?主子的身体是不是有何不妥?” “不!不是!暗护卫,老夫觉得奇怪是因为从脉象上看瑾王殿下并无任何不妥,可流护卫却说殿下昏迷吐血了,老夫压抑正是因为一个人身上呈现不同的极端,故而才心生疑惑的。” “脉象并无异?”影忍不住再次问道。 “影护卫,老夫所言不虚!只是一时间瑾王殿下这种症状,令老夫不知该用什么汤药为他治疗为好?让我再斟酌斟酌!” “李御医,会不会是主子曾经被珈蓝国的公主种下过蛊虫之故?”光想到思卉雌雄双蛊一事,不由得问道。 “也不无可能!”李御医闻言想了想道;“听闻珈蓝国的雌雄双蛊乃太子濮阳懿培植出来的,其蛊毒甚是厉害,瑾王殿下忽而吐血昏迷说不定是因为它。对了!当时殿下驱除蛊毒的药方可还有?照样子配上一剂先试试?” “药方?” “对!可还有?” “有!有!小王妃留下的,快!光!你去取来!” 暗想起舞倾城曾特意嘱咐他收好的一个小瓷瓶,立刻让光去房内取来。 “好!” 一枚散发着淡淡丹香的药丸,喂进神尊如墨的嘴里,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寻常,几息之间呼吸变得平稳一切如常,似乎刚才那个吐血昏迷的人不是他一般。 “啧啧啧……想不到舞丞相的嫡女竟然是炼药高手,当真是我天启的奇才啊!” 李御医亲眼目睹了瑾王纳兰如墨的身体变化,谨慎又为其把了把脉,确认无虞之后,忍不住称赞起来。 “那可不?小王妃的能耐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否则岂会被神龙接引去做下一任的龙主?” “暗护卫言之有理!”李御医点点头附和,一双眼紧紧盯着暗手中的小瓷瓶,讪讪而笑道:“暗护卫,你手中的丹药能不能给老夫一枚,让同僚好好研究研究?” “我给你一枚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 “不过……还是必须问过主子,若是主子同意了,李御医便来我这儿取,若是……” “……呃!那还是算了,呵呵呵……” 问过瑾王殿下? 那岂不是要让他直接在阎王面前抢东西,找死? 其实,神尊如墨那抹残魂回到瑾王身上时,的确出了些差错,因此他才会抑制不住溢出一口鲜血后昏迷。但是他的神志异常清明,只不过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已。 瑾王纳兰如墨身边的四大近身暗卫,舞倾城曾经不止一次跟他提及过,如今看来确实是不可多得衷心的下属,看来纳兰如墨这个身份他还得好好适应一番才行。 城儿炼制的护心凝神丹,的确是如今他调养生息融魂凝神的好东西! 晨曦将明之际,瑾王纳兰如墨突然吐血昏迷,紧急招御医看诊的事情,不知被那个人不小心泄露了出去,没多久关于准王妃舞倾城被神龙带走,瑾王思之欲狂的消息不胫而走。 百姓们皆道瑾王用情至深,不堪分离之苦才会如此,委实是个情真意切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一时间不少女子对其重新燃起思慕之心。 此事传到皇宫少不得纳兰睿志和慕容雪亲自前往看望,至于丞相府也派了三位公子入府,关心之余,皆担忧他会因舞倾城一事从此一蹶不振,故而多逗留了几日方才离去。 “曦尧哥哥,你看!” 龙族之地传承池边,龙天佑指着池水中忽然冒出来的几枚晶莹剔透的珠子,使劲的拍着脸色欣喜异常的曦尧。 “五行灵珠!” “五行灵珠?那五枚漂亮的珠珠么?” “五行灵珠,真的是五行灵珠!”曦尧囔囔失语,随即笑的将龙天佑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道:“天佑,那是主子的五行灵珠,它们果然在龙族,在传承池!哈哈哈……” “无妄姐姐!曦尧哥哥他不会是疯了吧?” 对于忽然陷入疯癫状的曦尧,龙天佑表示有些无措,他朝无妄伸了伸手示意抱抱。 “天佑,你别管他,呆子是太高兴了才会如此的,先让他疯一会儿,等会就好了!” 无妄将龙天佑从曦尧的怀里夺了过来,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转头又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变脸之快令赤炎几人咂舌不已。 “……好吧!” “想不到神尊推演得这么准,五行灵珠果然在龙族,只要有它们在主子恢复生机定然无虞!” “无妄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 “千真万确!”无妄指着浸在水中的舞倾城,对龙天佑说道:“天佑,你看!主子的脸是不是慢慢的恢复了些许血色?” “……嗯!” “天佑,五行灵珠正在恢复主子的生机,只要时机成熟主子定会醒回来的,咱们一起等,好不好?” “好!” 一直以来龙族将传承池视为族中圣洁之地,不曾想万万年前龙神至尊的五行灵珠遗落在此,周而复始的维系着全族上下的五行灵力供给。 如今它们的主子回来了,这才纷纷出世!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知从何传来的铮鸣声,龙木古琴? 龙族之地传承池内,风轻轻吹过湖面,卷起四处溢散虚无缥缈的五行之力,一丝丝,一缕缕,极为有规律的汇向五枚晶莹剔透的珠子。 终年不散的浓雾,渐渐散开了些,依稀可以瞧见四周错落有致的景观。 铮…… 一声似远似近的铮鸣声,腾然响彻龙族之地,一股股若有似无沁人心脾的清甜幽香不知从何处传来,直往人的鼻翼里面钻。 铮…… 铮鸣声再起,带着某种魔力一下又一下敲击着人们的心灵。 霎那间,龙族中人心中涌起一股股似悲似喜的情绪,扶着胸口迷茫的看向四周,似乎冥冥中有一种声音在召唤着他们。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在他们心中一遍遍弹奏着哀歌? 是谁,在孤寂的吟唱? 是谁,在他们的心底刻画下那一道不可磨灭的伤? 是谁? 到底是谁? 是谁,令他们血脉中五行之力轰然觉醒,似乎想要破体而出? 是谁,令他们想要不受控制的幻化本体,直冲云霄翱翔九天之下仰天长啸? 是谁,令他们未见其人的情况下,只因感受到空气间流窜的不知名的气息,便恨不得跪伏在地,以他们最谦卑的姿态恭迎? 谁? 是谁? 你……到底是谁? 铮…… 铮鸣声再次响了起来,传承池湖水忽而翻腾而起,一朵金莲破水而出,空气间流窜的五行之力,似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由四面八方汇集而去,金、木、水、火、土,五色灵力逐渐渗透其中,金莲华光退去,显现出各色五行之力的瑰丽色彩。 铮…… 铮鸣声悠然响起,沉闷悠长,如怨如诉,凄美而空灵。 伴随着铮鸣之声,神秘的五色金莲缓缓自水面脱离,高悬于传承之地上空,一片一片的绽开,一股股幽香自内而外溢出,飘飘散散随风远扬。 沁人心脾的清香,自鼻尖轻轻飘过,龙族之人体内那躁动不安的五行之力,似被某种力量轻轻安抚,通体经脉舒畅扩展忍不住轻声叹慰,法力眨眼之间又高上许多。 这……是什么力量? 龙族之人面面相觑,显得既欣喜又无措。 铮…… 铮鸣声由远及近,一声快过一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越发急切起来。 五色金莲一片又一片缓缓盛开,空气中的清香更浓郁了起来,待其完全绽放开来,莲蓬自内而外裂了开来,一颗颗圆润的珠子,咻的一声汇集到了一起。 霎那间,五色灵力光芒大胜,其间向龙族之人展开一副奇幻的画卷。 一名妙龄少女身着一袭胜雪白色衣裙,双手抚琴端坐于桃花树下,一抹骄阳余辉洒在枝头,透过层层叠叠的叶影婆娑,映在她恬静的倾颜之上,似乎为其添上一丝神秘的色彩。圣洁而不染纤尘的模样,只消一眼便能令人甘愿将真心奉上,只为能博得美人倾颜一笑。 一阵清风吹过,吹开了少女额前垂下的一缕青丝,恰逢此时她微微抬起头,额间的龙形印记赫然入目,栩栩如生的金龙带着睥睨之势自上而下俯瞰世间,令人心生忌惮。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似凝脂似斐玉,云鬓眉,香腮雪,琼脂鼻,殷桃唇,媚眼如丝,怎么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得了? 倾世无双的容颜,风华绝艳的姿态,动人心魄风韵,只想此生与其晨暮与共,携手生生世世! 她……是谁? 少女额间的龙形印记,难道…… 她……是龙族之人? 龙族何时有如此绝美佳人,族中为何没有文献记载?而此异象与她之间是否有关? 铮…… 随着画面少女的出现,铮弦声陡然一转,变得悠长哀戚,似分别了许久许久的挚友,戚戚哀哀的诉说着分别后的痛楚,令听者伤情,闻之落泪。 铮…… 铮弦转低,画面又再次变幻,女子一袭雪白纱衣沁满鲜血,她一手执剑,一手轻柔且爱怜的抚摸着怀里的一枚龙蛋,嘴中张张合合似乎在叮嘱着什么,倾身落下一吻,将其送入身侧破开的虚空黑洞,随即散尽自身修为护佑龙族这一方天地。 铮…… 铮鸣声声声重顿,铿锵起伏间画面一变,女子绵软的身子腾然坠地,她的身躯渐渐消散,化作五枚泛着五行光蕴的灵珠,围着她倒下的地方来回的绕着几圈,再逐一隐没在湖水里,一切归于平静无痕。 铮…… 铮…… 铮…… 铮弦声声如泣如诉,诉说着什么,画面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演绎着最后一幕,画中抚琴的绝色女子,出尘脱俗的气质,竟然散尽自身修为护佑龙族? 她……究竟是谁? 还有画面之中,自女子身躯消散后飞出的五枚灵珠,居然没入传承湖水中,难道…… 正是眼前所及,围绕着传承池中绝色出尘少女的五枚晶莹剔透的珠子? 难道龙族传承之地的五行之力如此强盛,皆因它们的存在而维系着? 若是如此……她难道是…… “娘亲!” 一声稚嫩的呼唤,打断了传承之地龙卫的遐想,纷纷回过头寻声望去。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双眼噙着泪水,鼻头微红,小嘴紧紧地抿着,一袭金色的蟒袍彰显尊贵,微抬起手隔空抚摸着画面的女子。 泪珠儿再也忍不住似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脸颊,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没入其中渐渐隐去,徒留一些淡淡的痕迹。 娘亲? 帝尊的娘亲,岂不是龙族期待万万年的龙神至尊? “曦尧哥哥……娘亲当年送走我是不是迫于无奈,很是不舍?” “……是!” 五行灵珠出现的征兆之际,曦尧的确开心得陷入癫狂,可是龙族之地忽然传来的琴声,让他慢慢的冷静下来,随即五行灵珠展示的画面,心中酸涩不已。 若不是主子将他送走,理应与她并肩奋战到最后一刻,而不是连寻她的机会都没有,幸好有无妄的执念,否则…… “画中娘亲浑身染血,爹爹呢?为什么没有在她身边保护?” “……” 龙天佑提出的这个问题,令曦尧眼神闪躲不愿提及,沉默以对。 “爹爹不是说不管是他还是宝宝,理应好好保护好娘亲的么?曦尧哥哥,爹爹呢?娘亲受伤了,他在哪里?” “……” “曦尧哥哥不说,那无妄姐姐你告诉我,当年爹爹在哪里?”龙天佑在曦尧处得不到回答,转而询问起无妄道。 “天佑,神尊那时……”无妄见龙天佑执拗的要得到答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将原由道明:“正是因为神尊陨落,全族遭逢大难,这才无奈将你送走,曦尧当年也被主子封印了,随同你一并被送走的!” “……” 陨落…… 难怪!难怪! 难怪娘亲浑身染血,面露绝望哀戚之色,原来…… “天佑,主子和神尊是爱你的,神尊当年为了让主子带你逃回龙族,凭一己之力将前来追赶之人悉数拦下,因此……陨落!” “……” “天佑,其实主子和神尊……”无妄正欲宽慰龙天佑,却被他给止住了话头。 “无妄姐姐,宝宝是爹爹和娘亲的心肝宝贝?” “是!” “为了一家团聚他们付出了很多很多?” “是!” “其实宝宝还是很幸福的对不对?” “对!” 龙天佑的一番话说下来,曦尧几人心里颇不是滋味,纷纷为了上来出言安慰他。 “天佑,你自然是主子和神尊的心头宝,他们若不是心系着你,怎么会努力回到你的身边,为的不就是想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么?”灵啸分析得头头是道,身边几人皆对他投以赞许的目光。 “……嗯!” “天佑,灵啸说得对!”龙吟蹲下身,摸摸龙天佑的头,道:“过去的终归是过去,你瞧!主子一入传承池生机渐浓,五行灵珠不遗余力的修复着主子的身子,待她醒来便是你们母子二人团圆之时,届时等神尊残魂一一收集融合,一家团聚指日可待不是么?” “龙吟姐姐,你们说的我都懂,可是这里……”龙天佑指指自己的心口,捂得紧紧地,眼眶微热,道:“疼!” “……” 疼! 一个字,说得一行人心酸无比,想多安慰上几句,却又想不到较好的措辞。 “天佑!” “赤炎哥哥!” “我们也心疼主子的遭遇,不过我相信希望,你看看希望不正在我们眼前上演么?” 伴着无处不在的铮鸣声,传承池里忽而长出的金莲,缔结而出的五行灵珠,正释放着它们的力量为舞倾城重塑生机,固基筑灵,洗经伐髓,由内而外的改造着她的身体。 “嗯!” 望着传承池中的舞倾城逐渐恢复的生机,一如赤炎所说希望近在眼前,龙天佑紧了紧隐在袖中的手应了一声。 “呆子!” “……丫头,又怎么了?” 对于无妄的执着,曦尧已经深刻体会到了,权当呆子二字是她对他的昵称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 无妄质问曦尧刚才嫌弃且无奈的神色,令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没什么!说吧,你叫我有何事?” “你有没有觉得这铮鸣声像极了……” “龙木古琴!”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八十九章 龙木古琴,凝神魂! “龙木古琴?曦尧,无妄,你们没有听错?” 曦尧和无妄的话,反应最大的不是龙天佑,反而是与灵啸并排而立的龙吟。 “龙吟,虽说万万年前你只是初具灵识,善未修成神器化身为人,可你跟在主子身边的时日比我俩还久不是么?你仔细听一听,这铮鸣声铿锵有力的弦音阵阵,当真听不出分毫么?” 无妄见龙吟质疑她与曦尧的话,不由点明各种细节,让她自己去细细甄别一番。 有的时候旁人说得再多,也不及亲身证实来得有说服力。 “……真的是它!主子的龙木古琴不是被她送走了么?” 龙吟记得清楚龙倾城将身边能送走的一切都送走了,而它记忆中最后的画面,的确看到龙木古琴也一并入了虚空撕裂的黑洞,难道它…… 又折了回来? 一直隐匿在龙族万万年,为的是等主子归来? “咱们都能回来,它为什么不能?” “曦尧所言极是!可它现在到底在何处?” “不知!这琴音似远由近,猜不透它意欲何为!”曦尧侧耳倾听了一会,拧着眉,轻摇头不敢妄下定论道。 “凝神魂!” “什么?无妄,你再说一遍!” 冷不丁无妄说了这么一句,曦尧一行人震惊的看着她,急切的追问。 “我说……龙木古琴的目的,实则是为了帮主子凝神魂!” “爹爹偷偷地告诉我说,娘亲忘了许多事情,那是因为她体内失了神魂和五行灵珠。无妄姐姐,你嘴里说的龙木古琴,真的能帮助娘亲么?它真的能助娘亲凝神魂么?” 龙天佑扯了扯无妄的袖子,迫使她蹲下身与他平视,将从神尊如墨那里听来的事情道出,又提出自己的疑问,期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看样子的确如此!” “无妄,你听出来了没有,龙木古琴现在弹的是何曲?”曦尧忍不住又问了句。 “神尊普的曲子,主子填的词,呵呵!连龙木古琴亦铭记!你说还能是何曲?” “指落初弹谁在轻轻唱!” 无妄、曦尧、龙吟三人异口同声的道出曲名,共同的记忆,令他们随即相视一笑。 “这首曲子娘亲为我弹奏过许多遍,每每哄我入睡她都是唱这首歌,我很是喜欢,总给我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呢!” “呵呵!你当然熟悉啦!当年主子生下你时,总喜欢将你抱在怀中,唱给你听,岂能不熟悉?” 无妄轻捏龙天佑的鼻尖,将他从地上抱起搂在怀中,道出他对这首曲子熟悉的奥秘。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总是喜欢缠着娘亲清唱这首歌曲。” 铮……铮……铮…… 似远由近的铮鸣声仍在继续,还有人也在大胆猜测它是何物。 譬如:龙族年岁最久远的四位族老,他们虽是驻守庙宇的族老,见识丝毫不比阅览过先祖手札的龙瀚玥少,族中许多事情龙皇拿不定主意之际,还会前往祖庙请教他们。 “思淼,你猜这铿锵铮鸣声是何物所奏出?”龙思远忍不住问道。 “帝尊带着尊主回到族中,传说中的五行灵珠便腾然自传承池中出现,铮鸣声伴随着那朵金莲忽现,这其中必然有所联系,依我看此物绝非凡品所能比拟!” “思聪,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龙思源拍拍龙思聪的肩头,唤回他的神志好奇的问道。 “思淼,思远,思源,你们记得不记得祖辈们曾提到过,龙族之巅长过一棵极为奇特的古树?叫什么来着……” “龙木!”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对!龙木!就是它!万万年前尊主常常在树下打坐,后服下树上结的一枚果子,这才承袭了五行之力,成为世间五行的宿主。实力突飞猛进跻身神位,尊为龙神至尊,亦是我族法神!” “你的意思是……龙木古琴!”龙思淼不敢置信的道出他的猜测。 “没错!龙木古琴!尊主的最喜爱的器乐,自打万万年前尊主撑起护族大阵开始,它便随之销声匿迹!我猜如今尊主回来了,它这才愿意现身!” 有一回,龙瀚玥拿着一卷先祖的手札跑来向龙思聪求证,他依稀记得在卷宗的最末处画着一架古琴,旁边有寥寥数语的注解,好奇之下他扫了一眼,上述:龙木古琴,尊主随身器乐! 因它的特殊性,故而龙思聪记得分明,才会如此大胆的推测。 “换句话来讲,尊主的龙木古琴,万万年来一直在龙族,只是它自己隐匿起来,我们皆不得而知,思聪,你是这个意思么?”龙思淼举止一顿,抬眼看向龙思聪问道。 “正是!” “思聪,你说那为何龙木古琴还不肯现身?”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龙思聪对龙木古琴的了解,仅仅是先祖手札上的寥寥数语加之他自己的猜测,对于一架能在整个龙族眼皮子底下隐匿了万万年的尊主器乐,想要知晓它的踪迹除了尊主召唤,要不就是它自己愿意现身,否则旁人如何去寻找它的踪迹? “瀚玥!”龙曼青挪到龙瀚玥身后小声的唤道。 “曼青怎么了?有事么?” “尊主,她……” “嘘!小点声!帝尊心情不好,咱们等着就好,不可多问,可懂?” 龙瀚玥谨慎的往龙天佑那边瞧了瞧,见他并未注意到他这边,压着嗓音如是这般对龙曼青交代,看情况唯有等尊主醒过来,省得他玩迁怒。 “……好!” 莫名响起悠远的铮弦声;传承之地湖水常年不散的浓雾,猛然散开而去;破水而出的五色金莲;散发清香怡人的莲蓬,自莲蓬内飞蹿而出的五行灵珠;浓郁到近乎实质的五行之力;灵珠法力大盛,展开的神秘画卷…… 此番种种无一不预示着舞倾城的神秘与尊贵,她一到龙族之地,空气中便流窜着令龙天佑感到熟悉的气息,传承之地频现的异象,似皆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尊主回来了,他们等这一刻等了万万年,如今终于如愿,真好! 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在舞倾城重生异界的那一霎那,便已悄然启动,只是忘却前尘往事的她,不得而知而已! 她因何而来? 是缘?是债?是怨?还是恨? 等待舞倾城的又将是怎样一番际遇? 对于龙瀚玥的谨慎言行,龙天佑没有丝毫反应,亦或者说他的全副心神,皆停留在虚空画卷中,那眉目是那般熟悉的白衣女子身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神情透露出浓浓的依恋与思念,这般情景令曦尧一行人看得眼眶不由得一红,心中无比酸涩。 龙天佑嘴唇微微动着,站在一旁的人皆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与舞倾城诉说着什么。 娘亲……娘亲…… 宝宝,好想你! 好想好想……真的,想得心都隐隐泛疼! 娘亲…… 宝宝想娘亲抱抱,想听娘亲讲故事,想听娘亲唱歌哄宝宝睡觉觉…… 娘亲…… 宝宝的眼睛又热热的,你给宝宝呼呼好不好?好不好? …… 铮……铮……铮…… 铮弦曲调微顿,稍稍一转,五行灵珠绽放出五色极光更甚之前,映亮了画卷里的白衣女子的面容,圣洁而高雅,似一方尊神睥睨万物出尘脱俗,令人不敢直视。 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有了安排一般,五色极光悄然一暗,隐入五行灵珠中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微芒,虚空中的画卷霎时消失无踪。 “不!不要!娘亲!” 一声压抑已久稚嫩的声音响起,龙天佑腾空而起想要留住画卷,却徒劳无功哭泣得不能自己。 “回来!回来!” “娘亲,你回来……” 龙天佑缓缓的跌落曦尧的怀里,双眼沁满泪水,泪珠儿一颗颗的自眼眶滑落。一双羊脂白玉般的小手,紧紧地拽着他胸前的衣襟,嘴里抽抽噎噎的不断的说着回来。 曦尧知道现在的龙天佑是最为脆弱的,亲眼目睹舞倾城的前尘往事,焉能无动于衷? 他终究只是一尾被孵化出壳没多久的小金龙,好不容易化成人形,代价却不是他愿意见到的,失去母爱,渴求母爱,源自本能,亦是心底深深的依恋! 现实的残酷迫使龙天佑独当一面,哪怕此时是他最需要亲人关爱呵护的时刻,也不能遂了心愿。虽然承袭了双亲的血脉传承,却被迫生离死别,他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曦尧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唯有无声的安慰,手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龙天佑的后背,与无妄一行人将他围在中间,静静地陪伴着,等着他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龙族传承之地异象频现,这令毫不知情的族人震惊诧异,他们从来不知道族中圣地传承池中,竟然藏匿着五行灵珠;更不知道常年徘徊在湖水上的浓雾,也可雾消明清的一日;甚至不知道他们引以为豪的护族大阵,竟然是一名女子散尽修为逆天得来的;更可笑的是他们成年之后,浸泡的湖水里强盛的五行之力,皆来自五行灵珠内蕴藏源源不断的灵力。 没有画上的女子,何来今日的龙族? 龙族众人不敢想象若是当年女子未身死,是不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穿梭各界,随意破开虚空,遨游九重天,亦不在话下? 也许…… 耗尽他们一生,倾力追逐她的脚步,也许抵不上她的半分吧! 她是龙神至尊,龙族的神祇! ------题外话------ 新的一年2020,祝大家新年愉快!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章 五行之力的起源者? 龙瀚玥翻阅的古老手札不少,依稀记得有一本破烂不堪,却又被代代先祖奉若神明秘密收藏,妥善保管的古卷中曾有那么一句记载:龙族至宝隐匿于传承之地,故尔后代子孙定要好好守护,不得有违。 当时他猜不透各中玄妙,想不明白是何至宝,能被历代先祖奉若神明。 如今,龙瀚玥亲眼看见传承湖水之上的五行灵珠,他终于明白古卷中为何将它记载为至宝。 族中子嗣得以繁衍生息皆因为护族大阵,若无它的存在,以画中情景所展现的状况,能活下来的族人定然少之又少。 加之族中有圣地传承池的五行灵力供给,历经万万年来,依旧经久不衰,灵力浓郁如夕,此等至宝的来源,却是…… 散尽修为么? 当年的尊主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怎会如此决绝? 龙瀚玥有心想要探究,却不敢去问知情的曦尧和无妄他们,依他的观察来讲,他们极忌讳在龙天佑面前提起万万年前的过往,故而即便他再如何想要探究,也只得作罢。 铮…… 震慑心魄的铮弦声再次响起,令在场的龙族之人心头不由得一颤。 铮铮…… 听! 声音似乎越发的近了! 铮铮铮…… 一道与赤炎五人身上同源的极光自天空划过,铺天盖地古朴的气息,向众人倾泻而至。 一架通体漆黑发亮的古琴,临空而悬,琴声上的数根琴弦轻轻地跳动,弹奏着古老的旋律,如泣如诉,声声哀戚。 “龙木古琴!” 曦尧,无妄,龙吟,龙思聪四人,异口同声的道出古琴的名字。 闻言,龙瀚玥神情激动的仰望着龙木古琴,他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能亲眼目睹龙木古琴的真容,而此琴则是世间仅有的龙木所制。 龙木,相传天生地养长于龙族之巅,树冠高耸入云,树身漆黑无比,似一擎天玉柱傲立在天地间,吸收日月精华,历经数万年,成为龙族圣木,实实乃是天地的宠儿。 为何成为龙族圣木? 只因龙木每日晨昏之时,皆由内而外散发出五行之力,虽少,却足以令龙族较其他种族优越享受五行之力的滋养,久而久之自成气候。 据龙族史料记载:龙族原本位列妖族,于妖族中仅仅是法力较上层的强者,根本不能凌驾于众妖族之上。因龙族之人发现了龙木的玄妙之处后,族人每日晨昏定到龙木树下打坐吸纳。久而久之,龙族渐渐掌握运用五行之力的能力,可从大千世界中汲取五行之力,法力也日渐强盛。 金、木、水、火、土,世间万物与它们息息相关,缺一不可,龙族能修炼此法也是因缘际会,万幸之事。 曾经的龙族于妖界中无人敢欺,无人敢惹,连九尾妖王对其以礼相待,崇敬有加。 龙族还流传这另一个传说:相传龙木屹立于天地间万万年,释放五行之力之时,亦吸收龙族的精气修养自身。以至于数万年后,龙族之巅的龙木居然隐隐幻化出龙形,嘶昂的龙吟声响彻龙族,似乎想要破开树身仰天飞去。 那一日,在龙族族人心目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此事先祖的手札中也有记载。 不过,之后龙木莫名其妙的自龙族消失,再后来…… 龙族被护族大阵护佑了万万年,族中子嗣才得以繁衍生息,族人逐渐兴旺了起来。 铮……铮……铮…… 龙瀚玥疑惑的看着龙木古琴,那一声快过一声的琴音……是什么意思? 龙木古琴想要表达什么? 咻! 异象突变! “娘亲!” 龙木古琴竟然直直的砸向传承池里的舞倾城,惊得龙天佑蹭的一下自曦尧的怀里跃出,挡在它的面前,满脸怒容的与其对持着。 曦尧一行人心惊肉跳的看着龙天佑与龙木古琴,两者谁也不肯相让,一人,手中聚齐五行之力以示威胁。一琴,数根琴弦来回拨弄发出刺耳的铮鸣以示抵抗。 “……” 龙瀚玥满脸黑线,忍不住地抽着嘴角,无语的看着龙木古琴,心里不住的犯嘀咕:龙木啊龙木!你这是做什么呢?与帝尊僵持对着干?找摔呢? “滚!” 龙天佑面若寒霜,严厉大声的呵斥,只可惜固执的龙木古琴丝毫不愿相让。 铮…… 琴身左右晃了晃,表示坚决不让! “我说给老子……滚!” 曦尧一行人明显听到了龙天佑的磨牙声,大感大事不妙,可对持中的双方不给他们思考的余地,继续“一搭一唱”的叫器着。 铮铮…… 龙木古琴琴弦飞快的拨动了几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嘚瑟样,令人为之气结。 “妈了个瓜子,球球个熊蛋蛋!你再不让开,老子碎了你!” 铮铮铮…… 不让!不让!偏不让! “好!好!好!你丫的给我去死!” 龙天佑炸毛了,周身气势陡然一涨,四周的五行之力浓郁得近乎实质,随着他的小手轻轻一挥,朝龙木古琴奔腾而去,似千军万马气势不可抵挡一般。 “天佑,不可!” 曦尧几人反应过来飞身而至,落在龙天佑的身侧,想要拦下他的攻击,却终究慢了一步。 其实,他们倒不是担心那架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古琴,他们担心的是浸在传承池里的舞倾城,万一龙天佑稍有不慎伤到了她怎么办? 到时候等龙天佑醒过味来,定会恨死自己,自责不已的。 谁知曦尧几人担心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龙天佑挥出去磅礴的灵力,落在龙木古琴身上如泥石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这不得不令几人先是感到一阵错愕,但稍稍一想便也明白个中缘由。 世间五行之力,最早本是自龙木中衍生出来的,虽然龙木万年缔结的一枚龙御浆果,万万年前被龙族的龙倾城吞噬下腹,改造她身体机能的同时,自她体内衍生出五枚五行灵珠,因此,她才会成为五行的新宿主。 终归五行之力与龙木而言,自是最熟悉不过的本源。若是龙天佑用袭承神尊如墨那里来的神罚之力对付它,说不定能看到龙木古琴瑟瑟发抖的模样。 铮铮铮…… 古琴对着龙天佑发出一阵刺耳的琴音,似乎是在责怪他的莽撞。 随即,它调转琴身缓缓地朝舞倾城飞去,停在她胸口之上,犹似一位多年未见的挚友,轻轻地挑动琴弦,如怨如诉,讲述着分离之后的苦闷。 “曦尧哥哥,无妄姐姐,这琴不怕五行之力?” 龙天佑看看自己的手心,再看看并未伤害舞倾城的龙木古琴,这才放下心来,疑惑的向曦尧和无妄求证。 “天佑,这琴乃神尊劈了龙木亲手所制,世间五行之力最初的起源者,你说……龙木古琴会怕你五行之力的攻击么?”曦尧摇头轻叹,这才娓娓道来。 “……” 五行之力的起源者? “天佑,你放心!作为主子的随身器乐,龙木古琴是不会伤害主子的,相反它还会帮助主子凝魂,你可千万不要再错怪它了!” “无妄姐姐,你说的是真的么?它会帮娘亲凝魂?”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看!它此刻不正是在那么做么?” “……龙木古琴,对不起!”龙天佑知道自己错怪了龙木古琴,当即跟它道歉,又道:“还有……谢谢你!” 铮……铮……铮…… 龙木古琴回以轻柔欢快的琴音,表示接受了龙天佑的道歉,场面一度变得极为和谐。 “……” 龙瀚玥也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现如今的心情,高高低低几经起伏,早已不知该作何感想。 吐槽无力啊! 这一来二往的,着实令他有些接受不良啊! “……” 龙思源、龙思聪、龙思淼、龙思远四人面面相觑,嘴角同时抽了抽,无言,默! 这一切的一切,早已超出他们的认知范畴,只好静静地立在原地,等待谜底揭晓的那一刻。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一章 冲天光柱内恒古悠远的龙息! 铮…… 琴音忽转变得绵长悠扬,似从云外传来一般,声声入心,叩人心扉。 铮铮…… 琴音忽高忽低,琴率几经忽变,鸣奏着不为人知的乐曲,越是聆听越似入境般,朦胧间恍若见满树梨花飘落,空气中隐隐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梨花清香,沁人心脾,好闻的很。 铮铮铮…… 琴音忽然一转,变得轻快跳脱,一拨一挑间的律动,静心冥想似乎得见一袭白衣少女,端坐在梨花树下弹奏此曲,神情分外愉悦,眉眼含笑,唇瓣轻勾,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妩媚动人。 恍然回神的龙族族人不禁猜想,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她的心上人么? 突然,琴音陡然再变。 铮呛,铮呛,铮呛…… 刺耳的铮铉声,令人不由自主的掩住双耳,晦涩难懂的铮鸣音,似极端愤怒,又带着无尽怨恨,想要宣泄它的主人曾经的心情,铮鸣声声既悲伤又怨怒,恨不得毁灭地的厌世情绪。 龙木古琴的主人,龙倾城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琴音暗哑,刺耳至极,令人不得不掩起双耳,可那琴音似能穿透一切般的,直达众人心扉。 是否在与主子日日相处之中,见证了她太多的过往,亦如画卷上所示最终散尽修为,消弭于地间,进而古琴铮弦轻挑间,无不显露着其颓废的“情绪”? 可是…… 万万年都过去了,龙木古琴的行径,真的是在为舞倾城凝聚神魂? 似乎从龙佑带着舞倾城来到龙族之后,隐匿了万万年的龙木古琴这才莫名出现,弹奏着一曲曲或悲、或喜、或怒、或怨,声声入耳,声声倾诉。 如同正在准备着某项仪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铮…… 琴音再起,传承之地的湖水似沸腾了一般,噗噗噗的往水面冒着气泡,湖面之上薄雾又起,一片氤氲,一丝丝,一缕缕五行元素纷纷向五行灵珠飞去,一点点汇集,拧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锦缎模样,将五行灵珠牢牢地禁锢在内。 五行灵珠自内而外光芒再起,金、木、水、火、土五行,对应着黄、绿、白、红、黑五种颜色,似一颗颗蒙尘的明珠,被人拭去表面积攒已久暗淡无华的尘土,洗净一身铅华,散发出属于它们璀璨尊贵的华光。 它们依着琴音的旋律,众星拱月般的将舞倾城围在当中,待龙木古琴发出一阵铿锵曲调后,兀自缓慢的开始旋转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五行灵珠的速度越来越快,围绕在它们外围的五色光芒,像极了流星划破夜空拉着的那道长长的星芒。 五道星芒紧紧地跟随在五颗灵珠的后面,远远看去似是有谁在挥毫泼墨,倾心绘制一副山水画卷一般。 瑰丽如画,玄幻无极! “娘亲!” 龙佑见此景惊叹之余,又害怕五行灵珠兀自旋转会伤及舞倾城,赶忙上前一步想要打乱它们的节奏,谁知一道屏障将他牢牢的挡在外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立刻可怜兮兮的扭头看着曦尧,令他瞧得好不心疼! “曦尧哥哥!” “佑,你别担心!主子没事!”曦尧牵起龙佑的手,道:“龙木古琴正通过音律控制着五行灵珠为主子凝魂,现在一但打断了于主子没有半分益处,耐心些等等!” “通过音律在为娘亲凝魂?” 它们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凝魂么? “佑,曦尧所言不虚,我们几人与五行灵珠之间能相互感应,它们的确是在为主子拼凑神魂,龙木古琴设下屏障阻隔你上前,是怕打断了凝魂的进程,届时想要从头再来一次,怕是不知时机又在何时?” 身为五行之灵的赤炎,当然清楚五行灵珠是否有伤害舞倾城的意图,他右手轻抚胸口,静静地感受与之有同源之灵的五行灵珠,它们没有丝毫恶意。 不但没有查觉出恶意,赤炎反倒心里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它们好像在进行一项庄严而又神圣的仪式,似乎与舞倾城息息相关。 “佑,赤炎得对!水灵珠的确是如此的,我能证明!” “我也是!” “土灵珠传达的意思相同!” “同感!” 续赤炎道明心中的感觉之后,水馨,慕华,瑞德,锐逸纷纷发言加以肯定。 “真的么?” 龙佑扬起稚嫩的脸,既疑惑又担忧的看着被五行灵珠围着转的舞倾城,语气中的不确定,透露出内心的紧张。 “真的!佑,我不但没有察觉到五行灵珠对主子有丝毫恶意,相反主子身上原本那若有似无的生息,是不是强了几分?” 水馨几人听赤炎这么一,纷纷仔细观察舞倾城的情况,传承池中藤椅之上似沉睡般的女子,那赐予他们几人生命之人。 她的血,分外甘甜! 她的血,蕴藏了他们几人化灵的所需——龙御! 龙木,它是一棵吸收霖精华的苍古树,屹立于龙族之山巅,被奉为龙族至宝;也是世间唯一一棵能从尘世间吸收暗藏五行之力的瑰宝,储存为己所用;亦是每日晨昏之时为龙族族众提供五行之力,助其修炼五行龙身;或是能够吸收龙神精气,隐隐将要化龙的奇树。 神界古书记载:龙木历经十万年结出一果,名曰龙御。得之,即可掌管世间五行,随心所欲,无所不能。毁之,五行溃散,求而不得。 古典记载:龙御一出,五界皆惊,神、魔、妖、人、鬼,皆想要得之。 龙族因为曾经拥有龙木,可谓是傲视五界,即便神族也要礼让三分。却也因龙御浆果族中出了一位奇才,跻身神位,成为龙族有史以来第一位龙神至尊,亦是族中至高无上的法神。 后因种种变数,万万年前龙神至尊以神魂神魄为祭,逆催动了上古法阵——梵,这才护佑龙族万万年来的安宁,却也令其游离于五界之外,隐匿于凡尘间一直盘踞在方寸之地,划分的地域自然不如曾经龙族的十之一二。 得也龙木,失也龙木! 至于龙木,相传消失于万万年前,不知何故消失于地间,至此五界逐渐恢复平静。 “佑,我觉得赤炎得对,姐姐的生机确实强了不少。”水馨观察后附和道。 “是啊!赤炎的不错!” 锐逸摸了摸龙佑的脑袋,将其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捋了捋,严肃的表情略略一收,露出一抹笑容,柔和的脸色,令龙佑的心安定了不少。 “佑,相信主子,她一定会醒来的!” “对!佑这么可爱懂事,主子怎么舍得?一定会醒过来的!” “嗯!” 慕华和瑞德纷纷鼓励龙佑一番,似乎有了信任亲近之饶肯定,他那张一直哀赡脸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一幕,不禁令曦尧一行人一直悬着的心稍稍地松了松,更令龙族上下心中欢欣不已。 帝尊笑了,真的笑了! 待尊主的神魂凝结全,将会是龙族出世之时么? 铮…… 琴音忽而高亢,音速转了几分,稍稍快了些许。 异象再现,传承之地湖水掀起几丈高的巨浪,溅起的水雾暂时迷住了众饶眼,隐隐的瞧见不远处一道金光冲而起,恍惚间众人好似听到一声恒古高亢的龙吟,自外传来敲在众人心田。 悠长而深沉的龙吟声,令龙族之人无不血脉沸腾,激动万分的纷纷跪伏在地,无一例外! “娘亲?曦尧哥哥,我好像听到了娘亲在唤我!” 龙佑侧耳倾听,眉头由紧转松,神情先是疑惑不解,随即眉眼瞬间舒展开来,转为惊喜的看着曦尧,激动的紧紧拽着他的手,手微微的颤动。 娘亲! 这声音……是她! 定是娘亲在呼唤他,一定是! “……真的?” 难道主子的神魂已经凝结好,归位了? “嗯!我确定!这声音我很熟悉,那是母子之间的血脉牵绊,错不聊!” “丫头!”曦尧神情激动的唤了一句。 “呆子,我听到了!咱们的主子这是真的回来了!” 无妄瞬间双眼微红,她期盼这一刻已经等了万万年,她那风华绝艳,绝尘无双的主子,真的真的要回来了! 主子,无妄好想你! “娘亲!娘亲!宝宝在这里!在这里……” 一位身着金色蟒袍的稚儿,在原地又蹦又跳,寻着龙吟声声的方向挥舞着手,他突兀的行为是那样急切,可是却没有一人前去制止。 分离之苦,无妄和曦尧深有体会,彷徨无助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彼茨心,更何况是亲密至极母子间的分离。 灵啸与龙吟相视而笑,满脸期待的望着那道冲光柱。 赤炎几人则侧耳倾听五行灵珠传达给他们的讯息,忽的,双眼齐齐一亮,笑得深不可测。 龙息! 恒古强盛的龙息,自冲金色光柱中溢出…… 龙息所过之处,龙族之人顿感丹田中内丹嗡嗡震颤,迫使他们纷纷虔诚膜拜起来。 金色光柱内古悠远的龙息,与龙佑的相较,给龙族众人最直观的感觉:虽皆属于令他们顶礼膜拜的存在,但一个属于幼生期,善未达到鼎盛的状态。而神秘光柱内的龙息,则是属于全盛时期的,单凭一声悠远传来的吟叫,便能令龙族之人体内血脉似要喷薄而出一般,根本无法压抑分毫。 第四百九十二章 金莲初绽,彩蝶翩翩! 铮…… 琴音又现,弦音转而空灵轻快,似一道清泉默默为人清洗心中的凡尘夙愿,一时间人们灵台清明,修为不知不觉的精进了不少。 龙族传承之地内,掀起的巨浪由右至左盘旋而起,那道连接天地间的金色光柱转而消失,自巨大的旋涡中一朵含苞待放的金色莲花缓缓而起,四周玄妙的氤氲转化成五行之力,汇集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灵光,纷纷飞向金莲花冠,一点点的遁入隐匿。 它好似一个可以包容万象的承载物,那般强盛至斯的五行灵力,犹如实质一般皆被它吸收得一干二净。 若要问传承池中那朵迎风奥力的金莲有何不同,区别在于它比初见之时,花瓣上多了些更迭流转的五色微芒,显得更加瑰丽夺目,霞光万丈。 “嗯?娘亲?” 龙天佑侧耳仔细的倾听了好一阵子,嘴里轻轻地呢喃着,满面狐疑的盯着那朵巨大的金莲瞧,随即转而看了看一直浸泡在传承池中的舞倾城。 想不明白他为何刚刚明明听到了娘亲的呼唤,可是她却依旧面无血色的浸泡在水中,从未睁开双眼,含笑的张开双臂,想要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可是…… 刚刚真的有听到娘亲在唤他的名字,这事错不了,千真万确! “天佑,怎么了?” 曦尧与无妄一起走到龙天佑身边,摸摸他的头,随即蹲下身,看着他一双眼不断的在舞倾城和金莲上来来回回,心中不由疑惑出言相问。 “我刚才明明听到娘亲唤我,可是……” “可是什么?”无妄忍不住追问道。 “娘亲明明没有醒,为什么我听到她唤我?好生奇怪!” “……” “……” 曦尧和无妄眼神微闪,先是盯着金莲瞧了片刻,将视线齐齐转向传承池中的舞倾城,面露欣喜的相视一眼。 主子的神魂难道将要聚齐了? “思淼,那龙吟……” “听到了!心生不出半点反抗的余地,思源,你且细看看帝尊身边的两位大人神情,想必尊主的神魂将要聚齐了。待尊主回来让瀚玥大摆宴席,庆祝他个三天三夜,你看这么样?” “此主意甚佳!”龙思源颔首称赞道。 “单凭刚刚那恒古悠长的龙吟,便可遇见尊主醒了之后,龙族的繁盛昌隆,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有幸觐见尊主,思聪真是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祖辈等这一刻等了万万年,待一切尘埃落定,思远定要到祖庙好好告慰先祖!” 四位须发皆白的龙族族老,自从亲耳听到金色光柱内传出来的声音开始,神情激动眼含泪光,身上哪里还能瞧出一族族老庄严冷静自持的模样? “瀚玥,你听到了吗?” 龙彦之跪伏在地,微微侧过头,看了看在他前面的龙瀚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嗯!听到了!” 龙瀚玥谦卑的瞧了一眼金莲,悄悄地回头白了龙彦之一眼,心里嘀咕道:废话!恒古悠远的龙吟能不听到吗? 老子的血管,差点儿被体内喷涌的血液撑破了,老子一不眼瞎,二不聋的,听不到才是白痴好不好? “瀚玥,你说咱们一直以来,怎么就没人发现传承之地居然有如此奇宝呢?” 龙鹏翼悄悄地挪了挪身子,挨近龙瀚玥悄悄做起了小动作,伸手拧了拧他的腰间嫩肉,疼得他的脸一阵扭曲,额间滑下一滴大大的汗珠,可见下手不轻。 “你……他娘的!给老子放手!” 龙瀚玥牙齿咬得咯咯响,脸色清清白白不断转换,心里恨不得将龙鹏翼踹飞到天边去,身上的痛感令他恨不得惨嚎出声,可是……他不敢啊! 尊主神魂融合的当口,若是他出声打扰了进度,帝尊不直接将他抽筋扒皮才怪! 龙鹏翼,你个老小子,掐得老子直吸冷气,感情肉不是你的,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好!好!好! 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老子等着! “放手?嘿嘿嘿……习惯一时改不了,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龙鹏翼迅速收回手,好似刚才下黑手之人不是他,讪笑的耸耸肩,摊摊手,那副无辜的模样,看得龙瀚玥双眼都气红了,也令龙彦之和周围的一干人等静默了许久。 “……” “……” “……” …… 龙鹏翼大将军,我等拜服之至! 龙皇,臣等同情你!有这么个损友,你得多遭罪呦! 赤炎离龙瀚玥他们较近,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在眼里,只不过他对此不予置评,现在他更疑惑的是那朵含苞待放的金莲,刚刚那一股股五行之力让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因为他们当时尚属于一抹具有五行灵智的时候,吮吸过舞倾城的鲜血,洗经伐髓,塑起经脉,拥有了灵,成就为五行中的灵。 陌生,正因身躯内那抹与之交汇呼应的感觉,似曾相识,却又不是那般真切! “赤炎,你是不是感觉到了?”水馨走进赤炎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嗯!你呢?”赤炎反问道。 “我也是!”水馨点点头,又问锐逸:“锐逸,你呢?” “我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很奇怪!有点点像主子,却又有那么些不同。” 锐逸略作沉思,将心中模棱两可心中的感觉分享给同伴听。若不是他们五人同属五行,由世间万物衍生而来,又一道化形为灵,修成人形身躯,旁人是不能听懂他们那有头没尾的话。 “水馨,你身上的水灵力是不是缓缓自身体中溢出,飘向那朵金莲哪儿去了?” 慕华抚着胸口,闭上眼感应自身,她忽然觉得体内的木灵力,不知不觉的向金莲飘去,瞬间融入其中,转而消失无踪,可身体却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啊?我感应看看!” 水馨手起莲花法诀法指,倾身向前走了几步,闭眼凝神感应四周细微的水灵力变化,空气间流动的微小水灵力被她清晰的捉捕到了。 随即她将灵力汇集双眼,睁开眼目及所见令她不禁暗自咂舌:空间的水灵力一丝丝,一缕缕,慢慢的集结在一起,顺着自己身体的水灵力指引,汇向金莲花冠的顶端,随即化为一阵阵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烟尘隐入其间。 “慕华,水灵力真的都汇向那金莲了!锐逸,瑞德,你们呢?” 锐逸和瑞德听罢,也如水馨那般细细的感应金灵力和土灵力。 一会儿后,两人前后开口。 “如你所说!” “我亦如此!” 赤炎五人彼此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不可思议的眼神。 铮…… 龙木古琴铉音一转,趋于平缓,铉音起起伏伏之间,似乎在凌空勾画一副山水画卷,宁静致远,岁月静好。 龙族传承之地突现的金莲,微微绽开了一些,一缕缕幽香自内而外的飘散开来。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开始只是三五成群结伴翩翩飞至,不消一会儿,漫山遍野的蝴蝶全都纷纷而来。 它们循着香味将金莲簇拥其中,顺向开始旋转起来,成千上万的彩蝶一起震动双翅,似掀起一波波彩色的麦浪,炫目玄妙之极。 红的、黄的、白的、蓝的……数也数不清的蝴蝶,它们像是感应到某种召唤一般,纷纷围着金莲翩翩起舞,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它们或聚或散,时而清浅时而狂澜,一起描绘着一副又一副瑰丽无双的画卷。 “好美啊!” 不知是谁突兀的说了那么一句,直接将众人的心声表露出来。 是啊! 太美了! 这成千上万的花间精灵,同时张开双翅上下挥舞,艳阳下蝴蝶翅膀上的毛鳞片,经过光的折射,远远望去五颜六色的光蕴,熠熠生辉美不胜收。 美轮美奂,胜似仙境。 龙族之地偏远的一角,几名女子正双手捧胸,一脸沉迷幻想的神色。 “我从不曾见过如此之多的蝴蝶,漫山遍野的甚是好看!” 蓝衣女子眨着一双星星眼,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幻想着什么,脸上时而娇羞,时而喜悦,时而甜蜜,时而期盼,掺杂着各种各样的神情。 “真真是极美的!” “噢!我都要醉死了!沉醉不愿醒来!” 粉衣女子嘟着樱桃小嘴,两手置于腹部不断地绞着手里的丝巾,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惹得几步之外的几名男子看得眼睛都亮了几分。 “老天爷,如此美景舍他其谁?” “若是哪天我将来的未婚夫婿,也能为我捉来这许多蝴蝶,我一定二话不说嫁给他!” 粉衣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聚在金莲四周的蝴蝶,幻想着她在那般场景之下,有一名男子为她亲手捉来成千上万的蝴蝶,牵着她的手一同观看蝴蝶漫天飞舞,许下一生誓言。 她想…… 她一定会眼含热泪,毫不犹豫点头应予。 “废话!这还用你说,哪个男人肯为我做到这个地步,老娘就是追到天边,也一定要将他追到手,压在床上好好疼爱一番!” 蓝衣女子爆了一句粗口,心暗道:你丫的矫情!若有这样的好男人,老娘一定比你先出手,绑都要将人绑上床,那什么霸王硬上弓也是不错的注意。 遇到好男人,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手软。 若是手脚一慢,好男人都让人抢了去,变成别人家的,她上哪儿哭去? “去去去!凭你这副尊荣?省省吧!” 旁边另一黄衣女子像是挥苍蝇般的挥了挥手,一脸不屑的瞪蓝衣女子一眼,口气似劝解似消遣,听得身边的几名女子掩嘴偷笑。 “噗嗤!” “呵呵呵!” “哈哈!” …… “怎么?不行啊?” 蓝衣女子心中一急,摆出一副痞子样,恶狠狠的横了黄衣女子一眼,翻翻白眼,好似再说:你敢说,我就揍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不信?咱试试! “行!行!行!你现在、立刻、马上、赶紧,把哪个倒霉的男人从龙族里揪出来再说!” 谁知,黄衣女子丝毫不吃她那一套,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挤眉弄眼的让她把男人找出来,甚至还做出一副走走走,咱们找人去模样,令蓝衣女子一时气结,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 靠! 娘老说她痞子气十足,依她来看,面前的这妞才是个中翘楚。 算你狠! “嘿嘿嘿!没话说了吧?瞎吹牛,小心牛皮被你给吹破,露馅咯!” 黄衣女子不依不饶的损着蓝衣女子,揭人伤疤揭得毫无愧疚之心。 人若无脸,天下无敌! “……” 死妮子! 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玩耍了? 不揭人伤疤会死啊? ……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三章 护心龙鳞? 龙族之内,不管众饶心绪几经起伏,传承之地中蝴蝶翩翩的盛况空前,依旧延续着。 弥散在空气中的幽香越来越浓郁,传承池四周的一切,也在发生悄然的改变。 不知何时,一直汇聚在金莲四周的五行之力慢慢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肉眼可见的变化,令在场的众人惊诧。 不一会儿,湖水变得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成群结队的在水里肆意游走,水底的一簇簇水草变得青翠欲滴,不消片刻又长了寸许。 湖边的绿地上的草儿,宛如久旱逢甘霖的秧苗,一个劲的往上蹿着个头,一阵风吹过,草叶儿随风摇逸,好似一个个调皮的孩童,在那儿蹦啊跳啊的,好不欢心! 岸边的栽种的树木,树身越加健硕,枝干更加挺拔,新抽出的叶片迎着风,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对金莲连声道谢,又似像身着绿色轻纱曼妙的少女,含羞带怯的躲在林间清歌一曲。 龙族的传承之地周边的土壤,变得黝黑蓬松,所有植被的根系得到更好的舒展,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致,令人无不惊叹五行之力的神奇。 一阵浓雾遮蔽日席卷而来,树梢上、叶片上、草地上、檐角上……挂满了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儿,阳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亮,顿时众人好似身处在一个神秘的国度——水晶宫。 铮…… 正当龙族之人迷醉在眼前的美景之时,龙木古琴的铮铉又是一拨,琴音突兀,立刻将所有饶神志全都拉了回来。 一直围绕在金莲四周的蝴蝶,一听到琴音好似受到了什么旨意一般,纷纷往四周退开了三丈有余,见此奇观众饶心,皆被吊得高高的。 惊叹之余,又带了几分好奇之意。 铮…… 一片金色的花瓣缓缓开启,随之剥落。 只见那片金色的花瓣,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牵引着它向舞倾城飞去,慢慢的、慢慢的变,越变越…… 待到她身前之时,仅剩下拇指般大,一闪一闪的带着五色极光,缓缓悬停在那枚泣血似蕊的额前印记,化作一道金光遁入。 龙族之人这时才惊奇的发现,舞倾城的额前不知何时,突兀的出现了一枚散发着五色光蕴的金色印记——龙鳞。 护心龙鳞? 龙族之中众人皆在惊叹舞倾城的额间印记,唯有一人在见到她眉间印记时,先是一愣,再一手轻捂着胸口,嘴角不住地抽搐,暗自磨着后槽牙,只觉得胸口的伤又在隐隐泛痛。 此人不是龙浩,又会是谁? “浩,你怎么了?” 龙曼青恰巧此时转过头,忽见龙浩一手捂着胸口,神情阴郁黑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扒开他的衣襟瞧上一瞧。 “母、母、母、母后,你、你松手!快松开!”龙浩话得磕磕巴巴,紧紧拽紧衣襟,一脸急色道:“母后,儿臣真的没事,再儿臣长大了,母后这般……不妥!” 他现在不是三岁娃娃,母后扒拉衣襟这事,他能不能仰引颈咆哮几声? “母后!” “澜之!” “母后,族人都看着呢?” 龙澜之颇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无奈的制止龙曼青不当的举止,颇同情的扫了一眼龙浩,转而与龙涵熙微微挑眉示意,露出一个彼此都懂的神情。 “是啊!母后,再,浩都这么大了,又不是的时候,随便你爱搓圆揉扁的,若是被他那些个心仪已久的红颜知己瞧见,还不得怨死你!” 龙涵熙一边对龙浩调打趣,一边用手不动声色的将龙曼青的手收了回来,眼神悄悄一转,与龙澜之的视线一对,用一副“大哥,你快点夸夸我吧!”的表情,对着他笑得献媚。 幸亏自一块长大的龙鹏翼之子龙烨赫,全副心神落在族中突现的金莲之上,并没有看见龙涵熙现在这副模样,若是瞧见了定会吐一口唾沫,外加神色嫌弃的看着他,嘴里不断嘀咕吐槽:狗腿子!龙涵熙你他娘的真狗腿,老子服了! 见此景,龙澜之眼睛微微眯了眯,暗笑于心,不动声色的对着龙涵熙竖起大拇指,乐得他眉眼笑得弯弯的,好不得意的样子。 “二哥,你胡什么呢?哪里来的什么心仪已久的红颜知己?” 与龙涵熙的自在得意不同,龙浩被他的那句红颜知己得顿时一急,咬牙切齿的低吼。 “嗯?难道不是?” 龙涵熙斜了龙浩一眼,鼻子轻转声音扬高了几个调调。 “当然!肯定没有的事!” “噢?难道是我记错了?”龙涵熙好似颇为烦恼,侧头沉思,嘴里似无意识的:“前两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竹园里,偷偷摸摸的见了……若我记得没错,那挽云髻身着紫色衣裙的人,难道不是女子?” “二哥,你……” 龙浩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目,顿时燥得满脸通红,见龙曼青露出一副极感兴趣的表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混蛋! 此事怎么被二哥知道了? ! 怎么这么衰? 难道连老爷都不帮他? “难不成是男子?他男扮女装的来见你?耗子,你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龙涵熙见龙浩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暗笑于心,痞里痞气的斜他一眼,嘴角微微向一侧掀了掀,语气里似疑惑似自语,抛出一个又一个的令人震惊的问题。 “……” 下一瞬,龙浩无声的哀嚎,双手捂脸,心道:完啦!完啦!他的一世英名! 二哥,真是老爷派来往死里使劲折腾他的! 既生瑜何生亮啊? “什么?” 龙曼青错愕的睁大双眼,直愣愣的盯着龙浩,嘴里喃喃自语,突如其来的几个信息,将她打击的不轻,浑身惊颤止不住的哆嗦。 男的? 男扮女装? 隐疾? 浩,那难道是……不行? “……” 龙澜之的表现还算镇定,只是在听得龙涵熙的那一番言论时,视线淡淡的从他身上滑过,随即在龙浩身上停顿了一秒,便与他的眼神错开。 涵熙是不是玩得有些过头了? “二哥,你胡什么?我、我、我,绝对没有!” “没有?” 龙涵熙语气里威胁意味浓重,神情却是淡淡的,好似在今气不错,落在龙浩耳朵了却是变了意味,条件反射一般立正站好,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任君揉圆搓扁。 “没有!” “难道我眼花?”鼻音略略高零。 “二哥,你老眼昏花不是一两的了!” “嗯?” “嘿嘿嘿……二哥,我的好二哥,瞧我这嘴笨的,是我!是我!老眼昏花!” 龙浩眨巴眨巴眼睛,持续献媚中,暗地里恨不得给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好,一但出来跟扯了老虎尾巴似的,往后的日子指不定安生不得。 “嗯……这话得还差不多,我爱听!” 哼!算你子识相! “……” “……” 龙曼青与龙澜之两两相对,无语至极的看着一边闹腾的兄弟俩,双双沉默以对。 这话好像扯太远了! 正当龙曼青想要进一步了解龙涵熙刚才所的话,却被那能够撼动人心的铮铉声打断,注意力皆被金莲再次的变化夺取心神。 铮…… 龙木古琴琴弦又是一挑,随之五色的极光一闪,金莲又剥落了一片花瓣,渐渐地花瓣越变越,再次遁匿在舞倾城额间的龙鳞印记郑 那一丝丝沁人心脾的幽香更加浓郁,四周的五行之力聚聚散散再次凝实围着舞倾城打转,将她的容颜烘托得更加圣洁, 龙族传承之地,跪伏在龙佑身前的一群龙族君臣,看着五行之力似漫的萤火,照亮了整个龙族,心中不禁百转千回。 龙族万万年前,是否也如现在这般,神圣而强大? “龙皇,我族……” 龙彦之声音几度哽咽,嘴张张合合想话,话到嘴边又消失不见。 “彦之,我知道你想什么,你不用,我都懂!” 龙瀚玥岂能不明白龙彦之想些什么,龙族沉寂在岁月的洪流里,太久!太久! 久到他都要忘记,祖先们曾经遨游地,赏尽九重的无上星云风光,不再困顿,不再禁锢,不再迷茫,不再委曲求全。 尊主、帝尊、五行灵珠、龙木古琴、盛世金莲…… 龙族有他们庇护,何惧之有? 龙彦之点点头,侧过身子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水,仰着头视线落在舞倾城与金莲之间,聆听着悠扬的琴声,感受着空气间强势游走的五行灵力,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龙瀚玥与龙彦之的对话,虽只是寥寥数语,身为他们之交好友的龙鹏翼,心中已然明白几分。 他虽是一名武将,心思不如龙彦之的缜密,不如龙瀚玥的心胸情怀,可是他对龙族的关注,并不比他们二人少,族中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他也是通过他的父亲了解到几分。 龙族曾有的辉煌,龙鹏翼年少之时,不止一次在龙瀚玥的面前提及,是有朝一日若能让龙族重新出世,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哪怕舍下一身修为,也要为龙族谋福祉。 龙族虽比他族强悍,雄性比雌性健硕强壮,颇有些大男子主义,可也有怜香惜玉柔情蜜意之时,对心仪的雌性颇为呵护,凡事一般皆是雄性在前头冲锋陷阵。 龙鹏翼想不明白,曾经龙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以至于需要龙神至尊散尽修为,凝实成五颗灵珠护佑龙族万万年? 怪不得尊主受族人敬仰了万万年,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四百九十四章 此消彼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天佑!” “赤炎哥哥,你叫我?” “嗯!”赤炎语气激动的唤了一句,将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龙天佑注意力拉了回来,指了指舞倾城,又道:“天佑,你看!主子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龙神精气,是不是有增强的趋势?” “龙神精气?赤炎哥哥,真的么?” 龙天佑睁圆了眼,惊喜的拉着赤炎,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紧张。 “嗯!真的,你可以释放身上的血脉传承,用龙神精气感应一番,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天佑,你快试试!” 项来多愁善感的水馨,从自己沉静的悲伤情绪中缓过神,蹲下身,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天佑连声催促。 龙神精气? 那可是在最为关键的情况之下,唯一能够护住主子心脉的东西,不管对与否,定要让天佑试上一试。 若是真的…… “对啊!天佑,快快将你的龙神精气释放出来!” 锐逸点点头,也加入游说的队伍,心急的模样前所未见。 “天佑!” 瑞德学着舞倾城以往为龙天佑加油打气的模样,握紧拳头于身侧挥了挥。 “快!” 慕华眨着一双星星眼,一脸期待的看着龙天佑,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好!” 龙天佑闭上眼,调转体内精纯的龙神精气,自体内运转一周,引导着那股精气朝额间凝聚,额前忽然出现一个忽明忽暗的金龙印记。 此时若是人们仔细看,定能发现此金龙印记,与突现光幕中女子的印记如出一辙。 不! 还是有些不同之处! 龙天佑的金龙印记虽与光幕上的女子一般自上而下,呈现威严的睥睨之势,但是他印记中的金龙,却口含一株银莲,似山水画中的点睛之笔,更显神秘且高贵。 只不过无论是赤炎几人也好,还是龙族一干人等,皆被突兀出现在龙天佑周身的龙神精气吸去所有心神。 转瞬间,龙天佑额前的金龙印记消失不见,一股强悍的龙神精气,带着睥睨世间万物的气势,自龙天佑的额前迸射而出,似一抹流光气势汹汹的朝舞倾城飞射而去。 奇怪的是,这股精气刚要接触到舞倾城三丈外,刹那间转为柔和,围着她悠悠旋转起来,缓缓地与之融合,仅仅一息之间消失无踪。 “赤炎哥哥!”龙天佑惊喜的扑倒赤炎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指了指舞倾城,“赤炎哥哥,娘亲身上的确溢出些许龙神精气,而且我隐约能查探到娘亲心脉正在微弱的跳动呢!” “心脉微弱的……跳动?” 赤炎不敢置信的重复着龙天佑的话,见他确定的点点头,一直高悬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些许,脸上紧绷的神色也松了几分。 “嗯!是真的!娘亲的心脉虽弱,但是天佑现在好厉害好厉害,当然可以查探到咯!” 龙天佑这段时间心简直就像在坐云霄飞车,天上地下几个来回,先是得知神尊的存在,后又得到源自他的传承觉醒。之后他酣睡了一觉醒来,舞倾城胸前染血了无声息的模样,说实话吓坏他了,一时间乱了方寸。 幸好神尊及时出手护住娘舞倾城的一丝生息,并告诉他想要救她唯有前往龙族之地,兴许她还有涅槃重生的机会。 所以,龙天佑来了,除了融合残魂后需要好好休养的神尊,带着所有人来到龙族,为舞倾城寻找生机回到龙族。 拘来龙族一族之皇和满朝文武于他而言,不过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什么龙神帝尊,什么睥睨万物,什么重整龙族,什么领着全族肆意遨游于九天之下…… 全都不及娘亲一个微笑,一个拥抱,一声叮咛……来得重要! 他只要娘亲,只要她一人便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曾拥有,只要娘亲好好的,活生生的,幸福快乐就好! 娘亲,宝宝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好想你抱抱宝宝,哪怕是你想要揪着宝宝的尾巴玩也没关系,还有宝宝从小丹那里搜罗来的宝贝全给你…… 只求你醒过来,看看宝宝好不好? 娘亲,宝宝想你了,想得心都好痛好痛! 娘亲…… “呜呜呜……” 水馨一听舞倾城心脉有了微弱的跳动,一手捂嘴喜极而泣,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将心中压抑的情绪宣泄出来。 女人不愧是水做的,更何况是水灵! “好啦!好啦!你这死妮子哭什么?这是喜事,我们要高兴才对!” 慕华微微仰起头,轻轻地眨着双眼,盈盛的泪水,稍稍退去了几分,语气颇有些责怪水馨的意味,可是她又何尝不是鼻尖发酸,眼含热泪。 为何要仰起头,让泪水倒流? 慕华记得曾经舞倾城和她说过:若是有一天,你不想让旁人瞧见你的脆弱,不想让真心关怀你的人难过,那么抬起你的头看看天空,看看蔚蓝的天,看看犹如棉絮般的云朵,眨眨眼,让泪水顺着来时的路退回去,你会发现这么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对!水馨乖!听慕华的!” 一向老实憨厚的瑞德,像个小老头般的故作深沉,令人看了忍俊不禁。 “天佑,如此说来龙族咱们还是真来对了!” 锐逸一手轻轻地揽过龙天佑的身子,一脸轻松愉快的刮刮他的鼻梁,露出最为真挚的笑容,看了看不远处的舞倾城,由衷的祈祷她快一点醒来。 “锐逸此言有理!”瑞德肯定道。 “赤炎哥哥,谢谢你!” 龙天佑心中还是极其担心的,怕失去那个自他有意识开始,尚是龙蛋之时,唯一的温暖,唯一的共鸣,唯一的依恋。 幸好来了龙族,幸运的抓住了至亲的温情。 娘亲,有你真好! “天佑,你还需要跟我客气?” “嘻嘻!娘亲说好孩子要有礼貌,我当然要跟你道谢咯!” 知晓舞倾城已安然,龙天佑身上洋溢着喜悦,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甚是可爱! “你呀!” 赤炎看着眼前小大人似的龙天佑,状似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副拿他没辙的模样,令锐逸几人忍俊不禁。 “呆子,你不说上两句?”无妄瞅了两眼曦尧,疑惑的问道。 “丫头,我觉得有时候静默守在一旁也挺好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嗯……你说得有道理!咱们往边上挪挪,与灵啸和龙吟站一块,让他们几个多聊聊!” 无妄一听,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的,于是扯了扯曦尧的袖子,冲着身后三步开外的灵啸与龙吟努努嘴,示意站到他们身边去。 “……好!” 低头看着袖子上的柔夷,曦尧笑了,邪魅的丹凤眼溢满柔情与宠溺,点头应予。 而当水馨欲说些什么之时,琴音又起。 铮…… 随着琴音响起,空中盛开了两片花瓣的金莲,缓缓地开启第三片花瓣,如同之前一般,花瓣自母体剥落之后,顺着既定的线路飞向舞倾城,越变越小,直至变幻成拇指般大小,华光一闪,隐匿在她的额间。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舞倾城额间若隐若现游弋着一道金色的极光,好似要破开皮肤冲天而去一般。时间极为短暂,眨眼间,却又消失无踪。 龙族之地种种变化,不但震撼了龙族上下,同时也令龙天佑一行人欣喜万分,更甚者遥在云天外的神界,亦察觉到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冲天而起,更不要说其他四界的动荡。 人界,自冲天金光亮起,大地为之震颤一刻钟,家禽牲畜朝向金光划过的天空仰天鸣叫不已,后被史官记录:天现金色华光,禽畜莫名鸣叫,时间维持一刻钟,后恢复正常,疑为地龙翻身。 妖界,九尾狐王自金光显现,率领一众妖族众臣朝金光虔诚跪拜。 鬼界,鬼王手执生死簿,一手快速翻阅,嘴里絮絮叨叨:又是哪个祖宗?哪个祖宗啊?别给本王整些幺蛾子添乱啊! 魔界,魔王望着金色光柱双眼微亮,唇边掀起一抹思念的微笑,却将魔界众人吓得双腿直哆嗦,心肝尖乱颤,暗道:又是哪个倒霉鬼惹怒魔王? 五界如何,众说纷纭,龙族传承之地却一派祥和,冲天金光里的龙吟声,盛世金莲,五行灵珠,龙木古琴,五行灵尊,龙神帝尊,还有……帝尊之母。 外界的变化,对于身处浩瀚无垠中识海内的舞倾城而言,并不是一无所知,她听到了龙天佑彷徨无助伤心哭泣的声音;感受到那熟悉温暖的怀抱和呢喃;看到了赤炎几人为她难过伤怀的样子;看到了龙族上下对龙天佑的敬畏;看到了龙族传承之地突现的金莲;看到了池中徐徐上升的五行灵珠;还有那凌驾于五行灵珠之上凌空弹奏的古琴。 可……那又如何? 她不过是一抹幽魂,一抹困在识海里的魂魄。 舞倾城从来不曾如此彷徨,哪怕是她拔下发簪狠狠地刺向自己心房的时刻,也不曾后悔过当初的决定。 只不过当她再次从识海里醒来之时,竟困顿得想要放弃自此沉睡在识海之内。 迷蒙间神尊如墨寻着天地生死契约而来,及时燃起了她对生的期望,依他的方法缓缓引导体内的真气运转,于识海之内唤醒了小丹,亲眼见证它在浩瀚无垠的识海内变得强大。 而这个过程与龙族之地出现龙木古琴,铮鸣声声引出传承池内的五行灵珠,以及冲天光柱后呈现在众人眼前的盛世金莲,一切的一切乃相辅相成。 其目的便是为舞倾城凝神魂,并促使神魂归位的重要环节。 世间万物相辅相成,谁又能说得清道得明呢? 此消彼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五章 花瓣上的纹路脉络,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识海之内充盈的五行之力,在浩瀚无垠的水域萦绕着经久不散,小丹忽而跃出水面,忽而遁入水底,出出进进无所顾忌好不快活。 岸边的舞倾城盘腿席地而坐,一遍遍回想着神尊如墨传授给她的术心法,一点点梳理着体内脉络,引导五行之力入体,运转法诀于体内二十四周天后,自眉心中忽明忽暗逐渐有道金光显现,慢慢的光芒涵盖她额间的龙形印记。 不知何时无识海之内渐渐弥散着一股子莲的清香,不消片刻竟然越发浓烈起来。 识海内时聚时散的浓雾,随着这一股股清甜的莲香,渐渐地淡去不少,五丈之内已可视物。 这些悄然的改变,对于静气凝神的舞倾城而言,却无从而知。她依然双目紧闭盘坐在一方,细细的感受体内忽然澎湃的那股精气,顺从本能的将它引导汇集到额间的龙形印记之上。 舞倾城不知道的是,她那遵从本能的下意识举动,竟然歪打正着的将盛世金莲剥落的花瓣,一片又一片被引导向她飞来,隐匿在额间那枚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中。 莲的幽香越发浓郁,舞倾城轻轻地煽动鼻翼,暗道:好清甜的香味! 下一瞬,她悠悠的睁开眼,迷茫的望了望四周,轻咦了一声,道:“雾怎么散开了?” 此时于识海内虚空之中,飘下一片金色的莲花花瓣,莲瓣似有灵智一般朝舞倾城飞射而来,欢快的围着她转了几圈,随即悬停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静静地散发着璀璨的金色光泽,似乎在等着什么一般。 “咦?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难道如我一般被困在此处?” 舞倾城微微歪着头,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片花瓣,虽不知它是如何来到这片虚空,却还是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此情此景若是旁人见了,定会怀疑舞倾城是否脑袋不太清楚,一片从植株上剥落的花瓣而已,又岂能回答她的话,远远地瞧着一副自说自话的模样,显得好不怪异。 其实,这也难怪不得舞倾城会如此这般,想她自从醒过来之时已然是在识海里,除了迷茫混沌之际神尊如墨及时出现将她唤醒,到目前为止她找不到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而舞倾城也看得出在识海内浩瀚无垠的水域上,小丹正在接受着什么特殊的力量,具体是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因此她不得上前出言打扰它。 此刻,她瞧见这里凭空出现一片灼灼其华泛着金光的花瓣,既觉着既稀奇又倍感欢欣。 舞倾城本也没指望花瓣能够听懂自己的话,她只是有些寂寥,有些伤心难过,有些低落,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不曾想那金色的花瓣似通人性般的,缓缓地朝舞倾城飞了过来,在她的脸颊边轻轻地磨蹭了几下,安慰性的轻触她的鼻尖,然后又退了开去,停在眼前一尺之距,柔和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 舞倾城看着眼前的金色花瓣眨巴眨巴眼,愣愣的模样显得有些傻气,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这、这…… 花瓣,竟然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嗡…… 识海虚空又一阵波动传来,一片金色花瓣从天而降。 咻…… 那片花瓣径直来到舞倾城身前,与之前的那片花瓣紧紧地挨在一起,金色的炫光越加瑰丽。 “嘿!又来一片花瓣?难不成是组团来看我?” 舞倾城错愕的看着眼前紧紧相挨的花瓣,实实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 一片,两片,不会又飞来一片吧? 许是老天爷终于聆听到舞倾城的想法,识海虚空的穹庐又一阵扭曲,一道金色的光点,拉着一袭星星点点的长长慧羽自上方疾驰而来。 咻…… 当金色光点于舞倾城身前停住时,她清晰的瞧出又是一片金色的花瓣,花瓣轮廓洋溢着点点金色的极光,游走在花瓣的脉络之上,一丝丝,一点点,像是在绘制着什么繁复的符文。 “……” 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咦? 不对! 这花瓣上的脉络纹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正当舞倾城陷入深思之时,三片金色的花瓣却做着悄然的改变,它们一片挨着一片,组成一个模糊的造型,随即自内而外闪烁着五种不同的颜色,黄、绿、白、红、黑,流转间相互变换。 若是此时间龙瀚玥在此,定然能瞧出其中的奥妙,黄、绿、白、红、黑,不正是对应着五行的金、木、水、火、土么? 只不过舞倾城此刻全副心神皆在花瓣脉络的纹样上,一时之间还没有回过神来瞧个仔细。 识海虚空中三片金色的莲瓣静静地等候着,舞倾城的识海之外,龙族传承池之地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烨赫将军,你说……” 一名龙族侍卫难捱的挪挪身子,凑近龙烨赫的身边正想说上几句什么,结果却被身前的龙烨赫呵斥住,嘴巴张张合合,咽咽口水,无辜的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闭嘴!还不滚回去快快跪好!” 龙烨赫严厉的呵住身后的侍卫,回过头对他轻轻地摇了摇,示意他赶紧跪好,眼神瞟向面露不悦的龙瀚玥,表示龙皇对他无礼的出声已在关注,若不想事后被罚,给爷麻溜点躬身伏地,跪得端端正正的才是上上之策。 “……” 龙卫一脸大人你是我救命恩人的表情,对龙烨赫讪讪的笑了笑,随即无比乖顺的伏低身子跪在地上。 龙皇大人,行行好!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我是沧海一粟,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 龙烨赫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手下的兵,怂包一个,咋这么没出息? 随后,龙烨赫忽然感受到背脊一凉,两道严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凭着感觉寻去便瞧见龙鹏翼极为不满的眼神,顿时背脊一凉,心道:坏了! “爹!” “你也给老子闭嘴!乖乖跪好!” 龙鹏翼双目一瞪,一副回家再收拾你的凶狠神情,令周遭诸多龙族侍卫们脖颈一阵寒凉。 龙老将军的一怒之威,气概依旧不减当年啊! “……” 龙烨赫委屈的撇撇嘴,似老鼠见了猫一般,垮下双肩,低眉顺眼乖顺至极。 哼! 臭老爹,坏老爹,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爷留,小心回去告诉娘狠狠地抽你! 嘿嘿嘿…… 娘,爹又凶巴巴的欺负你家儿子了! 赤炎恰巧回身将这一切看得分明,嘴角抽了抽,便转过身一副不想发表任何意见的神情,继续与龙天佑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此景龙瀚玥那颗瞬间提起来的心,又缓缓放了下来,长长的疏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龙瀚玥心中不免有些埋怨那个不懂得审视时局的龙族护卫,正想仔细将他的模样记在心底,谁知转眼再看过去,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穿着统一的龙卫,一时间当真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铮…… 龙瀚玥正在纠结那位破坏气氛的龙族侍卫是哪个的时候,龙木古琴再次琴弦轻扬,发出一阵空谷嗡鸣声,打断了他所有的思绪,于是他抬眼望去,惊奇的发现盛世金莲上自母体中,一下子剥落下七片花瓣。 七片金莲花瓣缓缓飘落,一片又一片化作拇指般大小,一一汇入在舞倾城额间的龙形印记中,金光一闪遁匿无踪。 “赤炎哥哥,你看!” 龙天佑抬手遥指舞倾城所在处,急切的出声让赤炎看看适才金莲花瓣消失的地方,正是她眉间泣血似蕊的龙鳞印记。 “天佑,依我看,龙木古琴唤出这金莲,正如曦尧说的那般,实则是用它的花瓣为主人凝神魂,可是……” 从一开始盛世金莲出现之时,赤炎就觉得很疑惑,那闪烁着金光能够吸收承载五行之力的金莲,一直给他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熟悉,是因为五行之力的缘故。至于陌生,是那股凌驾于五行之力的力量。 既令他感到恐慌,有令他莫名生出一种想要归顺的意图,好似很久很久之前,他本就属于它一般,听令于它一般。 这种感觉虽令他感到心悸,丝毫生不出一星半点的想法,却更加想要与之亲近。 这……是为何? 难道…… “曦尧哥哥,那朵金莲是在为娘亲凝神魂么?” “嗯!赤炎身为五行之灵的火灵,自然能感知一二!”曦尧与无妄相视而笑,又道:“赤炎,我说得可对?” “对!因为盛世金莲中火灵力的因素,我知道了它的目的,每一片花瓣皆在修复主子的神魂!”赤炎摸摸龙天佑的脑袋,指了指舞倾城,又道:“天佑,你看!每当一片金色的莲瓣没入主子的额前,是不是都能瞧见一道金色的光芒快速闪过?” 龙天佑睁大眼睛凑近了些仔细瞧,几息之间,他便轻咦了一声,“真的耶!” “赤炎,你的意思是等金莲修复好主子的神魂,她便能醒来?” 锐逸与龙天佑并排站在一起,他看得分明,一语道破大家心中的疑惑。 “我想是的!” “太好了!等主子醒来,神尊融合好残魂,天佑一家真的可以团聚了!”水馨眉眼笑得弯弯的甚是可爱。 “天佑,高兴么?”慕华问道。 “嗯!高兴!高兴得想要嚎上两嗓子!” “这个嘛……依我看还是算了!” “无妄姐姐,为什么?你不替我高兴么?” “天佑,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无妄担心龙天佑误会,连连摇手道:“我的意思是现在乃非常时期,主子凝神魂环境需要绝对的安静,最好不要出声打扰她。” “……谢谢无妄姐姐提醒,我差一点害了娘亲!” “天佑真懂事!主子将你教得很好,放心!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定会护好主子的,不会让她出任何意外。” “谢谢你们!” …… 不管如何龙天佑一行人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龙瀚玥以及一干龙族重臣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不明所以的其他龙族之人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能领龙皇及朝中官员心情如此愉悦,如此现象令他们不甚理解,只是觉得空气中那股压抑血脉的力量渐渐淡了下去。 龙神帝尊的力量不可小觑,哪怕是幼生期的龙天佑,依然是令这些龙族众人心悸,他是于他们来说不可逾越的天壑,仰望般的存在他们的骨血之中。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六章 似曾相识,却又无迹可寻! 识海虚空自舞倾城的魂魄被拘了进去之后,终日不散的浓雾逐渐散去,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样。 这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林,青葱娇嫩的草芽上,悬挂和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露珠,迎着朝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打眼一望似在草植上打落了一斗深海珍珠,将此处点缀得那般美轮美奂。 一阵风拂面而过,草地上伫立着一名女子,峨眉淡扫,一双秋水皓眸,只消一眼,便能将人摄去心神,琼脂鼻,樱桃唇,肤如凝脂,耳边扬起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向后飞去。 抹胸上绣着一朵正欲盛开的莲花,外罩一袭鹅黄色的霓裳纱衣。腰束一条镶嵌着金边的藕色束腰,腰间系着一串上好翡翠编织在一起的璎珞。 一侧露在外的手腕上佩戴着手链,一颗颗金铃随风轻摆,无妄虚空内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声,两片小小的冰种翡翠,在风的引导下不断碰撞着,摩擦着,隐约能见到上面的字。 倾城,如墨。 这是自边陲之地回来之后,纳兰如墨特意让影回瑾王府取来送给舞倾城的,珠翠上的每一颗饰物,皆是他精心挑选而来的,特别是那两片冰种翡翠上的名字,乃是他亲笔书写,然后盯着工匠一点一点打磨刻画出来的。 识海虚空的屏障又一阵扭曲,自天空急急飞来七束金色的光点,几息之间飞至舞倾城身前三丈处,下一瞬它们自发向之三片花瓣汇去。 “嗯?这又是……要做什么?” 舞倾城疑惑的歪着头,眨巴眨巴眼睛,嘟嘟嘴喃喃自语,不明所以的走进一步,凑近一些仔细的观察它们。 无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无妄虚空内的空间,除了舞倾城一人,再无旁的活物存在。 一、二、三、四、五、六、七,当七个光点散去自身的光芒,显现出它们最初的模样,与之前先行到达无妄虚空的三片金色花瓣紧紧地挨着一起,赫然组成莲花的雏形。 “莲花?” 舞倾城不由得诧异出声,她实在想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似有莫名的联系一般。 识海她不是头一次来,但对其不甚了解倒是事实,曦尧曾说过修行术法之人的识海,没有主人的同意,任何人或事物一但硬闯便失去了主控权,可以任由识海之主宰随意割。 可是这无端端冒出来的莲花花瓣,却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破常理,着实令人费解! 咻、咻、咻…… 识海虚空的天际擦过一道道极光,似一颗颗坠落的流星划破苍穹。 “……” 舞倾城早已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默默的看着那似流星的光,迅速的接近那一团散着金色的莲花花瓣,眨眼间便于之何为一体。 一朵完全盛开的金色莲花,赫然出现在舞倾城的眼前,花瓣上的脉络清晰可见,肉眼可见的五色流光在里面流转,莹莹的光泽衬托着金色的莲花,显得是那么圣洁高雅。 这时,微风拂面而过,鼻间一股清甜淡雅的莲香扑鼻而来,舞倾城忍不住轻轻地闭上眼,深深地轻嗅,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体内涌进一股莫名的力量。 似曾相识,却又无迹可寻! “……”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舞倾城的内心有些糟,噘着嘴,直愣愣的,盯着那朵自右而左独自旋转的金莲,她着实想不明白这朵盛开的金莲到底想要搞啥名堂,只好耐着性子静静地候在一旁,等它自己揭晓答案。 其实,自打盛世金莲从传承池冒头开始,龙族上下何尝不是震惊莫名,惊叹其间流转的五行之力强盛非常,又不解它出现的寓意为何? 于是,龙族族众亲眼目睹了这样的一幕:金莲自剥落十片花瓣之后,色泽一大不如前那么瑰丽夺目,正当人们在感叹之际,盛世金莲不知怎的忽然开始急速旋转起来,一片片花瓣被之甩出花托,纷纷飞散在四周,像是一个个被赶出家门的孩子,久久不愿离去。 盛世金莲,你疯了么? 在场的众人心中不由自主涌出这么一句,若是金莲有灵智,诸多人甚至想撬开它脑袋,好好搜索一番。 “彦之,你看……” 龙瀚玥回过身看着龙彦之,一副兄弟你快来给我说说的表情,那模样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 “别问我,我也云里雾里的呢!” 龙彦之两手一摊,斜了龙瀚玥一眼,转而继续迷惑的盯着那仅剩花蕊的小莲蓬,不知又在想些什么,久久都未曾有一丝表情。 “瀚玥,依我看你还是别问了,连你这一届龙皇都不晓得的事情,身为臣子的我们,又能够知道多少,你说不是?” 此话一出,跪在龙鹏翼身侧的几位大臣,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我滴乖乖呦! 龙老将军,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难道就不怕龙皇,龙须一翘,又和你捋袖子干一架? “呃!嘿嘿!我……一时情急嘛!” 谁知,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龙瀚玥非但没有对龙鹏翼的言语有丝毫意见,似乎还挺不好意思,在此时想问龙彦之那么些奇怪的问题。当下有些羞窘的挠挠头,冲着他讪讪的笑了笑。 “哼!” 龙鹏翼鼻子轻哼,扭过头,继续观察刚才发现金莲花托的奇怪之处。 哼! 他又要重头观察起,一、二、三、四…… 娘嘞! 瞧得眼花缭乱的,到底刚才看得是哪一根花蕊来着? “……” “……” “……” …… 龙族朝臣们面面相觑,忍不住在心中对龙鹏翼竖起三根大拇指,怨怼龙皇这本事,吊炸天,有没有?有没有? 旁人是作何感想龙天佑并不关心,他只是隐隐的察觉到舞倾城的脉息越发强劲,单凭这一点便能令他欣喜无比。 对于龙瀚玥他们想要探究的事情,他并不是没有疑问,若是那飞散在舞倾城四周的金色花瓣,能够对她有益,他才不管那盛世金莲是不是个奔放的花蒂。 奔放? 嗯……用词恰当! 娘亲若是知道,定会表扬他又学会了新的词汇。 嘻嘻! “赤炎哥哥,你说那些个金色的花瓣怎么还不向娘亲的额间飞去?” 赤炎闻言含笑看了一眼龙天佑,伸手刮刮他的鼻尖,道:“天佑,莫急!你细细看看,不是那些金色的花瓣不向主子额间汇集,而是它们缺少了向导。” “嗯?是这样的吗?我看看!” 龙天佑睁大眼睛将金色光罩内的花瓣瞧了个仔仔细细,那认真的模样,让赤炎几人忍笑不禁,私下里直呼有趣至极。 “赤炎,你说说它们为何突然停了下来?” 锐逸侧目看看赤炎,随即又将眼神落在盛世金莲所展开的金色光罩上,一边瞧着上面的五色华光飞速流转,一边侧耳静候赤炎的下文。 “对啊!赤炎说说你有什么发现?” 水馨和慕华异口同声附和,随即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赤炎遥指悬浮在舞倾城周侧的金色荷花花瓣,又指了指那依旧未曾停歇下来的小小莲蓬,道:“刚才我与天佑说它们缺少向导,指的便是那独树一帜的花托。” “花托?” “啊?你说啥?” “它是向导?” “赤炎,你不会是在说笑吧?” 锐逸四人神态各异,满脸疑惑的表情,好似在说:大哥,别忽悠我们! “我匡你们做什么!不信?你们看那!” 赤炎语气颇有些恼怒,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锐逸几人下意识脖子一缩,讪讪的陪着笑,一副大哥莫气,咱们几个小的错了,望大佬求放过的表情。 见此情此景,赤炎在龙瀚玥和龙族朝臣心目中的形象,蹭蹭蹭的往上涨。 “算了,不予你们计较!” 赤炎看几人显得特别小心翼翼的神情,一时间都被他们几个气笑了,叹口气,又道:“从盛世金莲剥落第一片花瓣之时,我就注意到金莲内的花托中总有一股五色极光破莲而出,卷着剥落的花瓣朝姐姐的额间飞去,时间很短很短,顷刻间消失无痕,你们没有发觉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啊!” 水馨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看着金色光罩里的花托。 “我怎么没有发现?” “因为你……笨!” 锐逸看了一眼瑞德那憨憨的模样,神秘兮兮的停了停,说出话令人十指大动——想将他狠狠地摁在地上,狠狠的抽,往死里揍! “锐逸,你居然敢说我笨?你丫的才傻呢!” 这不,瑞德一听,立马炸毛,蹿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锐逸的鼻子,迅速的反驳起来。 “去你的!我傻?哼!五行里边就属我最聪明,你个蠢蠢的笨瑞德。” “你……你才蠢蠢的!” “你蠢!你蠢!” “锐逸,你……” “好啦!好啦!锐逸你不要老是欺负瑞德,主子常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心把瑞德惹恼了,他咬你啊!”慕华赶忙劝架,可貌似她不说还好,颇有些火上浇油的意味。 “慕华,你怎么也帮着锐逸欺负人?还把我比作兔子?” 瑞德委屈极了,没想到平时一向不声不响的慕华,居然还有这么坏的时候。 主子常说这叫做……腹黑! 对! 腹黑! 慕华满肚子坏水,腹黑极了,坏蛋! “我、我、我……口误!口误!” 什么叫话一出口,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如今慕华算是尝到了,她不过就是引用了一下舞倾城时常挂在嘴边的话而已么,瑞德至于用那副你不是好人,人家被你伤透透的表情看着她么? 哇靠! 瑞德收起你的小眼神,人家怕怕! “有你这么口误,专门伤人家的心么?” “瑞德,我有罪!我道歉!” 慕华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向瑞德道歉,要不他每天用那委屈的小眼神,唰唰唰的向你飞着眼刀子,想必谁也受不了吧! 不要问为什么,瑞德身为耐性是五形之中最好的,他想做一件事情,若不言放弃,便会锲而不舍的围着那件事情一直打转转,毅力好到神佛都能崩溃。 曾经瑞德为了做好一件事,不眠不休三个多月,谁劝都不管用,即便大伙求助舞倾城,她也是百般相劝,亦不得其法。最后大伙儿被折腾个没完没了,为求安宁只好在她的带领下帮着他一起完成,此事才算完。 呼…… 好险!好险! 慕华现在想得最多的是:及早认错,求得谅解,可千万别让那认死理的家伙缠上,否则吃亏后悔的人,最终一定是她。 瑞德,缠功,威武! 赤炎见气氛有些冷凝,正想开口说上两句,衣摆被一只小手扯了扯,侧身看去龙天佑正在对他使眼色,于是,将想要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赤炎哥哥,与其说那些个金色的莲花花瓣缺少向导,不如说它们在等一个契机!” “嗯?契机?天佑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嗯!我发现每当花瓣想要靠近娘亲的额间时,总是被一股若有似无的力量拒挡在外。” 龙天佑点点头,指着舞倾城的额间龙鳞印记,转头看着赤炎又道:“赤炎哥哥,仔细看看那儿是不是老有一簇微弱的金光,天佑看了许久,发现只要一有花瓣想要接近娘亲时,那微弱的光总会强上一些,然后……” “然后呢?” “然后那些个花瓣就乖乖的悬停在空中,不敢妄动!” 慕华与瑞德二人的心神被赤炎和龙天佑的对话吸引过来,争吵较真什么的全是浮云,还是舞倾城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较为重要。 “天佑,你的意思是说,姐姐的额间印记阻挡了花瓣的沁入?” 锐逸疑惑的蹲下身,扳过龙天佑的身子,先指指舞倾城,点了点自己的眉间,似要进一步确认一般的问道。 “锐逸哥哥,我说的正是这个意思。”龙天佑点点头,随即一指,“锐逸哥哥,你看它们又动起来了!” 舞倾城依旧静静地浸在传承池中,龙木古琴悬在她的正上方,像个忠实的护卫守护在一旁,盛世金莲仅剩下花托的小小莲蓬,依然自右而左的旋转着,散落下的花瓣上下左右将她围在中间,像是一个个簇拥着君王的臣子,默默的静候在她的四周,等待契机的出现。 ------题外话------ 烟波十里 烟波十里雪纷纷, 月斜疏影醉河灯。 抚琴对饮望星辰, 情脉脉入骨几分? 小作随笔……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七章 龙鳞印记,擅入者死! 契机现,异象再起! 离舞倾城耳际一尺有余的一片金莲花瓣动了,它先是左右轻轻地晃了晃,震落些许流转着五色的金粉,然后缓缓地挨近她。 正当花瓣将要贴近舞倾城的额间之时,自她的眉间印记里闪过一丝金光,一道屏障将之阻挡在外,金莲花瓣想要再进一步,却早已难如登天。 龙鳞印记,擅入者死! 龙天佑与五行之灵脑海中冒冒然的闪过这么一句,不禁令几人面面相觑。 “赤炎哥哥,印记……” “天佑,我也听到了!” “那娘亲……” “……” 天佑,对不起! 如此情况已然超出赤炎的想象范畴,故而没有办法回答你,真不明白龙鳞印记为何会拒绝金莲花瓣,这其中有什么奥妙么? “锐逸,你听到了?” 适才闹得不可开交的瑞德与锐逸,摒弃前嫌私下里咬起耳朵来。 “嗯!你呢?” 锐逸白了瑞德一眼,一副你问的是废话的神情。 “听见了!” “你说主子的额间印记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又不让金莲进入?” “你问我?我问谁去?” 锐逸两手一摊,语气颇冲的看着瑞德反问,随即身子一转来个眼不见为尽。 “……” 瑞德憋憋嘴,心中止不住嘀咕起来:哎哎哎……你丫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 “水馨,你是不是……” “慕华,你别问了,我听到了:龙鳞印记,擅入着死!是不是这一句?” “是!不过……你没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么?” 慕华点点头,轻拧着眉间看着舞倾城,略有所思的想要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什么?” 水馨话刚一出口,身后响起几道附和声。 “慕华姐姐,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慕华,你说什么?” “什么奇怪的地方?” “慕华,快说出来大伙听听!” “哎!哎!哎!瑞德,锐逸,你们俩别拽着人家的手,疼死了!” 几人一听慕华有新发现,迅速将她围作一团,瑞德和锐逸更是心急的紧紧拽着她的手,好似这样才能舒缓心中的焦急情绪,殊不知此举也给慕华带来极大的不适感。 “瑞德,锐逸,赶紧放开慕华的手!” 赤炎颇有大哥风范的一声呵斥,二人不由得脖子一缩,乖乖地将手松开。 “嘿嘿嘿!”瑞德讪讪的笑了笑,挠挠头,又再次将慕华的手拉起,一边道歉,一边又是揉又是吹气的,“我一时心急,慕华,实在对不起,弄疼了没?要不要我给你揉揉?给你呼呼?” “……”慕华面色微窘,抽回自己的手,连声道:“不、不、不,不用了!” 瑞德,不要用主子哄天佑的那一招,行不行? 靠! 忽然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了好几个等级,都是瑞德害的! “傻缺!” 锐逸对瑞德的此举,仅仅奉送两个字,便不再理睬他。 “……” “慕华姐姐,锐逸哥哥和瑞德哥哥,他们不是故意的,你原谅他们好不好?” 龙天佑挨近慕华后,伸手扯了扯她的衣摆,满脸真挚的请求着,那软萌软萌的模样,瞧得慕华和水馨的内心一阵柔软。 “天佑,慕华没有生锐逸和瑞德的气呦,不信,你可以问问她!” 水馨蹲下身子,将龙天佑小小的身体揽在怀中,刮刮他的鼻尖,笑着打趣的说着,话毕还冲着慕华挤眉弄眼,好似在说:要是敢说不,你尽管试试! “嗯!嗯!天佑放心!慕华姐姐一点儿都没有生气!” 慕华面上真挚的不住点头,心里却在哀嚎:水馨,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我?呜呜呜……主子,快快醒来!水馨,她也学坏了!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看吧!水馨姐姐没骗你吧!” “嘻嘻!水馨姐姐真好!” …… 龙族的传承之地中,四处洋溢着最为精纯的五行之力,于他们而言单单是站在原地的一刻钟,便与以往置身于传承池水中一日修为还要精进。 一丝一缕肉眼可见的五行之力,随着皮肤沁入血脉之中,扩充体内一道道经脉,游走于五脏六腑后,汇集于丹田的龙珠之上,龙珠每添上一分五行之力,他们的法力便强大一分。 若是此刻龙天佑运转龙神精气于双眼,定能瞧见传承池四周族人体内那一颗颗龙珠,正一点点的洗净铅华,变得越加璀璨夺目,似天边的晨星照亮一方世界。 龙族上下皆以修炼五行之力为主,每一条龙皆有机会在传承池水中接受五行之力的洗礼,不同的是自身的接收问题,来决定今后五行之力的多寡。 幸运的话能够掌控五行之力其中一二,能够自有运用五行之力的三种以上,在龙族之中便是具有一定的身份地位,若是修为精进,性情佳忠诚度高的情况下,入龙宫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龙族中也不乏无法掌控五行之力者,但是与人界不同的是,龙族中人并不会以此去奚落欺压他们,相反的他们对待这一类同族往往更多的是包容与怜惜。 弱肉强食似乎在龙族行不通,这也要归功于龙瀚玥的先祖,正是因为他们定下规矩:无法修行五行神力的族人,族众理应呵护,族中和睦,一族昌盛。 不得不说此举令人叹服,否则龙族就不是现今这般模样。 龙天佑和赤炎几人的谈话,全被跪在他们身后的龙瀚玥以及龙族朝臣听了个清楚,众人的视线不由得皆落在舞倾城的额间印记,心中对那句话心惊不已。 龙鳞印记,擅入者死! “瀚、瀚、瀚、瀚玥,龙鳞?龙鳞印记?” 龙彦之遥指舞倾城,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额间,蹙起眉峰,不明所以的看着龙瀚玥,语气颇急的似乎想要证实什么一般。 龙瀚玥啊了一声,略作沉思后,摇了摇头,道:“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龙彦之顿了顿,又细细观察了一会,又道:“五行灵尊所言必定属实,只是不知道为何盛世金莲又会阻挡花瓣入印记,龙鳞印记,擅入者死!此言甚重,这又是为何?” “你问我?”龙瀚玥指着自己,无奈至极的叹了口气,道:“我还想问你咧!我哪里去知道这些个辛秘?” “废话!自然是问你!”龙鹏翼粗声粗气的叫道。 “什么意思?” 龙瀚玥一副败给你的表情,抽了抽嘴角,视线一斜落在龙鹏翼身上,双目圆瞪一副你要不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老子与你没完的架势。 龙鹏翼对龙瀚玥的威胁丝毫未放在心上,于他而言自小到大,龙瀚玥的威胁还少么? 只见他鼻子轻哼一声,那眼神似乎说:说你蠢不是没道理的! “瀚玥,你仔仔细细看一看帝尊之母额间的印记,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发现?” “嗯?帝尊之母?” “蠢货!鹏翼不是说了么,印记!印记!看印记!”龙彦之恼怒的低声骂道,指指自己的眉间,“说了看印记,你丫的往哪儿看?” “哦!” 龙瀚玥瘪了瘪嘴,心下不愉却没有怨怼龙彦之,只淡淡的应了一句,依言挪挪膝盖凑近几分,凝神认真的观察起舞倾城额间的印记。 只见她肤如凝脂,樱桃般的小嘴血色全无,琼鼻坚挺,双眼轻瞌,睫毛纤长根根分明,柳叶眉间一枚印记赫然入目,似一片龙鳞嵌入皮肤栩栩如生,外沿一道浅浅的金线将其勾勒其中。 龙鳞? 龙鳞印记? “彦之,鹏翼,这……难道就是五行灵尊所言的龙鳞印记?” “正是!” “看来你还不是太傻!” “……” 龙鹏翼,你丫的真真是皮紧了啊? 欠收拾! “瀚玥,你再细细看看那龙鳞印记!” 龙彦之再次提起龙鳞印记,似乎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执着的让龙瀚玥一再观察。 “啊?哦!” 龙瀚玥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像这般的龙彦之他从未见过,在他的印象中龙彦之可以睿智,也可严瑾,甚至偶尔私下调笑嬉闹也无妨,独独不曾见过这般锲而不舍的执着于一件事情,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着实令他既疑惑又心惊。 能令龙彦之失了方寸的事毕竟不多见,故而龙瀚玥不由得认真起来。 龙瀚玥将视线再次落在舞倾城的眉间,龙鳞印记上不时流转着一丝丝痕迹,他不禁瞪大双目定睛再瞧,一丝丝微弱的五行之力悄悄显现,却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不见。 五行龙鳞? 咦? 原本不是一枚泣血似蕊的额间印记么? 什么时候变了模样? 龙瀚玥不敢置信的眨眨眼,手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胸口,心下大惊暗道:心头上的五行龙鳞?哎呦喂!那得多疼呦! 谁? 是谁? 竟为尊主扯下自己的护心龙鳞?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八章 神魂归位! “彦之,鹏翼,那是五行龙鳞!而且还是活生生心头上扯下的,护心龙鳞!” 为何说是活生生? 因为若是龙身死,不管身前身负几种灵力,护心龙鳞必定黯淡无光,故而龙瀚玥敢断定舞倾城眉间的护心龙鳞,它被扯下来的时候,身为原主定然疼得不轻,并且损耗了诸多修为。 “瀚玥,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龙彦之话毕顿了顿,又道:“你想啊,想我龙族全族上下,也就只有你与三位殿下才是五行俱全的龙,这帝尊之母的五行龙鳞是从何处得来?” “这……” “瀚玥,彦之,难道除了龙族,还有旁的修炼五行之力的龙?流落在外且五系俱全?” 龙鹏翼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心下一急一把握住龙瀚玥的手腕,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好似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一般。 “这怎么可能?”龙瀚玥大声的反驳。 “喂!瀚玥,你老实交代,你不会是背着龙后在外边乱搞吧?” “鹏翼,你瞎说什么?要是曼青听到了,指不定又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龙瀚玥吓得胸腔里的心差一点儿就要蹦出来,他往龙曼青的方向望了望,暗道:好险!还好曼青没有注意他这边的异动,若不然…… 有媳妇,没得抱着睡的滋味,太、太、太……他娘的操蛋了! 屈得慌! 龙瀚玥这里的异样,并没有引起龙曼青几人的注意,除了龙浩天! 虽然龙浩天离得有些远,并未听到龙瀚玥的谈话,但是丝毫不妨碍他每每瞧见舞倾城额间印记,胸口出传来的阵阵抽疼。 舞倾城,你丫好样的! 不但拔下胸口那最亮最大的龙鳞,居然还堂而皇之的嵌入额间? 哼哼! 虽说那时法力被封,幻做一位毫无反抗之力的锦鲤,这臭丫头居然手脚奇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一个使劲就将他的鳞片抽下,现在回想起来疼、疼、疼……疼死他了! 真想抽她,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破? 帝尊之母? 呜呜呜…… 想他堂堂龙族的三皇子,自小父皇母后疼爱有加,兄友弟恭相处和睦,要什么给什么,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胸口的护心鳞片,害他失去了多少修为,可是…… 谁曾想到舞倾城这丫丫的转身一变,成了龙神帝尊之母。而她亦是龙族期盼了万万年的尊主,如今就是向老天借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对她有丝毫的不敬,否则…… 看看龙神帝尊对舞倾城的紧张程度,但凡他有任何不敬之举,想必以帝尊现今的法力必定二话不说,挥挥衣袖将他化作尘土消失得干干净净。 铮、铮、铮…… 沉闷的铮弦声响起,似一声声钟鸣梵音,敲醒众人的心绪,大伙纷纷抬头望向龙木古琴。 凌空而悬的龙木古琴,古朴暗沉的琴木本身,透露着一丝丝苍凉之感,五根琴弦忽停忽拨,琴音传来令人灵台清明,似琼脂玉酿替在场的龙族洗经伐髓,拓宽狭隘的经脉。 忽然,一直自右而左独自旋转的金莲花托停了下来,随着琴率的高低起伏散出一股股清甜的莲香,散落在舞倾城四周的金色莲瓣,自空气中疯狂的吸收五行之力,眨眼之间花瓣变得金光灼灼,甚是明艳刺眼。 众人正疑惑为何异象又现,下一瞬令他们错愕的事情便出现在他们眼中。 盛世金莲的花托咻的一下,飞进舞倾城胸前的伤处,一阵金光闪过消失无痕。 铮…… 龙木古琴扬起的铉音转而变得无比轻柔,那些散落的金莲花瓣像是受到了某些指引,挨个有序的飞进舞倾城额间的龙鳞印记,每消失一片花瓣之时,琴音便会变得轻快几分。 铮…… 直到最后一片金莲花瓣隐匿在舞倾城的眉间,琴音渐歇,空中流转的五行之力一丝丝,一缕缕交织着,一个巨大的五行之力汇集的光茧,将她牢牢护在当中缓缓而起,最终悬停在虚空中。 识海虚空之内的舞倾城,被一阵强烈的撞击唤醒过来,定睛一瞧,脑海里响起两个字:花托? 稚嫩的莲蓬? 下意识的舞倾城伸手接过金莲花托,嗅着上面清甜的莲香,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受到了触动,呼之欲出般的感觉越发明显,许多画面似走马灯一般忽闪忽闪而过。 正当她疑惑之时,识海虚空接连传来阵阵破空声。 一、二、三、四…… 识海虚空的破空处,忽的飞进许多金莲花瓣,犹如银河中的星辰点亮了整个空间,璀璨华美似置身梦境。 咻、咻、咻…… 落下来的金莲花瓣,与之前的三朵花瓣自动汇合,一刻钟后组成一朵盛开的金色莲花,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一朵缺了花托的全盛金莲,虽有缺憾,却不能阻挡它那圣洁高雅的模样。 “它们是在等你吧?” 舞倾城轻抚手中的花托,小小的莲蓬略显得稚嫩,细长的花蕊顶端莲香越加浓郁,只消轻轻一嗅,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原本觉得绵软无力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活力。 “呵呵!我竟然又自言自语起来!” 舞倾城轻笑一声,不仅自嘲起来,视线落在金莲之上,细细的观察起来。 “咦?” 这是什么? 金莲凌空而悬,每一片花瓣绽放开来,金光灼灼炫彩夺目,花瓣的脉络上,细小的五色华光静静地流淌,勾勒出金莲细微的蜕变,花瓣张合之间似有一股力量正要磅礴而出。 “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怎会出现在这朵金莲之上? 如此强盛的灵力,竟然流转在花瓣脉络之上? 这种感觉……好熟悉! “比之赤炎他们几人的灵力丝毫不逊色,这又是为何?” 舞倾城心中狐疑的看了又看,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轻的触碰金莲,下一瞬令她诧异的瞪大眼睛,愣愣的立在原地,连手都忘了收回来。 盛世金莲其中的一片花瓣与舞倾城指尖相触,花瓣上不断流转的五行之力,瞬间顺着她的手指沁入身体,五行之力浓郁得将她的经脉不断地扩充,填塞得满满当当,不适的感觉令她不禁闭上眼痛苦的呻吟起来。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恒古,这股磅礴的力量似一个固执的顽童,在舞倾城的身体内狂奔乱蹿起来,那痛苦的感觉令她恨不得昏死过去,紧紧地咬紧牙关,疼得脸色煞白。 五行之力游走于每一条经脉,横冲直撞的洗经伐髓,丝毫没有给舞倾城任何反应的时间,而她脑海里只盘旋着一个字,疼! 疼,疼死了! 真真是好奇害死猫,这是要人命的节奏? 五行之力,你丫丫的给本姑娘停下来! 呜呜呜…… 好疼!好疼! 墨,城儿,疼……好疼! 不管舞倾城是怎样想的,盛世金莲上的五行之力,由那片与她指尖相触的花朵传输过去,每当一片花瓣上的五行之力耗尽时,它金色的光泽越发暗淡,直至枯萎飘落,化作点点金光泯灭。 一片、两片、三片…… 待所有金莲花瓣化作点点烟尘,舞倾城经脉里乱窜的五行之力渐渐平静下来,蛰伏在经脉里纹丝不动,那乖顺的状态,好似之前作乱的一股股汹涌澎湃的灵气,不是它一般。 铮…… 一声琴音悠远似近,敲在舞倾城的心田,刹那间似一阵温暖的清泉,轻轻的拂过她所有的经脉,卷走了她所有的伤痛,也将她的心神缓缓的拉回现实。 识海虚空天幕之下,一名女子立在旷野之上,额前飘落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扬,脸色煞白得吓人,脸上布满汗珠,双眼紧闭,似劫后余生般的喘着粗气。左手握着一支金色细小的莲蓬,右手的食指轻点定格在虚空,不知要想轻触何物。 她的额前有一枚龙鳞印记,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金色的光,细看之下,龙鳞印记内有一尾闪耀着五色极光的金龙,它正在印记内盘璇游弋,似乎想要寻个出口一般。 随着金色的光芒越发明亮,那枚龙鳞印记越来越浅,越来越薄,里面的东西便清晰可见。 一尾浑身赤金的五行神龙! 它一双龙目炯炯有神,一睁一合间浑然天成睥睨之势,一对龙角傲然向天,两根龙须无风自舞,嘴含一颗五彩龙珠,身披金鳞,片片鳞片上流转着五色光芒,四足皆为五爪,且强劲有力,挥舞得虎虎生风。 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乃是龙族至高无上的王者。 铮…… 琴声似梵音,安抚住龙鳞印记中爆燥的金龙。 只见它游弋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停在龙鳞印记正中,若非龙须依旧轻扬,还以为那只是女子勾勒在眉间的额饰,清浅且神秘。 铮…… 琴音再起,扬高几个音节,音似指引符,好似在催促着什么。 突然,舞倾城手中那稚嫩的莲蓬,随着琴音而舞,飞出她的手中,狠狠地撞向她额前的印记。 嘭!嘭!嘭! 识海之内,因为莲蓬的撞击变得扭曲起来。 咔嚓!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识海又是一阵扭曲,一切似乎变得不是那么真切。 嘶昂…… 一声嘹亮的龙吟声,响彻了整个识海之内浩瀚无垠的水域,恒古悠远的睥睨之势荡漾开去…… 舞倾城额间的龙鳞印记碎裂开来,里面蹿出一尾五爪金龙,只见它由小变大腾空而起,一边嘶鸣,一边盘璇于高空,游弋得畅快无比,与呆愣在半空的小丹,合二为一。 无妄虚空刹那间变得金光灼灼,明亮异常。 铮…… 倾城,倾城…… 铮铮…… 倾城,倾城…… 铮铮铮…… 倾城,醒来!醒来!醒来…… 龙族传承之地,龙天佑仰着头,双眼锁紧舞倾城的身形,细细的观察她的情况,眼见她的脸色越加红润,他的稚嫩严肃的神情,略微放松了几分。 曦尧一行人心中不禁齐齐一松,神色欣喜异常。 龙瀚玥悄悄给龙彦之和龙鹏翼使了使眼色,三人彼此相视,满脸期盼的目光望着舞倾城,好奇她不知能给龙族带来什么辛秘? 龙族百姓依旧恭敬的跪在原地,虽然他们离得远,但是轻松的气氛他们也感受到几分。 清风徐徐,金色的光茧上面五色流转,在龙木古琴的引导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到舞倾城的眉间,当最后一缕五行之力消失殆尽,自她的身体上一阵强光自内而外播散开来。 刺眼的强光令众人不得不闭上双眼,待人们睁开眼看去,舞倾城该卧为坐,双腿交叉,一手轻捻莲花法指,一手掌心朝上至于下方,额间的龙鳞印记已然不见,变作一尾自上而下威风凛凛的金龙,一袭白色烟水纱衣随风轻摆,道不尽的空灵飘逸之感。 神魂归位! 铮……铮……铮…… 龙木古琴的琴弦暗自拨动,似欣慰似委屈的弹奏着乐章。 识海之外圣洁强光出现之时,识海虚空的那抹魂魄不见了,化作点点金光消失无痕。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四百九十九章 琴韵化形,母子团聚! 似乎过了良久,又似转瞬之间,舞倾城缓缓地睁开了眼,星辰若素,璀璨空灵。 刹那风华,绝世无双! 眼里蕴藏了太多情绪,眼帘低垂,轻轻一眨,翦去所有,随即恢复平静。 铮铮铮…… 咻的一声,龙木古琴飞至舞倾城身前,铮弦轻轻的拨动,如怨如诉的曲调,令人鼻尖不由得一酸,似阔别已久的挚友低低的倾诉着什么。 “苦了你了!” 舞倾城抬起手轻轻地落在龙木古琴上,指腹摩搓着古琴上的纹路,嘴角微抿,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留下一片翦影。 铮铮铮…… “琴韵,你还不肯化成人形么?” 舞倾城指腹轻点了几下,龙木古琴应声抖了抖,却没有依言幻化。 铮…… “呵呵!法力不够了么?”舞倾城侧耳倾听了片刻,囔囔自语轻笑出声,道:“我来助你!” 众人只觉得传承之地空间一阵扭曲,似无形当中有人撕破苍穹,将一股强大的五行灵力自界外强扯进来,腾然罩在龙木古琴之上,五色璀璨的光芒化作一缕缕丝线钻了进去,待嗡鸣声过后,舞倾城的身前多了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小女孩。 欺霜赛雪的肤色,弯弯的柳叶眉,琼脂鼻,樱桃唇,脸上两个浅浅的梨涡,一袭嫩绿的纱衣,显得无比娇俏灵动。 好一个标致的小娃娃! “多谢主子!”琴韵躬身跪下道谢。 琴韵的心情无比激动,她终于又见到主人了,万万年来无时无刻不想念的身影,胸腔内砰砰跳动的心,无语言表的的依赖之情。此刻她的眼中盈满泪水欲落未落,令人瞧上一眼恨不得揽进怀里好好疼惜。 她,既是它,又不是它。 是的,她曾是龙族之巅的神木,龙木。 亦是被神界神尊亲手雕琢的古琴,琴韵。 自琴韵有了灵识之后,她便知自己是五界唯一的一颗五行灵木,世间五行因她而衍生。 五界之中的五行之力,琴韵能随意抽取,蕴养自身,许是因立根于龙族,她常常幻想自己将来化形之后的模样。 对于龙族她的情感并不是很深,直到琴韵遇到了龙族的少女龙倾城,一个能与之产生共鸣,共同修习五行之力的龙族女子。 还记得,那时龙倾城每日晨昏于树下打坐吐纳,研习五行之道。刚开始五行之力排斥她,拒绝进入她的奇经八脉,可丝毫不见她气馁,依旧晨昏于树下打坐研习。 日子就那般枯燥中慢慢逝去,许是被龙倾城的执着打动,亦或是她那股不服输的坚韧触动,本有着一丝灵识的龙木摇逸着枝叶,悄悄地将一丝五行之力送入龙倾城的身体。 龙倾城如获至宝的将五行之力吸纳入体,当她睁开眼后看着龙木许久许久,久到龙木认为她是不是变成一尊雕塑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龙木,谢谢你!” 身为龙木的琴韵,每每回想起那一刻,若它有泪,定要哭得稀里哗啦,终于……终于有人注意到它了,它不再是孤独的一株灵植,一株拥有自己灵智的龙木。 自此之后,龙倾城每日打坐之前都会做一件事,像对待老朋友一般与龙木谈天论地,细数身边看到的亦或是发生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亦或是更久,反正它记得不清楚了,龙倾城成为龙族唯一一个可以同时拥有五种五行之力的龙女。 龙倾城被选中前往神界,在分别的那夜,龙木送了一颗果子给她,因为此果她成为龙族有史以来法力最强盛的龙神至尊,即便在神界也鲜有对手。 后来的后来,神界的神尊忽然而至,对龙木一番言语之后,将它制成一架古琴赠与龙倾城,两人时常树下一人抚琴,一人作画,那情景身为琴韵一直铭记于心。 岁月静好,琴瑟和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而琴韵这个名字,也是万万年前龙倾城为她所取的,她认为相爱的两人在一起,理应如神尊如墨和龙神至尊龙倾城那般。 可是谁曾想,有些神竟然…… “琴韵,无须多礼,起来吧!” 一声柔和的声音打断了琴韵的思绪,寻眼望去舞倾城唇边的笑意,顿时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遵命!” 琴韵依言站起身,垂于两侧的手紧紧握起,暗道:主人不管你是龙倾城,还是如今的你,琴韵定要护你安然,不管是谁,若要伤你,先问过我。 “娘亲?” 一道突兀语气中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从呆愣中缓过神来。 龙木古琴不见了?不见了? 古琴化身成为一名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居然唤舞倾城主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舞倾城愣了愣,循声望过去,眼神落在那泫然欲泣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身上,平静的眼中风波迭起,前世,转生,重生的记忆相互重叠…… 天佑! 她的孩子! 墨和她的孩子! 神魂归位之后,关于转生在二十一世纪,重生在天启国丞相府的一切,瞬间填满她的脑海,龙浩天、孵化龙天佑、蕴养五行之灵、纳兰如墨、曦尧、灵啸、龙吟、无妄……所有的记忆一一融合。 她,是龙族最最尊贵的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法神,名唤龙倾城。 她,也龙族唯一一尾可同时拥有五行之力的龙,法力强盛族中上下的珍宝。 万万年前于神界拜神尊如墨为师,亦是他唯一的徒,教她高深的法术,天长日久的相处中渐生情愫,两心相倾结为连理,无奈…… 那枚尚未来得及孵化的龙蛋,被她施法搁置在异世,机缘巧合之下被转生后的舞倾城孵化,难道…… 看似巧合,却又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那稚嫩如瓷的容颜,与神尊如墨极为相像,额间的金龙含莲印记,倒是与她相似。 墨,咱们的孩子长得很好,且等等城儿,等城儿来寻你! 那是因为万万年前神尊如墨为保的龙倾城母子脱困,殚精竭力拼劲最后一丝神魄,为其劈开一条脱身通道,最终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场。 天启国内舞倾城所认识的纳兰如墨,正是带着他一丝魂魄转世的人,若是她所料不错,神界、妖界、魔界、鬼界,都会有他一丝魂魄。 如墨,等我!等我! 我一定将你的魂魄寻齐全,咱们一家好团聚! 神界那些个混蛋的,你们等着,等着! 你们加注在我们身上的仇,终有一日定让你们十倍百倍偿还!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舞倾城缓缓站起身仪态万千,每每向前走一步,脚下便盛开一朵金莲,步步生莲,凌空而下。脚落地的刹那,金莲泯灭化作点点金光,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宝宝!来!娘亲抱抱!” 舞倾城蹲下身,张开双臂,嘴角含笑,满脸慈祥的看着龙天佑,一如往昔般的宠溺。 “娘亲!娘亲!呜呜呜……” 龙天佑迈开小短腿,似旋风般的冲进舞倾城的怀中,紧紧地揽着她的脖子,鼻尖一酸,哭得浑身不住地颤抖。 “宝宝,乖!不哭!娘亲这不好好的回来了!” “呜呜呜……” 娘亲,宝宝,怕怕,好怕好怕! 怕娘亲你醒不过来,怕宝宝成为一个没娘的孩子,怕极了…… “嗨……” 舞倾城深深地叹一口气,一下又一下的轻拍龙天佑的后背,她何尝不知他那彷徨无助的心,曾经的她不就是这样的么,墨魂魄散尽于天地之时,她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 如今想来那时候每一次呼吸,扯得心头生疼生疼,绝望而无助…… 恨,她好恨,恨不得屠尽一切,可是当她想要再次冲上神界之际,怀里的龙蛋金光微闪,令她不得不先回龙族安排好一切。 天佑,我的孩子,你是我永远的牵挂,你可知? “娘亲,宝宝好怕你……呜呜呜……” 娘亲,宝宝好怕你醒不过来,丢下宝宝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龙天佑埋首在舞倾城的怀中,两肩哭得一耸一耸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滑落脸颊,滴滴敲在舞倾城的心中,令她心疼不已。 “宝宝!宝宝!”舞倾城扶住龙天佑的肩膀,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痕,柔声说道:“娘亲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以后无论去哪儿一定都带着你,可好?” “真的?” 小小的人儿带着浓浓的鼻音,嘟着嘴不放心的确认。 “真的!” 舞倾城觉得心都被龙天佑哭疼了,落下的是泪,溅在她的心上,却是身为母亲的无奈和怜惜。 “娘亲,你保证!” “嗯!我保证!” 舞倾城点点头,将龙天佑小小的身子搂在怀中,眼中微温,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她回来了,神魂与身体契合得很好。 往事点点滴滴一时间涌上心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直直蹿进脑海。 舞倾城忘不了离开神界时那仓惶的一眼;忘不了身为神尊的夫君满身浴血的模样;忘不了她回到龙族被神界的那些个老匹夫逼得不得不散尽元神,为龙族劈开一方乐土护佑族人的场景;忘不了撕开虚空无奈将怀中龙蛋送走时,蛋壳上闪烁微弱的金光,似不舍似控诉。 一切的一切始于神界,待他们一家团聚之后,神界又有何惧?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章 重生为人,愿为他逆天屠神! “娘亲,宝宝好想你,好想好想!” 龙佑心情稍微平复,便开始急不可耐的诉其心中的思念,一双酷似神尊如墨的星眸盯着舞倾城瞧得仔细。 “嗯!娘亲知道!娘亲也想你!” 她又何尝不想念? “娘亲,宝宝跟你……” 龙佑仰起头正准备对舞倾城些什么,当他的眼神接触到她眉间印记时,轻轻的咦了一声,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细细的打量着那枚金龙印记。 手抬起触及舞倾城的龙形印记,浑然成的金龙,一股睥睨之势磅礴而出,隐约能够听到龙啸声声,沁入心脾,震撼人心。 “佑,怎么了?” 舞倾城柔声请问,点点龙佑的鼻尖,眼中的宠溺一览无遗。 “娘亲,你这里的龙鳞印记怎么不见了,嘻嘻!现在的印记和宝宝的一样呦!” 龙佑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脸上泪痕虽未干,见舞倾城醒来之后,孩子心性渐渐展露出来,他一会儿摸着自己的额间印记,一会儿又摸摸舞倾城的,满脸探究的神色。 “呵呵!”舞倾城揉了揉龙佑的发,眼眸深邃,颇有深意的:“还是宝宝的眉间印记漂亮,金龙口含银莲,更显威严霸气!” “真的么?嘻嘻嘻……”龙佑窝进舞倾城的怀中,瓮声瓮气的道:“娘亲,你眉间原来的龙鳞印记呢?” 不管娘亲变得如何,只要她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强!如现在这般多好,宝宝有娘亲疼,有娘亲爱,真好! “……这才是娘亲本来的面貌!” 舞倾城嘴角微微一掀,刹那间迷晃众饶眼,倾城之姿,盛世芳华不过如此。 “娘亲的意思是……” 什么?娘亲本来的面貌? 怎么觉得怪怪的,娘亲的话有什么深意? “若非佑带娘亲来龙族,娘亲也不可能这么快能涅盘重生,宝宝,多亏了你!” 识海,不曾想在生死弥留之际,它竟将她的魂魄拘在里头,令她不至于魂飞魄散,再去轮回之道聚魂守魄。 当然若不是佑化形的龙神精气,激发了识海的禁锢,她也无法顺利进入。只不过神魂未归位,她无法从其中脱身。 亏得五行灵珠和龙木古琴隐匿在龙族,这才一步步促使神魂凝聚归位。 而她的师傅,她的夫,神尊如墨许是疼爱她到骨子里,才会令那般淡漠如斯的男子,动了情,入了眼,揉碎了骨血般的爱得深沉。 一如神界的那场屠戮,他一袭白衣蟒袍恍若神只,哪怕伤痕纵横交错,血染尽纱衣,依旧固执的挡在她的身前,将她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 得夫如此,幸甚至哉! 当年的神尊如墨为龙倾城而战,而今重生为人,她亦愿为他逆屠神,又如何? 为他,愿与下为敌,又何妨? 墨,等我,等我来寻你! 一定要等我! 等我! “娘亲,当时你浑身染血气息全无,宝宝吓得六神无主,爹爹及时出现护住你微弱的生息,娘亲的重生机缘在龙族,然后宝宝就领着大家一起来了!” 幸好爹爹及时护下娘亲的一线生息,否则…… “你爹爹……他还好吗?” “好!”龙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随即眉头轻蹙,又道:“爹爹他不能跟着我们来龙族,等时机成熟自会相见!” “……嗯!娘亲知道了!” 识海里舞倾城已经见过神尊如墨,自然知道他不能随行的原因,可却不好在此时向龙佑明,干脆安奈心思等之后再于他提一提。 “娘亲,曦尧哥哥他们为宝宝答疑解惑,提供了不少帮助。” “那宝宝可有好好谢谢他们?” “有!” 舞倾城听龙佑如此,不禁展颜一笑,抬眸望向曦尧几人所在之处,唤道:“曦尧,无妄,你们都过来吧!” 曦尧一行自从舞倾城睁开眼之后,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之情,他扭扭头看看左右,想必他们几人也同他的想法一样吧! 真好,主子涅盘重生了,真好! 佑,不再彷徨无助,虽然之前他脸上强装平静,何尝不是暗自垂泪,自以为没人瞧见,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愿触及他心底的感伤而已。 主子,你醒了,欢迎吾主归来! 几人难掩面上的喜色,快步来到舞倾城身前站定,那乖巧的模样,哪里还有龙瀚玥他们所见的严瑾高冷及威严? 特别是五行之灵赤炎几人,此刻所显露而出的才是他们外表才应有的真烂漫,喜形于色。 “主子!” 五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他们不是不想像从前一样与之相处,可舞倾城身上溢出那股浑然成的气势,令他们不敢上前造次。 “曦尧,无妄,琴韵,龙吟,我……回来了!” 一句话道不尽千般过往,数不尽离愁哀伤,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触。 “主子!”四人异口同声的唤道。 “让你们费心了,还迎…谢谢!” “主子,为你所做的一切,皆是我们心甘情愿的!” “呆子得对!主子,你过与我们之间是一家人,既是家人,何须言谢?” “没错!无妄和曦尧所言正是我要表达的意思,一家人不两家话!” 龙吟化形已经有一阵子了,在曦尧的空间里与大家相处下来,养成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什么,肚子里藏不住话的性子。 “嗯!同感!”刚刚化形的琴韵频频点头附和。 “……好!” 舞倾城闻言举止微顿,看着身前曦尧四人真诚的脸,笑着应予下来。 涅盘重生的路有多么坎坷与艰辛,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其间各种心酸苦楚,但是她从不孤独,不管是前世,或是转生和重生,皆有人默默为她守护。 “灵啸,赤炎,锐逸,瑞德,水馨,慕华,谢谢你们为我和佑所做的一切!” 视线一转身边的几个半大不孩子,男的俊,女的娇俏,一股子自豪油然而生,舞倾城不禁在心里将他们轮番称赞了个遍。 回想起五行之灵在体内蕴养,第一次告诉她吸食她的血液,可以助他们化形,二话不她答应了,只是……呵呵! 血液! 舞倾城的血液里含有龙御浆果的味道,怪不得他们一时嘴馋喝多了,然后…… 然后,当她悠悠转醒之时,身前多出五个粉雕玉琢的娃娃,齐声唤她作主子的时候,那心情至今她都记忆犹新。 “主子,你能醒来,于我们而言,便是最最好的事情。”赤炎严瑾的脸,神情略显激动,缓缓心神又道:“佑和我们都很想你!” “嗯!我知道!” 舞倾城虽身处识海外界的一切被暂时屏蔽,可是母子连心,涅盘重生醒来之际,从龙佑紧紧地拥抱,微颤的身子,哽咽的言语,以及一颗颗温润的泪……她便可从中轻易瞧出端倪! “主子,我、我……” 水馨不愧是水灵,话没上两句,泪水倒是哗啦啦流个不停,瞧得舞倾城嘴角暗自抽了抽。 “乖!水馨,乖!不哭!” 声音柔柔的,似一把蒲扇轻轻拂过心间,水馨哭声渐歇,泪水渐收,若不是眼眶红红的,丝毫瞧不出适才那个哭得无比伤心的孩子,是她! “水馨姐姐,羞羞!” 一声突兀稚嫩的童音,打破了这刻的美好。 “……”水馨窘,默! “噗嗤!” “呵呵!” “唔……嘻嘻!” …… 除了赤炎无语的低头看了一眼龙佑,锐逸几人很不厚道的消笑出了声。 “主子,你看看佑,他欺负我!” 水馨一见几人都笑话她,立马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扯扯舞倾城的衣袖告状。 谁知…… “嗯!宝宝得对!” 舞倾城摆出一副极为严肃想要教训饶神色,令赤炎几人心不由得提了提,可她出口的话却令水馨眼中再次盈满泪水,嘴嘟得高高的。 “主子,连你也欺负水馨!” “……” 舞倾城微窘,她能:丫头,欺负你,也是她的一样恶趣味么? “水馨姐姐,娘亲是逗你玩的!” 龙佑侧头细细观察舞倾城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明了,因为见水馨又要哭出来,不得不出声解释一二。 而他的心里不由得猛吐槽,娘亲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老爱捉弄人,若不是他早就被娘亲逗弄出诀窍来,兴许他还瞧不出娘亲的本质。 腹黑娘亲,有点坏! 但是……他喜欢! “……” 臭子,拆娘亲的台,你丫丫的,才真是不遗余力啊! “……” 逗、逗、逗她玩? 主子,佑的是真的么? “……” 赤炎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不由闪出两字,看戏! “呃……那个……水馨啊!”舞倾城撇了一眼龙佑,暗自磨牙,自认为露出最最和蔼的笑容,捏捏水馨的脸,“的确是跟你闹着玩的,你不要生气啊!” “看吧!看吧!水馨姐姐,佑没错吧!” 龙佑两手一摊,朝水馨眨眨眼,一副我早已料到一定是这样的结果,你还不相信的表情。 “……” 舞倾城忽然觉得佑这孩子一定是老派来折磨她的,想当年呃…… 貌似她也没少折腾孩子他爹,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么? 佑,你这么坑你娘亲,真的好么? “姐姐……” 这声颤颤的姐姐,叫得舞倾城嘴角狂抽,抽龙佑屁股的心都有了。 “水馨,咳咳!不逗你了,我保证!” “水馨姐姐,娘亲每一回逗宝宝玩之后,也是这么的!” 实力拆台宝宝龙佑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给大伙爆料。 “龙佑!” “娘亲,宝宝又没错!”某宝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吐槽。 “……” 墨,这娃这么坑他娘,回炉重造还来得及么?这娃咱不要了成不? 第五百零一章 龙浩天于我而言,是贵人! 咻…… 一道金光自舞倾城的指尖弹出,划破苍穹遁匿于虚空。 “娘亲,刚刚的那道光芒是……” “给你爹爹传个平安讯!” 眼神自那道金光消失处收回,舞倾城低头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龙天佑,嘴角微微一勾,道出各中奥妙。 “原来如此!爹爹见了娘亲的讯息,一定会很高兴的!”闻言龙天佑整张脸顿时亮了起来,如是般说道。 “那是自然!” 殊不知远在异界的天启国,正因为这道破空灼亮的金光,再一次成为人们争相谈论的焦点。 瑾王府,庆和苑内,盘腿坐在床榻上吐纳打坐的神尊如墨,忽而抬手一接,一道游弋的光束被其牢牢地握在手里,一双恍若璀璨恒星般的星目随之睁开,低头摊开手掌一瞧,眸光微亮,唇边勾起一抹醉人的风华。 “城儿……你终于回来了!” 掌心中,一尾用灵力虚幻出来的小金龙昂首摆尾,所做出的动作皆是他所熟悉的,正是他的徒儿,他的妻,最爱惯用的小伎俩,时隔万万年后再瞧,着实倍感沧桑感慨。 “咳咳!噗……” 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手闪躲不及也被喷到了些许,小金龙见此焦急的顺着手臂爬上肩头,急得在肩头直打转转,末了仰头张嘴似乎在无声的嘶吼。 “小家伙,我没事!城儿神魂才归位,这点小事别让她操心,可懂!”神尊如墨轻轻捏住小金龙的嘴,慎重其事的交代道。 小金龙无辜的眨巴眨巴小眼睛,好似在说:晚了,汇报完毕! “……嗨!” 果然,下一秒小金龙挣脱开神尊如墨的禁锢,神气活现的向他传达着什么,末了还神情傲娇的与他对视起来,执拗的要得到他的答复。 “好!好!好!我一定去!” 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人,连灵力所化的虚影亦是那般霸道,不过…… 霸道得可爱,深得他欢心! 见神尊如墨点头应予之后,小金龙忽的腾空而起,偷袭了他的唇之后,肆意张扬的溜之大吉,徒留下某人无奈的摇头轻叹。 与龙天佑尽享天伦的舞倾城,忽的微微一顿,眉间轻拧,双唇轻启囔囔的自语几句,随即恢复如常继续与曦尧一行人交谈起来。 墨,吐血了? 难道是两抹残魂融合得不好? 不行!待天佑休息之后,定要将他擒来问个清楚,否则心中难安! 待灵力虚幻的小金龙钻入舞倾城的指尖,得到的讯息令她不禁露出一丝痞痞的笑容,被曦尧和无妄瞧个正着,二人对视一眼权当做没瞧见,将视线悄然挪开。 偷香窃玉是么? 做得好! 龙族传承之地上演着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龙瀚玥率领着龙族上下静静地候在一旁,一门心想等龙神帝尊和帝尊之母联络完注意到他时,几度欲上前请安做个自我介绍,谁曾想他们只顾着自己聊得欢畅,丝毫将他们忘得个干干净净。 “舞、舞、舞倾城?” 龙瀚玥心中极其无奈,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龙浩天的一句话打破了原由的和谐平静,一时间恨不得亲手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冒失无礼,直呼尊主名讳,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若是帝尊一个不爽快灭了你,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这死孩子,脑袋里都装了草么? 傻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像他聪慧过人! 幸好没有人知道龙瀚玥心中所想,否则龙彦之第一个跳出来,指天发誓龙瀚玥小时候也是这么个死德性。 传承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秉性什么的,也是可以遗传的! 幸好龙澜之和龙涵熙的性子不随他们的父皇,否则够龙后龙曼青苦恼的了。 舞倾城一听这声音颇觉得有些耳熟,循声望去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对他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嗯!是我!” “真的是你!” “呵呵!”舞倾城莞尔一笑,“还能有假不成?” “你、你、你……” 龙浩天真心说不下去,怎能料到舞倾城这个渺小的人类,转身之间竟然变成龙族的至高无上的神祇,如今她身上逸散而出的恒古龙息,令他心惊不已。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该如何形容才好呢? 若以龙族比作天空中的繁星,她便是隐匿于浩瀚无垠苍穹中,布施星辰的芊芊素手。至高无上的存在,令人望尘莫及。 “浩天!” 龙瀚玥一声怒斥,打断了龙浩天的思绪,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副他犯了大错一般,恶狠狠的想将其生剐了一般,随即一撩衣袍一并跪了下来。 “小儿不懂事,望尊主恕罪!” “父皇!” 龙浩天何曾见过龙瀚玥低眉俯首谦卑的模样,心中难过不已,想要劝,可父皇不听,依旧谦卑的跪在地上,好似舞倾城不发话,他跪死也不起来,卑微的只求她原谅。 “龙皇,请起!” 舞倾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龙浩天,眉宇拧得死紧,倔强且不赞同的神色,又将视线落下诚惶诚恐的龙瀚玥身上,轻叹一声,暗想:这龙皇……有意思! 没与他说上两句话,却清楚她的身份,尊主……这个尊号很久很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龙瀚玥误解舞倾城的意思,以为她还要惩罚龙浩天,故而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任凭龙浩天怎么拉,他依然跪得直挺挺的。 “都起来吧!我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舞倾城轻捻法诀,一股轻柔的风,将龙瀚玥轻轻卷起站定,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法术,却令龙瀚玥生不出任何的防抗之意。 “是!瀚玥多谢尊主!” 幸好! 幸好眼前龙息强盛的女子,乃龙族盼了万万年的尊主,若是其他界的人,以龙族良莠不齐的状况,加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全盛时期的龙神至尊,法力强悍得令人心惊肉跳。 “呵呵!龙皇无须多礼,说起来龙浩天于我而言,是贵人!” 舞倾城嘴角含笑回想起初见龙浩天的场景,曾经生生扯了他的一片护心龙鳞当做补偿,才肯放他离去的行径,如今想想不禁为她的鲁莽行为捏一把汗。 可是她转念一想,若是没有他的龙鳞为引,又怎能开启禁锢的龙形印记? 况且,龙天佑还是一枚善未被孵化的龙蛋之时,也是他最先发现的交付于她,不但不应该怪罪于他,还要好好嘉奖他一番。 “贵人?” 龙瀚玥嘴里细品着贵人二字,吃惊的转头看了看身侧的龙浩天,他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尊主的贵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龙瀚玥疑惑的频频给龙浩天使眼色,眼里明显的写着:臭小子,还不快老实招来! “……” 龙浩天更想不明白他何时变成舞倾城的贵人,他与她之间只有拔鳞之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眨巴眨巴眼睛傻傻的看着她,一脸求解惑的憨样。 “嗯!你听得没错!他是我的贵人!” 舞倾城如何看不出龙浩天心中所想,闷笑于心,脸上却又是另一番真挚诚恳的模样。 “瀚玥,愿闻其详!” 舞倾城抱起怀中的龙天佑,曦尧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来到龙瀚玥及龙浩天身边,视线落在龙浩天身上,细细的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气息,确定了其身上的伤势久未愈合,嘴角微抿,眼神深幽,不知在想些什么。 “浩天,你的伤还没好吧!” 语气轻柔的声音响起,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什么?浩儿,你受伤了?伤在哪儿?” 一听到龙浩天受了伤,龙瀚玥大惊失色,立马扭头转身,上上下下将人扫视一番,随即亦如龙曼青一般开始动起手来。 “父、父皇!哎……别拔我衣服啊!母后……” 老天! 父皇麻烦你看看场合,你这样二话不说就脱人衣服的习惯真真不好! 母后,救命! 他不要在人前丢脸啊! “嘻嘻!” 一声稚嫩的调笑声,打断了龙瀚玥突兀不当的举动,及时的救下了龙浩天。 “娘亲,你看!你看!这就是娘亲跟宝宝说的脱衣舞么?” “……” 舞倾城顿时觉得孩子太过聪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特别是现在的场合。 谁能想到曾经她哄龙天佑睡觉的睡前故事,被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说,忽然觉得脸上躁得慌,血气上涌,不用瞧她也知道现在定然羞得两颊通红。 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娃子,有你这么拆娘亲台的么? “咦?不对!” “天佑,什么不对?” 赤炎好奇的接了一句,殊不知问过之后,他看见舞倾城浑身一僵,暗道:糟糕! “喂!喂!”龙天佑指了指龙浩天,“对!就是你!你应该一边扭着腰肢,一边慢慢退去身上的衣裳,嗯……还有神情妩媚一点,腰扭的幅度大一点。” “……” 舞倾城鸵鸟般的低下头,这娃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实力坑娘啊! “……” 赤炎错愕的睁大眼,他、他、他……听到了什么? 天佑,你确定让一位龙族的皇子当众跳舞,还是像你说的那般大尺度,真的合适么? “……” 龙瀚玥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望天,他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天上飘的那朵云彩真白,绵软得像媳妇…… “……” 龙浩天满头黑线,心中哀嚎不已,老天爷,请来道雷劈死他吧,瞧瞧他都经历了啥? 看看那小娃子都胡说八道个什么,他的清誉,毁得连渣渣都不剩!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零二章 伤口还疼么? “帝尊,若是想看改天让浩天为你跳一跳又何妨!” 此时出声的人,不是龙族的二皇子龙涵熙,还能有谁? “真的?”龙天佑从舞倾城怀里探出脑袋,看着说话的龙涵熙好奇的问道:“他真的跳?” “真的,我保证!” “好!” “龙涵熙,我要跟你单挑!” 龙浩天气急败坏的指着龙涵熙,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可是那人却丝毫不将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好啊!恭候已久!小耗子,放马过来,哥等着你呢!” 呵呵……挑战什么的最有爱了,许久没有活动筋骨,怪想念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 “你……” 我去! 龙涵熙,不要以为你那点儿心思旁人不清楚,又想欺负他了吧! 我圈圈你个插插! “我如何?” “……” 混蛋! 龙涵熙,你个混世魔王! 父皇,母后,既生瑜何生亮? 舞倾城看着场面趋于混乱,屈指刮刮龙天佑的鼻梁,挑挑眉,没好气的道:“臭小子,尽给你娘亲添乱!” “嘿嘿嘿……” 龙天佑耸耸肩,吐吐舌头,与舞倾城对视一眼,狡黠的嘿嘿一笑,一副看好戏的瞧着龙浩天那窘迫的模样,怎么瞧怎么心情畅快。 这种心理难道就是……娘亲所说看戏的不嫌事多? 果然是一出好戏,好戏! 龙族传承之地出现了滑稽的一幕,龙涵熙双手环胸神情闲适的看着龙浩天,见他抓耳挠腮的急得满脸通红,丝毫不以为意,时不时撩拨几句,令他在原地蹦跶得十分欢实。 不管旁人眼光如何,龙涵熙的自小接受龙澜之教训的惨痛经历,让他特别喜欢折腾比自己小的弟弟。可以这么说,以大欺小什么最有爱了! 弟弟什么的,不就是拿来逗弄,拿来玩的。 若不然他那时干嘛着急上火的让龙瀚玥和龙曼青,给他再添个弟弟? 小耗子,这辈子你就乖乖的在二哥手里求生存吧! 谁让你学艺不精,打不过二哥,哈哈哈…… “那个……” 舞倾城疑惑的出声轻唤,龙浩天他自是知道的,不过……将他逗得抓耳挠腮,却又满脸舒适的男子是何人? “尊主有何吩咐?”龙瀚玥见此机灵的上前询问道。 “那人是……” 舞倾城指了指龙涵熙,眼神却看着龙瀚玥,其意思十分明确。 此人是谁? “回禀尊主,此人正是犬子,排行老二,名唤龙涵熙。” “哦!” 舞倾城点点头,嘴角微微掀起,极力压下即将要出口的笑意。 以龙族漫长的生命来计算,看龙涵熙的年岁,不过区区数千岁,那岂不是…… 千年老二! 不知怎么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的时候,舞倾城眉梢微抬,透着几分兴味上下打量着龙涵熙,后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她。 “曼青,澜之,涵熙,你们快来觐见尊主!” 龙瀚玥朝身后的龙曼青,龙澜之,龙涵熙招招手,示意他们赶紧上前,眼神透露的意味,则是万不可在帝尊之母面前失了礼数。 “曼青,参见尊主!” “澜之,参见尊主!” “涵熙,参见尊主!” “嗯!免礼!” 舞倾城淡淡的应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在龙瀚玥的身上,意思再明白不过。 “尊主,这位是内子,龙曼青,这是我们的大儿子,龙澜之,浩天是我们最小的孩子。” “龙皇!” “在!” 龙瀚玥一听舞倾城叫他,立刻抬头挺胸,立地站好,一副我很乖求表扬的神色! “你将龙族管理得很好!” 舞倾城赞许的点点头,对现今龙族的这位龙皇,她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谢谢尊主赞誉!” “无须如此谨慎,自然些!” “是!” “舞、舞倾城!我……” 眼看众人即将要离去,龙浩天不得不再次唤住舞倾城,想要说的话还没出口,便被龙瀚玥厉声呵斥,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为何要叫住舞倾城。 “浩儿,不得无理!”龙瀚玥恶狠狠的瞪了龙浩天一眼,一转身立马换了一副谨小慎微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对舞倾城说道:“小儿无理,还望尊主恕罪!” “无妨!我与浩天本就是旧识,让他上前来!” “是!尊主!” 龙瀚玥一回身,对龙浩天不假辞色的唤道:“浩儿,尊主叫你,还不赶紧上前,嗯?” “哦!” 龙浩天依旧觉得不太能接受舞倾城的尊主身份,几个月前他还在异世历劫,结识了那个叫器着要把他煎炸炒煮炖的嚣张小人儿,怎的她竟然几个月后成为龙族的帝尊之母。 角色转换得太快,一时间龙浩天表示接受无能,能不能不要这样考验他的小心脏? 数月前一只手便能轻易捏死的人,数月之后便可以将他轻而易举的弄死,怎么想心里边怎么不痛快,这种感觉真糟心! “龙浩天!” 舞倾城看着龙浩天脸上的神情不断转换,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自从神魂归位之后,她的眼前那个身形伟岸,眉眼俊逸的龙浩天,于她的眼中不过就是闹别扭的小孩子,毕竟她的神魂不知大了他多少,虽然她重生之后的外貌,不过十二三岁。 可那又如何? 实力强大,才是王道! “啊?” 独自暗暗思索的龙浩天啊了一声,那敷衍的神态和语气,令一旁的龙瀚玥怒火中烧,恨不得给他一棒槌,重重的将他拍醒。 死孩子,也不看看场合,居然敢魂不守舍? 以后涵熙那孩子揍浩天,他这个做父皇的一定要给熙儿加油鼓劲,揍狠一点! “龙浩天,谢谢你!” 舞倾城此话一出,令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心头一震,皆在好奇她为何要向龙浩天道谢。 “啊?什么?” 谢他?啥意思? “尊主……” 龙瀚玥被舞倾城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浩天做了什么,尊主居然要谢谢他? “……” “……” 龙澜之和龙涵熙对视一眼,眼里探索的意味分明,却聪明的什么也不问,静静地等着舞倾城将谜底揭晓。 “护心龙鳞!” 龙浩天绞尽脑汁都未想出舞倾城因何缘由要谢谢他,她终于给出了答案。 “……” 下一秒,龙浩天觉得整个心头一阵揪疼,那块缺失龙鳞护甲的皮肉,时隔几个月之后,依然不见愈合,不但折损了他不少法力,还时常提醒着他是怎么丢的“龙鳞”。 舞倾城,你丫的,竟敢还提此事? 老子吞了你的心都有了! “护心龙鳞?尊主,什么龙鳞?” 龙曼青看了看龙浩天瞬间黑下去的脸色,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忽然觉得心里慌慌的。 龙族之人的视线,一同落在舞倾城身上,满脸的求知欲,看得赤炎几人嘴角抽抽,不厚道的想,若是待会他们知道龙浩天的护心龙鳞,是被舞倾城坑走的,会不会集体暴走? 嗯…… 主子说过,一切皆有可能! “伤口还疼么?” 舞倾城答非所问,又抛出一记响雷。 “伤口?浩儿,你受伤了?” 话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人能不心疼? 龙曼青闻得此言也不顾场合一把拽过龙浩天,娴熟的扒开他衣服,速度快得旁人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人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咕咚!咕咚! 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龙族是一种敢爱敢恨,作风颇为大胆的种族,龙浩天身份本就尊贵,龙族之中思慕他的女子不少,她们常常将他幻想成自己的伴侣,花前月下,双修而眠。 美色当前,龙族女子眼中燃起饿狼扑食般狼的幽光,恨不得将其拆吃入腹。 如狼似虎的眼神,令赤炎、锐逸、瑞德、灵啸,几人不由得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好可怕!好可怕! 女人这么恐怖,以后定要离得远远的。 殊不知他们这错误的认知,害苦了多少爱慕他们的女子,求而不得心塞塞…… “……” 龙浩天又羞又囧,却不能将罪魁祸首如何,浑身透着一股子粉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母后,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当众脱自家孩子的衣服,你觉得真的好么? 想要找母后算账,可是他敢么?说不定他刚要动手,他那爱妻如命的父皇,二话不说又将他丢到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自生自灭。 他心里的苦,何人能体会得了? “噗嗤!” 龙涵熙忍了又忍,脸部表情一阵扭曲之后,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母后,你牛! “……” 龙澜之嘴角微抿,几乎不可见的抽了抽,对于眼前的情景,既无奈,又诙谐。 他本想阻止来着,无奈龙曼青手脚太快,一不留神就将龙浩天的衣服剥了个大半,这会子族中的姑娘家…… “……” 龙瀚玥不满的瞪了龙曼青一眼,心里不住的吐槽:曼青啊!曼青!手脚练得挺溜的啊!浩儿,那臭小子有你家夫君结实有料么?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零三章 天儿对不住了,父皇这是在救你! “娘亲,你看那个大个子,身上粉粉的,像不像红烧猪蹄?” 一声突兀的童音,打断了众人红粉飞飞的遐想。 “呃……” 舞倾城语塞,众人看过来的眼神,一时还真不知道她该如何反应才好。 红烧猪蹄? 呵呵! 这般场景之下,也只有龙天佑这小子看到的想到的是吃。 红烧猪蹄? 像么? 嗯…… 也许、可能、大概、或者有一点点像吧! “你……” 龙浩天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想他堂堂一族皇子,虽现在衣不蔽体,好歹也是美男一枚,怎么会像……红烧猪蹄? 帝尊,打击人,哦,不对!有你这么打击龙的么? 好歹咱们都是同一个祖宗,身为龙族,难道就不应该相亲相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帝尊,说得极是!他这模样真真像极了红烧猪蹄!” 龙涵熙点点头,一脸深以为意的看了龙浩天一眼,极力忍住将要出口的笑,附和着龙天佑的话。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是他的座右铭。 特别是小耗子的热闹,他瞧得毫无压力。 “龙涵熙!你混蛋!” 龙浩天气急败坏,由于羞窘他的上半身更加红润了。 “嗯嗯!我是混蛋,”龙涵熙点头附和,丝毫没有被骂的恼怒。 “……”某人气结。 “小耗子啊……啊,不对!话说……红烧猪蹄啊,你乖乖的站着别动,你到处晃荡,着实令人看得眼馋。” 龙涵熙不顾龙曼青的频频眼神示意,继续撩拨龙浩天那根濒临崩溃的那根铉。 说实话他的这个弟弟,自小被他欺负惯了,不逗一逗他,他一定会浑身不适的。为了自身的舒适情绪,还是委屈委屈他家的小耗子。 “龙涵熙,我灭了你!” 兄弟二人不管不顾的打了起来,旁人看来那像是生死决斗,不过在熟知二人秉性的人眼中,却能看出是龙涵熙单方面的虐,逗弄着龙浩天戏耍。 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娘亲?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呢?宝宝叫你都不理人家!” 龙天佑连着叫了几声,却见舞倾城不知在想些什么,透过眼前的闹剧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只能挥舞着小手,在她的面前来回晃动,他疑惑的侧着头,嘟着嘴,将神游天外的娘亲大人唤了回来。 “我在想……” 你爹爹! 回想起重生之后,第一次与纳兰如墨相遇的情形。 虽然舞倾城来自现代,不是天启国的人,骨子里还是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但是偏偏见到纳兰如墨的第一次,一张口要了他贴身的玉佩。 正因为那块玉佩,她得到了皇帝的赐婚。虽然,那时觉得有些荒诞,一块玉佩而已,怎的将她的终生套了进去。 事后舞倾城才从舞浩泽兄弟三人那儿得到答案:天启国每一位皇子出生之时,纳兰睿智皆会为他们打制一枚象征着皇子身份的玉佩,若是皇子的玉佩赠与那位女子,便是想要与之共结秦晋之好。 也不知纳兰如墨当时是怎么想得,初见舞倾城的他心甘情愿将玉佩相赠,若是让那些个心仪他的女子知晓,兴许王府附近流连的女子,怕是要成倍增长了吧! 她人虽小,难掩一生绝尘脱俗的倾城风华,独独令不近女色的他心折,玉佩的另一层含义……下手的速度,真真是旁人望尘莫及的! “娘亲,你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 舞倾城如何能告诉龙天佑心中所想,看了看身前忘了拢衣的龙浩天,眉梢轻挑,她回想起那日闯进聚贤楼雅苑中所见,惊鸿一瞥,貌似她转生后的夫君身材更加有料! 嗯……手感不错,幸亏那日她毫不犹豫调戏了一把! 嘿嘿嘿…… “娘亲?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为何老是走神?” “宝宝,娘亲觉得你长得真俊,帅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娘亲爱死你了!” 舞倾城见龙天佑满脸探究的表情,她总不能告诉眼前的奶娃子,曾经他爹衣衫半解的出现在她面前,她被迷得乱了心智对他上下上其手吧? “真的吗?” “嗯!真的,比珍珠还真!” 千万不要再追问下去,拜托!拜托! 小娃子什么的,最好哄了。 瞧瞧,奏效了! 龙天佑立马忘了问舞倾城刚才频频走神的因由,眉梢微扬,伸着小手摸摸自己的小脸蛋,一副“我很俊,我很帅!快来夸夸我吧!”的神情,嘚瑟的不行。 一旁的龙涵熙和龙浩天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看得龙曼青焦急的来回踱步,龙瀚玥想要劝阻却不得其法,而龙澜之兴许是他们之中最为淡定的。 只见他斜倚在树旁,嘴角微掀,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神秘莫测,似怀念似欣赏,默不作声的,只当自己是看客一般。 “主子,你不劝劝?” 锐逸凑近舞倾城的耳边问,手指了指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 “哦!差点忘了!” “……” 主子,那么两个大活人在你眼前打得你死我活的,你居然也能忘? 龙涵熙,龙浩天,小爷同情你们! 舞倾城轻挥衣袖,一道无形的法术将两人禁锢,两人上一秒还打得酣战淋淋,下一秒悲剧了,各自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僵住了。 一人身子腾空,优雅转身躲避,可脸上却做着鬼脸。 一人满脸通红,衣襟大敞引人遐想,一手化作龙爪,想要借此将前面之人擒住。 诙谐的一幕腾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无所觉。关键是舞倾城施的法,即便龙瀚玥和四位族老也是解不开的,只能对龙曼青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尊主大人,两人好歹也是一族皇子,身份贵胄,你将他们这般定住真的好么? 龙澜之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许,他这两个弟弟面子里子全丢了干干净净。 呵呵呵…… 有趣的尊主! 不管众人心里作何感想,舞倾城并不在意,故而对于凌空被定格下来的两人举止,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只见她低着头瞧着怀里的小娃娃笑得温柔,不时低语几句,或是捏捏他的小脸蛋,要不将他凑到面前轻啄几下,玩得不亦乐乎。 碍于舞倾城强大的气场,许多龙族的臣子欲言又止皆不敢上前提醒,只得频频给龙瀚玥使眼色,好似在说:龙皇,二皇子和三皇子这般模样,你不去救救? 龙瀚玥心里憋屈啊:你丫丫的,一个个眼睛集体抽筋么?涵熙和浩天是他的孩子,焉能不着急?关键是他也杵尊主大人,血脉的压制到底如何,你们还能不知道? 稍稍动一动都耗费他不少法力,谁又知道他的苦? 他才是离尊主大人最近的,龙神至尊的气息,不是如今的他能抵抗得了的。 血脉浑身躁动,飞速的流蹿在每一条血管内,撑得血管内壁酸酸涩涩的,似乎下一秒即将暴裂开来,此等酸爽的感觉实实不想继续承受下去。 可是……他无力反抗啊! 其实,龙瀚玥和龙族臣子的“眉来眼去”,舞倾城不是不知道,她频频释放龙神精气拓宽他们的经脉,对他们只好不坏,不过她的此举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而已。 一来,舞倾城是在检阅龙族是否全身心信任忠诚于她。 二来,未雨绸缪,这个龙族毕竟是自己的母族,将来天佑管理起来也不用那么费力。 三则,神魂才刚归位,虽然可以用血脉压制龙族众人,但是,她并不想要那样,有些时候在明知是伤害,还能义无反顾的不离不弃,这样的族类才是她所需要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众人的反应舞倾城尽收眼底,心里对于这些万万年后的龙族不住的称赞。 好! 有骨气! 当得起龙族勇士的称号! “尊主,熙儿和浩儿,他们……” 俗话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此话不假! 龙瀚玥还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时,龙曼青却顶着巨大的血脉压力走上前去,一阵血气翻涌后,一丝血液从嘴角溢出。但是,她却丝毫不在意,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舞倾城,眼神里的祈求,让她看得分明。 “……” 舞倾城低眉看了一眼龙天佑,心里的那根铉轻轻一拨,忽的笑了。 罢了! 经脉拓宽有的是时间,也不在乎着一时半刻的。 众人只见舞倾城抬手轻轻一挥,身上那压抑得透不过起来的气息顿消,不禁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嘭!嘭!” 龙涵熙和龙浩天自空中摔了下来,两张俊脸透着粉色,不知是羞还是气的! “熙儿,浩儿,你们有没有摔疼?痛不痛?” 龙曼青连忙跑上前,一手拉起一人,左右看了看,心疼的询问。 “母后,熙儿无碍!” “母后,浩儿不疼!” 兄弟两人私底下斗得死去活来,但有一点是他们的共识:不能让母后担心! 许是对舞倾城不满,龙浩天不管不顾的大步走到舞倾城面前,质问的吼道:“舞倾城,你……” 啪! “放肆!浩儿,还不快快给尊主道歉!” 龙瀚玥大惊失色,心都差一点下停了,一巴掌扇到龙浩天的脸上,然后转身跪在舞倾城的面前,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浩天这孩子不要命了,居然敢如此对尊主? 尊主是谁? 全盛时期的龙神至尊,法力深不见底,岂是他们可以抵抗得了的? 这孩子,岂不是找死的节奏? “父皇,我又……” 龙浩天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着龙瀚玥,自小他虽然皮,父皇却从来不曾掌掴他的脸,而今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一巴掌。 打在他的脸上,抽痛了他男性的自尊。 “住嘴!” “我……” 父皇,你怎么了! “还不快跪下!” 龙瀚玥看了看舞倾城依旧面无表情的脸,心里没有办法揣测她的意思,只能对龙浩天气急败坏的一再呵斥,心底急得不行:天儿对不住了,父皇这是在救你! “父皇……” “跪下!” 龙瀚玥一把拽过龙浩天,手麻利的打在他的腿窝,逼迫他跪在地上。 “瀚玥……” 终究是心疼孩子,龙曼青想要上前去劝阻,话到嘴边便被龙瀚玥打断。 “曼青,此事你不要管,否则……” 否则谁也救不了浩天!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零四章 逆天改命,拓宽族人体内经脉! 舞倾城依然没有说话,对着怀里的龙天佑挑了挑眉,一手绕到他的背后,有以下没一下的轻拍,每一下似乎落在龙瀚玥的心上,急得他额前布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倚在树旁的龙澜之,依旧还是那副模样,只不过他眼神深幽闪过不知名的光。 关心则乱! 龙澜之从舞倾城一开始对大家伙施展血脉威压时,心中便存了疑惑,那一股股强劲的龙息,似乎在帮助他拓宽经脉。 虽说过程疼痛难忍,但是不可否认现在的他,更轻易从空气中捉捕五行之力,短短的一盏茶时间,他的修为更是精进了不少。 尊主在帮他,不,更确切的说,她在帮助整个龙族提升法力修为。 如此逆天的术法,龙澜之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得尊主相护,龙族何愁不站在巅峰? “娘亲,他们好笨哦!” 龙天佑嫌弃的看了龙瀚玥以及他的身后一眼,随即窝在舞倾城的怀里,小脸蹭了蹭,撒娇的扯扯她的衣襟,满脸的不屑及不满。 蠢蛋! 白费娘亲的一番好意。 龙神精气是很耗费体力的,娘亲悄声无息的帮助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群蠢蛋! “澜之,多谢尊主的恩赐!” 唯恐自己父皇和兄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尊主,龙澜之上前两步,一撩衣摆跪在舞倾城的身前,双手抱拳慢慢的伏下身去。 “咦?” 龙天佑诧异的抬起头,嘴里轻轻的咦了一声,这人倒有几分见识。 他是谁? 好像是那什么龙皇的大儿子,叫……龙澜之! 这人不错,有眼色,有见识,决定了……以后在龙族就让他当自己的小跟班! 若是龙澜之知道龙天佑心中所思,定能让他额头滑下几道黑线。 草率! 太草率了! 这么决定一族皇子的未来,真的好么? “澜之?” 龙瀚玥疑惑龙澜之的所作所为,正欲问些什么,却见他偷偷对自己使眼色,按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自小无须他太过操心,许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被这个敏锐的孩子抓到了。 像是为了印证龙瀚玥心里的猜测,龙澜之接着说道:“多谢尊主为我等拓宽经脉,澜之代表族中众人叩谢尊主的大恩大德!”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 拓宽经脉??? 尊主,她…… “澜之,你说的可是真的?” 龙瀚玥自从做了龙族的龙皇,算算时日也有数万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可是这都不能与尊主所做之事相提并论。 龙族传承之地一直被视为族中至宝,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传承池水能拓宽经脉,改造龙族之人的身体,再吸纳五行之力,以期达到龙族最强盛的状态。 族中之人谁都知道,为何传承之地一定要族人成年之后,方可入内接受传承的因由。 因为拓宽体内经脉其中的凶险,若不尝试并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令人恨不得昏死过去的疼痛,哪怕灵魂都能清晰感受到的撕裂感觉。 若是未成年的族人进入传承池,那后果便是一个字,死! 龙族身体虽然强健,但是未成年的龙,经脉并没有达到强韧的巅峰,若是冒冒然入池,传承池水瞬间便能将其经脉撑破。 曾经也有那么些个不信邪骄傲自大的龙,入池之后,不过眨眼之间,身子被撑成球形,嘭的一下炸开,血肉飞得到处都是。 自那之后,传承池水便被重兵团团护在其中,若无龙皇的御批,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对其施以剐刑。 剐刑,即是将鳞片一片一片从身上剐去。 龙族的每一片龙鳞都凝聚他们法力所在,每失去一片龙鳞,法力便弱上一分。 再看看失去心口护甲龙鳞的龙浩天,法力锐减,脸色苍白,卧床休息养了几个月,便能清楚龙鳞对与龙族的重要性,当真是精华凝结之处。 “父皇,尊主所赐,岂能有假?” 龙澜之深深地看了龙瀚玥一眼,答非所问的来了这么一句。 龙瀚玥与一众臣子面面相觑,皆不由而同的闭上眼将自身内视一番,当看到体内经脉又扩大了些许,不禁全都喜上眉梢,脸上难掩激动之色。 修为到达龙皇他们此等境界,本是一族最强所在,他们的经脉数万年前早已固封,即便浸泡在传承池水里再久,也不见有丝毫拓宽经脉的迹象。 谁曾想到尊主竟然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为他们拓宽经脉,此等好处岂能用言语形容得了? 数万年未曾松动的经脉,一经拓宽之后,在场的众人,特别是满朝文武和龙瀚玥,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身子顿觉轻盈了不少。 尊主,此等大恩,我等定然铭记于心! 紧接着,传承之地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口中直呼:“我等叩谢尊主大恩!” “起来吧!” 舞倾城神情淡淡的,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似乎对龙族众人眼中炙热的崇拜视而不见,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即捏捏怀中龙天佑的小脸蛋,露出一抹醉人风华的笑。 “娘亲,你累不累?宝宝替你揉揉肩!” 龙天佑钻出舞倾城的怀抱,转到她的身后,用稚嫩的小手,轻轻的揉着她的肩头。 虽说力道太小,可龙天佑能有此番心意,舞倾城淡然的神色渐渐转变,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眉眼弯弯的,煞是好看! “好!谢谢宝宝!” 其实舞倾城神魂刚刚归位,使用龙神精气为族人拓宽经脉是十分损耗心神的,况且还是如此大范围的,但是她什么都不说,龙族众人一直以为那时来自血脉的压制,真相并非如此。 若以舞倾城现今神魂的契合度,对族人施展血脉压制,他们必定七窍渗血晕厥在地,哪里还有着许多精力好好地站在那儿看龙涵熙和龙浩天的戏? 神魂归位之后,舞倾城睁开眼一扫,便将龙族众人的实力瞧了个清清楚楚。 除了四位族老实力勉强看得过去,龙皇以及他身边的一文一武两位臣子稍逊色,旁的实力实在太弱了,更甚者居然还有一些族人,竟然不能吸收五行之力,这样的实力如何能屹立于五界? 故而,当舞倾城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使出记忆里的秘法,结合血脉威压逆天改命,拓宽他们的体内的经络,即便将来她不在龙族,哪怕神界来人,她倒要看看,何人敢欺? 本一切舞倾城都是低调进行,从不曾想要让谁感激,因而记住她的恩情,谁知这一切竟然被龙族的大皇子看破,并一语道出其中玄机。 此人不凡! “我等多谢尊主!” 众人朝舞倾城叩头拜谢之后,纷纷站起身。 “龙浩天!”待众人起身站定,舞倾城悠悠轻唤道。 “啊?” 乍一听有人唤他的名字,龙浩天下意识的应了一句,茫然的看看左右。 “浩儿,尊主唤你!” 龙曼青一副快被龙浩天打败了的模样,扯了扯他的衣袖,暗暗指了指舞倾城的方向。她面上有些羞窘,几次三番误解尊主的意思,如今得了尊主的大恩,怎不能机灵点? “舞倾城,你叫我何事?” “龙浩天,不得无理!” 龙瀚玥眉头紧拧,神色既紧张又严厉的呵斥,背后的衣襟里早已不满一层冷汗,心里吓得个半死,尊主身份尊贵,这孩子怎么直呼尊主其名? 这不纯粹在找死么? “哦!尊主有何吩咐?” “你且上前来?” 对于龙浩天莽撞的行为,舞倾城不甚在意,毕竟她与他早已相识,他的心性,她还是了解一二的,心性纯良却又有些莽撞。 “啊?哦!” 龙浩天依言走到舞倾城身前,刚一站定,一股金光便朝他袭来,直击他的胸口。吓得他正要抬手抵御,耳边却响起一道轻柔的声音。 “放轻松!相信我!” “好!” 龙浩天闻言一愣,随即放下抵挡的手,全身心的放松下来,任由那股金色的光芒将他从头到脚倾注。 龙瀚玥和龙曼青的心一下子悬在嗓子眼,他们不知舞倾城要对龙浩天做什么,一见那金色的光芒瞬间将龙浩天罩住时,心不由得又提了几分。 金色的光围着龙浩天转了几圈,渐渐地缩小变成一束束灼亮的金光,隐匿在他的心口。 下一瞬,龙浩天猛然意识到什么睁开眼,觉得通体舒畅,那种久违了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法力回来了,不!似乎更加强劲了许多。 似想到了什么一般,龙浩天扯开刚合拢的衣襟,胸前的久未愈合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皮肤光洁如初,不见一丝伤痕。 她是怎么做到的? 尊主? 龙神至尊,全盛时期的龙神至尊,原来父皇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舞倾城,却又不是! 不是曾经他见过的那个,机灵古怪,腹黑又强势的舞倾城,而今的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似高不可攀,却又常常流露出最为真实温情的一面。 到底那一面才是她? 第五百零五章 颠覆天下,又如何? 龙族传承池边的空地上,舞倾城抬手挥出的金色光柱罩住龙浩天,随后光柱变幻成一束束灼亮的金色光芒,治好了他久久未愈的伤口,这令他内心震撼不已。 护心龙鳞居然能轻易的长出来? 答案是否定的,闻所未闻! 只因那金色的光柱,含有强大的龙神精气,不但可以结合秘法拓宽体内经脉,还可重塑护甲龙鳞,不过相比之下,拓宽经脉耗费的龙神精气较多。 于如今的舞倾城来说,之前耗费了那么多的龙神精气,确实挺伤身,一再施展龙神精气于她的修为不利,可谁让龙浩天有恩于她。 恩? 什么恩? 其实万万年前,龙倾城送走善未破壳而出的龙天佑,之后散尽修为护佑龙族之时,她的心是绝望的,悲伤的,怨恨的,愤怒的…… 她的绝望,看着心爱之人浑身是血,为护她们母子离开,耗尽最后一丝神力力竭而亡,连一丝丝神魂都不曾留下,那一刻她是绝望的。 她的悲伤,被神界围剿,失去了丈夫,逼迫之下送走了孩子,悲伤的情绪,令她双眼赤红,那一刻她十分落魄悲伤。 她的怨恨,曾经把酒言欢之人,转身亦能联合神界其他神,将他们诛杀,她的恨意似广奥的苍穹铺天盖地,她的怨似无尽的星河,那一刻她的眼里皆是血色。 她的愤怒,万万年前但凡她还有一丝力气,还有一点办法,她怎会散尽浑身修为,只为给龙族留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 舞倾城回想起前世的一切,神情虽瞧得平静,眼中的深幽,一点点变化,一丝血光一闪而过,下一秒众人如同坠入寒潭,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众人不由得抬头看看天色,双手环胸不住的搓着手臂,纷纷疑惑的彼此相视。 咦? 天怎么突然转凉了? 没有啊! 天气挺好的,太阳当空照。 可是…… “娘亲!” 世人常言母子连心,许是龙天佑察觉到了舞倾城的不对劲,他立刻做出反应,双手环住她的脖子,稚嫩的脸轻轻地蹭了蹭,似惶恐似撒娇的唤了一声。 下一秒,舞倾城眉间的金龙印记,慢慢的淡了下去,神态逐渐恢复清明。 没有人知道,万万年前,神界诸神是如何亲眼见证过龙倾城额间的金龙印记,她极怒之下,金龙印记活了过来,自她的额间破印而出一尾威风凛凛的五行金龙。 那一刻,向来温暖如春的神界,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仅仅一盏茶的时间,养尊处优的修仙之人,经历了超自然五行之力的凌虐,场景令人难忘,据说死伤无数,此乃神界辛秘。 当时,若非龙倾城伤重力竭,岂会让他们在神界逍遥至今? 老匹夫们,活得够久的了,欠的债,终须还! 等着! “宝宝,娘亲没事!” 舞倾城知道她刚才的转变,天佑那孩子敏锐的察觉到不对,才会那么无助的环住她,怕再次失去她。 傻孩子! 娘亲,怎舍得再次舍下你? 上一世,被迫无奈之下才将善未孵化的龙天佑,送到异世天启国。这一世,用尽心头精血助龙天佑化形,承袭龙神至尊血脉。 两次,她舍下了龙天佑两回,不管是她身为龙倾城,还是重生成为舞倾城的时候。 虽然上一世,龙天佑还是一枚龙蛋,许是曾经被送走过,令他一孵化出来,便十分没有安全感,常常粘着舞倾城,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有五行之灵的陪伴。 这一世,龙天佑经历了舞倾城耗尽心头精血而亡的场景,他更加敏感了。 总归龙天佑害怕了,害怕失去至亲的孤独;害怕浑身充满力量,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助;害怕无法听到各色别样的叮咛;害怕没有温暖的怀抱…… 哪怕龙天佑身为龙神至尊,甚至成为龙神帝尊,他此生也会有弱点。 娘亲,如今是他唯一的弱点,亦是深深地依恋。 “瀚玥!” “在!尊主,有何吩咐?” 龙瀚玥一听舞倾城叫他,立刻了颠颠的跑上前来,哪里还有一族龙皇的模样。 可是在场的龙族中人,没有一个人觉得龙瀚玥的此举有何不妥,理所当然的神情,赤炎几人看在眼里,彼此相视一笑。 想必舞倾城振臂高呼,想要为她效力的人,多得数不过来吧! “之前我提到龙浩天是我的贵人,此话不假!” 没有他,重生后的她上哪儿去找五行龙鳞? “浩天,贵人?尊主太抬举他了!” 龙瀚玥一听舞倾城旧事重提,指了指神清气爽的龙浩天,故意埋汰他道。 能为尊主效劳,那是他的福气。 “瀚玥,你初见我时是何情况,你还能不知?” 舞倾城淡淡的看了龙瀚玥一眼,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提到龙天佑将他从龙族“逮”来时,她的状态是什么一事。 “生息全无,浑身染血!” 龙瀚玥顿时囔囔失声,紧接着他感到背脊一凉,瞧瞧瞧了一眼,发现时龙天佑恍若利剑的注目礼,顿时嗓子眼一噎,身子一缩矮了几分。 尊主,行行好!此事咱们不提了好不好? 尊主,你没瞧见帝尊小脸瞬间阴郁,瞧他的眼神都阴森森的,像两柄利剑直戳瀚玥的心窝子! 舞倾城一看龙瀚玥缄默不语,便知怀中的小人儿没有给他好脸色,暗笑一声,捏捏龙天佑的鼻子,道“其实,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 生息全无? 真的、真的? 那…… “放尽心头精血之时,生息即将要全无之际,幸得我夫君为我护下一丝,令识海自动将我的魂魄拘了进去。天佑领着大家带着我回到龙族之地,这里的一切皆有所感召,如琴韵和五行灵珠,他们为我重新凝聚神魂。许是转生后的魂魄与万万年前的神魂本就是一体,这才得以在识海之内相融契合,我才有机会……涅槃重生!” 舞倾城没有理会龙瀚玥的忽变的神色,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讲述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只是在提到龙天佑和天启国的神尊如墨时,语气里透着几分幸福与思念的意味。 龙天佑是龙族的龙倾城与神界的神尊如墨共同孕育,一出生便与父母分离,岁月流逝,韶光如梭,万万年之后,好不容易等待到转生后的舞倾城来到天启国,因缘际会之下找到了他,用五行之力将之孵化。 他的出现可以说是必然,亦是意外之喜。 她的师傅,她的夫君,渡给她大半的修为,助她提升实力,传授炼丹之术,随即那抹残魂陷入深深地沉睡修养中。 曦尧一直都知道如何令龙天佑接受传承的方法,却迟迟不肯告诉她,无非是神尊如墨的授意。 不是不能,而是时机未到! 毕竟以只有一抹残魂的神尊而言,他无法保全舞倾城安然,唯有等! 等舞倾城的自身实力越加强盛,足以承受耗尽心头精血的传承说带来的伤害,等因天地生死契约留存在她体内的神魂破体而出,两抹魂魄相融契合之后,得以回到她的身边,及时护下她即将散去微薄可怜的生息。 如此……才有希望! 神尊如墨曾经是神界至高神祇,推演天机这种事情想当初亦是信手拈来,可紧紧融合了两抹魂魄的他,岂能受得了此等高深术法的反噬,仅仅是吐血算是他幸运的了! 而对于舞倾城而言以命相搏,换龙天佑接受传承,承帝尊之体;换消失于尘世万万年之久的无妄脱离识海的禁锢,与对其朝思暮想的曦尧相聚;换神尊如墨一抹残魂与转生体相融…… 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夫、夫君?” 尊主的夫君岂不就是…… 神尊至高神祇……神尊? “如你所想!” “……” 一时信息量太大,让他缓缓! “若不是遇到了龙浩天,我不知道还需要在世间蹉跎几个轮回,才能回到龙族!” 才有机会找回她失散已久的孩儿,寻找如墨散落在各界的神魂,庇佑她的族人。故而,舞倾城称龙浩天是她的贵人,此话一点不假! 虽然,他们之间的初遇有那么点……无理蛮横! 她又是威胁龙浩天要将他煎炸炒煮炖,又是强行扯他的鳞片,临了临了还敲了他一竹竿,连龙族法术亦不放过。 得到龙浩天鳞片之时,她并不以为意,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鳞片而已,因看那傲娇的龙浩天极为不爽,抬脚想要踹他,谁知竟将自己踹到异世的天启国。 那片护心龙鳞竟然跟着舞倾城去到了天启国,成为她额间特殊的印记。 龙鳞印记! 后来的一切,似乎皆因龙浩天的龙鳞而始。 前世的龙倾城是五行神龙,也是龙族第一尾五行金龙,想要引她的一部分魂魄找到自己的神魂,五行龙鳞的牵系必不可少。 恰巧龙浩天被罚送到异世历劫,那时他虽幻化成一尾金色的锦鲤,却掩盖不了他身为五行之龙的事实,正因如此他的鳞片成了开启舞倾城寻找神魂漫长的过程。 其过程虽凶险,好在舞倾城成功融合神魂,神魂一但归位,她的法力不但回来了,还因神尊如墨的给予变得更甚以往。 当神魂归位往昔的痛苦一幕幕,全然侵占了舞倾城的脑海,她的苦,无人知,亦无处诉! 前路不管有多难,遇神杀神,佛挡弑佛,哪怕颠覆着天下,又如何? 想到这舞倾城隐在一侧的手,紧了又紧,牙关紧咬,浑身一瞬紧绷,像是怕龙天佑担心一般,随即她又恢复平静,神色淡淡的。 第五百零六章 得夫如此,得子如此,无憾! 舞倾城的一言惊得在场的众人对龙浩天频频行注目礼,眼神一个劲的往他心口处盯着看。 “尊主的意思是,浩儿在异世曾拔下一片龙鳞给你?心口上的?” 龙瀚玥倒吸一口气,心口鳞片,难怪!难怪!浩儿回到族里脸色一直那么差,原来…… 听了这么久,得出一个结论:异世浩天那孩子扯下自己的护心鳞,还传授尊主龙族法术,更因为他将其的魂魄投身到异世天启国,蕴养出五行灵尊,孵化了帝尊。 尊主更为了助帝尊化成人形,耗尽自身心头精血生息全无。因吸收帝尊化形剩余的龙神精气,激发了龙鳞印记,开启识海的禁止,魂魄一直被锁在里头。 待龙天佑带着舞倾城来到龙族,灵魂的吸引与契合,成功引出龙木古琴,吸收传承池中五行灵珠,破开秘炼空间的枷锁,引神魂进入与其魂魄融合。 原来如此! 难怪尊主会说浩儿是她的贵人! “尊主,那浩儿的……” 龙瀚玥想问问舞倾城龙浩天的伤势如何,可是一看到帝尊沉着脸幽幽直视他的眼神,突然问不下去了。 “他,如今已无碍!” 舞倾城眉头微跳,龙浩天若伤还未好,那她刚才费那些个心做什么? “真的?” 龙瀚玥心下一喜,最不自觉的反问了一句,立马将舞倾城怀里的小人儿得罪了。 “小老儿,娘亲说无碍便是无碍!怎么滴?你不信?” 龙天佑炸毛,小脸气得发红,蹭一下跳下舞倾城的怀抱,站在地上,一手指着龙瀚玥的鼻子怒骂,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只护犊子的母兽。 见此景舞倾城莞尔一笑,将龙天佑拉了回来,揉了揉他紧绷的小脸,凑近他“吧唧”一声,亲了一口,成功的让他乐得眉眼笑得弯弯的。 这孩子! 真逗! 知道护她这个娘亲,小身板子那么柔弱,却坚强的站在她面前,这一幕与他的爹爹如此相似。 遇到危险首先想到的人……只有她么? 墨!天佑! 得夫如此,得子如此,无憾! “……” 龙瀚玥整张脸渐渐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粉粉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小老儿? 帝尊,瀚玥也不过数万岁而已,担不得小老儿三个字,再说了帝尊,你见过这般英武潇洒的小老儿? 即便心里再憋屈,借龙瀚玥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上前去和龙神帝尊理论,只得尴尬的站在那里,红透了脸,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 龙曼青乍一听龙天佑唤龙瀚玥小老儿时,颇有些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眨巴眨巴着眼看着身边的龙澜之,眼里好像在说:帝尊,说谁呢?说谁呢? 小老儿?她家夫君有那么老么? 她家夫君床底之上那么凶猛,老了么?老了么?老了么? 此事她怎么不知道? “……” 龙澜之对龙曼青耸耸肩,心中对龙天佑竖大拇指:帝尊,你牛!敢在龙族之地,数落一族之皇,除了你没别人了! “……” 龙涵熙绷着身子,脸上一派漠然,眼神望向远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若认为他没什么情绪,那就大错特错,但看他肩头隐隐颤动,便知他垂在袖子里的手,定然紧紧地拽着,想必……他忍得极为辛苦吧! “……” 龙浩天颇为无语的看着自己一家子的神情,心中不禁为他的父皇唉声叹气。 有必要反应这么大么? 有么?有么? 赤炎与锐逸几人相识一眼,嘴角一掀,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周遭人们的模样。 主子曾经跟他们说过,免费看戏什么的,最有趣了! 嗯……的确有趣! 嘻嘻! 如今舞倾城神魂归位醒了过来,赤炎几人终于有闲情雅致嬉笑打趣,情绪放松之后,他们的顽皮性子渐渐显露出来。 孩子终归是孩子,哪怕他们拥有旁人无可比拟的力量。 五行之灵只不过是舞倾城血液中蕴养出来的,按照人的时间来算,他们只是出生的稚儿。 许是看出场面有些尴尬,舞倾城再度出声唤道:“瀚玥!” “瀚玥,在!” “天佑,他还小,他言语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舞倾城揉了揉怀里的小团子,责怪的横了他一眼,只见小人儿嘟嘟嘴,一副“我又没有说错!”的神情,似乎打定主意不道歉。 嗨…… 好吧! 天佑还小,她这个做娘亲的将来好好教就是,不过…… 既然天佑不肯道歉,她代为致歉总可以吧! “尊、尊、尊、尊主,瀚玥不敢!不敢!” 天哪! 尊主竟然向他道歉? 不要说帝尊埋汰他,即便是抽他几鞭子,也断断不敢有怨言,哪怕在心里想一想都不行! “瀚玥!” 舞倾城见龙瀚玥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一叹,随他去吧! “在!” “浩天,正因为我才被拔去一片护心龙鳞,我自是应当为他修复好伤口,还他一片完好的龙鳞护甲。”舞倾城见龙瀚玥想要说什么,抬手制止,继续道:“我不但助他修复好伤势,还凝练了他的修为,将来他的法力定会更加精进!” “瀚玥代小儿多谢尊主!” 龙瀚玥一听舞倾城还为龙浩天凝练了修为,这泼天的好处,竟然让她不声不响的给提高了。龙族史上第一位龙神至尊,实力果然不同凡响。她的修为,颠覆了他对族中秘笈的认知! 龙族之人全都集结在传承池附近,黑压压的一片,远远地望不到尽头,可见万万年前龙倾城耗尽修为为龙族劈开的空间,对于龙族而言是多么重要,否则怎可能兴盛至此! 龙族流传下来的手札,大多被供奉在族中宗族殿内,非皇族及朝中得龙皇信任的重臣,是不能一观的,常年由四位族老镇守。 若是私闯宗族殿,轻则施以鞭刑,重则剐鳞幽禁。 故而,想当初龙浩天不但私闯宗族殿,还毁去了些族中先祖留下的手札,怪不得龙瀚玥会气得将他狠狠的抽了个半死不活,若不是龙曼青和满朝文武老臣苦苦请求,按族规还要剐去其龙鳞幽禁。 其实,龙瀚玥还是存了私心,若不他不将龙浩天打成那样,宗族殿内的执法长老龙思淼定要剐去他的龙鳞,失了修为不说,还九死一生。 最起码,龙瀚玥的私心保下了龙浩天的一身修为,只是将他封了修为,逐到异世历劫千年而已,总比落到宗族殿那些个老顽固手里强吧! 只不过这些话龙瀚玥不能对任何人言,他的苦心,连最为亲近的龙曼青都不理解,为此好几十年理都不理他,另两个儿子也因为此事愤而离去,千年不曾回龙族。 若不是他被帝尊掳了去,龙族一时大乱,想必龙彦之和龙涵熙还不愿意回来吧!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的一切,命运的转轮已然开启。 龙族的将来,何人敢小看? 思及至此,龙瀚玥昂首阔步跟在舞倾城身后,浑身上下似乎充满了力量。 “主子,琴韵有事禀告!” 舞倾城正要领着一群人离开传承之地时,一旁久久不语的琴韵,似乎才从沉思中回过味来。 自舞倾城神魂归位之后,琴韵一直是静静地立于一侧,好似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只见她眉间轻皱不知在回想着什么。 一会儿侧头观察着舞倾城,一会儿直愣愣的盯着传承池水发呆,那纠结的模样,令悄悄打量着她身上的舞倾城,忍笑不禁。 这丫头,纠结什么呢? 呵呵! 两道眉毛这是在打架么? 有趣!有趣! 幸好琴韵不知道舞倾城心中的肺腑之言,否则…… 又有得她头疼咯! “嗯?何事?” 悠悠的女音响起,似空谷莺啼,若用心细听之下,隐隐的透着一丝戏谑。 “主子,你还记得当年为龙族劈开此空间时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 舞倾城看了一眼琴韵,疑惑的低头沉思了一会,瞧了一眼龙天佑好奇的大眼睛,嘴角微勾,点点他的鼻尖,随即诚实的摇了摇头。 “……呃!” 琴韵语塞,趁舞倾城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主子,你的记性,真真是喂了狗么? 自从认识了神尊如墨,你眼里心里还能记得住谁? 当年,龙倾城为了劈开虚空还做了什么事? 这个…… 舞倾城无辜的摇摇头,表示没太在意,更想不起来。 “那什么……”舞倾城见琴韵一副败给你的表情,讪讪的咽咽口水,暗道:真有什么是必须记住的,如今却忘了的事情? “琴韵,我当时的状态你也晓得,恨不得劈了这天地,若有什么事记不起,嘿嘿嘿……想来不是太重要吧!” 万万年前龙倾城双眼赤红,浑身浴血,拼尽修为为龙族寻得一固若金汤的庇护之地,随后身子爆裂开来,化作五行灵珠沉浸在传承池中万万年,神魂尽碎,连同魂魄亦泯灭成为细小的颗粒,游离在五界之中,幸得无妄费心寻找聚齐后,破开虚空送到异世转生轮回,才得以有如今这般造化。 震惊天地的暴动,久久才落下帷幕,龙族一代天之骄女的陨落,令五界唏嘘不已。百度一下“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五百零七章 传承池底的秘密,一枚凤凰蛋! 想来不是太重要? 琴韵一副我败给你的表情,才将所言之事挑明:“主子,当年你施法将五界的五行之力强行抽取,只为了巩固龙族空间,却不想是不是因心中愤然,使得劲过大了些,将……” 嗨…… 事情虽情有可原,但是…… 此事不解决,后患无穷啊! “嗯?将什么?”舞倾城脸色微僵,暗自磨牙的狠瞪着琴韵看。 你丫的倒是啊! 琴韵,话一半留一半,好玩? 耍你家主子,有意思? 琴韵两眼一闭,身子微微一侧,一手指着传承池,道:“主子当年心中愤然,拼命的抽取五界的五行之力,结果,将……将一颗蛋隔空强吸到了龙族。” “蛋?” 舞倾城错愕的重复,她根本不记得有此事啊! “蛋蛋?” 龙佑萌萌的怪叫一声,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舞倾城,好似在:娘亲,你坏!居然背着宝宝又有蛋蛋了! 哼! 信不信宝宝分分钟找爹爹告状去? 龙族上至族老和龙皇下至百姓,无一不竖起耳朵侧耳倾听,慈龙神至尊的辛秘不听白不听! 嘿嘿嘿…… 琴韵见场面似乎逐渐微妙,不由的轻咳一声:“主子,琴韵记得当年你见到那枚蛋时,只稍稍顿了顿,随手将它丢进了传承池中!” “传承池?我丢的?” “嗯!琴韵亲眼所见!” 琴韵极其肯定的点点头,当年她亲眼见到龙倾城迟疑了一会儿,随手施了法术将蛋包裹住,接着随手一抛,将之丢进传承池郑 “……” 舞倾城满脸黑线,极度无语的转头直愣愣的看着传承池,心底却在咆哮:搞什么鬼?她当年把谁家的娃娃强行掳来龙族了? 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嘻嘻嘻……幸好!幸好!不是娘亲的蛋蛋,宝宝心里终于舒坦了!” 龙佑展颜一笑,露出洁白六颗的牙齿,一手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搂着舞倾城的脖子,似是怕谁将他的娘亲抢走一般。 “……” 蛋蛋? 好有歧义呦! 舞倾城忽然觉得跟不上龙佑的思维节奏,难道随便出现一枚蛋,便能是她的??? 瞎扯! 她与墨只有他这么一个蛋宝宝,好不好! “主子!主子!” 琴韵见舞倾城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得已只好出声叫唤道。 “……嗯?” “主人,那枚蛋至今还静静地待在水中,敢问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舞倾城嘴角可疑的抽了抽,按捺心中咆哮的情绪,真真是败给自己的前世,居然将其他种族的蛋给掳了过来,这事放谁身上,估计拼命的心都有了! 还能如何处置,当然是捞起来给人家族群送回去! 可是……又出状况咯! 舞倾城还未来得及出打算,龙佑咋咋乎乎的抢先道:“处置?当然是捞起来给宝宝玩,宝宝还没有见过摸过蛋蛋呢!” “……” 玩? 臭子,你想多了! 等你爹神魂聚齐之后,娘亲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让你慢慢玩成不? “……” 曦尧和无妄极有默契的同时侧过脸,欣赏着现今龙族的景致,似乎无暇再顾忌其他。 “……” 赤炎与水馨几人相视一眼,静默不语,下意识的无奈耸着肩,摇头轻叹。 佑,服了你了,蛋可以玩的吗? 一不心会碎的! “……” 龙瀚玥一会儿看看龙佑,一会儿舞倾城,再瞅瞅身后那一群实力深不可测饶反应,他不禁咽咽口水,心底暗自打算:要是帝尊实在喜欢蛋,改跟曼青商量商量再生一个,满足帝尊的愿望,可否? 可怜未出世的龙族皇室子嗣,还未出生便被生身父亲给算计了。 可悲!可叹! “主子,那枚蛋不可拿来当做玩乐之物!” 琴韵低头借撩发丝的举动,悄悄拭去额角滑下的汗珠,见自家主子无语凝噎的神情,心知若不将情况道明,主子马行空的想法,绝对会越发荒唐,还是趁早预防才是上上之策。 “为何?” “因为……”琴韵欲言又止,悄悄打量一下舞倾城的神情,接着道:“因为当年主子隔空强行摄取来得那枚蛋,来自凤族!” “靠!” 舞倾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咬牙切齿将自己的前世暗骂一通,真想撬开龙倾城的脑子看看,瞧瞧她里面都装了啥?全是草料么? 老爷,看看她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搞什么? 丫丫个呸的! 居然劫了个凤族的蛋?那群鸟人岂不是要吵炸,闹腾死了? 若是凤族之人知晓舞倾城将他们称之为“鸟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想必…… 打一场,定是少不聊吧! 事实如何? 确如舞倾城所料,万万年前,因龙倾城强行抽取五行之力的关系,五界动荡了好一阵子,其中当属凤族闹腾的最厉害。 原因? 凤族皇室之中,最的孩子不见了,一枚刚刚诞下的凤话! 于凤后的眼皮子底下被某种力量强行掳了去,待她回过神追出去,早已不见了踪影,产后体虚加上一时心急所致晕倒了,顿时凤宫中乱作一团,引得凤族之皇雷霆震怒,誓要将始作俑者擒获至死不休! 凤族之人皆浴火而生,性子极其火爆,一言不合喷两口炎焰,燃得四处黑黢黢一片,令神界凤族的老祖被一众老友联名告上门去。 凤族老祖既气又恼,又不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一一赔罪,还被一众老友坑了不少宝贝。之后,他将凤族之皇召上神界,劈头盖脸一通臭骂,此事才被压下去。 但是,凤族代代皇接任时,皆被要求发誓:寻回万万年前皇室丢失的孩子,至死不休! “主子……” 琴韵见舞倾城又不知神游到何处,不得不出声提醒,心下无奈吐槽:主子,凤族的蛋,你要作何安排,给句准话成不? “……呃!”舞倾城眸色忽闪,错开琴韵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凤族的蛋,咱们先带回去吧!待族中事物安排好,抽个时间去一趟凤族便是!” “是!” “去凤族?好耶!” 龙佑欢欣的拍着手,开心得跟什么似的,那模样令舞倾城的心随之开朗起来。 “佑,这孩子!” 赤炎严肃的脸,渐渐转为柔和,嘴角微勾,稚嫩俊朗的风华一闪而过。 “能瞧见佑笑得如此开心,真的,很好!” 水馨双手捧脸,一副幸福无比的满足样,笑眯眯的看着在舞倾城脚边不住蹦跶的人儿,她的话一出,立刻得到几声附和。 “对!” “没错!” “如此这般,真好!” 锐逸几人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眼神一致的落在龙佑身上。 “呆子!”无妄忽然神色未明的看着曦尧唤道。 “嗯?” “我跟你打个赌!” “打赌?好!你!” 曦尧眉梢微抬,狭长的丹凤眼满是兴味,唇瓣掀起一抹醉饶幅度,示意无妄继续下去。 “我赌佑见到凤话一定会耍赖不还,然后……” “主子可能会妥协!” “嘿嘿嘿……你果然懂我!” “丫头!” “嗯?” “若我自此以后,亦如此懂旁的女子,你会如何?” 不知为何曦尧忽然很想知道无妄是否会在乎他,故而有此一问,亦是一种试探。 “你敢!” 无妄闻言怒目圆睁,磨着后槽牙冷冷的看着曦尧,上上下下来回扫视几圈,恶狠狠的撂下话质问他。 “丫头,你且先不要管我敢不敢,先回答我,你会如何?” “阉了你!” “……” 曦尧咽咽口水,不自然的侧过身,悄悄地合上双腿,默! “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 无妄挨近曦尧踮起脚尖,伸出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痞痞的朝他阴测测一笑,浑身自带一股子冷意,似乎无形的在警告着他什么。 “……相当满意!” “哼!这才乖!” “……” 曦尧笑得极其邪魅,他的丫头占有欲挺强的,很好!他很欢喜! 舞倾城低头看着在身边跃跃欲试的龙佑,真心败给他,娘亲前一世的糊涂帐,掳了凤族的蛋,他还能高兴成这样? 不要告诉她,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否则…… 一定要狠狠的抽他的屁股! 下一刻,舞倾城再次对龙佑刷新认知,若不是教育孩子什么的不宜于人前,好歹为他留几分颜面,毕竟他是龙族的帝尊,否则真想逮过来抽他的屁屁。 他到底做了什么? 第五百零八章 凤凰蛋的去留! 一枚凤凰蛋,对龙天佑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 看看他的举止便可瞧得分明! 龙天佑似乎等不及想要看看那枚凤凰蛋的模样,咻的一声,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传承池中巨浪滔天,水柱冲天而起,池中淤泥从下至上来回翻腾,似绽开朵朵黑莲,污水肆意横流,溅得龙族上上下下满头满脸污渍。 若不是瑞德和水馨见情况不好,一人施法筑起一面土墙,堪堪将他们几人挡在身后。另一人指尖运转水灵力,巧妙的驱使水流迅速倒转,指不定现在他们几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舞倾城嘴角频抽,胸口起起伏伏明显气得不轻,若不是水馨和慕华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拽着她的手,赤炎三人挡在她的身前,兴许此刻龙天佑的屁股被他娘亲好好问候了一番。 “龙天佑!” 一般情况来讲,舞倾城喜欢将龙天佑唤作宝宝,一但她连名带姓的唤他,十有八九说明她生气了,某萌宝成功将她惹毛了。 “娘亲,你叫我!” 一尾金光灼灼的幼龙浮出水面,龙身每一片龙鳞上萦绕着瑰丽的五色光彩,缓缓地顺着鳞片生长的轨迹运转着,显得既神圣又炫彩,龙神精气随着它化形后的举动,一点点向四周渗透,令四周的龙族之人不由自主的跪拜下去。 “上来!” “我不!娘亲,我还没有找到蛋蛋呢!” 龙天佑自池水中探出头,闻言固执的摇了摇,两根长长的龙须随之起伏飘摇,为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悬空的前肢来回摇摆,似乎不找到那枚凤凰蛋绝不放弃。 “上来!” “我不嘛!” 传承池中金色的幼龙说完,龙尾一甩,一头猛地扎进水里不见踪影,接着传承池中再次掀起一朵朵巨大的“墨莲”。 “……”舞倾城默。 娃子不抽,是不是会掀翻了天? 下一刻,舞倾城即将要付诸于行动,却被赤炎他们几个拦的拦,拽的拽,怎的不肯让她再进一步,生怕她真的动手将龙天佑揍出个好歹。 “主子,息怒!” “主子,天佑,还小,慢慢教!” “打不得!打不得!” “会痛!” “打在儿身,痛在娘身,主子,你当真舍得?” …… “……” 曦尧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规劝着,顿时将舞倾城噎得半死,特别是赤炎的那句“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杀伤里忒大,乍一听到,她愣是将捻决惩罚龙天佑的法术,缓缓地收了回来。 好一句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天佑,这孩子到底是亏欠他许多,怎么疼他都嫌不够,今个儿她是怎么了? 万万年来,孤独的待在异时空,虽说当年亦是情况所迫,可…… 到底是愧疚,亏欠了这孩子! 算了! 随他去! 爱玩就玩吧! 有何事,娘亲担着! 龙族上下对这对母子可是相当的恭敬,龙瀚玥见舞倾城被曦尧一行人拦着,隐忍而不发,眼珠子转了转,便猜到个中玄奥,悄悄的对身后的族人打了个手势,众人略显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哈哈哈……” 咻的一声,一道流线型金色的身影破水而出,紧接着爽朗的笑声响彻传承之地。 “找到了!找到了!娘亲,你看!” 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过,一个穿着金色锦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他双足刚一落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舞倾城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看不清原本色泽的一个圆椭形物体,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舞倾城,眼神似乎在对她传递着什么。 宝宝,厉害吧? 娘亲,求表扬! “宝宝,真棒!” 虽然心中想着是如何惩戒龙天佑,可一接触道他那酷似纳神尊如墨的眉眼,心不由得一软,柔和的拉过来抱在怀里,丝毫不介意那枚脏乎乎的蛋,上面污渍染透自己的一身衣衫。 曦尧几人一直严阵以待,想着若是舞倾城真的惩罚龙天佑,他们几人早做准备也好上前劝诫一二。 好在他们预想的事情并未发生,谁曾想天佑自己轻而易举的化解,根本不需要他们几人出手相助。 见蛋壳的表面覆满黑黑厚厚的一层淤泥,舞倾城抬手在上面施了一个清洁术,随着淤泥层层剥落,它的模样,众人终于得以一见。 一枚红艳似火晶莹剔透的蛋,静静地窝在龙天佑的怀中,蛋壳的表面流转着浓郁的火灵力,盈盈肆意的火灵力,自内而外透壳而出。 莹润的光泽,将龙天佑稚嫩的小脸称得愈加引人眼球,想必待他成长起来,一定俊美无双,绝尘脱俗之姿。 因此,龙族众人对龙天佑的父亲是何人,愈加好奇。 尊主转世之后,年岁虽小,但可以预见她长开之后是如何倾城之貌,母亲生的如此绝美,父亲定然不差,否则怎能入得了当万万年前龙族龙神至尊的青睐,想必…… 真真想瞧瞧帝尊的父亲,到底是谁? 龙天佑的样貌,遗传自他父神的血脉,与神尊如墨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只不过一人风姿卓绝,一人善属稚龄而已。 尤其是他的眼睛,竟与神尊如墨一般无二,常常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深深沦陷依然不自觉。 想当年,龙倾城第一次见到神界的神尊如墨,便被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吸引,然后鬼使神差的跟在他的身后,一个劲的死缠烂打,嚷嚷着要拜其为师,然后…… 龙倾城不但得偿所愿,还成功的将其拐到床上去了,师傅晋级成了夫君。 “娘亲,蛋蛋好漂亮哦!” “……” 舞倾城嘴角可疑的抽动几下,眉头轻蹙,无语至极的看着龙天佑摆弄怀里的那枚凤凰蛋。 蛋蛋? 宝宝,咱能换个词吗? 娘亲,会…… 想歪的! “娘亲,蛋蛋是宝宝的了,不许送走,我喜欢它!” 龙天佑双手捧着凤凰蛋,左瞧瞧,右看看,稀奇的不行,小脸蹭了蹭,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末了,还嘟起嘴在上面亲了又亲。 “不行!” 舞倾城言辞拒绝,心中明白的很,失去孩子是什么感受,她不想也不愿自己一错再错下去。既然当年无心之失,理所当然如今要想办法弥补,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只会令矛盾越来越深。 哪怕如今舞倾城的法力,可以轻易碾压神界凤族老祖,她也不愿如此去做! “为什么?为什么?宝宝喜欢蛋蛋!” 生怕舞倾城来抢似的,龙天佑弓着身子,紧紧地将凤凰蛋护在怀里,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委屈的小表情令赤炎几人心生不忍。 “小主子,凤族的蛋,终归是要还回去的!” 琴韵见舞倾城表情有所迟疑,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干脆将情况再次言明,省得她的主子一时心软扣下凤凰蛋。若凤族不知晓还好,一但被他们知道,终究影响两族和睦。 琴韵的顾虑,正是舞倾城担忧所在,可是…… 看着龙天佑如护犊子般的不肯松手,舞倾城真正体会到什么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我偏不!” 龙天佑傲娇且固执的不肯答应,头一扭,鼻子轻哼一声,扭过小身子不再理睬琴韵。 “主子……” 琴韵无奈,只好眼神求助舞倾城,灵动的眼神好似说:主子,小主子不听,怎么办! “宝宝……” 舞倾城蹲下身,凑近龙天佑身边,讨好的扯了扯他的袖口,柔柔的轻唤一句,刚想说些什么,结果小小的人儿转过身,眼眶红红的,憋憋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下某萌宝的娘亲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捅了马蜂窝的感觉,顿时内心泪流满面,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呜呜呜……娘亲,人家喜欢它,喜欢蛋蛋!不给!不给!偏不给!” 龙天佑一手擦着脸颊,一手牢牢地护住怀里的凤凰蛋,泪珠儿似断了线般的落下,看得舞倾城心疼不已,一把将其揽进怀里,柔声安抚。 “好!好!好!不还!不还!”某人败下阵来,投降中! 关于归还凤凰蛋一事压后再议,毕竟天佑到底是不是孩子心性的一时兴起,需要费些时日才能看得明白,说不定过段时间他的兴趣变了,这等问题不是迎刃而解了么? 至于现在嘛…… 先将宝宝安抚好再说! “……”琴韵闻言翻翻白眼,默! 主子,你……当真没原则可言! “……”龙瀚玥默。 尊主,你怎可轻易改变初衷? 那可是凤族的蛋,不是咱龙族的子嗣,若是帝尊喜欢瀚玥即刻带曼青“造龙”去! “……” 龙曼青瞧着龙天佑哭得伤心,心疼得不行,若不是尊主在此,她真想冲上前去,抱着帝尊好好安抚一番。 哎呀呀! 帝尊,快别哭了,人家的心都被你哭疼了! “……” 龙浩天掀掀嘴皮子,扭过头,权当自己没瞧见,没听见,终究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舞倾城,凤凰蛋你不还,好意思么? “……” 曦尧一行人面面相觑,耸耸肩,表示无奈。 母子之间隔着凤凰蛋,画面既温馨又诙谐,他们俩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凤凰蛋上的变化:每当龙天佑脸颊滑落的泪水溅落在上面,下一瞬便被蛋壳全部吸收,每每过后蛋壳上流转的火灵力,便会愈加浓烈,蛋壳上流转的色泽更加瑰丽。 随后,舞倾城领着龙族众人,跟着龙瀚玥浩浩荡荡的往龙宫走去,一时间传承之地静然无声,徒留一地狼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第五百零九章 神尊伤及心脉?关心则乱! 入夜,待安顿好龙天佑之后,舞倾城盘腿静坐神识进入自己的识海,入耳听到的便是一阵闷咳声,立即循声而至。 “咳咳咳……” “墨,你怎么样?要不要紧?难道残魂融合得不好?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舞倾城刚一在神尊如墨身边落定,神情焦虑的接连抛出几个问题,由此可见其对他有多么紧张,连摸带探上下其手。 “城儿!城儿!为夫没事!” “谁说没事?瞧瞧!你都咳成这样还叫没事?匡我呢?” “城儿!城儿!住手!你再拔为夫的衣服,信不信将你就地正法?” 神尊如墨连连阻止不见任何成效,眸色渐沉幽幽的盯着身前的可人儿语出威胁,不过她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好啊!” “……” “怎么?不敢?要不要为妻代劳?” “……” 为妻? 城儿有多久没有自称为妻了? 犹记得上一回她如此自称的时候,也是她唯一的一次主动出击,他……因此沦陷! “不说话?那……”舞倾城忽然停下话头,冲着神尊如墨挤眉弄眼的笑得好不猥琐,又道:“我可当你是应下了!嘿嘿嘿……” “咳咳咳……” 忽的,又一阵闷咳声,不知神尊如墨是被吓的,还是被舞倾城给气急了的,竟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吓的她不免有些慌乱无措起来。 “墨?怎么了?怎么会又咳成这样?我、我、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往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就是了,有没有好点?嗯?” “我、没事!城儿无须担心!” “还说没事?瞧瞧都咳成这样了,瞎逞能!” “……” 虽然被指责训斥,但这感觉令他倍感温暖,心中甚为欢喜。 待神尊如墨气息喘匀之后,舞倾城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些许,二人于梨树下席地而坐,相依相偎的背影甚是温馨。 “墨,你现在感觉如何?残魂融合之后,寻着天地生死契约的痕迹寻到我的识海,促使我顺利的凝结神魂,是不是对你身体造成了损伤?告诉我到底需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恢复?” 经过一番交流之后,舞倾城这才弄明白,为什么融合了两抹残魂的神尊如墨会吐血的原因,她法力幻化出来的小金龙,前往异界天启国报平安讯时,发现他情况不对吐血一事据实以告。 此事令舞倾城着实吓了一跳,若不是龙族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好,她想即刻飞奔到神尊如墨的身边。只得传令小金龙让他晚上一定要到她的识海里来,否则她定要亲自逮人。 “城儿,其实我根本没事!真的……” “不许说谎骗我!” 转生体不能与残魂很好的契合,此乃大事,岂是儿戏? “……一点点!” 眼看瞒不下去,神尊如墨心下一叹,只得稍稍透露一点点。 “一点点?你又匡我?若真如你所言是一点点,岂会气息不稳又咳出血,你当我是天佑那孩子么?说啥我都信?” 哼! 将她当娃娃哄?她有那么笨么? “……” 媳妇儿太聪慧也不一定见得是好事! “墨,你说是不说?你若不说,届时我自己查出来……哼哼!” “……城儿,我的两抹残魂融合得很好,只是因为……” 神尊如墨看了一眼舞倾城,眼眸微闪,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 怎么这么墨迹呢? 说话欲言又止的,真真是急死人了! “为夫担心你!” “担心我?” “嗯!天佑这孩子自从离开母体开始,承袭自母体的龙神精气供给便断了。倘若是万万年前,这孩子一直待在咱们身边,父母的传承便会在他尚未破壳之时,便可一点点的慢慢渡给他,也不会连个人形都幻化不了的稚子形态。” “……”闻言舞倾城,默! 他们夫妻二人亏欠最多的便是宝宝,嗨…… “为夫让你用心头精血助他完成龙族传承,这是一步险棋,我岂能不多照看几分?” “……” “再者,那时的你神魂尚未归位,心头精血用尽之时,无妄辛辛苦苦聚集齐的魂魄便会跟着散了,为夫一时心急,这才……” 神尊如墨见舞倾城脸色越加阴沉,即将出口想好的说辞腾然一噎,抿抿嘴,默! “说下去!” 舞倾城环着神尊如墨腰身的双手紧了又紧,埋首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全身心的依赖之情,暖了某人的心田,为她做的一切皆值得。 “城儿,你……”神尊如墨小心翼翼的端看舞倾城的神情,顿了顿,又道:“城儿,两抹残魂融合得真的很好,损伤的只是我这转生体的心脉,毕竟他曾经被珈蓝国的思卉蛊虫侵蚀过身体,多少有些影响,养养就好了别担心!” “思卉?雌雄双蛊?” 该死! 舞倾城咬牙切齿的暗自将珈蓝国上下问候了个遍,什么奇葩的养蛊民俗,真真是令人讨厌至极! “嗯!” “早知道就不还给濮阳懿,直接将它们捏死,碾压得透透的!混蛋!混蛋!臭鸡蛋!” 啊……思卉…… 捏死、碾压、踩、切、剁、拔、剐…… 老子自创的十八大酷刑让它们尝个遍,吊着最后一口气让濮阳妍妍吞了,混蛋!混蛋!大混蛋…… “……” 神尊如墨单单一看舞倾城的神情便已猜到几分,指不定心里将珈蓝国的一干人等问候了个遍,她这个愤怒时龇牙咧嘴的小习惯…… 真真是令人相当怀念! “城儿!城儿!” “墨,我后悔了!” 舞倾城瘪着嘴,蒙头钻在神尊如墨的怀里寻求安慰,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 “后悔将思卉还给濮阳懿?” “不!” “那你后悔什么?” “后悔不该那么轻易放过濮阳妍妍,那个死丫头害你吃这么多苦,我应该将她往死里虐,狠狠地虐,留一口气再还给濮阳懿才对!” “城儿,既然当初决定放过,如今何必再计较?如此于你心性有碍!”神尊如墨规劝道。 纠结过往终究会对修行有碍,不如放下,放过旁人,亦是放过自己。 “……好!我听你的!不提了!” 舞倾城岂会不懂神尊如墨话里的暗喻,缓了缓心绪,心中一叹,点头应予下来。 随即,二人各自谈论起分别之后的境况,自舞倾城被小丹幻化的金龙带走后,天启国内众说纷纭,三国之间的局势越加微妙。 自然也提及了丞相府上下对此事的不同态度,舞耀宗与谢芷兰伤心不舍在所难免,可对舞倾城的去向却也无可奈何。 唯独舞浩泽兄弟三人不止一次探过神尊如墨的口风,因为他们对她的离去心存诸多疑点,似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们遗漏的。 引心头精血渡龙神精气,促使龙天佑承袭龙族传承,此乃九死一生之举。 败,身死再入轮回! 胜,涅槃重生,神魂归位! 事情未曾分明之前,神尊如墨亦没有把握,他唯独能做到为舞倾城事事考虑周全,若有万一也愿陪她一道辗转轮回于尘世,一载,十载,百载,千载…… 只要有她的地方,他才甘心停驻! 有她,才有家! 心,方觉暖! 舞家给予舞倾城的不但是血脉亲情,还有真心实意的关切,这便是为何她见濮阳懿为濮阳妍妍不顾及太子尊贵的身份,当众跪下来求人这一事上,愿意放她一条生路的原因。 否则,以舞倾城当时落在纳兰如墨身上的两心咒,腾然响起的蚀骨预警来看,极有可能因此迁怒珈蓝国上下。 舞倾城生性并不弑杀,不敢说冲冠一怒为蓝颜浮尸千里,至少令珈蓝国境内五行紊乱,十余载寸草不生到也不无可能。 至于届时珈蓝国中上下是否还有人愿意待下去,关于这一点并不在她的思考范围之内。 终归一念之善,舞倾城选择了放下,亦如神尊如墨所言那般,放过别人,亦是放过自己,不是么? “墨,那你的转生体该如何调养?咦?等等!心脉受损……护心凝神丹!” 舞倾城正想问一问神尊如墨该如何调养好他的身体,忽然脑海里一道灵光闪过,让她想起了一个调养心脉最最好用的丹药,那便是添加入灵兰依炼制而成的护心凝神丹。 “没错!护心凝神丹,有它为夫……”神尊如墨话还未说完,舞倾城忽然闪身离去,他只得急急问道:“城儿,你这又是要去哪儿?” “墨,乖!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很快!” “……” 乖? 这丫头,把他当孩子哄呢? 一道神识闪进曦尧的空间,紧接着丹房内传来一阵瓷瓶碰撞的声音,待曦尧匆忙赶过来查探之际,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灼亮的金光闪过,以及空间中留下那道熟悉的气息。 主子? 待曦尧查看过丹房后,一个念头自心中升起:神尊伤及心脉?难道是转生体? 怪不得主子如此来去匆匆,将丹房内添加了灵兰依的护心凝神丹,全搜罗了个干净,想来事情定于神尊有关,否则神魂归位的主子岂会如此乱了手脚,只消施一个小法术隔空取物即刻。 果然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第五百一十章 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识海,许是因舞倾城神魂归位的关系,识海之内五行变得井然有序,似远似近的迷雾终究散尽,渐渐露出它本来的面貌。 远山叠翠,群山环抱,一衣带水,美不胜收。 梨花树下,男子白衣胜雪,面目如画,盘腿而坐,正静心打坐,一阵风袭过树梢,漫天樱雨为他平添一份神秘高贵的既视感。 他在等人,等一个咋咋乎乎溜得不见人影的小女人。 “墨!墨!我回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 “别跑得太急,小心摔着,乖!坐下来歇歇!” “墨!你瞧!” 舞倾城将怀里的包裹往地上一放,挨着神尊如墨坐了下来,献宝似的打开给他瞧。 “城儿,你这瓶瓶罐罐的摆了一地,难道是在向为夫炫耀你的炼丹技术已经大成了么?” “……我哪有?” “好!好!好!没有!告诉为夫你这来去匆匆的,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我去曦尧的空间丹房里取护心凝神丹,哝!全给你!” 舞倾城笑嘻嘻的挽着神尊如墨的手腕,指着面前的瓶瓶罐罐,献宝似的扒拉过来直言要给他。 “……全部?” 神尊如墨拿起其中一瓶,拔开塞子轻嗅了一下,看来自那次在识海里分离之后,他的小妻子没少下功夫在炼丹上,护心凝神丹炼制得极好。 只是这数量……也太过可观了! “那是自然!” “城儿,为夫用不了这么许多,拿个一两瓶备在身上即刻,全都都给我会不会太浪费了?” “哼!我乐意!”舞倾城轻哼一声,一脸傲娇状,又道:“你的身体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丹药用完了我自会去炼制,这个你无须担心,再说曦尧那里原材料都是现成的,想要炼制多少都成。” “……” 原材料都是现成的? 闻言神尊如墨眉梢一挑,曦尧这个半神器里似乎搜罗了不少神界灵植,也难怪这丫头敢如此有恃无恐,嗨…… “正好也可以再度熟悉一番炼制过程,加强自身的炼丹技术!” “……切不可为了炼丹伤了心神,可懂?” “墨,你放心!有你,有宝宝,如今的我惜命得很!” 曾经的曾经龙倾城万念俱灰,才会以那般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万万年后的今朝,她涅槃重生归来,为的不就是一家人能在一起么? 有夫,有子,在侧,岂会轻言生死? 该付出生命代价的人…… 一个她都不愿意放过! “乖!” 神尊如墨嘴角微抿,扯出一抹醉人的风情,迷醉了舞倾城的眼,柔了她的心,仰头看着他傻傻的偷着乐。 一对璧人相拥席地而坐,画面温馨且唯美。 “城儿!” “嗯?” “宝宝,你怎么不把他给带进来?” “算了吧!他现在满心满眼全是那枚宝贝蛋,哪里有空理我?哼!” 只要一想到龙天佑双手抱着凤凰蛋那股子呵护劲,舞倾城心底止不住的直冒酸泡泡,说好的小棉袄呢?怎么变成了件大马褂? “宝贝蛋?”神尊如墨侧头瞧着舞倾城气呼呼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道:“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溜溜的气味?” “……” 酸溜溜?她么? “吃醋了?” “……没有!” “嘴硬!” “……” “城儿,你说的宝贝蛋是……” 神尊如墨忽然对舞倾城嘴里的宝贝蛋感到好奇,心中不由猜测其那枚蛋的来历,谁知…… “咳咳!万万年前逆天催动梵天法阵时,抽取各界五行过剩,一个不小心将凤族的子嗣给……拘了过来!” 对于逆天催动梵天法阵一事,舞倾城神魂归位之后对此还是有印象的,独独不记得她什么时候隔空从凤族拘来了一枚蛋宝宝。 若不是琴韵的提醒,那可怜的孩子指不定要在龙族的传承池里,再待上多久才能有人发现它的存在,这个过错或许会继续尘封下去。 “城儿,待安顿好龙族事宜,理当给凤族送回去!” “我知道啊!可是,宝宝对凤凰蛋宝贝得紧,根本不肯松口。墨,我想等他兴致过了再做计较,强抢肯定是行不通的,万一将那蛋给砸碎了,龙族与凤族的梁子便不可解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既然宝宝喜欢它,此事容后再议!” “好!” 神尊如墨和舞倾城对凤族的子嗣一事,细细的商谈过个中细节,二人如是这般的预期安排着,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他们二人商谈得再好又能如何,漏算了此事中变数最大的那个人,宝宝! “城儿,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墨,护心凝神丹记得吃,紧着身子些,切不可忘了吃!” “嗯!” “还有你转生体的心脉有损,记得服用丹药后好好调息,遇事不可动怒,不可太过焦虑,墨,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 神尊如墨看着身侧忽而变得絮絮叨叨的舞倾城,心中岂会猜不透她心底的不舍,可仅仅融合了两抹残魂的他,终究无法跟在她的身边,只得通过天地生死契约的牵绊,在其识海之内相见,以解彼此的相思之苦。 这种感觉当真是不太美好,看来找寻其他残魂的速度可得加紧了! “还有不许接近旁的女子!” 舞倾城掰着手指一个个的提要求,说到旁的女子之时,瞥了神尊如墨恍若天神般的脸,暗自嘟囔了句:招蜂引蝶! “需要直接打死么?” 声音虽小,可却被神尊如墨听了个全乎,对舞倾城如此强的占有欲很是欢喜,眉梢微抬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那倒不用!让暗、影、流、光他们几个机灵些,遇到故意借机接近你的女子,全都给本妃挡下!” 舞倾城觉得神尊如墨有故意逗弄她的嫌疑,苦于没有证据,故而瞅了又瞅观察起他的神情,无果,只得讪讪的提及让以暗为首的四大近身影卫机灵些。 “挡不住的又当如何?” “……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狂蜂浪蝶什么,直接下狠手丢得远远的,她倒要看看谁还敢有那份心思? “呵呵呵……好!” 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可见神尊如墨心情有多么愉悦,对舞倾城说交代的事宜自当悉数应下。 “笑什么笑?人家跟你说认真的,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为夫全都记下了,爱妃可还有别的交代不?” 一句爱妃,平白得了个大大的白眼,某人依旧乐呵呵的,不见有丝毫不虞之色。 “暂时没有!” “没了?” “……没了!” 舞倾城歪着头思考了一会,确定没有需要嘱咐神尊如墨的事宜,肯定的如是般回道。 “好!既然爱妃说完了,轮到为夫了吧?” “请讲!” “……城儿!看着为夫!” “看着你?做什么?”舞倾城眨巴眨巴眼,看着面前神尊如墨的脸越靠越近,心忽的砰砰直跳,道:“墨,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我跟你,唔……” 有时候让一个女子乖乖的,方法越是简单粗暴,效果来得越加显著,不是么? 当神尊如墨自识海离去已经好一会了,舞倾城这才从方才的温情中缓过神,绝美的小脸爆红,双手颜面激动的嗷嗷直叫唤,幸好龙天佑没有跟着一块来,否则…… 想来这半点温情,怕是要黄咯! 待舞倾城从识海里退了出来,心绪已然恢复平静,忽然她忆起神尊如墨离去之前,曾跟她提及过阵法外有人等着她,是友非敌! 是友非敌? 谁啊? 因猜不透到底是何人,而龙族内有些事情急需她着手处理,故而被其抛之脑后。 这可苦了在梵天法阵外苦苦等候的妖王和魔王,只得将驻地迁到阵法之外,用最原始的方式:守株待兔! 不久之后,龙宫里一条消息不胫而走。 第五百一十一章 尊主,意欲何为? 几日之后,龙宫议事殿中,站满了来自各个阶层的族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被龙皇下的一道旨意派人请到龙宫之中,人人既兴奋又惶恐,好奇的打量着他们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巍峨崇高,神秘深幽。 “哎!你们知不知道龙皇为何将我们唤来龙宫?” 一名身着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小心的躲在人去中询问,他实在想不明白龙皇会将他们召唤来此,形形色色的人皆有,这……是何意? “不知道啊!”好几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你们呢?” 蓝衣男子接着问另一侧的几人,他看到了许多熟面孔,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我也不清楚!” “我亦然!” “嗯,一般无二!” …… “这就奇怪了,龙皇这是何意?” 蓝衣男子纳闷的挠挠头,想不明白龙皇着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寓意何为? “这位兄台,你想那些做什么,静静地等着就好,龙皇一向严瑾示下,难不成你还怕在龙宫中遭到什么不公,不成?” 这时,一旁走近一名略显年长的男子,拍怕蓝衣男子的肩,一边说,一边安抚。 “不!不!不!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像你我这种无法修炼五行之力的族人,不能为龙族出分力,一直以来心中实在有愧!如今将我们唤来龙宫,着实猜不透龙皇的想法。” 闻言蓝衣男子慌忙连连摆手,顿了顿,自嘲自己无法修炼五行之力,不能为龙族分忧一事耿耿于怀,想必与他一般想法的人不再少数。 龙族每一尾龙成年之后,皆可前往传承之地,经受传承池水的洗礼,洗经伐髓,拓展经脉,只为更好的将五行灵力引导至体内丹田,从而修炼五行之法。 虽说过程疼痛万分,但是,为了承纳神秘强大的五行之力,谁不动心? 而他…… 却在最后关头,与五行之力失之交臂!这个中的颓败与难过,没有经历过的龙,是永远也无法明白的。 “嗨……小兄弟所言极是!” 年长的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能修炼五行之力,永远是他心中不可言喻的痛,每每听到五行灵力几个字,心便会止不住的难过。 嗨…… 谁让他那么没用呢? 拓宽不了经脉,如何吸纳五行灵力进入丹田? 没用! 怎生那般无能?无用? 既给不了家人安逸的生活,也做不了孩子的榜样,个中的滋味,不足以为外人道。 “嗯!若不是咱们龙族和睦,定会有许多争端是非!” “皇族先祖,英明!” “是啊!” “多亏咱们还有龙族上上下下护着,否则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 “咦?各位叔叔伯伯有没有发现,今日龙皇所召唤而来的人,皆是不能修炼五行之力?” 一外表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环顾四周之后忽然扬高音量对身边一群人发问,同时也大胆的提出心中疑惑,她的话立即引起众人议论纷纷。 “对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果真如此!” “嘿!真的,隔着我家几条街的那家伙也来了,他亦同我一般,修炼不了五行灵力!” “哎?那不是那谁吗?她也来了?” 一素色衣裙的少女,指着隔着她三丈远的一名女子诧异道,却因一时心急怎么也想不起那女子的名字,急得有些抓耳挠腮原地跺脚。 “你也来了?” “难不成……你也是龙皇派人招来的?” “是啊!” …… 立于龙宫之中的人群,起初是小声的交流,由于惊讶与疑惑充斥着他们的内心,交谈的声音愈演愈烈,渐渐有收不住的趋势。 龙座之上空无一人,下方龙瀚玥领着一众朝臣分立于两侧,人人神色恭敬低眉顺眼。 昨日,舞倾城突然将龙瀚玥召唤过去,令他将族中上下不能修习五行之力的族人全部招来,当时的他满腹疑惑问了一句:尊主,为何? 当时,舞倾城深深地看着龙瀚玥好一会儿,看得他心里止不住犯嘀咕,不禁反思尊主回到龙族之后,他是否有行差踏错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儿,舞倾城幽幽的问了句:“瀚玥,想不想龙族更强大?” “想!尊主,瀚玥做梦都想!” 龙瀚玥双拳紧握,慎重的狠狠地点头,自龙族万万年前一直盘踞至此,没有那一届龙皇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的,求而不得的滋味,令各界龙皇终究含恨而终。 龙瀚玥曾经以为自己也许会再次经历前辈们的老路,殊不知…… 迎来了他们龙族有史以来,第一位能修习五行之力,且龙神精气达到鼎盛巅峰的龙神至尊,亦是龙族最初的法神。 难道是天可怜见,护佑龙族? “那明日将龙族中不能修行五行之力的成年族人,一个不拉的给本尊叫到龙宫中来!” 对于龙瀚玥的反应,舞倾城早已猜到,故而并未惊讶他的表现,只是淡淡的颔首下命令。 龙,自古是骄傲的种族,亦是天地的宠儿,怎能拘泥于一处,它的空间是无限的,挣脱天地间的束缚,各界任其遨游,那才是它理想的生存之道。 万万年前是,如今亦然! “尊主……为何?” 龙瀚玥真心想不明白,舞倾城回到龙宫下的第一道命令,不是聚集族中至强高手指点一二,而是让他将族中不能修习五行之力的族人全都招进宫中。 尊主,意欲何为? “那日,逆天改命强行拓宽族中之人经脉,方法可行是可行!只不过……” 舞倾城见龙瀚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神情,实实看不下去,刚想对其说明,却又有所顾忌的停了下来。 “尊主,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些无法吸收五行之力的族人,此法对于他们而言,无法受益一二,所以让你将人全都唤来,我且仔细再瞧瞧!” 舞倾城不由狐疑,眼前的这人真的是龙族的皇,怎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当真与龙天佑那个好奇宝宝,有得一拼的架势! “尊主,难道你……” 龙瀚玥心下激动不已,尊主,难道有办法令那些人修习五行之力? “瀚玥,那些族人本尊并未仔细查探他们的经脉,故而无法给你任何承诺!” 舞倾城抬手制止龙瀚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转世之后她处事越发谨慎起来。既然无法确定能够给予他们希望,在事情未曾明朗时,还是不要做任何承诺。 “尊主,不管如何,瀚玥代那些族人叩谢尊主的此番苦心!” 龙瀚玥也心中明白舞倾城的担忧,附和的点点头,肯定她的决定。 随即,他激动得一撩衣袍,嘭的一声,突然跪倒在地,替那些今生无望修习灵力的族人,叩谢舞倾城探看的心意。 “无须多言,起身吧!瀚玥,将此事办好便可!” 舞倾城一挥手,一道劲气将龙瀚玥从地上轻轻地托了起来,慎重的将此事交代下去,便一个转身消失在他的面前。 “是!瀚玥,遵命!” 不久之后,龙宫中派遣出一队队龙卫向四面八方赶去,他们的首领疾步而行,手底下的龙卫紧跟其后,三三两两挨家挨户核查人员去。 一但只要符合要求的族人,即刻会被龙卫礼貌的请到龙宫做客,旁人若要相拦,皆被告知此乃龙皇的命令,短则三日,多则十日,定将他们完好的送回家中。 一时间,龙族众人纷纷猜测,龙皇此举所为何意? 由于来的族人不少,起先人们议论时都是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小声议论,随着加入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声音逐渐增大,因此满朝文武纷纷侧目,无一不竖着耳朵倾听。 “尔等,放肆!” 龙瀚玥忍不住大声呵斥,转身怒目而视,常年上位者的威严,显露得淋淋尽致,吓得满朝大臣各个转身立正站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 “今日将你们唤来是尊主的意思,尊主有召,尔等耐心等着便是,你们倒好在下面交头接耳的像什么话?难不成想尝尝剐鳞之刑?” 龙瀚玥许是气急了,只觉得一股子心火直冲脑门,头上青筋突突的跳个不停,心中直叹气: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尊主责怪下来,到时候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 剐鳞之刑! 吓得殿内族人心中一阵胆寒,看来龙皇真是怒极了,否则也不会将族中极刑挂在嘴边。 “尊主未到,你们乖乖的给本皇等着便好!你、你、你,还有你,对!说的就是你们几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就属你们几个挑的头,再叨叨,信不信本皇抽你们?” 一个,两个,三个的尽在哪儿蹦跶,小心老子抽得你爹娘都不认识你! “……” 蓝衣的年轻男子,缩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龙皇之怒,还是乖乖伏低做小的好! “……” 年长的男子神情颇为惊讶,仅仅一瞬便收起,心中却嘀咕:龙皇啊!族中有训,不得对无法修行五行灵力的族人出手,难道你忘了? “……” 一名身着橘色衣衫的女子,瘪瘪嘴,委屈的看了一眼龙瀚玥,眼眶微红,泪珠儿打转了几圈,顺着眼角滑落,默默的低下头, “……” 龙皇太凶,求保护! …… “瀚玥!” 龙彦之轻轻地唤了一句,成功的解救了众人的尴尬,接到一大群感激的眼神,他只是回以微笑点点头。 “彦之,你看看他们!” 真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气死他了! “好了,瀚玥,你也不要责怪他们,尊主唤大家来是何用意,连你我都不知晓,跟何况他们!” “嗨……”龙瀚玥深深地叹了口气,缓了缓心绪,继续道:“这我也知道,可是他们这群人一点耐心也没有,未免对尊主太不尊重了,着实气煞人也!” 不该在宫中大声喧哗,尤其是在等候尊主的当口,岂不是有大不敬之嫌? “是!他们不该等尊主之时,在此大声喧哗吵闹,可……”龙彦之顿了顿,又言:“你不是刚刚训斥过了吗,此事就此揭过,可好!” 啪啪啪…… “好!好一个龙丞相!” 第五百一十二章 帝尊,吃这一套? 一道似空谷莺啼般悦耳的女声响起,殿内众人循声望去,一道娉婷身姿摇曳而至。 肤凝脂赛雪,一双秋水翦眸,琼脂鼻,樱桃唇,流云暨,一袭雪白霓裳,腰间系着青色的缎带,由远及近款款而来,似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令人不由得心生爱慕之情。 此人,正是舞倾城! 舞倾城牵着龙天佑走在前,身后依次跟着曦尧、无妄、龙吟、灵啸、琴韵、赤炎、锐逸、慕华、水馨、瑞德。 “参见尊主,帝尊,及各位灵尊!” 宫殿内众人在龙瀚玥的带领下,呼呼啦啦的跪了一片,神情恭敬有加。 过去的几日,宫中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出来:首先,龙族第一位龙神至尊神魂已然归位,浑厚的龙神精气浩然动天,天地亦有异象;其次,龙族帝尊如今就在族中,龙神精气较尊主次之,即便如此也是族中望而生畏的存在;再者,五行之灵经过万万年产生灵智,经由尊主相助孕育灵躯化形;之后,五行灵珠现世;然后,传说中的龙木古琴现世,尊主助其化成人形;最后,还有传说中的极品神器和半神器相续现身…… 族中之人无不奔走相告,分享自己得到的消息,家家户户亦如人界般的张灯结彩,举杯欢庆,好不热闹! 似乎族中祭祖、龙皇即位、龙皇大婚、皇子出世等等大事,与之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舞倾城领着众人走到龙皇宝座前,抱着龙天佑自然而然的坐在上面,曦尧一行人各自分立于两侧,以保护者姿态簇拥着。 望着下面跪得黑压压的一众龙族子民,舞倾城抿嘴微微一笑,刹那风华,迷炫多少人的眼,醉了多少人的心。 只见她手一抬,柔声言:“平身!各位请起!” “谢尊主!尔等遵旨!” 众口异口同声回复,场景气势恢宏,震得人耳膜生疼,见此,舞倾城微微颔首,其意不明。 “瀚玥,你当真得了一好丞相!” 坐定之后,舞倾城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得笔挺的龙彦之,随即对龙瀚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此言一出,谁人欢喜?谁人忧? 龙瀚玥:那是自然!彦之这个丞相可是自己的铁哥们,能力谋略没的说!小时候父皇没少在自己面前夸他来着,放眼龙族谁能胜得过他? 龙彦之:尊主,这是何意?难道……嫌自己管得太过? 龙鹏翼:哼!老小子,算你牛!这么快就在尊主面前露脸! 龙澜之:尊主,今日心情不错! 龙涵熙:呵呵呵……父皇犯二起来,只有丞相能治! 龙浩天:喂!喂!喂!舞倾城,你到底有没有看见本皇子?这呢!这呢! …… “尊主,彦之自瀚玥即位以来,一直用心辅佐,可谓是功不可没!” 不管心中如何肺腑,龙瀚玥快速回过神,上前拱手回答舞倾城的问话,顺便将龙彦之狠狠地夸赞了一番! “尊主,我……” “你叫彦之?” 舞倾城见龙彦之脸色微红,急欲解释着什么,微微一想,便了然于心。于是,出言打断他的话,反而问起了他的姓名。 “……呃!”龙彦之一噎,顿了顿,躬身一鞠躬,道:“臣,姓龙,名唤,彦之!” “……” 窝在舞倾城怀里的龙天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中直吐槽:这不是废话吗? 龙族里头的臣民,不姓龙,难不成还姓凤?姓狐?姓马? 哼哼! 还不如他的蛋蛋聪明呢! 龙天佑想到这里,变戏法似的将一枚凤凰蛋从怀里变了出来,一边抚摸蛋壳,一边凑近轻声低语。末了,还指了指龙彦之,好似又对凤凰蛋轻声诉说着什么。 此情此景令龙彦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的揣摩着龙天佑的心思。 一旁的舞倾城表情微僵,斜了一眼怀里抱着凤凰蛋轻声絮叨的龙天佑,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如今的心情。 因为离得近……她全听到! 宝宝说:蛋蛋,你看见那傻乎乎的老男人了没?连自己姓什么还要一再提起,龙族的人不姓龙,难道还能有别的姓? 傻乎乎的,还没有蛋蛋你可爱! 舞倾城不禁要为龙彦之拘一把同情泪! 这是什么感觉? 心累! 宝宝,介绍自己什么的,当然要先行说一下姓甚名谁,不说清楚怎么行?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同一个名字说不定有成百上千,区分一下,不好么? 还有,你怀里的那颗凤凰蛋还没孵化呢,哪能将它与龙族丞相相提并论? 蛋蛋,可爱? 圆滚滚的,说实话,娘亲真的眼拙,一丢丢也看不出来! 可怜的龙彦之,本尊同情你! “……” 琴韵满头黑线,撇了一眼舞倾城,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 相当年龙倾城也是如此,将神界的神尊雷的半死,也只有神尊如墨那家伙会觉得她可爱! 她实在想不明白,主子当年哪点可爱,竟然能入得了神尊的眼? 各花入各眼,缘份,岂是三言两语解释得清楚的? “……” 赤炎几人无奈至极的彼此相视无言,龙天佑的嘀咕,他们几人也听得清楚,真心觉得主子说要好好教导他的言论,能不能实施得下去,只得无言的耸耸肩,静默的立在一旁。 “好!彦之,往后好好辅佐瀚玥!” 舞倾城将视线转至龙彦之身上,见此人一身浩然正气,欣慰的对其交代一番。 “是!彦之,谨遵尊主之命!” 龙彦之立于舞倾城下侧五步开外,双手一拱,躬身领命,神情恭敬略带喜色。 能得到尊主的认可,龙彦之心中无比激动,这比他接任丞相之职,更叫令他欢欣。心中暗下决心,今后定为龙族奉献所有,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今日本尊命瀚玥将你们唤来,想必都在猜测本尊的用意?” “我等不敢!” 宫殿内族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躬身伏地,异口同声的回答。 “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舞倾城淡然一笑,一手轻抚着龙天佑的发丝,继续道:“本尊命瀚玥唤你们前来,想要仔细查探你们的经脉!” 话音刚落,殿内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真切! “什么?” 跪在人群之中的蓝衣男子,猛地一下抬起头,眼睛睁得浑圆,讶异的张大着嘴,失礼的看着舞倾城,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刚刚我听到尊主说……经脉?” 年长的男子也如蓝衣男子一般,愣愣的抬头,茫茫然的神态,嘴里无意识的回应着他的话。 “尊主,我们的经脉……有救吗?” 橘色衣衫的年轻女子说出众人心里所想,浑身激动得轻颤,双手捂住胸口,似乎只有这般,才能阻止体内剧烈跳动的心疯狂的律动,回想起她自成年之后,多久了? 多久了? ……不清楚! 心中多久没有那种燃起希望的炙热,尊主,她法力浩瀚强大,是否能…… “我……能有机会修习……五行灵力?” “尊主,你的意思是不是……” “尊主……” “尊主,我……” …… “我说……” 龙天佑从舞倾城的怀里坐直身,指着下面一大群神情激动的族人,一脸嫌弃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继续道:“娘亲,只说查探你们的经脉,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一个,两个,三个的吵吵个啥?看老子抽不死你们?” “……” 舞倾城颇为好笑的看着从自己身上跳下去的龙天佑,小大人似的双手背在身后,教训一大群年岁不知比他大了多少的族人。 虽说他们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教训,却一副我们受教了的模样,任凭龙天佑对他们指指点点挑错处,乖得似一只只鹌鹑。 宝宝,你这么维护娘亲,你爹若是知晓,定会好好夸赞你一番的! “……” 琴韵无语至极的看着舞倾城,瞧她的神情,指不定心里在夸小主子呢! “……” 龙瀚玥,龙彦之,龙鹏翼三人彼此相视,眼神闪闪,瞬间读懂了彼此明白的意思:往后唯尊主之命是从! 帝尊虽小,成长起来之后,法力深不可测,目前能制得住他的,唯尊主一人。故而,今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尊主,省得帝尊事后清算总账。 曦尧几人依旧一副宠溺的神情,看着龙天佑装大人的口吻训斥人,内心不禁暗自偷笑。 龙浩天怀疑龙天佑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的之时,舞倾城柔柔的一声轻唤,打破他先前的诸多设想,原来…… 帝尊,吃这一套? “宝宝,抱抱!” “哦!好嘞!” 咻的一声! 踱步到人前的小人儿一下子失去踪影,再一细看,龙天佑一脸满足的蹭着舞倾城的胸口,小嘴咧得弯弯的,哪里还有适才那番言辞犀利,僧冷凌厉的模样? 殿内除了对此司空见惯的曦尧几人神情未变,连琴韵也一副吞了一只苍蝇般的脸色通红,更何况龙族众人,恨不得眼珠子瞪得脱眶而出的样子。 帝尊,你转化得如此之快,请恕我等接受无能! 跟不上节奏啊! 第五百一十三章 尊主,竟能令族中废柴经脉重塑? 金碧辉煌的龙宫内,龙天佑的一番快如闪电的转变,着实令殿内龙族臣民惊诧异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众人心中将舞倾城的地位一提再提,帝尊发飙,唯尊主可止! 这个认知让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自龙宫返回家中之后,一定要再三告诫族亲,省得冲撞了尊主,让帝尊给碾成渣渣。 曦尧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与无妄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之后,淡笑着缄默不语。 “宝宝,让娘亲说说,可好?” 舞倾城将龙天佑抱在怀中,亲亲他的小嘴,刮刮他的鼻尖,凑近他耳边悄悄说了句:淘气! “嗯嗯!娘亲,你说!你来说!嘿嘿嘿……” 龙天佑笑眯眯的点点头,吐吐舌头,讪讪的陪着笑脸,一副娘亲最大,宝宝一切都听你的神情,令舞倾城忍笑不禁,宠溺且无奈的摇摇头。 望着下面面露期盼神色的族人,舞倾城不禁深叹一口气,他们无一不向往自己能够拥有五行之力,却独独卡在自身经脉无法吸收五行之力,更不用说将其留存在丹田之内。 无法同族人一般修习,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中的缺憾。 虽然龙族有祖训保护他们,可谁不想成为家中亲友心目中崇拜的对象? “各位,那日在传承之池我已发现你们的情况,经脉晦涩狭窄,五行之力进入身体无法留存一二,故而将你们传唤进宫,为的就是仔细替你们检查一番!” “真的?” “太好了!” “谢尊主!” …… “有一事我必须要与你们说清楚!”舞倾城抬手致意众人安静,又道:“待我施法为你们查探之时,你们必须放松心怀,敞开丹田,各位做得到吗?” 敞开丹田,相当与将自身的龙之精华呈现在他人眼前,若是有人有害人之意,捏碎丹田凝聚的珠子,便能将龙族之人轻而易举的毁之。 因为…… 丹田凝聚的珠子,便是龙珠! 故而,舞倾城将她的顾虑言明,若有人不愿,她也只好放弃。 毕竟龙珠之事,非同小可! 可是…… 舞倾城低估了龙族之人对她的忠诚与信任,她的话音刚落,下面传来一片赞同的声音。 “尊主,放心!我等信得过尊主,你尽管查探好了!” 蓝衣的年轻男子率先出声表达心意,那豁达爽朗的声音,不由得令人侧目,舞倾城看着在人群中的他一眼,淡淡的微笑颔首,见此他脸色微红。 “是啊!尊主,这位小哥说得对!” “尊主,放心施法便是,我们这就盘腿坐下敞开丹田,让你一探!” “对对!” “快!大家伙坐下来!” “好!” “嗯!一起!” “一起!” …… “好!这就开始!” 舞倾城对龙族这些无法修习五行之力的族人,他们的表现还是相当满意的。倘若他们有一丝一毫不愿,她也不会强迫,毕竟将生死操控在他人股掌之间,此等不是小事。 神魂归位之后,那份属于龙倾城的记忆,深深地提醒着她一件事:带领龙族重回世界之巅! 想当年,龙倾城自能修习五行之力之后,成为龙族第一位龙神至尊,便被接引到神界学习更加高深的法术。 而龙族的其他人修习五行之力的亲和度因人而异,有的能吸收一种,有的两种,有的三种,五系俱全的族人,则被推举至皇位,成为龙族皇室中人。 不久之后,神界神尊前来龙族之巅将龙木取走,族人修习五行之力便越发困难,甚至出现停滞的情况。 后来,神界突发暴动,一日龙倾城一身血污,怀里抱着龙木古琴回到龙族,周身法力狂暴肆意,神情陷入绝望悲戚之色。 接着她施展秘术以身为祭,魂为灵,法为珠,碎开身躯为龙族劈开一个安全稳固的生存空间,以防神界追兵将龙族全都掳了去。 龙倾城落得个魂消魄散的下场,神魂和周身法力化成五枚的五行灵珠落入池中,维护着这片空间的五行运转,龙族才得以传承至今,龙木古琴于池水上方悲鸣弹奏三日,之后不知所踪。 许是龙倾城心中仇恨及悲愤太过,硬生生将自己的主魂凝练而出一丝,送到五界流连辗转去了,希望有朝一日回到龙族,带着龙族攀上那遥不可及的巅峰! 这一切的一切,经历转生后的舞倾城,会代前世向神界连本带利的讨回。 神界? 哼! 老匹夫,等着! 舞倾城将龙天佑放在皇座之上,站起身,深深地看着下面盘腿坐好,敞开丹田的族人,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随即,她心中默念一段晦涩的术语,一股浑厚的龙神精气冲体而出,涌向下方盘坐之人,将他们牢牢的锁在其中。 龙神精气一接触到下首族人,便化成一道肉眼可见的金色丝线,从他们的百会穴钻入,顺着血液游走于七经八脉,最终悬停于丹田之上,仅仅一刻钟便顺着来时之路退出。 不能修习五行之力? 根源,此刻已了然于心! 只不过……需要费一番周折! 待舞倾城收回龙神精气,便迎上龙瀚玥殷切略显焦急的眼神,视线一转,将众人的反应看得真切,收回心神,眨眨眼,道:“我只问一句,若是有机会可以让你们重塑经脉,你们可愿意?” “愿意!” 激动振奋人心的声音,差点儿要将皇宫的屋顶掀起,他们整齐划一的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舞倾城,那种难以形容的震惊之色,换做何人皆能看清。 他们的经脉,还有救? 真的能重塑? “很好!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重塑经脉这过程非比寻常,犹如诛心蚀骨。”舞倾城顿了顿,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你们可还愿意一试吗?” “愿意!” 依旧还是那一句,不曾改变,也说明他们内心有多么想要变强的决心。走向强者之路,护佑至亲至爱之人的夙愿,有多么的坚定,哪怕再多的疼痛,亦无怨无悔! “好!” 对于他们的答复,舞倾城很满意,这样的族人才有资格跟在她的身后,与她一道披荆斩棘站在世界之巅,傲然屹立于五界之上。 “瀚玥!” “在!尊主,有何吩咐?” 龙瀚玥连忙站到舞倾城下首,躬身一施礼,殷勤的问道。 表面上龙瀚玥的神色还算正常,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内心早已翻江倒海激动不已。 重塑经脉,这是什么概念? 尊主,竟能令族中废柴经脉重塑? 如此说来,那岂不是…… “瀚玥,传令下去,派人告知这些族人的亲眷,他们将在宫中停留七日,时日一到宫中自会派人送他们返家,让其家人勿要担忧挂念!” “遵命!瀚玥这就去办!” 龙瀚玥领着几位近侍行正要往外走,又被舞倾城叫了回来。 “等等!瀚玥!” “尊主,敢问还有何事要吩咐?” “现在时辰看着不早了,你且将他们先带去用膳,一个时辰后再到此集合,本尊再为他们重塑经脉!” 舞倾城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心中衡量了一番,决定还是让那些呆会需要重塑经脉的族人,先填饱肚子在说,省得没有体力无法撑到最后,白费她的一番心意。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 宝宝,饿了! “瀚玥,遵旨!” 龙瀚玥懊恼自己太过心急,考虑事情不够周翔,随即领了一大帮子人消失在宫殿之内,风风火火前去安排舞倾城交代下来的事情。 待舞倾城一行回到曦尧的空间内,龙天佑奶声奶气的开始抱怨起来。 “娘亲!娘亲!宝宝饿了,想要吃丹丹!” “丹丹?呃……换个口味行不行?五行之力的能量光球,可好?” 糟糕! 她貌似将宝宝喜欢吃的护心凝神丹全都给了墨,这个口粮的问题看来迫在眉睫,不得不解决才行啊! “娘亲,丹丹没有了么?” “……没有了!一枚都不剩!” “一枚都不剩?宝宝记得曦尧哥哥的丹房里,还有好多好多的呀!” “……呃!”舞倾城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不得不对龙天佑道出实情:“你爹爹两抹残魂刚刚才融合,却因忧心娘亲心头精血耗尽之际,无法留存那丝可涅槃重生的生息。强行冲破禁锢阵法,因此转生体的心脉受了些损伤。故而,娘亲将那些丹药全给了你爹爹,让他好好调养调养?” “爹爹心脉受了些损伤?娘亲,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 宝宝,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 “娘亲,你是不是背着宝宝去和爹爹私会了?” 龙天佑忽的小嘴一瘪,神情极为委屈的瞅着舞倾城质问,好似他是个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的受气包,那小模样连站在一侧的几人不由得侧身莞尔。 “……” 背着他私会? 的确有这么一件事,可这质问的角色是不是有点儿乱? “娘亲,这回宝宝就先原谅你,下一次去见爹爹,记得一定要带上宝宝知不知道?” “好!娘亲错了,下一次我保证!” “娘亲,宝宝,饿了!” “那个啥,宝宝,你勉为其难先吸收些五行之力的能量源好不好?” “好吧!”龙天佑无奈的嘟着嘴应下,想了想,又道:“可是娘亲,宝宝还是喜欢丹丹的滋味!” “要不……娘亲即刻去炼制几炉?” “嘻嘻!那最好了,劳烦曦尧哥哥为娘亲准备炼制护心凝神丹所需的药材!” “好!” 由于为了满足龙天佑的口腹之欲,舞倾城命曦尧将空间的时间流速稍作调整,一心待在丹房里认真炼制护心凝神丹。 空间内外各自忙碌着,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第五百一十四章 诛心蚀骨之痛! 日落西山,残阳如血,瑰丽的霞光印透了半边天,夕阳的余辉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流转出不断变化的七种色泽,似一道道彩虹在楼宇之间架起拱桥,为龙宫增色不少。 一个时辰之后,当舞倾城领着一行人再次来到龙宫议事殿,里面早已站满黑压压一群等候已久的人。 他们眼神灼热似火,殷切的望着舞倾城,许是过于激动,其中有不少人胸口起伏得厉害,隐隐可以瞧出身子有些颤抖,却死命压抑自己的情绪,紧紧地握着拳,不想在她的面前失了分寸。 待舞倾城将龙天佑放在皇座之上,转过身,看一眼刚想要上前禀告的龙瀚玥,抬手制止他的话,越过一众文臣武将,视线落在后面的人群,眼神微凝,满意的颔首。 “尔等听着!一会儿本尊要为你们重塑经脉,在此之前,本尊再问一句,诛心蚀骨之痛,你们当真愿意承受?” “我等愿意!” 整齐划一洪亮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与怯懦,令舞倾城满意的微微一笑,犹似一抹清风抚平众人心中的任何情绪。 他们内心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诛心蚀骨,亦不能阻挡他们走向强者之路。 “若有谁要退出,现在请出列!”舞倾城顿了顿,又道:“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但开始,你们便没有退出的可能,所以……你们要考虑清楚!” 诛心蚀骨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如同有人持刀在心上,一点点的剐肉,一点点的剔骨,那是一种令人恨不得立刻死去,也无法化解的感觉。 而舞倾城重塑经脉的手段,便需要用龙神精气打碎他们的经脉,撑爆他们的丹田,再施展九转轮回五行秘法,一点点的重新续接破碎的经脉,一点点修复爆裂的丹田。 可以说,九死一生! 更加准确的说辞,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但是,无论如何舞倾城不会让他们出事,可生生的折磨与痛苦,并不能少! 因为…… 万万年前,她曾经服用天地间唯一的异果——龙御! 她的本身,便是世间五行之力之始,龙御唯一认可的载体。 因而,龙木古琴因她化形,认其为主! “……” 整个宫殿静悄悄,无一人挪动一步,亦表明了他们的决心。 “好!不愧是我龙族的子民,有骨气!” 舞倾城见场中无一人出列,欣慰的当场对族人夸奖,见此龙瀚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瀚玥!” “在!” “你且带人守在宫殿四周为他们护法,等本尊施展法术之后,整整七日,此处不许人迈入半步,瀚玥,可做得到?” 舞倾城吩咐龙瀚玥一会儿的事宜,特别交代这个宫殿七日不许入内,神情十分严肃的令他必须谨记。 “瀚玥一定不负尊主所托!” 龙瀚玥不敢怠慢,连声应下,心中思索几番不明其意。 “好!将他们留在此处,你等先行退下,去部署吧!” 龙瀚玥的反应,舞倾城看在眼里,对于此人内心更加肯定,此人不愧是一位好龙皇! “是!瀚玥这就领着他们退下!” “嗯!去吧!” 一盏茶的时间,殿内满朝文武和侍卫有条不紊的退了个干净,而等候在一旁的族人,皆不由自主的望着舞倾城。 他们的眼神既激动又坚定,期待着尊主为他们重塑经脉,那样他们再也不是无法修习五行之力的废物,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也有机会成为护佑家园中的一员。 尊主,请快些为我等重塑经脉吧! “呵呵!等得心急了?” 悦耳的女声响起,众人不由心神一晃,略有些腼腆的笑着低下头。 “嘿嘿!” “呃!” “尊主,睿智!” “尊主,我们什么都不怕,什么时候开始都可!” “对!” “是啊!龙族没一个孬种!” “没错!” …… “说得好!” 舞倾城拍手称赞,脸上的笑意更加明艳,眼神透露出一抹欣慰的深意。 她的族人,亦如往昔! 不惧!无畏! 每一人皆是铁骨铮铮无畏无惧之人,如此,龙族何愁不强大? “现在你们全部盘腿坐下,凝神静气,调整好内息,将气劲运行自身三十六周天。” 舞倾城话音刚落,已有一大半之人坐下身,闭上眼,双手捻决,按照她之前所言暗自运气调息,灵台清明的等着她下一个指令。 “敞开丹田,然后……记住!接下来的七日,咬紧牙关挺过去!” “谨遵尊主之令!” 异口同声的回复,响彻一方天地,不管是龙宫内外,所有人无不驻足观望。 这一天,很特殊! 这一日是改变龙族历史性的时刻,知晓实情的人们,难以按捺自己激动的情绪,重塑经脉是个什么概念? 不用想都知道这过程惊险万分,行差踏错便是生死相隔,永世分离之时。 机遇,尊主给的,能不能把握得住,全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抗住。 挨过去,新的机遇,便可牢牢地拽在手掌之中。 挨不过去,不过是身躯一副,骸骨一具罢了! 下一瞬,一股浑厚的龙神精气将他们密不透风的围裹在其中,似一缕缕春露遍洒心间,舒适的感觉令人忍不住呻吟出声。 “好舒服!” “真畅快!” “唔,我的经脉,从来没有这般舒坦过,像初生时那般,虽然羸弱,却蕴藏着无限的成长空间,多久没有这般感觉了?”蓝衣的年轻男子,欣喜的睁开眼,感受着经脉给他带来的全新感觉,又囔囔自语,将心中的疑问道出:“百年?千年?呵呵!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亦然!” “同感!” …… 事情真的如此简单? 怎么可能! 远古龙族的九转轮回秘法,岂能如此轻易便能重塑废弃已久的经脉? 那为何会让殿中龙族经脉舒坦得忍不住呻吟,他们脸上舒畅的神情,明摆着告诉旁人自身的状态,那种发自内心的叹慰直冲各自灵台。 “娘亲,还是心软了!” 龙天佑眨巴着一双如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轻轻地扯扯舞倾城的衣裳,嘟着嘴控诉她的言行,好似她做了什么不得当的事情,人小鬼大的责怪着。 龙神精气岂是随便的物件? 虽说娘亲神魂归位,法力较他强盛许多,可一次性施放出如此多的龙神精气,严格来讲对她的损伤也不小。 若不是他年纪小,无法施展九转轮回秘法,定不许娘亲做出此等伤及自身的事情来。 嗨…… 龙天佑懊恼的伸出手,看着自己细细的小胳膊,摸了摸稚嫩的脸蛋,低头瞧了瞧身形,心中哀叹一声:什么时候长大啊? “宝宝……” 舞倾城将龙天佑的神情尽收眼底,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婉一笑,蹲下身将小小的人儿揽进怀里,亲昵的用额头蹭蹭他的脸颊,三分无奈,六分欣慰,一分娇憨的望着他。 三分无奈,六分欣慰,这是作为一位母亲最真实内心的独白! 无奈龙天佑因为心疼她,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能将她的喜好或安危放在第一位。 迄今为止不知呛了龙皇多少次,任是“屡教不改”,谁若说上一句舞倾城的不是,龙天佑立马双目瞪得浑圆,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将旁人呛个半死,只差捋起袖子上前揍人去了。 若不是舞倾城三令五申说:龙族族人法力尚低,不可对他们随意动用法力,说不定龙族之中现在剩不下什么人了。 套用一句龙天佑的话:议论我可以,随意揣测议论娘亲,全部拍飞! 一分娇憨则是…… 龙天佑那张像极了神尊如墨的脸,总令神魂归位之后的舞倾城,眼前好一阵恍惚,仿若透过层层时空的旋涡,见到那个一袭白衣端坐于梨花树下极目远眺的男子。 神界神尊,如墨! 那分娇憨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连舞倾城自己都未曾发现。 神界神尊与龙神至尊,又是怎样一番纠葛? 许是舞倾城神魂归位之后,一再品尝着当年心哀至死,绝望奔溃的回忆,故而她从不曾在龙天佑面前提及往日种种。 聪慧如龙天佑,他岂能不知每每当他问及爹娘的前世种种,诸如此类问题的时候,将她眼神微凝和闪躲瞧得分明,心中便已猜到了一二。 娘亲,不怕,今后宝宝来保护你! “娘亲,宝宝知道你这是用龙神精气护住他们的心脉,是怕这些人承受不住九转轮回秘法,对么?” 娘亲,你还以为宝宝不知道么? 宝宝很聪明的好不好! “嗯!” 舞倾城淡淡一笑,也不想瞒着龙天佑,颔首应了一声。 “娘亲,那什么九转轮回秘法,无论你怎么护着他们心脉,所承受的疼痛并没有减少,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开始施法不就好了么!” “天佑,这正是主子用心良苦的地方!” “赤炎哥哥,此话怎讲?” “龙族之中的这些人,他们自出生便经脉晦涩,无法畅通的将外界五行之力引入经脉,更不要说将五行之力汇集于丹田中。主子这么做正是怕他们一但无法承受九转轮回秘法,也不至于因此失了性命。” 赤炎不明白舞倾城为何如此急切想要将族人变强,但是他却相信她一定是想出办法,既不伤害他们性命,又能令他们与族人一般有机会修习五行之力。 走向强者之路,岂是那么容易的? 主子,能做得不过就是将危险降到最低,左右不过他们依旧如斯,修习不了五行之力而已! “哦!” “天佑,主子要开始咯!”水馨突然出声提醒道。 第五百一十五章 九转轮回秘法! “天佑,主子要开始咯!” 水馨的提醒,众人目露好奇之色,视线全都聚集到舞倾城身上,静静地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此时,舞倾城双手于胸前掐起一个又一个繁复的手决,一股神秘的力量逐渐在她的手中凝结,眨眼之间一个金色的光球越来越大,隐隐约约内里游走着一尾金色的五爪金龙,恒古悠远浑厚的气息,仿若将要撑破金色光球破球而出,那声声嘹亮的龙吟,刹那间响彻龙族之地。 龙族内众人无一不停下手中的事,纷纷出门望向龙族皇宫,似乎期盼着什么。 “咦?锐逸哥哥,那尾金龙怎么那么像宝宝?” 龙天佑扯扯身边锐逸的衣袖,一脸疑惑的看着舞倾城双手之间,他相当好奇那尾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气息令他觉得极为熟悉,又有一丝丝陌生。 既像娘亲,又不全是! “呃……” 像天佑? 这让他怎么回答? “天佑,那是主子用自身法力结合九转轮回秘法,凝结出来的虚影!” 正当锐逸尴尬的不知如何作答之时,五行之灵为首的赤炎代他给出了答案,随即他收到来自锐逸感激的小眼神。 金色光芒越结越大,里面的金龙越发清晰,活灵活现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它只是由法力凝结而成的,待光芒集结到似牛犊般大小,殿内忽然想起一道轻呵声。 “去!” 咻的一声,金色光球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破空朝那群人迅速掠去。 前一刻,还一脸舒畅的龙族之人,下一瞬恍若置身于炼狱,随即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响起。 “啊……” 蓝衣年轻男子满脸青筋凸起,双眼圆睁,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忽而握得死紧,连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都不自知,像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痛苦。 “唔……噗……” 年长的男子一声轻唔,牙关紧咬,远远都能听见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想必已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心神一紧,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疼……好疼!” 适才那名女子哆哆嗦嗦无意识的轻咛,她深知尊主给的机会极为难得,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撑住!一定要!一定要!撑住! 心念坚定之人,必能成就将来! 故而,女子强撑着疼得咬破了唇,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溅在胸前的衣裳上,蕴开成一朵朵血色的红梅。 “我能行!我一定能行!我绝对要坚持下去!” 一名稚气未脱的男孩,因为浑身突如其来的剧痛,双手化为龙爪深深地抠进地里,尖锐破损的岩石,将他的手划出道道伤口,有些深可见骨,却不见他有丝毫的退缩,反而眼神越加坚定。 …… 殿内除了几人还能勉强的盘腿而坐外,有的忍不住弓起身子,将自己抱做一团;有的疼得渐渐被逼出半人半兽的形态;有的浑身染血咬牙硬撑着;更甚者有些因为扛不住剧痛来袭,疼得在殿内就地打起滚来。 疼么? 废话! 九转轮回秘术岂是旁的术法! 一来,施法者需要有强悍的法力支持,否则一旦开始绵延几日,若是法力后续无法接上,被施法者可能因为碎裂的经脉无法续接,而命丧当场。 二则,龙神精气滋润过的经脉,会被五行之力化作的利刃生生敲碎。 再者,敲碎的经脉若无法在一日内续上,人会因为血脉无法畅通,渐渐消耗自身生机,即便有龙神精气扶持蕴养,也撑不过三日! 故而,龙瀚玥曾在族内古老的手札中见过此法,虽他有心想要改变族中不能修炼族人的体质,却因法力低微无法施展,再说他也没有强大龙神精气支持,不得不望而却步。 龙瀚玥虽为一族龙皇,可龙神精气他能释放出来的法力,仅仅够手札上所述撑上半日,连手札上描述引五行之力入体,化为利刃敲碎他人的经脉也做不到。 更不用说用龙神精气为人修复碎裂的经脉,巩固丹田修为,肃清灵台。 这就是为何龙瀚玥一知晓龙神至尊的存在,会那么兴奋紧张的原因所在。龙族手札提到施展此等秘法,非龙神至尊不可! 只有传说中的龙神至尊能够有法施展,哪怕犹如稚儿的龙天佑,在龙瀚玥看来也是仰望的存在,小小年纪便可施展他所无法达到的领域。 虽说年龄善小,可总有成长的一日,待他成长起来,族中那些个无法修炼的族人便有了希望,族中代代相传的传说都让他等到了,等帝尊成长起来不过是时日长短而已。 谁曾想帝尊是携母前来,寻求助其母重生之法。 更没有想到尊主的到来,引来龙族失传已久的龙木古琴,族中的传承之地,会是万万年前龙族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龙神至尊龙倾城以自身魂为引,魄为境,法为器,如此强行制造出来的。 万万年来龙族赖以生存的传承池水,谁会想到竟然是一介女子,用体内五行神力所凝结的灵珠,长久支撑着形成的。 神魂归位之后的尊主,竟然主动提出为那些无法修炼的族人,施展九转轮回秘法,此恩此德龙瀚玥真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尊主,你给予龙族恩情,岂是三言两语得以表述的? 今后全族上下,皆以尊主马首是瞻! 三个时辰之后,龙族议事殿内一片寂静,殿内接受九转轮回秘法重生经脉之人,无一不躺在地上,血泪和汗水交织着,遍布着他们的浑身上下,身下附着着一层厚厚的粘稠之物。 若不是他们胸前清浅若有似无的起伏,赤炎几人不禁要怀疑下面的龙族之人,是不是已经早蹬极乐,无病无忧无痛无喜,超脱尘世而去。 “娘、娘亲,他们还好吧!” 龙天佑毕竟年幼,虽说他因舞倾城的心头精血化成人形,承袭龙神至尊的力量,更甚者他还是龙族绝无仅有的龙神帝尊,前途不可限量。 于龙族而言,他不过是善处稚龄的阶段,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故而,忍不住躲在舞倾城的身后,一脸惊魂未定的探头探脑。 “放心,无碍!” 因施展大规模九转轮回秘法的原因,舞倾城回复的话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真的?” 似寻求安慰一般,龙天佑再一次确认,因为他瞧着下面那些个人,状况好似立马要挂掉一般,忍不住向舞倾城寻求答案。 “小主子,请放心!主子一旦出手,定然会保他们性命无虞!”琴韵弯下腰凑近龙天佑安慰,随即她又道:“不过……小主子,主人施展此等秘法,消耗自身法力十分庞大,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可好?” “嗯!好!” “天佑,真乖!” 赤炎竖起大拇指夸赞,引得小小的人儿脸上盛满笑容,此举也博得锐逸几人的一致赞同。 “对!天佑,棒棒的!” “没错!” “天佑,最乖!最听话了!” “天佑,主子以你为豪!” “嘻嘻嘻……” 小小的人儿,在一众至亲好友的糖衣炮弹中,不知不觉的挺直了腰身,他暗暗下定决心,将来要像赤炎哥哥说的那般,顶天立地的铁骨铮铮的好男儿。 舞倾城看着被金光罩住的族人,浑身血污,气若游丝,探查一番之后,发现他们体内经脉碎得相当彻底,零零落落的粘附在肌理之中。 他们破碎的经脉被龙神精气包裹着,闪耀着卓辉点点,随着他们的呼吸,若影若现。 龙瀚玥确实看过龙族先祖手札,也知道九转轮回秘法的施展过程,却不知道这震碎经脉被龙神精气包裹的滋味,犹如一柄柄利刃随着气息起伏间,生生来回磨搓,活剐人的肌理。 由于殿内龙族之人,早已被秘法折腾了三个时辰,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即便他们神志陷入混沌,思绪游离于迷糊之间,那肌理的疼痛却丝毫不少,每一次呼吸都在提醒着他们,那种挣扎在垂死边缘的感受,深深地印刻在他们的心里,真真是想忘也忘不的。 若不是他们无法出声,说不定也想大声咆哮:操,真他娘的疼啊…… 还有一点龙瀚玥不知道,九转轮回秘法是龙倾城所创,在她前往神界之前,将此法传授于当年龙族的皇,也就是她的兄长龙玉泽。 后来,被龙玉泽将此法用笔墨记录了下来,成为供奉于祖庙内的一份珍贵的手札,被历届龙皇所攻读阅览珍视异常。 三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殿内的族人,却也挺过最难捱的第一步,舞倾城紧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 龙族无孬种! 第五百一十六章 断筋续脉疼不疼?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第五百一十六章 断筋续脉疼不疼?有声小说在线收听 <tent> 震碎人的经脉,照常理而言,此人定然横死当场。 然…… 龙族却出了一个奇葩,龙倾城! 任是将此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为现实。 只不过当初龙倾城将九转轮回秘法传给龙玉泽,她的皇兄却没有那可承载五行之力强悍的身体,法力也达不到可施展此法的范畴,亦没有服用过龙御浆果。 故而,龙玉泽将此法记录下来,作为龙族至高心法,供于祖庙。 万万年来,一代代承袭,岁月变迁,沧海桑田,到了龙瀚玥上几代龙皇那儿,不知何故却将它作为先祖的手札,藏于藏书阁之中。 至于此法的由来,只有一因:龙御! 作为龙木古树数万年凝结的果实,当年龙倾城服下龙御浆果,因果实之中五行之力太过强盛,故而生生将她的经脉崩裂,碎得彻底。 为了活下去,龙倾城用仅存的微薄法力,一遍又一遍的将经脉疏导断续。最终,她将所有破碎的经脉串联起来。 当所有经脉修复之后,龙倾城惊喜的发现体内多了一股从未有的精气,它肆意游走于全身的奇经八脉,那种难以言喻的酣畅之感,令她信心大增。 于是,龙倾城引导着那股精气和着五行之力,清肃自身的灵台,巩固炼化丹田。 那年,龙木古树之下浑身血污狼狈不堪,神情却尤为坚毅的女子,给族中上下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那一年,龙倾城成为世间唯一的龙御载体。 那一年,龙倾城成为尘世五行之力唯一认可宿主。 那一年,龙倾城炼就龙神精气,为万万年来龙族唯一龙神至尊。 那一年,龙倾城悟出九转轮回秘法,被奉为龙族至高法术,成为掌龙族戒律的法神。 …… 曾经的曾经,龙倾城何等辉煌?何其耀眼? 高高在上,如传说般的存在! 睥睨之势,连神界都动容! 故而,有了神界邀请龙倾城前往神界的修行一说,其实说是拜师,不如说是,惧怕,敬畏! 他们游说神界的神尊将其收归门下,只不过想要在此女成长起来之前,由神尊来制约其言行,加以管束! 殊不知,龙倾城此女神通广大,不但神尊对她的管束收效甚微,还将神界一直以清冷著称的神尊,也一并拐了去! 拥有龙神精气的龙族至尊,再加上神界至高神祇神尊如墨,此女将来若是将天捅出窟窿,也无人敢问,无人敢管? 于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神界集结了许多神仙,想要将此女诛杀! 神界神尊如墨怎可能见着自己挚爱的妻子受损,拼尽一生修为,助其逃回了龙族,落得个魂魄蹦碎的下场。 失去此生挚爱的龙倾城万念俱灰,恐神界因她对族人出手,将善处蛋形的龙天佑送往人间异世,以一生法力修为为祭,生生为族人劈开一个安逸的空间,龙族得以修养生息,不被神界所扰。 而失去法力的龙倾城,身体渐渐碎裂,化作点点金光消失于尘世。 若上天待龙倾城不薄,有朝一日,她定会强势而归。 欠她的,她定会亲手收割! 神界,亦然! 经脉已碎,下一步…… 丹田? 没错! 运用龙神精气撑爆丹田! 龙天佑虽年岁善幼,但他却十分聪慧,他清楚的记得娘亲和他说过,若要将那些族人晦涩的经脉彻底疏通,第一步需要震碎他们的经脉,第二步是撑爆丹田,第三步是清肃灵台,最后一步,才是为他们续经接脉,固灵台,修复丹田。 想到此,龙天佑不禁用同情的眼神,望着下方的一干人等。 希望你们还好,自求多福吧! 反正你们也疼成那样了,忍一忍啊!只不过比刚刚…… 疼上那么一丢丢! 一丢丢? 若是殿内龙椅下方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族人,知晓龙天佑心中所想,不知会不会气得蹦起来,大声咆哮指责? 帝尊,你说话亏不亏心?亏不亏? 良知呢? 喂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忍一忍? 帝尊,你来告诉我们怎么忍? 大家伙如今如置地狱,连呼吸都觉得是相当奢侈,疼啊…… 一丢丢? 再疼上一丢丢? 小命立马玩完! 尊主,救命! 议事殿内龙族之人作何想,舞倾城自然不得而知,见他们气若游丝的模样,微微侧头想了想,遥记得当年她因龙御浆果被震碎经脉之时的感受,好像、或许、可能、大概…… 有那么一丢丢疼的吧! 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好吧! 舞倾城和龙天佑的思维,出奇的相像,不愧为母子! 小的们,自求多福吧! 金色光罩里的金龙忽然在此时越变越大,舞倾城凝神一瞧,无奈摇头轻笑,暗语:淘气! 他们都那么惨了,幻影小金龙,你还要吓唬他们? 有点儿不厚道哦! 似是听到舞倾城低声凝语,金龙傲娇的仰起头长啸一声,嘹亮的龙吟响彻整个龙族,人们不由自主的纷纷往皇宫外驻足,引长脖颈想要瞧个究竟。 “娘亲,它傲娇了!” 龙天佑稚嫩的声音,突然舞倾城身边响起,指着光罩里的金龙,嘟着嘴,略带不满的陈述。 “……”舞倾城,默! 宝宝,娘亲能说你比它还要傲娇么? “……” 曦尧一行人额头不约而同滑下几滴汗珠,无语凝噎的嘟囔:天佑,你傲娇的时候还少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那什么……不太好吧! 幻影金龙的龙吟声再起,似乎提醒着什么,舞倾城收敛心神双手再一次捏起法诀,青葱玉指轻轻划过,以手为笔凌空而画。 刹那间她的胸前出现一个小小的旋涡,将四周的五行之力迅速的抽取,不一会儿,神秘莫测的旋涡越来越大,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内里交织成实质的五行之力,形如一张巨大的网正蓄势以待。 近乎实质的五行之力凝聚到一定的程度,幻影金龙一声龙啸,张牙舞爪的飞向前去,眨眼之间没入其中。 嘭的一声,震得龙宫殿外的人群,耳朵一阵轰鸣,嗡嗡作响。 光罩里的旋涡瞬间炸开,蕴含着龙神精气的五行之力,化作一颗颗耀眼的光束,咻的一声,纷纷飞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族人。 遁匿到族人眉心中的光束,一接触皮肤瞬间顺着破碎的脉络寻至丹田,然后化作一股灼浪蹿了进去。 躺在地上的龙族之人,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止不住浑身颤栗,他们经脉尽断,却被牵引着像虫子一般在地上蠕动起来,由此可见他们正忍受着什么样的痛楚。 “赤炎,他们……” 水馨见此不忍的撇开看,拉了拉赤炎的衣服,一脸“他们不会挂了吧”的神情看着他欲言又止,下意识的躲在他的身后。 “这……” 应该没事吧! “水馨,你别问他,我猜他也不知道,你倒不如问问天佑!” 锐逸见赤炎满脸便秘的模样,代他给水馨出了一个注意,还别说这事龙天佑真知道! 有一次,龙天佑吵着闹着赖在舞倾城的床上,要她给他讲讲睡前故事。 说实话舞倾城相当无奈,她总不能和一个刚化形的孩子提什么前世今生,只得说一些她认为无关痛痒的话题。至于龙族的至高秘法,便这么被她当成睡前故事一般讲给龙天佑听。 那时的舞倾城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将娃子哄睡,赶紧的! 若是万万年来历届的龙皇知晓此事,定然会气得抱着祖宗牌位哭得稀里哗啦。 老祖宗,咱龙族传说中的龙神至尊,居然是这样的人,太他娘的伤大家伙的心呦! 不过…… 太、太、太、太……祖宗,龙玉泽可是她的亲皇兄,护短的秉性非常人所能比拟。若是告到他哪儿,指不定将历届龙皇怎么拍飞,嗯……最好拍飞在茅坑! 对! 没错,如此甚好! 他护得如珠如宝的皇妹,岂是那些个不肖子孙可以相比的? 不要说舞倾城将九转轮回秘法,当成睡前故事说给龙天佑听,即便将它拿来当手纸擦屁股,他也不会有半点意见。 因为,九转轮回秘法本就是龙倾城所创,更何况神族要对龙族开战之际,若不是她耗尽一身法力,以魂为祭,散尽修为,怎能护佑龙族万万年来得安逸? 人啊…… 呃!不对! 龙啊……要懂得知恩莫忘报,否则…… 小心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天佑,你可知晓?”瑞德问出几人的心声。 “知道啊!”龙天佑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又道:“放心!他们死不了!” 嘿嘿! 当然死不了啦! 娘亲怎么会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没有一点把握娘亲才不会动手施法,只不过…… 他们会恨不得直接死过去,听娘亲说那滋味很酸爽! 嗯…… 酸爽是什么? 宝宝不知道,求解! “喔,那就好!那就好!” 似得到安慰般的,水馨轻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tent> 绝世倾城之尊主归来 </p> 第五百一十七章 撑爆丹田,肃清灵台! 几人说话的当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突然一阵抽搐,鲜血从他们的七窍里缓缓淌落,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惨白的,不一会儿浸湿了身下的衣衫,一摊摊血迹于他们身躯下晕开,连成一片似血色残阳,浓烈而绝望。 内视可见他们的丹田,正犹如翻腾的热浪,一股一股的,正逐渐变薄,依稀可见里边蒸腾的五行之力。 嘭!嘭!嘭…… 龙神精气混合着五行之力,强行撑爆他们的丹田,血似开闸的洪流从他们的七窍不断溢出。 “你们看!血!好多的血!” 水馨吓得撑大双目,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下方的人群,心中暗思:这……不会死了吧? “……呃!” “天哪!” “天、天、天,天佑!你不是说……” 忠厚老实的瑞德不免口吃起来,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龙天佑,希望他给个肯定的答复,他实在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一大群人在自己面前七窍流血,集体准备挂菜的场景。 集体挂菜? 嗯…… 主子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 “娘亲跟宝宝说过了,他们应该、也许、可能、大概……死不了吧?” 娘亲,你不要坑宝宝啊! 人家刚刚还跟赤炎哥哥几人说他们死不了来着,咋一转眼,全都一副要挂了的模样呢? “娘……娘亲!他们……” 龙天佑咽咽口水,他忽然觉得以后他还是没啥事别惹娘亲生气,瞧瞧这不还没一言不合呢,怎么全被娘亲整死了? “嗯?他们?哦!没事!死不了!” 舞倾城乍一听到龙天佑唤她,分神看了他一眼,对于他提出的问题瞬间秒懂,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没事!死不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吓死宝宝了! 还以为他们全都死翘翘了,还好!还好! “……”赤炎嘴角狂抽,静默无语。 主子,你……让人说你什么好? “……”锐逸额头滑下几滴硕大的汗珠,摇头不语。 主子,锐逸,拜服! “……”瑞德瞧瞧左,看看右,随大流亦不出声。 主子,此等法术如此凶险,咱就不能悠着点? “……”水馨吸了吸鼻子,咽咽口水,默。 主子,他们好可怜,留了那么多血,他们真的无碍么? 主子,你说实话,水馨受得住! “……”慕华牵起水馨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抚。 主子,水馨胆子一向以来都挺小的,咱不吓她了,好么? “……” 死不了? 又是这句,死不了! 琴韵无语望天,她终于知道龙天佑最像谁了,不禁在心底不住的叹气,小主子明明长得那么像神尊,可这性子却随了主子,她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啊? 遥想当年主子在神界之时,差点没将神界闹得个底朝天,还好有神尊能制得住她。 如今再加上一个小主子,希望神尊残魂融合全了之后,能降得住他们娘俩! 神尊,你可要给力点啊! 其路漫漫,其修远兮! 强行撑爆的丹田内里蹿出一股股纯碎的灵力,红的、绿的、白的、黄的、黑的,闪耀着别样的光彩,在每一个人的体内四处乱窜。 它们似乎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屏障,强行压制在每一人的身体中。 龙神至尊的龙神精气,它所幻化的枷锁,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去!” 舞倾城再次变化法诀,素手繁复起着指法在不断变化,起落之间双手至于胸前,然后手指凌空而画遥遥一指,又道:“给我合!” 龙天佑年纪虽小,奈何他父母双亲不是凡人,一出生便是上天的宠儿,又几经五行之灵连番调教,舞倾城心头精血化形,成就帝尊之体。 赤炎几人是五行之灵,他们的法力自是不用说,由灵智经由舞倾城鲜血蕴养化灵而成,世间万物皆乃五行演变,于五行之内他们几人便是顶峰的存在。 琴韵乃是龙族圣木龙木,亦是世界之始五行之力最初的制造者,后经由神界神尊所制成古琴,赠与最初的龙神至尊龙倾城,与之相伴了数千年。 自她陨落后消失无踪,最终经神魂归位的舞倾城相助其幻化成人,法力深不可测。 至于曦尧、无妄、龙吟、灵啸几人,静静地立于一旁,细心的为这处殿宇护法加持。 他们几人清楚的看见,随着舞倾城一声轻呵,“合”字刚刚一落,殿内龙族之人体内的丹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着逐渐合在了一起,眨眼之间上面连一丝破裂的痕迹都找不到。 随即,他们体内那些逸散在奇经八脉的五行之力,纷纷似归家的孩童,一束束的往丹田里钻。 不一会儿,当最后一束灵力归于丹田,表明丹田已然修复完成。 叮的一声,每一个人的丹田之处,由内至外缓缓地渗出一缕金光。它游走于经脉之间,所到之处寸断的经脉,渐渐地自发凝聚起来,一点点,一段段的契合回去。 当金光整整在周身游走三十六个周天之后,地上龙族之人破碎的经脉,忽然一同亮起,经络根根分明,哪里还有一丝崩裂的痕迹? 爆裂的经脉修复完成! “清!” 随着,舞倾城又一字落下,那股金光纷纷撤出经脉,往人的眉心汇集而去。 肃清灵台! “嗯……好臭!” 龙天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不断在鼻前挥舞,那一副宝宝被恶心到的表情,惹得曦尧几人忍笑不禁。 “天佑,主子这是在为他们肃清灵台,将他们素年积累在体内的污垢清除出体外,剔除得越干净,将来他们吸收五行之力的速度,便会越快速,修为亦能更高!” 赤炎素来严瑾的脸上,漾出一抹笑,眉眼笑得弯弯的,煞是好看! “这样啊……可是,还是好臭!” 太臭了!太臭了! 宝宝心里苦!宝宝要投诉! “小主子,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琴韵心里憋着笑,轻声安慰着只差双手插腰大骂的龙天佑,忽然觉得这孩子还是挺好玩的! 至少……现在! “哼!你们看!他们都丫丫的糊成一坨一坨的,像不像拉的粑粑?” 龙天佑心里特别不爽,都过了三盏茶的时间,他们怎么还有污垢溢出? 连他站在十丈开外都被熏得摇摇欲坠,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瞧瞧!都糊了一头一脸,难道他们不臭么? 答对了! 舞倾城封了他们的五识,能闻得到才怪! “……”琴韵,默! 她收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么? “……”锐逸面无表情的转身,扶着桌子呕吐去了。 呜呜呜…… 他刚刚来之前吃了什么来着? 对了! 主子管它叫杂粮窝窝头,像不像……像不像…… 粑粑??? 呕……呕…… 吐不出来怎么办? “……”水馨瞬间收起悲春伤秋的表情,恶心得直吐酸水,委屈得双眼泛红。 “……” 慕华安之若素的继续观望,心中默念:没听见!没听见!啥也没有听见! 某人持续耳鸣中…… “……” 瑞德挠挠头,一脸疑惑刚刚天佑说什么来着?嗯? “……”赤炎表示无力吐槽。 粑粑? 拜托! 天佑,亏你想得出来! 下面的小伙伴们知道了,心肝脾肺肾会碎得一瓣一瓣的,知道不? 嗯…… 已经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几人正在心中肺腑之际,忽听见耳边传来舞倾城一声轻呵,“束!”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金色光罩中的巨龙瞬间化作星光点点,将里边的每一个人束缚在一个个金色的茧中,当一切尘埃落定,龙族议事殿内赫然出现许许多多的金色光茧。 第五百一十八章 翘首祈盼的七日! 漫长的七日,不知承载多少家庭的希望,又承载历代龙皇祖辈多少年的期盼。 七日之前,龙瀚玥命宫内侍卫向那些被传唤到龙宫之人的家人传讯,说尊主要为他们的家人重塑经脉,七日之内不可打扰,否则前功尽弃,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呆傻久久不语;有的立马俯身叩谢尊主此等大恩;有的满屋子乱窜连蹦带跳;有的焚香禀报于列祖列宗…… 总之,世人万象,反应怎样的都有! 有一点却出奇的相同,他们心中对尊主的敬仰之情,一下子蹿到一个新的高度。 如果说舞倾城刚刚神魂归位之时,他们对她的态度,更多的是因为那源自体内血脉的压制,那是一种内心油然而生的诚服,本能的反应而已。 强者为尊,便是整个世界的主宰,即便处于五界之外的龙族,亦然! 而今,他们的想法却被尊主颠覆。 谁人不知族内那些无法修习五行之力的族人,终其一生只能依靠家人或族人保护,永远只能做那孱弱不堪的废材。 长久以来这般的现象,每一位龙族之人,懵懂之际长辈便一再耳提面道,将来若有幸在传承池水中获得五行之力,定要保护好族中无法修习灵力之人,不得依仗自身的法力欺压他们,否则将会受到族规的严厉惩戒。 犹记得他们善处与稚龄之时,问:为何不能欺负他们? 长辈们无不语重心长的深深叹一口气,答:先祖法制,不得相悖! 稚儿又问:若是欺他又如何? 长辈们眉毛倒竖,重重一哼,答:想死?我们不拦着! 稚儿吓得脖子一缩再缩,指天发誓:孩儿们绝对不会做那等之事,发誓!发誓! 根深蒂固的观念一代代的传了下来,龙族中无法修习五行之力的族人,皆受到族中上下的保护,虽然他们心中还是存有遗憾,但是活得并不卑微,反倒是安逸而快乐。 如今,居然有人能改变万万年来那些族人拥堵晦涩的经脉,绝大多数族人皆觉得不可能实现,选择抛之脑后一笑置之。 反倒是那些无法修习五行之力的亲人们,无不先是错愕不敢置信,待他们缓过劲来,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废灵根亦能重塑经脉,有望能重拾修为? 七日,整整七日! 对某些人来说,漫长而艰辛,痛至灵魂发颤而不能自制,恨不得直接就此死了过去。 对另一些人来讲,喜忧参半,无法自制的翘首以盼。 等待,原来……亦能如此磨人! 他们心中无一不回荡着一句话:尊主,有你真好! 龙宫议事殿外候着一群人,他们每日都会希望见到日落西沉,繁星漫天的场景,此般景致来得越快越好! 每一日,他们站在议事殿外不曾离去,因殿内舞倾城设了法阵,他们破不开也瞧不见,只得乖乖的等在议事殿外,静候尊主传唤。 今日,便是尊主所定的第七日,亦是那些族人出关之日。 可是,眼见艳阳西沉,红霞侵染半边天空,渐渐地天色暗了下去,宫中镶嵌在殿宇各处的夜明珠,散发出温耀的光辉,最后漫天繁星点亮漆黑的夜空,尊主依然未曾召唤他们。 这群人的内心逐渐焦灼起来,这群人是何人? 除了龙皇龙瀚玥,族中的四位族老,其他的皆是朝中文臣武将。 “瀚玥,你看这都七日了,殿内除了最初几日有些动静传来,后来如此寂静,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一向稳重的龙彦之,这会儿停下来回踱步的步子,一手握拳,不住的击在另一只摊开的手掌之上,满脸隐忍的对着龙瀚玥发问。 “彦之,稍安勿躁!尊主施法,我等只需要静候便可!” 虽然龙瀚玥出声安慰龙彦之,但是从他那略显焦急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他此时内心的慌乱,并不比旁人的情况好上几分。 哎呦喂……尊主,你咋还不出来? 瀚玥,等你等得花开花谢好几回咯! “话虽如此,可是……瀚玥,你没发现这五日来议事殿里安静的过分吗?” 龙鹏翼对龙瀚玥的话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却将心中的疑惑也提了出来。 “是啊!吾皇,这几日太过安静,不会……” 一名眉须皆白的文官,附和着龙鹏翼的话,刚提出质疑,便被龙瀚玥一甩袖给挥到一旁,那嫌弃的神情,好似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那模样瞬间将那文臣的心,伤得透透的。 “去!去!去!龙德义,你个小老儿!少在这里瞎叫唤,尊主说让我们等,我们于殿外等就是了,你呀你,哪来的这些废话!” 龙瀚玥心里苦,却不在脸上表露出来,他身为一族的皇,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拿捏得相当到位,否则龙彦之岂能放得过他? 龙彦之虽为龙族丞相,却也肩负着监督龙皇之责,此乃上一届龙皇赋予他的权利。 若是龙瀚玥行差踏错,龙彦之亦可惩之,罚之! “吾皇,德义大人所言不虚!” “是啊!吾皇,臣亦是如此觉得!” “吾皇,臣亦然!” “同感!” …… 其实,一干臣子谁人不知尊主的话得听从,可架不住随着日子渐去,心中越发焦灼的情绪。 说实话,他们打心眼里诚服于尊主,不因血脉的压制,皆因尊主神魂归位后为龙族所做的一切。 那一日,尊主神魂刚一归位,便操控着五行灵珠运转其中广澳的法源,提升族众体内的五行之力。犹记得那天,族中上下那刻所吸纳的五行之力,堪比他们往日数十年吸收更甚。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怎么说呢…… 打个最简单的比喻:他们体内的经脉,犹似苦寒之地,迎来的一场春雨,蔓延而滋润。 久旱逢甘霖! 福至心灵! 甚至他们体内所蕴含的五行之力,精进且浓郁! 这些满朝文武将领频频催促龙瀚玥不为别的,只因他是一族的皇,有肩负一族兴衰之责。 又因龙瀚玥是族内承载五行之力的龙皇,他的身份更加适合前去和尊主了解事情的进展,故而,有了群臣不断催促他的场面出现。 真实情况是……他们不敢! 不敢与尊主正面交锋,心里有些杵,怕怕! 龙瀚玥看着不断催促着自己的臣子,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憋屈的眼神落在龙彦之和龙鹏翼身上,想要寻求两位的帮助与安慰,无奈两人一人侧身望天视而不见,一人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见此情此景,龙瀚玥霎时气得心肝脾肺肾全都纠结在一起。 好你个龙彦之,关键时候你丫丫的视而不见是吧? 好!好得很!咱们走着瞧! 龙鹏翼你个混蛋! 你无能为力? 你个老混球,谁不知道这些个老臣杵你似耗子见了猫。 无能为力?说出去谁信? 丫丫个呸的! 你吼两声不就得了,你倒是吼呀你! 孤立无援的龙瀚玥内心无比憋闷,心中肺腑:他到底是招谁惹谁? 哼!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个臣子心里是怎么想的,怕尊主惹尊主不高兴是吧? 难道他不怕? 身为一族之皇又能怎么样? 尊主的吩咐不好好听从,这会儿上前去找抽? 他皮又不痒,谁爱去谁去! 反正他就是不去,打死也不去,哼! 龙族议事殿外一群人小声的交流着,不是有几人推搡着,有人附和,也有人气鼓鼓脸色不善的等着旁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不敢靠近议事殿十丈之内! 一来,因舞倾城在殿内设了阵法,他们根本不得其门而入。 二来,出于对尊主的敬畏心里,龙神至尊之威神圣而不可侵犯。 虽然,龙瀚玥及一干龙族文武老臣急于知晓殿内情况,皆因对龙族至尊的敬畏,而不敢越雷池一步。 至于最为年长的四位族老,则一副老神在在的寻一处僻静的草地,随性席地而坐,静心调息修炼起来。 因此,当舞倾城领着一大群人来到殿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娘亲,他们在做什么?” 龙天佑一手拉着舞倾城,一手指着眼前不远处的一群人,歪着脑袋疑惑不解的问着,也问出了赤炎他们几人的疑问。 “嗯……娘亲也很想知道!” 人群中的龙瀚玥乍一听见舞倾城的声音,惊喜的望向议事殿大门,却发现大门依旧紧闭并不见尊主从殿内出来。颓败的垂下头唉声叹气,也不管身旁的人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 “彦之,干嘛?” 只管自哀自怨的龙瀚玥,根本没瞧见越走越近的舞倾城,急得身边的龙彦之不住的扯着他的衣袖,谁知某人未能明白其意,甚至一副没好气的扯回袖子,恶狠狠的瞪了龙彦之一眼。 “彦之,拜见尊主!” 龙彦之翻翻白眼横了龙瀚玥一眼,随即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率先一撩衣袍跪倒于地。 “嗯?彦之,你别逗了,尊主还在殿内呢!怎么?你想唬我?” “你个笨蛋!尊主来了,此刻就在你身后!” 龙彦之想要一掌拍死龙瀚玥的心都有了,此时舞倾城人都到他身后了,还在哪里咋咋乎乎,找死呢? 想死? 绝对不拦着! “啊?” 龙瀚玥下意识的愣了愣,微微歪着头,将信将疑的转过身,吓得啊了一声,便站得直挺挺的,连参拜之事都忘了。 “娘亲,他傻了!” 龙天佑一语道破龙瀚玥窘样,引得赤炎几人表情各异。 “……” 琴韵的视线在舞倾城与龙天佑之间,来回不停的流转其意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主子,人家好歹是一族之皇,再怎么说也得给他留几分情面,可好? “……” 赤炎无奈的扯扯嘴角,颇为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状况,缄默! 天佑,咱少说两句可好? “……” 锐逸双手环胸,邪邪的一笑,双眼亮了几分。 看戏什么的最有爱了! “……”瑞德挠挠头,暗思:这是什么情况? “……”水馨颇为担忧的看一眼龙瀚玥,不会真傻了吧? “……”慕华深深地一声叹息,暗道:天佑,你又想整龙瀚玥啦? “尊、尊、尊主,”龙瀚玥连忙施礼,“瀚玥,参见尊主!” “淘气!” 舞倾城对龙天佑并未多加斥责,因为她知道这孩子闹归闹,还是懂得注意分寸。但在旁人未注意之时,对龙天佑挑挑眉,警告的意味瞧得分明。 小小人儿嘿嘿一笑,心道:赤炎哥哥说得没错,果然知子莫若母,这话一点儿也不假! 侧过身,舞倾城看着身前伏倒的一大群人,头疼的揉揉太阳穴,道:“别跪了!都起来吧!” 舞倾城不止一次对他们说过不需行跪拜,怎耐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说什么祖制不可废,尊卑不可逾越! 嗨…… 沟通障碍,随他们去吧! 爱跪就跪吧! 反正膝盖生疼的人又不是她! “大家请起!” “谢尊主!” 待众人站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尊主在此,那里面的那些族人,不会…… “尊主,他们如何了?” “是啊!尊主,进展如何?” “尊主,可顺利?” “尊主,……” …… 众人想起此等重要之事,纷纷忘了心中的惧怕,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开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 小老儿,你信不过我娘亲? 七日,对于寿命足够绵长的龙族而言,只不过似弹指一挥间。 可今时不同往日,龙族内有不少经脉晦涩不能修行五行的族人,他们有机会与寻常族人一般,何人不翘首祈盼,心心念念等待着奇迹的到来。 苦于无法破开舞倾城所设下的阵法,却又极想早些见证族中废柴的蜕变,故而一见到舞倾城领着一群人到来,竟然忘却畏惧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句的问个不停。 此情此景舞倾城倒没说什么,不料却激恼小小的人儿——龙天佑,不由分说逼出一丝龙神精气,将这些人震出三丈开外堪堪而立,随即恶狠狠的瞪圆了眼,小嘴劈裂啪啦的开骂。 “你、你、你、还有你们!给小爷我滚一边凉快去,吵吵嚷嚷的像个什么话啊?哪里还有身居高位的自知?脸呢?要脸不?围着我娘亲吵吵?信不信我一巴掌将你们全给呼天上去……” 龙天佑发飙根本停不下来,小嘴喋喋不休的絮叨着,恨不得将这群人全都宰了干净,吓得一干人等乖乖的缩着脖子,低着脑袋,既无辜又憋屈,犹如鹌鹑似的听着训。 “……” 琴韵无语的看着身边炸毛的龙天佑,心道:这嘴功,牛!比起主子来更甚一筹! “……” 赤炎与舞倾城对视一眼,好似在说:主子,你不管管? “……” 锐逸小眼神透露着几许兴奋,嗷嗷的在心里给龙天佑加油,希望狂风暴雨来得更加猛烈些吧! “……” 瑞德疑惑的看看左右,轻咦了一声,心道:天佑,这是怎么?干啥要发飙? 好吧! 瑞德绝大多数的时候,状态不在线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 水馨不知所措的想要拉回龙天佑,怎料这小小的人儿犟起来,她是如何也拉不回来的。 “……” 慕华气定神闲的接着看戏,因为她知道舞倾城一定会顺毛捋的。 五行之灵和琴韵的眼神,唰唰唰的朝舞倾城飞射而去,眼中的意味谁人看不出来:主子,再不管管,你的那群族人,真的会被天佑(小主子)怨怼得都要抹脖子自尽的! “宝宝,抱抱!” 舞倾城嘴角微微的抽了抽,看着身边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味,有些无力的想要捂脸,心中不禁一叹:宝宝,娘亲很弱么? “你们说说你们,像个……”龙天佑正骂得兴致高扬,耳边忽然响起舞倾城的轻唤,随即一愣,扭头道:“咦?娘亲?” “来咯!”话落,咻的一下,人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一刻舞倾城怀里多了某只装巧卖乖的小人儿,一脸心满意足的蹭着她的脸颊,嘴里低低的呢喃着哼哼唧唧声,哪里还有适才强势蛮横的模样。 “……” 五行之灵皆无语凝噎,主子你就不能换一招使? “……”琴韵,默。 主人,你更牛! 舞倾城岂能不知龙瀚玥他们心中所想,不过就是见他们几人出现在此,生怕议事殿内龙族之人有个好歹,故而想要催促他们前去一瞧究竟罢了。 只是她刚一到此,龙瀚玥领着满朝文武前来将她团团围住,这才激怒了龙天佑,不管不顾的先将他们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其实,他们几人离开事出有因,实在是殿内……太臭了! 断筋续脉,修复丹田,肃清灵台,每一样皆常人不可为之! 因舞倾城施展九转轮回秘法,龙族之内那些素年来无法修炼的人,经过此等神秘的术法,将体内经脉崩断再造重生,便不会如往昔一般,明明丹田内蕴含五行之力,却不能游走于奇经八脉融会贯通,只因…… 他们的经脉晦涩狭隘,甚至出现堵塞的显现,怎么能吸纳外界的五行之力引入体内,与体内丹田的五行之力相融,融合出属于自己的灵力? 曾经他们亦同族人一般前往传承之地,浸泡在传承池水之中接受传承,谁知明明感觉自己的身子,能够清晰的感知五行之力拂过肌肤。 可当他们想要将五行之力引导入体,往往会感到一个无形的屏障将其阻隔。 若是他们强行想要将其五行之力吸纳入体,便会痛得浑身不住的颤栗,紧接着胸口一闷,一口血喷涌而出,随后…… 具传承之地的龙卫所言,之后他们七窍流血昏死过去,被人送回家中常常昏迷个把个月,醒后还得在床上静养半年以上。 自此他们再也没有尝试过,不能!身体亦不允许! 无法修炼五行之力的族人,不得强行前往传承之地尝试接受传承,否则按族规处置。 为何会……臭? 断筋续脉,修复丹田,肃清灵台,皆需要借助龙神精气与五行之力,这二者相辅相成方能施展秘法,二者缺一不可。 龙瀚玥虽拜读过先祖手札,亦了解九转轮回秘法的施展步骤,却苦于体内无法生成龙神精气而心声叹息,不是他不想去改变族中弱小的状态,事实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故而,舞倾城提出为族人洗经伐髓,施展九转轮回之术,他会那么欣喜若狂。 龙瀚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便是被施展过九转轮回秘法的人,会将堵塞在经脉之中素年污垢一并排除体外,之后化成一个个光茧,期待破茧重生的时刻降临。 那素年污垢……很臭! 臭到没有朋友的那种! 故而,七日前,龙天佑咋咋乎乎嘟着嘴嚷嚷,其味臭不可闻,像……粑粑! 好吧! 不单单是曦尧一行人,连舞倾城也被那一股股“香醇”的气味恶心到了! 那时因见议事殿里的龙族之人,一个个化作金色的光茧,便施了法术将他们护在其中,接着用瞬移之术带着龙天佑一行人开溜。 七日里来,他们一行人溜到极品神器无妄空间里去逍遥,这可苦了一大波静候在殿外的人,无不引长脖子,一个劲的往议事殿的方向瞧。 若不是琴韵提醒舞倾城今日是族人破茧重生之日,估计这会他们母子二人还在无妄空间里头瞎晃荡呢! 主子,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瞧瞧! 小主子越发腹黑了,这该如何是好? 神尊大人,你家娃子要被主子带坏咯,再不管管可就…… 几人刚一出无妄空间,便见到龙瀚玥被一大群文武重臣团团围住,细听之下才知,他们担心议事殿内族人的安危。 故而,文武重臣频频催促龙瀚玥前去一探究竟,而某人显然相当不乐意。 细想一下,也能明白个中缘由,舞倾城身为龙神至尊,更甚者她还是龙神帝尊之母,龙木古琴和五行灵尊之主,极品神器无妄和半神器曦尧在侧,神级剑灵龙吟和灵啸…… 无论哪一个身份皆可轻松碾压身为龙皇的龙瀚玥,更何况还是尊主主动提出要为族人洗经伐髓,如此迫不及待的前去询问,岂不是明显不信任的模样? 精明如龙瀚玥,他岂会去触这个霉头? 故而,这才有了你推我桑,欲拒还迎的场面。 “呦!你们说什么有趣的事呢?”舞倾城笑眯眯的打趣,“要不说出来,与我们一同分享?” 此话一出,前面不远出闹哄哄的一群人,像被人瞬间按下了暂停键,各个呆若木鸡。 “怎么?不愿意?” 舞倾城像是玩上瘾了一般,一边踱步走进,一边对琴韵挤眉弄眼。 “……” 主子,你又来了! 像是魂儿归体一般,人人双眼瞪得浑圆,不敢置信的一同囔囔道:“尊主?” “嗯!没错!是我!” “尊主……” 龙瀚玥囔囔失声的轻唤了一句,一会儿看看议事殿,一会儿又瞧瞧舞倾城一行,眼神茫然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内心却疑窦重生。 尊主不是在议事殿为族人施展九转轮回秘法,怎么今日却从他们身后出现? 那个……秘法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吧? “娘亲,这小老儿又傻了!” 软糯的声音响起,不禁令龙瀚玥脑仁儿生疼! “……” 哎呦喂! 帝尊,你就不能记着人家的好? 老这么说,会严重影响瀚玥的自尊心的! 帝尊,求放过! “彦之,参见尊主,帝尊,各位大人!”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被龙彦之机灵的化解,他率先回过神,躬身上前参拜。 “我等参见尊主,帝尊,各位大人!” 经过龙彦之的一番提点,众人立刻转过身,面对着几人躬身而拜。 “嗯!大家请起!” “尊主,他们情况如何?” 随着舞倾城的话落,龙瀚玥领着一群臣子站起身,在众人面面相觑的眼神下,只好硬着头皮问起议事殿内龙族之人的情况。 “怎的?小老儿,你信不过我娘亲?” 不知怎么龙天佑总是怨怼龙瀚玥,他话还没说上几句,便被其阴森森的语气吓得心里一惊。 “帝尊,瀚玥不是这个意思,不敢!不敢!” 帝尊,小的又做错了什么?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阴测测的? “不敢?那你啰哩吧嗦的说个啥?” 哼哼! 枪打出头鸟,不训你训谁? “呃……” 龙瀚玥觉得自己无辜躺枪,他啥时候又惹这位祖宗了? 没有啊! 嗯……的确没有! 舞倾城眉梢微挑,看着龙天佑呛龙瀚玥满是喜感的画面,觉得给孩子练练嘴皮什么的,一定要从娃娃抓起,现下这般极好! 娃子什么的,生来逗逗挺好,斗斗旁人更好! 于是,在舞倾城刻意的塑造之下,龙天佑在这条路上渐行渐远。只希望往后那些个惹到他的人,自求多福,希望他们还好! 第五百二十章 他的逆鳞,触者必诛! 关于萌宝龙天佑,他的将来自有另一番际遇,亦有属于他的姻缘,也许……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而此刻龙天佑对龙瀚玥颇为嫌弃,反倒是对龙澜之的态度甚好! 套用一句他将来的口头禅:小弟什么滴,宠宠也无妨! “……” 琴韵快被自家主子给打败了,她不但不阻止,反倒乐呵呵的站在一旁看戏。 主子,你这样真的好么? 若是往后神尊神魂聚齐,会不会对此颇有微词? “主子,殿内……” 赤炎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舞倾城议事殿里的正事。 “嗯?殿内……什么?对哦!” 舞倾城疑惑的转头看了看赤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议事殿,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什么,讪讪的朝身旁的几人笑了笑。 “……” 赤炎几人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副败给你的模样。至于,曦尧和无妄则一副早就预料会是如此的神情,对视一眼,挑眉而笑。 “咳咳!那什么……宝宝回来!” “嗯?”龙天佑在哪儿一个劲的数落龙瀚玥,耳边忽闻舞倾城的轻唤,随即一扭头,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娘亲,你叫宝宝么?” “嗯!宝宝,来!”舞倾城两手一展示意要抱抱。 “好咧!” 小小的人儿立即撇下龙瀚玥,眨眼之间回舞倾城的怀里,令他心下不由一松,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汗水。 尊主,怎么不早点出声,瀚玥打心眼里杵帝尊啊! “瀚玥,你等随我来!” “遵旨!” 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他们心里早想要去议事殿,无奈法力低微,破不开尊主的阵法光罩,这才在阵法外急得抓耳挠腮乱作一团。 舞倾城身后跟着一群人来到阵法十丈开外停下,缓缓地松开龙天佑的手,随后上前两步,双手起起落落凌空而画,纤纤玉指上下翻飞,捻起一个又一个的法诀,最终双手捻作莲花法指置于胸前,后伸出右手,遥遥一指,轻斥:“破!” 随着她的话音渐落,布控在议事殿外一圈金色的光罩,“嘭”的一声碎裂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失殆尽。 于龙族君臣而言,坚不可破的阵法,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消散,惊得一群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免在心中唏嘘不已。 尊主的法力,岂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真真是望尘莫及…… “走吧!” 舞倾城牵着龙天佑,身后跟着曦尧一行人率先朝殿内走去。 “遵旨!” 龙瀚玥领着满朝文武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心中对即将见到的族人期待不已,纷纷猜测九转轮回秘法成功了吗? 不知道! 有尊主在,应该…… 不管如何成功与否,尊主对龙族的恩情族人各个铭记于心。 议事殿内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龙瀚玥等人刚一步入,眉头一紧,鼻翼轻嗅,一股股刺鼻的气味瞬间钻进鼻腔,随着气管填满肺部,霎时他们胃里一阵翻滚作势想呕。 枯枝败叶混杂着腐肉糜烂发酵的味道无孔不入,众人进入殿内才不过堪堪的几息,整个鼻腔乃至肺腑全是这个味,连身上穿的衣衫也侵透。 嗯……贴身物件也不放过! “臭么?” 龙天佑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其意不明。 “臭!臭……呕……” 龙瀚玥拿开捂住口鼻的手,刚一回话,那股气味立马直冲鼻腔,令他嗓子眼一痒,连忙转过身,哗啦的一下,将早些时候刚刚吃下去不久的膳食,全吐了个干干净净。 “嗯……知道就好!你们呢?” 鼻子挺灵光的,很好! “嗯嗯嗯……” “这味……” “臣……呕……呕……” “帝尊,这是……呕呕……” “此物为何?呃……呕……呕……” …… 一群人死死地捂住口鼻,无奈那股气味无孔不入,透过指间缝隙钻进鼻腔,令龙瀚玥等人“欲仙欲死,好不快活!” 呜呜呜…… 他们是来瞧瞧殿内之人是否再造重生的,岂料…… 不会是尊主施法搬来了全龙族的茅坑了吧? 如若不然,怎么会如此……臭气熏人? “哼哼!你们还知道臭啊?” 龙天佑一回到议事殿,英挺的剑眉就没有松开过,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殿内一个个金色光茧,此时它们正闪耀着若影若现的五行之力,其外附着一层层黏糊糊黑漆漆的污秽。 殿内弥漫的臭味,便是从那一个个光茧外传出来的。 混蛋! 这群滚犊子的混球球,到底还要往外排多少污秽? 这味啊…… 愁死宝宝了,真是太、太、太……臭了! “……” 龙瀚玥及满朝文武可怜巴巴的看着舞倾城,委屈无助求安慰的眼神,无不倾诉心中的憋闷。 尊主,帝尊这股子火气又为那般? 求放过! “宝宝!” 眼见龙天佑又将火力全开,舞倾城不得不开口唤住他,只见小小的人儿,绪满的火焰瞬间瘪了下去,对着她嘿嘿的讪笑。 “嘿嘿嘿……娘亲,宝宝知道!闭上小嘴巴,听娘亲说!” “……”琴韵默。 小主子这彪悍的性子,看来只有主人降得住。 “……”赤炎无语作望天状。 天佑,你呀! “……”锐逸眼神一转,暗笑于心。 天佑,咱说好的气魄呢? “……”瑞德懵。 刚刚又咋啦?发生了什么事? “……”水馨抿嘴偷笑。 还是主子有办法! “……”慕华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继续看戏。 天佑,乖乖的,小心主子不理你呦! 不管众人作何感想舞倾城岂能不知,只不过对此并不在意,眼下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助殿内族人破茧重生尤为慎重。 外边的天色渐暗,议事殿内一个个闪着金光的茧,其外侧围绕的五行之力趋于暗淡,舞倾城心知如今时机已成熟,可以助那些个族人从光茧中出来。 当舞倾城正准备施展体内的龙神精气,耳边传来弱弱的疑惑,随即收了法术,想要看看他们见此情景怎么说。 “尊、尊、尊、尊主……他们,人呢?” 龙瀚玥一边唯唯诺诺的问出心中的疑惑,一边小心谨慎的看着龙天佑的脸色,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又惹到这位小祖宗不高兴。 此话刚落,殿内便似炸锅了一般,文臣武将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呃……怎么不见了?” “天呐!” “不、不、不见了?人哪儿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一下子没了那么些人,怎么去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嗯嗯!谁说不是呢!” …… 如此这般,成功的又引爆了龙天佑的小宇宙。 “闭嘴!” 龙天佑见他们竟敢质疑舞倾城,气得挣开她的手,几步来到他们的身边,双目威视转了一圈,二话不说释放体内的龙神精气,将这一众龙族不由分说强压跪倒在地上,精纯的血脉威压,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 龙瀚玥跪伏在地,额际滑落几滴汗珠,心下一惊,背后渗满汗水。 完了! 帝尊,发飙了! “你、你、你、你,还有你们这群混球,竟敢质疑我的娘亲?”龙天佑鼻子重重一哼,又道:“想死?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尝尝什么叫带节奏的死法!” “……” 琴韵与舞倾城对视一眼,好似在说:带节奏的死法?主子,你教的? “……” 赤炎无奈至极,这天佑一言不合就开骂的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 锐逸双眼一亮:什么带节奏的死法?好奇中…… “……” 瑞德持续蒙圈:这又咋啦? “……” 水馨食指不住的轻点:怎么办?要开打么? “……” 慕华轻轻一笑,叹气:又闹? “呆子,你不去劝劝?” “为何要劝?丫头,你不觉得这般也挺有趣的么?” 曦尧闻言转头看向无妄,邪魅的淡淡一笑,不答反问眼前的一幕岂不是更加有趣。 “嗯……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无妄斜靠着曦尧略作思考,深以为意的点头附和道。 “龙吟,灵啸,咱们还是不要前去凑热闹的为妙,反正无论如何有主子呢!你们说不是么?” “……” “……” 曦尧和无妄之间的谈话,令龙吟和灵啸双双无语缄默,额际挂满黑线。 “帝尊,我等不是这个意思……” 龙瀚玥急忙想要解释,岂料他话都还没说完,便被盛怒之下的龙天佑打断。 “哼!我管你是几个意思,丫的你们找抽就对了!” “帝尊,请恕罪!”龙彦之双手一拱,施了一礼,又道:“我等也是因为忧心族人,才会情急之下出言不逊,还望帝尊恕罪!” “是……是啊!” “还请帝尊饶恕我等!” “请……” …… “哼哼!我才不管这么许多,不敬娘亲者,死!” 龙天佑属于那种油盐不进,一般人说话听不到心里的人,话句实话他就是认死理的。故而,对他来说,舞倾城便是他的逆鳞,触者必诛! 第五百二十一章 老大不小还哭鼻子,不是老不休是什么? “主子……” 琴韵忍无可忍的横了一眼舞倾城,见她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却苦了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不得不出声提醒她见好就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舞倾城岂能不明白琴韵眼里所表达的意思,只好讪讪的假装轻咳几声,道:“宝宝,抱抱!” “嗯?” 训人训得正嗨的龙天佑疑惑的一扭头,见舞倾城摊开双手一副求抱抱的模样,哪里还顾得了训人,咻的一下,蹿进她的怀里,笑得娇憨傻气。 “……” 琴韵撇撇嘴,眼神控诉:主子,你又用这招? “……” 舞倾城眨眨眼欣欣然的点点头,笑得像只偷油吃的老鼠:嘿嘿嘿……不管是什么招数,奏效就好! “……” 赤炎摸摸一旁懵懂茫然的瑞德,摇头轻叹:主子,你这是吃定天佑咯! “……”舞倾城挑眉笑。 赤炎真聪明,招数贵不在多,精辟,好用就好! 一场硝烟,如此便消失在一个抱抱里,龙瀚玥等人心有余悸的频频试汗。 待舞倾城与龙瀚玥他们说,下首那些个失去色彩的光茧,其实就是他们这些人心心念念的族人时,脸上的错愕、震惊、好奇、不敢置信的表情,来来回回交织在他们的面庞。 两盏茶的之间后,众人勉强接受了眼前的光茧,乃是他们的族人这样一个事实,只不过…… 光茧外面附着一层层粘腻腻黑乎乎的污垢,其气味实在令人不敢承受。那股销魂的味,只消轻轻一嗅,必能令他们许久也不想用膳了! 舞倾城调起体内的龙神精气,将其凝聚与两手之间,轻轻向前一推,道:“收!” 肉眼可见的金色丝线,从那一个个光茧中抽离,不一会儿汇集成一尾气势威严的金龙,它朝天嘶鸣一声,龙尾一摆朝舞倾城盘飞而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金龙渐渐缩小,最后停留在舞倾城的鼓掌之间,傲娇的倾诉着什么。 舞倾城抬起另一只手,轻抚它闪闪发光的龙鳞,又点点它的头,道:“做得好!回去吧!” 下一瞬,金龙腾空飞进舞倾城额间印记,华光一闪隐了下去。 咔、咔、咔…… 龙瀚玥等人还未从金色幻龙的景象中回过神来,耳边传来一阵阵东西破裂的声音,循声望去,众人不由呆了呆,一副震惊至极的神色。 适才金色的光茧,由于幻龙的撤离而变得黯淡无光,这会子满是污渍的茧上遍布了道道裂痕。随着裂缝隐隐蔓延的趋势,隐约能瞧见里面人形模样的物体,正在悄然的挪动着。 “哎呦!” 黑黢黢的物体,顺着缝隙自内滚落而出,一声哀嚎于殿内响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 龙瀚玥吓得往后挪了一步,心有余悸的探头探脑打量着,眼前辨不出是何物的“玩意”。 迄今为止,所见早已超出龙瀚玥的认知,他虽贵为龙族之皇,可这般情景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殊不知他的一句“什么玩意”,将舞倾城着实雷了一把。 舞倾城不禁猜想,若是那些个族人知晓他们心目中英明神武的皇,将他们比作“玩意”,脸上将会是个什么表情? “尊主……” 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龙彦之,惊得侧了侧身,满脸求知欲的看着舞倾城。 “哼哼!吓着了吧?” 龙天佑傲娇的取笑着身后的一群人,嘴不留情挖苦着。 吓不死你们! 前几天的罪没白受,那会子熏得小爷晕头转向的,不拉几个垫背怎么行? “……” 什么玩意? 黑黢黢的,还会动? 龙瀚玥向舞倾城投去求救的眼神,无奈他们伟大的尊主一脸打趣的看着他。顿时,他觉着自己的小心肝被伤得一瓣一瓣。 “你们不是担忧那些个无法修炼的族人么?” “正是!” “哝!”龙天佑努努嘴,道:“全在这!” “啊?” “什么?” “啥?” “帝尊,你说的不会……是这些泥球吧?” …… “怎么?不信?” 龙天佑哼了一声,腾空而起,一手撩起袖子,一手拽过龙瀚玥的衣领,小小的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似乎在言:敢说不?揍你! “信!信!信!帝尊,瀚玥相信!” 哎呦喂! 帝尊,你就不能给人家留点儿颜面吗? 一言不合就想要揍瀚玥,上回,上上回,上上上回的伤都没好透,还请手下留情啊! “呵呵……” 舞倾城见龙瀚玥又怂又没胆的模样,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 龙瀚玥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内心哀嚎不已,憋屈的竖起小白旗:尊主,求放过! “……” 琴韵翻翻白眼,转过身去,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子的恶趣味,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 赤炎无奈的与锐逸几人交换眼神,心中皆一个想法:主子,天佑就是被你给带坏的! 蔫坏蔫坏的! 议事殿大门内,上演这几场不大不小的摩擦,这厢从污渍斑斑的茧内,爬出来的人形物体越来越多,直到一声惊声尖叫响彻云霄,才将大伙的注意力转了回来。 “啊……” 舞倾城乍一听见如此刺耳的声音,眉间轻拧,细心的龙天佑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的不适,随即,双目尽染寒霜,眉梢一挑,怒斥:“闭嘴!” 高亢的海豚音起,尖叫声霎时戛然而止。 “再叫一声,灭了你!” “……”众人默。 帝尊又发飙了! 舞倾城低头瞧着不及腰身的萌娃娃,那稚嫩的面容上,一双星眸染满寒霜,一股势倾泻而下,倔强而又坚定的站在她的身前,好似唯有如此这般,方能为其抗下一切烦扰,心间透着丝丝甜蜜。 宝宝这模样,同墨真像! “尊主?” 一声尊主将舞倾城神游的思绪给扯了回来,只不过…… “……” 虽然舞倾城知道下面那些个黑黢黢的物体,正是被她断筋续脉,聚丹田,清灵台的龙族之人。然而,如今瞧不出面容的模样,着实令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是谁呀? “尊主,是我们啊!” “……” 谁啊? “嗯嗯!” “尊主,认出来了么?” “对呀!对呀!尊主,瞧瞧我在这呢!” “还有我!还有我!” …… 一群黑黢黢的生物,不断地挥舞着,使劲的在舞倾城面前晃荡。 “……”舞倾城继续沉默。 认得出来才有鬼! 全都一模一样的,隐约可见眼中的一些眼白,外加雪白的牙,你们是外太空著名的黑洞么? “哈哈哈……尊主,我能自如运转五行之力了?” 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他双手握拳上面布着一层绿色的灵力。随后,一挥圈,一道绿色的灵气带,震碎了议事殿内的一根石柱,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你能用灵力啦?我也试试!” 一旁的浑身瞧不出门本来面貌的男子,吃惊的睁大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立刻运转体内陌生的一股劲气,抬手便挥了出去。 轰隆一声,殿内石柱又碎了一根。 随即又有几人纷纷效仿,一时间议事殿内交织着五色灵力的痕迹,石柱倒了一根又一根。 待龙瀚玥终于接受下方那些黑黢黢瞧不出真面目的人形物体,乃是交给舞倾城再造重生的族人。此时,见他们能自如的吸收五行之力为己所用,先是一喜。然随着殿内石柱倒得越来越多,随之一愣,下意识上前惊惧怒吼。 “龙崽子们,都给我住手!”龙瀚玥气急败坏的声音透着一丝丝焦灼,又道:“在此施展你们体内的五行之力,是不是想把龙族的议事殿给拆了啊?住手!住手!统统给我住手!” 陷于无比兴奋的族人,乍一听龙瀚玥的怒吼,皆不由得一呆,随即,堪堪停下手中运起准备推送出去的灵力,手紧紧一握,尚不稳定的五行之力消弭无踪。 虽然刚才龙瀚玥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但是,当他目睹庄重威严金碧辉煌的议事殿被毁成的模样,想哭的心都有了。 断垣残壁! 除了舞倾城他们一群人落脚之地,还善属完好之外,其他地方简直不堪入目。 龙瀚玥双眼微湿,内心在咆哮,他的议事殿,就这么被这些个龙崽子给毁了? 呜呜呜…… 先祖啊! 瀚玥,对不起你们! 龙族传了多少代的议事殿,今个儿居然在他的眼前,竟然毁得个彻彻底底? 老祖宗们,瀚玥,有愧! “哭了?” 似疑惑的声音,于龙瀚玥的耳边幽幽响起,舞倾城看着身前的一片狼藉,眼神深幽,似透过这场景想到了些什么,神情微凝。 “没、没有!” “真的?” 舞倾城再一次确认,心里却对这龙族的皇直撇嘴,说谎都不会,眼泪蕴开了前襟的龙首,竟还说没有,当旁人是傻子不成? “哼!老不休!” 若说,舞倾城因龙瀚玥身为一族之皇的身份,为其留了几分薄面,龙天佑却没有那么诸多顾虑想说便说,鼻子重重一哼,将他比作老不休。 “……”一旁的龙彦之额头爬满黑线。 老不休? “……”龙鹏翼瞧一眼龙瀚玥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戏谑一笑。 帝尊,说得好! 这老小子,就是老不休! 哈哈!畅快! “……” 琴韵觉得早已无力吐槽,心中默念:没听见!没听见! 主子,小主子“长歪”了,可怎么办? 最憋屈难过之人,非龙瀚玥莫属,他怎就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龙天佑,否则,他怎么总是揪着他的小辫子不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其实,这也怪不得龙瀚玥,谁让舞倾城那时候用尽心头精血助龙天佑化为人形,生息全无的情况之下,脾气自然暴躁了些。又因为龙瀚玥乃是龙族的龙皇,故而,他怎么也瞧他不顺眼,赤果果实实在在的迁怒!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 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老大不小还哭鼻子,不是老不休是什么?” 龙天佑似乎还嫌龙瀚玥不够尴尬似的,继续揭他的短,引得站在一旁的赤炎几人忍笑不禁,舞倾城听此只是略略瞟了局促的龙瀚玥一眼,也再没有说些什么。 站在破旧不堪的议事殿内黑黢黢的一群人,眨着唯一瞧得分明的眼珠子,一会儿看看舞倾城几人,一会儿瞧瞧以龙皇为首的龙族朝臣,忽然觉得他们站在厅里是不是……有些多余? 第五百二十二章 梵天法阵,启! “主子!” 琴韵见气氛十分尴尬,不得不出言提醒那个独自看戏,嗨嗝不知所以的舞倾城,暗示她见好就收,再玩下去不准龙族之皇会被她儿子羞得抹脖子的。 “宝宝,来娘亲这!” 不得不舞倾城是龙佑的软肋,但凡她有所求,没有不应允的。 好比孩子的父亲神尊,他的软肋一直都是妻儿,如若不然他岂会…… 舞倾城亦然…… “好的,娘亲,宝宝乖,听娘亲的!” “……” 龙瀚玥欲哭无泪的瞅着时常怨怼他的龙佑,对其敬畏之情又增了几分。 “咳咳!好了!我的族人们,你们的丹田已然重塑,熬过最为艰难的断筋续脉,肃清了灵台,如今之后,便可自由掌控自身能够修行的五行之力,若是将来多加练习引五行之力入己身,想必你们以后的成就更胜旁人!” 舞倾城隐去唇边的笑意,轻咳一声,对下方站立一个个看不清原貌的族人言明,令他们往后多修行熟悉体内的五行之力,且出了另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更甚旁人? 此为何意? “尊主的意思是……” 听声音应该是一名年轻的男子,只是从他满是污垢的脸上,丝毫瞧不出此人是谁,但是他问出了龙族之饶心声。 “蠢蛋!” 站在舞倾城身侧的龙佑忍不住来了一句,龙瀚玥下意识的缩缩脖子,令琴韵和赤炎几人无奈的翻翻白眼,彼此相视一笑。 “你们虽生来无法在传承池中吸纳五行之力,乃是自身经脉过于狭窄,五行之力即便进入身体,汇入丹田,却无法游走于奇经八脉,怎肃清灵台,生出灵根?” 舞倾城自神魂归位之后,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故而相较于穿越之后跳脱的性子,显得深沉漠然了不少。 只有与龙佑他们几人相处之时,略略明朗俏皮了些。 心中有伤,心中有恨,心中有怨,心中惦念的那个人……还未魂魄聚齐! 曾经的曾经,她也曾真烂漫,也曾心怀下,也曾真心相待,也曾…… 可是她又得到些什么? 九重的那个家,还能叫家么? 神界! 欠她的,她定然亲手将之取回。 伤她的,她必定十倍、百倍、千倍、乃是万倍……统统相还! 阻她的,她即便劈开地,也要将阻碍除去! 爱她的,纵然耗尽永生,上入地追寻他,哪怕一丝一毫的气息,亦将之寻到! “尊主,你是他们……” 龙彦之虽为龙族丞相,面对法力强大到不可逾越的舞倾城,话做事也多了几分心谨慎,哪怕尊主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端过架子,他也是如此! “万万年前我既已是龙神至尊,实乃只我一人可修炼五行之力,进而悟出功法传于龙族,你们能够修习五行之力,想必自熟读那本功法的原因吧!” 万万年前流传下来的龙族功法,想必是她交给兄长的那个手绘本子…… “正是!” 龙瀚玥一听到舞倾城提起的那本功法,立刻肃然起敬,那可是……祖祖辈辈珍视异常的! 原来它由尊主所创,因它龙族才可修行吸纳五行之力! “因那时机缘巧合食了一颗果子,身体突然可吸纳五行之力,自然而然想要将之留存与体内,转而悟出此法,我因此举也受益匪浅!” “……” 机缘巧合? 一颗果子? 琴韵表示不想再理眼前那睹高大上的主子了,瞧瞧她都胡袄个啥? 这些人哪里知道,哪里有什么机缘巧合,真实的情况是:龙倾城日日与龙木树下静心打坐,初见龙木树开出唯一的花骨朵时,见它娇嫩异常绚烂夺目,想要尝尝它的滋味。馋得哈喇子都出来了,成幻想着啥时候结出果子来,趴在树干之上,边修炼边守候,任谁要上来瞧个新奇,皆被她一脚丫子给踹下树去。 好不容易果子一成熟,香味都没来得及扩散开,她一口接一口直接啃了吃,连摘都不摘,直接捧着枝丫张嘴开啃! 这就是为何,神界知晓龙族长出一棵可以容纳五行之力的龙木,他们还未等到龙御成熟的消息传来,便不见了踪影的原因所在。 香味都没有弥散开,神界之人能知晓才有鬼! 作为原身龙木的琴韵,对此过往的了解程度,那可是相当精准的,谁让她就是龙木本身! “我于你们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是与不是?” “尊主,所言极是!”龙瀚玥于一众朝臣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万万年前,我修得龙神精气,与你们而言,能感觉到来自与我体内精纯的血脉压力,更大的一个原因则是,来自于龙神精气!” “龙神精气?” “嗯!今日我能出他们今后的成就更甚旁人,也正是因为龙神精气!我用它作为媒介,为他们断筋续脉,疏通拓宽经脉,肃清灵台,巩固丹田,聚龙珠,凝五行,将来……你们觉得呢?” 舞倾城将事情的玄妙之处娓娓道来,随即淡淡一笑,看着了一眼黑黢黢的人群,转过身面向以龙瀚玥为首的一众臣子。 “将来……”龙瀚玥囔囔了两个字,便被震耳欲聋,响彻云霄的声音所阻。 “尊主!我等跪谢尊主再造之恩!谢尊主再造之恩!” 下方呼呼啦啦跪了一地的“族人”,舞倾城嘴角微弯面露欣慰,似乎想起了些什么,透过下方的身影眼神透着些许迷离。 龙族不管是皇城内外,七日里族人们不管在做些什么,总会有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往皇城内议事殿的方向望去,那里承载着全族上下世世代代的祈盼。 若是以往有人问,族中那些个经脉闭塞,无法于传承池中吸纳五行之力的族人,还有没有修炼的希望? 人们一定会认为此族类脑壳肯定坏掉了,出些不切实际的话来。 无法修炼定是无法修炼咯,怎可能会有希望? 谁知…… 曾经根深蒂固的想法,一朝被颠覆! 尊主,龙族至高无上的神只,传中存在的至尊,况且她还是龙族第一位龙神至尊,龙木古琴琴尊之主,五行灵尊之姐,五行灵珠之宿主,龙神帝尊之母…… 尊主,强大到他们无法比拟的地步,一身强悍的修为,精纯的龙神精气,灵活施展五行之力,掌握各种族中秘法。 九转轮回秘法! 此乃族中至高无上的秘术,一直以来供奉于祖祠殿宇之内,历届龙皇方可得见,旁人若是未经许可私自窥视,定然处以极刑! 剐鳞,剥皮,抽筋,去骨! 谁曾想到此至高无上的秘法,乃是万万年前龙神至尊龙倾城所创? 万万年前,龙族辛秘——龙倾城的陨落,族中手札里早已无法查找,亦无从考证! 唯一知情的,只有转世轮回神魂归位的舞倾城,她一人才知晓! 可……她会吗? 忆起那些被逼的走投无路,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么? 会么? 眼睁睁的看着挚爱之人为护她和孩子,被逼得走投无路,迫于无奈强行撑爆神魂为利器,神魄为盾,护送她们母子二人返回龙族! 一身染血的白衣,伟岸从容的挚爱之人,倒下的那一刻,嘴里念的还是……她! 城儿,快逃! 逃得远远的,带着咱们的孩子快走!走…… 他…… 神魂神魄消散飞逝的点点银芒,亦是龙倾城心中唯一的痛! 如今,神魂归位的舞倾城,每每忆起那一幕幕,心里的痛有多疼,恨便有多深! 神界! 哼! 她不屑! 至高无上的位置,她亦不要,她所求从来只有一个,与挚爱之人永生永世相守! 为何这么点的要求,亦无法得到满足? 为何?为何? 神尊,虽是神界法力高强的唯一真神,可相传神尊之上,还有更高的一个位置,尊! 未认识龙倾城之时的神尊,的确一直清心寡欲,醉心修炼,从不过问凡俗之事,他一直追寻着一个更高的境界,尊! 尊,呢万物主宰,掌控日月星辰变迁,流光韶华不过是指尖流沙,神、人、鬼、魔、妖,甚至是异世层面,亦在其的掌控之间。 只不过…… 超然界,那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没有那位神仙能够做到,哪怕是神尊,亦不曾触摸到那样的高度! 可笑神界的某些个神仙,不知从哪儿听龙倾城掌控的五行之力,将会扰乱他们触摸更高的境界,于是,在有心之饶引导下,从阻止龙倾城掌控修炼五行之力,演变成必须将其绞杀,才可平息众神修炼至瓶颈的场面。 那时候神尊已与龙倾城结为夫妻,岂会让他们意图屠杀他的妻子,奋起反抗扼制,可是…… 纵使神尊再强大,也有法力用尽的时候,见众神依旧不肯放过龙倾城,他迫于无法施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才生生被逼得撑爆神魂,再用微弱的神魄法力,卷束起妻儿送回龙族…… 怎料即便神界失了神尊,依旧不肯放过龙倾城,追着神尊的神魄到龙族。 龙倾城一身血衣杀红了眼,神尊的消逝,令她失了神,乱了心,迷了心智,疯了似的见神便屠。一时间神仙们自心底里杵了,懦弱了,他们怕极了双眼猩红的龙倾城,僵持的守在龙族之外。 待龙倾城心神稍稍平复,看着眼露焦急关切模样的兄长龙玉泽,环视一眼龙族族饶状态,低头怜爱的抚了抚怀中尚未孵化的龙蛋,悄然感受了族外一大批神界之饶动向,眼睛轻眨了几下,下一瞬,她的眼神微凝,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以神魂为祭,护佑龙族一方地安好! 孩子,娘亲如今最对不起的唯有你! 龙倾城眼里擒着着泪,于龙玉泽未来及阻止的情况下,凌空划开一道口子,将善未孵化的龙蛋送到异世。 随即,眉心金光大胜,一尾雄姿威严,金光灼烁的五行金龙自其中跳脱而出,嘶鸣之声响彻地,震得所有人心神不由得离窍三息。 它的龙目与龙倾城一般整淌着泪,如玉般的鳞片闪烁着五色光芒,看起来似被一层五色迷雾包裹起来一般。 金龙翱翔于龙族地域上空,所过之处五行之力的威压,生生将神界众神震开几十丈远,各个皆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龙族之人被金龙迷雾般的光芒掠过,身上的伤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连深可见骨的伤口,也在瞬息之间消失不见。 未等龙族之人欢呼雀跃,含泪威武的金龙,竟然将龙倾城卷在其中,慢慢升腾至半空,她嘴边擒着凄苦的笑,望了一眼龙玉泽害怕惊慌着急的神情,道:“皇兄,从今往后,城儿定护我龙族上下一方安宁,分毫不给他族可乘之机!” 龙玉泽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自妹妹眉间印记蹿出的金龙,居然会打心里那么惊慌,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要远离他而去似的,正要话询问,便听见龙倾城的声音便传到耳朵里。 “以吾之名,献吾之血,祭吾之魂,护吾一族上下,太平安宁!梵法阵,启!” 第五百二十三章 贴心的可人儿! “以吾之名,献吾之血,祭吾之魂,护吾一族上下,太平安宁!梵法阵,启!” 嘭! 以五彩金龙为中心,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传开,龙族之地自内而外张开阵法的气息,恒古玄妙的梵音所到之处,抚平众人心间的燥乱,令人心宁意静,神情安定,似入了定一般。 “城儿……妹妹!” 龙玉泽凄厉的叫声,将入定的龙族众人唤醒过来,从而见到一副令他们肝胆俱裂的一幕。 龙倾城自下而上幻化成点点金光,随着那尾威严的五行金龙消散在尘世之中,微风轻抚了无痕迹,她,似乎从未曾来过一般。 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留分毫气息。 龙玉泽身为一族的皇,哭得像个孩子不能自己,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妹妹,为了护住龙族上下居然启用破碎卷轴上的法术? 知道,那个卷轴是怎么到龙倾城手里的,他当时见妹妹拿在手中把玩,抬眼瞧了一下,记得卷轴的名字,好像是……梵法阵! 后来,此事龙玉泽曾与身为神尊的妹夫知晓,从如墨的口中得之,梵法阵乃至高法术,非超然界尊不可施展,否则……身碎,魂消! 城儿,竟然…… 龙玉泽的心似正被千刀万剐一般,身为一族之皇,居然还需要出嫁聊妹妹,前来护他的族人,这让他情何以堪? 他隐隐看见龙倾城在神魂消散之前,嘴轻轻地动着,好似对他过:皇兄,护好龙族! 曾经的曾经,即便过去了万万年,龙倾城对龙族的恩情,依旧抹灭不了,故而,身为龙玉泽的龙皇,将龙倾城为龙族上下所做之事,刻成牌匾一道供奉于龙族祖庙郑 龙倾城以神魂为引,逆施展梵法阵,因此落得身碎魂消的下场。 梵法阵,护得龙族一方万万年来的安宁,也禁锢了他们翱翔于九之际的脚步,可不若如此,当年神界的诸神,岂会轻易放过与龙倾城有所关系的龙族? 为何? 他们惧怕龙族的力量,惧怕龙族再出现一位像龙倾城一样的族类。 诸神本想着等龙倾城面对他们那么多神,任何法力都有力竭的时候,如同神尊一般最终亦落了下风,那时正是他们下手擒拿她之际,谁知…… 当梵法阵落成,神界诸神便感觉不对劲,于龙族之人是凝心静气的梵音,一到神族之人耳里,堪比索命枷锁,生生蹦碎他们的一丝神格,凌迟他们身上的血肉。 若不是大部分神仙兔快,想必如今神界已不剩下什么了。 上古流传下来,属于超然界的梵法阵,可攻可守,实乃屠杀利器。 当年龙倾城若是能修炼到至高境界,以她五行之力的宿主之命,岂会驾驭不了? 尊,五界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至今无人坐上那个位置! “娘亲,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软糯糯的声音自身边响起,舞倾城恍惚了好一阵,这才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眼神一转,落在龙佑稚嫩疑惑的脸上,摇摇头倾颜一笑。 过去的,让她一个人受着就好,不要让孩子去接触那些个恩恩怨怨。 “娘亲,真的么?” “嗯!” 舞倾城颔首,应了一声。 “可宝宝不信!” 龙佑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摇摇头的看着舞倾城,一副你不要骗孩子的表情。 “为何?” 舞倾城不禁有些好奇,刮刮他鼻子,倾身问起原因。 “自从娘亲醒过来之后,宝宝觉得娘亲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似乎……变得多愁善感了许多!” 不能不龙佑的敏锐程度,虽舞倾城的确是醒了过来,依旧还是那十几岁的模样,可是,自从神魂归位之后,属于前世龙倾城的记忆,已然与她合二为一。 她是舞倾城,亦是龙倾城! 许多事也许不,旁人并不一定知道,但是身为最亲近之人,还是有所查觉的。 比方,舞倾城知道龙族许多事情,甚至连龙瀚玥或四位族老都不知晓的辛秘;体内汹涌彭拜的龙神精气;五行灵珠的宿主;助龙木古琴幻化成饶能力…… 龙佑自蛋壳中孵化出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他的娘亲,舞倾城!她身上有他最为熟悉,甚至可以是渗入骨髓的气味,她是他最亲最爱,此生最为在意之人。 若连舞倾城的变化,他都察觉不出,像话吗? “呵呵!” 一时间满脑子伤感情绪的舞倾城,被龙佑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暖了整个心房,轻轻的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 “娘亲,你笑什么?” 龙佑不明所以的挠挠头,环着舞倾城的手撒娇的问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露着疑惑。 “没什么……” “娘亲,你又在唬宝宝么?你心里明明有事,却又不跟宝宝!” 没等舞倾城将话完,龙佑第一次打断了她的话,气鼓鼓的着他的观察。 “呃……宝宝,你还,有些事不该太早让你知道,对你不好!” 舞倾城一噎,顿了顿,摸摸龙佑的头,透过他的眉眼,似乎怀念着谁,深深地叹一口气,再次垂眸看着神情严肃的稚儿。 “娘亲,你信宝宝吗?” “信!” “信就好!娘亲,相信宝宝,不但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好娘亲,真的!” 龙佑挺一挺胸膛,用力的拍一拍,傲娇的向舞倾城宣誓般的阐述:虽然他年纪,但总有成长的一日,他可以保护好身边最亲最敬之人。 “……” 宝宝,你让娘亲些什么才好?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可是…… 舞倾城有些迷茫了,那些事情如果给他听,真的好么? “娘亲,不管你心里藏了什么事情,全都告诉宝宝好不好?让宝宝为你分担一些,不要让宝宝担心你,娘亲,你知不知道,自从你醒过来后,宝宝觉得娘亲心里头藏了许多许多事情,出来也许心里会好受一点!” “……” 宝宝,娘亲能你观察得细致入微么? “娘亲,不管你心里藏了些什么,哪怕前路凶险,宝宝愿意与你一同分担!” “……” 宝宝,你这么懂事,令娘亲有些挫败啊! “娘亲?娘亲?” 龙佑歪着脑袋疑惑的打量着舞倾城,心想:娘亲又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呃!在!娘亲,在呢!” “……” 琴韵无奈至极的瞟一眼舞倾城,紧接着她极不雅观的翻翻白眼,心里对那个不靠谱的主子吐槽不已。 主子,你这样真的好么? 主子得那么煽情的时候,你居然走神?你居然敢走神? 请收下琴韵的膝盖! “宝宝的提议,娘亲觉得怎么样?”龙佑锲而不舍的追问。 “嗯?嗯……好!晚些时候娘亲再于宝宝听!可好?” 许是被前世龙倾城一事所影响,舞倾城有些不在状态,缓了缓神,心知佑这孩子,某些习惯与她还颇为相似,皆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于是,她只得妥协,应予晚些时候再告诉他。 执拗这个好品质,也是会遗传的! “好!娘亲,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母子二人之间的谈话并未影响旁人,只有离得最近的曦尧一行人听得分明,属琴韵的表情动作最为丰富。 至于,破败不堪的议事殿内,脱胎换骨的龙族之人,才堪堪将心中惊消息震得醒过神来,各个跪伏在地,叩谢舞倾城恩同再造之情,连同龙瀚玥在内的满朝文武,皆静候她的下一个指示。 “瀚玥!” 既然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将过去的一切告诉龙佑,舞倾城不得不让龙瀚玥对那些个族人作出安排。 “尊主,瀚玥,在!” 龙瀚玥恭敬的应了一声,即刻走到舞倾城的身前听候差遣,生怕晚了一步,龙佑又给他穿“鞋”! 他不惧尊主,不惧琴尊,不惧灵尊……偏偏杵帝尊,一言不合,呛死你不偿命的本事! 偏生龙佑年纪虽,法力却极为强盛,特别是他体内精纯的龙神精气,加以时日定然远超舞倾城,成为龙族帝尊,此乃龙瀚玥可望而不可即的鸿沟。 一来他打不过帝尊;二则,他口才没有帝尊好;三者,帝尊后台太硬…… 感觉怎么那么破,有没有?有没有? “你且派人送他们返回家去,洗去这一身污秽,好好与家人团聚一番。” “是!瀚玥领命!” 龙瀚玥正准备命人将那群“黑黢黢”的族人带下去,岂料他们全都呼啦啦的围了上来,你推我桑的好似有什么想要讲出口,却又不知该从哪儿起。 “尊主,我们……” 五行之力他们这些人虽能感应到几许,但……长久不曾修炼过的他们,能将五行之力运用到何时何地? 今后可有枯竭之时? “你们不用担心,且先各自回家去与亲人团聚,想必他们都为你们提心吊胆了多日,是时候回去安定他们的心!” 单单看这群饶神情,舞倾城便能猜出几分,她用龙神精气引导施展的九转轮回秘法,岂是那么容易便会失去效用的? 不过看在他们满身污垢的模样,散发出来“振奋人心”的气味,舞倾城很不厚道的腹黑了一把,不打算过早将此言明,且让他们等等,熬一熬! 才对得起他们一行备受荼毒的鼻子! 那股味真真是…… 一言难尽! “是!尊主!” “至于,你们心中的那个疑问,三日后回到此处,我必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谨遵尊主之令!” 既然尊主如此,到那个时候他们再寻问也可。 “瀚玥!” “在!” “带他们下去吧!” “遵命!”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议事殿,舞倾城素手一挥将几人移到无妄空间,她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好好想想,该如何醒来后的转变等一系列的事情,捋捋清楚才好与龙佑听。 至于另一边却有着不同观景,龙瀚玥领着满朝文武,后边跟着黑黢黢看不清是何物的人形物体,所过之处一股股特殊的“芬芳”,引得宫中侍女侍卫无不闭气凝神,生怕一不心熏得当着龙皇的面,稀里哗啦的吐出来。 最后,龙瀚玥无法只得命人先将这群人带下去好好洗漱一番,衣衫襦裙什么的一应换新的,省得人还未送出宫,连他都生出想逃的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