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苦果》 第一章:寻墓 “少爷,你说这疙瘩里面有我们要找的玩意吗?”多吉憨憨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墓道里飘来飘去。 “嘘!你个混小子不怕把鬼招来啊!”话音刚落地,我的电把居然灭了。 “咦?这他娘的闹哪出来着?你们的灯都不灭?把老子的灯灭了!” 不等我把话说完,多吉结结巴巴的说道:“少...少...少...少爷!你头上骑...骑...骑了个小孩!” “放你娘的屁!骑个孩子我能感觉不到?”可是当我看向他们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都将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慢慢转过头去,想看看墓道石壁上我的影子,借着他们手电的光芒。我看见墓壁上的影子,愣是多出一个孩子架在我头上。 这一看,我不禁吓的倒吸了口凉气,紧接着肚子内一阵痉挛。脑门儿也跟着冒了一头的冷汗,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心里反复拷问着自己。还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怎么能就这么折在这里面? “都他妈把枪放下,谁他妈让你们指着少爷了!”多吉冲着那些雇佣兵吼道。 “叽叽,嘻嘻”只听一声诡异的笑声从墓内传了出来。众人连忙握紧手枪,紧紧盯着前方黑洞洞的墓室,生怕里面蹦出来什么吓人的东西。 众人都杵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东西出来,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杨少爷,你头上的,小孩,没见了!” 说罢众人再次将目光聚集在我的脑袋上,我又扭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影子,还真不在了! 呼~我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帮龟孙子没一个能靠得住,等我出去了一个个全部炒掉,连这小鬼都解决不了。 “杨少爷,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跟着来的一位高人递给了我一串手链。也许是被刚才的那小鬼吓怕了,我竟然伸手接过了那串破旧的手链。 你可知道要让一位珠宝商的儿子戴上这种脏不拉稀的破手链有多难?但是生死关头,谁还在乎这种体面的讲究? 来到主墓室以后,只见一口巨大的棺椁出现在手电的光芒中。仔细一瞧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正站在棺椁旁边玩耍。 边玩边发出“叽叽”的阴笑声,接着他居然抬起头来对我们咧嘴大笑。笑着笑着,他居然吐出一大滩黑血,顺着身体流了一地。 还未等我们缓过劲来,这阴娃居然一下子蹦到棺椁上,接着竟然光着屁股在棺椁上面蹦蹦跳跳的玩了起来。边玩边叫。“叽叽”“咯咯”古怪的叫声波动着每个在场人紧绷的心弦。 蹦着蹦着,那阴娃居然望着我们笑了,这时我才看见那阴娃的眼球,居然全是眼白。他居然瞪着满是眼白的双眼望着我们,可他脚下却未曾停下。跳着跳着他居然在棺椁上面绕起了圈。 “不好,快阻止他!他在召唤宿主!”高人冲着我们喊着。可是怎么阻止呢?面对活着的东西,我们或许还有办法,可是面对这个死了千百年的阴娃,我们一时间居然毫无对策。 “快,快,去把他抱下来!”高人似乎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 可为时已晚,只听“咯吱、咯吱”两声从棺椁内传来,这一下所有人都急了,拼命的跑上去想把那阴娃扯下来。可还没到其跟前,那阴娃又是“叽叽”一身阴笑,这一声似乎比前面的几声更加阴森更加恐怖。 “吱...吱...吱”那种手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从棺椁内传来,紧接着“啪”,棺椁居然均匀的裂为两瓣,自动打开了。 然后就是“哐”,里面的棺盖被掀起三米多高,一具活生生的骷髅慢慢从棺内站了起来。 被抛到半空中的小男孩,被站起身来的骷髅一把扯住,两只满是白骨的手就那么随手一扯,竟活生生将其大腿扯掉一只。 将那大腿往口中一撂,居然大口的吞食起来,一股股黑血顺着骷髅头往下流。这骷髅怪物,不到几口便已将那大腿吞食干净,这一只大腿似乎并不能填饱它那积攒了千百年的饥饿。 它索性双手捧着那男孩的尸体在那啃了起来,就这么当着我们的面,啃的津津有味。心脏,肠子,肺叶......这些器官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们这边看的目瞪口呆,被他的举动吓得,脚下都难动分毫。 它啃食得速度非常快,眨眼间的时间,就剩下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头了,可看看那阴娃的表情,居然还在对我们笑呢!就那么一个空空的头,瞪着大大的眼白,咧着大嘴对我们笑着。 “不要让它吃头,快用枪打!”此语一出,大家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一时间六七支枪齐齐发射,顿时那鬼头被打炸裂了。脑浆溅了一地,满是腥臭味。 正啃的上劲的骷髅被我们突然的举动下了一跳。眼见美食被我们破坏,它睁着如灯泡般的红眼睛,咆哮着向我们扑来。 “砰砰砰”一时间枪声响个不停,子弹要么穿过那骷髅间的缝隙,要么直接嵌在他那风化了千年的皮肉上。眼见子弹似乎并不起什么用,于是众人都将目光扫向了高人。 高人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射击,然后席地而坐。从裤兜中摸出一吊铜钱,然后抽出匕首将手指划开,以鲜血淋湿铜币后,一挥手将其甩向那骷髅,这时奇迹发生了。 那骷髅居然也坐了下来。似乎两人正在谈判着什么,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高人“哇”的吐了一口鲜血,然后对我说“快去看看棺内有你要找的东西么!记住一定要快,别的什么都别摸!” 我和多吉跑去棺椁旁边,朝里面望去,只见除了一把生锈的铜刀外并无其他金银财宝。更别说我想要寻找的阴阳苦果了。 我无奈的跑了回去,冲高人摇了摇头。 “吼吼哈哈”那骷髅居然大笑一声。接着高人在我耳边秘语“等下你快跑,别回头,慢一点都会出不去!” 高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指着雇佣兵说“你们垫后,其他人快跑!”“可是?”一个雇佣兵满是疑问的问道。 “小五,你忘了我们的职责和身份了吗?”老大厉声问道。 “杨少爷,你们走吧!只要我还有口气在,就不会让它动到你!”老大义正严辞的说。 我是一个十分看重感情的人,听到这么一番激励人心的话后,血气开始加速流动,紧接着人也开始变的亢奋,我不想就这么丢下他们苟且偷生,而是想和他们一起同舟共济,共同面对,可是我还有使命未完成,父亲还在等待着我...... “咯咯”骷髅那边又传来异样的声音。 听到响声后,高人拉起我便跑“快,没时间了!”。雇佣兵带头大哥喊道“兄弟们为杨少爷断路,来世千万别再干这行了,也别再认我这种大哥!” 听到这,我不禁感动的稀里哗啦,这种人如果惨死墓葬中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这时我欲挣脱高人的手去和他们共生死,可这高人确实不简单,一只干瘦的手,如铁钩一般紧紧的锁住我的手腕,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挣脱不开。 我们还跑在墓道里,后面传来了“啊!啊!”的尖叫。他们都遇害了!我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这么忠心的人,却要惨死于此,而我不但素手无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们为了护住我一个个惨死墓中。这是一种绝望的感觉,以后的岁月中每念及此,我不禁感到心如刀割。 这时满脸是血的小五跑了过来,跪在我们面前祈求我们救他,我正准备拉他起来一起跑。高人却一刀从小五的后心窝捅了进去,这一刀下了十足的气力,估计整个心脏都被刺透了。 小五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张开嘴断断续续得还没说完一句话,鲜血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嘴巴一张一合间,人已没了知觉,重重的向后倒去,睁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这怪不得我,既然和它谈判说定了六个人,那么一个都不能少!”说罢拉着我继续往外跑。 这一会儿经历太多太多了,一个个生命在我眼前消失,甚至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被我们自己的人捅死。这一切比起那墓中的鬼怪更难以让我接受。 想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我是一个十分注重感情的人,眼下发生的事情实在让我难以接受。想着小五以及他的弟兄们,仿佛耳边又传来他们临死前的声声呼唤和垂死挣扎的呼喊声。这一切仿佛就如噩梦一般,我只希望自己赶快从中醒来。 第二章:重现人间 2006年七月二十一号上午美国西雅图。 “阿杰快下来看,我们终于等到它了。”周蕙在下面喊着。 我赶紧跑下楼去,只见管家老吴手里拿着一份时报。看我下来老吴走近说道“少爷,老爷有救了。下面有人送来报纸说香港于20天后举行的拍卖会上,将拍出‘阴阳苦果’,三年了,我们等它三年了。”老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60多岁的老吴我不禁心酸,我们杨家欠他太多了。 我拿起报纸,映入眼帘的是下方大大的标题《拍卖神果--阴阳苦果》以及具体时间和地点。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欢喜,于是拿起报纸一路飞奔到花园里。 看着花园里父亲坐在轮椅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空,身子不停地抖着,我不禁想起20年前那个冬天的夜晚。 那天我在中国湖北武汉的街上流浪。雪不停地下,慢慢的落在我的肩上和头上。很快6岁的我就瑟瑟发抖了,这时我面前开来一辆小轿车,闪眼的车大灯照在我的脸上时我头一晕便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我的身边就多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当我告诉他我逃出孤儿院的事后,他问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去美国生活。 那时候美国在我印象中就是很强大很富裕的国家,我点了点头表示我愿意听他的。 这时身后一位体格魁梧的大汉说到“老板,我们要不要给他点钱,或者替他找个人家什么的,就不把他带回美国了。”中年人开口说到“大师说了,此行中国我会收获买不到的东西,我看这孩子与我有缘。 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就这样二十年后我成了美籍华人珠宝商杨振天的儿子杨杰。 我蹲下身来对他说“爸,我们可以治好你的病了。第一颗阴阳苦果已经出现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去香港把它买回来。到时只要我们再齐心协力找到第二颗阴阳苦果您的渐冻症就可以治好了。”刚说完话,管家老吴,姨娘周蕙还有影儿都来了。 父亲早已动弹不得,但他却努力的说着“啊~什~~么真的~啊?”我听了半天才听懂他那句“是真的吗?”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父亲又用眼光扫了扫大家,大家都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我仿佛已经从父亲眼光中看到了他对生又有了新的希望。既然有希望那么我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它。“老吴,给我定下明天到香港的航班”说罢我推着父亲往别墅走。 我对老吴说到“老吴,马上打电话让多吉回来和我一起去香港。另外准备好钱,我这次既然去了就一定把它带回来。”说到多吉我不免就要介绍一下这个大汉了。 两年前我去西藏做买卖,看到多吉一个人持着他们的藏刀在与六个人对砍。我一看这小伙子足有1米9多的个子不下二百斤的体重,一把长柄藏刀在他手中舞的虎虎生风,虽然一对六可却未落下风。我叫停了车和众人下去帮多吉。 事后我才知道多吉母亲身患重病所以多吉找这帮人借了高利贷给母亲治病,可就因为晚了一星期这帮人将利息翻了一倍。多吉没钱还于是与这帮要钱人打了起来。事后我询问多吉他母亲现在状况怎么样,多吉用那蹩脚的不能再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他母亲已经走了。 凡是干大的事业的人没有几个不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我有意收了多吉去帮我们做事,然后我问他是否愿意以后跟着我。他只身一人了无牵挂,看我又帮了他。于是就这样上了车,之后跟着我来到了美利坚。此后便在我身边做了头号助理兼保镖。 航班抵达香港后,一下飞机我就让多吉去联系父亲在香港的商业伙伴也是香港几个著名珠宝商之一的李建国。让他晚上来赴宴,我在香格里拉酒店等他。香港这个东西方结合的城市让我感到很舒适,于是我便忙里偷闲去看看了香港的风景和沿途各国的美女。 中午随便吃了饭后,我便睡了一会,下午三点多吉叫醒我和我汇报上午的事。一下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幕开始笼罩下来,香港的夜生活也开始了。透过窗户看到远方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远远望去一片灯红酒绿。真是歌舞升平的好地方,回归中国以后香港还是老样子。 忽然夜幕中一亮德产黑色奔驰出现在视野中,没一会便停在了楼下。我赶紧起身和多吉去接人。车门打开后,迎面走下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瘦高中年人,鹰钩鼻,尖腮还有一双鹰一般敏锐的眼睛。“李叔,我们里面说。”说罢还未等他回话我便拉着他走进了大包间。 入座后,诺达的圆桌就坐我们两个人多吉站在我身后接近两米的个子把李叔带的保镖压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李叔倒也不注重这些,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到“杨侄莫不是为了阴阳苦果而来?”我答到“实不相瞒家父的病确实需要阴阳苦果来医治,所以一听到这边的动静我就赶紧来看看。”“可是你应该也知道这阴阳苦果分阴阳两颗,只有一颗是治不好杨兄的病的。况且这阴阳苦果毕竟只是个传说。”李叔摇着头说道。 我想了想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的说到“有了这一颗,我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到下一颗。也只有先用这颗保住父亲的命了,也好给我们时间去寻找另外一颗阴阳苦果。” 李叔又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资料递给我说“这是这次拍卖会上拍卖的阴阳苦果和他的主人的所有资料,我和你父亲是患难之交。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杨侄你尽管说只要我李建国能帮上的一定在所不辞。” “那就有劳杨叔了。来,我代表杨家感谢你。我们干了。” 送走杨叔后,由于时差还未倒过来我便拿起杨叔给的资料看了起来。当我看完第一组照片时,我的心里已经知道这次拍卖的阴阳苦果是真的了。 历史上关于阴阳苦果得记载很少,只有在明朝野史中有记载。其他一些记载的书籍资料早在清朝末年被八国联军给抢走了。 曾今在纽约一个侵华美军将领后代的家中我看到了一本介绍阴阳苦果的书。描述和这次拍卖的非常相似。我又看了看拍卖者的资料,哦?原来家里是干地下工作的啊(盗墓的)。 “多吉?”我喊道。“是,少爷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多吉带着西藏口音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到。 “去把他请来。”说完我把资料甩给了多吉。由于时差还没倒过来所以我想现在就想见见这个拍卖主王先生。 第三章:盗墓故事 凌晨二点,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回荡在酒店空空的走廊上,外显得格外刺耳。我慢慢走到门前,问道“谁?”“少爷是我,我把王先生请过来了。”多吉憨憨的说到。 我打开门,把王先生迎了进来,落座后,多吉给每人上了一杯茶。我打量了一下这位王先生,二十出头的年纪,白净的脸庞,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根本联系不到他家里是做死人买卖的。我直接开口说到“王先生开个价吧,我对你手上的东西很感兴趣。”我低头泯了一小口茶,刚咽下去我便微微皱了下眉。这多吉连茉莉茶都泡不好了,根本没有泡开好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开水泡的。 我回头看看了站在我身后这位1米9多的西藏汉子,多吉好像知道哪里不妥了尴尬的挠了挠头。 这时王先生开口了“不知道杨先生想不想听听,关于这颗阴阳苦果的由来?”“哦,我很感兴趣,请讲吧。”我饶有兴趣的说到。接下来,一场动人心魄的故事开始了。 王先生开始讲了。“两个月前,三个盗墓贼潜入云南,他们的目的是一个明朝的王爷墓,这个王爷死于明朝鼎盛年间,而且他是朱元璋的亲孙子。根据他们手上文献的记载,并运用阴阳秘术以及当地流传的故事,很快三个盗墓贼便找到了云南西部的横断山脉之中的怒山。 于是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怒山山下,化妆成国家地质队队员,前往山中打探。自古以来湘云两地怪事扑朔迷离,而这次他们的遭遇就更加验证了这一说法。 那天早上鸡叫三声,三人从借宿的老乡家出发,出发前他们整理了一下东西黑驴蹄子,糯米,炸药,铲子,绳索,枪弹刀和干粮等就往山上走。 三人是三兄弟,老大叫王守忠老二叫王守孝老三叫王守义,均是盗墓的好手,师从家中长辈。 虽然怒山连绵千里,但好在他们懂得风水之术,早已将目标定为了远方那群山之中的最高者,崎岖的山路对这几个职业盗墓选手来说并不算什么。 随着越走越高,天气开始凉起来,不久阳光也被山上缭绕不断的雾气挡住了七八分。当三兄弟走到一块岩石下面时,发下一条由北往南的小河,看了看那座主峰方向。 大哥王守忠说到“这条河就是从那边高峰处雪化而来,我们沿着河走就能到那墓了。”说罢便带头向前走去。 走到了中午时分,三兄弟大约走了一半路程于是便停下来休息。旁边河水哗哗的流着,守义来到河边,随着他手一伸,水花溅起来的同时,一条足有八斤重的肉食大黑鱼也被他拎了起来。 鱼离了水扑腾几下,便被守义抽出的军刺开了膛,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鱼,整个内脏都掉了下来悬在半空中。守义伸手去拽,当他手刚触及鱼肚子时他脸色瞬间变黑了,随着他两根手指一发力‘扑‘的一声一截人的无名指,被他从鱼肚子中硬是挤了出来。 这时又有一个沾满血的绷带,从上游漂来。“不好,怕是有人在我们前面进墓了。快,老二老三我们快走。”守忠大叫道。守义将鱼往背包一放便跟了上去。顺着河流翻过一座山后便出现了一条满是碎石的小路。 远处一头白色的小毛驴在吃草,再往前看,只见在山路两边的大石头上,各站了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婆,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在路中间则有一条蜈蚣,和一只蝎子在搏斗着,二虫斗的异常凶猛,身上受伤了似乎跟感觉不到一样。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只是当地人养的蛊虫,而那两阿婆则是精通巫术的巫婆,现在明显是在斗法呢。三兄弟远远躲起来观看,因为他们知道身在外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没过多久蜈蚣便败下阵来,转身向南面的巫婆跑去。 蝎子乘胜追击一尾锥锥在蜈蚣身上,但见南面的巫婆吐出一口鲜血后就晕倒在地。北面的巫婆见胜利了,便骑上毛驴唱着民谣下山去了。三兄弟不禁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以前只是听人说云南人养蛊虫,现在亲眼看了俩蛊虫搏斗,倒比传闻更加让人惊悚。 看着巫婆走远,三兄弟也跳出来赶路。不一会天就黑了下来,不时从远方传来“嗷嗷”的狼叫声,守孝在一旁生火做饭,守忠守义,在研究着地图和路线。吃完饭后赶了一天路,出于劳累,三兄弟便合衣而睡。 大约凌晨一点,守孝起来撒尿听到了“呜呜~呜呜”的女人哭泣声,不一会儿四面八方全都是哭声,守义也被吵醒了。突然一声凄惨的“啊”直入人耳,连守忠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听了也不禁为之一颤。 渐渐的整个山沟中,全是女人的哭泣声,其中间夹杂着惨叫,声音凄惨而诡异“啊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又一声尖笑传来,这一声笑,比那哭声更诡异,更让人头皮发麻。“守义你小子还是处男之身,你在前边带路,我们连夜启程,省得夜长梦多,万一再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守忠说道。 于是三人再次启程,走在路上守忠开口说道“这山脉是龙脉的分支,你再看咱们要去的那座山峰,它被群山包围,形成众心捧月的姿态,上面烟雾缭绕,下面郁郁葱葱,的确是埋葬王侯将相的风水宝地啊。”守忠话说音刚落地,两边的树林中传来了一句女声发出的苗话,声音冰冷而沙哑其中还暗含着痛苦和挣扎,刚开始是一声接下来二声三声,直到无数声诡话在三人耳边环绕,似乎是在苦苦哀求着什么。 “真他娘的邪门,难道这女鬼跑出墓了不成?”守忠自言自语道。“别理她,也别多想,我们先到目的地再说。”大哥一发话,三人又加快了步伐。 终于到达主峰山下了,但那女人的哀求声,还在持续的环绕在三兄弟耳畔,但邪门的是,随着三兄弟踏上主峰瞬间,那女声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虫鸣鸟叫。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守忠脸上,经过一天半夜的跋涉,他们终于到了主峰的谷底。这是一条天然的,狭长山谷,在两座山峰之间,宽度也就够行驶一辆汽车。三兄弟要不是凭借身手敏捷,恐怕下来,就需要花费许多力气与时间。 由于是清晨山谷中迷雾遮挡住了前方的路况,三兄弟想着文献上记载的“冥河也,吾王之护殿河也,过其半也,冥路通殿也。”看来这条山谷,就是文献上所说,护住墓穴风水灵气的护城殿河了。 皇族就是皇族,那些王公大臣自然远远不能及。 沿着山谷慢慢的向主峰内部走去,忽然守义喊了声“那有具尸体。”顺着守义手指方向,在前方二十多米的谷壁上,横着一具尸体。三兄弟连忙跑过去,将尸体从谷壁上取下来,只见尸体拦腰被什么东西给咬断,只剩下脊椎骨将上半身与两腿连着了内脏却已不翼而飞,鲜血淋漓的尸体上,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但又不是尸体腐烂的气味。“看来我们要小心了,有个凶狠的东西就在这附近出没”守忠幽幽的说着。 看着散落一地的装备,守义捡起四根炸药筒子,这可是个好东西,可惜这次他们走的太急没搞到。这下不愁了。就算遇到僵尸一管子甩过去,那玩意也得被炸飞。“看来对方准备很齐全啊,而且感觉人数也不少,这下我们怕是要喝剩汤了”守孝颇为沮丧的说道,就在守孝话音还未落地,一股腥臭味飘入他的鼻孔。 当守孝猛然回过头看到那是什么东西时,连眼睛都瞪直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三个干死人勾当的盗墓贼都被吓到了?? 第四章:守陵白蛇 只见水桶般粗细的白蛇瞪着拳头大的绿眼睛死死的盯住守孝看,那长长的蛇信子都快吐到守孝脸上了。满是腥臭味的嘴流出白白的哈喇子。 守孝一看这阵势,哪还敢多想一个懒驴打滚向后翻去,守义看二哥那情况危急,分分秒拔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反应速度丝毫不差于经过特殊训练的人。 “碰碰”两声枪响在山谷内持续回荡,这两枪准确无误的打在了蛇身上。但这毕竟是条千年的蛇了虽不说它刀枪不入,但那长了千年蜕了数不清次数皮而得到的白鳞又怎么会轻易被两枪打穿呢? 看这两枪并未伤到那条白蛇,守忠边带头向谷内跑去边在脑中搜索着有关这条蛇的信息,看能否找到它的出处以及对付它的办法,毕竟能智取又何必与其拼命呢? 定下心来仔细打量那白蛇一番,只见那蛇十五六米长,一身白皮如雪一般。蛇头上居然还长出两对龙角。看来至少上千年的蛇龄了。也不知道这畜生怎么能活这么久?守忠在心中纳闷道。话说回来人哪跑的过蛇,何况这还是条成了精的白蛇。 之见那白蛇用尾巴一扫,一阵劲风从后面吹过来,直直甩向守孝脑袋。守孝心里骂道“nnd这玩意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一个劲的冲我来。”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脚下却丝毫不敢耽搁,连续两个后翻才侃侃躲过攻击。 守忠眼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掏出手枪来一梭子全打了出去。那白蛇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估摸着这么近的距离肯定是打疼了,它张开血盆大口怪叫一声后将头一低便朝这边的守忠扑来。 眼看白蛇到了守忠面前守忠却不躲不闪,守孝和守义都在内心替守忠捏了一把冷汗。就在蛇张开大嘴向守忠扑去时,守忠将身体前倾,双腿一弓。 在蛇信子快吐到守忠身上那一瞬间。守忠爆喝一声奋力一跳跳到蛇头上,然后一只手死死的抓住那龙角,另外一直手从背包中抽出那如利刃一般的狗头铲子,对着蛇左眼就是一顿乱打,蛇的眼睛是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于是蛇眼里开始流出红色的鲜血,流着流着就变成黑绿色的眼浆。蛇吃痛后开始变得狂躁,于是用蛇头拼命的往谷壁上撞,试图将守忠逼下来。 看这形势守忠不得不跳下来,“守义用你那炸药炸它,快。”守忠还未落地便大喊道。守义是三兄弟中功夫最棒的,此时正是他显威风的时候。 只见守义拔出炸药筒子一个健步冲到蛇跟前,那白蛇瞪着仅剩的一颗眼怒视着守义。守义艺高人胆大,也就这么盯着它。白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一口把守义给活吞了,守义看机会来了。 抽出火柴点着炸药扔进蛇嘴然后扭头就跑,那白蛇被突然而来的意外惊到。不知是修炼近千年有了灵性还是别的什么,那白蛇感知到那冒着烟的筒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把那炸药筒子用蛇信子从嘴中给顶了出来掉在蛇腹之下。然后滑动身躯去追逃跑的三兄弟,正当身体越过炸药尾巴还压在炸药上时,那炸药的火引子纵于燃完。就听到一声“轰”三兄弟赶紧扑到在地。再看时那白蛇尾巴已血肉模糊。 炸药的气浪和爆炸声在山谷内飘荡,将山上的碎石都给震动了,一时间谷内下起了石头雨,小的如鸡蛋般大小,大的跟人头一般。三兄弟再不敢耽搁,也不顾那白蛇是生是死向着谷内跑去。 沿着山谷向里面跑去,跑着跑着山谷越来越窄,且山壁上渐渐的有了植物,甚至仔细一点,甚至能闻到苔藓和一些菌类的味道。脚下的地面也比之前湿了许多。 守忠在心里想到估计前方是水路啊。到了尽头,果然前方是一个积水潭。开始水还只过膝盖,走着走着水就没了胸口。守义说“这水也不知道通到哪里,也不知道这水下是不是太平啊?” 守忠望着灰绿色的积水说“怕是不太平,兄弟们为了以后安稳的日子,今天就算龙王在里面,咱们也得让他挪挪窝。”想想这一票如果成功了,那么自幼苦命的三兄弟,就可以不愁日后的生活了,也再也不用干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了。 于是三人内心便又再次燃起了斗志,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眼下不过是一个王墓。面前不过是一些活着的东西,如果这就对付不了,那面对后面那些千百年前的东西不就完蛋了。 相互鼓励一番后,三兄弟整理了东西系紧背包便奋力的向前游着,准备放手一搏,看看这王墓究竟有什么妖魔鬼怪,隐藏在其中。游着游着积水越来越冷,而且进入一个山洞中。 渐渐的刚才的山谷已消失在背后。洞内太黑光线几乎全部丧失,三人不得不戴上头部手电,依靠三支手电的光芒,在这阴森恐怖的洞内缓缓前行。 只见这洞中格外的安静,连小鱼翻泡吐水的声音都听不见。两边墙壁上长满了藤蔓,水下则是越来越冷。三兄弟一边注意着洞内的情况一边慢慢向前方游着。 三人仔细的盯着水面,生怕忽然冒出千年僵尸之类的。盯着盯着前面飘来一团团东西,到了近处一看竟然是一一具尸体,三人不禁立刻警觉起来。 游过去一看。只见尸体已被啃的精光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在背包的浮力下在水中飘着。“看来我们得提防脚下了”守忠提醒到。刚说完话,前方水面下翻起来一个斗大的涟漪,接着气泡一路向着三人奔来,三人迅速抽出手枪,以防万一。 近了,近了,更近了,那东西一点点向三兄弟靠近,究竟那是什么东西在水底作怪?三人又将面临什么样的生死考验,传说中的王墓究竟有多少活着的和死去的东西共同看护,这其中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五章:守墓水猴 眼见情况突变,三兄弟连忙背靠背立在水中,摆出防御姿势,以面对突发情况. 突然间守义感觉脚下铁钳一般的东西,卡到自己的脚裸了,凭他的力气,一时间竟无法挣脱。慌忙中守义赶紧拔出军刺。可未等守义有下一步动作随着脚下一吃力守义瞬间被拉入水下。 意外来得太突然来,容不得多想守义赶紧运功闭气。紧接着他在水下连刺带劈挥出数刀,在模模糊糊的水中,守义只能看见那东西,跟人的体型大小相似。 却说那东西被守义所伤,因此吃痛松了手,守义于是便连手带脚的,往水面上游。 这边水上守忠守孝,还在焦急的等着,眼看守义瞬间在水面消失。可水又脏又浑再加上黑暗的洞内,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就在守忠等不下去了,准备潜下去看看情况时,守义从水中探出头来说“应该是水猴子,快靠边游我怕水下没有百头也有数十头”说罢便向左边游去。 守忠回头看守义刚才升出来的地方,已经飘起一片血水。守忠不敢耽搁,喊了守孝一声,便跟在守义后面,朝左边游去。 突然前方探出一个满脸鱼鳃的银面猴脸,嘴中露出黄黄的獠牙,十分的丑陋恶心。它尖叫一声短暂而急促,然后又没入水中。 还没等三兄弟缓过神来,水下传来阵阵波动,紧接着水的流速开始加快。三兄弟感觉到,形势在变化,于是开始拼命的往,前方左边一块黑色大石头游去。 本想爬上大石头,占据制高点来对抗水猴子,谁知在距离大石头5米处,那地方先是冒出一个气泡,紧接着冒出数个气泡,直到最后气泡连成一片。 “妈的进了猴窝了,看来是走不掉了,跟它们干。”说罢守忠掏出手枪,对着那水泡下面就是一通点射。这一梭子拉开了战斗的序幕,那群猴子一个个浮出水面,齿牙咧嘴,争先恐后的朝三人扑来。一时间枪声连成一片,水面染成了血色。 “看猴子越聚越多,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子弹早晚会打光的。得想个办法跑路啊”守孝说道。 渐渐的,猴子杖着猴多,竟靠到了三人身边,按说三把手枪,够这帮猢狲受得了,可这玩意一枪下去,只要不打中要害,就不会死,反而会更加抓狂。 无奈水猴已近身,于是三人拔出军刺,准备与那群猴子,来个正面交锋。这些猴子在水中力气,奇大无穷,且爪牙锋利,混斗中守孝一不留神,双腿留下了十条血淋淋的爪痕,疼的他,瞬间落下豆大的汗珠。 守忠的袖子也被撕破了,搏斗中,只有身手敏捷的守义没受伤。三兄弟连枪带刀的,跟猴子拼着,边打边往两边山壁上靠。 经过一番周旋,靠到山壁上时,守义看到了,山壁上垂下来手腕粗的藤条,守义抓紧一根藤条,奋力从水中跃起来,连拉带爬的,终于算是爬到了山洞的墙壁上,他伸手扯了俩把,感觉挺结实的,便伸手去拉后边的守忠。 二人顺着藤条向上爬了几米,回过头来,却发现守孝还在水中,没出来,“噗,噗”水下传来两声枪响,守义说道“我下去帮帮二哥”便一猛子扎进了水里,水下,只见守孝已被五只猴子围着,胸前已血肉模糊,后面则是数十条猴子在啃食着,死去的同类,血水染红了水面。 “这群畜生,看我来收拾你们”守义在心中骂道,然后掏出枪。“碰碰碰碰碰”五声枪响,那五头追着守义的猴子,全部被打中。那玩意皮糙肉厚,只有两个被打到头的,慢慢向水下落去,这三头也顾不得追守孝,忙争着去吃那两个死去的猴子。 都爬上藤条后,守忠说“这王爷真他妈的是土皇帝,哪来这么多东西守陵啊,估计墓内宝藏,足够咱们三兄弟,花一辈子了。守孝你的伤没事吧?” 守孝说“我没事,守义你给我包扎一下就行了。”守忠说“既然无大碍那包扎完,我们就用这藤条,向前荡着走,看这石壁上有不少这藤条。应该能够我们荡到里面去。不过我担心这墓穴的入口会不会在这水下面啊?那样可就难办了!” 三人依着藤蔓,渡过水域后,下到地面来,这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经过刚才的混战,守忠头上的电灯,也不知掉在何处了,眼下只有守义的头灯还亮着,于是守忠打开手电,在前面带起路来。 没走多久,前面便横着一睹山壁“什么,到头了?这也没有洞之类的啊,难道前面那伙人,都死在刚才那群猴子手里了,还是真如老大所说的,墓穴的入口在水下?”守孝说道。 还是守忠心细,仔细揣摩一番后说“仔细看看有什么痕迹没?”三人便分开观察。 “这有个盗洞”守义扒开藤蔓指着里面说。观察一番后守忠说“这倒省了我们不少力气,但愿他们给我们多留点东西,也不往我们走这一遭。走,下去看看。”顺着盗洞大约向下,下了四五层楼的样子,便来到了冥殿大门前。 古人眼中,坚不可摧的王墓金刚墙,已被炸药,炸出一人高的大洞。 三人抬腿走了进去,走进通往冥殿前殿的通道里,眼前地上,尽是残缺的箭支,和一具中箭而亡尸体。 通道里,静悄悄的,三人每迈出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慢慢的阴森的气氛笼罩了三人,手电的光芒,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显得那么渺小微弱。 随着“咔”一声,从守忠脚下的石砖中传来,紧接着便是“吱吱咔咔”的机械运转声。 “不好,还有没发射完的箭。”守忠研究古墓多年,知道这是连弩机床,运转的声音。三人再次被危险所笼罩。 “嗖嗖”几声破风声传来,两边暗道里,射来数十发弩箭。幸亏三兄弟早有准备,在背包里垫了层铁皮,而且放了不少东西。面对弩箭,能躲就躲,躲不了的,干脆将背包往前一横,那弩箭再厉害,也经过了数百年,威力大打折扣。有的甚至射出来,已经没箭头了,三人轻松的躲过了这次危险。 守孝还在心中想着“什么破机关,再厉害的机关,放了五百年也成渣了”。三人接着往前走,瞬间一块巨石,从墓顶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紧接着,许多千斤石开始下落,三人连忙向回跑。 慌乱中,不知是谁,又踩中了一个机关,弓弩又源源不断的射了出来。听声音,似乎比先前的质量强了许多倍,怕是特殊处理的。 一支劲弩,迎面射向守忠,守忠连忙侧身,这不侧不要紧,一侧虽躲过了那一箭,却迎上了另一支箭,瞬间守忠左胳膊被射中了,好在未伤到骨头,不过却把肌肉射穿了。 守忠也是条汉子,硬是伸手将箭拔了出来。用手电一照“奶奶的是精钢打的,我说怎么这么狠呢。” 一阵箭雨过去后,三人再碰头时,只见各自的背包,都被射成了刺猬。守忠胳膊血流不断,守义赶紧在那被箭贯穿了的背包中,拿出绷带给守忠包扎。 包扎完后,三人才觉得这王陵,和以往寻常墓不同,这里处处机关,还有那些被用来守陵的白蛇,以及青面獠牙的水猴子。这才刚刚走过金刚墙,真不知道,等下从冥殿大门进去以后,还有什么在里面,守护这大明王爷的尸体。 三人互相看了看,守忠左胳膊已经受了重伤,守孝胸前,缠绕着厚厚的绷带,两条裤子,也被水猴子抓破,里面是十条血痕。只有身手最好的守义,还未受伤。 三人都想着,快点解决这王墓,好大发一笔,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要命的勾当了。 想兄弟三人,几十年来,都是为别人卖命,这次自己终于搞得地图路线,并寻到宝穴,虽经历了危险。可眼下通往王爷冥殿的大门,就在前面,似乎金银珠宝正在呼唤三人。可谁知三兄弟,踏进的不是王爷的冥殿,而是阎罗王的冥殿。 来到冥殿大门外,大门已被打开。透过手电的光芒,这两扇大石门,展现在三人眼前。 不愧是王族陵墓,单是这大门都这么气派。门前立着两尊飞龙,门上更是刻画了,许许多多,异龙神兽的各种造型,三人将脚迈入殿内,顿时一股冰凉的寒气,从脚下向头上蔓延,然后覆盖全身。 依着手电,那有限的光亮,三人朝内走去,只见前殿中,临乱不堪,有明显的打斗迹象,地面上又有三具尸体。 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尸体走着,在手电的照明下,发现一具具尸体,均是被利器砍伤,伤口很深,上面带有金属锈。 看来这墓里还有什么机关。“叮”守忠踩到了,一把丢在地上的刀,这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墓里,格外刺耳。 听到响声后,瞬间三人惊了一下子,生怕这声响,把墓里不干净的东西招来。果不其然,左配殿里,居然传来了脚步声,是那种古代金属战靴,踩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 这下可让三人惊出一身冷汗。“咚咚”“咚咚”究竟是什么来了?难度是千百年来王墓的守灵者? 第六章:千年鬼将 重金属砸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不断传人三人耳中,刺激着三兄弟的耳鼓神经细胞。 那脚步声就这么在黑暗中,有节奏的响着,“咚咚”“咚咚”。于是三人将手电都对着左配室,希望借着手电的光芒,以看清走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咚咚咚咚咚咚”声音越来越近了,可三人却感觉跟过了许久似的,没办法,他们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突然一个身材高大,全身披挂银盔银甲,手持一杆八丈长银枪,披头散发男尸,出现在了三人眼前,那男尸铁青的脸,被散发遮了一半,银枪头也沾了不少鲜血,看来地上那几个人就是被他所杀的。 守忠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抬手一枪打了出去。子弹划破空气,击中男尸胸膛,就镶在了盔甲上。 只是男尸的步伐,依然有节奏的,向三人逼近,眼看子弹不起作用,守孝忙在包中,翻找来时所带的黑驴蹄子。 这边守义,也连开数枪,至少有三枪打中男尸头部,可这似乎对那男尸来说,一点作用都不明显。 男尸不紧不慢的,来到三人面前,抬手就是一枪,朝守忠刺了过来。伴随银枪而来的,不是破风声,而是铺天盖地的女人哭泣声,歇斯底里,暗含着无尽的委屈与怨恨,那哭声在墓里飘着,久久不绝。 跟那夜三人听到的,女人哭泣声,一模一样。来不及诧异,守忠猛然向旁边窜了一步,躲过一枪。那男尸似乎还有些许理智,看一刺不成,接着就变刺会横扫。枪头直奔守忠胸前而来,想不到那男尸这么诡异。守忠眼看来势凶猛,也不敢硬拼,一个铁板桥,便使了出来,枪头几乎擦着守忠肚皮而过。枪头传来的寒冷,让守忠忍不住打了个颤栗。 这边守孝,拿着掏出来的黑驴蹄子,却束手无策,想着这玩意,得塞进那男尸口中,才能奏效啊,可那男尸一把银枪,舞的滴水不漏,这可怎么办啊? 况且,这黑驴蹄子克僵尸,一直以来,都是祖倍传下来的技巧,三人盗墓数年,都未曾用这玩意。 它能不能镇住那男尸,还不一定呢,想想自己数年来,盗的尽是些中下级官墓,这王墓从古至今虽多,可剩下能盗的,却屈指可数。眼下自己兄弟三人,进了个明朝王墓,却不料遇到这种鬼东西。看其身体灵活度,又远非僵尸可比,如果想不到制服它的办法,恐怕三人这次,八成就栽在这了。 就在守孝愣在原地时,守义一把夺过黑驴蹄子,然后朝男尸奔去,守义和守忠,则以火力掩护着守义。即使子弹打在银盔上,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火花可男尸根本不在乎,两把手枪的火力,这边守义慢慢靠近着男尸。 守义知道,想要把这黑驴蹄子,塞到那男尸口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眼下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传了几代的黑疙瘩上了,但那男尸一把银枪,舞的甚是了得,到底该怎么用这黑疙瘩,制服男尸呢?守义一时间也乱了分寸。 男尸感觉到,有东西靠近自己,于是倒转枪把,回头一枪,枪尖带着破风声,直奔守义前胸,伴随着哀鸣,与哭泣声,转眼间枪尖到了守义跟前。 守义一点也不敢含糊,连忙侧身闪过这一枪,枪尖散发的寒冷,透过空气传到守义身上,让守义感到一种莫名的难受。接着男尸收枪又刺,这一刺比先前那一下,更快更狠,随枪而生的哭泣声,和尖叫声,则更加凄惨悲凉,声音在墓中飘荡久久不绝,三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 守义看男尸发力了,身下更不敢怠慢,可一提腿,才感觉到身体,似乎不太受大脑控制了。 眼看枪尖就要逼到眼前了,守义只能咬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向旁边挪了一小步,侃侃躲过一刺,可紧接着又是一阵寒冷,刺激着守义的每一根神经,这下守义双腿彻底没知觉了。 守义暗道不好,这银枪中定有古怪。不等守义再做思考,男尸变刺为扫,准备拦腰折断守义,这一扫蕴含的力气,又何止千斤? 如果守义真被扫中的话,那么守陵鬼,怕是又要多一只了。可守义自小习武,多年来,也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以增进修为。 并且多年盗墓生涯,使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他的反应速度,岂非常人能比?见躲是躲不开这一击了,守义抽出军刺,横在身前,准备硬接这一扫。这一切说来长,实则就短短数秒的事。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守义整个人,被震飞三米开外。两个哥哥看守义受伤,赶紧跑上前来,检查守义的伤势,亏那军刺是精刚打制,不然的话,守义非被那银枪横劈了不可。 看守义并无大碍,守忠和守孝长松了一口气。男尸紧追不舍,转眼间又举枪靠近三人,守忠和守孝,抽出军刺上前挡住男尸。 守义用手扶地,想借力站起来,可一摸地,才发现刚才打斗时,右手握的黑疙瘩不知丢在何处了,况且这墓内一片漆黑,唯一的三点亮光,还是兄弟三人的手电,如此看来,找回黑疙瘩已不现实了。这下守义急了,眼下唯一能制服男尸的武器也丢了。 刚才他已感觉到,男尸的银枪能散发出一种寒气,这种寒气,似乎能麻痹人的神经,所以他才被男尸震飞。 想到这,守义不禁为两个哥哥担心。 "啊"一声惨叫响起,守义赶紧掏出手枪,准备朝前方几个黑影开枪,可想想万一打错了,就出大事了。 现在守义后悔了,依稀记得,当年爷爷给他说的话"把基本功练扎实了,不要靠那枪把子,那玩意一没子弹就是块废铁。" 守义赶紧在裤腰上摸军刺,可一摸才发现,刚才被震飞时,连武器都脱手了,"这男尸怕是成了精了!"守义心里想着。 于是守义空手来到男尸旁,透过手电的光芒,守义看见两个哥哥,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左躲右闪。武功底子最差的守孝,在来时水中受的伤口现已崩裂,渗出的血已将胸前染红一片。 守义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突然男尸又使出了那招,只见两个哥哥的动作,越来越慢。守孝大喊道"不好,有古怪!"刚说完话,男尸的枪尖带着哭泣声,由下向上挑起,枪峰直逼守孝。 可守孝的下身却难动分毫,银枪刺破守孝的大腿,将他挑到半空中。紧接着"嘭"一声守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可怜守孝的右腿算是废了,银枪将守孝的腿,从膝盖到大跨的肉,全部挑开了,在嫩红色的肉中,可以看到连白色的腿骨,都断了数截。 守孝躺在地上,疼得浑身乱颤,沾满鲜血的右手,紧紧抓住守义。可就在守义守孝二人,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男尸运转银枪,将力气注入枪中,随着一阵哀嚎,银枪划破空气,笔直的的飞向守义和守孝。 守孝听到哀叫声后,就已经意思到大事不妙了,他的瞳孔慢慢的收缩着,接着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守孝耗尽全身力气,扑向了男尸,随着"璞"的一声,银枪在守孝背后,露出了头,守孝不亏是个硬汉,临死前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死死的抓住银枪的枪把。 "二哥!""二弟!"守忠守义大喊道,守忠看守孝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银枪,大叫一声"妈的!去死吧!" 说罢抡起狗头铲,对着男尸的头重重劈了下去,可还未等到铲子碰到男尸的头,男尸扭过头来,对着守忠喷出一口浊气。"坏了,没想到这男尸还能喷尸气!"守忠在心里想着,于是守忠开始运用龟吸术,可为时已晚。虽然守忠就吸入一丁点尸气,可殊不知这男尸的尸毒,早已孕育数百年,哪怕吸入一点也有可能就此归西。 守忠感觉头上一晕,脚下一软,于是还伸在半空中的手,慢慢垂下,身体也渐渐没了知觉,再然后守忠就晕倒在地上,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这边守义还在抱着守孝的尸体痛哭,可一抬头发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哥,也已不省人事。 一时间无助感油然而生,眼睁睁看着两个亲哥哥,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现在就剩下自己了一人了,最开始的打斗中,守义已被震出了内伤,现如今军刺也不在手上了。守义不禁开始苦笑道"看来今天三兄弟都要给王爷守陵了。" 第七章:升官发财 守义松开扶着守孝的手,然后伸入背包摸索看还有什么能对抗男尸的东西没有。 这一摸竟摸到了炸药,这不禁点亮了守义的求生之路。于此同时男尸将插入守孝体内的银枪拔出,继而舞着银枪,再次向守义奔来。 守义点了炸药筒子,扔到男尸脚前,然后向一边扑倒。 背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男尸本想用枪将守义扔来的炸药挑开,可枪刚碰到炸药时就爆炸了。 虽没将男尸炸毁,但强大的冲击力却将男尸抛到冥殿门口处,那把银枪也脱了手。就在此时奇怪的事发生了,男尸在银枪脱手后,就像瞎了一般,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灵活自如,他趴在地上,来回摸索着,想重新拾起银枪,而那把银枪,也失去了刚才的光泽,在地上飞快的氧化着,不一会表面的光芒,就变得黯淡了。 守义看机会来了,忙跑到守忠身边将其抱起。正欲从来时入口处,跑出去才发现,那男尸就在入口处摸索着,而银枪就在不远处的地上,如果贸然走过去,说不定就又着了男尸的道。 守义这下慌了,那东西堵在入口,这下该怎么出去?这时守义不禁又动了贪心,想想自己三兄弟,到现在一死一伤,而且连一文钱都没看见,如果就这么走了难免有遗憾。 且财富离自己,就差这么一步之遥了,那男尸堵在入口处,自己若想从那过,说不定又有一场恶斗,虽说那东西没了武器,可他喷晕守忠,可只是一瞬间的事,而自己现在背着守忠,胸前的肋骨也断了两根。如果真动起手来,怕这回三人都要栽在这了。 考虑再三后,守义拔腿向后殿跑去。也就在守义刚跑走,不到一分钟,那男尸便又拾起了银枪,那银枪一入手,便立即闪烁着寒光,紧接着四周便传来了,百鬼齐哭之声。 守义一口气跑到棺床旁,情况危机,在手电的照射下,守义也顾不得,欣赏棺木上的龙蛇走兽,以及各类纹路了。 他跳上棺床,抄起家伙连敲带掘,捣腾了半天。终于剥去棺椁,最后的棺木就横在守义眼前了。望着这乌黑的棺木一时间守义竟也叫不出其名。 “哎!要是大哥看到,说不定就能道出,这棺木的材料和作用了,可惜眼下二哥惨死,大哥昏迷不醒。”守义不禁在内心感叹道。 观摩了一番,守义也看不出什么来。想着后面还有个男尸作怪,时间也容不得他多做观察。可是 开棺那一刹那,守义生怕再蹦出来一具男尸,于是运起龟吸法,并将自己和守忠的遮脸布拉起。 (守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开棺时用黑布蒙面主要有两个作用,一是不让自己的面容露给死者,以免死者的鬼魂,在噩梦中与自己纠缠。 为什么说是用黑布呢?其实这还有一个说法,古代大户人家,或当官的死后所穿,皆为玲罗绸缎,所制的丧服。 而在古代,黑灰褐,则多为平民百姓着装,所以在这里,用黑面罩,也代表开棺者为贫苦百姓。 想借棺内财宝接济贫困者,所做所为皆在道义之内。 在古代,人们都讲究道义,其实在最初,盗墓的大多都是贫苦者,而且都是很讲义气的,但随着盗墓业的发展,盗墓者也越来越多,到了后来该挖的都挖了,该盗的都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墓越来越少。 于是为了利益,盗墓者们也就不再讲究什么,盗亦有道之类的话了。再延续到现代,那些所谓的道义就彻底消失了。 二是开棺后,由于棺内尸体积淀数十年甚至百年,里面的气体早已混合了各种毒气,用特制的黑布遮住口鼻,以免吸入毒气,越是这种细节,也越是得小心谨慎。 也许一个不留神,亦或是走错一步,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毕竟咱干的,可是与死人打交道的勾当。 盗墓在古代可是门技术活,也是门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勾当,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古代,没有枪,没有炮,更没有各种电子仪器等等,一系列先进装备。古代盗墓者分许多派别,具体多少,就难以查清了,因为有的爷爷父亲儿子三人,懂点盗墓技术的,就敢称一派,这种三代盗墓的,也是下场最惨的了,古代十六七岁就可结婚育子,这种家庭老者五六十岁,中者三四十岁,幼者十七八岁。 祖孙三人,每次下地工作前,都会悄悄跟家人,来一次生离死别般的送行,因为有可能这一去,三代人就栽在墓中,再也出不来了,香火也就这么灭了,而家中一下子便多出几个寡妇。 古代盗墓者,大多为了谋生,而不是现在的敛财,因为在古代十盗九折。危险性不亚于战争中的士兵。 在我国古代,最不缺奇人异士,各种易经八卦机关算术。至今古代那些遗留下来的机关算术,都令世人感慨万千。下面我就给大家讲几个。 也许大家都听说过,尸体千年不腐的传说吧,不过这在异术中还确有其事。 古代的达官显贵们,在死后怕尸体腐烂,于是就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保存尸体。 有的人在死后,身体被掏空,然后灌入水银,整个成一硬化标本了,这是最低级的做法。 还有些异术,则是令人叹为观止。东海有人鱼念做鲛,百年以上的鲛人,身体内会形成鲛珠。这鲛珠活人佩戴把玩,可以保容养颜,而死人含入口中,再将七窍经过密封处理后,则可保尸身不腐。 不过千年来,鲛人一族早已灭绝,何况茫茫大海,到哪里去寻鲛人呢?你可别急,古人们留下来的,还真有寻鲛取珠之道,咱在后文中为你详细道来。 所以千百年来,盗墓基本上就像是一个游戏,我布下迷局,等待着你来解,你布下迷局,等着我来解。 解开了,你把金银珠宝拿走,算是奖励,但是解不开,你就得把命,留下算是失败的惩罚。 也就是在,盗与反盗中反复磨练,所以中国的墓穴机关结构,令世界人都为之赞叹,而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盗墓经历,也汇成了一个个传奇故事,在世间流传,震惊一个又一个倾听者的心弦。关于墓穴这其中的玄机和奥妙,又怎能是一本书,就说的完道的尽的? 第八章:回忆往事 守义一只手握着电筒慢慢将其照向棺内,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把狗头铲生怕自己的活人气息将棺内的宿主惊起。 一个男尸就够他受得了,若这宿主再尸变,那可就走投无路了。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棺内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那些花花绿绿的珠宝,虽埋葬数百年,可珠光宝气丝毫未减。 就在守义还沉浸在财富的美梦之中,"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又传来了。这下守义慌了,于是匆匆拾起,两把器皿珠宝塞进口袋里,刚准备抓第三把时,无意间摸到一个木盒子,管它呢,一并收了把。 守义刚把浑身上下塞满,还未来的及,往背后守忠身上塞时,男尸已现身在守义面前。 仿佛男尸看出了,守义破坏了他主人的陵墓,男尸居然咧开嘴巴,暴喝一声。紧接着,那无数女鬼齐哭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但这一次男尸并未挥枪。 就在守义还在,仔细的观察着男尸的动作时,厄运再次降临在他身上,不知道是电池耗尽了,还是被鬼魂戏耍了,守义那德国手电居然灭了。 一瞬间,守义跌入黑暗的无底深渊,这回他第一次有了怕得感觉。守义一动不动的站在棺木旁,等待着男尸的下一步行动。 可等了一小会,男尸还是没动静,这时女鬼哭泣声也没了,整个墓内安静的似无声世界。 一阵阵寒冷,侵袭着守义每一根紧绷的神经,黑暗中守义不敢动一下,他生怕自己一动,就难以捕捉,那边男尸制造的细微动静。 可守义感到越来越冷,这种冷还有别于冬日的寒冷,是一种由内到外的冷。渐渐的,守义的单衣,已抵挡不住那种入骨的冰冷,守义心想"去你x的,豁出去了。"守义准备一个箭步冲出去,可刚抬腿,却发现下身已经没了知觉了。"不好!" 守义心中已料到,自己又中了那男尸的邪招。 守义心想"怪不得男尸不过来杀我,看来不用他动手,再过个把时辰我就冻缰了。" 守义挣扎一会后,不禁感叹"吾命休已"。渐渐的守义发现,连腰都扭转不动了。守义不禁感慨万千,自己兄弟三人,自幼贫寒。盗墓之术虽师从家族遗书,可却无人指点。父辈以上都已折于墓中,剩下母亲一个人,苦苦拉扯三兄弟长大,实属不易,可未等三人长大成人,母亲因多年劳疾,却也离开了三兄弟。 守义清楚的记得,那年他12岁,母亲临死前,将三人叫到床头。告诫三人此生无论如何,不要做盗墓的勾当,并将最后一件玉器交给守忠,让他卖了,好给三人成家立业用。 最后母亲含恨而去,她恨守义的父亲为了财不顾性命,她恨世道的艰难,她恨上天,不给自己能够将三兄弟,养大成人的时间,她恨...... 可是早年大哥守忠,才二十出头,不精世道的他,被骗走了母亲遗留的玉壁。此后家中已无钱财可过,不得已,守忠放弃了读书,选择工作,供二个弟弟念书。好在,自幼三人经被父亲严格要求,多年习武,靠着一身力气赚钱。本来日子倒也一路坎坷的过了两年,可第三年守孝病了,而且是需要动大手术的肿瘤病。 可此时哪里,还能搞钱给守孝治病?在医生的一再催促下,守忠一咬牙将唯一的房子,抵押了出去,借了钱给守孝治病。值得庆幸的是手术很顺利。 可面对数万的债款,二十岁的守忠满腔愁绪。他算了算,如果仅靠自己卖力气赚得钱,再除去三兄弟的生活费。他一辈子,也还不清债款了,反而在高利贷的作用下,越欠越多。 那一段时间,守忠就快急得发疯了,可房子坚决不能卖。那是供守孝和守义读大学,娶媳妇的本。 懂事的守义提出了退学,被守忠一口拒绝。俗话说得好,一毛难倒英雄汉,在实在走投无路后,守忠打开了那个箱子,也就像当于,打开了被封印的,潘多拉魔盒。从此三人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打开箱子后,守忠得到了老一辈传下来的,盗墓经历,以及数代人积攒的盗墓经验,也许天生的冒险性格,熟读后守忠就跟着别人盗墓去了。 开始几年,守忠跟着一伙技艺不精的散盗,挖了几个清朝小官墓,搞到了点小钱。可在此期间,守忠也染上了不少恶习,吃喝嫖赌抽他样样在手。面对生活的压力,他只能不断的麻痹自己。 后来守义退学了,原因是守义打小练武。后来无人看管,于是在学校内不好好学习,整天打架斗殴。 他凭着一身好功夫,在学校里面,欺男霸女,几乎快横着走了,在最近一次的打架事件中,他把校长的儿子,打进了医院,学校忍无可忍,于是把他开除了。 失学后的守义,成了无业游民,整天在社会上打架闹事,守忠一气之下将他带入墓中,好让他看看,自己天天干的是什么勾当,也好让守义醒悟。 谁知守义这小子,天生就是盗墓的好手,盗完墓回家后,守义还就如何开棺防诈尸的问题,与守忠讨论了一番。 最终守义,也沦为了盗墓者的一份子。可随着守义守孝,二人盗过几次墓后发现,自己所跟的盗头能力一般般,于是便生出了,自立门户的想法。 可无奈地下情况复杂,两人实在难以应付,这时二人早将母亲的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于是在两个兄弟的劝说下,守孝也放弃了学业,加入其中。 在以后的时间里,三兄弟入土刨棺,斗尸捉鬼。慢慢的三人也积累了一些财富,但三人都染上了不少恶习。因为几乎在所有盗墓者看来,盗墓可是个玩命的勾当,一般不是走投无路,外行人不会轻易加入这个工作。 所以盗墓者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每次盗得财宝后,就开始尽情的挥霍,在每次入地前,则狠狠的放纵自己,因为也许这一去,就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三人回忆起童年时光,那时父亲还在。每次母亲挥泪送别父亲后,就天天在家盼着父亲回来,有时在梦中,也会呼唤父亲的名字,可母亲那一次送别后,再也未把父亲盼回来了。 年纪大点的守忠记得,父亲出发前一个晚上,与母亲在房中商谈着。 母亲说"就不能干点别的事情,守着我和孩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吗?"说罢便开始抽泣着。 父亲抽口烟,缓缓说道"这次是个大墓,干完这一票我就收手。如果我回不来了,藏的钱在......" 父亲出门时经过守义旁边,守义抬起头,天真的问道"阿爸这次又去哪里赚钱呢?" 父亲说"阿爸这次去云南,守义在家要听妈妈的话,阿爸回来后给你买玩具。" 可守义却再也等不到父亲了。 第九章:逃出王墓 回忆罢,守义仰天大笑一声。之后他一下决心便狠狠的咬了下去,牙齿刚一碰到舌尖,便渗出了丝丝鲜血。 还没等到守义使劲咬掉舌头,他便感觉到,下身传来阵阵麻木的感觉。"咦!有感觉了" 守义大喜。但守义还是不敢动一下,准确的说,是不能动一下,因为疆久了,整个下身,已经麻木的不听使唤了。 守义暗自提了一口真气,气通血脉后,麻木感已经强好多了。守义看了眼,旁边棺中几颗珠子,闪着幽光,可眼下,他也顾不得这些奇珍异宝了。眼见时机差不多了,守义一个侧步向棺后滑去。 守义这边一发出声响,男尸那边便感觉到了。看到守义破了自己的异术,男尸怪叫一声,举枪便向守义奔来,金属战靴踩在墓砖上发出“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声音在墓中,传来传去甚是吓人。男尸急促的脚步声,不停的传入人耳。守义则不停的拍打着手电,希望能再借它一点光芒,不然在这黑灯瞎火的墓里,又该怎么出去呢? 也许是守义八字够硬,关键时刻灯还是亮了。这下不光照亮了一片黑暗,也照出了守义的求生之路。 谁又能够想到,手电这一亮,居然照出了前方的一个大盗洞。歪打正着,守义意外的发现了,前人所打的盗洞,此时不逃,还待何时? 守义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迈开大长腿便往盗洞跑。后面男尸在一步步靠近,在手电的照射下,守义看见了地上残留的骨头,也数不出是几个人的了,残骸散了一地。 看样子有些年月了,估计八成也是被这男尸所杀。守义在心里道"感谢前辈们的洞,如果将来可能的话,我王守义一定将诸位借出去,风风光光的下葬。 守义见洞宽度挺合适,就背着守忠往里面钻,眼看身子都钻进去了,就剩下一只脚了,可还是被男尸给抓到了。 男尸用他那千斤的力气,扯着守义的脚,想把守义给扯出来,守义眼见最后关头,却出了这状况。 他二话不说,又点了一根炸药扔到身后,扔完双脚猛的使出全身的力气,蹬了男尸一下,竟然将脚挣脱了出来。 这些炸药都是为盗墓准备的,引子都是很短的,刚从洞中掉到墓里便炸了。"轰"也亏这王墓够结实,不然早塌了。收义趁机顺着盗洞,一个劲拼命的往上爬,连手带脚的往外逃。 守义顺着盗洞往上走啊走,身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一脱离危险,多日来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外加上还背着守忠。 守义渐渐的,感觉到了体力有些不支了,脑袋也越来越晕。一束光透过洞照在守义脸上。 出来时,守义身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了毒辣的阳光,一阵风吹过,树林里一片沙沙的响叶声。"啊!哈哈"守义大笑一声说道"我终于出来了!" 站到地上,守义看看太阳的位置,估摸着已经下午了。守义寻到一条山路顺着就走了下去。 顺着满是小碎石的山路走着,渐渐的守义感觉脚裸一阵阵疼痛,拎起来一看,才发现五个指甲印,已深入皮肤中了,整个左脚都变成酱紫色了。 本以为已经逃了出来,却未曾想到男尸玩了这么一手。看来王爷就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墓又怎么能是想盗就盗的?守义就沿着山路走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木屋子。简陋古朴的家具,自己就躺在一张竹床上,旁边睡得不是别人,正是大哥守忠。守义轻轻拉开被子,看到自己左脚缠着绷带,里面敷着黑色的药膏。守义单脚下了床,穿上已经被洗干净了的鞋。然后跳了出去。 此时正是早晨,外面太阳才升起。阳光撒在大地上,赐予万物以生机,守义看到这不禁感叹到"还能看到今天的太阳,实在是太好了!" "怎么你感觉自己很幸运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 守义顺着声音看去,来者不是别人,就是那天斗法,胜出的那个巫婆。 虽心有忌惮,但守义还是礼貌的问道"是阿婆救了我?"阿婆说"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顺路把你捎回来罢了,你们去了王墓?" 守义很吃惊,这个苗疆阿婆,居然知道王墓的事,看来这阿婆不简单。守义说"是的,我们进去了。二哥死了,大哥昏迷不醒我也受伤了。" 阿婆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想进去寻宝,可又有几人归?你们已经够幸运了!" 守义说"托您老的福,不然我们两兄弟怕是也回不来了。我王守义这辈子愿当牛做马服侍您。" 听罢守义的话阿婆"呵呵"的笑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守义在阿婆家里修养。期间守义询问了一下守忠的情况,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你大哥中了血罗刹的尸蛊,除了血罗刹的金丹,怕是神仙下凡也于事无补啊!" 守义在这的几天里,和阿婆相处,则发现阿婆懂得许多,自己都未曾听说过得事。守义对她的身份,则越来越感到迷惑。 于是守义问道"阿婆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什么人?我感觉你不是普通的苗人。" "呵呵,我是苗族巫医。帮助我族人治病去蛊,所以懂些怪事异物。" "那您没有亲人吗?" "是的,我无夫无子,一个人倒也清闲。" "阿婆您为什么会知道王墓的事呢?据我所知,全中国也没几个人,知道此处有王墓。" 阿婆慈祥的笑了,然后说道"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真的想知道?" 守义说"是的,我对这很好奇!" "好,我看你我有缘便讲与你听罢!" "四十多年轻,我家就在这居住。我们苗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倒也快乐自在,但直到那一天。那一天一群汉人来到我家,他们自称是考古队的,说是发现后面的山上有古墓,所以他们按上面的指令前来考察,以便保护我国稀有的文化遗产。 开始我阿爸阿妈都不信,他们就拿出了几个证件,和一些盖有红章的文件。我阿爸阿妈不认字,于是就去请寨里的文化人前来辨认。 那文件伪造的太像了,文化人来了辨认一番后大伙便信了。于是大家都把这群人当作领导一般对待,他们也很有礼貌,也没做出让人怀疑的事来。 于是他们就在我家竹楼,上住了下来。那时候我刚刚二十出头,我见领队的王先生彬彬有礼,气度不凡于是我就和王先生好上了。后来他告诉我,他们是一群盗墓的,他现在很穷,但她很爱我。让我等他去把墓盗完,然后他会就拿着厚重的聘礼向我阿爸提亲。 我羞涩的答应了他,在他还没下墓的那几天中,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也是唯一一段,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们下墓,他让我等他回来和我成亲,然后和我一起在这生活下去。他还说这是一处王爷墓,里面金银财宝无数,足够我们两人一辈子的吃穿。 即使他告诉我说,不用怕,可我依然为他担心,他说多则两日,快则半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这一等,就是四十多年,我从姑娘等成了婆婆,从青丝等成了白头,可...他,依然未回来。"说到这阿婆眼中已泛起片片泪花。 听到这,守义不免也有些伤心,自己母亲,又何尝不是等父亲,等到白头,可怜母亲临走那一刻,还呼唤着父亲的名字。 守义说:"原来阿婆经历了这么一场故事。”只是守义总觉得,阿婆的故事,有哪个地方,与自己有着些许联系,可一时间,竟也捉摸不透。究竟那地方不对呢? 第十章:血罗刹 听到这,守义不免也有些伤心,自己母亲又何尝不是等父亲等到白头,可怜母亲,临走那一刻还呼唤着父亲的名字。 守义说:"原来阿婆经历了这么一场故事。" 阿婆:"你从那里面回来的,我正想要问你呢?那里面被盗了没有?" 守义:"棺是我开的,之前并未被盗。里面有一守陵男尸刀枪不入,还会异术甚是了得我们三兄弟就是被他所伤。估计您的故人怕是也着了他的道了。" "这该死的血罗刹,祸害我们苗人要到什么时候啊?"阿婆气愤的说道。 守义说:"怎么?他还跑出来了不成?" 阿婆说:"那倒不至于,不过这都是几百年前的历史了,只是我们苗族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故事罢了。" 守义说:"哦?关于男尸的传说,阿婆您快讲与我听,没准我们就能从中找出破解它的办法了。" 阿婆说:"老人们讲大明王朝时有一王爷,位高权重,为开过皇帝朱元璋的嫡系亲孙子,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文能上书朝廷澄清利弊,武能扬鞭立马长战沙场。至于他叫什么,封的什么爵位,我就不得知了,我只知道他要么是犯了谋反大罪,要么是惹怒了皇帝。后来他被削去爵位,贬为平民。可他个人甚是了得,在府内养了许多奇人异士,而这血罗刹,生前就是他的一个得力悍将。 话说这王爷去世后,该封地内上上下下一片哀呼。接下来,就是为王爷抄办后事了,那些被王爷施予过恩惠的人们,齐聚在一起共同商议如何让王爷体面地下去。这王爷手下有一奇人,测得我家后面这条山脉乃为龙脉分支,是葬王公贵族的不二选择。 经众人实地观察后,发现这山峰直耸入云,山上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而且观其四周环境,发现在连绵不绝的山脉中,这峰以巍峨挺拔的山躯,在众峰中脱颖而出实为扎眼。 奇人讲,风水上这就叫龙抬头。将王爷葬于此处后代子孙必定为兴旺富贵。 又一番确认后,众人便将此处定位王墓所在,接下来便是开山造陵了。由于王墓并非皇陵那般工程浩大,且这王爷已被削成平民了。按规矩他根本不能按明王墓葬制度。不过是他的下属们一片忠心罢了。 既然违了制度做事当然要隐秘,想必大家看过电影的人都知道。明朝存在东厂与西厂两大情报部门,太监和密探满天下的转悠寻找目标。好在那时云南地处荒野,偏僻的不难再偏僻。而汉人也时常欺压苗人,那时候苗人受不到应有的尊重经常被汉人欺诈压迫。所以苗人对汉人的抵触情绪很大,因此很少有汉人前往苗区。番子(太监和密探)们主要任务是调查重大密秘和官员,苗区这荒野之地又有什么? 解决了王墓的归属问题,可又有一个重要的事等待着众人去解决,那就是如何防盗。 这是一件头等大事,那么多陪葬的金银珠宝玲罗绸缎和奇珍异宝,如果不做好防盗工作那不就等于拱手让人了么?钱财还不算重要,最主要是不能让别人打扰到王爷。说到这时 阿婆停了下来然后,紧紧盯着我说了一句“据说王爷并没有死而是。。。。。。” “而是什么?”我焦急的询问道。 “年轻人怎么这么没耐心?让我缓缓再说,去,给我倒杯水过来。”阿婆瘪着嘴说。 接过我倒的水阿婆又开口了“而是呀而是等待重生?” 我大叫“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自古以来多少君王都在尝试长生不死,他贵为皇族子弟,况且手下谋士奇人众多又何来不可能之说。”阿婆道。 “也正因为有这个天大的秘密,所以王爷他才会找个血罗刹来守护着自己,等待自己复活后。再次风云再起,争领天下。” 守义说:“阿婆你多次提到的那个血罗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东西如鬼僵一般,存在千百年,但又如魅灵一般,还使得法术。前几日在那墓中,每伴随他舞动一次银枪。我们总是能听到万千女鬼齐哭的声音,那声音能让人心肠痉挛意志全无感到万念俱灰。最为重要的是他居然能以邪术定住人得躯体,令人难以动弹分毫,我二哥就是被他定住才不幸遇难,如果不是这样,凭我们三兄弟的身手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阿婆愣了一会然后徐徐说道“我们知道的这些,都是当年参与修墓壮丁中生还下来的一个人流传下来的。关于血罗刹,他怕是知道得最清楚了。因为当年他见证了一个活人变成血罗刹的全部经历。当年此人的工作为拾薪捧火,为了练血罗刹手中的那把九幽银枪,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苗族母亲为此牺牲,这个壮丁直到晚年,还会在梦中梦起那些苗族阿妹们,被扔进熔炉后的痛苦叫声,以及整个墓穴内姑娘的哭泣声。据说当最后一个怀孕姑娘,被熔炉融化以后正直午夜时分,整个山峰数里开外都能听到厉鬼的哭泣声,是那种歇斯底里,满带痛苦和怨恨得尖叫。这一夜百鬼气哭,乌云遮月,直到天明,哭泣声才渐渐散去。 可谁能想到这九幽银枪,居然是用那些惨死孕妇的怨念所铸,这些人在苗地四处偷抢孕妇,然后将他们带到王墓之中。待某个月隐之夜(白天和夜晚都是晴天,云也不多,但却见不到月亮的夜晚)将那在昆仑雪山挖出的上古铜炉加满无根雨水(下雨时在雨未落到地上之前用器皿接住的水)煮开,然后将孕妇肚中的胎儿活生生刨出,期间还不能让孕妇晕死过去,必须让她看着自己腹中孩儿被杀,最后再将其扔入铜炉之中,这样才能让其产生最大的怨念。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杀其子更令其仇恨的了。最后以其怨念来祭枪,此过程残忍无比,简直非人所为。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练出了那阴气逼人的九幽银枪。也正是因为这九幽银枪才成就了这血罗刹,才护住了这大明王爷掩藏千百年的秘密。 据说这九幽银枪炼成时,这血罗刹肉身的三魂七魄,也被去的只剩下一魄了。可怜这位将军的护主心切,竟然心甘情愿的选择散魂断魄以达到目的。可为了完成王爷这一人“重生”的计划,不知多少无辜的人成了王爷的陪葬者。以至于,每到隐月的时候,整座山峰都被会被怨念围绕,女鬼的哭泣声扯天连地,无穷无尽。所以整座山都被苗人视为禁区,平时打猎采药的人都会绕着这山走。当然也有些人误入该山,虽不说个个暴尸荒野。但还是会有些人不小心着了道。 那杨杰入墓后究竟能发现什么意外的秘密呢?而王爷的躯体又在哪放着呢?而这大明王爷又是用什么来阐述他和阴阳苦果之间的秘密呢?一心想复活的王爷为什么不服用这阴阳苦果而是将它盛起来带入地下?这里面究竟隐藏了多少不会人知道秘密? 第十一章:故事结束 “就这样,告别阿婆后守义带着昏迷的守忠回来了。 这时守义想起从墓中带回来的陪葬品。于是翻看用防水布层层包裹的背包,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乌木黑盒子。仔细观察一番,这盒子倒也没什么不同。 守义小心翼翼的用钢针将其撬开生怕有机关藏在其中。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普普通通的盒子,里面藏的却是,秦皇汉武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苦果。 打开盒子后守义不仅得到一颗苦果,而且还得到了一块蚕丝布,上面记述了这颗苦果的前世今生。 据其记载表面了,这颗苦果为阴果,是在元朝末年,上贡给元朝皇帝的贡品。可惜那元朝鞑子,不懂这些神秘的东西,更不敢相信。所以就一直藏在皇宫中,直到后来明灭了元,元朝宫内的侍卫将其偷拿了出来。 再后来,这阴阳苦果便在世间流传,至于它是如何到了这位王爷手中,上面就未记载了。再后来,就这样我们把它重见天日回到了世间。”王先生讲道。 我说“先生的这个故事可谓曲折离奇啊,只是不知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到了你手中呢?” 王先生讲“不瞒你说,这守忠正是家父。哎,直到现在家父,是生是死我们都难以判断。” 我说“其实我此次来香港,也是为了救我父亲,他得了渐冻症,以目前世界医疗条件来看,是治愈不了的。 所以我便把主意,打在了这些神秘的东西上了。不过黄天不负有心人,等了三年我们终于等来了。如果王先生你能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儿子的心情,那么咱们取消拍卖。直接交易如何?我父亲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再等啊!” 王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做一笔交易,用这颗阴阳苦果,去换那血罗刹的金丹。我想这普天之下,身患重病的有钱人,可不止你杨先生父亲一人啊?再说凭你们的势力,在中国盗个墓,取个丹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想按他所说,只要我去墓中降住这血罗刹,取了他的金丹,也就等于拿到了这阴阳苦果。 这行动虽有危险,不过值得尝试。如果我能得到,师傅他老人家的帮助,那么这件事,就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了。在心里权衡利弊后,我感觉这笔买卖可以做,不亏本。 于是我说“王先生就这么肯定,在下有这能力,与死人做买卖,可不是我擅长的事呀!” 王说“杨先生只要舍得花银子,还怕找不到拼命三郎?” 我“哈哈,那就这么定了!给我点时间,就算把山给炸开,我也会给你把金丹搞到手。” 与王先生谈妥以后,我不禁长长送了一口气,还算顺利。 “多吉,订票,我们去找师傅和格格师姐。”我对傻大个说道。 “师傅的来历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小老头,虽然其貌不扬,但他会测凶吉,看风水驱鬼魔。 以往父亲每次做那些,打打杀杀的勾当时,都会和他密谋一番。二十年前,也就是他对父亲说,他的中国之行,会收获钱买不到的东西,也就是我。 我才得已有今天,而且父亲将我认于他做徒弟。可惜的是,我少年时,过于调皮,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却对擒拿格斗射击等着了迷。所以我顶多算个挂名徒弟,连点皮毛都没学会。 不过我有个师姐,她就不同于我了。虽然她比我还小俩岁,可却尽得师傅真传,尤其是看风水,驱妖魔的本领,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另外这个师姐,祖上是大清王朝的皇室成员,清朝覆灭以后,她在美国出生。我来美国第一年,就认识她了,又因为她入师比我早,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叫她“格格师姐” 哎,可惜师姐太冰冷,一点都不卖我面子,关于这一点,我非常无奈。就连多吉这憨厚老实的西藏汉子,都能和师姐搭上话,而我每次都被不理不睬。 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这次师傅,会不会让师姐来帮我。如果她来了,那么我可就又喜又忧了,喜的是,能和格格师姐处在一起了,忧的是,怕她出事。毕竟凡事都是有代价的,我自我安慰道。 回到美国后,我先去见了父亲一面。周蕙给我讲,说如果我再不快点,父亲估计真的快不行了。 于是我便马不停蹄的,赶到师傅那,想找他帮忙,毕竟关于阴阳苦果的事,都是他给我们讲的。再说了凭着多年的关系,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我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师傅家后,保姆给我沏了一杯茶。然后师傅慢悠悠说道“年轻人不要急,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讲,再说就算你不讲,我也能猜到。”我“啊?师傅你老快成精了吧!?” 师傅说“我都老了,那种地下的活,我可受不了。找你师姐吧,我已经和她通过电话了。她一会就到,你让她带着你,那地下的情况,她比你了解的多。” 我“哈哈,那好!多谢了哈!师傅,走我请你去吃牛排。” 师傅“你小子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了解,带你师姐去吃吧,我老了,这些东西不适合我们啦!我在家吃碗面条,比啥都强。” 不一会格格师姐就来了,今天她穿一件白色蕾丝打底衫,配上一条白色百褶短裙下面修长的**下,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一副清纯的样子,不禁让我内心跌宕起伏。 我说“师姐师姐好久不见,我们去吃牛排吧?” 师姐说“什么好久不见?我可不觉得有多久。” 我说“师姐别这样,听说师傅家对面的牛排特好吃,师傅天天吃把牙都吃掉了,你看看他现在吃着面条,还想着牛排呢。走吧!咱去尝尝吧。你看多吉急的脸都憋红了。”说完我用手直指多吉。 多吉刚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跑了半天神,现在缓过来了。看着我和格格师姐都“深情”的望着他,竟尴尬的挠起了头。 我大喊一声“挠什么挠,就那半寸的头发,再挠头皮都快挠掉了。” 多吉听后,憨憨的说一句“哦!”然后,就把手从头上拿了下来。 这下可不得了了,我们可爱的多吉,一时间,竟不知该把双手放那好了。 手插裤兜,他不习惯,于是又赶紧从兜里拿出来,放在面前,双手对搓,他似乎感觉这样,也不妥。 于是一着急,就又挠了俩下头,这下更着急了。整个脸憋的更红了。 完了,多吉大脑系统已崩溃,我在心里感叹道。 看着多吉滑稽的样子,就连高冷的格格师姐,也实在忍不住了,于是我俩便大笑了起来。 第十二章:招募队员 与师姐商定一番后,我们都觉得父亲的病情,已经容不得我们再等下去,每耽搁一分钟,那么父亲就会多一分的危险。早点搞定一切,以免夜长梦多,出现不必要的意外事故。于是第二天我们三人,便再次搭上前往中国的航班。 来到武汉的第一早上,是日身为中国三大火炉的武汉正处于夏天,我一起床迎接我的便是一轮火热的朝阳。 顾不得旅途的辛苦和炎炎夏日,我便让多吉去取些现钱,然后去聚点(古玩市场的出名商铺)发布招募消息。 我和格格师姐则在黑市买些枪支弹药,自从听了王先生对血罗刹的描述后,我觉得炸药这玩意越多越好。反正也不需要我背,指不定对付那不死不灭的东西,还要靠这些高科技。 透过熟人的介绍,我成功的找到了在武汉的俄罗斯军火商。说是俄罗斯军火商,不过是些苏联时期的淘汰货。 不过这些装备虽然老旧,却经历过二战的洗礼,非常顺手耐用。在挑来挑去后我选了一把俄产左轮手枪,顺便给多吉拿了把ak,格格师姐则只要一把军用匕首。 我又给多吉买了数公斤的弹药。炸药什么的自然少不了,最让我欣喜的是搞到一把尼泊尔军刀,早年在英国皇家保镖队接受训练时,我就对这狗腿子军刀情有独钟,没想到这次竟意外的搞了一把。 东挑挑西看看买完必带装备已到中午,我和格格师姐回到饭店和早等急了的多吉一起吃饭。 多吉正兴高采烈的在他那碗里扒拉着,服务员领来一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年轻人。 这人一米八多的个子,高挺的鼻梁上一对充满忧郁的眼神,仿佛满带着人生的浮沉与沧桑。 还没等我发话,他便一屁股坐到了旁边的空椅子上。我没想到早晨多吉才发的招募状,这才中午,居然还就有人来蹭午饭了。 "快点上酒啊,不然哪来的勇气,去地下玩?"他旁若无人的说道。服务员看了看我,我微微点点头。 不一会两瓶白兰地端上来了,我看服务员把酒端上来了,便趁机说道"先生不妨来个自我介绍,也好让我们了解了解你。" 那人拿一起一瓶白兰地,猛灌一口然后徐徐睁开朦胧的睡眼说道"我会盗墓。” 我们都在等着他说下去呢,谁知过了半天他都未再开口。 多吉说:“什么?就这啊?没啦?” 我说"哦?既然你会盗墓,那么可懂得降尸之术?” 他说:“懂不可敢当,勉强能在地下保住小命。” 接着我便追问道:“那么你可知道血罗刹?" "什么?血罗刹?你们要去被血罗刹守护的地方?"他瞪大惺忪的双眼吃惊的问道。 我说"是的,我们这次去的墓中确有血罗刹在里面,不知你可有降服那血罗刹的方法?" 接着他静默了半天,然后又灌了自己一大口后说"据传言所说,这血罗刹乃是极阴的镇墓者,不过自从满清鞑子入关以后中国便再未有血罗刹出现,看来你们要去的墓穴怕是满清以前的吧?” 我说:“不瞒你说,这趟买卖是跟明王做的。” 他接着又说道:“血罗刹的三魂七魄(人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人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只剩下一魄还在他体内,但他又聚集女子的幽怨之气。所以不死不灭并保有些许理智在墓中默默的守护着墓主。其实厉害的并不是血罗刹而是他的武器。" 我说"武器?" 他说"对,没错,那武器中注入了上千女子的怨气,乃是极阴之兵器。血罗刹之所以厉害就是因为那把九幽银枪。 因为他的魂魄都已散尽,所以他也就没了感知,也就是说如果血罗刹离开了他的武器,那么就算他再刀枪不入,千年不朽,也会如瞎了一般,无法正常行动,那时也就是除去他的最佳时机。 不过要注意的是这血罗刹体内的尸气孕育了百年,乃是剧毒之物。只要吸入一丝便会中毒,轻者昏迷不醒重者便会全身腐烂而死。 要想救治吸入其尸气的人,则非血罗刹体内金丹不可。" 我不禁在心里想着,没想到这个醉汉居然能这么了解血罗刹,与那王先生讲的竟然相差无几。 看来这次云南之行,一路上还要靠他来降尸伏魔了。不过也就是这个醉汉,在后来的日子中,数次将我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 和众人吃罢午饭,多吉给赵子斌包了个套间,他便回去取东西过来住,准备随时出发。我刚回到房间便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我说"谁啊?" 外面传来服务员软软的声音"杨先生,外面有位中年人在大厅等你,说是前来报名的。" 我说"让他到房间里来见我" 服务员说了个"好"便下去了。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中年人,怎么看也有五十出头了,又黑又矮的身躯,配着倆支特别粗壮的胳膊,以及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往上看则是一头凌乱的长发,混合着夏天的汗水。 一张足够大的方脸,却只给五官留了中间一小块地,所以五官几乎都挤在一起了。尤其是配着一副猥琐的表情。让我不禁幻想血罗刹,是不是也长这个样子。 那人双手抱拳笑嘻嘻的说了句"杨少爷真可谓年少得志啊!"我自小到大听惯了这些恭维的话。所以对他的夸奖,我并没流露出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请坐"。 坐下后中年人说"不知杨少爷缺什么样的人手,我也好看看自己合不合适呀?" 我说"我缺不怕死的人,不知道你这把年纪,还能不能担当重任啊?" "哈哈,我湘西老鬼早在三十年前,就将生死丢给了阎王爷。现在多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会越活越怕死不成?"老鬼说。 我在心里暗自揣摩着,从这老鬼走进屋内,我便闻到了他身上的土腥味,那是多年从事"地下工作"而沾染的,是任何沐浴露都洗不掉的。眼下我不缺年少力壮的小伙子,单单缺少这种经验丰厚的老手。 又和老鬼谈论一番后,我便觉得此人不简单。同时我又很好奇,凭他的能力应该早在墓中发了财,到他现在这个年龄段,早应该转行做其他生意,或是安享晚年才对。 可是他却甘愿成为他人的佣夫,为别人拼命盗墓,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还在从事"地下工作",那也应该自己做头带队去盗墓才对啊……莫不是为了我们手中线索而来?那么他的目的是? 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我斜瞥了老鬼一眼,他那猥琐的相貌中顿时生出了几分狡猾,我心想"看来得试试他才能解决我心中的顾虑,如果真无二心,那么像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于是我说"不知道老鬼你想要的报酬是?" 老鬼说"杨少爷这么说,想必定是看上我这把老骨头了,别的我不敢吹。盗墓这事上除了帝王陵墓我老鬼没下去过。 其他的墓上至王侯将相,下到大户显贵,没有我老鬼不了解的。不过嘛?" 我说"不过什么?"老鬼说"不过我要分量足的分子钱,因为我现在特别缺钱,缺的我连宾馆都住不起。所以衣食住行还靠杨少爷慷慨相助啊。" 我大笑一声说"你这在土里忙活了大半辈子,还缺钱花?" 老鬼说"不怕杨少爷笑话,老鬼我有一棵独苗年纪与你差不多。可能力就相差甚远了。 你已经经商多年,可那混小子花天酒地也多年了,这么大了他却一事无成。哎!原本我早已收手不再下地,去年我去夏威夷度假,这混小子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的保险柜密码。 拿着三百万去澳门赌博,你也知道那澳门赌场就是个填不满的钱窟窿。这混小子输光了钱还欠下别人数多万。可惜我年轻时也不是什么好鸟,捞的钱也都花天酒地了。 金盆洗手日我又捐了两百万善款以求换个安稳太平的晚年。 哎,谁都知道。干这行损阴德啊!我儿子小时可不是这样啊!随着我越干越大,这孩子也越来越蛮横跋扈。都是造的什么孽!哎!” 老鬼长叹一口气后又接着说:“本来手里留了最后一千万养老,可后来分给给那小子一半做生意。谁曾想到会出现在今天这状况,那混小子自己的钱花完了竟然偷我的钱去赌。 现在倒好,人被留那了,要我拿钱去赎,我卖完房子,东拼西凑可还是不够。我就那一颗独苗啊,没办法我只能先送去一半稳住那边的人。 他们杀人时可不管你是谁,有什么背景,只要没按时交钱他们就砍下手脚送到你面前,再过三天还没收到钱,他们就撕票了。 送去钱后,他们给了我两个月时间,让我凑齐剩下的钱送去。哎!没办法啊,我不得不下斗啊。"老鬼说罢眼角竟泛起点点泪光。 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我不禁想起远在海外的父亲,不知道父亲大人身体状况怎么样了。阴阳苦果啊,阴阳苦果你一定要帮助我治好父亲,以报答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于是我便把老鬼也留了下来。看着这许多人,我不禁感慨,要下去了吗?不知道下面还有什么神秘的东西等待着我,也不知道此次行动到底是对是错,拿这么多生命去冒险,究竟值得吗? 第十三章:鬼新娘 接纳下老鬼以后一直到第二天来应招的人我都不满意。 总觉得对他们不放心,要知道,如果是些资质平凡的人下去了,不仅他们自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还会连累到我们。 另外就是,如果有人在墓中反水,那可是比遇上血罗刹,更让人头痛的一件事。所以在挑人方面我不得不谨慎一点,老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虽然我大学修得是考古学,而且还是一名探险家,可我这次还是第一次,下地宫。老天爷也算厚待我,这第一次就让我赶上了王墓。 送走最后一个装摸做样的假盗墓贼后,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我伸了个懒腰喊道"多吉?" 多吉回答道"少爷,怎么了?需要我做什么?" 多吉的话音刚落地,"砰"的一声,半掩着的门,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给撞开了。先前招募的那个汉子,迈着醉步向我走来,说道"杨少爷,走我们去喝两杯。把人生的烦恼都他妈的抛掉。" 多吉刚要出手拦住他。我连忙摆摆手示意不要。于是他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就往楼下走。 我想着近日来,大家因为阴阳苦果的事来回奔波,也把我累得够呛,不如就陪他喝两口把。 来到一楼包间里面,我让多吉去叫格格师姐和老鬼一同下来吃饭。 我礼貌性的把菜单递给他,他说"菜无所谓,酒可不能含糊"然后他点了一“坛”绍兴女儿红。 不一会老鬼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开口便说"杨夫人的美貌可是倾国倾城啊!" 我尴尬的说了句"那是我家师姐,你不要乱说话。" 看自己搞错了对象,为避免尴尬,老鬼掏出玉烟斗,在旁边“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 这时多吉跟在格格师姐后面,从楼上走了下来,我赶紧将椅子拉开,等格格师姐来坐。格格师姐坐定后,我将菜单又递给了她。她冷冷的说道"我随便吃点就行了"说罢又将菜单递给了多吉。 这下倒把多吉乐坏了,这混小子跟着我大大小小的场合,都不少经历,可就是改不掉没出息的臭毛病。 然后就听见多吉开口了"红烧狮子头烤乳猪牛排鱼翅......"我见全是肉类头都大了,我一把抢过菜单点了两个素菜一个汤给格格师姐吃。人家一女孩子家跟着你干玩命的勾当,怎么好意思不对人家好点呢?我在心里嘟囔着。 菜酒上齐后,除了格格师姐外我们举杯欢祝,一杯酒下肚彼此的关系就拉近了。接着我们就天南地北的乱扯,开始是多吉介绍他们西藏的鬼怪传奇。 多吉一个土生土长的西藏人,操着他那口带着美国味的普通话,磕磕巴巴的讲起了他们西藏的民间鬼故事。 这边多吉兴起,难得在我面前发次言,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吐沫腥子横飞。讲了大半天我们都没听懂啥是啥,见我们都沉默不语,这小子还以为,我们被他那疙瘩的传奇故事唬住了,他讲得更起劲了。 期间停下来,将面前的一大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准备再讲他那什么藏传佛教的神秘。 我看任他讲下去会没完没了,就把话题引给了老鬼。 老鬼不亏是老江湖,侃段子比多吉那傻大个高明多了,老鬼猛抽一口他那玉烟斗,然后将烟雾徐徐吐出来后说了句"都听说过鬼嫁新娘没?" 多吉说道"啥?鬼还能结婚?你老小子唬人的吧,我多吉讲得可都是真事。" 老鬼说"你这后生小娃娃知道个屁啊,在我老家湘西。怪事多着咧,这鬼嫁新娘可是老爷子我亲自见得咧。哎!那年算我八字过硬,不然今天你们可见不到我了。"听闻老鬼的话,闷头喝酒的赵子斌和低头吃饭的格格师姐,都抬起头看向了老鬼。 见大家都将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老鬼又猛抽一口烟,然后说道"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那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是阴历初八。 那天赶集,我在县城逗留到晚上,才背起半袋子帮邻居们带的杂货,往村里走,我们那边多山,村子又离县城比较远。好在那晚月明如昼,十八岁的我正血气方刚,天不怕地不怕,所以老人们讲得忌讳,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年轻力壮的我,翻两三个山头并未花多少时间,想着再翻俩山头就到家了,于是脚下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个无碑新坟,我心想这啥时候埋了个人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村的,最近也没听说附近有人去世。 哎,不管这么多了,赶紧回家吧。于是我又接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又看见了一个无碑新坟。 我仔细一看,可不得了了,这不是刚才那个坟吗?那造这么说,我这半天可在围着这坟打转啊!想到这我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此时正碰上一大片乌云,遮蔽住月亮,隔那情形说不怕是假的,我赶忙头的不回的往前急走着。可是我走了半天发现始终有个坟在我前方,我那个冷汗啊,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拔腿就跑,我跑啊跑啊跑。感觉就是在坟地里面兜圈子。我想这下完了八成撞邪了,虽然这么想着,可我腿下可不敢闲着,我就那么一直在向前跑。 忽然一阵吹吹打打的乐声,从前面传来,像是婚礼的喜乐,可又带着凄凉哀伤的送葬调子,渐渐的声音近了,声音在向我一点点靠近。 听到这声音我更加害怕了,谁家大半夜办红白事?接着眼前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衣的。他们都拿着乐器,一路吹吹打打的向我我飘来,为什么说是飘呢? 妈的他们飘在半空中,脚都不着地。看到这,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可奈何脚下,却走不出一步啊! 这群鬼还真不少,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前面吹乐鬼的后面,跟着四个身材高胖的鬼,抬着一个血红的花轿。除了这大红花轿,其他都是白色的,在花轿后面,又是几个壮鬼抬着大箱子。 他们"人"虽多,可步伐却出奇的一致,准确说是飘的一致。看着它们向我一点点靠近,我吓的胆 都快破了,这是老人讲得鬼娶亲啊。 碰上这事算是完了,按老人们所说,男的会被鬼新娘勾去做新郎,女的则会被挖出心脏,供鬼新娘“品尝"。 我不禁感叹,这十八年来守着的清白之身恐怕在今夜要没了。可是转瞬间,他们飘到了我面前。发现我挡着他们的去路后,他们便停了下来,就那样漂在空中。月光被隐去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他们木愣的表情和苍白的面孔。 这时花轿前一个媒婆模样的鬼,竟然开口说了人话,她这一张嘴,舌头一下子垂到膝盖。 看到这,我差点直接晕过去啊,那鬼媒婆,有着一只泛着绿光的幽眼,但另一个眼窝里,却在不停的往下流着黑血。 顺着脸滴在白丧服上,显得格外扎眼。媒婆鬼又说道"你在此可是等候我家小姐的?阴阳五百年一轮回,今天我们就把小姐托付给你了,黄泉路上你们好一同白头偕老,"我赶忙解释可是我却张不开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接着鬼媒婆又开口说"我家小姐相中你了,走吧我们一起去下面拜堂。"这次开口,那黑血居然又顺着舌头往下淌。听到这,我的汗顺着脸庞,哗哗的往下流,我心想这下完了,死定了。 接着一声刺耳的,如同老鼠叫声般的"唧唧"的笑声传入我耳中,我抬头一看,只见那鬼新娘,拉开花轿的档步,正对着我笑,那铁青的脸,和一对冒着幽幽青光的眼睛,还有那一对獠牙,不禁让我感到万念俱灰,她就那样狰狞着对我笑,笑着笑着,她的头一下子掉了下来,之后就那么在地上滚着,一直滚到我脚边。 就在我正准备闭上眼睛受死时,一束月光,穿过乌云照了下来。接着面前什么都没了,我的右脚缠绕着许多杂草,一道又一道。 想起刚才的事,我不禁为之一颤,接着脑子一片空白,只记得家的方向,我一路狂奔回到村子,使劲敲了敲村口老李家的门后便晕死了过去。 这一晕就是一星期,再醒来时我就躺在家中的竹床上,当我妈看我醒了,顿时哭成泪人。之后的日子中,我把我的经历告诉村里的老人,大家都说我是命硬才没被鬼新娘娶走。 第十四章:遭遇抓捕 等老鬼把故事讲完,大家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后怕,再接着都摆出一副都意犹未尽的样子,大家希望他再来一个。老鬼却摆起谱来,先是猛抽一口烟,然后轻轻吐在多吉脸上,再之后轻飘飘的说了句"还想再来个?" 大家一起"嗯!"然后齐刷刷的点头。连冷漠的格格师姐,也将目光抛向了老鬼。 "那我就再来一个,为大家助助兴!"老鬼的话音还未地。三个西装劲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周败家。 在这里有必要先解释一下我的家庭,父亲老杨白手起家,在中国的乱世中一步步富起来,然后移民美国。 但遗憾的是多年的劳累和早年的花天酒地,导致后来婚姻中无法生育。而他的原配夫人也在和他一同去非洲经商时,不幸被抢劫犯们的流弹打中,失血过多而亡。 出由于对原配感情深厚,和生意上的繁忙,他从三十六岁一直到五十岁,都未再婚。好在父亲收养了我,才使庄园内多一个主人,也使得诺大的庄园多点家的气氛。 我和父亲俩个打光棍的时光,一直持续到父亲五十大寿。那天经人介绍五十岁的父亲,和三十五岁的周慧相识,之后二人关系迅速生温。 不到一年两人就结婚了,周慧有个亲女儿,比我小一岁叫周影。这以后我们才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面前这个西装革履的汉子,就是我父亲的"小舅子",叫周彪。 "阿杰啊!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来帮你一把。"说完他指了指身后两个西装劲汉,说"他们可是我,花大价钱雇来的退役特种兵,只要配备足够的火力,坟?山我他妈的都能给炸开。" 听完这话,我心里更加鄙视周彪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脑子都不长,你他妈还以为是在美国呢?这是中国,你还炸山?你不怕解放军哥哥来抓你?真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一个整天吊儿郎当,游手好闲,只会伸手找你姐要钱的东西,也出来学人家盗墓?也不怕被僵尸啃了。心里这么想,可我却不能这么说,怎么说周彪也是我"舅"啊。 我说"周叔啊,这次事情我没把握啊!你就别跟着我去冒险了,再说,我这边你看看,不缺人的嘛!你还是回美国泡你的大洋妞把。" 周彪说"姐夫对我这么好,我周彪顶天立地一男人,现在就该我回报姐夫了。你就别给我客气啦,我知道你不想麻烦叔,但我们是一家人你就别客气啦!" 我看周彪今天不知道磕什么药了,竟然会做人事。也是,我想多个人多份力量于是就答应他了。 吃完饭后大家正准备散去,周彪说道"难得回次祖国,可不能白来啊,阿杰,叔带你去尝尝亚洲女性的滋味,怎么样?"我刚准备拒绝,格格师姐说了句"不要脸"就上楼了。" 妈的,这周彪个傻逼就知道玩乐。还玷污我纯洁的形象。"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见我没多大反应,周彪领着他那俩保镖去了,边走还边淫荡的说笑着。 多吉说"少爷,真要带着周败家(因为周彪这个废人,整体无所事事,所以下人们给周彪起的外号)吗?"我冷哼一声说"带他见见世面,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怕。" 次日,我托人做的,中国地质队员的假证,和相关手续都已办好了,所有的装备我们也都买齐了。于是我果断下令吃完这顿午饭后就出发。 然后我让多吉出去,去租三辆车,我则和格格师姐,再最后再检查一遍看漏了什么没有。 检查完后,我把房门关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玛瑙手链,递给了格格师姐。这串玛瑙貔貅,经过十年日月滋润,自然开的光能祈福纳财,尤其是男子带招财,女子带守财。 这次行动,我知道危险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把这小貔貅,送给格格师姐,希望能保佑她。知道我的意思后,格格师姐默默得接过去戴在手上,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哎,究竟谁能融化你那颗冰封的心"我不禁感叹道。 "少爷,车租来了。"多吉还未上楼就先嚷嚷了。 我对着老鬼说"你们再准备准备,另外通知服务员,一会十一点准时开饭,我们尽早出发,我下去结账你们在这等着。" 我边下楼边想着,今个是阴历八月六号,还有九天就要过中秋了,看来今年是不能,陪家人们在美国赏月了(我们虽在美国住,但风俗习惯还是按祖国的来)。 我来到酒店大厅的服务台,看见收银小姐,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一双清澈的眼睛蛮漂亮的。 唉,自古少年多风流,考虑再三后,我还是决定去勾搭她,于是整理了一番衬衣。我说"小姐,不知道能不能付美元?"她甜甜的说道"可以的先生,请告诉我你的房号。" 我说"从400一直到407。"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悠悠说道"住了这么多天竟然没发现,有小姐这么漂亮的姑娘"她微笑着说"我有什么漂亮的,先生的太太才漂亮呢?" "太太"我想了半天,才想到格格师姐,我笑着说"我可没结婚哦,那是我师姐。"她说"你师姐真漂亮!你们的花费算上吃喝一共七千元人民币。"我伸手入怀拿钱包,把钱付清后,在合钱夹时故意掉出一张名片在柜台上。 想着时间还早,我就再出去,走走吧,然后就迈着潇洒的步伐,走出了酒店,走在热闹的大街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我不禁感叹到"人间事事,万物皆无奈啊,我虽然幼年在孤儿院中度过,后来却遇上父亲,做了杨家少爷,父亲虽然腰缠万贯却患怪病......也许这就是命把。" 我还在深思时,马路前面飞快的,开来三辆面包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我暗道"不好,这两天酒店没入住,别的什么扎眼的人,这伙人八成冲我们来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车门打开后,下来居然是几个警察和十来个武警,看这情形我赶紧往回跑。 当我悄悄到达,我们住的四楼,楼梯拐角时,看到的就是警察,和我的人正对峙着,多吉端把ak站在众人前面,他后面则是雇来的两个特种兵,他两一人拿了一把手枪指着对面警察。 剩下的人则都在屋中,两边人都不敢开第一枪。对面警察开口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立即放下枪,接受检查。"多吉骂道"你当你爷爷我傻啊,还他妈放下枪接受检查?" 警察那边带队的,眼看形势不容乐观,便退到楼梯口处,用对讲机呼叫总部。当她离我不足五米远时,我才看清是个女警官,趁她呼叫,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她看我逼近自然的喝问一声"干什么的?"然后手放到大腿上的枪上以防万一。 第十五章:女警官 可她怎么却也想不到,我是要她命的人。"站住,如果你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了。"说完她拔出手枪指着我。 我目测一下我俩之间的距离三米以内可以一试。我对她的命令报以沉默,在我又迈出一步后。 我瞬间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女警察脚下,在我刚滚下去半秒左右"砰"一声枪响。射向了半秒前我在的方向,我双腿一蹬地,头狠狠的撞向女警察的胸部,危险关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女警察怒骂一声"不要脸"身下却不敢怠慢,急向后跳了一步,就在她双脚刚着地时我已掐住了她的喉咙。她顶多算个特警而我却受过英国皇家保镖的训练,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到枪声后,快速跑过来四个警察,我掐着女警官的脖子向他们走去。这一近距离观察我才发现这女警官居然拥有一副火辣的身材,即使在宽松的警服下依然挺立着,我又看了看她的脸庞,看完后我彻底惊呆了,世界上还真有魔鬼的身材加上天使的外貌。 这女警官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她有别于师姐那种冰美人而是那种可爱型的。她那动人的脸蛋,在我掐住气管后开始慢慢憋的发红。也许是出于怜香惜玉吧,于是我抽出手枪,顶住她的后脑勺逼她向前走。 "放开她,立刻!"一个小警察怒吼着。我理都未理他。 "多吉,你们把东西带着都出来,我们走。"我向走廊里面喊道。 "放开她,你听见没有,放开她!"那小警察又冲我叫到。 我冷冷的说"你再叫唤一声,我就扒掉她一件衣服,来啊,再给我叫唤啊!"我说完后,众警察愤怒的望着我,恨不得马上把我枪毙十次。 女警官更是气得直咬牙,没办法谁让咱是流氓呢。 我挟持着女警官,和众人下了楼,看到我们持枪走下来,行人们吓得躲的远远的。一时间酒店外面成了无人区,我们租来的车也跑了。我对女警官说"让他们把你们来时开的车钥匙给我"。女警官对着那个小警察说"小刘把车钥匙给他们。" 那小警察说"琳琳你别怕,我一定我会救你的......"我看那小警察废话一堆,就一把将女警察的外套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衣,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然后我就听到了冷冰冰的两个字“流氓”。 我狠狠的说道"再废话?还不快把钥匙给我?" 接过车钥匙后,我们上了两辆车,我带着女警官和师姐一辆车,多吉来开。 醉汉和老鬼跟周彪一辆车,他们那特种兵开,开始女警官还挣扎着不想上车,我一记手刀砍把她砍晕然后往车上一甩。 看我们发动车子准备跑,那群警察也赶紧找车,可四周人的吓跑完了,只剩下来时那辆面包车,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个人挤上去,就准备来追我们。 我摇下车玻璃,然后瞄了一下就听"砰砰"两声枪响过后,面包车两个前轮都瘪了下去。我大喊到"加速,快。上高速。" "可是我们不知道路啊,少爷"多吉诚实的说道。 "**,往车多的地方开。"我愤怒的说着。面包车在公路上飞速的行驶着,我看看后面警察还没追来。不禁松了口气,这时我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们一定是被出卖了,如果没有人提供线索,警察是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线索,并上门抓捕的。就在我还在想会是谁出卖我时。" 那女警官醒了,她大骂到"你这混蛋要把我带到哪去?我告诉你,你们的行动已经败露,现在立刻放了我,不然你们统统都要枪毙!” 我扭过头来,盯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一口气说这么多,你累吗?来,张嘴~啊~”说罢,我把一块破抹布塞入她口中。对了,忘说了,上车后我就用她的手铐把她双手反铐到了背后。 此刻我正为被告密的事而烦恼呢,她这一骂倒点醒了我。我抽出尼泊尔弯刀,在她脸前比划两下,然后说道"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的俏脸蛋可要不保哦!" 于是我将破抹布,从其口中拔出来,但女警官的双手被反铐在身后,脚也被捆的动都动不了。再加上我这一吓,她居然"哇"一声哭了,这让我有点始料不及。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好的办法,看她哭个不停,我大喝一声"别哭了,哭什么哭,再哭把你扔出去。" "呜呜呜呜"她听后反而哭得更响了。还放出一句冷话"你们这群坏蛋,等我抓住你们,就让你们蹲一辈子监狱。呜呜" 师姐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口道"我问你俩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就让他们把你放了。" 虽是善举,可语气还是那么冰冷,不等女警官回答,师姐就问道"你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什么?谁给你们提供的信息?就这两个问题,说完你就可以走了。" 女警官哽咽着说道"我们这次行动目标是,逮捕你们这几个可疑目标,你们具体的事情上面并未透露,我们只奉命抓捕。信息是父亲,不,是局长下发的,具体从哪来的我们也不知道。" 我看问了也是白问,于是在考虑怎么放了她,正在我想着时。多吉焦急的说"少爷,后面警察追来了。" 我回头一看,透过后面的玻璃,我看到了数量警车,尾随着我们。这下我急了,可女警官还在哭着,我回头瞪了女警官一眼,她看出了我十分生气,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我一瞥,竟看见了她腰间的对讲机,于是我一把拽了过来。按开后我说道"想要你们局长千金活命的话,就都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不然后果自负。" 通过刚才女警官说局长时的口误,和她那差劲的表现,我早已猜到她是警察局长的女儿了。 话筒传来"现在马上停车接受处理,马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 我说"看来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话喽?"说罢我用力掐住女警官的脖子把对讲机放在她嘴边,她就"配合"的冲着对讲机大哭。 "你们不要为难琳琳,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们慢慢商量。"对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我说"把你们的车停了,我会放了你女儿的,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把。" 说罢我就关了对讲机,冲多吉说道"下个商店停车,买点水和吃的,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呢!"我回过头来看着抽抽嗒嗒的女警官,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关琳琳"女警官小声的回答着。 我又问"那你父亲叫什么?" 她说"关雄"。 我掏出手枪边把玩边说"回去告诉你父亲,我不管你们来抓我,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不是你们能抓得,我享有外交豁免权你们没资格动我,这次我就当成是一次小小的意外,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那么这把枪一定会指在他的脑袋上。听明白了吗?" 关琳琳诧异的说"听明白了,你不是中国人?" 我俯下身去,眨巴眨巴眼睛说"你看不出来吗?" 趁她盯着我看时,我又是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不过这次下手可能狠了点。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们的秘密。 第十六章:摆脱抓捕 我们的两辆面包车,飞快的向高速入口驶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先绕道去贵州,再转道云南好甩掉这把警察,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比较好。 多吉说"少爷,那这小妞怎么办?"我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还能给你做媳妇不成。当然是等出了省,我们安全了就放了她。" 不知不觉中暮色开始四合,从中午到现在大家都未进食,于是我们在高速路口下面的饭店前停了下来。多吉和特种兵去加油,我轻轻拍醒关琳琳。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唔,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杀我。" 她的警帽,也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外套也被我给脱了。手和脚都被牢牢的捆着,现在哪还有一点人民警察的形象。 我看她的马尾辫也散了,一缕缕青丝披在肩上,俊俏的脸庞透露出几分委屈和失落。 于是我把她的手脚解开,唤她下来吃饭,她正准备迈步下来,刚伸出一只腿就"啊"惨叫一声,然后就又坐了回去。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道"我的腿麻了,走不动,我的鞋......"我低头看她的鞋,发现只剩下一只了。 没办法,我只能背起这个大美妞向饭店走去,她倒也没反抗,估计折磨了一下午也累了。 落座后随便点了几个菜,菜刚上齐,去加油的多吉和特种兵回来了,多吉憨憨的说"少爷,警察还在跟着我们,不过他们离的很远。" 我说"不跟才不正常呢,除非她不是亲生的。"说罢我指了指坐在我旁边的"人质"。 大家这才把目光,都撒向了关琳琳,尤其是周彪那蠢东西两眼都看直了。我看菜上的差不多了,就招呼大家趁热吃。 中午到现在大家也都累的够呛,于是很快一桌饭菜便被扫荡一空。 多吉打了个响隔说道"少爷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说"我们连夜赶到贵州去,这地方不能久呆。 "我看着关琳琳还在盘子中扒拉着什么,于是轻轻拍了拍她头说道"麻烦你再护送我们一程。" 再上路后,前方二百米处就是高速入口,警察已经将那堵的严严实实。我们将车开过去后,便被堵住了,不一会后面的警察也追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包围住了。 我慢悠悠的用枪顶住关琳琳的头走下去,见我下来,警察们都将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我。 大家都下车后,将我包围在中间,我在多吉耳边密语一番。 多吉转过身去大喊:“我家少爷说了,让你们把枪放下,我家少爷胆小。怕你们枪太多把他吓着了,他一害怕手就容易抖,可别伤了令千金,那对大家来说,都不好,局长大人,你说是不是?” 看着众警察放下了枪,多吉又说道:“把你们的车全部一字排开。"警察们将目光投向了一位中年人身上。 那中年人说"你要到什么时候会放了我女儿?" 我冷冷说道"到你们抓不住我的时候,快挪车!不然别怪我对你女儿无礼了。" 看我似乎不像什么好鸟,"中年人马上说"按他说的做。" 十来辆警车在高速路上摆成了一排,我们钻上我们加满油的倆辆车,我接过多吉的ak对着那十来辆车轮一顿扫射。完事后警察们个个怒目注视着我,我理都未理他们,吩咐多吉开车走人。 在一道道,怒火中烧的目光注视下,我们扬长而去,中年人冲着我们喊道"琳琳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高速上偶尔闪过一辆车,四下静悄悄的,格格师姐在闭目养神,关琳琳则靠在座椅睡着了,这也能睡着,真是头那啥。 多吉则老老实实的开着车,我则在静静思考我们被谁出卖了。,以及盘算这接下来的事情。 警察那边。"你们都是群猪,琳琳如果有什么差错你们都给我滚蛋。"关局长(中年人)说道。 "局长,我们已经按命令把他们包围了,可他们手上有重武器,而且从后面冒出一个家伙,就是他们的老大,他把琳琳给擒住了。" 那个小警察说道。"刘民,你这是在为自己开脱么?"关局长愤怒的说道。 不等刘民再争辩,关局长大喊道"滚,都给我滚一边去!马上叫人过来补胎。" 这边,多吉开着车,后面的车紧跟着前面的辆车,在高速上飞驰着。正在我还在仔细思考时,多吉一个猛刹车"哧~哧"刺耳的刹车声飘入耳中。 我使劲用脚蹬住前面的椅子,才没被惯性甩出去,师姐和多吉在前面,都有所防备,关琳琳则倒霉了,睡的正香呢,结果被甩了出去,头重重的撞在前座椅上。 幸亏座椅后面是软垫不然我还真没法给关局长交代。 "哎呦,痛死我了,傻大个你怎么开的车啊!"关琳琳抱怨着。 多吉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看到有什么撞上来了。" "不好,有脏东西在附近。"格格师姐看着我送她的貔貅说道。 那开光的貔貅,竟在闪着红光,如在鲜血中沐浴过一般。 "啊~啊"关琳琳一把扑到我怀中,我抬头一看,只见前面的玻璃上露出一个女人头,凌乱的长发在风中飘着,两只眼睛在不断得向外渗着黑血。 半边脸已经腐烂得露出里面的颧骨,此刻她张开嘴,一摊黑绿色的液体,从口中流出滴在玻璃上,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贴在挡风玻璃上。不要问我她是什么表情,因为那张脸上,除了恶心和恐怖再没有什么了。 多吉忙抽出脚底下的ak,格格师姐说"不要开枪!会吓跑她的,她是个怨鬼,是来找我们帮她忙得?" "来找我们帮忙?开什么玩笑,人鬼殊途帮什么忙?这么多人,咋就偏偏找到我们头上了呢?"我吃惊的问道。格格师姐说"因为我们这群人尸气太重啊。" 关琳琳哭喊道"有鬼啊?救救我啊!"喊完还拼命的往我身体贴。 多吉这么硬朗的汉子,现在也结结巴巴的问我"少爷,怎么办?" 我说"都听格格师姐的安排。"这时后边的人发现情况不对,都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断头究竟来自何方,她又在向格格师姐诉说着什么? 第十七章:断头女鬼 听到后面人的脚步声格格师姐大喊"千万别开枪,不要靠近她。" 可为时已晚,那两个特种兵下车后便握着枪走上来,等格格师姐提醒时他们已被那颗,披头散发的女鬼头,给吓到,两把手枪同时开枪。 "砰砰砰砰"这边关琳琳刚鼓起勇气,抬头看着那头颅,那边两把手枪准确的打中了断头,结果断头就在我们面前直接爆裂开了,里面的黑血和腐肉。 全都散在了挡风玻璃上,断头临裂前居然阴森的,对着我们车内笑了笑,接着“嗷”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叫声,向四面八方传来去,然后就剩下我们呆呆的愣在原地。 看到这吓人的一幕,关琳琳则又扑倒在我怀中,大喊大叫起来。 我对格格师姐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格格师姐说"等她惊变把,之后她会来找我们的。" 说完格格师姐拿瓶矿泉水下了车,我怕她有意外,赶紧推开关琳琳跟了下去,多吉看我下去了,也推开门跟了下来。 关琳琳发现车内除了她,已没人后,大叫着跑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然后瞪着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车玻璃。 众人都围在一起后,醉汉开口说"真她娘的晦气,先是碰到警察,现在又碰到鬼了?咱们招谁惹谁了?"说完又猛灌了一口酒。 师姐说"看来我们要招她来了,不然等她来找我们,就要出大事了。"那两个特种兵问"那东西就是鬼吗?鬼能被打死啊?"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不是你们开枪打得么?你们还问别人。" 于是格格师姐说:“快走吧!下了高速,咱们找一个安静的旅店,把她招来,能和平解决,咱们就不要招惹这些东西。” 说罢,格格师姐开始用水,冲洗挡风玻璃,一阵风吹过,一股腥臭味迎面扑来,连我也不禁皱了皱眉头。那关琳琳,更是摆出一副厌恶到死的表情。 再次前行时,大家都没了睡意,毕竟刚才那个意外来的太突然。 关琳琳开口道:“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连鬼都来找你们的茬?” “我们,我们当然不是凡人了!”接着我又说道:“你看,后面坐着的是我师姐,她可是仙女哦,不信你自己看。” 关琳琳连忙扭过头,去看后面的师姐。也许之前一直哭闹没注意,现在她这么一打量,居然发现,这同一辆车,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能和自己容貌相提并论的女人。 不知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心理,还是关琳琳的小姐脾气。她居然长长的冷哼一声,然后扭过头来,默默的摆弄着头发。倒是我们的格格师姐有涵养,一点也不为之所动。 按照格格师姐的指示,11点左右的时候多吉下了高速,找了一个偏僻的旅店。我们便入住进去。老板一看这么多人,高兴的睡意全无。 我说:“多吉,你们去把东西拿进来,放在外面我不放心。” “是的,少爷!”多吉憨憨的答道。 入住的这家旅店,是幢四层的自家小楼。我和老板商定一番后,就把下面两层都包住了,以免等下惊吓到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把一切收拾妥当了。 然后周彪这玩意说了:“警察也在这附近入住了。要不我去找他们串串门?” 我在心里想着:“这傻x,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给老子添乱。再说你要出个什么事,我拿什么给你姐交待?”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我却不能这么说啊,“周叔,你看这都已经够乱了,一会还需要你那俩跟班,来唤鬼呢!要不你就别去了。" 周彪的那俩保镖,估计也是怕了那女鬼了,也连忙说道:“是啊,大哥。这事还没搞完呢,等帮我俩去了这鬼,咱兄弟陪你去跟局长喝茶,你说咋样?” 周彪装模作样的大手一挥说:“好,老子今天就坐这,看那女鬼能把你俩怎么着?” 我不禁又在心里感叹道:“妈的,这玩意啥时候能长大啊,这是什么大话都敢说啊?” 于是大半夜的,大家都聚在一起。站在旅馆外的空旷地上。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真无月亮!这不就是老鬼所说的隐月吗? 由于这个旅馆过于偏僻,四周里除了我们的光亮外,竟是一片漆黑。 格格就师姐让俩特种兵背靠背,坐在地上。然后其他人都站在格格师姐身后。 于是格格师姐掏出一个金色的小铃铛,然后围着两个特种兵绕着圈子念着咒。大概不到三分钟的样子,一阵阴风扫来,我不禁感到浑身上下一凉,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格格师姐的貔貅手链又亮了。格格师姐说了句:“你们小心,她来了。” 接着,阴风呼呼的刮着,不一会,这大夏天的竟然感到了一阵透骨的冰冷。而且这阴风越刮越大。 格格师姐大喝一声:“还在卖弄什么,赶快现身!”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心脏都快被吓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只见格格师姐刚刚说完,一个衣着白色丧服的无头女尸,跪拜在格格师姐面前。请注意,是无头女尸,是一瞬间出现,并跪在了格格师姐面前。那断头处早已腐烂,但却见不到,之前那断头上流下来的黑血了。 格格师姐用眼神示意我们别惊吓“她”,然后对着那无头躯干说:“说吧,你缠着我们所谓何事?” 那无头女尸,伸出手来。只见那只手已腐烂的露出了里面的骨头,仔细看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有寄生虫之类的在活动。然后她的手指飞快的在身上滑动。 不一会儿,白色的丧服上面多了几个斗大的血字。我们仔细一看竟然是“报仇”“果子岭”“刘老二”。 刚写完,又是一阵阴风卷着沙石刮了起来,再看向那无头女尸,她竟然在飞快的腐化,不一会地上就只剩一下一滩浓浓的黑色血水。 格格师姐说了句:“我们走吧!去帮她完成宿怨,她太可怜了。” 就在我们还在思考着来龙去脉时,格格师姐已经向旅馆内走去了。 到底这女鬼有什么怨恨,她又经历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杨杰他们能帮她报仇吗?她的仇人是谁?刘老二?果子岭,看来,他们得去趟果子岭了! 第十八章:旅馆之夜 把女鬼的事情办妥以后,大家齐聚在一楼大堂内,我看手表已经凌晨1点了。 于是我让大伙赶紧回去休息,都累了一天了,想必都累了。可这时候,那关琳琳又闹了起来。 “嗯,唔!那个!我不要一个人睡!”她撇着嘴说道。 我们都将目光齐齐的望向了她,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忘记自己什么身份了。 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在这和我们讲条件?也是欺负我们太善良了吧。 接着她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说:“我怕,怕那女鬼。” 听完她的话,我看了看格格师姐,以询问的眼光,和她对视了一眼。看格格师姐没什么大的反应。 于是我说:“那你就去和我师姐一个房间睡吧!” 谁知道她居然还跟我杠上了“不,我也不要和她睡。” 听闻这话,格格师姐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这时一个令我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小妹妹,你就跟我睡吧?啊?”周彪笑嘻嘻的说道。 那女警官将柳眉一横道“睡你妹子!”然后用手指了指我后说“你,我要给你睡!” 我发誓,我真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说。多吉听后傻傻的说了句“那我就先上去了!”说罢,周彪看自己也没戏了,于是和那俩个保镖也上楼去了。 “那啥?老鬼要不咱也走吧!”醉汉还没等老鬼开口,就拉着老鬼去了一楼右边。 好了,这下大厅里就剩我俩了。我看看了她,她毫无畏惧的迎着我的目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确实令人着迷...... 我说了句:“你,就会欺负老实人。”说罢我就朝左边走去。她就像小媳妇一样跟在身后。 幸好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个双人间,于是我推门而入,一个人习惯了。一时间竟然忘了还有个她存在,就在我顺手准备关上门时,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的挪了进来。 我指着里边的两张床说:“你,睡那个!老实点,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哼哼!小心我......”说罢我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梳洗罢,我关了灯,合衣躺下。 “哎,喂!你能不能把灯开着,我好怕!”旁边传来她的声音。 可能是我实在太累了,刚躺下就快睡着了,竟听的模模糊糊,于是我也就未搭理她。 “喂!我说话呢!你装什么装” “喂!......” 就这还差那么一丢丢,就那么一丢丢我就要睡着时,我的床猛的一摇,出于习惯性的警觉,我瞬间醒来,猛的坐了起来。于此同时我的手也放到枕头下的枪上。 当我睁开我那傲娇的眼睛皮时,看到的却是这么一番景象。 关琳琳的两只脚,一只踩在她床上,一只踩在我床上,身子正倾斜着前向。似乎想按开我头上的电灯开关。 也许是我这一连贯的动作太快了,或者说是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就是远远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居然被我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本来她就身子前倾,重心不稳,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乖乖,真厉害,还惦着脚尖呢。 看我猛的坐起来后,她“啊”尖叫一声,然后身子就落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英雄救美,伸出双手将其搂入怀中?呵呵,你想多了。 听到“咚”的一声后。我才缓缓伸出友谊之手,轻轻的按开了电灯。 然后就看到了她狼狈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哎,千金就是千金。 “你有病啊!发什么神经?想吓死老娘啊?”她一边扶着床,试图站起来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半夜不好好睡觉,到我床上干嘛?” “还不是你,让你开个灯,半天都不理人家。”她在那小声的抱怨道。 听到这无理的回答后,我再次伸出友谊之手,去关了灯,然后再次默默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我起来时,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她那“优雅”的睡姿,请问你见过“大”字的人体版吗?就是那样。 我打开门,居然看到多吉在走道里来回踱步,我说:“一大早,发什么神经呢,想锻炼出去跑圈,在我门口,这是闹哪样呢?” 多吉“嘿嘿”一笑,然后说:“不是的,少爷!我本来想叫你起床的,可仔细一想,你和她在里面。 万一打扰到你的好事了,你会骂死我的。所以我就在思考,到底叫不叫,于是我就沿着这走道,来回走,边思考,边走。 谁知道,走着走着,你自己醒了,嘿嘿,这也好了,不用再为难我了。” 我吃惊的说:“哎,我说,多吉。原来你这大脑袋没白长啊?恩?居然还能想这么远,不容易啊?最近吃啥补得啊?脑子长这么快?” 听我“夸”他,多吉摆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又开始挠头。 我说:“那你在门口等我等了多少时间了?” 多吉憨憨的说:“我不知道,我六点半来的。” 我一看表......都七点十分了。 我说:“这么长时间,半个多小时,你还没想好,到底该不该叫我?” 多吉则傻笑着说道:“如果你不出来,我想我还会再走一会儿的。” 我俩的对话声吵醒了里面的人,只见她大喝一声:“一大早晨的,不好好睡觉,吵什么吵?再吵我把你们全铐起来!” 我走进去一看,好家伙,闭着眼睛还能说这么一大堆话。 我拽了拽她的长发说道:“醒醒,别做梦了,快起来吃饭,吃完饭还要赶路,你可别拖了我们的后腿。” 我们一大群人坐在一起吃早饭,吃着吃着。她又开始唠叨了。 只听到“哎,昨晚弄得我现在还疼,疼死姑奶奶我了。”说罢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愤怒的盯着我说了句:“就怪你了!”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一说可就捅了个大篓子。 只见周彪那傻x先是“哈哈”大笑一声。然后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你小子昨夜可是**苦短啊,可惜苦了老舅我了,这嫩几天还没沾沾腥呢!”说罢,他那俩保镖也都跟着一起大笑。 这边关琳琳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于是便将红扑扑的小脸蛋放的低低的,然后默默的扒拉着她的碗。 “砰”的一声,只见格格师姐将碗猛的一放。说了一句“奸夫淫妇”便转身离去。 “哼!装什么清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关琳琳又抬起头幽幽的说了一句。 只见已经走到楼梯旁的格格师姐回过头来说了句“贱人”。就头也不回的上去了。 我看这女人间的斗争,也不是我们掺和的,就招呼大家赶快吃饭,一会赶路。 第十九章:与鬼谈判 吃罢早饭,我让多吉一边看着我们的人质,一边做好出发的准备工作。我则上楼去找格格师姐,看格格师姐站在窗户旁边,静静的看着外面。 我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别乱想,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过了半天格格师姐才开口说:“你们之间爱怎样怎样,你何必给我解释。只是你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目的。” 我说:“那我们谈谈正事吧!我们真要去什么果子岭吗?那地方在哪呢?” 格格师姐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果子岭在哪,不过我们必须要去,不然会被她缠一辈子的。” “你也不知道在哪?那我们怎么去啊?总不能一路问过去吧!那可得花费多少时间啊!”我着急的说道。 “她会带我们去的。”说罢,格格师姐从兜里面拿出了一个北斗星盘。据我所知,这是师傅最宝贝的道具之一,没想到这次为了那王墓居然把它也带来了,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那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说罢,我便朝楼下走去。格格师姐也跟了下来。 “多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远远的对着多吉喊道。 “随时可以,少爷!”多吉应道。 我大手一挥说“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对了把她(我指了指女警官)给我看严实了,她要跑了,我们说不定都得去蹲大狱。走,我们出发!” 众人各上各的车后,我坐在中间的左边,不用问右边肯定是我们的头号“女犯人”关琳琳。格格师姐则在后面闭目养神。 多吉打着车后,又将其熄了。然后扭过头来问我“少爷,你还没说去哪呢?” 瞧我这记性,快被多吉赶上来了。我在心里嘟囔着。 于是我也扭过头去望着格格师姐,只见她正在闭眼冥想,手中的北斗星盘的指针则在不停的转着,忽南忽北十分的不稳定。 过了一会儿,格格师姐睁开眼睛说:“沿着对面这条国道走。” 多吉憨憨的说道:“好咧!”然后,发动引擎,驶上了国道。 足足开了半天,一直到吃午饭点,这时就连我自己的肚子都不争气的叫了。 “多吉,瞅一家饭店,先把肚子填饱,咱们再走。” 好在这国道旁都是大大小小的饭店,于是我们停在了一家名为“如意酒家”的饭店门口。 众人刚落座,茶还没端上来。外面便响起一阵阵警车的“嘟嘟”声,紧接着就走进来一群警察和几个武警。 “爸,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这边女警官嘟着嘴说道。说完竟明目张胆的向那边走,还没走到俩步。便被一睹肉墙堵住了,她抬起头一看,映入眼帘的便是多吉那张满是横肉的大脸。 她倒是挺懂事的,转过头来默默地走到我身后,然后对着局长说了句:“爸爸你放心,他们没为难我,我挺好的。” 关雄清了清嗓子说道:“杨先生,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说:“行,跟我来吧!”说完我朝一个包间内走去。 走进房间后,关雄关上门后开口道:“杨先生,我想这其中有许多误会。” 我作出一副很吃惊的表情问道:“哦?你找人抓捕我?现在一路追赶到这来,你说这是误会?我现在可要听听你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关雄长叹一口气后说:“一开始我接到举报电话,说有黑社会在酒店聚集,并携有武器。而且连门房号都说给我了,所以我便让琳琳带队去抓捕你们,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百姓的安危着想啊!” 听到这,我就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告密,到底是我身边的这几个人还是酒店里的人? 于是我问道:“那你说说看,是谁打的电话吧?” 关雄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是公用电话,只知道是个女人。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我们除了格格师姐其他都是男的,格格师姐又怎么会出卖我呢?照这么说一定是酒店里出了问题,被服务员看到了,一定是这样。哎!不是内奸就放心多了。我不禁感叹道。 心里想通后,整个人一下子就神清气爽了,就连心情也变的大好。 那关雄老贼看我脸上一会阴一会晴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看,要不这样吧!杨先生,你把我女儿放了,我们马上就走,你们爱去哪去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当这是一个误会,你看怎么样?”关雄道。 “放了她,那是自然的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如果我们前脚放入,你们后脚把我给抓了。那我可怎么办?”我悠悠的说着。 关雄接着说:“那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入啊!这段时间你可不能为难她啊?” 我说了句:“那是自然。”便开门走了出来。 关雄出来后便领着人走了。这边女警察急的大喊“爸,你怎么走了?你不要我了?你把我也带走啊?” 关雄倒是一句话没说,碰到我们这种有文化的流氓,我估计他肯定气的半死,毕竟身为局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们搞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确实比较令人难为情。 看着关局远去,我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吃饭。可就有那么一个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只见众人都落座后,关琳琳则一个人杵在那,双眼含着委屈的泪花,直直的盯着饭店外。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能管饱啊?快吃,吃饱上路!”我冲她说道。 “呜呜呜呜”她居然哭着跑到我跟前对我连踢带打的。边打边说:“你个混蛋给我爸说什么了,他居然不要我了。我告诉你,你可想也别想,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呜呜” 此话一出,一圈人都被震惊了,我更是被吓得不知所措。 关键时刻还是格格师姐有魄力,只见她“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然后愤怒的说:“你有完没完,你再给我哭,我就让那女鬼附在你身上,你要是不信,就再哭一声试试。” 这下倒好,还真把她吓住了。不过女警官看格格师姐的眼神则由讨厌变成了憎恶。 再出发时,下了国道,沿着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两辆面包车颠簸着前进。 面包车后面远远的跟着数量警车。一路上格格师姐靠着那北斗星盘不断的给多吉发出,“直走”“左拐”“右拐”的指令。中午吃的太饱,再加上走在这乡间小路摇摇晃晃,我和女警官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十章:果子岭 顺着前方看到村子的亮光后,我和格格师姐异口同声的说道:“开过去!”然后又都沉默了,多吉又是个木疙瘩,这下整个车内都安静下来了。也许是看出我和格格师姐之间微妙的关系,关琳琳用力的咂了咂嘴,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还未进到村里面,车已无法再前行,因为这个村子建在一个山坡上,外加上连路都没有。于是我们便弃车步行,背上所有的装备后,我们就开始往山坡上走。 由于夜晚太黑,于是我们便打开了一把下墓用的手电,由多吉拿着走在前方。大概步行了半个小时,我们便到了村内。随便敲了一家老乡的门后,不一会便出来了开门人。由于还不到九点,所以老乡并未睡。 开门的老乡四十岁左右,生的膀大腰圆,此刻由于正处盛夏,热浪袭卷着整个华中地区。老乡连上衣都未穿。本以为是本村人来串门,谁知道居然是一群陌生人,老乡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倒是我,赶紧说道:“我们赶路路过此地,看天色已晚。所以将车停在山下,想上来借宿一晚。当然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罢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了老乡。” 老乡先是一愣,接着连忙推让。毕竟那个年代的人,都还是很朴素大方的。 把我们请进来后,我才意识到。这一个农家小院,是远远不够我们这群人住的。紧接着,女主人也出来了。一个看上去比较贤惠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娃。 关琳琳一看有个小孩,顿时母爱泛滥,把前天赶路时买的零食掏出来塞到了那小男孩手中。 那妇女了解情况后,赶忙说道:“既然是赶路赶晚了,那么一定还没吃饭吧。他爸,你去小卖部买点啤酒。再把这俩天不下蛋的母鸡给杀喽!可不能让远来的客人饿到。 听完他们的话,我不禁内心有些感动。没想到这对夫妇这么热情好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答谢他们才好。 看着俩夫妇忙的团团转,可他们又不让我们插手,没办法,又是炎热的夏天。于是我们只能在门口外面的大树下乘凉。 多吉憨憨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中原人,居然也和我们那的人一样客气。” 你这傻大个:“胡说什么呢?我们中原人咋就不热情了?这俩夫妻不就是中原人么?他们不够客气吗?”关琳琳反驳道。 正在俩人斗着嘴时,那小男孩怯怯的走了过来。小声的说:“我爸妈说,让我来陪你们说说话。” 独自坐在一棵树下的格格师姐,招招手把小男孩叫到自己跟前。也许是看格格师姐面目和善,不像老鬼和多吉。那孩子就站在了格格师姐旁边。 格格师姐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孩子回答道:“我叫王乐。” 格格师姐又说道:“那么乐乐,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乐乐说:“我们村叫果子岭!” 接着格格师姐又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没过多久,那汉子便来喊我们去吃饭。 两张个大方桌拼在一起摆在院子里,可被我们这一群人围住,还是显得小了。不一会汉子搬来两捆啤酒,放在脚下,还有一瓶给他儿子买的健力宝。 这时乐乐他妈也开始端菜了,都是些家常小菜,倒是最后端出来的一大盆炖鸡,挺引人注意的。 吃一半时,汉子便问我们这么多人,要去哪干啥?我看汉子为人这么实诚,倒也不想瞒他。于是开口说倒:“不瞒大哥你,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你们果子岭。” 那汉子一副吃惊的表情,然后说道:“可我实在想不出,我们果子岭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多人,大老远的跑过来。” 这时格格师姐开口道:“王大哥,不知道你们这,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自去年起,村里的母鸡下蛋数开始减少。这不,咱们吃的这只是村里最后一只下蛋鸡,也在前天开始撂蹶子,不下蛋了。”王大哥饶有兴趣的说道。 “那你们找到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吗?”格格师姐追问道。 汉子答道:“本来我们村里靠着这千亩岭子,栽上果树,倒也不愁吃喝,这养家畜家禽,不过是农村人的习惯,这没了鸡,对我们村人影响倒也不大,这千亩岭子里的野味可多得是。时常能捕到山鸡兔子之类的。所以倒还真没人在意这件事。” 从他的话中,倒还真听不出什么来,虽然这鸡不下蛋倒是件怪事,可也确实不足以令人想想到妖魔鬼怪等邪事上。 格格师姐又问道:“那么这么大的岭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伤人的东西呢?” 汉子喝了口啤酒然后说道:“托祖宗的福,得了这一块好地方。养了我们全村百口人家,至于说伤人的东西吧?二三十年前还有狼,现在最厉害的不过也就是野猪了,这东西蠢,你不惹它,它也不会下到果园来,一般都在后岭呆着。” 一番询问我们关于母鸡不下蛋毫无收获,可我心里总是感觉这母鸡不下蛋与那刘老二和无头女尸有着些许联系。 吃罢晚饭,由于屋里住不下这许多人,于是王大哥便领着我们去其他几家找地入住。走在村里,看着整整齐齐的小院,估摸着这村内的果农们肯定是年年丰收。 我和格格师姐关琳琳以及多吉则留在了王大哥家。炎热的夏天,一时倒也无法入睡,于是我便和王大哥唠了起来。 说了一会我便直奔主题问了句:“王大哥,你们村可有个叫做刘老二的人?” 听完我这句话,刘大哥的脸都白了。他瞪大眼睛问我:“你们怎么会知道刘老二?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赶紧解释道:“王大哥,你别急。我们此行并无恶意,相反我们是来帮组你们的,你看那个女孩。”说罢我指了指正在哄乐乐玩的关琳琳,然后说:“他是我们的警官,也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山下还停着数量警车。在接应我们。” 我招了招手示意关琳琳过来,然后轻声对她说:“把你的警察证给王大哥看看。” 关琳琳用温柔的目光看了看我后,伸手入兜摸出证件递给了王大哥。 王大哥看完后长叹一声然后说道:“看来它还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它赶出果子岭,让它住进竹林,还真是便宜了它,难道是它在竹林里成精了不成?”说罢王大哥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 “那么王大哥,你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王老二的故事,也好让我们了解了解他。”我对着王大哥说。 只见王大哥大喊几声“造的什么孽啊!”“造的什么孽啊!” 然后王大哥开始讲了“这刘老二啊,它不是人,它是一只大老鼠啊!他虽然有人的躯干也会说人话,可是却有一条两米长得大尾巴啊,还长着一张鼠脸啊!哎,这都得从二十五年前说起......” 究竟这刘老二是什么东西?他又和无头女尸有着怎么样的联系?我是否能揭晓其中的秘密并找出最后的幕后策划者,可是如果这个策划者不是刘老二而且不是人类?它又将带来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l 第二十一章:鼠人 二十五年前,老刘(刘老二的父亲)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那时果子岭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后岭的兔子山鸡野猪也多得抓不完。所以一时间果子岭成了个世外桃源。 家家有吃有喝,所以日子过的十分富足。这老刘忠厚到什么程度呢?据说啊,这老刘家连老鼠都养了起来。老刘看那老鼠也怪可怜的,于是每逢有吃剩的饭菜,或者是卖不出去的果子,这便会用盆盛起来放在鼠洞旁边。 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老刘的老婆也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女人。于是夫妇二人时常为老鼠准备饭菜,冬天还会在鼠洞前给它弄点破衣棉被等。 说来也怪,这个老鼠就一个,而切据说这老鼠在没外人的时候,还敢出来转悠,就当着老刘夫妇的面。大摇大摆的出入,亏这老刘没养猫,不然还出事了呢!而且自从这只老鼠来了以后,这屋里便再没有老鼠进来,而且这老鼠好像还听得懂人话似的。 有时老刘夫妇就着灯光说些家常话提到这老鼠时,如果这老鼠也在旁边,那么听到老刘同志提到自己,他就会“吱吱”俩声。表示自己会意。 于是这俩人一鼠倒也生活的挺和谐。没过俩年喜讯也跟着传来了,老刘的老婆怀孕了,可紧接着还不到俩个月老刘老婆就流产了。 这下,可给幸福的生活来了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好在老刘俩口子,乐观积极。于是又过了一年,这老刘媳妇又怀上了。这回老刘可长了个心眼,处处照顾着他媳妇,重一点的活都不让她干,这老刘媳妇倒也懂事,整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安心养胎。 到了第二年春天,眼看老刘媳妇的肚子都扛多大了,再要个三四月估计,就要生了。眼看着喜悦就要来临,两口子都非常高兴,整天笑呵呵的。 这天吃过晚饭,老刘赶忙站起来去抢着洗碗,他媳妇则拿起半个馍馍准备去喂老鼠。 待老刘洗完碗过来看妻子时,老刘媳妇已躺在地上不醒人事,鲜血已染红了老刘媳妇的裤子。那老鼠在一旁急的,围着老刘媳妇直打转。 结果可想而知,知道事情的经过后。村里人都说是肯定是那只老鼠,是个不祥的东西,才让老刘媳妇屡屡流产。 老刘媳妇的娘家人知道后,一股脑的跑了过来非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把老刘媳妇害成这样子。到达老刘家中后,老刘媳妇的娘家哥把一壶开水,顺着老鼠洞就灌了进去,老刘拦都拦不住。 只听到里面传来“唧唧唧唧”的叫声后,便再没了声响。自那以后,村里便开始瞎传老刘和那老鼠的故事。 有人说这老鼠比猫还大,一顿饭得半碗大米,有的人说这老鼠上辈子是老刘的仇人,这辈子托成老鼠也要找老刘报仇,还有人说的更离谱。说这老鼠在老刘家被当成神仙一样供着,一日三餐一顿都不落下,所以啊!这老鼠八成是成了精了。 那时我还是半大的孩子,对事情也不了解都是听村里人说的。不过......”说到这老刘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我听的正起劲呢,于是连忙追问道。 老刘又接着说“不过后来,我还真参与了进去。那是老刘老婆第三次怀孕,这一次老刘媳妇娘家特意请了半仙来屋里作法,你还别说这还真管用,一直到第十个月这老刘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平安安的。 眼看临盆在即,老刘索性将接生婆请到家里来住,老刘自己也整天待在家里看着媳妇,生怕再出现任何意外。 这一天本该是晴空万里,可在午饭后转眼间,天空开始变的昏黄,到了三点时就开挂起了风。就在这时候老刘媳妇开始肚子疼,估计是要生了。 天越来越黑,到了晚上五六点,天已经黑的看不见东西了,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想着想着便又联系到了老刘媳妇生孩子这件事了。老刘自小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可这时候平时关系好的朋友,还是挑着灯前来询问状况。 七八点时,天空开始闪电。不一会暴雨如注,一瞬间泄了下来。风越吹越大,家家养的狗都在狂吠着,简直就像是末日前的景象。 这会儿老刘媳妇正躺在床上分娩,接生婆在里面不断的喊着“用力”“用力啊”,不一会儿,里面的接生婆跑出来,焦急的对老刘说:“小刘啊,难产啊!”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屋子,也照亮了所有人的脸...... 老刘张大嘴,可还未吐出一个字,“轰隆隆”的一阵雷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朵。接着老刘用力的握着接生婆的手,声音嘶哑的吼道:“五娘啊,你可得帮帮我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说罢老刘已泪流满面。想想自己痛失的孩子,和目前妻子的状况,老刘不禁悲从中来。 只见接生婆在里面手忙脚乱的弄着,老刘媳妇的叫声和雷声混合在一起冲击这所有在场人的中枢神经。 “不行啊,这孩子不愿意出来啊!”接生婆着急的说着。 “孩子不出来,那就...那就...那就不要了,你一定要帮我保住我媳妇啊!”老刘几乎哭着说道。 于是接生婆又连忙跑了进去,只见这刚跑进去的接生婆,还不到眨眼的时间就又跑出来了,便跑便喊:“不好啦!不好啦!孩子他妈断气啦!”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一个火捻子一下子点爆了所有在场人的神经。老刘连忙跑过去看他媳妇。 这时“轰隆隆”又是一阵雷山,只见一个黑东西跑过大堂,一下子窜到里屋,然后一头撞死在老刘媳妇的床下。这一撞后,老刘媳妇居然一下子复活了,然后只听见“哇哇”的哭声。然后刘老二就出来了,不过这刘老二出来后顿时把身边的人吓了个半死。 只见这孩子后面长了一个长长的尾巴,脸上也是老鼠的面貌。顿时人们不得不去注意,脚下撞死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大老鼠,只见老鼠的头部的毛全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烫伤后的疤痕,异常的丑陋。 这不是前几年家里养的那只老鼠吗?怎么回事?老刘在心里嘀咕着。 这时老刘媳妇竟然开口了:“我就是那只老鼠,你们别怕!我并无恶意,现在就当是我报答你们几年的养育之恩,不过这孩子,孩子......”还没说完,老刘媳妇就又咽气了。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只老鼠究竟是好是坏?老刘一家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第二十二章:我和女警 这下可不得了了,整个事情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的人讲这老鼠到死也不肯放过老刘。有的说这老鼠是来报恩,要不是老鼠帮忙,这刘老二肯定出不来。 可惜啊,可惜,这出来了是出来了,可这一副鼠人的模样,可如何是好啊?想那老刘为人厚道朴实,可却早年丧妻,还得了这么个半人半鼠的儿子,真是...哎?村里老人每次说到这都会流泪的。”王大哥说到这倒也是眼泪婆娑。 听到这我们也非常感叹,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以前听说狐狸报恩化身为美女子与人成亲的,也有那白娘子与许仙的美好传说。今天倒是头一次听说这老鼠报恩代妻产子的。 一旁的关琳琳也对这故事挺感兴趣的,绕有其是的话道:“那故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这老鼠到底是好是坏啊?” 我在旁边接着她的话说道:“你不是警察吗?有没有碰到妖魔鬼怪的案件啊?” 也许是最近几天和我们的相处让她“拓展”了一下视野,见识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和事情。所以她估计是怕说不上来怕我笑话她,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对我做出一个非常不屑的表情,之后径直朝屋内走去。 我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马上十一点了,该睡觉了。于是我就招呼王大哥一声,便准备回去睡。 本来这屋子就不大,王大哥一家占了一个房间,格格师姐占了一个房间。多吉睡在大堂内的沙发上。眼看最后一个房间了,关琳琳这妮子,也抢在我前面霸占了它。 “哼哼,你霸占它,我来霸占你!”我在心里愤怒的说道,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罢我迈着步伐朝她房间走去。 “啊!你干嘛呢?人家要睡觉了,拜托你走开好吗,士可杀不可辱,有什么事,咱明天再说好吗?”这死妮子朝我嚷嚷着。 “你再嚷嚷一句,我明天就把你送给那刘老二做老婆,你没听王大哥说吗?他就住在村子后边的竹林里。到时让你给他生一堆老鼠儿子,哈哈。看你还这么嚣张不?”我冲她说道。 “你混蛋!”说罢她拿起枕头便投向我,我则一把抓住。然后反投了回去。结果准确命中。这夏天的凉枕头,分量确实不轻,外加上我这一甩的力道也不小。结果这小妞竟坐在床上,弓起双腿,趴在膝盖上用手护住脸哭了起来。 我一看惹祸了,于是赶紧跑过去看看。谁知道我刚俯下身去看她,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耳朵。我一时间竟无防备,也忘记了,她也是接受过训练的人,这么近的距离,外加上我毫无防备。竟然就这样尴尬的被她抓住了。“哈哈,我看你还厉害,还吓我啊!”谁知道她话还没说完。 王大哥拿着一盘蚊香,推门而入。结果这尴尬的一幕就被他看到了。“呵呵,你们小两口真会玩!好了你们继续。”说罢王大哥把蚊香放下后,就走了! 留下了大眼瞪小眼的我们,倒是我先反应过来,一把也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你放开。你个王八蛋,快放手。”她在那大叫着。“你先放,你一放我马上就放,我一个大男人,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我也冲着她叫道。 “那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松手,谁不松谁是小狗。”关琳琳回道。 “那好,谁不放谁嫁给刘老二(反正我只会娶,不会嫁,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我说道。 “那好,一二...三!”她刚数完。我俩的眼神便交集在了一起。望着她那瓷娃娃一样的面容,我不免入了神。就这样我们对望了足足有十来秒,谁都没有放手。 还是我反应快,先撤出我那带钩子的眼神。再松开我的手。然后她也松了手,我就往后一仰,便枕着枕头,合上了眼睛。 “你快起来啊!你好歹也要睡下面把!你怎么在外国长大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她又开始嚷嚷了。 嚷嚷了半天,看我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她一把将枕头从我头下抽了出去。然后自己枕着,也躺下准备睡觉。 就这样我们俩合衣而睡了一夜。 想想上次,我和关琳琳睡觉,多吉的难处。这次为了体恤我的手下,于是我早早的就醒了。我起身后,轻轻将薄单子盖在她身上,毕竟这山上早晨还是不热的。 我刚打开房门,忽然想到我的枪还在被单下。于是连忙回过头来,这一回不要紧,却看到了关琳琳睁着她那双水汪汪大眼睛,正对着我看呢!眼见自己偷窥的行动泄露了,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待我走回到床边时,她那小脸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了,我取走枪,然后对着她说:“要看就看,不要偷偷摸摸的,看本少爷的人多了,可没有你这么流氓的!”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迈着潇洒的步伐出去了。 我出门便到了大堂,我拍了拍还在熟睡的多吉。他立即醒来然后说:“不好意思少爷,这两天太累了,我睡死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快起来吃饭,一会办正事。”我对多吉说道。 不一会儿,贤惠的嫂子便把早饭准备好了。也不知道她起的多早,蒸了这许多包子。看大家都到齐后,我正准备让多吉去喊关琳琳时,这妮子竟出来了。只见她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然后说了句“各位早!”然后淡定的落座吃饭。 然后又是周彪这孙子乱说话,只见他说:“听说你俩昨晚上又共渡良宵了啊?啊?哈哈。”只见关琳琳抓起一个馒头,一伸手便塞进了周彪这孙子的嘴中,然后说““舅舅”快吃,别说啦!” 只见周彪这傻x拿出包子,笑呵呵的说道:“看!还怕羞了,不让说了!好好好,舅舅不说了。都懂的......” 我轻轻咬着牙,在关琳琳耳边说:“ 啥时候轮到你喊舅舅了?你可别攀关系哈!” 她同样在我耳边说:“怎么?都和我一起睡两夜了,怎么了?现在不认我了?” 我又说:“好,既然你不仁别怪我无义,今夜就让你后悔!” 看我俩在那唧唧歪歪了半天,格格师姐冷冰冰的说道:“你俩有什么话夜里还说不完吗?还要在这说,快吃饭,然后去办正事。” 吃过饭我们就在王大哥的带领下,来到了这片竹林,刚一进来。格格师姐便大声提醒道:“不好,有妖气,大家都小心?” 到底是什么妖怪呢?难道是刘老二成精了,还是别的什么精怪在此作祟? 第二十三章:揭秘鼠人 虽然我感觉不到格格师姐所说的妖气,但一进入这竹林,我的心里却总有种说不明道不白的难受。 好大一片竹林啊!我抬头望望这竹林,只见密密麻麻的竹叶遮蔽了毒辣的日光,外加上阵阵清风拂过,顿时使人感到一阵阵清爽。正值夏日,可脚下还是积了厚厚一层落叶。 许多鸟儿相互和鸣着,一时间倒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跟随着王大哥的步伐,我们一行人朝竹林深处走去。只见前方一条潺潺的小溪横在我们面前,这翠绿的竹林配着清澈的溪水,真难以令人相信,这里面藏着那么一个东西。 “王大哥那刘老二住在这竹林里面多久了?” 王大哥想了想然后对我说“估摸着差不多二十个年头了吧!” 关琳琳插话问道:“那它今年多大了啊?” 我听完这句话顿时感到好笑,我悠悠说道:“我的关大小姐,你是猪吗?昨天王大哥不是讲了吗?二十五年前,这刘老二出生,那么你说说它多大了,来,来,来,你给大伙算算它多大了!” 听完我的嘲讽,关琳琳的脸一会红一会白,估计被我气的不轻。看情形不对,我连忙转移话题对王大哥说道:“那么他这么多年来,都去过哪里?” “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一直待在这竹林里,除了去果园子摘点水果外。再没去过别地。” 多吉憨憨地说道:“那它一个人,衣食住行怎么办?” “村里定期会有人给它送粮食和衣服。这畜生不好好在这呆着,竟然还跑出去害人,怎么对得起村里人啊!”说罢王大哥气的直咬牙。 看王大哥似乎气的不轻“王大哥,你先别急,我们也得讲证据,在没证据表明的情况下,我们也只是怀疑,所以王大哥你先别乱想,容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你再下定论不迟。” 王大哥气愤的说:“它最好别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的话,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聊着聊着,就到了刘老二的住所了。只见前方三间竹屋,屋外还晾着几件黑袍子。 我对众人说道:“放轻脚步,咱们偷偷的摸过去,先看看它在干嘛!” 于是我们一行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它的竹屋前,我绕到它的窗户外面,准备打量一番。关琳琳也跟着我过来了。 它的窗户正支开着,我抬头向里面望了望,先是看到一个老旧的供桌,地上还有两条板凳。我将视野向右挪了挪,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竹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虽然现在是盛夏,可此人却浑身裹着一件大黑袍子,再往下看,一条胳膊粗细的尾巴从竹床上垂下来,在地上盘了个圈。 还容不得我和关琳琳惊讶,那黑袍动了动,只听见里面传来俩声格外响的嗅鼻声。我在心里想着“不好,老鼠的鼻子很敏感,这东西肯定是闻出了我们身上的气味!” 来不及多想,我一只手捂住关琳琳的嘴巴,另一只手搂着她,将她搂下身来。 紧接着屋内传来一声猛烈的喷嚏声,我对关琳琳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拉着她,弯腰从窗户下面走到门前。 看众人都来到门前后,我示意王大哥去敲门。“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个尖尖的声音“谁?是谁在敲门?” 王大哥赶紧应着“是我,你三叔,快开门。” “吱啦”一声门打开了,看到眼前的它,除了王大哥,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被吓的屏住了呼吸。 只见它浑身上下裹着黑袍子,不光头被遮住了,连脚都遮住了,就露出一个脸来。再看它的脸,一脸的长绒毛,哪里有鼻子?不过俩个圆孔罢了,一张嘴也向前突着,唇连俩个大牙都包不住,尤其是那副小眼睛闪着精光,不停的忽左忽右转着。 “妈x,这还是人生出来的吗?和他娘的特大号老鼠有什么区别?”我在心感慨道。 关琳琳看到它后,则悄悄的向后挪了挪,然后一只小手紧紧的捏住我的衣角。 一时间它打量着我们,我们也打量着它。竟就这样都愣在原地。倒是王大哥先开得口:“老二啊!这些人是警察,来找你的,有什么话你们说清楚。你别怕,只要有三叔在,你不会被冤枉的!” 我们刚走进屋内,我就看到格格师姐不禁皱了皱眉。这时醉汉也慢慢走到我身边,轻轻对我说:“有东西在这屋里,不干净,你小心点。” 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自从进了这竹林,我就感觉到了心里有点发毛,被他这么一说,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那 鼠人刘老二说道:“有什么事赶紧办,办完你们快走,我这地方小,容不下你们这许多人。” 格格师姐说道:“我怕有些事,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办的完的。比如说凶杀案,你觉得呢?” 那刘老二听到这,眼中猛的闪出一道精光。然后他又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隐居在这片竹林二十载,从未出去过。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为何找我,我只想说,我不想被打扰。如果你们没什么事,请赶快出去。” 我看情形不太对,连忙说道:“我们受人所托,来调查一宗凶杀案,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说着我朝关琳琳挤了挤眼睛。” 果然是个聪明人,关琳琳伸手入兜掏出警察证,然后说:“请你配合调查!” 看事情到了这地步,王大哥也很无奈“老二啊,你就说实话吧!他们不会冤枉你的。” 那鼠人咂了咂嘴,露出里面的俩个大黄牙然后说道:“我的三叔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你不看看他们的证件真假,就带来找我。他们这是抓我去卖啊!” 王大哥仿佛被刘老二的一番话,打动了。他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在场的人。 谁知这刘老二倒还耍起了滑头来。“你把那证拿来给我看看。” 关琳琳于是就递了过去,略带挑衅的说道:“咋滴啦!如假包换!” 这时,只见那鼠人目露凶光,虽然就那一瞬间,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不好!别过去!” 可为时已晚。只见它把那条粗壮的尾巴猛的一甩,那尾巴带着劲风扫向了关琳琳,关琳琳则被吓得“啊~啊~啊!”愣在原地尖叫,却不知道躲避。 照这力道,和关琳琳的身板来看,如果真被甩中,怕是要出大事了。可眼下只有我离她最近,一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飞身扑向她,将她挡在身后,我人还在半空中,后背已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就像被钢管猛敲了一棍似的,然后我和她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众人看情况不对,都掏出枪瞄准鼠人。这时只见,一团火一样的东西从空中掠过,顿时屋内升起了红色的烟雾,呛得众人一阵阵咳嗽。 “不好,别让它们跑了!”格格师姐大喊道。于是一时间,枪声连成一片。 它们是谁?到底有没有跑掉呢,挨了这么重的一下,我的伤势如何? 第二十四章:招鬼 待红雾散尽,哪里还有鼠人的一丝影迹。 王大哥气的捶胸顿足:“这畜生,果然是个妖精。” 我和关琳琳捂住口鼻,她睡在地上,我趴在她身上,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半天,她轻轻的说了句:“你,没事儿吧?” 这时,背后火辣辣的疼痛感,再一次席卷全身,我赶紧喊道:“多吉!” “少爷!”多吉一只手把我拎了起来。“走,我们先回去。”格格师姐说道。 老鬼一张嘴露出大黑牙:“我们不追啦!” 格格师姐柳眉一横“早跑没见了,到哪儿去追?” 在多吉的“搀扶”下,我回到了王大哥家。到家后,格格师姐淡淡的说道:“把你少爷放到床上!” 我趴在床上,这时背后的疼痛一阵阵的传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下来。“没什么本事,呈什么英雄。”格格师姐冷冰冰的说道。边说边把我的上衣脱掉。关键时刻,我倒也没在意什么繁文缛节了。 据多吉叙述,脱掉我的衣服后,后背上一条黑黑的痕迹,已开始渗出黑血。这时格格师姐幽幽的说道:“看来,它果然吃过人肉了。” 这时关琳琳也跑了进来,看我**着上身躺在床上,格格师姐正在我身上摸着......她着急的说道:“大白天的,你干嘛呢?” 格格师姐理都没理她,冲多吉说道:“按住他,别让他动!”说罢格格师姐抽出她那把匕首,在我背后沿着那条黑印,将皮肤划开了。 “啊!~~”我浑身因疼痛不停的抖着,平时划破肉可没这么疼啊!我在心里想着,想着想着我居然疼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是那帮警察上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有枪声?琳琳你没事吧!”警察说道。 “我没事,但是那个人,他为了救我受伤了!”说罢关琳琳朝屋内指了指。 “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可别带着我女儿冒险啊!你们把我女儿还给我,我们立刻走人!”关雄气冲冲的说道。 就在这时,我出场了,我**着上身说:“关局长,别这么大的火气呀,我就是自己受伤,可也不敢伤着贵千金啊!你问问她是这样吗?” 关琳琳冲着他爸点了点头。 关雄打着官腔说“杨少爷,我看你这好好的啊!还有心情玩行为艺术啊(我**着上半身,露出健硕的肌肉。)看来没伤到什么啊?” “哦,是这样吗?”说完我转过身来,将背后近30cm长的伤口,露给对面的警察看,由于刚刚上的药,还没来得及上纱布。鼠毒的黑血,还在一点点往外渗着。连对面的警察们看了这伤口,也是一阵唏嘘。 “杨少爷,我是真没空陪你在这玩,省公安厅已经发下指令,让我在一星期内,把近期出现的,女子连环被杀案侦破。你就快放了我女儿,让我们走吧!”关雄似乎带着求情的口气说道。 “连环凶杀案?请问其中有一个是不是,身首异处?”我连忙问道。 “什么,你知道这案件?” “来,关局长。你跟我来一下,关琳琳你也过来。”我招呼他俩到屋里来。 关上门后,我说:“关琳琳你自己给你爸讲,你这几日来的经历。” 然后就是父女俩的交流...... “那这么说,此案非人所为?”关雄吃惊的问我。 “关局,如果你相信我,就让你手下这一大帮警察都回去,你和琳琳留下来。咱们去抓捕凶手,好还受害者一个清白。”我对着他说。 “可是,你为什么会跑到这来,处理这件事情。这好像对你没有利益吧,你一个外国商人,跑到这来调查冤案?”这老东西果然狡猾。 “实不相瞒,还是那天晚上被你们追急了,才会误走道路。然后被女鬼缠身,要我们替她报仇,不然谁愿意管这档子事,不信你问琳琳,这也是她亲眼所见。”我说完看了看关琳琳。 她又点了点头。 然后关雄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他又看了看关琳琳,然后他终于开口了:“好,看在你救琳琳的份上我相信你。” 再出来时,我们三人并肩走出。 关雄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小刘,你带队回去。我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办。” 那个叫做小刘的警察着急的说道:“局长你不要被他们骗了啊......” 关局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然后说道:“马上,回去,这是命令!” 警察们都走了以后,这对父女终于团聚了,于是躲在屋里面不知道说些什么。再出来时,关局长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变得亲切和蔼了,我去,这是闹哪样呢? 想着还要在此住两天,不能老吃老乡的。吃罢午饭,我让多吉和俩特种兵一起下山,去买点菜和肉,顺便给王大哥捎点礼物什么的。 我和格格师姐,与关局长则在商议如何抓捕刘老二。老鬼和醉汉,则去竹林那边观察情况。 商议一番后,我们决定。就在今晚,让格格师姐,把那女鬼的魂魄招来,让她带路去寻找刘老二。然后趁机将其抓捕,只是不知道,那一团烈火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但愿别太难为人。我在心里感慨着。 到了傍晚,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多吉买了大包小包跑了回来。去竹林的老鬼和醉汉也回来了,只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匆匆吃过晚饭后,大家聚在一起等着格格师姐召唤鬼魂。 只见格格师姐,还是让那俩特种兵站在院子中央,然后拿起那个小铃铛绕着二人转圈,边转边念叨着什么。 不一会,就起了一阵阴风。先是一阵,紧接着一阵接一阵。不一会风吹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了。格格师姐又是一声娇嗔“还不快出来?” 可是,阴风还是呼呼的吹着,并未有半个鬼影出现,正在所有都诧异的时候。 前方有几个影子,在渐渐靠近,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人影? 这分明是几个白衣女鬼,正一点点向着这边飘来呢!在这漆黑的夜晚,没招到那个女鬼就算了,却招来了一群孤魂野鬼?这下该怎么办?村子里还有这么多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十五章: 看着这一群白衣女鬼,不断的向我们飘来。“不好,你把孤魂野鬼招来了!”我着急的对格格师姐说道。 “稳住,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格格师姐沉稳的说道。可是面对这一群野鬼,要说不怕,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儿,这群女鬼便飘到跟前了,关琳琳吓的,躲到了关雄的身后。这关雄身为局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见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女鬼看着,想必他多年的办案经历,肯定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吧。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只见这七八个女鬼,一同跪拜在关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感到诧异时,这群女鬼又都齐齐的转过身去,只见每个人身上都有斗大的血字,书写着她们的姓名。 关局瞪大眼睛,一个接着一个看,嘴里默默念着这些名字。然后说道:“不错,这些都是遇害女子!这刘老二果然是个妖精,怎么连鬼都奈何不了它了。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我关雄身披警服,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一定会抓住刘老二给诸位一个公道!” “不是奈何不了它,而是这刘老二学了什么旁门左道,它在这些女子尸体上做了手脚。不然它早被这群鬼撕扯了。”格格师姐在一旁解释道。 “我倒要看看,这刘老二是怎么残害这群姑娘的。”说罢格格师姐轻轻的,走到其中一个女鬼旁边。 然后将其遮蔽面目的长发掀起,我们众人也将目光,聚集在那个被掀起头发女鬼的脸上。 “啊!”关琳琳尖叫一声。只见那女鬼的双眼已被挖出,空空的眼眶内不停的在往外流着黑血,而且舌头都吐了出来,可却被截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舌头垂在下巴下面。连多吉这西藏汉子看了也是不住的摇头。 格格师姐将这群女鬼,一个个,全看了一遍,全都是一样的惨状。想这刘老二真是心狠手辣的畜生,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 “不对啊!据调查显示这起案件共有八个受害人,可面前才七个呀!”关局紧张的说道。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格格师姐说:“师姐,你还记得那日向我们求救的那个女鬼吗?你快看看,她在这吗?” “不用看了,她不在这。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她已经堙灭了(尸体和魂魄都消散了,其实人死后,魂魄脱离身体就叫鬼,一般情况下,人死后魂魄都会被勾到阴间,但也有些冤死的人会选择复仇,也就成了恶鬼。不过阴间都有阴差,他们的工作就是勾魂魄,灭厉鬼。 那么什么叫厉鬼呢?一般情况下人死后只能叫魂,一旦害了仇人就叫鬼。鬼还可以被饶恕,还可进入,正常的轮回轨道,但是如果害了无辜的人,就变成厉鬼了,厉鬼是要被抓回阴间,用雷电施以形神俱灭的。) 她的尸体已经毁坏,外加上她不遵循这阴阳轮回的规矩,魂魄也被阴差销毁了。”格格师姐说道。 “那这些鬼怎么办?”我对格格师姐说道。 “只要替他们主持公道,她们就会进入正常的轮回轨道,这个不必担心。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真凶,还她们一个公道。”格格师姐说。 “快带我们去找杀害你们的凶手吧!”格格师姐一边摇着小铃铛一边说道。 然后一群鬼就开始慢慢的向前飘着,而我们则跟在她们身后。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湘西赶尸”的故事。 虽然是夜晚但走着走着,我还是感觉这条路很熟悉,对了!这不是去刘老二家的路吗?带着疑问,不知不觉中,众人来到了竹林中刘老二的屋里。 “怎么把咱带着来了?”多吉问道。可是却没人理多吉,不是不理,而是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只见那群鬼都钻到了竹房下的腾空层。 这竹林内地处潮湿,所以这竹房在建造时,在原地用几根粗木桩子将竹房离地一米高,所以说这竹房是腾空的。 既然这样,那这竹房下面定有古怪。我在心里想着。“我们钻进去看看。”我对多吉说道。 “你受伤了,还是让我进去吧!”说罢,格格师姐便钻了下去。我生怕格格师姐一人受了伤,忙给多吉示意让他跟着格格师姐。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只见多吉灰头土脸的说道:“少爷,下面有个大洞,不知道通往何处。所以我们折回来,再做打算。” 就在这时那群女鬼挥着衣袖表示,刘老二就在此洞,然后她们一行又齐齐跪下,对我们拜了三拜然后飘向远方。 “咦,嘻嘻!这女鬼也没什么可怕嘛!啊,哈哈!”周彪那傻b在一旁,对着他那俩手下说笑道。 “哼!那是因为她们现在,还没变成厉鬼,她们现在只是魂魄罢了。”格格师姐冷冰冰的回道。 “别说了!咱们快去抓那刘老二吧!”关琳琳说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顺着这洞下到了里面。借着手电的光芒,只见这洞的宽度容下一个人绰绰有余。再观其痕迹却不像人为所造,倒像是某种动物打的洞穴。 “难道这是那刘老二刨的不成?”多吉在一旁问道。 格格师姐接过话说“不是它,它还没这能力!大家小心!这里面怕是还有别的东西!” 也不知沿着这破洞走了多久,反正七拐八拐的走了大半天。忽然格格师姐轻声说道:“都慢点,快到了,不要惊动了他们。”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两“人”对话的声音。我们侧耳一听。 “狐兄,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帮我解围。”刘老二用它那尖尖的鼠音说道。 接着同样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鼠兄,你我兄弟何必见外。来来来,我们干了。”然后就是碰杯声。 “这俩个畜生有模有样的学起了人了,还他m的干杯。等会老子让你吃几颗枪子,看你还给我闹腾不?”我在心里不爽道。 接着便听到刘老二说“狐兄,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女的让俺享受了?” “果然是你个畜生在祸害女孩!”说罢关局提枪冲了上去。我生怕有意外发生,也连忙持枪冲了过去,于是众人都抄家伙冲了上去。 里面是个巨大的洞穴,只见刘老二拖去黑袍,光着身子,正在和一个浑身上下,全是红毛的大火狐狸举杯相碰! 第二十五章:狐兄鼠弟 看着这一群白衣女鬼,不断的向我们飘来。“不好,你把孤魂野鬼招来了!”我着急的对格格师姐说道。 “稳住,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格格师姐沉稳的说道。可是面对这一群野鬼,要说不怕,不急,那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儿,这群女鬼便飘到跟前了,关琳琳吓的,躲到了关雄的身后。这关雄身为局长,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见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女鬼看着,想必他多年的办案经历,肯定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吧。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只见这七八个女鬼,一同跪拜在关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感到诧异时,这群女鬼又都齐齐的转过身去,只见每个人身上都有斗大的血字,书写着她们的姓名。 关局瞪大眼睛,一个接着一个看,嘴里默默念着这些名字。然后说道:“不错,这些都是遇害女子!这刘老二果然是个妖精,怎么连鬼都奈何不了它了。不过你们放心,既然我关雄身披警服,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一定会抓住刘老二给诸位一个公道!” “不是奈何不了它,而是这刘老二学了什么旁门左道,它在这些女子尸体上做了手脚。不然它早被这群鬼撕扯了。”格格师姐在一旁解释道。 “我倒要看看,这刘老二是怎么残害这群姑娘的。”说罢格格师姐轻轻的,走到其中一个女鬼旁边。 然后将其遮蔽面目的长发掀起,我们众人也将目光,聚集在那个被掀起头发女鬼的脸上。 “啊!”关琳琳尖叫一声。只见那女鬼的双眼已被挖出,空空的眼眶内不停的在往外流着黑血,而且舌头都吐了出来,可却被截去了一半。只剩下半个舌头垂在下巴下面。连多吉这西藏汉子看了也是不住的摇头。 格格师姐将这群女鬼,一个个,全看了一遍,全都是一样的惨状。想这刘老二真是心狠手辣的畜生,怎么下得去如此狠手。 “不对啊!据调查显示这起案件共有八个受害人,可面前才七个呀!”关局紧张的说道。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格格师姐说:“师姐,你还记得那日向我们求救的那个女鬼吗?你快看看,她在这吗?” “不用看了,她不在这。如果不出差错的话,她已经堙灭了(尸体和魂魄都消散了,其实人死后,魂魄脱离身体就叫鬼,一般情况下,人死后魂魄都会被勾到阴间,但也有些冤死的人会选择复仇,也就成了恶鬼。不过阴间都有阴差,他们的工作就是勾魂魄,灭厉鬼。 那么什么叫厉鬼呢?一般情况下人死后只能叫魂,一旦害了仇人就叫鬼。鬼还可以被饶恕,还可进入,正常的轮回轨道,但是如果害了无辜的人,就变成厉鬼了,厉鬼是要被抓回阴间,用雷电施以形神俱灭的。) 她的尸体已经毁坏,外加上她不遵循这阴阳轮回的规矩,魂魄也被阴差销毁了。”格格师姐说道。 “那这些鬼怎么办?”我对格格师姐说道。 “只要替他们主持公道,她们就会进入正常的轮回轨道,这个不必担心。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真凶,还她们一个公道。”格格师姐说。 “快带我们去找杀害你们的凶手吧!”格格师姐一边摇着小铃铛一边说道。 然后一群鬼就开始慢慢的向前飘着,而我们则跟在她们身后。这场景不禁让我想起“湘西赶尸”的故事。 虽然是夜晚但走着走着,我还是感觉这条路很熟悉,对了!这不是去刘老二家的路吗?带着疑问,不知不觉中,众人来到了竹林中刘老二的屋里。 “怎么把咱带着来了?”多吉问道。可是却没人理多吉,不是不理,而是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只见那群鬼都钻到了竹房下的腾空层。 这竹林内地处潮湿,所以这竹房在建造时,在原地用几根粗木桩子将竹房离地一米高,所以说这竹房是腾空的。 既然这样,那这竹房下面定有古怪。我在心里想着。“我们钻进去看看。”我对多吉说道。 “你受伤了,还是让我进去吧!”说罢,格格师姐便钻了下去。我生怕格格师姐一人受了伤,忙给多吉示意让他跟着格格师姐。 过了一会儿,两人回来了。只见多吉灰头土脸的说道:“少爷,下面有个大洞,不知道通往何处。所以我们折回来,再做打算。” 就在这时那群女鬼挥着衣袖表示,刘老二就在此洞,然后她们一行又齐齐跪下,对我们拜了三拜然后飘向远方。 “咦,嘻嘻!这女鬼也没什么可怕嘛!啊,哈哈!”周彪那傻b在一旁,对着他那俩手下说笑道。 “哼!那是因为她们现在,还没变成厉鬼,她们现在只是魂魄罢了。”格格师姐冷冰冰的回道。 “别说了!咱们快去抓那刘老二吧!”关琳琳说道。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顺着这洞下到了里面。借着手电的光芒,只见这洞的宽度容下一个人绰绰有余。再观其痕迹却不像人为所造,倒像是某种动物打的洞穴。 “难道这是那刘老二刨的不成?”多吉在一旁问道。 格格师姐接过话说“不是它,它还没这能力!大家小心!这里面怕是还有别的东西!” 也不知沿着这破洞走了多久,反正七拐八拐的走了大半天。忽然格格师姐轻声说道:“都慢点,快到了,不要惊动了他们。”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有两“人”对话的声音。我们侧耳一听。 “狐兄,来,我再敬你一杯!感谢你今天帮我解围。”刘老二用它那尖尖的鼠音说道。 接着同样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鼠兄,你我兄弟何必见外。来来来,我们干了。”然后就是碰杯声。 “这俩个畜生有模有样的学起了人了,还他m的干杯。等会老子让你吃几颗枪子,看你还给我闹腾不?”我在心里不爽道。 接着便听到刘老二说“狐兄,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女的让俺享受了?” “果然是你个畜生在祸害女孩!”说罢关局提枪冲了上去。我生怕有意外发生,也连忙持枪冲了过去,于是众人都抄家伙冲了上去。 里面是个巨大的洞穴,只见刘老二拖去黑袍,光着身子,正在和一个浑身上下,全是红毛的大火狐狸举杯相碰! 第二十六章:再次逃脱 只见褪去黑袍的刘老二,更是丑陋的让人恶心。 明明是人的头颅却长了一个鼠脸,那两只耳朵居然一只是人的,一只是鼠的,而且耳朵上全是黑毛。 人的躯干下,却是一双鼠爪,那长长的指甲犹如利刃一般。而且浑身上下满是黑黑的鼠毛,根本看不到原来的皮肤。 再看看其旁边的“兄弟”,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火狐狸,蹲在一块木桩子上,正眯着那狭长的眼睛,陶醉在酒精中呢! 看我们闯了进来,这俩畜生吓的猛然清醒。“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那我今天,就送你们去见阎王爷。”说罢刘老二把杯往地上一摔。 然后尖叫一声,只见它那条尾巴猛的一甩,一阵劲风迎面扑来。 站在前面的我,哪敢有丝毫大意?我连忙向旁边闪了闪。只听“砰”一声枪响。 关局准确的打在了刘老二身上,可惜偏了一点,打在了左肩膀上。只听它“叽叽”的惨叫两声。挨了这一枪,瞬间它的眼中充满杀意。 只见它将尾巴一横,然后怪异的一笑。“不好,快躲开!”格格师姐在后面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刘老二飞快的抖动着尾巴,突然间许多尖刺从它尾巴中飞出,直直的射向我。 再快的反应速度,在这么近的距离也躲不开啊!就算我躲开了,那么后面的人可就遭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的那一闪,已经将后背的伤口扯裂,现在我又怎么能使的出全力,去躲过这致命一击? 就在我还在飞快的思考着时,有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我。这一看,竟是那张瓷娃娃一样的面孔,只听她轻轻道:“上次你救了我,现在我还你。” 然后她抱着我,飞快的转了一个身。刚转过身来,她猛的抽搐了两下便晕了过去。 “琳琳!”关局在一旁大叫着。 这时,洞内又升起了那红烟。“给我开枪啊!”我大叫道!于是后面的人,上前一步(我们站的洞位置有点小,所以我和关局站在前面,挡住了后面的人。)一瞬间枪声霹雳啪啦响个不停。 待烟雾散去后,洞穴内除了地上有一摊鲜血外,什么都没了。“该死,又让它们跑了!”我在心里恨的牙痒痒。 然后我摇了摇关琳琳说:“琳琳,你醒醒啊!琳琳?” “快把她带回去,记着,千万别碰她后背,有尾刺!”格格师姐虽然说的急促,可言语依旧冰冷。 我背起关琳琳,拼了命的往回跑,路上她昏迷着趴在我的背上,迷迷糊糊的说道:“哼!本小姐从小到大,就被你一个人欺负过!”然后冷不丁的又接了一句:“你,还有你的这帮人,一个都跑不了。本小姐要全部带回局里去。”...... 看她一个人说的挺起劲了,我连忙唤了两声“琳琳,琳琳,你听见了吗?”可是她依旧自言自语着,但声音却越来越小。 “刘老二,我要不扒了你的鼠皮,我就娶这臭婆娘为老婆!”我在心里狠狠的说道。 回到家后,格格师姐说了句“男士不方便!”便把门一关,把我们隔在了门外。这边关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站一会儿,蹲一会儿。 我也挺着急的,毕竟她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除非我是冷血动物,不然我都会心存感激、愧疚之情的。 我安慰关局道“没事的,我之前也中了鼠毒,这种事,我师姐应付的来,你别担心。”其实说这话时,我自己心里也没底。 可眼下除了安慰众人和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关局则是苦恼的摇着头,自责道:“我一开始就错了,我就不该让琳琳来参与这次的行动。” “杨杰,关局长,你们俩进来!”格格师姐透过窗户喊着。 只见关琳琳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只怕是中毒不轻,看我们进来,她强打精神想要坐起来,我连忙帮着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上。 “哎!啊!”刚靠到床头,关琳琳疼的出了一头冷汗。“我的傻女儿,你这样是何苦啊 !”关雄责问着关琳琳。 听到这句话,我也感到很难为情。谁知关琳琳“嘻嘻”一笑说:“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啦!不要担心了,下次不会啦!”说罢,她抬起头,偷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垂下了头。 然后他轻轻的说了句“杨杰,你出去。我有话给我爸讲。” 于是我来到院中,找格格师姐商议着接下来怎么办。“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格格师姐掏出一个,沾满鲜血的手帕。 我接过来,嗅了嗅,然后说:“这不是人血!” 格格师姐点点头说:“没错,这是那鼠人和狐妖的血,看来它俩都受伤了。不能再让它们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突然间我想起师傅的北斗星盘,只要把这血滴在上面,不就可以找到它们了!好了,这小不愁找不到这俩畜生了! “多吉,走!我们去干翻它!”我冲多吉大喊着。 与关局交代一声,我们全副武装的再次出来了。我看了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我冷哼一声说:“打死这俩畜生,它俩也想不到,我们还有这么一手!一会把它俩腿打断,然后围起来。我要抓活的!” 顺着北斗星盘的指示,我们穿过果园,来到了后岭。 只见四下无人,黑漆漆的午夜显得格外安静。我们走着走着,忽然一声“呱哇”的鸟叫声传来。多吉憨憨的说“这臭乌鸦!” 只见格格师姐愁眉紧锁,然后做了个“停下”的手势后说:“这不是乌鸦,这是腐鸦。这一片怎么会有腐鸦呢?难道是那些被害人的尸体?!” 话刚说完,透过手电的光芒,只见前面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上,盘旋着数只腐鸦。而大树上正挂着俩个影子,我仔细一看,不是这俩畜生,还能是谁! “快!在那棵树那,别让它们跑了!”我边向那边跑着边叫道。 “砰砰砰”生怕再让这俩畜生跑了,我连忙开了几枪。 又是一阵枪响过后,黑暗中那俩影子居然又不见了!难道它们还会遁地不成? 第二十七章:结案 畜生跑掉。刚跑了没几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那刘老二正趴在草丛里,一点点往前爬着呢! 再看其后面,不是那大狐狸还是什么。那火红的毛发,在手电的照耀下,如正在熊熊燃烧的一团烈火。 我朝地上“砰”的开了一枪,然后冷冷的撂下一句:“再动一下,我就让你脑袋从后面开花!”你还别说,估计这两畜生被抢打怕了,还真就那么趴那不动了。 这时后面的人也追上来了,将这俩畜生围在了中间。在众多手电的照耀下,我这才发现,这俩畜生爬过的草上全是鲜血。 我一脚踩在刘老二脖子上,然后将它的头狠狠的往土里踩。边踩我边问它:“你他妈还给我跑啊!” “你跑啊!”“你跑啊!我他妈看着你,你还跑啊!”我每喊一声就狠狠的踢它一脚。踢着踢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恨意瞬间充斥了整个心脏,踢着踢着,我竟然停不下来了。 “好了,别踢了!”我无视说话的人。 “别踢了!”我继续着我的动作。“你疯了,再踢就被你踢死了!”格格师姐冲我吼着。 我停了下来,锊了一下我的刘海,然后抬头对众人说:“这玩意还是个硬骨头啊!这半天硬是一句不吭。” 多吉则坑坑巴巴的说了句:“少爷,怕被你打死了吧!” 格格师姐接着说:“吃过人肉,怕不会这么容易死!八成是装的!”说罢格格师姐伸手去探它的脉搏。就在格格师姐的手,刚触及它的脖子时,这玩意将利爪猛的反过来,准备反掐格格师姐的脖子。 格格师姐早就怀疑它是装的了!就顺手抓住它那毛乎乎的胳膊,一个小擒拿将其抓得死死的。 “多吉!把这俩玩意捆住带走!”说罢我扭头向家走去。 回来时,关琳琳已经睡了。关局还在等我们。看我们大胜而归,关局顿时心情好转。 多吉将这俩畜生往地上一撂,然后大嘴一咧说道:“跟它俩费什么话,一人一枪子就解决了!” 关局清了清喉咙,然后问道:“我问你俩,近日,本省内的连环杀人案,可与你俩有关?” 谁知,素日那称兄道弟的火狐狸,忙抢着说道:“我就是一个通风报信的啊!奸杀都是这刘老二干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此刻瞧那刘老二,肩膀上挨了一枪,大腿上也挨了一枪。连肚子也被打穿了。再加上被我一顿猛打,此刻浑身上下的黑毛都被染成红毛了。 只见那刘老二仰天“叽叽”的大笑两声,然后将那丑陋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继而大笑着说道:“上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想想她们一个个被我折磨死,被我弄得死去活来,叽叽,我这辈子也值了!来吧,我没遗憾了!” 说罢又“叽叽”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尖细刺耳,倒不恐怖,可是再联想到那么多好姑娘,被这人不人,鼠不鼠的鬼东西,奸杀蹂躏,真是让人发指的畜生,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暴尸荒野。 还未等我有所动作,盛怒之下的关局,一枪将其脑袋打爆了。这么近的距离,脑浆和鲜血溅了后面狐狸一脸! “现在,到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关局用枪指着狐狸说。“别杀我!我母亲会找你们报仇的!你们......”还没等它说完,关局就已经了结了它。 “你不用带它们回去复案?”我看着地上的尸体说道。 “国家有规定,相关事件秘密处理。带尸体就行!”关局用余光,扫了扫地上的尸体,缓缓说道。 我看了看表,凌晨四点了!一直在家里,忙来忙去,搞后勤的王大哥说道:“都快睡吧,忙了一天一夜了!明天中午起来吃午饭。” 周彪那“钢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叫唤道:“终于,他妈的,可以,睡觉了!走,去梦里幽会周公他媳妇......” 第二天中午,大家起来后,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累了这几天,就这一觉睡的踏实,你别说,还真挺舒服的。不一会儿,王大哥王大嫂,张罗了一大桌饭菜,说是要感谢我们!问到饭菜香,大伙又都打起了精神。 众人围在四张桌子,并一起的饭桌上,就那么喝着酒,天南海北的聊着。期间,关琳琳偷偷看了我两眼。碍于格格师姐就在旁边,我也不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示爱。只好在下面,悄悄的踩了她一脚,然后用眼神示意她快吃! 一大群人美美的饱餐一顿后,也是要说分别的时候了。我们要继续前往彩云之南。而关家父女,则要回市内工作了。 喝高了的关局,拉着我的手说:“这次结案,都靠你们了!不然这么大的案子,我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顺着果子岭我们就下来了,热情的老乡们一直送到岭下。 我们众人上了车,发动引擎。身后的果子岭,慢慢的消失在视野之中。坐在车上,由于我和关琳琳后背都有伤,所以我们不能靠着座椅。于是我们都前倾着身子。 我前倾着看前面的路,一摆头,居然又看到这妮子,在偷偷看我!“看什么看?收费你不知道吗?”我大叫。 过了一会儿,车子驶上了国道。也到了我们要真正分别的时刻了。只见众人都下了车,站在马路边上。 关琳琳扯着他爸的衣袖,站在关雄身后。低着头,用脚在地上乱踢着。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于是我盗用了多吉的招牌性动作,挠了挠头。 然后开口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关局长,我们就到这把!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 关局长也是个久经世故的老狐狸,趁着酒劲还没下去“哈哈”大笑一声。然后看了看关琳琳一眼后说:“只要你有意思,咱们自会再见!” 关琳琳竟然扭捏起来了,然后抬起红扑扑的脸蛋说了句:“再见,你小心点!”说罢拉着关雄走了!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不等关雄说完,就被关琳琳拉走了。 走了有一段距离后,关琳琳转过身来,深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默默的走了。一点,一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格格师姐冷冰冰的说着。 第二十八章:彩云之南 “少爷,怎么走?”多吉连这种问题都要问我。 “你是猪吗?横穿贵州,直取云南。” 每次听到这种不带智商的话,我就来气!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我们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彩云之南。在背包里翻腾了半天后,我终于摸到了守义绘制的地图。虽然只是大概路线,但还是能帮我们省去很多麻烦的。 可惜当初守义逃生时晕了过去,那个盗洞的路给忘了,所以眼下我们要走的这条路,也就是要历经白蛇和水猴子的那条路。 虽然这条路上还有些鬼怪,那正好我们就可以替天行道,结束了它们。这次人手多,装备精良,还会怕这些活着的东西?我在心里嘀咕着。 这一路走来,全是山连山,根本看不到出路在哪里。坑坑洼洼的山路,再加上夏天闷热潮湿,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 由于这次我们车上人少,那醉汉就和我们坐了同一辆车。想想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于是趁着这会儿无聊,我就和他聊了起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来自于哪呢?” “慕容朔钦,祖籍河南。现在四处漂泊。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慕容大哥看了看我说。 我嘻嘻一笑“一是无聊,二是了解了解你,增进一下感情嘛!” 一路上就这么无聊的和这个唠唠嗑和那个讲讲话,丝毫没减少我烦躁的情绪,反而让我更加无聊了。 只是越深入云南,我越来越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了!王先生讲的故事中,守义开棺后是否看见了王爷的尸体?可未曾听其提起啊!据其介绍,这大明王爷似乎并未在棺内,听那苗族阿婆讲,这王爷在等待复活。难道已经复活了,跑出去了?这更不可能啊! 为什么他不讲这一段?难道是他刻意隐瞒?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曲折离奇? 我在心里慢慢盘算着,这其中有太多的疑点了,王爷躯体在哪儿?为什么他不服用这阴阳苦果?他靠什么复活?王先生在隐瞒什么? 想来想去想的我头疼,可就在这时。天下雨了,好在我们都坐在车上。可是这雨却越下越大,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而此刻我们正行驶在这苗区的山路上,不下雨时,倒还凑凑合合能走下去。可这雨一下,算是把我们给难住了。 不得已,我只好让多吉找个村子停下。 一个地地道道的苗寨,和一群地地道道的苗家人,撑着雨伞来迎接我们。刚走到寨前,迎宾乐便已吹吹打打的奏响,愣是一人喝了一大碗黄米酒,才放我们过得寨去。 我们都走多远了,回头一看慕容大哥,真是海量! 一群苗家姑娘一人捧着一碗酒,将他团团围住,他倒是十分痛快,左一碗右一碗。连下酒物都不要,就那么一碗接着一碗喝! “看来,今天慕容大哥要喝个痛快喽!”我边走边说着。 老鬼接了一句“哈哈,怕是要被这群姑娘抬着回来啦!” 跟着族长,我们来到了他家。一番亲切的交谈后。我们就住进了族长的后院中。 这族长五十出头,十分的热情,忙里忙外的招呼着我们。我不禁感叹,一路走来,这么多人热情的招待我们,还是祖国的人民团结啊! 趁着天未黑,我和格格师姐撑着雨伞在寨里转了转。大概百户的人家,由于下雨天,老的少的在寨中,或三五一群说说笑笑,一副祥和安宁的样子。 “等事情办完以后,我也找个好地方,好好的住上一顿时间。过过平淡悠闲的生活!”我惬意的说。 格格师姐冷笑道“你觉得事情能有好结局?你太天真了!你根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曲折!” 还未等我回话,格格师姐已经扭头往回走了,我也赶紧转身去追格格师姐。 一边走,我一边琢磨着格格师姐的话。 “有什么难的?我只是想治好父亲的病,然后娶上格格师姐为妻。现在事情的发展,都顺着我的意愿走。这样下去怎么不会有好结局?”我不禁感叹格格师姐的悲观情绪。 晚饭时,面对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我也是吃了一惊,都说苗族好客,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我还在感叹时,族长抱着两坛子酒走了过来。 一时间饭桌成功进化成了酒桌。我们的人和族长,族长儿子,族长女婿以及寨里的几个人一碗接着一碗干着,不一会儿,族长的两坛黄酒就被干没了。 这时,族长的三个女儿一人抱着一坛黄酒走了进来。 结果,男人全部喝躺下了。 这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我摇了摇头。然后淡定的说道“记忆又断片了!自族长三个闺女送上酒到刚才的记忆都被酒精腐蚀掉了。” “真受不了你,不能喝还要喝这么多,拦都拦不住!你也不怕喝死!”我实在听不出格格师姐这句话里除了嘲讽还有什么。 像小朋友一样,乖乖接过格格师姐递过来的一碗茶,然后再乖乖的起身出门找多吉耍。期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知道自己理亏...... “多吉,你小子给我过来!”我冲在院里溜达的多吉大叫着。 听到我的呼喊,这混小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我指着他的大鼻子问“你小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开挂了啊?嗯?你那点酒量,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比我先醒?” 多吉一听这话,脸一红,然后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金小姐(格格师姐原姓爱新觉罗,后大清覆灭改姓金。爱新觉罗在他们的字典里就是金子的意思。)早上给我们煮了醒酒茶。” 我一听这话,鼻子都快气掉了,“啥?你小子再给我说一遍!格格师姐给你们煮茶,没给我?” 诚实的多吉就又说了一遍“是啊!金小姐一大早就把醒酒茶送到我房间,而且是喊醒我后,才离开的。” 看着我铁青的脸,多吉憨憨的问“少爷,你怎么了?” “别理我,我想杀人!” 第二十九章:出发 整整花了一天的时间才从酒中醒来,第三天告别热情的小阿妹们,我们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于是又开始在大山与大山间折腾着。好不容易挨到中午,路过一个乡镇,简单的吃过一顿后,我让多吉去买点干粮带着。毕竟那王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去搞吃的,还有这么一大帮人呢。 这次,我们一直按着守义的地图。把车开到没有路的地方,然后开始徒步前行,走着走着,翻过一座座山,天也在不知不觉中黑了下来。 我们找了一个空场扎起野营来。 也是在当天夜晚,当我正在熟睡时。格格师姐轻轻的唤了我几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疑问。 “起来走吧!下半夜不能睡觉!”不等我再多问,格格师姐就又去喊别的人了。 于是我们打开手电,沿着山路,摸着黑往前走。 没一会儿便起风了,我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五十六分。 坏了,看着情形。十二点肯定有不好的东西出现。怪不得格格师姐不让睡了。 “呜呜~呜呜!”不远处似乎有哭泣声传来。我正准备问问大伙有没有听到呢,我一回头!大家都相互看着对方。完了!这不是幻觉。 不等我们说话“啊,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凄惨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里面久久回荡。 “别理会,我们接着走!”格格师姐说罢带头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一个尖细的女生传来“咯咯~~咯咯”这一声直入骨髓的阴森,不禁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就这样,我们一路听着无数的哭泣声,惨叫声,以及细细的低语声。但都是满含委屈与怨恨,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透骨。 当第二天的第一束阳光,散在大地上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散了。 这时周彪那傻x发话了“咦嗨,真他娘邪乎啊!”然而并没有人在意他,以及他的话。 日头又往上爬了爬,我们来到了山谷的入口。看着这光秃秃的山谷,真想不到,它里面居然藏着这么多神秘的东西。 于是我们就顺着山谷往里走。“各位打起精神啊!把家伙都掏出来!”我喊道。 走着走着,前面谷壁上的血迹还很清晰。我们更加谨慎了,我不得不时时注意四周传来的异样。 再往前走着,地上满是石头,大大小小的散落了一地。“看来,这就是那王家三兄弟,和那白蛇搏斗的地方。估计这白蛇就在这附近,大家小心!” 我们就那么小心翼翼的,一直走到积水潭。都未见到那白蛇的身影。 望着前面那青绿青绿的水,还真想不出,它里面藏着那么凶猛的东西。 水猴,据说每一个淹死过人的池塘里,都会传言有水猴。可殊不知,这水猴子也是难得一见的奇兽。 没想到这王爷,在这设了一个水猴窝。也不知道在千年之前,弄出这么一窝东西的,是多么了不起的人。 “走吧!,别看着了。先游进去再说!”慕容大哥说罢下了水。 顺着积水潭往前走了走,我们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山洞内,好在我们一大伙人,借着七八把手电的光亮。把这洞内照得明亮明亮的。看着这山洞内部的构造,明显是一下一下凿出来的。 想不到,这整个洞内都是精心布置的。这王爷也是真够折腾的,整了这么一出来防我们这些人。 随着一点一点深入洞内,我已经看到了洞内石壁上的藤蔓。确实很粗壮,沿着洞内往前走,越走这藤蔓越密集。到后来,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石壁,有的直接垂在水中。 “少爷,你快看!”我顺着多吉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排排水泡不断的浮到水面上。而且看水泡位置的移动,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不好,快!快!都靠边,贴在墙壁上。”说完我抽出手枪。准备用枪子招呼水底下的畜生。 “啪”的一声,刚才冒泡的地方,跃出来一条大鱼,足有七八斤重。 这一跃仿佛一记重重的巴掌,然后“啪”的一声打在了我的脸上。真是紧张过头了,搞得我尴尬死了。 由于怕事出突然,我们就这么沿着墙壁往前走!这样的话,就算真的出现水猴子,我们也可以从容的去面对了。 不过眼下来看,它们真的来了。只见前方的水面上,冒出一个接着一个斗的气泡。先是一个个,然后是一片片。没过多久,气泡将我们团团围了起来。只是它们都还未露面。 一时间我们也只好紧紧贴在墙壁上,等待着它们的下一步行动。可是它们似乎并没有露出头来的意思。 突然间慕容大哥大叫一声“小心脚......”“下”字还没说出来。他人已没入水中。这边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脚下一紧,我整个人也开始飞速下沉。 在我没入水中之前的一瞬间,我看到的则是我们这群人,要么已经没入水中,要么正在下沉。 完了,着了这帮畜生的道了。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手下我却不敢闲着。 我使劲的弹了一下腿,然后瞄准那东西,顺手就是一枪。只见子弹准确的打在那玩意的胸前,可那水猴子似乎并未因中弹而又丝毫的退却。 它齿牙咧嘴的向我靠近,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于是连放三枪。看着它慢慢的沉了下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附近的多吉,以及那边的几个黑影子,水的颜色是绿的。所有我只能看清身边最近的多吉。也许是他体格高大的缘故吧。 只见多吉被好几个水猴子围着呢!多吉正与它们纠缠在一起,这样我也不好开枪。想着凭多吉的身手,对付几个这玩意,也用不上我帮忙。于是我赶紧从水上冒了出来。 我刚探出头来,格格师姐也从那边冒出来了。我刚准备对格格师姐说句话呢!脚下又是一紧,我赶紧闭起气来。 这一紧的同时,我又到了水下,我抽出尼泊尔。一个斜砍使出了七成的力气,直接命中那水猴子的颈部。虽未将其连头斩下,但却结果了它的小命。 再次浮出水面来,还没等我定住神。只见远处一条白龙踏着水浪,在水中时隐时现,咆哮着朝我们游来! 这下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章:背水一战 仔细瞧那水龙,瞪着血红的一颗独眼,可不正是守义之前描述的那条白蛇吗?再瞧其头上的龙角,以及身上的层层鳞甲,再推算一番便可知,这蛇怕是在千年修为之上啊! 只见这白蛇在水中劈波斩浪,好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这下完了,又突然蹦出来一个这玩意,看来要腹背受敌了。 这时众人都已浮出水面,我看了看手持匕首的周彪,没想到这败家玩意儿,还有两下子啊!看来他还是有些本事的嘛。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不知不觉中那白蛇已经游到跟前,水猴子也将我们里里外外的围住了。瞧这架势,这下怕是跑不掉了! 多吉端起ak就是一梭子,子弹打在水面上,渐起无数水花,那水猴子再皮糙肉厚,也顶不住这机枪扫射。一梭子扫完,前面七八只水猴子就如下锅的饺子一般,朝水下落去。其它的水猴子则争先恐后的扑过去,争夺着抢食同类的尸体。 一时间水面被染成了血红色,这时那白蛇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冲向我们。我连忙闪向一边的同时,连开数枪,可惜子弹擦过蛇皮,在白鳞上溅起数道火花,也难伤它分毫。 只见周彪在蛇口面前分外淡定,他抽出手枪连续几个点射,全部打在蛇嘴中,就算那蛇成了精,可口腔却依然是要害部位,这么近的距离被打中软肋,怕是不会好受。 吃痛后,那白蛇怪叫一声连忙合齐大嘴,鲜血顺着口缝流了下来。只见它停住扭动前行的身躯,猛的一甩尾。那一甩之间,蛇尾卷子水花直直奔向周彪。 就连我,此时也为他捏了一把汗。这周彪果然深藏不露,自从进入水下以来,他的表现和他平日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一个剧本。怪不得他闹着要跟我们来下墓,看来是早有准备了。 眼看那蛇尾已扫到眼前,周彪就在蛇尾快碰到他的前一秒,沉入了水中。那蛇见不到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调过头来直奔老鬼和慕容大哥而去。 这边我们也在和水猴子拼命厮杀着,一时间洞内乱成一团,可水猴子实在太多了,依靠猴海战术,不一会我们就被逼到紧贴墙壁的一小片地方了。最主要的是那白蛇时隐时现,更是将我们搅得一团糟。 眼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这水下的猴子越聚越多,早晚会弹尽粮绝的。 “等我回来!”只听慕容大哥的声音还在洞内回荡,可是他人已不见了踪迹。 原来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白蛇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慕容大哥一口吞掉,慕容大哥于是就将计就计,直接跃入那白蛇口中。 这一举动将在场的每个人都吓了一跳!这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每个人都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那白蛇一口吞了慕容大哥后,摇摇身子便一猛子扎向水中,不见了踪迹。这边我们还在和水猴子浴血奋斗,见白蛇没了踪影。我第一个带头攀上了两边的石壁。 众人也紧紧的跟了上来,当老鬼最后一个爬上来时。水下“砰”的一声渐起四五米高的水花,只见那白蛇踏着浪花冲了上来,张开满是腥臭味的大嘴,准备一口气再将老鬼吞下。 这老鬼也不是靠吹的,只见他那瘦小的身躯牵着一根手腕粗的藤蔓,一个回荡,险险避开了那白蛇的致命一击。 我们所有人都紧紧的抓住藤蔓,生怕下一秒钟就会遭受白蛇的攻击。 这时水下发生了大动静,只见那白蛇在水中不断的折腾着,翻来覆去,大幅度的扭动着身躯,似乎十分吃痛一般。难道是慕容大哥? 那白蛇在水中使劲的翻腾着,水浪都溅到了两边的石壁上了。蛇腹猛的抽动一番后,那白蛇怪叫一声“嘶吼”然后一张嘴将慕容大哥整个吐了出来。 只见慕容大哥浑身是黏液,手中的匕首满是鲜血。白蛇仿佛有了思想一般,一心想致慕容大哥于死地,这一吐正好将慕容大哥吐向了猴窝,而那白蛇则又潜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有危险,我去救慕容大哥!”说罢我纵身一跃跳入水中,只见慕容大哥,一把匕首舞得虎虎生风,边打边退,不一会就到了我身边。 瞧这身手,怕是少林寺出来的也不一定顶的上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下来了。我不禁为慕容大哥的好功夫感叹道。 面对四面八分的水猴子,“多吉,用枪在后面给我打出一条路来!”话音刚落地,“哒哒哒哒”ak猛烈的枪声在山洞内久久回荡。 抓住机会我和慕容大哥拼命的往后游去,可惜我们太天真了。我们能游得过它们?还没游到两米,身后的水猴子已经逼近到身边了。由于靠的这么近,多吉的火力支援也用不上。 我和慕容大哥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在心里默默点点头。于是抽出近身武器就和后面的狗杂碎干了起来。一阵猛烈的交锋后,由于猴子太多,十倍于我,难免还是要挂彩的。 一个不小心,胸前的t桖被扯开了,透过衣服在我的胸肌上留下了重重的五道抓痕。对这么帅的男人,也下的去这么狠的手?我还能饶它?我横握尼泊尔,一个横砍直接将其脑袋削掉。 我给你们说,搁平时,我能这么轻易的就杀死它?一个蚊子吸了我一口血,我都能把它饿三天再用火烤焦了。别说它,居然敢破坏我的形体?这个死法真是便宜它了。 “哎呦!”真疼!五道抓痕深入皮肉。疼的我直咬牙!没办法,硬挺着,还要面对面前一个比一个疯狂的畜生。 闲里偷瞄了慕容大哥一眼,这不看还好,这一看。透过慕容大哥被扯破的衣服,我居然在其背上看到了纹身。 没想到慕容大哥好这口啊?不过这条龙好熟悉,具体在哪见过,我也记不到了。也顾不得欣赏慕容大哥的纹身了,我们边打边退,在一圈子人的帮助下,终于回到了墙壁上。 抹了一把汗,看了看我那受伤的美丽胸肌,真是有惊无险! 第三十一章:地下世界 终于渡过了积水潭,沿着面前这堵爬满藤蔓的山壁,我摸索着留下的盗洞。 多吉兴奋的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嘿嘿,少爷,在这呢!” 顺着盗洞往下走了一会儿,就是金刚墙了。 参观过北京明十三陵的定陵,与其地下宫殿的人都知道,金刚墙坚不可摧,是通往冥殿的第一道大门。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金刚墙在遭受外界强力冲击时,可引发墓内机关,使地宫自毁。 这是最厉害的金刚墙,这金刚墙不仅材料坚固耐用,而且砖内的机关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这金刚墙分为死砖和活砖,什么意思呢?有的人死后不想任何人进入墓内,也未曾想过重生,所以这金刚墙用的是死砖。将宿主与外界隔绝,这死砖没有任何可拆卸技巧,外力只要触碰一块死砖,整个墓瞬间毁灭。当然盗墓者也难逃一死,这就是宿主对盗墓者的态度,宁愿与其共毁灭,也不愿心存侥幸。 因为都知道,一但盗墓者进入墓中,那么结局十有**就是,宿主的尸体,和墓内布局就会被盗墓者任意破坏,风水泄漏,搞不好被暴尸荒野也不是不可能。 何为活砖呢?是指在众多死砖中隐藏着一两块砖石,这几块砖石就是用来拆卸,好出入地宫的,不过除了这几块外,别的砖石依然是碰不得。 这金刚墙将世界一分为二,后面是人间,前面则是冥殿。一个活人的世界,一个死者的殿堂。 可眼前的金刚墙却被火药炸了个大窟窿,连多吉低低头也能通过。真不知道这个所谓位高权重的王爷是怎么想的,做这么一个摆设在这搁着,想唬人呢? 刚踏进金刚墙内,一股阴冷的寒气从脚下向上蔓延直逼发梢,使人忍不住直打寒颤。 周败家哆哆嗦嗦的说了句“他奶奶的真邪乎,这大夏天的跟掉进冰窖子一样!” 多吉紧了紧背包,开着手电在前面带起了路。我们则尾随其后,我们人虽多,可除了鞋磨在地上的脚步声外,再听不见别的声响,整个墓内又静又黑。虽然明显感动一阵阵恐惧,可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我,一步一步向里面走去。 走在墓道里,我们注意起了石壁上的花纹,如漫画一般,描述的却是王爷生平的事迹和功绩。 通过格格师姐的解释我们得知: 王爷为大明王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嫡系亲孙,可其父亲的封地却在偏远山区。可这依然阻挡不了他对成功的渴望,利用每年皇室成员聚会以及祭祀等各种活动,他努力结交各位王兄王弟。 外加上他自幼聪慧,文武双全。更是备受皇帝的青睐,屡建战功的他外加上皇室正统血脉,不久便官至“镇西大将军”。 可他的命运却在一次西征中发生改变。 这一年王爷被指认为征西大元帅统兵二十万,自都城出发一路浩浩荡荡的向边关进发。 十战十捷,眼看西关部落联盟瓦解,就在片刻之间了,都城内的王府飞鸽传书称,皇帝慰问王府时,见王妃天姿国色起了色心。欲将王妃带入宫中,王妃一时情急,跳湖自尽。 内容虽短可王爷看的却是字字滴血,句句刺骨,自己在这里为那狗皇帝出生入死的卖命,他却完全不顾叔侄之情,做出这有伤伦理的事来。 于是当天夜晚王爷便遣派心腹去和西关部落联盟谈判,终于大明和西关达成契约,将首领公主嫁于王爷施行联姻,终结了这场浩劫。 而真正的契约却是,联手造反,瓜分天下。内引外联,共谋河山,西关首领承诺,只要边西三郡的领土。其它打下来的领土,全部拱手让与王爷,就当是给自己女儿的聘礼了。 本来王爷自持能力非凡,犹如天上星宿下凡,正是前来攘除暴君,兴富大明,解救天下黎明百姓于生死之间的。经过这一次变故,他更认为是时机到了,大明西关数十万部落联盟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二十万西征军也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只要安全的抵达都城,以他的指挥能力,倒也不怕这皇城的十万御林军。 格格师姐说完后,便陷入深思了。 我还没听过瘾呢!“没了?!” 格格师姐看了看墓壁,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大手一挥“走!走!走!我们办正事去。别在这听那土王爷瞎扯了,都是一些吹牛逼的话,谁不会呢!” 走着走着,格格师姐突然停住“都别走了!下面地砖里有机关!” 这时慕容大哥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你们站着别动,让我来。” 说完,慕容大哥走了过去,只见他蹑手蹑脚的跳跃着前进,每安全踩中一块地板后,就从衣服上扯掉半截 布扔到脚下的地板上。 走着,走着先是“咔”的一声,接着又响起“吱吱咔咔”连弩机床运作的声音。 不好,连弩机床要发作了。我不禁在心里为慕容大哥捏了一把汗。 “嗖嗖嗖嗖”劲弩划过空气发出的破风声,在寂静的墓中格外刺耳。 只见慕容大哥连续几个后空翻躲过左右射来的弩箭,还没等他站稳脚,“嗖嗖嗖”又是几支弩箭居然从地下斜着向上射了出来。 这下连慕容大哥也没想到,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个懒驴打滚向前滚了两米,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胳膊滑过,深深的定在墓壁上。 真是有惊无险,慕容大哥缓缓站了起来,又扯掉几块衣袖扔在地上。只见俩个袖子都被扯掉了,但却露出了那硕大的二头肌。 又摸爬滚打前进一段后,慕容大哥唤我们过去,踩着带标记的石板,我们安全的来到了前殿门前。 抬头看了看这巨大的两扇石门,以及门前的两尊飞龙,不得不感叹这土王爷对奢侈的追求。单是这两尊飞龙便已显足了身份和地位。 再看这两扇石门,上面刻满了各类奇珍异兽,有许多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真不知道这扇门后面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但我能真切的感觉到,似乎有某种东西一直在呼唤着我。 第三十二章:王的宫殿 穿过半掩着的大石门,眼前出现的是另一个世界。 在七八支手电的照耀下,只见前殿的正中央摆着一把“龙椅”虽历经数百年,可灯光打在上面,依然闪烁着道道金光。龙椅前面是一个石桌,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各类物品。再前面则是一个巨大的铜香炉,可惜物是人非,只是留下一些东西罢了。没想到这王爷是按照皇帝的标准来摆设的。 格格师姐将墙壁上的各盏油灯点亮后,整个墓穴都亮了起来。瞬间光明驱赶了黑暗,恐惧的感觉也渐渐退去,剩下的更多的是好奇。 围着前殿仔细打量一番,我们所处的前殿内倒也没什么。于是一路点着油灯我们来到了中殿。 映入眼帘的便是几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和殿内凌乱的打斗痕迹。估计这几具尸体,便是在王家三兄弟之前进来的人。只可惜,现在连尸体都已腐烂,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殿内许多瓷器已被打碎,看得我一阵阵心疼,这可都是文物啊! 只是我的头怎么开始有点晕了?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怎么回事?我赶紧回过头去看大家?只见除了慕容大哥以外其他的人都有类似的状况。 不对,我的老舅周彪呢?他人怎么不见了?刚才不还在这吗?是我眼睛花了?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可确实少了一个周彪啊!怎么回事! 突然脑部传来一阵阵,如针扎一般的痛楚。头好痛啊!这是不是幻觉?我竟然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变成了头下脚上,他们居然倒着站立! 再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再醒来时,徐徐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格格师姐清秀的脸庞,和那垂在我脸上的缕缕青丝。慕容大哥和多吉则在一旁席地而坐。 我揉了揉头问格格师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哪?” 格格师姐看着我说:“我们一时大意没注意到,油灯里面混有迷香。周彪把墓的入口炸了,我们现在被困在墓下面的甬道里。” 我瞪大眼睛“什么?被困了?那我们快想办法出去啊!在这呆着干嘛?对了,老鬼呢?” 格格师姐皱皱眉说:“出不去,上面血罗刹出来了,刚才你和多吉都昏迷了,根本没法跟其较量。老鬼和那雇佣兵都走散了,眼下情况不乐观。” “我没事了,咱们走吧!后殿有通往外面的盗洞。只要我们安全到达后殿,从那里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说完我站起身来,沿着甬道朝里走。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和多吉晕倒后。庆幸的是慕容大哥和格格师姐早有防备,看情况不对,他和格格师姐熄灭了所有油灯。 不过灯刚熄灭,这血罗刹就出现了。慕容大哥斗着胆子和其血拼,可还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无奈我和多吉都已进入半昏迷状态,他俩只能搀扶着我和多吉,向右配殿躲去。谁知进到右配殿后,居然无意间触发机关,跌进了这甬道内。) 这时我和多吉已无大碍,我们沿着窄窄的甬道缓缓前行,生怕闹出一丁点儿大的声响,而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或是把那血罗刹吸引过来。 渐渐的,这甬道宽了起来。紧接着拐过一道弯后,前面居然又出现了一个大宫殿。其规模之大简直令人瞠目结舌。丝毫不输于北京故宫的太和殿。 只是这大殿,居然是仿朝堂而建的。我们走进大殿内,只见大殿两边站满了百官石像,但位置却与现实相反,现实中每逢上朝,文官居左,武官居右。而这里面却是,文官居右,武官居左。 通过手电筒的照射,只见石像保存的极为完整。想当初定是能工巧匠打造而成,百官的表情都雕刻的惟妙惟肖,文官笑容可掬,武官横眉冷眼。 这宫殿实在是太大了,三四只手电根本照不出什么来,格格师姐检查一番油灯无异样后,我们便分头行动,将油灯一盏盏点起。 点亮灯后,宫殿内可谓是金碧辉煌。实在难以琢磨,到底拥有多大权力的人,才能造出这么规模宏大的地下王陵。估计王家三兄弟死也想不到,他们连真正的墓穴都没进,就死的死伤的伤了。难以想象,如果他们见到了我们眼下的这座宫殿,那么该会露出怎样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座王墓远非王家三兄弟,描述的那般简单,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隐藏着天大的秘密,我一定要解开它! 回过神来,抬头向最高处望去,只见层层石梯上,似乎有一人,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俯览众生。仿佛一喜一笑间,便已主宰芸芸众生,一吼一怒间,便已生灵涂炭,血染山河。 我沿着石梯一步步向上走去,自我在美国生活以后,我未曾佩服过谁。可现在,踏着这千百年前的石梯上,望着这梦幻般的宫殿。一抬头便可看见“他”威严的姿态。我不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脚下的石梯,高高的台阶。两旁的兽形烛台,路过后我都将其一一点亮。我在心里默默数着,第八阶!第九阶! 现在上到了一个小平台上,抬头望去,还有层层楼梯。这几层石梯又高又长。怪不得在下面看上面,显得那么远,那么飘渺。 第一阶!第二阶!......第五阶! 果然是“九五至尊”这王爷完全照着真龙天子的待遇来的!真想知道关于这王爷故事的后半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靠近“他”了。接着眼前的场景,我连做梦都未曾梦到过,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昏迷着还没醒呢?我拍打拍打自己的脸庞,有痛觉,这是真的! 只见“他”身着五爪金龙皇袍,头戴乌纱翼善冠,足下一双黑色镶珠靴,腰间琉璃白玉带。那威严的面孔以及有血有肉的脸颊,直接把我吓愣住了,观其表情仿佛在睡梦中一般,我连大气的都不管喘一下,生怕把他吵醒。我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连身后众人的呼唤,我都听不见了。此刻我的眼中除了对“他”敬畏之外,就是萌生了对权力的渴望与向往。怪不得这王爷一心一意想要造反,换作是我,我想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看我迟迟没有回应,众人都慌着跑上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上来看见眼前的景象时,都被眼前的“他”吓到了,大伙足足站了三分钟。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 倒是多吉先开口:“这外面的是什么?” 这时我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将王爷包裹住的透明物体,只见其如玻璃一般透明,将王爷的身躯紧紧裹在其中。我刚想伸手去摸一摸它的材质。 突然格格师姐大喊一声“别碰!那是昆仑冰棺!触摸后会融化的!”我赶紧收回伸出一半的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就这么呆呆的望着昆仑冰棺内的王爷。由于太安静了,这时竟然有一个声音从昆仑冰棺内传了出来。 “怦怦”“怦怦”“怦怦”这下所有人都慌了,这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啊! 第三十三章:王爷 我向前倾了倾身体,贴近那昆仑冰棺,以便能听清这声音的来源。 “怦怦”“怦怦”声音果然来自这冰棺内。难道王爷真的没死?想到这,我吓的出了一脑门冷汗,真的存在着永生? 我赶紧向后退了俩步:“他,他,他没死!还有心跳!”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了。 望着冰棺内,面带红润的王爷,那饱满的天庭,高挺的鼻梁。真的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多吉也被眼前的王爷吓傻了,结结巴巴的问我:“他...他...他...我...我...我们,怎么...办?” 我缓缓的转过身来,望着层层石梯和诺大的宫殿,以及臣服在下面的文武百官。或许这就是男人应该追求的巅峰吧?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也许活着得不到的东西,死了也不甘心吧!所以这诺大的宫殿算是王爷的自我安慰吧!也仅仅是自我安慰罢了! 连续两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我激动的心情:“走吧,我们此行的目的又不是冲着这土皇帝来的,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说实话,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那栩栩如生的龙雕,那千奇百怪的兽形烛台,那......仿佛整个世界都牢牢握在了手中。这坐在层层台阶之上的人,是那么遥不可及,那么不真实,那么飘渺。 我依依不舍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站在下面的大殿上。抬起头看见那高高在上的“他”,内心涌出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高皇帝!在九天! 与我们来时相对的居然还有一个通道,也顾不得它通往哪了,先走完再说。 进来后,我们才发现,这和我们来时的那个甬道居然一模一样,一样的拐弯,一样的狭窄。借着手电的光芒,我们在甬道内慢慢前行。 到头了!一个卧室大小的密室竟然是源头?这和我们跌进的那个密室完全一样,再稍微思考一下位置。 天啊!这上面对应的应该是左配殿,那血罗刹可就掩藏在此啊!想到这我的心都寒了。 这上不去,就要在下面陪伴那老不死的“土皇帝“,一点点饿死了。这要是上得去,一露头便被那血罗刹削去半个脑袋。 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格格师姐轻轻敲打每一块石壁:“这肯定有机关供人上去!仔细检查检查。” 我苦笑一身说:“上去又有什么用?你们想过没有,按照对称结构来说,我们上面就是左配殿。就是那血罗刹的老巢。他堵在上面,我们怎么上得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慕容大哥敲打着石壁说道。 在慕容大哥的鼓励下,我们打起精神,仔细的检查起了每一块石壁。 不知不觉间已过了一顿饭的时间,手可触及到的地方,我们都敲了敲。可是并未触发任何机关,甚至连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生。 “去他娘的xxx”多吉气的直跺脚,这二百斤的体重外加多吉的蛮力。这一脚下去,连地上的石板都被踩了下去。 紧接着奇迹出现了,伴随着一阵“咔咔”的机械转动声,头上的顶壁开始往下掉落灰尘。我们连忙贴着墙壁往两边站。 然后“吱啦”一声,头顶的墙壁居然裂开了两米长,两米宽的大缝,接着先是一条铁链“吱吱啦啦”的垂了下来。 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高兴,“咚”的一声,一个庞然大物狠狠的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我定眼一瞧! 只见其身披银色连环甲,腰系狮头软玉带,脚蹬赤铜皂金靴,手持九幽银枪。披头散发,铁青的脸,狰狞的双眼以及那八尺盈余的身躯。 种种特征表明,这不是那血罗刹,还能是谁? 一瞬间我和多吉几乎同时开枪,“砰砰砰砰”这么近的距离,我和多吉连开四五枪全部命中。 子弹要么镶嵌在盔甲上,要么嵌入那铁青的脸上。可却丝毫未影响他的活动。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倒转枪把,一个横扫。将我和多吉以及慕容大哥齐齐纳入攻击范围内,这一扫,枪头划破空气的破风声,与那厉鬼的尖叫声混合在一团,听着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单这气势已盖过我们半头,我身怕自己走了守孝的后路,于是直接向前扑倒然后在地上滚了两转,逃出他的攻击范围。 多吉和慕容大哥同那血罗刹近距离厮杀着。格格师姐连忙抽出武器想上前去帮忙,还未等她走到血罗刹跟前,只见血罗刹爆喝一声,将枪猛往地上一砸。 霎那间,无数冤魂从那银色的枪尖中抢着飘了出来。 只见格格师姐手腕上的貔貅手链闪烁着异样的红光,完了!这下不好搞了。 整个密室内飘满冤魂,还好我们都见识了一些类似的东西,不然真的会被其唬住呢! 按师傅所说:魂魄其实分好多种。三魂七魄,并非所有的魂魄都可以害人。 像我们眼前的这些鬼魂都已不存在,就如幻想一般,你甚至可以用手穿过他们身体的“景象”。 不过它们的哀叫声却能分心,他们在空中飘荡着也可以混淆视野。真不知道那血罗刹咋把这些东西放出来了,虽说这些东西没多大用,可都放出来,还是会对那九幽银枪有削弱影响的。 密室已被填满,我们只好边招架血罗刹的攻击,边往那宫殿跑去!而那血罗刹也一路追着我们来到了宫殿内。 一路打打跑跑的来到了宫殿,诺大的宫殿点足了数百盏蜡烛和油灯。我想这里就是决战的地方吧!今天要么他毁灭,要么我们死亡。 多吉怒吼一声,端着ak一顿狂扫,子弹打在银甲上闪出道道火花,这虽伤不到他,可这么近的距离。ak强大的火力,居然将其打的连连后退。 慕容大哥眼瞧时机来了,抽出短剑准备直取血罗刹的首级,那血罗刹可不是吃素的,貌似轻轻的一挑,却将慕容大哥震出两步之外。然后向前平移一步,斜着将银枪刺了出去,直奔慕容大哥的心脏而去。 这一连贯的动作都是发生在短短数秒之内,只见身子还在半空中的慕容大哥,使出浑身的力气向旁边转了两圈,然后侃侃避过枪尖,重重的摔在地上。 面对这不死不灭的血罗刹,我们能否战胜他?逃出王墓? 那高高之上的“他”又会怎么样? 第三十四章:决战冥殿 看慕容大哥顶不住了,多吉掂着ak当棍使可惜那ak的木枪托刚碰到银枪就断了一截,这下该多吉慌张了。那血罗刹一个重劈由上至下试图将多吉一分为二,多吉索性将枪扔掉。然后斜着往右一闪,再往前急窜一步。 这一窜之间,不但躲过了那一记重劈,还闪到了血罗刹跟前。这一闪,都快要贴到血罗刹脸上了。 看多吉近了身,那血罗刹抡足了劲准备一枪把多吉甩开。多吉也不是吹的,比那血罗刹高了大半头,虽然穿着夏天的衣服。可整体的“宽度”丝毫不亚于身着盔甲的血罗刹。 见那银枪带着幽光扫来,多吉脑子一热,居然空手去夺血罗刹手中的银枪。 见大事不妙,格格师姐和慕容大哥异口同声的说:“不要碰它!” 可多吉虽雄壮,但却身上敏捷。哪里还来得及? 只见多吉双手刚触及枪柄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黑紫色。这下多吉也傻眼了,但他仍然死死的握着枪柄。试图将其从血罗刹手中抢过来,只见血罗刹一个侧踢,愣是将二百多斤重的多吉踢翻在地。 “多吉,多吉!你没事吧?”我拍打着他的脸喊着。 “少...少...少爷,多吉就陪你到这把!”说罢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我赶紧摸摸他的脉搏,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我低下头看着他的双手,紫薯一般的颜色,看来是中毒了。 草你奶奶的,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 我抽出尼泊尔就上去跟他干。身后格格师姐娇叱道:“你这是送死!快回来”可眼下谁还顾的了这么多。 我一记横砍就砍了出去,碰到的却是他的银枪。“砰”的金属撞击声过后,我的虎口传来一阵阵的麻木感。这力道,简直非人所及啊! 还没等我收刀再砍,血罗刹“嗖”的一声,一记狠刺直逼我的胸前。我哪里还来得及闪避?情急之下一个后空翻便使了出来,结果这一枪贴着我胸前划过。那枪尖传来的寒意直入骨髓!看着离脸几厘米处那明晃晃的枪尖,心里一阵阵你后怕! 看我几乎连招架都招架不住了,慕容大哥持短剑冲了上来。就算我二人同时围攻血罗刹,也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渐渐的体力已被消耗大半,虽说这是在数十米的地下,但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是出了消耗了不少体力。后背被汗的透透湿。 就在我们快招架不住时,突然那银枪的枪头一闪,瞬间寒冷席卷全身。不好!他又要使出那招了! 果不其然,只见他一柄银枪越舞越快,力道也一记重于一记,反观我们,被逼的一步一步后退。“咚”的一声,一记横扫将我扫落在地。那金属材质的枪把扫在我背上,连日前的旧伤一并引发。 强忍不住“哇”的一大口鲜血,被我吐在地上。 这一记横扫,怕是把五脏六腑都震出伤来了。我躺在地上,看着慕容大哥被逼的一步步后退,格格师姐呢?我试图站起来,可后背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令我每动一下都疼的几乎要晕过去。 “羲儿,不要啊!”慕容大哥冲着那层层石梯之上吼着。 “对不起,我们的性命更重要!”格格师姐的声音仿佛比那银枪来的更冰冷,更刺骨。 说罢,格格师姐轻轻的触摸了一下那昆仑冰棺。 冰棺“咔咔咔”的裂开了,血罗刹似乎感觉发生了什么。“嗷”的怪叫一声,然后拼命的朝“他”跑去。 可真的是太快了!一瞬间,昆仑冰棺碎裂融化成了一滩冰水。 血罗刹的金属战靴践踏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咚”的脚步声! 离开冰棺照护的“他”身体飞快的风化着,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刚才还饱满的身体被风干成了木乃伊。一身龙袍也干瘪下来,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血罗刹停住脚步“嘶...吼...”几声怪叫,然后银枪爆闪出刺眼的白光,无数女鬼的哭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些飘散在空中的冤魂,更是凄惨的尖叫着。“啊..哈哈哈”各种鬼叫声,哭泣声,惨叫声混合在一起,响彻整个地下王陵。 他身上的铠甲开始片片掉落。“咚”一身,他跪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银枪也脱了手,重重的砸在地上。 紧接着伴随着他的嘶吼声,他的全身冒出阵阵黑烟,开始是一缕缕,冒着冒着就将其全身都覆盖了。 过了一会儿,待烟雾散尽,地上出现了一个葡萄大小的黑珠和一把大钥匙。 慕容大哥将我拉了起来,我走过去将金丹收入口袋,看着地上的钥匙,管它呢,先收起来再说。 一切都结束了。格格师姐跟丢了魂一样缓缓从上面,一阶一阶的走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他”,可惜“他”等了数百年,还是未等到复活。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却终究是一个梦? 我开始思考我的计划了,能成功吗?阴阳苦果?这么多帝王都未成功的梦,我真的要去尝试吗? 慕容大哥背起多吉:“走吧,此处非久留之地,先出去再说!” 于是我们再次来到做配殿下的密室,借着手腕粗的铁链锁,我们连手带脚的往上爬,每爬一步,都如万千钢针锥刺般的疼痛。 背后的伤看来没有半年是养不好了,只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多吉,直到现在他还昏迷不醒。 穿过左配殿,站在空空的中殿里。我突然起了财心,毕竟付出这么大代价,不捞点外快,我凭啥子将生意做大嘛!我的正规职业可是商人。 商人!珠宝商!眼下后殿这么多珠宝,我要是不把他们带出去,可就白白埋没在此了。心动不如行动,干! 反正要想逃出去,也必须依靠后殿的那个盗洞,只是不知道,那盗洞是哪路高手挖的,真他娘的准,直直通到后殿,不知省去了多少麻烦和机关。 可惜,可惜他们却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有血罗刹等着他们。 来到后殿后,只剩下我和格格师姐两把手电了。突然在手电的照耀下,你猜怎么着? 那棺椁下面一团黑黑的东西是什么?还在动!像极了我去年遇到的阴娃。王家三兄弟不说后殿除了财宝,并无他物了吗? 那是什么?王家兄弟又在说谎? 第三十五章:逃出冥殿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换掉弹夹,“咔”的一声将枪上膛。 忽然那黑影居然说话了“杨少爷,别开枪。是我!” 这不是老鬼的声音吗?这老小子原来没死,果然是奔着钱来的!藏的够深啊! 我收枪问道:“你个老孙子,让我们在前面送死。你小子在这捡便宜,你会算得很啊!?” 那老鬼就是条老狐狸:“杨少爷,看你把话说得!我们三个这不是和你们走散了吗?可怜那俩兄弟了,都死那玩意手里了。 倒是我这老骨头,走了狗屎运,捡回一条老命。老了不行了,可不敢再下来咯!” “不行了你他娘的还不死。还在这拿属于我的东西?”我在心里想着,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想了想后我对老鬼说:“把这的东西都给“我”打包好,它们现在都是我的,答应给你的一个子都不少你。你要是敢偷拿一个,我就一枪崩了你!” 说罢,我也走了过去,帮着收拾棺内的宝贝。也许是这里根本不是真正的陵墓吧,里面的陪葬品被守义洗劫一番后,已所剩无几。连两背包都未装满。 捡完陪葬品后,棺材底板居然露出一个锁眼。这时我想起了我们从血罗刹身上得到的钥匙。莫非,这里面还有乾坤?或者这里面是什么害人的机关。 开不开?我竟拿不住主意了,我从兜中掏出钥匙。对着它发呆,格格师姐伸手拿了过去,然后将其递给老鬼,用我的枪指着老鬼说:“去把它打开!” 格格师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就算老鬼贪生怕死,还恋财,可他毕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啊!这一路走来,我仿佛感觉到全世界都在变化。 先是我的“老舅”出卖我们,炸坏了入口,而那姓慕容的也不简单。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不过他绝对早就认识了格格师姐,因为他居然知道格格师姐的小名“羲儿”。 而格格师姐不但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来,而且我能感觉到她肯定有什么事在隐瞒我。 现在回想起来,我是一阵阵的后怕。我身边的这些人,究竟谁能让我相信呢?看来得留个心眼了。 老鬼被逼无奈,缓缓伸手将钥匙插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拧了一小下。 “咔”,下面居然有夹层。打开一看,又是一块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布。可惜字太小了,又不是简体字,就着手电很难认清。 这时多吉醒了过来:“少爷?” “没事,我们现在安全了......”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脚下传来地震般的抖动,仿佛整个墓穴都要塌陷了一般。 老鬼火急火燎的喊道:“不好,那是机关。现在墓要塌了,快,我们得赶紧出去。” 我连忙用手电沿着墓壁探照,盗洞在那!地上居然还有几堆白骨,看来是折在这里面的前辈。 走到盗洞前已经开始有东西从头顶坠落了,只是脚下仿佛踩着什么东西,我用手电一照,居然是一个本子,顾不得细看我抓起它扔在背包中,沿着盗洞开始向上爬。 开始爬时,时时有石块从盗洞内往下滚,我们都担心这个盗洞会被下面的墓穴波及,一并坍塌,所以众人都卯足了劲往外爬。 多吉只是中了毒,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好不好解。倒是我,背后时时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疼的我冒了一头的汗,可眼下除了拼命的往上爬以外,我们别无选择。 横着爬了一会后,洞穴内已稳定下来。众人都送了一口气,看来这前辈挖的盗洞很有经验嘛!不仅见算准棺椁的位置,还挖出了防塌方盗洞,只可惜经验这么足的一队人,还是折在里面了。 出来以后,才发现已经入夜了。 外面是一片树林,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旁边的蟋蟀和虫子“滋滋”的叫个不停,一抬头,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满天的繁星点缀着寂寥的夜空。多么美妙的夜晚!现在才发现,“上面”的世界是这么的美好。 我抬起胳膊想看看腕表,才发现这表已经停止转动了。看来这墓内还有磁石干扰,不管这么多了!我将枪往衣服上一别,抱着我的宝贝们,靠着多吉的大肌肉块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布谷”“布谷”“布谷”的鸟叫声将我们唤醒。“这是什么,这么难闻?”我伸手扯掉身上的几棵烂草。 “没有那,你昨天晚上就被野蚊子生吃了!”格格师姐的声音依旧这么冰冷。 我揉了揉眼睛,打量一番眼前的这片树林。不对,靠!果然让这老小子跑了,妈的,他肯定在身上藏的有东西。 顾不着计较这么多了,能活着出来,就已经很幸运了。匆匆吃了俩口干粮,喝了两口水。我们便往外面走。 出来时的一切都进行的那么顺利! 找到我们来时的两辆面包车后,我们开了一辆就往外走去。想想来时两车的人,现在跑的跑,死的死。 尤其是那周彪,我现在非常担心一件事。真看不出来,他们居然这样对我,我一心想拿他们当家人对待。可换来的却是这?真不知道父亲会不会也... 多吉的双手已经无法再开车了,我俩坐在最后面。趁这机会我打量起了多吉的双手,只见原本就宽大的双手现在肿的跟小扇子一样。看他那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也不知道他痛不痛。 我在心里盘算着,多吉是被那血罗刹下的毒,守忠也是中了那血罗刹的毒。如果说这血罗刹的金丹可以解守忠的毒的话,那么按照这样说,也一定可以解多吉的毒。 只不过,这金丹只有一颗,能不能同时救俩人呢? 我问了问格格师姐。 “那么大的一粒,别说救两个人了。五个人也用不完!” 听到这话,多吉咧开大嘴,憨憨的笑了笑。 中午路过来时的镇上,我们打算停留一天,好好休整休整。看着浑身上下的污垢,以及身上的伤痕,还说什么?老板娘?开房! 就在这时,多吉的手机来了一个短信。多吉用肿的胖乎乎的手翻了出来,看后整个脸都黑了,感觉事情不妙。 我赶紧一把抢过来看,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它真的发生了! 第三十六章:新的挑战 信息:我妈拉拢了亚欧代理,掌握了所有资产,并开出天价向雇佣兵收购你的人头。你走的越远越好,别回来了。 看完信息,我的心也凉了半截。周蕙果然没按好心,这下完了!怪不得周彪一心想要跟着我们下墓,看来是想把我直接堵死在墓里。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念着夫妻恩情放过父亲,真是想不到她居然这么狼子野心,可怜我连半点准备措施都没有。 在背包里扒拉出烟后,我就坐在床上,低着头一根接着一根吸着,一遇到烦心事,就喜欢抽烟喝酒来麻痹自己。 晕了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你们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我想师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说不定杨老爷现在已经被师傅救走了,所以你先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呢!”格格师姐在一旁安慰道。 我掐灭烟头:“先给多吉解毒吧!” 只见格格师姐将那金丹切了一小块下来,放入水中。不一会儿,刚才还清澈的饮用水变成了血红色,一股血腥味更是迎面扑来。 多吉倒是来的爽快,眼一闭,一大碗血水般的液体,一饮而尽,跟他娘的喝啤酒似的。 格格师姐又用匕首,轻轻在多吉那肿的跟蒲扇似的大手上划开几道。黑血顺着五指往下流,其中还混合着些许脓水。 多吉也不亏是条硬汉,任凭格格师姐一道一道刮着他的双手,他硬是连吭都未吭一声。 淤血连放带刮的放尽后,多吉的大手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了,上点消炎药后,就给他包扎了起来。 搞定一切,看众人都担心的看着自己,多吉这混小子,又是憨憨一笑,然后开始挠头,手还没碰到头,就疼得“嗷”怪叫一声...... 我看看自己浑身上下一副破破烂烂的样子,这怎么行?先去买身新衣服吧。 洗漱一番换上新衣后,匆匆扒拉两口饭。我就回房睡觉了。连日来的疲惫外带伤痛,让困意不断席卷心头,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天塌下来自然有多吉给我顶着。 睡着睡着,一口气没上来。“哇”的一大口鲜血,被我吐在了枕头上。(由于后背有伤,所以我趴着睡得。) 擦了擦嘴角的余血,我穿上鞋。一个人悄悄出了旅店。 “下一位!”听到医生的呼喊,我赶紧站起来走了进去。 医生抬了抬眼镜:“看这片子来说,骨头是没伤到。可却波及内脏器官了啊!要不这样,你先住下来。留院观察一周再说!” 听到“留院观察”四个字,瞬间我就来气了,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你个龟孙,要不是老子止不住的吐血,老子还来你这破地方,竟他妈坑钱害人。 留院观察一星期?黄花菜都凉了。” 讨了几副调理的中药后,我便打道回府。 晚上我们四个正围在一起吃晚饭,突然多吉兜里头的手机响了。“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这铃声! 看我们都“陶醉”的望着他,多吉也傻那了。我把桌子一拍大吼一声“你快接啊!还想让大家听下去不成?” 多吉手忙脚乱的放下饭碗去掏手机,哆哆嗦嗦的按了半天,才接通电话。“喂!我是多吉!” “靠!你小声点,不怕对面的被你吓死啊!” 我刚把话说完,一个比多吉还响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傻大个!你有毛病啊?赶紧把电话给你少爷,谁让你接了!” 这声音...关...琳琳! 这死妮子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我有个“好”习惯,不带手机,不带钥匙。偶尔不系裤腰带。所以我的大助理多吉拿的手机,基本上都是我用,所以我强烈谴责,他在不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做出偷换铃声这件事情。) 我拍拍多吉的肩膀对他说:“多吉,一定是你小子把手机号留给她的,不过你的行为值得表扬!” “快把电话给你少爷,我都听到了,他就在你旁边。快点!老娘都等急了!” 众人眼前拉起一道道黑线。 这言辞。这举止。局长千金。 我伸手接过电话,清了清嗓子,然后以充满磁性的声音对着电话说:“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想听到我的声音吗?” “听你二大爷!你被全国通缉了!秘密文件刚刚下发到我们局,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她把电话挂了,剩下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可怎么办?美国回不去也就算了,这下在中国也被全国通缉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她在捣鬼。不管了,破罐子破摔!先走下去再说。 “多吉,你去联系王先生,我们尽快完成交易!”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大哥来给我们告辞,他又回到了以前那副醉醺醺的样子,迈着猫步渐渐远去。 此人绝对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我想给报酬,他居然说。日后还会相见,到时一并给了也不晚。他居然这么肯定,他到底是谁? 这下只剩下我们三人了,经过这一次的遭遇。仿佛格格师姐在我心中的模样,已经在悄悄发生变化。 她已不在是那个冰冷单纯的姑娘了。相反,我感觉她做起事情来,也是一样的不择手段,最重要的是,她有事瞒着我! 而且这件事绝对和慕容大哥有关!那个醉汉?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与王先生约定好交易地点后,我们便小心翼翼的出发了。因为我现在背着通缉犯的身份,所以一路躲躲闪闪的赶路,倒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由于在各大酒店宾馆,都有我的犯罪信息,所以我很难入住。 对了,她可以帮我的! 拨通电话后,“说吧!找老娘什么事?” “关警官,你看我们并非坏人。现在我们就在你这个城市,你帮我找个地方住吧?” “什么,你们来我这了,这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啊!” “我有件棘手的事要办,所以只能呆在这里。你快帮我们找个住所吧!” “啊?哦!让我想想。对了,通缉令只有你一个人,他们没事的!” “那我怎么办?”这孩子是没长脑子,还是咋地?说出这种话来! 我安排好多吉和格格师姐,便来到关琳琳所说的地方等她。 等着,等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我面前。玻璃降下来后,我定眼一看,今天的她好像更漂亮了! 金黄色的大卷被她扎成了高高的马尾,白皙的小脸蛋被大大的太阳镜挡了一半,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诱人的小嘴。还有那高高凸起的锁骨,以及下面傲人的双峰。 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大叫一声“看什么看,要看,回家看你老娘去,快上车!” 这粗鲁的言语再一次狠狠的打击了我,果然,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第三十七章:交易 正赶上中午堵车的高峰期,一路停停走走的,总算被她载到一个小区内。 望着层层高楼我问她:“这是哪?你不会把我带到你家吧?” “哼!你想的倒美,把你带回家?我爸也得同意啊!这是我自己的公寓。你就先在这住着吧!” 跟着她一路上到四楼,打开防盗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温馨的小屋。看样子她经常来住,窗台的花开的正艳。 阳台上还挂有换洗的衣服,真瞧不出来,这个“千金大小姐”居然还有独立的一面。 我穿着拖鞋在屋里转转瞧瞧,嗯!挺有家的味道。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嗯!从我工作开始,就搬出来了。省得那老头天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我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通多吉手中的电话问他“王先生什么时候到?” “早上通电话时,他们说明天下午到。” “那好,让他们明天下午到你的住处交易。” 挂断电话,难得有时间休息,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水果,望望在厨房捣腾的关琳琳,多么温馨的画面。 吃过午饭,我俩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唠着嗑。 期间通过交流我才知道,原来这妮子她妈妈有自己的公司,这套公寓就是她妈妈买给她的。他的父亲则是市公安局局长,他的外公是银行分行长。 怪不得把她惯成这样...... 当然她也询问了我的家庭状况,我倒是丝毫没有遮掩,全部都说给她了,包括我是孤儿,以及现在的混乱状况。 想着现在的局面我就头疼,我该何去何从?银行的资金肯定被冻结了,现在看来也就从墓里带出来那些“地下货”值些钱了,可我们毕竟不懂这行。 涉及古董的鉴赏问题,我想只能靠王先生帮我们一把了。 趁关琳琳在沙发上打瞌睡的时间,我悄悄溜进卧室。轻轻锁住房门,然后翻开我从下面带回来的宝贝。 我小心翼翼地一件一件将它们掏出来放在床上。翻着翻着,一个黑色的牛皮本,也被我翻了出来。这不是那些前辈们的遗物吗? 看看吧!指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于是我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六,经过数日的观察,老九他们已经算准主墓室的位置。 今天告别那苗族姑娘。我们沿着小路上山去,等这一票干完不光可以大捞一笔,我还可以偷偷娶了这苗族小姑娘。只是这样可有点对不住三个孩子他妈啊! 一九八二年三月二十七日,昨夜的鬼叫声终于慢慢散去,看这情形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好不好对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么多年来,哪一分钱不是拿命换来的?等我攒够给三个儿子娶媳妇的钱后,就金盆洗手,终生不再下地。” 可惜这是个新的笔记本,就记着这么几篇日记,前面几篇都是些不痛不痒的生活日记。 倒是这两篇能琢磨出来点什么。 苗族姑娘三个儿子笔记本......我慢慢的在心里琢磨着,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对,没错!这个人应该就是守义的父亲,王先生的爷爷,阿婆的情郎。 王家先人都有记笔记的习惯,守忠可不就是凭借传下来的笔记本,学会盗墓的吗? 再加上这笔记上所说的三个儿子,苗族姑娘,再推一推时间,错不了,就是他。没想到救了我和守义的盗洞居然是他挖的,可惜啊!应该将其尸骨带出来安葬的。 明天把这个本子交给王先生,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第二天吃过午饭,关琳琳载着我来到了多吉和格格师姐入住的酒店,有个女警官带着我,我也不用担心被抓了。于是一路大摇大摆的抵达了酒店。 刚在酒店的房间内坐下,屁股还没暖热,外面便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估计是王先生来了。 多吉起身去开门,只见王先生和一个三十出头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瞧那汉子的身板和他身上的“死人气息”(干地下工作的人,会因长期出入陵墓和死人打交道,而沾染死人气息,这种气息,行家一闻便知。) 不难推断出他应该就是唯一的幸存者,王守义。 依次落座后,我让格格师姐掏出早就切割好的一小块金丹。 看我们把东西拿了出来,王先生也对他三叔点了点头。守义从包中取出一个古旧的木盒子。 看格格师姐拿出的是一小块王先生问我:“怎么只有这一点?” “我们的人也中了血罗刹的尸毒,金丹被我们用了一部分。不活你放心,虽是这一点,可却足以解你父亲的毒了。” 我还是偷偷留了一部分金丹,虽然这东西没有阴阳苦果那般珍贵,可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放在身边,指不定以后还会用到它。 看王先生不说话了。我突然想到那个笔记本。 我伸手入怀掏出笔记本,慢慢递到王守义面前。 只见他的瞳孔慢慢的缩放着:“这笔记本你是哪来的?” “你翻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守义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越看越着急,不一会儿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布满了他宽宽的额头。 看罢,她他抬起头看着我。 迎着他的目光我说:“没错,墓里那堆白骨就有你父亲的一具,苗寨救你的阿婆就是你爸当年的情人。” 完成交易后,那颗花生米大小的绿豆子终于到了我手上。 王先生和他三叔出于感谢,非要请我吃饭,推让不得,于是我们一群人便下到楼下,进了包间。 第三十八章:寄居生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和守义侃着那王墓的悬乎,当然有关墓下宫殿的事,我还是只字未提。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秘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喝着喝着,难免上了头,借着晕乎乎的酒劲我开始和王家人套近乎,为嘛?当然是为了把手里头的赃货出手换成银子啊! 眼下虽然我的吃住不愁,可多吉和格格师姐还有花销呢!什么?你问我多吉的钱呢?你去问问那个混小子,跟着我这么多年,年薪数十万的他攒到一分钱了不?也不知道他的钱都花哪去了,就是扔水里面,还能听个响呢! 不提他了,不成器的东西。 我饶了大半天终于扯出了主题:“守义大哥不知道你明天方不方便?我从下面带出来的货,我想快点给出了,最近俩天手头不是一般的紧啊!” 守义倒是个爽快人,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对我说:“就冲你带回了俺爹的消息,这忙我王守义帮定了。明天晚上我就带你去沙角勾,一来是带你去见识见识地下交易,顺便把我手头上的货也甩喽!” 又是一阵胡咧咧,吃完饭后,我坐着关大小姐的东风日产,穿过灯红酒绿的大街小巷,转眼间,又来到了她的公寓。 扶着楼梯歪歪扭扭的就上了楼,到“家”后我就势一倒,睡在沙发上不愿再起来。俗话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以为会一番风顺的计划,现在出了这么多状况。 本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本以为什么事只要舍得花钱就可以摆平。 可现在呢?住在她家,钱?如果不是还有点赃货,多吉怕是要睡大街了。 人啊!?有时就是这样,昨天也许你还在叱咤风云,而今天也许你已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这时关琳琳端了一杯温水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使劲摇了摇我,我睁开朦胧的双眼。 她那瓷娃娃一样的面孔便映入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呼呼”的扇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略带关切的望着我,尤其是那如鲜血一般红艳的小嘴,更是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说实话,如果在这时候还能忍住,那绝对不是正常的男人。 看着眼前这只尤物,妈的,何必委屈了自己?我一把将她扑倒在了沙发上,然后对着她那鲜艳的小嘴便印了上去。 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望着我,我则用笑眯眯的眼睛回望着她。 突然“唔哇!”肚子里阵阵翻江倒海,我竟然没忍住,全给吐到了她的小嘴上。 她一把将我推开“呸呸呸呸呸呸!” “啊!呸呸呸!你是要恶心死老娘吗?老娘给你没完!滚起来!快......” 在她无情的责骂中,我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就传来了她的阵阵咆哮:“快滚起来!去洗澡,咦,臭死了!你倒是快起来啊!” 我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我居然躺在卧室面了,我记得昨晚好像睡在沙发上呢! 不对,咋这么凉爽呢?!我低头一看,乖乖,除了一件贴身的小内内。其他的什么都没见了?难道是?昨天她趁我喝醉轻薄了我?啊? 我指着我几乎**着的身体对她说:“你...你...你不会......” “你什么你,老娘帮你把脏衣服换掉,你不感谢我。在那乱想什么呢?” 换上她从她爸爸那拿来的衣服后,我和她一起下楼去吃早饭。 “两碗热干面,不要辣椒!再来俩杯豆浆。”她利索的说道。 难得有机会吃上正宗的红油热干面,一碗哪够?我要吃十碗。 吃过饭后,这死妮子非要带我去买衣服。这怎么行?我现在身无分文,如果还让她给我付钱,那得多尴尬啊! 一路连拉带拽的总算是把我扯了过来,在商场里逛了大半天我都没有相中什么衣服,倒不是我挑剔。 而是我有所谓的大男子气概,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命运的捉弄?看着旁边兴致很高的关琳琳,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 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现在我不仅丧失了全部家产,而且沦为通缉犯。 这么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还能顾及这些儿女情长呢?不行,我不甘心!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躲躲藏藏一辈子,放任周蕙在美国那边无法无天? 转着转着,我还是没挑中一件衣服,倒是她,大包小包的都快拿不下了。 “诺,给我拿好了!”我还没同意呢,硬是被她强塞到我手中。 然后她又蹦蹦哒哒的跑到前面去了,再回来时,只见她的手中已多了一副刮胡刀。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硬硬的胡茬如钢针般刺手。 “你穿这件看看吧!”她拿着一件镶金色花边的黑t恤对我说。 最终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我挑了两套衣服,然后抱着她的大包小包一起回了家。 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她硬是拉着我到了卫生间。 然后眨巴眨巴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从兜里掏出那副刮胡刀。我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镜子中的人,这还是我吗?凌乱的头发,已经快一星期都未刮的胡茬,神情恍惚的面容?我怎么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啊!”旁边传来她的一声尖叫,把我从万千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赶紧蹲下身来看她怎么样了,只见鲜血顺着她的手指往外流。我皱皱眉头对她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毛手毛脚。” 然后我翻开她的医疗包,找出一片创可贴,给她慢慢贴上。她居然低着头在那里偷笑,我连忙别过头来不去看她,因为有时候感情就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给她包上创可贴后,我洗了洗刀片上的血迹,然后将其组装好。正当我准备刮我那积攒多日的胡茬时,她一把将刮胡刀抢了过去,然后莞尔一笑:“我来给你刮吧!” 说着,她就动起手来,那么一下一下的刮着,她刮的很轻很慢,一别往日的活泼野蛮,也许是怕刮伤了我吧! 看着镜子中的她,长长的波浪卷一直垂到胸前,淡粉色的蕾丝雪纺衫更是衬托出了她那白皙的肌肤,纤细的玉指持着锋利的刮胡刀,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认真与专注。 再看她那美丽的小脸蛋,这一切仿佛如梦境一般,从未想过刮胡子也可以感觉到这般的幸福。 第三十九章:沙角勾 下午四点,借用她的工具稍稍整理了一下头发,密密麻麻的胡茬也被她刮的干干净净,再穿上新买的衣服,好了!我还是那个我! 她把我送到楼梯口后居然说了句:“早点回来哦!” 怎么听怎么有点那啥... 我拖着装满赃货的行李箱,在小区外面拦车,炎炎夏日,还没到两分钟。后背都被汗湿了,这地方跟火焰山有的一比,跟他娘的火炉子一样。 在酒店和多吉与王家两兄弟回合后,多吉递给我一封信说“金小姐走了,她回美国了。临走时让我把这交给你。” 我接过来后揣进口袋,跟着王家人下了楼。 王先生开车,我们四个带着三大包赃货就奔着传说中的沙角勾去了。 一路上听守义介绍说,不光本地三镇,就连整个省内乃至全国,这沙角勾在古董交易方面都是出了名的。 不管是黑的还是白的(在市面流动的古董称为白货,刚刚刨出来的,还没洗脏的叫黑货),只要你敢出,就有人敢接。当然这里面的黑吃黑也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小心损失就可能达数十万乃至百万。 所以说这沙角勾的生意人都是贼精贼精的,在这里面要是没门路,你想出货?还想弄点银子花?不坑你就不错了。 王家的大越野车在钻过一条条大街小巷,又左拐右转后终于将车停在了一条老街上。 可是无论我怎么瞅,这条街都不像是交易古董这种高雅艺术作品的地方。 下了车,我紧紧拉着提箱,只见对面小卖部门前的两个中年汉子转着滴溜溜的眼球,可劲的打量着我们。果然不简单啊!我感叹道。 我们都下车后,紧紧护住带来的东西朝街里头走,这时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头边向我走来边搭话:“几位爷,有船你们坐吗?”(黑话翻译:我帮你们找买家,跟着我走吧?) 守义一把将他拦下后说:“谢您老的好意,年前架的桥,年后好过河。”(黑话翻译:有固定的点儿,我们自己去就行。) 那老头不依不挠的对守义说:“咱船后的桥可是大天桥,我来渡你们上桥。(黑话翻译:我给你们找的主儿,干的可是大买卖,我来给你们牵个线?” 那瘦老头和守义你一言我一语飞快的说着,我和多吉听的一愣一愣的,听了大半天愣是没听懂几句。 最后那瘦老头无奈的摇摇头走了。 这一路走下来遇到的盘问者,或是买家把我弄的头都快炸了。连街道两旁卖烧饼的都他娘的是托。 突然正前方摇摇晃晃的走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大胖子,那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却搭配着多吉的体重,根本看不出来他有脖子。 这外面实在是太热了,只见他走走停停,不断的喘着粗气。尽管旁边有人给他撑伞、扇扇子,可他的大脸还是憋的通红。 他一路骂骂咧咧的迎面走了过来,旁边的助手卑躬屈膝的讨好着他,一副奴才像。 这一主一仆慢悠悠的与我们擦肩而过,只见那大胖子戴着筷子粗细的大金链子,十个指头上少说也有五个大戒指,两个拇指上各一个玉扳指,其他的食指和中指上要么是金福戒子,要么是镶着宝石的戒子。完完全全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刚擦肩而过不到两步,他居然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停!几位远方的朋友,可否让我看看你手里的黑货?” “五爷,你说笑了。这都是些下货,怕是入不了你的法眼啊!”守义陪着笑说道。 “那好!你们这急匆匆地是往哪路桥上过啊?”那胖子喘着粗气问守义。 “不瞒五爷,西桥头的赵哥跟在下有些交情,这不急着找他渡河吗?” “西桥头的赵麻子?那是俺外甥,行行行,你们赶快走吧!这他娘的真热啊!赶明儿把爷惹急了,搬到他娘的黑龙江去住。”那胖子摇头晃脑的说着。 眼瞅那胖子远去,多吉抹了一把汗问守义:“这胖子派头不小啊?做什么勾当的。” 于是守义给我们介绍说,这张五爷,江湖人称张胖子就是这沙角勾一亩二分地的地头蛇。在这沙角勾里面无论你是买还是卖,都得给他上缴利润钱,这也是行里的规矩。他自己也有店面,但他只会耍泼皮,说起这经商之道,他可差的远了。 所以他店里的生意一直都是冷冷清清,不过这每天的利润钱就足够他挥霍的了,所以他倒也不在乎店里生意的好坏。整天无所事事的瞎转悠,店里的事完全交给雇员打理。 而我们要去的是那赵麻子的店面,这赵麻子仗着张五爷是自己的亲老舅,所以在这沙角勾把生意越做越大,而他为人实在,又讲义气。所以许多从事地下摸赃的人聚在这里,一是出手赃货,二是收集信息线索招募队友。 来到他的店前,只见一张大大的牌匾“翰墨轩”挂在门头上,两尊铜狮子威武的立在门前。瞧这架势,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主儿。 推门而入,一阵空调的凉爽迎面扑来,外面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儿! 一个女店员匆匆走了过来,甜甜一笑招呼我们道:“几位先生里边请,不知是出白货还是黑货?” 守义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这批货很重要。” 她用余光扫了扫我们提的箱子,然后又是一个甜甜的微笑:“好的,请跟我来!” 跟着她朝里面走了走,然后顺着楼梯上到了三楼,停在了一个房间门口。 她敲了敲门,然后对着里面说:“老板!这里有几位出货的先生要和你面谈。” 门打开后,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可我看了看他,脸上并没有麻子啊! 只见他咧嘴一笑道:“哎呦!我说王贤弟,你可算来了。你要再不给我送点货来,我这店铺怕是要关门大吉咯!来来来,都进来坐,进来坐。” 那女店员给我们每人上了一杯茶后下了楼去,我喝着茶的同时打量着这间宽敞的会客室。这做生意的人是不一样,里面到处摆的都是“财源广进”和“招财进宝”等一系列招财摆件。 我们坐在那饶有其事的听着守义和赵老板交谈着,当说到守孝遇害和守忠受伤后,赵老板也是长长的叹了口气,露出十分惋惜之情。 好一阵嘘寒问暖之后,终于找回了重点。守义把我们的大皮箱一打开,这赵麻子刚才还迷迷糊糊的双眼瞬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我不求多,把我们手头的货甩出后,能够我一年的花销就行了?什么,你问我一年花多少?百八十万吧! 第四十章:盘货 我将黑赃一件一件拿出来,轻轻的摆在桌子上,只见一对白色的玉如意,可惜却碎了一只。一件九龙蟠香炉,倒是有副不错的品相。又摸出来一个绿色的幽珠,虽然现在还是白天,可在灯光低迷的房间里,它还是闪着淡淡的幽光。 又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已经生了锈的短刃,不用说,又是一件废品。不过接下来的一套器皿,倒是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我一下一下轻轻的将金银玉铜四种不同材质的酒盅,摆到众人眼前,仔细观察这酒盅,只见每个上面都有四条金龙,且形态各异,或直入云端或吞云吐雾,一看就是值钱的宝贝。 “这...这是皇帝的东西吧?”那赵麻子明显被眼前这批货的来历吓到了。 说着他将这四个酒盅一一在手中把玩一番。 他秉着眉毛对我们说:“果然是好宝贝啊!瞧这玉的色泽,瞧这龙的纹络,瞧这铜的材质,再瞧这金银的纯度。根据这龙的形态来看,怕是明皇的酒具吧?!” 又是一颗鸡蛋大小的珍珠被我捧了出来,珍珠常见,可这么大的珍珠在明朝也算得上宝贝了。 其它的都是一些破破烂烂不太值钱的玩意。守义可是在我们之前开的棺,我们这些都是他捡剩下的,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稀世珍宝。 “那好,让我给你盘盘看,看看这批黑货能买几套房子。” 我在心里暗吃了一惊,几套房子?难道要上数百万?那这样的话,盗墓的不就个个腰缠万贯了?可仔细一想,盗墓者能活着出来的又有几个?再说从古自今的皇亲国戚就那么多,是个不会增加死数。 况且他们的墓穴历经数千年的洗礼,真正能存下来的还有多少?这些保存较好的明清官墓都是被盗了一遭又一遭,说不定连棺材板板都被偷了出来。 话又说回来,除非找到牵头的线索,不然诺大的中国,到哪去找墓穴皇陵?所以说这个行业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一劳永逸的买卖。 当然也存在着不少大型的盗墓集团,他们四处张罗搜寻墓穴,然后有计划的进行集体盗墓,这也是相对安全的措施,毕竟人多准备的也比较充分。 不过缺点也是很明显的。 就算你的功夫再棒,地下经验再丰富,你也只是替别人卖命,分分份子钱罢了。 下面就是赵老板一个人盘货时的自言自语了。 “这双玉如意,想必也是那墓主人生前所爱。你瞧瞧这玉的纹理,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受得起它的玉泽啊!可惜啊!可惜,可惜碎了一个。 你可不知道,这成双成双的东西,一旦碎了一个,就算是废品了。看着我和王先生多年的交情,这个给你算五万块吧!这已经是最高价了。 那咱再来看这铜香炉,这炉子唤作九龙蟠香炉。这也是出自皇室啊,你看这九条龙,它们象征的可是九五至尊啊!只是,这底座却显示的不是皇室专供。 倒像是,倒像是蕃王的私制品。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我在心里想着,果然是行家。居然还能看出是王爷的自制品。) 不过这类货在市面上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价钱嘛,与真正的御用品相比还是相差很远的。一个正真从尚书府房流下来的香炉,至少也得数百万乃至更高。 可眼下这个“谋反品”我姑且给你五十万吧! 说实话这类货,一般人不愿意要,可有些人却愿意花大价钱来收。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这珠子嘛,先放一边。让我先来盘盘这个宝贝。 这四个酒盅嘛!确实是个宝贝,因为这是宿主生前使用过的贴身物品。你们看这四个类别,金银玉铜。这四个酒盅可是各有作用。 这金酒盅是配皇室人员饮酒专用,这银酒盅则是接待官员所用,而这铜酒盅则是接待那些没有官位的侠士所用。 而这最后的玉酒盅却是夫妻间相敬如宾的代表。 你们的运气可真好啊!这四个酒盅缺一不可,只有集齐四个才能叫出高的价码。 对这套宝贝,我出三百万!只因我对它们一见钟心,我想自己收藏起来。三百万这个价虽不算高,但在同行来说,却也不低。 剩下的我也看了,都是些破铜烂铁,尤其是那把短刃。连刀把都锈掉了,还有什么收藏价值?至于这俩个珠子嘛!” 我打断赵老板的话说:“停,赵先生。这两珠子我不卖了,我也想自己收藏。” “那也行,这两珠子倒是送给女人的好东西。你留着也罢。算上你这下面的水货。一共是三百八十万。这位先生,你看成吗?你要同意这桩买卖,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 我偷偷看了王守义一眼,只见他的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必多说,秒懂! 会意后我抬起头对赵老板说:“刚才我们来时可碰见张五爷了,他老人家可说了。就光这四个酒盅就不止你给我的这数。这些东西,可是我死了两个手下换来的。 你给的这点钱,除掉安家费和我们的劳务费,剩下的还不够我和兄弟们喝凉水的。至少五百万,你看成就成,不成咱就当见个面认识认识,生意不成,情谊在。” “这五百万怕是有点多了,这些东西值不到这个数啊!也就那四个酒盅是个珍品,其它的都是水货啊!” 我长叹一口气:“哎!老板你只想着自己贪多,可不在乎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既然这样。那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说完我就开始一件件收起脏货。 老板还是贼心不死。 “四百五十万,这是最多了!再多我就赔” 我接着收拾这些东西。 看我不像是闹着玩,老板倒是真的倾心这四个酒盅:“好,五百万,就五百万!谁让我看上了这四个玩意呢!” 说罢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支票,签好后递到我面前。 “哎,大兄弟你可就黑吃黑吧!这笔买卖你可赚大发了!” 我站起身来抱拳道:“承蒙关照,我还有些要紧的私事,先走一步!你和守义大哥接着谈买卖。” 我对守义大哥点了点头说:“我还有急事处理,先走一步。等我有时间再好好感谢你!” 守义豪爽一笑道:“哪里哪里!自家人,客气什么!?” 看着这五百万的支票,我真的不敢相信。 好了,眼下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了。 我在心里盘算这怎么花掉这五百万,当务之急是先买一套房子供我和多吉住。再就是请大家好好的吃顿饭。 我拿出多吉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喂?你有事吗?过来我请你吃饭。” 那边:“真的吗?你在哪,老娘马上就去!” 我们三个吃完晚饭后,多吉自觉的离开了。我留都留不住,这孩子终于长大了,不搅局我就万分感谢了,现在居然做出这么懂事的行为。 我和她一起漫步在江边,炎炎夏日,在江边乘凉的人很多。还有好多人在游泳戏水,一片热闹的景象。抬头就是长江大桥,上面一辆辆的汽车结成长龙,下面轰隆隆的列车一闪而过,桥下偶尔的游船驶过。三路奇通,十分的壮观。 她指着停在岸边的游船对我说“我们去坐船吧!”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我们却不知道,等待着我们的不是浪漫的“泰坦尼克号”而是致命的危险。 第四十一章:遭遇雇佣军 船上的人并不算多,在众人的吆喝起哄下。船长竟然提前开船了,我和关琳琳趴在船尾的栏杆上,看着涛涛的江水。 她的发丝在晚风中飘扬,她轻轻的将脸前垂下的长发拂到耳后,然后问我道:“你还回美国吗?” 我还回美国吗?这个问题,我也在寻找答案。 看我半天都没说话,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冲我做了个非常不屑的表情。 这船上的人也太少了吧?整个船尾都没几个人。只有三个年轻人趴在那边说说笑笑。 “咱们去前面看看吧!后面一点儿都不热闹!”然后她拉着我蹦蹦跳跳的往船头走。 只见我们前脚刚走,后面那三个年轻人也慢慢跟了上来,我忍不住打量了几眼,瞧这三个的身板和块头。怕都是练家子啊。 这下倒是引起了我的疑心,难到他们是奔着我来的?那这下可完蛋了,这船正开在江面上,该往哪里逃呢? 我轻轻在关琳琳耳边低语:“我有给你准备礼物,你去船头等我,我去给你拿来。” 听我说这话,她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去了船头,一心等着我来给她送礼物。 支开了她,我伸手入怀将手枪的保险打开。然后朝着船员室走去,后面三个人果然跟了上来。 我随手拉了一个船员将其搂在胳膊下,跟他套着近乎。这船员先是一愣,然后听我一番猛夸,笑嘻嘻的跟着我的脚步来到了船尾。 那三人看我拉了个船员做挡箭牌,一时间也难以下手,于是又跟着来到了船尾。 我掏出手枪抵在船员的肚子上,然后边走边对他说道:“你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来做。一会我数到三,你就给我趴下。不然就算我不开枪,后面那三个人也不会放过你。” 他吓的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止不住的对我点头,真是个怂包! “一...二...三!趴下!” 然后我以近乎于光速逃出手枪,瞄准着三人中间那个目标。 “砰!”的一声枪响,那边立刻倒下一个人。我连忙向旁边闪退,于此同时“砰砰砰砰”四发子弹从那船员头上飞过打在我闪退前所站的位置。 几声枪响过后,整个游船乱做一团,警铃报警声,游客的尖叫声,呼喊声以及孩子的哭泣声混合在一起点燃着这个炎热的 夏天。 我一看机会来了,一个纵身跳入江中,拼命的朝岸边游去。 我这边一跳,那剩下的两个雇佣军也相继跳下来追赶我。 这下可不得了了,全船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模仿我们,一个个如下锅的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往下跳。 好在今天的水流并不急,顺着水流的方向我斜游了一会儿,就靠了岸。这群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关琳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人家关大小姐可是特警啊! 看着后方水面上拼命游泳的人,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幸亏他们混乱了那帮人的视野,我才有机会逃脱。 爬上岸后,我捋了捋湿透的长发,突然一个声音从侧面传了过来“怎么?杨少爷还有闲情逸致整理头发吗?” 大致辨别声音的来源位置,我一个后撩踢狠狠的踢向说话的方向,他向后平移半步躲开我的攻击后,一记右勾拳直奔我的胸前,这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都远非普通雇佣军能比。 可一年的大不列颠皇家保镖的训练我也不是白学得。我将身子往下一伏连带着一个扫堂腿也使了出来。 他向后急跳两步的同时,手已经放在了腰上。看他要动枪,我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忙伸手去掏我的枪。 然后在各自动作完成的一瞬间,我们将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对方。 他将嘴角一歪,然后冷哼一声对我说:“杨少爷果然不是白给的,那我们下次再会喽!” 然后他持着枪慢慢向后退去。想着此地绝非久留之地,于是我一边注意着江面一边向后退着。 在退到足够远的距离后,我俩都连开数枪,可这么远的距离均未伤到对方。 我一路狂奔到马路上,拦停一辆车后,用枪逼着司机打开了车门,在我坐下去的那一霎那,一颗狙击步枪的子弹打破车玻璃后从我的胳膊上一穿而过。 瞬间鲜血将整个衣袖染成血红色,那女司机被吓的呆呆的看着我,整个脸都变成了苍白色。 在我近乎咆哮的催促下,她这才缓缓起步,驶了出去。 远方的一栋高楼内,一个黑衣人放下瞄准镜,对着外面说道:“算你小子跑得快!” 这边,我看危险解除后,这才把手枪收了起来。 “刚才实在是被逼无奈,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这时我才打量起这个司机,一个体态丰腴的少妇。 看她不理我,我又看了看后倒车镜,确认安全后我对她说:“你在前面靠边停吧!” 她扭过头来,看了看我受伤的胳膊后说:“你方便去医院吗?” 我强忍着疼痛,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说:“你觉得,枪伤适合去医院吗?” 她皱了皱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方便去医院的话,我是私人医生。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我看了看她的眼神,应该不是装的。 来到她家后,居然是一栋小别墅,可就是有点偏僻。不过这样更好,以免被警察或者他们发现我的踪迹。 她检查一番我的伤势后,发现只是肌肉组织被射穿了,于是给我消消毒,上了药,然后用绷带给我包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包扎完,我在她家坐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后,想要起身告辞。她却坚持要开车送我,想想在这打车是不太方便,于是我便给我她说了关琳琳家附近的住址。 窗外景物飞快的倒退着,我突然想到我兜里还有两个宝贝。 于是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将那鸡蛋大的珍珠递给了她。 “谢谢你的帮助,无以为报,请你收下吧!”我用我那带着勾子的眼神盯着她。 很明显,她看出了这是颗珍珠,但她肯定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人!”说罢,我将珍珠放在了她的包中。 下车后,我敲了敲她的车窗坐了个再见的手势。 她将车窗按了下来然后轻轻说了句“你小心点!”就开车消失在车流之中。 我还是留了个心眼,这离关琳琳家还远着呢! 我打车到“家”后。 还没敲门,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眼看是我回来了。 关琳琳一把抱住了我,边哭边责怪我:“吓死老娘了!你怎么就放下老娘就跑了啊?!呜呜~~!” 第四十二章:锦布里的秘密 看她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也是好一阵心痛......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对她说:“好了,好了,没事了!”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了看我的胳膊然后软软的说:“是不是,中弹了?子弹取出来了吗?现在还痛吗?” “咱能回家再说吗?大小姐,现在我们这样站在楼梯上,你觉得合适吗?” 她使劲的吸了吸鼻涕,然后乖乖的点了点头。 坐在沙发上后,我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详细的讲给了她听。 晚上,她居然又是端水给我洗脸洗脚,又是削水果沏茶的,整个把我当皇帝对待吧。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一面。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连日来,出了太多事情了。我该怎么办?我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治愈父亲的渐冻症吗?现在父亲的消息我连一点儿都打听不到。 如果以现在被通缉的身份想要去美国,恐怕比登天还要难。 面对毫无定数的未来,我到底该怎么走下去?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于是我赶紧起身去敲关琳琳的房门,正巧她也没睡。 “你家有放大镜吗?” “大半夜的不睡觉,找什么放大镜?你等着,应该有,我去翻翻。” 趁着她去拿放大镜的时间,我将从墓里带出的那块锦布摊在桌子上。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全是小字,这种密集程度,不借助放大镜根本没法翻译出来。 在放大镜的帮助下这些隶书繁体字倒也不难认,只是越读越让人着迷,我想知道的全部秘密不都在这里面吗? 她在一旁急的一会挠挠头,一会扣扣手的。看我这么认真又不忍心打扰我,一个人在沙发角里抓狂。 我一口气将其读完,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终于明白了。 那王爷故事的结局原来是这样的。 话说这王爷拥兵二十万,又和西关部落结成联盟。正准备兵发都城直取皇位的,可谁知西关部落首领突然暴毙,剩下西关各个联盟部落兵戈相向,争领霸权。 一时间曾经团结在一起的各个部落,以血为契以泪为约,经过数十天的交锋后,终于再次被武力强行统一。新的部落首领是老首领的宿敌,怎知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投靠大明这座靠山,而他送去的重礼就是揭发密谋以久的王爷。 皇图霸业也跟着覆灭了,还未等王爷风起云涌,争领天下。西关的骑兵,和大明的精兵已将王爷的二十万军队层层包围。死死堵在西关,难动分毫。 眼见大势已去,王爷也无力回天。怪的了什么?要怪只能怪自己并非正真的真龙天子,老天并不眷恋自己。 可是他并不甘心!文中有这么一句话“吾命系于吾之手,虽非天取也,尤可斗之,况人乎?”这句话足以反应这王爷的狼子野心,连天他居然也想斗上一斗。 可识时务者为俊杰,无可奈何。军中军心涣散,时常有人逃走。 最终在走投无路之后,他选择了投降。 这时,往日结交的皇族成员们派上用场了,他们纷纷上奏为王爷求情。王爷的副帅也愿意一人承担所有后果,并上奏朝廷为王爷开脱罪名。朝廷里也不乏王爷的人,皇帝也是一个昏庸无道之人。在花了一大笔银子贿赂大太监后,事情便了结了。 最终结果是,副帅欺上瞒下,暗中勾结西关,意欲谋反,罪该万死,被诛九族。 而王爷也因用人不当,险酿成大祸,被削去官职,扁回封地。 逃过一劫后的王爷,心有不甘。意欲拢结权贵,东山再起。 可是没过两年王爷便患上怪病,身体每况愈下。眼睁睁看着大事未成,却已没有时间来再起风云。于是他开启了一个传说中的计划,一个让人想都不敢想的计划。 那就是用阴阳苦果来换得重生,好风起云涌,一统天下。 为了这个计划,他几乎调动了所有他能调动的人,去帮他寻找传说中的阴阳苦果。可半年过去,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在关外或是在西域的探子都没能带回好的消息。 他只要一颗,只要一颗那么他就能颠倒阴阳,与天作对,老天不让我谋反,我偏要大逆不道,老天收了我的阳寿,我偏要起死回生。 可遗憾的是,还未等来那百年难遇的阴阳苦果,王爷已经寿终正寝。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当年西关部落的公主的嫁妆中居然有一颗阴果。也就是这个阴果点亮了所有支持王爷人的信心。 于是他们从昆仑雪山中寻找昆仑冰棺,然后将服下一颗阴果而进入休眠状态的王爷冰封起来。 在此后的多年时间内,众人苦苦寻觅。直到那一天,西域的探子带回了一个宝盒。 在王府内,当大家将其打开后。 不错!正是那传说中的阴阳苦果,当年出此主意的军师顺手将其捻了起来。 可是它一入手,军师便已感觉大事不妙。 那手中传来的阵阵冰冷足以证明,这颗也是阴果。这可怎么办?按照时间推算,再过数百年才能出现下一颗果子啊!难到要前功尽弃?不?不行,王爷会登基的! 这大明的天下只有交到王爷的手中,才能让朱家子孙,代代称帝,世世为王。 可接下来又一件大事的发生,让他们的计划再次受挫。 新帝登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可比他老子强的多。帝位坐稳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王爷的这些下属们,全部撤掉。杀的杀,贬的贬。一时间朝堂内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 大权旁落后,众人不得已,只能先将王爷移入地下宫殿,等待后世人寻的那颗阳果,再将王爷从睡梦中唤醒,再次进军朝野,谋得天下。 看完这锦布中的内容,我不禁感慨,梦想总是完美的,即使他们花费再多功夫建造的地下宫殿。也被我们给捣毁了,那牺牲这么多人换来的血罗刹,一样毁在了我们手中。 估计这我们手中这颗阴豆,应该就是后来王爷在西域的手下带回来的吧。只是现在想想,连王爷怎么有权有势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他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得到吗? 我之前顶多算个商人,而现在连狗屁都不是了,一个通缉犯?我真的能找到传说中的那颗阳果吗? 关琳琳在一边急得实在憋不住了,嘟着小嘴问我:“你还没看完啊!?里面讲的什么啊?你在哪里弄来的这鬼东西?” 可是我眼下也顾不上给她解释什么了,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给忽悠住了。 然后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快睡吧!”说完,我大踏步回到了卧室。 看完这锦书,我更加难以入睡了,如果说真的还要寻找那阳果,怕是还要入墓探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事,经历了一次次生死考验后,我对地下实在是厌恶了。几乎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每一次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在我眼皮子下面死去。 我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不希望看到我的兄弟或朋友,在我面前出事。那样我会比死更难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却束手无策这种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如果说,父亲真的还好,而服下我们手中的阴果后,得以暂保性命,那么这个阳果我就是单枪匹马的也会去找。 因为一旦父亲病情好转,那么我们的家,我们的公司,我们的财产。一个都逃不掉,都会回来的。更重要的是,我也想借此机会报答多年来父亲对我的养育之恩,和无微不至的爱。以及他给我的身份--杨少爷。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打听,父亲的下落。 第四十三章:女儿情长 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 也就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我才渐渐入睡,直到上午十点。关琳琳拿着手机叫醒了我,然后将手机往我耳边一塞。 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多吉的大呼小叫声。 “什么?”我瞬间惊醒,“你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嗯,那个...少爷,老爷被金小姐和她师傅带来了。现在就在我这里,你快来看看吧!” 我把电话一撂,匆匆穿上衣服,再以飞速洗漱完毕后。拉着关琳琳一阵风般的跑了下去,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一路上我一催再催让她加快速度。在一路连闯好几个红灯后,我们终于抵达了酒店停车场。 拉着她一路狂奔,多吉的房门居然没关,看来知道我马上要来呢! 我轻轻的推开门一看,师傅,格格师姐,多吉,还有那已经快动弹不得的父亲。大家都在,经历了这一番番生死考验之后,我才体验到亲情的难能可贵。现在一下子看到这许多人,心里居然有股酸酸的感觉。 师傅那个小老头,微微一笑对我说了句:“孩子,幸苦你了!” 这一句话更是让我本来就不平静的内心,再次地荡起伏。 我看了看父亲,现在他的眼神中除了无奈再就是无尽的感慨之情了。可惜啊!世事无常,没有人总能一帆风顺。自家里出事以来,我时常这么安慰自己。 看了看,我身后还跟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师傅打量一番关琳琳后说:“不知道你身后这位姑娘是?”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好了,毕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想了半天我都没想出来怎么说好,于是再次借用了多吉的经典动作,使劲的挠了挠头,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处境。 看我憋了半天,脸都憋的通红,愣是一个字没憋出来。师傅会意的笑了笑然后问我道:“哦?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听闻此话格格师姐将脸别了过去,不再看我们。看这气氛不太和谐,我赶紧将话题移到了父亲身上。 于是师傅给我讲了这么一番话。 “自从你家生变故以后,我就怕杨兄出现意外。于是我连夜赶到你家,将杨兄偷了出来。可说来也怪,自从杨兄到了我家以后,经过我的一番饮食起居的调理后。他的病情不但没有再继续恶化下去,反而有些症状还减轻了不少。 因此我怀疑,杨兄不仅患了渐冻在症,而且还被她下了慢性毒药。 后来我托人请了药理专家,一番诊断后。果不其然,那女人果然是蛇毒心肠,趁你不在家时,她居然给你父亲的饭里下毒。好在发现的及时,现在杨兄体内的毒素已经被我清除的差不多了。 只是没想到啊?这也怪不得你们,毕竟两个大男人太粗心。 依杨兄现在的病情来看,可以暂时不服用这颗阴果。你们先去寻找昆仑冰棺和那一颗阳果。我在这里照顾杨兄,一旦他的病情恶化,我就喂他服下这颗阴果,让他暂包性命。 只是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谁也难保证病情的发作情况,我也是唯恐夜长梦多啊!” 听完师傅的话后,父亲的双眼已经泛起片片泪花。也许他在责怪自己吧!当初的一时冲动,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后果。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孩子,连累这么多人。只是求生本就是人的天性,怪不得什么。 大家一起唠唠家常嘘寒问暖一番后,已到了饭点儿。 难得团聚在一起,大家自然是尽兴为主。但格格师姐似乎并不开心,也许是因为我身边这个臭婆娘吧! 期前关琳琳端起小碗,拿起小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父亲,父亲虽身体瘫痪,可大脑并未受到丝毫影响。看到关琳琳这么对她后,他清了清嗓子,又抬起颤颤巍巍的手,先是指了指我,然后又指了指关琳琳。然后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出“对象”两个字。 我先是一愣,然后一笑而过,用笑声躲过这尴尬的问题。而她则将小脑袋放的低低的,一副罪人的模样,完了。不误会才怪呢。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要说完全没有感觉那净是他娘的瞎放屁。这么久一来的相处,和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我都看在心里。可是我现在背负着这么重的包袱,哪里还有精力来面对这些儿女情长? 如果说我还是以前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少爷的话,那么我早就把这小妮子给收了。可是事实呢?我现在是逃犯,通缉犯?家破人亡!而她呢?这么良好的家庭,本可以有光明的未来,凭借她家中的关系。不难给她找一个市长或省长的公子,过着安稳富贵的一生。 只不过她现在只是一时的任性,觉得跟着我们很刺激,很好玩。但我如果真的在乎她,就应该为她的未来着想不是吗?跟着我,跟着我去盗墓?去刨死人?去和那周家的人死磕?这些,就算她愿意,我的良心也不会愿意。 今天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是时候该抛弃一些儿女情长了。我是时候该长大了,该去面对一些事情了,杨家还等着我去振兴呢!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我真的能夺回我曾经所拥有的,那么到时候我再来找她,也不算晚。 下午,我又是随便找了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把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支开。有些事,我并不想让她知道,更不想让她接触。 我们四个聚在多吉的房间里商议着下一步行动。 师傅掏出一本旧地图后,讲这是通往昆仑冰宫的路线。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去寻找那昆仑之巅的昆仑冰棺,只有那东西才能养住服下苦果的躯体,以包尸身外年不腐。 那找这样说,我们又要开启新的历程了?只是这次并非下墓,不过是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罢了!这可比下墓强得多了,毕竟面对着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更能让人产生恐惧与惊吓。 深思熟虑一番后,我还是决定先抛弃她。 留下一封书信后,我们一起搬到了租来的一套别墅里面。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些事要办。”说着我走进了多吉对门的房间,等着她回来。 下午四五点,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轻轻的哼歌声,听声音应该是她回来了,我赶紧藏起身来。 “咦,没有人吗?门也不关!这傻大个......” “这居然有一封信,还是给老娘的。” 本该两分钟就读完的信,她却读了长达十来分钟,读完信后,她直接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滑落脸庞。 开始是低声的抽泣声,接着便开始大声的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要走?呜呜,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好,但你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呢?” “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格格师姐)吗?我哪一点不如她了?呜呜~” “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把我抱下车的那一刻(那次劫持她,抱她下车吃饭)起,我就认定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发生意外我怕的要死?”她喊着喊着成了歇斯底里的呼喊。 “你快回来吧!呜~我再也不骂你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回来啊!回来啊!” 然后又传来一阵阵哭泣声,不一会上来俩个服务员。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透过门缝,只见她金黄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一双大眼睛哭的通红,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滑落脸庞。 我在对门看得也是一阵阵心痛,可我又能怎么办?长痛不如短痛,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自此以往,你我再不相遇。 两个服务员在一旁安慰着她,可她的哭声依旧充斥着整个楼层。就算是陌生人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这哭的这么伤心,也会一阵阵心痛吧? 也许是怕影响其他顾客,她们轻轻将关闭了房门。也许这是最后一眼,那瓷娃娃的脸庞,水汪汪的大眼睛,波浪般的金发......这一切都将深深烙在我的心中。 拭去眼角的泪痕,我开门,走了下去。 深夜,我蹲在红绿灯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 掐灭第50根烟头,我打了辆车消失在夜幕中。 站在楼梯道里,往上望。 406那间房依然亮着灯,只见她静静的坐在地上倚着门框,低着头,双眼无神的望着地下金色的长发垂在地上,却浑然无知。 这一夜,她在楼上苦苦等待着我,我在楼下默默守护着她。 此夜,无眠。 第四十四章:昆仑虚 天亮后,我找到一个服务员,托她将那个绿色的幽珠交给关琳琳后,我这才回了别墅。 父亲的病情和当今的形势已不容我们再等下去了。 休息一天后,我们驾车前往具有浓烈神话色彩的昆仑虚。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数省,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连山海经也有对昆仑雪山的描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看来这山中还是多少有些蹊跷的,对了!这昆仑山横贯西南两省,我们开车的小伙子不就是西部高原来的嘛?问问他不久知道了。 于是多吉便磕磕巴巴的给我们讲起了,具有浓烈地方色彩的昆仑山神话故事。 话说在这绵绵不绝的昆仑山脉中,有个牧草繁茂的古老而沉寂的深谷,但是依靠放牧为生的少数名族同胞却从不来此放牧,因为这个谷就是传说中的是死亡谷,号称昆仑山的“地狱之门”。 谷里四处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骸、猎人的钢枪及荒丘孤坟,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死亡气息。 1983年有一群牧场的马因贪吃谷中的肥草而误入死亡谷。一位牧民冒险进入谷地寻马。几天过去后,人没有出现,而马群却出现了。后来他的尸体在一座小山上被发现。衣服破碎,光着双脚,怒目圆睁,嘴巴张大,猎枪还握在手中,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不解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的伤痕或被袭击的痕迹。 这起惨祸发生不久后,在附近工作的地质队也遭到了死亡谷的袭击。 1983年7月,外面正是酷热难当的时候,死亡谷附近却突然下起了暴风雪。一声雷吼伴随着暴风雪突如其来,炊事员当场晕倒过去。根据炊事员回忆,他当时一听到雷响,顿时感到全身麻木,两眼发黑,接着就丧失了意识。 第二天队员们出外工作时,惊诧地发现原来的黄土已变成黑土,如同灰烬,动植物已全部被“击毙”。 地质队迅速组织起来考察谷地。考察后发现该地区的磁场异常极为明显,而且分布范围很广,越深入谷地,磁场异常值越高。在电磁场效应作用下,云层中的电荷和谷地的磁场作用,导致电荷放电,使这里成为多雷区,而雷往往以奔跑的动物作为袭击的对象。 但是当地的百姓没有几个人相信地质考察队给出的说法,他们更愿意相信,在这死亡之谷中存在着“地狱之门”,这“地狱之门”是人间通往十八层地狱的一扇大门。 但凡有罪之人,都必须从这昆仑雪山上走一遭,然后从这里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而这里也不是凡人所能涉足的地方,因为一旦进入这里,便有可能窥探到阴间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一旦在人间散布,那么就可能导致阴阳颠倒。那么就酿成大祸了,秉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道理。 那么几乎所有涉足此地的人,都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真的假的?”听多吉这混小子把牛逼吹的呼呼叫,我就来气。叫你他娘的讲讲神话故事,什么七仙女爱董郎的或者白素贞嫁许仙的也行啊! 这小子明知道我们要奔着那昆仑虚去,还非要讲这些吓人的东西。亏我前两天还夸他长脑子了,果然是长的赶不上掉的。 我默默的看着地图,这数千里的路程。也不知道得要多少天,才能取回那传说中的昆仑冰棺。 一路坐在车上倒也无聊,于是我仔细的研究起了师傅给我的地图以及相关介绍。 说是地图,其只不过是寥寥几笔夹带着数行小字。这昆仑冰棺取自昆仑玄冰。什么?居然不是冰,而是石头?怪不得它不会融化呢!可是这上面并未记载要到何处去寻找这所谓的昆仑玄冰。 只给出了一句“山之顶峰,地之无穷。”这算哪门子地图? 红箭头标的路线,标了一半就没了,难道这是上天的路?画不出来不成。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也许这条路。的的确确是上天的路,可惜又有几人能走得过去? 我耐着性子使劲的瞅了又瞅,实在看不出来,这破地图有什么玄机。 再看最后一遍!就这一遍,我在心里给自己鼓劲。 算了!多看一遍也是浪费精力,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必急这一时呢。 我把地图折起来收进包里,然后闭上眼睛默默的盘算着一些事情。 谁知我刚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了那个身影。 那如波浪一般的卷发,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傲人的曲线。那瓷娃娃一般的面容,轻轻的对我微笑,然后一步步走开,消失在我视线中。 我赶紧睁开眼睛,伸手去拉她,生怕让其从我身边溜走。 这一抓才发现,居然是一场梦。 旁边坐着的格格师姐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于是扭过脸来看着我。 瞧着这张我日思夜想的面孔,但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因上次的墓下经历,让我对她产生了隔阂。但我依然对她心存挂念,上次她走时留给我的信,我也读了一遍又一遍。 也许正如她信中所说,她也有她的苦衷,她也是被逼无奈。 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给我讲,讲她的苦衷。既然人家不想告诉你,你又何必多问呢?一个连苦衷都不愿意吐露给你的人,你又何必痴心绝对呢? 有时想想,人就是这样。一心一意为你好的人,你却又不在乎,说离开就离开从不顾及她的感受。而你在乎的人,就算别人冷着脸,你也向往上贴一贴。何必呢? 也许有些东西该放下了,有些东西该找回来了。 第四十五章:藏族人家 “不行,不行了。多吉找个地方住下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强烈的高原反应,让我每喘一口气都累得要死,头也是一阵阵的疼痛。 这藏西高原果然名不虚传,好在多吉早在多年前已经习惯了低氧的生活环境,只见他面不红气不喘的坐着各种事情。 格格师姐倒好,只是轻微的头痛,最严重的是我,自从进入海拔三千米以后,我就是在车后面躺着上来的。在熬过了大半天后,我终于撑不住了。 可是这藏区荒芜人烟,一时半会真的难见一个村落。 又急速行驶了三个小时以后,终于在远方看见了一个村落的模样。看看腕表,已经快下午四点了。 直到将车开到近前才看得到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藏族村落,大概不足百户人家。在村落里转了一圈发现,藏族男子大多穿着无领,右开襟的长袍,袍无扣,袖筒长出手面十多厘米。藏族妇女也穿长袍,但在领沿,袖口,下摆处镶边。腰间围一种叫做”帮单“的彩色围裙。胸前配以珊瑚等饰品。 没过一会儿,就走来一个老人前来给我们搭话,多吉连忙迎了上去。他们用藏语叽里咕噜的谈着,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再说了,现在整个头都快爆炸了,我哪还有心思去琢磨他们谈话的内容? 他们热情的谈论着,那老头似乎很高兴,也不知道多吉拍他什么马屁了。 他屁颠屁颠的把我们迎到了他的小平房里,后来我才知道,哪里是多吉拍人家马屁,藏族同胞是非常好客的,听闻多吉的介绍后,他表示很乐意接待我们远方来的客人。 在茶铺上坐定以后,从里屋走来了一个端着茶壶的姑娘,给我们每人倒了一碗酥油茶后,老主人一一将茶碗捧起递到我们面前,我赶紧伸手将茶接了过来。虽风俗文化不同,但礼貌好客的心却一层未变。 期间多吉做起了那老头的翻译,大概问的就是普通的个人信息。 交流一番后得知,老汉今年五十六岁,育有儿女一男,大女已经远嫁,小女就是刚才那个倒茶的女孩。而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在牧区放牧。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勉强打起精神吃了点牛肉。因为老汉儿子是牧民,所以饭菜多以牛肉羊肉为主。 匆匆吃罢晚饭后,我就去睡觉了,因为这高原反应太他娘的猛了,堪比五十来度的烧刀子。 我是一个比较客气的中原人,看人家藏族同胞热情的招呼我们,我的心里过意不去。于是忙里偷闲,我忍着头痛和多吉一起,准备开车去镇上,给老汉买点礼物或者生活用品什么的。 毕竟要打扰好几天,如果白吃白住的话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得知我们要去镇上后,那老汉的小女儿,也要与我们同往,也许是没怎么坐过汽车的缘故,麦朵(老汉小女儿的名字)显得很拘谨。颠簸时,她紧紧的抓住座椅,生怕被磕到碰到。 期间两人一直在用藏语交谈,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完全把我晾在了一边,藏区的夏末还是很凉爽的,开着玻璃,车外的风呼呼的吹着。我裹紧了外套,将自己缩在一角。反正,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还不如睡大觉呢! 迷迷糊糊的过了一个小时的样子,车子还是行驶在广袤的大地上,偶尔能看到那么几座牧人的帐篷,和低头吃草的牛羊。 这时前方一个骑着黑马的中年汉子,冲着多吉发出口哨,多吉也兴致勃勃的给他挥手。看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多吉看到他老表了呢。 那汉子带着毡帽子骑着黑马与汽车并驾齐驱,透过车玻璃,多吉和他热情的交谈着。 “少爷,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多吉兴冲冲的给我说道。 也罢!多吉回来一次不容易,自从跟我去了美国以后,多吉回来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的过来,这次既然回来了,就由他去吧。 跟着那匹黑色骏马在大地上驰骋数分钟后,前方几个黑色零时帐篷便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那汉子不断的催马前行,慢慢的就超过了我们这破面包车。嘿!我去,这来的也太生猛了吧。 等我们抵达他的帐篷前时,已经老的少的排成一排手持哈代,等着我们呢! 女主人将象征纯洁友谊的白色哈代举起与头顶相平,然后平伸着向前,弯腰递与我,我赶紧双手接了过来系在脖子上。 我们这边刚坐定,那边的酥油茶就端了上来。 藏族的同胞是我见过最热情好客的族人之一了。 这边,他们又继续用藏语兴致高昂的聊着。 观察一番后发现,这是两个兄弟的帐篷,大哥二子无女,弟弟一子一女,外加上兄弟俩的父母。倒也是挺大的一家人。 多吉充当着我们的翻译,我也和藏族兄弟们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大哥和他父亲离开帐篷到外面去了,我一阵阵纳闷,聊得正热乎呢,怎么说走就走。 正在我感叹时,他们又折了回来,顺道也把拉我出去。 我出来一看,一只肥硕的绵羊被被两个女主人一人揪住一只羊角,这羊倒也温顺,就那么跪在地上,等着我们来宰割。 我挽起袖子也想上去帮忙时,大哥拉了拉我,示意不用我帮忙,让我看就行了。 杀羊的过程也没什么,就是当老头剥羊皮时有点意思,只见这那把短刀在老头手中如同会游走一般,及其顺溜。不一会的功夫,一整张羊皮已被扒了下来。 弟媳妇忙着收拾羊杂碎,大嫂子则同孩子们一起将整只羊绑在架子上。 这是要吃烤全羊的节奏啊! 不等我再看下去,大哥二哥又拉着我进屋坐定,喝茶聊天。 外面不断传来阵阵烤羊的飘香,这种土法烤羊,除了在牧民这能大饱口福以外,还真找不到别的地儿。 开饭了,整整一只烤的金黄的全羊,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在帐篷里阵阵飘荡。几个小孩子,都等的蠢蠢欲动,看那通红的小脸蛋,怕是因眼前的美味而更加红润了。 不等开吃,大哥抱来数坛青稞酒。多吉倒是完全跟在自己家一般,伸手接过酒坛,扯开纸封便给自己倒了慢慢一碗。 我小泯一口,果然清香。都说这青稞酒的水来自雪域冰泉,这口感果然清凉。 瞧着藏家兄弟这么热情,我的高原反应也就好了七八成。 既然身体适应了,那么哪里还敢躲酒?一碗接着一碗的往下灌着,吃着烤全羊,品着各类的奶制品,以及风干的牛肉干,一次地地道道的西藏宴席,在众人的欢笑中进行着,虽五十六个名族的大中华,在此刻的欢声笑语中也慢慢融为了一家人。 在抵挡数**哥二哥以及老人家的轮番敬酒后,我已醉了七八分,这时大嫂二嫂才开始显摆起了酒量,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给我敬酒,这不喝又不成,就算喝醉,我也不愿能推辞掉藏族同胞的敬酒。 这藏西的大媳妇是一个比一个顶喝,没被男人灌倒,却败在了嫂子们手中。 结果记忆自大嫂二嫂敬酒起,又开始断片了。 第四十六章:狼群围攻 这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三点了,我揉揉昏沉的额头,发出长长的一阵唏嘘声。然后总结出一个非常深刻的道理:喝酒误事。 这还赶什么集市?这个点出发,等到了镇上,凉的黄花菜都卖完了。 我看了看帐篷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多吉呢? 撩开黑布档,只见多吉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和大哥比试马术呢!众人都围在这边观看,见我出来,老者微笑的对我说了句藏语,大概就是“睡得怎么样?”之类的吧,我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多吉和大哥二人不断的在马背上翻腾着,多吉那二百来斤的体重丝毫没有影响那匹枣红色马的奔跑,看着二人策马奔腾,我也好一阵羡慕之情。 二人回来后,又是吃茶聊天,非常悠闲的生活。 夏末的藏西地区不热不冷,相当于咱们的春天,气候来的刚刚好。我看不见嫂子们和大哥的长子,询问多吉才知道她们放牧去了,就在后面的山坡上,现在正值牛羊长膘的季节,基本上牛羊一天都要呆在牧区那边,当然人也要跟去看着,不然光靠猎狗是防不住狼的。 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外面溜达一整天了,回去后指不定又要挨格格师姐的骂了,想到这,哪里还敢耽搁?谁知这两藏族兄弟实在是太客气了,硬是拉着不让我走。这下可让多吉为难了。 僵持不过后,我也被这两兄弟的实诚所打动。于是我觉定先将麦朵送回去,再将格格师姐接过来,在这住上两天。 多吉还没发动引擎,我趴在车窗外面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在多吉的脸上。 享受一番烟草的味道后,我拍了拍多吉宽阔的肩膀对他说出两个字“土鳖”。 你说这多吉土不土?现在都啥时候了?还觉着坐车的是大爷?这么多年在西方算是白过了。眼前这几匹上好的骏马不骑,非要去开车。你说这...... 一点都不懂得浪漫,骑着马,你不就可以和小麦朵靠得更近了吗? 看着多吉这两天心不在焉,一副被鬼偷了魂的样子,八成是发春了。 木头疙瘩一个。 “赶紧下来,去牵马!把那个枣红色的马给我牵来。” 好在这两匹马并不认生,我一脚踏住脚蹬子,然后将缰绳一扯,翻身上马。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岂止是飘逸所能形容? 多吉那个木疙瘩果然智商为一,情商为零。只见他先跨过马后,才让麦朵在后面坐定。 这完全是带小妹妹的姿势好嘛?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做在自己前面呢?多吉没看过《还珠格格》?没看过福尔康骑马带紫薇?没见过五阿哥骑马带子? 不管这么多了,我倒是沉浸在无边的想象之中。 想着一会我骑马带着格格师姐,奔驰在这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和她乘着劲风,说着情话。 啧啧! 想着那个画面我就是一阵阵的兴奋,情不自禁的用双腿紧夹马腹催马前行。 一阵旋风一般跑回了麦朵的村子,不用说迎着我们的肯定是格格师姐的黑脸。 一番解释后,才发现,解释什么的最没用了。 “多吉,别以为我不知道,把你小子准备带给你亲戚的礼物给我拿出来。” 给老大爷留下些礼物后,我们和大爷告别,前往那边的兄弟家。 临走时,这傻小子还偷偷看人家姑娘一眼,实在是不像话! 这来回一折腾,走在半路时天已经黑了,好在多吉对路的记忆力很强。这和我的计划一点都不一样,本想带着格格师姐策马奔腾的,这倒好,黑灯瞎火的。 那是什么!?只见远处一对绿色的小灯笼闪着幽光。 开始是一对,我仔细看了一番后才发现,这八成是掉到狼窝了,这可怎么办。想着此行只是面对恶劣的自然条件,可并未随身携带武器。 倒是藏区长大的多吉稳重的多,只见他边策马奔腾,边脱下上衣外套。他不但自己脱了个精光,还连忙催出着我脱掉上衣。 看着那边狼群不断的向我们逼近,我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将缰绳交给坐在我前面的格格师姐手中,然后麻利的脱掉外套和上衣,揉成一团后,丢给身后的多吉。 狼群在一步步逼近,马明显是受到了狼群的刺激,显得暴躁的多,不住的用鼻子打鸣。以显示我们面对的危险。 “嗤~!吁虚虚!”只见前方狼群已经拦断我们的去路,马儿都停了下来,不愿再往前迈出一步,倒是急得原地打起转来。 这可怎么办?本想借着冲劲突破这狼群的围攻,可眼下看来,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这群畜生,脑袋瓜比多吉的好使多了,居然还知道运用战术。 “嗷~~~~~嗷”阵阵狼声不断的刺激着胯下的马,两匹马还是资历不够,这还没等到狼群冲锋就已经被吓得六魂无主了。 眼见大战在即,我却连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于是我弯下身去。 解开缠绕脚蹬子的粗绳,然后掂了掂重量,眼下也只能靠这铁蹬子了。 我递了一个给格格师姐,格格师姐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从腰间摸出她的那把小匕首,果然还是女人心细,有所防备。 又是“嗷呜”的一声狼叫,于是狼群发动了冲锋,只见十来只体现硕大的土狼朝我们奔来。 “嗷呜”“嗷呜”左右两边也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声,看来怕是有二十来头的数量。 群狼的攻击是致命的,毕竟好虎也架不住狼多,而狼这种生物不仅生得凶残硕壮,而且非常聪明,善于谋猎,经验丰富的狼王都会带领群狼实施各种计策来猎捕食物。 已经交锋了,我挥着铁蹬子卯足了劲,对着一个狼头就甩了过去。虽说这土狼皮糙肉厚,可挨了这一铁蹬子也够它半天吃不消的。这一蹬子下去,重重的甩在了那狼头上,那狼“嗷”的怪叫一声。 只见鲜血顺着眼角往下淌,估计那只狼眼算是废了。 这边格格师姐也连挥带刺的伤了两三匹狼,可是这马实在是太懦弱了,被眼前的狼吓得惊慌失措,连走都不敢走了,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等着狼来咬。 由于狼的数量太多了,外加上我们骑在马背上,根本没法灵活的闪躲,眼瞅着一匹狼跳了起来直直的咬向格格师姐,而我的手也正挥在半空中,这怎么办?情急之下我连鞋带脚的伸进了狼嘴。 好在这是我特意准备的户外鞋,还算结实。这一口下去,并没将我怎么样。只是被那畜生一扯,竟将我的鞋扯了去,这下我急了。这光着脚垂在马腹上,不是**裸的等着它们来啃吗? 于是我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死死的防着我这只脚。可我却未注意到那蠢蠢欲动的狼王,只见那精壮的狼王一直围着我们打转,似乎在寻找着机会,眼下见我把注意力全放在脚上了。 它终于等不住了,只见它一路狂奔过来,然后高高跃起,一把咬住格格师姐纤细的胳膊,连带着直接把格格师姐拽下马去。 看到格格师姐的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我瞬间眼红,杀意值爆表。 我直接从马背上跃了下去,我这边刚落地,便扑上来一大一小两匹狼,到了地上后。脚下也有了活动的地盘,这身上的万千功夫才得以施展开来。 我死死的握住脚蹬子,拼尽全身的力气将它砸向那狼王。 谁知这畜生贼精,眼看我打了过来,它终于松开咬住格格师姐的嘴,退到一旁,它这是退开了,却却苦了它身后的那大狼了,这一蹬子下去准准的落在了它的脑袋上了。只听其“嗷呜”一声,便再也没了动静。 我又反手一蹬子击退那匹小狼后,扔掉一个蹬子,将格格师姐从地上拉了起来,紧紧搂在怀中。 第四十七章:背影 就在这时,满身是血的多吉扯着熊熊燃烧的外套,瞪着狰狞的双眼,一路像我们冲来,那接近两米的体格,外加后面披着的一团焰火,简直就如修罗下世一般。 看到多吉身后那愤怒的火焰,这群畜生果然有所顾忌的退到了一边,抓住机会,我扶起格格师姐和多吉一起向远方跑去。 可怜了那两匹骏马,我们这边刚一离开,那边狼群已经将两匹马撕的七零八散,马儿“嘶喔”的叫了几声,再没了什么动静。 平时我总是觉得自己受过训练,能一个打十个,现在面对这高原上的狼群,我才知道大自然原始的野性是多么的令人感到恐惧。 身后传来“嗷”的狼叫声,我们三个哪还敢耽搁,一溜烟的朝牧区跑去。 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混合着吆喝声,跑到近前一看。不正是我们的藏族兄弟吗?大哥,二哥,大嫂,老爷子还有大哥的两个儿子,五人均持长短不一的武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嗤~驭~!” 勒住马蹄,众人和多吉又是一番叽里咕噜的对话,言毕。大哥和大嫂给我们让出一匹马来,多吉和老爷子和骑一匹。于是众人调转马头准备回去。 “哎!那边!那边!”我的叫声引起人们的注意,我赶紧让多吉告诉他们,回过去,回过去。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刚才的厮杀中至少有三匹狼死于我们手中,两匹马虽然对一个牧民家庭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我还是很过意不去。据说狼皮倒是挺受欢迎的,如果说扒了这几张狼皮去卖,也算弥补了他们的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调转马头来到了刚才的厮杀现场,只见一片狼藉,整个地面都被鲜血染红了。两匹马被吃的只剩下了一个头和四只蹄子。 众人跳下马来,去捡死了的土狼。倒还真是三匹,一匹被我用脚蹬子打爆了头,另外两匹都是格格师姐用刀给捅死的...... 怪不得那狼王非要致格格师姐于死地呢。现在正赶上夏季,正是食草动物长膘的时候,这群狼为了这两匹马,死了三个成员,真是笔失败的买卖。 老爷子对我们竖起了大拇指,说了两句藏语。多吉翻译过来后说:老爷子说咱们是好样的,三个没武器的人遭遇狼群,不但逃出来了,还弄死了三匹狼。 将三匹死狼挂在马上,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牧场。 不用说,又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就连平时很少沾酒的格格师姐,也架不住两个嫂子的轮番敬酒。刚喝完二碗酒,那平日冰冷的小脸袋也添了几抹红晕。 喝了酒的格格师姐简直判若两人,吃罢晚饭她非要拉着我出来吹吹风。在草地上坐定后,她就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真的没有退路。我答应你,等这些事情都完结以后,只要我还活着,那我的后半辈子都将陪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你我二十年的情分还比不上你和她相处的这几天吗?” 我沉默不语,任由她说下去,也许只要在喝醉后她才能吐露这些心声吧。 第二天。 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趟集市,匆匆吃罢早饭,我和多吉两个大老爷们就准备出门去买菜。发动引擎后,我们对着大伙挥挥手,然后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牧区中。 一路颠簸再颠簸后,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集市上面。 大概相当于我们一个镇的规模吧,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穿着藏族衣服,偶有和我们一样的汉族着装,想必应该是进藏的游客吧。 东西倒也齐全,衣服鞋子,大米蔬菜。 我让多吉随便去买点菜,我去沿着街转转,领略一下藏族同胞的风情。 转过街街角角,发现此地类似于一个农贸大市场。 咦!前面有一个汉族的小伙子,但是这背影怎么这么熟悉? 于是我飞快的在脑中搜索关于这个身影的信息,可是他一直在背着我向前走,看起脚步的速度,怕是急着朝哪里赶去。 越想越好奇,我在大陆的熟人屈指可数。怎么突然进藏了?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怪不得一大早我的右眼皮就跳的厉害。 可惜他带着棒球帽,而且将帽檐压得很低,好几次拐角我都未看清他的面孔,这下我更怀疑他的身份了,他似乎很小心谨慎,时常回头察看是否被人跟踪。 跟着跟着,他推开一扇大门,走了进去。 这一路跟踪过来,我一无所获。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必有蹊跷,而且我仿佛能感觉到,这件事隐隐跟我有关,说的再明白仔细些就是跟我手头上的事有关。 带着疑问,我忧心忡忡的跟多吉会合。 看着他买的大包小包,我又忙着帮他将东西搬上车,这一路驶回来,我都不停的在思考着,那个人究竟是谁? 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一次的昆仑行绝对要比上次的彩云之南更加危机四伏。 格格师姐的伤势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被狼牙咬烂了肌肉组织并未伤到骨头。这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么明天我们就要深入昆仑虚寻找传说中的昆仑冰棺了。 带着给藏族同胞买的大大小小的礼物,我们回到了牧区。我也有让多吉去给麦朵送点,听闻我说这话,这小子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给藏族兄弟交代我们明天就要启程,这一顿晚饭倒是更加的丰盛,只不过考虑到我们有要事要办,他们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酒又悄悄收了下去。 席间,大家问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也未刻意隐瞒,直接了当的说我们是为寻宝而来的。 这更加勾引起了他们好奇心,又问我们是否方便透漏所寻何物。。 “去不得!去不得!昆仑玄冰在地狱之门内,那不是活人能进的地方。”老爷子用藏语提醒着我们。 两位大哥也是轮番劝说我们打消寻找昆仑玄冰的念头,不得已我说出了我为救父亲的苦衷。 一阵沉默后,老爷子开口了:“登巴,我们不应该反对这种至孝的行为,你早年侍奉过菩萨(童年受过藏传佛教的熏陶),菩萨会指引你的,你陪他们走一遭,千万记住,万事小心为上。” 这怎么行呢?我们自己都没有把握,如果因此连累了登巴大哥,我想我再也没脸来到这片土地了。 但无论怎么样,我都推脱不掉,登巴大哥更是一心一意的想帮我们,想想我们也的确需要一个先导带路,不得已同意带上登巴大哥。 夜晚,我躺在床上,无论怎样都睡不着,白天那个身影究竟是谁? 为什么他也来到了这人间最后的一片净土,只是他是为何而来?难道也是奔着那昆仑玄冰?这不可能! 第四十八章:挺进昆仑山 一大早我们挥手告别众人,向着传说中的地狱之门前进。 在路上,多吉和登巴两人用藏语不停的唠叨着,多吉给登巴讲述外面的世界,登巴给多吉讲多年来藏区的变化。 我在心里琢磨着,多吉,登巴,多吉,登巴,这藏族的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它们在藏语里的含义是什么,于是我拍了拍多吉的肩膀,将我的疑惑告诉了他。 多吉学大猩猩使劲锤了锤胸膛然后说:“多吉!金刚。”又指了指登巴:“登巴!佛陀!” 多吉给的这解释,真是简明扼要。 这下好了,一个金刚,一个佛陀。我还愁啥子嘛,什么鬼啊神啊的还能挡得住我? 向着昆仑山脉越走,天气越凉。渐渐的我的外套都快有点挡不住寒冷了,我使劲吸溜了一下鼻涕,然后对多吉说:“傻大个,让你他娘的准备的羽绒袄你搞了没?” 多吉心虚的说:“嗯,那个...这个...可是不冷啊!” 一听这话,我他妈的当时就快跳起来了。这个混蛋,早给他说过了他脑子不行,让他列个清单,他就是不肯。这下好了,不他娘的冻死在这山里面就行了。 没办法,只能找了几家牧民买了几件藏袄,好在这藏袄倒是挺暖和。 望着前面那白雪皑皑的山峰,我们知道该下车徒步了。 背上大包小包后,我们沿着昆仑山脉,向着死亡之谷(地狱之门的别称)进发。 这山里十月已经飘雪了,走着走着脚下已经是层层薄雪了。再往里走了大概一天后,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 偶尔还会吹起猛烈的风暴,连风带雪茬子的,打在脸上都是一阵阵的刺痛。 在半腿深的雪窝里,每迈出一步都是非常艰难的,外加上我们带的食物有限,很难吃到热的食物,所以身体里的热量很快就跟不上了,我使劲的裹了裹藏袍。想想格格师姐还没抱怨呢,我一大哥老糙爷们,怎能服软?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连多吉这个“金刚”也走的一步三摇,想想我们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于是找了一个背风的斜坡,煮起了面条。 你可以想象一下,前几天你还吃着烤全羊,牛肉干,干奶渣。这才过了两日,你搁这雪窝子里面,冻的直哆嗦,两个裤腿子“嗖嗖”的灌着冷风,随便搞了几条毛巾裹住头,露出被吹的通红的脸袋,搓着都快冻掉的双手,站在暴风雪中,就是为了等多吉那碗永远都煮不开的面(这海拔三四千米的,我都不知道这水能煮到多少度)。 “少爷,您先吃!” 我用泛着泪花的双眼看了看多吉,想着这孩子还是有颗感恩的心。 我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捧过那一碗清汤挂面,捧在手中瞅着那碗内纯纯的面条配着纯纯的雪水。轻轻喝了一小口面汤,这没有油的感觉。“妈的,老子这辈子,值了!” 在这背雪坡休息了个半小时以后,我们只能再冒着风雪前进。 下午三点时,风刮的直接睁不开眼了,为了节省体力我们排成一队,由多吉和登巴两“兄弟”轮流开路。整个下午,我们前进的距离都可以有米来丈量。 夜幕降临时,我们匆匆搭起帐篷躺进温暖的睡袋,结束一天的疲惫,进入梦的故乡。 睡至夜半,忽然尿急。 这尴尬,本想憋着,毕竟外面雪还未停,可一看表才发现是凌晨两点多。 拉开帐篷走了出去,迷迷糊糊的解开拉链扯出“水龙头”然后开闸放水。我闭着眼睛陶醉在释放膀胱的压力中,然后猛的打了个尿颤,睁开双眼居然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在我前面。 这傻多吉,尿个尿还跑这么远。 嘻嘻,我趁现在去吓他一下,保不住就把它那玩意给他吓坏了。 我把长长的藏袍连头带身子的裹了起来,然后摸准大概方向,一路轻轻的摸了过去。 嘿嘿,看我不整死你个老小子。我在心里得瑟的,那是简直忘记现在的处境了。 我在心里估摸着距离大概到了,于是我猛的伸出双手将其拦腰抱住。 只是这手感怎么是厚厚的毛啊,我记得多吉穿的好像没有毛皮类的衣服吧。 遭了,这下玩大了。我赶紧扒下罩在头上的袍子。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浑身布满羽毛的庞然大物,我...(靠字还没有还得及说出来)。它一把将我抱起然后就开始狂奔。 “啊~!多吉!多吉!”我扯着脖子喊着,可本身这离帐篷就有一定的距离,外加上我们扎帐篷的地方是背风坡,声音也被风吹向相反的方向。 还没喊两声就被这怪物抱着跑远了,可在最后,我还是看到了帐格格师姐的帐篷里点起了亮光。 就这么被这玩意死死的抱在怀里,别说反抗了,这力道我都快被抱的出不出来气了。他娘的,我发誓我再也不闹了,这下算是玩过火了,把自己都玩进来了。 不行,我得给格格师姐他们留下记号,可是我身上什么都没揣啊,外加上这纷纷大雪,就是扔下东西也会被埋住啊。我扭过头来看着风雪中那远处的一点光亮。 哎,我无奈的垂下头。这一垂到是发现了身后那深深的脚印,这怪物身形巨大踩下的脚印又大又深。只要多吉他们赶在天亮前发现我遭遇了危险,一定还能沿着这脚印找到我。 帐篷那边,格格师姐仿佛听到了我的呼救声,小心谨慎的她还是拿着电把出来查看。果然出现了意外,她连忙叫醒多吉和登巴。匆匆收拾一下东西后,众人便沿着脚印一路追了过来。 这边我还在被迫的“奔跑”着,跑到一个大山谷后,它抱着我转进了一个巨大的石窟。黑灯瞎火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也只能被它抱着一路跑到地下。 这洞里,到是温暖了许多,直直的通道底后,它用盆一般大小的巨掌轻轻将我放下,这一着地才发现,下面居然铺着一层层干草。 还没等我醒悟过来,两个柔软的的人型怪物向我贴了过来,不要吃我啊!!!! 第四十九章:那扇门 这两个肉肉的东西在我身边蹭了半天,也没见他们有什么残暴的举动,这下我倒放心了。本以为会成为这俩小崽子的早饭呢。看来它们倒不像是凶灵蛮兽,突然那怪物伸出巴掌大的舌头对着我就是一阵猛舔。 我可受不了这待遇啊,舔了一阵后,它用爪子将我和它的两个崽子拢在一起,然后它蹲下来用身上的羽毛罩着我们,看来八成把我当成他的崽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它们睡得倒是香,我却一点都睡不着,我尝试了很多次想要逃走,还没等我推开压着我的两个崽子,就被大家伙用大爪子往里面拢了拢。反复尝试后,我索性呆在这里静下心来冥想,反正它们也不会伤害我。 清晨第一束光照进洞内,我这才看清身边的东西。 只是这种东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它们好。 如成年黑猩猩般大小的体格,却长得像鸵鸟,不过又比鸵鸟多出来两只胳膊。瞧那羽翼的大小,相比也是退化的飞不起来了。 就在我推测它们是什么东西时,一只巨大的猛禽飞了进来。这体格足足能和公牛相提并论,一双合拢起来的双翅也足有两米长。同样的是翅膀下面长了两只胳膊,此刻那两只利爪正抓着两只死了的东西。 这猛禽生得高大威猛,那两只大足更是健硕有力。 只见它的脑袋如草原的雄鹰一般,锐利的双眼,勾勾的尖嘴,不过他的头上却长了青色的羽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侍奉西王母的九天玄鸟(也就是青鸟)?难道传说中的神话故事真的存在,那是不是还应该有西王母?这茫茫昆仑雪山,看来藏着无穷的秘密也传说。 “少爷!你在哪?”外面突然传来了多吉的声音。 我赶紧挣扎着站了起来,两只玄鸟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其并未阻拦,我顺着洞口开始往上爬。 “嘿!我在这呢!”刚一露头,我便挥起了双手。 只见格格师姐,多吉,登巴都在朝我走了过来,突然他们站定了身子,摆出防御姿态。 我赶紧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那两只成年青鸟。 “别!它们没有恶意。”我赶紧对他们解释着。 “这!这是九天玄鸟啊!这是西王母的圣鸟。”登巴瞪大双眼惊讶的说着。 于是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大家讲述了一番,虚惊一场。不过这次的奇怪经历,却让我发现了许多秘密。比如说传说中的九天玄鸟真的存在,那么肯定也有着相应的西王母,只是不知道这玄鸟不去侍奉王母娘娘,怎么在这里筑起了巢繁衍生息起来。 不管这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会儿风和雪都停了下来,洞穴也处在半山腰上,于是多吉打开液化气又开始做他最拿手的那道菜。 你问我什么菜? 当然是雪水煮面条了。 那俩青鸟似乎看出了我们的意思,于是那雄青鸟窜进洞内抓了只它带回来的食物,丢在了多吉面前。似乎想让我们把它吃掉,这玄鸟果然是神鸟,居然通人意。 “这黑不溜秋的是什么玩意啊,长了这么多对角干嘛?”多吉拎起那死掉的东西东瞅瞅西瞧瞧,看了大半天愣是没看出个啥名堂来。 “那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土蝼,山海经里有这么一段: 昆仑之丘,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名曰土蝼,是食人。 看来我们要小心了,这玩意可以刨土,能从地中跃出袭击人类。而且它们白天休息,夜晚出来觅食,最重要的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我们身上的人肉。”格格师姐淡定的一字一句说道。 听完这段话,我再也不能淡定了。善刨土,喜食人。 再在半夜里神出鬼没?这他娘的叫人怎么防备啊。 怪不得昨夜不见这只雄青鸟,看来是去捉这土蝼去了。也不知道这山里面有多少这玩意埋藏着呢? 就着雪水将这土蝼炖了慢慢一锅,就怕炖不熟,所以我特意让多吉先干炒了大半天。 炖好后,也顾不得什么吃不吃人的东西了,先喂喂我肚子里面的馋虫再说吧。 连吃了两大碗后,再打一个响亮的饱嗝,我这才回味起土蝼的味道,怎么说呢?和羊肉差不多,但是没有羊肉的那种膻味。 吃饱喝足后,我们又要再次出发了。这会借着天亮,那母青鸟也看出了本来的面目,倒也没再阻拦我们。 只是这雄青鸟一直盘旋在我们头上,我挥挥手示意它回去,可它并未理会我。走了两个小时以后,再回头,已没了它的踪迹。 我展开师傅给出的地图,我们现在已经沿着那条红线走到了尽头,看来剩下的一段路并非真正的道路,怕是有些蹊跷了。不过应该就在这附近,就是那条道路的入口了。 这时那玄鸟又飞至我们头顶,不过却又快速的飞到旁边的一座山头。反复几次后,我们便已经明白了,看来这玄鸟是在给我们指路呢。 还等什么?顺着皑皑白雪我们开始往上攀爬。 那九天玄鸟停在半山腰处等着我们,看来后半条路要在这山里面了。只是不知道这海拔三四千米的山里面藏着什么样的东西,除了那昆仑玄冰外,不知道还有什么。难道是西王母? 等我们爬到时,只见那玄鸟飞快的用爪子在地面刨着积雪,我们也连手带脚的跟着它做。刨开厚厚的积雪层后,又是一层冰冻层。 这足有五公分厚的冰块,让玄鸟也无可奈何。 突然我想到一个好主意:“多吉,用燃气给它烧化了!” 看冰块融化的差不多后,那青鸟用爪子使劲挠了几下就挠开了冰块,露出下面冰渣子土层。 多吉抽出折叠铲,熟练的组装后,飞快的向下挖着。 “叮!”的一声传来,那是铲子碰到石块的声音。 将周围刨开后,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许多怪异的文字,就连我这饱览古今的家,也认不出一个来。 格格师姐轻轻的拂去石碑上面的泥土,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只见她的愁眉紧锁。好像这石碑上面刻的,并不是什么好的信息。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格格师姐站起身来,用她能说出最沉重的语气对我们说:“到了,这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 第五十章: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 只见那九天玄鸟飞快的将石碑附近的泥土刨开,然后用它那铁钩般的两个爪子将石碑给挠开。 石碑移动后,下面露出一个四十五度斜向下的坡道,我们顺着坡道一一滑了下去。 回头向上看时,那玄鸟又将洞口的石碑封住了,这怎么办?如果洞口封死的话,以我们的力气来看,很难挪动这么重的石碑。那岂不是要被困死在这里面了,不过那玄鸟既然这么早肯定是这洞内还有其他出口。 奇怪的是,这玄鸟竟然知道我们是奔着什么而来。 不管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打开电把后,我们沿着坡道往下走。这坡道仿佛无穷无尽一般,都走了数个小时了,居然还在朝下斜着。难道要通往地心不成? 面前渐渐开阔起来,一个巨大的地下峡谷赫然出现在面前。 没想到这下面居然是空的,真的难以想象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另一个世界?瞧这黑灯瞎火的也不像啊! 突然前方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看来这里面还有地下河道。 又向前走了一阵子后,一条足足有十几米宽的地下河横现在众人眼前,这地下水系河水充足,根本不知它的深度是多少。 倒是有鱼儿时时吐着气泡,多吉将背包里的防水袋套好大大小小的物件后,“扑通”一声跃入河中。只见这一猛子扎下去就只剩下一个头了。看来河水不浅。 我们检查一番防水袋的包裹后,一个接一个跳入河中,这冰爽...... 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然后轻轻向前划着。好在这河流并不急,大大降低了我们的困难。 根本估摸不到这河底到底有多深,我们一个挨着一个向前游着,谁知,当我们刚游到河中间时,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刚才整个河面还是风平浪静的,可这一瞬间却突然旋起巨大的漩涡,那漩涡产生了强大的吸附力,我们沉浸在水中,没有着力点不说,连可以抓住的受力物体也没有,于是都被其吸了进去。 我赶紧闭气沉入水下,看到的却是直径数米宽的漩涡眼。 不用说我们全都被吸了进去。 只有经历过一番的人才能明白,那强大的吸了根本不容你有丝毫的反抗。 被吸近漩涡后,本以为这次是难逃一劫了,可谁知我们居然从高高的洞口下掉了下来,摔在潜水滩上。 又往下了一层?这里该有多深啊?地心?另一个世界? 从没膝的潜水中站起身来,打量着周围,层层的石壁,一个潜水滩。看来又是一个地下巨谷。 走到现在我们也没有一点法子,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要么走出去,要么走到尽头。 穿过巨大的地下山谷,越往前居然越来越明亮。如白昼般的日光一缕缕撒了下来,可是我们现在却是在山洞内啊!难道前面是出口?不对啊,我的腕表显示现在已经到了夜晚,夜晚怎么可能还有日光? 难道我们到了? 另一个世界? 真的难以想象,我赶紧迈开双腿超前跑去。 一睹巨大的石墙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虽然这堵石墙密不透风,但我能感觉到这光源就是来自这堵墙的背后。 “你们感觉到光了吗?”我兴奋的说道。 格格师姐却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进去,也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感受到另一个世界。” 似乎并不明白格格师姐的意思。 我仔细的观摩起了这堵石墙,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文字,不用说我肯定看不懂。但是这堵石墙好像充满了能量,因为我一靠近它,连日来的疲惫都一扫而尽。 这左右两扇门分别刻画着一男一女的裸身浮雕,但却是与我们这个世界相反的位置,它是男右女左。 我轻轻的摸了摸右边的这堵墙。 瞬间我的记忆里居然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场面,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面孔,那坐在九驾之上着黑宽龙袍的人,正在接受世人的朝贺,那一鼎鼎香炉和那一位位方士正在炼丹房内,日夜不停的为他探索着长生的秘诀,这是始皇帝! 突然又一个全身盔甲,扬鞭立马,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塞外荒芜的景象衬托着他那不凡的雄姿,可场景一转却转到了他的府邸,以及那座富丽堂皇的地下宫殿。这是明王! 再往后紧锈龙袍玉腰带的一个皇帝深处宫中,他躲于宫内三十年,期间不理朝政,不郊、不庙、不朝、不见、不批、不讲。而是专注于修道炼药,以求长生。这应该是万历皇帝啊! 期间几乎历史上的皇帝都出现了一番,唐太宗李世民以及他的子孙们包括 唐宪宗李纯、唐穆宗李恒、唐武宗李炎、唐宣宗李忱。以及宋朝和南北朝的皇帝们, 都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是!那是师傅年轻时的样子!难道说,师傅也追求过长生不死,抑或是? 记忆中断后,脑子中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了我自己的面孔,难道我也要被记录进去吗?那照这么来说。师傅被记录进去,是因为他曾经也到过此地,也从这里进去了,那么师傅为什么要来这呢?受人之托?还是另有蹊跷? 眼下也顾不得这些疑问了,等我回去后不就可以搞明白了吗?只是不知道这扇门背后的另一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我轻轻用力向里面推了推门,一瞬间我仿佛置身于极度扭曲的空间内,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四周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的样子,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居然躺在一片草地上,明媚的阳光正洒在我的脸上,仿佛置身于原始地球一般。到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但却见不到任何能走动的生物。 这时我才发现,格格师姐正晕倒在我旁边,我轻轻将她唤醒。 她睁开双眼,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仿佛梦幻一般。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世间最后一片净土,也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另一个世界? 第五十一章:阴间 事不宜迟,当下要紧的是找到昆仑玄冰。 也不知道这昆仑玄冰究竟藏在哪里,放眼望去这个世界仿佛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这样无厘头的寻找也不是办法。 突然我想起了师傅给我的那张地图,将其展开后果然有了蹊跷,之前中断的路线居然全都显示出来了,如此看来我们并没有走错,那所谓的昆仑玄冰离我们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见地图上写着“莽苍世界,万物之源”的小字。随后附着的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以及数只“九天玄鸟”! 不过这画却是倒立着的,我本以为是把地图拿反了,可将地图反过来后发现字又反了。难道是故意画反的? 算了,管他正反呢,先找到画中的这座宫殿再说吧。 按着后来显示的地图路线,我们走了一天总算是找到了这个位置,不过眼前依旧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哪里有什么宫殿的影子? 难道这宫殿里面居住的是西王母? 传说西王母居住在这昆仑虚之中,昆仑山号称中国第一神山,居住在此的西王母当然也不简单,神话传说中的西王母掌管天下女子登天升仙的职责。 所以数千年来,无数修道之人于这茫茫昆仑之中寻觅另一个世界,以及西王母的踪迹,试图窥探长生永恒的秘密。 那是不是法力高强的西王母将整座宫殿隐蔽了起来,以免被俗世之人发现? 这时头上的太阳也渐渐消失不见,我看了看我的腕表,凌晨五点半!这可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早晨啊! 看来太阳并未停歇,而是在这两个世界里不断的交换运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太极八卦之中的阴阳原理? 阴阳原理?一阴一阳方能保证整个世界有条不紊的运转下去,如果照这么来说我们平日生活的是阳间,那这里不就是阴间了? 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头冷汗,如果这里真是阴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要遭逢大难了? 怪不得世人把这里叫做“地狱之门”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估摸着我们这此寻物怕是在向阎王爷讨东西。 阴阳互补?我不断的在心里面琢磨着,忽然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和格格师姐还在一个虚拟的空间里,这个空间就是阴间用来堤防世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有人误入此地而不通晓这里的秘密,那么保不准就要被活活困死在此。 这也就是那些误入此地的牧民奇异死亡的原因,看来我得想办法突破这道屏障进入真正的地下世界中去。 阴和阳?一阴一阳,相悖而行。一正一逆! 我在脑子里飞快的想着阴阳颠倒,突然间一丝灵光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知道怎么做了! 兴奋之余我一把牵起格格师姐的手,拉着她一起原地倒立了起来,如此头下脚上不就和阳间层层颠倒了吗? 我对着格格师姐点了点头,然后我俩紧紧牵牢彼此的手,一起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阵眩晕头痛阵阵袭卷着整个大脑,仿佛是在穿梭时空扭转光阴一般。 感觉神经的刺激在一点点褪去后,我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画面表面这里不是地狱还能是何处? 眼前的确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可却和地图上画的相差悬殊,因为这它他娘的是鬼魂们进进出出的地方呀! 并未见其有门有窗,可那些鬼魂走到宫殿前就消失不见了。我打量一番发现四周里全是一片漆黑,偶有几处蓝色的火焰在不断的跃动着,请注意,是跃动! 几处灯笼大的蓝色火焰不断的在跃动前进,企图点亮整个地下世界。可是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并且还不是那种单纯的夜色黑。 只能借着微弱的光芒模模糊糊的观察这个世界。 偶有几个魂魄在这宫殿内进进出出,而其私下望去,除了这黑暗中的一座宫殿外,我再找不到其他的什么东西了,对了!还有那几团跳动的鬼火! 先进去看看那大殿里面是什么再说! 我和格格师姐一前一后走向那座神秘的宫殿,越靠近它我居然越觉得六神无主,似乎身体四肢都不受大脑控制了一般。但我还是被吸引似的一步一步迈向这座宫殿,还未等我靠近墙壁,一瞬间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把我们吸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虚无缥缈的幻境,和诺大空旷的殿堂,不对,刚才那几个鬼魂呢? 只见那三个幻境中有一个不断闪烁着绿色的幽光,透过模模糊糊的境像我似乎看到了里面熊熊燃烧的烈焰,以及鬼魂在烈焰中的痛苦挣扎! 再仔细端详其他两个幻境,只见一个被郁郁青青的山川河流点缀,而另一个则是无休止的塞外冰川。 看来,所谓的“昆仑玄冰”应该就藏在了这最后一个幻境之内,只是我们该如何才能进入其中,介时又该怎么出来?这可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镜中的幻像,这一摸却落了个空,手掌透过幻境伸到后面去了。这样看来,这里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 就在我琢磨着如何进入幻境里面时,脚下凭空浮起一本石碑,上面刻满了图像与文字,细细一看这刻画的正是进入这幻境的方法。 满篇的文字,我一个也看不懂,但见几个最古老的数字似乎像是“三十”可又不太像。 一旁的格格师姐默默的看着上面的刻字,越看脸色越苍白,看到最后竟然出了一头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连忙询问上面刻画的是什么意思?格格师姐摇了摇头说不过是艰涩难懂古汉字罢了,讲的是如何进入幻境之内和如何走出幻境。 但格格师姐的脸色却告诉了我,事实似乎并非这样,平日一向冰冷高傲的她,今天居然露出这么艰难的表情,那么石碑上一定写着什么,看来这次行动不会再那么顺利了! 也不知道那冰天雪地的幻境里究竟藏着什么危险与未知事物,而我们要寻找的“昆仑玄冰”是否就藏在其中呢?而那石碑上的文字究竟是什么含义?能让格格师姐如此慌张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