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神者之节能主义者》 开个单章解释一下大家的疑问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我是不怎么喜欢管书评区的,这点从我从不置顶加jing就能看得出来,要是有谁肯来帮忙的话我也不介意。 不过比起这个,我觉得有些问题不得不和大家说说,毕竟看样子,因为我挖坑挖的比较多,再加上拖剧情能力一等一无节cāo,所以大家似乎都有些不耐烦了。 看到这种情况的我,稍微总结了一些问题,在这里做出回答。 首先第一点,封面。之所以用狂三,不是什么是妹纸吸引人眼球,而是我确实是打算写约炮,这个我很早就说过了,不过帖子沉了,所以新来的书友都知道,这个我能理解,就不抱怨什么了。 其次第二点,大概也是大家最为痛恨的一点吧,那就是主角的路人化。虽然有些书友能理解我的无奈,不过按照某位书友说的,反正是同人不遵守原著又有什么关系。 关于这个说法,我个人是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赞同是因为,如果不改变剧情,那我还有什么好写?不赞同是因为,同人之所以称之为同人,那是由于它本身的二次创作xing,如果把剧情啊人物啊什么的改得面目全非,那简直可以去主站签约了,何必写同人呢?浪费文采啊! 总之导致目前剧情,主角路人化的原因差不多就是,我的试着把握原著和原创的分割比例,毕竟有些事有些话,不得不借着人物的口说出来。这样才能起到引导作用。 主角少插话是因为他懂得多,没必要再去插口问这个问那个。碰到事件时,大家看看,除了护堂和艾丽卡的第一次见面以外,我哪次没让主角处于关键位置。 这是平时没必要就不插手,必须时候最顶用的行为方式。 绝非什么路人化,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我写弑神者也不容易,这种主角光环开大的题材,在过渡剧情里是很难压制的,只能在剧情进入高cháo时,展开压制,体现本书主角的存在感。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会经常出现,毕竟本书可以算得上半个综漫,虽然剧情大致以弑神者为主,不过还是会出现其他动漫人物,更别说我还要开一卷写约炮。 所以护堂活跃在剧情里的时间,实际上是非常短的,等他成为弑神者后就没他什么事了,最多引导铺垫。 这个问题说完了,接下来是女主问题。 我不知道该怎么简述,因为我自身也还没考虑好女主问题,可能过一段时间又出一部好看的新番,然后有个我喜欢的人气妹纸,我都会加进女主行列,所以这是无法准确说得清楚的。 倒是如果只限定弑神者的话,艾丽卡首先可以确定不收...不对...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其实也不是不收...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是我考虑出来可以让大家接受的发展吧。 然后是莉莉娅娜和雅典娜这两个人气角sè,我个人是很喜欢的,所以莉莉娅娜是可以肯定会成为主角的骑士,这点我打包票。雅典娜因为剧情关系,要看剧情发展如何。 总之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跑到护堂里。抢兄弟女人这种事,虽然我没什么要好的兄弟,不过我也不喜欢干这种事。 尽量按照人物xing格来发展,一切顺其自然。这样不管对我,还是对大家都是可以接受的结果吧? 唔,说完女主,我想想啊,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来着....啊对了! 主角的能力,什么一天三次说的倒是没错,但是还隐藏了一些。后面剧情会揭露,大家别急。 以上,我会在暗中注意着书评区,大家有何吐槽尽管来吧,前提是有看我的书。 我可以保证,只要看过本书的书友,就算你有什么不满,或是发帖弃书下架,我也不会说什么‘不愿意看就点叉,我又不赚你钱’这种话,因为大家能点进本书,并翻阅我的章节,就已经是对我的一种支持了,没能留住大家是我的错。 以上,来自不是王爵的天之顶坑撸啊撸之前的一点闲言碎语。 关于主角血脉和神力 (书评区不知道怎么点不进去,只好开个单章解释) 关于主角为什么初次就能借用御老公的神力,这里进行一个关于主角血脉的说明。 其实原因就三点,一是血脉特殊性,二是质量,三是神力性质。 主角的血脉是山伏一脉,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没说,那就是山伏对于山林灵力亲和力高,再加上大多数山伏都与神社有关系,所以很多神道家族里都有山伏。 这时候问题就来了,一个神道家族的核心在于巫女,如果不嫁人的话,血脉怎么流传?家族怎么延续?所以这么一来,在巫女伴侣的人选问题就成了关键。 要选当然选最合适的,于是‘山伏’这种职业的人便成为了首选。 主角的祖先便有与巫女结合的事例存在。 巫女血脉的特性就是借用神力,所以主角才能顺利的从御老公那里借来神力使用。 这是第一点,而第二点。 虽然能够借用,但是神力毕竟是神力,非常人能够承受,哪怕是正式的巫女也无法长时间的借用大量神力,注意这里说的是大量。主角只借用了少量神力,来提高自身的身体素质,并为武器加持伤害。 所以质量少的话,借用起来身体也是足以承受的。 最后一点,那就是御老公的神力性质。 作为一位本土神明,大家应该也明白里面的含义。就像一把手枪,它装的不是狙击弹而是手枪弹,这样一来就无比契合,没有任何排斥。 主角借用他的神力也是这个道理,本身与血脉契合度极高的神力,用起来当然顺手。; 更新与否一句话! @@咱也不掩饰了,因为开新坑所以断更。不过这次新书上三江很重要,要是能帮咱搞得第一,咱保证这本书恢复日更节奏,绝对完本不解释!搞不到第一也没关系,这本书迟早会更新,毕竟说过要完本,咱得对得起收藏本书的几千位书友,所以这是人生唯一一次请求了。 给你们跪了! 书名:最佳反派 只求三江票,不求其他。 这本书的命运在你们的手上!;@@ 第一章 没有事就不会打电话 所以电话里的事,都是麻烦事。 ★ 1月1日,在日本是法定节日,也就是元旦。 日期,正月这个时间表——只有这个是重要的。一年之中印象最深、最容易记住的一天是正月的理由。 当然不是因为这是特别的一天,对于稚名隐知这种人也不例外——这可是能收到压岁钱和贺年片的重要的一天了。 在这重要的一天里,稚名隐知接到了电话。 原本抱着在家躺上几天顺便和家人吃几餐愉快喜筵之后迎接压岁钱到来的心思的他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映出的是不认识的号码。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公共电话的类型吧。 谁会在这个大部分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期特地跑到公共电话亭给他打电话? 不过反过来说,没有用手机,而是在这种情况下用公共电话,也就是说打错的可能性小得忽略不计了。 那么这样一来,尽管稚名隐知不怎么愿意在看书时间被莫名其妙的电话打断,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接起了电话。 当然,语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喂喂,是稚名君吗?呀,好久不见啊。”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只有轻浮大叔才会有的声音。 而稚名隐知记忆中所认识的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忍野?” 稚名隐知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对于‘这个轻浮大叔会打电话给自己’这件事,他抱有严重怀疑。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只是运用公共电话这点小事比起手机来说是方便多啦。” 好像看穿稚名隐知的惊讶,电话那头的大叔自顾自的说着。 “是吗?但是在我印象里,你可是个机械白痴来着,究竟是什么让你觉悟了?” 因为对方的某些转变引起了稚名隐知的兴趣,他暂时抛开了随便聊几句就挂电话的想法。 顺便一提,现在正和他对话的人是一个成天穿着夏威夷衬衫的邋遢大叔——忍野咩咩。 与他认识是在更久以前,初中的时候。 大概也是因为他的缘故,稚名隐知才会遇上了神。 因为‘怪异’总是会互相吸引的。 不过对于这个装神弄鬼的大叔,稚名隐知倒是没有多大抱怨,会遇上神也是因为他拿了那本魔道书的缘故,和这个大叔没什么关系。 或者说能扯上关系才是最离谱的。 只能说是迟来的因缘了吧。 那么这个大叔在离开三鹰市后又遇到了什么事,这是稚名隐知眼下比较感兴趣的。 “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忍野回答了。 “然后,是因为他的缘故,又遇到了一群有趣的人。所谓因缘这种东西,真是奇妙呢。” 随意解释完又以感叹结束话题,这也太随便了吧。 但是稚名隐知没有继续追问,既然对方都如此简略的解释了,那么就说明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不,或者不止一个。 总之详细说起来,大概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稚名隐知也没有那个时间听他讲故事。 就连现在也是,事实上他还在看书的过程中。 打断人类探寻神秘的伟大过程,这种罪过可不是能轻易无视的。 “说正题,能让你专门用不擅长的手段联系我的理由是什么?” 也就是说‘有事快说’的意思。 “啊哈哈,一下子被看穿了。” 下一秒,稚名隐知放下手机,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挂断键。 没错,这不需要犹豫,或者说如果因此犹豫了就糟糕了。 他有这个预感。 虽说按照预感换言之本能来行动,就好像动物一样,不过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都是为了‘生存’这个目的而努力着。 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位久违的熟识,不过一想起可能产生的麻烦,稚名隐知果断把歉意抛到了脑后。 过了一会,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稚名隐知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手机。 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 虽然号码也是陌生的,不过看内容应该是忍野发的。 “这家伙不是不会用手机吗?” 稚名隐知嘀咕了一句,然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内容上。 ‘真有精神呀,发生了什么好事吗?抱歉,不说这句话让我很不习惯啊,不过虽然对你来着算不上好事,可是因为这件事,可是有很多人在苦恼着呢,不介意的话能帮帮忙吗?嘛,估计还会有人像我一样求助你吧,详细内容就问那个人吧。’ 明明只是短信而已,却带上了一如既往不负责任的风格。 那个大叔,看样子是认真的啊。 稚名隐知迟疑了一会没有回短信,只是把手机放下,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 被大部分魔术师所珍视的稀世魔道书就放在旁边,并没有继续拿起来看。 因为那个大叔说了,‘估计还会有人像我一样求助你吧’这句话,能让他这么认真的事说明不是小事,对于其他人来说更是了不得的大事。如果是大事,想必在知道了有人能帮忙解决的情况下,绝对会第一时间联系上那个人吧。 也就是说,下一个电话不会很久。 话是这么说,直到稚名隐知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才响起来。 随便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差不多快傍晚了。 “这回又是谁呢。” 明知是麻烦,稚名隐知却对打电话的人的身份有了一点兴趣。 毕竟他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当然不排除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告诉了其他人。 真是这样的话,他就要考虑换号码了。 明星该有的烦恼他可不想拥有。 “喂。” “稚名吗?” “这个声音....” 稚名隐知脸一下子拉下来,好像遇见了一辈子也不想看见的人一样。 “好久不见。应该这么讲吧。” 对方又说了,好悠闲的样子。 但是稚名隐知却口气算不上友好的说道:“你还活着啊贝木。” 唯独只有这个人他是一辈子也不想见到。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给他带来麻烦的可能性都是百分之五十的话,那么这个叫做贝木泥舟的男人给他带来麻烦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 甚至更高! 哪怕只是说个话的程度都有可能被蒙骗。 他是最为单纯的欺诈师。 “真是毫不留情的说辞,事实上我也不想让你以为我还活着,因为这对我来讲也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再怎么说,我作为欺诈师而言,完全没办法应付那些人。” 他所说的那些人是忠心于稚名隐知的日本魔术团体。 “所以我才说你还活着真是让我感到惊讶.......果然该发布追杀通告呢。”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贝木没有一丝迟疑,甚至完全不顾尊严的求饶。 虽然这个毫无抑扬的声调完全听不出来求饶的意味。 “和忍野一样,能采用绝对不会采用的方式联络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对于这两个本是相识却完全是两路人的大叔,稚名隐知稍稍对他们抱有的目的有了一丝好奇。 “.....忍野也找过你?” “大概两个小时以前,也是用这种‘绝对不会被我当面揍一顿’的方式联系我,你们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相似呢。” “真是让人感到不快。” “这才是我的目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完成了让贝木感到不爽的目的,稚名隐知心情颇为畅快。 “嗯,具体内容让我对面这个女人跟你说吧。” (因为还在补约炮原著的关系,所以先写几章番外聊以慰藉,另外本体在主站开了一本新书,叫《史上最强吸血鬼》是无限流,现在还不肥所以大家可以养养)[bookid=3004108,bookname=《史上最强吸血鬼》]; 第二章 欺诈师与女高中生 同样的1月1日,同样接到了不速之客的电话。 这一天,贝木泥舟来到了日本京都府京都市某个有名的神社,之所以来到神社,是为了元旦的参拜。 这都是谎话。贝木泥舟不是信心十足的人,比起这个他是不是人类也还值得怀疑,因此他也不认为这个世上有什么神佛,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让自己与把比性命更重要的钱像垃圾一样随手乱扔的人类相提并论。 这才是贝木泥舟元旦到访神社,什么都不做只是望着那帮家伙的理由——一半是游玩,也为了观察把比生命更重要的钱像垃圾一样乱丢的人类,为了研究这种人类的生态,他来到了神社。 但是在这一天,他接到了一个来自高中生打来的电话。 “喂,贝木?是我啊,战场原黑仪” 斩钉截铁的自报家门。 只听声音的话,绝对想不到是高中生。 “有个想让你骗的人” 对方如此说到。 之后因为某些可怕的原因无法拒绝这个委托,贝木泥舟和对方约定在冲绳见面。 虽说他信誓旦旦的和名为战场原黑仪的女高中生说,自己正在冲绳机场的餐厅吃早饭,随时恭候她的到来。 但是对于自己能不能比她更快抵达冲绳,他并没有多大信心。 或许被发现说谎之后会被杀掉,不过这也没办法,说谎对他来说已经属于习惯了。 任何谎言都能随手拈来,甚至可以说他本人也是由谎言构成的也说不定。 总之以自己认为最有效率的方式,乘坐优惠卡支付的飞机抵达了冲绳。 因为在飞机上需要把和能够产生电波的所有器械关闭的缘故,所以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可是当他刚下飞机,具体说是刚跨出飞机的舱门,手机就响起了。 好像有人在暗中观察他似的,抓住了最快时机给他打来了电话。 不用拿起手机也不需要看号码贝木泥舟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战场原黑仪——对她来说,大概只要努力大概就能做成许多事吧。 就像这次见面一样,因为被严重威胁了,所以不得不来。 “贝木?我到了哦” “贝木是谁呢。我叫铃木。” “做作的演技已经够了吧。别总像个小孩子一样行吗。我应该去哪里呢?” 好像是说游戏已经结束了一样,战场原黑仪这样说道。 做作的演技,像小孩子一样,这也算是谎言的一环吧。 就是癖好。 怪癖。 “其实我已经到机场的附近来接您了” “是吗,这样啊” “劳烦客户远道而来,做这点事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们就在机场大厅见面吧” “嗯嗯。谢谢你的好意。还算是个对客户很友好的欺诈师嘛,我真的笑了哦。” 话是这么说,贝木泥舟却不觉得她有笑。 就算恋爱了,这个女人真是没有一点改变啊。 还是说因为某件事她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这次见面就是要说这件事吗? 这样的话—— “我完全认为你是从日本的某处飞来冲绳的。像我一样刚到机场” 战场原黑仪说出了更加一针见血的话——虽然这是她本应该“完全不知道”例外信息.... 那个女孩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触到ana的顾客信息。 所以应该只是碰巧猜中,不如说是擦边了吧。 贝木泥舟对此非常明白,所以平静的回答说:“我完全不理解您在说什么呢。虽然我确实是坐车刚到机场。” “这样啊。算了无所谓。大厅这个表达很不清楚呢。就不能在机场的咖啡厅之类的地方见面吗?” “我明白了。那就按您的意思办吧” 贝木泥舟一直都用表面殷勤,不对,是非常礼貌的语言来提议。 “就请您挑自己喜欢的咖啡厅,一边喝咖啡一边等吧。我会去找您的” “....进了咖啡厅以后,打电话告诉你店名吗?” “不用不用。我怎么能让客户这么费心呢。我会找遍机场内所有的咖啡厅,一定会去向您打招呼的,所以战场原大人一边优雅地喝着红茶等饮品一边等就可以了。” “.....我们明明都是初次见面” 这个女人也开始了做作的演技,是在以牙还牙吗? “拿着什么标志物会比较好吗?” “确实是呢。那么就请用右手拿着iphone吧。” “.....现在使用iphone的人非常多吧。没有办法由此确定呢。” “虽然说是iphone,不过是最早的型号呀。” 这是开玩笑的,没趣的玩笑。只要不是腹黑的玩笑就可以了吧。 因为他再不下飞机的话就要开始机内清扫了,所以必须挂断电话,没有什么富余时间开这样的玩笑,不过越是没有富余时间的时候,越容易开玩笑。 “本来我用的手机也不是iphone啊。因为家里没有电脑,所以用不了那个呢。” “哎呀哎呀。是这样啊。” “我带着眼镜,所以就把这个当成标志物吧。” 说完,她挂了电话。 然后贝木泥舟在那霸机场里徘徊——没花什么功夫,很快就发现了委托人。虽然也因为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冲绳了,所以对那霸机场内的咖啡厅大概有数。 不过事实上委托人所佩戴的“眼镜”是非常一目了然的“标志物”。 的确没有比那更好的标志物了。 从店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以断言——那是因为她的“眼镜”是,那种派对用品的附带鼻子的眼睛。 就是还带着胡子的那种。 贝木泥舟不小心吃了一惊。 然后陷入了挫败感之中。 心情如同丧家之犬。 虽然这种胜负的基准非常敏感而纤细有些不好说明,不过简单说来,就是感到输了的时候就是输了。 一时间,他没有了进入店内的心情。 现在进去,然后坐在那家伙面前的位置上的话,主导权一定会被她掌握。然后谈话就会一直按她的节奏进行下去了吧——贝木泥舟不喜欢这样。 比起不喜欢,不如说是讨厌。 稍微想了想,贝木泥舟偷偷离开咖啡厅,去了机场里的礼品商店。然后购买了冲绳的商店里一定会卖的夏威夷服装和墨镜。 之后在厕所的隔间里脱掉外套和衬衫,换上了夏威夷服和墨镜。照了照镜子。那里有个连他也不知道是谁的阳光男子。 确认口袋里什么都没剩下之后,他把外套和衬衫,还有领带扔进了厕所出口处的垃圾箱,然后又一次向委托人在等待的咖啡厅进发。 进入后,毫不犹豫的堂堂正正的,保持着无所畏惧的表情,以这个形象坐在了委托人对面的位置上。 “噗!” 戴眼镜的女人喷出了嘴里的橘子汁。 嘿嘿嘿。 好的赢了。 头脑的胜利。 贝木泥舟内心这样摆出了胜利姿势——当然这种感情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他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慌不忙地坐下,对拿来手巾的店员说: “我要热咖啡。然后给这位女士再来一杯橘子汁” 可能是在冲绳的机场穿夏威夷服戴墨镜的男人没什么稀奇的吧,店员很平常的记下了我的点单后走了。虽然还稍微怀疑地看了看他面前痛苦地捂着肚子的女高中生。 “平....平常的” 终于复活到可以说话了的女高中生断断续续的说着。 “丧服怎么了啊....来到了冲绳,像你这种人也....这种人也,那个,变得阳光了吗?” “那不是丧服。别以为黑西装全都是丧服。” 和贝木泥舟想的一样,果然一见面就不能保持平静了。 “我这种人也会穿夏威夷服的。” “仔细一看,不是只有下半身是平常的西装吗?鞋子也是皮鞋。这种像是要把这个玩笑推翻一样的糟糕平衡感,让我第二次笑了呢。” 想不到被单纯的笑话了。 这不反击是不行的。 “你才是,把那啰啰嗦嗦的长头发剪掉了吗。我吃惊了啊,很适合你嘛。” “.......” 战场原黑仪用自己的手巾擦掉自己喷出的橘子汁,然后露出了一成不变的表情,不过带着那个眼镜却严肃不起来。 “好久不见呢,战场原。” “好久不见呀,贝木。” 时隔半年的再会。 “没想到你会联系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有个想让你骗的人,能去骗一下吗?” 听上去有些麻烦啊。 “不说清楚我也不好办啊。当然没有我骗不了的人。” 贝木泥舟故意说了大话。因为战场原应该最讨厌这种豪言壮语了。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总之先挑会被对方讨厌的话来说,做让对方讨厌的事是他的准则。 “——但是不具体说明的话,是无法答复的” “姑且,为了照顾一下不是上级而是年长者的你的面子,才采取了委托工作的形式,你本来可是必须要做这点事的。” “这算什么?” 贝木泥舟不明白她的意思。 “是说补偿吗?因为我以前使你有了悲惨的遭遇,所以为了偿还吗?” “不是对我的补偿。被你伤害的那部分,我已经从阿良良木那里得到补偿了。” “是吗。那再好不过了。那一笔可是不少呢” “所以让你补偿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你必须要那么做” “.....自己的行动像这样被制约让我有些不爽呢,那样的话我可以现在马上就回去。” “你要是那么做我就杀了你哦。别以为我毫无准备就来到了这里。” “.........” 再次被威胁,虽然明知她说得是谎言,不过贝木泥舟却没办法轻视。 但是说到补偿,对象是谁?阿良良木的妹妹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有些干劲,因为对于那种笨笨的孩子他还是蛮有好感的。 不过还是算了,明明知道见面肯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凭什么非要去做? 给他钱都不干——不,给钱的话他会考虑。至少会坐到谈判席上。之后就由金额决定了。 “我可不想被刺杀啊。没办法,就听听你的话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听从你的话。” 比起反感,还是好奇心取胜了。 贝木泥舟这个人没有在这种程度上就会动摇的自尊心。 “姑且让我听听吧,战场原。你说想让我去骗哪里的什么人?总感觉听你的口气像是我认识的人。” “千石抚子。” 战场原说。 这个直截了当的答案很好很易懂,不过太出乎预料了,这个贝木泥舟完全不知道的名字让他的期待落空了。 ; 第三章 陶醉于胜利之中的贝木泥舟 之后,战场原黑仪向他讲述了一个普通初中少女是如何成为神的故事。 听上去很离谱?不不不,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自认头脑聪明能把某个老好人耍得团团转天才荡漾美少女为什么会坐在这? 虽说上面的夸奖有点夸张了点,不过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以至于贝木泥舟都沉默了。 不是因为惊讶的说不出来,也不是因为搞不懂她的意思所以不知道如何回答。 贝木泥舟只是感觉被骗了而已,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仔细想想的话,眼前这个女人应该不会大老远的特地把他哄骗过来,只为了让他受到自己以往的惯用欺骗吧。 那究竟是何等恶趣味,或者就算为了这个他也不能撒手不管。 “....总之就是呢,千石抚子变成了一个异常强大的存在,只要她有心就能毁掉整个城市” 战场原黑杂乱的总结说。 可能省略了不少吧——比起解释会变得繁琐,倒不如说是因为有不能对他说的事。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哪怕连最低限度的情报,说实话他也没有必要知道。 因为这不属于他接受委托的范围之内。 先声明一下,他、贝木泥舟这个人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伪物,所以他并不是因为听到对象居然是神明大人而退缩。 严格意义上讲,他的确是在担心,但是担心的内容却和委托本身无关。 等等,真的是无关吗? 如果他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走了大概什么事也没有。 如果他接受了这个委托,然后顺利的解决掉了。 那么后果会是什么? 答案——什么也没有。 只是他会变成一个连他自己也无法容忍的人罢了。 所以—— “不好意思,我拒绝接受。” 贝木泥舟摆出一副难得的认真模样回答。 回应他的是一束冰冷的视线。 令他的脸颊皮肤甚至传来了刺痛。 “话先说前头,千石抚子这个女孩虽然不是你造成的直接被害者,不过她是受到了你的被害者的加害。这算是间接被害吧,你不觉得你需要为此负责吗?” “是吗。像是由于欺诈而导致的连锁破产那样的吗。是啊,因为欺诈无法限定在个人范围之内所以是社会性的罪恶呢。” 这次迎来的不是冰冷的目光,而是冰冷的冰块。 还有橘子汁。 只是橘子汁倒还好,玻璃杯里的冰块也在他的脸上炸裂开来,所以比起冷先感觉到的是痛。 幸亏贝木泥舟还带着墨镜,不过夏威夷衬衫却湿透了。 等服务员拿来毛巾,顺便又去端来了另一杯橘子汁,已经是几分钟后的事了。 大概这几分钟,战场原黑仪也冷静了下来。 服务员走开后,她做出了道歉。 令人吃惊的,惊天动地的,战场原道歉了。 这也是因为要委托的关系吧。 不想让贝木泥舟气愤之下走人。 所以做出了一定程度的妥协。 不过她完全低估了贝木泥舟的自尊。 “总之,虽然说是间接的,但是把千石抚子引入怪异的世界的人是你呀——这样想的话,像你这种罗刹恶鬼也感觉不到有责任吗?” “感到了感到了。我被责任感压得快死掉了啊。绝对要做出补偿才行,排除万难做出补偿。” 虽然是脱口而出的话,但是在这个情况下确实就是贝木泥舟的真心话,他可不想再被泼第二次了。 “我想让你欺骗成为神的千石抚子,帮助我和阿良良木。” 战场原黑仪明确的说出委托内容。 “抱歉,不可能....等等,先别着急。” 刚拒绝,贝木泥舟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意,连忙补充一句。 “你该不会害怕了吧?虽然扭曲但你还是被称为天下第一的欺诈师,不如说这点事都做不到怎么能行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贝木泥舟可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外号。 “怎么了。你没自信吗?” 赤裸裸的激将法。 “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没有必要。” 贝木泥舟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这件事不属于我的受理范畴,有人比我更合适处理,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他这么说,战场原黑仪蹙起了眉。 “你是指忍野先生吗?” “虽然那个家伙就像万能机器人一样,似乎什么都办得到,可是很抱歉这种类型的事情,还真不是他的专长。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你们可以联系的上他吗?“ 拜托了,就算有也别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贝木泥舟心中说到。 “别说这些没用的,如果能找得到他,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哪怕贝木泥舟这么‘心胸宽大’的人也觉得微妙的不爽。 莫名的有种在无形中败给那个男人的气愤。 “好吧。” 贝木泥舟说着拿出了手机,自顾自摆弄起来。 “你要给谁打电话吗?” “嗯,一个无法让我用言语来形容,甚至面对面我都不敢抬起头看他的一个少年。” 故意以贬低自己的方式来抬高对方,借此可以给人造成一种‘哇那人真厉害,估计连忍野也比不上’的错觉,这样一来他和忍野同样处于‘不如人家’的范畴之内,不就等于变相贬低了忍野吗? 这是智商压制,头脑的胜利。 一边心里暗喜的同时,贝木泥舟找到了对方的电话,按下了拨打键。 嘟嘟——接通了。 “喂?” 手机里果然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真是糟糕,倒霉透了。 这样想着,贝木泥舟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如果他装作打错了或者直接挂断,说不准会被找出来然后质问‘你在耍我吗’接着被沉入东京湾。 “稚名吗?” 尽管有些心虚,不过他的声调却一如既往的毫无抑扬。 “好久不见。应该这样讲吧。” 首先,先打个招呼比较好。 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甚至可以说起了反效果。 从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阴沉的可怕。 “你还活着啊,贝木。” 语气很重,以至于连对面的战场原黑仪都投来了微妙的目光。 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贝木泥舟很想问她,你到底明白了什么。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应付电话里的这个人。 嗯,就算马上求饶也大概也得不到饶恕,还是以轻松的口吻更合适,也方便了等会的交谈不会太弱入下风。 因此他装作轻松的口吻说道:“真是毫不留情的说辞,事实上我也不想让你以为我还活着,因为这对我来讲也是非常麻烦的一件事,再怎么说,作为欺诈师的我而言,完全没有办法应付那些人。” 事实上证明他和对方的相性果然糟糕的可怕。 这番话直接激怒了对方。 “所以我才说你还活着真是让我感到惊讶......果然该发布追杀通告呢。” 看似平静的语气,但是最后一句低喃却逃不过贝木泥舟的耳朵。 “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尊严?那是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开始求饶。 大概是他的求饶方式太过真诚,对方没有继续逼迫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无奈的说: “和忍野一样,能采用这种绝对不会采用的方式联络我,到底是什么事?” 忍野?怎么又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了。 贝木泥舟觉得自己早上去参拜的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 “...那个家伙也找过你?” 忍野会打电话这点倒是出乎了他意料。 那家伙不是机械白痴吗? “大概在两个小时以前,也是用这种‘绝对不会被我当面揍一顿’的方式联系我,你们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相似呢。” 贝木泥舟敢保证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可怕。 三番两次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他的心情已经糟糕透了。 大概脸已经黑了吧。 不过他这个样子也足以让对方满意吧。 这样一来就暂时避免了被沉入东京湾的命运。 没想到被忍野救了一命—— “真是让人感到不快。” “这才是我的目的。说吧,到底什么事?” 果然对方是这种想法。 不过说到正事,他觉得如果由自己来说明或许会令手机有损坏的危险,所以他说:“具体内容让我对面这个女人跟你说吧。” 嗯,祸水东引。 他一定想不到吧。 嘿嘿。 (什么叫粘贴复制啊!我明明又把第一人称改过来的好不好!咳咳,开个玩笑,只是我一向奉行剧情流畅主义,虽然搬了原著的一部分,但是你不觉得看起来更流畅吗?至少前因后果是清楚了。) ; 第一章 不然,我就回国照顾你 这是一间简约单调的房间,无论装修还是摆设,皆是那种无法引起人们兴趣的布置。 唯一值得称道的,亦或者说最为显眼的,是将房间几乎完全包围的书柜。 仔细算算,有三个木质书柜连在一起,紧靠墙壁。 透过书柜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的藏书。虽然数目众多,不过每个书层上都有放置分类标签,可见这个房间的主人,并不是单纯的收藏控。 当少年踏入房间时,已经早早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肚子不停的嘲讽着他的主人。 虽然少年很想抱怨便利店为什么不多做些便当,以免每到这个时候半价便当总是被抢夺一空。但是他也清楚,学校下课的时间足以让他买上许多便当,之所以现在会饿肚子,完全是因为看书看太晚的结果。 不过还是好饿... 少年在悲叹。 就像死尸一般的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周围是一片静寂。 说起来,家里目前只有他一个人住。 父母常年在美国出差,貌似最近父亲还被提职了,搞得更是工作紧张起来。 啊啊,真是辛苦,向奋斗者致敬。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完全没有佩服。 更多的是一种想要和这种生活方式保持距离的感觉。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少年不经意想到,貌似今天学校有布置作业来着。 好像是为了过段时间的期末考试,因此作业之多,用海来形容虽然有点夸张,但是在少年眼中那是比海还要庞大的作业量。 如果真的老实的去做,估计会将他榨干吧? 不禁联想到恐怖的可能性,于是就在少年毫不犹豫的想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的时候,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你好,这里是稚名。请在一秒钟之内报上姓名和目的。” 明明看上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有气无力,而且冷淡、漫不经心、敷衍。 似乎包含了所有排斥交谈这一举动的情绪在里面。 “喂喂,你这小子难道从来都不在号码上记下备注吗?这样的话一拿起手机就能看见亲切的名字,接着满心欢喜的接起电话,开始煲电话粥。” 与少年完全相反,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虽然是个成熟的女声,但是说起话来就像叽叽喳喳就像没长大的小女生一般。 听到这个声音的少年,脸色顿时一变。 好像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一般。 紧接着又似乎认命的叹了口气。 “我说啊,妈妈。昨天不是才打过电话了吗?难道有什么八卦忘讲了?” 是的,现在正和少年通话的,正是他的远在美国的母亲。 怎么说呢,作为一名母亲来讲,无论家务还是做饭或者在外的办事效率都是能够让少年膜拜的程度, 但就是性格上,说白了就是还停留在大学时代。 虽然她本人老是狡辩,要保持青春的活力什么的。 不过少年可不觉得青春的活力和八卦有什么关系。平时没事打电话来也是喜欢说些生活趣事或者谁谁谁的糗事,托她的福,少年彻底打消了去美国的想法。 “什么八卦啊!那叫美国式笑话!你这孩子成天都是那副样子,要不是我动不动来用亲切的话语慰藉下你那缺乏母爱的心灵,估计你肯定天天躲在被子里哭。” “喂喂,这话我不能当做没听见啊!还说不是八卦,这不就是八卦吗?!何况那哪是什么亲切的话语,明明就是一堆冻结气氛的冷笑话。” “嘛嘛,男孩子计较那么多可是得不到女孩子喜欢的哟。” 又来这一手。 少年大大叹了一口气,每当被吐槽得还不了口,这位母亲大人总是会用其他‘你还远远不行呢’的口气教训他。 不过算了。 “那么,到底是有什么事。虽然现在日本是晚上十点半,但是美国那里大概才刚到中午吧,连饭都没吃就给打电话。” “呀,还是瞒不过你,本来是想和你轻松的聊上一段时间才装作不经意的提出来,没想到你还挺敏感的啊。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吃蔬菜,把你生成个女孩子,这样就可爱多了。” “...我要睡了。” “骗人!” “拜托你赶紧说正事,我突然想到还有点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只是个提议而已,我当然不会勉强你接受。” 少年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下文。 “你最近,三餐都没按时吃是吧?” “嗯?”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少年忍住没说。 但是他低估了女性的感知。 “你这反应,看来是真的啊。这可不行啊,你现在才十四岁,不按时吃饭怎么行!就算你以前在山里和你祖父修炼过什么神乐武术,但那可不能当饭吃。所以我和你爸经过讨论后得出一个办法,来保证你的身体健康。” “什么方法?” 少年口气冷淡,但心里颇有些好奇。 “咳咳,那就是——转学!” 虽然故意拉长音,尽量以一种决然的语气说出。 可是一点惊喜也没有,倒不如说—— “为什么是转学?” 少年有些想不通。 并不是想转学,他是无所谓。反正在学校里既无要好的朋友,也无多大兴趣,之所以坚持每天上学完全就是混个毕业。 然而现在突然说起转学,虽然无所谓但是到了新环境肯定要花一定时间适应,平白无故多了那么多麻烦,他是无论怎么说都不会答应的。 “其实转学只是附带的,话说你还记得住在东京的叔父家吗?” “叔父...呃,有点印象。” “真无情呢,明明小的时候和你叔父关系特别好的说。” “呐,为什么说起这个,难道想让我去东京不成?” “bingo!真不愧是我的儿子,头脑转得一点也不慢。” “你以为这么夸我就能让我乖乖收拾东西去东京吗?” “我说过,如果你不去我也不会勉强,但是——” “....” 少年闻言,呼吸一窒,心中涌现不妙的预感。 “我会亲自回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保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于是乎。 期末考试之后,少年沉默地背着旅行包,坐上了去往东京的列车。 (这一卷开始讲述稚名隐知,也就是主角的获得权能的过程,另外再挖些坑,总之,希望我明天加更的,大家努力投票吧。说什么我放弃你们的书友,我只能表示遗憾,的确没能留住你们是我的错,以上) ; 第二章 今天来了个美少女?不可能! 白皇学院放学后,少年走在街上,但是这条路显然不是为了返回叔父家。 擦肩而过的人群越来越少,最后少年来到一家旧书店里。 店面是用被熏黑了的炼瓦建造。因为没有起眼的看板,不认识路的人想要找入口都不太容易。 但是,如果沿着烂木头拼成的阶梯走上去,却能发现一个相当大的店堂。 高高的书架上塞满了古书,满溢而出的书本在地板上堆积着。天窗外,橙色的黄昏阳光斜射而入。到处飘溢着尘埃与墨水与纸的味道。在被静谧支配的店厅深处,一位老人独自坐着,面前摆放着一本封面旧黄的书,明显是正在看书。 那是一位身材小巧、带着小圆眼镜的白发老人。他的脸上刻满了深深的皱纹,深邃却澄亮的瞳孔散发出仿佛已经见证了世间的一切一般的光彩。 虽然目光一直放在书页上,但是少年的脚步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吱嘎声引来了他的注意。 “你来了啊,少年。比起平时,今天有些晚呢,遇到麻烦事了?” 听老人的语气,显然少年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更对他而言不是陌生人。 “是啊,果然转学之后就是麻烦多,虽然课业也是个问题,不过最大的麻烦还是人际关系。” 少年边说边走到柜台,把书包放下,接着走向塞满了古书的书架。 然而,老人注意到了,少年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疲惫。 “喔?” 好奇的口吻。 “贵族学校里,大概不会出现什么欺凌事件吧。” “嗯,这么说也没错。和事实完全相反,那群家伙的热情程度完全超过了我的想象,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没什么,但是一到下课...麻烦你别让我想起痛苦的记忆。” 少年大大叹了口气,在书架前搜索着自己还没看完的古书。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只是接受那些好意,对你来说不是没有坏处吗?” 老人的声音透过书架传了过来。 “说什么呢,这世上哪来的完全只有好处的事。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平白无故向你示好,或许你觉得是件好事,但是万一有人因此而嫉妒,或者怨恨那个向你示好的人,这一下不就把你牵扯进去了吗?” “的确,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不过确实有道理。” “我的话还没说完。” “喔?” “就以示好这件事来说,虽然存在隐性危机,但是发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如果拒绝了他人的好意,那么就极大可能的得罪他人。这么一来,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于是就可以等着被班级圈子排斥在外了。” 说着悲哀的话语,少年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嗯,真是很矛盾的问题啊,如果让我老人家抉择,那我肯定是选择接受他人善意了,毕竟就算到时候会有隐形危机,但我身边也不止一个人。” 老人沉吟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嘛,我的话,凭理智来说也的确会这么选择,可是最后,我的本性阻止了我。” “听你这么说,还有不一样的答案?” 老人颇为好奇少年究竟怎么做的。 “呃,反正我就说了一句话,然后大家就跑开了。那个,老爷爷,上次我看的那本书哪去了?” 本来少年一边与老人交谈,一边在搜索自己想要的书,但是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顿时疑惑了,昨天他的确放在这里的啊。 “哪本书?你来我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过的书没几十本也有十几本了,有些书我见卖不出去就放到仓库里了,会不会夹在那些书里面?” “这我哪知道!总之那本书,似乎是在讲诉一些奇妙诡异的理念,昨天一开始找到那本书,翻开看到后还以为是哪个科幻疯子写的,结果没什么在意,但是回去以后闲的没事仔细想想,居然还挺有道理的。简直就像是另一种版本的科学,虽然完全对不上号,不过内容理念却在某些方面重合了。于是我稍微有了点兴趣,今天想要彻底研究一下,刚刚找了半天找不到。” 少年极为郁闷的说道。 “等等,我来看看。” 老人起身,走出柜台,来到少年所在的书架前。 “这个书架的书,我貌似没怎么动来着。” 先是打量了一下书架,老人皱起眉头深思了一会,说道。 “貌似?” 少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老人。 “咳咳,话说你还记得那本书的书名吗?” 被少年的目光看的不自然,老人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不,或者说,我根本没看到那本书上有书名。” 少年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道。 当时他正是因为这一点才翻开了那本书,所以记得很清楚。 不过一本书怎么可能没书名呢?除非封面没了,但是他看的时候,封面还是完好无损,只是却怪异的没有任何文字。 倒是听他这么一说,老人忽然心中一动,脸上若有所思。 “唔,我好像想起来了,是不是一本纯灰色的书,差不多有这么厚。” 说着,老人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少年一听,顿时眸子一亮,原本表情淡淡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喜色。 “没错,就是那本!老爷爷你知道在哪?” “就在那边桌子上,我随手翻了一下所以还有点印象。” 老人示意了一下柜台方向,然后解释道。 “不过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跑哪里去,明明我特地藏得很深的。” “喂小子,你这是在影响我生意啊。” “....就算你这么说。”少年扫视了一遍周围,“这家店不是很久没客人了吗?所以我来的时候,你才会感觉特别惊讶。” 他平淡的说出了这家店的真相。 但是老人完全不觉得失落,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那是我老人家本来就没想要营业,开着这店,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些需要书的人们而已。你千万别小看这家书店,这里面的书每一本都是我从年轻的时候收集起来的,一直留到现在,其中某些孤本的价值,哪怕我老人家自己也估算不出来。” “但仍然否定不了这是一家冷清老书店的事实。” 少年边说边走向柜台。 这时老人又说道: “说起来,今天早上倒是来了一个人,借走了你要的那本书,但是仅仅过了半天就还回来了,结果被我随手扔在柜台上。” 少年的步伐一顿,转过头来好奇的问道: “客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在来到东京后不久,闲逛时进来的。通过老人的解释,在他之前,已经有一年多没客人了。 没想到这么凑巧,居然短时间内又来了一个新的顾客,这不禁让少年有些好奇,那人到底也是不经意跑进来的吗? “客人,嗯,算是吧。不过那种客人,我老人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到老人这幅惊叹的模样,少年眉头一挑。 “那么,长得很恐怖的通缉犯吗?” “那我老人家还会站在这里吗?所以说这当然不可能,不仅长得不恐怖,反而美得令人窒息,犹如精灵般的少女。”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有那种大小姐来这里,要知道这里距离白皇虽然不远,但也绝对不近,一般人根本找不到这里来。所以这是不可能的。” “喔?那你要怎么解释书会跑到柜台去你?我老人家可是不知道你这本书藏在哪。” “撒..这谁知道呢,总之时间不早了,书我先拿走了,过几天还你。” “嗯?哦,这倒没关系。” “下次见。” 打完招呼,少年再次走在街上,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本书。 “精灵般的少女吗?怎么可能。” 几近黑夜的街道,行人倒是络绎不绝。少年忽然想起老人所说的那件事,忍不住摇了摇头。 时间不早了,虽然已经快习惯了在叔父家住宿,但是让人担心总归不好。所以少年加快了步伐,终于在夜色彻底降临之前回到了家。 “我回来了。” “这么晚,真是稀奇呢。我还以为你会更早回来呢。” 少年刚进门,就碰见了同住在屋檐下的少女。 不过她对于少年显然并没多少好感,勉强称得上熟络吧。 “桂同学吗?嘛,稍微有点事耽误了一下。” 少年抬头督了她一眼,淡淡的解释道。 毕竟同在屋檐下,而且还是叔父叔母的女儿,不能直接无视。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事,但是希望你别让爸爸和妈妈担心,明明学校很早就放学了,可是迟迟不归很容易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所以我才特地想提醒你。” “多谢。那么我先回房间换衣服了。” 保持淡淡态度回应,少年换上鞋子径直往楼上走去。 少女盯着他背影,直到消失,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好像下达了什么决心。 少年当然不知道有人在盯着他,因为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对少女这个人的认知上面。 桂雏菊,这是少女的名字。 目前十四岁,就读于白皇学院。 品学兼优,在学生们里面人气极高,是下一任学生会会长竞选的热门人选。 不光如此,能够令她保持这么高的人气,不止是性格和成绩,还有那出色的外表。 宛如樱花般的粉色长发,再加上出众的容貌,这才造就了她这个人。 就连少年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同在屋檐下的同龄人,的确是个优秀的美少女。 不过,面对少女,他只有躲得远远的想法。 推开房间的门,少年低语道: “万一被知道了我和这家伙住在一起,那我努力就全完了。” 说着令自己不得不提高警惕的话,然后他打开了房间的灯,接着他动作顿住了。 身体犹如被施法般的僵住,眼眸睁得滚圆,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 “嗯?汝终于回来了吗?让妾身等了许久的罪责,汝准备如何偿还?啊对了,就拿汝手上那本书吧,不然的话,还是汝的生命呢?” 这一刻,在这个本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响起了音乐般悦耳但是却透着傲然的声音。 (三千字送上,感谢从第一卷坚持看到这里的书友们,特别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刹那君,你的帮忙我都记在心里,谢谢。ps:明天中午推荐过4300,加一更,多五十再加,我要开始拼命更新已报各位的支持。) ; 第三章 妾身的名字便是书名! 少年愣住了,不,应该说惊呆了。 他根本没有想到,缺少朋友的自己的房间里会出现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个无法言喻的美丽少女。 少女正悠然的坐在他床上,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银亮的长发像夜空中的星河,那肌肤就好像是溶入了蜂蜜的牛奶一般润滑。稚嫩的脸蛋精致秀美,银白色的双眸大而晶亮。身上穿着纯白的公主裙。因为容貌关系,单单一眼看去,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精灵或者人偶。 但是少年不怎么认为,要说为什么。 ——气氛。 环绕于少女身侧的不可言喻的微妙气息,似乎从世界的束缚里挣脱出来一般,随心所欲的将她的存在完美的展现在这世界上。 对,这本是不应存在的少女,如今她却以凌驾于世人理解范畴之内的姿态出现了。 就这么..随意的出现在他房间里。 “...怎么可能..” 少年喃喃出声。 仍旧处于呆滞状态。 “喂,人类!虽然妾身可以理解你的惊讶,但是,无视妾身的话语这可是一等一的大罪啊!” 神秘少女不满的说道。 她的声音宛如蕴含着魔性,少年身躯微微一震,突然回过神来,眼中透着丝丝茫然。 但是当他注意到神秘少女时,立刻神色一紧。 “你..是谁?” 事实上他的问题不止这一个,可是他现在最想问的就是这个。 “喔,汝的咒力相性不错嘛,得到妾身的言灵能够这么快冷静下来,一般人可没这种天赋啊。” 少女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玩味的打量着少年,似乎对他多了几分兴趣。 “..多谢夸奖,但是,你到底是谁?如果是小偷的话,只要不是书什么的我可以考虑放你走,如果是强盗的话,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彻底冷静下来的少年一边用自己独特的敷衍语气说话,一边慢慢的极为小心的往房间一角挪动。 “哼!大胆的发言哟,拿了妾身的东西居然不认识妾身,就算愚昧也要有个限度。” 少女不高兴地说道。 好像被戳到痛楚了一样。 “你的东西?我不记得有拿过你什么东西。”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少年隐隐想到了什么。 “明明都过了这么久,本来妾身还以为那个家伙能把人类教的聪明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么迟钝。那就让妾身明说吧,你手上拿着的那本书,就是妾身之物。” 少女先是不满的抱怨,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少年说道。 “哈?这个?” 少年茫然的举起手上的灰色古书。 “对,就是这本书。” “等等,难道你就是那个老爷爷说的,上午跑到书店去借去这本书的女孩?” “书店?啊,就是那个地方啊,虽然外表破烂不堪,不过还是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在里面。” “不过,就算你说这本书是你的,但那个老爷爷可没告诉你买下了这本书。” 少年突然想到一个关键的地方。 的确,如果说书是她的,那么老爷爷绝对不会让他带走。而且,如果她买下了这本书,为什么还要把书还回来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银铃般笑声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喂,你给我小声一点!” 少年深怕被其他人听到,连忙提醒。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人发现自己房间里藏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少女,肯定这辈子就完了。 其实说少女并不准确,要说的话,应该是萝莉才对吧? “呜,算了。这本书从一开始就是妾身之物,汝明白吗?” “不,完全不明白。所谓的一开始,到底指的是什么时候?是那个老爷爷从你祖先那买来的时候吗?” 少年贴着墙壁仔细倾听了一会,看样子并没被听到。他松了口气随口说道。 但是等了半天没回应。 转过头往少女所在的位置看去。 发现少女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当然,全部。或者说没有对的地方。” “...请说明。” “其实也难怪,以汝等人类的智慧当然不可能考虑到那么久以前的事。” “我只有人类的智慧程度真是抱歉了,等等,人类?这说法很奇怪啊。” “才注意吗?汝的迟钝之性完全可以匹敌妾身之智慧了。” “感觉不断贬低他人的同时又在抬高自己,多么恶劣的性格啊。” 到了这时候,少年才对少女有了第一印象。 恶劣,骄傲自大的可爱女孩。 同时,也很神秘。 “妾身指的一开始,是指这本书从妾身手上诞生出的那一刻开始,妾身便是这本书的著作者啊。” 少女骄傲的发出宣言。 作为听众的少年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是在说笑的吧?书里记载的内容他也看过,知识水平完全超乎了他的认知,属于另一种次元的科学,然而少女却说她是作者?就算说大话也要有个限度吧,哪怕爱因斯坦再世也写不出那种书啊。“ “看汝的表情,似乎不信,但是也难怪,不过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是汝不知道的,更无从想象。这一点汝必须要知道。” 慢慢缓过心情来的少年突然开口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本书是你写的?” 的确,对方便是作者的可能性,在他心中几乎等于零。 不过,他只要有丝毫几率存在,就不能否定其他的可能性。 这也是他活到现在为止的处理事情的方法。 “说的也对,以妾身的身份断不可能做出抢夺这一事情。但是证据吗?..唔,这得让妾身想想。” 少女先是惊讶的督了他一眼,然后露出苦恼的表情,低下头深思。 “说起来,这本书的封面,我没看到有书名。你,知道这本书叫什么吗?” “啊,妾身想到了!” “诶?什么?” 少女忽然起身,精致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傲然的笑容,宛如女王一般的对他发出宣言: “妾身的名字,就是这本书的书名!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第一更到,晚上还有一更) ; 第四章 需要我证明一下吗?回答:好啊 “这是什么传统?” 简直就好像是随便把名字安在发明上的科学家一样,少年对此感到不明所以。 事实上,他一直怀疑,这本书真的是少女写的吗? “只是后人是以妾身之名称呼这本书而已,又不是妾身自身意愿,其实妾身更想称呼为‘智慧之书’的,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流传更为广泛的书名,所以妾身也就放弃了。” 少女漫不经心的说着有些诡异的话语。 后人?智慧之书?流传更为广泛? 说得简直好像自己是古人一样,现在贵族圈都流行这个吗? 少年在心里嘀咕着。 “汝哟,对于你来说,妾身的确是非常古老的存在,但是妾身并不是人类,请记住这点。” 啊咧,被看穿了?应该是凑巧吧。 “说了半天,这本书到底叫什么名字?” 少年忽然想起正题。 对于少女的言论,他似乎没听见。 “在这之前,汝还是先把其他事解决了吧,今天还是降临以来第一次与人类交谈,虽然是个不怎么样的人类,但是勉强还是让妾身有了几分兴趣,安心吧,妾身还会来找汝的。” 少女颇为神秘的微微一笑,然后说出了让少年有点不明所以的话。 “其他事?” 刚出口少年就反应过来,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似乎这脚步声的主人不怎么高兴,所以步伐显得有点重。 很快敲门声响起了。 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 到了这一步他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明显是吃饭时间到了,但是他迟迟没有下楼,所以有人来叫了。 “是谁?” “是我,雏菊。早就到吃饭时间了,你换个衣服怎么这么慢?” 倒霉,居然还是她,不过想想也正常。 但是,他可不会忘记自己房间里还有一个女孩。 “你说要走,门外可是有人...诶?人呢?” 当少年再次往床上投去目光时,却震惊的发现空无一人。 少女消失了! 难道是窗户?目光迅速看去——紧闭着,窗帘也没拉动的痕迹。 突兀的,从少年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咚咚! 带着怒气的敲门声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听到我说话没有!” “..嗯,听到了。我马上下去。” 门外沉默了一会,脚步声开始远去。 终于走了。 少年隐隐松了口气。 一放松下来,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的神秘少女。 “该不会是地缚灵什么的吧,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 少年边嘀咕着,边换下衣服。 但是想了半天他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倒是在饭桌上被好好询问了一番。 然后被他以同学忽然来电话的理由搪塞,为此他的叔父和叔父颇为高兴,以为他在学校正式交到朋友了。 虽然桂雏菊表示怀疑,但是也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 好不容易熬完晚饭时间,借口要作业量较多,迅速回到了自己房间。 作业?那种程度看起来是挺多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急着回房间的理由是,看那本灰色的没有标题的书。 用了一个小时解决了课业问题,少年先去洗了个澡,接着回房间拿起那本书仔细观看。 但是看了没多久,少年惊讶的发现,那本书后半部分竟然是以一种奇怪的文字来记载,哪怕是认识许多古文字的他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文字。 明明前半部分都是正常的,为什么到了后半部分就会这样呢? 印刷问题吗? 少年极为疑惑,总之到了这个地步想继续看下去是不太可能的,为今之计只能先去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文字,然后才能找机会翻译出来。 ........ 从睡梦中把少年叫醒的是桂雏菊。 当然,她没有进房间,只是在屋外敲门。 “哈~~欠。” 少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着早饭,丝毫不为是否会迟到而感到担心。 因为桂雏菊也在旁边。 作为一名优等生,她的上学时间非常规律,在白皇学院都流传这一句话‘如果在上学路上看到桂雏菊,就不用担心迟到。’总之不管其他人信不信,他反正是信了。 至少跟着她上学,不需要担心迟到。 不过,也只是出发的时候是这样,走在同一起肯定会被人看见,接着就会有漫天的谣传散布出去。 考虑到这点,少年宁愿绕远路也绝不会和桂雏菊走在一起,最多就是隔着十几米的距离,虽然有可能会被行人当成跟踪狂,但是像他这样的跟踪狂可远远不止一个。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小觑桂雏菊的人气。 但是今天,原本应该无奈的同意少年分开走请求的桂雏菊居然破天荒的走在了他的身边。 “别忘记了约定。” 于是少年提醒道。 “有必要这样吗?好好,我明白了。不过有点事想问你。” 桂雏菊本来想反驳一番的,但是看到少年的请求的眼神,还是放弃了反驳说出目的。 “什么事?” “昨晚吃晚饭的时候,你的房间里好像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错觉。” “绝对不是错觉。因为那时候我正好在房间里,所以听得很清楚,就算是接电话声音也太过真实了吧。” “...你是想说我在房间藏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女孩子是吗?” “呃...也不是这么意思啦,我是以为是不是你朋友来了,但是下楼一问,父亲和母亲都说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话说,你听到那个女孩子说了什么吗?” “这倒没有,仅仅是笑声而已,不过听上去蛮好听的,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虽然我也很想把很可爱的女孩子带回去,但是可惜,那只是我的手机铃声。” “唔..真的?” “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说着,少年一脸淡定的拿出了手机。 “嗯,那现在我打个电话给你。” 自顾自的桂雏菊居然真的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起少年的号码。 这让少年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手机屏幕上显示拨打中。 桂雏菊确认拨打出去后,接着看向浑不在意的少年。 毫无征兆的,少年手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这是欠大家的一更,现在补上。到7月12号中午推荐过4600加一更,超过五十再加) ; 第五章 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 —————————— 有人说距离产生美,人与人之间偶尔出现点距离,将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事。 但是除了冷寂的空气以外,少年很怀疑说出这句话的人绝对是个乐天派,要不然就是自己太神经迟钝了。不过这可能吗? 从小学以来直到转学到白皇学院为止的优异成绩在证明着他并不是一个头脑迟钝的书呆子,毕竟来说时代在进步,课题也在朝着诡异的角度发展,如果头脑迟钝的人是绝对拿不了好成绩的。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前方五米开外,制造出冷寂气氛的元凶之一的少女桂雏菊依旧如往常那般,保持健康姿势走路,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见到认识的人会热情的打招呼,举止间都在散发着青春的气息。似乎将身后的少年遗忘了一般,完全没察觉到与她行为完全相反的气氛尾随着她,倒不如说只有少年一个人被那冷寂的气氛所笼罩。 刻意的吗?还是不经意?这些都不重要,反正糊弄过去了就好,万一暴露了昨天晚上的事,那他肯定又会有一大堆麻烦找上门。 这么一想,少年也不觉得这样有多难受了,反而比起数不清的麻烦来说,这种冷寂的气氛更符合他的个性。 “桂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 “贵安,桂同学。” “贵安。” “雏菊,早啊。” “嗯,早上好。” 越接近白皇学院,一路上遇见的学生也越来越多,不停的有人向少女发出友好的问候,不过这些人都是女孩子。原因...少年看得清清楚楚。 女学生看到少女都会露出欣喜的神情然后或热情或矜持发出早安问候,而男学生大多都不敢上前,哪怕路过他们身边,他们也是一副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模样。 见此,少年撇了撇嘴角,眼眸中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既然渴望玫瑰色的青春校园生活的话,就要有最基本的心里准备,像这样人不停的犹豫,只是在浪费青春而已。 长时间徘徊于灰色与玫瑰色的分界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正是明白这一点,少年自身才会早早选择灰色作为自己的主旋律。 因为如果是玫瑰色的话,或许他会比那边的那些人还要犹豫,还要纠结无数倍。 没办法,要突破心理屏障,变成一个阳光潇洒,交友广泛的少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倒不如说放在他身上简直比本世纪四大数学难题还要困难。 由于班级不一样,所以少年加快脚步,打算超过桂雏菊先回到自己班级,但是就在他超过少女步伐,隐隐松了口气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句不明所以的话。 “...差劲吗?” 坐在位于班级角落的座位上,少年拄着脑袋,视线透过窗外落在远处的人工森林上,嘴里嘀咕着让他不明所以的话。 不,也不是不明白。仔细想想,大概是那个手机铃声的关系吧。 虽然是蒙过去了,但是居然把手机铃声设定成稚嫩少女的笑声,想必他已经被当成萝莉控了吧。 仅仅‘同居’不到半年,他却深刻了解桂雏菊的性格。 为人正直、乐观开朗、做事认真仔细、对朋友以诚相待以及偶尔那点傲娇。 抛开那点萌元素不谈,这样的人简直完美了。 如果评论这些的人是个宅男的话,萌元素反而更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 被这样的人发现和自己‘同居’的男性居然是个萝莉控,恐怕心理层面会受到很大刺激。 “看来这段时间可以清净了。” 少年若有所思的想到。 被美少女当成变态而远离,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倒不如说,他很乐意看到这种发展。 下课的铃声几乎和上课的铃声同时响起。 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少年的思维当中却是事实。 被下课铃声叫醒的少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 “午间休息了吗?该去买午饭了。” 少年这么嘀咕着,走向学校食堂。 白皇学院是贵族学院,虽然有很多学生配有生活管家,午餐自备,但是不代表学校里没有食堂这种设施。 其实用‘食堂’来形容,有点不恰当。 毕竟,少年认为没有哪所学校会把贵族餐厅作为学生食堂来使用。 不愧是东京第一贵族学院,财大气粗。 每日例行感叹过后,少年按照往常的饮食习惯向服务员说明。 之后拿出手机,接上耳机,开始边听音乐边用餐。 餐厅里的人学生相比起座位来说算是较少,所以他也能体会到独自一人进餐的惬意。 可是没过多久,这种惬意心情就被不请自来的用餐者打破了。 少年下意识的抬起头往向对面。 眼睛眨了眨,一脸意外之色。 好像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人。 “莫非汝已对妾身抱有相当敬意,所以此刻才会如此惊讶吗?” 不知名的纯白少女微笑着说道。 和昨晚见到的姿态一样,娇小玲珑的身躯套着纯白不留丝毫瑕疵的公主裙,宛如用最顶级的绸缎编制,光是用眼睛看都能感觉到那绝妙触感。 一头犹如瀑布般的银发,此时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如梦如幻,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瓷白如人偶般的肌肤,精致如天使般的容貌。 再加上刚才几乎让人以为是古典音乐的优雅声音。 少年怎会不认得这个昨晚的不速之客。 “说什么呢,别把你主观意愿强加到我的思维上,我会为人类的价值观感到可悲。” 尽管不知名的少女有着足以让人惊呆了的容貌,但是少年的语气却未有任何客气。 “哼,妾身才是,被汝这样的人类心怀敬意,反而令妾身感到不舒服。” 少女轻哼了一声,显然对少年的态度不怎么满意。 “我的心里突然浮现出对你的无比崇敬!您是不是感到非常不舒服?无需在意我,赶紧远离我这个卑微的人类吧。” 少年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激昂的话语。 在这种场合,这应该算是无比低劣的赶人之言吧。 “真是无礼的家伙!妾身此次而来是为了给汝一个神谕,这可关系着汝的生命,就算这样汝也不在乎吗?” 先是有些不高兴,随后少女像是胜利者一般高傲的说道。 “我觉得这种超现实的词汇本身就不需要让人在意吧,倒不如说在意的话反而更糟糕。” “喔?汝确定不想知道?” 汤匙停滞在空中,少年再次看向对面,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而少女的笑容正证实了这一点。 “什么事?” 少年并不是鲁莽冲动为了一时面子而钻牛角尖的热血笨蛋,相反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听到这话,纯白的少女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随即完全收敛,摆出一副让少年都感到惊讶的郑重表情。 “昨天汝从老书店拿回家的那本书还在汝身上吧?” “嗯,那本书的内容我还没完全了解。” “从现在开始打消这种想法吧,虽然不明白汝为何能够激发出那本书的魔力,但是这本书绝对不是汝能够观看的东西,所以赶快把书交给妾身,妾身可以保证汝的生命安全。” “——我吃饱了,先走了。” 少年随口说着,放下汤匙和刀叉,然后起身准备离开,丝毫不顾少女。 “喂!等等!听我说啊!” “我没有把自己生命放在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手中,恕我抱歉了。” 闻言,少女一下子怔住了。 眼睁睁的看着少年离开了餐厅。 恍惚间,嘴里喃喃自语: “我的名字....” (说到暑假最经常出现的活动除了旅游还能有什么,so!我去新疆兜了一圈,深刻体会到了草原风光,那种惬意的感觉,以后养老绝对去那里。) ; 第六章 丹特丽安 我的名字叫做稚名隐知,如你所见正是一个图书馆的管理员。 虽然可能会被鄙视:一个年仅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不去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反而跑去市图书馆当什么管理员,胸无大志也要有个限度。 不过在我看来,精彩的人生也要视人而定,对我来说不仅每天可以接触到那么多各种各种的书,更可以在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简直没有比这工作更适合我了。 啊,所谓的天堂便是如此吧。 可以的话,让我在这呆一辈子吧。 然而就在我陶醉沉迷在这惬意的心情中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那是不可能的。” 声音的主人用非常冷酷的语气做出定义。 开什么玩笑?难道想打破我的生活?不,绝对不允许! “诶?是你啊?你来干嘛?” 我把目光转向声源处,看清来人面貌顿时皱眉,没好气的问道。 虽然图书馆没有针对性的标出某某人不得入内,但是在我心里早就给这个人打上了‘难以忍受的气息’这样具有强烈排斥的备注。 “当然是把你从这无聊的梦里拉出来!到上学时间了,快起床!” 哈?我听到了什么?上学? “这里是图书馆不是幼稚园,想接你家小鬼至少给我找对地方。” 真是的,都过了多少年了这天然的性格还是没有多少改变,明明以前还是个优等生。 我感到很无奈。 这时面前有着成熟外表的粉发女性深吸了口气,狠狠的瞪着他。 嗯?打算以势压迫? “既然如此,那你就给我去死吧,萝莉控!” 什么! 我猛地一愣。 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粉发女性的手上忽然出现一把木刀,然后照着我的额头重重的劈了下去。 “击面!” 啪! 世界,一下子崩溃了。 ..... 现实早上七点半,躺在床上的少年呆呆的望着已经看过不下三百次的天花板。 额头隐隐传来疼痛,脑子还残留着梦里的记忆。 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直接响起,强行把发呆中的少年拉回了现实当中。 刺耳又难以忍受的声音正是上方传来。 少年叹了口气,把掉在自己额头上的闹钟关闭,然后放回床头。 什么击面啊,仅仅是被闹钟砸了一下而已。 不过大清早的就这么倒霉,看来今天得小心点了。 少年揉了揉额头,脱下睡衣,换上白皇学院的制服。 慢悠悠的完成了洗漱过程。 然后回到房间里,拿书包的同时顺便检查一下作业有没有忘带。 “这本书...今天放学去趟老爷子那里把书还了吧。说起来,真是让人愤怒的印刷商啊,偏偏后半部分是空白的,吊人胃口啊,可惜不知道书名,要从网上找也比较麻烦。” 少年手上拿着一本一指厚的灰色书籍,随手翻开边看边嘀咕着,不由露出苦恼的表情。 这本书到他手上已经有五天了,算上借来的那天,一共六天。 这六天里,他一有空余时间就在翻开这本书。 这本书的内容与他看过的其他书不同,非常微妙而且新颖。 粗略一观,只会令读者以为这是一本百科大全,因为涉及的知识方面太多了。 仿佛是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事物的构成,这些神秘的未知探索令他非常感兴趣。 但是偏偏到了后半部分,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少年当时的心情简直糟糕到极点,他的读书经验告诉他,后半部分才是最关键最精彩的地方,可是那该死的印刷商,偏偏出了这样的问题。 是的,他认为造成后半部分缺失的原因是印刷商当初的失误造成。 不过他现在想找对方麻烦也没办法。 这本书的书名根本没标注在封面上,背后也没有编码出版日期什么的。 除了内容以外,关于这本书的来源信息一点都没有。 这下就算网络搜索神通广大,他恐怕也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能有线索。 少年失落的叹了口气,把书放进书包,走下楼去吃早点。 与他‘同居’少女据说有事先走了,勉强让他的早晨有了一点安慰。 虽然桂雏菊在这六天里,依旧对他较为冷淡,不过他发现每次少女见到他都会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时不时都在盯着他在思考某件事。 尽管两人之间没有太多交谈,但是少年却隐隐猜到了桂雏菊的目的。 无非是面对走向‘歧途’的亲戚无法放着不管,然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好一拖再拖打算制定好对策在出手。 唉,真是单纯的孩子。 时间过得很快,睡了一觉醒来的少年如往常般走去学校餐厅。 但是当他坐下没多久,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少年仅仅抬起头督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果然汝和其他人类不一样,看到妾身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犹如美声般的天籁之音响起。 但是少年仍旧没有多大反应。 “有什么好惊讶的?惊讶你换了裙子又染了发,还戴上彩瞳吗?不过我也没想到你会特意弄出这幅模样,难道现在流行黑衣人?” 少年颇为疑惑的问道。 随即,心中有浮现出丝丝怪异的感觉。 面前的不速之客正是那位不知名的少女...应该是她没错,长相完全一致。 可是外表.... 不再是纯白不带丝毫瑕疵的裙子,而是漆黑如墨的中世纪礼裙,几重褶边使裙子膨了起来,比起前几次见面时的圣洁,更多的是高贵。 头发也一样,不知道用了什么染发剂将原本璀璨的银发变成了黑色。 深邃如同宇宙般的黑色,仿佛能够吞噬周围的光芒。 大大的眼瞳也是深夜一般的漆黑。 全身上下,除了那略显苍白的细嫩肌肤以外,全是漆黑。 所以少年才问,是不是最近流行黑衣人。 然而少女的话却否定了他的猜想。 “呵呵,这才是妾身取回力量后的原本样子,汝不知道也是理所当中,心怀感激吧,妾身不会降罪于汝。” 少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的望着少女。 心里那丝怪异感愈发浓重。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原本的样子?难受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或许吧。 可是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连气质也完全替换。 之前的少女,虽然行为举止都有些奇怪,但是之所以少年没彻底排斥她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 纯真、圣洁,好似一层不染的天使,宛如小孩子般的心性。 但是面前这个漆黑的少女则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对立。 神秘优雅,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神,一言一行都带着相当的压迫力。 明明处在她的正面,论身高应该是她来仰视自己才对。 可是少年却有一种自己在被俯视的感觉。 好像什么有趣的玩具一般的眼神,高傲又带着几分玩味。 虽然觉得很荒谬,可是他生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这样? 少年怔怔的望着面前的少女,嘴巴微张发不出声音。 不仅是少女身上发生的变化令他震惊,更多的则是少女的存在感。 无比强烈的存在感,就像把一滴墨水滴在白纸上,然后墨水逐渐地浸透白纸,扩散着面积。 现在少女便是在‘做’这样的事。 虽然仍处于餐厅内部,但是不知何时,原本就少的学生一个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们一桌。少年的理智告诉他,这里已经不再是平常的餐厅了。 而是面前——这个少女的领土! 威严,不容侵犯。 ........ “你...” 许久,少年才憋出一个字,欲言又止。 其实他是想问,你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种措辞有问题,很有可能会惹恼面前这位女神一般的少女。 疑问盘旋于心头,久久不散。 不过同时他又忽然察觉到少女的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微微一凝。 一瞬间,少年感觉自己的想法被看得通透。 而事实亦是如此。 少女轻笑了一声,目光充满了莫名的神色。 “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汝的不经意之举,不然妾身也无法这么快的取回力量。” 闻言,少年越发皱紧了眉头。 “我可不记得我不经意的做过什么帮到你的事。” 对方显然不是普通人,因此他的语气也尽量保持平和。 “还记得那本书吗?” 少女双手撑着下巴微笑着说道,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但在大概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只会让少年的警惕心更深。 “灰色的书吗?当然记得。” 说起那本书,少年怎么会不知道,对于那本书的疑问他也有很多,但是现在情况未知,还是按照对方的想法回答比较好。 “你最近很卖力的在看那本书对吧。” 少女并非直接说明原因,而是又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是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解到的,少年老实回答。 “如汝所想,就是这个。” 少女用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结束了这个话题。 对此少年不明所以。 什么叫如你所想?他刚刚一瞬间想到了好几种答案,他怎么知道到底是哪个? 等等,在这之前貌似还有一个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或许是少女的气场太足,不自觉影响了他的希望,令他差点忘记了。 这个话题从一开始就有一个极为致命的前提。 前提是‘取回力量’。 这是哪门子的魔法小说? 不过‘力量’这个概念的概况范围很大,也有可能是什么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回到家族取回了原本的地位或者财产什么的。 啊可恶!说得太笼统,根本无法作出准确判断! 少年此刻恨不得掀桌。没有什么比从模糊不清的概念里找出线索这种更为消耗脑细胞的事了。 “呵呵,真有意思,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执行者。” 看着极为苦恼的少年,少女似乎很愉快,轻笑着说道。 貌似又听到什么奇怪的词汇,不过算了。 少年好像放弃推理了一样呼出一口气。 注视着少女,等待她把答案丢出来。 “不继续了吗?虽然汝的推理方向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能在一瞬间想出十几种可能性,足以证明汝的智慧。汝已经有资格让妾身知晓汝的姓名了。” 少女悠然自得的说着让人兴不起反感的高傲之言。 这是在问人姓名吗? 还真是诡异的问法。 少年腹诽着,然后淡淡回答道: “稚名隐知,这是我的名字。” “稚名...隐知吗?隐藏的睿智,还真是恰当的名字。” 少女低声念叨着,接着做出评价。 “多谢夸奖。” “既然汝报上了姓名,那么遵照古老的契约,妾身也应当报上自身名讳。虽非真名,但是也可以当做妾身之名。”少女微微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汝可以称呼妾身为丹特丽安,是掌握了至高知识与禁忌智慧的女神。” “....” 少年沉默中。 “汝不相信吗?” “是的。” 在这物质现实的科学社会生活了十几年,突然一下子听到‘女神’什么的超现实东西,少年可无法相信。 倒不是不愿意相信,而是眼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 “真是奇怪呢,明明汝也是个魔术师,为什么不相信女神的存在呢?” 少女突兀的说出令少年摸不着头脑的话。 “魔术师?我?” 少年指着自己鼻子,一副怪异无比的神情。 这下子他可以确认了,对面坐着的少女,绝对脑子有... “就算不是魔术师,那汝也一定学过魔术,妾身是不可能看错汝身上的灵性,如此清净的灵性,难道汝已经是祭司了?” 少女微微蹙眉,好像有些不满。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祭司。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接触过什么跟祭司有关事物好不好。”少年毫不犹豫,直接否认。 “那真是奇怪了,莫非汝的祖上有担任过祭司吗?血脉遗传倒是有可能。” “撒,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不过祭司,到底是什么?基督教的神父吗?” “性质相同,但是能力地位就相差太大了。祭司是指古代的神明祭祀的参与者,完全将身心奉献给神明的信徒。” “那不就是巫女吗?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了。” 听了少女的讲解,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关于少女的疑问,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是吗?汝的祖上是山伏,怪不得流传下来的血脉会拥有如此灵性。但是这种清净的灵性,显然汝肯定是跟着长辈学过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明显。” 耳边传来了少女恍然的声音。 少年心里一惊,他在想什么居然被一口叫破。 读心术? 目光投向对面。 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少女注视着他,眼中除了玩味,更多了几分炙热,就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宝物。 少年心头涌现出不妙的预感。 ; 第七章 追杀与逃亡 寂静的校舍走廊,明明是午间时间,却看不见丝毫人影,仿佛夜晚的城堡般冷清。 正午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板上,不仅没有带来温暖,反而令气氛越发朦胧,似乎从外面笼罩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但不管怎么说,学院突然发生了改变是确凿的事实,不容否认。 而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 “呼哧..” 稚名隐知头也不回的在走廊上奔跑着,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事物。 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校服里面的衬衫被汗水打湿,而校服的破损更加严重。不仅有利器切割的痕迹,其中一只袖子已然消失不见,看袖子的断裂处,一片焦黑,显然是被高温灼烧过的结果。此外校服、校裤上沾染了不少尘土石灰,使得他现在看起来就和遇到火灾的幸存者一样。 稚嫩的面庞略显苍白,目光虽然保持清明,但是伴随着喘息声越发沉重,步伐逐渐开始摇摆不定。 这样下去迟早会摔倒。 哪怕是外人也能轻易看出,他本人又怎会不知道。 可是他不敢肯定一旦自己停下休息,还能否保证安全。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慢慢考虑。 记得前面不远左转第三间教室就是保健室,总之先去那休息一下。 稚名隐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很好,没有追来。 但是不能掉以轻心。 保持均衡速度,十几秒后,他抵达了目的地——保健室。 为了确保及时需要,平时保健室的门都不会反锁。 关上门,从里面反锁。 然后关上窗户,拉上窗帘。 他的动作很快,并且小心翼翼,不敢弄出太大声响。 接着又用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外面的声音。 确保自身眼下安全无误后,他才松了口气。 过了三分钟,呼吸差不多调整完毕。 稚名隐知开始从医疗柜里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给自己做包扎。 之前的逃亡过程中,一开始还不是很适应,所以不小心左臂被烧伤了。 幸好有校服和衬衣的保护再加上他反应很快,烧伤面积并不是很大。 但是放着不管可能会影响到之后的行动。 他可不会认为到了这里就安全了,相反,之所以他还没死,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没有认真。 “这种被当成玩具的感觉真让人无奈,不过更让人无奈的是,我现在居然在和一位女神作对。” 以前有看过关于临时救护一类的书籍,包扎这种程度的小问题完全难不倒稚名隐知。 但是一想到追杀自己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大大叹息。 大量消耗体力的后遗症让他现在腿都是软的。 只是把肮脏的校服脱下扔到一边,自己直接躺在了医疗单人床上,闭上眼恢复体力。 要说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不过他并不会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不是有句话叫做不自由毋宁死吗? 一想到今后要满世界的东跑西跑杀人或者被人追杀,他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未来。 硬要说的话,图书馆管理员这种悠闲的工作才适合他。 但是想必,她应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吧。 稚名隐知对此,尽管无奈,但也不得不承认。 对方貌似真的没打算放过他。 然而这一切的起因,是在半个多小时前。 地点是学院的餐厅。 正在吃午餐的稚名隐知,遇上了自称取回力量的女神丹特丽安。 两人展开了一系列的交谈,在这过程中,稚名隐知也逐渐认可了对方的身份。 但是忽然丹特丽安提出了一个提议,准确的说,应该是命令吧。 “妾身决定,汝现在开始就是妾身的执行者,亦或者代言人了。” 对此,稚名隐知表示不解,并发出疑问。 之后,他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 “也就是说,汝今后就是妾身的仆人了,无论妾身命令汝去做任何事,汝都必须遵从不得有异议。顺便一说,妾身的目的是毁灭人类,而且还是让人类自我毁灭,因此汝得去挑起战争才行。妾身觉得暗杀所谓的领导人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汝觉得呢?” 觉得什么? 赞同?还是在否定的同时做出完善的计划? 不,都不是! 稚名隐知选择了—— “不好意思,我对恐怖分子这种身份不太感兴趣,也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所以恕我抱歉,先告辞了。” 没错,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远离这个危险又疯狂的家伙。 开什么玩笑,要是和这家伙在一起,或许会很刺激,但是那根本不是他所想追求的未来。 不管是为了生命安全,还是为了自己的平静生活,他都没有答应的理由。 “又准备逃跑了吗?” 在他刚刚离开坐席的时候,传来少女平静的声音。 脚步顿住,稚名隐知回过头冷淡的说道: “没有意义的交谈再持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况且我已经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了。” 说罢,他再次迈出了脚步。 下一刻又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和之前不同,这次的语气,冰冷之极。 “任何人都不能拒绝妾身两次,所以好好尝试一下吧,作为拒绝妾身的代价。” 当话语传到稚名隐知的耳朵里时,他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从心底涌现出了强烈的不安。 但是他仍旧离开了餐厅。 校舍在操场对面,必须要横跨操场。 随即他发现。 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统统都消失了... 寂静的犹如入夜了一般。 接着,突如其来的地狱烈火将他差点吞没。 幸亏下意识反应,让他用尽全力跳离原地。 不然的话,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变成一块焦炭,不,甚至连焦炭也留不下。 估计会变成灰吧。 到底从哪来的火焰? 抱着数不清的疑问和震惊,稚名隐知试图找出火焰的来源。 然后找到了。 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因为那火焰的来源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下一刻,他的身体僵硬了。 瞳孔缩成针状,嘴巴忍不住张大。 满脸震惊与不解。 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 很快就打湿了背部。 那是...什么? 稚名隐知张开嘴,想要这么说,但是却发不出声音。 整个人因为震惊和恐惧,身子完全不受控制。 “吼!” 携裹着惊人热浪的吼声突兀响起。 “呃!” 掀起强烈的冲击波,一瞬间便将呆立在原地的稚名隐知吹飞。 虽然摔在地上的感觉不太好受,但是也将他从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结之中拉回现实。 当他再次看到面前那奇异的生物,内心仍旧震撼不已。 “竟..竟然是..神话生物!?” 仿佛听到了他的疑问。 浑身燃烧着火焰的黑色巨狼,再次昂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 周身烈焰大作,将整个操场映成赤红色的世界。从赤红世界的到处凭空涌现出无尽的大火,连成一片火海朝着位于中心的稚名隐知席卷而去。 还未近身,他便能感受到一股恐怖的热浪,面部在隐隐刺痛。 因为太热,汗水刚流出来就干了。 看那天灾般的火势,好像要将大地以及一切事物都给焚毁。 然而稚名隐知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逃,就会死。 他,不想死! (虽然我现在不是很在意推荐,但是这样的数量也太少了吧?大家能给点力?好吧,那就动用这招吧。晚上十二点前推荐过5350加更,超过十个推荐加一章。) ; 第八章 神秘的声音 (第一更到,今天要久违的拼老命码字了,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大家看完后千万不要忘记投票啊) 稚名隐知猛地睁开眼睛,只见眼中一片余悸。 耳边传来自己的剧烈心跳声。 怔怔的望着保健室的天花板,刚刚在梦中的记忆依旧历历在目。 那不是纯粹的梦境,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的记忆。 当澎湃汹涌的火海将他彻底吞噬时的疼痛,至今还残留在肩部。另一张床上放着的破损校服也在证明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但是眼下他能躺在这里,就说明他并没丧生在那恐怖的火海之下。 只是先前的恐惧太过深刻,导致他做了这么一个梦。 一想起那条不知道在哪里的巨狼,稚名隐知的心情便越发沉重。 原本因为得到充足时间休息的身体也无法让他彻底安心。 安全只是暂时的,要活命必须要离开白皇。 稚名隐知从床上起身,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下午一点三十分整。 而他来到保健室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五十三,也就是说他已经睡了将近四十分钟。 体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但是—— 稚名隐知刚站起身,顿时皱眉不已,身形不自觉晃了几下。 好像那种长时间没有下地行走,一时间不适应走路的病人一样。 “肌肉拉伤吗?” 对于双腿乃至于浑身的强烈酸痛,稚名隐知早有心理准备。 虽然知晓这可能会影响之后的行动,但是他不会后悔。如果先前没有拉伤肌肉的话,他早就无力的葬生火海了。 得到什么必定要付出什么,这点他早就明白。 只是体力恢复了,身体却受到拉伤的影响,光是起身就疼痛难忍,这样一来肯定会给行动带来不便。 “总之,现在还是静养一下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或许能快点恢复。” 为今之计,哪怕心里有再多无奈,稚名隐知也不会傻傻的冲出去面临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险。 但是也不能光坐在这发呆。 稚名隐知再次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能有外界帮助自然是最好,不过他也知道几率渺茫。 果然,拨出之后,虽然发出接通了的嘟嘟声,但是却没有人接听电话。 耐下心一连尝试了几次,皆是如此情况。 稚名隐知只好放弃了寻求帮助的打算,其实说起来,以对方的手段,既然能够将全校师生都变没了,那么封锁情报这种小事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他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只是单纯的尝试各种可能而已。 手机无法联络外界,那么其他通讯设备呢? 稚名隐知思考着,随即把目光转向保健室靠墙办公桌上的液晶电脑上。 虽然这里是保健室,但是别忘了这里是白皇学院,不是什么普通二流三流高中,教师办公室配电脑是极为正常的事。 如今,这个不起眼的小事却成为了他的一丝希望。 稚名隐知接触电脑的时间不多,却不妨碍他对电脑的了解程度。 接上电源,然后按下开机键。 电脑屏幕立刻亮起,显示出系统名称等各种桌面。 随后——稚名隐知怔住了,然后忍不住暗骂: “居然有开机密码!?” 此刻,他目光所视的电脑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方框,要求输入开机密码才能登陆桌面。 这简直是上天的捉弄,或者命运的玩笑。 但是,仅仅过了十秒。 稚名隐知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吐出。 再次睁开眼时,只有一片决然。 “对不起了,不知名的老师。” 喃喃自语的同时,他用鼠标点向了重新启动的选项。 只见屏幕一黑,接着没多久又浮现出系统名称等桌面。 可是这回稚名隐知并未等它运行到之前刚刚的开机密码,而是等到某个黑色到处布满英文与数字的桌面时,在键盘上按下了某个键。 然后屏幕上又跳出来一个选项,稚名隐知毫不犹豫的点了‘yes’。 接着—— 十分钟后,令人熟悉的简单页面出现在了稚名隐知眼前。 正是微软的初始xp桌面。 左边排放着几个系统图标,除此之外空荡荡的,别说游戏了,什么程序图标都没有。 简直就像是,新买来的电脑一样。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电脑放在这显然不是一两天了,从刚才的开机密码也看得出,保健老师不可能没用过,甚至他(她)在电脑里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以,能够造成如此结果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系统还原。 稚名隐知只是借用这台电脑,因此他只是将网络连接搞定后,其他就没管了。 以电脑联络他人在现代也算是比较流行的方式,但是大多是依靠聊天程序,稚名隐知很少上网,所以并没认识多少网络朋友,也懒得花时间下载程序。 他先是在警视厅的网站上留言,之后登陆谷歌,在搜索一栏上输入了‘丹特丽安’四个字,按下回车。 如果她真的是女神,并且如她所说是掌握至高秘仪与禁忌知识的女神,那么肯定能够找到些许线索。 稚名隐知是这么想的。 “想得很不错,小子。但是普通人到底是普通人,认知水平决定了你的言行,不从之神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就在他游览一条条网页时。 突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稚名隐知瞬间变了脸色,陡然起身,飞快扭过头,警惕的目光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刚才发出声音的人。 可是,怎么会没有? 明明声音是在耳边响起... 稚名隐知陷入了沉思,如今清晰又独特的语气不太可能是错觉。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以一种自身无法理解的方式隐藏了起来。 为了证明这个猜想,稚名隐知一边警惕的观察四周,一边侧耳倾听。 这么僵持了一会,声音终于再度出现。 “不错的警惕性,怪不得能激发血脉魔力逃过神兽的追杀。但是可惜你小子的运气不怎么样,如今的你还能继续逃命吗?” 尽管稚名隐知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当声音再次响起时,他仍然忍不住暗惊。 因为在他的视野中,并没看见任何生物。 然而声音却仿佛从虚无中传来,直接在他的耳边响起。 这种手段,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而拥有这种手段的人,显然不是他能够对付的存在。就谈话内容而言,那人虽然说话刻薄了点,但是稚名隐知听不出恶意。 于是他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 “那按照您这么说,我现在该怎么做呢?” 声音不大不小,就像与几步远的人交谈一般,这样也能保证不会惊动外面。 语气尽量保持尊重,并非刻意讨好。 “哦,小子你的心态不错,既没问我老人家是谁,也没问我老人家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你说话。光是这点,你的魔术资质就不在我那孙女之下,不过你这样可不像个小鬼啊。” 苍老声音的主人一改之前奚落语气,颇有些赞赏,但是说到最后又变成了调侃,简直无法令人揣测他的心思。 “好吧,那么您能告诉我,您是什么人吗?” 被人说不像个小鬼,稚名隐知也不懂该不该高兴,只剩下了无奈。 “不过,如果只是普通小鬼的话,反而引起不了我老人家的兴趣了。我的身份嘛告诉你也理解不了,总之,叫我老人家或者大爷都没所谓,随你喜欢。不过,别叫我爷爷。被人用这种纱布一样的叫法称呼我,只有惠那那混蛋小孩就够了。此外你也可以叫我御老公。” ; 第九章 或许又要增添一人了 (第二更到,我现在保持一个半小时一章的速度,看大家能砸多少票) 慧那?听名字应该是个女孩吧。 与人交谈有一个很重要的技巧,那就是将他人说出的所有话听进耳朵里,然后抓住中心点接话。 虽然还达不到随心所欲便能掌握这种交际技巧,但是稚名隐知也敏锐的抓住了声音不经意说出的一个名字。 不过不管那个女孩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什么关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显然没有帮助。 “那么大爷,您就是魔术师吗?” 忽然间想起纠缠于自己血脉的职业名称,稚名隐知认为这位神秘大爷大概就是魔术师。 毕竟,以手段来说,无论怎么看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就像魔术一样。 要是被老人知道,稚名隐知是这么理解魔术师的话,他肯定会收回赞赏前言,大肆嘲讽。 “魔术师?小子你在说笑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魔术师这种弱小生物。” 自称御老公的老人不满的说道。 稚名隐知觉得如果此刻他站在老人面前的话,一定会看到他撇嘴角的动作。 但是他也没办法否认,唯有沉默,等待老人自己解释。 再怎么说他对于这个未知的领域了解太浅,几乎一窍不通。所以还是老实倾听比较好,这样也能获取更多情报。 唉,为了逃生,稚名隐知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了。 不知道该感到悲哀,还是高兴? “虽然不太喜欢谈论过去,不过既然你小子这么想知道,那么我就稍微给你解释一下好了,也免得你莫名其妙死在神兽的手上。” 稚名隐知一言不发,安静的倾听。 御老公顿了顿,又道: “造成你现在这种境况的元凶是不从之神,刚刚差点杀掉你的是那位神明召唤出的灾厄神兽。至于要说不从之神到底是什么,你应该知道了解神话吧。” “嗯。有些神话故事比起魔幻小说感觉很为精彩,不过也只了解少数一部分著名神话,比如希腊、中国、日本、北欧之类的流传较广的神话。”稚名隐知想了想,作出回答。 “不错的知识量,可是还远远不够。所谓的不从之神,就是不满神话束缚,从神话里跑到物质界的存在。换句话说,每一个不从之神都是人类所知神话当中的人物,这样你能明白吧?” “什么!” 稚名隐知顿时一惊,如果说仅仅是号称‘神明’的话,他反而无法完全理解对方的强大,但是如果说神话里的神明,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在神话里,对于大多数神明都有着长短不一的描述,无一不是具备强大力量的存在。 要是他真的是面对这么可怕的敌人,别说逃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个问题。 但是随后稚名隐知又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 “既然您说,不从之神便是神话里的神明大人,那么它们的力量岂不是很恐怖吗?” 哪怕是日本神话中的八百万神灵最弱的一个都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更别提,那位号称‘掌握至高秘仪与禁忌知识’的女神大人了。 一听就觉得很厉害,不明觉厉。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不从之神对于人类来说的确就像是灾难一样,不过也不一定都非常强大,不然你以为人类为什么还没覆灭。违抗神话意志也要降临的不从之神,从字面上看就知道它们都是易相处之辈,但是要说实力的话,还得看它们自身意志了。” “越顽皮的孩子成就越高?” 稚名隐知满脸古怪的说道。 “哈哈哈,有趣的说法。没错,就像你小子说的那样,越是顽皮的孩子越是能干呢。” 显然稚名隐知的回答很对御老公的胃口。 话语中蕴含了浓浓的笑意。 “不过,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那位名叫丹特丽安的女神,究竟是不是真的?” 勉强对不从之神有了模糊定义,稚名隐知接着问道。 这也是他非常想知道的问题之一。 “那位吗?确实是真的,不过名字就不一定了。神话在世界上广为流传,因此每个地方的语言都可能造成神话记载的歪曲,有可能你在日本是叫某某名字,但是到了欧洲就不一样了。所以就算你找不出与那位女神报出的名字有关信息也不奇怪。” “在我看来,她不是一个喜欢撒谎的家伙,所以这个名字应该是很少流传的关系吧。” 回忆起与少女的点点滴滴,稚名隐知判断道。 “嘛,谁知道呢。” 御老公漫不经心的回答。 稚名隐知重新坐回位置,盯着电脑屏幕沉默了。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逃出去。莫非真要投降去按照命令挑起世界战争毁灭人类?这对他来说简直比死还可怕。 心情陷入了诡异的纠结中。 御老公也没有在发出声音,好像在暗中观察着他,又或者离开了。 总之保健室里再次恢复寂静。 过了不久。 稚名隐知抬起头注视着电脑屏幕,竟是又开始游览起网页。 眼中、脸上皆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这么短短一会,他到底想了什么。 “你在干嘛?” 虽然不见人,只听得到声音,但是似乎稚名隐知的动静都在御老公的掌握之中。 对于稚名隐知的举动,他表示不解。 “之前忘了问了,您知道丹特丽安的真正广为人知的身份吗?” 稚名隐知边注视着电脑屏幕,边问道。 “不知道,线索虽然有,但是太少了。话说小子,就算你找出了她的真实身份又能怎么样,你该不会像上门单挑吗?”御老公毫不迟疑的回答,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很奇怪。 似乎充满了莫名的深意。 当然,稚名隐知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也听不出这些深意,但是不妨碍他老实回答。 “您没听说过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 “那又怎么样?你难道真的打算主动上门找她麻烦?” 如果说先前完全是猜测的话,那么现在御老公就是震惊了。 这个人类小鬼,难不成真的要找死? 不,不太可能,从刚才的谈话中,他很清楚这个小鬼并不是一个盲目自大的幼稚之辈。 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稚名隐知没让他等太久,便又淡淡的说道: “虽然不从之神都是神话中记载的神明,那么给它们带来强大力量的同时,也能够保证它们和神话中记载的完全一致。这么一来,如果能够找出丹特丽安的真实身份,那么就能深入了解她的力量以及性格行为等特征,甚至于弱点。” 精辟而又大胆之极的发言。 御老公一时间怔住了。 恐怕连他也没想到,一个仅仅十四岁从未接触过魔术的小鬼竟然能在面对比魔术师强大无数倍的不从之神的问题上,做出如此清晰明智的决断。 虽然这种通过了解神明然后施行计划的策略并不算难得,但是稚名隐知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持冷静的想出这种策略,也才是最难得的地方。 突然间,御老公心中不经意冒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是当他‘看’到稚名隐知认真仔细的搜索排除着相关信息。 他觉得,或许那个想法真的能够实现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御老公‘看’向稚名隐知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世界上仅数人的存在,看样子又要增添一人了。 ; 第十章 不再弱小 (第三更到,今晚十二点准时第四更。多谢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ps:过了十二点就有新的票了,别忘记投哟) 因为稚名隐知的那番话给予了御老公很大感触的关系,一时间竟是沉默。 而稚名隐知则全神贯注的用电脑搜索信息,然后将无用的信息排除。 导致此刻保健室里,只剩下了他的敲打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这时,外界蓦地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噪音。 稚名隐知敲打键盘的手指顿时停下,目光转向窗外,眉头一皱的同时认出了噪音来源。 是安装在校舍走廊以及教学楼外面的广播喇叭发出的声音,以往试音前都会有的独特噪音,是他这个喜欢安静的人绝对不会听错的。 “发生什么事了?学生和教师不是都消失了吗?怎么还会有人在广播室?” 连续三个疑问表达出了稚名隐知此刻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心情。 但是他也知道急不得,现在身体肌肉还在疼痛,虽然能够行走,但是万一碰上那条被称为神兽的巨狼就糟糕了。 随着噪音消弱,终于听不见,这是试音结束的特征。稚名隐知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如果广播室真的有人,他对于接下来的‘广播’感到好奇。 “听得到吧妾身的声音。” 从广播里,传出高傲而又优雅的银铃般悦耳声音。 通过安装在学院各处的喇叭,声音被扩大了无数倍覆盖了所有校舍与教学楼。 而听到这个声音的稚名隐知瞬间变了脸色,心跳开始加速。 丹特丽安! 果然还是逃不出她的手心吗? 广播还在继续。 “想必汝已经休息好了吧,那么妾身就不客气的开始第二回合了。不过既然是第二回合,那么难度自然要加大,这所学院的面积有点让妾身惊讶,要是再让汝到处乱跑可是会令妾身十分苦恼。所以请在三十分钟后来到这里最高的建筑顶层,妾身在此等候汝的上门。顺便一提,现在开始计时,如果三十分钟之内未赶到的话,汝一定会后悔的。” 伴随着暗藏深意的宣言落下帷幕。 稚名隐知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不过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真把这当游戏了吗? 还有三十分钟后抵达学院最高的建筑顶层,不在规定时间内抵达的话,他一定会后悔。 凭什么这么肯定? 稚名隐知皱着眉头不停深思。 直觉告诉他,丹特丽安没有故意夸大事实,既然她会这么说,就一定有着把握让自己乖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暂且抛开这个问题不谈,刚才他可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的细节。 ‘要是再让汝到处乱跑可是会令妾身十分苦恼’。 这句话,表面听起来似乎是为了增添话语说服力,然而对于稚名隐知来说却是确定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丹特丽安并不能在这面积巨大的学院里找出他的行踪,或许通过外面的人工自然雨林能够逃脱也说不定! 一想到成功的可能性,稚名隐知不自觉呼吸加重了几分。 可是当他随即冷静下来想了想,又产生了犹豫。 的确,在这三十分钟内丹特丽安应该会在某个特定的位置等待着他上门,现在逃跑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那句‘汝一定会后悔’让他不得不犹豫。 这也是聪明人的弱点,越是考虑越多,越是会优柔寡断。 “你还在犹豫什么?三十分钟可是很短暂的,再不作出决定可就要错过这次机会了。” 就在这时,御老公的声音响起。 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希望稚名隐知逃跑。 可是听了他的话,稚名隐知反而沉吟片刻,说道: “不,我得去钟塔。”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窗外,落在了几百米远那几乎高耸入云的钟塔上。 那里就是这所学院所有建筑中最高的地方,因为白皇学院是建在山上,所以本身海拔就很高,周边并没比钟塔更高的山存在。 “你小子不是很想逃命吗?这时候送上门简直自寻死路,你该不会不懂这点吧。”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懂。但是那里顶层可是学生会的办公所在地,我认识的一个人恰好昨天就被推举为了新一任的学生会会长,今天是她上任第一天啊。” 稚名隐知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苦笑。 论倒霉,居然还有比他更倒霉的家伙。 偏偏还是无法放着不管的对象。 “喔?是你的女朋友?” “是亲人,硬要说的话是表姐吧。虽然只比我大了一两个月,平常关系也不是很好,一天都说不了十句话,从来没有给过好眼色。但是怎么说呢,最近她都在为我的小事烦忧,万一她出事也有我的部分责任,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面对御老公的调侃,稚名隐知漫不经心的回答,嘴上是说放着不管过意不去,但是脸上却没任何担忧的神色,有的只是对必须要做的事而感到无奈。 “不过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能在规定时间内达到,但是我不认为她会让你轻易过关。” “所以这时候才需要您帮忙不是吗?” 稚名隐知说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我帮忙?我能帮得上你什么?这里可是那位女神的地盘,我老人家能够在这和你说话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我插手的话,事情的严重性就完全不是现在这样了。” 这一次,御老公的声音包含了一份认真。 “并不是需要您直接出手,我只是想问一下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消除我的伤势。” “你该不会认为这样就能保证脱身吧?” “这也没办法,对方是神明大人,我从来没觉得我一定能打败她,能做的只有尽力而为罢了。” 稚名隐知轻叹着说道。 那种走投无路唯有一搏的无奈完美表现了出来。 似乎受到了他的刺激,御老公不满的咂了咂嘴,然后说道: “好吧,小子算你厉害。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老人家也不能袖手旁观,不然搞得我好像真的怕了那小姑娘似的!时间短暂,你先躺到床上去,我会用神力恢复你伤势,顺便也交给你些攻击手段,免得轻易落败丢了我的脸。” 稚名隐知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 接着闭上眼,他的心情有点波动。 因为他明白,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将不再弱小。 ; 第十一章 赝品刀也是有价值的 (第四更到,加更完成。话说同人什么时候可以投起点币了?我又没签约,难道是什么新政策?不过还是感谢dargstone书友,其他投票的书友我也很感谢,只是都是老面孔了,所以我也不说什么客气话了,见谅见谅。ps:明天中午推荐超过6000加更,超过十个推荐继续加,如果对加更数量抱有疑惑请在书评留言。) 白皇学院剑道部,在众多社团里并不算异常出众。毕竟在校学生非富即贵,很少有富家少爷或者大小姐会愿意每天带着闷热的护具训练。 何况剑道的训练是非常严格的,想要坚持下来并非容易之事。 但是要说剑道部为什么能够依然生存于众多社团之中,这里面还要多亏一个人,那就是剑道部的部长桂雏菊。 虽然本身是一位气质出众又礼貌大方的美少女,然而却不知为何偏偏对剑道情有独钟,刚接触社团没多久就加入了式微的剑道部,为剑道部争取了一份生存的可能。 再加上自身的人气以及昨日正式当选为新一任的学生会会长,人气又有了爆棚的趋势。 许多学生慕名而来,加入剑道部。使得剑道部也算是在众多社团里正式立足了吧。 “也亏那么辛苦的训练,雏菊竟然坚持了好几年,真是可怕的毅力。” 稚名隐知低声自语。他现在就站在剑道部的门外。 至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御老公的指示。 工欲善其事必先其器。 这是他的原话。 虽然只有短短一句,却不妨碍稚名隐知的理解。 无非是战斗之前先给自己寻找一个武器,可以在战斗中增加胜算。 但是稚名隐知不认为那个可以增加他胜算的武器就在面前这个剑道部里。 这里面有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吗?既然是剑道部,那么除了竹刀以外还有什么,啊差点忘了,还有护具——开什么玩笑!护具?那种护具戴在身上除了能让自己死得更郑重一点还能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看在御老公真的将他的肌肉拉伤治好了的话,他绝对不会相信这里面会有什么武器能够对他有帮助。 “嘛,听我的就对了,别忘了你的时间可不多,在这耽误真的不要紧吗?” 仿佛从虚无中来,御老公的声音直接在稚名隐知的耳边响起。 “不用您提醒,不过我真的很怀疑,竹刀这种东西真的能对付丹特丽安吗?” 稚名隐知边往里面走,边疑惑的问道。 剑道部的场地并不大,拉开木质拉门入眼的便是道场。 不远处有几个房间,应该是储存库和换衣间以及部长室吧。 “如果是受到过巫女祝福的竹刀或许能给神兽造成伤害,但是想威胁不从之神还是算了吧。” “那我来这里干嘛?” 似乎在稚名隐知的印象中,剑道部的武器除了竹刀以外就没其他的了。 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 竹刀是由四片竹片组成,竹材选用生长三年以上的龙泉高山竹,将选好的的筒圆竹劈开后,直接进入烘房,经过55°~65°的温度、15天的烘烤,再进行选片、配重、矫正、刨形和抛光。 即可制成竹剑所用的得竹片,再用炮制过的牛皮严格按照制作竹剑的规矩在竹剑柄处以及其他部位包裹牛皮,并用韧性很好的尼龙绳将牛皮连接好。 相较于木刀来说,竹刀更为安全。 因为木刀是仿真刀制成,如今只有一些以‘实战’和‘武术’为目的的古武道流派和练习者使用木刀作为训练工具。 “嘎嘎,这里藏有好东西,我的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 御老公怪笑几声,好像很享受这种指引无知少年的行为。 稚名隐知倒是没有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御老公所说的好东西。 “好东西?听起来不错,不过在哪?” “这就要你自己找了。” 稚名隐知敢保证,御老公绝对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在哪却故意不说。 不过他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动脑筋思考。 求人不如求己。 按理说既然是‘好东西’那么一定是放在安全的地方,而在这里,严格来说安全指数最高的位置只有三个。 第一个是仓库,那里最有可能。 如此想着,稚名隐知打开了仓库门。 说是仓库,也仅仅是一个不到一百平方米的房间而已。 到处都放着护具以及竹刀等剑道用品,虽然显得比较脏乱,但是看得出有经过多次整理。 总共有两个物品架分别紧贴两面墙,上面放着的东西大多是护具。 而竹刀是捆绑起来放在几个大箱子里,至于随处可见的物品大多是破损的已经准备丢弃的东西,扔在靠近门口的角落。 整个房间完完全全展现在稚名隐知的眼中。 当他动作迅速的来回翻找了几遍,最后遗憾的得出,‘东西不在这’的结论。 第二个可能的地方,自然是部长室了。 这里的话,如果锁上门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吧。 不过不知道桂雏菊的警惕性太低还是里面真的没什么好东西的缘故,部长室的门居然没有锁。 这让稚名隐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他再次抱着遗憾的心情从部长室里出来。 显然,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收获。 调整了一下心情,稚名隐知把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个地方。 更衣室。 说到更衣室就不得不提一下,剑道部除了桂雏菊以外,并没女性成员。 因此平常训练前换衣服都是在部长室完成。 如果有重要物品可以锁在自己的储物柜里,因此门也不需要锁。 但是对于稚名隐知来说,面前的几排储物柜才是他的目标。 然而这几排储物柜的外面都有锁,钥匙掌握在自己铁柜的主人手中。 除非有万能钥匙亦或者暴力手段,否则绝对打不开。 不过巧的是,稚名隐知手上确实有钥匙。是从部长室的抽屉里顺手带来的。 大概是作为备用钥匙使用吧,总之算是帮了他大忙。 由于是下午,还没放学的缘故,学生老师又突然消失,所以里面的东西都没带走。 一个个柜子被稚名隐知打开翻找。 终于,在打开某个柜子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喜色,同时也有几分古怪。 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来学校,那人究竟想干嘛? 总之暂且先把这事放下,稚名隐知接下来打开了所有储物柜,彻底搜索了一番。 最后将目光再次放在那东西上面。 没等他开口,御老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个。根据某把战国时期的宝刀仿制的赝品。” “呃,战国时期的宝刀。” 稚名隐知目光惊讶的注视着面前的日本刀,他倒没有在意赝品两个字,无论是不是真的,对于他来说此刻最有价值的就是这把刀,这点事实是不会变的。 眼前这把日本刀,刀柄纯白,刀鞘绛紫,一眼看去就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 稚名隐知不由握住刀柄,缓缓出鞘。 一抹寒光乍然而逝,令他不由眯了眯眼。 随后一口气拔出刀来,反复观看,眼中充斥着欣赏之色。 显然,这是一把打刀。刀身较太刀稍短,弯度亦较低,刃长不超过一米,算上刀柄和刀镡,也不过一米二左右。虽然让稚名隐知使用感觉较长,不过他相信御老公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稚名隐知收刀入鞘,将其放置腰侧,目光一凝,脸上一片决然。 时间不多了,武器既然准备好了,那么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学生会了! ; 第十二章 先下手为强 (咳咳,是不是我目标定太高了,居然一晚上加一个上午都没达到目标。总之明天下午两点前(我一般那个时候醒)推荐到6200,当天三更决不食言。) 钟塔位于白皇学院的中央偏后方的位置,比起教学楼更为接近热工雨林,不过正因为偏后的关系,从钟塔顶层往前看就能将学院大部分景色映入眼底。 稚名隐知觉得当初建造这座钟塔的人估计是真的贵族,不然一般有钱人也不会无聊到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俯视天下。 从剑道部出来已经过去五分钟,算上之前赶到剑道部的时间以及更先前的治疗时间,差不过过去了十五分钟。 不过时间来得及,因为他已经达到了钟塔之下。 站在这座堪比三十层高楼的钟塔,哪怕稚名隐知抬起头也看不见钟塔顶端。 当然,或许和视角有点关系,但是最大的原因还是钟塔太高了。 这么高的地方,万一有恐高症的人加入学生会怎么办? 稚名隐知不由微微摇头,随即眼神坚定,望着面前的电梯刚准备一脚踏出。 可突然间周围变得一片赤红,空气变得极为干燥,滚滚热浪犹如连绵不绝的海潮,从四面八方袭来,似乎能直接将人烤熟。 “吼!” 携裹着惊人气势的吼声猛然响起。 正是在稚名隐知的身后。 进入电梯再关上电梯门至少需要五秒,在这五秒之内万一受到攻击大概会死吧,这么说不在这里解决是不行的了。 稚名隐知表面上一言不发的转过身来,其实脑子里的思绪却在飞快转动。 转眼间便想出做出了决定。 事实上也容不得他犹豫,因为他明白自己面对的生物到底有多可怕。 面色沉静如水,眸中一片凝重。 纯净的瞳孔上正倒映出一头恐怖凶猛的身影。 如今站在稚名隐知面前的,赫然正是一个小时之前将他差点烧死的神兽巨狼。 哪怕不站起来也有一人高的火焰巨狼显然在这等待已久,充满着狂暴与野性的眼睛布满血丝,看上去狰狞之极,死死的盯着稚名隐知不放。 光是被这么盯着,稚名隐知都感觉毛骨悚然,明明身处于火海之中,但却依然打了个寒颤。 总之跑是跑不了的了,这只巨狼虽然没有成熟的智慧,但是本能也不差。 上次被他在最后关头跑了,这回它有意无意的加强了周围的火势,将这不到千米平方的地方完全包围,哪怕稚名隐知强行突破,最后也会被烧死。 毕竟它的火焰比起正常的火焰要更为恐怖,普通人类估计支撑不了一秒就化为灰烬了。 既然跑不了,也不能进入电梯,那么只能战了。 稚名隐知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心态,右手缓缓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并未出鞘,而是以目光锁定着巨狼,然后摆出迎击架势,低声说道: “您确定真的有用吗?我感觉有点不靠谱。” 声音传到了不知道在哪的御老公耳里。 他没好气的回答道:“废话,不管是这把刀还是你自身都有了我的神力加持,要是还斩不了一头神兽,你小子也别去救人了,要是还活着的话就有多远跑多远吧。” 这话说得虽然很不客气,但是也给了稚名隐知足够的信心。 “明白了。”微微点头,接着他低喝一声:“上了!” 话语落地的瞬间,身形骤然启动。 犹如冲刺一般的窜出,也没有什么花俏的步伐或者变向走位,就是一个快字,与之相配的方向自然是直线。 也就是说,稚名隐知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巨狼本身。 然而这种程度的速度,连稚名隐知自身都为之震惊。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竟然被他以不到两秒的时间跨过。 直接来到了巨狼面前。 稚名隐知连忙收起杂念,专心对敌。 可是巨狼也非普通野兽所能比拟,本能反应之快超过了稚名隐知的想象。 怒吼一声的同时抬起前爪狠狠的抓向稚名隐知的脑袋。 先不提那只爪子究竟有多锋利或者沉重,光是那爪子上燃烧着的火焰就不得不令他退却。 但是巨狼的那一道吼声所产生的无形冲击波虽然没有将稚名隐知震飞,却也让他身形一滞,眼睛更是有些睁不开,隐隐看见一道恐怖的爪影笼罩住自己。 是巨狼的爪子,被拍到肯定死。 稚名隐知一瞬间做出判断,并且联想到结果。 无论哪一种都是他不想接受的事实,所以必须躲开。 不过巨狼的爪子拍下来的速度简直超过了人类的反应,哪怕稚名隐知反应过来想躲开,身体也没有足以令他及时躲开的速度。 不管往左闪还是往右闪,相信巨狼都会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 所以,躲是肯定躲不开了。 那么剩下的唯一出路只有—— “!” 一道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然后炽热的鲜血洒在了稚名隐知的身上。 尽管他努力避开,但仍然被染红了衬衣。 雪亮的刀刃照映着火光,一滴滴不属于人类的鲜血顺着刀身滑落。 “吼~!” 巨狼昂首发出一声痛苦哀嚎,凄厉之极。 身形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的趋势。 只见它的面前出现了一滩血迹,其中还有一截前爪静静的躺在地上。 随着它的哀嚎,又有大量的鲜血从它的前爪截断处喷涌而出。 转眼间染红了大片土地。 稚名隐知稍微后退几步,似乎担心巨狼反扑。 虽然在最后关头及时拔刀挡在自己头上,但是他也没想到能直接斩断对方的爪子,也可以说刀刃的锋利度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过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太好。 经过刚才那番生死一线的场景,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因为体能消耗而变得急促,心脏更是狂跳不止。 握刀的手隐隐都在颤抖。 说实话,这是稚名隐知第一次迎接生死之战。 而且也是第一次用刀与敌人战斗,以前他学的可是弓道,而不是剑道。 但是目前看来,剑道的攻击方式果然更加凌厉。 如果用弓的话,他肯定已经弓断人死了。 想到这,稚名隐知不由暗暗感谢御老公的帮助。 “战斗中别分心,小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他的谢意,御老公十分不耐的提醒道。 “嗯。” 稚名隐知慎重的点了点头,收起杂念再次摆出迎战架势。 通过刚才的一次交锋,虽然他斩断了对方前爪,但显然是运气,接下来他就要面对受伤的了巨狼的凶猛反扑。 一不小心,就会死。 双手紧握刀柄,稚名隐知下意识的调整呼吸与步伐,甚至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的站位变得更容易随时攻击和躲避。 暗处观察的御老公倒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在他看来,这小子虽然年轻了点,缺乏许多经验,但是战斗天赋还不错。 仅仅一次交手,就能有看得见的进步。 这样下去,或许真的可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倒是可以让慧那和他接触一下,也好让我老人家轻松一点。 御老公在想什么,稚名隐知自然不知道,他现在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巨狼身上。 随着巨狼的血流的越多,他感觉巨狼的气息越发恐怖起来,连身上的火焰都有了从红转黑的趋势。想必等它转变成黑色时,就是他的死期了吧。 不能再等了,必须趁着它行动不便将其斩杀。 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稚名隐知立刻做出决断。 先下手为强! ; 第十三章 记得要帮忙哦~ (唔,似乎又是把目标定太高了,这回我降低一下标准好了。不然推荐数达不到,我更得少大家也看得不爽,所以目标更改成,晚上十二点前推荐达6350加一更,超过一个推荐再继续加!你们没有看错,超过一个推荐加一更,我完全吐血大甩卖了。别错过这次好机会哦亲们。) 稚名隐知脚下猛地一蹬,地面出现裂痕的同时,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的冲向巨狼。 高举的雪亮刀刃,映着火光却散发着寒栗的气息。 哪怕疯狂的巨狼也有出现了一丝惧意,它可不会忘记自己的前爪是怎么被斩断的。 可以说之所以它的前爪会断,完全是因为它自己的力量导致,不过刀刃的锋利度也占了大部分原因。 因此巨狼本能上不想让刀刃靠近自己,稚名隐知冲刺速度虽快,但仍在它的反应范围之内。 还没等稚名隐知靠近巨狼两米,巨狼便反应过来,毫无征兆的张开嘴,惊人的热量汇聚于一点,宛如喷火器一般的骤然喷出大量火焰。 其覆盖面积之大,已然封锁住稚名隐知任何逃脱路线。 如果不出意外,稚名隐知必然会在斩到巨狼之前被火焰吞没,从而化为灰烬。 事实也正是如此。 几乎眨眼间火焰便笼罩住稚名隐知周身,只能隐隐看见一丝身影。 然而就在这时,一点寒光乍然而现,在这赤红又夹杂了一丝黑色的火焰中异常显眼。 下一刻,巨狼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吼声甚至有些走调。 那是因为它的喉咙深处,正插着一把雪亮的日本刀。 由里往外,贯穿了头颅。 巨狼被迫停止了喷涌火焰,哀嚎声连绵不绝,愈发低迷。 最后,逐渐平息。 巨狼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火焰也消失不见,皮毛暗淡无光,身躯看不见丝毫起伏。 显然已经死了。 巨狼一死,由它制造出的‘包围线’也随即熄灭。 其余火焰皆是如此。 “....” 稚名隐知双手撑着地面,喘息不止。 他现在的模样堪称狼狈之极。 上半身衬衣完全烧毁,裤子到处都有焦黑的痕迹。 特别是头发,虽然幸运的没成光头,但也散发着丝丝焦味。 因为是黑发倒是看不出焦黑,这也算是了一个安慰吧。 “不错,不错。很棒的战斗。被吞没的前一刻使用全力投出刀,然后顺势趴下避开了火势的正面冲击,将伤害降至最低。这种战斗方式虽然乱来了一点,不过值得表扬。” 御老公充满赞许之意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 “说什么呢,那种情况下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不是它被刺杀,就是我被烧死,无非就是看谁坚持的久,这种莽撞的战斗方式对我来说可不算是表扬。” 稚名隐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嘛,要求别太严厉,在我看来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那么能战胜丹特丽安吗?” “呃..这个嘛...” “您不说我也知道,一只神兽就能把我逼成这样,更别提丹特丽安本人了。” 稚名隐知摇了摇头,话语中听不出失落也听不出自信,只有平静。 交谈过程中,他走到巨狼的位置,这时候巨狼已经消失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液也是,似乎刚才发生的都是幻觉一样。 “那你还去干嘛?送死?” “自然不是,是不是送不送死是一回事,敢不敢去送死又是另一回事。至少如果我在这里后退了,那才是真正的‘送死’,以后我就会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因为我作为人的灵魂已经死了。” 稚名隐知自顾自的捡起刀,插入刀鞘。 接着望向前方已然打开的电梯。 “所以啊,要是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希望您能帮忙才好。” 好像玩笑一般的口气。 但是御老公却没办法当成玩笑来应对。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他渐渐了解了这个小鬼的性格。 十分怪异,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但也好像什么都在乎,对某些事异常执着,却偏偏看起来那么懒散。 简直堪称矛盾的化身。 而他的这句话意思,也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有什么不测,希望您能帮忙。这句话听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稚名隐知害怕死亡,在他出现危险时,希望得到帮助脱离危险。 但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的。 他真正的意思是: “万一我有什么不测,我的那位亲人就拜托您了。” 带着与决然完全不同的洒脱,稚名隐知踏入了电梯。 电梯的门缓缓关闭,似乎昭示着—— 他再也没有了后退的选择。 —————————————————— 幽界,生与不死的交界 这是在看似相当偏远的深山老林里,顺着某条溪流一直往上,却有一间朴素之极的小屋,光是第一眼就能给人一种存在久远的印象。 屋子里,像是小屋的主人的老人,盘腿坐在古典式的坑炉前。 他身高估计超过一百八十厘米,身躯十分巨大。因为身上只穿着一件粗糙的和服,所以看上去精力旺盛的他与岁数毫不相应。好像十分强大的肌肉大概能把强壮的人一拳击倒。 老人的表情也十分怪癖顽固,与他的体格非常合适。 然而,此刻老人的脸上却浮现出于怪癖顽固不符的沉重。 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类型的人身上的情绪。 至少绝对不会表现在脸上。 这人正是御老公,或者说不从之神速须作之男命,一个在日本广为流传的著名神格。 “这下有些麻烦了,虽然已经为那小子加持了钢之神力,但毕竟对手不是完全的大地母神,要战而胜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倒是那小子的身体能不能坚持还是个问题,哪怕有着与吾辈相当亲和力的血脉,人类始终是人类,神力对他们来说只是双刃剑,就要看那小子怎么运用了。” 御老公撑着下巴,嘀咕着,脸上不太好看。 “看来关键时候还得帮他一把,就算成不了那个,也得保住他的命才行,说不准他以后可以成为日本最强的巫女守护者。” 果然,御老公并不光是因为好奇才帮稚名隐知,而是另有所图,抱着长期投资的打算。 不过现在的情况哪里还顾得上未来,眼下就足以令他头疼不已了。 ———————————————— 白皇学院,钟塔顶层,学生会本部。 作为东京第一贵族学院的学生会办公地点,这个房间的面积超过了五百平方米。 房间布置明明极为奢华,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庸俗和铺张,反而透着一股恢弘大气,让人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的高雅。 丹特丽安坐在最房间中心的连体沙发上,手上端着一杯红茶,细细的品味着。 忽然她面色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意。 放下茶杯,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粉发少女,用戏谑的语气轻声说道: “二十一分钟,汝的想法落空了哦,妾身早就说过了,那个人没有汝想的那么弱小。妾身吩咐在下面看门的门卫已经被干掉了,大概三分钟后就能出现在汝面前。对此汝难道没什么感想吗? 少女沉默了片刻,低声却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笨蛋。” “呵呵,有趣。不过汝说错了一点,正是因为他是个笨蛋,所以妾身才对他这么着迷..啊不,是感兴趣。刚才的话汝可以当做没听到。” 闻言,粉发少女顿时叹了口气,脸上一片无奈。 这叫什么事啊? ; 第十四章 刺杀 (昨天码了十几个小时的字,总算有点存稿了,大家开始砸票吧,晚上六点前达到6600加两更,超过十个推荐再加一更,看看今天大家能不能把存稿从我手里全部掏走) 乘坐电梯带来钟塔顶层,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稚名隐知从里面走出,迈着从容的脚步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门前。 接着,稚名隐知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好慢,汝不知道让淑女等待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吗?” 刚一进门,就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从左边传来。 稚名隐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仿若洋娃娃般精致面貌的哥特少女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正用一副不满的表情看着他。 除了丹特丽安之外还能是谁? “谁家的淑女会用这么低俗的计策?” 稚名隐知撇了撇嘴,表情冷淡。 在回答的过程中,他也注意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桂雏菊。估计是被丹特丽安用了什么手段,虽然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过表情却极为复杂,似乎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身体看上去也很僵硬,就像中了什么定身法,动弹不得。 不过看到她平安无事的样子,稚名隐知还是松了口气。 要是她真出事,他可没办法像叔父叔母交代。 而这时,丹特丽安轻笑一声:“所以,妾身并不是什么淑女,硬要说的话还是魔女比较符合妾身的品味。” 就是这样才最糟糕啊。 稚名隐知心中暗道。 “不过汝居然能干掉黑犬兽,倒是令妾身对汝有些刮目相看。” 说到这里,丹特丽安的脸上浮现出惊讶。显然她很想知道稚名隐知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以人类之身干掉了足以毁灭城市的魔物。 “黑犬兽?欧洲传说的地狱犬原型吗?不过那真的能称得上是‘犬’吗,简直比狼还凶猛,要不是我运气好,就成为狗粮了。” 这个说法,再配上稚名隐知此时狼狈得不像样的模样倒是说得过去。 丹特丽安似乎也没有多大怀疑。 暗中注意到这点,稚名隐知心道终于糊弄过去了。御老公的神力加持是他的杀手锏,可以的话他想留到最后给丹特丽安带来一些惊喜,现在暴露就等于失去了一张底牌,情况会变得越发不利。 “居然知道这种偏门的魔物,汝的知识含量还算不错嘛。” 丹特丽安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闻言,稚名隐知哑然,他看过的书虽然多,不过哪里知道这么偏门的知识。 关于黑犬兽的信息,他还是从那本灰色之书上面看来的,所以记忆犹新,一提便想起来。 不过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他来此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叫我来这里的目的。”说起这个,稚名隐知立刻恢复到冷静状态,脸上一片凝重。 看到他这幅样子,丹特丽安悠然的拿起红茶抿了一口。 “别这么紧张,作为被妾身看上的代行者,汝还需要多多磨练。”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那个回答,抱歉了。” 稚名隐知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 左手已然放在了刀鞘上,做好了一言不合随时拔刀的准备。 虽然眼下丹特丽安依然保持优雅高贵的姿态,看不出任何发怒的迹象。可是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搏斗的稚名隐知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那只黑犬兽,绝对是受到过丹特丽安的示意,才对他多次出手。 如果不是他运气好的话,如今出现在这里的估计就是他的骸骨了吧。 “是吗,那妾身就不勉强汝了。” 丹特丽安轻描淡写的说道。 手上依然端着红茶,娴静优雅,看不出发怒或者想出手的迹象。 她的出乎意料的反应直接令稚名隐知愣住了。 就这么...被放过了? 他有些想不通的看向丹特丽安,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 忽然间,稚名隐知不经意的看见丹特丽安的眸中掠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让他几乎以为是错觉的同时,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现在,汝要是愿意离开的话随时可以离开,当然汝要是想留下陪妾身聊会天妾身也不会介意。” 丹特丽安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那样打算放过稚名隐知。 但是稚名隐知却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 不问清楚他心中有些不安。 “或许有些自作多情,不过能否请你告诉我,这么轻易放过我的理由是什么?” 稚名隐知的目光越发警惕,紧紧的盯着丹特丽安。 “这和汝没有关系吧,而妾身也没有义务告诉汝。” 丹特丽安选择了拒绝回答。 这是在她身上极为少见的反应。 肯定有阴谋! 一瞬间,稚名隐知的脑海里掠过数十个念头。 然后督了一眼坐在办工作前一动不动只有眼睛能眨的桂雏菊,再看了看悠然娴静的丹特丽安,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稚名隐知沉默片刻,不再发问,径直朝着桂雏菊走去。 他之所以来这里便是担心少女的安全,如今不管丹特丽安有什么想法,只要他将桂雏菊带走并保证生命安全,那么其余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学校师生们的去向或者将来可能出现的战争,这些都不需要他去担心。 而丹特丽安虽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但却视而不见。 倒是伴随着稚名隐知一步步走近,桂雏菊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不..是紧张吗? 看上去十分复杂,好像包含了很多意思在里面。 紧张、迫切、担忧、惊慌、绝望等等。 似乎不希望稚名隐知接近她。 然而,稚名隐知浑然不在意,将这些眼神视若无睹,自顾自的走到桂雏菊的身旁,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似乎在测试她是否清醒。 但是他的举动显然进一步的刺激了桂雏菊,眼眸睁得大大的,熊熊怒火在燃烧,只是持续了不久便逐渐化成绝望。 不过偏偏这时移开了目光,转向丹特丽安,并没看见桂雏菊的变化。 “你对她做了什么?” 语气没有丝毫尊敬,完全是质问。 不过这才是稚名隐知该有的反应。 面对早在预料中的质问,丹特丽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没什么,相信过不久你也能体会得到。” 话语落下的瞬间,还未等稚名隐知反应过来。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桂雏菊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把西洋剑,只见她手腕一扭,剑刃便犹如毒蛇吐信般的直刺向稚名隐知的胸膛。 这一剑,无论是从手法还是角度,亦或者时机、速度皆无所挑剔,堪称完美的刺杀。 哪怕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剑道大师也决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更别说今天才接触剑道的稚名隐知了,他是完全的门外汉。 ; 第十五章 反杀 (虽然推荐数量没达到目标,不过咱还是加一更吧,十二点前推荐到6600继续加更。另外回答几位书友的问题,之所以是巫女守护者而不是最强山伏,这里面涉及到神道传统,有点复杂将不太清楚。另外关于主角姓氏的问题,是我故意用‘zhiming’而不是‘zhuiming’,嘛前者读起来感觉更好听一点。) 这一剑虽然超乎人的意料,可是稚名隐知的举动却超乎了丹特丽安的意料。 几乎是毫不犹豫瞬间拔刀,横挡胸前,挡开了西洋剑的锋锐刺杀。 这分明是半招拔刀术!虽然借助弹刀出鞘这一方式令力道减少了很多,不过却带来了宛如行云流水般的速度。 “乒!” 刀剑交戈,溅起了点点火星。 “怎么可能...居然,挡下了?” 丹特丽安很少见的愣住了, 那位袭击之人也似乎没有料到这种结果,一时间动作迟缓下来。 而稚名隐知虽然没有正经的学过剑道以及任何剑术,但是抓住敌人的破绽反攻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不过奇怪的是,他却没进行任何反攻,而是趁机迅速的离开办公桌旁,来到较为空旷的位置。 但比起刚才的攻击,更出人意料的是,经过那番惊险之极的交锋,稚名隐知的脸上居然看不到任何余悸和惊慌,有的只是平淡和一丝丝果然如此的表情。 也就是说,他早就料到了? “汝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给妾身带来惊讶啊,这都让妾身有点舍不得杀汝了。” 短暂的震惊过后,丹特丽安恢复了冷静,然而目光注视着单手持刀的稚名隐知,再也保持不了淡然的语气,变得十分清冷无情。 “这句话换我来说才差不多,竟然控制雏菊的身体,对我展开刺杀,而且最阴险的是,偏偏还不控制她的思维,以至于分明是致命的攻击却连一丝杀气杀意也没有,简直可以说毫无征兆,不存在任何破绽。” “哦?那汝又是怎么逃过的?” “攻击虽然没有破绽,但是你却有破绽。” 稚名隐知没有任何掩饰的想法,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 “这样啊。” 丹特丽安闻言恍然点头。 看向稚名隐知的目光透着愉悦,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珍宝一样。 并非是爱情,而是类似渴望与期待的感觉。 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种目光仅仅持续了一会就隐去了。 “总而言之,汝也大概猜到了吧。妾身愿意放过汝的理由,便是这个少女心甘情愿代替你成为妾身的代行者。或许天赋比不上汝,但也可以让妾身满意。现在的话,妾身可以给汝一个机会,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汝将成为第一个祝贺妾身获得新生的祭品。” 作为不从之神的威严再次出现在丹特丽安的身上。 光是被她所注视,稚名隐知就觉得身体似乎有点不听使唤,不自然的生出一种本能的压抑。 这时,沉默已久的御老公突然说道:“小子,别被她骗了。” 什么意思? 稚名隐知呼吸一窒,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 不过他知道御老公说这话一定有他的理由,耐心的等他解释。 没过几秒,御老公的感叹就传了过来。 “果然不愧是睿智的大公爵,竟然能够想到这种办法脱离不从之身。好了闲话不多说,小子,你先仔细感觉一下她的气息,有了我的神力加持,你的话应该能感觉的出来吧。” 感觉气息这种事说得轻巧,到底该怎么做? 稚名隐知表面沉默,心里却在暗自着急,丹特丽安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丝丝不耐,过不了多久肯定要出声催促。 但是御老公所说的感应气息,他怎么试都学不会。 “笨蛋!先把心静下来!心都静不下来怎么感应?” 将他所作所为完全看在眼里的御老公不顾形象的大骂出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让稚名隐知觉得有些脸红。 毕竟,他从前虽然成绩一直排在中等,但脑子却是一等一的好使,至今还没碰到过什么学习上的困难。 看来自己真的在这个方面没什么天赋啊。 稚名隐知不由想到,同时按照御老公所说的,将心静了下来。 犹如一泓波澜不惊的湖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荡漾。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 那是,极为虚幻的朦胧感,好像闭上眼就会消失一样。 但是同时,还有一种极为强烈的存在感,即是化为大海中的一滴水,也能找得出来。 这两种矛盾的感觉,正是存在于丹特丽安身上的气息。 看似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实则就像炸药桶一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引起崩溃。 后果会怎么样,稚名隐知不太清楚,总之大概能让她讨不了好吧。 “感觉到了吧?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想问为什么她会有这样变化,嘛,总之你只要知道当她身上的气息完全蜕变为虚幻感,那么她的目的就成功了。但是想达到这个目的,肯定需要一个仪式,而这个仪式的祭品大概就是这所学院的全体师生了吧,到时候那边那个小姑娘也绝对跑不了。” 御老公极为严肃的说道:“所以我劝你,趁现在赶紧下手,目前她的实力是有史以来最弱的阶段,不能动用太多神力,但是一旦等仪式完成,脱离不从之身,到时候就麻烦了。”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稚名隐知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 “哦?汝终于想通了吗?” 他这一开口,丹特丽安便以为他是打算走人了,顿时露出喜色。 可是她完全没想到,稚名隐知压根就不是在跟她说话。 “哈哈哈,那就看你的了,我会在暗中给你加持神力,如果忍受不足就说出来,虽然你有山伏血脉,不过神力对你来说还是危险性很大,千万别逞强!” “嗯。” 稚名隐知点了点头。 接着颇为疑惑的看向丹特丽安。 她在和谁说话? “汝的明智救了汝一命,那么赶紧退去吧。” “说什么呢,我要走自然要带雏菊一起走。或者,我也可以斩了你再走。” 有了御老公的发现,再加上暗中加持的神力,稚名隐知压根无惧于她,说出的话堪称狂妄至极。 丹特丽安再一次愣住了。 呆呆的眨了眨眼睛,简直就像一个天然小萝莉。 可爱得想让人抱回家当抱枕,可是稚名隐知却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还不知道丹特丽安手上留有了什么底牌,万一落败可就打脸了。 很快,丹特丽安回过神来,意识到对面那个被她看中的代行者候选人说了什么话后,精致的脸颊一下子气得通红,宝石般的瞳孔仿佛燃烧了起来一样,娇小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汝..居然敢戏耍妾身。” 丹特丽安并不是完全因为稚名隐知的冒犯而愤怒,更多的是因为稚名隐知的欺骗。 其实要说欺骗也有点不妥,不过她是单方面的认为,稚名隐知的发言再结合之前的话是在戏耍她。 这让她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掉到了地狱,就像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一样。 绝对无法饶恕! “作为勾起妾身不好回忆的代价,用汝的生命来偿还吧!” 丹特丽安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可见她多愤怒。 蓦然间,稚名隐知督见一抹寒光朝着自己袭来,出手之人赫然正是桂雏菊。 仿佛感应到丹特丽安的愤怒一般,剑刃力道明显比刚刚加重了一倍左右,刚一接触稚名隐知便有所察觉,还好他反应快,及时格挡开剑刃。 一剑不中,桂雏菊毫不犹豫再次刺出,比上一剑更加迅捷刁钻。 作为防守一方的稚名隐知,觉得格挡越来越艰难。 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狠辣。 到最后,稚名隐知只能凭借本能来格挡,眼前的漫天剑影根本分不清到底那一道才是真的。 不过唯一让稚名隐知感到庆幸的是,至今为止桂雏菊除了第一招用刺,从第二招开始都是砍、劈,明明是两指宽的西洋剑,在她手里好像变成了日本刀一样。 只是就算日本刀也不会来来回回光劈砍吧? 这样根本给对手造成不了多少威胁。 目前,她能全方位压制住稚名隐知,凭借的不是高超的剑术,而是针对破绽的出剑速度,导致稚名隐知空不出手来还击。 “这个小女孩的剑道水平比你小子好太多了,两者相比,你的剑术根本没法看。” 稚名隐知正在艰难防守的时候,御老公忽然插了一句话。 差点让他在脸上留下一条彪悍的伤疤。 “有空说风凉话,还不帮帮忙!” 稚名隐知说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你应该庆幸她学的不是杀人剑术以及手上拿的不是武士刀,否则你已经败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的目标应该是丹特丽安,而不是在意这个女孩。只要干掉了丹特丽安,这女孩自然能恢复原状,现在她被对方的权能控制出了思维和身躯,可见不斩你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这样耗下去你输定了,总之你小子自己看着办,对方是人类,我老人家的神力最多帮你提升身体素质,一般伤是死不了的啦。” 说罢,御老公的声音消失了。 留给稚名隐知的是一条不得不做出选择的决定。 一般伤死不了吗?希望说的是真的吧! 稚名隐知暗自咬牙,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 不过他在桂雏菊的攻击下时不时都会后退,因此也没有人在意。 还差一点... 稚名隐知一边招架,一边暗自判断距离。 时间一长他也对桂雏菊的战斗风格习惯了,因此现在才敢分出一些心思。 “这个角度...不行...虽然是直线但太远了。” “这个位置不错,不过雏菊在前面挡着找不到机会。” “...这里,好吧就这里了。尽管有些风险,不过成功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希望不要失败了。” 连续换了十几个位置,不是因为房间摆设就是因为距离以及桂雏菊的关系而否定。 最后稚名隐知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出乎意料的发起进攻。 既然熟悉了桂雏菊的战斗方式,那么自然也可以判断出她下一剑的目标,故意制造破绽引她上钩,继而展开反击。 正如稚名隐知所构想的一样,桂雏菊虽然被控制了,但现在仅凭本能在单一思维在战斗。 所以他十分顺利的达成了第一步计划。 没错,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第二步! 用力挥出一刀将桂雏菊的西洋剑差点打脱手,就在丹特丽安以为下一步稚名隐知要狠下辣手的时候,却见稚名隐知顺势转身甩出手中日本刀。 这在中国被称为‘撒手锏’,不过此刻他用的是刀。 利用身体旋转方式所带来的强劲力量,甩出的刀化为顿时一道虚影掠过空气,传来一阵破空声。 但是下一刻,噗嗤的一声响。 刀刃直接穿过了丹特丽安的胸膛,毫无保留的刺到底,只见刀柄和刀锷还停留在她的前胸,而刀刃则是完全穿透了她的身躯,背后暴露出一截长长的雪亮利刃,带着丝丝鲜血显得惊心动魄。 她的脸上,充斥着愤怒和难以置信,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被一个普通的人类以一把普通的武器给伤害到了。 ; 第十六章 原型之说 (就说大家不可能不给力的,既然提前达成目标,那我也提前更新。另外十二点前推荐到6680继续加更哟。) 普通的武器? 要是知道她这么想,估计稚名隐知会笑出来。 那把刀的可是受到过御老公的神力加持,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他的存在就是这些女神的天敌,因此他的神力对于这些女神来说也是伤害很高的武器。 “区区一把破刀汝以为能...啊!” 她话还未说话,便觉得刺入身躯的刀刃仿佛化成一块炙热的钢铁,几乎要将她烫死。 不过稚名隐知根本无暇顾及丹特丽安的状况。 因为他自己也陷入了绝境当中。 桂雏菊压根不打算留活口,连续几剑便将他稚名隐知逼到墙角。 失去武器的现在,他哪里打得过完好无损的桂雏菊。 突然,稚名隐知发出一声闷哼,面颊微微抽搐却不敢在原地停留,忍着胸前剧痛飞快跑到丹特丽安的面前,从她胸口直接拔出日本刀进行防御。 或许现在不是拔出刀的时候,不过手里如果再没有武器,没等丹特丽安死亡,他就得先被砍死。 不过他也奇怪了,明明他已经重伤了丹特丽安,甚至看她样子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为什么对桂雏菊的控制还没解开? 以神力战斗那么久,稚名隐知也终于感觉了肌肉开始刺痛不已,并不是一处,而是全身肌肉都在刺痛,并且似乎还在加重。 这是神力的后遗症,换句话说,就是他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足神力了。 “小子,坚持住!再给她补上一剑你就赢了!” 好像有所察觉,御老公连忙说道。 “我倒是想啊,关键是你看我有那个机会吗?” 先是一时不慎胸前被桂雏菊砍了一剑,现在又浑身肌肉刺痛,眼下稚名隐知光是在桂雏菊的剑下支撑已经很艰难了,更别提什么给丹特丽安补刀了。 对于御老公的提案,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告诉你小子,这个女孩虽然是被权能控制出,但她能够和你打这么久,也是依靠丹特丽安的神力加持,如果你拖延时间,这个女孩的身体肯定会率先崩溃导致死亡,你的一切功夫都白费了。” 御老公忽然冷冷的说道。 一字一句都仿若狂风,在稚名隐知的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不早说!魂淡!” 气愤之下,稚名隐知也不用敬语,直接大骂出口。 不过御老公反而很欣赏他的勇气,笑眯眯的说道: “所以啊,你还不赶紧加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稚名隐知心里憋着一口气,忍受着浑身刺痛,再次用老办法逼退了桂雏菊,飞快来到丹特丽安的身边。 这个时候的丹特丽安虽然受了伤,但仍旧保持着意识清醒,一看他靠近不仅不惊慌,反而发出一声冷笑。 身形骤然化为一道虚影,从稚名隐知的身边闪过,等他转过头时。 ‘桂雏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 稚名隐知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丹特丽安已经跑到这个女孩的身体去了,事情变得麻烦了。”御老公的声音透着一股凝重。 “有什么办法把她抓出来?”沉默了一会,稚名隐知再次问道。 “办法是有,可是你办不到。” “办不到的办法那还是办法吗?!” “别这么说嘛,如果你把这个女孩杀了,自然丹特丽安也就死了,这也算是一个办法。” “算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对于御老公的提议,稚名隐知毫不犹豫的放弃。 听到他这么说,御老公也只好留下一句‘尽力而为,别勉强’然后再次安静下来。 这时,‘桂雏菊’的眼睛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瞳孔闪烁着朦胧的微光,显得神秘又美丽。 同时嘴角还带上了一抹冷笑。 这是已往绝对在桂雏菊身上看不到的笑容。 用冰冷无情还形容最为恰当,似乎其中还有一点报复的快感在里面。 “真没想到汝居然会和其他的神明联手,偏偏还是妾身最讨厌的钢之英雄,不过汝哟,虽然妾身无法运用过多神力让汝直接体会绝望,但是面对这副躯体,汝仍然可以下手吗?” 都到这种地步了,哪怕丹特丽安再怎么虚弱,也从刚才的攻击当中看清了事情的真相。 同时也极为气愤,稚名隐知宁愿与其他神明联手,也不愿意成为她的代行者。 这不仅是对她的轻视,也是一种无法原谅的挑衅。 对此,稚名隐知唯有沉默以对,摆出了迎战的姿势来表明自己的想法。 “的确,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之中只有一个可以活下去,而那个人活下去的人,妾身真心希望是汝,因为这样汝就可以体会到真正的绝望,呵呵。” ‘桂雏菊’用剑指着稚名隐知,冷笑着说道。 她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择人而噬。 “上了!” 下一刻,刀与剑的乐曲响起。 每秒几乎都有二到三次的交击声,可见战斗之激烈。 比起擅长日本剑道的桂雏菊本人来说,此刻占据了她的身躯的丹特丽安才是真正的西洋剑高手。 虽然速度和力量与之前没有多大变化,但是风格却一改刚才,不再穷追猛打,一个劲的压制对手。 而是一种‘完美’,让人描述不出来的融洽感。 不管是什么招数都能信手拈来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轻描淡写的高雅的同时,又能让人觉得这些招数似乎本来就应该这么用。 堪称完美无瑕的剑术。 而使用这种剑术的人,则是如同舞会当中优雅起舞的贵族,令人赏心悦目。 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稚名隐知就觉得压力比起之前沉重了无数倍。 刚开始凭着憋了一口气发挥超常,与‘桂雏菊’拼了个旗鼓相当。 可是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灵活,稚名隐知开始跟不上她的节奏,现在完全落入了单方面防守的地步。 脚步也是不断的在后退。 渐渐地,稚名隐知被逼到了阳台上。 从这里可以将白皇学院以及城市景物尽收眼底,可以说这里是个欣赏风景极好的地方。 面积也很大,足够十几二十个人在这欣赏风景。 只不过现在有空欣赏风景的人,绝对不是稚名隐知。 当他被迫踏入阳台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桂雏菊’的打算。 分明是想逼得他跳下去嘛。 开什么玩笑!这也太欺负人了! 这时,‘桂雏菊’忽然停手,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稚名隐知还是后退几步,靠着白石护栏与‘她’拉开距离。 “是时候给汝最后一击了,放心好了,妾身会保存好汝的尸体,不会让它掉下去的。” 说着,‘桂雏菊’抬起了左手,只见空气中一片光粒汇来,构成了一本灰色厚重的书籍。 稚名隐知紧紧的盯着这那本书,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那本书分明是他摆在书包里打算今天放学去老书店还回去的无名之书。 可是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上? “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她的原型之一。” 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御老公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过他好像认为稚名隐知逃不过这一劫了,所以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 第十七章 赢了 (加更到。这里做个投票,关于第三卷到底是写主角对决梅卡尔还是约炮。大家尽量说明理由。ps:明天..啊,应该说今天了...今天下午两点推荐过6900加一更,超过十个推荐继续加。) 不是御老公不想救,而是他一旦从幽世出来,产生的后果是无法估计的。 稚名隐知倒是不在意他的语气。 “说清楚点。” “就是说,构建出‘丹特丽安’这个神话人物与这本书的主人有着很渊源。说起‘丹特丽安’,其实她还有一个同样语法的名字,叫做但他林。是中世纪著名魔道书《所罗门的小钥匙》中记载的七十二柱魔神之一,据说可以控制他人思维或是制造分身,不过他的最大能力是掌握禁忌的知识。” “那么她的原型,也就是那本书的主人是谁?” 静静的听着御老公说完,稚名隐知再次轻声问道。 “拉结尔,称号‘秘境与至高之神秘天使’,传说中它撰写了一本名曰《拉结尔之书》的魔道书,里面记载了天上地下一千五百项深奥的知识,后来因为帮助亚当而被上帝迫害,那本书也被当成禁忌的知识。后来据说所罗门王曾得到拉结尔之书的残本,但是小钥匙这本书却不是所罗门王本人所写,而是中世纪的魔术师们,他们以各种神话传说人物为原型,创造出了七十二柱魔神,但是其中也有直接以原型为主的魔神,例如巴尔。” “但是大多数的魔神还是通过某些神话人物的特点以及传说构造出来,并非与原型完全一致甚至相差甚远的例子也是存在,不过但他林这个魔神却几乎拥有了拉结尔的大部分特性,不管是无性别的天使形象还是所掌握的权能,皆符合拉结尔的本身特性。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丹特丽安显然是想凭借手上的拉结尔之书残本再将所有师生献祭,以完成蜕变的目的。” 说到这,御老公顿了顿,声音有些苦涩: “原型传说作为基础,拉结尔之书残本作为核心,然后以代表‘教授知识来源’的学院作为仪式场地,偏偏这所学院不仅蕴含了特殊的魔术概念,同时地下也是灵脉所在地,这一下连能量需求问题也解决了,再将代表‘知识的延续’这个意义的全校师生作为祭品,可以说过了今晚十二点她就可以从一个魔道书编制出的神话人物变成伟大又恐怖的天使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能让她得逞了。” 出乎意料,稚名隐知听完这些话后,仅仅叹了口气便做出了在御老公看来很离谱的决定。 “我不管你了,总之提醒你一句话,就算你失败了,还会有人来解决这事,你尽管放心的上吧。” “你这是在叫我放心的去送死!要知道我可没打算死。” 稚名隐知没好气的回答道。 “那你打算杀了这个女孩?” “自然不可能,我不仅要救下她,而且我自己也不会死。” “你在说梦话吗?小子。这种情况下你要怎么做?” “撒,安安静静的看着吧,另外把你的神力多给我一些。” “...好吧,祝你成功。” 声音消失,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差点让稚名隐知意识崩溃的庞大神力。 比起之前,这次一下子多出了三倍,正好卡在稚名隐知承受的范围极限。 “呼~~~” 稚名隐知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冲着‘桂雏菊’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刚刚和汝交谈的就是那个钢之英雄吧,看样子实力不错,也告诉了汝很多东西,这样一来汝也不会感到遗憾了吧。” ‘桂雏菊’淡淡的说道。 她当然不是单纯为了给稚名隐知了却遗憾,而是在暗中以神力激发拉结尔残本的力量,准备将稚名隐知的灵魂收取起来,制作成自己的使魔,好报一剑之仇。 至于刚刚稚名隐知所谓‘不能让她得逞’以及一些看似妄想一般的话语,直接被她无视了。 “嗯,了无遗憾了。所以你可以出手了,但是提醒你,我可不会束手就擒。” 稚名隐知强忍着身躯快要爆炸的力量,说完这句话后,便率先出手。 但是结果依然是没有改变。 两三招之后,稚名隐知再次被压制,然而这次身后却没有了退路。 ‘桂雏菊’毫无顾忌发起进攻,终于趁着稚名隐知一时不慎,将他手里的日本刀挑飞,直接从钟塔上面掉了下去,落入森林里消失不见。 接着又是一剑斩出,失去武器的稚名隐知自然不可能硬抗,迅速闪开。 剑刃落在白石护栏上的一瞬间,好似炸药般的爆炸开来。 尘石飞溅! 稚名隐知往那看了一眼,顿时心跳加速了几分。 那一剑下去,白石护栏直接消失了一截。 要是他被砍中还得了。 这时又是一剑刺来,稚名隐知前路被封锁,唯有后退。 然而后退的方向,正是缺少了一截护栏的位置,也就是说他身后,已然没有任何防护设施。 无需几步就会从这个缺口摔下去,变成一堆肉酱。 危险吗?是很危险。 ‘桂雏菊’还在步步紧逼,看样子真的打算逼他掉下去。 不过忽然,稚名隐知踩到碎石,顿时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桂雏菊’似乎也不想继续玩了,对准稚名隐知的心脏一剑刺去。 但是就在这时,她的动作一瞬间变得僵硬,目光注视着远处惊慌,脸上浮现出丝丝惊慌。 稚名隐知眸光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出所料的笑容。 动作强行中断的结果,连她也不由出现滑到的趋势。可她手中的剑依然对着稚名隐知。 她万一摔倒,剑刃还是会伤到他。 于是稚名隐知暗自咬了咬牙,竟然伸手握住了剑刃,强行将西洋剑从‘桂雏菊’的手中夺来。 接着反客为主,趁着‘她’不能动,又抢下了那本拉结尔残本。 “既然是核心的话,那么毁了这个,仪式就会失败了对吧。” 稚名隐知喃喃自语道,从战斗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这个。‘桂雏菊’会突然停下的理由他也知道,是两个月前在家里不经意发现的,桂雏菊这个运动万能的天才少女居然有恐高症。 大概加入学生会以后就没踏入过阳台吧,既然如此让她见识一下外界风景说不定会有奇效,哪怕被控制了身躯,却无法控制身躯的本能。 稚名隐知是这么想的,事实上他也成功了。 神力差不多消退了,再不动手就没力气了。 稚名隐知下定决心,将残本扔在地上,双手握剑对准书狠狠的往下刺去。 “不要!” 一声哭喊传来,稚名隐知完全不加理会。 但是下一刻,一道身影忽然扑来,‘她’的目标并不是稚名隐知,而是那本书。 等稚名隐知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用尽全力刺出的剑,根本没办法中途停下。 刹那间,稚名隐知将体内残余的神力一口气爆发出来!硬是在最后关头改变了角度。 西洋剑深深的刺入地板,稚名隐知双手握着剑柄半跪在地上不住喘息。 “汝啊,至于如此吗?” ‘桂雏菊’脸色复杂的看着他,残本抱在胸前,仿若宝物一般珍惜。 “我...我才要这么问你,为了一个残本,至于不惜牺牲他人与自己的生命吗?”稚名隐知脸色苍白的问道。 刚才如果不是他临时爆发所有神力,那一剑绝对会贯穿‘桂雏菊’的身躯。 “汝不清楚对于不从之神来说,欲望的重要性。如果没有欲望,就不会有不从之神,因此如果妾身不遵循自己意志,那便没有存在的意义。” 似乎没有了再动手的打算,‘桂雏菊’平静的坐在地上,对着稚名隐知说道。 “好吧,那就再来一轮吧。这次我一定会打败你。” 稚名隐知说着,打算站起来。可是他说话都那么虚弱,更别提站起来继续打了。 “安心吧。此战是妾身败北了。” “什么?” “也就是说汝赢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桂雏菊’的身上冒出了无数黑色光粒,在空中飘舞,紧接着消逝。 “你...怎么了?” 稚名隐知疑惑不解。 ‘桂雏菊’叹了口气:“本来妾身正处于一个关键转变阶段,汝那一剑严重破坏了这个阶段,微妙的平衡被打破的结果唯有崩溃这一个选择。” “那是你打算拖一个下水吗?这么卖力的想杀我。” “嘛,别介意。所谓不从之神,就是一些死不认输的家伙罢了,不过比起那些‘钢’来说,妾身还算是和平主义者吧。” “....人类都毁灭了,自然就和平了。你的意思就是这样吧!” “不愧是妾身的代行者,总之带着妾身的意志活下去吧,总有一天妾身会回来考验汝的,所以在这之前别偷懒哟。” 带着笑意说完这句话后,黑色光粒渐渐的不再从‘桂雏菊’身冒出。 稚名隐知清楚,这是丹特丽安消亡的迹象。 微微叹了口气,为什么他的心里感觉不到开心呢。 伴随着桂雏菊陷入昏迷,事情算是圆满结束了。 稚名隐知也逐渐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没看到的是,在空中飘舞,还未消逝的极少数黑色光粒忽然之间渗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不久后,一位穿着邋遢西装的二十岁后半男子出现在了阳台上。 “呀,这可真是头疼呢。总而言之先全部送去医院吧。” 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尽管是有受到过特殊交代的他,也不由感到一阵苦恼。 “‘男的可以不用管,让他呆在这,粉发女孩送去医院。’好像是这样来着,算了。” 男子微微摇头,开始了‘搬运’工作。 ; 第十八章 敏感的家伙 (今天共有两更,本来应该有第三更的,但是后面的剧情思路我还没理好,需要一点时间设定请大家见谅,还有就是,下一卷我准备先把梅卡尔写了,不然与就像某个书友说的那样,与第一卷剧情衔接不上,我尽量在二十章内搞定,然后再写约炮。) 稚名隐知缓缓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的天花板,而是灰色的‘天空’。 “还在梦里吗?不过还真是让人扫兴的梦。” 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后,他也懒得爬起来,依旧躺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 “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吧,你是打算躺在地上和我聊天吗?” 甜腻的充满调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大概是战斗的阴影还没从记忆里消退的关系,稚名隐知连续翻了几个滚,顺势起身露出警惕的模样。 但是随之他便想到‘这不是在梦里’,一想到这点,又立刻放松下去了。 目光投向前方,那里有一位少女。 十来岁前半左右,端正的容貌,身体与其说纤细,倒不如说刚刚好,算是苗条型的那种。 即使是这样,她也十分诱人。 比起用美丽这种字眼来形容她,不如说是有着可爱的童颜和体格。金色的长发左右分开,身穿薄薄的白色连衣裙。 身高较矮,第一印象比较像是小孩,不过在稚名隐知看来,却是觉得是他见过最具有女性魅力的人。 很奇怪的印象,明明是个正在发育的年龄,却能给人带来这种感觉。 “你是?” 稚名隐知感觉摸不着头脑,虽然看上去是同龄人,但是他可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少女,又为什么会梦见? “我的名字叫潘多拉,但是你如果叫我妈妈的话,我会更高兴的说。” 少女语气轻快的就像是在语尾加上了个心形符号一样。 好吧,我觉得我需要清醒,总之不管是谁都好赶紧给我泼一盆冷水。 “嗨~冷水~” 可爱声音与不知道从哪来的冷水一同降临。 稚名隐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下清醒了吗?” “清..清醒了。” “可以认真听我说话了吗?” “可..可以了。” “呦西,那么先叫一声妈妈来听听。” “....可不可以换一个?” “(微妙的目光)!” “...妈..妈妈。” 稚名隐知欲哭无泪,他感觉他背叛了人类的信仰,投向了魔女的怀抱。 特别当少女十分温柔的抚摸他的头时,他更是几乎要崩溃了。 “乖乖,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 大人大量放过我了? “——再叫一百声来听听。” 咔嚓,希望破灭了。 ——————————————————— 白皇事件过后一个月。 稚名隐知半躺在床上,自顾自的翻看着一本充斥着大量魔力的书籍。如果有魔术师在场的话,一定能认得出来,这是一本魔道书。 而在床的旁边,却有一位身穿黑色哥特蓬松衣裙的黑发少女坐在地上。 大约十二三岁,皮肤白皙,容貌精致得如同人偶一样。 她手里也有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稚名隐知合上了书,接着放到一边,随口说道:“达利安,再拿一本新的过来。” 就好像吩咐下人一样的口气。 可是黑发少女并未丝毫不耐,反而透着胆怯的小声说道:“主人,今天的权能次数已经到了。” 声音隐隐在颤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稚名隐知对她做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 “是吗?真快呢,不管是时间,还是书,总有翻到尽头的时候。”稚名隐知感叹着,忽然皱了皱眉头:“达利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幅模样,错的是丹特丽安,不是你懂吗?” “可是,我不就是丹特丽安吗?” 被称为达利安的黑发少女,小声说道。 “不,真正的丹特丽安已经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变成什么弑神者,而你虽然和丹特丽安有些关系,但是只要我不过多使用权能,你就不会变成新的不从之丹特丽安,明白了吗?” 稚名隐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是,达利安明白了。” 黑发少女乖巧的点头。 不过稚名隐知看到这种情况,反而越发无奈。 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可是都没用。 说到底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态度给黑发少女留下了太大的心理阴影。 补救工作距离成功遥遥无期啊。 只是达利安的存在,当时可着实让他震惊了一下,想来是当时过于震惊的举动给她带来一定阴影。 不过稚名隐知也不是没想过封印什么之类的。但是当他得知达利安居然是权能化身之后,就彻底打消了想法。 不是因为杀了她或者封印她,权能就会消失什么的可能性。 而是稚名隐知想到,既然她是自己的权能,也就是说并不是丹特丽安本人,而是自己的力量化身。 那么控制雏菊的事就和她没关系了。 随后他发现,如果在一天之中多次使用权能的话,达利安的身上就会出现魔力。 要知道一开始她的身上可是一点魔力也没有。 这么看来,等魔力积蓄到一定程度时,她将有可能化为丹特丽安。 但是只是有可能罢了。 稚名隐知现在也只好尽量将权能使用次数控制在一天三次。 虽然他很想看那些魔道书,但是一想到可能会再次见到丹特丽安,他瞬间打消了欲望。 比起这个,还有更令他烦心的事。那就是御老公把他卖了。 准确的说,是御老公暗中示意正史编纂委员会将他的消息泄露到了国外,虽然消息里面没出现任何关于年龄性别外貌等信息,不过单单是一个第七位弑神者的消息,就足以吸引来一大批魔术结社的人。 出事地点在白皇学院,这种消息根本藏不住,这样下去找到他人也是迟早的事。 所以在前几天他就去找过了干柏冬马,对于这个人他还是很心存谢意的。因为当初是他把雏菊送入医院及时治疗,才没有出现什么失血过多休克之类的情况。 可是当他提出要求正史编纂委员会封锁情报时,干柏冬马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没有办法决定,这一切都是御老公的安排。 于是乎,他直接跑到了幽界找上御老公。 两人差点打上一架,但是最后还是协商解决了。 正史编纂委员会全力协助他,相对的,日本咒术界出现问题也可以找他帮忙搞定。 这条件听上去似乎还是他赚了,毕竟论影响力而言,刚刚成为弑神者的他固然是比不上这个日本最大的咒术组织。 但是别搞错了一点,如果不是御老公授意正史编纂委员会散布消息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抓着这点,他怎么样也不放手。 最后御老公居然以‘慧那那个丫头就归你了’这样的条件单方面结束了协商。 他虽然觉得无厘头,但是御老公要耍赖他也没办法,只好看在御老公曾经帮过他的份上勉强答应了。 不过最后那个无厘头的条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 因为这点,他已经和御老公争论了不下十次,最后几乎是到他那里喝茶,劝他取消条件的话反而不说了。 他知道如果一说,御老公肯定又要扯出一番无赖的理由。 这些招数他都见惯了,不过偏偏他却无可奈何。 “算了,反正已经解决了,至于什么慧那还不一定能见到呢,先不管了。” 想了想,稚名隐知果断将这些问题抛到脑后,闭上眼正准备睡一觉。 毕竟看书是很耗费精力的,虽然弑神者的体魄十分强大,但是习惯他不喜欢改变。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间?叔母吗?” 稚名隐知疑惑的想到,走下床打开了门。 等他看清门外之人,面色顿时一变。 “你..你什么时候出院的,雏菊。”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按照他的推算,不是应该还要几天吗? “嘛,只是大量透支体力,外加精神疲劳,住院疗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桂雏菊十分开朗的笑道。 “是吗?祝贺你出院。”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高兴啊,难道不希望我出院吗?” 桂雏菊故意蹙起眉头。 “不,我宁愿在医院躺了三十天的人是我。” 稚名隐知微微摇头,声音低沉。 “呃,具体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不太清楚,好像有人把我绑架了,接着好像有人来救我,之后的事我记不太清了。” 桂雏菊话语一滞,好一会才思考着说道。 “总而言之先进来吧。” “嗯。” 稚名隐知再次坐回床上,此时达利安已然消失不见,他曾吩咐过达利安不要让别人看到她,所以也不感到意外。 比起这个,眼前的桂雏菊才是最麻烦的。 “那个..稚名君?那个来救我的人,是你吗?”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我。” 毫不犹豫否认。 事实上稚名隐知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的否认,但是他觉得如果承认的话可能会把事情变得很糟糕。 “可是明明记得..很像的说。” 桂雏菊嘀咕着,怀疑的看着稚名隐知。 “仔细想想吧,我这么一个只懂得看书的宅男怎么可能救得了你。” “也是,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还是会来救我的吧?” “嗯,我会及时通知警察来救你,毕竟是亲戚我不会视而不见的。” 稚名隐知不动声色的偷换概念。 “这样啊,对了,你的剑呢?” “丢..呃,我的意思是,很丢人,关于剑道什么的我一窍不通,如果你想找一个同行的话,抱歉了恕我无能为力。” “...好吧,总之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啊啊,没关系。” 少女身上的气味还残留在房间里,但是人已早已离开。 稚名隐知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 许久之后,发出一声叹息: “敏感的家伙,我就不擅长对付这种类型。” ; 第一章 考试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最初注意到异变的,是住在房子里的少女。 那时的房子里意外变得静悄悄的,给人一种空无一人的寂静感。 收养自己的父母今天不知为何突然接到加班的通知,估计要等晚一些才会回来。 虽然原因很清楚,没有丝毫隐瞒的细节存在,但是这种寂静本身并不是一件普通事。因为这个房子里住着的人不止少女与她的父母,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还住着一位房客。 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房间里了才对。 带着这样的疑问,少女先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然后走到了那间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如往常般,虽然没有从里面传来‘来了’的声音,但是里面的人显然属于‘怕外面的人一直敲门会给他造成麻烦’的那种人,所以门很快就开了。 开门的是一名少年,看上去和少女的年龄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模样。形象清秀端正,属于那种在同龄人当中也是出众的类型,但是不知何物偏偏给人一种对事物毫不在乎的淡漠感。 没等少女出声,少年便率先开口了。 “嗯?有什么事吗?雏菊。吃饭的话,叔父叔母今晚加班,所以自己解决。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买好了外卖,因为不清楚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所以随便买了一份,扔在冰箱里,你可以自己热一下。” 像是敷衍人的话语从少年口中说出却让人觉得他是在认真说话,这份矛盾感充斥在少年身上,居然找不出半点不协调之处。 总结,这是一名不可思议的少年。 “真是的,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猜中我想要说什么呢...虽然某种程度上我也很乐意如此啦。”少女一脸失望的说道。说到最后以不可闻的声音嘀咕起来。比起少年的矛盾感,这名被叫做‘雏菊’的少女身上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成熟。 “因为你的思考方式永远是一成不变,不过这种思考方式倒是给我带来了很大便利。” 少年口气不变,但是语调已经带上了一点不耐。 “我可不希望你不要每次都猜中,这样根本没办法延续对话时间呀!” “....这正是我的目的” “嗯?你有说什么吗?” “不,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你已经耽误了我一分二十七秒的时间了,作为一名优等生同时还是学生会会长,时间的价值你应该更了解。” 少年咳嗽了一声,避开少女探寻的视线。 “你又不是在学习..啊对了,关于复习的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复习?” “...我记得期末考的通知已经下达了才对,你难道不知道吗?” 面对茫然不知的少年,少女低叹了口气。 “原来如此,也就是在班上那些人面sè紧张的就是在谈这个事吗?听他们说什么‘注意事项’‘时机’‘纸条’什么的,还以为他们讨论游戏呢。” 少年一边说,一边为自己的分析而点头。 “...我觉得有必要在考试时候让监考人员注意一下你们班了。” 少女嘴角抽搐着说道。 “总之距离考试时间还有一个月,现在复习应该来得及吧。” “哦。” “哦是什么意思,拿出点信心啊!” “是吧。” “感觉牛头不对马嘴,其实你是真的在敷衍我吧?” “错觉。” “回答都变成两个字了还不是敷衍吗!” “啊哈。” “...都换语气词了...” 少女像是放弃说教一样的叹了口气。 “还有什么事吗?” “呃..大概没有了。” “是吗,那么晚安。” “诶等等!” 说着,少年啪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走廊的黑暗重新笼罩在少女头上。 注视着仿佛间隔两个世界的房门,少女低着头喃喃道: “傻瓜。” ......... 重新回到只属于自己的安静的空间中,少年却一时间恢复不了往常的心情。 暂时不去理会复习的事,他把自己像垃圾一样的扔在床上,上半身呈大字仰躺着,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那人所带来的芬香也在空气中消逝。 他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气。 实际上他并不是不擅长与人交流,而是不习惯和那名少女交流。 要说原因,大概是因为对方是美少女的关系吧。 一头飘逸的如樱花般美丽的长发,令人赞叹的容貌,唯一有点可惜的就是身材太过纤细,缺乏明显的曲线。这也是少女长久以来苦恼之处。 这个少女是他的表妹,当然,是没血缘关系的那种,因为少女是这家人收养的孩子。 而他本身是为了学业关系而寄宿在这里。论时间,和少女相处的也有一年多了,从白皇学院的初二也顺利升到到了初三,一个月后是初中部的毕业考试,少女说的期末考就是指这个。 不出意外的话,他是会升到白皇的高中部继续上学吧。 虽然白皇的学分要求很严,对其他学校而言甚至堪称绝望的分数线,但是在他看来却是不出意外便能达到的目标。 只是,他稍微有些厌倦了。 “希望雏菊不会怪我吧。” ........ 于是乎,一个月很快便过去了,随着考试的顺利展开以及顺利结束,名为桂雏菊的少女也终于从繁重的文件工作中解脱出来了。 白皇学院是一所非常开放的贵族学院,作为毫无亮点的平民出身的少女能当上学生会的会长可以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因为学院里的管理权限基本上掌握在学生会的手里,所以当上学生会会长也就意味着这所学院里除了投资方的理事长以外,少女便是最职位最高的人了。 “啊,已经这么晚了吗?得快点回去才行,还要和隐知讨论一下暑假去哪玩呢。” 走出学生会总部的钟楼,桂雏菊仰起头望着橙sè的天空,露出期待的笑脸。 现在是七月份,处于夏天正热的时期,因此天sè虽然才刚刚夕阳西下,但实际上已经蛮晚的了。 距离正式的放假还有两三天,这几天是发放考生成绩的时间,对学生们来说和放假实际上没什么区别的了。 唯一让人有些介意的便是成绩能不能令这个暑假过得愉快。 考生的成绩会分为两份通知出来,一份是挂在学院中庭的公告板上,另一份会迟些时候以书信的方式邮寄到考生家中。 离开学院的路上会经过中庭的公告板。 于是桂雏菊提着书包停在了公告板前。 视线从上往下开始搜索。 果然,第一个名字便是——桂雏菊。 满分第一名。 不过她是高中部的,这成绩也在意料当中,她并不感到惊讶,只是舒了口气。 这张是高中部的,那么初中部就在其他榜上了。 这么想着,桂雏菊迈动脚步,一张一张的看过去。 最终停留在一张标着‘初三部学生成绩总表(录取)’的榜单面前。 “稚名隐知..稚名隐知..” 边嘀咕着某人的名字,桂雏菊仔细的搜索着榜单上的名字。 一开始还是粗略的在找,但是一边看下来居然没找到。 有些奇怪,不过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自己失误。 于是她认真起来又仔细找了一遍。 ——真的没有。 没有。 居然没有!!! 第二章 稚名隐知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白皇学院对于成绩不及格的学生将会勒令退学】 脑袋里一片空白,单单宛如命运般巧合的闪过这条校规。 桂雏菊猛地回过神来,毫不犹豫转过身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回家。 拂过脸上的风似乎刮进了眼睛里,渗出了几滴泪水在空气中飘扬。 她不能理解以少年的成绩为什么会落榜。 必须要问清楚才行。 没错!非问不可。 终于,她气喘吁吁的跑回家后,不顾父母惊讶的目光,脱下鞋子扔开书包直接跑上二楼,敲响了那间属于少年的房间的门。 梆梆梆!敲了半天,少年却没有以往那么快的开门,这样简直就像是...不在了。 心中逐渐酝酿出不好的预感。 “稚名隐知!” 桂雏菊忍不住喊出声来。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荡的回声。 “雏菊啊,你找隐知的话,他刚刚走了啊,你不知道吗?” 大概是听到少女的声音,她的母亲走了上来疑惑的说道。 “走了?” 桂雏菊像是木偶般呆呆的,看着自己母亲。 “是啊,他前几天就说了要回去了,说是再不走可能会有些麻烦,所以跑回高山市了。” 她的母亲如是说道。 “前几天?他没有和我说啊。” 稍微恢复了一点神采,桂雏菊皱起眉头说道。 “啊,他是说你最近学生会的工作很忙,让我们不要打扰你,所以我们才没和你说。” “.....我知道了。” 少女咬住了下半唇,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一场yin谋。 为了逃避她的yin谋。 带着冷漠的面具,以普通的对话,普通的方式,完美的蒙蔽了她 正是如同一年前的那件事,一模一样。 明明过去了一年,她自认已经很了解少年了。 可是——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 这个世界,其实是有神明存在的。 少年了解到这一点的时间,是在一年前的冬天,那是他刚刚来到东京的时候。 至今回想起来,哪怕是对任何事都毫不在乎的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打败了传说中的神明。 轰隆轰隆的火车鸣笛在耳边回响着,窗外的景s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倒退着,仿若一切都陷入了一片不可见的深潭,车厢里充斥死寂的气氛。 稚名隐知坐在靠窗的座位,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抓着一块石板,双眼无神的透过玻璃望着外面。那是以罕见的灰sè岩石所制的古代遗物。 书的名字叫做《王威之书》,乃是古代某个王朝遗留下来的物件,里面蕴含着能够‘命令’的力量。自古王权至高无上,仅仅让所有人离开车厢,对于这本书来说无非是最简单的效果。 如果现在有第三者在场,会发现他的身上同时还在散发着一股奇妙的气息。让人一眼看去,忍不住生出犹如蒙上一层薄纱的迷雾般朦胧感,另外鼻子也可以从空气中闻出那透着甜腻的气息,直达脑海,化为一股冰冷之气洗荡全身。 有些人,把这种气息叫做‘咒力’。 事实上,在处于暑假初期的现在,车厢里居然会平静得只有他一个人存在,这本就很不正常。 只是却没有人知道,这是稚名隐知利用权能的书扭曲了现实的关系。 因为他讨厌吵闹。所以将车厢里的人统统驱散到其他车厢里去,自己一人霸占着一截车厢。 在他人看来非常不堪的举动,可是稚名隐知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力量这种东西本身就得在需要的时候使用,难道不是吗? 一年多的时间,虽然再没遭遇过类似那时的战斗,但不经意得到的奇妙力量,换做其他人肯定会感到好奇而去研究。 然而他不一样,他认为这个莫名得到的力量如果放着不管,可能会给他造成麻烦,所以花了一点时间去研究透了,以至于达成避免麻烦的目的。 虽然原因不同,最后的结果却相同。 本质上,他、稚名隐知是个冷酷无情的魂淡家伙。 这是他对自己的认知。 其实也没有错啦。对不在意的事不管不问,对在意的事尽快搞定,对可能发生的麻烦尽量避免。 所谓人生守则就是如此吧,自然也可以当做行动准则。 而如今能令他在意的,除了那远在东京的少女以外,还能有谁? “希望她不会一气之下跑来高山市找我就好了,不过我有在她的桌子上留下口信,应该能安抚住她吧,虽然内容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再见话。” 稚名隐知低声自语道,面无表情的脸上少见的浮现出忧sè。 “果然我还是不擅长与她那样的少女打交道,明明只是一场意外,现在搞成这幅状况也有我的失误在里面。” 不擅长和美少女打交道其实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毛病,但是从小就具备这个特质的人目前为止他只知道自己一个人。 或许会有人说,不擅长这种事,只要多练习一下就好了。 其实没有这么简单。不擅长和美少女打交道,不止是指说话方面,在行为、心理、想法、思考等等方面都会变得不像平常的自己。 这对永远毫不关心事物的他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打扰。 一年多的时间只是为了熬完初三而已,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中途退学。 因为桂雏菊刚上任学生会长,事物繁忙的关系,在家时间也是忙着学习等事。除了叫他吃饭上学以外,平时并没其他的接触机会。也亏得如此,他才熬了下来。 这次期末考试是他等待已久的时机,再不走更待何时? 少女会不会为此感到伤心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清楚得很,少女不是那种会因为什么事而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的人,相反,她的意志之坚韧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人,放在战场上绝对是值得托付后背的人选。 可惜的是,战场不属于她。 第三章 啊,我还是不去了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第三章啊,我还是不去了)正文,敬请欣赏! ()“到底是多么无脑的家伙才会把这足以将人烤熟的光线当成希望的啊。” 新宿区的新干线车站外,稚名隐知一脸倦态的坐在公共长椅上,旅行包随意的仍在旁边,似乎并不担心被某些亲切的人们以‘不经意’的手段带走。 头顶的烈阳肆无忌惮的释放着热量,炙热的光线照在面前的泊油路面上,他甚至能闻到丝丝焦味。 一眼望去,远处的地平线已经扭曲模糊了。眼前来来往往的人流似乎也因为这空气当中的高温,而变得心烦意乱,擦拭着汗水的同时,都带着难以忍受的厌烦表情。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他认为大概没有人愿意在这超过人体忍受限度的阳光下多呆上一秒吧。 而他同样心情也不怎么好,想闭上眼睛假寐一会,但是耳边一直传来车辆呼啸的声音,还有路人打手机或者三三两两交谈的对话声。 “啊,我要不行了...该死的护堂,为什么这么慢,明明拜托我无论如何都要来的人是他啊,但是为什么到现在还看不到人影...” 稚名隐知仰起头发出怨恨般的无力呻吟。 半个月前,他故意落榜,又以散心的理由从亲戚家搬回了高山市的自家里,高山市是ri本面积最大的城市,所以在考虑转学的问题上,他的选项有很多,但是也没必要选择一个最好的学校,随意就好。 总之抱着这样的想法,暂时把转学问题抛开,可是新的问题立马就接踵而至。 虽然房子是现成的公寓房,但是里面显然是刚装修完,搬进家具后就没人住过的样子,为了增添生活必需品,他只好勉强出去了一趟。在购买东西的途中,他找到了一家似乎要关门大吉的书店。 权能这种东西总是有许多不方便的限制,就比如说‘收集书籍’。虽然并不是必要的限制,但因为权能与xing格是息息相关的,也就是说稚名隐知本身也是喜欢看书的人。 看书之人必爱藏书,这样的老书店一般都有一些有趣的但不为人知的书,这些书的其中一些有着成为‘幻书’的资格,为此他又花了三个半小时将这个书店里的某些书选出来,然后以非常优惠的价格买下带回了公寓。 顺便一提,他正是在东京一家旧书店里,认识了那位他如今正待等待的友人,草薙护堂。 可以说,随后一个晚上他都在整理书籍的过程中渡过,把有资格成为‘幻书’的‘幻稿’扔进权能铸造出的图书馆里,等待时机令它们变为‘幻书’...他的力量。 因此累得几乎不想动的他刚刚爬上床马上就睡着了。但是之后...电话来了。导致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软体动物,又像是醉汉一样,倒在长椅上。 整个人似乎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如果不出意外三分钟后他就会因为气温关系而中暑昏倒。 可是就在这时,从他的头顶传来突然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 “喂喂喂,你没事吧?这种温度就倒下,我真担心到了地中海你会不会适应那里的气候,别到时候我还得边照顾你边找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稚名隐知无力的睁开眼睛,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冷淡的说道: “对待愿意陪你去国外送什么东西的挚友你就是这种态度吗?也不知道是哪个魂淡半夜三更的打电话过来,说什么你在家也显得无聊不如陪我出国吧这样的话。” “你不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吗?” “...因为找到了一本有趣的古史,所以不小心看得比较晚,趁着我睡得正迷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来,如果当时我还是保持着意识,那反而不正常。” 说罢,稚名隐知用手撑起上半身,督了面前这个许久不见的好友一眼,平淡说道:“话说回来,你还想让我在这令人痛苦的太阳下呆多久?别以为我和你一样,随时可以调节身体对外界的适应温度。。” “才没有那种功能啊,别随便把人当成高科技啊。” 草薙护堂吐槽道。他外表看上去稚名隐知差不多大,但是硬要比较的话,他更显得成熟。 发sè和眼珠都是纯正的黑sè,给人一种典型的现代ri本人的感觉,不过比起同龄人来说,他长得并非如稚名隐知的yin柔气质,而是带着独特清爽的帅气。 身上的穿着也是极为随意,是白短袖和夏ri长裤的简单搭配。 “行李我帮你拿吧,我们定的飞机票是明天上午,所以今晚就暂时住在我家,没问题吧?” “问题大了。” 稚名隐知皱紧了眉头,好像遇到什么极为可怕的事一样的凝重。 “诶?” “你这家伙,我记得是有个妹妹吧?” “嗯,是这样没错,叫做草薙静花。放心好啦,虽然他对我严厉,但是对待客人是非常友好的。” 草薙护堂很漂亮的误解了稚名隐知的担忧。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一点。” 稚名隐知扶着额头,垂下头不知为何发出苦叹。 “诶?” “喂,你妹妹,是美少女吗?....你这什么表情,我对你妹妹没有兴趣!” 看着冷冷盯着自己的稚名隐知,草薙护堂挠了挠头。 “我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了。不过要说起是不是美少女...” 草薙护堂不由想到自家妹妹的长相。 “呃,长得的确很可爱就是了。” 他边点头边说着。但是没想到稚名隐知一听,顿时露出了极为麻烦的表情。 默不作声的站起来,从草薙护堂的手中接过行李。 “喂,你去哪啊?” 不理会身后的呼喊,稚名隐知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之前打个电话给我,我有事先走了。” “诶?有事?” 本想追来的草薙护堂凑巧遇到了车站新一班车的到来,人流突然大量增多,挤得他没办法走路。 “看吧,呆在你这家伙的身边,就是少不了麻烦。” 稚名隐知听到身后声音有异,停下来往后看去,冷淡之sè更重。 不过,如果不住在草薙护堂家里的话,就得另外找个地方了。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正史编纂委员会】的时候了。 这样想到,稚名隐知拿出了一年前那个男人交给他的名片。 上面的名字是,甘粕冬马。 往手机里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按下拨打键。 对面很快就接听了。 “您好,鄙人是甘粕冬马,一年了啊,还以为您永远都不会给鄙人打电话呢。” 手机里传来了轻快的声音,虽然称为您,却没带有敬意。总觉得有点滑稽的口吻。 对于对方居然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份,稚名隐知不感到惊讶,或者说是没必要惊讶,因为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住宿问题。 “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个住所,我有些事得在新宿这边停留一晚。” “诶?您原来不是住在练马吗?” “——这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知道被知道的。” “我明白了,鄙人立刻去安排,话说您对住所具体有什么要求吗?” 也不知道甘粕冬马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总之他很干脆的转移话题。 “要求吗?这么说来....要安静一点的吧。” 稚名隐知沉吟了一会,说道。 “啊,这样的话,鄙人倒是有个好提案,就不知道您能否接受了。” 甘粕冬马的语调不知为何似乎透着几分喜意。 那种巧合般的说法,稚名隐知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搞什么鬼? “嗯?说来听听。” 以防万一,稚名隐知认为还是先提前了解一下比较好。 “我想到的地方是——神社。” “神社?” 稚名隐知想不懂神社会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在ri本,神社与寺庙便是相当于构成咒术界的很大一部分,而【正史编纂委员会】就是ri本咒术界的组织者。这些他是知道的。 但是这只能说明,甘粕冬马为什么会选择神社,而不能说明神社具体有什么问题。 话说他为什么会认为神社一定有问题? 大概是直觉吧,稚名隐知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现在也没更好的选择。 拜托别人办事还随意拒绝,这种不礼貌的事哪怕是他也不会当成行事风格。 “嗯,神社的话,您完全不必担心环境问题,您一定能得到一个美妙的夜晚,鄙人敢保证。” “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 “不不不,您太客气了,能得到您的吩咐是我的荣幸,总之请您暂时呆在原地不要动,我会立马过去接您。” 明明是客气话居然当真了。带着这样的无语,稚名隐知忽然被光线晃了一下眼,然后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你是想来的时候看到一具散发着恶臭的焦尸趴在路边吗?” “哈?...抱歉,是鄙人的失误,总之您先随便找个咖啡厅坐一会吧,鄙人等一下会去接您。” 甘粕冬马一瞬间没有跟上稚名隐知的说话节奏,不过他的理解能力很强,很快就明白了稚名隐知的意思,顿时带着歉意说道。 “嗯,麻烦快一点,我对这种极端的天气不是很习惯。” “您...简直就像书一样啊。” “你说了什么吗?” “不,您的错觉。那么如果没事的话,鄙人先去准备车了。” “哦,那就不打扰你了...” “这样,一会见。” 伴随着恭敬的道别,通话结束了。 稚名隐知无言的望着手机屏幕,然后缓缓抬起头,用手遮挡住眼睛,嘴里发出无力的呻吟: “讨厌的夏天,书会发皱的啊。” 第四章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第四章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正文,敬请欣赏! ()芝公园距离东京铁塔不远。高级宾馆和学校,电视台,广播电台,大使馆等建筑的附近,有很多优美的神社和寺院。 在那一带,有很多小道。 差不多都是面对着大街,但是如果不知道的话,非常容易被忽略。 走在这条错综复杂的道路上,不知不觉来到了石阶前。 足足有200阶,对于市中心的石阶来说非常之高。 七雄神社,很适合位于这样的高地之上。 虽然不会陷入那守护的森林中,但被苍翠树木所包围的神社给人安静又舒服的感觉。 在院内,离前殿不远的地方有平房构造的神社事务所。 “唔...终于到了吗?” 站在神社事务所的门口前,稚名隐知大大松了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石阶,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标签,说真的他还以为会倒在半途中呢。 这种程度的运动已经远远超过他平常的运动量了,不过因为体质的关系,哪怕突然间运动过度,身体也不会感觉到酸痛,这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但是,打破了他的节能习惯这事绝对不会当做没发生。 稚名隐知冷冷的注视着身旁面不红气不喘的男子。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把我带到这个必须要开上半个小时以上的汽车才能抵达的地方?要说神社的话,新宿附近可不是只有这一家神社。” “嘛,所谓神社其实也是有质量之分的。” 穿着邋遢西装的二十岁后半男子,笑着回应。 他就是【正史编纂委员会】的干柏冬马,被稚名隐知拜托寻找住所的人,同时也是为数不多知晓稚名隐知身份的忍者。 长相普通,下巴留着短短的胡渣,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就像大街上那些上班族一样,但是意外的亲和力让人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这样的一位大叔,如果仔细观察他的步伐,肯定找不出有什么奇怪的破绽。 虽然是穿着皮鞋走在院内,但踩着沙子走路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你以为神社是酒店吗?居然分质量。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这家神社应该是ri本咒术界比较有名的,不然也不会被你这家伙选上。” 冷淡的吐槽过后,稚名隐知像是嘲讽般的说道。 “为王准备的住所自然不能怠慢,让您走了这么多路,请您见谅。” 干柏冬马带着爽朗的笑容,向稚名隐知作了一个滑稽的鞠躬礼。 “见谅有用要律法干嘛?我不管你究竟打着什么算盘,总而言之我现在只想洗个冷水澡,这天气热得真是让人受不了。” 稚名隐知摆了摆手,然后皱着眉头说道。 “是是,我们先进去吧。” 干柏冬马一阵苦笑。 说罢,早已不想再嗮太阳的稚名隐知率先走进事务所里。 事务所的内部是典型的神社风格,也就是以红白和式为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大厅,稚名隐知脱下鞋子,坐在大厅的长条沙发上,一副不想再动的模样。 见此,干柏冬马只好无奈的说道:“那么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等会我会让人过来带您去房间。” “哦哦你去吧。” 敷衍的挥了挥手,稚名隐知已然闭上眼,仰靠在沙发背上,看上去快要睡着了一样。 干柏冬马微微摇头,转身走进一条走廊。 他一走,大厅里顿时只剩下了稚名隐知一个人。 果然不出所料,这里很安静,没有无谓的吵闹,他本想闭目养神的,结果要不是突然有人动了他一下,他已经陷入梦乡了。 稚名隐知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神职人员。 “呃,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是带您去房间的,现在走可以吗?” “嗯,麻烦你了。” “行李我帮您拿吧。” “呃。” 对于不等自己回话就把行李拿起的神职人员,稚名隐知无言的跟在他身后,这也太热情了吧。 很快,神职人员将稚名隐知带到了一间和式房间里。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如果您想洗澡的话,出门左转直走,穿过庭院对面就是澡堂了,需要我带您去一趟吗?” “不,不用了,感谢你的带路。” “您客气了。那么我就不打扰您,有事您可以到前殿找我,或者询问其他神职人员。” “我知道了,谢谢。”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热情的神职人员,稚名隐知在房间里稍作休息了一会,从背包里拿出换洗衣服,然后不等干柏冬马,先按照神职人员刚才的说法,找到了澡堂。 现在是白天,澡堂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踩着冰凉的地板,稚名隐知用盆子接了一盆冷水,对着自己的当头泼下.... “真舒服。” 走在返回房间的路上,稚名隐知不由发出感叹。 果然夏天就是要洗冷水才是最棒的享受。 不过他这舒畅的心情很快就被打断了。 回到房间,他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而且还是一位美少女。 身穿白sè的衣服与红sè的和服裙子,宛如玉般sè泽的长发,带有深深的茶sè,不只是美丽而已,还有着看起来沉着而且聪明的jing致的脸孔。 从稚名隐知的角度上总结,这是一位犹如樱花般高贵的少女。 “你...”没等稚名隐知问完话,对方便率先俯下身子,行标准的跪拜之礼。 “尊敬的弑神者,第七人的隐之王稚名隐知大人,很荣幸见到您,我是守护武藏野的巫女万里谷佑里,也是这七雄神社的负责人,对于您的到来,我代表七雄神社全体神职人员表示欢迎。” 虽然是极为恭敬的语调,但是稚名隐知却听出了一份深深的畏惧。 “关于您的住宿问题,干柏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已经答应了,不管您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为您办到,希望您能够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名为万里谷佑里的十五岁巫女继续说道。 明明是没有破绽的客套话,不过为什么,稚名隐知总觉得这个巫女的心里在拼命祈祷他不要提出要求。 错觉吗? “我是稚名隐知,其实你你不需要这么多礼,我对礼节什么的向来要求很低。” 虽然知道对方估计知道自己名字,但是稚名隐知觉得还是好好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 只是听到他这一番话后,万里谷佑里不知为何露出了紧张的神sè。 他什么地方说错了吗?稚名隐知头上浮现出一个问号。 “对了。请问干柏冬马这个人,万里谷小姐知道他在哪吗?” 稚名隐知忽然想起某个邋遢青年,于是向少女问道。 “干柏先生的话....”说起青年,万里谷佑里突然脸红了,露出一副羞恼的表情。 特别当稚名隐知不解的望着她时,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 “那家伙难道对你做了什么吗?” 看到少女这幅模样,稚名隐知顿时想到了不好的地方去。 “不不不,没有那回事!只不过..只不过...”万里谷佑里慌乱的摆着手,紧接着又低下头嘟哝着:“美sè什么太不洁了。” “嗯?什么?” “什么也没有!总之,您慢慢休息吧,我先退下了!” 面对稚名隐知的询问,万里谷佑里慌张的站起身,迅速鞠了一躬,然后急促的离开了。 这一系列的举动发生的太莫名其妙了。 搞得稚名隐知等少女走后都没反应过来。 “喂,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干柏冬马去了哪里?” 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问题还没得到解答,稚名隐知连忙走出去,在走廊冲着少女的背影大喊道。 “甘柏先生回去了,说如果您有事可以打他的电话。” 少女的声音远远传来。 稚名隐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半秒后,手放了下来。 他恨声说道: “那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宣布更新规律,差不多是每天一更吧,当然也可以用推荐票换,五十张换一章) 第五章 天气真好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嗯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到的话就等我一会吧,另外别忘了带水和口香糖..那么等会见。” 搭电车去往成田机场的路上,稚名隐知给草薙护堂打了一个电话,内容无非就是一些两人现下状况,是很普通的对话。 也不是不想多说一些关于他昨晚的倒霉事,而是现在本身就是身处倒霉当中。 这班电车上的人异常的多,大概是上班期的关系吧,稚名隐知有一个位子坐,还是碰了运气的。 虽然来之前干柏冬马有提出要开车送他过去,但他一想到昨晚的发生的某些事,着实兴不起想看到干柏冬马一眼的yu望。昨晚的事,绝对和他有关系,不然的话那个巫女怎么可能会来夜袭他? “托她的福,我差不多一晚没睡,看来等会得在飞机上补觉了。” 稚名隐知无力的喃喃道,身子随着电车的行进而不住晃动。 今天的气温在二十五度到二十七度,车内的空调因为人数关系,效果是显而易见的,丝毫感觉不到凉爽的气息。 等他艰难的扶着车门下车时,额头早已布满了汗水。 机场外,人也有不少,不过稚名隐知还是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向自己挥手的草薙护堂。 “...抱歉...路上堵了一会。” 稚名隐知像是刚爬完山的旅客一样,迈着犹如千斤重的步伐走到自己友人面前。 “哇!你的脸sè!没事吧?” 刚刚隔得远没看清,当稚名隐知走近时,草薙护堂顿时吓了一跳。 “...还好。” “完全看不出还好的样子!” “...只是睡眠不足而已。” 面对一脸苍白的稚名隐知给出的回答,草薙护堂怀疑的盯着他。 最终败在这种视线下的稚名隐知只好无奈的承认道: “其实,还稍微有些中暑。” 草薙护堂闻言叹了口气,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 “差不多该登机了。虽然我现在很想叫救护车来带你走,但是想想看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你先暂时忍耐一下吧,等到了目的地再找诊所吧。” “...别小看我啊,这点难受算什么。” 稚名隐知做出一副明显就是在强撑的模样。 “是是,我们走吧。” 就这样,不同心情的两人登上了去往撒丁岛的航班。 从成田机场到达撒丁岛的时间,是十二个小时,整整半天时间。不过对于一上飞机就闭上眼睡觉的稚名隐知来说,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漫长。 最后还是草薙护堂叫醒了他。 因为时差关系,当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的。 意大利的南端,浮在地中海上的度假岛。 这就是撒丁岛。岛的面积跟四国差不多,人口在一万人左右。而且其中的一大半都集中在岛上的最大都市卡利亚里中。 四面被澄清的海水包围着,周围的自然环境也十分美丽。 岛上最大的产业是观光,当到了夏季的时候,就会涌入许多以到欧洲度假为目的的游客。特别是东北部位置那祖母绿一样的海岸,以高贵人士专用的度假地而闻名。 稚名隐知抬起头看到的天空,不是ri本那暧昧的深蓝sè天空,而是如同冲破天际一般的高远,让人惊呆了的碧蓝sè的天空。 “很难想象,不同国家的天空,居然也是不同的。” 稚名隐知难得发出感叹。 因为在草薙护堂的印象中,这个友人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说话语调也是冷淡至极,明明是面对面的正经谈话,出现在他身上时,却像是随口敷衍一般。 总的说来,是个很矛盾又奇怪的人。 有时候草薙护堂自己也会感到不可思议,他竟然会和这样一个人成为挚友。 但是现在不是感叹这个的时候—— “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啊,仅仅睡了十二个小时就能像脱胎换骨一般,变了个人似的。” 草薙护堂的目光充满了怪异。 不管怎么讲,对他来说面前看上去jing神抖擞的稚名隐知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在东洋,睡眠可是有名的养生手段呀,不是有睡功这种称呼吗?” “肯定又是你从书上看来的吧,感觉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识。” 草薙护堂早已习惯了友人时不时说出奇怪知识的举动。 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正因无法理解才觉得莫名其妙,这不正是刺激人类好奇心的关键吗?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莫名摇起头来的稚名隐知露出了怜悯的表情。 “不明白什么?” 并未察觉友人表情有变,草薙护堂边观赏着小镇街道两旁的景物,边随口问道。 “——不,什么也没有。” 稚名隐知督了一眼心思完全放在景物上的草薙护堂,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否定,然后转移话题: “对了,关于ri程安排,你来决定吧。” “那么我们今天就在这个小镇逛逛,明天再坐火车去露库拉齐亚小姐所在的镇上去吧。” “喔,是叫露库拉齐亚吗,听起来好像是个美人。” “...据说是祖父的好朋友,或许年轻的时候是吧,现在的话...” “所以说把你那奇怪的眼神给我收起来,我可没有那个嗜好。...不过护堂,有时候年龄是无法限制一个女xing的容貌的,当然,仅限于...魔术师。” 冷冷的jing告过后,稚名隐知以常人听不到的声音,细细低语道。 “你嘀咕什么呢?” “只是单纯对于你爷爷交友能力的敬佩,你不觉得是一种过人的手段吗?” “...各种意义上无法否定。” 草薙护堂发出一阵叹息,缓了缓心情,重新打量起古街的两旁。 这里是萨丁岛以及周边的岛屿构成了萨丁尼亚自治州,首府卡利亚里是位于岛南的一个港口。这个城市最初是在公元前八世纪,由腓尼基人建造的。 与ri本相比有着更多古都的欧洲,悠久的古街还是非常少见的。 “比起ri本来说,新鲜感十足呢。” “比起ri本,这里的天气更能让我接受。” 听到草薙护堂的感叹,稚名隐知耸肩说道。 “确实,要不然怎么会称为度假胜地呢。” “别说得比我还了解的样子,这里的不管是景物还是街道构成,早在来之前我就记在脑子里了。” “怪不得你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话说早记住了你就提前说一声啊!在飞机上我还特地找了半天地图!” 草薙护堂一愣,随即吼道。 “你看我上飞机前的样子,像是多话的模样吗?” “...是这样没错啦,总之等会我把露库拉齐亚小姐的地址告诉你,找出通往露库拉齐亚小姐家的路线就交给你了。” “别自说自话的给我安排麻烦的事,要说抵达那里的最快方法,我觉得之前你直接劫持飞机飞到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不是犯罪吗?!” “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那种人吗?” “...总觉得我被严重的误会了。” “错觉,我只是在陈诉事实。” 稚名隐知自顾自的点头说道。 “被虚构出的事实啊!” “但那也是事实。” “喂!等等!话说本身被虚构出来的事件,就不能被称为事实了吧?!” 草薙护堂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前提。 “不,每一本书就是一个世界,而对于书中的角sè而言,书里发生的事就是事实,说不定我们现在的世界其实也是在一本书。” “大概吧,不过我们现在先去旅馆把行李放下吧,带着行李可无法尽兴游览。” 语毕,草薙护堂看向稚名隐知,征求他的意见。 稚名隐知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因此他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人随即前往旅馆。 第六章 恐怖袭击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这里是生活在ri本的草薙护堂的祖父预约的旅馆房间。 从外观看上去是很小的三层旅馆,不过五脏俱全,内部不够华美jing致,可是非常的整洁。 草薙护堂坐在床上,用旅馆自配的电脑在网上浏览着撒丁岛的地图和导游手册,制定着今后的方针。 虽然嘴上是说让稚名隐知考虑去往祖父友人家的路线,但是对于一回来就坐在窗前看起不知名书籍的稚名隐知,实在无法放心把事情交给他。 祖父的友人所住的小镇,位于岛的zhongyāng位置。今天就在这里逗留,让因时差和飞行所劳累的身体好好休息一下吧。 草薙护堂揉着太阳穴想到,目光不禁往窗外望去。 稚名隐知坐在窗前看书是有有理由的,因为从房间里面的角度向外看去,风景绝妙。地中海的太阳放shè着耀眼光芒,青sè的蓝天万里无云。这种一望无际的风景在ri本是绝对看不到。 如果就这样不外出看一下也太可惜了。 就像是看到黎明到来一样的兴奋,草薙护堂决定离开房间出去看看。 休息的话晚上也行。好不容易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干嘛不出去呢。 “稚名,趁着天sè还早,我想出去逛逛,你去不去?” “不,我就不去了。” 因为手上的书正好看到有趣的地方,于是稚名隐知果断拒绝了友人的邀请。 “好吧,那我先走了。” 深刻了解这个友人本xing的草薙护堂,在看到稚名隐知几乎沉迷于书本里的状况时,明智的放弃了劝说。 只见他耸了耸肩,离开了房间。 耳边传来清脆的关门声。 稚名隐知的视线总算从书本上移开,望着已然关上的房门。 露出一副不知道是厌烦还是饶有兴趣的矛盾表情。 “真是的,虽然很早就明白弑神者的身边永远少不了麻烦,不过如果能避免的话,自然最好。要是避免不了的话....那就只能尽快解决了。” 透着无可奈何的决心的自语在房间里回荡着,久久不息。 ....... 夜sè逐渐布满天空,像是了无边际的黑布,蒙上了天空,哪怕是ri月星辰也无法逃脱。 被异响拉回注意力的时间实在不久前,仿若恐怖袭击般的爆炸声响彻城镇,连呆在旅馆看书的稚名隐知也能轻易听到,同时,浓密的黑烟在城镇各处徐徐升起,这声势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二战时期被轰炸的城市。 但是唯一能引起稚名隐知jing惕的气息,却非任何人都能感觉得到。 正如黑夜之中的灯泡般,无比显眼。位置就在城镇中心,最初的爆炸声传来的地方。 肆无忌惮散发着名为‘咒力’气息的不知名存在,显然不知道自身存在已经被稚名隐知察觉到了,仍旧不停的撒播着咒力创造出的可怕破坏行为。 虽然没有到现场走一趟,但是凭借空气中的咒力波动,他能大致判断出现场的惨状,绝非几道黑烟能够描述的清。 亲身经历过,从那现场活着回来的人类,想必今后会视那段记忆为‘地狱之旅’吧。 “怎么样?地狱之旅是否让你的疲惫一扫而空了呢?” 稚名隐知的目光不曾从书上移开,但却似乎将友人的模样已经看在了眼里。 好像从救火现场回来一样,脸上、身上、衣服,都沾上了焦黑的痕迹。 显得狼狈之极。 不仅看不到一丝愉快轻松的神sè,反而充斥着不解困惑与疲惫等等混杂一团的复杂表情。 面对这样的友人,稚名隐知毫不在意的说出调侃的话语。 “地狱之旅吗?虽然很想否定,不过说得确实贴切。” 草薙护堂摇头叹息,因为身上很脏的关系,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像真是累得不行的样子。 “你莫非遭遇恐怖袭击了?你如今这副模样只能让我想到这个可能。” 督了一眼草薙护堂,稚名隐知语调中透着丝丝好奇。 “恐怖袭击啊,啊,大概算是吧,总之那种方式的恐怖袭击,我想大概连阿富汗也前所未有吧。” 不知道想到什么,草薙护堂的脸sè变得很怪异。 “说到底,火药时代的恐怖袭击所带来的恐怖,永远企及不上未知带来的恐惧。” 稚名隐知微微摇头说道。 “这么说的话,稚名——” “嗯?” “你有没有见过..也可以是听说过,或是在书本上了解到,关于野猪。” “一点也不稀奇的动物,我没有刻意通过书籍了解的yu望,不过从其他渠道倒是了解到了不少,你想知道什么?” “呃,我是想问你一下,有没有体型和楼房一样大的黑sè野猪?” 草薙护堂满脸严肃的问道。 “有。” “诶?真的有吗?” 因为得到出乎意料的回答,草薙护堂极为诧异。 “当然,你不正是见过,才会提出这个问题吗?” 稚名隐知理由当然的说道。 “!” 一时间,草薙护堂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的确,他见过那种体型和楼房一样大的野猪,但是他至今觉得难以置信,这根本就违反了他的常识观。 无视了发愣的草薙护堂,稚名隐知说完后,又低下头自语道: “和楼房差不多大的黑sè野猪吗?难道是迦南或者希腊那边的神兽吗?考虑到地域因素,难道是某个神兽的原型从这流传出去的不成。亦或者...眷属吗?背后还有其主人,真是的..真不想和那些讨厌家伙打交道。” “我先去休息了,今天发生了好多事,累死我了。 放弃继续探索不知名野兽真相,草薙护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出换洗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再怎么说,他这幅狼狈的模样绝对不适合立刻躺在床上睡觉。 就算是勉强,也要清洗一下才行。 坐在窗前几乎半天的稚名隐知,缓缓合上了不知名的书籍,闭上眼睛修养jing神。 片刻后,睁开眼睛,望向布满繁星的夜空。 此刻小镇里灯火璀璨,热闹的声音止不住的传来。 似乎白天的sāo乱丝毫没影响到城镇的运行。 “但是,这样的‘灾难’可不会随着时间而覆灭,如果不找尽快找到源头的话...真是麻烦。” 站起身双手撑着窗台,稚名隐知的目光似乎穿过深沉的夜空,看到了不可测的神秘未来。 (这是昨天的补更,今天还有一更) 第七章 艾丽卡·布朗特里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第七章艾丽卡·布朗特里)正文,敬请欣赏! ()第二天,草薙护堂看到今ri的当地报纸后,顿时沉默了。 昨天的事,他所经历过的那些奇异,无法掩盖的事件,居然丝毫没有刊登在报纸上面。 哪怕是最末尾的一角。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是昨ri码头起火的报道,但是内容说得模糊不清,基本上一笔带过,令他十分苦恼。 下楼向懂英语的旅馆老板询问了这件事。 旅馆老板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昨天,在码头好像发生了火灾。你也被卷进去了吧,真是灾难啊!’结束了对话。 随后草薙护堂又去询问了旅馆其他人,任何都不知道什么超级大的野猪以及直冲云霄的龙卷风。 虽然想深入询问他们,奈何他自身的语言能力不足。抱着疑问的心情,草薙护堂在旅馆里吃完早点后,然后打包了一份带回房间,没办法,房间里还有一个无法扔下不管的家伙。 “喂,稚名,该起床了吧。真是的,既然早知道会睡懒觉,那就早点睡呗。” 随手把早点放在桌上,草薙护堂扶着额头,无奈的看着还缩在被窝里的稚名隐知。 明明已经快九点了,稚名隐知却仍旧睡得很熟——那是没被草薙护堂吵醒的前提。 揉着惺忪的眼眸,他不耐的斜视着草薙护堂说道: “整天想着改变的人,正说明了对自己的不自信,结果只是在逃避自己而已。” 也就是说,自信的人才会睡懒觉吗? “是是,怎么说都好,总之一会我要出去一趟,有些在意的事。” “在意的事?昨晚说的野猪吗?” “差不多吧,不过我现在更想证明的是我的眼睛没有出毛病。” 话虽这样说,不过草薙护堂的口气听不出一点自信。 “算了,我陪你去吧,本来想睡个好觉的却被你搅和了,搞得我也没有看书的心思了。” 稚名隐知平淡的说罢,拖着身子进了卫生间,同时抛出一句话。 “稍微等我一会。” “呃,知道了。” 草薙护堂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根本想不到,平时懒惰得几乎除了看书以外什么也不想干、不想管的友人竟然会主动提出参与这种听上去就觉得麻烦的无聊事。 不过既然稚名隐知决定要去,那么事情也就简单了,他的话应该能解决这一系列发生的疑问吧。 草薙护堂是这么认为的。 不知不觉,内心生出了些许期待。 但是这股期待很快就被磨灭了。 因为,时间。 太久了! 从稚名隐知洗漱完毕,然后吃完早点,已经过去了将近快一个小时了! “反正没什么重要的事,那么急干吗?你的祖父也没要求你要在最短时间内把东西送到吧?” 对于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草薙护堂,稚名隐知给出了这样的安抚。 闻言,草薙护堂气得快生不起气来了。 最后只留下满肚子的无奈。 “走吧,还愣着干嘛?你不是很急吗?” “被你这么一拖..我都不太想去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直接坐车去那位露库拉齐亚小姐家吧——好吧,开个玩笑,别露出这种可怕的表情,我可不是什么野猪。” “不,我是感觉,你今天挺多话的。” “...大概是因为,可以解决麻烦了吧。” 沉默了片刻,稚名隐知若有所指的说道。 “哈?” “走了。” “诶?等等啊。” 语毕,不理会满脸疑惑的草薙护堂,稚名隐知率先离开了房间,草薙护堂急忙跟上。 两人随即来到了外面的街道。 “跟昨天比起来,人确实少了许多,是你所说的恐怖袭击的原因吗?” 环视街道人流,稚名隐知沉吟道。 “恐怖袭击明明是你说的吧,不过我觉得倒是有很大可能。” 草薙护堂边吐槽边表示同意。 “总之,所谓事件总是会有事件地点这种因素的吧,先去事故现场看看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稚名隐知这么提议道。 有道理,草薙护堂点头。 稚名隐知当然不知道事故地点在哪,因此是由才草薙护堂在前面带路。 但是他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通往多摩教堂的方向。 确实是昨ri‘咒力’的暴动的方向, 稚名隐知心中暗自想到。 不久后,两人果真来到了多摩教堂的广场上。 被粉碎掉的多摩教堂。被破坏掉的街道。 作业人员全都沉默德努力进行着修复作业,真不知道恢复原样要用多少时间。 “这果然不是做梦...” 草薙护堂看着这幅惨状嘀咕道。 而稚名隐知则陷入了沉默当中,好像在思考什么。 然后自顾自的走上前,随便停留在某块教堂残骸面前。 蹲下身子,手放了上去。 眼睛缓缓闭合,仿若哀悼死者一般。 这时,距离他不远处的草薙护堂也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看到稚名隐知的举动,正想放声询问。 却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还停留在这个城市里啊,你还真是悠闲。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怎么了?我正在追寻他的下落,可以的话你能协助我吗?” 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美少女。 以欧洲的基准来说,身高不算高。只有刚刚超过一米六而已。但是却拥有就像是女王一样傲然,堂堂地站在那里,威严感十足。 她那长长的金发伴随着步伐轻轻飘荡着。 鲜艳的红sè上衣,以及黑sè的短裤。明明那么漂亮服饰却非常普通,品味很不错看上去也很潇洒。绝世的美貌和身材,可能也与这相配的服饰有关。 像火焰燃烧的红sè与黄金的头发。就像是戴着王冠的战士,华丽地装饰在她的头上。 但是,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少女的美。任何人都无法无视。 纤细地制造的美貌。比任何人偶都要端正,比任何模特和演员都富有霸气,充满着高贵与自信,绝对不会忘记的脸。 草薙护堂一眼就认出了对方,但是他对于这个少女完全没有好印象,所以开口十分冷淡。 “什么啊,是你啊。” “啊啦,问候呢?听说ri本人是非常讲究礼仪的,难道是我听错了?还是说,就你一个人不懂得礼节呢?” 少女以优雅的口气说着辛辣的话语。 即使是不擅长与女生交往的草薙护堂,听着这些话也不能不还嘴。他皱起眉毛,用毒舌反击她。 “我可听说意大利人是非常亲切的哦。但是你好像没有那种温柔的地方吧。” 两人稍微无言地对瞪了一会儿。 少女的心情很显然开始变差了,草薙护堂也是一样。 “如果你是绅士的话,你想要多温柔我都能给你。但是,在淑女面前用这种态度,完全不行。一点都不行,不合格。” “至少我生出来的地方,用剑威胁别人的女人都称不上是淑女。只是你自己狂暴,别把这个归咎在别人身上。” 就是这样,草薙护堂与艾丽卡·布朗特里的再次见面以这种最坏的形式展开了。虽然互相都不在初次见面时会以攻击xing的xing格对代别人,但是这时的状况是最糟糕的。 “只是一个把‘不从之神’召唤出来的魔术师,凭什么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 “又是这个啊。昨天开始就神啊神啊的,那个是什么啊?用我这种普通人也能理解的语言来谈话。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头现在正混乱着!” 草薙护堂愤然地吐出了这些话。 但是听到这些抱怨的艾丽卡只是笑了笑,然后突然把手伸了出来。 她手所抓住的是草薙护堂肩上背着的旅行包。 她就这样扯了过去。她的力量出奇的大,草薙护堂完全抵挡不住,对于这点令人惊叹不已。这么华美的少女,跟她比腕力竟然会输。 “你看,这是什么?散发着神力的圣遗物——即使是我们【赤铜黑十字】的魔术师也很少会拥有的高级品。” 艾丽卡从包中取出的就是那块石板。 b5大小,用紫sè的布包着。印象很深的但是刻着十分幼稚的画,祖父的某位女xing友人所带来ri本的物品——也是这次他和稚名隐知前来撒丁岛要送回的东西。 “啊,喂,还给我!这个不是我的东西。为了把它还给原来的主人我才特地从ri本把这个带过来的。” “原来的主人?这个人在撒丁岛吗?” “是啊。明明昨天说着那么大的话,真不是正常的家伙!” “...跟我这么轻薄的说话的惩罚等一会儿再说,我有问题问你。能不能把原来主人的名字告诉我。” 就像是在晚上看到猎物的猫头鹰一样,艾丽卡的眼睛闪着光。 “呼唤出’不从之神‘的一党所持有的神具,对于这个持有者,稍微有点兴趣...快点,难道有想要被剑威胁?在我还宽大的时候聪明一点告诉我吧?” 艾丽卡的眼神像剑一样锐利,口气充满着虚假的温柔。 草薙护堂突然想到——神、魔术、迷之少年、艾丽卡·布朗特里。 昨天在身边发生了许多理解不能的事情。在这方面得获得更多的情报。 昨ri遭遇的神秘少年不在的情况下,唯一的情报源就是这个少女了。 “...好像是叫露库拉齐亚·佐拉。在内陆的一个叫做奥列纳的地方住着。我和同伴正在去她那里的途中。” 下定决心后,草薙护堂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的艾丽卡皱起了眉头,来回地盯着护堂看。 “露库拉齐亚·佐拉?那个萨丁岛的魔女?像你这样的邪派魔术师的手下,准备去跟她见面?...真是可疑。” “我只是单纯的运送物品而已,别把莫名其妙的身份乱按。” 草薙护堂反驳道。 似乎突然想起什么,艾丽卡蹙眉问道: “你刚才,有说同伴吧?” “啊,没错。” “他现在人在哪?” 艾丽卡好像审问犯人一般的口气。 “在那。你该不会怀疑起他吧?” 虽然对她的口气不是很感冒,不过草薙护堂还是勉为其难的给她指明了方向,然后眉头一挑问道。 “有嫌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艾丽卡毫不犹豫的回答。 而这时,好像办完事了一样,稚名隐知站起身来,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古籍,目光正扫视着古籍的内容,一副认真的模样。 “那本书..他到底从哪拿出来的?” 草薙护堂嘀咕着。 然而艾丽卡显然被其他事给吸引住,直直的盯着稚名隐知,准确的说,是盯着他手里那本书。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嘴里喃喃自语着: “那个咒力,不会有错的,是魔道书,而那个人,正在使用轻易的使用魔道书。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第八章 诡异谈话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果然呆在你这家伙的身边,就是少不了麻烦。” 多摩教堂的广场,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着尽量加快教堂重建的工程,在这热火朝天的气氛里,却有两名少年与一名少女鹤立鸡群般的伫立着。 虽然没有多少人注意他们,但是格格不入的矛盾感十分明显。 他们在互相交谈,其中一名少年似乎为此感到厌烦,冷淡的对另一名少年做出埋怨。 这名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左右,长相清秀端正,放在学校想必就是那种会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但是从他身上却看不出一点待人友好的态度。 反而给人一种对任何事物都持无谓态度的淡漠感。 不仅如此,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分明是埋怨,可是偏偏令人感觉不到多么生气或者愤怒,倒是与敷衍的口气极像。 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奇异少年,带着如此矛盾的特征到处行走,居然找不出半点不协调之处。 与这位一身深sè穿着的少年相比起来,被他埋怨的另外一名少年就没那么怪异了。 “喂喂稚名,虽然我不反对确实是遇上了麻烦,但是这肯定不是我吸引来的啊,这点必须搞清楚!” 灰白短袖配上牛仔裤,少年原本爽朗的面庞上,如今只看得到愤慨之sè。 当然,想必这股愤慨也不是针对名为‘稚名’的少年,而是另有其人。 “ri本的男xing都是这么失礼吗?随便把淑女当成闻到蜂蜜的熊一样的无谓之灾,嘛不过算了,我现在更关心的是——” 仿若蔷薇般的少女,以优雅的语调说着嘲讽的话语,但是很快她就收起了那种语调,换成一副冷然的表情,语气更是冷冰冰的,视线直视的目标,正是名为‘稚名’的少年。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的使用魔道书?如果说魔术师的话,我从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咒力,但是人类是绝对御使不了魔道书的,对此如果你给出令我满意的解释,我将会使用一些特殊手段。” 听到最后,显然是裸的威胁。 从少女话语中传达出的决心,证明她并没有在开玩笑。 如果少年真的没有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恐怕..不..绝对,她会运用上暴力手段严刑逼供吧。 “你这是恐吓啊!稚名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针对他?” “护堂,就算你这么说,可是人家肯定不会相信的,放弃吧。” 主动打断了友人替自己的辩驳,稚名隐知摇了摇头,似局外人的说道。 “哼,明白这一点就好,那么赶紧主动坦白吧!你的魔道书是从哪里来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艾丽卡·布朗特里,这位美貌绝伦的高傲少女,用鼻子哼了一声,再次恢复成冷冰冰的语气。 看样子不得到满意的答案她是不会放弃的了。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啊。 稚名隐知瞬间意识到这点,表情虽然没变,但是心里却叹息起来了。 想了想,他看向艾丽卡要求道: “告诉你也无所谓,不过,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语毕,艾丽卡还没多大反应,一旁的草薙护堂就紧张起来了。 当然不是担心稚名隐知会对少女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恰恰相反,他更担心自己友人的生命安全。 “等等稚名!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万一你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什么触怒了那个暴力女的话,可是会被干掉的啊!” 尽管很紧张,但是说到关于艾丽卡的话时,草薙护堂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稚名隐知耳边小声说着。 大概他是在担心,友人还没被干掉,说出这番话的自己就先被干掉了。 也不知道艾丽卡有没有听到草薙护堂说得那番话,总之她看向草薙护堂的眼神极为不友好,甚至带上了几分危险的sè彩。 “没事的,放心好了。比起这个,艾丽卡小姐觉得如何?” 拍了拍草薙护堂的肩膀,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稚名隐知看向少女平淡出声。 看到一脸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稚名隐知,以艾丽卡的好胜心,怎么可能说出拒绝的话。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只有奉陪了。” 无视了少女的高傲发言,稚名隐知左右看了看,最后锁定住在一条小巷的入口。 “没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只是一些谈话而已,去那就可以了。” 说着,他指向那条小巷。 艾丽卡回头督了一眼,然后说道: “嗯,没问题。” 两人的对话十分简练,草薙护堂根本插不上话,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稚名隐知和艾丽卡走进那条小巷里。 等待的时间是很漫长的,尽管现实时间可能很短,但是在人类的时间感中,犹如放大的十倍般的难熬。 不过在他们没出来的时间里,草薙护堂也考虑了很多。 比如说,艾丽卡说的,稚名隐知的身份、魔道书什么的。 难道是真的——他当然不会这么想。 与稚名隐知交往也有将近一年了,虽然时间算不上很长,但是可能由于xing格爱好在某些方面比较相似的关系,互相之间的关系就像是那些从小认识的朋友一样。 所以,他百分百可以肯定,稚名隐知、自己的友人绝对和什么‘不从之神’扯不上关系,更别提什么魔术师,以稚名隐知的xing格,怎么可能主动会去干那些像研究家一样的工作。 倒是图书馆管理员的职位更合适他。 倒是叫做艾丽卡·布朗特里的少女,更显得奇怪。 貌似她一出现,野猪龙卷风什么的就随之降临了,要说背后捣乱的人,草薙护堂觉得她更有嫌疑。 这时,窸窣的脚步声传来。 草薙护堂惊醒般的抬头看去。 果然是稚名隐知和艾丽卡。 仔细观察一下他们的表情,感觉和进去之前没什么区别,他们到底谈了什么? “在想什么呢,护堂?” 稚名隐知的声音拉回了草薙护堂的注意力。 “啊?没什么,倒是你,没被她拿出奇怪的剑威胁吧?” 随口敷衍了几句,草薙护堂马上想起了正事,紧张的说道。 稚名隐知疑惑的‘诶’了一声,十分不解。 “什么剑?我们只是谈论了一些关于那些奇怪事的猜测而已。” “那些奇怪事...莫非真是你..?” “你想多了,仅仅是有时候站在其他角度思考问题会更有效率罢了,固然有些事非内行不能解决,但是不代表外行人不能提些建设xing的意见,或许会派上用场也说不定。”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不过还是很难想象她居然没用出激烈手段。” 勉强接受了友人说法的草薙护堂又接着嘀咕道。 蕴含怒意的优美之声忽然传来。 “你给我适可而止,我不在乎你对我的误解,但是我希望你别老是在我面前,说出诋毁我清誉的话语,即使像我这样的淑女,也是会发怒的。” “呃...抱歉。” 不太擅长对付女孩子的草薙护堂,遇到这种情况立刻暴露出本xing。 “大人大量的我,可不会与小人物计较,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快点出发吧,早点找到那位魔女,也好快点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艾丽卡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草薙护堂,至于稚名隐知则似乎被她无视了。 “小人物吗?可以的话,我真想把道歉收回来。” “别抱怨了护堂,艾丽卡小姐说得对,我们早点出发比较好。” “连稚名你也这么说...算了,出发就出发吧。” (今天之内推荐到250,明天三更) 第九章 原始宗教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卡利亚里车站的候车室。 三人坐在长椅上,但是奇怪的事,草薙护堂和艾丽卡各占一头,稚名隐知隔在两人中间,看上去气氛极为诡异。 之所以会在这里,那是因为草薙护堂的打算通过火车前往奥列纳在岛东部的努奥罗省。因为从卡利亚里通过铁路或者是汽车大概只要两三个小时。 可是在候车室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了,火车的影子还没见到。 意大利的火车绝对会迟到。真的跟传闻中的一样。 “看吧!我不是都已经告诫过你火车不会按照时刻表来的吗?照我说的,利用汽车过去的话根本不用那么辛苦。” “烦死了!如果讨厌跟我在一起的话,你就快点滚回家去!” 虽然候车室里不止他们两个人,但是两人不知为何居然莫名同步的无视了稚名隐知,自顾自的吵起来。 顺便一提卡利亚里车站是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设施,和ri本当地的车站十分相似,因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既视感。 “不过就像你说的,我们其实是可以做汽车的。” 吵归吵,但是草薙护堂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艾丽卡的看法是对的。 意大利的火车,太令人失望了。 只是虽然草薙护堂比较坦诚,但是艾丽卡却完全没有接受这种坦诚。 “你在说什么啊!公共汽车,铁路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去使用啊!” 草薙护堂表现很淡定,对于少女时不时异于常人的言语他已经习惯了,因此倒是很配合的询问了一句。 艾丽卡有没有意识到这点不知道,总之她很骄傲的挺起胸膛,说道:“听好了!我艾丽卡·布朗特里,从出生至今,一次都没有坐过火车或是公车!因为那不是很麻烦吗?还要特意坐在这里等。” “诶?” “我可是有自己的车和司机的哦!先不说坐飞机,只要是在地上,根本就没必要做现在这种麻烦事。” “呃..” “啊...但是骑马我倒是很喜欢。尤其是那个乘风的感觉在别的地方时感受不到的。如果你也有马那样可爱就好了。” 止不住的对话声传入耳朵,虽然翻动书页的声音能够一定程度让自己平静,可是听着他们的对话,稚名隐知怎么也无法专心下来看书。 特别当艾丽卡说出‘如果你也有马那么可爱就好了’这种话时,稚名隐知顿时心中大大叹了一口气。 余光督视了草薙护堂一眼,心里自语道: “没有长得像马一样,护堂你得感谢你的父母。” “要你管,总而言之,我是明白了。” 草薙护堂好像悟出了什么真理一样。 “我的伟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也太迟钝了。观察力太差了。” “烦人,不是这个!我是指,你是真真正正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大小姐。我们之间有着非常大的代沟这件事!” “啊啦,我不是那种深闺里长大的啦。虽然有受过贵妇人的教育,但也只是一般的程度而已。” “普通的庶民与贵妇人这个词完全无缘啊!” 对着艾丽卡,草薙护堂毫不客气地吐槽。 “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我跟你之间有着很深的文化代沟。一起旅行是不可能的,能在坐上火车之前明白真是太幸运了——就这样告别吧,真是很短的交往!” “你也真是个理解能力贫乏的人诶!跟你同行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的!再说了与你同行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艾丽卡的语调里透着坚定。 “而且作为骑士之人,为了完成使命必须忍耐再忍耐,跨越千辛万苦,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根本不用你担心。” “我关心的是我自己的事,你的辛劳关我屁事...说起来,我真搞不懂稚名为什么会同意带上你。” 草薙护堂从心底里抵制着与艾丽卡同行这件事。 但是同时也很疑惑,不由望向一直在旁边翻着书将他们视于无物的稚名隐知。 今早再会的时候。 对于将自己的目的地说出来的草薙护堂,艾丽卡宣言道。 “那么,我也跟你一起到露库拉齐亚·佐拉那里去。我既不知道你跟有名的萨丁岛魔女会面准备干嘛,也对这个石板所蕴含的力量也很感兴趣。而且那个男孩说不定也会跟你取得联络,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 那是非常决然的表情。 草薙护堂自然是激烈地拒绝,但是她马上就说道。 “啊啦,如果我用剑,现在马上就能从你手中把石板夺过来哦?我不这样做是因为我很温柔,又是一个拥有骑士道jing神的人。你理解了吗?” 威胁,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而这时,安安静静呆在一边的稚名隐知突然插了一句话。 “让她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于是乎,造成了现今这种情况。 虽然草薙护堂觉得哪怕稚名隐知也不同意,艾丽卡还是会跟来,但是这和主动同意是两码事。 “想知道一些事,就必须接受一些不愿意的事,这就是代价。” 翻动着纤薄的书页,稚名隐知似自语般的说道。 “哎呀,看到没有,你的同伴比你要清楚的多吧。” 艾丽卡一副十分赞同的表情。 “你完全把自己代入进去了吧!要接受不得不和你同行这种事的人是我啊!” “说什么呢,和我同行不感到高兴也就算了,这种失礼的说法算什么,连自身都无法认清的人真是可悲。” 不自不觉,两人又吵了起来。 见此,稚名隐知还能说什么,不过托他们对话的福,他也搞清了事情的大概。 总之就是草薙护堂昨天出去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少年,接着和他爽快的玩了一下午,等到傍晚准备离别的时候,在海边又遇到了艾丽卡。 似乎艾丽卡认为少年是引发一些事情的元凶,结果想要严刑逼供,但是没等她来得及逼供,城镇中心就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黑sè野猪,然后不用说。趁sāo乱赶紧跑路的草薙护堂和少年在城镇里救出了被困在仓库里的青年们,好像是下午曾与他们一起玩耍的当地青年。 但是,虽说是救出了他们,具体过程草薙护堂却不怎么清楚,因为他被少年强行命令离开了。 得知青年们得救一事是艾丽卡早上调查出的结果。 不过同时也得到那位奇怪少年再次消失的消息。 因此急匆匆的跑来找到了草薙护堂。 事情缘由相当混乱,哪怕是稚名隐知这种将睿智隐藏至深处的愚者,通过这些线索也未判断出多少信息。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那只忽然出现的黑sè野猪是神兽无误,随后出现并毁灭了多摩教堂的龙卷风,肯定不是什么自然现象。 说神兽有点太抽象了,那么‘不从之神’?自古以来的风之神虽然不少,但是基本都是作为副职的存在。 把‘风’的职能作为神格本身的神明,在神话中极为少见。 就稚名隐知了解到的,也只有寥寥几位。 但是考虑到让神明降临的地域因素,完全可以将这几位的可能xing排除。 那么,这个‘风’就是某个神明的分身了吧。 不过知道这点并不能给分析真身带来多少帮助。现今神话的传播多数依靠原始宗教的多神崇拜理念,其特点是对自然万物、食物、繁殖、祖先、死亡以及社会群体的神秘观念和祈求敬拜。 信仰的表现形态也很特别,多为植物崇拜、动物崇拜、天体崇拜等自然崇拜,而龙卷风便是一种自然现象,由此诞生出的风之神不知多少。 一个神明拥有复数职能的现象,在神话中并不少见。 再考虑到民族的迁移,文化传播以及外来文化的冲击等等因素影响,想凭借几点就找出‘不从之神’的真身简直比弑神还难。 不过,越是困难的事,稚名隐知越是讨厌,所以光是考虑到这些,他就懒得去找了。 想知道也不是没办法,利用权能召唤书架的话,想找出不从之神真身非难事。 毕竟,对待怪异的事,以怪异的方式解决才是捷径吧。 “在卡利亚里出现的是‘猪’,而且在这三天中还有三只也显现在萨丁岛上哦!博萨出现的是‘骆驼’,奥尔戈索洛出现的是‘羊’,巴尔米尼出现的是‘牛’。” “...那么昨天出来的已经是第四只啦!” “诶。幸好,神兽出现之后,马上显现的‘风’之神将其打倒了,所以没有出现特别大的破坏。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稚名隐知却微不可察的眼睛一眯。 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果然人气还很低啊,用推荐票换更新看来还是有点早。对了,我的新书《魔术师的神秘综漫》正式上传,大家可以去围观。连接的话,直接点作者名字,就有了) ( 第十章 你先把衣服穿上啊混蛋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从列车向外看到的风景,大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还有就是无边的荒野。一路上看到了好几次在这么大的土地上放牧的羊群,以及牧羊人。牧羊是萨丁岛的主要产业之一。 在这些风景中,好像能看到用石头堆筑起来的古代的塔——努拉盖。 这是在腓尼基人到达之前,史前时期的当地人所建造的城塞的遗迹。现在是重要的观光资源。 在途中他们换了去努奥罗市的列车。 这里是努奥罗县的县都,奥列纳是它近郊的一个小镇。 从卡利亚里站出发是在中午刚过的时候。到达努奥罗市是在三小时以后。然后经过了数十分钟的公交车的晃动,终于到达了奥列纳。 下午六点左右,如果说是黄昏也稍微有点迟了。 这个时候去拜访人家实在显得有些突兀,何况草薙护堂并不了解露库拉齐亚的家具体在哪,要找的话也要一定时间,越晚越不宜拜访。 考虑到这些因素,草薙护堂决定先找到家旅馆住宿,等明天再去拜访。 “...如果有哪儿的宿屋是空的就好了。” 环顾着周围,草薙护堂嘀咕道。 这里没有特别醒目的观光景点,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乡下小镇。 因为离山和丘陵比较近,充满自然的小镇。从列车上看到的景sè,这应该是萨丁岛的标准小镇吧。 “这座岛,确实还是用车移动比较省力。这么说起来,肚子好饿...” 途中,只吃过了代替便当的面包,所以到了晚上,草薙护堂现在特别饿。 听到这个声音,艾丽卡笑了。 “真是个没用的人。你看看我,第一次的铁道旅行,第一次的公车移动,表现地跟平时一样毅然吧?这就是经验的差异。” “凡事都是第一次的你到底哪来的经验可谈啊?” 看着这个自夸的人,草薙护堂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不吐槽又憋着难受。 “说起来,稚名你不会饿吗?明明在车上什么都没吃,和这个到处榨取他人食物的家伙完全呈反比。” 想起在车上稚名隐知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书什么都没干,草薙护堂颇有些担心,但是说到最后明显是在针对着其他人说话。 “你不会在说我吧,榨取什么的,我还不知道人的眼睛能够看到与现实相反的景象。” “难道不是吗?!装作好人的样子刻意接近那位老nǎinǎi,然后用各种熟络态度从她手中获取食物,这种做法本身就很有问题啊!” 草薙护堂回想起了严酷的长途旅行。 当他坐进了一个包厢的座位上时,艾丽卡非常自然地走向一个远离自己的座位。 跟她面对面坐着谈话会非常困扰,所以他也没特别在意。 看着窗外风景觉得有趣的只有开始的一个小时。闲的没事做看看四周时,艾丽卡竟然在非常近的一个座位上跟一个妇人在谈笑着。 因为是用意大利语交流的,内容完全听不懂。 但是艾丽卡用着跟护堂谈话时完全相反的爽朗的语气。即使说什么不明白,但是她那潇洒的口才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接着,作为艾丽卡谈话对象的那个老妇人,慢慢地打开了篮子,像魔法一样拿出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三明治和橄榄的果实,还有各种nǎi酪和水果..然后,当然就这样分给了艾丽卡。 稍微有点空腹感的草薙护堂,觉得有点羡慕。 那么多食物,艾丽卡全部一个人独吞了。 “我作为骑士,有使自己的身体维持最佳状态的义务。食物的摄取当然是不能怠慢的。再说,本来就没有跟你平分食物的义理。” 艾丽卡说的话还是那样唯我独尊。 这次草薙护堂也用舌战迎击。食物的怨恨是很恐怖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作为骑士的大小姐那么自慢却意外地是个非常小气的家伙嘛。还,还有,你还真会讨好。为了食物给人就给人好脸sè看,真是个yin险的人。” “我,我很小气和yin险?真是太侮辱人了!” 对于充满恶意的反击,艾丽卡显露出了怒气。 “听好了,我对于大多数人都会以笑脸相迎,既不想无谓地增加敌人,说不定以后还有事得麻烦他们!” “真是个有心计的家伙,你没有几个能说真心话的朋友吧。” “请称之为优雅的外交术,这应该是为了构建圆滑的友好关系而不可或缺的吧。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孩子嘛。” “我才不准备理解这种事呢!” “呵呵,就是因为这样才说你是个孩子。这点事都不明白,还说我小气,yin险,真是不可原谅!” 艾丽卡愤然地说道。 她从正面盯着护堂,用手指指着他。 “好吧!为了证明我、艾丽卡·布朗特里不是那没小气的人,虽然没有跟你一起吃饭的理由,但是今晚就一起吃晚饭吧。就算是补偿中午没有请你吃东西。” 听到这番话的草薙护堂怔住了,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 是稚名隐知。 不过他那是什么表情?草薙护堂很难相信这个几乎每天都是面无表情的友人居然有露出如此人xing化的表情。 “请继续努力吧。” 稚名隐知的语调透着鼓励与笑意。 但是一转眼,又变回了冷淡的模样,好像刚刚的表情完全是草薙护堂的错觉。 不久后,三人踏进了ristorante的大门。 在意大利,不仅仅有大众食堂trattoria,也有高级的餐厅ristoraorante:意大利语,餐厅。2trattoria:意大利语,饮食店。)这点程度的知识,护堂还是知道的。 艾丽卡选的店毫无疑问是ristorante那边。 内部装饰十分的雅致,照明非常昏暗。这么上品的氛围的店,让三个未成年人入内好像有点不合适。 不过在国外,风气是比较开放的,所以倒是没有人shè来奇怪的视线。 jing美、富有外国风味的菜肴很快就被端上桌。 刚开始还好,但是随着草薙护堂不小心多喝了一杯酒,引起了艾丽卡的争胜心。 事态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 ...........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房间的木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草薙护堂从床上醒来,但是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令他一时间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记忆有些模糊。 在ristorante吃完饭后,最然没有预约但是幸好在大路旁的bb中找到了一间房间。(注:bb,英文(beda)简写,意思是向客人提供早餐和床,其实是家庭式的客栈。) 然后就跟着艾丽卡买了大量的酒和下酒菜。 回到房间再次展开一轮酒战。 虽然中途稚名隐知有过微妙的提醒,不过他只记得内容比较怪异,其他却记不起来了。 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那段记忆完全是空白。 总之不为了让头更痛,草薙护堂果断放弃了回忆。 然后呢,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呢?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寂静的空气笼罩着他。 这种怡人的宁静,怪不得稚名这么喜欢。他这么想到。 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手表,时针指向9。草薙护堂有些惊讶,他本以为会更早一点,看来昨晚真是喝了不少。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向侍员询问了一下稚名隐知和艾丽卡的所在,得到的答案是在隔壁房间。 这个点钟大概自己的友人睡得正香吧,不过今天要去拜访露库拉齐亚小姐的家,不叫醒他可不行。 但是刚做出决定,他却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稚名隐知到底住在左边房间还是右边房间。刚才侍员只是说他们住在隔壁,具体没有说出谁住在哪。 这要怎么办? 草薙护堂站在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口,苦恼的想着。 万一里面住着的是艾丽卡的话...等等..其实也没什么啊,反正她也要同去,先叫醒谁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 就算被问到‘为什么要来吵我’,他也可以还嘴说‘我可不想等着慢吞吞的准备’这样倒打一耙的回答。 嗯,没问题了。 草薙护堂放心的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回应。 ...是力度太小的原因吗? 草薙护堂加重了力气,敲门声已经能响彻这段过道了。 里面的人大概被吵得睡不着。伴随着恼怒又迷糊的声音,门很快打开了。 “到底是谁大清早的做出如此野蛮的举动,简直让我怀疑自己来到了不懂礼法的远古时代!” 不用说,虽然口气不如以往优雅,但是那种音乐般的声音草薙护堂是觉得不会认错的。 果然错了。 心中暗叹的同时,草薙护堂便想以之前决定的态度回应。 “我说...!” 话才说到一半,他就说不下去了。 眼睛瞪得滚圆,一副见到了鬼一样的表情。 嘴巴动个不停,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脸上不由自主的发红。 外表看上去,好像那种男学生不小心撞进女生更衣室一样的模样。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礼法的野蛮人,原来是你啊,那就不奇怪了。” 艾丽卡看到伫立在门口的草薙护堂后,顿时大加嘲讽。 可能在她眼里,草薙护堂更不为她所喜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这番话说完,仿佛拉回了草薙护堂的注意力,但是他却没有露出任何愤怒的样子,反而匆忙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结结巴巴的声音通过墙壁的反shè传到艾丽卡的耳朵里。 “快快快....快把衣服穿上啊混蛋!” “嗯?衣服?” 艾丽卡迷惑的眨着眼。 然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关于女主的问题,我只会回答说,轻小说向....另外,求推荐,求收藏,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第十一章 露库拉齐亚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的奥列纳,是一个风光明媚的美丽的小镇。 附近有清爽的绿色森林,也有美丽的泉水。人口大约一万人都没到的小镇,是一个小而五脏俱全的小镇。 “这么小的镇子的话,露库拉齐亚小姐的家也不用很辛苦的寻找了吧...只是没预约这点让我有点不安——” 草薙护堂把小镇的地图摊开,开始寻找靠近祖父所说的那个住所的地方。 这是在住宿过一晚的旅店附近的酒吧。 在那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自言自语。虽然旁边有艾丽卡在,但是从早上的事件开始一句都没说。早餐以后,终于要开始寻找目的地了。 一想起早上的那件倒霉事,草薙护堂有些理解为什么稚名隐知会主动避开麻烦,果然是有够麻烦的。 “别用这种同感的眼神看着我,本来前提就是错的,我没有大清早观赏女性身姿的兴趣。” 这时,似乎察觉到视线,稚名隐知头也不抬的说道。 “...说起来,昨晚到底是谁帮我们换衣服的?” 无法否定,于是草薙护堂无奈转移话题。 其实经过早晨那件事,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比起凑巧看见了艾丽卡不能被人看到的身姿,到底谁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这一点更为重要。 “如果你认为是我的话,那就要让你失望了。避免麻烦是个富有技术含量的手段,再说我也没必要打理你们酒后残局,衣服什么的自然是侍员帮你们解决的,当然性别我是不会搞错的,绝对不会给我带来任何麻烦。” 稚名隐知冷淡出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翻动书页的窸窣声。 突然,他的手指停顿了一瞬间,眼神一凝,自语道: “效果虽然不错,但是材料是个问题,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梓木,看来得找当地人问问了。不过就算做出来了,也要考虑时间差,真是麻烦。” 说到最后,毫不掩饰的露出厌烦的神色。 看到这样的友人,草薙护堂大大叹了口气。 他真想吐槽一句‘虽然没给你带来麻烦,但那是因为麻烦找上了我’。 不过现在正事重要,对面本来不想搭理他的艾丽卡终于也忍不住开始催促他了。 寻找目的地的过程对于草薙护堂来说是非常艰辛的。 懂得六国语言的友人好像因为在书上看到了极为在意的东西而沉浸在了里面。明明拜托他来就是为了应付这一刻的啊。 草薙护堂以笨拙的英语向行人询问,好不容易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请行人将路线方向重复数遍,强忍着对方那不耐的视线,他的心里充满了对稚名隐知的怨念。 本来也可以让艾丽卡帮忙的,但是早晨那件事显然让她对草薙护堂的好感度变成负数,光是能说话就已经很难得的了。 指望她帮忙是不可能的。 只是凡事也有一个极限。 草薙护堂不断的向路上的行人问话。 用笨拙的英语告诉对方去处,然后拿出地图,向对方询问如何达到那里。 由于有语言障碍,所以没法传达详细的意思。 即使这样,大抵的方向还是掌握了,然后他们就像那里进发。如果不知道路,再用相同的方法向行人问路就行了。 重复了四次这样的事,现在正是第五次的时候—— “啊啊,真是的。真是急死人了!那张地图给我。我来带路。” 至今一直沉默着的艾丽卡,突然这样说道。 “干嘛啊,到现在才这样。又不是一定要你的帮助。” 草薙护堂冷冷地说道。 因为对从早上都现在一直沉默的艾丽卡非常生气。确实他也有不对,但是有必要这么介意吗! “我才没有准备要帮你呢。只是我想快点与露库拉齐亚·佐拉见面而已!什么啊,都听了这么多次的提示了,完全没有理解嘛!” “这也没办法啊!我完全不懂意大利语啊!懂意大利语的人偏偏又不帮忙!” 草薙护堂询问的那些人,都特别仔细地告诉他。 但是,意大利语完全不懂,进行真正的英语对话也没有那么好的语言能力,所以细节的地方完全不明白。因此,才会有这么没效率的前进速度。 艾丽卡抢过了地图,走在前面。 看来,她好像还记得到现在为止问到的路线。完全没有迷惑地向目的地走去。即使非常生气,草薙护堂也只能跟着她,稚名隐知抱着一本书默默走在最后。 从这里开始一切顺利,二十分钟以后便到达了目的地。 露库拉齐亚·佐拉的家在小镇旁边的森林附近。 有着小庭院的石造的屋子。非常古老的气息,从屋子的整体流露出来。而且附近没有别的屋子,给人非常凄凉的感觉。 魔女之馆。虽然是间小屋,但是与这个词特别的相像。 往庭院里一看,杂草丛生。不知道是没有园艺的兴趣,还是懒得去整理。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到这里才来撒丁岛的,如今看来也不好提前叹息。 草薙护堂将走上前去的艾丽卡挡了下来,自己走上前去。向着玄关,按下了门铃的按钮。 ——稍微等一会。但是,一点反应都没。 “不在吗...这样的话,就等到她回来吧——嗯?” 草薙护堂突然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一阵极为钝感的声音,门自动打开了。 认真、仔细地凝视着周围,但是打开的门前后没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动门,只是古老的木质门。奇怪,为什么? “说让你进去啊。访问魔女之家,不能被这种程度就吓到了。” “可恶,这也是叫魔法的东西啊。真是可疑的房子...” 身后传来艾丽卡的催促,草薙护堂忍不住嘀咕。 稍微有些疑虑地踏出了步伐,进入了屋中。然后,看到玄关口有一只黑猫等待着。 喵~~~~~~~~~不想理睬别人地啼叫着。感觉,和稚名隐知很像。 明明有美丽的毛,细长身体的猫却看上去一点都不可爱。 “感觉你刚才升起了什么奇怪的认知,需要我尽友人义务帮你扭转过来吗?” 平淡、却透着只有草薙护堂才感觉到的危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啊哈哈,什么啊稚名,你在说什么嗯,我的常识观没有问题,放心好了。那只猫怎么能和你比呢?!” “虽然一点信服力也没有,不过我就当做是这样吧。” 令人意外,稚名隐知轻易的放过了趁胜追击的机会,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写着日本古文的古籍上。 与此同时,黑猫突然向屋子的深处走去。途中停下来把爪子伸出来摇了摇,就好像在叫唤着人类一样,然后又往前走了。 “果然是叫我们跟上去吧,那个?” “当然。猫的使魔——即使是你,这么古典的东西还是能理解的吧?” 这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草薙护堂摇了摇头,将文化冲击摆到了一边。在这种地方停止脚步只是浪费时间。还是快点追上那只猫吧。 他们被带到的是一间类似寝室的房间。 药品——不,充满着药草的味道,室内非常的凌乱。在里面的一张床上,有一位只有上半身坐起来的女性在那里。 刚刚的那只猫在屋子的角落里团成了一团,无聊地打着哈欠。 “欢迎来到我家,我老朋友的血亲。你是谁的血缘,一眼就明白了。你应该是草薙一朗的孙子吧。我就是露库拉齐亚·佐拉。” 突然,床上的女性用无法挑剔的日语说道。 草薙护堂吓了一跳,这幅场景为什么这么眼熟? 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内衣,而且用躺在床上的姿势迎客的美女。那茫洋的眼神透露着不可思议的魅力。亚麻色的长发也非常的美丽。 而且正是妙龄。年纪大概二十多一点吧。 即使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年轻人,最多也就三十岁,完全不符合计算。如果是跟祖父发生过很多事的世代,应该已经是一个年纪大的婆婆了吧。 可惜,如果早晨的艾丽卡也是这么淡定的话,想必一定会很受欢迎吧。 (下章将揭露稚名隐知的身份。); 第十二章 第七人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哦呀,少年。被我迷住了吗?呵呵呵,这种样子对年轻人来说好像刺激太强了。最近发生了一些麻烦事,所以身体无法从床上起来....而且你内心很高兴吧?男人大抵都是这样的。” “抱歉在你说话的途中打扰你。你就是露库拉齐亚·佐拉小姐吗?” 对于草薙护堂的确认,她点了点头。 “啊啊,对啊。你就是草薙护堂吧?一朗已经在寄来的邮件里把事情的缘由以及让孙子来这件事都告诉我,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 草薙护堂突然发出了悲鸣。 神啊,魔术师啊,在这三天里使草薙护堂的常识完全崩溃了。这时受到的最后一击,使他的思考停止了。 “都到现在了你还有什么好吃惊的。保持年轻的,是只有咒力到达至纯境界的魔女才拥有的特权哦!比起这个,我觉得‘不从之神’还更有冲击力。” “哟,与这个岛上显现的神明相遇了嘛。真是个运气不好的少年。对了,少女哟,你又是谁?看起来不像是ri本人嘛。” “艾丽卡·布朗特里,【赤铜黑十字】的大骑士。有缘而与他同行。” “保罗卿的侄女殿下啊。听到过几次传闻,这样看来,你来到这种乡下地方的理由应该是为了那个‘不从之神’吧。看上去你的身手不错。” 等草薙护堂注意到的时候,艾丽卡和露库拉齐亚已经开始进行女xing间的对话了。 终于恢复平静的草薙护堂,从包里拿出了那块石板。 “总而言之,先把这个....本来是我的祖父预定送过来的——露库拉齐亚落在ri本的物品。请收下。” 石板上幼稚地刻着被锁链捆住的男人的石板。 瞥了一眼后,露库拉齐亚用果然如此的语调说着: “...《普罗米修斯秘笈》。果然是这个啊。很久以前,我从高加索山的深处发现的东西。还真是值得怀念的东西啊。” “signora,能不能让我问几个问题?” 意大利语中‘signora’相当于madam这个称呼。 对于慎重地想要说出本来目的的艾丽卡,露库拉齐亚笑了笑。 “用名字称呼我也没关系。就像你看到的,把我这样年轻的美女当成老人不是很不适当嘛。那么艾丽卡卿,为什么跟着这个ri本的少年呢?” 两个魔术师相对。 在她们旁边,一般人的草薙护堂觉得特别不舒服。 忽然想起了,自己友人也在旁边,他的话应该也是同样的感觉吧。 扭头看去,视线中,稚名隐知随意的靠在房间墙上,翻着书页。 “那么露库拉齐亚叫我艾丽卡就行了。其实这次的‘不从之神’似乎有关系的人物,跟护堂接触过。而且他还拿着神代的魔导书。所以他也可能是事件的关系者,怀疑他去见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艾丽卡就像看着什么无聊的东西一样瞥了护堂一样。 “跟他一起呆了一段时间,很明显就知道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而且没有教养,理解力也不行,还有就是非常下流。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他时常会这样一个人对着空气叫着‘稚名’什么的自言自语,真是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哟,从外表看不出是这样一个人嘛。外面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嘛。” 对于充满恶意的人物描写,露库拉齐亚点了点头。 “喂喂,不要说这种没根据的话啊。还有啊,什么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要我说你的眼睛才有问题,稚名的存在感虽然不高,但是能把他完全无视的,只有你而已。” 草薙护堂不满的辩驳道。 艾丽卡用怪异的表情‘哈’了一声。 那眼神看上去就像是对自称没病的病人的怜悯。 “...算了,我也能理解稚名不想理会你的想法,我现在也不太想理会你了,因为思考模式相差太大了。” “等等少年,哦不,是叫护堂来着的吧。我想艾丽卡的眼睛是没有问题,你能不能为我指出,你所说的稚名,现在在哪吗?” 露库拉齐亚打断了草薙护堂的抱怨。 “嗯?在哪..尽管这房间光线有点暗,但也不至于如此吧,那么大的一个人居然就能被看漏了。喂稚名,你也说两句呗。” 说着,草薙护堂转过头看向默不作声的稚名隐知。 到底还是装不过去了,稚名隐知抬起头无奈的督视了他一眼,然后开口道: “真是的,明明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嘛,我这一说话,术式不就不起作用了吗?” 一如既往的熟悉之声,但是内容却让草薙护堂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什么术式? 他正准备询问,蓦然听见一道冰冷jing戒的声音传来。 “退后护堂!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用不知名的术式掩盖自己的存在。” 因为听到自己名字,草薙护堂不由看向声音的主人。 是艾丽卡。 她手握着第一次见面时召唤出的剑,摆出jing戒的姿势,剑指着稚名隐知。 “喂等等!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有些奇怪但只是普通学生而已,哪会什么术式啊!” 虽然不了解真相,不过草薙护堂还是坚持着为稚名隐知辩护。 “你错了,护堂,那个人,是叫稚名隐知吧。我是个房间的主人,换句话说这个房子都是我的领土,可是我连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都不知道。不,其实是知道的吧,但是却下意识的将他忽视了,就像空气那样,尽管存在,只是能一直注意到它的人类却很少。” 说话的人是露库拉齐亚,她正以草薙护堂所没见过的严肃口气说着。 “不愧是魔女,对于这个类型的术式倒是非常了解啊。” 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稚名隐知的视线停留在书本上未有丝毫偏离。 听着他们谈论着一些自己不但听不懂,反而越发混乱的话,草薙护堂忍不住插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稚名,你可没和我说过你是魔术师啊!” 到了这一刻如果还不能明白自己友人隐瞒了身份,那他就反应太迟钝了。 “纠正一点,我不是魔术师。只是个图书馆管理员兼读者而已。” “那和你会用奇怪法术有什么关系啊!” “当然,术式这种东西要学习是非常简单的,对于我来说,通过书本学习比让人教更有效率。” 好像在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的口气。 “自学的吗....不光是这样吧。刚才的术式,我听都没听过,这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吗?” 露库拉齐亚显然发现了疑点,进行追问。 不知何时,原本只是单纯的送还物品而已,却变成了对稚名隐知的审讨会。 这样下去可不妙,虽然已然暴露,但是陷入更大麻烦这一趋势很明显。 “该怎么说呢,这样的话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语毕,稚名隐知忽然伸出手,仿若浸入水面一般,手掌逐渐没入虚空当中。 三人表情不同的看着这一幕不语。 没过多久,当稚名隐知收回手的时候,他们发现他的手上多了一本书。 封面是以丛林城堡为主题,雪白的女xing站在阳台,一脸愁苦的望着天空,下方是俊秀的青年举着鲜花。 他们的周围围绕着极为狰狞的荆棘藤蔓,逐渐向着他们逼近。 这正是犹如—— “童话吗?” 草薙护堂喃喃道。 “不,这不是普通的童话集,这是魔道书。” 露库拉齐亚非常肯定的下了断语。 “的确,散发着相当强烈的咒力,但是却被很好的束缚在书里,才没有给现实造成影响。不过为什么你手上会有这种东西!” “问题一个个来,先说刚才的问题吧。自古以来童话便是神话历史的缩影,因此只要流传得够久,那么就会蕴含更多的人类感情在里面,书本自然而然就会发生蜕变。之所以拿出这本书,只是想解答刚才的问题,露库拉齐亚小姐说过,我用的术式你没听说过是吧?那么不知道‘木头人’的传说你有没有听说过吗?” 似乎觉得很麻烦的样子,稚名隐知慢悠悠的说道。 “木头人?” “护堂的话应该知道吧。” “呃,是游戏吧,说着‘一二三,大家都是木头人’的游戏,不能说话也不能动,看谁坚持的久。” “不仅是游戏这么简单,我之前有说过吧,童话集是神话历史的缩影,而‘木头人’这种游戏也是起源于历史上的统治者们,他们故意散播这种游戏,潜默化的改变臣民心态,让自己的统治地位更为牢固。将‘木头人’加入童话,于是‘木头人’就成为了这本书的童话,变成了我的力量。” 稚名隐知将真相尽量解释清楚,以免引来更多的追问。 “我大致明白了,因为这本童话集成为了魔道书,然后一旦引发这本魔道书的力量,便能够让童话变成现实。原来如此呀,了不起的能力。” 露库拉齐亚自顾自的恍然点头。 稚名隐知传递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他就喜欢聪明人。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差点忘了。” 望向一脸纠结的草薙护堂还有...艾丽卡。 “反正也暴露了,先解除吧。” 说着,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仿若一瞬间大脑震荡了一下,随即纷乱的记忆袭来。 艾丽卡蹙眉忍受着记忆的混乱。过了不久,因为施术程度浅的关系,《忘却之书》并不会给施术人带来多么严重的伤害。 但是,麻烦却少不了。 “你这家伙...居然敢对我施术!” 艾丽卡睁大美眸,怒气冲冲。 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昨ri小巷里,稚名隐知忽然拿出一本书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就施了术法。 之后的事,直到现在,她的记忆才恢复。 “谁让你的好奇心那么重,这世界上有些事是不能被知道的。” 对于艾丽卡的怒气,稚名隐知冷淡回应。 从开始听到现在的草薙护堂发出叹息。 “感觉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说了半天,稚名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问到正题了。 艾丽卡jing神一振。 “没错,一般人别说用不了魔道书了,就连拥有也绝不会拥有。” 这时,露库拉齐亚懒洋洋的插口。 “听艾丽卡说的,那么这位少年的魔道书绝对不止一本,这样一来人选就固定了。ziyou使用魔道书,同时拥有复数魔道书的ri本少年,只能是那位卿了。” “卿?等等...莫非?!” 平时优雅沉着冷静的艾丽卡,此刻居然露出了看见鬼一般的表情。 但是这也只是一会。 回过神来后,她摆出一副带着歉意与尊敬的姿态,微微鞠了一躬,是表示尊敬的同时不失尊严的礼节。 “未能第一时间问好,请卿谅解。倒是我真没想到外界传的沸沸扬扬的第七人居然就是您。” “诶?第七人。” 稚名隐知还没回答,草薙护堂就疑惑的说道。 “只是一群闲的无聊的热血笨蛋而已,没必要这么郑重。” 稚名隐知冷淡的说出了足以让所有魔术师掉下眼镜的话。 “啊对了,都还和你说过呢——” “什么?” “世界上仅七人的魔王——e。” 第十三章 绝对不帮忙...大概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如果看到有人提倡现代平等主义的话,那么无需赞同,也无需否定,因为世界是存在这表里两面。 统治着世界隐藏的一面的王者——e(意大利语:弑神者),至今为止仅有七人的存在,完全凌驾于魔术师之上的人类之王。 但是,所谓知名者,有时却不为人所知。 东欧的老侯爵和中国南方的武侠之王,以及妖魔洞穴的女王。 他们的年龄加起来已经有二百年以上了,是老资格的魔王们。然后就是在新大陆统领黑暗的异型,以及夺得大英帝国才智第一的暗之贵公子。 接着,到本世纪,欧洲最强的剑士得到了王的阶位。 这是与魔术有关的人都会知道的事情。 然而在这之后,一年前的冬天,ri本的某位与魔术无关的人物,弑杀了地狱的大公爵,获得了第七位王者的宝座。 这是不久前,所有与魔术有关的人再次需要铭记的信息。 但是同时,疑问出现了。 这个人、这位王者,他(她)到底是谁? 年龄不明,xing别不明,身份外貌特征等等,皆没有丝毫消息传出。被ri本咒术界完完全全的封锁了情报路线。使得那些想要了解新任王者身份的某些人异常的愤怒或不甘。 尽管什么情报都没得到,可是却诡异的流传出了一个消息。 令所有想要偷偷摸摸再次潜入ri本境内探查的人们,一瞬间统统打消了这个想法,默契的返回原来国家。 从此以后再无势力踏足。 这,完全因为一个人——第七人的王者。 掌握世间一切知识、无穷智慧根源的睿智之王。 王者的jing告,没有任何不法分子能够无视,因为他们深深明白。 律法的剑刃正悬在他们的头上,稍有不慎,就会伴随着他们的举动,乍然落下。 冷酷无情的夺走他们的生命,以此向更多的人宣告王者的威严。 值得一提的是,这位王者似乎也不想太过高调,竟然主动将自身的权能通过ri本咒术界的宣传而令外界所知。 早深入研究过被王者弑杀的那位不从之神的贤人议会,顿时加快了对宣传的权能进行深入考究,结合种种因素,而得出的结论是,符合的可能xing在百分之八十九以上。 再加上,所有人也不认为以王者的身份会做出欺骗的下作手段。 所以对于第七位王者的权能,贤人议会有了命名。 ——【但他林的书架】。 收藏了从远古到现代所有魔道书的书架,能够ziyou运用魔道书力量的管理者。 这两个因素,构成了第七人的完整权能。 “多少魔术师付出一切努力想要见到的魔王,没想到居然轻易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该说震惊吗?我感到非常荣幸。以往有过众多失礼之处,还请稚名隐知卿包容一二。” 带着堪称完美的微笑,艾丽卡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在草薙护堂看来,也许古代贵族的晚宴上,让众多绅士为之瞩目的淑女便是如此吧。 “哦哦。我明白了,就这样吧。” 显然是敷衍的口气。 艾丽卡眉头一跳,笑容有些崩溃的趋势。对方一直都在看书,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把视线投过来。 这令向来以容貌自信的她来说,稍微有点打击。 不过只要能得到对方的这句话,那她就放心了,不管多么讨厌或者恼怒对方,身份决定一切,对方不是她能够得罪的存在。 毕竟,她不是一个人。 不知为何,感觉些许失落。 这大概就是无奈吧。 “喂稚名,尽管这个家伙不太讨人喜欢,不过既然这家伙道歉了,那么至少得以普通的态度回应啊。” 耳边突然传来教训的声音。 艾丽卡吃惊的望去。 只见草薙护堂正叉着腰,满脸不情愿的说到。 他的前面,是靠着墙全神贯注凝视书页的稚名隐知。 听到友人的声音,没办法,都这么严肃了,肯定不能无视。 “护堂啊,你的正义感真是让人捉摸不清,明明是那么讨厌她的,现在却替她说话。” “没办法啊!我可不想被这个女人指着鼻子说,ri本男xing都是不懂礼貌的野蛮人!嘛,虽然弑神者貌似是很厉害的人物,不过可惜的是我对这种东西没有太大观念,所以我认为,你依然还是稚名隐知,我那吐槽不能的损友啊。” 面前草薙护堂的‘友人宣言’,稚名隐知的感觉不到一丝感动或者感慨,甚至连波动也没有。 仅仅是抬起头,督了他一眼。 接着撇了撇嘴,一脸麻烦的表情。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得做出点回应才行。” 语毕,稚名隐知将视线投向艾丽卡。 “那么艾丽卡小姐,我是认为如果一开始你的好奇心不是那么重的话,我也不会用上魔道书屏蔽你的记忆,但问题是之后,关键在于记忆的屏蔽,那么就是我的过失了。任何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只有一个人的过错,所以就这一切来说,我没有必要对你进行责备,而你也没必要对我道歉。” 是的,解决麻烦的最好途径,不是逃避麻烦,而是解决麻烦。 这一点,他从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至今仍在作为行动原则贯彻到底。 “...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叔父大人会说弑神者都是怪异的存在了,果然,光是思考模式就和普通人有很大不同。” 艾丽卡摇着头感慨。 不过,她是变相赞同稚名隐知的回应了吧。 “很好,那么稚名卿,差不多也该来听听撒丁岛的事了吧。” 露库拉齐亚抓住时机插进谈话里。 “撒丁岛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召唤出的不从之神,何况这里是意大利吧,你们的剑之王哪去了?” “那位卿的话,他前不久刚刚远征南美去了,就算会在近ri赶来,也要三四天的时间,看最近的情形,我们大概等不了那么久。” 回答的人是艾丽卡,作为萨尔瓦托雷·东尼的忠实下属结社之一,对于领袖的去向,这里自然她最为了解。 “说得很对,不从之神的降临大多都伴随着灾难,虽说只要离开的话是对我们没有影响,但是本地的人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一旦与不从之神展开交战,伤亡将无法估计。” 露库拉齐亚声音低沉的说道。 理由很充分,也足够煽情。 可是 “这可真是糟糕啊,赶紧写个信或者打个电话让意大利的王加快脚程吧,保护自己的人民不正是王的职责吗?我期待看到他威武的一面。” 不管怎么说,稚名隐知是打定主意,死也不管。 开什么玩笑,出趟国还得和不从之神干架,凭什么啊? 不仅没有酬劳,而且还是累死人或者送命的麻烦事,他会爽快接受才有鬼呢。 看到他这幅平淡的样子,露库拉齐亚皱着眉头,看上去很苦恼。 艾丽卡也差不多,不过比起魔女来说,她显然看得很开。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靠其他人的力量,而是企图单独一人封印不从之神。 劝说不能急在一时,露库拉齐亚明白这一点,所以果断放弃了继续劝诱。 这时,艾丽卡似乎想起了正事。 “说起来,护堂、他是露库拉齐亚的友人的孙子这件事是真的——也就是说护堂真的是偶然来到萨丁岛,也是偶然拿着那本魔道书的?” “嗯,我想大概也是因为这点,稚名隐知卿才会跟来吧。另外,护堂的祖父是学者,与魔术啊、神啊,完全无缘的一般人。” 露库拉齐亚先是询问般的望向稚名隐知,虽然对方没理她。随即才正面回答艾丽卡的问题。 (看到书评区有书友问书群,群号的话,我懒得上q看,总之群名是‘妖jing境’直接搜索就可以了。另外多谢大家的支持,等过两天放假就可以一天多更了。) 第十四章 做个交易吧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听到了露库拉齐亚的话,艾丽卡失望地沉下了肩。 “怎么会这样。为了这种无谓的一般人浪费了那么多贵重的时间,真是太失态了。我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我先声明,我从来没对你说过谎话啊!” 在被认为是自己的错之前,草薙护堂先对艾丽卡做出严肃声明。 但是,露库拉齐亚却在一旁笑着,开口说道。 “嘛,别那么泄气。艾丽卡小姐,你寻求‘不从之神’的情报的话,来我这里算是来对了。虽然那边的卿可能比我了解的更多,不过想必也不会轻易说出口,所以作为补偿就由我告诉你吧。” “——难道说,露库拉齐亚,你知道这次的神是谁吗?” 艾丽卡jing神一振,迅速发起追问。 “正解我是不知道。我抓住的情报只能说他是某个军神这种程度。一开始我以为是梅卡尔之类的神格,但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慵懒的半躺在床上的露库拉齐亚淡淡地微笑着。 梅卡尔。这是第一次听到的神的名字。草薙护堂的脑袋里产生了问号。 “哦哦,少年你不知道啊。这也没办法。虽然是在历史上拥有重要意义的神格,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有名了。不,正确的说这个才是真名吧。” 露库拉齐亚看到草薙护堂的表情,顿时笑出声。 “迦南人,腓尼基人这样的闪米特语族所崇拜的神王...这就是巴尔。本来是暴风,闪电,天空之神,但是他的权威不断地强大化,到最后他拥有了很多权能。跟他相像的神有印欧语族系中的宙斯和奥丁。这两个你知道吧。” “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不管是希腊神话的主神宙斯。还是戏剧中已经听腻的了的北欧神王奥丁。 即使是像草薙护堂这样的ri本人,也没有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类的天空神,基本上都拥有很多的xing质。最高神,王,智慧之神,生命之神,战神,冥府神之类的。巴尔也是其中的典型。多重神格因而拥有别名,这是很自然的吧?...梅卡尔就是守护泰尔这个城池时而被人们冠于的尊称。” 好像是一个在哪看到过多的地名。 对于自认为认真学习历史的草薙护堂,露库拉齐亚微笑着说道。 “泰尔是腓尼基人建造的城池。亚历山大攻陷它需要一年这样程度的难攻不落。这也是古代地中海的霸者腓尼基人的母港。他们也到达了这座萨丁岛,成为了这座岛的支配者。” 所以,梅卡尔是与萨丁岛的缘分很深的神格。 这样说着的露库拉齐亚,又加上了几句。 “在希腊周边,梅卡尔被表现为一个拿着棍棒的大男人的姿态——几天前,我目击到了以这个身姿显现的梅卡尔神。” “但是露库拉齐亚,你一开始不是说与梅卡尔没关系吗?” 艾丽卡接着问道。 露库拉齐亚不紧不慢的说道: “嘛嘛。萨萨里不是有柱状列石吗?在那附近,五天前,我灵视到有异样的神力在那里集中。为了观察情况就去了那里。” 灵视——是不是千里眼之类的东西啊。 听着这些话,草薙护堂不得不相信这是个魔女。 “能够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这就是灵视。虽然还有灵觉、灵感应等其他称呼,不过因为‘看’这个行为动词,所以灵视是作为最贴切的叫法。一般来说,只有ri本的巫女、山伏,中国的道士、祭司,密教的苦行僧、菩萨佛陀,西方的魔女,这些类型的术者会拥有灵视。” 旁边的稚名隐知轻声解释。他的目光虽然没有移动,但是想必注意力是有放在他们的对话上吧,不然也不会回答草薙护堂的疑问。 “原来如此,稚名你果然懂得真多。” “这些只是常识,被你这么夸奖我完全感觉不到高兴。” “呃。” 暂时不理会被噎着说不出话的草薙护堂,露库拉齐亚继续说道: “在萨萨里的柱状列石那里我见到的是两柱神战斗的光景。一柱是梅卡尔,另一柱是战士的身姿,手持黄金剑的神明。这两个神展开了激烈战斗,最后的结果死两败俱伤。” 这时露库拉齐亚叹了一口气。 就好像是累了,显然很不正常。草薙护堂担心她的身体情况而向床的方向靠近。 “不用担心,少年。马上话就讲完了——梅卡尔用棍棒,另一柱神用黄金之剑,给对来上最后一击。双方都受了重伤,梅卡尔化作了闪电飞走了,手握黄金之剑的神明被打碎了身体。” “碎了?那么失去实体了?” “不是。剑之神的分成了一块一块,各自都变成了新的形态。一个是猪,另一个是鹫,还有马和山羊等其他的吧。这些分身马上就向海上,天空飞走了。” 也就是说,岛上各地出现的巨大野兽们,都是黄金之剑的神所诞生出来的分身。 草薙护堂越来越觉得这个太荒唐了。 “那么先前将那头野兽打倒的‘风’之神,就是梅卡尔的化身咯?” “谁知道呢。无论是梅卡尔还是剑之神,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果恢复的话,我的灵视术应该能得到某些预兆的,但是却没有。他们从撒丁岛离开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艾丽卡的问题,露库拉齐亚只回答‘谁知道呢’,并耸了耸肩。 虽然草薙护堂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得出现在是个异常的状况。 “难道说你是因为被卷入了神之间的战斗而将咒力用尽了?” “啊啊。为了在那个战场保住自身,有必要使用超越自己界限的魔术。拜它所赐,现在咒力是空的状态。完全恢复大概需要三个月。暂时不能使用大型的咒术,甚至连移动身体都不行。真是困扰啊。” 明明是说着困扰,但口气却非常悠闲。 “以人类之神对抗神明本身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更何况还能悠闲的活下来,不愧是意大利最强的魔女。” 稚名隐知突然一句话插进来,虽然内容是赞扬的话,但语气完全听不出来。 “嘛嘛,仅仅从旁护身的话,还是能勉强做到的,至于正面插手,那还是饶了我吧。” 这时,草薙护堂突然想到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块石板。 “啊对了,这个,我得交给你,请收下吧。露库拉齐亚小姐以前不是用这个镇住了神明吗?说不定也能对这次的事件有用。” “...等一下护堂。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过?” “这个是露库拉齐亚小姐的东西。有什么必要跟你全盘托出啊!” 无视皱着眉的艾丽卡,草薙护堂将石板递了出来。 然后露库拉齐亚看了少年与少女,然后督了一眼毫不在乎的稚名隐知,‘嗯’的思考着。到底在想什么呢? “少年,我用《普罗米修斯秘笈》做了什么事,已经从一朗那里听说了吧?” “嗯,嘛...虽然不太相信。” “艾丽卡小姐,难道你是为了封印‘不从之神’才来到这里的?” “不错。我要闯过这个难关,证明我是作为【赤铜黑十字】最顶尖的人才。为了这个,我才接下了这个困难的使命。” “所以明明不是是弑神者,却对神的行踪有兴趣啊。真是麻烦!” 露库拉齐亚用着一点都不正经的语气说着,而且—— “我知道了。那么少年,我就把这个给你吧。好好地使用它哦。” 就这样宣言道。 草薙护堂‘诶!’地吃了一惊,艾丽卡也是。 “露库拉齐亚·佐拉!你在想什么啊!竟然把这么贵重的神代的魔道书给这种人,也太愚蠢了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现在才把这种东西拿过来,说真的好麻烦——不不,对我来说没用。你看我身体都成这样子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回到我身边。天的安排还真是讽刺啊,嗯嗯。” “那么,应该把这本魔道书给我,或者交给卿才对,这就叫适才适所!” “但是,这样就像当然的一样,不好玩啊。我喜欢有趣的方向。” “别用那么沉重的语气,说着这么胡闹的话!” 预想外的发展草薙护堂呆住了,然后吐槽了。 顺便看了看她躺着的那张床上——然后注意到了。枕头边有一个古老的游戏机,以及一盘游戏卡插在上面。 &?(注:drago勇者斗恶龙)那个是rpg吧。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动作rpg吧? “等一下,我先声明啊,我不是受到现在玩的那个游戏的影响才有这种提案的。虽然这样说,但是lv1的少年为了完成使命而踏上了旅途,果然是冒险的定式。这不是很燃的情况吗?” “一点都不燃。完全燃不起来了。” 将草薙护堂的反驳无视,露库拉齐亚继续说道。 “对对,当然身为【赤铜黑十字】的大骑士——保罗·布朗特里的弟子兼侄女,是不会从凡庸的少年那里硬把这个抢过去的吧。” “怎么可能会做啊!不要小看我!” “那样就好。艾丽卡小姐,只有跨越千辛万苦才能称为骑士。如果要让别人见识你的器量的话,就不要对这种程度的困难抱怨——然后,少年啊!” “嗯?” “就像你听到的,好好干哦。这本魔道书应该怎么使用全都交给你了。协助少女也行,逃跑也行,交给其他人也行,尽量用我想象不到的方法使用,让我多一点乐趣哦?” 露库拉齐亚说完,顺便加了一句。 “还有,这个女孩就拜托你了。尽量看好她。” “看好我?开什么玩笑!让这种人来看着我,别把我当成傻瓜!” 艾丽卡既优雅又粗鲁地向门口走去。 看上去非常生气的样子。就这样快步走了出去。 那么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草薙护堂迷惑的时候,露库拉齐亚挥着手催促着他快点出去。 看来,到此会面终了。草薙护堂烦恼地摇了摇头,追着先走的金发美少女走了出去。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出去了。 房间里还留着一个人,稚名隐知。 “等别人说完后真的是一件非常考验耐心的事,不过如果途中插口的话,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所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怂恿护堂去对付不从之神吗?难不成你认为,凭借区区一本魔道书的力量就能封印神明吗?” 默默合上书籍,稚名隐知抬起头冷淡的望着露库拉齐亚。 “如果卿一开始就打算出手的话,我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吧。但是您看,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找个具备处理事情的能力的人手帮忙,事态会发展到极为严重的状态。” 既然面对的是稚名隐知、传说中的第七人,露库拉齐亚便不抱任何隐瞒的期望,完全将算盘托出。 “一个大骑士,再加上一个普通少年,你认为真的能帮得上忙吗?” “谁知道呢。” “...提前声明,如果你是打着‘万一他们有生命危险,而我不得不出手帮忙’的想法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吧。我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同时对付两个不从之神,而且还是相当危险的对手,哪怕是热血笨蛋也会犹豫吧。” “我看卿,您的友人那位少年,就有着您口中所说的笨蛋潜质呢,但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做个交易吧,露库拉齐亚。” 沉默一会,稚名隐知忽然说道。 (看到书评有人说,要收艾丽卡,我不是很有把握,所以在这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书评区为大家敞开。) 第十五章 勇敢的少女在前进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多尔加利是一个沿海的小镇。 有靠近海的山间部,近邻也有险峻的溪谷地带,艾丽卡是这样说的。多尔加利的周边自然资源丰富,也有被指定的国立自然公园。 在充满起伏的山道上,公车轻快地奔跑着。但是坐在里面的人却不觉得轻松。 “唉。” “唉。” 公车里的两名显然是一起的少年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叹息。 “我叹气是因为露库拉齐亚小姐那无法理解的怪异想法,稚名你有什么好叹气的?” 草薙护堂想起之前走出魔女之屋后不久,感觉十分不对劲,又跑了回去与那位意大利最著名的魔女展开一场激烈的口头交锋——这是他自己的认为,事实上人家只是悠闲的躺在床上,轻易的用几句话摆平了他。 “和你的原因差不多,那个魔女让我惹上了一个甩也甩不掉的麻烦。” 面对坐在身边的草薙护堂,稚名隐知极为冷淡的说着。 是的,他心情非常糟糕。 倒不是因为接下来要对付什么强大可怕的神明什么的,而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节能生活受到了严重威胁,让他为今后的平静所担忧。 ‘麻烦’这种东西总是像数不清的蝗虫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接踵而至,如果没做好预防工作的话,就会被麻烦所带来的影响毁灭。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稚名卿你可不能像这个男人一样颓废。不从之神,如今萨尔瓦托雷卿不在的时候,能应付敌人的人只有你了,所以多少打起点信心吧,战前气势也是胜利的关键。” 声音是从前面传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艾丽卡。 由于椅背较高的关系,只能隐约从缝隙看见她的侧脸,具体表情看不清。 不过想来,应该是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轻松模样吧。 “在我看来,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稚名隐知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书—— “这是绝对不行的!” “诶?!” “麻烦你小声一点。” 不理会被吓到的草薙护堂与皱眉提醒的稚名隐知,艾丽卡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一时失态,失礼了。但是作为一名骑士,本身有着保护国家人民不受到侵害的职责,虽然同时也是作为魔术师而生存,可是我们【赤铜黑十字】是绝对不会忘记骑士的理念与jing神。就算稚名卿不在,我也做好了亲身封印不从之神的心理准备,因此如果稚名卿不打算出手的话,还请你的友人将魔道书交付与我。” 听到这话,稚名隐知都不知道该说她呆板好还是勇敢好。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jing明干练,有着像狐狸般的智慧的一个人,但是碰到这种事,却意外的固执。 与其说一意孤行,倒不如说—— ...自信吗?那么 稚名隐知拄着脑袋,目光停留在书页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是,我了解了,你想怎么做都随你。不管是死了还是残了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护堂,把魔道书给她吧。” “哈?这样做不合适吧。” 草薙护堂显然顾及艾丽卡,连忙凑过来小声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没听她说吗?这是她的职责,我们没有阻止人家的权利吧。” “就算是这样,让她一个女孩子去对付那种对手也太危险了吧?!” 一想到黑sè的野猪与龙卷风,草薙护堂就头皮发麻。 那哪是人类可以镇压的存在啊?光是能够逃命就已经算幸运的了。 没等稚名隐知继续开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草薙护堂感觉有人站在自己旁边,便抬头望去。 “把魔道书给我。” 视网膜上呈现出威风凛凛的优美身姿,赫然是艾丽卡。 不过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好,好像是对陌生人一样。 “等等,别那么冲动好吗?你难道真打算一个人去吗?你又不是不了解到底有多危险?” 草薙护堂努力使语气平和,不停安抚着说道。 但是艾丽卡不为所动。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摊开在草薙护堂面前。 “给我。” 坚决的声音里,渐渐透着冰冷。 “喂,稚名!你多少说几句啊。” 明显不擅长对付这种阵势的草薙护堂,果断把求助对象放在稚名隐知身上。 “给你。” 可是稚名隐知仅仅督了他一眼,居然趁着他在说话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了《普罗米修斯的秘笈》,递给了艾丽卡。 艾丽卡用双手礼貌的接过石板。 “感谢您的配合。” “不客气。” 看着这样的两人,草薙护堂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沉默。 ....... 多尔加利是山脚下一个很小的小镇。 在只有jing局和几间小店所在的大道上的停留所下了车,艾丽卡带着石板留下几句道别,迅速消失在了草薙护堂的是视线中。 虽然他本身对艾丽卡也不是很感冒,但是明知她要去做危险的事,而自己却制止不了。 草薙护堂实在开心不起来。 话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友人的‘功劳’。 转过身正想询问稚名隐知为什么这么做,却发现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在看书,而是抬起头望着天空。 天空有什么吗? 暂时不去理会这个问题,他现在更想知道稚名隐知为什么逼走了艾丽卡。 “喂,稚名,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 “要下雨了。” 得到的回答完全对不上号。 “哈?什么意思?我不是在问你这个啦。” 草薙护堂烦躁的摆了摆手,试图将稚名隐知的注意力拉回来。 效果很好,稚名隐知看向他,平淡的说道: “告诉你一个常识吧。在撒丁岛基本是不会下雨的,然而却出现这种天气,你知道你这意味着什么吗?” 闻言,草薙护堂一愣。 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是地中海气候啊。温暖,干燥,很少有降雨。在地中海中间的这座岛,当然也在这个区域内。 “那么,那个难道说是...” “是啊,这种情况不就意味着神的降临吗?我很好奇那个少女会以怎样狼狈的身姿倒下。” 无视了幸灾乐祸的稚名隐知,草薙护堂顿时一惊。 “这下糟糕了!” 他很清楚。 神的降临,艾丽卡肯定不会错过。 但是两者的见面,会发生好事吗? 当然不会,而且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关于收不收艾丽卡的问题,咱已经决定好了,群里虽然说过了,但是这里就不剧透了。明天中午推荐到一千四就加一更,过五十再加,决不食言) 第十六章 绝望的言灵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就像稚名隐知说的那般,当草薙护堂注意到天空上滚滚乌云以及沉闷的雷声时,雨水很快就落了下来。 终于开始下雨了。虽然在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这阵雨的强度已然接近暴风雨的趋势。只不过,比起这个,还有着更能让人在意的东西。 正如草薙护堂所感到的那样,天空云层骤然闪过一道黄金般的闪电,紧随其后的雷声滔滔不绝。 雷鸣震动,闪电劈下。风开始急速地增强。 ——暴风雨。 什么征兆都没有,暴风雨就这样袭来了。然后草薙护堂他看到了。 在暴风雨中悠悠地飞翔着的四足的巨兽——‘山羊’存在于上空。 就像是中国的龙在盘旋在空中一样,没有羽毛也没有翅膀的巨大的『山羊』,带领着风与云与雨,还有雷霆在空中飞舞。 由于是从远处观望,所以具体的大小不知道。 即使这样,也不比卡利亚里所目击到的黑sè野猪要小。毛皮是白sè,从头上的两只角,长长地伸展着。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山羊’用高亢的声音咆哮着,召唤暴风降临。 再啼一声,这次是雷电光顾大地。 这个小镇好像都不是木制建筑,而且又在下雨。不用担心着火这点是不幸中的万幸。 即使这样,灾害这件事还是毋庸置疑的。草薙护堂呆滞地看着‘山羊‘的伟容。 “这也是剑之神的分身吗?” “大概吧,虽然外表差异很大,不过本质的神力是一样的。” 与草薙护堂的呆滞完全相反,稚名隐知好似无所谓的说着。 “等等!” 草薙护堂望着‘山羊’的威武身姿,忽然想起一件极为在意的事。 “那个家伙该不会拿着石板直接跑去和神战斗吧?” “考虑到骑士道的勇武至高理念,就算她现在跑到所谓剑之神的本体面前请求决斗,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嘁,真是麻烦的家伙啊!” 不知为何,草薙护堂露出了一脸麻烦的表情,但是在瞳孔深处却蕴含了一股坚定。 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 突然迈开步伐,冒着大雨迅速往街道奔跑而去。边跑还边扭过头朝着稚名隐知喊道: “稚名你先随便找家旅馆等我,我去把那个傻瓜拖回来。” 声音逐渐远去。 稚名隐知目送着友人的背影消失在雨幕当中,和街道垂下的yin影不分彼此。 “果然是变成了这种发展吗?真是的,如果要是被收拾得回不来的话那还好,但如果硬是拖着狼狈不堪的身姿跑到我的面前,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我。” “没错,也不是完全不想去帮他们,只是不想看到认识的人用那副让人心烦的样子在眼前晃悠,都无法静下心看书了,而且说起来那种家伙的攻击对象是属于我的,就算不怎么喜欢争夺,但也不能轻易让给其他人。” 如此自语着,好像说服了自己一般。 稚名隐知左右看了看,下雨的关系,人都基本跑光了,那就没关系了。 抬起手伸进空气里,半只手臂没入虚空。 再次抽出手臂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本书。 事实上,这种类型的东西,只有在中国古代能被人称为书。 因为,这不是现代常见的书籍。 而是——竹简。 稚名隐知将竹简摊开,放在面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龙飞凤舞的书法字。 《罗浮神鉴》。 ......... 奔跑着。 艾丽卡布朗特里正运用着跳跃之术使身体变轻盈,全力地奔跑着。 向着无数建筑被闪电击中,各种各样的东西被暴风刮走,经历着极少遇到豪雨侵蚀的满身创伤的小镇跑去。 实际上,艾丽卡已经差不多像在飞一样了。 石造的街道正在不断地崩坏。她就在那些屋檐、墙壁、街灯,建筑物上各种能站脚的地方跳跃,基本上脚没碰到地上。 欧洲,特别是意大利的街道很难建造高层大楼。 比如说比萨斜塔、古罗马竞技场,拥有这种象征xing标志的都市很多,为了不破坏景观,高层建筑在条例上被禁止了。对于这个事实,艾丽卡觉得十分可惜。 ——如果有更高的建筑的话,就能更接近那只‘山羊’了。 多尔加利的建筑物,最多也就五六层高。悠悠飞翔的‘山羊’,还在数十米以上的空中。 虽然艾丽卡被称为魔术的天才,但是她不懂飞翔之术。 她的专攻是‘铁’。将钢铁像手脚般cāo作,为攻防派上用处。飞翔术和灵视术、秘药的调和是露库拉齐亚佐拉那样本职的魔女的领域。 终于,在某座塔的顶上,停止了脚步的艾丽卡叹了口气。 原本遇到此事,她应该是以侦查为主要目的。但是,感受到紧贴腰部的坚硬之物,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 这次没人能帮的了她,不从之神只能由她来解决。 但是这么远的距离,别说解决了,就连侦查也很勉强。只经过了10秒的烦恼,她马上就下定了决心。 首先要进入虎穴,接下来靠临机应变决定是进是退吧。 “elielilemasabai!主啊,你为何弃我而去!” 艾丽卡高声地咏唱道。 这是各各他的言灵。呼唤憎恶与叹息,愤怒与祈祷的圣灵的咒文。 “主啊,白天我称颂你时你不给于回应。夜晚时你也沉默。您可是神圣的存在,伊斯兰诸多赞歌中所称颂之人啊!” 右手紧握的华丽长剑——莱因哈特直指天空。 这把剑与她的对手莉莉亚娜克兰尼查尔的魔剑ilmaestro是成对的。 过去,为了拥有狮子王与妖jing王之名的两位伟大的骑士而锻造的剑。她们是在佛罗伦萨的地下墓地找到这两柄的,并且作为了自己的佩刀。 “我之骨无不腐朽崩坏,我之心化作蜡石,身躯溶于其中。请您抛弃我于死亡之尘中。狗将我包围,我将受虐于作恶者!” 这是绝望的祸诗。是对濒临死亡而不给于救赎的主的愤怒。 “成为我力量的人啊,赐予我帮助吧,尽快赐予我吧!拯救我的灵魂于剑下。拯救我于狮子之牙下。拯救我于野牛之角前!” 这是祈祷的赞歌。是即使面临死亡也yu归依我主的绝对的意志。 “让我告诉你主之名吧,在世界的中心赞美他,皈依与奉献他!” 术的名称为‘主啊,你为何弃我而去’。 【赤铜黑十字】所传承下来的术式中,被公认为最难的奥义之一。 空气中传来冰冷的寒气,艾丽卡知道她成功了。(啊,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我都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推荐到了多少,所以就按照增加规律猜测吧....加上固定一天一更,共四更。这是第一更。) 第十七章 无法弃而不管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突然出现的暴风雨和雷鸣。 然后,在空中飞舞的巨大的怪兽。 发生了这么大的异变,多尔加利终于开始sāo动起来。 想知道暴风雨的情况打开窗户,然后被空中的景象惊呆的人们。 恐怖的悲鸣,惊愕的绝叫,狂乱的sāo动,阿鼻叫唤的人们。 暴风将木材和布之类轻的物品卷起来,运到了天上。闪电在黑暗的yin暗天空时不时短暂地闪现。从天而降的雷击将地面烧尽,将建筑击毁。 明明是人口数千规模的小镇,也变成了这么有模有样的动乱。 “——可恶,艾丽卡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这样一来根本找不到她啊。” 由于知道了一些情况,又加上了眼中那些sāo动的人,反过来是草薙护堂更加冷静了。 ——所以,他注意到了。 在这个慌乱的人群中,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冷冷地看着人们的少年。见到过一次之后,绝对不会忘记的美貌的持有者。与他四目相对。 对面怀念地笑了笑,这边却是很困惑。 一直想见他。一直想确定是否平安。 但是,突然看到他的脸,草薙护堂微妙的有种感觉。神的分身所显现的场所,也能见到那个少年的身影。这不就跟艾丽卡说的一样了吗? “还活着呀,小子。我们命都很硬嘛。” 好不容易从逃跑的人流中走了出来—— 两个人再一次见面,少年就这样说道。还是一如既往那么悠闲的口气。 与稚名隐知的冷淡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就像是,饶有兴趣的围观者与毫不在意的路人,这样微妙但却绝对xing的差别。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很担心你到底能不能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现在看到你倒是安心了。” 仔细观察着少年的身姿,草薙护堂回答道。 跟以前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外套。脸非常的纤细、端正、神韵飘渺的美丽。与在卡利亚里见面时,一点都没改变。 但是,还有一点违和感。 草薙护堂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与以前不一样。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是很明显有地方不一样。在哪里呢? “呵呵,你,感觉不错嘛。如果接受了相应的教育,说不定能成为一个十分厉害的大祭司哦。” 察觉到草薙护堂的烦恼,少年笑着说道。与以前完全一样的少年的笑容。但是,比以前更有成熟的感觉。 ——等一下。这家伙,刚才说什么? “呐。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教育啊,祭司什么的。” “不要介意,只是自言自语而已。比起这个,我们应该感谢命运又一次让我们相遇。我们之间的缘分还真深啊。” 不,这个绝对不是命运,只是人为的结果而已。 草薙护堂与艾丽卡·布朗特里是期待着与这个少年见面才来到这里的。 但是,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的勇气呢? 稍微有点胆怯。与他跟少年相遇时的共感不同,有种别的感情涌现出来。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就在这时,震耳yu聋的轰鸣声响起。 雷电在附近落下了?草薙护堂和少年抬起头,往四周望去。 “——艾丽卡!” 从天上降下的几束雷,以及左右跳跃,闪避雷电的艾丽卡。 看到这幅光景的草薙护堂,不由自主地叫喊起来。 那样下去的话不久不就会被雷劈死吗?即使被这样的恐怖袭击,她逃跑的身姿依然这么威风凛凛。 那个巨大的‘山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低空飞行了。 就像在建筑物上空滑行着一样,追着金发的美少女。而且,被追逐的艾丽卡所前进的是小镇的外面——耸立在那里的山的方向。 在屋顶与屋顶之间飞奔、移动着,向激shè的长箭一般奔跑着。 大概是为了不让多尔加利再有受害者产生才这样做的吧。 但是,往那种连遮蔽物都没有的空旷地方跑,真的没有问题吗? 至今为止的坏关系已经忘记,草薙护堂现在正为艾丽卡的安全担心。“什么啊,那个女孩也来啦。跟那家伙也很有缘嘛。” 明明在这种状况下,少年依然还是那样悠闲的语气。 “嗯,啊啊。发生了很多事,现在我正跟她一起旅行。不,还有一个人,事实上那个人才算是和我旅行的伙伴,不过比起这个,这样下去的话就惨了。我要去追那家伙!你准备怎么做呢?” “还是放弃吧。即使你过去,也派不上任何用处。” 毫不犹豫,对着着急的护堂,少年冷静地说道。 “但是也不能就这样站着不动吧!” 确实艾丽卡是个令人火大的女人。 开口的话,会有无数令人不爽的抱怨。对于别的人热情相待,但是对自己就像长刺一样的毒。而且又任xing,旁若无人。但是,即使这样—— 也不是能令人见死不救般讨厌的家伙。 草薙护堂朝着她跑去的方向,决心已定。 虽然是个很让人生气的女人,但是现在与神为对手在孤军奋战这是事实。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做的到呢。 当然,这是一个笨蛋的冲动而已。虽然明白但是。 “你,意外地是个笨蛋嘛。说笨蛋的话,那个女孩也是。明明注意到了有更简单的逃脱方法,却还选择这么困难的道路。” 少年莫名的笑道。 “对于站在一旁的我,也不是不能就这样见死不救。还真是麻烦啊!” 说起来,这个少年不是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的家伙吗?草薙护堂回想到了在卡利亚里分别时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体验到的,少年那不可思议的支配力——那个也是魔术吗?还是说强力的催眠术呢? 如果被再一次使用那种力量就糟了。面对嘀咕的草薙护堂,少年微笑着。 古拙的微笑。 稍微有点,神韵飘渺的雾一样的微笑。 这时草薙护堂注意到了。与他再会时所感到的违和感的正体,就是这个。 比以前还要生动。比起活着的人类,更像是与jing致地制造的佛像对面时的感觉。无法形容的违和感。 “安心吧。虽然你们是笨蛋,但是笨孩子可是非常可爱的。我不会阻止你,还要把力量借给你——所以,你把你藏着的东西也拿出来吧。” 突然少年把手伸了出来。 (第二更到。先提醒一下,说主角存在感低的书友请忍耐一下,一切都是为了闪亮登场的铺垫。) 第十八章 我可不是特意来救你的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我?我藏着的东西?” 草薙护堂一头雾水。 “不是有吗?我在码头向你搭话,也是被那个味道所吸引。现在比那个时候更能感觉到那个东西的味道。快点,把那个包裹打开。” 少年催促道。 “是那块石板啊!不过不在我这里了。” 草薙护堂反应过来,说着,将不存在石板的背包敞开让少年自己检查。 “因为存放过所以留下气息了吗?吾也有失误的时候啊,那么东西呢?你放到哪去了。” “呃,出于一些原因,现在石板在艾丽卡,也就是刚才那个女孩的身上。” 草薙护堂模糊的解释道,他哪里好意思说是自己友人把艾丽卡逼走的。 “是吗,那就有些麻烦了。总之我们先追上去吧,那个女孩是没办法将石板里的力量运用出来,冒然使用反而会伤害到她自身,所以你如果想帮她的话,首先得在她使用激发石板力量之前阻止她。” 少年露出些许诧异的表情,这是在他身上是很罕见的。 不过草薙护堂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听到少年的jing告,他哪里还有注意其他事物的心思。 “什么?!啊啊啊,不管了,我们赶紧追上去吧!” 一颗心完全吊起来,紧张不已。 抓住少年的手,就往街道前方、艾丽卡前进的方向,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奔跑起来。虽然是被拖着跑,但是少年依旧看上去那么不紧不慢,步伐正好与草薙护堂同步。 目光颇为有趣的望着他的背影。 他当然清楚,这么跑是绝对来不及的。艾丽卡能被追着跑,肯定是束手无策,或许也有不想连累市民的原因,但这也变相证明,她没有办法保全自身。 所以,一旦到了她预想中的目的地,肯定立刻就会使用那块石板。因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办法了。 而他们这么跑,速度虽然看起来很快,但是到达后,能够看见的,大概只有那个女孩的残躯了吧。 但是,他的感觉告诉他,事情可能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 已经离多尔加利的街道很远了。 雨中,拥有绿sè的森林与白sè干枯石头的山脚下。 附近虽然长着几棵树,但是基本上来说还是个空旷的岩场。 跑到这里,艾丽卡终于停止了逃跑。往街道的方向上看,那头‘山羊’看似悠闲,其实以十分快的速度冲来。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艾丽卡开始想办法了。 用幻惑之术隐藏起来,从神兽的眼皮底下躲过去是最好的方法。 但还是再争取一点时间为好。如果在视线中的自己突然消失的话,那只‘山羊’立刻回去破坏小镇的可能xing很高。 还是说,用上魔道书——《普罗米修斯的秘笈》? 手不由摸上腰部,被布包裹着的石板的触感,依旧很好的体现出来。 的确,用上石板的话,要对付神兽不难。但是,这个魔道书真的是她可以使用的吗? 事到如今再想办法也没有意义,本来对付与‘神’有关的事,就那么的不可思议,更何况想出完美的解决办法了。 要把‘山羊’拖住,不用全力可不行。 “...希望,能奏效吧。” 吐着慌乱的气息,艾丽卡点了点头。 被那只神兽追逐时消耗的体力与jing神。根据自己所持有的战力判断,跑是跑不了了,要拖延时间只能搏命了。 在这点时间内人们能都去避难就好了。 比这更长的时间,艾丽卡——不,人类中无人能做到。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冷静地计算终了的艾丽卡,用那饱含斗志的眼神看着上空的‘山羊’。 然后将石板放在自己面前,幼稚的图案完全呈现,却给她带来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感觉。 大概被她身上波动的咒力影响到了。 石板散发出莫名的气息。 但同时,艾丽卡心中的jing兆越发高盛。 她能感觉到,石板里正在凝聚着一股完全出乎她想象的强烈咒力。 形象点的说法,把这股咒力释放出来,应该能将这座山夷平吧。 如此恐怖的力量根本不是她能够控制,她体内jing炼的咒力与之相比起来犹如杯水车薪。 渐渐的,石板的咒力越发高涨,就要脱离了她的掌控。 一旦完全脱离,无人控制的力量只有爆发这一选择。 艾丽卡露出苦涩自嘲的笑容。 她严重低估了魔道书的力量,不,应该说,她没有预料到,这个魔道书里蕴含了一股完全不同xing质的力量,正是这股力量,令魔道书变成了她无法控制的危险物品。 把石板丢掉?不,石板的咒力还未爆发是因为她努力的控制,一旦丢弃的话,咒力将会立刻爆发。 距离最近的她,下场显而易见。 但是不丢,石板的咒力迟早会爆发。 和丢掉石板的选项相比,唯一的差别在于,给周围环境带来的损失,至于她本人...反正都是尸骨无存了。 ‘山羊’正在逐渐逼近。 已经到达了艾丽卡的正上空。 这点距离,哪怕是神兽估计也逃不了。 “看样子,还不算糟糕,至少能让神兽陪着我,也算是赚了吧。” 最后的关头,艾丽卡居然还笑得出来。 虽然笑容是那么苦涩。 但是那种不服输的坚强气质,依然体现在她身上。 近一点,再近一点。 心里拼命的想着,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天空徘徊不下的‘山羊’。 大概是动物的本能吧,它感觉到了危险正在酝酿,不敢落地。 只在上空不断徘徊。 艾丽卡心中的焦急,虽然石板里的咒力爆发出来很强,但是她不敢保证能不能将‘山羊’拖下水。 因为距离太远了,而且考虑到神兽的行动力。 一个劲的往上跑,避开也不是难事。 但是这样一来,她不就白牺牲了吗? 就这么堪称奇葩的死去,绝对不是艾丽卡理想中的方式。 “可恶啊,再下来一点也好!” 不断喃喃自语着,脸上却未露出丝毫破绽。 以免让神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伴随着时间推移。 艾丽卡再也压制不住石板里宛如滔天海洋般的咒力。 到了最后,‘山羊’还是没有下降多少。 “叔父大人,艾丽卡辜负了您的期待。” 艾丽卡咬着贝齿,出人意料的,她没有露出什么绝望和不甘,只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石板闪烁的璀璨光华照耀着她那绝世美貌。 一瞬间,无法形容的澎湃咒力爆发了出来! 艾丽卡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爆发的咒力又犹如撞上了什么看不见的墙一般,又迅速反弹了回去,缩进了石板里。 艾丽卡只觉得那股能够将自身湮灭的毁灭xing力量一闪而逝,随后便就像不存在般的消失了。 同时,响起了这么一个声音。 “提前声明,我可不是为了特意救你才来的。” 听上去就像敷衍的口气。 稍微,有点庆幸。 错觉吗? (第三更,最后一更会在十二点准时上传,大家准备好票吧,为了明天的加更。) 第十九章 行动准则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我是为了这个魔道书《普罗米修斯的秘笈》而来,万一你死了,让这个魔道书从此失传,对我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黑发的少年如此轻描淡写的说着。 年龄差不多是十五六岁,正是即将步入高中生活的年龄。 长相虽然不算特别帅气,但却给人一种奇异的矛盾感,似乎对事物毫不在乎的淡漠,可是从侧脸看又显得十分认真,就是这么一种矛盾。 偏偏惊奇的是,这股矛盾感在他身上,并未有丝毫不协调的地方。 怪异的少年。 穿得倒是很普通,t恤加休闲裤,一副外出逛街的打扮。 然而,这位看起来应该在逛街的少年,手中却拿着之前那块有着完全足以扫平这座山力量的石板。 《普罗米修斯的秘笈》这本神代的魔道书,被少年轻易抓在手上,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没有丝毫咒力外泄,更无一点奇异光华,与普通石板没什么区别。 艾丽卡怔怔的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稚名隐知轻易从自己手上夺去石板,但无一点反应。 不管他是怎么出现的。 现在,自己应该算是活下来了吗? “意大利的淑女,貌似没有无视他人说话的礼节吧?” 冷淡不变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嗯?...稚名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过神的艾丽卡,稍稍一楞,随即恢复到沉着冷静的模样,反问道。 但是,稚名隐知督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完全没听到我之前的话吗?麻烦啊,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来着。” “诶?” 艾丽卡微微蹙眉,对方之前有说什么吗?她朦朦胧胧好像是有听到一些话,只是内容完全不记得了。 “算了,来都来了,也不差几句话。听好了,我是为了这块石板来的,如果你死了而导致石板不见了会让我苦恼,这就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嘁了一声,稚名隐知有些厌烦的说道。 不过不懂为什么,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着其他方向。 那里只有一片荒芜。 艾丽卡注意到这点,唇角微微翘起。 但是很快又隐没不见。 “将石板交付于我的人是稚名卿,现在才来担心石板是不是有些晚了?明明一开始就不给我不是更好吗?” 艾丽卡平淡的说道。 “有些事情,关键在于做与没做,而不是结果。如果结果是糟糕的话,那么就在最后扭转不就好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我确实是拥有这种实力。” “真是好像自夸一样的说法啊。” “啰嗦,给我退下。” 对于艾丽卡不知道是戏谑还是讽刺的话,稚名隐知嘴角一抽冷声说道。 “卿想做什么?” 乖乖按照别人的话办事,从来不是艾丽卡的个xing,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稚名隐知这个弑神者打算干吗? “做我的职责。” 他是这么回答的,可是艾丽卡听出了些许不同。 这句话里,没有包含以往的敷衍之情,也没有强烈的责任感或者决心什么的。 只是犹如叙述事实般的平淡,理所当然。 不存在逃避,也不存在不耐。 和以往完全不同。 “卿不是很讨厌麻烦吗?” 虽然交往不久,但是稚名隐知的外在xing格并不算神秘,艾丽卡正是了解这一点,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而听到这个问题的稚名隐知,脸上毫无表情。 “麻烦吗?避免麻烦的最好途径,不是逃避,而是解决啊。” 低声说着,目光逐渐失神。 应该是一年前吧。 将那位高贵的大公爵困杀的那一刻开始。 以他的智商,其实早就明白了吧——他惹上了一个甩也甩不掉,必须要背负一生的麻烦。 但是,他不感到后悔。 因为,如果没惹上这个麻烦,他将会背负一生的后悔。 比起那个来说,这个后悔更显得沉重。 如何舍弃,他怎会不明白。 或许有人会说,既然惹上麻烦,那就不在乎更多的麻烦。 稚名隐知对此嗤之以鼻。开什么玩笑,抖m吗? 一个不够还想再来几个? 过渡高估自身也要有个限度。 但是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毕竟对弱者来说,除了接受以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么一说只是自我安慰。 可是稚名隐知不怎么认为,麻烦这种东西自然越少越好,找上他的麻烦,他会提前避免,避免不了的就一个一个毫不犹豫的解决。 现在正是贯彻自身行动原则的时候。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分身,并不是本体,但是总不能放在那不管吧。 “对于你来说,如果是空空如也的《普罗米修斯的秘笈》,要使用起来是不难,但不知道是谁把某个土地神的诅咒存储存在了里面,导致哪怕魔术师也用不了。” 稚名隐知注视着这块石板,却是在对艾丽卡说道。 “原来如此,我感觉到和魔道书xing质不同的力量,看来并不是错觉。不过这难道是露库拉齐亚做的好事吗?” “谁知道呢,但是托那个人的福,要解决这个神兽不用太麻烦了。” 语毕,也不等艾丽卡继续提问,稚名隐知高高举起了石板。 在他们谈话的期间,‘山羊’虽然还在上空盘旋,但是距离地面显得更近了些。 估计是察觉到危险消失了吧,但是又不敢确定,所以谨慎降落。 但是这种距离,对稚名隐知来说完全没有意义。 突然间,黑sè的雷。 从天而降的黑sè雷电打在了‘山羊’的巨体上。 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天空中充满了苦闷的绝叫声。cāo纵雷的神兽,被自己的武器——雷电击中,在痛苦着? 这时,艾丽卡意识到降临在‘山羊’身上的黑雷是别种的存在。 那就像是诅咒的集团一样的东西。大概与艾丽卡自己cāo纵的各各他的言灵有着极为相近的xing质。 充满着憎恶与悲叹意识的集团,成为黑sè的诅咒给周围带来危害。 就连没有灵视术师素质的艾丽卡也能轻易地认知到,可想而知黑雷的诅咒十分强烈。 目光不由落在稚名隐知身上,这就是他刚刚所说的‘土地神的诅咒’吗?原来之前艾丽卡要使用的石板里就是蕴含着这么一股可怕的力量。 漆黑如墨的雷电无数次的击打在‘山羊’的背部,无论它怎么逃也逃不开,只能这么受到严重创伤而无法持续飞行,不受控制的就像失控的飞机般落在了地上。 (四更完成,还是规矩,明天中午推荐过1800加一更,多五十再加) 第二十章 你走吧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发..发生什么事了?” 草薙护堂瞪大眼睛,看着挡在面前的‘山羊’,不过他心里却没丝毫惧怕,因为‘山羊’的样子就像是被人从天上打落一样,直接摔到他的面前,恐怕已经身受重伤,暂时没办法站起来了吧。 “哦呀,没想到这里还有能够运用那个东西的力量的人存在,不仅如此,这个感觉....” 并未在意‘山羊’的少年,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目光锋利如刀,浑身肌肉不由绷紧。 这是遇到强敌或者天敌时的本能反应。 “什么?!难道艾丽卡那个家伙用了石板吗?” 草薙护堂一怔,急躁的问道。 少年好笑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她,虽然那个女孩的天资不错,但是要运用那本魔道书还是太早了。使用魔道书的是另外一个人。” 说到最后,少年露出了些许狰狞的笑容。 “是一个让吾热血沸腾的人啊。” “不管怎么说,现在应该算是安全了吧,呼” 草薙护堂刚刚松了口气,少年却又打击道: “现在放松太早了。虽然‘山羊’已经解决了,但那本就在吾意料之中,它本来就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强大。那本魔道书里不知道储存了哪里的土地神的诅咒,对于拥有死亡命运的生物,那可是最大的威胁。反正只是从一个神格的权能中分裂出来的,不安定的东西——稍微使用一点神力动摇一下它,就变成那个样子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也就是说身体大但其实很弱?” “嗯,说的不错,表扬你一下。但是吾说的,现在放松还显得太早,你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不要紧,马上你就会明白。” 悠然的望着倒在地上的‘山羊’,少年与草薙护堂对话着。 草薙护堂对于站在旁边自夸的友人的素xing,越来越不明白了。从神格上分裂出来的这个发言与露库拉齐亚佐拉的证言——‘持有黄金之剑的神被分成了几头巨大的怪兽’完全一致。 这个少年明显比艾丽卡更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比露库拉齐亚称为天才、神童的艾丽卡更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不,或许稚名隐知,自己那位被称为‘弑神者’的友人,更清楚也说不定。 只是要指望他主动说出来,那是几乎不可能的。 “护堂,你果然和这个人是一伙的!?” 突然冒出的音乐般声音怒吼着打断了草薙护堂的思绪。 定睛一看,身上带着些许尘土的艾丽卡正怒气冲冲的朝着他走来。 此外—— “啊咧?稚名怎么你也在?” 草薙护堂无视了艾丽卡的发言,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与艾丽卡一同走来但是却间隔有段距离的稚名隐知身上。 “别想多了,仅仅是回收。那可是神代的魔道书,而且还是原本,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无视。” 迈着懒散步伐走来的稚名隐知,用一种‘我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的语气说道。 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冷淡的目光瞬间落在草薙护堂身边的少年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可能连草薙护堂也没想到,自己好友会以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 被这么质问的少年淡笑着耸了耸肩。 “虽然吾也很想回应汝的提问,不过可惜的是,吾之名仍处于封印状态。” “这么一问只是好奇,其实我是想说的是——”稚名隐知目光冷冽,右手没入虚空。看到这一幕的艾丽卡和草薙护堂,心中顿时一惊。 “——在这里解决你,应该不算过分吧。” 话语落地的同时,一柄赤红的长枪出现在了稚名隐知的手上,闪烁着死亡光芒的枪尖指向少年。 与少年的鼻尖,也仅相差几毫米。 或许稍微一抖,就可以剖开少年的鼻子。 而草薙护堂和艾丽卡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事情转折得如此之快,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不错的利器啊,不过应该还有隐藏着什么秘密吧。” 面对近在咫尺的危险,少年不慌不忙的笑了。 “我才要说,你的眼力很不错。这把枪,事实上不是枪,而是魔道书,源自北欧的魔道书,在那里有着将知识铭刻在武器上的风格,托这个的福,要是拿出一本书威胁敌人,就算是我也会感到不好意思。” 冷淡的口气依旧不变。 但是说到书的时候,他还是不由扫了一眼枪身。 枪身2.2米,加上枪头是2.5米,枪身通体赤红如同燃烧着的血液,无时无刻不在沸腾、涌动。 这个时候,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何况是被称为天才的艾丽卡。 “稚名卿,请您稍等片刻,我还有些问题要询问这个少年。” 艾丽卡正sè说道。 “不要,这完全是耽误我看书的时间。” “可是!不问清楚的话,很多事都没办法了解啊。” “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一清二楚了。” “就算如此,您肯定也不会告诉我。” “因为麻烦嘛。” 听着艾丽卡和稚名隐知的对话,草薙护堂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不过,在他注意到稚名隐知的枪尖不动分毫的停留在少年面前时,他隐隐明白了。 只是需要确认。 “稚名,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你是指?” “啊,我也不知道从哪问起,总之疑惑很多就是了啦!比起这个,你先把这个东西放下吧,虽然这是在国外,不过随意拿着利器上街还是很不妥的。” “....” 注视草薙护堂片刻,稚名隐知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松开了紧握长枪的手。 赤红的长枪往地面落去。 最后,没入地面之中,泛起了些许涟漪。 “好吧,看这情况要干掉你虽然简单,但是之后我就别想安静看书了,所以你赶快走吧。” 稚名隐知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说道。 “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弑神者呢。” “对我而言这是贬义词,有趣什么的和我的生活风格完全不符。” (第一更到,唔,第一次感觉推荐票多也不是好事。好吧开玩笑的) 第二十一章 寻找新的神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就在稚名隐知话音刚刚落下,天空骤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啼。 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上去好像是某种怪鸟的叫声。 不仅稚名隐知、艾丽卡和草薙护堂以及少年,就连在街道上徘徊围观的行人也都抬起头望去。 ——这次是金sè的‘凤’。 长长的巨翼在广阔的暗天中滑行,拥有金sè羽毛的猛禽。 这么说来,露库拉齐亚的确说过,从剑之神中诞生出来鹫。但是,这大概不是鹫,看上去更像是鹰之类的鸟种。 硬要说的话,果然应该是『凤』。 从翅膀的一端到另一端测量的话,翼长有五六十米那么长。 在多尔加利的上空强力地摆动翅膀,勇壮地盘旋了几圈的巨大的猛禽,与凤这个名字十分相符。。 “十个化身,果然还有啊,于是这次是‘凤’吗?” 稚名隐知露出一脸麻烦的表情。 虽然明白神力之间是会互相吸引,少年会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这个的原因,但是一次xing冒出那么多神兽,不管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其实不管的话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么一来就和露库拉齐亚的交易冲突了。 以一本魔道书换取解决不从之神,说起来是对于稚名隐知是很不公平的,就算魔道书再怎么神奇稀有,也绝对比不上不从之神的价值。 更何况还是解决了。 如果能轻描淡写的就将不从之神切瓜砍菜般的收拾掉,这交易也轮不上他。 “‘山羊’完了是‘凤’,这个怪兽的实力厉害吗?” 草薙护堂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地上的‘山羊’,然后冲着身边少年问道。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少年并非寻常人,不说魔术师,恐怕连人类也算不上。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里对于这些忽然出现的怪罪,少年是最为熟悉的。就在他说话期间。空中的『凤』每次挥翅,盘旋就会产生风的漩涡。 强风变成旋风,然后变成烈风,然后气势一增又变成了龙卷风——在极短的时间中,羽风不知不觉变成了龙卷风,在街道中狂吹。 大大小小各种各种的物体,都被风卷上了空中。 那么强力的龙卷风在街道的正中间发生,将会产生多么巨大的破坏。‘山羊’的闪电完全不能与它相比。“该怎么形容呢,对了,对事物的影响程度不同,就是这个差别。” 对危险毫无畏惧的少年,轻笑着说道。 然后艾丽也在向少年询问着。 “...那只鸟也是你召唤过来的?” “不对哦,少女。不是我召唤来的。而为了探寻我,它们才来到这里的。” 浮现着完美无瑕的笑容,少年回答道。 即使对他在这种非常时期依然那么不谨慎感到头疼的草薙护堂,也还是无法把目光从他的美貌上移开。不可思议地被吸引住了。不自主地听从他所说的话。 “原来如此,怪不得稚名卿才会....” “呵呵,不要说出来。这个还是不说为好。那么,小子、小姑娘,快点离去吧。虽然这样说很可惜,但是那座小镇已经不行了。除非这个弑神者能出手相助,不然只能等待着毁灭了。” 少年用食指顶着自己的嘴唇。就像是希望艾丽卡能够停止说话一样。 但是草薙护堂却不管这个,正面对着美貌的少年说道。 “等一下,还没确定一定毁灭吧。” “已经确定了。如果这个弑神者不出手的情况下,蓄存在普罗米修斯之石中的神力在刚刚已经用完了。所以已经没有赶走它的办法了。这点程度的道理还不明白的话只能说是愚蠢了哦?” “道理我是明白的,但是无法认同啊!” 说着,草薙护堂忍不住看向稚名隐知。 既然少年都说稚名隐知才能解决,如今也只好拜托他了。 “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我很想帮忙,不过可惜我的权能一天之中只能用三次,为了找艾丽卡用了一次,然后使用石板又用了一次,刚刚为了解决这个少年又用了最后一次,已经没有使用权限了。” 稚名隐知感应到目光,转过头来,抢在草薙护堂前面说道。 话语透着无奈,应该是真的。 “怎么会!明明都没出手?” 一旁艾丽卡惊呼到。 “没办法,我只是个管理员兼读者,作为管理员要把图书馆的书带出去也是会有次数限制的。” “那该怎么办才好?” 意识到友人无法帮忙的草薙护堂心里焦急万分。 刚刚要去追艾丽卡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用尽全力面对它,直面绝对无法完成的难事。 即使这样,草薙护堂依然不想逃跑,也不想背对着它。 这是孩子的淘气,草薙护堂脑中也理解。但是,想象到那个龙卷风所带来的惨事,想象艾丽卡一个人与怪兽苦斗,自己就无法站着不动。所以至少让自己任xing一下—— “如果这是古代的话,我将会授予你加护,迎接你作为我之战士,将你送去战场——” 面对孩子的任xing,能做到的话也会满足。 就像是父亲般的表情,少年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小子,你刚刚好像也说过同样的抱怨嘛。明明就有向强者弯膝,恭顺他的力量这种弱者的智慧。真是个没药救的家伙。” 哼。忧郁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说不定是我最后一次因为你的愚蠢而帮你了哦?如果将那两头神兽打倒的话,我也就不能这样悠闲地玩耍了。真是的,为了这种小子让我失去了休息的时间,真是可惜啊!” “...你在说什么啊? 因为少年所说的话完全不明白,所以草薙护堂正在询问。 “小子,跟我约定。在时机到来的时候,一定要为这个世界派上用处。” 留下了这句话,少年突然跑走了。 向着多尔加利的街道——‘凤’在盘旋,产生龙卷风的方向。 “这大概是今生的告别了。再见了!” 草薙护堂也想追上他,但却被稚名隐知按住了肩膀。 “?” 面对他的疑惑,稚名隐知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表面看上去是轻轻搭着肩膀,可是草薙护堂却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让自己没办法迈出脚步。 这样子是没法追了。目光投向前方。 宛如风一样。少年用风一样的速度跑着,立刻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那家伙,明明自己说很危险,到底准备干嘛呢?” 草薙护堂不解的低语着,周围突然刮起了风。 这阵风越来越强,向着‘凤’飞翔的多尔加利上空吹去。“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避一下吧。” “诶?什么来了。” “卡利亚里显现的第二个神!将怪兽们打倒的风神,不,拥有风之化身的军神!” 艾丽卡作为替代回答了问题。 就在这时又有一阵风变成了旋涡,第二个龙卷风产生了。 多尔加利街道外的烈风变成了旋涡。 在这个光景的前面,‘凤’的盘旋停止了。突然街中的龙卷风也烟消云散了。 向着龙卷风,巨鸟马上冲了过去。 向着将‘山羊’卷起,俘虏,在空中盘旋的龙卷风。 向着中心飞去的‘凤’依然健在。 不仅没被卷起,还沿着龙卷回旋的逆方向飞行。不知道是因为以什么原理为基础的,由于‘凤’的超高速飞行,龙卷风的气势渐渐衰减下来。 ‘风’压制住了。这个念头在草薙护堂脑海里升起,同时战栗了。 一瞬间龙卷消失了。 相对的在‘凤’的旁边显现出的是——黄金之剑。 巨大的黄金sè的钢。不输给‘凤』’的翼长的长大的刀身,拥有双刃的剑。 这把‘剑’浮在空中,与‘凤’对峙。就如人眼看不到的巨人战士摆着持剑的姿势,非常异样的光景。 “所以我才不想这么快对上这个神明,这把剑简直是我的天敌啊。” 稚名隐知注视着天空那无比奇异的光景,口中喃喃自语。 “果然....那个神格会根据状况,变换自己的姿态。拥有数多化身的军神...稚名卿早就知道了吧?” 不知何时艾丽卡来到了稚名隐知身边。 “勉勉强强吧,在地中海活动的宗教神明,首先将目的锁定在这一块范围内,其次再调查一下拥有多数化身的神明,真相自然就出来了。” 话虽这么说,但艾丽卡不相信真的会是那么简单。恐怕还有吧,调查出来的情报.... 天空,以几乎完全看不见的速度,在空中飞翔的‘凤’。 每当冲击波一样的风一来,地上就被吹得一塌糊涂。虽然说没有达到音速,但也是非常快的速度。 但即使这样,还是‘剑’的一方占优势。面对超高速的对手,能说是优雅而且悠扬的在空中飞舞,摆出斩击。 他的刀法,将盘旋的‘凤’巧妙地砍中。 每当成功的斩击,黄金sè的羽毛就在空中飞舞,鲜血将大地染成了红sè。 然后终于,胜负之时来到。 黄金的一刀深深地打在了‘凤’的巨体上将它一分为二。 然后,变成两半的猛禽的变成了沙一样的微粒,崩坏了。这些微粒又被那把‘剑’的刀身所吸收。 但是,这样还没结束。 最后,黄金之‘剑’将坠落在地上的山羊刺穿。 最后的一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将战斗力全失,躺在地上的巨兽的颈部刺穿,毫不犹豫的一击。 这样,‘山羊’的巨体也变成了光的微粒,被‘剑’的刀身吸收了。 不知何时雨停了,风和雷、天空的乌黑云层也消失了。 当太阳光照到大地的时候,黄金之‘剑’泯灭了踪迹。 留下来的只有被神的威猛摧毁的多尔加利,哑然的草薙护堂,已经用很苦恼的表情看着天上的艾丽卡和一脸有大麻烦了的表情的稚名隐知。 ........ 与美丽的大海一起,古代的遗迹也是萨丁岛的重要观光资源。 岛上各地所发现的7000个以上的石塔——努拉盖。 建造这个的文明大概要追溯到公元前十五世纪左右。在那时,萨丁岛上的人们聚集在努拉盖周围建立起了集落,并且在那里生活着。 然后经过了先史时期,腓尼基人来到了这里。 航海家、交易商人的他们与小岛接触,终于在公元前509年,以腓尼基人的城市泰尔支配整个萨丁岛的形式告终。 接着,罗马人来了。 共和制,而且是帝制的罗马又开始了新的支配。罗马人将腓尼基人建造的街道加以改建,最后建成他们自己的居住地。 所以萨丁岛上存在着腓尼基与罗马的遗迹。 这里是遗迹特多的岛西部,奥里斯塔诺县。 为了使腓尼基人开拓的航路能到到达西部沿岸,他们以安塔斯和塔罗斯为据点建造了城市。 ——特别是塔罗斯。 这个遗迹位于半岛突起的山岬上,一半沉在海里却保存至今。 是泰尔的腓尼基人——以梅卡尔为守护神的民族建造的城市。 “梅卡尔以及他的本体巴尔是与腓尼基人的文化、习俗密切相关的神格——汉尼拔知道吗?” “是说电影的名称?还是说攻进罗马的那个武将?” 位于岛西部的奥里斯塔诺县的县都,奥里斯塔诺。 与努奥罗同样,是一个发展的不错的城市,但是比它还要靠近海。风中混有海水的味道。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有种非常开放的氛围。 这个市内的某个披萨店。 在那里的露天座位上,艾丽卡和草薙护堂正在填饱肚子的途中,对于披萨不怎么感兴趣的稚名隐知一个人在旁边看着书,碰到被询问在看什么书的情况,他会回答‘中世纪欧洲传统刑法’。 能让人毛骨悚然的书名,不过前提是得了解过中世纪欧洲的黑暗才行。 倒是草薙护堂吃得非常尽兴,仔细想想的话,这还是他到意大利第一次吃到披萨。 披萨不是传闻中非常受欢迎的拿波里风,而是面皮很薄的罗马风。 担心可能会十分油腻的草薙护堂松了口气。 “汉尼拔就是‘巴尔的爱子’。而且他父亲的名字哈米尔卡...这个是‘梅卡尔的仆人’的意思。两个名字都是非常标准的腓尼基的人名哦。」 多亏了艾丽卡在,可以免得由稚名隐知来为草薙护堂解惑。历史神话这种东西总是十分复杂,一言半语根本说不清,要是碰到脑袋不怎么灵光的家伙,那就更令人头疼了。 (两章合一,算是第二更和第三更,第四更会在十二点准时上传) 第二十二章 不想后悔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那么,就是因为这个来到这里?” 虽然不太了解意思,不过草薙护堂知道,这肯定是和自己等人来到这里有关。 在多尔加利与巨兽相遇的第二天,三个人向着这个小镇进发。 首先先回到南部的卡利亚里,然后坐上艾丽卡雇的车向西行。大约两小时之后到达了奥里斯塔诺。 期间,草薙护堂见识到了艾丽卡强大的行动策划能力。 和这样的人结伴同行,真的不用担心什么问题。 就算稚名隐知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有艾丽卡在的确方便了许多。 值得一提的是,塔罗斯的遗迹在距离这个小镇大约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艾丽卡是这样说的。 腓尼基人制造的土台,而后由罗马人设置了下水道等城市机能的废墟,现在好像只是一个非常冷清的观光地而已。 “喂,黄金之剑的神那边已经没问题了吗?那家伙——自称记忆丧失的家伙的又消失了踪影,放在一边不管没关系吗?” “已经可以了。那边的事我和稚名卿已经完全了解清楚了。” 艾丽卡的发言使草薙护堂觉得非常着急。 对于他来说,与其做这种事,还不如多了解一点昨天看到的‘剑’之神。 将出现在岛上各地的巨大野兽打倒的神。跟那个少年缘分极深的神。但是看上去艾丽卡却对于那个神的兴趣完全丧失了。 “现在,在这里那里到处暴动的是剑之神的分身不是吗?最危险的是那个,先对这个做点什么为好。‘ ”就算剑之神的分身出现,大概也就一两只吧。而且,一出现应该就会被退治了。所以还是追寻消息不明的梅卡尔的踪影比较有效率,因为真身已经查清楚的关系。” 对于艾丽卡的发言,草薙护堂愣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已经费很大劲查过了。大概是波斯或者是印度那边的神格吧...凭感觉来说的话,应该是波斯的神吧。因为有鹫啊,鹰之类的。真是的,要是稚名卿能帮帮忙,我也不需要熬夜了!” 艾丽卡边说着,边用不满的目光看向悠然的稚名隐知。听到她的声音,稚名隐知头也不抬的回答: “你不是被称为天才吗?一点不需要动刀动剑就能搞定的问题而已,解决不了还能称为天才。” “这么说也只是您不想帮忙而已。” 艾丽卡心思敏锐,稚名隐知的想法早就被她摸清楚了。 “没错,就是这样。” 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艾丽卡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稚名的懒散我是早就知道了,不过比起这个,马上就能把那些怪兽解决也太武断了吧?” “没问题。因为剑之神的分身就算知道会被退治,也会自己追着本体哦——嘛,这个话题就到这里结束。我跟当地的结社接触一下,稍微要浪费一点时间,明白了吗?” “当地的?啊啊,魔术师们的秘密结社啊。” 草薙护堂马上想起了这些可疑的组织。 “嗯。这里是离塔罗斯遗迹最近的小镇,所有得到情报的可能xing很高。” “难道说,在那个遗迹里有神在?” “这应该是没有的。‘不从之神’大抵都会避开人类,呆在观光地这种情况是很少的。但是,古代的圣地和神殿都有吸引他们注意力那种程度的魅力。如果接近那里的话,这片土地上的魔术师会有所察觉。” 这样说着,艾丽卡先离开了披萨店。 仔细琢磨着艾丽卡留下的话语,草薙护堂怎么也觉得有问题,但是想不出来。 “稚名,你觉得艾丽卡能找到什么线索吗?” “撒,对于国外魔术界的传统我也不怎了解,不过直觉告诉我这次艾丽卡会碰一鼻子灰。” 果然,和稚名隐知说的一样。 当草薙护堂说直接打电话询问怎么样,艾丽卡却说拜托不认识的地方的魔术师时竟然连见面都不肯,也太失礼了吧。 没办法,只好两人开始在小镇里闲逛,消磨时间。 ——艾丽卡回来时太阳已经差不多西沉了。 也没有说好碰头的时间与地点,她突然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到这里来是正确的。” 艾丽卡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是梅卡尔还是剑之神,但是在这附近有‘不从之神’来临过。这片土地上的魔术师都感知到了神的气息,现在都慌乱着。因为我作为斥候来到这里,所以获得了许多情报。” “神又要来了...” 稚名隐知这边刚合上书本,就听到草薙护堂的哀叹。 “护堂,实在不行你先回ri本吧。反正送东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这样下去可能会遇上什么麻烦事,所以我劝你最好先会ri本吧。” 面对友人的好意,草薙护堂虽然脸sè不太好,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都到这种地步了,已经跟病入膏肓一样了。怎么可能中途下车呢?” 事情的结局没有看到就这样回到ri本去的话,绝对会后悔。昨天因为自己又看丢了少年这件事而生气的草薙护堂,立即回答道。 “至少,没确认那家伙的现状,我是不准备回去的。” “那家伙可是神明,而且上次他不也说过吗?再无见面的机会了,就算是这样你还打算坚持?” “嘛,早就有所预料了,虽然真正得到确认时还是很难以想象,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走下去,不然会后悔的。” “后悔吗?或许你会成为和我一样的人啊。” 听到这个熟悉、似乎渗入心灵的词汇,稚名隐知忽然沉默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草薙护堂身上感受到了和自己从前相似的决心,话锋一转居然同意了。 “商量好了吗?既然稚名卿都没关系的话,那我也无所谓了,反正真正面对神明的时候,光靠我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 艾丽卡倒是很干脆的承认自己对神明没办法的这一事实。 实际上大概她也是想知道吧。 为什么——稚名隐知会那么说.... (解释一下加更问题,首先我是保证推荐过1800加一更,然后多五十再加...之后推荐变成1948..这是我中午起床时看到的数据,所以按照一百两更,再加每天固定的一更,再加达到标准的一更的确是四更,绝对没有欺瞒大家的意思。明天中午推荐过2300加一更,多五十再加。) 第二十三章 赶快让我解决了你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当夕阳的昏暗变成了真正的黑暗的时候。 艾丽卡在前面带路,稚名隐知和草薙护堂紧随其后,三人在葱郁的森林中行进着。 “等一下啦。黑得连脚下都看不见,稍微慢点走啦!” “真是没用。夜目不好,说明你的锻炼不足哦?” “普通的人类是不会进行这种训练的!不要用你们的常识来看世界!” “安静点,本来这种坏境就已经足够让人厌恶的了,你们在吵我可就回去了。” 对于艾丽卡回应草薙护堂的抱怨之言,因为环境关系而无法看书的稚名隐知有些烦躁的打断了。 三人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在只有夜空中的星星和中天的月亮所照耀下的暗夜中行军。 夜晚的森林不可能有照明。 不依赖人工的光亮,平凭借黯淡的月光,艾丽卡轻快地向森林深处前进。她在暗夜中也能像白天一样看得见。 从奥里斯塔坐车北上一小时左右。 圣巴斯特遗迹就在旁边广阔的树林中。 这里有许多保存状态不是很好的努拉盖以及许多集落的遗迹。虽然这个地域也有很多状态良好的遗迹,但这里作为观光地不是很有人气。 但是,即使这样—— 太阳还未落山时的努拉盖的伟容是非常不错的东西。 绿sè茂盛的森林,高高屹立着的古代的塔。 努拉盖在岛上具有属于比较高的建筑,就像从上晚上藐视树木一样那么高。从森林的外面看去,也能看到那个石制建筑物的身影。 “...但是,这个努拉盖应该是腓尼基之前的文明遗迹吧?梅卡尔呀,剑之神啊为什么要在这里藏着呢?” 途中,对此草薙护堂感到疑惑,然后问道。 “说不定是被圣地的灵气所吸引住了。有努拉盖存在也就是说这里是古代集落的遗迹。当时的集落是比神殿、坟墓还要神圣的地方。‘不从之神’被土地的灵气所吸引,硬是进入无关系的神的住所的事也是有的。” “也就是说,别的神明的住所比自家还要舒服?” “你们把不从之神当成寄居蟹了吗?” 虽然艾丽卡的解释没有不妥之处,不过草薙护堂的理解方式奇葩到稚名隐知也忍不住吐槽。 “不从之神这种东西实际上就是神话的衍生物,神话怎么描叙他们就会以什么姿态生存,哪怕表露出为人所不知的某些特征,那也只是个人的知识量太过缺乏而已。也就是说,他们会在这里是因为本身xing质的缘故,因为需要所以才在,就是这么简单。” “但是你说的感觉一点都不简单啊!” “那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 对于草薙护堂的评价,稚名隐知毫不留情的说道。 “你看艾丽卡,她就能明白。” 说着,稚名隐知把话题转向艾丽卡身上。两人目光不由看去。 但是却发现艾丽卡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 原来就在这样闲聊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努拉盖的附近。 在森林深处有一块空地,就像一个广场一样。 到处都被草覆盖住,但能看见大大小小用石头建造的集落的痕迹。 艾丽卡注视的就是那里。 所以才没注意到草薙护堂和稚名隐知的谈话。 对此稚名隐知只好咽下这口闷气,果然一旦惹上麻烦就会有更多麻烦,不解决这一切的源头是不行的。 话说,努拉盖好像也有房间和楼梯的吧。 这个文明的鼎盛时期在公元前十世纪左右。 在那个时代,而且是人口还不是很多的地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建筑事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现代建筑技术还要高超的技术。 这时,不仅是草薙护堂,就连稚名隐知和艾丽卡也感觉到一股寒气。 三人瞬间往寒气传来的方向投去目光。 顿时,三人表情不一。 那是什么? 广场的一角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只有长着粗壮树枝的大树,以及崩倒的石材堆成了一堆。 隐藏在那里的地面,有一个空洞一样的地方。 草薙护堂用手电筒往那里一照,然后瞪大了眼睛。 大概是三角形的,那里有个三角形的洞穴。 “过去看看。” “嗯。” 对于草薙护堂无法接受的奇怪现象,稚名隐知和艾丽卡表现的很冷静,倒不如说是习惯了。 两人率先走了过去。 艾丽卡嘴唇微动,用上了感知咒力的魔术。 “原来如此,是神殿啊。” 比起艾丽卡还需要魔术探查,稚名隐知仅仅瞄了几眼就知道了。 没办法,关于神的一切事情,没有人比弑神者更为敏感了。 哪怕是不太想与神战斗,但稚名隐心里也清楚,如果真的碰到了不从之神,而且是要开战的情况,那他是绝对不会避战的。 倒不是弑神者的本能...不...或许有这么部分因素在里面吧...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不从之神是麻烦的源头’,就凭这一点,稚名隐知还是分得清眼下的辛苦是为了将来的平静。 “唔,我稍微感觉到了一点独特的咒力,正从洞里漏出来。” 虽然不及稚名隐知一眼就看穿真相,但是艾丽卡也发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独特的咒力,还用说吗,肯定是神啦。 草薙护堂无语的望着她。 “好几次遭遇到超自然现象,现在对神的感觉变得不错了嘛。就像是动物、巫女、神官一样....还真是一个意外的才能。嘛,虽然也不是很派用途的才能——在这前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稚名卿。” 意思大致就是‘前面很危险,万一让草薙护堂这个普通人受伤了就不好了’。所以艾丽卡特意向稚名隐知补充了一句。 但是得到的是敷衍之极的回答。 “事到如今不解决事情我可懒得再来,如果艾丽卡对自己身手不放心的话,可以陪着护堂留下外面,我自己进去搞定。” 抱着赶紧搞定赶紧回家的心思,稚名隐知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 艾丽卡眉头一跳,差点保持不住优雅姿态。 她这边还没说话,草薙护堂就反驳了起来。 “说什么稚名,别看我这样,但我也是个男人,就算跟我说危险让我退下,我也不会老实地遵从。连女孩子都要参与进这种危险的事,我怎么能躲在一边呢?这大概就是男人的执着吧,我想就是因为这个。” 到这座岛以来,草薙护堂一直痛感到自己的无力。 天才魔女又身兼骑士头衔的艾丽卡。 就连这样的她都认同绝对敌不过的对手,不从之神。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自称记忆丧失的美少年。 似乎身份极为可怕,同时还具备奇怪能力的友人稚名隐知。 在这里面,草薙护堂只是一个配角而已。在和不在都没有关系的存在。什么力量都没有,对事件的结果也没有任何影响的人。 但即使这样,跟自己有旧的少年消息不明,草薙护堂就会去找他。 对于受神的不讲理而痛苦的人们,草薙护堂会为他们献一份力。 看到女孩一个人孤军奋战,自己也决不能认输。勉强着自己,保护着她。 正是因为这种想法和执着,草薙护堂才做到了这种地步。 道理自己也明白,但是自己阻止自己是非常难的。或许应该说,完全做不到。 “你真是个笨蛋诶。不得了的笨蛋——看上去脑袋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笨到这种地步呢?我无语了。不过感谢稚名卿的好意,既然这个家伙都决定要进去了,那作为骑士的我就更没有退却之理了。” 对于艾丽卡的宣言。 稚名隐知说不出拒绝的话,何况他也懒得说,刚刚的劝说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愿意也无所谓。 倒是草薙护堂有了反应。 “把前提建立在‘连我这种人’吗?感觉被贬低了很多啊。” “看来即将到来的危险让你甚至出了幻觉,真可怜。稚名卿,我们进去吧。” 艾丽卡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草薙护堂,看得他一阵不爽。 随后冲着稚名隐知说了一声,率先走进洞穴。 “可恶!谁怕了!” 这么愤慨的说着,草薙护堂也准备追进去,但是却被稚名隐知阻止了。 “先等等护堂。” “诶?怎么了稚名?” “这个你先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稚名隐知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块石板,递给草薙护堂。 “等等,这不是那个什么魔道书吗?” “嗯,没错。总之这个先放你那里。” “为什么这么做?稚名你不是可以随便把书塞进空气里吗?” 想起曾经见到的打破常识观的一幕,草薙护堂面sè怪异的问道。 “我不是说过吗,我的权能是有限制的,限制就是开启权能的次数,如果把这个魔道书放入权能制造的书架里,那么一旦需要我拿出来的时候又得使用次数。万一用光敌人还没解决,那我们就可以跑路了。这么解释你能明白吗?” “呃..大概就是,效果最大化?” 还好,草薙护堂虽然看上去仍旧迷糊,不过大致意思他还是明白了。 见此稚名隐知松了口气,把石板塞进他的怀里,然后转身往洞穴走去。 “赶紧跟上,现在是团战的时候,艾丽卡万一落单就惨了,又不是剑圣敲完塔就可以开大跑路。” “诶?” “不明白没关系,等会你就明白了。” .......... 洞穴里有着阶梯,一直通向地下。 地下神殿。 原始的自然崇拜的民族,都会拥有这样的建筑物—— 古代人的知识、技术有时会凌驾于一般的现代人。这个证据就在眼前的护堂非常感动,但是不能一直这样呆着。 神殿的内部也是用石头巧妙的堆积而成。 用手电筒照着脚边,快步地在地下通路中前进着。 地中海气候的萨丁岛,基本上空气是很干燥的。但是现在,地下流动的空气非常cháo湿。难道说深处是有水? “好慢!幸好这里没有神兽或者眷属使魔什么的,不然神完全可以守株待兔了。”稚名隐知和草薙护堂走了好一会,才追上艾丽卡。 不过稚名隐知却没理会艾丽卡的抱怨。 “战前准备是必不可少的,但是你进来这么久,搞清路线了吗?” “大概可以确认吧,从空气流动和咒力波动判断,再往前走十分钟就应该到了吧。” “好吧。” 于是,三人一起向神殿深处前进。 通路比想象中的要长,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途中,有好几次出现了分路,但是艾丽卡用咒力感知作为先导,所以没有迷路。 然后,三人终于遇见了。 真正的神。真正的威猛。真正的力量的具现——‘不从之神’。 “最终走向死亡的人哟。那么,到底是时候让老朽跟汝辈见面的?」 就像响彻深深的地下,非常低沉的声音。 而且,又宛如雷鸣一样,非常厚重的声音。 .......... 地下神殿的深处,有着从地下涌出来的泉水。 石造的通路突然中断了,只有那里全是泥土。 以‘水’作为神圣存在而崇拜的民族,大概这个泉水就是御神体吧。他就在那旁边。 坐在水边的祭坛上的壮年巨汉。 与理发无缘的蓬发,以及将脸的下半部全都遮住的胡子让人印象很深,很有野xing的外貌。身长大约轻轻松松就跨越了2米吧。 这样结实,这样均整的内体,草薙护堂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般来说,有这么高的身长的话,肯定看上去很瘦。但是,他却不是那样。隆隆凸起的肌肉,仅仅看着就觉得非常有压倒xing。 他的是多么的雄壮,神圣。 明明穿着非常粗糙的衣装——脏脏的破布和皮革挡在胸前,破破烂烂的披风披在身上,但是却充满着威严。 仅仅看着他就会想跪下,垂着头。 “让你们看到这么悲惨的身体真是对不起。看了就知道了吧?老朽正受着重伤。我正在治疗伤口,并等待着我的身体再次充满力量的时候。” 就像他说的。 在那厚实的胸板上,一把黄金之剑深深地插在上面。 但是,刀身在中途断了,所以没有剑柄。大概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的长度吧, “那么,老朽的名字知道吗?难道我不得不报出名字吗?还是说你们认为古老的王的名字一点都不重要?那么,是哪个呢?” 包含笑意的声音,巨汉询问着。 豪放磊落,充满幽默感的声音。但是,只要坏了他的好心情,马上就会激动地暴动起来吧——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般的声音。 草薙护堂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液,仿佛朝圣般的气氛,不,比那还要沉重肃穆。 因为真正的神就在面前! 悄悄督了一眼艾丽卡,发现她也是凝重之极的表情,甚至微微的胆怯。 在害怕。那个旁若无人,傲岸不逊的美少女在害怕! 看到她的美貌上浮现的胆怯,草薙护堂确信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在她旁边的自己,其实也从刚才就一直在颤抖。太恐怖了。在眼前的巨汉——‘不从之神’梅尔卡太恐怖了! 这才是王。 王中王。神明之王。 治理着天,即使把世界和人类全都毁灭也会被容许,绝对的权力者。草薙护堂在这十五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实际感受到‘王’这个词的含义。 这下麻烦了,还没打开就被气势压制住了啊! 草薙护堂心里暗道糟糕。情势他看得很清楚,正是完完全全的不利。 这样下去不用打他们就可以臣服了。 然而,与他预计的情势不该出现的语调突然响起。 “当然知道,对于即将要被自己弑杀的神明,再怎么说就算是我也会略知一二的。” 与气氛极度冲突的敷衍语调,根本不把巨汉放在眼里的话语。 除了稚名隐知还会有谁。 震惊。 草薙护堂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友人。似乎完全没被神的气势压倒,一脸轻松冷淡的姿态。 与平常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 不由看向艾丽卡,却不解的发现她好像瞬间醒悟,想起了什么事,表情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喂喂喂,这种有底气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他? “诚惶诚恐参见。御身的御名为梅尔卡——应该没有错吧。” 轻松下来的艾丽卡,带着优雅的笑容回答道。 “对!老朽正是梅尔卡。巴尔这个名字也蛮喜欢的。巴尔哈达德也不错。但是,在这个岛上应该被称为梅卡尔吧,哈哈哈哈哈!” 王者的哄笑使地上神殿震动着。 这不是比喻。真的就像地震使地面在震动,墙壁在震动,天花板在震动。 “但是!老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这么快就有命运的大敌来迎接老朽的复活,真是意料不到的惊喜呀。呐,你说是吗,年轻的弑神者哟。” “很抱歉的告诉你,被我弑杀的神明十分想你,所以你赶紧去地狱陪他吧,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暑假时间在这陪一个老古董唠嗑。” 也不知道为何,草薙护堂发现看懂自己这位友人了。 自从见到巨汉神明开始,友人、稚名隐知的心情似乎就变得很糟,态度十分恶劣,开口都是技术xing的恶毒之言。 “就算你这么说,但老朽想要做的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趁着老朽还没复活,赶紧快点回到地上,为古老的王的复活而努力吧。告诉别人梅尔卡对于污染自己版图的垃圾们非常的愤怒。这么小的岛,老朽将会用我的手腕将它打碎,将其投入海里——你们就这样jing告他们吧!” “将岛...沉入海底....?” 对于过于突然的宣言。草薙护堂无语了。 神王的宣言是没有谎话的。虽然没用证据,但是自己却这样确信。 “对啦,逃离不了死亡命运的孩子哟!当你们自己的玩具上全是泥,也会这样做吧?正是这样,将污浊用水洗去。在我的领土上居住的虫子们,我会用海水将他们洗掉的。明白了吗?”不明白。怎么可能有这种歪解。 但是,草薙护堂却对降于神罚的神之声无法反驳,只能颤抖着。 旁边的艾丽卡,虽然脱离了沉重的压迫,但是听到这话,脸sè仍旧很不好看。 偏偏她一语未发,什么辩驳都没有。 是在等什么? “喂,我不管你是叫梅卡尔还是巴尔,也不管你是神王还是这里的领主,这些都和我要做的事没有关系,说完了的话,就赶紧过来让我们把麻烦解决掉吧,对于这种类型的麻烦我向来最讨厌,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拖到那个将剑插入你胸膛的家伙来到这里,在这之前我就会杀了你。” 肆无忌惮的杀戮宣言,正从稚名隐知的口中说出。 同时出现的,还有那丝毫不下于梅卡尔的决然气势。 草薙护堂十分熟悉,因为他刚刚...不,就连现在还在亲身体会着,犹如仿照一般的气势——君临世界、人类、所有种族之上的气势。 他愣愣的看着友人向传说中的神王发出绝杀宣言的一幕。 心里深深震撼了。 虽说是人类,但是却丝毫不弱于神。 这便是....弑神者吗? (两更合一,明天中午推荐过2600加更。) 第二十四章 我不是一个人战斗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地下神殿的空气虽然算不上百分百纯净,但也绝非外面城市的空气所能比拟。 将这样清凉的空气吸进肚子里的稚名隐知总算让脑袋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是弑神者没错,不过仅仅只有一次弑杀神明的体验,而且那次还是取了巧,要是让他再来一次,毫无疑问肯定会死。 所以,这次面对身为神王的梅卡尔,是他第二次与神明面对面交战。与第一次不同的是,他的心里再无震撼和恐惧,只有数不尽的沸腾的战意,犹如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着,呼吸都变得炙热,更是间接影响到了他的思维。 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稚名隐知的眼中已无焦躁的战意,只有一片冷至极致的决心。 把战意收敛于心,温养于魂,冷静对敌,方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最强的战力。 这是他在某本东方将军的自传中看到的一句话。 现在稚名隐知就像这句话描述的那样,人站在那里,却像是不会动的岩石,感觉不到战意和任何气势,任凭梅卡尔的豪迈威严尽占整个地下神殿。 只是,唯一占领不了稚名隐知三人所在的一小块空间。 但是这样下去不行。 稚名隐知心中皱眉,光是应付梅卡尔这种层次的不从之神就已经很吃力了,战斗起来只能全力以赴,根本没办法分心注意艾丽卡和草薙护堂的安全问题。 似乎注意到这一点,梅卡尔轻轻地一笑,说道: “老朽正在跟有点麻烦的敌人对战的中途,从连你们这样的孩子都能潜进来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不过令老朽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在这样调皮的孩子中存在一位吾等古代命运之敌。比起和那个敌人战斗,和弑神者的战斗更为让老朽期待,虽然此刻算不上对决佳时,但如果弑神者汝想与老朽一战,老朽也自当奉陪。不过还是让这两个小鬼出去吧,战士的战斗岂能让妇孺插手,想必汝应该也赞成吧。” 稚名隐知点了点头,梅卡尔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既然这样也不用隐瞒了。 “护堂,艾丽卡。你们先出去等我。” “诶?等等..” 草薙护堂微微一愣,正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艾丽卡拉住。 “安静护堂,就按照稚名卿说的做,我们去外面等他。” 这么说着,艾丽卡用大概附上强化腕力魔术后的力气,任凭他怎么说也不管,抓住草薙护堂的后领就强行拖着将他往来的方向离去。 等到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完全消失,稚名隐知才隐约松了口气。 心中对艾丽卡的果断抱以赞叹。 果然,艾丽卡才是对局势看得最清楚的人,知道自己和草薙护堂在这,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拖累稚名隐知。所以,哪怕梅卡尔不说,过一会她也会这么做吧。 “都说大多数人不喜欢聪明人,如今看来我也是少部分的稀有分子啊。” 稚名隐知一脸轻松的说着,实在有些不像平时的他。 换做平时,最多只会嘀咕两句,运气真好,碰到不会送的队员。 至于现在—— 很少,但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微笑。 正挂在稚名隐知的嘴角。 “准备好了吗?梅卡尔。” “说什么傻话呢,老朽是真正的战士,无论何时何地都做好了与敌死斗的准备。” 从古老的神王口中发出了豪迈的宣言。 稚名隐知眼眸一眯,嘴边笑意若有若无:“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死了以后会说什么没准备你就出手之类的麻烦话呢。” “想小看老朽的话,就拿出你确确实实的强力钢腕来吧,只有这样才能让老朽在最后关头欣赏你的手段而大悦之下饶你一命。” 说起不甘示弱的话,梅卡尔的口才之犀利丝毫不下于稚名隐知。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战前对骂影响敌人心境也是一种计策呢。 但是目前看来,似乎是不分高低。 “以身份压人吗?这样也好,击杀神王可是一件辛苦事,我一个人可干不来。” 稚名隐知自语着,手摸向脖颈,那里有一根细小的几乎透明的绳线。 是项链,但是到底挂着什么? “嗯?” 梅卡尔眉头一皱,他有种微妙的感觉,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想做什么,但是有股隐隐的威胁确实传递到了他的胸口。 “本来我是不想带这个玩意的。” 就在梅卡尔分出部分心思考虑的时候,稚名隐知把隐藏在t恤之下的项链拿了出来。 那是一把略有些泛红的金sè钥匙。柄身部分嵌有红宝石,下面是细细的匙痕。 用一种淡淡不满的口气,稚名隐知继续说道: “但是没办法,一开始得到这玩意的时候,不管我采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将这玩意丢掉,就算丢掉,也会在凌晨十二点准时回到我的脖子上,随后我利用了各种手段试图破坏,但均无用。久而久之我也习惯把它戴在身上了。” “你小子打算说什么?” 梅卡尔觉得话题的方向似乎不受自己掌控了。 “没什么,无非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这么平静的说着,稚名隐知将黄金钥匙连着声线一块取下来,然后握着钥匙的尾部,放在自己眼前,他的目光却注视着梅卡尔。 “哦?” “——我,并不是一个人战斗。” 这不是简单的叙述,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 熟悉这种意义的梅卡尔终于摆正了表情。 那是自信,好像确认这个事实能让人获得胜利一般的自信。 同时,稚名隐知的目光也在诉说着这一点,梅卡尔心中的危机感瞬间放大,但越是这样他越感到兴奋,战士,本就渴望与强者交锋。 刀剑的碰撞,剑戟的交戈,没有比这些武具发出的声音更为美妙,更没有比这些武具迸发出的火花更为耀眼了。 望着战意沸腾的梅卡尔,稚名隐知觉得自己是不是用错计策了。 本来他是想打击对方的,可貌似效果颠倒了。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要后悔就显得太没节cāo了。 深深吸一口气,稚名隐知的目光扫过眼前的黄金钥匙。 钥匙的本体上刻着古老的文字。 “....吾问汝,汝是人否?”(iaskoftheeartthoumankind) 稚名隐知举着右手问道。面sè肃然,就好像是在吟唱禁忌的太古咒文。 突兀的,他的周围忽然掀起一阵狂风。 并非胡乱肆意席卷,而是聚拢到稚名隐知的身前,紧接着,无数的微光粒子从聚拢的风中渗透出来,逐渐汇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了一个人的轮廓。 很快,风散了。 微光的粒子犹如沙盖的城堡一般,触及到现实的一刹那就瞬间崩溃。 因此化形的不知名之人,以一种与稚名隐知和相似的厌烦语气说道: “我的主人,如果你有事想拜托我的话,希望你能提前通知一声,我正在看一本很有意思的书呢,却突然被你叫到这种yin暗cháo湿的地方来,真是糟糕透了。” 宝石般润泽的嘴唇动了起来,那么说着。 那声音如同银铃般,彷如小鸟的叫声。 这是一位人偶般美丽的少女。 及腰的长发上装饰着蕾丝的头饰,衬得那黑发无比美丽。 大大的眼瞳也是深夜一般的漆黑。 也许因为有东洋人的血统。她的肤sè很有特征,那肌肤就好像是溶入了蜂蜜的牛nǎi一般润滑,也好像是高价的瓷器。 身上的衣服也是漆黑的。 似乎是中世纪的骑士礼服,既不能说是裙子,也不能说是甲胄。 几重褶边使裙子膨了起来,包着缎带的细腰好像一碰就会碎掉。包裹着那轮廓的金属手甲和腰铠被蕾丝装饰着,感觉有些不相称。 “抱歉,达利安,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赔偿道歉什么的等到之后再说,你的背后正有个棘手的家伙需要处理。” 稚名隐知出乎意料的没有冷言相对,而是带着歉意的笑了。 “...棘手的家伙?” 疑惑的眨了眨黑水晶般的眸子,被称为达利安的人偶般少女转过身,望向了坐在泉水旁的梅卡尔。 “你说的就是那个未经教化的野蛮人吗?虽然咒力惊人,不过这种粗鲁的家伙没必要在意,比起这个你还欠我一盒饼干别忘了!” “虽然是看上去是野蛮人,不过人家可是神王,不用点心自然不行。至于饼干等回去就买给你。”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把那个巴尔解决了吧。” 原来她知道对手是谁啊。 稚名隐知隐隐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以达利安的知识量想知道这些根本不是难事。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少女刚刚大放豪言没多久,便忽然响起一阵震耳yu聋的长笑。 是梅卡尔。 稚名隐知稍稍提起了一点jing惕心,虽然知道他是想恢复伤势,但是等了这么久居然没有丝毫不耐,这个王者真是不简单。 “有意思啊,居然叫出了从属神来一同战斗。但是弑神者哟,别指望老朽对这个小女孩手下留情哟。” 长笑过后,梅卡尔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大声笑道。 “哼,掌管九十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册魔道书的我会输给你?果然活了这么久脑袋已经和你的肌肉一样僵化了吗?” 被人如此轻视,达利安自然很不高兴。 这是,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隐知?” “该进行仪式了。” 稚名隐知面sè沉静,说道。 明白了,我给予你打开门的权利。少女这么说道。 “再次确认,吾问汝,汝是人否?” 对应着那提问,达利安回答了。 那是经年累月的古老器物一般嘶哑的声音。 “否,吾乃天——壶中洞天。” 这时,梅卡尔才注意到少女身上那个奇妙的装饰品。 无数的褶边和蕾丝重叠着的漆黑的豪华礼服的胸前。 原本应该装饰着蝴蝶结或者花饰的漂亮地方,却正放出钝挫的光。 黑革的脖环被银sè的锁链上的铁块束缚着。 一个古老巨大的锁具在少女的胸前晃动着。言灵响起之后,被黑衣包裹的达利安的前胸,漏出了淡淡的光。 那光芒的真身是她的肌肤。被好几重黑sè褶边包裹着的前胸敞开着,露出了少女白皙稚嫩的肌肤。 纤细的喉咙和小鸟翅膀般细小的锁骨异常美丽。 如少年般的胸部缺乏起伏。 而在那中心——她的心脏之所在之处,有一个粗狂的金属块。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稚名隐知还是不由暗叹。 达利安胸前的大锁,并不是绑在她的衣服上的。 少女的身体拥有如白瓷般光滑的肌肤。 而那锁,则是直接嵌埋在少女的里。 就好像是被谁下了指令一般,稚名隐知把手伸向了锁眼。 黄金钥匙的尖端刺入了少女的胸前,接着缓缓地沉了进去。 “呜...” 少女的身体不再活动,停止了动作,只剩下微弱的吐息。 咔嚓一声,锁扣被打开了。接着如门一般地,产生了左右分开的感觉。 那下面是一个被隐藏了的空隙。 被淡淡的光漩涡保卫者的,虚无的空间。无线向下延伸着。 白嫩滑溜的少女的胸口zhongyāng,穿出了一个光芒四shè的空洞。 是一个完全可以彻底船头少女那薄薄的身体的,深深的深深的虚无的空洞。 “——封印了九十万六百六十六本魔道书,迷宫的书架。通往睿智的大门被打开——” 达利安的唇间流出的,是让听者感受无限魅力的美妙声音。但是——“首先是见面礼,尝尝老朽的风暴吧。” 这时梅卡尔攻击前的宣言。 与话语相符,稚名隐知马上察觉到地下神殿的气流开始了变化。 那是汇聚,不,不是汇聚,而是直接形成了足以掀开房顶的风暴。 在地下神殿里呼啸着刮了起来。 既然对手已经出招,那就好办了。 稚名隐知向着达利安胸前的空隙,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他的手就那样消失在了锁眼的深处。仿佛在钻进了看不见的道路,无限地沉了下去。 当她再次把手抽出的时候,她的手中握着一本书。 是一本用羊皮纸装订的古书。 记载了用动物之血写成的欧甘文字,是凯尔特文明的魔道书。 由炼金术师帕拉塞尔苏斯所著的《妖jing之书》,是中世纪的魔道书。书中记录着不少g灵的术法。这些书基本上都被烧尽,现存的大半据说也都是伪书。 “梅尔卡,面对控制四大元素jing灵的魔道书,你的见面礼未免太浅薄了吧?” 翻开书页的稚名隐知,念动咒文平息了风暴,然后冲着梅尔卡喊道。 虽然梅卡尔也是风暴之神,但是在这他是不敢用全力召唤风暴,一来是伤势未复原,神力没到全盛状态,二来是,他不想毁了这里。 能够令他养伤的住所可不多。 但是除了风暴以外,他掌握的权能还有很多,古老神王不是白叫的。 “真是豪爽的弑神者啊,既然风暴奈何不了你,那么不知道我的雷霆能否令你折腰呢!” 闻言,稚名隐知毫不犹豫再次将手伸进了达利安的胸口。 雷霆并不在《妖jing之书》的应付对象里。 必须得另找一本防身的书,因为——机会只有两次了。 (忘说一件事了,有位书友说让主角远离护堂,正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乎,叫着主角是阿卡林的书友们,你们可以笑了。明天中午推荐过2900加更。) 第二十五章 为了饼干,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第二十五章为了饼干,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正文,敬请欣赏! ()地下神殿的空间很大,好一个小广场一般。 此刻被梅卡尔召唤而来的雷霆,竟然没有蓄力的过程,便凭空而现劈向稚名隐知。那雷霆散发出的强烈咒力以及炙热的温度,就算他隔着相当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 但是这很不寻常,区区一道雷霆便有如此威力,那么之前的风暴为什么轻易的就被驱散了呢? 来不及思考这些,稚名隐知举起右手,挡在自身面前,手里面握着一本刚刚拿出的黑皮封面的魔道书。 雷霆抵达稚名隐知的头顶,却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挡,然后被弹开,噼里啪啦的消逝在空气中。 “真是出乎意料的收藏啊,只是不知道你的那本书究竟能否抵抗得住我的无数雷霆呢?哈哈哈哈。” 梅卡尔大笑着,蒲扇般厚重的手对这空气大力挥动,好像是在对看不见的神力下达命令。 然而命令,稚名隐知虽然察觉不到,可是眼前逐渐布满天顶的雷霆却做不了假。 那种数量完全无法用数字来形容,硬要说的话‘无数’,数不尽的雷霆交织成一片雷海,庞大的威压犹如重石般隐隐压迫着人类的灵魂。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今,雷霆都是令人畏惧的现象。 神话里经常被比喻成神明的怒火。 中国更是有遭天谴一说。 果然先让艾丽卡他们出去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稚名隐知抬起头,看着铺天盖地的雷海,不由心中暗道。 “喂达利安。” 注意到头顶的雷霆大概还要蓄力一会,于是趁着机会,稚名隐知打算询问少女一点事。 虽然仪式完成,可以ziyou从她身体里取出魔道书,但是胸口到底开了一个洞,达利安感到有些害羞。 “别看过来!” “....这本不死的贤者奇伦记述的冥界女神赫卡特的盾之书可以形成连一千把枪都无法击破的结界,但是你不觉得我们现在面对的‘枪’超过预计了吗?” 稚名隐知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一边观察着雷霆,一边说着。 “说什么傻话呢?一千把枪指的是神具啊,神具!神明手上握着的武器,区区权能形成的雷霆又怎么打得破这个结界?” 虽然没看到达利安的表情,不过想必也是嘲讽加鄙视吧。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梅卡尔估计有yin谋,总之等会一出事你就赶紧跑。” 稚名隐知微微皱眉,对少女发出jing告。 “你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一些雷霆而已。” “如果真是雷霆那我就不用担心了。” “诶?什么意思?” 没等稚名隐知回答,头顶空轰然作响,雷霆已然朝着他们劈来。 当然不止是一道,而是数不尽、犹如狂风暴雨般的雷霆。 但是这些来势汹汹的雷霆,撞上结界的刹那便一触即溃。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雷霆形成的暴雨击打在结界上,结界却丝毫不动,安稳如山。 “看吧,我就说不可能打破的。” 达利安用果然如此的口气骄傲的说道。 然而现实的残酷往往只在希望升起时才到来。 突然间,稚名隐知耳朵一动。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虽然很微弱,不过确实存在的声音。貌似以前也在哪听过,很熟悉的样子。 就像....玻璃破裂? 等等! 玻璃?这里可没玻璃啊。 稚名隐知瞬间睁大眼睛,目光极快扫过结界内部。 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 “你在找什么呢?” 达利安以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找到了,梅卡尔那混蛋果然做手脚了。这股神力,分明就蕴含着战争与鲜血的气息,是他的神具。” 稚名隐知的目光最终定格在结界上方的某个位置,那里出现了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微妙的神力从裂痕上流出。 对于魔道书的了解,稚名隐知承认不如达利安,但是说到对神力的敏感度,达利安无论如何也企及不上。 梅尔卡虽然是太阳神、雷雨和丰饶之神,同时也与灾厄、死亡有着密切的联系,但是说战争的话,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是古代神的特征,一般来说古代神的职能是以大自然、生命、死亡、生殖等原始本能有关的因素为主,战争是文明有了一定发展程度时才兴起的矛盾现象。所以稚名隐知立刻就猜出了,梅卡尔绝对在雷霆里面做了手脚。 “第一道雷霆只是试探结界强度吗?然后故意说那种话,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表面的雷霆上面,但是梅卡尔却利用雷霆之雨作为掩护,将神具混入其中攻击结界。” 不得不说稚名隐知的思维反应极快,仅仅察觉到一点神力,便把真相判断得仈jiu不离十。 但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 “达利安,你不是说这个结界连一千把神具都没办法击破的吗?” 口气里没有丝毫生气或者愤怒,有的只是疑惑。 可是这单纯的疑惑,比起生气和愤怒,更为让达利安受不了,简直就是无声的嘲讽嘛! “这个结界当然可以阻挡一千把神具,但是我可没说,可以同时阻挡一千把神具?这本书的妙用并非在于结界的强度,而是结界的恢复xing。如果是一把神具一把神具的轮流来,就算一口气一千把神具轮流进攻也击破不了这个结界!” 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达利安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气得满脸通红,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远处的梅卡尔。 “隐知,你刚才说那个野蛮人用了神具是吧?没错,那个家伙是有两把神具,不过只是野蛮人的棒子而已,赶紧把他解决了我要回去看书!” “就算你这么说....那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但是只要你肯配合的话,或许你可以早点回去吃饼干。” 达利安再没有出声,稚名隐知敏锐的发现她目光大亮,知道诱导计策成功了。 之所以这么费劲,又要召唤达利安又要在战斗中照顾她是有原因的。 只要利用好这个原因,大部分的战斗都能轻易获得胜利。但是要利用,不下点功夫是不行的。 “把这本书拿去吧。” 达利安蹙眉沉吟片刻,伸出手伸入自己胸膛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本书,边递给稚名隐知边说道。 “乌加里特粘土板文书,名为《神的雷槌》。正是歌颂迦南人崇敬的雷神巴尔的最古老的魔道书之一。” 接过书的稚名隐知,仔细端望着手上的石板,古代的魔道书大多以石头树叶等易保存之物为主,所以他并不感到稀奇,说起来,这本魔道书倒是和《普罗米修斯的秘笈》一样,都是将知识记载在石板上面。 “巴尔不就是梅卡尔吗?既然是歌颂梅卡尔的魔道书,真的能够对他起到作用吗?” “你知道吗,书这种东西是很死板的。既然这本书是歌颂巴尔的,那就和梅卡尔没多大关系,甚至可以说xing质相冲。不过由于梅卡尔也是风暴与雷雨的神明,所以书的效用也不会很大,但是你应该能明白这本魔道书的正确用法吧?” 达利安一脸正sè的望着稚名隐知,目光里包含了对他的信心。 沉默。 稚名隐知一语不发。 然后,他说道: “万一失误了不要怪我。” 话音落下,盾之书的结界也到达了一个极限。 啪啦一声犹如玻璃碎裂般,结界瞬间崩溃。 随即大片雷霆发出炙热的咆哮将他们完全吞没。 ........ 圣巴斯特的遗迹。 包围着这个遗迹的森林。 夜空中,天的意大利的星座静静地在天空闪烁着。 意大利的天才魔女,担心着友人的少年就在这里。 从遗迹里出来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期间他们还能听到从地下传来的隐隐雷声。 而艾丽卡更是为之心忧,仅仅从遗迹里面逸散出来的咒力就足以令她震撼。 那是人类完全无法比拟的差距,并非是量上有着差距,而是质、单纯的层次上面的差距。 想想当时面对梅卡尔时,自身的胆怯。 艾丽卡忍不住咬了咬唇瓣。 就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但是她也没打算卑躬屈膝的向神明求饶,而且她一开始的目的,明明是封印对方来着。 可是,居然还没动手就被神王的气势威严深深震撼住了。 别说动手了,动动口都无比艰难。反驳王者的话语,不是那么容易说出的。 梅卡尔很强,强到她甚至只能仰望。 明明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心中还是充斥着不甘心以及对自己过于弱小的愤怒...悲哀。 真正的『不从之神』,最高位的神明拥有多强的支配力,她和草薙护堂两个人都没真正理解! 将男人的执着,天才魔女的骄傲完全粉碎的存在感、威压感。 仅仅与他面对抵抗的意识就会被吹走。后来想想,跟他见面没哭出来已经是非常勇敢的了,草薙护堂是这样想的。 “真是可怕的家伙,不知道稚名能不能对付的了?” 草薙护堂为苦战中的友人担心着。 听到他的声音,艾丽卡收起了些许杂乱心思,重整思绪。 “稚名卿的话,你就不必担心了。虽然他只是目前世界上仅有的第七名弑神者,与神交战也不过在一年前,此外再无与神明交战的经验。但是不用担心,就跟你不能理解不从之神的力量一样,弑神者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也不明白。” 艾丽卡如此说着。 “...这么说的话..你还不是一样,看到那个神不是也害怕的发抖吗?” 虽然艾丽卡说的事实,不过草薙护堂微妙的觉得有些不对,于是反驳。 “怎么可能!我!艾丽卡·布朗特里将来会成为享誉世界的大骑士,区区不从之神是不可能动摇我的信念!” 是的,没错。她是意大利的天才魔女,如今十五岁便取得大骑士之位,而且还习得结社当堪称秘仪的术式,世界上能与她相比的同龄人,绝不超过三个。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因为一时的失态而低沉下去? 衣服摩擦发出的窸窣声。 “诶?” 看着忽然站起来的艾丽卡,草薙护堂不清楚她想干什么。 “梅卡尔胸前的黄金剑,护堂你还记得吧?” “呃...没错,确实有把剑插在他的胸前。” 面对艾丽卡的提问,草薙护堂仔细回想。 “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剑之神留给他的伤势的证明,与你关系密切的少年如今已经消失有些时间了,就连梅卡尔的伤势都快恢复了,剑之神想必也差不多,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来到这里。护堂,有水吗?” “你口渴了吗?” 虽然不明白艾丽卡为什么说着说着跑了话题,但是草薙护堂还是把矿泉水递给了她。 艾丽卡将里面的水倒在了地上。然后向水潭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嘀咕着什么。 看着水潭泛起涟漪,随后出现的景象,草薙护堂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映出来的是一匹白毛的骏马。 与竞马中看惯的马相比身体更加强壮,前后四肢更加粗。与其说是竞赛的马,不如说是军马更妥当。 “...呐,这果然不是一般的马吧。” “嗯。刚刚正好感到森林的外面有强力的咒力集结。所以,想试试看远见之术——看来和我预料的没错。” 面对想要确信的护堂,艾丽卡静静地回答道。 “和你预料的..难道是剑之神的分身?” “当然,你就留在这等稚名卿出来吧,我先过去。” 对方是神兽,过去还是逃跑,艾丽卡已然做出了选择。 至于草薙护堂。 还用说吗,他骨子里是一个不服输的人,之前因为梅卡尔的事,已经感到异常难受了,此刻绝无面对神兽也要退却之理。 “还用说吗?反正就像你说的,稚名肯定能平安无事的出来,那么我们稍微离开一会也不要紧。” “实际上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跟来,免得拖累我。不过看在勉强站在同一阵线的份上,我就同意你的请求了。” “真能说啊,明明自己也是个傻瓜。” “这是拥有着不屈的斗志的表现。听好了,主角失败过一次,但是,仍然站起来,最后抓住荣光,这是定式?” 艾丽卡鄙视地督了草薙护堂一眼,率先带头走向森林。 草薙护堂紧随其后。 只靠着手电筒和月光在晚上的森林中强行军,对于普通人的草薙护堂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但是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走出了森林。 正在接近着森林的外围。 更仔细地说,就是一个巨大的物体,将树木压倒前进着一样的声音在接近着。 ——‘白马’。 刚刚用远见之术看到的神兽,终于要靠近了。 草薙护堂和艾丽卡互看了一下,一起点了点头,正准备行动。 他却从茂密的林子里走了出来。 “好久不见了,小子,还有魔女。怎么又在这种地方闲逛啊。啊对了,那个弑神者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差点忘了,这里是梅卡尔王的地盘,想必他已经开始与梅卡尔王那家伙展开死斗了吧。真是的,希望他们都不要出事,我还想一对一的与那两人痛快战上一场呢。”长到肩膀的黑发,细腻的美貌。 他的眼睛就像是能够看到未来一样,仿佛弥勒菩萨的佛像一样的古拙的微笑。赫然正是那位行踪不明的少年。 (两更合一。在此声明,如果某些人没看明白我写的真正意思就在那乱吐槽,不好意思,我会直接删帖,免得给新的书友们留下不好的影响。此外,明天一整天,从现在开始计算,过一百张票就加一更,直到4号晚上十二点为止。我想一口气把尾结束掉,希望大家能给点支持,最后,企鹅群很冷清啊,求潜水艇加入。群号3.0.6.8.4.9.2.3.7) 第二十六章 答案是,一个不留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第二十六章答案是,一个不留)正文,敬请欣赏! ()数不尽的雷霆落下的地方,早已没有了结界的遮掩,彻底失去了对雷霆的防御,只能被动的接受轰炸。 然而就在这块空地,雷霆映照的炫目光辉之中,两个人影依然完整无暇的出现了。 “不愧是弑神者,将吾之同胞弑杀并夺取天地之睿智的人啊。没想到老朽的权能竟是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可惜可惜。” 虽说是说着可惜,但是梅卡尔却为有任何遗憾的表情,相反,他的笑容越发狰狞。 还带有些稚嫩的声音,伴随着身影的出现而响彻。 “我说啊,你在可惜你的yin招没有伤到我吗?还是说你在为没有杀了我而感到可惜?” 环抱石板之书出现的稚名隐知没好气的嘲讽道。 达利安老实跟在他身边,倒有一种稚名隐知是监护人的感觉。 “这么说可就太刺耳了吧,在战场上和敌人计较计策,看来你的历练还远远不够啊。” “这种历练还是算了吧,不仅麻烦,而且还危险。” 对于梅卡尔的评价,稚名隐知虽然承认,不过该反驳的地方照样反驳不误。 “这怎么能行!弑神者就是地上最强的战士,畏惧困难可是无法击败吾等不从之神啊,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胜利?” 梅卡尔的言辞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犀利, “啰嗦,反正只要打败你就可以了。” 稚名隐知随口说着,拿起《神之雷槌》对着梅卡尔。 “如果老朽没看错的话,刚刚的雷霆没有伤害到你们就是因为这本魔道书的关系吧?真是相当厉害的急智,居然以颂赞老朽的神圣礼赞抵挡了老朽的雷霆。” 梅卡尔见了眼眸一亮。 但是稚名隐知却是一脸抱怨的说道: “要是这家伙早点帮忙,也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家伙,还能指谁? 这里除了他和梅卡尔,就只有被召唤出的神秘少女达利安。 “喂隐知!你的器量哪去了!居然把过错全推到我的身上!” 达利安显然不是什么文静的淑女,言辞之辛辣堪比艾丽卡。 不过却少了一份优雅,多了一份孩子气。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但是我把你召唤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你帮我对付这个神,毕竟论起知识你可比我渊博的多,想找出这个神的弱点想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这是我的想法。” 稚名隐知歪着嘴角,无奈的解释道。 “哼,对于你的自知之明,我暂且予以表扬。但是说到弱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大概你除了用那个方法以外,单凭魔道书几乎不可能击败他。” 达利安突然变得很不高兴,好像想到了什么讨厌的事情。 倒是稚名隐知微微一怔,立即明了了她是指什么方法。 但是这时,梅卡尔气势惊人的声音响起了。 “交手也有几个回合了,就以战斗中的试探来说,这差不多到了最后时刻了吧。你认为呢弑神者?” 梅卡尔居然想尽快结束战斗? 稚名隐知皱了皱眉头,难道又有什么yin谋? 可能的答案无非就是伤势过重,拖下去对他不利。或者是他顾及着什么事,所以想快速解决战斗。最后一个可能,他是真的打算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尾。 这三个可能xing里,第一个不太可能。看梅卡尔中气十足的那样,那像是伤势过重的模样。 好吧,这只是表面观察。但是事实上如果他的伤势过重的话,泄露出的神力肯定能多少反映出这个信息。 不过就算是稚名隐知,也没有感觉到从梅卡尔身上流露出的神力,有丝毫不妥之处。 那么,第二个可能xing呢? 顾及着什么事,想要尽快结束战斗。能让梅卡尔顾及的事,大概只有那个将黄金剑刺入他胸膛的不从之剑神吧。 算算时间,梅卡尔能恢复到这种程度,那个剑之神大概也不会差到哪去。 是把神力完全回收,然后来找梅卡尔一决胜负了吗? 难怪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稚名隐知心里想着,不由开始替等候在外面的艾丽卡和草薙护堂担心起来。 “哦,弑神者,看来你也发现了啊。” 梅卡尔虽然外表豪迈似不拘一格,但也是心思灵巧之辈。 再怎么说也是神王,秉承神话智慧降临的不从之神。 貌似在圣经里,还被誉为上帝最大的敌人。 这样一个神,要从他人表情里看出些许心思简直易如反掌。 看到稚名隐知的表情变化,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了,所以也不隐瞒,痛快的发出感叹: “如今大敌当前,已然老朽爽快之极。倒是老朽没想到的是,今夜来到的大敌居然不止一位,看来能让老朽爽快一战了!” “别高兴的太早。” 看着梅卡尔欣喜若狂的模样,稚名隐知泼了一碰冷水。 “虽然很麻烦,不过你没有机会和那位剑之神交手了。在你们见面之前,我会结束这场战斗。” 语气平淡,但是意思和决心表达的很清楚。 “喔,终于打算动真格了吗?看样子你比老朽更为想尽快结束战斗呢,是在担心那两个孩子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我想睡觉了,所以把战斗提前结束,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那么就拿出汝的实力来让老朽看看,与吾等不从之神自远古战斗至今的命运之敌究竟能否有资格让老朽为汝之霸业奠定一份基石!” 从梅卡尔的口中发出了足以响彻地下神殿的吼声。 气势一瞬间攀到巅峰。 空气都在隐隐颤抖、哀鸣,甚至连地下神殿本身也在因为梅卡尔无休止的挥洒威压而微微动摇。 稚名隐知只觉得呼吸一窒,笼罩在身上无形重力加强了很多,身子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但是还是可以坚持的范围之内。 倒是达利安,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是从权能诞生出的书灵,换句话说,她就是稚名隐知的从属,与神兽等阶相当。 但是却没有上下级的压制,面对梅卡尔的威压,她仅仅皱皱眉就无视掉了。 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稚名隐知摇了摇头,然后冲着她叫道。 “达利安,帮我把上次放你那的东西拿出来。” 达利安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真的要用那个?” “你不是也说了,光凭魔道书是对付不了这家伙的。” “谁让他是古神,掌握了那么多的职能,区区几本书怎么可能一口气对付的了他!要是你愿意解开封印对付他不是轻松之极的事吗?!偏偏这么固执,真不像你!” 不说还好,一说达利安就来气。 指着稚名隐知就是一顿牢sāo。 说得他只能无言,算是默认了达利安的说法吧。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解开封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你这..魂淡....” 达利安气得直颤抖,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来话,到了最后语调变得有些奇怪。 “给你,尽情的浪费人类的财产吧,你这败家子!” 说着,达利安忽然从自己身体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物体,随手扔给稚名隐知,然后隐去了身姿。 因为她明白,从稚名隐知拿上这个东西的时候开始,战斗就已经朝着她讨厌的方向发展了。为了不看见讨厌的场景,同时也为了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回到书架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接过长条形物体的稚名隐知,看到达利安消失,顿时心中大大叹了口气。 不过也松了口气。 要是达利安继续坚持要他做他不愿意做的那件事,结果会变得很麻烦。 “太久没练习,也不知道技术下降了多少。” 稚名隐知嘀咕着,目光投向手上的长条形物体。 这个东西差不多有半人高呈半圆形,整体被白sè的纱布包裹着,不露丝毫缝隙。 他轻车熟路的将白布解开,然后把白布随手扔到地上,握着露出面目的武具,开始熟悉手感。 “这就是你的武具吗?虽然是与战士的激情完全相反的武具,不过总比捧着书的形象要顺眼的多。” 梅卡尔看清稚名隐知的手中之物,笑容满溢出来。 “不,这把弓不是我的武具,而是人类知识的破坏者。” 稚名隐知如此否定道。 他手中正握着从白布中挣脱束缚的长弓。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把弓看上去并没多么威风。 仅仅是一把普通的木质长弓而已。 虽然被制作的很好,但只会让它看上去更像是ri本寺庙贩卖的工艺品。 然而握上这把弓的稚名隐知,仿佛充满了信心,面无表情,似乎完全没把即将全力以赴发起进攻的梅卡尔放在眼里。 自顾着的调理着手感,不断重复拉弓shè箭的过程。 浑然一副在练习中的模样。连梅卡尔也不由皱了皱,他这种态度,虽然很令人生气,但是大多的还是给他带来危机感。 并不是之前少女出现的危机感。 虽然少女的出现,的确能给他带来危机,但是大概是条件限制,让少女并没起到多大作用。 然而这次不同。 与其说危机感,倒不是说是死亡的威胁感。特别当稚名隐知拉起弓弦,接着松开的刹那。死亡的威胁感一瞬间被放大了何止数倍。 “唔,看来手感还没生疏。那么我们开始吧,梅卡尔。” 就在梅卡尔暗暗心惊的时候,稚名隐知似乎终于结束了调理过程,冲着他宣言道: “——这场战场的最后一个回合。” 闻言,梅尔卡大声的笑了,他是谁?天地间的神王,君临古代的神话王者。就算稚名隐知,这个弑神者掌握着怎么的弑神手段,也绝不会令他畏惧。 反之,死了也是高兴的。说的想必就是这种心态吧?“吾之眷属哟,现今便是你们展现勇武的时机!” 梅卡尔那浑厚响亮的声音,此刻却包含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清的微妙感觉。 这是将神力灌注到话语当中,使得话语拥有奇妙效用的言灵。 稚名隐知很快就发现了。 周围,地下神殿的大厅地面,升起了至少数百条的黑sè烟雾。 紧接着,这些烟雾转眼便勾勒出了人类的轮廓。 三秒钟后,身穿黑甲浑身透着死之气息的死者军团展现在稚名隐知的眼前。 “怎么样?不知道我的死者大军能被你shè杀几人呢?” 梅卡尔居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看上去甚为得意。考虑到危机感,他不得不采取这种看似卑鄙的手段。 “昔ri你名博得之时,你的父亲是奥丁,母亲是冥界女神,这手召唤死之仆从的职能便是从这而来的吧。” 稚名隐知静静的说着,手指搭在弓弦上,对准完全将自己包围了的死者大军,缓缓拉开了弓弦。 “你问我能shè杀几人是吧?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答案。” 瞄准的方向是梅卡尔。 但是他的前方有着数以计百的死者大军。 而且,他的手上竟是没有箭矢。 “答案是,不留一人。” 声音决然又低沉。 这时已拉满弓弦,突然松开手指。 “蹦!” 只听得弓弦乍然发出清越的空响声。 却不见有箭shè出。 仿佛拉弓之人只是在调理弓弦。 但,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在那清越的弓弦之音响起之时,便如无形的雾cháo,一瞬间朝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 紧接着,世界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沉默许久的梅卡尔忽然开口赞叹: “倒是没想到弑神者居然会使用这等魔术,当真是锐不可挡啊。” 在他说话的期间,地下神殿的大厅里,又只剩下了他和稚名隐知两个人, 刚刚召唤出来的死者军团,已然在稚名隐知的那一箭中,宣告溃散。 犹如一瞬间被无数箭矢贯穿了身躯,所有的死者大军竟是同时沙化,与大地不分彼此。 而shè出这一箭的稚名隐知,倒是没多大欣喜之sè,反而像是成绩优秀的学生被人夸奖成绩优秀,一点意义也没有。 “鬼物的话,以清越的声音就能穿透,并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倒是梅卡尔,如果你再不拿出点真功夫来,只会让我小觑你。” “哈哈哈哈,老朽本就没指望这点把戏能击败你,但是因此也让老朽找到了对付你这无形之箭的方法。去吧,去吧!yagrush啊!aymur啊!追寻着我,为我爪牙的一对武具,让这位骄傲的弑神者熄灭企图击败神王的想法!” 梅卡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不知道从哪突然飞出两根棍棒。 以人类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两根棍棒yagrush和aymur交叉朝着稚名隐知袭去! 一下子就封印了他左右两边的躲闪路线。 前进更加不行,后退马上就会被追上。 果然,梅卡尔终于用出了真正的实力。 这一出手便令稚名隐知陷入危险之境,稍不小心可能就会变成肉酱。 (两章合一,我欠了大家三更,马上补上。顺便在这里问一句,有多少书友不赞同草薙护堂成为弑神者的?) 第二十七章 希望你玩得尽兴 以下是为你提供的《》小说(作者:天之顶坑)正文,敬请欣赏! ()面对眼前飞舞的神具,稚名隐知没有露出丝毫惊慌之sè,依旧沉着,冷静以对。 这个时候惊慌显然是找死,虽然神具有两个,光凭他那的术不可能一次xing击退,但是并不是毫无办法。 抬手、搭弓、满弦。 三个步骤在稚名隐知的手中宛若流水行云,就像是艺术般的信手拈来。 目光凝视着飞舞的神具,进行细微的调整。 不同于刚刚扩散xing的攻击,这次必须要将术的力量凝聚一点,才能有机会击退梅卡尔的棍棒。 但是梅卡尔可不会给稚名隐知瞄准的机会,两根棍棒犹如富有灵xing的飞鸟在空中毫无规律的飞舞,同时还在不断逼近稚名隐知。 棘手,当真棘手的局面。 虽然他箭法不错,但是要shè中行动力这么强悍的目标对他来说还是太困难了点。 放弃?当然不可能。 既然捕捉不到棍棒,那么就让棍棒主动来自己面前不就好了。 稚名隐知如此想到,瞄准方向瞬间转移到正前方。 目光凝视着梅卡尔。 接着松开了拉满弓弦的手指。 弓弦再次发出清越的声响,然而这次却未像之前的雾cháo般扩散,然而像微风一般的朝着前方吹去。 梅卡尔看见稚名隐知突然瞄准自己,不禁一愣,但是反应也是很快。 稚名隐知刚刚松开手指,他便召回了棍棒挡在自己面前。 之所以不动用雷霆啊暴雨什么的,是梅卡尔不敢肯定能不能挡得住稚名隐知那惊人一箭。 明明都没有箭矢,却又能发挥去比箭矢还强的穿透力和威力。 这种术式他从未见过。 所以梅卡尔不敢托大,迅速把棍棒之一召回自己身前。 当他刚完成防御的时候,稚名隐知的攻击也到了。 无形的冲击最终还是无法击飞梅卡尔的棍棒。 不过倒让梅卡尔惊讶的是,这个术制造出的无形箭矢,竟能与他的神具交锋,这本书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喂小子,你这套箭法可有来历?” 梅卡尔心中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闻言,稚名隐知稍稍放下木弓,淡淡的回答着: “只是微末之技而已。” “能抗衡我的aymur(击退)令我有些在意,既然你不愿意透露也无妨,我会自己来找出它的秘密。” 梅卡尔露出狂野的笑容,看到那笑容的稚名隐知不由心中一动。 猛地抬起头望向上方。 呼! 梅卡尔另一神具,yagrush(放逐)当头落下! 稚名隐知瞳孔一缩。这种距离,他根本来不及拉弓shè箭。 梅卡尔居然那么yin险,趁着说话用神具偷袭。 简直没有一点身为众神之王的气度。 “哈哈哈哈,这样的话,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小子?” 豪放的笑声传来,倒是惊醒了稚名隐知,顾不得理睬梅卡尔,左手飞快对着虚空横划五线、纵划四线,使出了早九字护身法,在头顶结成一个防御结界。 然后自己迅速向后退后一大步。 虽然早九字不能完全挡住yagrush,但是却为稚名隐知争取了一丝机会,让他成功逃离yagrush的攻击。 然而棍棒击碎结界后,并没落地,灵巧的转了圈,再次朝着他飞来! 稚名隐知深吸一口气,这一回他有了准备,就没那么容易中招了。 迅速锁定,拉弓满弦,松开手指。 棍棒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击中,虽然还没击飞,但是要前进已经是艰难之极。 见此,稚名隐知再次拉满了弓弦,松开手指的刹那,两次攻击叠加在一起,将棍棒直接击退了。 “想不到梅卡尔你还有做yin谋家的天赋。” 稚名隐知冷冷的说道。 没人在被偷袭后还会高兴。 “要是连这种攻击都躲不过,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 梅卡尔一点也不觉得羞耻,施施然的说着。 他现在也不自称‘老朽’了,大概是将稚名隐知放在了和自己同一水平线的位置。 彻底将他当做了值得重视的大敌。 “很不巧现在我就很失望,受了伤的你完全没有让我全力出手的资格。” 稚名隐知出乎意料的放下了弓,闭上眼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的梅卡尔面sè一怒,随即化为些许苦笑。 但是这些怯弱的表情仅仅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下一刻,梅卡尔骄傲的说道: “我就算受伤,甚至尚未复苏,我也是最强的战士。所以就像你至今为止说的那些话一样,和我战斗吧,然后决出生死。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任何犹豫和理由,战士的牺牲无论何时都是具备意义的。” 没错,梅卡尔现在的状态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剑之神带给他的伤势,毫无疑问是非常严重的。因为还未完全复苏的关系,伤势恢复的速度极为缓慢,现在的他,正如稚名隐知所说,只有表面那点威风,实际上除了少部分权能以外,根本没有其他能够击败敌人的底牌。 战士的牺牲吗? 稚名隐知嘀咕着,接着看向了梅卡尔。 “很抱歉,我可不是战士。那种有意义的牺牲,对我来说不重要。我想要的仅仅是意味着解决了麻烦的胜利。” “但是,大概你得不到了。——他来了。” 梅卡尔另有所指的说着,忽然沉声大呼。 稚名隐知眉头一皱,他自然知道是谁,但是这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我说梅卡尔...” 他正想说赶紧结束战斗吧。然而却瞪大了眼睛。 梅卡尔,他刚才站的位置,此刻却空无一人。 人哪去了? “哈哈哈哈哈,就像你小子说的那样,现在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让你全力以赴,所以等我恢复以后,我们再痛快一战吧!至于那个麻烦的家伙,就算是给你的补偿了,想必你应该能尽情大战一番吧。” 梅卡尔的声音回荡在地下神殿里,但是人却不知道消失去了哪里。 “你这是临阵脱逃!亏你还是神王!你给我有点节cāo啊!” 遇到这种神转折,哪怕沉着冷静的稚名隐知也忍不住暴躁的大喊道。 “...祝你玩的愉快!” 然后只有这样的回答隐隐传来。 听声音,大概已经有很远了。 稚名隐知完全傻眼了,他完全没想到那么骄傲的梅卡尔居然也会玩这出。 这下不是白打了吗? 亏啊,何止是亏啊。简直亏大了! “下次见到你绝对要将你shè成筛子!” 稚名隐知狠狠的做出了重大决定。 就在这时。 “哈哈哈,梅卡尔王啊。在这前面已经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了,还不出来吗?看来,你之神力还未全部恢复嘛!” 熟悉的少年,不,如今该称为剑之神、东方军神,韦勒斯拉纳。 他的声音穿透了这地下岩壁,在这地下神殿里回荡作响。 (目前看来书评区都是希望草薙护堂不成为弑神者,在此进行最后一次确认,赞同的就不必说了,有不同意见的说说。另外还欠两更,晚上会补上。) 第二十八章 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结果 “哈哈哈,梅卡尔王啊。在这前面已经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了,还不出来吗?看来,你之神力还未全部恢复嘛!” 熟悉的少年,不,如今该称为剑之神、东方军神——韦勒斯拉纳。 他的声音穿透了这厚重的地下岩壁,在神殿里回荡作响着。稚名隐知差点就想喊出‘梅卡尔那魂淡跑了,你可以走了’的话来。 但是一想到当初在古城,他准备以魔道书之枪斩杀未曾收取神力的韦勒斯拉纳。 如果喊出声的话,估计会更加激起那位东方军神的战意吧? 总之对他来说,无论对手是谁都不重要,只要获胜就好了。 这样的敌人才是最难缠的。 稚名隐知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思考对策。不同于梅卡尔,韦勒斯拉纳的神力大概已经完全恢复处于最好的状态。这时候和他开战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是要指望韦勒斯拉纳不找进来是不可能的。 估计他是以外梅卡尔伤势未复,所以藏起来不敢与他交战。 正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既然是军神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一战的说法,对方伤势未复又如何?堂堂神王还会因为伤势关系不敢应战吗? 可是这位被韦勒斯拉纳视为大敌的梅卡尔,现在已经不懂跑到哪去了。 想到这里,哪怕是稚名隐知那么平淡的性格,也不由暗骂一声走了也要留个烂摊子。 真是让人恨不得暴揍的神王啊。怪不得在神话里被当做恶魔、典型的反派角色。 就凭这手,无愧为上帝之敌的称号。 不过现在不是琢磨怎么干掉梅卡尔的时候,虽然干掉他也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只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家伙需要他对付。 “韦勒斯拉纳。波斯军神和光之守护者吗?运用十个不同的化身获得胜利的胜利之神,啊啊,为什么来一趟意大利会碰到这种事啊!” 稚名隐知嘀咕着他了解到的关于少年的资料,试图找出其弱点,可是单单算上十个化身就让他感到无比头疼。 不由扶着额头,低声叹息起来。 虽然他是被草薙护堂叫来的没错,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在那个魔道书上面。知道草薙护堂是《普罗米修斯的秘笈》送去意大利后,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凡是以石板书写的魔道书,基本上都是远古时代的神圣产物,属于最古老的一批魔道书。 就算是稚名隐知自己的权能书架里,也没多少这种魔道书。 书架里大多都是中世纪魔术兴起时期以及十八十九世纪流传下来的魔道书。而在中世纪之前的魔道书,差不多处于人类构造出的神话里。 面对《普罗米修斯的秘笈》这种神代的魔道书,他又怎么能放过。 跟着草薙护堂,找到魔道书的所有者,然后从那名所有者的手中获得魔道书,这才是稚名隐知的目的。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单单是送还一本神代魔道书居然又和不从之神扯上了关系,扯上关系也就算了,可是偏偏还是两个不从之神。 而且还是相当棘手的那种。 稚名隐知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运气才好。 “等等!我的运气根本没有那么烂,获得权能一年多都没事。由此可见肯定是护堂的倒霉运气影响了我。嗯嗯,绝对是这样。” 边暗中腹诽着自己友人,边为自己的判断点头赞同。 做着这样的事的稚名隐知忽然神色一滞,随即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好像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什么主意一样。 “说起来,《普罗米修斯的秘笈》是在护堂手上吧。用那本魔道书的话,说不定可以...但是需要一点时间,得先找到护堂才行。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家伙需要应付。” 这么自语着,稚名隐知皱起眉头抬头望向了头顶的石壁。 在石壁的另一端,想必韦勒斯拉纳已经来到神殿入口了吧。 听不到声音是因为已经在通往这里的路上吧。 来都来了,稚名隐知也不打算躲起来,对于不从之神来说,弑神者就和黑夜中的烛光,在这不过几千平方米的大厅里,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把本来包裹木弓的白布收拾了一下作为坐垫,然后整个人就干脆的坐在了地上。 木弓随手摆在身侧,稚名隐知看上去十分悠闲。 也不知道过了几分钟,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富有规律,没有丝毫杂乱的步伐。除了韦勒斯拉纳还会有谁? “来了吗?” 稚名隐知嘀咕着,目光投向了大厅的入口处。 接着,有着细腻美貌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哦呀,既然那两个孩子在外面,那么与他们同行的你自然也会在附近。吾是这么想的,果然没有失误。” 少年看到稚名隐知的第一眼,虽然有点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欢喜。 而稚名隐知看到少年,不,韦勒斯拉纳的第一眼,就发觉了。 现在的少年,跟之前见的少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虽然华奢,但也不是很高。明明这样,却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存在感, 与弥勒菩萨相似的精致的脸庞。不过,让人感觉是种不可理解的非人类存在。 这个不是人类的脸,只是根据人脸而制造的,所以是比人类还要美的一件艺术品。 从纤细的身体放出来的力量感,寄宿在美貌中的神的氛围。 虽然身姿完全不像,但是他有种与梅尔卡相同的气氛。“终于取回所有神力了吗?韦勒斯拉纳。” 直视着真正的不从之军神,稚名隐知开口静静的说道。 “只关心这个啊。不,为自己的战友感到高兴吧,吾承认了他们战士的资格。与你同行的那个小子还有那个魔女,虽然实力不足吾之万一,但是勇气可嘉,作为战士的战利品,他们成功夺取了吾之化身之一,真是相当了不起啊。” 自身力量被夺取,依旧展开笑颜的韦勒斯拉纳。 从他的笑容中,稚名隐知看到了更深层次的意味。 “哦,这样的话,不为此感到谨慎可不行呀,韦勒斯拉纳。” 不知想到什么,他嘴边露出一丝笑容。 “嘛,区区失去一个化身的程度而已,胜利不会因为吾少了一件衣服就抛弃吾,因为吾本身就是胜利的化身。” 骄傲的诉说着自己本质。 的确,就算他失去了一个化身也不是如今的梅卡尔能够应付的敌人。 更不用说连受伤的梅卡尔都没办法一口气收拾的稚名隐知。 两者的实力,明显隔着一条鸿沟。 “不,无论是差距多么大的战斗,也有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不可测定性,也就是说,哪怕是你,不败的军神,也只是运气好而已,凑巧没有引发出那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的几率。这种胜利,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当然,这话有一半假的。 但是成功的激怒了韦勒斯拉纳。 “企图将这种评价冠于吾之身,这可是比渎神还要大的罪,弑神者你打算怎么平息我的怒火?” “你要找的梅卡尔已经不在这了。”拍拍衣服站起身,稚名隐知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道。 “嗯?梅卡尔王那家伙,输了吗?” 听到当初令自己神力溃散的元凶,韦勒斯拉纳不由眯起了眼睛,颇为诧异。 “当然没有,虽然我们打了一架,不过他最后临阵脱逃了,我也没办法。”反正梅卡尔不在,也不用顾忌他的面子,直接说出真相。 “...哈哈哈哈哈,堂堂神王的梅卡尔王面对一个几乎等于新生的弑神者,居然也落到了逃跑的份上!” 韦勒斯拉纳微微一怔,随后竟然大笑起来。 看来对于梅卡尔,他心中也是执念颇重,这回得知梅卡尔的糗事,岂不感到心情舒畅。 稚名隐知耸了耸肩,也不理会他,径直往大厅入口走去。 却被韦勒斯拉纳一口叫住。 “你准备去哪弑神者哟?” “你觉得现在几点了?” 被询问的稚名隐知无奈的回答。 “哈?时间对于吾等来说,只是调味剂而已。比起这个,弑神者哟,吾可是相当期待与你一战的,梅卡尔王不在的眼下,也就只有你能担任吾的敌手了。” 清晰明了的邀战声明。 “可惜我不感兴趣。虽然就我个人而言也想一口气把你解决了,但是现在并不是好机会。” “你也想学梅卡尔王临阵脱逃吗?”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哈哈哈,承认了吧弑神者,其实你也是期待与我一战的吧,不然你为什么要握紧拳头呢?” 稚名隐知突然想起来了。 韦勒斯拉纳从来就不是一个鲁莽的英雄,而是掌握着战斗之睿智的军神。 不过他还是猜错了一点。 之所以稚名隐知会握紧拳头,是因为在抱怨。 或者说着急。 为什么——草薙护堂和艾丽卡还没出现。 ! 稚名隐知与韦勒斯拉纳的目光同时投向大厅入口。 从那里,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判断体重,应该是男女两人。 深更半夜,想必不会是附近居民特地跑来这里玩吧? 那么,来的人就是—— “呼哧呼哧,还..还好,赶上了!” 气喘吁吁的草薙护堂,一看到稚名隐知顿时松了口气,双手撑着膝盖不住的大喘气。 “我就说稚名卿没事,你偏偏不信。” 一如既往的优雅语气,有着世人为之炫目的美貌的身姿随之来到。 掌握了战斗魔术奥义的艾丽卡,根本不会因为跑了这点路而累得像草薙护堂那样。 或者说,她对稚名隐知抱有很大信心,相信他不会出事。 哪怕面对两个神。 “诶?梅卡尔不见了,莫非稚名卿已经...” 艾丽卡目光扫过地下神殿,却没发现那位用气势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神王,顿时眼眸一亮面露喜色。 但是稚名隐知却泼了一盆冷水。 “当然不可能,又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家伙,哪有这么容易解决。” “那他去哪?” “跑了。” “哈?”草薙护堂·艾丽卡同时愣住了。 “一感觉到韦勒斯拉纳的气息就趁机跑了,大概担心车轮战坚持不下去吧。” 稚名隐知撇了撇嘴角,对于梅卡尔他是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好感,所以也不在乎怎么腹诽他。 反正他说的也是实话。 倒是他说起韦勒斯拉纳,艾丽卡和草薙护堂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面前的少年。 “真是的,明明都告诫过你们,接下来这里将变成你们永远也无法踏足的战场,如果肆意踏足的话,可是会丢掉生命。看来你们完全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 韦勒斯拉纳发出怜悯的叹息。 艾丽卡和草薙护堂皆是神色一变,却都没有避开少年的视线,虽然很小,稚名隐知感觉的出来,蕴含在他们心里的决心。 即是面对神明也绝对不会后退的决心。 这下子就省事了。 稚名隐知心中赞叹自己好运气终于来了,本来他有些担心会影响计划,现在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必须确认。 “护堂。” “什么?” “我听韦勒斯拉纳所说,你们用《普罗米修斯的石板》把他的分身之一夺取了,是这样没错吧?” “是十大化身之一的白马。” 回答问题的是艾丽卡。 显然她的答案更为详细。 稚名隐知点了点头,是白马啊,天助他也。 突然间,他又想到一件事。 “呐护堂,有个问题想为询问你一下。” “?” 草薙护堂不解。 “你..有没想过成功弑神者。” 相当语出惊人的一句话。 旁边的艾丽卡直接惊呆了。 倒是草薙护堂对于弑神者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所以不是很理解。 “弑神者?呃,我一直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和字面意思一样,以人类之身将神拖下神座,然后夺取神明之力的魔王被称为弑神者。简单来说,你把神打败的人类就是弑神者。” e是赠与弑神之人的称号。 将神杀死,将神的权能篡夺过来的他们,作为人界的魔王君临世界,并且与神明战斗。 听到这个,草薙护堂从心底惊讶了。 那个少年和梅尔卡,只用小指应该就能把一般人杀掉。跟他们相遇能够活命已经很幸运了。战胜他们,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啊。 “把神明打败?这种事能办到吗?!” “我的存在就是证明。” 稚名隐知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指向自己。 “...好吧,不过那种事还是算了吧,即使是我,也不是想当弑神者的笨蛋。” 没错,确实是笨蛋。跟神打架,只是愚蠢的行为而已。竟然能在这种比赛中胜出的魔王e,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草薙护堂一时心直口快,把心里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然后却看见稚名隐知一脸不爽。 “怎么了稚名?” “笨蛋什么的太过分了吧?我也不是想才把那个魂淡干掉的啊,不,我也没杀了他,只是打败了他而已,但也是迫不得已,不然我就倒霉了。” 稚名隐知忍不住抱怨道。 被他打败的神明叫做但他林,是地狱的大公爵。 掌握禁忌的睿智的恶魔。 是个非常让人无法理解的家伙。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家伙是个疯子。 想起一年前的遭遇,稚名隐知至今心有余悸。 虽然那个家伙也说了,一定会再来找他。但是他本身是绝对不希望再遇见那个家伙。 开什么玩笑,一次就够了,再来那种游戏可受不了。 “呃抱歉稚名,总之弑神者我是没兴趣,话说你问这个干吗?” 草薙护堂抱歉的挠了挠头,说道。 “为了制定作战计划,韦勒斯拉纳,大概等得快要不耐烦了吧。那么我就简单说说,等会,我和艾丽卡拖拖住他,然后你用《普罗米修斯的秘笈》...听清楚了吗?” 稚名隐知进行最后的确认。 “明白了。” “我自当尽力而为。” 草薙护堂郑重的点了点头,艾丽卡毫不犹豫的回答。 稚名隐知不由督了艾丽卡一眼。 刚刚他询问草薙护堂想不想成为弑神者的时候,艾丽卡居然一声不吭。 特别当她听到草薙护堂拒绝的时候,更是一言不发。 这让他有些意外,原本会以为艾丽卡自告奋勇的,现在看来,听到计划的时候也是一点惊讶也没有。 看样子,恐怕这个计划,她也曾想到过。 成为弑神者的关键在于打败神明,最有机会打败神明夺取权能的不是稚名隐知,而是拿着魔道书的那人。 不过艾丽卡使用不了魔道书,所以她只能担任辅助,无法亲身打败神明成为弑神者。 想通这点,也就没什么值得自告奋勇的了。 真是聪明的女人啊。 稚名隐知脑中想到,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这么赞叹过,但是直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为艾丽卡的智慧而赞扬。 “与梅卡尔王作战许久,想必你也手段尽施不复全胜时期。但是我相信你的话,不会因为这点关系就避开与吾的战斗吧。” 这时,韦勒斯拉纳的声音传了过来。 “自然,不过正如你所说,我的实力不复全胜时期,与你交战可能无法让你尽兴,所以不介意的话,我们三人将成为你的对手。” 稚名隐知不甘落后的回应。 语气冷淡,倒不如说这不是请求,而是宣告。 哪怕韦勒斯拉纳不同意,他们也会一起上。 但是稚名隐知知道,他绝对会同意的。 原因无他,自负耳。 “哈哈哈有意思,以为加上他们两个就能胜过吾吗?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在制定什么对付吾的计划,吾也没兴趣偷听,因为这样就少了许多乐趣。然而吾不败军神,韦勒斯拉纳,又岂是汝等能够触及的存在?别说一个两个了,就算整座岛的人类加起来一起对吾爪牙相向,那也不过是战斗的一点调味剂而已。!” 果然,韦勒斯拉纳骄傲的做出了他的胜利宣言。 不过现在的话,还显得太早了。 这句话稚名隐知没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大概也会被一笑了之吧。 真实性这种东西,还是让现实来证明吧。 “不愧为胜利的英雄,御身之言到底是否属实,就让我艾丽卡·布朗特里来领教一下吧。” 艾丽卡上前一步,面带微笑的同时,唤出了狮子的魔剑。 把目光投向少女的韦勒斯拉纳轻浮的笑了。 “记得吾好像说过,下次再妨碍吾的话,将会得到相应的惩罚。还记得吗?魔女。” “您的话,我深深地记着。但是我是骑士。将御身放在这个世上不管是不行的——知道这个还无动于衷,我可没有那么厚颜。” 此刻,手持魔剑cuoredileone,身披红色战衣的艾丽卡站在这里,向着强大的军神表达出了自己的决心。 “御身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约定,还记得吗?” 就像是在沙龙里高兴会话的贵妇人一样,非常优雅的笑颜和用语。 但是,要保持这样其实是非常辛苦的。对手是神,如果一放松便会再一次变成与梅尔卡对峙时的情形。那样的屈辱再也不想有了。 与神对抗,反击。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认输。艾丽卡布朗特里绝对不会不战而屈身于敌人的膝下!即使死也要让对方听自己的。 “呵,约定?什么呢?” “总有一天用剑与我较量,御身不是这样说的嘛。所以,请让我赌一下——当我用剑赢得胜利之时,请御身离开这座岛。” “哈哈!你竟然用剑挑战作为军神的我。嗯,善哉!竟然有这种意气。真是个拥有勇士气概的魔女!” 韦勒斯拉纳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种看起来一点悬念也没有的战斗,即使作为热身也好,他没有拒绝的义理。 第一步成功。 但是接下来就要动真格的了。 “cuoredileone——拥有狮子王之名的钢啊。我在此命令你。放下我赐予你的伪姿,显现出真正的你吧。以狮子的雄姿出现在我面前,与我一同战斗!” 艾丽卡咏唱着言灵,解开了爱剑的封印。 清流一般的细身长剑。这个形态是为了锻炼自己而给予的假定姿态。为了让轻细的剑也能使用厚重的剑技,自己给自己的枷锁。 cuoredileone开始膨胀。 就像是锚一样,非常厚的刀身。长度是之前的两倍。 与少女华奢的细腕非常不符的,宽幅的单手剑。 这才是狮子的魔剑本来的姿态。 然后艾丽卡又在左手召出了步兵用的圆盾。钢铁制,红色的表面上画着黑十字的纹章。 除了用魔术增强自己的力量与爆发力的艾丽卡以外都无法使用的,重武装。“好了,看来你也准备好了。那么就开始吧!” 艾丽卡不客气地一口气冲了上去。 “哦呀哦呀,这么郑重吗?不过这战斗姿态吾甚为欣赏,所以相对的,吾也稍微认真一点吧。” 面对宛如狮子般勇猛的少女,韦勒斯拉纳露出了些许兴奋,随手唤出了一把平淡无奇的单薄钢剑,就这么随意的站在那,等着少女近身。 人类的智慧从很早以前就和武艺相结合,然后诞生出了不仅是招式,还有训练、发力等技巧。 不知道有没有人尝试过,带着负重跑步?有吗?那么问题就来了,取下负重后再试着跑步究竟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像飞起来一样吧。 身体轻的不可思议,仿佛随风而动的羽毛。 将厚重的单手剑轻易挥舞起来的艾丽卡,与以前用细剑时有着显著差别。 不光体现在破坏力上,对力道的把握,时机的预判皆达到巅峰。 或许这才是艾丽卡·布朗特里真正的实力。 艾丽卡轻轻地挥动着右腕。 就这样由肩到肘,再加上手腕。然后用那把沉重坚固的cuoredileone向韦勒斯拉纳横砍过去。 从肩膀到剑尖,犹如一根鞭子一样。 如果是以人类为对手的话,一流的剑士也很难躲开。 而且威力极大。变成真正姿态的cuoredileone就连混凝土都能斩断的锋利,再加上了压倒性的重量所产生的打击。 ——即使这样一击,韦勒斯拉纳也只是用钢剑挡住了。 那么单薄的钢剑与厚重宽幅的剑相碰,会让人联想到的只有钢剑脱手飞出的场景。 然而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不仅挡住了,而且还轻易挡开,反手展开进攻。 很粗糙的一剑,但是斩在艾丽卡的盾牌上,仍旧令她手臂颤抖。忍着疼痛,将盾牌置于身前,朝着韦勒斯拉纳撞去。 同时,艾丽卡对准了少年神脚上的板甲,用左脚踩去!所谓实战,不单单是剑的技术。 继承了注重实战的战斗方式,艾丽卡开始展开猛烈攻击。 韦勒斯拉纳仅仅躲闪,时不时用钢剑予以斩击。 随着几个来回交锋,当韦勒斯拉纳的剑再次斩到艾丽卡的盾牌上时。 只听见艾丽卡闷哼一声,左手盾牌竟脱手飞出。 多次承受斩击的力道,她的左手早就在颤抖,失误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小姑娘哟!锻炼地不错嘛!如果在这样精进下去的话,总用一天是个很强的战士。很不错哦!但是现在你还能抵挡吾之斩击吗?” 这么悠闲的说着,韦勒斯拉纳不同以往的挥出了一剑,这一剑的角度和力道显然与之前斩击不同。 迎面而来的劲风甚至令艾丽卡感觉到了面颊疼痛。 第一个反应是绝对接不下。 第二个反应就是,一旦接下,可能会剑断,人死。 如何抉择——这还用说吗? “接下来又如何?” 艾丽卡微微一怔,这话可不是她说的。 但是下一刻,韦勒斯拉纳突然改变了剑的轨迹,斩向了什么也不存在的虚空。 与无形之物交锋,钢剑微微颤抖。 艾丽卡吃惊的望着这一幕,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没说过有车轮战这一回事吧?” 不远处,手执木弓的稚名隐知,放下弓淡淡说道。 艾丽卡马上明白了过来,刚才是他发出攻击,才引开了韦勒斯拉纳的斩击,从而算是救下她一命吧。 “有意思,刚才的无形之物,是箭吗?不,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似乎比起稚名隐知的突然插手,韦勒斯拉纳更对他的手段感到好奇。 “这把弓叫做梓弓,而刚刚的那叫做鸣镝之法,也可以叫鸣弦,以弦声为箭,是日本神道的巫女守护人一脉的武术,特别对鬼怪幽灵什么的效果最好,自然,对于你们这种算不上人类也算不上生灵的不从之神,也是最合适的技艺。” 稚名隐知瞄了一眼手上的木弓,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说到最后,更是若有所指的望向韦勒斯拉纳。 “有趣的技巧,但仅仅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连吾的剑也无法击飞。” “撒,能够引开你注意力就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韦勒斯拉纳顿时一愣,然后快速转过身看向艾丽卡。 引开他注意力能干什么?无非是为其他人制造偷袭的机会。 要不然稚名隐知也不会这么好心的讲解。 “狮子的魔剑啊,你,舍弃剑身变成缚锁吧!” 尽管韦勒斯拉纳的反应速度很快,但是艾丽卡已经准备了那么久,自然没有失手之理。 抓住机会就用上了绝招。 手上的魔剑伴随言灵而改变了形态,化为三米左右的厚重铁制锁链,将韦勒斯拉纳的双脚锁住。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在企图什么呢。” 韦勒斯拉纳笑了起来,高高跃起。 然而又是一声清越的弦声响起。 “这么简单的计谋以为我会上当吗?” 韦勒斯拉纳早有准备,反手一剑劈开了以弦声化为的无形之箭。 但是当他看向稚名隐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笑容。 糟糕。 手上传来了被束缚的感觉。 是艾丽卡以盾牌化成的第二条锁链。 “区区锁链,岂能束缚于吾。” 韦勒斯拉纳皱起眉头,举起钢剑斩向束缚着左手的锁链。 虽然狮子的魔剑也算得上不错的秘宝,但是比起不从之神的斩击来说,还是差的太远。 这要斩中,锁链绝对会断裂。 正是为了避免这一点,稚名隐知早已准备好了下一次攻击。 这一回不止一声弦声。 而是连续三声。 急促而清越的弦声犹如暴风般的掀起一阵无形的箭雨。 朝着韦勒斯拉纳铺天盖地的射去。 这一下子韦勒斯拉纳也没办法光顾着斩裂锁链,只好先应付面前的箭雨。 “不过是无形之物,统统给我退散!” 韦勒斯拉纳终于也拿出了真本事,十大化身之一的风之化身。 一剑斩出已卷起了比之箭雨还要庞大数倍的龙卷风,而他就完好无损站在龙卷风的风眼处。 箭雨完全伤害不到他。 “呜呼兮,坎艮震巽离坤兑干。” 这时,只见稚名隐知不知何时又拉开了弓弦,闭着眼眸,嘴唇微动,脸上一片沉静。 莫名的,韦勒斯拉纳感觉些许不安。 稚名隐知突然睁开眼眸,第一眼便锁定住了龙卷风中心的韦勒斯拉纳。 接着松开了手指。 与之前完全不同层次的弦声瞬间响彻了地下神殿。 参入祝词后的鸣镝之法效果更为强悍。 也不见丝毫箭影,韦勒斯拉纳周围的龙卷风好像被更为庞大的气流撞上了一样,一下子就被冲散。 韦勒斯拉纳把手臂挡在面前,以抵抗那狂乱的气流。 “就是现在,护堂!” 射出这一箭,稚名隐知顿时冲着从刚才就安静站在一旁的草薙护堂连忙喊道。 “我知道了!” 草薙护堂反应不慢,飞快从背包里掏出了石板,对准了半空的韦勒斯拉纳。 ——《普罗米修斯秘笈》内蕴含的‘白马’的炽白火焰升起,笼罩住脸色难看的不败军神,就在此刻。 “果然准备使用普罗米修斯之秘石啊。这点我早就想到了。” 韦勒斯拉纳的声音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响起,依然是那种绰绰有余的声音。 “竟然想到了?” “嗯,这不是当然的嘛?你们所拥有的王牌,如今对我唯一有用的只有这个。那边的弑神者大概把权能次数都用完了吧。唯独剩下一个魔道书能起到作用,那么接下来就是怎么使用,什么时候使用的问题了吧?” 真是让人不得不赞扬的强大的智慧,纵然表面如此自负,但是却不代表智慧也是如此。 听着韦勒斯拉纳和草薙护堂的对话,稚名隐知竟无显露丝毫意外之色,敏锐而察觉到这点的不败军神稍稍有些提起兴趣了。 “接下来,弑神者哟,完全没有底牌的现在,吾很好奇你会不会为了同伴而与吾死斗呢?要是能让吾满意的话,饶过他们两个也是可以的。” “说什么傻话呢。我可是很讨厌这种悲剧结局的,要么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要么让所有人都获得不幸。如果真的没有了办法的话,我的确会先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其次我也不会死在你的手上。但是,究竟是怎样的自负才会让你误认为我们现在没有底牌了?” 对于韦勒斯拉纳看似慷慨的说法,虽然稚名隐知是知道他的信用可以放心,但是打心底可无法接受。 特别当他有气无力的这么说完,不仅韦勒斯拉纳,就连艾丽卡和草薙护堂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拜托你别用这么听上去没办法的口气说着可以翻盘的话啊!这样一点气氛都没有了!” 草薙护堂苦着脸对稚名隐知吐槽道。 “我才要拜托你啊,你以为现在都几点了?只有看书才能让我有动力熬夜,三更半夜陪着神明大人干架这种听上去就无厘头的事,我都恨不得是在做梦。” “好吧...不过就算你这么说,不把他解决了我们哪里走得了啊。说起来,稚名,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有办法了?” 面对友人的怨念,草薙护堂也没办法指责什么,倒是连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是啊,有办法。” 稚名隐知很干脆的承认了。 “可是你的权能不是已经没有使用次数了?” “的确,我一天之内只能打开三次书架,但是没规定用完书一定要还回去啊?帮忙拿一下。” 稚名隐知点了点头说罢,从身后连续掏出了三本书塞进草薙护堂的怀里。 “喂稚名,这些是什么啊?” “魔道书,和你手上的那个石板一样,虽然大部分没有它古老就是了,不过如今我能想到的办法,就在这三本书上面了..不,算上普罗米修斯的秘笈,是四本,我们一共有四次机会。” “四次机会,为什么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机会成功率很低吗?” “如果你能让那家伙站着不动,我保证一次成功。” “...说不定可以呢。” “哈?” 稚名隐知面色怪异的看着草薙护堂,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没开玩笑啊..算了,我也没太大把握,总之试试看好了。” 于是,稚名隐知就这么看着草薙护堂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冲着韦勒斯拉纳喊道: “喂,神,作为凡人我的我有个提案想请伟大的您答应。” 虽然他刻意的使用了尊敬词,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总感觉是在嘲讽? “哦?又想出什么新的计划了吗?无妨,说来听听。” 趁着稚名隐知和草薙护堂说话的时候,韦勒斯拉纳早已灭掉了火焰并从艾丽卡的锁链中挣脱了出来。 庆幸的是,他没有对艾丽卡继续攻击。艾丽卡聪明的站到旁边,与韦勒斯拉纳拉开好一段距离。 “我的提案就是,一对一一招决出胜负。那个叫做梅卡尔的神虽然跑了,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万一到时候你与稚名打了个两败俱伤,岂不是让他占了便宜吗?你觉得呢?神。” 大声将自己心中想法喊出,草薙护堂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 吞下一口唾液,到底会不会答应呢? 这关系到今晚的胜负,以及他们的安全。 稚名隐知颇为诧异的望着紧张着的友人,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急智的时候。 想想看,这个计划虽然肤浅,很简单就能看破。但这也是对付韦勒斯拉纳最好的计划。 自负永远不会失败的军神,无论怎样的挑战他都不会拒绝,只要想通这点,结果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呵,很好,看在曾经与你小子也有一段缘的份上,吾答应了。” 韦勒斯拉纳边说着,边注视着草薙护堂。 他的眼神,似乎能够直达人心。 草薙护堂不由心中颤抖,他知道,他的想法已经被看破了。 但是对方没有明言,无非是自信他究竟有怎样打算,也绝对无用。 这是显然的在轻视他们。 莫名的,草薙护堂感到些许不甘。 “放心吧,他会为自己的自负感到后悔的。” 不知何时走过来,稚名隐知拍了拍草薙护堂的肩,冷淡着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是注视着韦勒斯拉纳。 冷淡不带波动的目光,是稚名隐知下决心要做某件事时的表现。 “总之机会我帮你争取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草薙护堂露出爽朗的笑容,鼓励道。 “等会我还需要你帮忙。等会把书递给我就好了。” 的确机会有了,但是要完美利用起来,仅靠他一人是不行的。 说完,稚名隐知与韦勒斯拉纳展开对峙。 韦勒斯拉纳从空中飘然落下,站在稚名隐知对面,然后微笑说道: “果然,最后的底牌就是你吗?不过一招,你确定能击败我吗?” “不是试试看怎么知道,倒是你别大意了,虽然我不怎么对胜利感冒,但是要是赢得不痛快,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来。” “你,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一名大英雄呢。” “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呵呵,仅仅些许感慨罢了,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你已经准备好了的话,就出手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说做。” 冷淡的回应,稚名隐知慢慢举起了手上的梓弓,然后另一手伸向草薙护堂。 他愣了一下。 “把那本妖精之书给我。” “呃...妖精之书...我不认识英文啊。” “白痴,你到旁边去,我来。” 艾丽卡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临场换人。 “妖精之书是吗,在这。” 不愧是天才魔女。随便眼睛一扫就把稚名隐知要的书找出来递给他。 稚名隐知叹了口气,果然关键时候还得拜托行内人士。 手上动作却快得流畅。 搭弓,放书,满弦。 这一举动看得不单韦勒斯拉纳,就连艾丽卡也觉得疑惑。 难道把书当成箭吗? “接招吧,这是妖精之箭。” 伴随着稚名隐知的低吟,贴在弦上的书逐渐变成了一支箭。 一支奇异不断转换四种颜色的光之箭。 然后,松开了手指。 蹦! 咻! 清越的弦声与长箭划过空气的破空声同时响起。 韦勒斯拉纳顿时眉头一皱,激发出了化身之力。 风与雷霆。 正是‘风’的分身,以及‘山羊’的分身的力量。 但是没用。 那支箭宛如幻影一般,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层层暴风和雷霆的轰击。 并且,所到之处,风雷不存。 只见眨眼间就韦勒斯拉纳的面前。 照着他的面部直直飞去。 果然,一开始稚名隐知就是杀了狠手,想一口气解决他。 就连草薙护堂和艾丽卡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那支箭居然不受为韦勒斯拉纳的权能影响! 但是最让他们震惊的是韦勒斯拉纳的反应速度。 那么近的距离,几乎照面。 然而韦勒斯拉纳却堪堪躲开了这一箭。 奇异的光之箭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伤痕。 看他的表情,似乎也感觉很吃惊。 可是没等他吃惊完,稚名隐知又从艾丽卡怀里拿过一本书。 那是《神之雷槌》。赞美迦南主神巴尔的神代魔道书。 就这样被他搭在弓弦上。 “此箭,为神之雷槌。” 再次低吟,毫不犹豫的又射出一箭。 这次的箭矢并非光之箭,而是电光缭绕的雷霆之箭,被射出去之后,形态居然展开了变化。 本来注意到又一箭矢袭来的为韦勒斯拉纳正使用了刚刚夺回的白马之火焰,展开反击。 但是箭矢突然变化,令他始料未及。 只有一根的箭矢,居然绽放出无数电光,这么电光瞬间形成雷霆之箭。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雷霆之箭,骤然落下。 韦勒斯拉纳反应也很快,周围喷涌而出的火焰立刻形成一个护罩。 但是下一刻,这个火焰护罩犹如被什么东西撞上了一下,竟连一秒也没坚持就宣告破灭。 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冲击直接撞在韦勒斯拉纳身上,随后漫天的雷霆之箭呼啸的将毫无防御的他完全笼罩。 艾丽卡怔怔着看着被雷霆吞噬的军神,有些不可思议。 竟然...轻易的就将为韦勒斯拉纳压制住了。 目光不由望向身边的少年。 稚名隐知的表情还是很冷淡,看不见丝毫高兴。 但是艾丽卡可是知道,这一连串的攻击究竟有多么高效率。 第一箭先引开韦勒斯拉纳的视线,第二箭紧随其后,看似想趁胜追击。 其实这只是为了引出韦勒斯拉纳的防御,接着就在刚才,稚名隐知以极为迅速的手法,将一本书名为《斯堤克斯的盾之书》的书射了出去,其箭速之快,不仅超过了雷霆之箭,还一举轰破了为韦勒斯拉纳的防御,令雷霆之箭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 三箭连环,不管在时机还是手法上,都堪称绝无仅有。 至少艾丽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箭法。 不管在这种恐怖的箭法之下,韦勒斯拉纳死了吗? “稚..稚名卿,成功了吗?” “不,还没有。” 面对艾丽卡的提问,稚名隐知摇了摇头,目光紧盯着前方。 雷霆落下,同时也掀起了很大一阵灰尘。 一时间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但是直觉告诉他,对方还没死。 战斗还没结束。 “什么!” 艾丽卡无由来的从心底冒出了一股冷气。 满脸的苦涩。 不从之神,到底什么样的怪物啊,这样都不死? 那雷霆之箭的威力每一支都能堪比她最强的奥义。 整个地下神殿就已经面目全非了,要不是这里很牢固,估计都有倒塌的危险。 烟尘逐渐散去,瘦小但却挺拔的身姿隐约显露。 看到这一幕,艾丽卡彻底打消了怀疑。 “咳咳,真是不错的箭法啊,想不到你还留了这一手。” 如今的他和之前的他,在外表上有着显著差异。 衣服破的不像样,身上布满了被雷霆轰击的焦黑痕迹。 头部好像被打破了,鲜血慢慢从鬓角滑落,流过俊美的面颊。 不止这些,左臂似乎被强有力的物体重击过一般,直接粉碎性骨折。 想必是那轰破火焰护罩的无形冲击给他留下的伤势吧。 然而就算如此狼狈,堪称半死不活。 但韦勒斯拉纳仍然带着微笑,似乎这些伤只是幻觉。 “好了,我们走吧。” 出人意料的是,稚名隐知居然不理会韦勒斯拉纳,反而放下木弓,转过身冲着艾丽卡和草薙护堂说道。 “诶?” “结束了吗?” “嗯,结束了。” 这么点头回答,稚名隐知将梓弓重新扔进幻之书架,准备和两人离开。 “等等!弑神者!” 正当草薙护堂想问,把为韦勒斯拉纳扔在这没事吗的时候,狼狈的军神突然出声。 “嗯?还有什么事吗?” “杀了我。” 如今他也不自称吾了,直接要求道。 “你再说什么呢!就算败了,那算什么啊,好好活下去,不服再来战过就是了,求死这算什么啊!” 还没等稚名隐知回话,草薙护堂就先一步的开口怒斥。 他的神色愤怒之极。 但是稚名隐知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嘛,就像护堂说的,虽然什么不服再战我表示拒绝,不过其他我同意。” “呵呵,有趣的两个家伙,本来我想让你得到一个体面的胜利的,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着韦勒斯拉纳的话,不单是稚名隐知,连草薙护堂和艾丽卡也听出语气的不同之处。 “你...不会是...” 转过身,稚名隐知颇有些惊讶的欲言又止。 “你那招,没用过几次吧?” “嗯,说起来今天只是第一次用。” “那就没错了,第一箭虽然没直接射中,但是里面的神力已经伤到了我的神格,更别说之后那完全命中的两箭了,之所以我能在这和你说了这么久,还是我的化身之力的作用。如今看来我的苦心是白费了呢。那么——” “——下次见咯。” 韦勒斯拉纳的最后一刻,依然笑容爽朗。 但是,头部、脖颈、胸部、手臂、腿部、脚趾,从上往下。 转眼间,整个身躯化为了粉尘。 扭过头不想看见这一幕的稚名隐知,忽然感觉背上传来一股沉重感,好像背负了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了。 他知道,他又与一个神明扯上关系了。 “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的结果。”; 第一章 只是绑架而已,安心吧 (一个晚上都在整理思路,第二更的时间放在了十二点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还好,梅卡尔的权能已经想出来了,算是灵光一现吧,运气不错。) 半夜才结束与韦勒斯拉纳战斗,为了找个落脚地,稚名隐知和草薙护堂以及艾丽卡离开了作为战场的遗迹,来到了距离最近的村落。而幸运的是,擅长交涉的艾丽卡找到了房间数量仅仅只有四间的旅馆,让他们终于有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尽管作为弑神者来说,稚名隐知的身体堪称怪物级别,但是偏偏睡懒觉的恶习无论如何也改不了。当然,这也与他的另一个坏习惯有很大关系。 睡前看书的习惯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可是一拿起书,就放不下来的习惯,绝对称不上是好习惯。特别在晚上,等他准备睡觉时,天都快亮了。 当稚名隐知被敲门声吵醒时,外面已经太阳当头。 揉着迷糊的眼睛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完全称不上高兴的艾丽卡,感觉是好像带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一样。 关于麻烦的预感,稚名隐知可谓敏感之极,瞬间脱离了半睡半醒的状态,然后疑惑的发问。 “怎么了,艾丽卡。这么早?” “已经中午了稚名卿!啊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护堂被绑架了,我怀疑是当地魔术结社干的。” 艾丽卡直接将事情和她的判断说出来。这也是她的风格,丝毫不拖泥带水。 “哈?绑架?” 稚名隐知一听,顿时怔住了。他完全不理解绑架草薙护堂的人到底是怎么样想的,一个没有任何魔术资质的一般人,哪怕是作为魔术仪式的祭品也不需要专门去绑架吧? “绑架护堂,艾丽卡,你确定不是护堂自己跑出去了?” “我也很希望是这样,不过他的房间门锁还残留着咒力痕迹,地板上也有药剂液体,我检查过了,是人体麻醉剂。虽然这么说有点小瞧人,无论哪一样都不是护堂本人可以使用的。” 艾丽卡叹了口气,似乎对草薙护堂惹麻烦的本事感到无奈。 先是魔道书,然后又是韦勒斯拉纳,现在又是本地魔术结社。 一般人或许一生也碰不上的事,这几天全给落他身上了。该说他运气好,还是倒霉好? “是吗,既然这样就不能放着不管了,真遗憾。” 稚名隐知的表情似乎为即将到来的麻烦感到苦恼。 让旁边看着他的艾丽卡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个人到底懒散到什么地步了? 想必如果草薙护堂只是走失的话,艾丽卡觉得稚名隐知绝对会装作不知道然后走人。 用他的话来解释:朋友之间要抱有信任,我相信护堂绝对会平安无事的游回日本的。 “总而言之先去找到他再说,真是的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稚名隐知抱怨着。 真正不让人省心的人是你才对吧? 心中虽然是这么想,但艾丽卡可不会说出口,只是用微妙又不乏赞同的眼神注视他。 时间早过了中午,旅馆里不再提供饭菜,如果硬是拜托的话,或许人家会弄一些少量食物,但是稚名隐知却没有那个时间等待。 艾丽卡判断,绑架草薙护堂的人还没走远,应该是为了某些事才抓他,所以很有可能还留在这附近。 事不宜迟,艾丽卡半拖着想吃点东西再走的稚名隐知开始了搜索行动。 “唔好饿,话说艾丽卡。” “什么?” “对于绑架了护堂的人,你有眉目了吗?” 走在村镇的街道上,稚名隐知对着身边的金发少女问道。 “像我一样的外界魔术结社人员基本可以排除在外。因为不从之神显现的消息虽然传了出去,可是那些除本地结社以外的魔术结社绝对还没有得到不从之神已死的消息,所以不可能派人来此,如此一来只有距离最近的本地结社犯案性最大。” 艾丽卡略一沉吟便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犯案性’这词一出来,稚名隐知觉得艾丽卡似乎变成了经验丰富的侦探,并且还十分享受着破案的乐趣。 在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对草薙护堂的担忧。 “听上去很有道理,倒是你一点也不担心那些魔术结社的人会对护堂做什么危险的事啊。”稚名隐知点了点头,将心里的疑惑问出。 “...这句话换我来说还差不多!稚名卿是那家伙的友人对吧,可是从一开始就没发现你有多么担心,这简直不合常理。我的话,与其说担心,倒不如说是责任吧。那家伙,护堂也算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同伴,我作为骑士而言,自然不能扔下同伴不管。” 艾丽卡古怪的看了稚名隐知一眼,倒是十分坦诚的说出理由。 “嘛,征讨不从之神这种堪称世界危机的活动他都成功存活下来了,区区绑架又算什么,安心啦。而且,隐知用日语来讲有点绕口,所以叫稚名就可以了,别加尊称了。”稚名隐知摆了摆手,说道。 “真是奇怪的友情。” 对于稚名隐知的回答,艾丽卡显得一头雾水,摇了摇打算不再去想。 “这才是真正的损友,艾丽卡的话大概不会懂吧。” “为什么这么肯定?感觉你在轻视我,不过损友是什么?” 稚名隐知发现了,虽然少女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美貌和魔术天赋,但是对于一些现代名词的理解却停留在八十年代人的水平上。 “艾丽卡,你有朋友吗?我可不是指那些一见面就送上名片结果说了没两句话等到下次见面时就像亲兄弟一样的朋友,而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朋友。” “没有。” 艾丽卡没有迟疑的回答,脸上看不见一丝落寞。 似乎对现在这种生活完全习惯了。 对于艾丽卡的回答,稚名隐知并不感到奇怪,天才自然有天才的生活方式,俯视着一般人的时候,同样也失去了与一般人交流的机会。 不过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作为天才来说,是不会觉得寂寞的。 因为——劲敌的存在。 “那么艾丽卡,你有什么竞争对手吗?” 稚名隐知换了一种问法继续。 “恕我失礼,请容我拒绝回答。” “诶?” 突然间艾丽卡态度变得异常强硬。 有什么苦衷吗? 不,不是。 大概,内心不想承认吧?也就是说,的确存在着这么一个劲敌吧。 一时间,稚名隐知稍稍对那个艾丽卡不愿说出的劲敌有些好奇。 “嗯?这股咒力波动。” 就在这时,稚名隐知心中一动,停下脚步望向某个方向。 “发现对方踪迹了吗?” 艾丽卡清楚,面前这个少年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那里刚刚出现了一股让我在意的微弱的咒力波动,甚至以外是错觉。” 给艾丽卡指明了自己感应到的方向,稚名隐知陷入深思。 “我想大概是那些人的魔术引起了你的神力反应吧。”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信仰韦勒斯拉纳的宗教组织?” “当然也不排除琐罗亚斯德教的可能性。” 艾丽卡推论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动用了魔术,就说明护堂情况不太妙了,我们得赶紧了。” “嗯!” 为了以防万一,稚名隐知可不想再次见面时看到草薙护堂尸体,所以顿时与艾丽卡一起加快脚步。 这座村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距离感应到的位置仅有不到两百米。 约二十秒后,他们便来到了一间小屋前。 大概是作为柴火房之类的房屋,外表看上去十分不起眼,而且位于村落外围。 如果真的要找的话,估计等稚名隐知找到得过两个小时以后了。 望着面前的小屋,稚名隐知看向艾丽卡,递她一个眼神示意。 艾丽卡微微点头,放轻脚步走近小屋的门。 而稚名隐知则是以咒力侦查周围是否还有同伙,或者陷阱。 又过了几秒,他冲着艾丽卡点了点头,示意没有陷阱。 了解到这点后,艾丽卡便不再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丝毫不担心暴露了身形会有什么危险。 不过也是,身后就站着一个弑杀了两位神明的弑神者存在,哪怕这里面的魔术师们数量再多十倍,实力再添十倍也是无用之举。 “到此为止了喔。绑架监禁了我艾丽卡·布朗特里同伴的傻事,居然有人敢做呢。对于这样的鲁莽,倒不如是让人感到佩服喔。” 金发的少女从容的堵在门口,既给里面的人既带来了希望,同时也带来了绝望。 ; 第二章 十个梅卡尔也杀不了我 一分钟后,小屋里已然躺了一地的黑色斗篷人,他们都被艾丽卡用绳子绑了起来。 回想起艾丽卡出手时的分量,大概短时间内是醒不过来了。 草薙护堂倒是没有事,据他所说是在旅馆房间里睡觉的时候被弄到这里来的,似乎是想从他口中掏出关于弑杀了韦勒斯拉纳的凶手的情报。 虽然说出来也没关系,但是草薙护堂极为硬气的什么也不说,那几个斗篷人一看,就觉得这个家伙很不配合,而且似乎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他们几个也不说擅长拷问的专家,面对这种情况自然采用最擅长的办法,诱导术式。 简单来说就是魔术版的吐真剂。 被施了这种术式,草薙护堂不仅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把情报说出来,反而好像激起了斗争心一样,这回倒是不说‘我不知道’这种话了,而是牙齿咬得嘎嘎响,就是硬不开口。 这下子,几个斗篷人无所适从了。 只能强忍怒意,赞叹一声不愧是那艾丽卡的同伴,果然够犟。 但同时,他们也意识到要草薙护堂开口是不可能的了。连术式效果都能抗的下来,他们还有什么办法?生命威胁吗? 结果也不出他们意料,这个家伙居然连死也不怕。 那好办,反正既然撬不开他的嘴,那么留下来也没多大用,直接杀了跑路算了。 可是他们的想法还没实现就被破门而入的艾丽卡彻底扼杀了。 回到旅馆,三人都在集中在一个房间里。 这次的事件让他们意识到了这些魔术结社的手段,视人命如儿戏这么描述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哪怕是聪慧如艾丽卡也没想到这些魔术师真的会下手。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早就出名的弑神者吗? 不过随后想想,也不奇怪。毕竟连她自己也是等稚名隐知开口说出身份后才知道的,更别说情报收集能力远低于【赤铜黑十字】的那些弱小结社了。 估计是把稚名隐知和草薙护堂当做了两个运气好的普通人而已,后来凑巧与天才少女艾丽卡结伴同行,最后是艾丽卡弑杀了韦勒斯拉纳。 普通人能弑杀神明?开什么玩笑,那还要魔术师干嘛? 大概那些斗篷人是这么想的。 不得不说他们运气很好,抓得是草薙护堂而不是稚名隐知,不然的话他们就会提前一个小时尝到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滋味。 “不过该怎么说才好呢,护堂你的运气真的不怎么样,今天的期末考记得别用扔铅笔了。” 这是典型的幸灾乐祸,虽然稚名隐知的表面看不出来。 “我考试从来没用过扔铅笔好不!” 草薙护堂大声反驳。 “但是运气不好是事实吧?” 追加伤害。 “这个...呜,没法否认,难道这次出门忘记去神社求签了吗?” 草薙护堂话语一窒,顿时发出悲鸣一般的抱住脑袋。 “稚名说的不错,这次如果我们再完一步,估计见到的就是护堂你的无头尸体了吧。”艾丽卡接着说道。 “说得好像都市传说一样。” “脑髓诅咒知道吗?先是让脑髓像开水一样的沸腾起来,然后因为颅内空间不足,所以就会再‘砰’的一下。” 艾丽卡边说边比划手势,脸上充满了戏谑的笑意。 “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还是自我了断好了。” 草薙护堂彻底悲观了。 “嘛,其实那也很不错的说,除了脑髓沸腾的时候会给你带来轻微的痛楚,随后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脑袋都没了当然感觉不到了!还有,什么叫‘轻微的痛楚’,怎么想都不应该只有轻微吧?!” “撒,你去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把我当成笨蛋了吗?” “哇。” “令人火大!” 看着艾丽卡单方面的欺负草薙护堂,稚名隐知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因此他也插了一句。 “护堂,你其实很幸运,那些人用的麻醉剂就差几毫升就能致命了。” 沉默—— “虽然稚名你说的是好消息,但是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草薙护堂嘴角抽搐的说道。 “心态放乐观一点。不过基于你现在的状况,我觉得你还是快点返回日本比较好。” 前一句还是用玩笑般的语气,可是说到后面,稚名隐知的语气就变得十分认真了。 “返回日本?只有我一个人吗?稚名你不一起回去吗?” 草薙护堂虽然其他事迟钝了一点,但是有时还是反应很快的。 连续抛出三个问题。 稚名隐知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应该知道的吧,虽然解决了韦勒斯拉纳,但是梅卡尔还不懂藏在哪里,以他恢复力量的进度来看,这几天大概就有消息了。我自己也是想赶紧回日本,有个麻烦的尼特族一直在抱怨我拿了工资不工作,都催了很多次了。不过梅卡尔可是盯上我了,尽管当初是他自己选择逃跑,但是里面也有我的原因,所以他肯定会找到我然后趁机寻回场子,现在回日本等于是将灾难带回去,我必须要在意大利把他解决了才行,不然以后我就没平静日子了。”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哪怕是草薙护堂再怎么抗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友人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不从之神给周围带来灾难的本事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如果稚名隐知真的回东京,那么估计没多久东京就要被梅卡尔搞得破烂不堪。 可是这么放任友人一个人在国外与危险的神明战斗,而自己跑回去。虽然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这里面并没有逃跑的耻辱,可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要不然,我留下来陪你吧。放任友人在异国冒着生命危险的战斗,自己却回到家里舒舒服的享受暑假,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犹豫了一会,草薙护堂叹着气说道。 “但是,护堂,就算让你你呆在这里那能有什么用?一旦发生战斗,连我也得远远避开,万一你被卷入战斗可别指望有命在。” 艾丽卡的话语犹如铁锤般砸在草薙护堂的心里,让他一阵动摇。 可是随之他又坚定起来。 “那么如果你卷入战斗,你能保证活命吗?艾丽卡。” 草薙护堂语气平静,不带丝毫火气的说道。 然而就是这种话,再搭配这种语气,令艾丽卡不由蹙眉。 “至少我的保命几率比你高,而且我身为骑士,这本就在我的职责之内。” “身为友人,我也不能将友人放着不管。” 明明不管艾丽卡的事,偏偏他们两个较起了劲。 稚名隐知见此,微微叹了口气,真是的,还没和梅卡尔开打就遇上这种麻烦事。 “两个人都歇一会吧。” 听到他的话,争锋相对的两人总算稍微有所收敛。 “护堂,我先让你回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光是误伤什么的倒是次要,主要的是,你万一出事后的结果。”稚名隐知顿了顿,忽然话题一转:“是叫静花来着吧,你的妹妹,如果你出事的话,我认为她包括你的家人,很有可能会在医院呆上一些时间。” “这..这个....” 草薙护堂说不出话了。 或者说,他想起了某些事。 比如说,出来之前和妹妹的约定,。 貌似是让记得他带礼物回去吧,最近事太多他都快忘了。现在一提才想起来。 “可是你不是也一样,你的双亲..貌似还有一个天才表姐。” “完全不一样好不好,我如果打不过可以跑的,另外世界上也不光有我一个弑神者,实在不行我跑去美国,相信那里的假面英雄很乐意为民众的安全奋斗。所以,护堂,这不是逃跑也不是袖手旁边,而是我作为友人的请求,好不容易在东京呆了一年有了个朋友,要是随随便便死了那算是怎么回事?” 听到‘表姐’这个词,稚名隐知脸色略微不自然,但是话语依然保持顺畅。 而闻言,草薙护堂也说不出反对的话了。他也不是笨蛋,虽然热血一时占据了脑袋,但是伴随着稚名隐知越来越深刻的话语,他也想通了。 以他对自己友人的性格认识,的确不用担心他做出什么危害自身的事,就算打不过不是还可以跑嘛。 何况正如稚名所说,弑神者又不止一个。 还有比稚名更强的弑神者存在,他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留在这反而更麻烦。 “好吧,听你的。我先回日本,在东京等你回来。你..千万别死了啊。” 草薙护堂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说什么呢,就算十个梅卡尔联手也杀不了我。” 稚名隐知也浮现出笑意。 不过他可不是说大话。九十九万的魔道书里,可是有不少穿梭空间的书。而且,从韦勒斯拉纳那里篡夺来的权能,这回也可以好好试试效果了。 ; 第三章 百分百不能信任 (四千字大章送上,看完的书友别忘记投票撒) 虽然已经决定先让草薙护堂返回日本,不过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可是偏僻的不得了的小村落,光是等巴士就费了一番功夫,更别提机场了。 因此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商量着以卡利亚里为目标,那里是相当繁华的海港,不仅可以送草薙护堂上飞机,也方便他们之后的行动。 搭着乘坐出租汽车旅游的意大利中年男性的顺风车,他们抵达了奥里斯塔诺,在那里与出租车大叔分别。 时间是晚上九点过后,想继续出发是不太可能的了。何况稚名隐知也无法忍受在那颠簸的巴士上看书的烦躁感。 因此他们在奥里斯塔诺的小旅馆住了一晚。虽然到了早上,为了叫醒两个拥有睡懒觉习性的人,草薙护堂敲门敲得手都痛了,不过还是平安无事的来到了卡利亚里。 卡利亚里本土面向着地中海。 浮在这片平静优美的海洋上得撒丁岛,面积大概是日本的四国左右。全岛是撒丁岛自治州,州都就是卡利亚里。 卡利亚里是个古老的海港城市。起源于公元前八世纪。 是擅长于航海术的腓尼基人登陆上这个岛屿,在这个地方建筑起海港和城镇的。 或许比起飞机来说,坐船会更方便。 但是,稚名隐知考虑到某个灾难制造机的存在,还是决定飞机更靠谱一点。 卡利亚里的机场并不在本市内,大多是在周边。 去往机场的路上,草薙护堂也不跟艾丽卡抬杠,出乎意料的沉默起来。受到这股气氛的影响,连艾丽卡也闭上嘴,一言不发。 倒是便宜了稚名隐知,让他的耳朵终于可以清净一点。 话说本来在车上看书就很不方便,再加上旁边还有两个不断争锋相对的家伙,这到底是什么酷刑啊? 不过这么一下子静下来,稚名隐知也感觉有点不适应,几乎不用想他都能猜到原因,但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安慰是多余的,改变主意更是不可能。 只是,口头安慰虽然不行,那么实际呢? 稚名隐知念头一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很快,到了卡利亚里机场。 先前在卡利亚里市内,艾丽卡已经帮草薙护堂买好了去往日本的机票,以免错过航班。 半个小时后。 稚名隐知站在机场大厅落地窗前,望着已然飞向云端的客机,默然不语。 带着两瓶果汁走来的艾丽卡,看到他这幅模样,递出一瓶果汁,接着十分疑惑的问道: “....把那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他没关系吗?” “嘛,对我来说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我倒觉得把那本书交给他最合适不过了。敢于向神明展露不敬的一般人,哪怕是尼采见到他也会愿意把书交给他吧。” 稚名隐知随手接过果汁并不着急喝,而是莫名的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日本的魔术组织得知那本书在他手上,岂不是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艾丽卡从客观的角度上说出自己想法。 “——他本来麻烦就多,就算跑回日本迟早也会卷入这些事里,这样想的话,还不如提早做些准备,给他一点防身手段,也免得到时候又做出不自量力的事。再者说,这可是他的愿望啊,想得到力量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喝了一口果汁,稚名隐知爽快的呼出一口气,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是吗?但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幸灾乐祸啊?” “因为是损友嘛。好了不说这个,刚才我拜托你的事,有结果了没有?” 完全不感到惭愧的说罢后,稚名隐知转移了话题,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 一说到正事,艾丽卡想吐槽的心思也没有了,露出一丝少见的苦恼。 “唔,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可以确定这里包括周围的几个岛目前都没有特殊气象警报。” “看样子还没恢复啊。” 稚名隐知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样等待不是个办法,如果我们能主动找到梅卡尔,那么就占据了很大优势。” “动用权能的话,我的确可以找得到他,不过那不是一个好办法。尽管他也许伤势未复,可是我想战胜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得付出相当代价才行。” 面对艾丽卡的提议,稚名隐知稍一沉吟便否决了。 他对自己的实力最清楚不过,同时他也对梅卡尔的实力有一定的认知。 当初一战,他几乎快手段用尽了,才把受伤的梅卡尔逼退,如今虽然得到了韦勒斯拉纳的权能,但是仍需要一定准备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 艾丽卡不了解稚名隐知的实力,所以搞不懂他的想法。 “我需要几天时间对抗梅卡尔的杀手锏,在此之前得先确认他的行踪。艾丽卡,你有认识的擅长占星术或者地脉占卜的魔术师吗?” 稚名隐知毫不迟疑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闻言,艾丽卡看似沉思,实则失神了。 她能感受到蕴藏在话语里的那种信心。 杀手锏吗? 难道是从韦勒斯拉纳那里篡夺来的权能吗?还是本身的魔道书权能? 要说魔道书的话,有那么多的魔道书找出一两本克制梅卡尔的书倒是不奇怪,如果是韦勒斯拉纳的权能,会是什么呢? 她忍不住的好奇着,因为关于第七人的王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 未见面之前,他的性别年龄外貌等等一切都是谜。 时间久了,魔术师们一提起弑神者就会说到他,但是也不懂的该怎么介绍,所以有人干脆就给他起了一个称号。并非是贤人议会所提出的‘东方的智慧王’。而是代表他自身特征...光是说出来就让人感到敬畏,不需要多么繁杂的介绍,单单几个字便说明了一切。 “艾丽卡?” “诶?” 回过神来,艾丽卡发现稚名隐知正疑惑的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一点都不像是在思考,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哼,谁说我在发呆,这只是艾丽卡·布朗特里专有的思考方式。” 艾丽卡颇为羞恼的说道,当然,‘羞’是表面看不出来的。 “好吧,那么能告诉我,有谁可以帮得上忙了吗?” 稚名隐知懒得计较,他更在意正事,早点解决早点休息。 浪费身体能量可是七宗罪以比不上的大罪! “之前我和露库拉齐亚通过一次电话,她说如果想找人帮忙的话,确实有个合适的人选,而那个人也正好住在卡利亚里。不过需要注意的是,露库拉齐亚给那个人的备注是:百分之百不能信任的家伙。” 艾丽卡沉吟着说道,虽然听上去对方貌似是个很难缠的人,但是却从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警惕或者担忧。 像是说今晚去哪吃饭一样的语气。 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啊这家伙。 稚名隐知忍不住想到。 但是他也不由问道:“那家伙是占卜师吗?” “嗯,听说很擅长地相占卜魔术。” “那就去找他,露库拉齐亚介绍的人应该不会太差。” “别忘了他可是百分百不能信任的人。” “放心吧,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家伙身上,我会让他百分百说出我想要的情报。” 稚名隐知完全没察觉到,说起不把人放在眼里,他明显更胜一筹。 ........ “这样啊……既然是露库拉齐亚介绍来的,那就不能完全无视了呢。” 大卫·比安奇以让人感觉有种怪异般装腔作势的声音说道。 这里是能俯视到卡利亚里港和安杰利湾的,山丘上的官邸。卡利亚里是和罗马同样的,环抱有七个山丘,高地众多的城市。 位于这种位置上的气派洋馆。确实是座充满着有钱人风情的官邸。 在接待客人用的客厅里,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坐在比安奇的对面。 虽然还没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不过稚名隐知也稍微明白了一些,所谓的百分百不能信任的含义。 相信艾丽卡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余光稍稍督了一眼身旁的艾丽卡。比起随意之极的他,艾丽卡就像是底蕴深厚的贵族大小姐,坐姿言行均无法挑剔,浑身更是透着一股骄傲而不狂妄的气质。 简单说来,也就是典型的大小姐。不过是那种有着良好教养的大小姐。 这样不累吗? 稚名隐知百般无聊的想到。 与比安奇的交谈完全是由艾丽卡负责,这种事对她来说更为合适。 毕竟是有求于人,他也不习惯一见面就像fbi一样,掏出证件要求比安奇配合。 能够答应自然最好,如果不答应的话...嗯,尽量手下留情吧。 稚名隐知如此决定后,艾丽卡和比安奇的对话也终于进入正题。 “两柱神降临了这件事,我也已经知道了。其中一柱是梅尔卡。而以另一柱神为东方之军神这一点推测,大概是韦勒斯拉纳么吧。” 魔术师大卫·比安奇像是感叹般这么说道。 他是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左右的美男子。 端庄整洁地穿着一套紧致的西装,果然让人感觉到是个在意面子的美男子这种氛围。 “嗯,我们从露库拉齐亚那边听说,你是位卓越的地相魔术师呢。务必请你以那种魔力帮忙追踪梅尔卡的去处。” 艾丽卡也不过多委婉,直接说明了来意。 以她的身份,的确不需要在意这番话会不会令对方感到不开心。 何况,就算谈判破裂,也还有另外一个人负责呢。 而对稚名隐知的介绍是恰好来撒丁岛旅游的日本术者,碰上不从之神或许大多数魔术师会选择逃避,然而也有少部分的魔术师会选择迎难而上。 “嘛,这倒没关系,毕竟我还欠着露库拉齐亚的人情,这点忙不算什么。” 比安奇展现出了良好的素质,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倒让稚名隐知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本来他还以为魔术师都是像日本咒术家族那些老顽固一样不通情分,他都做好以势压人的准备了,如今看来是不... “比起这个,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军神韦勒斯拉纳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萨鲁巴托雷·东尼卿的话,虽然前两天就得到了他在赶来的途中,不过想来那位的战斗应该不会连一点消息也没传出吧,所以我怀疑军神韦勒斯拉纳是死在了其他人的手里,到底是谁呢我也不清楚,我希望能够得到你的答案。” 比安奇话语一顿,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说道。 他的双眼,仿佛蕴含了奇特的力量,能够看透人心。 但在在场的艾丽卡和稚名隐知都不是一般人,这点小伎俩压根就没用。 只是让稚名隐知感到好奇的是,在说到萨鲁巴托雷·东尼,这位欧洲的剑之王的时候。 语气里竟然没带丝毫敬意,反而隐含嘲讽。 那位弑神者在意大利威信这么低吗? 不过同时,稚名隐知也为比安奇的敏锐心思而感到些许惊讶。 果然这一层次的魔术师都不是什么好相处之辈,当然,前提是站在同等或者之下的地位。 面对比安奇柔和却不乏犀利的问句,艾丽卡不慌不忙的笑了笑,以自己当时并不在场的理由应付了过去。 比安奇‘哦’的一声,露出明显不怎么相信的微笑,但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总之,就开始做观测的准备吧。在准备好必要的工具之前,可稍作等候么?” 如此说完,他就从客厅离去了。 待他走后,艾丽卡的笑容直接垮下来,对她来说一直对一个不怎么感冒的家伙摆出好脸色实在是一种煎熬。 “有必要这样吗?我觉得他人还是不错的,作为上流社会外表的魔术师也算合格了嘛。至于他的技术问题,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吧?我觉得像你这种年龄的女孩子都应该对这种男性有好感的才对。” 稚名隐知随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艾丽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眉头不住跳动,显然在努力忍受怒火。 并未察觉到这点的稚名隐知还在嘀咕着:“所以女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声音虽然极小,但是坐在旁边的艾丽卡可不是一般人,耳力可谓相当灵敏。 于是乎,好像有什么名为‘理智’的神经崩断了。 ; 第四章 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近五千字大章就不拆分了,直接上传。看在我这么大方的份上,看完的书友别忘记投票了) 大约过了一小时之后回来的比安奇将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比安奇馆邸面积宽广,而且与之成对称地走廊也很长。从窗口能够展望到翡翠色的地中海。多亏是位于海边山丘上这个位置,眺望到的景色无与伦比。 “稚名,你对比安奇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两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艾丽卡突然问道。 为什么忽然间问这个?难道还在记恨刚才的事?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重复之前的话。 稚名隐知嘴角一抽,心中暗道。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用一句话形容,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士,无论是仪态还是行动原则。唯一可称赞的就是他的魔术了,他的水平估计已经超过了‘风水’这个概念,直接到了‘地域‘的程度。也就是说,只要你还在地球上,他就能掌握你的行动,不过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媒介。”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艾丽卡蹙眉问道。 “我学过一些古代秘法,论程度只是半吊子而已,除了能保证让自己不会莫名其妙跑到什么危险的地方去以外,没其他作用。你知道的,弑神者很容易惹上麻烦事。” 稚名隐知叹了口气说道,过了这么久,他早就有所体会,麻烦这种讨厌的东西,哪怕不去找它,它也会主动找上门,就好像认定了某个人一样。 放在佛家,这叫做宿命。 既然躲不过,那么至少也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诶,这样啊。相信吗?我有预感,等会你又有麻烦了。” 艾丽卡忍着笑意,感觉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稚名隐知无言的叹了口气。 他自然知道艾丽卡话语蕴含的意思。都过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想必已经给看出来了吧。 不久后,他们到了目的地,一个极为宽敞的房间,和稚名隐知印象中白皇学生会的房间差不多大,不,或许还要更大一点,因为这里布置得十分空旷。 房间中央摆放了一张大理石的桌子,一个很大的“模型”被放置在上面。 那是将地中海周边的地形立体化了的模型。在长度为五米,宽度为二米左右的的长方形上,西班牙,意大利,希腊,土耳其,地中海,北非等各个国家被精致而美丽地再现了出来。 一般人如果看到这个大概会以外是有钱人为了情趣制造出的模型。 但是稚名隐知却感觉到了,这座模型的内部充满了咒力,而咒力与地脉相连,紧紧的依附在一起。 所谓的地相占卜,就是利用媒介让咒力通过地脉搜索目标吧,搜索的过程中也会以其他形式显化在模型上面,如果找到目标或者完成占卜,就会在模型上面明确的标志出来。 就是这么一种精密的魔术工具。 看到这个以后,艾丽卡也不由为稚名隐知的目光之敏锐而感到诧异。 不愧是超一流的魔术师,之前她还小瞧了对方。 只认为就算打不过也不会受伤,但是看到这个工具,她就明白了,对方的专长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占卜。 换句话说,如果比安奇把他在占卜上的成就变成战斗水平,那么艾丽卡十有八九得狼狈而逃。 “那么。试着追踪你们所目击的梅尔卡的‘气息’看看。” 这时,比安奇拿起了一个装着茶色粉末的烧杯。 “这是刚才将在古代腓尼基人的母港苏尔港的遗迹处出土的壶的碎片磨碎而得到的粉末。 粉末从被倾倒的烧杯里面撒落到模型上。 刚好在撒丁岛的南边——相当于他们所身处的卡利亚里的位置。 然后,粉末自主地动了起来。如同蛇一样在模型上爬行着,向着地中海飞出,往东而去了。在那个方向上 有着比起撒丁岛还要大的岛屿。 “西西里岛?梅尔卡是去了西西里岛吗?” 比安奇对瞪目结舌的艾丽卡点了点头。 “看来是这样呢。作为腓尼基人势力范围的并非只有撒丁岛,西西里岛也一样。梅尔卡或许是为了寻求自己的统一性,他自身存在的根源,而往接近于母国的圣域处移动。” 信奉于梅尔卡的腓尼基人好像是将苏尔这个城市作为根据地的。 苏尔就是位于现今所说的黎巴嫩里的一个地方。若从撒丁岛来看是位于‘东’方。 原来如此,那里是第一个目标吗? 稚名隐知默默想道。 “那么。实际上,这里还准备了另外一个东西。” 比安奇拿起了试管。里面装有少量的白色粉末。 “这是刚才将在萨桑王朝时代波斯的琐罗亚斯德教神殿遗迹处出土的石板削磨而来的粉末。为了追踪胜利之军神韦勒斯拉纳的‘气’而准备的。” 烧杯被倾侧,白色的粉末撒落在模型上。 虽然落在了意大利本土的正中处,不过白色粉末自主地活动了起来,渡过了海洋,往撒丁岛南方的卡利亚里这个位置爬行过来。 “艾丽卡小姐...若是如你所说,你当时并不在场的话,出现这种结果也并不奇怪,但是弑杀了韦勒斯拉纳的人就在这里,我表示很好奇,你难道是被你身边的这位同伴欺骗了吗?” 这时候比安奇露出得意的微笑。 “我是这么观测到的喔。韦勒斯拉纳死于人类之手。结果,军神的权能被篡夺而去,新的持有者现今正身处卡利亚里。那个人恐怕应该就是你了吧。” 语毕,装腔作势的美男子直盯着稚名隐知看! “我刚才在让你们等候着的期间试着观测了这个馆内的灵相,发现到像缠绕不绝般的火药一样的‘气’正缠卷着。并不是艾丽卡小姐你,而是这个少年所隐藏着的‘什么’正等待着机会暴动起来!” “不过大卫·比安奇。就算这是事实,可是有什么问题呢?” 如此宣告道的艾丽卡,态度就如天不怕地不怕般优雅。 虽然她不介意给稚名隐知制造一点小麻烦,但是此刻置比安奇的话于不理的话,布朗特里的威信恐怕就要受到打击了。 “要是稚名隐知是e的话——你首先要做的事,应当是向‘王’低头吧。为其即位而发表迟来许久的贺词,然后再奉上畏惧和敬意。” “啊啊。确实是这样没错呢。” 比安奇因被自己年幼的美少女说服而露出苦笑。 “我从老早之前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确实e是弑神之人吧。但是,你觉得他们全部都值得成为‘王’吗?我们的王——萨尔瓦托雷·东尼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竟然是个大笨蛋,名副其实的白痴!” 话音一转,比安奇极为不忿的说道。 稚名隐知现在有点庆幸自己没当什么日本咒术界的盟主领袖,不然的话像他这样的性格将下面的事情肯定不管不问,想必过不久后就会有一大堆的闲话传出来吧。 可能还有某些激进的组织想推翻他这个‘昏君’的‘统治’吧。 “嘛。只是那位大人,不能都一概而论呢。” 对于比安奇的冒犯之言,艾丽卡也无意要反驳。 “而且除了剑之外,真的是除了剑之外玩不出其他花样的人吧?就算是不懂术式,只要我们有意的话——你不认为我们也是可以做得到的吗?” “难道,你是说打倒e?” “没错。就如同他们弑杀神那样,就算是我们也能打倒魔王。至少,要是对方还是个破绽百出的乳臭未干小鬼的话!” 比安奇充满自信地断言,再次盯上着稚名隐知。 “我所观之相并非只有风水灵气,观人相也是相当拿手的...那里的少年,貌似是有那么一点魔道的血脉,但是我得出他没有任何武艺的心得,更没有接受过良好魔术教育的素质。破绽百出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是踏入过战场的战士。由此可见,从神那里篡夺而来的权能也只是空藏宝玉罢了。” 稚名隐知彻底无言了。 或者说无语? 魔道血脉,是在说山伏吗?那是从他高祖父一辈开始才成为了山伏,论血脉久远程度只有两三百年,比起欧洲这些普遍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魔道家族来说的确不算高。 高祖父与一名巫女结合生下了曾祖父,然而曾祖父却与普通女性结合生下了祖父,接着祖父也娶了普通女性生下父亲,父亲不用说,也是娶了身为普通女性的母亲,才生下了他。 如果把最初的血脉看成‘十’的话,那么到了稚名隐知这一代,如今只有剩下了十分之一,堪称稀薄。 对于长辈们的爱情观,稚名隐知并不会埋怨他们,相反他还十分赞同这种做法。 至于比安奇所说的武艺。 他这一脉的弓道本身就不是用来射人的,讲究以心御使灵力为箭,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不需要多加练习就能达到最高程度。 这是比安奇看不出来的。 至于说良好的魔术教育,这是当然了。稚名隐知的爷爷只教了他一年弓道,从来没教过其他什么技法。 最后的‘战士说’。稚名隐知怀疑比安奇根本就不了解弑神者的战斗本能。 哪怕他现在破绽百出的站在这里,就算梅卡尔来了也打不倒他。 不过这家伙虽然太自信了点,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能够看出自己那么多的表象。 稚名隐知暗暗赞叹。 “为了证明所有的王并非是绝对的霸者这一假说,这不是正好的对手嘛。哼哼哼,就请一定要配我试一下呢!” 比安奇完全没察觉到稚名隐知的想法,仍旧自信满满的说道,连带着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这让稚名隐知又在心里给他加了一分。还是个不错的战士。 “大卫·比安奇...我呢,曾经认为你勉强算得上是一流魔法师,但是看来是看错了。你也就是个一流半而已,大概,还是个一辈子都无法在此基础上有所突破的人呢。” 一幅厌恶的口吻吐出毒舌的,毫无疑问就是艾丽卡。 “这种程度的浅见,你觉得如今会有几千人的魔术师考虑过呢?还真是像撒丁岛这角落里只会装作高人的半吊子应有的样子,肤浅至极的思考方式。” 带着嘲笑口吻的声音,不如说是有着艾丽卡风范般的华贵。 “如果我们【赤铜黑十字】般名门的话,为了不放任这种错误,告知王是何等的强大——不,是荒唐到真理都无法通用的生物,就会用历代的王的逸话作为教材,好好彻底的教育一番。” 艾丽卡噗哧一声,露出了一幅微笑的样子。 “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呢。我虽然对于叫萨尔瓦托雷卿为白痴不禁表示同感,但‘貌似能打倒’什么的意见却从心底感到蔑视。这样的梦话,应该在墓场永眠时再说吧!” 何等的具有艾丽卡风格,十分精致的嘲讽方式。 “哼,还真是只会向王摇尾巴的名门才能说出来的话。不过,有件事忘记了可是会很困扰的,这里是我的馆,对于你来说就如同是敌人的领地。——受死吧!” 比安奇冷声出口的瞬间,艾丽卡脚下的地板骤然软绵变形,前端呈现出一个尖尖的大锥形,向上延伸,像矢一般飞快。 但是来自下方的奇袭却被艾丽卡轻轻的向后退一步避了过去。 “汝非不死之神,应有作为当死者之子的自觉!” 比安奇又一次喊了出来,咒力循着话语蓬发而出。 这股咒力相当可怕。连整个屋子都开始发出了‘轟轟轟!’的响声 ‘黑暗’弥漫于艾丽卡的身边周围。 如同暗色般的薄雾突然之间产生,弥漫在艾丽卡身边,像是一团黑暗的云层将如同闪耀的月光般的美少女包进去一样! 那是种异常危险的魔术。 接触到那个薄雾的生物将会急速地死去。不知是会被吸取生命了,患上不治之病,还是心脏会急剧停止。但是,那是会夺取生命,非常恶质的魔术! 稚名隐知不需要凭借自己的魔术经验就能感觉的出来。 不过他不觉得艾丽卡会受到什么伤害。 果然,暴露在这样恶意的攻击之下的艾丽卡朗声喊道。 “为维持罗马之秩序,元老院律令剥夺全军之指挥权。狮子之钢啊,成为此之基石!” 她熟练地咏唱出咒文。 与此相应,狮子的魔剑cuoredileone突然出现在艾丽卡的手上。同时形状迅速的产生变化,化作成为闪耀着银光的十把锁。 锁链的前段和尾端相互结合,化成了一个‘锁圈’。 这十把锁将艾丽卡包围了起来,成为了防御黑暗之雾的护壁。 “元老院最高律令,发令!” 艾丽卡进一步咏唱咒文,完成了魔术。 “怎样?以魔剑cuoredileone和元老院最高律令所构筑的防御壁,你有办法攻破吗?” “没—有—吧。但是正因如此你也无法出手了。” 对于艾丽卡的挑衅,比安奇嘴唇的笑容歪曲了。 “以元老院最高律令之术所构筑的守护结界,是如同城池般坚固的。施术者却无法从那个场所里面移动半步。这样好么,这样守护自己的身体,你就完全没办法保护这名成为了e的少年了喔。” 他本以为艾丽卡会脸色大变,露出懊恼的模样。 但是,他在艾丽卡的脸上看到的,确确实实,是一种憋着想笑的表情。 尽管比安奇感到有些疑惑,甚至不妙。 却不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 “那我就不客气地对这位少年出手了喔,没关系吧?” “嗯,请随便。” 艾丽卡以这样无所谓的表情这么说道。 “e之所以作为霸者,王者的理由——作为让人世之理完全分崩离析的规制外之存在,就请你尽情领教吧。我想要是你能捡回一条小命的话,或许能成为一个很好的教训呢。” “就是这样了,之后就交给你了啰。你们的恐怖之处,让那个不识相的家伙领教一下吧。没事的,我想应该不会太麻烦了啦。” 说完,艾丽卡华丽地笑起来。 那是除了美丽而且魅惑性的‘恶魔的笑容’这种说法外无法形容得到的表情。 稚名隐知却有种想捂住脸走人的冲动,什么不会太麻烦啊,那为什么你不解决? 不过事到如今抱怨也没用,迟早他会报复回来。 现在嘛,还是先将面前这个像战斗狂一样的魔术师的事解决了吧。 “呐,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坐下喝一杯的话,或许可以解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稚名隐知扯出了一抹算是和善的微笑说道。 ; 第五章 你...卧槽 (回归!恢复更新) “呐,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喝一杯,或许可以解开什么误会也说不定。”稚名隐知扯出一抹算是和善的笑容。 “不,很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误会,因为我已经完全确认了你的底细。”比安奇露出胜利者般的笑容,明明还没动手,却已经信心十足。 稚名隐知无言以对,他很想劝对方一句,不要拿魔术师的眼光来评价弑神者。但是他现在更想做的是,让比安奇的笑容变成绝望。 不是很有趣吗?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 或许扮猪吃老虎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但是如果他没有扮猪,而对方却主观上的把他当成了猪,随意宰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因为已经提醒过了嘛。 “哦,这样啊。”稚名隐知无所谓的应声。 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比安奇眉头一挑,作为魔术师的预感告诉他情况有些不对。 但是他认为,这是对方身为弑神者的原因。 毕竟是弑神者,就算只是个新人,本身的存在也足够不可思议,更何况还有那篡夺过来的韦勒斯拉纳权能,如果对面那个少年能够运用的好,那确实有点麻烦。 不过想来可能性也不大,以防万一,比安奇决定先出手为好。 “森林啊,其气息泛布大地。” 从比安奇口中咏诵出的是言灵。 语言具有力量,因此产生咒力,形成了‘术’。 与此同时,从‘术’中诞生出的神秘现身了。 比安奇身后的墙壁逐渐化为虚幻,继而一片森林的景象映入稚名隐知和艾丽卡的眼中。 林中草木繁茂,绿意满盈。那里茂盛植物的样貌并非地中海的品种,明显是热带雨林之中的草木、花朵。 “原来如此,空间衔接的魔术吗?把不知道哪里的森林消除了空间限制,与墙壁连接在了一起。看来身为地相魔术师,你对凯尔特文化了解的很不错。” 稚名隐知微微点头,丝毫不慌张的做出点评,并且予以赞扬。 “我才应该表扬您,面对此景依然还能保持冷静,希望您接下来还能继续保持。”把稚名隐知看出自己术式的原因归于艾丽卡身上,比安奇不感到惊讶,反而冷声笑了笑,诵出了新的言灵:“虎哟!用那绝对不死的手和眼,创造出令汝恐惧的均衡吧!” 那大概是‘召唤’的术式吧。话语落下,便从密林的深处,两个闪着灿烂的绿宝石色光辉的小球接近过来。那是野兽的眼球。那身披黄色与黑色的毛皮,强韧、巨大、野生的生物——正是‘虎’。 其个头非常巨大,体重大概能有三百公斤。而且,不仅有一只。 第二只也从密林深处走了出来…… “即便对弑神者施放魔术,也会被完全弹开。这件事很有名。” 比安奇以一种‘一切皆在预料之中’的口气说到。 “但是,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比如说虽然直接施放术式没用,但从骨骼和容貌,这些外表因素看来,像刚才那样观相也是可行的。从所弑之神缠绕的强大的‘气’着手,就可以用探索的占术来揣测对方的位置。” 比安奇一脸满意的看着来到室内的两只大虎。 “因为用魔术招出的物品也能构成伤害,所以就这样操使人造的魔兽也没有问题——‘王’哟,这些家伙都是深知人类血肉之味的食人之虎,试图劝说它们之举可是没用的。” “我当然明白,所以——”稚名隐知神秘一笑,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很好奇,你该怎么阻止它们呢?” “放心好了,我会尽量让它们手下留情的,毕竟每一个弑神者都是对抗不从之神的底牌,哪怕是我也不敢随意做出那种事。” 比安奇误以为稚名隐知是在担心自己的生命,所以暗含怜悯的说道。 “喔,不过我认为,它们可没打算手下留情啊。” 稚名隐知耸了耸肩说道。 到了这个地步,比安奇也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太诡异了,固然对方是弑神者,但本身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表现出的冷静和随意完全是有心而发,并不是表面做作。 难道说还有什么底牌? 比安奇暗自猜想。 “小心了。”蓦然一道声音传来。 “什么!” 比安奇刚刚分辨出是稚名隐知的声音便受到了攻击。 因为他根本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因此措手不及之下身上的西装被撕拉出几道口子,隐隐还能瞧见胸口的血痕。 “吼!” 两只老虎见无功而返,再次咆哮一声,左右合围上去。 目标不是稚名隐知,而是身为它们主人的比安奇。 “怎么回事!?” 比安奇狼狈的在自己召唤出的老虎爪下窜逃,内心震惊不已。 但是他根本分不出心思多加考虑。体重超过三百公斤的巨虎,其巨大的身躯却柔软而且敏捷,以其最为凌驾于人类的速度向前突进。 这些本是致敌于绝境的手段,此刻却成为了对他来说最致命的威胁。 作为一个典型的魔术师,他平常虽然有着锻炼身体的好习惯,但是面对巨虎远超常人的行动力,还是有所不及,如今比安奇只是凭借着对巨虎的了解而闪避。 只要能拉开距离... 比安奇憋着一口气,试图寻找机会。 什么机会?当然是反击的机会。 不过前提是要能拉开距离,这样他才有空暇时间施放魔术。 而眼下两头巨虎配合默契的对他展开围攻,要找出机会简直比击败巨虎还难。 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的稚名隐知,很快就瞧出了比安奇的打算,顿时眼中闪过一道莫名之色。 几乎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比安奇的运气来了,居然凑巧的给他找到了一个破绽。 哼,魔兽终究是魔兽,智慧还是很低啊。 比安奇下意识的想到,也不放过机会,楸准巨虎配合之间的一个停顿的空隙,飞快扑出,差之毫厘的躲过了头上掠过的利爪。 很好! 比安奇眸光一亮,甚至他都计划好了。一旦落地就马上翻身对巨虎施放魔术。 但是现实的残酷让他知道了撞上墙壁有多痛。 “啊!” 比痛呼略早一点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比安奇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脑门,目光还不忘督一眼前方,看来他很想知道究竟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 不过这一看,他差点连脑门上的疼痛都忘记了,直接傻眼了。 前方...哪有什么东西?最近的一个可以让自己产生撞上墙壁的痛觉的东西还在两米开外。 眼前除了空气以外就没其他的了。 怎么回事?鬼打墙? 比安奇不甘心的伸出手向前方探了探。 却给他摸到了一面光整的无形之墙。 “结界?!” 比安奇瞬间恍然,接着迅速用恶狠狠的目光看向艾丽卡。 估计他以为是艾丽卡干的好事。 可是他错了。 艾丽卡还被她的防御关在里面,哪有机会施放结界。 那么会是谁? 此刻房间还剩下一个人,那就是稚名隐知。 旋即,比安奇用震惊外加不甘心的目光望向他。 “有时间盯着我看,不如考虑一下满足它们的食物需求,这样动物保护协会也会感谢你的慷慨的。” 稚名隐知微笑着指了指比安奇的身后。 比安奇下意识转过头看去。 两只巨虎正做出‘虎视眈眈’的模样,看那样子,绝对不是像被人抚摸,而是想用它们的爪子和巨口去‘抚摸’别人,‘亲吻’别人。 嘛,表示好感的同时还能填饱肚子,何乐而不为? “你...卧槽!” 比安奇脸色惨白,他哪里还不知道这都是稚名隐知搞的鬼啊。气得指着稚名隐知半天说不出话,最后痛骂一声。 稚名隐知笑而不语,表示无伤大雅。 ; 第六章 半年内来向我证明你的实力吧 (昨天欠了一更,今天两章合一补上,嘛,我也想多更,可是白天要兼职,下午才能码字,码完字都晚上了,唉) 尊严不能当饭吃,尤其对一名真正的魔术师来说,必要时放下尊严向对手求饶也不是一件非常难以接受的事。 “我投降了。” 比安奇无力的呻吟道。 望向两只巨虎的目光中透着淡淡的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败在自己的手段之下,虽然是相当大的耻辱,不过技不如人他也没话说,因为魔术师就是这么现实的存在。 “早这样不就得了,搞得我都想去上厕所了。” 稚名隐知撇过头来,颇为不满的说道。看戏看久了也是蛮无聊的,多亏艾丽卡把红茶端了进来,两人就开始悠然的品着上等欧洲红茶,但是他也没想到比安奇居然坚持了那么久,不知不觉边看书的期间,喝了不少红茶,导致现在隐隐腹胀。 或许这完全是稚名隐知自己不注意的关系,不过他可不会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说到底还不是比安奇的耐力惊人? 要是稚名隐知的想法被比安奇知道了,绝对会痛骂一声,然后大声质问,你丫的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会不拼命吗? 毕竟,那两只巨虎,是真的没打算给比安奇留下一丝残骸。 望向他的虎目,充满了嗜血的欲望。 光是看到这个眼神,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脖子上已然悬挂了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了。 不过,饶是比安奇体力过人,拼着一身西装变成乞丐服的代价,在虎爪下坚持了许久,却也消耗了大量体力,呼吸都觉得肺部火烧一般,四肢软弱无力,再看看依旧神采奕奕可渴望着他诱人的魔术师血脉的血肉的巨虎,心里哪还有继续坚持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就举手投降了。 果然,比安奇一喊完投降,两只巨虎便动作一滞,逐渐归于平静,但是看向他的眼神仍旧可怕之极。 比安奇吞下一口唾液,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那个...大人,能先让这两个大家伙回去吗?” 话一出口,一股寒气顿时笼罩住他。 比安奇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那两只巨虎在冲他龇牙咧嘴吗? 看来巨虎也本能的明白,那个猎物是想赶跑它们。 开玩笑,这肿么能忍? “你们,回去吧。”稚名隐知随口命令道。 两只巨虎一听,顿时好似变成家猫一般乖巧的往森林走去。 临走前还死死瞪了比安奇一眼,好像在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比安奇刚松了口气,不经意看到那两只巨虎的不善目光,忍不住撇了撇嘴,同样以眼神嘲讽:到底是家猫,乖乖爬回去吃猫粮吧。 两只巨虎气得差点就想扑过来。 可惜摄于稚名隐知的命令,它们也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了比安奇一眼,依旧老老实实的消失在了森林里。 见两只巨虎消失,比安奇立刻解除了魔术,让墙壁恢复了原貌,再也看不见什么森林。 这下子安全了。 比安奇心里抹了把冷汗,暗道,下次绝对不会再使役什么魔兽,敌人还没咬到,自己就先倒霉。 不过说起‘敌人’,目光不禁投向悠然闲坐的稚名隐知身上,眼中掠过一道莫名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比安奇脸色复杂的开口问道:“请问之前的那个,也是韦勒斯拉纳的权能吗?” 这话一出口,艾丽卡就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虽然没说出口,但比安奇的眼神明显是在这么说。 “说你是一流的魔术师,简直是其他人的悲哀。”艾丽卡毫不留情的讽刺道,语气仍旧那么优雅,用带刺的玫瑰来形容太恰当不过了。 比安奇顿时脸色一沉,就想发怒。可是当他看到稚名隐知,火气立刻消散,一脸失落。 但是还带着一丝不甘心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布朗特里家的大小姐。” 没错,他是败了,却不是败在艾丽卡的手上,那么对方又有何资格嘲讽他? “喔,不满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没有资格嘲讽你?要知道我一开始可就警告过你,是自己狂妄的听不进去罢了。而且,我可是这位卿的协从者,可不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哟。”艾丽卡露出明艳的笑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比安奇几乎暴走。 这简直就是在说,不听我的话结果吃亏了吧?连我一个后辈的眼光都比不上,摆什么架子嘛。再说,我和这位大人还有着密切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面对金发美少女的嘲讽外加恐吓,比安奇简直有苦说不出。 “另外,说你不配一流魔术师的称号也是有道理。你刚刚问了稚名是用什么权能打败你的是吧?” 比安奇不敢开口,生怕忍不住和艾丽卡吵起来。只能用眼神示意,那又怎么样。 “愚昧!”艾丽卡再次说出了一个令比安奇嘴角一抽的评价。 “你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让稚名用权能来战斗的地步,之前的那些不过是些魔术..不...恐怕连魔术也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些微不足道的咒力控制技巧。我说的没错吧,稚名。” “嘛,两个权能都不适合用,一个次数限制,另一个对手又不是神明,想用也用不了,能用的又不划算,我也是很头疼万一以后惹到了强大魔术师的话,该怎么办才好。” 稚名隐知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恼之色。 听到这,比安奇已经几近崩溃,这不就是在说他根本称不上强大吗? 不过,两个权能...等等啊! 比安奇忽然睁大眼睛。 怎么会有两个权能? 虽然撒丁岛出现了两柱神,不过梅卡尔不是已经跑了吗?而他刚才的占卜也说明,梅卡尔眼下正在西西里岛不是吗?除了韦勒斯拉纳,难道这个少年还杀了其他的神明? 这个念头在比安奇的脑海里猛地闪过,有些事一旦想起了,也会一概联系上某些被忽略的细节。 艾丽卡好像在他揭穿这个少年身份时,曾说过什么‘为其即位而发表迟来许久的贺词’,他本以为‘迟来许久’是指这几天,如今看来是误会了。 这个少年,根本早就是弑神者! 比安奇不由为自己这个灵光一现的想法吓了一跳,目光隐现震惊。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艾丽卡。” 这时,稚名隐知放下了空茶杯,合上书籍放回背包,然后起身冲着艾丽卡说道。 “说的也是。” “等等!” 一声大喊猛地响起。 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比安奇。 “还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想要占卜费的话请找这位,我可是个穷人,一个星期也只能买一本书,为了省吃俭用,开始那段时间我可是每天晚上都跑到超市和一群热血的魂淡们抢便当,真是的,一盒便当还弥补不了消耗的体力,搞得每次必须要抢两盒才行。” 稚名隐知率先说道。但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无奈。 “咦~~稚名你的生活这么艰难啊,这样的话,要不要来米兰呢?我想叔父大人会很欢迎你的。书的话不用担心,作为名门的布朗特里家,最不缺的就是藏书了,如果你去的话,那些藏书将会永久对你开放。” 艾丽卡美眸一亮,嘴角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意,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对她来说,这可是个极为难得的机会。虽然布朗特里家不会放下身段去巴结弑神者,但是也不介意花点代价和一位弑神者结成密切关系。 更何况还是稚名隐知这位弑神者了,他的重要性对于魔术师来说,就像是一座宝藏,无论什么样的秘术,黑历史,禁忌知识,他的手上都用。 看到这也就明白了吧,没错,就是‘丹特丽安的书架’,藏有九十九万九千六百本魔道书的图书馆,同时也是稚名隐知的权能显化。 论价值而言,在魔术师们的心中,七位弑神者里,稚名隐知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也不会拥有一个‘神秘之王’的称号,这个神秘值得便是魔术的奥义,万物之真理。 可谓是那些喜好研究的魔术师们所追求的终极目标了。 这样的一个人,要是和布朗特里家结为联盟的话,无疑变相可以提高布朗特里家的声望。 另外...在艾丽卡心里其实还有一个隐隐的想法就是,以后想找稚名隐知就方便了,至于为什么想找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或者说连艾丽卡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她的心里是期望稚名隐知能够答应。 为此不惜抛出了一个大蛋糕。 “诶?可以吗?”果然,稚名隐知一听就来了兴趣。 “当然,布朗特里家可没有欺骗弑神者的道理,这样没有任何好处。” 艾丽卡深知稚名隐知乃是个聪明人,因此也毫不迟疑的说道。 “唔,那有空我会去米兰转转,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稚名隐知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艾丽卡也不会害他。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 艾丽卡迅速说道,生怕稚名隐知临时反悔。 “总之,先去把梅卡尔那个超级大麻烦解决掉吧,不然我可没办法安下心来看书。” “嗯。” 一旁的比安奇终于等到他们说完,眼看着他们就准备转身离去,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喊道:“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吗?比安奇先生?” 稚名隐知皱着眉头问道。 “那个...我问一个问题,您真的杀了两柱神?” “并不是值得夸耀的战绩,没有别人帮忙我根本办不到。” “不不不,我只是问问...这么说来,您就是第七人的王者?那个神秘之王?!” 比安奇一脸呆然的问道。 “扑哧,现在才反应过来吗?看来给你的评价还要再降低几分。” 艾丽卡忍不住笑了笑。 但是,面对艾丽卡的嘲笑,比安奇似乎完全不在意,神色逐渐变得兴奋起来,目光里充满了炙热,死死盯着稚名隐知。 看得他浑身不自然。 “喂,虽然我对美女不太适应,可是我也没有那个兴趣啊。” “请允许我..不..请允许属下追随您吧!” “哈?” 稚名隐知愣住了。 倒是身旁的艾丽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嘴里嘀咕道:“看来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 声音虽小,但不到一米的距离,稚名隐知还是听得到。 “传闻,第七人的王者才是魔术师之王,掌握至高秘仪与禁忌知识的神秘之王,于是有些魔术师就猜想到,如果要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或许就能得到魔术研究上的进步,这对某些魔术师来说是非常大的诱惑,但是同时也有人提出质疑,那位王者也不是善人,怎么会轻易帮助陌生人呢?后来就有人想到,陌生人是不行,但如果是深得信任的手下呢?不就可以了吗?” 艾丽卡耸了耸肩,示意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此刻,稚名隐知的脸上早已布满了黑线,那些人都把他当成白痴了吗? 手下?他又不需要和其他势力争斗,要什么手下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传闻究竟是传闻,都过了那么久了,也不好出面压制。 至于眼前这个狂热者。 “抱歉,我没有招纳追随者的意愿。” ——当然是拒绝。 闻言,比安奇脸上的神色也逐渐恢复平静。 稚名隐知正以为他放弃了,准备松口气拉上艾丽卡跑路。 比安奇又说道:“我深深的明白,作为一名魔术师来说,一旦到了某个地步,想进步简直比弑杀神明还难,特别对我这个平时自诩为天才的魔术师来说,无论每天花多少时间苦修研究,也得不到相应的进步,您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痛苦吗?这样活着,更是无法描述的煎熬啊。逐渐的,为了让心理满足,便将目光放在了‘打败弑神者’这一条路上面。只要能打败了作为世界巅峰战力的弑神者,那么也就证明我的实力也是极为强大的,这么一来就算得不到丝毫进步我也能理解。 然而我完全想错了,以我的实力想击败弑神者完全是痴人说梦话,不切实际。就在刚才我还在期待您如果是一个大人物的话,败在您的手里也能让我心情好点,真是如艾丽卡小姐说得那样,我太愚昧了。 完全忘记了一个魔术师该有的信仰,得到不进步固然痛苦,但是放弃努力更加是对内心的拷问,所以我想祈求,祈求您赐予我救赎,哪怕得不到什么也无所谓,只要能让我成为您的追随者甚至仆从,这样我就满足了!” 说罢,比安奇半跪在地,向着稚名隐知低下头颅,等待最后的判决。 稚名隐知陷入了沉思。 身旁的艾丽卡一语不发,这不是她能够插手的事。 过了许久。 就在比安奇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咒力波动。 紧接着,稚名隐知的声音响起。 “这个给你。” 比安奇疑惑的抬起头,却看见稚名隐知拿着一个散发着神秘咒力的‘书’递到他眼前。 说是书,也不过是比安奇的第一印象,实际上只是一个古朴的甲壳,上面刻满了蚯蚓般的符号,还有怪异的图案。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这是一本魔道书。 下一刻,浑身颤抖。 嘴唇不停哆嗦,脸上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愣愣的接过了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河图洛书。” 一声清澈的声音惊醒了他。 困惑的抬起头。 只见稚名隐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说道:“这是这本书的名字,记好了。还有,学会它,如果你还抱有刚才的想法的话,那就半年内来到日本找我,像我证明你有值得成为我手下的资格,如果没有的话,这本书会在你死后自动回到我的手上。以上,我们走艾丽卡。” 说罢,稚名隐知便和艾丽卡转身离去。 留下比安奇一人呆呆的望着已然无人的门口,片刻后,看着手上的甲壳,神色一定。 半年吗?足够了。 ; 第七章 美少女恐惧症 作为一个特殊存在,稚名隐知已经具备了身为弑神者的认知,可是对于‘弑神者’身份的影响力,他仍然有些茫然。 就在上午十点过后,稚名隐知和艾丽卡为了探知天空神梅卡尔的去向,通过那位撒丁岛魔女的指点找到了名为大卫·比安奇的地相魔术师,虽然发生了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不过总算安全离开了。 不用说,之后的行动自然是以‘找到梅卡尔’为中心,必须得前往西西里岛,而且最好得快一点。因为稚名隐知不敢保证那个粗鲁的野蛮人会不会为了证明伤势尽复的强横实力,就把西西里岛给沉了。 一想到等他们抵达‘这里不是西西里岛的港口吗?’的位置的时候,看到的只有苍茫的大海。 哪怕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稚名隐知也没办法放着不管。 用他的话来说,这会影响到日后看书的心情。 “坐船去的话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坐飞机只要一个小时,选哪个?” “这还用说,自然是飞...” “——啊对了,忘说了,坐船可以一边吹海风的,一边品尝美好的事物,顺便还可以欣赏夜景。飞机的话,不用说稚名也明白吧?” 艾丽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的样子突然打断稚名隐知,笑得十分灿烂。 闻言,稚名隐知顿时面色一滞,心道西西里岛的人民抱歉了,魔鬼的诱惑恕我拒绝不了,在船上吹着海风看书应该很爽吧? “那就坐船吧。” 稚名隐知果断舍弃了节操。 艾丽卡一听,脸上绽开了绝美的笑颜。 不过怎么看都让稚名隐知觉得心底寒寒的,这个女人已经差不多把握住了他性格,太可怕了。 “那我就去联络船公司了。不必担心,你不是也说过梅卡尔出现的话一定会伴随着某些预兆吗?西西里岛的本地魔术结社我已经联络上了,一旦发生什么事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再说我们的运气也不会坏到连一个晚上也等不了吧?” 误把稚名隐知脸上的无奈认为是急迫,艾丽卡没好气的安慰道。 “确实等不了。” 稚名隐知顺口应道。 艾丽卡美眸一眯,莫名的笑了起来:“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你多心了。” 眼神游离不定。 “哦,是吗?那我先去联络船只了。” 完全没有相信的样子。 “记得态度好一点。” “啊咧,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态度不好的样子吗?” “嘛,差不多。” “哼!” 虽然艾丽卡被惹得不高兴,不过该办的事还是办好了。 五个小时后,两人登上一艘固定每个周末会开往西西里的巴勒莫港的大型游轮,此刻天已入夜。 从撒丁岛到西西里岛,乘坐飞机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去到。 这段距离以一晚的时间,享受舒适优雅的海上航行可谓是夜间渡轮的理念——随着所谓的船上旅馆这样的大型船只摇晃着进行着的游轮之夜。从船上眺望夜晚的地中海享受完这样的景致之后,就回个人房间睡觉。 尽管是想尝试在这种坏境下看书的感觉,不过顺便能有着其他体验对于稚名隐知来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该说是运气好吗,今天正好是周末。” 大型游轮的高级餐厅内,稚名隐知与艾丽卡相对而坐。 正细细品尝着鱼汤的艾丽卡,闻言眉头一挑。 “就算是周末,这艘船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乘坐的,固然拿出王的身份是没问题,不过事实上却是我的功劳。” “是是,艾丽卡真了不起。” 本就不是吃货的稚名隐知很快就结束了晚餐,随手拿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面对艾丽卡的邀功之言,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你..” 艾丽卡额头上蹦出一个井,神情不善的盯着稚名隐知,可惜沉浸在知识海洋里的稚名隐知根本察觉不到危险的来临。 忽然眸光一闪,嘴角带上了一丝奇异的笑容。 “呐,稚名对我有什么看法?” 语气很轻柔,似乎情人间的密语。 果不其然,稚名隐知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艾丽卡?虽然性格有点强势,不过不管是外貌还是内在素质亦或者办事能力,都非常出色,是个好女孩。” 说罢,稚名隐知一怔,猛地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微微的不自然,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投到艾丽卡身上。 只见,艾丽卡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隐去了脸上的不自然。 稚名隐知没好气的说道:“没人告诉过你,别人在看书的时候故意打扰是件很不道德的事吗?而且连心理诱导这种拷问技术都用上了。” 魔术师之所以是魔术师,因为他们本质上和普通人有着巨大的差别,哪怕失去了魔术,他们依然拥有许多在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手段,例如‘心理诱导’。 也只有这种不需要咒力也不需要言灵的手段,才能无视‘弑神之躯’的术法免疫。 “啊拉,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某人恼羞成怒的掩饰吗?” “安安静静喝你的鱼汤吧。” 稚名隐知说罢便闭上了嘴,目光重新放在了书本上,一副‘坚决不说话’的模样。 他现在有点冷静不下来。 如果是以往的话,完全可以再和艾丽卡调侃两句。 但是刚才的那番话,彻底让他醒悟了过来。 没错! 他终于意识到了,艾丽卡·布朗特里是个真正的美少女这一‘恐怖’事实。 大概由于艾丽卡过于强势,再加上他潜意识的忽视,总算是能勉强接受一同行动。 但是现在从自己的嘴里不经意的说出‘艾丽卡是个不错的女孩’这种话,显然彻底击碎了他的自我暗示。 而他有着轻微美少女恐惧症的影响也随之出现。 下意识的拉开距离便是其中之一。 艾丽卡并未意识到稚名隐知的心理发生了变化,此时她的目光变得十分奇特,脸颊泛着淡淡红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似乎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 第八章 梅卡尔的突然到来 这种让稚名隐知极为不自然的情势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总算被一声雷霆的轰鸣打破了。 在今天白天的时间里,地中海都是一片晴朗。 虽然还没到三月却有初夏的日差。即使到了晚上天空也没什么云,被月光和星星照射的夜晚的大海,有妙不可言的趣味。 然而,刚刚的雷鸣—— “这家伙,果然伤势尽复了。” 稚名隐知叹了口气说道。 话语间尽显无奈之色。 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乘坐游轮的美妙夜晚,这一声雷鸣和它本身一样,昭示着突然以及来者不善。 至于会是谁?如此霸气的开场,稚名隐知认为除了那个野蛮人以外还能有谁。 不过既然来了,稚名隐知可不会轻易的放他离开,要知道他原本的目标就是这个家伙,虽说有些手段可能会用不上,但是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怎么了?” 艾丽卡疑惑的看着突然间站起身的稚名隐知,她不是弑神者,所以感觉不到那种‘弑神之人遇到宿命之敌’的热血沸腾。 “梅卡尔来了。” 稚名隐知冷声道。大概是受刚才的事情影响,他有意无意的避开了艾丽卡的视线。 “看来他比我们还着急呢。” 听到那位古神的到来,艾丽卡颇为惊讶,却无惧怕,依然笑语盈盈。 “或许是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所谓的‘粉碎肮脏玩具’的伟大行动吧,总之这个家伙我来对付,你先待着这吧,我很快回来。” 稚名隐知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句,然后迅速说完,快步走出了餐厅。 那里是通往甲板的方向。 “..等..真是的,突然间怎么了?” 艾丽卡‘等等’还没喊完,就看不见稚名隐知的背影了,不由蹙眉沉思。 ........... 稚名隐知一言不发的走出餐厅后,径直踏上通往甲板的楼梯,来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上。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乘客们基本都在享用着意大利风味的晚餐,或者回到自己房间休息,谁会无聊的来到冷清的甲板上吹海风。 要知道海风吹久了是会头疼的。 这一点稚名隐知也知道,所以他准备速度解决。 但是等他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却没看见高壮的古神,有的只是那逐渐吞没夜空的乌云。 “在那里吗?” 稚名隐知注视着天空的乌云嘀咕道。 弑神者的感觉是不可能出错的。 无论是直觉,还是理智的判断,都告诉他,那个讨厌的家伙就藏在云层里。 “怎么了,梅卡尔!看到了我的身形还选择避而不见吗?我可不知道你的胆子变得那么小了。还是说,你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再次与本人交战将会一败涂地’的事实吗?” 稚名隐知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大声嘲讽道。 算上前几天的借刀杀人,还有迟早到来的麻烦,他实在没理由对梅卡尔客气什么。 轰!一道雷电闪过,青色雷霆照亮了昏暗的天空。 “哈哈哈,好久不见。言辞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的弑神者哟,莫非你小子曾经篡夺过魔女的诅咒技术?嘛,不过既然你能站在这里,就说明韦勒斯拉纳那家伙已经败了吗?” 浑厚的男声从天而降。 “那位军神是一位正直的战士,可不像某人打着打着就溜了。” 稚名隐知另有所指的嘲讽道。 “为战士创造一场绝妙的战斗,如果是韦勒斯拉纳的话肯定会感谢伟大王者的恩赐。” 不仅不感到惭愧,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稚名隐知嘴角抽搐,怎么最近碰到的尽是这种让人无奈的家伙啊。 果然国外太危险,他以后尽可能的都不想出国了。 “话说,你特地跑到这里来干嘛?找我进行那下半场的决斗吗?” 稚名隐知扯开话题,他不想继续和梅卡尔争论这些无聊的事,谁知道梅卡尔又会说出什么恬不知耻的话来。 真是的,还神王呢?有你这样的王,你的人民估计天天都在以泪洗面,大概你‘雨’的权能就是这么来的吧。 这种话稚名隐知只能在肚子里腹诽两句,说出来的话,梅卡尔绝对会以亵渎王者的理由狠狠的跟他干上一架。 “虽然老朽不介意和你再战个痛快,不过此次仅仅是顺便罢了。” “顺便?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找我打架的呢。” 不过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稚名隐知暗暗冷笑。 “这片海曾经是侍奉老夫之人民的版图,但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这里的人民竟然忘记了梅尔卡的名字,污染了老夫神圣的领域,老朽身为有气度的神王,是不会纵容人民的愚行呐。” 每当梅卡尔说话的时候,就会有雷电一闪而过,慢慢的稚名隐知也感觉到了,恐怕他的本体并不在这,仅仅是通过乌云和雷霆显化罢了。 就算把乌云打散,粉碎雷霆,也对他起不了多大伤害。 看穿梅卡尔真面目的稚名隐知顿时没了兴趣。 “简单来说,你还是没放弃所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咯?” “不错的形容,但是像你这样的小鬼是不可能理解的。只要再有一两天的时间就结束了,唔,首先把和你小子以及韦勒斯拉纳相遇的岛击沉,然后就是如今老夫所沉睡的岛,之后再将老夫所见的古时领土全部击沉。” “要是理解了我才觉得悲哀。不过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我虽然不是救世主,但是要是任你随性而为,想必过不久就会找到我的头上吧。” 稚名隐知摇了摇头淡声说道。 “没错。你是弑神之人,老朽注定不可能与你共存,何况我们之间还有未结束的战斗,伟大的王者是不可能留下丝毫瑕疵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等着葬身在自己曾经的领土上吧,别指望我手下留情,我们之间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面对梅卡尔毫不掩盖的想法,稚名隐知也表露出了自己的决意。 “哈哈哈,很好!那么老朽等着见识你那绝妙箭术。” 周围响彻着梅尔卡的哄笑。 之后忽然雷鸣和电光迅速消失,乌云逐渐散去,夜空再度晴朗开阔。 稚名隐知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一语不发的眺望着海天相接之处,许久后呼出了一口气,显得轻松了许多。 在与梅卡尔的交谈中,他以在暗自评估梅卡尔的实力,既然乌云和雷霆都是他的权能显化,那么通过这些一定也能多少了解他的一些底细。 可是得出的结果,让稚名隐知心里颇为沉重,梅卡尔恢复伤势后,实力高的有些超乎他的预计了,至少在破坏力方面绝对是令人恐惧的。 看来必须要催促达利安加快进度了,不然自己可没有打败他的信心。 稚名隐知暗暗想到。 ; 第九章 稚名隐知的苦恼 带着不怎么好的心情,稚名隐知回到了餐厅。 虽然他可以直接回房间休息,不过经过和梅卡尔的一番话,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之前说过让艾丽卡等自己,如果不去的话,总感觉有点失礼’类似这种想法只是顺便而已,嗯顺便。 可是当稚名隐知看到艾丽卡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悠然的享用着美食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眉头跳了跳。虽说对付不从之神是弑神者的责任,也是宿命。 可是你一个人在这大吃大喝一点没有担忧的样子,难道是认为身边的弑神者一定能像童话里的勇者一样潇洒的击败魔王,拯救世界..啊不对,是公主!? 作为一名骑士,艾丽卡无疑是合格的,特别是从武艺方面来说。 或许是武艺令她的六识变得敏锐吧,总之当稚名隐知走进餐厅时,她就注意到了,娇艳的面孔上挂上了笑容。 “尊敬的稚名陛下,真没想到您的实力已经到了这一步啊,连骄傲的天空神梅卡尔都能如此迅速的解决,这如果传出去,我想大概整个西洋圈子都会为之沸腾了吧。” 艾丽卡望向稚名隐知的目光当中充满了狡黠的笑意。 偏偏脸上看不出戏谑的表情,换做不知道的人,估计真以为她是在夸奖。 “...我有点后悔没带你出去了,不然以你的言辞一定能兵不溅血的战胜那个野蛮人。” 稚名隐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没好气地瞟了艾丽卡一眼。 语气说不上火药味十足,倒像是实话。 “喔,这么说他这次是来散步的吗?” 艾丽卡睁大了美眸,十分诧异。似乎两人没打起来是一件非常令人惊讶的事。 “虽然他也是一个老古董,不过千万不要把他和我心中慈祥和蔼的长者形象联系在一起,不然我会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睿智感到悲伤。” “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他大晚上的跑到附近海域来干嘛?虽说恢复了伤势,但也不可能马上就开始行动吧?” 话是这么说,艾丽卡总感觉有些蹊跷。 “嘛,他是顺便来给我下战书的,而我也遵从了他的意愿。” 稚名隐知轻飘飘的说道。 能把这么大的事说的那么简单,连艾丽卡也不得不佩服起弑神者对危险的接受能力。 “既然如此,你也该告诉我,你想怎么做了吧?” 艾丽卡忽然说道,脸上笑容不减,一双美眸死盯着致命隐知不放。 “我可是清楚哦,你的个性,没把握的事不做,既然决定要做就得干净利落的解决对吧。” 能把疑问句说成肯定句,这种自信,一般人可不会有。 不过稚名隐知更佩服..准确的说,是更感到无奈的是艾丽卡的敏感心思。 真是完全被看透了。 艾丽卡见稚名隐知仍然闭口不语,好似无所谓的说道: “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因为面前坐着一位王者而怯弱的顺从,真要说起来,能够随时理解王者的想法并且将其完美实行的人才是最得力的协从者吧。” 突然话锋一转。 艾丽卡露出优雅微笑,定定的望着稚名隐知,语气柔和的不可思议。 “那么——王哟。恳请宽恕身份协从者的我过于迟钝,未能在第一时间明白您的想法,作为赎罪,能否请您将圣意全盘托出,我艾丽卡·布朗特里定会尽全力让您满意。” 稚名隐知脸上一片怔然。 这是演哪出? 不过艾丽卡的意思他是明白了。 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本来没打算让你帮忙的,可是刚刚梅卡尔的状态有点让我不安,所以必须得修改原定计划,而这就要你的帮忙了。” “真是的,非要我这样才肯说吗?真是恶趣味的王哟。” 艾丽卡埋怨道,眼中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稚名隐知很想这么问,不过他现在更想说的是。 “恶趣味的是你吧?” 好吧,没说出口。 心里腹诽完后,稚名隐知问道:“艾丽卡,关于西西里岛本地的魔术结社你很熟悉吗?” “其他结社不怎么熟悉,我和巴勒莫的结社【帕罗莫斯】的总帅有过一面之缘,这次去巴勒莫我也提前和他打好招呼了,下船后他会来接我们。” “【帕罗莫斯】?” “嗯,是西西里岛势力最大的结社。” “只和出色的结社有联系,该说不愧是你吗?” 稚名隐知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嘛,多谢夸奖。你问这个,是想让他们帮忙吗?” 艾丽卡立刻猜到了稚名隐知的打算。 “没错,有些咒物需要他们去收集。等会艾丽卡就去打电话通知那位总帅大人,去准备我需要的东西。” “了解了,不过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要是我把你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的话,我想那位总帅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梅卡尔要沉的是他们的底牌,我可没有义务一定要帮助他们,想从我这不劳而获,自己一点力也不出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今堪称吝啬的话语,从稚名隐知口中说出却理所当然。 “的确,像你这么懒散的家伙,光是逼你做什么事都困难,更别说主动了。这回收集那些咒物,想总帅大人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面对艾丽卡的狡黠笑容,稚名隐知不由自主的挪开了目光。 艾丽卡不仅是美少女,而且还是有着绝佳气质的贵族小姐,这样的她就算笑一笑,也是绝美无比。 如果是以前还好,现在他完全不敢直视,生怕会迷失在那笑容当中。 美少女恐惧症,是他给这种习惯取得名字。 医学上是没有这这种病例的,或许有女性恐惧症,但绝对没有美少女恐惧症,因为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心理问题了,而是习惯上的问题了。 具体来说就是,从小身边开始就有邻居的可爱女孩子来找他玩,烦得让稚名隐知连个安静的看书环境都没有,于是乎他就习惯了逃避,但是很快他就明白逃避是不可能的,而且再这么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产生女性恐惧症,于是他就强迫自己,给自己下心里暗示。 把那些美少女当成‘不需要关注’的对象,这样一来无论什么样的美少女站在他面前,他都能够轻松应对,甚至做到无视的地步。 为此从小学开始得罪的女孩子变得越来越多,不过没关系,他不在乎。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可是这个自我暗示,在十几分钟前被他自己打破了。 短时间里根本没办法再次形成新的自我暗示。 稚名隐知心里很着急,为什么着急?其实他也明白,自我暗示是为了能够专心看书,可是为什么光针对美少女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对于美少女的免疫力完全为零! “这样下去,我会犯罪的啊!” 稚名隐知一脸苦恼的嘀咕道。 “嗯?你说了什么吗?” “不,什么也没有。比起这个你吃饱了吗?吃饱就回房间吧。” “啊拉,稚名真是大胆。” “....” 稚名隐知现在恨不得钻进书缝里。 ; 第十章 你可以回去了 之后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各自在房间渡过一夜,到了早上九点左右,他们再次来到船顶甲板上。 天空晴朗,早上的地中海看得很清楚,青蓝的大海和白色的波浪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而且还能看到前面的海港! 船的目的地是西西里岛的巴勒莫港。 西西里岛是地中海最大的岛,和撒丁岛一样是自治州,是油橄榄和酒的一大产地。也是新鲜鱼和gelato的主要产地,到处都能看到卖这些东西的标语。 巴勒莫还是相当于西西里岛玄关的城市。 从古以来,就是以著名港口而闻名的西西里岛西北部的古都。以前西西里王国的首都,现在则是西西里岛自治州的州都。 “凡是出众的人总会有些特征,这句话的含义我终于明悟了。” 稚名隐知忽然出声。 “...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 注视着睡眼惺忪的艾丽卡,稚名隐知果断转移话题。 “说起来,那位总帅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今为止我见过的魔术师,最强的好像就只有那个魔女了。” “把眼光放低一点,这样才能看见新鲜事物。还有,你别认为不管哪里的魔术师都有最起码着匹敌【赤铜黑十字】下一任骑士长的实力,那样对谁都太失礼了。” 艾丽卡似乎没意识自己说了什么贬低味十足的挑衅之言。 “你的理解方向错了...而且我觉得失礼的人是你才对。” 大清早的艾丽卡总是无所顾忌,稚名隐知有点担心碰到那位总帅后,艾丽卡会不会直接把人气跑。 这时,一位银发老人走近。 他穿着一身很容易被误认为黑手党的衣装,浑身散发出不易相处的气息,右手拿的卷烟似乎也是高级品,威严和不务正业的感觉浑然一体。 简单来说,如果稚名隐知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会把这个老人认为是**教父,而不是不是一名魔术师。 当老人走近,睡眼惺忪的艾丽卡不见了,转而是一位优雅大方的艾丽卡。 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 “赞帕里尼叔叔,你也乘坐这艘船吗?” “嗯。我记得只和你见过一面,真亏你还记得我啊。保罗·布朗特里的侄女和传闻一样聪慧。” 还真是毫不掩饰的夸奖,两人看上去关系很不错。 但是很快,老人便把目光转向稚名隐知。 “我叫沃尔特·赞帕里尼,您可以称我沃尔特。想必您就是传闻当中的第七人的神秘之王吧我们巴勒莫承蒙有幸能能迎接最年轻的王,我等将慎重受命。” 说罢,深深一鞠躬,姿态恭谨。 “呃,我叫稚名隐知。嘛,名字虽然没流传出来,不过那个什么王大概就是说我吧,请多指教了。” 对方那么客气,稚名隐知也不得不正经一点。 平常的话,大概会直接交给艾丽卡处理,自己躲在一旁看书,等到梅卡尔登场,他再上。 不过这次有求于人,有必要的话还是放低点态度比较好。 只是—— “沃尔特先生也坐这条船?” 稚名隐知挑了挑眉,这是他心思活动起来的表现。 对方的举动让他想到了很多。或许应该生气吧,但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想,这也是不得已的手段。 “是的,不瞒您说。当我从布朗特里那边得知御身前来的消息后,便立刻坐飞机到了卡利亚里,然后再乘坐上了这条船。” 从巴勒莫坐飞机去卡利亚里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如今他们在船上碰面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老人为什么要特地这么做? “那么结果呢?沃尔特先生还满意吗?” 稚名隐知口气平淡的说道,听不出高兴与否。 “自然,甚至可以说超乎了我的预料,不过也因此,昨晚听到了魔王和神的对话,我赞帕里尼就算赌上这条命也会全力为御身——稚名隐知效力。” 果然,老人是为了确认稚名隐知的身份和实力,才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暗中观察。 而稚名隐知看出了这点,故问他满意否? 这不需要主动挑明,只要老人能表明态度即可。 毕竟对大多数的魔术师来说,第七人的王不光掌握着神秘,自身也很神秘,为了确保接下来的奉献值不值得,有这样的举动,也能够理解。 “我的确是需要沃尔特先生帮忙,虽然只是收集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不过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还请沃尔特先生劳烦一二。” 说得甚为客气,但是却没给老人拒绝的机会。 “请御身放心,御身所需要的东西我已命人去收集,此外也通知了本地大小十几个结社一统行动,绝对会在御身与梅卡尔对阵之前,将物品送到。” 老人恭谨的做出保证。 “那就拜托了,此外还有一些事要拜托你。” “请御身尽管吩咐,我赞帕里尼必会倾尽一切努力完成御身所托之事。所以...布朗特里 ——” 赞帕里尼老人突然说出艾丽卡的姓氏。 “一直以来侍奉年轻的王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前不久从你的监护人【赤铜黑十字】的总帅保罗·布朗特里那发来了返回指令,之后就由我代劳,你赶快回去米兰吧。” 这是一个对稚名隐知和艾丽卡来说无比诧异的宣告。 就像是深入敌方卧底的间谍,遇上了同样和敌方有仇的报复者,两人一合计正想捣毁敌方时,却从间谍的本部传来返回指令。 这么没头没尾,也不说明理由的指令,谁会同意啊? 至少稚名隐知不认为以艾丽卡的个性会老老实实回去。 随后在稚名隐知与老人的交谈中渡过了三十分钟,艾丽卡似乎认命般的闭上嘴巴呆在旁边。 船到达了巴勒莫的港口。 他们下了船后,赞帕里尼老人指着停在港口十分显眼的两辆bmw轿车说道: “已经叫好车了,就是那两部,本来是想到行李搬运问题才多叫了一部,结果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说着,老人苦笑起来。 先不说艾丽卡,稚名隐知并不是第一次出国旅游,所以知道什么东西要带什么东西不要带,尽量将旅行用品减少到只有半个背包的体积,除去护照身份证钱包这些随身用品,衣服也只是带了两套习惯穿的休闲夏装。 另外就是几本想看的书,放在书架里有时候不方便拿。 曾经有一次去外面买东西,排队等待,他闲的无聊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 结果就引来了一只喜欢用监控摄像观察别人的小萝莉。 二话不说,想堵住她的嘴,就得为她打工。 当然工资不低,可以让他每个月都能买想看的书,因此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不过对稚名隐知来说,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可以的话还是尽量避免较好。 ; 第十一章 贞操大危机 十分抱歉在这里问这个问题,但是稚名隐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放大了说是人生危机,放小了说是贞操危机。 虽然顺势把贞操认定是小事,可是稚名隐知却没打算轻易交出去。 危机的起因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天才少女是骄傲的人种,魔术天才少女更是不用多说。 如果大家以为仅凭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魔术师总帅老头的一句话,就能让这个魔术天才少女乖乖的回到米兰见她那不知道咋想的叔父,那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大错特错了。 反过来说,叛逆的天才并不会愚蠢到直接去对抗来自外界的压迫,他们有着自己的想法和办法,从迂回方向去解决压迫的根源。 一白一黑,不像普通人能坐的bmw轿车前,赞帕里尼老人说的话,在稚名隐知看来就是‘危机’的起因。 “我和稚名先生坐这部。布朗特里,之后由另一部车送你到机场。” 长得像黑手党的老人如是说道。 没等稚名隐知接口拒绝,艾丽卡那边率先点燃导火索。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回叔父那里。” “这是任性,监护人已经说让未成年少女回家,而且她所属的组织也发出了归还指令,所以布朗特里,你已经没有选择了。” 把烟卷点着然后含到嘴里的赞帕里尼老人说道,边说边吐紫烟的样子充满威严感。 稚名隐知虽然也不希望艾丽卡离开,不过看起来艾丽卡有自己的办法,所以暂时闭上嘴,打算听听艾丽卡的‘反驳’。 就后来发生的事看来,稚名隐知认为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自作自受的缘故。 “从撒丁岛征伐两柱神开始便是由我陪伴在王的身边,但是尽管如此,这不是故意贬低王,只是梅卡尔与王的因缘,作为一开始的陪伴者,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艾丽卡从容自如的叙述自己的理由。 原来如此,切入实际再加上个人意志与价值,三个理由结合在一起,说服力很强的话语。 “虽然你的理由很中肯,不过从我的观点看来,布朗特里你的确是个天才,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不过像你这般年纪,至少想侍奉王的话,我个人希望你再等待一段时间,真正成长了之后。” 赞帕里尼老人说出了艾丽卡无法否定的决定性弱势。 没错,年轻。 在魔术师的世界,年轻既是意味着广大的前途,同时也意味着不成熟。 这是任何魔术师都无法避免的过程,哪怕艾丽卡也不为过。 弑神者的话倒是能够以巨人的脚步直接跨过这段过程,在抵达巅峰的路上建起了一条平稳并且直通顶端的道路。 不过,严格意义上,弑神者可不算是纯正的魔术师。 “那么按照您说的,如果我回去后,将又谁来侍奉王呢?” 艾丽卡并不接话,不答反问。 “我赞帕里尼会为了王的战斗提供援助。呵呵呵,别看我这样,年轻的时候可是经历过不少危险的的场面....王哟,请让我略尽绵力。” 赞帕里尼的言语中充满自信。 目光投向了身旁的稚名隐知。 “如果你能够帮我准备好那些咒物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稚名隐知心不在焉的说道。 他在幻想年轻时候的赞帕里尼,或许意外的和伊拉克军火商人很接近。 端着机枪冲向梅卡尔,顺手再扔几个手榴弹,感觉挺带感的。 “不,就算是叔叔也不能代替我,在稚名卿身边战斗是艾丽卡·布朗特里的职责,但是这只是原因——”艾丽卡忽然间强硬起来。 “要说理由的话,因为我已经是稚名卿深爱之人,我们之间结下了深刻不可磨灭的羁绊,那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所以请叔叔见谅,我叔父那边到时候我会去解释。” 稚名隐知一直以为自己没机会见到所谓的语言犯罪,但是此刻,此时,此地。 与他密切相关的谣言竟然就在面前传出去了。 何等...神转折? 不知道为什么,稚名隐知想到了‘自作自受’这个词,摇摇头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总之听到艾丽卡这话,赞帕里尼的烟卷直接从嘴上掉下来,对于艾丽卡的去留问题,也依照她的意思,成功搁置了 “没必要贴着这么近吧?” 随后一行人乘坐着赞帕里尼的车在巴勒莫市内移动。虽然稚名隐知和艾丽卡坐在后座,可在这期间里艾丽卡一直粘着他,就像恋人一样。时而靠过来,时而抱过来,丰满的娇躯紧贴着。 直让稚名隐知面红耳赤,隐隐有点晕车的倾向。作为一个永远不会感到羞耻的处男,连女生的手也牵过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而这种跨越式的进展是肿么回事? 艾丽卡的谎言暂时放在一边不管,总而言之这种局面很糟糕..不,应该说太糟糕了。 她那柔软、充满弹性的肌肤,散发着香水的香甜气息,让人感到温暖舒适——普通人肯定是会这么想。 可是,现在是夏天。 稚名隐知上身就一件短袖t恤,艾丽卡的服饰虽然看上去不少,但都是紧贴身体的类型,她一贴过来,肌肤温度几乎令稚名隐知满头大汗。 美少女的体香,更不用提。 简直堪比古典魔术派的熏香。 稚名隐知已经感觉神智有点不清了。 他怕在这样下去就要忍不住犯罪了,因此连忙低声与艾丽卡密语,想让她稍微离开一点。 就算想做戏,也不用这么认真啊,要知道受罪的可是他诶。 不过显然,艾丽卡并没空闲理他,她这边在努力完善谎言。 “唔。布朗特里,就是说,你和稚名卿有了男女之间的关系?” “嗯,没错。叔叔,所以请不要做把我和稚名分开这种不识趣的行为。这样可有损曾今被称为西西里侠气之男赞帕里尼的名声喔。” 不得不说艾丽卡做的真绝,隐知这两个字用日语并不好念,刻意为了表现亲密作为昵称只会让人觉得做作,于是干脆就称呼稚名,让人觉得十分自然。 真是不能让人小瞧的美少女——如果稚名隐知清醒状态下大概会这么想吧。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做什么...” 坐在副驾驶的赞帕里尼和艾丽卡正在交谈,结果已经可以确定是艾丽卡大获全胜。 “没办法,虽然作为结社的长者,应该按照你叔父保罗.布朗特里所说的去做。但作为男人,又不能这么死脑筋。为了你和年轻的‘王’就行个方便吧。” 赞帕里尼似乎放弃了寻找艾丽卡话语里漏洞的想法,故作大方实则无奈的说道。 “嘛,真的非常感谢!来啊,稚名,你也来道谢。” 道谢?道什么谢?已经神志不清的稚名隐知在艾丽卡的柔声细语的催促下,下意识说着: “啊?啊啊,真..真是相当感谢。” “没什么,只要是男人,谁都会想玩那么一两次。” 赞帕里尼的话让稚名隐知猛地脑袋一清,瞬间反应过来想起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脸色一阵发青。 不善的看向艾丽卡,却发现她笑吟吟的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了过来。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看得出艾丽卡眼神表达的意思。 “老实配合我,不然的话,在我回去之前一定会晚上去找你谈谈未来。” 以上,多么充满爱意的眼神示意啊。 稚名隐知登时败退。 后来赞帕里尼的几句抱怨他都没听清楚,不过似乎是和当今弑神者的兴趣有关。 什么‘稚名卿对美少女抱有健全的兴趣对我们魔术师来说是相当好的事。毕竟当代的魔王们都是些与轻浮无缘的死脑筋。’之类的发言。 他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心里一个劲的期望赶紧抵达目的地吧。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真正的‘危机’还在后面等着他。 ; 第十二章 等价交换 次日,当稚名隐知睁开眼的时候,天早已大亮,只是他仅仅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身体还有些发软。 这只是错觉,弑神者的肉体并没有这么脆弱,哪怕昨天被卡车来回碾压一百遍,到了第二天也差不多会恢复。 稚名隐知真正感到无力的是精神。 他遭受了对常人来说极为羡慕的精神打击。 时间是昨晚。 准确的说,是吃过晚饭之后。 尽管【帕罗莫斯】在欧洲只属于中小型的结社,但是在西西里岛却是第一大的魔术结社,要招待他和艾丽卡,不说是绰绰有余,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比如说,他现在睡得地方就是赞帕里尼的豪宅。 从外形上看,这座豪宅哪怕是百万富翁也绝对住不起,其占地面积和内部奢华足以掏光金融街任何一位百万富翁的全部身家。 能想象到连浴室也是罗马风格的大澡堂吗? 用稚名隐知的话说,怪不得古代皇朝变更的那么快,这么挥霍国库不空才怪。 然而,真正的重点,是在澡堂里发生的事。 在澡堂能干什么?当然是洗澡。 可是同时入浴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十几位不同国籍的美少女。 似乎是赞帕里尼派来监视他和艾丽卡的关系。 这么说就很清楚了吧,如果艾丽卡不在的话,她们还来干吗? 换言之,除了她们以外,还有名门结社的大小姐艾丽卡·布朗特里。 为了瞒过这些美少女的监视,艾丽卡可谓是煞费苦心,但是对于受害者的他来说,实在是无法忍受的煎熬。 当艾丽卡几乎赤裸的贴在他身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使用了权能,拿出了古代童话集的魔道书,直接催眠了那些美少女。 这才勉强逃过理智崩溃的灾难。 然而这并不是最后。 吃完饭,洗完澡,接着还能看星星或者找梅卡尔打架吗? 自然是不可能,答案是睡觉。 房间是单人房,里面的却是双人床,可能在赞帕里尼老人看来,恋人睡在一起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也没和他们说就擅自决定了。 他和艾丽卡也绝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于是乎——稚名隐知现在想要翻个身都做不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左手被一个人的重量压住了。 幸好似乎有一段时间了,他发觉自己的手已经麻了,类似美少女肌肤的温度或者肌肤触感什么的,他是一点也没感觉到。 没错,一点也没感觉到。 不要在意为什么要特地重复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虽然这也算是一种掩饰。 不过稚名隐知觉得自己还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比较好。 过多在意的话,大概会莫名其妙的为了什么珍贵又看不见的东西而哭泣也说不定。 “喂,艾丽卡?醒醒艾丽卡。” 稚名隐知把头扭到一边,隔着被子推了推压在自己左臂上的少女。 “再...再睡五分钟。” 艾丽卡不安分扭动一下,似乎想躲开稚名隐知的手。 不过这个台词算什么? 太动漫化了吧?! 尽管稚名隐知不是那种喜欢强迫别人的人,可是他极为怀疑如果再不把自己的左臂解救出来,即便是弑神者的躯体估计也会遇到‘神经坏死’的情况。 “这是...雷声?” 突然间,稚名隐知注意到了从刚开始就隐隐传来的轰鸣声。 眉头顿时皱起。 因为最近和雷电相关的家伙打交道比较深,所以他对雷声特别敏感。 不仅如此,他还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微妙的变化。 仿佛化学反应一般。 那是一种充满了力量的感觉。 不用说,能让弑神者产生这种感觉的,除了宿敌——不从之神以外还能有谁? 然而偏偏出现在此地,伴随着雷霆的不从之神,毫无疑问只有梅卡尔。 “艾丽卡,这回你不起来也不行了,梅卡尔来了。” 听到‘梅卡尔’这个名字,艾丽卡总算是睁开了眼睛,虽然仍旧是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唔...梅卡尔?他来干嘛?” “大概打算把西西里岛给沉了吧。” 稚名隐知想了想回答。 “哦,那再让我睡一会。” 说完,艾丽卡又闭上了眼睛,这回还用被子捂住头,似乎外面的雷声吵到了她。 “.....” 稚名隐知无言的看着再次沉沉睡去的艾丽卡,真是一点危机感也没有。 突兀的,他听见了一句话。 “——让你久等了,弑神者!来吧!老夫会在真正的战斗中把远古之王的猎龙者风范以闪电来让你好好体会一番。前往东方,老夫将在东方腐朽都市的遗迹中等待你!” 隐隐传来的雷鸣如此倾诉着,这是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因为神王梅尔卡无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然而在稚名隐知的心里却没有任何紧迫感,反而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无奈。 送战书都送到卧室来了。 他还真是一点战士的礼节也没有。 幸好梅卡尔大概不知道,不然的话肯定直接开打了。 “东方的遗迹吗?这附近的话,我记得应该是索伦托吧,那个古代腓尼基的城市。” 稚名隐知注视着天花板,拼命回忆着从前看过的世界古代遗迹介绍目录,想到了曾经书上描述过的某个西西里岛的遗迹。 知道了战场位置,接下来应该做准备了。 稚名隐知咽下一口唾液,咬了咬牙,把右手放在了艾丽卡的肩膀上,他当然不是想占艾丽卡的便宜。 他只是想借此抽出左手而已。 不能继续耽误下去了,必要的事尽快做是他的原则之一。 稚名隐知好不容易抽出了麻木的左手,然后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刚一走出门,就有人注意到他。 是走廊上的女仆。 “少爷,洗漱请跟我来。” 一位彬彬有礼的女仆说着。 将他带到专门的洗漱间。 等稚名隐知走进餐厅,便看到赞帕里尼老人已经坐下,却还没开始用餐。 大概是从女仆那知道稚名隐知醒了,所以想等他一起用餐吧。 “哦哦,稚名卿起得真早啊,本来我以为起码要到中午才能看到你呢。” 赞帕里尼老人的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笑容。 让稚名隐知看得莫名的不爽。 不轻不重的应付了一句。 “可能是习惯了吧,平时这个时间我也该上学了。” 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立刻便有仆人推来餐车,将做工精致的早餐摆放在他的面前。 “学校吗?真是令人怀念的地方啊,记得当时我是中途休学了,一晃也好久的时间了。” “休学?以你的身份应该没有休学的理由吧。” 稚名隐知有些诧异。 “不,正是身份的关系我才休学。嘛,很多很多原因就是了。” 赞帕里尼老人看起来似乎没有多谈往事的意思。 稚名隐知也不喜欢刨根问底。 “话说,拜托你收集的东西,都收集全了吗?” “差不多了吧,有几样只有极少数的山区才有,而且还是距离很远的国家,不过对外是以您的名义收购,所以大部分结社都很配合。算算时间,差不多东西都到了。” 说起正事,赞帕里尼顿时严肃回答。 这件事极为重要,他也花了极大心力。 他当然清楚,如果办成了这件事,就能和这位王牵上线,到时候对结社的发展是无比巨大的。 只是稚名隐知拜托的事,难度对于他来说实在不小。 不过要是难度不大,还需要他干嘛? “辛苦了,虽然是了为了结社本身,不过既然是我单方面提出的请求,这个人情以后我会还的。” 稚名隐知不是不识趣的人,赞帕里尼这么上心,适当的欠下他们一个人情,也不算什么,反而可以结成友好关系。 至于西洋界的什么势力纠纷,说实话还真影响不到身为弑神者的他。 他如果愿意,随便放出一句话都能毁掉一个结社的未来,即便是【赤铜黑十字】这样的顶尖大势力,也不敢随便得罪一位弑神者。 萨尔巴托雷·东尼并不是无敌的。 特别对于获得了新权能的稚名隐知来讲,不管是弑神者还是不从之神,虽然不是来多少杀多少,可是一对一的话,他的胜率不会低于一半。 如果能有更多时间准备,那么几乎是绝无敌手了。 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变得这么强大了——对于这个事实,稚名隐知本身也十分惊讶, 不过正因为如此,才要坚守原则。 比起‘不必要的事不做,必要的事尽快做,尽快做也要做得好。’,现在又得新加一条—— “他人的帮助,不能平白无故的收下,即便收下也一定牢记偿还,换言之,等价交换。” ; 第十三章 地利 用完早晨,稚名隐知就出发去了索伦托遗迹,当然,少有出国更是第一次来西西里岛的他不可能认识路,所以拜托了赞帕里尼带路。 一同前去的还有二十几位【帕罗莫斯】的精英。 不过这次跟去他们是负责担任搬运工兼侦察兵的工作。 虽说有点埋没人才的意思,只是他们负责搬运的东西对稚名隐知来说十分重要,意识到这点的赞帕里尼自是不能掉以轻心。 由巴勒莫市到索伦托遗迹大概要三十分钟车程。 索伦托曾经是公元前四世纪由腓尼基人在沿海的山脉中段建造的街道。后来成为了希腊和罗马帝国的领地而逐渐衰退,被伊斯兰教徒的阿拉伯人破坏。现在作为索伦托公园和博物馆运营着。 “不叫上布朗特里没关系吗?” 在司机席开车的赞帕里尼问道。 他开着的白色bmw,由于暴风的原因,所以经由车流量少的国道往东边前进。 “还是算了吧,这次去只是为了探路,我没有准备和梅卡尔开打。何况,你认为这个时间,艾丽卡能起得来吗?”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稚名隐知正透过被雨水打湿了的模糊车窗,闲着无聊注视着雨幕,听到赞帕里尼的问题,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他可是体会过艾丽卡的嗜睡,那是怎么也叫不醒,哪怕世界末日也会呼呼大睡的家伙。 去叫她的话,可能还会被臭骂也说不定。 只是如果被她知道,去探路也不叫上她,姑且也会没有好下场吧。 真是的,果然美少女就是麻烦。 想到各种可能性,稚名隐知眉头间的无奈愈发浓厚。 “布朗特里暂且不说,【帕罗莫斯】绝对会是您最得力的帮手。” 听到赞帕里尼这么自信十足的保证。 稚名隐知真是一点感动也没有。 对,一点感动也没有。 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和任何魔术结社扯上关系的,本来就欠了【帕罗莫斯】一个人情,找机会还清就没事了,要是这时候再欠上一个人情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了。 麻烦,极其的麻烦。 但是表面不能这么说。 因为还需要他们帮忙,虽说以王的身份强行逼迫也可以,但是他不擅长做这种事,所以还是表面客气一点比较好。 啊啊,我真是个虚伪的魂淡。 稚名隐知毫无惭愧的想到。 “不,我得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话,这次估计得稍微麻烦一点了。” 他如此回答。 为了不再欠下一个人情,他特地用上了语言技巧。 无意的贬低对方的价值。 这样就不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你们帮大忙了!’这种夸张气氛。 这个玩弄语言的小技巧是一个喜欢穿丧服的欺诈师教给他的。 其实说教,并不准确。 是他从对方那里偷学过来的,不是特意,是印象太深了。 他就被那个欺诈师以这种手法坑过。 ‘太令人羞愧了,居然这么简单就被骗了。’类似这样的自责,稚名隐知一次也没想过。 原因是,他也坑了对方一次。 貌似从代价上比较,还是他更赚一点。 稚名隐知想了想,似乎上一次和那个欺诈师联络还是在两个月前,也不知道这两个月里,那家伙又骗了多少钱。 等等...这应该是犯罪...不对,这就是犯罪! 稚名隐知突然捂住了脸,该死的,和不正常的家伙交往多了,常识观什么的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再这样下去,莫非第一个被路边走过的母女指着说‘妈妈快看,那个人不是电视上通缉的犯人哥哥吗?’然后被回答‘我们装作没看见,马上去报警’的弑神者吗? 这可真是史上头一遭,他一定会被所有魔术师记住的。 “怎么了稚名卿,脸色这么难看。” “不,没什么,只是做了一个决定罢了。” “决定?” “没错,这次回日本后,一定要找回我的日常。”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似乎难度很大的样子。” “你倒是说点好话啊!” 接下来的路程,在稚名隐知的各种郁闷中结束了。 早在车上,稚名隐知就换上了雨衣,虽说弑神者也不怕感冒什么的,但是他不想体验湿身的感觉。 之前也说过,索伦托遗迹现在作为博物馆和公园使用。 不过狂风呼啸,大雨滂沱再加上从黑云中落下的闪电,这种天气下原本博物馆就不会有人到前来。 但是,公园的职员们帮忙将人驱散走这点,还真是让人感激。 “按照原定计划行动,三个人一组,分为四组,剩下的人原地待命,找到目标后立刻返回通知,不得有误,明白吗?” 所有人都下了车,都穿着雨衣,有的人带着一些奇怪工具,汇聚到一起。 在这种狂风呼啸,大雨倾盆的环境下,赞帕里尼不由提高音量,几乎是扯着嗓子喊道。 “是!总帅!” 得到命令,二十几位精英弟子,分出了十二人四个小组,往四个不同的方向而去,迅速消失在雨幕之中。 剩下的弟子,犹如军人一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候发令。 果然,既然表面上是黑手党,那么自然也有黑手党的纪律。 “稚名卿,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赞帕里尼快步走到了稚名隐知身旁,作出报告。 “嗯。” 稚名隐知双眼无神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公园入口,即使听到赞帕里尼的报告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好像在想其他事。 不,不是好像,是确实。 他正在分析结界的笼罩范围和具体布置过程。 许久。 稚名隐知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正色说道:“首先,将这座公园‘染上’色彩吧。” “我明白了。” “注意一点,虽然灵气不是很明显,但是梅卡尔肯定来过,别留下杂色了。” 他特别提醒道。 所谓‘染色’,是一种魔术中的术语,最早出自于卢恩魔术的施放必要工序之一,现在魔术早已普及,许多古老魔术理论混合。 也就不分什么魔术派系了,不过大多用语还是流传了下来。 ‘染色’的意思就是,将目标染上自己的颜色。 通俗来讲,和魔法阵理论有些相似。 魔法阵就是构建一个自我世界,既然是自我,那么魔法阵的内部自然属于自己的颜色。 和这个道理殊俗同归。 最常见的也有,施放魔术必须要有媒介之类的特点。 稚名隐知想将胜率提升至九成,就必须把这个地方改变成最适合自己战斗的场所。 天时地利人和,地利对于魔术师来说甚为关键。 不然的话,梅卡尔也不会选这么一个和他的信仰密切相关的地方作为战场。 但是他绝对想不到的事,稚名隐知会先下手为强。 提前布置战场,做好最完善的准备。 (嗯,关于上一章的主角的原则,某位书友说的也算是没错吧,不过我是觉得,人情这种东西,最好不欠,欠了就要尽快换,拖得越久越麻烦,这很适合主角) ; 第十四章 梅卡尔登场 “什么?你们提前去了战斗场地?为什么没叫上我啊。” 赞帕里尼的豪宅里,响起了与优美声音不符,带着强烈怒气的质问。 客厅,坐在沙发喝茶的稚名隐知以及赞帕里尼,互相对视一眼。 赞帕里尼的眼神明显是透着‘你看,她生气了。’的意思。 喂喂,这个时候表现出这种态度没问题吗? 稚名隐知暗自咂嘴。 虽说对于赞帕里尼的‘无能’有点失望,但是现在关键的是如何摆平艾丽卡。 金发,有着令人羡慕的身材的美少女,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没错,不是瞪着赞帕里尼,而是瞪着他。 目标只有他一个。 大概艾丽卡也知道,这是稚名隐知的主意。 可是从稚名隐知的角度上来说,被一下子看穿意图还真是有些心里怪怪的。 该怎么解释好呢?——这不是最好的反应。 真正解决艾丽卡怒气的方法是—— “总之先冷静一点,关于起床和小孩子赖床的习惯一样什么的,我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我可是有叫你啊。” 对,我有叫你,是你自己没起来,不能怨我。 极为直接,不加以掩饰的责任推卸话语从稚名隐知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 惭愧?才没有那种东西。 真要说起来,他的确是有说过类似的话语。 仅仅是类似,就足够了。 还记得吗? ‘梅卡尔来了’的这句话,对于聪明的艾丽卡来说,这句话就足够了。 是的,足够了,在她清醒的状态下,是足够了。 什么?明知她睡得迷糊,没有追加其他的话? 啊啊,那种事谁知道啊。 所以,这是一次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完美的推卸责任。 果然,不管我的常识观多么崩溃,天赋能力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嘛。 稚名隐知不由松了口气。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常识观已经向着比崩溃更加扭曲的方向发展。 “嗯?叫过我?有这回事?” 艾丽卡的怒气一滞,疑惑的歪着头说道。 尽管是无意识,但她的怒气确确实实降低到了几乎消失的地步,甚至有了一丝心虚。 这是稚名隐知的感觉。 “嘛,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先行勘查战斗场地而已,又不是真正开打,所以我也没有认真喊你起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稚名隐知看似大度的摆了摆手,把又把原因归属到‘事情本身不重要’,接着稍稍说些毫无愧疚的自责之言,最后.... “哦,那就算了吧。” ——轻描淡写的搞定了。 稚名隐知忍不住为自己‘解决麻烦’的超人天赋而感到自豪,尽管他不是那种容易骄傲的人。 不过轻松的解决某件对自己比较麻烦的事,不管是谁都会感到一本满足吧。 等等,一本满足?满足,唔,听起来有点歧义的样子。 总之,言归正传。 “呐,稚名,你们去索伦托遗迹应该不光是为了勘查战场吧?应该还有更重要,或者说,更直接的目的才对吧。” 艾丽卡用问句方式说出了肯定的话语。 这也是天才少女的风格吗? “准确来说是去做一些能够增加胜率的布置,二回战就足够了,我不想再拖到第三次对战,那样的话胜率大致会保持在一半对一半,结果和过程都会变得很麻烦。” 简而言之,就是去布置陷阱了。 把很简单的一件事说得那么复杂,稚名隐知倒是没有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很麻烦。 不过在有心人看来,却是一种矛盾的彰显。 因此熟悉他的人,对他的看法就是:矛盾的别扭少年。 艾丽卡也逐渐认识到了稚名隐知的性格,不过她的看法和很多人不一样。 所谓观念不同,评价也会不同,就是这个道理吧。 ‘这样的稚名,才是真正的稚名,真正的神秘之王’——艾丽卡的评价。 “但是说到布置,灵气变化上或许会有一些变化吧,不会被察觉出来吗?” 察觉?不用说,肯定是梅卡尔。 “他?嘛,作为一个野蛮人来说,智慧已经无限接近神了,因此我这边也是做了相应的调整,万无一失。” 稚名隐知少见的展现出信心满满的模样。 可见他确实是自信到爆棚。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在他看来,这一连串的布置,如果还能被梅卡尔破解了,那么这个世界大概就没有能对付梅卡尔的家伙了。 也就是‘上天创造不出,能打败梅卡尔的存在’。 就这样,距离艾丽卡起床三小时后,稚名隐知、艾丽卡以及赞帕里尼又再次前往索伦托遗迹,说是再次,也只有稚名隐知和赞帕里尼而已。 这次去是为了战斗,没必要带上多余的人手。 赞帕里尼是司机,艾丽卡辅助后方支援,稚名隐知是主力。 仅此而已。 天气比之前更加狂暴了。 下了车,即使穿上雨衣也立刻被打湿了衣服。 幸好稚名隐知早有准备,除了运动鞋进水有点让他不舒服以外,身上穿得都是薄衣服,弄湿也并没多么难受。 下车以后,他就和赞帕里尼还有艾丽卡分开了。 他们是到了比较远的地方待机,毕竟作为人类来讲,还不足以涉及神与弑神者的战斗之内。 大概靠近一点都会被絮乱奔涌的咒力冲飞吧。 更别说还有余波掀起的地震啊、风暴天灾什么的。 但这些仅仅只是余波。 对,余波罢了。 强烈的暴风和雷雨加上嗖嗖的嘈杂声使得无论说什么都听不见。 稚名隐知来到公园里面,也是古代遗迹的最深处。 接着,他感觉到了。 为了和神战斗,弑神者的斗争本能产生出来的东西,全身的感觉和五感以及第六感,指尖和毛细血管都充满力量和热量。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炙热的战意迸发而出,炙热的血液在胸腔沸腾。 这里是海边的小山丘,有两根柱子立在这里,就像鹿和山羊头上长着的两根角那样,除了两个矗立的柱子外,并没有其他建筑物。 但这并不是因为长久的岁月而崩坏的缘故。 在很久以前的公元前,这里就只有这两根柱子。 稚名隐知知道的,这两根柱子是腓尼基的天空神梅尔卡的象征。然后——梅尔卡就在在两根柱子的上方! 拥有实体的狂风、暴雨、和炽热的雷霆在空中集结,天空神梅尔卡以暴风的姿态显现。 “哈哈哈!终于再次相遇了,宿命的对手,老朽之劲敌!” 伴随着豪迈的大笑,梅卡尔正式登场。 (回答一下书评问题,不是艾丽卡不晓得事情轻重,而是主角压根就没跟她说过这件事。以上,看在我连续两天都有更新的份上,大家尽快帮我把票票顶到一万吧,到时候我来个大爆发,嗯..一天八千字左右吧...持续个三四天也差不多了吧。) ; 第十五章 护法十二天 劲敌?真是一个让稚名隐知感到头疼的词汇,比起劲敌来说,他觉得‘天敌’更合适。 梅卡尔=不从之神=麻烦=天敌。 按照这个奇怪的等式,稚名隐知此刻才会站在这里,听着某个豪迈神王的高声大笑。 不过他等会大概就笑不出来了吧。 稚名隐知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我没有你这么积极的想法,我奉行的是节能主义,类似和神明打架什么的麻烦事,连听都不想听到。” “你这样也能成为弑神者,说明是命运啊。所以你还是拿出干劲来,试着努力阻止老朽吧,剩下的时间只有六天呐。” “干劲就算了,那种东西本来就不符合我的行动方式。不过你说的还有六天,我大概你是没那个机会了。” 针对梅卡尔发言,稚名隐知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就像在诉说着一个事实。 自信,不,不对,这是比起自信还要确定,应该说已经认定是事实。 既然是百分百会发生的事实,那么无论自信还是紧张,这些都没必要,只要平淡的接受就好了。 “....弑神者哟,你这几天是准备了什么杀手锏吧。” 天上雷霆的轰鸣平静了一会。 显然,梅卡尔是想到什么了。 “谁知道呢,可能有吧,但是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用你的生命来作为好奇心的代价吧。” 稚名隐知的嘴里说着模糊不清的危险话语。 “哈哈哈,有本事的话,老朽这条命送给你又有何妨。来吧,让老朽见识一下,夺取了东方军神之力的年轻弑神者又有如何成长吧!” 神王的宣言降临的同时,伴随着天灾。 这是古代祭祀偶尔会发生的事。 不过在现在,却是不会有天灾以外的情况出现了。 足以将人类撕碎的暴风猛地平地卷起,其规模之大,与几天前完全不能比。 这是龙卷风和强风的差别。 前者是天灾,后者只是一不小心会有危险罢了。 稚名隐知清楚,要是被这暴风卷进去,哪怕是弑神者的身躯也会禁不住崩裂,然后被撕得粉碎。 暴风一路呼啸着席卷而去,碾压着大地,吞噬着周围的树木和尘土,犹如沙尘暴和龙卷风的混合体一样,所过之处尽皆残破不堪。 平整的水泥地布满了无数的裂痕,就像被震裂的玻璃一样,虽然还没碎开,但是内部已经完全毁坏。 是被暴风的恐怖风压生生碾坏的。 如果是在公园行人道那边,连喷水池和长椅也会被瞬间轰碎。 但在这幅堪比神怒天灾一般的场景面前,稚名隐知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像当做没看到一样。 这当然不是没看到,虽说风本身是无形的。 只不过,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梅卡尔有着风暴、雷霆、雨云的神格,才会成为天空神。既然知道了这点,那么针对性的做出安排也就容易多了。 “朱雀、白虎、青龙、玄武!” 稚名隐知突然扔出四张不同颜色的符咒。 四张符咒飞到半空中,瞬间四散开来,分别落在距离稚名隐知十米远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紧接着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不是速度太快所以看不清,而是像雾一般融入了环境。 给人一种本来就不存在的错觉感。 但如果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周围的气氛与之前有了微妙变化。 就像把盐投入开水中一样,一会儿盐就化开了。 表面看起来,开水还是开水,然而其中的味道却不一样了。 因为混入了盐,所以产生了绝对性的变化。 这种变化,只有深入去感受的人才能发觉。 像梅卡尔这样的不从之神,虽然看到了稚名隐知的举动,也发觉周围的灵气有了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让我来告诉你,这意味着什么。” 稚名隐知扔出去四张符咒后,就没了其他动作,只是笑着,一味的笑着。 笑得让梅卡尔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但他还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意味着,这个公园已经变成了我的‘领土’。” 话音落下的刹那,风暴已然吞没了稚名隐知的身影。 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就算有惨叫也会被立刻掩盖。 这么说是基于常识判断,然而非常识的事却在此刻发生了。 准确说,是一个声音。 它无视了呼啸的风声和外界连绵不绝的轰鸣雷声,好像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一样,完全不受任何影响,清晰的响起来。 这便是—— “四路诸佛归命,风天归命。” 就像气球爆炸,笼罩并将某人吞没的暴风突兀地从内部炸开。 当絮乱的气流和尘土彻底平息,稚名隐知的身影也重新进入到了梅卡尔的视野当中。 披着雨衣,没有带上兜帽。 身上雨水以及刚才风暴携带的尘土弄得脏兮兮的。 但是最重要的是,稚名隐知浑身毫发无伤。 连脚步也没挪动一下,双手慢慢从胸口放下。 “刚才那阵风挺凉快的嘛。” 稚名隐知一副悠然的姿态。 说出来的话却挑衅味十足。 当然,他的语气是很平淡的。 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梅卡尔可无法当做没听到。 “刚才的言灵,应该不是你所夺取的神的权能言灵吧,虽然和韦勒斯拉纳有点关系,但想不到你还篡夺了其他神的权能。” 梅卡尔的声音听不出忌惮或者愤怒,只有发现有趣事物一样的好奇。 “不,和神明战斗这种事,有个三次...不,严格说来应该是第四次了,不过四次就够了。刚刚的把戏只是魔术罢了。” “区区魔术能驱散老朽的风暴,就算人类最强的魔术师来也绝对做不到,虽说弑神者,但是欺瞒神王也是大罪哟。” “我没必要欺骗你,确实是魔术,不过是加了些料的伪魔术罢了。” 稚名隐知如是说道。 “伪魔术?” 梅卡尔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词汇,在他看来应该说‘伪权能’更有信服力。 “没错,用我的第一权能再结合阴阳道、神道、密教而成的伪魔术,但是再具体一点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了,无论怎么说敌人也是见多识广的神王,万一暴露了就有点麻烦了。” “无所谓,有趣。那么就让老朽亲自来揭穿你的把戏。” 对于因为嫌麻烦不想说的稚名隐知,引起了梅卡尔的兴趣。 这次不再是暴风。 也是,稚名隐知都展现出了驱散暴风的能力,那么风就对他没用了。 “雷雨吗?” 稚名隐知皱了皱眉。 炫目的闪电穿过无数雨滴落了下来。 就算避开了闪电,还有比子弹更加有穿透力的雨滴。 这是混合覆盖式攻击。 虽然方式和之前一样,但是更为复杂。 这下稚名隐知也无法淡定了,他利用阴阳道的咒物旗,以风水学布置出一个四神相应阵法。 在阴阳道中,人们都普遍相信通过这四头神兽的组合变化,就能产生所有的自然现象——亦即森罗万象。作为使用者可以通过四神相应之阵改变自己的咒力,模仿任何术式。 但即使是这样,模仿出的也只是魔术,对抗梅卡尔是不可能的。 所以稚名隐知特地在埋入东南西北四个方面的十二面旗子上,贴上了颂赞印度神话护法十二天的佛经,换言之密教的魔道书残页。 这样一样,他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施展密教魔术。 不过仍然不够。 魔术始终是魔术,只要还停留在这个阶段就没办法正面抗衡神明的权能。 因此,稚名隐知采用了神道教的理论,利用四神相应在魔术概念里有着御使、镇压灵脉的能力,将这个索伦托的遗迹所蕴含的灵气汇聚成力量块导入身体里。 这是名为‘神降’的神道秘术。 然后把‘降临’到身体里的‘神’定义为护法十二天任意一位。 再次施展密教魔术,效果就会有质的变化,提升到匹敌权能的级别。 但这就不再是真正的魔术,也不是权能。 说得好听点,可以叫‘伪权能’,说得难听点,连魔术也算不上。 这是大杂烩一般的手段。 也是山伏一脉特有的风格。 说了半天,只是想表达稚名隐知的手段谜底? 不,不止如此。 真正关键的地方,在于这个手段的弱点。 便是局限性。 无论是雨还是闪电,稚名隐知都有办法利用护法十二天的特性消除,但是同时混杂两种权能力量,他可没办法一次性同时消除。 到底该借用水天的特性,还是帝释天的特性? 稚名隐知知道自己没有时间踌躇。 梅卡尔那家伙虽然不清楚他的手段,但是可以看出,他正在试着了解。 所以这两种都不能用。 要用的是,能够解决现状的——多闻天。 ; 第十六章 四凶 多闻天,又名毗沙门天。四天王中毗沙门天之王也。在佛教中为护法之天神。兼施福之神性。其形象之一的兜跋毗沙门像在唐时传到日本,后被作为能镇护国土、拒退怨敌的神将而得尊奉。 但是在日本神道中,却属于七福神之一,司职雨。 “多闻天归命!” 具有‘拒敌’和‘调雨’效用的言灵从稚名隐知口中说出。 落在他身上的闪电,一下子被猛地弹开。 倾洒下来的子弹般穿透力的雨滴,也没有了任何效力,如同普通雨水一样,给他洗了个天然冷水澡。 “呼,好险。” 稚名隐知见危机暂时解除,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这攻势来得猛烈,又突然。 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能及时作出正确的反应无疑是运气。 “原来如此,吞食了老朽昔日国土的灵气,然后借用神明之力吗?真是让人小瞧不得的弑神者啊,凭借着对吾辈而言完全不堪一击的魔术,竟然能抵抗老朽引以为豪的雷霆暴雨,了不起了不起哈哈哈哈。” 从天空响起了梅卡尔的惊奇赞叹,然后发出比雷声更响亮的大笑。 这场战斗的有趣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说不兴奋是骗人的。 但是,他还在期待。 期待着这个弑神者拿出更有趣的手段。 这样的战斗,才是他最期待的战斗。 面对毫无紧张感的梅卡尔,稚名隐知狠狠咂了下嘴。 他最不感冒的就是这种人了,虽然他也觉得颇为兴奋,但是那完全是弑神者的本能作怪,他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这种怪异的兴趣。 “不过啊,你的手段虽然精妙,不过想打败老朽还远远不够呢。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就尽管拿出来吧,老朽这边可不打算留手了。” 梅卡尔的提醒让稚名隐知眉头一挑。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 “接招吧,弑神者,这才是真正的神王威能!” 没有理会稚名隐知的语言反击,梅卡尔沉闷的声音响彻天地。 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造成气氛变化的原因,不是梅卡尔的再战宣言。 而是雨水。 从云层倾洒的雨水量突然增多。 甚至还没等稚名隐知反应过来,地上的雨水越积越多,已然淹没了他的膝盖。 “雨势加强了?” 稚名隐知心里一惊,发现蔓延在膝盖的水位还在不断上升。 天空降下的暴雨如同海啸一般,几乎要将大地吞没。 梅卡尔打算现在就沉了这座岛吗? 稚名隐知有了极为不妙的预感。 而这时梅卡尔的声音穿过雨幕,证实了他的预感。 “弑神者哟,确实老朽的权能无法对你起到什么作用,但是除了你以外的事物呢?比如说这座岛。” 虽然是透着玩笑般的口气,但是稚名隐知毫不怀疑梅卡尔的决心。 不过,先不考虑如今越下越大,差不多淹没到腰部的积水会不会沉没这座岛。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自己就要先被淹死了。 公园的排水系统大概帮不上门了。 水位上涨的太快了,再好的排水系统也无法应付如此巨大量的工作。 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稚名隐知闭上眼,虽然雨滴打在脸上很痛,不过总比打在眼睛里好。 双手放在胸前,十指交缠结出了一个印记。 “归命于四路诸佛,特别归命于水天!” 如此喊出了护法十二天之水天言灵的稚名隐知突然从一米多高的积水里一跃而起,然后稳当当立于水面之上,如履平地。 这是因其御火功效而为人所知的、占据十二天之一角的神明的真言。也就是说,这是将龙纳为眷属,统管一切水要素的神格,那么站在水面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哦,还有这种用法吗?老朽还以为你会直接令暴雨消散呢。” 对于梅卡尔的惊咦和猜测,稚名隐知不爽的‘嘁’了一声,开什么玩笑,就算他能让雨停了,也没办法一下子排空这些积水。 如果想解决这些积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击败梅卡尔。 而且必须速度要快,因为再迟一点,这个西西里岛恐怕就会消失在意大利版图上了。 看来只能提前用那个了。 稚名隐知暗道。 放在胸前的十指再次变幻。 同时从口中冒说出了新的咒语。 对,是咒语,不是言灵。 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咒语本身的效用就比言灵低。 “——混沌。” 那是,作恶于东,盲目聋哑之妖狼。 “——饕餮。” 那是,食人于南,人面牛身之怪物。 “——穷奇。” 那是,播灾于西,带翅老虎之妖怪。 “——梼杌。” 那是,暴虐于北,人面虎身之魔兽。 稚名隐知咏诵着四凶之名的凶兽。 以平静的声音低吟着。 “——逆しまに行い下せば、逆しまに行うぞ(欲逆之,则逆之)。” 十指巧妙的结合在一起,结出一个个精妙的印。 “——微塵と破れや(破碎化微尘)。” “——四方さんざら微塵と破れや(四方尽碎化微尘)。” 稚名隐知命【帕罗莫斯】的精英弟子,在公园的四方埋入了某样咒物。 那就是,诅咒。 将世界各地关于梅卡尔传承的知识汇聚一堂,然后予以各种毒虫的咒杀污染,继而形成的产物。 “——向こうは知るまい。こちらは取り知る(无意知彼。颇知己。)。” 然后,视其为四凶。 跟玄武或白虎等四神形成对应,据说存在于四方土地的,中国神话的怪物。 如今,形成于此。 最凶恶的诅咒,禁忌的咒法。 稚名隐知所知的阴阳道中堪称最强悍的诅咒术式。 “——息座微塵にまらべ(即刻化微尘)。” 稚名隐知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说出这个诅咒的名字。 “四凶相克化为——外天宿曜之阵。” ........ 倾泻的雨势止住了。 肆虐的风暴平息了。 轰鸣的雷霆消散了。 世界仿佛一瞬间陷入了死寂当中。 半空上,一个比常人还高大许多倍的壮汉凭空而立。 就这样无视重力,踩着虚空。 他是梅尔卡,腓尼基的神王,古老的天空神,屠龙者... 但是—— “你对我做了什么?” 梅卡尔脸色异常难看,混杂了难以置信和不解。 他的问话对象也像他一样无视常理的站在深度超过一米的水面上。 虽然作为公园来讲,地上会有这么多谁本来就违背了常理。 但是能把水面当做陆地的稚名隐知做的更加离谱。 因为,他刚刚算计了神。 不是暗算,而是算计。 不是他单方面的算计,而是对方主动中了他的算计。 所以。 “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是你自作自受。” 尽管稚名隐知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但是他的脸上却浮现出愉悦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解决麻烦更让他有成就感了。 等等..这个说法有点奇怪。 说得好像是他刻意追求麻烦一样。 唔,纠正一下。 是遭遇麻烦后,迅速解决麻烦,能够让他具有成就感。 嗯嗯,这样就没错。 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什么的还是别来为妙。 “你在愚弄老朽吗?如果不是你搞的鬼,老朽的权能怎么会被削弱这么多。” 带着怒意说着,梅卡尔看向自己双手。 “虽然身躯没有消散的趋势,神力也没变化,但偏偏权能几乎失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语充满不解的意味。 没有惊慌或者恐惧,只是单纯的不解。 这大概也是神王的风格吧。 深入骨子的骄傲。 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也绝对不会展露出丢人的姿态。 稚名隐知沉默了一会,忽然说: “不从之神说到底只是神话的产物,就算不从之神多么抗拒神话,但他们的力量却来自于神话,令神话‘扭曲’可以使不从之神本身发生变化。我只是稍微‘扭曲’了一下神话,不,行为上是‘扭曲’,准确来说是‘污染’才对。 没错,‘污染’。 就像把墨汁滴入水中,虽然水还是水,可是却变成黑色的了。 而且由于滴入墨汁的关系,这个水严格意义上讲,不能算是真正的水了。 它的存在方式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扭曲’。 既可以叫液体,也可以叫墨汁。 构成‘梅卡尔’这个神明的神话也一样,被稚名隐知以凶恶的诅咒所污染。 如果说在其他地方的话,可能会因为神话的信仰不同一,也就是知名度无法集中的关系,产生不了多大影响。 但是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索伦托遗迹,对腓尼基人来说意义重大的古代城市。 与梅卡尔的关系也极为密切。 在这里使用诅咒,足以令效果产生质的变化。 特别梅卡尔还在场,效果更佳。 不过这个诅咒虽强,也只限定在这片土地。 如果梅卡尔离开了西西里岛就影响不到他了。 当然,这个稚名隐知是绝对不会说的。 (不是周更,只是找不到码字的热趣...说白了就是十月病...) ; 第十七章 弑神之箭 (关于主角的名字问题,我问了懂日语的朋友,好不容易确定了读法,首先稚名隐知是zhi.ming,而不是椎zhui名ming,所以在读法上和‘致命’是一样的,我个人是觉得这种更透彻。隐知的读法是kakuqi,用中式读法就是卡库其,全称是:qimei.kakuqi。啊对了,这一卷是完结了,下一卷我打算约炮和问题儿童之中挑一个,毕竟想了想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想看约炮...另外关于加更,什么时候到一万推荐,咱什么时候加两更。) 战斗进行到这,虽说过程颇为曲折,但是胜负大致是已经分出来了。 “梅卡尔,投降吧。” 稚名隐知说出了一句让梅卡尔想不到的话。 在这种具备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要求对方投降,他到底在想什么? 梅卡尔感到不解,便向他发问。 “你是打算放过老朽一条命吗?”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什么时候骄傲的神王会向他人低头了。这种事就算在神话中也绝对不可能出现。 真是的.——稚名隐知如此抱怨。 “啊,没错,你要是投降并且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要来找我,我就让你离开。” 这是稚名隐知唯一的条件。 在梅卡尔眼里却是无法理解。 他搞不懂这样做对稚名隐知有什么好处。 这是当然的,他当然不懂稚名隐知的想法。 不仅他不懂,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能理解稚名隐知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在以什么样的原则行动着。 但是其实说来,也并没有那么复杂。 稚名隐知打算放过梅卡尔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避免让他以后来骚扰自己。 或许对梅卡尔而言,那不是骚扰,而是神圣又壮烈的宿命之战。 但是在稚名隐知看来,这简直比富有青春气息的玫瑰色日常还要令人头疼。 如果杀了梅卡尔能彻底根绝麻烦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下手。 不过不从之神的本体就是神话,一时的叛逆是不可能将他们从神话中剥离分割出来,所以说就算在这里杀了梅卡尔,迟早他还会复活。 抱着当初被杀死的记忆,稚名隐知相信梅卡尔绝对有那个再战的觉悟。 虽然不知道等多久才会出现,但是可能性这种东西是说不准的,他既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大宇宙意识,说不准明天早上起床梅卡尔就复活了。 这个完全是取决于运气。 对于运气之说稚名隐知向来是不怎么感冒,孤独不等于随波逐流。 而且,如果遭遇麻烦也是运气的话,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避免麻烦? 没有办法。 什么也做不到。 只能被动的承受。 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这是典型的自我欺骗。 所以—— “梅卡尔,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拒绝。” “.....” 稚名隐知发现自己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应该说意料之中吗? “这样吗?” 不管怎么说协议失败,稚名隐知不由一阵苦恼。 这下子得做好未来奋战的准备了。 “老朽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老朽可没准备把这么好的一个对手白白让给韦勒斯拉纳,那太便宜他了。” 梅卡尔的嗓门依然很响亮,看上去气势十足。完全没有被诅咒污染后的衰败腐朽的气息。 尽管被压制了权能,但他依然还是骄傲的神王、伟大的天空神梅卡尔。 作为天空的人格化,哪有对大地上的事物低头的道理。 稚名隐知无言的叹了口气,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抱怨那些古代人为什么把神明都构想的那么英勇伟大,不畏生死。 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吗? “算了,讨厌的事多了一定程度也就无所谓了.....达利安。” 有些自暴自弃的稚名隐知从脖领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也就是一把金钥匙。 这是他第一个神明对手给他留下的纪念品,不过说实话他是不打算要。 被以钥匙为媒介呼唤了真名。 身居时空深处,无法分辨透析的空间里的黑裙少女随之登场。 “吾之主人啊,汝终于想起饼干的事了吗?” 好好,纠正一下。 从空气中唰的一声出来的不是什么少女,而是一只单纯的吃货萝莉。 “你这是什么角色设定?我怎么觉得有一股即视感。” 稚名隐知怀疑的看着达利安说道。 “错觉错觉,这只是cos而已,模仿某个笨蛋吸血鬼而已。” 达利安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回答。 某个笨蛋吸血鬼? 稚名隐知的头上出现了一个问号。 “就是那个,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个自以为是的幼女。” 说起某人,达利安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她的话却完全对不上号。 自以为是,居然直接就下了定论。 “不说这个,我拜托你的事完成了没有。” 梅卡尔还在天上,现在可不是悠闲聊天回忆的时候。 “当然搞定了,花了三天时间足足查阅了数百本的幻书,总算将有用的整理出来记在了脑子里,现在就需要吗?” 达利安用‘你以为我是谁’的语气诉说着自己的成果。 不过在稚名隐知看来,最后一句才是最关键的。 “没错,现在就要,把你所查到的所有关于梅卡尔的知识统统传给我。” 稚名隐知快速说道。 因为他看起来很紧迫的样子,达利安也就放弃了继续斗嘴的打算。 “好吧,开始接收吧。” 说是说接收,但是达利安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 而稚名隐知则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一边感受着柔软的发丝,一边将心静了下来。 突然,纷乱的信息犹如连绵不绝的洪流席卷而来,但在稚名隐知有意识的控制下,无数的信息在他脑海里仿佛呈现出一页又一页的篇章,最后交织融汇而成一本‘关于梅卡尔一切’的记忆之书。 稚名隐知深吸了一口气,从达利安的手上接过了梓弓。 将梓弓握在手中的瞬间,弓表面的纹理清晰的传达到他的指尖。 虽然不是经常用,但在此刻,这把弓恍如变成了稚名隐知手臂的延生,正所谓如臂驱使。 这种恍若一体的感觉,极为玄妙。 稚名隐知清楚,这不是他的弓道臻至大成,而是这把弓作为他权能的承载,才令他产生了一种恍若一体的错觉。 对,权能即是自身,自身将化为箭矢,从这把弓上射出,贯穿敌人的胸膛。 他很了解这个事实。正如他了解梅卡尔的一切。 这份了解就是最有力的武器。 似乎代表稚名隐知的个人意志一般。 闪耀的黄金之箭从指尖延生而出,尾端双指紧扣,将其搭在弓弦上面。 半空中,梅卡尔看到后微微惊讶。 “想不到你竟然抢走了韦勒斯拉纳的斩裂神格之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这样感叹着。 “斩裂神格之剑,再加上你身边的那个少女,全知的权能再加上弑神的武器,我已经想不到有什么人可以打败你了,大概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了。” “不,虽然作为杀手锏来说,这已经完美无缺了,不过论使用性的话,不给我时间可做不出来这只箭。” 稚名隐知毫不保留的说道。 这正是他的最强杀手锏,第一权能叠加第二权能。 以无数的知识打造出的箭矢。 远比拿在手上劈砍的剑要方便的多。 同样,也强大的多。 对他来说是这样。 “yagrush啊!aymur啊!” 面对已然满弓的睿智之王,古老的神王也打算用最后的战意进行最后一搏。 相应他的召唤,两根棍棒从云层从飞出,环绕在他身边。 “弑神者哟!这是最后的一击了,让老朽好好体会一下,你之箭矢究竟有韦勒斯拉纳之剑的几分锐利。” 王的哄笑使天空云层涌动,在这股崩塌般的咒力面前,大地都在隐隐颤抖。 “.....” 稚名隐知一言不发,双眼看似无神的注视着梅卡尔,搭在弓弦上的手指却没有半点颤抖。 莫名的气氛蔓延开来。 极致的死寂只保持了一瞬间。 从天上落下了两道犹如闪电般的光。 从地上升起了一道炫目的金色之光。 同样是光。 然而,被击破的却是本因居高临下的闪电。 那一抹箭光毫不停歇的贯穿了王的厚实的胸膛。 稚名隐知最后看到的是仍未熄灭战意的笑容。 “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未结束。” 仿佛是在这么说。 与此同时突然增加的沉重感,也似乎在昭示着这点。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我得去异世界躲几天了。” 眺望着逐渐恢复晴朗的天空,稚名隐知自言自语着。 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可以松了口气了。 忽然,他好像听到了艾丽卡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脸色泛起苦色。 他忘了这还有个麻烦。 ; 第一章 弑神者等于道具? 阴阳术的真谛在于谎言。 即便是不怎么了解此道的稚名隐知也觉得这道理非常正确。前段时间离开雏菊家,在舅母的挽留下留下了三鹰市的地址,那是原本小学时和父母一起住的地方。 如今父母都出国工作了,他一个人回去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稚名隐知看得出,舅母很轻易的想到了这个理由,并且深以为然。 那么剩下就方便多了,只要不回三鹰市,雏菊就绝对找不到他。新的学校已经联系好了,过段时间暑假结束就可以直接入学了。虽然是本市名气很大的总武私立学校,不过干柏冬马可不是因为这点小事就会失败的家伙,相关的入学手续办理得妥妥当当。 猛地反应过来,稚名隐知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欠了这家伙不少人情,内心充满了懊恼,真是大意了呀,被他那‘任凭驱使’的卑微姿态完全欺骗了。 这个时候,电话打了过来。 来电显示是干柏冬马。 稚名隐知考虑了一会,目光扫过一旁有待整理的家具、生活用品以及一大堆的纸箱,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刚搬到新住所的场景。 这种情况下,忙得不接电话也是情理之中吧。 不,等等。正是这种情况才需要那个家伙。 “不好意思,干柏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在十分钟内到公寓这边来。”丝毫不给干柏冬马疑惑的时间,稚名隐知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地址什么的,本来就是干柏冬马帮忙安排的高级公寓,没必要多说。 倒是从新宿到千叶,开车大概要半个小时以上吧,也就是说用正常手段是没法在十分钟内赶到。 说完后,稚名隐知就挂断了电话,扫了一眼本来让他无比苦恼的几个大纸箱和各种家具,太重的东西留给那家伙去搬吧,总之他先把自己的生活用品从纸箱里拿出来整理好。 十分钟后,干柏冬马以极为狼狈的姿态出现在稚名隐知眼前。 “真快啊。”稚名隐知惊讶的看着他。 正想问你是怎么过来的,敏锐的耳力捕捉到了吵杂的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吧,这么说—— “鄙人一听您的命令,就马上坐直升机过来了。” 干柏冬马满脸苦笑,看得出他说的是实话,身上的旧西装比印象中更邋遢,头发也略显杂乱。 这倒是让稚名隐知有些不好意思了,仅仅只是帮忙搬家而已,就把他大老远的叫过来..... “说起来,您叫鄙人过来,是不是为了下个星期舞会的事。” 干柏冬马突然说道,表情莫名其妙的严肃起来。 “舞会?不,我没有那个爱好,叫你过来只是想让你帮忙收拾家具罢了,一个人整理实在太麻烦了。” 特别还有这一两年囤积的书,逐个分类做到明天都完成不了。 这种工作量足以吓退稚名隐知对书的热爱。 “哦...这样啊。”不知道是不是稚名隐知看错了,干柏冬马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失望,随后又挂起营业式的笑脸:“——正好也有点事想和您商谈一下。” 就这样,有了这位手脚利索的忍者协助,不仅整理好了新家具,还彻头彻尾地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与其说协助倒不如说是,稚名隐知站在旁边看着他干。 不是故意偷懒,而是这种效率性百分百的工作节奏,他根本插不了手。 “呼,许久没做这种事,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抹了一把莫须有的汗,干柏冬马微笑地看向稚名隐知。 “......现在忍者都流行家务万能吗?算了,要喝点什么,果汁还是咖啡?” 之前趁着干柏冬马在打扫的时候,稚名隐知去了一趟便利店,一回来就看见仿佛换了个样的室内,都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 “果汁吧。” 递给了干柏冬马一瓶果汁,把剩下的都扔进冰箱。 坐在舒适度满分的沙发上,稚名隐知将吸管插进汽水瓶口,一边慢悠悠的吸着汽水,一边督向干柏冬马。 “你之前说的正巧有事要和我说,具体是什么事?” “啊,您还记得啊。” “.....” 稚名隐知一脸不爽,他看起来就是这么小气的家伙吗?虽然他是很想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随口敷衍几句打发走人,但那是建立在对方没帮自己忙的前提下。 如果让他自己来整理的话,估计得忙到第二天去。 “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倒是很乐意送你出去。” “那还是请您先听完我的话吧。” 轻咳了一声,干柏冬马正了正色。 果然对待这家伙就是不能有好脸色。 稚名隐知放下果汁,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干柏冬马苦笑了一下:“在说正题之前,我想先向您确认一下前几天我们得到的某个情报。请问您弑杀了两柱神韦勒斯拉纳和梅卡尔的事是真的吗?” “这事并不算隐秘,当时在场的还有其他结社的人员。” 稚名隐知漫不经心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目光一直放在书本上未曾移开。 “这该让鄙人说什么才好,至今未见都没见过像您这样的弑神者,才刚成为弑神者没几个月就杀了两柱鼎鼎大名的不从之神,听说还获得了‘弑杀神明’的权能,在国内外魔术界掀起了一片热潮。” “所以说,你是想让我低调一点吗?” 稚名隐知的语气透着郁闷。 “不,并不是这个,您如果强大起来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好处。不过鄙人想说的事和这的确有很深的关系。” 干柏冬马扶了扶眼镜,口气少见的严肃。 “对于如今日本魔术界的形式,您了解多少?” “哈?与其说了解一点,倒不如说只停留在知晓的程度吧。” 稚名隐知有些诧异,为什么突然说起了日本魔术界? “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国内的魔术势力因为您的存在大致分为两派,一方面以我们为首的支持派,一方面是以新兴结社为主的排斥派。我们自然不用说,但是排斥派虽然认同弑神者的实力,却只想把弑神者当做是秘密武器一样的道具。” (谁能看得出来我打算写哪个动漫?) ; 第二章 只要稍微恐吓一下就好了 从干柏冬马的话语中透露的语气,似乎不怎么想提及,或者是觉得麻烦,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是一向轻浮外加漫不经心的懒散样吗?麻烦之类的词汇压根和他沾不上关系吧。 不过稚名隐知更在意的是他说的话。 “虽然有着‘不要过多低估自己’之类塑造自信的理论,但是像这样已经不能称之为自信了吧。” 把弑神者当做可利用的战略性武器——这是何等恐怖的想法。 但是千万别误会了,说是恐怖,却也是区别不同事物程度的定义,并不局限于一个事物。 也就是说,既可以说是‘幼稚’层面上的恐怖,也可以说是‘天真’层面上的恐怖,总之不管怎么说,稚名隐知的看法仅限于这一类。 “可能对于您而言,他们只是一群上不了台面,幼稚而又自大的家伙。但是在我们看来,他们的影响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已经到了一种没法放着不管的地步了。” 干柏冬马那张寒酸的大众脸上泛起了苦笑。 “我们正史编纂委员会虽然是管理日本咒术界的组织,但有些事还是不方便插手。作为日本咒术界四大家族之一沙耶宫家运营的管理组织,在某些家族的眼中只是一群私兵吧。” “大致理解了。简单来讲就是你们身为管理者,但是却无法行使管理者的权限对吧。” 稚名隐知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语气透着莫名的轻快,就像幸灾乐祸一样。 “所以我们想到了您。”对稚名隐知的幸灾乐祸完全无视,干柏冬马微微低头恳求道:“这样下去,迟早他们会做出一些无意义的祸事,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希望能劳烦您帮忙。” “貌似从头到尾,你就没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啊。” “?” 面对装傻的干柏冬马,稚名隐知拿起汽水吸了一口,略带冷淡的目光督向他。 “从一开始你就在单方面诉说你们的主观想法,有利的证据一个都没有。你们怎么能肯定所谓的排斥派一定会制造什么事件?让我猜猜,事件什么的,倒不如说是你们在制造吧。” 没有下文,这已经是稚名隐知的底线。 再深入说下去可就要和更麻烦的事物扯上关系了。 在房间内蔓延开一股不同于冷气的冻结般气氛,双方的沉默使得气氛愈发凝固。 稚名隐知自顾自的看着书,除了刚刚那一督,目光从一开始就没移开过,仿佛从一开始就对他的话不包有任何质疑和信任,只是单纯的在倾听罢了,然后提出自己这番客观性十足的看法。 让人不禁感慨,这样的家伙没有朋友简直太正常了。 “呀,果然室长说得是对的,这种说辞真的瞒不过您的眼睛啊。” 干柏冬马耸了耸肩,一开口就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令人生厌的特技,称为节能主义者的天敌也未尝不可。 就像合宿的时候和一个现充分到同一个房间一样,明明大晚上该做的不就是睡觉吗?为什么这家伙可以讲得那么起劲,之后说累了又自顾自的睡着,完全不体会一下被打消睡意的室友的感受,失眠了一夜不说,到了早上这家伙还能精神奕奕,这难道不是最完美的恶作剧吗? 与其说针对特技,倒不如说,稚名隐知最应付不来这种类型。 “你就没有一点负罪感吗?至少先去门口站个十分钟反省一下如何?” “在这之前,鄙人想先请求您的谅解,因为这件事实在太重要,如果处理不当或许真的会发生一些难以挽回的祸事.....” “因果论什么的就别说了,先告诉我内容好吗?” 大概是觉得受不了了吧,稚名隐知从沙发上坐起来。 “咳,实际上最近我们得到了一个情报,有许多新兴结社的咒术师出现在了千叶,估计是为了下个星期的舞会,舞会参加人员大部分是本地政要、议员,他们恐怕是想通过控制部分政要,作为政治资本在各个领域和正史编纂委员会展开对抗。” 干柏冬马意识到了稚名隐知的不耐,尽量简单的说明道。 “为什么偏偏选在这里?” 光是听上去就麻烦的事偏偏发生在身边,稚名隐知觉得该不会是被某个不从之神诅咒了吧。 双肩顿时耸拉下来,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果然还是躺在床上睡觉算了。 不,在此之前得先让那些家伙尝尝给他人制造麻烦的代价——诸如此类的想法,稚名隐知从来没想过。 因为如果真遇上了那种人,他可没有忍住不射对方一箭的自信。 干柏冬马嘴角泛起苦笑:“这我们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地理特殊的关系吧,东京是正史编纂委员会的地盘,大阪、京都那边的结社势力深得就连我们也插不了手。” “好吧,他们来了多少人?” “应该有十几个吧,代表着不同的咒术流派,如果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组成了联盟,那么以互相制约也说得过去” “需要我杀了他们吗?”是的话,稚名隐知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弑神者不畏惧杀人,但是作为讨厌麻烦的弑神者,杀了他们可是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不,只要彻底打消他们所谓‘弑神者只是个战力强大的道具’‘有了一定资本就能与之对抗’之类的想法就可以了,我们也没有发动战争的打算。” 话是这么说,却一点也不像是和平主义者的面孔,倒像是完全不担心开战的自信家。 “——感觉更麻烦了。” “嘛,您的话,只要过去稍微恐吓他们一下就好了,顺便还能享用到美食。” “恐吓....吗?说实话,对于这个我不太擅长呢。” 因为不从之神尽是只吃挑衅,不吃恐吓的偏食主义者。 “既然如此,那到时鄙人陪您去吧。” “算了吧,你去的话太破坏气氛了,我可不想被别人当成白痴,感觉就像上课时老师喊的是另外一个人,结果自己站了起来....从那一刻起我就讨厌被人瞩目了。” 稚名隐知用手掌盖住一半脸,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一时间沉浸在了自我厌恶当中。 “呀,真是让人同情,不过您确定不要紧吗,一个人的话。” 干柏冬马干笑了一声,直觉告诉他不要在意这个话题,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想不到突然诈尸一下反响这么大,嘛,总之感谢各位还有在关注这本书,作为一名坑货作者我也略有愧疚——当然假的,只是在看春物原著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想写点啥而已,千万别认为我是为了找回节操哦。ps:红茶君的弑神者我正巧前几天看了,怎么说呢,除了一些设定以外,在描写方面还是过得去的,继续加油吧。) ; 第三章 即便如此,她和他还是觉得很烦 但是到了舞会那天,干柏冬马还是出现了。 而且还是大摇大摆,搭配他那身邋遢的西装与寒酸的外表,简直就像失业已久的落魄者。 市川市,相当于千叶县首都的城市广场中心的希尔顿酒店门前。 “我不是说过我一个来就好了。”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稚名隐知眉头忍不住跳动了一下。 “这也没办法。”干柏冬马一边苦笑的说着,一边从西装内侧的口袋掏出了一张精致的请帖。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居然直接把请帖发到了我们手上,室长说这是一个好机会,所以让我陪来您参加。” 潜意思就是,要怪去怪他的上司吧,跟他没关系。 对于这种推卸责任的话语,稚名隐知短短的叹了口气:“算了,正好我也在考虑怎么混进去。既然是当地政要、各方名流参与的舞会,自然不可能让我这种无关者进去,有请帖的话倒是方便多了。“ “比起这个,您今天的穿着还是那么随意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来参加舞会的。” 感受到干柏冬马疑惑的视线,稚名隐知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他今天的穿着和以往并没多少变化,硬要说的话,只是把短袖换成了长袖,不过依然是黑色的。一眼看上去,只会让人以为是出来玩耍,而不是隆重的舞会。 考虑到今晚参加的人的身份特殊性,他这样的装扮倒是很有可能被侍应生拦下来询问。 “另外,关于这个唯独不想被你说。” “嘛,工作需要。” 干柏冬马一脸‘别在意’的笑脸。 尽管如此,稚名隐知一点也不觉得会没人在意。 虽然现在才不到七点,不过酒店门口已经有很多车辆停靠,从车上下来的人大多是身穿晚礼服、西装的各界名流,其中也不乏气场十足的政界人士。 和这些人相比,他和干柏冬马完全是平民阶层的路人,看起来就像是好奇而围观过来的附近居民,如果此时他们两个人拿着请帖走进去,无疑会受到万众瞩目,那样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你要进去先进去,我等舞会开始再说。” 如此说罢,稚名隐知便迈出脚步,朝广场对面走去。 “这样啊,真符合您的个性。那请帖您收好,鄙人先完成自己的工作。” 干柏冬马毫不惊讶的点了点头,把请帖递给稚名隐知一张。 “工作?哦,期待你的好消息。” 听到工作这词本来有点疑惑的稚名隐知突然想起干柏冬马的职业,接过请帖摆了摆手暂时离开了酒店门口。 和干柏冬马之前所说的那些情报不符,对方提前一步发来了请帖,而且还是复数,显然是有所准备。这样的情况下,干柏冬马先行一步去探查一下内部情报也是正常之举。 “希望能在八点之前结束,那家书店可是九点关门啊。”稚名隐知嘴里嘀咕着今天的日常安排,坐在咖啡店里点了一杯冰咖啡,但是没拿书出来。 这个时候看书很容易耽误了时间,虽然耽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没及时赶到的话,那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正因如此,今早解决才是上策。 看来以后得注意一点,老这么欠干柏冬马的人情太吃亏了。 稚名隐知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 夏季的夜晚即使没有广场各色各样的灯光照明也十分明亮。 到了七点左右,稚名隐知离开咖啡店,来到希尔顿酒店的一楼大厅,乘着电梯直接抵达十六楼顶层。事实证明他是对的,虽然在楼下也有被侍应生询问身份,但是拿出请帖后还是很轻易的进来了,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 电梯门再次打开,果然是色彩缤纷的交际舞会。 和稚名隐知所知的场面没什么不同。 一群闲得没事干的家伙聚在一起手拿乘着鲜红香槟的高脚杯,满脸笑容的开怀交谈,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是否会如愿以偿,获得新的人际关系或者完成一次成功的事业性沟通。 无论前者后者都是值得付出一晚时间去争取的目标。 可是—— “....要在这样的环境下呆最少十分钟吗?这肯定是酷刑啊。” 稚名隐知有气无力的想到,明明还没动手就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在舞会角落的沙发上坐下,虽然一来就坐下有点过于懒散,不过有一点说对了,他的确懒得去找干柏冬马,反正如果那些结社人员打算做些什么,呆在这也一样能知道,问题是需要多长时间。 总而言之,目前只有看书打发时间了。 同样是舞会的角落,雪之下雪乃冷淡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了几位男士的舞蹈邀请和各种各样的搭话,虽然对于这样的场合习惯了,不过不代表能够习惯对他人笑脸相迎。 相反,她今天能站在这,主要还是母亲的要求。 ‘你也应该像你姐姐学学了’被这么说了之后,不来就意味着承认一件事,一个她绝对不愿意承认的事。 所以,出现在这只是为了不想输,仅此而已。 和那些自认为有机会套近乎的家伙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因此没有在意他们的必要, 是的,‘作为雪之下雪乃出现在这’,这便是她认为目前唯一有意义的事。 像不远处那个被人簇拥、永远处于他人话语中心的人,并不是她所追求的的。 至少她并没有幻想过,那个人是她。 雪之下雪乃不会输给她,但不代表和她一样。 喧闹的气氛正如夏日灼热的阳光,蔓延到大厅的每一角,拒绝的话语说太多使得口干舌燥的雪之下雪乃来到一桌人较少的餐桌前,因为太过出众的美貌又是引得一番惊叹,对此已经习惯的她拿起一杯柠檬汁正想饮,呆然、不经意督见一抹黑色的身影。 光是坐在那就仿佛不可接触的禁忌般,将那一块地方从舞会大厅分割了出去,成为了独立、不受侵扰的场域。 没见过的人.... 雪之下雪乃如此想到。 ; 第四章 未来啊,终究是一片漆暗 有的时候,稚名隐知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的书架里摆放着从古至今存在的数十万本魔道书,但是这并不代表每一本都是历史上的原本,说起来如果是原本反而应该随着时间腐朽老化,最后连字也看不清了才对。 也就是,这些看似古老的书籍,只是拥有‘书名’的权能产物罢了。 然而尽管只是不受待见的伪物,但是此刻闻着从书上飘来的独有纸张的清香,沉浸在奇妙语言的文字海洋里,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不存在了。 内心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明明只是伪物,但是却做到和真物相同乃至于超越真物的事情,这不是证明了伪物的价值吗? 想起经常被某个欺诈师挂在嘴边的歪理,稚名隐知突然也觉得颇有道理。 难道骗的人多了,偶尔也会有着和常人不一样的人生思考方式吗?不对,这样的话不就是在说中二病才是人类文化进步的关键? 说起来,中二病最初源于宅男,那么宅男=世界的先驱者? 嗯,听上去很有道理。 仅仅是‘听上去’..... “你好。” 十分突兀的问好声打断了稚名隐知的沉思,事实上如果没人打断他的话,估计接下来他会开始思考古代文化和宅男文化的相同点。 啊啊,说到底为什么偏偏选了这本书。 一下子把思维给打乱了。 稚名隐知一边抱怨着自己,一边抬起头。 话说回来,他才注意到灯光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原来是有人挡住了。 然而,当稚名隐知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这个打断他思考的人身上时,有那么一瞬间,灯光失去了意义,世界的色彩彻底颠覆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人更加闪耀夺目。 简单来讲,是一个美少女。 散发这种柔滑光泽的材质使得犹如无人踏足的雪一般的雪白肌肤更加美丽,高过膝盖的荷叶裙夸示出腿的长度。还有,那比晚礼服还要艳丽的仿佛极品丝绸一般的黑色长发。被绑成一股,舒缓地打卷垂到胸口,犹如宝饰品。 端庄的容姿,精致的五官。 换做在其他人身上成为缺点的冷淡表情,也为她增添了几分清冷,渲染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用一句话形容,什么都不做也能成为他人瞩目的焦点。 稚名隐知第一个反应是怔然。 满脑袋的疑问,为什么这样的美少女会找他搭讪。 不由自主的,四处张望了一下。 大概是认为对方怀疑自己是不是叫错人了,雪之下雪乃开口说道:“我是在对你说话,而且坐在这里的没有其他人吧。” 但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上去有点普通的黑发少年反而叹了口气: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确认一下会不会有人来找我麻烦。” “这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雪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没什么。比起这个,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和不认识的陌生人交流要保持最起码的警惕,尤其是这样的美少女,说实话稚名隐知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他这么低调的坐在这还有美少女上来搭话。 说罢,稚名隐知在这名陌生的美少女脸上发现了迟疑的神色。 尽管只是初次见面,但是他个人觉得这样的表情对她来说应该是极为少见的。 “恕我冒昧,我想确认一下,你手上这本书是原本吗?” 迟疑了一会,雪之下雪乃很快又恢复到了一脸冷淡的表情,只是语气带着些许严肃。 原本? 她到底在在意什么? 稚名隐知下意识看了看手上的书。 等等.... 他忽然注意到,在书页的右上角有着书名的标志。 《德尔菲神谕》,这是他手上这本书的名字。 源自于希腊德尔菲神庙所信仰的神明——阿波罗的神谕。作者生活在比中世纪还要古老的年代,作为阿波罗神的祭司记载下了每一条神谕,将其整理写成了一本书,用来赞颂伟大的阿波罗神,同时开创出了新的预言法。 不过后来因为中世纪教会的大清洗,相关书籍被焚毁了十之八九,这本书也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里,只留下了唯一一条神谕在德尔菲神庙的石板上供世人鉴赏。 所以说,在不清楚其他神谕的情况下,想伪造也无从下手。 到了现代,已经没多少人知道德尔菲神谕原来是一本书,就算听说过也只会当成是希腊德尔菲神庙的石板神谕。 但是稚名隐知听得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女问的是‘原本’,也就是说她知道《德尔菲神谕》的历史,也知道《德尔菲神谕》已经失传了甚至连伪造品也不存在的这件事。 那么,他手里这本《德尔菲神谕》要怎么解释? 伪造品?不,万一被请求‘能不能借我看看’,拒绝的话更麻烦。 “请问是稚名隐知先生吗?” 就在稚名隐知困扰的时候,又有新人物出现了,穿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保镖的黑西装,表情严肃而恭谨,走到沙发旁边微微鞠躬。 稚名隐知眉头一挑,虽然突然但还不至于慌乱。 “是我。” “可否占用您一些时间,干柏冬马先生正在会议室等您。”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稚名隐知揉了揉眉心,还以为那家伙去哪了,这下总算现身了。 “稍等一下。” 他这么对保镖说道,然后站起来把头转向雪之下雪乃。 这是个好机会,省去了解释的功夫。 “你对这本书很好奇吗?” 稚名隐知拿起《德尔菲神谕》,直视着雪之下雪乃问道。 “.....一般,只是碰巧有所了解。” 雪之下雪乃眉头微蹙的回答道,目光不由督了一眼保镖,心中充满了疑惑。 “既然如此,这本书就暂时先借给你吧,或许能因此‘认识自己’也说不定。” 说罢,稚名隐知不给雪之下雪乃反应的机会,直接把书塞到她怀里。 从其他人的视角似乎有些轻薄的举动,在雪之下雪乃看来简直是难以想象的决定,居然连名字也不问就这样把书给她。 “等等,我并不是想.....” “只是暂时借给你,下次见面的时候还给我就好了。” 对于纠结的雪之下雪乃,稚名隐知倒是很随意的摆了摆手,离开了沙发,保镖主动让开为其带路。 雪之下雪乃呆然的看着稚名隐知走进电梯,就算说下次见面,可是她还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啊。 啊不,好像刚刚保镖有说过。 稚名...隐知吗? 少女在心里反复念叨着。 却想不到这仅仅只是稚名隐知为了应付繁琐的解释而想出的办法。 总之,当她知道的那一天,可以预想到稚名隐知的下场。 (话先说在前头,大老师不会出场。理由是他在原著的戏份几乎等同于肉番主角,不利于我发展剧情,另外他的思考方式太过异于常人,我没那个自信写出相同的大老师。另外推荐一本书《里番救赎者》,这本书算是中规中矩的绅士之作吧,有兴趣的可以去围观。) [bookid=3069053,bookname=《里番救赎者》] ; 第五章 君甚吊,亲知否? 到头来,这些家伙的目标原来是我吗? 平淡如水的视线扫过会议室在场所有人的面庞,坐在首位的稚名隐知用手托着下巴一声不吭。 “咳,不好意思稚名卿,吾等冒昧请您来此,实乃有事相商,如有怠慢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正当气氛冻结的时候,位于稚名隐知正对面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说道,不过他的说话方式相当古怪,就像生活在集权统治时期的人一样古板。 仔细观察的话也可以发现,这个面容刚硬、身材挺拔如同军人般的中年人,他的行为举止也十分有讲究,应该归功于家庭教养。 这么一来,背景就差不多猜得出来了。 “你们四大家族的人什么时候和排斥派联手了?” 稚名隐知的脸色说不上难看,一脸让人瞧不出喜怒哀乐的冷淡,这让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中年人有些心里没底。 四大家族,是指如今日本咒术界的领头集团,【正史编纂委员会】隶属的沙耶宫家也是其中一员,皆是有着相当历史背景的家族。 按道理讲,他们应该是属于支持派,也就是‘稚名隐知’派系的附庸。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舞会上? 要说和当地政界、各方名流有所交往,所以听说排斥派的动向连忙派人暗中保护,这倒不稀奇。 但是如今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之中,如果有排斥派的结社成员呢? “稚名君,鄙人先声明,这件事和【正史编纂委员会】以及沙耶宫家无关。” 稚名隐知话刚出口,同样坐在人群里的干柏冬马立刻发表声明,不过这么让人想揍一拳的笑脸真的不要紧吗?其他人的目光顿时露出鄙夷之色,更甚者已经开始琢磨等会怎么收拾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明明之前说好了帮忙说好话,结果这刚开场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所有人卖了。 中年人冷冷的督视了一眼干柏冬马,似乎在说你给老子等着。 不过干柏冬马却自顾自地望着天花板,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好像会议室的天花板上有什么值得观察的东西。 他这样的态度越发加重了周围人的怒气值,连稚名隐知也能感觉得到气温一下子升高了。 该死的,现在可是夏季! “收起你们的咒力,还有把冷气再调低点。” 面对在座之中最高地位之人的命令,气氛总算缓解了一点,同时有人去找冷气遥控器调节温度。 “好了,现在可以解释了吧。先说好已经快九点了,等会我还要去书店,如果书店关门了你们的结社也可以关门了。” 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连干柏冬马都忍不住弱弱的看了过来,不禁暗赞一声自己真是明智。稚名隐知虽然看上去比较冷淡,但实际上还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像现在这样表现出烦躁的一面,应该算是少见的。 也就是说,经常生气的人真正发怒时不可怕,平常和蔼的人发怒时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刚缓和的气氛仿佛像是冬季来临般的彻底跌到了零度,所有人瞬间哑口无言,在这堪比言灵之箭的强势宣言之下,没有人敢反驳稚名隐知。 即便是那种再桀骜不驯的年轻人,此刻也只能在心里发出无声的抗议。 不管是魔术师、阴阳师、神道的守护者还是守护僧,在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的情况下,同样拥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直觉。 这个时候闭上嘴让领头人解释才是最明智的判断。 相信在场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因此冻结的气氛不仅没有半点缓和,反而愈发冷冽、冻彻心扉,无形的压力降临在所有人身上,其中感受最深的莫过于那个中年人了。 暗暗叫苦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后悔,果然答应当这次谈判的代表人是大错特错的决定啊! 不过事到如今,如果不想死的更惨的话还是先考虑如何应对面前这位烦躁的王吧。 ‘等会我还要去书店,如果书店关门了你们的结社也可以关门了’,这句话在中年人的脑海里回响,冷汗不禁顺着脸颊往下流,特么的还有时间限制。 “咳咳,稚名卿,首先我想说关于这件事其实是一个误会。今天的舞会实际上是我们和排斥派的结社的谈判会,为的是化解双方理念不合的矛盾,同时也想以稚名卿为首彻底统一日本咒术界,让您在七位弑神者之中取得更高地位。” 一开始还有些紧张的中年人越说越气势激昂,展现出一副仿若爱国分子一般的宣扬着‘稚名隐知’主义精神。 但是稚名隐知却一脸的无动于衷,等中年人说完后才沉吟道:“也就是说,你们是想借着我的名义获得更大利益对吧?”说着,用探寻的目光看向中年人。 “绝无此事!稚名卿您要相信吾等的忠诚,对于日本唯一的王,吾等绝无半点不敬之意,这番之事仅是吾等自作主张,如果令您不快本人愿一力承当,还请宽恕在场诸位。” 中年人脸色大变,一下子由红转白,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咬着牙说道。 或许稚名隐知恰好说中了他们的心思,但是他不敢承认,因为后果不是一个人担当得起的,所以他只能冒险一搏了。 “唔,你叫什么名字?” 稚名隐知开口问道。 语气听不出好奇,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中年人愣了一下,很快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雪之下吗?真是不符外表的姓氏啊,不过你说的话我记住了。”稚名隐知从转椅上站起来,离开了会议桌一边走向大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现在住在这座城市,所以如果谁破坏了我的日常,我就找你麻烦,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这,稚名隐知已经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转过身来冷淡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顺便提醒一下,来之前我在这间会议室下了诅咒,当然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咒术,更不是权能,只是能让你们‘动某些心思’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的不值一提的咒术罢了。以上,想试试看的不妨在这多坐一会,相信马上就有鲜明的榜样出现了。” 嘭——会议室的大门关上。 所有人的心跳顿时停滞了半拍。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终于有几个人站起来在会议室到处走动,然后在其他人希冀的目光下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他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 “嘛,诸位慢慢享受舞会,鄙人先走一步。” “等等干柏。” 正当干柏冬马准备告退时,中年人忽然叫住了他。 “嗯?雪之下先生还有什么事吗?稚名君还需要鄙人开车送他去书店呢。” 干柏冬马露出无害的笑容说道。 “你...算了,回去转告沙耶宫室长,今后如果稚名卿有任何差遣,吾等在场二十七结社代表可无条件协助,看在互为同僚的份上....”中年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住想揍他一拳的冲动,深吸了口气郑重的说道。 没人打断中年人的话,但是后面的话众人已然心照不宣,干柏冬马也不是白痴。 作为在场二十七结社的代表,中年人的话无疑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今晚这场闹剧,胜负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想试图利用弑神者扩展势力的,不是什么新兴结社领导的排斥派,而是其余三大家族领导的利益派。 打算试图蒙蔽某人的眼睛,结果却被强劲的手腕彻底压制。 这脸打得,简直无情。 (烧烤节,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所以冒泡!) ; 第六章 不可思议的车祸 仔细想想,这个暑假过得还真是紧张刺激,虽然在稚名隐知看来完全不值得高兴,反而可以算是倒霉。 毕竟与不从之神对战厮杀什么的,不仅常人无法想象,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想象。成为弑神者并不是意味着只要愿意就能轻易弑神,相反,如果不抱着必死的觉悟拼尽全力去战斗,死的那一方一定不会是神明大人。 但是不管死的是不是自己,稚名隐知对于战斗这一行为仍然具有深深的排斥,不仅消耗大量的体力还有大量的脑力,平时好不容易节约下来的能量一下子清空了。 这就像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学生平日里省吃俭用节省下来了一笔可观的财富,结果碰上生病一下子用光了!虽然是无法避免的灾祸,钱也付得理所当然,但是为什么总让人觉得不甘心啊! 说是剧本不对也好,有人故意挑衅也好,总之稚名隐知决定下次碰上不从之神一定要躲得远远的,谁爱去退治谁去,反正他不管了。 至于干柏冬马会不会跪在公寓门前痛哭,这以后再说。 现在的他应该相当开心吧,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但是又顺利的解决了一个隐患,这多亏了稚名君什么的。光是想想,稚名隐知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糟糕起来,本来今天就是开学典礼,按照往日的经验得站在大礼堂聆听一个小时以上的教导,又恰好想起这事,难道今天的运势跌倒低谷了吗? 总武私立学校,这是他的新学校。算算已经是第三所学校了,小学是直升初中,到了初中没多久就转到了白皇学校,时间较短没留下多少怀念真是值得庆幸。 孤独所以至高,减少人际关系也有助于减少麻烦。 虽然在旁人看来可怜了一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角落,就像是等待他人关爱的小动物一样,但这只不过是这些人单方面的强迫性认知而已。 因为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十分可怜就忍不住去搭话,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怜的,竟然得靠这样的行为去满足自己的心理,某种程度上讲要比那些孤独的人更加让人同情和怜悯。 记得有人把这种现象称为‘是你的幸运,因为你还没被世界抛弃’,对此稚名隐知表示:他这么倒霉真是太好了。 “萨布雷!” 突然一声惊呼打断了稚名隐知的沉思。 听声音似乎是年轻少女。 他下意识的顺着声源望去,只见马路对面有一名少女开始横穿马路,原因是她的宠物犬不小心逃出了控制,欢快的跑到了马路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这个时候如果来一辆车那就神作了。 稚名隐知保证这绝对和自己没关系。现在是早晨正值上班高峰期,即便是这种街道小路有车辆经过也不会罕见。 对,即便是正好这时出现一辆车也一样! 所以,正当少女冲出去想抱回自己的宠物犬的时候,正好迎面驶来一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似乎没有料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等司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刹车了。 而少女本人则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宠物犬身上,尽管她动作十分迅速,可是比起轿车的行驶速度还是太慢,注意到的时候不仅没有立即跑开,反而呆在了原地。 这也是人之常情,相信不少人在遭遇车祸时,能反应过来及时躲开的只有极少数,绝大多数人都会陷入一种当机状态。 一场触目惊心的车祸即将发生! 但是接下来,没人能够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轿车突然间停了下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牢牢控制在原地,十分突兀又毫无征兆,路边那些本要惊呼的行人一个个也呆住了。 尽管事后司机一个劲的坚持自己当时看到那个少女身上光芒一闪,然后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就停了下来,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而且车头也没检查出有过冲撞的痕迹,最后只能归咎于刹车系统的问题。 至于那名少女自然是平安无事,甚至连衣服都没乱,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真是万幸。 当然,这是周围路人的感想。 事实上如何,只有本人才知道。 但是这一切都跟稚名隐知没关系,事后的双方交流结果如何对他来而毫无吸引力,不过听到身后那好几声道歉,想来也不会搞得叫警察,倒是比起这个他快迟到了啊! ☆ 开学典礼顺利的进行中。作为一年级的新生,站在周围的新面孔确实不少,不过说真的,稚名隐知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次遇见她。 尽管身处数百位学生当中,而且还隔着比较远的距离,那美貌和气质也是独树一帜,冷淡不带丝毫暖意的神情,宛如绸缎般的如瀑长发披在背后,不同于晚礼服而是夏季校服的装扮反而让人眼前一亮, 这个人是叫什么来着?稚名隐知突然想起来,自己忘记问她名字了。 不过没关系,看她所处的位置是二年级的学生,也就是不同年段甚至不同楼层的学姐,注定今后没多少交流,那本魔道书虽然随时都能收得回来,也不急在一时。 这么想着,稚名隐知收回目光,继续心不在焉的倾听演讲台上的一年级新生代表的开学感想。对他而言,开学只有无聊和打发时间而已,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值得一提的感想。 然而稚名隐知所不知道的是,正如他不经意间发现了雪之下雪乃,雪之下雪乃以及某个短发少女也发现了他。 ——这个人记得在舞会.... ——这个人似乎刚刚也在,那么会不会注意到什么? 不约而同的想到。 随后。 ——算了,正好把那本书还给他。 ——找个机会问问吧,嗯嗯。 少女们在心里下定决心,于是对于稚名隐知来讲新的麻烦出现了。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 (同时更新三本书果然累人....啊不,是四本书....因为看了东京暗鸦心潮澎湃所以开了一本新书,但这并不代表我要tj这本书,所以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不求砸多少票票,但是如果能收藏一下我就感激不尽了) ; 第七章 危机感! 稚名隐知的班级是在教学楼三层的一年b班,就位置而言,他其实并不是很满意。其他倒是无所谓,周围的同学们虽说都是陌生人,但是对他们自身来讲也是同样的吧。 不过还是很吵。稚名隐知拄着下巴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眸光闪烁着莫名的色彩。 沐浴在他视野当中的同学们正忙着构建新的人际关系,基本上每个人对周围的人都是笑脸向迎,或是高声附和:“啊,这游戏我也很喜欢,改天一起联机吧”。尽管是一派融洽的气氛,但却无人注意到独立于气氛之外的某人,这不是很奇怪吗? 该说是存在感低下也好,忙着注意眼前的新朋友也好,吵是吵闹了一点,但这不是挺好的吗?不需要把能量放在这种无营养的交谈上。 仅仅因为几句话就能成为朋友,那只有在热血漫画中才会出现。可能还会打一架,对此稚名隐知敬谢不敏。 饶了他吧。 “好了好了,同学们,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很快,班主任以极为漂亮的手法打断了这些现充的欢谈。自我介绍是松下香菜,看起来是一名有着相当教学经验的老师。 稚名隐知心里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环节和以往并无区别,无非是自我介绍以及班委的任命,虽然在自我介绍时引起了一些同学的惊叹,不过那只是外貌缘故,细致的五官搭配上沉静冷淡的气质,在高中生里算是十分出众的。 所以说,他已经料到下课后的麻烦了。 当老师宣布下课的第一时间,稚名隐知便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走出教室,让几个本想和他搭话的同学纷纷愣住,放弃了搭话的念头。 “好危险……” 来到走廊的楼梯拐角,稚名隐知为自己的机智而感到庆幸。 说起来,他为什么要跑?就算不想和那些把人际关系当成学校生活一部分的人交往,也可以呆在教室。但是,节能主义者不是孤独主义者,以省去麻烦为前提才是他的行动原则。 单纯排斥周边的人,某种意义上不会招来麻烦吗?比如说:“我明明好心想和你聊聊天,你这什么态度?” 不满会滋生愤恨,大多数麻烦都来自于负面情绪。作为专业的节能主义者,稚名隐知清楚如何将麻烦降到最低。 “你在这干嘛呢?” 突然,她出现了。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稚名隐知的沉思。 “是你啊,真巧,居然在同一所学校。” “你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不希望碰到我,是我的错觉吗?” 雪之下雪乃抱起双臂,清澈的双眸闪烁着诧异之色。她看起来没有丝毫变化,言行举止皆是那么优雅自然,光是站在这面对面交谈,就能让人产生奇妙的轻松感。 不,稚名隐知突然想到—— 正因为是自己,所以才能感到轻松。 “我是最近才搬来的,正趁着下课时间熟悉一下新学校。不得不说,各种意义上不愧为重点高中。” “为什么这么说?” “仅仅是感觉吧,让我感觉到了和初中时不太一样又很类似的气氛,但是怎么说呢,充满了紧张感和急迫感。” 稚名隐知靠在墙上,若有所思的说到。 “是吗?我倒是完全没感觉到。” “因为你们的等级差太多了。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没有朋友吧。” “……那么首先怎么样的关系能定义为朋友呢?” “好了我知道了。对这问题抱以疑惑就证明你没有朋友。” “相当自信的发言啊,那么你呢?” 好像受到打击般,雪之下雪乃瞪了过来。好可怕的视线,难道戳中痛点了? “没有。” 稚名隐知微笑回答。 坦然的笑容。 雪之下雪乃怔了怔,似乎没料到他会回得这么干脆。 “——我只有挚友。” 他继续补充。 “……这不都一样吗?” 出人意料,雪之下雪乃恢复冷静。 “开玩笑是很不好的习惯,稚名学弟。” “概念上是没什么区别,真正说的话是看个人的好感度吧,就像热血漫画中的战斗情节一样,总是会出现帮主角挡下必杀一击然后死去的人,那样的人对主角来讲应该就相当于挚友的程度吧。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学姐?” “叫我雪之下学姐就好了。” 雪之下故作大方摆手说道。 “.....总觉得‘学姐’才是重点。不,等等,雪之下?” “直呼姓氏?对于从刚才开始就耐心倾听的年长者,你难道不应该抱以敬意吗?” 冷淡不失平静的声音,与之相对的却是充满穿透力的视线。 “呃...” 稚名隐知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了,貌似前不久那些结社的代表人也姓雪之下来着,难道是亲戚吗?就年龄看来,父女的可能性更大,但是长得完全不像啊。 “——雪之下学姐。” “对了,谢谢你。那本书,给我带来了不少启发,想不到真的是原本,虽然很想问你是从哪找到的这种相当于国宝级的书,但是我并没有干涉他人隐私的权利—— ” 说到这,雪之下雪乃头疼般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你也是相当奇怪的家伙,居然随手就将这本书借给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说实话这种信任感令我很不安。” “那么学姐,有把那本书带在身上吗?” 稚名隐知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当然没有。” 答案在预料当中。 雪之下雪乃撩起了头发,自然而然飘来一股洗发水特有的清香,盯着稚名隐知正想说些什么,上课铃突然响起了。 “我先回教室了。” “....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 “诶?” 稚名隐知愣了愣,只见雪之下雪乃的脸上略带歉意。 “你不是要熟悉学校吗?我是指这个。” “啊,这个不着急,反正什么时候都可以。” “下课之后,来二年j班等我,我负责带你熟悉学校。” 不容置疑的语气。 “.....” 稚名隐知很想问,自己可以拒绝吗? “闲麻烦吗?那我去找你好了,你在哪个班?” “...一年b班,不慢着!别来,千万别来!你来了会出大事的!” 因为雪之下雪乃的问题不由下意识回答的稚名隐知反应过来,露出了惊惧的表情,就好像会发生世界末日一样。 “诶?” 雪之下雪乃不明所以。 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稚名隐知脸色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总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她。 不然自己接下来的校园生活肯定会完蛋的! ; 第八章 今天,是灾难 抱着灰白的心情回到教室,稚名隐知接下来整堂课都处于走神状态,尽管负责科目的老师试图将他作为‘不好好听课这就是榜样’的典型,装作不经意的把他叫起来回答问题。可是面对随口答出问题的稚名隐知,老师顿时有种‘导演给错剧本了吧’的感觉。 不信邪的老师整整一堂课都在与**风气(稚名隐知的开小差)进行斗争可是直到下课为止,黑板的板书已经擦了两遍又写满了,上面各种关于下学期才会教的题目以及下方的完整答案宛如在打他自己的脸。 与稚名隐知踏入教室的心情一样,老师同样抱着灰白的心情离开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学霸还不跳级转入j班,区区高中水平应该不在话下才对,他决定去找总务科的人商量一下,不能让这个学霸再继续破坏他的威严了。 想到这,刚走出教室的老师便以不落后于学生放学后的速度消失在走廊尽头。 稚名隐知一脸纠结之色,他到底该先行离开教室为好,还是呆在教室为好呢?不离开的话,那位学校偶像般的学姐肯定会来教室找他,对于这一点他毫不怀疑,说是直觉有点难以相信可是一想起几十分钟前分别时那位学姐不容置疑般的话语.... 稚名隐知觉得自己还是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为妙,不过到底躲哪好呢? “保健室,虽然不错而且可以借口生病躺着睡觉,不过那是‘学生不见了会去哪偷懒呢’的首选,所以pass。” “....我觉得一般人不会认为那是偷懒的好地方。” “体育器材室倒是不错,不仅足够隐蔽而且很少人来,但关键是需要钥匙,而且万一撞见人很难解释,所以pass。” “...的确,不上体育课的话去那是挺可疑的。” “音乐教室非常安全,可是仅限于下课与放学,现在离放学还早呢,所以pass。” “...我们学校的音乐教室很少,基本每堂课都有班级使用。” “屋顶和旧校舍也是不错的地方,可是屋顶人太多了...” “而且旧校舍早就拆除了,结论是:你只能呆在教室。” 稚名隐知一手拄着脑袋,长长叹了口气,随口说道: “是啊,只能呆在教室了....” “那么最后一问,从刚才开始一直对你的评价发表感言的人是谁呢?” “谁知道呢....!” 本是随口回答,可是说到最后,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抬起头一看—— 果然。 令人难以接近的氛围,说是冷淡也好,自我意识过强也好。 对于无法容忍的事以自己的独特方式抵抗,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斥责的美少女。 她.....雪之下雪乃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然而此刻,她忽然觉得或许笑一笑更好,因为至少这样能让面前的少年解除石化状态。 ☆ 结果整个下午就在同学们惊异的目光下度过。 简直糟糕透了,虽然稚名隐知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哇,这么漂亮的学姐来一年级有什么事啊?什么?找人?那个看起来十分内向的男生?这不可能吧?’ 连续几个问号组成的强烈疑问之后便是无尽的怨念。 谁知道那股怨念从何而来?这是值得羡慕的事吗!? 稚名隐知很想大声质问他们,将自己受害者的身份公之于众,可是在雪之下雪乃那压迫力极强的目光下,他实在说不出‘学姐你是来找红茶的吗?’的玩笑。 至于红茶是谁,那当然不是指某个人。 以雪之下雪乃的气质,即便有人说她是英国王室出身也不足为其,而红茶恰恰是欧洲最为流行的休闲饮品。 可是来教室来红茶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他只能放弃抵抗般地跟在雪之下雪乃身后,离开了那些恐怖视线的包围。 虽然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参观完了学校大部分地方。 不过雪之下雪乃似乎早有准备一样,在几栋教学楼之间来回走了好几次也就算了,去参观的地方恰恰都是稚名隐知之前提到过的‘躲藏的好去处’,说是凑巧也太勉强了。 不不不,一定是巧合。 不愿认同现实的可怜人值得同情,稚名隐知觉得自己是能改变现实的人,所以下课之后他果断无视了雪之下雪乃午间临走前留下的话。 “啊对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放学之后能来我部室一趟吗?放心好了,我会去找你的。我的承诺必须履行,说好的参观学校还剩一半呢。” 什么?还剩下一半? 稚名隐知不愿想象那剩下一半的参观体验,虽然呆在雪之下雪乃的身边容易令人平静下来,可是平静这个词汇如果加深含义不就变成沉重了吗? 如同煎熬般的沉重气氛以及那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解说方式。 光是回想起来,那无形的压力足以让稚名隐知主动向不从之神提出战斗请求,比起这神秘未知的无形压力,背负权能所带来的宿命之争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明早去学校,会不会有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对他露出冷冰的微笑,那种事以后再说。 不过真的有以后吗? 放学的路上,夜色笼罩的天空还残留着夕阳的余晖。 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是附近的书店逛逛,说不定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想到这,稚名隐知临时改变主意搭上了前往市区的公交车,千叶作为日本的经济大区之一,其市区算得上是繁盛之极,虽不像东京那么热闹前卫,到处充满了时尚风情,可是却有着独特风格,应该说是当地文化更为妥当,总之光是走在大街上就能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氛围。 于是乎,在过了一个小时之后,稚名隐知依然没找到一家能称得上书店的地方。 没错,他没有问路! 他对自己的嗅觉非常自信。 因此,今晚他得空手而归了。 连回到公寓都是干柏冬马将他送回来的,说起来稚名隐知也不知道干柏冬马这段时间呆在千叶有什么事可做,虽然他本人一直自称忙得不可开交,可是见面之后那张轻松自如的神情实在没有说服力。 “不好意思让你送我回来。” 车停在高级公寓楼下门口,坐在车内的稚名隐知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道了声谢。 原来从市区到这的路程只有不到五分钟.... “嘛,稚名君别这么见外,我们可是老熟人了,鄙人也正好在附近办事一点也不麻烦,相反这是鄙人的人荣幸。” 话虽如此,但事实上这个人男人正心里开心的不得了吧。 稚名隐知撇了他一眼,不为所动的说道:“谢也谢过了,那就这样吧。” 说罢,他打开车门走下车。 刚准备走—— “诶稚名君等等!我正好想起一个事想和您商量一下。” 坐在驾驶位上的干柏冬马忽然叫住稚名隐知,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他这笑容令稚名隐知心底升起不妙的预感。 “那些结社应该都消停了才对,你想说什么?” “不不不,关于那件事已经落下帷幕了,稚名君干得非常漂亮,不愧是您啊。” “....说重点。” “呃,其实我想说的也和这有一定关系。那些结社人员虽然只是个幌子,真正搞鬼的是其他三大家族,不过正因为背后是他们在搞鬼,所以这次他们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 干柏冬马摆了摆手,以轻松的口气说着令人紧张的话。 “所以呢,我说过我不管了,你们自己想办法处理去。” 稚名隐知可不是任人摆布的大旗,更何况还是听起来这么麻烦的事,二话不说就准备推得一干二净,他硬说不管的话也没人奈何的了。 “您先别忙着断言啊,鄙人话还没说完呢。他们并不是打算与您产生矛盾,而是为了彻底避免矛盾,所以三大家族那边把这任务丢给了千叶负责人,结果他想出的设想让鄙人没法单独做主,必须请示您的意思才行。”干柏冬马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看起来好像他也很为难的样子。 “啊是吗?说说看,什么设想?” 稚名隐知眉头一挑,被勾起了好奇心。 “说来很令人吃惊,他想问您介不介意多一个未婚妻?他认为自己的小女儿能配得上您。而鄙人也正巧看过那位名为雪乃的女孩子的照片,不得不说他的自信还很值得认同的。鄙人特地把照片带来了,你看?” 看? 看什么? 稚名隐知已经愣住了。 “诶?稚名学弟?”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了。 今天,是灾难。 (虽然不知道拿下三江状元了没有,不过先更新一章算是我没违背承诺吧) ; 第九章 今天果然是灾难 即使不去刻意回想也能记起这个声音的主人,这或许是因为她太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也说不定。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感叹似乎不太合适,更准确的讲是过于悠闲了。 看到稚名隐知不吭声,反而呆住了样子,黑发少女双手抱胸,脸上绽开不带丝毫善意的清冷微笑。 “稚名学弟是特地在这等我吗?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故意无视我的话然后又像道歉般地照过来,是想看我愤怒的样子吗?” 突如其来,宛如能将人冻僵的怨念。稚名隐知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说起‘想不到’他才是真正的想不到好吗?居然在自家楼下遇到雪之下雪乃,这未免太巧了一点吧。 是的,此刻站在这的黑发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被放鸽子的雪之下雪乃。 “诶?这位不是...”干柏冬马并没像稚名隐知一样哑口无言,不过在看到雪之下雪乃之后还是了惊诧地挑了挑眉,旋即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 “是这样啊,不愧是稚名君,看来不需要鄙人多费口舌了呀。” “.....所以说你到底在庆幸什么?” 稚名隐知有种揉太阳穴的冲动,情况变化太快,干柏冬马刚说了一番惊人的话语,结果看起来一无所知的当事人便出现了,他一定是被诅咒了吧。 “这位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与干柏冬马极为相似的反应,不过雪之下雪乃仅仅扫了干柏冬马一眼便蹙起眉头,明显想起了什么。 “嘛,真是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话语,不过稚名君放心好了,我只是代替您去了一趟雪之下小姐的家而已,说起来当时雪之下小姐恰好回来。”车内驾驶位,干柏冬马无辜的摆了摆手,然后笑着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位干柏先生。”雪之下雪乃一脸释然的表情,随后又督了稚名隐知一眼:“那么稚名学弟是和这位先生产生纠纷了吗?” “没错,你这家伙忽然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 稚名隐知叹了口气,一脸灰暗的神情仿若真的遭遇不幸一样,可是他既然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就说明,是家里出事了? 雪之下雪乃‘诶?’了一声,惊愕的看着稚名隐知,很快又恢复冷静却不复之前的冷淡。 “那个...稚名学弟,虽然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不过独自自叹自哀是解决不了任何事的,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可以的话,请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认真。 这令稚名隐知忽然有了一种自讨苦吃的感觉,如果现在跟她说‘我是开玩笑的,抱歉了哈哈’诸此之类的作死之言,大概下场会很惨吧。 这时,干柏冬马主动出声替稚名隐知解围。 “其实稚名君的父母是我的旧识,这次鄙人来是为了帮他父母转达一些话语,其实也不是什么坏消息啦,可惜的是稚名君似乎不大满意,所以鄙人正在竭力劝服他呢。” 等等,这是解围吗?! 稚名隐知有些傻眼了,这明显是在说‘啊稚名君太任性了’什么的,简直令人不能忍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觉得您还是认真考虑一下稚名学弟的想法比较好。”倏地,雪之下雪乃语出惊人。 “诶?”这回换做干柏冬马傻眼了,他原本还指望这位未来的稚名小姐帮忙劝说几句呢,可是想不到雪之下雪乃居然站在稚名隐知这边。 连稚名隐知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用看待希望般的目光看向雪之下雪乃,他第一次觉得这位冷淡又固执的学姐也不是那么可怕吗! “呃...”话一出口,雪之下雪乃便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她的立场其实是没资格对他人家事指手画脚的,可是刚才却在一股冲动之下忍不住说出了那些话,这下子尴尬了。 “唔,雪之下小姐言之有理,那么稚名君意下如何呢?您也多少了解这位小姐的善解人意了吧,鄙人很期待您的回答喔。”干柏冬马沉吟了一会说道。 虽然雪之下雪乃感觉有点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只有稚名隐知听出了干柏冬马的话中之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越来越过分了,明显是在说“你看人家对你多好,都帮你说话了,这样的未婚妻不要太可惜了,您自个看着办”,虽说他心里也很感激雪之下雪乃,不过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答应吧。 何况看雪之下雪乃的样子,她似乎还不知情。 不不不,重点不在这。 “——总之稚名君慢慢考虑吧,顺便鄙人之后会给您发一条短信,希望看完那条短信您能有所决定,关于雪之下先生那边,我想他也会找个机会和雪之下小姐交流一下。那么鄙人先行离开了,祝两位能渡过美好的夜晚。” “喂...” 干柏冬马是一个十分懂得分寸的人,尤其他很明白稚名隐知的身份特殊性,绝不是他能惹怒的存在,所以故意留下一句充满歧义的话语之后便开车走人。 稚名隐知此刻突然有了一种炸了那辆车的冲动,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 “那位先生最后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雪之下雪乃心底涌起浓浓的怀疑,眼眸紧紧盯着准备想要悄悄走人的稚名隐知,嘴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我感觉不仅和我父亲有关,貌似还牵扯到了我....能请你解释一下吗?稚名学弟? 直到此刻,稚名隐知终于能肯定一件事。 今天,绝对是灾难啊!; 第十章 你怎么来了?! 在充满压迫力的视线中走入电梯,完全密封的窄小空间使得气氛愈发微妙明显。 「那个,前辈。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只是单纯怀疑你之前的解释。」 雪之下雪乃像是在沉思般的说道,尽管她认真思考时的表情有种异样的美,可是稚名隐知却觉得,如果不打消这位美少女前辈的怀疑,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连课外时间也没法悠闲渡过了。 「这种想法说出来不要紧吗?啊哈哈哈。」 「说笑而已,稚名学弟在紧张吗?」 话虽如此你不是也没笑吗?稚名隐知很想这么说,不过他认为保持沉默更明智的选择。 本想缓和气氛的玩笑言论由于太不自然,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 面对打定主意闭口不言的稚名隐知,雪之下雪乃也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令她在意的是,这名学弟也和她一样,住在同一个高级公寓,进入电梯后选择的楼层也一样,这么说是邻居? 雪之下雪乃不知为何心里稍稍轻松了一点。 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 但是对于稚名隐知而言,这段时间真是够漫长的,特别当他知道旁边的邻居是谁之后,表情可谓精彩之极 「那么前辈,明天见。」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从稚名隐知口中说出却透着一股有气无力,像是对残酷的现实放弃了希望一样。 与之相反,雪之下雪乃似乎心情不错,少见的绽开微笑。 「明天见。」她正想这么说,门却突然打开了。 当然,不是她家的门。 「欢迎回来!我的王哟。」金发的美少女从门口探出脑袋,那明艳动人的异国美貌以及调侃意味十足的言论让雪之下雪乃的微笑瞬间凝固。 「艾……艾丽卡?」稚名隐知睁大双眼,一脸呆然。任他如何博学也料不到远在意大利的年轻魔女居然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自己家里,她到底怎么进去的? 没有咒力残留的痕迹。 这么说—— 「你的钥匙从哪来的?」稚名隐知立刻冷静下来,凡是与魔术有关的事物都有可能引起**烦,必须高度重视。 「当然是通过正常渠道买的,花了整整十万日元。」艾丽卡一副“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表情,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十万?你向谁买的!」 「保安先生。」 「少胡说,保安可没住户钥匙。」 「但是他有我需要的工具,例如不知道从哪得来的**什么的。」 「……你先等会,那个保安人呢?」 稚名隐知用手扶住额头,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然我很乐意感受您那炙热的目光,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只是让那位先生乖乖去警察局自首而已。」艾丽卡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 「不,你做的非常正确。」稚名隐知果断否定道。 尽管不了解艾丽卡千里迢迢跑到日本的理由以及她是如何“碰巧”搞定了一桩即将发生的盗窃案件,不过她总算没有在意大利那么高调,不然真不好处理。 然而,不等稚名隐知松口气,背后突兀响起的声音及其冰冷刺骨的视线令他身子一僵。 「恕我失礼,原来稚名学弟并不是一个人住啊。居然还有一位如此“体贴”的室友。」 糟糕,忘记还有一个麻烦的家伙。 稚名隐知一边哀叹今天的不幸,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应对策略。虽然被误解是挺麻烦的,可是如果借此机会引起前辈反感,将关系降低至零度,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不过这是建立在双方不常见面的环境前提下。 「啊啦,真不好意思呢。我和稚名君可不仅仅是室友这种程度的关系喔。」艾丽卡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多余的解释。 纵然是普通的清凉打扮,但是其优雅高傲的气质却犹如盛开的花朵般夺目。很难相信这位具备欧洲贵族特性的金发美少女会和稚名隐知这样的普通学生有着什么特殊关系。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如此冷淡的发言过后,雪之下雪乃看也不看稚名隐知一眼,仿佛当他不存在,拿出钥匙开门进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 「诶,居然是这种反应吗?不愧稚名君,我敬爱的王哟。」艾丽卡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那扇似乎拒绝他人入内的房门,然后笑吟吟的调侃道。 「……」在一秒钟内下定决心的稚名隐知突然对艾丽卡伸出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把钥匙给我。」 「唔……」艾丽卡稍微有些不情愿地拿出了**。 「那个……稚名君,不介意的话……」 「再见不送。」 出人意料,稚名隐知接过钥匙之后,甩下一句话直接进屋,趁艾丽卡没反应过来锁上了门。 「等等!」艾丽卡先是一阵着急,旋即醒悟过来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区区门锁岂能挡住魔女的咒术。 然而,过了十秒。 看着房门表面浮现出的卢恩文字,艾丽卡气得咬牙切齿。卢恩本意是隐秘,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魔术的主流运用手段是利用不同文字象征意义,通过组合形式引发程度、效果不一的超自然现象 。 可是以稚名隐知的能力,完全没必要追求表面。由他之手展现出的魔术非常人所能理解,乃是构成世间必要元素的秘法,智慧之泉满溢而出的【理】。 秘文字的神性是卢恩符文的特性,而“隐秘”则是卢恩的特性。 一切咒术也无法触及,宛如更高次元的门。 艾丽卡低着头,双肩颤抖。 然后—— 「笨蛋!大笨蛋!暴君!昏君!竟然把千里迢迢跑来见你的恋人关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