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异志录》 第一章一只叫混沌的禽兽 天地未开、浑沌未分之际世界本是一片无极。 事物因无方有,无极世界演化万般奇迹,便生灵气,诸多灵气乃天性所生本为一体,灵气聚集化为奇灵名为混沌,混沌有万物造化之功,转换世界之能,混沌天性无级,无级之意曰:“无天地,无生灵,无善恶美丑,无恩怨纠葛,无始无终,是为圆满境。” 混沌本就是这大千世界孕育而生,在世界游走。 不知何时已具备实体更生灵智变成灵兽,见世界停滞,宙宇之中仅只有它一只灵兽顿觉寂寞,不知道世界衍化出自己的意义是什么,便问世界道:“为何宙宇之中仅只有我一灵,我虽有天性却不知天数,在这茫茫世界中又能做些什么呢!”言罢,混沌体内灵气仿佛产生了共鸣开始躁动不已,活跃异常,混沌顿感不适,便将无穷的灵气放到体外,见众灵气凝而不散他看罢更觉心烦,并切断与众灵气的联系,谁知联系断绝以后原本凝而不散的灵气仿佛拥有了灵性一般围绕着混沌的身体上下打转仿佛在翩翩起舞一般,混沌觉得非常有趣,心中一动便打消了吞下这众多灵气的念头,决定让这许多灵气自行孕育变化还给自己解闷。 随即混沌念想:“我一灵游走宙宇之中不能参透天数,但现在多了这许多的灵气待他们衍化出灵识的时候,一定能通晓天数真意,到那时我再将众灵气吞回体内便能获取他们所知的天数真意,这样岂不是一劳永逸。” 想罢混沌一解心中郁塞之气,开始更加卖力的喷吐灵气,也不知吐了久,混沌感觉疲倦之感阵阵袭来,便躺在虚无之中深深睡去。 正如混沌所想世界中孕育着的无穷灵气在无穷的变化中也产生出许多强大的生灵。这些生灵在变化中生,各有天性,却与当初的混沌一样不知天数的意义。 又不知何时,大道显化鸿钧开讲,说开天辟地,动转造化之精义。元始妖王盘古初闻其道如拨云见日,又见鸿钧此人气度非凡,心中甚是仰慕便拜与鸿钧门下,挟妖族数十万大能为鸿钧马首是瞻,并尊鸿钧为元阳上帝。 盘古此人天生神力,世间大能形容他神力无穷的传言有很多,更有人说盘古可以用单手将自己举起,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得重宝盘古幡后的盘古确实是如虎添翼,宙宇之中再无敌手,带领妖族在宇宙之中占下了一颗属于妖族的星球,虽说星球上资源匮乏,但适合灵修生存已然十分难得。 盘古自从拜入鸿钧门下得后者传授太极玄清气,每日聆听鸿钧讲道加之天性聪慧,很快就领悟到太极玄清气玉清境界,在道意通达之下神功更达化境。元阳上帝鸿钧听闻后甚喜之下,封盘古为元始天尊,为表彰盘古之妻督促有功一并封为太元圣母,并委命盘古开天重任。 次日,虚空之上行来四人为首一位看似年龄以过古稀之年,一袭青衣腰间一条蓝色腰绳无风自动,手持一根乌木拐杖长约七尺,杖身细长,上端盘有数条褐色藤蔓似蛇又似龙可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再看老者面上见其额头略宽,鼻直口方,眉分八彩,一双眼眸笑的弯弯眼波流转之间似有金光闪动好似有无边神通,在见此行走虚空之中,脚踏星云,步履之间暗含乾坤变化之力,万米之遥由远及近仅在转瞬之间,身法怎是一个飘逸矫健了得。 古稀老者身后紧随一位壮年男子,见男子赤裸上身褐色肌肤,下身着一条梭子裤,中裤色如朝阳脚踏麒麟战靴,长发披肩,剑眉斜飞入鬓,河目海口,鼻梁坚毅,全身上下肌肉棱角分明甚是健硕,手持一把九尺古幡,古幡有铭,鸿蒙创世此为功,混沌衍生显真雄,开天辟地造化现,盘古圣威势如虹。 健硕男子身后紧随二女前者绣花高盘,上配九色九凤扇式头饰,发髻旁叉七星步摇,步摇下摆七巧琉璃珠串,眉眼如画,珠圆玉润,琼鼻挺立,朱唇轻启露出几颗玲珑玉齿,一席水裙着地,以玉白为底金丝为缀,紧身上衣包括下小腹略微拱起想是已有孕在身,两条淡黄色的丝带缠绕在洁白纤细的肩臂之上,丝带秀有洁白水云流纹,行走之前袖带飘扬尽显华贵端庄之态。另一女子长发如瀑,随风摇椅在腰际,瓜子脸杏仁口,面容妖媚却不失高贵,高贵却不失娇俏,娇俏却不是典雅,肤白胜雪,上身着一件紧身翠绿小衣将身形婀娜凸显的淋漓尽致,虽无头饰点缀却尽显自然韵律之美,感叹世间女子美态齐聚一人也不及此女万一,再看此女下身竟是蛇躯,躯长五尺有余,蛇鳞碧绿如翡翠随着女子身体游动之间蛇身上碧波流动闪耀着如宝石般的光华。 此四人依次便是元阳上帝·鸿钧、元始天尊·盘古、太元圣母以及女娲。 待十数万妖众聚齐但看虚空之上可为肃杀之气撼动乾坤,人头涌动无边无际,旌旗招展、雷鼓阵阵、兵器碰撞、呐喊助威之声不绝于耳,盘古左手一捋须发,将盘古幡高举过顶,众妖见盘古如此知他要发号施令,便纷纷静声仰望,顿时场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妖族部众横行世界军纪严明,盘古威仪之甚可见一般。 盘古见此情此景也不免战意澎湃,面泛红光。 一旁女娲眼见盘古气度非凡更为他频频侧目,美目之中对盘古义兄爱慕之情尽显。 鸿钧此时脸上也是荣光焕发,轻扶长须与站于盘古身侧的太元圣母,彼此点头示意。 但听盘古话声浑厚如雷贯耳,朗声道:“今日我辈奉元阳上帝法旨开天辟地,共建创世之功,至今日起我辈众人都能化羽飞升,位列仙班,协天地之威一统六合,开妖族盛世,万古留名。” (2015.7.8本章节已经修改); 第二章开天大阵不过如此 但听盘古话声浑厚如雷道:“今日,我辈奉元阳上帝法旨开天辟地,共建创世之功,至今日起我辈众人都能化羽飞升,位列仙班,协天地之威一统六合,开妖族盛世,万古留名。”听闻此言,众人无不心潮澎湃,摇旗呐喊之声更是通天彻地。 但听众人齐声应道:“随天尊,统六合,随天尊,统六合…!” 盘古高举幡制止众妖呐喊之声,同时道:“有道是妖无义不立,战无阵不成,布我族四灵二十八宿开天大阵”!闻言从妖群中御空行出十二人,见其中男子伟岸俊逸,女子清丽脱俗各个相貌不凡,这十二人手持令旗来到盘古身前单膝跪地插手得令,随即分十二个方位以盘古为中心分散而立,待各自站定手中令旗挥舞之间,十数万妖众各自分散,次序有条不紊,转眼间以分出四队。各分东西北四方位分散开去。 东为青龙位分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七宿而立; 南为朱雀位分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七宿而立; 西为白虎位分别是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 北为玄武位分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獐。 此四灵二十八宿开天大阵乃鸿钧日观星象所创,以妖族全族修士为引,分二十八星阵,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为四灵四项,仅变化就有三百六十五处,可为古往今来第一奇阵。 此阵妙用便是可聚十数万妖灵之力汇于中心阵眼之上,盘古位于阵眼可借众人之力,开天辟地无往不利。 待十数万众各自站定,大阵将成之际,虚空之际已然金光万丈以生异象,可见此阵果然非同凡响。 就在此时突然虚空中腾出一股乳白色的虚无之气,虚无之气凝而不散越聚越多渐渐化为实物。 “吼…!”一咆哮响彻虚空世界,声音如龙吟又似狮吼,初闻其声以鸿钧、盘古等人化境的修为也不免灵气上涌元灵不稳,但见虚空之下的妖众有些修为较弱的以在刚刚一吼之下元灵破碎爆体而亡,一些修为稍强的也齐齐跪倒在地灵体瑟瑟发抖。 先前凌空而立手持大阵令旗,压阵的十二人受大阵反噬,更是灵气外泄面如菜色想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开天大阵竟被其一吼而破……。 待虚无之气缓缓消散,露出一头异兽,只见其头大如斗,无眼,嘴上无唇却奇大无比,大嘴咧开一直延伸到腮边,一张一合之间吐纳青色星云之气,两根触须弯且奇长挂在嘴边,无脖,身体肥硕如河马四腿趴伏在地粗壮短小,无尾无肛,身体外侧附有磷片,鳞片成五边形表面粗糙在周遭空间的影射下泛起幽幽的白光竟然如变色龙一般,身形活脱脱像极了一只成了精的短腿河马滑稽非常,此异兽便是在虚空之中沉睡被天际异变惊醒,在开天大阵将成之际出来搅局的灵祖混沌。 盘古眉头紧锁,见面前的灵兽长象的怪异,不知其出处,便侧头满是询问之色地看向师尊鸿钧。 面前的灵兽鸿钧也从未见过,见盘古满脸尽是询问地看向自己,他便轻轻摇头以作回应。 盘古见师尊也不识得面前这只灵兽,心想这斯刚刚一吼之力甚是如此厉害自己万不能掉以轻心,他赶忙收敛心神,将盘古幡横于胸前遥指混沌,朗声呵斥道:“孽畜,还不速速退下,如敢挡本尊开天定将你斩于此幡之下。” 言罢但见对面混沌大头朝天抬起一次肥掌伸出一指轻挠面颊,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像是完全没听懂盘古所言。 盘古心中暗恼,想及刚刚这斯用一吼之力破了自己开天大阵,现在又在自己面前装聋作哑,甚是可恶。 不待盘古上前与其厮杀,对面的混沌一瞬间便从虚空中消失,下一秒竟出现在开天大阵之中,见他屁股一抬竟旁若无人地坐在阵眼之上,双只前蹄在胸前乱挥,张开大嘴。 就在此时盘古等人顿感,周遭狂风骤起,以灵兽的巨口为风眼,一股强大的吸力油然而生,修为较高的妖灵赶忙使用定身咒法,一些修为稍弱的妖灵竟在混沌呼吸吐纳之间被一席狂风卷入其口中,被这妖兽生吞入腹。 盘古见凶兽竟当着自己的面,生吞自己妖族兄弟,人数不下千人,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只听他“哇呀呀!”一声怪叫不待鸿钧上前阻止,他已一个飞身来到混沌身侧,右手往前一探,手中古幡便已祭出,人借风势,风助人威,其势好似天神下凡可谓雷霆万钧。 混沌见他来势汹汹不敢托大,脑袋向后一仰借势竟然向后滚出了数米,刚好避开盘古幡的锋芒,盘古一幡祭空,盘古幡竟已全部末于地下,裂口处闪耀出霞光万道、瑞彩千条。 古幡与盘古心意相通,他人未落单手向内虚抓,古幡便已从地下飞射而出,瞬间急射而来的古幡已被盘古牢牢握在掌中,随即他双手握幡,隔着虚空向远处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混沌,遥遥劈下,随着盘古幡起落之间一道千余仗的光刃,竟直直向混沌逼去,速度之快当盘古幡刚刚落地,光刃已到混沌身前,却见那混沌不避不闪张开大口,用力一吸光刃竟被下他吸入口中直接吞下。 混沌用又蹄轻抚肚腹一副吃的很满意的样子。 见此场景别说盘古连鸿钧以及在场的所有妖众,皆是一脸错愕,对这只灵兽的神通大为震惊。 就在此时只听灵兽口吐人言,声如孩童般痴痴道:“你是何人?你又是从何而来?” 盘古已然动了真怒,聪耳不闻混沌问话作势又要上去与混沌再战,却见鸿钧已抢先来到盘古身前,将他挡在身后,面朝混沌拐杖驻地朗声道:“我乃元阳上帝鸿钧,你可是混…,”混沌不待鸿钧把话说完以抢先问道:“你就是鸿钧!我认识你,刚刚被我吞下的灵气已经告诉我,便是你参悟了大道天数。”鸿钧听它抢白也是不恼,含笑点头应声正是,不曾想混沌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阵怪笑,道:“那真是太好了,你快快过来让我把你吞掉。”随即又挠了挠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按照你们妖族的规矩在吃你之前应该首先让你知道我是谁。”说罢混沌低头寻思片刻,抬头又:“刚刚被我吞食灵妖的记忆告诉我,以你们妖族的叫法,应该称我为万灵之祖混沌。” (ps:2015.07.08本章节已经进行补充完善); 第三章盘古也疯狂 鸿钧众人闻言心中大骇,难怪这妖兽修为如此怪异,招法如此稀奇,原来竟是世界造化所生的灵兽混沌,想来今日要开天辟地非要将此异兽斩杀,不然绝不可能成功,想到这里鸿钧转目看向盘古,此时盘古面容刚毅无比,眼神闪烁异彩,全身须发皆张,身下战袍锁子甲随着体内战意催动竟无风自动,全身肌肉纠结灵体竟膨胀了一倍有余,见盘古手举古幡遥指混沌,厉生喝道:“妖兽想吞我师尊,先问问我手里的盘古幡。”只见话音刚毕身形已到混沌身前。鸿钧见盘古如此神勇无惧,老怀安慰,随声大笑道:“盘儿,为师随你双战妖兽,今日必让其见识一下我师徒二人的神通道法,”鸿钧怕爱徒有失,话未说完人便紧随盘古而去,边御空而行边回首说道“你二女在此重布开天大阵,助盘儿斩杀妖兽。”太元圣母及女娲连声应是。 但看盘古刚到混沌身前,眼见后者大嘴张开,前者早有防备借前冲之势以左腿侧跨,身如灵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转眼已至混沌身后以膝盖猛击其背脊之处,哪知混沌也早有防备全身鳞甲异光大方刹那间已在背部凝结出一片乳白色的盾甲,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盘古的膝盖结结实实撞击在盾甲之上,既是盾甲坚实异常也被他撞的塌陷了好大一块,饶是混沌灵体防御力强悍也被盘古一膝之力顶的往前一了趔趄,盘古借此一击卸去了前冲之力,单脚还未落地左手上的古幡以由下至上挑出,一招神仙指路使将出来,直指混沌头部,正全力一击欲击杀混沌之际,面前的混沌竟然凭空消失了,盘古感觉身后有灵力波动,心中暗叫糟糕,在此前力已去后力未生之际盘古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他反映已是极快借前挑之力身形向前扑倒想乘机避开要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盘古感觉后腰被人一提接着一带,他的身体已然侧飞出去,盘古身体扭转之间便卸去了身上惯力,不等在虚空之中站稳,便抬眼打量究竟是何人在危难之时救自己一条性命。 救他之人不是鸿钧又是何人,再看混沌只见他面容狰狞,大头前倾一张大嘴已然裂致后脑,本就巨大的肥脸上嘴巴竟占了三分之二,从里射出一柱青色光柱,灵气波动间将周遭的空间震的翁翁直响,此时的鸿钧正与混沌对首而立左手上的三颗红球已然祭出,三球有名,铭曰乾坤图,乾坤图祭出之际,三球在其身前竟凝而不落,二小球以大球为核心凌空开始公转,在鸿钧身前出现了一道光墙,光墙之上繁星点点璀璨无比混沌口中喷出的光柱打在光墙之上犹如泥牛入海,光墙上的星云之力所散发的光芒也变的越发深邃。 盘古正欲再上前助鸿钧一臂之力,只听后者急声道:“盘儿!欲战这斯需借助开天大阵不可,速速回去重启大阵。”但见师尊分神说话之时面前由乾坤图凝结的光墙已然不稳“吱吱”之声不时响起,鸿钧见状急忙收敛心神再不言语。眼见鸿钧险象环生,盘古心中焦急万分在虚空之中顿足叹息一声,转身便向妖族本阵人马方向掠去。 行至不远便见太元圣母及女娲在哪驻足眺望,盘古来到二女身前,见二女面露凝重之色,二女身后众族人各个垂头丧气。 盘古见众人已有退意他心下了然,扫视众人昂首说道:“元阳上帝道法冠绝与混沌斗的不相上下,现下尔等不速速重启开天法阵与我一同斩杀妖兽,更待何时。”见众人闻言眼中惊恐之色更甚,太元圣母接着盘古的话茬道:“区区小兽竟将你们吓至如此,我区区妇孺都有决心与天尊(指盘古)共生死,难道你等还不如我吗?”众人闻言面上丧气尽去好不惭愧,皆一口同声附和道:“我等已下定决心今日与天尊、圣母共赴生死!”说罢便哗啦啦地跪倒一片。 盘古见此番场景心中稍定,转脸向一旁的妻子含笑点头表示感激。此时他的大手被一旁的一双柔荑紧握,只听女娲柔声温情道:“我也愿随义兄一起共赴生死!”边说边用自己坚定的美目与盘古对视,后者心下莞尔不着痕迹抽出自己被女娲紧握的大手,然后将大手搭在女娲肩头,回首对众族人不无感慨道;“大家都是我的手足兄弟,今日我族面临大敌,在此生死之际,有诸位相随何愁大敌不除,我族不兴天理不容。 (2015/07/15已经修改) 第四章乾坤图和扶桑树的由来 众人听闻此言群情激奋,纷纷跟随盘古进去开天大阵之中…。 用如履薄冰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鸿钧是再贴切不过。 混沌见自己射出的光柱被一堵光墙挡住虽逼着对方连连后退但光墙却没有丝毫要破碎的迹象,混沌两根触角翘起挠了挠自己的头顶一副在思考对敌之策的样子,嘴巴却依旧喷射着光柱样子即滑稽又诡异。 鸿钧的视线被光柱所阻碍混沌此时脸上的神态自然是无法察觉,正在苦苦支撑之时突然感觉面前的压力一松,此时鸿钧心中真是叫苦不迭,自己化境大成的修为离入神也仅是一步之遥,依仗着手中的无上防御法器【乾坤图】引动浩瀚宇宙之力才堪堪挡住这妖兽的困顿之力,今日别说是想斩杀这斯就算想将其封印也千难万难。 鸿钧本以为面前光柱消散定是这斯后力不继,不曾想定睛细看只见远处的混沌大嘴紧闭整个脑袋竟膨胀了三倍有余,刚刚喷射的光柱竟被他硬生生封在口中,这还没算完,只见这斯又将脑袋又收缩成原先大小全身还停的抖动一副我现在很辛苦的样子,如此反复数次,混沌原本光洁圆滑的头部也变的凹凸不平似有无数条小蛇在其皮下流走纠结。 鸿钧见状心中暗叫糟糕,这斯竟在用大嘴压缩灵气以这样高的密度,如被其击中,别说自己连这脚下的星球也得完蛋。想罢鸿钧赶忙撤去面前的【乾坤图】将三个已变成淡红色的圆球收入掌心,单手倒提手中乌木拐杖猛然往下一插,口中诵道:“天地万物皆为玄一,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极寒之地宿有一灵,名曰烛阴。视为昼,眠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人面蛇身而赤,身长千里入地为龙。”话音刚落乌木拐杖顶端的藤蔓就像活了一般盘绕间竟直直向地下延伸逐渐消失,待乌木拐杖上最后一段藤蔓消失之时,虚空之中竟传来一声洪亮的龙吟,声音贯穿宙宇。随着龙吟声的响起地面开始凸起并不断龟裂,龟裂的宽度接近百里,破碎的岩块不断从龟裂出迸射而出,裂缝曲折已极快的速度向混沌所在之处蔓延开去。 我们说来慢但此间变故已然极快,当裂纹转眼已到混沌近前,整个大地开始颤栗。 这颗不大的白色星球此时竟犹如即将破碎一般,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从地面之上竟然穿出一条宽约数十里长足万丈的赤红身影,身影腹部呈玄清色,这身影面部像极了人脸,但上下颚却向外拉的老长,脸部周围满是绒毛,张嘴之间口中露出无数有如倒刺般的獠牙,细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一对犄角长于头顶两侧,身如巨蟒,鳞片好似蜈蚣,无足,腹部两侧生有双鳍,鳍展之间横生出无数骨刺尖锐异常,身影尾端竟长着一条巨型倒钩型如蝎尾,样貌凶恶可怖到了极点,此兽正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逴龙也称烛九阴。 只见这逴龙腾空而起竟将混沌这斯一口吞下然后毫不停留直飞九天。 见逴龙已经得手鸿钧赶忙重新祭出【乾坤图】,三颗珠子飞至其头顶数百丈之上开始公转,光墙又复出现,【乾坤图】在他道法催动下,光墙开始向四周平行扩大转眼在脚下的星球与腾空而起的逴龙之间形成了一面长、宽足有千里的屏障,将妖族众人遮挡在侧。 下一刻只见天际之上先是闪动出一个刺眼的光点,然后这个光点迅速开始扩大。周围的空间同时也开始扭曲,一股无比巨大的压力从天而降,离地百丈的【乾坤图】竟在这个压力的作用下迅速下降,鸿钧暗叫不妙如果放任其下压之势,别说自己就连妖族众人也会被压成灵泥。 鸿钧不及多想左手握住仍然插于地上的乌木拐杖,右手握拳伸出二指并拢轻触自己眉心,朗声道:“天下之高者,无枝木,上至天,盘蜿而下屈,通三泉。以我无为神识为引,贯宇宙之精神,彻天地之扶桑,树起…!” 鸿钧话音刚落只见插与地上的拐杖就像活了一般,乌木拐杖竟开始变粗,然后从拐杖内部不断传来“啪啪”好似木材爆裂之声,新的树干竟从拐杖的内部向四周涌了出来,直插地底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原本的表皮之上,随着鸿钧不断后退拐杖竟也不断变粗,同样拐杖的高度也在迅速攀升直至顶住快到达鸿钧头顶,被气浪压制的【乾坤图】就在此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当由拐杖繁衍而成的扶桑树树顶拖住光墙的那一刻,竟从树上端主干之中伸出许多巨大的弧形木托,这些木托就犹如大手一般向四周发散上仰,并死死托住【乾坤图】阻挡他的下压之势,不但如此巨大的木手手臂周边竟然又衍生出许多小手,这些相对较小的木手同样与大手一样一起托住【乾坤图】,扶桑树的直径也在【乾坤图】的下压之力的刺激下不断变粗,转眼已然变成需要千余人方能合抱的大树,只是高度却低的可怜仅有十余尺高,但从树干上伸出的木手数量竟然已达到了十数万余而且还在不点增加,放眼望去天顶遮天蔽日双目目力所及全是黑压压的树干。 直到此时【扶桑树】才顶住【乾坤图】下降之势,但这仅仅只是开始,虽然在顶住光墙的那一刻扶桑树便停止了变粗,但其高度却在迅速攀升连带着将【乾坤图】也顶了出去。 第五章混沌竟然被肢解了 直到此时【扶桑树】总算顶住【乾坤图】下降之势,但这仅仅只是开始,虽然在顶住光墙的那一刻扶桑树便停止了变粗,但其高度却在迅速攀升连带着将【乾坤图】也顶了出去。 随着天际“轰隆”一声巨响,头顶扶桑树树叉缝隙处,闪烁进几束白光,随着闪烁频率加剧,脚下的大地也以扶桑树为中心开始剧烈震动并且崩坏,周边的地壳也同样开始发生变化相互交错相互碰撞,托住【乾坤图】的木手纷纷断裂崩落,随即扶桑树树干在一阵“吱呀”声后出现细小的裂纹,眼看就要崩塌。 原本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膝静坐在扶桑树下背靠大树的鸿钧。突然睁开双眼,他的灵体涣散面如金箔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待片刻犹豫见他双手举到胸前然后快速变化手势,口中默念大道真言手指纠缠间结成天地神通手决,此决乃其灵识刚步入神境领悟大道,自行演化所得,堪称威力无穷有增加灵力修为,使神识通灵之效,乃仙家无上神诀。 鸿钧目前的修为已达化境大成此手决虽然不能增加修为,但前面斗法所耗去的灵气竟已恢复如初。 手印刚结完,鸿钧全身竟隐隐有金光闪过紧接着树杆上竟也开始闪烁同样光芒,此时的鸿钧竟与背后的大树连为了一体。 随后从地面碎裂的地方竟然隐约可见许多扶桑树的根系正在向四周延伸增长,本来摇摇欲坠的大树竟停止了晃动,原本树干的裂纹处每每金光闪动间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饶是如此树顶之上依旧传来叽叽呀呀木手难以支撑的声响,光墙也开始高频率的震动。 下一刻随着“嘣”的一声巨响,有着无尚防御神器之称的乾坤图竟然在刹那间破碎了,粉末如萤火虫般在空间中飘散随后消失不见。 天际之中无数逴龙尸碎犹如流行雨般砸落在地上火光冲天,这个原本白色的星球就犹如变成了人间炼狱一般,到处残垣断壁千沟万壑。 此时的鸿钧已站起身,手扶在扶桑树上,眼睛直勾勾盯着不远处刚刚因重物撞击而塌陷出来直径足有上百里的锥形深坑,脸上露出无比凝重的表情。 渐渐从深坑的最深处竟慢悠悠地升上来一个红色身影,只见这红色身影后蹄支地,全身站立在虚空之中,两只前蹄竟然很有节奏地一前一后来回敲打着自己的胸脯,下面圆滚滚的肚子也随着敲击有韵律的晃来晃去,大头扬起的老高,全身乳白色的鳞甲在周围火光的影射下泛了红光,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甚是搞笑这斯不是混沌又是何人。 鸿钧见混沌竟然在如此强烈的爆炸之下毫发未伤,心下不免恍惚就算是脚下的星球如果没有乾坤图的遮挡以及扶桑树支撑必然也逃不脱被毁灭的宿命。 由此可见混沌的修为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次元,想到此处他再也提不起半点战意,手扶着树干全身无力的颤抖着,双眼紧闭不去看混沌这斯在那卖弄,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 就在鸿钧黔驴技穷坐以待毙之际他的神识感觉到远处似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心中一喜暗道开天大阵终于完成了。正在他暗喜之时忽然虚空之中有一股莫名强大的力量抓住了鸿钧的脖颈,不带他作出反应周围景物开始急速后退,空间也变的扭曲,下一刻当一切停止混沌这张大脸就已然出现到他的面前,鸿钧发现自己身处之地已非刚刚的扶桑树下,自己竟然被他单用困顿之力不借助灵体的力量强行拉到了身前。 这种对灵力的精准控制要比单纯用灵力攻击引动宇宙之力施展神术还要难上数倍,鸿钧自信自己也能做到但要像混沌一样用灵力提住修为已达化境的灵修,并且封印对方身上所以灵气那是决计不可能办到的,这份对灵力的控制能力真是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正在鸿钧胡思乱想之时只见面前的混沌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勉强算是在笑的表情,道:“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可以与我一战的灵体,你的招式很有趣,特别是刚刚那条虫子长的很不错就是不怎么经玩,一玩就死了。”听闻混沌此话鸿钧古井无波的老脸上也难免的一阵抽搐,随即心中了然,在决绝的力量面前逴龙这种神兽的确与自己一样与虫子没啥区别,只听混沌继续道:“不过我已经玩够了,我现在准备把你给吞了。”鸿钧听他要吞自己也不惊讶,强颜欢笑道:“你吞了我也没用,就算让你知道了天数是什么你也同样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不待混沌发问他又继续道:“与你一战让我明白大道开天的真正方法,关键在于你。”混沌听闻此言好奇心大起,嘴巴变成了大大的“o”型,更把刚刚说吞鸿钧的事抛到了爪哇国,赶忙痴痴的问道:“那赶快说说,为什么关键是我,我可是完全听不懂。”随即又怕对方不说,再补充道:“你如果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不吞你。”说罢装出一副自以为憨憨的笑容。 鸿钧脸上莞尔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继续对混沌解释道:“你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你…”你身上聚集了这个世界所有的灵气,有你在,这个世界的灵气就无法重现分配,所以想要开天只有将你斩杀,当然这后半句话鸿钧是决计不会说的。混沌听他话说的越来越小声,就侧过身子将脑袋慢慢靠近鸿钧想听的更真切些,此时的混沌嘴巴翘起想来是对鸿钧的做作之态极是不爽,他心中打定主意先耐着性子,等对方把话讲完然后立马吞下了事,可他那里知道鸿钧如此为之,完全是故意分散混沌的注意力,也活该后者自以为是完全没鸿钧等人放在眼里。 就在此时混沌身后突然射来一道透明的身影,说是透明是因为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快的连用神识也无法捕捉,想要知道对方行动的轨迹只能通过感觉勉强感知。 下一刻混沌的大脑袋像似被人踹了一脚似的竟然凭空射了出去,而此时他的身体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头和身体竟被来者的一脚给踹分了家。正在此时虚空之中虚影一闪来者的第二脚又到了,混沌的身体被第二脚算是踩了个结结实实,身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随着一阵音爆响起地面也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正犹如平底炸雷,周遭的空间开始扭曲,再看地下竟出现一大一小两个深不见底的大洞,可想而知来人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达到了终极。 (ps:最近回家过端午节,没有按时更新还请大家见谅,等节后一定补更,抱歉抱歉!) 第六章盘古也有三只眼 虚影一个闪身左手揽住一旁摇摇欲坠的鸿钧,将其搀扶到一旁的扶桑树旁靠树坐下,语气不无关切道“盘古来迟,连累师尊受苦,师尊是否受伤…,”原来方才虚空之中踢出连环脚击退混沌并救下鸿钧的正是盘古。 鸿钧摆了摆手打断了盘古的话头,吐纳片刻方睁开眼,喘息道:“为师的伤势不打紧,盘儿为师刚见天际有金色霞光闪动,是否开天大阵已成,你赶紧到为师身前,让为师看一看。” 盘古虽说极是担心鸿钧的伤势,但也不敢违背师尊旨意,连忙闪身形来到鸿钧身前。 鸿钧定睛打量面前的盘古,见他原本光洁的额头竟出现一个菱形凸起,其中隐隐有金光闪动,全身的须发一改原先的灰黑之色透出暗金色光芒,犹如花岗岩般膨大健硕的灵体竟内敛悠长了几许比原先更加矫健附有爆发力,下身所穿的锁子甲裤已经残破不堪仅剩下腰间用天铁打造的护腰,周身上下露出体外的古铜色灵躯布满裂纹,想是内部所影藏的灵力巨大竟将灵体活活撑裂,这些裂纹处灵液凝结原本应该是紫黑色却全部被金色代替,这些金色线条或宽或窄布满左侧身体,其走势分布极是规则与肌肉的轮廓一致,而灵躯右侧裂纹走势与左侧相同,但线条的颜色却是暗红色,周身上下随着盘古灵体起伏之间闪动出妖艳且高贵的光华,再看盘古右手之上原先的盘古幡竟然变成了一把长约七尺的大斧,大斧通体成暗金色光华流转间似有万丈红芒闪动其上犹如战神显世一般。 鸿钧见罢,以他的修为与见谛也忍不住惊叹道:“想不到数十万妖众灵华加上开天大阵的造化,竟将盘古幡炼化成此等旷世神兵,以为师已达无为境的神识也不敢窥其锋芒,想来只有盘儿你这等神妖合体金身方能驾驭这等神兵利器。” 盘古听闻鸿钧夸赞脸上毫无喜悦之情,却全是暗然之色,双膝一颤跪倒在地哀声道:“盘古无能牵累全族兄弟,为促成开天大阵,助盘古炼就金身竟有数万兄弟暴毙身亡,如今又害师尊身受重伤,盘古…盘古…!”说到此处他再也说不下去,闭上双眼原本刚毅的面庞竟在那不住颤抖,连带着握住战斧的手也因用力过猛而虎口崩裂,体内紫红色的灵化从虎口崩裂处流出随着斧柄点点滴落在地,想是心中惭愧、悔恨已极。 鸿钧闻言,面色一正,厉喝道:“盘儿!你好糊涂,你我生于浑沌,当今世界灵气匮乏资源更是难以为济,各个修士为提高修为参悟天数不免族群相争彼此厮杀相互炼化,这数万年间可谓生灵涂炭,死伤者当以千万计可谓死的不明不白与其相比今日族众儿郎为赴大道而亡应是死得其所,为师创立玄清气并以此法修道正是想通过自身修炼之法一改炼化他人修道之陋习,奈何世间万物缺失,灵气匮乏这般修练也是难上加难,”言至此处,鸿钧与盘古对视良久,叹息一声,语气坚定了几分又继续道:“如今我等参悟大道共谋造化万物之举,如能成事,届时人人皆可吸纳万物灵气修道,并以道心反馈万物,这样才能彻底摒弃修士相残之习,共建大同世界,今日为师在此立誓!”说罢鸿钧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襟,右手伸出三指指天道:“我以元灵起誓,今日我必舍身为道,为成大义不畏生死。” 盘古闻言心中激荡,面色一正随声附和道:“师尊教诲的极是,兄弟们用自身的元灵之力助我成就金身,拼的灵体消散也要让我将盘古幡炼化成斧,今日我就以开天为名,铭刻于此斧之上以表我妖族创世之决心,以告慰兄弟们的亡灵。”盘古说罢将手中大斧横于面前,将全身灵气聚于额头之上,此时盘古额头上的菱形凸起在自身灵力的冲涌下竟如眼皮般左右分开,其内赫然射出金色光芒,光芒犹如实质般照射在斧身之上并不断地在其上游走,流转间额头上菱形创口就犹如眼睛一般不停转动。 随着金光扫过盘古手中的战斧开始剧烈的颤栗起来,伴随着阵阵空鸣,空鸣声犹如号角响彻天地,此时盘古手中的战斧犹如具备了灵识一般感受到盘古身上的战意,战斧像似呼应爆发出浓烈的煞气。 就连在一旁看的鸿钧也不免暗暗咋舌,此时的盘古才正真和战斧融为一体可谓心意相通,看着战斧斧身上已被铭刻的“开天”二字,鸿钧的心中也越发凝重起来。 第七章鸿钧给大家上理论课 就连鸿钧在一旁看的也暗暗咋舌不已,此时的盘古才正真和战斧融为一体可谓心意相通,看着战斧斧身上以被铭刻的“开天”二字,他的心中也越发凝重起来。 以鸿钧的认知盘古已开天眼那目前身体强度确实已达到了神级金身的上金层次,神级金身可分上金、玉金、太金三层以太金为最高。身体做为自身修为的载体,也就是说金身强度达到上金,修为方可步入上金境否则一旦修为高于灵体的强度必然会导致灵体崩塌,修为也就不复存在了。就算元神成神不散不灭其命运也只能选择在金身完全崩塌前玉石俱焚或在世间游荡被人禁锢炼化成法器的下场。 一般修为想要入神,必须先让灵识达到神识境再以神识洗涤元灵成就元神,再以神识、元神加上太清灵体一同通达宙宇使灵气贯达重铸上金神体,金身一成自然修为就能步入神境以上三者可谓缺一不可。就算如此成神之路也是凶险异常,在沟通宇宙之力时往往控制不当被宇宙之力反噬导致魂飞魄散也屡见不鲜,这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天劫了。 而盘古此时的元灵及灵识都未步入神境,完全是单靠原本强悍的灵体封印住通过开天大阵牵引至体内的庞大灵力,宇宙灵力因为太过暴躁一般仅用于塑造身体以及引动共鸣释放神术,如用于提高修为定然是十死无生,鸿钧传授妖族开天大阵阵法本是想通过此阵协众人之力加固盘古元灵,使其可以牵引宇宙之力施展开天之术,原本想来有自己从旁协助加之盘古灵体强悍异于常人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不曾想混沌的出现打乱了原本的布局,此时的盘古竟反其道行之将宇宙灵力强行封印于体内,真当是人算不如天算。 按常理说以目前盘古体内的灵气强度他的元灵应受灵气反噬早已消散,但见此时盘古面色如常看不成有何异样,鸿钧心中极是不解焦虑之情溢于言表,关切道:“盘儿!你灵体虽以步入神境,身内灵力之强又岂是你的元灵所能驾驭的,为师助你散去全身灵力先保全元灵不散再说。”盘古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惆怅随即正色道:“师尊宽心,我已将自身元灵炼化入开天斧之内,以神斧之煞气震慑体内灵气,又用灵识加以控制,身体并无异样,足可与混沌一战。”鸿钧闻言一惊非小,情不自禁“哎呀!”出声,责怪道:“盘儿!你好糊涂,这般做法,先不说今后修为将止步于此,单单以元灵入斧,战斧不能离手不说,万一斧身有损你也将魂飞魄散,这如何使得…。”说罢竟连连叹息,顿足不已。 盘古见鸿钧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暖,用手挠了挠头顶憨笑道:“师尊!盘儿也想过其中要害,不过盘儿相信只要今日能战胜混沌就算最后魂飞魄散,师尊也定有办法复活盘儿,所以今日师尊定不能先盘儿一步而去,不然盘儿就真的没救了。”鸿钧听闻盘古吐露心声又岂能不知此话用意,怎奈鸿钧阅历如此也不免心中惆怅,一行浊泪从面颊划过,伸手按在盘古宽阔的肩膀,扬起头侃侃道:“我鸿钧此生能收盘儿为徒,已无憾矣……!” 正在此时只听远处有掌声传来,随即有人口发“啧!啧!”之声,嬉笑道:“好一个师徒情深,连我都不忍打扰,叙旧也该叙完了,”言至于此那人脸上嬉笑之色收敛,满脸竟是阴霾之容,话音一转伸蹄指向盘古低声呵斥道:“你师傅二人一而再再而三戏耍于我,今天我第一个就先捏碎你。”来者不是混沌又是何人,见他话音未落身形以到盘古身前,双蹄齐出直取对方面门和右手手腕,别看混沌样貌憨态可掬其实一点不傻,他第一眼就看到盘古手中战斧极是不凡心中喜欢又是忌惮,便先与盘古贴身而战让对方不能出斧,再出两蹄分先后而至,奔向盘古面门一击看似来势汹汹却只想遮挡盘古视线,实是乘机抢夺对方右手掌中的开天斧。 盘古哪能让其如愿,暗道一声来的好,开天斧与盘古心意相通,灵识一动开天斧已自行背至其身后,双掌分错迎上混沌,刚一接触便变掌为爪抓住对方双蹄,紧接着左膝顶出直取混沌腰际,混沌双蹄被对方握住变招不及,下身空门大开被盘古一膝盖,算是顶了个结结实实。 盘古此时身体修为已非昔日可比,这一脚之力何止万吨,饶是混沌身形肥硕也被顶飞出去,不待混沌身形落地盘古已将开天斧握在手心,只见长约七尺的开天斧斧身开始虚化膨胀斧阔从原来的数丈之数足足长到了三万三千丈,长度竟也猛增至六万六千丈,通体红光耀天可谓遮天蔽日,说来慢实是极快,开天斧转瞬之间便已虚化完成,盘古不及多想瞄准混沌身影所在,便要一斧斩下。 鸿钧在旁看的心惊不已直叹这开天斧神力实在是毁天灭地,这一斧真要辟实脚下的星球必然被劈成两半念及此处他忙急声对盘古道:“盘儿!万不可用全力…!。” 怎奈鸿钧出言提醒已晚,此时的盘古人随斧走,心随斧意脑中满是惊天煞气,听闻师尊提醒灵台一清,心中一惊暗叫糟糕,这惊世一斧哪里是说收就能收的住的。 此时的混沌感觉虚空之上竟出现一庞然大物直直的往下压,赶忙止住身形,用灵念一扫来物,心中也不免暗暗叫苦。他起初被盘古和鸿钧配合偷袭成功确实是他掉以轻心,但现在已然有所防备,自己虽说招式变化上比盘古差了很多,但依仗着数倍与对方的灵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混沌这样做完全是它稚气未脱童心未泯之举,本想佯装不敌戏耍盘古,乘机学些拳脚功夫解闷,最后来个扮猪吃老虎反败为胜,没想到好戏刚刚开始自己还真被当成小猪任人宰割了。 以混沌的修为哪有坐以待毙之理,他仰天一声咆哮竟从口中吐出三颗球状物,这三颗球正是鸿钧所用的乾坤图,想是不久前斗法时被混沌吞下。细看之下这三颗球已非原来的红色,原来是先前被混沌吞下在他腹中饱餐灵气乾坤图竟自行演化。只见这三颗白色圆球光芒闪动间已飞到虚空之上,然后开始相互碰撞融合时而紧缩时而拉长,最后竟变成了一卷卷轴,随后卷轴自行打开,画卷上仅画有两条小鱼,一条为清色、一条为浊色,两条小鱼如同活物一般在画卷上游动打闹,下一刻满天星斗,山峦叠嶂从卷轴中影射而出化为虚影,比之前鸿钧使出的乾坤图在气势上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三颗圆球的变化这一幕幕被鸿钧尽收眼底,它惊呼出声道:“一阴一阳化无常,攻防自如势里藏!绝对没错这就是太极图了,想不到乾坤图被混沌吞入体内竟自行演化。” 凡是上等法器都有灵识,乾坤图一直被鸿钧随身携带,每日旁听鸿钧参悟大道心得灵识早生进化,奈何世间灵气匮乏无法滋润器身助其化凡出尘。混沌天性好吃斗法之时见鸿钧手中三球防御惊人屡屡挡下自己困顿之力,为防止这球又回到鸿钧手中不及多想便将其一口吞下。 乾坤图机缘巧合被混沌吞入体内,倍受混沌体内灵气滋养正如久旱而逢甘露,竟已化凡入神一跃成为旷世神器。本来乾坤图【太极图】乃鸿钧炼化之法宝,混沌虽说灵力超群也断然不能使用,怎奈太极图为报答混沌大恩,自行飞出体外替他阻挡开天斧的惊世一击,也真是应了那句化造化弄人,世事难料。 当开天斧与太极图彼此接触的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下一刻开天斧上的红光更胜从前,此时的盘古双目竟失去了灵性,被一片赤红取代全身妖气弥漫哪里还有半分神智,盘古手中加力口中也连连发出喊杀之声,煞气外泄震慑九幽。 鸿钧见身前的盘古头顶竟慢慢生出一对如犀牛角般的的红色犄角,全身肌肉纠结已膨胀了一倍有余,此时手持开天斧的盘古犹如魔神在世一般,原先左侧身躯上的金色纹理早以退去竟被一片赤红取代。 鸿钧心中苦叹:“凡是神器必有煞气,开天斧又是神器中的无上至尊其中所蕴含的煞气更是非同小可,虽说开天斧与盘古心意相通,已然合为一体不会反噬其主,但以盘古的元灵层次根本驾驭不了全盛状态下的神斧【开天】。两大神器开天斧与太极图彼此相抗,激发了器灵本身的好胜之心,因此开天斧内器灵愈强在煞气的催动下夺得了盘古身躯的控制权,将原本盘古的元灵压制,想来这也是利用开天大阵强行提高修为,并将自身元灵炼化入开天斧内最大的弊病,此弊病竟在如此紧要关头显示出来。 太极图虽是神器但毕竟只是法宝,无鸿钧催动灵气相辅助,眼看已然不敌开天斧的暴虐之气,太极图虚化出来的星云山河幻像开始寸寸破碎消散,眼看太极图马上要毙于开头斧锋芒之下。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图上相互抵触各自游走的清、浊小鱼竟彼此头尾相连在图谱上,成环形不断转动,随着转动速度的不断加剧,太极图竟闪烁出黑白两束光耀,原本即将破败的星云山河幻像迅速凝结比原先更为清晰宛如实质,将开天斧的锋芒完全压制并将其顶了回去,开天斧像是不甘受辱,斧身之上传来阵阵悲鸣之声。 太极图在开天斧的重压之下竟又产生变化这一幕被远处的鸿钧尽收眼底,他脸上闪动出一丝莫名的动容之色,呢喃自问道:“太极图破而后立,阴阳两仪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的法门竟是如此,那阴、阳共存一体的法决又是什么呢?” (ps:码字不容易,各位看官如果觉得此书值得一看,请投出您的推荐票,您的支持是作者的动力,我也会再后续的章节里更加努力构思,带给大家意想不到的精彩内容!) 第八章神器竟然会进化 太极图在开天斧的重压之下竟又产生变化这一幕被远处的鸿钧尽收眼底,他脸上闪动出一丝莫名的动容之色,呢喃自问道:“太极图破而后立,阴阳两仪相生相克,周而复始的法门竟是如此,那阴、阳共存一体的法决又是什么呢?” 不及鸿钧细想此时的盘古已然进入了癫狂的状态,手中开天斧的锋芒被完全压制不但未能继续下压,太极图竟隐约有反客为主之势,战斧中盘古的元灵受其震荡之力已然受损。 盘古口中喷出一股紫红色的灵华(注:后面章节用血来替代灵华这个称呼)想来已经受伤,不曾想盘古竟越挫越勇,此时此刻他眼中天地之间只有太极图完全把混沌晾在一边。 盘古不待第一斧幻化虚影消散,改为双手握斧,扬起战斧又是一斩劈将下去,开天斧此等神器一斧之力便能开天辟地,如今二道斧影合二为一,威力竟比原先大了数倍有余施展开来可谓毁天灭地。 虽说已经进化出阴阳两仪的太极图勉强还能支撑片刻,但盘古脚下的星球已然承受不住在斧影的锋芒下开始断裂,期初断裂处仅仅是一道细长且无边无际的裂纹,然后裂纹迅速扩大,转眼已变成一条宽约数万丈深不见底的鸿沟。 眼见盘古神智失常,鸿钧手捏清心咒指决,指决刚成身形一转,便来到盘古身前。鸿钧定睛一看,心下也不由得一惊,只见盘古口鼻窜血,眼角崩裂,说不是出的诡异恐怖,他再不犹豫将清心咒以手指之力点在盘古额头,盘古额头被点随即眼中红光渐退眼中灵光影现,感觉右手之上传来阵阵煞气甚是灼人便下意识的松开手,本该落地的开天斧发出连连空鸣像是极为不甘,但失去了盘古的操控战斧再也无力凝结幻像便自行闪至主人后背上,同时虚空之中的开天斧幻像也同时消散于无形,盘古刚背稳开天斧,顿觉胸中气闷难当,口中一甜毫无预兆便向前吐出一口灵血,身前的鸿钧赶忙后退数步险险避过飞射过来的灵血,刚想上去搀扶顿觉身后恶风不善似有一物飞袭而来,鸿钧也不回头回手大袖一卷已然将来物握入掌中,不待定睛细看掌中何物,一头巨大的身影紧随其后便来到了鸿钧身前,那身影好似完全不在意身旁的鸿钧,竟径直向前面的盘古掠去。 此时被鸿钧握在掌心的正是太级图,太极图挡下开天斧的凌厉攻势,早以感觉到主人神识的他,再不停留撒欢似的在虚空之中转了几圈便向鸿钧的方向飞去,混沌原本被开天斧的煞气禁锢不敢动弹,待开天斧的锋芒消散见原本替自己挡下一击的太极图竟然一无反顾地把自己给抛弃了,他哪里肯就此罢休,便紧跟其后想逮住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知太极图像是跟他铆上了速度越来越快混沌本就不以速度见长当然连连吃瘪怎么也追不上。 混沌紧追太极图刚来到鸿钧近前便看见口吐灵血的盘古,他对盘古原比鸿钧要忌惮的多,见盘古貌似身受重伤怎么能放过此等天赐良机,随后便有了前面所发生的这一幕了。 鸿钧此时身上已无重宝,危机关头他也顾不上手中握着的究竟是何物,大袖一挥便将掌中之物狠狠向混沌后背拍去,那知混沌对鸿钧掌中太极图竟是十分忌惮,再不顾面前摇摇欲坠的盘古,转回身影大脸上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不由分说抬起前蹄就与鸿钧拍来的手掌对了个结结实实,两者刚一接触异变突生鸿钧掌心的太极图光芒连闪,数百道光芒向外发散开来将混沌蹄上的困顿之力全部反弹了回去,混沌借反弹之力脸上大肉一抖,肚中肥肉一颤身形一斜右蹄径直向鸿钧胸口按去,奈何鸿钧道法高强但近身搏击并非其之所长。 混沌此蹄可谓按的结结实实,好在混沌出招仓促前力又在刚刚的对掌之时被抵消了八九分,饶是如此鸿钧也被打的向后飞出数十丈有余,人在空中已连连喷出好几口灵血。混沌不敢大意大嘴一张,隐约间口中便形成了一颗斗大球型困顿之力,球型困顿之力表面闪动着幽幽青色电光。混沌将大口瞄准不远处被其击飞的鸿钧便要将灵球发射出去。 鸿钧真要是被灵球击中那还有命在,混沌这一招和刚刚盘古对付他的招法可谓如出一辙现学现卖。 就在此危急时刻混沌突觉背后有一道劲风划来,劲风未到杀意已至,饶是混沌强悍如斯,也不免背上鳞片片片竖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口中“妈呀”一声怪叫,也顾不上能否击中鸿钧,后蹄离地侧过身形,赶忙将口中困顿之力射出体外,大头后仰借助反力身体斜斜倒退出去。混沌的反应已然不慢只是盘古出斧太快,混沌闪避不及左前蹄连带着臂膀竟被盘古的一斧斩下切口处光滑如镜也没有灵血涌出好似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混沌退出不远刚止住退势,灵识一扫只见盘古手握开天斧已将奄奄一息的鸿钧背在身后,直到此时远处的困顿之力方才爆炸,这原本就要崩坏的星球在困顿之力的爆发之下可谓是雪上加霜,原本直径数十万丈的星球竟被炸塌了三分之一,此时此刻大地开始震动,地壳也同时开始塌陷,坍塌的地面开始向地核中心带收缩,想是脚下的星球不久后便会消失在这茫茫宇宙之中。 混沌生出灵智以来只有在鸿钧和盘古手中连连挫败,不久前被鸿钧以大道之力压制,招法施展不开苦斗良久眼看就要将鸿钧吞下却被随后赶来如同吃了激素的盘古踹的身首异处现在又被这斯斩下一臂,连番受辱饶是混沌天性再是无邪也被气的五窍生烟,头上青筋颤动不已,他口中连发“呀!呀!”怪叫之声,作势就要向盘古扑将过去。 只见盘古嘴角上翘露出一副极为蔑视的表情,又朝混沌断蹄掉落的地方努了努嘴,意思是提醒他这就是他的下场一般。现在盘古的态度可谓无比张狂,并不是他轻视混沌而是想故意激怒于他,盘古自知自己全盛状态还有与混沌一战之力,而现在他负伤在身,双手也因先前与太极图角逐被其反噬所伤,灵气被封完全用不上力。以他目前身体的状态要是真打起来肯定自顾不暇,因此他才故意激怒混沌让其失去理智,届时彼此缠斗起来混沌盛怒之下定会只攻自己,断然不会偷袭自己背后的鸿钧,自己也可以乘机找寻混沌身上的破绽。 在如此处境盘古心智竟丝毫不乱,忠孝仁义可见一般。 混沌被对方连番挑衅,心中已然盛怒到了极点,有道是物极必反此时的混沌反而冷静下来,只见他张开大嘴吐出一口虚无之气,虚无之气在其断臂之处凝结变形,下一刻混沌的左臂膀竟然恢复如初。混沌大头扬起大嘴一吸远处的断臂竟然化作一股乳白色的灵气被混沌直接吸入体内,然后混沌自顾自盛世满意的点点头,在那手舞足蹈旁若无人地做起健手操来。 盘古看对方动作虽说滑稽却没有半点轻视之意,脸上的表情变的越发耐人寻味。 就在此时远处奔来一群人马,为首的正是太元圣母以及女娲,后随十二掌旗妖王,十二掌旗妖王身后便是黑压压一片妖族众人,只见人头涌涌少说也有数万人之多。 太元圣母举起右手阻止妖族部众继续前进之势让他们原地待命,然后当仁不让与十二妖王分先后行至盘古前旁,见盘古身上甚是狼狈背后还背着一人想来便是鸿钧,大敌当前众人不敢多问,以“品“字形将盘古护在当中,目露戒备之色凝神混沌。 十二妖王刚刚站定便齐声对中央的盘古道:“大敌在前,天尊恕我等无法行礼。”盘古刚想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可手刚抬到一半手臂却被旁边的一双柔夷握住,盘古不用回头就知道边上肯定是自己的义妹女娲,如此危急时刻盘古实是无心分神顾及身边女娲。 此事面前的混沌已然停止动作,打了个哈哈,抚了抚自己的大肚腩,嬉笑道:“好玩!好玩!来了这么多灵体,刚好我肚子也饿了,让我看看先吃哪个好呢?”盘古见混沌缓步逼近,心中一紧,强装镇定道:“灵祖(指混沌)且慢!在下有几件事不明还想请教!”混沌听盘古自称在下,又尊称自己为灵祖还说要请教自己,顿觉受用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儿,大头一晃止住前进之势,仰起头傲慢道:“本灵祖现在很忙你有何时,快快问来!”妖族众人初听盘古话音似有服软之意心中本就纳闷,又见面前混沌如此傲慢心中更觉耻辱难耐,一各个怒视混沌,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但盘古却毫不在意打了个哈哈,又说道:“灵祖你体内灵力无限,又有困顿之力在身,远战道法更是无人能敌在下实在佩服,但灵祖高才并不只此,全身外侧鳞甲坚硬无比道法利器都伤您不得在下是远远不如……。”混沌听闻盘古对自己连出夸赞之言,顿觉盘古此人甚是可爱,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摇头晃脑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但与其截然相反太元圣母以及十二妖王面色越来越是凝重,此时众人皆已明白盘古用意,他口中所说虽都是混沌长处,比如“远战道法更是无人能敌”言外之音是告诉众人与混沌交手需要近战切勿远攻,众人心中明了各自默默铭记于心。 盘古在那夸的甚是来劲,混沌在那听的极为舒心时不时的还回应几句,场面之上妖族众人剑拔弩张,盘古、混沌二人一唱一和说不出的古怪离奇。 良久盘古感觉貌似对方所有的缺点都已经被自己点明,转头看向身边众人见他们都向自己点头示意,盘古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灵祖你本领如此高明,不知是如何修炼的还请不吝赐教?”混沌闻言也是纳闷自己貌似一身本领与生俱来,平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吃饭、睡觉,如若直接告诉盘古自己修炼方法就是吃饭、睡觉又感觉太过儿戏不符合自己灵祖的身份,看来自己要想想如何回答方能显示自己与众不同之处,想通此结,混沌便开口道:“本灵祖的修炼之法非同一般,说出来极为复杂想来你们自然不懂,待本灵祖想一下再解释给你们听。”说罢也不管众人反映自顾自的趴伏在地前蹄拄着大头,两根触须一翘一翘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ps:码字不易,支撑新书。求推荐!求baoyang!) 第九章鸿钧原来是教授 众人见混沌言行举止甚是稚气便生轻视之意,心中都不经莞尔皆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盘古一旁的女娲也忍不住用芊芊玉手掩嘴痴笑。但盘古此时却面如寒霜,压低声音厉声道:“本尊让你们在原地驻扎你们来此作甚,还不速度退下。”十二妖王见盘古面沉似水似动了真怒,赶忙收敛心神不敢多言,齐齐将目光投向前面的太元圣母,太元圣母虽背对众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却听她不畏不亢道:“天尊!是我让他们前来助你的,”盘古闻言一拧眉头,刚想说话只听太元圣母继续道:“今日乃是我族共抗外敌之日,荣辱兴衰皆关乎我族命运,岂有天尊独自承担之理,我等心意已决天尊多言无意。”盘古与太元圣母夫妻多年知她脾性也不动怒,转目环视十二妖王见众人皆是一副义愤填膺之色,心中了然,苦笑道:“玄妙(太元圣母闺名)你这又是何苦呢,妖族命运与本尊个人生死孰轻孰重,以本尊一人换族中数万兄弟的性命,为我妖族留有余脉,日后定能东山再起盘古虽死由生。”盘古与太元圣母可谓相濡以沫,此话说出当真是发至肺腑感人至深,想来盘古今日已报着与混沌同归于尽的决心了。太原圣母听盘古喊她闺名心中一暖怎能不明白夫君此话深意,下意识抬起左手抚了抚自己拱起的小腹,眼中尽是爱怜之色。 不待众人说话,一旁的女娲已娇声急道:“义兄不可,你若是身死…让我…我如何是好。”如今生死关头,女娲再也不遮掩自己对盘古的爱慕之情,女娲面容本就美艳不可方物,十二妖王之中对其有爱慕之意的也大有人在,平时见她言行对盘古甚是倾心,众人碍于身份也不点破,盘古与妻子情根深种再容不下他人,有心拒绝便认女娲做了义妹,因此女娲今日当众示爱皆在大家意料之中却也是情理之外。 女娲心急之下口不择言自知理亏,见盘古面色如常也不看自己,女娲眼珠一转忙解释道:“义兄你乃妖族之首,这千年间功法仁义更是无人能及,妖族群雄若无义兄主持大局,又哪能东山再起,义兄你就听我一句劝带着元阳上帝快些走吧。”女娲口音柔媚,细语若珠。十二妖王听其说话都有如沐春风之感,斟酌一下也觉女娲此言甚是有理,刚要开口附和转头见盘古面显怒容见他正要说话,突然众人脑中皆闪过一个声音:“女娃(指女娲)说的有理,太元圣母你在此领族众抵御混沌片刻,切记与混沌交手不可力敌,如若不敌分散逃遁即可,盘儿你背为师找一个僻静之处,为师需静座悟道。”众人闻言心中皆是一惊因为用神识传音的人,正是俯在盘古背上看似昏迷不醒的元阳上帝·鸿钧。 盘古见众人皆满脸询问之色地看向自己,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来师尊平素为人不打诳语,说要悟道绝技不会有假,他对师尊的大能本来就极为钦佩自叹不如,他能确定师尊所悟的大道也定与此战有关,但自知这一走难保与众人不是永别,盘古脸上竟是郁结之色环视众人。众人见盘古如此皆是会心一笑以表宽慰之情随即异口同声,抬手抱拳道:“天尊(义兄)保重…!”语气之中尽是慷慨之色。 盘古本非拖泥带水之人,仰天叹息一声,默默开始运转灵力…。 混沌虽说阅历不及众人,但绝技不傻,他如此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他自信盘古背上背着一人,若要逃跑单论速度绝对没有自己快,加之妖众皆在其身旁跑的了和尚,又哪里跑的了庙,先前被盘古连环脚踢的身首异处应他背对盘古没有看清只道是自己大意。可是当他察觉到盘古额头上竟睁开了一只金色眼眸并从其中闪烁出道道金光,混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多做犹豫他西斯底里地一声嚎叫,嚎叫声响起的同时一束困顿之力光柱竟直射向盘古,盘古近前的太元圣母早以对混沌的招式了如指掌,见他张口大嘴已然有所准备侧身险险避开,当光束射到盘古近前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被击穿的只是盘古的一道残影罢了。 要说此时鸿钧所悟之道,便要从他无极初始开始讲起。有道是世界初始仅有无极并无太极一说,无极是一种无的极致即是圆满,当世界孕育出第一股灵气时这种无的圆满便被打破,众灵气时而相互纠缠、时而相互交错便孕育出了灵祖混沌,混沌为求得天数,一方面也是想让自身内体杂乱无章的灵气达到平衡便放出部分较为活跃的灵气,让他们自行体悟天数。 鸿钧,盘古,女娲,太元圣母,接引道人,准提道人等等灵体便孕育而生,各灵体之间相互吞噬炼化,其中以盘古为首的妖灵势力最为强大四处征战,最后仅剩下少数几个灵族相互制约互不侵犯,因此各灵族之间相互平衡达到了一个“太”的极致,这种极致被大道鸿钧所体悟,同时鸿钧觉得万灵本就是世界孕育而生,相互炼化并存于世,之间必然留有联系,这种联系可以认为是一种相生,大道演化既有相生必有相克,各灵族之间的平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灵气属性相克。 为悟得大道鸿钧将自身的灵气转化为元阳玄清气并修炼到化境太清境,寻找那个与自己属性相克修炼元阴降浊气的灵体一同共参大道。 这一找就是万年。这世界之中已开灵识的灵体已经不多,像鸿钧这样将灵识感悟成神识的人更是绝世罕见,再加上必须体悟极太极降浊气修为与自己相当的人还真如大海捞针。 但鸿钧并不放弃为实现大道他周游世界,行至一处便开坛布讲,意图度化世间众灵修,直至遇到盘古。或者因为鸿钧等待的时间太久,让感悟大道如此的鸿钧也失去了耐心。当看到盘古修为达到玄清气玉清·化境时,鸿钧决定以双阳之力协全体妖灵共战混沌。 与混沌一战当看到自己所推崇的太极玄清气在混沌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并且所有妖灵像是成为了混沌的点心被其任意吞食,他对自己的大道产生了犹豫同时又有一丝明悟。所以鸿钧用太极图替盘古挡下一击的同时冒着被混沌吞噬的风险将部分困顿之力以元灵包裹保存在体内,他想研究一下混沌吞噬灵体化为自身法力的方法。他偶然发现原本正在与自己体内玄清气相互缠斗的几股困顿之力,被自己的元灵完全包裹失去与外界的联系后,竟然自身也在相互碰撞角逐随后由强转弱最后转变成自己可以控制的玄清气,鸿钧顿时明悟混沌的困顿之力其实就是灵力,这些许灵力在混沌体内是相互静止且相互平衡的,混沌将灵体外发的同时用灵识打破外放灵力之间的微妙平衡,使其相互碰撞碰撞周而往复,所以往往混沌仅适用一点困顿之力威力却无比巨大。这更让大道鸿钧明白以众人目前的修为根本不是混沌的对手,但混沌使用困顿之力的方法给予了鸿钧很大的启示,他懂得了灵体内可以共生几种不同灵气的方法就是相生但即使是神体他的空间也是有限的,无限相生的灵气会导致灵体暴毙元灵消散,所以让几种灵气相互平衡的方法就是相克,他从太极图进化中得到了启示掌握灵力相克相生的运转法门。鸿钧抑制住心中大道即将实现的喜悦之情,他知道仅仅只是揣测并不算成功,要进行验证必须要解决两大难题:第一、鸿钧现在需要的是一副坚若磐石的神体不然两种灵力在体内相互碰撞所产生的能量会使身体破碎元灵消散,已他目前的灵体强度是绝对不行的,但要重塑身体修为非突破化境达到神境不可。第二、既是相生那自己体内的元阳玄清气转换成元阴降浊气的法门又是什么?以鸿钧之灵智转眼之间已经有了方法,鸿钧先用神识封印住体内的大部分玄清灵气再运转心中所想的元阴降浊气转换法门,在强大神识的帮助下转换法门只运转了片刻玄清灵以从清转浊,见倒转法门确实有效鸿钧心中实是大喜过望。 第十章哇七星续命大法 以鸿钧之灵智转眼之间已经有了方法,鸿钧先用神识封印住体内的大部分玄清灵气再运转心中所想的元阴降浊气转换法门,在强大神识的帮助下转换法门只运转了片刻玄清灵以从清转浊,见倒转法门确实有效鸿钧心中实是大喜过望。 虽说此时的鸿钧对大道的领悟以及在灵气控制上较以往不能同日而语,但混沌的那一蹄对他灵体以及元神的伤害却是太大了,原本此时的鸿钧因静心凝神休养身体饶是如此伤势没个三五十年也无法恢复如初,此中关健鸿钧自是心中了然,今日大敌当前正可谓时不我待,留给他的时间已然不多,所以他强行压制体内伤患强练真法,在如此巨大的神识消耗下,已然伤上加伤。因此鸿钧方才开口让盘古背他先走实乃情非得已。 盘古背着鸿钧回到本族驻地,此时原本高手如林大能如雨的妖族驻地已然空无一人到处乱石林立沟沟壑壑原本临时构建的防御工事以及用来休息的大帐也坍塌了好大一片这般苍凉景象让盘古如此坚毅之人也不免眼中流露悲凉之色,低声轻息一声。 鸿钧伤势没有减轻反而逐渐恶化,背负这他的盘古自然能感觉的到,他心中焦急再不做停留一个闪身便进了一个还算完好的帐篷之内,来到一张石床之旁盘古收敛束在背后鸿钧身上的灵力,鸿钧失去灵力的束缚人也软倒下来,盘古单手将他扶到石床上仰面躺下,将手中开天斧背于身后,拿过一旁石枕垫在鸿钧头下,然后侧过身子缓缓坐在床边。 盘古抬眼打量只见鸿钧面如金箔,嘴唇泛紫。面容更显苍老之色,身着青衣也破碎不堪,哪里还有以往的龙马精神之态。 盘古心中可谓五味杂陈一股浓浓的悲意从心间涌上直贯双眼,眼中渐渐泛起红韵,差点留出泪来。 鸿钧似有察觉嘴唇略微颤动,缓缓睁开眼,此时他的双眼以无往日的神彩,布上了一层死灰色。 鸿钧示意盘古扶自己起身,稳了稳胸中的郁结,平心静气含笑看着一旁眼圈微红的盘古,缓缓道:“盘儿!不用担心,混沌虽强但一时半会儿怕是也奈何不了妖族众多大能,我一直都用神识留言着呢。”盘古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强颜欢笑道:“师尊!盘古想来为今之计,我们因与众人汇合,离开这颗即将崩塌星球,接引,准提两位大能平素与我有些交情,我们可去他处暂避等恢复元气再图大事,只是我担心师尊伤势,如此奔波恐怕…会使伤势更加恶化。”听闻盘古心生退意,鸿钧摆了摆手,回答道:“这颗星球是你们族人祖祖辈辈用生命换来的,为了守护这个星球你们所复出的代价为师当然可以体会,”盘古听鸿钧如此说心中也有所触动神色黯然只听鸿钧继续道:“为师前先以用扶桑树定住此星,想来此时扶桑树的根系已然深深扎入地心之中,只要此树不断此星球就不会崩塌。”这星球对妖族的意义盘古中心那有不知之理,有此星在妖族便可海纳百川,此星球虽资源匮乏但仅凭适合灵体生存这一点在这银河之中已然十分难得,以妖族目前的人力要另寻他处从头开始又谈何容易,因此盘古初听此言心中实是悲喜交加感激涕零,不由分说站起身来到鸿钧近前双膝跪地叩首道:“师尊对我妖族有再造之恩盘儿心中自是喜不自胜,但师尊如今重伤在身以盘儿一人又无法与混沌抗衡,每每看到这斯残杀我族兄弟盘儿心如刀绞,求师尊教我克敌制胜之法…!此话说的情真意、只见盘古以头点地一种悲凉与不甘的情绪蔓延全身,双手握拳阵阵颤抖虎口本来已经凝结的伤口竟被握裂了灵血滴滴点落在地他却全然不知,想来无助与屈辱已然让其痛彻心扉。 鸿钧见爱徒如此,心中揪痛刚要说话,胸口一闷,一张口“噗”一声便猛的吐出一口灵血,盘古闻声赶忙起身,快步上前将鸿钧扶住,心下对自己方才所言懊悔不已,暗怪自己太过鲁莽,如果师尊早有办法对付混沌又岂会被其打成重伤,鸿钧此时伤重最忌急躁自己此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此时的鸿钧心中可谓百感交集,听闻盘古哀求之言心中已然有所决定,待盘古将他嘴角的血污擦拭干净,鸿钧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他自知自身元灵已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为今之计只能用七星续命之法,但此法过于霸道,鸿钧唯恐自己要是有个万一盘古一人恐独木难支,便缓声道:“为师身上有两样重宝一是玄清气真法先前已传予你,还有一件便是太极图谱,太极图可定地火风水,分清浊乾坤,开辟洪荒世界,演变六道轮回,生生不息,现也一并传与你。”盘古闻言心下一惊太极图乃鸿钧最后一件防身重宝,他传予自己说明师尊定是已知自己大限将至,盘古心中悲痛,颤声道:“盘古天性鲁钝,好勇斗狠,蒙师尊不弃收入门下并传授弟子大道,弟子定不负师尊重托。”说罢来到鸿钧近前又磕了三个响头,待磕完头也不站起身,用双手在腿边蹭拭干净,方才双膝支地挪到鸿钧身前,双手接过鸿钧递过来的太极图。 鸿钧见盘古接过图后低头不语,心下了然道:“痴儿,无需难过,为师早就算到命中有此劫难,”话到此处鸿钧顿了顿待盘古抬头脸上投来疑惑之色,方继续道:“为师苦研玄清气元阳道,穷其一生也仅达到太清化境,再想百尺竿头更近一步却是难上加难,”鸿钧苦叹一声又继续道:“天地造化之功又岂是仅靠元阳之力可以达成的,原本为师还想去寻觅修练太极降浊气的灵修……,”盘古见鸿钧神色有些落寞,道元外散元灵不稳,刚想阻止鸿钧继续说下去,只见鸿钧摆摆手示意无妨又继续道:“为师本想与你一起以双阳之力辟开天地再造万物,却不成想错悟大道步入歧途,与混沌一战让为师对大道参悟良多,盘儿你可知为何混沌可吞众灵修化困顿之力?”盘古也是天资聪慧之人,被鸿钧一点即透,深思片刻心中一惊,脸上满是错愕道:“盘儿和师尊皆修元阳之力,虽有属性但同属于灵气分支与混沌所用灵气应属同源因此混沌才能纳为己用?”见鸿钧点头不语,想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盘古心中似有茅塞顿开之感继续道:“如若找到修练元阴之人,阴阳相生相克即会产生新的灵气,此种灵气自成一系非混沌所化这厮也就再难吞食分毫了。”鸿钧听盘古说完,心中宽慰,甚喜之下脸色也红润了几分,含笑道:“盘儿!你对灵气的认识的确精进了不少不过并不是二体分修阴、阳,而是阴、阳共生一体,此中道理为师也是刚刚才有所明悟但尚未验证……。”说道此处鸿钧胸中气闷难忍,缓了口气对一旁正搀扶着自己的盘古继续道:“盘儿为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想不到我鸿钧也有要用七星续命之法续命的这一天。”盘古闻言双目圆争露出极为惊恐之声,抢言道:“师尊万万不可,七星续命风险极大以您目前的身体恐难支持,就算成功待续命时间一到回天乏术元神必散无疑,盘古就算自爆元灵…。”不待他把话说完鸿钧已出言打断道:“为师心意已决,你出去吧!” 鸿钧向来说一不二,盘古见他口气决绝已然知道再劝无意。神色黯然地站身,一步三晃地走到大帐外,当帐帘放下,盘古转回身此时的他仿佛一刹那身体失去了支撑,双行热泪划过脸颊,仿佛依稀还能看到账内师尊的慈眉善目,与师尊相遇的一幕幕在脑见闪过,每一个片段都让此时的盘古心如刀割,头痛欲裂,师尊的尊尊善导每个字都有如利刃般刻在他元灵的最深处,盘古缓缓沉下身躯,双膝支撑,这一跪他便再也没有起来。 (ps:码字到24点刚刚写完一章,处理点事凌晨四点才赶紧把这章给上传了,另外求下推荐!) 第十一章混沌在偷听 此时帐内的鸿钧紧闭双目,盘膝坐在石床之上,双手指决迅速变化,随着指决的每一个停顿,都有一团清色灵火从指间射出,点在石床前的地面上,随着地面上的清色灵火团越积越多,只听鸿钧脸色一正朗声道:“贪武四生四墓宫,破军忌煞百工通,业火已成,开贪狼星阵;巨门落陷在深宫,四煞偏于命内逢,业火已成,开巨门星阵,……!”随着鸿钧一声声的喝令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七个由灵火组成的小阵,分别是贪狼星阵、巨门星阵、禄存星阵、文曲星阵、廉贞星阵、武曲星阵、天罡星阵,待众星阵成形鸿钧也不停歇,左手施展定身指决放于胸前,以禁锢自身元灵不散,右手举过头顶掌心向下缓缓下压,每每下压一寸鸿钧的脸色就青上一分,当掌心压在灵台(指头顶)上,鸿钧的身体竟不住颤抖起来,像是体内有一股巨力向外澎湃活生生就要将灵体撑破一般,就在鸿钧体内的澎湃之力即将要冲破禁锢之时,只见鸿钧猛地张开嘴随即便喷出一口精气,精气竟仿佛具备灵识一般分成七股四散而逃,眼看就要逃出帐篷之际,突然帐篷外金光大方,光芒耀天犹如实质光线所及之处竟将遮挡之物全部撕裂,虚空之中的七股精气被金光震慑齐齐定在半空不敢妄动分毫。 精气对金光像是十分忌惮竟凝结出人型虚影在那频频向对面的盘古下跪作揖像是在祈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似的,此时此刻用天眼释放金光的正是盘古,他知道以鸿钧目前的伤势要支持元灵分出七窍,又要控制七窍不散根本无法完成,如果七窍一散鸿钧不但不能续命不说,而且元灵定然破损甚至消散,因此盘古身在大帐之外却全身戒备,早将天眼打开伺机而动。 鸿钧虽说一直紧闭双眼但不并不代表他对周遭发生的事毫无察觉,见四下逃散的精气被盘古的天眼禁锢住,他心中也松了口气,快速用手指捏了个凝神决定住体内的元灵,方开缓缓开口道:“元灵出七窍,七窍化七曜,七曜归星位,天枢主七杀归贪狼星位、天璇主是非归巨门星位、天玑主富贵归禄存星位、天权主博学归文曲星位、玉衡主躁烈归廉贞星位、开阳主孤寡归武曲星位、摇光主破坏归天罡星位。”话音刚罢,原本闭目盘膝而坐的鸿钧猛然睁开双眸,眼中竟闪出一片紫芒,紫芒有如实质直接照耀在虚空中的七团精气幻化的小人上,原本在虚空中不住颤抖的小人,如遭雷击般全身僵直,下一刻这七个小人如同行尸走肉各自走到自己所属由灵火组成的星阵阵眼当中,随着精气小人的走入每个星阵开始高速旋转,一边旋转一边发散出灼热的光晕,良久当一切终止,再看鸿钧已然软倒在破败的石床之上,生息全无想来已然死去多时。 此时鸿钧身前却站着七个人,这七人相貌依稀间皆与鸿钧有几分相似但衣着颜色却各不相同分别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他们彼此对望也不言语各自盘膝坐下,双手指决在胸口上变换,变黄间掌心都燃起一团灵火。灵火无风自动甚是诡异。 此时石床之上鸿钧的灵体竟然仰面悬浮了起来,灵体慢悠悠地来到了七人当中的虚空之上,七人此时再不犹豫将掌心的火焰齐齐弹在鸿钧的灵体之上,灵火一接触灵体便没入了鸿钧体内化为一个光点,光点由内而外闪烁着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光芒,各色光芒万般变换真可谓流光溢彩与此同时鸿钧身下竟然出现一幅浩瀚的宇宙虚影其中有七颗星辰异常闪耀与鸿钧身上的光点遥相呼应,此时的鸿钧仿佛就躺卧在宇宙之颠,以宙宇为床榻真正与宇宙融为了一体,此时的他面容虽说依旧死灰但睡容却说不出的安详。 良久原本已然全身瘫软面如死灰死去多时的鸿钧,竟然在虚空之中独自慢慢坐起,露出体外死灰色的皮肤开始自行剥落露出其内宛如婴儿般柔白的肌肤,掉落的死皮还未落地便化作了尘埃散于无形。同时鸿钧身上以瓢型排列的七色光点变的更加闪烁,而此时围绕着鸿钧而坐的七人身形竟开始慢慢模糊,就在这些许人影即将消失之际,鸿钧灵体之上的七色光点齐齐颤动一下随即竟化为灵火齐齐射出,各自点在那七人的额头之上,再看这七人的额头处,竟多了一枚颜色各异的火焰标志,火舌摇摆栩栩如生。 这时只听已然死而复生的鸿钧,声音侃侃道:“尔等七人平素杀孽太甚但天道有好生之德,本帝既已剩七日寿命,何必再造杀孽,尔等虽得我元灵七窍度化已生灵识,想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不可夺,望你们成道以后造福世人,好自为之,飞升去吧…!这七人闻言也不说话向中央的鸿钧行完三跪九叩大礼,便化为七色光柱冲天而起,片刻后已然消失在茫茫宇宙之中。 鸿钧所使用的七星续命法是从妖族神术斗斋夺舍大法中演化而出,夺舍大法已炼化他人灵体来达到提高自身修为的目的所以戾气太重因此此七星阵也被世修称为七煞之阵,而七星续命法较前者却温和许多,但对施法者的神识以及修为有极高的要求,首先必须要将施法者自身修为散尽,再从元灵中化出七窍并用七星阵封印使元灵不散,此间环节非常危险,单单是散去全身修为这一层更是凶险异常。当散去修为化出元灵后仅有神识的灵体便会进入假死状态,再以七星大阵之力引动宇宙之力修复灵身,元灵不在体内也就不会受损,最后用大阵滋养元灵等待灵体修复完成后将元灵重新送还给施术者,这样便能使元灵破而后立伤势完好如初与夺舍大阵可谓反其道而行之,但此法的缺点就是七星阵偷天换日之力太过霸道且煞气过重,因此续命时间一到施法者必受其阵反噬必死无疑。 此时正在虚空之中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鸿钧灵台之上察觉到一丝异样,随即睁开双眸,定睛眺望远方当看清来者面目,鸿钧随即脸上流露出释然之色。在不远处的盘古想似也察觉到了此间异样见其眼中也闪出一丝豁然之色,前方的虚空中从远及近踏来二人为首的正是盘古之妻太元圣母以及紧跟其后便是女娲,两女分先后赶至盘古身旁。 女娲人还未落地娇吸连喘,蛇身连摆急切道:“哥(指盘古)你怎么和元阳上帝(指鸿钧)还在这儿,混沌那斯已杀的我数万妖军崩崩离析,眼看就要追过来了…。”盘古闻言心中大恨,令其二人照护好鸿钧,将手上的太极图谱揣入护腰之内,反手虚空一握,背后的开天斧便出现在其掌心之上,作势就要折回去与混沌拼杀。 鸿钧见状连忙呵止盘古,挥手招呼让其三人盘膝坐在自己身前,三人见鸿钧面色优胜往昔心中奇怪,想及不久前分离时他们都查看过鸿钧的伤势知他伤的极重,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鸿钧的伤势竟已然痊愈,二女不明其中所以,便转头询问一旁的盘古但见盘古叹息一声便低头不语,二女自讨没趣便不在多言了。 待其三人在虚空之中坐定,鸿钧方道:“我有一神通法术可克制混沌吞噬之能,让妖族功法自成体系,你二女可愿学?”说罢抬眼环视二女,一旁盘古闻言一扫心中阴霾之气喜形于色道:“师尊您已悟通阴阳共修一体的大道真法了?”见鸿钧微笑点头示意,盘古心中喜不自禁全身激动颤抖“嗯,啊!”了半天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二女见一旁的盘古如此心中自是了然会意,想是元阳上帝鸿钧原收二人为徒连忙跪下,其中女娲因是灵兽所化无法跪拜便直接趴伏在地上,姿势虽是难看可此时女娲脸上表情却是欢喜到了极致想是自己也可以与兄长一样参悟天道化羽飞升。 待三人行完叩拜大礼鸿钧虚空扶起众人,含笑道:“我大限将至,元灵消散之前能再收两位弟子,传我衣钵,从此我太极玄清道定能越发兴旺,我心中实是喜不自胜。”二女初闻师尊元阳上帝鸿钧说自己大限将至,脸上满是关切之意正欲说话却被鸿钧抬手阻止,继续道:“我本体为世界玄清气所化,玄清气乃致阳之道,此真法女儿之体并不易学,所以要教授你二人必须先进行调整,眼下时间紧迫能学多少就看你二人的悟性了,”鸿钧话到一半,脸上表情一僵顿显犹豫之色。见盘古似有开口询问之意鸿钧当即轻摇其头,随即朗声道:“世界初开,生一气名为无、无之所意为无天地,无生灵,无善恶美丑,无恩怨纠葛,无始无终,是为圆满境继而成就极境,化为无极境,无级乃世界混沌之始,……!”此时正在盘古众人聆听师尊鸿钧口诵大道之际灵台之中突然多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鸿钧,只听这个声音急切道“三位徒弟千万不可妄动,混沌那斯正隐于你们后侧的虚空之中,我现在正用神识和你们的元灵直接交流。”听鸿钧此言盘古三人皆是错愕不已,又听混沌这斯已到身后心中更是紧张异常。 (ps:各位书友实在抱歉,这三天加起来还没睡到10个小时,今天刚刚回家终于能缓口气码字了!先传一章节,24点再上传一章以表歉意!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求推荐,求收藏!谢谢啦~~~) 第十二章鸿钧也会铁砂掌 众人抬眼见面前的鸿钧神色如常口若悬河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场面甚是怪异。三人心念转动便已明白其用意,对师尊用真身假诵真言吸引混沌同时用神识传授三人大道真法的神通更是佩服不已,还好混沌是隐在盘古三人身后加之他天生无眼看不见三人玩味的表情灵识所及的鸿钧依然神色坦然,混沌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 原本混沌隐于虚空之中谋划着先等靠近再突然现身一并吞噬掉面前的四人,防止四人分散逃遁到时个个击破反而麻烦,突听鸿钧口述大道正是其所迫切想感悟的天数,此时的混沌已吞噬了数万妖族灵体心智已然大开,面前的鸿钧口述的大道对他的吸引力更是非同反响,念及这四人反正跑不出自己掌握也不急于一时便将自己胖嘟嘟的身体凑近了细细聆听起来。 盘古三人只听脑中的声音又继续道:“速速安定灵识,我要传授你们太极降浊气大道……!”闻言盘古三人不敢怠慢静下心细细聆听,盘古起初对师尊神识传道太极降浊气功法听的甚是用心,只是听到后来盘古的脸色就越发怪异起来,心下奇怪怎么太极降浊气功法与师尊所传授自己修练的太极玄清气功法如此相同,两者明明就是一种功法只是顺序颠倒了一下而已。盘古想罢灵识流转见身旁二女听的认真,心中莞尔想是师尊传授二女此功法定有深意,自己现在虽然不明白但等等一问师尊便知,待明心静气之下盘古便感觉身后虚空之中有阵阵虚无之气传来,想是混沌便在身后,大敌当前盘古不敢多想急忙收敛心神暗暗戒备以防混沌察觉自己的异样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盘古其实多虑了此时此刻正隐于其身后的混沌正满脸痴呆,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型嘴角流着青色的口水,嘴边的触须也时不时的伸上来挠挠自己圆滚滚的大脑袋想是聆听鸿钧传道十分陶醉的样子,哪里还会在意盘古此时灵识的波动。 待鸿钧将顺序排列颠倒的太极玄清气功法讲完,又听鸿钧继续道:“高者为阳、低者为阴,仰者为阳、俯者为阴,伸者为阳、屈者为阴,动者为阳、静者为阴,正者为阳、侧者为阴。势高者必落之低,阳转阴也。若高而更高、无可高矣,势必不连、气必不续。仰俯屈伸动静侧正,无不皆然。间有阴阳转接不断者,此一气不尽复摧一气以足之也,非阳尽复转阴、阴尽复转阳也。明乎此者则转换有一定之势、接落有一定之气,无悖谬牵扯矣。”原来鸿钧所习太极玄清气乃天地致阳之功法以刚进为主,而将太极玄清气练习法门颠倒反其道而行之正是应了那句正者为阳、侧者为阴,以阳化阴次序、意义与太极玄清气截然相反,却相互应征便是太级降浊气的练习要诀所在。 鸿钧神识讲到此处稍作停顿,双眸望向盘古见其眼中满含热切之情并知他已明白太极阴阳变化之深意心下十分欣慰,鸿钧稳了稳心神像似也同样在压抑此时体中那颗澎湃的求道之心,继续用神识到:“盘儿,为师已通晓天数此世再无遗憾,以为师初窥神境的修为方可和混沌一战你等三人退到一边,仔细看好了。” 原来鸿钧用真身说道迷惑混沌,又用神识传授盘古等人太极降浊气大道,更用神识封印住自身玄清气与刚刚变化而成的降浊气隔离防止反噬,心念斗转之间每说一个字太极降浊气大道便在其身上运行一周天,可谓一心四用,将神识的作用发挥到了无为极致境界。 现在鸿钧已然冒险将封印玄清气的神识撤去,万幸的是撤去封印以后原本快要充满全场降浊气想似预感到什么似的迅速的让出半边身子,那让出的半边身体的空虚在一刹那也被如脱缰野蛮般的玄清气迅速充满,二股灵气彼此对质的中心便他的元灵所在,二股灵气似乎对鸿钧的元灵十分忌惮,清、浊二色各占半边谁都不敢向前一步,以目前自己灵体的强度此时的鸿钧还不敢让二股灵气在体内旋转,以免产生的能量太多庞大而导致其灵体崩塌,再看鸿钧周身已膨胀了一圈有余想是身体内清、浊两股灵力相克所爆发出的能量就已经将自己的灵体澎湃到了极致,值得庆幸的是鸿钧达到化境大成已有万余年,虽说元灵还未步入元神境但在不断精深修为以及无为大成神识的帮助下灵体已然达到半神之体的强度,所以才不至于灵体当场崩溃。 不待盘古等人反映过来站在他们面前的鸿钧以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盘古身后,但看鸿钧身形如电勇往直前,身形还未到混沌身前单掌就已然拍出其势如排海倒海,正是玄清气元阳开天掌,只见鸿钧全身清光大放当单掌落于混沌头顶之际,全身青芒以聚于掌心由清转白,手掌之上闪动着耀眼的光芒。不待白光消散鸿钧周身又腾起阵阵灰色浊气又聚于拍出的掌心之上,刚刚的白光还未彻底消散已被浓稠的黑色替代,黑色与刚刚的白色竟是同样耀眼。 盘古看到此处便意识到师尊的这一掌招法与以前的太极玄清气元阳开天掌相同但灵气的变化以及威力却不能同日而语运气法门也是截然不同,只见鸿钧手掌上的黑白双色来回交替短短瞬息之间已周而复始走了不下数十个循环,手掌光芒每交替一次混沌肥硕的身体就被掌力振退数米,但鸿钧拍出的手掌就像是在混沌的头上生了根一样,不退反进一往无前。此时再看混沌整个头顶之上已完全破碎,阵阵乳白色的气体正从破碎处涌出。鸿钧见混沌负伤脸上没有丝毫轻松之色反而越发凝重了,下一刻收掌闪身退回盘古身旁,再看混沌竟已被掌力震出了百米之远。 鸿钧刚刚站定只听周围的虚空传来“咯噔,咯噔”层层碎裂之声,想来周遭的虚空竟承受不住鸿钧刚刚的一掌之力已经开始崩塌了。 盘古在鸿钧身边学道多年眼见自然不能同日而语,见周遭虚空如此景象心下大急,忙道:“师尊刚刚您一掌之力已将虚空震裂,怕是我们所在的整个空间都将被吸入其内万劫不复。”边说边指向不远处一块已经破开的虚空,虚空墙已然剥离,剥离处里面露出一片墨黑色的空洞似有无穷的吸力,周围的虚空墙正以非快的速度扭曲并向这个黑洞内涌入,盘古看罢中心更急,不待身旁二女惊呼出生便抢声继续道:“想似混沌已被刚刚一掌振死,师尊我们还是不赶紧离开此处。”鸿钧闻言却不为所动,声音缓缓回道:“盘儿!你忘了为师刚刚教导你的大道真言吗?”盘古闻言心下惭愧赶忙低头应是,鸿钧也不介意,随即吩咐让盘古众静下心神看自己如何应对,只听鸿钧开口一喝“定!”声音不大却响彻整个世界,只见周遭虚空墙赫然停止碎裂随即鸿钧再道一声:“破!”随即周遭虚空裂纹同时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消失,突然周边一切的景致被一片白色取代周围的吸力也同时消失于无形。见周遭如此景象鸿钧心下冷哼一声:“困顿虚境想不到这斯竟用虚境掩盖自身行迹确实了得,看你还能藏多久。”有道是艺高人胆大鸿钧虽知自己众人已然身处混沌所释放的困顿虚境之中也不惊谎,转头对盘古笑道:“盘儿!你要明白转换有一定之势、接落有一定之气这句话的含义吗?”不待盘古回答鸿钧又继续道:“万事万物都有自身特定的变化,要加以控制就要找到其中的定式,而宇宙在变其特性不变,灵气亦是如此要控制并加以利用必须要掌握守恒二字,还有为师刚刚施展的也并非单一的玄清气元阳开天掌而是结合了玄清及降浊之力的新掌法,为师初窥神境只能勉强用出三十六小周天变化之力,如能步入神境想必能使用三百六十五大周天,其威力之大定能叫乾坤斗转,盘儿你可记下了?” (ps:24点加更一章结束,求推荐!) 第十三章鸿钧的双重性别 盘古想及鸿钧大战在前生死之际还不忘连连教诲自己感激之情无以复加,协二女齐齐跪下,一磕到地想是心中感恩之情以到极点声音也越发颤抖,道:“弟子对师尊教诲永不敢忘,来日定倍加苦修以报答师尊点化之恩。”鸿钧见面前三位徒弟跪了一地,正欲上前搀扶可顿觉体内二股灵力竟然不顾自己元灵震慑彼此缠斗起来。只观二气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竟然把自己的灵体当成了战场堂而皇之在那里争夺地盘,二股灵气碰撞所产生的能量充满他的全身,使他动弹不得。鸿钧赶忙将神识内敛辅助元灵加入战团将较强的部分玄清气转为降浊气,很快二气又达成了微妙的平衡静止不动,想是刚刚掌辟混沌之际元灵振动对二股灵气威慑效果减弱才导致灵气反噬。 盘古等待良久没听师尊唤他起身不知自己做错何事惹恼师尊,虽感气氛压抑也不敢抬头询问。突闻身后两女惊呼盘古赶忙抬头便发现面前的鸿钧面如金箔,无衣物遮盖的灵体上泛起阵阵清、灰色流光两光相互交替变换说不出的诡异。盘古一看便知师尊定是被体内灵气反噬赶忙起身欲上前搀扶,正在此时鸿钧身后毫不征兆竟凭空出现一巨大灰影,只见那灰影伸出两只巨掌向鸿钧背后猛然拍下,这双掌要是拍实别说鸿钧现在被灵气反噬自顾不暇,就算完好如初也得被拍的魂飞魄散。 鸿钧也不回头感觉身后恶风不善也能猜到定是混沌偷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他开口断喝道:“两仪实境!”这一句话虽说从他口中喊出却如同晴天霹雳回声不绝于耳,随着话音落地那混沌竟突然从原地消失,周遭的空间也同时开始发生变化不停的扭转交错,只听鸿钧继续朗声道:“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故积阳为天,积阴为地。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故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故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言及此处只见其双手举过头顶,掌心向上全身青衣无风自动,长发飘逸真乃神武非常,周身上下透射出耀眼金芒真乃天上地下为我独尊。 此时此刻鸿钧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以他为核心灵气澎湃向外扩散出阵阵涟漪,只听他又继续侃侃道:“志者,气之帅。气者,体之充。心如将军,气如卒。将军一出令,则士卒皆听命,清气上升行于手,浊气下降行于足。气皆行到指头乃止气之上行下行,似两橛,其实一气贯通”。话音刚落只见从鸿钧手掌之上涌出了层层清气而与此同时脚底也有浊气涌出,清气向上直冲九天,浊气向下直灌九幽二气凝而不散层层叠叠越聚越多。 盘古、太元圣母、女娲三人见此场景心中激动之情自是难以自持,竟一口同声道:“这……这难道就大道之力天地初分,阴阳两仪…师尊仅靠一人之力竟同修阴、阳两境。”此时此刻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鸿钧修为已入神境,只有神境才会有此等神乎其技的造化之能。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鸿钧此时的修为仍然在化境与神境的瓶颈之处。鸿钧利用二仪向生的原理用神识催动阴阳两气以自己元灵为核心相互挤压碰撞,并用神识控制暴涨的灵气外放,以免灵气过剩灵体崩塌,饶是如此鸿钧此时的身体已然膨胀到原先的三倍有余,原本消瘦的身影此时显的无比臃肿,渐渐的鸿钧全身上下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纹,从裂纹处不断有白色的雾气涌出好似灵体随时就会崩塌一般。 此时鸿钧的举动可说危险异常,与虚境、幻境不同两仪实境乃神级造化之术并非一般神境大能所能使用更何况鸿钧修为才只是化境,鸿钧此举实为逆道成神。 因为一般来说化境大成想要再有所突破必须先让灵识步入神境即成就神识,(注:神识又分有妄为、有为、无为三境、每境又可分小成、有成、大成三阶段,以无为为神识最高境界)而鸿钧现在正用神识控制阴、阳之力以自己的元灵为核心相互碰撞并引导灵气撞击所产生的能量不断冲击自身元灵使其重压之下退灵化神。因此此举可谓凶险异常,如稍有差错元灵必将魂飞魄散不说,灵体也会被能量贯穿灰飞烟灭。 大道如鸿钧他自是知道此法必然是十死无生,但他所依仗的就是自己达到无为境的神识,秉持着自己对大道的感悟所得,他推测这样做应该有一层的希望。如今混沌已隐藏在周遭白色空间中,虽然不知去向但鸿钧知道这斯决对还活着,之所以现在不攻击自己必是在化解方才拍入他体内的阴阳之力。 鸿钧十分清楚现在的自己仍然不是混沌的对手,阴阳之力已然用过再用混沌必然有所防备。因此再遇混沌自己等人定然无计可施,既是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只有修为达到神境才有与混沌一战之力,因此成神势在必行但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然不多,想到此处鸿钧心下一横银牙紧咬越发风狂地催动起体内的二股灵气。 鸿钧此时体内的清、浊二气已然相互厮杀到了极致,所爆发出来的白气能量透体而外,如环状涟漪向四周扩散一环接一环转眼已连成片。原本周遭的灰色的空间逐渐被清、浊二气所替代,以鸿钧灵身所发出的涟漪为分界,清上浊下无限向四周延伸,转眼已扩散到无边无际。 即使如此鸿钧体内的元灵在如此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只是扭曲变形竟丝毫没有要进化的趋势,此时此刻鸿钧的灵体已经快支持不下去了,就在他心中哀叹灵体即将破碎之际,远处刚刚被清、浊二气笼罩的空间里顿显出一道灰影,只见灰影头大如斗,面上的表情即狰狞又愤恨,灰影头上的创口依旧向外冒着浓烈的白色灵气,只是裂口要比原先小了很多,饶是如此灰影脸上的痛苦之色依旧没有减轻半分头上青筋纠结前蹄抱头趴伏在地,后蹄却在虚空之中死命乱蹬,口中连连发出嘶吼之声,此灰影不是混沌又是何物,想来他的困顿虚境以被鸿钧以大道之力破解,方才显出真生。 盘古众人早就发觉鸿钧身体的异样奈何众人修为较鸿钧相差甚远想要上去助阵却实在是有心无力,正在众人百般焦急之际突闻身后有异响传来嘶吼之声贯穿天地。众人闻声心头都是一惊待回头拢目细看顿时头脑发胀暗叫麻烦,要是此时被混沌偷袭鸿钧哪还有命在,如此内忧外患之际众人也不及细想纷纷转身上前心中打定主意就算不敌也要为鸿钧争取一些时间。 就在这危机时间,只听天地之间又是一声厉吼又盘古等人背后传来“休要妄动…!”鸿钧勉强从牙缝中吐出这四个字,声调怪异无比尖锐难听,却隐隐将混沌嘶吼之声压制。初闻其声盘古等人无不头皮发麻回头一看,只见鸿钧比原先足足大了三倍的脸上,表情因巨大的痛苦纠结在一起,说不出的狰狞恐怖,定然是被体内强大的灵力摧残到了极限。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只听不远处的混沌已然停止了嘶吼,满是青筋的大脸正对着鸿钧,大嘴一张咆哮道:“鸿钧老匹夫!你用怪力伤我元气,害我如此痛苦,今日我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不久前鸿钧击打在他头部的一掌用的阴、阳之力被前者压缩并强行拍入混沌体内,混沌起初并不在意,想以往进入他体内的灵气都犹如泥牛入海自行化作他身体力量的一部分,但这次混沌却算错了。这股怪力一进入体内不但未被同化而且竟将自己体内搅的天翻地覆,体内原本平静的灵气也被其波及变的躁动不安逃也似的向外冲,拼了命的想逃离混沌的身体,因此混沌才用困顿之力化出虚境以掩盖自身行迹随后假意偷袭使对方知难而退,然后找一隐匿处将体内躁动的灵气外放已防止被体内庞大的灵气反噬,可不曾想鸿钧的怪力竟如此难以化解他拼尽全力也只排出了三分之二但体内灵气却已然大损,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痛苦的原因所在,他对罪魁祸首鸿钧的恨意就可见一般了。 只见混沌话未说完身形已至鸿钧身前,双蹄齐出直往鸿钧胸口罩去,盘古灵体虽强但修为太弱,二女更不用说三人皆被鸿钧所释放的大道之力阻于百丈之外相救不得,眼睁睁看着自顾不假的鸿钧就要毙于混沌蹄下……。 第十四章鸿钧的黑白电视机 随着“呯”的一声闷响混沌的双蹄正中鸿钧的胸口,蹄力在对后者灵体造成伤害的同时,混沌也将澎湃的困顿之力全部逼进鸿钧体内意图可以一击将其元灵震碎,困顿之力来势汹汹摧枯拉朽已然直抵鸿钧体内元灵之处。就在此危机时刻异变突起原本为争夺地盘僵持不下的的清、浊二气,哪能再容的下困顿之力在鸿钧体内占有一席之地,在连连败退眼看元灵就要被困顿之力无情击碎之际,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清、浊两气为求自保竟然自行开始以鸿钧元灵为中心逆时针旋转起来,旋转的中心仿佛具备了无穷的吸力,周身的灵体竟迅速开始向旋转的质心地带压缩。 清气由清转白,浊气由浊转黑,下一刻鸿钧周身的灵气全部汇聚于小腹之中,竟然凝结成两条逆时针转动的“小鱼”,而此时庞大的困顿之力竟被压缩禁锢在小鱼的鱼眼处,一条通体黑色“小鱼”鱼眼处却是白色,一条通体白色“小鱼”鱼眼处却是黑色,双个圆点正如画龙点睛一般。 这一幕与当初开天斧与山海图角逐直至山海图进化的场面何其相似,下一刻随着“啪,啪”的寸裂声鸿钧的元灵表面开始破裂,露出内部金灿灿的内核,待元灵原本紫色的表面全部剥离,元灵通体发散出耀眼的金光。 紧随着其上光芒的闪动元灵的体积也开始变化不断增加最后竟化为人形充满鸿钧全身,这时的阴、阳鱼正在元灵的腹部成圈型旋转,当体内所有的空虚被金色元灵充满,鸿钧明白最后关口自己在困顿之力的“帮助”下终于将元灵进化成神,此时他已然再也不是那个一心追求天道的修士,此刻他便是天道,天道便是鸿钧。 鸿钧的体型随着周身灵气的压缩早已恢复如初,当他睁开双眼直视面前的混沌时,面前的混沌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笼罩全身,头上的裂纹也迅速愈合变的完好如初,在这股强大金光的照耀下混沌周身鳞片犹如呼应一般发散出阵阵金色流光,这股金色暖流带给混沌的并不是慈爱与温暖而是一种刺骨的冰冷以及前所未有的威胁,混沌周身原本无比躁动的庞大灵气在这一刻重回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失去了与自己灵识的联系。 混沌不再迟疑撤回双蹄逃也似的后撤与面前的鸿钧拉开千丈距离,方才他的双蹄打在对方身上,鸿钧体内灵气的变化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见自己与鸿钧拉开距离后灵识又能和体内的灵气进行联系,方才舒了口气。 只听鸿钧朗声道:“大道生二仪,聚阳成天,积阴为地,朗朗乾坤皆为二仪,”说到此处已然盘膝而坐的鸿钧伸出双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继续道:“天行乾坤应自强不息、地行坤乾应厚德载物,二仪乾坤阵成。”此言一毕,只见鸿钧的身后出现一个太极两仪巨型圆形虚影,虚影如同实质直径足有万丈之宽,阴、阳二鱼在虚影中各占一边相互交替顺时针旋转,此时此刻大道鸿钧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元神虚影透体而出足足膨胀了数千倍有余,一个无比巨大由元神虚影构成的鸿钧,在虚空中盘膝而坐,通体金光大方普照乾坤,威严雄伟,慈爱仁怀,让人不敢直视。 宇宙间的众多大能修士无不从冥想中惊醒,待看清此间景象无不双膝跪地,皆心悦诚服道:“恭喜元阳上帝通透大道,化气为神。”言罢大能们也不起身,仿佛身体如同石化一般长跪不起。 再看二仪乾坤大阵原本清色的天空已然凝结成白色,同样原本浊色的大地也积压成黑色,二者的形态一改以往的气态而是犹如固态一般。下一刻白色的天空照耀下万道霞光,盘古等人被霞光笼罩周身的伤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以往打斗所消耗的灵气也在快速充盈全身,盘古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已然完好如初的灵体口中呢喃道:“师尊终于化凡入神了,这一切都是这么真实,这难道就是神境大能造化万物的神通吗?” 众人满脸皆是崇敬之情齐齐俯身跪地,此时只有混沌仍然屹立在天地之间,面目狰狞怒对鸿钧,全身因不屈与不甘独自颤栗。 混沌明白对面的鸿钧已然达到神境可谓化身为道。他与鸿钧对质良久只听混沌首先开口呵斥道:“鸿钧为什么大道选择了你,单轮修为本灵祖体内灵气囊括宇宙胜你无数倍,要谈年岁你本是我体内小小灵气,有何资格与我一较长短。”言到此处他像似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愤恨之意,仰天长嘶一声,声音凌厉贯天彻地,吼罢混沌仰头问天道:“你给我无穷灵力又让我获得灵识,却不给予我天道智慧,如今我堂堂灵祖竟沦落到为他人做嫁衣裳,你为何如此戏弄与我!”大道鸿钧听他此言心中不以为意,厉声喝止道:“孽畜!休要妄言,你虽衍化万灵却不思造化之能整世碌碌无为,导致这数万年间修士相残生灵涂炭,众灵虽不是你所杀,却是因你而死,你有今日乃是咎由自取,与天道何干。”混沌闻言大嘴一咧,对上鸿钧,讥笑道:“鸿钧你虽成就元神参悟太极道法,但不要忘了我乃无极所化天性不死不灭,在这世界之中就算你大道通天又能拿我怎么样呢?”话还未说完混沌见对方脸上露出玩味的神情,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声顿觉不妙,但看周遭万般变化皆因鸿钧而起心中更生忌惮,混沌刚想起身遁逃打定主意先避其锋芒再说,只听鸿钧正色道:“混沌我这【二仪乾坤大阵】是专为你这不死不灭而设,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乾坤锁神阵】现在大阵已成你还能往哪里跑?”话还没说完只见混沌“妈呀”一声怪叫身影已化作一团虚无之气向【二仪乾坤大阵】的边际飞射而去。 【二仪乾坤大阵】可随着施阵者的道法不断精深逐步完善,以目前鸿钧初入神境还无金身的修为,只能勉强维持二百万丈左右的纵宽,大阵仍然不算完成,因此往四周逃遁以混沌的速度不用片刻便能脱困。 鸿钧方才出言恐吓,也是想引混沌上前与自己拼杀好待大阵成形一举将对方困死,不曾想灵智大开的混沌并不上当。 鸿钧此时也不惊慌伸出右手在空中虚画太极二仪图,当最后一笔完成,身前便出现一块刚好能被其一手掌握的太极二仪图,鸿钧随即便反手将图影抓在手心,朗声道:“以天为囚,以地为牢,乾坤锁神阵开!”这开字刚刚从鸿钧口中吐出天地阴阳皆而变色,原本地下漆黑的阴面竟伸出无数巨手连成一片,数量之多宛如用手组成了一片海洋,此情此景可谓诡异莫测,让人看后如身在地狱一般毛骨嗖然,与此同时天上的阳面也开始阳雷滚滚,不时有阵阵雷暴劈将下来,石破天惊。 鸿钧将手中虚握的两仪图,在手中转动奇异的一幕也同时出现在其背后的直径约万丈的太极虚影上,一道虚无之气在万丈虚影上渐渐显露,想来这便是混沌所在之处。鸿伸回身虚空一指,紧接着所有雷暴以及巨手竟齐齐向那虚空所指的方向涌去……,这一刻鸿钧身在这二仪乾坤大阵的阵眼之上,背后的万丈两仪图便是天地的缩影,他便是这个实境世界的真正主宰。 待一切平寂鸿钧回头对身前早已呆若木鸡的盘古等人,点头示意微笑道:“盘儿!混沌想来以被为师以【乾坤锁神阵】困住,为师目前修为刚步入神境尚不稳固,你等速速前去压阵,别让这斯脱困。”众人急忙应是,随即辨别了一下混沌所困的方位,朝前方雷暴最密集的地方掠去。 鸿钧目光深邃目送众人离去,待目力再也看不到盘古的背景,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中心苦涩,轻叹道:“盘儿!为师成就元神之时,已然窥得天机,奈何天命如此,你我师徒今世缘分已尽,如有来生还能相见只求你我不再做师徒……罢了罢了!”说罢鸿钧缓缓闭上双眼一样浊泪从眼角无声划落。 第十五章一只有九个头的鸟 鸿钧有意支开盘古众人,究其原因当然是如他所说为防止混沌脱困,但真正目的并不止于此。 混沌灵识不死不灭鸿钧心中自然再清楚不过。后者以乾坤锁神阵,欲将混沌封印却只能封住一时如若要使封印永久持续,那必须要在阵眼之中以压阵之物维系封印之力,因此要求压阵之物必须历久不衰。 但凡封印大阵必有压阵神器,既是锁神大阵他的压阵祭品就不能是灵物,必然是要与封印之神同等的神级大能作为压阵祭品,才能完成大阵使其恒久不衰。 众观世界之中想来只有鸿钧自己方才有这个资格成为乾坤锁神阵的压阵之神,即使最后永不超生大道鸿钧也毅然决定以身味阵,因此他怕盘古阻止才故意支开众人真可谓用心良苦。 如今鸿钧要以身味阵那第一步便是巩固修为,让元神贯彻宇宙之力重铸灵体成就上清金身。 鸿钧盘膝坐在虚空之中,将体内大道之力已然催动到了极致,随着身后万丈太极二仪图的缓慢转动,鸿钧的元神之力也在逐渐提升。但看鸿钧元神虚影正在阴、阳二仪相生相克的辅助下已然膨胀到了十万余丈,元神之体与他的面貌如出一辙,像极了放大无数倍的金色鸿钧,待元神虚影已然凝结成实质,盘膝而坐的鸿钧再不迟疑,双手手决连变捻出一个【鸿钧指决】,此神决乃鸿钧元神成神后自行领悟,其意思在于贯穿宇宙之力时,可夺天地造化之功使自身灵体不散不灭,此时用来配合渡劫可谓相得益彰,事半功倍。 神诀刚捻成,鸿钧本体背后的万丈太极二仪图竟自行消失再出现时已然镶嵌在了元神虚影的腹部之中二者贴合的毫无遐思仿佛那二仪图本就应该镶嵌在此处一般。 此时鸿钧的头顶的二仪乾坤阵阳面上竟出现一个直径约有万余丈的白色旋涡,随着漩涡转动速度的加剧漩涡之中竟出现了无数五彩雷波,雷波盘根错节犹如无数只细小的鬼手在漩涡之内张牙舞爪,随着漩涡转动速度的加剧这许多雷波层层叠叠竟往漩涡的中心涌去,雷波越聚越多在漩涡中心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五色雷暴云团,转眼雷暴云团已然挤压如山却怎么也冲不出二仪乾坤大阵,随着元神虚影腹部的太极二仪图的转动好像有一种无穷的力量在阻止渡劫雷云与宇宙之力进行贯通。 眼见渡劫雷云已然开始缓慢消散,鸿钧心中一阵欣喜【二仪乾坤大阵】如此坚不可摧,更坚定了他舍身味阵的决心。看来想要完成渡劫重炼金身,已然到了自己应该出手的时机了。 鸿钧不再犹豫,朗声道:“大阵开天门助我渡劫!”话音刚落随着元神腹部太极二仪图停止转动,天上漩涡的中心竟然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随了渡劫雷云冲击变得越来越大,转眼已然变成了一个直径千余丈的黑洞,鸿钧见大阵天门已开渡劫雷云片刻将至心中宽慰,安定心神随后道:“以化无为之境,助元神之能,神识出体共抗天劫!”话音刚落,随着鸿钧神识以及元神的相继脱体而出,鸿钧的本体已然慢慢失去了生命的迹象身在虚空之中仿佛已然坐化一般,但此时他依然盘膝而坐,手捻“鸿钧”指决这是他与元神唯一的联系。 再看鸿钧的神识,只间他化作一缕金烟,烟气摇绕间便汇集在那尊元神虚影额头眉心之中,最近凝结成元神的第三之眼睛,这便是真正的神境天眼,有开天辟地造化万物之能其神通自然不是当初盘古的金身天眼能够比拟的。 下一刻鸿钧的元神之体竟自行站起立于天地之间,脸上的三只神目同时睁开,大道之力犹如三道金芒从眼中直射而出,对上天际已然形成的五彩渡劫雷云,只听元神之体仰天一声咆哮,声音直通黑洞贯穿宙宇,响彻整片星域。不待回音消散鸿钧元神之体竟借一吼之威反客为主,伸出巨手直向天际的渡劫雷云抓去,此时此刻在元神之体腹部太极二仪图的整中心鸿钧的本体已然开始发生了变化,神境最后一步炼化金身开始了……。 但看混沌此时可谓灰头土脸模样狼狈不堪,每每口中吐出困顿之力化作数道灵波将下方不断抓向自己的大手齐根切断,但那些被他切断的大手落地后便会迅速融化,随后从下方又会伸出更多的大手将自己困住,但还不止于此头顶之上时不时还会有各种阳雷向自己周身招呼。混沌不胜其扰顾头顾不了腚,虽说这所谓的锁神阵现在看来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但如此源源不断实在让他心烦不已,饶是他灵力无穷无尽也实在是折腾的够呛,不是混沌没尝试过破阵而出,只是每每将压缩的困顿之力打上天际所有的灵力仿佛被【二仪乾坤大阵】吸收了一般,竟然连半点波澜都没溅起。这个【乾坤锁神阵】与自己擅长的万灵归我,海纳百川如出一辙,只是角色刚好互换了一下。 混沌也算机智,只见四蹄挥舞间将周遭涌过来的大手全部打断,在也不顾天上劈将下来的阵阵阳雷,大嘴一张竟然从口中吐出无数缩小版的混沌小兽,这些小兽皆具备灵体,并非单一的灵力攻击,因此小兽落地后并不会被【乾坤锁神阵】吸收。 但看这些小兽身体蠕动间已然纷纷爬到了前方的万千大手之上,然后竟逐一开始自爆,爆破的威力之强竟在混沌的前方瞬间打开了一片开阔地带,虽然这样做对自身灵气耗费极大但混沌却并不在乎。 盘古众人来到此处所看到的便是如此景象,盘古眼见混沌即将脱困心中大急,也顾不上招呼二女,开启天眼一个闪身便挡在了正准备夺路而逃的混沌近前,不由分说举起手中开天斧就是一击横扫,凭借着手中神器锋芒硬生生的将混沌逼退数丈,见混沌退的狼狈,盘古刚想出言讥讽,突觉面上一凉三条长相丑陋的小兽已然粘在了他的脸上,不待盘古将脸上东西取下细细分辨究竟是何物,只感觉大脑一阵嗡鸣,随着三声巨响脑袋后仰身体不由自主的便往后弹射出去,好在他金身坚韧,不然只此一下便能叫他身首异处,饶是如此待盘古在虚空中站定,满头满脸的须发皆已燃为灰烬他本想讥讽对方不曾想一时疏忽竟搞的自己蓬头垢面模样滑稽非常,这个暗亏盘古算是吃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的混沌哪有心思理会盘古等人但看眼前,只是耽误了片刻光景,面前的开阔已然又被下方伸出的无数大手阻绝,混沌看罢顿觉头大怪叫一声,急忙故技重施,刚欲张口。太元圣母以及女娲皆已来到他身后,前者手拿九凤摇扇,后者手握女娲石,齐齐向混沌周身招呼,奈何二人虽得鸿钧传授太极降浊气真法,但时间仓促不及领会,本身又不是以力量见长,虽打的极为卖力但却伤不了混沌分毫。 混沌最忌惮的无非是盘古手中的开天斧如今盘古已然被其逼退,他已再无顾忌,也不理会背后二女,大嘴开合间竟又吐出了无数小兽。 二女先前已然见识过这小兽的威力,她们没有盘古那金刚不坏之体自然不敢力敌,赶忙闪身避让退出百丈开外,混沌一心脱困这些小兽原本就不是针对二女所放,因此待二女退去小兽也不追击直直向盘古以及混沌面方的大手涌去,他如今只求脱困,对盘古众人并不逐一击杀,虽然后患无穷但也的确是无奈之举。 二女见力敌不能困住混沌,也不沮丧,只见太元圣母抬手间已将手中九凤摇扇举过头顶,琼鼻一挺,娇哼道:“有神九首,人面鸟身,九凤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九凤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言罢玉手连扇,九凤摇扇其上竟涌出阵阵红霞,红霞影动间竟在其身前聚而不散,下一刻天际竟传来九声凤鸣,凤鸣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嘹亮,一声比一声高亢。 (ps:亲!觉得本书写的可以就麻烦点下推荐或者收藏呗…。) 第十六章巴蛇也疯狂 随着第九声凤鸣结束,只见太元圣母近前红霞耀天,一位清丽女子从红霞中款款走出,只见这女子身高三十余尺,一头棕色秀发盘于头顶,上带菱形凤冠,凤冠之侧各有一片翼展与其浑然一体,像极了一只正在展翅高飞的金色凤凰。 那女子面容娇美异常却无半分轻浮之气眼眉之间英气逼人,琼鼻挺立下般朱唇一点,肤白胜雪,肤下有万般红霞似要影射而出,女子双臂奇长,手掌形如利爪垂于膝间,看女子下体竟有如鹰体,竟是半人半兽模样,二者融合一处仿佛浑然天成,高端华丽没有半分丑陋之态,尽是英姿飒爽。 片刻间那女子已将面前红霞全部吸入体内,随即仰天又是一声鸣叫,女子后背之上竟同时涌出八个火红色的凤首接口处光华平正仿佛这凤首原本就长在那里一般,但看凤首足有二十余尺长,她们各有灵性皆侧头用面颊轻轻摩蹭女子周身,其状可谓亲密无间,女子也似回应一般用手逐一轻抚凤首,犹如在爱抚自己最亲密的爱侣一般。 一旁的女娲见太元圣母竟将自己护卫神兽【九凤】召出,也不甘示弱,秀眉一拧将手中女娲石祭过头顶,杏口微启,柔声诵念道:“吾有广灵,以巴蛇为名,灵兽可吞万般气象!”女娲话音刚落,女娲石便已通体青光大放,光芒闪动间,竟不断变大石上青光更是耀眼,最后竟变化为一条身长七十余尺的巨蟒见这巨蟒头大如斗,菱形的脑袋后侧有四根尖角分二侧均匀向后分布,尖角其下二侧是成锥形的眼眶,漆黑之中有一对妖异并透射出阵阵绿光的眼眸,仿佛茫茫宇宙之中一点星辰一般玄幻深邃。 【巴蛇】周身鳞片青、黑分明,阵阵寒芒在其上流转,配上狰狞的面容,随着信子吐动间竟是阴冷妖异之态。 【九凤】与【巴蛇】本就是天敌,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巴蛇凝结成形后便已然感觉到【九凤】的气息,只见它一摆大头昂起身对上一旁的【九凤】神情满是戒备之色,还不时发出“嘶嘶!”挑衅之声。 【九凤】已然被其激怒,八个凤首小眼圆睁直视对方毫不示弱,下一刻【九凤】身后竟凝结出一对足有百尺宽的红色羽翼虚影,巨翼拍动间便要向【巴蛇】扑去。 太元圣母见状秀眉一拧急忙出言喝止,心中轻叹回头看向女娲,语气柔和道:“妹妹!现下事态危机,你我灵兽天性相克,等会与混沌斗法怕是不妥,你看…?” 太元圣母本意是让其知难而退,由自己先去干扰混沌让对方压阵,那知女娲招出【巴蛇】本就没打算上前与混沌周旋,他抬起柔夷掩嘴娇笑道:“姐姐道法精湛,妹妹这小小灵兽自是不及,眼下大哥(指盘古)被困,妹妹心中焦急,所以才招出灵兽想替姐姐分忧,却不曾想激怒了【九凤】,还请姐姐勿要责怪!”说罢便在虚空之中对太元圣母欠了欠身,后者中心了然,莞尔一笑,点头赞许道:“妹妹顾虑甚是周全,便依了你,我们这就分头行事。” 但看盘古,此时他正被无数小兽围攻,手中开天斧挥舞开来可谓锋芒澎湃,气势汹涌,斧身护住周身要害可谓密不透风,竟将这许多小兽全部挡在数丈之外进退失据。许多小兽不时被盘古拍中,飞在虚空之中就已然爆炸,场面看上去到是十分凶险。 女娲人还未到盘古近前以然放出巴蛇加入战圈,巴蛇体型巨大,又有鳞甲护体寻常小兽根本伤不了它,只见它大尾扫动间已然甩飞了一片小兽,盘古见机一个纵身便来到了女娲近前,女娲见他还没定身已然四下观望面露焦急之声,心中黯然神伤,强颜欢笑道:“大哥!宽心,圣母好着呢,刚刚还招出【九凤】已经去阻挡混沌了!”盘古闻言,心中更急,忙道:”这如何使得!【九凤】虽是神兽却也不是混沌的对手,不行我们得马上赶去…!”话还未说完,转身作势就要走。哪知身后的女娲竟伸手拉住盘古,玉脸满是委屈之声,哀怨道:“大哥在你心中难道只有圣母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吗?”如此危机时刻饶是女娲此话说的愁肠百转,楚楚可怜,也不免当盘古听的头如斗大。他面色一正道:“大哥知你心中有话要说,但如今生死皆在转吸之间,待将混沌除去,再说不迟。”说罢也不待女娲回答,转身便欲踏空而去,却见身后女娲仍亭亭而立满目神伤地看着自己,哪里有随自己而去协助太元圣母的意思,盘古心中无奈叹息一声,念及把她一人留在此地怕是危险万分,不由分说便拉起女娲的柔夷。 女娲见自己心仪之人对自己也存有体贴之情,心中宽慰小声嘀咕道:“这个呆子!这世间不止圣母一人爱你,敬你!我对你的心意比她更胜为何你就是不懂…如若不能与你在一起,还不如为你而死让你心中有一丝记挂…!”女娲此言可谓痴情柔肠、细语游丝也不知前面的盘古是否听见,他任由盘古的大手拉着自己的柔夷,心中暖意涌动想是如此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 再说混沌,虽说他怪招齐出,但推进的速度却依然十分缓慢【乾坤锁神阵】仿佛跟他铆上了一般,头顶之上的滚滚阳雷,仿佛意识到混沌皮糙肉厚奈何不了他,竟分分转移矛头直直向地上的诸多小兽击去,顿时电花四射,往往一只被击中所产生的波动便会牵连到旁边闪避不及的小兽,顿时爆声响成一片,小兽推进的速度已然降低不少。 就在此时太元圣母已然赶到,他也不与混沌进行正面较量,指挥【九凤】从旁袭扰,眼下她也看出混沌一心逃遁却平平受阻,行动不便。每每在混沌大口张开之际,太元圣母便唤【九凤】在混沌嘴边吐出灵火灼烧,刚刚脱口而出的小兽便在高温下引爆,炸的混沌头歪嘴斜,触须乱颤。混沌“哇呀~!”一声怒喊左蹄伸展间手臂竟向外变长了无数倍,去势不减竟直直向空中的【九凤】击去。【九凤】见混沌竟然不畏惧自己口中的赤炎,也是一惊,急急拍动翼展向一旁闪躲险险避开,此时异变突起那知混沌的手臂竟往后一扫正好打在【九凤】腰际。【九凤】一声悲鸣,便直直向下坠去。 混沌的长臂刚要回扫一旁的太元圣母,此时却从下方伸出无数黑色大手将混沌的长臂死死握住,使其动弹不得,幸得【乾坤锁神阵】相助才化险为夷的太元圣母,轻嘘口气,心中实在是哭笑不得,自己一身修为道法繁多,细细想来却没有一种能奈何的了面前的混沌,现在【九凤】已然受损自己该如何是好。 正在太原圣母胡思乱想之时只见混沌前蹄臂膀处皆被黑色大手制住,就在刚刚转瞬之间两只后蹄也被大手所擒,他在虚空之中动弹不得,此时天际异变突生,阳雷汇集成一个巨大雷团,直径竟有千丈之宽,阳雷由白转黑,再由黑转成金,最后化作一团紫金色光柱夹杂着欲将天地撕裂般的巨响声,直直向混沌当头辟下,混沌那能坐以待毙,张开大嘴将困顿之力化为耀天光柱冲天而出,与天际的劈将下来的紫金色阳雷对在一处,下一刻太元圣母只感觉周遭景物一片花白,耳中尽是嗡鸣之声,人也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向后弹射而出,周身每一处地方都仿佛被人有大力拉扯,随即便会被撕成粉碎一般,人在空中太元圣母仍勉强用双手护住自己小腹的突起之处,眼中爱恋与不舍显露无疑,一点泪水从她的眼眶滴落,随后太元圣母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落地那一刻的支离破碎……。 (ps:谢谢大家支持今天本书终于排上新书榜前五了!我会继续努力写这部小说,争取可以用文字力量,在大家面前展现出一个神奇的世界以及许多有趣的人物形象,悄悄说一声后面的情节绝对悬念重生,让大家意想不到,最后如果对本书有什么好的建议或者意见也可以在评论里留言哦。) 第十七章六扇门 正在闭目待死之际,太元圣母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团柔软包裹,全身的撕扯力骤然消失,依稀间胸口传来的柔软告诉她,这个拥她入怀的人是位女子。 太元圣母强忍住刺眼的疼痛勉强睁开眼眸想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发现面前的女子面容正好正对着自己,是那么的清丽脱俗……。良久没有想象中落地时因撞击而带来的疼痛,她感觉自己的脸上似有点点液体顺着面颊的轮廓滚滚而下,她能确定这些液体并不是自己的,太元圣母被液体一浇清醒了不少,心中一紧,随即意识到挡在自己身前的肯定是【九凤】,她替自己挡下刚刚爆炸产生的冲击肯定已经受损,太元圣母心中一阵纠结刚要开口,却听周遭传来一个无比雄厚的男声:“太极图,化星云山河之力,开!” 如此危机时刻恰好赶到,以太极图之威为太原圣母与九凤当下致命一击的人正是盘古,等一切重归平静场内已然是满目苍夷,方圆十万丈之内唯一还能立在地面之上的只有自己和女娲以及坐在地上怀抱着九凤的太原圣母,她怀中的人儿已然生死不明。 虽说凤凰号称不死神兽,但在刚刚这种不亚于玉清境神术的爆破威力下已然元气大伤命不久矣,九凤虽是太元圣母的护卫神兽,但他们私下里都以姐妹相称,感情可谓非同一般,眼见九凤舍命为自己挡下一击竟落到如此田地,要说太元圣母心中不痛那确实是骗人的。 饶是太元圣母平素在外人看来不苟言笑此时也忍不住声泪俱下,对着怀中的九凤惋惜道:“傻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以自家性命换我一命,你可知我心中惭愧,生不如死呀。”听她此言饶是身侧的女娲对太原圣母心中早生芥蒂,此时也十分动容,刚想俯身安慰,只听已然奄奄一息的九凤声音虚弱如丝,道:“姐姐!九凤乃凤族后裔,我凤族惨遭他族灭族,是姐姐收留我们兄妹九人以神通之力将我们的残元合为一体,让我兄妹能够再世相见,…天恩难报,…九凤今天只是略尽绵力,姐姐万万不可挂心…!”面前的太元圣母见九凤说话气息越来越是微弱,心中焦急出言让其好好静养勿要多言伤神,便要祭出九凤摇扇将九凤收入扇中,后者急忙又道:“姐姐再听九凤一言,如果不说怕是以后没有机会了……!”说罢满脸期许的看向太元圣母,见对方点头应允,方继续道:“姐姐平素待人宽厚,天尊(指盘古)又是大仁大义之人…,”说罢九凤向一旁的女娲点头示意,又别有深意继续道:“但世道多变,姐姐千万要好好保重!”说罢九凤伸出双手想要握住一旁太元圣母的玉手,可才伸到一半再也无力维持,俊眉一闭竟已然昏死过去。 一旁的盘古见太元圣母已将九凤收入摇扇之中,仰天长叹一声,深有感触道:“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混沌未分天地乱,谁人到此不豪雄!”一旁的女娲听他说的豪迈万分,抿嘴一笑道:“大哥!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师尊了。”盘古伸手挠了挠头,憨笑道:“师尊神通广大,我哪能和他老人家相比,义妹不可乱说。”女娲见他满脸笑意那有半点责怪之意,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突然盘古面色一正,随即出言提醒二女小心提防,他已然感觉到混沌的虚无之气仍在附近,并没有随着刚刚爆炸一同消散。 此时的盘古心情已然无比凝重,虽然【二仪乾坤大阵】仍在,但见地上再无大手涌出,天际也没阳雷涌动想是阵中之阵【乾坤锁神阵】已经被破,那自己三人往后改如何克制混沌呢!(注:前两个章节已经讲过鸿钧为成功渡劫已然将元神腹中的太极二仪图停止,乾坤锁神阵没有二仪轮转动支持,因此在刚刚的爆炸中灵气耗尽而消失并非被混沌所破) 只见天地之间的虚无之力重新汇聚成形,下一刻混沌竟完好如初的又出现在虚空之中,脸上毫无表情,居下临下俯视众人,见彼此都不说话就那里怒目对视,顿时场中气氛无比压抑。 突然盘古见远处天际,渡云汹涌,转念便知定是师尊在沟通宇宙之力重塑金身,心中稍定,如此自己只要拖延片刻待师尊渡劫成功,定有神通对付混沌,盘古打定主意便要出言挑衅,哪知一旁的女娲已然开口声音清脆道:“混沌!刚刚你也见识过【乾坤锁神阵】的威力了元始天尊法力高强,念及大道有好生之德,有心关闭大阵放你一马,你逃命去吧!”说罢还装模作样的摆摆手示意混沌赶紧走。 混沌对自己是战是逃正犹豫不决,方才迟迟未动手,他素来自负想来大阵突然消失定是被自己所破,而这女娲出言说放自己逃生他才不相信此等鬼话,细细想来定是这三人已然没有后手所以已退为进,如若今天自己一走,这三人将来定成后患。 因此混沌已然打消了逃跑的念头打定主意要将眼前的盘古众人各个击破,随即他脑中灵光一闪已然计上心来,便打了个哈哈,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娃!本灵祖灵力冠绝宙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轮的到你呼来喝去。”说罢他根本没上前与众人厮杀的意思,大嘴张开,口中无数小兽一泻而下,转眼已然在地上铺开一片,无数小兽身体扭动间已然齐齐向众人涌涌而来,盘古已然尝过这小兽的厉害,见其来势汹汹不敢托大急忙出言提醒二女切勿被小兽冲散以防被混沌各个击破,但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两回事。 为今之计只能开启六道轮回门借六道之力与混沌抗衡,想罢盘古取出太极图将其展开铺在地面上,手指法决捻动间太极图已然开始逐渐扩大,只是一瞬间已然铺开好大一片,盘古不再犹豫左手手掌向自己身后一划,以背后背着的开天斧之利在其手心划开一条好大的伤口,顿时便有大股灵血从伤口处涌出。 不待二女惊呼出声,盘古身形已然高高跃起,人在半空身体一扭竟然倒转身形,头下脚上竖的笔直,落地的那一刻盘古的左手已然按在太极图图谱的中心,盘古身形未动,右手捻成【轮回】指决,并摧动全身灵血急急向左手涌去,随即口诵大道:“世间众生置于轮回之中,以吾之灵华修六道之门:第一门【天门】…。”随着盘古话音刚落,盘古左手上的灵血在太极图上如潮水般成扇形展开,太极图仿佛变的无比灼热烟气缭绕间灵血已然凝结,只见太极图上扇形轮廓内部是密密麻麻都是排列异常奇异繁杂的大道经文,这些文字皆由盘古的灵血绘成,经文上不时闪动着金色流光,。 下一刻扇型图案的尽头,竟从太极图上升起一扇铜门,巨门约有三十余丈高,二十余丈宽,巨门整体成暗金色,但见门面上绘有一只金色麒麟傲首而立威武非凡可谓栩栩如生,再看门梁之上皆是五彩人绘,描绘仙人羽化飞升时的壮观景象,门柱之上更是雕梁画栋大气非凡,雄伟万千,门楣之上赫然篆刻二字便是【天门】。 不待【天门】成形盘古又继续道:“第二门【修门】、第三门【人门】、第四门【生门】、第五门【鬼门】、第六门【地门】,六道分三界欲界、色界、无色界,凡在三界内皆入轮回中,以太极图为引开六门汇六道之力,第三门【修开】开。”只见以盘古为中心太极图上竟出现了一个由六个扇型组成的大圈每个扇形内都用灵血写满了各种经文,这些经文所流散的光芒颜色却各不相同。 此时扇型的尽头围绕在盘古周边赫然出现了六扇成周向布置的巨型铜门,见它们颜色各异,分辨是暗金色、青色、黄色、绿色、黑色、赤色。 此时随着盘古最后一声喊罢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扇青色象征【修门】的青铜门已然缓慢打开、随着大门的打开青铜门内,竟闪耀出阵阵妖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大地也开始震动…。 第十七章混沌不是瞎子 待失血过多身形略微有些踉跄的盘古,退到一边,二女齐齐上前将其搀扶住。 这一刻正无比好奇看着六道异象的混沌,见青铜门已然大开,但里面竟是黑漆漆的一片好像什么都没有,刚刚那种妖异的红色也再未出现,这所谓的六道之门如此稀松平常,仿佛就像摆设一般。 看罢混沌哑然失笑,刚想说话,突觉体内灵气开始无比躁动起来,随着体内无名之力的涌动混沌的头也开始阵阵抽痛,好想随时要爆裂一般。 盘古见混沌前蹄抱头,摇头晃脑,撕牙咧嘴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两只后蹄还不住的在空中乱蹬,心中大喜,顿时精神也为之一振。 他赶忙吩咐二女,让她们站在前面已然和小兽斗在一起的【巴蛇】身上,万万不可分开。 盘古对太极图所衍化的六道之力并不十分了解,只是借助鸿钧留在之上的神识烙印,才知道太极图的使用方法而已。 见混沌突发异样唯恐其中有诈,盘古此时已然将额前的天眼打开,双眸直视混沌,并将开天斧握于掌中,以防这厮突然发难自己等人措手不及。 待太元圣母、女娲已然在【巴蛇】身上站定,盘古再不迟疑,一个闪身便来到百里之外,混沌的头顶之上,还未等现身已然使出一招蜻蜓点水目标正是对方的天灵,表面上看这招使出可谓气势如虹,其实盘古已在双脚之上暗藏变劲,只要混沌稍有异常,他便可趁势而退。 盘古的脚刚到,果然见混沌猛然抬头,大嘴已然张开。 盘古见罢心中暗道一声:“来的好!”身形一扭人已侧闪开去,右手开天斧向下一扫,锋芒直取混沌脖颈,这招已退为进盘古仅在转瞬之间便已完成。 别看混沌身体肥硕却极是灵敏见对方这一斧已然封死了自己闪避的退路,竟将上身向后一仰,瞬间弯成了一个拱形。 盘古见这厮身体竟如此柔韧,大呼过瘾,一招虽辟空,身形一闪已然又出现在混沌身后双手将开天斧举过头顶顺势又是一斧劈下。 混沌见上下前后四路都被对方利器的锋芒笼罩退无可退,身形未变却张开大嘴,便要将其中暗藏的困顿之力射出,打定主意就算自己被辟成两半也要将盘古穿个透心凉。 谁曾想盘古看似破釜沉舟的一击却仍是虚招,见混沌嘴中光芒闪动,已知对方中计,盘古双手同时放开手中开天斧,手中劲力顿时卸去,随即扭转身形避开对方口中的锋芒,同时一个回旋踢,脚跟正中混沌右脸。战斧与他心意想通只听“嗖”的一声就已然背在盘古身后,这一阵交手盘古招式可谓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见盘古一击得手并不追击身形立在当空,负手而立,神情自若,这不亏为元始天尊。 连战圈外平平关注此间战况的太元圣母以及女娲都看的眉飞色舞,拍手叫绝。 再看混沌被盘古的一记横扫,击中面颊,身体打着旋斜飞出去,灵体还在半空,只听“嘣…!”的一声巨响,整个脑袋竟被炸的四分五裂。想是他刚刚被自己一脚踢中,未及时吐出口中的困顿之力,此时已然在其口中爆炸。 只见混沌身体飞出数里,已然在虚空之中稳住身形,无头的躯体在那不规则的蠕动,竟有阵阵乳白色的灵气从其断颈处向外涌出,灵气凝而不散直直向敞开的青铜门内缭绕而入。 待最后一缕灵气游入青铜门,青铜门内竟再度红光大方,随着红光越来越是耀眼,整个【二仪乾坤大阵】开始震动仿佛随时就要崩塌了一般,连带着周遭的虚空也在如此剧烈的震动中,扭曲纠结,地上的无数小兽竟然像是都僵化了一般,趴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带着【巴蛇】也将自己巨大的身体盘缩起来,硕大的头颅埋在当中,整个蛇身竟然瑟瑟发抖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在虚空中险陷稳住身形的盘古等人心中无不惊恐万分,太极图所衍化的六道之门竟然拥有如此神鬼莫测的威力,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又是因何而来呢? 良久待青铜门内放射出的耀眼红光逐渐退散,一切仿佛又重归平静。下一刻只听从青铜门内部传来“轰隆…轰隆…!”异常整齐的脚步声,仿佛有数万更像是有数十万修士从门内正步而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如雷声阵阵。 下一刻从青铜门内走出一人,不由分说便踏空向盘古奔去,只见此人手持两柄雌雄宝剑,身材修长匀称,一身梭子甲内着一件赤色扫霞衣,脚踏流云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形还未至盘古近前已然单膝跪倒,双手反握雌雄宝剑激动异常,抱拳道:“谢天尊再造之恩…!”不待盘古上前将其扶起,只见从青铜门内又有十一道人影纷至沓来,众人与前者一样皆是在盘古近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眼目含泪,激动万分。 这十二人便是盘古座下妖族十二掌旗妖王,原本盘古想来众人皆被混沌所吞,以后兄弟疏路恐怕再难相见,此时但见众人竟然死而复生,他心中自是喜不自胜,赶忙上前将众人一一扶起,平复了下心绪,相及当初为护鸿钧舍他们而出,让众人独自面对混沌…,看他们如今在自己面前跪了一地,竟毫无怨言,盘古看罢心中惭愧难当,朗声道:“兄弟们将身家性命托付予我,而盘古却不能护得兄弟们周全,天尊之名不提也罢…有罪之人,盘古给诸位兄弟跪下了。”说罢双膝一弯已然虚空跪下,随即俯身向众人就是一拜。 离盘古最近的力默子(注:妖族十二掌旗妖王老一),哪敢受此大礼急忙站起侧身避让,随即抢前几步来到盘古身侧,急忙伸手搀扶,见天尊如此依旧跪着的宁封子等人皆赶忙起身,一阵手忙脚乱,众人终于将跪在当空的盘古架起。 大家虽知道盘古如此不合礼数,但心中不免感动莫名,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只听力默子当先道:“天尊如此大仁大义,为妖族兴盛奋不顾身。平素不但教导我等功法,还屡次救我等性命可谓恩重如山,大伙儿区区灵体早已决心交予天尊,天尊如此,真是折杀我等…。” 盘古见众人听力默子说完,皆是连连点头应是,心中更是动容,刚欲说话忽见对面的混沌身体已然停止蠕动,断颈处被炸裂的伤口已然愈合,并且正从双肩处升起一个圆团,想来定是这厮新长出的大脑袋。 盘古看罢收敛心神,急忙道:“眼下大敌未除,我等需想办法将混沌困在此地,待元阳上帝完成渡劫赶来,合众人之力定可将这厮一举绞杀!” 众人听盘古此时说鸿钧正在渡天劫,与周遭的异象一联系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想及鸿钧羽化飞升终成大道,众人彼此对望眼中满满尽是喜悦之色,只听一旁的宁封子说道:“天尊!不只我们,妖族的兄弟们都复活了,这次混沌定然无处可逃。”说罢还用手往青铜门处一指。 此时此刻从青铜门内涌出的十数万妖族修士已然和地面上的许多小兽战在一处,围攻太原圣母以及女娲的小兽顿时一片大乱,这也正好给战圈中的二女减轻了些许压力。 在盘古的嘱咐下,力默子协众人一马当先加入了战团,只见目力所及之处皆是拼杀的身影,战场上刀光剑影,灵力横飞,喊杀震天,不时还有小兽爆炸的声音响起,可谓惨烈已极。 再看盘古此时他已然又跟混沌战在一处,额上天眼金色闪动,人影恍惚,手中开天斧舞的行云流水,转瞬间已在混沌的灵体之上划出了七、八条伤口。 只见刚刚躲闪开混沌一蹄的盘古,打了个哈哈,朗声道:“混沌!妄你自称灵祖,行动起来竟如此笨拙,如何配与我一战…。”盘古每每对混沌使用激将法却屡屡得手可谓百试百灵,连盘古自己都有种乐死不疲的感觉。果然混沌听他此言心中犹如火烧,招法越打越乱,一时大意又被对方斩下一臂,臂膀落地还没等被混沌吞入体内,却已被【二仪乾坤大阵】给吸收了…。 只把混沌气的连声怪叫,他极退几步拉开与面前盘古的距离,见后者也不追击,只是站在原地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混沌顿觉奇耻大辱,回想刚刚盘古对自己的冷嘈热讽更是气的全身发抖,肥硕的身体立在虚空之中颤动不止,脑袋上青筋纠结,咬牙切齿道:“盘古你休要张狂,本灵祖体内灵气充沛,只要灵识不散,宇宙之气皆可化为本灵祖体内灵力,就算这【二仪乾坤大阵】再能吸还能吸下整个宙宇不成。” 盘古听罢心中暗暗咧嘴想这厮果然十分难缠,但他脸上却佯装镇定。 混沌只见面前的盘古听完自己的威胁之言,竟毫无反应,却还向自己不停招手,满脸竟是极不耐烦的神色,想是示意自己废话少说赶快过去,混沌那还忍的住,气的满脸涨红连连跳脚,混沌盛怒之下,只觉“嘣!”的一声,感觉自己脑中似乎有一根线子突然断开了更像似脑中的一层屏障被人捅破,接着混沌的面容变的异常呆滞,灵体的颜色也开始如脑袋一样变的鲜红,渐渐的转变为诡异的黑色,混沌全身竟开始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良久当他身体恢复安静混沌周身却显现出一种好似苍白的颜色,这种白很难用语言去形容,但他却实实在在能给人带来一种感觉,他象征着死亡、象征着毁灭、象征着一切的终结。 就在一瞬间,原本躁动不安的混沌不再颤动,不再愤怒,巨大的身体就这么笔直地站在虚空之中,说是站其实形容挂在虚空之中会更妥帖一些,良久原本面无表情的混沌竟然睁开了眼睛,那一双苍白狭长的眼眸仿佛让周遭的虚空也开始凝固。 对上混沌的双目,盘古只觉与自己体内的灵气仿佛失去了联系。 但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混沌原来一直有眼睛…!” 下一刻眼前的混沌身体已然开始出现变化……。 第十八章混沌学坏了 混沌天性无极,不受世俗沾染可说是极为单纯,他放出灵气共参天数,本意也只是想聊以解闷,后来世事衍化,灵修们为提升修为相互炼化是混沌所始料不及的,因此强行怪罪于混沌也未免显得牵强。 混沌以为众灵取自于他,如今他将众灵吞食也算物归原主,合情合理。 只是这数万年间灵修之间相互蚕食,众灵修灵识之中所隐藏的煞气又岂是单纯的混沌可以消化的,妖族在宙宇之中所向睥睨其中煞气更是滔天。当混沌吞噬数十万妖灵后,这些妖灵的煞气以及怨气包含着对世事的记忆全都隐藏在各自的灵气之中,当盘古以山海图六道之力打开【修门】青铜门之后,混沌体内的无数妖灵被青铜门召唤,争相要破体而出之时,恰巧混沌的脑袋在与盘古的战斗中破碎,此时他身体如同被打开一个缺口无数妖灵便乘机从断脖出涌出。 这一幕混沌当然不愿意看到便自然要进行阻止,此时混沌的灵识当中便产生了执念,这种执念吸引了十数万妖灵中的煞气、怨气,这许多业力便留在了混沌以内,往后混沌于盘古战斗因为他内心的纯粹,所以易于被对方激怒,一再的怒气催升了体内隐藏的煞气与怨气,它们失去了妖灵的束缚便与混沌的灵识相融合,此时融合已然完成。 纯粹的混沌不需要眼睛,但此时的混沌已然不在纯粹,他便睁开了眼睛……。 此时此刻混沌身体出现的变化,更想是一种蠕动,全身开始出现不规则的凹凸,仿佛肥硕的灵体内部像似包裹着什么生物,正在渐渐蚕食原本混沌体内庞大的灵气,他的灵体开始皱折慢慢瘫瘪下去,紧接着混沌干扁的脑袋上出现一条裂纹,随着裂纹的逐渐扩大竟从混沌的身体内部伸出一双苍白的手掌,只见这双苍白手掌外翻间便反手向左右一掰,此刻竟从混沌的体内穿出一个灵修像似破茧而出一般。 这个灵修是个男子身形与盘古有几分相像,只见他火红的长发已然及腰全身赤裸,红色的头发配上苍白肤色显得诡异非常,他的面容十分妖异,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配上两条卧蚕眉,妖异中带着几分威仪的神彩,嘴唇成朱红色,嘴角微微上翘好似在笑,又仿佛是种对一切世事蔑视。 这男子转身看向面露惊异之色的盘古,原本混沌的灵皮已然在他手中已然被捏成了一团,随即在他双掌中开始粉碎消散最后化为尘埃。 他仰着头,白色的眼眸蔑视地看着盘古,嘴角翘的更高,声音淡淡道:“盘古!本灵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不知道你是应该高兴遇到我这样的对手呢,还是应该…害怕!”这个怕字还未出口,混沌身侧已然多了一个人,此时混沌的左手已然扣住了此人的脖颈将其高高提起,被混沌提在空中的那个人儿眼中的神色开始是茫然随即转为惊恐,最后她侧头看向盘古,她的眉目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神色,此人不是女娲又是何人。 此时的盘古不是不想上去营救,只是当对面的混沌将他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朝外伸向自己的时候,自己体内的灵气仿佛再也不受控制,身体僵硬竟动弹不得。 只见混沌满脸玩味的表情,阴笑道:“盘古其实我很羡慕你,有如此美艳的女子爱慕你,又有这么的兄弟敬爱你…可惜这些我全都没有!”说罢混沌收回扣住女娲脖颈的左手,像似十分爱恋地抚摸女娲下身的蛇尾,混沌的手指每每从女娲下身的鳞片上划过时,她都会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冰冷。 此时的女娲仿佛仍旧被混沌提在空中似的,见混沌如此行事,女娲心也纠成了一团,眼中神色恐惧与羞怒交织,烟波流转让人不忍直视。 突然混沌已然抚摸到女娲腰际的左手变抚为抓,竟硬生生的从女娲腰际撕下一片碧绿色的鳞片,瞬时女娲就痛的玉面煞白,上身不断颤抖,蛇尾也甩动的更加剧烈,但此时她却一声不坑,仿佛是担心盘古为她分神竟眼帘紧闭侧过头去再也不看盘古一眼,随着女娲侧头的同时一点晶莹的泪珠从她面颊上灿灿划过。 见混沌竟然煞有其事地将鳞片放在手中把玩起来,此情此景盘古已然怒意上涌,眼眸之中红光隐现,面目无比狰狞,只听他厉声吼道:“混沌放开他!你的对手是我…。” 正在此时十二妖王以及太原圣母眼见女娲被擒已然赶来,十二妖王之首的力默子一马当前,情急之下手中雌雄双剑便已祭出,分左右直刺混沌双肩,混沌也不回身,左手虚摆被其用灵力制在半空的女娲,竟被其横挡在身后,雌雄双剑本为一功一守,现在双剑齐出,速度不可小觑,转瞬即至,力默子见此变故再想收剑已来不及。只听“噗!噗!”两声闷响,再看二剑,一剑在刺在女娲小腹,一剑在次在她胸口,雌雄二剑皆透体而出剑刃在女娲身前探出好长一节。 力默子只见自己误伤女娲懊悔不已,心中羞怒方寸已乱,只见他不退反进,径直向混沌冲来大有玉石俱焚之意。 混沌也不回身,脸上笑的邪气,淡然道:“不就是一块鳞片嘛!这么想要还你便是。”说罢混沌右手向后一弹掌中从女娲身上扯下的鳞片已然飞出,却见这鳞片去势极慢,待来到力默子身前数米开外竟猛然加速化为一道碧芒急射而来。 力默子本想伸去接,这突然的变故他始料不及,已然躲闪不开。 这鳞片本就是女娲身上的甲胄异常坚韧根本不亚于寻常的法宝,只见鳞片从力默子前胸射入,后背射出竟毫无阻力直接将其灵体贯穿。 力默子惨叫一声,在虚空中晃了晃身形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直坠了下去。 黄龙子在十二妖王中排行老五,见他相貌稀松平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略显几分憨厚,但其打扮却别具一格,只见他上身赤膊,下身着一条赤红大裤腰间一根麻绳,打着赤脚,看似十分邋遢,但行走虚空之间,身法却是十二人中最快的,只见他一个闪身身形化为一道虚影,便来到力默子身下将其稳稳接住,这速度竟比没有天眼的盘古还要快上几分,再看黄龙子身一转便又回到众人之中,脸上满是关切之色看向怀中面色惨白的力默子,语出惊人道:“老大!你死了吗?”刚刚围上来的众人听他满嘴胡话,平平侧目看向黄龙子面露无奈之色,想是早以习惯他这般疯言疯语。 在看混沌见他满脸皆是戏弄的表情,故作惊讶对盘古道:“盘古!你的手下刚刚还跟你“相亲相爱”,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自相残杀了,看看这女娃子好像已经快要不行了。”话还未说完女娲便已被他拉回身侧只见混沌动作异常缓慢的又从女娲身上再撕下三片鳞片。 女娲蛇身上的鳞片皆是她精气所化,可谓片片与他元灵相连,如此被人强行撤去已然是元灵受损,此时又被雌雄双剑贯穿灵体可谓伤上加伤,此刻她的神识开始模糊,原本甩动不止的尾巴已然耷拉下来,毫无生气不说原先碧光流动的鳞片也开始变的暗淡,双眼紧闭原本美艳绝伦的脸庞以被一片死灰取代,口中还不时有大口灵血溢出。此时此刻女娲的身体一片死寂,要不是她纤细的手指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动,让谁看也定以为她早已死去。 第十九章鸿钧你又迟到了 盘古本非木纳之人女娲对他的爱意他自然知晓。混沌在他面前百般折磨女娲,极尽凌辱之能事对盘古而言可谓是奇耻大辱,此时见盘古已然暴怒,双目圆整眼眶欲裂。 就在此刻盘古额前天眼精光大放,只听他怒极反笑,声音凄厉狠声道:“既然不能为我所有,留你何用…!”说罢天眼所散发的金光更加耀眼紧接着在盘古七窍冲射出数道清色灵气,天眼金光随着清色的涌出变的越来越暗淡,最后竟在其额前暴裂开化作一团血雾,他竟然以自爆天眼的代价强行散去体内被混沌禁锢的灵气。 混沌的禁锢之法本来只对灵识不定灵气不稳的修士才有作用,盘古有天眼护体原本并不用担心。不曾想他体内灵气绝大部分都是以开天大阵引来宇宙之力强行封在体内,配以开天斧煞气震慑(前面章节已经讲过)并非正常修行而得,与其交手时混沌已察觉盘古灵气不稳。 因此混沌对盘古使用禁锢之法收效如此巨大的原因还是在于混沌乃万灵之祖宇宙之力本就与他殊途同归,加之此时混沌体内煞气已然极重远超过盘古手中的开天斧,所以盘古才会被他禁锢的如此彻底。 但见盘古口吐灵血七窍生烟额前天眼已然破损,混沌心中大喜已再无顾虑,他擒住女娲逼盘古就范的真正目的终于显现,只见他左手一挥间便将制于空中的女娲向对方近前扔去,下一刻混沌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盘古身后变掌为拳,一招双龙出海使将开来,直向对方背部击去。 此时已然解脱禁锢的盘古当然感觉到身后恶风不善,眼见女娲向自己面前疾飞而来,自己夹在她与混沌之间,如果此时自己闪避背后混沌的双拳定然会直接击在女娲身上,后者必死无疑。 一念至此盘古眼中神色愈加坚定已经做出了抉择,他将手中开天斧向后一抛,但见盘古非但不闪身避开背后双拳,身体反而相后一退用其背部直接迎上混沌击来的双拳。 此时盘古依然不管不顾双臂毅然前托,让女娲的身体不至于和自己相贴,好在当中留有余隙,想来是担心一但自己抱住女娲身后混沌的双拳之力便会通过自己身躯传到女娲身上使她伤上加伤。 这一切的变故来的太过突然,远处的太元圣母众人想上前抢救已来不及,随着太元圣母一声惊呼混沌的双拳已经同时击在盘古背部,混沌料定盘古定然不会闪避,这一击他可是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誓要将面前的盘古打的元神破散。 随着“呯…!”的一声巨响,盘古的背部塌陷下去好大一块,奈何他金身强悍却无灵气支撑,前胸也被困顿之力贯穿破开了两个大洞,饶是如此盘古仍双手使力一拽将已然被其托住的女娲环在怀中,怀抱女娲的盘古人在空中已连连喷出了一片血雾,此时此刻在其怀中的女娲已然生死不明但不知为何嘴角却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混沌正上向前追击便侧目看见身后回旋而来的开天斧,他本就对开天斧极为忌惮当下急转回身双手虚展用困顿之力在身前凝结出一道白色光墙便欲挡下开天斧的回旋之势。 便在此时混沌身前竟已凭空多出一人,只见来人大袖一卷间已将开天斧握于掌中,不待混沌做出反应那人已然消失再出现时已身在太元圣母等人近前,他左手虚送将依旧在其手中震动不止的开天斧背回了被众人搀扶面色死灰的盘古身后,但见那人并没有就此停止动作右手举到胸前虚握,盘古的灵体便急急挣脱了众人,漂浮到了那人身前,那人右手变握为掌毫不停顿按在身前盘古的天灵之上。 太元圣母以及众妖众见来人举手投足之见毫无灵力波动,一招一式仿佛天成顺手捏来,眼见盘古受制于人不但不上前搭救各个还面露狂喜之色,不错来人正是天劫渡成,化身为道的元阳上帝·鸿钧。 (ps:今天晚上有急事更的字有点少,明天一准补上字数最少4000字上不封顶!) 第二十章混沌的鬼主意 此时已然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盘古金身在鸿钧手掌的神力灌输下,竟开始慢慢盘膝而坐,双手放在胸口捻了一个天地神通手决。 下一刻以盘古灵台为源泉,在其体表之下竟有条条金色灵气从上而下迅速流遍全身,金身之上堵塞的灵脉竟在金色灵气的流淌间被逐一贯通,破损不堪的金身也开始快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鸿钧如此耗费神力修复盘古金身混沌看罢差点嗤笑出声,他对自己方才打在盘古身上的两拳极有自信,盘古元灵定然已经被自己打散,一具没有元灵的金身就算修复如初也和行尸走肉没有差别…因此混沌也不上前制止,他也乐意看对方耗费神力,这样自己等会儿和鸿钧对战就会对几分胜算。 混沌始料不及的是盘古的元灵并不在其金身之内,因开天大阵的缘故早已寄存在战斧之中,所以如今金身极尽破损但好在他的元灵并无损伤,目前最严重的反倒是盘古为阻止混沌追击将战斧脱手而出回击对方后身,如此战斧内的盘古元灵和他的金身便失去了联系。 好在鸿钧赶来的还算及时不然再需片刻金身所剩无几的灵气无元灵支持必然溃散,那么失去灵气滋养的元灵也会在开天斧中永久沉睡到,就算鸿钧已达神境想救盘古也定然回天无术。 此时此刻只见渡劫成功修为已达上清神境的鸿钧全身瑞光闪耀,露在青衣外的身体晶莹剔透仿佛转眼之间竟年轻数千岁,再看其头顶上白、黑、金三种颜色的光花层叠并向周围散发出条条光芒,此等异象正是天、地、神三花聚顶的征兆,鸿钧修为明显已达到万气归元的进界。 看罢鸿钧此时身体的变化混沌心中越是惊讶,看来今天想将在场众人一一击杀已然无望,但就此退去他却心有不甘,眼见盘古金身在鸿钧的神力滋养下已然恢复如初,他心念一转已然计上心来,现下自己因先夺下远处妖众其中一人的灵体,这样依仗对方灵体在手就算鸿钧修为再强对自己也不敢下死手,那时自己便可以适宜而为占尽先机,众人当中与鸿钧最亲近的人无非就是盘古,现在他元神已散,灵识也定然朝不保夕,此时正是自己夺舍的最佳时机。 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混沌的灵体便化为一道虚无之气佯装逃跑准备待鸿钧出手阻止之时,便可乘机折回,乘鸿钧不备抢夺盘古金身。 盘古正在生死之际众人无心顾及其它,眼见混沌这个煞神要走自是不会上前阻止。 正如混沌所料见混沌要逃此时的鸿钧已然有所行动,只见他身形一闪已然来到混沌所化的虚无之气经前,鸿钧后身他的元神虚影已然出现,只见元神虚影身形之高大真可谓扯天蔽日犹如一座金色壁垒完全阻隔了虚无之气所有逃遁的路线,下一刻了只见元神之体对上虚空之中浓烈的虚无之气就一声巨吼,气浪之强直接将虚无之气送退出了千丈之距,随着元神虚影腹中的太极二仪轮转动的加剧,已太极二仪轮为源头阴、阳二气在元神虚影的体内不断腾起,片刻后两气便各分左右汇聚在元神之体左右两只巨手之上,随着阴、阳两色越聚越多竟凝结出一对擂鼓瓮阴、阳金锤。 但见鸿钧元神之体左手握着的是柄阴锤,锤柄便有万余丈长,在看锤柄之上椭圆形的锤头更是大的离谱,阴锤通体乌黑舞动起来泽天蔽日锤头之大竟难以计量,但见锤头之上是一根菱形凸起,吐起前段犹如避雷针一般,锤头外侧镶嵌有八条金边,金边分震、巽、离、坤、兑、乾、坎八个方位均匀布置,金边下端锤头与锤柄的连接处各有一条金色鲤鱼,鲤鱼共计八条下身在锤柄之上,上身外翻托住锤头下侧,锤身上镶有各色纹路可谓纹走龙蛇,雕梁画栋巧夺天工。 元神虚影右手之上是一柄阳锤形状花色与阴锤一致只是颜色刚好相反却为乳白色,阴阳二锤相辅相成,两锤一出可谓气吞天地,但看其气势便已力压开天斧虚影一头。 只见鸿钧元神之体将双锤举到胸前,只听“噹!”一声巨响,阴、阳双锤竟在空中相撞,所发出的声波直射虚空之中混沌所变化的虚无之气,下一刻但见虚无之气受声波一击便齐齐向四周扩散看这架势竟好似再受一击虚无之气便要就此溃散似的。 鸿钧将声波的范围控制的恰到好处,声波还未到妖族众人面前便已然消散,饶是如此身在战圈之外的太元圣母众人皆被阴、阳双锤碰撞所发出的余音震的差点元灵出体,鼻口穿血,众人再不敢多看皆闭凝神,五感内敛,在虚空之中盘膝坐下不敢妄动,这种神境大能的对决已然不是他们此等修为可以观看的了。 阴阳双锤撞击所发出的声波只是前奏,只见鸿钧元神之体将手中双锤高举过头顶,【二仪乾坤大阵】的阳面天际之上竟同时出现两个天门,无数宇宙之力化作七彩光芒从天门之中齐齐向内汹涌而入,直直灌入双锤之内,随着宇宙之力的凝聚,双锤之上的黑、白二色光芒也便的越来越刺目最后竟在锤身上凝结出两股光团,眼看鸿钧成神后所施展的第一个上清神术【万宙阴、阳神雷阵决】马上要劈将下来…。 此间诸多变数说的慢但鸿钧的这一神术在转瞬之间便已完成,虚空之中化为虚无之气的混沌本就没打算和鸿钧做正面碰撞,见鸿钧果然中计还放出如此大招,依仗的自身灵识不死不灭他不惊反喜,调转方向便向后面的妖族众人射去。 见众人皆是闭目而坐当中的盘古金身暴露无遗,加之刚刚混沌被鸿钧元神一吼之力已然震的后退千丈,可以说他现在离盘古的距离已经极近,混沌心中大呼天助我也,这次倒要看看你们师徒二人如何反目成仇,鸿钧又如何将自己的爱徒打的金身灰飞烟灭,随着一声奸计得逞爽朗的阴笑声从虚无之气中传来,混沌在不停留直直向盘古金身的七窍内钻去。 混沌也算有心,他影藏在虚无之气中的灵识一直在留意万丈开外的鸿钧,见对方在元神之体身前虚空打坐一副闭目凝神的样子,想来鸿钧并没有发现此间异变,混沌才放下心待灵气已然全部进入,他再不迟疑神识一个纵身已然钻入了盘古金身之内。 混沌此时却没有发现盘古金身前先所捻的天地神通手决,随着混沌灵气的涌入已然变成了金刚伏魔印决,一般伏魔印的手决都是向外打,而盘古金身所使用的指法却十分怪异竟然是向内施展,那么他此时所要伏的魔障便是他自己…。 (ps:不好意思!昨天因家中有急事没有更新章节,今天我拼一下能写多少上传多少,这是今天第一章,晚上12点前再传一章!) 第二十一章师徒俩的算计 混沌所化的虚无之气随着最后灵识的进入,已然全部进入到了盘古金身体内。 正如混沌所料不错,此时盘古金身之内可谓空空如也别说是他的元灵竟然连盘古的灵识气息也完全感觉不到,混沌心中畅快既是如此便省下了自己再打散盘古灵识的功夫,现在自己便可以开始进行夺舍了。 想罢他先在金身的七窍之内设下禁制,一方面防止自己在夺舍时无暇顾及导致虚无之气外泄,同时也是防止夺舍进行到关键时刻被外人打扰。 待禁制设完,混沌再也顾不上控制自己的灵气,灵识便当先冲上了金身的灵台,此时他的灵气已然开始自行向盘古金身的四肢百骸处涌去。 混沌的灵识边向金身的灵台处涌去边观赏着周遭盘古金身的体内,感叹盘古金身果然是铜墙铁壁,自己灵气如此庞大此金身竟完全承受的住,而且还隐隐将自己的灵气压缩,混沌看罢不经再次佩服起自己的英明果决,换做别的灵体估计自己还没开始夺舍灵体已然被自己庞大的灵气撑破。 待灵识刚来到金身灵台前,金身周遭突然响一阵宏亮的笑声,笑声萦绕不散甚是讨厌,待那人笑罢只听他继续道:“混沌你千万万算,却不曾想我已在这具金身灵台处施下禁制饶是你不死不灭此生也休想逃离此处。”发出此宏亮话音的人正是鸿钧。 混沌听罢更觉不爽,心中满是不以为然,心想盘古既然元灵已散这具金身便已无主,鸿钧施加禁制只能在外而不在其内如此想来鸿钧此言多半是吓唬自己,既然如此只要自己赶紧占了金身的灵台到时再破了他的禁制不迟,想罢混沌打了个哈哈道:“鸿钧老儿!不要嚣张,别忘了我如今在你爱徒盘古的体内,你若不放我出去我便用灵气将你爱徒的金身冲个千疮百孔,到时我到要看看谁笑到最后。”言罢,混沌心下狠狠念叨:“本祖先出言假意让你解开禁制放我出去,然后乘你不备便占了金身灵台,到时禁制已失,金身也被自己所夺鹿死谁手也未必可知。” 鸿钧听混沌此言嗤之以鼻道:“混沌!你真让我师父二人是三岁孩童吗?”说罢又继续打趣道:“盘儿!还不出来问候一下这位自视甚高的万灵之祖。” 此言一出混沌顿时心凉了半截,但听好像从金身背部传来一个浑厚男音,爽朗笑道:“混沌你使奸计夺本尊金身,师尊早已料到,师尊已用无上神通将你灵识与自身灵气的联系化去,现在它们皆归本尊所用,不信话你可以试试你的灵气是否还受你控制。”这浑厚男音的主人正是在开天斧中的盘古元灵。 混沌突然听到盘古的声音虽不知他为何被自己击中元神却仍旧不散,但此时混沌心中已然知道此刻再想夺舍已经无望,又听盘古口口声声说自己灵气易主,细细一查果然正如盘古所说灵气竟完全不受自己的调派,想来自己如今被这俩师傅内外夹击灵气又不受自己控制,为今之计只能神识应赶紧破窍而出明则保身才是。 混沌此时心中懊悔郁闷自然不用多说,他已下定决心等自己灵识出去便立马夺路而逃,待以后自己重聚灵气再回来找这二人报仇不迟…。 但混沌此时万万没有想到,盘古所说鸿钧已用大道神通化去混沌灵识与灵气的联系其实并不尽然,以目前混沌的修为就算有十个鸿钧如此的大能在场也决计做不到这点。 而鸿钧所做只是以神力守住金身灵台,以及用神通加强盘古金身强度而已,至于混沌无法调用自己在盘古体内的灵气便是全拜金身双手所捻的【金刚伏魔印】所赐,这个【金刚伏魔印】最大的作用便是已修士的灵体为禁制封住其体内的灵气,但这个手决的缺点便是只能禁锢修士而且所能禁锢修士的范围也极为苛刻要求被封印的修士体内灵气必须要有煞气否则便无作用,所以对混沌这种异灵【金刚伏魔印】却无半点用处。 如今混沌一心夺舍,灵气进入盘古体内却无形中满足了【金刚伏魔印】封印的条件,盘古将【金刚伏魔印】对自己使出便获得了奇效,也怪混沌被师傅二人连吓带骗理智已失竟然一时失察中了二人的空城计。 可世事难料如今混沌灵识还未出窍,就在他化作虚无之气进入盘古金身预谋夺舍的期间外面的天地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鸿钧元神之体所施展的上清神术【万宙阴、阳神雷阵决】已然凝结完成,只见鸿钧本体身形已然站起,目漏金光,下一刻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妖族众人之中,面色凝重注视太元圣母道:“徒儿(指太元圣母)为师为封印混沌等会儿要施展神术,为免误伤为师会用【万宙阴、阳神雷阵决】之力将你们护在此地,一会儿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万万不可离开本阵不然必招杀身之祸!” 众人听鸿钧此言皆知其中厉害,连连插手应是,十二妖王分出九人手中令旗挥舞间,身下数万已然结束战斗,整装待发的妖军齐齐得今,众妖军不敢迟疑纷纷御空向此处聚来。 鸿钧见罢暗暗点头,随即转向一边凝视地上仍然盘膝而坐双目紧闭的盘古,面露不忍之色。 良久之后鸿钧心中苦叹,随即面色一正抬起头对上一旁太元圣母的眼眸,缓声询问道:“徒儿!为师要盘儿一同前往对付混沌,你可愿意?”大元圣母本就是玲珑之人,见鸿钧刚刚的表情便能猜到盘古此去定然是九死一生,但如今妖族兴亡在此一举,自己若是盘古定然会应允,大道创世不但是自己师尊元阳上帝的梦想也同样是自己夫君盘古的,如今盘古不能发号施令,妖族的万斤重担便由自己来抗,此时自己断然不能妇人之仁延误时机,想罢她再不迟疑盈盈下拜道:“一切听从师尊法旨便是!” 见太元圣母竟然同意,一旁被盘古舍身救下此时已然转醒女娲,语气焦急略带哭腔道:“姐姐万万不可!大哥已然重伤在身如何是混沌的对手,此去迎战混沌帮不上师尊不说,反而还成了拖累…妹妹求您定要三思啊…!” (ps:今天第二章,送上!求推荐,收藏) 第二十二章鸿钧的大招 不待太元圣母回答,一旁的鸿钧若有深意地看了眼不远处俯地向自己叩首的女娲,他心中明了女娲此女心思缜密说是让太元圣母三思其实言下之意是向自己求情,想罢鸿钧叹息一声开口对女娲道:“徒儿!师尊向你保证只要师尊不死,定保盘儿一条性命。”说罢再不停留,伸出手掌按在一旁盘古的肩膀上,下一刻二人便已从原地消失只留下了身后泣不成声的女娲以及再次双眼含泪盈盈下拜的太元圣母。 片刻之后鸿钧与盘古二人已然回到了鸿钧元神之体身前,鸿钧见远处妖族众人已然聚齐,再不迟疑,朗声道:“【万宙阴、阳神雷阵决】化功为防【阴阳神雷阵结界】去!” 鸿钧口中去字刚刚喊出,便见元神之体仰天一吼将手中【擂鼓瓮阴、阳金锤】掷出,随“嗡!嗡!”两声巨响划破天际,下一刻双锤已然在妖族族众的天顶之上停滞,随着双锤互撞发出的“呯!”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异响,双锤化作一团黑白二色相间的透明巨罩将众妖齐齐包裹在内,不时有万道阴、阳双雷雷波在结界外侧表面游走景象好不壮观。 鸿钧见结界已成,他好似自言自语叹息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怎料他一语说完,一旁一直闭目而坐手结【金刚伏魔印】的盘古古井无波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嘴角牵动间竟好似在笑,但这笑容背后所影藏的苦涩也只有此间师徒二人心中才最为明了。 下一刻只见鸿钧全身青衣无风自动全身须发随着体内神力的澎湃变的无比飘逸,头顶之上三花聚顶所散发的光芒也更加璀璨,此刻此刻鸿钧已然再无保留已将体内神力催升到了极致,但见他气动宙宇,声吞乾坤朗声到:“开【二仪乾坤大阵】地门,以吾无为神识为引,扶桑树起!”这一刹那【二仪乾坤大阵】的阴面竟然以鸿钧元神为分界点纵向出现一条急速蔓延开去的裂纹,裂纹两侧的地面开始缓缓向一旁分开,只是转眼之间裂缝已然扩大到数十万丈宽度,裂纹之下竟是茫茫的宇宙星云深不见底奥秘非常。 只见在远处竟从裂缝处缓缓升起一棵巨树,只见这巨树由两根树干组成,树干之间相互依偎竟是同根所生,更奇怪的是这两根树干上下皆一致粗细,需要二千余人才能勉强将其合抱,巨数之上枝叶繁茂叶片形如桑,高约近万丈,正是先前鸿钧用乌木杖变化而成的神树扶桑。 随着扶桑树渐渐伸出地门全部进入大阵之内,巨树根部竟然拖着一颗巨大星球,看这星球已然坍塌了接近三分之一,从坍塌处露出许多盘根错节的扶桑树的根系,星球之上那些没有坍塌的表面到处是千沟万壑已然破败不堪,从远处看仿佛再受一点外力这颗星球便会就此在宇宙中消失一般。 这颗星球正是妖族的妖星也是他们在宇宙中唯一的栖息地,没有想到这颗行星一直隐藏在【二仪乾坤大阵】的阴面之下,此时这个星球仿佛是被扶桑树全部拉到了【二仪乾坤大阵】当中,随着星球的全部进入地上的巨大鸿沟竟然完全合拢,合拢处完好如初竟给人带来一种幻觉,仿佛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只是停滞在空中的巨大星球仍然提醒着众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身在【阴阳神雷阵结界】中的妖族众人见到如此万年难得一见的创世奇景心中本就万分激动,待认出远处悬在空中已然破败不堪的星球便是自己族人为之奋斗一生的妖星时,众人=再也忍不住相继跪下俯身痛哭起来。 与众人相反此时鸿钧的面色却兴奋的潮红,只听他一声狂笑随即道:“今天我便以自己元神为阵眼,得我神识之力的扶桑古树为引,以这妖星为炉,加上这【二仪乾坤大阵】为封,定要世世代代将你这孽畜永远封印在地心之中,永世不得逃脱。”不待鸿钧此话说完,在盘古金身之内刚刚破封而出的混沌灵识一声怪叫随即化作一道劲风直直向虚空中逃遁而去…。 鸿钧也不上前阻止,此时他身后的元神之体竟开始缓缓蜷缩,巨大的金色身体逐渐融入元神腹中的二仪轮中。 鸿钧竟然已元神入道,二仪轮正转为放反转为吸,那一刻随着二仪轮的开始反转,以二仪轮为中心天地之间顿时产生了无穷的吸力,吸力之强竟将周遭数十万丈内的所有虚空齐齐向二仪轮中吸引,时空也随即开始扭曲变形。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二仪乾坤大阵】原本平展的阳面竟被太极二仪轮引力牵引向内拱了起来,形状已然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半球形。 此时身在【阴阳神雷阵结界】结界外的鸿钧、盘古二人也并不好受好在鸿钧事这一切变化的始作俑者因此盘古由他保护所受的影响反而并不大饶是如此鸿钧还是带着盘古身形一闪间来到了地面之上摊开的太极图中,便以太极图所幻化的六道之力为支持才险险将身体定主不被太极二仪轮所吞噬,可想而知此间引力是如何的可怕。 远处包裹着妖族众人【阴阳神雷阵结界】也开始缓慢向此处的二仪轮靠拢,结界之上的阴阳雷波竟脱离了结界表面开始飞射向二仪轮,雷波在空中乱舞飞溅随着周遭的虚空一起扭曲延伸,恐怖非常。 混沌神识毕竟是一道虚无之气并无灵体以及灵气支撑又离二仪轮最近,饶是他定力再强,此时也再支持不住,稍不留神混沌灵识竟然全部没入太极二仪轮中…伴随着神识的进入,从二仪轮内传来了一声如果鬼泣的哀嚎声“鸿钧老匹夫!盘古小杂碎!放老子出去……!”。 鸿钧眼见【二仪乾坤大阵】原本平展的阴阳两面在太极二仪轮的引力下都已经开始拱起,不待片刻阴阳两面的边缘眼看就要碰触到一起,如果二仪相撞大阵立即就会崩塌那自己所精心构划的创世大计也将功亏于溃,元神入道封印混沌灵识也就变的毫无意义。 正在鸿钧万分焦急放出神识洞察混沌行迹之时,发现神识念力再也感觉不到存在于天地之间混沌的神识,他心中狂喜万分,忍不住放声大笑对一旁仍然静坐的盘古道:“盘儿!太极二仪轮定然已将混沌那厮的神识吸入,你在此处静坐切不可乱动,你体内灵气与混沌神识仍有联系,如果【金刚伏魔印】封印不在灵气脱体而出将混沌那厮的神识从二仪轮中再拽出来那就大大不妙了!” 备注:《山海经·海外东经》: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海内十洲记·带洲》: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馀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ps:这章昨天晚上就写好了太晚了就没传!现在前几天耽误的章节全部补上总计7000字,晚上12点前还有一章。) 第二十三章鸿钧被盘古阴了 说罢鸿钧再不停歇,手中法决轻捻间远处的二仪轮已然化作一团金色光点向扶桑树的方向飞射而去,下一刻光点便隐没在神树之内,太极二仪轮所化的金色光点闪耀间已随着扶桑树的根系缓缓向妖星的中心下降,待太极二仪轮已然在妖星中心停驻。 鸿钧手中法决再变,随即朗声道:“大道上清神术,天星葬法!”说罢只见原本松散破败的星球伴随着一声巨响表面开始迅速向内收敛,挤压之力让原本就伤痕累累的星球竟阵阵爆裂开来塌陷之声不绝于耳,此时妖星内部的二仪轮所发出的引力竟比刚刚大了数倍,好在有妖星阻隔二仪轮上的引力对外面的【二仪乾坤大阵】影响反而小了很多。 让妖族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如此剧烈的崩塌妖星竟然没有一点要爆裂毁灭的迹象已然迅速的向中心内敛,当体积缩小到原来体积的五分之一后才开始重新凝结成球状,这颗新凝结而成的金黄星球表面流光溢彩质地如同金属,伴随着这一刻金色星球的凝结完成周围的虚空中顿时传来比原本强大数倍的引力,引力的源头竟然就是这颗金球,更让人惊讶的是金球上的扶桑树竟然依旧屹立完好无损。 此时的鸿钧接二连三使出二个上清神术其实已然快要达到自己的极限,就算修为已达神境也承受不了这二个上清神术释放时所带来的反噬之力,天地之间以妖星金球为中心所产生的无限引力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此时他已然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 鸿钧强打精神一咬牙单膝下跪,将自己双掌变抓狠狠插入【二仪乾坤大阵】的阴面之上将自己身体定主此时他已然没有多余的道法去施展定身咒了。 只见鸿钧面色痛苦,声嘶力竭最后念道:“大道上清神术,星陨地藏,扶桑一气贯通【二仪乾坤大阵】成!” 这夺天地造化的第三个上清神术被鸿钧使出只见虚空之中的金色星球竟然慢慢开始下降,从阴面刚刚破开的地门中穿行而过,随它而后的是星球上的扶桑树,当扶桑树还未完全出阵,随着鸿钧的一声大喝,地门立刻关闭,竟将扶桑树的上端牢牢封在【二仪乾坤大阵】之中。 此时此刻随着星球的隐没,【二仪乾坤大阵】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向上拱成球形的【二仪乾坤大阵】阴面,渐渐开始恢复平整,随后阴面竟然再度拱起只是方向刚好相反,【二仪乾坤大阵】的阴面最后在金色妖星比强悍的引力之下化作了一个椭圆形的巨大球体,球体竟将金色妖星完全包裹在内,随着【二仪乾坤大阵】的再次衍化此时大阵的阴面仿佛成了当初的妖星,在其上行走有如脚踏实地一般,此刻【二仪乾坤大阵】的阳面天际也同样如阴面包裹金色妖星一般化作一团更为巨大的圆形气团将这颗新生的星球包裹在内。 这一刻大道开天,鸿钧终于以献出自己元神,化去自身神识的代价,完成了这一神乎其技。 从今以后以鸿钧元神之力为能源的金色妖星成为了这颗新星的地核,鸿钧大道修为所衍生的【二仪乾坤大阵】成为了这颗新星的地壳而【二仪乾坤大阵】的阳面竟将这颗新星完全与宇宙的修罗世界隔离。 这颗新星便是鸿钧大道神力的杰作,这里便是鸿钧梦中无数次勾了的大同世界所在,如今【二仪乾坤大阵】天地中有了盘古体内封印的混沌灵气帮助,这颗独立于宇宙的星球其上的灵气将囊获宇宙精华,灵气将变的无比充裕,以后在这里将再无战争……这里将变成宇宙中唯一的净土,修士们唯一的乐土。 此时此刻不得不说鸿钧以及盘古的冒险都是值得的,先前鸿钧用神力帮盘古修复金身的时候已经从对方的灵识处大致了解了之前战斗的经过,一个大胆的计划在鸿钧与盘古的灵识交流中成形,妖族大能多数皆会夺舍之法后来随着盘古的崛起这个法术已然被其禁用。盘古的元神在开天斧中混沌并不知晓,他定然以为盘古的元神被自己打散,如果混沌在鸿钧的高压之下无处可逃,他自然很可能选择夺舍,以盘古金身要挟鸿钧就范。 正如他们所料后来发生了混沌夺舍不成,灵气与灵识反被剥离的一幕,鸿钧用元神入道借助二仪轮反转吸纳万物的特性将混沌灵识封印,当包含鸿钧元神以及混沌灵识的金色妖星离开大阵阴,阳天地时,鸿钧已然和自己的元灵切断了任何联系,同样混沌神识和灵气之间也是如此,不管是神境大能还是灵境修士元神分离都意味着修为尽失。 盘古听鸿钧竟准备舍身成仁,他自然不肯最后二人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是在这【二仪乾坤大阵】中设下后门,那后门便是直通地心的扶桑树。 鸿钧以自己的神识做为扶桑树的封印,他怕自己金身遭遇逮人夺舍所以决意将自己的金身存放在六道【修门】之内永久保存,待有一天妖族大能可以超越神境达到传说中的那个终极境界,那时便能取出六道【修门】之内的鸿钧金身,取下扶桑树上的神识封印然后祭出鸿钧藏于地心的元神,那样便可再度将鸿钧复活。 但随后发生的事却是盘古甚至鸿钧万万没有想到的,【二仪乾坤大阵】上的后门在后世带来如此巨大的隐患也大大出乎的鸿钧今日的设想。 苍茫的大地上从远及近渐渐行来了一个老者,只见他背曲腰躬形如枯槁,一席破败的青衣随着老者身形的变换发出“唦!唦!”的摩擦声,天空之虽被夜色笼罩却极是通透,再不复以往妖星的氢气弥漫,璀璨的宇宙星辰耀眼,老者的身影也在星光的影射下被拉的老长,老长。 突然宇宙之上有七颗星宿发出的光芒最为强烈,光芒点点撒在老者身前仿佛在给老者照亮前进的道路那般。 老者驻足仰视天际,看罢竟哑然失笑道:“北斗七星!老夫这就去了,望你等记住当日对老夫的承诺庇护世间良善之人,也不枉老夫度化一场。”说罢老者再不抬头又继续向远处的六道铜门走去,与此同时老者后身那七颗星宿所映射在大地上的光柱中同时凝结出七个身影,这七个虚影竟齐齐向老者行礼叩拜,但这一切老者已然看不到了。 这个老者便是接连使出三个上清神术强行封印万灵之祖·混沌,导致自己元神、神识尽失只剩一丝残魂仅存体内的元阳上帝·鸿钧,他步履蹒跚间已然走到了六道铜门正中,见依旧手捻【金刚伏魔印】的盘古如老僧入定般盘膝闭目坐在阵中,他刚想将其唤起,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一身修为皆已散去,此时自己定然蓬头垢面狼狈不堪,此时相见徒增伤感不如不见为好。 想罢鸿钧再不迟疑略微辨别了下方向便向他认为的第三门“【修门】”走去,待来到黄铜门“【修门】”门前,不待鸿钧用手去拉黄铜门便已经缓缓打开,敞开出一个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鸿钧身形一顿迟疑片刻缓缓转过身,浑浊的双眸流出去的温情犹如潮水般包裹住眼前的盘古,他好像是在回忆过往自己与盘古相见的点点滴滴,此时的他就这样呆呆注视着盘古的背景…良久,良久。 待天地间从远处传来的“轰隆!轰隆!”脚步声将鸿钧从出神中惊醒,他心中感叹自己的确年迈,分别之时竟如此感伤,也不知咱们师徒二人要多久方能再见,念及平素盘古时常说喜欢鸿钧身上的青衣,只是盘古身形伟岸穿上却极不相称,现在自己这一席青衣便留在此间给盘古做个念想,想罢他便脱下身上青衣置于黄铜门前,身形再不停留转身形进入了黄铜门内。 鸿钧并不知道他此时进入的并不是【修门】而是【人门】,鸿钧用神识将使用之法留在太极图上,原本的六道铜门开启之法应该是第一门【天门】,第二门【人门】,第三门【修门】然后依次类推,而盘古却念成了第一门【天门】,第二门【修门】,第三门【人门】,如此一字之差如今却铸成大错。 【人门】包含着的是鸿钧对大道真意天地大同的想往,所以方才排在【修门】之前,但这只是鸿钧的一种理想并不存在于当今这个世界上。 盘古只知其用而不知六道铜门的深层含义,他自认为当今世界大能无数,妖族众人皆属【修门】既然如此【修门】理所应当位于第二门,怎么能屈于【人门】之后。 因此在施展六道铜门时他便将【人门】与【修门】次序颠倒使出,不曾想盘古一时兴起自以为是如今却酿成大祸…。 第二十四章姜还是老的辣 随着鸿钧误入【人门】,整个铺展在地面上的太极图开始剧烈震动起来,六道铜门当中原本打开的黄铜门以及青铜门随着震动缓缓关闭,此时太极图上以盘古灵血构成的大道经文竟渐渐没入太极图内消失不见,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已然启动。 盘古被这突然的变故从静坐中惊醒,连忙站起身环视周遭,此时此刻身边的景物除了依旧还在那里的六道铜门以及铺在地上的太极图外皆已大大不同仿佛换了天地一般。 盘古灵识一动想要寻找鸿钧以及混沌的踪影,但此时哪里还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从脚下传来的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仿佛让盘古又回到了妖星,但却与妖星完全不同这里的地面无比松软不似妖星那般到处都是裸岩以及火山。 盘古抬头仰望天空,此时的天空虽然依旧夜色弥漫却如此通透,一眼便能看到宇宙之中无穷无尽的星辰。 这一变化让盘古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将体内的混沌灵气放出体外,这一丝灵气像精灵般环绕着盘古在空中飘扬舞动,舞动间这些灵气化作的精灵竟然缓缓落下随即没入地下,下一刻竟然从没入之处长出了一根绿芽儿,转眼竟连成了片。 见到这一幕盘古心中百感交织,竟俯下身双手捧起一堆泥土,凑近了用自己的面颊轻轻刮蹭着泥土中间一颗绿芽的叶瓣。 此情此竟盘古就如同在爱抚自己的儿女一般,此刻他能感觉身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绿芽上传来的丝丝凉意那是灵气的味道,绿芽儿竟不断在向这片天地输送灵气,盘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眼泪簌簌地夺眶而出,我们终于…成功了…这是师尊用自己的一切,为妖族创造出如此神奇的一颗星球,而师尊他却……! 念及师尊,盘古仿佛意识到什么急忙站起转过身目光扫视六道铜门的方向,只见第三门黄铜门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件青衣,这件青衣盘古再熟悉不过,他急忙上前几步将地上的青衣捡起,青衣入手后从其上传来略微的灵气波动让盘古再次确定了心中所想。 此时的盘古抬起头凝视面前的黄铜门,此刻他想起了原本鸿钧留在太极图上的神识烙印所载录的六道铜门的启动方法,也想起了自己因一时好胜将铜门的顺序故意念反,更想其自己在大战之时竟忘记用神识告诉鸿钧【修门】和【人门】的次序已然被自己调换。 盘古心下纠成了一团,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师尊为自己为妖族做了这么多事,为此竟献出了自己的所有,而自己却将师尊的金身都弄丢了,【人门】里面是什么样的世界他完全不知道鸿钧的神识烙印里也没有提及黄铜门的开启方法。 如今别说自己已然是个废人(因盘古元神化如开天斧修为再难以精进),就算以后能够突破神境但失去了师尊的金身复活鸿钧根本没有可能。 此时此刻盘古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怖与不安。这种情绪仿佛一瞬间蔓延全身,好像是一种错觉盘古感觉自己的金身百骸变的无比冰凉刺骨,体内原本属于混沌的灵气仿佛回应似的爆发出浓烈的煞气不受控制的异常兴奋,同时被这弥天煞气所感背后的开天斧发出了久违的颤栗声,这种颤栗是一种想要将一切辟开斩碎的战意,开天斧的战意已然催升到了极致。 盘古体内灵气中的煞气已然开始侵入他的灵台灵识所在但此刻深陷无比自责之中的盘古竟然放任自己体内灵气的变化。 不多时开天斧以及体内灵气所蕴含的煞气已然完全泯灭了盘古最后一分神智,只见他眼中一片血红,鬼使神差般的将背后的开天斧握在掌中,声音暴怒间已经完全变了声,厉声道:“师尊我这就把此门斩开将您的金身取出来。” 今时不同往日盘古体内有混沌全部灵气又得鸿钧加固金身虽无天眼相助,但此时盘古修为之强比神境的鸿钧也不遑多让,真要被其斩实先不说眼前的黄铜门就算是脚下这颗鸿钧用毕生心血换来的星球在无大道二仪轮辅助下也定会被他斩去大半,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盘古手中战斧带着惊天煞气开始凝结出红色斧影。 星球存亡系与一念的危机时刻,后盘古身后竟有两只纤细玉手凝然挽住了盘古即将挥下的臂膀,这一变故让已然失去常性的盘古更加愤怒,见有人阻止盘古也不顾拽他之人究竟是谁,将战斧交于左手臂膀用力往前一带,随着一声娇呼传来,挽住盘古右臂的来人便向断裂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向黄铜门砸去,后面紧随其后的十二妖王本来一脸茫然之色不知所措,变故发生他们再想上前已然来不及。 下一刻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那个被盘古甩出去的人儿已然被盘古神力砸在了铜门之上,身体还未落地她的灵血已然在铜门上溅起了好大一滩。 这一切变化的太快,连盘古自己也没意识到他一时失控已然又铸成大错,盘古眼中的红光慢慢收敛,他想看一看这个突然拽住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此时此刻他目力所及之处全都是紫红色的血液,在这一片紫红之中还有一张已然变的苍白俏脸以及俏丽之上那双迷离中带着丝丝关切的眼眸,随着这对眼眸的逐渐涣散仿佛盘古的灵魂也被她带走了一般… 盘古的耳边传来各种他无比熟悉又好似无比陌生的喧哗声: “太元圣母快不行了!” “兄弟们快护住太元圣母,天尊他疯了!” “快!快!快!把圣母抬到法王子这边他对治疗擦伤、碰伤更专业。” “黄龙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说疯话。” “…………………我那儿有!” 盘古突然意识到这些说话的人他都认识,他们都是与自己一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句句充满关切的声音如同一道道枷锁,将他体内灵气中的煞气一压再压,他的脑中一清仅有的一丝神智重新又占领了他的灵台,周遭的人和事仿佛又能清晰看到了…。 待完全恢复神智盘古环视周遭见身边的妖族兄弟都神情戒备的看着自己,他将手中开天斧收回身后,将围住他的众人底声喝开,脚步无比沉重地来到一旁被众人环绕躺在地上的太元圣母身前,底声问道:“法王子……圣母她怎么样了?”法王子早已看到盘古,见他眼中红光已退方才松了口气,略微见了见礼低头轻叹道:“以我的能力,只能保住胎儿不失,至于圣母她…灵识已然开始溃散…恐怕…恐怕…。”话还未说完法王子竟一跪到地再也说不下去。 一旁躺在地上的太元圣母似感觉到了盘古的到来眼帘颤动间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双瞳中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变的越发灰暗更让众人不忍再看,只能她细语若思道:“天尊……是你吗?。”这句话从此时的太元圣母口中说出是那么的牵肠挂肚让人心绪久久难以平复,众人见太元圣母竟有话对盘古说皆自觉的退到远处,想是怕打扰他们最后相聚仅剩的时光。 盘古见太元圣母完全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悔恨难当赶忙来到她近前,蹲下身用自己的一双大手将其依然惨白的柔夷包裹,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柔声道:“玄妙!盘古在这儿,盘古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太元圣母闻言嘴角一动算是微笑,这个平时轻而易举的表情此时却显得如此无力,只听她随后道:“我虽然看不到你但我知道你心中比我更苦…玄妙不怪你!”盘古心中一痛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默默无言,只听太元圣母又继续道:“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仿佛看到了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你真是傻的没话说…!”盘古听罢鼻中一酸,抢言欢笑道:“其实我一点都不傻,当时我第一面见到你就决定非你不娶,我盘古有今天属你最辛苦…我…心中感激只是一直没机会和你说。”“你这块大木头!夫妻这么多年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的,你一心待我,我便也一样对你…,自从你成为妖王以来诸事繁忙,我们这样闲话家常的机会也少了…好想回到以前刚和你认识的那段岁月…我们一起再走一遍,玄妙…舍不得你”此话言罢一旁的盘古更是潸然泪下泣不成声,是啊如果一切可以从来那该有多好…自己或许真的不会再选择这条坎坷一生的道路吧! 正在盘古万分惆怅之时只听太元圣母声音柔弱又道:“夫君你说我们的宝宝取什么名字好?”盘古知她是怕自己伤心故意转移话题,一整心绪用大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寻思道:“玄妙如此贤德所生女儿因当继承其母风范就叫金母吧!若是男孩便叫太一,玄妙你看如何!”太元圣母眼帘开始低垂,虽说她此时已然目不视物但仍然想努力将眼睛睁开,因为她知道盘古就在她身边自己想再陪他说一会儿话,只听他声音越来越似低沉道:“便依了夫君,太一、金母,师尊知道你给咱们孩子取这个名字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说罢太原圣母再也支持不住已然闭上了眼睛像似沉沉的睡去一般。 盘古眼见与自己关系最为亲近的两个人相继离他而去,此时说盘古心中五味杂陈、痛不欲生是一点也不为过,灵识中的煞气已然又开始汹涌起来,他缓缓地坐在地上俯下身,将太元圣母依旧有些温热的手慢慢放在自己的脸旁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颊。盘古又何长舍得离太元圣母让去,他看着面前仿佛已然睡去的人儿竟睡的如此安详,盘古一时竟看的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盘古感觉自己的神智又有些模糊,他便将太元圣母的柔夷轻轻放在她的身侧,方才缓缓站起身缓步来到了黄铜门前双膝跪地,朗声道:“元阳上帝·鸿钧助我妖族共建万世不拔之基,我盘古协妖族众人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造福众生,完成元阳上帝之遗愿成就大同世界,如我妖族不朽我族族人必竭尽全力复活元阳上帝万死不辞。”说罢便是一拜。” 盘古因鸿钧之死本就自责不已,在神智大乱之时灵识已然如当初的混沌一样被体内灵气的煞气所侵,如放任不管任其发展,他自知自己也将如混沌那般变的残忍好杀,喜怒无常。此时此刻盘古在接二连三的巨大打击下已然明白了,师尊将混沌灵气存入自己体内的真正用意,鸿钧已经完成了开天重任,现在该轮到自己来完成大道创世这最后一步…。 妖族众人见盘古如此,数万人皆如潮水般跪了一地声音齐齐连成一片道:“我等必造福众生,完成元阳上帝之遗愿成就大同世界,如我妖族不朽我族人必竭尽全力复活元阳上帝万死不辞…。” 盘古起身大手一挥间太极图已然变成原先的大小回到了他的掌中,六道铜门失去了太极图的支持也随着一阵剧烈震动后缓缓埋入地下难寻踪迹,也不是这铜门从何而来又要往何处去。 盘古转过身让众人起身,然后一边将手中的太极图展开,下一刻从展开的太极图画卷中竟然映射出一副巨大的山海图,只见这山海图上几处鸟语花香、几处山峦叠嶂、几处平原广阔、几处河流密集、几处沧海辽阔…仿若仙境一般,就连盘古在内的妖族众人皆看的如痴如醉,盘古将眼前的景象深深铭刻在自己脑中,心中感叹如果能用自己的精血身体化出如初壮丽秀美的景致也算死得其所。 良久之后待天空中的光影消失,众人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眼眸中那种陶醉的神情却是再也挥之不去,只听盘古朗声道:“元阳上帝常说太极图最神奇之处便是能衍化未来记录往昔,我等今日所看到的幻像未必就不能成真…。”见众人眼中皆有期许之意。盘古又继续道:“本天尊与十二妖王要留在此处衍化大道,为避免衍化大道时受人干扰,其它人速速退至离此地万里外。” 盘古此话的用意的确是有意支开众人他担心因自己一死导致妖族内部动荡人心不稳,如今妖族在连番而战中依然元气大伤,再不能有任何闪失,盘古今日这个决定不可谓不高明,顾虑不可谓不长远,他也为将来阐教的兴盛留下了宝贵的火种。 妖族众人见盘古说要衍化大道皆面露疑惑之色,但盘古一贯说一不二威望极重,大家不敢迟疑便纷纷拜别而去。 众人一路护着昏迷不醒的太元圣母以及女娲,刚御空而行了不到千里大地已然开始晃动,伴随其后从地壳之内竟然有一座座高山拔地而起……,山海图中所描绘的梦幻般的场景竟然已经开始无比真实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ps:第一卷完结写了将近七万字!混沌、鸿钧、盘古、太元圣母、女娲、二十妖王这些鲜活的人物形象不知大家还满意吗?后面我们即将迎来新的故事,在第一卷鸿钧篇中有很多伏笔都关系到后世主角的命运变化,主角的故事大纲我已经构思好了,用四个字形容“非常精彩”,最后一句求推荐,因此大家对本书的喜爱才能让本书继续成长下去!) 第一章姜水村牛家那点事 时光如电,岁月如梭,转眼距元始天尊·盘古创世而陨以过去了万余年。 公元前3093年,正值炎帝姜石年在位115年,神农一族统治华夏大地,已长达1900余年。 这个故事便要从这年的冬天开始讲起……。 这场鹅毛大雪已然下了三天,地上的积雪已足足积了三尺多厚,姜水村(今陕西宝鸡姜水畔)外。 只见一个人从远处踏雪而来,这人身着白袍身型健硕,身高大约有八尺,行走之际身法却极是灵活,竟没在雪地上留下任何痕迹,待来人走近,却见他身形极是怪异,原来这健硕男子左臂竟齐根而断,再看断口处光滑平整竟是被人一剑削去。 这男子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络腮胡、狮子口、大环眼,长发披肩凌乱地散在身后,身上白袍血迹斑斑,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你健硕男子右手之上竟环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缩在男子怀中竟已安详的睡去。 男子来到姜水村外停下,此时正值午夜,村里灯光皆无,想来村民们早已睡下。 隐约间还能听到村中家畜发出的吠叫声,健硕男子拢目环视周围,奇怪的是当健硕男子眼光扫过村子的时候,那些吠叫声竟戛然而止。 健硕男子见周围没有异样,方才放下心来,俯身将手中婴儿放在身前,随后倒退几步竟双膝跪地朝面前雪地上的婴儿连连叩首,待直起身形,男子方才开口道:“敖烈无能,无法保护小主周全,只能将小主寄养别处,只求少主能够安稳度日平淡一生,如此敖烈也算不辜负主人的重托。”说罢这个自称敖烈的男子又再度叩首,起身时双目之中已然有泪光闪烁。 敖烈稍稍稳了稳心绪,随即起身便要将雪地上的婴儿抱起,俯身之时敖烈眉眼中闪过一阵思索,自言自语道:“如这样将小主送去,难保以后不会被人发现小主身份…。”说罢低头稍稍打量地上仍然熟睡的婴儿,脸上露出不忍之色,纠结良久还是咬了咬牙想是心中已然有所决断,只见敖烈将婴儿胸间小衣打开,随后伸出一指便点在婴儿左胸上心念一动指间已然白光大放,婴儿被其点中小脸上顿时露出痛苦之色,张嘴欲哭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渐渐竟然昏死过去。 下一刻婴儿周身竟开始金光隐现像是在跟敖烈所发的白光抗衡一般,奈何婴儿尚在襁褓之中金光刹那间以被白光压制,渐渐聚拢在婴儿左胸中,最后消失不见。 敖烈见婴儿周身金光已被自己压制,敖烈方才收回手指,随即用指甲在婴儿手臂上一点,见婴儿细嫩的皮肤被自己点**溢出暗红色的血滴,他方才松了口气,大手抚过婴儿刚刚被的自己点开的伤口,那伤口被抚摸后竟恢复的完好如初,再看婴儿的左胸之上已然多了一个好似胎记的紫色圆点。 敖烈看罢低声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已然昏迷的婴儿抱起,此时只着单衣的婴儿已然被冻的全身发紫,敖烈不敢迟疑健步如飞向姜水村而去… 十二年后……… 初春的姜水村!一家人正在屋里吃着早饭,正中主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衣着讲究,一身青衣短打穿的笔挺整齐,与周遭破败的家境极是不符。见这中年男子长的鼻直口方,相貌端正,眉眼之间透出几分稳重之气。 再看中年男子左手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妇女身型略微有些发福穿着一身由羊皮缝制的短衫,下身也是一条兽皮做的围裙,一副农村妇女的打扮。 只听这妇女首先嚷道:“阿牛!给你爹饭盛来了没?一会儿你们还要赶路去城里,可别耽误了正经事。” 随着妇女一声嚷罢,院子里一边的小房间内,突然有一个小孩从门内探出头来鬼头鬼脑地朝里里屋的方向瞅了一眼见没人过来,才放下心随即奶声奶气的高声回道:“来了!来了!”说罢又将头缩了回去哪里有半点要去送饭的意思。 妇女等了半天见那个叫阿牛的小孩还不来,刚想再喊,只听一旁的中年男子已然开口道:“别叫他,让儿子再陪大黄玩一会儿,这一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妇女听罢为头一拧随即道:“孩子他爹!你不会真想去城里住吧?“中年男子低头沉吟片刻方抬头继续道:”我听昊将军说的,现在局势不稳定,东夷和苗蛮闹的厉害,现在北方又出了个叫姬轩辕的人,听说来头也很大,估计这天下要大乱喽!住城里毕竟是炎帝帝都至少安全一些。” 妇女见他对天下大事高谈阔论也不惊讶,想是已然见怪不怪,不急不忙道:“你就一家仆,昊将军会跟你说这些,吹牛吧你!” 中年男子闻言也不生气,打了个哈哈道:“这次我打算让儿子跟我一起去昊府,我和管家张老哥商量好了,听说小姐练琴需要一个琴童我便把阿牛带去试试保不准要是真成了,我们牛家出人头地的机会可就来了!” 中年妇女闻言眼中也是一亮:”阿牛他从小就体弱,琴童可比种地强多了……。”又听这妇女叹了口气继续道:“刚捡来阿牛的时候还担心养不活,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中年男子见妇女又在哪里没玩没了的叨咕,怕被儿子听到,小声呵斥一声将妇女的话头打断,接话道:“等儿子被小姐看中真当上了小姐的琴童,赏钱一定不少,再加上我这二十几年积攒下来的积蓄,也够在城里盖房子了,等房子盖好了你就跟咱们爷俩一起去城里住。”中年妇女闻言立马眉开眼笑连连说好。 妇女刚要再说话,从门外便进来一个孩童,只见这孩童大约十一、二岁光景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鼻梁挺立、朱唇皓齿再配上一张稚气未脱略微有些清秀的脸蛋到显得有几分与年龄不符的英气。 妇女见这孩童一声黑色小衣上全是大黄的脚印,走近一闻一身的狗骚气,心里一阵肉痛仍谁都看的出她是在肉痛小孩身上刚换的这套新衣服,妇女哪里还顾得上吃饭,待孩童将盛满饭的碗放在桌上不由分说起身就揪住孩童的耳朵,连连往内屋拽,孩童哪里肯依,只是耳朵被拧无法挣扎只得顺了妇女向内屋走去,内屋里顿时传来了女人的呵斥声以及孩童的讨饶声………。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端过面前的饭碗,挑去上面的狗毛,便大口吃了起来。 ... 第二章去姜城坐大船 从姜水村到帝都帝丘(今山西省高平市附近)走陆路的话大约有700多公里,如果用脚走估计一个月也到不了,所以阿牛他爹牛铁蛋打算带着儿子走水路,从姜城渡口入姜水转渭水最后进入河水一路往东(山海经中称黄河为河水)这样不出十天就能达到帝丘。 阿牛毕竟从小就在姜水村长大一直没有离开过娘亲,此时要出远门也不知道啥时能够回来,自然极是舍不得,他一边安慰娘亲让她别哭,自己却哭的跟一个泪人似的,这般场景自是让一旁的牛铁胆唏嘘不已频频上前安慰这母子俩。 几个平时一起玩闹的小伙伴也来给阿牛送行,大家一路嘘寒问暖将这父子俩送到姜水村村口,阿牛娘亲本想一路送他们到姜城再折回却别牛铁胆婉言拒绝,只听他含笑道:“阿牛他娘你就放心好啦!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儿子的,你在家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阿牛娘亲点点头算作回答,蹲下身子给身旁的阿牛整了整衣襟,又低声嘱咐几句,这才起身将阿牛牵到牛铁胆怀里。 牛铁胆与阿牛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姜水村,走了一段路牛铁胆见阿牛还在那里频频回头,身后已然再看不到阿牛他娘的身影,便好奇的问阿牛在看着,那知阿牛却说:“我总感觉娘亲一直跟着我们,她一直在哭,我心里难受想去安慰她,但一回头娘亲却不在那儿。” 牛铁胆听罢心中感动非常,有道是母子连心阿牛虽非自己亲生但这份感情却是如此真诚,牛铁胆用自己的大手轻抚儿子的小脑袋,笑骂道:“傻小子!快走吧要是赶不上大船我们就要走着去帝丘了。” 一路无话,父子两人大约走了三个时辰便进入了姜城,姜城的人口当然不是姜水村可以比的,姜城最早是神农一族的起源地,向来被视为神农福泽,备受当今贵族的重视,因此如此繁华与喧闹也不足为奇。 阿牛本就是孩童心性加上第一次来姜城立马被周围的景象吸引一会儿看看那里,一会儿摸摸这里,想是早就把与娘亲分离时的郁结情绪抛到爪哇国去了,搞的一旁的牛铁胆平平向人赔不是,好在周围的商贩见这小家伙长的可爱,俊俏都十分喜爱也不介意。 牛铁胆见现在时间已近正午,便拉过一旁意犹未尽的阿牛,准备找个地上休息一下随便吃些东西,正巡视着便见不远处有一片专门给行人准备的休息区,休息区内摆放着二十余张长短不一的石桌,石桌下面各放着五、六个石墩,此时这些石墩上差不多都坐满了人,牛铁胆拉着阿牛找了一张还有两个空位的石桌,在旁边的石墩上坐下,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阿牛他娘为他们准备的草饼和肉干。 待牛铁胆转头却见一旁的阿牛人虽然是坐定了,嘴巴里却说个不停,仍然在讲述他进城以来看到的新奇事物,一边说还一边用双手比划,惹得旁人平平侧目。 阿牛接过牛铁胆递到自己面前的草饼和肉干,便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地说道:“爹爹!姜城可比俺们村气派多了,俺们村如果像姜城一样该有多好…!”说罢眼睛里还流露出期许之色。 牛铁胆打了个哈哈,边让阿牛慢点吃小心噎着,一边解释道:“姜城能如此繁华还要多谢天帝大神,这天上啊有好多神仙,他们不但教会我们耕作、畜牧、建筑而且还借给我们天火让我们烹煮食物,所以姜城如此繁华离不开天上诸位神仙们的庇护啊…。” 阿牛本就是小孩子心性哪里知道神仙是什么,小眼中顿时闪烁出兴奋的光芒,好奇地问道:“爹爹!天帝有俺们村鱼村长厉害吗?”从来没有去过大城市的阿牛在他眼中村长已然是最了不起的人,在整个村长里鱼村长懂的东西最后,也最受人尊敬,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牛铁胆听阿牛口无遮拦,竟拿天帝和鱼村长比,这话说的十分犯忌他刚想出言责备,一旁已然有人讥笑出声道:“看你们穿的也算体面,却原来是两个土包子!” 昊府在整了神农氏族中威望极重,牛铁胆虽只是昊府家扑但也沾染了几分贵气,听这说话之人出声讥讽,他也不在意转身巡视说话之人身在何处,这一转身但见后身石桌上坐着三人,正对自己的是位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见此人在石桌前坐的笔直,上身修长,皮肤白净,双眸炯炯,白衣胜雪,眉宇间透出点点贵气,男子身后竟还背着一物,用麻布缠绕其上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而男子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女娃娃,此时正背对着自己,说她是坐还不如说是蹲在石墩上,看她身形,年龄应该和阿牛差不多,看不见相貌,圆圆的脑袋分左右扎着两根马尾鞭,边吃着东西还不停地摇头晃脑,想来刚刚说话讥笑自己的便是这个丫头了。 而坐在这男子右手边的是位二十岁不到的女子,这女子秀发乌黑用青铜夹压在身后,一张瓜子脸上,眉眼如画,琼鼻挺立,朱唇点点观其面相到是和刚刚的男子有些神似,女子身着一件淡黄色深衣可谓丰韵娉婷,此时这清丽女子正在向自己含笑点头示意。 牛铁胆见清丽女子向自己点头便也点了点头算作回礼,一旁的阿牛也正打量这位清丽女子见她貌美,不经冲口而出道:“姐姐!你真好看。” 有道是天下女子哪有不喜欢别人夸赞的,清丽女子听阿牛赞其美艳,知道小孩子天真烂漫,此言定是发自肺腑绝无轻薄之意便含笑对阿牛道:“谢谢!小弟弟夸奖…。” 哪知一旁蹲坐在石墩上的丫头却不乐意了,转过头望向阿牛道:“土包子!嘴巴到是蛮甜,你知道什么叫好看吗?不懂装懂…。” 阿牛从小在村里长大,本来就没见过什么市面,更不是巧舌如簧之人。听女孩子质问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小脸也胀的通红。 女娃娃见阿牛竟被自己一句话给说的没词了,顿时来了兴趣,装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仰着小脑袋正欲再言,却听一旁的清丽女子出言制止道:“瑶姬!不许胡闹。” ... 第三章牙尖嘴利的小姑娘 被清丽女子唤作瑶姬的想来便是这个蹲坐在石墩上的小娃娃了,只见这瑶姬圆圆的脸上娥眉曼睩,鼻子微皱,小嘴嘟起老高,满是委屈的样子,被清丽女子喝止到也是听话,对对面阿牛哼了一声便转过头不再说话了。 清丽女子见一旁的瑶姬终于安分下来,心中也是吁了口气,转身对面前的牛铁胆道:“家妹!年幼不通礼数,得罪之处还望这位大哥多多包涵!。”说罢便仪态大方的欠了欠身表示歉意。 这个时代等级观念分明,能佩戴饰物的女子非富即贵,见清丽女子头上竟是青铜发夹,牛铁胆便知这女子绝对是神农氏族中的贵族,既是贵族又如此通情达理,牛铁胆当下便生出结交之意,连连摆手示意无妨,向男子与清丽女子拱了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牛铁胆这是我儿子阿牛,我们要坐船去帝丘,不知诸位是去…?” 那知不待牛铁胆把自己的名字说完瑶姬已然笑的前俯后仰,闹的牛铁胆也是面色微红尴尬非常。 此时一直静坐不发一言的男子突然谈谈道:“你再胡闹以后就在家好好待着吧,莫要再来求我…。” 瑶姬似怕极了面子这个白衣男子,赶忙收敛笑声,身形提溜一下跳下石墩转到男子身旁双手环住他的手臂一阵撒娇,变脸竟比翻书还快。 男子对着牛铁胆拱拱手回道:“在下与两位妹妹也是要回帝丘去,牛兄弟若是不弃,我们可以一起结伴同行!” 牛铁胆也正有此意,当下急忙应允,待众人都吃喝完毕便一同起身,一路上瑶姬几番挑衅见阿牛却一直躲在牛铁胆身后好像怕极了和自己说话,瑶姬自讨没趣也就不再多言了。 众人来到渡口,只见岸边停靠着一艘长约一百来丈的巨大青铜船,阿牛还是第一次见到大船,自然异常兴奋拉着牛铁胆指着面前的青铜船问东问西。 青铜矿藏本就极为稀少,而要在没有焊接技术的古代,一次性浇注如此巨大的船身,其难度可见一般,牛铁胆对这首船的来历也不是十分知晓,吱吱呜呜也回答不上来。 一旁的瑶姬见他如此窘态顿觉有趣,笑呵呵地解释道:“这艘大船是当今炎帝在位三十年时天帝派神仙下凡,为表彰炎帝治世有功送给我们神农氏族的。” 刚说完瑶姬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疑惑的看向牛铁胆:“你既能上船,便是我们神农氏族的族人,怎么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难不成你的通行铜牌是偷来的!” 牛铁胆闻言脸上一片尴尬之声却也不开口辩解,一旁的阿牛见瑶姬侮辱自己亲爹那能罢休,小脸憋的通红,刚想上前与瑶姬理论,此时只听前面出示完通行铜牌,正走在跳板上的男子回头道:“我观这位牛老哥也是豁达之人,他既然不肯说自然是有难言之隐,瑶姬不可胡言!”瑶姬听哥哥又责备自己,便冲着他吐了吐舌头装了个鬼脸。 牛铁胆见一旁的船卫听了瑶姬的质问皆是神情戒备地看着自己,大有上来盘问之意,又听二女的哥哥言语间也有疑惑,便解释道:“在下只是昊将军家的一个家仆,这令牌便是将军借予在下的。”说罢拉开衣襟,在牛铁胆左胸之上竟有一个型如昊字的刺青,船卫们看罢皆齐齐退到一边竟再无人敢上前索要通行铜牌。 不多时大家已来到青铜床甲板上,男子听牛铁胆竟然是昊将军家仆顿时肃然起敬,竟向牛铁胆一躬到地道:“刚刚小妹多有得罪,在下给牛将军赔礼了。”古时候家扑皆为家主近卫也可以算是死士,这出生不凡的男子竟向昊将军家仆见如此大礼也可见昊家在神农氏族中地位的尊崇。 牛铁胆赶忙上前将男子搀起,眼中也多了份敬佩之色,出言道:“公子如此,折煞铁胆,铁胆只是昊府小小家仆实在承受不起。”说罢退后一步便要还礼,那知上身刚刚下俯便被身前的男子出手如电单手架住,力气之大竟让牛铁胆再进不了半分,“铁胆兄说哪里话,昊将军为人大义家中近卫各个武艺超群,在下心中仰慕已久,这个礼铁胆兄绝对受的起。” 牛铁胆见对方如此坚决,只得作罢,对面前的男子又多了一份敬重之意。 众人一路赶路早已疲惫,相互再寒暄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只是大家都没有留意的是,这个男子言行中的,儒雅之气却在阿牛小小的内心里击起了阵阵波澜。 接下来的两日二女闲来无事也时常与牛家父子在一起闲聊,之间关系也亲近了些,只是二女的哥哥自从上船那日开始便一直将自己关在船上的起居室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牛铁胆也借机问过,只是他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见儿女笑而不答也就不再追问了。 在青铜船上的第三日行程已然过半,临近黄昏众人与往常一样在青铜船甲板上闲聊,青铜船船身巨大站在甲板上十分稳当根本感觉不到风浪。 瑶姬站在阿牛身旁背依在护围上,问一旁的阿牛道:“你说你要去昊家做琴童,那你一定会弹琴喽?” 见阿牛摇了摇头,便又问道:“那你知道琴是什么吗?” 只见阿牛又摇摇头,瑶姬顿感无语“那你喜欢弹琴吗?” 这次阿牛终于点点头, 见阿牛痴痴傻傻的样子瑶姬便又想逗逗他,疑声道:“你不知道琴是什么,怎么会喜欢弹琴呢?” 阿牛闻言顿觉有理,随即挠了挠头“我觉得弹琴可以让我变的像你哥一样…”后面“儒雅”二字阿牛想了半天愣是没说上来。 瑶姬闻言顿时笑的前俯后仰“我哥从来不弹琴的,就算你会弹琴也永远成不了我哥那样的人。” 阿牛见她如此说也不介意,憨憨一笑。 瑶姬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通情理忙安慰阿牛“我发现你这个人除了土和傻外还是有优点的…。”还不待瑶姬把话说完,青铜船船身上传来明显的震动感,仿佛是触礁了一般。 ... 第四章可爱大牛和奇怪鱼 青铜船在渭水河道中停驻,船帆上大风吹的呼呼作响,船身竟然纹丝不动。 几个膀大腰圆的船夫大步从内仓内跑上甲板,来到船头向河里一望,好嘛!只见清澈的渭水当中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鱼,挤满了整个河道。 因为水里太多拥挤又有青铜船阻挡鱼儿们前进不得,竟然开始频频跃出水面,在低空飞行。 这鱼身体两侧都有翅膀,形状与鸽子的翅膀相同,双翼上并不是羽毛而是灰白色的鳞片。 这鱼儿身型如鲤鱼,鱼尾,鱼鳍,眼眶皆是红色。见有鱼带了头,其它的鱼儿也不甘示弱纷纷从水中一跃而出,它们并不能在低空持续飞行,飞了大约有数丈的距离便又掉回来水里,下落时跟前面的鱼撞在一起在水上一阵扑腾,溅起阵阵水花。 见如此景象,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船夫首先惊呼“我的老天爷啊!是赢鱼。” 阿牛从小生活在姜水边,各种鱼也看过不少,还是头一次看到会飞的,他见船头甲板上的众船夫接连跪地,面向前方磕头如捣蒜,便好奇的问一旁瑶姬,瑶姬想是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怪鱼,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此是瑶姬姐姐却面色凝重,说道:“这鱼名叫赢鱼常年生活在离此处西北方向的邽山濛水当中,没想到除了河水(黄河)连这里也有,这鱼是大凶之物,大家要小心它的翅膀非常锋利不要被它碰到了。”正说着呢,已经有数十条赢鱼跃进了船上,在甲板上满地扑腾。 瑶姬正看着地上的鱼愣神之时,在她身后青铜船下的水面上便跃起了一条,见这鱼双翼大张直向瑶姬后脖颈罩去,瑶姬感觉身后似有几点水滴溅在自己脖颈皮肤上,刚回头只见那条赢鱼离自己已然仅有几寸的距离,连鱼身上灰白色的鳞片纹路都也清晰看见,她条件反射似的一缩脖,可此时再想躲避已来不及。 一旁的阿牛眼疾手快抬起右手就是一拳,赢鱼被他打的一偏带着一串血珠子又掉进了河里。 瑶姬惊魂未定转头看向阿牛,小脸煞白眼眶都有些红润,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担心对方是否受伤,见阿牛将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后,满脸呲牙咧嘴的表情,便问:“你的手…没事吧?” 阿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我们还是赶紧进船舱里去,这里不安全!” 说也奇怪此时甲板上蹦上下的赢鱼已经不下百条,而阿牛这边除了刚刚被他打飞的那条鱼以外,青铜船下再也没第二条鱼跃上来,不但如此甲板上离他们最近的七、八条原本还在活蹦乱跳的赢鱼,此时鱼眼泛白尽然死了。 瑶姬的姐姐以及牛铁胆也发现此处赢鱼要少很多,一边躲闪一边往此处退避,此时瑶姬姐姐手中已多了把不知名的软剑,软剑大概有两指宽六尺长,挥舞间竟将面前挡路的数十条赢鱼劈成两截,再看她一个纵身便来了到瑶姬身旁,刚刚站定便对身后的牛铁胆道:“这些赢鱼如此不要命的逃跑实在太蹊跷了,其中一定有问题。 说着呢此时青铜船上的天空竟然腾起阵阵黑雾,黑雾扩散间已然遮蔽了半片天空。 河里的赢鱼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分分发出鸳鸯般的鸣叫声,争先恐后的往水下钻去,转眼皆消失不见了,没了这许多嬴鱼的阻挡青铜船也开始恢复了前进。 瑶姬姐姐见如此景象,仿佛已经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似的,脸上满是恐惧之色,娇喊道:“船长!快将青铜船靠岸!” 此时船舱里突然传出一个熟悉的男声“来不及了,穷奇已经来了!” 男子话音刚落,仍在甲板上的众人顿时感觉自己的头顶上有一种无形的热浪齐齐向下压来,突然眼前红光一闪,随着甲板上传来“噹…!”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形如牛般健壮,四肢如雄狮般健硕的怪物竟已然趴伏在甲板中间,只见这怪物四肢和肩颈以及腹部都长了橘红色的龙鳞,特别是四肢的龙鳞上还长着同样是橘红色却倒长的晶体锥刺,而在这只怪物的背上竟然生着一对巨大的龙翼只是型号缩小了几个尺码而已,怪物背后也长着一条十数尺长的橘红色龙尾。 此时这只怪物的正冲着众人连连呲牙,声音有如放大无数倍的猎狗嘶叫一般。 瑶姬姐姐看罢脸色顿是一变,这怪物长的极像上古四大凶手中排名第三的穷奇,但穷奇常年在邽山出没,已赢鱼为食同样也吃人,但穷奇的体型和成年的牛差不多,而面前这只穷奇足足比一般的大了三倍有余,背上竟然还长着龙翼、这哪里还是穷奇明明是龙奇嘛。 只见这只变异穷奇目中凶光隐现,眼光扫视间,便看到了正躲在牛铁胆身后,探头看着它的阿牛,穷奇目光很人性化的透出警觉之色,随即双目中凶光更剧,盯着面前牛铁胆,穷奇身型后移竟然做出了准备前扑的动作。 就在这危机时刻从船舱内猛地闪出一道白影,白影毫不停顿直直向穷奇射去,下一刻白影双手所握的深绿色巨尺已然前刺出直取穷奇腰际。 白衣男子一直隐于舱内,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早看准了这凶兽只有腰际没有龙鳞,想来必是它的弱点所在,果不其然在穷奇措不及防下,竟被男子一击得手,长约八尺的巨尺竟然有二尺没入了凶兽腰际。 不待白衣男子将巨尺拔出,穷奇的左前爪已然拍向男子左脸,说是迟那是快男子单手反握尺柄,侧身急闪,饶是如此男子脸上也被穷奇挠出了四条长度不一的血痕。 男子借着侧闪之力身形反扭便拔出了巨尺。 不曾想穷奇的龙尾却异常灵活,它见一爪击空,身体一扭身后的尾巴已然扫向男子前胸。 情急之下男子来不及细想左手手臂横到胸前欲挡,下一刻男子身体瞬时便被龙尾拍了出去,本就单手握着的巨尺也随即脱手而出,反转间便砸到了阿牛身侧的护板上,只听“呯!”的一声脆响巨尺便掉落在地。 同时男子的身体也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白衣男子扶着自己的左手挣扎了半天才缓缓站起身,他的左臂软在身侧,竟是被刚刚穷奇的一尾之力给甩断了。 现在男子手中已经没有武器又断了一臂想要转危为机已没有可能。 却不曾想穷奇却不追击白衣男子,而是转身继续怒视牛铁胆,它也不上前扑杀,只是不停的在那嘶吼,仿佛给人一种错觉这只上古凶兽十分惧怕面前的牛铁胆。 良久瑶姬姐姐见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凶兽如此忌惮牛铁胆,说明牛铁胆一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还真帮上自己的忙,便开口道:“牛大哥我看这穷奇像是十分忌惮你,请你将地上的神尺捡起来,交给我大哥,这样我们才有与凶兽一搏之力。” 牛铁胆,虽然名字叫铁胆其实胆子也不是很大,特别是在这只张牙舞爪的上古凶兽面前,此时他的双脚已然抖的厉害。 瑶姬姐姐见他不为所动,便又道:“牛大哥我和妹妹都是女流之辈根本拿不动这把神兵,拜托了!” 牛铁胆听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动也显得自己太不仗义,心中一横便转过身,让出身后的阿牛,去捡一旁的巨尺。 可是不管牛铁胆如何用力躺在地上看上去只有八尺长一尺多宽的巨尺竟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起来,瑶姬姐姐在一旁看后心下顿时便泄了气。 此时哆哆嗦嗦正躲在姐姐身后的瑶姬,眼睛盯着穷奇的方向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因为当牛铁胆让出阿牛的同时,这个看上去无比稚嫩的小孩竟已缓步向面前的凶兽走去,此时阿牛纯洁明亮的双眸正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穷奇,此刻阿牛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上仍旧还在往下滴着暗红色的血液,想是刚刚打开赢鱼时被其受伤一直没有止血。 阿牛敢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他从穷奇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关切和焦虑的神情,眼前的它是在担心自己吗?这种没来由的亲切感促使着阿牛在众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走到了穷奇的近前。 不曾想穷奇对面前的小孩也十分有好感,此时已然停止了嘶吼,十分温顺地低下足有阿牛半个身子大的脑袋,鼻子凑近了阿牛的身子嗅了嗅,随后它的眼中闪过一丝十分人性化的疑惑神情。 穷奇抬起一只巨大的前蹄点了点阿牛的右手,阿牛马上会意“你是要给我治伤吗?”此言一出边上的众人无不大跌眼镜,那只穷奇仿佛听懂了一般竟点了点头。 阿牛心中没来由的一暖,眼眶也有些湿润了,当他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时,面前的穷奇竟伸出了自己红色的大舌头在阿牛受伤的手背上一阵猛添。 阿牛手背上顿时传来了阵阵瘙痒感,下一刻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愈合了,此时再看伤口上的皮肤光滑平整,仿佛重来不曾受伤一般。 他看了看自己已然痊愈的伤口再看了看面前直相自己眨眼的穷奇,开心的笑道:“穷奇!你不但长的漂亮,心眼也好!谢谢你。”边说边用自己的小手去抚摸阿牛脖颈处橘红色鬃毛,而此时穷奇反倒极为享受的样子俯着身,眯着眼仍其爱抚。 边上的白衣男子见这面前的一人一兽到是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意思,搞了半天这穷奇是专门下来给阿牛治伤的,自己还为此大费周章还险些丢了一条命,想罢他对阿牛到是生出了几分好奇与感激。 穷奇仿佛能够读懂一旁白衣男子心中所想,眼见一睁,目中凶光毕露,又是一阵嘶吼仿佛下一刻便要上前将白衣男子撕碎。 “你是在怪这位白衣大哥吗?他不是故意伤你的,他和你一样都是我的朋友,!”阿牛仿佛可以读懂穷奇的心思缓缓说道。 穷奇听罢又疑惑的看了阿牛一眼竟十分通情达理的点点头,随即匍匐着退后几步让开阿牛的小手,然后直起身形,双翼展开,翼展挥舞间穷奇已然离开了青铜船,在阿牛的头上转了个圈算是道别,然后再不停留向船后赢鱼逃窜的方向飞去,转眼便消失在天际。 穷奇一走天空也恢复了以往的通透,夜空之上繁星点点宁静安详,刚刚受惊被吓回船舱的船夫们也分分伸出头,打量甲板上的众人,大家都颇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阿牛心头一松,顿感周身说不出的疲倦,脑袋一阵眩晕,便就此人事不知昏迷了过去…。 注: 《山海经·海内北经》所载,指穷奇外貌像老虎,长有一双翅膀,喜欢吃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是一头凶恶的异兽,通上生活在邽山。 《山海经》:所载,指蠃鱼生长在邽山的濛水里。鱼有双翼,叫声犹如鸳鸯。平时轻易不出现,一旦在哪里出现,哪里就要发大水。 ... 第五章绝对不收你为徒 阿牛足足昏睡了二天,当他醒转已然是上船以后的第四天早晨了,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甚是可爱。 正凑在阿牛近前的瑶姬,见他终于醒了,顿时喜上眉梢,欢呼了一声,便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一直在边上看护阿牛的牛铁胆,见儿子终于转醒,赶忙上前来到阿牛的床沿边,侧身坐下,不无关切道:“阿牛!头还晕吗?”见阿牛摇了摇头,牛铁胆总算安心地吁了口气。 见阿牛要起身,牛铁胆急忙阻止道“瑶姬的姐姐说,你本就体虚又受了外伤,流了这么多血,应该多休息。”边说边帮儿子拉了拉身上的兽皮毯,尽量能盖的严实一点。 两父子正说着话呢,房内已然有三人鱼贯而入,走在前面的正是瑶姬的哥哥,他身上原本的白色长袍已经换成了藏青色,受伤的左手也做了简单固定和包扎,瑶姬哥哥见阿牛正看向自己,便含笑点头示意,紧随其后的瑶姬的姐姐来到牛铁胆身旁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个青铜小瓶,从中倒出一颗深红色的药丸,边递给牛铁胆边解释道,“这颗丹药有润气补血的功效,牛大哥快给阿牛服下吧。” 牛铁胆面上一喜,十分恭敬地双手接过药丸,连声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瑶姬的姐姐含笑点头,随即道“牛大哥客气了,叫我女娃就好!” 在阿牛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想来牛铁胆早已知道面前女子的姓名,牛铁胆连连点头应是,在女娃的帮助下将躺在床上的阿牛扶起,将丹药送入他的口中。 阿牛将口中的丹药对着水服下,感觉房间里来了这么多人,自己再躺着显的越发别扭,便在牛铁胆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在床沿上勉强坐定。 瑶姬的哥哥见阿牛身体虽然虚弱,但观其气色已然没有大碍,便开口对一旁的牛铁胆道:“铁胆兄!我有几句话想对阿牛说,你这边可否回避一下。” 本来阿牛伤病未愈作为他现在身边唯一的亲人,当然应该陪护在侧,瑶姬的哥哥提出这个要求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不通情理,那知牛铁胆闻言却不生气点头应是,然后若有深意地看了边上的阿牛一眼,随机便站起身,缓缓的走出了房间。 一旁刚给阿牛把完脉的女娃也站起身,轻声一叹对面前的男子道“他的身子还很虚弱,少昊你们别聊太久。”随即转目看向一旁正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妹妹“瑶姬我们也出去吧!” 哪知瑶姬将小脑袋撇到一边竟装出一副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样子。 女娃见瑶姬如此,便知妹妹定是担心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哥哥欺负,心中无奈刚想出言劝说,不曾想少昊面色一沉已然厉声喝道:“出去!” 被少昊如此突然的责骂,瑶姬身形明确一震,满是委屈的小脸上顿时挂上了泪花,竟自转身,向外跑去,边跑嘴里还念道:“你们都是大坏蛋!我再也不要和你们一起玩了!” 坐在床沿的阿牛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心里也有些打鼓,刚刚还有五人的房里,现在只剩下自己和瑶姬的哥哥少昊俩人,他疑惑地看向少昊,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忐忑。 只见面前的少昊缓步走到阿龙身旁坐下,面色一改刚刚对妹妹的严厉表情已然不见,满含歉意道“阿牛!你为救我和妹妹而受伤,现在身体又未痊愈,我本不该再来打扰,只是此事十分重要,眼下时间又非常紧迫,所以我才不得不…。”话说到此处少昊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老脸也为之一红。 阿牛本就对少昊很有好感,坦然一笑“叔叔有话直接问便是,女娃姐姐刚刚给我吃的药很管用,我现在身子已经舒服多了!” 少昊见阿牛如此通情达理,对阿牛更多了几分喜欢,心中一宽便将心中所想娓娓道来 原来少昊兄妹三人明面上是出门游历,实际却是为了调查赢鱼之事而来,赢鱼乃大凶之鱼,但凡在哪里出现哪里便会有洪灾,近日来神农氏族,国内各地水道频频出现赢鱼,闹得人心惶惶,更有人故意制造谣言说此乃亡国之兆,再加上各地氏族叛乱不断,更促使国内民心的动荡。纠其原因皆因赢鱼而起,少昊觉得其中定然有巨大的阴谋,很有可能是族内出了奸细意图动摇国本。所以炎帝长子少昊便向姜石年请命亲自调查此事,他们三人刚从邽山濛水赶回在姜城便遇到了牛铁胆父子二人。 只听少昊沉思片刻又继续道:“我们赶到邽山脚下沿着濛水找了近百里,发现水中的赢鱼已然全部神秘消失,连带着邽山附近的数百村民也不见了踪影,所以我便独自进入邽山寻找穷奇,如果这些村名是被穷奇所食那么山中定然能够找到村民的尸骨。” 阿牛听到此处打了一个寒颤也更加佩服起少昊的胆识,只听少昊又继续道:“但找寻数日,别说是尸骨连穷奇的影子都没看到,所以可以断定这些村名的失踪与穷奇并无关系,而要将如此之多的赢鱼运送出去,没用大型船支的帮助是绝对办不到的,所以上船以后我就在暗中留意青铜船里的每个船员并在船舱内搜寻线索…。” 阿牛年幼听少昊将的传神已然听的入迷,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了!” 少昊苦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无所获,随即少昊用余光留意着阿牛脸上表情变化,装作非常随意的样子继续道:“前天看到穷奇驱赶赢鱼的场面,我想定然是有人可以控制穷奇驱赶赢鱼,但又怕被人看到将邽山附近的村名全部杀。”此时此刻房间内气氛无比诡异谁都没有说话,可以说安静的可怕。 其实少昊早就在阿牛昏迷的时候检查过他的身体,他曾经听一位神仙说过,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后,年龄是可以变化的,修为也同样可以散去,但修士和普通人的身体组织是完全不一样的。 少昊一番折腾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不但如此他还发现阿牛除了本身从来没有修习过功法以外,身上有个致命的缺点,这缺点注定阿牛此生再也不能成为真正的大能,因此之前发现阿牛能和穷奇沟通的怪事,让他倍加疑惑。 此时的阿牛脸上不但毫无异样,反而还努力思考着能够替自己,新交的朋友穷奇辩解的方法,阿牛天性淳朴并不意味着他傻,良久后阿牛抬起头看向一旁的少昊试探性地询问道:“叔叔!穷奇如果真要将赢鱼向外赶,前天晚上那些嬴鱼逃遁的方向好像正是邽山哦,既然已经赶出去了再赶回来这样不是很累吗?估计是穷奇肚子饿了发现赢鱼全没了然后出去找东西吃吧,而且穷奇这么厉害叔叔都对付不了它,又有谁能够控制它呢。” 少昊听完老脸一红,转念一想顿觉有理,暗怪自己糊涂,如果真有人能够控制穷奇,那再留自己等人性命岂不是多此一举,顺手杀了便是,想通此中关键,少昊顿解心中郁闷之气,转年一想自己一时鲁莽差点错怪了恩人,心中惭愧不已。 阿牛善良淳朴,竟然能为一只凶兽去开脱,这份仁爱之心当真少见,想罢少昊无比疼爱地抚摸着面前这个十二岁少年的小脑袋,不无感慨道:“阿牛!或许你此生成不了大能,但你的善良本质却能让你成为当世大侠。” 阿牛听少昊又是大能又是大侠的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是在夸自己,阿牛憨憨地挠了挠头皮,道:“谢谢叔叔!我会努力的。” 少昊朗声大笑:“小子!当仁不让,好样的!” 少昊此时也异常兴奋,心念一转,想到以阿牛淳朴的秉性,身体又如此羸弱,以后为人处世难免要吃些苦头,阿牛对自己以及妹妹都有救命之恩,自己何不传授一套功法给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妥,神农一族素来规定功法绝不外传,自己又怎么能违背祖训呢! 想罢他脑中灵光一闪自己只传阿牛半套法决,又能让阿牛强生健体又不违背族规岂不两全其美。 此时少昊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笑盈盈地对阿牛道:“阿牛呀!你可愿意跟我学些武艺!。” 阿牛闻言顿时大喜,想及爹爹他武艺已经非常了得,而爹爹对面前的叔叔如此尊敬,其本事定是大到天上去了。 想罢阿牛再不停留当即便要给少昊下跪,行拜师之礼,那知面前的少昊眼疾手快赶忙将其托住,随即道:“我们神农一族有规定族内功法向不外传,所以你不用拜我,我也不会收你为徒,你只要牢记如果有朝一日你用此功法行伤天害理之事,不管你身在何处我都会将你斩于神农尺之下。” ... 第六章此生不会相见 阿牛听少昊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他的脸上一阵黯然,其实对于阿牛而言能拜自己崇敬的少昊为师,其意义更大于学一套功法,听少昊不愿收自己为徒,他的情绪立马就低落下来。 少昊见阿牛神情沮丧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不过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冷峻的样子道“小子!你到底学还是不学,要学就赶紧发下重誓,不学就算了?”说罢他心中也是一阵好笑,想自己八十几年前为求父亲传自己功法,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如今到好,反到是要逼着这小子,非学不可似的。 良久见阿牛默默点点头,依言发下重誓。 少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点点头“我们神农一族的这套功法首要控气,其次修身,所谓控制灵气便要先从打坐开始讲起…………!” 少昊传授阿牛功法期间牛铁胆以及女娃都看探视过,见房内的两人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的仔细,他们也就放下心来,此时到是瑶姬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哪里也不去,谁人也不理发起了小姐脾气。 起初阿牛因为少昊不肯收自己为徒,情绪上还十分抵触,但少昊对这套心法的解释相当深入,传授的也十分生动,其中还穿差了自己修炼的心得。小孩子天性好奇,第一次接触如此神奇的法决,渐渐也就听的入迷起来,见这小子听的专注,初为人师的少昊也讲的加倍耐心起来。 时间过的飞快,除了两人在此期间稍做休息,吃了点东西以外,少昊差不多已经连续讲了五个时辰,已然将神农氏族五气朝元之法的上半部分:静气凝神篇、心生气篇、肝生气篇全部讲完。 少昊逼近有伤在身此时脸上也流露出疲倦之态,他闭目凝神片刻,然后问道:“阿牛!你说打坐的要领与境界是什么?” “不听、不看、不闻、不动、不声,仿佛人在气中,气在人中,最后达到忘我,身体与自然合二为一的境界!”阿牛朗声答道。 少昊听阿牛回答的只字不差,心中大为赞赏,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入定吧!”。 见阿牛已经在自己面前盘膝而坐,闭目凝神。 少昊实在是有些疲了见阿牛呼吸吐纳皆无问题便也开始打坐入定,恢复体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仍然闭目而坐的少昊已然一扫倦容,刚想睁开眼,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阿牛已经不在了,随即心中明了定是阿牛因打坐枯燥坚持不住,乘自己入定之时跑出去玩了。 少昊心中苦笑,刚睁开眼,他便已惊呼出声,只见阿牛依旧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身形位置与刚刚自己入定前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变化。再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然大黑,一算时间,离自己入定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时辰,如果阿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那刚刚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到阿牛的存在,转念一想少昊心中不由的一惊,这种情况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就是他的父亲炎帝,父亲可说是当今不世出的奇才,六岁开始习练五气朝元功法十六岁登基,苦修一百三十七年才勉强达到忘我境界,阿牛这小子这才练了多久便已经有此造诣。 正在他欲哭无泪之时,脑中灵光一闪,便知道了原因,定是因为阿牛体内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所以一旦入定便能达到忘我境界,但究其原因,以少昊目前的见识,他也说不上来。 原来神农氏族的五气朝元功法首练入定,便是讲究克制自身灵气防止其阻碍外界灵气的进入,这样才可以开放身体的大门,以身体沟通天地,将外界的灵气引入体内,逐一洗礼心、肝、脾、肺、肾这五个重要器官,最后使心生火气朝元、肝生木气朝元、脾生土气朝元、肺生金气朝元、肾生水气朝元最后才能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所以入定的好坏直接影响习练的进度,修为越高体内自身的灵气阻力也会越大,炎帝姜石年苦修一百三十七年其实大半的时间都是花在如何克制自身灵气上。 但凡是人、仙、神体内都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没有灵气便会死去,像面前阿牛这样没有灵气却依然活的好好的,真算的上奇葩的可以,称得上是举世仅有了。 此时已然入定的阿牛突然感觉有人在晃动自己的身体。少昊见他睁开的眼眸中说不出的呆滞,仿佛还没从刚刚的入定中走出来。少昊强压内心的激动,好奇地询问道:“阿牛!你刚刚入定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 没想到阿牛竟抬起手,点了点自己面前的少昊,随即回道:“我刚刚做梦,梦到叔叔了,你老是盯着我,我就向叔叔打招呼,然后你也不说话,在那里对我一直笑一直笑,笑的人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罢阿牛小脸一红十分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一般来说第一次入定对修炼五气朝元功法的人来说是尤为重要,入定后所看见的灵气,可以判断出一个人对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气的亲和力,所看到灵气颜色越多,灵气的数量越多就说明身体与自然沟通的越顺畅,如果什么都看不到那就只能说,这个人的身体不适合练五气朝元功法了。 阿牛在入定后竟然看到了自己!见阿牛低着头一副扭捏的姿态,少昊总感觉他的身体可能哪里出了问题,一时又想不明白原因是什么,便摆了摆手继续道:“这样吧!你不用再打坐了,直接从心生气篇开始练,阿牛!你说修炼心生气的要点是什么?” 阿牛想也没想便道:“心中藏有人的识神,情绪不能哀伤,否则心便不能生气,入定后将南方赤色之灵气引入身体,过胸腹部十四要穴然后再入心脉……。” 少昊见他对答如流知他已将自己所传授的功法全部记下了,便出言打断道:“很好!那你便引南方赤色之气冲开你胸口的第一穴檀中穴吧。” 少昊看着面前的少年已然闭上眼睛开始冲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六十多年前在父亲帮助下冲开檀中穴时的场景,这一晃眼自己都已经是九十多岁的老头子了。 虽然少昊表面上看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但因为修炼五气朝元功法的缘故,他在三十岁时冲开了挡在心脉前的十四个大穴,并练成了五气朝元的第一层心气朝元功法,从此以后少昊身体衰退的速度便降低了很多,这也是神农一族为什么能够数千年来一直统治华夏大地,其中的一个关键原因。 正当少昊追忆过去感慨万千时,只见盘膝而坐的阿牛头顶之上竟然出现一个小型的气旋,气旋的底部竟然呈现出红色,下一刻阿牛胸口处檀中穴的位置红光大放檀中穴竟被这小子轻而易举的冲开了,但冲穴的灵气太过充裕,竟然势如破竹向阿龙脐上七寸处鸠尾穴而去,下一刻鸠尾穴也同样闪出道道红光,阿牛竟然在转吸之间连开二穴,此时阿牛头顶上的气旋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形成了一柱红色飓风,飓风顶天立顶,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狂暴的红色灵气,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灵气都在向此处汹涌而来。 阿牛竟从入定中猛然睁开双眼,大声嚷道:“第三穴巨阙穴开…!”随着阿牛的一声喊罢,房间内所有的灵气仿佛一瞬间躁动无比,周围的气温直线升高,转眼已然接近了六十摄氏度。 阿牛这哪里是在练功明明是在拼命,少昊看罢再不迟疑一指点在阿牛人中穴上,他之间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目的便是让阿牛晕而不伤。 此时阿牛正感觉脐上六寸处的巨阙穴阻力一松已然被其冲开,但全身竟然不受控制的痉挛起来,不待他做出反应只觉得脑中天旋地转,下一刻便已然人事不知。 阿牛一晕,周遭的灵气失去了牵引,随即便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少昊赶忙帮躺在地上的阿龙推宫过血,散去体内多余的灵气,见阿牛全身的经络不再震动才放下心来。 少昊看着地上已经昏迷,全身都被汗水浸湿的阿牛,心中百感交织,想自己天赋也算极佳在父亲的帮助下冲开檀中穴也用了数月之久,现在自己修为已达到五气朝元第三气境界,再想冲开一穴,非要再苦练上数年或是十数年之久,因此之前他觉得并没有提醒阿牛一次最多只能冲开一个穴位的必要,不曾想自己一时的失策,差点导致阿牛经脉尽断而亡。 少昊查了查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凝视着身下这个少年,他竟然才修习一天就连开檀中、鸠尾、巨阙三处大穴,如果这个少年是我们神农一族的人那该是最好的事,那他就可以代表神农一族去完成这千百年来无数神农氏前辈们都无法达成的梦想,可惜阿牛他并不是……。 当少昊神情萧索地离开房间以后,不久阿牛便已经转醒,他刚想从床上起来,身体一动便感觉全身说不出的酸软无力,挣扎了几下根本无法动弹,只好作罢。 在青铜船上剩余的日子里,阿牛都是在爹爹地照顾下,在自己房间的石榻上渡过的,之后的几天里少昊以及瑶姬再也没有来过他的房间,只有女娃偶尔会过来看看,检测一下阿牛身体恢复情况,还告诫他以后练功要小心身体,不能超之过急。 大船在第八天的早上终于到达了帝丘,此时的阿牛已然可以勉强下地走路了,这还多亏他已经冲开了,心生气上的三个穴位,身体素质提高了一大节。三兄妹并没有来向阿牛告别,当阿牛与牛铁胆路过他们的房间是,阿牛看着少昊空荡荡的床位,没来由着心里涌上了浓浓的失落感,仿佛青铜船上的这八天,像是在梦境里一般。 牛铁胆见儿子有些落寞,叹了口气拍拍阿牛的肩膀道:“儿子我们和少昊、女娃还有瑶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想了走吧!” 阿牛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然后低下了头,有个声音仿佛在他心中响起“此生都不会再相见了!”。 ... 第七章当琴童有点悬 下船以后父子俩一路向昊府走去,帝丘作为华夏一族的帝都加之神农一族上千年的苦心经营,其繁华程度可见一般,牛铁胆对阿牛能否当上小姐琴童,心中也没谱,难免显得心事重重所以一路上也不言语,而阿牛本来就行动不便,走路已经非常勉强,被父亲搀扶着到显得十分安分,只是小脑袋左顾右盼眼神中充满了新奇这色。 一路无话,牛铁胆对这一带的坏境很熟悉,带着阿牛七拐八绕,就来到昊府的侧门,和看门的二个家仆打了个招呼,便领着阿牛走了进去,昊府很大但并不奢华,父子俩来到偏院区的一套**的小屋前停下,这里想来就是牛铁胆在昊府的住处了,牛铁胆扶阿牛进了房门,房内摆设可以说简约到了极点,一张木桌、一赔木凳、一个水杯、一张石榻就是牛铁胆全部的家当了。 牛铁胆扶阿牛在自己的石榻上躺下,还不等他在一旁坐定,门外已经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人,人还未到近前已经开口嚷嚷道“铁胆!铁胆!守门的兄弟说你回来了…人呢?” 牛铁胆闻言脸上一喜,忙道:“张老哥!你怎么来了,我等等还想去找你呢!” 这个牛铁胆口中的张老哥性格却是十分豪爽,一阵风似的,寻声走到牛铁胆近前,身形还未站定已然开口“你找我,我找你不是都一样吗,对了我和你说…!”话还没说完便看到躺在床上,正看着自己的阿牛,话音一转道“这是你儿子?” 见牛铁胆点了点头,张老哥打了个哈哈,取笑道:“铁胆!没想到你人长的五大三粗的,生的娃还满俊俏的吗?”牛铁胆跟张老哥相处了这许多年彼此都知道对方脾性,所以也不介意佯装咳嗽一声算是回答。 张老哥脸上笑脸一敛“铁胆!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牛铁胆见他表情严肃心中也是一紧,点了点头,便随他出了房门,转身将房门关紧。 躺在床上的阿牛出于好奇便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一个焦急地说话声已然传入阿牛耳中“铁胆!老爷今早已被炎帝急召入宫了,我看老爷的神情应该是出大事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也回不来,我一会儿也要赶去城外的军营办事,小姐选琴童的事现在全权交由夫人办理,夫人说小姐虽然年幼但毕竟是女儿之身,所以选琴童应首选女子,不然于理不合。” 想来这说话之人定是张老哥了。张老哥虽然已经刻意压低声音,但阿牛自从练习五气朝元功法后六识已然好于常人,此时两人在房外对话到是也听的十分真切。 张老哥说完话后,长长地叹息一声,便再没动静了。沉默良久只听又一个声音道:“这可如何是好,阿牛他可是是个老实淳朴的孩子,这么大老远赶来,就这么回去岂不是伤了这孩子的心?” 只听张老哥继续回道:“可不是!我也是这么跟夫人说的,夫人虽答应下午见你们一面,但我看夫人神色间,像似已有决定,铁胆!你要有心理准备呀。” 过了一会儿只听张老哥又道:“铁胆你自己再考虑一下!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嘛!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随即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随着“吱呀!”一声响,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牛铁胆神情有些落寞的走了进来,他来到阿牛的床边缓缓坐下,低着头考虑良久,强言欢笑对阿牛道:“儿子!刚刚你张叔叔和我说,小姐她…已经…已经不学琴了,等你把身体养好了,爹爹就送你回去!”阿牛听罢心中一酸,强制忍住即将夺框而出的眼泪,道“爹爹!我今天下午还是想去见昊夫人一面,我想应该还有机会的。” 牛铁胆闻言一阵错愕,随即便明白阿牛定然已经听到自己与张老哥的对话,他本非能言善辩之人一时竟失了方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听阿牛继续道:“在青铜船上昊叔叔教了我一套很神奇的功法,我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而且还不止如此呢…爹爹就让我去试试吧,我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牛铁胆劝阿牛回去无非是担心阿牛受不了打击,见他如此坚决,只能默默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里阿牛便依照少昊教自己的方法打坐入定,待牛铁胆过来叫醒他的时候,阿牛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自行下床走路了,这让一旁的牛铁胆看后也连连称奇。 阿牛、牛铁胆一同跟着来唤他们的侍女去昊府的前厅,拜见昊夫人,刚到前厅门口侍女便吩咐让牛铁胆在门口等着,也不待对方答应便领着阿牛进入前厅。 一进前厅便看到大厅左上座,端坐着一位年轻少妇,只见他削肩细腰,婀娜身材,丰韵中又带着惊人的爽利,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想来必定是昊夫人了。 在其下手边坐着一位老者,只见这老者浓眉大眼、络腮胡、面泛红光、不怒自威、一身八卦紫绶袍可谓道骨仙风、逸韵高致。 待那个侍女向昊夫人与老者行过礼,便站在了夫人身侧,垂首而立。 阿牛发现自己身边已坐着俩个身着白色深衣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女童,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打量,面上一红,没来由的异常拘谨起来,站在大厅正中央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只听昊夫人首先问道:“你便是牛铁胆的儿子阿牛?”见对面的阿牛木讷地应了一声“是”便没了下文,更没有见礼的意思,昊夫人顿觉不耐烦起来。 一旁的老者自从阿牛进入大厅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见阿牛有些羞涩,便出言安慰道:“小友既然来了!又何必拘谨,快抬起头来与夫人见礼。”阿牛得老者提醒,赶忙抬头,依言向夫人以及在场众人一一深施一礼,阿牛身边的二个女孩见他呆头呆脑的样子,顿觉有趣,皆轻笑出声。 大家都没注意的是,当阿牛抬头的那一刻,一直安坐椅上的老者明显身形一震,眼中精光一闪即逝。 昊夫人知老者神通广大,一向有识人之能,但平素寡言,今日竟破例提点这个少年其中定有玄机,便出言问询道:“雨师!您看此子资质如何?” 被昊夫人唤作雨师的老者打了个哈哈,含笑回道:“夫人稍等待老夫试试便知。”随即沉吟一声对阿牛道:“小友!你弹过琴吗?”见阿牛摇头,雨师继续道:“既是如此那便好!这俩个小娃娃(指阿牛身边的二个女孩)却学过弹琴,那你们今天就比一比看谁的悟性高。” 昊夫人听老者有意提醒阿牛,心中暗恼,她今天招阿牛过来无非只是走个过场,因此才安排了二个会弹琴的小姑娘想以此让阿牛知难而退,如今被雨师一语道破玄机,让她如何下的了台,奈何雨师是她特意请来教自己女儿弹琴的,如今碍于颜面不好当面发作。 ... 第八章阴错阳差 昊夫人唤过一旁的侍女,在她耳侧低语几句,那侍女小声应是,随后便快步出了前厅,不消片刻,便领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见这些痴女燕瘦环肥,莺莺燕燕有的手中环着长凳,有的抱着长琴,来到众人面前先将长凳安在地上再将长琴放于其上,待一切布置完毕便齐齐向昊夫人以及雨师,盈盈一礼然后鱼贯而出。 雨师饶有兴致地观赏起自己面前的五弦琴,这琴以桐木为基,以梓木为底,弦虽然不是极品冰蚕丝,但也不差,手指在琴上轻抚,听其发音柔和温婉、音色圆润干净,大加赞赏道:“昊夫人好大的手笔,如此佳品得一把已是十分难得,而现在这里却有四把,真是让老夫大开眼见。” 昊夫人闻言也是面有得色,随即却叹息道:“我伏羲一族祖上已制琴闻名,可是传到我家老爷这代,却已是弃文从武,祖上的制琴绝技早已失传,到是让雨师见笑了。” 雨师闻言摆手道:“昊夫人这是说哪里话,昊将军乃当今炎帝身边重臣,为神农一族历下汗马功劳暂且不提,听说伏羲氏先祖曾经制作过一把旷古神琴,昊府有此琴在,仍可算是琴道之中的泰山北斗!” 昊夫人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反问道:“我昊府有此神琴,我怎么不知道呢!” 雨师本意便是出言试探神琴下落,见对方矢口否认,当即不动声色道:“哦!既如此那定是他人以讹传讹,老夫还以为昊夫人请老夫过府,是想考考老夫的琴艺,看来是老夫是误会啦!” 说罢雨师对阿牛以及其身侧的二女道:“老夫现在便弹奏一曲,待曲完后,你们三个小娃娃要说出此曲的寓意,再将你们所听到的曲律再弹奏出来,谁记的全,说的好便算那他赢,如何?” 二女童听罢起身一福,齐齐应是。见二女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阿牛心中没来由的一虚,不待他出言,对面的雨师已经开始动了,只见他单掌虚抚,每根手指按在一根弦上,下一刻五根弦竟然同时色变,每个弦颜色各异,分别为白、绿、黑、红、黄,随即老者的五根手指各自开始飞快地弹动起来,白弦声音铿锵、绿弦声音柔和、黑弦声音奔腾、红弦声音急切、黄弦声音浑厚,这五种声音同时发出本应该杂乱刺耳才是,却不曾想五种截然不同声音却在空中融合一处到是真组成了一首,极为奇异男人寻味的曲调。 在场的只有阿牛对五弦琴一窍不通,所以他更加不敢怠慢,侧耳细细聆听,可是越听越觉得琴声古怪异常,竟然如同怪兽的嚎叫一般。 阿牛心中一惊,急忙转头打量竟发现琴声竟化作五种颜色的灵气在大厅的上空各自凝聚,最后化成五只颜色各异的凶兽,这些凶兽皆是虚影又极度模糊看的并不是十分真切,不待阿牛惊叫出声,它们便齐齐向他扑去,在这危机时刻阿龙连连侧身闪避,刚刚避过一只龙型凶兽,哪知紧随其后的虎型凶兽却已到阿牛近前,见此突变,他正心中哀叹,想及如果身边有把武器那该多好,正想着呢突然右手一沉,竟然手中凭空多了把巨尺,阿牛毫不犹豫双手握尺用力向前一挥,下一刻面前张开血盆大口的虎型凶兽已然变成一只龟型凶兽,龟型凶兽竟用他坚实的龟壳硬抗了自己一击,随即这只龟型凶兽变化作一股黄烟,黄烟如厉鬼一般直直便向阿牛扑来,阿牛收力不及手中神农尺已然劈下,哪能再回尺格挡,正在他闭目待死之际,那知眼睛刚闭,周围的五只由各色灵气组成的凶兽,所产生的压迫感竟然同时消失,待阿牛再睁开眼时这五只凶却已经将自己围在当中,见他睁眼又齐齐扑将上来…随即又是一场人兽恶战,拉开序幕。 此时的阿牛心中哀叹,这哪里是在听曲,明明就是在搏命嘛! 原来雨师正在弹奏的曲子正是他所擅长的,他用单手弹奏也不是故意卖弄,而是缩小幻曲的波及范围,在懂音律的人听来这只是一首,曲调怪异弹奏复杂的琴曲,而在不懂音律的人听来,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在幻境中所遭遇的灵兽越强大,说明入幻境之人修为也越高深,阿牛现在碰到正是五行当中的五大神兽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水麒麟不是说阿牛的修为有多高,而是他对灵气的亲和力太好,而五大神兽屡屡战他不下,也只是因为阿牛自身无半点灵气的关系,所以神兽只有其型没有其力。 此时在雨师的眼中这个阿牛已然是一位化境大能,万幸的是雨师只用普通五弦琴弹奏,此琴毕竟不是仙器,所以只能凝结出五大神兽的模糊虚影,加之雨师碍于有旁人在场不能全力施展,不然阿牛今天必被搞的精神奔溃不可。 原来在阿牛刚刚走进大厅的时候,雨师已经留意到他身上的檀中、鸠尾、巨阙三处大穴已然打开,所以雨师料定此人必定是有功法再身,让其抬头也无非是想看看阿牛的灵气的修为如何,那知阿龙这一抬头别说是灵气连元灵都没有,这只有二个可能一是对方修为高出自己太多,其二是此人必定是巫族中的高手。 雨师早先出言提醒阿牛,只有他一人不懂音律,并不是他与昊夫人存有芥蒂,而是觉得对方隐姓埋名投身昊府,定是另有所图,所以雨师想警告对方,夸面前的五弦琴好也只是想提醒阿牛自己可以使出鹿死谁输也未必可知,那阿牛竟聪耳不闻,仿佛全完没打自己的威胁当回事。 此时雨师在幻境中见阿牛第一时间想到的武器便是神农尺,已然确定阿牛乃神农一族的族人,见五大神兽合围,却每每被阿牛普普通通的一招,轻而易举的化解,雨师心中已然叫苦不迭,单手加力弹奏的速度也更加迅猛起来。 那是面前的五弦琴已然到了极限,只听“叮!叮!叮!叮!叮!”五声轻响,琴上的五弦竟然同时崩断。 见琴已然被毁,雨师人虽然还勉强站立,但面色已然难看至极。 上座的昊夫人并非修道之人,见雨师面色难看,以为他是对面前的琴不满意,便抚掌赞道:“雨师!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入琴又是单手弹奏,技艺之高超小妹望尘莫及,雨师不愧为当代首屈一指的琴界大家。”说罢竟站起身面朝雨师盈盈一福。 雨师如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见昊夫人对自己礼遇有加,摆了摆手有感而发道:“老了!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说罢还若有深意地看向阿牛。 此时的阿牛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全身衣襟已然被虚汗浸湿,精神恍惚像是还没从刚刚的幻境中走进出来。 阿牛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各个体貌安然,他有些不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嘀咕,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幻觉不成,那些凶兽如此厉害,大家皆是神情自若,现在就属自己最为狼狈,五弦琴中果然奥妙无穷,看来以后自己学琴需要更加努力才是,仅此一事阴差阳错,反倒让阿牛更坚定了想要学琴的决心 雨师见阿牛并不上前与自己缠斗,站在那里抓耳挠腮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心念一闪,莫不是此人与自己此行的目的相同,皆是为伏羲琴而来,他既然不点破自己身份,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反正来日方才,今后待探明对方虚实,取回山中法宝,届时有法宝在手未必就会输给此人。 想罢雨师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故作疑问道:“三个娃娃,你们且说说看老夫刚刚所弹之曲的曲境如何啊?“ 不待其他人作答,阿牛左侧的女童已抢先答道:”爷爷!雀儿刚刚听您弹奏仙曲,见爷爷指法精湛,琴意非凡,曲艺高超,雀儿自知,就算再练一百年也及不上爷爷万一,如今雀儿班门弄斧,说的不妥之处,还望爷爷多多指点才好。”说罢抬眼打量昊夫人,见她满脸赞许之色,女童心中欢喜便继续道:“爷爷!刚刚所弹之曲,琴意当中似有巍峨山峦,山下又有流水潺潺,我想爷爷定是世外高人,否则断然弹不出如此清雅脱俗的音律…。” 不待雀儿把话说完阿牛右边的女童仿佛是怕对方把好话都说完似的,急忙插嘴道:“爷爷曲艺高雅,鹃儿心中也是崇拜万分,听爷爷弦外之音似有忧国忧民之色,鹃儿出生贫寒,得夫人不弃收入昊府,鹃儿被爷爷琴声中的忧思,勾起了对夫人的感恩之情,鹃儿原此生为夫人鞍前马后,以报答夫人的再造之恩。”说罢便向上座的昊夫人以及雨师盈盈一福,随即还挑衅似的瞟了一旁的雀儿一眼。 阿牛听二女竟然能从琴意之中领会到如此多的情境,而自己感受到的只是五个大怪兽想要自己的命,怎么同样是听曲,差距怎么如此巨大,看来身旁的两位姐姐在琴上的造诣的确了得。 见众人皆看着自己,貌似都在等自己回话,阿牛憨憨地挠了挠头,“我不如二位姐姐感悟的多,但我还是想留下来!” 昊夫人见这个阿牛傻的可爱,便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又为什么如此确定昊府会留下你呢?” 阿牛沉思片刻道:“我出生在姜水村,爹爹他在昊府做事,所以娘亲和爹爹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娘亲为此经常一个人躲起来流眼泪,所以我想等自己存够了钱,便能将娘亲接到帝都来住,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娘亲也不会再哭了。” ... 第九章树欲静而风不止 昊夫人听阿牛此言,也大为触动,想自己年轻时嫁给昊将军,当时正值苗蛮入侵,夫君常年征战在外一年也回不了一次家,自己与夫君新婚燕尔却每每独守空房,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伤心眼水,如今自己何不成全了这小娃娃的一片孝心。 想罢昊夫人到是重新开始打量起面前的阿牛来,这小娃娃生的到是俊俏,人又朴实,她对眼前的阿牛到是生出了一些好感,便含笑道“阿牛!你有如此孝心实在难得,这样你便留在昊府做个杂役如何?” 阿牛听罢心中一喜赶忙跪地磕头。 只听雨师开口说:“昊夫人!这个叫阿牛的小娃娃天性敦厚,我心中也喜欢的紧,不如先让他在琴房做个小厮,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昊夫人听罢若有所思地看向雨师,然后目光流转间已落到了阿牛的身上“阿牛!还不快快谢过雨师,雨师琴艺当世无双,就算是在旁观摩,也够你受用一生! 阿牛听夫人竟然同意心中大喜过望,相及今如又能有一份好的工作,又能学习自己喜欢的五弦琴,对他来说已然是天大的好事了。阿牛赶忙再次谢恩! 见阿龙竟然得到雨师的钦点,一旁的雀儿到是没什么,只是鹃儿看向阿牛的目光已然变的戒备十足起来。 昊夫人又道:“雀儿、鹃儿你们明天开始便是小姐的琴童了,从今以后你们要好好督促小姐练琴,为每年一度的百琴大会做准备,如有懈怠,决不轻饶,还有阿牛初来昊府难免人生地不熟,明天一早你们就带阿牛去琴房,听到了吗?” 雀儿、鹃儿原本一厢情愿,以为二人之中仅有一人可以成为小姐的琴童,昊将军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能跟小姐搞好关系,以后在昊府的前途自然无可限量。如今听夫人竟然允诺二人一起陪伴小姐练琴,心中自己欢喜的紧,齐齐应是! 昊夫人见此间已无事,便吩咐三人退下,随即转身对一旁的雨师盈盈一福,道:“雨老!以后教导小女琴艺,就有劳您多多费心了…。” 待阿牛出了厅门自己的小手已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牛铁胆眼中泪光闪动,脸上抑制不住流露出欣慰的色彩,阿牛看着面前异常激动的爹爹也开心的笑了。 次日一早,今天是阿牛在昊府学琴的第一天,他早早就起来梳洗,换上了昊府侍女昨晚给他送来的新衣服,虽然这套杂役服越显宽大了,但能有新衣服穿对于阿牛这个在村里长大,从小只有兽皮遮体的孩童来说已经十分满足了。 待一切准备就绪听,在房里等待良久,门口终于有人唤他的名字,阿牛急忙将房门打开,见门口站着一位女童,女童正是昨天见过面那个叫雀儿的丫头。 雀儿见自己叫了半天阿牛才从房内出来,一身杂役服穿在身上显得土气无比,顿觉不耐道“阿牛你磨蹭什么呢!小姐都快到琴房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比主子还去的晚,真不懂规矩!”说罢再不搭理阿牛,转身独自向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阿牛急忙跟随,心下嘀咕,自己一早就已经起来了,只是雀儿、鹃儿一直都没来叫自己,他又不认识路,所以只能在屋里等着。他突然有种感觉帝都的女孩子,跟他以往在村里接触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奇怪的很,瑶姬是如此雀儿、鹃儿也是如此,好像各个都针对自己似的。 想到鹃儿,阿牛便好奇的问道:“雀儿姐姐!鹃儿姐姐呢?” 雀儿气愤的一哼,“这死妮子!一早就跑去琴房侯着了…一准是去拍小姐马屁去了。”说罢雀儿眼珠咕噜一转,道:“阿牛!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等等帮我一个忙好呗?”阿牛听这妮子话音说变就变,刚刚还对自己爱理不理,现在这话说的嗲声嗲气,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姐的琴房与书房相邻都位于昊府后院,算是整个府内最幽静的所在,因为后院皆是昊将军家眷,昊夫人平素又极少出门,加之她十分喜欢园艺,所以整个昊府也只有后院布置的最为考究,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花异树,到是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感觉。 阿牛刚刚穿过一处曲折的长廊,便已然看到不远处的琴房,待离的更近些了,他便听到一阵圆润的琴声,这琴声时而悠扬、时而优雅、时而惆怅、时而委婉,萦绕间竟让阿牛听的有些出神,他轻轻地放慢脚步仿佛怕自己的脚步再重些,便会惊扰这位正在弹琴的人儿。 阿牛缓缓地来到琴房的窗菱边,向里望去,他不知为何仿佛十分迫切,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儿才能弹出如此宛如天籁的琴曲这一望,竟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动分毫,房内弹琴的人儿,竟是位女孩,这个女孩他从未见过,只见女孩一段雪白酥臂随着琴声的变化在其上摇椅,纤细的玉指弹动间仿佛已然拨开了阿牛的心弦,女孩虽然还未长成,但已然活脱脱是个美人坯子,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盘,眼如水杏,容貌俏丽,一席碧绿水裙将他羸弱娇小的身形突显无遗,阿牛心中竟没有由的生出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一时他竟看的痴了。 女孩仿佛感觉到阿牛灼热的目光,将琴音一敛,与其对望,好奇地问道:“你是谁?”虽然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仿佛像点点珠帘在阿牛的心间溅起了阵阵涟漪,此时的阿牛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默默无言。 站在一旁的鹃儿此时脸上却挂上了轻蔑地笑容,插言道:“小姐他是这里新来的杂役,名字叫阿牛!” 小姐听罢也不多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阿牛!见女孩收回了目光,不知为何心间没来由的一痛,不待他回过味来。与阿牛一同前来的雀儿赶忙上前几步来到女孩身侧,盈盈一福道:“小姐我叫雀儿,今后便是您的琴童了…刚刚听小姐弹琴…。” 不待雀儿说出口中的赞美之词,鹃儿已经开口责问道:“雀儿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小姐都在这儿等了你半个时辰了,也不见你过来伺候,是不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呀!” 雀儿心中暗叫不好,这死妮子定是昨天怪自己抢了她风头,所以今天准备借机发难,她急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小姐其实我一早已经起来了,只是夫人昨天吩咐我和鹃儿一早带阿牛来琴房,那知当我去叫阿牛时,他仍未起床所以……还请小姐责罚!” 小姐听完雀儿的推脱之词,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又继续开始弹琴了,到是将一旁的雀儿、鹃儿晾在一边,搞的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鹃儿见小姐竟然不责罚雀儿本就心中有气,见阿牛还傻愣愣的站在窗外,便将心中郁闷一股脑地全撒在阿牛的身上,怒道:“阿牛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后面的厨房拿点水来,小姐渴了,看看这地下都脏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去拿把扫帚扫扫,难道还要小姐亲自来请你不成。” ... 第十章不一样的大小姐 阿牛小声地答应一声,便走开了,小姐与夫人在后院有专用的厨房,阿牛虽然不认识路好在后院行走的侍女本来就多,听阿牛说自己是小姐练琴房的杂役,大家都不敢怠慢到是有问必答。 不一会儿阿牛便端了好大一桶清水回来,刚进琴房,便见到了雨师,他此时正在给面前的三女,介绍一些五弦琴的基本弹奏注意事项以及一些小技巧在润色上的作用。 阿牛见雨师留意到自己进来,竟然向自己点头示意,阿牛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水桶深施一礼,然后便用器皿盛满清水,在每人的琴桌上放上一碗。 见没人留意自己,他便找个角落坐在地上头杵着脑袋,开始细细聆听起来,好在阿牛虽无基础,但记性却非常好,每每见众人弹琴,他便用自己双手在身前虚弹,到也是模仿的有模有样。 每到中午的时候大家便会回去休息,阿牛马上从厨房拿来抹布和水桶将琴室打扫一遍,好在平时他在家中,这些粗活本来就是由他来做,现在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待全部忙完,阿牛便会拿出自己早上吃剩的干粮,就着清水随便对付一口,趁着众人不在,便练一会儿琴,雨师一般每天只来半天,下午的时间一般都是三女一起练琴,阿牛在一旁细细倾听小心记下,待大家又走后,便是阿牛继续练琴的时间了,每每直到深夜方才回自己的偏房睡觉,爹爹也经常不在昊府,阿牛这一天天过的也算充实到是没觉得冷清。 起初鹃儿、雀儿每天下午都会过来陪小姐一起练琴,但见小姐对她二人始终十分冷淡,几天也说不上一句话,而夫人压根从不来看小姐练琴,鹃儿、雀儿学琴的初衷本来就没阿牛单纯,所以久而久之,下午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到后面也基本是只过来晃晃就走。 一日晚上如往常一样,琴房中只有阿牛一人在练琴,这个琴曲的主题是讲述一个女子爱上了一匹由天马变化而成的男子,两人从相识到相爱,最后天马要返回天庭,两人分离的故事,阿牛下午听小姐弹奏的时候,觉得十分动心,便试着弹了一弹,他勉强记住了弹奏的指法,却不知这曲子背后的意义,所以阿牛弹奏数遍,都感觉曲不成曲完全失了水准,正在他垂头丧气,万分苦恼的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阿牛讶异的侧头看去,这笑声的主人正饶有兴致地趴在窗台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阿牛失声惊呼道:“小姐!“,女孩见他见到自己尽然如此惊讶,小脸一红,连忙摆手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搅你了。” 哪知阿牛全身竟像触电一般,急忙从位置上弹起“小姐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我…我这就走。“ 小姐见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样子也被他逗着笑弯了腰,阿牛挠了挠头也随跟着憨笑起来,这一笑到时让两个彼此陌生的男女之间关系拉近了些。 女孩缓缓地来到阿牛面前,嫣然一笑道:“你弹琴的声音的确好吵,不过这三个月来我天天听你弹琴却也习惯啦!话说你很喜欢弹琴吗?” 见阿牛头快低到自己胸口,听自己问话只是使劲地点点头。 女孩见他一副害羞的样子,便打趣道:“我一个女孩子今天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过来看你弹琴了,怎么你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再不说话我可就走喽。” 阿牛听对方好像是误会了,急忙抬起头,连连摆手道:“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还没说完,见对面的女孩正饶兴致地打量自己,那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女孩见阿龙呆呆地看着自己,在阿牛眼前晃了晃手,眨了眨言道:“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昊韵茹,你叫什么呀?” 阿牛被她一晃手,到是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我…我…叫牛铁蛋,小姐叫…我阿牛…就好了!” 女孩细细一琢磨“牛铁蛋!好有趣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阿牛吧,没人的时候你也别老叫我小姐了,叫我韵茹就可以了,现在既然我们已经互换了姓名,就是朋友喽。” 阿牛微微一愣,“朋友”这个词,仿佛一阵暖流,一瞬间便将内心温暖。这是他在帝都唯一的朋友,她叫昊韵茹。 阿牛本就不是一个内向的人,接受了面前这个朋友,人也马上变的开朗起来,用力地点点头笑道:“我们是朋友了。” 韵茹见他笑的真诚坦然,人也变的精神好看了不少,玉面没来由的一红,急忙转移话题“阿牛!你刚刚在弹什么曲子呀!” 阿牛从旁边搬来一张木椅,放在自己对面,让韵茹坐下,自己便又坐回了原位,方才说道:“下午听韵茹你弹了一首曲子,觉得非常好听的,所以晚上便想试着弹出来,不过几次都找不到那种感觉。” 韵茹惊呼道:“难怪我听的觉得耳熟,这首下午我只弹了二遍,你竟然将所有的指法都记住了,阿牛…你以前学过弹琴吗?”见阿牛摇头,韵茹更是情不自禁,夸道“阿牛!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才接触五弦琴三个月呀,我当初练这首曲子可是练了好久。” 阿牛听罢急忙摆手“我可没你说的这么厉害,这首我弹了都快十遍了,却一点进步都没。” 韵茹闻言婉婉一笑“这还不简单,看你的指法已经很娴熟啦,欠缺的只是对这首曲子,背后故事的了解,来我弹给你听。” 韵茹不由分说站起身跟阿牛互换了位置,待二人各自坐定,韵茹方缓缓道:“其实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大致上是说一匹从天庭下凡的龙马和一位凡间女子相爱却不能长相厮守,所以整个曲子分为三段第一段表达的是他们相识的过程,第二段应该是他们相恋的点点滴滴,最后一段应该是龙马得到天帝玉旨与女子告别的场景,所以整个曲子音调是不一样的,你听好喽!”说罢韵茹便节奏轻快的弹奏起来。 韵茹极是细心,每到一个段落都会停顿,表示曲子到此便进入下一段落,阿牛这次听的格外认真,慢慢的仿佛已然沉寂在这琴曲之中,琴声是这么的缠绵悱恻,婉转流长,下一刻音调一转又变成哀怨断肠,雨恨云愁,阿牛仿佛随着音律进入了完全由琴曲勾勒的世界。 当韵茹一曲弹罢抬起头来时,面前阿牛竟然已泪流满面,不能自禁了,韵茹并没有取笑阿牛,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一丝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怜惜之情。 良久只听阿牛声音淡淡,仿佛呢喃道:“韵茹!我好像很久以前听过这首曲子…我依稀记得好像和你弹的并不一样。” 韵茹听罢秀美微皱,疑声道:“阿牛!这首曲子除你之外,我没在第二个人面前弹过,而且这曲子虽然好听,但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会弹哦。”见对面的阿牛面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韵茹忙继续解释道:“因为这首曲子是我娘亲写的,后来娘亲知道我会弹后,很生气地就把曲谱给烧了!” 说罢韵茹好像是做贼心虚似地急忙从位置上站起跑到琴房门口,一阵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便吁了口气,再折回时,韵茹小脸已然蒙上一阵激动的红韵。 阿牛见她十分可爱的模样,顿时就被逗的一乐。韵茹见他取笑自己也不介意,来到阿牛身,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娘亲…。” 待韵茹身体前倾凑近自己时,阿牛只觉一阵香风还带着韵茹的体温向自己迎面涌来,下一刻阿牛的身体一刹那变的无比僵硬,女孩的口中吐气如兰让此时的阿牛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阿牛脸上刹那间就变的通红,竟然完全忘记了罢韵在对自己说什么。 就在此时只听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喝止声“韵茹你在干什么?” 正陶醉着的阿牛,被这突然冒出的呵斥声吓的顿时三魂去了二魂半,身子条件反射似地从椅子上弹起,回头看去,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果然是昊夫人。 ... 第十一章 昊府闹鬼 昊夫人道:“阿牛!你明天开始去大厨房打杂,就不用再来琴房了。” 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韵如,哪里肯依,刚要上前与母亲解释,那知昊夫人根本不听韵如辩解,抬起一只手掌,眼看就要一掌掴下。哪知站在一旁的阿牛一个闪身便窜到韵如身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昊夫人的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掴在了阿牛脸上。 此情此景连刚刚回过神来的昊夫人也是一愣,只见面前的阿牛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双目中没有一丝迟疑与畏惧,直视面前的昊夫人道:“夫人!小姐再有错,您也犯不着在我这个下人面前动手吧。” 昊夫人被阿牛此话一呛,竟连声说“好!好!好!韵如跟我过来。”说罢再不回头,大步向外走去,韵如也不说话,目光复杂地与阿牛对视一眼,踏着小碎步紧随着母亲的身影出了琴房。 阿牛看了看依旧还摆在琴桌上的五弦,琴房间里好像还残留着一丝明媚与欢笑,现在已然全在空气中逝去,阿牛默默的叹口气,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来自己这三个月的学琴生涯已经被画上了句号,想罢他吹熄了还在桌前摇烨的烛火,快步走出了琴房向自己的住处而去。 阿牛此时却没留意到,当他离开琴房一刹那,琴房里竟然多出一个黑影,黑影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阿牛远去背影,嘴角竟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牛再也没去过琴房学琴。原本阿牛想来自己以后再想学琴八成是没戏了,所以闲来无事每晚一回到卧室就开始入定练功,自从他修炼了五气朝元功法以后,明显感觉自己的耐力和反映都要比以前好了太多,所以每晚练功这已经变成阿牛的一种习惯,而他的身体随着大穴的逐一打开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阿牛自从来到大厨房以后可以说将自己的勤快和朴实发扬到了极致,每天白天基本是一个人把除了烧菜以外的活全包了,他的饭量也开始在与日俱增,在大厨房做是事的半年里因为伙食好的关系整个人也拔高了不少十三岁的年纪身高已然长到了七尺,看上去全体又壮实又强壮,依旧未变的只有越来越俊逸的脸庞上那憨憨的笑容。 如此品相兼优的阿牛自然受到昊府阿姨们的喜爱,上门向牛铁胆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多,却都被牛铁胆以阿牛年龄太小为由,给一一回绝了,如今的阿牛在昊府也算的上小有名气,一些胆子大点的侍女也开始主动来找阿牛套近乎,经过这半年的磨练阿牛也再不是那个初入昊府的小娃娃,如今的他变的更为自信与健谈。 牛铁胆如今已经在帝都买下了一间老房子,虽然破败了些,好歹也算有了一个家,阿牛的娘亲也被接来了帝都,一家人终于又能团结,其中欢乐自然不用多说。 这段时间牛铁胆与牛夫人正忙着修善刚买的房子,牛铁胆基本都不回昊府住,因此牛铁胆在昊府的房间现在已经属于阿牛了。 一天傍晚,忙了一整天却精神奕奕的阿牛婉言拒绝了鱼阿姨(大厨房掌厨)留他吃饭的邀请,回到了自己在昊府的住所,今天晚上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五气朝元的第一层心生气朝元前面的十三个大穴已经被他冲开,还差最后的商曲穴,就可以练成第一层功法了,阿牛有种预感只要练成了心生气朝元,他的身体一定会出现翻天覆地地变化。 阿牛刚走进自己卧室前面的小院,房间虽然是一片漆黑,但他却明锐地察觉到屋里肯定有人,阿牛心念一转,来人绝对不可能是爹爹,爹爹进房间绝对会点灯,也不可能是小偷哪个小偷有胆子跑到昊府来偷东西,再说自己的屋子里啥都没有呀,那一定又是翠花那个丫头,翠花上次躲在自己房内被自己撞见,当时翠花还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难道这次她又打算给自己一个惊喜? 阿牛一阵苦笑,双手一推房门,门应声而开“别躲了翠花!我已经看到你了。” 那知房内的那人竟坐在阿牛的床上并不应声,待阿牛点上蜡烛,回头看去在自己房间里的哪里是什么翠花竟然是大小姐,只见大小姐双目红彤彤的,银盘似地脸上还挂着两条泪痕想来是刚刚哭过。 大小姐竟然会来自己房间,阿牛没有由的一阵尴尬,他用器皿盛了一碗清水递给韵如,见韵如浅浅抿了一口便将器皿还给了阿牛,阿牛苦笑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不用练琴吗?” 等待良久,“阿牛!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韵如答非所问道。 阿牛见她说的无比认真严肃,便下意识地点点头。 韵如又道“这几个月里好几次晚上我都会听到自己的卧室里,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开始以为是娘亲,可等我点上灯,屋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当是我很害怕跑去找娘亲,可不管我怎么叫,娘亲都不开门…我真的好怕!好怕!阿牛我该怎么办”韵如说着说着竟然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阿牛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连忙上前安慰,不知不觉俩人的距离已然离的极近,良久韵如也渐渐收敛了哭声,这一静下来,房间里的气氛立马变的十分暧昧,两人腿并着腿坐在床沿上,阿牛侧过身体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韵如差不多已然被他半楼在怀里,在阿牛看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举动,因为每当自己哭的时候娘亲便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此时的韵如一张俏丽已然变的通红,身子略微挣扎一下便离开了阿牛的怀抱,盘膝坐在床上就这么瞅着阿牛发呆。 后者被他看的有着莫名其妙,便笑道:“韵如我脸上又没长花,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阿牛!那个翠花是谁?”韵如冷不丁地问道。 “翠花!他是鱼阿姨的女儿,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阿牛爽快地回答道。 韵如听罢脸上完全是一副狐疑的表情:“普通朋友她会来你的房间?” 阿牛一听到是乐了,笑眯眯地看着韵如,仿佛是在说我房间又没锁门你不是也进来了。 韵如俏脸一红,有些扭捏道:“阿牛!我跟你商量个事儿,这几天娘亲都不在家,所以前半夜我想在你房间里待一会儿,后半夜我再回去好嘛?”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小眼睛,一副非常期许的样子。 阿牛虽然感觉这样做会很不妥当,但潜意识里也确实希望自己能和韵如多相处一些时间,犹豫一下也就同意了。 韵如十分感激地对阿牛报以微笑,稍稍犹豫问道:“阿牛上次的事,你还在怪娘亲吗?” 阿牛自然知道韵如口中的娘亲指的当然是昊夫人,他摆手急忙道:“不会的!不会的!这次我爹爹在帝国买房子的钱还是问昊府借的,这对于我们牛家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惠,感激还来不及,上次是我顶撞了夫人,现在我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韵如淡淡地“哦!”了一声。阿牛以为她还在为自己待他受过那件事内疚,开口道:“韵如你是我在帝都第一个朋友,其实这只是件小事,你不用挂在心上的。”说罢还憨憨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哪知韵如脸上并没有出现释然的神色,反而变的更加的耐人寻味,眼神无比复杂地看向一旁的阿牛。 阿牛被她看的全身都不自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感觉气氛又陷入了尴尬,阿牛见韵如再也无话对自己说,便道:“想来这几天你也没好好休息,要不你先睡一会儿,到了后半夜我叫你。” 韵如轻声嗯了一声,便背对着阿牛躺下,阿牛呆呆地凝望着韵如的身影良久,感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轻轻地叹了口气。 感觉躺在床上的人儿呼吸慢慢便的均匀,想是已经睡去,便拿过一旁的兽皮毯子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见一切安置妥当,便来到一旁就地盘膝入定,今晚是他完成五气朝元,心生气的最后一步,此时的阿牛已然做好了准备。 ... 第十二章险境心生气被破 第一层心生气朝元,在整个五气朝元功法中是起到了洗髓的作用,虽然不能使习练者在身体力量上得到显著地提升,但却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一层,因此也是五气朝元最凶险最难突破的一关,好在阿牛天性单纯,心无杂念所以无形之中把这份凶险降到了最低。 有了之前青铜船上的那次教训,阿牛现在冲穴已然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他先引来南方赤色之灵气逐一贯入已经被其打开的十三个大穴,再将部分灵气排除出体外,让剩下的灵气在经脉和大穴内停驻,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够起到加固作用,不至于等等在冲击商曲穴时,灵气涌入过多导致大穴破裂。 随着灵气对大穴的不断加持,檀中穴、鸠尾穴、巨阙穴、神阙穴、气海穴、关元穴、中极穴、曲骨穴、鹰窗穴、乳中穴、乳根穴、期门穴、章门穴这十三大身体要穴已然放射出阵阵红光,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如白昼,红光忽明忽暗间,已然将躺在床上一直装睡的韵茹惊奇,她转头惊讶地看着坐在地上的阿牛,眼中流露出茫然、惊惧的表情。 韵茹虽然不知道阿牛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对方脸上表情无比凝重,想来阿牛定是在练什么奇怪的武功,想明白了其中关键便缓缓地坐起身,眼中已然满是好奇一眨不眨看着阿牛,此时的韵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打扰了对方。 阿牛此时已然将十三处大穴全部加固完毕,下一刻一股由红色灵气形成漩涡,出现在他的灵台之上,渐渐地全部没入阿牛头顶之中,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看灵气如潮就向最后的商曲穴而去。 就在此时只听窗外有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传来“阿牛!这个叫韵如的小丫头她想嫁给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阿牛本不是托大之人,他已忘我境入定,只要是没人动他身体,就不会从入定中醒来,可这个声音仿佛具备一种无比诡异的力量,此时的阿牛竟然听的无比真切,阿牛脸上表情一变,开始露出挣扎之色,入定第一要诀已然没来人的一句话给破了。 此时坐在床上的韵如,仿佛被窗外的人的踩到了尾巴似的,条件反射地说道:“不是的!阿牛我没想过要嫁给你…我…我…!”那次她不说话还好点,这一说话阿牛脸上立马开始泛起诡异的妖红色,全身还是不规律的颤动起来。 那个怪气一阵怪笑大有奸计得逞的感觉,“小丫头!说的好,阿牛你听到没有,昊府千金嫌弃你出身卑微,只是一个小小家仆而起,阿牛我权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顿时韵如便明白了来人的用意,急忙辩解道:“不是的阿牛!他想…。” 这个“想”字刚刚出口,阿牛的腹中部商曲穴位置突然红光大方,商曲穴竟然被冲开了。 见阿牛的商曲穴已然,窗外的人并不惊讶反而发出一连串阴笑声“心生哀,则神不定,心生气而不能朝元,看你这五气朝元功法还怎么练!” 窗外之人和韵如的一句句话仿佛一把把刀子刻在了阿牛的心上,一种无比哀伤的情趣瞬间充满了阿牛整个心房,此时天地当中的赤色灵气已然通过十四个打开的大穴源源不断进去了阿牛的心中,他再想收手已然来不及。 先天为礼,空于哀,则神定,南方赤之火气方可朝元,这是心生气功法的总纲,阿牛心门已开里面却满满的全是哀伤又如何朝元。 此时阿牛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所有的赤之火气全聚集在心中无法释放,此刻的阿牛早已从入定众清晰,一张嘴刚想说话,却喷出了一口鲜血,随着每一次心跳仿佛都有一把重锤在胸口处重重敲击,阿牛双手揪住感觉即将快要爆裂的胸口,仰面而倒随即在地上满地打滚起来,全身血管纠结高凸说不出的恐怖。 此时的韵如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快步来到阿牛身旁,只见阿牛耳朵里、鼻子里、嘴巴里股股地向外涌着鲜血,本想上前搀扶阿牛的韵如,已然吓的瘫软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地念道着:“阿牛!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求求你别再笑了!” 韵如的求饶并没有换来那人一丝一毫的怜悯,窗外一阵阵地怪笑声那是如此的刺耳,好像在预示着这位始作俑者,对自己的杰作是如此的得意,一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只见仰面躺在地上,全身阵阵抽搐的阿牛,胸口之上竟然长出一朵金色光花,花蕾越变越大,下一刻随着光花花瓣地逐渐打开,金花的花芯上竟然盘坐着一位身着雷纹金袍的男子,这男子头戴金霞冠,长发披肩无风自动,虽只是闭目而坐,但其势已然有吞天彻地之象,细看这个男子眉宇间的神态竟和阿牛有三分相似,可谓剑眉星眸,玉质金相,英伟不凡。 突然看到此间异象,窗外那人顿时惊叫出声:“怎么你是!你…你…。” 不待那人把话说完,金袍男子双眼已然睁开,奇怪的是他的双目中并没有眼眸,竟是一片深邃星图,下一刻男子眼中射出二道璀璨金光,金光犹如实质透目而出直射窗外,随着金光的隐没只听窗来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尖叫声,随即便没了动静。 随后金袍男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刻金色光花缓缓闭合重新将男子包裹,最后整个花蕾又重新没入阿牛体内消失不见。 金袍男子出现与消失只在转瞬之间,但中间的过程却太过匪夷所思,韵如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直至光花隐没她才缓过神来,揉了揉哭的有些发酸的眼睛,急忙上前去看地上的阿牛,此阿牛七窍之中已经再无血涌出,气息平稳竟然已经深深睡去,只是地上的血迹以及阿牛脸上结痂的血痕,却时刻提醒着韵如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韵如见阿牛好像并无大碍,总算放下了心,稍微平复了心情,便拿来一块毛巾用水打湿了,轻轻为阿牛拭去脸上的血迹,瞧着阿牛有些苍白憔悴的脸庞,韵如的眼神变的越发迷离。 自己刚刚是在担心他吗? 刚刚的自己为何如此绝望? 那个窗外的歹人说的话,仿佛具备着无穷的魔力一直在韵如脑中徘徊…徘徊…。 自己和面前的阿牛仅仅也只见过二次面,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应该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当阿牛从沉睡中转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自己刚刚准备冲穴,突然有一个很奇怪的人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至于话中的内容阿牛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后来自己好像就昏迷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阿牛想睁开眼,但眼帘好像被灌了铅一样,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睁开,阿牛觉得身体说不出的冰冷,正在迷迷糊糊之时,感觉身边好像有一具软软的活物,她身上很热很暖,阿牛本能地一侧身便将她拥入怀中,活物好像是一个人,她的身体是那么的柔软娇小,她的鼻息有些深重,不时还发出“嗯!嗯!”**声,呼吸如兰,吐在阿牛的脖颈上说不出的酥氧,她的发丝很香,这种气味让阿牛有些迷恋和陶醉,阿牛搂在对方腰际的手,下意识地用了用力将她搂的更紧着,与怀中的人儿身体相贴,那种柔软以及炽热的体温让阿牛觉得无比舒服,她的腰很纤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从衣下传来了一种非常细腻柔滑的触感,她的香味是如此的熟悉。 阿牛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闻过这种体香…好像是在琴房遇到大小姐的时候,现在被自己紧搂在怀里的人儿,难道是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在自己房间里 这一惊非小,阿牛的睡意顿时全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眼猛然睁开拢目细看,被自己拥在怀中的人儿,不是大小姐又是何人。 阿牛“妈呀!“一声怪叫,身子连滚带爬地闪一边,身体还没站稳,已经迫不及待地辩解道“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我睡着了…身不由己,千万不能怪我。” 哪知此时的韵如却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阿牛心中没来由的“咯噔!”一声,自己刚刚这么大动静韵如不可能不被自己吵醒,阿牛急忙上前查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韵如脸上一片潮红,红韵已然蔓延到脖际,阿牛伸手一探韵如的额头,感觉掌中传来的燥热,心中叫苦,韵如竟然在自己的房间里病倒了。 ... 第十三章前厅激辩 这下可彻底把阿牛给难倒了,外面的天色已然大亮,这大清早的如果把韵如抱回后院的闺房,难保路上不被人看见,到时自己该如何解释,难道说小姐是来找自己,然后在自己的房中睡了一夜最后病倒了…这不是坏了小姐的名节嘛。 如果让小姐在自己房里躺着,等她醒来再自己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也差不多到了小姐去琴房练琴的时间了,说不定等等雀儿和鹃儿发现小姐失踪宣扬开去,这事可就闹大了。 看着被自己抱到床上依旧昏迷不醒韵如,阿牛心中哀叹,名节哪有命重要,想罢他再不犹豫,抱起韵如便向昊府西侧的医馆跑去。 不出所料路上果然遇到了几波侍女,见阿牛竟然抱着昏迷不醒的大小姐,大家纷纷让路,说来也怪阿牛怀中抱着韵如虽然她并不重,但毕竟也是一个几十公斤的大活人,原本从昊府东侧到西侧将近有一公里的路程,走走起码也需要十几分钟,可阿牛没用一分钟便跑到了,当他从医馆里走出来时,医馆门口已经聚满了过来看热闹的下人,大家看向阿牛的表情皆是无比惊异。 阿牛强装镇定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便离开医馆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刚进房门,阿牛便迫不及待地盘膝坐下,此时他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身体也变的无比轻盈,阿牛闭目内视,这一看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初少昊对他说朝元的元指的便是脐下三寸的下丹田位置,而现在自己的下丹田竟然空空如也,心生气竟然全跑到自己胸口处,仿佛自己的身体内又多了一个丹田,这是怎么回事。阿牛赶忙入定,引来灵气过体内十四大穴最后流入心脏,刚要将心中灵气引入下丹田,灵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自行涌入中丹田之中。 对如此异变的情况,阿牛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从入定中醒来,看看天色已然快到正午,便起身赶去大厨房。 接下来的日子阿牛在昊府的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的侍女仿佛都向避瘟神一般躲着他,大厨房里的阿姨也经常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连带着掌厨鱼阿姨对他也不像原先那般热情,开始和阿牛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昊府杂役阿牛和大小姐有私情的谣言想瘟疫一样在整个昊府传扬开去,奈何此时阿牛有心替大小姐辩解,但也是有口难言,不过万幸的是听医馆的医女说大小姐的病情已经逐渐好转,不日便可康复。 一天阿牛正在大厨房内洗碗,从门外走进二个昊府侍女,说是要领阿牛去见昊夫人,阿牛便和鱼阿姨打了个招呼,在对方的叹息声中,随着二女来到了前厅,故地重游阿牛顾不上感慨,便看到上位上坐着的昊夫人。 昊夫人面沉似水、不苟言笑,自顾自的喝着茶,昊夫人的下手边并排站着两人,这两人阿牛都认识一个是管家张老哥,还有一个是昊府医馆的田医女,他们二人也不看阿牛,眼观鼻,鼻关心,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领阿牛过来的侍女齐齐上前向昊夫人施了一个礼,便快步出了前厅,将厅门关闭,前厅内一下子变的无比寂静,气氛开始愈加凝重起来。 阿牛身为昊府杂役不敢托大,赶忙上前施跪拜之礼,哪知阿牛刚想起身,昊夫人却道:“给我跪着!” 阿牛不敢违逆依言跪在地上,上身直起直视上位的昊夫人,昊夫人见他脸上毫无惭愧之色,竟然还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不怒反笑道:“阿牛!最近府中谣言盛传,说你蓄谋轻薄小姐,你可有话要说?” 阿牛心中明了,自己绝对不能说小姐在自己房中留宿一事,不然定会对小姐名誉造成影响,牛家受昊府大恩,决不能干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此时阿牛已然决定,所有后果都有自己一人承担,想通此节他也就豁出去了。 只听阿牛道:“夫人!我只是昊府一个杂役,一直安守本分,对小姐并无非分之想,所以无话可说!” 昊夫人闻言,点点头“阿牛!如果你真是安于本分,我昊府也不会冤枉了你,但当晚有人看到小姐去了你的住处,次日清早大小姐却已经昏迷不醒,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又是如何诱骗大小姐,还不从实招来!”说罢单掌用力在旁边的桌案上一拍,震的桌案上的茶盏倾倒,洒的满桌满地全是水。 阿牛见昊夫人已然动了真怒击,听有人竟然看到韵如来了自己房间,心中暗暗叫苦,一咬牙关暗道拼了“夫人!阿牛当晚一直在自己房中,并未见过大小姐,如今竟有人当众制造谣言意图诬陷小姐清誉,阿牛愿与此人对质,望夫人恩准!” 昊夫人见阿牛言辞凿凿也不由的信了几分,“阿牛!你起来回话吧!”随即对一旁的张老哥道:“张管家!让鹃儿进来!” 待阿牛谢过昊夫人缓缓站起身,张老哥已然领着鹃儿走进了前厅,哪知鹃儿第一眼看到阿牛竟然像吃了激素一样,指着阿牛便道:”夫人!就是他,那天就是他抱着小姐,鬼鬼祟祟欲非礼小姐!” 鹃儿这话说的太难听别说是阿牛,就连上座的昊夫人也听的连连皱眉。 阿牛听罢朗声道:“夫人!那天一早我正赶去厨房做事,在路上却见有人晕倒路边,我急忙上去查看,因为原先我在琴房见过大小姐,所以一眼便认得,见大小姐已然昏迷,边上又无旁人,万不得已,我只能将大小姐抱去医馆,途中并没有任何越礼的举动,这一路上碰到的很多侍女都可以作证,至于小姐高烧昏迷田医女也可为我作证。” 昊夫人想来早已找人调查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看向一旁的鹃儿。 见夫人看向自己,鹃儿急忙道:“夫人!那天我却是看到小姐去了阿牛的房间,还请夫人明察。” 不待昊夫人说话阿牛已然抢先道:“后院到前院相隔数里,你说自己碰巧看见也太过巧合,你不会是一直在跟踪小姐吧,你一个侍女不安于本分跟踪小姐也就罢了,如你所说既然已经发现小姐有越礼的举动,当时却不出言阻止,如今在此造谣生事,你到底按着什么心!” 这顶大帽子结结实实地扣下,鹃儿已然失了分寸,急忙跪地对昊夫人道:“夫人!是鹃儿记差了,鹃儿…鹃儿…是从大厨房回来的路上…看到小姐和阿牛的!” 阿牛那日,一整天都在大厨房做事,傍晚方回,鹃儿她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和韵如在一起,听鹃儿如此说便知道定然是在造谣,如今阿牛心中已然有了底,底气也足了起来,打了个哈哈道:“笑话!我那日一整天都在大厨房做事傍晚才回,大厨房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他话音一转疑道:“不过那天我并未在大厨房看到鹃儿啊!鹃儿你可有人证?” 鹃儿一下子竟然没词了,脸色挣扎了半天:“我是…我是…傍晚碰到…” 阿牛不待她把话说完,已然厉声道:“你看不是你碰巧遇到大小姐,而是大小姐一直在跟踪你,你怕事情败露所以才故意打晕大小姐。”随即阿牛深施一礼对夫人道:“夫人!最近阿牛听说昊府中闹鬼…我想定是小姐一时好奇想查明真相所以才遭人暗算,望夫人明察!” 昊夫人深明事理地点点头,大加赞赏道:“阿牛!是我错怪你了!”听昊夫人如此说一旁的鹃儿已然面色煞白,瘫软在地。只听昊夫人又继续道:“可是现在昊府谣言满天,总要有人做出牺牲!”说罢若有深意地看向阿牛。 阿牛已然再不是那个刚刚走出山村的小娃娃,在昊府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学到了很多,见昊夫人看向自己便明白了她的用意,深施一礼朗朗道:“为还小姐清誉,阿牛自愿离开昊府!” 昊夫人叹息一声,刚想应允,一旁的张老者已然开口“夫人!万万不可,府中已有传言,说阿牛本在琴房服侍小姐,因为跟小姐产生感情,所以才被掉到大厨房做杂役,如果此时阿牛一走,反倒是显得夫人欲盖弥彰,以老奴之见,不如让阿牛依旧回到琴房办事,这样一来既能表彰他搭救小姐之功,给众多下人做个榜样,二来也是为封住悠悠众人之口,彰显夫人大肚!” 阿牛一直以为张老哥是个性情爽直的人,没想到竟是粗中有细。 昊夫人沉思片刻,笑道:“阿牛!你可愿意重新回琴房做事啊?” 阿牛对是否能回琴房做事并不十分看重,他只求能保护韵如,如今心愿已然达成,便坦然道:“阿牛!乃昊府杂役,一切但听夫人安排!” 昊夫人,微微一笑斟酌片刻“阿牛从今日起你便是小姐琴童了,至于鹃儿,张管家我以后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张老哥赶忙上前应是,随即满脸阴色地看向一旁已然昏死过去的鹃儿。连在一旁偷眼观察张老哥表情的阿牛全身也认不住打了个寒颤。 昊夫人摆了摆手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张老哥命人将鹃儿拖了出去,随即和阿牛一起离开了前厅,刚转了个弯来到偏院,张老哥的表情一变哈哈一笑,大力地拍了拍阿牛的肩膀“好小子!我刚刚都为你捏了把汗,果然是铁胆兄弟的好儿子没让你张叔失望。” 阿牛憨憨地挠了挠头赶忙谢过,哪知张老哥却摆了摆手道:“这是你应得的!调你去琴房,这都是夫人的意思,夫人只是借我的口说出来罢了!” 阿牛不知可否地点点头,想起刚刚鹃儿被拖出的场景,不忍道:“张叔!那鹃儿…你打算?” 张老哥停住脚步,一正面色“阿牛!你要记住斩草不留根!至于那个丫头张叔会给你处理好的,你就不用管了。”张老哥见阿牛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摸了摸他的头,“走吧!你爹爹应该已经回来了,带着张叔去见你爹爹,好不好?”一听爹爹竟然回来了,阿牛赶忙拉起张叔的手,屁颠屁颠地就往前跑,刚刚的不愉快立马被他抛到了爪哇国去了。 再说前厅,众人这一走前厅的门立马又被侍女关上了,此时厅内只剩下依然端正的昊夫人, “你都听到了?”随着昊夫人一声问话,竟然从她身后的屏风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那少女一声娇呼便扑进了昊夫人的怀里,一句“娘亲!”还没喊完,已然嚎啕大哭起来。 昊夫人哀叹一声,“可惜了,阿牛他只是个下人…!” ————————————————————————————————————————————————— (ps:终于到10w字大关了!这章将近4000字,后面开始就要进入百琴大会的**了,主角的人生轨迹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虽然每天都只上传一章!但穹苍可毫不夸张地说每一章都浓缩了我的心血,希望大家不要吝啬手中的推荐和收藏,我一定会把这本小说写完,因为阿牛不但是读者心中的阿牛,也是我心中的阿牛,每个人需要给自己的人生画上句号,所以阿牛也是如此!) ... 第十四章表白 阿牛拉着张老哥的手,一共回到自己在昊府的住处,刚进院子迎面便看到了阿牛娘亲和牛铁胆,阿牛许久不见娘亲,上去一阵亲近自然不用多说,牛铁胆早已知晓昊府谣言一事,他也亲自去求过张老哥多次,只是张老哥一再告诫他,稍安勿躁,为不落人口实,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回昊府,夫人心中已有决断。 现如今果真化险为夷,一家人自然十分高兴,阿牛的娘亲也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张老哥没有家室本就一个人无牵无挂,难得能品尝牛夫人的手艺自然食指大动,客气几句便已然坐下,拉过一旁的牛铁胆开始对饮起来。 次日一早便早早地来到琴房,当韵如过来的时候,阿牛已经将琴房又打扫了一遍了,他本就是一个勤恳的人,这倒好在琴房又当琴童又当杂役,到是给昊府节约了用人成本。 阿牛见韵如一个人走进琴房,刚想上前和她打招呼,那知韵如竟然立马别过头去,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走到自己的琴桌边坐下,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阿牛自讨没趣,心中暗暗奇怪,这大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不待片刻雨师便领着雀儿从外面走了进来,雀儿面色憔悴想是刚刚哭过,阿牛见雀儿坐到自己旁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便悄悄地问道:“雀儿姐姐!你怎么了?” 雀儿仿佛是被阿牛此话下了一跳,急忙道:“牛公子叫我雀儿就可以,姐姐这个称呼奴婢担当不起,我只是听说鹃儿离开了昊府…所以…所以心里难受,到是让牛公子见笑了。” 阿牛见她竟然破天荒地对自己如此客气,心中纳闷,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阿牛也不多想,随即便认真开始听雨师讲琴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牛基本都是白天练琴,晚上回去习练五气朝元的第二层功法,这层肝生气篇,大致的习练方法便是引东方木气入体过九大要穴最后进入肝脏,最后达到肝生气朝元的境界。 当阿牛冲开第四大穴,耳门穴的时候他的听力已然达到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层次,只要阿牛愿意他人在自己房间便能听到琴房之中韵如弹琴的声音,但随之而来的是每天入夜之后阿牛都会感觉胸闷气喘,这种痛苦会随着每个穴位的开启变的更加严重,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每到这个时候阿牛便会去琴房弹琴,有时候一弹就是一整夜,但第二天他照样精神奕奕,就好像入定了一晚似的,阿牛发现只要他在夜里弹一些舒缓的曲子,中丹田当中的灵气便会自然下沉流入下丹心,如此胸闷便会缓解许多。 阿牛本就天资聪慧,记忆过人,这每日玩了命似的练琴(其实是入定)琴技已然渐渐向韵如看齐。 百琴大会前一日傍晚,阿牛刚弹完一首便将收敛体内的六识外放,突然感觉身边竟然多了一个人,阿牛不用看只用听的,便知晓来人定是韵如,阿牛哈哈一笑心道这鬼丫头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说罢也不睁眼嬉皮笑脸道“让我猜猜你是谁!是不是韵如呀!”随即马上睁眼扭头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只见自己身侧韵如竟然已经泪流满面,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眸就这么愣愣地看着阿牛。 阿牛心中一紧,赶忙从一旁搬来一张凳子让韵如坐下,憨笑道:“你怎么了?” 韵如摇了摇头,轻轻拭去自己眼中的泪水,缓缓道:“阿牛!我想问你个问题。”沉默良久又继续说道:“怎么样才能忘记一段记忆?” 阿牛一愣不知道为什么韵如会问自己这个问题,道:“我家以前养了一只大黄狗,我来帝都的时候本来想带上它,结果爹爹不让,被你这么一问我到是想起大黄来了,我想忘记一段记忆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彼此不再相见吧。” 韵如沉默良久又缓缓道:“明天百琴大会以后我打算不再弹琴了,所以也就再不需要琴童了!” 阿牛心中一沉,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道:“大小姐!我明白了。” 韵如慢慢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本用布做成的小本子缓缓递给阿牛道:“这是我这些年所学的曲子的曲谱,送给你!”阿牛依言默默的接过曲谱,曲谱拿在手中依稀还能感觉到上面属于韵如的温热。 “阿牛!以后有时间能常来琴房弹琴给我听吗?”韵如见阿牛收起曲谱,随即强颜欢笑道 见阿牛只是点头不语,仿佛又回到当初两人刚刚认识的那般场景,想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韵如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凄美之色。 她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灵魂,双眼呆呆地注视的已然站起身,缓缓向外走的阿牛,竟自言自语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阿牛驻足犹豫良久一咬牙,终于说出了一句足以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话:“韵如!如果我说可以用一生来保护你,你会相信吗?” 本已经心灰意冷的韵如突然听到阿牛此话一刹那竟然从椅子上“嚯!”地站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感情,乳燕归巢般地扑进了阿牛的怀里,此时此刻两颗年轻的心贴的如此的近,时间仿佛也在这一刹那被凝固了! ———————————————————————————————————— (ps:这章写的少了!本来已经写了3000字了,结果全部推翻重新改了大纲,只为阿牛的一句:“韵如!如果我说可以用一生来保护你,你会相信吗?”既然是小说,穹苍想来就没有这么多世俗之见,在这里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 第十五章百琴大会 一 一年一度的百琴大会今天终于要开始了,因为要陪韵如一起去参加琴会,阿牛不能再穿以往昊府的杂役服,好在韵如一早便吩咐侍女给他送来了一件白色长褂,因为神农氏族的图腾是羊所以凡是出席大的盛会皆已白色,绿色两种服色为主。 这件长褂穿在阿牛身上甚是合身,犹如量身定制一般,阿牛心中也不免感叹韵如的细心,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妥帖,便走出了房门,现在在昊府,阿牛为维护小姐清誉智斗鹃儿的事迹早已传开了,阿牛品行忠厚,人又长的英俊还得夫人赏识,已然被认定为下一任管家的不二人选,可谓风头正劲,最重要的是阿牛并无妻室,所以想引起阿牛注意的侍女犹如过江之鲫,趋之若鹜,这一路上自然免不了一阵折腾,阿牛好不容易逃也似的来到昊府正门,眼见门口已然停着一辆独角车,说是独角并非是这辆车只有一只轮盘而是这俩宽大的木车是由二匹独角兽拉动的,独角兽周身雪白外形大小和马可说是一模一样,只是头上却长着一根锥型的尖角,尺长的尖角外围还有一圈螺旋形的纹路向上盘旋延伸,看上去着实威风凛凛。 “阿牛…!” 听到有人在唤自己,阿牛急忙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翠绿华艺的清丽少女,韵如本就出尘脱俗的容颜经过稍稍打扮,竟美的犹如仙女儿一般,阿牛不禁失声赞叹道:“真美!” 韵如与阿牛早已私定终身,如今听闻爱郎夸赞之言,心中自然甜蜜,俏脸上一片红韵,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尽显欢喜之色。 一旁服侍韵如的侍女听阿牛口出轻薄之言,小姐不但不恼怒反而竟是如此姿态,心中一惊更加不敢怠慢,赶忙上前向阿牛盈盈一福道:“牛公子安好!奴婢名叫鹊儿是小姐的闺房的侍女。” 阿牛连忙摆手道:“鹊儿姐姐!叫我阿牛就好我不是什么公子。” 鹊儿见阿牛如此谦逊到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低着头顾不上应声便扶着韵如上了独角车,待韵如掀开帘布进入车内见阿牛还在外面东张西望,便探出头来招招手道:“阿牛!快上来吧,雀儿今天身体不舒服不能去了。” 独角兽极通人性不需要人操控,阿牛刚一上车,两只独角兽便迈开四蹄向百琴大会的举办地帝宫奔跑而去,因为有鹊儿在场,阿牛与韵如显得有些拘束,好在昊府离帝宫不并算远,车行了将近一个时辰独角兽便放慢了脚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堵高约十数丈的宏伟宫墙,辕门口齐刷刷的站着两排身着青铜甲,头带青铜盔,脚穿大红靴,脖系红领巾的禁卫,他们身上的甲胄擦的铮亮,禁卫们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握着一杆长矛,这长矛竟木柄竟有二十余尺高,一看之下可谓威风凛凛,气派非常。 独角车刚想从禁卫当中穿行而过,哪知最前面的两个禁卫将手中的长矛一架,竟然挡住了独角车的去路,左侧的禁卫对坐在马车帘外的阿牛开口喝道:“大胆!帝宫重点文官下车,武将下马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阿牛一愣刚想说话,车内的鹃儿已然从车内钻了出来,秀眉一拧怒视刚刚说话的禁卫“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昊府的车架,这前面的是独角兽,也是你能拦的吗?。” “这个…!”禁卫一听是这车架竟然是昊府的,顿时慌了神,这独角兽可是神农皇室御用的坐骑,姜石年将此独角兽赐予昊家,便是对昊家免除了文官下车,武将下马的规定,可是今天上面已然吩咐自己,务必拦下这辆马车,自己该如何是昊,只见禁卫站在那里“这个!那个!”说了半也没一点想要放行的意思。 见他如此扭捏,鹊儿可没这么好的脾气,刚要发作,只听马车内的韵如已然说道:“鹊儿算了!想这位大哥也是有今在身,你扶我下车,我们走进去便是了。” 鹊儿那肯罢休,刚想再说见韵如已然掀开了车帘,只好作罢。 正在此时,从辕门内飞驰而来一匹独角兽,兽上端坐一人,这一人一兽转眼便至独角车近前,只见来人身材修长,身着白袍,上面还绣有金丝云边,一条玉带系于腰际,脚踏流云靴,头戴紫金冠,面容俊俏仪表堂堂,独角兽刚刚立定,来人便开始打量车架上的众人,第一眼便看到了被鹊儿扶下马车的韵如,来人眼中顿时流入出一丝迷恋之色,随即转头怒视一旁的禁卫呵斥道:“大胆!你们竟敢拦阻昊府韵如姑娘的车架,谁给你们的狗胆!” 众禁卫极是畏惧此人,见他已然大怒,一各个吓的面无血色,赶忙撤去长矛齐齐跪地惶恐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俊俏男子重重的“哼!”一声,再不搭理众禁卫,身形一晃便翻身下骑,踏前几步来到韵如的近前满脸堆笑道:“韵如!这一年不见,你变的更漂亮了,难怪这些奴才没把你认出来,我咋一看还以为是哪位天上的仙子下凡光临我们帝宫呢,却不曾想是韵如妹妹!”俊俏男子话说的漂亮脸皮也是极厚,话还没说完便急不可待地想去拉韵如的柔夷。 韵如脸上闪过一丝惊色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可是她身后挡着车架实在是退无可退,就在此时身旁的阿牛一个闪身便挡在了韵如身前,将她与俊俏男子隔开,出言道“你是何人?”。 来人一心全在韵如身上,根本没注意要阿牛,此时见阿牛竟敢挡住自己的去路,眼中怒色一闪而逝,方才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人来,这一看之下,见阿牛相貌竟然比自己还俊朗几分,他心中顿生戒备,一仰头傲慢道:“刚刚难道你没听到这些奴才叫我殿下吗!” 阿牛挠了挠头,憨声憨气,喃喃自语道:“殿下!殿下!竟然有比我还奇怪的名字。” 听阿牛如此说一旁的鹊儿已然掩嘴轻笑出声,从刚刚的变故中缓过神来的韵如,忍俊不禁道“傻瓜!殿下只是称位,他是当今神农帝的第四子姜克!” 姜克耳力极好虽然韵如已经将声音压的极低,却一字不漏地全进了他的耳朵,听韵如和阿牛之间的称呼很是亲昵,又听阿牛将“殿下”二字读的极重以为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位居人下,强压心中怒火,咬牙道:“你又是谁?” “我叫阿牛!” 姜克听罢竟轻笑出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只是昊府的一个奴才!”不待把话说完,这姜克已然出手如电,左手一招两指探月直击阿牛小腹,神阙、气海两穴。 阿牛本就没什么对敌经验,姜克又是突然出手,饶是他反应过人再想躲避已来不及。 ... 第十六章百琴大会 二 姜克当然不会在韵如面前打伤阿牛驳了她的面子,这神阙、气海两穴皆是人体要害,被任意击中一个便会破气血瘀,身体失灵。 姜克此招也是想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牛出出洋相,哪知双指刚刚点中对方小腹,顿觉一股巨力从二穴内传来,刹那间姜克的双指被震的生疼,但见对面阿牛被自己击中后已然扬起了左手,姜克以为对方要掌劈自己天灵,赶忙身型一矮,另一条手臂往自己头顶上就是一档,却哪知阿牛根本没有攻击他的意思,伸出去的手还在身前便已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此时姜克的姿势甚是滑稽,他一手挡在头顶,另一只手缩在胸前,双腿下屈咋一看,像是在向面前的阿牛求饶一般。 阿牛哈哈一笑道:“你这人也真奇怪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挫人肚皮,你起来吧,我不会打你的?” 韵如十分了解姜克秉性,他可没有阿牛这么想当然,知姜克刚刚定是想偷袭阿牛,赶忙上前拉住爱郎的大手秀眉微皱,道:“姜克你干什么?” 姜克闻言老脸一红,刚想辩解却见韵如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与阿牛十指相扣,哪里还忍得住,对身边的禁卫,咆哮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这个刁民刚刚偷袭本殿下,你们没看到吗!给我把他抓起来。” 见众禁卫已然起身一一看向自己,鹊儿娇喝道:“你们敢!” 众禁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皆是叫苦不已,一个是昊大将军家的千金,一个是当当帝国的四殿下,哪个人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际。 只听“都给我住手!”这声音之宏亮犹如平地炸雷,随着话音刚落,阿牛等人身前已然又多了一个人,只见来人一席青衣无风自动,负手而立间气度不凡。 见到来人面容,正不知如何是好的一众禁卫,心中皆松了口气,齐齐下跪“参见!太子殿下!” 来人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即看向一旁垂首而立的姜克,淡淡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丢人丢的还不够吗?” 姜克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火光,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阿牛一眼,眉目中流露出歹毒之色!来人见姜克竟然不为所动,眉头一拧,又道:“难道还要我请你回去不成?” 姜克听罢鼻中一哼,再不犹豫,拉过一旁的独角兽便翻身骑上,调转兽头急驰而去。 看到来人此时的阿牛脸上已然是一阵狂喜之色,这人他竟然认得,便是那日在姜城一路同行的少昊,阿牛喜道:“少昊叔叔!” 少昊寻声望向阿牛,他本就对阿牛非常好奇,自己弟弟虽然在四兄弟中功法最为不济,但好歹也快达到五气朝元功法第一层境界,突然出手之下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轻易震退。 待走近了细看,稍稍迟疑便已然将其认出,在此处相逢想来少昊也十分意外,“好小子!这才一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人也变精神了,不错!不错!”边说还边用自己的大手连拍了几下阿牛的肩膀。 “少昊叔叔!我好想你啊!”说罢阿中眼中已然闪出点点泪光,能与自己昔日崇敬的少昊再次相见,已然欣喜莫名。 少昊见阿牛如此重情义,心中也倍受感动,笑道:“傻小子!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哭什么,让叔叔看看你的功法练的如何了。”说罢少昊便将自己的手掌按在了阿牛的肩头,别看他手按的十分随意,此时少昊的掌中已加了暗劲,掌力源源不断输入阿牛体内,顿时感觉对方的身体中隐隐有一股灵力将他的掌力反噬出去,少昊心中已然明了,随即脸上也浮现出满意的神色,他本想就此收掌,可突然面色无比凝重起来。 一旁的韵如原本十分好奇,阿牛和少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会认识,见此时少昊面有异色,以为他对刚刚与姜克的纠纷一事责怪阿牛,盈盈一福道:“太子殿下,刚刚阿牛并不是有意冒犯姜克殿下,事出有因,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怪罪阿牛!” 少昊见韵如竟如此关心阿牛,又见两人并肩而立一副相濡以沫的样子,对刚刚发生的事也猜了个十之**,随即对韵如笑道:“我怎么会怪罪我的救命恩人,我还要等着喝两位的喜酒呢。” 韵如含羞带却瞅了阿牛一眼,便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此时的韵如哪儿还有半分昊府大小姐的姿态,简直就变成了领家小妹妹。 少昊命人将昊府的独角车牵去马厩,然后领着阿牛众人进入辕门,帝宫是整个帝都的政治核心,也是神农一族居住的场所,仅看帝宫外的城墙已是雄伟非常,进入里面那更是别有洞天,少昊估算离百琴大会开始来有段时间,便主动提议,领着众人在帝宫内游览一番,他是神农氏族的太子当然没人胆敢阻拦,侍卫以及宫女们见当今太子,亲自为阿牛等人带路,皆投来惊异地目光。 韵如一直以为少昊说阿牛救过他的性命只是一句玩笑话,此时见少昊如此屈尊厚待众人,她隐隐觉得或许少昊说的都是真的,看着阿牛的眼神也变更加灼热起来。 以往每届百琴大会炎帝姜石年都会莅临,但今年他却因为要闭关练功未能参加。说也奇怪,近些年来炎帝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皆是废寝忘食地练功,更不关心朝政,现在朝中大权以被国师一个独揽,少昊这个太子实际上也成了摆设。 一路上阿牛听少昊说的甚是惆怅,便转移话题道:“少昊叔叔,怎么没看到女娃姐姐和瑶姬呢。” “她们被父亲送去求学了,那次从邽山回来以后便离开了帝都!”说罢少昊脸上升起了一阵落寞之色 阿牛听说二女竟已经离开,虽说有些遗憾,但得知二女是去求学,打心眼里为她们高兴,不曾想少昊竟是如此感伤,只道他是不忍兄妹分离,正不知如何安慰,哪知少昊却哈哈一笑转头看向韵如道:“小丫头!你女娃姐姐特地交代,她准备了一件礼物要送你,还说今年的百琴大会她不在你必然夺得第一,就算提前送你的贺礼了。”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一颗奇怪的珠子递给韵如。 韵如赶忙摆手道:“女娃姐姐太客气…我万万不能…!” 少昊见她要拒绝,脸色一正打断道:“送你你便收下,记住要贴身保存。” 韵如见少昊如此坚决也就不再推迟了。 一旁的阿牛总感觉今天的少昊有些古怪,具体是古怪在哪里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少昊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至正午百琴大会即将开始,他便领着众人前往帝宫的百琴宫,待阿牛进入百琴宫顿时被其中的场面给震惊了,这个宫殿的内室成正六边形,每边长足有千丈,殿高约百丈,地上铺着密密麻麻的青铜砖,墙壁上绘画着各种仙女弹琴,跳舞的曼妙身影。 ... 第十七章百琴宫 整个百琴宫虽然十分广阔,但宫内并没有立柱支撑穹顶,怪异的是在琴宫的每个方位都树立着一头神兽石塑。 在琴宫的东边是一条成塔形盘卧的巨大青龙,青龙蛇身鲤鱼尾、面如麒麟、犄角似鹿、有五只利爪、相貌威武,两只前爪高高举起竟托在了宫顶之上。 在琴宫的南边是一只朱雀,一般凤凰的羽毛皆为五彩,只有全身金色的凤凰才能称为朱雀,它的形状是鸡首、蛇颈、燕颔、龟背、鱼尾,此刻这只朱雀像极了正欲展翅高飞,两只翅膀高高扬起与琴宫穹顶浑然一体。 而西面则是一只无比威仪的白虎,模样与老虎相似只是触须却有数丈之长。在琴宫的北边是一只巨大的玄龟,鸟头、蛇尾、龟身,玄龟的尾巴奇长无比,盘绕在龟身之上,尾巴的末端赫然是一只蛇头,蛇头高高扬起与穹顶连在一处。 这象征着金、木、水、火四行的四只神兽石雕,神兽的头部齐齐注视着琴宫的中央,而琴宫的中央屹立着一头,金黄色麒麟,麒麟长的鹿身,鹿角、身后一条马尾,表情无比威严正俯视着每一个走进琴宫的来人,让阿牛众人竟然生出了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五只神兽虽然皆是石塑,但神态之真切就仿佛活物一般,想来这琴宫的穹顶便是以这五行神兽为支撑,没有立柱但仍能屹立不倒。而这五只神兽也恰恰对应了五弦琴的五弦,象征着权力、杀伐、长生、不灭以及天命,想来这五行的象征意义也是神农一族这数千年来所追寻善治仁政的极致了。 此时此刻整个大厅已然聚集了不下千余人,少昊先领着众人去一旁的琴赛报名官处登记,随后便带着阿牛众人来到位于大厅西侧的白虎神兽石塑脚下,此时阿牛才发现这只神兽的后足外侧,在一人高的位置竟然挂着一块铜牌,铜牌花纹质地古朴,也不知道在此处已经摆放了多少个年头,少昊用手在其上轻按四下,下一刻阿牛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周围空间竟然同时被一片白光笼罩随即便目不视物了,随着视觉逐渐恢复正常,阿牛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周围皆是白色的房间中,这个房间只有两个窗户,这两个窗户竟开在一面墙上,窗框的轮廓想极了刚刚那只石塑白虎的眼眶,从窗口向外眺望,竟然正好看到正屹立在琴宫当中那只金黄色的麒麟。 阿牛忍不住惊呼道:“少昊叔叔,难道我们现在所在房间的位置是白虎的头内吗?” 少昊哈哈一笑,解释道:“这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四尊石塑相传是青帝伏羲命人所建造,除了中间的麒麟石像外其它的四尊石像头部皆有一个密室,阿牛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的位置便是在白虎的头部。” 韵如以及鹊儿也是第一次进入此地,联想到刚刚的进入密室的奇异景象,彼此皆是异常兴奋,与阿牛一起趴在窗口争先恐后地向外眺望。 只是他们都未曾留意到,在一旁的少昊,已然走到了密室的正中的石台旁,从石台上取下一颗通体皓白的珠子,这颗珠子竟与刚刚他给韵如的珠子在外型上一模一样。 少昊将珠子拿到嘴边,双眼凝望,脸上流露出挣扎犹豫之色,一咬牙仰头竟然将手中的珠子吞入体内。随着珠子进入少昊体内,他的表情开始变的扭曲狰狞,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少昊紧咬牙关转目见众人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异样,方才舒了口气,慢慢扶着石台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凝神入定起来。 阿牛众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脚下来来往往相互交谈攀谈的人群,人潮川流不息密密麻麻已然数不清个数。 此时只听琴宫中突然响起一个无比宏亮的声音“国师已到入朱雀位、太子少昊已到入白虎位、三殿下颛顼已到入玄武位、四殿下姜克已到、雨师已到、巨人族族长夸父携后羿将军、刑天将军到,鬼族族长魑魅、魍魉到……本次百琴大会由雨师担任主评委,请诸位大人入席,有请国师为本此百琴大会致词。” 阿牛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投向了南边的朱雀位,此时朱雀石像的头部密室中也同样有一道冰冷阴毒的目光凝视着阿牛,目光的主人正是姜克,此时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位同样是一身白衣,年龄大约七旬的老者,老者白眉皓发额头的皱纹略显沧桑,眼眸大而有神,表情不怒自威,周身上下到是显得精气神备足,想来此人便是国师了,此时老者已然开口,声音宏亮竟不需借助任何传音法器,将声音送至琴宫的每一个角落,就凭这份能耐,老者修为之高可见一般。 老者所说无外乎一些感谢、激励、祝愿之词,但其中一点到是与阿牛众人有关,历届百琴大会的冠军只需参加最后一场总决赛,先由众多琴手进行角逐,最后胜出的人再与去年的冠军对艺,因为上皆百琴大会的冠军女娃长公主出外求学无法参会的关系,去年的亚军昊韵如自然便获得了直接普生决赛的资格,所以韵如只需最后参加一场总决赛即可,如此到是让许多本来报着一睹长公主才貌的贵族大呼扫兴。 阿牛哈哈一笑对一旁的韵如道:“夫人竟然请动百琴大会主评委来做你的老师,韵如看来这次你要好好加油喽,不能辜负夫人的一番苦心才是。” 韵如深以为意地点点头,俏皮地眨眨眼道:“阿牛!可惜你不能参加这次百琴大会,不然我都不一定能赢过你,伏羲一族向来重琴艺轻武艺,如果你得了这个冠军,说不定娘亲便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了。“说罢韵如俏脸桃红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阿牛看韵如美态先是一呆,如何争得昊府长辈的同意现在到是阿牛与韵如心中最大的心病,阿牛听韵如此言,一下子也陷入的深深的沉默中。 韵如见阿牛一副闷闷不乐地样子,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言了,刚想安慰几句,众人身后少昊却开口道:“阿牛!你过来。” 阿牛哦一声,向韵如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便依言坐到了少昊近前,阿牛刚刚坐定,少昊便询问道:“你朝元功法练到二层第几穴了。” “第二层刚开了第四穴耳门穴。”阿牛不敢怠慢回答道。 少昊深以为意地点点头:“阿牛!我见你下丹田中只有一点心生气,所有灵气皆汇聚于檀中穴(中丹田),为何会如此,最近练功时身体可有不适啊?” 阿牛听对方如此说,心中暗叫糟糕,他本以为五气朝元之法本就是如此,如今听少昊这么一说,想来对方所练功法的心生气位置,与自己截然不同,他再不迟疑忙将那日自己在房中冲穴被人打扰,以及从那以后自己每个夜晚都会胸闷难忍的事向少昊娓娓道来。 ———————————————————————————————————— (ps:sorry!前两天家里有点事,没更新!过两天一定不上。) ... 第十八章白帝少昊 随着阿牛的叙述,少昊脸上的表情也便的愈加凝重,一旁原本正在关注琴赛的韵如也缓缓走到了阿牛身旁与他一同坐下,因为当时那个歹人在窗外发言打扰阿牛练功时,她也碰巧在场。因为此事关乎阿牛的安危,她也顾不上避嫌,当然阿牛体内那朵金花出现随后击退歹人的事韵如并没有说出口,不是他有意隐瞒而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大大出乎了她的认知范围,韵如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梦境。 待两人将那天发生的事大致讲完,一直默默聆听的少昊,方才开口道:“这个人前往阿牛的房间绝对不是偶然,我想他定然是一直在监视阿牛或者是在监视韵如你,这人来昊府必定是有所图谋,韵如最近昊府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人以及可疑的事发生?” 经过少昊的分析韵如也将昊府闹鬼与之前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并告诉了少昊,少昊听罢脸上的表情变的焦急万分“韵如!阿牛!你们今后一定要记住不要轻易相信身边的任何人,等琴赛结束后马上回昊府,我想这件事情定然还没有结束,以这个人的功法想取你们性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他既然不敢在昊府动手,我想定是怕暴露身份,因此昊府虽然危险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阿牛听少昊之言甚是有理连忙点头应是,一旁的韵如听少昊语气甚是诡异,忍不住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下意识地点点头。 少昊随即又对阿牛道:“你身上心生气朝元所发生的异变我也是前所未闻,按照常理来说灵气进入心脏受情绪的阻碍,所生灵气不能归入下丹田,那结局只有一个,便是心脏爆裂而亡,但现如今你却安然无恙,想来应该是阿牛你求生的本能使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想要知道这个变化对你身体所影响的好、坏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冲开五气朝元功法的第二层余下的五个大穴,达到肝生气朝元的境界,我看看能否帮你导气归元。” 少昊说罢只见他大手一挥间,众人周边的景物竟然就被一片皓白取代,只听少昊继续道:“我已在此处布置下了白虎结界,外人无法窥探结界中的景象,阿牛你可以开始冲穴了。”说罢便将自己的大手按在了阿牛胸口。 话说以目前阿牛的身体状态以及对天地灵气的感知加上有少昊在一旁护法,连开五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唯一让他觉得头痛的就是当第二层余下的所有大穴被自己逐一贯通后所产生的反噬之力,是否会压的自己暴毙而亡呢,不过转念一想阿牛现在也十分急切想要知道自己每每练功都会产生胸闷之感的原因,所以也只能赌一赌了。 阿牛刚刚入定,在朱雀位中一直闭目聆听琴赛的国师以及主评委席上的雨师皆是猛然睁开眼睛,四道精华齐齐射向西侧的白虎石像头部密室处,前者到是满脸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而后者却是一脸的阴霾之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有少昊护法的关系阿牛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首先加固穴位,直接便开始引动东方青木之气灵,可以阿牛突然发现自己的周遭哪有半点青色灵气,只有无比浓稠接近固体的白色灵气,如果此时阿牛的修为达到五气朝元第四层境界,他定然会喜出望外,可如今这许多金气对他来说却半点用都没有,正在阿牛想沟通外界的青木气灵,没想到意念刚刚散出便被白虎结界阻碍,正阿牛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感觉竟从自己的胸口位置传来源源不断,极为浓郁的青色灵气,转念间阿牛便明白定是少昊将周遭如此充裕的白色灵气吸入自己体内再用肝生气法倒转将金气转换成青色然后渡到阿牛体内,想不到短短一年没见少昊竟然突破了五气朝元第四层境界,难怪少昊会如此放心大胆地要自己连开身上的五处大穴,此时阿牛冲穴所需要的灵气都是由少昊供给,这样一来就完全排除了因灵气引入过多导致大穴以及经脉爆裂的可能,阿牛心中顿生感激。 阿牛先牵引的这股青色灵气,过百会穴,入神庭,出太阳穴,最后在耳门穴内积聚,下一刻只听见阿牛体内传来“嘭!”的一声闷响,眼内眦角上方位置青光透体影射而出第五穴睛明穴应声而开,睛明穴打开的一刹那阿牛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用重锤狠狠敲击一斑,嘴角也同时溢出血水,身体也开始出现恍惚。 此时的少昊面色无比凝重,赶忙将自身灵气灌入阿牛体内护住他的心脉。在少昊的帮助下阿牛体内气血顿时不再翻涌,胸闷之感也减轻了不少,阿牛不再迟疑,急忙调动灵气开始冲击第六大穴人中穴,下一刻鼻下人中穴也应声而开,此时的阿牛脸上竟然出现了半条龙纹,龙纹虽未全部显现出来但却有六只龙爪,每只龙爪的位置刚好与阿牛脸部已经打开的大穴位置对应,随着阿牛肝生气第八穴风池穴的大开,这条青龙已然出现了八只龙爪。 一般龙以爪数的多少来区分实力以及等级的高低其中又以九爪为尊,此时少昊已经从阿牛的脸上的龙纹看出端倪,惊呼道:“难道是九爪青龙,这怎么可能!”不待少昊细细寻味,此时的阿牛已经是面无人色,随着第八穴风池穴的贯通,他的胸口仿佛就要爆裂开来,阿牛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此时一旁的韵如见阿牛如此,更是吓的面色惨白,刚想上前搀扶却被一旁的少昊制止。 此时此刻正坐在琴宫正中的雨师竟然“嚯!”地从座位上站起,面色变的极其阴冷,喃喃自语道:“竟然连开四穴,这个小子果然是他的后人,绝对不会错,如此天纵奇才定然留下不得。”随着雨师的站起场中正在比赛的二人也停止了弹奏,此时正在琴宫中的众人皆无比茫然的将目光投向白虎石塑处。 刹那间只听一声高亢的龙吟从白虎石塑的口中传出,声响彻了整个琴宫,也不知道是谁先惊呼道:”是青帝被琴声所感附身在太子身上,是青帝伏羲显灵了。“这句话仿佛如同瘟疫一般弥漫开去,下一刻琴宫之中竟相继跪下了一片人,他们齐齐向白虎石塑所在的位置顶礼膜拜。 就在场面打乱一发不可收拾之际,琴宫正中白光一闪竟然在雨师身旁凭空多出一个人来,来人长袖一挥朗声道:”我乃太子少昊,刚刚是本太子在参悟神农一族无上功法不曾想发出异响惊扰了各位,大家无需惊慌,百琴大会继续开始。” 众贵族哪能错过如此溜须拍马的好机会,也不知是谁首先开口“太子神功盖世又有白虎护体,更加彰显我神农一族神威,相传青帝成神之时便有龙吟声响彻天地,因此但凡有龙吟处,便会出现旷世明主,大家速度跪下,拜见白帝少昊!”说罢整个琴宫除了少昊一人仍然站立以外,其它众人竟皆是趴伏在地,行三跪九叩大礼。 阿牛在少昊的帮助下误打误撞,练成了五气朝元的第二层功法,无形之中却帮助少昊成就了白帝之名,在场的知情的人包括少昊在内,都以为这只是百姓的一句戏言,却不曾想至此以后白帝少昊也正式登上了华夏历史的神话舞台。 此时朱雀密室内,国师依旧站在窗口不发一眼,闭目养神对琴宫内所发生一的一切仿佛视若无睹一般,而他一旁的姜克却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不停的徘徊,不时的顿足叹息不已。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殿下需稍安勿躁才是。”国师幽幽说道。 姜克急声回道:“国师!我早就说少昊此人留下必成后患,你看现在少昊如此受贵族爱戴,他背后又有昊将军支持,昊将军掌管全族兵马,如今再想动少昊已然是千难万难,我该如何是好!”说罢姜克转目狐疑地看向国师脸上满是阴郁之色,出言质问“国师!你当时用赢鱼一案假借少昊之手将二哥囚禁,却不杀他,难道是给自己留下后路不成,鱼死网破,我姜克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国师背对着姜克此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姜克口出威胁之言,也不动怒,朗声大笑道:”殿下您误会了,老夫一再劝阻您不杀二殿下,并将他囚禁,只是想卖巨人族以及鬼族一个心情,二殿下与这两大家族向来交好,有二殿下这张王牌在手,便可以挟持这两大家族为殿下您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姜克听罢脸上竟是不以为然之色,哼了一声”如果真是如此,那便最好!“ ... 第十九章昊府无间道 只听国师又继续说道:“殿下!二殿下毕竟是炎帝的子嗣,兄弟相残自古便是皇家大忌,您若是真将二殿下处死,炎帝必对此事耿耿于怀,到时少昊这个太子之位坐的就更加安稳了,所以老夫觉得炎帝当初将二殿下交由您处置,也是在试探殿下是否有不臣之心,所以二殿下万万杀不得。” 姜克听罢心中一惊,暗暗也捏了把冷汗,面向国师便一躬到底“多谢!国师提醒,姜克受教了。” 此时的国师依旧没有转身去看姜克,更没有上前搀扶的意思,他双眼俯视着琴宫中的众人,慢条斯理道:“少昊能做太子所依仗的无非是昊将军手中的兵权,以及炎帝对他的信任,殿下想夺其位又何须一定要除掉少昊呢!” 姜克面色一怔,随即大喜道:“国师心中想来已有计策,还请不吝赐教!” 国师脸上布起一层寒意,幽幽道:“殿下一直对昊将军女儿昊韵如心存爱慕之意,如今昊将军并不在帝都,殿下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去昊府上面提亲,如果昊夫人答应固然是好,如果不答应……!” 姜克闻言脸上也立马布上一层阴毒之色,狠狠道:”如果不答应,今天我便派人将昊韵如囚禁在帝宫中,待生米煮成熟饭由不得昊府的人不同意。“ 国师听罢朗声笑道:“如果此时正如殿下所料,昊夫人碍于颜面答应这庄婚事,今后再对付少昊,昊府为避嫌必然选择中立,如此殿下也将立于不败之地。” 听国师竟然赞同自己的奸计,此时姜克脸上尽是得意之情,好像已经看到了韵如在自己身下婉转求欢的场景了…。 那知国师话风一转“不过…如果要强行将昊韵如囚禁在帝宫中,万一东窗事发昊家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到时反而逼着昊府与殿下势不两立,殿下可要做好准备了。“ 姜克听他怎么说,顿时变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不过国师此言犹如醍醐灌顶,想来心中定然已有计划,姜克眼中一亮急忙道:”请国师教我,如此才能两全其美呢!“ 国师并不答话却将头转到一旁,淡淡道:”雨师!都听到了吗,殿下既然出口询问,还不现身回话?“ 国师刚刚把话说完,此时房间内顿时响起了一阵阴笑声,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如果此时阿牛在场,一定会认出发出声音的人,便是那日在窗外破了他心生气的歹人,下一刻随着墙角处空间的扭曲,转眼房间的墙角处竟然凭空又多出了一个人。这人一席黑衣相貌身形竟与正在琴宫当中的雨师一模一样。 姜克看清来人的样貌,急忙走到窗前一看,只见原本那个身着紫衣的雨师,依旧在场中神情自若,坦然处之地坐在比琴台上。此时在朱雀位出现的黑衣雨师又是何人。想罢姜克面露狐疑之色看向一旁的国师,国师想是已然明白了姜克的心事打了个哈哈道:“殿下!不必疑惑,雨师还不过来拜见殿下。” 黑衣雨师脸上的笑容一敛,急忙快步来到姜克、国师近前,深施一礼毕恭毕敬道:“属下!拜见国师、四殿下,属下一直奉国师之命潜伏在昊府,为殿下打探昊府情报,今日终于有幸得见殿下金面,实乃属下的荣幸。“ 姜克脸上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心中明了,难怪国师对昊府的动静一直了如指掌,想不到他早已在昊府安插了如此厉害的一颗棋子。 姜克意味深长地看向一旁的国师,心中没来由地多了几分忌惮。国师面容依旧古井无波,只听他朗声道:”雨师!让你前见殿下,不是听你溜须拍马的,有何计策还不速速道来。“ 黑衣雨师脸上表情一正,不敢怠慢急忙点头应是,然后对姜克道:”殿下!微臣已经安排了一出好戏,既能瓦解昊府与少昊之间的关系,又能让殿下抱得美人归,还能铲除殿下的心腹大患阿牛。”说罢雨师便抬眼打量面前的姜克,见对方眼中精光连闪便知道自己已然说中了姜克的心思。 姜克听对方话只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已然被吊起的胃口,脸上满是急切道:“雨师!你快快说来,若此计策行之有效,我定封你个大大的官职。” 见姜克已经忘乎所以,竟以殿下之能行炎帝之事,欲封自己官职,雨师心中已然生出轻视之意,但面上却毫无表露,毕恭毕敬道:“谢殿下隆恩!殿下只要待会儿,着人去昊府提亲,再在琴会上宣布自己愿取昊韵如为妃,至于以后的事微臣便会替殿下办的妥妥帖帖。” 姜克听雨师言语中遮遮掩掩,刚要开口询问,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全然不知内情万一此事败露,父亲问起自己也可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岂不是更妙,想罢姜克满脸阴笑道:“如此便劳烦爱卿费心了,不过阿牛此人怀我好事,爱卿要将他留给我,我誓要将其折磨的生不如死。” 此时的白虎密室内一直昏迷的阿牛已然幽幽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韵如以及少昊焦急的眼神,阿牛莞尔一笑在韵如的搀扶下勉强坐起身,刚想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那知喉头一痒,随着一连串地咳嗽,咳出了一块块早已凝结的血块,血块洒的满身都是,但此时阿牛的胸中却着实通畅了不少。 稍待片刻少昊见阿牛已无大碍,强颜欢笑道:“阿牛!我虽用功法强行压制住你胸口的灵气,暂时使它们不再压迫你的脏腑,但五气朝元的功法以后万不可再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阿牛表情一暗,默默地点点头。 少昊打心眼里喜欢阿牛,见他如此心中也大为不忍“阿牛!你体内的这种变化应该属于朝元的一种变异,一般来说五气朝元至下丹田,因为只有下丹田才能化气为实,不断强化习练者的周身百骸,最后当五气皆能朝元之时内丹便成,但中丹田也就是你胸口的檀中穴位置,它只有储气之效,虽同样能加强你的功力,但并不能化气为实强化练习者的身体强度,有进无处,再习练下去只有爆体而亡的下场,所以聚气于中丹田也是练功者的大忌啊。 一旁的韵如虽然不懂什么功法,听少昊所言,心中焦急忍不住反问道:“太子!如果阿牛能够练成五气朝元全部功法,最后在中丹田中形成内丹,是不是灵气就不会再压迫肺腑了呢”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韵如此言让少昊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只见少昊点点头道:“如果换成一般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过阿牛体内的灵气太过庞大,估计还没等练成第三气朝元,可能已经小命已经不保了。”话说到此少昊也忍不住叹息出声。 ... 第二十章来自殿下的威胁 韵如听少昊此言也不沮丧,她细细一寻思,问道:“那如果有办法能将阿牛体内的灵气引入下丹田,重新习练朝元功法,那不是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吗?” 少昊听罢仔细一琢磨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这天地灵气中包含着、哀、怒、喜等各种执念,只有通过人体的五脏才能将其中的执念化解,最后纯净的灵气才能被下丹田吸纳,而阿牛他的五脏功能已经受损,再也无法过滤灵气中的执念,除非…除非能找到传说中,五行神兽齐聚之地,然后利用神兽之体为媒介,从它们体内吸取灵气纳为己用。五行神兽号称世上最为纯洁的异兽,我想即使不用体内的五脏过滤,这些通过神兽吸入体内的纯洁灵气也能归元到下丹田中,如今也只有这唯一的方法了。” 阿牛听完少昊口中这个唯一的办法,脸上不由得升起了浓浓的哀色,他有自知之明,五行神兽是何等强大存在,怎么可能让自己从它们体内吸取灵气,阿牛再孤陋寡闻也知道五行之力本就是相生相克,想来五行神兽见面之时定然斗的你死我活,怎么可能再将它们聚拢一处,彼此又相安无事呢。 正在众人苦苦寻思一筹莫展之际,一直在窗口观看琴赛的鹊儿突然转过头,焦急道:“小姐!不好了,您快来看呀,四殿下好像要向您求婚了…。” 此言一出别说是韵如小脸被吓的煞白,连一旁的少昊也大惊失色,众人急忙站起身来到窗口,这不看还好点,这一看琴宫中几个眼尖的人,立马便看见了白虎石像中的韵如,因为韵如在上届百琴大会中夺得了亚军,所以在场的不少人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大家快看是昊府的韵如小姐,她在白虎石像中,难怪我在这儿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她人呢!” “韵如小姐!快点下来四殿下要向你求婚了,可别让殿下久等啊!” “哈哈哈……!” 随即琴宫当中,好事起哄的人越来越多,转眼哄笑声议论声也越来越嘈杂,原本好端端的百琴大会,刹那间竟如同菜市场一般,如今倒成了昊府大小姐昊韵如和四殿下姜克的专场联谊会了。 此时姜克正乐呵呵地站在比琴台上,春风得意地仰望着韵如,根本没有半点想要阻止众人喧闹的意思,倒是颇有几分乐见其成的感觉。 此刻站在白虎房间中的韵如虽然小脸上依旧余惊未消,但情绪却异常镇定,她主动拉起一旁阿牛的大手,此时阿牛的情绪有些激动,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焦急蛮荒的样子。 韵如看着阿牛的傻样心中甜蜜,缓缓说道:“阿牛!我们一起下去和第四殿下说清楚,然后我们便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你说好不好?” 阿牛闻言心中着实感动,对他来说韵如就好比天上的云彩,美丽而难以把握,如今她却离自己如此的近,你若对我不离不弃,我便对你生死相依,这简单朴实的一句话,真要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阿牛默默地点点头,他的眼中闪烁出无比坚定的神彩,此时他已打定主意今天就算面前的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跟自己钟情的女子共同面对。 二人身后的少昊朗声笑道:“小子!你少昊叔叔今天便成人之美,不管待会儿结果如何,定将你们安然无恙地送回昊府,不但如此我还要向昊夫人提亲,做一回你与韵如的媒人。” 阿牛和韵如闻言大喜过望,双双便要跪地叩首,少昊赶忙将两人扶起,不待阿牛等人反映,少昊心念一动鹊儿丫鬟已经从房内消失,再出现时便回到了白虎石塑后腿处的铜牌边,少昊脸上一阵玩味的笑意,道:“我们这就去会会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话音刚落只见他双手分握住阿牛以及韵如的肩头,一个纵身便带着二人从窗框处跃了出去,阿牛只感觉身体一轻,人便已浮在了空中,不见少昊如何用力,竟带着二人飞出了数十丈之距,再落地时已然稳稳地站在了比琴台上。 少昊这一招可谓技惊四座,原本喧闹的琴宫刹那间变的鸦雀无声。 此时离他们不远的姜克早已按耐不住,阴阳怪气道“大哥!今天是小弟向韵如小姐求婚的大好日子,如果你过来只是想做个见证小弟自然欢迎,如若是来搅局的,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姜克这话虽说的轻巧,但却含藏威胁之意,如今他胜券在握已然不把面前的少昊放在眼里,此时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变的剑拔弩张起来。 少昊闻言嗤笑出声,反驳道:“我神农一族开国已有数千年,历届百琴大会原是为了纪念青帝伏羲诞辰而开以告慰先辈在天之灵,祈求我神农一族后世万年风调雨顺,如此大祭又岂容你在此放肆。” 姜克心中暗叫糟糕,急忙抬眼环视周围,见台下众贵族大多人脸上都有愤愤之色,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轻视,姜克暗恼自己一时情急,竟然没有考虑这个环节,现在被少昊抓住话柄,自己该如何是好。 国师见姜克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心中也暗暗摇头,他急忙上前几步来到少昊近前深施一礼,缓缓道:“太子殿下息怒,以老臣之见四殿下在百琴大会上向昊府求情不但无过而且还是大功一件。” 少昊听罢气笑道:“国师真是巧舌如簧,我倒要问问国师这功在哪里啊?” 国师环视周遭,言辞凿凿“大家都知道昊将军乃是我神农一族股肱之臣倍受炎帝器重,而昊将军的先祖便是伏羲一族的青帝大昊,而姜克殿下一直非常仰慕韵如小姐才学人品,如果今日能够促成好事,便是我神农一族与伏羲一族这数千年间的首次联姻,我想青帝显灵定会倍感欣慰,往后更加会庇护我们神农一族,所以微臣才说殿下今日此举应该算是上应天意下顺民心,不但无过还是大功一件。” 听国师如此说,台下的众贵族皆是恍然大悟,更有人连连叫好,一旁本来面色阴沉的姜克也听的眉飞色舞,暗道有理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就在此时只听少昊一旁的韵如已然开口道:“我不要嫁给他!我不喜欢他!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 (ps:补昨天的一章!) 第二十一章初见刑天 韵如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不给姜克留半点颜面。此时台下的众人听昊府大小姐竟然如此直白地拒绝姜克,众贵族立即哗然开来,有的面带嘲笑、有的面带不解、有的更是面带愤怒…。 作为当事人的姜克此时脸上哪里还挂的住,只见他深吸几口气,强压心中的羞怒之情,强颜欢笑道:“韵如!请相信我对你是的真心,嫁给我吧,我可以给你所想要的一切。” 那知韵如听罢只是婉婉一笑,对一旁的阿牛道:“阿牛!我们走吧。” 姜克见自己如此低三下四,韵如却连一句话都懒得多说,完全无视自己,只觉得平生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其实也不能全怪韵如不通世故激怒了姜克,她本就生性恬淡,身为昊将军的掌上明珠平素也深居简出,每日除了练琴便是看书,所以思想自然是醇厚无比不受沾染,她的心中已经认定了阿牛,而阿牛也同样钟情与她,可谓你侬我侬,此时见姜克在那里喋喋不休,韵如心中对他的讨厌便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此时比琴台上的姜克,已然成了众人的笑柄,他怒从中心起,恶向胆边生。此时此刻早就把什么大计,什么预谋抛到了脑后,只听他怪叫一声,西斯底里道:“你竟然自甘下贱,喜欢这种狗都不如的奴才,我哪能容你。”说罢毫不停顿急进几步来到正欲和韵如一共走下台去的阿牛身后,姜克单手化拳为爪,使出一招独龙出海直向阿牛的后心抓去。 眼见姜克如此不留余地一上来便下死手,一旁的少昊早有防备,出手如电转瞬间便抓住了姜克的手腕,此时姜克方寸已乱,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 少昊的拇指正好扣在了对方的脉门上,姜克的脉门被人制住,身子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气力,如同一条大虾似得卷成了一团,少昊根本没打算就此罢休,他抓住对方的手向内一带,姜克吃痛人也背过身去,少昊抬起大脚,结结实实踹在了对方的屁股上,随着一声哀嚎,姜克整个人便直挺挺摔出了一丈多远,一个狗吃屎便趴在了地上,这还是少昊顾念兄弟情义没有下狠手,不然只此一脚便能直接将对方踹个半死,饶是如此姜克还是在地上挣扎了半天硬是没有爬起来。 台下的众贵族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少昊贵为太子,而姜克又是帝国四殿下,他背后又有国师撑腰,那个人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眼见姜克在地上模样狼狈可笑却没人敢笑出声,众人皆是噤若寒蝉,更有甚者已经纷纷向琴宫外退去一门心思,想趁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听少昊怒斥姜克道:“长兄如父,我今天便替父亲给你个教训,若你真心喜欢韵如姑娘便要凭本事争取,大哥自然会支持你,可如今你却仗势欺人,我神农一族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说罢一甩袖袍,便领着阿牛和韵如走下了比琴台,待少昊等人走下比琴台来到离琴宫门口不远处,台上的姜克方才被众侍卫七手八脚地搀扶起,他人还没有站稳已然怒声咆哮道:“来人!来人!把他们给我拦下。”只见姜克刚刚吼罢,琴宫门口刹那间便涌进了上千号身着红色中衣外罩青铜甲胄的禁卫,禁卫们纷纷将琴宫正门堵住,随着“噌!噌!噌!”一阵脆响,禁卫手中的青铜剑齐齐出鞘,剑锋直指大厅内里的众人。此时从众禁卫当中一马当先,走出一人,此人身着红袍战甲,下着一条梭子裤,脚踏鬼头靴、身高竟有十三尺开外,再看这高壮大汉剑眉虎目,鼻如悬胆一脸络腮胡根根倒竖,相貌凶悍异常。 台上的姜克看到来人,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大笑道:“刑天将军!刑天将军来的正是时候,速速将少昊等人擒下。”说罢一指此时台下正面无好气凝视着自己的少昊。 刑天闻言微微一愣,目光看向琴台上的国师,见国师不留痕迹的摇摇头,心中已然会意,随即插手道:“殿下!欲擒拿太子,末将斗胆请问殿下,太子所犯何罪?“ 姜克一愣,刑天这番问话倒是真把他给呛住了,姜克沉默良久眼中灵光一闪,方才道:”少昊!欲行刺本殿下,意图造反,其心可诛,这里的人都可以为本殿下作证,难道这还不够吗?“ 那知姜克此话还没说完,台下的众贵族已经纷纷跪地,惶恐道:”我等并未看到太子行刺殿下,请殿下息怒!“ 姜克见如此多的人都为少昊求情,脸色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正在默默无语,举棋不定之时,一旁的雨师已经缓缓走到姜克身后,小声提醒道:“殿下欲图帝位,万万不可失了民心,为今之计应先放了少昊,以大局为重。”说罢还别有深意的咳嗽一声。 姜克闻言心中不甘,愤愤地哼了一声。 国师再不理会姜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雨师向他使了个眼色,雨师会意点了点头。此时仍在朱雀位房中的黑衣雨师脸上阴冷一笑,人便化成一团黑色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随即国师环视周遭的贵族,干笑道:“殿下年幼,难免意气用事,刚刚他也只是和太子开个玩笑,大家就别跪着了,起来吧!”见众人纷纷道谢起身,国师方才继续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百琴大会的好日子,我想诸位一定和我一样,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盛会,太子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劳烦刑天将军送太子回宫休息,琴会继续开始吧!” 台下地少昊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国师,别有深意地对阿牛道:“阿牛!以后做人做事要谨记道义二字,否则多行不义,必遭天谴。” 国师知少昊在指桑骂槐,他也不生气,脸上流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苦涩,幽幽地叹了口气。 少昊领着阿牛和韵如在刑天等千余将士的“护送”下走出了琴宫,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这千余将士,分前后左右将他们团团围在当中,行进的速度出奇的慢。 刑天素有战神之称,力大无穷,连少昊也不敢小觑,一路提醒吊胆,小心翼翼就怕刑天预谋不轨突然发难,好在彼此相安无事。众人走走停停,一直将少昊等人送到帝宫的辕门口,少昊见刑天竟然还要跟着自己,脸上有些不悦道:“将军!公务繁忙,就不用一路保护本太子了,退下吧。” 刑天闻言也是一脸尴尬,国师只吩咐自己尽量推延少昊等人离开,并没说要将少昊等人擒下,如今看少昊这架势定然是想出宫,自己身为部下又如何能够阻拦呢。 ; 第二十二章阴谋 见对面的刑天不为所动少昊正欲发作,突然听见从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请留步!”听声音十分耳熟,少昊急忙拢目细看,这个快跑而来的宫女他认识,是自己母妃身边的贴身使唤丫头月儿。 周围的禁卫皆是宫里的老人自然认识月儿,见她焦急蛮荒样子众人纷纷让路,不一会儿月儿就来到了少昊近前,少昊见她面色凝重,娇吸连串,心中没有由地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待月儿说话少昊已抢先对周遭的禁卫喝道:“还不给我滚!” 少昊毕竟是太子,虽然他平素从不仗势欺人,但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见他动了真怒,一众禁卫连连后退,一时甲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刑天见众禁卫皆是面有惧色转头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他心中哀叹,大声发号施令:“回!” 见一众禁卫已然列好方正,刑天向少昊拱了拱手算是赔罪,然后再不迟疑领着一众禁卫,一路快跑撤回了琴宫。 只禁卫们消失在视眼中,月儿方才焦急道:”太子不好了,奴婢刚刚陪皇娥妃在后宫散步,听说琴宫出事了,皇娥妃担心太子安危便急忙赶去哪知在路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皇娥妃被这阵怪风一吹,人便晕倒了,任凭奴婢怎么唤,皇娥妃就是不见醒转。”正说着呢,哪知月儿心中焦急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 少昊闻言更是惊呼出声,忙道:“唤医官去瞧了没?”但见面脸梨花带雨的月儿只是不住地点头。 少昊无奈转过头有些抱歉地看向身后的阿牛。此时阿牛也早就从刚刚的惊恐中缓过神来,见对方如此哪里还好意思劳烦少昊送自己和韵如回昊府,忙道:“少昊叔叔!我和韵如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就不麻烦您送了。” 少昊听罢有些歉意地拍了拍阿牛的肩膀,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再不停歇,朝后宫的方向大步而去。 此时因为姜克当众提亲的关系让阿牛心中蒙上了一阵阴霾,他心中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相信再过不久,韵如当面拒绝姜克求婚的事就会转回昊府,到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昊夫人呢?而昊夫人会如何抉择?她会让韵如嫁给自己这个昊府的下的吗?这许多疑问仿佛如同魔咒一般在阿牛的脑中不断萦绕,其实此时阿牛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他看了一看身侧低头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韵如,憨憨一笑道:“韵如!我们回去吧!“说罢便主动牵起韵如娇嫩的柔夷。此时的韵如任由阿牛拉着自己,默默随在他的身后,大家都没有发现的是一直低着头的韵如,眼眶之中已然闪动着点点泪光。 阿牛、韵如、鹊儿三人来到了帝宫外的马厩边,牵出了独角车。就如同来时一样,韵如与鹊儿坐在车驾内,而阿牛一个人坐在车帘外,此时彼此之间虽只隔着一张布帘,车内车外却如同两个世界。 两匹独角兽仿佛读懂了主人的心事似得,行进的速度出奇的慢,大约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车驾前方,突然从街道边冲出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全身灰衣看不清相貌,却不曾想来人脚下一个趔趄便倒在了车驾前,身体横卧路中刚好挡住车驾前进的去路。众人无奈只能将车驾停下,还好现在天色已至傍晚,原本嘈杂的街道只剩下熙熙攘攘几个行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异样。 阿牛一个纵身便跳下了车,快步来到女子身旁,因为女子是俯身趴在地上的关系看不见相貌,阿牛依稀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形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正寻思着只听车内的韵如开口询问道:“阿牛!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 “有个女子晕倒在路中间!”阿牛回道 阿牛边说边俯下身,因为夜色弥漫的关系,刚刚并未看的真切,此时只见这女子一席灰衣模样狼狈,身上的衣服好几处地方皆被利器划开了口子,口子周围的衣料已然被黏糊糊的液体打湿了一片,此时这女子好像也听出了阿牛的声音,气语若丝呢喃道:“牛公子,我是雀儿,快救救我!” 此时刚刚挑起车帘的韵如也认出来雀儿的声音,忙焦急道:“阿牛!快扶雀儿上车。” 如此人命关天阿牛哪敢迟疑,他赶紧环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雀儿,急步来到车旁,一个纵身便跳上了车驾,不由分说抱着雀儿身形一低便钻进了车内,阿牛刚刚把雀儿放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充满了整个车室,虽然雀儿身上大部分伤口都已经结痂,可看样子她的伤势应该极重,此时的雀儿明显眼神有些涣散,她看着车内的众人只是发呆也不言语。 韵如和鹊儿毕竟都是女子哪里见过这般场面皆吓的面色煞白全身发抖,此刻反倒是阿牛最为镇静,听雀儿嚷嚷着要喝水,便从一旁的青铜壶中倒了一盏清水,小心翼翼地递到了雀儿嘴边,喝了水雀儿的体力貌似也恢复了一些,只听她悠悠道:“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阿牛见韵如已被吓的没了主意,便开口道:“自然是回昊府!”阿牛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原本靠在那里的雀儿脸上满是惊惧之色,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一把抓住阿牛的袖管,急声道:“不能回去!昊府现在已经被太子手下的禁卫包围,昊夫人也被他们监禁了起来,说是…说是…。” 韵如一听娘亲有难,早就把心中的恐惧抛到了一边,颤声追问道:”说是什么?“ 雀儿眼神复杂地看向韵如“说是如果夫人不答应小姐与殿下的婚事,便要血洗昊府。“韵如听罢,身子向后一倒,整个人竟瘫软下去,幸好一旁的鹊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阿牛在琴会上也见识过姜克的阴毒,此时对雀儿的话是深信不疑,牙关咬的咯咯作响。只见雀儿又靠回的车壁上,缓了口气继续道:”小姐!不用担心夫人她没事,夫人已经假意答应了殿下,所以暂无性命之忧,夫人让雀儿趁乱跑出昊府就是想让雀儿告诉小姐,千万不能回去。“ 韵如听罢心也纠成了一团,两行苦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声音哀伤又是寂寥“娘亲受奸人挟持,韵如有家不能归,又能去哪里啊?“ 雀儿细细一琢磨,声音缓缓道:“我临走时夫人曾对我说,老爷在东边穷桑城整军欲与东夷部族开战,小姐可以去那里与老爷汇合!“ 阿牛也听张管家和自己爹爹喝酒时说起过,因为近期东夷十分猖獗几次三番越境屠杀掳掠边境百姓,所以炎帝才急召昊将军前去穷桑城治军,意图对抗东夷入侵,张管家件事本是机密,他一时酒后失言,还让爹爹保密,此时想来雀儿这个小丫头决计不可能知道此等国家大事,此时阿牛对雀儿中口所言已然是深信不疑。 阿牛转过头向一旁的韵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听说过此事。 此时的韵如已然是六神无主,哪里还拿的定主意,颤声道:”那我们现在就驾独角车去穷桑城吗?“ 一旁的雀儿闻言急忙提醒道:“小姐千万不可,独角车乃昊府车驾,明眼人一眼便能认出,我想此时四殿下早已派人把守住了城门,驾车出城已然是千难万难,不但如此小姐和的衣服也太过显眼。”说罢雀儿便挣扎着从自己身后解下一包背囊,缓缓地递给阿牛,方才继续道:“这里面是一套男装,就委屈小姐替换上…这样一路上去穷桑会更方便些。” 韵如感激地看了雀儿一眼,轻声道谢。雀儿身受重伤,又说了这么多话,想来此时面色定是苍白的吓人,只是此时夜色正浓大家也看不到彼此的脸色,只听雀儿呼吸沉重道:“雀儿只是个奴婢,为主子尽忠是我的本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时间紧迫此地不宜久留,我一路上留下的血迹难保不被人发现,小姐应速速随牛公子离开帝都…我…我好累…想…休息一会儿。”说罢雀儿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阿牛心中感动他一直对雀儿没什么好影响,但如今见对方为保护韵如竟如此奋不顾身,他心中暗生愧疚,悠悠地叹了口气。 阿牛见一旁的韵如手中拿着从包袱中取出的男装,正含羞带却地看着自己,他立马便明白了过来,老脸一红再不停留掀开帘子便钻出了车内,阿牛在车驾外焦急等待良久,此时大街上已然空无一人,气氛说不出的诡异阴森。 就在此时车驾的布帘一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灰衣的窈窕童子,阿牛定睛一看这童子不是韵如又是何人,韵如本就绝美的容颜,配上一身男装,在月光的映射下平添了几分清丽娇俏,美艳俊逸。 阿牛赶忙晃了晃脑袋赶走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他赶忙上前将韵如从车驾上扶下来,但见韵如身后的鹊儿并没有要跟他们一起下车的意思,不待阿牛开口询问,鹊儿已然开口道:”小姐!雀儿满身上下都是血,我担心兵丁跟踪血迹追来,你们先走我先驾着车驾在城内巡视一圈,随后便会跟上来的。“ 鹊儿毕竟是韵如贴心侍女,两人平素感情也是甚好,见她要留下韵如自然是万般不舍,刚想出言劝住,却听鹊儿又道:”小姐!牛公子是个好人,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没有鹊儿在身边小姐请多多包重。“说罢再不回头一弯腰便钻进了车内。 此时的阿牛不知为何总感觉周围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这种直觉十分诡异,他心中一紧拉起身旁依然有些恋恋不舍离去的韵如,小声道:”这周遭气氛太诡异了,我们赶快走!“ 待阿牛和韵如走远,独角车又缓缓开始前进,鹊儿驾驶着独角车竟然还是直奔昊府的方向而去,车内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只听鹊儿幽幽叹息道:“希望我这么做没有错,小姐这么喜欢牛公子,这个结局或许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言罢车内又陷入了死寂。 突然只听“嘿!嘿!嘿!”一阵阴笑声从车外传来,这声音是如此的清晰冰冷又可怖,仿佛是有人贴在车顶上一直在窥视车内一斑。 —————————————————————————————————————————————————————— (ps:不好意思写的太投入传晚了!) 第二十三章冰火两重 这一惊非小,车厢内的鹊儿下意识的站起身,惊呼道:“是谁在外面!”因为紧张的关系声调也变了形。 但是车外根本无人应答,那个方才发出怪笑的人仿佛一瞬间消失了一般,鹊儿正欲掀开车帘去外面看个究竟,突然感觉自己后身后好像多了一个人,不待鹊儿回头去看,只觉得后心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便直直地插入了她的体内。 “雀…儿!你为何……要杀我。” 此时只听鹊儿身后一个无比惊慌的声音,颤动地说道:“鹊儿!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怪就怪鹃儿和夫人,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此时鹊儿已然再也支持不住随着,“嘭!”地一声响,身子便趴伏在地上,汩汩地鲜血从她的后背涌出,身子一阵抽搐,转眼便没了动静。 雀儿此时早已吓的面色煞白,手中满是鲜血的匕首也脱手而落,“噹!”地一声掉落在车板上。 此时独角车失去了鹊儿的控制也缓慢停了下来,车外的阴笑声又再度响起,只听那人笑道:“小丫头!你做的非常好,省去了我不少的麻烦。”雀儿听到了来人的声音仿佛抓到就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钻出了车厢,此时见雀儿行动之灵便,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雨师!我…我现在可以回昊府了吗?”雀儿颤巍巍地问道。 雨师眉头一拧,侃侃道“小丫头!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先别急着走,再说了你现在哪里又能回的去呀?” 雀儿一惊,急声道:“雨师当初夫人因鹃儿一事迁怒于我,要赶我出昊府,你答应我要和夫人求情的…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雨师嘿嘿一笑”小丫头!我并没有食言,不过我要提醒你,昊府大小姐这一走,你们昊夫人难免又会迁怒于你,就算你能回昊府,也只是做一个下人,只要你帮我把剩下的事做完,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有了钱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这可比做下人要好的多!” 雀儿闻言脸上的表情由怒转喜,随即眼中放出贪婪的光芒,犹豫片刻一咬牙点了点头。 雨师十分满意道:“不错!不错!小丫头把你家小姐刚刚替换下来衣服拿出来,然后撕扯成碎片,从这里开始出了东城门后,每隔一段路便扔下一些,要记住一直往东面的穷桑城方向走,我会在路上等你,不见到我不许停,明白了吗?“ 雀儿听罢虽然心中疑惑,雨师为何先让自己诈小姐出城,然后又故意暴露他们的行踪,但此时她也顾不上这许多,默默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见雀儿爬进了车厢内,雨师幽幽地看向阿牛与韵如逃离的方向,随即便化作的一股黑气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再说阿牛,他带着韵如走出了没多远,见身后的韵如已然是气喘吁吁,阿牛暗怪自己糊涂,她本就是女儿身,又不懂武艺,哪里经得住这样折腾,想罢阿牛便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让韵如到自己背上来,韵如见罢顿时满脸桃红,害羞不已,她与阿牛平素最多也只是牵牵手,阿牛又是个老实人,从来没想过占她的便宜,现在如若自己被阿牛背着,那岂不是太过亲密,想肌肤相亲韵如已然是害臊不已,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阿牛心中本就担心自己父母的安慰,不知他们是否也被困在昊府,见韵如此扭捏,他已是急的满头大汗,连声催促。 事急从权韵如小声地应了一声,硬着头皮一闭眼睛,便骑到了阿牛的背上,双条雪白、粉嫩的玉臂环在了男子的脖际,在韵如的娇呼声中,阿牛双手顺势便挽住了女子的双腿,站起身正欲迈开步子,只觉耳际一阵酥痒,趴伏在他后身的韵如吐气如兰道:“阿牛!你好坏…不过谢谢你。” 阿牛听罢脸上一阵无奈,也顾不上背后与韵如身体相贴,传来的温润柔软,低声道:“抱紧喽!” 韵如闻言还道是阿牛故意在调侃自己,脸上羞的仿佛要滴出水来,小声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此时的阿牛已然动了,韵如只感觉迎面凉风呼呼袭来,周边的景物也随之飞快地倒退,她此时方才明白过来阿牛并没有想占自己便宜的意思,阿牛奔跑的速度竟然能这么快,想来刚刚这一路上他都在迁就着自己! 此时的阿牛已经将体内的心生气与肝生气催动到了极致,因为他身上的睛明穴、耳门穴已经打开的缘故,加上有肝生气的充盈,已然将阿牛的目力和听力发挥到了极限,此时此刻心生气对自身耐力的增长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阿牛在帝都生活已经将近一年对此处的道路十分熟悉,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根本无需停顿,奔跑起来犹如行云流水。 韵如此时已然惊的说不出话来,见阿牛的速度越来越快,往往一步便能跨出数丈,她趴伏在男子身后却不觉得颠簸,从对方背后传来的温热正驱赶着韵如体内的寒意说不出的温暖,一种浓郁的安全感在韵如的心间弥漫,此时她又想起了当日从阿牛体内升起的那朵金色光花,还有盘坐在光花中的金袍男子,男子是如此的强大非凡,或许阿牛有一天也会成为这样了不起的大人物,而自己只祈求阿牛平安一生便是美满了。 正在韵如胡思乱想之际,阿牛已背着她来到了帝都的东城门,此时原本应该宵禁的城门竟然没有兵丁把守,此处虽说是神农一族的帝都治安相对来说要好的多,但也没到夜不闭户的程度。 阿牛心中疑惑,蹑手蹑脚地来到城门前,拢目一看心中顿时大喜,偌大的城门并没有关闭,中间还留着刚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阿牛暗道天助我也,一个闪身便钻了出去,一路狂奔待再也看不到帝都的城墙后,那种被人一直窥视的感觉方才消失,阿牛放慢了脚步来到了一处路边,放下背后的韵如准备稍事休息,阿牛要休息并不是体力不支,而是因为刚刚的一路奔跑,随着功法的加速运转,此时体内的气血又开始翻涌,胸闷感已然愈演愈烈。 因为夜晚的关系韵如并没有留意到阿牛的异样,她疑惑地开口道:“阿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我们出城有点太顺利了。”阿牛方才急于逃离帝都所以并没有想太多,现在经韵如一提醒他也意识到不对,皱眉道:“难道有人故意放我们出城吗?我想这个人应该不会是姜克的手下,不然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在城里动手便行了,我想很有可能是夫人安排了人手在暗中帮忙我们!” 韵如闻言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阿牛沉思片刻又继续道:“此处离穷桑城(今山东曲阜)不到千里,以我的脚程走一天一夜便能到,等到了那里应该就安全了,来韵如我们继续赶路吧!” 韵如点了点头,有了之前的经历,现在再让阿牛背着也没有起初那么“惊心动魄”了,韵如轻轻伏在阿牛耳边,细雨游丝道:“阿牛!你对我真好。” 阿牛闻言爽朗一笑“韵如我说过要一直保护你!”他刚把话说完,只觉的自己面颊上一软,好像被两片嘴唇似的东西轻轻地印了一下,那种温润甜软的感觉让阿牛的心仿佛都要融化了,胸口的郁结也在一瞬间荡然无存。不待阿牛回头去看,韵如已然娇羞道:“不许回头!继续往前走。” 阿牛嘿嘿一阵傻笑,再度迈开了大步。 ; 第二十四章家破人亡 阿牛背负着韵如一路狂奔将近三个时辰,此时韵如也发现了阿牛的异样,感觉阿牛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满头满脸全是虚汗,虚汗随着鬓角簌簌地往下淌。 在韵如的连番阻止下。阿牛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刚站稳,背后的韵如便迫不及待地从阿牛的背上跳了下来,上前搀扶住此时已然有些摇摇欲坠的阿牛,此时女子脸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阿牛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两人随即在路边的一处大石旁坐下,看着韵如对他的身体状况一副牵肠挂肚的样子,阿牛会心一笑道:“不用担心,我只是胸闷的厉害,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抬起脚,看了看脚上的这双快要磨出洞的布鞋,苦笑道:”我这鞋子快破了,韵如再前面就是邯郸镇(河北境内)我们到时去那里再买几双鞋吧。” 不待韵如应声,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她他们头顶响起“我看鞋子还是不用买了,或许你根本用不上!” 这声音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却犹如晴天霹雳,阿牛和韵如皆是大惊失色,齐齐抬起头,可头顶之上哪里有人。 “二个小娃娃我在你们后面。” 阿牛心道不好,急忙环抱起身边的韵如,在韵如一声惊呼中,阿牛身影如箭直直便窜了出去,他心中明了,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来者肯定是一路跟踪自己而来,而这一路上自己并没发现来者的行踪,那只有一个解释,对方的修为高出自己太多。既然能跟上自己的速度,却又不阻止自己,那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必然有所图谋,此时自己不跑更待何时。 来者见阿牛听到自己的声音,拔腿便跑连个招呼都不打,明显一愣。随即一阵阴笑朗声道:“阿牛!你难道连自己父母的死活都不顾了吗?” 阿牛闻言中心大骇,身子也僵在原地,双脚哪里还迈的出半步。阿牛怀中的韵如见他如此表情,急忙扭头回看,只见刚刚那块大石上竟然站着一个人,此人全身黑衣,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看不清相貌,仿佛与黑夜融为为了一体,这黑衣人双只手各提着一个人,看体貌明显是一男一女,此时这两人已经昏迷,但韵如却可以断定,其中男子她以前见过,正是阿牛的爹爹牛铁胆,那另外那个女子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 想明白了这点此时的韵如已然是紧锁眉头,眼中满是担忧地看向阿牛。 阿牛缓缓将韵如放下,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快走!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知阿牛这话刚说完,不远处的黑衣人竟噗呲一声笑道:“小娃娃!真不错!临危不乱,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保护女朋友,只是可惜…,”黑衣人这个“惜”字刚说完,人已化作一道残影,刹那间便来到了阿牛近前,只听他继续道“可惜你们谁都走不了!” 阿牛双目一凝,眼见对方如此之快的身法,自己别说是想救下父母,就算是要走也决计逃不掉了,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罢阿牛上前一步将韵如护在身后,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起仍被黑衣人拎在手中的二人。 黑衣人仿佛知道阿牛的心思似得,朗声道:“小娃娃!你放心,我对你父母并没有兴奋,他们只是暂时昏迷而且,只要你配合,要我放了他们也不是不可以。”说到这里黑衣人话一变,阴冷道:“如果你不配合,难保等会儿我一不高兴杀了他们,到时你可别怪我。” 阿牛听罢心中一紧,急忙道:“前辈!我阿牛做错了事,自然由我阿牛一人承担,请您高抬贵手,千万别伤害我的父母和韵如!阿牛给您磕头了。”说罢阿牛便当即跪下,“咚!咚!咚!”朝着黑衣人磕了三个响头。 黑衣人见这阿牛如此可爱,也是一愣,但见对方站起身时,眼中已然泪光闪烁毫不做作,便试探性的问道:“你的父母到底是谁,你又可曾认识一个叫敖烈的人?” 阿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随即朗声道“前辈!士可杀不可辱,我叫牛铁蛋从小便生活在姜水村,我父母现在便在你的手中,为何还明知顾问,还有那个叫什么熬烈的人我从未听说过。” 黑衣人闻言凝视阿牛片刻,随即斟酌,道:“好!第二个问题,你跟神农一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牛眉头一皱,怎么这个黑衣人竟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但如今自己受制于人,又不得不委曲求全,他心中焦急,随声道:“并无关系!” 黑衣人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一阵阴笑,“好一个并无关系!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既然没有关系那你的五气朝元功法又是从何习得?” 阿牛身后的韵如听罢对方的笑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面前的黑衣人,惊呼道:“阿牛!他便是那天在窗外打扰你练功,意图加害你的歹人!” 经韵如这一提醒,阿牛也已然想起了当时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阴笑声,如今他的身体每每胸闷难耐,痛不欲生都是拜面前这个黑衣人所赐,这让阿牛怎么能不怒,看着面前脸蒙黑巾的黑衣人,阿牛咬牙切齿道:“你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怕别人认出你的容貌不成,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双手一松,只听“嘣!嘣!”二声闷响,牛铁胆以及阿牛娘亲已然被他扔在了地上,随即黑衣人仰头一阵狂笑,下意识地用手轻抚自己的胡须,竟是得意之色。 此时的韵如双眸死死地盯着黑衣人的手指,秀眉凝成了一团“他的手指修长,只有常年弹琴的人,才会这样,这手我…我认识,他……他是雨师!” 黑衣人笑声一敛,对方能如此之快猜出他的身份,这让他十分惊讶,他故作镇定地咳嗽一声,随即左手猛然将脸上的面巾扯下,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这个黑衣人不是雨师又是何人。 只见雨师冷冷道:“小娃娃好见识!看来老夫是多次一举了!” 韵如见这黑衣人果真是雨师,已然娇怒道:“阿牛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故意加害于他,我们一直敬你为师跟你学琴,你为什么要害阿牛…你知不知道阿牛为此受了多少苦。”说罢韵如竟嘤嘤地哭了起来,想来是感同身受,伤心到了极点。 哪知雨师闻言,竟毫无愧疚之意反而面色无比狰狞,怒喝道:“这点苦又算什么,老夫一生修为,本来早就可以化羽飞升,却被人削去顶上三花,弄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老夫又去哪里说理!” 他刚把话说完,只听一声“阿牛!快走….。”不知道什么时候牛铁胆已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句话喊罢,手中老拳便向雨师的面门挥去,可他肉体凡胎那里是雨师的对手,此时的雨师已是怒火攻心,化掌为辟一击手刀便结结实实地扫在了牛铁胆的脖颈上,下一刻牛铁胆的头颅便被雨师斩飞出去,下一刻牛铁胆无头的尸体便“扑通”一声仰天倒地,断脖处的鲜血顷刻间喷涌而出,转眼便染红了好大一片。 “阿牛他爹…!”阿牛的娘亲此时已然也苏醒了过来,刚好见到牛铁胆被雨师削去头颅的场面,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刚站起的身子,便猛地扑向雨师,死死抱住对方的腰际,“我跟你拼了!”说罢便狠狠一口咬在了雨师的胸口上,然后脑袋用力往回一扯,从雨师身上硬生生地咬下了一块皮肉。 雨师刺痛哪里还会给阿牛娘亲再下第二口的机会,腰间一用力便将对方环住他的双手震开,左手抓住对方的脖领,便将阿牛娘亲提在了空中,那知这女人双手虽被自己震的脱臼,双腿却还在空中猛踢自己,雨师心中一横,暗道一不做二不休,右手隔空猛弹两指,一下刻阿牛娘亲双腿便炸开了二朵妖艳的血花,她的双腿竟给雨师硬生生地弹折了。 这一切变故来的太快,待阿牛反应过来,爹爹已然是身首异处,而娘亲更受制于人。阿牛像疯了似的去捡那颗滚落在地属于爹爹的头颅,连滚带爬间已然将他抱在怀中,此时跪在地上的阿牛只觉胸口一闷口中一甜,便喷出了一口血水,他眼中一黑几欲昏厥,脑中嗡嗡作响,眼神空洞的仿佛失去了灵魂,心中绞痛更犹如失去了支撑,“爹…………!”一声凄厉的呼喊到了嘴边却变的如此沙哑,阿牛抱着自己爹爹的头颅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可声音却如低沉,低的他自己都听不见了,耳中剩下的只有“叱!叱!”地嗡鸣。 此时韵如已然被眼前突然发生的变故,吓傻了,她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跪坐在的地痛不欲生的阿牛,她的心仿佛也碎了一般,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是我海了阿牛!是我害的他家破人亡…! 雨师手中提着阿牛娘亲,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良久阿牛终于看向自己,他的眼神是如此的仇恨与绝望。阿牛遭受如此大的打击竟然没有哭,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雨师心中灵光一闪,一个阴谋在心中已然成形,他随即朗声道:“阿牛!现在你总算能够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吧!其实我也只是一颗棋子,你想不想知道这背后一切的主使是谁啊?” 雨师问罢见阿牛并不接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于一个快要死的人来说,知道答案的意义的确并不大,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五气朝元的功法口诀,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还可以放了你的娘亲,让你去报仇。” ; 第二十五章青帝伏羲 雨师说罢再看阿牛,只见他将怀中人头放在地上,随即猛然抬起头不满血色的双眸直视自己,阿牛缓缓地站起身,双拳握的咯咯作响,双目更是圆睁,眼眶仿佛都要撑裂开来,“我要给爹爹报仇,我要杀了你!”说罢阿牛一个箭步便冲向了雨师。 雨师见阿牛竟然要以卵击石,看来已经是神智失常,嘿嘿一阵怪笑将自己手中的人质往胸前一档“你再过来一步我便掐断你娘的脖子。” 阿牛看着面前女人扭曲痛苦的面容,脑中一清随即便恢复了几分神智猛然收住脚步,现在爹爹已经没了,如果娘亲再死了,自己便没有家了,在这世界上从此以后只有自己冷冷清清一个人,那是何等的凄凉。想罢阿牛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面向雨师连连叩首道:“求你!别杀我娘。求求你!别杀我娘,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阿牛…!你怎么能给你的杀父仇人下跪站起来…娘不需要你救,”说到此处,阿牛娘亲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继续道:“阿牛以后要要好好照顾自己…娘这就去陪你爹爹了。”雨师刚开始听着还嬉皮笑脸,可是越听到后面已然感觉到不对,等他再想制止已来不及。 只见阿牛娘亲此时已然将一节舌头伸出嘴外,随即上下颚猛然合拢。 阿牛见娘亲竟然咬舌自尽了,顿时大惊失色刚想出言阻止,但见她双眼翻白同时股股的鲜血从嘴中涌出,已然是回天乏术。 此时的阿牛可谓心急如焚,一个冲刺便来到了娘亲近前,雨师心中一紧,自从上次被阿牛体内金袍男子攻击的教训,此时他已倍加小心,雨师将手中的人质猛然向阿牛抛去,但阿牛仍然来势不减,下一刻就将娘亲抱在怀中,那知雨师这看似随意一抛,暗劲却大的惊人,阿牛接住娘亲的同时,只觉得一股巨力便撞在自己胸口上,人便仰天而倒。 雨师借着这一契机,身形滴溜一转便化作一道残影,残影如风转瞬间便来到了韵如身后,此时的韵如刚好站在雨师的侧面不远处,对方一消失她便知道不好,刚想出言提醒阿牛小心,却哪能想到雨师的目标竟是自己。 下一刻雨师已然闪到了韵如身后,变掌为爪同时扣住了韵如纤细的脖颈,而此时的阿牛方才刚刚从地上艰难地坐起身来,他仿佛对一旁发生的事视若无睹一般,眼中悲痛欲绝之色显露无疑,阿牛与母亲已然开始涣散的眼睛久久对视,此时怀中的娘亲挣扎着抬起一只沾满鲜血的手,颤巍巍地伸向阿牛,想要再最后抚摸一次儿子的面颊。此时的娘亲嘴巴一张一合,想是临终前最后再像叮嘱儿子几句话,可是从口中传出的却是“啊呜!啊呜!”的哽咽声,大口大口的血水,冒着阵阵的血泡从娘亲口中涌出,染红那张原本无比慈祥此时却万般惨白的脸孔,也同是染红了阿牛的双眸,最终娘亲已然脱臼的手臂,抬起了一半便无力的垂了下去,阿牛的心仿佛也随着那只血手一起沉到了谷底。 此时此刻的韵如呆呆凝望着不远处的阿牛,或许此时她已不忍再看,又或许是预感到自己会遭遇相同的命运,慢慢的韵如缓缓闭上了眼睛,两行盈盈的泪水从她微微颤抖的眼帘中潺潺落下,滴在了韵如的衣襟之上。 仿佛是受到了女子泪水的召唤,韵如的胸前竟然放射出夺目的青光,下一刻一颗青色的珠子竟然从她怀中飞出,原本韵如一直以为,这颗女娃借少昊之手送给自己的珠子只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但此时这颗青石好像是具备了灵性一般,停滞在空中正放射出万道青光,青光之耀眼竟驱散了方圆之里的夜色,韵如的身体本就虚弱不堪,此时被这强光一闪,只觉得天玄地转,眼前一黑竟昏死了过去。 雨师惊叫道:“这珠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不待雨师把话说完,这青石竟然将原本外放的光芒全部收敛,随即便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随着光芒的全部内敛,最后青石竟凝结成了一个青色人形,下一刻只听一声高亢地龙吟响彻天地,随着青光的逐渐褪去,一个高八尺有余,身着青衣的男子便出现的众人眼前,只见这男子卧蚕眉、丹凤眼,白面无须棱角分明,身形秀长而矫健,只见男子脚踏天罡步步走七星位,下一刻便来到了雨师身后。 雨师看到了男子的面容之后已然是大惊失色,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手中的韵如,身形化作一股黑气,再出现时已在百尺之外。 不待黑气凝结成形,雨师已然冷笑道:“伏羲!没想到这几千年不见,你一直躲在青龙珠中,饱受天地灵气滋养修为确实进步了不少!” 这被雨师称为伏羲的青衣男子,想来也早已认出了雨师,哼笑出声道:“我道是那个孤魂野鬼原来是你,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许久不见你修为非但没有寸进,反被人打的只剩下一道地魂,如此不堪!” 雨师被人说中痛处已然羞怒不已,他强制压下心中的郁闷,脸上显出一丝阴笑“伏羲!如今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五行归位仍却其三,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伏羲闻言朗声道:”过去的伏羲已然不复存在,种种的恩怨我早已放下,我劝你也不要再行杀戮,多行不义必遭天谴!“ 雨师闻言仰天一阵大笑:”好你个伏羲!手下败将,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后会有期!”说罢再不停留,他的身体再度化作一股黑气消散于无形。 伏羲也不追击,他缓步走到阿牛身旁,见自己过去阿牛竟毫无反应,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伏羲随即叹息道:“又是一个苦命的娃娃!体内灵气已散又悲怒攻心,可惜了!” 此言说罢,伏羲再不停留,转目看向不远处已然昏厥的韵如,眼中一亮,暗道了一声不错,一个闪身便来到了韵如近前,仿佛似在看一件美玉一般细细观赏一阵,轻声道:”小丫头!你我也算有缘,今日你让我死而复生,那我便救你一命,也算是两不相欠。” 说罢伏羲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感而叹道:“既然以前的伏羲已不复存在,我便可放心心中包袱,如此岂不快哉。”说罢伏羲抬眼眺望远方,眼中竟是一片柔情似水,“从此我便以这夜色为名,改名为夜月好了。”说罢夜月便将地上的韵如横抱在手中,仰天一阵长笑,踏空而起,转眼便消失在天际。 ———————————————————————————————————————————————————————————— (ps:最近几天要出差,更新可能会有点不稳定!) 第二十六章被擒 夜月带走韵如一事,对于此时哀莫大于心死的阿牛来说,已然是不重要了。他缓缓抱起娘亲逐渐冰冷遗体,将她与牛铁胆并排放在一起。 阿牛脑中全是往昔和父母在一起欢乐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而此时眼中却尽是,父亲恐怖的断颈以及母亲沾满血污的面颊,这种残酷的反差,已让他心如刀搅。 阿牛缓缓地跪下身子用双手在地上拼命的刨着,因为用力过猛的关系,不一会儿手上的指甲便已片片剥落,阿牛的双手血迹斑斑,此时他仿佛浑然不觉,继续的挖着,阿牛的表情是如此的木讷,因此他把所有的恨都藏在了心里。 当最后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深坑时,阿牛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最后他将父母的遗体缓缓平放在坑内,便静静地坐在坑边暗自神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自言自语道:“韵如被他再走了也好,这样我便能再无羁绊的去报仇,虽然现在还不确定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但爹、娘一定要相信阿牛,我一定会查出真凶的,为二老雪恨。”说罢他便站起身,用手掬起土来一瓢一瓢地往坑里填。 直至天色见亮,阿牛才算把坟堆好,最后他从一旁搬来一块大石头压在坟头做上标记,随即来到坟前又磕了三个头。 待站起身时阿牛又神情萧索地注视坟头良久,最后朝着帝都的方向转身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一路上阿牛基本都是停停走走几欲昏厥,体力已然透支到了极限,还好他自从习练五气朝元功法后体质已优于常人加上阿牛体内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所以在连番的打击下才没有悲怒攻心暴毙而亡,也因此夜月初见阿牛时,发觉他体内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还道他已经是将死之人,才未曾施救。 阿牛正摇摇晃晃地走着,突然从帝都的方向,奔来一群约有百余骑的马队,马匹前进的速度已然极快但当先一人竟没有骑马,这人身高足有十三尺(将近四米)开外,左手一块青铜巨盾,右手一把大斧,箭步如飞,奔跑间飞沙走石,这巨人正是阿牛在帝宫见过的战神刑天。 马队转眼间,离阿牛便不足百丈,只见那刑天双脚蹲地,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然跳起了数十丈有余,再落地已跳到了阿牛身后,转瞬间便将阿牛的退路完全封死,因为刑天的体格实在太多健硕,这一落地冲击力何其之大,整个地面也随之一震。如今的阿牛已是强弩之末,被这么一震,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 刑天见阿牛竟如此脓包,一阵大笑,手中大斧摇摇一指道:“小子!你把昊府大小姐绑到哪里去了,还不从实招来。”那知阿牛闻言竟把眼睛一闭,根本不答话,仿佛把自己的问话当做放屁一般。 此时众骑兵将刑天与阿牛团团围住,前者见阿牛完全不搭理自己,顿觉在自己部下面前失了颜面,不由分说上前便狠狠地甩了阿牛一记耳光,刑天本就力大,虽然只用了几分力,却已然把阿牛整个人扇的飞了出去,摔出了三丈有余。 阿牛也是硬气,挣扎几下便从地上缓缓爬起,再见他右脸肿起老高,右耳洞里缓缓流下一串血水,阿牛只觉此时自己的右耳仿佛撕裂般的疼痛,一阵天旋地转又坐回到地上,张嘴便呸出了一口血水。 周遭的骑士已经纷纷下马,见面前阿牛如此弱不禁风,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狼狈,众人各个面露讥笑之色。可是这些嘲笑声,阿牛的右耳却完全听不到,想来他的耳朵已被刚刚的一巴掌给扇聋了。 刑天见阿牛还是不吭声,想来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心中也不由地生出敬佩之意,“小子!果然硬气,来人啊。“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阿牛已然是到了身体即将奔溃的边缘,如今还能坐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随着刑天的一声令下,从他身旁走出数个兵丁,插手应是,只见刑天随便点了十数人的名字,然后道:”你等十五人速速将这小子绑了,带回昊府去见四殿下,如果延误全部人头落地,其他人等随我继续去搜索韵如小姐的下落。” 众人不敢迟疑纷纷得令翻身上马,牵住缰绳随着刑天又继续向东搜索。 留下了的十五个兵卒,其中一人从马上取下绳索,其他人不由分说上来就将阿牛按在地上,上下其手往阿牛的身上就是一顿招呼,没过一会儿功夫再看阿牛已经是鼻青脸肿,奄奄一息,身上的肋骨也在刚刚几个兵丁的几脚猛踹下断了七八根。 因为怕阿牛逃跑,他的双腿成了重点照顾的对象,只听“咔咔”两声脆响,在阿牛的一阵哀嚎声中,他的两条小腿竟被人硬生生地踩折了,随即他便瘫软在地,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他们出来时姜克已然下过命令只要将人带回即可不论死活,众人有恃无恐将阿牛五花大绑扔上战马,随后齐齐上马,一行十五骑快马加鞭赶回了帝都。 一路无话,当阿牛被一筒冷水浇醒时,他已经又回到了昊家的前厅。此时阿牛的处境正应了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第一次来这里是时他只是一个刚从姜水村到帝都应征琴童的牧童,第二次再来前厅,他为了保护韵如清誉与鹃儿激辩可称的上机智少年,而此时此刻他却遍体鳞伤已然成了阶下之囚。 此时阿牛身上的绑绳已经去除,换上了厚重的手铐脚镣,腿部的骨折处也做了简单的固定,阿牛本想从地上支起上身,可全身上下的剧痛却让他最终放弃了。 此刻再看阿牛的脸已然变了形,青一块紫一块,整张脸肿起老高,眼睛也封了喉,勉强只能睁开一点缝隙,反正什么也看不到,阿牛索性便闭上了眼睛。 大厅之中此时昊夫人依然坐在右侧上位,而她的下手位坐着一人,这人阿牛再熟悉不过正是少昊。而此时昊夫人左侧上位也坐着一个男子,男子正满面得意之色地看着少昊,这人不是姜克又是何人,而在姜克的身旁站着二人,一个是雀儿,另一人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人要是阿牛还能睁开眼,他就算化成厉鬼也定然认识,正是杀死他父母的罪魁祸首雨师。 第二十七章奸计!请君入瓮 昊夫人见阿牛竟被伤的如此之重,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如今还哪里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话来,昊夫人眉头一拧看向一旁的姜克,缓缓道:“四殿下,阿牛好歹是我昊家的人,如今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却已经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能给我个解释吗?” 不待姜克答话,地上的阿牛听到昊夫人声音,心中顿时一喜,颤声道“夫人!您可安好?“ 听阿牛没头没脑的这句话,在场不知内情的昊夫人以及少昊皆是一愣。 “阿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离开帝宫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韵如现在又在哪里?”见阿牛还能说话昊夫人脸上一喜急切之情显露无疑,地连声问道。 阿牛心中苦叹,“夫人放心韵如已经被人一个叫夜月的人救走了………。”随即阿牛强打精神,将他们遇到雀儿逃出帝都后又被雨师追杀的事娓娓道来,只是说到后来阿牛的声音已经是越说越弱,只能靠一旁的兵丁俯身在他嘴边聆听再传话给众人,众人方才能勉强听出个大概,待阿牛将期间的龙去脉讲完,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二个时辰了。 此时的雨师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而与其相反少昊的脸上却露出的极其惊讶的神情,而完全不知内情的昊夫人更是满脸凝重看向一旁的姜克。 姜克伸手一指一旁的雀儿道:“真是胡言乱语,竟敢诬陷本殿下!” 其余众人还未说话,雀儿全身打了个激灵,迫不及待地来到昊夫人身前,盈盈一福道:“夫人!自从上次鹃儿的事情以后雀儿一直安分守己,静思自过,昨天我身体不适一直待在房中休息从未离开过昊府半步,更别说见过阿牛和小姐了,与雀儿同住的云儿可以为雀儿作证的。” 昊夫人闻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阿牛!我想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昨日四殿下与雨师是来昊府提过亲,只是我说需要当面征询韵如的意见,因此殿下与雨师便一直留在昊府的客房中想等韵如回来,之后他们便未离开过昊府,更没有派兵包围昊府一事,也罢事情已经发生,阿牛只要你能交代出韵如的下落,我可以既往不咎。”随着昊夫人言罢,大厅中的气氛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阿牛艰难地扭动脖子,想努力地睁开眼睛,此时此刻他已然明白,自己定是中了雨师以及姜克的奸计,也总算知晓雨师口中那个一直在背后操作全局的人究竟是谁,那个人定然便是姜克无疑。 自己竟如此糊涂,昊府如此大的势力,姜克又岂敢噬无忌惮、明目张胆地囚禁昊夫人,包围昊府呢!只是阿牛现在明白明白过来已经太晚了。这一切的起因定是姜克妒忌韵如喜欢自己才布下这个局,让雀儿用苦肉计请君入瓮,至于那个人证云儿想来已经被他们买通。 阿牛自知身为家仆却与大小姐有私实为不忠,连累父母无故枉死实为不孝,仇人便在眼前,却不能报仇实为不义,像自己这样不忠、不孝、不义且愚笨透顶的人,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一念想罢阿牛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地夺眶而出,嘴中不时的发出呜呜哽咽之声已然是悲愤自责到了极点。 姜克见罢,咬牙切齿道:“昊夫人!我想此事就不用再问了,已经再明显不过,想这阿牛定是贪图韵如小姐美色得知在下向夫人提亲便怀恨在心,先杀害鹊儿然后挟持韵如小姐出城,还好韵如小姐机敏沿路用碎衣做下记号,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终于让我们将阿牛抓获,刑天将军如今还没有找到韵如韵如下落,定是她宁死不从,已经遭了这小子的毒手了。”其实此时的姜克比谁都清楚韵如并没有死,为今之计因首先激昊夫人处死阿牛这个眼中钉,待日后自己再设法打探韵如下落也不迟。 可姜克刚把话说完,一旁的少昊已然替阿牛辩解道:“四弟!此言差已,我与阿牛早就相识,他秉性纯良绝对不是你口中那般不堪之人,在我看来此事疑点重重,更像是有人蓄意为之,故意嫁祸阿牛,还望夫人明察。” 姜克听罢心中一紧,打了个哈哈道:“太子!如此一心偏袒阿牛,我看此事当真是疑点重重,太子和阿牛关系如此较好,想来韵如小姐失踪一事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吧?” 少昊闻言大怒,单掌一拍旁边的椅柄,借势便站起身。这掌之力何等之大,只见少昊刚刚起身,身后的座椅便“哗啦”一声支离破碎,少昊伸出一指,指向对面的姜克,朗声道:“姜克你休要血口喷人!“ 姜克本就十分惧怕少昊,见他发怒已然慌了神,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抑差点连人带椅翻倒在地上,还好他身旁的雨师眼疾手快一把将姜克的椅子扶住,才不至于当众出了洋相。 下一刻雨师一个闪身便挡在了姜克身前,依仗着自己丝毫不逊于对方的身手胆子也大了几分,只听他朗声道:“那天琴赛很多人都看到太子带着阿牛和韵如小姐离开琴宫四殿下如此说微臣也觉得十分有理,如果此事跟太子没有关系,太子又何须如此紧张。”雨师这话已经是摆明了将矛头指向了少昊,话虽说的委婉但其中已然暗示此事定于少昊脱不了干系。 姜克见雨师出手,知他本事不在少昊之下,心中已然大定,听雨师此言姜克脑中灵光一闪,装作恍然大悟道:“好你个少昊!定是你串通东夷,指使阿牛绑架韵如小姐欲将她送去东夷,到时便可威胁前线的昊将军退兵,是也不是?”说罢姜克还偷眼打量一旁的昊夫人,见面上也有疑色暗道有门,正欲再言。 此时的少昊却怒极反笑道:“姜克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已是堂堂太子之尊又怎么会背叛父亲,说我联合东夷,你可有证据?” 姜克等着便是他这句话,心中一声冷笑,“证据!我当然有,你妒忌国师才干胜你百倍,见父亲依仗国师,心生不满,你表面上讨好父亲暗地里勾结外族想铲除异己,意图里应外合谋夺帝位,你当我不知道吗?”说罢姜克见少昊已然是面露凶光,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前几日副大将军夸父在帝都抓获一名东夷细作,在他的身上搜出一封你与东夷国联络的信件,只是我念及兄弟情分望你改过自心,当即便将书信截下,这书信件现在便在我身上。”说罢姜克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递给身旁的昊夫人。 一旁的昊夫人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用眼睛偷瞄了羊皮卷的一角,已然看到了一个红色印记,神农一族与东夷征战多年这个印章她自是认得,正是东夷王的王玺所印,所以这张羊皮她万万不能看,此时她也意识到自己女儿失踪一事,远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自己绝对不能让昊府陷入炎帝子嗣争夺王储的漩涡之中,想罢她出言推迟道:“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如今昊将军又在与东夷征战,此等关乎到帝国安慰的重要信件,自然不是我一介女流能看的,四殿下应该速速将这张羊皮交于炎帝才是。” 说罢昊夫人盈盈站起身来到了阿牛身边,缓缓地蹲下身,轻声叹息道:“阿牛!我现在就将你交给四殿下,你可愿意?” 阿牛闻言也不答话,默默地点了下头,便再也没了动作,仿佛如同死人一般。 昊夫人嘴唇蠕动片刻想是还有话要说,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眼帘微微一颤一滴泪水便从眼角滑落,只听她幽幽叹息道:“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女儿…。”说罢昊夫人又慢慢站起身,朗声道:“阿牛!意图谋害小姐,今日我便将他逐出昊府,交由四殿下发落。”说罢她转过身向一旁正面露得意之色的姜克,盈盈一福道:“殿下!我有些累了,恕不远送,请您自便吧。”说罢她再也不看地上的阿牛一眼,缓步走出了前厅。 —————————————————————————————— (ps:这几章大家或许会觉得阿牛很惨,不过有句话叫玉不琢不成器,好钢就要经得起摔打,后面才会真正成为高手中的高手!最后求收藏求推荐!谢谢!) 第二十八章一个叫女魃的女人 待昊夫人走后,姜克便大声喝今将阿牛押回帝宫,关入天牢严加看管。见一旁的少昊还要阻止,雨师已然朗声道:“太子!如今您是自身难保,微臣劝您还是跟阿牛划清界线,免得今后落人话柄说您与东夷细作有私交,如今又有信件为证到时就算太子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 少昊听雨师竟敢当众威胁自己,眉毛都倒立了起来,他强忍着心中怒气,一甩袖袍便来到了阿牛身旁,蹲下身子轻声唏嘘道:“阿牛你曾近救过我性命!今日是我连累了你,若不嫌弃我们现在便结为异姓兄弟,从此同生共死,阿牛你可愿意?” 阿牛闻言心中一震,自己现在已然落到如此窘境,少昊身为帝国太子为保护自己性命竟愿意与自己结拜,其大仁大义可见一斑。阿牛父母遇难,昊夫人为顾全大局又将他逐出昊府,他原本连受打击已然冰冷的心,在这一刹那仿佛又被一道暖流充满,阿牛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道:“太子殿下……!” 少昊随即摆手朗声笑道:”阿牛!我少昊虚长你几岁,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大哥!“ 阿牛闻言用力的点点头,激动道:”大哥…!“ 少昊随即握住阿牛的手,朗声道:”好兄弟!如果今后遭逢不测,你的大仇大哥来替你报,日后我们还有再见之日…,大哥定和你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此时少昊只感觉,阿牛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笔画,好像是在写什么字,细细一琢磨顿时面色一惊。此时少昊不着痕迹地捏了捏阿牛的手,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一旁的姜克听少昊要跟阿牛义结金兰,根本没有半点要上前阻止的意思,在他想来只要有羊皮书信在手,再对阿牛寻衅逼供,迫使他承认与少昊密谋勾结东夷,到时人证物证俱在,还怕扳不倒少昊这个太子吗?此时少昊与阿牛关系越亲近,阿牛日后的口供就越有说服力,所以此时的姜克已然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雨师却刚好相反,他的面色也越发凝重,情绪也有些不安起来,只听他朗声道:”太子殿下!如今你和阿牛结拜也结拜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我们可以把他带走了嘛!“随即不待少昊答话,已然吩咐一旁的兵丁将阿牛从地上拽了起来,此时的阿牛已和当今太子结拜,身份与以往已大大不同,众人不敢怠慢,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担架,将阿牛往上一放不由分说就往外抬。 姜克笑盈盈地来到少昊面前,脸上一副皮笑肉不笑地表情“少昊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看你还能在太子的位置上坐多久!”那知少昊根本不理姜克,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然大步随着阿牛走了出去,竟把眼见的姜克当成空气一般。 阿牛实在太累了,不知何时已经在担架上昏睡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一间漆黑阴暗石室内的石床上,全身被包扎的如同粽子一般,全身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两个眼睛,阿牛稍稍一动便感觉身体上所有关节都被木板固定动弹不得,阿牛赶紧闭目内视查看自己体内伤势,顿时发现全身骨骼的断裂处都被人有极高明的手法重新接好。阿牛暗暗的吁了口气,才开始打量这个石室的布置,虽然房间里并没有灯光,但以阿牛的目力勉强还是能看清楚的,此时自己身处的这间石室并不大,自己所躺的石床刚好位于石室的正中,在床的左边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摆放着各种药罐、刀具以及一些木板和麻布绷带,这些东西应该是给自己包扎时用剩下的。正在阿牛胡思乱想之际,只听从房间外侧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阿牛心中一紧,赶忙闭目装睡。 过了片刻只听石室的门口传来了一串,有人拉动锁条的“叮叮咚咚!”地响声,随着”咣噹!“一声响房间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个人的脚步声随即便穿入阿牛的耳中,这两个人走到了阿牛身旁站定,随即石室内又恢复了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一个浑厚地男声说道:“他说的没错,这个人身上果然没有灵气的波动,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类。”说罢男人转过头,对站身旁的女子说道;“女魃!想办法把他弄醒,我要问他几个问题。” 被男子称作女魃的女子闻言轻轻的应了声是,便走到阿牛的身旁,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根纤细的银针,只见她右手轻轻一弹,下一刻整根银针便没入了阿牛的体内。 阿牛只觉的胸口一麻,紧接着全身说不出的麻痒难耐,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自己身上撕咬一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牛像似跟这两人卯上了一般,死活就是不睁开眼,头顶上黄豆大的汗珠滴滴滚落,转眼便湿透了身上的绷带。 女魃对自己的施针手法极有自信,一般人能抗上几十秒钟已然是十分难得,而此时时间已然过去了一分钟有余,见阿牛忍耐力如此之强,女魃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无奈地看着一旁的男子,意思是如果要在不伤害阿牛的前提下将其弄醒她也没办法。 此时男子看向阿牛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兴趣,只听他朗声道:“女魃把针收了吧!我们来这里找你并没有恶意,只是来和你做比交易。” 只见女魃从怀中取出了一块黑黢黢的石头,拿到阿牛胸前微微一晃那根没入体内的银针便“叮!”的一声从阿牛体内飞出,吸附在了怪石上。 随着体内银针被取出,阿牛全身麻痒之感顿时便荡然无存,他睁开眼睛环视身旁的二人,只见刚刚说话的男子,身型奇高,目测足有十一尺开外,浓眉虎目,鼻梁挺立,仪表当当,长发披肩并无配冠,却多了几分狂野之气,值得注意的是男子上身的肌肉非常的健硕,将身上的一席黑衣撑起了老高,而与其相反,他的双腿却匀称修长,想来应该是极善于奔跑才是。 而此时男子身旁站着一位红发女子,女子长发及腰,一张鹅蛋脸,两条柳烟眉,丹唇皓齿,皮肤冰清玉润,一席紧身黑衣更加衬托出女子丰盈婀娜的体态。 ; 第二十九章石床下面有群女人 阿牛观察他二人片刻,下意识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一旁的女魃闻言,解释道:“这里是天牢南区的医室,在这里关押的都是一些违反神农帝国法纪的死刑犯以及战俘,当然你也是其中之一。” 阿牛神情一阵黯然,道:“我既然是将死之人,你们为什么要给我治伤? 女魃一旁的神秘男子闻言冷不丁地说道:“姜克让你活着,只是想利用你的供词扳倒少昊,夺得他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当然如果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也就离死期不远了,所以给你治伤并不一定是为了救你。” 阿牛闻言脸上的表情一阵抽动,随即也记起了当日在昊府姜克拿出信函诬陷少昊的事,“我宁愿死也不会让姜克如愿的!” 神秘男子听他说的斩钉截铁,原本冰冷的脸上多了几分赞许,微微点点头话音一转道:“你想死的确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过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了吗?” 阿牛闻言心中一震,他能够确定自己从未见过面前这一男一女,而他们竟然对自己的事调查的如此清楚,其来意就不会是这么简单了,阿牛心下暗暗戒备,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来天牢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并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这里唯一能够帮助你离开天牢的人,就可以了。”神秘男子答道。 阿牛闻言先是一愣,能够离开天牢这对此事报仇心切的阿牛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了,他心中一阵意动,急忙道:“我要如何做你们才可以救我?” 神秘男子暗道对方聪明,一点即透“我需要你帮我把一件东西交给这天牢内的一个人,如果你答应,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活下去,但也有可能会死的比现在更惨,当然做与不做,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考虑。” “你们要我把东西给谁?”阿牛警惕地问道。 神秘男子仿佛能读懂阿牛的心思一般,“这个人是谁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他并不是你敌人,说不定他还会帮你报仇,好了我说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可以做出选择了?” 阿牛闻言脸上一阵苦笑,他现在还哪有选择的余地啊,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活下去对此事的阿牛来说,便还有报仇的希望,阿牛语气坚定道:“我…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见阿牛答应的如此爽快,神秘男子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嗯!很好,至于东西和你所要见的那个人,以后女魃会告诉你!还有我要提醒你在这里除了你自己以外不要相信任何人,也不要把见过我的事说出去,还有从今天开始你最好忘记阿牛这个名字,因为他已经死了。”说罢男子脸上露出了一种非常诡异地笑容,向一旁的女魃点头示意,二人便转身离开了石室。 待他二人离开,阿牛望着室顶阵阵出神,脑中全是神秘男子的话语“阿牛已经死了吗?”没有由的一重浓浓的悲意涌上了心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虚弱的阿牛便又昏睡了过去。 时间过的飞快,阿牛在室石中静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养伤期间姜克派来过几波人,要提阿牛过去拷问但都被女魃以阿牛伤势恶化无法经受高强度地逼供为由给拒绝了,只到有一天,二个狱卒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囚徒闯进了阿牛所在的石室。 这个囚徒全身上下都有非常严重的外伤,他的双腿与阿牛一样都被人硬生生的打断了人已然昏迷不醒。 女魃吩咐狱卒将这个急需治疗的囚徒抬到阿牛所在的石床上躺下,好在这个石床十分的大,二个人并排躺在上面并不显的拥挤,此时抬着囚犯的二个狱卒因为皆是背对着女魃所以并没有留意到身后女魃手上的动作,只见女魃双手中不知何时已各多了一根银针,不见她如何用力,这两根银针竟齐齐从她手中飞出,下一刻便各自击中二名狱卒的后脖颈。 随着银针的没入,这两名狱卒神情瞬间就变的呆滞,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此刻阿牛才发现女魃射出的银针尾端竟然各连着根只有头发丝般粗细,用冰蚕丝做成的线,此时二条线的另一段正牵在女魃的手中,她口中已然开始念念有词红唇张合间吐出一长串生涩古怪的诅咒,紧接着从女魃的抽口内,竟钻出二只通体乌黑,约有指甲盖大小的虫子,它们见到面前的两个狱卒像似极其的兴奋,不停的摇头晃脑挥舞着头上两对大螯,小小的身体内竟然不停的发出“吱,吱,吱”的清脆响亮地怪声,片刻后这两只虫子便延着丝线向二个狱卒的后颈爬去。 阿牛哪里见过这种惊悚的场面,他双目圆睁眼中恐惧之色显露无疑,不待他惊叫出声,只见女魃看向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古怪玩味的表情,阿牛心中暗叫不好,还不及做出反应阿牛只觉的身下一空,身体一瞬间便失去了支撑直直向下落去,此时阿牛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张石床下面竟然是空心的也不知道会有多深,自己难道真要命丧于此吗? 阿牛与重伤的囚徒大约掉下去不足一丈,只觉的身下一沉便被二个膀大腰圆的巨汉稳稳接住。 巨汉刚把阿牛放在地上,从边上便围上来二十余个黑纱蒙面身着黑衣的女子,这些女子分成二波,其中一波来到阿牛近前不由分说拿着手中的石刀,开始割阿牛身上的绷带。 余惊未消的阿牛心下更是大羞,奈何现在自己重伤未愈,手脚以及身体又被人用木板固定动弹不得,他焦急道:“姐姐们,我……我里面没穿衣服,你们千万别在脱了。”那知众女子闻言根本未为所动,手上的速度反而更快了。一旁刚刚接住阿牛的大汉见他又要乱动,嘿嘿一阵坏笑,晃晃自己足有阿牛头一般大的拳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话更不要乱动,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吃点苦头。” ———————————————————————————————————————————————————————————————— (ps:不好意思!双休日家里有点事,没更新!这是今天的第一章,晚上应该还有一章!) ; 第三十章一次重生的机会 阿牛心中叫苦不迭,如今的自己还真算的上手无缚鸡之力,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但经过这两个大汉的一顿吓,虽然还是有点心有余悸,阿牛也总算开始冷静下来。既然确定了这些人并不会伤害自己,阿牛便开始有恃无恐地打量自己身处的这间密室,刚刚掉下来的石床盖板已经重新闭合,谁又能想到在石床的底下竟然有这么一间宽阔的密室。 这间密室十分宽敞,二十多人在其内忙忙碌碌,竟一点都不显的拥挤,密室的周围,靠墙各点着数盏油灯,将整个房间照个格外明亮,几面墙上到处都是用利器开凿的痕迹,痕迹尤新想来这间房间原本并不存在,而是某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临时开凿出来的,而在阿牛想来这个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自己。 此时此刻阿牛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神秘男子以及男子所说的话,想来今天自己遭遇定是那个男子事先安排好的。神秘男子如此大费周章在天牢地下开凿这么大的一条密道其目的难道真是让自己带一样东西进天牢交给神秘人如此简单吗?还有他们让自己带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个人能调动如此多的人力物力为他卖命,其地位肯定不简单,如此位高权重的人为何会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天牢之中?而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去完成这个任务呢?无数的疑团在阿牛脑中不断徘徊,他的脑中却是一团乱麻根本毫无头绪,阿牛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女魃,自从自己进入天牢以来所遇到的每个人都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琢磨。 正在阿牛胡思乱想之际,他身上的绷带已经被这群女人全部解开,赤条条的身体显露无疑,一旁的大汉皆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阿牛,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滑稽。阿牛脸上满是苦笑,此刻他有种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赤身裸体,而且还是这么多女人,这又如何可以让他泰然处之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阿牛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见身边的一个女子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张略微有些发黑的人皮面具,面具做工精细非常逼真,竟像极了一张活生生的人脸一般。不待阿牛惊呼出去,只觉得脸上一凉,自己的口鼻便被人用布巾捂住,接着阿牛就闻到了一股淡淡地香味涌进自己的鼻中,随后他便慢慢失去了知觉。 待阿牛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然又回到了石室中,女魃就如同往常一样,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见阿牛醒来便淡淡道:“四十二号,你醒了。” 阿牛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疑声道:“你在叫我吗?” 女魃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即便再也不理会阿牛去忙自己的事了。 阿牛与女魃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知道女魃是个说话做事都十分简洁的人,自己要是不主动开口,往往女魃都不会和自己说那怕半句话。自己在石室中的一个多月里,他们之间的对话总计也没超过三句,因此女魃表现的冷漠,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阿牛发现自己现在并非在石床上,而是躺在一副担架上,这担架是如此的熟悉,阿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一惊非小,阿牛刚忙坐起身开始查看自己的伤势,此时他的身上哪里还有绷带,而身上竟然还穿着刚刚被人抬进石室那个囚徒身上的衣服,不及细想阿牛试着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任然虚弱,但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随即阿牛赶忙抬眼,看向石床,果不其然,床上果真躺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都绑着绷带,看身影竟然和自己有八分相似,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阿牛的脑中成形,自己竟然和刚刚那个囚徒调包了。 此时只听女魃另有所指的幽幽道:“四十二号,你要记住对我们的承诺。”阿牛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床上的那个人,不无担心道:“那他会怎么样?” 女魃别有深意地转过头看了阿牛一眼,意味深长道:“他叫阿牛而你不是,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阿牛听女魃这么说,忍不住打了个机灵,他能够预料到自己今后的命运,如果自己真被姜克抓去审问,无外乎最后会被人蹂躏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那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而自己的终结此时将由这个素昧谋面的囚徒替自己走完,而自己将会成为这个囚徒去经历本不属于阿牛的人生。 阿牛叹了口气,随即又躺回了担架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原本以为必死的心刹那间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这种希望一瞬间又转换成巨大的仇恨,能够报仇这让阿牛内心开始莫名的兴奋起来,这种兴奋最后变成了一种求生的欲望如同潮水一般在阿牛的心中汹涌澎湃,此时阿牛在心中默默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走出这里,一定要活着走下去。 一行热泪从阿牛的眼角滑落,他睁开眼,悠悠地说道“谢谢你们!给了我一次机会。”女魃听罢身子明显一僵,但她并没有说话,更没有再回头多阿牛一眼。 不一会儿从石室外面走进来二个狱卒,这二人正是刚刚抬担架进来的那二人。此时见他们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完成不记得了一般。 二个狱卒也不多看阿牛一眼,不由分说便抬起来担架,一前一后走出了石室,这一路上他们路过了很多囚室,一些囚室已经是空无一人,而一些囚室里面却还有人,这一些人看见阿牛竟然全都站起身,脸上皆是同一种冷漠与残忍交织的表情,好像在他们眼中阿牛并不是人而是他们的猎物一般。 二个狱卒抬着阿牛在天牢如同迷宫般,阴暗潮湿的回廊里七拐八绕,走了大约有一刻钟便来到了一间囚室的门口,先头一人将囚门上的锁打开,随后便抬着阿牛走了进去,此时囚室里面已经有七个人或坐或躺占了一地,这些囚徒见狱卒抬着阿牛进来,竟完全没要要给阿牛腾位置的意思。二个狱卒没走一步都小心意义,生怕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狱卒找个了靠近粪坑的空位将担架上的阿牛往地上一丢,随即便逃也似的小跑出了囚室,狱卒刚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了,囚室里面原本闭目装睡的五个人竟然同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皆闪动着凶光,下一刻便一同站起身,慢悠悠地向阿牛所在的位置靠拢过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ps:各位放心收藏!本书绝对完本,笔者工作忙,断更一定会补上的。) ; 第三十一章险象环生 这五个人不由分说便将阿牛围在当中,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相貌凶恶的大汉,先是一阵坏笑,嬉皮笑脸道:“我还当自己看错了,想不到四十二爷您被人打成这样竟然还没死。”大汉边说边招呼边上的四人道:“来啊!兄弟们我们来好好招呼一下四十二爷!”阿牛听对方没头没脑的一阵吆喝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身旁的四人分别向自己扑去,这些人皆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出手便看的出他们皆懂一些擒拿之术,彼此之间配合又极有默契,只见他们抓手的抓手,擒脚的擒脚不一会儿就将阿牛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狼多,阿牛虽习练了五气朝元的头二层心法但却不知如何运用,只道他力气以及耐力已远超常人,此时也只能不停挣扎徒劳无益。见阿牛力气奇大,这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时半会儿竟然无法将阿牛按死,其中一人已经焦急道:“大哥!你还在等什么,快动手啊!” 被汉子唤作大哥的想来便是刚刚首先开口的横肉脸了,他一咬牙从后腰拔出一根约有二指粗细,一头削的尖尖的木棍,不由分说便俯下身子,一手抵住阿牛的胸口,另一只手握着手中的木棍,直直向地上的阿牛眼中刺去,一上来便下了死手。 就在这危机关头,阿牛脑中却是一片空鸣,他突然想起当初少昊在琴宫手擒住姜克的一幕,随着阿牛意念一动,全身的心,肝生气便齐齐涌到右手的经脉之中,他右手上翻本想反擒按住他右手男子的手腕,想趁机按住对方的脉门,那知阿牛的手刚刚握住对方的手腕,只听“嘎嘣”一声轻响,按住阿牛右手的大汉的手腕竟然给阿牛硬生生的给捏碎了,阿牛在求生本能地促使下,误打误撞,无形中竟然生平第一次用出体内灵力来克敌制胜。 被阿牛捏断腕骨的大汉,一声哀嚎便松开了按住阿牛的手掌,而此时横肉脸的木棍已然到了阿牛眼前,他反应也算灵敏,脱困的右手一横便向横肉脸手中的木棍击去,他本想一拳将木棍击断,那知这一拳却刚好打中对方握住木棍的手。 横肉脸手中的木棍一偏,刚好从阿牛的脸侧险险擦过,横肉脸刚想提起手中的木棍再刺,而此时的阿牛那会再给对方机会,伸手便去抓对方的脸,阿牛本就没什么对敌经验,这一招是他以往在村里和别的孩子打架常用的招式,可谓毫无章法乱打一气。 横肉脸还以为阿牛要抓自己的双眼,顾不上攻击本能地收手回救,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然肿起了老高,整只手又酸又麻仿佛失去了知觉,横肉脸哪里还敢恋战,口中“哇呀!”一声怪叫,急忙抽身便退。 那个断了手的汉子见横肉脸退开,抬腿便去踢阿牛的头,阿牛只觉脑袋边上恶风不善,下意识地便伸手去挡,大汉的这一脚可谓踢的结结实实,阿牛只觉的自己的右手痛的仿佛要断了一般。 如此危机时刻阿牛一咬牙,故技重施将中丹田中的灵力运到左手上,翻手抓住正按着自己左手的汉子的手臂,只听又是“嘎嘣”一声响,另外一个汉子也是应声撒开了手。阿手双手重获自游便急忙起身,险险地躲过先前那个大汉踢过来的第二脚。 此时正按住阿牛双脚的两个大汉见阿牛伸手来抓他们的手臂,先前见识过阿牛手上力道的他们心中已然怕到了极点,两人对视一眼,拽着阿牛的双脚齐齐向后退,受其惯性阿牛刚刚坐起的上身随即便往下倒去,只听“嘭!”的一声响,头便狠狠地砸到了地上,阿牛的大脑被这一震,顿时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神智也开始变的模糊仿佛就要晕死过去。 先前那两个手腕被捏碎的大汉那能放过这么好的报仇机会,强忍手上的剧痛,抬起腿便向阿牛的脑袋踩去,这两个大汉已然下了死手,这两脚若是踩实非让此时的阿牛脑浆崩裂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还面露痛苦之色的阿牛双目突然圆睁,不知为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变的模糊,同时自己的意识开始失去了与身体的联系,阿牛呆滞的目光中隐隐闪过一抹紫红,口中竟然同时发出“吱!吱!吱!”的怪叫声,下一刻只见阿牛的双手竟同时向上伸出,分抵两个大汉的脚底,当二者接触的一刹那,两名大汉只觉得脚上一股巨力传来,紧接着随着二声凄厉的哀嚎声,大汉的腿竟然齐根而断,站立不住双双倒在地上。 横肉脸见刚刚已经快要的得手,却不曾想阿牛转眼之间便重伤两名同伴,囚室里不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横肉脸的心中不免心烦意乱,脸上肌肉连颤,西斯底里道:“他腿瘸了,你们还抓着干嘛,给我把他的脚踩碎了。” 可不待大汉们撒手,只见阿牛腰眼用力将制住自己双脚的手同时震开,身子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此时的阿牛根本不理会众人讶异的目光,嘴里发出一阵“嘿嘿”怪笑,然后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具肉身竟然习练了如此高明的神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说罢这个阿牛抬眼用目光扫视囚室里的众人,随即怪笑道:“算你们倒霉,今天刚好拿你们活动活动我这具新肉身!”说罢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先前那个按住阿牛脚的大汉身前,伸出一指直接点穿了大汉了的头颅,那个大汉脸上还带着惊恐错愕的表情身体便直直向后倒去,紧接着一阵抖动便没了动静,但看这个刚刚倒地的大汉,全身的皮肤刹那间变的紫红,片刻之后整个躯体开始从内而外燃起了朵朵诡异地紫色火焰,随着火焰的愈演愈烈,一股浓郁的焦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当火焰熄灭时再看那个大汉。人已然便化成了一摊血水。 阿牛并没有就此罢休,只见他双手向左右分开,掌心正对着地上那两个被自己劲力震断大腿的大汉,紧接着那两个人身上也同时开始燃起紫色的火焰,在火焰不断地灼烧下,也立马没了动静。 阿牛扬起头将空气中所有的焦臭味全部吸入体内,脸上竟然露出极其享受的表情,在场众人哪里见过如此恐怖诡异的场景,一各个皆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转眼间原本还耀武扬威的五个大汉已经只剩下了二人,只听“噗通!”一声响横肉脸竟然跪倒在地连连向阿牛磕头道:“大爷!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话还没说完一泡黄汤已经从他的裆部流了出来,竟被吓的当场尿了裤子。 横肉脸身旁先前另一个对阿牛动手的大汉,更是疯了似地撒腿便跑到囚室的门口,双手使出吃奶劲,死命地拍打着已经上锁的铁门,嘴中满是凄厉地呼救声。 此时的阿牛竟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满脸皆是无比阴冷的表情,眼中全是妖异的紫光,他缓缓走到那个大汉的身后,淡淡道:“不用再喊了这里是天牢没人会关心一个囚犯的死活,现在可以跟你的大哥说再见了。”大汉听到背后有人说话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说话的人是谁,他刚想向边上仍然闭目坐着的另外一名囚徒求救,突然只觉得双腿一阵剧痛,下一刻人便摊倒在了地上,大汉再看自己的双腿竟已然和身体分了家,断口处白花花的骨头连带着被切断的肌腱一片血肉模糊。此时再看阿牛的双手竟然变成了犹如枯槁一般,上面长满了紫色的汗毛,大汉的双腿竟是被阿牛的这双手硬生生的切断的。 大汉自知今天是必死无疑,嘴巴里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阿牛听罢极其厌烦地皱了皱眉头,一只脚将大汉的脑袋踩在地上,抬手便插入了大汉的口中,随着一声人体肌腱被拉断的声响,大汉的整根舌头竟被阿牛硬生生的拉了出了,此时此刻囚室之中到处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整个石室只剩下横肉脸呼哧呼哧地喘气声。 阿牛看都不看地上双眼翻白嘴中不停地吐着血水的大汉,刚想放出紫火结果对方的性命,忽然阿牛的口中竟发出一阵不似人类的低吼声,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扭曲痛苦表情,中口嘶吼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究竟是谁…啊…啊!” 这个阿牛刚刚吼罢,此时只见他眼中的紫光开始慢慢变暗,灵台上金光充盈将体内的紫气完全压制,而此时的阿牛眼中一清便恢复了神智。 —————————————————————————————— (ps:前几天在外省出差太忙了!没时间码字……不过今天已经回公司了,这章将近3000字,穹苍争取星期天爆发一下,把前面欠下的章节补上,哎!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发现作者断更很郁闷,现在轮到自己码字才知道写小说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啊,断更的时候心里很有负罪感,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了谋生,只能请各位看官原谅了!) 第三十二章女魃的父亲 阿牛环视周遭,此时此地仿佛成了人间炼狱一般,整个囚室除了阿牛以外还能喘气的只剩下了三个人。横肉脸见阿牛脸色泛青的看着自己,“妈呀!”一声怪叫,连滚带爬缩到了墙角,双手抱头,身体瑟瑟发抖缩成了一团,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而除了横肉脸以外,现在囚室内最为淡然的无外乎便是那个一直盘膝坐在门口闭目养神的男子,以及另一个一直躺在男子身后,面向石壁侧卧而睡的青年,方才囚室里打斗的如此激烈,而这二人竟浑然不觉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阿牛刚想说话,低头便看到地上那条刚刚从大汉中口拽出,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舌头,阿牛脸色一黑“哇!”地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酸水。 方才自己虐杀众大汉的场景,顿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阿牛的脑海之中,阿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身体在那一刹那失去控制以后,竟然变的如此残暴好杀,这个恶魔哪里还是以前的自己。想罢阿牛已是面如土色连吐出几口酸水,才勉勉强强缓过神来,看着地上仍旧还在蠕动的尸体,以及自己变的犹如枯槁般的双手,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提醒着阿牛,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阿牛明白,自己身体突然发生的变化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自己已经被什么诡异的力量所控制,想罢他不再迟疑,步履蹒跚地走到一边,背靠着墙盘膝缓缓坐下。阿牛不再理会不远处已经抬起头正用无比惊恐的眼色看着自己的横肉脸,赶紧闭目内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阿牛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自己双手的骨骼竟然变的血红,骨骼的表面还泛着幽幽的紫光,而在自己灵气聚集的中丹田内,竟然有一条如同食指般大小的红色尸虫,阿牛意识到自己定是被这条尸虫附了身,才会发生刚刚如此诡异的一幕,想罢阿牛全身的汗毛便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心中寒意更胜已然后怕到了极点,可万幸的是,此时此刻这只全身长满红色毛发的尸虫竟被一团奇异的金光包裹,随着光团的不断压缩,尸虫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仿佛极为痛苦一般。 尸虫仿佛感觉到阿牛正在看自己,竟然口吐人言焦急道:“这位小哥!哦!不对,这位牛哥,老夫无意冒犯牛哥神体,还请高抬贵手放了老夫吧!”阿牛闻言脸上尽是错愕的表情,这虫子竟然能口吐人言,说的话,字里行间无不表达了它身为虫子能屈能伸的个性,想来必是拥有了极高的智慧。 见阿牛用意念看着自己,脸上一副傻不愣登的表情,虫子更觉来气,此今自己寄人篱下不得不服软,待等等出去定然让你好看,想罢它献媚似地眨了眨红彤彤的小眼睛,解释道:“如今我在你体内,你想对我说什么只要用心去想,我便能听见。” 阿牛看这虫子长的极是丑陋,巴不得它能早点离开自己的身体,随即便按照这只怪虫所说,心道:“这金光并不是我所放,我也不知道如何可以放你出去。”尸虫闻言哪里会信,竟咬牙切齿道:“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定是想以自己的身体为炉炼化老夫的魂魄,好提升自身的修为,老夫就算是自残也不会让你如意的。” 阿牛听它说的大义凛然又是魂魄又是自残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根本不认识你干嘛要取你性命,再说你又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身体来的?”看着这只虫子在体内被金色光团包裹痛苦扭动的身影,阿牛似乎想起了什么,眼前这是可以口吐人言的尸虫与当初被女魃放出,对付两名狱卒的虫子在外形上何其相像,只是这只尸虫的颜色与他先前看到的那两只虫子有所不同罢了,有道是相由心生见这虫子长的如此猥琐定然不是什么善类。而那个女魃将如此歹毒之物放入自己体内必然是另有所图,说不定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自从父母死后阿牛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刚这条小虫在危急时刻虽然救过自己的命,但吃过一次教训的阿牛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将世事看的如此简单的少年,此时他的心中杀机已起,体内的金气似有所感,转瞬间对尸虫进攻的态势变的更加猛烈起来。 只听“吧嗒!”一声脆响,在金气的攻击之下随着一声惨叫尸虫周身的虫壳竟然应声而碎,一团紫红色的灵火慢慢脱颖而出,只听一个西斯底里的叫喊声从灵火中发出“我可以助你修炼,你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阿牛闻言心念一动,自己现在所面临最大地痛苦无外乎是每每功力精深一层胸口的闷痛感便更增几分,而没有强大的实力做支持自己有何谈报仇雪恨呢,因此对方的这句话对此事阿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只听他迫不及待道:“你如何帮我修炼!” 灵火见一旁的金气对自己的攻势减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你把周围的金气收了我便告诉你!” 阿牛听罢哑然失笑,这团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灵火竟拥还会和自己讲条件,经过刚刚阿牛对自身体内金气的观察,他也大致明白了这团金气的特性,从金气中阿牛能感受到前有未有的温暖,每每金气从自己的体内脉络中流过,就仿佛如同长辈在爱抚自己一般,全身说不出的舒服,阿牛眼中灵光一闪道:“这团金气不是我能控制的,他似乎能感觉到你心中的邪念,所以才会产生反噬之力,我想只要你对我没有坏心,并且不与金气对抗,金气应该便会慢慢消散的。” 灵火听阿牛如此说,沉默良久,叹息道:“罢了罢了!现在虫身已毁,老夫也只能信你一次。” 说罢灵火的火苗竟然停止了窜动,片刻后便慢慢凝结出一个红紫色的人形,这个人形只有拇指一般大小,当人形凝结完毕竟,中丹田内竟然多出了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头,这个老头盘膝而坐,看年纪已然是古稀之年,老者全身瘦骨嶙峋竟犹如僵尸一般。 而此时正如阿牛所说一直包围着老者的金气,见老者已经不再反抗,便开始慢慢消散最后全部退回了阿牛的心脏之中。 此时老者才缓缓睁开了双眼,阿牛惊讶的发现这个老者的眼中竟然没有眼眸,有的只是一片血红,看到这般场景阿牛的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一时大意,竟然告诉了对方如何驱散金气的方法。 而这个老者仿佛知道阿牛的心事一般,脸上憨憨一笑,但老者的笑容配上那张如果骷髅般的脸竟说不出毛骨悚然。“小友!不用惊慌刚刚我的虫身以被你的金气击溃,现在这具残魂哪里都去不了,若是想杀你先不说抵不过刚刚的那股金气,你的身体破碎了我立马也会烟消云散,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害你的。” 听老者如此说阿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沉默良久方才将心中的疑惑缓缓吐露:“女魃如此歹毒竟派你来夺我的身体,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又是谁?这天牢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老者闻言脸上一阵抽搐,随即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怪我的女儿女魃,她是无辜的。” 第三十三章听旱魃讲故事 阿牛闻言,下巴差点掉到胃里,这位如同僵尸一般,相貌极其丑陋的老头竟然是女魃的父亲,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女魃虽说手段阴毒了些,性格冰冷了点,但好歹也是个美人坯子,她和眼前这个老者哪有半点相像,要不是阿牛可以明显感觉到老者情绪上的波动,并且也可以确定对方完全没有必要骗自己,如若换成旁人断然不会相信老者的这番话。 阿牛心中所想当然一字不漏的被老者听到,他假咳一声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尴尬,唏嘘道:“我的容貌原本并不是这样的,我也并非神农帝国人士,我和我的族人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巴蜀江水的源头(今四川长江以南地界)哪里土地肥沃,物产富足,我们一直过着丰衣足食与世无争的生活,这件事的起因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阿牛见这个老者话说到一半便就此打住,脸上痛苦的表情仿佛预示着他,正陷入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沉默片刻老者又继续道:“那一天一个女人突然来见我们族长【犼】,女子称自己是掌管天气的巫祖奢比尸,并说自己是奉天帝之命要带我们一千族人上天去服侍天帝,族长见她亮出天帝诏书,族人们念及天帝待我们苗族不薄,赐予我们如此优厚的栖息之地,如今有机会能服侍天帝,大家自是十分高兴,族长当即便满口答应,并说自已也要一并前去面拜见天帝,那知这个奢比尸竟拒绝了族长的请求,随后便带着我族的一千族众走了。” 阿牛听罢不知可否的点点头,他以前也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过天帝的存在,阿牛十分好奇不知天帝究竟是何许人也,不但对神农一族有如此大的恩惠,连远在千里之外的苗族也对他戴恩戴德,随即阿牛又想到自己父亲的悲惨遭遇,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黯然。 老者仿佛知道阿牛心思一般,苦笑道:“孩子!我所受的苦可一点不比你少。自从那天奢比尸带走一千族人后,就此便鸟无影讯,大约又过了半年这个奢比尸又来到了我们苗族,这次一张口便要二千人,她还说当初那些陪伴天帝的苗人,服侍的并不周到因此要补充人手。我们苗族人丁虽说还算兴旺,但一下子失去一千青壮年已然是伤了元气,如今又要二千人族中的长辈当然不肯,大家虽心中起疑但天帝有命大家皆不敢违背,所以众人便合计派遣族中高手由族长亲自带队暗中跟踪这个奢比尸,去见天帝好当面问个清楚。”阿牛听老者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心,中已然升起的不祥的预感,不经焦急的问道:“那你们最后见到天帝了吗?” 老者脸上满是苦笑,长叹一声幽幽道:“我们并没有找到天帝,却找到被这个奢比尸带走的三千族人,他们都被人夺走了三魂死在了赤水河畔,当我们赶到时,只见赤水河上到处漂浮着尸体,其中便有我的妻子…她竟被野兽吃的只剩下半边身子,死的实在是太惨了!”说罢老者情不自禁地扬起头,一种难以言喻的哀色从他的脸上弥漫开来,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多年眼,但这份仇恨与不甘却依旧埋藏在老者的心中,时刻都不曾忘记。 阿牛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老者,想及自己也同样失去了父母,其中的痛苦阿牛当然可以理解,有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阿牛对老者不经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轻声安慰道:“爷爷!您不要难过,看到您这样,阿牛心中也很难受的。”阿牛虽长的人高马大,但心智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孩童,听了老者的不幸境遇,与自己的悲惨遭遇一联系,已然忍不住簌簌地流下泪来。 正独自伤感的老者见阿牛如此,心中大为受用,暗暗地点了点头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老者将自己的心绪一敛,朗声道:“大丈夫有仇必报!你的天资不错,遭逢大难却依旧保持着一颗善良的本心,已是十分难得,在这点上比我要强多了,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往后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阿牛赶忙收起眼泪重重地点点头,随即憨笑道:“爷爷!那后来你为你的妻子报仇了没?” 老者闻言神色一阵黯然,缓缓地摇了摇头“以我的修为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巫族简直是天方夜谭,况且如今的巫族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撑腰,别说是我,就算是人皇伏羲复活,我族族长【犼】尚在,二人联手也撼动不了他们分毫。” 阿牛闻言心中一惊,忙道:“爷爷!你们苗族的族长【犼】,他死了吗?” 老者点点头算是肯定了阿牛的猜测,“当日!我们见到如此多的族人尸体,大伙儿都是义愤难平,我们苗族,族人的魂魄相传是上古开天辟地时由盘古大神的精血所化,巫族取走如此多的盘古精血定然是有天大的阴谋。但以我们一族之力实难和巫族抗衡,思虑再三族长决定带着我们去趟昆仑山,拜见娲皇(女娲)请她出面查明此事。” 老者言到此处,脸上的表情竟然变的无比狰狞,只听他咬牙切齿的继续道:“哪知我们在半路之上便碰到了奢比尸,她竟然和昆仑十二仙当中的赤精子在一起,族长见二人关系亲近,大怒之下便上前质问,那知这个赤精子表面上客气有加,心中却暗藏鬼胎,族长被赤精子以及一直影藏在暗处的女娲偷袭,身负重伤之下仍和三人苦战了一天一夜,最后我们这十多号兄弟仅剩下了我一人,族长带着我一路遁逃,在路上族长自知大限将至,便将自己的三魂封印在我体内,并嘱咐我有朝一日一定要炼化三魂,振兴苗族替他报仇。” 后来老者回到了苗地,将族长已死一事和族内众人一说,没想到族中长辈竟然不思给族长报仇,反而处心积虑开始争夺族长的宝座,闹得苗族人心惶惶,分崩离析!老者便带着自己的女儿女魃离开了苗地。有道是人情冷汗,世态炎凉,老者一路上免不了被族人追杀,结果死在了逃往帝丘的路上。而苗族众人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竟然将老者的身体焚化以此毁尸灭迹。但因老者的魂魄怨念过重死不瞑目,竟仅凭自身魂魄中的滔天怨气打开了族长的封印,并与【犼】的其中一股魂融合。 老者所讲诉的古怪遭遇是阿牛前所未闻的,他听的认真的同时也暗暗猜测老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定然和【犼】的三魂定然脱不了干系。听老者将自己的故事讲完,阿牛心中也不免感慨万千,随后有些不解的问道:“爷爷!我听村里的人说,人死后魂魄便会消失,你的身体都已经没了怎么魂魄还不散啊?” 老者闻言嘿嘿一笑,随即解释道:“小子!你说的没错,只要是人必有三魂、一曰天魂、二曰人魂、三曰地魂,但凡具备三魂必要受轮回之苦,苗族虽有盘古精血但也跑不脱这个命运,我的人魂虽然已经随着身体的死亡消散,但我的其他二魂却和族长的其中一股魂融合化为灵火,所以现在的我并不属于六道轮回的范畴,可以说我的生命是永生的。” 阿牛听罢,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脊梁骨也泛起了阵阵凉意,“爷爷!你不会是僵尸吧!所以才想利用我的身体借尸还魂!” 老者也不否认,意味深长地看了阿牛一眼:“小子!我并没有我要夺你身体的意思,而是你体内的煞气选择了老夫才是!”见阿牛面露疑惑之色,老者急忙又解释道:“一来你在医室中答应了男子,为他带一样东西给天牢中的一个人,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来保护是让你能够活着见到那个人。二来,你体内的煞气比一般人都要充裕,我的僵尸尸魂已经修炼到了完全体,灵火要以煞气为食才能提高修为,所以不得不说小子我和你有缘!” 阿牛当然不会相信,老者不会夺自己身体这种鬼话,想来定然是对方忌惮自己体内的金气所以才出言蒙蔽。不过听老者的后半句话,阿牛已然明白这俩父女为什么常年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之中,这世界有什么地方能比此处煞气更重,更适合尸魂修炼呢? 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果然聪明!你也不要张嘴闭嘴叫我爷爷了,听着别扭!其实我与你一样都拥有一颗年轻的心,你直接叫我旱魃就可以了。现在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他们为什么选择了你,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更别提他们的什么计划了,所以你问我也是白问。” 见这老者口风甚紧,阿牛只得作罢,看这老头一点都没有身为长者的觉悟,阿牛心中不免苦笑“旱魃你说能助我修炼,你要如何帮我?” 旱魃脸上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嬉皮笑脸道:“小子!试着运转你的五气朝元功法不就知道了。” 闻言阿牛愕然不已,旱魃怎么会知道自己习练了五气朝元心法的,想罢他便已然醒悟,定是旱魃这厮在窥探自己的心事,阿牛心中轻叹,再这样下去自己对旱魃来说将再无秘密,看着旱魃的笑容再配上那张窟窿般的脸庞,竟然更添了几分毛骨悚然,此时的阿牛心中除了苦涩更多的便是无奈了。 ; 第三十四章真正的五气朝元 随即阿牛依言,开始运转体内的五气朝元功法,一切如常阿牛首先引入南方赤色灵气以及东方青色灵气入体,经过周身已然打开的大穴,最后流入中丹田。 果然原本想象中的胸闷之感并没有出现,阿牛只觉原本流入中丹田中的灵气,竟然分出了一部分被旱魃吞噬,紧接着余下的灵气竟然自然流入下丹田之中。 阿牛顿时大喜过望,正如当初少昊所说,自己的五脏六腑受过重创,以后不能对天地灵气当中的煞气进行净化,但如今自己的中丹田中,有了旱魃这团灵火后,竟然将自己吸入体内的灵气完全进化,还真应了那句天无绝人之路啊。 当第一股庞大的灵气进入自己的下丹田,阿牛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畅,仿佛体内每块肌肉都充满了活力,这才是真正五气朝元,第二重境界所能带来对身体的升华。 阿牛此是已然是再难压抑心中的喜悦之情,从今以后他将再不是一个修炼的废人。 正在阿牛脸上笑容洋溢,内中雀跃不已之时。只见旱魃一脸十分享受的表情,无比慵懒道:“小子!怎么这就停下来了,就这点能耐吗?我还远远没有吃够呢!” 阿牛闻言心中莞尔一笑,随即便收敛心神凝神静气,很快盘膝而坐的阿牛就进入了“忘我境界“。见他竟然有如此高的定力,此时的旱魃脸上明显一阵愕然,随即眼中的红光开始不断地闪动,想来他已是激动,兴奋到了极点,只听旱魃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你竟然是我一直苦苦寻找的那个人啊,或许我的修为真的有希望达到传说中的永恒境!”随即旱魃双眼中的神色更添了几分歹毒,其中的红光也更深邃了几分,继续诅咒道:“到时我一定要扫平昆仑山,将女娲千刀万剐!” 此时随着阿牛意识对天地灵气的召唤,整个囚室当中原本平缓流动的空气,已然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它们在那里不定的扭曲变化着,随后开始凝结出两股气旋,气旋丝毫不做停顿,齐齐向阿牛的头顶涌去,最后没入了他的身体之中。 而此刻原本囚室中三人,也齐齐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这阿牛,从他们的心底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这种自身生命的威胁,已然让他们咬紧了牙关,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了极致,他们已然做好了准备,誓要将面前的阿牛一击必杀。与这二人脸上表情截然相反的,就要数此时的横肉脸。见他已然是面如死灰,趴伏在地,全身颤抖不止,嘴里囫囵不清也不知在念道些什么。 此时在旱魃的帮助下,阿牛体内的灵气,犹如过江之鲫一般,迅速向他的下丹田中涌去。转眼便在丹田之中汇聚成了一红、一青两股灵泉,此刻阿牛的脸色也开始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红来回交替变换,不多时脸上已然布满一层细汗。转眼间二色灵泉已然将阿牛的下丹田完全注满,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再也吸纳不了更多的灵气了,阿牛方才停止导气入体,周围空气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刚刚的二股气旋同时消散于无形。 不多时阿牛的意识方才从入定中觉醒,紧接着丹田中的灵泉便化为涓涓细流,灌入周身百骸之中。常人需要用上十数年才能练就的五气朝元二气充盈境界,不曾想阿牛仅在转瞬间便已然达成,现在他正在进行的便是利用丹田中二气灵华,改造周身骨骼,这样做才能真正使五气朝元的二层心法在体内融会贯通,达到心气朝元以及肝气朝元的大成境界。 正处于关键时刻的阿牛,这时当然不能受到任何外界的侵扰,否则加固百骸不成,反而还会留下终身不愈的残疾之症。 而便在此时,一直凝视着阿牛的两位青年,想来已经看出了此中的门道,正准备出手了。 阿牛虽然一直闭目内视,但囚室当中的众人心跳的变化,已然让他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阿牛现在的功力已经不单单只是五气朝元第二层境界如此简单了,别忘了他体内中丹田以及下丹田中都有着极为浓郁的灵气,单轮功力的深浅,此时阿牛比之当年在青铜船上与穷奇对战的少昊也不遑多让(当年的少昊是五气朝元第三层大成进阶)。 阿牛暗骂自己托大,正在暗自焦急之时,而此时旱魃已然邪笑出声,脸上满是豪不在意的神色,傲然道:“小子!你只管专心练功,对付这二个小娃娃的事就交给我啦。”旱魃刚把话说完不待阿牛同意,他已然鸠占鹊巢,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想来任何人对自己身体的使用权都非常看重,而此时的阿牛反倒成了一个旁观者,他并不记恨旱魃任意占据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清楚以自己的对敌经验,连在危机关头保护自己身体不受伤害的能力都没有,又何谈为父母报仇呢。一种无力感从阿牛的心中油然而生,他有种错觉,仿佛这具躯体本就应该属于旱魃,自己除了只能指望那股不知名的金气再次出现保护自己以外,便没有任何伎俩可以克敌制胜了,有生以来阿牛第一次从心底里产生了浓浓的挫败感。 正如当初的少昊所说,阿牛身体内并没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所以无法成为真正的大能,但在阿牛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到是因为修炼五气朝元功法的突飞猛进,让他的心中还生出了一些优越感,而此时此刻这种挫败感犹如当头棒喝让他彻底清醒了,更深切体会到没有属于自己灵气的巨大坏处,也进一步激发了阿牛对修炼的渴望。 此时的旱魃仿佛根本没有感知到阿牛的心事,脸上还挂着一幅傲然的表情,完全控制了阿牛的身体以后再此睁开了那对血红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面前,俩个已然从地上站起身,伺机而动的年轻人。 “阿牛”朗声道:“我手下从不杀无名之人,死之前留下你们的姓名。”(以后旱魃俯身在阿牛身上后都已引号代替) 见他如此张狂,这两人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不悦之色,反而变的更加凝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在弱肉强食的天牢之中“阿牛”有这样说话的资格,只听其中一个高廋青年拱了拱手,首先开口道:“我叫后卿!他叫嬴勾,非我兄弟看阁下练功正当紧要关头要趁人之危,只因阁下戾气太重,我兄弟二人与你共处一室,日后难保不被你所害,今日只要你自断一臂,我兄弟二人便绕你性命。”那知后卿刚刚把话说完,一旁的嬴勾已然按耐不住,接话道:“大哥!何需和他废话,先制止他再说!” ; 第三十五章神农鼎 “阿牛”闻言阴阴一笑道:”想断我一条手臂,简单,自己来取便是。”说罢在二位青年讶异目光注视下,竟缓缓站起身,不待二人做出反应“阿牛“已然弓起身,下一刻身形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射向不远处的后卿,还未到对方近前,单手已然伸出,便掌为爪抓向后卿的面门。 一旁的嬴勾早已全神戒备,不由分说侧踢一脚便踹向“阿牛”的侧身,那知“阿牛”先前的一爪只是虚招,见他左手侧摆迎向嬴勾踢将过来的右腿,下一刻便牢牢抓住了对方的小腿,只见“阿牛”左手用力回拉的同时整个人犹如陀螺一般在空中掉转身形,右腿侧扫对面后卿的脖颈。 哪知此时的嬴勾见“阿牛”突然变招却不慌乱,单手以一旁后卿肩膀为支点,身体竟然不可思议地扭转了三百六十度,同时左右腿竟然神器般的调换了位置,左腿竟以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再踢“阿牛”的头部。 “阿牛”见嬴勾如此,心中的战意更胜,红色的眼眸也多了几分兴奋,虽然扫向后卿脸颊的右腿去势不变,但抓住嬴勾小腿的左手已然加力,只见五只骨瘦如柴的手指竟硬生生的穿透了对方的皮肤,深深插入了对方小腿的肌肉之中。 下移了只听“碰!”的一声响,嬴勾来势汹汹的一腿已然被“阿牛”的另一只手架住,饶是如此“阿牛”的手臂仍然抵不过对方的一踢之力,自己的手背竟被其压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还好此事的嬴勾小腿受伤,吃痛之下全力踢出的左腿已然去了三分劲力,加之被对方的右手一挡又卸去了几分力道,所以此时“阿牛”虽然硬生生地受了嬴勾一脚,但除了脸颊有些酸痛外,并没有受到什么重创,但此时“阿牛”势大力沉地一脚,已然到了,后卿身侧。 后卿,此时当然不能闪避,不然正扶着他肩膀的嬴勾定然会失去重心,重伤在“阿牛”的一脚之下。 那知此刻的后卿,双瞳竟然变成了一片雪白,目力完全锁定“阿牛”扫来的攻势之上,随即只见他出手如电,单手抓住了“阿牛”的小腿,食指与小指恰好扣住了“阿牛”小腿上的【足三里】与【下巨虚】二穴,转瞬间,后卿竟然轻轻松松地,便挡下了“阿牛”来势汹汹的一腿。 随即后卿再不迟疑,右手一把环抱身侧的嬴勾,一个闪身便向后退出了五步,与“阿牛”拉开一丈有余的距离。 此时再看嬴勾被“阿牛”抓伤的小腿处,流出的鲜血已然由红转黑,这股黑血还不时散发出股股恶臭这明显就是身中剧毒的征兆呀,后卿见弟弟竟中了尸毒,心下大惊不由分说,俯下身以指力封住了嬴勾腿上的几处大穴,随即扶着他靠墙坐下,及急忙慌地便去查看嬴勾腿部的伤势。 而此时的“阿牛”已然站稳了身形,也不追击,此时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不远处面色蜡黄,脸上已然满是虚汗嬴勾。 从后卿阴晴不定地脸色上,不难看出嬴勾伤势依然极重,片刻后,后卿才缓缓站起身,浓眉紧皱,脸上布满了阴郁之色,见”阿牛“正面露嘲弄之色地看着自己,他再也安奈不住,首先开口道“没想到在这天牢之中,竟然还有苗蛮修炼僵尸之体的高手,我早该看出,你并不是四十二号!” “阿牛”闻言也不否认,怪笑道:“我也没想到,天牢当中竟然还有三首国与三身国的小辈,今天落到我的手上,就让你们成为我的晚餐吧。”所罢竟将沾满嬴勾鲜血的左手放到自己的面前,随即这些粘附在手上的鲜血,竟然同时气化,最后一并被“阿牛”吸入体内。 见对方表现的如此嗜血,后卿眉头大皱,正欲说话,一旁脸色煞白的嬴勾首先抢言道:“与你为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你要杀就只杀一人,放过我大哥!” “笑话!我想杀谁便杀谁,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 见“阿牛”刚刚还一脸残酷的笑意,此时竟然说翻脸便翻脸,性情当真阴毒乖张到了极点,后卿心中暗叫糟糕,脸上神色变的阴晴不定,斟酌片刻终于拱手道:“前辈!您功法高强,我们决计不是您的对手,我兄弟二人冒犯前辈在先,前辈要杀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有怨言。但前辈也看到了,我兄弟二人皆有异能在身,留我们在您身边,远远比杀了我们更有价值。”后卿说罢仿佛是表明心迹一般,将眼中的白光收敛,随即双瞳也恢复了常色。 “阿牛”见后卿如此作态,嗤笑出声道:“别以为你收起了【白眼】,说说软话,我便会饶你们一命。虽然刚刚你扣住我小腿上二穴,卸去腿上劲力的招法在常人看来已然不弱,但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因此留下你们对我来说根本毫无价值。” 后卿方才早已用白眼看过“阿牛”的身体,知道对方已然用灵气将被自己封住的【足三里】、【下巨虚】的二穴强行冲开,此时腿部的灵脉已然恢复正常。后卿知道单凭自己一人之力,绝对不是对方的敌手,况且自己的弟弟已经伤重垂危,所以方才才出言服软,以退为进。 只听后卿继续说道:“前辈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冒险进入天牢,只为一件神器而来,以前辈的神通定然也应该知道这件神器名为何物!” “阿牛”闻言,脸上随即便显露出一副疑惑之声。也难怪他不知后对方此言何意,旱魃此前一直生活在天牢之中一心修炼,根本不了解,外面的流言蜚语,并且自己的女儿女魃也从来未跟他提及过此时,因此化身为“阿牛”的旱魃不知此中内情,也是情有可原。 后卿见“阿牛”的脸色,已然心中有数,随即忙解释道:“前辈有所不知,近年来外界有传言说,帝丘帝宫的天牢之中关押着一名重犯,他身上有一件神农一族的重宝,名叫【神农鼎】,相传谁能得到此鼎,并能吃到此鼎所炼制的丹药,便能成仙得道拥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因此我兄弟二人才不远万里前来帝丘并冒险进入天牢一心想要探寻【神农鼎】的下落,经过我们一年的探查已经打听到那位重犯,关押的地方,并且还知道在这天牢中觊觎【神农鼎】而混进来的高手应该有很多,其中修为高于我兄弟二人的也大有人在,如何前辈饶我们不死,我们愿意协助前辈夺得【神农鼎】。” ; 第三十六章以德报怨 以旱魃的见识当然知道【神农鼎】是神农一族的镇国之宝,神农一族之所以能够建立如此庞大的一个王朝,相传便是以神鼎为炉炼制丹药,供给出征的将士服用,但凡服下这种神药的士卒便可以,以一当百,而将军更有万人不敌之勇。 只是自从数年前,不知是何原因,在三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上,每每当做祭祀主器的神鼎竟然被炎帝替换掉了,当时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民间更有传言说神农鼎是被人盗走了,至那时起神鼎便再未显世过。 如今听后卿竟已经打听到【神农鼎】的下落,“阿牛”面上虽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然大喜过望,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只听后卿继续道:“前辈!想要得到此鼎,必须要参加天牢当中的角斗比赛,这比赛每天会有三场,以一个月为一轮,只有最后的胜利者,才有资格见到那个知道【神农鼎】下落的重犯,便有机会从他口中套出神器的下落。 “阿牛”听罢精神为之一振,随即接话道:“那如何才能参加这比赛?” “前辈有所不知,这个比赛必须以三人为单位参加,而且一定要是天牢当中的囚犯不可,因此我兄弟二人加上前辈刚好满足条件,如果前辈想到得到【神农鼎】,那最好留下我二人,我等也会竭尽全力协助前辈的。” “阿牛”听罢后卿说完,随即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莞尔一笑道:“这么说来,看来今天我是不得不,留下你们了!”那知“阿牛”刚把话说到一半,话音一转已然变的无比阴沉,幽幽道:“但我平素最讨厌被人胁迫,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们也有办法得到参赛的资格,你说呢?” 后卿闻言暗叫不好,心中焦急之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汗,正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只听“阿牛”竟嗤笑道:“不过我这人天生怕麻烦,你们二人功夫虽然差劲了些,但好歹省下了,我另找人手的时间,这样吧!如果你现在自断一臂,我到是可以考虑放过你弟弟。”说罢也不知“阿牛”想到了什么,竟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又道:“我这人向来讲究一个理字,我不杀你们,你们便欠我一个人情,为了报答我的不杀之恩,帮我夺鼎,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后卿听对方竟如此厚颜无耻,不由得连连咧嘴,此时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兄弟技不如人,想罢后卿再次拱手道:“一臂换一命,甚好!” 而此时一旁的赢勾见“阿牛”竟如此蛮不讲理,刚想出言呵斥,却听后卿竟然答应了对方的要求,他心中已然焦急万分,连连出声阻止。 哪知此时的后卿已经下定了决心,竟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左臂前伸,右臂变掌高高抬起,作势便要去挥砍自己的左臂的肘关节。 “大哥!不要!” 就在囚室之中响起赢勾凌厉呼喊的同时,对面的阿牛身形一晃已然来到了后卿身前,不由分说抬手一掌便击向对方的小腹。此时的后卿那里能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措不及防之下,只听“呯”的一声巨响,后卿的身子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砸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此时再看阿牛,他眼中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彩,其中的红光消失无形。 原来旱魃见阿牛用灵气将自己周身百骸加固完成,便很自觉的让出身体的控制权,而此时一直分心关注几人交谈的阿牛,刚刚获得身体的控制权,便看到后卿已经挥臂,朝自己的左臂砍了下去,此时再想出言阻止已来不及,情急之下阿牛便出手击飞了对方,此时的阿牛,身内筋骨之强,已不可同日而语,一时情急出手竟完全没有拿捏好分寸。此时再看后卿,见他整个人趴在脚根底下,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身体已然痛的拱成了一只“大虾”,脸上的表情都拧成了一团,扭动片刻便“哇”地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酸水。 此时阿牛体内一个嬉笑之声从中丹心响起,“小子!打的好,这一掌到是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只可惜力道上稍欠几分,不然这个叫后卿的小子就要一命呜呼喽。”说罢旱魃还装模作样地连连叹息。 阿牛也不搭理旱魃的冷嘲热讽,他默默地走赢勾近前,俯下身想去查看对方的伤势,那知手刚伸出一半就被对方架开,只见赢勾对自己怒目而视,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阿牛见对方印堂已然隐隐升起几屡黑气,想来毒气已然快要侵入赢勾的五脏六腑,那时才想施救已然是回天乏术,此时的阿牛在不迟疑,轻声说了声“得罪了!”随即出手如电,一掌便劈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下一刻,赢勾应声便昏死了过去。 此刻的阿牛已然从旱魃的口中知道了如何拔出赢勾体内尸毒的方法,他先将对方的身体扶正,随即便将自己的手掌轻按在赢勾的头顶之上,喘息之间将自身的灵气缓缓灌入对方的体内,护住赢勾的五脏,这样做便可暂时阻隔尸毒不再继续侵入,待一切准备就绪,阿牛又将自身的灵气缓缓凝集在双掌之上,然后开始迅速拍打赢勾下身的三十六处穴位,将已经凝聚在赢勾下身穴位当中的尸毒全部排散开来。 不远处此时已经勉强坐起身,正痛的连连咧嘴的后卿,本还以为阿牛欲加害自己的弟弟,他紧咬牙关刚想上前营救,却眼见阿牛如此行事便知是对方在替弟弟治毒,见阿牛打穴的手法如此精准快速,连苦练此法多年的自己都自叹不如,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意,后卿观察良久见自己弟弟全身黑气翻腾,自是清楚现在逼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他赶忙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打扰了阿牛。 此时的阿牛精神已然高度集中,这拍穴散毒之法可以说是现学现卖,这套掌法前后拍打的顺序极其有讲究,多拍一下或者少拍一下,次序颠倒都会前功尽弃,届时必须重新来过,但此刻阿牛输入到嬴勾体内为他护住五脏的灵气已然在尸毒的攻势下连连败退,已经不可能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了,一旦灵气失守,这扩散到赢勾体内的尸毒瞬间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因此不得不说这种逼毒的方法可谓极为凶险。 当阿牛在对方的身体上连拍一百零八下以后,再站起身时,已然是汗流浃背,只见他单手上翻,下一刻竟然在其手掌之中,生起了一朵绿色的灵火,阿牛毫不犹豫,将托着灵火的手掌缓缓逼近嬴勾受伤的小腿处,随即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随着阿牛掌心的灵火不断跳动间,这团灵火仿佛拥有无穷的吸力,竟然从赢勾的伤口处,将其体内所有的黑色的血液以及尸毒全部吸入灵火之中,此时此刻整个囚室当中的腥臭味变的愈发浓郁,一直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的横肉脸,已然再也忍受不住,开始连连呕吐起来。 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阿牛已然将赢勾体内的尸毒全部吸收,虽然此时依旧昏迷的赢勾因为失血过多已是面如白纸,但好在周身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再无半点中毒的症状。 一旁的后卿见弟弟如此,当然明白阿牛已然帮他完全拔出了毒根,想来以弟弟的体质休息几天便能完全恢复过来。 此时再看阿牛,见他刚刚释放灵火的整条右臂,竟然仿佛脱水一般,如他的手掌一样皆变的瘦骨嶙峋,原本小麦色的皮肤已然仿佛已经坏死变的又黑又黄,形如僵臂。 后卿当然知道阿牛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相传苗族有一种极为神奇的秘术,可以用自己肉体的精元化作生机之火,而施术者可以用这种灵火,去救治重伤垂危的病人,但这种奇术有个巨大的诟病便是每施展一次,施术者的身体变会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救的人越多这种变化就会越明显,长此以往下去施术者便会成为一具僵尸,尸身每每被阳光暴晒,全身便会糜烂坏死痛苦不堪,并且因为僵尸外形恐怖丑陋,常遭到世人的唾弃,所以这种奇术在苗族中也被列为禁术,如今早已失传。 如时奇术再现人间,后卿见阿牛竟如此以德报怨,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竟俯地叩首道:“前辈大恩大德,后卿自知能力低微,此生无以为报,不过后卿心中永感大恩,它日前辈若有差遣,后卿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绿色灵火在阿牛的掌中缓缓消散,随即他的脸色也便的越加惨白,阿牛缓缓地摆摆手示意无妨,惨笑道:“后卿,我见你兄弟情深,便以自己一条手臂上的生机换你弟弟一条性命,让你们兄弟不至于生离死别徒增伤痛。你不用谢我,是我打伤了他,如今救他也算是功过相抵,你起来吧!” 后卿见阿牛如此大仁大义,心中惭愧难当,哪里还肯起身,竟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恩公大义,在下铭记于心!” 此时的阿牛已然十分虚弱,见后卿久久不愿起身,也只能作罢,他自顾自的盘膝坐下闭目养神,开始恢复体内的灵气。 就在此时只听阿牛体内的旱魃,已然忍不住竟幽幽叹息道:“小子!你的悟性世所罕见,这套三十六式降龙掌法,我只说了一遍你便已然打的有模有样,实在难得。可那知你小子竟然如此愚钝,赢勾与你非亲非故,先前又趁你练功之时欲加害于你,你何苦损失自身精元去救他,如此以德报怨,百害而无一利呀。”原来旱魃前先打伤赢勾便是想用对方的身体来教授阿牛掌法,原本赢勾只是个他为阿牛练功准备的靶子,死了也就死了。再他想来自己仅说一遍,阿牛决计不可能将这套掌法以及生机转换的法门完全领会,所以旱魃才在阿牛的连番逼问之下,告诉了阿牛如何解救赢勾的方法,却不曾想阿牛悟性奇高,大大出乎了旱魃的意料之外。 阿牛闻言心中没有由的一阵酸楚,“我父母已然双亡,世间仅剩我孤苦伶仃一人,无牵无挂就算最后死了也无人怜悯,但失去亲人的痛楚我比谁都清楚,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让他人重蹈我的覆辙呢。” 旱魃闻言大怒,厉声道:“小子!这世间悲惨之人何止千万,你人人都想救哪里救的过来,到最后反倒自己送了性命,真是蠢笨之极。” 阿牛心中莞尔一笑,对旱魃的责怪毫不介意道:“我有一个大哥!他叫少昊,我曾经发过誓,此生一定要成为像他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 第三十七章四个兄弟 旱魃听阿牛如此说,也只能无奈长叹一声。“也罢!我原本教你生机转化的法门,只想让你从对方身上吸取精元巩固自身肉体,却没想到你却选择以自身精元反馈他人,反正现在人都给你救了,再说也是无意,以后这倒转功法的方法不可再用,不然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阿牛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应是,随即询问道:“旱魃!刚刚后卿说的那神农鼎究竟是何物,你真的想要吗?” 旱魃脸上神秘一笑:随即答道:“神农鼎乃无上炼丹神器,但凡修练之人哪个不想夺得此宝,求得长生,再说这神器对你功法的提升也有莫大的帮助。不过我奇怪的是,有人放出谣言引如此多的高手来天牢夺宝,此事太过蹊跷,不可不防,我们先去参加角斗比赛乘机也让你历练历练,一切静观其变吧。” 阿牛听旱魃事事为自己着想,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了一股暖意,“旱魃!谢谢你。” 不曾想旱魃竟冷声道:“不用谢我!我帮你,也是在助我自己可以早日报仇,自己好自为之吧!” 阿牛知他还在埋怨自己用自身精元解救赢勾的事,见他刚把话说完便不再搭理自己,阿牛苦笑摇头,也随即开始入定恢复灵气。 虽然给赢勾治毒极是损耗灵气,但以阿牛身体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仅用了一个时辰,身体当中的灵气便已然充盈疲倦感顿时一扫而空。阿牛刚从入定中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只见此时的赢勾已经转醒,此时囚室的三人,正用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己。 横肉脸见阿牛看向自己,虽然此时阿牛的眼中已经没有当初的红光,已然变的明亮清澈,但横肉脸还是没来由地吞了口唾沫,随即小心翼翼地看向不远处,正面如好气,盯着他的赢勾,横肉脸打了一个哆嗦,对阿牛赔笑道:“四十二爷!有道是蛇无头不行,这里以您的功法最厉害,所以我们一致赞成由您做我们四人的老大,从今天起对您惟命是从。” 见阿牛面露疑色,以为他要推迟,横肉脸随即,急忙道:“明天就轮到我们参加角斗赛了,原本我还担心大家不能活着回来,现在由您带领我们,相信今后的比赛必然能化险为夷无往不利。”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干笑几声。 阿牛见横肉脸说话时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样子,便觉好笑,他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一被人抬进囚室,这满室的人一各个都这么针对自己,特别是这个横肉脸,想罢阿牛心中更加好奇起来,不经问道:“我没来之前,原来这里的老大是谁。” 横肉脸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犹豫片刻,果不其然还是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瞒大哥!原来的老大是我。不过大哥您可以放心,我对您绝对是忠心恳恳,如果您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对天起誓。” 阿牛见横肉脸一副信誓旦旦,马上就要对天指誓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摆手阻止道:“这囚室之中数你武功最差,既然后卿与赢勾他们都选你做大哥,想来你必有过人之处,这个大哥的位置还是继续由你来当吧!” 横肉脸见阿牛竟然如此说,还以为他因为先前的事记恨自己,顿时就慌了神,双手在自己的面前乱摇,连道不敢。 见阿牛竟然推迟,这大出在场众人的意料之外。一旁的赢勾已然嗤之以鼻,出言讥讽道:“有人厚颜无耻,有人不识抬举真是可笑,反正不关我的事,你们爱选谁选谁…。”他这话已然说的十分露骨,明显是在嘲讽横肉脸和阿牛。不待赢勾把话说完,他身边的后卿已然出言呵斥“赢勾不得无礼,还不快向恩公道歉!”那是赢勾完全不买帐,根本没有半点想要道歉的意思,身体仰面躺下,就此闭目装睡了。 此时的后卿,脸上竟是歉意“恩公!你功法了得,为人大气,后卿十分佩服,希望恩公莫要再推迟了。”阿牛闻言忙解释道:“不是我有意谦让故意做作,只是我从来未参加过什么角斗比赛,想来明天定是凶险异常,万一指挥失误,那不是害了大家吗?” 一旁的横肉脸闻言,眼睛在眼框里咕噜一转,立马计上心来“大哥(指阿牛)!后卿兄弟对您如此推崇,我对您也是非常敬佩,由你做我们的大哥可谓众望所归。至于指挥比赛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皆是由我临时指挥,如果我有什么指挥不妥之处,大哥再出面主持大局岂不是更好。” 阿牛见众人皆是一脸期许的看着自己,再推迟下去就显的自己太过矫情,便悻悻然地点头答应了。 往后的时间里大家就开始交流明天比赛的细节,除了赢勾还是对阿牛不理不睬以外,后卿与横肉脸皆改口称呼阿牛为大哥,交谈间阿牛发现横肉脸除了脸长的凶悍一点以外,其实是个十分有趣的人,当狱卒们送来饭菜的时候,他竟然主动将自己的一份分给了赢勾,并说赢勾重伤还为痊愈需要补充营养,这让阿牛对横肉脸更加生出了几分好感。 交谈中阿牛终于知道了,自己这个四十二号的身份原来是东夷国被神农一族俘虏的一名将军,而横肉脸的出生就更是古怪,他原本是一座山寨的大当家,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得罪了帝国穷桑城的城主,城主便派兵荡平了横肉脸的山寨,最后他也被关进了这天牢之中,所以横肉脸与四十二号一样都属于奴隶,因此原本的名字早就被明令废除,身为奴隶皆以编号代替本来的姓名,而后卿与赢勾却是故意犯了点事,意图混进天牢,因此他们并不算奴隶才可以用自己原来的名字。 横肉脸是个自来熟,他见阿牛仿佛得了失忆症一般对原来四十二号身上发生的事丝毫没有印象,性格又如此随和,彼此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听阿牛竟然因为杀了他很多兄弟的事向自己道歉,横肉脸摆手解释说,那些人都是他在天牢中结交的一些朋友,大家的身份皆是奴隶,就彼此结伴好有个照应,还说他们能这样死,反倒是一种福气,自己虽然难过,但一点都不记恨阿牛。阿牛见后卿和赢勾听了横肉脸的话后彼此的表情皆是一阵黯然,初来匝道的阿牛,虽然此时并不能完全理解,横肉脸话中的意思,但往后所经历的一切,却让他对此时横肉脸的话有了更深刻的明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