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综漫旅途》 变体刀介绍 绝刀铇 着重点在“坚固”外观是一把没有弧度的**,传说连大象践踏在上面也不会弯曲一丝一毫。 斩刀钝 着重点在“锋利”,因为‘钝’锻造出来的时间较‘刨’晚,咎推测若两刀互砍的话‘钝’将可以把‘刨’砍断。 千刀铩 着重点在“数量”,"铩"以一为千;千为一,虽然有成千把的"铩",但每把无论锋利度、重量、长度及薄厚都相同,是以熟悉它的剑士无论拾起哪把"铩"皆可运用自如。 薄刀针 着重点在“薄”和“轻”,刀身不但薄且脆,放在太阳下甚至可以使光线透过刀身,是一把以美丽闻名的刀。 贼刀铠 着重点在“防御”,是四季纪仿造西洋铠甲所锻造出的刀,铠甲的接缝处皆为锋利的刀刃。‘铠’本身为"绝对防御"的象征,不但无法以蛮力击碎,就连专门对付铠甲的"破甲术"也无法伤害刀内部的使用者。 双刀鎚 着重点在“重量”,与薄刀完全相反,模样原始、浑厚、坚硬的铁锤,实际重量不明,但七花的力气也无法丝毫移动,可见十分重。唯有冻空一族特有的怪力体质或是真庭蝶蝶的“忍法?足轻”,才可无视重量运用自如。此外虽然称为"双刀",但"锤"本身只有一把,称之为"双刀"的原因是"锤"的两端皆可做为刀的握柄(模样分别为刀及狼牙棒),无论握住哪一边皆可做为武器使用,故称之为"双刀"。 恶刀鐚 着重点在“活性”,十二把完全角变体刀中最凶恶的刀。外型像似忍者的苦无,经常带电气。把"恶刀"当电极插进胸口,能强制身体活性化或沉静化借此让生命延续。也就是一种延命装置。 微刀钗 着重点在“人性”,是四季纪仿照机关人偶所锻造的刀。全身都是金属。手臂和脚各有四条。头上装有眼鼻嘴耳,植入了像头发的毛,穿着破旧的衣服。刀如人偶;人偶如刀。日和号能够自行使出不属于人类只属于人偶的招式。日语微刀与美刀发音相似,日和号是四季崎生前最爱的女性所制成的,可看出记纪的人性所在。(黑科技版的智能机器人) 王刀锯 着重点在“无毒”,唯一于完全角变体刀中没有刀毒的一把。外型为木刀。因没有刀毒,被赋予"王之证明",因此称之为"王刀"。与毒刀成完全对比。 诚刀铨 着重点在“诚信”,无刀刃的刀,只有柄和把手。有试验人心的能力,为完全型变体刀的后期作。 毒刀镀 着重点在“强毒”,千把变体刀中有着最强刀毒的漆黑之刀,跟绝刀一样是无鞘刀刃。刀内藏有四季崎记纪的人格与记忆,能将握刀者的人格占据并让四季崎记纪重生,跟真庭狂犬的忍法很相似。 炎刀铳 着重点在“连射·速射·精密”,外型为一把连发式回转手枪及一把自动式连发手枪。连发式回转手枪装弹数六发;自动式连发手枪装弹数十一发。是一把与刀完全相反的“刀”。 完结形变体刀 虚刀鑢 经过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之后,最终制作的是完结形变体刀虚刀鑢,并在11话结尾咎儿被右卫门左卫门用炎刀铳攻击过后完成向完结形变体刀虚刀鑢最终的蜕变 全刀 四季崎记纪所做的虚刀的后补,四季崎记纪曾经为选择谁而烦恼。 相对于虚刀的不用刀做任何事,全刀完全相反,是可以用刀做任何事。 (准确的说锖白兵本人认为完成的变体刀只有虚刀·鑢) ; 锖白兵 @@年龄:20 身高:5尺3寸 体重:11贯5斤 职业:堕剑士 身份:浪人 所有刀:薄刀·针 兴趣:剑法 名台词:请对在下心醉吧 必杀技: 爆缩地:移动法,可以快速自如的移动。 逆转梦斩:使用刀柄和刀鞘的剑技(学会这招后的得到了剑圣的称号) 速迟剑:能将刀刃的长度能自由自在地伸缩的剑技。 一揆刀钱:和宇练银阁的零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拔刀斩。 薄刀开眼:利用薄刀·针的特性才完成的奥义,号称能将太阳一刀斩断,正体不明。;@@ 鑢七实 [[[cp|w:228|h:228|a:l|u:file2.qidian/chapters/20157/10/3315453635721579902116250773365.jpg]]]鑢(lu)七实 漂亮、干净整洁的女性,和弟弟的七花是完全相反的性格。拥有强大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腹黑·而且不是一般的黑·(因为强的逆天又腹黑让人忍不住同情敌方)身体虚弱,但是还是想工作,并且是可靠的人。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因太过强大父亲六枝试图封印其力量所以对其从未传授过一招半式;由于任何招式看一次两次便可以学会,所以非常羡慕能够努力修炼的人们。 前「日本最强」。被称作「天才」的女人。平常穿著绿色的和服,样子弱不禁风。是个超级路痴。 年龄:27 身高:四尺九寸141.561cm 职业:剑士 体重:七贯六斤 所属:虚刀流 兴趣:拔草(对她来说,除了弟弟七花以外的所有人类都只是杂草) 身分:家长 愿望:死去 属性:腹黑,低气压,弟控,外挂,吐槽,以及弱气而平淡的声音。 弱点:体力与耐性不足,随时会死。但取得恶刀后,恶刀补充了身体的能量,弥补了这个不足。 能力: 一。拥有见稽古之眼。无论是什么东西,是书面文字,武器的使用,还是忍术、幻术、体术、甚至是体质,连其他种族的遗传能力,几乎是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亲眼看过一遍,便可完全了然于心并且熟练使用,是忍者的天敌。在目前日本动漫界,只有七实一人拥有此能力。 二。由于身体是天才的身体,本人也说过我的身体不会自己选择死亡。反而使七实能够忘却痛苦,只要不是致人於死的毒素都可免疫,不致命的伤害都可以立即愈合。; 见稽古介绍 刀语中的一种能力、神通。无论是什么东西,是书面文字,武器的使用,还是各种奇异的武术、甚至是体质,像是其他种族的遗传能力,几乎是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要亲眼看过一遍,便可完全了然于心并且熟练使用,并且拥有者都拥有“不致命的伤害可以瞬间愈合,不致命的毒可以免疫”的体质。是一种近似怪物的技术。在整个二次元中,只有鑢七实一人拥有此能力。 范围: 1.忍术 2.幻术 3.体术 4.超能力 5.文字 6.体质 7.使用武器 8.思想 9.看到内容。 与写轮眼的对比: 一。见稽古除了忍术幻术体术外,可以掌握他人祖辈遗传下来的超能力、血继限界和体质,甚至文字、武器的使用和他人的思想。 而写轮眼只能够复制忍术幻术体术,不能复制他人的体质和血继限界。 二。见稽古只需要看,看一遍便可以完全领会,看两遍便能了然于心,熟练的掌握和使用,不需要任何练习。 而写轮眼确实复制下来别人的忍术后,通过练习才能使用。 三。写轮眼只是写轮眼,不带有任何附加功能。而见稽古的拥有者却一般都拥有“不致命的伤害可以瞬间愈合,不致命的毒可以免疫”的体质。 缺陷: 一。见稽古主要是通过眼睛来掌握各种内容。所以一旦眼睛看不到,见稽古便失去了意义。 《刀语》中的鑢七实就因为在蜡烛灭了的那一瞬间看不见东西而暂时使见稽古无效,给了鑢七花可乘之机,最终被拔出了恶刀,直至被亲弟所杀。; 第1章 今天名字没想好,所以起的有点长 穿越,似乎每个人都幻想过自己穿越后大杀四方,广开后宫的美妙生活。 但是穿越真的有那么好吗? 白玉会告诉你,穿越其实真的特别坑爹。 你想想,你刚高考结束,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丢到一间烂房子里,发现自己换了个身体,还跑出几个非主流跑到你面前秀下限,你也会感觉蛋裂吧!(形容蛋疼的程度) 没错,我们的小白同学光荣的穿越了,还成了真庭忍军的一员(主角给他们起了个名字叫庭庭,下文我也打算这么称呼他们) 听上去挺高大上是吧,但你要知道,庭庭的忍者可不会查克拉什么的,也没法凭空搓出个火球什么的,也更不会什么嘴遁之术之类的玩意……虽然他们也有些挺神奇的忍术,但那都是要拼命训练,甚至把自己的身体改造到非人的地步才能学会。 训练苦点也不说啥了,你改造身体也就改造吧!白玉也就忍了! 但庭庭忍者们的审美观真的没问题吗?个个要多非主流就有多非主流,生怕别人不注意你们是吧?你们真的是忍者吗?你们怎么穿也就算了,还要把大爷我的下限拉到和你们一个程度我就不能忍了!(我确实想不到穿着那样回头率百分之百的衣服,他们要怎么暗杀……) 结果,白玉的反抗轻易的就被镇压了。 经过十年的训练,白玉也掌握了自己的忍术,足轻和铁身(没错,这个忍术是作者借鉴了海军六式中的铁块后想出来的。你可以理解为永久开启版的铁块。) 也有了自己称号-真庭独角仙,被编入了真庭虫组。(由此看见主角还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人家的称号都是四个字的,就主角是五个字。) 由于长年被真庭的密药改造,白玉长到了远超日本平均身高的一米九五。一身肌肉完全浓缩,看上去甚至有点瘦弱。但他的身高任然决定了,他不可能完成暗杀。所以,白玉的定位是肉盾和团队坐骑,当然,他的反对又被镇压了……(可以参考原作中真庭蝴蝶带着真庭螳螂和真庭蜜蜂渡海的场景,不是坐骑是什么……) 闲暇之时,白玉也调查过这个世界,他完全确定自己穿越到的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的日本。因为略懂十一区历史的白玉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尾张幕府。 如果说刚穿越的前几年,白玉还幻想着练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学,破碎虚空回到自己的世界的话。现在的白玉已经认清了现实,自己回不去了…… 甚至每天晚上,白玉都会怀疑,自己穿越前的记忆,会不会反而是一场梦呢? 认清了现实的他,放弃许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他仍然保持着一丝天真,那就是,他绝不杀人。 如果不是他的同伴的帮助,他也许已经死了。但他依然坚持着这种对于忍者可以说是愚蠢的行为。 现在的白玉,过着和其他庭庭忍者无二的生活。没任务时训练,接到幕府的任务就去执行。 直到今天,幕府下达了一个不同于以前那些杀人或者调查某人的任务。这个任务的内容是-收集四季绮记纪所打造的变体刀…… 但是,当真庭蝙蝠收集到第一把变体刀,绝刀-鲍的时候。真庭凤凰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那就是背叛幕府,由真庭忍军自己收集变体刀…… “喂喂,独角仙!你在发什么呆啊!” “哦,是蝴蝶啊……我只是很在意我们真的要背叛幕府吗?” “什么嘛……原来只是这种事啊。反正我们忍者本来就没有什么忠诚心之类的东西,只是幕府给的报酬更多而已,现在变体刀可以带来的利益更大,我们当然就要背叛喽!而且啊,幕府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反就反喽……” “……” “所以说吗,会在这种事上在意,独角仙你还是太年轻了啊……” “算了,还是说说这次的任务吧,我们的目标是薄刀-针。但根据鸟组的情报,幕府似乎派了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錆白兵来收集这把刀,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所以凤凰才派了逃命最快的我们两个来啊。啊,快点,我看到陆地了!” “所以说啊!你明明也会足轻,为什么不自己走啊!” “嘛,我得节省体力不是,在说了有你这么好的团队坐骑不好好利用一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你再敢提团队坐骑这个词我就把你扔下去!” “切,真小气……” 现在的场面似乎有点非常识,一个穿着神似独角仙的盔甲的高大男子居然在水面上踏波而行,而他的肩膀上坐着一个长着昆虫搬复眼,还戴着触角和蝶翼装饰的娇小男人。 现在,他正努力的向着陆地滑行着。 然而,当他们踏上陆地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不想遇到对手。 面容姣好,胜似女子的白发剑客早已等在了岸边。他的身旁还躺着几具尸体,尸体的面容带着几分陶醉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梦幻般的场景。 白玉和真庭蝴蝶早已摆好架势,防备着可能到来的可怕攻击。 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随着白发剑客缓缓的将刀出鞘,白玉和蝴蝶才看清那把刀的刀身。 这是一把何等美丽的刀啊,薄如蝉翼,几近透明,如梦幻般美丽,又如琉璃般脆弱。 这把如工业品般的薄刀无法用来招架也无法用来破甲。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杀人,在高手手中杀人。 因为当白玉看清刀身的时候,刀锋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喉咙之上,留下了一丝浅浅的血痕。 【爆缩地】,这是剑豪錆白兵最为得意的步法,数间的距离一晃而过,这让很多对手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看着狼狈的后退的白玉,錆白兵开口了:“身体居然比钢铁还硬吗?有趣……注意了,下一招,取你性命!” 刀锋一闪而过,这一次,却没能碰到白玉。 “喂!不要无视我啊!” 真庭蝴蝶一拳轰向剑客的后心。 剑客依然面无表情,利用刀柄与刀鞘,一招【逆转梦斩】逼退真庭蝴蝶。然后向着蝴蝶的眉心一剑刺去。 “喂喂喂,这家伙,是怪物吗?”白玉和真庭蝴蝶同时在心中大呼道。 就在此时,几乎无法想象的一幕出现了。 薄刀居然奇迹般地伸长,然后同一时间居然出现了三把刀,完全的封死了蝴蝶的退路。 虽然在蝴蝶的身上留下三道刀伤,但是同时使用的【速迟剑】和【一揆刀线】还是没能杀死轻盈如风的蝴蝶。 在【忍法?足轻】的帮助下,蝴蝶奇迹般地从同时出现三把刀下飘了出去。 必杀的招式被躲过,剑士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 但很快,剑客收刀回鞘,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反应过来的白玉抓起受伤的蝴蝶就跑。见过这位天下第一的剑客出刀之后,白玉已经连与其一战的勇气都没了。 “该死啊!这个家伙是怪物吗?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啊!” 突然,剑客的声音飘到了已经在海上跑出几百米的白玉耳中。 “请为在下,心醉吧!” 条件反射的回头,白玉和真庭蝴蝶看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岸上的剑客,出剑了…… 这是何等美丽的一剑,连太阳的光芒都被其掩盖。美的,有如梦幻…… 这又是何等可怕的一剑,仅仅被其发出的光芒照到,大海就分开了…… 这一剑,让整个世界都为之安静,痛苦又或是哭嚎,怒吼亦或是绝望都毫无意义。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以绝对的公允,绝对无偏私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然后,全部毁灭…… 没错,就如同在神明面前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力。神可以给你答案,但你永远都无法与神分庭抗礼…… 现在,神明的审判,到来了! ***********这是作者闲话的分割线*********** 嘛,这本书重写了,果然我不应该写自己不怎么喜欢的动漫,所以这次我打算多写写自己喜欢的冷番。 顺便吐槽一下刀语,刀语其实是个低武世界,基本所有人的力量都不算强(请无视姐姐大人,她简直是穿越到日常漫里的赛亚人)。 但这些人的技巧都强的不要不要的,比如宇练银阁那个可以达到光速的零闪(简直不科学啊!),可以消除重力,恶心到几乎无解的足轻,真庭狂犬抢别人身体的狂犬发动。錆白兵的薄刀开眼更是号称连天上的太阳都可以站斩下(原作里说明就这一句的迷之招式)。当然,最逆天的就是姐姐大人的见稽古之眼了……所以挺适合当第一个世界的,让主角去学学技巧嘛…… 不过和錆白兵的战斗真是超难写啊,原作里只有他的招式名,所以只能靠作者自己脑补了…… 在顺便说一句,主角的设定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刀语。 ; 第2章 虫组的日常 与锖白兵交手已经过了三天了,白玉的情绪依然非常低落。毕竟啊,即使在这个世界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忍者,穿越前的一些东西也没法改掉…… 那天,由于锖白兵的【薄刀开眼】还没有完善,所以白玉和蝴蝶靠着足轻还是逃的一命。但白玉还是被那惊艳的一剑打击到了,而蝴蝶的受伤更是让他开始怀疑自己。 “呐,螳螂,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回答白玉的是一个打扮的和螳螂一样的瘦长男子。他用十分严肃的声音反问白玉。 “因为我连人都不敢杀,还经常因为自己一时的怜悯为你们惹到麻烦。而且我还这么弱,因为自己的弱小,害的蝴蝶受这么重的伤……要是我可以再强点的话……”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螳螂淡淡的回到。 “你知道吗?你刚刚说的话如果让蝴蝶听见了,他一定会揍你的。” “可是……” “接着听我说!”螳螂挥挥手,打断了白玉。 “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忍者,你的善良的确是几乎不可饶恕的弱点,但作为你的家人,只要是你的选择,我,蝴蝶,还有蜜蜂都会守护你你到底!对于家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无法原谅的,作为我们的家人,你只要按照你自己的选择去做就好了!” “而且蝴蝶受伤也不是你的错,你们的对手可是被称为日本最强的男人啊。” “过程我也听蝴蝶说了,你做的很不错,如果不是你的话,蝴蝶也不可能活着回来。” “所以不要自怨自艾了,有什么的话,就多依靠一下我们吧,记住,无论发生什么,虫组永远在一起!” 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的白玉,真庭螳螂微微一笑,伸手拉起白玉。 “好了,收拾一下自己,我们去看看蝴蝶怎么样了!” “恩……”白玉抓住真庭螳螂递来的手,缓缓站起身来。 是啊,只要有这些家人在,我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也一定会守护你们的…… ****************这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虽然中了锖白兵三刀,不过蝴蝶的伤并太重,但还是必须要调养一下。 不过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十分幸福。不,甚至都可以说是猥琐了。 这让旁边负责照顾他的真庭蜜蜂,非常苦恼。 “喂!蝴蝶!你也注意一下啊!你都已经快高兴的混过去了吧!不就是刚才鸳鸯姐来看你了吗?她对你说了什么啊!” “暂时不告诉你哦!哈哈哈哈哈!” 没有理会蜜蜂的劝告,而且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蝴蝶笑的更大声了。 “好吧,我不管你了……”蜜蜂捂脸道。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白玉和螳螂走了进来,都被蝴蝶一脸猥琐的狂笑吓到了。 “喂,蜜蜂,你是不是喂他吃错药了啊!他怎么笑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啊,刚刚鸳鸯姐来看他,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我进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蜜蜂也一脸无奈的回答。 “好了,蝴蝶你也别笑了!我有正事要说!”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螳螂这个老大哥说话管用。 蝴蝶也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傻笑,和众人一脸严肃的看着螳螂。 “真庭食蛟死了……算上蝙蝠和白鹭,真庭忍军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而他们的死,都和一个叫鑢七花的人有关,而且这个叫鑢七花的人手中已经有三把变体刀了!” “那么,我们虫组的任务就是去对付他喽?” “不,根据情报上他的实力,我们无法与他正面对抗……” “哦?他有多强呢?” “比之锖白兵,只强不弱,而且他已经与锖白兵约战于严流岛了” 听到锖白兵这个名字,白玉和蝴蝶都露出了一丝恐惧。因为,他们见识过锖白兵的恐怖,而又冒出一个与锖白兵相比只强不弱的高手,简直不让人活了啊这是! 看了白玉和蝴蝶一眼,螳螂更加严肃的说道:“所以由于正面对抗我们毫无胜算,所以凤凰给我们的任务是绑架他的姐姐鑢七实,逼迫他交出他手上所有的变体刀。” “只不过是绑架一个女人的任务啊……为什么还要我们虫组全部出动呢?” “蝴蝶,严肃点!毕竟是那个人的姐姐,还是认真一点的好!” “是是是!” “算了,蝴蝶你好好养伤,你伤好了我们就出发!” 螳螂说完就带着白玉和蜜蜂离开了蝴蝶的房间。而蝴蝶,又开始傻笑了…… 离开的三人也无事可做,只好边喝茶边聊天了。 “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了呢!平常大家不是有任务就是要训练呢!”说着说着白玉感慨道。 “是啊,不过偶尔这样悠闲一下也不赖呢!”螳螂也微笑的回答。 “我记得上次大家这样一起悠闲的喝茶聊天还是独角仙你刚进入虫组时的事了呢!”蜜蜂看向白玉,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微笑。 “是啊,我还记得那次是我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完成任务,然后蝴蝶还偷偷把我茶杯里的茶换成了酒。结果我还居然一饮而尽之后才发现。”白玉也露出了一丝怀念和一丝恼怒。 “是啊是啊,结果某人喝完那杯就之后居然昏睡了一天,连蝴蝶都被吓到了呢!” 当时的自己刚刚结束了秘药的改造和痛苦的忍术训练……但是内心却依然对自己的穿越迷茫着,那时候,正是这些人接纳了自己,可以和自己进行毫无下限的吐槽,又常常开一些让自己头疼的玩笑的蝴蝶。像一个可靠的大哥一样照顾自己的螳螂,没有什么存在感,却非常温柔的蜜蜂。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成为了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了呢…… “好了,已经很晚了,都去休息吧!这几天也不要做太累的训练了,好好为任务养精蓄锐!” 看着已经升上树梢的月亮,螳螂宣布了聊天的结束。 “呐,我说,这次任务结束后,叫上蝴蝶,我们再这样聊一次吧!”白玉开心的说道。 “恩”螳螂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下次我会准备好茶和好酒的,不会喝酒的某人可要当心了哦!”蜜蜂调戏着白玉。 “我一定会学会喝酒的!到时候一定会灌倒你们的!”这是炸毛的某人。 怎么说呢,虫组的日常真的很温馨呢…… ********************这是作者说话的分割线!******************* 下一章姐姐大人就出场了!撒花! 当然,看过刀语的人也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吧(笑)而且主角也树旗帜了呢,主角光环能不能救他呢?(笑) 顺便,从下一章开始就可能出现大量的刀语原作内容,你们一定要相信这是作者在为没看过刀语的读者考虑,绝对不是为了省事哦! 你看我这真诚的小眼神(╯3╰)! ; 第3章无法违逆的神明 上 ps:姐姐大人出场bgm建议听《妖世灭佛》,以表现姐姐大人让人绝望的强大。顺便,姐姐大人我喜欢你啊!!!!!!! pss:便当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发了…… psss:我会专门发单章解释一下十二把变体刀的。 *****************************这是正文的分割线****************************************** 站在白玉的身上渡海的三人仔细的想着任务的细节,但也没什么好想的,只是绑架一个女人罢了,非常简单的任务不是吗? “……不过,想多少遍都无法理解。” 如此道出话题的,是短发的中等个子的男子——真庭螳螂。 “和叫做四季崎记纪的刀匠打造的所谓变体刀扯上关系后仅仅过了几个月……仅仅几个月就有三名真庭的头领失去了生命——我实在无法相信。” “可是,这情报是准确的。” 坐在相反肩膀上的,垂下长发的大个头男子——真庭蜜蜂如此接过了螳螂的话语。在四人中,只有这名男子佩有刀。而且不是忍者刀——是精悍的大太刀。 “蝙蝠兄,白鹭兄,喰鲛兄,他们三人在这三个月里接连失去了生命——进一步说明的话,他们在争夺刀的战斗中被打败并遭到了杀害,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如果可以否定的话我也想否定……而且我们又不知道其他六人现在都怎样了。当然,事情是不能胡乱猜测的——。” “蝙蝠阁下的话,还可以理解。” 另一个步行于浪涛上的披散头发的小个头男子——真庭蝶蝶说道。 “虽然蝙蝠阁下确实是个出类拔萃的优秀忍者,但毕竟这人能使用忍法的局面是受限的——在一定的情况下,他连一半的实力都无法发挥。” “而且,毕竟那位仁兄喜欢款待。” 蜜蜂自嘲般地说道。 “为了让对手感到舒服而故意被打败,他是经常这样做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什么,他最喜欢先是让对手开心了。或许因为这种淘气的性格被对手钻了空子。” “——比起蝙蝠死了……被杀死这件事,对真庭忍军来说绝刀被夺走带来的打击更大。” 有些无视螳螂说的这句话,蜜蜂一声“不过啊”继续说。 “鸟组的白鹭兄,以及鱼组的喰鲛兄相继遭到杀害,这实在令人害怕——蝶蝶兄也想这样说吧?‘逆说之白鹭’和‘锁缚之喰鲛’,刚一开始了征集四季崎记纪的刀——。” “更严密地说就是,一和虚刀流扯上关系——。” 蝶蝶说道。 “……你后悔了?” 螳螂这样询问道。 “你们难道要继续——过着唯唯诺诺地听凭尾张幕府的生活吗?” “怎么可能。” “我们没有后悔啊。” 三人几乎同时地立刻回答。 即便丧失了三名同伴,他们的语气却不见迷茫。“虚刀流啊——我以前听说过啊。好像是大乱的英雄来着。据说在那场大乱中,我们的父母辈也随心所欲地战斗——但那也达不到英雄的境地呢。” “忍者成为英雄的时代是不会有的哦。” 蜜蜂说道。 “而且蝶蝶啊——我们的对手不是大乱的英雄。而是他的儿子。” “年轻的更麻烦。因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像你和独角仙似的。” “瞧你说的。我和独角仙可没有达到那种境界呢——这次也是为了参考,为了观摩两位的忍法才跟过来罢了。” “哼。说的真客气。不,该说你装傻吧——。” 螳螂不耐烦地喷一下鼻子。 “那么,分赃的时候没有你的份也可以吧?只要打到虚刀流,现在就能得到三把变体刀——原来说好是虫组四人每人分一把的,既然蜜蜂你是这种意思的话——。” “不行,那是两回事。” 看到蜜蜂急着纠正,两人愉快地笑了 “呐呐,独角仙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有点不好的感觉……” “是你吃坏肚子了吧?” ——这时。 在行走于海面的四人的前方,出现了一座岛屿。 “哦。快到了呢,独角仙——不愧是‘团队坐骑’呢。就算在肩上搭着两个人,也能一口气跨过这种程度的海呢。” “都说谁再提这个我就揍谁啊!” 接近到一定程度后,考虑到为了不让岛上的人发现,迂回沙滩从东侧接近,到了断崖绝壁的地方后,三人从此处登陆了小岛。 “我们走。” 真庭螳螂说道。 “舞如蝶刺如蜂食如螳螂防如独角。真庭忍军真庭虫组——大摇大摆地横行吧!” **********************************这是变换场景的分割线!************************************** 真庭之乡的人开始征集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理由呢? 他们是忍者而非剑士。四季崎记纪之刀的毒性对他们并不是很有效——而且,真正得到四季崎记纪之刀的只有真庭蝙蝠一人,不会仅仅因为这样就能让整个乡的人都背叛幕府的。因为为了不变成因某一人的意识而左右整体的独裁体制,真庭忍军拥有多名指挥官。 那么理由是。 他们之所以背叛的理由。 说白了——就是为了金钱。 据说只要卖出一把就可以得到一个国家的四季崎记纪之刀——倘若得到十二把的话,总金额应该会飙升到天文数字吧。那等于是获得了开采巨大金矿的权利。 只要有了这些——不,考虑到现实问题,就算只能得到十二把中的三、四把就行——这样就能挽救真庭之乡了。 没错,是挽救。 现如今已不是战国之世。 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的支配体制已持续了一百五十年以上,世间是可用“天下太平”四个字来形容的,一片和平景象。这个时代中——不,包括现代的历史上,可以说没有比这个时代的日本不血腥的国家。称得上像样的战争,就只有二十年前的大乱罢了。 天下太平,和平的写照。 基本上这是值得欢迎的——但不代表这种环境不会产生黑暗。 有些人,只能在战斗中活下去。 有些人,仅仅为了战争而被培养。 武士和剑士自不用说——真庭忍军和伊贺甲贺,以及包括风魔在内的,在战国时代和所有大名们似漆如胶的好汉们就是代表。 自实行尾张幕府体制一来,真庭忍军得以活跃的场合,就像螳螂方才所说的只有先前的大乱之时——其余的时候,顶多被委托相当于跑腿的工作罢了。 即使如此若是通常的忍者的话也许还能有适应时代生存下去的手段——但是真庭之乡的真庭忍军,在忍者中却是个异端,他们是只接收暗杀任务的忍者组织。 这种异形在和平年代如何生存? 只知晓战斗和厮杀的人们,在这种世道上怎么活的下去? 事实上——真庭之乡正面临贫穷。 连忍法都难以被传承的程度——实际上,在这一百数十年间,丧失了太多宝贵的忍法。 不光是忍法,去年竟然有人饿死了。 不使用的刀——只会生锈。 只会腐朽,而后死亡。 忍法忍术明明不是装饰品。 敢言者都会这样说,真庭忍军是金钱的亡者——但是,与其落寞成真正的亡者,变成金钱的亡者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只遵从幕府的命令,实在不足以让他们活下去——倘若继续甘为幕府的家犬的话,不远的将来真庭之乡的人们,一定会无一例外地流露街头吧。 这时征刀找到了他们。 他们认为——被委以如此重要职责是最后的机会。不管怎么说。 这是真庭之乡的——最后的工作。 最后的机会,最后的工作。 事情已经开始了——虽说丝毫没有后悔的打算,就算有同伴失去生命,为了给他们雪恨,这是非完成不可的职责。 绝刀“铇”。 斩刀“钝”。 千刀“铩”。 薄刀“针”。 贼刀“铠”。 双刀“鎚”。 恶刀“鐚”。 微刀“釵”。 王刀“锯”。 诚刀“铨”。 毒刀“镀”。 炎刀“铳”。 为了收集这些十二把刀,出动的真庭忍军的头领正好是十二名,这感觉就像是某种符号一样——如果每人成功征缴一把的话,就能集结十二把变体刀了。不用任何人言明,自然地征刀以头领间的竞争的形式进行。 最后的分配和收集到的刀的数量成正比。 这么一来为了自己直属的部下,试图比其他头领收集更多的刀是人之常情——是忍之常情。可以说,这是同时刺激到同伴意识和竞争意识的优秀作战(当然,连一把都没有得到的头领的班的配额并不是零)。 但是,这个想法有一个漏洞——事到如今,螳螂如此想到。不对,只要是头领级的人都意识到了吧。没错,这是个没有其他竞争对手的时候才能发挥出最大效果的作战—— 因为绝刀,斩刀,千刀,全部都落入了那个叫鑢七花的小子和那位奇策士手中。 有谁会想到那位奇策士——竟然准备了那种“秘密武器”。他们心想,现在悠闲地麻痹于和平的体制下的幕府不可能藏有与真庭忍军头领匹敌的实力者——原以为顶多就是隐密那种程度的——看来想得太简单了。 那个可憎的奇策士。 好意思说是奇策——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螳螂想道。 何况,据蝶蝶取得的情报显示,据说锖白兵——日本最强的剑士也开展了征刀。那似乎不是和幕府一同行动的,而是锖个人的行动,而且就目前而言他进行的并不顺利——但是一想到他一旦掌握了征刀的窍门,连身经百战的忍者,真庭螳螂都觉得后被拔凉拔凉的。 现在的情况可是,如果继续在同伴之间竞争的话要是大亏的。 何况已经失去了三名同伴。 奇策士咎儿没有家人——据说她是天涯孤独的。咎儿那么年轻就爬到了军所总监督的位子上,但她的背景和经历却完全是个谜。蝙蝠对奇策士表现出异常的执着,试图调查她——但是在得知调查的结果之前,他就被杀害了。 总之。 她是孤身一人。 在幕府中没有称得上亲近之人——在她的周围连一个算是同伴或朋友的人都没有。既没有受到很多照顾的上司,也没有特别看好的部下。 完全的一个人。 反过来说——她不存在软肋。 明显的看得出来这是故意而为之。 她有意识地不去构建可能会成为弱点的人际关系。 一般是无法做得如此彻底的——但她却做到了。 可是,鑢七花则不一样。 受到父亲的牵连而遭到流放孤岛,他的成长看起来和世俗没有任何缘分——看起来和咎儿同样是天涯孤独之身,但其实是不同的。 他有一位名叫鑢七实的姐姐。 详细调查后得知,大乱的英雄,其父亲鑢六枝在经历了十九年的孤岛生活之后,即大约在一年之前亡故了——所以咎儿才把他的儿子七花选为征刀之旅的搭档带在身边——其姐姐七实好像仍健在。 七花在离开不承岛之际,把她一个人留在岛上。 太天真了——螳螂心想。 可能会成为弱点的人际关系。 竟然将可能会成为人质的人——家人、血亲,就像在说随你们处置一样,趁机留了下来—— 第一个来到这座不承岛的忍者真庭蝙蝠曾经对咎儿说过“卑鄙卑劣就是忍者的卖点”——说的太对了。 真庭虫组没有傻到会从正面挑战已经收集到三把刀,打败了包括蝙蝠在内的三名敌人的奇策士和虚刀流这二人组的。更何况,这是万万不可失败的,最后的任务。 “…………。” 而真庭螳螂正独自一人——行走在覆盖不承岛的山林之中。不发出任何脚步声,丝毫不搅乱清晨的空气——。 剩下的两人,蝶蝶和蜜蜂应该藏身在登陆点附近的岩石地里。如果乘船的话总归会在某处留下其情报的,要是被幕府——被咎儿察觉到的话就麻烦了。无法做到出其不意的人质策略是不会成功的。所以三人依靠蝶蝶的忍法一同从海上走到岛上——不过共同行动直到登陆为止。真庭的忍法全是些特殊的东西,一旦投入实战,多数情况会互相妨碍的——他们可是“一群没有集体行动的意义的人们”。遗憾的是,这一点就算对团结坚固的虫组也不例外。 “那么,谁负责绑架那个女人?” 这样说的蝶蝶的语气仿佛在道出“我已经累到极限了所以你们怎么说我都绝不会去的”这种强烈的决意。 而白玉也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绝对不会去。 “要不让我去吧……?” 蜜蜂唯唯诺诺地客气地举起手来,但是 “不,让我去。” 这时螳螂自告奋勇了。 “啊啊?你要去啊,螳螂——竟然自告奋勇,会不会有些积极过头啦?虽然不是接上刚才的话题,但至少也要让蜜蜂干点活——” “虽说是女人,但那名女子一定也是个虚刀流。应该多多少少掌握了那无刀之剑法——多少谨慎都不会过分。如此一来在我等几人中,所使用的忍法最适合战斗的我出马最为合理。” “算了,你是虫组的指挥官,判断就交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累得什么也做不了了。不过就算这样,蜜蜂你没关系吗?” “既然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分得一杯羹,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你还真是没有欲望呢——与其说没有欲望,不如说没有干劲吧。” “那独角仙你,还是算了吧……你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知道你还问?” “以防万一,我把胭脂水晶留下来——如果我发生了意外,就由你们来完成任务。” “发生意外?没有比这更不是和你的词汇了,哈哈哈。” 经过这样的登陆后的会议,螳螂留下二人只身行动着。他查探了岛上的气息,并已经正握了虚刀流的姐姐——鑢七实的大致位置。具备灵敏的五官是忍者的基本素养,虫组在这一方面的感觉特别敏锐。因为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无法确定这气息是否就是她的,不过既然现在的不承岛应该只有她一人,那就不会有错了。为了不让对方发觉,谨慎而缓慢地,时而绕远移动着——过了半刻钟。 真庭螳螂发现了她。 身穿死者装束般雪白的和服,在身旁放着竹篮蹲下来的她——鑢七实好像正在采野菜。 咕嘟——吞了一口气。 只因鑢七实的样貌。 曾经,来到这座岛上的真庭蝙蝠虽然听过她的声音,但到了最后都没有看到过她的样子——所以这是真庭忍军的人第一次亲眼看到七实的样貌。 然后螳螂想到。 她就像是个死人。 不对,与其说死人不如说是个——尸体。 与其说尸体——不如说是个物体。 感觉不到人的气息。 看起来既不像活着,也不像曾经活过。 她那如人造物般的美貌,多少有些吸引人的地方——但与此同时,也有着不可接近的感觉。 因为武家之血吗。 还是因为岛上的成长吗。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边——但从第一印象就能充分感受得到她绝不普通这事。 “这真是——看来,让我来是对的……蝶蝶的话还好——若是年轻的蜜蜂和独角仙的话,他们的心也许会轻易地被夺走吧……。” 直到刚才为止,螳螂还以为最好的策略就是先用语言说服她,让她明白抵抗是没有意义的,使她成为真庭忍军的消极协助者——这个要取消了。 与那个女子交谈太危险了。 这是从出生之时起就一直在她的身边长大的七花,以及作为同性的奇策士咎儿无法产生的感想——但对真庭螳螂来说,处于至今的忍者经验,这是个不得不断定的结论。 所幸的是,她看起来没有多少武术的造诣——身体纤细,皮肤煞白。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以暴力征服她应该就是正确的做法。 这时,她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看样子不光是外表,她真的是体弱多病哪。 可是——这已经不会成为螳螂对她手下留情的理由了。 “……忍法爪合。” 轻轻嘟哝一句——他摆出双手。 瞬间,他的十指的十片指甲,以眼睛看得见的速度变长——转眼间,所有指甲的长度都超过了一尺。而且它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指甲了——形成粗而厚,同时像刀具一样锐利的,作为武器的指甲。到了二尺左右后其延伸终于停止了——但此时的每一片指甲都呈现着凶猛刀刃般的形状。 原来如此,概不得他没有佩刀。 忍法爪合。 没必要说明了——就如眼前所见的忍术。 真庭螳螂——在同伴之间他被称为“割首之螳螂”,当然了,他没有在这里割断七实首级的打算。 瞄准的是——腿部或手臂。 虽然不想特意去伤害如此美丽的女人的身体——但这个想法已经构成了毒素。若不再这里把她杀到不会死的程度的话——一定会给将来留下不必要的祸根的。 “呼——。” 当机立断,不带迷茫。 思考即迷茫。 继续想些有的没的——继续观察她的样貌,就算对他来说也危险。真庭螳螂一口气解放出消除的气息——朝鑢七实娇小的背影不带丝毫迷茫地飞扑了过去。 **************************************************这是螳螂完败的分割线************************************“嘎哈啊啊啊!?” 没有人能掌握发生了什么。 没有目睹到那一瞬间的人,就连“被干”的真庭螳螂都没能掌握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轰飞了。 十片指甲,都被折断了。 而所有折断的指甲——都朝着反向,无情地刺进自己的身体。 接着头部重重地撞到身后的大树——还没来得及理解发生了什么,他就失去了意识。 “……哎呀?” 然后——连“干”的一方的鑢七实都没能很好地掌握状况。回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右手还握着刚刚采到的野菜,不可思议地歪着脑袋。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真庭虫组的指挥官,人称“割首之螳螂”而受到恐惧的忍者真庭螳螂,驱使其忍法从背后飞扑过来—— 但这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个靠反射神经就能应对的事情。 “…………?” 若说现在的日本最强是锖白兵的话——二十年前,在锖出生或未出生的时期,在鑢六枝遭到流放孤岛之前,在日本最强的人——无疑就是她。 这由大乱的英雄作保证。 当年七岁。 前日本最强——名为鑢七实…… ; 第4章无法违逆的神明 中 ps:螳螂,这是你的便当,收好…… *******************************这是正文的分割线******************************* 真庭螳螂醒来了。 这一点不愧是身经百战的忍者,真庭虫组的指挥官醒来后立刻理解了自己所处的状况——螳螂以立正的姿势被绑在树干上。 用于捆绑的工具是螳螂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锁链——看来在晕过去的时候被解开,然后被直接利用了。连同手臂的上半身被缠了一圈又一圈。 刺进身体的十个指甲都被拔出来了——而且十个伤口都接受过止血处理。看来幸运地没有造成致命伤——不对,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代替绳索绑住螳螂的锁链原本缠在身上的时候是用于保护要害的——所以不管怎样被这段的指甲都不会刺进要害的。如果伤的不深,是不会导致死亡的——可是,既然是这样……,那个女子——避开要害,即避开锁链打回了十个指甲了?就算不会造成重伤,也要让十个指甲都命中螳螂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判断了这么多?在这种状况下只能这样想了,但是,这么说的话,那可不是什么判断—— 环顾周围。 没有任何人——刚来到这座岛的螳螂不可能分辨出山林的细微差异,所以他原以为这里就是自己被击晕的地点——不过看来是另一个地方。 从太阳的位置来推算,从那时过了半刻—— “……就算你打算自决也没用。” 这时,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从正面缓慢地走过来的是,鑢七实。 像尸体一样的——像物体一样的女人。 “藏在臼齿里的毒药,我已经趁你晕过去的时候没收了。” “…………。” 已经完成身体检查了啊。 这么说,藏在忍者装束内的暗器也都被没收了吧——不过,这点事可不会让螳螂感到困扰的。 不用说,他丝毫没有自决的打算。 因为这不是该自决的状况。 还活着——仍像这样活着。 虽然遭到意想不到的逆袭,但既然像这样活下来了——那就不算输。反而进入这种状况后——才是发挥忍者真正本领之时。 “我刚刚把采好的也才送回家里——虽然尽可能地赶路,但没想到您会想得这么早,看来让你稍微等了一会儿呢。深感抱歉。” “…………。” 以不像是对待入侵者——袭击者的态度和婉转的语气,七实对螳螂打了招呼——而螳螂则用沉默来回答。总之,最好先表演成一个没有反抗手段的老实的俘虏。 “再一次深感抱歉——我打算开始拷问您。” 七实若无其事地继续说。 她仍然保持面无表情。 螳螂无法从中感觉到什么。 “我趁您晕过去的时候,当然了是在完成伤势的治疗之后,把您带到了这里——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您的同伴就被埋在那里。” 七实面无表情地,平淡地继续说。 在她所指的方向上,摆着一块被人指点后才能看出不自然的大小的石头。 “…………。” “是我的弟弟埋的。我记得,叫真庭蝙蝠先生来着——我被告知的特征和您的服装一致。……就是说,我觉得自己已经表现出在您死后把您埋在同一个地方的关怀——。” 于是,七实收回手指,重新面向螳螂。 面无表情。 “——如何呢。我认为要死的话这里是块不错的土地,所以机会难得,能否请您选择一下呢?” “选择——选择什么。” 这时,螳螂第一次向她开口。 “你叫我在什么和什么之间选择。” “就是——说完再死或者,不说就死。” 七实平静地说道。 感觉不到任何迷茫——却又感觉不到任何系虐性,那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对我来说,不管您选哪个都无所谓——。” 说完后,她移动了少许,把手伸向脚边。她捡起的是,在刚才(好像是)攻防的时候被折断并刺进螳螂身体的,是个指甲之一。原来如此,好手段——竟然要用对方的武器进行拷问……这样的话在肉体方面自不用说,还能期待精神上的屈辱效果。这锁链用于捆绑身体的道具,这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吧。 螳螂深感佩服。 在实际的战斗方面她比自己更优秀这一点,已经相当充分地,深深地体会到了——看样子在智谋策略方面,她也很优秀。实在不像是在无人岛上长大的。 但是,这优秀程度——不是不能反过来利用。 即使与忍者为敌,也没有在能杀的时候杀死——就从这个过失进攻吧。 虽然在比智力上自己会输——但在互相欺骗上是不会输的。 “虽说如此,我不太明白所谓拷问应该怎么做,虽然这样说有所不妥,但说实话,如果您不说就死的话让我更省事——说到底,我也没多少东西好从您打听的,所有的一切都能推测出个大概——。” 七实一边仔细端详拿在手中的指甲。 “——就算如此,还是先确认一下吧。不能排除碰巧穿着相似的服装的可能性呢。您是真庭忍军的人吗?” “没错。” 肯定道。 考虑到被埋在眼前的蝙蝠,这个疑问就算他否定活着保持沉默都没有意义。 碰巧——七实一定确信这种可能性是不会有的。 “那么,你们真庭忍军……不行,这么叫有点长呢。就省略成庭庭吧。多可爱的名字。”(不愧是七花的姐姐,连给敌人起名字起的都一样) “…………。” 智谋策略方面再怎么优秀,毕竟在同样的环境成长,看来她的感性和弟弟是同一个水平。 这时的螳螂保持着沉默。 可以说是挨过去了。 “那么,接下来我想问您来到这座岛的目的——不过,看来用不着问了呢。” 为了针对鑢七花,所以绑架鑢七实,然后夺走他们收集的刀。“——与其说这样,我反而放心了。可以说对这种事态感到高兴。庭庭的人造访这座岛——这可是七花和咎儿小姐的征刀之旅顺利进行的最好证据。若非如此,庭庭的忍者是不会特意来到这种无人岛的——我知道迟早会发生这种事情。” 自那以后过了四个月,不知他们拿到了几把呢——七实自言自语着。虽然这不是提问,但螳螂却, “两把。” 这样回答。 “如果加上据说在这座岛上征缴到的绝刀‘铇’的话,就是三把了。” “……那还真是,嘛,好悠闲的旅行呢。不——考虑到日本的大小的话,差不多是这样吧。嗯~~……。” 她显得有些不满。 看来她以为他们会收集得更多一些。在如此短暂的期间收集了两把连旧将军都没能收集到的完成形变体刀,这明明是个令人吃惊的成果—— 不可思议的女人。 果然,螳螂对她抱有的第一印象没有错。 这女人——太危险了。 不管在技术还是在精神上——都是个危险的女人。 “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弟弟,也没有亲眼看过——既然是当家,七花比你还强吗?” “嗯?啊啊,这个嘛——该怎么说呢。这一年里,我没有和七花好好对打过——而且。” 七实含糊地回答。 “说到底,如您所想我虽然是虚刀流的人,但这只意味着我是鑢家的人,要问我是否是严格意义上的剑士的话,回答起来可能有些微妙——。” “……刚才对付我的那个招数——难道不是虚刀流的剑技吗?” “这个嘛,哎,确实是——顺便说一下那是虚刀流的还击招数之一名叫‘女郎花’。是夺刀术的一种,简单地概括起来就是把折断的刀打回对方的招数。我一不小心条件反射地连续诗词使出了这一招——我说,为什么我要被您提问啊。” 虽然台词有点像在顺势吐槽,但她的目的好像不在于此。 “那么——我想想。” 七实转换了心情,转移到下一个提问。 “这次是几个人来访的?” “……什么几个人?” 被她看穿了是多人参与。 “不行,至少,不能让她知道独角仙的存在,如果是以这个女人为对手的话,对他太危险了!” 想起了白玉不杀人的坚持,螳螂决定道。 “奇怪的提问。我当然是一个人来的——真庭之乡的人没有多余到为了绑架区区一名女子而投入多名人员。若知道你的战斗力如此之高,那我们一定会多准备十人二十人的。” “毕竟不可能把我绑架完了就完事——这只不过是计划的开始罢了,所以我认为就算多人一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是呢——因为七花目前拥有的刀有三把——如果想均匀把刀分配的话,我想——三个人——。” “……” 不能有所反应。 这是个圈套。 这女人只不过是瞎猜猜好刺探我方的反应罢了! “如果您告诉我——人数,以及每个人所用的忍法的话,就会得救呢。” “…………。” “啊啊,我的意思是我能省很多事,并不是您的性命有救的意思,请您不要误会了。” “…………。” “其实刚才把野菜送回家的时候,让您见笑,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了高地。可是——从那里望去,并没有发现类似停泊在海岸的船只。当然,毕竟不可能从那里看得到海面的全部——所以还无法断定,不过我可以这样推测吧——不是乘船,而是靠忍法来到这座岛上——。” 把句子分割成一段一段地——七实说道。 虽然她只靠胡乱猜测就无所顾忌地说中答案——但就算如此螳螂仍装作无反应。 七实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山林中,出现了寂静——但很快就结束了。手持螳螂的指甲,七实向他靠近了一步。 “让我说说我的弟弟吧。” “…………。” “以前,那孩子有咬指甲的习惯——好几次都叫他不要做这么不雅的事,但他还是继续咬指甲。大拇指都伤痕累累了——所以有一次我把那孩子的指甲都给剥掉了。” 一步一步靠近——她继续说。 “从那以后,那孩子就再也不咬指甲了。不过这是孩童时代的教育,所以和拷问一概而论也许有些不妥——不过对您的话,我打算把顺序倒过来。” 通过她自然地,反过来说是没有破绽的动作,就算知道七实打算做什么,螳螂也没有被给予闭上嘴的空隙。在被绑住的螳螂面前,在刚要接触的距离七实停下脚步,把螳螂自己的指甲……把硬度与锋利度和刀具没有丝毫差别的指甲——插进了他的口中。 “咬它。” “…………。” 螳螂作为一名忍者——曾接受过忍受拷问的训练。所以不觉得把锐利的刀具插进柔软的口腔内这种拷问方法,有多少新颖——也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他完全可以立刻举出五种在此处可能进行的更加残忍的拷问。但是——看到做着这种事的七实的,平静的表情后——觉得这更加令人恐怖。所谓拷问——通常情况下,动手的一方也会感到精神上的重压和负担,而无法保持平常的状态——。 这个女人——到底有着怎样的神经呀。 难道她原本就不普通吗。 “怎么了?我让您当自己变回了孩子——只顾咬自己的指甲就好了。也许会弄上舌头,但您也不需要不会说话的舌头吧?” “啊——等等,我知道了——。” 他嘴上这么说—— 其实螳螂的内心在偷着乐呢。 赢了。 七实的精神在异常的领域,这确实让人恐惧——但是,发展到这种状况,对螳螂来说这已经不会构成问题。七实接近到如此近的位置,这一状况—— 螳螂转了一下手腕——摆好十根手指。 摆好指甲脱落的,十根手指。 包括手臂的整个上半身都被锁链绑住了——但是靠这种方式实在不能算是封住了螳螂。就算不能自由地使用手臂——但依然能让勉强在锁链之外的手腕动起来。 要绑的话,她应该把两只手绑在后面的。 大概是因为已经折断了所有可能成为凶器的指甲,而且没收了持有的武器,所以觉得没有反抗的余地而放心了吧——天真。 她小看了忍法爪合。 螳螂的指甲——可以重复伸长。当然,虽说次数有限——但只被折断一次,只被剥下一次罢了,这种程度的小事是无法从螳螂夺走武器的——! “您知道什么了?” “啊啊,就是,我说——我们的,忍法是——忍法——忍法——。” 真庭螳螂,说到这里—— “忍法爪合!” 于是——一口气伸长了他的指甲。 这次没有花时间慢慢完成,虽然这会丧失一些厚度,但在尖端的锐利度多费一些神经——朝眼前的七实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伸长十个指甲。 那如同十支枪。 可是—— “…………。” 七实她——轻轻地扭了一下腰,就躲过了所有指甲。不对,这不是简单的躲避,螳螂的每一个指甲都擦过七实的肌肤,刺进并穿过她的和服。这看起来就像七实躲晚了——但事实并不如此。七实故意用只有和服被刺穿的方式来躲避。这样——像这样故意以千钧一发的方法躲避,就能封住十个指甲的动作。她利用和服漂亮地缠住了十个指甲。 当然了,对她来说这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的行动罢了。反过来说,这说明七实在躲避真庭螳螂的十指的时候仍有这么做的闲暇—— 一边像这样躲避螳螂的攻击,七实一边把拿在手里的指甲,往螳螂的口中用力推进去。其尖端无情地贯穿螳螂的口腔——一直穿透到背后的树杆。 从结论来说——真庭螳螂。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螳螂,死了。 “……呼。” 好累啊。 保持踮起脚尖,扭动腰部的姿势,七实慢吞吞地后退——把刺进和服的所有指甲都拔掉后,叹了一口气。 她是比任何人都适合叹息的女人。 “……原本我就觉得忍者不会因区区拷问就会出卖情报的——不过,还是应该称赞一下吧。就算我想套话,可他根本不会上钩——嗯。但是,看来得认定对方带了好几个人比较好呢——话说回来,七花这孩子。” 一边对因为螳螂得指甲而到处都是洞的和服可惜地摇一摇头,鑢七实一边笑着。 那是看起来相当邪恶的笑容。 “到现在竟然才拿到两把——还是老样子,慢慢吞吞地。等他回来了,得惩罚一下呢。” “不过,现在还是去找找躲起来的忍者先生们吧。” ; 第5章无法违逆的神明 中二 ps:有一份便当好了,请查收。 pss:姐姐大人的战斗bgm《毁灭之神》,还是霹雳里的音乐,我觉得弃总的bgm挺适合姐姐大人的。 **************************************这是正文的分割线********************************************* 岛上的另外三人已经闲的无聊到玩围棋了。 这时 “啪!” 放在小岩石上的胭脂水晶——没有任何征兆地忽然裂成了两半。 “…………。” “…………。” 真庭蝶蝶和真庭蜜蜂用冷静的目光看着。 这个水晶是真庭螳螂在绑架鑢七实之前托付给两人的——可以说是真庭之乡的特产一样的东西。原则上,这是只有头领被允许拥有的贵重物品也是稀有物品。通过平时始终贴身携带,并往这个水晶中输送自己的“念”,从而使水晶变成让他人知道所有者情况的道具。 水晶裂开——这通常意味着所有者的死亡。 “看来螳螂兄——丧生了。” “……是啊。”两人的反应——非常之冷静。身为忍者,他们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就算传来同伴的死讯,他们是不会张皇失措的。 只不过,这毕竟是他们懂得控制感情罢了——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感情。 面对同伴死去的事实——而且是组单位的指挥官,不,就算不是如此,听到亲密家人的真庭螳螂的死讯,真庭蝶蝶和真庭蜜蜂不可能没有所感。 虽然表情没有变化——但是飘荡在两人之间的空气明显改变了。 但是,白玉对于感情的控制却并没有那么强,他几乎大吼起来 “螳螂怎么可能会败给连当家都不是的普通女人吗?那人的忍法爪合居然不管用——实在无法想象。连那个简直是旁若无人穿上忍者装到处乱走的喰鲛阁下都会对螳螂客气半分啊!先不说忍法,螳螂哥的经验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怎么想——螳螂阁下是不可能输的!!!” “……胭脂水晶并不是绝对的。有时就算所有者死了都不会裂,也有裂得粉碎而所有者却生还的例子——。” 但是,蜜蜂说。 “——这种情况,我们还是以螳螂已战败为前提行动比较好吧。也许是刚才独角仙所说的想法——不可能会输的想法导致了螳螂的大意。” “大意……螳螂会大意吗?” “他是不会吧——就算把谁当做敌人,他既不会评价过高也不回评价过低。不可能会大意的。是的,所以说,我们只能这样想了——那名女子,是个与这一事实相符的高手。” “…………。” “至少,这样想是不会有错的——毕竟我们在战斗上不如螳螂。” “跑过来抓人质,却被人质杀死的话太丢人了——确实。这样下去我们就成天大的笑话了。愚蠢也得有个头。可是那个叫虚刀流的原来真的很强啊——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两把变体刀呢。” “难道说,姐姐比弟弟更强。” “再怎么说这是不可能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征刀之旅的同伴就成姐姐了。” “也许有什么原因呢。那位奇策士小姐总是有种被同性讨厌的倾向,说不定这就是理由。” “说什么傻话呢。” 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蝶蝶站了起来。看到他的动作蜜蜂稍显意外地,“要,要干什么?”慌忙询问。 “按顺序的话,接下来去的——应该是我吧。”(蜜蜂) “不,让我去——休息够了,已经没有疲劳了——。”(蝶蝶) “不,我去吧,我的防御是最高的!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可是,这种情况下我的忍法——应该对她作用地更有效。而且独角仙你也只擅长防御,不擅长进攻,所以还是我……” “体谅一下吧,蜜蜂。我也喜欢螳螂。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家人” “这我和独角仙也一样。” “我也喜欢你们呀。虽然不觉得不希望你们死,但如果在虫组中只能有几个人活下来的话,我认为那个人应该是最年轻的你和最善良的独角仙……” “不行——!” 平时不像会说出这种话的蝶蝶说了这种感伤的话,这似乎让蜜蜂和白玉失去了言语。看到这样子的蜜蜂,蝶蝶“喀喀喀”豪迈地笑道。 “你们就想成是把精彩表现让给长辈就好了——如果要假设虚刀流的姐姐的身手有那么好的话,我们就应该尽可能地提高获胜的概率。你和独角仙就从远处观察我和虚刀流姐姐的战斗吧。如果我战败了——就由你根据观察到的,绑架虚刀流的姐姐吧。” 们 “…………。” 确实,在虫组中拥有最强战斗力的真庭螳螂战败的现在,这是最合理的策略。如果能充分了解对手之后再战斗的话——真庭蜜蜂的忍法将会作用得更有效。 “可是——这样的话蝶蝶你就” “傻~瓜~。我可没有牺牲自己的打算。我怎么会有那种普通忍者似的想法呢。说不是嘴上说着好听的,其实心里正算计着从晚辈的你们手中抢走功劳呢。” 喀喀喀,蝶蝶笑着。 然后,他忽然做出认真的表情,说道。 “听我说,蜜蜂,独角仙!” “……什么事。” “完成这个任务后,我就要结婚了。” “…………。” (我擦,这是死亡旗帜啊!) “因为这是个不知在何时何处翘掉的行当,所以总是没法下决心——可是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这是最后的任务。所以我决定了。” “这,这样子啊——对象是?” “你也认识她啊。就是鸟组的真庭鸳鸯——。” “是鸳鸯姐啊……怪不得你上次笑的那么猥琐,哈哈,你将会会是妻管严吧。” “我想也是。” “也就是说,蝶蝶的逍遥日子也到头了呢。” “也许吧。不过唉,我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可是很可爱的哦?……虽然从没对你说过,我出生在南方。原本不是乡里的出身——她很体贴地照顾这样的我。可以说能有现在的我,全靠她的存在——哈哈,鸟组和虫组,感觉像是捕食关系呢。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我的心在当时就被她吃掉了——。” 真庭蝶蝶竟然开始述说过去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做到如此地步。 “哼——哎呀,不好。” 可是他却不知停止,又从忍者装束中取出了南蛮舶来品的纸卷香烟,然后忽然醒悟了似的—— “危险危险。最近我在禁烟来着。” 说完,从中间把那个纸卷香烟折断了。 (可以说他的死亡已经被确定了。) “这是,鸳鸯答应和我结婚时提出的条件——。” “蝶蝶兄,虽然你的故事很美好,但我觉得还是不要再说下去了——。” 白玉为时已晚地给他解围。 “嗯?这样啊?” “是的——总之,我明白了。我就让给蝶蝶兄了——但是,我也是一名忍者,要做就要做得彻底。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帮忙的。请不要期待能得到我的掩护。就算,蝶蝶遭受折磨——。” “我也是哦!” “啊啊,你就这么做。要是陷入那种田地的话我会拼命挣扎,好让你得到更多的情报。” 说完后——蝶蝶捡起裂开的胭脂水晶的一半,露出自嘲式的表情,把它扔给了蜜蜂和白玉。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虫组永远在一起呀。区区死亡是不会让我们的纽带断开的。” “……什么嘛。原来蝶蝶是个幻想家呢。” 至今从没有过这种举止的家伙突然变成幻想家,会不会也是死亡征兆呢,对深感如此不安的蜜蜂的台词,蝶蝶害羞地说了一声“少来了”,然后把螳螂留下的胭脂水晶的余下一半粗暴地塞进自己的忍者装束中。 那是他的,左胸,即心脏的位置。 ……虽然有些事到如今还搞什么呀的感觉,但在埋下能勉强活下去的伏笔后——真庭蝶蝶出阵。 **************************************这是姐姐大人出场的分割线*************************************** “……看来,我好像迷路了。” 七实弱弱地嘟哝着。 地点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自从刚才结果了真庭螳螂后,还没有经过多少时间——可是,明明想先回到小屋的,不知为什么还无法走出山林。这里可是她住了二十年的岛上啊。 路痴。 这是她的弱点之一。 而且,因为生来就病弱,所以她那异常缓慢的移动速度也让事情变得更麻烦。奇策士咎儿好像喜欢把自己的强度比喻城窗户纸,按照同样的道理,鑢家的家长,前日本最强的鑢七实的步伐犹如蜗牛一般缓慢。“原本打算回到家,吃好饭然后在慢慢找忍者先生的……这样一来好像先找忍者先生的效率会更高呢。” 终于放弃返回小屋的打算,七实说出这种话来。虽然这会让她少吃一顿饭,不过她的饭量本来就很小,所以一天两天的绝食不算什么。 而且现在哪怕硬塞也要让七实好好吃饭的弟弟也不再这座岛上。 “虽说如此,如何是好呢……要是被忍者先生藏起来的话就不能用普通的手段了……那么还是故意现身在显眼的地方好让对方发现会更——。” 七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拟定策略。 当然——她终归是在无人岛上长大的,既没有战场经验也没有实战经验。和在这座岛上同为真庭忍军的真庭蝙蝠战斗过的弟弟一样,这是她第一次的,堵上性命的战斗——可是,她的举止反而非常冷静。 这和她采野菜时的表情没有任何区别。 既没有陶醉于战斗的兴奋——也没有胆怯于战斗的恐惧。 只是在静静地——拟定策略。 “……啊。看来已经不需这么做了——。” 突然——她边说边停止了步伐。 然后紧紧盯着前方,并说了一句“不要藏了,请您现身吧”。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也不见有反应——不过终于,一名男子从一棵树的背面出现了。 是个披散头发的小个子男子。 “你怎么发现的?” 这名男子向七实询问道。 “我明明——完全消除了气息。” “好久没有听到了呢——这种台词。” 已经听腻了。 小时候——遭流放孤岛以前,七岁以前的时候。 应该完全消除了气息的——之类的话。 听厌了这种做作的戏言。 “我还想问您呢——为什么明明活着,还认为自己能做到消除气息这种狂妄的事呢?在那里的人——就是在那里罢了。” “…………哼。不打算说吗。” 虽然他理解的和七实想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但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就算对方的理解有错误,对没法说清的七实来说这样也许会更方便),这名男子摆起架势,报出名号。 “我是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蝶蝶——我是来拐走你的。” “您的示意非常让人心动——没想到我也会有一天被男士说出这种台词。” 七实平淡地笑着。 是那个邪恶的笑容。 “我还没自我介绍吧——不过您是来拐我的所以应该知道的,不过出于礼貌——我在这里自我介绍。我是鑢家的家长,名叫鑢七实。” “是的——我知道。” “……机会难得,请您告诉我好吗?我刚才被身穿和您同样的服装的人袭击——那位人士的名字是?” “怎么——他没有自报姓名?” “是的——。” “哼~——真少见。” 事实上,真庭螳螂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被七实轰飞,接着就进入拷问的场面,当时的气氛实在不适合做自我介绍——而七实则是不小心忘记问出他的姓名的——看来蝶蝶他没能想到这些。 他还没有认识到。 没有认识到眼前这名女子的实力。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鑢七实的力量,不是那种面对面就能理解的类型。那是和这种简单明了的力量属于另一次元的,例外性的力量—— “那个人的名字是,真庭螳螂。” “螳螂……啊啊,怪不得。” 他曾把指甲当武器,七实说道。 用过去式说。 “你杀死了螳螂吗。” “是的——因为我是被袭击的。” 七实回答说。 “毕竟你们也应该有不得不绑架我的正当理由,所以我不会特地主张正当防卫的。我已经把他埋在与之前来到这座岛上并和我的弟弟交手的真庭蝙蝠同一个地方。” “……这样啊。” 蝶蝶这时作出肖然的表情。 这对七实来说是个意想不到的反应。 说实话,七实冷静地判断出挖一个坑并把尸体埋进去这一行为将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让螳螂的身体继续保持被锁链绑在树干上被自己的指甲穿透口内的状态,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她说出这个真相了。 “…………。” 不过,只是先后只差罢了。 要尽量遵守约定才行。 看样子,反正还要将包括眼前的忍者在内的数人——埋进那个地方。 还是一股脑儿办事更合理。 选择更合理的方式为好。 七实这样想。 “啊啊……对了。还是问一下吧——蝶蝶先生。能否告诉我你们的人数呢?” “啥?” “我是说人数——几个人一起来这座岛的?其实我稍微拷问了两下,可是螳螂先生却不肯告诉我。” “螳螂阁下都没说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想得美。” “是么。” 听到蝶蝶的回答,七实轻描淡写地放弃了。 既然让蜜蜂从远处观察即将进行的战斗,所以对蝶蝶来说不能让她知道在这之后还有人,因此他这样回答的应该的。七实已经从螳螂的身上学到战斗之后的拷问是没有意义的,所以特意在事先询问了—— 这样做是有效果的。 他这种说法,等于是告诉七实之后还有某人。这与其说是螳螂行业蝶蝶作文忍者的经验的差距,还不如说是先询问还是后询问的差距罢了。 只是……,这样还是没法之后在这之后还会有几个人……。 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三个人……或者是,更多的……。 “我不会将你这个打倒了螳螂阁下的人视为女人——我不会手下留情也不会有慈悲,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战斗。也许我会把你杀了——就算这样我也无所谓。” “真的可以吗?这样就不是人质了。” “当然把你当成人质是再好不过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第二种选择。亮一下姐姐的尸体就足够让弟弟丧失战意了。” “原来如此。” 很像是个忍者的台词,七实点头道。 “所以我劝你不要期待我会手下留情——我会毫无保留地使出真庭之乡的暗杀术。虽说这样,我当然也会接受你的投降的。如果觉得情况不妙,你随时可以说出来。我跟喰鲛那小子不一样,不是很喜欢无谓的杀生——。” “请多指教” “哼——。” 于是——蝶蝶摆出架势。 那是拳术的架势。 七实她若无其事地猜测既没有佩刀也没有在可见范围内佩戴武器的蝶蝶的攻击手段——原来如此,是拳术啊。那就不需要武器了。 空手道——不对,不是的……那个型是……。 “你怎么猜都没用哦——这个交真庭拳术,它的起源与世间流行的普通拳法完全不同。” “真庭拳法……。” “不过,使用这套拳法的忍者现在也只有我的班了——怎么,你不摆架势吗?” “…………。” “我听说虚刀流是无刀的剑法——也就是把拳头当做刀的拳法咯?虽然我没有对螳螂阁下说过——其实我一直想试一试的。在这个所有人都带上武装战斗的时代,却仅凭血肉之躯战斗的虚刀流——很好很好。同样作为拳法家,希望你能多多指点。” 在虫组中只有蝶蝶从一开始就知道虚刀流,是因为这个原因。听到这些挑衅的话语,但也许是作为一名赤手空拳战斗之人的肺腑之言——七实却没有反应。 不作出任何反应。 无力地垂下手臂,双脚也只是分成肩宽,仅仅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不经意地站立一样。 “……怎么了?我说我会等你摆好的——。” “就算您这么说——我从没有摆过架势的——。” “…………?” 蝶蝶露出不能理解七实说的话的,吃了一惊的表情。没办法,这可是正常的反应。他不知所措地, “难道虚刀流没有自己的架势吗……?” 提出如此折中的疑问。 可是,他错了。 只要简单回顾至今为止的征刀的故事,就能发现虚刀流第七代当家,鑢七花对敌人使用过各种架势。一之式“铃兰”,二之式“水仙”,七之式“杜若”—— 一个架势对应一个奥义。 虚刀流应该是这样才对。 “所以说——我在虚刀流中是一名异端。不过,您可以这么想。蝶蝶先生。摆架势是多余的。每遇到什么事还要特意摆出架势——为了摆架势动作岂不是要慢一拍。而且就像现在的您似的,因为摆出了架势,我可以大致料到您下一步会如何行动——。” “…………!” “难得的神秘拳法,也会露底哦——就因为您摆出的架势。” 无构。 这在所有武术中,这个架势是最终形也是完成形——自然体。 七花表现出的就是这个。 真正自然地。 谁说她没有摆出架势——她从注意到蝶蝶并停下脚步的时候起,就一直保持着临战模式——! “若要勉强起名的话,可以叫它虚刀流零之式‘无花果’——。” 然后——她开始动了。 以缓慢的动作,一步一步迈出小小的步伐。 逐渐靠近摆出拳头的蝶蝶。 “咕……,唔……。” 那过于缓慢的动作——使蝶蝶按耐不住了。 就如螳螂看到七实的时候预测到的。 因为交谈了多余的事情——他被吞噬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 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一半的时候——蝶蝶不禁跳出来了。一口气缩短距离后,弹起后脚,将施加了所有体重的回旋踢瞄准她的脸部—— 呼一下。 从之前缓慢的速度无法想象的动作,七实轻巧地躲过这个攻击——然后。 “虚刀流——‘雏罂粟’。” 仿佛切断了神经,原本无力地垂下来的手臂突然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动了起来。由下方向上方划过的,反手切过的手刀—— 打入抬起脚后到处都是破绽的蝶蝶的侧腹部—— “——!” 蝶蝶小巧的身体被打飞了——可是,吃惊的是七实。这也难怪,“雏罂粟”是斩杀对手的招数——这不是对螳螂使用的“女郎花”一样,能够让对手的身体浮起来的招数。“女郎花”也只不过是利用了对手的势头罢了——就算再怎么小巧,蝶蝶的体格比七实壮实多了,病弱的七实身上没有足以靠力量打飞他的肌肉。 但是,也不是蝶蝶自己朝后跳开的。 连一点手感都没有。 “呼——。” 接着,蝶蝶在空中继续做出了奇怪的动作。脚踩长在附近的极细的树枝掉转方向——回到七实的面前。然后直接从空中向七实挥出右拳—— 七实不禁朝后翻滚,逃离原地。 蝶蝶反转身体落地了。 他特意没有追击。 他斜眼看向后滚后立刻站起来的七实, “亏你能躲开。” 说出称赞的话语。 是一句高高在上的称赞。 “真庭拳法和真庭忍法——没有几个人从一开始就能躲开这二者结合的招数的——。” “忍法——。” “忍法足轻——我的动作能够无视重力。” 蝶蝶自鸣得意地——就像试图找回被吞噬的自己似的说明道。 “多么重的东西我都可以举起——对我来说连那么纤细的树枝都可以变成很好的立足点。就算你对我的身体使出怎样的攻击,我只会往那个方向飞走罢了——。” 因为重量过轻——所以攻击是无效的。 原来是这样啊。 “……其实我的手刀并没有命中——您的身体在此之前因为手刀产生的风压而浮起来了么……。” “没错。你可以认为我对单纯的打击是无敌的——因为理论上我是不会吃到对手的攻击的。” “身怀那种异形的招数却还能若无其事地自称为拳法家——您真是厚颜无耻呢。” “就算你说我厚颜无耻,没办法这就是我的忍法嘛——怎么样?还是趁现在投降吧——接下来我要使出全力了。” “难道您没有从一开始就使出全力?” 对蝶蝶的提议,七实的回答则是鸡蛋里挑骨头——就算目睹真庭的忍法,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 她的态度使蝶蝶不耐烦起来。 “你啊——不明白我的忍法的厉害吗?” “我很明白哦——就算您不亲自主张,我也认为您很厉害的。据我猜测,您是靠这个使重量消失的招数——大概是步法吧——用这个招数,和同伴们一起来到这座岛上的吧?这样一来就能提高隐秘性——幕府也好,身在岛上的我也好,都很难发现。” “…………。” “不过,我认为比这件事更厉害的是——您为了掌握这个招数所花费的时间。那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努力所能达到的——您恐怕把至今几乎所有的人生都投入到这里了——。” 七实缓慢地说道——时而夹杂着叹息。 “——那位螳螂先生也是。好像叫忍法爪合来着——为了把自己的肉体改造成那种地步,究竟用了多久呢——我认为那不是你们个人修行的成果吧。从遥远的过去在真庭之乡代代相传,好不容易完成的睿智——我想。” 我对此感到——七实说。 “我对此感到——非常羡慕。” “……啊啊?” 无视蝶蝶想说“你在说些什么呀”的反应,七实继续道, “说到无法明白,我认为你们才真正无法明白的——不被允许努力的人的感受……说真的,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受到表扬。做得到是当然的,获胜是当然的,你们一定不会明白被他人如此评价的人的感受。” 然后—— 她再次朝蝶蝶走去。 和方才没有任何不同,以自然体缓慢地迈出步伐。 明明亲身体会到真庭蝶蝶的拳法与忍法组合技,但她的动作就像没有准备任何对策似的——逐渐靠近他所在的位置。 蝶蝶感到困惑了。 搞不明白七实葫芦里卖的什么要。 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搞不懂——不论是她说的还是做的! “就算你死了——也不要别怨我!” 明明是第二次——面对和刚才有同样举措的七实,而这对蝶蝶来说明明是第二次了,他还是实在忍耐不住,飞扑了过去。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要紧。 不管这个女人是怎样的什么东西,至少忍法足轻还是有用的——! “呜啦啊啊!” 全力发出气势的同时——消去包括衣服在内的身体的所有重量,蝶蝶跳跃了。在空中摆动了好几次双脚,加上利用树枝力大竖直方向的距离——脚踏飘落的树叶,当高度达到最高点时,一口气急速降落! 蝶蝶在空中也保持着架势,直接笔直冲向七实——! 本该是如此的。 在原以为还在的地方——即蝶蝶拳头的下方,已不见鑢七实的踪影。 “……什!?” 谁能想到——鑢七实竟然出现在真庭蝶蝶的正前方。 正前方。 若将这个局面描写成“出现在正前方”的话,这也许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战斗场景罢了——但是,此事发生在空中。 像蝶蝶飘在空中一样——七实也飘在空中。 “呃……!?为,为什么——。” “忍法足轻——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是一种步伐呢。理所当然吧,实际上重量冰没有消失——。” 现在让我们解开一个疑问吧。 二十年前——大乱之英雄,鑢六枝,将虚刀流的继承人定为七花而非七实。从此,十九年,他始终只向七花一人传授虚刀流的技术——反过来说,他连一招一式都不肯向七实传授。 他这样做并非因为顾虑到七实病弱的身体。 当然了,也不是因为七实女性的身份。 因为她实在是过于强大了,以至于无法从他人之处学习东西—— 岂止是不传授,六枝还禁止七实努力。不准许她进行任何形式的修行。 例外性的强大。 犯规性的强大。 鑢六枝作为父亲,或是作为一名剑士,试图将其封印。 可是——。 试想,她对真庭螳螂使用的“女郎或”。 以及方才使用的“雏罂粟”。 她还是能够将虚刀流的招数应用自如——这是为什么? 本应未被传授过虚刀流一招一式的七实,何以能够运用虚刀流——解开这一疑问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她——始终在观察。 她——曾经一直在观察。 观察自己的弟弟练功的过程。观察自己的弟弟修行的过程。 观察鑢七花努力的过程。 时而作为监视,时而躲在树荫后——就像在羡慕似的,始终,不间断地观察父亲与弟弟父子间的交流。 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花都不带休息地进行修炼——十九年间,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七实她一边休息一边观察。 她一直在观察。 这被称为,见稽古。 意思就是,在近处观摩他人练功,从比实际练功的人学到更多的技术——鑢七实将这名叫见稽古的技术,以异常高的精度与熟练度掌握着。 仅仅被禁止努力是不足以被掩盖的——这就是她的天才性崭露头角之时。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到一次,就能大体上记住。 看到两次——就坚如磐石了。 而真庭蝶蝶——已经两次向鑢七实,就像炫耀一样不厌其烦地使出过忍法足轻——! “怎,怎么会,不可能——。” “真的——非常羡慕。羡慕得——直叫人眼红。我妒忌对这种程度的事还能拼命地修行的,你们——。” 在空中——她慢慢地将手伸向蝶蝶。 以缓慢到不会产生风压的动作——她抓住了蝶蝶忍者装束的领口。 抓住——牢牢地固定。 “…………!” “像这样抓住,牢牢地拽住您的话——就不会因为小小风压而让我的攻击打偏吧。” 据说一流的武术家,掌握着自己所使用的招数的一切弱点。现在正亲自运用忍法足轻的七实,不可能无法看破其弱点—— “反正您什么也不会说——而且我已经看得够多了,所以我会让您痛快地死去的。请放心,我会把您也一起好好埋在同一个地方的——。” 蝶蝶——张开嘴试图说什么。 那或许是求饶的话语。 又或许只是一声惨叫。 “——虚刀流,‘蒲公英’。” 然而,在张开的嘴巴发声之前——七实的贯手,贯穿了他的心脏。抓住蝶蝶忍者装束的手朝自己拉过来,为了让贯手准确无误地命中左胸——这些动作,就在一瞬间,跳过任何准备动作被完成。 她的行动不需要前动作。 无驾驶——零之式,“无花果”。 随后二人成为一体,掉到地上。 忍法足轻的效果好像结束了,所以落地变得相当粗暴。撞击让七花稍微皱起眉头—— “不,不可能……。” 噗,口吐浓血——蝶蝶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向七实的面孔。 那不是对忍法足轻被轻易模仿的惊讶。 不是的,蝶蝶只不过单纯地——对她的贯手感到惊愕。 “普通的贯手——怎么可能穿透人的身体……,荒唐……这是不可能的。不,不对,比起这个,锁链还——。” 七实的贯手,连同缠满蝶蝶全身的那条锁链——心脏部位也当然防御到的锁链,一起打断了。蝶蝶的作为生还的伏笔的,螳螂留下的那半块胭脂水晶——也粉碎了。(不愧是姐姐大人啊,想杀的人连作者都没法救……) 无刀的剑法。 其贯手的威力、破坏力与日本刀的突刺相当,不,是远超。 这就是虚刀流么——! “不,您想错了。” 也许从蝶蝶的表情读到了他的心思吧,七实缓慢地拔出贯穿的手——将沾满鲜血的指尖亮到他的眼前。 “‘蒲公英’是将对手拉近并使出的,作为擒拿招数的普通贯手。贯手只不过是一般的贯手罢了。按常识想,就算可以用来刺,怎么可能做得到贯穿呢——不过,要是有七花那种程度的臂力的话就另当别论了。这个是您的同伴,螳螂先生的招数。” 一看。 七实的指尖——变尖锐了。 不对,错了——变尖的是指甲。 她的指甲——就像刀具一样变长了。 “什——什,什——。” “这个忍法我只看到一边——而且当时的场面很突然,所以我也只能变长二寸左右了。不过,下次应该会做的更好的。” 忍者不可能屈服于拷问。 七实从一开始就明白这一点——那么为什么还要将螳螂绑在树上。 而且,故意不把双手反绑——! 最后甚至还大意地靠近引诱对方的攻击——! “啊,啊啊啊啊——。” 蝶蝶他——颤抖着恸哭。 他的颤抖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或者,只是肉体走向死亡过程中的痉挛。 “怎,怎么能——如此轻易就,把我们的真庭忍法——我,我们,花了那么多的心血——积累了多少修炼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是真的——所以说,我非常羡慕。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全力以赴。什么都能做到的人的苦恼,无法使出全力的人的苦恼,您一定不曾想过吧?” 就算是这样的局面,使出最后的力气,真庭蝶蝶做出试图抱住七实的动作,但被她轻轻地躲过了——鑢七花有些在意被血液染红的自己的一身和服,拉开了距离。 然后——用冰冷的眼神,似乎无聊地看着来不及抽最后一支烟就丧命的蝶蝶的身体,她果然,慢慢地叹息。 “好了……这场战斗应该从某处被人观察着——到底在哪里呢。能一览无余此处的位置的话——。” 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群爬到自己身上的蚂蚁 ************************************作者的话的分割线************************************************ 嘛,恶心到爆的足轻被姐姐大人破了,蝴蝶君这是你的便当,请收好,下辈子记得不要树死亡旗帜了…… 顺便,你们大概理解为什么这几章叫无法违逆的神明了吧…… ; 第6章无法违逆的神明 下 “可恶啊!蝴蝶!这个婊、子!竟敢,竟敢!竟敢把蝴蝶!把蝴蝶!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啊!” 就在白玉忍不住要冲出去的时候,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 “独角仙,冷静!你不会是她的对手!这个时候,只能是我上了,不是吗?” 制止了白玉冲出去与七实拼命的,正是真庭蜜蜂,这时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平日和善的微笑。 “听着,独角仙,虽然从大局来看,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会选择的选项,应该是战略性撤退。但是啊,我已经忍不下去了!我必须为蝴蝶和螳螂报仇……但是你不同,你得活着!我……希望你活着……所以,你就呆在这里看着,如果,我是说如果待会儿我也战败了……不要与她动手,马上撤退!把所以情报都告诉凤凰,让他们也要小心这个女人!” “让我就这么看着,我做不到!" “独角仙,你是个忍者!服从我的命令!” 真庭蜜蜂的脸上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 “……是” 内心挣扎许久,白玉还是服从了蜜蜂的话,静静的看着蜜蜂离开…… ****************************************这是姐姐大人拿三杀的分割线***************************************** 可以说,现在是战胜那个女人的最佳时机了。 战斗结束后——她就像塌下来似的,单膝落地了。然后不停地咳嗽,痛苦地干呕。 没看到蝶蝶对她做过什么。 就连拼上最后的力气抓向她的动作,都被轻轻躲过——这么说那个的起因来自于她的性质。 鑢七实没有体力。 进一步说就是——那个女人的身体,太弱了。 可以说破烂不堪—— 凭借那副青白色的皮肤和纤细的身体进行了那种战斗,可以说她做得很好,但是,明明连一记蝶蝶的攻击都没有吃到,却消耗到如此地步——她可不是武艺者。 实际上——就算奇策士咎儿知道了七实的实力远高于七花这个事实,她也会特意不将七实选为旅行的同伴吧。七实的强大没有可持续性,这也意味着她不适合长途旅行。 七实的虚弱是致命的。 她虽能取胜——却无法一直取胜。 真庭蜜蜂也这样判断。 那么,就应该对她进行车轮战。 和螳螂战斗,和蝶蝶战斗,应该还来不及消除疲劳——着实在她那虚弱的体内积累下来。所以也为了不浪费那二人的牺牲,蜜蜂也要迅速行动起来。 虫组的纽带不会被区区死亡所斩断。 蝶蝶说的没错。 可是,实在令人惋惜。 明明说好了不会变成这种性命攸关的战斗的。 明明说好了大家结束这次任务后还要一起喝茶的。 本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这明明只是为了从虚刀流——鑢七花以及奇策士咎儿夺取完成形变体刀打下基础做准备的。 可是。 “…………。” 但是——蜜蜂不会犯下堂堂正正从正面挑战她,这种愚蠢的错误。蜜蜂不可能战胜螳螂和蝶蝶都无法战胜的敌人——其实比起这个,她已经吸收了螳螂与蝶蝶的忍法。 忍法爪合。 忍法足轻。 她使用它们,将它们运用自如并击败了蝶蝶,蜜蜂清楚地看在眼里——虽然无法置信,但加上他们交谈的内容也一起判断,那个女人是能够记忆敌人的招数。 忍法足轻的话还能理解——并非不能理解。那就是一种步法。虽说做不到靠它来渡海,但蜜蜂也会模仿一两步的——可是,忍法爪合呢?除非有意识地操纵人体的生理,人是无法做到那种异技的,但她却那么轻易地,而且竟然还理所当然地去使用它——令人无法相信。 简直是场噩梦。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的真庭蝙蝠,拥有名叫忍法骨肉细工的,完全地复制他人模样形状的招数。但这个招数只停留在复制模样形状、肉体上的能力、肉体上的才能的层次,确实还无法模仿他人所使用的招数。 难道那个女人就能做到这一点吗。 ——可是,这也是——蝶蝶以生命换来的情报。 不得不相信。 不得不承认。 虽然在数量上为一对一,但实际上就等于同时与鑢七实另加真庭螳螂和真庭蝶蝶为敌。在实质上为三对一。就算蜜蜂不是真庭忍军的人,也不会产生从正面发起进攻的念头。 ——还好她在孤岛上长大。 如果那双眼睛知道了人世间——想想都让人胆颤。 把她关在无人岛上是正确的。 当然了,七实得到那双眼睛是被关在这个不承岛之后的事——也是因为被关在岛上的缘故,所以真庭蜜蜂的这一想法不可谓正确——但不管怎么说。 ——只好偷袭了。 只能趁被对手觉察之前就觉出胜负。所幸的是,真庭蜜蜂的忍法刚好适合这种情况。 忍法撒菱纸弹。 这个招数是用拇指弹出忍者道具之一的撒菱,使之如同手枪的子弹一样飞出。将原本用于逃命的道具用作攻击,可以说这是个适合蜜蜂的思维转换。原本撒菱不适合拿来指弹——但他的指弹的命中率号称百分之百。虽然他是个虫组三头领中唯一一个佩戴大太刀的忍者,但这个对蜜蜂来说只不过是个排在第二名的武器。 “荆荆之蜜蜂”。 撒菱纸弹——远距离攻击就是蜜蜂的拿手好戏。 射程可达二十丈。 虽然和忍法爪合或忍法足轻相比不够华丽,但不用说,在这个时代具备远距离攻击手段的人是强大的。而撒菱指弹和步枪不同,既没有硝烟味也不会有声音。蝶蝶明明消除了气息,但靠近到一定距离时被那个女人轻松发现。反过来说,如果距离扩大到大于当时的七实和蝶蝶的距离的话——就不会被她发现了。 这时虫组敏锐的五官派上用场了。 真庭蝙蝠的手里剑炮是,只要所发射的一半能命中对手就算好的了,不过蜜蜂的撒菱指弹则不同,是一点突破的精密射击。只要从不会被发觉的距离之外射出撒菱指弹的话,就算那个女人再厉害也不可能躲得过。虽说如此,说实话面对那个女人再多的提防都不够。不能排除她通过和螳螂、蝶蝶的战斗,已经得到了虫组的超感官的可能性。所以蜜蜂要从自己的射程距离的边缘——二十丈的地方狙击她的背影。 这可是精密射击,不会打偏的。 他对撒菱指弹的命中精度有绝对的自信。 不过,既然距离如此遥远,那么射出的撒菱已经丧失杀伤能力了。就算能够撕破皮肤、钻进肉中,也不可能达到骨骼或内脏。那个女人的身体再怎么虚弱,要这样杀死她还是太困难了。 ——所以,要用毒。 把毒液涂在撒菱上。 不用使人致死的毒——让她小睡一会儿就行了。可不要对忍者说用毒太卑鄙,不付出一点努力就获得像她那种例外性的强大,这岂不是更卑鄙吗。 ——说实话,他真想用致死的毒药。 真想杀死她。 想要利用活着的她,可是她简直就是个怪物。可以用那种女人当人质吗,实在令人怀疑。 可是若非这样做,那么螳螂和蝴蝶的牺牲就毫无价值了…… “请看着我——螳螂,蝶蝶……” 趴在地上,以伏击的姿势——真庭蜜蜂准备好撒菱。手臂伸直,并将其视作枪身—— 瞄准行走在大约二十丈外的鑢七实。 和蝶蝶的战斗后,丢下蝶蝶的遗体不管,七实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那里——瞄准的是她腰带打结处的,上面一点。 百发百中的精密射击——它最需要的是强韧的精神。决不能打偏这个想法会成为巨大的枷锁——将要射出的是涂有毒药的撒菱,万一用力不当而伤了自己的手或者手指就坏了。 机会只有一次。 既然上面有毒,那就没必要命中要害,不论打倒身体的哪里都能够获得十足的效果。瞄准身体的中心的话,应该不会射偏的——可是如果射偏,那个女人一定会在一瞬间判断出撒菱飞来的方向,而一口气拉近距离的。身体再弱,她现在可是掌握了忍法足轻哪。可以认为不会有装填下一个撒菱的时间了。 通过以贯手刺穿蝶蝶胸口的手法来判断,那个女人好像不会犹豫对人下毒手。虽然她在孤岛上长大,而且不像有实战经验的样子——不过大概,那个贯手干净利落到让人相信,她在杀死螳螂时也应该是那样的。 所以。 百发百中是不够的。 必须是——一发必中。 做到这一点的精神呢。 我有。 我也是——和螳螂、蝶蝶一样是头领。 “忍法——撒菱指弹。” 搭上真庭之忍者的骄傲。 滴着神经毒的蜜蜂的撒菱,朝鑢七实的后背——被发射了。 ********************************************这是姐姐大人回忆的分割线************************************** 这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呢。 不是一年前——也不是二十年前。 二十比它们更遥远的过去。 在惨遭流放之前。 鑢七实横卧于病床之上。 身体像燃烧般灼热,疼痛支配着全身。明明如此地痛苦,但却连小拇指的指尖都动不了。好像杂音始终回荡在脑中,眼睛也睁不开了。仿佛这世上存在的一切痛苦,都被塞进了自己小小的身躯里似的。 ——随时都可能死掉。 听到医生在枕边如此说。 他应该没想到七实还有意识。 ——随时都可能死掉——不对。 医生继续说。 真的很不可思议似的——歪着头,继续说道。 ——我实在不明白,这孩子为什么还不死。 ——这个女孩。 ——为什么还活着—— 到了这里七实的回忆先中断了。眼前是沙尘暴一样的画像——就像完全坏掉了似的,沙尘暴和杂音在继续。不过,终于,影像逐渐恢复了——视野转而变得安定。 ——可怜的娃儿。 夹杂着杂音,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是女子的声音。 七实马上就发觉到,这是自己母亲的声音——娘亲就在枕边。医生去了哪里? 还有——爹爹呢。 刚才还在的弟弟呢——去了哪里。 大家,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只有娘亲会在这里—— ——真的,好可怜。 娘亲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继续说着。 实际上,这应该就是自言自语吧。 就算对人说现在的七实有意识,谁都不会相信这种戏言的。因为当事人的七实的全身,正被巨大痛苦侵害着,痛到让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没有失去意识。 心想要是失去意识的话该有多幸福呀。 干脆,死掉算了。 如果可以死去。 真的——该有多幸福呀。 ——你是个可怜的娃儿。 娘亲反复说着。 执着地——不厌其烦地重复说。 ——太可怜了——真的。 ——连轻松地死都不行。 ——太可怜了。 到了这里,七实的记忆又中断了。就像上了霜一样变得模糊起来——说到底七实因为高烧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记忆力是不会有影像的。只是听到声音罢了,怎么可能知道娘亲真的就在那里。也许刚才的只是在痛苦中听到了幻听罢了。 她连这个回想是否真实存在都无法判断。 说来,娘亲的事情……那个人的事情,我好像早点忘掉——都怪那个人,是那个人害得爹、我和七花被流放到孤岛上。 ********************************************回忆结束**************************************************** 还差一点的时候鑢七实注意到从背后逼近的,撒菱划过空气的声音并转过了身子——可是,撒菱指弹命中到转过身体的她的身体正中。 穿过和服,针刺撕破腹部的皮肤。 事已至此,做什么都晚了。真庭蜜蜂的撒菱指弹用的撒菱是特殊工艺制作的——每一个针刺都带有像鱼钩一样的倒刺,一旦刺中便无法轻易被拔掉。稍有不慎,反而会刺进手指中。于是像这样磨磨蹭蹭的时候——毒素就会传遍全身。 忽地,七实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虽然勉强站稳,可是她的双腿已明显使不上劲。 “…………。” 就算在如此情况下——七实还是紧紧地望向撒菱飞来的方向。那冷静的目光,实在不像刚刚遭到狙击的人该有的。因为她的肤色原本就发白,所以从外表看不出中毒的程度——但毒素应该着实正从腹部传到全身。 “有谁……在那里吗。” 就像回应七实细弱的呼唤似的——真庭蜜蜂大步从树丛中现身。 这种情况下,他仍然提防着手持撒菱。 那是七实一旦做出可疑的动作随时都能发射的姿势——那个撒菱上当然也涂有同样的毒药。 “我是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蜜蜂。” “……我叫鑢七实。” 对于蜜蜂自报名号的回应,七实的自报名号却很简洁。大概是因为毒素发挥效用,连舌头也动不好了吧。 “你杀死了两个我的同伴。” “是的~~” 七实缓慢地,窥探着周围说道。 “我杀死了——叫螳螂先生……还有蝶蝶先生来着。” “哈哈哈。” 蜜蜂轻轻地对七实笑道。 “你用不着那么警惕周围,我就是最后的一人——不过,与现在的你交手的话,只要有我一个就足够了。” 恩,至少暂时不能让她知道独角仙的存在…… “……是,毒吗。” “没错——是毒。” 蜜蜂脚步谨慎地——以确信胜利的动作,始终用撒菱瞄准七实并说道。 “请你放心,这种毒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不过让你稍微老实一会儿罢了——也许你已经从螳螂兄和蝶蝶兄那里听说了,我的目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弟。更准确地说,是你弟弟正在收集的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 “…………。” “说心里话,我是想把你杀掉的——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得到安慰的只有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杀死的我自己。成功收齐刀,才能让螳螂和蝶蝶得到安慰。” “您……挺能说的。” 七实脚步踉跄地后退——背靠身后的树才勉强不倒而保持站姿。 “果然,人啊……只有在自己占上风的时候才会爱耍嘴皮子。就连忍者,似乎……也不是例外。” “……?” 螳螂就算遭受拷问都没有说出来的情报——以及在战斗之前怎么问都无法从蝶蝶的口中得知之后还有多少人,她在说这些吗。蜜蜂现在也许确实说出了不必要的话。可是,这个事情——这种程度的事情,事已至此已经变得不一定要保密了,而且说来。 “这种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用你得意地,好像有了新发现似的指出来——。” “您说的太对了——不过我毕竟在这二十年间,几乎没遇到过外人……我不太了解何谓人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尝试很多——。” “……你可真硬啊。” 蜜蜂压低嗓音向七实说道。 “虽说不会置人于死地,但中了这种毒一般人已经开不了口的——以防万一,我是不是应该再打进一发呢?” 然后架起撒菱。 为了达到威慑的效果,特意让对方看得清。 两人相距大约一丈。 七实再怎么虚弱,既然她还能站立,那么进一步靠近她是危险的。就算没有忍着爪合,实在拿不准她会做什么。 而且——一丈已经足够了。 这种距离时撒菱指弹将会变成切实地杀的死人的招数。若不去细心地集中境地,将威力降到最低的话,撒菱将会无情地穿透七实的身体。 “这就是——您的忍法吗。” “是的。名叫忍法撒菱指弹。” “呼……呼呼呼。” 七实——看似痛苦地,看似很勉强地,露出微笑。 那微笑——虽然虚弱,却很邪恶。 “让我看到这个招数——没问题吗?” 从这句话中蜜蜂听出,自己偷窥蝶蝶和七实的战斗这件事被她知道了——不过这也是,事到如今已经无所谓了。 蜜蜂说道。 “被现在的你看到什么都不会有问题——就算你是一位言语道断、空前绝后的天才,忍法撒菱指弹可不是凭你这种状态能使用的招数。” 而且啊,始终瞄准着七实,蜜蜂继续说。 “和螳螂兄的忍法爪合,以及蝶蝶兄的忍法足轻不同,这个招数得有撒菱才行——就算被你知道了,手里没有撒菱的你还能怎么样。还是说,会突然冒出‘你碰巧随身携带忍者道具的撒菱’这种里设定吗?” “…………。” “也许你觉得自己很强——可是鑢七实小姐。凭你现在的状态,不论说什么都像在逞强。” “……我,一次都没有认为自己很强。” 七实说道。 “只是——你们太弱了。” “哈——我会认为这句话是你的逞强而当做没听见。……如果你不再作无谓的抵抗的话,我保证我不会继续进行无谓的攻击的。倘若你肯作为针对你弟弟的人质乖乖听命于我,我也就没理由那么做了。而且我作为一名男性,实在不忍弄伤你美丽的肌肤。” “这可真是——谢谢您了。” 说完的同时——七实动了。 不,她原本想动的。 从头笔直奔向蜜蜂的动作,但却因蜜蜂无声发射的撒菱指弹而被封住。就算不被封住,从一开始那就像奔跑的动作转向跌倒的动作的过程一样,因此值得怀疑她的身体能否够到蜜蜂——可是蜜蜂就连让七实朝前倒都不允许。 这次还是,命中了腹部。 穿破和服——穿破皮肤——撕裂皮肉。 其冲击力将七实猛地砸向身后的树干。 “喀——。” 随着这个声音,空气从喉咙溢出。 接着,她的身体慢慢滑倒——看来她已经无法维持站立姿势,蹲坐在了树的根部。 “…………,…………,…………。” “果然——已经说不出话了吧。” 说着——蜜蜂已经,不把新的撒菱装填到他的手上了。没那必要……不如说是,虽然是非致死性的神经毒,但打入三发撒菱的毒素还是有些过分了。考虑到七实的病弱和虚弱,就更不能这么做了。如果要发射第三发的话,必须先要把毒从撒菱上洗净才行——。 可是,取而代之。 真庭蜜蜂,将插在腰间的大太刀——一口气拔出来了。 “…………,…………,…………,…………。” 七实只会喘粗气,就算看到寒光闪闪的刀刃她也没做出任何反应。也许,眼睛睁着但已经失去意识了吧——至少应该处于极度的朦胧状态,蜜蜂这样想。 任何高手都无法打败毒和病。 应该不会错。 “虽说现在还很老实,但是毒的功效一过就前功尽弃了。我是个客观地分析事物的人——我承认你的身手远远在我之上。所以——趁你还老实的现在,我应该砍下你的双臂。” “………………。” “应该不会有多少痛楚的。我没有虐待败者的嗜好——传遍你全身的毒素,正好将会起到止痛的效果。请不要怪我——都怪你太强了。……我觉得单单砍下一条手臂是不够的——。” 说完——蜜蜂架起大太刀,逼近蹲坐在树根上的七实。七实就算看到蜜蜂把刀高高举过头顶——都没有做出反应。 “——哈啊!” 随着一声喊——蜜蜂毫不犹豫地将大太刀挥下。抱着连同七实背靠的树干,把她的手臂一下子砍断的气势——! “………………!?” 砍下了。 他是这么想的。 可是,实际上蜜蜂的大太刀所砍断的——只有她背后的树。刀刃砍过树干,甚至达到了树根——仅仅是如此罢了。虽然剑术中存在不斩断对象却能斩断对象另一侧的东西这种奥义,当然了,身为忍者而非剑士的真庭蜜蜂是使不出那种奥义的——。 既然如此,鑢七实究竟在哪里。 当蜜蜂从莫名其妙的混乱中回过神来,想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晚了。肩膀掠过一阵剧痛。只见——长满针刺的撒菱,深深地刺进去了。 穿破忍者装束——穿破皮肤——撕裂皮肉。 “……什,呃……。” 因剧痛差一点跌倒,但蜜蜂还是振作起来回过头看向背后——鑢七实不扶着任何东西,不依靠任何东西,也没有特别摆出架势——只是有些无力地站在那里。不,她好像这样称呼这个手臂下垂的姿势。 零之式“无花果”—— “什,……,什,什么时候到了身后——。” “……忍法足轻。” 静静地——缓慢地,夹杂着叹息,七实说道。 “……,还有,再加上虚刀流的步法。嗯。就算做不到瞬间移动,如果让两者结合起来的话还是能达到这种速度的。” 还有这个——七实故意将自己的右手亮给蜜蜂看,然后拇指做出用力弹射的动作。 “那个,记得是……,对了,叫忍法撒菱指弹……对吧?” “什——。” 撒菱刺入了肩膀——现在可不是询问什么,或者对所回答的内容感到惊讶的时候了。想都不用想——七实靠着如同瞬间移动般的动作回避了蜜蜂的太刀,然后对他进行了攻击。而七实用的偏偏就是撒菱指弹——! “原来,你带着撒菱啊——你——怎么就——这么凑巧?你身上带着撒菱这种设定,至今连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不是您给我了吗——而且是两颗。” 七实说完,停下用拇指弹射的动作,指向自己的和服。撕破和服的蜜蜂的撒菱——只有一个。 看不到另一个撒菱——最开始命中的撒菱。 “撒菱指弹——虽然可以进行远距离攻击这一点非常优秀,但攻击后的结果却是将武器送给敌人,这真是遗憾得很——。” “什——可,可是!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拔出钻进肉里的撒菱啊!刺上是带有回钩的——。” “所以啊。” 这次,七实亮出的是她的左手。 只见左手的指甲——非常不自然地变长了。 就像,利刃一样。 忍法爪合—— “连同周围的肉,一块挖下来了。” “…………!” 忽然——蜜蜂的视野扭曲了。 七实所说的亲手挖取自己身上的肉这个事实给太带来了莫大的冲击——但原因不止这个。没错,自己射出的撒菱直接被射回来这意味着,这颗撒菱是带毒的。毒素渐渐地,传遍蜜蜂的全身——! “怎,怎么——怎么能有这种事……我,我的忍法撒菱指弹——仅仅看一次就——。” “不——我不是奉承您,这个招数,似乎真的很难哦?我原本瞄准的您后背的中间部分,可结果却向右上方偏离了很多……而且,明明离得这么近,威力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大。这个啊,不起眼又难度大——如果可以的话应该看两遍的。” “咳,啊啊——。” 发不出声音。 因为毒吗,还是因为心有不甘—— 身体不听使唤。 不,等等,不要中断心思——不要中断集中力。战斗还没有结束。就算命中了撒菱不过打偏了要害。采取挖掉撒菱这种粗鲁措施的七实,所遭受的肉体损伤应该更大一些。更何况,自己受到的毒只有一发的分量,而她是两发的分量,那么考虑到彼此身体的大小,还是自己比较有优势—— “——呃。” 到了这时——蜜蜂终于发觉了。 毒呢——毒哪里去了? 不论是忍法足轻,虚刀流的步法——还是忍法爪合或是忍法撒菱指弹——都不是中了两颗撒菱分量的那种神经毒还能使出的招数! 不是还差一点就要失去意识了吗! 那痛楚——那痛楚哪去了! “啊啊。那是我表演的。” 七实轻描淡写地,毫不愧疚地说。 “区区不能致人死地的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知道你们打算活捉我,所以我已经预料到就算撒菱上有毒,顶多就是这种程度罢了。” “什……。” 怎么回事……,那简直是在说其实可以多开第一发撒菱和第二发撒菱却故意被命中的说辞——!为了诱使蜜蜂大意,才故意装作被逼入绝境的说辞——! 为了看清撒菱指弹。 为了让真庭蜜蜂多嘴。 简直是在说为了知道来到这座岛的忍者是三个人——蜜蜂就是最后一名,才特意设下了圈套,那态度是怎么回事——! “呜,……啊呜啊,啊,啊呜,呜啊啊啊。” 舌头不灵了。 是毒的效果。 说这份毒——不算什么,这不可能。绝不能有这种事。就算鑢七实是个天才,不论是言语道断还是空前绝后……,任何高手都战胜不了毒药和疾病——!就像现在的蜜蜂,身体只被注入一发撒菱指弹分量的毒,全身就被撕裂般的疼痛支配了! “……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 七实用左手的指甲,把钻进体内的另一颗撒菱,连同周围的肉一块挖了出来——并说道。 一边用自己的指甲挖自己的肉。 表情不变地说。 “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 “借用您的话说就是,刚刚好的止痛。痛苦也好疼痛也罢,在我的眼里就像相处很久的朋友一样。事到如今多一两个——就如字面之意,不疼不痒。不——该说是,既疼又痒吧。” 鑢七实——不该降生的女子。 从一开始,她就到达了。 将无数习武之人,吐着血掌握的终极技术,不费吹灰之力,从一开始就能实现—— 那例外性的强大。 那犯规性的强大。 那种东西——已经不是什么强大了。 所以神,降罪于她。 因为她过于优秀这个理由——将一亿个病魔给予她的肉体之中。将每一个死亡率都无限接近十成的病魔,肆无忌惮地塞进她的体内——每一个病魔都引起慢性并发症——肆无忌惮地折磨她的身体。 可是她的天才性就连这些病魔都拒绝了。 拒绝毒和疾病。 不管多么痛苦,不管多么疼痛,不管如何奄奄一息——她的身体却不会选择死亡。十足地病弱,不可比拟地虚弱——她却在极限处挣扎,一直活了下来。 活死人这个词用在她身上都不合适。 她是,没错——是死活人。 拥有可与一亿个病魔抗衡的异常治愈能力的肉体。 用指甲挖掉的腹部的伤口——也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吧。 蜜蜂理解了。 明明缺乏实战经验,但这个女人却能毫不犹豫地杀死螳螂和蝶蝶的理由——对这个女人来说,和痛苦或疼痛一样,死亡也是相处很久的朋友。 所以——死去或杀死。 或者被杀。 从一开始她对这些无动于衷。 “真的——我呀,很羡慕你们。” 将顺利挖出的撒菱,注意着刺在手中把玩——七实侧目看向蜜蜂,然后说。 “我打从心底羡慕——理所当然地健康的你们。这种才能,我一点都不想要。我想要的是,健康的身体,和小小的——梦。” 无法实现梦想的身体。 不必梦想的才能。 这种东西——都不需要。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算如此——真庭蜜蜂还是鼓起浑身之力朝天咆哮。就像为了传到真庭蝙蝠或真庭蝶蝶,还有长眠在这座岛的途中的真庭蝙蝠,以及在收集四季崎记纪的刀的路上牺牲的真庭白鹭和真庭喰鲛——大声喊着。 “还没有!我还没有输——你这个东西能承受的毒,我不可能承受不了!我还能战斗——从现在开始就是精神力的战斗!我不能在这里力竭,我还能战斗!” “不——我想您做不到了。” 可是,连这必死的呐喊——都传不到鑢七实。 “说到我射进您肩膀中的撒菱——从您涂的毒药上面,我涂了另外的毒药。” “…………!” “是最开始袭击我的忍者——螳螂先生藏在槽牙的毒药。……我手里有这种毒药的设定,我想有出现过吧!” 就算是我,如果血液里被射进那种毒药的话,也会没命的——七实说道。 “您可不要说——用毒是个卑鄙的手段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于自尽的毒——致死的毒药。 这么说,胜负已分。 面对无法躲避的绝望,蜜蜂的脸色变得煞白。 可是——他再怎么煞白,也不及鑢七实皮肤的颜色。 不及将死的——死活人的她。 “……机会难得,请您挑选好吗?” 对着就算这样还不倒下,但却无能为力而茫然的真庭蜜蜂,七实说道。 “被毒杀死——还是被刀杀死。” “…………。” “我正好有一个像试一试的招数——在离开岛之前就看了一回,可我自己却好像从没有试过的。……当然,不管是那一边我都无所谓。” 听到这个询问。 真庭蜜蜂露出僵硬的笑容——却毫不犹豫地, “请用刀杀死我。” 这样说说道。 “要是因为自尽用的毒药死去的话——我实在没脸去见同伴。……希望把我的尸体和大家埋在同一个地方。” “我知道了。” 七实把手里的撒菱丢到一边——保持无力垂下手臂的无构姿态,自然而缓慢地,走近蜜蜂。蜜蜂只有等待审判了。他不打算做无用的挣扎。 “独角仙,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终章 无法逆神之人 真标题:面对姐姐大人,主角光环也救不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这个婊、子!你!你!啊!我要杀了你啊!” 发出这样的哀嚎的,正是白玉。 看到蜜蜂被撒菱打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理智的冲出来了。 但是,当他赶到的时候,蜜蜂已经被斩首了…… “啊,原来还有一位忍者先生吗?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闭嘴啊!你这个!婊、子!” “真是位冲动的先生啊,不知道您的忍法是什么呢?” 轻易闪过白玉已经失去理智的攻击,用之前拿到的刀对着白玉的脖颈一刀斩下。 意外的 刀断了…… “闭嘴!闭嘴!!婊、子!混蛋!畜牲!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看来您的身体比钢铁还硬呢!这就是您的忍法吗?不过呢,您好像很少战斗呢,您真的是忍者吗?” 七实不慌不忙的躲过白玉的所有攻击,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七实说的没错,白玉即使参加战斗也很少主动攻击,对他来说最常干的事也只有用自己比钢铁还硬的身躯为同伴挡下攻击罢了。 所以和蝴蝶与蜜蜂说的一样,让白玉直接冲出去与七实战斗可以说是最无谋的行为。 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白玉早已不在意这些了。 “混蛋!混蛋!混蛋!你竟敢,竟敢把我的家人,把我的家人杀死了啊!畜牲!” 如同暴风般的攻击完全一丝一毫没有落在七实身上。 身高只有一米四的她与有一米九五之高的白玉战斗,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不,倒不如说她就像在逗白玉玩一样。 虽然这个比喻很失礼,但白玉真的很像一只被耍猴人戏耍的蠢笨猩猩。 但如果只是看目前的战况的话,也不能说白玉输定了 因为七实几次尝试,也只是在白玉身上留下了几道不深的伤痕。 可以这么说,虽然看上去是七实占上风。 但是鑢七实这个存在,还有弱点的话,那就是她比常人还有弱小数倍的体力了。 渐渐冷静下来的白玉也发现了鑢七实体力的下降。 “能赢!这样的话,我一定能赢!螳螂,蝴蝶,蜜蜂,看着我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人生三大错觉之我能反杀……) --砰! 似乎是因为体力的关系,鑢七实第一次被切切实实的击中了。 但是 “不对,手感不对!” 没错,很不对,自从在几年前被秘药改造完成之后,白玉已经很久不知道疼痛的感觉了。 然而刚刚击中鑢七实的时候,他的拳头真切的感到了疼痛。 “莫非……” 白玉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您不该让我看到您出手的……” 鑢七实叹息了一声,缓缓的走向白玉。 “这不可能!即使你看一眼可以学会忍法。但是我的身体可是被用已经现在已经在真庭失传了的秘药整整改造了十年啊,你这么可能学的会!” 即使任然愤怒,白玉终于还是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情感——恐惧。 “哈,其实我也很惊奇呢,居然连别人的特殊体质什么的都能学会。虽然由我说出来有点奇怪,但这还真是犯规呢!” 轻声的叹息随着鑢七实的脚步满满接近。 “所以啊,我果然还是很羡慕你们啊……” “因为你们可以努力,被神明大人允许努力……” “……那么这位还没告诉我名字的忍者先生,机会难得,请您选一下吧”! “什么?” 白玉下意识的回答道。 “当然是您的死因。” “别开玩笑了,混蛋!即使你也学会了铁身,但你的身体硬度也最多就是和我一样罢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阻止我为他们报仇啊!别太小看人了,你这个婊、子!” ——啪 白玉的拳头被鑢七实接住了。 “看来您还是没能理解状况呢,那么您知道吗?即使都是由钢铁打造——铁钉依然可以钉穿铁板。” “什……” 看不清出手的速度,甚至连疼痛感都没有出现。 但是 刚刚被抓住的右手,已经切实的被砍下了。 来不及恐惧,下一刻,他的身体飞了出去。 “怎么会,足轻居然也没有起作用!” “您也会忍法足轻吧,但是已经被我看穿的招式是没有意义的。” 明明还飞在空中,声音却还是不紧不慢的传入白玉耳中。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战胜的神明啊! 白玉,终于被恐惧压垮了。 但就在他做出行动之前 ——噗 一点细微的声音在白玉胸口响起。 下意识的低头。 胸口出现了一个大洞。 而鑢七实手上,也多了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 “你……” 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口中大量的鲜血阻止了他的行动。 “虽然还想再与您战斗一会儿,但是我的体力已经不允许了呢,只好快速的杀死您了。” 七实将手上的心脏随手扔在了一边,依旧以不紧不慢的语气与白玉说着话。 白玉已经倒在了地上,生命的气息随着大量的失血而渐渐从他的体内消失。 他的眼睛也开始失去神采。 但是,他任然不愿意死去。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啊! 明明说好大家一起回去的! 明明还没有为他们报仇啊! 明明还没有享受过生活啊! 明明还想活着啊…… 我还想活着啊! 可是,死亡是不会听到他的祈愿的…… 所以,死亡如期而至。 舞如蝶刺如蜂食如螳螂防如独角 死如蝼蚁…… 真庭虫组,全灭。 ********************这是主角死了的分割线**************** 也许白玉知道的话会开心一些吧。 在他死后,鑢七实把他,真庭螳螂,真庭蝴蝶和真庭蜜蜂埋在了真庭蝙蝠的坟边。 而当这位和神明一样强大的女子离开不承岛之时。 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是唯一的死者。 虾夷以怪力著称的冻空一族,全灭。 死灵山,毁灭。 清凉寺护剑队,全灭。 但是,即使强大的可以与神明媲美,也无法违逆神明的意志…… 鑢七实最终还是死在了最爱的弟弟手上,完成了自己想要死去的愿望。 虽然,这和死去的白玉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是章末分割线**************** 哈哈哈哈哈,主角死了,撒花!^o^/ 不过在我还没玩够之前,他怎么可能死的这么轻松?(笑) 下一卷决定写虫奉行,不知道大家看过没…… 顺便,主角被玩的这么惨是我早就想好的剧情,也是主角成长的必经阶段。 毕竟我想让主角成长为我心中的那种英雄。 而英雄,一般都指的是死人,虽然也有活着的英雄,但他们活的比死了还累。 所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些磨难,都是我给主角的试炼。 所以,主角这么惨绝对和我高数英语都挂科了无关! 你看我这真诚的小眼神! (╯3╰) ; 序章杀人考察 苍白 和纸一样的苍白 即使在火光的映照下也苍白无比。 明明是个黄种人,这家伙的脸现在比之白人也不差了呢。 嘛,也是,任谁看到自己全家在自己面前被一个个分尸都会这样吧。 不过这家伙,除了刚开始就被吓的尿裤子了以外就没有任何反应了呢。 是被吓傻了吗?还是在酝酿着反击呢? 虽然个人希望是后者,不过看看他呆滞的眼神,果然还是被吓傻了呢。 喂,这可不行哦,我还没有玩够呢,你还不能傻啊,也不许昏迷哦! 切,看来贵族的身份也没有多给你带来一丝一毫的勇气呢,居然在我刚说完别昏过去的时候就昏了……贵族,真是一群讨人厌的家伙啊。 喂,不许啊,你命令仁兵卫切腹时的颐指气使呢?你看到源十郎大叔自断脚筋时的大笑呢?快拿出来再让我看看啊!啊! 贵族的身份就是你把因自己的愚蠢而招致的后果强加于别人身上的依仗吗?快醒过来,命令我不要杀你,命令我自裁啊!快啊! 呵呵,都气糊涂了,差点忘了这货已经昏过去了。那么,温柔的叫醒一个人的方法是什么来着? 哦,想到了! 啪!啪! 用两个巴掌温柔的叫醒这小子之后,他果然清醒多了诶,这就是爱的力量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下任大名的唯一人选啊!你不能杀我!” 哦~~,下任大名啊,好可怕啊!好可怕啊!你看,我吓得快尿裤子了! 不过啊,我刚刚杀的那个好像就是现任的大名吧!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求你别杀我,我父亲死了,我就是大名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美女,高官,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别杀我!什么都是你的!” 哦~~,真是有诱惑力呢?不过啊,我可是刚杀了你全家啊,还正在放火烧你家房子诶!你就不打算报仇吗? “不,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绝对不会找你报仇的!呜呜呜呜~~~~” 都哭出来了呢,不过你真的不会找我报仇吗? 来,我带你回忆一下我干了什么吧?哈哈哈! “不要,不要!唔唔唔唔” 这小子太吵,所以我不得不从他老爹尸体上扒下来一块搭档布塞住他的嘴。 嗯嗯,安静多了,好好听我说话吧,亲。 我记得首先啊,我记得我遇见你的时候你还带着那几个草包武士,哈哈,真是好狗呢!主人还没发声就开始向我吠了! 额,他们叫的是什么来着?哦!我想起来了!是“低贱的家伙,我家少爷要从这经过了!还不快快滚开!” 真是好狗呢,怪不得你会把仁兵卫这个人赶走反而养这几条狗呢!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狗了!所以我很温柔的把他们切成了十八块哦。 然后啊,我提着你去你家的时候就更有趣了! 你姐姐可真了不起啊,小小年纪,就用眼角看人,霸气四溢,高傲无比,一见面就让我切腹认错!我一下就喜欢上了你姐姐,,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蚂蚁一样!简直就是最正统的高贵血脉的眼神,我很喜欢这种浑然天成孤傲眼神哦! 所以,我把她的眼睛挖下来,镶在了你家的大门上哦! “唔唔唔唔!” 乖,别出声,继续听我说,否则我就只能把你的舌头扯下来了哦。 “……” 嗯嗯,这才是好孩子吗! 然后啊,你家的那些草包武士都冲出来了,真是忠犬啊,明明都被我腰斩了,居然还想着保护你们!太让人感动了! 可惜,太弱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父母更是有胆有识啊! 面对杀光了他们所有手下持刀暴徒还在试图和我谈判呢! 不过你还真是亲生的呢,因为他们劝降的话都和你差不多呢!不过他们比你会说话多了…… 所以啊,我当着你面把他们分尸的时候你的眼神真是太好看了!不过好可惜啊……没能尝尝你那时流下的眼泪,那泪水,一定是甜的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唔唔唔唔唔!” 哦,你有什么想说吗?好啊,反正我也帮你回忆完了! “你!你!你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为什么这样做?” 你还记得月岛仁兵卫和月岛源十郎这两个名字吗? “月岛……” 没错,没错,就是那个担当你的护卫,救了你一命,反而被你勒令切腹的那个月岛仁兵卫和那个代子受过,不但切断了自己的脚筋,还丢了官职的月岛源十郎哦! 就是那个把我从虫的口下救出,教我武艺,还养了我五年的源十郎大叔和那个像弟弟一样成天到晚缠着我的仁兵卫哦! 就是那个因为你的命令变成残废的源十郎,就是那个因为你而不得不代替父亲去与虫死战的仁兵卫哦! 就是因为你啊!混蛋!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道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呜呜呜呜” 混蛋,滚开啊!别拿你满是鼻涕的脸蹭我的腿! 算了,恶心的让我都懒得杀的混蛋,你滚吧! “是是是,我马上滚!” 看着这货连滚带爬的向外跑着,我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砰 一颗石子打断了着火的横梁,将他压在了下面 听着他杀猪般的惨叫,我只能说一句: 对不起,手滑了,诶嘿! 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强者才有肆意妄为的权力啊! 这个道理源十郎大叔不懂,过去的我也不懂! 不过啊!现在我明白了! 去他的善良吧!去他的不杀人的戒律吧! 强大才是一切! 源十郎大叔!我和你不一样,你明明强到了可以自己制定规则,却还要去准守那些猪猡制定的规则! 不过我啊,可和你不一样!我要变强,和你一样强!强到让所有人来遵守我的规则! 看吧!源十郎大叔!我已经让这些猪猡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了! 不过啊,幸好你不在呢,否则我还真不好杀这些猪猡…… 我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这么强大的人居然还要听从那些猪猡的指手画脚…… 不过啊,真期待啊,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强呢?我什么时候能比你更强呢? 真期待啊…… ************************************************************这是作者的话的分割线********************************************************************* ps:源十郎大叔确实是虫奉行里的最强者之一,一刀劈爆富士山,然后一刀劈回去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强……所以我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听那个傻逼贵族的话,切断自己的脚筋…… pss:主角要走上追求力量的魔道了,所以接下来的剧情都可能很黑,不过他会被揍醒的 psss:考完最后一门后睡个二十四小时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爽! pssss:我还在重新看虫奉行,所以这章可能确实有点少…… psssss;试了试写第一人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