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兵从这里跨上战舰》 第一章 斩情丝戎装入伍 2015.6.8 第一章斩情丝戎装入伍(2015.6.8) 寒风萧瑟百草杀,孤雁单飞欲离家; 斩断情丝千万缕,一身戎装赴天涯。 北方的11月底已是寒风瑟瑟,百草尽然萧杀。曾经碧绿万顷的芦苇荡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气息和颜色,枯黄的苇叶已经开始凋落,孤零零的苇杆矗立着没有一丝生气,给人一种别样的苍凉。风,也在旁边附和着,吹着苇杆和凋零的苇叶,发出呜呜的哀鸣。这是一个午后的黄昏,夕阳发出微弱、散淡的光辉,却不能送上一份温暖给那些即将离别的人们。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区兮不复还”的悲壮。 随着一阵脚步踩着苇叶、衰草的细碎声音,两个人影越来越近。由远及近,两个人影渐渐清晰。一个是个中等身材的小伙子,一头短发,面皮白净,透着一股书生气。一个是位姑娘,身材娇小,面容娇好,但略显憔悴。两人一前一后,始终相距半步之遥,一直默不作声的走着。就这样一直沉默着,来到他们经常在那里促膝而谈、相互依偎的老地方。这里在芦苇荡的深处,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河里的水已经没有了欢快嬉戏的鱼儿,更多的是一丝凄婉和苍凉。 两个人依旧在老地方坐下,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着。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姑娘抬起头转向小伙子。“仁孝,真的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吗?”一脸期盼的望着自己昔日的恋人,满眼的渴望,多么希望仁孝能够在最后时刻心回意转,给予她想要得到的答案。“武装部已经通知了,明天就上火车,不能变了。”仁孝说的很是坚定。“也是明天就出发了,还怎么改呀”姑娘自言自语地说着,显得很是无奈。过了好一会儿,“你说你放着车间副主任你不当,非要当啥兵,受那份罪去,老黑说,他家二外甥当兵去了,苦着呢,整天的训练,一个月就瘦了十来斤,你就不怕吗”?“当兵受苦都知道,有思想准备。”仁孝说的还是那么坚定。“我爸妈一直催着我们结婚呢,你这一走,我咋办?”姑娘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说着。“等着我呗,回来以后就结婚。”“你啥时候能回来?我知道你有理想,有抱负,真要是当了军官,你还要我吗?”“要!咋能不要你呢?我又不是陈世美,放心吧!”“哎!真拿你没办法,好啦!这回你可要远走高飞啦!怕是我这棵树是栓不住你呀!”姑娘说的是那样的怅然和凄凉。“怕啥,我又没说不要你了,放心吧,等我四年!我会回来的!那时候,不管在部队有没有发展,只要你等着我,回来咱就结婚。”“好吧,也只有这样了!”说着,姑娘缓缓的依偎在仁孝的身上,无限的柔情,无尽的缠绵。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月亮渐渐升起在远方的夜空,风也渐渐的停了,就在这个小小的环境中平添了几分的温馨和惬意。 姑娘把头枕在仁孝的腿上,用手抚摸着仁孝干净的脸,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温存。两眼不错眼珠的望着仁孝,是那样的看不够,是那样的不舍,就好像生怕别人把自己的心上人抢走一般。“明天就要走了,我给你唱支歌吧,孟庭苇的《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喜欢吗?”“喜欢,你唱的我都喜欢。”随后,一曲悠扬、凄婉的歌声响起来,仁孝静静的听着、听着。歌声渐稀,伴随着歌声多了一丝呜咽,姑娘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仁孝轻轻的为姑娘擦拭着眼泪,嘴角自觉不自觉在微微的抽搐。人生自古伤离别,情人相对泪花流。“哭啥,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着我吧,等着我回来,等着我……” 仁孝说着说着,这话也没法说下去了,平时自我感觉,虽说不上健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但也绝对不是那样的木讷,怎么这会儿的语言是那么的干瘪、单调和无力,还有啥能说的没呢?明天就要走了,姑娘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从征兵一开始,姑娘就不同意,谁愿自己的恋人远走他乡,以后梦莹魂牵呢?姑娘的家里人也不同意,尤其是准丈母娘反对得最厉害,毕竟仁孝刚刚参加完新型造纸技术培训,在二车间已经当上了车间副主任,在农场这个小地方,能够当上造纸厂的车间副主任也算是领导阶级,刚刚20岁的他,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乘龙快婿,丈母娘是不愿轻易撒手的。 仁孝想着想着,一时间走了神儿,回想起这个八月里的经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忙着申请、体检、政审的时候,也经历了各方面压力的狂轰乱炸。首先是造纸厂领导几次约谈,“说我们花了多少钱才培养个人才和骨干,你说走就走,太不仗义”,就在欢送新兵入伍的欢送会上,主管副厂长还在惋惜,和父亲拉着手说,“小郑可是我们花重金培养出来的,这么年轻就提拔他当副主任,有多少人眼热呀?当兵保家卫国是很光荣,我们也不该拦着,但是对于我们厂子绝对是很大的损失”,说的父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母亲和姑母、姨娘也都不同意,“离家那么远,吃苦受罪的,有啥好?真跟得上在造纸厂混个一官半值,大家还指望你呢”。对象一家就更别提了,一直反对,对象、准岳丈、大舅哥、大妗子儿(注:大舅哥的妻子)都在厂子里当了多年的工人,都知道工厂里等级的森严,车间副主任虽然没有什么含金量,但毕竟是走上了领导岗位,给一般工人调整个工作相对轻松、待遇又好的岗位这样的小事还是有话语权的。更何况20岁这个年龄就走上领导岗位,那以后的前途还不是一飞冲天呀,未来当个厂长啥的都有可能,那可是一个几百人的厂子呢。 过了很久很久,姑娘和仁孝就这样依偎着。渐渐的,姑娘目光中多了一丝热烈和渴望,“仁孝,咱俩也有一年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喜欢,哪能不喜欢呢?”仁孝抚摸着姑娘的头发,也是一脸的爱怜和温情。“喜欢的话,亲我一下!”姑娘的话语里多了一丝挑逗和诱惑。“亲就亲一个,又不是没亲过。”小伙子亲吻着姑娘,姑娘亲吻着小伙子,两人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拥吻的越发热烈。“孝,要了我吧!”姑娘喘息着在仁孝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嗯?”“嗯!”就这样,一切的顺理成章,一阵的激情澎湃。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月亮就像懂事儿似的,慢慢的躲进了云朵。 “稍息,立正,报数”武装部的参谋们这在发号施令,“1、2、3、4,”一群刚刚穿上军装、打起背包、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小伙子正在列队报数。“报告部长同志,新兵整队完毕,请指示!”一个参谋在高大的武装部长面前,敬了一个很帅气的军礼,清楚干脆的报告。“出发!”“是!”“立正,向右转!目标卡车,跑步走,立定!上车!”一队队新兵在鼓乐声中,登上了西去的卡车,仁孝在绿帆布蒙着的卡车后箱板旁拼命的挥舞着手臂,在远处的人群中,那里有他的父母和姨娘,在更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身影,她是那么的娇小,那么的孤单。随着军用卡车的开动,锣鼓声、喧嚣声,也都渐渐的远去。 仁孝坐在了卡车的最后面,熟悉的街道、笔直的树木、林立的高楼好像都在向他挥手致敬,抚摸着自己胸前的大红花,心中充满着骄傲,真想呐喊“我终于当兵了,我已经成为了人民解放军的一员,以后保家卫国就看我们啦!” 第二章 火车站初领军威 第二章火车站初领军威(2015.6.9) 一改谦和笑脸扬,一言一令带冰霜; 不怒自有威严盛,慈不掌兵已平常。 话说,军用卡车在公路上飞驰。仁孝坐在卡车后箱板前,眼看着路两旁的树木飞快的向远处闪去。过了一段时间,这些刚刚穿上军装的小伙子们也都熟络起来。本是一个县的青年,自然有一些人相互之间认识,也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就这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的聊着。坐在仁孝身边的有两个本农场的,都是关系兵。一个是大个子叫李威,1978年出生的,刚好18岁,一脸的傲气,那可是个官二代,农场武装部长的公子。另一个是小个子叫严晓,与仁孝同岁属龙,就是生月大正月的,长的挺白净,就是小眼睛、小鼻子的,感觉就像五官没有发育完全,据说是某个县长给县武装部长打的招呼。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牛,胡吹猛侃一气。 仁孝和另外一个农场的叫曹建明的,一边听着李、严二位胡侃,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起来。曹建明比仁孝大一岁,估计是这一车新兵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后来被战友们亲切的称为“老曹”。老曹在农场里,是正儿八经的农家院的孩子,插秧、割稻子、打药施肥等等一系列农活样样精通,也许是岁月的洗礼,也许是生活的打磨,他看起来就比其他人成熟一些,泛着铁锈色的脸格外的粗糙。听老曹说,他前几天家里刚刚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邻县的,两个仅仅在一起聊了两个半天,家里就把亲事定了。“你就舍得把‘媳妇儿’撂家里?放心吗?”仁孝开着老曹的玩笑。“那有啥?都定亲了。”老曹憨厚的说。仁孝嘴上开着玩笑,心里也在犯着嘀咕“自己不也是把媳妇儿撂家里了吗?人家老曹那是正式定亲了,那叫未婚妻,咱这叫啥?感情靠得住吗?”仁孝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儿。 卡车使进了火车站,停在站台旁边。“下车!”武装部的参谋发布者命令。老曹一捅身边的仁孝,“下车啦!”“哦!”随着车厢板打开,李威和严晓率先跳下车,老曹和仁孝紧随其后,全车二十几个都下了车。“排成两排,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1、2、3、4……”清点完人数,整整25人一个不少。刚刚整完队,从旁边走来两个穿着藏蓝色军服、头戴白色大檐帽的军人,一个高个子很是魁梧,一个小个子干巴巴的透着一股子干练。两人距离队伍四五米远站定,这时,武装部的参谋转身跑了两步站定,向着高个子军人立正敬礼,高个子军人还礼,参谋报告“中尉同志,淮海县新入伍人员共计25人已经带到,准备交接,请指示!”“交接!”进行完一系列的交接手续,武装部的参谋带车离开了。 大个子和小个子军人再次整队、报数,带着仁孝他们来到了指定集结地点,放下背包,排着队在背包上坐下等候着什么。就在这时,仁孝认出来了,这个大个子不就是那个接兵的吗?家访的时候见到过,挺高、挺胖的,当时没带军帽,只穿了一身藏蓝色的军装,好像是肩膀上有黑色的肩牌、一边两颗银色的星星。大概这就是中尉的标志吧。家访和参加农场新兵欢送会的时候,挺随和,嘻嘻哈哈的。怎么今天改风格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板着脸,严肃的很,翻脸跟翻书似的,是不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小个子没见过,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站台上人多了起来。好多像仁孝他们一样的队伍先后赶来,也出现了好多像大个子、小个子一样服饰的军人,整队报数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夜幕降临了,站台周围亮起了灯光。那些穿着藏蓝色军装的军人们有的笔直的站着,有的急匆匆的穿梭在人群中。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来了一辆军车,从车上下来四五个军人,为首的又是一个大高个子,年纪估计在四十左右岁,面沉似水,用目光扫视着那些军人和刚穿军装的队伍。大高个子站定之后,各部队再次整队,报数。像大个子中尉一样的军人们纷纷跑去向大高个子报告,听他们报告的称呼叫“团长!”后来才知道,部队在接兵期间的惯例是干部到地方低职高配,官升一级,接兵结束后回到原部队官复原职。那大高个子是个少校,营级干部,任青山市接兵团团长;大个子中尉叫王振东,副连级,任淮海县接兵营营长;小个子是个战士,大伙都叫他“商班长”,协助王振东中尉负责淮海县接兵工作。 晚上八点四十分,火车轰鸣进站。所有在站台的队伍均已整队结束,按照既定的先后顺序和车厢号依次上车。刚开始,新入伍的小伙子们毕竟精神较为紧张,动作甚至有些慌乱,有的还会小声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咕。“注意啦!大家已经穿上了军装,就不能再混同一般老百姓!上车期间不要乱要有秩序按顺序上车,一律不许喧哗,这是纪律!谁敢再大声喧哗,立马让他滚蛋回家!”王振东中尉声色俱厉的大声喊着。大个子李威正在和小个子严晓说着什么,被这一嗓子吓得吐了吐舌头,赶紧眯着上了车。车上,商班长指挥着大家依次坐在火车坐席上。仁孝和老曹、严晓坐在了一个3人座位上,大个子李威坐到了对面。也许是被王振东中尉吓到了,也许是大家真的懂了啥叫纪律了,反正是满车厢的人一个敢出声儿的,甚至敢出大气的都没有。仁孝心中感叹,这就是军人,这就是纪律,这就是命令呀! 过了一会儿,商班长招呼坐在车厢门口的两个人,拎过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有面包、火腿,还有一个纸箱子里装着矿泉水。每人两个面包、两根火腿和一瓶水,这就是在火车上的伙食了。正当大家纷纷拿起面包要吃的时候,王振东中尉站在通道中间,胖脸阴沉着都能滴出水来,“刚才大家的表现很不好,上个车叽叽喳喳、乱乱轰轰的,像个军人吗?我不管你在家里是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还是混社会的小痞子,都给我注意啦,只要你穿上了军装,就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令行禁止明白吗?”大家都没反应过来。“明不明白?!”大个子李威反应挺快的,“明白!”“声音不够响亮,到底明不明白?!”这是大家都反应过来了,异口同声“明白!”“这还像个军人的样子”,王中尉满意这个回答。“接下来,我宣布几条命令:第一,下车之前不许随意走动;第二,坐车期间不许交头接耳、大声喧哗,小声嘀咕也不可以;第三,有事情要向商班长或我报告,上厕所也要打报告请假,回来记着销假;第四,到站下车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要听从指挥有次序的下车。都记住了没有?!”有了上次的经验,大家都机灵了,很洪亮的回答“记住啦!”仁孝心中感叹,这哪是部队呀,这不是监狱吗!看来以后就这样啦!如果四年都在这个大胖子手底下的话,那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第三章 降泥石兵车遇险 第三章降泥石兵车遇险(2015.6.10) 一声惊雷示灾情,泥石阻路误车程; 众志成城辟棘径,方见团结力量宏。 经过一整夜的火车之旅,来到了有北方香港之称的连海市。临下火车,王中尉再次下达命令,大致意思就是不要乱,一定要服从命令听指挥。火车停稳之后,仁孝和大家在王中尉和商班长的指挥下,在站台列队,等候命令。各节车厢的部队全部下车之后,按照上级的命令,从火车站开辟的绿色通道走出站台。这时候,看到足有十几辆绿色军用卡车整齐的停在那里。像王中尉那个级别的干部分别带着各自的队伍,按照既定车号分别上车。 上车以后,仁孝一捅身边的老曹,再指指天,老曹仰头一看,天已经很是阴沉,天空中乌云密布,远处隐隐能听见滚滚的雷声。后来听人说,连海市是沿海城市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受沿海暖湿气流的影响,初冬时节也经常有下雨的时候。“咔!”就在车辆启动之时,天空中一道“立闪”,把车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奇怪,冬天怎么打这么大的雷呀?”仁孝看看天,问老曹,“有表吗?”“有”,“几点了?”“九点十五,怎么了?”“没什么。”仁孝再看看天,用左手拇指在其他四个指头上掐着、点着。过了一会儿,小声的说“路上不太顺利!”“你怎么这么说,你半仙呀?”“我就是感觉有点奇怪,看着吧,但愿一路平安顺利!”其实,仁孝上学的时候,就经常看一些杂七杂八的古书,涉猎过周易八卦,也跟着一个村里自称番子拳门的老人学过三招两式的“把式”。特别是对诸葛亮的马前课有些了解。刚才,掐指占课正在“赤口”上,卦书云,课在赤口,恐有凶险。当兵自然是无神论者,仁孝当然不能说,这不是宣传迷*信思想吗? 车队在行进,穿出市区,渐渐地走进了崇山峻岭。雨也淅淅沥沥得下了起来。车队钻过两个隧道,上了盘山路,仁孝和老曹依旧坐在了车后厢板处,体验着冬雨的清新和湿冷,也饱览了山岭的巍峨俊秀。发军装的时候,有一套棉衣和绒衣,仁孝里面穿的绒衣倒是不觉得冷,其实连海市与青山市虽在同一纬度线上,但由于临海很近的原因,冬天气温要比青山市暖和多了。这也就是下雨了,不然的话,这么多人挤在一辆车上,穿绒衣是要出汗的。这时,雨渐渐的大了,公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多起来,山里的风也大了,风吹山林呼呼作响。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车速很快,车厢板附近的人们特别是雨水打到脸上的时候,感到了一丝丝的冰冷。 前面的车队绕过了绕过了一个山坡又钻进隧道。突然,“咕咚!哗啦!”一阵乱响,随后就要听“吱——嘎!”随着卡车急刹车,一阵剧烈的颠簸、晃动,好像偏离了方向。“啊!啊——”车里一阵惊呼。“嘎——”卡车终于摇晃了几下,停下了,后面的老曹和仁孝还有其他几个差点从后面被甩下车去。稀里哗啦一阵乱响过后,王中尉和商班长几乎同时跑到卡车后面,“赶紧下车!注意不要怕!不要乱!”仁孝和老曹自然是最先蹦下车来,其他人随后也都下了车。“商班长,赶快整队,先看看有没有人员受伤!”王中尉命令着。整完队,商班长向王中尉报告,没有人员受伤。其实后来才知道,有个叫赵春胜的头和严晓的胳膊都撞在车厢板上碰青了。这时大家才发现,乘坐的军用卡车右前轮已经骑在了悬崖的边上,就差一步就会冲下悬崖,车毁人亡。真是一场虚惊,大家都在暗自庆幸。原来,下雨导致左边一处山崖上有山石滑落,大石和泥土冲上公路,司机为了躲避急刹车、紧打方向,才向右边冲出了公路,右边就是悬崖峭壁,加上道路湿滑,差点就全车冲下悬崖。 就在王中尉和司机一起检查车况、路况的时候,紧随其后边的两辆卡车上的军官和司机也都下来了,走到车前在一块不知道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商班长跑了过来,组织队伍来到车旁,这才看到大量的泥沙石块堵在了路中间,特别是中间有一块直径足有一米的大石块,车是过不去了。再看军用卡车前轮底下骑着一块大石头,司机加大油门倒车,后车轮把轮下的土石“刨”出了两个大坑,看情况是越陷越深。 “大家过来推车!”王中尉命令着。真是兵随将令草听风,二三十人从前面、侧面推车,司机继续加油倒车,总算有了一点转机,但大石块掐住了前轮,还是出不来。“来几个大个,壮点儿的,在前面抬车!”上来五六个不叫魁梧的大个子搭住卡车的前保险杠,“一、二,起!”虽然有点意思,但还是没有出来。“真是没用!来来看我的!”王中尉闪了外衣,挽起袖子,来到加入了台车的行列,“来,一二,起!”“呜——”司机把油门加到了最大,卡车向后猛地一倒,见了动静,差一点就出来了。“来来,再加一把力,一二,起!”又是差点出来。“来来来,李威让给我试试。”仁孝凑到了车前面,“你?像个书生似的,行吗?”王中尉质疑道。“我试试”仁孝替换下大个子李威,在王中尉身旁搭住了保险杠。“你就逞能吧!”大个子李威老大的不乐意,多好的表现机会呀?“来,看看咱们书生的,一二,起!”王中尉喊道。“呜——”司机再次猛加一把油门,卡车奇迹般的倒了出去。“还行,没看出你小子白面书生样儿,挺有把子力气。”王中尉拍拍手上的泥,很满意的说道。 车是出来了,路堵了怎么办?王中尉跟后面两辆车上的军官商量了一下,这里正是连海市与部队驻地的中间位置,距离驻地还有几十公里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每辆车上只有一把工兵锹,调机器设备开路显然不现实。“大家注意啦!考验我们的时候到啦!来来来,大家一齐动手,开一条路出来,要用我们自己的行动展现我们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到底强不强!”后面两个车上的新兵也在军官的指挥下来到泥石堆前,呼啦超,七八十人一起猫腰,用锹的用锹,用手的用手,搬石块、拣碎石、清泥土,真是人多力量大,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路基本清出来了,最后就剩下了那块一米直径的大石头还堵在路中间。本来这样的距离,军用卡车是能够通过的,但是王中尉他们考虑其他过往的车辆安全,决定搬开这块石头。 “书生!你叫啥名字来着?”“报告首长,我叫仁孝!”“来,仁孝,还有你们几个大个子,来,一起搭把手,把他搬开!”用锹撬的,用手搬的,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这块几百斤、上千斤的巨石推到了悬崖下,只听轰隆的声响,大石滚落悬崖。在整队上车的时候,王中尉拍了拍仁孝的肩膀,“小伙子好好干,不错!”就这样,前后三辆卡车载着一群满身泥浆的新兵上路了,去往那既神秘又渴望的军营。仁孝心里有了一丝轻松,王胖子也不是很恐怖吗? 第四章 政治课启迪思想 第四章政治课启迪思想(2015.6.11) 踏入军旅第一程,政治教育不放松; 阐明从军真要义,倍添壮志动豪情。 来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兵入营,各归其队。因为半路遇险耽误了时间,其他的新兵都已经分到了既定的学兵队。只有被泥石阻路的三辆车上的新兵还没分配。仁孝他们入营之后,同车来的25人中只有大个子李威被商班长领着分到了第十六学兵队,后来听说,大个子李威关系很硬,好像够得上什么司令啥的,所以一入营就有了特殊的关照。其他24人都在王中尉的带领下分到了第十四学兵队,被编入了第十四学兵队一分队,王中尉成了仁孝他们的分队长。这时,也见到了其他两位班长,经过王中尉介绍:一个是小个子,挺白净的,叫刘班长,河南人,任二班长,另一个大脸猫似的,有点微微的驼背,叫李班长,辽宁人,任三班长。 小个子严晓等12人被编入一分队一班,王中尉,应该叫分队长兼任一班长。仁孝和老曹等12人被编入了一分队二班受小个子刘班长领导。海军的新兵训练机构按陆勤部队编制,一个分队的编制是三个班36人,相当于陆军的一个排的人数,但是级别却是副连级。由于宿舍空间有限,屋里住不下三十多人,只放了一班、二班,三班人员都跟着大脸李班长住在了隔壁的“混合宿舍”。所谓的“混合宿舍”的意思,就是把整个学兵队三个分队的大宿舍住不下的人员,全部集中起来住在一起,也都是清一色的大小伙子,军营自古是男人的天下,绝对不能误以为是男女混居的地方。混合宿舍那里有3个三班长领导着各自的新兵,里面的关系老复杂了。不像仁孝他们宿舍,分队长家住连海市内,每周六日都回家住,只有刘班长一人常驻,只要不把他惹恼了日子就好过些。宿舍是上下铺的木床,真是有缘,仁孝和老曹住在了一张床上,仁孝睡下铺,老曹睡上铺。看来模样、长相到那公关的第一把钥匙。分班结束后,刘班长带着大家看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弄脏了的军装换下来,换上没穿过的作训服到食堂就餐。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这二十多人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快18个小时了,就吃了一个面包、两根火腿和一瓶水,大家都饿坏了。 刘班长整队到了食堂,饭菜都已经摆好了,菜是“四菜一汤”,有大白菜饹馇、土豆炖肉、咸菜条、腌鬼头姜和西红柿鸡蛋汤。饭既有白米饭,还有白面馒头。老曹看的都有点流哈喇子了,一捅仁孝,小声的说,“还说部队苦,这比家里吃的还好呢。”“不许说话,路上分队长没跟你们讲纪律吗?”吓得老曹直吐舌头。真是一顿风卷残云、胡吃海宰。一会儿,桌上的饭菜都干光了。饭后,刘班长组织大家洗衣服、晾衣服、去军人服务社购置生活用品,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虽然忙碌,但挺充实。 晚饭后,刘班长组织大家整理内务,就是学着叠被子、绷床单,被子要整理成像刘班长一样的“豆腐块儿”,床单要绷在床垫子上,要求平整的没有一个褶子。大家正忙碌着呢,“嘟嘟嘟——”走廊里三声哨音响起,“七点半走廊集合,上政治课!”听声音应该是王中尉,哦,总是忘了,应该叫分队长才对。刘班长看看手表,“大家抓紧整理内务,十分钟以后床前站好准备上政治课!” 随着走廊哨音再次响起,“集合!”刘班长要求每人都带上床下的小凳子,在床前站好,报数、整队出了宿舍。这时,其他分队也都在整队集合,报数声此起彼伏的好不热闹。走廊前头架起了一块黑板,前面站立好几个军容齐整的军人。王分队长右臂上扎着红袖标,上面写着“队值班员”几个字,刘班长带队出来的时候,李班长带着三班人员也出来了,由刘班长统一整队清点人数。刘班长转身向王分队长报告,“报告值班员同志,一分队整队完毕,应到38人,实到38人,请您指示!”“稍息!”随后依次是二分队长、三分队长向队值班员报告。“大家都有啦!听我命令!以一分队排头为基准,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王分队长向全队发出指令!就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移动声音响起,在走廊里显得声音很大。整队完毕,王分队长转身向身后一名肩上扛着“两毛一”(就是两杠一颗星,军衔是少校,应该是正营职。)瘦高个军人敬礼报告,“队长同志!全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稍息!”瘦高个子队长还礼。“稍息!”王分队长跑步至右边排头位置向队伍看齐站好。瘦高个子队长走到队伍正前面中间位置,声音很是响亮,“讲一下!”“咔咔”全队立正。“请稍息!” “今天是大家来到军营的第一天,我们在这里首先对各位新同志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队长带头鼓掌,随后全队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现在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叫萧征军,任咱第十四学兵队队长,主持学兵队全面工作,主抓军事训练。”仁孝心里想,哦,原来这才是队里当之无愧的“老大”。萧队长的介绍继续,指着旁边瘦高个、戴着眼镜儿、肩扛“一毛三”(一杠三颗星,军衔是上尉,副营级)的白脸儿军人,“这位是贺树胜同志,任咱第十四学兵队政治教导员,负责全队思想政治工作。”贺教导员挥了挥手,“大家好!”声音不高但内含一种磁性,动作不大但很是潇洒儒雅。萧队长又指了指旁边肩扛“一毛三”的矮胖子军人,说“这位是副队长提子坡同志,负责全队后勤工作。”提副队长则憨厚的点点头,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 介绍完“三巨头”之后,“你们几个分队长和司务长也站在队伍前面,这位是一分队长王振东同志,这位是二分队长卞金龙同志,这位是三分队长甘毕强同志,这位是司务长孙集高同志”。一二分队长是中尉军衔、副练级,三分队长是少尉、正排级,都是军官,只有司务长是个志愿兵,肩膀上抗的是“一杠一拐的鱼刺”,这就是传说中的“百十来号他说算,他说开饭就开饭的伙夫头儿”,仁孝这样想着。“军队是一个大家庭,今后我们就要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操场训练,一起摸爬滚打,共同保家卫国。其他的今天先不说了,下面有请贺教导员给我们上第一堂政治课。贺教导员来自基地政治部,政治理论水平很高,讲课深入浅出,大家欢迎!”底下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听我口令,坐!”呼啦超,全体都坐在了小板凳上。 随后,萧队长退场,贺教导员开始了他的讲课。贺教导员的讲课水平和理论功底真不是盖的,真正让大家领略了什么叫“火车不是推的,罗锅儿不是弯的”。这一顿旁征博引,这一顿深入浅出,从人民军队的诞生讲到井冈山会师、二万五千里长征,从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讲到毛主席“三湾改编”支部建在连上,从军人的理想信念讲到雷锋、董存瑞。仁孝他们也记住了许多的比较鲜明的“名言警句”,诸如:“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兵不受苦不算尽义务”,“平时训练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轻伤不下火线”,“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等等等。总之,他们都被彻底“洗脑了”,政治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所有的人都听得那么认真、那么入神,那些“名言警句”也许就真的成为了指导今后从军生涯的“座右铭”和“指路灯”。 第五章 小值日夜岗奇遇 第五章小值日夜岗奇遇(2015.6.14) 疯狂训练两月整,军政素质双提升; 夜岗奇遇奇异事,方见正气在军营。 从进入军营的第二天开始,仁孝他们便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军事训练。当队伍来到大操场的时候,其他学兵队的训练已经开始,第十四学兵队的位置在大操场的看台南侧。整个大操场就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西面是看台,被称为“阅兵台”。第十四学兵队三个分队全部到齐后,各分队长分别向值班员整队报告,今天的队值班员换成了二分队的卞分队长。统一整队后,卞分队长向早已站立在队伍前面的萧队长报告,随后各分队分别带开进行训练。最先进行的是站军姿训练,基本要领是“一顶、一挺、一收、一蹬”,即头要顶,胸要挺,腹要收,脚要蹬,还有两眼平视,两臂贴紧两侧自然下垂,双手中指与两侧裤缝一线,身体微微前倾,两脚跟并拢,两脚尖分开约60度。最逗得是,王分队长的训练分特别,要求三个班人员成排站在看台南侧的台阶上,一字排开,脚掌前三分之二站在台阶上,后脚跟悬空,说这样能够保持身体前倾,提前还准备了一沓子薄纸片,夹在每个人的两腿中间,说是训练两腿夹紧。好家伙,真是惨无人道。这一天下来,个顶个都像散了架一般。“也不知道这王胖子从哪儿学的,拿咱们这里当西点军校了吗?”很多人在私下里小声抱怨,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随后一周,开始了立正、稍息、跨立、起立、蹲下等基本姿势的训练。之后是队列训练,齐步、正步、跑步等“三大步伐”,齐步、正步、跑步等行进步法变换,还有向左转走、向右转走等行进方向转换。王胖子的训练比别人严格得多,这叫仁孝他们深受其害。什么“一令一动、一令两动、一令三动”,什么“横排一个面儿、脚踢一条线儿”,反反复复,无止无休。为了克服行进过程中的身体摇摆问题,王胖子让每个新兵头上顶上一本书,不许掉下来。为了解决正步行进中大家踢腿在同一高度的问题,王胖子就采取“一令一动”,让大家踢起腿保持动作10分钟,然后让二、三班的两位班长拽着一条线绳儿衡量,凡是踢腿高度不一致的、保持姿势不好的都要受罚。一天比一天的训练强度大,尽管是已经进入12月底、1月初的天气,大操场上风很大,有的时候还飘着雪花,但是大家除了脸、耳朵和手以外,浑身总是汗津津的。开始有的穿着棉衣,后来就干脆换了绒衣,居然有的内衣脱得只剩下了海魂衫。那不仅是一种体能的训练,更是意志的打磨。每天白天训练,晚上和周六还要背诵条令条例。就这样高强度的训练、学习持续了两个月,包括仁孝在内,大家都完成了从疲惫不堪到越练越精神的转变,实现了意志薄弱、怕苦怕累到不屈不挠、面对挑战的提升。这也许就是王胖子说的“冬练三九”和训练学习两不误、军事政治素质双提升。 这样紧张的训练学习还不算,每天晚上还要分两组、每组两人在走廊口轮流站岗值班,被内部成为“小值日”。这天晚上,仁孝和老曹是后半夜的小值日。凌晨12点,准时接岗。两人小声的谈论着白天训练的辛苦,“你说咱分队长怎么就那么严厉呀,不会是西点军校毕业的吧?”老曹说着,“你没听刘班长说,咱分队长是海军选送到南京陆军学院的委培生,陆军训练跟定比海军苦。”仁孝看来是听到过一些小道消息。“这一天跟散了架似的,这日子啥是个头呀”,老曹显得有些迷茫。“有啥算啥,不是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吗?”仁孝宽慰着老曹。两个人正谈论着的时候,一分队宿舍的门开了,小瘦子文辉披着衣服、捂着肚子出来了。“这点钟儿你干啥去?”老曹问,“闹肚子,得上趟厕所。”文辉一边说,一边向门外跑。“班长、分队长都说过,为了安全,晚上尽量不要出去上厕所,不知道嘛?”仁孝说。“跑肚拉稀,管不了那么多了”文辉一溜烟跑了出去。“你说也是,队里没有大便池,大晚上的还得跑外面上厕所去,多冷啊?”“也是,赶上赶不上还不好说呢”仁孝和老曹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 大概也就是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外面一阵咚咚的上楼声,脚步很紧,“咣当”的一声,走廊门被踢开了,文辉撒丫子一般跑进了走廊,“咋回事?”老曹问,“后面有人追我!”气喘吁吁的几步钻进了宿舍。这下可把两个小值日弄懵了,赶紧站起来紧张地注视着门口,老曹扯了扯仁孝,“这是啥情况?”仁孝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暗暗地攥起了拳头,如临大敌,准备迎战。过了好一会儿,门口没有一点动静。“这不是瞎扯吗?”正当两人放松了警惕关上走廊门,刚刚坐下的时候,一分队宿舍里一阵骚动,灯唰的一下亮起来,宿舍人员全部起来了。过了目下钟点儿有一个小时,一分队安定下来,熄了灯。一切恢复了平静。“究竟发生了啥事?”老曹问,“文辉准是遇到啥害怕的事儿了”仁孝回答。“军营里进来坏人了吗?”“不知道!”“那也没追进来呀?”“嗨,管他呢?明天问问不就知道了吗?”两个小值日由于不能擅离岗位,也只能等待明天的消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很是难熬,两个小值日根本不敢有丝毫懈怠,就像受惊的小猫儿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眼睛是不是的注意着门口,但是直到天亮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白天的训练依然是那么严酷和紧张,全分队的人的表情都是奇奇怪怪的。趁着早晨和中午饭后的时间,老曹和仁孝终于打听明白了。原来,文辉昨夜到大操场南面厕所上厕所,刚拉完,正要提裤子的时候,总感觉一点不对劲儿。猛地抬头一看,见厕所西头走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文辉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花了,但揉揉眼,啊?!真的,文辉毛了,浑身冷汗,腿肚子直转筋,来不及系上腰带,双手提着裤子撒腿就跑。据文辉说,老太太在后面一直在追他。进宿舍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迷迷糊糊中,就感觉老太太进屋了要掐文辉的脖子。文辉的声音惊醒了宿舍所有的人,王分队长了解情况后他让文辉躺下,亲手给文辉的军装盖在了军被上,把军帽放在床头军徽正对着文辉的头,告诉文辉“睡吧,别怕,没事了。”熄灯后,文辉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也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感觉自己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冲锋陷阵,南征北战,攻无不取战无不胜。晚上,刘班长给大家讲话,告诉大家晚上特别是夜里不能单独一人外出上厕所,究竟啥原因,刘班长没有说,但大家总感觉刘班长清楚些内幕,而讳莫如深。不管怎么说,晚上是没有人去大操场上厕所了。过了些天,老曹和分到第十六学兵队的李威上厕所的时候遇见了,说了这回事,李威说这样的事他们队前些天遇上过,商班长他们关系不错,告诉他说,这里本来就是抗日期间日本人大屠杀的万人坑,也许是冤魂不散吧。反正领导们的统一口径就是晚上不让大家到外面上厕所。 第六章 传情书一成一断 第六章传情书一成一断(2015.6.15) 自古鸿雁能传情,梦萦魂牵尽其中; 一纸肠断绝情处,化作豪情在军营。 话说仁孝他们来到军营已有两月有余,尽管队列训练、政治学习安排都很满,但在周六日还是有些休息时间。每当这个时候,人们最常见的就是思乡,也就是想家。毕竟是离家千里之外,对于经常在父母和亲人身边的人们来说,想家也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想家了怎么办?最常见的就是写信,毕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农村有电话的还在少数。家在城市的新兵在周六日休息的时候,可以在军人服务社利用外线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和家人诉一诉离别之情。农村人就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写封信告诉家人自己在军营的情况。所以休息的时候给家里写信、看家里的回信,变成了一件大事。老曹和仁孝都是农村人,自然加入了写家信和看回信的行列之中。老曹文化程度不高,初中都是勉强凑合下来的,这些年在农场务农,当初上学学的那点儿墨水儿也基本都忘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写字也不好看,所以给家里写信成了老大难问题。给父母写信,字迹再怎么难看还能凑合,但还有个未婚妻呢怎么办,本就不善言辞的老曹就不知道在信里说点啥。 又是一个周日,洗完衣服,整理完内务,老曹就爬在床铺上发起愁来。“仁孝,你说咱都来俩多月了,我想给我媳妇写封信,你说咋写呀,不知道说啥,你教教我”。“心里想啥就写啥呗,这还用教呀?”“给爹妈想说啥就说啥,没给媳妇写过,一点思路也没有,你文化好,帮帮我。”“这事还有帮的?是你搞对象?还是我搞对象呀?万一以后你媳妇知道了,那我成啥人啦?”“求求你,快帮帮我,我保密!”“好吧,那我就试试,搞黄了可别怪我!”仁孝接着说,“写完以后你可要自己誊写一遍,省得以后穿帮!”仁孝在床铺上铺好纸,略微想了想,刷刷点点的写了起来。 瘦子振朋在临床凑了过来,“哈哈,还有替写情书的,老曹你真够戗,仁孝也是啥事都帮,别把人家媳妇勾搭到你手里。”“没办法,就当自己媳妇拉扯着吧!”仁孝一边写一边摇头。刚刚写完,振朋就一把把信纸抢了过去,大声念到“亲爱的茹,你好,分别已有两个多月,由于训练任务很重,一直没能给你写信,近来一向可好?”“你给我拿过来吧!想媳妇了自己写去!”老曹夺过振朋手中的信纸,自己爬在床铺上誊写着。这一闹,大家都围拢过来,凑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的。“快都该干嘛干嘛去,再闹一会儿,刘班长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一提刘班长,大家才散了,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床铺前。“仁孝,你都替老曹写情书,怎么没见你给媳妇写信?”振朋凑过来说。“没对象给谁写呀,咱可象老曹这么有福气,家里多一个人惦着。”“不能吧,你这小伙子长的连我们男人都眼热,还能没对象?是不是因为当兵黄了?”“你哪儿那么多废话,一边去。”这下真的触动了仁孝内心最脆弱的地方。刚入军营没多久,仁孝就给对象写了一封信,但到现在都快一个多月了都没有音信,很是让他郁闷。自己当兵的事,对象确实不同意,准丈人一家更是强烈反对。但临了,对象拗不过仁孝,最后也答应要等仁孝回来,怎么变卦了?临别的万种柔情、依依倾诉、以身相许,都不算数了吗?应该不会是没收到信吧?还是她家里出了啥问题?令仁孝百思不得其解。 趁着人们都不在意的时候,仁孝又写了一封信给对象。贴上红色的军用邮票,发了出去。转眼又是一个周日。队里的小文书抱着一大摞书信来到一分队宿舍。“张文辉、晏子党、……曹建明、……郑仁孝前来取信。”呼啦超,大家都围过去抢着信件,生怕没有自己的。结果,老曹刚把信拆开,就被振朋抢走了,刷拉掉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挺庄稼像的年轻女子,虽然不是多俊俏漂亮,按庄稼人的标准说,挺壮实的,一看就不娇气,倒也算得上眉清目秀的。老曹要抢回来,振朋、胜美他们把信和照片当成了接力棒在人群中传递着,有的还高声的朗读着老曹对象的回信。“建明,信已收到,我一切都好,不要挂念,希望你刻苦训练取得好的成绩,念你的茹。”仁孝没有和他们一起起哄,而是自己躲在一边拆开了自己女人的信。“仁孝,你好。两次来信都收到了,之所以没有及时回信,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意思和心情,望你能理解。你当兵我家里人坚决不同意,你走后他们一直在给我介绍对象,我实在拗不过他们了,再这样下去就该断绝母女关系了,你又身在军营,我在家里很无助,很孤独,也很无奈。前几天,见了一个对象,长相、家庭都挺好的,没有你有志向有抱负,嗨,人嘛,都是凡人,都是过平常的日子,还求啥?忘了我吧,我是一个不值得你珍惜的人,过去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忘了那些海誓山盟吧。过去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美好的,我会把他封存在我的记忆里,永远封存。以后,你也不要再给我写信,我也不会给你回信,请不要怪我决情,该断的就让他断了吧。一个与你无缘的霞。” 好一封决笔信,看似情有可原。仁孝看呆了,脑袋转不动了,啥意思?一年多的感情就这样说断就断了?那些我等你的话就这样的苍白无力吗?仁孝的脸一阵青、一阵红,说不出是啥表情。振朋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刚要取笑仁孝,老曹看出了端倪,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振朋吐吐舌头把头缩了回去。仁孝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这样的结果他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就这样干坐着直到队里哨声响起,这才很是机械的跟着队伍下了楼去食堂吃晚饭。随后的日子里,仁孝没有再给对象艳霞写信,也没有和其他战友宣泄心中的不快,而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训练学习上。“操,这叫啥来着?”老曹和仁孝在新兵训练期间关系是最好的,看仁孝的疯狂训练不忍呀。“毛老爷子说过,这叫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不是,应该是“多情总被无情伤。”瘦子振朋和老曹分析着、辩论着。 第七章 战士打靶把营归 第七章战士打靶把营归(2015.6.20)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练就射击好身手,不枉军营走一回。 转眼时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了,经常的漂着雪花。新兵的艰苦队列训练终于结束了,下一步的训练内容,让大家很是向往和期待。打靶。“当兵不摸枪,纯粹白晃晃!”军人哪能不会打枪呢?打靶训练就这样开始了。打靶之前,首先是熟悉枪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部队配发老式的半自动步枪,枪重七斤半,刚拿到手里不觉得多沉,但摆弄时间长了,还是挺有分量。开始学着擦枪,熟悉各部件的运动和击发原理,然后学习枪械的拆卸和组装。这些训练都在室内,连续几天,宿舍和走廊里都充斥着枪油的气味。终于转入室外训练了,瞄吧是最单调乏味的,在地上一爬就是个八小时,“枪拖顶紧肩膀窝儿,太松,这个不行!”分队长挨个指导,陆军院校出来的就是严厉。“严晓,你怎么回事?说了你几次了?”“啪”的一下,分队长在严晓的肩头就是一巴掌。“怎么这么笨?这都顶不紧?”“分队长,为啥非要顶紧呢?”小个子严晓还挺犟的。“你还不服气吧,开枪的时候后坐力是很大的,肩窝顶不紧枪拖,一是单靠手和胳膊不能有效控制枪身后仰,打靶打不准;二是击发时,枪身产生后坐力,枪拖与肩膀头之间有一段距离的话,会形成位移的撞击,容易撞伤肩膀。这下听明白了吗?这都是前辈们总结出来的,都是科学。”王分队长给大家讲解着要领和技巧,也在阐述着理论,很是趾高气扬的,显得很有知识,很有水平。 瞄靶,一动不动,目不转睛。本来就没有运动,就容易冷,再加上爬在大操场的地上,冰凉冰凉的,老天好象有意作对,小风不大飕飕的,吹在脸上象刀割一样,雪花漫漫飘落,一会儿,爬着不动,浑身上下就是厚厚的一层,连人带枪都成了雪雕。“讲一下动作要领,就是一静、一线、一击。一静,就是不要紧张,均匀呼吸,平心静气,达到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做到心中无我,枪人合一;一线就是眼、准星、靶心要三点成一线,将目光从准星瞄向靶心,再从靶心将目光收回到准星,做到不偏不倚;一击就是有意瞄准,无意击发,手指在一种无意识状态下轻轻叩击。这是开枪打靶的必备要领,大家一定要记住,慢慢体会”。王分队长的指导开始还不是很理解,但后来听刘班长、李班长说,王分队长不愧是陆军学院毕业的,射击水平却是名不虚传,在全大队射击考核中总是第一,还曾经在基地比武中得过前两名的好成绩。随着“喀哒、喀哒”的声音一阵阵响起,大家都在反复的练习着击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简单的机械动作。大操场上,没有了往常队列训练的嗷嗷吼叫和喧嚣,除了枪机的“咔哒”声之外没有任何声音,静的是那样出奇,静的仿佛能听得出每个人的心跳。 一周的瞄靶训练就这样过去了,终于迎来实弹射击。训练结束后,王分队长在整队带回之前训话,“明天开始实弹射击,早起五点起床,五点半统一乘车前往靶场,大家都记住了没有?”“记住了!”大家都回答得很是整齐有力。“听大家回答的挺有信心,预祝大家取得好成绩!”“终于要打靶啦!”“欧耶!”不知是谁兴奋的大喊了一声,全分队三十多人都跟着欢呼起来。分队长故作生气的瞪了大家一眼,没说别的。“像什么样子?严肃点!带回!” 和往常一样,吃晚饭、学条令、洗漱、就寝。大家也都没在谈论什么,但是只言片语间透漏着无比的兴奋,洋溢着笑容和期待。晚上大家按时就寝,每个人都做着不同的梦,但是都与打靶射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仁孝梦见自己在打靶过程中,五发子弹中了十环,成为了全大队的优秀射击手,受到了大队长王命令中校的亲自接见,在领奖台上胸前佩戴着大红花,跟仁孝一起领奖的有十人,“向优秀射手致敬!”台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正当大家睡的正香的时候,走廊中一声尖利的哨声急速响起。“全队着装整齐走廊集合!”大家就在迷迷糊糊的梦中迅速爬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下床、跑步的声音过后,全队战士走廊集合。仁孝一边跑一边问老曹,“五点了?这么快?”“嘘!才两点,不知道咋回事!”整队结束后,萧队长站在队前高声说着,“接到大队紧急命令,五分钟以后楼下集合统一乘车,大家一定要严守纪律,不过该说的坚决不说,不该问的坚决不问,这是保密纪律,大家一定要记住!”全队一片鸦雀无声。“各分队长、班长切实负起责任,管理好各自部队。值班员,带领队伍下楼集合!”“是!” 星月淡淡之夜,全队一百余人楼下乘车,飞驰般出了大院。车上的每个人都很是纳闷?执行啥紧急任务?不会是打仗吧,没听说哪里发生战争呀。是不是有啥动乱暴乱?要去平叛乱?大家这样胡乱猜疑着,感觉分队长、班长们如临大敌,面色严肃阴沉。在帆布蒙着的军用卡车里,大家根本感觉不到方向,就是听见呼呼的风声,一圈一圈的盘山道,感觉好像卡车一会儿上山、一会儿下谷的走了很长时间。 “下车!”卡车停在了几个山洞前,山洞里透出一丝丝灯光,山洞前面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淡淡的星月光照之下,队领导与山洞那边的人员在说着什么。一会儿,分队长指挥着队伍依次走进山洞。“哇!好大的山洞!里面比两层楼房还高,好阴森。”仁孝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嘀咕。走不远,前面又是一道大门,门口站着卫兵和一些军官。分队长和一个军官交换了意见之后,拿起门上的电话说了几句,大门上开起了一个窗口,里面有人把一个又一个木箱递了出来。“一班、二班、三班依次上!两人一箱,往车上搬,快点!不许出声!”老曹总是和仁孝一组,这已经形成了默契和惯例。老曹猫腰一搭,很沉。仁孝忙上前弯腰一搭,“好家伙”足有百八十斤重,不敢停留,迅速搭了出去,抬上车。就这样全部装完车后,卡车载着木箱和人驶离了山洞。又一阵的飞驰,卡车在词一个山谷中停下,接着驶进了前面的的大院,这时月亮已经西沉,星光还未彻底散去,老曹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钟。随着开箱验看,大家这才知道,木箱里原来是子弹,难怪那么沉。这时,一辆又一辆的卡车先后驶进大院。一队队新兵下了车,开始分发子弹。随后,开始了实弹射击,山谷里响起了一阵阵清脆的枪声。 轮到仁孝和老曹打靶的时候,太阳才刚刚升起。听着口令,来到射击台前,按照动作要领趴下,两腿伸直,两脚分开。“卧姿装子弹!“”咔咔咔!“仁孝把分给的子弹全部压入了弹仓。”瞄准!“”射击!“前三发是试验弹,仁孝感觉了感觉,实弹射击枪身后坐力确实挺大的,不怪分队长一再强调肩窝一定要顶实枪托。按照枪的后坐力和上扬角度,仁孝再次对卧姿进行了细微调整,枪口略微下移指向靶子的十环下沿儿与九环之间。”啪!“第一枪报靶”十环!“”啪啪啪“连续扣动扳机,又是好几个十环,仁孝以为打完了,正准备起身的时候,”看什么呢?还不快射击?“”啪!“九环!仁孝扭头刚要发作,这是谁呀?一看萧队长面目冷峻的正在看着他,一心的怨气消化于无形。”你叫啥名字?“萧队长问,”仁孝!“”仁孝?五枪四十九环,还不错!“萧队长点点头走了。 走下射击台,老曹问“你打了几环?“”四十九环,萧队长不捣乱的话,准打五十环!你多少?“仁孝说,”四十九环?真的假的?真棒!我刚满四十环。“首轮射击结束后,分队长一脸得意洋洋的告诉大家,”咱们分队的平均成绩37.4环,在咱学兵队是第一,在全大队排前五名,不错!一会儿,刘班长把队伍带回,仁孝、张建军、李富强三人留下参加第二轮选拔。“分队其他人员在刘班长的指挥下带回蹬车,向他们三人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第二轮射击开始了,每人打十发子弹,仁孝打了100环,张建军99环,李富强98环。全大队一共110人参加选拔,100环的共有21人,第十四学兵队只有仁孝和三分队的瘦高个子孟天伟入围。第三轮射击,每人还是十发子弹,仁孝打了100环,三分队的瘦高个子孟天伟打了99环,第十四学兵队只有仁孝一人成功晋级,成为全大队前十名优秀射手。 领奖台上,大队长王命令中校、参谋长朱汝民少校分别给仁孝他们这十名优秀射手戴上了大红花。朱参谋长一边和仁孝握着手,一边抚摸了一下仁孝的头,“小伙子枪法不错,是个好兵苗子,好好干吧!“仁孝感觉美,那可是团级领导的夸奖和肯定,对于一个新兵来说,真的来之不易。回来的路上,萧队长和分队长“王胖子“谈论着这次打靶训练的情况。萧队长向来以严厉著称,但是看着仁孝却一改往日的严肃,和仁孝唠起了家常。”小伙子哪的人那?““青山市淮海县。”“哦?看来青山市更总是出射击人才,老政委李学时就是咱基地的神枪手。你们是老乡呀!”萧队长接着说,“什么是军人?就是要逢旗必夺、见第一就上,没有好的军事素质,就不能在战场上很好的杀敌打胜仗。“卡车疾驰在山道上,仁孝感觉山风是那样的清爽。 第八章 夤夜捉“鬼”显奇能 第八章夤夜捉“鬼”显奇能(2015.6.20) 一阵阴风火独明,夤夜捉鬼显奇能; 本是军营铁汉子,怎容魑魅魍魉行。 眼看就快到旧历年了,虽然军营里还没有啥过年的意思,但是毕竟是入伍的第一个春节,仁孝他们还是很期待。经过了队列训练、射击训练和条令条例学习,基本完成了一个老百姓到军人的转变。这一天,各学兵队齐聚大操场,各个方队军容严整。阅兵台上,摆着一排桌子,桌子上面铺着绿色的大绒布,显得很是庄严。桌子后面,站立着一排军官,正中间就是大队长王命令中校和大队政委赵勇上校。大队参谋长朱汝民站在距离主席台一脚处的话筒架前。主席台的后面墙上拉着“1996年新兵入伍授衔仪式”。 “哇塞,终于要授衔儿啦,这下可是真的要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啦!”仁孝心里想着。这时,就听朱参谋长在主席台上命令道,“全场都有啦,立正!九六年新兵入伍授衔仪式现在开始,首先进行第一项,迎军旗!奏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从阅兵台下的北边一队步伐整齐的军人伴随着军歌节奏,齐步走过主席台,中间军人旗手举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当军旗行进到主席台中央时,“向军旗敬礼!”朱参谋长命令着,“唰”全场的军人全部举起了右手。就见护旗队全体战士齐步换成正步行进,旗手把军旗“唰”的一下向前挥起,军旗一下迎风展开,红旗上绣着的金黄色八一和五星显得格外醒目。“礼毕!”全场军人放下右臂,护旗队将军旗护送到主席台,停在了主席台的左角上。八一军旗迎风飘扬,很是鲜艳和威严。有的说,军旗之所以是鲜红色是因为军旗是烈士的鲜血染成。但是更象征着军营是一派铁血热土,流淌着热血男儿的赤胆忠诚。 “下面进行第二项,入伍宣誓!”就见一个少尉服饰的军人,阔步走到军旗下的话筒架前,高高举起攥起拳的右臂,“下面都有啦,全体举起右臂握拳,跟我一起共同宣誓。”仁孝他们都跟着很整齐的攥起右拳,举起右臂。“我宣誓:我志愿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热爱中国共产党,热爱社会主义祖国,热爱中国人民解放军,执行军队的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努力学习军事、政治、科学文化,苦练杀敌本领,爱护武器装备,保守军事机密,发扬优良传统,参加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英勇战斗。不怕牺牲,保卫祖国,保卫社会主义建设。以上誓词,我坚决履行,决不违背。”大家随着领誓的少尉,大声的宣誓。全场的宣誓声如振雷,在大操场上空久久回旋,响彻云霄。 “下面进行第三项,请大队政委赵勇同志宣读授衔命令”赵政委是一个胖嘟嘟的军人,拿起桌上的话筒和一个红色的本本,大声宣读到“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部队命令,现授予*******等1180名同志为中国人民海军列兵军衔,此令。大队长王命令,政治委员赵勇。19**年2月18日” “下面进行第四项,授衔。各学兵队上台领取军徽、军衔、领花!”“授衔开始!”伴随着一曲舒缓轻松的乐曲,授衔仪式正式开始,有一队新兵整齐的走上主席台,由大队长、政委、副大队长、副政委、参谋长、政治部主任等领导分别为这队新兵佩戴上了军徽、军衔和领花。主席台下,由各学兵队队长、教导员、副队长、分队长、班长为各自的部队分发了军徽、军衔和领花。授衔,佩戴军徽、军衔和领花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当部队佩戴军徽、军衔和领花结束后,朱谋长继续着,“下面进行第五项,由大队长王命令同志讲话,大家欢迎!”台上台下又是一阵长久不息的雷鸣般掌声。 王命令大队长是中校军衔,中等身材并不魁梧,国字脸,眉宇行间透着一份坚定和严肃,辽宁口音,嗓音洪亮而略显沙哑,这也许是多年以来训练部队,发号施令引起的吧。他首先面向军旗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在面向部队行了一个军礼,语调平和的说,“同志们好!”“大队长好!”台下回应着。大队长继续说,“大家入营以来,先后经过了队列训练、射击训练和条令学习,军政素质都有了明显的提高,已经基本达到了一名人民解放军的要求。今天的授衔仪式就是最好的见证,这也是对我们大家入营以来的训练学习的一份肯定。大家的训练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大家的刻苦扎实也是不容置疑的。在此,我代表大队党委向大家表示祝贺!”又是一阵长久不息的雷鸣般掌声。大队长略微停了一停,用双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继续讲……”(此处省略两千字)之后,大家是都服了,都被大队长的口才折服了,真是滔滔不绝,抑扬顿挫,后来仁孝见过好多地方领导讲话念稿子,长篇累牍很不习惯,而大队长那是没有一纸稿件,侃侃而谈,既不干瘪空洞、拖沓冗长,又是言简意赅、意味深长。无处不透出久经历练、干练洒脱的风范。随着,送军旗等仪式完毕,新兵入伍授衔仪式宣告结束。 是夜,仁孝他们按时就寝无话。正当仁孝坐着美梦的时候,朦朦胧胧之间,上铺的老曹趴在仁孝的耳边轻声呼唤着,“醒醒,仁孝,”“嗯?干啥?”“坏肚子啦,想上厕所!”“去吧!嗯?”仁孝一骨碌身坐了起来,“解大手?”“对!”“班长不是说了不让去吗?”“真的憋不住了,你和我一起去吧!”有了瘦子振鹏前些日子的经历,仁孝也犹豫了一下,“好吧,真拿你没办法!走!”两人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开了宿舍门来到走廊,今天夜里轮到一班小值日,门口正是小个子严晓和瘦高个子张建军。“这么晚了,干嘛去?”张建军问道。“坏肚子啦,憋不住,上当厕所!”“去大操场厕所吗?”小个子严晓问道。“多新鲜哪,楼上也没大便池呀?”仁孝说,“没听班长、分队长说过吗,不让随便去。”“这是随便吗?这是大便。”老曹拉着仁孝“快走,再晚了就来不及啦”“快去快回!”张建军说。老曹拉着仁孝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一路跑着倒是没觉得有啥,临近厕所,就隐隐约约厕所边有几点亮光,由于没有星月,影绰绰看不清楚。“不好,有鬼火?”老曹步子慢了下来,拽住了仁孝。“管他呢,你解你的手,我给你站岗。”于是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厕所。 一进厕所,可了不得了,就觉得一股股寒气逼人,两人本来就受到了瘦子振鹏的影响,心里有了阴影,更觉得头发根子发炸,后脊梁发凉,尤其是腿肚子有点不得劲。就在这时一阵幽怨的声音若隐若现。就在这时,见西头一个白衣垂发的影子忽隐忽现。“妈呀,真的?!”老曹吓得都差了音儿,转身撒腿就要跑。“站住!”仁孝拽住了老曹,“我就不信真的见鬼了!”就在这一刻,仁孝随手抄起厕所墙边一块“半砖头”,“嗖、啪”向着影子拍了过去。“唰”影子一下没了,“追!”仁孝几个箭步追了过去,老曹也跟着追了上了。刚追出厕所西门,夜幕中,就看见一个黑影向着高高的围墙跑去,动作很快,准备上墙逃跑,仁孝猫腰捡起刚才那块“半砖头”又是一下,“啊,”击中了,黑影从墙头上翻了下来,但不是摔下来,而是两脚着地,看来功夫不错。 “站住!”仁孝一边喊着,一个箭步来到了黑影前面。“嗖”一团黑白相间的东西飞奔仁孝面门,仁孝闪身躲过。说时迟那时快,仁孝一拳直取对方面门,对方一下腰闪身躲过,同时一记横扫腿直奔仁孝的下盘。仁孝见事不好一踮脚将身子拔起躲过这一腿。仁孝身形不停,借势下落,“啊!”仁孝的脚正落在了黑影的后腰上,黑影被踢了一个前趴。黑影确实有两下子,顺势一个前滚翻,滚出几米站定,“小子有两下子,今天非做了你!”亮光一闪,黑影从身上取下了一把匕首,向仁孝逼近。“你小子也不错,干什么的?”仁孝问道。这下黑影并没有回答,而是一个饿狼扑兔,向着仁孝直刺。就在匕首临近面前之时,仁孝刚准备闪身躲避之时,就听见一声大喊“妈的,你就在这吧”也不知道老曹从哪里寻来一根挺粗的树枝,挂着风声横扫而至。由于开始一直都是仁孝在和他打斗,所以没有注意到老曹从后面冲上来。只听“啪、啊、扑通”连声响,黑影被老曹从腰上打了一流跟头。黑影一见两个人,觉得人单势孤,爬起来还要跑,虽然腿有点拐,但动作还是很迅速。就在黑影再次窜上墙头的时候。“啊!”的一声再次掉了下来。这时墙头上出现了无数的手电灯光,“嗖嗖嗖”从墙上跳下了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军人。有几名军人用枪逼住黑影给他下了匕首,带上了手铐。 真是电光火石机之间。正当仁孝和老曹纳闷的时候,为首的一名军人来到他俩面前,“小同志,我们是大队警卫排的,这位是基地保卫处的赵处长,你们是哪个分队的?”“报告首长,我们是第十四学兵队一分队的,我叫仁孝,他叫老曹,不,不对,是曹建明。”“好,不错,好样的。”就在这时,大操场的一边来了一队人马,来到切近,一看这不是王命令大队长吗,那个是赵政委。“赵处长,你好,你们辛苦啦”,“王大队长、赵政委你们不也是没睡觉吗?”“抓到啦?”“抓到了,得亏这两位小同志了”王大队长和赵政委转向仁孝和老曹“哪个队的?”“报告大队长和政委,我们十四队一分队的”“叫啥名字?”“我叫仁孝,他叫…?”“报告首长,我要去厕所”老曹说着,撒腿直奔厕所。“怎么回事?”大队长问道,“他叫曹建明,我是陪他上厕所,他坏肚子了。”赵处长就把仁孝和老曹英勇斗敌的过程讲了一遍。 原来,这是一个日本间谍,潜入旅大基地已经好长时间了,专门刺探我海军情报,前些天发生大操场“闹鬼”的情况后,各分队、学兵队领导逐级将这一情况上报训练大队,随后又上报了基地保卫处。基地保卫处赵处长他们于是撒下罗网,等待间谍再次出现,没想到这家伙前几次潜入训练大队营中没能窃取到任何情报,今天又来了,赵处长等人正准备收网的时候,竟看到了仁孝和老曹无畏英勇的一幕。至于大操场闹鬼的内幕,就是这家伙为了掩盖行动,借助训练大队大操场曾是日军屠杀我民众的万人坑的事实,装神弄鬼,才吓到了瘦子振鹏等人。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么快就被识破、落网了。 第九章 夜巡勇擒采花魔 第九章夜巡勇擒采花魔(2015.6.20) 鞭炮声声除夕天,夜巡保卫步履坚; 偶遇遭劫弱女子,勇斗花魔解危难。 盼望着,盼望着,入伍的第一个春节终于步履蹒跚的来了。军营里过春节自有一番别样气氛。从早上开始大扫除,仁孝他们先是按照既定的卫生区打扫。老曹等6个分配擦走廊的窗户玻璃,瘦子振鹏、小个子严晓等人清扫走廊,三班人员打扫食堂卫生。二三分队人员也都有各自的卫生区,早早的就被分队长和班长带领着出发了。打扫卫生基本结束的时候,分队长王胖子开始检查卫生,戴上洁白崭新的手套,每个窗户玻璃特别是犄角旮旯都要擦一遍看看是否真的干净。全部检查一遍后,王胖子很满意的走了,大家一颗悬着的小心脏终于落了地。 就在大家都打扫卫生的时候,老曹直纳闷,一早起分队长就仁孝叫走了,干啥去了?怎么打扫卫生都结束了还没回来?老曹心里嘀咕着,问了问瘦子振鹏他们也不知道仁孝干啥去了。却原来,仁孝,还有二分队、三分队的两个战士都被叫到了队部,贺教导员叫他们写写粉笔字和画画儿。检验后,贺教导员决定让仁孝和二分队的一个书生样的战士共同创作迎春节板报。今天上午,要在大队部楼前开展“迎春节板报评比”,贺教导员认为仁孝的粉笔字不错,二分队战士的画儿画得可以,就这样仁孝他们就代表第十四学兵队参加全大队的板报评比去了。按照贺教导员预先设计的内容和版面,经过一个小时的现场制作,一块以“迎春节,颂军营”为主题的板报呈现在诸位评委面前。各队创作完成后,大队副政委、政治部主任带着政治部的干事、各学兵队教导员们一次检查打分,情况好不严肃。还好经过打分评比,第十四学兵队板报在全大队位列前三,贺教导员也很是高兴。就这样,仁孝他们兴冲冲的载誉而归。 一进走廊,仁孝他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但见门口挂起了红色的灯笼,走廊天棚上拉满了彩色拉花,走廊窗户上张贴着鲜红的福字,各分队门口也都贴上了字迹还未彻底干的春联。走进队部,看到小文书卷起衣袖正在挥毫疾书,奋笔写着春联,副队长提子坡一旁吩咐着几个战士搞着服务,一派紧张活泼而其乐融融的氛围。 午餐很是隆重,食堂里也是张灯结彩、干净异常。饭前拉歌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今天尤为激烈。一曲《团结就是力量》刚刚结束,“我们唱歌你来和,革命歌曲多又多,我们唱罢你来唱,看看你强是我强,二分队来一个,二分队来一个!”刘班长指挥着分队人员向二分队挑战。“人民海军向前冲,打仗拉歌我都赢,二分队全体注意啦,人民海军向前进,预备唱,开始!”二分队卞分队长指挥着二分队战士唱了起来。就这样,声浪此起彼伏,歌声一浪高过一浪。 大年三十的午餐和往常不一样,足有20个菜,在桌子上真是碗盘罗列,全都是美味珍肴,看来这时候才能显示出炊事班人员的水平。学兵队三大巨头在司务长、炊事班长的陪同下,查看着菜品和就餐环境,一边询问着一边频频点头。队伍进入食堂之后和往常一样在各自饭桌前站定,出奇的是,今天每个饭桌旁摆着一箱啤酒,军营有规定平时禁止饮酒,看来节假日还是有些例外。“全体注意啦,今天是旧历年的大年三十,这也是大家入伍以来在军营过的第一个年,炊事班给大家准备了丰盛的菜肴,希望大家能吃好。按照军队条令平时不准喝酒,过年了节假日还是允许喝一点,但是也要有个限量,就是每人一瓶啤酒。下面,都开启啤酒倒上!”队值班员说着。一阵砰砰的开酒声,全体战士都倒上酒。“各位战友都把酒倒上了吧,现在我们全体队领导向大家敬酒,大家一起举杯!我们军人喝酒不能像地方喝酒,必须一口干,听我口令,一、二、干!”萧队长带头举起碗,一仰脖儿干了三巨头都依次干,全体战士也都跟着干了。这顿饭,吃的很好,老曹本来就饭量大,这顿饭干进去三碗,撑的都猫不下腰了。 晚饭和在家的时候一样,除夕包饺子,一般的新战士都不会包饺子,三巨头和各分队长、班长就当起了老师,每个领导一张桌进行分包负责。仁孝和老曹他们桌上会包的还不少,进度比较快,萧队长一边指导着包饺子,一边和仁孝拉着家常,“小伙子还是文武全才,包饺子手艺不错,贺教导员夸你板报字写得很好,上次打枪成绩不赖是把好手,听大队长说功夫也可以吗,抓间谍的时候挺英勇的嘛”仁孝有点不好意思,“关键时候还是曹建明那一棍子起作用了”“好小子,还不贪功,大队长打听过你,好好干!”其他战士都向仁孝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这哪像往常严肃的萧队长呀,分明是一个和蔼的长辈。 晚上,全队集合在走廊看央视的《春节联欢晚会》。就在晚会刚开始时间不长,仁孝他们正兴高采烈的时候。刘班长通知,“二班全体都有了,起立带小凳回宿舍,五分钟以后走廊门口集合夜巡!”二班人员全体依依不舍得下了楼,由刘班长带队在夜幕之下开始了夜巡之旅。在大队院里巡逻一圈,听着到处都是欢笑之声和鼓掌之声。“唉,咱们咋这点背,看电视多好,怎么就轮到巡逻呢,白瞎了晚会了!”瘦子振鹏小声发着牢骚。“不许说话,当兵不就是保家卫国吗?为了确保营地安全,防止一些不轨人员进入军营捣乱,每天晚上都要安排巡逻,平时巡逻都是警卫排的战士,节假日要加派人手,能轮上除夕夜巡,应该感到自豪和骄傲,还发牢骚,真是的!” 说着说着,巡逻队伍出了营门,在大门口,警卫排站岗的战士很标准的敬了军礼。仁孝他们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的旅大区城市的夜色,爆竹声稀稀落落,一阵激烈一阵稀疏,烟花在天空中不是的闪亮,忽明忽暗,很是美丽、壮观。刘班长一边走着一边讲述着他从军的经历。刘班长是河南人,农村的,就比仁孝他们早入伍一年,上等兵军衔。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来部队锻炼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考军校。 从大门出来,城市街头一片华灯高照,队伍步伐齐整,微风拂面,真有一种“南京路上好八连”的感觉。走着走着,队伍行进到大院后面的一条僻静的街道上,这里还没有安装路灯。“啊,救命!”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从不远处传来。“怎么回事?”瘦子振鹏惊问,“不好,有情况,面向出事地点跑步出发!”刘班长命令着。刚跑出几十米远,从旁边的胡同踉踉跄跄的跑出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紧随其后,四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追了出来。女人慌不择路,脚下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追在最前面的大个子男人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女人的腿上,“哎呦!”又是一声惨叫。“住手!我们是人民解放军!”刘班长高声制止道。 后面三个男人也跟了上来。前面那个男人一只脚踩在女人的腰上抬起头,“呵!人民子弟兵来了,小兵蛋子,滚!碍老子的事!”后面三个男人跟着围过来,目光与刘班长对视着。“快点放开她,不然我们就不客气啦!”刘班长高声说着。“呵呵呵,一群小兵蛋子,快点滚开!老子没兴致和你们说话,滚!妨碍老子的好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准备格斗!”刘班长命令。仁孝他们十几个呼啦超围过来,拉起了军体拳格斗式。“老四,你把这个女人摁住,我们哥仨试试小兵蛋子们的身手。”前面那个男人放开脚,从腰里拽出了明晃晃的匕首,旁边两个也跟着拽出了匕首,被称为老四的男人一把揪起地上的女人。这下,刘班长也犹豫了,对方有刀,且身强体壮,看来不好对付,赶紧对身边的富强耳语了几句,富强撒腿向跑了。为首的男人一看,趁机说“哈哈,小兵蛋子们,老子不想与军队为敌,识趣的话赶紧走,哥几个还要及时行乐呢,别把我们惹急了,让你们成烈士!” “嗖、啪、啊”连声响。一块砖头不偏不倚的砸到了为首男人的脸上,好一个满面桃花开,顿时鼻眼处流下血来。与此同时,仁孝身形一晃,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上!”刘班长一看形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一时间,一阵乱战打了起来。但是十几个战士并不占优势,这几个男人手里有家伙,战士们是徒手,很是忌惮。没办法,只有几个人围住一个找机会缠斗。瘦子振鹏已经挂了彩,鲜血滴滴答答从手上滴下。 刘班长不愧是老兵带领着老曹他们几个围住手里有匕首的一个,逼得这小子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处。这里只有仁孝在家学过功夫,打翻了为首的男人,狠狠地踢了几脚,让受了伤的瘦子振鹏和小个子双喜摁住,随后直接逼向那个揪着女人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看形势不妙,撒开了女人,拽出匕首迎了上来。“不要过来,奶奶的!”“放下匕首,赶快投降,省的挨揍!”仁孝冷冷的说。“草泥马的,来吧!”匕首直刺仁孝,仁孝身形晃动,侧身闪过,抬腿就是一脚。“啊!”踢中了男人裆部,估计小弟弟要受伤了。男人转身一刀横扫,给仁孝的肩头的军装划了个长长的口子,幸好没有划到皮肉,不然仁孝也要挂彩了。仁孝用手一拨男人的匕首,另只手变拳成掌,对准男人的耳门就是一下,耳轮中就听的“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实实在在的揍在男人的耳门处,“哎呦!”高大的身躯重重的栽倒在那个女人的跟前,本来被吓呆了的女人“啊!”的一声尖叫。 刘班长那一组的战斗也结束了,老曹发狠的踹了那个男人好几脚,动弹不了了。另外一个男人一看形势不对,猛挥匕首冲出一条路仓皇逃跑了。正当刘班长组织追赶的时候,大队警卫排排长胡少尉带着战士赶到,自然是富强报告的。这时,警笛响起,据胡少尉说,他们已经报告大队值班室通知了当地110巡警了。这时再看那个女人,头发披散,战战兢兢,体似筛糠,看来吓的不清。连衣裙前面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尽管双手捂住了胸部,但旁边还是漏出了红色的胸罩,裙子下摆也刮破了,鞋也不知道哪去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警卫排胡少尉带人打扫战场,将三个男人抓了起来。就在这时两辆警车赶到,下来几个警察,给三名罪犯戴上手铐押上车,一个自称中队长的警察握住胡少尉的手,“辛苦啦!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胡少尉寒暄着。刘班长说,“刚才跑了一个,还追不追?”“他跑不了,我们已经出动了三辆警车,另外一辆是从对面方向包抄的,估计一会儿就能把他缉拿归案。好啦!你们部队也出两个人跟我们走一趟,和受害人一起回我们队里,我们了解了解案情。”“仁孝、曹建明!”“到!”“你们俩跟警察去一趟,我把部队带回后,去接你们!”刘班长吩咐着。就这样,仁孝和老曹还有那个女人一起上了警车。刘班长和胡少尉带着部队回营了。 第十章 救弱女结缔情缘 第十章救弱女结缔情缘(2015.6.20) 世事自有玄中奇,夜巡偶遇遭劫女; 仗义伸手解危难,暗生情愫总相宜。 刘班长不愧是老兵带领着老曹他们几个围住手里有匕首的一个,逼得这小子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处。这里只有仁孝在家学过功夫,打翻了为首的男人,狠狠地踢了几脚,让受了伤的瘦子振鹏和小个子双喜摁住,随后直接逼向那个揪着女人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看形势不妙,撒开了女人,拽出匕首迎了上来。“不要过来,奶奶的!”“放下匕首,赶快投降,省的挨揍!”仁孝冷冷的说。“草泥马的,来吧!”匕首直刺仁孝,仁孝身形晃动,侧身闪过,抬腿就是一脚。“啊!”踢中了男人裆部,估计小弟弟要受伤了。男人转身一刀横扫,给仁孝的肩头的军装划了个长长的口子,幸好没有划到皮肉,不然仁孝也要挂彩了。仁孝用手一拨男人的匕首,另只手变拳成掌,对准男人的耳门就是一下,耳轮中就听的“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实实在在的揍在男人的耳门处,“哎呦!”高大的身躯重重的栽倒在那个女人的跟前,本来被吓呆了的女人“啊!”的一声尖叫。 刘班长那一组的战斗也结束了,老曹发狠的踹了那个男人好几脚,动弹不了了。另外一个男人一看形势不对,猛挥匕首冲出一条路仓皇逃跑了。正当刘班长组织追赶的时候,大队警卫排排长胡少尉带着战士赶到,自然是富强报告的。这时,警笛响起,据胡少尉说,他们已经报告大队值班室通知了当地110巡警了。这时再看那个女人,头发披散,战战兢兢,体似筛糠,看来吓的不清。连衣裙前面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尽管双手捂住了胸部,但旁边还是漏出了红色的胸罩,裙子下摆也刮破了,鞋也不知道哪去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警卫排胡少尉带人打扫战场,将三个男人抓了起来。就在这时两辆警车赶到,下来几个警察,给三名罪犯戴上手铐押上车,一个自称中队长的警察握住胡少尉的手,“辛苦啦!关键时刻,还得看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胡少尉寒暄着。刘班长说,“刚才跑了一个,还追不追?”“他跑不了,我们已经出动了三辆警车,另外一辆是从对面方向包抄的,估计一会儿就能把他缉拿归案。好啦!你们部队也出两个人跟我们走一趟,和受害人一起回我们队里,我们了解了解案情。”“仁孝、曹建明!”“到!”“你们俩跟警察去一趟,我把部队带回后,去接你们!”刘班长吩咐着。就这样,仁孝和老曹还有那个女人一起上了警车。刘班长和胡少尉带着部队回营了。 不多一时,警车停在100巡警中心,几名警察押解三名罪犯下车受审自不必说。仁孝、老曹和那名女子被警察带到办公室做笔录,询问案情。这才得知,这名女子叫白玉芸,二十岁,是本地人,在东北财经大学上大一,放假在家,因为有一个姑母是单身且体弱多病,母亲让他给姑母送去了年夜饭。故事就发生在她从姑母家返程回家的那段僻静的小胡同里。 本来这段没有路灯的胡同并不太长,白玉芸也没在意。真是天降灾劫,走着走着就感觉后面有人尾随而来。回头一看,后面跟着三个男人,正要快跑脱离的时候,前面又闪出了一个男人。四个男人围住白玉芸,满脸的猥琐,嘴里喷着酒气。本来就瘦弱的女孩子那见过这阵势,一下就吓呆了。四个男人伸手的伸手,七手八脚拉扯着白玉芸。她大喊救命,拼命踢打,怎奈周边的鞭炮声将她的呼喊声淹没了,踢打在四个壮汉身上更是毫无一点成效。“小妞儿,别反抗啦,没用的,就陪老子爽爽吧”为首的男人上前摸着白玉芸的脸蛋儿,一边说着一边把嘴亲了过来。“啪!”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白玉芸很干脆的给了那个男人一记耳光。这下可把壮汉打急眼了。“小婊子,给脸不要脸!哥几个一起上,把她拖到一边干了她!”白玉芸急的哭了,一边哭一边厮打着,唉,这是弱女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样被四个男人拖到了墙角,为首的男人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连衣裙,就在白玉芸上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眼看就要贞洁不保、失身于暴徒的紧要关头,她恍惚听到有一阵阵脚步走向这里。于是,她大声呼叫,才引出了仁孝他们勇斗歹徒的一幕。 仁孝和老曹也把外出巡逻、勇斗歹徒的前后经过向警察介绍了一遍。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白玉芸的父母也来到了110巡警中心。白玉芸的父母一看就是有一定身份的成功人士,可是见到女儿这样衣衫不整,很是难过和愤怒。“芸儿,你都拿受伤了,快让妈妈看看,”“妈——”母亲和女儿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过了一会儿,白玉芸的父亲拿出当时很少见的大哥大打着电话,一会儿跟那个中队长说,“你们局长的电话,你接一下。”“喂?”中队长接过电话。“喂什么喂,我是关新仁,罪犯都抓到了吗?”电话的另一头语气很严肃,像是很生气。“关局长,你好!”中队长诚惶诚恐的说。“好什么好!快说情况”。局长训斥着。“现场抓到了三个,还有一个正在追捕!”“告诉你们大队长,就说我说的,现你们今天晚上必须破案,务必抓到歹徒!还有受害方是白区长的亲侄女,京和集团公司白总的女儿,你们要好好接待,白总有啥要求一定要处理好。”“啪!”关局长把电话挂了。中队长一脸的无奈,办案本来挺努力的,怎么还是挨了领导一顿批,这活儿真是不好干。“白总,您先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向大队长报告,传达关局长的指示,迅速破案,坚决不让罪犯逍遥法外。”中队长说着,给大队长打电话去了。 白玉芸跟父母叙述着前后经过,“妈的,这帮无赖!必须严办!”白玉云的父亲(以后简称“白父”)愤怒道。“小同志,听说是你们救得小女?你们是那个部队的?”白父转向仁孝和老曹。“我们是旅大基地训练大队的。”仁孝说。“哦?你们大队长是不是叫王命令?”“对!”“我在军地双拥表彰会上见到过他,你们是他的兵,很好!”白父满意地说。“那是!训练大队的兵可不是白给的”老曹胸脯一挺,自豪的说。“听说你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你叫啥名字?小伙子?”白父没理老曹那个茬儿,向着仁孝问道。“我叫仁孝,他叫曹建明!”仁孝真想说,我们做好事不留名或者我们叫人民解放军,后来一想,忒老套,雷锋都是那样说,现在就别装了,还是实话实说吧。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警笛响,随着嘈杂的脚步声,四五名警察押着那个逃跑的歹徒进了屋。一个胖墩墩的警察来到白父的面前,“你好,白总!没想到是您女儿,让您受惊啦,接到关局长的命令,我们110巡警全部出动终于把漏网的罪犯缉拿归案了。您看还有什么要求?我们全力满足。”“大队长你们辛苦了,我没有别的说的,只要让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可以了。倒是这两位小战士勇斗歹徒应该表彰一下,没有他们芸儿就被糟蹋了!”“救人的不仅我们两个,是我们二班全体,振鹏还为此挂彩了呢!”仁孝说,“哦?伤得重不重?”白父问。“伤倒不重,我们班长已经带着队伍回营了,伤口也一定包扎了。”老曹说。“白总您放心,我们警界有给与见义勇为称号的规定,我们会联系训练大队的。” 正说着,分队长王胖子、刘班长一起来到110巡警中心。军、警双方和当事人家属都见了面。白父和110大队长当着分队长王胖子和刘班长对仁孝和老曹一顿夸奖。仁孝和老曹心里这个美,比吃了八斤蜜还甜。临走的时候,白玉芸已经摆脱了刚才受惊的情绪影响,轻轻的走到仁孝面前,“仁孝,谢谢你,我叫白玉芸!希望你也能记住我。”嚓,扎实哪跟哪呀,一下就把仁孝闹晕了。随后白玉芸一家上车回家,分队长王胖子也带着刘班长和仁孝、老曹上车回营。车上,王胖子怎么看怎么顺眼,开玩笑道“小伙子,以后这英雄救美的事少干一点吧,女孩记住你了,小心桃花运啊!”“仁孝就是点儿高,我们也救她了,怎么就记住他了呢?我看女孩是记住了仁孝的小白脸了”老曹不服气。“也别说,是人家仁孝最先冲上去的,还打倒了两个!不怪女孩记住他。”刘班长很是客观的说。 第十一章 阅兵式军威浩荡 第十一章阅兵式军威浩荡(2015.6.23) 军中男儿多历练,演兵场上多威严; 面面旗帜空中舞,队队方阵步伐坚。 话说,分队长王胖子、刘班长带着任孝、老曹一起回到军营,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的样子。分队长王胖子到队部报告情况,刘班长、任孝、老曹他们三人分别洗漱睡觉。这一觉睡的真好,这一觉对于所有的二班同志们来说都睡得很好,昨晚这场激战太刺激了,也让大家真的是惊险一场、筋疲力尽。每个人都做着很是离奇的梦,但基本主题大概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偶遇歹徒施暴,仗义出手救美。 当时在部队,过春节也放假,三十、初一、初二这三天。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按照规定晚起了半个小时。可真当睁开眼起床的时候,二班全体人员特别是仁孝、老曹俩从心眼里的不情愿,太累了,浑身酸疼。起床、吃过早饭以后,分队长让刘班长带领着仁孝他们来到卫生队检查身体。长的像弥勒佛的卫生队长说,“小伙子们,你们很英勇吗,像个军人,来来来,我给你们亲自做检查。”瘦子振鹏的伤口已经在昨天晚上,刘班长带着他到卫生队包扎好了,也没啥大碍,匕首虽然划破了手上的皮肉,但并不深,也没有伤到筋骨。经过胖队长的检查发现,刘班长、老曹、仁孝他们好几个也有都不同程度的擦伤、碰伤,脸上、身上出现了一块一块的淤青瘢痕,倒是没有很重的伤情。这样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擦点碘酒,搞搞热敷就完事了。 三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军政学习训练又开始了。队列训练、射击训练都已经结束,正当大家猜测着下个训练科目的时候,带到大操场一看,先来的部队还在进行队列训练,大家很是纳闷。“大家注意啦,再有二十多天,三个月的入伍训练就要结束了,现在我们需要迎接一系列的考核验收,看看我们这三个月的成绩到底怎么样,还有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全大队阅兵。年前,我们已经完成了单兵行进动作和一般为单位的队列动作训练,现在我们的训练科目是以分队为单位进行队列行进训练,还要进行以学兵队为单位的方队行进训练,最后是阅兵式、分列式训练。希望大家从思想上引起高度重视,编筐编篓贵在收口,大家一定要用我们的实际行动给大队领导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分队长王胖子又是一顿猛摆活。 接下来,训练强度越来越大。本该每天早晨五公里的越野,变成了七公里、十公里;本该中午休息、周六日休息的时间,只在周六下午半天清洗衣物、晒被子,其余全部用于方队训练,晚上的休息时间全部用于条令条例学习。本以为该训练的都差不多了,很想到越来越残酷。高强度的训练和学习还是很有效果,原来瘦子振鹏跑五公里都勉强,现在整十公里都没问题。小个子严晓在开始合练方队的时候总是出错,现在也好多了。方对合练刚开始,三个分队步伐节奏都不同,特别是正步行进的踢腿的时机选择和高度、步幅都有差距,总感觉怪怪的,经过半个月的训练,总算一致了。这期间,为了合练,萧队长亲自喊口令训练,嗓子都喊哑了。 很是期望的入伍阅兵终于到了。以学兵队为单位十几个方队先后带入大操场的时候,大操场周围已是红旗招展、彩带飘扬。由于训练大队驻地正在山海之间,早春的空气本该潮湿阴冷。但这天的大操场上根本没有那种阴湿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轰轰烈烈、热气腾腾。按照每个方队一百二十人计算,十几个方队就是一千好几百人,一千多人聚在一起,尽管没有喧嚣很是严整,但还是一下子就把整个大操场的氛围给烘托起来了,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阳刚之气吧。 主席台上,摆着一排桌子,桌子上面铺着绿色的大绒布,显得很是庄严。桌子后面,站立着一排军官,大队政委赵勇、蔡副政委、谭副大队长、政治部秦主任都在台上,唯独没有大队长王命令。朱参谋长站在距离主席台一脚处的话筒架前。主席台的后面墙上拉着“1996年新兵入伍训练阅兵式”。 这时,就听朱参谋长在主席台上命令道,“全场都有啦,立正!九六年新兵入伍训练阅兵式现在开始,第一项,迎军旗!奏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从阅兵台下的北边一队步伐整齐的军人伴随着军歌节奏,齐步走过主席台,中间军人旗手举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当军旗行进到主席台中央时,“向军旗敬礼!”朱参谋长命令着,“唰”全场的军人全部举起了右手。就见护旗队全体战士齐步换成正步行进,旗手把军旗“唰”的一下向前挥起,军旗一下迎风展开,红旗上绣着的金黄色八一和五星显得格外醒目。“礼毕!”全场军人放下右臂,护旗队将军旗护送到主席台,停在了主席台的左角上。八一军旗迎风飘扬,很是鲜艳和威严。 “第二项,检阅式!”台上朱参谋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大操场北面的声音响起,“同志们好——”“首长好!”“同志们辛苦啦——”“为人民服务!”却原来,王命令大队长从主席台下各方队前面走过,检阅着部队,很有一种大将风度和王者气派。各方队的回答声是那样整齐、洪亮和干脆,真不愧是军中男儿,男人中的男人。 王大队长检阅完各方队之后,走上主席台。这时,朱参谋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第三项,分列式,标兵就位!”八名战士从大操场北面的阅兵道上跑步而来,按照既定位置分别在阅兵道边上站下,半自动步枪上着刺刀,刺刀上挂着小三角红旗。标兵就位后。朱参谋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分列式开始!” 队伍行进顺序是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教导一、教导二。至于学兵队的序号为啥要从十三开始,而不是从一开始,这是有讲究的,整个海军北海舰队只有一个训练基地,下辖六个训练大队,这里是三大队,也是北海训练基地最大的一个大队,原来叫训练团,甲级团的建制。而一大队、二大队各有六个学兵队,八九百人,充其量就是乙级团的建制。至于学兵队的序号自然是全训练基地从一大队排下来的。 每个方队当行进到主席台前的时候都要起步变正步行进,向主席台行注目礼。过了主席台之后,礼毕正步换齐步。第十四学兵队自然是由萧队长、贺教导员带队,当队伍行进至主席台时,萧队长声音高亢,“敬礼!”“咵、咵”很整齐、干脆的齐步换正步行进,赢得了主席台上的一片掌声。仁孝在那一刹那,仿佛自己真的成为了参加国庆五十年大阅兵的一员,正在步伐豪迈的经过天安门城楼接受毛主席的检阅。 入伍训练阅兵就这也结束了,第十四学兵队总体成绩在全大队排在了前列。接下来的几天里,各种考核接踵而至,五公里越野、条令条例考核、内务检查评比各项一分队总体成绩都还是不错的,分队长王胖子代表分队领来了“流动红旗”,高兴地样子溢于言表,听刘班长说,分队长还参加了全大队的入伍训练总结座谈会议,在会议上介绍入伍训练经验,受到了大队长的高度赞扬,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这也不不怪高兴,用王胖子本人的话,那叫逢旗必夺嘛。 第十二章 痴情女上门求爱 第十二章痴情女上门求爱(2015.6.24) 从来只有男追女,今日始见女求男; 若无军中铁纪律,英雄难过美人关。 话说仁孝他们经过三个月的入伍训练,全分队在各项总结考核中都取得了比较优异的成绩。这时,一个话题成为每个新兵都在考虑的问题,那就是分兵。训练大队主要承担两个阶段的新兵训练任务:第一个阶段就是仁孝他们刚刚经过的三个月入伍训练,这一阶段主要是培养新入伍人员的基本军政素质和作风养成,使之达到一名军人的基本标准和要求;第二个阶段是专业训练阶段,通过考核筛选,从全体入伍新兵中精选出文化程度更高、军政素质更好的骨干力量,集中教授舰船操纵以及与海上作战相关的技术角度,为水面舰艇部队输送合格技术人才,因此,训练大队又被称为“水兵的摇篮”。 “仁孝,你感觉咱能被留下学专业嘛?”今天是周六休息,老曹和仁孝刚洗完衣服,一边晾着衣服,老曹一边问。“让留下就留下,不让留下就分走,分队长不总是说,革命军人一块砖东西,南北任党搬嘛”。“反正也是,咱也说不算。”老曹脸上有些无奈,“关键是心态!”仁孝拧了一把军装上衣的水,搭在绳子上,扶着绳子说,军装上衣的水滴滴答答的滴下来。“其实,分到哪里都一样,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当兵到哪里都是保家卫国。”仁孝虽然不是很健谈,但是毕竟是大学漏子(将没考上大学的被称为大学漏子)在这一批新兵当中算是学历最高、各种知识最丰富的,所以显得有些见识。这也是分队长王胖子、刘班长和一分队全体新兵的共识。“其实是一样,但是真的被分走的话,就感觉挺丢人的,别人都没有被分走,而自己被分走了,就好像不如别人是的。听说,留下学专业的都是文化水平、军政素质高的。”“那也不一定,听说十六队的大个子李威正在找人准备分到老连队降陆呢!”一班的小个子严晓也凑过了来。“人家李威还用说,据说是什么司令的关系。” 晾完衣服,仁孝和老曹、严晓、振鹏找了一个浪桥板坐下,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一起聊着。“有人说,四大铁,其中一个就是一起扛过枪的,咱们是一辆车来到军营的,又共同生活、训练了三个月,真要分走的话,肯定舍不得。”“那是,这也是没日没夜的摸爬滚打出来的感情,不容易呀!”瘦子振鹏发着感慨,“要不,咱们几个一起照张相吧,省的以后谁都不认识谁,彼此留个纪念。”老曹建议说。“好这个提议好,咱到照相室去看看,留个纪念。”大家都赞同这个提议,一起来到照相室。找到照相师,四个穿着作训服的战友在一起照相,照相师一再提醒大家笑一笑,但直到最后也没有达到完美的效果,照片洗出来之后,总给人一种伤别离的感觉。 照完相,四个兄弟满心踌躇的走下楼,再次来到晾衣场边上的小树林,看看衣服干没干。小个子严晓和瘦子振鹏两人的军装干了收了起来向学兵队宿舍楼走去,仁孝和老曹在小树林边上一边说着一边等待着军装干。“仁孝,你说我会分走嘛?”“你怎么这样?跟个老太太似的,总说这个问题。不是说了分到哪里都一样吗?”“这不是心里不好受吗!”“有的还说,学完专业到舰艇上去,在大海里打起仗来很危险,还是降陆到老连队站岗去比较安全。”“打起仗来在哪儿都危险。现代战争中,导弹总不会因为你在陆地上就不打你吧?”“那倒是!”两个人一边争辩着,一边准备收拾起衣服。 “仁孝,仁孝,有美女找你,快来看看那!”瘦子振鹏一边跑着一边喊。“你是真没啥正型?瞎说啥呢?整个军营里上至大队长,下至咱们这些小兵,都是带把的,连地上的蚂蚁都是公的,哪来美女呀!”仁孝没好气的说。“走,咱看看去不就知道啦!”老曹催促着。“要去,你去,我还忙着收衣服呢,你要是去看美女,我可不替你收衣服!”仁孝一边说着,手里一直没有停下。老曹和振鹏一同朝着宿舍楼跑去。哼,振鹏这个瘦小子整天没个正形,经常搞些恶作剧,去了的话,不上他的当才怪呢!仁孝一边收着衣服一边想着。刚把干了的军装全部摘下,就见老曹和振鹏走来,后面好像跟着一个人,按照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女的。 “你就不信,这下你信了吧。”瘦子振鹏很神气的说。仁孝也是纳闷,在这地方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怎么会有人找自己呢?还是个女的?振鹏、老曹他们走进之后,仁孝发现后面跟的确实是个女的,还是个十足的美女。一身淡黄色的休闲运动装显得很是朝气蓬勃,一头长发很是简单的扎在后边,长可及腰。微微浮动的小刘海儿下面一张白皙精致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配着一双细如新月的眉毛,透出那份青纯靓丽。双手交叉在小腹前面,两脚并立,小嘴微微的嘟起,配合着胸前挺拔秀丽双峰的一起一伏,看起来这女孩好像真的有点生气。 “你是?”仁孝努力的回忆着,这时候的脑子每秒钟就有3000转,感觉很是眼熟,就像《红楼梦》里贾宝玉初见林黛玉的时候的那种感觉,这个妹妹在哪见过,但还是想不起来。“你是仁孝吧!”姑娘问,“是呀,你是?”仁孝的脑子还在飞快的转着。“我叫白玉芸!这回记起来啦?!”姑娘小脖儿一样,显示出了那份少有的刁蛮。“哦,我记起来了,这个妹妹我见过!”仁孝一下秃噜嘴了,话一出口就感觉有点口不择言,剩下的半句话慌忙咽了下去。“哼!”姑娘有点不乐意了。“哈哈,不好意思,不是有心的,别在意,我真的记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那个白总的女儿是吧!”仁孝一拍脑袋,假装恍然大悟。“仁孝你把军装给我吧,我给你拿上去”老曹伸手接过衣服,转身走了。“二位慢慢聊,小树林比较适合,拜拜!”瘦子振鹏做了个鬼脸,转身追上了老曹,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 “咳咳,白姑娘,哦,白妹子,叫你啥呢?”仁孝有点尴尬。“你就叫我的名字吧,还记得吗?不用我提醒了吧!”姑娘头发微微一甩,真是漂亮极了。“咳咳,不用不用!那就叫你白玉芸吧。啥事?白玉芸!”“找个地方坐下可以吗?”“可以,当然可以啦,那咱就在浪桥板上坐吧。”说着,仁孝朝着不远处的浪桥板走去。“白玉芸,请坐吧,我感觉还是直呼其名是不是不礼貌呀?”“起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有啥不礼貌的?”看样子,这姑娘的火气还没消呢。 “找我到底啥事呀?”仁孝看着姑娘坐下后,也跟着坐下说。“其实也没啥事,就是想过来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的出手相救,谢谢你的见义勇为!”姑娘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仁孝。这下倒让仁孝有点不好意思了,“呵呵,这有啥?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和使命,应该的!”仁孝想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太官话,自己都不觉得真实。“那也该谢谢!我爸本来想弄个“见义勇为”的锦旗送到军营来,再让警察跟你们大队长联系一下给你弄个表彰啥的,后来感觉还是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好,才没来。但是感谢是必须的。” “其实也真的没啥,如果是别的人赶上也会出手的。更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我们二班全体都有份儿。就刚才那两个都参与了,其中那个瘦子还挂彩了呢!”仁孝可不是那种贪功冒领的人。“当时我别人都记不清,只记得是你第一个冲上去,几下就放躺下两个,把我从歹徒手里就下来的。”姑娘执拗的说着,“刘班长犹豫主要是考虑歹徒手中有家伙,怕其他战友受伤。你别想歪了。”“反正我是记住你了,可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姑娘刁蛮的质问着。“呵呵,这不是想起来了吗?就别牵着小辫子不放手呀!” 两人在浪桥上就这样一直争辩着,有的时候就像情侣在打情骂俏,聊着聊着,不觉已经太阳西沉,天色渐晚。“别打嘴仗了,我想跟你说点正事。”姑娘正色说道。“啥正事?”仁孝问。“听说你们入伍训练该结束了,你会不会分走到别出去呀?”“应该不会吧,我又不是文化程度最低的,队列、射击、内务成绩都挺不错,分队长不会放手的。他还指望我给分队拿更多荣誉呢,不会的。”仁孝很自信的说。“不会就好,听说我爸爸说,分到大山上站岗的话,哪里的条件会很艰苦。如果怕分到远处去站岗的话,我可以让我爸爸给你找找你们领导让你留下来。,要不就到你们基地司令部去站岗。”“谢谢啦,不用!”仁孝虽然嘴上没说别的,但心里想,我是你啥人呀,你这么关心我,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正说着,晚饭哨声响起,每个学兵队都整队去了食堂,大院里顿时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口号声,一阵一阵的歌声,军营好就是这样,走到那里唱到哪里,这叫军歌嘹亮。 “我们到吃饭的时间了,你也该回家了,别再那么晚出门了,省的发生意外。拜拜!”仁孝一边说,一边下了浪桥板向着宿舍跑去。“哼!真是个木头疙瘩!”姑娘望着仁孝跑去的方向,气的直跺脚!辫子一甩,向着军营大门跑去了。 第十三章 背起书包上学堂 第十三章背起书包上学堂(2015.6.26) 本是军中男子汉,却背书包上学堂; 学好专业强本领,保卫海疆灭狂狼。 令人期待又有些恐惧的入伍训练分兵终于来了,但是根本没有很大的动作,分走的是一小部分,百分之九十都留了下来学习专业,忐忑的老曹终于放下心来,因为他们照相的那几个,仁孝、小个子严晓、瘦子振鹏都留下了。一分队只有一班的黑小子于勇、大个子建勇和二班的李胜美分走了。 这天早晨打扫卫生,老曹和仁孝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聊着。“听说黑小子于勇去了基地警通连站岗了,地方不错呀,这样的降陆还可以。”“我看分走的三个都不错,一班大个子建勇到了大队警卫排,以后没准混个警卫排排长当当。”“听说咱班的李胜美有关系,同样是学专业上舰艇,不在十四队跑到十七队干嘛!”老曹说。“没听刘班长说呀,咱十四队是学习舰艇轮机专业,十七队是学习操舵航海专业,专业好呗,你说是站在操作台里操舵开船好,还是钻到船的最底层发动机器好。”仁孝反驳着。“那当然是在上边开船好呀,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旁边擦玻璃的瘦子振鹏凑过来说。 “快一边擦你的玻璃去,没你啥事。”老曹想说的被振鹏抢了话头儿有点不乐意了。“你们三个干什么那!卫生打扫完啦!”刘班长看见批评道。“嘟、嘟、嘟”二分队卞分队长今天是队值班员,吹玩哨子,“五分钟以后,食堂小值日楼下集合。”“今天该你小值日,快去吧,省得你总插话。”老曹对振鹏说着,有一点幸灾乐祸似的。瘦子振鹏没在理会老曹,赶紧擦了几下剩下的玻璃,跳下窗台,集合打饭去了。“咱也抓点紧吧,一会儿开饭了。”“好!” 饭前一支歌结束后,萧队长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讲了几句,“从今天起,我们入伍新兵训练结束了,正式转入专业学习阶段,以前我们是在训练场上逞英雄,接下来的六个月就要看谁学习好,在教室里面论好汉。在专业学习上打出我们十四队的实力,大家有没有信心?”“有!”全队人员一声呐喊,很有气势。“饭后各分队带好学习用具,八点之前务必带到教学楼前,开饭!”。 七点五十,仁孝他们背起书包,整队后在分队长王胖子的率领下来到了从没来过的巍峨教学楼前。一路上,看见许多队伍唱着军中行进歌曲从四面八方向着矗立在山顶的教学楼进发。“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王胖子喊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向前向前,预备唱!”“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不畏惧,绝不屈服,勇敢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毛泽东的旗帜高高飘扬,听,风在呼啸军号响,革命的歌声多嘹亮,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解放的战场,同志们,整齐步伐奔赴祖国的边疆,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向着最后的胜利,向全国的解放!”一队队学兵向着教学楼汇聚,一曲曲军旅歌曲此起彼伏,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这一队《人民海军向前进》刚刚唱罢,那一队《团结就是力量》立即高歌,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看是你强是我强。 十几支队伍依次列队,一千多人齐聚楼前。一个肩抗上尉军衔的训练参谋开始整队,向朱参谋长报告,“队伍集合完毕,请你指示!”“稍息!”朱参谋长个子不高,大概不足一米七,体态微微有点发胖,一身藏蓝色军装穿的很整齐,虽不横眉冷对,但目光和脸色中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威压。“讲一下!”“咵!”全队立正,一千多人的统一动作发出了整齐而巨大的声响。“请稍息!”“没有知识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也是打不赢胜仗的军队。未来战争需要高科技装备,更需要高科技人才。我们都是未来舰艇部队的骨干力量,学不好专业技术,就难以胜任岗位,独当一面。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必须树立起学习是重中之重的意识,从思想深处迅速完成从室外转入室内,从操场移到课堂的思想转变,在学习专业理论上论英雄,在岗位技能实操上成好汉。各学兵队管理人员也要强化为专业训练开绿灯的思想,一切为专业学习让路,做好保障,搞好服务。专业训练,教员是关键,全体教职人员一定要强化责任意识和使命感,甘为人梯,敬业奉献。各教研室一定要按照教学大纲和训练计划抓好组织实施,确保各项训练任务落到实处。其他的就不多说了,各学兵队以学习班次为单元分别带开,立即组织上课!”朱参谋长一篇大论说了足足十分钟。 王胖子带队进入教学楼一楼北侧第一个教室,门牌上写着内燃一班次。卞分队长带着二分队进了第二个教师应该是内燃二班次,三分队则进了楼道最里面,后来才知道那是内燃五班次。进入教室后,王胖子指挥队伍依次坐下,再按照大小个对坐位进行了小范围调整。这下,仁孝和老曹这对搭档被分开了,和一班的张建军分到了一桌。正当大家刚刚坐定后,教学楼走廊的铃声响起,“叮铃铃!”上课了。教室门被轻轻推开,走进了一个身材高挑,面皮白净胳膊夹着书本的一个战士,肩膀上扛着四道杠,上士军衔。上士走上讲台,把书本放下,用目光向讲台下扫视了一遍。“大家好!我叫胡燕雄,在接下来的六个月专业学习期间,由我担任咱们内燃一班次的班次教员,同时兼任咱们班次的识图课和后半程主机课的任课教员,希望大家相互配合,共同完成好各科目学习任务。” 胡教员清了一清嗓子,继续说。“今天,我们讲第一课,海军专业训练基本常识,第一部分,各兵种构成;第二部分,水面舰艇各岗位设置;第三部分………”胡教员的口音一听就是南方人,大概是江浙一带,语言清晰,很是文儒雅致,听起来悦耳动听像是在唱歌。一堂课下来,大家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讲的真引人入胜,总之,仁孝他们还没听够,下课铃就响来。下课之后,刘班长带着队伍来到大操场进行课间自由活动,“十分钟以后,在这里集合,现在解散休息!”呼啦超,一分队三十多人就地解散,有的结伴去了厕所,有的在大操场上三五成群的活动着,踢踢腿,扭扭腰,蹦蹦跳跳,仁孝和老曹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说这话,“咱这胡教员说话没个大声音,动作举止文文静静的,怎么看怎么像大姑娘。”老曹说。“听刘班长说,胡教员是浙江人,南方人大概都这样,不是说江南多才子佳人嘛!”仁孝说。“像唐伯虎啥的吧!”瘦子振鹏从厕所回来,听见了话茬儿,跟了一句。“哪都有你!”老曹和振鹏也许是脾气不投,也许是故意的。“你俩就是一对冤家,怎么到一起就掐呀!”后边张建军说。“你们见过斗鸡没,就是满清时候八旗子弟玩的那种”小个子严晓在一旁说。“电视上看见过,但没见过真的。”“他俩不就是真的吗!”“哈!好你严小个子,敢骂我俩,老曹揍他!”瘦子振鹏和老曹一起追上严晓一顿穷追猛打,严晓吓得是抱头鼠窜。大家看着都乐的前仰后合,就连刘班长也在一旁笑出了声音。 第二堂课,胡教员开始进入正题,开始讲授机械图纸方面的知识,大家感觉已经不像第一堂课那样轻松了,比较专业的知识还是枯涩难懂的。当下课铃响起的时候,老曹、张建军、严晓等人等人的脑袋还在转个不停,晕了,直到刘班长带队离开,才好不容易从脑筋高速旋转中摆脱出来。吃完午饭,往宿舍走,老曹问仁孝,“你听得懂吗?”“还行吧!在高中学过几何,和这个多少有点联系,我在造纸厂参与筹建第二车间的时候,跟着安装设备的师傅们多少学过一些!”“高中咱也没上过,也没在厂子锻炼过,听起课来就像天书。”“这就是刚开始,以后熟悉了就好了!”“我看是完了!” 下午,上课铃响起,教室的门打开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走进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萧队长。萧队长一改往日的严肃,把书本放下,朝着大家笑了笑。“大家有些意外吧!我是你们班次前半程的主机教员。不要认为我只会训练队列、射击,我以前就在内燃教研组当过好十来年教员,当好兵就应该学啥啥会,干啥啥行。”这堂课,尽管萧队长一改作风,但在大家看来依然不敢放松,胆小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但萧队长,不,该叫萧教员讲的,不管你是听得懂的,还是听不懂的,大家都记住了。 第十四章 实操初识老士官 第十四章实操初识老士官(2015.6.29) 训练不是纸上兵,实操结合练真功; 亲身悟透真本领,一技苦修几十冬。 仁孝他们每天的专业训练一如既往的继续着,初始强度不大,但随着日子越来越久,各类课程相继添加进来,课程名目越来越多,全天满负荷讲授,训练强度越来越大。仁孝他们全部犹如“书虫儿”一般,整天钻在各类专业书籍之中,不是上课讲授,就是课外复习。胡教员作为班次教员,就相当于地方学校的班主任老师,除了睡觉休息的时间,基本上都和仁孝他们形影不离。时间一长,大家对胡教员的基本情况都有了简单地了解。胡教员是浙江宁波人,家里父母是开小厂子的个体老板,家庭条件相对富裕,之所以来到部队,主要是锻炼。用胡教员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能躺在“富贵窝儿”里吃现成的,还要自己长本事,军营是磨练意志、增长本事的最好去处。 话说这一天又到了上课的时间,胡教员走上讲台,大家都在猜想今天要讲点啥呢?这时,胡教员说道,“我们前一阶段,一直由萧队长,也就是我们班的萧教员给大家讲授内燃机相关理论,但是大家一定对我们这个班次所学习的在舰艇上操作的主机到底是什么样的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感官,到底是啥样的?大家都不清楚,今天咱们就重点解决这个问题。下面,全体起立,在教学楼前集合,整队到动力室参观。”说完,胡教员夹着书本出了教室。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右转!目标动力室,齐步走!”刘班长一系列整队口号之下,全班三十多人的队伍直奔动力室而去。顺着台阶下了山坡,来到一个许多大树掩映之下的所在,像是一个工厂的生产车间,厚厚的铁门已经开启,胡教员已经等候在大铁门前。“同志们,一会儿进入动力室的时候,大家一定要注意纪律,不让动的东西坚决不能动,要讲究秩序,不能乱,参观学习的时候要认真,更不能大声喧哗。”胡教员讲着纪律和规则。 刚一进入动力室就闻到一股很重的机油柴油的气味,一排排的设备展示架子上陈列着内燃机各种配件、部件,胡教员一一进行着讲解,“哦,这个部件是这个样子。”老曹扯了扯仁孝的袖子。“你以为呢?”瘦子振鹏紧跟一句。就看刘班长回头瞪了两人一眼,这时仁孝点点头,又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老曹和瘦子振鹏吐了吐舌头,闭上了嘴巴。 讲过这些部件之后,又走进了更深入的一间房子,场地中间矗立着两个庞大的铁家伙。这时,大家看到旁边有一个年岁较大的军人穿着作训服,肩膀上扛着两道杠四根拐,“哇塞!这不是传说中的四级军士长吗?真有这种老兵吗?这可是兵里面的最高级。”仁孝想着。胡教员向着老士官打招呼,“杨教员好!”“你好,小胡教员。”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老士官吸引了。“杨教员,您是负责动力室机械的,也是我们内燃专业自身教员,还是您给大家讲讲吧。”“小胡教员你谦虚了,你也是几次基地内燃专业比赛的冠军,讲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儿,还用我这老家伙讲吗?”“您就讲讲吧!” “好,我就听小胡教员的命令!”老杨教员很是谦虚。老杨教员来到队伍面前,指着前面一个大铁家伙说,“这个庞然大物就是我们一班次学习的主机******型,这种*****型主要装备在*****舰艇上,主要技术参数是************,这是一台整机。大家再看另外旁边那个大铁家伙,看样子跟他差不多,这是一台解剖机,从这里我们能够清楚的看到机器的内部结构,每个部件都能清晰的展现在我们面前。你看这是活塞、这是连杆、这是曲轴,这是********。”仁孝他们个个都很认真的听着,这可是他们在课堂上只能从书本上了解的,在这里可是真的。“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了”仁孝心理想。“我在给大家演示演示,机器的具体动作,大家可要好好看那。”随着老杨教员粗黑的手指按动旁边操作台上的红色按钮,解剖机慢慢运转起来,活塞、连杆、曲轴、气阀等各个部件都动了起来,这下大家的精神头儿更足了,一个个都不错眼珠的看着,是那样的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啪!”老杨教员再次按下红色按钮,整个机器停下来了。 “大家看的过瘾吧!”老杨教员笑呵呵的说,“过瘾!杨教员,旁边那台整机能发动吗?”瘦子振鹏鼓起勇气问了一句。“能啊!当然能!”老杨教员很认真回答着。“能不能启动一下,给我们看看?”仁孝跟着说。“你们这群小家伙,怎么都跟你们胡教员似的,当年他们刚学的时候,就是他让我启动整机的,不怪说有啥样的师傅就有啥样的徒弟!”“大家都挺好学的,杨教员就给大家演示一下吧!”胡教员诚恳的说,话语中满是敬意。“好!小胡教员既然说了,我就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都往后退一步,距离机器两米远,在机器两侧各站成一排,不许靠近!” 老杨教员从进排气、进排水、进油等各方面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机器,熟练的做好机器启动前的各项准备,随着启动手柄下压,只听“轰隆隆”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机器发动起来了,感觉动力室的地面都在震颤。“刚刚启动后不要急于加速,这叫低速暖机。”老杨教员一边操作,一边讲解。机器运转了十几分钟之后,开始调整调速手柄,机器轰鸣声不断加剧,车速(就是机器的运转速度)越来越快。“我们这台机器的最高转速是*****,一共分为*个档位,这是和航海操舵相配合的,分为前进一、前进二、前进三、前进*****,后退一、后退二等等。”随着调速手柄的调整,车速慢慢降了下来,最后停了下来。 “杨教员,你说我们可不可以试试呢?”瘦子振鹏挺勇敢的说着。“那可不行,你们还不懂呢,看着容易,做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搞不好会把机器弄坏的!等着小胡教员把你们全部教会以后再说吧。好好学习专业,以后有你们操作的时候。”老杨教员黝黑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意味深长的说。 课间休息的时候,仁孝、老曹、瘦子振鹏、小个子严晓几个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着,谈论的主题就是肩膀上扛着四级军士长军衔的老杨教员。“听说老杨教员叫杨兵铁,跟咱大队长一起入伍的,当了二十多年兵了。”瘦子振鹏消息还是比别人灵通一些。“好几十年钻研内燃专业,肯定挺厉害的,我看他启动机器真熟练,跟玩儿似的,我都想上去试试!”小个子严晓说着。“快别说了,你没看到老杨教员振鹏说要试试的时候,老杨教员那眼神呀,都跟他家孩子似的,多精心呀,一辈子让你试试呀!”老曹说。“老杨教员是咱内燃专业的资深教员,咱胡教员都是他培养的,他们可都是在训练基地比武中拿过名次的,将来我们也得向他们学习,当兵就当这样的业务尖子!”仁孝听完老曹他们的说话,说着。 “刚才仁孝说得对,当兵就要向老杨教员和胡教员那样的兵学习,当业务尖子、技术骨干,这样到了舰艇部队,才能够迅速上岗、独立作业,舰艇上可不养闲人,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刘班长一边听着插话道。“现在不是全军宣传柏耀平舰长呢吗?上天能驾机,下海能开舰。那可是全军学习的模范,但是这些典型都不是凭空捏造的,那都是多少年刻苦训练的结果。好好学吧,小同志们!” 从那天到动力室实操演示之后,一分队的学习风气更浓了,课堂上没有一个思想“溜号儿的”,还有好些人晚上熄灯以后半夜起来拿着书本到走廊里学习、背诵的,仁孝和老曹自然加入了这一“夜习军”的行列。渐渐地这股夜习之风越刮越猛,从一分队蔓延到了二分队和三分队,最多的时候,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晚上十点以后到走廊学习。队值班员见到这一情况制止了好几回,也不见效果,没办法至哟上报学兵队领导,最后,萧队长在全体大会上做出了明确要求,“学习也要讲究劳逸结合,坚决不能搞疲劳战术,白天大家要充分利用学习时间,努力提高学习效率,但是晚上九点熄灯号吹响以后,各分队必须按时熄灯就寝,除了上厕所以外坚决不许到走廊去,违反者关禁闭7天。”这才制止住了夜习风气的蔓延。 第十五章 清水堂再遇佳人 第十五章清水堂再遇佳人(2015.6.30) 若是有缘总相逢,清水堂前美人行; 红颜有意寻佳偶,愿将伊心换我情。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为何今生遇着他,若说有奇缘,为何心事终虚化。”美女白玉芸很是纠结和郁闷,自从上次从军营里与仁孝见了一面,心里总是说不清的不是滋味。除夕夜甘冒生命危险,第一个冲上去,勇擒歹徒,救自己于危难的是他;军营里对自己的关心和帮助不屑一顾,视美貌与娇柔不理不睬的也是他。吟诵着《红楼梦》的词句,斜倚床头痴痴的发呆,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一个是萧峰式的英雄,一个是柳下惠式的木头。哎!白玉芸微微的叹了口气,本来这个周六日有好几个同学约她出去游玩,都被他回绝了,没心情,到哪去也没意思。 “叮铃铃”家里的电话铃响起,“小芸,接电话”母亲正忙着呢,招呼白玉芸接电话。“小芸,你想啥呢,怎么还不去接电话?”母亲催促着。“哦,这就去!”白玉芸这才起身拿起电话,“喂?谁呀?”“小芸,是我,今天天挺好的,咱俩出去逛逛街吧!”是同桌闺蜜杨兰。“我今天不舒服,哪儿都不想去,李琳、王静她们去白玉山,我都没去,你自己去逛逛吧!”“别说了,我这就找你去,你准是害相思病了。”啪,电话挂断了。杨兰是白玉芸最好的闺蜜,小的时候两家住在一起,一起长大,后来两家都买了新房搬了家,虽然不在一个小区,但也离得不远。上学都在一个学校,还在一个班级,这么多年都形影不离,感情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白玉芸害怕母亲唠叨,第一时间去打开门,把杨兰让进屋来。“你哪儿不舒服啦?我看就是这儿有问题了。”杨兰说着轻轻地戳了一下白玉芸的头。“想哪个帅哥啦?跟我说说”“瞎说啥!”白玉芸翻了杨兰一个白眼。“小兰,你快拉着小芸出去散散心吧,也不知道咋搞的,从早起到现在皱着个眉头,也不知道谁惹她不开心了,出去玩会儿吧。”母亲吩咐着。 在母亲的反复督促下,白玉芸和杨兰上街了。“去哪呀?”“随便溜达溜达。”“好吧,我就陪白大美女溜达溜达。”“不是你陪我,是我陪你,好不好!”“好好好,你陪我,真拿你没办法!”“要不,咱们去步行街逛逛服装店”“这些衣服都多得穿不过来,还不想去买,也不想去看。”“那你说去哪儿?”杨兰虽然快人快语,平时很强势的,但是和白玉芸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舍得粗声大气,生怕把这位小公主得罪了。“随便溜达溜达,走到哪儿算哪儿。”“好,尊懿旨,我的老佛爷。”杨兰很是无奈。就这样,两人一会儿一前一后,一会儿一左一右,漫无目的的信步而游、信马由缰。 转过了几条街道,来到了临山街上,这里由于离军营很近,行人不是很多,前面不远处就是“清水堂”浴池,每到周六日都会有一队队的士兵到这里集体洗澡。“咱们就在这看看兵哥哥吧!”杨兰说着。“哦?”白玉芸抬起头,看着前面一愣,这不是离训练大队不远了吗,看来真是自觉不自觉的,鬼使神差一般。两人漫步来到“清水堂”浴池附近的小广场,找了个石凳坐下,看似欣赏着街景,却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白玉芸眼睛是不是的瞄向“清水堂”的门前,自己心中的那位兵哥哥啥时候出现呢?内心满是期待和盼望。 “小芸,你看远处来了一队新兵,你看他们穿着海军服,蓝白相间的多好看呀!”“嗯?”白玉芸抬起头,真是,应该就是训练大队的新兵,步伐那么整齐,连胳膊摆动都是一个频率、一个幅度。自己的兵哥哥在吗?白玉芸很认真的从每个新兵脸上扫过,最后还是失望的很,心里有一转念,哪能这么凑巧呢?不会的!“你看又过来一队新兵,海军帽儿上的飘带一起摆动真好看!”杨兰又说。“这是花痴!”白玉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期盼着能够见到“他”。目光扫过,还是一阵的失望。“咱们走吧,没意思!”白玉芸站起了身,杨兰无奈的跟着站了起来。就在两人走过“清水堂”浴池的一刹那,从浴池大门里走出了几个刚刚洗完澡的新兵,一边整理着军装,一边往外走。 “仁孝!”白玉芸想看到了宝贝似的,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完全没有了待字闺中的矜持和少女的娇羞。“嗯?白玉芸?”仁孝扭过头看见是白玉芸,心中很是纳闷。“干啥来了?哦,今天歇星期。”仁孝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瘦子振鹏抢着说“美女,你好,咱们又见面了!”“人家又没找你,你搭啥茬儿?”老曹奚落着瘦子振鹏。“我们从这路过,原来你们认识呀!”杨兰一看白玉芸呆呆的没有答话,就抢在前面说着。“认识,见过好几次了!”仁孝说,“哦,你就是那个仁什么来着?”杨兰如梦初醒,“仁孝!”“不怪说溜达到这儿来了,原来是救命恩人在这儿呢!你俩是不是约好了在这见面呀,还不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真不够意思!还闺蜜呢!”“瞎说啥!”白玉芸红着脸,嗔怪着杨兰的冒失。 “找我有事吗?”仁孝看着白玉芸说。“没,没,也没啥事,我们就是逛街来着,溜达溜达的就到这里。”白玉芸脸颊上的红晕越发的红艳。“你们俩快去一边聊聊去吧,一会儿班长出来整队的时候我们喊你。”老曹很实在的说着。“好吧!那咱就过去聊聊!”仁孝对白玉芸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对面的小广场的石凳上。“你们现在专业训练很紧吧?!”“还行吧!”“你们学习紧不紧呀?”“眼看高考了,就这个礼拜休息,以后到高考之前都不会休息了。”“高考有目标没?”“父母想让我考东北外国语学院,说以后翻译挺吃香的,好就业。”“那你自己呢?”“其实,我挺喜欢当兵的,想报考军校,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听说从地方报考军队院校分数段挺高的,还怕录取不了。”“是这样,地方生分数段是挺高的。”“你来部队有啥目标?不想报考军校吗?”“想过,看看吧!一切还要看形势发展。有机会的话就考考试试。没机会也没办法。” “你在家里有对象吗?”白玉芸努了努力,很突兀的问了一句。“嗯?有过。”仁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没啦?”“嗯!我当兵来她和她的家人都不愿意,就黄了。”仁孝若有所思的说着,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临来的时候还是那样缠绵无限,那样激情澎湃,怎么就一离开就散伙了呢?真是人心难测量,啥事儿都碰得上。“触动你的伤心处了吧,对不起!”白玉芸看到仁孝脸色一变,感觉自己失言了。“没事!”“你很喜欢她吧!她挺漂亮吧!”“嗯?嗯!”两个人正在沉默着,杨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仁孝,你们班长出来了,准备整队,快去吧,以后有时间再聊!”“哦,好的,再见!”仁孝一边说着,快步跑了回去。白玉芸紧跟着站起身,还要说些什么,看着仁孝离去,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哎呦呦,我的白大美女,和兵哥哥的情话还没唠完?有千言万语那的汇成一句话,当兵的可是有纪律的。”杨兰开着白玉芸的玩笑。“以后要是有啥话不好意思说,我可以当红娘,坚决把你这崔莺莺和你的张生送进红罗帐,嘻嘻嘻。”“净瞎说,一点没个正形。” “走吧,我的莺莺小姐,你的张生他们已经走了,咱也回去吧。”杨兰拉着白玉芸的袖子,快步的往白家的方向原路返回。 回到军营,大家开始洗衣物。在晾衣服的小树林旁,仁孝他们几个东拉西扯的聊着,但主题就是今天“清水堂”相会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哎,仁孝,你是咋勾搭上的这个妹妹的?”瘦子振鹏从来没个正形,总是取笑别人。“瞎说啥呢,那能叫勾搭嘛?那叫勾引!哈哈。”小个子严晓紧接着插了一嘴。“别说胡话,我有那么龌龊嘛?还不就是除夕夜那次救人惹出来的吗!”仁孝分辩着。“这个你们都知道呀!”“别逗我们玩儿了,我们都参加了救援,怎么就单单记住你了呢?我还挂彩了,怎么没记住我,没来找我?”瘦子振鹏说着说着显得有点抱不平。“你这张脸比马脸都长,皮肤黑的像煤球,哪儿有仁孝那小白脸儿好看呀。”小个子严晓随声附和道。“这叫美女爱英雄,当时谁不叫你振鹏第一个冲上去救人呢,人家仁孝那可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女孩儿当然崇拜英雄,也更有点知恩图报的意思。”老曹客观的评价着。“哎!谁叫咱当时没想那么多,要是知道第一个冲上去的就会有美女投怀送抱、主动献身的话,豁出命不要了,我也要第一个冲上去。”瘦子振鹏分辩着。 第十六章 排演助阵残运会 第十六章排演助阵残运会(2015.6.30) 真是军人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排演助阵残运会,阳刚化水美依然。 “接上级命令,我大队部分学兵队参演全国第*届残运会大型开幕式第三场团体舞,我们第十四学兵队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第*届残运会是全国性质的大型体育盛事,完成好开幕式演出是党和国家赋予我们的一项重要使命和政治任务,大家必须从思想上引起高度重视,不能有任何思想抵触和丝毫懈怠。当前正值专业训练的关键时期,关系全体新同志上舰之后能不能独立操作。有的同志也许会认为,排演残运会大型开幕式将影响专业训练成效,存在这些担心可以理解,但我们作为军人必须听从党的召唤,为国家分忧。专业训练和排演开幕式一个是军训任务,一个是政治要求,两者都不能偏废,必须齐头并进。为此,训练大队已经对开幕式演出排练和专业训练的整体计划进行了统筹安排。就是上午开幕式团体舞排练,下午和晚上上专业课。在这种时间紧、任务重的情况下,需要我们大家付出比平常多一倍甚至等多的精力和代价,既要保证圆满完成残运会开幕式演出这一政治使命,也要保持专业训练不松劲儿、出成效,在最后的专业训练考核中成绩坚决不能逊色于没有参演任务的学兵队。大家能不能做好?”萧队长在全队大会上讲的严肃认真、激情澎湃。“能!”“大家有没有信心?”“有!”走廊里一排群情激奋。 第二天吃完早饭,仁孝他们身着作训服来到大操场上,稍息等待的过程中,老曹捅了捅仁孝,“当兵的不搞训练,非要学啥舞蹈,这不是不务正业吗?你说是不是?我想了一宿也没想明白。”“你没听萧队长说嘛,演出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还要圆满完成。”仁孝说。“肯定会影响专业学习,本来一天的专业课,非要半天学完,能消化得好吗?”“不是让咱们付出双倍甚至更多的精力和代价嘛。”“这样超负荷的训练和排演,会让咱们吃不消的!”老曹皱起了眉头。“高尔基不是有句话叫‘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就是指的我们现在的情况,相信走出风雨就是辉煌。”仁孝身上的激情昨晚被点起之后还未熄灭,自觉不自觉的说了一些豪言壮语。“嗤!好像就你觉悟高。”瘦子振鹏摇摇头,表示不理解。 正在大家交头接耳、小声嘀咕的时候,大队训练参谋陪着一个头上扎着长辫子、身穿花格子衣裤的男人走上主席台。“大家注意啦!从今天开始,我们在场的同志就参加大型团体舞表演排练,这位是艺术编导花蔡华瑞先生,排练任务由他负责,下面请蔡编导具体安排。大家鼓掌欢迎!”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蔡编导清清嗓子说,“我们排练的开幕式第三场团体舞叫蓝色梦幻,在这里需要我们选择一百人饰演起伏的海浪,二百人饰演海浪里起伏纷飞的海燕。按照刚才杨参谋给我提供的参演各队人数看,决定由第十四学兵队的兄弟们将来挥动大型彩绸布饰演海浪,第十三、十七学兵队的兄弟们穿着蓝色演出服饰演腾飞的海燕。”这声音简直就是个娘儿们,尖声尖语、嗲声嗲气的,一边说话,还一边扭屁股摇头,一摇头身后的辫子还一甩一甩的,难道说所有的艺术家都是这个造型的吗?仁孝他们都在疑惑。“下面,就请各学兵队的分队长、班长们到主席台上来,我给大家具体纷纷任务。”蔡编导继续说着。 主席台上,蔡编导比比划划的讲着,有的时候还做着各种舞蹈动作,一会儿左右前后跑位,一会儿拃着双臂像个蝴蝶,也许在示范海燕的动作。分队长、班长们在台上接受这任务,随后也跟着蔡编导做起动作来。过了一会儿,分队长王胖子还有其他几个体型较大、动作不够优美的分队长、班长被蔡编导撤换了下来,应该是艺术细胞不多,不适合搞舞蹈。“你看到没,这艺术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王胖子不就下来了。”瘦子振鹏感觉自己最先发现了这块新大陆。“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艺术细胞,以后是不是被刷下来。”老曹不失时机的攻击瘦子振鹏。 各分队分队长、班长回到队伍之后,刘班长开始给大家讲着动作,说着要领,看着往日严肃认真、军容严整的刘班长今天做起舞蹈动作来很是滑稽。“好了,刚才各位班长们也都把动作要领和跑位规则告诉大家了,下面,大家就随着我的节奏开始做动作。准备好,预备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停!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下腰动作是这样,不能这样,这样多没有美感呀?”蔡编导一边说着,一边示范动作。“你还别说,这蔡编导的腰就是软,是个爷们吗?我都怀疑!”老曹说。“我也怀疑,八成是人妖儿。”瘦子振鹏很难得的和老曹达成了思想共识。 一会儿,蔡编导拿着话筒走下台来,来到队伍中间亲自指导来了。“大家在做这个动作,预备起,停!”蔡编导掰着瘦子振鹏的胳膊使劲儿回转,“咱能不能艺术点儿,怎么这胳膊腿儿这么僵硬,应该这样,再柔美一点,好不好!”好个瘦子振鹏给蔡编导摆弄的五迷三道的。仁孝他们都忍着不敢笑出声来,憋的很难受。“哎!就应该这样,这不是好多了嘛!舞蹈嘛,不是搞队列训练,动作怎么刚猛强劲有力,我们这是舞蹈,舞蹈讲的是柔美,懂不懂。” “怎么就跟你们说不通呢?这很难理解吗?”蔡编导一个一个的动作示范和讲解,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纠正和指导。一会儿,就下来了满身的汗。蔡编导一生气,小屁股扭得更欢实了,脑后的辫子甩的也更厉害了。“好吧!今天的示范讲解就到这吧,兄弟们一定要好好找找感觉。舞蹈讲究的柔美,我们饰演的海浪和海燕,海浪的动作一定要有大海涌动、起伏的感觉,海燕的动作一定轻盈。” “好家伙,这个假娘儿们可真够人受的。”吃完午饭,往宿舍走的时候,瘦子振鹏和仁孝、老曹发着牢骚。“大兄弟,要好好找找感觉,不能僵硬,要讲柔美。”老曹开着瘦子振鹏的玩笑。“我让你说!”瘦子振鹏给了老曹一拳,“还不许人说,你应该感谢人家蔡编导,给你讲的最多,这可是开小灶儿。应该是看你最有舞蹈天分。”仁孝也加入了取笑瘦子振鹏的行列,表情很是严肃,逗得几个人前仰后合的。 按照训练计划,下午专业课上胡教员明显加快了进度,本该两天讲完的课程并做了一天。仁孝他们需要记忆和理解的内容已经成倍的增长了。为了保证训练效果,晚上延长到十点就寝,在教室上课到晚上九点,回到宿舍洗漱后,刘班长还要组织睡前的专业课复习,逐个提问。这下可好了,整个晚上全部交给了专业课,不仅晚上没有了自由活动时间,就连周六日也全部牺牲了,除了周六下午洗澡和洗衣服的时间外全部用于舞蹈排练和专业学习。一个月的高强度、超负荷训练、排练下,基本上所有参演部队的战士都瘦了。 距离残运会开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大队传来命令,训练计划再度调整,训练强度进一步加大了,开幕式团体舞排练已经由半天上升为全天,专业课只有在晚上进行,胡教员就把一天要讲的课程用晚上两个小时的时间讲完,至于专业知识的复习,就只有靠学兵自己充分利用饭前、饭后等零散业余时间,晾衣、洗澡间隙,还有就是晚睡和早起了。 习惯成自然,仁孝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早起的习惯,这也是跟着邻村老爷子学习“翻子拳”的时候传承下来的。那时候,老爷子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闻鸡起舞”。每天早晨五点钟,仁孝必须感到老爷子那里跟着练功、打拳,去晚了是要受罚。自打进了军营,初期仁孝就开始观察和体会,部队每天早晨六点半开始起床、洗漱、跑步,早起五点钟起床,也能保证每天一个小时的练功、打拳时间,所以一直坚持着“老五点”。最近一段时间,随着整体训练计划的调整,晚上宿舍熄灯后被窝儿里的小手电多了,走廊里的夜游神多了,早起五点多钟就起床看专业书复习功课的也是越来越多,为了不吸引更多人的怪异眼光,他不得不把自己早起的时间调整为早起四点钟。在小树林旁边练功、打拳一个小时之后,大院里、走廊里、操场上拿着书本的战友们逐渐的多了起来,往往在这时候,仁孝也就加入了复习专业的大军中,因为每天早起他都会把专业课带出来,不至于再回宿舍取书用起来方便。 第十七章 残运会盛大恢弘 第十七章残运会盛大恢弘(2015.7.3) 残运盛会大幕开,各路健儿八方来; 作为参与亲历者,怎不荣耀记心怀。 在有一周的时间,残运会正式开幕。专业课已经停了,团体舞排练宣布倒计时,开幕式整体进入彩排阶段,训练场地已经转移到了残运会主会场。每天早晨五点起床,五点十五分开饭,六点钟乘车前往,八点半准时入场彩排。 彩排开始后,娘儿们唧唧的蔡编导就摆不上台面儿了,换成了一位三十多岁风云正浓、充满知性美的熟女,大概是负责全场的总体彩排的总编导。第一场,第二场,第三场这下轮到仁孝他们上场了。随着第三场的舒缓音乐响起,仁孝他们挥舞着蓝色彩绸布进入会场,总编导身后跟着好几个在观礼台上,观看着一轮一轮的彩排动作流程。 “海潮涌!海浪起!”女总编导时不时的在台上做着指示,“声音真好听!”仁孝一边做着动作,一边心里想着。仁孝这一部分正好在观礼台紧下面,他偷眼向观礼台观看去,女总编导大概有一米七的身高,一头乌发高高盘起,显得很是干净干练。看脸上,一双桃花含露的秋波眼,两条闭月羞花的黛玉眉,红唇性感十足,小鼻子更是精致。一身蓝色西服群刚刚合身,紧紧包裹在前挺后凸的身体上,胸前呼之欲出,挺拔俊秀,臀部丰满滚圆,肉色丝袜下一双玉腿修长圆润,充满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诱惑,绝对是祸国殃民的模特身材。 时值中午,一场场彩排结束。司务长带领炊事班送来午餐,今天是热腾腾的肉包子,“大家辛苦啦!每人十个包子,不够再要,包子管够,大家一定要吃饱,吃饱才能好好彩排。”司务长含笑说着。每人分了十个包子,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分头找地方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老曹、仁孝、瘦子振鹏、小个子严晓聚在一起吃起了包子,一边吃一边谈论。“这个女编导长得真漂亮,将来娶媳妇儿要娶个这样的,这辈子也没白活。”小个子严晓一脸色色的样子。“你想得真美,就你那身高,还不跟人家高呢,看上出都不匹配,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瘦子振鹏奚落着。 “男人在一起的时候,谈论的主题永远都是女人,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估计谈论的主题也应该是男人,真是食色性也。”老曹说。“哎呦喂,你看看老曹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还食色性也。”瘦子振鹏得谁奚落谁。“一个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一个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谁的爱看,女的看到帅哥也会成花痴,没啥让人非议的。”仁孝分析着。“你看人家仁孝分析的就是不一样,上纲上线了,奏(方言:就)是有水平。”瘦子振鹏竖起大拇指。“仁孝说话一套一套的,一整就上升到理论上,怎么感觉跟咱们贺教导员和胡教员似的。”老曹说。“将来在部队我看也就仁孝兴许有点出息,咱们呀大部分都是扯淡那。”小个子严晓心悦诚服的点着头。 “我还得再要几个包子,没吃饱!你们几个还吃不?我一块儿要出来。”老曹吃完包子,站起来走向饭车。“给我也来一个。”小个子严晓喊道。“就你俩一看就是农民,真能吃!”瘦子振鹏继续奚落。“其实真的挺累的,多吃几个没啥,啥叫农民,我们不都是来自农村吗?”仁孝也看不惯了瘦子振鹏的尖酸样,反驳着。“振鹏你不是不要吗?我们吃你就看着吧,馋死你!”老曹捧着包子,一边走一边说。“唉!包子真好吃,还吃撑了。”小个子严晓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抚摸着肚子,逗着瘦子振鹏。 “大家注意啦!集合!准备彩排!”吃完包子,分队长王胖子组织者队伍,来到彩排的指定位置待命。接下来,又是一轮一轮的彩排开始了。女总编导继续在观礼台指挥着,下午,气温高了起来,时不时的擦着。美女就是美女,美女连擦汗的动作都那么美!仁孝心里想着。 一连几天不间断的彩排,一次比一次要求严格,女总编导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严肃。转眼间,一周的彩排结束了,残运会开幕式就在今天举行。仁孝他们早期四点多钟就起床了,洗漱、早餐结束之后,换上了崭新的演出服,准备好演出道具,乘车出发了。 来到残运会主会场外,已经是上万面彩旗随风招展,一簇簇鲜花组成的花坛争奇斗艳,一队队威武的警察和安保人员拉着警戒线,维持着场内外的秩序,一车一车参演、参赛人员紧张有序的进入会场,参观和观礼人员也依次持票从另外通道进场。 上午八点五十,各路参演、参赛、参观、观礼人员全部到位,会场之上二十几门礼炮齐鸣,一阵阵轰鸣的礼炮声响彻云霄,震得人心发颤,耳膜欲裂,成千上万的彩带气球一起升空,数万只白色和平鸽展翅高飞,开幕式正式拉开序幕。 礼炮声渐息,观礼台上,主持人主持着各种程序。首先是迎国旗,环形赛道上走来队姿威武的护旗队,四名旗手分别抓着五星红旗的四个角,步伐显得很是豪迈。“升国旗!全场起立!奏国歌!”全场上万名观众和参演参赛人员全部立正,对着冉冉升起的五星红旗行着注目礼,表情是那样的庄严和神圣。 接下来,是国家领导人的贺电,国际残奥会主席的贺信,国家残联主席的致辞,第*届残运会组委会主席的讲话,这些都是每次体育盛会都该走的程序。 九点三十分,开幕式演出开始了。第一场,旗开得胜。就见数千身着金、银、黑、红、青色盔甲的战士手擎着一面面各色旌旗涌向会场中央,随着乐曲队形忽而展开,忽而汇聚的变化着,时而变幻出各种图案,赢得全场如雷鸣般的阵阵掌声。 第二场,战鼓如雷。上千面大鼓被推进会场中央排列好后,每面大鼓上六个金甲武士擂动大鼓,顿时间,鼓声大作,震人心腹,全场欢呼雷动。 第三场,蓝色畅想。乐曲响起,仁孝他们穿着演出服,舞着蓝色海绸布进入会场,就像涌动的潮水一浪接一浪向着奔涌而来,潮水此起彼伏,一会儿,藏在海绸布下面的“海燕儿们”从海绸布下面钻出,在海浪之间穿梭飞舞,真如高尔基的《海燕》中描述的那样,迎接着风雨惊雷和闪电,在海面之上翻飞。乐曲忽而高亢,忽而舒缓,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第四场,群星璀璨。全是些当红明星依次出场献歌,先是那*英站在黑色加长林肯轿车顶部环场而出,穿着一袭白色长裙,显得比往日电视里看到的更加真实,更加妩媚,一曲《雾里看花》曲调悠扬,引得全场一阵阵掌声。下一个出场的孙*楠站在白色加长劳斯莱斯轿车的顶部环场而出,身穿一身黑色礼服,显得更加年轻英俊和洒脱,一曲《五星红旗》把全场的气氛带到了一个新的高潮,掌声、欢呼声久久不能停息。 第五场,梦想起航。著名诗词朗诵家李默然等人依次上场,在一辆辆的铺满鲜花的汽车上,吟诵着专门为残运会撰写的诗篇,李默然那略带嘶哑的嗓音配合着时而舒缓,时而高亢的音乐,给人带到了另一种意境。 在众人回味着精彩演出的时候,残运会开幕式已经进入下一个环节,运动员、裁判员入场。环形的赛道上走来一队队的参赛队员,身材高挑、长相漂亮的引导小姐穿着米白色的西服裙举着每个代表队的字牌,在各个代表队的最前面走模特的“猫步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裙下包裹着圆润丰满的臀部,即有一种青春靓丽的气息,也透露出一丝成熟蜜桃的诱惑。 残运会开幕式历时三个多小时,仁孝他们已经整队准备组织上车。“今天不管饭了吗?折腾了半天真的挺累的,再说这都多少个小时了,简直饿透腔了。”老曹嘟囔着。平时老曹总是饭量最大的,这时间一长,肯定是有点受不了了。“你就知足吧,平时连个“圆脐儿的(方言玩笑话,指女的,男的称为叉脐儿的)”都看不见,给你看了这么多的美女,看也看饱了。那叫秀色啥来着?”瘦子振鹏又开起了老曹的玩笑,说到一半不知道啥辞儿了。“那叫秀色可餐!”仁孝补充着。“管他什么,反正是可以吃的。” “时间是不早了,为了减轻残运会组委会的现场组织压力,我们决定不在现场吃饭,回到军营还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家要忍一忍,咱们是军人嘛。刚才已经跟队里联系了,炊事班给我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萧队长和贺教导员要犒劳犒劳咱们。上车!”分队长王胖子一边解释一边下达着命令。 第十八章 连翻获奖又提升 第十八章连翻获奖又提升(2015.7.5) 残运归来喜相逢,连翻获奖又提升; 新兵入党为何少,机缘巧遇和用功。 话说残运会归来,仁孝他们来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大家都快不行了,饿的、累的。当闻到食堂里飘出的阵阵香气,本来就饿的饥肠辘辘,这一下老肠子和老肚子的战争、抗议更是激烈。分队长王胖子没有说瞎话,炊事班果然给仁孝他们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六菜一汤:红烧排骨、土豆炖牛肉、清蒸鱼、芹菜炒肉、酸菜粉条、蒜蓉油麦菜和西红柿鸡蛋汤。少了以往的饭前拉歌和训话,萧队长、贺教导员和其他分队长、班长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句简单的“开饭!”,大家如同饿狼一般飞奔向餐桌,端起炊事班已经给盛的满满的饭桌上的饭碗,这一顿风卷残云,吃的是沟满壕平,出了食堂大家基本都一个姿势,就是向后挺直着腰杆儿,一支手向下抚摸着肚子,嗓子里打饱嗝的时候都需要控制,生怕动作大了饭菜从嗓子眼儿里喷出来。 下午没有安排训练任务,洗完衣服,刘班长带队去“清水堂”洗澡。不会又碰见白玉芸吧?队伍出发来到“清水堂”附近的时候,仁孝不自觉的用眼向四外特别是“清水堂”门前的小广场扫了一下,心里即有一种期待,也有一种排斥,心里很是矛盾。老曹在队伍行进过程中,从后面捅了一下仁孝,“嗯?”“嗯!”两人会心一笑,仁孝脸上升起微微的红晕。 “仁孝,今天怎么没见白美女呢?”瘦子振鹏和仁孝的淋浴紧挨着,不失时机的问。“我哪知道啊!他来不来跟我有关系吗?”仁孝心想,这个瘦子振鹏真是多事儿,话忒多。 “上次只不过是偶然遇见,你没听那个叫杨啥说,人家逛街来着。”老曹见仁孝被瘦子振鹏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在一旁打圆场。“人家叫杨兰,还杨啥?啥脑袋?美女的名字都记不住!”瘦子振鹏不屑一顾的说。 “你的脑袋瓜儿好使,怎么不把记美女的劲儿用在学习上,看你那学习成绩吧!好色之徒!”老曹批判着瘦子振鹏,他俩天生一对欢喜冤家。 仁孝没有说话,一边洗着澡一边想着心事。部队上是讲纪律的,不让士兵在驻地谈恋爱。但是白玉芸前两次的表现,意图很明显,美女真的喜欢自己。第一次,一个女孩子主动到军营相认,既有报答感激之意,也有少女怀春之情。第二次,就是在“清水堂”前的偶遇,可能那么凑巧吗?应该不是,傻子都明白,“清水堂”附近离训练大队的军营比较近,周围也不是啥繁商区,上这个地方逛街?这不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吗?面对清纯靓丽、一片痴情的美少女,是拒绝还是接受?仁孝很是纠结。 仁孝心里放不下的还有一段情结,那就是临别以身相许、献出贞洁,入营不久就写来绝情信的艳霞,到底是不是真如信中所说的那样?既然如此快的下了分手的决定,那为什么临别还非要献给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呢?凭着对艳霞的了解,应该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因为在搞对象的时候,每到单独相处,动情的时候,仁孝也曾要求过。但是艳霞给仁孝的机会,只允许亲吻和抚摸,每当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总是很坚决的制止,说要把珍贵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真情所致?还是另有隐情?仁孝真的到现在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 哎!真是斩不断理还乱,仁孝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穿上衣服出了浴池,来到“清水堂”大门口,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决定不想了,忒烧脑子。这时候,老曹、瘦子振鹏、小个子严晓都已经出来了,向着仁孝投来异样的眼光。准是瘦子振鹏他们又在取笑自己了,仁孝意识到这一点儿,出来以后没有理瘦子振鹏他们,而是自顾自的整理这衣服,时不时的做着扩胸运动,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浴池里面都是水蒸气很闷的。 第二天开始了全天候的专业课训练,用胡教员的话那叫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弄得大家更是一个头有几个大。又过了几天的一个上午,取消了专业训练,刘班长说是去基地开会。步行到旅大基地司令部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山林的郁郁葱葱、大海之上的碧波万顷,大家心情都很是舒畅,就好像出笼的小鸟儿,欢快的唱着行进歌曲,一路军歌嘹亮。 也许是心情的关系,大家都没有感觉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有多远就到了。气势恢宏的基地大院,四个哨兵笔直的站在岗位上和枪实弹的警戒着。时不时的还会看到,一队队的纠察、巡逻人员。进入基地大礼堂,哪里已经有好多部队先到了,正在组织会前拉歌,歌声嘹亮,此起彼伏。萧队长到会议签到处签到后,按照会场安排找到既定位置坐好,一二三分队之间也拉起了歌儿。过了一会儿,刘班长前来通知仁孝来到一个军官面前,说一会儿有领奖任务,需要在这里等候。仁孝看了看,王命令大队长和萧队长也在等候的队伍中。 萧队长朝着仁孝招招手,“小伙子过来”。仁孝跑步过去。萧队长满眼的欣赏,用手轻轻的拍拍仁孝的肩膀,“好小子,表现不错,这次你可出名了,新兵期间能在基地司令部挂上号的不多!好好干吧!有出息!” 会议开始了,就见会场中央上面挂着“旅大基地表彰大会”的会标,主席台上中间坐定两位将军,一个是基地司令员宋芳德少将,一位是基地政委李玉山少将,两边都是大校级的军官,大概是什么副司令、副政委、参谋长、政治部主任啥的。 会议进行了几个程序之后是颁奖程序。训练大队等几个单位荣立集体三等功,大队长王命令还有其他几个部队的主官代表各自部队领奖,萧队长和一些外单位的营连职军官被授予“残运会特别贡献先进个人”荣誉称号,个人荣立三等功。正当仁孝不知道自己受到哪种奖励的时候,一个少尉军官组织仁孝他们排队上场,仁孝发现基地保卫处处长也在一起领奖的人群中。到了主席台前,政治部主任陈大校给仁孝颁的奖,个人三等功。后来才知道,这个三等功是基地保卫处给报的,是因为夜勤间谍有功。 接下来,仁孝又被通知开了几次会,一次是训练大队组织的全体会,会上仁孝被授予“特别贡献先进个人”和“双拥先进个人”两个荣誉称号。第二次会议是第十四学兵队的支部大会,会议主题是破格吸收仁孝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第三次是分队长王胖子组织的全分队会议,宣布仁孝破格提拔为二班副班长。 第十九章 “红娘捎书”巧传情 第十九章“红娘捎书”巧传情(2015.7.7) 古时西厢亭,张生会莺莺; 今番又捎书,红娘巧传情。 仁孝本是低调之人却干了一些高调之事,这下在想低调也不可能了。“你小子可了不得了,那可是新兵立功受奖,有的人当兵几年都捞不着。还是大校给颁的奖,真有你的!”课间休息的时候,小个子严晓凑过来朝仁孝竖着大拇指。“那人家还新兵入党呢,听刘班长和分队长说,从建立这支部队以来,只有老团长刘*全一人在新兵阶段入党的,人家现在可是将军了,将来仁孝也是无可限量。”老曹也很羡慕的说着。“谈论别的没用,现在关键是仁孝已经是副班长,已经成了班一级的领导了,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仁孝,命令他俩帮你把衣服收了,顺便也帮我一下,然后罚他们每天给你打洗脚水!我监督他俩”瘦子振鹏一旁虎着脸开着玩笑。 仁孝看着这哥几个,真是哭笑不得。这些天他都有点难以承受了,很多的光环套在了自己的头上,很多人都羡慕的紧,本来很平常的训练生活被打乱了,谁见了都是一路颂歌的翘着大拇指,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一次从食堂回宿舍的路上,老曹与他结伴同行,就见几个别的学兵队的战士指着仁孝在交头接耳。“那个就是仁孝,在基地表彰大会上立功受奖,听说还入了党,当了副班长。”“他是不是有啥关系,要不咋会这样厉害?”“那是简单的有关系吗?我看至少是将军以上的关系,说不定人家二大爷是海军司令呢!”听到这里,老曹刚要说些什么,找他们理论理论,仁孝赶紧拽了拽他的衣服,摇摇头,走了。 在承受着不同声音的同时,分队里面仁孝的担子更重,分队长王胖子召开分队会议,也给仁孝这个副班长分了工,比如:带队打扫卫生、监督整理内务、组织课间专业辅导等等,分队长、刘班长他们都不愿管的零散小事儿。在班次里面,仁孝在胡教员的授意下俨然成了胡教员的助理。负责组织课前预习、课后复习、协助批改作业和出题测验。 既然当了副班长,也是分队里唯一一个副班长,干啥就必须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专业课上,仁孝并不感觉有啥问题,一则本来就是大学漏儿文化底子就比其他战友好,二则也许是这么多年练习师父交给的内功和拳术,记忆力和理解力明显变强了,看来这些年长期坚持,功力越来越深,身体各方面的素质和机能都得到了改善和提高。 也许是出于对仁孝的历练,领导们对仁孝的要求也是层层加码。从原来给一部分分工,后来愈演愈烈,分队长王胖子、刘班长他们都干脆成了甩手掌柜,胡教员除了讲专业课以外,其他工作全部委托给仁孝。在整个第十四学兵队流传着这样一种传言,就是仁孝这个新兵已经内定双料儿后备,一个是留在学兵队当班长,另一个就是留在内燃教研室当教员。 “看来你这样是放心啦,不用再担心学完专业分到哪里去了。”老曹羡慕的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别听他们瞎说,不到分兵那一天都不算数。”仁孝看着老曹和瘦子振鹏,还有小个子严晓说。虽然部队里不让搞小圈子,他们几个的确是战友里面最谈得来的,晾衣服的时候,操场边的小树林就成了他们几个小聚的地方。 “仁孝,你们看那边儿来了个美女,你说会不会是找咱的呢,上次找的是仁孝,这次该找我了吧。”瘦子振鹏他们开着玩笑。“美得你吧。”老曹说。这几个正说着的时候,美女径直朝着他们走来。“杨兰?”瘦子振鹏最先站起来招呼着。 “不怪说你们几个应该在这儿,看来真是了解你们。”杨兰可是个快人快语的痛快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仁孝感觉杨兰这次来应该又是针对自己的,那为啥白玉芸没来?“还不是小芸告诉我的?要不,我哪知道你们经常在这儿呀。”“看来跟我们几个没啥关系,快闪!”小个子严晓催促着老曹和瘦子振鹏到小树林的另一边去了。 “找我啥事?”仁孝问。“还不是人家小芸想你了,让我叫你去,以解相思之苦。”杨兰白了仁孝一眼。“说啥呢,这里可是军营,你以为是你们家呀。随便说啥都行吗?这里是有纪律的。”仁孝被杨兰弄得一愣,这家伙啥都敢说,让别的战友听到了还以为怎么滴了呢。“纪律也管不到我,我怕啥?”杨兰脖儿一扬,可不吃这套。“你不怕,我怕呀,我的小姑奶奶,别瞎说话,会害死人的。”仁孝继续吓唬着。“到底啥事?” “小芸病倒了,你去看看她吧!”“啥?我冲啥看她去?我和她有啥关系?”“反正小芸想你想的都一病不起,眼看就不能参加高考了,你看着办吧!”杨兰一转身就要走。 这下,仁孝感觉好像事态有点严重。“还说呢,不都是因为你嘛,小芸自从被你救了之后就迷上了当兵的,为了以后能和你这个兵哥哥在一起,她就发奋复习准备考军队院校,你要知道从地方考军队院校的分数高的离谱儿,所以累晕了好几次。没办法,只有先把她弄回家调养调养。现在摆在你面前两条道儿,一个是去一趟她家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让她调养好身体安心复习考试;另一个就是不理她,任由她自由发展,一定会耽误她高考,你就把她废了。你选择。”杨兰气呼呼地说着,感觉天就要塌下来了,只有仁孝一个高个子能够力挽狂澜,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仁孝将背负不可推卸的历史重任,受到世人指责唾骂,遗臭万年。 “真的这样严重吗?”仁孝试探着问。“不真的,谁跑这儿跟你逗着玩儿呀!”杨兰说着就好像要急的跺着脚。“不请假,我也出不去呀。请假也没啥理由不是!这真的是有纪律的。新兵没有分队长和班长带领是不允许自己单独出营门的。”仁孝很为难的说着。“你进营门的时候,不也是领教了嘛,既要登记入营人员的姓名还要限定入营时间是不是。”“还说呢,这还是死磨硬泡才让进来的。”“还是的!”其实杨兰没有说实话,杨兰的姑父是训练大队的军务参谋,事先给她姑父打了个电话才进来的。 第二十章 获情书痴女高中 第二十章获情书痴女高中(2015.7.8) 美女临考乱心机,只为军营把情迷; 一纸化作开心锁,高考得中也堪奇。 “这么说,我也不为难你了,但是我来一趟不能没有个交代,这死妮子真是欠她的。麻烦你给她写封信吧,在信里给她做做思想工作,让她安心高考,不要非得考军校,差不多就行。这妮子死心眼儿,非要说考不上军校,就不配和你在一起,你说说她应该能管事。”杨兰摇着头说。 “好,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给她写几句话带去,要是不管事儿我也没办法了。再说,我这也是出于军地双拥共建、学雷锋做好事,你可千万别拿这说事儿,逼急了我可不负责任。”“好,快些去吧!只要糊弄着小妮子正常复习高考就行,以后不让你负责任行了吧!”仁孝跑回宿舍写信去了。望着仁孝远去的背影,杨兰头骄傲的一扬,嘴边漏出一丝胜利的微笑。 仁孝写完信交给了杨兰。“好啦,我走啦!”杨兰很愉快的哼着歌儿走出营门。看着杨兰走了,瘦子振鹏他们几个飞快来到仁孝身边,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到底啥事?”“没啥!小丫头们备战高考复习时有一个作文题目是《怎么理解谁是最可爱的人》,想了解一下军人生活是啥样的,我给她介绍了介绍,又给她们写了几句,糊弄走她就行呗。”仁孝自觉不自觉的撒着谎,老曹和小个子严晓应该是相信了,只有瘦子振鹏眼睛里闪出一丝疑惑,“真的吗?”“真的!” 再说,杨兰拿着仁孝写的书信如获至宝,一路奔跑直奔白玉芸家中。几声敲门之后,白母打开房门,“阿姨,小芸好些了吗?”杨兰和白母一同进屋,“好些了,学习再重要,也不能拼命呀!”“兰兰,你说说她吧,她听你的,你们先聊,我这就做饭去,晚上在家里吃,有你在,小芸兴许多吃点。”白母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厨房。 杨兰走进了白玉芸的屋里,白玉芸正斜倚在床头边,头发有些蓬乱,往日精致的小脸儿很是憔悴,两眼空洞没有任何神采,嘴唇干的都起了一层皮,上身本来合体的睡衣显得肥大了一些,宽大的领口下露出粉白的脖颈,不是很深的乳沟和粉红色乳罩边缘,下半身搭着一袭薄被的被角儿,下面伸出十个粉白圆润的脚丫儿,宛如西子捧心一般。“唉!还是个病美人!让人看着就心疼!”杨兰叹了一口气说。 “身体真不争气,这样还怎么备考。”白玉芸抬眼看了看杨兰,无奈的说。“这叫啥?痴情女偏遇薄情郎。这是何苦呢?”杨兰白了一眼床上的白玉芸。“他不值得你这样付出,你俩不合适,再说他心里也没你,忘了他吧。”杨兰劝着说。“他就是块儿冰,我也会把他焐热的。”白玉芸说到这儿还是很执拗。 “真拿你没办法!给你!”杨兰假装很生气似的把仁孝的那封信抛给了白玉芸。“啥?”“你那兵哥哥给你的信!”“啥?!”白玉芸一骨碌身儿坐了起来,一把抓起信封,很急切的抽出信纸看了起来。 信中写道:“白玉芸小同学,你好,听说你生了病很是挂念,怎奈军有军纪,实在不能亲临探望,表示抱歉。值此高考备战的关键时期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有句话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尽管压力很大,也不能废寝忘食不注意休息,还没到考场身体就垮了,那就没有了发挥的机会和平台,切记!知道你的最大理想是军校成为一名军人,但是行行出状元,即使考不上军校也不必失意气馁,或许别的学校和职业更适合你,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好了,不多说了。切记,保重身体。最后祝你身体健康,生活愉快,高考得中,我在军营等你的好消息。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仁孝”。 话是开心锁,一点都不错。“妈,饭做好了没?我好饿!”白玉芸看完信之后,也不知道从哪儿来了精神,噌的一下从床上站起就要下床,起床太猛了,毕竟身体恢复,还很虚弱。身体一个踉跄,杨兰赶紧上前扶住了白玉芸。“这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吗?不至于的吧!”杨兰真的有点想不明白,刚才还病病殃殃的白玉芸怎么看完信就像吃了灵丹妙药一般,“这信里到底写的啥?让你这样激动?”扶着白玉芸下床后,立即去拿那封信,想一探究竟。 “这是仁孝给我写的信,你看啥?要看让你情哥哥给你写去!”白玉芸一把将信纸从半敞开的领口揣进了睡衣,放在贴着胸口的地方,双手捂着,杨兰还真的抢不过来。 “好了,开饭了!兰兰尝尝阿姨的手艺!”白母一边招呼着,一边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杨兰和白玉芸走进餐厅顿时眼前一亮。“哇塞!太香了,阿姨,我都流口水了。”这美女见了美食就一点儿矜持都没了。“好吃就多吃点吧”白母回答着。“爸爸还没回来?”白玉芸问白母。“打电话了,说飞机误点了,得明天上午到家。快吃吧,早都饿了还等啥?” 白母可是那种出得厅堂、下的厨房的极品贤内助,出身书香门第,从白玉芸姥爷的父亲那时候就在乡下教过私塾,白玉芸的姥爷和姥姥都是老师,白母在区高中任音乐组主任,从小养成了一种淡雅的书卷气。但白母和别的知识女性不同的地方就是她更注重家庭情感,善于给丈夫分担,尽管这样富足的家庭可以请保姆,白母坚决不让。这些年都是丈夫女儿做饭、洗衣,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白玉芸父女,多年的历练炒得一手好菜。 一边吃着,白母问“刚才还病的起不了床,现在怎么就生龙活虎的呢?慢点吃!别噎着!”看到白玉芸那一副饿狼样儿,忍不住制止。杨兰刚要说什么,被白玉芸瞪了一眼,吓得一吐舌头,把话咽了回去。“多吃点,这两天观察一下,如果身体好了,周一快上学去,还得备战高考,但以后复习不能那样拼命了,一定要保养好身体。”白母嘱咐着。“没事儿了,明天早起就上学校去。” “不行可别硬撑。”白母有点不放心。“没事儿,真的没事儿了”白玉芸一边表着态一边给杨兰使着眼色。“阿姨,我看小芸没事了。”杨兰随声附和着。 白玉芸身体真的好了,学习虽然也很努力,但是已经不像病倒之前那样不要命的废寝忘食了。决定人生的高考终于过去了,白玉芸没有考上军校,而是和杨兰一起被东北财经大学会计电算化专业录取了。等待开学的日子里,白玉芸和杨兰也曾托人到军营找过仁孝,但很不凑巧,仁孝他们正在组织海上游泳训练,几次都没见着。 第二十一章 话离别战友情深 第二十一章话离别战友情深(2015.7.10) 吃住训学三百天,铸就真情铁一般; 待到撒泪挥别日,唯有驼铃入梦间。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儿到了八月底,随着各种专业课的考核收官陆续来临,六个月的专业训练即将宣告结束。“仁孝,出来一下。”仁孝他们正在闷头复习,因为明天就主机考试了,这可是面对全训练基地的统考,大家都很重视。胡教员拍拍仁孝的肩头,轻声说着走了出去,仁孝也跟着出了教室。 教学楼的大厅里站着一人,一米七几的身高,略微有点清瘦,面皮白净,显得有些儒雅,肩扛中校军衔,两鬓之间有几丝花白。胡教员带着任孝来到此人跟前,敬了个礼,介绍说:“赵主任,您说的仁孝我已经带来了,他就是。仁孝,这是内燃教研室赵主任。” “赵主任好!”仁孝给赵主任敬了个礼,问了声好。“小伙子你家哪儿的?”“河北青山的”“什么学历?”“高中”“当兵啥目的?”“锻炼自己,保家卫国。”“北方人普通话还可以,马上就要分兵了,你是愿意上舰艇,还是留在陆地上?”“学专业是为了上舰艇,那留在陆地干啥?”仁孝其实一开始就明白了,教研室主任找谈话,肯定是有意留下自己,但还是想求证一下。 “像你们胡教员这样为人师表怎么样?”“这要看组织的需要,要留我走不了,要走我留不下。”仁孝多了个心眼儿,没有正面回答,万一说喜欢再留不下的话多没面子。 “对,就应该这样,革命军人一块砖嘛!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吧!”赵主任拍拍仁孝的肩头,转身走了。仁孝把目光转向胡教员,“还看啥,有好事儿了,赵主任找你谈话,是想把你留下当教员,这可是别人求人送礼都不一定办到的,你小子。”胡教员拍拍仁孝,一起回了教室。 晚上,就寝前,仁孝被分队长王胖子找出了宿舍。“眼看分兵了,你小子啥想法?”“啥?啥想法?我有选择吗?”“那当然,一条路上舰艇,一条路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干啥?”“像刘班长、李班长好不好!”“能吗?”“臭小子,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好,那就太谢谢分队长啦!回去别跟别人说,要注意保密!”仁孝回到宿舍之后,又看见张富强先后被分队长王胖子招呼了出去,仁孝心想肯定也是要留下当班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全大队一千多人齐聚大操场,由训练基地组织统一考试。在这个过程中,仁孝他们见到了训练基地主任、大校军衔。对于仁孝来说,到不是很新鲜,因为基地表彰大会上曾经和大校握过手。一千多人前后左右间隔一米,席地而坐,每人面前一个小凳子,不许带任何书籍、资料,只能带笔,草稿纸现场发放,试卷是当场开封验卷。考试期间,训练基地主任在大操场亲自坐镇监考,大队长王命令和赵政委左右相陪,但都不敢说话,满大操场上除了学兵们答卷的沙沙声,就是训练基地的参谋、干事们巡逻监场的脚步声。训练基地统考终于结束了,仁孝他们专业训练实现了完美收官,每个新同志都在做着分兵以后的遐想和憧憬。 “看来专业训练真的结束了,班长、分队长整天不知道忙啥呢,都没时间理咱们,你这基本上主持了全分队的工作了。”这已是基地统考第三天了,分队长王胖子让仁孝在宿舍临时负责之后,除了晚上就寝基本上没怎么露面,老曹很是纳闷。“谁知道!”仁孝回答。“听说这几天就要分兵了,你没看咱分队有好几个家长都来部队,肯定是走关系来了。”瘦子振鹏小道消息总是很灵通。 “就你能,你千里眼顺风耳啊,你看咱仁孝副班长还不知道呢,你倒是啥都明白。”老曹反对着。“仁孝副班长那心里肯定会凉水儿似的,早就内定了。”瘦子振鹏说着。“谁说的?你分配的!”仁孝反驳。“那天晚上,分队长给你、富强招呼出去,肯定是找你们谈话留你们在队里当班长。”瘦子振鹏很认真的说。“好像有这么回事。”老曹好像恍然大悟。“得了吧,你还越说越没边儿了,这简直是能掐会算的半仙儿。”小个子严晓最看不惯瘦子振鹏的自作聪明。 谈论之间,分队长王胖子和刘班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全体都有床前站好,清点人数!”王胖子吩咐着,仁孝刚想清点人数,没想到刘班长亲自清点人数了,仁孝一看只好乖乖站在床边报数。 “全体都有,从现在开始,给大家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和随身物品,半个小时以后,点到名字的到大操场集合分兵。开始!”刘班长比以往腰板拔得更直了,底气更足了。接下来,显得有点慌乱,因为人们还真的没想到说分兵就分的真么快!有点不知所措。“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刘班长催促着。 大家都感到仓库拿自己的行李箱,队部的小文书已经把仓库门事先打开了,三个分队的新同志都在那里取行李。回到宿舍,有的打背包,有的打开床头柜取衣物,很是紧张。白林从仁孝身边经过,拍了拍仁孝。“你忙着打背包干啥?”“一会儿就分兵了,不拿背包上船睡啥?”仁孝一边说着手上依然没有停下。“我听萧队长说,你留下当教员,队里留班长的还没定的时候,留教员的早就定了,你装啥?”白林开着玩笑。 “鬼才知道你糊弄我没,我还是老老实实打背包吧。”仁孝心里想,赵主任谈完话之后,也没听到后续的音信,王胖子还谈了话呢,都没有最后的回音,谁知道有谱没谱呀。“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关系很硬呢!”白林扭身刚要走,被瘦子振鹏拽住,“你为啥不大背包?留下了?”“刚定的留下当班长。可能还有张富强,但是没最后定准。” 这时大队的高音喇叭响起来了,反复的播放着“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都哪里去,哪里需要哪安家,祖国让我守边卡,打起背包我就走,扛起钢枪就出发;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都哪里去,哪里需要哪安家,祖国让我守边卡,打起背包我就走,雪山顶上也发芽!” 宿舍外边的道上,响起了一阵阵队伍行进的雄壮步伐和嘹亮歌声,二三分队宿舍传出点名、报数声音此起彼伏。除了白林以外,其他人的背包、行李都准备好了,脸盆、胶鞋、水壶都别在了背包后面,整队报数之后,分队长王胖子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出列拿上自己的行李,背着背包随着刘班长出发了。老曹、瘦子振鹏他们十几个在第一次点名中就被点走了。临走,老曹和仁孝来了一个拥抱,两人不知道为啥眼圈儿都红红的,啥都没说,老曹低着头走了。瘦子振鹏已改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很不自然的跟仁孝握了握手。 小个子严晓他们是第二批被点到名字的,“兄弟,一定记住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仁孝耳边说着。“嗯!一定会的!”仁孝看着自己的战友们一个一个的走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许真是倒了五味瓶儿?有吗?但是真是空落落的。 第二十二章 军训张生会莺莺 1 第二十二章军训张生会莺莺(1)(2015.7.10) 月老无人见,红线却牵情; 没有军训事,怎见美娇容。 仁孝真的留下来了,同时留下的还有张富强、白林,仁孝不得不佩服白林真是有关系,看来关系在部队这个相对封闭的净土上也能开花结果。仁孝留在教研室当教员,这件事儿令分队长王胖子很是不可思议,“臭小子,当教员跟上当班长好吗?没想到你还把关系走到大队部去了。”“这里可能是误会了!我哪有那关系呀!”仁孝解释着。“我向萧队长和教导员推荐留你和张富强在咱分队当班长,想好好培养你们,队里报到大队之后被打了回来,说教研室早已经把你留作教员了,这事儿是内燃赵主任亲自找朱参谋长定的,想改都改不了,为了填补名额才把白林留了下来。你说你这事儿办的,你既然找着留教员,也是先告诉我呀,弄的我多尴尬!”王胖子发着牢骚。“分队长,留下的事儿真的不是我找的关系,赵主任是找我谈过一次,说让我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这能算数吗?”“这还不算数?赵主任比咱大队长资格都老,威望那么高,跟你小子谈话,你就知足吧!”“我哪知道呀!” “行啦,你小子就是运气好,四处抢着要。”刘班长不失时机的打着圆场。“王队长,刚才小文书通知全体人员队部集合开会!咱一起去吧!”“好!”“也有我吗?”仁孝问。“当然有啦,这就不想和我们混啦!”王胖子的语气还很冲,大概是余怒未消。“没没没”遇到王胖子爱面子这种人,仁孝也真是有点“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王胖子带着刘班长、李班长、仁孝、白林和张富强进了队部,看到二分队、三分队的分队长、班长和一个新留人员都到齐了。萧队长、教导员和提副队长这在办公桌前,各分队长、班长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已经显得很是拥挤,仁孝、白林、张富强和三分队留作班长的张晓伟四个人只有在一旁站立着。 萧队长看人员到齐了,开始布置任务。“分兵工作已经结束,刚才接大队部命令,接下来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军训学校新生,我大队作为连海市重要的双拥共建单位,共承担七所高中、大学新生军训任务。军训既有外派任务,也有入营任务。我队承接的是入营任务,明天上午东北财经大学大一新生就要进驻。今天晚饭前后抓紧清点队里物品,打扫卫生,明天迎接新生开始军训,分队长和老班长们都有过军训经验,没啥说的,仁孝、白林、张富强和张晓伟你们四个没有经验,要多向分队长、老班长请教。一分队三班长李建明调大队俱乐部工作,仁孝、白林编入一分队军训,张富强编入二分队,张晓伟编入三分队。” “老王,老提,你们看,还有啥说的没。”萧队长顿了顿。“我感觉军训期间大家一定要注意纪律,既要注意保密,还要注意作风。”贺教导员专业训练期间上吊到基地政治部了,王教导员是从一座山上下来的,那里是唯一支穿陆军服饰的海军部队,王教导员搞政治年头多了,总是三句话离不开老本行。提副队长倒是没啥意见,只是说了说向新留人员的祝贺,看来老提更贴心。 大操场上,几辆大轿子车走下一群群身着统一校服的大一新生,清一色的少男少女充满着青春和活力,观礼台上,东北财经大学学生处领导正在与朱参谋长交流着。 分队长王胖子作为第十四学兵队的值班员,与会计电算化系领导交接后,带着清一色的女生进了宿舍,仁孝和刘班长、白林都是一愣。孔子都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弄来一群女孩子,现在的女孩子在家都是小公主级别的,估计这军训就有了一定难度,刘班长见了就是一皱眉,仁孝心里也是这样想着。 不仅是一分队是女生,二分队、三分队也都是女生,后来才知道这也是大队和学校达成的共识,女生宿舍出于安全考虑全部住在二楼,所以第十四学兵队就占据了先天优势,全部训女生。全队军训教官全部转移到了原来的混合班宿舍集中居住。 这帮女生住进来之后,宿舍真的是换了个摸样,“啪啪”先把宿舍门上的玻璃窗口用白纸糊上了。仁孝他们组织学生只能在门口发布命令,除了教她们整理内务、检查内务的时候一概不许入内,真是别扭到家了。 “仁孝,你去通知咱们分队的学生,换好迷彩服,五分钟以后楼下集合。”刘班长不愿意去女生宿舍,支给了仁孝,仁孝也是满肚子的不愿意,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除了宿舍,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当当当”敲敲门,“请进!”一帮女生也不知在叽叽喳喳的干啥,敲了好几声,才有个声音说。仁孝推开门,“大家注意啦,停下手中所有的活儿,立刻更换迷彩服,五分钟以后楼下集合。”仁孝拿出了分队长王胖子和刘班长以前训他们的严肃劲儿,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一嗓子应该是声音挺大的,正在大包小裹的清理着物品的女生们,停下来面面相觑的瞅着仁孝,半分钟居然没有一个动的。 “这不是仁孝嘛,你是我们的教官呀!太好了!”“嗯?”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里有熟人吗?仁孝心中纳闷。这时,从床铺中间走出一人,“哦!杨兰!”仁孝看清了,这不是白玉芸的闺中密友杨兰吗!“小芸,快来,仁孝是咱教官。”杨兰接着说。白玉芸正在把自己的物品向床头柜里塞,听到杨兰的招呼,站起身望着仁孝,满眼说不出的柔情。 “你们两个都考上东北财经啦!”“嗯!”“真凑巧,咱们在这儿见面了。”白玉芸说。“嗯!是缘分,这下仁教员可要多照顾照顾我们!”杨兰准备拉拉关系。“这下好了,教官是熟人,军训不会太残酷了!”不知是谁起着哄,一屋里的女生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刚才严肃的气氛一下就被破坏了。 “咳咳咳!”仁孝一见气氛不对,故意咳嗽了几声,再度板起脸,瞪起眼睛。“都别闹了,这里不是你们家,也不是学校,这里是军营!不准大声喧哗!军训不是儿戏,熟人也不行,马上更换迷彩服,立即下楼集合!”这下给杨兰和白玉芸闹了个大红脸。仁孝说完,转身出了宿舍。这时,刘班长、白林他们都已经下楼去了。仁孝他们在楼下等了足足有十分钟,女生们才陆陆续续的走下楼来,看来女生出门真是麻烦。 ” 第二十三章 军训张生会莺莺 2 第二十三章军训张生会莺莺(2)(2015.7.11) 月老无人见,红线却牵情; 没有军训事,怎见美娇容。 要说巧合也许真的是缘分所致。白玉芸和杨兰不仅分在了一分队,还分在了仁孝的训练班,十几个女生本来就叽叽喳喳,再加上杨兰和白玉芸两个熟人,真是让仁孝有点头都大了。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连海市的九月份初正是最热的时候,大操场的地面被太阳烤的足有四五十度,面对骄阳似火,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哪儿受得了。“报告!”“说!”“教官,咱能歇会儿,喝口水吗?渴死了!”刚训练了十几分钟的军姿,有个女生就挺不住了。“不行,再忍十分钟。”仁孝没给她好脸色,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十几分钟就挺不下来,王胖子训练仁孝他们的时候,一站最少就是半个小时。这个女生刚闭上了嘴,另外一个女生又打报告,说快晕了,怕是中暑了。总算熬到了半个小时,大队训练参谋在观礼台上吹哨下课休息。 “仁孝,不,仁教官咱能不能别这样严肃,好不好!”杨兰可不是老实的女生,一边儿擦着脸上的汗水,开始找仁孝谈判。“那哪儿行!”仁孝故意板着脸说,其实他也有些不忍心的,毕竟这些女孩儿都是家里的小公主,哪儿受过这罪。偷眼看看白玉芸和杨兰白白嫩嫩的小脸儿都晒得红红的,迷彩服都湿透了,头发上一缕一缕滴着汗水。 “哎,我说,仁教官,我就别说了,小芸可跟你不一般吧,能不能通融一下。”“兰兰,你瞎说啥!”白玉芸捅了一把杨兰。“谁也不行,越是熟悉,越要从难从严。”仁孝心想这个口子坚决不能开,一开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半天的训练结束了,这帮女孩子都已经累得是斜腰拉胯、步伐凌乱的。晚饭时间终于到了,仁孝他们把一分队所辖女生召集在一起,整队直奔食堂,真是把女孩子累完了,高高的胸脯已经挺不起来了,走路两腿也都抬不起来了,喊个口号吧,更是有气无力,上气不接下气,刘班长带队喊了几次口号,怎么也带动不起来,无奈只好放弃。 分队长王胖子是值班员,一看这个样子,饭前拉歌的程序也就省略了。一说开饭,所有女生的眼睛全都瞪了,两眼放光,动作麻利。由于都是女生,队里就把所有参训教官集中到了两张桌上,仁孝、白林、张富强、张晓伟和几个班长在一桌,分队长、队领导和学校老师一桌。仁孝他们偷眼向这群女生看去,这晚饭吃的,好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丝毫看不出有一点淑女的做派。后来,有一次白玉芸和仁孝闲聊的时候,回忆起军训,她说那是她一生中吃得最香的一次。 晚上,教女生们整理内务,这也是让仁孝、白林、张富强和张晓伟最为感到头疼的一件工作。血气方刚的男子汉被一群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围着,还真是不习惯。六点半,仁孝和白林敲开门进了一分队宿舍,一群女生立刻围了过来,叽叽喳喳的问“教官,过来有啥指示呀?”这样你一句她一句的问个不停。 仁孝和白林把女生们分成两组,他们两人各带一组给女生们做演示。仁孝走到白玉芸的床铺前,“就拿白玉芸同学的被子做示范吧!大家都围过来好好看着。”仁孝在中间一板一眼的折着白玉芸的被子,说着叠方块儿被的要领,十多个女生在周围把仁孝围了个水泄不通,热得仁孝出的满头大汗。 “把电扇再开大点!”仁孝实在受不了了,本来就热,还围的那么紧,透不进一丝风。“给,仁教员!”一只素手递过一块粉白的毛巾,仁孝扭头一看,正是白玉芸在一旁满眼深情的看着自己。仁孝擦擦脸,毛巾上留有一股儿暗香,仁孝不禁多呼吸了几下,才还给了白玉芸。这个小动作被一旁的杨兰看了个真而且真,一双眸子闪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但没有说话。 “好啦!大家都看明白了吧”仁孝直起腰,刚要擦脸上的汗水,粉白的毛巾再次递了过来。“明白了!”十几个女孩子一起脆生生的答应着。仁孝接过毛巾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说,“大家既然看明白了,那就这样,分头行动,各自把自己的被子按照刚才的要领叠起来,有啥不明白的就问。” “仁教员,你看我叠得怎么样?”杨兰动作最快,叠完被子赶紧招呼仁孝去看,帮着指导。杨兰在白玉芸的上铺,仁孝走到床铺边来看杨兰叠的被子,“我看看,这可是第一个完成的!嗯!总的来说还可以,就是这上下片被子的竖线要对齐。”“仁教员,您看是这样吗?”杨兰身体往前一倾,伸手去调整被子的边线,本来就是跪在上铺,两只手拄在床铺上,这一下只有用胳膊肘拄着床铺,这个动作可是大饱眼福儿。也许是太热,杨兰把迷彩服拉链的拉开约有三分之一,上边领口敞开,里面居然没穿小罩罩,一对大白兔儿跃跃欲试,充满了诱惑。仁孝一看之下弄了个大红脸,赶紧把连转到了一边,杨兰看到仁孝这个动作,才发觉自己严重“走光”,脸上也是微微升起了红晕。 仁孝在床铺之间穿梭,给每个女生指导着。仁孝一边指导着,一边想,男人女人就是不一样,同样都是满身汗水,男人则是一股汗酸味儿,这帮女孩子身上则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时不时的与女生们擦肩而过、四目相对、手臂触碰,还几次肘部不经意的擦过了几个柔软的双峰。仁孝感叹,这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工作,没有柳下惠的定力,还真架不住诱惑。 仁孝指导的女生都打好了方块儿被,这时白林那边的工作也差不多,仁孝等了一会儿,两个人在女生们的叽叽喳喳中,出了宿舍 第二十四章 军训张生会莺莺 3 第二十四章军训张生会莺莺(3)(2015.7.13) 月老无人见,红线却牵情; 没有军训事,怎见美娇容。 “根据大队领导的指示,我们要把训练强度放低一些,不能按照新兵的标准来衡量学生,上午训练时间不变,下午调整为三点到六点,六点半开饭,避免出现中暑等现象。参训人员一定要密切观察学生体征,各分队备足十滴水等防中暑药品,炊事班备足绿豆汤直接抬到操场上。”晚上临睡前,萧队长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紧急碰头会。“尤其是我们训练的是女生,更要注意训练的方式方法,适当多休息一下,照顾周到一些,尽量减少训练减员,但是减轻训练强度,不等于降低训练水平,军训结束的时候,是要考核评比的,所以训练要讲策略,方法要灵活。” 大家都很是沉默,面对这帮女学生,古怪精灵一般,稍微有点不严肃就有可能干出一些蹬鼻子上脸的事情,如果太严肃还会哭鼻子,娇枝恁蕊,说不得,碰不得,倒是真的考验教官的水平。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仁孝指挥着白玉芸和杨兰这十几个人正在训练军姿。“下面,我再强调一下军姿的要领,基本要领是“一顶、一挺、一收、一蹬”,就是头要向上顶,胸要向前挺,小腹要内收,脚跟要向下蹬,两眼向前平视,两臂贴紧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双手中指与两侧裤缝一线,身体微微前倾,两脚跟并拢,两脚尖分开约60度。” “大家先放松,体会一下。”这个命令刚一下达,就有三个女生坐在了地上,完全没了女生爱干净的天性,看来这是累得不行了。“全体起立!整队!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仁孝一看,这哪儿像训练呀,赶紧整队。“放松是让你们在原地站着放松,不必站的那么辛苦,但绝对不是让你坐下。既然不愿意好好体会,那就继续训练!”仁孝的话刚一出口,立即招来女生们的一个又一个的白眼儿。 “按照刚才说的要领,开始!第一步,头要顶。第二步,胸要挺。第三,腹要内收。第四,脚跟要向下蹬。第五,两眼向前平视。第六,两臂贴紧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双手中指与两侧裤缝一线。第七,身体微微前倾。第八,两脚跟并拢,两脚尖分开约60度。” “大家注意,挺胸不是腆肚子,收腹不是撅屁股。”仁孝想着,当初王胖子就是这样教自己的,为了矫正这些常见问题,王胖子经常用一根儿小树枝,指点敲打,但是这可是群女生,胸脯发育的都够丰满的,不用挺就已经很高了。一个个的小屁股滚圆上翘,收腹就显得屁股更大了,这前鼓后凸的,倒成了她们的先天优势。 “这样吧,咱找个女同学给大家做个示范!”仁孝这琢磨着选谁来示范的时候,“报告!我来示范吧!”白玉芸看出仁孝挺纠结的,自告奋勇。“好吧!白玉芸出列!向前一步走!” “大家看好了!头要顶,胸要挺,小腹内收,脚跟下蹬,两眼向前平视,两臂贴紧在身体两侧自然下垂,双手中指与两侧裤缝一线,身体微微前倾,两脚跟并拢,两脚尖分开约60度。”白玉芸按照仁孝的命令迅速调整着姿势。 仁孝一边指挥着一边看着白玉芸,真是美女,尽管太阳晒得小脸红红的,头发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儿,透漏出一种别样儿的风韵和气质,汗水湿透了迷彩服,显得双峰更加的隆起诱人。“好!这就是标准,大家再放松,体会一下,注意是原地放松,不能坐下。” “好啦,现在接着训练!”“仁教官,你就再让大家歇一会儿吧!大家都快被你累死了!”杨兰在仁孝面前给大家求着情。“不行!这才多长时间呀!刚才都休息两次了。”“哼!死心眼儿!”杨兰翻了仁孝一个“白眼儿鱼”。 “这样咱们这样,刚才白玉芸同学做的挺标准的,下面,就由白玉芸同学,帮大家调整姿势,组织训练!白玉芸出列!”“是!”仁孝想出了一个以夷制夷的办法,让她们自己管理自己、自己训练自己,这下省得自己对那些女生摸不得,碰不得,说不得,很是尴尬了。 白玉芸训练自己的同学很是认真,女生之间也都有了彼此的默契,训练明显事半功倍。课间休息的时候,几个女生围着仁孝叽叽喳喳的扯着。“教官家是哪儿的?”“教官当了几年兵了?”“教官多大岁数啦?”“教官有对象了吗?”真是一群八婆,闹得仁孝有点招架不住。 “都别花痴了,仁教官已经名花有主了。”杨兰看着仁孝很尴尬的样子,出来给平事儿。“快告诉我们是谁呀?漂亮不漂亮?像仁教官这么帅气的小伙子,一般的姑娘可配不上!”一个带着厚度像瓶子底儿的眼镜儿妹问道。 “没看出来吗?这是咱白小姐盘里的菜!”杨兰真是个大嘴巴,啥都敢说。“瞎说啥!”白玉芸瞪了杨兰一眼,但是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两颊反倒升起红霞。 训练捷径找到了,接下来的训练就容易多了。仁孝的训练基本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整体强调动作要领,第二阶段由白玉芸或者是杨兰做示范动作,第三个阶段由白玉芸或杨兰组织同学训练。也许是某种自觉不自觉的潜意识做法,总之还是让白玉芸做示范的时候多。训练的多了,白玉芸和仁孝之间更多了一些默契,仁孝对白玉芸更多了信任和欣赏,白玉芸被选择的更心甘情愿。 “仁教官,你也忒不仗义,忒偏心,怎么总给小芸吃小灶,总给她表现和锻炼的机会呀,就不能多给我一些吗?”杨兰在一次课间休息的时候,见只有白玉芸和仁孝在一起,提出了自己的不满。“哪有哇,也不总让你示范吗?”仁孝笑着说。“那不是,差多了,真是心有所属,另眼相看。不像话!”杨兰耍起了小性子。“下回你示范。”白玉芸打着圆场,腼腆的笑着。“算了吧,我可不敢争你的心上人,怕白小姐把我吃了。”“让你瞎说!”两个嬉笑着,打闹起来。 第二十五章 军训张生会莺莺 4 第二十五章军训张生会莺莺(4)(2015.7.14) 月老无人见,红线却牵情; 没有军训事,怎见美娇容。 “仁教官真帅,身材多标准呀,你看那段誉公子的俊朗和洒脱,还透着萧风大侠的庄严与豪迈,将来我要是能嫁给他那该多好哇!一辈子都知足了。”带着厚度像瓶子底儿的眼镜儿妹课间休息的时候,和杨兰、白玉芸坐在观礼台的台阶上,看着仁孝的背影儿,看都看痴了。 “哎哎哎,名花有主啦!”杨兰打断了眼镜儿妹的遐想。“我知道,人家仁教官已经心有所属,要不然怎么每天都是亲自教小芸,然后让小芸再教我们,这谁都能看出来。但是得不到看看还不行?摸不着想想还不行?”眼镜儿妹无奈的反驳着。 “仁教官和小芸是有前缘的,那可是仁教官冒着生命危险,从手持匕首得歹徒手里把小芸救出来的。”杨兰说着说着就把白玉芸的秘密说了出来,“瞎说啥!”白玉芸急忙制止。杨兰自知失言,朝着眼镜儿妹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小芸,你给俺讲讲仁教官的英雄事迹呗!”眼镜儿妹很执着,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没啥,别听兰兰瞎说。”“你就讲讲吧,我保密,我起誓,我保证,我******”见眼镜儿妹没完没了的死磨硬泡,白玉芸就给眼镜儿妹和杨兰讲起了除夕夜的惊心动魄。白玉芸一边娓娓道来,一边把头斜倚在杨兰的身上,沉浸到无限回忆之中。白玉芸不是刘兰芳、袁阔成和单田芳,但所说所讲的确实是真情实感,开始的步步惊心,听得两人差点惊叫出来,都为白玉芸和仁孝捏把汗。 “小芸你真是捡到宝儿了。仁教官不仅长得帅,功夫还特别了得。活脱儿一个集帅气、智慧、勇敢、正义于一身的风流才子唐伯虎。”眼镜儿妹听完白玉芸的讲述,很兴奋的说着。 “就是不太解风情,跟个棒槌似的,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上赶着往身上贴都没啥反应。”杨兰很是气愤地说着。“人家不是军队有纪律吗,听说义务兵不许在驻地搞对象!”白玉芸说着有点黯然神伤,但还是很理解的为仁孝打着抱不平。 “这又开始维护起来了,你的兵哥哥是最好的!”杨兰听白玉芸这么说,气的简直没法说。“我看仁教官对小芸还是有意的,你看总是故意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开个小灶儿啥的,还让小芸组织训练,这可是很好的锻炼。”眼镜儿妹分析着。白玉芸没有说话一边听着,也是感觉有些道理,情绪稍微好了一些,脸上泛起了一丝红霞。 “咱俩应该多制造一些机会,极力促成这对鸳鸯。”杨兰很是豪气的说着,听起来怎么都像媒婆似的。“小芸你说他,当初救她的时候,特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歹徒干躺下了,那应该是功夫很好,要不我们几个就让他教咱们几手,学会了还能防身,你也好有更多的机会和兵哥哥相处。”眼镜儿妹刚说完,杨兰看出了眼镜儿妹的小心思,“你不会是想借机多接触仁教官吧。”“我有那么龌龊吗?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眼镜儿妹白了杨兰一眼。 “这样的话,我就跟仁教官说说,说不定还不愿意教咱们呢!”杨兰自告奋勇,但也不是很自信,就拿表白感情来说,仁孝拒绝过她和白玉芸很多次。 仁孝返回操场,开始整队训练,这已经是军训的第十天了,女生们基本适应了训练节奏,身体状态已经不再是那么累得要死。但还是小报告不断,诸如有两个来“大姨妈”的,有几个扭脚脖子的。“报告!”“停!啥事?”仁孝正在给大家讲授、示范三大步伐之正步一令一动动作要领。正在前面做示范的白玉芸刚打了报告,还没等仁孝问清啥事,白玉芸已经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仁孝赶忙猫腰问啥情况,就见白玉芸眉头紧紧地皱起,小脸儿煞白,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微的汗珠。“没事,就是肚子疼,老毛病了。” “老毛病?”仁孝纳闷,这小年纪有啥老毛病?看样子还不轻。“傻帽!大姨妈来了。”杨兰和眼镜儿妹最先跑了过来,随后其他女生也都围拢过来。“咱这儿部队里面有医院吗?”杨兰问。“部队里面没有医院嘛?”眼镜儿妹看着白玉芸的样子也是很着急。 “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看白玉芸的样子应该是在强忍着剧痛一般。“忍着点,咱这就去卫生队。杨兰、芳菲你俩先扶着她。”“喂!老白!我这儿有个女生生病了,我带她去卫生队看看,剩下的女生你给我带一下!”“好!去吧!”这时候,仁孝向在自己不远处训练的白林求助,白林欣然应允。交代完了,仁孝俯下身,“来,上来,”白玉芸迟疑了一下,尽管依然眉头紧锁,但脸上还是显露出了娇羞的小女儿神态。仁孝一见这情况,二话没说,背起了白玉芸,“杨兰,芳菲跟着,其他人员待命,一会儿听白林教官指挥。”说完,撒腿直奔卫生队跑去。 “教官您慢点,我俩都赶不上了。”杨兰和眼镜儿妹在后边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仁教官,慢点吧,这是老毛病,过会儿就好了。”白玉芸趴在仁孝背上柔声说着。卫生队距离大操场大概八九百米远,这点儿距离对于仁孝来讲倒是不算啥距离,但是大热天的身上再背个人,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路上,白玉芸感受着仁孝后背和手臂上散发出的热量,感受着有节奏的颠簸和胸脯的挤压震颤,感受着臀部传来的两把湿润,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腹部原来阵阵刀搅般的痛楚已经减轻了不少,干脆闭上眼睛把头也贴在仁孝的肩膀上,原本煞白的脸上已经舒缓了许多,两个嘴角儿幸福的向上微微翘起。 “医生,这个女生训练时突然腹痛,您看看啥毛病?”仁孝来到卫生队值班室,见一个外套白大褂儿的男军医在那里忙说道。“你先把她送到二诊室,让林医生看一下,然后回来登记一下。” 仁孝他们来到二诊室,原来里面是位女军医。军营里面,女军人还是比较少见的,只听说基地司令部有个话务连都是女兵,再有就是军队医院有女医生、女护士了。 第二十六章 军训张生会莺莺 5 第二十六章军训张生会莺莺(5)(2015.7.15) 月老无人见,红线却牵情; 没有军训事,怎见美娇容。 话说仁孝他们来到二诊室,女军医热情的询问。“哪儿不舒服呀?”仁孝也说不上来,白玉芸当着仁孝有点不好意思说。这时,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给仁孝推出了诊室,“男士不宜。”仁孝出了二诊室来到值班室登记。“我是第十四学兵队的,军训女生叫白玉芸,训练时突然喊肚子疼,具体啥原因,一会儿问她们吧!”仁孝跟男军医说着。男军医摘下眼镜儿,看看仁孝很有深意的笑了笑,“大概是女人那点事儿呗,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应该没啥事儿!” 过了十几分钟,二诊室的门开了。女军医出来告诉仁孝,没啥事儿,就是需要休息半天,给开了半天的病假条。具体开啥药,女军医都嘱咐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了。又过了十几分钟,三个女生先后走出了二诊室,白玉芸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搀扶着白玉芸,直接回了宿舍。仁孝独自一人来到训练场开始组织其他女生复习原来的训练动作。 “仁孝你真幸福,背着美女感觉挺好吧!”白林开着玩笑。“你想背的话,下回再有这事儿就请你白教官去。”仁孝说笑着。接下来几天的训练,白玉芸也参加了,只不过经常去厕所,上操场时,衣服口袋里总要带上一小包东西。训练时间一长,总说腰疼、很累,没办法仁孝就多让她歇息一下。过了一个星期,白玉芸的状态明显好了,再次成为了仁孝的训练助手。 单兵动作、分班练习结束后,开始组织分队合练。仁孝训练的女生们没有给仁孝丢面子,得到了分队长王胖子的夸奖,这简直是天大的奖赏,王胖子可不是轻易表扬人的人。 “仁教官,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眼镜儿妹王芳菲趁着课间休息试探着问仁孝。“说吧!”“听白玉芸和杨兰说,你功夫特别好,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歹徒打翻了,能不能教我几手,将来我好自卫不是。”“别听她俩瞎说,哪有的事呀。”“你就别隐瞒了,白玉芸就是救的这还能有假。”眼镜儿妹王芳菲可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认准的事儿总要达到目的,不然誓不罢休。这时,杨兰也上前说“仁教官,你就教教我们吧!”“你们?还有谁?”“还有小芸,我们老崇拜你了。”“真是乱弹琴,学功夫不适合女孩子,很苦的,还是算了吧。”仁孝说着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玉芸,见白玉芸眼里也充满着期待。“好了,集合开始训练!”仁孝没有给她们机会。 第二天早晨五点,仁孝和往常一样来到小树林边上,开始调息运功,一招一式的练起来。练功的人感官总是比一般人强一些。俗话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练了没多长时间,就感觉有人窥,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就看见白玉芸、杨兰和王芳菲三个女孩子在小树林边上正在偷看,也就没再理会她们,继续练功。插招换式,身形晃动,越打越快,三个女生看看的都看呆了,到最后只见一团影子在转动,根本看不清拳脚的路线。一趟黑虎擒羊拳结束之后,仁孝气不长出面不改色,只是头上微微升起一团雾气。 “喂!你们仨愣在那儿干啥呢?”仁孝打完拳,见三人还在那发呆,故意提高了嗓音。“哦!”“哦!”“哦!”三个女生如梦初醒。“仁教官,你练了多长时间了,真厉害,忒快!”王芳菲满脸的崇拜。“真是大内高手,是不是得过啥武功秘籍?是少林还是武当?要不就是崆峒、峨眉。”杨兰满嘴胡诌着。“我还雪山飞狐呢。”仁孝被她俩说的哭不的笑不得。“仁教官,教教我们吧!”白玉芸满含期待的说着。 “练功夫真的很苦,不是你们女孩子能够承受的。”“古代小说里的那些女侠们也不少呀,像什么黄蓉、小龙女,还有华山宁中则,任盈盈,不都是挺厉害的嘛。”王芳菲抢白说。“看来是个金庸迷,武侠小说没少看,就不怕练成梅超风?”仁孝被她都得乐不可支。 “我们主要是想学几招防身,就叫我们几手吧!”白玉芸接着说。“嗯***”仁孝沉思了片刻,“好吧,我就简单教你们几招女子防身术,必要是一招制敌。”练习自然又是和白玉芸做示范,杨兰和王芳菲在一旁看着,听着讲解,这也许就是一种惯例、默契和心有所属。 接下来,每天早起五点,小树林边就多了一道风景线。一个男兵带着三个女学生在练拳。其实,仁孝也真是不容易,练拳不比平时的军训,支支嘴,基本不和女生发生肢体接触,需要矫正动作的时候,也基本都是白玉芸和杨兰这两个助理帮着。 练拳可就不一样,一招一式的示范、矫正,都需要手把手的教,身体接触不可避免,这也足足的让仁孝过了瘾。尽管三个女生都穿着宽松甚至显得肥大的迷彩服,但是在擒、拿、摔、打、抓、踢之间,手、脚、胸、腹、腰、背等部位时不时的发生着摩擦触碰。特别是讲授贴身近战姿势时,少女气息的清香、肤如凝脂的温润、坚挺双峰的饱满、纤细腰肢的柔软给仁孝的感官刺激异常强烈,诱惑异常浓烈。仁孝可是个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面对三个美少女的诱惑,有的时候真是呼吸急促、热血奔涌、心潮澎湃,再加上白玉芸本身就心有所属,巴不得在仁孝身上贴着,脉脉含情的目光,微微轻启的双唇,真恨不得当场把她就地正法。每当这个时候,灵台方寸之间总是闪过一丝清明,男人好色但要理智,更何况我是军人,更应该将节操,就把这当成一种考验吧,虽有借机揩油之嫌,却未越雷池一步。 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看在眼里,暗暗地点头称赞,“这才是男人本色,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白玉芸在充满幸福感之余略微有点失望,“难道他真的是铁石心肠,还是柳下惠再生。” 一个来月的军训马上就要结束了,仁孝教给的女子防身术,让三个女生练得也是有模有样。军训总结评比,一分队总分排进了东北财经大学各班级的前三名,受到了系主任的表扬。分别时刻,白玉芸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扑在仁孝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真个是梨花带雨,别有一番柔情似水,弄得仁孝既尴尬又不舍。杨兰、王芳菲也跟着起哄凑热闹,很大胆干脆的在仁孝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其他女生也都依次给了仁孝一个热热的拥抱。 第二十七章 临时充当小文书 1 第二十七章临时充当小文书(1)(2015.7.15) 只缘抓替补,临时当文书; 平凡显才气,从中得欣赏。 “军训结束了,这下咱们该清闲一下了”。白林、张富强、张晓伟和仁孝几个新留下的人员在一起闲聊,白林伸个懒腰,“前些日子也真够紧张的,浑身骨头节儿都酸疼酸疼的”。 “可不是,现在才刚九月底,距离新兵入营还有两个多月,应该没啥事儿了。这时候老兵们该休假的休假,你看咱们大队院里人多稀少了。”仁孝说着。 “听说过些天,领导们又该接兵去了,老班长们都休假回家了,这院里人会更少,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了。”张晓伟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本来就是一张黑脸,这些天军训真是晒得更黑了。 “小文书刘喜刚调走了,听说调到舰队驱一支了,也不知道啥原因,比正常分兵晚了一个月,估计关系很硬。”白林总是消息最灵通的。“对了,仁孝你不是留的教员吗?啥时候去教研室呀!”张富强毕竟是和仁孝一辆车来的,是老乡,很关心仁孝的去留。“没听说呢,领导啥时候让去就去,不让去就在这儿,新兵来了就跟你们一起当班长,训新兵不是挺威风的嘛。”仁孝满不在乎的回答。 “你看人家教研室待遇多好呀,教员们有的一个人一个宿舍,顶多两个人一个宿舍,比咱队里强多了。”白林很是羡慕。“我就是学习不行,专业好的话我也留教员,每年只有半年的课程,整天悠哉悠哉的,多美。”张晓伟也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对了,咱们是不是该看看胡教员去,这些天军训忙的没顾上看胡教员了,也不知道他忙啥呢。”仁孝说。“对啊,”白林、张富强附和着。“你们去吧,是你们的亲教员,我就不去了,我先睡会儿。”张晓伟说着躺在了床铺上。“你就睡吧,整天的睡不醒!新兵连怎么训练的!”白林用鼻子哼了一声,很是鄙视,仁孝三人一起走出了宿舍。 “当当当!”仁孝三人来到胡教员的门前,敲敲门,和胡教员一个屋的孙教员开了门,“孙教员好!”仁孝是胡教员的钦定助理,经常到胡教员宿舍来,所以认识孙教员。“你们好!找你们胡教员吧。”“是的,胡教员呢?”“是仁孝你们呀,快进来。”胡教员听见仁孝的声音,忙招呼他们进屋。 三人进屋才看见,胡教员正忙着封包裹,一包一包的床上放着好几个包。“您这是?”白林问。“你们来的正好!没啥事儿的话一会儿出去帮我寄下包裹。”“寄包裹给谁?”仁孝问。“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退伍啦,还不把自己的东西寄回家,到时候带不回去。”胡教员一边说着,话语里带着一丝感伤和不舍。仁孝看见胡教员的眼圈儿里微微发红,好像含着一些晶莹的东西,眼圈儿转了几转,眼泪总算没掉下来。 “白林你回去跟你们对领导说一下,给仁孝和张富强请个假,就说跟我邮寄包裹去,别让你们对领导担心!走吧。”“让张富强请假去吧,我也想送送您!”白林说着。“我现在还不走呢,送啥?邮寄完包裹,回来再聊。”“你们人手够吗?”“够了,三个人也没几个包裹。”“好吧!胡教员那我先走了。” 胡教员、仁孝和张富强每人拎着两个包裹出了宿舍直奔营门口。将要出营门口的时候,就听见白林在后面喊“等等我!”“你还赶来干啥?”“我跟领导请假了,我想和您一起去寄包裹。”“好吧!一起走!”四个人出了营门去了邮局。一路上,几个人唠了很多的体己嗑(北方方言:知心话)。仁孝这才知道,胡教员家是江浙的,家里挺富裕的,来军营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回家后的工作家里都已经安置好了,说是要进一家造船厂,家里给找了个对象,前年休假的时候相的亲,去年探亲定的亲,姑娘是个老师,就等他回家工作以后就结婚。 “仁孝,你可要好好干,咱班次缺教员,部队留我转志愿兵,要不是家里的原因,我就答应了,我一走这些担子就要你担起来,一定不能把咱班次的荣誉丢掉,不能误人子弟。”胡教员在回来的途中嘱咐着仁孝,因为仁孝是胡教员最喜欢、最欣赏、最寄予厚望的学兵。“我记住了,您放心!”“你们两个也是,当班长就是新兵的引路人,更要努力带兵,带出好兵来。” “教研室怎么还没招呼仁孝过去呢?”张富强问胡教员。“快了,估计下一步就该上船实习了。”“还上船实习?”“不上舰艇实习,没有实践经验,怎么给新兵讲课呀,光讲理论那不成纸上谈兵了吗,那样的话,将来培养出来的学兵们怎么能独立上岗执勤呀。” 在宿舍前,仁孝、白林和张富强跟胡教员分了手。刚走进走廊,正碰上王教导员。“仁孝,你过来一下。”仁孝急忙跑步跟着王教导员进了队部。“是这样,咱队里的文书刘喜刚同志调走了,萧队长我们研究了一下,感觉你还比较合适,现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愿意的话就搬到队部来。”“我服从组织分配。”“那就好,在教研室没通知你过去之前,就先给我们代理文书。这可不是组织分配,我们可是先借用一下,是商量。”“我愿意!”仁孝心里想,领导就是领导,说的真客气。 就这样,仁孝搬进了队部,成了代理文书。每天的工作并不复杂,早起给队部打扫卫生,给对领导们喝水的被子里倒上开水,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接听大队打来的电话,负责通知相关事项。几天下来,队领导还比较满意,因为仁孝干工作还是比较勤快、认真、踏实和负责的。 “仁孝,现在有这样一项工作,你看能不能胜任,就是全大队要对一年的新兵训练进行一下总结,这是咱们一年来的基本情况和大事记,这是前几年的工作总结,你结合一下,写个总结,将来开会的时候,萧队长或者是我还要汇报发言,你先弄弄,然后我和萧队长把关。”王教导员又是以商量的口吻说着。 “好吧,我先试试,不行的话,您和萧队长在批改。”仁孝一边翻阅着资料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仁孝心想,接的这可是个大活儿,这也是队领导自己的考验。接下来的几天,仁孝开始了爬格子的生涯,每天都要熬夜到很晚,仅用掉的草稿纸就一大摞。经过几次的自我修改和誊写,终于完成了。当把稿子教给王教导员之后,王教导员审阅了一遍,颇为满意。“基本上表达清楚了,就是这几个方面再修改一下就更完美了。” 又用了一天的时间,稿子修改完成,王教导员拿着稿子给萧队长,“老萧,你看看,这是仁孝同志起草的总结,小伙子还是有些才气的。”“是嘛,你说行那就差不了,来我学习学习仁孝同志的大作。”萧队长接过稿子看了几遍,反复的琢磨了琢磨,点点头。“小子行啊,没想到咱队里还培养出了个才子,真不怪人家内燃教研室的赵主任早早就把人给抢去了。” 第二十八章 临时充当小文书 2 第二十八章临时充当小文书(2)(2015.7.15) 只缘抓替补,临时当文书; 平凡显才气,从中得欣赏。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喂!你好,这里是第十四学兵队。”仁孝抄起了桌上的电话。“老萧在吗?”一个比较粗犷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萧队长出去了,请问您是?找萧队长有事儿吗?我可以给您转达一下。”“我老肖,你让老萧回来给我回电话!”“您是?”“嘟嘟嘟……”仁孝刚要问清楚来电人的单位和称呼,就听电话里忙音响起,对方把电话挂断了。当时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对方到底是谁,根本就没闹清楚,萧队长回来怎么汇报?找老萧还自称老肖,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也许这人和萧队长很熟,一提老肖,萧队长应该知道。仁孝很是郁闷,心里辗转反侧的想着。 下午,萧队长进了队部。“萧队长,上午有个自称老肖的人打电话找您,说让您回来给他打电话。”仁孝立即汇报。“我知道了!刚才我们碰上了。”“他是哪个老肖呀,我还没问请他叫啥名字就把电话挂了。”“那是大队军务肖参谋,以后他的声音可要记着,他会经常打电话通知,肖参谋脾气不好,别接电话挨批。”萧队长嘱咐道。看来这个肖参谋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就连萧队长这样的干部都怕他,以后可要注意了,仁孝心里盘算着,努力回忆着肖参谋的声音。 “对了,仁孝你把那天准备的稿子给我找出来,我再看看,明天我到大队开会,会上要做汇报。”“好!”仁孝按照萧队长的要求,从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了那份材料,仔细的翻阅起来。 第二天,队里三大巨头和分队长们都开会去了。仁孝打扫完卫生,没啥事儿,就从队部书架上找了本《海军新兵训练之我见》翻看起来,该书的作者正是大队长王命令,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大队长看起来满脸络腮的胡子茬儿,说话嗓音嘶哑,像个大老粗儿,没想到还这么有内秀。 也许是出于好奇,也许是出于对大队长的崇拜,仁孝认真的翻阅着,一转眼,就到了中午。这本书已经看了多一半,里面从新兵入营的思想状态、情绪波动,到各种训练的组织、动作要领,再到存在问题、解决方案,都做了非常明确的阐述。这应该是王命令大队长带兵二十几年的心得和经验,无形当中,仁孝对王命令大队长从心里又增添了几分崇敬,当兵就当这样的兵,看来以后还要多学习,多实践,多思考。 吃午饭的时候,三大巨头都来到了食堂,一进门,萧队长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微笑,来到仁孝身边拍拍肩膀,“好小子,今天的汇报王大队长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说总结的很全面,很系统,有些经验性的东西有必要纳入训练大纲,在全大队推广,这可给咱露了脸、争了光,这也有你小子的功劳,以后好好干,大队长很惜才的。”王教导员和副队长也都说了几句表扬的话,分队长王胖子更是趾高气扬,这可是他带出来的兵,好像军功章上也该有他的一半。在一片赞扬声中,白林几个新留下的向仁孝投来了无比羡慕的目光。 当文书,到大队警卫室取信件是一项每天必办的工作。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电话入户还未普及,书信来往还是比较频繁的。就拿仁孝自己来说,分兵后没给家里打过电话,因为家里还没安装电话,打电话的话还要打到离家有两排房子距离的人家,人家接到电话还要去通知挺麻烦的。仁孝给家里写过两封信,报了个平安,告诉家里自己留在训练大队当教员。父亲得知儿子给新兵们讲课,很欣慰,家里还要出息个文化人,对于乡下农村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这天,仁孝取到的信件很多,但基本都是老班长和仁孝他们新留下的,刘班长三封,李班长两封,白林十一封,张晓伟七封,张富强四封,仁孝自己八封,另外还有一个大包裹,看了看上面的收件人是自己,仁孝心里纳闷,前几天刚刚收到了家里的回信,这些信和这个包裹都是谁寄来的? 回到队里,仁孝先把这些信件都分给了各位收信人,随后拎着包裹和自己的信件进了队部宿舍。打开信件,一看都是军训学生写给仁孝教官的,当然也有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的,但是没有白玉芸的。每封信里都说了一些崇拜解放军的话,有的甚至透漏出喜欢教官的意思。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更是表达了对仁孝教授女子防身术的感激之情。眼镜儿妹王芳菲还在信纸的最后一页,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这些女孩子真是单纯、大胆,就这样一个月的军训竟然有以身相许的冲动,哎!真没办法!看来军人还是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蛮高的。”仁孝一边看信一边自言自语。 这包裹又是谁的呢?会不会是白玉芸的?写封信不就得了,弄个包裹有啥好东西?仁孝于是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身运动衣和运动员穿的背心、短裤。抖开衣服,掉出两张纸来。信纸上的字迹很是娟秀,内容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孝,又有一个来月没见到你了,我对你的思念之情更重。我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我相信缘分,你我的相识也许是冥冥之间注定的。没有除夕之夜的那一幕惊心动魄,我们也许擦肩而过;自从那一夜,你的男人气概已经深深的植入了我的灵魂深处,你的身影经常进入我的梦乡。那一夜,对于你来讲也许不算什么,但是你已经开启了我的心扉,有些时候我会感觉魂不守舍。感谢、感激的话都已经说过了许多,我不是想说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也没有愚昧到为了回报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许。 我想说的是,你真的闯入了我的心里,开始让我不知所措。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慕,这也绝对不是简单的对军人的崇拜和敬仰。我自己的感觉不知道准不准,但我内心总是把你当成我一生的伴侣和依靠。正是有了这种考虑,我才勇敢的走进了军营找你,我才选择要报考军校,我才会拼命备考几次累晕。 我相信我们的缘分不浅。如果没有缘分,我们也许不会相识于危难;如果没有缘分,我们也许不会在清水堂前偶遇;如果没有缘分,我们也许不会再次在军营相见;如果没有缘分,我也不会摔倒在训练场上。我感谢命运的安排,这一个月的军训生活,我能与你近距离接触,我能与你天天相见,我能感受你的气息、相拥你的臂膀。这一个月的军训生活,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学习女子防身术只是一个小小的阴谋,我只为能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更多的机会能让你背背我、抱抱我。 我又有些遗憾,就是军训时间太过短暂。告别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态,这也许会让你丢面子,在部队受影响,但真是情不自禁、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过心爱的人,也不知道你对爱的理解和把握。但我是真心的,也是无悔的。我知道你们部队有纪律,不让在驻地搞对象,我也不知道你家里是不是有爱人,但这是我的一片心,希望你能懂的。如果你能接受我,我愿意等,等到你在部队有所发展,等到你能够娶我。 好了,光说这些了,还是聊聊你吧,这些天还好吧。军训结束了,应该清闲了,军训的时候听说你是留在教研室当教员,现在去了吗?是不是也像地方老师需要写讲义备课,看着高中老师们也挺辛苦的。就是不知道你们军营的教员是啥样的生活。 回到学校我们分班了,杨兰、王芳菲和我在一班,大学尽管学习也很紧张,但没有原来高中的学习那么累。学完课程的时候,总会想起你,做梦梦到你已经成了我每夜的必修课,希望你能明白。哎!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些了。 对了,给你寄去了一身运动衣和短裤、背心。早晨练功的时候,没必要总是穿着作训服,穿上这些也许更舒服一些。别的没了,希望你也能想我。我想你的时候,杨兰和王芳菲总是笑我是花痴,是多愁善感的林妹妹。但是我不喜欢《红楼梦》里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结局,更喜欢金庸笔下的郭靖与黄蓉。 杨兰又来捣乱了,不说了,祝你好运。——想你的芸芸。 这一夜,仁孝真的失眠了。这是桃花运呢?还是风流债呢?在造纸厂的时候,艳霞是那样的爱着自己,甘愿在入伍之前献出自己的初夜,入伍后却毅然决然的断了关系,写下了绝情书。刚入伍才多长时间呀,又碰上了一个痴情女。我该如何面对?!!拒绝的话,仁孝你自己对得起女孩的一片心吗?! 第二十九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1 第二十九章上舰实习得真知(1)(2015.7.16)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婚礼进行曲响起,“下面有请新郎新娘闪亮登场,”随着司仪的话音落下,一身深色西装的仁孝挽着一袭洁白婚纱的白玉芸缓缓走过红毯,来到神圣的婚礼台前,并肩站好。“这就是今天盛大婚礼的主角新郎官仁孝先生,新娘子白玉芸小姐,仁孝先生现就职于****训练大队内燃教研室,白玉芸小姐就职于****公司高管。新郎官英俊帅气,新娘子漂亮温柔,真是天作之合,花开并蒂。下面,大家用热烈的掌声对二位新人致以最诚挚的祝福。”婚礼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 掌声间歇,司仪接着说。“一对玉人来,只为春光好;良缘前生定,情丝待月老。下面有请两位新人的爱情见证者——杨兰小姐上台就坐。”杨兰身穿一身粉红色的礼服裙从通道的另一端走上婚礼台。就在这时,杨兰突然变成了身体娇小的艳霞,领着一个虎头虎脑儿的孩子站在婚礼台前,指着仁孝破口大骂。在“好你个仁孝,一个薄情寡义的家伙,我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想你想的容颜憔悴,盼你盼的望眼欲穿,你却在这里和别人结婚。我让你结婚,我跟你没完。”“啊,怎么会?”。仁孝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一支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是那样的激烈,原来是一场梦。 这个梦做的惊得仁孝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到吃完早饭,仁孝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办公桌前,大脑里不时地闪过梦里的片段,好像放电影一般清晰。“小子想啥呢?”萧队长走进了队部宿舍,看到仁孝再发愣。“没没啥!”“是不是想家啦。部队规定第一年新兵是不允许探家的,想家的话多给家里打个电话和家人拉拉家常,也可以多写写信。”“知道了,队长。”仁孝生怕萧队长看出来,赶紧敷衍着。“过几天,我就要出去接兵了,估计我回来的时候,你小子也就到教研室去了,不是内燃赵主任资格老的话,肯定不放你走。”萧队长还未没能争过教研室的事儿耿耿于怀。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铃响起。“您好,这里是第十四学兵队。”“老萧在吗?”那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仁孝一下就听了出来。“肖参谋您好,我让萧队长接电话。”萧队长一听,立即来接电话。“老肖啊,领导有啥指示?”“你们队是不是有个新兵叫仁孝的?”“有,刚才接电话的就是!”萧队长回答。“他留在内燃教研室了,通知你们一下,让他今天上午九点到教研室报到,这两天就要组织上舰实习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好几次了吗,这样的好兵苗子,给我留队里多好啊。你这肖大参谋也不办事儿呀。”“别说了,内燃的赵主任又来催了,就是咱王大队长都很尊敬赵主任,他的面子谁敢不给呀。”“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这就通知他。”萧队长无奈的挂了电话。 到教研室报到是仁孝自己去的,他并不陌生,因为专业训练期间他号称是胡教员的助理,经常到胡教员的办公室去,离主任办公室不远。刚到教学楼的二楼,胡教员正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站着呢。“胡教员好。”“来来来,我带你去见赵主任。” “赵主任好!”赵主任正坐在办工作前看资料,抬起头看了看仁孝,点点头。“小伙子要你过来可是不容易,听说你们萧队长跟朱参谋长都说过要把你留在队里,还是个香饽饽儿。”这句话闹得仁孝很是尴尬,没法回答。“他们也不看是谁看中的,跟您争,真有点自不量力。”胡教员居然也拍起了赵主任的马屁,不管怎么说,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小胡儿,再有几天就退伍了,我是真的舍不得,但是人各有志,也不能耽误你去地方发展不是。”赵主任还是挺惜才的,很惋惜地说。“一会儿到会议室开会,其他队留下的新教员前差好几天就到位了。你们先去会议室吧。” 会议室里已经是坐满了人,坐在里面的都是些中校、少校、上尉的军官,坐在外面的有中尉、少尉和志愿兵,战士教员也就十来个,像仁孝这样的新留下来的有七个,应该都是各班次的精英们。胡教员给仁孝一一作了介绍,正在这时,赵主任进来了,直接走到最里面,坐在了最中间的空位置上。 赵主任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本来有几个交头接耳的,一下子鸦雀无声了。“今天咱教研室的人全了,开个全体会儿,一是新留人员跟大家见个面儿,相互熟悉一下;二是安排一下下阶段的工作。下面,新留人员各自先自我介绍一下,从仁孝开始。”一轮简单的自我介绍结束后,老教员们也都依次作了自我介绍,其中老士官杨炳铁也在列。 “教员给新兵讲课不能局限于理论,更要注重实践,我们要培养就要培养出上舰后在最短时间内独立上岗的新兵,而不是只能纸上谈兵的花架子,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就要求我们全体教员不管是干部教员、士官教员,还是战士教员都要理论、实践双过关,都过硬。接下来,我们教研室主要有两项工作: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组织上舰实习,实习期一个月,实习的舰艇部队已经由大队联系好了,我念一下名单:仁孝、袁新去猎大,习刚、王秋雨去护大,*****去勤大,****。具体实习工作有何蔼教员负责组织接洽。老同志们都有过上舰实习经历,新同志没有经验要特别注意,既要遵守舰艇部队的纪律和规章,更要主动学习实操技术,每人都要有学习笔记和学习心得,实习结束后,舰艇部队要给每个人一个实习鉴定,回来后作为工作分工的重要依据。明天上午,大队训练参谋李宇宏同志带车从大家上舰。另外,还有一项工作就是起草明年的训练计划,这件事儿具体由韩雪松教员、崔维森教员负责。” 进入军港,一艘艘舰艇犹如一个个威武的士兵排列着,在岸边整齐排列,静静守护。舰艇上的枪炮像遥指苍穹的宝剑,展示着它的威严。微风拂动舰艇上的旗帜招展飘扬,像是在迎接着原来的客人。波涛轻轻的拍打着船舷和码头,发出摇篮曲般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水兵的梦。猎大一名中尉参谋带着李参谋和何教员、仁孝、袁新四人走上了舰艇,舰艇值班员见到忙引进了舰长办公室。 舰长是个中等身材的少校军官,眼角眉梢透露着威严和果敢。见到仁孝他们倒是很热情。“李参谋、何教员,我们可是老朋友了,欢迎你们,大队早已经通知我们了,这两位新同志就是来实习的吧。我代表全舰同志表示欢迎。”舰长和大家依次握着手说。“这两位新同志一个叫仁孝,一个叫袁新,以后可要多麻烦舰长了。”大队李参谋介绍着。“说这些就见外了,我们还得感谢你们训练大队每年都给我们输送新鲜血液,今天分到我们舰上的几个新兵都不错,现在才几个月都已经能独立值更了。”看起来,舰长还是很满意的。 第三十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2 第三十章上舰实习得真知(2)(2015.7.16)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仁孝和袁新被安排在了一个舱室,由于舱内只有几个上铺空着,应该是舰艇上有休假探亲的回家了,所以都安排在上铺住下。船舱里尽管不像军营宿舍那样宽敞,显得狭小拥挤一些,但是看起来保持的也是干净整洁。由于仁孝和袁新学的虽然都是内燃专业,但是机器型号不同,被分在了两个班。仁孝在前机班,袁新在后机班。这两个班里有几个新分上舰艇的的战士,其中一个是仁孝的战友刘彬,原来在一班。这一晃儿,仁孝和刘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见了面特别的亲热,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虽然刘彬有点内向,平时不爱说话,在一分队训练的时候也不在同一班,但是毕竟在同一趟列车入营的,又一个屋里住了九个月,一起摸爬滚打,早就在彼此心灵深处打上了“战友”的烙印,有了刘彬的指引和帮助,仁孝在船上没有了初来乍到的拘束和惶恐,很快和前机班的新兵老兵打成了一片。 “这根是进油管,这根是淡水管,这根是海水管,这是截止阀,这是***************”。刘彬带着仁孝在机舱里熟悉着管路。“这个管路的走向是这样的,你看这是标识,********”。刘彬很认真的讲着,好像有点如数家珍一般。“可以呀,这几个月下来,机舱里的这点事儿已经门儿清了,看来下了不少功夫。”仁孝看着刘彬的进步有点刮目相看,在专业训练期间,刘彬的成绩不算好,比起仁孝来说简直是望尘莫及,看来自己还得真的好好学习学习,于是拿着笔记本一一记录着,管路布局都认真的画了草图,做上了标记。 “那可不,上舰以来真的下功夫了,每天下来熟悉机舱情况,管路、阀门、部件不能说闭着眼睛都知道在哪儿,也差不多。”刘彬有点得意地说着,这次他终于在仁孝这个他以前都根本无法企及的专业尖子面前找回了一些自信。“瞧你美的。”“你专业学习的时候理论功底却是扎实,但是毕竟不是舰艇部队,实操还是差不少呢。”刘彬以前光听仁孝的讲解了,也开始夸夸其谈了。 “事儿确实是这样。我们专业训练机构还需要进一步跟舰艇部队加强合作,将来培养出来的新兵上船就直接操作。”仁孝一边思考着一边说。“熟悉管路和机舱布局是第一步也是前提,油、水、气的供应,这是发动机器,维持整个机舱正常运转的必要保障。”随着舱门的打开,前机班老班长下了机舱,听到刘彬和仁孝说话,接着话茬儿说。 “郑班长,您可是咱船上主机的权威,还是您给仁孝讲讲吧。”刘彬见到了权威人士,可不敢再充大头了。“郑班长,您就讲讲吧。”仁孝恳求着。“好,我看仁孝也是个肯学习,肯用心的好兵,那我就说说。”“仁孝可是我们队里乃至全大队的专业尖子,不然怎么能被留作教员呢?是吧!”郑班长点点头,很认真的讲了起来。仁孝就像小学生一般听着,手中的笔刷刷点点,不停地记着。 “郑班长,能不能实际操作一把,就像你们舰艇离港、进港一样全程演示一把。”仁孝试探着问了一句。“这可不行,舰艇上有纪律,不能随意启动机器设备,有的时候副机可以启动,但是主机绝对不行。在舰艇停泊期间,只有每天的保养检修和定期的试车,除此以外,除非有领导的指示。不过明天就是试车的时间了,再等一天吧。” 郑班长、刘彬、仁孝钻出机舱的时候,舰艇上已是饭香四溢。水兵的伙食标准比陆勤灶高多了,舰艇上的晚餐虽然也只四菜一汤,但比训练大队的含金量还是高,清蒸鲈鱼、红烧狮子头、红油拌海带丝、素炒空心菜和紫菜蛋花汤,更充满十足的“海味儿”。 “仁孝,多吃点,比在训练大队吃的好多了。”刘彬跟仁孝夸耀着。“确实强不少,这就是陆勤灶和海勤灶的区别吧。舰艇上人少,是小灶,菜做的也精细,味道也不一般。”仁孝点着头。“那是训练大队一个学兵队都一百多人,大锅灶肯定是差着很多。”袁新一边夹着菜一边说。 晚饭过后,仁孝、袁新和刘彬在甲板上闲聊。落日慢慢降下余晖,淡淡的夜幕渐渐笼起,海风吹拂着脸颊,带来阵阵清凉,波涛轻轻拍打着船舷和码头,舰艇犹如襁褓里的孩子随着摇篮不停摇曳。这时,一曲悠扬的《军港之夜》响起: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远航的水兵多么辛劳,待到朝霞映红了海面,看我们的战舰就要起锚。” “水兵的生活真的很惬意。”仁孝忍不住感叹。“主要是苏小明的声音真甜,那可是咱们海军政治部歌舞团合唱队的著名独唱演员,这支《军港之夜》可是她的成名曲。”袁新接着说。 《军港之夜》刚刚结束,一曲《我爱这蓝色的海洋》响起: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俯瞰着海面像哨兵一样,啊***,海军战士红心向党,严阵以待紧握钢枪,我守卫在海防线上,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有丰富的宝藏,我爱睛朗辽阔的海空,英雄的战鹰在展翅飞翔,啊***,穿云雾跨海浪,海空战士斗志昂扬,我守卫在海防线上,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矫健的海燕在暴风里成长,我爱大海的惊涛骇浪,把我们锻炼得无比坚强,啊***,战舰奔驰劈涛斩浪,毛主席挥手指引航向,我守卫在海防线上,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 仁孝、袁新和刘彬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欣赏着歌曲,正在享受着这份水兵独有的惬意,舰艇上的集合铃声响起,值班员的声音响起,“全舰学习”。三个人咕噜身儿起来,立即跑进了会议室。 第三十一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3 第三十一章上舰实习得真知(3)(2015.7.19)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报告舰长,敌舰一艘,在我左舷十五度方向,距离十七点五海里左右,正向我舰驶来,航速三十节,请指示!”“其他方向有何动向?”“没有发现异常。”“好,两军相遇,勇者胜!命令:一,左舷十五度方向,全速前进,舰炮瞄准进入射程后立即开火;二,通知编队,我舰发现敌情,马上开战,请与呼应。”仁孝一身校官戎装,正在指挥舰艇正面应敌。“开炮!”“轰!轰!轰!”前后三发炮弹命中目标,敌舰遭到重创,一枚炮弹击中敌舰炮塔,成了活靶子;两枚炮弹击中指挥室,已是群龙无首。“好!干得漂亮!”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仁孝从睡梦中惊醒,一阵骚动全舱的人员都从床铺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几点了?”这时就听船舱里的喇叭响起,“全体人员立即起床,五分钟以后,全部到岗到位,二十分钟以后舰艇离港执行任务。” 随着紧张麻利的一系列动作,四分钟以后,仁孝随着郑班长和刘彬还有个高个子新兵进入了前机舱。袁新自然是和后机班的人员进入了后机舱。仁孝他们刚刚站定,一口气还没喘匀,就听机舱内的喇叭响起,“各部门报告人员到岗情况,前机?”郑班长急忙拿起舱壁上的对讲话筒,“报告,前机全部到岗。”“后机?观*通?雷*声?枪*炮?********” “赶紧开启各管路阀门,检查油、水、气各压力仪表是否正常,检查离合器是否脱离。”郑班长命令着,刘彬和那个高个子战士分别认真的检查着,那种一丝不苟,那种熟练麻利,是多少次磨砺锻炼的结果呀。仁孝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这可是执行任务的实战演练,这样的学习才更有效果,如果能让自己试一试那会更好,估计紧急任务的时候可能性不大。 舱壁上的喇叭再次响起,“各部门报告准备就位情况,前机?”郑班长再次拿起舱壁上的对讲话筒,“报告,前机准备就绪。”“后机?观*通?雷*声?枪*炮?********” “启动主机!检查各仪表参数是否正常!”郑班长很麻利按下启动按钮,随着一阵轰鸣,主机启动,仁孝感觉整个舰艇都震颤了起来。这可是舰艇的心脏,没有了这里的跳动,整个舰艇就成了失去生命的活靶子。 “前机是否正常?”“前机正常!”“后机?观*通?雷*声?枪*炮?********” 这时,舱门打开轮机长下到舱底,“一切正常嘛?”“正常!”轮机长,看看表,“马上就要离港了。前机有你老郑,我放心,后机那儿我还得看着去。我先走啦。”一边说着,轮机长爬出了机舱。 “叮铃铃!”舱壁的铃声响起,“前机结合离合器,进一”“前机进一操作完毕。”仁孝感觉着,整个舰艇正在徐徐的离开岸边,调整着方向。“前机进二,后机进二”“前机进二完毕。”这时的舰艇已经越来越快,机舱内温度已经升高到了三十几度,每个人的脸上都流下了的汗水。“这环境可是够恶劣的”仁孝跟郑班长说着。“你说啥?大声点!”郑班长喊着“我说这工作环境够恶劣的!”仁孝也喊着。“对!这就是机舱嘛!高温高噪音!”郑班长一边说着,一边严谨的注视着各种仪表的参数,“开启排风系统!”刘彬按照命令打开了舱内的排风系统,虽然减缓了舱内温度的升高速度,机舱温度还是升高到了四十度。所有人开始脱掉了作训服,光起了膀子。“仁孝,你要是受不了这高噪音,就给耳朵里塞上这个”郑班长给了仁孝两个小棉花球儿。仁孝把棉花球儿塞进耳朵,感觉好多了。 一路上仁孝和郑班长、高个子、刘彬承受着高温、高噪音和剧烈的颠簸摇曳,刚开始,仁孝还不适应,持续的高温、高噪音让人从心底产生一种烦躁,剧烈的颠簸,让人头脑一阵一阵的不清醒,胸腹之内翻江倒海,总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感觉。 “没事吧!不行的话,往这里吐!”刘彬看出仁孝的情形不妙,指了指机舱角落的垃圾桶。不说还好,这一说,就好像炸弹的引信一般,一下子给了仁孝强烈的心理暗示。仁孝赶紧跑到垃圾桶边,“哇!哇!”仁孝在胃里面积聚了很大压力的秽物终于从口中喷薄而出,一泄如注,感觉连五脏庙都要吐出来了。 仁孝吐了几次,感觉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这一吐之下,立即两眼冒金星儿,双腿直打晃儿,没办法只有蹲下。刘彬赶紧来到仁孝跟前,在后背上轻轻的拍着。“不要紧,我们刚上舰艇的时候都晕船,晕的比你厉害,适应了以后就不晕了。我们都给这个叫交公粮。”我勒个去,仁孝就想把刘彬踹一边去,还交公粮,这都感觉要死了,还开玩笑呢。 舰长的几道命令先后下达,说任务结束,海上停泊吃午饭,午饭后返港。随着主机熄火,机舱里安静了,颠簸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机舱的温度也有下降的趋势。此时的仁孝已经吐得浑身无力,刘彬和高个子想把仁孝架出机舱,仁孝却坚持不让人架着,硬是自己撑着爬出机舱来到甲板之上,但是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刚出舱口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这时,袁新也被后机班的战士架了出来,样子比仁孝惨多了,到了甲板直接像一滩泥似的躺在了那里。 仁孝毕竟练过功夫,身体素质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仁孝盘膝坐在甲板上,闭目养神,运功调息,不出十几分钟,身体不适的症状基本消除了。再看袁新,依然是比刚才强不了多少,看来午饭是吃不成了。后机班的战士和仁孝想把袁新扶到住舱里面,袁新说还是先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比刚才在机舱里空气清新多了,还是说透透气吧”。 第三十二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4 第三十二章上舰实习得真知(4)(2015.7.21)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中午的这顿饭挺丰盛的,清蒸鱼、红烧排骨、海米腐竹、辣白菜、紫菜汤,一会儿,满船上飘逸着浓浓的饭香。仁孝经过运功调息之后,胃里不在那样翻江倒海,气机理顺之后,本来已经吐空了的老肠子、老肚子开始闹起“革命”来。“仁孝,还吃点不?”刘彬说。“你还别说,这会儿还真饿了”。“袁新,你怎么样?”仁孝问袁新。“吃不成了,吃不成了,这下差点没吐死我,好容易稳当住了,但是胃里还是不太踏实,还是算了吧。”袁新是吐怕了。 “多少应该吃点,在海上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遇到风浪,风浪大的时候没有一个不晕船吐的,如果都不吃饭,不能保持好的体力那还怎么执行任务呀。”郑班长很诚恳的说着。“郑班长,我可是真的不行了,这会儿再吃肯定还吐,我可受不了了。”袁新哀求着。“我跟炊事班说一下,给你留点饭,过会吃吧。饭是一定要吃的。”后机班班长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了炊事班。 “你不吃,我可吃啦。别馋呐!”仁孝夹着排骨诱惑着袁新。“你就别逗我啦。”过了会儿,袁新的气色也好了一些,但还是不敢吃东西。 仁孝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着海上风光。听舰艇上的战士们说这里可是黄渤海的分界线,一侧碧蓝碧蓝的颜色,一侧微微泛黄,放眼海天之间浑然一体根本分不清,天与海的边界所在。太阳已经是正午偏西,天上没有一丝云彩,显得很是晴朗。风浪已经基本平息,舰艇在海上随着微微起伏波涛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小幅度颠簸摇曳着。甲板上,有一些战士或蹲或站或坐的吃着饭,还有一些战士则打完饭回到了住舱或工作岗位之上,吃起来,真是一道别有特色的海上风景线。 下午返航之前,袁新吃了饭,一边吃着还是有点不太自在,但是好在没吐,用袁新的话那叫“阿弥陀佛”。返航的时候,仁孝和袁新受到了很高的礼遇,舰长邀请二人来到了舰艇二楼的指挥室。看着舰艇乘风破浪的前行,舰首时不时的钻进海浪之中,海浪在船头和甲板上溅起雪白的浪花。也许是真的没有上午风浪大,也许是指挥室比机舱的环境好,总之,仁孝和袁新没有吐,而且感到无比的轻松自在和赏心悦目。操舵兵在舰长和航海长的指挥下,娴熟的操着舵轮,舰艇在海浪之间轻松的飞快的穿行,就好像在跳水兵舞,引来几只展翅飞舞的海鸥,在舰艇周围翻飞着,好像保驾的保镖一样不离左右。 赶到夕阳西下、晚霞红遍的时候,舰艇穿过层层海浪,驶进了它的“摇篮”军港。晚饭后,夜幕微垂,华灯初上,仁孝和袁新坐在甲板上和刘彬几个新战士闲聊着。“这一天可真够受的,上午吐的清仓见底,感觉苦胆都吐出来了,折腾的浑身没精神,经过了一下午才缓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浑身骨头节儿都是酸的。”袁新发着牢骚。“习惯了就好了,我们上舰几个月,吐了好几次,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这也得练呀。”刘彬很得意的侃着。仁孝一边听着,一边思考着一些东西。看来新兵上舰艇的第一关就是抗晕。如果不练出来,风浪一打,就成了自己和袁新一样,那还怎么执行任务、打仗呢? “明天就是周日了,咱们去市里逛一逛吧,节假日也该放松一下。”仁孝提议。袁新和刘彬很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仁孝、袁新和刘彬依次逐级向主机班长、轮机长、舰长请了假,欢欢喜喜的出了军港大门。“咱们去哪儿?”袁新问。“刘彬,这里距离市区还有多远?周围有啥好玩的地方吗?”“这里离市区到不是很远,也就坐公交有两三站地,周边有老虎滩、金石滩两个公园,景致不错到时可以看看”。 于是,三个人乘坐公交先来到了金石滩公园,完了一会儿,就去了老虎滩公园。公园里的长凳上有的坐着老人、小孩儿或者是青年男女。公园广场里一些晨练的人们正在跳舞,还有一些练拳、练气功八段锦、舞剑的。走着走着,仁孝在一旁长凳上看到了三个比较眼熟的身影,正在纳闷儿的时候,三个身影也发现了仁孝他们。原来这三个人是白玉芸、杨兰和眼镜儿妹王芳菲。 “仁教官,真是有缘,在这里居然也能见到你。”王芳菲立即站了起来,一脸色色的花痴样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仁孝问。“我们学校离这里不远,这个星期没有回家,我们就在这里散了一会儿步,刚刚坐下开玩笑呢。” “哎呦呦!仁教官你和我们的白大小姐真是有缘分,清水堂不期偶遇,今天又是。真是奇了怪了。”杨兰总结着。“瞎说啥,碰上了也没啥好奇怪的,本来就离得不远。”仁孝说。“对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在训练大队嘛?干啥来了?”白玉芸和杨兰几乎是异口同声,都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同一问题。 “我们已经下了教研室,这不是上舰艇实习吗?”仁孝解释着。“那好吧!”闲聊之间,刘彬和袁新看出了问题,“你们挺熟的。”说完话一起走了。杨兰和王芳菲也识趣的躲开了。 仁孝和白玉芸坐在一条长凳之上,“运动衣裤收到了吧!”白玉芸问。“收到了。”“那封信看到了吧。”“看到了。字写得很是娟秀、漂亮。”“那内容呢?”“我看过了。谢谢你的运动衣裤。” 第三十三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5 第三十三章上舰实习得真知(5)(2015.7.21)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没啦?”白玉芸痴情的望着仁孝。“没啦!”仁孝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就没啥对我要说的吗?”白玉芸有点小小的失望,心想怎么遇到这样一根木头。“我不是谢过你了吗!”仁孝好像还是没能理解白玉芸的意思。“你是装傻,还是真傻?”白玉芸真的有点急了,心想怎么碰上这样一个人?难道真是模样俊俏心不俏、外表光鲜内里空的棒槌吗?还是心中早有所属,有意装傻的敷衍搪塞呢? “我在信里表达的应该很清楚了,你难道真的不懂我的心吗?”白玉芸已经气的两个眼圈儿泛红,眼泪儿眼看就要掉了出来。仁孝一看真的不能再装傻充愣了,“白玉芸同学,你的心意我懂,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白玉芸站起身,气鼓鼓的噘着嘴。 “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人聪明漂亮,家庭条件好,还是重点大学的学生,未来前途一片光明,对我也是一片真情,我本应该接受这份爱,但咱俩真的不合适!”“怎么不合适啦?”“我认为有三点:第一,你是城市大户人家的娇娇女,而我来自农村,咱俩的出身背景和生活阅历都不一样,门不当户不对,不合适!” “那第二呢?”“第二就是,我现在当兵,将来在部队没有发展的话,基本上要回到家乡,回去的话有没有工作还不一定,即使有工作也顶多在小县城,而你重点大学毕业之后应该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 “还有呢?”“第三点就是,你现在上大学主业是学习,应该以学业为重是吧,我现在正在服役,军队有纪律不让在驻地搞对象,这个你也应该知道。” “就你会分析,就你明白,就你谨慎,说起来头头是道,但是你是一个典型的胆小鬼,心里充满着自卑和阴暗,生活中的一点也不阳光,根本不敢面对一个爱你的人。”白玉芸已经气的浑身颤抖、泪花飘飞。仁孝面对白玉芸的冲动真是爱莫能助,谁叫自己不能接受她呢? “这样说吧,你心里到底喜不喜欢我。”白玉芸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喜欢!不代表就合适!”仁孝已经被白玉芸闹得头都大了。“喜欢就好!我不嫌弃你的出身,我也不在乎你的未来,我看的就是你这个人,我知道你很上进,也很优秀,还有责任心,很定不会让你的爱人过苦日子,这一点我放心。还有就是你说纪律的问题,现在又不是跟你谈婚论嫁。这个我可以等,等你过了义务兵服役期,再谈婚论嫁。如果你能在部队发展,我就跟你随军,如果不能在部队发展,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总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你!你!”仁孝真的被白玉芸的一顿狂轰乱炸搞得彻底无语了。“你什么你?就这样决定了!”仁孝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从来没这样感到被动,“都说兔子急了能咬人,人急眼了更疯狂!”仁孝正在感慨。还要说点啥,却说不出来了,因为两片温润的红唇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巴,小小的香舌在探索着前进,试图开启着仁孝禁闭的双唇。少女特有的气息从鼻腔灌入,沁入心脾,舒展的双臂紧紧地环抱在仁孝的腰间,坚挺柔软的双峰紧贴着仁孝的胸膛,这不是典型的投怀送抱、主动献身嘛?仁孝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顿觉浑身气血沸腾,说什么王权富贵,怕什么戒律清规,一切的一切都是浮云。 张开双臂,把玉人轻轻抱起,开启了双唇,迎纳着香舌,津液吮吸,舌尖萦绕,好一个忘情之吻,好一对生死鸳鸯,目下钟点足有半个多小时,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记住我,不许再说不接纳我的话了。听话!我会等你的。”白玉芸放下踮起了好久的脚尖儿,气喘吁吁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仁孝的双唇。满眼情深的望着仁孝,“答应我!”“好!我答应你!”仁孝本来坚定的心已经被彻底融化,再次把玉人揽在怀里,两个人静静的拥吻着,“好了,嘴都被你亲肿了!真是的!让人看见多难为情呀!”白玉芸轻轻的从仁孝怀里挣脱出来。“哗哗”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原来刘彬、袁新、杨兰和王芳菲根本没有走远,这下两个的秘密都这几个好友闺蜜看了个全程现场直播。仁孝毕竟是男人倒是不觉得怎么丢人,白玉芸可就不同了,羞的满面通红,连粉白的玉颈都绯红一片,一头扎在仁孝的怀里不敢抬头。 “没你们这样的,怎么还有这爱好!都转过头去!”仁孝假装生气的命令着。“好,哥儿几个,姐儿几个,都转过去,咱不看了,让他们继续。”袁新说着,挺自觉的第一个向后转。其他三人也都嘻嘻哈哈、叽叽喳喳的转过身去。 “他们都转过去了,咱们继续吧”仁孝在白玉芸的耳边小声的说着。“继续个头!”白玉芸轻哼一声,挣开仁孝的怀抱,撒腿跑远了。 “小芸,小芸”杨兰和王芳菲一见白玉芸跑了,也没跟仁孝他们打招呼,朝着白玉芸的方向跑开了。“仁孝,你可真是个情种儿,怎么勾搭上的小姑娘?”袁新原来在第十八学兵队,自然不知道仁孝除夕夜救美的光辉事迹。“情种儿个鬼呀!时间不早了,快回船上吧。”仁孝催促着。“你是不知道,仁孝和这姑娘可是大有来头。”刘彬和仁孝都是一分队的,虽然没能亲历夤夜救美,但大致情况还很清楚。“是吗?快给我讲讲。”“别听他瞎说。”袁新的好奇心被揪起来了,再加上刘彬像受到某种刺激一般的表现欲,仁孝想拦也拦不住。就这样,在回来的一路上,袁新就像听著名演员袁阔成、单田芳讲评书一样,把除夕夜二班如何巡逻遭遇强暴弱女的前前后后听了个清清楚楚。刘彬讲的更是卖力,两嘴丫子冒白沫子,还是讲个不停。 剩下的半天休息时间,仁孝没有离开船舱,而是静静的躺在床铺上思考着,回忆着。刘彬和袁新自然是有很多的话说,其中的主题始终没有离开仁孝和白玉芸的爱情故事。刘彬本来是个挺内向的小伙子,新兵训练、专业训练,仁孝和他想出了九个多月都没察觉,刘彬平时话少但是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不可收拾。对于这段故事,刘彬并非亲历者,但这道听途说加上自己的演绎,是这段故事更加饱满,更加凄美,仁孝的形象也更加高大。仁孝没有理他俩,心想这哪儿是解放军战士呀,这简直就是两个比女人还三八的家伙。 第三十四章 上舰实习得真知 6 第三十四章上舰实习得真知(6)(2015.7.22) 劈波斩浪万顷间,天海一色多壮观; 静听拍岸摇篮曲,军港之夜也嫣然。 机器隆隆声震耳,舱内腾腾热气漩; 今时学得真本领,他日讲台谱新篇。 “报告!”“进来!”仁孝和袁新敲开了舰长的门。“舰长好!”“你们好!啥事啊,小伙子!”“我们来舰上实习也有段时间了,我们求您个事儿。”“啥事!直说!吞吞吐吐的哪儿像个军人呀!”“是这样,我们想请您给我们个机会,能让我们实际操作一把!”仁孝恳求着舰长。 “嗯******”舰长沉吟了一下,“好吧!我这就找轮机长给你们俩安排,本来机器设备不能随便启动,但是看着你们俩态度诚恳,愿意上进,我就破破例,我记得还是几年前有个也是你们教研室的实习教员来舰上也提过这样的要求,那时候我刚到舰上,开始没同意,后来他就天天上门说这件事儿,我是不胜其烦,最后答应了他,看他的操作技术还是挺专业的,挺熟练的。那小子我记得好像叫小胡。”舰长努力的回忆着。 “那是我的教员,他叫胡燕雄。”仁孝说。“原来你是小胡的兵,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也应该差不了。我同意了。小胡给我的印象很深,是个好兵,我很喜欢他那股执着劲头。他今年是第四年吧,是提干还是退伍?还是考学了?”“他今年复原,估计这会儿,他已经离队了。”仁孝很是伤感的说着,和胡教员虽然只有半年的相处,但是感情确实不浅,也许是一种惺惺相惜吧。 “太可惜了,这样的兵安排复原对于部队来说那是人才流失。”看起来舰长很惜才。“这样的人才,部队没有留吗?就是提不了干,不能安排考学,也要留下当个志愿兵啥的。”“部队留了,但是人家家里已经给工作安排好了,听说进港务局,家里的对象就等他回家结婚呢。”“反正也是这回事儿,人各有志嘛。咱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舰长一边说一边摇头。“你俩先回去吧,我这就安排!”“谢谢舰长!”仁孝和袁新一边说着一边退出了舰长室。 第二天下午是试车保养的时间,轮机长提前通知前后机的两个班长,说这次试车,由仁孝和袁新操作,仁孝主机,袁新副机,两个班长负责全程指导,以防有啥差错发生。 亲手实操的机会终于来了,仁孝和袁新都很期待。“仁孝,你说咱在操作中不会有啥差错吧。”袁新心里有些忐忑。“只要你按操作规程一步一步的进行,应该没有问题。”仁孝给袁新解着心宽,其实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 试车的时间终于到了。轮机长和两个班长全部到齐,刘彬等几个战士也在一旁观战。 “开启各管路阀门,检查油、水、气各压力仪表是否正常,检查离合器是否脱离。”轮机长命令着,仁孝深呼吸了几口气,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于是,他认真的检查着,是那样的一丝不苟,生怕出现任何纰漏。袁新跟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这可是执行任务的实战演练,这样的学习才更有效果,如果能让自己试一试那会更好。 “启动主机!检查各仪表参数是否正常!”轮机长再次下着命令,仁孝很麻利按下启动按钮,随着一阵轰鸣,主机启动,仁孝感觉整个舰艇都震颤了起来。这可是舰艇的心脏,没有了这里的跳动,整个舰艇就成了失去生命的活靶子。 “主机是否正常?”轮机长问。“主机一切正常!”仁孝检查着各个仪表回答。 “主机进一”轮机长模仿舰长下达着命令。“主机进一操作完毕。”仁孝一边感觉着,一边操作着加油手柄,一边观察着转速表的指针儿。“主机进二”“主机进二完毕。”这时舰艇机舱内温度已经升高到了二十几度,每个人的脸上都流下了的汗水。 “主机进三”“主机进三完毕。”轮机长一边说着,一边严谨的注视着各种仪表的参数,“开启排风系统!”仁孝按照轮机长的命令打开了舱内的排风系统,虽然减缓了舱内温度的升高速度,机舱温度还是升高到了三十度。 “主机进二”“主机进二完毕。” “主机进一”“主机进一完毕。”随着车速下降机舱内的噪音变得小了很多。 “停车!”“停车完毕!”仁孝麻利的按下按钮,切断了主机油路,主机缓缓地停了下来。仁孝心里刚刚放松下来,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主机反向启动”轮机长再次下达着命令。“主机反向启动完毕!”仁孝按下反响启动按钮,随着一阵轰鸣,主机反向启动成功,整个舰艇再次震颤了起来。 “主机退一”“主机退一操作完毕。” “主机退二”“主机退二完毕。” “主机退一”“主机退一完毕。”随着车速下降机舱内的噪音变得小了很多。 “停车!”“停车完毕!”仁孝麻利的按下按钮,切断了主机油路,主机再次缓缓地停了下来。机舱里一片欢呼声响起,仁孝脸上露出一抹儿轻松得意的微笑。 这时才发现,舰长不知道啥时候下到机舱里就站在人群的后边,一边鼓着掌,一边投来满意的目光。 “下面,启动副机!”轮机长接着下命令,就见袁新也不含糊,按照副机操作规程一步一步的进行着。准确无误,动作规范,就是还不够熟练和麻利。这是轮机长给仁孝和袁新的评价。 “我看不错,你俩都能独立值更,等下次出海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让你俩上了。”舰长临走撂下了一句话。也许是给仁孝和袁新打气儿,也许是在开玩笑。 一个月的实习生活结束了。何蔼教员和训练参谋开车来接仁孝和袁新。仁孝心中很是不舍的跟舰长、轮机长、前机班的老班长、刘彬还有高个子握着手,拥抱着。袁新更是激动,还弄了个热泪盈眶。“这两个兵都是好兵,在我们舰艇上都经过了独立操作,已经能够达到了独立值更,不如就送给我们舰艇部队吧。”舰长半开玩笑的说着。“那哪儿行呀,我们好不容易留下的,送给你们,我们怎么跟大队领导交代呀。”何教员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看来挺满意的。戴高乐吗,戴上高帽谁都乐。 第三十五章 试讲通关拔头筹 1 第三十五章试讲通关拔头筹(1)(2015.7.22) 挑灯夜练为通关,千翻试讲若等闲; 讲台之上展风采,评比之下占魁元。 话说仁孝和袁新回到教研室,习刚、王春雨、翟卓奇等其他新留教员也全都回来了。何教员来到赵主任的办公室,满脸的欣喜,“赵主任,咱这下由露脸了!”“全都回来啦?看把你乐的,有啥好事?”赵主任抬头看看何教员。“您看这是啥?”何教员把猎大给仁孝和袁新的实习评语和嘉奖证书放在了赵主任的面前。 “哦?这两个小子还真行!我记得还是那年小胡实习去拿过这些荣誉,这都好几年了。”赵主任看到这样的实习评价,两眼放光,满脸欢喜。“仁孝他们俩实习的舰艇就是原来小胡实习的那一艘,舰长还是原来的。也提小胡了。”何教员给赵主任讲述着前后的经过。 “仁孝这个小伙子当初留下是小胡推荐的,我感觉他身上也都点像小胡,干啥更有点门道和韧劲,实习来了个开门红,这下就看他讲课怎么样了,好的话,咱就重点培养培养,说不定能成为一名优秀教员。可惜呀,就是小胡没留下。”赵主任说到胡教员那儿,还是很惋惜,毕竟人才在哪儿都受欢迎。 “我看这小子可以。小胡还是挺负责的,在新兵中给咱选了一块儿好料儿。”何教员说着。“通知新留人员从学兵队里搬出来吧,小胡他们退伍的把宿舍腾出来了,让新留下的搬进去,也好集中管理,也省得给学兵队找麻烦。”赵主任跟何教员说着。“主要是省得有些学兵队惦记,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不是?!”何教员这话可是有特指的,说到这儿,赵主任和他相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分宿舍的时候,仁孝和袁新两个分在了一间宿舍。何教员说,主要是考虑仁孝和袁新曾经在一起实习,相处的也不错,以后生活、工作在一起方便些。打扫完宿舍,准备搬东西的时候,仁孝有点犯难了,这下可真的要离开学兵队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在学兵队里萧队长、王教导员、提副队长,还有分队长王胖子、刘班长都对自己很不错,还有新留下的张富强、白林都相处的很好。 “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搬。”仁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和袁新一起出了新分的宿舍向学兵队走去。走进学兵队,队里只有张富强在那里值班,其他一个人也没有,仁孝想象中的故人难舍,故土难离的场景没有成为现实。“其他人都哪里去啦?”仁孝看着冷清的队里问张富强。“都去上山挖‘鬼头姜’(学名菊芋,俗称洋姜,别名鬼子姜,有的地方叫它辣子姜或鬼子山药)了,再过个把月新兵就入营了,帮着炊事班做腌咸菜的准备,每年都这样。”张富强回答。 “萧队长他们回来的话,告诉大家我这回真的搬走了,教研室的宿舍都已经安排好了。”仁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和张富强聊着。“你们俩在一个宿舍吗?”张富强问。“嗯!”“就两个人?”“对呀!教研室的待遇嘛!”袁新在张富强面前吹嘘着。“比我们强,新兵一入营,我们又是三十多个人挤在一个宿舍里啦。”张富强还是比较羡慕教研室的待遇。 整理完物品,仁孝和袁新拎着、背着出了学兵队,仁孝心里就像倒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的不是滋味。张富强陪着仁孝他俩走到大门口,目送着没有说话。回头仁孝又帮袁新取物品搬家,到了第十八学兵队也是一样,只有一个值班的,其他人都出去到山上挖鬼头姜、山野菜了。整理完宿舍,袁新躺在床上放松,仁孝自己敲开了孙世周教员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叫乔忠贤的志愿兵教员,“孙教员不在吗?”仁孝问。“你是仁孝吧!”乔教员问。“我是,您怎么知道?”“小胡教员临走给你留了一封信,说你来的时候交给你。”乔教员说着递给了仁孝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很是清秀,写着仁孝亲启。“这里还有给你留下的几个本子,一起拿着吧。” 回宿舍的路上,仁孝心里沉甸甸的,胡教员走的时候,自己正在实习,也不能送上一程,人家还给自己留下了一封信和几个本子,也不知道写的啥。仁孝从心里真的很怀念学专业的日子,六个月的时间里,胡教员对自己真的很好。 回到宿舍,仁孝看见袁新居然睡着了,这个家伙也许真是实习累着了,斜躺在床铺上睡得死死的,都打起了鼾声。仁孝把几个本子放在书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信看了起来。 “仁孝,你实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复员回家了。感觉有些话要跟你说说,所以留了这封信。在半年多的专业训练中,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初入军营参加专业学习的影子,认真好学,有上进心和责任感,将来在部队也许会有一定造就。我退伍离开军营有许多的不得已和不情愿,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是热爱部队的心还在。经过我的观察,你在这批新兵里面的确很优秀,才向赵主任推荐了你。” “赵主任是个很惜才的人,看了你的学习成绩,再加上和你谈话之后,很坚定的确定留你。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优秀,当时你们队的萧队长也要坚持留你作班长,为了你能留在咱内燃教研室,他专门和朱参谋长打了招呼,这才迫使萧队长放弃了。” “谁也不敢说,是留教员好,还是留班长好,但是我和赵主任的观点是一致的,留班长的难度肯定不如留教员的难度大、要求高。为了不误人子弟,还是感觉留你比较合适。” “留作教员不会仅限于此,还需要进一步的学习和深造,实习就是其中一项,你实习的时候,我也跟你们实习舰艇上的老乡打听过,说你已经能独立启动主机了,我感到很欣慰。教员不能仅限于理论更要注重实践,只有这样讲课才不空洞,才有说服力。” “还有一项重要的能力培养就是备课试讲,教研室历来对新留教员的试讲很重视,试讲成绩将决定你在教研室的受重视程度,也是将来分工的重要依据。崔维森教员是我的老师,是一个经验丰富、年富力强的中坚力量,你要多向他学习讨教。临走的时候,我也和他说了,他应该会给与你很大帮助,这个要切记,多向崔维森教员请教。希望你能试讲成功,尽快担任班次教员,成为教研室的骨干力量。” “教员的职责是传道、授业、解惑,讲课能力的强弱、水平的高低对学兵学习专业影响很大,所以讲课是硬指标、硬任务,也是在教研室受到重视、出人头地的硬件标准。我给你留下了几个小本子,那些都是我这几年教学的经验心得,希望能对你以后有所借鉴有所帮助。” “其他也没啥嘱咐的,希望你在军营发展的更好,我也相信我没看错,你一定能做到。——胡燕雄*年*月*日” 第三十六章 试讲通关拔头筹 2 第三十六章试讲通关拔头筹(2)(2015.7.22) 挑灯夜练为通关,千翻试讲若等闲; 讲台之上展风采,评比之下占魁元。 仁孝看着信,眼里渐渐的湿润了。这是怎样的情感?胡教员对自己真是用心良苦。仁孝我何德何能,让您如此看重呢?稳了稳心神,藏好信件,打开胡教员留下的笔记本,一本一本的翻起来。笔记本共有五本,第一本是识图授课笔记;第二本是主机授课笔记;第三本是上舰实习笔记;第四本是试讲、备课和教学研讨笔记;第五本是与学兵、班分队长沟通交流笔记。这哪是啥笔记呀,这分明就是一个新兵成长为一名合格教员,不,应该是优秀教员的心路历程,也是一个战士献身国防事业的热血和情怀。 放心吧,胡教员,我仁孝一定不辜负您的一片殷切期望。仁孝这样想着,暗暗的攥起了拳头。“看啥呢,看的这么认真?”袁新伸了个懒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好奇的向着仁孝看去。“没啥,胡教员临走留的一封信和几个笔记本。”仁孝一边说,一边收起了笔记本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这可是胡教员的一腔心血,一定要保管好。 “你们胡教员临走还留了信件和笔记?都写的啥内容?看来你俩感情挺深呀!”袁新有点羡慕。“那是,专业训练期间胡教员最喜欢我了,还挺信任我的,后来我干脆就成了我们胡教员的私人助理了。”“反正也是,不那样你也留不下,我听说在咱内燃教研室里,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留下的。”袁新挑起了大拇指。 “上舰实习我们的同志们表现的都很出色,各舰艇部队给我们的评语都很不错。特别是仁孝和袁新两位新同志,由于表现出色受到了舰艇部队的嘉奖表彰,这样的荣誉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了。大家尤其是全体新同志一定要想他俩学习。韩松教员主持的训练计划基本完成了,我看挺好,下午就上报大队部让朱参谋长批准实施。接下来一项重要工作就是试讲,从今天起全教研室开始准备试讲,特别是新留人员一定要高度重视。给大家半个月的时间,每人准备一堂自己感觉很拿手的专业课,充分备课,半个月后所有新留教员逐个上台试讲,团职教员作为评委,对每个试讲人员进行打分评比,试讲成绩将作为将来分配授课任务、立功受奖的重要依据。”赵主任在第二天内燃教研室全体会上安排着工作。 “崔教员,请留步。”仁孝在散了会之后,跟着崔教员走出会议室。“仁孝啊,啥事?”崔教员一边问,一边往前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仁孝无奈只有在后面跟着。“崔教员,我想跟你请教一下试讲的事儿。”“我想起来了,你是小胡的徒弟吧!”崔教员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是呀!”“小胡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你既然是小胡的徒弟,那得给我叫师爷。”崔教员本来就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摆起了架子要当师爷,真是让仁孝始料未及。一愣之后马上说“那当然!”“师爷在上,请受徒孙一拜。”仁孝做出了作揖的样子,也给崔教员来了一个实在没想到,逗得崔教员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比小胡还能逗,这样的话都能说出了,反应挺机灵的,主持课堂应该差不了。小胡在我面前总是夸你,说如何如何优秀,还极力推荐你留教员。今天一看还真有点意思。”崔教员投来欣赏的目光。 “既然您都当师爷了,那您就给徒孙讲讲压箱底儿的绝招儿吧?!”仁孝继续说。“好!你师父临走之前说的很诚恳,还恐吓我,说不好好教教你,就跟我断绝师徒关系。”“那是!”仁孝附和着。 “其实试讲只不过是一种形式,用以检验测试试讲教员的基本授课能力和授课水平。讲课水平高低与专业成绩好坏是两回事,即密切相关,又自成体系,也就是说掌握的专业知识不丰富、实践动手能力不强,授课水平就不可能好,因为专业好是授课的前提和基础。但是两者又不一定成正比,专业好的不一定讲课好,肚子里有但是不一定能倒出来。试讲到真正讲好课,提高真正的授课能力还差得很远,需要反复揣摩,多年积累*************” “试讲既要真正提高授课能力,还要注意课程选择和演示道具的应用,这就是一个熟能生巧,锦上添花的技术问题。比如:主机课***************”仁孝看着、听着崔教员的讲解,心里暗树大拇指,真不愧是全训练基地的优秀教员评比的第一名,****舰队专业大比武第一名,随便讲点啥都那样有声有色,活灵活现。确实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使人流连忘返、引人入胜。 接下来的几天里,仁孝天天粘着崔教员,从教员的仪容仪表、讲课的举止动作、试讲课程的选择技巧、板书字迹的规范要求、讲授内容的衔接引申等方面,崔教员都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讲解和说明,必要的时候还进行了示范演示。仁孝就如一块干渴的海绵,猛劲儿的吸收着来之不易的充足水分和养料。 “别光听我讲,仁孝也上讲台来亲自试试。”崔教员感觉教的差不多了,准备让仁孝讲讲试试,我来当评委。“这个我还不熟练,下回吧!”仁孝看着崔教员在讲台底下,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恐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辜负了崔教员的一番苦口婆心。“台上台下两种感觉,不敢登上讲台,一切都是白扯。赶紧给我上去试试。”崔教员催促着。 “您站在台底下,我不好意思的,心里发虚,腿肚子抽筋儿。”“你就把我当成桌椅板凳儿,或者是白菜土豆儿都行。”“那哪儿行呀,你可是师爷,我不敢造次。”“上得讲台,你就是课堂的主宰,整个教室的灵魂人物,一定要有蔑视一切的威严和驾驭,和目空四海、唯我独尊的气势,害怕你就上不了讲台,害怕你就没法驾驭引导全场,你讲的课也就不可能成功。别想了,赶紧上去吧。” 第三十七章 试讲通关拔头筹 3 第三十七章试讲通关拔头筹(3)(2015.7.24) 挑灯夜练为通关,千翻试讲若等闲; 讲台之上展风采,评比之下占魁元。 被崔教员这么一说,仁孝顿感浑身热血沸腾,男人要有血性,怕他个屌毛,步伐坚定的走上了讲台。可是转过身来,用眼光扫到崔教员的时候,刚刚培养出来的那股气势突地一下减弱了很多,小心脏突突的打起了鼓,大脑一片空白。“不要看我!目光抬起平视。”崔教员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仁孝浑身一震,目光定格在教室后面墙上,本已上涌的气血渐渐平复,灵台一片清明。“今天我们讲第*章第*节,**************************************”。 不管怎么说,仁孝把这堂课讲了下来,走下讲台的时候,已经是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衣裳。“还行,对于初次讲课来说,能够讲下来这就算不错。以后继续努力。”难得,崔教员还鼓起了掌。“但是还要继续练习,开场声音要洪亮,吐字要清晰,段与段之间的衔接要流畅,不能生硬。让人听起来不能有硬茬儿和断片儿,要不然听起来显得很突兀,不舒服。” “再来一遍!”崔教员再次催促着仁孝再讲一遍。仁孝心里想,真是不愧你叫崔教员,这不是催命吗?一会儿也不让休息。“崔教员,您讲的我还没彻底消化呢,您就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再说,您看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师爷您也饿了不是?”“好吧!饶你一次,你可不像你师父,小胡可不敢这样,我说再来一次,他绝对不敢说二话!”“隔代人您就别那么严肃啦。”“净扯淡!”崔教员虽然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挺喜欢的,刚才第一次上讲台,眼前这个小伙子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有讲课的潜质和天赋。 “你小子,这就彻底搬走啦?”吃晚饭的时候,王教导员在食堂饭厅里看到仁孝问,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仁孝了,这几天到山上组织挖“鬼头姜”,也真的把王教导员累坏了,晒黑了。“教研室的宿舍分完了,让搬过去,那天搬家的时候,队里只有张富强一个人。”“嗨,这几天不是挖‘鬼头姜’了,你调到教研室可是逃过一劫,但是你也没能欣赏和感受到在大山里的特别风景,跟我说说你们这几天都忙啥呢?闲着可是资源浪费呀,没啥事的话,就回队里跟我们上山去。”王教导员开着玩笑。 “实习回来,正准备试讲呢,也挺忙的,您就别指望了。等试讲完了,我跟您上山挖‘鬼头姜’去。一定去。”“小鬼头,说得好听,等你试讲完了,都晚三春了,那时候新兵都入营了,还挖啥‘鬼头姜’去。”王教导员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仁孝的肩头。 “教导员,这萧队长、王分队长他们都去接兵了,也该回来了吧?”仁孝问。“快了,再有一周差不多了。前两天,萧队长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基本结束了。对了,还提到你了,你小子还挺招人惦记的。”“那是,您和萧队长不都挺喜欢我的嘛。” “王教导员,你们聊啥呢,聊得这么高兴?”这时,崔教员走进了饭厅。“崔教员你好,好几天不见,还是那么精神。听说你们也挺忙的?”“我们倒没啥,就是仁孝他们这些新留教员要准备试讲,忙一些!”“崔教员你可是老教员了,经验丰富,水平很高,听萧队长说,你在训练基地乃至全舰队业务大比武都得过第一名,你可要多指导指导仁孝。仁孝这小伙子真的很不错的,挺有才,我们队里总想把他留下来当班长,可就是拗不过赵主任不是!” “你们队里跟教研室争仁孝的事儿我知道,这小子到底走了啥好运?别人想留在训练大队都费尽周折都不一定留下,到他这儿可好,教研室和学兵队争着要。”崔教员一边吃饭一边说。 “人才嘛?你们教研室可要好好培养,将来绝对是骨干!”“这个您就不用操心啦,这小子鬼着呢,小胡教员临走跟我好一顿说,让我一定要给他带出来,说啥那叫:‘扶上马还要送一程’。” 这顿饭吃的,仁孝只有听着王教导员和崔教员说话的份儿。但是不管怎么说,言语之间都是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仁孝,明天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上午我听你的讲课。你要多下功夫,不能偷懒!”崔教员吃完饭临走撂下一句话。 晚上,仁孝自己打开了一间教室的门,打开灯,自己上了讲台一遍又一遍的讲着,没有崔教员在下边盯着,还是没啥压力,讲得挺流畅,也挺放松。自我感觉还不错,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教室门推开了,门口闪进一人。“我说大晚上的你跑哪儿去了,原来在这儿背地儿用功呢。”原来是袁新。“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仁孝放下粉笔,走下讲台。 “我也备完课了,就是没上台试试呢。”“那就试试吧!”“我心里没底呢!”“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试试就试试!”袁新一边说着走上了讲台,刚转过身要开讲,看到仁孝的眼睛。“我怎么头有点迷糊呢?”“很正常,开始我也那样儿。台上台下绝对不是一个感觉。先放松放松,不行的话,就把视线高一些,别看我。”仁孝这是现学现卖,这倒是显得有些水平。 袁新在台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又鼓了鼓勇气,“今天我们讲第*章第**节”,刚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看汗水从脸上刷的流了下来。“不行,我还是太紧张了。要不仁孝你讲一遍,我先看看,再试吧!” “好,我给你示范一下,然后你再讲。看我的!”仁孝有了前几次的登台,更有了崔教员的指导,已经不再像以前了,上得讲台之上,很流畅的讲了下来,尽管还是有些出汗,但绝对不再是紧张的要命,也许面对的不是崔教员那双犀利的眼睛和严肃的面孔吧。 “真不错,你讲的真好,你是咋做到的?”袁新很不理解,同样都是新留下的,为啥区别这么大呢?“多练几遍就好了,熟能生巧嘛。记着,走上台你就是教室的主宰,全场的灵魂,要有王霸之气,别拿台下的人当人,就当他们都是桌子板凳儿、萝卜茄子,这里就是你一个人的舞台。”仁孝就把崔教员教给他的那一套进一步的衍伸出来。 接下来,袁新在仁孝的指导下,再次上台,再鼓勇气,终于第一次结结巴巴的讲了下来。“你看你讲得多好,我咋就不行呢?”“不错啦,自己跟自己比进步很大,我那也是练习的结果,以后多练习几次就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眼看都十二点了。” 第三十八章 试讲通关拔头筹 4 第三十八章试讲通关拔头筹(4)(2015.7.27) 挑灯夜练为通关,千翻试讲若等闲; 讲台之上展风采,评比之下占魁元。 话说仁孝和袁新两个一连几天,一个在台上讲课,一个在台下挑毛病,就这样不分昼夜的试讲,已经自我感觉比较良好。这一天,崔教员见到仁孝,离老远就喊:“仁孝,你小子准备的咋样啦?”“自我感觉还行吧,一会儿您有时间给徒孙把把关吗?”仁孝笑着说,心想这师爷当的还挺负责的。“啥叫还行吧,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还行啥意思!一会儿,到你们教室,我听你的课。”崔教员一脸的严肃。 在教室里,仁孝在台上讲着,面对崔教员的台下监督完全没有了前几次的压力,讲的很是轻松和自然,语言流畅,声音洪亮,段落衔接都很自然,板书工整讲究,结束语总结概括到位。崔教员一边听着,一脸严肃之色渐渐褪去,满眼都是欣喜之色。“臭小子,还可以,比以前强多了,虽然还需要在几个地方精细雕琢一下,但是在你们这些新留小人们当中应该是佼佼者。” 正说着,袁新推门进来。“崔教员,您给我也点评点评吧!”“你不去找你们乔教员,找我干啥?每个教员的授课方式都不一样,我能给你瞎指导吗?”崔教员的门户之见还挺重的,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往外就走,“仁孝就这样吧,试讲之前再好好练练,熟能生巧嘛!”把个袁新就晾在那儿了。 “崔教员怎么这样?帮你指导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就不能帮我也指导指导?”袁新发着牢骚。“那能一样吗?他可是胡教员的老师,我论资排辈儿还得叫人家师爷呢,你又不是人家亲传弟子,凭啥教你?还是找你的亲老师乔教员去吧。”仁孝自然要为崔教员作辩护。 “哎,还是你命好,胡教员都退伍了,你还有崔教员护着你,我不是乔教员预留人选,他看中的最后被分到船上去了,乔教员瞅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更别提教我了。”袁新跟仁孝发着牢骚,看来这阴差阳错的事儿还不少,真像仁孝这么走运的确实也不多。 “你也别这样说乔教员,你虽然不是乔教员看中的,但是你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好好求求乔教员,说不定他就答应了。”仁孝不忍心看着袁新走投无路,很为难的样子,开导道。“我和乔教员说过几次了,都被他回绝了。你说我还咋办呢?”袁新真的苦逼到家了。 “走,我跟你找乔教员说说,我看平时乔教员总爱喝点小酒儿,咱请他喝点儿,说不定兴许有转机。”仁孝分析着。“这行吗?”袁新怀疑,“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就试试。” 傍晚时分,仁孝和袁新敲开了孙教员和乔教员的房门,两个志愿兵教员正在那里闲聊。“乔教员,孙教员,你们好!”仁孝和袁新拎着火腿肠儿、花生米、两瓶老白干酒还有从食堂打回来的几个菜,进了屋。“你们俩这是干啥?”乔教员问。“没啥,就是想和两位前辈喝点儿。”仁孝把酒喝花生米、火腿肠儿放在桌子上说。“这个是小胡的徒弟,小胡在的时候经常来我宿舍,挺懂事的小伙子,他留下也是小胡极力推荐的。小胡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要照看关照他呢。”孙教员在一旁说。 “人家那是得意门生,当然要照看啦。”乔教员一边说,一边瞅瞅袁新。“您的得意门生不是看您来了吗。”仁孝借机说。“这那是我的得意门生呀,人家关系硬着哩。”袁新一听这话,满脸通红,尴尬的不只是怎么站着好了。“快把东西放这儿吧!”孙教员一看这形势,急忙说。“学生请老师喝酒,这酒该喝。”孙教员捅了乔教员一把,使了个眼色。 “好吧,那就不去食堂了,看在仁孝小伙子和老孙你的面子上,就喝点。”乔教员这才放下了架子。于是,搬过来两把椅子对当桌子,再搬了两个小凳子,四个人在买的纸杯子里倒上酒,喝了起来。 乔教员的酒量不是很大,但就是好喝的那种人。喝到第二杯的时候话就多了起来。“我老乔就这人性,最看不惯的就是走门子,拉关系,到哪儿干都要靠自己的真本事,你看人家仁孝,学习第一,小胡当然看中了。没本事有再大的关系,就是给了机会也不一定能干好。” “小胡临走给仁孝留了一封信,里面写的啥我是不知道,但那几本笔记我是翻看了,那都是小胡在部队这几年的经验总结。这良苦用心谁能比得了!”乔教员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舌头发大了。“虎毒不食子,谁的亲徒弟谁不心疼呀,袁新可是您的亲徒弟。您也要多照看不是?”仁孝见缝插针的说着。“乔教员,我敬您一杯,给您道个歉。”袁新端起酒杯。 “你给我道啥歉呀,这杯酒不喝!”“老乔你这就不对了,袁新这当徒弟的敬你当师父的酒,你不能不给面子。”孙教员在一旁说着。“老孙,你说咱推荐预留人员是不是应该从为部队负责的角度考虑,把学习最好的留下,可有的偏偏就是通过走关系这种不正当的途径,我最看不起这种事儿,这是不正之风。” “老乔,你说这非常对,我们是该抵制这种不正之风,但是这也不都是袁新的错不是。既然留下了,我们这些老教员就该搞好传帮带,你说是不是?”“事儿倒是这么回事儿,可我就是从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乔教员,这样,我陪着袁新一起敬您,孙教员您就陪饮一杯。”仁孝一边说着,一边给孙教员使了个眼色。“来来来,老乔,我和仁孝陪着你们师徒干一杯。袁新赶紧给你们乔教员满上!”袁新给乔教员斟满酒,“乔教员,我先干为敬,你随意!”说完,袁新端起满杯一饮而尽,呛得袁新连咳了好几下,差点没吐出来。 乔教员看着袁新那难受样儿,端起酒杯犹豫了一下干了。袁新赶紧又给乔教员满上,自己又来了一个满杯。“乔教员,我再敬您一杯,这杯酒是谢师酒,感谢您半年以来的培养与教诲。我干了,你随意!”袁新一仰脖儿又干了刚咽进去,再也挺不住了,立马站起来,跑出宿舍,到水房哇哇的吐了起来。 “乔教员,您看袁新这样子是没喝过酒,今天为了请您可是豁出去了。您就原谅他吧。”仁孝说。“老乔,我看你就别为难孩子了。”孙教员在一旁劝解着。 “其实我也不是想为难他,就是心里总觉得别扭。”“别扭啥,这还不是你的亲徒弟,到啥时候还不是跟你亲?!老乔你说呢!要不,孩子能这样豁出去吗?还不就是想和你缓和一下关系嘛!”“好,听人劝吃饱饭!” 第三十九章 试讲通关拔头筹 5 第三十九章试讲通关拔头筹(5)(2015.7.27) 挑灯夜练为通关,千翻试讲若等闲; 讲台之上展风采,评比之下占魁元。 两瓶酒喝了个“秃子扣筛子(方言:干干净净)”,乔教员拍着袁新的肩头,“其实,你,你,你就是不懂你教员的心,自己教出去的兵,能不愿意你好嘛,只不过不希望你通过某种不正当的途径去竞争。”“教,教,教员,这个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不给您丢脸!您放心吧!”袁新的舌头也大了不少,说话明显的跟不上溜儿。 “试讲准,准备的咋样啦?明天,我,我听听!”乔教员拍着袁新的肩膀头儿说着。“袁新,你看你们乔教员这不是挺够意思的嘛!”孙教员冲着袁新和仁孝挤挤眼睛说。“那是,这可是我的亲徒弟!”乔教员瞪了一眼孙教员,再看看袁新。“有你师父我给你指点指点,绝对比别人差不了。不能说拿第一,前三没问题!”仁孝看看袁新,袁新看看仁孝,两人会心的笑了。 一天云彩散去,乔教员话负前言,接下来的几天,真的开始给袁新辅导授课了,袁新试讲内容也做了一些局部调整,讲课水平也确实得到了很大程度地提升。 话说这天,对于新留人员来说既期待又有些恐惧的试讲终于到来了。台下有七位评委,赵主任担任评委会主任,其他评委中,五位是内燃教研室老教员,除了崔教员这个志愿兵教员以外其余全部是肩扛中校军衔的团职教员,还有两位,一个大队部的专业训练刘参谋,另外一位居然萧队长,这个倒是仁孝想破脑袋怎么也想不到的。试讲采取当场亮分的方法决定,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其他分数相加后取平均分。 试讲顺序是在试讲前进行抽签决定。袁新排在第三位,仁孝排在第九位。试讲开始后,十来个新留人员轮番上阵,都是出了浑身解数,都把自己最精彩、最光鲜的授课内容搬上了讲台。袁新讲完课打分的时候打出了一个高分9.88分,比前两个高出了0.2分,台下迎来一片掌声。在接下来的打分中,一直没有超过袁新分数的,可以说是一直遥遥领先,尽管试讲还没结束,但在所有新留人员心目中被默认为第一名。 轮到仁孝上台了,有了崔教员的悉心指导和这些天近千遍的反复试讲,仁孝胸有成竹,试讲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标准的语言表达,精炼的总结概括,精彩的演示讲解,清晰的板书设计,特别是在试讲尾声用一首小诗作为了堂课的结束语,即蕴涵深意,又不拖泥带水。整个试讲过程中,台下掌声时常想起,赵主任眼前一亮,好像看到了某种希望。评委打分去到一个最高分9.97分,去掉一个最低分9.87分,最后得分9.93分。当赵主任宣布分数的时候,立时全场掌声雷动。 赵主任、何教员、崔教员和萧队长都投来了满意和赞许的目光,所有新留人员也投来了无比羡慕的眼神。“我宣布这次新留人员试讲结果,仁孝第一名9.93分,袁新第二名9.88分,习刚第*名**分,王春雨第*名**分,翟卓奇第*名**分,************。” “你看仁孝这小伙子讲课,那做派,那语言组织,是不是有点像一个人?”何教员和身边的一位团职教员交头接耳的小声说。“嗯!我看怎么有点咱们朱参谋长当年讲课的风范呢”“嗯!对,就是老朱的遗风。”“这小子将来说不定会有点出息。”后来,仁孝才知道朱参谋长原来就是内燃教研室的教员,朱参谋长在教研室讲课的时候,曾经在全舰队大比武中,夺得过第一名的好成绩,后来差点被舰队选走,由于本人愿意留在训练大队才被提拔到领导岗位,这些年也正是由于深喑专业训练,在全训练基地的专业训练比赛、统考中,训练大队曾经获得过总平均分“五连冠”的好成绩。 “萧队长,您回来啦!接兵结束了吗?”仁孝见到萧队长就像见到了亲人一般,主动向萧队长问好。“新兵过几天就入营啦,地方那边儿有提副队长和王分队长他们组织,我就先回来两天,咱队里也要做些准备不是!你小子有点出息,还行!回头我跟赵主任说说,让他重点培养培养。”“那就太谢谢萧队长了。”“部队就需要有才气、有水平、有能力的战士,好同志就应该重点培养,这样的部队才能打胜仗。”萧队长说着又讲起了大道理。 “萧队长,你是不是又要挖墙脚儿呀?!”赵主任看着萧队长和仁孝唠的挺亲热的,不禁插话道。“您看上的人,我哪儿敢跟您争呀?再说,我也争不过您是不?”萧队长开着玩笑嗑。“你也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干教员的料儿。你就别打他的注意了。”赵主任继续说。“其实当班长也不错,在队里可是我们一分队的副班长。这样的人才,赵主任您可要多培养培养。”萧队长不失时机的小建议了一把。 “还别说,咱教研室还真出了不少人才,朱参谋长还有你萧队长哪个不是咱教研室出去的。有了这小子,以后我们就没必要再邀请你这少校队长分心教主机课了。”“那是那是!这小子应该能担的起来。” 试讲,仁孝在教研室有了一个开门红和满堂彩,也为仁孝扎根教研室教书育人、奉献青春奠定了深厚的基础。这对于一个没根儿没叶儿的人来说,得到更多的领导赏识,赢得更多同事的认可,至关重要。 晚上,萧队长在食堂给仁孝办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庆功宴”上,仁孝给崔教员连敬了三杯酒,崔教员酒量不错,喝的也很是畅快,毕竟“军功章”上也有他的一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