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三国》 与人论刷点击 2006年12月14日,晚8点至9点,一个网友(如果能算友的话)在笔者的群内,一直在喊笔者刷点击,笔者与其对话粘贴如下,大家注意看标引号的地方: 爱书之人19:48:35 进了这个群我终于证实了一件事。 剑寒已逝19:58:00 什么啊 爱书之人19:58:56 《袁氏三国》真的是刷点击的。 爱书之人20:13:10 奉劝作者还是不要浪费时间码字了,也不要浪费时间自己写自己的书评,是好书的话起点早就签你了。 风雨路20:13:48 我奉劝你呢,不喜欢看就该干啥干啥去。 风雨路20:14:12 你不喜欢不代表别人不喜欢,干吗这么打人家的积极性啊? 爱书之人20:14:53 我是鄙视作者刷点击,将自己书包装成很受欢迎的样子。 风雨路20:15:17 哦 爱书之人20:15:44 这是欺骗读者的行为。 风雨路20:16:21 咱不懂,不发表评论!~ 风雨路20:18:25 其实呢,我觉得,小说这个东西就这样,刷点击不能总刷吧。如果确实写的不好。大家都不能接受,慢慢他自己也写不下去的。没有反应,没有回馈,自然就没力量写下去。 风雨路20:19:01 欺骗永远不能保持永远,保持永远的只有实力! 爱书之人20:19:28 所以我就认为,他现在还在刷,这是白刷的,反正他什么榜也不能上,不要以为起点的编辑是傻子。 宁辰20:20:45 小朋友火气很大啊,没读过《毛选》和《邓论》吧 爱书之人20:21:12 这和刷点击有什么关系。 宁辰20:21:31 你怎么知道我在刷点击,你有什么证据? 爱书之人20:21:49 你自己心知肚明。 宁辰20:22:30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没话说 爱书之人20:22:52 如你真的这么神的话早就签约了。 宁辰20:23:28 我说过我很神吗?起点不能签约的书多了去了,难道他们都刷点击? 爱书之人20:23:52 他们不刷点,他们老实。 宁辰20:24:14 那你怎么就认定我刷点呢? 爱书之人20:24:37 不过你现在已经与人无害了,你就是刷个一千万点击也没所谓。 宁辰20:25:44 既然你认为我与人无害的话,你为什么还这么努力的四处喊我刷点击,不累吗? 爱书之人20:26:29 看不过眼。要人们看清你的真面目,提醒起点的编辑。 爱书之人20:26:48 不能让你这种人上去。 宁辰20:27:44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起点的编辑有自己的主意,能签约的自然就簦了,不能签的,自然就不签,要你多什么心 爱书之人20:28:27 是正义之心,如果你也能上去,就太不公平了。 爱书之人20:29:02 如果的点击都是真的话,你群就不会这么少人了。 宁辰20:29:08 我就奇怪了,我这本书只是一般罢了,怎么就这么多人对本书进行“过分关心”呢,你们不累吗 爱书之人20:29:35 你现在还刷点击,你也不累吗? 宁辰20:30:13 固执的人真可怕 爱书之人20:30:40 通常点击上20w的书,起码有一个群会满人,你的群正常吗 宁辰20:32:15 简直不可理谕 爱书之人20:32:44 随便你怎么说。这是常识了。 宁辰20:33:27 随便你怎么说了,我还要更新呢,恕不奉陪 爱书之人20:33:48 你就这样白干下去吧,反正你没钱赚 爱书之人20:34:26 如果你真是这么受欢迎,起点是不会不签你的,起点也要赚钱的,不会放过一本好书。 宁辰20:36:18 既然你这么嫉恶如仇,干吗不向起点举报,一个劲地在这喊什么,这里可没有起点的编辑,不会听到你“正义的呼声” 爱书之人20:36:59 举报你有什么用,你现在又没有挡住人家冲榜。 爱书之人20:37:40 不过好像你冲榜的时候也不是很成功吧。 宁辰20:38:31 我就奇怪了,你到底图什么? 爱书之人20:39:03 看着你白干高兴啊。 宁辰20:39:35 那就请你只看好了,把嘴巴闭起来 爱书之人20:40:01 我才不看你的书呢! 宁辰20:40:13 那你在这干什么? 爱书之人20:40:28 玩呗 宁辰20:41:02 唉,到底是个孩子啊 爱书之人20:41:04 恐怕的点击有3分1是真的已经不错了 ============================= 爱书之人20:41:35 “谁叫你当初挡住这么多人的冲榜之路。” ============================= 宁辰20:41:54 终于露馅了,这是找后帐来了 看了上面的对话,大家应该能明白那些披着“龟壳”,四处叫嚣着笔者刷点的是什么人了吧。 ; 序 章 “袁斌,十一你准备去哪玩啊?” “谁,谁在叫我?”正在翻看《三国志》,沉迷于三国世界的袁斌一抬头,看见自己的死党,外号“胖洪”的洪进宝。洪进宝是个“驴友”,经常流连于祖国的名山大川之间。 袁斌把书一合,问道:“你准备去哪玩啊?” 洪进宝说:“我参加了一个旅游团,准备去jx省旅游。那里有武夷山、庐山、鄱阳湖等风景秀丽的自然风光,还有南昌、瑞金、井冈山等革命老区。我要去jx省,即参观了自然景观,又参观了革命圣地的人文风光。” 袁斌说:“好,好地方,祝你旅途愉快。” 洪进宝说:“我说了半天,你还没说你去哪玩呢?” 袁斌说:“我也不知道,大概会进行一次长途的旅行吧。” 洪进宝说:“去哪?有多远?” 袁斌说:“大概会从卧室到阳台,再从阳台到卧室那么远。” 洪进宝说:“好你个袁大头,敢耍我。”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洪进宝说:“既然你没地方去,不如跟我一块去jx吧,咱们做个伴,路上也有个照应。” 袁斌想了想,反正也无处可去,就决定跟胖子去一趟jx省。 洪进宝对袁斌说:“好了,赶快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来我家集合。” 袁斌回到家中,收拾了一下旅游所需要的物品和衣物。一抬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因为洗澡而摘下来的玉佛。袁斌把玉佛拿起来,戴到了脖子上,这还是他去年过生日时,母亲送给他的护身符。 原来,袁斌的父母都在野生动物保护站工作,母亲是那个站的站长,父亲是资深研究员,两人经常出去,到各个著名的动物保护区去进行科学考察。在父母的影响下,袁斌非常的热爱各种动物,对万物充满了爱心。那年,袁斌才六岁,他随着父母在一次科学考察活动中,碰到了一个盗猎团伙。那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团伙,生性凶残,经常在保护区内进行盗猎活动。那次,他们正准备盗猎一群野驴,袁斌被父母带到一旁躲了起来。幼小的袁斌看着那些可爱的动物们被盗猎者屠杀,只能无助地哀号、挣扎。他从心里恨死那些盗猎者了。 后来,袁斌的父母响应国家号召,退居二线,把位置让给了更有才能的年轻人。袁斌也加入了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为了完成父母的心愿以及自己幼年的誓言,他积极参与当地驻军打击盗猎者的行动。数年下来,被他们剿灭的盗猎团伙有几十个,击毙、逮捕盗猎人员上百名。在历次行动中,袁斌也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无论枪法、器械还是拳脚,都是一流的。由于他长期进行超负荷的行动,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医生与保护协会的领导强制他进行休假,他这才有时间与洪进宝出去旅游,平时他都是在深山老林、沙漠戈壁中追寻着盗猎者的踪迹。鉴于此项工作的危险性,袁斌的母亲专门从寺庙里求来了这个护身符,让袁斌戴上,乞求佛祖保佑儿子的平安。 想到这,他把护身符戴到了脖子上,抚mo着那冰凉的玉佛,袁斌渐渐进入了睡眠中。 本来,对洪进宝这样的资深“驴客”来说,是很不屑于跟着旅行团一起行动的,他们这类人就讲究徒步或骑自行车出去旅游,他们自带帐篷、厨具以及各种野外生存工具。往往能够发现一些别人没有去过或者很少去过的美丽风景区。但是在路途中往往也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难或突发事件。鉴于袁斌是第一次出远门旅行,洪进宝决定还是跟着旅行团一起行动,这样比较安全。两人收拾了一下,带上旅游的一些必需品。到旅行团指定的地点集合,然后集体做飞机飞往jx省的九江市。 到了九江,旅游的第一站就是鄱阳湖。众人坐上旅行团安排的客船,说说笑笑地来到了鄱阳湖。袁斌一边听着导游的讲解,一边用手机跟家里报平安。 鄱阳湖古称彭蠡泽,三国时代长江穿泽而过,将其分为南北两部分,江北部分逐渐演化为今日鄂皖境内的龙感湖和大官湖;江南部分则相继南侵,隋末唐初,水面扩至鄱阳县城,始有“鄱阳湖”之称,并沿用至今。经过长期地质演变,鄱阳湖形成南宽北窄的形状,犹如一只巨大的葫芦系在万里长江的腰带上。鄱阳湖是历代兵家战略要地,三国时周瑜、诸葛亮“火烧赤壁”,元末朱元璋、陈友谅的艰苦鏖战,清代太平军大败曾国藩,解放战争中百万雄师过大江,都在这一带发生。而今,湖口石钟山、湖滨吴城镇、湖中鞋山、老爷庙等处均留有当年鏖战遗迹和传说,为游人津津乐道。 鄱阳湖碧波千层,浩翰万顷,水天相连,渺无际涯,被誉为“中国四大淡水湖之一”。虽然美丽富饶的鄱阳湖养育了世代居息的湖边人。同时,它也留下了无数悲剧和疑案。 60年代初,从松门出发的渔船北行至老爷庙时,消失于湖中。 1985年3月15日,一艘重25吨,编号为“饶祝41838号”的船舶,凌晨6时半,消失于老爷庙以南三公里处的浪花中。 1985年8月、9月,1986年3月以及1988年,有数十条船在鄱阳湖内消失。 这些怪事让世界上各国的科学家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将鄱阳湖老爷庙附近的区域划为“魔鬼三角区”。将它与百慕大的三角区并称为世界两大恐怖三角区。 听着经验丰富的导游向袁斌他们介绍鄱阳湖的事件及传说,袁斌有一种想法,他认为鄱阳湖的三角区有可能是一个时间隧道或空间断层之类的区域。转眼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分明是yy小说看多了,在这凭空想像。 般正行进时,晴空万里、微波粼粼的水面上突然风浪大作。天空上黑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这是暴雨将要来临的前兆。导游忙吩咐众游客进船舱躲避,袁斌与洪进宝也随着众人进了船舱。袁斌忽然想起自己把手机拉在外边,忙跟洪进宝打声招呼,挤出了船舱。就这一会的功夫,倾盆大雨瓢泼而下。袁斌冒雨在甲板上找寻。忽然一道强光闪过,袁斌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日,jx省市的电视台及报纸,报道了一条不起眼的消息:某旅游团于鄱阳湖上参观时,遇上大暴雨,造成一人失踪,有关部门提醒游人在十一游行期间注意自身安全。 背景提示: 东汉末年,桓帝禁锢善类,崇信宦官。社稷有累卵之危,百姓有倒悬之苦。即至桓帝崩,灵帝继位,政事日渐腐败。时有钜鹿郡兄弟三人:张角、张宝、张梁发动黄巾之乱,波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 朝廷任命大将军何进派兵讨贼。何进遣中郞将卢植(字子干)、皇甫嵩(字义真)、朱俊(字公伟)各引精兵,分三路讨贼。时有虎贲中郎将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生得姿貌威容,伟岸英武,广有家财,声名远震。虽身为士族,却能折节下士,敬贤礼才。祖上四世三公(注1),朝中官吏大半皆是袁氏门生。袁绍得大将军何进诏书后,乃广散家财,结交天下英雄豪杰,才子名士,组建军队,以讨黄巾。黄巾主力覆灭后,因功任大将军府长史,后转任司隶校尉,典领禁军。 初平元年(公元189年),何进被“十常侍”(注2)杀害。凉州牧董卓(字仲颖)以“诛阉逆,清君侧”为名,引西凉大军二十万入洛阳,遂掌洛阳实权。后又杀害执金吾(注3)并州牧丁原,收丁原部将吕布(字奉先)为义子,董卓更近一步废少帝刘辨,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号“汉献帝”。袁绍见董卓欺君乱权,心中不服,乃引兵至冀州,屯于渤海郡。董卓的谋士兼女婿李儒因袁绍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于天下,海内敬仰,恐袁绍借机起事,兴兵造反。乃劝董卓以天子名义封袁绍为祁乡侯,渤海太守。而袁绍也因自己实力弱小,无力与董卓抗衡,遂接受朝廷封赠,而于暗中积蓄力量。 我们的故事由此开始。 注1:四世三公:指祖上四代都做“三公”的高官。三公:三公到底包括哪三个官职,历史上说法很多。1,司马、司徒、司空(一说太师、太傅、太保),此为周代三公,即三大臣;2,丞相(大司徒)、太尉(大司马)、御史大夫(大司空),此为西汉三公;3,司空、太尉、司徒,此为东汉、唐、宋三公;4,太师、太傅、太保,为明、清三公。到南北朝之后,三公大都成为虚衔,属加官,以示荣宠。此间三公取东汉说法为司空、太尉、司徒。 注2:十常侍并非官名,乃是指十个常常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宦官,三国演义中乃是张让、赵忠、封胥、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而真正历史上是十二个,称十乃取整之意。分别是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 注3:执金吾,秦始置,名中尉。汉武帝时改为执金吾。东汉三国沿置,中二千石,第三品。掌京师警卫、宫外非常水火之事,负责宫廷之外、都城之内的治安,皇帝出行任仪仗护卫。相当于现在的首都卫戍司令之职。 ; 第一章 修 当袁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靠在一棵粗大树下面,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树木。“这是哪里,刚刚明明是在船上,靠,怎么把我给弄树林里来了,这些树长得很夸张啊,没听说过能在南方能有这样成片的百年的大树啊。” 四周空无一人,只能隐约的听到鸟鸣虫语,偶尔传来一两声狼的嚎叫。袁斌惊恐非常,慌乱的爬起来,焦急的大喊:“胖洪,导游,人呢?” 这一声喊叫打破了大自然的宁静,鸟鸣虫语都突然消失了,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袁斌感到非常不安,一阵鸟儿挥动翅膀的”哗哗”声猛然响起,只见各种鸟类四处飞散,而且他仿佛听到了狼的嚎叫好像声音越来越近,好像越来越清晰了,袁斌吓得脸色变的煞白,心跳加速,”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好像心都要跳出来了。 袁斌冲着狼嚎的相反方向埋头猛跑,这时候他的心里很乱,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从船上来到在树林中,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如果真是狼,那自己就死定了,不管怎么回事先离开这个危险的树林再说。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感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眼前一片模糊,肺好像要炸了,呼吸很困难,腿也失去了知觉,只能机械的挪动,衣服和身体被两旁突出的树枝、荆棘划的破破烂烂,血迹斑斑了。 袁斌仿佛感到身后仿佛有双眼睛在贪婪地盯着自己,对自己说:放弃吧,你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小百姓,只是想平淡的生活下去,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痛苦呢,痛痛快快的死亡也是一种幸福的解脱。 是啊,自己太累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大志只想一辈子平平安安的,舒舒服服的当自己的小市民,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自己这么难受是为了什么,放弃吧。也许它说的对,痛痛快快的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现在自己只想什么都不管,躺下来睡一觉。但是自己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我还不能死,我还很年轻,我还有温柔、慈祥的母亲,严肃少语,但却默默关爱着自己的父亲,他们还等着自己回去。所以,我决不能放弃,我一定要离开这鬼地方,活下去!回到他们身边。 虽然视野已经很模糊,身上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上的种种折磨没有使袁斌屈服,他靠着求生的yu望,对家人的思念虽然很艰难但是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袁斌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被狠狠地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的他连转下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粗重的呼吸,证明着他还活着。袁斌只感到自己很累很累,毕竟他没有什么yy小说中超人的体力与意志,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袁斌醒来,爬起来仔细一看,吓得面无血色,一声尖声喊叫,手脚齐用,慌慌张张爬开,大声的呕吐。原来地上到处是尸体、衣服、杂物之类,死尸足有上百具。绊倒袁斌的那具尸体,”他”双目圆睁,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眼睛与嘴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那黑色尸斑更让整个尸体的显得狰狞,恐怖。袁斌不过一个普通百姓,那见过这个啊,电影,电视上见过的尸体都是经过艺术处理的,这次见到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任何修饰的”实物”,再想起自己就在尸体旁边睡了一觉,没被吓死已经不错了。 袁斌看着死尸和尸体上那在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衣服和饰物,脑袋感觉有点眩晕。 “真的假的,想不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也回到了古代,这比中500万大奖还要困难。早知道,在出门前应该先去买一注彩票的,真中了奖,至少全家吃喝不愁了。”想到吃喝不愁,袁斌的肚子叫了起来。袁斌从小就晕船,所以坐船在来鄱阳湖时,一直不敢吃东西,怕到时吐得一塌胡涂,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长时间,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得!先弄点吃的,先把肚子填饱了。”心中沮丧不已。他看了那么多架空历史的小说,yy的小说,哪个主角回到过去不是呼风唤雨,讲两句“三权分立,平等自由”,就感动的身边的谋臣武将死心塌地;盗几首未来的诗词歌赋,就能让千金小姐无怨无悔的献身。可怜自己“英明神武,潇洒不凡”(严重自恋,省略三万字),竟连温饱问题也解决不了。一阵冷风吹来,袁斌连打了几个冷战。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树枝划得不成样子了。虽然死尸身上有整套的衣服,但袁斌的胆子还没大到那种程度,只好找了几件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就胡乱包在了身上。 他抬头看了看星空,用那可怜的自然知识,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北走去。大约走了有三、四里路,就出了树林,看见了一个小村子。村子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估计也就几十户人家。 袁斌来到一家看起来像是大户人家的门前,他走上前去扣门,不久,从里边出来一位老者。袁斌学着电视上演得礼节,对老人抱拳道:“打扰老丈了。”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怪异的袁斌(胡乱穿上的衣服,根本不是一套),犹疑地问道:“小哥有何指教?” “老丈,我是路过贵村的行人,遭强人打劫,同伴十余人,只有我逃了出来,可否借宿一宿,明辰我就离去?”袁斌道。 “小哥快请进,小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说着,老者一脸恍然大悟的将袁斌让进了门。 “多谢老人家了”袁斌有拱手施礼。心中感叹:这时代人还真是淳朴啊,要我那年代,光看自己这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听你这话,那敢放自己进门啊。 跟随老者进屋,分宾主座定,袁斌问道:“还未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老汉贱姓耿,别人都叫我‘耿老汉’,同村抬举,添为此村村长。” “原来是耿老先生,敢问耿老,此地为何处所在?” “此乃碣石村,村中三十来户人家。距此最近的郡县乐陵县往北三十多里。请问小哥怎么称呼,从何处来此?” “不敢,不敢,小可姓袁,名斌。小可从小同家人生活在海外,长听家人提起故国中原之繁华,心实慕之,不远万里回归故国,途遇商队跟随商队到前方森林中时遇到了强人,可叹同行十几人只有小可逃过大难。”袁斌说完这临时编造的谎话,心中忐忑,生怕被老者识破,便以衣角假装拭泪,偷偷观察老者的神情。 老者一脸同情安慰袁斌:“哦,我看小哥发型特异,不类中土人氏,原来是从海外归来。唉,袁小哥回来的不是时候啊,想当初光武中兴,天下繁荣,我汉朝四夷臣服,是如何的如何昌盛。如今天下纷乱,朝中宦官弄权,无恶不作,甚于乱匪;民间黄巾余孽,四处杀人放火,十分猖獗,官府也无能为力,这世道不太平啊,小哥以只身幸免于难,以是不幸中的大幸,还请小哥看开些吧。”耿老说到汉武盛事一脸的骄傲,神采飞扬,说到如今时又一脸的哀伤,愤怒。 袁斌听了老者的话就是一阵出神:“黄巾余孽,这不是在东汉末期,三国初期吗。啊,天那,这到处是黄巾军的残余势力做乱,四处杀戮。黄巾军刚起义时,还说得上是替天行道,到后来就跟土匪一样了,四处劫百姓;等到张角兄弟一死,黄巾军彻底沦为暴民、盗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己孤身一人有没有架空小说里面主角的高”武力”,也没有收到猛将小弟,这不是把自己弄来送死么。这以后怎么才能活下去,nnd,yy小说里面自己组建势力,这纯属胡扯,自己没人没钱的,怎么能发展的起来!军事自己没学过,政治自己纯属小白一个,自己就一普通平民,也没有什么物理化学知识,只知道个沙子能造玻璃,具体比例和其他成分什么的又不知道。最多熟悉个动物,难道当个猎户,一辈子靠打猎为生,还是去给诸侯养马去……” 两人就这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默默的坐在屋中相对无语。 直到傍晚,家人来堂上点燃蜡烛,才把两人从各自的思虑中惊醒。“对了,袁小哥还未曾用过饭吧,我这就去吩咐家人准备下”说完就出门了吩咐家人准备饭食,招待袁斌。 家人端上饭菜,袁斌也没什么胃口,在老者的劝说下,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停箸了。老者见这样就吩咐家人安排袁斌到厢房休息。 在“碣石村”住了一夜,又启程向北走,身上揣着一些老者给的散碎银两。到了乐陵县,才打听到现在是初平元年(公元189年)。凉州牧董卓杀害少帝刘辨,强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改元“初平”。董卓自封为相囯、郿侯,强迫献帝称其为“董父”。董卓为人残忍,不讲仁义,常用严酷的刑罚来威胁百官,有一点小的仇怨也要加倍报复,弄得人人自危。各地诸侯、豪强都担心董卓会攻击自己,时常谋划诛杀董卓的办法。但是董卓出入时常有三千“虎贲军”随行,更有天下无双的英豪--吕布相助,众人不敢妄动。 袁斌赶到乐陵县后,真是又渴又饿,找了一间酒馆,刚坐下,小二就上来了:“客官,这是您点的杜康和卤肉,其他的请您稍等片刻。” 袁斌纳闷儿道:“我刚坐下,还没点菜呢。” 这小二一听,脸就搭拉下来了:这家伙看着也人五人六的,刚才叫菜那个爽快,这不大会功夫换了套衣服,听着意思这些菜是不打算要了,不会是来捣乱的吧,最近听说附近有伙强人来此…… 这时,旁边桌上有一人回过头来“小二,菜是我点的。” 袁斌扭头和说话的那人一照面,两人就都愣住了:这天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这人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 “你!” “在下袁斌。” “在下袁斌。” 两人相对大笑。袁斌遂邀请他与自己同桌上前与其攀谈。得知其是汝南汝阳人,姓袁名斌字承德,乃当今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的私生子,虽是将门之后,但不谙武事,此番北上乃是至渤海寻父的。袁斌当即表示愿意护送其至渤海。袁承德(为了区分,只得如此,请大家暂时忍耐,我很快就让这个袁绍私生子挂掉)大喜,商定以黄金五两为酬。两人见天色已晚,遂在乐陵暂住一晚。 当晚,袁斌就想通过这个所谓的袁绍私生子与袁绍搭上关系。因为在众诸侯中,袁绍的物质财富和政治资本都是别人无可比拟的。占据冀、青、幽、并四州的袁绍被公认为“天下第一诸侯”。若能搭上袁绍这条线,别的先不说,至少有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先跟着袁绍混碗饭吃,弄点钱,袁绍毕竟斗不过曹操以后再想办法离开就是了。 袁斌决定要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人,这可是天赐良机,千万不能错过。 第二天,启程上路,刚走没多久,袁承德就说自己腹中不舒服,向路旁林中走去。这一蹲就是大半个时辰,直泻得他是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袁斌就在想,他昨天到底吃了什么了,自己和他同桌而食,怎么自己没事,看他这样拉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袁斌见袁承德体弱无力,不能上路,只能搀扶着他又折回乐陵县,请大夫来给他看病,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能开些补气安神的药,让他先吃着,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袁承德一连泻了三日,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对袁斌道:“弟与兄一见如故,又有同宗之谊,欲将心腹之事托与兄长。” “贤弟有何心愿未了,愚兄尽力达成。” “我此番远行,欲至河北寻父,好建立一番功业,上可报效朝廷,下可光耀门楣。岂料途中身染重病,恐命不久矣。今有书信一封,玉偑一块,望兄长能远赴河北,交与我父,言明我于途中病逝,不能于父膝前尽孝了。”言辞恳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贤弟放心,愚兄必完成贤弟之心愿。”袁承德紧握袁斌双手,含笑而逝。 袁斌处理完袁承德的后世,整理了一下袁承德留下来的遗物-----包袱,发现包袱中有一具铠甲和可以折开组合的铁戟,及一封书信和一枚玉佩。 袁斌心想:自己还不是普通的倒霉啊,这莫名其妙的来到三国也就罢了,也没和小说中的主角一样弄个武力智力魅力超人,好不容易刚想弄个”饭碗”,这饭碗又挂了,老天啊,你想玩死我啊! 袁斌看着玉佩突然想到:我可以冒充啊袁承德啊,我们两个长得非常相象,袁绍那也没见过袁承德,袁承德母亲又不在了,这古代,也应该没什么nda验证,成功的可能性非常的大,不过石碣村耿老和客栈的小二他们是知道的.嗯,无所谓了,自己和袁斌这么相象,完全可以说袁承德是自己,已经死亡. 袁斌越想越认为可行,自己冒充袁承德去渤海见袁绍,利用这个私生子的身份,凭借自己的预知未来的能力可以避免袁绍不被曹操干掉,就是万一袁绍顶不住了,自己也可以提前离开。想到这里袁斌小心地拆开信件,将信中内容背熟,自己编好自己的”来历”,迈开大步向渤海走去。 ; 第二章 修 袁斌行至渤海近郊,见一群人骑着马在追逐猎物。当先一名骑着白马的锦衣少年,在追一匹狼。只见少年双腿夹紧马腹,一手挽弓,一手执箭,“嗖”得一声,一箭洞穿狼的头颅,将其钉在地上。那落后的数十人,见袁斌手执兵器,忙紧打马赶上来,分出几人聚在先前那少年的身旁。 白衣少年见袁斌身长七尺七寸,品貌堂堂,威风凛凛,身上穿着一种从未见过的铠甲,甲胄鲜亮,手中一枝画戟寒光闪闪,心中就有几分惧怕,但一来往日自己以猛将自居,不愿在他人面前露怯,又见他只是孤身一人,又无马匹,自己身后有甲士数十,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大声喝道:“汝是何人,莫非行刺乎?” 袁斌观这些甲士护卫在当中是一位身穿橙色锦袍的中年人,其白面长须,容貌十分俊美,仪表不凡,气度从容,让人一见就为之心折,身旁护卫各个都是精壮大汉,身着黑色劲装,上附轻便鱼鳞甲护住要害,一水儿的黑色骏马,腰中挎有钢刀,身体前顷,眼睛死死盯住自己,一手握着腰中马刀,一手拽住缰绳,显得杀气腾腾,只要自己有任何的危险举动,就随时抽刀扑上来,心想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富户,小吏外出游猎,这中年人,一定是袁绍军中重要人物. 袁斌将手中画戟用力往地下一戳,先整理了下身上的甲胄,然后拱手施礼道:“某家姓袁,乃汝南汝阳人。到渤海郡来寻父。” 闻听此言,那锦衣白马少年一怔:到渤海寻亲,看他武器盔甲就知道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能有,这渤海附近,这种武器盔甲连我们家都不一定有,回头找个理由找他要来,哼!如果牙崩半个不字,哼……想到这里,眼中寒光一闪. 袁斌看那少年对着自己的铠甲先流露出贪欲,而后眼中寒光一闪既逝,心想,以后一定要小心,看样子,这小子盯上自己的宝甲了. 众人护卫当中的那中年人听了袁斌的话,双眉一皱,心中就一阵不快,看这架式,一定又是早年自己的那位堂兄弟随自己去汝南游玩那次留下的风liu债.不耐烦的挥手让众护卫退下,打马上前厉声问道:“汝从汝南来,又姓袁,汝父是何人?” 袁斌看此人双眉紧皱,语气生硬,心中就不爽:nnd,现在自己什么也没有,你们两个我忍,等我成了袁绍的儿子,哼哼……心中虽然腹诽对方,但是还是摆出一副老老实实的面孔:“我父乃是祁乡侯,当今的渤海太守,姓袁名讳绍,表字本初。”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骇。 看着他们一阵惊骇的面孔,尤其是那个领头的中年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袁斌心里那个舒坦,总算出了口气,这下看你们还敢小看人不. 锦衣少年惊愣了好一会子,才反过劲来,涨的满脸通红,在马上提身怒吼:“住口,你是何处狂徒,竟敢冒认官亲!” 那领头的人急忙喊住那锦衣少年:“显甫,且勿动怒,待为父问明情况再说。” 又转回头来黑着脸对袁斌,急道:“我乃渤海太守袁绍是也,汝言是我子,有何凭证?”其护卫甲士纷纷抽出腰中军刀,指向袁斌,只待袁绍听完他答话后,一个不对,就要博杀这个假冒之人。 袁斌纳头便拜,心想这赶的真巧,自己正发愁如何能见到袁绍,这就碰上,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出色表演一出,感人的子认父的剧目来.赶忙低头哽咽道:“父亲大人在上,且受孩儿一拜。”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书信和玉佩双手捧过头顶,袁绍身旁的一名甲士急忙下马,从袁斌手中接过信件玉佩,呈给袁绍。 袁绍看见玉佩.,禁不住颤抖起来,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与一群狐朋狗友(其中就有曹操)四处游玩,在汝南遇到了自己一生唯一的挚爱------英儿.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自己最快乐的日子,虽然她长得不是貌美无双,但是她贤良淑德,是一生当中最了解自己的红颜知己,就因为她与自己的出身相差太多,自己是袁门的长子,而她是一白衣家的女儿,在父亲以她的性命的威胁下,棒打鸳鸯,强行将他们分开,而袁绍只能给她留下了这块玉佩作为信物,承诺一旦得到族长的位子,就来接她,但一想起当初分开时,英儿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就让人心如刀割,后来虽然自己经过家族争斗夺取了袁氏族长的位子,数次派人寻找英儿,但一直杳无音信,如今真是天意啊,虽然把自己和她的儿子送到自己身边,带来了英儿的消息,真是苍天保佑啊~~~! 袁绍读完了书信双目通红,神情激动,颤颤巍巍的在一名甲士的搀扶下,下了马,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袁斌的双肩:“果是我儿,想煞为父了。汝如何来此,母亲可好?” 袁斌闻此言,顿时泪流满面,哭泣着将自己早就编好的来历一并道出:“母亲自父亲走后,不久发现有了孩儿,随独自一人迁到汝南城外一村庄居住,可怜母亲独自生活,,生下孩儿后母亲本就身体虚弱,父亲留下的钱财用尽,母亲只能靠着平日纺布刺绣艰难度日,六年前母亲听说父亲在大将军帐下听用,本想投奔父亲,但筹备盘缠时,母亲生了眼疾,加上黄巾之乱,随不能成行,儿得遇恩师酆玖,多亏恩师照顾我母子,并传儿武艺,兵法韬略,才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半年前母亲药医石无效,已经去了.母亲临终时,才告知孩儿身世,叮嘱孩儿前来投奔父亲.” 袁绍闻此言,只觉眼前一黑就往后摔倒,身后刚跳下马来白衣少年的急忙托住袁绍,赶紧的推胸锤背,呼喝甲士拿水葫,递手巾板,打湿了与袁绍擦拭. 袁斌偷偷窥视,看见如此情况,心想还好我早有准备,弄了个洋葱,要不利马穿邦了.不过这袁绍也忒感情泛滥了,听了这么几句话就这么倒了,难怪后来听说小儿子病重,就说自己快挂了,什么也不顾了,连讨伐大敌曹操的最佳时机都放过了,还真是虚啊~~~~!不过你好歹待会再晕啊,我这还跪着呢,先扶我起来再晕也不迟不是,我现在是起来还是继续跪着啊,算了,就当为以后做感情投资了,再跪一会 一通乱乎后,袁绍才众人的呼喊中醒来,白衣少年一面给袁绍顺气,一面说道:“如今还有大事还等着父亲处理,万不可自伤身体,还请父亲多多保重为上。” 袁斌看了眼那白衣少年,心想这不知道是袁绍那个儿子,看年龄不像是老大袁谭,刚才听便宜老爸袁绍叫他显甫,也不知道是袁熙啊,还是袁尚,早知道把三国演义仔细看看,现在也没个地方买去,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不过这家伙应该好对付吧,记得袁绍三个儿子里面没一个有出息的. 袁绍在白衣少年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起来,缓了缓气,然后走到袁斌面前,双手扶起袁斌:“我儿不远千里,前来寻父,为父自当好好照顾,以弥补为父二十年来的过失。可怜你母亲……唉,也罢,我儿且先随我回城,与你诸位兄长相见。” 路上,袁绍将那白衣少年介绍给袁斌,他是袁绍的三儿子袁尚.袁绍有三子,长子袁谭,字显思,,次子袁熙,字显奕,俱为前妻所生,三子袁尚,字显甫,为后妻所生。由于袁尚生得唇红齿白,面相俊美,与袁绍年少之时,很是相象,而老大袁谭性格暴躁,老二袁熙素来懦弱。故三子袁尚最受袁绍喜爱。 袁绍身体不适,一行人勒马慢行,直到夜色将近才回到渤海郡的治所------南皮城。 ; 第三章 修 回到渤海郡的治所--南皮城后,袁绍召集众人与袁斌相认。随后大摆宴席,众文武齐贺袁绍得子之喜。当夜,袁绍与众文武大醉而归。袁斌因不胜酒力,开宴不久,即告退回房。袁斌终于见到了袁绍,那个“仪容甚伟,折节下士;四世三公,门多故吏”的袁绍,在乱世之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他思考良久,觉得在这个乱世之中,应该先依靠袁绍的力量,先平定青州(今山东半岛东部),冶山为铜,煮海为盐,凭借青州丰富的物资来争霸天下,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当夜,袁斌心潮澎湃,久不能寐。 第二天,袁斌专门拜访了一下袁绍手下的首席智囊--钜鹿田丰(字元皓)和广平沮授(字则注)两位先生(田丰一开始是韩馥的手下,但不被重用,后袁绍诈取冀州后,提拔为从事,因为本篇乃是yy小说,故此在一开始把田丰安在袁绍手下)。但袁斌只是个私生子,即非孝廉,又不是茂才,素无名气,在东汉那个以名看人,互相标榜的时代,寒门士子及那些有才无名的人,想要出人头地,干点业绩,那真是太难了。 田、沮二人虽智计无双,但到底未脱俗流。二人看不起袁斌,并未接见,袁斌吃了个闭门羹。 袁斌见无法打动那些所谓的名士,只好另寻他法。袁斌想道:“君子这条路行不通,只好去找小人了。” 袁绍身边有田丰、沮授这样的能臣、忠臣,自然也会有一些佞臣、小人。其中郭图(字公则)就是这样的小人。他虽然与郭嘉、徐庶、辛评、陈群等都是颖川的名士,但郭图此人没有名士应该有的文人风骨。他凭借着阿谀、逢迎袁绍,才得到袁绍的信任,本人素无德行。他也有自知之明,平素并不与那些才子、文人交往,他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如何讨袁绍的欢心上了。凡是袁绍喜欢的,他必定支持;凡是袁绍厌恶的,他必定反对。 袁绍身边还有一个作风不太好的人,叫许攸(字子远),是南阳人,他为人十分贪财,但他与郭图不同,他本身也有相当的才干。他可以说的上是“老江湖”了,他与袁绍、曹操、张邈等许多大佬,都是好友。他以前在冀州刺史王芬的帐下任幕僚,后来王芬因图谋另立皇帝未成,自杀而亡,许攸就逃到袁绍那里,找老朋友避难。从此就留在了袁绍的身边,可以说的上是袁氏集团的元老了。但因为他十分贪财,所以受到袁绍身边的一些人的鄙视,认为他没有德行,不愿与他交往。而许攸也有自知之明,为人行事都相当的低调,轻易不发表意见,只有袁绍问他,他才指点一二。 袁斌就是看上许攸孤立无援,行事低调这点,才主动与许攸结交。他把自己那个护身符取下来,去掉红绳,把玉佛仔细清洗干净,再用锦盒装上,来见许攸。 许攸自是识货之人,见这玉佛晶莹剔透,雕工精细,盛在锦盒之中,栩栩如生。这样的宝贝可是万金不易。 许攸笑道:“四公子此番父子相逢,可喜可贺,攸尚未与四公子道贺,公子反而登门,还带此重礼,攸受之有愧。” 袁斌心想:“真会装蒜,受之有愧,收礼的时候,动作迅速,没见你愧在哪里。”面上笑道:“哪里,许先生乃当今名士,袁斌末学后进,自当前来拜会。” 许攸道:“攸不过一腐儒而已,哪里称得上是名士,主公帐下田丰、沮授二位先生,才称得上‘名士’二字,攸与之相比,不过是萤火之光之于皓月;太仓之粟之于北海。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袁斌道:“先生何太谦也,斌此番相见,乃是有事相求。” 许攸心道:“戏肉来了。”说道:“公子不必如此,但有所求,若攸可为,决不推辞。” 袁斌道:“即如此,当与先生剖心以对。斌自幼长于汝南,近日方与父亲相认,才知父亲身边,袁斌之上,还有三位兄长。袁斌孤身远来,苦无可以亲信之人,如有疑难,亦不知可与何人相谈。斌只为此苦恼不已。” 许攸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方今乱世,百姓流离,这南皮城中多有卖儿卖女者,四公子花费些许钱财,买上数十孩童,仔细教养、训导,日后自然会成一臂助。” 袁斌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暗暗着急,心想,不跟你来点震撼的,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袁斌暂时按下招揽之心,转而与许攸谈论起天下大事来。 袁斌问道:“不知许先生对当今之天下,有何高见了?” 许攸反问道:“不知公子之见若何?” 袁斌咬了咬牙,道:“自桓、灵二帝以来,宦官掌权,小人横行。以至朝政大乱,民不聊生。故有黄巾之乱,百姓影从。今虽已平定,但朝廷元气大伤,各地州牧、太守执掌兵权,此取乱之道也。昔高帝区区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董卓,犹昔项羽,而汉室不可复兴,董卓不可卒除。为今之计,惟有厉兵秣马,积草囤粮,坐拥河北,以观天下之衅。” “哐啷”许攸手中的锦盒落到了地上,袁斌的一番话,把许攸震得目瞪口呆。袁斌道:“许攸先生,许攸先生。” 许攸如梦初醒,忙从榻上起身,对袁斌长揖道:“哎呀,公子大才,攸不及也。” 袁斌趁热打铁,上前扶起许攸道:“斌孤掌难鸣,愿请先生相助,未知尊意若何?” 许攸道:“公子诚心相邀,攸敢不从命。”两人相视大笑。 袁斌自得许攸之助,时时拜访城内名士、高贤,袁绍四子敬贤好客之名,迅速传遍河北。袁斌在南皮城中的地位日渐稳固,除了三位兄长(长子袁谭,字显思;次子袁熙,字显奕;三子袁尚,字显甫)对其仍有敌意,袁绍手下众文武都对其十分客气。 袁绍虽能折节下士,但不能人尽其用。所用之人,不是亲眷就是心腹(抗战时期的“山西王”阎西山好像就是这么个人。手下的人都是其山西老乡。):袁谭为忠义校尉,袁熙为昭信校尉,袁尚为儒林校尉,颜良为宣信校尉,文丑为破贼校尉,淳于琼为奋威校尉,麴义为建议校尉,郭图为主簿,逢纪(字元图)为谏议大夫,田丰为侍郎,沮授为中郎(以上官职根据三国志九游戏中的设置而定),袁斌来此后,袁绍又封他为武卫校尉,让他自行招募部曲。他四处打听四个人的下落(熟读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人都知道那四个人是谁:郭嘉(字奉孝)、荀彧(字文若)、荀攸(字公达)、赵云(字子龙))。 袁斌费尽心机,才得知自己晚来一步,郭嘉、荀彧看出袁绍并非心中理想的主公,已经主动离去。郭嘉回家乡颖川隐居,荀彧辗转来到曹操处,被曹操留了下来。只有赵云同好友夏侯兰在淳于琼帐下任曲长(注1)。袁斌知道淳于琼好酒,用好酒一百坛向淳于琼要来了两人。任命赵云为亲卫长,夏侯兰为副将,帮助自己训练部曲。袁斌厚待二人,二人心内感激。袁斌文有许攸,武有赵云,总算不再是孤身一人,独自奋斗了。 数日后,探子来报,曹操(字孟德)行刺董卓未成,逃回陈留,举兵讨伐董卓,并发矫诏,号召天下群雄共同举兵讨贼。檄文曰:“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袁绍接获曹操的讨董檄文后,忙聚众商议。谋士郭图立而谏曰:“主公,曹孟德乃宦官之后,人轻言微,天子怎会将密诏传与此人?定是此人假传圣旨来扩大自己的影响。今番书信相邀,实欲借主公之声望再抬其身价耳。况董卓势大,不如回书以绝曹操,再与董卓修好,主公必不失封侯之位。”袁斌旁边的许攸冷笑连连。袁绍帐下另一谋士田丰怒斥郭图道:“郭公则怎敢公然与董贼张目!今董卓灭国弑君,残害百姓,其罪恶简竹难书。主公祖上世为汉臣,深受皇恩,今正当借机为汉家除残涂秽,匡扶汉室。汝却献此无父无君之言,有何颜面于堂上商议国家大事,还不速退!”郭图满面羞惭,低头掩面而出。 袁绍另一谋士沮授谏曰:“主公,田元皓之言甚是,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渤海稽首。主公可速行伊尹、霍光之事,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若不速为,人将先我而为之。” 袁绍大喜,起身道:“好,即如此当兴兵讨逆,匡扶汉室。” 众人齐道:“兴兵讨逆,匡扶汉室。” 谋士逢纪道:“主公,曹孟德虽发矫诏令众诸侯兴兵靖难,但其本身是宦官之后,身份卑微且又实力薄弱,全凭陈留大户卫兹(《三国演义》上是卫弘)和陈留太守,号称‘八厨’(注2)的张邈(字孟卓)的支持,不足以调遣天下诸侯。主公身份高贵,实力雄厚,当为盟主,应多带兵马,震慑众人。” 袁绍道:“我有渤海精兵六万,此番前去,我带五万兵马。” 许攸忙与袁斌耳语数句。袁斌道:“父亲,万万不可。” 袁绍道:“我儿,有何不可?”袁斌道:“父亲,渤海之西有黄巾余孽于毒、白绕、眭固等,拥兵数万在河间一代做乱,白波贼李乐、胡才与匈奴单于于夫罗于河东一代做乱;黑山贼首张燕亦有精兵三万余。若父亲将主力调走,渤海空虚,若贼人乘隙来攻,父亲基业失矣。” 袁绍道:“唉呀,非我儿之言,大事休矣。如此,当如何为之?” 袁斌道:“父亲,今番众诸侯前去会盟,不是图利,就是观风,真心为汉室者寥寥无几。众人各惜羽毛,必不肯倾巢而出。众人带兵少则三、五千,多则万余人,父亲带三万精兵足矣。父亲此去,我等兄弟四人为中坚;郭公、逢公为谋主;麴义为先锋,韩猛、蒋奇、淳于琼为羽翼,田、沮二公与颜、文二将军留守城池,以挡黄巾贼众。” 田丰见袁斌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暗自称奇,不由对袁斌另眼相看。对袁绍道:“主公,如此安排,实无懈可击也。” 沮授道:“四公子思虑周详,言出惊人,虽张良、陈平亦不及也。主公有子如此,何虑大事不定。”众人亦赞之,袁绍闻言大悦,只有袁谭、袁熙、袁尚三兄弟不喜。 注1:大汉军制,五人一伍,两伍为火,五火为队,两队为官,两官为曲,两曲为部,两部为校,两校为裨,两裨为军的编制。曲长统辖两百人。 注2:八厨,东汉末期的八位名士,以轻财好义,任勇为侠著称。分别是度尚、张邈、王考、刘儒、胡毋班、秦周、蕃向、王章。 ; 第四章 初平二年春(公元190年1月),袁绍带领四子及众文武,引大军三万,离开渤海来与曹操会盟。袁绍一来,曹操大喜过望。袁绍何许人也,名门望族,身份高贵,肯响应他的号召,真让曹操感激涕零。 众诸侯闻听袁绍起兵响应,乃纷纷引兵前来。有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袁绍从弟,字公路),冀州牧韩馥(字文节),豫州牧孔伷(字公绪),兖州牧刘岱(字公山),徐州牧陶谦(字恭祖),河内太守王匡(字公节),陈留太守张邈(字孟卓),东郡太守乔瑁(字元伟),山阳太守袁遗(字伯业),济北相鲍信,北海太守孔融(字文举),广陵太守张超(张邈之弟),西凉太守马腾(字寿成),北平太守公孙瓒(字伯硅),上党太守张杨(字雅叔),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字文台),再加上袁绍、曹操,一共是一十八路诸侯(严格来说,袁绍、曹操并不能算是诸侯,曹操连一块完整的根据地也没有,要靠张邈、卫兹的资助才能过活;而袁绍虽有自己的地盘,但是没有经济来源,要靠冀州牧韩馥来提供粮草,这两位不过是凑个吉利数罢了)。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长沙太守,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孙坚一向忠于王室,在接到讨董檄文后,即刻整军出发,挥兵北上。他的上司荆州牧王睿是董卓委任的,派兵拦劫孙坚。被孙坚一刀斩于马下(后来荆州各郡无主,宗贼作乱,这才有了刘表单骑入城,执掌荆州),接着又攻打南阳郡,南阳太守张咨也不是孙坚的敌手,孙坚从长沙至中牟一千七百里,连战连捷,所向披靡。天下震动,联军这边闻知,士气高涨;而董卓得知则士气低落。 而与孙坚相反的典型则是冀州牧韩馥。他接到檄文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问手下:“为之奈何,我等助袁绍耶?助董卓耶?” 从事刘子惠怒道:“此何言哉?将军起兵,乃为国家,何问袁董!” 韩馥被刘子惠吓得不敢发表意见(其实他本来就没什么主意),只知道说“为之奈何”,“为之奈何”。 刘子惠劝道:“今袁绍与董卓相争,天下诸候多有观望。为今之计,将军可暂缓发兵,若诸候纷纷响应,则将军也当将兵助袁绍,上可救国家,除暴乱;下可安百姓,保冀州(这不典型的墙头草吗,这刘子惠开头说的挺硬气,我们起兵为国家,何分袁氏、董氏,到后边又要观望一下,哪边势大助哪边,前后如此矛盾,只有昏聩如韩馥者,才会听他的)。” 众诸候怀着各自的目的在中牟会盟。太守王匡道:“今奉大义,必立盟主;众听约束,然后进兵。” 太守乔瑁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名相后裔,可为盟主。” 袁绍再三推辞,众人不允。袁绍不得已,乃登台主盟。其台高三丈,共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架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袁绍与众诸侯焚香盟誓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态。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誓毕,众人乃杀鸡歃血,共饮血酒。 董卓闻讯大惊,乃命荥阳太守胡轸(字文才)为大都督,赵岑、李肃(字伟恭)为副将,华雄为先锋,领兵五万,先至汜水关布防,吕布领军随后接应。但胡轸为人骄傲自负,与同僚相处的不好,上至吕布,下到华雄,都不喜欢他,偏偏胡轸又自负武略,以能打胜仗自诩。 董卓又听从谋士李儒之计,让女婿牛辅先至长安,以防凉州的韩遂乘机从后方偷袭。自己则与李傕(字稚然)、郭汜(字阿多)、樊稠、张济四大将领坐镇洛阳,以防不测。 袁绍闻知董卓已先一步准备了,忙拜长沙太守,吴郡人孙坚为先锋,令其带领麾下北平程普(字德谋)、零陵黄盖(字公覆)、辽西韩当(字义公)、同郡祖茂(字大荣)四员部将,并江东精兵一万五千人,去夺汜水关。又令从弟袁术总督各路诸侯的粮草分配,袁斌执掌营中军法,凡违反号令,不遵调遣者,诸侯共击之。董卓虽整军备武,但恐敌不过关东诸侯,就想讲和,乃遣大鸿胪韩融、少府阴修、执金吾胡毋班、将作大匠吴修、越骑校尉王瑰安等至中牟劝戒袁绍。袁绍及袁术要斩众人,袁斌以众人有才劝之,袁绍乃止。其中胡毋班是河内太守王匡的妹夫,这次胡毋班能活命,王匡十分感激袁斌的求情。 盟军中的济北相鲍信,自以为是中原上邦人物,素来看不起孙坚这个只知杀戮的南蛮子,欲抢于孙坚之前攻打汜水关,落他的面子。乃密令其弟鲍忠领马步军三千,先至关前挑战,被先锋华雄斩杀。鲍忠部下兵卒大敌,四散奔逃,反将随后赶来的孙坚部队的阵势冲乱。华雄乘势率众冲杀,孙坚大败,后退五十余里。华雄匆忙出关,兵少将寡,恐怕中了埋伏,乃引兵回关上。孙坚一路上收聚溃兵,于关前扎下营寨,一边向后方的袁术催粮,一边再向华雄挑战。大都督胡轸见华雄轻易获胜,认为孙坚不过如此,其“江东猛虎”的称号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乃准备亲自下关应战。胡轸仗着自己受到董卓的宠信,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弄得将怒兵怨,十分不得人心。此次大意出战,华雄、李肃等不愿相助,乃于关上坚守,而吕布还在后边慢吞吞的行军,离汜水关还有三百里。胡轸乐得自己独得大功。 胡轸带领五千西凉精兵下关挑战,与孙坚单挑,不出十合,被孙坚的古锭刀斩于马下。孙坚乃乘胜割其首级,掌鼓回营,并将胡轸首级交与后方请功。袁术见孙坚初战大捷,得了首功,心中不悦。 他手下谋士劝道:“主公,董卓乃豺狼也,孙坚则是猛虎也。今若助粮与孙坚,让其乘胜攻灭董卓,是除狼而迎虎也。今可效‘卞庄刺虎’之计,不发粮草与孙坚,令他们两虎相争,将军但可坐壁上观,待其两败俱伤时,将军则可独获大利。”袁术从其言,不发粮草与孙坚。孙坚军中无粮自乱,华雄乘势掩杀,孙坚大败,折了大将祖茂。 孙坚败回中牟,袁绍问其兵败之因,答曰乃袁术不发粮草之故,袁绍乃召袁术责之。袁斌道:“父亲,儿既掌营中军法,若有犯者,法不容情。前有济北相鲍信,不遵号令,擅令其弟进兵,以致败阵,减却我军士气,按律当杖一百。其弟乃是从犯,应责五十,念其身死,免于刑罚。鲍信则应当众施刑。”众位诸侯都来求情,袁绍见状,乃将刑罚减半,杖责五十,并当众行刑。鲍信被打后,深恨袁氏父子。 袁斌接着道:“粮官袁术,无故苛扣盟军粮草,致使先锋孙坚战败,按律......当斩!”袁术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袁绍念在同宗之情,迟迟不肯下令。 孙坚鉴于非常时期,不愿得罪袁氏弟兄,道:“盟主,董贼未除,先斩大将,于军不利,可从轻发落。”众诸侯也纷纷附和,袁绍乘势就坡下驴,只将袁术手下那个出主意的谋士给斩了。至此,军威大振,士气高涨,袁斌执法如山的形象,也在众诸侯中传开了。 华雄见自己两败孙坚,欲发骄纵起来,以为联军中无能人矣,遂让赵岑、李肃守关,自己亲引铁骑三万,急行数百里,至中牟向联军挑战。袁绍闻知华雄前来挑战,问道:“谁敢出战?” 袁术因昨日被从兄责骂,急欲挽回颜面,急叫道:“我有大将俞涉,可斩华雄!”俞涉应声出列,袁绍壮之。俞涉挺枪跨马,冲出营去。只听营外战鼓未及三通,探马来报:俞涉被华雄所斩。 冀州牧韩馥道:“我河北名将潘凤,有万夫不挡之勇,可斩华雄。”潘凤身长九尺,手执巨斧,威风凛凛。袁绍以酒助威,潘凤饮罢美酒,提斧上马而去。 只听营外战鼓喧天,潘凤与华雄力拼三十余合,未分胜负。但华雄力大刀猛,潘凤力气渐渐不佳,被华雄一刀斩掉首级,尸身落于马下。华雄连胜两阵,在营前高声叫骂。 袁绍闻听己方两员大将被杀,大惊道:“华雄匹夫如此了得,若我大将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何惧华雄?”众人皆低头不语。 袁绍第三子袁尚看不惯袁斌这个私生子,闻袁绍之言,急道:“父亲,四弟袁斌勇武过人,何不派四弟前去?” 袁斌心中明镜一般,如何不知袁尚心中所想,不过,他也想乘此良机,于众诸侯面前立威,乃出列道:“父亲,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待孩儿前去生擒华雄回营。” 袁绍大惊道:“我儿不可造次。” 鲍信在旁言道:“盟主,所谓‘军中无戏言’,既然少将军要出战,盟主怎能阻拦?这岂不有损盟主威颜,打击我军士气。” 袁尚再落井下石道:“是呀,父亲,四弟主动请缨,父亲岂可拒绝。” 袁绍于大庭广众之下,亦不好回绝,只能道:“我儿万事小心,倘若时机不妙,可速回营,切不可恋战。” 袁斌听着袁绍关切的言语,虽不是自己亲生父亲,但乃感心中一热,大声道:“得令!” 袁斌出帐后,找到了赵云,道:“子龙我兄,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仿汉高祖,手提三尺剑,建不世功业。今日正当其时,华雄勇武,诸侯心寒,尽皆束手无策。我等若能生擒华雄,必可名动于众诸侯,此乃天赐良机,不可轻废。” 赵云道:“贤弟所言甚是,云誓死追随贤弟,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华雄正在营外高声叫骂,忽见联军中冲出两员战将,皆银盔银甲,骑白马,不同的是,一执龙胆定天戟,一执纯铁点钢枪。华雄仔细一看,原来是两个少年,心道:联军中无能人矣,竟派两个少年出战。顿时轻敌起来。 赵云来到近前,也不搭话,挺枪便刺,两人力拼数十合,杀得华雄气喘吁吁,刀法渐渐散乱。袁斌见差不多了,道:“兄长,别再拖延时间,速速拎擒下华雄,我们回营。”赵云用枪隔开华雄的大刀,轻舒猿臂,抓住华雄的丝绦,将华雄擒了过来。士卒忙一拥而上,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身后掌鼓的司鼓手忙敲响得胜鼓回营。 袁绍闻爱子得胜,忙率众出迎。众诸侯见袁斌得胜归来,且擒得了勇猛无匹的华雄,无不对其刮目相看,称赞不已。只有袁绍三个儿子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兄弟三人乃正室所出,反不如一个私生子。士卒将华雄押上帐来,华雄立而不跪。 袁术道:“败军之将,还逞什么威风?还不敢快与我跪下。”“呸!”华雄轻蔑地看了袁术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袁术大怒道:“来人,将这个匹夫拉出去斩了。” “且慢!”袁斌道:“叔父海量包含,且宽心上坐,犯不着与一阶下囚记较。”袁术“哼”了一声,坐于位子上。 袁斌道:“华将军,你勇武过人,武艺超群,诸侯之中谁不佩服。董卓残暴昏溃,善用亲信,并不重用于你。且董贼喜怒无常,滥杀功臣,张温、周毖、伍琼皆乃前车之鉴。将军练得一身武艺,切不可与豺狼为伍。将军若效忠汉室,必有出人头地的一天,我今放汝归去,再不可助董卓为恶。”说罢,为华雄解开绳索。 华雄闻言,愣了半晌,转身向营外走去。刚走几步,猛地转身跪倒,道:“小人乃一介武夫,戎马半生,被董卓呼来喝去,犹如猪狗畜牲一般。今得将军指点迷津,令华雄茅塞顿开。若将军不弃,华雄愿终身侍奉将军,牵马执蹬,死而无怨。” 袁斌大喜道:“将军言重了,快快请起。斌愿与将军共图大事。华将军可有表字?” 华雄道:“化外粗野之人,哪来表字。” 袁斌道:“若将军不弃,斌与将军起一表字,就叫‘元霸’如何?”(唐李渊四子李元霸道:“我要告你侵犯我姓名权。”作者道:“你生在五百年以后,要侵犯,也是你侵犯了华雄的姓名权。”李元霸:“@^¥@#*¥%#@^%^¥##……^_^”) 袁绍见猛将华雄甘愿降伏,忙传令设宴庆贺,营中一片喜气洋洋。而在洛阳城中,正有人因为吃了败仗而怒气冲天。 汜水关守将李肃见主将战死,先锋被擒,忙申写表章,奏知董卓。董卓忙召义子吕布、心腹谋士李儒及李、郭、樊、张四将商议。 李儒道:“众诸侯今俱屯兵于汜水关,倘若我等分兵出虎牢关,两面夹击,联军必败,那时乘势掩杀,大事可成。” 董卓道:“果是妙计!” ; 第五章 董卓检点西凉大军,共计二十余万,乃留五千人守城。令心腹爱将李傕、郭汜领兵五万助守汜水关,十八路诸侯联军声势浩大,李傕、郭汜心中着实害怕,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在关上,居高临下,汜水关易守难攻,只要自己坚守不出,不主动出关与诸侯联军厮杀,只将诸侯联军牵制于关前,等董丞相亲领大军到此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也不用自己出关迎战,万一一个不小心小命挂了就得不偿失了,现在不是抢功的时候,枪打出头鸟啊。 诸侯联军帅帐中,各路诸侯举杯饮酒欢庆初战就大败董卓先锋军,并吓的李傕、郭汜不敢出关迎战。正在各路诸侯对袁绍歌功颂德时,帐外斥候探子来报:董卓大军杀奔虎牢去了。 众诸侯大吃一惊。 北海太守孔融手中酒杯失手掉落在地:“我等大军尽集于此,董卓此举,实欲断我军归路矣。” 曹操凑到袁绍跟前:“盟主,虎牢乃天下名关,易守难攻,董卓分兵以袭我后,我军危矣。应速分兵以击之。” 其余众人皆随声附和,袁绍见众人都是此意,乃令王匡、乔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杨、陶谦、公孙瓒共八路诸侯,各引一万兵马去虎牢关前挑战,又令袁斌带领两万自己的精锐军队为四方救应使。曹操、袁术各领万人,督运粮草。袁绍及其余七路诸侯坐镇大营,监视汜水关方面的情况。 吕布闻知联军分兵来取虎牢,忙带领麾下三千铁骑冲出关来,于关外摆开阵势,单等联军人马厮杀。这三千铁骑都是跟随吕布多年,经过严酷的训练和历场战斗淘汰后产生的精锐。 河内太守王匡引兵先至,走得人困马乏,正欲扎营休息时,吕布坐在赤兔马上手持方天画戟向前一挥,冲向敌军,三千骑兵紧随吕布如猛虎出栏呼啸着杀向王匡军,王匡赶忙组织防御的圆阵,王匡军大部分都是步兵,而且王匡带出来的兵大部分都是未曾训练,被拉壮丁强拉来的流民,遇到杀气腾腾的吕布军一下子就被冲成了两半。王匡忙命副将方悦出战,不出三合,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王匡见事不妙,转身就逃,原本还在勉强支撑的河内军的战线立刻崩溃。多亏乔瑁、袁遗两路兵马及时赶到,救了王匡。吕布见联军势大,未敢造次,引兵回关上去了。 不久,其余五路诸候也到了,扎下营寨,一夕平静。翌日,吕布带领五万西凉兵,又下关来挑战。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与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双战吕布。吕布全无惧色,一杆大戟上下纷飞,不多时,穆顺与武安国双双死于马下。吕布将大戟上的血迹在二人尸体上蹭净,又到联军营前叫阵。众人见吕布如此勇武,无不胆寒,一时无人敢上前应战。就在这里,惹恼了北平太守公孙瓒身后的一员虎将,此人乃幽州涿郡人氏,张飞(字翼德),张三爷。他跨下乌骓马,手执丈八矛,来战吕布。 张飞大骂道:“三姓家奴(吕布本姓吕,后又拜丁原、董卓为义父,故称其为三姓),休要猖狂,你家三爷来也。” 吕布闻言大怒,与张飞战在一处,交手有百余合,张飞压力渐增,渐感不支。张飞的结义二哥,解良关羽(字云长),手舞表龙偃月刀,上前来助张飞,双战吕布。好一个吕奉先,抖搂精神,一根画戟分挡刀矛,全然不惧。 关羽、张飞的结义大哥刘备(字玄德),见二人双战吕布“无惊无险”,也想上前来捡个便宜,好在众诸候面前扬扬名。遂挥舞双股剑,准备来个三战吕布。吕布一根大戟,分战刀矛两般兵器,饶是吕布天下无敌,也十分吃力,三人刚刚打个平手。吕布见刘备又上前来凑热闹,寻思恐难善了。眼见三人合围就要成功,吕布奋力一戟刺向刘备,刘备哪是吕布的对手,忙拔马躲开。吕布趁此空档,回马向关上赶去。刘备等三人尽力追赶,怎奈吕布骑的赤兔马乃是千里名驹,三人所骑之马的脚力与赤兔相去甚远。三人见追赶不上,转回大营去了。 董卓见勇猛无匹的吕布也败给了联军,心胆俱寒。李儒建议董卓迁都长安,以避联军锋芒。董卓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便下令手下士兵随意劫掠百姓财物,更放火焚烧洛阳城。这雄伟、壮丽的大汉都城,自“光武中兴”以来,见证了十二位皇帝,历经一百七十余年,一直是大汉的政治、经济中心,如今在一片大火中化为废墟。 董卓率主力西撤后,虎牢关无人防守,被袁斌带领其余的八路诸候攻破,暂时于关上待命。而董卓的部下赵岑也献出了汜水关,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以联军先锋的身份,率先进入了洛阳城。他扑灭余火,于广阔处草创了几间屋宇供联军安歇。 袁绍到达洛阳后,招袁斌等人速来洛阳汇合。袁绍见联军击败了董卓,心中高兴万分,忙大摆宴席,下令与众诸候同庆。 曹操对袁绍道:“盟主,今董卓虽主动西撤,但实力未损,且当今天子仍被董贼挟持。盟主应主动出击,消灭董卓,营救天子,以成大功。” 袁绍以兵士疲倦,粮草不济塞之。曹操自率部将夏侯敦(字元让)、夏侯渊(字妙才,敦之弟)、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仁之族弟)、李典(字曼成)、乐进(字文谦)六人,还有资助曹操建军的陈留大户卫兹,并本部人马万余,前去追赶董卓。 袁斌对袁绍道:“父亲身为盟主,应当以身做则,身先士卒,为讨贼大业出力。如今董卓败逃,此乃复兴汉室之大好时机。父亲却百般推诿,岂不让天下人齿冷心寒。”经不住袁斌再三苦求,袁绍乃拨给袁斌五千精骑,令他去追赶董卓。袁斌忙与赵云上马向西而去。 话说董卓的谋士李儒,早料到联军会有追兵,已密令荥阳太守徐荣埋伏于半路,等候联军的追兵。待曹操赶到时,伏兵四起,杀得曹军人仰马翻,四处逃窜,曹操自己也中了徐荣一箭,身受重伤,卫兹也死于乱军中。遂在六将的保护下,向东败退。正行时,忽见前面一彪军马拦住去路, 吓得曹操魂飞天外,仔细一看,却是袁斌的兵马。大呼:“承德贤侄,速来救我。”袁斌道:“曹公勿惊,此处有我挡之,曹公速投大路向东去,可也。”曹操也顾不上答谢,马上加鞭,投东去了。 曹操刚过去没多久,徐荣领兵追来。赵云拉弓搭箭,一箭射中徐荣面门,徐荣应声落马,袁斌上前补了一戟,可怜董卓军中一位悍将,就此死于疆场。徐荣一死,西凉军群龙无首,四散而去,袁斌捉了一个活口,审问得知董卓大军已过潼关。潼关乃天下雄关,险峻之处不下于虎牢关。袁斌深知凭自己手中这点兵马去攻打潼关无异于送死,遂带队东归,追上曹操,一同回洛阳。 曹操在东归的路上说:“当今天下,战乱四起,诸候大多乃好利无胆之辈。我观贤侄乃成大事之人。”袁斌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今曹公岂无此心哉?”两人相视大笑。 话分两头,联军先锋孙坚的队伍先进入洛阳,然后扑灭余火,修理宫殿,此时,他于后宫井中找到了大汉的国宝,皇帝身份的象征--“传国玉玺”。此玺创于秦始皇,由秦始皇灭了赵国后,令巧匠把赵国的“和氏璧”雕成了玉玺,上面丞相李斯的八个鸟虫形小篆“受命于天,即寿永昌”。 孙坚得到玉玺后,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这位大汉的忠臣,有“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立刻撕下自己效忠汉室的外衣,准备退出联军,返回长沙称帝。岂料做事不密,被袁绍得知,袁绍命人向孙坚索要玉玺,孙坚恃强不与。正在双方剑拔弩张,准备火并之时,袁斌回来了。袁绍问道:“我儿回来就好,孟德何在?”袁斌道:“曹公言败军之将,无颜面见诸位。现已启程回陈留去了。”袁绍道:“孙文台私藏玉玺,大逆不道,我儿看该如何处置?” 袁斌想了想,道:“父亲,玉玺乃天子御用之物,非比寻常。既然孙将军寻到,当交还于天子。怎奈现今天子蒙尘,被董贼挟至长安。孙将军可先代为保管,日后再献与天子,也是大功一件。”孙坚脸色稍霁,道:“即如此,我先告辞了。”随即率领三杰(本为四杰,祖茂已被华雄杀死)启程回长沙去了。 袁绍问道:“孙坚藏匿玉玺,已有不臣之心,怎能任他离去?” “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孙坚号称‘江东猛虎’,若怒而伤人,我军必元气大伤,此智者所不取也。今天子势微,诸候各拥重兵,不服号令,战乱将起。父亲身为大汉望族,名门之后,当务之急乃是积蓄力量,等战乱四起之时,当扶保汉室,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那就这么便宜孙坚,放其归去?”袁斌道:“今孙坚欲回长沙,必从襄阳经过。今新任荆州牧的刘表(字景升)乃是孙坚的上司,但孙坚见其初至无威,并不听其号令,刘表早想将他除去,以树立自己的威信。况刘表乃汉室宗亲,必不容孙坚拥有玉玺,可修书一封与他,令其乘隙夺而杀之。” 袁绍大笑:“妙啊,我儿真好计也。让他二人两虎相争,吾为卞庄可也。我儿智谋不亚于吕尚、张良。” 至此,声势浩大的讨董联军已冰消瓦解,诸候各自返回自己的领地,积蓄力量,准备日后争霸天下。 天道循环,沧海桑田。人世间的军阀各自混战,如走马灯般,你方唱罢我登场。 东郡本为兖州辖下,兖州牧刘岱仗着自己州牧的身份,强向东郡太守乔瑁借粮草十万石(音担)。东郡乃昔日黄巾肆虐之地。百姓流离,焦土千里,至今仍未从战争的创伤中恢复过来。乔瑁身为东郡太守,本郡百姓温饱尚成问题,安有余粮献与刘岱。刘岱暗恨于心,乘乔瑁不备,引兵杀死乔瑁,尽降其众,令王肱为东郡太守。徐州牧陶谦派兵攻打广陵太守张超,张超不敌,投兄长陈留太守张邈去了。陶谦乘机将领地扩展到了淮泗一带。北平太守公孙瓒领兵回到防地,表昔日同窗刘备为平原相,令其屯兵聚粮,以防渤海袁绍。自己则领兵消灭了顶头上司幽州牧刘虞(字伯安,也是汉室宗亲)。自此公孙瓒的势力范围由北平一个郡扩展到了整个幽州。 袁绍命心腹持书告诉荆州牧刘表,玉玺被孙坚所藏之事。刘表听从手下谋士蒯(音快)良(字子柔)之计,命妻舅蔡瑁(字德硅)、部将蒯越(字异度,蒯良之弟)埋伏于孙坚必经之路。在孙坚毫无防备之下,伏兵四起,杀得“江东猛虎”犹如丧家之犬,在程普等三将的保护下,连长沙也不敢回了,狼狈逃向江东老家去了。孙坚手下人马折损大半,至此孙坚与刘表结怨。 袁绍带领人马返回渤海后,迅速铲除了盘踞在太行山的黄巾余孽于毒、白饶等辈,使冀州盗贼泰半绝迹。冀州牧韩馥见治下日见清平,心中大悦,时常派人接济袁绍军粮。袁绍自此声威大振,有谋士审配(字正南)、陈震(字孝起)、陈琳(字孔璋),武将蒋义渠、吕威璜、吕旷、吕翔等来投。 初平三年秋(公元191年7月),刚刚夺取了幽州的公孙瓒不满足于已有的地盘,又兴兵来攻打zhan有冀州的韩馥。韩馥忙与谋士辛评(字仲治)、荀谌(字友若,荀彧族弟)、耿武(字文成)、关纯(字伯典)、李历、刘子惠等,武将张合(字俊义)、高览、赵浮、程奂等商议。众人商议良久,未有良策。韩馥为了冀州的百姓,决定将州牧之位让与袁绍,让其来抵挡公孙瓒,以保冀州百姓的平安。长史耿武、别驾关纯、治中李历、从事刘子惠等纷纷劝阻韩馥。耿武谏曰:“主公为一州之长,袁绍不过为一郡守,位居主公之下。若令其举一郡之兵,助主公抗敌则可。怎能以一州之大权相让。”李历道:“主公,袁本初四世三公,海内人望,若让之以大权,主公危矣。不若断其粮饷,彼凭一郡之地,养数万之兵,不久自死矣。”辛评道:“若不请袁绍相助,何人可退公孙瓒?”关纯道:“不若坚守城池,待公孙瓒粮尽退兵时,乘势杀之,可获全胜。”张合道:“不错,主公只需给我五千兵马,必杀得公孙瓒落荒而逃。”荀谌道:“张将军勇则勇矣,可惜不通兵法。今公孙瓒领燕代之兵,大举南下,极其勇猛,更兼有刘、关、张三人相助,此三人昔日于虎牢关前大战吕布,天下震动。虎狼之师,再加上英勇之将,我冀州之兵士极难抵挡。不若请袁公本初到此,执掌州事,可退强敌。”韩馥道:“友若之言,深合我意。我本袁氏门生,全凭袁氏之力,举茂才,做上州牧的高位。今逢大变,为保冀州百姓,我愿将州牧之位相让。”耿武、关纯、李历三人苦苦相求,韩馥道:“我意已决,诸人切勿多言。” 韩馥派辛评之弟辛毗(字佐治)为使,来渤海请袁绍。 袁绍接见了辛毗,辛毗道:“明公,袁氏一门,四世三公,朝中官吏大半皆为袁氏门下。明公乃望族之后,于诸候之中广有威信,正当驰骋天下,匡扶汉室。而今明公却盘踞渤海,不敢展足,此失天下人所望也。今韩冀州以一州之大权相让,此乃天赐良机也,望明公善加珍惜。”袁绍道:“先生远来辛苦,且入馆驿歇息,此事倘容思之。” 辛毗退下之后,袁绍忙聚众人商议。郭图向袁绍长子袁谭使个眼色,袁谭会意道:“父亲,冀州乃钱粮深广之所,父亲欲成霸业,必先取冀州。若让公孙瓒先得,我等只得坐困孤城,束手待毙矣。” 袁尚也不甘人后,按逢纪所教,道:“父亲,冀州乃昔日光武帝龙兴之处,父亲若据而有之,则可左取并州,右取青州,深根固本,以安天下。到时南挡曹操,北灭公孙,然后兼幽燕之众,坐拥四州之地,南向以争天下,大事济矣。”袁尚一番话,计划深远,气势磅礴,包括袁绍在内,袁熙、高干(字文通,袁绍外甥)、审配、许攸等人尽皆动容。只有田丰、沮授二人苦苦思索,而袁斌则冷笑连连。 ; 第六章 感谢大家的支持,这几天有点事,所以更新速度慢,争取15号以后每天更新2-3章,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 袁尚见自己一习话让众人震惊不已,大感得意。左顾见袁斌在一旁冷笑不语,袁尚心中暗怒,道:“四弟定是对愚兄刚才的一番话有何见地,何不说出来与众人分享一下。”袁谭也在一旁附和。 袁斌知道自从自己来到后,袁绍宠爱有嘉,原来最受宠爱的袁尚心中暗恨,袁谭与袁熙也是一有机会就会出题刁难,今果不其然。究其原因,概因袁谭乃袁绍长子,而三子袁尚则最得袁绍宠爱,两人为争夺世子之位,已经势同水火。但在自己出现后,锋芒毕露,让二人感觉到自己严重威胁到他们的继承权,遂联手来对付自己。倒是一向不得宠的二子袁熙及袁绍外甥高干,与自己相处还算是融洽。 袁斌道:“昔日亚圣(孟子)有言:‘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若依我愚见,当任尽天下之智士,以成大业。(这是曹操忽悠袁绍的话,被袁斌拿来用了。)” 袁尚不屑道:“一群书袋子而已,有何大用?”此言一出,不要说别人,就是与二袁亲善的郭图、逢纪二人也尽皆皱眉。袁尚不知自己失言,犹自口若悬河的在那夸夸其谈。 袁绍道:“承德,今日只谈入冀州之事,旁事可先放于一旁。” 袁斌站起来,清了清喉咙,道:“父亲,诸位大人。韩氏自掌冀州以来,连年丧败,兵革疲于外,谋臣疏于内,加之饥馑并臻,天灾人困,无问智愚,皆知土崩瓦解。若无公孙瓒来攻,早则三年,迟则五载,必生大乱。今以父亲之威,击疲惫之从,如迅风而扫落叶。不乘此图之,更待何时?” 审配道:“四公子之言甚善,主公,此乃天赐良机,可速取之。” 此时,田丰、沮授对望一眼,田丰道:“主公,若主公入冀州执掌州事,欲将韩文节置于何处?” 郭图道:“或授一小官,或废为庶人,全凭主公心意。” 许攸道:“公则此言差矣,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又是韩馥请主公去冀州,怎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 袁斌道:“父亲,许攸先生此言甚善,韩馥好意将州牧之位相让,若将其贬谪,恐失天下名士之望耳。” 沮授道:“主公,四公子之言甚善,主公入主冀州后,可厚待韩馥,以塞众人之口。” 众人散去后,郭图对许攸道:“子远如今投在四公子帐下效力,必定如鱼得水,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许攸道:“哪里,哪里,不过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耳。比起老革荒悖,尸位素餐之人,某到也知足常乐。”说罢大笑而去。 郭图咬牙切齿道:“许攸匹夫,我有心与汝合解,你却如此不识时务,早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数日后,袁绍率众文武来到了冀州治所---高邑。韩馥等人将其迎入城内,取出牧印绶并冀州户籍图册等物,道:“韩某无能,在任以来,一事无成。今更有公孙瓒率众来攻,某上不能击退强敌,下不能安抚百姓。今袁公智勇过人,兵精将勇,我愿将牧之位相让,请明公勿要推辞。” 袁绍道:“我此番前来,乃是助韩公退敌耳,莫非公疑我有取冀州之心?” 韩馥苦苦相让,袁绍只是不允。辛评劝道:“可待退了敌兵,再议未迟。”韩馥乃止。 公孙瓒闻袁绍兵至,心内不安,遂有退兵之意。 其子公孙续道:“父亲何前勇而后怯,今已拿下半个冀州,就此退兵,恐为人耻笑耳。” 公孙瓒道:“非也,若只是一个韩馥,有何惧哉!我闻渤海袁绍素有大志,手下文臣武将极多,今带兵相助韩馥,我恐敌他不过,落人耻笑,故此退兵。” 公孙瓒手下的大将,被公孙瓒封为“领(虚职,无实权)冀州牧”的严纲道:“主公勿忧,主公同窗涿郡刘备刘玄德现在平原,其义弟关羽、张飞皆万人敌。主公可邀其相助,如此,则何惧袁绍。” 公孙瓒道:“着啊,我怎么把玄德公给忘了。单经何在?” 部将“领兖州牧”的单经道:“末将在。” 公孙瓒道:“你速去请玄德公带兵相助,此番前去,小心谨慎,不可被袁绍发觉。”单经领命去了。 翌日,袁绍、公孙瓒两军会于磐河(大概是今河北的滹沱河,该河基本横贯河北中部),袁绍驻军于河南岸,公孙瓒驻军于河北岸。 公孙瓒在阵前喊道:“冀州本为我囊中之物,本初何故与我为敌?本初若肯退兵,待我得了冀州,分汝一半,何如?” 袁绍道:“住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汝为汉臣,久镇边关,多有功勋,就该紧守本土,治兵讲武,安抚百姓。可汝却无故杀害汉室宗亲,已是大逆不道,如今又贪得无厌,率兵相逼邻郡。汝所做之事,罪不可赦。我今势杀汝,为刘伯安(幽州牧刘虞)报仇。” 公孙瓒被骂得恼羞成怒,挥槊亲来战袁绍。袁绍命手下大将文丑出战,文丑挥刀迎上公孙瓒。不及十合,公孙瓒抵挡不住,虚晃一槊,转身便走,文丑乘势挥军掩杀。公孙瓒手下健将陈蒋、王门齐来迎战文丑,被文丑一刀一个,劈于马下。正厮杀时,刘备领关、张二将及麾下三千健儿赶到,一声令下,大军杀入,文丑毫无准备,大败而回。公孙瓒与刘备相见叙礼,复回磐河驻扎。 公孙瓒大胜一阵,士气大振。公孙瓒乃命其亲弟公孙范领一军去攻打袁绍的老巢渤海郡;部将“领青州牧”田楷去攻打青州,并告诉他,如果打下青州,那他头上的“领青州牧”官职中的“领”字就可以去掉了,另派“领兖州牧”单经去骚扰袁绍粮道。 袁绍初战不利,退至广川。公孙瓒收集青、冀黄巾余部,兵势大盛,乘势屯兵于界桥。 刘备言道:“袁绍新败,公孙范、田楷在袁绍后方骚扰,单经领兵断其粮道,袁绍运粮不便,我等应严密防守,挂出免战牌,只待袁绍粮尽,再一举出兵和袁绍决战。” 公孙瓒深以为然,下令部将紧守营寨,擅自出兵者——斩! 袁绍无论如何挑战,公孙瓒皆坚守不出,后方粮道频受骚扰,运粮不便,只能整兵暂时退往广川,夙夜忧叹,问计于左右,众人束手无策,气的袁绍大骂众人无用。 袁斌和许攸、赵云、夏侯兰商量之后,向袁绍献计道:“父亲,我有一计可诱使公孙瓒出战。” “计将安出?”袁绍大喜,赶忙追问。 袁斌道:“可使大将颜良、文丑白天带大队人马偷偷前去剿灭单经部,装作不小心给公孙探马得知,待夜晚,文丑将军偷偷回大营五十里处埋伏,颜良将军在公孙瓒大营附近等候,只等公孙瓒前来攻打时,文丑将军回援,颜良将军夺取公孙大营,断其归路,此役就算不能当场斩杀公孙瓒,也可让其元气大伤,不敢正眼窥我冀州。” 袁绍沉思良久:“此计甚好,但太过冒险,且大营需留下多少兵马?” 感到袁绍心中有些惧怕,袁斌微微一笑:“前面我方新败,士气不如彼方,我方大营只留八千兵马,大将、军马又在外,就算公孙瓒知道是计,也必然心动,趁机前来攻打,只要守住大营一个时辰,文丑将军就能赶到,到时前后夹击,颜良将军放火焚烧其营寨,使其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公孙瓒兵心大乱,我军必得全胜。” “承德,真吾家千里驹也!”袁绍欣喜非常,连声称赞。袁尚,袁熙,袁谭三人口中虽然称赞,但心中愈加妒恨。 袁绍依计行事,分派各将不提。单说翌日,公孙瓒得了探马消息起聚将鼓召集众将大帐议事。 “探马来报,昨日袁绍得到确切单经部消息,密遣颜良、文丑带大队人马,前往剿灭,营中所剩兵将定然不多,续儿与关长史(关靖)我给你们五千人马,留守大营,其余众将兵马,午时埋锅造饭,未时起兵前往攻打袁绍大营。” 刘备劝阻道:“伯硅,且慢,袁绍帐下,智谋之士众多,恐怕有诈,还需谨慎小心为上。” 严纲不肖道:“我幽州兵马众多,新败袁绍,士气正盛,以一当百,纵有诡计,我何惧哉~!前日汝就献计坚守不出,让人百般辱骂,跑了袁绍。呸,胆小之辈,今日某愿担任先锋,取袁绍首级,献与主公!” 刘备身后关羽、张飞大怒而出,手持佩剑,就要斩杀严纲,刘备赶忙拉住二人。 公孙瓒急忙劝解道:“休得胡言,玄德乃我兄弟,我自幼与玄德相识,其岂是胆小之人,小心为上,并无差错!但如此大好良机,不可错失,严纲为先锋,我与玄德率大军随后接应,如有埋伏,亦可安然撤回大营。” 刘备无奈,只得率领关张二将,随军出发。 严纲作为先锋,率领本部兵马,来到广川城下挑战,严纲以步兵三万余人为方阵,骑兵为两翼,左右各五千余骑,白马义从为中坚。旌旗铠甲,至为鲜明,光照大地。 袁绍见状,命人点起马粪,发信号给颜良、文丑。令骁将麹义以八百兵为先登,张郃、高览领强弩千张夹两侧,令袁斌以步兵五千结阵于后。麴义久在涼州,晓习羌斗,兵皆骁锐。严纲见麴义兵少,纵使骑兵直前陵蹈。麴义命令士兵先皆伏在大盾下边不动,严纲的骑兵冲到离麴义士兵数十步的地方,麴义令士兵同时俱起,扬尘大呼,直前冲突;强弩雷发,所中必倒。严纲的骑兵顿时土崩瓦解,大败奔逃,严纲临阵被麴义所杀。 公孙瓒见前军败退,忙与刘备领中军上前救援。袁斌带领赵云、华雄一齐冲杀。袁斌知道自己骑术不精,就用绳索将自己绑在马上,上下颠簸,如履平地。袁斌身穿龙鳞软甲,手执龙胆定天戟,与众将一齐奋力冲杀。于人群中之中,正逢刘备。 袁斌对刘备道:“玄德公,公孙瓒自守之贼耳,经此一战,元气大伤,不久被必我父所灭,公何不弃之他往。” 刘备道:“伯硅乃我昔日同窗,今更有恩于我,不忍背之。” 袁斌道:“此虚言也,公此言只可瞒他人,岂能瞒得住我。公乃世之枭雄,岂肯久居人下。只因无有基业,方四处漂泊,公若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何足惧哉!” 刘备见其说破心事,心慌意乱,手中双股剑险些把持不住。忙奋力连劈几剑,隔开众人,转身逃去。关羽、张飞见状,恐义兄有失,忙相随离去。 袁斌道:“穷寇勿追,先全力消灭公孙瓒。”众人在袁斌的带领下,一齐杀向公孙瓒。眼看公孙瓒就要抵挡不住,袁绍见公孙瓒军已有散乱的迹象,刚要下令全军出击,忽闻身后鸣金之声大作,袁绍不得已乃下令收兵。公孙瓒逃过一劫,忙率众回营,高挂免战牌,不敢出面。 袁绍回营后,怒问道:“眼看大胜在即,为何鸣金?” 韩馥道:“本初,朝廷闻知我等与公孙瓒在界桥交战厮杀,乃派太傅马日蝉(字翁叔)、太仆赵歧前来说和调解,有诏书在此。”袁绍脸上仍有愤恨不平之色。 袁斌道:“父亲,既是天子降诏,可奉诏班师,先与公孙瓒讲和,若公孙瓒不从,伐之未迟。” 袁绍一把将兜鍪扔在地上,吼道:“班师!班师!” 公孙瓒那边眼看必败,忽闻天子降诏和解,哪有不从之理,也急忙班师而回,双方暂时不会再轻启战端。公孙瓒此次南下,未料到袁绍会插手,手下精锐折损大半,元气大伤。刘虞旧部鲜于辅、鲜于银、阎柔、魏攸等趁机拥立刘虞之子刘和为主,借鲜卑、乌桓之兵,打着为刘虞报仇的旗号,攻打渔阳郡,杀死了公孙瓒委任的渔阳太守邹丹,幽州西部郡县皆反,公孙瓒被搞得焦头烂额,数年后,困顿发病而死,这是后话。 初平三年冬(公元191年11月),冀州牧韩馥身染重病,派人请来袁绍,再次将州牧之位相让,袁绍仍是不从。 韩馥急得口吐鲜血,道:“本初欲让文节死不瞑目耶!”韩馥手下众文武如荀谌、辛评、辛毗、张郃、高览等也苦苦相求。袁绍乃答应韩馥,韩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官印、兵符印信、户籍钱粮图册等交与袁绍,并写表章申报朝廷。数日后,韩馥病逝,袁绍命众文武统一挂孝,将韩馥厚葬。袁绍遂将冀州治所由高邑迁至邺城。 袁绍私下对袁斌道:“如此方趁吾意。” 袁斌道:“切勿高言,如让人看出我等乃用诈计得冀州,此深为不妥。” 同年,冀州硝烟方散,荆州战火又启。去年刘表应袁绍之约,拦截孙坚,因此与江东结怨。今孙坚举兵马五万,倾江东所有,挟恨而来,兵锋直指荆州前哨---江夏郡,并在大江之上大败江夏太守黄祖,随即乘胜攻打襄阳。荆州牧刘表用谋士蒯良之计,半途用伏兵射死孙坚,尽灭其众。只有部下将领程普等奋力夺回孙坚尸首,并保着孙坚长子,年仅十七岁的少主--孙策(字伯符)杀出重围,回江东去了。此一仗,杀得江东人人用胆寒,而荆州刘景升之名则传遍大江南北,声望不下于当年参加联盟军的诸位诸候。 初平四年春(公元192年2月),朝廷正式任命袁绍为冀州牧,加封钜鹿侯,邑三百户。袁绍上表归还了渤海太守的印绶。袁绍此时明正言顺的得到冀州,乃广聚贤才,积草囤粮,声势大振。韩馥手下重臣如辛评、荀谌、辛毗、张郃、高览等尽皆降袁;而长史耿武、别驾关纯,治中李历、从事刘子惠;武将赵孚、程奂等皆闭门不仕。当时淳于琼、韩猛两员武将便鼓噪着要将不肯出仕的诸人满门抄斩,以警效尤。 袁斌当即站出大骂道:“汝等莽夫安知大事,父亲正欲广揽天下贤才,以成霸业。今犹恐人才不至,汝等无故杀害贤士,冷落天下人心矣。” 袁绍听从袁斌之言,将韩猛、淳于琼两人轰出殿去,两人心中万分怨恨袁斌。而袁尚则听从逢纪之言,以好言劝抚二人,二人感袁尚之德,遂投于袁尚帐下。 ; 第七章 袁斌得知韩馥手下众谋士除了辛评与荀谌是主动投降袁绍的外,其他人都闭门谢客,称病不出。袁斌知道自己孤身来投袁绍,实力弱小,袁绍的三个儿子都各有一些投靠自己的谋臣武将,自己初来不久,尚无恩信、感情与大量钱财来结交袁绍手下的谋士与大将,很难拉拢他们跟随自己,就一个许攸还是靠自己带来的玉佛才拉拢过来的,买酒和淳于琼交换赵云、夏侯兰也花光了袁绍的赏赐。因此他迫切需要把韩馥手下的人招过来,充实自己的实力,这样才能缓解袁谭、袁熙、袁尚三人带给自己的压力。 经过深思熟虑,袁斌决定先从刘子惠下手。 刘子惠是冀州的韩馥的亲信谋士,在冀州有很大的影响力,并且在关东联军组建之初,韩馥并未加入联军之中,而是左右摇摆不定的。从事刘子惠献计:“保冀州,观动向。”意思就是,先看看再说,如果大家都参加联军讨伐董卓,那咱也参加,如果没人响应,咱也别急着出头。韩馥说:“行,就这么办。” 后来袁绍与众位诸候纷纷响应曹操,韩馥这才加入到联军中来。因此可以看出,这个刘子惠虽有些急智,但也是个标准的骑墙派,墙头草,风往那边吹他就往那边倒,这种人虽然有时候很可恨,但是只要自己以后在袁绍势力里面站的稳,保持住现在受袁绍宠爱,重视的优势局面,就能把握住他,其实最重要的还是作为冀州韩馥的亲信,他与很多人私交甚好,要是有他帮自己,冀州的谋士武将很容易就能拉到自己身边。 刘子惠现在之所以闭门不仕,一个是碍于韩馥平日的恩义,拉不下面子,让人说旧主刚下,就跑到新主子面前献媚,另一个就是自抬身价,心存观望,待价而沽。可以说他就是冀州势力的风向标,这些天,刘子惠门前,车马不断,袁绍另外三个儿子都在全力拉拢他。 袁斌带着夏侯兰提着礼物亲自上门拜访刘子惠。 刘子惠将袁斌让进大堂,分宾主落座,吩咐家人上茶,然后仔细打量了下袁斌道:“贱体微恙,未能及时相迎,还望少将军莫要怪罪。” 袁斌见刘子惠面色红润,声音嘹亮,生病,这纯属托词,彼此心知肚明。对刘子惠笑道:“刘公身体不爽,尚需好生调养,某家中有家父赐的一些补品,回头叫人送与刘公。” 刘子惠赶忙拱手道:“区区小疾,不敢劳烦少将军挂心。少将军此来,不知有何见教?” 袁斌心道:“来了,成败再此一举。”对刘子惠道:“刘公在韩冀州手下任职多年,对韩冀州有何看法?” 刘子惠道:“韩公宅心仁厚,乃不可多得的明主。” 袁斌哈哈大笑,刘子惠自己也觉得自己说过了,脸色泛红,袁斌见刘子惠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说自己上门是来请人的,甭弄的人家太尴尬了,还是见好就收吧,就收住了笑声:“刘公此言,恐有不实之处,韩冀州性格仁慈到也不假,若说是明主,此言务乃太过。方今乱世已成,非大智大勇之人,莫可平定。韩冀州为官,若治理一方倘可,若是在这乱世,休说平定天下,安定汉室,就是手中的冀州也保不住啊。”刘子惠想到前次的公孙瓒事件,知道袁斌所言不虚。 “若说治世之才,韩冀州、陶徐州(陶谦)、孔豫州(孔伷)、刘荆州(刘表)皆一时之选,若要选那平定乱世之人,万中无一啊。那平定天下之人,才是真正的明主啊。刘公胸有韬略,在韩冀州帐下,多有建树,今韩公虽去,难道刘公就打算放弃平生所学,甘愿终老林泉不成?需知当今天子和大汉百姓,都需要先生这样的大才去拯救他们啊。” “那四公子以为谁才是这天下间的明主?”刘子惠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慢慢说道。 听了这话,袁斌就感觉被噎了一下:虽然刘子惠在三国中顶多算个二、三流的角色,但也不是随便糊弄下就行的。我这来请他出仕,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明主,我来了,你赶快投靠我吧。 “嗯,我袁氏一脉,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前有添为天下诸侯盟主之名望,后有冀州之归附,上有田丰、沮授、许攸之类的绝代谋臣,颜良、文丑、鞠义之类的威震天下的猛将;下有数十万百战精锐的军士,先生以为呢?”袁斌说得慷慨激昂,说道最后猛站了起来,走到刘自惠身边说道。” 刘子惠本身也知道这些,现在冀州已经归属袁绍,自己在袁绍那已经挂了号了,出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只是自己还没下最后的决定,才闭门不出,袁绍三子,相互之间,争权夺利愈见激烈。如今又蹦出来个四公子,他们四个谁才能最后登上世子的宝座,自己也想看看投靠谁才能使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这官场之中不怕办错事,就怕站错队。这几日,袁绍其余三个儿子都派人前来邀请自己出仕,但是自己都没答应,也是为此。听说这位四公子虽是初来,无甚根基,但讨董时执法严明,智收华雄,后来更计赚公孙瓒。很有些后来居上的态势,现今最受袁绍宠爱的也是这位四公子,而且他现在手下谋士除了个许攸就没其他人了,如果自己投靠袁斌,比投靠其他那三位要好的多,投靠后受到的重视程度也不一样,虽然风险大了些,但是将来自己的利益也能达到最大,毕竟利益与风险是并存的…… 刘子惠起身对袁斌做揖道:“公子一席话,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子惠受教了。少将军若不嫌子惠愚鲁,愿受驱驰,为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袁斌握住刘子惠的手道:“我得子惠,大事可期矣。” 袁斌心想:这是向我发表效忠了,只提我不提袁绍。自己的这是千金买马骨,冀州的其他谋士武将全靠他了。 在刘子惠的努力和劝说下,耿武、关纯、李历、赵浮、程奂纷纷任仕于袁斌帐下,这样再加上赵云、华雄、夏侯兰、许攸,袁斌终于有了自己的班底。虽然很多人只是二、三流的武将和谋士,但总比没有强吧,而且有些人还算年轻,二、三十来岁,以后多培养下,还是很有可能成长起来的。 初平四年夏(公元192年4月),司徒王允(字子师)用美人计,挑唆吕布刺死了董卓,又张贴榜文,通缉董卓旧部。董卓部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用谋士贾诩(字文和)之计,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复聚西凉大军十余万,杀死了王允,赶跑了吕布,占领了长安。如今汉室威望已荡然无存,百官失散大半。李、郭二人保奏贩夫、走卒、巫医、乐工百余人,尽为尚书、侍中、校尉、御史等高官,官印刻之不及,即以土块代之,上用铁锥划道,全然不成体统。 此时又有青、兖二州又闹黄巾,复聚众数十万,攻打郡县。青州牧田楷、兖州牧刘岱讨贼不利,反为乱民所杀害。兖州从事陈宫(字公台)联络兖州各郡守,劝其共推曹操为主,曹操闻之大悦,待陈宫日渐亲善。朝廷也顺水推舟,任命曹操为镇东将军,代领兖州牧,讨伐兖州黄巾军;命袁绍讨伐青州的黄巾军。其余各地的诸候各守边界,勿使黄巾军辗转连合。 曹操接到朝廷的圣旨,随即出兵与兖州黄巾军交战,初战不利,曹军大败,连曹操的好友,济北相鲍信也死于乱军中。曹操重金求募其尸不得,以木雕下葬,收养其子平阳鲍勋(字叔业),恩若已出。曹操看到自己手下的官军未经战阵,军纪涣散,难以对敌。遂改变了战略布署,改以招降为主。先派大军用计将黄巾军围困,然后派人招降。兖州黄巾军投降后,曹操择其精锐青壮,组成部队,号为“兖州兵”。曹操一生与黄巾军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先靠剿黄巾起家,被朝廷拜为骑都尉,然后历任郡守、牧之职,然后收编黄巾军青壮,做为自己的主力,靠此平定天下。后来,连儿子称帝用的年号都是“黄初”(与张角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差不多)。 却说荀彧和郭嘉离开袁绍后,郭嘉回到家乡颖川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而荀彧投到了曹操的帐下,得到曹操的重用。他举荐了戏志才为曹操的军师;又写信,把因躲避战乱而逃到荆州的大侄子荀攸(字公达,乃荀彧的族侄,比荀彧大六岁)叫来,推荐给曹操;还举荐了东阿人程昱(字仲德)、山阳昌邑人满宠(字伯宁),曹操皆聘为从事。程昱又举荐了淮南成德人刘晔(字子扬);满宠举荐了武城人吕虔(字子恪),曹操任为司马。刘晔、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丘人毛玠(字孝先)。武将则有典韦(字伯健)、许禇(字仲康)、李通(字文达)等来投。自此,曹操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兖州。 朝廷遣使到冀州,宣读了朝廷的旨意,命袁绍出兵平定青州的黄巾贼。 袁斌方面众人早早接到消息,都认为这是个发展自己势力的大好机会,劝袁斌向袁绍讨令前往青州讨伐黄巾。这也与袁斌当初定下的据青州以平天下的目标相吻合。 ; 第八章 冀州邺城袁绍的钜鹿侯府中。 袁斌抢先言道:“父亲,区区黄巾贼何足挂怀,孩儿愿为父亲分忧,只需一万兵马即可扫平青州。” 郭图见状,忙使劲捅了袁谭一下。袁谭道:“父亲,孩儿身居长子之位,却不曾为父亲分忧,反到是诸位贤弟表现颇佳,孩儿深感惭愧。望父亲给孩儿一个表现的机会。” 袁熙、袁尚见状,暗恨他们抢先说了,也急忙上前表态愿前往青州剿灭黄巾余孽。 袁绍仔细的望着几个儿子都争着要去青州,也不知道要派谁去,单手扶头双眉紧皱,沉吟不已。 袁斌见此,上前一步道:“父亲,您不是早有经营并、青、幽其余三州之心吗,依孩儿之见,不如趁此良机,以平定黄巾贼之名,入主三州。孩儿去青州平叛,大哥可去并州讨伐黑山贼,父亲与二哥、三哥经营冀、幽两州,如何?” 袁绍听闻此言,目露赞赏,朝袁斌点点头,笑道:“好,就这么办,你们各自去挑选一万兵马,并自己找与自己相合的将领,回头把名字报予我知,去吧。” “多谢父亲”听袁绍如此说,四人躬身施礼,齐声说道。然后各自快步走出大厅。 袁谭、袁熙、袁尚三人虽非一母所生,但从小一齐长大,虽互相争斗,但更排斥新来袁斌。而且最近袁斌锋芒毕露,大抢风头,倍受袁绍重视。三人遂很有默契的联手排挤袁斌。三人久在袁绍身边,自各也有一些文武做自己的班底,不像袁斌要去请那些投诚过来的人。 三人将袁绍帐下的武将中除了保持中立的颜良、文丑,张合、高览、鞠义外挑了个一干二净,想让袁斌无将可用,知难而退。袁斌对于三人之心看得清清楚楚,只用自己的心腹及那些不被袁氏重用的人(如寒门出身的人,没有名气的人,投降过来的人等),再加上诚邀表弟高干加盟。 袁绍怜袁斌身世,怕袁斌此次出征,稍有闪失,自己悔之不及。乃于亲卫之中,亲自挑选两千精锐重骑,加入袁斌的部曲,并拔给袁斌充足的钱粮。 袁斌乃留许攸在邺城,将袁绍给予的钱粮一半交托许攸,并从部曲中挑选出两千人,让许攸严加训练,从中挑选组建“夜隼”,打探各方势力的情报。 率领手下文武和精心挑选的一万人马,望青州而去。袁绍亲自于冀州治所--邺城东门外送行。 袁谭三兄弟站在远处见袁斌带着杂七杂八的一群人上路,冷笑道:“这些人都是临时聚合到一起的,事缓则相亲,若事急则必定离散。我看老四这回要吃大亏了。” 袁熙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袁斌虽是父亲所生,但到底是个庶出......” 话未说完,袁尚不乐意了,道:“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庶出怎么了。” 袁熙一时嘴快,忘了袁尚也是偏房所出。其母虽已扶正,但这是袁尚心中的忌讳。虽说是自己一时失口,但也拉不下面子道歉,忙拉着袁谭左言右顾,三人本就不和,袁谭报着看热闹的态度,暗中帮着袁熙与袁尚高声吵闹。 且不说他们兄弟三人在那吵闹,袁斌以华雄为先锋、夏侯兰为副将,率两千重骑,相机剿灭沿途的黄巾贼寇。赵云率一千轻骑随后接应,袁斌率领着其余的步兵一边搜剿漏网、溃散的黄巾余孽,一边保护粮草辎重沿漳河东进。一路剿灭大小黄巾十余股。 到高唐后渡过黄河,已深入青州腹地,放眼望去,焦土千里,荒无人烟。众人来到一个废弃的村庄,武将们安排好人马扎营休息后,袁斌则带领众人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展开商议。 袁斌道:“诸位,如今汉室倾颓,奸臣窃命,主上蒙尘。某不度德量力,欲用干戚以济世,如今以在青州境内,马上将要面对黄巾贼寇,诸位有何良策?” 刘子惠上前言道:“主公,臣对兵事不熟,不敢虚言妄论,将军欲用干戚以济世,赵云等将军久经沙场必有克敌之策,不过臣以为,前者曹操出兵剿灭黄巾余孽,专以杀戮为能,反损兵折将,后抚为主,反而收得黄巾,以充实力,兖州之乱平定,曹操前车之鉴望主公鉴之。” 袁斌知道刘子惠说的确是实话,刘子惠让他处理政务,文案还可以,碰上兵法韬略,他们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转而望向赵云、华雄等人。 赵云拱手道:“主公,此次奉旨前来平定青州之乱,如今非当年黄巾起义时的贼寇,大都非生而乐乱,百姓被裹与贼军之中,乃是无奈之举也,而非真心从贼。如大军围剿,彼恐夷灭,必并力死战。最终虽能平定,但损失亦会很大。兵法有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依云之见,不如徐喻以恩德,容其悔改,可不烦兵而定也。” 夏侯兰道:“子龙之言,不敢苟同。我等初来此地,人地两生,素无恩信,如今强敌环侧,都盯向青州。我军粮草运输不便,迁延时日,对我军不利,不如对其施以霹雳手段,斩草除根,” 华雄道:“主公若信得过元霸,给我五千兵马,必可扫平诸县,殄灭乱匪。” 袁斌微笑安抚华雄道:“元霸勿急,待商议停当,定下一个稳妥的计策,出兵未迟。”转过头来看向李历。 李历见袁斌看了过来,急忙道:“少将军不以臣等卑鄙,猥自枉屈,上门求教,臣等由是感激。臣以为,青州富庶之地,可以为基,冶山为铜,煮海为盐,此齐国九匡诸候之策。为今之计,应平贼以据青州。” 袁斌道:“若要平贼,当用何策?” 耿武(字文成)道:“赵云将军所言乃老成谋国之言,需寻一德才兼备,于青州广有威信之人,前去劝降乱匪。” 袁斌道:“文成之言,甚合我意。若遣人安抚贼寇,只是我等皆初到此地,此事需一熟悉青州,兼智勇双全之人才可。未有合适之人选啊!” 关纯(字伯典)上前道:“主公,此间有一人,姓王名修,字叔治,北海营陵人也,与某素来交厚。昔日为青州牧焦和别驾,现于青州隐居,为人清直有威严,青州多受其恩惠,可以为使,待属下修下书信一封,遣人召他来此。” 袁斌:“即如此,伯典可速召此人前来,与我相见,若果是人才,必当重用。” 次日,袁斌整顿军马,前往青州治所―――临淄(今山东省淄博市)。先收到兖州黄巾被灭的消息的臧霸、管亥等大股贼寇本就心中畏惧,闻朝廷大军至此,纷纷遁入山林,据险自守。袁斌派赵云、华雄率三千兵马为前部,四处扫荡小股黄巾贼,其自统大军随后进发。 旬日,关纯领王修前来拜见袁斌。 袁斌急忙出迎,长揖道:“唉呀,久闻先生大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 王修还礼道:“哪里,虚名何足挂齿。” “先生过谦了,还请先入内叙话。”袁斌将王修迎到屋里。 “今袁斌奉朝廷旨意,前来平定青州,如今正为此事发愁,不知先生何以教我?”袁斌说道。 王修道:“所谓黄巾乱匪,皆是大汉百姓,只因上有天灾,下有人祸,百姓走投无路,才沦为盗匪,将军当遣人安抚,使之还家,然后发放农具种子,使之劳作,则乱匪即成良民矣。” 袁斌道:“还有一事,尚需与先生商议。如今百姓离散,田地荒芜,廪库空虚。先生有何高见,可安百姓,足衣食,丰府库,享太平?” 王修道:“青州昔日乃富庶之地,今因战乱,才致荒芜,将军奉朝廷之命,统领青州,聚八方之英杰,奋四世之余烈,以振袁氏声威。青州之日之局面,始在黄巾,若黄巾平,则百姓安,百姓安,则税赋足,税赋足,则廪库实。然后将军可下榜求贤,委以州郡之任,以安青州之民望也。” 袁斌急忙站起,长施一礼:“听公之言,如拨云见日,公有伊尹、吕望之才,承德愿早晚聆听先生教诲,今袁某奉旨牧守一方,先生何不相助于某,上可报国家,下无愧家门。” “少将军快快请起,山野之人,不敢当此大礼,承蒙不弃,修愿效犬马之劳。”王修感其诚挚,遂投入袁斌帐下。 袁斌通过此与王修的谈话,接受了王修的建议,暂时定下了安抚贼寇,召募流民,深根固本,以守青州的策略。如此,袁斌方迈出了他称霸三国的第一步。 ; 第九章 青州乃是齐鲁故地,孔子的故乡。此处气候适宜,田产丰富,本是大有可为之处,怎奈朝廷昏庸,官吏腐败,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百姓们唯有揭竿而起,求一条活路。那些黄巾贼众皆是些平民百姓,但凡有一点办法,万不会为贼为盗。因此,袁斌反复告诫手下的武将,不可一味征剿,要抚为正招,剿为奇招。若有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发放粮种衣物,可安心为民;若有冥顽不灵者,则坚决镇压。 青州城阳郡境内的沂山上,这是黄巾军的一个巢穴。凶名在外的青州巨寇臧霸(字宣高)、管承正在一起唉声叹气。 管承焦急道:“臧大哥,朝廷派人前来剿灭我等,好几股黄巾同道都被他们消灭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得想办法找条出路。” 臧霸没有回答管承,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中:“那年我才十八岁,父亲(臧戒)为泰山郡华县的狱掾,因秉公执法,阻挡太守私设刑狱,被太守关押起来,准备送到州府问罪。父亲与人为善,出事之后,前来探望、送行的有百余人。是自己年少气盛,与门下宾客数十人于押送路上埋伏,待父亲经过时,强行将父亲救了出来,然后一齐逃到东海,落草为寇。至今有十余年矣。我本也是良善之人,守法之家。全因朝廷无道,官吏横行,良善之人枉死,守法之家破败,百姓才揭竿而起,自救图存。倘若朝廷清正,官吏守法,百姓何置于此?如今不问青红皂白,派军前来剿灭我们,那我们血战到底,决不投降。” 臧霸正在回忆间,手下前来禀报:山下一彪骑兵,约有三千人马,打“汉武卫校尉袁字”旗号。 臧霸从回忆中惊醒,对管承道:“武卫校尉袁斌乃冀州牧袁绍四子,今派兵来取青州,听闻其一路剿灭黄巾无数,此军只有三千骑兵,必是其前部。” “大哥,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带一支人马前去挑战,以探虚实。”说着管承就要起身前去召集兵马。 “沂山险要,朝廷大军远来人困马乏,兼且地形不熟,况皆是骑兵必不敢用兵攻我营寨,传令下去各处紧守险要,坚守不出,待想出万全之策,然后出兵不晚。”臧霸挥手打断管承道 正商议间,手下又来报,山下有个叫王修的,只待两个随从求见臧头领。 臧霸思虑了一下道:“这王修曾担任过青州牧焦和的别驾,在青州也算的上是个清正廉洁的名士,只是在此时前来,莫非是来劝降?” “朝廷历次派大军前来征讨,那次不是誓要将我等斩尽杀绝,哪里会劝降,就是名震天下的‘三杰’(卢植、皇甫嵩、朱俊)当年攻打天、地、人三公将军(张角三兄弟)时,也从未劝降过,何况他人。这个王修前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不如先杀了他祭旗,再下山与官军厮杀。” “贤弟,不可鲁莽,先看其来意,区区三人还翻不了天,带他上来,看他有何话说。”遂命手下带王修上山。 王修来到臧霸面前,对臧霸揖道:“见过臧头领。” 臧霸微笑说道:“先生的大名,霸亦有耳闻,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指教?” 王修道:“眼下局势,不需王修多言,今特来劝降。” 管承怒道:“两军尚未交战,何降之有?腐儒出此不利之言,待我杀之祭旗。”说着拔出腰中佩剑就驾在了王修的项上。 臧霸赶忙抓住管承的手臂道:“弟休得鲁莽,先生休怪。霸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指教。” 王修面对项上宝剑露出轻蔑的笑容道:“修岂是怕死之人,有话,头领请讲。” 臧霸道:“山下官军,归何人统领?” “现归冀州牧钜鹿侯袁绍将军……” “袁绍也亲自来了?”臧霸、管承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起来,管亥手中宝剑也缓缓的从王修脖子上放了下来。 王修白了他一眼,接着道:“第四子武卫校尉袁斌少将军……” “可是讨董之时,降伏华雄的袁斌?”管承脸色又恢复了一丝红润。 王修道:“此位头领好生性急,怎不让修把话说完?统军之人,既非袁绍将军,亦非袁斌少将军……” 管承恶狠狠地再次高举手中宝剑骂道:“汝一腐儒,敢戏耍老子……” 臧霸狠狠地瞪了管承一眼:“先收起宝剑!” 管承委曲的收起佩剑小声嘀咕道:“这混蛋说话大喘气……”。 “来者乃是袁斌少将军帐下心腹大将赵云赵子龙与华雄将军。” “嘶!”臧霸与管承倒抽了一口凉气。 王修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微笑着对臧霸问道:“敢问二位头领,头领与赵云、华雄二位将军相比,如何?” 臧霸摇摇头,道:“不如也。” “那头领麾下壮士与赵云将军统领的官军相比,又如何?” “也不如也。”臧霸苦笑着又摇摇头,自己的手下毕竟是山贼,虽然经过自己的训练,但目前时日尚短,效果不大。 王修扭过头问管承道:“这位头领,臧头领平日待麾下如何?” 管承哼了一声,不肖的瞪着王修道:“那还用问,恩若兄弟,亲如一家。” 王修道:“即如此,臧头领愿意见他们妻离子散,一命呜呼吗?况袁少将军领大军正在赶来,到时围住山寨……” 管承鄙视的看着王修:“我们自揭竿起义以来,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我们继承天公将军遗志,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官军围剿?” 王修摆了摆手,对臧霸言道:“臧头领生平我素知之,令尊执法公正,被奸人陷害,头领幼年救父,以孝勇闻名予世,被逼无奈才屈身从贼,难道不想为自己平冤昭雪?” 臧霸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道:“我等亦是好人家儿女,只因官吏如狼,苛政如虎,这才遁入山林,落草为寇。若能安享太平,有一餐饱饭,谁愿过这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即然如此,我主袁少将军宅心仁厚,头领何不倒缚双手,以迎王师?我主必能为头领正名,何况以头领之才必得重用,将来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官军一路进剿,消灭黄巾数十余股,你们为何不宽恕他们?”管承见臧霸有些意动,急忙质问王修道。 王修道:“头领有所不知,我主先前派人招降,怎奈他们死不悔改,拒不投降,我主无奈,方才出兵剿灭。” 臧霸毅然道:“即已如此,某愿降。” 管承连忙劝阻道:“大哥,不可啊,官军素无信义,如果出降,就成了肉在砧板,任人宰割了。” 臧霸道:“不,王修先生的为人,我信得过,连他也称赞的人,一定与众不同,我也很想见他一面。我意已决,出降!” 管承怒极反笑道:“哈,大哥,你宁听从这腐儒之言,弃弟兄们而不顾。你要是投降,我自率本部人马,别投他处。” “头领深明大义,王修佩服。”说着对臧霸深施一礼。 臧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贤弟,人各有志。你不愿随我一起归顺官军,为兄也不强求,前面大军拦路,你从后山小道走吧。” 管承走后,臧霸收拾粮草、军械,派人搬下山去,放火烧了山寨,自缚双手,到赵云营前投降,赵云亲解其缚,将其归在本部。 袁斌称赞臧霸:“我得宣高如虎添翼”厚赏臧霸,并为其正名,乃命臧霸仍统旧部。臧霸感动非常,遂对袁斌发誓效忠。 如此一来,一边是赵云、华雄率大军征剿,一边是王修、臧霸四处游说,大半黄巾贼都投降了,袁斌派人挑选出一些翻山越岭,善于奔走的人,单成一军,命黄巾头领臧霸统领、操练。 初平四年秋(公元192年7月),袁斌花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或剿或抚,青州全境再无黄巾乱党,只有一小部分如管承之辈,被逼无奈趁机逃到了海岛之上,沦为了海盗。 由于战乱,世家大族或死于战乱,或逃亡他郡,青州的土地大部分都成了无主的荒地,袁斌在众幕僚的帮助下,将黄巾军中的老弱之众散布于乡间,从事耕种事宜,自备耕牛、种子的百姓,在收获之后将所收粮食的四成交与袁斌,以偿农田使用之费用;而租借官府提供的耕牛和种子的百姓,在收获之后,将所收粮食的五成交与袁斌(曹操的屯田是不借官府耕牛的交七成,借了官府耕牛的交八成,黑啊)。为此,袁斌派人从冀州调来了大量的粮种及耕牛,租给他们使用。而剩下的青壮之民,共计三十余万,袁斌命赵云、华雄和高干从中挑选出家世清白,性情朴实的人,共计十万人,将他们编为正规军。其余的则做为地方部队,散布于青州屯田,名曰“军屯”。秋收时,地方部队留七成,其余三成上缴官府,以备不时之需。 青州叛乱时,北海太守孔融曾逃往他郡躲避战祸,如今青州平定,他回到了北海,以孔家身为青州大族为名,大肆圈占土地,不但侵占无主的荒地,就连官府分配给百姓的田地也要侵占。 孔融对管家道:“把占来的田地,分成两份,大的一份交给青州牧袁斌,小的一份我们自己留下。” 管家对孔融拍马道:“老爷不愧是圣人之后,有乃祖礼让之风,小时候让梨,现在又让地。” 孔融心想:“不用自己本钱得来的东西,当然可以让一下,这样才能博个好名声,要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才不让。” 袁斌正在州府中听取李历汇报青州本季的收支情况,手下来报:启禀大人,外面有百姓前来告状,告北海太守孔融大人侵占他们的田地。 李历奇道:“不会吧,孔太守乃当今名士,天下闻名,怎会做此有辱祖风之事?” 袁斌道:“此事决非空穴来风,可先派人察探一下。” 袁斌还未派人去察探,孔府的管家就找上门来。他拿出一叠地契,道:“州牧大人,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还请州牧大人笑纳。” 袁斌看着这厚厚的一叠地契,心中大怒,骂道:“老匹夫,如此无耻,还自称圣人之后,竟做此禽兽之事,此事不用查了,夏侯兰,传我将令:亲卫全体集合。” 袁斌将孔府管家押入监牢,亲自带兵包围了孔府。 孔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登上府内修筑的望台,见袁斌全副武装,带兵包围了自己的府邸。孔融道:“袁大人,这是何意,下官并没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莫非是嫌文举送的礼轻了?” 袁斌骂道:“孔融匹夫,枉称圣人之后,竟敢无视律法,肆意侵吞田地。” 孔融这才明白,袁斌是来兴师问罪的。 孔融道:“袁大人,你也是世家大族,何必为了几个贱民,伤了你我的和气。孟子曰‘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区区几个贱民,我占了他们的土地,他们完全可以租种我的土地,到时候给我交租就成了。” 袁斌心想:“你跟我说《孟子》,那咱们就谈谈孟子。”对孔融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百姓才是国家的基础,只有百姓安定,国家才能强盛。而你侵占百姓土地,让百姓沦为流民,这是造成社会动荡不安的因素。你官居郡守,享用朝廷发放的俸禄,不必劳作,如此还不知足,竟敢无视汉律及本将军定下的条例,侵zhan有主田地,罪在不赦。” 孔融的部将宗宝在旁,张弓搭箭,想要射死袁斌。赵云见状,骂道:“匹夫休放冷箭!”抬手一箭,射死宗宝。 袁斌派人撞开孔府大门,抓住了孔融,孔融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袁斌派兵抄了孔融的家,毕竟孔融是名士,圣人后裔,杀其易得绝贤之嗣之名,遂将他赶出青州,把他侵占的土地还给百姓,并将财产收归青州府库,将此事向袁绍禀告。青州之乱,世族大户所剩无几,如今返回的几家也小心翼翼,不敢行吞没土地之举,轻易触犯律法。孔融逃到兖州,投奔曹操去了。而曹操现在虽身为州牧,但没有什么声名,如今孔融这样的士人名流来投,他大喜过望,忙厚待之。而孔融得到曹操的庇护后,公开写文章痛骂袁绍,袁斌。袁绍派人送信给曹操,想让他把孔融杀掉,曹操以孔融为名士,杀之失人心为由,回绝了袁绍。 ; 第十章 青州的治所在临淄(今山东淄博),原辖平原郡、东莱郡、济南国、乐安国、北海国、齐国等六郡国六十五县,其中大部分的官吏在黄巾之乱时都或死或逃,若大个青州,在任的官员不足百分之三十。而平原、乐安、北海的宗室们也都死于战乱,封国没人继承人,自动废除。因此,青州只有郡,没有国了。而青州又因官吏短缺,造成民政混乱,百姓无人管理。 虽然袁斌临时成立了以王修、刘子惠为首的文官体系,发放种子粮食、农业器具,但是想重新统计各项数据,整顿青州事务,还是缺少人才,而且以赵云、华雄、臧霸为首的武将体系,从青州黄巾降军中挑选整编,训练军队,整体,但势力还是太弱了,自保有余,如果想出兵攻略城池还是差的太远。最重要的是袁斌目前最缺少的就是统筹大局的像诸葛亮、郭嘉、法正般的出色谋士。弄的袁斌只能空自感叹:自己人手太少。现在自己培养,实际情况根本不允许,青州几乎是在重建,所有人都忙的前脚打后脚,根本抽不出来人手,而且就算现在培养也来不及啊。 鉴于这种情况,王修建议袁斌在各郡张贴求贤榜文,招募贤才:“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上之人不求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贤之急时也。“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则齐桓其何以霸世!今天下得无有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不出数日,有东莱太史慈(字子义)、管统、东海萧建、沛国刘馥(字元颖)、巨平于禁(字文则)、琅琊徐盛(字文向)、北海孙乾(字公佑)、广陵臧洪(字子源)、徐宣(字宝坚)等前来投奔,袁斌面对自己缺少人才的情况下,只能连考核也没有,就将他们皆委以郡守、县令之职,青州日趋安定,政令才能暂时实行,虽然效果不太好,但也没什么其他办法。袁斌还派人专门打听琅琊郡阳都县诸葛家族的消息,得知其中一支已经迁往江南去了,袁斌猜是诸葛亮一家。其余因家贫而未能远迁的诸葛氏家族仍居本郡。 通过众人的努力,冗繁的种子器具下发,终于告一段落,袁斌带着众人在路上巡视,看着新开垦的大片土地,百姓们正在田地中忙碌着:有牵引耕牛,架着犁辕耕地的;有用耧车翻斗播种…… 昔日硝烟四起,骸骨遍地的场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带着干草气息的新村庄以及成片的新开垦出来的,已经播下了种子,承载着生活希望的田地。众人看着自己辛劳的成果心中也欣喜非常。 袁斌微笑着问刘子惠道:“近期新开多少田地?” 刘子惠翻着手中帐册道:“青州新纳百姓十万户,每户授田一顷(50亩),一年约可产粮两百石(音dan4)(1石=100古斤),十万户可产两千万石,其中七成租用官府耕牛,需交五成租税,为七百万石;其余三成自备耕牛,需交四成租税,为两百四十万石,明年总共可收粮九百四十万石。” 袁斌也不知道这九百多万石是多少粮食,直接问道:“这么多粮食可供养多少军队?” 王修接道:“每人每天食粮四升(约为1公斤),则可供十万大军五年之费。但是子惠兄刚才所言,皆以丰年多收为准,若是平年或荒年、灾年,恐怕只有半数,除去各项开支,再加上为军队运粮的民夫路上的消耗,恐怕十万大军不到一年之用。” 袁斌心想:“想不到,十万军队一年就要消耗粮食近一千万石(约为1亿古斤,5千万市斤,2500万公斤,2.5万吨),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再加上古代后勤供应能力极差,如果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可笑《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动不动就统领大军八十万,一百万,这么多的人,就算把当时整个地球所产的粮食搬来,也不够大军的消耗。看来有必要减少军队的数量,尽量做到军队以质取胜,不以量取胜。” 想到这里,对王修道:“看来还需裁撤军队,裁撤下来的军队令其进行军屯方可。” 众人皆露出一副迷惑的样子,不明其义,还是侍卫统领的夏侯兰看首先问了出来:“主公,何为军屯?” “将裁撤下来的军队,平时进行恳中荒地,训练;而战时则为预备兵源,如此可积攒粮草,以为大军征伐之用。”袁斌笑道。 众人皆附和道:“主公高明。” 袁斌平日就带着谋士们在境内寻视,一方面裁减军队人数,以达到节流的目的,一方面召集有丰富经验的老农来传授种田知识,把粮食的产量提上去,以达到开源的目的。 而赵云等人也遵照袁斌的指示,从投降的五十多万黄巾中,老弱妇孺全都裁掉,发放盘缠,让其归家。再从剩下三十余万人中将超过四十岁,或不足十六岁的,让他们成为预备役,进行屯田。这样,又裁掉十余万。又从剩下的二十余万人中,反复筛选出家世清白,性情朴实的人,大约有十万人,进过训练淘汰其中最优秀的三万人作为青州的正规军,其余七万分到各地戍守。 这些军队都是黄巾出身,袁斌怕他们将来掠夺百姓。反复回忆历史上的军歌,让他们记诵、歌唱: “三军个个仔细听:行军先要爱百姓。第一扎营不贪懒,莫走人家取门板。莫拆民房搬砖头,莫踹禾苗坏田产。莫打百姓鸡和鸭,莫借百姓锅和碗。莫派民夫来挖壕,莫到民家去打馆。筑墙莫拦街前路,砍柴莫砍坟上树。挑水莫挑有鱼塘,凡事都要让一步。无钱莫喝便宜酒,无钱莫拔道旁菜。更有一句紧要书,切莫掳人当长夫,一个被掳挑担去,一家吓哭不安居,娘哭子来眼也肿,妻哭夫来泪也枯。军士与民如一家,切记不可欺负他。日日唱熟《爱民歌》,天和地和人也和。”(曾国藩湘军的军歌改),让士兵反复诵唱。并让士兵闲暇时,到百姓家去,帮百姓干活,青州百姓对袁斌的军队又是感激又是爱戴。 袁斌将挑选下来的三万人及冀州带来的一万人分成若干队,其中本有的三千轻重骑兵为一队,由赵云统领,徐盛为副;从冀州带来的剩下的七千人,久历战阵,老于行伍,袁斌将其中六千人穿插于各队中,充作骨干,提高军队战斗力。剩下的一千人留为亲卫,分由夏侯兰、太史慈统领;而新召来的三万人分成三队,每队各有一万两千人,第一队由华雄为主将、于禁为副将。第二队由臧霸统领,;第三队由高干统领,韩馥手下降将赵浮、程奂为副将。 骑兵队,都是军队中的精锐,经过严格筛选的,加上赵云、徐盛,将来冲阵破敌袁斌绝对放心,就是人数少点,这也无可奈何,谁让青州自己不产马呢,只有等将来买到马匹再进行扩军了。 赵浮、程奂皆善长弓弩,而在原来的历史中,高干统领弩兵,驻守壶关,挡住曹操的进攻达一年之久,因此,这一万人队在三人的操练下,渐渐演变成了弓弩兵。 而于禁精通兵法战阵,他率领操练的步兵方阵,成了能硬撼骑兵的攻坚部队。 而臧霸率领的部队则变成善于在山林中作战的“山地部队”。 月余后,袁斌与众人议事,商讨目前之形势,王修道:“蒙将军不弃,收为帐下,所待亲善。而修自任以来,未能竭心尽力,出谋划策,修心内惶恐,不敢尸位素餐。今修有一言,望将军听之。” 袁斌道:“叔治何须如此,但言不妨。” 王修道:“泰山乃青州之门户,今曹操在西,陶谦在南,无不对我青州虎视眈眈。当于此山险要处筑一城塞,并广建烽火台,则历城至即丘一线,可固若金汤矣。” 袁斌对于禁道:“我素知文则生性谨慎,今可本部领精兵三千,民夫一万,速去筑城,以防曹操、陶谦。”于禁站起,大声领命。 这时,孙乾上前道:“将军,在青、徐边境上仍有数小股黄巾乱匪活动的迹象,请主公派兵围剿,防止起霍乱。” 袁斌叫过臧霸道:“宣高,你久在青州,熟知地理,可带本部兵马,前去招降他们,如有不从,则将兵伐之。” 臧霸领命去了,月余之后,招得流寇孙康、孙观(康之弟)、吴敦、尹礼、昌豨、管亥六人。 袁斌问道:“汝等可愿舍却旧业,为国出力?”六人道:“愿为将军分忧,助将军成就大业。”袁斌大喜,令孙康、孙观、管亥去助于禁守卫泰山塞,吴敦、尹礼、昌豨为臧霸副将。 一日,袁斌与众人于府中议事,忽闻袁绍派人相招,要其速至邺城,有要事相商。袁斌留赵云督华雄、于禁、臧霸等守青州,自带太史慈、夏侯兰,领五百亲卫,往冀州去了。 袁斌回到邺城,先去见了许攸,得知袁谭以吕旷、吕翔、韩猛为大将,举兵十万,先攻下了壶关,后分兵多路,扫荡诸县,将上党太守张扬赶到了河内,黄巾余部张燕等退守黑山,改称“黑山军”;韩暹等结连匈奴,盘踞在首阳山一代,称“白波军”,侵扰司隶一代,朝廷患之。 经过袁谭的努力经营,并州大部皆平,只有边远小郡仍控制在异族手中。而幽州则是公孙瓒与刘和对峙。 正商议时,袁绍派人相请,袁斌遂与许攸一同前去拜见。众人聚齐后,袁绍道:“诸位,近日传言吕布自逃离长安后,漂泊无定,先后投奔我弟袁术及太守张扬,皆不如意,近日要来投奔于我,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郭图首先上前言道:“主公,吕布乃虎狼也,不可收之,收则伤人。” 荀谌打断郭图道:“吕布勇武,天下无敌,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之说。今吕布走投无路,来投主公,可厚待之,彼必感恩戴德,而归顺主公。” 逢纪道:“不可,昔日董卓待吕布甚厚,三日一宴,五日一赏,可谓恩宠之极,可这又如何,吕布一戟刺死董卓时,可有丝毫念旧之情?” 袁谭等三兄弟垂首不语,袁斌则让许攸去与田丰、沮授两人低声商议,缠住二人,不让二人发言。 袁绍见众人无有准主意,道:“诸公且先暂歇,显甫,汝之意若何?” 袁尚见问到自己,硬着头皮道:“父亲,吕布反复小人,人皆称之为‘三姓家奴’,孩儿愚见,不纳为佳。” 袁绍又问袁谭与袁熙,二人意见与袁尚相同。袁绍又问袁斌,道:“承德我儿,向来足智多谋,极有见识,今你之意若何?” 袁斌心想:“这么多人都不同意接纳吕布,父亲若是不想接纳吕布,早已拍板决定,如今犹豫不决,必是想接纳吕布以为助力,只恨无人提出,父亲必是想找一个与自己意见相同的人,提出同意接纳吕布的意见,父亲拍板同意,还能搏个‘察纳雅言,虚心纳谏’的美名。”袁斌想明白后,道:“父亲,吕布虽为世之勇将,匹马纵横,当世罕有敌手,但不过一匹夫尔。父亲英明神武,吕布又能奈何,今之来投,正可收为爪牙,以供父亲驱使。”袁绍被其说中心事,又极言夸赞之事,袁绍微闭双目,手拈短须,点头不止。 袁绍道:“我儿之见甚好,正合我意。我意已决,当纳吕布。如今冀、青、并三州已入我掌,幽州虽未平定,不久亦将归我所有。我年事已高,膝下四子皆已成人。今封大儿袁谭为并州牧,平西将军;二儿袁熙领幽州牧,为平北将军;三儿袁尚为冀州牧,为平南将军;四儿袁斌为青州牧,为平东将军。我儿可各自开府(可以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设立自己的班底),今可各归防地,多建功业,勿失父望。” 众人散帐后,田丰对袁绍道:“主公不立世子,而让四子各据一州,此取乱之道也。” 袁绍傲然说道:“我四子皆一时人杰,今正当各据一州,我好观其本领而决。” 田丰黯然退出帐外,仰天长叹道:“祸乱至此生也。” 有了袁绍的许可,四人大张旗鼓地拉拢袁绍手下的文武众臣。 “来我这边吧,一个月给你一百金” “什么,他给一百,我给你二百金” “到我这来,我任你为五品官” “他给你五品,我给你四品” ...... 袁谭等三人是争得不宜乐乎。但是抢到手的都是些没什么才学之人。田丰、沮授深明如今四子相争,左右逢源才是为官之道所以三缄其口,仍在观望,而大将颜良、文丑、鞠义素来佩服其二人谋略,见其也有样学样。张合、高览二将自筹新降,也托病不出。 会后,袁斌又与许攸进行了一次简短的对话,袁斌道:“子远之才,不下于陈平。当可居于刺史、太守之职,怎奈父亲用人唯亲,大业难成啊!” 许攸道:“公子何须自谦,以公子之才,何愁大事不成。兼且主公疼爱公子,若公子时时加以规劝,则事仍可为。” 袁斌道:“唉,此言差矣,我虽得宠,但仍不及显甫,只见我为外郡,尚为腹心,亲疏一眼可明。若父亲故去,二哥显奕为人懦弱,不会也不敢争权,大哥显思与三哥显甫定会兄弟相争,祸起萧墙。到时也会逼我表明立场,助大哥,则三哥怨;助三哥,则大哥怨;两不相帮,则两者都怨。唉,大业未成,先自内斗不休,徒惹天下诸候耻笑。” 许攸道:“公子,攸有一计,虽难登大雅之堂,但可解公子眼下之困境。” ; 第十一章 本文不是双主角,主要是因为日后曹操和袁绍在北方争夺霸主地位,为了让大家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对比,和矛盾,所以对曹操的描写比较多,以后我会尽量用简单明了一笔带过的。而且大家说的武将,谋士的问题,后面会陆续交代,我先卖个关子,还请大家忍耐下。—————————————————————————————————————— 袁斌急问道:“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拈须道:“四公子可知吕不韦与秦异人之典故?” “略有耳闻,不甚明了,还请子远先生解说一番。”袁斌赶忙正襟危坐道。 许攸道:“昔日,异人在赵国做人质,生活朝不保夕。是大商贾吕不韦用金钱收买看守,把异人送回秦国,并让异人拜能影响秦王立储的华阳夫人为母,如此,才让本来默默无闻,没有丝毫根基的秦异人成为秦国的储君。公子就没从这个故事中看出点什么?” 袁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道:“你是说,要我学秦异人?” 许攸正色道:“不错,此计虽然有小损,但于大处无碍,还请公子以大事为重,不必在意小节。主公三子并非一母所生,大公子与二公子乃元配夫人所生,但夫人早逝;三公子乃妾室所生,虽已扶正,但年老色衰,已不得主公宠幸。今闻主公新纳五房小妾,个个年轻貌美。公子若用金珠首饰以结其心,并晓以利害,使其于主公旁时时为公子美言,天长日久,这世子之位还怕不是公子的?” “废长立幼,恐于法不合。”袁斌微微露出为难之色 许攸摆手道:“此言差矣,若公子不来寻父,以主公对三公子之宠爱,这世子之位恐怕是要传与三公子的,同样是废长立幼,何妨立个更幼的?” 袁斌沉吟道:“恩,就依子远之见。我为青州牧,远在外藩,并不能常在父亲身边,这冀州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拜托子远了。我会派人多送财物,以供子远花费。不但父亲身边的侍妾要疏通,就连父亲身边保持中立的文武大臣,也要投其所好,让其为我所用。” 许攸大喜道:“多谢公子。我必为公子妥善安排。” 袁斌又问:“前日,留下的两千人,不知子远训练的如何?” 许攸道:“虽略见成效但时日上短,如今公子以在青州站稳脚跟,不如将其带回青州,再加训练,最近总有人在附近窥探,可能郭图和大公子已略有察觉,不事宜再在冀州训练。” “嗯,也好。”袁斌点头道。 当夜,袁斌以担心青州为名辞别袁绍启程返回青州去了。 袁斌走后不久,吕布就带着手下诸将来投袁绍,并重创黑山军张燕部,以为晋身之礼。但自恃功大,与袁谭争威仪,互不相让。袁绍闻而不喜,吕布惧其相害,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幼年丧父的孙策,以亡父遗留的传国玉玺为质,向袁术借了一千兵马,带领昔日旧将及袁术部将汝南吕范(字子衡)、丹阳朱治(字君理)来到了庐江郡,庐江名士周瑜(字公瑾)带家小、部将来投,孙策与其结为兄弟,相待甚厚。周瑜又举荐了广陵张纮(字子纲)、彭城张昭(字子布)二人,众文武齐心协力,攻灭了汉扬州牧刘繇(字正礼,兖州牧刘岱之弟);接着又平吴郡严白虎,屠东冶;降会稽太守王朗(字景兴)、豫章太守华歆(字子鱼),收录九江蒋钦(字公奕)、周泰(字幼平)、庐江陈武(字子烈)、余杭凌操、凌统(字公绩)父子、会稽董袭(字元代)、虞翻(字仲翔)、广陵秦松(字文表)、陈端(字子正)等众文武。尽有江东吴郡、会稽、庐江、豫章、丹阳五郡,共七十八县(另一郡九江郡在袁术手上)。扬州大半尽入孙策之手,天下又多了一位能与曹操、袁绍相匹敌的诸候霸主。时为初平五年夏(公元193年4月)。 话说曹操平定兖州黄巾后,自以为功大,联合好友陈留太守张邈、功曹陈宫,胁迫或利诱其余郡县的长官,令其推举自己为兖州牧,想把头上那个“领”字拿掉。没想到朝廷任命了新的兖州牧,一个叫金尚的人来上任,曹操发兵,把他赶走了,金尚无奈,只能投奔袁术去了。曹操自称兖州牧(未经朝廷任命),只派人向朝廷上了一份表章,就算正式上任了(汉末皇权旁落,各诸候都是自称某某官,然后事后向朝廷上一份表章,备个案,就放心大胆的当起官来)。 曹操统领兖州后,见袁绍拥有冀、青、并三州,隐然已经成为北方的霸主。曹操鉴于自己实力的弱小,向袁绍示弱,表示想同袁绍结盟,袁绍也愿意照顾自己从小的玩伴(北方话叫“发小”)。 曹操虽拥有兖州,但辖地残破,不能养军,他一方面任命河南中牟人任峻(字伯达)、颖川枣祗进行屯田,一方面想开拓新的地盘,以此来养军。北方袁绍新据三州,兵多将广,自己根本啃不动,况又新结同盟;司隶残破,又有李傕、郭汜之辈祸乱关东;豫州诸雄林立,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徐州从未经历战火,徐州牧陶谦又是治世能臣,把徐州打理得如同鱼米之乡、世外桃源一般。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物产丰富、户口殷实的徐州,如同肥肉一般吸引着饥肠辘辘、眼冒绿光的曹操。 但苦于没有借口,无法对徐州发动战争。正巧这时泰山太守应劭护送曹操的父亲曹嵩去兖州,走到徐兖交界之处,被盗贼所害『注:曹操父亲曹嵩被害事件的四个版本:1,曹操的父亲曹嵩死在经过徐州、去往琅琊的途中。曹嵩之死,是死在陶谦的部下,一个姓张名闿的都尉之手。曹操认定张闿是奉了陶谦之命行事。曹嵩这人取死有道。他是中常侍曹腾的养子,很有一些钱,花过一千万买得了太尉之官,在初平三年带了一百多辆车的行李与金银财宝由洛阳去琅琊,准备到离开今日青岛不远、诸城县东南的海边地去养老。他不仅是招摇过市,而是招摇过了小半个中国。曹嵩与他的仆从,浩浩荡荡地到了徐州境内,陶谦派遣两百名卫兵,交给张闿护送曹嵩。依照《吴书》的记载,这张闿抵抗不了一百多辆车行李与金银财宝的诱惑,走到泰山与华县、费县之间,就指挥卫兵,把曹嵩杀了,劫去曹嵩的财物,逃往淮南。三国演义即采用此说法。2,《后汉书•陶谦传》不曾指出杀曹嵩的人,是否姓张名闿,也没有说曹嵩是死在“泰山华费之间”,仅仅说了杀曹嵩的是陶谦驻在(峄县西南的)阴平县的“士卒”。这些士卒,属于陶谦的一名别将所管。3,《应劭传》又有一个说法:杀曹嵩的不是什么阴平守将及其士卒,不是所谓张闿,而是陶谦的几名轻装骑兵。这几名骑兵,据《应劭传》,是陶谦自己所派。原因:陶谦恨曹操,恨曹操攻打徐州好几次。《应劭传》的说法,不合于事实。曹操在曹嵩遇害以前,不曾攻打过徐州一次。陶谦没有理由恨曹操,恨到必杀曹操的父亲。4,就是笔者在本文所采用的说法,是为当地的土匪所害』。 这下曹操可有借口了,他指责陶谦派人杀害自己的父亲,自己要起兵报仇。但曹操并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先让陈留太守张邈整备军事,守卫兖州的西大门;又写信给袁绍,挑唆袁绍去打公孙瓒,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他亲率主力军团(放下锄头不到半年的黄巾军^_^),以乐进为先锋,恶狠狠地扑向徐州。曹操先拿徐州百姓开刀,心想:“你们这些贱民为陶谦交税、为陶谦服役,让陶谦有钱募兵来杀害我的父亲,我先杀光你们。” 兖州兵专拣大县下手,一路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十室九空。戚县、昌虑、阴平、都阳、承县、傅阳、兰陵、襄贲等,所过尽皆屠灭。徐州百姓无故遭此劫难,大小郡县,全都人心惶惶,到处是百姓收拾行囊,准备搬离徐州这个昔日的乱世桃源避难。 让人难以置信,这还是那个一心拯救天下,爱护百姓的曹操吗?现在他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未经历战火洗礼的丹阳军,根本不是强盗收编而成的兖州军的对手,何况那些强盗还有利益的驱动。陶谦军三战三败,连丢十余城,最后陶谦死守郯城,才让曹操的攻势停止下来。时为初平五年冬(公元193年10月)。 陶谦先派人向曹操解释,此事与己无关,愿意与曹操讲和。但曹操就是来灭你的,好不容易有了个借口,怎能说讲和就讲和。曹操不听,加紧攻城。 陶谦无法,只得向盟友公孙瓒、刘备、袁术等人求援。如今袁术得到了玉玺,在淮南准备登基称帝的事,哪还顾得了你的死活;公孙瓒正与欲报杀父之仇的刘和对峙,也抽不出多余的兵来救援。只有刘备,早想离开奄奄一息的公孙瓒,苦于没有机会,而且在公孙瓒这个大恩人的危急时刻离开,他也怕别人说他是个势利小人。如今好了,徐州牧陶谦是人仁人君子,前来求援,救人于危难,刻不容缓。忙与关羽、张飞,还有新收的幕僚简雍(字宪和)尽起大军(召募的异族流浪骑兵一千人,收容溃散的百姓三千人,一共四千乌合之众),舍弃了平原的基业(平原郡归青州管辖,独在黄河以北,原来青州牧是田楷的时候,刘备还能安然呆在平原,如今青州成了袁绍的领地,自己的上司及老同学公孙瓒又与袁绍有仇,还不赶紧跑,等死啊),向徐州开进。他专拣兖、徐、青三州的边境行军,经高唐、历城、莱芜、平阳、蒙阴、费县、开阳、即丘,到达了郯城外东北方向的三公山。原九江太守边让,现居于陈留,是一位名士,深得兖州官吏和士族阶层的敬重。他看不贯曹操杀戮百姓的禽兽行径,亲自赶到曹操军营,劝戒曹操,曹操不听,边让见劝说无效,就痛骂曹操残忍无道,曹操当场翻脸,将边让杀害。边让有一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妻子,曹操一向风liu好色,他杀死边让后,马上将边让的遗孀纳为妾室,不知道他杀边让,是因为边让骂了他,还是他看上了边让的妻子,想杀人夺妻呢,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 第十二章 这两天没有更新的原因是,笔者的系统崩溃了,“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今天下午才弄好,这才更新一张(威力加强版哟),晚此时候还有一张,但是大家最好明天再看。谢谢 ======================================= 曹操残杀徐州的百姓,导致了徐州百姓四散流亡,东海、琅琊、东莞(非广州的那个东莞,此是徐州的一个郡)、彭城四郡的百姓,纷纷涌向青州;而下邳、广陵二郡的百姓则逃向了扬州。 袁斌一行人马进入青州境内,距临淄还有百多里时,看见沿路扶老携幼,步履艰难的流民。袁斌心中就是一惊:“如今青州刚刚平定不过数月,又出现了流民,难道又有贼寇作乱,刚刚才开始恢复的青州,又将陷入一片混乱,对自己以后的政治前途很是不利,上午派往临淄报信的亲卫徐远亭(字安民,广陵人。是网友金色狼王的龙套哟^_^)还没回来,莫非临淄出事了?” 袁斌赶忙勒马唤夏侯兰、与太史慈近前道:“子义,传令下去,全军止步,挑选几名亲卫回临淄打探消息。夏侯兰,多派斥候,安营扎寨,等弄清情况再作打算。” 太史慈、夏侯兰大声领命,前去传令。 不久,夏侯兰就探得消息赶忙禀报袁斌:原来这些流民都是从徐州逃难过来的,曹操攻打徐州,屠杀了近十个县的百姓。 袁斌感慨自己情报闭塞、虚惊一场的同时也气得袁斌大骂曹操猪头。在乱世,百姓人口可是无价之宝,谁拥有大量的人口,就代表了谁有了强大的实力,百姓人口代表了财富、粮食、兵源等等。魏国为什么比吴、蜀二国强大,就是因为它的人口众多,可以迅速回复元气,弥补战争造成的创伤。青州刚刚遭受黄巾之乱,正缺人口,如果这十个县(徐州富庶,一个县的人口顶穷州两个县还多)的人口全补充到青州来,自己能干多少事,能收多少税…… 袁斌吩咐夏侯兰统率少数亲卫带大队人马拔营慢行,自己同太史慈率亲卫队快马加鞭赶回到治府――临淄。 傍晚,抵达临淄,袁斌顾不上路上行军劳累,就命亲卫前去请赵云、王修等人前来。 过了一会,赵云、刘子惠等人陆续来到。众人上前行礼后,文武分两旁落座。左侧以赵云、华雄为首,右侧刘子惠、王修为首。其余众人分文武两旁落座。夏侯兰、太史慈站在袁斌身后。袁斌左右看了看点点头问道:“诸位,曹操攻打徐州,如今情形如何?” “主公,曹操以父亲曹嵩被陶谦所害为借口,举大军五万人倾巢而出攻打徐州,沿途所到之处,鸡犬不留,如今以打到徐州城下,陶谦收缩兵力,坚守郯城,曹操只是围城,双方相持不下。”赵云的官职为偏将军(其余武将不过是中郎将和校尉之职,皆在将军之下),比其他武将品阶要高,所以他为武将之首,见袁斌询问,上前回答道。 听到曹操并没打下徐州,袁斌松了一口气。转向刘子惠道:“嗯,回来途中,见百姓涌往我青州,此事是如何解决的?” 刘子惠上前跪倒道:“主公,徐州百姓,纷纷逃到青州。此事若处理不善则毁主公之英名,我等未曾请示主公,擅自开启府库,用官粮开设粥场,还请主公责罚。”王修等文臣皆纷纷跪倒,口称请罪。 袁斌上前扶起刘子惠、王修道:“快快请起,此事多赖诸位大力,方使我不负民望,何罪之有。自古有‘得民心者得天下。’诸位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袁斌心中对这个看的到不是太重。当时自己没在青州,众人无法请示自己,只能擅自决定,真要是流民在青州境内饿死一部分,那自己就要落下个“见死不救”的名声,那对自己以往“爱民如子”的形象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目前政治上自己可以放松,老话说的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只要自己紧抓军队,政治上自己拥有了民声、实惠完全可以不用管的太紧。 袁斌道:“此次赈济流民,没有使刚刚安定下来的青州再次陷入动乱,诸位先生居功至伟。”当即任王修为治中,李历为别驾,刘子惠等人为从事之职。 众人无不感动的言道:“多谢主公,我等愿誓死效忠主公。”手下擅自作主,是哪个统治者都不愿见到的,历史上大部分上位者有的表面称赞、封赏,但过后明升暗将、流放、杀头的可不在少数。袁斌不罚反而重赏,将大部分人都提到更重要的位置,足以使手下感激涕零。 王修言道:“各处官库中存粮已经不多,除主公规定库中半年军粮外,其余仅能支持三月,请问主公如何处理?” 袁斌感到很头疼,自己刚刚建立点家底,这一碰上特殊情况,就用的差不多了:“子惠,你前往冀州看能不能再要来点粮食?” 刘子惠道:“主公,前次我等已从冀州调过大批粮食和农具,如果再去冀州要粮,恐怕此次难以办到。” 袁斌问道:“那向青州大户借粮呢?” 王修一脸忧郁道:“这个更难,此番黄巾波乱青州,大户全都外逃,田地荒芜,根本没什么粮食,虽然现在陆续有一些大户回到青州,但都安定不久,眼下拿不出什么粮食来。” 袁斌无奈道:“那,去剿匪呢?他们应该多少有一些积蓄吧。” 李历接道:“黄巾贼来去如蝗虫过境,无经岁之储,无安固之志,饥则掳掠,饱则弃余。要想从他们身上弄粮,难度更甚于前。” “不行!我得想办法弄些粮食。”袁斌心想:“有了,徐州富庶,向陶谦借粮,然后再替他退却曹兵。” 袁斌把想法同众人一说,得到众人的赞同。众人统一了思想,提高了认识,一致谴责曹操的禽兽行径,对陶谦的遭遇深表同情^_^。袁斌下令让赵云、华雄守青州,自己亲带太史慈、徐盛二人去青州(二人久居青徐,知道哪里富庶,哪里贫穷,到时候抢劫,噢,不,救援、转移百姓的时候,能节约不少时间),袁斌带领一万人马,不必像刘备那样躲躲闪闪,光明正大的直扑郯城。 刘备乘曹操不备,率众杀入城中与陶谦汇合。陶谦得知刘备不远千里来援,非常感激,见刘备手下兵马不整,从曹豹率领的丹阳兵中拨出四千精锐,给了刘备。刘备心想:“果然没白来,什么都没干,就白得了四千精兵。”顿时笑容可掬,但他没见曹豹看他的眼神就有点不对紧劲了。 袁斌带领兵马一路南下,一边行军,一边指引百姓投奔青州。他为了惊动曹操,让其不敢妄动,一路大张旗鼓的行进,到了郯城外,扎下营寨,中军飘起“汉平东将军青州牧袁”的大旗。曹操见袁军势大,又不明其来意,果不敢轻动,遂撤围回营。陶谦见曹操未退,袁斌又来,莫非联合谋我,遂派斥侯出城打探,但得不到什么消息。反而是袁斌主动派人告知:“邻郡有难,合当相救,但青州缺粮,特向陶公借粮十万担,请两位公子,前往营寨盘桓数日。” 陶谦和刘备在城中郁闷:“我们与公孙瓒是盟友,理应互相救援;袁绍与我们有仇,我说怎么袁斌不助曹操攻打徐州,原来是勒索粮草来了,但现今情势所逼,也只能答应他了,丢失粮草虽然心疼,但自己的命更加珍贵。”遂修书一封,派遣从事糜竺(字子仲),携二子前往袁斌营寨为质。 见到陶谦派人送来人质,袁斌大喜过望,吩咐夏侯兰派人好生看待,但不许他们出自己营帐半步。为了让曹操早日退兵,遂修下两封书信,派人送与陈留太守张邈和从事陈宫。 与陈宫的书信写到:“昔曹操会盟之时,兵不满千,地无一郡,唯公与张孟卓(张邈)伸以援手,使操图存。公与孟卓于操有大恩。今操赘阉遗丑,本无令德,僄狡锋侠,好乱乐祸。愚佻短虑,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而操遂乘资跋扈,肆行酷烈,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故九江太守边让,英才俊逸,天下知名,以直言正色,论不阿谄,身被枭县之戮,妻孥受灰灭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公与边让素相亲善,操之恶徒,有辱名教,公立身持正,怎与为伍,可速劝孟卓,与操割裂,申大义于天下,此公之大德也。” 陈宫本以为推荐曹操当上兖州牧,自己功劳最大,位当居曹操之二。怎奈曹操执掌大权后,并不重用自己,只亲信荀彧、程昱之流。陈宫本来就心有不满,后又有了曹操杀边让一事,当初陈宫之所以能劝动兖州士人共举曹操,是因为陈宫告诉他们曹操能善待兖州士人,如今曹操翻脸无情,擅杀名士,而且还是陈宫的好友。这叫陈宫如何向兖州父老交待。陈宫看着袁斌派人送来的书信想到:“不如去劝张邈与曹操绝交,夺了兖州,自立一方。不过张邈虽为人仗义,但素无勇略,如何夺取兖州。有了,吕布近日要来投张邈,何不收此人为爪牙,与曹操争锋。”打定主意,陈宫去见张邈。 而张邈接了袁斌的信后,也在思考:“我昔日与曹操、袁绍同为好友,我与袁绍在仕途上比较得意,所以经常帮助曹操,把曹操当小弟弟看待,而我也以大哥自居。如今曹操身为兖州牧,我成了他的下级,他对我也不像以前那样尊敬了,他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哥吗?他杀边让时,怎不问问我的意见,边让是兖州的名士,他这样绝情,让我怎么与兖州的父老乡亲们交待?边让大名,天下闻名,这样的人,曹操说杀就杀了,那日后会不会对我动刀呢?当他觉得我成了他统治兖州的绊脚石时,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把我解决呢?” 这时,陈宫前来拜会,谈了一会,就谈到了曹操杀边让的事上来了,陈宫劝张邈道:“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君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而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一时也。” 张邈同意了陈宫意见,决定联合吕布,反叛曹操。而曹操东征之前,任命陈宫带兵守卫东郡,治所在濮阳。当时曹操留夏侯敦和陈宫一齐守濮阳,陈宫暗令吕布和张邈去攻打鄄城,鄄城守将向濮阳求救,陈宫劝夏侯敦去救濮阳。夏侯敦刚行军到离狐,就得到了陈宫联合兖州名士许汜、王楷反叛,夺取了濮阳的消息。再加上张邈在兖州任职时间长达十余年,有十分深厚的根基,与兖州各郡县的太守皆有交情,不然也不会在推举曹操当兖州牧时,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如今曹操擅杀名士边让,大失兖州人心,如今张邈登高一呼,更兼有天下无双的吕布相助,因此兖州大部皆叛,曹操在兖州的势力仅有东郡的鄄城、东平国的范县和济北国的东阿三个县。这还是靠了荀彧、程昱四处奔走,设计保全。而夏侯敦屯兵离狐县,进不能破敌,退不能复城,只好与副将河内韩浩商议,投奔曹操而去。时为兴平元年春(公元194年2月)。 曹操见袁斌率众来援,虽然兵马只有万余,但其背后是总揽三州的袁绍,曹操不敢轻视,收兵回营后,就忙着召集众文武商议此事。 曹操道:“此孤之失策矣。本认为袁绍与孤向来亲善,又有公孙瓒在北方为祸,袁氏不会冒然出兵,想不到这小袁斌如此大胆,敢孤军急进千余里,来救援徐州。” 许禇道:“主公勿忧,量此小儿,何足惧哉,某与伯健可立斩此儿于马下。” 典韦起身道:“主公,某只需三千‘虎豹骑’,必将袁营踏为齑粉。” 曹操笑道:“二将勇则勇矣,其志可嘉。但此子非常人可比,极有见识。昔日孤率军追赶董卓,中了徐荣埋伏,险些丧命,全靠此人相救才得脱大难,孤当时即断言,此子当为深渊之龙,必可一飞冲天。果不其然,破黄巾,收青州,如今年未三旬,已是一州之牧。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戏志才平素身体较弱,此次行军,也是报病而来,他咳嗽道:“咳咳,主公,兖州残破,民生凋弊。徐州…咳咳…如此富庶,其主陶谦又懦弱无能,不抢…咳咳…何以济军需?他袁斌坐拥青州富庶之地,怎知我等的…咳咳…苦处?” 曹操道:“不管如何,且看他的来意。如是前来助我,我愿分徐州一半与他;若要与我为难,只好兵戎相见。” 曹操派人去拜见袁斌,想探知他的来意,怎奈袁斌并未表态,只向使者说了几句“杀戮太过,有伤天和;速回兖州,迟则丧命”等不轻不重的话,就打发使者回去了。曹操是进退不得,只好一边紧守营寨,一边劫掠百姓以充军实。 待到夏侯敦的败兵到来之后,曹操闻知后方有变,急欲退兵。 戏志才道:“主公,如今我才明白袁斌所说的‘速回兖州,迟则丧命’这句话的含义。原来,咳…他早知道我军后方有变,咳咳…” 满宠道:“此人果然厉害,明知主公与张邈有数十年的交情,竟然还能挑动张邈与主公反目。” 吕虔道:“属下一向负责谍报和策反工作,这挑唆、欺骗本是我的专长,但袁斌如此手段,吕某竟然丝毫没有查觉,实在是失职的很,还请主公降罪。” 曹操道:“子恪,是孤思虑不周,鲁莽所致。” 戏志才道:“属下身为军师,未能全盘谋划,令主公此次出兵,功亏一篑,臣无颜再窃居军师一职,臣荐程昱先生以代之。”一口气说完,虽然不再咳嗽,但脸憋得通红。 曹操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偶有所失,军师不必挂怀,公当一如往昔,全力助我。操与诸公一同克复兖州,共建功业。” 众人道:“愿助主公一统天下,成王霸之功。” 好一个曹孟德,不愧为一世枭雄,三言两语就让众人摆脱了失败的阴影,重新焕发出高昂的士气。 曹操道:“大军即刻回救兖州,徐州暂时就让给袁斌了,让他与刘备、陶谦争去吧。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军抄近路回军,途中所过郡县全部屠灭,我曹操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说罢,望向郯城方向,心中暗暗发誓:“徐州,我曹操还会回来的,只有我曹操,才能当你的主人。” 曹操退兵时,与来时又不相同,抄近路回兖州,延途又攻打取虑、睢陵、夏丘等地,所过郡县尽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 =======================================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十三章 曹操退走后,陶谦、刘备的联军一举收复徐州全境。两人忘不了取得了如此“巨大的胜利”是谁的功劳,派人邀请袁斌入城赴宴,商讨借粮一事。袁斌答应了下来,遣来人回报陶谦,自己将准时赴宴。 徐盛阻道:“主公,前番才从陶谦手中借了十万担粮草,又押陶谦两子为质,恐陶谦摆鸿门宴,扣下主公,交换两子。” 袁斌道:“无妨,陶谦此人如今老迈胆小怕事,只想偏安一方,守住徐州,只看其当初借粮,他不敢稍有违背,就让两子前来为质足见其更无可惧之处,况其两子在手,不怕陶谦耍什么花样。” 夏侯兰道:“主公,虽然陶谦不敢向主公下手,但刘备此人居心叵测,又素有大志。此行还是不去为好。” 袁斌大笑道:“刘备手下不过几千乌合之众,现在不过寄居在陶谦处。陶谦想要偏安,不会坐视不理,如今陶谦已然得罪了曹操,定然不敢再得罪我们父子。” “主公,我愿率五百亲卫,随行护卫。”太史慈一向沉默寡言,是标准得行动派,他昂首挺胸,目光紧盯着袁斌,以行动说明,誓死保护主公。 袁斌看徐盛、夏侯兰二人还要再劝,挥了挥手道:“我意已决,都下去准备吧。”袁斌嘱徐盛留守大营,严加看管陶谦二子。带着太史慈、夏侯兰与五百亲卫前往徐州城。 不到城门,就见一儒生打扮的人,站在城门下率队迎接。袁斌领众人来到近前,儒生打扮的那人,上下打量了下身穿便服得袁斌躬身行礼道:“袁将军,在下陈登,奉陶公之命,在此恭候将军,陶公以命人摆下酒宴,只等将军了。” 袁斌一听这人就是陈登,下马笑道:“早闻陈元龙大名,今日有幸得会,足慰平生。” 陈登赶忙拱手道:“不敢,不敢。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昔日降华雄,灭徐荣,今又平定青州,元龙有幸今日得见将军尊颜。” 袁斌与陈登把臂言欢,在袁斌亲卫得护卫下相携进入徐州城。进入大厅,袁斌与宴会众人参加宴会众人行礼后,分宾主落座。 陶谦道:“袁青州(袁斌为青州牧,以官职称呼人,是东汉的一种风俗),率军相援邻郡,陶谦不胜感激。谦昔日听从袁术的挑唆,与令尊为难,出兵袭扰令尊,谦至今后悔不已。而袁青州不念旧恶,千里来援,如此胸襟,令谦惭愧之至。” 袁斌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陶公,贤士也,深受徐州百姓的爱戴。曹操今番做此兽行,必将背上‘害贤’、‘害民’两大罪行,失却天下人心矣。彼现在全力收复兖州基业,必不会再犯徐州,陶公大可放心。” 陶谦大笑道:“今日大胜,陶某当与诸位共谋一醉。大家今天务必尽兴。” 乃于府中大开宴席,陶谦居中,袁斌坐在陶谦右首,刘备坐在陶谦左首。 酒至半酣,陶谦道:“老夫昔日在皇甫将军帐下,同将军东西征战,是何等的风光。到如今担任州牧之位,已十余年矣,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谦已垂垂老朽矣,膝下虽有二子,皆不成器,但愿能在乱世之中苟全性命足矣。今玄德公一代人杰,谦愿将州牧之位相让,望玄德公能上报朝廷,下安黎庶。”说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徐州牧的印授和户籍、粮册。 刘备佯怒道:“陶公此是何意,莫非疑备有图徐州之心?此事断不可为!”当夜宴会不欢而散。 袁斌回到馆驿后,心想:“陶谦命不久矣,二子无才,这本是夺取徐州的大好时机,可惜我初掌青州,根基未稳,未可轻动。不如劝刘备去取徐州,虽然很可惜,但刘备执掌徐州,按照历史上刘备与曹操得性格,两人一直不和,以后自己和曹操开战,刘备也能在曹操后面缓解自己得压力。趁刘备被曹操撵得四处乱窜,未有稳固得发展基地,只要自己发展得速度够快,那时刘备不足为惧。更何况换取支持刘备,自己可从中趁机大捞一笔。” 半夜时分,袁斌前去拜会刘备,开门见山道:“玄德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公何许人也,某知之甚详。我才不信你千里来援,只为公义。如果没有那么一点好处的话,你会来吗?我看至少有两点好处:第一,公孙瓒乃垂死之人,你继续留在他身边只是死路一条,而有了救援陶谦这个借口,则可名正言顺地脱离公孙瓒,而且此番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陶谦的四千丹阳精兵;第二,你心中恐怕早就垂涎这徐州牧的职位了吧。公非常人也,胸有大志,今天降此良机,公却推辞,恐非公之本意。” 刘备见被人说破心事,也不恼怒,嘿嘿一笑道:“袁青州真乃玄德的知己,当日磐河会战之时,我之心事,被州牧大人一语道破,内中一句‘若有基业,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此言深得我心。故此,不远千里而来,看能否乘机渔利。今日宴上,陶谦要将徐州牧之位相让,确实让我心动不已。但徐州乃四战之地,无险可守,备又实力弱小,就算得到此地,恐怕也会为人所趁,反而空欢喜一场,故此心中争斗不休。” 袁斌笑道:“玄德公真人杰矣,若是常人得此好事,恐怕睡觉做梦都会笑醒,哪里还会看到个中的危机。玄德公心有主见,遇事不慌,袁斌佩服之至啊。不过此事也十分简单,只要玄德公与我青州结盟,同时将东莞、琅琊二郡国共二十六县让与我青州,我与家父必力保玄德公登上徐州牧之位。” 刘备沉吟道:“这…,备无兵无权,就算得到徐州,也无法防守,况徐州军政比由本地大族把持,备恐有心无力。” 袁斌道:“玄德公初来徐州,对徐州政局不太了解,待某为玄德公解说一番。” 刘备道:“愿闻其详。” 袁斌道:“陶公手下势力分为三股,一是陶公的丹阳同乡,武将曹豹、许耽、章诳等,统领着陶公赖以统治徐州的法宝―――‘丹阳精兵’;再是徐州的富豪糜氏;最后是士族名流陈氏、王氏和赵氏。陶公靠前两者制约后者,因此徐州名士在陶公治下属于半隐退状态,陈家之主陈硅(字汉瑜)的儿子陈登虽在陶公手下任职,但人微言轻。如果陶公一旦故去,三派肯定会争夺徐州牧这个职位,但三派彼此不服,肯定互不相让,久争不下,最后只能妥协,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 刘备听得双目冒光,激动道:“最好找个外人来做州牧,缓和三派之间的矛盾。” “不错!”袁斌见刘备这么快反应过来赞赏道:“玄德公不亏人杰,只要抓住机会,必定会登上州牧的宝座,到时内有三派支持,外有我袁家为援,还有何可惧?” 刘备道:“割地实是不可,不若多以粮草、军械相酬,这样也好与陶公手下交待。” 袁斌笑道:“哈哈,玄德公还未坐上州牧之位,就开始为徐州打算了?好,就依玄德公之言,不过具体数量还待商议。”袁斌本来就没打算要割地,要东莞、琅琊两郡只是在等刘备还价。东莞、琅琊和青州边界犬牙交错,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青州得此二地,进可攻,退可守,两地成犄角之势,互相呼应。而徐州东莞、琅琊后面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失此二地,那就面临青州袁斌大军三日内随时都可出兵打到徐州城下的危险。就算刘备当上徐州牧,一旦袁斌翻脸,徐州岌岌可危。, “此事不可!!!” 只见大门洞开,原来是关羽、张飞冲了进来。关羽道:“大哥,你身为公孙瓒同窗,与袁绍父子乃是死敌,怎能与袁绍之子结为同盟。此事万万不可。” 刘备见关羽如此不识时务,破坏了他的好事,心中暗恨。但关羽是他的结义兄弟,他又发作不得。 刘备对关羽道:“二弟,大哥知道你秉性忠义。如今汉室衰微,天子蒙尘。愚兄身为汉室宗亲,本当兴义兵,除恶贼,以扶汉室。怎奈自征讨黄巾以来,屡战屡败,时长时衰。如今我已年近四旬,至今尚一事无成。愚兄细思之,盖为无基业之故耳。公孙瓒虽为我自幼同窗,与我一般落魄,更没有宗室的身份,但他贿赂宦官,奉迎阉佞,始捐得北平太守之职位,既而一跃而成为一方诸候。抢夺幽州后,更可与霸主袁绍争锋。而我只是他帐下一员副将,并且还不受重用。如今,好不容易有此良机,怎能放弃!!!”说到动情处,昔日困苦落魄、东逃西奔的回忆一齐涌上心头,令他放声大哭。 袁斌见刘备说哭就哭,心中暗自佩服:“以前只是听说刘备擅长哭这一绝技,如今亲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关羽、张飞听了大哥发自内心的话语,又看刘备痛哭不止想起三兄弟昔日经历,一时感慨无语。 袁斌见情况也差不多了,说道:“兄恭弟悌,真是让人感动。” 刘备收声,拭了拭眼角余泪道:“一时忘情,倒叫州牧大人见笑了。” 袁斌道:“徐州地处要冲,乃战略要地,更兼徐州百姓殷实,物产丰富,曹操断不会弃之不顾。一旦兖州平定,必会卷土重来。陶谦为官数十载,人老成精,看出曹操不会罢手,而膝下二子又不成器,难免会为曹操所害,令陶家绝后。因此陶谦才不得已将州牧之位相让,以换取玄德公对其二子的保护。” 张飞道:“原来如此,我还当那老匹夫是真心相让。” 关羽暗扯其袖道:“三弟,不得口无遮拦。” 袁斌道:“无妨,三将军天真烂漫、淳朴可爱。这样的人在这乱世之中,是真不多见了。”心想:“这整个就一缺心眼儿^_^” 张飞傻笑道:“俺是个大老粗,没那么多心眼(袁斌:难道他有读心术↦macr;),但打仗俺可从不含糊。只要曹操敢来,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袁斌道:“玄德公有此猛将相助,汉室可兴矣。” 最后,双方签订了《袁刘协定》:等刘备当上徐州牧之后,刘备以刀盾五千套、弓弩三千,五铢钱两千万(汉灵帝时卖一个太守的官价)换取袁斌表奏刘备为徐州牧,并签订青徐两州攻守同盟为交换条件。 同刘备商议停当,袁斌带着陶谦“赠送”的大批的粮草回青州,刘备留在徐州,准备摘徐州这个熟透了的果子。 ; 第十四章 兴平元年秋(公元194年9月),曹操率军从徐州撤退,一路烧杀抢掠,回到兖州仅剩的根据地―――鄄城。 曹操召集众文武商议目前局势。曹操道:“张邈座谈客耳,吕布匹夫之勇,陈宫有智而迟。三人相联,乃乌合之众耳。彼不能趁我远征在外,全据兖州,已是失策,今我军基业已失,远来救援,士气低迷,吕布等不能趁此良机,重创我军,让孤可安然回到鄄城,吕布小儿无能为也。” 戏志才道:“主公,咳,吕布新得兖州,士气正盛,反观我军则军心不振,不如先全力固守,待其粮尽,可以用兵。” 程昱道:“非也,彼有全境,我仅三郡,孰强孰弱,一眼可明。若吕布、陈宫分屯各城,聚粮自保,此急切难下,再有张邈收买兖州人心,则兖州非我所有矣。方今之计,我利速战,彼在坚守。若不趁其初得兖州,人心未附而击之,大势去矣。” 曹操道:“程仲德之言,乃金石之论也,正与孤见相合。”乃分派众将,准备与吕布交战。 陈宫劝吕布可趁曹操未归之际,速拔三城,留张邈守后方,吕布可据兖州险要,以挡曹操。吕布言道:“某自出关以来,飘零数载,今得大州,于愿足矣。”遂不复出兵,仅屯兵于濮阳,曹操三城得以保全。 曹操东征徐州之时,麾下“兖州兵”(原兖州黄巾收编而成)劫掠成性,一方面是曹操为报杀父之仇,放纵兖州兵抢掠,另一方面是兖州兵在利益的驱使下,竟然能打赢陶谦率领的丹阳精兵,这让曹操对兖州兵的战斗力刮目相看。此番对阵吕布的精锐骑兵,曹操还让兖州兵打头阵。 吕布得知曹操还敢来攻打自己,大怒道:“匹夫无礼,若是自守三城,尚可苟全性命,今举兵而来,是自取死也。” 陈宫劝道:“此一时,彼一时,昔日曹操未归,兖州空虚,若能占据险要,于曹操归途伏击,则操一鼓可擒。今我军初得濮阳,人心不稳,而操又挟怒而来,我军不可轻出。” 吕布道:“悔不听公台之言,为今之计奈何?” 陈宫道:“可诈称城中大户田氏之名,修书一封与曹操,言我等初来,素无信义,城中百姓人心不服,劝曹操亲自来攻濮阳,田氏愿为内应。曹操急欲剿灭我等,复兖州之基业,必亲自率军前来,以将军之神武,伏于城下,必可擒操。” 吕布道:“果是妙计。”遂派口齿伶俐之人,冒称田氏家仆,将书信送至曹操营中。 曹操虽得书信,但并未轻信,反复诘问送信之人,打听并无可疑之处,乃重赏来者。遂令众谋士守营,自率典韦、许禇、曹洪、乐进四将来夺濮阳。 当夜,城上举火为号,城门大开,曹操一马当先,冲入城中。见城内并无接应之人,心知上当,忙拨转马头,就要出城。怎奈后军也已进城,人马混杂,将城门堵塞。 忽听一声鼓响,四周亮起火把,吕布埋伏于两侧的伏兵尽起,向中间的曹军放箭。兖州兵受此打击,不战自溃。曹军大败,曹操也被大火烧伤,险些丧命。 后曹操又与吕布血战数场,两军相持百余日,互有胜负。因兖州先有旱灾,又有蝗灾,军中缺粮,乃各自罢兵。吕布使李封、薛兰守濮阳,自率大军至山阳就食。 兴平元年冬(公元194年12月),徐州牧陶谦病死,临终前上表以刘备代为徐州牧。徐州大族陈硅(字汉瑜)、子陈登(字元龙)、糜竺(字子仲)、弟糜芳(字子方)等皆投向刘备,唯有军中元老曹豹不服,怎奈势单力孤,唯有隐忍。 刘备继任之后,袁斌上表朝廷表刘备为徐州牧,公开对刘备表示支持。依照约定,刘备把军器,金钱派关羽、糜竺送给袁斌,并签订了攻守同盟。 自吕布杀死董卓,东出武关后,远在长安的大汉朝廷又被董卓余党所把持。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为争夺领导权,四人争战不休。樊稠兵败身死,张济被逼出走,带领亲信部曲攻打荆州南阳郡时,中流矢而死,其侄张绣统其众。荆州牧刘表怜其孤军无依,留张绣军屯于南阳郡治―――宛城,济以军粮,引为外援。张绣在南阳站稳脚跟后,引兵袭扰豫州西部。 原本拥有整个兖州的曹操,现在只剩下鄄城、范县、东阿三城,形势极其严峻。曹操闻听陶谦已死,刘备新统其众,又动了歪心思,又想先打徐州,平定徐州后,再打吕布。 荀彧劝曹操道:“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将军本以兖州首事,平山东之难,百姓无不归心悦服。且河、济,天下之要地也,今虽残坏,犹易以自保,是亦将军之关中、河内也,不可以不先定。今以破李封、薛兰,若分兵东击陈宫,宫必不敢西顾,以其闲勒兵收熟麦,约食畜谷,一举而布可破也。破布,然后南结扬州,共讨袁术,以临淮、泗。若舍布而东,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民皆保城,不得樵采。布乘虚寇暴,民心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余非己之有,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定,将军当安所归乎?且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彼惩往年之败,将惧而结亲,相为表里。今东方皆以收麦,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拔,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前讨徐州,威罚实行,其子弟念父兄之耻,必人自为守,无降心,就能破之,尚不可有也。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以大易小可也,以安易危可也,权一时之势,不患本之不固可也。今三者莫利,愿将军熟虑之。”曹操遂绝了攻打徐州的心思。 在冀州的袁绍见老朋友曹操落难,派郭图为使,劝曹操把家属迁到邺城来,接受袁绍的保护。曹操对此颇为意动。 程昱听说后,来见曹操:“窃闻将军欲遣家,与袁绍联合,诚有之乎?” 曹操道:“然。” 程昱劝道:“意者将军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济也。将军自度能为之下乎?将军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愿将军更虑之!” 曹操也知道把家属送到袁绍那里,就成了袁绍的附庸了,从此与争霸天下无缘。只是眼下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经过程昱的劝解,曹操了解到原来形势也没那么糟吗。遂回绝袁绍,礼送郭图离开。 袁绍见曹操敢回绝自己的提议,驳自己的面子,心中恼怒,乃命平南将军,冀州牧袁尚为主帅,朱灵为副将,韩猛为先锋,引大军屯于阴安,名曰“助操退敌”,实欲从中渔利,分一杯羹。 他精,别人也不傻。曹操故意向吕布泄漏袁尚来帮自己夺兖州的消息,又表示自己因缺粮而无法进军配合,引得吕布不以曹操为意,全力进兵去攻打袁尚。而曹操趁机夺取了濮阳,李封、薛兰战死。袁尚没料到吕布会来攻打自己,他可没胆与天下闻名的吕布对阵,忙令朱灵断后,自己与亲信韩猛先逃回河北去了。朱灵对袁尚心灰意冷,遂带队去鄄城投曹操。吕布到阴安扑了个空,回军时,又发现濮阳被曹操占领,只好率军退至定陶。 曹操一边派兵攻打定陶,一边传檄兖州诸郡,若能反正,一概不究。各郡县见曹操势大,又都背离吕布、张邈,重投曹操怀抱。吕布当上兖州牧不到半年,辖地就只剩下定陶一县。 曹操率大军四面围定,日夜攻打不休。 吕布道:“曹军势大,奈何?” 陈宫道:“孤城难守,今夜乘势杀出城去。素闻刘玄德宽仁爱士,今新得徐州,可前去相投。” 当夜,吕布和手下严阵以待,乘城外曹军换防之际,与陈宫、许汜、王楷等杀出城去(也不知会张邈,大难临头各自飞吧),混战时,众人失散,吕布一路往东南方逃跑,到了下邑县南边的砀山才敢暂歇一下。检点众将,不见了张辽、高顺、曹性、成廉四将。吕布无奈,只得与陈宫、许汜、王楷、魏续、宋宪、侯成、郝萌等人望彭城而去。 吕布出走,曹操率军杀入定陶,张邈、张超(邈弟也)等人毫无防备,曹操攻陷定陶,杀死张邈,夷其三族,并任兖州军屠城三日。如此兖州全境复归曹操治下。 刘备收留了兵败来投的吕布,让其屯兵沛县,为徐州前哨以拒曹操。 ; 第十五章 高顺、曹性、张辽、成廉四将与吕布失散后,带领残部奔东北而去,逃到巨野县北的巨野泽。此地隐蔽非常,曹军暂时难以探索到此地,高顺命令残部就在此地暂时驻扎,命令张辽、成廉收拢败兵查点人数并派斥候打探消息兖州与吕布的消息。 斥候回来禀报:曹操收复兖州,主公带魏续、宋宪等四位将军保护家眷与陈宫、王楷诸位谋士拼死杀出重围,不知去向。张邈与张超二位将军与他们的家人遇害。 稍顷,张辽、成廉回来禀报高顺,此次逃出来不到三千人,马不过五十来匹。 高顺带着三人来到一颗大树下,脱下盔甲递给亲卫与张辽等人商议道:“我等与主公失散,如今之计,为之奈何?” 张辽接过亲卫递来的水袋,灌了一通。顺手将水袋递给成廉,用衣袖抹了抹嘴道:“我等败逃到此,人困马乏,身上只带了两天的干粮,暂时休息片刻然后换个安全的地方,站稳脚跟。再想法设法,打探主公消息。” 成廉喝了口水道:“张将军所言甚是,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方为上策,曹操刚打下兖州,虽暂时搜索不到此地,但此地非久留之所,及早离开为是。” 曹性沉吟道:“我与青州臧霸有旧,此人为人仗义疏财。听闻其在青州袁斌帐下很受重用,受命镇守一方,可先去投他,得一安身之地,然后徐徐打探主公的消息。” 高顺见张、成二将都同意曹性所说,自己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吩咐亲卫传令一个时辰之后启程前往青州。 四将带领本部残余人马投奔青州,臧霸见曹性四人来投奔自己,心想:“主公求贤若渴,要是把四将来投,也算自己功劳一件。”随即安排这三千败兵驻扎在自己营中,送酒肉好生款待。 当夜,臧霸在自己府中摆宴为四将接风。 臧霸举杯道:“诸位,我与曹性是相交多年,承蒙诸位看的起臧某,如今加入青州军以后就是自家兄弟,请满饮此杯。” 高顺四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四人并未举杯。 臧霸见四将如此,心中一阵不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手中酒杯慢慢放了下来,盯着四人。 高顺向臧霸抱拳道:“臧将军,我等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体谅。” 臧霸言道:“何事,但讲无妨。” 张辽接道:“臧将军,我等穷途来投,只求暂时安身,等打探到主公消息,还望将军准许我等离开。” 臧霸心想:“此四人,好不通情理,我青州又不是驿站,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即就想发怒,招呼亲卫拿下四人。但转念一想:“四将虽然无礼,但主公礼贤下士的名声万不可毁在我手,不能因小失大。四将所率三千人马,皆在我营中,就算有何不妥之处,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还是先稳住四人,禀告主公,请主公定夺为上。” 臧霸打定了主意,笑道:“四位皆忠义之人,心念故主。臧霸佩服,诸位得知故主所在,赶去相会,此乃一时佳话。到时臧某定不阻拦。诸位请。”说着就端起了酒杯,向四将示意。 四将见穷途来投,臧霸没有冷言冷语,反而热情款待,心中很是感激,连忙谦让、客套一番,举杯和臧霸共饮。 众人开怀畅饮,酒宴散去,臧霸命人好生照顾四将,并修书一封,派心腹连夜送往临淄袁斌处。 青州,临淄,州牧府。 袁斌正与文武众人商议此次徐州安顿流民,发放粮草之事。 袁斌坐在首位对刘子惠道:“子惠,此次从徐州,带回的流民都以妥善安置了么?” 刘子惠回答道:“主公,此次从徐州带回流民三万余户,二十余万人,和出兵前逃来青州的数万流民合为一处,老弱妇孺发放粮食,令其建造房屋,分在各村居住;另挑出青壮人口组织其修筑、加固城墙。” “粮草十万石,除去留为明年春天耕作用的种子一千石外,救济流民用去三万九千石,其余六万石皆已收入官库。”王修等刘子惠说完,紧接着禀报道。 “好,此次安顿流民如此迅速,未有百姓因饥饿而死,众位先生居功甚伟。”袁斌赞道。 王修谦虚道:“哪里,全凭主公筹划有方,才能圆满完成此事,修何功之有?” 袁斌道:“诶,叔治不必谦虚,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叔治立此大功,今特加封为‘齐郡太守’,俸禄二千石。” 王修见刘子惠脸色变得很难看,知道是他因自己封官而心中不满。对袁斌道:“主公,此次出征徐州,子惠先生留守之功最大,请主公将太守的官职封给子惠先生。”刘子惠轻哼一声,脸色稍霁。 袁斌见手下谋士争功,心内不悦,心想:“我才离开青州多长时间,就开始‘党同伐异,争功邀宠’,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刘子惠算是冀州派,他跟李历、耿武、关纯都有交情,耿、关二人虽然让我外放去当了太守,与刘子惠接触的少了,但总归是刘子惠一党;而王修是平青州时,收于麾下的,他与管统、萧建、孙乾等都是青州人,这又是一党,现在我才仅有一州,若是扫平天下,一统九州,岂不是要多出好多党?‘党争!党争!’难道真是各朝各代都避免不了的吏治难题?宋代因党争,而有‘靖康之耻’;明代因党争,而使后金坐大。”袁斌越想越生气,眉头都拧成一个疙瘩了。 赵云跟随袁斌日久,知道袁斌的心思,对众人道:“主公累了,诸位先回去吧。” 众人散后,袁斌想到:“这次的文臣争功,还只是个小的开端,若不妥善处理,日后必酿成大祸,需寻得一个稳妥的办法。”袁斌坐在榻上,思考自己将要在青州实施的政治统治方式。 以后自己实力会越来越强大,自己手中的人才也会慢慢变多,跟随自己的老人和以后招募到的新人,在用人亲疏和官职大小上就会产生矛盾。所谓“家和万事兴”,一家尚且如此,何况一个政治集团,互相合作才能蒸蒸日上,内斗,不用外面来打,自己就垮了。 自己如果像书上写的那样,想在这个时代搞什么“民主自由”、“三权分立”、“政治改革”、“社会革命”,这纯属扯淡,这是明显的侵犯世家大族的利益,会糟到其猛烈的反抗。 这个时代就是世家大族处于统治地位的时代,人口、人才、土地、军队、钱粮,这些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人们的思想也是以为世家大族服务为荣。这个时代就是世家大族处于统治地位的时代,人口、人才、土地、军队、钱粮这些都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人们的思想也是以为世家大族服务为荣。每一个皇帝都是争取到大部分世家大族的支持才能坐稳皇帝的宝座。远有刘邦、项羽的楚汉之争、近的汉武帝刘秀和王莽。历史上这种情况持续到了唐朝武则天统治时代才有所改变,但武则天建立的周朝虽然消灭了大部分世家大族的实力,但在残余的世家大族的努力下周朝也很快灭亡了,可想而知世家大族的力量是多么巨大,决不是目前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 自己的基础就建立在世家大族上面,自己去限制世家大族,那就是在限制自己的实力。自己是依靠袁绍起家的,自己进行改革,首先袁绍那就通不过,他就会把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给灭了。自己只能潜移默化地逐步削弱世家大族。直接挑战世家大族的权威,这是绝对不行的。 政治上自己确定大方向,具体事务让手下自行斟酌处理。大的方向确定了,具体事务交给底下官员,也能考察官员的管理才能和政治水平。这样,自己给了手下展示能力的舞台,官职的大小就看他们自己的能力和努力程度,能力不高或努力不够的,在每月点评的时候,他们自己也会在众人面前觉得丢人,而最终在年末的全项考评时,就算因此而降低或丢掉官职,他们也无话可说。 而自己则主抓军事。在自己未来的那个时代,有“秀才造饭三年不成”这句话。因此,只要自己紧抓兵权,政治上自己能够得到别人的褒奖,提高自己的声望,其他的目前也顾不上那么许多。 袁斌接过密信,打开一看,得知吕布四将将要来青州投奔自己,心想:“这次可捡到宝了。张辽文武全才,曾用八百步卒大破孙权十万兵马,虽略有夸张,但绝对是能以少胜多,善打硬仗的人才;高顺更不用说了,手下七百‘陷阵营’,所向披靡;曹性箭法精熟,曾一箭射瞎夏侯敦一只眼睛,使其被弥衡取笑为‘完体将军’,让夏侯敦一生愤恨;成廉虽不曾听说有什么战绩,料来亦非弱将。” 乃命太史慈再召众人返回。众人闻知主公相召,忙回转州牧府。众人见袁斌面露喜色,不知是何喜事,让主公兴师动众地又把众人召来。 赵云问道:“主公,何事急召我等?” 袁斌道:“此乃天大之喜,我青州将要再添四员大将。子龙,这是臧宣高派人送来的密信,你说于众人。”袁斌随手将书信递与赵云。 赵云急忙上前,双手接过书信。众人围在赵云身边,仔细观看。 书信上写道:“主公台鉴,近有吕布新败于兖州,不知逃窜何处。吕布手下健将高顺、曹性、张辽、成廉四人与吕布失散,现在末将营中。如何处置,请主公定夺。” 众人闻知事件始末,齐道:“主公万千之喜,此乃主公鸿福所致。” 王修道:“主公,高顺所率千人(其实只有七百),号为‘陷阵营’,乃是劲旅,锐不可挡。曹性、张辽、成廉皆为吕布手下健将,他们的威名也随着吕布而威震四海。此四人若归属主公,是助虎添翼也。” 袁斌笑道:“此四人皆为猛将,我必收而用之,但恐其心念旧主,不肯为我尽心耳。诸位有何良策?”众人议论纷纷。 刘子惠上前道:“主公,臣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并挑衅似地看了看王修。 袁斌急道:“何计?速速讲来。” 刘子惠道:“据闻此四人皆忠义之人,可让臧霸将军于营内,厚加款待四将。如此一月,再命臧霸将军以‘私召部曲,主公责罚’为名,请四将至临淄为其请命,与主公解说。然后,主公多赐金帛以结其心;多予美女以迷其志。主公让四人远离军队,隔离部曲,然后再晓以大义,还怕四人执迷不悟,去跟随吕布那无德匹夫吗?”袁斌深以为然,乃修书一封,命人送与臧霸,让其依计行事。 臧霸接到书信,依计将四将暂时留在臧霸营中,臧霸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四将在臧霸营中住了近一个月,虽每日受其热情款待,但总觉得自己未能为臧霸做点什么,心中常感到不安。 这一日,臧霸请四将赴宴,酒至半酣处。 “唉,本来诸位来我处,我应当好生款待,让诸位长住于此,但现如今……”臧霸放下酒杯,叹气道。 曹性见状,赶忙问道:“臧大哥,何故作此长叹?” “曹老弟,诸位。臧某现在归在袁将军帐下,不像过去在山寨中,肆意妄为。臧某蒙主公不弃,封为‘虎步中郎将’,受命镇守一方。前日主公跟前,从事刘子惠状告臧某私自扩军,唉……算了,不提了,来喝酒!”说着臧霸黯然的又举起酒杯。 曹性犹豫道:“臧大哥,这……” 高顺拦住曹性再说下去,站起来抱拳对臧霸道:“既然将军有难处,那我们也不好继续在此叨扰,就此告辞,多谢臧将军多日款待,日后必有回报。” 臧霸伸手阻止高顺说道:“我并无驱赶诸位之意,某一生光明磊落,还请诸位与我家主公见上一面,替某分辨一二。我家主公极是好客敬贤,见到诸位将军,心中必是欢喜万分,不会怪罪。” 高顺心想:“如今自己三千人马,俱都在臧霸营中,万万无法对抗臧霸大军。况且衣食皆靠青州,现人为砧板,我为鱼肉,如若他想吞并我部,不需使什么阴谋诡计。听闻袁斌乃袁绍四子,为人礼贤下士,不如先去见他一面,再作打算。” 高顺看了看曹性、张辽、成廉,见其三人点头,道:“我等愿去袁青州面前为臧将军分辨,如若袁青州怪罪,我等愿一力承担,决不连累臧将军。” 臧霸赶忙道:“诸位那里话,主公决不会责怪诸位,万一主公责怪臧霸拼死也要劝说主公让诸位安全离开。” 随即臧霸带亲卫百人引四将,前往临淄。 =======================================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十六章 今天朋友结婚,忙得晕头转向,连发通知的时间都没有,回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暂时更新一章,大家先看着,这张算昨天的。我加紧写,等会再发一章。 臧霸与四将一到临淄城,就被以“问罪”的名义押入州牧府的监牢中分别关押。 夏侯兰以提审臧霸为名,单独带臧霸去见袁斌。 袁斌坐在榻(矮椅,古代家具的一种。跟日本的“榻榻米”差不多,但较它为高,一张榻可坐一人,若两人想要坐在一起,把两张榻并在一起即可,古人称之为“合榻”。)上,见臧霸进来,两人相视大笑。臧霸施礼安坐后,袁斌开始询问臧霸,四将的情况。 袁斌问道:“宣高,你看他们四人能为我所用吗?” 臧霸摇头道:“难,难啊,通过一月来的观察,那个高顺整天冷冰冰的,为三人之首;张辽多谋,油盐难进,此二人不会轻易动摇。倒是我原来的那个兄弟曹性,对属下的身份十分羡慕,还有那个成廉是个粗爽重义的汉子,这两个人比较容易劝动。” “这四将中,高顺、张辽才是我最想得到的,高顺骁勇颇有智谋,为人清廉、治军严谨,手下七百陷阵营无坚不摧乃天下难得的武将;张辽乃天下无双的名将,赤壁曹操兵败张辽八百人大破孙权十万大军。吕布白门楼兵败被擒,张辽最后降了曹操,自己厚待张辽,加以重用,还是有希望将他收服的,这高顺到最后慷慨赴死,收服他看来难度不小。” 想到这里,袁斌对臧霸言道:“暂时先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曹性、成廉二将先试探一番,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先归顺于我。至于高顺、张辽二人,急切间不能以言辞感动,结以恩义,加以时日,淡化其上下之情。” “宣高,你先上后堂回避下。”袁斌对臧霸说完,然后吩咐夏侯兰带四将上来。 臧霸退至后堂,片刻,夏侯兰引着四将进来,四将进来见左右皆是虎背熊腰的虎贲之士,一位身穿锦袍,面目英俊的年轻人,坐于榻上微笑地打量着四人。其身后一员虎将,手扶腰中佩剑,目光紧盯自己四人,眼中寒光闪烁。 “这就是袁绍四子,青州牧袁斌吧,看起来倒是英武不凡,不像其他世家大族的公子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手无缚鸡之力。他身后这人好犀利的眼神,当年自己初次见到主公时,就是被这种眼神所吸引,虽然他的气势还比不上主公,但也算是难得的高手了。不知道他与曹操手下的典韦、许禇相比,会怎样?”这是张辽看见袁斌时,脑中闪过的想法,转瞬即逝。 “参见州牧大人。”四人仅仅是抱拳施礼道。 “见了我家主公因何不跪?左右拿下。”袁斌身后太史慈大声喝道! 左右两旁的护卫纷纷上前,就要拿下四人,成廉闻言,忙上前一步,护住三人,高顺在左,曹性在右,皆成戒备姿态,张辽护住后方。四人双手握拳,怒目而视。 袁斌挥退了众护卫,道:“早就听闻诸位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高顺道:“贱名不足挂齿,我主奉先公才真正的是名扬四海,威震天下。” 袁斌见高顺对吕布如此忠心,心中略感无奈,对吕布能拥有如此忠心,又有能力的将领,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张辽抱拳道:“州牧大人,我等此次前来是为证明臧霸将军清白的,我等与主公失散,只因曹性将军与臧霸将军有旧,故尔前来投。臧霸将军讲义重诺,才收留我等,并非其‘私招部曲,意图谋反’,还请袁大人明察。待大人查清此事,我等愿即刻离去。” 袁斌道:“诸位放心,对臧霸将军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只是无有证据,难堵幽幽众口,不如诸位在青州安顿下来,以塞众人。” “多谢大人厚爱,但主公对我等恩重如山,我等需前去寻找,还望大人见谅。”高顺看了看其他三将,一口回绝了袁斌的拉拢。 “大胆,你们当我青州是什么地方,我家主公好意收留你等,你等不感恩,反而推三阻四。”太史慈上前怒道。 “住口!子义,退下!”袁斌大声喝道。 袁斌见到张辽如此说,心中有些不悦,但强颜道:“诸位真是忠义之人,古时的义士也不过如此,诸位真有古人之风。有诸位为将,吕奉先何其幸也!” 张辽与高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道:“我等可以暂且住下,但有一事,不可不讲,还请大人见谅。” 袁斌道:“不必客气,但讲无妨。” 张辽道:“大人,我等与主公失散,还请大人赐予令牌,准许我们进出青州派遣探马,四处打探主公消息。” 袁斌见张辽等人意志坚决,非言词可打动,无奈道:“诸位勿忧,我袁斌言出必践。我青州令牌何等重要,不可随便予人。不过,诸位放心,我必多方打听吕将军落脚之地,一有消息,立刻告知诸位。” 成廉道:“空口无凭,如果你反悔,到时候扣下我们不放,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 袁斌道:“呵呵,这位是成廉将军吧?不愧是一员猛将,果真威猛豪爽。” 曹性对成廉道:“成廉,大人面前不可胡言。”又对袁斌笑道:“嘿嘿,大人不要与成廉一般见识,他是个粗人。敢问大人,不知我等什么时候可以回营,我等的兵马不晓军纪,恐怕冲撞了大人虎威,我等还是回营看管为好。” 袁斌心想:“好个曹性,还真有点小聪明,知道‘龙归大海,虎入深山’的道理,想握紧兵权,岂能让你如意。”对曹性道:“诸位将军不必忧虑,我已派赵云将军去给他们安排驻扎地点,并好生照顾他们。诸位将军只管放心在府内居住,等打探到吕将军的消息时,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定还给诸位三千精锐士卒,也算我送给吕将军的一点贺礼吧。好了,时候不早了,诸位先下去歇息吧。”夏侯兰引着四将退了出去。 袁斌待四将走后,臧霸从后堂来到前厅,袁斌对太史慈道:“子义,你看此四人如何?” 太史慈道:“启禀主公,以我观之,那高顺禀性忠义,乃人臣楷模;那张辽文武双全,为名将之选;曹性、成廉虽不似前两人那么出类拔萃,但也是一时之选。想那吕布无才无德,竟能有如此良将,苍天何其不公也!” 袁斌笑道:“天下人皆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自有其过人的魅力,才将这么多的豪杰聚于麾下。昔日,虎牢关前,吕布单枪匹马挑战天下英雄的风采,如今回想起来,仍历历在目,使人热血沸腾。” 太史慈冷哼一声:“主公,吕布虽然勇猛无敌,但我青州亦有众多豪杰,来日定要与他一较高下。” 臧霸满脸不屑道:“某虽出身黄巾,蒙主公厚恩,不计前嫌,归于主公帐下,但也不屑吕布这厮‘三姓家奴’的嘴脸。某虽比不上吕布,但如遇上也要和他斗上一斗。” 袁斌大笑:“子义、宣高,真勇士也。”遂吩咐人摆酒宴,和太史慈,臧霸共饮。当夜,三人大醉。 翌日,袁斌上表给朝廷,表张辽为“武威中郎将”、高顺为“武毅中郎将”、曹性为“射声校尉”、成廉为“折冲校尉”。对四将是热情款待,赏赐金帛;嘘寒问暖,推心置腹。这让四将很是感动。 袁斌常带赵云、华雄亲去营中探望随高顺、张辽前来的那三千士卒,多给钱粮,广赐酒宴,还让众人随同青州军一同训练。众人看到青州军不但威武雄壮,纪律严明,而且待遇优厚,深得百姓爱戴,心中艳羡不止。 同时,袁斌私下叮嘱臧霸,让其秘密封锁消息,不让四人闻知吕布消息。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十七章 我压了这么长时间,掉了大家这么长时间的胃口“俺错咧,俺有罪,俺悔过”。请大家用你手中的票票狠狠砸我吧。这章打个开头,下章就正式开始处理袁斌的老婆问题和进行搜刮谋士武将行动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兴平三年春(公元196年三月),卫将军董承、将军杨奉保献帝逃出长安,车驾东归,欲幸洛阳。延途召“白波军”韩暹、李乐、胡才及河内太守张杨护驾,至洛阳,征张杨谋士董昭(字公仁)为议郎。 而曹操收复兖州后,得知天子逃出长安,屯于洛阳。手下的谋士荀彧、毛玠等劝曹操速迎天子大驾,将献帝保护起来。 戏志才道:“山东未定,韩暹、杨奉,负功恣睢,未可卒帛。” 荀彧反驳道:“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候景从,汉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兵,徒以山东扰乱,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医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蒿芜,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顺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生心,后虽虑之,无及。” 曹操听从荀彧的劝告,准备派兵入洛阳,迎奉献帝。 袁斌闻讯,立刻留众将留守青州,带太史慈、夏侯兰来冀州见袁绍,劝其将天子迎到邺县,达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 袁绍听了袁斌带来的献帝东归的消息,忙召集众文武开会商议。 谋士奋武将军,广平沮授道:“将军累叶辅弼,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毁坏,观诸州郡外托义兵,内图相灭,未有存主恤民者。且今州城粗定,宜迎大驾,安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 郭图道:“不然,则注(沮授字)此言差矣,方今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且今英雄据有州郡,众动万计,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天子以自近,动辄表闻,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非计之善者也。” 田丰道:“今迎朝廷,至义也,又于时宜大计也,若不早图,必有先人者也。夫权不失机,功在速捷,将军其图之!” 袁斌道:“父亲,沮、田二位先生所言是也,父亲何不从之。” 淳于琼道:“不然,我观郭公则所言甚善,主公何不从之?况公孙瓒肆虐在北,冀州边境未平,怎能派兵去迎天子?”上次为了冀州降将的事,袁斌在众人面前羞辱自己,袁绍把自己赶出去。自与袁绍共事以来,还未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心中深恨袁斌。此番见袁斌同意迎奉天子,就出言反对,与袁斌作对。 淳于琼与袁绍是老搭档了,当初灵帝设“西园八军”,袁绍为中军校尉,曹操为典军校尉,淳于琼为左军校尉,鲍信为后军校尉。待到后来,淳于琼做了袁绍的部下,鲍信做了曹操的部下,于兖州讨黄巾时战死,而淳于琼则一直跟着袁绍,忠心不二。所以说,袁绍与淳于琼的感情很深,淳于琼提的意见,袁绍也很尊重,上次将淳于琼赶出,也是一时气愤,每次回想皆感后悔,也时常想补偿淳于琼一二。 正当袁绍左右摇摆时,逢纪对袁绍道:“主公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渤海稽首。振一郡之卒,集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若拥天子,曲意奉迎,是欲置枷于项上,自寻苦矣。” 审配与逢纪在私事上有矛盾,但绝不会因私废公,况两人现又同保袁尚,审配随声附和(四声)道:“元图(逢纪字),冀州良士,此言善之又善,主公不可不听。” 颜良、文丑乃是武夫,不通政务,虽有资格出席,但并不发表意见,只听袁绍吩咐。而张郃、高览虽有见识,但新降之将,人微言轻,亦不好擅自发言。 袁绍沉吟不语,袁斌见势不妙,忙示意许攸,许攸年少时与袁绍曹操同窗,欲让其劝袁绍改变主意,好迎奉天子。许攸见袁绍志不在此,摇头示意不可。袁斌心中着急但是也无法可想。 袁绍此番对迎奉天子之事他再三考虑后,觉得自己现在已拥有冀、青、并三州之地,最多再拿下幽州,坐拥四州之地,已是位居诸候第一,于愿已足,不想在自己的头上有天子管辖,终于放弃了袁斌与田丰、沮授等人的建议,而倾向于郭图、淳于琼等人的意见,不派兵入洛阳迎献帝。 袁斌见势不可为,黯然感叹:“父亲目光短浅,看不到将来拥天子令诸侯的好处,自己努力削弱曹操的政治影响,但还是功亏于溃。通过这次,袁斌感到,自己还是缺少一个好的政治型谋士。田丰、沮授,虽是一流的军事型谋士,但政治上面他们也眼光独到,只是在处事方法上略显呆板、僵化,怪不得以后两人以死进谏,但仍不得父亲重用。相继死在了官渡这场双方军事与政治的战役上面。”袁斌打定主意,离开邺城之后,暂时放下一切,寻访自己心中期盼已久的谋臣武将。 先放下袁斌如何yy不提,曹操这面,曹操先派遣扬武中郎将曹洪,率领一支兵马西进。董承等人率兵驻扎在虎牢,曹洪被阻,不能进入洛阳。议郎董昭,心向曹操,他以曹操的名义写信给杨奉:“吾与次军闻名慕义,便推赤心。今将军拔万乘之艰难,反之旧都,翼佐之功,超世无畴,何其休哉!方今群凶猾夏,四海未宁,神器至重,事在维辅;必须众贤以清王轨,诚非一人所能独建,心腹四支,实相恃赖,一物不备,则有阙焉。将军当为内主,吾为外援。今吾有粮,将军有兵,有无相通,足以相济,死生契阔,相与共之。” 杨奉得书喜悦,认为曹操是一强援,语诸将军曰:“兖州诸军近在许耳,有兵有粮,国家所当依仰也。”遂表操为行车骑将军事,袭父爵费亭侯。 韩暹因己护驾功大,矜功专恣,董承忧其不安于己之下,乃患之,因潜召曹操;曹操乃亲自领兵,与曹洪汇合,进军洛阳,至虎牢,董承开关放行。 曹操乃与董承合谋上表,奏韩暹、张杨之罪(什么罪,不服董承、曹操管辖就有罪?无非是为了夺权罢了)。 韩暹怕自己糟了董承、曹操的毒手,单骑投奔杨奉去了。献帝以韩暹、张杨、杨奉有翼车驾之功,诏一切勿问。 现在朝堂之上,全凭董承与曹操做主,献帝加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录尚书事(这个很重要,如果没有加‘录尚书事’的官职,就不能代替朝廷下达合法、正式的旨令。曹操先以司空的身份录尚书事,后以丞相的身份录尚书事;诸葛亮也以丞相的身份录尚书事,这样才能执掌一国之大权)”。 曹操初掌朝政,为了立威,也为了做给献帝看,也为了警告献帝,自己不是善茬儿,不要挑战自己的耐心,不然就会“曹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先拿一个叫台崇的侍中,一个叫冯硕的尚书,以及几个献帝身边的中下级官吏,将他们斩杀(他们本没有罪,却成了曹操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一阵大棒之后,就该给胡萝卜了,曹操也算是政治斗争的老手了,自然做得娴熟无比。他封董承、伏完等十三人为“列侯(爵位最低的一等侯,没有封地,往上是关内侯、亭侯、乡侯、县侯,然后是公、王。不过汉高祖刘邦有过旨意,非刘姓不得封王,所以两汉以来,都是封侯,封公的只有一人―――王莽,还是个篡国者。所以现在先说清楚,让大家明白,为什么以后曹操要请献帝封自己为‘魏公’时,那些忠于汉室的大臣会反对,他们视封公为篡汉的征兆。)”,又将自己“车骑将军”的官职让给董承,来报答他对自己的支持。 曹操对天下声明自己对献帝进行保护,但还觉得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这时候,董昭来拜访曹操,劝曹操假意安抚杨奉等人,然后乘其不备,将兵伐之。曹操同意了,遂即派遣使节去安抚杨奉。 杨奉听说曹操并不怪罪自己,信以为真,与韩暹前来投奔曹操,被曹操设计打败,杨奉、韩暹引败兵去投袁术,曹操收降杨奉的部将徐晃、宋果。至此,洛阳周围再没有反抗曹操的势力。然后,曹操正式上表朝廷,言道:“洛阳残破,不可为都,陛下车驾宜幸许县。” “曹叔”都发话了,谁敢不听,于是献帝车驾出轩辕关,来到许县,曹操改许县为许都(后曹丕代汉,认为魏以许都而昌,改许都为许昌,延用至今),改元建安(原兴平三年,公元196年),设立三公、九卿等官职,并在许都奉立大汉的宗庙。献帝自被董卓挟持以来,日日担惊受怕,现在终于可以安定下来,因此,他对曹操还是有一定感激之心的。他又进封曹操为“大将军,武平侯”。 当初,谋士毛玠为曹操设定的“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到今日才得以实现。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十八章 呼,总算赶上了,这可是今天(19号)的更新,大家请欣赏。 另:这章可是主角与甄宓的第一次见面,大家希望主角与甄宓在一起吗?请继续关注《袁氏三国》。 袁斌在邺郡得知曹操终于还是将献帝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心中十分无奈。以后献帝就是曹操手中对付各地诸候的一把利刃了,曹操想对付谁,就会用献帝的名义,宣布谁为“叛逆”,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利用国家的名义去讨伐。 正当袁斌想辞别袁绍,回青州去时,袁绍将派人将袁斌同其他三子叫到内宅。 袁斌进入内宅,见袁尚的生母刘夫人也坐在袁绍身边。袁斌与袁绍、刘氏、三位兄长见礼后,坐在袁尚身旁。刘氏说道:“好了,现在全家都在了,老爷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刘夫人端坐在袁绍的身旁,气质高贵,仿佛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内助。但是谁又知道在她那端庄、秀丽的外貌下,隐藏着的毒蝎心肠。历史中,就是这个刘夫人,在袁绍病死,尸骨未寒时,为了发泄自己的妒恨将袁绍的五房小妾全部杀死,并进行毁容。还唆使袁尚则将父亲爱妾们全家斩杀。袁斌想着这就是一条毒蛇,现在她藏着自己的毒牙,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 今天这个所谓的“内部会议”,许攸联系支持袁斌的袁绍五个小妾是没资格参加的。因为,古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一般是夫管外,妻管内,而妾是什么地位也没有的。三国时期,王允的连环计,李儒为调解董卓、吕布之间的关系曾让董卓把貂禅赐予吕布,虽然最后董卓没有同意,但是也反映出三国时期,姬妾毫无地位,是权贵之间随意赠送的“常见财物”。因此,她们是不能出现在这种正式的家庭场合的。 袁绍对四子道:“昔日为父一直繁忙于国事,现今坐拥三州,渐趋安定,你等业已长大成人。为父与你们母亲今日招你们前来想与你们商议一下你们的婚事。” 袁熙、袁尚听见父亲要与自己谈论婚姻大事,赶忙临襟正坐,仔细倾听。袁家是官宦世家,能与袁家结亲的必定是豪门望族。这种典型的政治婚姻关系到自己是否增加一有力盟友,对自己登上世子宝座能有多大的帮助,至于娶的是谁,那倒是不太重要。虽然娶妻是男子一生当中的大事,但像袁家这样的大族中的公子们早就拥有相当数量的侍姬、婢女,这‘成人’之事,也早就知晓,而长辈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袁熙、袁尚只关心女方家世如何。 袁斌没想到袁绍把自己叫来是为了这件事,他回到三国,一开始是为了生存与温饱而奋斗,后来装扮袁绍的私生子后,又怕别人识破,一直小心翼翼,提心吊胆,袁斌不同袁绍其他三子,为了世子之位,很早就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袁斌孤身一人,为了生存,将自己全部的精力放到了发展自己的势力上,对儿女之事,一直顾不上,也没怎么留心。而在未来的时候,又经常跟动物呆在一起。袁斌这么大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因此,袁斌听说袁绍要跟自己说结婚的事,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脸色腾一下子就红了。 袁绍看着诸子的窘态,一点没有带兵统将时的刚毅果断,也没有朝会时的灵活,游刃有余。开心地笑道:“哈哈,承德,婚姻乃人生大事,应该尽早办妥。” 刘夫人道:“就是,承德,你大哥显思都有女儿了,你们也不能落后啊。我虽然是尚儿的母亲,但我看待你们如同亲生一般,你们的婚事到时我会仔细操办的。” 袁谭对三个弟弟道:“你们三人也要早日开枝散叶,使我袁家人丁兴旺,家业昌盛。”虽然袁谭与其三兄弟不和,但是世家大族需要人丁兴旺,才能从中挑选最好的子嗣继承,一代代传承下去,如果一脉单传,人丁稀少,那么对家族的长久是非常不利的,这个道理袁谭还是懂得的。 袁绍道:“我儿可有自己中意的人选,为父好派人上门提亲。” 袁尚目前正在极力争取审配,让其为己效力,想也不想道:“父亲,我想娶审家小姐。” 袁绍道:“噢?显甫为何想也不想就选中了审家小姐?” 袁尚只得撒谎道:“孩儿早就于无意中见过审家小姐一面,心中早已决定非卿不娶!” 袁绍道:“好,那为父随后就派人前去提亲。显奕、承德,你们呢?” 袁熙红着脸道:“全凭父亲大人做主。” 袁绍道:“我袁家官宦世家,四世三公,乃是天下第一大族,选亲当然要门当户对。冀州崔、审、甄、高四大家族,显思与高家联姻,而显甫选择与魏郡审家联姻,那显奕和承德只好在清河崔家和河间甄家中间选了。” 袁斌心想:“我来自未来,没准什么时候“老天开眼”就把我给弄回去了。在这成亲,不是害人么!”想到这里,对袁绍道:“父亲,霍骠骑曾言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孩儿也要学霍骠骑,汉室未安,孩儿绝不成亲。” 袁绍气道:“胡闹,自桓、灵二帝以来,天下分崩,王纲解纽,至今已近三十余年,要都像你那样,天下男儿尽成鳏(guan1,一声,指无妻或丧妻的人)夫矣。夫妻结合,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是不选的话,那为父今天就替你做主了。” 袁绍虽气,但心中觉得亏欠他们母子甚多,疼爱非常。而且这个小儿子乃人中龙凤,是自己四个儿子当中最有前途的一个,他的婚姻大事一定要慎重。甄家虽也是名门望族,但毕竟出身商贾。清河崔家也是官宦世家,历来多任公卿之职,与我袁家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与崔家结亲当可为我儿之臂助。 “斌儿,你去迎娶崔家之女。熙儿,甄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其女贤良淑德,乃是佳媳,也还算配得上你,你去迎娶甄家之女。” 袁绍转过头来对刘夫人说道:“自古‘长幼有序’,夫人先先按此,派人上门提亲,然后先为显奕准备操办婚事。然后是显甫、承德。唉,等你们三人婚事完成后,为父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袁熙却是大喜,怕袁斌后悔和自己争抢甄家小姐——甄宓,想那甄宓年方二九,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且甄家富可敌国,钱粮堆积如山,若与其结为姻亲,必可成为自己的强援。袁熙赶忙道:“多谢父亲大人,我愿与甄家结亲。” 袁谭虽已婚配,但也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而袁尚则大感后悔,怪自己把话说的太早也太死了,如今真是作茧自缚,如今只能暗自悔恨,看向袁熙的目光也充满了嫉妒与仇恨。 刘氏笑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看老爷也乏了,你们先退下吧。”袁斌见袁熙抢先答应下来,而还没等自己反对,袁绍又做了决定,还被刘氏用言语挤兑住。 袁斌无奈,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同袁绍解释一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袁斌同三人一起行礼后,退了出去。 四兄弟离开了袁绍的府邸,各自散去。袁斌在夏侯兰与太史慈等亲卫的护卫下,骑马漫步在邺城的街道上,心中却纷乱如麻。 夏侯兰一向心细,发觉了袁斌的异常之处,问道:“主公,可是有何心事?” 袁斌点了点头,道:“今日父亲把我四兄弟召入府内,与我等商议婚姻之事。” 夏侯兰道:“这是好事啊,主公,人生大事,不过婚嫁、生子而已。主公大婚,实是万千之喜。” 袁斌苦笑道:“可是我并不想成亲,或者说不想这么匆忙的成亲。” 碰上这种大事,在旁边的太史慈也忍不住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正当手提三尺剑,建功立业,怎能为家室所縻绊。” 袁斌心中的秘密,有谁能够知道呢?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十九章 骑马漫步在喧哗的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显示着邺城的繁华。 忽然一阵马嘶声传来,前面就是一阵骚乱,人群四散躲避。只见一匹拉车的马惊了,驾车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在儿童的哭泣声,女子的惊叫声,路人的咒骂声中,横冲直撞,朝袁斌等人飞奔而来。 袁斌等人,赶忙趋马躲避。马车越来越近了,只见两名头戴面纱斗笠的女子双手紧把车窗,发出阵阵尖叫声。经过袁斌身边的时候,马车带起的疾风将一名女子的面纱掀起,袁斌抬头一看,只见一张美绝人寰且又惊慌失措的俏脸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只觉一记重锤击狠狠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一时头晕目眩,呼吸似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脑海中灵光一闪,浮现出“建安三曹”中曹植(字子建)的《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袁斌忽然大喝道:“拦住那马车。”就打马冲向了飞奔中的马车。 夏侯兰,太史慈等众亲卫见袁斌冲出,赶忙驱马紧随袁斌。袁斌胯下,乃是袁绍赐予的大宛宝马,爆发力比其他马都要高出不少,转瞬就追上了马车,袁斌大吼道:“小姐勿惊,某来也。”右手把住车厢边缘,脚踹胯下马腹部,狠狠地侧摔在马车上面。袁斌强忍浑身酸痛,挣扎着爬起,双手猛拽缰绳,妄想把马车停下。受惊的马匹,那是袁斌可以拉的住的,马匹嘴都被紧绷的缰绳勒破了,但仍然飞奔向前。看的身后的夏侯兰、太史慈等人心惊胆颤。 太史慈眼见自己主公遇险,眼睛发红,使劲鞭打胯下战马。冲到马车前面,飞身下马,丢掉马鞭。看准惊马,左手一拽马的嚼头,猛然跃到了惊马身上,拔出背后双戟,大喊:“主公快快放手!跳下车去!”袁斌见路旁正好有一个布摊,长桌上堆着厚厚地布匹。袁斌忙从车中拉出二女,一手搂住一个,从马车上跳下来。吓得两女死死抓住袁斌的衣服,为了保护两女,袁斌以背先着地,落在了布摊上,三人纠缠着滚落到地上。虽然落在布堆上,两女也很轻,但巨大的惯性还是摔的袁斌七昏八素,半天爬不起来。两女则惊吓过度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太史慈挥手砍断了与马车连接的绳索,而惊马没有了马车的束缚,载着太史慈冲了出去。 随后赶来的夏侯兰等人赶忙飞身下马,七手八脚的扶起三人,夏侯兰搀扶着袁斌慢慢坐起。袁斌晕晕糊糊的坐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来,想起为救自己而骑上惊马的太史慈,强自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道:“子义呢?赶快派人去救子义。”说着就往后倒去。夏侯兰赶忙上前一把抱住袁斌,见除了徐远亭、高昊、周悠然(金色狼王、高旭东、小小种马三位要求的龙套哟)三人去追太史慈外,其他亲卫皆手足无措,傻愣地站在那里,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啊,快去找辆马车,送主公去看大夫!”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忙去寻找马车。 这时,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带着几名家丁打扮的人追了上来。老者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可别吓老奴啊。”扭过头来,对家丁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你们是怎么保护小姐的,要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看回去不拨了你们的皮。”老者骂得又急又快,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咳嗽起来。 夏侯兰扭头对老者道:“老人家,如今还是先送人去看大夫才是,其他以后再说不迟。”正说着,几个护卫寻来了一辆马车,将袁斌和二女抬上了马车。 袁斌躺在车上,看着两女那绝世容貌,各有千秋: 左边一女(甄宓),纤瘦容颜。皮肤白皙若雪,美而不娇,丽而不艳,纤瘦自然,气质卓凡。感叹中华文字精深博大,袁斌忽然发觉没有词语可以形容眼前的容颜,任何华丽的辞藻,描述这样的容貌都变成了庸俗的亵du。 而右边一女(崔琳),秀发齐腰。黑丝之质,乌秀透亮,仿佛黑金。刘海如丝绒,鬓发飞渡香腮。风起之处,丝丝轻舞飞扬。妙绝之处,不得惊叹,此景此境只因天上有,世俗哪来几回闻? 袁斌看着左边那个姑娘,心中想到:“长这么大虽然自己没谈过恋爱,没经历过书本,电视上那种所说得刻骨铭心得爱情,但现在自己心中却突然涌起一定要保护她的感觉,希望能跟她在一起,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到这样的美景。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在袁斌心中杂乱无序,忐忑不安中,马车驶到了医馆。 到了医馆,众人将三人抬下,大夫给三人把过脉之后,对袁斌说道:“幸好公子身体强健无甚大碍,只是有些虚弱,我开几副固本培元的药,回去稍加调养,就无甚大碍了。”说完,写下一副药方,旁边自有亲卫接过,去照方抓药。 “而这两位小姐只是受了惊吓,我这有宁气安神的方子,等醒来后喝上几副也就没事了。”听了大夫的话,老者与家丁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太史慈与徐远亭等三人来到了医馆。太史慈一进门就急忙问道:“主公如何了?” 袁斌看到太史慈挣扎就要起来,太史慈赶忙上前,扶住袁斌。问道:“主公,你感觉怎样?” 袁斌虚弱的笑道:“子义无事我也可安心了,回来就好。我无甚大碍。” 太史慈“扑通”一声跪倒在袁斌面前道:“害主公受惊,此慈之罪也,天幸主公无恙,不然慈粉身碎骨也难赎罪于万一。” 袁斌双手虚扶太史慈道:“子义休得自责,此事乃我鲁莽所致,与子义无关。” 这时,旁边两位小姐也醒了过来。老家人忙上前对其中一位姑娘道:“小姐,你可算醒了,要是您有个好歹,老奴怎么像老爷交待啊。” 这位正是面纱被风刮开,而被袁斌看见容貌的姑娘,她对老家人道:“忠伯,放心吧,我没事。” 忠伯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琳妹,你怎么样了?” “宓姐,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原来二位姑娘就是崔家的崔琳和甄家的甄宓。崔琳是清河崔家,家主崔琰(字季硅)的堂妹。甄宓是河间甄家,家主甄魁的女儿。 这时袁斌在夏侯兰、太史慈得搀扶下走到甄宓面前问道:“两位小姐,你们没事吧。” 甄宓对袁斌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尽。” 袁斌呆呆地看着甄宓那绝色容貌道:“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甄宓羞涩道:“天色不早了,妾身等先告辞了,公子大恩,必当厚报。”说着,与崔琳在家人得搀扶下就要起身离去。 袁斌一看甄宓要走,急道:“小姐,马车在闹市中行走,极易受惊,不如让我护送姑娘还家。” “公子身体不便,还应多多休息。” 袁斌赶忙推开搀扶自己得夏侯兰、太史慈道:“我身体已无大碍,况且堂堂男儿,岂能为一点小伤痛而击倒,还是我送小姐回去吧。” 甄宓见袁斌执意要送自己回去,不忍拒绝,脸现红晕,问道:“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某姓袁名斌,字承德。” 只听旁边的崔琳道:“原来是袁大人的四公子。” 袁斌拱手谦逊道:“微名不足挂齿,两位姑娘请。”说着,蹒跚着走了出去,在亲卫得帮助下骑上马,两女也登上马车跟在后边,太史慈、夏侯兰率亲卫左右陪同,而崔、甄两家的家丁则紧跟其后。 马车中,崔琳见甄宓脸色羞红,取笑道:“姐姐,外面那个公子就是名震天下的青州牧袁四公子耶,看来他对姐姐是一见钟情。” 听了这话,甄宓脸色更红了:“如今琳妹也跟我二哥学坏了,只会欺负我。” 崔琳急忙道:“不来了,姐姐又取笑人家,我和甄二哥,虽自幼青梅竹马,但我与甄二哥可只有兄妹之情,你可别瞎猜。”说道这里,崔琳嫣然一笑,道:“到是姐姐,你长得容貌出众,正当婚嫁之龄,而外边那位袁公子又一表人才,如今又英雄救美,姐姐你就不动心?你们甄家是河北的大族,不正好与袁公子门当户对。” “今天袁公子也救了你吧,妹妹对外面的大英雄就没有好感吗,你们崔家不也和袁家门当户对么。”甄宓笑着反击道。 “姐姐,说真的,这么好的人,姐姐你不主动争取吗?” 甄宓道:“唉,琳妹,咱们这些出身世家得姐妹,哪有自己选择得道理,为了家族利益,将来家里让你嫁给谁,你就要嫁给谁。”谈到如此沉重的话题,两人都沉默不语,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袁斌在外面不时听到车中两人得笑声,心想:“那甄姑娘的声音,仿若天籁。丝竹之品,为之黯然失色;黄莺之歌,闻之羞与同鸣。古人佳乐,绕梁三日不绝;今之天籁,缠绕心扉不止。语音之甜美,入耳若枯木逢春,久旱甘露。天下竟有如此动心弦的乐章?” 甄忠道:“小姐,崔家到了。”喊声惊醒了车中二人。 甄宓道:“妹妹,到家了,你该下车了。” 崔琳道:“姐姐,那我走了。”下车后,迅速地看了一眼高坐在马上的袁斌,红着脸跑进屋里。 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座大宅子门前,甄宓在车中道:“袁公子,妾身已经到家了,多蒙公子护送,妾身感激不尽,你先请回吧,改日定当答谢。” 袁斌听着那婉转而清脆的声音,脸又红了起来,道:“好,好,在下,在下告辞了。”说着就向回走,甄家的马车也缓缓驶进甄宅。 好友帮忙建了个群,群号:17414397,欢迎大家进来聊聊。 ; 第二十章 甄宓刚进家门,迎面碰上了正要出去寻找甄宓得二哥甄俨。“宓儿,怎么这时候才回来,我正要出去找你?” “二哥,我与琳妹去城外游玩,没想到回来的时候马惊了,多亏了袁绍大人的四公子出手相救,将我二人送回家来。” “哦,那袁公子呢?” “他把我送到门口就走了。” “宓儿,你怎么不请人家到家里来,也好谢谢人家。” 甄宓拉住甄俨得衣袖撒娇道:“二哥,我可是女子耶,你让我主动去请一人男子,人家怎么好意思吗。” 甄俨宠爱得刮了下甄宓得琼鼻道:“你啊,这样你先进去换身衣服,我去将袁公子请回来,好好谢谢他。忠伯,将正门打开,安排酒宴,以迎贵客。”说着就快步出了家门。 袁斌与甄宓分开后心中惘然若失,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甄小姐。” “袁公子请留步。”后面一人喊到。 袁斌转过头来,见一年轻青衫儒生打扮得人快步来到近前,向袁斌微笑致意。 袁斌赶忙跳下马来,拱手行礼道:“这位兄台,不知喊住在下有何在指教下?” 文士还礼道:“在下河间甄俨甄子澹。” “河间甄家,不知道他是甄小姐得什么人”袁斌忙道:“原来是甄兄,失敬,失敬,在下青州袁斌。” “多谢袁公子出手相救舍妹。如若公子不嫌蜗居简陋,还请入府再当拜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嗯,如此打扰了。”袁斌本想拒绝,后来一想:自己还能趁此良机,再见见甄小姐,就改口同意了。 “哪里,哪里,请。”甄俨一边寒暄,一边引着袁斌来到甄家。 到了府门,袁斌扭头对众亲卫道:“芳远(夏侯兰的字,直接叫名特别扭,特给他起一个字)、子义,你二人,随我进去,其他人回府等我。” 袁斌在甄俨的陪同下,来到甄家(笔者对三国时期的家居布局没有研究,下面写的是按明清时的家居布局写的,大家凑合着看吧)。只见三丈高的大门楼,左右两座三尺高的石狮子,门上悬着黑底金字的大匾,两个隶书写的大字―――“甄府”闪闪发光。一进甄府,是一个落地的大照壁,上面画的是“五福临门”(就是五只蝙蝠在天上飞舞,古人认为蝙蝠是吉兽,蝠通“福”),再往后是三进的大宅院,画梁雕柱,金碧辉煌。 甄俨将袁斌让至客厅,分主客落座,夏侯兰与太史慈站在袁斌身后站定。甄俨吩咐婢女上茶。 甄俨对袁斌道:“袁公子,舍妹已将刚才的事,说与我听了。实不相瞒,舍妹自幼受父母宠爱,是全家掌上明珠,若不是公子仗义出手相救,舍妹万一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向家父、家母交代。真是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站起身来相袁斌深施一礼。 袁斌急忙站起,双手扶住甄俨,阻止甄俨道:“不敢当此大礼,承德愧不敢当。” “忠伯,去叫小姐出来,拜谢恩人。顺便把三爷和几位小姐也叫出来。”甄俨对甄忠道。 “是,二老爷。”甄忠应道。 甄宓从后堂出来,后边跟着一名白衣少女和一名黑色儒装得少年。 甄俨拉过那黑色儒装少年介绍给袁斌:“这是舍弟甄尧。” 袁斌拱手道:“甄兄。” 甄尧赶忙还礼道:“甄尧见过袁公子。” 甄俨接着介绍那白衣少女道:“这是四妹甄荣,而被袁兄救下的就是五妹甄宓,最得大家宠爱。只有她和我四妹仍待字闺中。” 袁斌打量下甄荣,见此姝容貌虽比不上甄宓,但也妩媚娇柔,让人心动。袁斌不敢细看,赶忙见礼道:“袁斌见过小姐。” “袁公子,妾身有礼了。”甄荣还礼,然后退到一旁。 袁斌也把注意力集中在甄宓身上,只见甄宓换了一身衣服,与初次相见的感觉又不相同。她亭亭玉女的身段,盈盈一握的细腰,如天鹅般细白的玉项,洁白无暇细腻光滑的肌肤,在鹅黄色的衣衫映衬下,更显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为了避免大家流过多的口水,此处省略500字美女外貌描写)袁斌死盯着甄宓,恨不得把她抱在怀中恣意爱怜。 甄宓走上前,盈盈地对袁斌福了一福,柔声道:“小女子多谢袁公子救命之恩。”等了半天,袁斌还是没有答话,甄宓抬头看见袁斌呆呆得样子,捂着小嘴娇笑出声。 夏侯兰见主公失态,赶忙在袁斌身后捅了下袁斌,袁斌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得起身道:“哦,哪里,小姐太客气了,小姐快请坐。” 甄宓羞笑道:“袁公子与家兄慢谈,小女子告退。”说完,甄宓与甄荣就在袁斌依依不舍得目光中,翩然返回后堂。酒席上只有甄俨、甄尧做陪。 甄俨见袁斌恋恋不舍得盯着自己妹妹,心想:自己这个小妹倾倒众生,每个男人见了他都会情不自持,沉醉其中,就是家里的亲眷、仆役也把她惊为天人。这个袁斌看来也不例外,被妹妹的绝世容貌所俘虏,遂使劲咳嗽了一声将袁斌得注意力吸引过来,道:“袁公子,酒席已经摆好,快请入座。” 袁斌与甄俨入席,甄俨举杯对袁斌道:“袁公子,请。” 袁斌道:“甄兄,请。”说着就举杯,一仰而尽。 “甄兄,今日你我一见如故,称我承德即可” “那好,承德也无需多礼,直呼我的表字子澹。” 甄俨想到:“这个袁四公子,乃是堂堂的青州牧,不但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谦逊有礼,毫无一般的世家公子的傲气。”(其实甄俨误会袁斌了,袁斌来自未来,意识中就认为人人平等,与人交往时,也不盛气凌人,自认高人一等。这在别人看来就是谦逊有礼,气量高雅。袁斌这个无意识的行为,为他日后招募人才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但凡是经商的人,尤其是已经获得成功的大商人,那都是人精。像甄俨这种自幼经过家族培养得人,就更是如此了。 甄俨看得出来袁斌对甄宓情根深重,心想:“不如趁此良机,将甄宓嫁与袁斌,两家联姻,借袁家之势让甄家跻身冀州望族之列,袁绍四子,听说此子最得袁绍宠爱,而且听闻他文武全才,甚得袁绍倚重。甄家乃冀州大族,袁绍现在掌握冀州,与袁家联姻乃是必然,如今看来这袁斌最有可能当上世子,既然联姻不可避免,那么当然要把宝押在希望最大的人的身上。”想到这,问道:“不知承德贤弟青春几何,可曾成亲?” 袁斌道:“小弟年方二十有一,尚未成亲。” 甄俨大喜,问道:“贤弟观舍妹如何?” 袁斌想到甄宓,痴迷道:“令妹美若天仙,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甄俨道:“如今我愿将妹许配给承德,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袁斌的脸越发显得红润欲滴(就算关羽来了,也要自愧不如^_^),道:“这……不知令妹心意如何?” 甄俨道:“诶,承德此言差矣。女子在家从父从兄,出嫁从夫,子长(本应是夫死,当着未来妹夫的面,甄俨得避讳)从子,这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她女儿家来做主。先父甄翁讳逸,已去世多年,大哥甄豫也于三年前去世,如果袁公子有意,回去后可禀告本初公派人前来提亲,愚兄就替舍妹做主答应贤弟了,如何?” 袁斌大喜道:“那弟就多谢兄长了。” 甄俨正色道:“贤弟且慢。如果事成,我甄家与公子就是一家人了,此后将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 袁斌何等聪明,一点就透,明白这是甄俨在为政治立场而表态。这就是甄家在进行赌博押注,赌他袁斌在甄家得帮助下能成为袁家世子、将来接替袁绍成为北方霸主,更有甚者,乃至整个天下。 袁斌想了想,天下没有免费得午餐,这甄家把宝押得这么大,那他想得到回报,也是得付出一定的代价,不知道自己和甄家结盟,将来甄家所需要的回报,自己付不付得起。 袁斌沉吟道:“子澹兄,不知尊意如何打算,还望相告。” 甄俨道:“愚兄不过是个商人,所谓‘在商言商’。商人当然是以获利为目的了,成本投得的越多,获利也就越大。我甄家的势力遍及冀州,希望公子日后能返还我甄家十倍的利。” 袁斌心想:“以一州之力相助,那十倍之利就是十州,大汉不过才十三个州,那岂不是整个天下。这样看来,甄家是想做这天下第一大族,那岂不是只有皇帝才能做到?” 袁斌想到这,对甄俨道:“甄兄,你下如此重注在承德身上,就不怕血本无归么?” 甄俨道:“哈哈,我甄家能在冀州创下如此大的家业,靠的是什么,靠的乃是精准的眼光。难道公子怀疑自己么?哈哈……” 袁斌见甄俨如此说,心中疑虑不但没去,反而加重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原因,也就放弃了,打算回去与许攸等商议下,反正甄宓自己娶到了,自己有了甄家得支持能更好得发展,答应他们对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就算将来自己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自己手握大军,挥手之间就能铲平甄家。 “承蒙甄兄不弃。袁斌在此立誓,在某有生之年,与甄家绝对是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不离不弃。”他又把甄俨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子澹兄,我父本初公,今日想让我兄长袁熙迎娶甄宓小姐,最近几日就要下聘,不知这……” 甄俨沉吟道:“嗯,此事无妨,我甄家亦是冀州的大族,本初公那我自有分说。公子放心,我甄家既然认准了公子,那么就绝不会变卦。如果本初公差人前来下聘,由我回绝就是了。” 袁斌见他说的轻松,遂不以为意,对甄俨道:“甄兄,天色不早,袁某在府上多有讨扰,告辞了。” 甄俨望着袁斌远去的身影,得意地点了点头。 ; 第二十一章 袁斌走后,甄尧对甄俨道:“二哥,你怎么就看上这个袁斌了?要是他当不成世子,得不到袁氏家主之位,我们支持他,岂不是亏本了?” 甄俨微微一笑,道:“三弟,无论做人也好,经商也罢。眼光都要放长远一些。袁家四世三公,袁绍虎据河北,乃天下第一大族。如不出意外,他日其必统一天下。其四子为争夺世子之位分为四派,底下的谋士、武将也各依其主。袁谭身为长子,得之人望;次子袁熙保持中立,居中观望;三子袁尚原来最得袁绍宠爱,四子袁斌出身虽然低微,但其如今最得袁绍宠爱,且最有才华。” 甄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见甄尧还是一脸迷惑,继续解释道:“表面上来看,除袁谭外,其余三子被立为世子的机会很小『古代立储的方法是立嫡、立长、立贤、立爱,就是说正妻生的儿子是首选,既始他很小,而妾室生的儿子年龄很大,那也要立嫡;如果正妻无出,也就是没有后代,那么要立长,也就是从妾室们生的儿子里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如果上述两条都不能满足,那么要立最有才能的;最次才是立君王或君主喜爱的儿子。按上述条件来看,袁谭被立为世子的机会很大,因为无论立嫡还是立长都是他,而立贤的话,则是袁斌,立爱则是袁尚,而袁熙则哪个条件也不满足』,但袁绍为人优柔寡断,其四子如今手握重兵,各据一州。如今,青州袁斌手下兵精粮足,猛将众多,前些日,平定青州之乱,救徐州,退曹操,乃登上世子之位,最有望的人选。适才袁斌道,袁绍欲来提亲,到时我们稍加引导不难将四妹嫁于袁熙。我们甄家与他们二人联姻的话,胜算以在七成以上。” “袁绍欲袁熙娶五妹,换成四妹,他怎么能答应。” “袁绍是想将我们甄家与他袁家联姻,更快的掌握冀州,具体是五妹,还是四妹都不甚重要。何况,将五妹嫁与袁斌,袁绍怎能不答应?甄家也将在我的手中发扬光大,哈哈哈哈。” 甄尧也笑道:“还是二哥有办法。” 已经离去的袁斌是不可能知道甄俨想要脚踏两只船的想法。 袁斌一边回府,一边想到:“应该怎样跟父亲去说呢?父亲问我的时候,我很硬气地说了‘大汉不安,何以家为’的话,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要去求父亲上甄家提亲。这还没什么,最糟糕的是父亲已经把甄宓许给二哥袁熙了,我这算不算是横刀夺爱啊?在未来时,看那些肥皂剧,觉得主角去横刀夺爱很平常。没想到,来到三国,我也要来这一招。唉,还是去找许攸商量下再说吧” 想到这里,袁斌与夏侯兰,太史慈拨马,转去许攸府上。 到了许攸府,袁斌讲今日之事悉数告与许攸。 许攸手撵胡须,思索半天,对袁斌道:“公子,勿需烦恼。公子欲娶甄宓小姐,而甄家也同意将其妹许与公子,那么公子只需待主公派人往甄府提亲失败后,前去恳请主公即可。” “哦,子远先生,这是为何?” “主公之所以命公子三人各娶冀州三大家族的小姐,乃是为了笼络世家大族,安抚冀州。只要能与三家结亲就可,至于其女俊丑贤愚,则非主公考虑之列。只要公子说明,公子与甄家小姐相互爱慕,以主公对公子的宠爱,必定不会拒绝的,区区一个女子,对主公来说,不过是换件衣物罢了。不过……” 袁斌闻言,本已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不过什么?” 许攸沉吟道:“倒是甄俨,不但热情好品德公子,还将其妹许与公子,并且明言要极力支持公子。以甄家之精明,能有今天的家业,可见其经商之成功。他支持公子,不过是让公子帮助其成了冀州第一大族,但是这得公子登上世子之位才可。他怎么就这么肯定公子能登上世子之位呢?这其中之奥妙,攸也不甚明白,待攸细思之,容后告与公子。” 听到许攸这么说,袁斌无法,只能告辞,回府去了。 翌日,邺城,崔琰府。 崔琰微笑道:“孝起贤弟,多日不见,今日送来聘礼,不知为何啊?” 陈震答道:“季硅(崔琰字)兄,我家主公闻得季硅有一小妹,才华出众,正当妙龄,与我家主公之四公子年龄相当。因我家主公久慕先生乃海内人杰,欲求令妹为儿媳,两家永结秦晋之好。故而差在下前来做月老,不知季硅意下如何?” 崔琰笑道:“哈哈……,孝起(陈震字)贤弟,先在客厅奉茶,容我商议后再议。” 陈震点了点头道:“如此多谢,季硅兄你且去不妨,我在此处等候。” 崔琰将陈震留在客厅喝茶,自己亲到后堂,命婢女将崔琳唤来。 崔琰道:“琳妹,袁绍派陈震前来替他的四子袁斌向为兄提亲,你觉得如何啊?” 崔琳一听,想起袁斌那威武英俊的面容,心中又羞又喜,自己心中虽然千肯万肯,但是这么羞人的话,怎么说得出口。崔琳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也不吭,不断着玩着自己的衣带。 崔琰见崔琳小儿女的神态,笑道:“同不同意,你倒是说句话呀,孝起还在前厅等候回音。”崔琰留着四尺长的胡须,垂至小腹,说起话来,胡须一飘一飘的。 这时,崔夫人听说此事也来到后堂,一进门就对崔琰道:“老爷,你也真是的,这种羞人的话,让我们琳妹怎么好说出口,昨日咱妹子回来不停夸奖袁公子,今日他来提亲,咱妹笑而不答,心中定是愿意的啦。” 崔琳羞红着脸急道:“嫂子……”说着,跑回自己闺房去了。 崔琰对着崔琳的闺房,高声道:“妹子,那我就去跟提亲的人说,同意这门婚事了。”然后大笑着向前厅走去。 崔夫人赶忙喊住崔琰道:“老爷,你真同意让小琳与袁家的四公子结亲?” 崔琰道:“我听说那个袁斌长得一表人才,也极有才华,如今为青州牧,昨日琳妹又被他所救,虽然我与袁绍不和,但是为夫自幼父母双亡,是我照料抚养琳妹长大。我与妹妹虽名为兄妹,但情为父女啊。不能因为我与袁绍政见不和,而耽误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崔夫人道:“那袁斌只是第四子,袁绍百年之后,那世子之位也轮不到他。我崔家与他联姻,能有什么好处,如果他们兄弟祸起萧墙,岂不是要连累我们崔家。” 崔琰道:“夫人此言差矣,我崔家已是冀州望族,本身富贵已极,何苦不知足,‘即得陇,复望蜀?’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只要她以后幸福,我就知足了。再说,以我崔家在冀州的地位,只要立身持正,不卷入袁家的争斗,谁能撼动我崔家的地位。好了,陈孝起还在前厅等我消息呢,我先去回复他。” 崔琰来到前厅,对陈震道:“孝起兄,请你回去禀告袁大人,就说我崔琰同意这门婚事了。” 陈震大喜道:“唉呀,真是太好了,季硅兄,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吃一杯喜酒啊!告辞了。” 崔琰道:“一定,一定,慢走,不送。” 袁绍听陈震回来禀报,崔家同意了这门亲事,心中非常得意,心想:“崔琰这个老匹夫,性情素来古怪,多次顶撞于我,后来竟称病在家。本以为此次提亲,他会多方刁难,给我难堪,想不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是个好兆头,索性趁势把熙儿的事也一齐办了,三个儿子的婚姻大事都有了着落,我心头的石头也算落下了。”想到这,马上派陈琳去甄家为袁熙提亲。 ; 第二十二章 今天的第二章来喽,大家还不多投推荐票来支持。 袁绍派陈震前往崔家提前的同时也遣陈琳(字孔璋)、辛毗(字佐治)去甄家、审家为袁熙、袁尚提亲。 陈琳带着聘礼来到甄府,甄俨得家人禀告,赶忙带着甄尧出迎,笑道:“原来是以文才享誉冀州的孔璋先生,先生大驾光临,令鄙宅蓬筚生辉啊。” 陈琳笑着拱手道:“哈哈,甄兄太客气了,我此番前来,乃是为甄兄道贺的。” 甄俨还礼道:“敢问陈先生,喜从何来啊?” 陈琳道:“甄兄是明知故问啊?陈琳此番前来当然是为了令妹的婚事喽。本初公此番大张旗鼓的为几位公子操办婚事,你甄家不会不知。况且能与袁家结亲的,放眼整个冀州也就那么几家,你甄家榜上有名,你还来跟我装糊涂。” 甄俨微笑着道:“陈先生真会开玩笑。你看我,光顾着说话了,陈先生,快,屋里请。今天就在舍下用膳了,陈先生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酒席排开,仍是甄俨与甄尧做陪。 甄俨道:“不知,孔璋兄此次前来,为那位公子做媒?” “令妹甄宓美貌贤良,早已名动冀州,人人皆以能娶令妹为妇,为人生之一大幸事。琳今番奉本初公之命,替二公子袁熙求亲令妹甄宓,不知子澹兄意下如何啊?”说着,陈琳举杯,向甄氏兄弟致意。 甄俨与甄尧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甄尧道:“陈先生,这门婚事,我们甄家不能答应。” 陈琳正饮酒,闻听此言,差点将酒喷出,咳嗽道:“咳……什么,什么。袁甄两家门当户对,二公子与令妹乃是天作之和,甄兄竟然不同意,却是为何?” 甄俨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非是甄某不愿,实是昨日才将五妹许配他人,只等对方今日前来下聘,这今日孔璋兄也来提亲,故而不能答应。” 陈琳道:“子澹兄,此言差矣,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无媒妁之言,那就算不上定下婚约,况我家二公子品貌双全,名门之后,也不会辱没了令妹。” 甄俨道:“我实不相瞒,小妹自幼极得父母宠爱。如今我父母兄长俱都不在,我时常也管束不了她。此次定亲,乃五妹自己相中的,昨日我已应允。如若改口,五妹自来性贞烈,恐怕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还望先生回去之后将甄俨为难之处禀告于袁大人,说我甄家非不愿也,实不能也。” 陈琳见状,站起身来,拱手道:“即如此,我就如实禀告本初公,告辞!”说着就吩咐人带着聘礼回去。 甄俨赶忙阻拦道:“孔璋兄何太急也?用罢膳再走也不迟啊。” 陈琳道:“不用了,本初公还等着我回话呢,这就告辞了。”说罢,离开了甄家。 袁绍正在府中与郭图下棋,听说陈琳回报甄家拒亲,心中大怒,道:“甄家小儿,如此无礼。我今日派人上门提亲,他昨日就已许配人家,分明是羞辱于我。公则,传我令调集兵马,将甄家踏为齑粉。” 郭图见袁绍大怒,心想:“嘿嘿,你甄家掌控着冀州七成的商业,平时也没有给我进些‘人事(贿赂,看过《西游记》的都知道,唐僧到西天取经时,天竺佛教最高领导人―――“如来佛祖”释迦牟尼都要指使手下公开进行索贿)’,今天活该你倒霉,我正好来个落井下石。” 想到这,郭图对袁绍道:“主公,甄家如此藐视主公,实在可恨。前番讨董卓时,韩腹送主公粮草,甄家就已心存不满,时有怨言。况甄家在冀州根深蒂固,将来主公南征北讨,后方空虚,甄家一旦作反,为祸非小,还请主公尽早除之。” 陈琳见郭图欲挑拨袁绍,为此小事而欲剿灭甄家,忙劝道:“主公不可,甄家乃冀州大族,今仅因其拒婚,就要剿灭甄家,实乃出师无名,有损主公威名。剿灭甄家易耳,但其余三家必定自危,且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甄家有难,其余三家不会坐视不顾。一旦有变,那刚刚稳定下来的冀州又将重新化为灰烬矣。” 听了两人得话语,袁绍觉得两人都有道理又犹豫下来。正在两人各不相让互相争论时,下人进来禀报:“四公子求见。” 袁绍道:“诸公,我儿多有见识,且看如何主张。”命人带袁斌进来。 片刻,袁斌快步进来,大礼参拜袁绍。袁绍挥手让其起身,对袁斌道:“承德,为父有事与你商量。” 袁斌道:“父亲,孩儿有事与父亲商量。”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儿先说,找为父何事?” “父亲,孩儿一夜细思父亲之言,如今业已想通,还望父亲作主为孩儿派人前去提亲。” 袁绍手拍桌案,勃然而起,大喜道:“好,我儿放心,为父早已派人前去崔家提亲……” 未等袁绍说完,袁斌拦住袁绍得话语,抢道:“多谢父亲,但孩儿想娶甄宓小姐为妻,不想娶崔家的小姐。” 袁绍手指袁斌道:“什么,你这个逆子啊,昨日你怎么不说,今日孝起前去提亲,崔家把聘礼也给收了,你又要娶甄家小姐,你让为父如之奈何?” 袁斌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心里很是郁闷:“你咋动作这么快勒,昨日自己与甄家刚刚约定,其后又听了许攸之言,打探到甄家拒婚才来请父亲再去提亲,如今崔家收下聘礼,这可怎么办?”遂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琳上前劝道:“主公不要动怒,四公子只是如此一说。那甄俨已将其妹许配他人,别人提亲一概回绝,就算四公子要去提亲,恐怕甄家也不会同意。” 袁斌小声说道:“昨日孩儿于路上巧遇甄宓小姐,送小姐回府时,与甄俨约定今日恳请父亲派人前去提亲。” 袁绍一脸得失望道:“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等会,你说什么,昨日甄俨将其妹许配与你,只等今日前往提亲?” “正是,还请父亲成全。”说着,袁斌双膝跪倒,叩拜袁绍。 袁绍手捻长髯道:“我道甄宓尚未婚配,甄俨小儿怎么敢用“其妹已经定亲”的借口来欺骗老夫。如此,还算情有可原,剿灭甄家一事就此作罢。” “啊?”袁斌大吃一惊。“父亲这是为何?” “还不都是你这逆子,惹下得祸事!”袁绍想起,崔家已经同意联姻,袁斌又私下答应和甄家联姻,这叫自己如何处置,不由得火往上冒。见袁斌还敢问,遂大吼道。 袁斌见袁绍正在火头上,心说:“这还不都怪你,我以为古代提亲怎么也得准备个三、两日得,你性子这么急干什么,平时处理事务也没见你这么急过啊。”怕再撞道枪口上挨骂。再次低下了头。 袁绍骂完了袁斌,继续想这事该怎么解决。 陈琳见袁斌不知道自己为何挨骂,又见袁绍注意力不在此,忙走到袁斌身边,小声而快速地替袁斌解释了一番。袁斌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袁绍刚才有“剿灭甄家”之语。 陈琳见袁斌还在那跪着,提醒了一下袁绍,道:“主公,可有良策?” 袁绍醒了过来,看着袁斌跪在那里,低头不语,很委屈的样子,想起袁斌身世,气也消了一些了,对袁斌道:“逆子,还不与我退下。” 袁斌赶忙起身,对袁绍躬身施礼后,快步走出。 袁斌走后,袁绍看了看左右的郭图与陈琳,沉吟道:“如今这逆子私自与甄家定下婚约,但是崔家那边也收了聘礼,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手下来报:“启禀主公,辛毗先生回来了。” ; 第二十三章 手下来报:“启禀主公,辛毗先生回来了。” 袁绍大喜道:“佐治极有谋略,必有以教我,快快有请。” 辛毗进来拱手道:“启禀主公,毗幸不辱命。审家已经答应了主公为三公子提亲的事,不但收下了聘礼,而且还选定了定亲的吉日,只等主公决定。” 袁绍拍了一下桌道:“唉呀,要都像审家这么痛快,辛毗先生办事这么利落,孤还有何可忧啊?” 辛毗道:“主公有何心事,不知能否告知?” “唉,如今甄家拒婚使我大失颜面,而四子承德,私自与甄家定亲,让我极为头疼啊。”袁绍又把前事又说了一遍。 辛毗听罢,思索了片刻,似成竹在胸,微笑道:“主公,毗有一策,可解主公之忧虑。” “哦,左治,快快请讲。”袁绍急忙问道。 “听闻甄俨的之父甄逸育有三子五女,现有二女尚未出阁,主公何不将甄俨请进府来,亲自向其为两位公子提亲。我料其必不推辞。如此,一,可解拒婚之窘境,二,可使两位公子的婚事完美解决,三,也维护了袁、甄两家的名声。” “不可,如若为两子求亲甄家,崔琰处如何交代。此事万万不可。”陈震出声道。 辛毗沉吟道:“主公,那崔家既然已经同意提亲,且又收下了聘礼,此事已成定局。虽说四公子私自求亲甄家,而主公在事先不知的情况下去崔家下聘,但像崔家此等大户,最重名声,必不容此前后反复之事。不如效仿娥皇、女英之典故,两家同娶,不分大小。” 袁绍道:“唉,也只好如此了。”说着,袁绍令人去叫袁熙与袁斌过来。又命陈琳、陈震去请崔琰与甄俨。 陈琳等人领命去了。 郭图见状道:“主公,此乃主公家事,主公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实在不行,还可与几位媒人和甄、崔二家主商议。我等外臣,实不易参与此事。”说完,郭图告辞离去了。 须臾,袁熙、袁斌、甄俨、崔琰被请来了,三位媒人也在列。 袁绍对众人道:“诸位,今请诸位来此有一事相商。甄老弟,不知老弟家中有几位名媛待字闺中?” 甄俨道:“只有两位,四妹甄荣与五妹甄宓尚未婚配。” 袁绍道:“好,甄老弟,上次我派孔璋前去提亲,被你拒绝,今次老夫亲自向你提亲,为二子袁熙求甄家四小姐甄荣为妻;为四子袁斌求甄家五小姐甄宓为妻,如何?” 崔琰一听,不对劲啊,怎么回事?对袁绍道:“袁大人,这怎么……” 袁绍道:“崔公且先少安毋躁,容后详谈。”然后看着甄俨。 甄俨道:“袁大人如此安排,小人敢不从命。” 袁绍见这边已经办妥了,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对崔琰道:“崔公,前番我派人去崔府提亲,蒙崔公不弃,收了聘礼。而另一面,犬子袁斌私自前往甄家求亲,此事我全然不知。这个……这个……事已至此,为了三家的名声,我看就不要声张了。干脆让斌儿把两个都娶了,你看如何?” 崔琰听了这话,就想破口大骂袁绍昏庸,但仔细思索了一下:“如果一但与袁绍翻脸、退聘的话,这门亲事就吹了,而袁家在冀州势力最大,别人怕得罪了袁家,也一不敢娶自己的妹妹,那妹妹不就成老姑娘了吗?唉,一切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想到这,崔琰强压火气道:“哼,若非事属无奈,我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不过,既然两个都娶,总得分出个大小来……” 袁绍又看了看甄俨,甄俨沉吟道:“不知本初公之意如何处置?” 袁绍真是左右为难,一着急道:“不如效仿娥皇女英之故,两人同为正妻如何?” 崔琰听了大怒,再也忍不住了大骂道:“好个昏聩无能的老杀才,自古天地唯一,阴阳无二,男女人伦,自当一夫配一妻。你即已先来我崔家下聘,此事就已生效,怎能又另许他人?我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妹妹更是崔家的掌上明珠,怎能给人做小?” 袁绍听着崔琰的辱骂,心中很是生气,怎奈是自己理亏在先,而且崔琰也言之有理,自大汉立国以来,也从没有一夫多妻的,只得暗自隐忍。 袁斌见袁绍为了自己的事挨骂,心中过意不去。对崔琰道:“崔先生,此事是袁某不对,先生且勿动怒。” 崔琰一见袁斌,更是生气,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亏我妹妹把你将你当作好人,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来!你袁家也是名门世族,海内人望,竟然两边下聘,想脚踏两只船,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纷纷劝解,尤其是两个媒人陈琳、陈震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让崔琰的怒火平息了下去。 崔琰道:“此事虽事属无奈,但我妹绝不做小,否则我崔家决不甘休。”说罢,拂袖而去。 甄俨一看,崔琰起来走了,心想:“我也别在这待着了,这头疼的事还是让袁家父子去头痛吧。” 想罢,甄俨道:“袁大人,我甄家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冀州大户,袁大人也需给我甄家一个交待”说罢,扬长而去。只剩下袁氏一门在那目瞪口呆。 袁熙刚才见有外人在场,怕坏了袁家的名声,一直没有做声,只是咬牙切齿地瞪着袁斌,现在见外人都走光了,忙跳了起来,对袁斌道:“好你个老四,我袁熙可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竟然横刀夺爱。今日定要与你斗个你死我活!”说着,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剑指袁斌。 辛毗在旁赶忙抱住袁熙,陈震、陈琳也赶忙上来劝解。袁斌自知理亏,在一旁默默无言。 袁绍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袁熙骂道:“逆子,你要气死为父么,为了一女子,你竟要手足相残么,你这逆子……” 袁斌见袁绍这次真的气的不轻,赶忙上前扶住袁绍,道:“父亲暂息雷霆之怒,还望保重身体为上。”扭头又向袁熙道:“二哥,此事都怪我,请二哥看在同是兄弟手足的份上,宽恕小弟,大错已经铸成,就当设法挽回。如今二哥且先不要动怒,求你看在父亲面上,接受父亲的安排,我愿日后再亲自登门,向二哥您赔罪。” 袁熙想到自己为人一向懦弱,父亲对自己也是不冷不淡。自己对甄宓虽谈不上是一往情深,也算得上是倾慕已久。如今袁斌横刀夺爱,袁绍只偏向袁斌这个私生子,不为自己着想,自己就这么不得人心吗。袁熙这也是怒气冲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大声道:“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野种,此仇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你不要仗着父亲宠爱,就敢横行无忌,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来。” 袁绍闻听此言,气得以颤抖的手虚指着袁熙:“你……你……”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 ; 第二十四章 今天第二更哟,大家多多推荐支持。 袁绍闻听此言,气得以颤抖的手虚指着袁熙:“你……你……”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晕了过去。 下人见袁绍晕了过去,赶忙到后堂禀告袁绍正妻刘氏。 刘夫人忙从后堂赶来。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袁绍抬上榻上放好,辛毗等人以“找大夫”这个借口为名,都退了下去。 刘氏快步跑到前厅,伏在袁绍身上大哭:“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是谁把老爷气成这样的?” 抬头观看,就见袁熙就站在旁边,手持佩剑,对袁斌怒目而视,刘夫人又回头在袁斌低头站在下首,以为是袁斌把袁绍气晕的,又想起自从袁斌到来后,袁绍经常把玩袁斌带给他的玉佩,想念袁斌他娘,冷落了自己,一想到这个,就恨那个贱人恨得牙痒痒;而袁斌没来前,自己的尚儿最得袁绍宠爱,袁绍经常对自己说,早晚立尚儿为世子,如今袁斌一来,立尚儿为世子的话也不说了,每次自己提起都推脱搪塞;而袁绍新纳的五房小妾如今也攀上袁斌,自以为有了靠山,整日迷惑袁绍,夸奖袁斌,那几个贱人不但越来越放肆,而且不服管教,袁绍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心中愈加恼怒。借题发挥对袁斌骂道:“你这个没娘的小野种,老爷看你可怜,收留了你,谁知你反而恩将仇报,把老爷气成这个样子,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都是天生的贱种。” 袁谭、袁尚听闻袁绍晕倒,也随后赶来,一进门就听见刘氏破口大骂袁斌,两人乐得冷眼旁观。 袁斌闻言,气得紧握双拳,浑身颤抖。心想:“老虔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将我臭骂一通。虽然自己是冒名顶替,可是袁绍对自己就像亲生儿子一样的宠爱,自己心中已将自己带入袁绍四子这个角色。心中真将袁绍当作自己的父亲,光骂我也就算了,还专门揭我的伤疤,辱及我的家人。你等着,早晚要你好看。”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毕竟刘夫人还是他名义上的母亲。长辈教训晚辈,晚辈只有恭恭敬敬地听着,不论长辈说的是对是错,都不能辩解,更不能顶嘴和反抗,这就是儒家千百年来定下来的规矩,谁要是不从,就是忤逆不孝。 这时候,辛毗等人将大夫找来了,刘夫人见在外人在场,也就停止了谩骂,立刻正襟危坐,用丝巾温柔地擦着眼角,显出一派大家闺秀,从容不迫的样子。大夫检查了一下,对刘夫人道:“启禀夫人,大人只是急怒攻心,一时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说罢,取出了艾香点燃,放在袁绍鼻前熏了熏。 过了一会,袁绍悠悠醒转。一睁眼就看见了袁熙站在跟前,指着袁熙道:“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袁熙心中暗怒,觉得袁绍在自己的婚事上面偏袒袁斌,处事不公。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辱骂自己,一点父子情面都不顾,心中越发愤恨。遂收起了佩剑,一言不发,转身疾步而去。 袁熙边走边想:“哼,袁斌,咱们走着瞧。我平素就是太过懦弱,才让袁斌这个野小子骑到我的头上来的。(袁斌和袁熙的势力对比)要报夺妻之仇,要和袁斌斗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聚集自己的势力,要在实力上超过袁斌,要变得更有权势,这样才能和袁斌抗衡,才能报仇。该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此事还是回去和友若(荀谌的字)商议一下。” 袁绍见袁熙为了一女子,就要手足相残,自己骂了他几句,他对自己问都不问,就转身走出去,根本不顾父子之情,遂心中哀恸:“这个逆子啊,想不到竟然这么冷酷无情,当着我面自家兄弟就敢拔剑相向,要是我百年之后,那他们没了约束,还不手足相残,以命相拼?那我袁家岂非要四分五裂,元气大伤,到时候会不会被别的诸候消灭?” 刘夫人这才明白自己骂了半天是骂错人了。心想:“骂错就骂错,反正平时也看那个野种不顺眼,要不是老爷老护着他,早就教训他了。今天正好趁机骂他一顿,反正我是他的继母,是他的长辈,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袁谭、袁尚二人见袁绍气消了一些,才敢上前问安。 袁谭、袁尚道:“参见父亲。” 袁绍见二袁恭敬的样子,心中略感安慰,心想:“还好除了那个逆子,还有三子,老天也算不薄待我。” 袁斌上前一步道:“父亲,您感觉怎么样了?” 袁绍道:“哼,还死不了!” 袁斌忙跪下道:“都是孩儿的错,不然也不会惹父亲生气,孩儿自幼未能在父亲身边听候父亲的教导,考虑不周,办事不密,这件事跟二哥没什么关系,全是孩儿的不是,给父亲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请父亲责罚孩儿。” 袁绍一听袁斌说“自幼未能在父亲身边”一句时,心中一痛道:“算了,为父不是生你的气,你起来吧。” 袁谭、袁尚心想:“袁熙被骂走,正好去安慰一下他,虽然袁熙一向唯唯诺诺,也不参与世子之争,但还是可以利用他来增强己方的实力。他感激之下,一定会接受我的招揽。而且父亲看见我们弟兄如此相亲相爱,也一定会很高兴。”二人道:“父亲,我们出去看一下二弟(哥),别出什么意外。” 袁绍骂道:“不用理那个畜生。”嘴上虽然这么骂,还是挥手让二袁赶快去看一看。 袁谭、袁尚为了讨好袁绍,表现自己“兄弟情深”,赶忙追出去安慰袁熙。袁熙见袁谭和袁尚来了,忙按刚才想的那样来实施,又做出原来那懦弱无能的样子来。 袁谭道:“二弟,你我兄弟从未被父亲责骂,自从那个袁斌来了之后,父亲处处看你我不顺,如今又责骂了二弟,大哥感同身受啊。” 袁尚道:“是啊,二哥,你不要生气,咱们兄弟团结一心,一定要让那个野种好看。” 袁谭对袁熙道:“二弟,咱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相聚了,正巧今天你心情不好,走,到大哥的府上去,去看看你那素未谋面的侄女。” 袁熙正要答应,袁尚忙道:“二哥,去我府上吧,我府上新来一个厨子,自称是宫中的御厨,天子逃难时,与天子离散,辗转来到小弟的府上,烧得一手好菜,二哥一定要去我府上,好好吃一顿,去去今天的晦气。”随即低声道:“顺便咱兄弟在一起商量一下‘一些重要的事’,怎么样?”说完,还背着袁谭向袁熙直眨眼。 袁熙看着这兄弟二人争相拉拢,袁熙心中感叹:“说什么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谈什么手足情深,还不是看我好欺负,想利用我帮你们争夺世子之位,我袁熙虽然平日装聋作哑,但可不糊涂。”看着这两位兄弟对自己极力拉拢,袁熙心中冷笑,但又装出唯唯诺诺的,不想轻易得罪哪一方的样子,对二袁道:“要不,咱们上街上,找一家酒楼好了。” 袁谭、袁尚见袁熙刚才还一副慷慨激昂,性情刚烈、果断的样子,以为他转了性子呢,这才多一会,又变成原来懦弱的样子了,二袁看着袁熙那不争气的样子,虽然为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羞耻;但又为袁熙这懦弱的性子感到高兴,毕竟袁熙没有变,还是原来那个扶不起来的袁家二公子,对自己争夺世子之位没有什么威胁。 三人来到了酒楼,叫了一些酒菜。本来袁谭和袁尚是打算打个借口把袁熙请到自己家里,商量对付袁斌或是合作的事的中,结果来到这么个所在,很多话都说不出口,再加上袁熙装出一副不中用的样子来,也让二袁也懒得再找机会拉拢他。不多时袁谭和袁尚两人就各找借口离开了。 ; 第二十五章 三人散后,袁熙回到自己的府邸,叫来了心腹谋士荀谌(字友若,颖川人,荀彧的族弟,荀攸的族叔)商议。 袁熙骂道:“老四欺我太甚,我本与愿与其计较,大哥和三弟看不过眼,要对付他时,我也是保持中立的,现在好心没好报,他竟然欺负到我的头上了。友若,你看如何是好?” 荀谌道地:“二公子,依小人之见,公子目前尚不能与四公子抗衡。公子在袁家向以保持中立而著名,所以其他几位公子也愿与二公子交往。为今之计,公子如果当真打算与四公子为敌的话…… 袁熙道:“夺妻之仇,如果不报,我袁熙有何颜面在世上立足。” 荀谌道:“那就只好从大公子与三公子之中,选一个与其结盟,让他在明,公子在暗,这样方有胜算。” 袁熙问道:“那依你之见,我当与谁结盟?” 荀谌道:“大公子虽为长子,又有‘茂才(汉代两种举荐方式之一,本为秀才,东汉因避光武帝刘秀的讳,改为茂才;另一种举荐方式为孝廉。其中茂才只有三公、司隶校尉、州牧等朝廷重臣可以推举,每州仅限一人,相当于现在的高考状元;而孝廉是每州的刺史、郡守都可以推荐,每二十万人中产生一个名额,相当于现在考进北大、清华的高才生)’的身份,但不得主公喜爱;三公子虽无甚才德,但是长得非常俊俏,主公常谓其像己,心中喜爱非常。依小人愚见,不如与三公子结盟,让他们去为世子之位争个你死我活,二公子正好来个‘渔翁得利’,不废吹灰之力,就可得到世子之位。” 袁熙恨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袁斌,迟早要让你毁在我的手上。我要让你身败名裂,难容于世,方消我心头之恨。” 袁绍骂走了袁熙,对袁斌道:“这事我看这样,熙儿就娶了甄家的四女儿甄荣。熙儿当初也说全凭为父做主,好歹也还算是甄家的人,就这样了。至于斌儿,你最不让我省心。唉,也是我欠你们母子的,二十年没尽父亲的责任,如今吃苦受累,也是报应啊。” 袁斌道:“孩儿不孝,让父亲受累了。” 袁绍一摆手道:“算了,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幸福的,这就是身为父母的责任啊。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回头告诉崔、甄两家一声,就说两家不分大小,效上古虞舜娶娥皇、女英之法,来迎娶二女,二女不分大小,皆按正妻之礼相待。行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袁斌和众人离开了正堂。 且说崔琰回到家后,心中还是气愤难当,将一个铜樽(一种盛酒的器皿)摔在了地上。 崔瑛听见动静,从后堂出来,问道:“大哥,你不是去袁家商议……商议‘要事’去了吗,怎么气成这个样子?” 崔琰道:“别提了,袁家言而无信,想脚踏两条船。这要将我崔家置于何地?我崔家可是冀州的名门,怎能与人做小,传出去,我崔家的家风全都败坏了。” 崔琳道:“那,这门婚事……” 崔琰看着崔琳着急的样子,心中很是心疼,道:“妹妹,放心,我已经警告袁绍了,一定要让他拿出个稳妥的办法,你放心,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崔琳还想要再说什么,崔琰道:“好了,妹妹,你先回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记住,不要去找那个袁斌,也不要去找甄家的人了。行了,去吧。”说罢,崔琰闭目假寐。崔琳紧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回身向闺房内跑去。 崔、袁两家各不相让,这可苦坏了夹在当中做媒人的陈震,他是来回奔波,两头受气。使出浑身解数,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申明大义,摆明利害,磨破了嘴皮子说,掰碎了手指头讲(我估计陈震日后之所以去做外交人才,就是因为在这次当媒人的活动中,充分锻练了自己的口才和外交技巧^_^),通过陈琳引经据典的说和,再加上袁斌、甄宓和崔琳各自做自己父亲与兄长的工作,两家为了自各家族的声誉,迫于无奈,终于同意了这门亲事。 袁斌同娶甄、崔二女,效娥皇、女英之故事,不分大小,以姐妹相称。这场因提亲而引起的,可能引发冀州世家大战的风波,终于消弭于无形了(由此可以看出,结婚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尤其是高门大阀的有钱人结婚,那更是麻烦的很呢。各位适龄的读者们,你们准备好要迎接挑战了吗^_^)。 大汉制定的婚礼制度,天子要提前一年定亲,诸候为半年,士大夫为一季(三月),百姓为一月。 袁绍也算是一方诸候,而且是势力较大的一方,这操办婚事,当然不能马虎,依足了汉礼的规矩,选定了吉日定下这门亲事。只等着半年后成亲就行了。 到时时候按照长幼顺序,先给袁熙,然后是袁尚,然后是袁斌。 总算是大事已定,袁斌心中异常的轻松,每天就是给甄宓和崔琳写信,三颗火热的心随着那洋溢着芳香的书信,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正当袁斌趁这半年的定婚期间,打算去寻访贤士的时候,幽州又有重要的消息传来。 从幽州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与袁绍一直作对的公孙瓒,病逝于北平。经细作打探,公孙瓒死前只是身体略感微恙,并无大碍,今突然病逝,极有可能是被身边亲近之人下毒害死。 建安二年春(公元197年3月),幽州牧公孙瓒病逝,其弟公孙越、公孙范联手排挤公孙瓒之子公孙续。 公孙范拥兵四万,占领了幽州东部的乐浪、玄菟、辽东三郡;公孙越拥兵六万,占领了幽州中部的渔阳、辽西、右北平三个郡;幽州西部的广阳、上谷、代郡和涿郡四个郡被故幽州牧刘虞之子刘和及其部下占据。三方争斗不休,百姓深受其害。 当地大族田畴(字子泰)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在代郡聚众数千,结寨自保,反抗公孙兄弟。而远在辽东的同宗,原辽东太守公孙度之子公孙康与其弟公孙恭占据乐浪郡南部,置为带方郡,康自领带方太守,割地自守。 公孙瓒之子公孙续被他两个叔叔联合打败,率败兵来投袁绍。手下谋士关靖是公孙瓒的铁杆粉丝,对公孙瓒忠心不二,受公孙瓒遗命,辅佐幼主,对公孙续也是忠心耿耿。公孙续率败军走到博陵,停住了脚步,再往前走就深入袁绍的领地了。公孙续想:“先父曾与袁绍争夺冀州,结下了深仇,不知今日来投,其能相容否?嗯,还是派人先前去打探下,方为完全之策。”遂命长史关靖多携带金银财物前去打探袁绍态度。 关靖带着数十名随从,扮作商旅千里跋涉,来到邺郡。找了个客栈歇息、整理了一番,向店小二打听到州牧府的位置,就带着随从前往递书投拜。关靖等刚来到府门前,正巧逢着许攸从府里出来。关靖见许攸衣着华丽,神态超然,不类俗物。向来往的行人打听,得知此人乃是袁绍的心腹谋士,官居冀州从事之职的许攸,许子远。关靖心知此人极贪贿赂,乃请许攸至酒楼,将此事说与许攸并密送其五百金,请其于袁绍面前为公孙续求情。 ; 第二十六章 今天的第二更来了,大家不要吝啬自己手中的推荐票,作者需要你们的支持。 袁斌与甄、崔二家婚事已定,三人书信往来不断。三人心中思念之情日益加重。但碍于礼法不得于婚前相见,甄、崔二女各自遣人送袁斌贴身玉佩为信物,已解相思之苦。袁斌心里庆幸,幸亏当初将玉佛当初送给许攸,拉拢许攸。要不自己现在就那一个贴身物件儿,送给谁都不合适,总不能砸碎一人一半吧。可是如今自己身无可为信物的物品。 正在苦恼时,见夏侯兰与太史慈两人用围棋手谈。灵机一动,不如自己做副跳棋给二女,充作信物。遂命人做跳棋,并将跳棋的玩法写下,送给甄、崔二女权当信物。跳棋这种新颖的玩具,一下子就让甄、崔二女着了迷,与贴身侍女玩了个不宜乐乎,遇到什么难处或到了玩不下去的地方,就写信向袁斌求援,这书信来往更见频繁,三人感情也愈加深厚。 自从袁斌送给二女跳棋之后,跳棋逐渐流传了出去,深受身处深闺中的世家小姐,夫人们的喜爱。跳棋之风,风靡后宅。但是跳棋的各种规则太过繁杂,那些通过以口相传地世家小姐、夫人们在玩棋的时候,遇到了许多困难。通过四处打听才得知,原来跳棋是袁绍的四公子袁斌发明的。那些世家小姐、夫人纷纷向自己的夫君、父亲、兄长等等“施压”,让他们去拜访袁斌,求得跳棋的规则和玩法。原来和袁斌交情泛泛的冀州名士们,也突然上门拜访袁斌,找的借口也是千奇百怪,而袁斌不得不接待。那些人对袁斌非常客气,临走时恭恭敬敬地向袁斌请教跳棋的各种玩法。 袁斌想不到,一副小小的跳棋,竟然能得到这种意想不到的好处,袁斌遂请工匠到府中加紧制作跳棋,给冀州名士,每人送去几套。就连袁绍那,袁斌也送去几副。顿时冀州上下对袁斌是交口称赞,而袁斌在冀州的风评也是日益高涨。 袁斌没有料到,对于跳棋,人们喜爱如此,不由感叹古人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匮乏了。遂想到不如再做出一副象棋来,送与田丰、沮授,张郃、高览等一直保持中立的人,以此来拉拢他们。自己曾屡次派人送财物给他们,他们只是客客气气地对来人招待一番,又客客气气地礼送出门,而礼物都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后来又派人送跳棋过去,他们才收了下来。据说这象棋是古代推演战阵而演化来的,如果把象棋送给他们,他们一定能看出这象棋里面的奥妙:推演兵法和筹划战争,都可以用象棋来演示,非常地直观。 袁斌说干就干,让工匠做出几副象棋,一一上门拜访众人,亲自教他们下象棋。而那些世家大族的士人、名流对象棋的态度,可不像跳棋那样,是后边有人逼迫,显得不情不愿的,而对象棋是喜爱非常,一但学会,立刻沉迷其中。慢慢整个冀州的大族,都开始下这种直观、方便的新棋,成为与围棋一并流行的娱乐器具。而田丰、沮授、张郃、高览等人通过下棋的方式,和袁斌来往逐渐频繁,关系日益亲近;而袁熙等人,则对袁斌越加妒恨,尤其是袁熙,看到袁斌的声望在冀州不断上涨,心中除掉袁斌得念头越来越重。 自袁斌“发明”了象棋后,深得士人的欢喜,都要借玩象棋来推演兵法,虽说只是纸上谈兵,但多少也可以借象棋来对兵法进行印证。许攸自从学会了象棋的下法后,就经常与袁斌下棋,怎奈总是败多胜少。 今日,许攸在袁斌府与袁斌下棋,又是连输三盘。正准备翻本时,袁绍派人来叫袁斌过府。 许攸微笑着对袁斌道:“公子,近日主公经常召唤公子前往,可是为了与公子商议婚礼庆典之事?依攸之见,袁家身为冀州大族,这婚礼的规模须办得隆重成套盛大才是啊。” 袁斌笑道:“非也,父亲近日也迷恋上了象棋,常召我前往下棋,顺便传授一些下棋的口诀和经典布局,今日恐怕多半又是为此。不如子远随我同去。” 许攸想到:“关靖求我向主公讲情,还未得时机,我收了关靖的钱财,须抓紧为其办理才是,近日一直沉迷于这象棋之中,已经耽搁了一些时日,得找个机会把这件事给办了。”想到这,找了个借口对袁斌道:“我忽然想到,尚有要事未办,稍后再前往主公处,告辞。” 袁斌道:“如此,子远可自去,我也该去见父亲了。”许攸见袁斌走了,也出门而去,想找个地方打发一下时间,等过一会再去袁绍处,这样不与袁斌同去,也显得自己与袁斌没有结党。 袁斌带着夏侯兰与太史慈来到袁绍府上,下人禀报袁绍在后园的“闻涛阁”里等袁斌。袁斌来到闻涛阁,一进门就看到袁绍坐在榻上,其余三子侍立在旁边,研究昨日与袁斌的对局。 袁斌躬身施礼道:“孩儿参见父亲大人。参见各位兄长。不知父亲相召孩儿,所为何事?” 袁熙见袁斌问候,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袁谭、袁尚厌恶的看了袁斌一眼,略微拱手,就转头看向棋盘。 袁绍听袁斌问候,目光仍依依不舍的盯着棋盘道:“来,来,承德,这个象棋实在是奇妙,区区三十二个子,变化多端,竟不在围棋之下。为父钻研许久,只学得一些皮毛。昨日与承德对战,为父输得莫名其妙,思索许久,亦不得其法化解我儿的妙招。来,来,来,咱们父子今日再下一局如何?” “父亲有此雅兴,儿定当奉陪。”说着,袁斌就来到榻前,坐下与袁绍对弈。 许攸在外边转了一圈,来到袁府,打听得袁绍与众人都在闻涛阁,许攸遂来见袁绍。 许攸一进门袁绍与袁斌下棋,其余三子侍立在旁。上前道:“主公,大喜啊!” 袁绍见是许攸,遂停手道:“哦,原来是子远,孤何喜之有啊?” “主公,公孙瓒之子公孙续前来相投。” “哼,一个败军之将,有何可喜之处?”袁绍手捻棋子,冷笑道。 许攸道:“主公,公孙续前来求得主公庇护,主公要得幽州,统一北方,机会全在此人身上。” 袁绍双眉一挑,问道:“哦,子远有何高见?” 许攸道:“主公,公孙瓒已死,其子来降,而公孙越与公孙范互相争斗不休。倘若主公以调解为名,派兵攻打幽州,公孙越与公孙范必惧而请降,则幽州为主公囊中之物矣。后方即安,则主公南据河,北阻燕代,坐拥四州之地,兼狄戎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旄麾所指,天下何人敢敌?” 袁斌听许攸不住地为公孙续说好话,就知道他又收了别人的贿赂,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许攸正是这句话的最佳写照。 袁绍及袁谭、袁熙、袁尚四人,听许攸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筹划分明,不觉入迷,待听到“南据河,北阻燕代,坐拥四州之地,兼狄戎之众,南向以争天下,旄麾所指,天下何人敢敌?”这一句时,不觉鼓掌叫好。 袁谭想到:“这个许攸有两下子,我怎么早没看出来啊?早先只认为这个家伙非常贪财,没想到,还是很有才华的。可恨,我为什么没早点下手,让老四把他给拉拢过去了。”衷心地对许攸感到佩服,赞叹道:“许攸先生,不愧是南阳的名士,此番筹划是气势恢宏,谭佩服之至。” 袁熙心想:“我到现在一直是个‘领幽州牧’,而幽州又被刘和、公孙瓒两人瓜分。如今公孙瓒已死,幽州内乱,这是多么好的良机,如果父亲能从冀州出兵占领幽州,那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得到幽州,到时手握后权,看谁还敢看不起我。我一定要极力促成此事。”想到这,对袁绍道:“父亲,子远先生所言极有见地,父亲何不从之?” 袁尚看见平素被自己看不起的许攸,今天大出风头,再加上许攸又是袁斌一派,心中十分嫉妒,想到:“哼,有什么了不起,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审配先生和逢纪先生,有他们两位替我谋划,你们想跟我争世子之位,下辈子吧。”口中敷衍道:“此言确是不凡。” 袁绍自己心中也被许攸之言激起开疆扩土建立功业,心情激荡,大声道:“孤戎马半生,今日先生之言使孤茅塞顿开,犹如拨云而见青天啊,子远真孤之子房也!” ; 第二十七章 正在众人夸奖许攸时,袁斌一直在不停地用“車”吃袁绍的子,一直到把袁绍的老帅将死了。 袁绍低头看时大惊失色,道:“怎会成如此局面。” 袁斌微微一笑道:“父亲,岂不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说。曹孟德据有兖、豫之地,地方数千里,带甲十余万,东破陶恭祖(陶谦字),南败袁叔父(袁术曾想趁机攻打曹操,zhan有兖州,被曹操打得连退六百余里,龟缩到九江城中不敢出来,窝囊之极,堂堂南方联军盟主被名不见经传的曹操打得一败涂地,曹操顿时名扬天下)此真劲敌也。若父亲想虚国远征幽州,那曹孟德率兖、豫之众过延津、白马以攻我,父亲当如何应付?” “这个……”袁绍顿时哑口无言。 “哼!曹操若是敢来,我自挡之。”众人一看,原来是三公子袁尚所言。 袁绍道:“显甫,承德所言甚是,曹孟德极能用兵,我儿不可鲁莽。” “父亲,我若不胜,甘当军令。”袁尚愤愤地答到。 袁绍见袁尚意志坚决,无奈道:“即如此,前次你等兄弟四人曾各分得一万兵马,今又各据州郡,我再与汝精兵五千,你当用谁为将?” 袁尚道:“若用颜良、文丑二位将军,不以为能也,我只用本部韩猛、吕旷、吕翔为将,必擒曹操。” 袁斌见袁尚将两军相争的大事看成负气赌胜的工具,忙对袁绍道:“父亲,曹操乃当世名将,破黄巾、平兖州、败陶谦、逐吕布,身经百战。手下猛将典韦、许禇、曹仁、夏侯渊皆万人敌也。三哥如此轻率从事,我恐怕……” “袁斌!”袁尚怒道:“你屡次小觑于我,是何居心?偏就你能为父亲出力,我等就是无用之人吗?” 袁斌道:“三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要你多加小心,提防曹操罢了。” 袁绍见两个儿子争吵起来,顿时头大如斗。袁尚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无论品貌、性情,还是为人都颇像自己,很得自己的喜爱;而袁斌虽是私生子,但自相认以来,多有建树,屡立奇功,而且为人极有才华。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左右为难,只好居中和起了稀泥,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我袁绍之子,是手足兄弟,要互爱互助,不要老是争吵。显甫,你既然要与为父分忧,你率领一万五千兵马,前去黎阳驻扎,小心防备曹操。” “多谢父亲!”袁尚挑衅似地瞟了一眼袁斌,转身走了。 “父亲……”袁斌正欲再劝袁绍改变主意。 袁绍挥手阻止袁斌道:“承德,不要再说了,你随为父前去攻打幽州。” 袁斌道:“父亲,公孙瓒曾得朝廷封为‘幽州牧’,今虽已故去,其兄弟相争,那是其内部的事,我们这样冒然前去,恐怕会落人以口实。不如先上奏朝廷,等……” 袁绍道:“诶,若是等朝廷下旨,为时晚矣。再说,前次征讨黄巾时,天子赐我黄钺,可专事征伐之事,如今幽州内乱,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我自当前往平之。”说罢,起身出去了。 袁斌长叹道:“幽州公孙兄弟,不过疥癣之疾,派一上将前去,旦夕可平,今虚国远征,我恐曹操派兵以袭我后,我等基业若失,则无归矣。” 建安二年夏(公元197年4月),袁绍三子袁尚,以韩猛、吕旷、吕翔为大将,起兵一万五千,来黎阳驻守,抵御曹操。 袁绍以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沮授、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亲起大军五万,以公孙续为向导,亲自北征幽州。又宣调袁斌、袁谭、袁熙为先锋,将大军分为三路,左军由袁谭统率,率本部军马五千,袁绍再助五千人马,共是一万人,从并州出兵,与刘和汇合,攻打盘踞在幽州中部的公孙越;中路由袁熙为先锋,率本部军马一万人,袁绍再助一万人,共是两万人,直插公孙越和公孙范的势力交界处,据险坚守,隔断公孙兄弟的联系,使其不能互为救应,各自为战;右路由袁斌统率,袁绍助兵五千人,袁斌派人去青州,调出轻骑兵一千人,弓弩四千人,由表弟高干统领,从青州来与自己汇合。加上原来袁绍给的五千人,共是一万人,攻打盘踞在幽州东部的公孙范;袁绍亲自统率中军三万,护送粮草,随后进发。 且说袁熙回到自己的营地,向部下通报此次作战的部署。 谋士荀谌听完了作战部署,上前对袁熙悄声道:“公子,小人有一计,可使袁斌小儿丧命于幽州,不但能为公子报仇,还能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袁熙大喜,问道:“荀公有何计谋,可速速告知于我。”荀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一通,袁熙连连点头。 袁斌在自己的营地里认真地贯彻执行袁绍此次地作战任务,根本没想到袁熙已经针对自己,布下了一个陷阱,就等着袁斌往里跳了。 袁斌正在想,是不是把分给自己的这五千人马昧下来,日后好带回青州去。这时,袁绍派人来打听是否还缺什么?如果有什么不足的话,可以直接向袁绍索要。 袁斌心想:“不如趁此时机,将田丰、沮授二人从袁绍处要来一人,以为自己之助力。如今田丰、沮授与自己关系尚算密切,以后自己时时造访,天长日久,必可使其归顺自己。此二人如有一人归属自己,那么凭着他二人的关系,另一人也早晚会归属自己的。”想到这里,袁斌前往袁绍大帐。 袁斌见了袁绍,以本部人马皆在青州剿灭黄巾残部,防御曹操、刘备为名,手下调不出来谋士和武将为由,向袁绍索要田丰、沮授二人中得一个。袁绍道自己也离不开他们,与以拒绝。拨辛评、张郃二人,以助袁斌。袁谭、袁熙见了也找各种借口来索要人才。袁绍无奈,怕众人说自己厚此薄彼,只得将大将鞠义拔给袁谭,淳于琼拔给袁熙。 袁斌得此二人欣喜若狂,虽说辛评不如田丰沮授,而且辛评只是个二流谋士,但也比自己手下刘子惠等人强多了,并且此人以忠义著称,官渡之战之后,辛毗投降曹操,辛评气愤而死,临死托付审配将自己一家老小杀于辛毗面前,以耻辛毗变节。张郃乃世之名将有勇有谋,大战张飞一百回合,两人不分上下,只要自己拉拢了张郃,张郃兄弟高览还能跑出自己手心。 遂对二人是极力拉拢。袁斌对二人,礼贤下士,食则同桌,本来也想寝则同榻的,但袁斌作为现代人,实在不习惯几个男人同榻而眠,遂作罢。就是这样,辛评和张郃也是大是感激。辛评乃二流谋士,不如其弟辛毗受众人重视,(辛毗属于二流顶尖级的谋士,辛评也就是二流中下等的谋士),作为哥哥看到自己不如弟弟,心中虽不至于有所怨恨,但也郁闷非常;而张郃乃作为武将虽然武艺,军略高于颜良、文丑,但身为降将,始终在袁绍军中受到冷落,比不了从袁绍起兵开始跟随袁绍的原从武将。两人见袁斌不摆架子,折节下士,对袁斌虽没到发誓效忠的地步,但也视袁斌为生平知己。 众人只待袁斌从青州调来高干统领的人马,与大军汇合后,就要开赴幽州。 ; 第二十八章 今天的第二章来了,大家多多投票支持啊,作者现在的位置很尴尬啊 不久,表弟高干统领着五千青州兵来到了邺郡。 高干道:“表哥,幸不辱命,小弟已把兵马带到。” 袁斌笑着,拍拍高干的肩膀道:“表弟远来辛苦。此次出征幽州,上至父亲,下到我们弟兄,全体出动。表弟身为父亲的外甥,也该出份力,所以表兄就让你统兵前来了。” 高干微微一笑道:“我自当为姨父出力。” 袁斌道:“好了,让芳远安排军士们休整下,走,跟我去见父亲一面。父亲见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干自幼父母双亡,是袁绍与其原配高夫人将其抚养长大。所以高干对自己这个姨夫非常感激和敬重。 袁绍得知高干要来,心中非常高兴,但高干人在自己面前时,就想到了自己那命苦早逝的的原配夫人高氏。 袁绍拉着高干的手说:“文通(高干字)啊,姨父这几年来南征北战,东讨西杀,衣不解甲,马不离鞍,对你的关心不够啊,是姨父的疏忽啊。” 高干道:“劳烦姨父挂怀,我在青州和四表哥处得很愉快,从四表哥处也学得了很多的知识以及做为的道理。” “好!好!”袁绍很高兴地道:“文通你也算是长大成人了,我总算没有辜负你娘的嘱托。这样,此次从幽州回军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好好的历练、历练,也好为朝廷效力。上能报效国家,下也能光耀你高家的门楣。” 高干道:“是,姨父,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袁斌与高干回到自己营中,召集众将,分派部署。太史慈率青州调来的一千轻骑为前部,高干率从青州带来的四千弓弩手为中军,命张郃率领袁绍给予的五千人马,排列两旁,拱卫中军。辛评随在袁斌身边参赞军机。 不久,袁绍三路大军皆准备完毕,袁谭早已返回并州,已经先一步率军出发了。袁绍命令袁熙、袁斌也带队出发。按照原来的部署,袁熙应该经过邯郸、广平、信都、武邑、河间等地,一路往东北走,率军直插幽州的右北平郡的土垠县,阻断公孙越和公孙范之间的联系。怎知袁熙刚率军刚走到武邑,袁熙就下令大军改道,奔西北而去。 淳于琼接到命令,催马来到袁熙身旁,问道:“二公子,大军为何改道?” 袁熙看了看身旁的荀谌,对淳于琼道:“淳于将军,若我们依计行事,再让袁斌立了大功,这种情况,恐怕淳于将军也不想见到吧。” 淳于琼皱了皱眉,犹豫道:“这……,但此乃军机大事,如若擅自更改,恐怕主公面前不好交代吧……” 袁熙笑着对淳于琼道:“淳于将军放心,我与荀先生已经设下了‘一石四鸟’之计。” 淳于琼问道:“哦,何为一石四鸟之计?” 袁熙道:“我军前往现在改道直接前往土垠县攻打公孙越。第一,我军可去与大哥、刘和的联军汇合,可以三面夹击公孙越,这比我军独自承受公孙越与公孙范的夹击要轻松的多;第二,刘和在北,大哥在西,我军自己在南,三面夹击,大张旗鼓的来攻击公孙越,他定然逃往公孙范处与其汇合,两人汇合后的实力远远超过袁斌,消灭袁斌如撵死一只蚂蚁。即可报前番袁斌夺妻之仇,也可雪将军无辜被辱之恨;第三,我军可用‘地形不熟,大军迷路’半途改道去相助大哥,必让大哥感激,可让大哥欠我们一个人情,日后如若父亲怪罪下来,大哥等人也会替我们求情;第四,就算父亲追问起来,大哥不敢替我们求情,我们也可以‘地形不熟,未能及时赶到目的地,拦阻公孙越,但助袁谭攻打公孙越,算是将功补过’为借口,父亲必定不会怪罪我们。有此四利,岂不美哉?” 淳于琼哈哈大笑道:“好,好一个一石四鸟之计。” 袁熙得意的一笑:“那这改道之事?” 淳于琼正色道:“二公子是中军主将,一切全凭二公子做主。”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袁熙心中暗骂:“好你个‘蠢酒袋(淳于琼极爱喝酒,别人私下里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蠢酒袋’,意思就是淳于琼是个酒囊饭袋)’,什么全凭我做主,还不是不敢担责任,想让我来背这个黑锅。要不是看你是父亲身边的旧臣,能得到父亲的信任,日后需要你在父亲面前求情,早就把你这个蠢货扔到酒缸里泡起来。” 就这样,袁熙率领的中军既不通知袁斌,也未禀报袁绍,悄然改变了行军路线,与袁谭汇合后,齐头并进,准备夹击公孙越。 而此刻,袁斌却不知袁熙的打算,仍旧率领右路军与袁绍大军齐至广平后,折向东去,经广宗、清河、平原、渤海等地,直扑幽州的辽西郡。 公孙越得知袁绍尽起大军,以公孙续为向导,来打幽州,心中很是惧怕,又得探子来报,袁谭、袁熙、刘和率大军三面包抄,袁绍在后,随时增兵接应;公孙越慌忙命前方城池的守军死守城池,阻挡袁军,为自己逃跑赢得时间。自己则带了大队人马携带粮草辎重,逃往辽东郡与公孙范汇合。 公孙越怕此乃袁绍之计,埋伏半路截杀自己,所以广派斥侯打探,哪想斥候来报:一路上没见一个袁军,越是如此,越吓得公孙越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在什么地方埋伏着袁绍的军队,一不留神,就冲了出来。公孙越心惊胆战地安全抵达公孙范的地盘,才松了一口气。兄弟二人汇合,有了近八万人马,心中大定,胆气顿生。两人商议之后,决定一在城内坚守,一于城外埋伏,待袁绍大军攻城时,出其不意,两面夹击,可获全胜。 而袁谭与刘和的联军,不知道公孙越已经潜逃,顺利地打下了渔阳郡和右北平郡,派人向袁绍报捷。而袁绍认为袁熙已经挡住了公孙越的退路,公孙越不能与公孙范汇合,势单力孤,马上就要被消灭了,遂命袁斌加速行军,去拖住公孙范。 袁斌接到袁绍的命令,让大军加速前进,为了防止中伏,大军沿海而走,岸边视野开阔,可以轻易发现来敌。 袁斌的大军一路很谨慎地行进,一直深入到辽西郡的首府―――阳乐县,都没见一个敌军。袁斌心想:“幽州军中就公孙瓒一人堪做我袁家的敌手,历史上公孙瓒也败在我袁家手上,如今公孙瓒已死,余子无能为也。”想着想着,看见东面有一座高山,非常巍峨壮观。问当地土人道:“此山是什么所在?” 土人答道:“此乃碣石山是也。” 袁斌心想:“原来此处就是曹操平乌桓,回军时观沧海的地方。”对手下道:“走,我们到山上去看看。” 众人登上高山,远眺渤海,但见海天相接之处,浑如一体,天高云阔,海浪翻涌。众人皆是初次看海,只见这大海无边无沿,波澜壮阔,心中震撼之极。 袁斌看着这大海,想起了自己自初入三国以来,一路艰辛,努力终于有了今天的局面,成为了一方诸侯,掌握千千万万人的生死,感慨非常。袁斌环顾了跟在自己身后的手下大将,心中自问:“问苍茫大地,谁主浮沉”,遂豪气顿生,意气风发,率领众人驱马一路飞奔下山,跃马挥鞭道:“大军即刻进发,剿灭公孙范。” ; 第二十九章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因为宽带的问题,笔者直到现在才能上网,马上更新一张,大家先看着,晚饭后,还有一张奉上。另:别忘了给票票哟。 张郃见袁斌自从进入幽州地界后,每日只是派出很少一部分斥侯探路,而且只到大军前十余里处就返回。 张郃对袁斌道:“少将军,行军打仗,最重粮草,其次乃是多派斥侯进行哨探,防止中伏。我军粮草由主公亲率大军押送,自然不必防备敌人劫粮,但是,我军深入敌境,地形不熟,自当多派斥侯打探敌情才是。少将军每日仅派十余人出去打探,每次仅略走十余里便还。这幽州千里草原,地广人稀,正当多派人手才是,少将军不可不查。” 袁斌笑道:“携义(张郃字)所言甚是有理,我本不赞成征幽州之举,概因曹操在后,令我不安。怎奈父亲一意行之,只得随军来此。而公孙范割据辽东,恃远不服,我今既已至此,当趁此良机,一举灭之,以解我军南下时后顾之忧。况父亲分三路进军,对公孙兄弟分而歼之,公孙氏虽久据幽州,但不得人心,无能为矣。我军今已行进十余日,深入幽州境内三千余里,未见敌人踪迹,恐怕公孙范得知我大军来此,吓得心胆俱寒,已远遁矣。” 张郃见袁斌一意孤行,不好强劝,婉言道:“大军连日跋涉,很是辛苦。前方不远就是辽东郡首府―――襄平县,恐怕公孙范在此驻有重兵,不易强攻,不如先到左近的‘徐无山(此山本在今河北省遵化县南方,笔者将其移到了今辽宁省鞍山市附近)’上驻扎,待士卒养足精神,再行攻打不迟。” 辛评、高干、太史慈等人皆赞同张郃之言。袁斌见大家都同意,不好驳了张郃建议,冷了人心,遂下令大军停止前进,于山上驻扎。 袁斌见此山形势险峻,想起了张郃的话,也觉得有几道理,遂派高干带足人马进山查看,看是否藏有伏兵,好预作准备。高干派人回报,并无异常,袁斌遂放下心来,带领大军上山驻扎。袁斌带张郃、高干、太史慈、夏侯兰四人在山顶上眺望,袁斌挥鞭四顾道:“此山地势如此险要,真乃兵家要地,公孙范竟弃如敝履,使我全据此山,真天使我成此大功。” 当夜,袁军在山上休息,忽然山下鼓声大作,人喊马嘶。袁斌从帐中惊醒,大喊道:“何处喧哗?” 夏侯兰快步进帐禀道:“启禀主公,山下不知何处军马,将此山围起住。” 袁斌急道:“有多少人马?” 夏侯兰道:“浩浩荡荡,不知凡几。” 袁斌忙起身,在夏侯兰的服侍下穿戴盔甲道:“待我前去察看。” 袁斌穿上盔甲,疾步走出了大帐,但见太史慈,连盔甲都没穿,就手执钢戟,护卫在袁斌的帐前,全神贯注,左右察看。袁斌大怒:“子义,你为何在此?”。 “山下兵马围山,慈特来保护主公。”太史慈见袁斌脸色不善,有些不知所措,慌忙答道。 袁斌这个气啊:虽然太史慈听到动静,爬起来连盔甲都未曾穿上,就来保护自己,这让自己很感动,但是如今你太史慈已不是亲卫统领了,而是前部统帅,你应该先去集合整顿自己的军队,然后再来听令啊。遂大声呵斥太史慈道:“太史慈,你现在不是我的贴身护卫,而是个领兵的将军,你的部曲呢?此事稍后再治你失职之罪,现在命你马上回去召集部曲,整顿军马,前来大帐听令。” 太史慈听了转头一想,对啊,难怪主公要处罚自己。青州总共三千骑兵,此次讨伐公孙,本初公起大军五万来夺幽州,主公从青州调来一千轻骑,就都给自己了。这是信任自己,想通过此次作战提拔自己。今天遇到突发事件,自己就慌乱无主了,忘了自己已经不再是亲卫队长,而是一个领兵的将军了。 太史慈,赶忙大声应到:“得令!”就跑向自己营帐。 袁斌骂走了太史慈,带着夏侯兰来到营前,只见张郃正在冷静地指挥着士卒进行布防。 袁斌上前问道:“携义,山下有多少兵马?” 张郃转身见是袁斌,赶忙抱拳行礼道:“大概有五、六万人。” 袁斌正探身往下观望,听了张郃的话大惊道:“不可能,公孙范全部兵马不过四万,就算他想强掳百姓为兵,但幽州地广人稀,他也找不到这么多人。除非……” 张郃冷冷地道:“除非公孙越与公孙范已合兵一处,才能有如此多的人马。” 袁斌摇头道:“父亲命二哥率领两万人马隔断两人联系,公孙越怎能与公孙范汇合,除非公孙越的六万大军胁生双翼,飞到辽东来。” 张郃道:“天黑路险,敌人不敢攻山,不如趁机突围。” 袁斌道:“我不信公孙范真有这么多人,恐怕是虚张声势,传令下去,让士兵就地固守,待天明再做打算。” 天亮之后,袁斌正与众人在营帐中商议现今如何应对山下大军,派往山下的斥候回来禀报:山下敌军打公孙范与公孙越旗号,众人听闻大惊。 袁斌手中马鞭落于地上,失色道:“我大军皆葬身于此处矣!” 太史慈上前劝慰道:“主公勿惊,慈愿率领手下人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保护主公离开。 袁斌道:“这是怎么回事,辽东明明只有公孙范孤军在此,公孙越与公孙范到底是怎么汇合的?” 辛评思索道:“按时间推算,二公子应该已经率两万人马插入公孙越与公孙范两军中间,公孙越根本不可能到此,难道二公子未能及时到达目的地或是阻拦失败,可是主公大军在后接应,公孙越怎能突破防线?难道是二公子存心保存实力,故意放任公孙越与公孙范汇合?” 张郃皱眉道:“二公子不至于如此不济吧,二公子手握重兵,况且又有淳于琼将军相助,淳于将军久在主公身边,经验丰富,应该不会犯如此明显的错误,再说,故意放公孙越与公孙范汇合,他就不怕主公到时责罚于他?” 夏侯兰怒道:“哼,肯定是袁熙与淳于琼搞的鬼,袁熙与主公有仇,那淳于琼也跟主公不对付,他二人正好趁此良机,合谋陷害我们,到时我等丧命幽州,方趁他们心意。” 袁斌听到夏侯兰如此说,心中一动。只是如今突围要紧,顾不上这么许多,这个念头转瞬即逝。遂对众人道:“唉,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如若不是当初我一意孤行,不听携义之言,大军安会陷之于此,此皆我之过也。传令下去,今夜二更造饭,三更起兵突围。 张郃劝道:“公子无须忧虑,兵法云:‘置诸死地而后生。’如今形势危急,大军死战到底,必可反败为胜。” 众人皆去准备不提,而山下公孙兄弟正在营帐中正在商议如何围剿袁斌的一万人马。 ; 第三十章 由于笔者第一次详细描写大规模的战争场面,所以用了不少时间,其中又借鉴了别人的写法,加以学习,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众人皆去准备不提,山下的公孙兄弟正在营帐中正在商议如何围剿袁斌的一万人马。 本来公孙兄弟一埋伏在城内,一埋伏在城外,打算等袁斌攻城,好里外夹攻。但派斥侯打探,袁斌把兵屯在了山上,公孙兄弟一商量,遂趁天黑时,派兵将“徐无山”围困起来。夜晚天黑,不利于骑兵驰骋冲杀,只待天色大亮之后,就要攻打。 公孙范对公孙越道:“二哥,我们把大部分兵力都带出来,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公孙越道:“三弟放心,幽州苦寒,袁绍大军跋涉辛苦,如果能胜,则一切好说,如果一但失败,士气大降,袁绍一定会退兵的。所以,只要我们能抓住这个机会,选消灭了山上的袁斌部,就能转危为安。而这徐无山共有两道山岭,前后各有一条山道可通,袁斌被困,袁绍就得到消息来援,最快也要七天;而袁谭、刘和的援军路途更远,大概在十天之后才能到。据斥侯打探,袁斌军中粮草并不充裕,大概只能用个四、五天,一定等不到援军的,我们只需固守,防止其突围即可。” 公孙范道:“二哥,何必如此,反正我们的人多,干脆强攻算了,如果围困,我恐怕夜长梦多,再有什么变故。我们两军汇合,除去守城部队,尚有步兵两万,骑兵四万。以小弟之见,不如分兵两路,一路领两万骑兵去后山驻守,防止袁斌逃跑;一路领四万人攻山,以四万对一万,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孙越道:“即如此,我去后山坚守。” 公孙范道:“那我率领其余的人马攻山,一定要消灭袁斌,以雪我失地之恨。” 辰时(上午9:00-10:00),公孙越分兵两万去后山防守,公孙范在前山攻打,以步兵为前驱,骑兵为后应。 袁斌正在准备,防止公孙兄弟攻山。这时,军需官刘亮(字治德,淮南成德人,网友虫型龙的龙套)禀报道:“主公,我军粮草不足。” 袁斌问道:“还可用多久?” 刘亮道:“省着点用,可以用五天。但是箭矢不足以支撑大军的消耗,而且由于准备仓促,用于辅助弩兵进行攻击的巨石,擂木也没有搜集多少。主公看如何是好?”袁斌还未来得及回答,公孙范已经开始攻山了。 公孙范在山下喊道:“大军给我向上冲,袁斌就在山上,杀死袁斌者,赏千金,官升一级;活擒袁斌者,赏万金,官升三级!!!” 袁斌见状,忙把高干统领的四千弩兵调到前面来,对公孙范的步兵进行射击。而公孙范以前随公孙瓒镇压外族时,依靠的主力是骑兵,所以公孙范手下的骑兵十分精良,步兵虽然也有,但是疏于训练,而且其中夹杂着大量的民夫充数,是一群乌合之众。 袁斌手下的精兵虽然人少,但对付这群乌合之众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敌军实在太多,而自己这边又准备的十分仓促,只能依托山势进行防守,用弓弩对来犯之敌进行还击。这时候,高干训练出来的弩兵,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四千弩兵据守山间险要,不停地向山下敌军放箭,山下的步兵乃是一群乌合之众,本应克制弩兵的步兵正好被弩兵克制,再加上山道狭窄,公孙范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全部拥挤在山道上,只有少量的士卒才能通行,但是又突破不了高干弩兵布下的箭网,一时死伤惨众。 山下不时有号角声传上来,公孙范的步兵听到进军的号声,拼命向上冲,但由于地形的限制,全军暴露在弩箭的淫威之下,密密麻麻的弩箭遮天蔽日,使得向前涌动的人流为之一滞,士兵翻滚着向前跌去,后边向前冲的士兵立刻被绊倒,摔倒在山道上,额头碰到坚硬的山石,立刻被碰出个大洞,伤者哼都不哼一声,立刻毙命。而天上的箭雨倾泻而下,有的躲避不及,被密集地箭雨射中,惨呼一声肠穿肚烂,有的被后面的人当做盾牌挡住,身上插满了箭支,被身后的人推着向前走。 弩箭发出的尖啸声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数以百计的弩箭暴雨般洒至,惊声惨叫四周乍起,撕破狂乱的夜幕。 身为先锋的单经颤声喝道:“稳住,稳住……”微弱的声音瞬间淹没在震天的嘶喊声中,一蓬蓬血雾在四周飘起,瞬即卷在风中,扑在脸上,惊得兵丁无头苍蝇般在林中哭喊奔窜。 鸣镝尖啸,又一波弩箭暴雨般扑至,兵丁惨叫着扑跌在地上,单经随着亲兵到处鼠窜,身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弩箭穿透头颅、咽喉溅起片片血花,狂风中到处泼洒,单经更是胆战心寒,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影影幢幢间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也不知要逃向哪里,只有胡乱地随着人群涌动。不知哪里来的箭支,射中了单经的头颅,可怜的单经,可怜的“领兖州牧”,只好到地府去追随公孙瓒,当他的兖州牧去吧。 从中午一直厮杀到日暮,这是袁斌亲身经历的第一场大战,他今日才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双方的尸体交叠着横在狭窄的山道上,血流成河,断肢满地。 而公孙范见步兵初次攻山不利,折损了许多人马,想起了公孙越的话,决定专心进行围困,不再攻山。 而袁斌见公孙范没有了动静,一边让士兵抓紧时间休息,一边召集众人开会。 辛评道:“少将军,我军粮草不足,而且居于山上,饮水不便,而援军最快也要七天之后才能赶到,何去何从,请少将军速做决断。” 张郃道:“少将军,看来是等不到天黑了,如今之计,唯有迅速突围,方是上策。” 辛评道:“不错,敌众我寡,难与争锋,《孙子》曰:‘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故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敌军士气正盛,我军兵少,不易与其正面交锋,虽迅速脱离此险地为上,不过,尚需一大将断后……” 后面的话,辛评没有再说,大家也都明白,如今形势非常严峻,己方兵少,敌方兵多,留下断后的人多半会遭遇不测。 袁斌道:“让众人饱餐一顿,然后将剩余的粮草随身携带,我们准备突围。” 张郃道:“少将军,请让末将断后。” 高干道:“不可,你统率的五千人已经损失殆尽,剩下的都是我从青州带来的精锐,你一时半刻根本不能灵活指挥,表哥,还是让我来断后吧。” 袁斌道:“那怎么行,如果表弟你有什么不测,让我怎么与父亲交代。” 高干一挥手道:“表哥,我知道你人好,心肠软,但是你知不知道,好人在乱世是活不下去的。表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其他三个表哥都曾暗中派人来拉拢我,我都没有答应。未出兵时,袁熙也曾派人来说,表哥你此次出兵必遭不测,有命去,没命回。我只当他是危言耸听,没有当真。据现在的情况看来,公孙兄弟之所以能够汇合,恐怕还是二表哥搞的鬼,你要小心提防他们。” 袁斌听着高干倾诉着他的心声,心中感动不已,对高干道:“表弟,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回去搬救兵,一定会救你脱困的。” 当下,袁斌与辛评、太史慈、张郃、夏侯兰带着一千轻骑兵决定突围,而高干则打起袁斌的旗帜来吸引公孙兄弟兵马的注意力。 ; 第三十一章 新书超过15万字,就会从新人榜上下来,本书为了在新人榜上多呆几天,决定将原定的每日两更改为每日一更,请大家见谅。另外,本书可能到了下周就会下榜,虽然笔者也想在榜上多呆几天,但不得不说,请大家赶快收藏,不然等到下了榜,想找也找不到了。 当下,袁斌与辛评、太史慈、张郃、夏侯兰带着一千轻骑兵决定突围,而高干则打起袁斌的旗帜来吸引公孙兄弟兵马的注意力。 而公孙越率领着两万骑兵来到后山,一边指挥骑兵下马,把马匹赶到一起,排列起来拴成“马墙”;一边想到:“公孙范那个傻x,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围困招数不用,偏偏要去强攻。这徐无山的山道如此狭窄,哪那么容易攻下来,仗着自己人多就一拥而上,到最后,就算打下了山岭,自己也要元气大伤。你们去打吧,拼吧,到最后让我轻轻松松的来收拾残局吧。” 公孙越对手下喊道:“那么卖力干什么?山上的袁斌小儿正与公孙范在厮杀,没功夫顾及我们这边。小心点,别把马弄伤了,这可是老子以后纵横天下的资本。” 公孙越怕马匹有所损伤,让手下把已经捆绑在一起的马匹解开。手下乱轰轰地一起行动,把本已排列整齐地“马墙”拆得七零八落。就在这时,袁斌的一千轻骑兵冲下山来,当先的是张郃、太史慈,两人箭法精绝,出手从不落空,两人专门射杀敌军中的中级军官,如曲长、都尉等。这一手造成了公孙越骑兵部队的指挥失灵,而袁斌则趁机将部队带下山,一入平地,骑兵就能纵横驰骋了。 随着公孙越军中的中级军官的阵亡,骑兵无人指挥,四散奔逃,只有公孙越指挥的亲卫两千人,来追赶阻拦袁斌的一千轻骑兵。 袁斌的目标是顺利突围,所以绝不与公孙越的骑兵纠缠,而袁斌军中的太史慈、张郃二将,箭无虚发,每发一箭,必有人中箭落马,有时一箭甚至能射死两到三人。公孙越的部下见状,都不敢过份地逼近,只有在公孙越的打骂下,才敢逼近一段,看见张郃、太史慈二将一拉弓弩,又连忙向后退却。 就这样边走边打,袁斌来到了辽西郡东北方向的柳城,此城是公孙越离开时,故意丢弃的,城中百姓全部逃走,府库中的存粮也被焚烧一空。进入柳城,袁斌检点人马,只余八百余人,其余两百人是因骑术不济,掉下马后,被敌人追上杀死的。袁斌见手下是人困马乏,而且随身的口粮也仅剩下一天之用。袁斌无奈,只得先在这柳城之中固守。所幸此城离袁绍的大军不远,应该能等到援军的到达。 袁斌将柳城原来的县衙当成自己的府邸,安排众人休息后,把辛评、张郃、太史慈、夏侯兰四人叫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辛评是个文人,本来他的骑术是最差的,几次都差点掉下马去,多亏左右的骑兵保护,才勉强跟上袁斌,如今劫后余生,心中还是感到后怕。对袁斌道:“少将军,此城窄小,况且府库空虚,没有存粮,不易坚守啊。” 张郃道:“如果杀马而食,可以坚持十天,只要有人能突围出去,寻找主公大军求援,事仍可为。” 袁斌道:“必须找到大军,不然表弟就危险了。”虽然袁斌知道高干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但他还是愿意相信奇迹会出现,就像他来到三国,本身就是奇迹一样。但是奇迹已经出现了一次,还会出现第二次吗? 袁斌心中不住地自责:“自己平日号称熟读《三国志》,只知道历史上袁绍平定幽州,消灭了公孙瓒,认为此次出兵,没什么危险,就放松了警惕,再加上自己以未来人自居,以能知历史走向为荣,看不起古代的英雄们,总认为他们没什么了不起。自古历史上的那些名人也好,英雄也罢,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如果自己能听从张郃的劝告,也许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惨剧发生。全怪自己太过大意了,认为历史上的袁熙懦弱无能,不足为惧,如今吃了大亏。如果汪是表弟高干拼死断后,自己就死在幽州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与天下英雄较量。高干表弟曾说自己太过心软,又说好人在乱世是难以存活的。自己真的是心慈手软吗?真的只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在乱世活下去吗?如果这个乱世只需要枭雄的话,那么……” 想到这,袁斌在心中大喊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翌日,斥侯来报,高干将军与四千青州兵全部战死在徐无山上,没有一人投降。公孙范在消灭了断后部队后,赶来与公孙越汇合,已经屯兵在柳城城外了,公孙兄弟合兵一处,还有三万多人。 袁斌把太史慈叫来,命令他突出重围,去找袁绍求救。突围用的方法,就是原来历史上太史慈突围北海用的方法。太史慈每天到城外骑马射箭,演示一番。而公孙兄弟的士兵都在城外围观,有过来挑衅的,都被太史慈射杀,剩下的只敢远远的围观。而太史慈每天都要在城外表演,开始幽州兵对太史慈提高了警惕,紧盯着太史慈的一举一动。后来习以为常后,就不再注意他了,到最后干脆就下马休息,或坐或卧,只当太史慈不存在。袁斌知道,是该太史慈突围的时候了。 这天清晨,太史慈饱餐一顿,背上插上双戟,马上挂了四壶箭,手挽强弓,飞身上马,对袁斌抱拳道:“主公,某去也。” 袁斌道:“子义,万事小心,我们全靠你了。” 太史慈应了一声,绝尘而去。 太史慈出城后,城外的幽州兵以为太史慈又要骑马射箭,演示一番,然后就会回城,所以也没人管太史慈。太史慈趁众人不备,快马加鞭,冲出了重围,等到幽州兵见势不妙,想要上马追赶时,太史慈已经跑远了。就算有几个马匹好,骑术精的幽州兵追上去,也难以躲过太史慈的绝妙箭法。 而幽州兵见自己好几万人,竟拦不住敌军一个人,要是让公孙越和公孙范知道,那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几个中级军官一商量,干脆别让自己的主公知道,反正就跑了一个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就这样,公孙越与公孙范根本不知道袁斌已经派人突围求援,而袁绍的大军也要随后开到了。他们一心想着怎样困死袁斌,为在徐无山上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袁斌的部队,在两天前就已经断粮了,全靠杀马为食,一匹马只够十个人一天的消耗,袁斌手下有八百人,一天要吃掉八十匹马,就算把马全部吃光,也只能坚持十天。现在赌的就是运气,希望太史慈能够一下子找到袁绍的大军,而袁绍的大军也能迅速的赶到,否则,大家只能成为幽州兵的刀下亡魂。 袁斌正与众将在府衙中闲坐,就听得手下来报:“启禀将军,城外的公孙越和公孙范联军已经开始拔营撤退了。” 袁斌与众人忙赶到城墙上观看,见幽州兵真的已经启程离去。夏侯兰道:“主公,让我们冲出去,大杀一阵,以泄胸中之恨。” 袁斌经过此次事件后,学会了谨慎、冷静,不再显得冲动与冒失。挥手止道:“不可,恐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我军人少,又缺马匹,只要等到父亲的大军,就是胜利。公孙兄弟疥癣之疾,旦昔可擒,不必急于一时。”说音刚落,只见远处扬起一片烟尘,随后又有“隆隆”的巨响,震得柳城的城墙都不住地颤动,明显是有大军向这边开来。 辛评道:“少将军,会不会是主公的援军来了?” 袁斌道:“不好说,全军戒备,以静制动。” 只见大片地尘烟滚动着向柳城方向涌来,当先一人大声喊道:“主公,我是子义,我把援军带来了!” 夏侯兰道:“主公,是子义的声音,是子义!” 袁斌见太史慈的身影由远及近,渐渐清晰,知道危险终于远去,心神放松之下,一阵疲劳地感觉袭上心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第三十二章 本书到了下周就会下榜,虽然笔者也想在榜上多呆几天,但不得不说,请大家赶快收藏,不然等到下了榜,想找也找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袁斌醒了过来,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地是满脸焦急之色的父亲袁绍。 袁斌起身道:“父亲,你来了。”挣扎着要给袁绍行礼。 袁绍忙道:“承德,快躺下,你受苦了。” 袁斌道:“父亲,我对不起你,表弟他……他……”袁斌显出一副悲伤的神色。 袁绍道:“此事我已知晓,显奕都已经跟我说了,原来公孙续是前来诈降的,他早就跟公孙越和公孙范商量好了,公孙续前来诈降,引诱我们远征幽州,他好与公孙越和公孙范里应外合,消灭我们。显奕走到半路发现了公孙续的阴谋,已经将公孙续和关靖斩杀,算是为文通报了仇了。承德你也尽了力了,就不要再伤心了。你昏迷的这几天,我大军已经消灭了公孙越和公孙范的军队,将他们二人俘虏了,回头我就把他们二人拉到文通的坟前,杀了他们,为文通报仇。由于显奕未能及时按照事先的部署行动,以至于让公孙越和公孙范汇合,给承德你和文通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我已经处罚他了,剥夺了他的军权,交给承德你来指挥,算是弥补你此次的损失。而显奕,我已经把他远远地打发到北平去当太守,让他在北方那苦寒之地反省,你就不要再与他计较了。” 袁斌知道,通过这次事件,袁熙再也不能回到袁家的权力忠心了,高干总算没有白死。袁斌虽然试图把自己变成冷酷无情的人,但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也许多经历几次失败,袁斌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枭雄吧。曹操也并不是天生的奸雄,他一开始也想扶救汉室,想做一个汉室的忠臣,后来才慢慢变成一个“托名汉相,实为汉贼”的奸雄。 袁斌对袁绍道:“父亲,表弟的墓在哪里,我想亲自拉公孙越与公孙范去为表弟设祭。” 袁绍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表弟的遗体已经从徐无山运回,就葬在漳河畔,你去看看他吧。这都是命啊,谁知道本来必胜的一场仗,竟然打成这样。” 袁斌来到了高干墓前,四尺高的石碑上刻着“高干之墓”四个黑色的隶书。公孙越与公孙范就跪在墓前,口中塞了麻核,两兄弟“呜呜”地叫着,眼中充满了惊惧地神色。袁斌伸手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高干的墓,心中想道:“表弟,你在天有灵,就听一听表哥的祷告。你说表哥心肠太软,表哥决定做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今天,就让这兄弟二人为表哥的改变做个见证,从今天起,那个心慈手软的袁斌已经消失,活着的只有一个‘为成大事,不择手段’的枭雄。”想罢,连挥两剑,杀死了公孙越与公孙范,看着剑上滴下的鲜血,袁斌心中有一种想高声大叫,放声大哭的冲动。为谁而叫?为谁而哭?为了高干?还是为了已经逝去的好人袁斌?恐怕就连袁斌自己也不知道。 在袁绍北征幽州期间,南方也不太平静。已经是徐州牧的刘备,收容了兖州兵败的吕布,谁知吕布趁刘备远征袁术之机,夺取了徐州,俘虏了刘备的家眷。刘备无奈,只得去投奔曹操。 而高顺等人在青州得知了吕布已经到徐州的消息,就想离开青州,去投奔吕布。而袁斌此时远在幽州,臧霸不敢擅自做主,就避而不见。高顺性子急,就留曹性、成廉二人在青州,等袁斌回来后,向袁斌说明情况,而高顺自己与张辽先去徐州投奔吕布去了。 而曹操在收复兖州后,迎奉了天子,在许县定都,进行一系列安民练兵,休养生息的政策。就在此时,曹操的军师戏志才病死了。曹操请荀彧为自己再推荐一个人做军师。荀彧推荐颖川人郭嘉,说郭嘉胸有奇计,是当军师的第一人选。曹操派人到颖川去请郭嘉时,发现郭嘉失踪了,当地的人也不知道郭嘉去哪了。曹操闻知,心中非常失望,只得将军师一职给了荀彧的大侄子荀攸荀公达,任命其为军师祭酒(这个官职是曹操专门为了军师而发明的)。 刘备前来投奔曹操,曹操非常高兴,设宴款待刘备,并带刘备上朝与献帝相认。献帝通过查证族谱,认刘备为叔,这就是“刘皇叔”的来历。 曹操虽然迎奉了天子,但他是以利用天子为目的,即不讲究君臣关系,也不讲究上下礼法,自然就更谈不上什么对天子的尊敬了。 但天子就是天子,是上天之子,是万民至尊。虽然献帝因为曹操的迎奉而有了安定的生活,但这并不代表献帝会始终对曹操感激,也不代表献帝会容忍曹操的各种挑战天子尊严的行动。他找来了国舅董承,与他商议。刚刚安定下来的许都又有一股暗流在涌动。 曹操在刘备的恳求下,决定去打吕布。这时关羽找上门来,对曹操提了一个要求。他要求曹操在消灭吕布后,能把吕布部将秦宜禄的妻子赏给他。曹操觉得很奇怪,你关羽是什么人,是个对女色不为所动的人,是个堂堂伟丈夫,怎么会主动向我要一个女子?难道这个女子是人间绝色,能让关羽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心?曹操就留了个心眼儿,在消灭吕布后,专门召见了秦宜禄的妻子,一见之下,惊为天人,曹操决定自己留下,不给关羽了。这让关羽很是郁闷,后来许田围猎时,关羽想杀曹操,是不是有这个因素在内呢?曹操纳了秦氏,把她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让他与曹丕一块讲文习武。这个人就是后来官至“讨蜀护军”的秦朗。 吕布被消灭后,高顺与张辽保着吕布的爱子吕伟(字敬超,吕布因为敬慕马超的威名,给儿子起字叫敬超)、女儿吕秀怜突围至青州,投靠袁斌。而魏续、宋宪、侯成则投降了曹操。徐州百姓向曹操请愿,想让刘备做徐州牧,而曹操则任命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叫做车胄的人,做了徐州牧,把刘备带回了许都,封为“宜城亭侯左将军领豫州牧”之职,听起来很唬人,实际上都是虚职。 荀攸与程昱都要求曹操把刘备杀掉,曹操以“杀害刘备会背上恶名”为由,与以拒绝。而刘备也知道曹操的部下都不喜欢自己,每日都闭门不出,只是挑水种菜以掩人耳目。 一日,曹操请刘备过府,与刘备一起喝用青梅煮的酒。 曹操问道:“玄德公久历四方(意思就是经常被打得东奔西跑,无处容身),可知天下英雄?” 刘备道:“我只是个肉眼凡胎的人,哪里认识什么英雄。” 曹操笑道:“没关系,你知道谁,就说谁。”心想:“在你面前的英俊潇洒,英武不凡的我,不就是个英雄吗?快点说是我就对了。” 刘备道:“江东孙策,年纪轻轻就已官居‘扬州牧’之职,手下统有六郡,可是英雄?” 曹操道:“孙策此人性格粗犷,好勇无谋,非英雄也。” 刘备:“刘表……” 曹操:“……” 刘备:“袁术……” 曹操:“……”心想:“怎么还不提我,我难道不是个英雄吗?” ………… 刘备道:“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谁是英雄了。”想道:“小样,我就不提你,我急死你。” 曹操见刘备始终没提自己,而自己提出来的话,又有自夸的嫌疑,想来想去,干脆拉上你刘备来陪衬陪衬。 曹操先指了指刘备,又指指自己道:“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刘备心想:“糟了,被他识破了我的‘韬光养晦’之计了。”吓得手中的箸(筷子)掉到了地上。 曹操心想:“小样,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你是个英雄你还当真了,瞧你激动的样子。真是乡巴老、土包子。”这时候,天上响起了一声惊雷。 刘备道:“一震之威,乃至于此。”心想:“幸亏老天照应,给了我个借口。” 曹操笑道:“大丈夫亦畏雷乎?” 刘备道:“圣人言‘迅雷风烈必变’,安得不畏。”两人大笑,心中各自转动着自己的念头。 ; 第三十三章 啥也不说了,更新陪罪。这章算昨天的。 刘备落入曹操之手,时刻提心吊胆,唯恐被曹操找借口除掉自己。后来在相府与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时,被曹操识破了自己的“韬光养晦”的计策,心中十分不安。这时,国舅董承找上门来。 刘备将董承迎入屋内,对董承道:“不知国舅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董承还礼道:“皇叔客气,皇叔久历四方(刘备:怎么都这么说,难道我被打得四处逃窜,无家可归很光荣吗?),识人无数。以皇叔观之,曹丞相为人如何?” 刘备心想:“莫不是曹操自煮酒之后,对自己不放心,派他来试探自己?”回道:“备乃一介俗人,肉眼凡胎,不敢自称识得英雄。承蒙国舅下问,备以为曹丞相平定黄巾,安抚社稷,诛灭吕布,功在千秋,利在天下,乃安汉之功臣,真英雄也。” 董承见刘备称赞曹操,知其心中自疑。坦白道:“皇叔此言不实,曹操欺君罔上,怎算社稷之臣,心胸狭窄,以言杀人,怎算英雄?” 刘备大惊道:“国舅何出此言?即如此,我当出首以告曹丞相。” 董承大怒道:“刘备小儿,你身为汉室宗亲,天子又亲封你为皇叔,你不思报效朝廷,为国除奸,反为曹贼张目,我不能杀你,天必杀之。” 刘备见状,知其不是曹操派来试探自己的,转颜悦色道:“国舅息怒,适才所言,乃戏言耳,我恐国舅乃曹操一党,怕国舅以言相试,如说此不衷之言,国舅勿怪。” 董承转怒为喜道:“我知皇叔为人,必不阿事曹操。不错,昔日迁都之时,是我与曹操相互支持,才赶走杨奉、韩暹,保护天子至许都。我表奏曹操为‘司空丞相,录尚书事’;曹操投桃报李,奏封我为‘车骑将军’。我二人互相扶持,为安定汉室而努力。此贼初时尚能勤勉国事,尽忠天子,谁知一旦掌握朝廷大权,立刻飞扬跋扈,欺君罔上。我奉天子密诏,联络忠心汉室之臣,共同讨贼。”说着,取出了献帝咬破手指,写在内衣上的血诏。 刘备见天子唯恐消息泄漏,竟咬破手指,写下血诏。天子当到这个地步,真是与傀儡无异。刘备展开天子血诏,诏书上写到“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祖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二年夏(公元197年5月;“衣带诏”事件在历史上是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发生的,此处提前两年)诏。”诏后附着数位大臣的名讳:车骑将军董承、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缉、议郎吴硕(是不是有点眼熟,前边被曹操杀死的一个尚书叫冯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令吉平(演义上这个位置是马腾,笔者认为马腾方与韩遂割据凉州,而关中则有李、郭之辈祸乱,马腾怎么可能到许都去。所以此处将他去掉。),共六位大臣。刘备提笔署止了自己的名字“左将军刘备”。 董承见刘备在密诏上签字,对刘备道:“诏上数人皆无有兵权,只长水校尉种缉有守卫宫门的士兵千人。我当再寻统兵将军,共盟此事。” 刘备道:“小心行事,勿要泄露。”刘备自答应参与董承的诛贼计划后,心中十分不安,一心想逃离许都这个虎穴。而这机会,也说来就来。 袁术称帝了!!! 建安二年夏(公元197年6月),袁术在寿春拜祭天地,正式登基称帝。国号“大成”,年号“仲兴”(因为袁术在袁家排老二,哥哥是袁绍,所以取年号为仲兴,仲就是老二的意思,仲兴就是我袁老二兴盛)。虽然在袁术前头也有不少人称王称帝,如会稽许昌(这是个人名,不是地名)称帝、长沙区星称帝、渔阳张举称帝、下邳阙宣称帝、西凉北宫伯玉、湟中宋建……但这些人都是下层出身的百姓或是啸聚一方的盗贼,而且都被大汉派官军在短时间内就剿灭了,根本成不了气候。而像袁术这样久受汉恩的世家大族,敢公然称帝的,袁术可算第一个。 袁术立子袁耀为太子,长史杨弘(字大将)为丞相,袁胤为司隶校尉,九江太守陈纪为淮南尹,李丰为太尉,金尚(就是朝廷派去做兖州牧,而被曹操赶走的倒霉蛋)为御史中丞,阎象为尚书仆射;纪灵为大将军,张勋为大司马,桥蕤为骠骑将军,刘勋为车骑将军,梁刚、乐就、陈兰、雷薄、杨奉、韩暹等人为上将。 这个消息让天下人都感到震惊。当初,“诛杀董贼,迎奉天子”的关东联军的副总指挥,后来南方联军的总指挥,按理说应该是汉室忠臣的袁术袁公路竟然称帝了。 曹操接到消息大怒,心道:“我在许都设立中央,是大汉的唯一合法的政府,你竟敢在淮南另立中央,分裂大汉。连老百姓都知道世上只有一个大汉,你袁术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竟敢意图‘以武拒统’。我曹操代表中央,决不放弃使用武力手段来统一大汉。”然后趁袁绍北征幽州,无力南顾之机,以天子的名义,联络袁术西边的刘表,南边的孙策,伙同刘备,共同讨伐袁术。 曹操先演了一出“闹剧”(在后人的眼光中,这就是个闹剧,但曹操等人是非常郑重地将其当成大戏来演,而且并不是只演一次):曹操先以天子的名义下旨,让曹操讨伐袁术,然后曹操再以臣下的身份接了自己下给自己的所谓的“圣旨”。 闹剧收场后,曹操留荀彧领曹仁、曹洪、夏侯渊、李典、乐进众将守兖州(这次学聪明了,不再玩虚国远征的把戏了),令夏侯敦为先锋,自与典韦、许禇为中军,荀攸、程昱、刘晔、满宠为谋士,吕虔为后军,起大军十万(通过出兵人数,就可以看出,曹操的屯田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准备攻打袁术。 而刘备身为大汉的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也以简雍、糜竺为谋士,关羽、张飞、糜芳为副将,领兵三千(没错,是三千,不是三万,这还是曹操看他可怜,从自己的军队中拨给他的,不然他他一千人也没有),做为曹操的偏军,跟在曹操的大军旁边。 荆州牧刘表在接获“天子的圣旨”后,以妻弟蔡瑁(字德硅)为大将,荆州大族蒯(kuai4,音快)越(字异度)为参谋,文聘(字仲业)为先锋,起兵五万,沿着淮河东下,直抵安风渡口。 殄寇将军(这还是袁术封给他的官,当着袁术的官,又来打袁术,这对袁术来说真是一种黑色幽默)扬州牧孙策起水陆大军三万,起兵讨袁,乃以周泰为先锋;韩当、蒋钦为左翼;程普、董袭为右翼;孙策自与周瑜、张纮为中军;吕范、朱治为后军;黄盖、张昭、陈武、虞翻、凌操等众文武守江东基业。 袁术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一方面低声下气地向袁绍求救,希望袁绍看在同宗兄弟的面子上,出兵解围;另一方面派金尚带重金鼓动汝南的黄巾余部刘辟、龚都、黄劭、何曼、何仪等人相继起事,攻掠乡镇,骚扰曹操、刘备的后方。又令纪灵为大将,屯兵五万于下蔡以挡曹、刘联军;令桥蕤、刘勋、韩胤领兵十万(由于袁术在淮南横征暴敛,弄得淮南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出不起那么多粮食来养军,所以他的军队正规士兵很少,大部分都是流民组成的,太平的时候就遣散,有事的时候就召集,虽然不用负担粮饷,但也造成了士兵没有什么战斗力,不像曹操的士兵,足兵足食)西挡刘表;张勋、李丰、陈兰、雷薄领兵十万挡孙策;袁术自领大军十万,与梁刚、乐就屯于寿春,为四方救应使;阎象、袁胤、陈纪督运粮草(部署的到是很全面,但不知道打起来会是怎样)。 ; 第三十四章 昨天没有更新,让大家空等,这第二章还算昨天的,就当陪罪了。今天的稍后更新。 话说袁术闻知曹操联合袁术身边的诸候来打自己,忙分派大将,四面部署,准备与这个昔日打败了自己,并且连追自己六百里,让自己面子丢尽的曹操决一死战。 荆州方面军总指挥蔡瑁见袁术军势大,不敢过分进逼。命文聘全军屯于安风渡以西,坚守不战,以保存实力为上。桥蕤百般挑战,蔡瑁只是不出,桥蕤无法,只得与刘表军隔颖水对峙,两军就此相峙不下。 而张勋这一路与孙策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孙策当初庇护于袁术帐下,由于实力弱小,袁术看不起他,也不信任他。当初袁术说打下九江要任孙策为太守,结果用了陈纪,后来又说打下庐江用孙策为太守,结果用了刘勋。孙策忍无可忍,用玉玺为质,向袁术借兵出走,去江东发展,终于有了今天基业。孙策真希望快点打进寿春,捉住袁术,然后大声对他说“我孙伯符又回来了!”每每想到这,孙策就神情兴奋,热血沸腾。如今好不容易有此良机,可报昔日之辱,恨不得胁生双翅,飞进寿春。 张勋这一方是人多势众,孙策这一方是士气如虹,两军血战数场。孙策这边损军五千,先锋周泰因奋勇杀敌,而身受重伤,被迫返回秣陵休养。而张勋这边是李丰战死,损兵两万,张勋与手下仅以身免,领败军退入合肥城,坚守不出。周瑜见状,劝孙策留下韩当、蒋钦的左军和吕范、朱治的后军牵制张勋,自领大军绕过合肥,攻打成德,进逼寿春,争取早日打破寿春,夺回玉玺。 而袁术见孙策率主力部队逼近,乃留五万兵守城,命梁刚、乐就率大军十万出城,迎战孙策,想拒敌于城外。想法虽佳,但袁术手下的兵卒士气低靡,作战不利,再加上袁术残暴不仁,不得人心,十万大军大半皆投降了孙策,逃回寿春的只有十之一、二,梁刚、乐就也死于乱军中。 而纪灵做为袁术手下的第一战将,经验丰富,知道曹操、刘备不可战胜,就以下蔡为据点,打起了游击战。曹操来攻城时,就留下少量部队守城,去打兵少的刘备,迫使刘备向曹操求救,使曹操不能专心攻城,令曹操很是头疼,迫于无奈,只得让刘备与自己合兵一处,专心攻打下蔡。而纪灵守城得法,曹操短时间又无法攻破下蔡,得知孙策已逼进寿春,想要绕过下蔡直逼寿春,又恐纪灵率军以袭己后,急得曹操差点犯了头风。最后还是荀攸献计,故意让纪灵得知孙策攻打寿春甚急,袁术危在旦夕,纪灵心悬袁术安危,这才弃下蔡而走,曹操只得了一个空城。 纪灵回到寿春,与袁术合兵一处,让正在慌乱的袁术顿时有了主心骨。曹操尾随而至,与孙策合力攻打寿春。但是,寿春做为袁术的都城,修得非常坚固,曹操与孙策手下的士兵虽然非常勇敢,但是死伤惨重。袁术十分怕死,见曹操、孙策派人拼死攻城,自己手里的兵马数量又不太多,忙将城外的众将纷纷召回,曹操、孙策见袁术自绝外援,遂放心大胆的围城,想要把袁术困死。 袁术一开始派人向冀州袁绍求援,但袁绍已经去攻打幽州去了,冀州留守的是袁尚。袁尚知道叔父袁术有玉玺后,心中贪念顿起,告诉使者,只有派人送来玉玺,才肯发兵相救。使者无奈,只得返回寿春。袁术此时已是势穷力孤,只求活命即可,忙派心腹大将纪灵拿上玉玺,准备送给袁尚。又怕纪灵笨嘴拙舌,讲述不清,派杨弘同行,去劝说袁尚,务必要派兵相救。后来纪灵、杨弘千辛万苦到达冀州,想以玉玺换袁尚出兵,哪知袁尚出尔反尔,想派人杀害二人,昧下玉玺。二人得知消息后,为怕袁尚追赶,留玉玺于馆驿,连夜逃走,玉玺遂落到袁尚手里。纪、杨二人不敢再走曹操统治的兖、豫二州,想经青、徐回淮南。路过青州时,被赵云留了下来,这又是后话。 建安二年秋(公元197年9月),伪成皇帝袁术见救兵始终不到,在绝望之中病死。曹操攻破寿春,杀死张勋、陈兰、雷薄、桥蕤、刘勋、陈纪、金尚、杨奉、韩暹等人,只有韩胤因投降曹操而幸免,被曹操留下镇守寿春。而袁胤、阎象则保着袁术之子袁耀去投孙策,因为孙策的父亲孙坚早些时候曾为孙策向袁术讨得一女为妾,而袁耀也算得上是孙策的表小舅子,由于有了这层关系,孙策也不好做得太绝,就收留了这个落难的“太子”,据说这个伪太子后来在江东混得还不错。刘表闻知袁术病死,就叫蔡瑁收兵回荆州了。 袁术从建安二年夏(公元197年6月)开始称帝,到当年九月即病死,伪成政权也遂即被曹操、孙策的联军消灭,仅仅存在了三个月,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短命王朝了。曹操用行动证实了在自己掌控下的汉室朝廷还是很有威信的,任何敢于挑战朝廷威信的行为,都将受到曹操毁灭式地打击。 建安二年冬(公元197年11月),李傕、郭汜的部将段煨、伍习杀死了二人,将二人首级并家眷宗族三百余人解到许都。曹操大喜,封段煨为“荡寇将军”,令其镇守左冯翊郡;伍习为“殄虏将军”,令其镇守右扶风郡。而李傕、郭汜的家人被曹操下令分于许都四门外斩首,与李、郭二人首级同挂于许都城门上示众。 由于李、郭二人已死,关中空虚,曹操在荀彧的推荐下,任命颖川人钟繇(字元常)为司隶校尉,在段煨、伍习的陪同下,入长安主政,经营关中残破的局面。钟繇大力提拔当地的名流,如冯翊张既(字德容)、京兆杜畿(字伯侯)、韦端(字甫休)三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钟繇凭借着圆滑的政治手腕与曹操的全力支持,迅速处理好了曹操代表的大汉朝廷与关中大族及周围的羌人、匈奴人等异族的关系,为曹操提供了一个稳定的后方。 目前曹操的领地像一根狭长的丝带,西边的关中、司隶;中间是兖州、豫州;东边是新占领的徐州。防线自西向东一字,过于漫长,让曹操感到兵力严重不足。而北方是坐拥四州之地的袁绍,兵精粮足,像一块大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南方是占据江东的孙策,勇猛无匹,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刺得自己寝食不安。西南方还有张绣和刘表的联军,又像一根肉中刺,扎得自己很不舒服。曹操为避免多线做战,先拿张绣开刀。他先令侍中卫凯(字伯儒)入关帮钟繇安抚关中大族,这是软手段;另一方面,又令夏侯渊率兵至弘农驻扎,震慑那些怀有异心的人,这是硬手段。曹操软硬兼施,把关中的世家大族收拾地是服服帖帖的。 南方,他命陈登守广陵,牵制孙策。北方令曹仁、李典、乐进、魏种、刘延、程昱分屯险要,以防袁绍(曹操认为对付孙策,只陈登一人就足够了,而历史上陈登也是屡败孙策,阻止孙策北上的脚步,孙策号称“小霸王”,手下文武辈出,偏偏打不过陈登,孙策就这么肉?笔者不解)。 曹操在其余三个方向全都部署妥当了,他举起了手中的战刀,上面讨伐袁术时留下的血腥犹在。现在这把刀又对准了张绣和刘表。 ; 第三十五章 这章才是今天的,欠帐补完,请大家记得要投票支持啊。 建安三年春(公元198年2月),曹操准备攻打张绣。曹操在去年讨伐袁术的战争中,旨意一下,诸候响应,莫敢不从。他看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好处,今次,他还想借天子的名义,讨伐不从己之人。但是诸候之中,实力有大有小,所以曹操攻打的顺序也要有先有后。先弱后强,先易后难,这是兵法常识,曹操是兵法大家,曾经注解过《孙子》,他不会不知道。 曹操不但知道先弱后强,先易后难的道理,而且他也是这样去做的。他鉴于袁绍、孙策、刘表势力太大,不好消灭,一旦用兵,迁延日久,必生变故。而张绣虽得刘表支持,但二人貌合神离,正好拿张绣开刀。 曹操认为此次出征,势在必得,因此手下的知名大将,全部不用,让他们好生防守领地,曹操此次出兵只带了典韦、许禇、曹洪、夏侯敦、长子曹昂及爱侄曹安民,连谋士都没有带。他认为区区一个张绣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果张绣在大军到来之前,就能主动自缚双手,到军前投降,那就算张绣走运,饶他一死;如果不识时务,负隅顽抗,就率大军将其剿灭,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吗。曹操此次出兵,也没打算瞒过张绣,因为自己实力太强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对张绣掩饰,就是要告诉张绣,我来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这样,就给张绣造成了一股无力感,使自己能更轻松地打败张绣。 但是曹操又犯了兵家大忌,他只知己,不知彼。他主观地认为张绣一介武夫,不通兵法,没什么难对付的。但他不知道,在张绣的军中还藏着一条毒蛇,随时能给曹操致命地一击(不用说了,大家肯定都知道他是谁,就连易中天先生都非常推崇他,他就是―――大家还是继续看下去吧)。 张绣得到曹操前来进攻的消息,探知曹操势大,自己独木难支,派去向刘表求援的人又说刘表畏惧曹操,无意与其为敌,不敢出兵。张绣无计可施,就想投降。贾诩(字文和,就是此公了,易中天先生都是他的粉丝)劝道:“主公统领凉州精锐,战力颇强,而曹操远行至此,补给不便。我等不应轻易投降,不然曹操就会轻视主公,主公在曹操帐下也得不到重用。” 张绣问道:“依先生之见,应该如何?” 贾诩道:“我们应该先胜一阵,让曹操感到并无把握吃掉我们,逼其派人来议和,这样我们再投降,才能捞到最大的好处。” 张绣道:“就依先生之计。”张绣采纳了贾诩的计策,同手下胡车儿、雷叙整顿城防,准备同曹操决战。 贾诩心想:“你张绣与我宾主一场,助你打一场胜仗,也算尽了本份,让曹操知道你的厉害,不敢轻视你,这对你很有好处;而让曹操败一场,让他吸取教训,从此以后不敢轻视敌人,这对他也很有好处;而曹操知道是我出的计谋使曹操战败,必定会重视我,到时候给我个大官做做,我也很有好处,你好,他好,我也好,大家都好,这才是真的好。” 曹操到了宛城,见宛城的城防是西南坚固,东北疏松,因此只使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谋,佯攻西南,想把张绣的兵都掉了过去,然后打算实攻东北。 曹操的打算没能瞒过贾诩,贾诩将计就计,表面上对宛城的西南角加强防守,其实防守的士兵都是城中百姓装扮的。贾诩把城中的精锐全部藏在宛城的东北角,罗网已经张好,只待曹操来攻打。 曹操见张绣已经“中计”,将宛城的兵力都派到城西南角去防守,而城东北角防务十分疏松。曹操心中大喜,只等晚上,好派兵攻打宛城的东北角。 当夜,曹操亲自督战,曹操的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作战十分勇猛,披坚执锐,亲为先登。率先攻上城头,曹操见状,亲自登上鼓车击鼓,激励将士。曹军见主公亲自击鼓,一传十,十传百,全军皆士气高涨,很快攻上了宛城的东北角。 曹军一批批地上城,喊杀声也始终不断,但是就是没有人能从里边打开宛城的城门。曹操非常奇怪,心想:“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攻上城头了,而且有兵源源不断地登上城墙,为什么始终打不开城门?”曹操正在想着,忽然城头上喊声大作,点起火把无数,当先一人正是张绣,旁边站的是贾诩。张绣喊道:“曹操听着,我已识破汝计,曹昂、曹安民已经战死,你可速速退兵,饶你不死,不然这宛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曹操大怒,叫典韦率亲卫上城厮杀。城上箭如雨下,典韦身被十余创。曹操无奈,只得后退十余里扎营,派军医给典韦医治,令其好生调养。 曹操见张绣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没用,还能用计将自己打败。自己若是退兵回去,恐怕被人耻笑,但要强行攻打,恐怕宛城没那么好打,这下把曹操难住了。曹操无法,只得给与自己私交不错的董昭写信,向他请教。董昭回信劝曹操以朝廷的名义对张绣议和,并对他进行劝降。曹操接到来信,左思右想,好像也没别的办法,只好派人进城去劝降。 张绣听说曹操来劝降,对贾诩道:“文和,他曹孟德好像不明白这仗是谁打嬴了,他曹孟德明明兵败,还来向我劝降。” 贾诩道:“主公,不要忘了,曹操兵强马壮,前日一战,只是太过大意才会失败,如果曹操认真起来,我们可不是曹操的对手。趁着曹操还没下定决心要消灭我们,赶快投降,还能捞些好处,真要等曹操发怒,我们可要与宛城一起化为灰烬了。” 张绣听了贾诩的劝告,接受了曹操的劝降,让人把自己绑了,亲自出城向曹操投降。 曹操出营迎接张绣,亲自解开绑着张绣的绳索。拍着张绣的背道:“卿真北地良将,竟能让孤一败至此。” 张绣谦逊道:“哪里,这全是我帐下谋士文和公的主意。”说着,将贾诩推荐给曹操。曹操握着贾诩的手道:“唉呀,阁下真是神机妙算,曹某佩服之至。” 贾诩道:“岂敢,岂敢,此乃雕虫小计,不如丞相胸中有大丘壑。”曹操见贾诩极有智谋,为人又谦逊有礼,神态随和,不像荀彧那样一本正经,使人难以接近,心中对贾诩喜爱非常。 曹操对张绣道:“如今朝廷初立,四方搅扰。天子思贤若渴,正欲广揽天下英才俊杰,为朝廷出力,久闻张将军有一虎子,更胜将军,曹某身为大汉丞相,有为国求贤之责,正欲推举将军之子到许都为官,还望将军答允。” 张绣知道,这是曹操不放心自己,想要自己主动献出儿子做人质,如果合作一点,自己还能多活几年,如果不合作,曹操背后的许禇马上就会让自己人头落地。想到这,张绣道:“多蒙丞相不弃,末将就将犬子交与丞相。” 曹操带着贾诩和张绣的儿子张泉回许都,封贾诩为太中大夫,张泉为奉车都尉。张绣有人质握于曹操之手,只好乖乖地听命于曹操,替曹操认真地把守兖州的西大门。 自从袁绍回军以来,见曹操威势日隆,隐隐有超过自己之势,而且见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风光之极,圣旨一下,曹操兵马所致,诸候无不束手就擒,天下莫敢匹敌,袁绍非常眼红,就想把天子移到自己的地盘上来。曹操心想:“天子是我手上的王牌,嘴中的肥肉,哪有相让之理。”以天子的名义责备了袁绍。 袁绍虽然派人上表谢罪,心中对曹操的不满与日俱增,再加上郭图、审配等人的挑拔,袁绍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时务的曹操,要让他知道,自己从小就是曹操的老大,现在也还是,以后也会一直是曹操的老大。小弟不听老大的,老大就要好好教训一下小弟,打到他听话为止。 一个拥有冀、青、幽、并四州之地,为北方的霸主;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是朝廷的新贵,两方势力为了天下的霸权,终于要决一雌雄。两个自幼相识的至交好友,终于翻脸为敌。两个人将要进行一场你死我活,旷日持久地战争,这场战争将以两人之中一人的生命终结为休止符。天下的霸主只能有一个人,剩下的人只能当垫在霸主脚下的基石。 ; 第三十六章 由于工作的原因,没有及时更新,让大家空等了,笔者在此道歉。笔者利用空余时间,又仔细看了一遍本书,错误确实不少,笔者会在适当的时候,再进行一次大修,以期让本书更合理。笔者发誓“决不太监!!!”至于那些“对本书过分关心的有心人”来说,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袁绍坐在自己的大将军府中,手里把玩着一枚玉印,上面刻着“汉大将军印”五个隶体字。原来这枚官印就是袁绍接受曹操把持的许都朝廷封他为“大将军”之职时,一齐送来的。而袁绍自从远征幽州回军后,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本来曹操是自己要称大将军的,给袁绍的官职是太尉。名义上为三公之一的太尉要比曹操的大将军的官职要高,但是自东汉以来,外戚专权,多以大将军的身份兼管朝政,所以,大将军的官位反而在三公之上了。 袁绍知道自己被封为太尉,官职在曹操之下,大怒道:“曹操那个小子,是太监的后代,狗一样的人,要不是我多次救他,他如今的坟头上都长满庄稼了。到如今,他反而骑到我头上了。”袁绍辞去了朝廷封的太尉的官职。曹操得知后,认为自己实力不如袁绍,现在还不能得罪他,就把自己的大将军的官职让给了袁绍,自己只称车骑将军。后来,曹操打袁术的时候,怕袁绍攻打自己的后方,就以天子的名义让袁绍总督冀、青、幽、并四州诸军事,正式承认了袁绍拥有对四州的统治权。 袁绍与曹操的第一回合的斗争,以袁绍获得了“名义”上的胜利而告终。袁绍洋洋得意,认为曹操仍继续承认是自己的小弟,认为曹操不敢与自己这个老大争权,将“大将军”这个显赫的官职让给了自己。反观袁术,无视自己这个袁家的家主之位,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称帝,这对袁绍来说,是袁术对自己的挑战,这是袁绍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在后来曹操打袁术、灭张绣的过程中,袁绍都没有对曹操有任何的行动。 袁绍正在胡思乱想时,逢纪进来了。 逢纪拱手道:“主公,如今半年之期早过,已近一年矣,是不是该为几位公子操办婚事了?” 袁绍猛省,以手加额道:“唉呀,若非元图所言,孤险些将此事忘却。近日军务烦忙,是孤的疏忽了。元图,你去把孝起、孔璋、佐治三位媒人叫来,大家一齐商议一下。”逢纪应命去了。 逢纪刚走,田丰走了进来。田丰道:“主公,大喜啊!” 袁绍笑道:“元皓已经知晓此事了?消息真是灵通啊,不错,孤正要为诸子操办婚事。” 田丰一愣道:“非也,主公。许都细作传来消息,天子密诏令董承讨曹操,现已事泄,刘备已逃至汝南避难。曹操按诏查抄,凡诏上有名者,一律夷三族。不但国舅董承被害,就连天子那已经怀有身孕的董贵妃都难逃曹操毒手。心计之狠,手段之毒,令人发指。现在许都人人自危,乱作一团。主公若此时起兵,打出‘诛曹操、清君侧’之名,许都一战可下,到时主公就可代替曹操‘奉天子以令不臣,畜士马以讨不庭’。此乃天赐良机,不可失去。主公若不早行,恐日后图操不易也。” 袁绍沉吟道:“如今,孤正欲为诸子大办婚事,不如待婚期过后,再图操不迟。”田丰见劝说无效,心中不乐,怏怏而出。 建安三年春(公元198年3月),袁绍为二子袁熙与甄家四女甄荣举办婚事,自建安二年四月至今已近一年,本来诸候的从定婚开始,到办婚事结婚,中间的间隔是半年。可如今由于中间有征幽州之事,足足拖满了一年,这可是天子大婚时才能用的礼仪。而袁绍本意是要采用诸候之礼,而老天偏要袁绍用天子之礼,岂非天意。 建安三年夏(公元198年4月),袁绍为三子袁尚与审家之女审芙举办婚事。 建安三年夏(公元198年5月),袁绍为四子袁斌与崔家之女崔琳、甄家五女甄宓举办婚事。其中因袁斌一男娶二女,且娶得又是冀州有名的美女甄宓,所以袁斌的婚事最受冀州百姓的关注,好事之人,还为此编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四处流传。 袁斌在冀州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有些“乐不思青(州)”了。多亏夏侯兰提醒,袁斌辞别了袁绍,带着二美,还有已经成了自己大舅子的崔琰,踏上了回青州的路,在走之前,他给许攸留下了一个“麻囊”(麻布做的布囊,本来袁斌想用蜀锦做一个“锦囊”的,但是蜀锦颜色太艳,做出来的东西,不太适合男人佩戴,考虑到许攸的感受,就改成用麻布做的“麻囊”了)。 建安三年夏(公元198年6月),曹操派曹仁攻打盘踞在汝南的刘备。刘备自从被曹操指为英雄后,心中时常不安,适逢董承联系刘备,又对刘备出示了血诏,刘备头脑一热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事后非常后悔,常想找机会逃离曹操的控制。 而曹操征张绣回来后,大宴有功武将,刘备受邀列席。众人开怀畅饮,只有刘备心中有事,每次只是浅尝辄止。因此,在众人全部酩酊大醉时,刘备还能保持清醒。手下报曹操“黄巾占汝南,官吏不能禁”,刘备心中一动,认为机会来了,又欺曹操酒醉,向曹操请命去打汝南,曹操醉得稀里糊涂,就同意了刘备地请求,又派亲卫许禇(此时典韦的伤势已经全愈,继续履行他护卫的职责)去拿兵符给刘备,刘备接到兵符后,迅速离开相府,召来关羽、张飞,点齐兵马,飞一般地向汝南逃去。而刘备一到汝南,即联合汝南黄巾刘辟、龚都、黄劭、何仪诸人,以汝南为据点,打起大旗,反抗曹操。曹操酒醒以后,非常后悔,曾派典韦去追赶刘备,但为时已晚,刘备已经逃脱了。这才有了曹操派曹仁打刘备之举。 曹仁乃曹操帐下第一名将,又是曹操的亲戚,极得曹操信任。曹仁率大军至汝南后,与刘备交战,刘备初战失败,逃回汝南,闭门死守,同时派人向袁绍求救。 而袁绍为诸子办完婚事后,自家私事已了,可以全心全意处理公事了。自接到刘备的求救信后,袁绍召集众人开会商议,是不是要打曹操。 谋士田丰劝道:“主公,前次曹操大肆屠杀忠于汉室的大臣,人心皆怨,许都不稳,故可用兵。如今曹操已讨平内患,屯兵于险要,而我军素质不如曹军,又刚远征幽州,未曾修整,此时不易用兵。” 沮授接道:“不错,如今兵灾连年,百姓疲弊,公家粮仓积蓄不多,不能够大规模发兵,应该先派人去觐见天子,表达我们这么多年来,安定四州,为朝廷所做的贡献;然后游说曹孟德,借口河北地区土地富庶,物产丰饶,人民安居乐业,正是建都的好地方,让曹孟德献出天子,如果这种办法行不通,就以“曹操独霸天子,隔我王路”为借口,派兵屯于黎阳,在黄河的主要渡口增设船只,布置精兵,我军一边偃武休农,一边派骑兵进犯曹操的边境,让曹操时刻不能安枕,士兵不能训练,农民不能耕种,不出三年,曹操必定疲弊不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消灭曹贼。” 审配不屑一顾道:“我不赞同这种观点。兵法上说,有十倍于敌的兵力,就可以围困敌人;有五倍于敌的兵力,就可以强攻敌人;有与敌人匹敌的兵力,就可以与之一战。如今凭借明公的文韬武略,军队的强大,如今又平定了幽州,举兵讨曹贼是易如反掌之劳,如果按照沮公所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田丰又劝道:“幽州的公孙兄弟怎可与曹操相比,在用兵、治国、广纳英才等方面,他们只能望曹操的项背。主公,沮则注所言,甚有道理,如果放弃周密的必胜策略,却去赌一战之胜败,万一不尽如意,悔之晚矣。” 郭图咄咄逼人道:“主公,田丰、沮授所言乃是长曹贼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主公应效‘武王伐纣’之事,起兵讨曹,必可得到天下的响应。” 四人争论不休,袁绍踌躇不决之际,许攸、荀谌从门外进来。袁绍想,这二人见多识广,如果这两个人的观点一致的话,就依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二人的观点也不相同,干脆休会,让自己回去想。 袁绍直截了当地问道:“刘备来信求救,让我起兵帮助他攻打曹操。你们只需回答起兵还是不起兵。” 二人看了看众人,又相互看了看,居然异口同声说:“明公讨汉贼以扶王室,以强攻弱,以多胜少,应当起兵!” ; 第三十七章 许攸、荀谌异口同声道:“明公讨汉贼以扶王室,以强攻弱,以多胜少,应当起兵!” 审配、郭图见许、荀二人支持自己的意见,大喜,加力劝说袁绍。袁绍终于同意对曹操开战,轰轰烈烈的官渡之战即将打响。 既然下定决心,要与曹操开战,那就要进行战前的准备。袁绍当时和三子袁尚在冀州,袁谭在并州,袁熙在幽州,袁斌在青州。袁绍派遣使者向四个儿子通报此次会议的内容,并命令他们在各处的领地内积极备战。 袁斌自从回到青州后,也并未闲着,他在州牧府中,接见了一位青年俊彦―――郭嘉(他怎么到青州了?)。原来袁斌早就留意着从袁绍处出走的这几位“大神”(荀彧、郭嘉、董昭),荀彧在离开袁绍后,就投入了曹操的帐下;董昭先是辗转来到张杨处,又离开张杨到朝廷任职,最后投奔了曹操;只有郭嘉在离开袁绍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颖川隐居,一方面刻苦学习,充实自己;一方面留意寻找好的老板,待价而沽。而袁斌在探知郭嘉不曾出仕后,派人将郭嘉“请”到了青州。只是当时袁斌忙着远征幽州,后来又在冀州成婚,一直没顾上召见郭嘉。而郭嘉被人劫到青州后,开始摆明了不合作的态度,一边享用着青州提供的饮食,一边痛骂袁斌与奉袁斌之命招待郭嘉的刘子惠、李历等人,充分显示了放荡不羁的浪子本色。 袁斌在冀州完婚后,回到了青州,立刻迫不及待地召见了郭嘉,想见一见这个让曹操欲托以后事的天下奇才。袁斌来到郭嘉的临时住所,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神色慵懒的青年斜躺在榻上,手捧着一简《太公阴符经》在看着,地上到处是吃剩下的枣核。 郭嘉听见有人进来了,头也不抬,懒洋洋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给我送饭了,今天又送的是什么吃的?” 袁斌忽然有一种想冲上去,踹他几脚地冲动。袁斌忙把心中这个奇怪地念头压了下去。对郭嘉道:“奉孝,颇安逸否?” 郭嘉忙把视线从书中移到来人的身上。郭嘉见来人有一种不凡地气质,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再加上他站在门口,门外的光线从他身后射进来,更映衬的他如同神仙一般。郭嘉知道,把自己劫来的主谋终于出现了。 郭嘉提上鞋,从榻上站了起来,对着袁斌长揖道:“颖川野人郭嘉,参见主公。” 郭嘉这一手,把袁斌弄了个措手不及,许多劝诫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堵死在心里。袁斌听刘子惠说郭嘉心中有怨气,好骂人,如今见郭嘉如此恭敬,奇道:“奉孝何前倨而后恭?” 郭嘉笑道:“学生本是读书人,自幼习孔孟之道,将军不遵道义,强行把学生劫来,学生自当守节不屈,大义拒之;如今气也气了,骂也骂了,该遵守的节义也遵守了,学生已经做过了一个读书人应尽的义务了,剩下的自当是识时务,拜主公了。” 袁斌见郭嘉如此“无赖”,大笑道:“好个颖川郭奉孝,真是奇才鬼士矣!” 袁斌见如此容易就“收服”了郭嘉,心中喜悦,乘势召集众人开会,一来总结青州近一年来的状况,二来制定来年的方针大计。 袁斌高坐在州牧府大堂的主座上,左一列是刘子惠、李历、刘馥等旧人,新收的辛评、崔琰、郭嘉等人,皆是文臣;右一列是赵云、华雄、于禁、臧霸、太史慈、夏侯兰、赵浮、程奂等武将,还有吕布的旧将高顺、张辽、曹性、成廉四人及谋士陈宫,吕布之子吕伟,众将中只不见了高干。 赵云先是出列,对袁斌道:“主公,现有后将军袁术(袁绍一系,并不承认袁术称帝的正确性,所以一概以他称帝前的官职来称呼他)的部将纪灵、杨弘来投,说有重要事情报与主公知晓。” 袁斌道:“噢?他二人何在?” 赵云将二人带到堂上。袁斌问道:“二位不在淮南,何故来我青州?” 当下杨弘将袁术不顾众人劝阻,执意称帝,受到曹操攻打,势穷力孤,向袁绍求救,袁尚要以玉玺为质,才发兵相救,再到二人送玉玺与袁尚,袁尚留下玉玺,要害二人,二人逃得性命,袁术死在寿春,二人流落青州等等。袁斌这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原来玉玺落到了袁尚的手里,而且袁尚还瞒匿不报。 袁斌心想:“袁尚不用出兵远征,不但什么事没有,还白白得了玉玺。可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袁尚虽然得到了玉玺,可冀州从此多事了。”袁斌并不太看重玉玺,认为玉玺虽然名贵,但到底只是个物什,如果没有雄厚的实力,得到了玉玺不但无用,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他命令众人严守秘密,不得泄露此事。就让袁尚捂着那个“定时炸弹”吧,早晚他会吃亏的。 袁斌收留了纪灵、杨弘二人,并向二人表示,一定要为袁术报仇,消灭曹操。 刘馥奏道:“主公,蒙主公看重,授馥以‘典农中郎将’一职,负责青州农事。但馥才疏学浅,不堪大任。馥有好友数人,皆晓农事,通稼穑,懂水利,主公何不聘之?” 袁斌问道:“元颖,公之友皆是何人,可速请来。” 刘馥道:“河南开封人郑浑(字文公)、淮南人仓慈(字孝仁)、太原人温恢(字曼基)、陈郡人梁习(字子虞)、泰山郡平阳人高堂隆(字升平),现皆避祸于南方,声名未著,主公可速聘之,迟恐为人所先。” 袁斌点头道:“元颖所言甚是,公可为我招之,我必重用。”刘馥退下,后果请来五人,袁斌皆任以典农校尉、都尉,屯田校尉、都尉,河堤谒者等职,受刘馥节制,一齐负责屯田、水利之事。 此时,袁绍的使者也到了,通报了袁绍决定与曹操开战的消息。 袁斌命使者下去休息,对众人道:“父亲已决定与曹操开战,命我兄弟各自准备,配合主力大军行动。诸公认为我当如何准备?” 座中张辽与陈宫对望一眼,陈宫点了点头,张辽道:“启禀将军,辽有一言,请将军听之。” 袁斌道:“文远无需客气,请讲。” 张辽道:“我家少主与曹操有毁家之仇,切齿之恨。将军可先取徐州,若能复奉先公旧业,使少主守之,我等愿万死以报将军大恩。” 这时吕伟也在陈宫的示意下,出来跪求道:“求将军为家父做主,若能得报大仇,伟愿与将军为奴,牵马执蹬,无怨无悔。” 袁斌见状,十分头疼,当初只想留下高顺、张辽二将,以为己用。没想到二人在吕布灭亡时,虽然来青州投奔自己,但也带来了这么个麻烦。 郭嘉初来乍到,正当立功以自效。对袁斌道:“主公,张将军言之有理,徐州现由车胄任州牧,此人无名无实,废物一个,曹操颇善用人,不知为何犯下如此大错,任此人做州牧,实乃一大败笔。主公可趁曹操未醒悟过来,先夺取徐州,此事易如反掌,若等曹操派能吏智将来替换车胄,到时再夺取徐州,难矣。”说罢,冲袁斌直眨眼。 袁斌知道郭嘉智计百出,说出此番话,定有原故。对张辽道:“好吧,我当尽力助吕少将军夺取徐州,以复旧日基业。”此话一出,高顺、张辽、陈宫、吕伟全部对袁斌感激涕零,磕头不止。 袁斌止住四人,起身拔出佩剑道:“诸位可善做准备,只待父亲在军一出,我们就做为偏师,夺取徐州,攻打曹操侧翼。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 本书再更一章,诸位看书颇爽否?若觉此书倘可,请以票荐之。 ; 第三十八章 好多朋友都说笔者刷点击,这真不知从何说起。本书在起点驻站已经一月有余,许多朋友是看着本书的点击一点一滴增长起来的,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刷点击一说,不知从何而来。 袁斌止住四人,起身拔出佩剑道:“诸位可善做准备,只待父亲在军一出,我们就做为偏师,夺取徐州,攻打曹操侧翼。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众人都退出时,只有郭嘉端坐不动。待众人退尽,郭嘉对袁斌道:“主公,颇喜高顺、张辽否?” 袁斌道:“二人乃当世名将,喜之甚也。” 郭嘉道:“昔日齐桓公存刑救卫,扶助弱燕,凭此功绩,得到众小国的支持,才能九合诸候,一匡天下。主公若能助吕伟夺取徐州,此恩之大,粉身难报,高顺、张辽二将军必怀感恩之心,当可任主公驱使。” 袁斌问道:“夺取徐州不难,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若是这吕伟养成力气,成为吕布第二,如何制之?” 郭嘉笑道:“主公多虑了,吕布当世人杰,万里无一,其子吕伟与其相差甚远。别说其无意造反,就是他想造反,陈宫和张辽也要秤量秤量。况徐州乃战略要地,昔日楚霸王攻灭强秦,为何不回楚国定都,反将都城定在彭城,即看中徐州的重要性,主公正可借吕伟之名,打起为吕布报仇的旗号,入主徐州。” 袁斌又道:“曹操用兵如神,若要来争徐州,我恐敌他不过。” 郭嘉道:“曹操当世英雄,兵法韬略无不是上上之选,若能全据巴蜀之地,举兵东向,天下何人可敌?可惜他的地盘在兖州,处于四战之地,腹背受敌,难以展足。如果当真来与主公争徐州,袁大人可领冀州之众攻其北;孙策领江东之众,攻其南;主公攻其东,曹操纵有通天之能,却无回天之力。” 袁斌喜道:“好,我这就派人向父亲报告,就说我青州愿为偏师,攻打曹操侧翼。” 袁绍看着青州袁斌与并州袁谭送来的书信,心中十分商兴,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无论人品还是才华,皆是上上之选。自己刚下达总动员令,他们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做为偏师与曹操作战。 袁绍在冀州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在出兵之前,他再次召开战前会议,商量作战匠方针。 沮授见袁绍战意坚决,不能更改,随改变了自己原先的主张。这一变化,让袁绍十分高兴,认为沮授还是很识时务的,就把监军的位置给了沮授。监军统管三军将领,负责作战计划的拟订,相当于后世的“总参谋长”一职,这可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许攸看着袁绍春风得意的样子,暗自摸了摸怀中的“麻囊”,心想:“主公临行前,说此次出兵不会太顺利,田丰、沮授因劝阻出兵而被囚,要我想办法营救田丰、沮授。如今田丰虽然因为不支持出兵的原因,而被大将军疏远,不再受重用,但并没有被囚,而沮授更是坐到了监军的位置上,有他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会不会是主公多虑了?” 袁绍望着整齐地坐在两旁的文武众臣,看着他们精神抖擞的样子,心中是热血沸腾,仿佛看见了曹操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的样子,自己迎立了天子,站在许都的大殿上接受众人的朝拜,而那个曹操则跪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这时,一人身穿孝衣,大哭而入。 “怎么回事?大军将要启程出发在即,是谁做出这不祥之事?”袁绍十分生气,审配、郭图等重臣也相顾愕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袁绍仔细一看,原来是田丰。“又是这个老匹夫。”袁绍心中暗恨“为什么你老是与我作对?” 田丰闯进堂中,以头抢地,哭拜在袁绍脚下。“主公,不可出兵!若不听良臣之言,出师必不利。” 袁绍气急败坏,大怒道:“田丰,你这是干什么!大军出征在即,你身穿孝衣,跑来痛哭,你想干什么?奔丧吗?” 田丰哀声道:“主公,休怪臣做出这不祥之举,说出这不利之言。想当年君臣们同危共患,数年来历尽了千难万险,才争下这大好江山。你此番讨伐曹操,必遭暗算,因此上臣头戴麻冠,身穿重孝,来劝主公。劝主公幡然醒悟,当机立断,停止南征。臣纵然粉身碎骨,也是心甘情愿,只求主公听我这逆耳的忠言。主公!主公啊!!”田丰声泪俱下。 袁绍心想:“大军未动,你行此不祥之举,分明就是在诅咒我出师不利,想我不得好死啊。”想到这,大喊道:“来人啊,将田丰所有职务全部革去,关入大牢,等我消灭了曹操,回来之后,再跟他算帐。” 堂外的卫士,将田丰拖了下去,只听得田丰那“主公,不能出兵啊!”的声音响彻云霄,有如杜鹃啼血,山猿哀鸣,令人毛骨悚然。 发生了田丰这件事,堂上的气氛严肃、冷清了许多。谁也不想在袁绍生气的时候触楣头。许攸更是感慨自己的主公有先见之明,心中已在想办法要营救田丰了。 沮授看着与自己共事多年的老伙计,被袁绍说关就关,丝毫不念旧情,心中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即佩服田丰坚持立场,绝不屈服的决心;又对自己的摇摆不定感到羞愧。他对袁绍道:“主公,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军人多势众,粮草的消耗是个大问题,应该提早解决。” 袁绍听了沮授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他开始考虑作战的事情,心中的气也就渐渐地消了。他下达了如下命令: 审配、逢纪留守,逢纪处理政务,保证日常工作的运转;审配负责军事,保证前线大军的后勤供应,勿使短缺。 师出必使有名,主簿陈琳文采斐然,可列举曹操的罪状,作成檄文,诏告各州郡,约其共讨国贼。 折冲将军颜良、厉锋将军文丑为先锋;偏将军淳于琼、韩猛,步兵校尉高览、蒋奇,屯骑校尉张郃,越骑校尉韩荀等为中军大将;主簿陈琳为记室,掌管文书;参谋许攸、荀谌、郭图等随军参赞军机;偏将军蒋义渠负责召集后继士卒,做为后备兵力,准备接应前军。 从冀州、幽州检选精锐,共得十万步卒,胡人骑兵万人,共得十一万人,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从邺城出发,准备攻打黎阳。 袁绍的动向很快就被曹操的斥侯探知(当然,袁绍就没打算避开曹操的耳目。他就是要让曹操知道,自己的实力多么强大,自己的大军无坚不摧,什么高明战术、巧妙部署,在自己强大的军力面前,也要黯然失色,无能为力。) 曹操虽然早就开始准备着与袁绍一战,但是得知袁绍有如此强大的实力后,还是被袁绍的明星阵容给吓住了。多亏了谋士荀彧、程昱、贾诩的劝说、分析,才让曹操重新燃起了斗志(至于谋士们是怎么劝曹操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三国演义》和《三国志》的相关章节,在这里就不占篇幅重复了)。 谋士们劝诫曹操的话,都是立足于增强己方信心,增长己方士气,所以很多方面都是故意溢美曹操,贬损袁绍的。曹操心中也十分明白,所以在以后的战斗中,不管遇到多么艰苦的环境,曹操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战斗精神。 针对袁绍的行动,曹操也做了相应的部署: 首先,为了防止自己阵营中有人为了讨好袁绍而行刺自己,曹操让典韦、许禇统领禁卫步兵,精锐骑兵“虎豹骑”则由曹仁亲弟曹纯(字子和)督曹家新贵曹休(字文烈,曹操呼为“我家千里驹”)、曹真(字子丹,本姓秦,因其父秦邵为救曹操而死,而被曹操收养,改姓为曹)指挥。 其次,为了安抚关中,不但派钟繇、夏侯渊镇守,还派卫觊游说马腾、韩遂等人,要其保持中立。 第三,命夏侯惇为河南尹,协同张绣防守兖州西南,同时争取荆州牧刘表的中立。 第四,外围布防,牵制敌人。命河内太守魏种率一万人备战于西,程昱领兵七百守鄄城,备战于东,刘延领兵三千守白马,延缓袁绍南下的脚步,为曹操争取时间。 第五,厉锋校尉曹仁五千守阳翟,裨将军李通、汝南太守满宠领兵五千守汝南,一方面防备孙策袭己后,再一方面,汝南是袁绍的故乡,在汝南驻扎重兵进行防守,也是为了防止袁绍在自己的故乡成立“第五纵队”。 第六,任命尚书令荀彧留守许都(这是老规矩了,曹操每次出征,荀彧都是留守)。曹操自己手中的兵力不满一万人(有的史学家或学者就把曹操手中掌握的兵力当成官渡之战时,曹操的真实兵力,认为曹操是“以一当十”,而对曹操部将的兵力则忽略不计,这是不科学的。曹操真正可以抽调的兵力应该在三万左右,部署完毕后,还能剩下万余人,并不是曹操只有万余人的兵力。当然,前几次的战争,笔者为了突出曹操的强大,通常把没有战斗力的民夫也算到里边,所以才会有动不动就十万人的部队出现。如今才是双方的真实兵力,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士兵),由曹操自己亲自指挥。 ――――――――――――――――――――――――――――――――――――――― 关于“田丰哭师”一段的灵感: 喜爱京剧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已故京剧表演大师袁世海老先生的经典剧目《九江口》,笔者也算是个戏迷吧,在看《九江口》中张定边哭陈友谅一段时,才写了田丰哭袁绍这一段,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 第三十九章 建安三年夏(公元198年6月),曹操派曹仁攻打盘踞在汝南的刘备,刘备初战失败,逃回汝南,闭门死守。 刘备的想法很简单,我打是打不过你,我躲还不行吗?我在城内死守,你能把我怎么样?但是刘备不知道一个军事常识“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汝南虽是豫州大郡,但是多经黄巾抢掠,百姓穷困。刘备根本没有什么粮食储备,而他收容的那些黄巾军,又素无军纪,平时吃饱喝足了,还要想办法生事,更何况现在已经断粮,大家冒着生命危险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你刘备不能提供粮食,那我们只有自己动手了。黄巾军的五名首领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以刘辟、龚都、裴元绍为主,主张跟随刘备,对抗曹操;一部以黄劭、何仪为首,主张投降曹操。 双方起了内哄,黄劭、何仪知道明着是干不过刘备的,就趁夜打开城门,迎曹仁入城。刘备又一次发挥了他的强项―――“万里长跑”,再次成功脱身,只不过,这回不再是独自一人了,关羽、张飞都陪着他,幕僚们也一个不少,老婆孩子也没有丢弃,比上回从吕布那逃跑那次,强多了,看来刘备的逃跑技能的熟练度涨高了很多,产生了质的飞越。 曹仁带兵进城,不分青红皂白,一通乱杀,不管是反对曹操的刘、龚、裴等人,还是投降曹操的黄、何等人,全部死于乱军中。 按理曹仁不是残酷好杀之人,怎么连已经投降的也不放过呢?这就是曹仁的高明之处,他颇识大体,知道自己的主公曹操要与袁绍对抗,汝南是自己的后方,任何不安定因素都应该消灭在萌芽状态。而这么素无信义的黄巾军,自然就是那些不安定因素了。所以曹仁才会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而且是斩完了再除,除的干干净净。 曹仁的任务完成后,就回阳翟去了,只派遣将军蔡阳(也有的写作蔡扬)去追刘备,被关羽所杀。而汝南收复之后,曹操就让满宠做了太守(如前文所述),专门防备那些所谓袁绍的“老乡”们趁机响应袁绍。刘备不知道“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的这个军事常识,但曹操是明白的,他这么做就是防备了这一点,按此看来,曹操做的还算不错。 可怜的刘备,又一次无家可归了。刘备共有两项保命技能,其中“逃跑”技能的熟练度已经很高了,应该练练“大哭”这个技能了。 刘备在路上,放声大哭。幕僚简雍是刘备的同乡,与刘备关系密切,上前问道:“主公,如今已经脱离了险境,正该高兴,为何大哭不止啊?” 刘备泣道:“备乃不祥之人,半生飘零,东奔西走,此生恐怕成就不了大业了。诸位都是一时人杰,不幸跟了刘备,才受这奔波之苦。诸位若是别投他处,必受重用,强似跟着刘备。” 刘备的大舅子糜竺道:“主公,不要灰心,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厮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主公不可气馁,自有出头之日。”平时刘备以恩义待众人,众人自当以恩义报刘备。此时,乃刘备落难之时,谁也不肯离去,纷纷好言相劝,欲让刘备振作,重拾信心。 简雍道:“主公,镇南将军、荆州牧刘表刘景升,与主公同为汉室宗亲,坐拥荆襄九郡,掌控十万雄兵,可以相投,到时借刘镇南之兵,必可报今日之仇。” 刘备听到事情有了转机,立刻停止了哭泣。问道:“可惜我与刘景升素无交往,冒然前去,恐怕不妥。” 简雍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雍自为使,求见刘镇南,必使其亲迎主公入襄阳。” 刘备握着简雍的手道:“宪和速去速回,勿使备挂念。”简雍在四名士卒的陪同下,奔襄阳而去。 刘备的二舅子糜芳悄声对糜竺道:“哥,这个简雍不会名为出使,然后暗地里自己跑了吧。” 糜竺瞪了糜芳一眼,道:“不许胡说,宪和不是那样的人。主公识人一向精准,绝不会看错,他信任宪和,就说明宪和不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糜芳见哥哥生气了,忙陪笑道:“我只不过随便说说,需要生那么大气吗?” 简雍到了襄阳,见了刘表,极力说明刘备的为人以及刘表接纳刘备的好处。刘表听了简雍的话,同意收留刘备,派人接刘备入荆州,把刘备安置在南阳郡南部的新野县,刘备终于又有了一个新家。 刘备的事就暂告一段落了,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袁斌在干什么。 袁绍决定借助大兵团的优势,分三路突破曹操防线,自己率中军攻打黎阳的延津和白马津,准备渡过黄河与曹操交战。并州的袁谭为右路军,青州的袁斌为左路军(这是站在袁绍的立场上来看的,如果是曹操来看,袁谭是左路军,袁斌是右路军)。 由于上次在“援陶抗曹”的军事行动中,袁斌并没有得到东莞、琅琊二郡国,所以现在的徐州还是完整的六郡国。但是由于徐州的东莞、琅琊二郡与青州的城阳郡是以“┗┓”形交错着的,为躲避袁斌的锋芒,车胄一上任,就把徐州的治所由郯城(今山东省郯城县)迁到了广陵(今江苏省淮阴市)。广陵北有淮河为屏,南有洪泽湖为障,是个战略要地。而淮河的水流在广陵一带形成了一个大河曲,水流湍悍,浪大溜急。看来这个车胄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算得上半个水利学家,不然不会把徐州的治所迁到这么一个所在。 而袁斌见车胄把治所南迁,认为是车胄是胆小怕事,主动退让,这更助长了袁斌攻打徐州的决心。 既然是以偏师的身份攻打徐州,自然不能得到袁绍的关照,所以袁斌不得不小心从事。袁斌采纳郭嘉的建议,以吕布旧将为先锋,打起为吕布报仇的旗号,带着青州精锐两万人(还剩下一万人,其中一半由臧霸率领已经“从良”的盗匪吴敦、尹礼、昌豨看家。袁斌又怕这些人匪性不改,哪天心血来潮,不想当官军了,起兵造反,端了自己的老窝。就把华雄的副将于禁提拔为主将,把原来分给高干做副将的赵孚、程奂拔给于禁继续做副将,把剩下的五千人给于禁统领,名为合理分配军队资源,实际是分臧霸的军权,怕他不能安心在青州做事。)而袁斌以吕伟和高、张、曹、成四将率军五千为前军,自己与赵云、华雄率领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为后军,攻打徐州。 袁斌兵分两路,一路由吕伟率领(名义上的,实际由高顺统领),自齐郡的广县(今山东省益都县附近)出发,攻打东莞、琅琊二郡;而袁斌则从城阳郡的莒县(今山东省莒县)出发,直插琅琊国与东海国的分界处,隔断北部二郡国与徐州的联系。然后大军再到东海国的襄贲县(今山东省长城乡附近)汇合。 来到徐州境内的襄贲县,众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方针。 张辽对袁斌道:“袁将军,末将久镇徐州,对徐州的水文地理还算是比较熟悉。徐州地形复杂,河道纵横,以此往南就有濉水、汴水、涡水、颖水等诸多河流,还骆马湖、成子湖、洪泽湖等大型湖泊,对大军的行进是极为不便的。” 袁斌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 第四十章 袁斌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张辽道:“大军应该分作两路,一路转向西南,经武原、吕县,攻打彭城(今江苏省徐州市);另一路先攻打郯城(今山东省郯城县),再一路南下,渡过沂水、沭水,直扑广陵(今江苏省淮阴市),首府一下,徐州可传檄而定。” 袁斌看着张辽充满自信,侃侃而谈的样子,道:“文远不愧是智勇双全的名将,所言深合兵法。”正准备同意张辽的主张,忽然看见郭嘉神情古怪,抬头看着房顶,两眼瞟来瞟去。 袁斌知道郭嘉有话要对自己私下说,忙对张辽道:“文远且去整顿兵马,容我与军师商议。”张辽无奈,只得先行退下。 郭嘉见张辽走了出去,忙走上前,对袁斌道:“主公,此次出兵徐州,臣主张大军由主公掌握,吕布的旧将应该软禁在营中,勿使其与部下接触。这样以主公的名义打下徐州,广施恩义,百姓才能对主公感恩戴德,吕伟虽得徐州,但是得不到徐州的人心,还是无所作为。” 袁斌点头道:“奉孝此言有理,不过在来徐州之时,已经就兵分两路了,而且还打下了徐州的三个郡国。况且刚才文远所言,兵分两路,使大军能绕过众多河道,免大军渡河之苦,亦是良法。” 郭嘉摇头道:“这又不同,来时虽兵分两路,但大军在主公掌握之中,高顺、张辽等人只有数千人。正因为有主公大军在后,他们才敢深入徐州,此乃假借虎威之狐也。主公可使军中心腹将领中择一谨慎之人为主将,只令吕布旧将为向导,这样名虽分兵,实则两路大军还是主公统领。” 袁斌赞道:“奉孝此言甚妙。”袁斌遂即以赵云为西路军主将,以吕伟、高顺为向导,攻打彭城,袁斌自领东路军,以张辽为向导,打郯城。 袁斌的两路大军就如同两条蛟龙,而徐州的众多郡县,就如同那汪洋大海。袁斌大军所至,徐州诸郡县望风而降,其中就包括已经投降了曹操,被曹操任命为睢陵(今江苏省睢宁县)令的许汜和下相(今江苏省宿迁县)令的王楷。袁斌对此等反复无常的小人,一向少有好感,只让他们暂守防地,回头留给吕伟去处置吧。 两路大军在凌县(今江苏省泗阳县)会师,前面不远就是徐州的首府―――广陵。只要打下了广陵,徐州名义上就算是收复了。袁斌此时恶意地想到:“到时候上表朝廷,让吕伟做个有名无实的‘徐州刺史’,也算办到了当初的承诺。毕竟吕布盘踞徐州时,可没有得到朝廷的正式承认,只封了一个‘平东将军’的武职,未曾封他为徐州牧。” 袁斌这边进军还算顺利,那袁绍的中军和袁谭的右军怎么样了呢? 袁谭的并州军的主要对手是屯兵河内的魏种部,魏种的手下是吕布的旧将魏续、宋宪、侯成,他们的兵大部皆是并州人。所以两军相遇,可说得上是“老乡见老乡”,不同的是他们两眼没有泪汪汪,他们有的只是血与火,生与死,胜与败。 袁谭虽是袁绍的长子,但是能力并不出众,不要说与袁斌比了,他连袁尚都比不过,只比袁熙略强。多亏袁绍任人唯亲唯私,袁谭才能当上一州之牧,就连犯错的袁熙还能当个北平太守。可见,在袁绍手下当差,到不用担心自己的能力问题,只要把袁绍哄高兴了,那官位、权力、财源可就滚滚而来了。 袁谭虽然在三十几岁就当了州牧这个二千石的高官(有的人干一辈子也干不到州牧,能当上六百石的刺史都是祖上积德了),但他靠的是一个好父亲,不是自己的能力。那些没有好父亲可靠的人,就只有靠自己了,魏种就是其中之一。 魏种知道自己兵少,决不与袁谭的主力硬干,依靠并州多山的地理环境,派零散部队与袁谭进行周旋。东晃一下,西晃一下,把袁谭整得焦头烂额。袁谭没有办法,只好用了最阴毒的一招―――“告家长!!!”我打不过你,我告诉我爸爸去,让他收拾你。 袁谭把大军驻扎在山阳县(今河南省待王乡),由部将汪昭、岑壁、夏昭、邓升四将率领,龟缩不出,自己穿越太行山脉,去黎阳见袁绍去了。这一招可把魏种难住了,自成年已来,“告家长”这一狠招已经多年不用了,如今袁谭突然使出,魏种还真没有应付的办法。 右路军攻势受阻,停止了前进。那袁绍的中路军怎么样呢?袁绍有那么多明星大腕的加盟,应该可以把曹操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袁绍的中军里,那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郭图又开始不安生了,他见沮授任监军一职,位高权重,他眼热得不行,就想把沮授拉下来,就到袁绍跟前说沮授的坏话。 郭图对袁绍道:“主公,沮授本来不同意出兵,后来见主公态度强硬,才改变自己的初衷,可见沮授是个反复不定的小人啊。而且我听说,他经常在背后散布一些不利于主公,不利于出兵的消息,来打击我们的士气。这样的人,主公你不可不防啊。” 袁绍问道:“则注(沮授的字,比较生僻)他不是这样的人,还不至于此吧?” 郭图道:“怎么不至于,他临行前,把家财全部分给士卒,收买人心,还让他弟弟沮宗四处散布曹操不可战胜,我军必败的言论,许多人都可做证,沮授如此做为,其心可诛。” 袁绍听郭图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他不信。心中大怒:“好你个沮授,枉我对你信任有加,把监军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你。你到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是岂有此理。”下令革去沮授监军的职务,以郭图暂代。 沮授见袁绍如此做为,心如死灰,以“身体有病”为借口,想向袁绍辞官。袁绍见沮授不思悔改,还以辞官相要挟,马上命人把沮授也关了起来。 这下许攸急眼了,心想:“原来主公交待的,要救田丰的事,自己还没办好。如今沮授又被关了起来,这不是难为我吗?”急得许攸快把自己的胡子都拽掉了,可还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能在不惊动袁绍的情况下,把二人救出来。同时心中还不断埋怨田丰、沮授二人“你们两个老东西,脾气是又臭又硬,大将军不同意你们的观点,你们就不会顺着他点,非要跟大将军硬顶,这胳膊还能拧过大腿去?这可好,不但把自己搭进去不算,还得让我绞尽脑汁去救你们。” 袁绍见反对自己的人都被关了起来,心想:“这下没有人像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嗡嗡了,这种安静的感觉真好。” 袁绍下令让折冲将军颜良、厉锋将军文丑领两万人为先锋,渡过黄河去攻打刘延驻守的白马城。先拔掉这个钉子,好保证大军能安全渡河。其余文武暂驻黎阳,只等颜、文二位将军打下白马后,大军抢渡黄河,然后直捣许都。 颜良、文丑不愧是河北的猛将,行动迅速,渡过黄河后,直扑白马,打得白马守将刘延叫苦不堪,立马派人向曹操求救,请求支援。 曹操闻知白马被攻,危在旦夕,知道白马非常重要,如果袁军一旦打下白马,大军立刻可以渡河,一旦渡过黄河,来到平原,袁绍的大兵团就能迅速展开,袁军人多的优势就能突显出来,这是曹操不愿看到的。他马上点齐兵马,就要去救刘延。这时候,一个人把曹操给拦住了。 ------------------------------------------ 笔者要去参加一个婚礼,可能今天的第二更有点晚,大家最好明天再看,谢谢。 ; 第四十一章 拦住曹操的是时任军师祭酒的荀攸。他对曹操道:“主公,袁军初来,人多势众,锐气正盛。我军人少,若是正面迎敌,袁绍闻知,必率大军相救,我军必败无疑。可使大军缓行,故意扬言,欲从延津(今河南省延津县,黄河未改道时,为重要渡口)渡河,以袭袁绍之后,袁绍闻知,必然率军去延津,准备拦劫我军。此时,我军可直扑白马(今河南省滑县附近),杀颜良一个措手不及。” 曹操同意了荀攸的建议,正好前几日,有钟繇送来的好马二千匹,曹操全部配给“虎豹骑”,让他们随自己去打颜良。曹操故意派人宣扬自己要从延津过河,准备袭击袁绍的后方,拦劫其归路。 袁绍的谋士郭图忙把斥侯探得的消息报告给袁绍知晓。郭图道:“主公,曹操想派兵从延津过河,袭击我后方,这可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打听到的消息。” 袁绍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率主力悄悄地向延津方向转移,给曹操一个惊喜。” 郭图谄媚道:“主公,高!实在是高!” 谋士许攸劝道:“主公,我军多于曹军数倍,应该迅速渡河,与曹军决战,才是上策。主公何必亲冒矢石,去打延津。主公可等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打下白马后,迅速率领大军渡过黄河才是,延津处派一副将把守即可,曹操孤军万不敢过黄河以袭我后。” 袁绍不以为然道:“我此次出兵,只为与曹操决战,曹操在哪里出现,我大军就该扑向哪里。凭借孤这强大的军队,只要消灭了曹操,天下还有何人是我的敌手?我意已决,大军即刻向延津开拔,与曹操决战。” 袁绍被曹操故意放出的“烟雾弹”所迷惑,把注意力从白马移向延津。曹操得知这一消息后,大军迅速改道,折向白马。颜良、文丑率领的前军没有料到曹操的援军会突然出现,造成了一定的混乱。曹操见此良机,立刻让典韦、许禇率队冲杀,想击溃袁军的先锋部队,保住白马城,营救刘延。 本来在历史上,由于曹操的阵营中有张辽、关羽的参与,才导致颜良、文丑被杀。如今二人不在,颜、文二将召集士卒,沉着应战,并没有让自己的队伍溃散,曹操的战略意图没有实现。 颜良、文丑不愧是河北的猛将,奋勇拼杀,且战且走。虽然没有夺得白马城这一重要据点,但是把大部分的袁军又带回了黄河北岸,二将虽然负伤,但并无大碍。曹操见袁军并未受到大的损伤,自己的战略意图无法实现,心中十分愤怒,只得令典韦、许禇斩杀未及渡河的袁军散卒来泄愤。 袁绍大军到了延津后,却扑了个空。袁绍心知上当,听说曹操又在白马出现,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等袁绍赶回白马时,颜良、文丑的前军已经败退,二将又负了伤,袁绍只得接应他们与自己的中军汇合。先锋初战不利,自己依若长城的无敌猛将又受了伤。这给斗志高昂的袁绍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袁绍退回黎阳暂时休整,并把颜良、文丑送回邺郡养伤,自己坐在堂上生气,心想:“我此次亲率大军而来,本认为剿灭曹操应如同‘狂风扫落叶’那样轻而易举,谁知这曹操狡猾如狐。小时候就受他的戏弄,如今长大了,这曹操越发的奸滑似鬼了。我不甘心,我袁绍出身名门,如今坐拥四州,更是名满天下,怎么老是斗不过那个曹操呢?” 这时候,许攸手上拿着“战报”(一方丝帛,上面记载着相关的消息)走了进来,对袁绍道:“主公,好消息,主公命四公子为偏师,攻打曹操侧翼。如今四公子进兵神速,已经打下半个徐州。曹操治下的许都等地已经暴露在四公子的兵锋之下。” 袁绍大喜,从榻上一越而起(老家伙身手还不错^_^),抢过许攸手中的“战报”,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越高兴,大笑道:“曹操啊曹操,你虽然打败了我,可你还有不如我的地方,那就是你不能像我一样生个好儿子。” 许攸趁着袁绍高兴,对袁绍道:“主公,四公子立此大功,你看该给何奖赏啊要?” 袁绍笑问道:“依你之见呢?” 许攸道:“四公子如今只是个‘平东将军’的称号,这个武职不过区区正六品。主公,你看是不是再往上升一升?” 袁绍对自己的亲人一向是不吝封赏的,如今又是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立了功,那更是好说话,应允道:“不错,既然如此,就越两级升为‘讨逆将军(正五品)’吧,希望我儿再多建功业,讨平天下的逆贼。” 许攸趁热打铁道:“主公,既然我中军出师不利,不如从四公子那边打开缺口,一旦四公子逼近许都,曹操必然退兵,我军则可轻易渡过黄河,直捣许都,消灭曹操,一雪前耻。” 袁绍喜道:“子远所言甚善,不负‘南阳名士’之名。你可持我兵符令箭,派使者通告我儿,令其进兵,勿负父望。” 许攸接过令箭,道:“谨遵大将军军令。”许攸出了袁绍在黎阳的临时府邸,心中大喜:“还是我比较聪明,借此良机,求来了兵符令箭。有了这个东西,行事就方便了。”许攸打得什么主意呢? 原来,许攸见袁绍真把田丰、沮授给关了起来,心中既是欢喜又是忧愁,欢喜的是,自己主公料事如神,留给自己“麻囊”中说的事,已经应验了一部分,忧愁的是,不知该如何完成主公交待的事。 正好趁此次袁绍兵败的事,求得令箭,他要假借袁绍的命令,以令箭为凭,让看守沮授的士兵放人,然后带着沮授回邺郡,再如法炮制,去救田丰,然后把二人送去青州,避避风头。 在去青州的路上,许攸心想:“这次大将军应该可以打败曹操的,到时候大将军消灭了自己的宿敌,完成了多年的夙愿,应该会很高兴吧。到时候我再发动大家一齐劝一劝大将军,应该不会追究我假传将令,私放人犯的事了吧。实在不行,就让主公去劝大将军,到时候大将军以胜利者自居,应该不会再揪着此事不放了,自己再认个错,服个软,一场风波应该会平息的。而我许攸这次非常漂亮的完成了主公交待的事,主公会怎样重赏我呢?上次那个玉佛,质地非常不错啊……”许攸已经陷入了极度yy之中。 而田丰、沮授二人此次死里逃生,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互相一打听,才知道是四公子袁斌救的自己,而如今自己也要到四公子的辖地去“避难”。袁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二位智者非常失望,他们希望这个“宽仁爱士”,贤名久著北方的四公子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走在去青州的路上,马车飞快地向前奔跑着,初升的朝阳,光照大地,又是一个好天气。 ------------------------------------------------- 袁斌对田丰道:“昨夜饮宴乐也。” 田丰正色道:“贪杯误事,书不能更,众人皆怨,何乐之有?” 袁斌默然良久,敛容曰:“卿言是也,此孤之过也,此后当改过,再不犯矣。” ; 第四十二章 许攸把田丰、沮授送到青州,安置妥当后,自己带着令箭以及袁绍的命令,来徐州找袁斌。 许攸见到了袁斌,道:“恭喜主公,主公攻打徐州,连下数城,大将军封主公为‘讨逆将军’,官印随后就到。” 袁斌笑道:“此皆赖众将之力也。打下郯城是华雄的功劳,打下彭城是赵云的功劳。如今屯兵凌县,进逼广陵,皆因上下一心,将士用命,必能克复徐州,平定淮泗。” 许攸又道:“主公吩咐的事,攸已经办妥,请主公放心。” 袁斌听许攸如此说,知道他把田丰、沮授二人救了出来,心想:“历史上此二人极有智谋,不比郭嘉、诸葛亮、周瑜他们差,之所以声明不显,主要原因一是年纪偏大,二是跟了袁绍,又早早被杀害。根据国人一向有“成王败寇”的观点,所以他们去捧跟了曹操的荀彧、荀攸、郭嘉;跟了刘备的诸葛亮;跟了孙策的周瑜,而无人去为田丰、沮授正名。现如今,田丰、沮授跟了我袁斌,正可在三国史上放一异彩。” 今天袁斌连得两个好消息(1,升官;2,得到人才),非常高兴,与许攸、赵云、张辽等人共聚一堂,欢声笑语,声高震天。而离凌县不远的广陵城内,则是另一番光景。 新近才被曹操任命为“徐州牧”的车胄,坐在州牧府中,愁眉不展。心想:“我怎么这么倒楣,本以为当上了州牧,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大展拳脚了。谁知主公与袁绍开战,碰上了袁斌这个煞星,我躲到广陵来了,他还不放过我,跟着追了过来。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真把我逼急了,我就不当这破官了,我回家乡扛把铁锹修渠去(前边说过了,车胄算是半个水利学家)。” 车胄正在胡思乱想,下人来报:“功曹陈登求见。” 车胄想到:“这陈登是徐州的大族,为人又极有智谋,应该可以帮到自己。”忙把陈登请了进来。 陈登穿着黑色的大汉官服,戴着高高的进贤冠,慢慢地走了进来,显得是那样的从容不迫,镇定自若。此时陈登的父亲陈珪已经去世了,糜氏兄弟跟着刘备跑路了,曹豹、许耽、章诳等军中大老也死的死,逃的逃,徐州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剩陈登与名士赵昱(历史上死于伪佛教徒窄融之手)了。 车胄忙迎上前去,对陈登拜道:“元龙救我。” 陈登忙把车胄扶起来,道:“大人这是为何,折煞陈某了,快快请起。” 车胄道:“元龙,现在袁斌兵临城下,我身为州牧,守土有责,如何退敌,还望元龙教我。” 陈登对车胄道:“大人放心,登已有计,可保徐州无虞,但需借大人一物,只要袁斌一见此物,必定立刻退兵。” 车胄大喜道:“若能保住徐州,元龙之功甚大,需借何物,但言不碍?” 陈登微微一笑,车胄觉得陈登笑的很诡异,笑得自己脊柱发凉。陈登道:“欲保徐州,非用大人首级不可。” 车胄大惊,道:“元龙,这是何意?” 陈登大喝一声:“拿下了!”从外边冲进来十几个人,都是陈府的家丁,冲上前去,把车胄捆了起来。 陈登笑道:“车大人,我陈家祖居徐州,家大业大,不愿陷入徐州战火,这才行此无奈之举,欲借大人首级,以安城外之兵。大人九泉之下,不要怪罪陈登才好。” 车胄破口大骂:“陈元龙,你个小人、匹夫,卖友求荣,你不得好死……”堂堂的徐州牧,转眼就成了阶下囚(星爷语: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真是太刺激了)。 陈登为什么会出卖车胄,原来陈登身为徐州世族,一切为了家庭利益着想。谁能令陈家在这乱世之中存在下去,谁能保证陈家在徐州的利益,陈登就为谁卖命。所以一开始陈登为陶谦打工,刘备来了以后,又为刘备打工,刘备跑路后,为吕布打工,吕布败亡后,又为曹操打工,数年之内,连换好几个老板,这陈登堪称“跳糟一族”的祖师爷。这陈登选主公,就好比选帽子,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什么颜色无所谓(当然,绿色的除外^_^)。 陈登囚禁了车胄,徐州会不会有动乱?不会的,徐州的士兵都是本地人,车胄一个外来户,只能依靠当地的大族(如陈登)来治理徐州,这样做的好处是能迅速安定徐州,自己不费什么力气;坏处是,别人想要对付自己,也不用费力气^_^。 袁斌接到陈登派人送来的,请自己入主广陵的消息,很是纳闷。自己与徐州尚处于敌对关系,怎么陈登会派人来请自己进广陵?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陈登已经反正了,徐州牧车胄已经被关到了大牢里,徐州现在由陈登做主。袁斌感叹道:“这真是应了那句军事名言,(读者与主角一齐喊‘堡垒是从内部被攻破的’^_^)。” 袁斌见徐州全境光复,忙安排吕伟与自己一齐进驻广陵,接收了陈登献上的徐州的户籍、粮册、州牧印等物,袁斌又把徐州治所迁回了郯城。派人送表章给自己的父亲―――大将军袁绍,一方面是向袁绍报捷,另一方面则说明要封吕伟为“徐州刺史”的事。然后让吕伟在郯城安身,任命陈登为彭城太守,彭城临近兖州,位于抗曹前线,正需陈登这样的人才镇守;赵昱为广陵太守;陈矫为下邳太守;另从青州调来臧洪、徐宣分任东莞、琅琊二郡的太守。这样一来,吕伟这个名义上的“徐州刺史”的实际辖地,只有东海国一郡国,仅占徐州全境的六分之一。这也是袁斌防止吕伟坐大的一种手段,即不用杀掉吕伟,背负杀人的恶名;又不用看着吕伟坐大,成为自己的心腹之患。 袁斌收复徐州后,一方面自己马不停蹄地赶到兖州境内的砀山布防,使曹操处于内线做战的不利态势;另一方面,则派人向孙策送信,请他引兵出淮南,夹攻曹操。 丧失了徐州领地的曹操,他的领地虽现一种“-]”这样的形状,他要面对北边的袁绍,中间的袁斌,南方的孙策,三方的夹击。在曹操的内部,还有反对曹操的人存在,他们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虎视眈眈地望着曹操,只要一等到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扑向曹操。 曹操自讨黄巾以来,大小数十战,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么危险的局面,一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到时候连自己和老婆、孩子的性命都保不住,更别谈什么雄心壮志、人生理想了。 曹操召集文武众臣,商议退敌的办法。 太中大夫孔融忘了袁绍曾经想要让曹操杀他的事了,急忙跳了出来,大放厥词:“袁大将军拥兵数十万,所向无前,身边有田丰、沮授(曹军还未收到二人被囚的消息)、许攸、郭图这样的智谋之士为其出谋划策,又有审配、逢纪这样忠于任事的人为其效力,还有颜良、文丑这样的猛将为其统兵。这么一股中、强大的力量,我们怎能与他抗衡?” 尚书令荀彧迅速批驳了他这种错误的,降低士气的观点,荀彧站起身来,朗声道:“文举此言差矣。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颜良、文丑匹夫之勇,其余之人,更是不足道哉。似这样一群酒囊饭袋,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呢?” 军师祭酒荀攸支持自己这位小叔叔,接道:“不错,袁绍空有大军,但不能突破我军部署的各个战略要地,其人之无能,可见一斑。袁绍的大军是因为利益而纠合在一起的,只要大败袁绍一次,这些乌合之众,马上就会瓦解。” 典农中郎将任峻不无忧虑道:“虽然袁绍不能打败我们,只能与我们对峙,但袁绍粮草丰足,而且又没有后顾之忧;而我军连年争战,粮草储备不足,坚持不了多久。” 议郎董昭道:“不如放弃这些要地,紧守官渡,把袁绍大军放进来,拉长他的补给线,而缩短我军的补给线,只要我们能守住官渡,袁绍就不能越过官渡,去打许都。” 这时,堂外走来一人,对曹操道:“丞相,董昭之言,不可听信,可先斩董昭,再议退敌之策。” ; 第四十三章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原来是在曹操的丞相府挂从事一职的襄贲校尉吕虔,他一向负责曹军的情报组织。此次是向曹操禀告关于袁斌内犯的消息,一进门就听到董昭劝曹操把军队内迁,这样一来,等于放弃了黄河天险,拱手迎袁绍南下。如果青、徐二州没有落入袁斌的手中,只有袁绍一路大军进犯的话,那董昭的建议可以说是比较正确的,可如今形势不一样了,一旦内撤,袁绍大军渡过黄河,袁斌自徐州向西进兵,曹操就处于两线做战的不利态势了,所以他才反对董昭的意见。 曹操一见是吕虔来了,知道他有重要的事禀报,对吕虔道:“原来是子恪啊,快来,快来,孤正在与诸位商议。” 吕虔进前来,行礼道:“参见丞相。” 曹操一挥手道:“子恪无需多礼,你为何不同意公仁的意见啊?” 吕虔奏道:“丞相,刚刚得到的消息,徐州沦陷了,袁斌小贼现屯兵砀山,准备攻许。” 曹操大惊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吕虔道:“就是前几日的事,袁斌小贼保奏吕布之子吕伟为‘徐州刺史’,奏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曹操忙道:“马上派人紧守宫门,勿让天子知晓。若是让天子知道此事,必生祸端。” 羽林校尉王必奏道:“丞相放心,属下掌管禁军,总揽宫中一切防务,必定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天子。” 曹操赞道:“王必乃孤心腹之人,办事一向谨慎,这样孤就放心了。” 军师祭酒荀攸道:“丞相,徐州一失,许都以东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董公仁的建议已经不合适了。” 曹操见董昭沮丧的样子,安慰道:“公仁不必如此,若是徐州不失,卿之建议甚有可取之处。如今情况有变,自当从长计议。” 荀彧摸了摸自己那稀疏的胡须,道:“丞相,唯今之计,只有严令魏种、刘延、程昱等人紧守防地,勿使袁绍南下,丞相可亲提大军去攻打袁斌,只要袁斌一退,其余诸人不足以对许都造成影响。” 曹操点了点头道:“文若之言,甚是有理。我兖州处于四战之地,孤的兵力又捉襟见肘,不足以四面应付,这中间当有轻重缓急之分。” 吕虔再奏道:“丞相,还有一事,需告辞丞相。” 曹操道:“坏消息已经够多了,不怕再多上一件,子恪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告诉我吧。” 吕虔道:“丞相,这次却是个好消息啊。丞相还记得前次吴郡太守许贡,向丞相上书一事吗?” 曹操点了点头,道:“此事孤岂能忘记。那许贡说江东孙策骁勇难制,与项籍(即楚霸王项羽)相似,劝我将孙策召至许都,软禁起来。真是痴人说梦,那孙策是白痴吗?说来就来?” 吕虔道:“孙策知晓此事后,暗恨许贡不助己,借故将许贡杀害,许贡之子与许贡门客图谋报仇。有细作传来消息,孙策被其击伤,伤重不治,已经去世。现由其弟,年仅十七岁的孺子孙权即位。传闻吴下诸将多有不服,孙权忙于安内,无暇他顾。” 曹操大笑道:“狮儿(指孙策,曹操常言‘狮儿难与争锋’。孙策被呼为江南狮,其父孙坚是江南虎,难道孙家都是‘衣冠禽兽’?^_^)已死,江南无忧矣。” 荀攸道:“丞相,孙策已死,其弟孙权无力北犯,此一路不足虑也;袁绍空有大军,无力南下,我军只需坚守,这一路又不足忧也;唯有袁斌一路,现已屯兵兖州,离许都最近,乃是心腹之患。” 曹操叹道:“我与袁绍自幼相识,知其为人素无才略,行事优柔寡断,本不足为虑,可惜他生了个好儿子啊。当年讨伐董卓时,诸候多有观望,董卓西迁后,也只有孤与袁斌二人奋力追赶。当时我就断言这袁斌乃可成大事之人,今果不其然。唉,向使孤有子如袁斌,死复何恨(盗用袁术名言^_^)!” 建武将军、河南尹、高安乡侯夏侯惇瞪着仅存的一只眼道:“丞相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惇愿为大将,讨平此贼。” 曹操笑道:“元让勇气可佳,孤心甚慰。袁斌之才,远在其父之上,非孤亲征,莫可匹敌。元让可坐镇许都,总揽军事,为孤之后拒可也。” 夏侯惇见曹操如此说,无奈道:“谨遵丞相旨意。”说罢,气哼哼地坐下了。 曹操猛地站了起来,道:“孙策已死,阳翟有子孝(曹仁),汝南有伯宁(满宠)、文达(李通),足以挡江南之任;孤再派文谦(乐进)去河内助魏种,曼成(李典)去鄄城助仲德(程昱),子廉(曹洪)去白马助刘延,众将分屯险要,各守防地,勿使袁绍渡河南下。孤当亲领大军,征伐袁斌,国家成败,在此一举,孤与诸君共勉之。” 众人皆起身道:“祝丞相旗开得胜,讨平逆贼。” 袁斌拿下徐州后,本着“御敌于国门之外”的战略思想,把大军屯在兖州境内的砀山(砀山位于安徽省最北部,四省[苏、鲁、豫、皖]七县[丰县、单县、虞城、夏邑、永城、萧县]交界处)上,他一边积极联络孙策,等着与孙策联合进兵,一边游览了昔日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的地方。 袁斌看着四周的山景,感叹道:“高祖皇帝创下了大汉的基业,到如今已经四百余年了。” 在一旁陪同的是许攸和赵云,许攸道:“是啊,想当初,高祖皇帝举兵讨伐暴秦,历尽千难万险才有了大汉的基业,中经王莽篡权,历时两百余年;后来又有光武皇帝中兴,又是两百余年。如今曹操虽托名汉相,实与王莽、董卓无异。当今天子圣明,主公与大将军当可效邓禹、铫期之故事,辅佐天子,征讨国贼,当可名留青史,身登朝阁。” 袁斌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笑道:“愿与诸公共勉之。”接着又问许攸道:“娄圭,娄子伯,子远可知其人?” 许攸道:“安能不知,此公乃攸之乡人,亦为南阳人也。颇有计谋,自号‘梦梅居士’,只是脾气倔强,好与人争,不好相与。”袁斌知道历史上娄圭就是因恃功自傲而被曹操诛杀的。 袁斌遥望西南道:“天下名士何其多也,颖川、荆襄诸郡可谓文才汇聚之地。可惜刘景升不能选贤任能,致使贤才皆隐于林泉,此于国家何益?” 赵云道:“即如此,主公何不派人仔细查访,若果有贤人,怀才不遇,主公也好罗致而来,为主公效力。” 袁斌摇了摇头道:“子龙有所不知,这些士人名流,最是计较名声,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此时曹操虽然把持朝政,欺凌天子,但他名义上还是大汉的丞相,这在有些人眼中,曹操就代表了汉室的正统,所以他们宁愿去为曹操效力。其实曹操就是真心为国之人吗?他不过欺天子年幼,欲将天子握于掌中,当成傀儡罢了。” 赵云问道:“主公适才颖川等地乃文才汇聚之所,不知此地有何人才,值得主公如此惦记?” 袁斌感叹道:“极有才华者,十八九位;一技之长者,不可胜数。经世致用之才,且皆少年俊彦。” 这时,亲卫罗成(字子云,右北平人,网友冰焱尘封的龙套)来报,道:“启禀主公,江南有消息到。”说着,递给袁斌一封布囊,封口处涂有火漆,里边盛有记载着消息的丝帛。 袁斌接过布囊,打开封口,抽出丝帛,展看一番,随后递给许攸,道:“江东孙策遇刺身亡,其弟孙权统其众,已派华歆为使,向曹操讲和,不会再与我军夹攻曹操了。” 许攸道:“曹操南顾无忧,大将军又被阻于北,曹操则可专心攻我矣。” 袁斌看着许攸,突然说了一句:“闻知子远与曹操自幼相熟,乃是至交好友?” ; 第四十四章 袁斌看着许攸,突然说了一句:“闻知子远与曹操自幼相熟,乃是至交好友?” 许攸见袁斌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大惊,忙道:“攸虽与曹操自幼相识,但自攸入大将军幕府以来,与曹操再无来往。” 袁斌笑道:“子远勿惊,我无他意。我只是想问你,曹操的为人如何?” 许攸道:“曹操素有大志,年轻的时候虽然游手好闲,跑马射猎,但是其人有急智,非常机警,小小年纪,就已经崭露头角。自讨黄巾以来,讲兵演武,虽百败而不能折其志;任贤用能,使人尽其才,各展所长。曹操真可谓是一时人杰矣。” 赵云见许攸如此推崇曹操,不以为然道:“许公此言,勿乃太过。” 袁斌摆摆手道:“曹操此人,确是汉室之奸雄,我袁家之劲敌,子龙万万不可轻视。” 诸人正商议间,斥侯来报:“曹操亲领大军,准备来夺砀山。” 袁斌虽然知道早晚要与曹操一战,但没想到曹操会来得如此之快。袁斌想到就要与曹操作战了,紧握着的拳头中,满是汗水。 许攸对袁斌道:“主公,曹操亲临前线,北边的防务必定空虚,应该派人通知大将军,请他赶快行动,迅速突破黄河防线。只要能突破黄河防线,大将军的大军就能渡过黄河,在平原上展开,就可以多路进攻,而曹操由于兵力匮乏,肯定难以分兵阻挡我军。而曹操被我们拖在此处,难以回援,疲于应付,一定会被我们打败的。” 袁斌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子远你拿着我的信,去见父亲,请他任命你为一军统率,可以独自行动。程昱在鄄城有七百守兵,父亲自以为兵力雄厚,看不上程昱的这点人马,不屑于攻击他,所以程昱才能安然无恙。而父亲一心想攻占白马,然后从白马再直扑许都,虽然这是最佳路线,但是暂时行不通的话,就应该变通,但是父亲的战术僵化,不知变通,所以你回到黎阳后,亲统一支兵马去打鄄城,勿必要活捉程昱,拔掉这个楔子(三国时,不知道有没有钉子出现,先用楔子代替),从鄄城处打开一个缺口。” 许攸道:“那大将军要是追究我擅自放走田丰、沮授的事情的话,那该怎么办?” 袁斌道:“你放心,大战当前,父亲一定不会追究你的,真要追究的话,你就推到我身上,说是我派人盗走令箭,假借父亲的名义干的。” 许攸点了点头,就要转身离去。袁斌又把他叫住了,道:“等一下,你去告诉父亲一声,曹操的士卒虽然训练有素,远胜我军,但他粮食储备不足,必定急于求战;而我军则正好相反,粮草充足,不必急于求战。所以,子远你一定要与父亲说不清楚,切不可被曹操牵着鼻子走,陷入被动之中。”然后袁斌派人护送许攸回黎阳。 许攸走后,袁斌则与赵云忙着巡视营地,鼓励士卒。一切准备就序后,等着与曹操进行一场厮杀。 许攸回到了邺郡,来求见袁绍,交还兵符令箭。 袁绍一拍桌子,道:“许攸,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罪?” 许攸忙跪下道:“不知大将军所言何事?” 袁绍见许攸给自己装糊涂,怒道:“你干的好事!为什么假传我的命令,放走沮授?还有留守邺郡的审配派人来说,也是你拿着令箭,从邺郡的监牢中提走了田丰。这些你都作何解释?” 许攸答道:“原来是此事啊,大将军就是不说,攸也要禀告大将军的。” 袁绍道:“说,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来,也难逃罪责。” 许攸道:“主公,其实这是四公子的意思。” 袁绍奇道:“什么,斌儿的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图在旁边道:“大将军,您千万别听许攸胡说,他这是在推卸责任。” 许攸道:“郭公则,你这个搬弄事非的小人。大将军的基业,全都叫你给败坏了。我许攸对大将军的忠心,天日可鉴。” 袁绍道:“先不要争执,许攸你说,怎么是斌儿指使你干的?” 许攸道:“大将军,您的祖上四代做到‘三公’的高官,可以说,大汉朝十之七八的官吏,都出自袁氏的门下,大将军宽仁爱士的美名也早已传遍天下。” 袁绍虽然明知道许攸是在拍他的马屁,但是每次听到这些动听的话语,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 袁绍那瞪着的双眼,渐渐眯成了一条线,摆了摆手,叫许攸起来。 许攸接着道:“大将军可知战国时期,孟尝君田文与门客冯瑗的故事?” 袁绍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许攸道:“孟尝君为齐相时,命门客冯瑗到自己的封地薛县去收租。冯瑗见薛县的百姓交不起租,就把所有的田契租约,全部焚烧一空,对孟尝君说是买了‘仁义之名’,等到孟尝君罢相回到封地的时候,薛县的老百姓夹道欢迎孟尝君。孟尝君感动地对冯瑗说‘今天我才看到了先生为我买到的仁义’。而四公子就是效此故事,怕主公背上‘害贤’的恶名,才行此下策,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公着想。” 袁绍听了许攸的解释,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再追究此事了。许攸凭借着自己的辩才,渡了这次危机,但却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内衣也全都被汗浸透了。郭图见许攸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躲过了这次危机,恨得牙痒痒。 袁绍对许攸道:“子远,是孤错怪你了,你远来辛苦,旅途劳累,快下去休息去吧。” 许攸道:“哪里,这一切全是为了主公的霸业,攸不觉得辛苦。” 袁绍瞪了郭图一眼,道:“都是你进此谗言,让孤险些错怪了好人,还不下去。”郭图欲辩无言,只得怏怏地离去。 许攸对袁绍道:“主公,四公子对臣言道,我军粮草充足,利在持久;而曹操军粮不足,正急于求战,必想方设法引诱我军与其交战,万不可中其诡计。” 袁绍高兴道:“好啊,他要决战,正合了孤的心意。在我大军面前,曹操有什么实力来抵抗,只要我大军奋力一击,曹操的军队就会变成齑粉矣。” 许攸见劝说无效,只得退而求其次,对袁绍道:“主公,值此立功之机,臣也想为主公了力,不知主公能否让臣统领一支部队,为主公效力。” 袁绍奇道:“子远也通武事乎?” 许攸道:“主公不要小看于臣,臣也尝熟读兵书,颇知战法。” 袁绍笑道:“好,好,好,是孤小看了子远,孤错矣。即如此,沮授已辞去了监军的职位,孤另外设立了三个都督之职,已经让郭图、淳于琼各领一军,剩下的一职,就由你来兼任吧。” 许攸大喜道:“多谢主公信任,臣必不负主公的期望。” 袁绍道:“若是人人能向子远一般,勤于任事,孤还有何可虑?” 许攸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部队后,就按着袁斌的指示,来攻打鄄城。 鄄城守将程昱看着城下的兵马,想到:“我程仲德自负谋略,一厢情愿地认为袁绍一向自视甚高,自己只有七百人守城,这点兵力一定不放在袁绍眼中,袁绍也不屑于对自己动武。果然,自袁绍出兵以来,并不曾攻打鄄城,而别人也认为我程昱孤身守城,胆子很大,超过了古代孟贲、夏育那样的勇士。我也还沾沾自喜,想不到,袁绍竟然真的派兵前来攻打鄄城,这是我的失策啊。我程昱一人生死是小,如果丢了鄄城,必然导致黄河防线的崩溃,如果让袁绍趁机渡河,威胁到丞相,那我程昱是万死莫赎啊。” 这时候,李典从城头的另一面,跑了过来,对程昱喊道:“程先生,敌军攻城甚急,我军难以抵挡,还是早点突围为上。” ; 第四十五章 这时候,李典从城头的另一面,跑了过来,对程昱喊道:“程先生,敌军攻城甚急,我军难以抵挡,还是早点突围为上。” 程昱回过头来,看着李典道:“还能到哪里去?我辜负了丞相的期望,没能守住鄄城。” 李典道:“程先生,这不能怪你,我们人太少,根本不能与袁军抗衡。” 程昱道:“这都是我的错,我一直认为鄄城的兵马很少,袁绍一定看不上眼,好比用千斤巨锤去打一只小虫子,他一定不愿意费那个劲,所以丞相想往鄄城增兵时,也被我给拒绝了。我凭借七百守兵,本以为可以撑到战争结束的,谁知这袁绍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派大军来攻打鄄城,早知如此,不如让丞相再增兵两千,也可以坚守地久一些。” 李典道:“我军人马远少于袁军,无论增兵多少,都要面临袁军的攻击,至于早一些,还是晚一些,全看各人的运气。袁绍前期不来打鄄城,那是他一心想与丞相决战,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我们身上。袁绍在白马受挫以后,自然要寻求其他渡河的办法,人少的鄄城,自然就成为他的目标了。” 程昱道:“曼成,你为人十分稳重,又颇知兵法,可称得上是一员‘智将’,丞相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要留下有用之身,为丞相效力。” 李典问道:“那先生你呢?” 程昱惨然一笑道:“自我向丞相请令来守此城,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之事,也在我意料之中。由于我料敌有误,造成鄄城受到攻击,这个错误难以弥补,我决定以身殉城,用我的血来洗刷我犯下的错误。” 李典大惊,忙抱住程昱道:“先生,万万不可,方才先生也说了,丞相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先生何不留下有用之身,为丞相效力?先生说自己犯下大错,好,就按先生说的,犯下大错,就应该图谋补救,一死了之,不过是懦夫的行为。先生不但谋略出众,更是剑术高手,可算得上是一个堂堂伟丈夫。此正是大丈夫建功立业之际,怎可轻言生死?” 程昱被李典说得热血沸腾,心胸豁然开朗,道:“好,曼成,就让我们并肩作战。”说着,程昱抽出随身佩剑,砍杀着冲上城头的袁军。虽然程昱一向是以谋士的身份面对众人,但他也是个剑术高手,只见他劈、抹、刺、削,一把宝剑运用地出神入化,周身被一片寒光笼罩。不一会,就把城头清理出一片空地。袁军胆气为之一沮,没有攻上城头的,踌躇不前;已经攻上城头的,全被程昱和李典带兵剿灭。 许攸见初战不利,军队士气低迷,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当袁军如潮水一般退去时,程昱和李典,以及全体士卒,都脱力般倒在城头上,或坐或躺。程昱和李典互望一眼,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一检点士卒,只剩不到三百人,还各个带伤,完好无损的恐怕就是程昱和李典两人了。 程昱对李典道:“曼成,虽然袁军败退,但要防他趁夜偷袭,我们应该做好准备,轮流当值。” 李典看着程昱疲累地样子,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对程昱道:“先生,我值上半夜好了。” 程昱知道李典的意思,想让自己先休息,从现在到半夜,还有好几个时辰,如果好好休息一下,足以恢复体力。自己虽然自幼学习剑术,但到底是个文人,不比李典这些武将,体力充沛,虽有心辞让,但力不从心。只好拍了拍李典的肩头,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程昱回到家中,躺在榻上,不一会就进入梦乡,真是好睡。 等程昱醒来时,发现已经不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了。程昱正在奇怪这是什么地方,从堂外走进一人。 “许攸!”程昱非常吃惊,心想:“来的人竟是许攸?自己明明是在鄄城的程府中,怎么会看见许攸,难道是在作梦,人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我掂记着鄄城的战事,才梦到许攸?” 只见许攸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对程昱笑道:“仲德,别来无恙吧?” 程昱看着许攸在对自己笑,感觉又不像作梦。用手一掐自己,疼!那就不是作梦。如果不是作梦,而又看见许攸。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许攸被我军擒获;再一个是我被袁军擒获。 许攸仿佛看穿了程昱地心事,问道:“仲德,两个可能,你说哪个机会更大一些?” 程昱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沉着道:“许先生,看来程某当了先生的阶下囚了?” 许攸没想到程昱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赞道:“仲德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真是让人佩服。” 程昱淡然道:“废话少说,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不过临死之前,我得做个明白鬼,你是怎么打下鄄城,捉住程某的?还有城内士卒你是如何处置的?李典将军怎么样了?” 许攸笑道:“不要心急,这三个问题我可以一次回答清楚。首先,我大军围城,虽然程先生与麾下士卒英勇奋战,打退了我军的初次进攻,值得赞扬。但是毕竟是先生的人少,我军的人多,有些如先生一般‘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的人,就在想办法保命。他们积极与许某联络,而许某也可以说得上是从善如流,不能让那些人失望。就定下了这里应外合,趁夜夺城的把戏,让仲德见笑了。” 程昱这才明白,为什么睡一觉的功夫,鄄城就换了主人。都怪自己睡的太死,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其实也不能怪程昱,谁经历了白天的大战,体力严重透支之后,休息的时候都是对外物毫无知觉的。 许攸接着说道:“至于李典将军,真不愧是一员智将,在内应刚打开城门之时,他就立刻知晓,马上组织人手,杀死了内应,想要控制城门。多亏许某行动迅速,抢先入城,不然要夺下鄄城,还要再多费些时日,多费些手脚啊。” 程昱问道:“那李将军,现在如何?” 许攸笑道:“城破之后,李典将军对我军持不合作的态度,还想进行反抗,已被我军关入了大牢。” 程昱听到李典无恙,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他想到:“负责防守鄄城的两大巨头,谁也没有跑掉,而丞相恐怕对这边的战况还一无所知吧。我真是该死啊,鄄城不但没有守住,连向丞相报个信,通个消息,这点小事也没有办到。由于我的失误,导致丞相陷入了十分被动的局面,我是万死莫赎啊。”想罢,就想撞墙自杀。猛地从榻上跳起来,向墙上撞去。忽然脚下一软,又栽倒在榻上,原来在大战时消耗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根据生理学,人刚睡醒的时候,大脑还不能完全控制身体的运动神经,所以会有身体不听指挥的现象,迷信的人称其为“鬼压身”^_^)。 许攸见程昱想自杀,忙想上前阻拦,见程昱自己栽倒,自杀未遂,放下心来。对程昱道:“仲德何必如此?我家大将军坐拥四州之地,乃天下第一诸候,曹孟德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根本不是大将军的对手,伏波将军曾对光武皇帝言道‘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今大将军亲贤礼士,纳奇录异,世所罕有。仲德若愿相仕,许某愿为保人。” ; 第四十六章 程昱笑道:“许先生不必白费心力了,程某自幼熟读圣贤书,只知‘忠臣不仕二主’,今许先生劝程某另投主公,改换门庭,莫得污了程某的耳朵。” 许攸见程昱态度坚决,遂不再劝,将他与李典关于一处,一边派人收拾鄄城最好的房舍,准备给大将军做临时的将军府;一边派人送信给袁绍,向袁绍报捷,并请袁绍移驾鄄城。 许攸的使者到了黎阳,向袁绍奉上许攸的书信。袁绍虽然知道许攸夺取了鄄城,打通了通向兖州的通道,心中非常高兴。但他心中认准了死理,非要打下白马,从此处渡河不可。袁绍下令,大军分为两路,一路由韩荀、张郃、高览率领,自鄄城攻击山阳郡、东平国、济北国、泰山郡、鲁郡、任城郡等兖州东半部。另一路由自己亲自率领大军,以淳于琼、韩猛、蒋奇为先锋,攻打白马,然后准备攻打东郡、陈留国、济阴郡等兖州西半部。 本来袁绍想着凭借优势兵力,敌人还不望风而逃,自己大军应该能轻易过河。没想到在白马城,受到了敌军顽强的抵抗。自己的军队攻势受阻,袁绍脸上也无光。而许攸领一队偏师竟然能打下鄄城,虽然鄄城的守军很少,但这也袁绍心中很不舒服。凭什么许攸能打下鄄城,我袁绍不比他差多少,他能打下鄄城,我就能打下白马。 这回袁绍可下了大功夫了,他四处砍伐参天巨树,作成数丈高的云台,然后弓箭兵在云台上面向城内射箭,压得白马城内的守军抬不起头来,只能凭借巨盾来遮挡箭雨。云台上的士兵不停地射箭,使守军只能支起巨盾,爬在城头,或者躲进民居中,根本无法出来作战。而步兵则趁机扛起巨木,猛烈地撞击城门。 曹洪见势不妙,以军情紧急,需要向丞相禀报为名,出城逃走。不久,城门被巨木撞坏,袁军一拥而入,太守刘延仗剑指挥剩余的军队进行巷战,最后死于乱军中。后曹操曾派人寻求刘延的尸首,遍寻不获,乃以沉香木雕刻身躯,安葬于许都城外,碑上曰:“白马太守,忠义刘君之墓。” 曹洪找到曹操时,曹操正准备到砀山去与袁斌作战。接到鄄城、白马失守的消息,大惊失色。两地一但失守,袁绍大军就可长驱直入,攻打许都,这样的后果,可比袁斌打下砀山严重的多。曹操两害相权取其轻,放弃攻打袁斌,大军一边转道官渡(今河南中牟东北),准备在这个早就选定的战场来拦劫袁绍,一边令曹仁放弃阳翟,回屯许都,加强首都的警戒力量。曹操发誓要让官渡成为袁绍大军的坟墓。 袁绍终于攻破了白马,他下令将所有俘获的降卒,全部活埋以泄愤,接着率大军扫荡兖州诸郡。后袁绍闻知曹操亲率主力屯兵于官渡,遂放弃由侧面直击许都的打算,带领大军折向西南,准备到官渡与曹操决战。 而曹操自准备与袁绍作战以来,一直在进行着战前的准备,其中官渡就是他早就选定的决战地点。官渡地处鸿沟上游,濒临汴水。鸿沟运河西连虎牢、巩、洛要隘,东下淮泗,为许昌北、东之屏障,是袁绍夺取许昌的要津和必争之地。再加上官渡靠近许昌,后勤补给也较袁军方便。所以曹操在官渡修了非常坚固的防御工事。而河内魏种、白马刘延、鄄城程昱的作用,不过是迟缓袁绍南下的步伐罢了,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果然,袁绍一但真的动怒,全力攻打白马时,刘延立刻守不住白马。 袁绍亲率大军赶到官渡,看着对面曹操的帅旗在迎风飘扬,心中非常激动,决定胜负的时刻就要到了。今后北方的霸主将在这场战斗中产生,而剩下的那个人只能随风飘进历史的垃圾堆中,慢慢消逝,逐渐被人淡忘。 许攸率领着张郃、高览、韩荀一路急攻猛进,所到之处,全部不战而降,一直打到砀山与袁斌会师。 袁斌得知许攸打破鄄城,活捉程昱、李典后,心中大为高兴。袁斌心想:“在原来的历史上,袁绍始终没有去攻打鄄城,使鄄城的程昱成为威胁袁绍后方的一把利剑。如今鄄城在袁军手上,官渡之战的结果,虽然还无法预见,但至少官渡之战的过程已经开始改变,只要袁绍能小心从事,就一定能打败曹操,实现北方的统一。等到袁绍拿下兖州、豫州和司隶后,我袁家的领地将扩大到大汉的八个州(大汉总共有十三个州,剩下的凉州在马腾、韩遂手上;益州在刘璋、张鲁手上;荆州在刘表手上;扬州在孙权手上;交州在当地的大族士家掌握中,远离中土,人烟稀少,影响可以忽略不计),三分天下已有其二。而在西边的凉州,马腾、韩遂明争暗斗;西南的益州,刘璋、张鲁征战不休;南方的荆州,刘表不能重用刘备;孙策已死,孙权幼龄掌权,仅能自保,这天下还有何人是我袁家的对手?”袁斌看着官渡方向,想到:“曹操,就让你来成为我袁家走向辉煌的祭品吧。” 袁斌问许攸道:“子远,你说我是助父亲攻打官渡啊要,还是率军直扑许都,营救天子,还是南下攻打豫州?” 这三条建议都有可取之处,但以营救天子最为重要,得到的功绩也最大。但袁绍四子中,袁熙、袁尚守卫后方,几乎没有什么立功的可能;袁谭自并州出兵不利,现随军于袁绍身边,共同进攻官渡。如果袁斌能打下许都,营救天子,这自然是天大的功勋,不过袁绍和袁谭在官渡与曹操对峙,袁斌去打许都,这可有抢功的嫌疑;如果放着许都不打,去打豫州,这也说不过去;如果去官渡助战,根本没有必要,袁绍的大军实力已经超过曹操很多,再加上有袁谭在,袁斌若去,恐怕又会生出一些事端。 许攸思前想去,觉得怎样都不太合适。沉吟许久,又把球踢给了袁斌,对袁斌道:“攸见识浅薄,不能识破其中奥妙,主公智谋深远,思虑周详,定有高见。” 袁斌见许攸如此圆滑,又把问题扔给了自己,笑道:“子远何必如此,我不会因言罪人的,你多虑了。父亲大军在官渡,实力超过曹操太多,再加上有大哥相助,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豫州虽然没有驻扎重兵,但此地龙蛇混杂,不可轻易动兵,一旦兵进豫州,邻近的刘表、孙权必定心中紧张,提高警惕。一旦有变,急切不得脱身。我听说荀彧一向有‘王佐之才’的美誉,还曾经在父亲手下任职,我仰慕其名已久,可惜不得相见,此次正好趁机见一见这闻名天下的名士。” 荀彧现正镇守许都,袁斌如此说,意思就是要去攻打许都了,许都不但是大汉的都城,天子所在,也是曹操的老巢,一旦打下许都,曹操立刻威信扫地,民心尽失,而他麾下的文武谋臣也会离心离德,弃他而去。曹操不但成了孤家寡人,根据地也丢失了,人民也不再拥护于他,天子也落入袁斌的手中,“诛奸佞,清君侧”的口号,也得以实现。 “真想看看曹操狼狈的样子。”袁斌恶意的想到。 就在袁斌决定准备攻打许都,一战而定江山时,从官渡传来一个非常紧急的消息。 ---------------------------------------------------------- 大家能猜到是什么消息吗?猜中有精华拿哟。 ; 第四十七章 能猜中的朋友们,真是了不起,马上为你们加精。 ---------------------------------------------------------------------- 正当袁斌与众人在指点江山之时,从官渡传来了袁绍的一道命令。 袁斌接过帛书一看,脸色立刻变得煞白,身体摇晃,几欲摔倒。赵云见状不妙,忙上前把袁斌扶住,许攸接过丝帛一看,也仿佛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眼前发黑,金星乱舞。 只见帛书上写着“为父忽染急病,不能理事,需返邺郡休养。大军即刻退回河北,我儿见信,可速奉行。” 袁斌喃喃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赵云闻知此事后,不甘道:“主公,眼看就能打下许都,真要退兵?” 许攸一瞪赵云道:“灭曹是小,大将军身体要紧。主公可速返回河北,守在大将军身边,谨防有变。”尤其在最后四个字上,更是加重了口气。 袁斌明白许攸的意思,袁尚手握玉玺,居心叵测;袁谭随在袁绍身边,更是zhan有一定优势。如果袁斌不能在关键时刻,回到袁绍身边,那是要吃大亏的。 袁斌望着许都的方向,暗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枉想改变历史,可惜‘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本以为官渡之战,可以助袁灭曹,想不到天助曹操,竟然让一向身体康健的父亲,得了急病,不得不退兵。如果我一鼓作气,攻下许都,自然可以消灭曹操,但是袁家世子之位,恐怕就与我无缘了。如果再因此而引起袁家的内讧,难道真的要兄弟阋墙,手足相残?”袁斌越想,越是心烦意乱,胸闷头沉,几欲作呕。 许攸的心理素质比袁斌强多了(历史上他参与了冀州刺史王芬谋立合肥侯为帝的事,事发后,王芬自尽,许攸还能冷静沉着,从容自保,可见许攸的心理素质极强,对于突发事件有着极强的处理能力),马上回复了过来,对袁斌道:“主公,不可迟疑,可速回军,邺郡此时正是云谲波诡之时,主公若不早行,人将先我而为之也。” 袁斌一咬牙道:“撤兵!”赵云立刻去军中传令,督促众人收拾行装,准备北归。 许攸问道:“主公准备如何退兵?” 袁斌道:“取道徐州,转回青州,可好?” 许攸摇了摇头,道:“非也。” 袁斌又道:“自兖州北上,直插青州,可好?” 许攸又摇了摇头,道:“亦非也。” 袁斌奇道:“北归青州,就此两条道路,子远有何良策?” 许攸沉声道:“非常之际,当行非常之事,以攸之见,我军应斜趋济阴、东郡,渡过黄河,直抵邺郡。” 袁斌心想:“对啊,就算回到青州,也要再次转道回邺郡,不如就直接回邺郡。”忙抓着许攸地手道:“多亏子远指点迷津,尤如拨云雾而见青天啊,就依子远之见。” 袁斌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往西北方的济阴郡而去。济阴太守见袁军前些日子刚刚打过去,如今又打了回来,不知袁军有什么打算,只得紧闭城门,据城死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袁斌下令大军绕过济阴,直扑东郡。 到了东郡之后,提出被关在牢中的程昱、李典二人,胁裹在军中,一齐望邺郡而去。 曹操闻知袁绍忽然退兵,有些摸不着头脑,以为袁绍有什么诱敌之计,唯恐上当,下令全军不可追赶,违令者立斩。就这样,曹军在营地里,眼睁睁着看着袁军从容地收拾行装,从容地整理队形,然后从容地渡河北归。 曹操虽然不让自己的军队追击袁军,但他派出了大量的斥侯,去打听袁绍为什么退兵。结果斥侯来报,袁军从官渡退到原武(今河南原阳),由原武退到酸枣(今河南延津西南),然后自延津渡河北归,回黎阳去了。一过黄河就是袁绍的地盘了,曹军的斥侯就不太方便再打探消息了。 曹操一听,袁绍大军一程一程地自原路退回,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后方有变?粮草不足?这些理由都被曹操一一推翻。(袁绍被天上掉下来个石头,砸死了?袁绍被外星人劫持了?)曹操陷入了严重的yy之中^_^…… 袁斌一路上急行快走,并先派身手灵活的亲卫数人,如周悠然、高昊、徐远亭、刘亮、罗成(网友小小种马、高旭东、金色狼王、虫型龙、冰焱尘封等的龙套)等进城去打探消息。诸人回报,诸子(袁熙也已经回来了)暗中拉拢大将军手下的文武众臣,组建各自的班底,摩拳擦掌,准备争夺世子之位。而众大臣也都持中观望,邺郡表面上一片平和,实则暗流汹涌,充满危机。 许攸急道:“这种情况,正是我所担忧的。” 袁斌见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反而冷静了下来。对许攸道:“子远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心,事情会有转机的。这样吧,你去选两个人,一个去徐州通知吕‘刺史’和众人,要他们小心防守徐州,盯紧曹操;再派一人去青州,让于禁、臧霸做好准备,陈兵于冀州边界,我恐怕邺郡要有非常之事发生。”许攸心领神会地去了。 袁斌回到邺郡,文臣中只有陈琳、陈震、田畴等人,武将中只有麴义、田豫等中立派出城来迎。 袁斌见众人全是悲伤的神色,心中大感不妙,忙问道:“父亲身体如何?可思饮食?” 由于陈琳、陈震算是袁斌的媒人,和袁斌的关系比较近。两人互望一眼后,由陈震来回答袁斌的问话。陈震向袁斌行了一礼道:“四公子,大将军在前线忽染重病,虽然不能理事,但头脑尚且清晰,也能进些饮食。如今回到邺郡,病情加剧,大将军晕迷不醒,水米不进,真是令人着急啊。” 袁斌问道:“父亲身体一向康健,如何得此怪病?” 陈震道:“我等并未随军,此事一无所知,四公子可问郭公则。” 袁斌问道:“郭图何在?” 陈琳答道:“三位公子与文武重臣皆在大将军府里等候消息。” 袁斌听完之后,马上带领众人赶向大将军府。一进府门,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人,全都挤在府中。文臣以审配、逢纪为尊,武将以颜良、文丑为长。 众人见袁斌赶到,自觉地为袁斌让出一条道路,袁斌走到了袁绍的榻前,只见袁绍双目紧闭,躺在榻上,脸色腊黄,形容枯槁。 袁斌见袁绍病成如此模样,心中悲痛,转过头来,在人群中仔细寻找。见郭图立在袁谭的身后,袁斌走过去问道:“公则先生,父亲生病之时,只有先生在旁边侍侯,先生可知我父亲是如何得此怪病的?” 郭图忙辩解道:“大将军生病之时,我并不在身旁,我正与荀友若(荀谌)在商议军情。后来大将军的亲卫禀报说大将军昏倒在帅帐内,我与友若才赶了过去,到那之后,大将军已是人事不知了。我迫于无奈,才严令众人封锁消息,勿令曹操得知。后来大将军曾暂时清醒了片刻,就下令退兵,同时与四公子写了封信告知退兵之事,然后大军启程返回邺郡,其他的事,四公子都已经知道了。” 袁斌见郭图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心中十分着急。看来只有等父亲清醒过来之后,才能了解事件事情的真相。 袁斌又问道:“大夫呢?大夫为父亲诊断过没有?” 旁边的审配答道:“请了,邺郡的名医都请过了,谁也诊不出主公到底得的什么病症。” 逢纪答道:“我们已经加派人手,去各地寻方更有名的大夫去了。” 这时,下人来报“来了,名医华陀的弟子,彭城樊阿被请来了。” 袁斌大喜道:“快,快将神医请进来。” ---------------------------------------------------------------------- 已经到了年终,笔者加班很忙,要做年终总结,又要帮老总打资料,制定新年计划等等,所以不能将精力用在本书的更新上,最多只能保证一天一更。如果哪天大家发现本书没有更新,那就是加班太忙,顾不上了,请大家多多包涵。笔者尽量更新,而且决不太监,这一点大家请放心。 ; 第四十八章 袁斌大喜道:“快,快将神医请进来。” 樊阿上得堂来,袁斌对樊阿道:“久闻令师元化先生医术神,能活死人,肉白骨。先生乃令师之高徒,还请施以妙手,为家父驱除顽疾。” 樊阿本在家乡一带,为乡亲们治病。彭城太守陈登派人找到自己,然后架上马车,一路急行,就给送到邺来了。本来樊阿见这些当官的,强行将自己“绑来”,心中十分生气。今见堂上此人貌似在官,却和蔼有礼,待人热诚,对袁斌不觉多了三分好感。 樊阿对袁斌道:“这位大人勿需多礼,治病救人乃是医者之本分。敢问大人,患者现在何处?” 袁斌忙散开人群,将樊阿引到袁绍的榻前,请樊阿为袁绍治病。 樊阿为袁绍把了把脉,又询问了相关人员一些病人的情况。沉思良久,对袁斌道:“依令尊大人的病情来看,所得并非什么急症。乃是饮食无度,又感风寒,复得滞下(痢疾)之症(笔者不通医术,此言乃胡诌也^_^)耳。” 袁斌又问道:“如何至今昏迷不醒,其余医师尽皆束手?” 樊阿道:“腹中无食,且又手足厥冷,胸痞呕恶,体乏神疲,故思倦欲寐。” 袁斌道:“什么,父亲大人只是熟睡不醒?” 樊阿道:“不错,本来,令尊大人休息一段时间后,就会自然醒转,思以饮食;可惜庸医只见令尊大人面色腊黄,即以病重,胡乱开药,反令病情加重,如今昏阙不醒,即是此故。” 袁斌问道:“当以何策解之?” 樊阿道:“樊某所学不及家师十之一二,唯善针灸之道。令尊之症,当施以针灸,辅以汤药,当可治愈。” 袁斌喜道:“但烦先生施以妙手。” 樊阿取出布包,拿出金针,连刺袁绍的承满、梁门、太乙、天枢、外陵诸穴(这几个穴道属于十二正经中的足阳明胃经),只听得袁绍胃中一阵巨响,樊阿命人取来铜盆,将袁绍翻转过来,面向铜盆,只见袁绍呕出无数腥臭难闻的黄绿色液体。 其味之冲,令人欲呕,众人无奈,只得隐忍。樊阿命人将铜盆取走,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樊阿又用针刺袁绍迎香、禾(骨翏)诸穴(属于手阳明大肠经);巨(骨翏)、地仓诸穴(属于足阳明胃经)。过得片刻,袁绍幽幽醒转。 袁尚非常机灵,见袁绍醒了,快步扑到袁绍身边,哭道:“父亲,你可醒了,可担心死孩儿了。”袁绍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关心自己,心怀大慰,病情又好了三分。 樊阿对袁斌道:“好了,病人已经好转,我再留下一副方子,按时服药,多卧床休息,不可再酗酒暴食。一个月后,当可痊愈。”说着,随手写就一张药方,交给袁斌。 袁斌接过药方,对樊阿谢道:“先生妙手回春,治愈家父,真是功德无量。待我送先生一程。”随后,命人取来黄金五十锭(一锭重十两),要送与樊阿。樊阿坚决不要,后来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一锭,作为诊金。剩下的金锭,说什么也不要。 袁斌无奈,对樊阿道:“先生奔走乡间,为百姓治病。这汤药之费,所需巨大。先生可将剩余的金锭收下,就当是袁某为天下百姓送与先生的汤药之费。”樊阿见袁斌如此说,只得收下。袁斌派人送樊阿回彭城去了。 等到袁斌回转堂内,袁绍已在袁尚的搀扶下,坐到了椅上;袁谭则命庖厨送来饭食,供袁绍食用。 袁绍见袁斌进来后,感叹道:“为父险些不能再与诸儿相见矣。” 袁熙一直没逮到机会,此时言道:“父亲吉人自有天相,区区小疾,还奈何不得父亲的。” 袁绍见诸子在自己得病期间,争进孝道,心中非常欣慰。笑道:“我儿孝心可佳,为父甚是喜悦。只是突来急病,致使此次南征化为泡影,曹操仍纵横兖、豫,为之奈何?” 袁斌劝道:“父亲不必如此,虽然南征未竟全功,但天下震动,足以震慑曹操,其胆破矣。父亲但可安心休养,待痊愈之后,伐之未迟。” 袁绍握着袁斌的手道:“为父自到何大将军帐下任职以来,统兵二十余载,可谓知兵矣。今次南征,迟疑不进,困于城下,反不如承德所得功大。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笔者言:前浪死在沙滩上^_^)。” 袁斌道:“父亲何出此言,父亲年不过五旬,春秋正健,正是建功立业之时。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盗了曹操的版了^_^)。’父亲何出此伤感之言。” 袁绍赞道:“承德好文采,好一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说出了自古多少暮年英雄的豪气。” 袁斌见袁绍讲了半天话,微露疲态,对袁绍道:“父亲大病初愈,还是多多休息为上。孩儿先行告退了。”说罢,袁斌就退出大堂去了。 众人一见袁斌退走,方才醒悟打扰袁绍休息了,忙纷纷告退。 袁绍道:“正南(审配)、元图(逢纪)留一下。” 审配、逢纪一见袁绍点名,只得留了下来。审配问道:“不知主公留下我等,有何事吩咐。” 袁绍叹道:“此病来得甚是突然,幸好有名医施以妙手,才得幸免,不然与卿等相见无日矣。” 审配劝道:“主公不必担忧,主公洪福齐天,必无大碍。” 袁绍一摆手道:“正南此言,言不由衷也。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恐怕是时日无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再得一场大病,可能真就缓不过来了。所以我想,趁着我还清醒,把世子的事定下来。省得到时候我一旦故去,诸子为了世子之位,再手足相残。” 审配与逢纪对望一眼,都能看出两人眼中惊诧的神情。逢纪为人比审配要圆滑一点,忙对袁绍道:“此乃主公家事,非臣所宜知也。” 袁绍道:“诶,二公皆我之心腹,不必如此。我袁绍生有四子,其中袁谭、袁熙、袁尚自幼在我身边长大。而袁斌虽然没有正当的名份,但到底是我的儿子。我本以为,此生再也不能遇到‘她’。谁知在我有生之年,不但知道了她的消息,还能遇见如此出色的儿子,老天待我不薄。二十年来,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一丝一毫的责任,我对不起‘她’和斌儿。我能做的,只有在在生之年,尽量的补偿他失去的父爱,才能减少我心中的愧疚。” 审配、逢纪越听越不对劲,自己的主公有要立四子为世子的想法,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废长立幼。虽然这是主公的家事,但自己向与袁斌没什么交情。所谓一朝君主一朝臣,一旦袁斌当上世子之位,自己还能受到重用吗?还能像在袁绍手下一样,呼风唤雨吗? 审配又与逢纪对望了一眼,两人素来合作默契,一个眼神,就把什么问题都说明了。 审配劝道:“主公,废长立幼,恐于礼法不合。况且大公子也没犯过什么错误,如果不立大公子为世子,恐怕会惹人非议。” 袁绍道:“正南,你平日素来精明,怎么今日如此糊涂。袁谭他有几斤几两重,我这个做父亲的会不清楚?他根本就不能保住这若大的家业。我问你,要是袁谭当上世子,继承了我的事业和地位,他对内安抚众臣,对外能打败曹操吗?” 审、逢二人顿时沉默不语,无话可说。事情明显着的,南征之时,袁谭连魏种也打不过,最后到邺城来耍“告家长”这一小孩子的招术,让有心的人顿时大失所望。而二子袁熙犯有大错,害死了袁绍的亲外甥高干,被袁绍“发配”到了幽州,更没有问鼎世子宝座的可能,剩下的只能在袁尚和袁斌两人之中选一个。很明显,无论是名望和才能,袁尚都不能与袁斌相比,似乎袁斌当上世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袁绍接着道:“我也知道废长立幼,惹人非议,所以才留下你二人来商议。今天之事,无论成与不成,你二人都不可将之泄漏出去。” 审配、逢纪道:“谨遵大将军之令。” 袁绍对二人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容我再仔细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 第四十九章 审配、逢纪二人出了袁府后,逢纪对审配道:“正南兄,主公要立袁斌为世子,你怎么看?” 审配奇道:“元图兄,你什么意思?” 逢纪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我是说,你的族侄女嫁给了三公子,而你、我又与三公子关系不错,要是主公立了四公子为世子,我们怎么办?” 审配道:“元图,主公之所以将你我依为心腹,是因为我们对主公忠心耿耿,能实心任事。主公要立谁为世子,那是主公的家事,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虽然我审配与三公子是姻亲关系,但是如果主公要立四公子为世子,我审配第一个对他效忠。元图,我审配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对公私是分的很清楚的,我不会因为袁尚与我有姻亲关系,我就违背主公的意愿,去拥护袁尚。所以,我劝你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踏踏实实地干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说罢,转身走了。 逢纪看着审配远去的身影,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你对袁斌忠心,袁斌能不能重用你还不一定呢?你个老古板!这么好的机会都不会利用?我逢纪被你压了半辈子,只要我能像李斯那样,事成之后,我就是袁家的第一宠臣,你们都要位居我之下。” 逢纪在审配离开后,来到了袁尚的府上。袁尚听说逢纪深夜来访,忙将其迎入内室,屏退左右,问道:“不知逢先生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逢纪对袁尚道:“事情紧急,有一件天大的富贵,不知三公子敢不敢干?” 袁尚听了,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结巴道:“什……什么……意思?” 逢纪看着袁尚不上道的样子,急道:“大将军要立袁斌当世子!” 一句话,顿时将袁尚打蒙了,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发闷,“完了,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而且来的这么突然,这么震撼,这么让人难以招架。”袁尚绝望地想到。 逢纪看着袁尚失落的样子,心中非常满意。对袁尚道:“三公子,某有计,可助三公子身登大位,胜过其余三人。” 袁尚急道:“逢先生有何妙计,还请直言,尚若能坐上世子之位,绝不相负。” 逢纪把袁尚叫到跟前,对着袁尚的耳机道:“……牵机……矫诏夺位……大事可成!” 袁尚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瞪着逢纪道:“这,这,万一此事泄露,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逢纪怒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若是袁斌登上世子之位,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袁尚顿时瘫在椅子上,无力道:“就按先生说的办吧。” 逢纪见袁尚答应了,笑道:“放心吧,一切包在我身上。”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交给了袁尚,对袁尚道:“公子可立刻进府去找夫人(袁尚亲母刘氏),将这个交给她,并对她说明利害。我想,她会同意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啊?哼哼哼哼……” 袁尚用颤抖地双手,接过了那个大约只有半两重的纸包,看袁尚的神qing动作,仿佛那个纸包有万斤重。逢纪见袁尚仍端坐不动,用力推了袁尚一下,道:“还愣着干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事到如今,你还有其他路可走吗?” 袁尚用力握住纸包,向袁绍的府邸走去。逢纪看着袁尚远去的身影,笑道:“明天,一切都将不同了。” 第二日,当众人都来到袁府,准备向袁绍请安时,袁绍的夫人刘氏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孝衣,用丝巾遮着脸,袁尚在旁边搀扶着,两个人的神情都很悲痛。 众人见此情况,心中顿时一沉。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刘氏对众人道:“老爷昨天夜里病情突然加重,已经在寅时故去了。老爷留下遗言,让我儿显甫为世子,继承袁家家主的位置。” 下面顿时炸了锅一般,哭声、喊声、质问声,声声入耳;高兴、悲伤、装迷糊,万般不同。堂下的众人是说什么的也有。 这时候审配站了出来,示意让众人安静,对刘氏问道:“夫人,主公昨夜让审配与元图留下,与我们商议世子的事情。但主公的意思是要立……” 逢纪忙打断道:“诶,正南兄,这是主公的家事,主公要立谁为世子,就立谁为世子,还需要被那些世俗偏见所左右吗?” “立世子?”“被世俗偏见所左右?”“什么意思?” 逢纪的一番话,立刻在众人之中引起了一番遐想。 袁谭与郭图暗想:“世俗偏见,难道父亲(大将军)本来是想按规矩立我(长子)为世子的,被某些人给阻拦了?” 审配想到:“昨天夜里,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这里边一定有蹊跷。” 袁斌想到:“明明父亲已经好转,怎么病情又加重了呢?难道是樊阿留的方子有问题?” 袁熙冷眼旁观,把众人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想到:“哼,父亲刚刚故去,你们就开始窝里反,虽然我没有资格争这世子之位,但是你们也别想轻易就坐上去。” 刘氏见场面有些混乱,对众人喊道:“大家先静一下,老身有话要说。” 众人渐渐安静了下来,刘氏从怀中取出一张丝帛,对众人道:“老爷临去前,留下了这张遗诏,写明是三子显甫为世子,上面还盖着大将军的印章,大家可以验看一下。”说完,把诏书递给了审配。 审配接过来一看,上面确实是袁绍的笔迹,加盖的也确实是大将军的印章。许攸、荀谌、陈琳、陈震等人也辨认无误,确实是袁绍的笔迹。 刘氏言道:“怎么样,大家还有何疑问?” 许攸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可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他眼珠一转,道:“夫人,三公子,主公的遗体在什么地方,我们身为臣子,主公故去,我们应当去拜祭一番。” 袁尚脸色顿时一变,马上又回复过来。这个动作,立刻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刘氏对许攸道:“难得子远如此忠心,正该如此,诸位请随我来。” 说着把众人引入内堂,来到了停放袁绍尸体的地方。袁绍躺在榻上,被一块白布盖着。 刘氏掀开了白布,只见袁绍双眼紧闭,神色安详,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许攸仔细观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正在纳闷时,刘氏又把白布盖上了。对许攸道:“子远不是要祭拜老爷吗?怎么发起愣来了?” 许攸无奈,只得随众人一齐祭拜了袁绍。待众人祭拜完毕,刘氏对众人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显甫即位为世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我袁家不可一日无主。显甫早日继承家主之位,袁家也能早日安定下来,这样才不会给予敌人可乘之机。” 逢纪忙接着道:“对啊,大将军去世,我们大家确实是悲痛万分,但我们也要以大事为重。如果三公子能登上世子之位,早日安定了北方四州,保住大将军创下的基业,我想大将军也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众人见有袁绍的遗书在此,都没有什么疑问,就算是某些“有心人”心中不服,此时也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来。不然,一顶“分裂袁家,对大汉不忠,对袁家祖宗不孝”的罪名,立刻就会扣到自己的头上来。 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袁尚终于接过了“大将军印”,坐上了袁家家主的位置。袁尚也以袁家家主,汉大将军,总督冀、青、幽、并四州诸军事的身份,向曹操把持的朝廷献上奏章。表示了自己对朝廷的拥护,以体现自己的合法性。 袁尚当上了大将军,自己多年的心愿得以实现。那些心愿不能实现的人,他们甘心吗? ; 第五十章 “不对!这是个很大的破绽!”走出了大将军府的许攸对袁斌喊道。 “什么破绽?”袁斌回头看着许攸问道。 许攸道:“主公,你看,夫人说大将军昨夜是因为病情加重而突然去世的。主公得病的时候,大家都是见到过的,那时候主公脸色腊黄,神情痛楚。而刚才主公的遗容却是神态安详,仿佛熟睡一般,这怎么可能呢?这里边一定有古怪。” 袁斌问道:“若果真如此,应当如何?” 许攸道:“当然是联络大臣,一齐声讨袁尚。” 袁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然后呢?” 许攸奇怪袁斌为什么这此事如此“漠不关心”,道:“然后就要赶袁尚下台,然后主公当世子啊。” 袁斌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当上了袁家的家主,袁谭和袁尚能够心服吗?” 许攸道:“这个……应该不会吧。” 袁斌道:“既然如此,我能够明目张胆地追究此事吗?就算我当上了世子之位,袁谭和袁尚联合起来反对我,刚刚安定下来的河北立刻陷入混乱之中,南方的曹操也会趁机消灭我们,到时候大家一齐完蛋。” 许攸道:“那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袁尚,大将军很明显就是被袁尚毒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袁斌对许攸道:“子远,袁尚是做出了悖逆之事,但是我们不能冲动,不能抢先动手,有人会比我们着急的。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防止曹操那些人,趁父亲去世之机,来攻打我们,占我们的便宜。只要我们能保持高度的警惕,阻止曹操等人的行动,那我们袁家就安全了,北方也就不会落入敌人的手中。” 许攸问道:“那袁尚怎么办?就让他轻轻松松地坐上大将军的位子,对我们颐指气使。” 袁斌道:“子远,我不是说过了吗?会有人打袁尚麻烦的,但不是我们。这是袁家的家务事,我们只要能不让别人插手进来就行了,剩下的只等着最后收拾残局就行了。子远,你说卞庄这个人是不是力气很大啊?要不然,怎么能把两头老虎都搬回家去?” 许攸见袁斌如此说,已经明白袁斌在想什么,后来听到他提到“卞庄”的事,更是对袁斌的打算看得明明白白。袁斌就是想据青州以自保,然后让袁谭、袁熙、袁尚他们去争,最后在出来收拾残局,而在其余袁氏三子争斗的过程中,袁斌所要做的,就是防止曹操等人搀和进来搅局。 而在许都的曹操,当得知老对手袁绍已经比自己先一步去拜见孔子他老人家了,心中非常高兴。袁绍一死,袁斌小儿难以服众,北方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吗?曹操当下决定要挥兵攻打北方。 军师荀攸把曹操劝住了,对曹操道:“丞相,袁绍据有四州之地,久树恩信,民心已附,今若冒然攻打,袁绍诸子联合,一致对我,则胜负未可知也。” 曹操问道:“依公达之见,若何?” 荀攸道:“不若扬言攻打刘表,无暇北顾,袁绍诸子相闻,必放心内讧,不复以丞相为意也。待其久战不下,元气大伤之后,丞相则可一鼓作气,荡平北方,建立万世不拔之基。” 都亭侯执金吾贾诩对曹操道:“丞相可撤魏种等人之守,则诸袁更肆无忌惮矣。丞相当可固守兖州,修耕植,畜军资,坐待袁氏兵革毁败,军民饥馑之时,则可一战而定也。” 曹操听了二人的意见,觉得很有道理,放弃了黄河以北的土地,把大军撤回兖州,只留下少量的部队防守边境,他一边派曹仁、乐进等人去攻打袭扰司隶的白波军和匈奴的联军;一边让钟繇想办法除去与袁绍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河东大豪郭援(据说是钟繇的亲外甥);而曹操自己则以“攻打南方的刘表”为借口,带着大军到南方旅游了一圈。而袁谭与袁尚也把驻扎在边境的重兵陆续抽调了回来。 建安五年春(公元200年2月),朝廷的诏书到达了邺郡,书中对袁绍一生的功绩进行了肯定,对袁绍的爱国主意精神进行了高度的赞扬。同时也同意由袁尚继承袁绍的大将军官位,而代表着袁绍可以总督冀、青、幽、并四州诸军事的黄钺,也一并赐给了袁尚。 在朝廷旨意公布的当天,袁斌就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冀州,回到了青州,公开声称自己对袁尚继承家主之位,表示支持。 而袁熙也回到了幽州,当起了自己的北平太守,即不对袁尚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 只有袁谭在郭图的挑唆下,快马赶回并州,以“袁尚毒死父亲,矫诏自立”为借口,自称车骑将军,割据并州自立,准备起兵讨伐袁尚。 袁尚见袁谭在自己人生最风光的时候(其实应该是第二风光的时候,第一风光就是袁尚手执玉玺,公开亮相的时候,现在袁尚还不敢把这东西亮出来),公然剃自己的眼眉,心中十分愤怒。他一边派人安抚青州袁斌和幽州袁熙,一边留逢纪、苏由守邺城(保持中立的袁家众臣,包括审配在内,都已在家称病),以吕旷、吕翔、韩猛、淳于琼为大将,起兵攻打袁谭辖地的壶关。 两人可算得上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得隔着壶关对峙起来。而中间袁斌也曾拜人来劝过几回,见没有效果,也就不再管他们了。 而在青州的袁斌可比袁谭、袁尚幸福多了。袁斌回到青州后,甄宓就给了袁斌一个大惊喜。原来自袁斌迎娶甄宓、崔琳后,一齐回到了青州,夫妻“三人”(好像有点别扭^_^)在一起没有呆多长时间,袁斌就奉命出征,攻打徐州,然后是西进兖州,最后又回到了冀州,根本没时间回青州去看一看,这一走,就是近两年。谁知袁斌走后不久,甄宓就发现自己蓝田生玉、珠胎暗结。然后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等袁斌回到青州后,儿子已经快一岁了。 等袁斌回到自己的府邸,看见甄宓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站在门口等着自己。 袁斌看到久未相见的妻子,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在新婚蜜月期间,自己竟然带兵远征,把妻子扔在了空旷的闺房中。而妻子产子之时,在妻子最需要人安慰,支持的时候,自己做为丈夫,竟然不能在妻子的身边守护,袁斌觉得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而妻子给自己生了个儿子,现在都快一岁了,连自己这个父亲的面也没有见过,自己这个父亲也当得不称职。即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也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袁斌觉得自己做人很是失败。 当袁斌迎上去后,想对甄宓说些什么。只见甄宓温柔地一笑,对袁斌道:“夫君,你回来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书着力介绍白天发生的事,至于晚上袁斌夫妻之间,应该发生什么事情,读者自己去猜想,这不是本书介绍的重点^_^) 第二天,袁斌醒来后,和甄宓一齐逗弄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甄宓问袁斌道:“夫君,你说咱们儿子应该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袁斌道:“唉呀,这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咱们的儿子一定得起一个响亮点的名字。” 就在此时,郭嘉在门外喊道:“主公,冀州有重要消息传来。” 袁斌一见郭嘉如此不识时务,在自己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来打扰自己,心中顿时不悦。还是甄宓颇识大体,对袁斌道:“夫君,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夫君去处理,你快点去吧,一会我让崔琳妹妹陪我。”袁斌见甄宓如此体贴,只好亲了亲甄宓的脸颊,走了出来。 袁斌对郭嘉问道:“奉孝,有何急事,需要大清早的来找我?” 郭嘉对袁斌道:“主公,幽州刘和闻知大将军去世,在其部下鲜于辅、鲜于银、齐周的挑唆下,兴兵八万(肯定有水份),攻打在北平的二公子袁熙,二公子本来是据城死守的,但是城内的乌桓触等人卖主投敌,做为内应,开门献城,二公子被刘和杀害。二公子的夫人在二公子部下韩珩(字子佩,代郡人)、田豫、田畴、孙瑾、张逸、张瓒等人的保护下,来投主公。” ----------------------------------------------------------------- 袁斌的儿子应该叫个虾米名字呢? ; 第五十一章 袁斌一听说此事,心想:“太好了,我的机会来了(大家别误会,主角可不是掂记自己的二嫂)。” 但是脸上还装出一付悲伤的样子,对郭嘉道:“奉孝,二哥遇害,我痛不欲‘死’(?不是痛不欲生吗?^_^)。真是天不佑好人。” 郭嘉见袁斌如此悲伤,只得劝解道:“主公,人死不能复生,主公还是节哀吧。” 袁斌对郭嘉道:“走,召集众人开会,商议为二哥报仇之事。”说罢,向大堂走去。郭嘉则去召集众文武开会。 不久,众人赶到,文武分列两旁。其中还有平日久未露面,今天每次出席会议的田丰、沮授二人。二人自到青州后,无所事事,迷上了袁斌发明的象棋,二人学会以后,天天对局厮杀,田丰的棋风刚猛直进,先手为强;沮授的棋风绵里藏针,后发制人。二人才真正算是“棋逢对手”,谁也奈何不了谁。通过二人下棋,其余观战的人,也从中学到了不少应用在棋招当中的兵法韬略,其中感触最深的当属赵云、于禁、臧霸三人了,各自有所领悟。 袁斌见众人到齐后,对众人道:“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那刘和的父亲原是幽州牧刘虞,被公孙瓒杀害后,这刘和四处逃窜,狼狈不堪,多亏我父收留,又送其兵马钱粮,令其召集旧部,才有今日之声势。如今刘和忘恩负义,兴兵攻打二哥袁熙,内应开门,致使二哥不及出逃,死于城内。此仇不戴天,我必报之。今日召集诸公,特为此事商议。” 其中华雄是个直肠子,由于袁熙的缘故,导致高干死在幽州,所以华雄一向对袁熙不满,闻言道:“主公,那袁熙与我青州有仇,而且他还害死了高干,我们不去打他,已是便宜他了。他死于刘和之手,我们怎得还去为他报仇?” 袁斌对华雄道:“元霸,此言差矣。我与袁熙,兄弟也。虽与彼有仇,但那属于内部矛盾,完全可以在内部解决。而刘和危害袁熙,则是公然与我袁家为敌,孰先孰后,孰轻孰重?元霸不可不察也。” 郭嘉也对华雄道:“元霸不可多言,主公自有道理。” 华雄谁也不怕,独怕郭嘉,因为郭嘉有一肚子的主意,可以整得华雄哭天喊地,华雄被郭嘉整怕了,一见郭嘉发话,对郭嘉道:“坏鬼书生,你一向鬼主意最多。俺华雄平日除了主公,从不服人,但俺现在独独服你,你说咋的,咱就咋的。” 许攸心里还是惦记冀州的战事,一心想让袁斌当上袁家的家主,自己做为袁斌手下第一谋臣(自认为),到时候一步登天,也好光宗耀祖。于是对袁斌道:“主公,冀州战事方紧,主公一旦远离,若袁谭、袁尚之事见分晓,主公恐回军不及,到时候袁谭也好,袁尚也罢,其中一人必能登上世子之位了,到时候大将军的那些臣下,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也只好对其效忠,到时候他的实力膨胀,恐怕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袁斌笑了笑,对许攸道:“子远勿忧,我观彼二人恰似驽马对病鹿,谁也强不过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我唯一可虑的就是,兖州的曹操明为远征刘表,暗中恐怕就在一旁窥视,一旦抓住时机,我恐怕大哥袁谭、三哥袁尚都不是曹操的对手,大家辛苦一场,反为曹操做得嫁衣,那就不好了。” 这时于禁对袁斌道:“主公放心,禁久镇青州,对青州的地理了如指掌,若曹操率兵亲来,禁当为主公拒之;若曹操只派一偏将而来,禁则为主公吞之(原话是魏延的名言,魏延就是被刘备提拔当上汉中太守后,说出此豪言壮语的)。” 袁斌赞道:“文则此言壮哉!但是此去幽州,路远难行,天寒少水,粮草难以补给。所去之兵,必须要有严明的军纪,才能不被困难吓倒,才能保持高昂地斗志。以我观之非文则所领之兵,不能当此重任。因此,我意以文则为先锋,率军先行,我当率后军继之,因此,文则想要达成击败曹操的愿望,只能等到远征幽州回军后才行。” 于禁对袁斌道:“禁一切全凭主公吩咐。” 袁斌道:“好,如此,诸公听令。” 众人忙直起身来(汉末三国之时,中原还没有椅子出现,大家都是席地跪坐,双膝并拢,臀部压在脚上),准备听袁斌的指示。 袁斌道:“我今次远征幽州,并不多带人马,两万人足矣。于禁率一万人为前军,我令华雄为你之副将,于禁为人谨慎,华雄武艺超群,当可互以为补。” 转头对华雄道:“元霸,此次出兵,一切可听文则吩咐,不可恃勇斗狠,若违军令,我亦救你不得。” 华雄对袁斌道:“主公放心,某自有分寸。” 袁斌转头对赵云道:“子龙贤弟,你可督臧霸、太史慈等人守青州,需时常与徐州的张辽等人联系,时刻探听曹操动向,如有异常,可与郭嘉、田丰、沮授等诸位先生商议。” 赵云向三人行礼,道:“请诸位多多指教。” 田丰、沮授还礼道:“不敢,不敢。” 郭嘉对赵云还了一礼,转身对袁斌道:“主公,自嘉相投以来,未立寸功,此次出征,请主公令嘉同往。” 袁斌摇头道:“非我不欲让奉孝相随,实是北方气候恶劣,风沙颇大,我恐奉孝体薄,受不得劳顿之苦,再生重病,则我之罪也。奉孝可与诸位先生,助子龙好生防守青州,兖州的曹操才是我袁斌的头号大敌,奉孝不可不防啊。” 郭嘉这才明白袁斌是一片好意,感激道:“多谢主公美意,郭嘉粉身难报,主公放心,郭嘉必不令曹操得我青州寸土。” 袁斌对众人道:“有诸位在此镇守,我量曹操也不敢轻意北上。我此番去征刘和,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必定回还,到时候再与诸公相聚痛饮。” 建安五年春(公元200年3月),袁斌起兵两万,令于禁为前军,以田豫为向导,直扑右北平,与刘和决战;而袁斌率领中军,以田畴为向导,随后接应。 而刘和不听从谋士阎柔的劝诫,强要发兵攻打袁熙,虽然得了右北平,随后又占据了整个幽州,但也得罪了袁熙身后的袁家。虽然袁谭与袁尚忙着争袁家家主之位,无心他顾,但袁斌起兵讨伐刘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幽州。阎柔听说后,又来劝刘和。 阎柔道:“主公,当初我就劝主公不可与袁家为敌,可惜主公一味听信鲜于兄弟的话,起兵攻打袁熙,才有今日之祸。主公可速斩鲜于兄弟之首,献与袁斌,迟恐不及。” 刘和不以为然道:“阎先生多虑了,当日大家攻打公函兄弟时,我、袁谭、袁熙皆有斩获,唯有袁斌一路惨败,狼狈而归,险些丧命。以我看来,袁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若不来,还则罢了,他若是敢来,这北平城下,就是他的葬身之地。”阎柔见刘和冥顽不灵,只得长叹一声,黯然离去。 刘和见阎柔离去,马上把鲜于兄弟和齐周叫了进来,一齐商议退敌之策。 三人进来后,刘和对三人道:“诸位,我们杀了袁熙,夺了北平,袁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果不其然,袁斌亲自引兵来攻打我们。诸位有何良策?” 齐周拍了拍胸脯,道:“主公放心,若是袁斌敢来,看某阵斩袁斌于马下,将其首级献于主公。” ; 第五十二章 于禁率领的前军来到了蓟县(今北京市所在地),袁斌派人追上了于禁,命其暂驻原地,等候袁斌的中军与其汇合。 于禁接到这个命令后,感觉很是奇怪,但他还是按照袁斌的吩咐,停了下来。 袁斌的中军非常迅速地赶到了蓟县,于禁将袁斌迎入官邸,对袁斌道:“主公,何故派人传谕,令末将停军不进。” 袁斌笑了笑,对于禁道:“文则,这两万兵马,皆是我青州精锐,此次出征,若能保留实力,则最好。” 于禁奇道:“两军交战,难免损伤,如何保存实力。” 袁斌笑道:“文则放心,我自有办法。不要忘了,我还有个便宜的姐夫呢。” 袁斌口中的便宜姐夫,就是乌桓部落中,势力最大的一部的首领―――蹋顿。当初袁绍为了收服这些异族的首领,从民间选用那些因战乱造成的孤女,选其中容貌秀丽者,收为义女,善加相待,长成之后,嫁与异族首领,这些首领都成了袁绍的女婿,减轻了袁绍北部边疆的压力。 听袁斌如此说,于禁眉头紧皱,道:“主公,利用外族攻打刘和,虽然我军实力无损,但我军与刘和都是大汉子民,兄弟阋墙,何用外人相助?况异族素无信义,烧杀掳掠,与禽兽无异。主公若引外族相助,恐惹人非议。” 袁斌听了于禁的话,顿时呆住了,还有这一说啊,在后世,大家可都是一家人啊,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五十六个兄弟姐妹是一家。这首歌从小唱到大,全国人民大团结,各个民族是一家的思想,已经深深印入袁斌的脑中。这向乌桓借兵一事,对袁斌来说,根本没什么,很正常的想法,而对于于禁等人来说,无异于引狼入室。袁斌想到:“原来古代人对外族人成见这么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兄弟一家的想法,而那些所谓的学者称的‘岳飞、文天祥不是民族英雄,是阻碍历史进程的刽子手;秦桧反而是促进民族融合的英雄’,这么看来根本就是胡扯蛋。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还是刘备说的对,身为大汉子民,在这种大家只认汉族一家的思想下,用后世的眼光来看待历史问题,是错误的。就好比日寇曾经侵略中国,那些xxx们主张忘记历史,鼓吹中日友好,认同汪精卫是促进中日友好的民族英雄。按照那些xxx们的混帐逻辑,如果以后整个地球为一家,世界上没有国籍,全世界人民大融合,那中日岂不成了一家,那毛xx、朱xx不就是‘阻碍历史进程’的民族罪人了?大汉奸汪精卫反而成了英雄,真是岂有此理。那些xxx们的学问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袁斌奋力一拍几案,道:“文则此言甚是,是我错了,不该有联合异族的想法,既然如此,我们就凭一己之力,消灭刘和,然后于塞上会盟,争取让那些异族当我大汉对外的鹰犬,敢犯我大汉天威的,就让那些鹰犬去咬死他们。”说到这,袁斌想起了星爷的一句经典台词“关门,放狗!” 于禁长揖于地道:“主公深明大义,此青州之福,河北之福,天下之福也。” 袁斌一摆手道:“文则过誉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商议一下怎么消灭刘和吧。” 袁斌通过情报得知,刘和手下谋士阎柔曾劝过刘和不可与袁家为敌,刘和不听,被刘和留在了代郡,手中握有两万兵马。而刘和现在仍屯兵右北平,手下是鲜于兄弟和齐周。据说刘和军中还有鲜卑族骑兵出没。 得知此消息后,袁斌未敢轻动,忙派人仔细打探,得知刘和确实厚币卑词向鲜卑部落求援。而鲜卑部落中势力较大的两部步度根与轲比能贪刘和的厚礼,率众来援,但步度根与轲比能不睦,分屯两处,互不联络。袁斌得知此消息后,利用刘和军中内部不和,决定各个击破。“任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这可是清太祖努尔哈赤破敌制胜的法定。 袁斌先派遣亲卫刘亮(网友虫型龙的龙套)去见阎柔,首先奖励阎柔守节不渝,义不从贼的气节,劝其举兵断刘和粮道,同时利用阎柔在异族之中广有威信,劝其诱召关外的异族,绝步度根与轲比能的后援。而轲比能与步度根两部,轲比能一部较强,他一直想灭掉步度要部,统一鲜卑,袁斌又以亲卫罗成(网友冰焱尘封的龙套)为右北平人,熟悉地理,令其去游说轲比能,就说袁斌支持轲经能消灭步度根,统一鲜卑诸部,事成之后,袁斌一定上奏朝廷,封轲比能为鲜卑大单于。轲比能大喜,同意与袁斌联手,准备攻打步度根。而袁斌则暗中派遣于禁屯兵于轲比能身后,若轲比能消灭了步度根,则乘轲比能不备,将其消灭;若轲比能不能胜,则助其消灭步度根,再以摆庆功宴为名,于席上杀之。 而袁斌则率领剩下的一万人,准备攻打刘和,若能将其消灭,则一战可定,如若不然,被刘和跑掉,只得将其交与阎柔处置了。 商议停当,袁斌亲自到营中劝慰士卒,大军启程时,袁斌登上战车,亲自为大军击鼓助威,三军无不倍受鼓舞,齐向右北平杀去。 刘和闻知袁斌率兵来伐,探知其仅万余人马,心中大定,想到:“我有兵马八万余人,还打不过你的一万人吗?”忙与鲜于兄弟和齐周点兵出城,于城外迎敌。 刘和于马上,手搭凉篷,望见远处的袁军孤零零的缩在远处,只有可怜的一点,而自己这边则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刘和大笑道:“弟兄们,立功就在今日,杀死袁斌者赏百金,官升一级;生擒袁斌者,赏千金,官升三级。大家杀啊!”八万大军一齐出动,万马奔腾,气势非凡,就连大地都为之颤抖。 袁斌在与部将于禁、臧霸等人讨论训练士兵的方法时,提到了后世中蒙古勃儿只斤•铁木真(即成吉思汗)的部队的进攻方法。不管你是什么部队,先来上一顿箭雨,待其阵形大乱时,再用骑兵冲锋,敌人遇到成吉思汗的部队,只有溃散而逃,被成吉思汗的骑兵追杀的份。而成吉思汗的部队很少伤亡,唯一有伤亡的地方,恐怕就是在追击敌人的过程中,不小心落马造成的。^_^ 袁斌的意见,给了于禁等人很大的启发,而袁斌此次带来的部队,就是于禁等人按照袁斌的“创意”训练出来的部队,今次是检验他们威力的时候了。 刘和欺袁斌兵少,下令大军一齐冲锋,想生生把袁斌碾死。就在刘和大军冲到离袁军五百步时,袁斌下令士兵做好准备,冲到四百步时,袁斌下令放箭,只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刘和的前军纷纷落马,冲到两百步时,已损伤一万有余。这时候,袁斌令弩骑兵像两旁闪开,露出了袁斌准备已久的秘密武器―――“铁甲连环马”。 这在古代,可算得上是简化版的重型坦克,袁斌的三千重骑兵,摆成三个锥形,冲入刘和军中,顿时将刘和部队的阵形打乱,刘和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顿时陷入兵不顾将,将不顾兵的地步,袁斌下令剩下的四千轻骑兵,随着刘和的部队,进行掩杀,刘和的八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有时候,胜利就是这么简单。在古代战争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先进的武器就代表着战争的胜利。 刘和看着呼啸而来的骑兵,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地裂山崩,如此强劲的冲击力,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以抵挡得住?刘和转身便逃,而鲜于兄弟已死于乱军之中。刘和心中暗恨:“我为什么要听信鲜于辅、鲜于银那两个蠢货的挑唆,与袁家为敌,如果我听从阎柔的劝告,幽州的西半部还在我的掌握之中,地盘虽然小点,但总比落到现在什么也没有,随时还有生命危险的地步要强。”刘和正在胡思乱想时,已被华雄追上,只见寒光一闪,刘和的脑袋飞离了他的颈项。飞到半空的刘和(脑袋),望着自己不住向外喷血的颈项,刘和赞叹道:“好快地刀。” ; 第五十三章 刘和与鲜于兄弟死后,其手下的乌合之众一哄而散,齐周也向北逃去,据说投奔夫余人去了。 而轲比能与步度根火并后,步度根不敌轲比能,舍下部众,单身投奔匈奴去了,轲比能尽收步度根的部众。于禁以设宴庆祝为名,将轲比能与鲜卑各部大人诱入营中,于禁摔杯为号,埋伏在外的刀斧手一拥而入,将轲比能以下各个部落的大人统统斩杀,然后大军在于禁的带领下,冲入鲜卑军的驻地,斩首三千余级,鲜卑元气大伤,再不能成为大汉北方边陲的威胁。 而袁斌的便宜姐夫,乌桓首领蹋顿,本来是想趁着袁斌与刘和、鲜卑联军交战时,趁机占些便宜,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妹夫迅速消灭了刘和的叛乱,平定了幽州,蹋顿只好率领右北平乌桓大人乌延、上谷乌桓大人难楼、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等乌桓三部众,来拜见袁斌。 袁斌于塞外大会乌桓诸部,于广阔平原上,展示重骑兵的威力,并告诉乌桓众首领,大汉的军队全部都是这么厉害的骑兵,而袁斌所领的还是其中最差的。吓得乌桓众首领全部宣誓臣服于大汉。袁斌宣布其为大汉子民,令其引兵远征塞外不肯臣服于大汉的异族,如昆坚、丁零、夫余、沮沃、高句丽、(氵岁)貊、三韩(辰韩、马韩、弁韩)等部,令蹋顿每征服一个部落,就在其地刻碑铭记,将其地列为大汉领土,万世不易。 袁斌平定幽州,大会异族之后,在回军的路上,亲卫高昊(网友高旭东的龙套)来禀:“启禀主公,外面有一自称‘北地狂士’的人来求见主公。” 袁斌奇道:“哦,这塞外苦寒之地,亦受孔圣人之熏陶乎?竟有文雅之士在此,快快请进来。” 高昊将那个“北地狂士”请了进来。狂士对袁斌不揖不拜,神情倨傲。袁斌心中虽不甚喜,但强忍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来此有何指教。” 狂士道:“不才姓艾,名芝,字淑仁。将军可叫我艾淑仁。” 袁斌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艾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艾淑仁说道:“我闻将军性情暴躁,残忍好杀,特来劝诫。” 袁斌问道:“不知先生从何处听此传言。” 艾淑仁道:“塞外诸人皆言之。艾某自认为读圣贤书,可称得上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做为圣人门徒,正义使者,特来警告将军。将军若不收敛,恐天将诛之。” 袁斌气道:“真是一派胡言,似汝这腐儒,只会捕风捉影,搬弄事非,于天下有何益哉?” 艾淑仁道:“将军不听良言,祸至无日矣。” 袁斌道:“我与先生话不投机,先生请便。”艾淑仁转身离去,匹马南下,投曹操去了。 于禁见艾淑仁离去,问道:“主公,似此腐儒,何不杀之。” 袁斌笑道:“我观此人,恰似一犬耳。疯犬咬人,人岂能以咬还之,逐出帐外,乱棍打死可也。”(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袁斌大军南返,屯于常山(今河北省石家庄市),令人持书告诫袁谭与袁尚,书中言道:“弟袁斌拜兄长袁谭(袁尚)台鉴:夫兄弟者,手足也。未有手足自残,而其人反喜也。今父亲病故,北方不安;曹操在南,虎视眈眈。我兄弟当齐心并力,振兴父亲之基业;不可兄弟阋墙,徒惹外人耻笑。今弟不才,平刘南还,屯兵常山,愿与兄长做鲁仲连,若二位兄长罢兵息战,合为一家,则此我袁家之幸,河北百姓之幸也。若有不从者,弟当与袁家诸臣共讨之,上为国家、百姓免于战祸;下为父亲含笑于九泉。二位兄长可细思之,若肯应允,则可至常山与弟相会。弟袁斌涕泣顿首。” 袁谭与袁尚各自接书大惊,分与各自的谋士商议。 袁谭的谋士郭图见了信后,沉思良久,对袁谭道:“主公,袁斌手下将猛兵精,非我等可敌也。今图有上中下三策,供主公思之。” 袁谭喜道:“公则有何良策,可速相告。” 郭图道:“今下策为主公按袁斌所说,息兵罢斗,俯首投降,做一富家翁可也。” 袁谭怒道:“此何言哉?我身为长子,反不能继承袁家基业,要让与一私生子乎?” 郭图见袁谭发怒,作揖道:“主公息怒,中策是主公与袁尚联合,虚与委蛇,待灭了袁斌,再与其一争雌雄。” 袁谭想了想,道:“此策虽佳,可我与袁尚誓不两立,如冰火不能相容,公则还有何策可选?” 郭图道:“即如此,只有一条路可走。” 袁谭急道:“何策?” 郭图道:“只有借曹操之力,消灭袁尚、袁斌,助主公登上家主之位,待时机成熟后,再转身将曹操一军(袁斌发明的象棋应用广泛,郭图也会用其中的名词了^_^)。” 袁谭左思右想,对郭图道:“若用此策,恐惹河北众臣非议,容我思之。” 郭图也知此计不妥,见袁谭不能取舍,乃告辞离去。 而在邺郡的袁尚见了袁斌的来信,大怒道:“我继承父亲的基业,身为大将军之职,总督冀、青、幽、并四州诸军事(书评中有人问了徐州的事,问为什么不是五州,在此我解释一下。徐州是袁斌打下来的,但名义上是徐州刺史吕伟的,所以不在袁绍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只称督四州诸军事)。袁斌不过一个区区的青州牧,竟敢对我无理。” 谋士逢纪(已经升为大将军府长史之职了)对袁尚道:“主公,袁斌势力极大,此时乃非常时刻,不可与其为敌啊。” 袁尚怒道:“逢元图,你是不是看着袁斌势大,而审配又与袁斌交好,你想通过审配的路子,改换门庭,此番替袁斌说好话,是何居心?” 逢纪见自己对袁尚忠心耿耿反被袁尚怀疑,气道:“主公何出此言,纪以为,如今与我争锋者,袁谭也,袁斌曾明言,不参与争夺家主之事,若其失言,威信于众人面前尽丧矣。主公可郑重回信,好言抚慰,信中含糊其辞,尽量推诿,待灭了袁谭,再与其计较。不料竟被主公误会。” 袁尚见状,忙道:“此我之过矣,元图休怒。” 见逢纪气稍平息,接着怒道:“可恨的袁谭,敢自称‘车骑将军’,与我为敌。若不将其消灭,难解我心头之恨。” 这时候,袁尚的母亲刘氏进来了。袁尚赶忙上前迎接,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刘氏对袁尚道:“孩儿,你父亲之所以故去,都是那几个狐狸精(袁绍的小妾)害的,依我看来,还是把她们解决了的好,省得留下祸患。” 逢纪一听这涉及到自己主公的家事,臣下不便参与,对袁尚言道:“主公,臣尚有要事未办,先走一步。” 袁尚也知道逢纪不宜参与此事,示意逢纪离去。袁尚对刘氏道:“母亲乃内府之主,此事还是母亲拿主意吧。” 刘氏见自己的儿子默许了此事,就下令府中的卫士将袁绍留下的五个小妾全部缢死,又怕她们死后,再与袁绍纠缠在一起,让卫士用刀把她们的脸全部划花,认为这样袁绍就认不出她们了。事情办妥之后,将这五个小妾于夜间偷运出城,埋于荒郊之中。可怜二八佳人,顷刻间成了豪门争宠的牺牲品。袁尚得知母亲将五个小妾杀死,为了斩草除根,也将五个小妾的家人尽皆抓捕杀害,前后因此事而死者三百余口。 ; 第五十四章 就在袁斌北征刘和,袁谭、袁尚内讧时,曹操在干什么? 曹操带着大军到达宛城后,他将自己的帅旗交与张绣,让他打着自己的旗号屯兵穰城,吸引刘表与刘备的注意力,而曹操自己则悄悄地来到了河东,司隶校尉钟繇与河东太守杜畿齐来拜见曹操。 曹操对二人道:“元常(钟繇)、伯侯(杜畿),对面的郭援有什么动静?” 钟繇对曹操道:“丞相,郭援乃繇之外甥,此番聚众造反,劳动丞相亲征,此钟繇之罪也。” 曹操摆了摆手道:“元常言重了,此是敦援自来取死,与元常何干?元常久镇关中,百姓安定,此皆元常之功也。” 钟繇见曹操一点也不怪罪,心中十分感动,道:“谢丞相不罪之恩。” 曹操转头对杜畿道:“伯侯,郭贼有何动静?” 杜畿对曹操道:“丞相,郭援内结河东大族卫固、范先、张晟、张琰等以为党,外联白波贼李乐、胡才以及匈奴呼厨泉等以为援,啸聚河东,非大军不可制也。丞相此番亲来,彼军虽众,皆乌合之众耳,一击可定也。” 曹操点了点头,道:“伯侯此言最善,河东乃孤肱股之郡,孤平日多事征伐,所需粮草,全赖河东。伯侯每次皆足食以供,此功之大,甚于萧何也。” 杜畿谦逊道:“丞相言重了,此畿分内之事,有何功可言。丞相既然将河东交与杜畿,自然要将河东治理的民生富庶,粮草充足,方不负丞相所托也。” 曹操赞道:“杜公真可谓是天下百官之楷模也。” 此时,手下来报:“启禀丞相,各位大人,匈奴呼厨泉结连郭援及白波贼攻破闻喜县(今山西省闻喜县),烧掠而去。” 曹操问道:“可曾探得损失?” 传令兵道:“自县令以下,死伤官吏十余人,兵三百余人,百姓不计其数,囤于县府库内的三万石粮草全被抢掠一空。” 曹操听罢,气得奋力一拍面前的几案,震得几案上的酒樽都倒了,酒水洒得到处都是。曹操无视四处流淌地酒水,恨道:“匈奴实是可恨,每到乏食之时,即侵入我大汉疆土,进行掠夺。” 本来镇守着左冯翊郡的荡寇将军段煨与镇守右扶风郡的殄虏将军伍习,也被曹操调至河东听用。 段煨对曹操道:“丞相,末将自幼长于塞外,深知匈奴骑兵之厉害,丞相虽然拥有天下无双的‘虎豹骑’,远胜其他诸候,但与匈奴相比,仍显不足啊。” 曹操闻言,道:“噢,那就烦劳段将军为本相解说一二。” 段煨道:“丞相,匈奴自先秦以降,即为我中原边疆重患,秦始皇派蒙恬率兵三十万征伐匈奴,也只不过是将其驱逐,并未予以重创,到本朝武皇帝(汉武帝刘彻)任用卫青、霍去病,始重创匈奴,逼其远遁漠北。如今匈奴虽不如二百余年前强大,但是匈奴来去如风,老幼皆习骑术,能于马上开弓射箭,丞相若要与其对敌,虽早做准备为是。” 曹操听了段煨的介绍,想了想,对众人道:“匈奴的长处在于骑射,我军只有依托城池,诱其内犯,然后聚而歼之,若被其遁入沙漠,则急切难制。” 众人点头道:“丞相所言甚是,此乃消灭匈奴之良法也。” 钟繇对曹操道:“丞相,不如利用郭援,让其向匈奴求救,然后我军埋伏于匈奴经过之处,乘其不备,围而歼之,此全胜之道也。” 曹操点头道:“元常此言最善。” 郭援的老巢在皮氏(今山西省河津县),郭援认为曹操南征,无法顾及自己,遂结连匈奴,攻掠河东诸县。 郭援正与卫固、范先、李乐、胡才等人自闻喜县抢掠归来,正在府上饮酒取乐,忽闻曹军前来攻打。郭援笑道:“往昔抢掠,钟繇老儿与杜畿皆龟缩县城,不敢出战,今次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出兵,前来送死,莫怪我不念甥舅情面。”说罢与众人点起兵马,就要出战。 卫固原是河东大户,为了保全家产,才投靠了郭援,平日也读过几本书,腹中也有些许计谋,一向以郭援的谋士自居,对郭援道:“主公,往日钟繇等人并不敢与我军为敌,怎么今日反而出兵,里边必有蹊跷,主公需小心为上。” 郭援此时已有了几分醉意,对卫固道:“不……不必担心……且看我破敌。”说罢,令卫固留守,带范先、张晟、张琰、李乐、胡才等人出城迎敌。 郭援见曹军中打着钟繇、杜畿的旗号,钟繇之弟钟进跨马提枪,出得阵来,对郭援喊道:“大汉天军至此,你若识相,可速速归降,尚能饶你不死,也好全我甥舅之情,不然我为国家大将,至此平贼,需念不得私家情面。” 郭援笑道:“要战便战,何需多言。看枪。”说罢,挺枪刺来。 钟进自知不是这个外甥的对手,转身逃入阵中,郭援带领手下一齐冲杀过来,正杀得难解难分时,忽然手下来报:“禀告主公,东面有人杀来,打荡寇将军段煨旗号;西面也有人杀来,打殄虏将军伍习旗号。” 郭援笑道:“我道我那舅舅怎敢兴兵来犯,原来是请了帮手来。段煨、伍习乃李傕、郭汜部将,卖主求荣,得以镇守冯翊、扶风二郡,今兴兵来此,看我取其首级。”郭援不以为意,依旧冲杀不止。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手下又来报:“有大队人马去攻打皮氏,卫固已经投降。” 郭援大惊,自己的老巢就在皮氏,皮氏若丢,自己无家可归。急问道:“可看清是何人旗号?” 手下答道:“打的是曹丞相的旗号。” 郭援一听是曹操,吓得面如土色,酒意也吓醒了,喊道:“怎么可能是曹操,他不是在南边打刘表吗?你看清楚了吗?” 手下答道:“没错,确是曹操旗号。” 郭援闻知是曹操亲来,顿时战意全无,下令全军撤退。但两方人马混杂在一起,怎能说撤就撤,郭援无奈,只得与尚在身边的李乐、胡才二将,及几个亲卫向北逃去。主将一逃,余下的士兵斗志全无,纷纷弃械投降。此时在此指挥的是曹操心腹爱将夏侯渊,此人向以冷血弑杀闻名,他下令将所有投降的士卒全部活埋,范先、张晟、张琰三人全部斩首。 郭援与李乐、胡才等人不敢去皮氏,只得去平阳郡(今山西省临汾市)投奔匈奴。正走到半路,被一队人马拦住,当先之人,头戴金盔,身披红氅,细目长髯,虽然身材矮小,但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 郭援一见此人,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此人就是曹操,郭援大着胆子问道:“前面可是曹丞相?” 曹操笑道:“不错,正是本相,卿本佳人耳,奈何从贼?我闻贤侄为钟元常之外甥,何不跟从令舅,为国效力,也好谋个出身。似此般落草为寇,说不得哪日,就被官军剿灭了。” 郭援勉强道:“人各有志,丞相不必强人所难。今次是我无备,吃了大亏,丞相若肯放我,来日必与丞相一较高下。” 曹操笑道:“郭贤侄可是欲投此人哉?”说着,身旁的许褚提起一个人头来。郭援仔细一看,正是匈奴单于呼厨泉的首级。原来曹操趁着郭援与钟繇交战之时,攻下皮氏,迫降卫固,令其与匈奴呼厨泉写信求救,结果呼厨泉见信来援,反中了曹操的埋伏,不但自己丧命,而且也令匈奴再次元气大伤。 郭援一见呼厨泉的首级,顿时如被雷击,一腔热血化作数九寒冰,只觉得心如死灰。郭援见自己复起的希望破灭了,对曹操道:“丞相真乃人杰也,郭援输得心服口服。我闻以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亲;施仁政于四海者,不乏人之祀。郭援只希望丞相能看在家舅的面上,放过郭援的家小。”说罢,倒转枪柄,刺入腹中。大喝一声,死于马下。 曹操见状,感叹道:“郭援虽委身于贼,倒不失为一条汉子。” 李乐、胡才二人早已跳下马来,跪在一旁,对曹操道:“某二人被郭援胁迫,无奈做贼,今愿降丞相,为国效力。” 曹操对此反复之人,根本懒得看上一眼,径直打马从二人身前经过,身后的典韦明白曹操的心意,一戟一个,刺死于道旁。二人的尸体摆在道旁,无人问津,最后被野狗撕咬、吞吃。这是背主求荣之人的下场,死后也不得全尸。 曹操平定了河东之乱,回军屯于许都,派人去河北打探消息,闻知袁斌消灭了刘和,大胜异族,声望之高,已经越过了袁绍,曹操大惊失色。 ; 第五十五章 袁谭自接到袁斌的“最后通牒”,每日与郭图商议,但始终拿不出个稳妥的办法。 这日,郭图又来求见袁谭,郭图道:“主公,这几日思考的如何?” 袁谭以用托腮,道:“公则,这几日我思来想去,总觉不妥。若是接受袁斌的调解,那能岂不等于自缚双手,将自己推入绝地。若是不接受袁斌的调解,恐怕袁斌会与袁尚联合,这样我就两面受敌。可要与曹操联合,我就成了袁家的罪人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郭图此时也是首鼠两端,闻言道:“此家主公之事,还需主公拿主意。” 袁谭见郭图如此无用,心中大怒,怎奈此时乃用人之际,只得隐忍,无奈道:“可先与袁尚大战一场,如惹能胜,则乘势攻取冀州,倘若败了。”说到这,袁谭一咬牙,恨道:“那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面,只好联曹自保了。” 郭图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好点头同意。 袁谭打定主意,要与袁尚大战一场。而袁尚这边,也是一般的心思,不愿就此把到手的权力交出去。今见袁谭前来挑战,正合心意。忙引兵出战。 袁尚看着对面的大哥,喊道:“大哥,我为家主,乃是父亲遗诏名言,你何故反我?你这么做,可就成为袁家的罪人了。” 袁谭大骂:“无耻匹夫,你与逢纪合谋,药死了父亲,当别人都不知道吗?你才是袁家的败类,我今天要为袁家清理门户。左右,谁与我把这不忠不孝之人拿下?” 袁谭手下大将汪昭拍马而出,喊道:“主公勿忧,看汪昭擒住此人。” 袁尚这边是吕旷出战,交手未及十合,汪昭被吕旷一刀斩于马下。汪昭被斩,惹急了他的兄弟,并州大将岑壁,大喊道:“吕旷休走,看我为汪昭报仇。” 这边袁尚自恃勇武,亲自出战,拈枪直取岑壁。岑壁没想到袁尚会亲自上阵,心想:“袁尚与主公到底是亲兄弟,今日虽然有隙,但日后说不定又合好,我需手下留情,日后也好相见。”岑壁正在想时,袁尚铁枪已经刺到,岑壁虽然左思右想,手下留情,可袁尚是奋力出手,绝不留情。岑壁一个措手不及,被袁尚刺死,倒于马下。 袁尚趁机大喊:“我乃大将军也,总督四州军事,袁谭现已为叛逆,彼等若有归降,一律既往不咎。如有立功,必有重赏。” 袁谭的手下闻听此言,一阵骚动。袁谭弹压不住,看着袁尚得意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大喝一声,向袁尚冲来。袁谭的手下夏昭、邓升二将,见自己主公拼命,也纠集着手下一齐冲了过来。 逢纪见事不妙,忙令吕旷、吕翔兄弟带队顶上,双方一阵混战。 自晨至午,自午至晚,双方杀得难解难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边督阵的郭图、逢纪二人,见天色已晚,怕自己的主公有所损伤,忙令鸣金收兵。 袁谭与袁尚也已疲累不堪,只是在强撑而已,谁也不愿意先认输,今听见己方鸣金,正好借势收兵。两人纷纷喊道:“明日要你好看!”等话充场面。 袁尚回到营中,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今夜就去劫营,袁谭与我厮杀了一天,绝对料不到我马上就去劫他的营寨。对,就这么办。”思量停当,就留下逢纪、阴夔、严敬、冯礼四人守寨。把大军分为三队,自与吕旷、吕翔兄弟为一队,攻打袁谭大寨东门;苏由、马延、张凯为二队,攻打袁谭大寨北门;孟岱、赵睿、尹楷为三队,攻打袁谭大寨西门。那南门呢?南门不远处就是漳水,不用派人。 袁尚计划停当,马上分派人手,当夜二更,士兵穿好皮甲,拿好武器,马匹摘去脖铃,口中塞上柴草,蹄下包好布帛,尽量作到不发出任何声响,三路大军迅速向袁谭大营冲去。 袁谭厮杀了一整天,感到非常乏累,回到营中,倒头就睡,谋士郭图自然就担起了安排营防的责任。但是袁谭手下都厮杀了整天,都很累,对郭图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极尽敷衍之能事。结果当夜正好没人值岗放哨,被袁尚大军,非常轻易就冲了进去,到处杀人放火。很多袁谭手下的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糊里糊涂地做了刀下之鬼了。 袁谭还算命大,被郭图带人救走了,可袁谭手下的夏昭、邓升等将,就没这么幸运了,都做了无头之鬼。袁尚大杀一阵,最后一把火将袁谭的大寨烧了个精光,打起得胜鼓,回邺城去了。 袁谭与郭图只带着十余人,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慌不择路地一路向南逃窜,自百姓家抢了几条小船,渡过漳河后,又折而向西,向并州老巢逃窜,一直逃到壶关上,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袁谭看着郭图等人狼狈的样子,也想到了自己的样子好不到哪去,对袁尚恨得咬牙切齿,骂道:“袁尚小贼,如此欺我,我与你誓不两立,我袁谭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郭图看袁谭愤怒欲狂的样子,忙上前劝道:“主公且息雷霆之怒,保重身体要紧。” 袁谭看着郭图道:“公则,你马上去联络曹操,就说我愿与曹操联手,消灭袁尚、袁斌等人,打下河北四州后,把青州分给他,做为他此次出兵的酬劳。就说我袁谭得到冀、幽二州后,愿与曹操歃血为盟,永结同好,互不相犯。” 郭图见事已至此,只好照办。对袁谭拱了拱手道:“主公放心,图必不辱使命。”然后转身走了。 袁尚大败(好像用大胜也可以,中国的文字就是奇妙无比,变化多端^_^)袁谭,心中欢畅无比,回到邺城后,大摆宴席,庆祝此次大胜,众武将都喝得烂醉如泥,只有逢纪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 袁尚已经喝得醉眼迷离,拍着逢纪的肩膀说道:“元图,今日方才趁我心意,与众将痛饮,乐之甚也。” 逢纪板着脸说道:“手足相残,何乐之有?袁谭虽然大败,元气大伤,但袁斌在北,曹操在南,皆主公之劲敌也。主公虽小胜一场,就如此自鸣得意,放松警惕,非成大事者也。” 袁尚听了逢纪扫兴的话,心中不悦。“啪”地一声,把手中盛酒的铜樽,摔到了地上。对逢纪道:“逢元图,你不要自恃拥立之功,就敢屡次顶撞于我。需知本将军的耐性是有限的。这天下的英雄,可不只曹孟德能做出酒后失德的事情来(指曹操睡时杀侍从、睡醒杀侍姬和醉酒杀孔融三件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用百度搜索一下详细的故事)。” 逢纪见自己一心为公,反被袁尚不断地怀疑和误会,逢纪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啊,拔凉拔凉的(^_^)。有心弃袁尚而去,又恐因不能全始全终,而被人耻笑。 逢纪心灰意冷,以酒为伴,常常喝得烂醉如泥,不再理事。袁尚帐下缺了逢纪这样的谋士,诸事无人管理,渐渐毁败。 在许都的曹操听说袁谭派郭图为使,想要与己联合,共图冀州。曹操大喜,召集文武众臣商议。 军师祭酒荀攸因为在官渡之战中表现突出,已经被封为列侯(汉代等级最低的一等侯),对曹操道:“丞相,此乃天赐良机也。所谓天赐弗取,反受其咎。如今河北内乱,诸袁不合,正是丞相用兵的良机啊,此时袁斌大胜异族而归,风头正劲,若是让其从容收拾袁绍旧众,则反是为虎添翼也。丞相不可不察。” 曹操点了点头,道:“公达国之善士,所言正与孤见相合,唯今之计,当为之奈何?” 座中一人起身道:“丞相若听我言,河北可一鼓而下。” ; 第五十六章 曹操一看,原来是千秋亭侯谏议大夫董昭。曹操对董昭道:“不知公仁有何良策?” 董昭对曹操道:“袁氏兄弟自相征伐,起先不向丞相求救,是因为可凭一己之力而定天下也。今一旦求救于丞相,袁谭形势之窘迫,不问可知也。袁尚见袁谭困而不能取,此力竭也。兵法称‘有石城汤池带甲百万而无粟者,不能守也。’丞相今往攻邺,袁尚不还救,即不能自守。还救,即袁谭踵其后。以丞相之威,应困穷之敌,击疲弊之寇,无异于迅风之振秋叶矣。方今二袁不务远略而内相图,可谓乱矣。且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河北平,则六军盛而天下震。河北即安,天下可传檄而定也。” 曹操赞叹道:“公仁之言,可谓‘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让孤茅塞顿开也。夫公仁之言‘四方之寇,莫大于河北’,一语道破天机。孤意决矣,必定发兵,剿灭诸袁。” 众人皆拱手道:“愿助丞相建功立业。” 曹操此时意气风发,对众人道:“袁绍虽死,彼诸子若能齐心协力,共保四州,则胜负未可知也。今袁谭、袁尚反自相图,此天使孤成此大功。乐进何在?” 曹操对乐进道:“文谦素来勇武,亲冒矢石,每战必先,每攻必克,真先锋之才也。孤令文谦为先锋,领兵两万攻打黎阳。黎阳乃河北门户,邺城前哨,黎阳一破,河北震动。孤亲率大军为卿后继,卿当早立大功,勿失孤望。” 乐进大声应命道:“进必不负丞相所托。” 旁边的夏侯惇心中不悦,瞪着一只独眼,对曹操道:“丞相何故只用外将?某虽不才,亦可取黎阳献与丞相。” 曹操笑道:“元让勿急,元让可领一军,屯于河内,待破了冀州袁尚,元让可领兵去打并州袁谭,亦可成就大功。” 夏侯惇转怒为喜,道:“谢丞相。” 曹操手下武将虽然亲疏有别,但一同为曹操效力,虽然屡有争功抢战之事发生,但曹操乐于见到情况发生,身为上位者,是不希望手下的人抱成一团的,分而制之,才是为君之道。 乐进自延津渡河,亲自攻打黎阳,驻守黎阳的是韩猛和淳于琼二人。 当时淳于琼正请韩猛喝酒。 韩猛推辞道:“淳于将军,你我受主公重托,受命防守黎阳,这酒就不饮了吧。” 淳于琼笑道:“韩将军不必多心。我等虽受命镇守此城,但是南方曹操远征刘表,东方袁斌北征刘和,左右无事,我们正好一醉方休。你若不饮,则是看不起我。” 淳于琼是最早跟随袁绍起兵的元老,他在袁绍的帐下,是资格最老的,就连一向极得袁绍宠爱的河北猛将,颜良、文丑都没有淳于琼的资格老。所以袁绍故去后,淳于琼就是袁尚军中的大佬,他说的话,无论是谁,都要给几分面子。韩猛无奈,只得接受淳于琼的劝饮。 两人是左一碗,右一碗,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知。既然主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更不把军令当回事,什么不可饮酒,防守之责,全都抛在了脑后,该饮酒的饮酒,该睡觉的睡觉,更有甚者,本当执勤放哨的,都偷偷跑回家去了。 等到乐进攻城时,认为黎阳乃是邺郡的前线门户,防守肯定坚固严密,所以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没想到,等乐进来到城下时,城上静悄悄的,一没有点起照明火把,二没有人站岗放哨。乐进见此情况,心中大喜,就要冲进城去。乐进的副将楼异(曾任曹操的司马,在濮阳战吕布时,救过曹操的命)劝道:“将军,黎阳本当是重兵防守,如今不见一人,恐有埋伏。” 乐进不以为然道:“我受丞相重托,来攻此城,纵有埋伏,又有何惧?将士们,建功立业,正在今日,大军随我冲啊!”乐进跳下马来,把大刀衔在口中,当先跳上云梯,准备攻上城头。众将士见主帅尚且拼命,何况其他人。所谓“将是兵之胆,帅是军之魂。”一见主帅奋勇向前,曹军的士气一下升到极点,纷纷爬上云梯,向城头冲去。 城外响起的喧闹之声,终于惊醒了守城的袁军,纷纷拿起兵器,进行抵抗。怎奈袁军不是酒后无力,就是睡眼惺忪,根本形不成战斗力,冲上城头的曹军越来越多,袁军渐感不支,终于溃散。 冲上城头的乐进,不顾身上已经沾满敌人的鲜血,忙指挥先头部队打开城门,放城外的大军进城。大军一拥而入,迅速包围了府衙。乐进命人将已经与周公会面的淳于琼、韩猛二人,强行拉了回来。 二将睁开睡眼,发现已经成了阶下囚。韩猛对淳于琼怒骂道:“匹夫无谋,贪杯误事,如何对得起主公。”淳于琼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韩猛挣扎着站了起来,对乐进道:“我韩猛虽为人粗鄙,但亦知忠义为何物。老主公待我甚厚,不忍背之,可速斩我,以全我名。” 乐进虽是武将,但对于心怀忠义之人,极是敬佩,不以韩猛身为囚徒而轻视他。还想对韩猛进行劝降,怎奈韩猛一心求死。乐进下令将韩猛缢死,以保留一个全尸。等曹操赶到后,知道了韩猛的事,对韩猛也很是敬佩,下令以侯爵之礼为韩猛下葬,并命人刻碑,上书“河北忠义大将韩猛之墓”,背面则书韩猛事迹,以褒奖他忠于旧主之事。 淳于琼见曹操来了,忙挣扎着爬到曹操脚下,对曹操道:“阿瞒,不见昔日旧友乎?” 曹操鄙夷地看了淳于琼一眼,淡然道:“公之旧友不是袁本初吗?” 淳于琼见曹操如此冷淡,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忙道:“昔日灵帝创西园八军,我与孟德同为校尉,孟德何故忘却?” 曹操道:“我虽未忘却,恐怕公已先忘了吧。不然,如何与袁本初相善,不早来投我?” 淳于琼乞怜道:“孟德,旧事不提也罢,还望孟德看在昔日的情面上,饶我一命,若能保全残生,琼感激不尽啊,感激不尽……孟德……孟德,饶我一命啊!” 乐进看着淳于琼摇尾乞怜的恶心样子,心想:“同是袁绍手下大将,怎么韩猛就那么刚烈不屈,这淳于琼就如同癞皮狗一般,没有骨气。” 这淳于琼自随袁绍以来,享尽了荣华富贵,再加上年纪渐渐大了,再不复当年之勇,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平安富足的过自己的日子,就满足了。所以淳于琼才向曹操乞命。 曹操摆了摆手道:“似你这无用之人,杀了恐污了我的刀。” 淳于琼一听曹操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忙笑道:“是,是,是,不要污了丞相大人的刀,丞相就当我是一条狗,把我给放了吧。” 曹操见淳于琼如此下作,道:“淳于琼啊淳于琼,你日后有什么面目去袁本初啊。来人,将淳于琼捆起来,扔进漳河之中溺死。我说过不用刀杀你,就绝不用刀杀你。”淳于琼听了曹操的话,已经吓得瘫在了地上。曹兵像拖死狗一样,把淳于琼拖了下去。 曹操对乐进道:“此次攻下黎阳,胜得如此干脆利落,全是文谦的功劳啊。” 乐进拱了拱手道:“进不敢居功,全是主公运筹之功。” 曹操大笑道:“文谦不必过谦,我不是袁绍,不会抢夺属下的功劳,当作自己的功劳。更不会有了过错,也全推给属下。你立了功,是你的,就是你的。此次攻破黎阳,文谦你是首功,孤当表奏朝廷,封你为折冲将军。” 乐进连忙跪下,叩谢曹操的恩典。 ; 第五十七章 袁斌初时念着与袁谭、袁尚同为兄弟,都是一家人,不愿兵戎相见。不料袁谭、袁尚还想困兽犹斗,不愿缴械投降。 袁斌派人打探得知,袁谭与袁尚大战一场,袁谭大败,向曹操求救,曹操趁机攻破黎阳,韩猛不屈而死。 袁斌对着“称病在家”的审配说到:“正南,我不料韩将军如此忠义,昔日我曾斥责过他,是我的不是啊。” 看起来精神矍铄,身体康健的审配,腰板挺直地跪坐在坐垫上,见袁斌因为韩猛的死,而心中不悦,开解道:“主公不必如此,韩将军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不矣快哉。” 袁斌道:“正南,韩猛将军可有后人留下?” 审配想了想,道:“有,韩将军留有一子,如今年已十岁。” 袁斌道:“即如此,可派人将其接入我府上,派人照顾,也算我为韩将军做点事情,弥补一下我的过失。” 审配赞叹道:“主公真乃仁慈之主。” 袁斌问道:“正南,你说父亲临终前,打算立我为四州之主?” 审配点头道:“正是,大将军临终前一晚,将我与逢纪留下,告诉我们想立主公为世子的想法。后因顾忌‘废长立幼,于礼不合’,这才作罢,没有马上宣布。谁料第二天,主公就病故了,然后袁尚就拿出了所谓‘大将军遗诏’,自立为四州之主。但其才不能服众,这才导致河北陷入战乱,曹操才会趁机北犯。若是大将军在天有灵,看到自己的儿子们手足相残,一定痛心不矣,唉……” 袁斌也叹道:“这都是时也,运也,命也。若我们兄弟齐心协力,团结协作,曹操岂敢正眼窥我冀州。” 审配劝道:“主公不必忧虑,主公英明神武,远胜曹操,必能再统四州,重现大将军旧业。” 袁斌笑着摆手道:“正南谬赞了,曹操文韬武略,志向高远,于天下英雄之中,可居第一;江东孙策生性豁达,极善用人,可居第二;荆州刘备仁者爱人,贤名天下传扬,可居第三;区区不才,当可窃居第四,余者皆不足虑也。” 审配道:“主公勿乃太谦。” 袁斌问审配道:“曹孟德据有兖州、豫州和司隶,犹不知足,又来夺我袁家之冀州,正南以何策御之?” 审配沉吟道:“今江东孙策新亡,其弟孙权统其众,年少无名,人心未服,只求自保;荆州刘表素无大志,未有远图,途拥甲兵十万,只坐保江汉间,不敢展足。曹操后顾无忧,故尔于官渡之时,能全力与大将军相持。后大将军病故,袁谭相邀,曹操始敢涉足河北之事。” 提起袁谭,袁斌就一肚子火气,骂道:“大哥为何如此无谋,我等兄弟反不如一个外人,何必求曹操相助。曹操乃心怀叵测之徒,与董卓无异,如何可信?大哥以曹操为援,岂不是倒持干戈,授人以柄?” 审配劝道:“主公勿忧,方今之针,唯有坐保青、幽二州,以书信劝和袁谭、袁尚,若其肯降,则曹操远来难恃,其势必孤矣,当可自退。” 袁斌摇了摇头,道:“曹孟德非畏难而退之人也。以我观之,此人正乃河北之大敌也。我恐二位兄长皆会被曹操所害。若父亲泉下有知,心必不安。我为子者,上不能镇守疆土,下不能保全兄弟,愧对父亲。” 审配继续劝道:“主公不必如此,如今河北之兵尚众,能战之将,不下百人,军械锋利,粮草丰足,主公若登高一呼,四州必定望风影从。主公可收四州之菁华以抗曹操,大事岂能不定?” 袁斌道:“也只好如此了,唉,河北刚刚统一,将士未有歇甲之时,百姓不能安心耕种。此皆我袁家之过矣。” 袁斌叹了口气,接着道:“正南,袁尚自立为冀州之主,其余诸人心中有何想法?” 审配道:“主公放心,我已四处游说,将大将军临终之前的情况,说与众人知晓,众人皆心向主公。主公若能迅速平定二袁叛乱,收拾人心,重整大将军基业,再与曹操决战,则北方霸主为谁,未可知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如此便好,天下最难得者,人心也,莫人心已顺,则大事可成。” 这时,亲卫刘亮来报:“主公,外面有文武众臣求见,以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为首。” 审配笑道:“主公,配之所言如何?” 袁斌笑着点头道:“正南所言,确实不虚。快请大家进来。” 少时,众人进得大堂来,以参见主公之礼,对袁斌行礼。行罢礼后,各依主次坐好。 袁斌看着满堂文武,人才济济,心中欢畅无比,笑道:“斌何德何能,敢劳烦诸位相见。” 众人之中,文臣以田丰、沮授为尊,可惜二人现在青州;武将之中,自淳于琼死后,首推颜良、文丑。 颜良起身道:“主公何需太谦,审配先生已经告知我等,大将军生前也是属意主公。主公为人极有才华,也是众人亲眼目睹,如今河北之局势,混乱之极,唯有主公可以平定,因此我等斗胆,想请主公自称大将军之号,带领大家与曹操抗衡。” 袁斌推辞道:“抵抗曹操,乃我分内之事,义不容辞,但称‘大将军’之事,是否过于仓促?可先表奏朝廷,方可服众。” 文丑瞪着双眼,喊道:“主公不必如此,谁敢不服,且看某家之刀,是否锋利。”众人也极力相劝。 审配起身来到袁斌身边,对袁斌悄声道:“众人之所以跟随主公,一为报大将军生前之恩,保住河北基业;二为抵抗曹操,保全性命;三为自身富贵,主公若再推辞,冷罢众人心矣。” 袁斌听审配如此说,对众人道:“我袁斌不才,如今年已三旬,已是青州牧、讨逆将军之职,也算朝廷大员。承蒙大家推举,就称‘前将军’如何?若是以‘大将军’相称,则斌实不敢当。” 审配一边与众人一商量,一边向众人解释,如果以“大将军”之位相称,是公然与袁尚为敌,如如今河北之大敌乃是曹操,我们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是,不应该在乎那些虚名。这样,大家方才应允。袁斌也放弃了“讨逆将军”的称号,以“前将军”自称。一下子从正五品,升到了正三品,又上升了四级。 袁斌自从知道了曹操攻破黎阳的消息后,再不与袁谭、袁尚留情面,向二人下达了措辞强硬的书信,告知二人,若再不投降,就要兵戎相见了。 袁谭反正有曹操做后盾,他毫不在乎,在接到袁斌的信后,看也没看,就给撕了。到是袁尚接到袁斌的信后,左思右想,没有什么像样的主意,不得已,又把逢纪找来了。 袁尚拿着信问逢纪道:“元图啊,你看那个私生子给我写信,竟然恐吓于我,我可是大将军啊,他一个区区的杂号将军(讨逆将军属于杂号将军这一大类,袁尚还不知道袁斌自称前将军的事),与我差着八级,他竟然恐吓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逢纪强睁着一双醉眼,笑道:“拉倒吧,你说你是大将军,有谁听你的?这大将军也是你自封的。你这样无才无德,难以服众。心胸狭窄,不听人言,我真后悔,怎么把你扶上了家主之位。” 听着逢纪那些刺耳的话,袁尚羞得面红耳赤,却有求于逢纪,发作不得,对逢纪作揖道:“元图,前日之事,是我错了,你看有什么办法,能够使我转危为安呢?” 逢纪见袁尚认错,心中顿时感到好受了些,袁尚毕竟是自己当初决定辅佐之人,做人要有始有终。 逢纪想了想,说:“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 第五十八章 逢纪想了想,说:“唯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袁尚问道:“元图有何良策?” 逢纪道:“当初主公与袁谭争斗之时,为何袁斌与袁熙只坐保青、幽二州,不参与世子之争?就是抱着让主公与袁谭争斗,待两败俱伤后,再出来收拾残局的打算。不料袁熙死于刘和之手,没能笑到最后,不过袁斌一直打着这个主意,所以才能置身事外,从容应付。主公如今之计,不如明降袁斌,暗中积蓄力量,袁谭有曹操相助,士气正盛;袁斌则拥有二州,实力雄厚,主公当仿袁斌韬晦之计,置身事外,待其元气大伤后,然后一击必中,则大事可定。” 袁尚不奈道:“如此,还是要我投降?” 逢纪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况是伪降,有何不可。袁斌以兄弟念之,必不知主公伪降,不会仔细防范,只有这样,主公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若是换了曹操,恐怕不会给主公机会的。主公,如今形势危急,不可犹豫啊!” 逢纪越是如此劝说,袁尚越是犹豫不定。一方面不想放弃刚刚到手的权力,一方面又怕逢纪暗中与袁斌勾结,明着是为自己着想,其实全为袁斌打算。但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身边也只有逢纪一个谋士,也不知道有谁值得自己托付,只急得袁尚暗暗叫苦,嘴角都起了口疮了。 这时,袁斌的第二波使者又到了,又送来劝降的书信,一再表示只要放弃争斗,一致对外,袁斌绝不相负。 逢纪见了信后,加紧相劝,道:“主公,袁斌心中急着想与曹操决战,只要我等表示投降,袁斌一定大喜过望,我可以提出主动放弃大将军的称号,但保留冀州牧的官位,还要拥有兵权,袁斌权衡之下,一定会答应的。等到袁斌与曹操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们趁势复起,一定可以再次统一河北四州,与这个伟大的目标相比,暂时受点苦算什么?何况我们只是假意投降,主公连这点都做不到吗?” 袁尚挡不住逢纪的步步进逼,说到:“元图不必如此,且让我再考虑考虑。” 逢纪见袁尚如此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气得一跺脚,出去了。 且不说袁尚在邺城犹豫不决,屯兵常山的袁斌,接到了关于曹操进军的消息,曹操攻破黎阳后,兵分两路,一路向荡阴(今河南省汤阴县)进发,一路向内黄(今河南省内黄县)进发。 袁斌见曹操来势汹汹,生怕袁尚抵挡不住,再让曹操占了邺城,如果曹操得了地利,以后再跟曹操决战时,自己必定要吃亏的。 袁斌一方面向邯郸方向移动,靠近在邺城的袁尚,方便救援;另一方面令屯兵青州的赵云出兵兖州的东阿、范县等地;再一方面派人通知在徐州的盟友―――吕伟,令其出兵骚扰曹操侧翼。 袁斌之所以四处出兵,他的用意就是要告诉曹操,袁绍虽然不在了,但河北不是你曹操能啃得动的。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兖州去,还能多活两年。 曹操已经攻克了荡阴,邺郡就在眼前了,正在曹操准备下令,对邺郡进行总攻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镇守后方的荀彧送来的消息,说青州赵云、徐州吕伟、张辽屯兵边境,蠢蠢欲动。曹操现在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大苹果,已经拿起来,正准备吃的时候,突然发现苹果里有一只大虫子,这让曹操的心情非常郁闷。 曹操心想:“袁斌啊袁斌,你真是好手段啊,想让我什么时候退兵,我就得什么时候退兵。不过你也不要太得意了,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曹操一边下令大军退回河南(黄河以南的区域,不是特定的地点),一边挑唆袁谭进攻袁尚,让袁斌自顾不暇。 袁斌不想背上“逼死亲兄,残暴不仁”的骂名,因此,一直对袁谭、袁尚万分容忍。后因为曹操过分进逼,这才无奈地向南进兵,但是并没有马上进入邺城,到了邯郸县就停下了。而袁谭接到了曹操的消息,他才不管什么兄弟如手足之类的,在他眼中,“大将军”的官位;一言即出,众人服从的权势,那才是自己的最爱。因此,袁谭得到了曹操援助,拼命地攻打邺城。袁尚一边派兵遣将,进行抵抗,一边终于下定决心,向袁斌求救。 袁尚派逢纪为使,来见袁斌。开始逢纪还不想去,经不住袁尚苦求,才答应出使的。 逢纪来到邯郸,袁斌命他进来拜见。逢纪走进大堂,除了袁斌外,就只有审配在了。说实话,逢纪谁也不怕,唯独就怕见审配。因为当初就他与审配两人知道袁绍的遗言,而他辜负了袁绍的信任,辅佐袁尚登上了世子之位,等于是与审配闹翻了。逢纪现在的行径就等于是“对主不忠,对友不义”,算起来称他一声“小人”也不为过。而“小人”是没有什么市场的,人人可得而诛之的。所以逢纪一开始不想担任使者的工作,就是这个道理。但是袁尚硬赶鸭子上架,如今不来也来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逢纪上前见礼,道:“大将军府长史逢纪,参见四公子。” 审配骂道:“什么大将军,袁尚是矫诏夺位!” 逢纪反驳道:“正南何出此言,老主公的遗诏,大家都见过了,确实是老主公的笔迹,上面明明写的立三公子为世子,继承大将军之位。” 审配道:“老主公临终之前,明明是要立四公子为世子的,怎么第二天就变卦了?你敢保证你没在这里边捣鬼?你是何居心?” 逢纪笑道:“正南此言,需有证据。你无凭无据的乱猜,会导致大家互不信任,加剧河北内乱,你又是何居心?” 审配气得脸都红了。袁斌见状,忙把审配拦住,对逢纪问道:“不知逢长史来此何干?” 逢纪对袁斌长揖道:“纪奉我主大将军之命,我来修好,请四公子与我主联合,共抗曹操。” 袁斌问道:“哦,可是三哥承认自己世子之位得之不正,想要让贤?” 逢纪道:“非也,曹操于老主公丧期,妄动刀兵,进军河北,我主宅心仁厚,不忍河北百姓受苦,故尔与四公子修好联合,非有他意也。” 袁斌道:“既然如此,三哥即为袁家家主,又是朝廷所任的大将军,何不率领众人以抗曹操?反求助于我,岂不是本末倒置?恐惹人耻笑耳。” 逢纪道:“四公子此言差矣,我主虽为大将军,但以兄弟为念,不愿以势压人,故尔派我前来修好。” 袁斌转喜为怒道:“即以兄弟为念,如何兴兵打大哥,又坐视二哥被害而不救?如此种种,岂是以兄弟为念?” 逢纪暗道:“来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心中顿时十分紧张,额头上浸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逢纪道:“这……这……大公子勾结曹操,为袁家之罪人,故尔……伐之。” 审配再也忍不住了,骂道:“一派胡言,明明是大公子被三公子打败之后,才去投曹操的!” 逢纪立刻抓住了审配的语病,道:“即如此,大公子当时为何不以兄弟为念,不来投四公子,反去投曹操,其中必有奥妙。”那意思就是,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为什么袁谭宁可投曹操,也不来投你们,大家都差不多,谁也别说谁。 审配道:“你……” 袁斌止道:“逢长史语出如刀,不辱使命,真人才也。” 逢纪道:“不敢,不敢,关于我主所言,不知四公子意下如何?” ; 第五十九章 逢纪道:“关于我主所言,不知四公子意下如何?” 袁斌笑了笑,说:“我实无意世子之位,不过大哥与三哥闹得太不像话了,二哥死于刘和之手,大哥、三哥为什么置仇人于不顾,只想着争权夺利,连兄弟手足也不顾了?” 逢纪连忙辩解道:“我主是想与四公子一齐兴兵,向刘和问罪的。不过大公子在并州起兵,诬陷我主害死老主公,要兴兵攻打城,我主无奈,这才被迫应战的。” 袁斌心想:“逢纪好一张利嘴,黑的能说成的白的,坏的能说成好的。听他这么一说,不但袁尚什么错也没犯,还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挺值得人同情似的。好,我说不过你,我躲着你点,这总行了吧。” 袁斌想到这,对逢纪道:“啊,逢长史,我此番出兵是为二哥报仇的,如今大仇已报,逢长史也解释清楚了三哥的情况,我没有什么疑问了,我要回青州防备曹操去了,你请回吧。” 逢纪见袁斌使了一招“反客为主”,立刻化被动为主动,而自己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只得无奈跳进袁斌设好的圈套中,被袁斌牵着鼻子走。 逢纪问道:“四公子,那与我主修好之事?” 袁斌笑道:“我与三哥的关系一向不差,并无不和,何来修好一说?三哥多虑了。逢长史可回复三哥,休兵安民,以仁义待人,必可长保世子之位。”说罢,起身向后堂走去。 逢纪急喊道:“四公子,四公子……唉”跺脚长叹。 审配在一旁笑呵呵地说:“元图,请吧。” 逢纪瞪了审配一眼,启程回邺城去了。 逢纪走后,袁斌又从后堂走了出来,问道:“正南,逢纪已走否?” 审配答道:“主公,逢纪已经走了。不过,主公,袁尚前来求救,主公为何不应啊?” 袁斌笑道:“我如何未应啊?我已经命令赵云、吕伟等人牵制曹操,令其不能全力进攻河北,已是帮了三哥的大忙了。还要我怎的?对上曹操,我可以放手一搏,不必顾虑,可大哥和三哥,皆我兄弟,若助大哥,则三哥不悦;若助三哥,则大哥不悦。唉,好人难做啊,只得由他们闹去吧。” 审配道:“主公何不尽起大军,行犁庭扫穴之事?” 袁斌看了审配一眼,半天才道:“不可!若如此,我将背上害兄的骂名矣。正南不见曹操乎?衣带诏一事,令曹操由辅汉功臣变成了篡汉国贼,背了多少骂名?天下英雄皆鄙其为人,裹足不前,拒往相投,不复当年首倡义兵之时,文武来投,如雨骈集之事矣。” 且不说袁斌与审配在邯郸议事,逢纪回到邺城后,向袁尚告知了袁斌袖手旁观,两不相助之事,袁尚大惊失色,心想:“袁谭得曹操之助,要人马有人马,要粮草有粮草,士气正盛,兵锋直指邺城,扬言要报上次大败之仇,这可如何是好?” 逢纪劝道:“主公勿忧,邺城墙高壕深,兵甲足备,可用之兵,不下万人,仓中粮草,足用一年,我等可死守城池,待其自退。” 袁尚摇了摇头,道:“坐守孤城,非上计也。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袁尚于是分派众将,多备滚木、擂石,责段防守。袁尚下令将城中树木砍伐一空,犹嫌不足,下令拆毁民居,用房梁当成滚木,扒倒墙壁,运至城头修补城墙。百姓皆宿于空地之中,饱受风吹雨淋之苦,众人皆怨,袁尚民心尽失。 袁谭为报上次兵败之仇,大军尽出,一路攻克大小郡县数十,所过之处,望风降顺。袁谭大军顺利地达到邺城外。袁谭料定袁尚不敢轻出,下令大军离城一里扎营。当夜点起营中火把,遍地火光。袁尚于城头上观看,西城外的空地全被袁谭的士兵占满了,人声马嘶,火光耀天。如此阵势,吓得袁尚军中的士兵连兵器都拿不稳了。 袁尚吓得直问逢纪该怎么办。逢纪仔细观察了一下,镇定自若地说:“主公勿忧,主公请看。袁谭的营盘杂乱无章,军中喧闹不止,足见其为乌合之众。遇胜则骄,遇败则馁。彼军虽多,能奈我何?不足为虑。” 听了逢纪鼓气的话,袁尚心中平静了许多。但是看这那遍地的星火,袁尚心中还是忧虑不已。主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袁谭营中,郭图对袁谭道:“主公,邺城坚固非常,若是强攻,必定损失惨重,可别寻计破之。” 袁谭不以为然道:“我得曹公之助,送来十辆那什么什么车……” 郭图提醒道:“是霹雳车。” 袁谭道:“对,是霹雳车。威力十分巨大,邺城的城墙虽然即高且厚,但能奈我何?明日攻城,必定须臾而下,公则不必忧虑。” 在自己拥有雄厚的实力,zhan有强大的优势的情况下,任谁也要放松警惕,官渡之袁绍、赤壁之曹操,夷陵之刘备,莫不如此,更何况是袁谭。 第二日,袁谭兴致勃勃地穿好盔甲,骑上战马,来到了邺城的西门外。一眼就看到了城头上的袁尚,袁谭得意洋洋地喊道:“显甫,你看我兵马如此雄壮,还不投降,更待何时?放心,你我毕竟是手中兄弟,我一定放你一条生路。” 袁尚闻言,心中顿时活动了起来。旁边闪过逢纪,骂道:“大胆袁谭,犯上做乱,吃我一箭。”说罢张弓搭箭,向袁谭射去,可惜逢纪是个文人,体柔力弱,一箭射出,没飞多远,就落在了袁谭的马前。 袁谭指鞭大骂道:“大胆逢纪,我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罢,鞭梢一指,示意大军攻城。 “冲啊!”袁谭的军队抬着云梯、撞木向邺城冲来。而袁谭身后的霹雳车也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一块重达五六十斤的石块砸到城墙上,立刻就砸出一个巨大的凹坑。所幸邺城的城墙十分宽广,而袁谭只有十辆霹雳车,又没有坐标系、弹道学之类的知识,石块不能连续冲着一个固定的点来砸,所以邺城的城墙虽然有了多处的裂缝,但还是坚强地屹立在那里,对袁谭来说,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压得袁谭心中十分难受。 虽然袁谭的军队十分英勇,奋不顾身地冲到城边,用沙袋、石块填平了壕沟,接着抬着云梯,搭到城墙上向上爬。也有人抬着撞木,去撞击城门。而袁尚的部队也不甘示弱,纷纷涌到城边,有的往下射箭,有的往下扔擂木、滚石。 毕竟是袁尚的部队占据着邺城,有地利之助。而袁谭的部队,处于低处,处于仰攻的位置,十分不利,但是双方依旧奋勇地厮杀。真是奇怪,都是袁家的部队,在对着曹操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勇敢,而对着“自己人”的时候,反而勇气倍增,杀戮不止。要是这么对待曹操的部队的话,就算曹操有十万兵马,也被消灭了,又怎会有官渡之败呢(官渡之战虽然以和论,但袁绍是发起人,耗费钱粮无数,最后被迫收兵,也算是败了)?难道真的摆脱不了“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怪圈吗? 强行攻打了一整天,邺城还在袁尚手里,而袁谭的军队死伤惨重。袁谭忘了昨晚说的大话,下令收兵,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回到营中。 而留守营中了郭图,将袁谭迎入寨中,对袁谭道:“主公,图于营中观战良久,思得一计,可立破邺城,胜于二十万精兵。” ; 第六十章 袁谭见郭图这么有把握,问道:“公则有何妙计,可立破邺城?” 郭图不慌不忙道:“主公,可派人掘开漳河,放水灌城。如今邺城城墙多处损毁,被水一灌,必定倒塌,主公可趁机攻城,袁尚必被主公所擒。” 袁谭高兴地眉飞色舞,笑道:“好,公则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 袁谭下令大军迁到高处,派人去挖深壕,连通漳河,准备掘水灌城。 袁尚见袁谭大军近日不但没有抓紧攻城,反把大军迁到了山上,于林木茂密处扎营。 袁尚非常奇怪,对逢纪道:“元图,袁谭此是何意,他难道不知道的、屯兵于山林茂密处,是犯了兵家大忌吗?” 逢纪摇了摇头,说:“恐怕是近日天气炎热,袁谭把大军屯于山上,是为了避暑吧。” 袁尚道:“若我派人出围,于山林茂密处纵火,袁谭大军化为灰烬矣。” 连日督战,逢纪已经数日未曾合眼,用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道:“主公此计亦合兵法,若能组织一批死士,冒死出城,放火烧山,确可重创袁谭。” 袁尚见逢纪难得地支持自己,笑道:“好,来日即派兵出城,放火烧山,如能烧死袁谭,方消我心头之恨。” 袁尚与逢纪计较停当,准备派人出城放火时,忽然天降大雨,绵延数日不绝,漳水暴涨。 袁尚在城楼上,看着阴暗的天空以及连绵不绝的大雨,急道:“老天亦偏帮袁谭,我正要放火烧山,偏偏在此时下雨,山中林木本就潮湿,如此一来,更不能被点燃了。纵有一星半点,也难成燎原之势。” 逢纪也叹了口气,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袁谭走运,躲过一劫。不过,主公放心,天降大雨,我军虽不便,但有城可依;袁谭之军,远来辛苦,宿于雨中,更是不堪,希望大雨多下些时日,待其士气低糜之时,主公出城击之,可大获全胜。” 袁尚点了点头,说:“也只能如此了。” 袁尚因天降大雨,不便出城,又因袁谭多日没有攻城,遂放心在城中坚守,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而袁谭则加紧活动,继续加派人手,趁着大雨的掩护,于城外四面挖掘壕沟。 功夫不负有心人,袁谭终于环绕邺城一周,挖通了深达一丈的壕沟,然后捅开阻挡水流的堤坝,漳河那混浊的河水,打着漩地涌入沟中,直向邺城扑来。 袁尚正宿于城楼上,忽然听得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忙起身来查看。只见城外黄茫茫地一片,到处都是混浊的河水,方圆百里,尽成泽国。 袁尚一下瘫倒在城头上,心中暗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建安六年夏(公元201年5月),五月初十,袁谭趁着天降大雨,掘水灌邺城,围城二十日,邺城的城墙,受水浸泡,终于断裂崩塌。袁谭命人掘开壕沟,泄去河水,准备攻城。虽然河水已经泄去,但土地被水浸泡多日,已经变成泥泞沼泽,袁谭只有等到地干土硬后,再派兵攻城,在此之前,百里泥沼对于坐困城中的袁尚等人来说,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 袁尚见城墙多处崩塌,随之而来的,是袁尚的心理防线也纷纷倒塌,不复存在。袁尚心想:“我是朝廷亲封的大将军,总督四州诸军事,就是死,也不能落入袁谭之手,受其污辱。”袁尚回到家中,杀死妻子与母亲刘氏,然后穿戴好早已暗中准备多时的王冕、龙袍,怀抱着从袁术部将纪灵那得来的玉玺,还有大将军的金印,举火*而死。 袁尚一死,手下众将在吕旷、吕翔的带领下,纷纷向袁谭投降,只有逢纪突围而走,投袁斌去了。 袁谭听说袁尚*,手下投降,不待邺城城外的平地干透,马上派人进城,一边接收袁尚的部队,一边派人扑灭余火,想把袁尚手中的大将军印给抢过来。 所幸抢救及时,虽然袁尚已经被火烧死,但他临死前,把装有玉玺和大将军印的锦盒紧紧抱在怀里,并未被火势波及,还完好无损。 袁谭见不但得到了大将军金印,还得到了大汉的传国玉玺,心中大喜过望。正当他拿着玉玺,心中有了一些想法的时候,接到了手下快马传来的消息,曹操命夏侯惇为大将,自河内出兵,攻打山阳、修武、赢都、泫氏诸郡。 袁谭见自己前脚刚灭了袁尚,曹操后脚马上背弃盟约,攻打并州,大骂曹操无信,袁谭不得已,舍弃了邺城,带领大军迅速返回并州,毕竟那里才是自己的根本。 袁谭马下停蹄地赶到壶关时,已经接到上党等地陷落的消息。袁谭恨恨地把马鞭扔到了地上,大喊道:“唉,大势去矣。” 吕旷见袁谭的老窝都被曹操抄了,想来袁谭也撑不了多久,遂谋思退路。乃与其弟吕翔上前道:“主公勿忧,我兄弟新降,今愿领兵与曹军作战,报效主公。” 袁谭不疑有他,忙令吕氏兄弟率领本部兵马去与夏侯惇交战。谁知二人把大军开到夏侯惇的营前,直接投降了,夏侯惇不但接受了他们的投降,还封给高官,留于帐下听用。袁谭接到消息,又是破口大骂,而那些心中另有想法的人,则一边暗怨自己反应迟钝,一边羡慕吕氏兄弟的好运气。 此次攻打并州的先锋,还是被曹操封为折冲将军的乐进,乐进继续秉承一贯以来的勇猛精进,派兵对壶关强攻猛打,袁谭防守得十分辛苦。 而袁斌一直在邯郸关注着事态的发展,收到邺城被水淹的消息时,就知道袁尚命不久矣。但是对到底救不救袁尚,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如果不救,就会落下骂名,如果救了他,日后也是个麻烦,袁斌心中迟疑不绝。这时候在青州的众位谋士,也陆续地赶了过来。其中就包括田丰、沮授、郭嘉、许攸、崔琰、王修、李历、刘子惠等人。 在众人赶到后,袁斌就这个问题向诸位求教。 袁斌现在的手下谋士大致分成两派。最一开始,袁斌以原冀州牧韩馥手下的文武起家,以刘子惠、李历为首,后来到青州发展,又收了王修为首的青州籍的官员,这就分成了外来集团(刘子惠为首)和本地集团(王修为首);后来官渡之战后,袁熙遇害,袁斌以为袁熙报仇的名义,zhan有了幽州和半个冀州,又新收了崔琰、辛评、田丰、沮授、审配等人,这些人都是袁绍的旧部,又都是冀州人,互相关系也不错,又人多势众,而以刘子惠为首的外来集团和以王修为首的青州集团联合,组成了新的青州集团(又称为“元老集团”),共推许攸为首,与冀州集团抗衡。而冀州集团则以久随袁绍,声明著于河北的沮授为冀州谋士集团(也称“新锐集团”)的首领,与青州集团抗衡。这就是袁斌手下的谋士分成两派的来历。 而两派谋士每次在袁斌召开会议的时候,也分派而坐,青州人和青州人坐在一起,冀州人和冀州人坐在一起,旧臣和旧臣坐在一起,新人和新人坐在一起。袁斌一开始认为众人是因为互相不熟的缘故,才分成两拨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就没有在意。等到袁斌发觉之后(统一北方之后),两大派系已经形成,再也不可改变了,这就是后话了。 袁斌待众人至齐之后,说道:“诸位,我袁斌身为袁家一份子,理当为袁家尽一份力,如今大哥与三哥,兄弟阋墙,我已经劝告过了,但他们就是不听。如今为了家主的位子,打得头破血流,恐怕这件事是曹操最高兴看到的,不用费什么力,敌人已经元气大伤了。我写信劝告,他们不听,如果妄动刀兵,则又与大哥、三哥所行之事何异?故尔苦之,诸公皆智谋深广之辈,有何策以教我?” ; 第六十一章 “诸公皆智谋深广之辈,有何策以教我?”袁斌把话说了出来,底下的谋士们不能再沉默了。 田丰向袁斌拱了拱手,行礼道:“主公弱冠之时,随大将军起兵,威名播于海内;独掌一州之众,威震河朔,名重天下。今大将军二子争锋,河北之重,在于主公。主公若欲有为,起乘其弊可也;若不然,固将择所从。主公拥十万之众,安坐而观望,两不相助,则两怨必集于主公,主公不得中立矣。若不早图,则河北不复主公所有也。” 许攸不以为然道:“此言不然,大将军生前欲立主公为世子,此审正南可以为证。袁尚矫诏自立,已属叛逆,今主公不去征伐,是顾虑背有骂名;今反去相救,是何道理?” 沮授反对道:“今与主公争天下者何人?曹操也。诸袁与曹操相比孰与轻重?河北大小孰与海内?俱应仇疾,谁当先后?若审此数,易于反掌。当不言而自明也。主公可速发兵,联二袁以抗曹操。若不得已,当孤立二袁,令其为富家翁可也,今坐视不救,岂无骂名耶?” 袁斌看着手下们各持己见,争吵不休,终于体会到了当年袁绍的痛苦。要说自己没有除去二袁的心思,那是假的,留着二袁,只会给自己添麻烦。就像原来历史中,刘备取益州后,留下了刘璋一命,令其到零陵居住。可孙权夺取荆州后,利用刘璋与刘备对抗,搞得刘备很是狼狈。所以说,斩草一定要除根,但问题是这个草要由谁来斩,根要由谁来除,这是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当然是二袁死于曹操之手,然后袁斌打起为二袁报仇的旗号,横大河之北,合四州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然后消灭曹操,从此纵横天下,谁人敢挡?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袁斌虽然想得精明,但曹操也不傻,手下的谋士们也不是吃干饭的。曹操挑唆二袁相斗,自己却隔岸观火,这令袁斌陷入了被动。于公,河北陷入了内乱,你要想当袁家的家主,有义务平定河北的战乱;于私,兄弟相争,你也要劝和他们,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凭什么让大家相信你有能力执掌四州? 袁斌在曹操、袁谭、袁尚三人的“联手逼迫”下,终于想明白了,他要马上出兵,无论是劝兄弟讲和也好,还是消灭叛逆也好,他要马上行动起来,动手越晚,河北的损失越大,到时候得到便宜的只是曹操。 当袁斌下定决心,准备进兵邺城的时候,传来了邺城被袁谭攻破,袁尚*而死的消息。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袁谭会做得这么绝,亲手逼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或许袁斌早已料到了一些,许攸可能也知道一些。在袁谭攻打邺城,袁尚被困期间,袁斌始终驻军邯郸,没有什么动静。不论袁斌和许攸是怎么想的,也不论他们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两个人谁也没有明说出来。直到袁斌后来登基称帝,这件事成了一桩疑案,后来的历史学家将此事称为“赵太祖兄弟死因之谜”,专门有人对此进行研究,还有人在《万家讲坛》上对此进行讲解(^_^),这就是后话了。 袁尚已死的消息传来,袁斌马上行动起来,等袁斌赶到邺城时,袁谭已经离开了。袁斌马不停蹄地又向西追赶,得到了袁谭被乐进杀死,并州归曹操所有的消息。 袁谭怎么死了?原来袁谭逼死袁尚后,得到了曹操派夏侯惇攻打并州的消息,马上放弃邺城,发兵回救并州。但还是晚了一步,走到壶关的时候,接到了并州陷落(历史上的潜规矩是,只要一州(省)的首府陷落,就代表整个州的陷落。有个很好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个说法:赤壁之战后,周瑜只打下了江陵(当时荆州的治所),就号称打下了整个荆州。刘备所谓的“借荆州”,也只借了江陵(南郡)一个郡,但就可以代表整个荆州)的消息。 袁谭进退无路,就想把玉玺献与曹操,换一条活路。夏侯惇答应了袁谭的要求,但要袁谭先交出玉玺,在收了袁谭献出的玉玺后,马上翻脸,攻打袁谭。袁谭无奈与曹军交战,不幸落败,郭图也被乐进射死,袁谭仅以身免,逃回壶关。 后来袁谭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穿上一件破衣服,披散着头发,把脸涂黑,装成一个疯子,想要逃走。一开始包括夏侯惇和乐进在内的曹军都没在意,一个疯子,跑就跑吧。后来是吕旷眼尖,认出了是袁谭,连忙禀告了乐进,乐进二话不说,抬手一箭,将袁谭射死于马下。 如今袁谭死了,袁尚死了,而袁熙坟上的草也长了老高了。袁绍的四个儿子,如今只剩下袁斌一个人了。再也没有人能与袁斌争袁家的家主之位了。但是换来的后果是,幽州、冀州、并州都陷入了战火,其中并州还落到了曹操的手中。 袁斌的愿望终于达成了,袁绍的其余三个儿子都死了。而且没有死在袁斌的手上,这正是袁斌要极力避免发生的。如今袁家的继承人,只剩下袁斌一个人了,能够防碍他的人,全都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里了。他终于不用再被缚手缚脚,可以大干一场了。 袁斌现在拥有的领地,北到辽东(如果算上那些已经归顺成为大汉子民的乌桓部落打下的土地的话,北边的领土可以直达贝加尔湖);东抵大海(这个到是历朝历代都是);南达长江;西依太行。看起来挺大,实际上只是一条狭长的丝带形状。幽州、冀州、青州、徐州,虽然还是四个州,但是这四个州,是自北向南纵向排列的,而且中间被黄河隔断。 中原的地理走向是西北高,东南低,而袁斌的领地恰恰处于最东边的低处,而曹操居于中部,正好在地势上比袁斌高那么一点,而居于曹操西边的是马腾,虽然地势比曹操高,但实力较弱,难以给曹操造成什么威胁。 所以袁斌目前的大敌,仍是曹操。曹操不但拥有司隶、兖州、豫州,还新拥有了并州,在地盘上并不输于袁斌;而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拥有很高的政治资本;曹操手下也不乏人才,正是袁斌的好对手。 一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欲扫平天下,一统九州;一个是继承父业,想锐意进取,重整乾坤。而这一年,则是建安六年(公元201年),袁斌这一年三十岁,曹操这一年四十六岁,刘备这一年四十岁,孙权这一年十九岁。群雄割据的势力互有消长,天下大势又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 碍手碍脚的人都不在了,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今天好像是圣诞节前夜,祝大家节日快乐!(笔者不怎么过洋节的,不过礼貌地问候一声^_^) ; 第六十二章 袁斌平定了冀州,从邺城逃得性命的逢纪,无奈之下,来投袁斌。 袁斌看到逢纪时,逢纪的头发也散了,遮着大半个脸;脸上也是黑一块,黄一块,胡须被汗水浸湿,粘成一绺一绺的,显得乱糟糟的,上面还粘着几粒黄梁(小米);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灰尘,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脚上一只脚穿着靴子,另一只脚却穿了一只草鞋,可能是从百姓家借的,也可能是路上捡的,穿草鞋的那只脚,布袜也破了,露着脚趾,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不是逢纪自报姓名,袁斌还真没认出来眼前这个跟野人差不多的人,竟是官居大将军府长史的逢纪。 袁斌笑道:“元图,何以落魄至此?” 逢纪此番死里逃生,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前桀骜不驯的性格收敛了许多。对袁斌长揖到地,行了一个大礼,道:“纪悔不该与将军为敌,落得如此下场。身为谋臣者,上不能助主公扫清寰宇,下不能在主公死难之后,以尽臣节,惭愧啊,惭愧。” 审配看见曾经的老朋友落到这步田地,顿时觉得逢纪很可怜,把以前的不快都抛到脑后了,只记得逢纪的好处。对袁斌道:“主公,臣蒙主公不弃,收为幕僚,心中感激。当初配性刚且悍,得罪不少同僚。一次大将军受小人挑拔,要夺我兵权,将我下狱。逢元图虽一向与我不和,但仍尽力相劝。彼不因私情而以国事为重,有古赵蔺相如之遗风。今主公不以配粗鄙,推心置腹,配故尔以此言相劝主公。主公可收容逢纪,赦其前罪,主公敬贤之名,必重于天下也。此郭槐为燕昭王献‘千金买马骨’之策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正南此言甚善,但是袁尚害死父亲,此事元图可曾知晓?” 逢纪吓得冷汗直流,忙道:“此事实不知也。袁尚拿着大将军的遗书,以大将军遗命迫之,让我拥立他为冀州之主。纪无奈从之,望将军明察。”心想:“反正死无对证,我咬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想罢,又看向审配,想让他为自己求情。 审配见逢纪“楚楚可怜”地样子,对袁斌道:“主公,逢纪所言,料来不虚,主公何不赦之?” 袁斌在邺城大会袁绍旧部,文臣中包括陈琳、陈震、崔林(崔琰弟)、沮宗(沮授弟)、李孚、高柔、陈容、韩珩、田豫、田畴、孙瑾、张逸、张瓒、赵睿等,武将中包括麴义、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等,文武之众,不下百人,极出众者,十有八九。 袁斌看着快要把大殿坐满的诸位属下,心想:“如此规模,才像是统有四州之地的大将军,应有之气象。” 袁斌正在得意洋洋地左顾右盼,手下忽然来报:“曹操派夏侯惇为大将,杀死袁谭,派兵入并。” 袁斌闻知大怒,心想:“我费尽力气,才有了如此局面,你小子想不费吹灰之力,来捡便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袁斌想罢,对众人道:“我念曹阿瞒昔日剿灭黄巾,辅弼天子,薄有微功,故尔相容。今曹瞒竟敢杀我兄长,占我州郡,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当起兵伐之。” 谋士沮授劝道:“曹操奉待天子,乃正统也。我等以逆讨顺,非计也。” 许攸反击道:“曹操虽托名汉相,实为汉贼也。囚禁天子,杀戮公卿贵胄,双手染满血腥,其罪磬竹难书。今主公兴义兵,除暴乱,救天子脱离曹操魔掌,何谓‘以逆讨顺’?若大将军登高一呼,西北马腾、东南孙权、荆州刘表、益州刘璋,谁敢不应?” 郭嘉摇了摇头,说:“主公方平定内乱,冀、幽二州民生凋敝,今当屯田安民、积草囤粮,待到他库殷实,军粮足备之时,兴兵未迟。” 审配、逢纪道:“以主公之神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逆,易如反掌。更兼主公士卒之精锐,远胜曹操,以众击寡,以强攻弱,何愁大事不定?” 沮授劝道:“制胜之策,岂在兵多将广?更兼曹操连年兴兵,四方征讨,师老兵疲,乃坐困之徒也,早晚当灭,主公何必急于一时。且授仰观天文,见斗、女、牛、虚、危、室、壁等北方七宿隐晦不明,又有长星(慧星)掠过北斗,此大凶之兆也。今明两年,我河北之地,必有大灾,望主公察之。” 袁斌笑道:“天象之道,乃虚妄之说,此言不必再提。不过国以民为本,既然河北民生疲弊,我当养之,伐曹之事,容后再议。” 郭嘉、沮授等人齐声道:“主公圣明,此乃河北百姓之福。” 建安六年冬(公元201年10月),袁斌上表朝廷,表示继承了袁绍大将军的官职。 曹操见事实已成,乃以天子的名义,同意袁斌继承大将军的职位,加封袁斌为“邺侯”,封地一千户(终于可以正式称孤了。再次强调,汉朝的规矩,封侯就可以称孤,君等不见江东孙权,年方二十,即可称孤),又同时表示袁斌可以总督冀、幽、青、徐四州诸军事。袁斌与曹操暂时相安无事,两人全力整理内政,巩固城防,以备后患。 袁斌把崔琰、刘馥等人召来,想商量一下安排官员任免、百姓生计等方面的事,这些事对于郭嘉、田丰、沮授、许攸等人来说,是不太精通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时候许攸走了进来,对袁斌道:“主公,曹操派来使者,问主公什么时候能把程昱、李典二人放回去?” 袁斌用力一拍额头,道:“唉呀,自官渡之战后,诸事繁忙,竟把两人忘却。此二人如何?” 许攸道:“关在牢中,有吃有喝,但是就是不投降。” 袁斌想了想,道:“这样啊,子远,你去把他们带来,孤想跟他们谈谈。” 许攸道:“是,主公。”说罢,转身下堂去了。 袁斌对崔琰等人道:“诸公且先至后堂歇息,容后再谈。”崔琰等人行了一礼,躲到后堂去了。 不久,许攸带着程昱、李典二人进来了。二人关在牢中的时间有点长,所以两人面色显得苍白了一些,不过,由于伙食还算不错,所以二人体态还算丰腴(^_^)。 二人上得堂来,只拱手作揖,并不跪拜。 许攸斥道:“大胆,见了我主,为何不拜?” 程昱道:“我乃朝廷命官,拜天子,拜丞相,不拜国贼。” ; 第六十三章 袁斌也不生气,笑道:“哦,不拜国贼?孤乃朝廷亲封的大将军、邺侯,不知仲德(程昱的字)口中的国贼是指何人?” 程昱冷冷地道:“哼,明知故问,目无朝廷,割地自守,凡此种种,皆国贼所为!” 袁斌道:“那囚禁天子,杀戮公卿,就不是国贼所为?” 程昱道:“这些乃是李傕、郭汜所为,所以二人被杀,死后首级示众,株连九族,乃是报应。” 袁斌本意说的是曹操,没想到让程昱给引到李傕、郭汜的身上。袁斌心中暗道程昱厉害,能够不露痕迹地就把话题给转移了。 袁斌不再与程昱纠缠“谁是国贼?谁是英雄?”的问题,挑明道:“仲德乃兖州名士,我是仰慕已久的,不知仲德今日肯相投否?” 程昱道:“我乃朝廷命官,天子所任之东郡太守。将军何人也,岂敢以言诱我?其名可正?其言可顺?” 袁斌顿时语塞,心想:“曹操有何德行,能令人如此甘效死力?” 袁斌见程昱意志坚定,非言辞可动,而李典自上殿来,一言不发,连正眼也不瞧袁斌一眼。袁斌知道此二人不是容易投降之人。想把他们杀了,如此人才,早早就死了,有点可惜,袁斌在未来之时,就对三国中有名有姓的英雄们心存仰慕,有个心愿,想让三国中所有的英雄都为自己效力,而程昱、李典二人更是三国英雄中排名前列的名人,都属于要召至麾下的人才,真要杀了他们,心中不忍;如果就这么放了,明摆着是为曹操添翼,让曹操的力量更加壮大,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不能做。那要怎么办呢? 袁斌想来想去,想到曹操生性多疑,这一点可以利用。现在把程昱、李典放回去,有事没事,给二人写几封信,曹操知道了,一定怀疑他们与我有什么图谋,这样一来,可以造成曹操与手下群臣不和的局面,利于自己从中取事。 袁斌想好了以后,对二人说:“程先生、李将军,皆是一时人杰,孤喜爱非常,不忍害之,今当放你们回去,不可再助曹操,若再让孤擒住,定斩不饶。” 程昱与李典听说还有生还的希望,自然大喜过望。程昱拜谢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此恩此德,程昱记下了,必有厚报。” 李典看了袁斌一眼,说:“日后将军若被曹公擒住,某必力劝曹公放将军一条生路,以报今日之德。” 袁斌笑道:“好,好,希望李将军能有机会还我这个恩情,哈哈……”挥手示意带二人下去与曹操的使者相见。 程昱、李典二人见了曹操的使者,自有一番悲喜交集。然后二人洗漱一番,就随着使者回兖州去了。 袁斌在程昱、李典二人走后,又把崔琰、刘馥等人召来,继续商议四州未来的方针大计。 袁斌问崔琰道:“崔翁(不知道古代的君主女婿称呼身为臣子的岳父,该叫什么?^_^),公执掌人事之大权,不知四州之内,可有英才俊贤,可为我所用?” 崔琰回了一礼道:“主公,我大汉选才,唯察举和征辟两途,‘征’乃是天子亲自下旨,派专使聘请那些有名望的人到朝廷任职;‘辟’是朝廷高级官员和地方行政主官请名人做自己的僚属。‘察举’是天子设定一些标准,如‘孝廉’、‘茂才’等,地方官吏按照这些标准,查访相符合的人,推荐至朝廷做官,然后由朝廷组织进行考试,然后量才任用。不过这种方法过于疏漏,吸纳的人才过少,导致民间大量人才不能被朝廷任用,所以这种方法不是特别好,但还没有好的方法来替代它,所以才一直延用至今。” 袁斌想了想,道:“这种方法确实不好,人才全靠上官推荐,这必定导致大家为了吸引上官的注意,而去求取很高的名望,这就导致他们做出一些乖张、诡异的事来。而且有很高名望的人,未必就有真才实学,有真才实学的人,也不一定有名望,被世人知道。这对人才的征召,很是不利。” 崔琰赞同道:“主公所言不差,当年曾有一首音谣,叫做‘举秀才(为避刘秀讳,东汉改为茂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所谓的人才,全都沦为虚名,没有真才实学。” 袁斌心想:“或许科举制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君不见未来的教育仍是以‘新型科举’为基础,选拔人才的。),应该组织几次考试,把那些有真才实学的人才,选出来,任命他们为官,为朝廷(自己)出力。” 袁斌想完后,就把这个办法说给崔琰等人听,崔琰道:“这个办法可以一试,但是考些什么内容,以什么规矩来录取,按什么标准来划分等级,这些都需要提前制定好,不然就会出乱子。” 袁斌点了点头,说:“崔翁说的很有道理,应该制定一个标准。这样吧,孤拟定一个章程,你们看一看,然后商议一下,把这个章程扩充一些,尽量做到详尽无误,要为百姓负责、为那些人才负责。” 崔琰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主公,我大汉即有‘茂才’、‘孝廉’、‘贤良方正’、‘明经’四科,按主公刚才所言,其中明经科,应该最适合主公所谓的‘科举’。” 袁斌问道:“何为‘明经’?” 崔琰回答道:“主公,‘明经’的意思就是要明白经典,通晓经义,取才的标准是,将儒家经典中的《诗经》、《尚书》、《易经》等著作,能够背诵和理解的,就能被录取为‘明经科’。” 袁斌心想:“这不就是科举考试的雏形吗。这样一来,更可以说是‘有法可依,不违祖制’了,如要推广科举,就用这条来搪塞那些守旧派们。” 袁斌对崔琰道:“原来这就是‘明经科’,跟孤方才所言科举,并无差异,只是科举比明经更详细罢了。崔翁,孤要是想推广科举的话,没人会反对吧。” 崔琰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无非是把明经科换个名字罢了,不会有人反对的。” 袁斌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孤可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争吵之中。” ; 第六十四章 袁斌打定了主意,要在自己的辖地内,选取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作为自己的助力,虽然他想采用科举的模式,但他不会走上历史的老路去的,原来的科举造就出来的,都是只会死读书的无用之人,有些呆笨的,只会死抱着书本,成天“之乎者也”,对国对民,没有半点用处;有些奸滑的,披着“圣人门徒”的外衣,嘴上讲着孔孟之道,礼义廉耻,背地里却尽干一些龌龊的勾当。有一首“如梦令”说的好:“文人原无行止,单想金银去使。嘴里尽是忠言,暗里卑鄙无耻。廉耻,廉耻,其实都是狗屎。”刻划出了那些饱读诗书的“圣人门徒”的丑恶嘴脸。 袁斌当然要想办法解决历史科举上那些毒害世人的糟粕,保留其中的精华,让科举这个制度选拔出来的都是真正的人才。 有人会说,中国历史自有科举以来,已经一千多年了,其中“官本位”、“世间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黄金屋、千钟粟、颜如玉”等等思想已经深入人心。连本朝年间选拔人才,也是用科举,不过只是换了个名字罢了,你袁斌再有能耐,能够做好吗? 其实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事情的,做得好,做不好,先不去说,先要去做。虽然做了未必能做好,但多少还有些希望,如果不做,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的。 袁斌仔细研究了一下,历史上的科举,本来是不坏的,通过公正、公平的考试来选拔人才,这是一条很科学的道路,就连那些西方人也深为佩服中国的科举,认为是当时世界上最科学、最先进的人才选拔制度。 但是,儒家经典总有一种化神奇为腐朽的作用,科举制度坏就坏在了“程朱理学”上,尤其是朱熹的学说,更是迎合了统治者的“愚民政策”,才被历代的统治者所采纳。他们规定应试者只能学习“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和“五经”(《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创造了一种叫做“八股”的文体,规定考试只能用“八股”来答题,而且内容必须根据朱熹的《四书集注》的内容来回答,不准自由发挥,只能依照题目字义揣摩古代圣人语气敷衍成文。 这就不是选拔人才了,这是通过科举考试在扼杀人才,束缚思想。那些圣人都死了千八百年了,他们当时说的话,做的事,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记着,却要后人去按照圣人的语气、思想去写文章。那写出来的东西,能有什么用?以靠写那东西而当上官的人,又有什么用? 袁斌下定决心,要把科举制度中好的一面发扬光大,把糟粕的部分通通删去。他再一次叫来了崔琰,与其商议举行科举考试的事。 崔琰想了想,道:“主公,本朝无论是‘明经’还是‘茂才’,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准备,才能从中选出人才。因为博通经典的儒学人才,是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朝廷知识积累的,如果马上就宣布举行考试,恐怕会让人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袁斌问道:“那应该准备多长时间?” 崔琰道:“那要看主公想以哪些经典为考试的范本,如果范本少的话,时间可以缩短一些,如果范本很多的话,时间是必要放宽的。” 袁斌想了想,道:“崔翁啊,孤有个不成熟的看法,你看怎么样?” 崔琰道:“请主公示下。” 袁斌道:“我想按术业的不同,分成若干科,每个人只需要精通某一科就行了,不必精通所有的范本。” 崔琰道:“请主公详细说一下。” 袁斌道:“崔翁你看,我大汉有那么多的尚书和部曹,每个人都分管一块,就拿度支部(即后来的户部)来说吧,涉及到对钱粮的核算、土地的丈量等等,这就需要本部的官员能够熟练掌握算经数术,可是大汉考试选拔的官员,都是靠考儒家经典选上来的,谁能精通算经数术?这样的官员被分到度支部的话,能够胜任本部的工作吗?效率能高吗?不会出错吗?” 崔琰仔细思考了一下,道:“依主公的意思呢?” 袁斌道:“依我之见,要按官职的不同,分派不同的科目,想当哪一部的官员,就报哪一部的考试科目。还拿度支部来说,想考度支部的选曹、侍郎的话,除了要通过儒家考试中关于德行、做人等方面的选拔,还要精通《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等专业著作。这样才能胜任度支部的工作。”(就是古代版的公务员考试了) 崔琰道:“这样好,这样一来,选拔上来的人,都据有相当的技能,可以胜任各部的工作。不过,这对于只认儒家经典为正宗的书生来说,主公所说的算经什么的,可都是杂学,是上不得台面的。” 袁斌摇了摇头,道:“崔翁所言差矣,他们为什么认儒学为正宗,是因为本朝武皇帝下令独尊儒术,考试也用儒家经典为范本,他们要靠这个来做官的,所以才成为正宗,如果他们不能靠那些儒家经典来做官,马上就弃如蔽履了。所以,只要我们公开以法令的形式,进行说明,表示以后开科取士,要按所报官职来考试相应的知识,这样选拔出来的人才,才能真正胜任本部的工作。” 崔琰点了点头,道:“那必须给那些有志于此的书生留出一定的时间,好让他们对此有个准备,不然就会出乱子的。” 袁斌点头道:“正该如此,崔翁你回去后,拟个章程出来,让孤看一看。” 崔琰点头应命,转身出去了。 ================================================================ 关于科举的介绍和由于科举而衍生出的各种各样的,所谓的“人才”,他们的言行举止,他们所做的事等等,大家可以去看《儒林外史》、《老残游记》、《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书,可以看一下那些通过科举做了官的;考不上,做不了官的,那些人的人生百态。 ; 第六十五章 袁斌虽然有心改组汉朝的人才选拔制度,想把它改成通过科举考试来选拔人才的方法。其中又加入了所谓的“报名考试”的方法,根据官职和工作范围的不同,考试的内容也不尽相同。 但是汉朝的官职是以“三公九卿”(三公:原来是司空、太尉、司徒;曹操专权后改为丞相、司隶校尉、御史中丞;九卿分别是:太常、光禄勋、卫尉、廷尉、太仆、大鸿胪、大司农、宗正、少府)为主,其职责要不就是分划不明,要不就是多有重叠,而且名字对于袁斌来说又很难记和拗口。所以袁斌想把汉朝的官职变动一下,但又怕朝廷干涉和官员指责。他就在大将军府下,重新开设属官。我自己开府选官,任用幕僚,这谁也管不着吧。 其实这一招,袁斌也是跟曹操学的,历史上的曹操,曾以丞相的名义,开府选官,干什么事,就冠以某曹或某椽的官职,如掌文书,就冠以文学椽;为丞相的副手,就冠以东曹椽和西曹缘的官职,这些人都是曹操的私人,只知有丞相,不知有天子,为以后曹丕代汉,打下了基础,做足了准备。 袁斌按照明代的官职,在大将军府下,设立六部尚书,分为户部、吏部、兵部、刑部、礼部、工部这么六个部。 户部下设:户部、度支、金部、仓部四个司属;掌管土地丈量、人丁户籍、钱粮的收储和支出、官员俸禄的发放等等。 礼部下设:礼部、祠部、膳部、主客四个司属;掌管礼仪、祭祀、外交、民族、宗教等等。 兵部下设:兵部、职方、驾部、库部四个司属;掌管军队的调动、补充、驻防、低级武官的任免等等。 刑部下设:刑部、都部、比部、司门四个司属;掌管司法、刑事律令、案件审理等等。 吏部下设:吏部、司封、司勋、考功四个司属;掌管官员的升降、政绩的考核、爵位的授与等等。 工部下设:工部、屯田、虞部、水部四个司属。掌管建筑、屯田政令、水利等等。 每部设尚书一人,为一把手;侍郎二人,为副手,每司又设四个郎中为主管官。大将军府中属官包括六部二十四司,一共四十二人。 这样一来,划分详细,职责明确。随着官职新的划分,科举的一些制度也随即公布。 新形的科举制度与原来历史上的科举又不尽相同,原来的科举分为三级,分别是乡试、会试、殿试(乡试每三年考一回,均在八月份,故叫“秋闱”,取中者统称为“举人”,第一名称为“解元”,第二名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剩下的都称为“文魁”;会试于乡试考毕的第二年二月份举行,故叫“春闱”,取中者统称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殿式名义上由天子亲自主持,分三甲,一甲只有三个人,就是大家熟悉的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这三人赐进士及第;二甲有若干人,第一名称“传胪”,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名,赐同进士出身)。 袁斌设定的科举制度,只考两级,第一级叫“初试”,也是每三年一考,只考儒学十三经(《周礼》、《礼记》、《仪礼》、《公羊传》、《谷梁传》、《春秋左传》、《诗经》、《尚书》、《易经》、《孝经》、《论语》、《尔雅》、《孟子》),为什么要考儒家经典?因为儒家经典在教育大家如何做人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通过这次考试,要选出一些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有操守(四有新人?^_^)的人来,这是做官的基本条件。 第二级叫“复试”(也可以叫做“专业知识考核”),你报了哪个部,相应的考核哪类“专业知识”。 比如,想考户部的,就要精通《汜胜之书》(西汉汜胜著,是本农书)、《四民月令》(东汉崔寔著)、《周髀算经》、《九章算术》等等。 想考刑部的,要精通历朝历代的刑法律令,章册典籍。 想考兵部的,要考各家的兵书战策(如《孙子》、《吴子》、《六韬》、《三略》等),还要学会地图的测量与绘制,掌握《禹贡地域图》、《地形方丈图》等等,还要掌握“制图六体”的方法。 想考礼部的,初试成绩极优异者,可酌情免试;其余的人要再考《三礼》(《周礼》、《礼记》、《仪礼》)和《孝经》。 想考吏部的,也是初试成绩极优异者,酌情免试;其余的人要再考《大学》和《中庸》等书。 想考工部的,要通过一些建筑、绘画、雕刻等所谓的杂学。 这些人通过考试后,要到吏部报道,由吏部负责按本人的“志愿”进行安排,然后适当进行“调剂”^_^。 袁斌先任命了刘馥为户部尚书,仓慈、郑浑、温恢等人归刘馥管辖,等通过科举选拔出来人才后,再充实到户部。以崔琰为吏部尚书,因其为人正直,公正无私,故尔袁斌把官员任免这样的人事选举大权交给他。以审配为兵部尚书,逢纪、许攸、辛评等副之。以臧洪为刑部尚书,以陈震为礼部尚书,以王修为工部尚书,先把大的架子搭起来,等到选拔出第一批人才后,充实到各部,一切就算是步入正轨了。 一切准备就绪,还有一件事没办,别人都有官做,那郭嘉、田丰、沮授他们干什么呢? ================================================================ 笔者也看过不少的架空历史小说,主角回到过去后,动不动就要改革,就要进行民主,其实只要不是清朝(而且还是末期),其他的朝代,封建社会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想要民主,哪有那么容易。所以,笔者仔细思考了一下,并不打算进行大的变革,就把选拔人才的方法变一变,这样选举出来的人,多少还能够精通一些专业知识,能够胜任本职工作。不像原来历史上的科举,选出来的人要么只会“之乎者也”,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仿佛废物一般;要么只是品行很好,遇事拼着一腔热血,舍去性命,虽然可敬,但对国家、对社会、对百姓,没有一点用处。 ; 第六十六章 别人都有具体的工作,那iq极高,智商达到三百以上的郭嘉、田丰、沮授等人要干什么工作呢? 当然有工作要做,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工作。袁斌既然是参照明代的官职进行改革的,那就让我们参照到底(明代废除丞相制度,加大了六部尚书的职权,虽然权力相对于更集中到皇帝手中了,但皇帝要处理的国家大事更多了,除了朱元璋这个变态,一天到晚都精神旺盛,工作起来不知疲倦外,其余的皇帝可都是在蜜罐里,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像朱元璋从小吃过苦,受过罪,所以他们是不会一天到晚去批奏章的。就算是朱元璋,在上了岁数之后,也受不了自己制定的这个规矩了。他从翰林院找了几个七、八品的小官,协助自己处理一些文字工作。到了成祖朱棣的时候,就正式形成了制度,称之为“内阁”)。 袁斌就是要也建立这么一个内阁,当然不能采用“大学士”这个称呼了,袁斌就在自己的大将军幕府里,把那些什么大将军府长史、司马、军师、祭酒、参军等等官职揉吧揉吧,定为内阁的官职,不分大小,专门做为大将军的心腹属官,供袁斌咨询、参谋之用。 好了,官职划分完毕,科举制度也定好了,一切就算是准备就绪了,可举行科举要出题,要出题就要有参考书。可现在的书都是竹简,都藏在民间。袁斌下令,让冀、青、幽、徐四州的富户献书,凡是献书数量极多的;献的书质量好的、层次高的;献的书是珍本、孤籍的,酌情给予封赏。 袁斌还发动民夫十余万,疏通战国西门豹修筑的十二条“漳渠”(也叫西门渠),利用挖出的泥土,在邺城外的漳河畔,盖起三座高台,中间名为“铜雀台”,左边名为“金凤台”,右边名为“冰井台”,三台之间以飞梁相连。三台高达十丈,有屋数百间。 袁斌剽窃了曹操的创意,盖了三座高台,用意可不是向曹操那样为了娱乐,而是为了放书用的,他要把这“邺城三台”建成为大汉第一,规模宏大的图书馆兼太学,成为自己的储士之所。 袁斌大肆征招天下名士来邺讲学和著书,包括隐居辽东的管宁(字幼安,北海朱虚人)、邴原(字根矩,管宁的同乡)、王烈(史失其字)、荀悦(字仲豫)、荀爽(字慈明)、仲长统(字公理)、王充(字仲任)、王符(字节信)、牵招(字子经)、脂习、卢毓(字子家,故尚书卢植之子)、陈琳、刑(禺页)(字子昂)、常林(字伯槐)、杨俊(字季才)、裴潜(字文行)、崔林(字德儒,崔琰弟)等饱学之士,当代大师,给予五经大夫、五经博士、文学待诏、文学从事等职,让其在三台讲学授徒。并在右台冰井台上建立崇文馆,主祀孔子,陪祀颜渊、曾参、子思、孟子四位儒学大师(中间的铜雀台与左边的金凤台另有妙用)。 由于汉代以儒治国,尤其是汉武帝以后,讲究的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因此民间的儒学大师彼多。但自桓、灵以来,吏治腐败,民不聊生。众多的士人学子对儒学的治世能力表示怀疑,开始或寻找、或创造其余的治国学说。法家、墨家等学说渐渐开始抬头。 因此,袁斌打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求治国之术以救国,不因言论而罪人”等政治口号,号召学者在崇文馆内进行辩论,只要言论新颖、所言有据,又于国有益者,一律由政府进行嘉奖;反之,若想恶语伤人,存心捣乱的,则当众杖二十,赶出崇文馆。 崇文馆开馆数月后,通过四处经商的商人和游学的学子们的宣传,崇文馆成了天下最平等、公正、自由之地,谁都可以在那里发表意见,若是不愿公开露面,还可以在馆内的号房内,将自己的意见写在纸上和丝帛上,贴出来供大家观看。一时之间,崇文馆成了天下学子心中向往的圣地。 荆州,岘山,庞家草庐中。 荆州名士司马徽(字德操,号“水镜”)前来拜访庞德公。 司马徽对庞德公道:“庞公,听说邺城袁大将军在邺城外建了一座‘崇文馆’(这是司马徽误会了,他以为三台就是崇文馆,崇文馆就是三台),成为天下学者汇聚之处。你们身为儒家学者,若能亲身参与其中,与天下高儒大贤互相讨教一二,若能偶有所得,也算不枉此生了。” 庞德公笑道:“老友在荆州住了二十年,是否静极思动啊?” 司马徽道:“庞公,你我是为躲避乱世,故尔隐居山中,专心治学。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邺城现汇聚天下学者,其中不乏高明之人,这就不是‘三人行,有我师’了,这就是‘三人行,皆我师’啊。若能亲至邺城,与大家互相交流、学习,必能有所补益。” 庞德公也被司马徽说得心动了,试探道:“真有老友说得那么好?” 司马徽一听,就知道庞德公也心动了,再加把劲道:“那是自然,庞公,你我相交近三十年,还不知我的为人吗?” 庞德公一拍桌子,道:“好,老夫二十年来,未曾出山一步,看在老友的面子上,就陪老友走这一遭。”马上让儿子庞山民收拾行装,准备启程。儿子庞山民不放心父亲这么大岁数再出远门,决定与妻子诸葛氏(诸葛亮的二姐,大姐嫁给了蒯良的侄子蒯祺)一块陪同前去。再给自己的表弟庞统(字士元)和内弟(小舅子)诸葛亮(字孔明)留下一封信,说明了情况,庞家全家以及司马徽全家(就他一人^_^),启程奔冀州来了。 袁斌闻知是鼎鼎大名的“水镜先生”还有庞德公来了,出城百里相迎,将其迎到三台上,安顿在崇文馆内,与馆内的众多学者名士相见。庞德公二十年来未曾与生人见面,今天见了这么多的名流俊彦,兴奋地脸都红了。 名士相见,少不得设宴款待,至于席间觥筹交错,饮酒行令,作诗写赋,好友相和等等,就不必细提了。 ; 第六十七章 袁斌见崇文馆的建立,吸引了大批的名士和学者,而自发布民间献书令之后,也有不少人将家中的藏书献出来。袁斌让陈琳组织一帮人手,将书简按类别存放在铜雀台里,尤其是珍本孤籍,更是组织人手誊抄数份。书籍按类别分为十类,以“千字文”中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为类名。 其中“天部”为天文、历法、术数诸类;“地部”为稼穑、水利、矿藏、金属冶炼诸类;“玄部”为除去儒家经典外的其余诸子百家的学说;“黄部”为三坟五典、八索九丘等儒家的学说;“宇部”为医术、炼丹(化学)、格物致知(物理)诸类;“宙部”为武学兵法,包括六韬、三略、太公兵法、司马法、孙子兵法、孙膑兵法、吴子兵法、魏公子兵法、尉缭子、管子、墨子、商君书等兵家学说;“洪部”测量、绘制、地理、建筑、手工艺诸类;“荒部”则收集一些关于骑术、兵器、拳脚等体育运动类的书籍(虽然汉代就有纸出现,但自隋以前,书籍皆以竹简的形式保存。但是制作不易,价格昂贵,且篇幅浩大,收藏不易。自秦始皇焚书后,典籍多有失散。袁斌曾秘密派遣亲卫(众多网友的龙套)去挖掘商、周、秦、汉以来,历代的皇公贵族的葬墓,收集了大量的、内容完整的典籍,包括甲骨文、金鼎文、木文、皮文等等。袁斌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后,交给崇文馆的大儒们翻译、整理、校对。而那些大儒能在有生之年,再次见到众多失传的典籍,更是高兴的连北也找不到了,更不会去问袁斌这些东西的来路)。 “邺城三台”中,冰井台上建了崇文馆,铜雀台上建了藏书阁。那金凤台干什么用呢? 自有妙用。袁斌在金凤台上仿崇文馆,建立了“昭武馆”。主祀孙武,陪祀孙膑、吴起、尉缭、司马穰苴四人。此地遂成众将讲兵演武之处,后来发展成了军校(如果东汉有这个称呼的话)。 有了“邺城三台”这一标志性的建筑,河北马上超过了颖川和荆州等地,成为文才汇聚之地。许多有名望的大族,都将本家或旁支迁到邺郡居住。包括南阳许氏、荆州习氏、向氏、桓氏等等。当然一些本地传承了数代,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由于在当地有着极大的利益,他们轻易是不会迁移的。如并州河内的司马家、太原的王家;豫州颖川的荀家;荆州的蒯家、蔡家;扬州的朱、张、顾、陆四大家(还有后来的步、全等家)。他们与当地的豪强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他们族中大量的子弟都在为豪强服务,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然,袁斌也没指望他们能来。 袁斌在此次的大迁徙中,还真发现了不少的“名人”(三国志上提到的,有名有姓的人)。包括袁斌的同宗袁涣(字曜卿)、徐奕(字季才)、何夔(字叔龙)、和洽(字阳士)、娄圭(字子伯)、桓阶(字伯绪)、韩暨(字公至)、王观(字伟台),皆青年才俊,一时之杰。袁斌悉数送到崇文馆内深造,准备过一段时间后,通过科举考试,从中选择一批精英,出来做官。 最让袁斌高兴的是,他从这次的人才大回归中,发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可不得了。这四个人主动来北方投奔袁斌,让袁斌非常高兴。 这四个人来自三个地方:博陵、汝南、颖川。可能大家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吧。不错,就是他们:来自博陵的是崔镒(字州平,崔州平的名,历史已失其传,不过其兄崔钧,到是留下了名字。钧是度量单位,笔者按照古代起名的规则,为崔州平起了个名,叫镒,也是度量单位);汝南的孟建(字公威);颖川的徐庶(字元直)、石韬(字广元)。 袁斌没有让他们去崇文馆深造,而是直接将四人纳入大将军府的属官,做为郭嘉、田丰、沮授三人的副手。三人之中,田丰、沮授年纪已经有些偏大了,沮授已经四十五岁了,田丰也有三十九岁,是时候培养他们的继承人了。 而武将之中,颜良四十一岁,文丑四十岁,高览、于禁四十二岁,华雄、纪灵四十六岁了,麴义年纪最大,已经五十五岁了;年轻一点的赵云三十三岁,张郃三十四岁,太史慈三十五岁,臧霸三十六岁。 袁斌心想:“文臣那边后继有人,武将这边,也得选几个少年英杰,做为老将们的帮手。”一开始,袁斌手下年轻的将领只有徐盛一人,年纪二十四岁,他又写了几个人的名字和籍贯,让亲卫们四处寻访,包括:汝南陈到(字叔至,26岁)、太原郝昭(字伯道,25岁)、河间孙礼(字德达,21岁)、南阳牛金(19岁)等。其他的人,虽然袁斌也知道,但他们此时年岁尚小,又没有字,不方便查找,只得先行寻访这几个人(龙套们不要怪我啊,先是让你们偷坟掘墓,现在又是拐带人口^_^)。 由于曹操占了并州,袁斌于休养期间,虽然不会主动攻打曹操,但也怕曹操趁机袭扰冀州。乃于太行山上的“太行八陉”(八条通过太行山的通道,能联系冀、并二州,分别是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井陉、飞狐陉、蒲阴陉、军都陉),筑以城塞、堡垒,据险以守之。每城派千人防守,配以强弓硬弩,可挡数倍于己的精兵。八关分别以蒋义渠、吕威璜、韩莒子、眭元进、蒋奇、苏由、赵睿、彭安守之,归于禁统领负责。幽州防务委以阎柔,此人于塞外异族中极有威信,再以田豫、田畴、韩珩等人辅佐,可保边境平安。青州防务交与臧霸负责,他手下的黄巾旧将管亥、孙观等人,调至前线赵云手下听用,明为重用,实为监视。而新降的袁谭、袁熙、袁尚三人的部将如马延、张凯、焦触、张南、赵融、孟岱、何茂、梁岐等人,则统统打发到青州去,交给臧霸调教。就算他们想做反,青州三面环海,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安生了小半年的曹操,又把屠刀对准了南方的豫州。豫州乃各方势力混杂之处,形势十分复杂。在轩辕山一带,还有黄巾余孽活动;豫州西南有刘表势力的介入;东南方是孙权的势力范围;中间还杂有袁术的余部等各种大小势力。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但随着曹操的介入,让局势顿时紧张了起来。 ; 第六十八章 建安七年春(公元202年3月),曹操准备攻打豫州其余的势力,想全据豫州。上次曹操讨伐袁术之时,曾任命袁术的旧将,已经投降曹操的韩胤为扬州刺史,驻扎在寿春。 但韩胤素无德行,只是靠拍袁术马屁才当上了高官。袁术一死,韩胤马上投降了曹操。而曹操则因其久在寿春,熟知当地人情,才任其为官。不料韩胤不学无术,只会聚敛钱财,欺压百姓。寿春原有人丁十万,先是受袁术剥削,后受曹操屠杀,仅剩两万余人。幸存的百姓对曹操和韩胤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韩胤出入皆有重兵随行,更兼百姓衣食无着,寿春的百姓皆渡江投孙权去了。 这一下孙权可高兴坏了,江东本田地荒芜,人烟稀少之地(相对于北方而言),因为黄巾之乱,北方的百姓为躲避战祸,才避至江东。孙氏父子三人礼贤下士,招揽人心,江东将士用命,万众一心,才让江东日渐富庶。但由于人丁稀少,生产力低下,科技水平始终比不上曹操和袁斌占据的北方地区(黄河流域)。 如今一下子投奔过来两万人,其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农户和手艺精湛的匠人。孙权将他们安置在扬州南部的临川、温县、建安、延平一带,进行轰轰烈烈的“南部大开发”。 曹操此番出兵,闻知韩胤治下的百姓全被韩胤逼的投奔江东去了,心中大怒,派徐晃、李典、乐进至寿春,诛杀韩胤,就地部署防务,将寿春打造成为北挡吕敬超,南防孙权的淮南战略要地。 驻守汝南的满宠成为新的豫州刺史,着力经营淮河以北,颖水以西,淯水以东这一片地方。而东南的光州、安丰、固始等县,实际处于孙权的管辖范围;而庐江则在袁术余部刘勋的手中;西南的邓县、安众、义阳、平春等县归于投靠刘表的刘备所有;还有少量的黄巾军活动在广大的山区中。 曹操见豫州的大部已经在“朝廷”的控制之下了,遂派出典韦、许禇两员骁将,扫荡豫州黄巾。 自从张角三兄弟平原起义以来,黄巾军从未放弃过抵抗,战力不强,装备落后,人员素质低下等原因,屡战屡败,大部分已经被朝廷派出的官军和当地的地主豪强组织的私人武装给消灭了。 如今还在坚持战斗的只剩下并州的“白波军”和豫州的黄巾军两支。两支军队都被曹操重创过,也都龟缩在深山之中打起了游击。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5月),从北方忽然传来一股流疾,人若染上,上吐下泻,咳嗽流涕,浑身如被火焚,数日即死。 河北各郡县飞报邺城袁斌处。郭嘉等人接获奏报后,不敢怠慢,马上禀报袁斌。 郭嘉道:“主公,幽州阎柔派人送来急报,幽州各地忽染疫疾,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群医束手无策,幽州百姓死者数千,病势还有向南方蔓延的趋势。望主公早思良策。” 袁斌心想:“这病的症状怎么跟sars(非典)差不多。难道在一千八百年前,就有了非典不成?” 袁斌对郭嘉道:“奉孝,速拟文书,传令各县,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郭嘉道:“是,嘉马上去写诏书,准备发往各处。” “且慢!”袁斌喊道。 “主公还有何吩咐?”郭嘉问道。 袁斌道:“马上派人四处寻找两名医者,一者名叫华陀,乃是上次为父亲治病的樊阿的师父,医术极其神妙,可惜行踪不定;另一人名叫张机(张仲景),行医之术,不下于华陀,听闻其在荆南一带为人治病,可速速寻来,以解我河北之疫情。” 郭嘉道:“主公设想周到,我君臣上下一心,必能渡此难关。” 袁斌用手揉了揉额角,道:“但愿如此吧。好了,你马上布置下去吧。” 郭嘉走后,袁斌又叫来沮授,命其马上派兵四处屯于冀、幽二州边界处,防止幽州百姓中有染病者,窜入冀州,将疫疾带入。又将邺城中通医术者组织起来,对此次疫疾进行研究。 袁斌又恐曹操趁机来攻,拜麴义为大将,督张郃、高览、华雄等人屯于石邑县,与总督太行八陉的于禁,共同防备并州的曹兵袭扰冀州。又派太史慈延河布防,与东岸的赵云互通消息,防备兖州的曹军。 各自关隘布置妥当之后,袁斌全身心地投入到防治“sars”的战斗中来。他凭借着后世对抗“sars”的经验,尽量减少感染疫疾的人数,防止病毒的扩散。袁斌把印象当中隐约记得的几味中药说了出来,包括板兰根、金银花、连翘、鱼腥草、甘草等等,管不管用地,先喝着吧,总比什么也不干强。 袁斌一边亲自上阵指挥,抗击病魔,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华陀与张机的到来,可以说,这两个人是袁斌心中最后的希望了,能不能治愈病人,战胜“非典”,保住河北百姓们的性命,全靠这两个人了。 袁斌该做的都做了,每天都收到某某县死了多少人,某某县死了多少人的消息,都听得袁斌麻木了。死的人多了,人命就变成没有意义的数字了。 袁斌让众位谋士和前来邺城定居的学者们往南撤,往青州撤,这些人都是大汉的人才,袁斌的宝贝,不能有丝毫的损失。而袁斌则有未来抗击非典的经验,他要在冀州坐镇指挥。袁斌不能走,他要走了,整个河北的人心就散了,那就真的完了,别说华陀、张机来了,就算是太上老君下凡,也挽救不了河北崩溃的局面。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望眼欲穿的袁斌,终于把华陀和张机给盼来了。 ; 第六十九章 建安七年夏(公元202年6月),华陀和张机闻知河北疫疾流行,本着医者之心,带着徒弟,马上赶到邺城来了。 袁斌闻知是二位神医到了,忙出城迎接。 袁斌见到二位神医,知道其中一个是华陀,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只有华陀长着寿星头(就是额头突出,并且前方没有头发)。而张机则是皓发苍髯,身穿麻衣,飘然出尘,淡雅若仙。 袁斌对二人作揖道:“久闻二位大夫医术超凡,就是称一声‘神医’也不为过,我河北不幸,受此大难,还望两位神医施以妙手,以解我河北百姓之厄。” 华陀看了看张机,张机也看了看华陀,两人虽神交已久,但无缘相见,今日同来河北,尚是初次相见。 华陀先道:“敢问大将军,此疾是何是传来?得病之人有何症状?” 袁斌对华陀道:“病者自觉发热发冷、头痛及全身不适,起初有阵咳、气促,以后渐有粘液性浓痰或血丝,胸腹之内并感疼痛,不思饮食,数日即死。” 华陀道:“是何疾病,如此厉害?老夫行医近三十年,未曾见此急症。” 袁斌听华陀如此说,心中顿时凉了半截。旁边张机问道:“此病极易传染,不知大将军是如何处理那些病者的?” 袁斌答道:“哦,是这样的。凡有染病者,集中于城外安置,不可随意走动。病者家属亦当派人看护,饮食需要分离,饮用之水,需以器皿相盛,用火烧开,不可直接饮用生水,食用冷食。还有,百姓出入需以布缦包住口鼻。百姓居处,皆以石灰拌水洒扫。” 张机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大将军深知此病之厉害,上述所言之方法,确是防止此病扩散之良法。多亏大将军提前布置,指挥得当,不然病情一旦扩散,就难办了。” 袁斌道:“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病?” 张机道:“此乃伤寒之症也。”(看来大家都上当了,前一章,笔者通过袁斌之口,只说这个传染病像是sars,袁斌不通医术,所以给当成sars来治的,可没说就是sars啊。) 张机顿了顿,道:“老夫专门研究此病,著有《伤寒杂病论》一书,对此病多有了解。今听大将军所言,此病可能是伤寒的变种,但万变不离其宗。大将军暂且放心,容老夫亲至幽州,与病者接触一下,就知详情。” 袁斌大惊,忙阻止道:“不可,不可,此病甚是厉害,一但染上,体质较差者,数日之内,即会死亡。这太危险了,不能去,不能去。” 张机笑道:“多谢大将军好意,身为医者,怎能不去见患者?只有亲自见了患者,仔细观察,问明情况,才好对症下药。” 华陀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正是,老夫虽然不精此道,但也愿前往,以尽绵薄(之力)。” 袁斌见两人执意要去,只得安排他们去幽州“疫区”,并准备了两套干净衣服,还有两条丝布,权当“口罩”来用。 张机、华陀到了“疫区”,穿上“防护服”,戴上“口罩”,开始进行实地考察。两人深入疫区百余里,见了数十名病人,问了上百条问题,并一一记录在案。两人就在疫区住下,一边继续了解病情,一边展开讨论,并着手解决记录下来的问题。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两位神医的努力,终于配出了可治此病的药方。两人按方采药,煎成药剂,给病人服下,半日病人就感身体清爽,且思饮食。张机与华陀见药方有效,马上推广,派人大规模采药,熬成药汤,分送与众人服下,有病治病,没病预防(听这口气,怎么这么像那些卖假药的?^_^) 经过近三个月的奋斗,病情终于止住了,不再扩散。又过了三个月,幽州的病人陆续好转,困扰袁斌近半年的“sars”(袁斌一直这么说),在大家齐心协力地努力下,终于被消灭了。 袁斌非常感激二位神医,在二人治好疾病后,在邺城三台上,为二位神医庆功。 袁斌举杯道:“来,来,来,大家敬二位神医一杯。二位神医治好了恶话疾,活人千万,乃是首功。”众人纷纷举杯。 华陀忙推辞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医者的本份,哪有什么功劳可言。大将军太客气了。” 袁斌道:“多亏有二位神医,及时消灭了恶疾,不然,河北生灵必将死伤无数。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恶疾,二位神医在治病之时,有何感想?” 张机叹了口气,道:“此疾传播如此之广,乃机生平仅见。我与元化(华陀字)兄每日虽救治数百名病患,但只要稍有迟缓,即有人丧生。治病之时,只恨手脚太慢,身旁无可用之人。” 袁斌双手互击,道:“着啊,正是如此。天下间只有华陀与张机两位神医,可我大汉每日患病的病人多达千万,两位神医不可能全部救治,倘有人求治于庸医,必会贻误病情,造成伤亡。因此,斌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二位神医在邺城开班授徒,多教授出像二位神医一样,精通医术的医者,这样,有了千千万万的医者,也能为大汉的百姓们治病解忧,这可是功德无量的好事,不知二位神医意下如何?” 华陀与张机互相看了一眼,道:“这事好到是好,可是我们要长驻于此,谁为天下百姓治病呢?” 袁斌笑道:“此事易耳。华神医不是有两个徒弟吗?” 华陀点了点头,道:“不错,确实是有两个不成器的劣徒。大徒广陵吴普,二徒彭城樊阿。” 袁斌点头道:“二位神医但可安心在邺城讲学,只派徒弟四处行医,每教成一位徒弟,就放于江湖之中,替二位神医行医治病。二位神医教会的徒弟越多,江湖之上为百姓治病的医者也就越多。岂不是两全其美?” 张机点了点头,道:“这到是个好办法。”两位神医就在邺城三台之上,讲授医术,袁斌派许多有天份的士卒去听讲,学成之后,安排至军中任军医。后来,袁斌与别的诸候交战,每战下来,别的诸候手下的士兵都损伤惨重,只有袁斌随军配有大量军医,受伤士卒都能及时得到救治,所以能越战越强,这是后话。 ; 第七十章 建安八年春(公元203年2月),肆虐河北之地,近达一年的流疾终于被消灭了,此疾让幽州、冀州的百姓共十三万人感染(并州也有人感染,但属于曹操占领区,所以无法统计伤亡人数),因救治不及,而转成急症死去的百姓达六万多人。事后光焚烧、深埋病人的衣物、用具就达十余万斤。 通过这次流疾,袁斌颁布了“戒严期间动员令”、“勿食生食令”、“勿饮生水令”、“个人卫生及疾病防治令”、“大将军府属官定期体验令”等相关法令,虽然流疾已经平息,但上述几项法令跟《大汉律》一样,成为常规法令,在河北贯彻执行。 华陀与张机就算是在邺城定居了,袁斌让二位神医为他属下的文武官员检查身体,做到防患于未然,他可不想自己依为长城的心腹谋士和将领们英年早逝。并借此良机,于军中颁布“军操令”,趁机推广华陀创造的“五禽戏”,规定河北下至军队士卒,上至将领、参谋,都要做军操(“五禽戏”),以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袁斌还把未来自己练过的“擒敌拳”、“伏汉拳”等等当年自己用来制服盗猎匪徒的拳法拿出来,让河北众武将练习,做为“五禽戏”的升级版本。 通过这次抗击“非典”(还叫非典?改不过来了^_^)的行动,众人都感到有个强健身体的重要性。好多人都是因为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被病魔夺去了生命。因此,众人对袁斌颁布的“军操令”是毫无保留的贯彻执行。通过加强锻练,好多人都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吃饭有胃口,登山不费劲^_^。 曹操曾经派乐进攻破黎阳,后弃城返回延津。后来乐进被曹操调至寿春,与徐晃、李典一齐防备孙权。延津的防务交给了中郎将王忠,副手是朱灵、路劭、刘岱(字公山,与当初关东联军中的兖州刺史刘岱同姓同名同字,但不是同一个人)。 袁斌为了保卫邺城,增加战略纵深,准备攻打延津,想把曹操的势力隔在黄河以南。 延津是黄河边的重要渡口,曹操为了保住这一战略要地,防备河北的袁斌,在这里驻扎着六万大军,都是参加过“官渡之战”的精锐士卒。 袁斌此次出战,一是夺取延津,在黄河以南建立据点,阻止曹操的势力向黄河以北渗透;二是想让新培养的几位少年将领如郝昭、陈到、孙礼、牛金等,跟随大军参战,增加经验及阅历。 袁斌率众开到离延津数十里处的平丘城驻扎。袁斌让士卒就地休息,众文武则到大帐内开会。本来这种较小的战斗,袁斌交与手下即可,如麴义、张郃等,再佐以参谋,足以胜任。但袁斌不为夺城而夺城,他要以几场小规模的战斗来培养这些年轻的将领,毕竟在军校(“昭武馆”)中的学习到的知识,还需要参加真正的战争来印证和实践。 汉代没有什么高脚家俱,众人都是席地跪坐,袁斌感觉极为不便。他从北方异族处引进“胡桌”、“胡椅”,令工匠仿制,加以推广。现在,军中开会,众人都坐在椅子上,这样就算开会的时间较长,众人也不会疲倦(主要是跪坐时间过长,腿会麻)。 袁斌此次出争,由于赵云、麴义、于禁等领兵在外,因此帐中的高级将领只有颜良、文丑、华雄、纪灵四员大将。高级幕僚中则有郭嘉、田丰、沮授,还有新来的徐庶、崔镒、石韬、孟建四人。徐庶等人此时年岁尚轻,其中年纪最大的是崔镒,不过二十五六岁,徐庶最小,才十八九岁。四人是第一次参加军事会议,神情之中透露着一股兴奋与激动。 袁斌看了看坐在左右的文武众臣,道:“诸位谈一谈各自的看法吧,看看应该如何攻取延津啊?” 郭嘉等人知道,袁斌此次出争的目的是为了培养新人,郭嘉奏道:“启禀主公,徐元直乃颖川名士,嘉在家乡时多有耳闻,主公不妨问一下徐元直的意见。” 袁斌看向徐庶。徐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说是初次随军,但并不胆怯,闻言道:“奉孝兄谬赞了,庶之才,怎么与奉孝兄相比。既然主公垂问,那庶就大胆解说一二。首先,延津是一个渡口,位置重要,设施齐备,曹操在此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而我们是想夺取延津以为防止曹操渡河的据点,因此不能用‘霹雳车’(袁谭攻破邺城后,闻知后方有变,忙匆忙赶回并州,霹雳车并没有带走,被袁斌所得,袁斌派人大量仿制。其实原理很简单,就是利用了杠杆原理。袁斌就是没见过实物,也能造出来)去摧毁它。不然重建的时候就会困难重重,迁延时日不说,反而成为一个破绽,让曹操利用它来反攻我们。” 徐庶顿了顿,接着道:“其次延津临近黄河,其地多沼泽泥沙,地势松软,不利于骑兵驰骋。这样一来,就注定我军两在优势无法运用,只能用步兵来攻击。我军虽然也有步兵,但历来重视不够,作战经验不足,虽有于禁这样的名将来训练,但也只是初具规模罢了。比不得曹操自陈留以步兵起家,多年来南征北战,麾下多能征贯战之士,步兵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而如今据斥侯探报,在延津驻扎的曹军,就是参加过官渡大战的步兵,可算得上是一支劲旅了。因此,我这此番称得上是以弱克强,此乃兵家大忌也。” 袁斌点了点头,道:“元直所言甚是,先父即以骑兵起家,孤亦重骑兵,手下大将多以马战闻名,步战非我军所长。可惜于文则不在此处,否则岂容曹军猖狂。”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候,帐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主公,我们非要攻打延津不可吗?” ; 第七十一章 万分抱歉,笔者家中的宽带近几日出了问题,今天刚修好,马上发一章补偿大家。 ================================================================== 这时候,帐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主公,我们非要攻打延津不可吗?” 袁斌与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新近被袁斌召来的并州太原人,郝昭郝伯道。 袁斌见是郝昭,鼓励他道:“伯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要怕,说出来,大家一齐参详参详。” 郝昭问道:“主公,我们此次出兵的目的是什么?” 袁斌道:“一是为了邺城的安全,打击曹操,扩展战略纵深;另一方面,是为了让你们提前学习一下战争的经验,迅速成长起来。” 郝昭道:“主公,既然是为了让我们吸收经验,延津不好打,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反正哪里打都能学习经验吗。” 袁斌用手一拍大腿,道:“唉呀,伯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对啊,我们大家都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只想着怎么打延津,却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打延津了。” 郭嘉赞道:“主公真可称得上是慧眼识菁,伯道小小年纪,见识确实不凡。枉我们一把年纪,却只看到事物的表象,而伯道则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郝昭谦虚道:“哪里,哪里,末将没有那么高的本事,只不过大家是被自己的惯性思维给缚束住罢了。只要能脱离出来,事情的本质是很简单的。”郝昭解释的时候,脸都羞红了,大家看着他羞涩的样子,哈哈大笑。 袁斌点了点头,道:“郝伯道确实不凡,真可称得上是并州的一颗明珠啊!”众人皆点头称是。 袁斌心想:“不亏是能挡住诸葛亮进攻的人才,确实有一套。既然如此,再好好造就他一番。” 袁斌继续鼓励郝昭道:“伯道,那依你之见,我军应该进攻何处?” 郝昭仔细看了看地图,又仔细想了想,道:“主公,各位将军,依小将之见,不如去打朝歌。朝歌乃昔日殷商国都,地势险要,也是并州之门户,太行之咽喉。打下朝歌,即可为让我们学习经验,又可以护卫邺城,一举两得。不知主公与各位将军之见若何?” 袁斌听了郝昭的意见,看了看左右。郭嘉点头称是道:“主公,郝伯道所言确实有理,依嘉之见,攻打朝歌为上。” 田丰、沮授等人也齐声附和。袁斌道:“好,大军立刻准备,去打朝歌。”郝昭今次在会议上大大的露了一次脸,众人顿时对他刮目相看,不再以他年纪小而轻视他。 正当众人收拾行装,准备拔营启程去攻打朝歌时,袁斌接到手下奏报:“大将军,对岸曹军将领王忠,派心腹使者求见将军。” 袁斌心想:“王忠这时候派人来干什么?”说道:“让他进来。” 一人由外而入,拜倒于地,道:“中郎将王忠将军家将王福,参见大将军。” 袁斌一摆手,道:“免了,你家将军派你前来,有何要事?” 王福把手伸进袖中,就听“呛、呛”数声,护卫在袁斌两旁的颜良、文丑等人忙把佩剑拔出来,对着王福,生怕他有什么不利地举动。 王福把手伸入袖中,是为了掏礼单,一见这个阵势,吓得手中的礼单掉到了地上。 袁斌让手下把剑收起来,道:“不可如此,让客人看笑话。贵使莫怕,莫怕。” 王福咽了一口唾沫,道:“启禀大……大将军……我家将军派小人前来,有薄礼呈上。” 袁斌打开礼单一看,上面写着“末将王忠,献白璧十双、蜀锦百匹、黄金千两,进呈袁大将军笑纳。” 袁斌笑道:“王将军礼重了,礼重了。不知王将军献此重礼,有何指教?” 王福又行了一礼,道:“我家将军素来知道大将军英明神武,欲承先父之遗志,有并吞八荒之志,包举宇内之心。我家将军不敢与大将军的天兵抗衡。只请大将军用兵之时,放过我家将军的防区,转往别处。莫能如此,我家将军感恩不尽,还有厚礼送上。” 袁斌心想:“还有这好事,本来就没打算打延津,可还有人上赶着给咱送礼,这可是天上掉馅饼,不收白不收。” 袁斌对王福道:“啊,贵使远来辛苦,且先下去用些酒食,回去上报你家将军。就说他的浓情厚意,孤心中有数。就放过他的防区,改攻别处,让他放心。” 王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袁斌挥手道:“好了,好了,去吧,去吧。”王福被亲卫引下去了。 袁斌看了看左右,笑道:“哈哈,曹贼素来号称有‘知人之明’,能以善用人而著称。今用王忠守延津,真乃无用之人。曹贼用此人为将,安能不败?” 郭嘉想了半天,道:“主公,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王忠昔日曾落草为盗,吃过人肉,并非寻常胆怯之辈。今日却派人前来送礼,行此懦弱之事。可疑,可疑啊。” 袁斌想了想,道:“奉孝此言何意?莫非王忠故做此态,来麻痹于孤?” 郭嘉道:“正是此意,主公不可不防啊。” 袁斌道:“小心无大错,谨慎些总是好的。既然如此,孤留张郃、高览屯一军于此,以防王忠,如何?” 郭嘉点了点头,道:“张俊义深通兵法,能识战场变数,却是合适人选。有俊义驻扎于此,曹贼必讨不了好去。” 袁斌点了点头,道:“好,我留张郃、高览领军一万,驻于此处,严防曹操,以为邺城前哨。奉孝你可写信与正南(审配),让其小心谨慎,时刻关注此处,及时给俊义以支援。”郭嘉点头应命。 建安八年春(公元203年3月),袁斌率大军攻打朝歌。 袁斌大军穿越太行山后,将大军屯于牧野。牧野乃昔日商周大战时的古战场,周武王姬发就是在此处打败商纣王的军队,才占领了朝歌,灭亡了殷商的。由于当初殷、周两“国”(其实只是两个较大的部落,还算不上国,故尔打个引号)以车战为主,所以牧野的地势极为平坦、开阔,正利于袁斌的骑兵驰骋。 ; 第七十二章 驻兵朝歌的是曹操的亲信,曹仁的亲弟曹纯(字子和)。曹纯是曹操精锐骑兵―――“虎豹骑”的统领,称得上是年轻有为。在原来的历史中,他也和郭嘉一样,在曹操平定河北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可以说是英年早逝。 做为曹纯副手的,是曹家新一代的将领曹真(字子丹,《魏略》言:曹真本姓秦,因其父秦邵为救曹操而死,而被曹操收养,改姓为曹)、曹休(字文烈,曹操称赞他说:“这是我家的千里驹啊!”)。 曹纯闻知袁斌屯兵于牧野,知道他想要与自己野战争锋。而朝歌只在商朝的时候当过都城,后历经周八百年,汉四百年,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城。城防多不完备,经不起大的战争,如果据城死守,最后只能是城破人亡,死路一条。 曹纯自己统率的是曹军骑兵的精锐―――“虎豹骑”,平时他与曹真、曹休都在曹操身边做护卫工作,从未经历过大的点阵。如今新得并州,人心未附,曹操才派自己的宗族将领来此镇守。而袁斌向以骑兵闻名天下,曹纯想借此良机,用自己的骑兵与袁斌的骑兵比较一下,看是谁训练出来的骑兵比较厉害。 可是曹纯的身体素来柔弱,有心要让曹真、曹休二员小将统兵出战,自己又不放心。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强拖病体,亲自前往。 两军会于牧野,曹纯柔声道:“大将军不在冀州休养,为何无故兴兵?” 袁斌道:“先父奉天子密诏讨贼,打得曹操狼狈不堪,后因病乃止,曹操始有喘息之机。今河北兵精粮足,孤上承天子密诏,下继先父遗志,起兵讨贼。此番兴兵,必竟全功。” 袁斌只不过是想小打小闹一下,让几位新人学习一下经验,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义正严辞,在徐庶等人的心中投下了一片涟漪,让他们感到政治真的不简单。 曹纯道:“既然如此,你我各为其主,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把手一招,曹真、曹休统领着虎豹骑分从左右冲出。 曹操自陈留起兵,以步兵起家,能攒下这么点骑兵的家底,确定不易。而曹操的对手主要是在南方,也都是以步兵为主。曹操克敌制胜的法宝是先用步兵与他们交战,然后用骑兵从两旁掩杀。曹操的骑兵主要是为了对付步兵,因此皆是轻骑兵,行动迅速、轻便。骑兵的冲杀,很容易就造成敌军阵形混乱,军队溃散,曹操以此获胜,屡试不爽。 而北方诸候中善用骑兵的只有三个人:马腾、董卓、公孙瓒。公孙瓒已经被袁绍消灭,董卓死于内哄,马腾远在西凉,这三路诸候,曹操都无缘与其交手,因此曹操的骑兵没有以骑对骑的经验。 而袁斌不但参加了讨伐董卓的斗争,也参加了讨伐公孙瓒的斗争,后来还远征幽州。可以说得上是深通骑兵战法。不但掌握了以骑制骑、以骑制步的战法,还掌握了以弓制骑的战法。而且袁斌的骑兵分为多个兵种,兵种不但完备,而且装备也十分精良,不是曹操这种土财主可以相比的。 曹纯此次出战,还是向对付以往陶谦、袁术等诸候的步兵一样,来对付袁斌的骑兵,他把骑兵分列成两旁冲杀,想用骑兵的冲杀,来造成袁军阵容的混乱。 可惜,曹纯他不知道,骑兵如果用来冲锋的话,从来都是集中使用的。如果骑兵排的很分散,要不就是将领不会运用骑兵,要不那就是另有妙用了。 曹纯的骑兵分散冲锋,袁斌的骑兵也是分散排开的,可是袁斌分散排开的骑兵中的另类―――“弓骑”。袁斌令旗一挥,弓骑兵手中的弓弩发挥出了应有的威力,曹纯的虎豹骑纷纷落马。人尸、马尸倒在地上,任人践踏。但是虎豹骑不愧是曹纯费心血训练出来的曹军精锐,虽然地上有了那么多的障碍,但虎豹骑的阵形并未散乱,仍能组成阵形,向前冲锋。 袁斌看着曹军英勇的表现,点了点头,道:“有进无退,这也是骑兵的一个优势,曹纯把这点学到了,也不枉统率一回骑兵。”说罢,令旗再一挥,弓骑向两旁散去,让开中间的道路。袁军中的“铁甲连环马”(重骑兵)上场了。 这些骑兵的人数也不多,只有三千人,皆人披重铠,马掩铁甲,骑兵是袁斌从青州精心挑选的大汉,人人手执丈二长戈,向前冲锋。曹纯的虎豹骑还未近身,就被戳死了。曹军骑兵纷纷落马,曹纯的过万骑兵,先是接受箭雨的洗礼,然后又被袁斌的重骑兵冲杀,很快死伤过半。 曹军骑兵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见到自己的队友纷纷丧命,人人心中胆寒,开始迟疑不前,这下虎豹骑的阵势开始混乱了。 曹纯见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依若长城的虎豹骑,在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伤过半。而袁斌身后还有相当数量的轻骑兵没有出动。如果袁斌再让身后的轻骑兵也随即掩杀,自己与大军必会丧命于此。 正在此时,袁斌的重骑兵开始缓缓向后退去,准备再来一次冲锋。曹纯见状,忙令步兵执大盾、长枪,上前布成防线,命令虎豹骑撤回来。若再迟疑不决,这点骑兵家底非全军覆没不可。 曹纯下令溃兵聚拢,同时迅速向后撤退。在撤退的时候,曹军骑兵显示出了高超的军事素养,在不用人指挥的情况下,骑兵犹如百川汇海、长鲸吸水一般,非常利落地撤回到自己的阵营中,看来没有千百遍的训练,根本做不到如此境界。袁斌看着曹军出色的表演,对自己的骑兵在撤退一条上,对曹军的骑兵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看着曹军撤退,袁斌并未下令追赶,一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二是曹纯布置的防线,也让自己的骑兵废些手脚。因此,袁斌下令放了一阵箭雨,就收兵回营了。 袁斌同时派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兵。此役获得良马一千余匹,死马、伤马五千余匹,曹军衣甲、旗仗数千件。袁斌下令将衣甲、旗仗收入库中,好生保管,好马运回冀州,于牧场内放养,死马、伤马剥下皮来,可制成皮甲、皮靴等物,马肉腌制起来,可做为军粮。 ; 第七十三章 袁斌大胜而归,掌得胜鼓回营。对于郝昭、陈到、孙礼、牛金等人来说,在战场上学到了学校中难以学到的实战经验。而徐庶、崔镒、石韬、孟建四人顺利掌握了一个参谋应该尽到的职责。虽然他们还很年轻,将来的路还很长,任重而道远,但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是成功的一半,他们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剩下的就要靠他们去自行领悟了。 建安八年秋(公元203年7月),平定了豫州的曹操,听从了被袁斌放回的程昱的劝告,终于下定决心,要同袁斌全面开战。 曹操知道袁斌骑兵的厉害,自己想要对付袁斌的骑兵,靠自己那点骑兵是不行了,只有大力发展步兵和弩兵了。步兵本就是曹操的强项,如果配上长枪、巨盾,确实可以抵挡袁斌的骑兵,但是,步兵只能用来被动防御,不能消灭袁斌的骑兵。等着被动挨打,这不是曹操的作风。而弩兵训练起来又费时费力,难以迅速见效。曹操就大规模地征兵,想要以量来取胜。这也算是无奈之下,想出的办法吧。 曹操从兖州、豫州、司隶征集了三十余万的流民、山贼和青壮百姓,再加上曹操原有的兵力,几乎达到了五十万,规模是空前的。 曹操把这些军队稍微训练了一下,对外号称“百万”,再次驻扎于官渡,准备与袁斌决战。 而拥有冀、青、幽三州的袁斌,他的常备兵力是十万左右(徐州的友军不算)。袁斌当初在邺城,试图营建当时大汉或者世界最大的文化机构―――“邺城三台”。袁斌对三台倾注了大量的心血,这些心血没有白费。邺城三台源源不绝地为袁斌提供了相当数量地文官、武将、医生、工匠以及大量的先进科技和生产技术。 袁斌的想法是利用手中的优势资源―――“先进的科技”(相对于其他势力和当时世界),来打造一只高、精、尖的精锐部队(犹如后世的美国大兵,但个人素质要稍有过之,不会离开了武器,就不能打仗了)。在袁斌指导下的工匠已经熟练掌握了“灌钢法”(最早见于东汉末年王粲(177—217)的《刀铭》)和“炒钢法”(最早见于东汉《太平经》卷七十二,也叫“百炼钢”),能通过这两种方法得到钢制器具(关于怎么炼制钢铁,任何一本架空历史小说中都有详细的介绍,此处就从略了)。原来历史上曹操的两把宝剑“倚天”、“青釭”;五把宝刀“百辟刀”,应该都是钢制品,因此才能削铁如泥。而在当时的三国时期,铁制品也才算是刚刚普及,有的地方还在用铜制品、石制品甚至木制品,更不用说钢制品这种高级地冶炼金属工具了。在冷兵器时代,精良的装备就意味着战争的胜利,虽然打战的时候,好的兵器不是万能的,但没有好的兵器是万万不能的。 袁斌有了锋利的武器,坚固的铠甲,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骑兵的装备升级了,但载重也随即增加了,中原的马匹载重能力有限,中原马的体力不能保证骑兵正常的征战。袁斌为此,通过乌桓向匈奴、鲜卑、夫余、丁零等少数民族收购马匹,或用金银购买中,或以粮食、布匹交换。共得北地马一万三千余匹,其中成年马八千六百匹,幼龄马四千四百余匹;西凉马七千余匹,成年马五千余匹,幼龄马两千余匹。其中,在西凉马中还发现了大宛马(即《射雕英雄传》中的“汗血宝马”),一共有七匹,一公六母,都是成年马,其中两匹母马还怀着小马驹。 袁斌令人专门看护这些马匹,而大宛马由乌桓中请来的最有经验的牧马人来看护。为此,袁斌在幽州范阳郡以西,划出千余平方公里的地方,再开一个马场来牧马,并在此驻有重兵把守。 从此,范阳一代,就成了大汉朝(确切地说是袁斌的)著名的产马盛地,不必再依赖于外族的供应。虽然袁斌因重视骑兵而重视马匹,但袁斌还是郑重地告诫了幽州牧阎柔,不能因为养马而无故圈占百姓的土地(袁斌不想让后世英国的“圈地运动”在中原上演)。 这时,又有两位贤才带着宗族家眷来投,两位贤才是亲兄弟,名叫公输辂(字轩辕)、公输辁(字辐辕),二人乃名匠公输班(鲁班)的后人,二人的宗族家眷和徒弟有百余人。袁斌当即将他们编为军匠,为军中生产各种器械。而公输辂则被任为工部尚书;其弟公输辁为侍郎。而原来的工部尚书王修,则另有公干。 以工匠的身份而做高官,兄弟俩是第一个。一听说工匠能在河北做官,大汉所有的工匠都疯狂了,纷纷向河北涌来。反应迟钝的诸候,治下的工匠都跑光了,才反应过来;像曹操这样反应快的,也只拦住了一半的工匠,还有一半,已经跑到河北了。 这一批来投的工匠中,其中最著名的是冶炼师傅欧方(古代著名铸剑师欧冶子的后人)和他的徒弟蒲元。欧方也被袁斌任为工部侍郎。 曹操见袁斌在河北搞得有声有色,他也很眼红,也开始提高工匠的待遇,允许工匠做官,但是他还是不如袁斌有魄力,只让工匠做一些低级的小官,归在谋士刘晔的辖下。 刘晔可以说是汉代学者中的另类,首先,他是汉朝的宗室,跟刘备、刘表等人一样,是皇亲;他又是曹操身边的高级幕僚,是个有身份的人,但他偏偏喜欢机械和制造。因此,他是汉朝学者眼中的另类,但刘晔不以为耻,依然我行我素。而曹操的用人原则是,对我有用,我则用,不管你的名声有多差,只要能为我所用;不能为我所用,或是威胁到曹家的地位的,就杀掉,也不论你的名望有多高。因此,他对这个所谓的“汉室宗亲”的刘晔,一方面是依重他的才华,另一方面又暗中防范着他,但装着不防范。 而聪明绝顶的刘晔也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所以他在曹营中属于多做事,少说话那种,非说不可的时候,才说那么一两句,如果曹操不采纳,他马上闭口不言,生怕惹祸上身。 曹操也对刘晔非常支持,想让他率领那些工匠也能制造出一些对自己有帮助的器械出来。让未来在与袁斌的战斗中,多增加几分胜算。 袁、曹两方都在积极地备战,硝烟还未散心的河北,再次被战争的阴云所笼罩。 ; 第七十四章 袁、曹双方皆在精心准备,大战一触即发。徐晃、李典、乐进三将在寿春,要同时防备北边的吕敬超和南边的孙权;汝南满宠和宛城张绣防备荆州的刘表和刘备;关中的钟繇利用离间之计,挑拔、分化,来牵制马腾、韩遂等凉州诸候。曹操处四战之地,就需要四处防守,因此,被牵制了大量的兵力。 而在袁斌方面,屯兵于兖州东平县的赵云军团,牵制了曹操派来的,屯兵于东郡的曹仁、曹洪兄弟;屯兵于石邑的麴义、总管“太行八关”的于禁,共同牵制着并州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而幽州就做为麴义、于禁的后援,青州做为赵云的后援。袁斌仅以冀州一州之力,来对抗曹操的兖州、豫州的联军。 曹操知道袁斌骑兵的厉害,而黄河以南,又多是平原,利于骑兵驰骋。而黄河素来水流湍急,河道狭窄,水面落差又大,九曲十八弯。因此,曹操凭借此一天险,沿黄河布防,于重要渡口皆驻有重兵,想方设法,不让袁军过河。 袁斌心想,出兵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曹操zhan有地利之便,而人和则是两军各占一半,剩下的就只有在天时上下功夫了。袁斌知道曹操素来十分多疑,而且古人十分迷信,对未知事物十分恐惧。因此,他要从这两点上来下功夫,袁斌要以奇兵来破敌。 首先,袁斌大张旗鼓地四处收集船只,修备器械,做出一付要强攻渡河的样子,令曹操全力戒备,不敢妄动。其次袁斌派工部诸官和诸多的工匠赶制袁斌的秘密武器―――“神威无敌大将军铜炮”(铜炮?对,是铜炮。此时的生产技术还比较低下,钢、铁等造炮的原材料不能成千上万斤地冶炼出来,因此,做不出大型的铁炮和钢炮,而铜的溶点比铁低,生产工艺又十分纯熟,因此先做出来铜炮。大家暂且忍耐,此番就当练手了,后边的内容更精彩,请不要走开……^_^)。 河北是矿产丰盛之地,袁斌派遣工匠四处开矿,冀南有煤矿和铁矿,尤其是邯郸,更是后世著名的产煤、产铁的大城。 袁斌先画成图样,然后工匠齐心协力,造出了一尊样炮,这尊铜炮重约五百斤,直径有三尺,长达十尺,炮的口径为五寸,这就意味着炮壁的厚度在一尺以上。袁斌的考虑是,这是第一次造炮,安全第一,因此牺牲了射程,加厚了炮壁,防止炸膛。袁斌寻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亲自带人试炮,炮膛内装满火yao,塞上铜炮弹,点燃引信,一阵黑烟,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事后袁斌派人测量,炮弹打出了一里多地,不到二里。袁斌知道了这尊炮的射程的最大距离是一千米,有效距离是五百米。 袁斌在曹操屯兵的官渡的对岸―――乌巢,修筑了大汉第一个炮台,架上了这尊大炮,由于大炮为铜筑,浑身闪着青黑色的光芒。袁斌还在炮口处系了一丝红绸,整个大炮看上去威风凛凛。 由于这尊炮过于巨大,连在黄河对岸的曹操等人都注意到了。曹操看到对岸的袁军中,一大群人围着一个粗大的“铜柱”,在那转来转去,曹操全军上下,都觉得很好笑。 袁斌炮台筑成,铜炮也固定好了。袁斌拿出了准备给曹操的礼物―――一颗精心打磨的铜炮弹,上边还刻了字“天心大讨曹”。袁斌决定用这份礼物来给曹操一个“惊喜”(友情提示:请用河南方言念出,具体参照《炊事班的故事》中小毛的话语^_^)。 一切准备就绪后,袁斌派人四下散播传言,就说大将军袁斌有通天彻地之能,鬼神不测之术,能请天神下凡。此次曹操不顾天意,兴兵来犯,袁斌拜求玉帝,玉帝派雷神下凡,来助袁斌。又说,乌巢的铜柱是雷神的法器,一但做起法来,天崩地裂,方圆十里之内,不论人畜,都会化成飞灰。 流言传进曹操的军营,曹操对此嗤之以鼻。并派人带信给袁斌,言到即有雷神,可请出给曹操一观云云。 袁斌当即约定日期,要求曹操观看雷神发威。到了日子,曹操带着众文武,登上营中的望楼,眺望对岸,看袁斌能耍出什么阴谋诡计。 到了约好的是时候,袁斌下令清洁炮膛,装满火yao,再装上准备给曹操的那个“惊喜”(再次提示,请用河南方言来念)。 曹操正在手搭凉篷,向对岸眺望,忽见对岸那个巨大的铜柱冒出一阵火光,一声震天彻地的巨响传来,差点没把曹操吓得从望楼上摔下来。曹营中的马匹全都受到了惊吓,四处乱窜,曹营中乱成了一锅粥。 曹操不敢在继续呆在望楼上,往走了下来。这时,手下来报:“报,启禀丞相,在营门处发现此物。”手下呈上了袁斌磅给曹操的礼物。 曹操接过尚有余温的炮弹,看清了上面的字,两眼一黑,向后便倒。 曹操被袁斌送来的礼物,吓得头风发作,终日躺在床上,难以理事。曹军中众文武也吓得不轻,认为袁斌真有上天庇佑,不少人都开始偷偷地与河北的袁军暗通曲款,准备改换新主人了。 袁斌闻知曹操头风发作,准备带加一把劲,争取让曹操早日去见大汉开国功臣―――曹参。 袁斌派遣河北第一刺客―――荆飞(网友爱使之星友情提供,不好意思,让星哥久等了,现在才能出场。^_^),深入敌境内活动,继续送给曹操一些更加具有“爆炸性”、“震憾性”的礼物。 曹操躺在床上,接连收到一些不吉利的消息:曹操的座骑“黄爪飞电”无故毙命(荆飞毒死的)、许都城门忽然崩塌(荆飞用zha药炸的)、许都的丞相府门前,出现一只独角妖兽(把一只山羊,剃掉胡子,再锯掉一只角,身上染上杂色)。 种种不祥之兆,从各地传开,传到了曹操的耳中,传遍了大汉境内所有的地方。曹操治下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们,都人心惶惶;曹操的对手们,也忘却了曹操的厉害,开始蠢蠢欲动。曹操统治下的大汉朝廷,顿时变得风雨飘摇,曹操能够应付吗? ; 第七十五章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打不开起点的网页,因此延误了更新,对不起大家了。 =================================================================== 种种不祥之兆,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而袁斌命陈琳、阮瑀、徐幹、刘桢等人起草檄文,宣称曹操乃妖魔转世,专门来祸乱大汉江山社稷的,故尔天降灾异以做警示云云。 曹军军心大乱,曹操下令连斩数百人,不但不能平息,反而有逾演逾烈之势,急得曹操头风发作,不能理事,政事由荀攸、程昱、刘晔等人暂理。曹操每日头痛难奈,还要防备袁斌的偷袭和骚扰,曹操苦不堪言,决定由部将死守黄河防线,不放袁军一兵一卒过河,而曹操自己决定回许都养病。 怎奈曹军中军心大乱,曹操一走,没了弹压,不时有人偷渡黄河,投奔袁斌而去。先是一个、两个的跑,然后是几个、几十个、几百个的跑,最后是在下级军官的带领下,一营一营的跑。 荀攸下令将河内的曹纯、曹真、曹休等曹氏宗族将领调回,分任各军将领,各自弹压,随时巡营,逃亡的情况才渐渐平息。 曹操回到许都后,虽然百般掩饰,但朝臣们还是知道了曹操大败,袁军就要过黄河,直扑许都的消息(这都是荆飞的功劳)。朝堂上也是人心惶惶,连正常的朝会都不能举行。 曹操见袁斌势大,想暂避锋芒,想等这阵对自己不利的风向刮过去之后,再做打算。曹操的心思,被董昭看出来了。 第二日,上朝之时,董昭上奏朝廷,说:“前日种种异象,皆因天子失德,所以上天才降下警示,因此,天子应下‘罪己诏’,来平息上天的愤怒。而且许都地势低洼,风水不佳,应该迁回长安去。” 现在曹操也顾不上原来是自己强烈主张迁都许都的,是自己一再言明迁都许都的种种好处的,如今也不顾自己会背上“出言不践”、“出尔反尔”等骂名。曹操以丞相的身份,马上批准了董昭的奏章,报给献帝。献帝经过多年的漂泊,早已明了自己的身份,就等于一个人形图章,别管曹操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自己只管盖章就对了。曹操的奏章送来,献帝看也不看,直接盖上玉玺生效。 曹操决定放弃兖、豫二州,想撤回司隶,凭借虎牢关的险要,来阻挡袁斌的大军。曹操暗自向兖州前线和寿春、汝南等处,下达了撤军的命令。接到命令的众人忙做起准备,首先,寿春的徐晃、李典、乐进三将,在接到曹操撤军的命令后,本想放火烧毁寿春城,但又怕火光被孙权等人查觉,只得在城上虚打旗号,迷惑江东的孙权和徐州的吕敬超,然后暗中撤到汝南,汇合了满宠、李通之后,按同样的办法布置,再撤回许都。 而在兖州前线,接到曹操命令的众人中,文官以荀攸为首,武将以曹仁为首。当初袁斌决定与曹操开战之时,就知道曹操一定会严密地防守黄河,不让袁斌的骑兵过河。因此,在东平的赵云,就成了袁斌的一支奇兵。袁斌下令给赵云,让他时刻骚扰曹军的后方和侧翼,如东郡、钜野、山阳、济阴等处,赵云和麾下将领,分成数队,皆是一人双马,四处出击,让曹军一夕数惊,头痛不已。曹仁、曹洪兄弟本在东郡镇守,一听赵云来犯,马上点齐兵马,要与赵云交锋。但赵云广布斥侯,总能先一步知道消息,避开曹军的大队人马,转而去袭击别的城池。曹仁兄弟没有办法,只好在每个城中,都驻扎有重兵来进行被动地防守。 而赵云见城中有重兵防守,转而去骚动乡、镇,袭击曹军的粮道。这让曹仁兄弟防不胜防,虽然频频出兵,但不见任何效果,反让四乡百姓怨声载道。程昱出了一个办法,在各险要处,或十里,或五里,修建数座“瞭望台”,一但有警,白昼举烟,夜晚点火,曹军援兵旦夕可至,这样一来,赵云袭扰的次数大大减少。正当曹氏兄弟准备喘口气,歇息一下的时候,程昱传来了曹操的命令,准备放弃兖州各处,曹仁、曹洪兄弟无奈,只得暗中汇合了程昱、荀攸等人,撤到陈留,准备迁入关内。 曹军非常迅速的完成了各项准备工作,然后立刻通过虎牢关,进入了司隶,曹操留曹仁、曹洪等人驻在洛阳和虎牢,自己与献帝继续西进,准备去长安。 而曹军前边刚刚撤走,各城的官员就马上向赵云通风报信,改换门庭,投降了袁斌。赵云不费一兵一卒,就接收了兖州大片的土地。赵云zhan有了曹操精心布置的黄河防线后,马上派人接应袁斌渡河南下。 而曹操大军撤入司隶后,袁斌大摇大摆地过了官渡,经陈留,到了许都。 袁斌一到许都,马上令赵云带领原班人马,火速南下,要赶在孙权发觉之前,占领了寿春。赵云接到命令后,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寿春,迅速接管了城防,布置好了人马,而对岸的孙权,还不知道自己的隔壁已经换了新邻居了。 袁斌占令了兖、豫二州,大力提拔当地的名士,如南阳刘廙(字恭嗣)、陈留卫臻(字公振)、颖川杜袭(字子绪)、赵俨(字伯然)等,皆委以各郡县的官职,并对曹操治下的百姓发放粮食,因此,迅速的安定了民心。袁斌迅速而有效的部署,没有给人以可乘之机。 建安九年春(公元204年2月),经过历时半年的战争,这声官渡之战,以曹操败走司隶,袁斌得到兖州、豫州,大获全胜而告终。 ; 第七十六章 现在整个北方的幽、冀、青、徐、兖、豫六州归袁斌管辖;曹操占据并州、司隶二地及荆州一小部;马腾、韩遂等西凉联军占据着凉州;南方的扬、荆、益三大州被孙权、刘表、刘璋三大势力瓜分;最南边是占据着交州的士家,人少地远,不足为虑;而曹操和刘璋中间夹着占据着汉中的张鲁;在遥远的东北方,是占据着辽东的公孙康。 自讨董联军失败后,大汉朝廷的各州郡要地,都被诸候军阀所占据,当初势力强大的有数十家,势力小的不计其数,都有进则取天下,退则割地称王的心思,到如今,不过十余年,有的受到攻击被消灭,有的没有正确的指导思想,被历史淘汰,自己灭亡,如今只剩下这九大势力了,其中势力强大的自然首推袁斌,然后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曹操,其次是各据一州的孙权、刘表、刘璋,势力较弱的是马腾和交州的士燮(字威彦,苍梧广信人),再次就是张鲁和公孙康了。这就是当时汉朝的诸候势力排行榜。 袁斌忽得二州,忙着安抚民心,整顿防务,驻扎在许都,暂时没有再动刀兵之心。 而赵云率领原班人马驻扎于寿春,并于洪泽湖内训练水军。徐州刺史吕敬超遣张辽、高顺驻于广陵,为赵云侧翼。 袁斌于长江延线布置重兵,让年轻的孙权惊恐不已,在毗陵、南徐(丹徒)、曲阿等处,还有秦淮河西边的太平、牛渚(采石矶)、芜湖、三山、虎林等处均驻有重兵,并在长江支河南淮河(今裕溪河)至巢湖一线驻扎着大量的水军,整个防线呈一个“n”型,来护卫江南孙氏政权的统治中心―――秣陵。 随着曹操的势力从豫州的撤出,在新野的刘备是闻风而动,以新野为中心,横扫枣阳、义阳、平春、安乐、安众、郏下等地,各地望风披靡,这是刘备自领兵征战以来,在缺乏谋士辅佐的情况下,打得最顺利的战争,日后仍让刘备怀念不已。 曹操虽然撤入司隶,但并不甘心失败,他令宛城的张绣严防荆州的刘表和刘备,以整个东司隶(以函谷关为界,洛阳为中心)为宛城的后援。 曹操迁都长安,暂避袁斌的锋芒,心中对袁斌恨之入骨,随时想与袁斌决一死战。怎奈袁斌的骑兵实是厉害,曹操想要与袁斌决战,于野战之中争锋的话,不能光靠步兵,可自己的“虎豹骑”已经损失殆尽,自己的辖地又不产马匹,因此曹操把目光锁定了在凉州的马腾。 马腾乃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生得仪容甚伟,由于久镇边疆,深得羌胡之心。尤其是其子马超(字孟起),武艺出众,容貌俊美,人称“锦马超”,羌人称其为“神威天将军”,可见马家父子在羌人心目中的地位。当初讨伐董卓时,马腾也曾从凉州出兵,做为关东联军的策应,马超曾与吕布交过手,吕布深为佩服马超的武艺,后来给自己的儿子取字为“敬超”,就是敬佩马超,想让自己的儿子也像马超一样成为一个少年英雄,可惜事与愿违。 曹操是个说干就干,绝不拖泥带水的人,这一点,比袁斌要强。曹操既然看上了凉州这一大汉产马的要地,就要以武力来夺取。 曹操令曹纯屯兵洛阳,曹休在虎牢,曹真在汜水,聚兵二十万以挡袁斌,并州有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宛城有张绣,构成了所谓的“三点一线”的东部防线。 曹操亲选精兵十万,留曹仁、曹洪守长安,率领典韦、许禇、徐晃、李典、乐进等将,荀攸、贾诩、程昱等谋士,浩浩荡荡向扶风开去。 马腾得知曹操亲自西征,乃纠合凉州精锐,联络八方诸候,约定在陈仓汇齐。金城太守韩遂乃马腾的结义兄弟,亲率八千精兵出狄道,过街亭,直奔陈仓;还有石城太守成宜、安定太守侯选、北地太守杨秋、新平太守马玩、汉兴太守程银、秦川太守李堪、天水太守张横、陇西太守梁兴,各率本部精锐,三四千或六七千不等,俱来陈仓会盟。 马腾留幼子马休、马铁,女儿马云騄守老巢武威、西平、酒泉、张掖等处,亲率长子马超、堂侄马岱、麾下猛将庞德(字令明),领精锐骑兵三万八千、步卒一万二千人,奔陈仓而来。西凉各首领聚于一处,举行会盟,对天发誓,要上下齐心,共抗外侮,众人因马腾势力最强,又是发起人,共推马腾为盟主。 马腾当仁不让,担此重任,他与众家太守合兵一处,共计兵力十万有余,而且还有羌兵助阵:羌王白虎文、罗宪、符建、伍梁各率精锐万人助战。这些兵力加起来,已经越过了十五万,实力远在曹操之上。 曹操大军已到扶风多日,闻知西凉大军集于陈仓,乃召前司隶校尉钟繇(曹操的领地已经只剩下司隶和并州了,又以司隶为主,司隶校尉这样的要职,当然不能给外人了,钟繇早就看出了这点,因此主动请辞,曹操非常高兴,封钟繇为前军师、高陵亭侯)来一起商议。 曹操道:“元常啊,卿久镇边陲,对西司隶(以函谷关为界,以长安为中心)的地形应该非常熟悉了吧,凉州匪首马腾等人向来是元常的首要敌人,我想他们的动向,元常也都熟悉吧。” 钟繇点了点头,道:“启禀丞相,繇在关中数年,首要的任务就是拉拢、分化西凉众匪,让其互相争斗,不能相安无事,不然彼部本就悍勇,又有羌人相助,若成了气候,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曹操问道:“那不知元常有何妙计破敌?” 钟繇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指头,说:“某有一计,可助丞相破敌。” ; 第七十七章 钟繇不慌不忙地伸出一根指头,说:“某有一计,可助丞相破敌。” 曹操问道:“元常有何妙计?” 钟繇道:“丞相,凉州乃我大汉与西域诸国,化外夷民交界之地,此地羌、汉杂居,鱼龙混杂。桓、灵二帝时,凉州刺史每每帮助汉人,欺压羌人,故尔羌人暴乱不断,起义不绝。繇自任司隶校尉以来,安抚异族,劝其以服王化,彼等到也安生,不过其族排外心理极重,稍有不慎,就会收发争斗。” 曹操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钟繇道:“丞相勿忧,羌人疑心极重,故尔马腾等人只能以威压之,不能以德感之。众人之所以蜂拥蚁聚,只为利耳。凉州诸候急则相亲,缓则相图,丞相可施以离间、分化之计,必能一一破之。” 曹操拈须笑道:“元常不愧为当今名士,所言之见,甚合孤意。” 曹操为了增加凉州联军的压力,以促使其内部分裂,乃派徐晃为大将,朱灵、贾信为副将,领兵两万,经咸阳,过渭水至泾阳,然后北上攻打北地郡。 北地郡乃是杨秋的老巢,杨秋闻知自己的老巢被曹操攻打甚急,忙来见马腾,想请盟主分兵去救。 马腾的谋士傅干(字彦材)、阎温(字伯俭)等人极力反对。 傅干道:“主公,曹公极能用兵,虽新败于袁氏,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军素来散漫,唯今之计,仅可以众取胜。以众击寡,方是全胜之道,今一但分兵,恐为人所乘,非计也。” 阎温道:“主公,彦材之言甚是,望主公思之。” 马腾见自己手下的谋士都反对分兵去救北地郡,心中沉吟不已。众太守之中,只有程银与杨秋的关系最好,见状道:“盟主,此腐儒之言也。曹操何惧之有?彼昔日先败于张绣,后挫于吕布,近日更是屡败于袁斌之手,丧师失地,狼狈不堪。而盟主久镇西凉,恩威并立,今更统大军,当剿灭曹操,迎立天子,重兴汉室。到那里,盟主必可远胜先祖(伏波将军马援),而名垂青史。” 马腾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一个再兴汉室的功臣,让自己的威望能超过先祖,因此程银的一番话正说到马腾的心坎里,让马腾心动不已。众家太守也是跃跃欲试,兴奋莫名。只有金城太守韩遂沉头上脸,冷冷地望着众人,不知其心中在想些什么。 马腾下定决心,要分兵去救北地郡,乃下令让石城太守成宜、安定太守侯选陪同杨秋,带兵两万,去救北地郡。马腾是吃一堑,长一智,怕曹操故计重施,再别袭他处,干脆又让金城太守韩遂督陇西太守梁兴、汉兴太守程银分兵两万守汉兴;天水太守张横、秦川太守李堪、新平太守马玩分兵两万守新平。 好一个曹操,仅仅一个寻常的兵马调动,就让马腾四处分兵,十五万大军仅剩下九万在陈仓,其中四万还是来援的羌兵,曹操一下子取得了局部战略上的优势。 在凉州,冬天来得特别早,走得却特别晚。通常八月份的内地还是山花遍地,而凉州胡地已是风雪漫天;等到内地阳春三月,大地改颜的时候,凉州仍是一片冰封,丝毫看不出来春天要来的样子。 曹操为了抵挡凉州精锐骑兵的冲击,利用天寒地冻之机,令士卒连夜担土筑城,上泼清水,随泼随冻,比及天明,已经筑成了内土外冰的“冰城”,不但滑不溜手,而且坚逾精钢。 马腾见状,只得在城外扎营,深沟高垒,与曹操对峙,想等到天气稍晚之后,冰消雪融之后,曹操的土城就无用武之地,到时候再让曹操见识一下西凉骑兵的厉害。 曹操与马腾在渭水一带对峙时,袁斌也暂时休整完毕,准备以武力收复并州。而江东孙权趁着北方诸雄无暇南顾之机,厉兵秣马,准备攻打自己的杀父仇人―――江夏太守黄祖。 孙权拜周瑜为大都督,鲁肃、严畯、薛综为参谋,周泰为先锋,蒋钦、陈武为左军,董袭、潘璋为右军,凌操、凌统父子为后军,共起水陆兵马八万,攻打江夏。 有人可能感到奇怪,打一个小小的江夏黄祖,用得着劳师动众吗?黄祖不算什么,但黄祖的背后还有荆州牧刘表呢,刘表名号“八俊”,坐镇九郡,带甲十余万,江东众将不能不小心谨慎。 当年关东联军解散后,刘表设伏,害死孙坚,主要执行者,一个是黄祖,另一个是吕公,吕公已经病逝多年,但黄祖仍在,因此,孙权要手刃黄祖,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江夏郡地处荆、扬交界,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因此,刘表把镇守这一要地的重任交给心腹―――黄祖。黄祖一直以来,也还干得不错。但是,如今黄祖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之勇。而麾下也只有三万荆州水军,肯定不是孙权军队的敌手。 因此,黄祖一边令先锋大将苏飞点齐兵马拒敌,一边让自己的儿子黄射去向在襄阳的刘表求救。 黄射刚走没多长时间,孙权的先锋周泰就已经杀到,黄祖令苏飞点兵迎敌。周泰不愧为江东的猛将,屡次身先士卒,连斩黄祖帐下偏将张虎、陈生、邓龙、陈就,虽身中数枪,仍浴血奋战。可惜由于周泰的前锋孤军深入,后援不济,被黄祖新召的部将甘宁(字兴霸)率军打败。 此次交战,江东方面并无大将死伤,只伤亡水军三千余人;而荆州方面,黄祖手下大小将领死伤贻尽,水军伤亡一万两千余人,黄祖本人也险些丧命,全赖甘宁和苏飞冒死相救,杀退敌军,暂时解了江夏之危。 周泰初战不利,只得暂时退往夏口,等待周瑜率领的大队人马,不多久,周瑜率领的江东水军开到夏口,周泰向周瑜汇报了与黄祖交战的情况,周瑜与众将商议,准备再攻江夏。 ; 第七十八章 黄祖与江东水军做战,多亏部下甘宁拼死相救,才得以生还。黄祖的爱将苏飞与甘宁一向交好。 苏飞对黄祖道:“将军,此番交战,多亏甘宁拼死相救,将军应该对其重赏,而且,甘宁武艺高超,又精通水军,如今只是个小小的校尉,太屈材了,将军应该大力提拔,甘宁一定会对将军感恩戴德,以死相报的。” 黄祖撇了撇嘴,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水匪罢了,只有一把子蛮力,虽然救了我,给些钱帛就是了,怎能提拔他当将军。要是让刘景升知道了,肯定会笑我不会用人的。” 黄祖不听苏飞的劝告,只给了甘宁一百贯钱和一匹蜀锦当做奖励,并没有提拔重用甘宁。甘宁对此非常不满,率领麾下曾经当过水贼的老弟兄,与副将韩晞、邓济乘夜逃离了江夏。 甘宁与韩晞、邓济坐在船头,甘宁望着悬挂在天上的明月,叹道:“天下如此之大,何处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何处才能让我一展抱负?” 韩晞劝道:“大哥不必灰心,大哥武艺超群,乃当世英雄,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不如我们去投江东孙权,如何?” 邓济反对道:“不可,不可,我们刚与江东水军交战,把他们打败,结下了仇怨,此时去投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甘宁一想:“不错,如今与江东方面结下了仇怨,如果去投孙权,被他挟怨报复,反而不美。”甘宁思来想去,决定到寿春去投袁斌麾下的大将赵云,想到赵云那里去碰碰运气。 赵云麾下正缺少能征贯战的水军将领,见甘宁来投,心中大喜过望。当即授与甘宁水军都督的职位,韩晞、邓济为副将,在洪泽湖为袁军训练自己的水军。 刘表接到黄射求救的信息,马上派侄子刘磐,选精兵五万,与黄射一同回救江夏。援军刚到沔阳,就见到了逃离江夏的苏飞,得知了周瑜大军袭破江夏,太守黄祖被杀的消息。黄射得知父亲遇害的消息,当即要引兵至江夏,与周瑜决战。刘磐以江夏失守,先机已失为由,将大军屯于沔阳,观望情势,相机而动。 江夏失守,荆襄九郡谣言四起,有的传言周瑜麾下有水陆兵马十余万,马上要杀奔襄阳而来;有的传言曹操自宛城南下,刘备战死,新野失守,各种谣言不一而足。 刘表是连急带吓,病倒在床。刘表见自己一病不起,医药无效,知道可能是大限到了,而膝下两个儿子又都不成器。如今江夏失守,黄祖战死,江东人强马壮,对荆州虎视眈眈,自己创下的基业,应该交给何人呢? 刘表左思右想,把目光投到了在新野的同宗兄弟―――刘备身上,刘备骁勇善战,又广有贤名,麾下关羽、张飞都是万人敌。如果把荆州基业交给刘备,他一定能保证自己两个儿子的平安。刘表想到就做,派伊籍(字机伯)为使,去通知刘备来襄阳,接受荆州牧的官职。 刘备此时,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目当中理想的军师―――就是有“卧龙先生”之称的诸葛亮(字孔明)。刘备接到伊籍告知的消息后,心中辗转,犹豫难决。荆州即是战略要地,又是大汉最大、最富庶的州之一,对于无兵无地的自己,那就是上天送来的一块肥肉,而且是又大又肥的那种,自己当然想要,可是刘表与自己是同宗兄弟,都是汉室宗亲,对于皇室来说,而刘表的血缘关系显然比刘备的要近多了,如果自己接受了刘表的地盘,不知情的人会怎么说,会认为自己是忘恩负义之徒。别人会说:你看刘备,刘表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收留了他,可他到好,转眼之间,就吞了刘表的地盘。 因此,刘备心中乱成一团,进退两难。 这时候,诸葛亮站了出来,道:“主公,亮新投主公,寸功未立,人微言轻,本不当发言。但此乃天赐与主公的良机,主公不可不取啊。” 刘备道:“我也知道荆州的重要,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来说,就是只给我一个郡,那我也会谢天谢地的,更别说是整个荆州了。我想的是,景升兄这么照顾我,我取了他的基业,别人会说我忘恩负义的。” 诸葛亮一笑,道:“主公心肠忒软了,主公对刘表感恩戴德,刘表当初可没安什么好心思。当初,主公穷困来投,刘表打的主意就是,扶持主公与曹操抗衡,他刘表是把主公与曹操当做两只相争的猛虎,刘表自己是想做卞庄的。只可惜曹操时运不济,遇到了袁斌,被打得丧师失地,狼狈逃窜,刘表的如意算盘才没有打响。如今刘表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主公的,对于主公来说,拿下荆州,并利用荆州来统一天下,这才真正是报答了刘表收留主公的恩情,况且主公拿下荆州,善待刘表的两个儿子,别人就不会说什么了。” 刘备还有些犹豫,诸葛亮劝道:“主公,别在犹豫了,该出手时就出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在诸葛亮的反复劝说下,刘备终于下定了决心,留张飞、刘封、关平、糜芳守新野,自己在诸葛亮、关羽、简雍、糜竺的陪同下,到襄阳来见刘表。 刘表强拖病体,召集荆州文武百官,当面接见了刘备,并当着众人的面,宣布将荆州牧的大印及荆襄九郡的户籍、粮册交与刘备,让刘备执掌州事。诸事一一安排完毕之后,刘表让刘备在大堂主持会议,刘表回到了后堂自己的屋中,当夜二更病逝,享年六十三岁。 刘表逝世后,刘备上表到朝廷备案,然后正式接管了整个荆州。刘备将刘表葬在襄阳以西的景山上,刘表二子刘琦、刘琮于陵前守墓。 刘备执掌荆州之事,诸葛亮为军师,全力辅佐。刘备大力提拔当地名流为官,即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又压制、分散了刘表旧人手中的权力。 刘备提拔襄阳马良(字季常)、其弟马谡(字幼常)、零陵蒋琬(字公琰)、江夏费祎(字文伟)、向朗(字巨达)、繁钦、赖恭、习祯等人,皆聘为从事,安插于荆州各要害部门,又令关羽、张飞执掌兵权,彻底剥夺了以蔡瑁、蒯越为首的刘表旧臣的权力。 ; 第七十九章 随着刘备的入主,荆州官场进行了一场大换血。刘备一系的官员都得到重用,掌握着荆州的大权,而刘表的旧臣都被刘备以各种借口,或免官、或降职,离开了荆州的权力中心。 荆州襄阳原水军都督蔡瑁的府邸。 蔡瑁因为是刘表的内弟(他的大姐蔡氏嫁给刘表做二妻,他的二姐嫁给了黄承彦,他是黄月英的舅舅,也是黄月英的老公诸葛亮的舅舅。诸葛亮与刘表和蔡瑁都有亲戚关系),极得刘表的信任,荆州的军权一向是蔡瑁来统领的。如今被刘备把手中的权力剥夺得一干二净,蔡瑁怎能甘心? 蔡瑁秘密地召集刘表的旧臣,在自己的家中商议,准备反抗刘备的“残暴统治”,拯救荆州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蔡瑁与蒯越分头行事,武将之中由蔡瑁负责出面串联,首先是蔡氏一族,包括蔡中、蔡和、蔡勋等,部将张允、文聘、王威、苏飞、梁鹄等;文臣由蒯越出头串联,包括韩嵩、傅巽、王粲、宋忠(这名字真猛^_^)、李珪、许章、王俊、邓义、刘先等。 众人齐集于蔡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现场十分混乱。蒯越见状,大声咳嗽一下,众人才安静下来。 蒯越冲蔡瑁一使眼色,蔡瑁点了点头,起身道:“诸位大人,我们本是刘荆州的旧臣,多有功勋,今刘备不过一个织席贩履的小儿,登上州牧的高位,竟然尽罢我等,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蒯越忙低声道:“错了!你说错了!” 蔡瑁忙改正道:“是可忍,孰不可忍!”^_^ 底下的人乱哄哄地喊到: “是啊,太过份了!” “他刘备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罢免我们的官职!”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 蔡瑁见群情激愤,人心可用,大声道:“诸位大人,我们怎么能让那个乡巴佬骑到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呢?我们要给他点厉害瞧瞧!” 蔡瑁事先安排好的托―――张允在下边喊道:“蔡大人,你说怎么办?我们大家都听你的。” 众人一见有人带头表态,连忙跟进 “对,我们都听蔡大人的。” “蔡大人,您现在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蔡瑁微笑着不断点头,道:“诸位放心,兵书云:‘上下同欲者胜’,只要我们万众一心,一定能够消灭刘备的。只要消灭了刘备,夺回掌控荆州的大权,人人皆有封赏。” 又是张允喊道:“蔡大人,你说具体该怎么办?” 蔡瑁道:“我已经算过了,明天刘备要与诸葛亮到江陵巡视,城中只有关羽和三千兵马镇守。到时候,我们集齐府中的家丁,怎么也有个四、五千人,一齐杀入府衙,先杀死关羽,拿到兵符。城中兵马皆是刘荆州时的旧兵,只要我们登高一呼,他们一定弃械投降,襄阳城就归我们掌控了。” 张允又问道:“那刘备怎么办?” 蔡瑁胸有成竹地说:“张大人放心,本将早有安排,我已经派人去联络屯兵沔阳的刘磐,他是刘荆州的侄子,一向也不满刘备的独断专行,我们可以联络刘磐公子,一齐夹击刘备。刘备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抵挡两路大军的齐攻,只要刘备一死,荆州还不是我们的?” 张允拍马道:“蔡大人神机妙算,真乃再世张良。” 虽然蔡瑁说得很好,看起来是有万分把握似的,但众人的意见并不统一,张允和蔡氏诸将自然以蔡瑁马首是瞻,坚决站在蔡瑁这边;文聘等持重的大将皆持不同意见,但人微言轻,只得默不作声。 蔡瑁道:“明天刘备一走,文聘将军负责安抚守城士兵,我带人先去抢占鼓楼,然后击鼓为号,大家不要迟疑,各率家丁同向府衙杀去,只要杀了关羽,就如同斩断刘备的双手,大事必成。”说完,看了看蒯越。 蒯越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帛,道:“诸位,我们齐心协力,干此大事,可先签下盟书。” 话音刚落,就看见蔡氏族人皆手按剑柄,紧盯着众人,看来谁要是不签,恐怕是出不了蔡府的大门的。 众人无奈,只得在丝帛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按了手印。蒯越郑重地把盟书放入怀中,蔡瑁见已安排妥当,道:“本当与诸位一醉方休,但明日尚有要事未办,恐饮酒误事,今日就不留大家在我府中饮宴了,明天事成之后,蔡某一定与诸位共谋一醉。” 众人纷纷告辞,蔡瑁留下了张允和蒯越,又商议到三更时候,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刘备要与诸葛亮到江陵巡视公干,众人都来城外送行。 刘备脸上照样挂着人畜无害般地笑容,与众人一一握手告别。 与众人一一话别之后,刘备与诸葛亮在刘封、伊籍等人的陪同下,奔江陵而去。 关羽、糜竺、马良等刘备心腹见主公刚刚离开,刘表的一干旧臣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各回各家了。关羽等人非常奇怪,但也不愿意多事,一群人向府衙走去,准备开始处理新一天的工作。 蔡府门外,蔡瑁在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只见蔡勋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 蔡瑁问道:“怎么样了?” 蔡勋道:“大哥,我亲眼见他们都进了府衙。只要把府衙包围了,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蔡瑁喜道:“好,这真是天助我成功。走,去夺鼓楼!” 蔡瑁点齐府中家丁,大概有八九百人,各执兵器,向鼓楼冲去,路上遇到巡街兵丁,也被蔡府家丁杀散。 蔡瑁直奔鼓楼,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鼓楼。蔡瑁命人上鼓楼击鼓,刚敲了几下,就听见襄阳城中,四处响起了喊杀之声。 蔡瑁喊道:“诸位大人都已经来响应我们了,走,杀向府衙,活捉关羽。”蔡家众兄弟及蔡府的家丁跟着蔡瑁向府衙冲去。 路上不断有各家的家丁加入,很快就聚集了三千余人。襄阳城中的老百姓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紧闭家门,躲在炕上瑟瑟发抖。 蔡瑁来到府衙,命人将府衙团团围住。 ; 第八十章 蔡瑁来到府衙,命人将府衙团团围住。 蔡瑁大声喊道:“快,把府衙围起来,不要放跑了任何一个人。” 话音刚落,只见襄阳府衙的官门大开,从里边冲出了五百披挂整齐的大刀兵。为首一人,头带绵帻,身披锦袍,赤面长髯,手执青龙偃月刀,正是刘备的结义兄弟,大将关羽关云长。 蔡瑁见关羽早有防备,大惊失色。关羽扬刀大呼:“蔡瑁匹夫,我兄长乃汉室宗亲,自有天神庇佑。汝等鼠辈安能加害,事已至此,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蔡瑁恨道:“是何人泄露机密,坏我大事?” 关羽身后转出了从事李珪,蔡瑁大骂:“李珪老贼,坏我大事!” 李珪道:“蔡瑁匹夫,朋比为谋,违背刘荆州遗命,聚众谋逆。倘有差池,荆襄九郡皆毁于你手,你有何面目去见刘荆州?我李珪虽官小位卑,尚知尽忠报恩,刘荆州遗命让刘皇叔为荆州之主,我等就该尊奉,哪像你狼子野心,暗中谋反,我自当出首。” 蔡瑁见事已至此,举起手中宝剑,大声道:“诸位,今日向前者生,后退者死,大家随我杀啊。”当先向关羽杀去,他的亲信如张允、蔡中、蔡和、蔡勋等紧随其后。 关羽喊道:“给我杀,一个不留。”当先一刀,将蔡勋斩于马下。五百校刀手如狼入羊群,手起刀落,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众家丁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刘表旧臣中有见机的早的,如蒯越、韩嵩、傅巽、文聘、苏飞、王威等人,见势不妙,趁着混乱,先从北门逃跑了。绕过新野,直奔东北方的汝南投袁斌去了。 剩下那些反应迟钝的,如蔡瑁、张允、蔡中、蔡和、蔡勋、梁鹄、王粲、宋忠、许章、王俊、邓义、刘先等人,皆死于乱军之中。 关羽见大局已定,从怀中掏出了诸葛亮临走时交给他的锦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关将军,如见此囊,刘表旧臣的叛乱想必已经平定,关将军不可迟疑,可速至景山,斩杀刘表之子刘琦、刘琮,不可让人知晓,事后可推说是蔡瑁的余部所为,以释主公之疑。亮知关将军是堂堂伟丈夫,必不屑做此下作之事,但此事关系到主公未来的基业,唯有心腹之人,方可为之,刘琦、刘琮虽与亮名为亲戚,但亮不能因私废公。此二人一日不除,主公在荆州的基业就一日不稳,关将军不可犹豫,见信速行。 关羽一方面对诸葛亮的料敌机先感到佩服,又对诸葛亮行事的手段感到不齿。但是诸葛亮说的很有道理,这荆州毕竟是刘表的,刘琦、刘琮留下来,总是个祸害,若被有心人利用的话,荆州从此多事。正好蔡瑁造反,可以把两位公子遇害的事,推到蔡瑁余部的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出来。 关羽马上派周仓带心腹十余人,向景山的刘表坟赶去,去杀害正在守陵的刘琦、刘琮二位公子。 叛乱平息之后,得到消息的刘备与诸葛亮马上返回襄阳处理善后之事。 刘备道:“军师,主谋之人,均死于乱军之中,剩下的人,都是些小角色,无关紧要,为了安抚荆州百姓及刘表旧臣的人心,就不要斩尽杀绝了,剩下的人,放过算了。” 诸葛亮反对道:“主公不可,除恶必须务尽,主公虽然生性仁慈,但是荆南四郡还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驻扎在沔阳的五万兵马,由刘表之侄刘磐统领,其人心意如何,我们也不知晓,这种时候,怎能草草收场?” 刘备问道:“那依军师之见,应该如何?” 诸葛亮道:“趁此机会,应该先派人去稳住刘磐,然后马上兴兵攻打荆南的武陵、长沙、零陵、桂阳四郡,借口就是他们与蔡瑁相勾结。正好借机,把四郡置于我军的掌控之下。等到荆州全境都在我军控制之下时,再对付屯兵于沔阳的刘磐的孤军,就容易多了。” 刘备点头道:“先生不愧是号称‘卧龙先生’,于帷幄之间,就能从容定计,我刘备能有今日,能得到如此富庶的州郡来安身,皆先生之功也。” 诸葛亮推辞道:“这皆是主公有识人之明,亮自投主公,如龙归大海,可尽展所长,若非主公,亮此时仍在山中务农矣。” 当时刘备拥有整个南郡及半个南阳郡,江夏郡在孙权手上,武陵、零陵、长沙、桂阳四个郡各自处于半独立地状态。刘备虽接过了刘表荆州牧的官职,名义上是整个荆州的最高长官,但实际拥有的地盘小的可怜。 鉴于形势的严峻,刘备与诸葛亮订下了南攻四郡,统一荆州的战略。 刘备问道:“军师,四郡详细情形如何?” 诸葛亮道:“主公,宜城马良乃是本地人,深通地理,主公可召来询之。” 顷之,马良来到府衙。 刘备问道:“季常,本府欲南征四郡,该从何处入手?” 马良道:“荆南四郡,离我军最近的是武陵、长沙,武陵太守名叫金旋,乃汉名臣金日(日单)之后,其人名大于实,无甚才能;长沙太守名叫韩玄,是曹操爱将韩浩的从兄,因此,常有降曹之心,其人实不足惧,但其手下有两员大将:一名黄忠,字汉升,虽年近七旬,但有万夫不挡之勇,一口宝刀,千军辟易;一张雕弓,百步穿杨。一名魏延,字文长,亦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刘备赞叹道:“想不到偏远之地,亦有如此豪杰!” 诸葛亮问道:“武陵、长沙二郡情形,俱已知晓,还有二郡,情形如何?” 马良继续道:“武陵之南乃是零陵郡,太守为刘度,麾下有一蛮将,名叫邢道荣,使一柄大斧,颇有勇力。长沙之南乃是桂阳郡,太守名叫赵范。此二郡,并无可虑之处,大兵若到,顷刻可平。只有长沙郡,用兵时需慎之又慎,方可无虞。” 诸葛亮道:“主公,四郡情形俱已知晓,以亮之见,可如此用兵。” ; 第八十一章 如今剧情已经进入关键阶段,由于曹操的战略撤退,袁斌的势力伸展到了长江一带,因此,除了曹操,刘备、孙权也成了袁斌的敌人。所以,笔者除了要介绍主角的剧情外,也会用一定的篇幅来介绍曹操、刘备、孙权等势力的发展。一味的从略,会让故事变得过于简单的。如果有的读者不习惯的话,只能说抱歉了。 ====================================================================== 刘备按照诸葛亮的部署,先派关羽攻打武陵郡。武陵郡太守金旋拒不投降,在与关羽的战斗中牺牲,武陵郡落入了刘备的掌握之中,关羽以金旋的主簿巩志为武陵郡新的太守。 武陵郡平定后,以关羽的意思是马上去打长沙郡,想要会一会黄忠,看他到底有没有马良说的那么厉害。但诸葛亮以稳妥起见,让关羽暂时绕过长沙郡,去南下攻打零陵郡。 零陵郡太守刘度以武陵郡金旋的下场为前车之鉴,没有武力反抗关羽,得以保命。关羽为了稳定人心,仍用刘度为太守,但是把刘度的儿子刘贤和部将邢道荣送到荆州,名为保举,实为人质。这样,零陵郡以平定了。 关羽马不停蹄地从零陵郡出发,向东去攻打桂阳郡,桂阳郡的太守乃是赵范,其人更是不堪,还不如刘度,关羽的兵马还未开到,他已经派人到关羽军前请降。关羽一如既往地继续任用赵范为太守,将赵范的副将鲍隆、陈应,送到荆州做官。这样,桂阳郡也平定了。 荆南四郡,武陵、零陵、桂阳已经落入刘备的手中,只有长沙未降。刘备派诸葛亮统一调度三郡的赋税,安排军需后勤,刘备亲自坐镇油江口(并改名为公安),为关羽后援。关羽凭借攻打三郡得胜的高昂士气,屯兵长沙城下,准备再建新功。 长沙城中,太守韩玄,与部将黄忠、杨龄等人商议(魏延此时还是一个低阶武官,没有资格参与高级会议)。 韩玄焦急道:“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刘备此来,锐气正盛,其余三郡太守不是城破身死,就是弃械投降,竟无人是刘备军一合之将。如今只剩我长沙孤城,刘备大军来势汹汹,我们可如何抵挡?” 黄忠一摸颉下长髯,道:“太守放心,某虽年老,尚能提刀上马,能开数石大弓。但叫黄某在长沙,刘备军一千个来,一千个死。” 韩玄大喜道:“那就全仰仗黄老将军了。” 第二日,关羽来城下挑战,黄忠披挂整齐,从城中杀出,大喝道:“关羽匹夫,可识黄汉升否?” 关羽见黄忠白发苍苍,年纪一把,坐在马上,威风凛凛,心中暗暗称奇,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 关羽一抱拳,道:“某家乃荆州牧左将军刘皇叔帐下关羽是也,老将军尊姓大名。” 黄忠见关羽还算有礼,在马上还礼道:“某姓黄名忠,字汉升,荆州人氏,现在长沙韩太守帐下为官。你为何无故犯我疆界?” 关羽道:“老将军此言差矣,我主刘皇叔乃荆州之主,长沙也是我主辖下,只因韩玄不听号令,故尔讨之,怎能称无故犯界?” 城上韩玄见黄忠并未与关羽交战,反而彼此交谈,心中不爽,喊道:“黄老将军,因何只顾攀谈,还不速速退敌?” 黄忠见城上催促,一振手中象鼻大刀,道:“关羽,闲话少说,且先与我大刀较量。” 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与黄忠战在一处。韩玄正在城上观战,旁边走过魏延,道:“主公,黄老将军虽然英勇,但年事已高,恐不是关羽的对手,若是闪失,长沙失却屏障也。让小将去助老将军一臂之力。” 韩玄骂道:“一个小小的校尉,安知兵事?我心腹大将,岂容你小视?还不速速退去。”魏延唯唯而退。 黄忠虽然英勇果敢,但到底年事渐高,与关羽交手近五十回合,两膀渐感酸麻,大刀挥动少力。黄忠不敢再战,连挥数刀,隔开关羽,拨转马头,向城中奔去。关羽顾虑黄忠善射之名,不敢过分逼近,收兵回营去了。 黄忠回到城上,韩玄责骂道:“我正欲观老将军杀敌立功,因何无故退却?” 黄忠叹了一口气,揉着肩膀道:“唉,确实是老了,若能年轻二十岁,关羽必不是我的敌手。” 韩玄眼睛一转,道:“老将军有善射之名,百步之内,例无虚发。明日与关羽交战,何不以弓箭射之?” 黄忠道:“既然不能以武力取胜,明日交战,只能以弓箭克敌了。” 韩玄笑道:“好,老将军今晚可好生安歇,养足力气,明日若能破敌,本官必重赏老将军。” 关羽回到营中,苦思破敌良策。周仓道:“君侯,小将适才在后边掠阵,那黄忠虽然勇敢,但年事过高,论武艺,与君侯不相上下;论力气,他却不如君侯,不知他明日交战,以何取胜?” “以何取胜?以何取胜?”关羽反复念着这句话,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他要用那招来取胜。” 周仓问道:“君侯,那黄忠如何取胜?” 关羽笑道:“那黄忠不但善使大刀,还射得一手好弓箭,今日见识了他大刀的绝技,确是不凡。明日他要想取胜,必以弓箭来制我。” 周仓道:“那当如何是好?” 关羽道:“明日,我前后佩上护心镜,内穿重甲,外披绿袍,与他交战。那黄忠自恃弓箭绝技,例无虚发,必无防备。他若用箭射中我,必然当我或死或伤,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他必然心中松懈,不做防备。到时候,我趁其不备,突然将其擒住。长沙全凭黄忠一人,若将黄忠擒住,长沙可不战而下。” 周仓赞道:“妙啊,君侯真好计啊。” 双方都安排下了克敌制胜的妙计,就看两家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次日,黄忠先出城来,到关羽营前挑战。关羽披挂整齐,出营应战。双方你来我往,双刀互砍,又是近五十回合。黄忠一心想以弓箭克敌,卖个破绽,拨马便走,关羽一边追,一边喊道:“老匹夫休走,再与我战一百回合。” 黄忠见关羽上当,追了过来。他从雕壶中拿出宝弓,搭上羽箭,忽然回身,大喝一声:“着!”说时迟,那时快,一箭直奔关羽胸膛。关羽“啊!”的一声,手抚胸膛,趴在马上。 黄忠见自己射中了关羽,回过身来,想取关羽的首级。刚到关羽身边,关羽猛地坐了起来,挥刀向黄忠斩来。多亏黄忠反应快,猛地一缩脖子,只被关羽砍掉了头盔和几缕白发。黄忠吓得魂飞魄散,拨马便走,想回城中。不料关羽早安排周仓埋伏在长沙城外,黄忠回城时,伏兵四起。黄忠奋勇杀散伏兵,也不敢回城,向北逃去。 黄忠边逃边想:“多年的名声,如今毁于一旦,只要我黄忠不死,必报此仇。如今长沙城是回不去了,那去哪里才好呢?有了,刘磐一向与我交好,现如今,他屯兵沔阳,不如去投他。”想到这黄忠奔沔阳而去。 黄忠一走,关羽立刻将长沙城围个水泄不通。韩玄铁了心,就不投降,要据城死守。韩玄要死守,别人可不想随着他一齐死。零陵、桂阳两郡的太守都投降了,刘备不是好生安抚,不但生命没有受到威胁,还能继续当太守。众人都聚在副将杨龄的家中,商议对策。 杨龄道:“诸位,如今可是紧急关头,何去何从,诸位可有主意。” 魏延前日被韩玄叱责,心中正愤恨不已,闻言道:“还能如何,韩玄昏庸无能,跟着他只能是死路一条,不如杀了他,献城投降,方为上策。” 众人心中虽然都是这么想的,但谁也不愿意先提出来,如今既然被魏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顿时都放开了。众人推举杨龄和魏延主事,一齐冲入韩玄府中,杀死韩玄,献城投降,请刘备军入城。 关羽进入长沙城中,召见了反正的将领,留下杨龄当太守,带魏延去公安见刘备。如今荆州的领土除了南阳郡的宛城在曹操手中,江夏郡在孙权手中,其余的领土,都被刘备收复了。如今,刘备才算是名符其实的荆州牧呢。 ; 第八十二章 承继父兄基业的孙权,闻知刘备新任荆州牧之职,又以武力陆续夺回荆南四郡,料想其不久必来夺取江夏郡。虽然周瑜文武双全,但毕竟人单势孤,孙权乃命程普为副都督,辖黄盖、韩当、丁奉、吕蒙、宋谦、贾华等将,领援兵五万至江夏来支持周瑜。扬州的大量兵力被调至荆州,导致了长江防线的空虚。为此,孙权命其弟孙翊为秣陵督,辖妫览、戴员、边洪、孙高、傅婴等将守秣陵;以兄长孙策的女婿陆逊(字伯言)为毗陵督,辖朱治、朱然、吕岱、贺齐等人守句容。真是北地狼烟未熄,江南战火又起。 再说袁斌,自夺得兖、豫二州之后,趁曹操滞留扶风郡与马腾交战,无力东顾之机,留太史慈守许都,以颜良、文丑、华雄、纪灵四人为大将,郭嘉、崔镒、石韬、徐庶、孟建为谋士,北上攻打并州,剪断曹操羽翼。 袁斌再次来到朝歌,见到了留守的张郃、高览二将。袁斌准备分兵两路,一边由朝歌进兵,攻打河内和上党等郡;一边令屯兵石邑的麴义自北边攻打并州的北部诸郡,以期令防守并州的夏侯兄弟首尾不能相顾。 夏侯兄弟通过斥侯的奏报,猜测袁斌兵马调动的意图,得知了袁斌想两路进犯并州的作战意图。 夏侯兄弟一商量,决定分兵抵挡。由夏侯渊去抵挡由北边攻打并州的麴义,夏侯惇和曹彰(字子文)来抵挡袁斌的南路军。 袁斌在朝歌,召开军事会议。 袁斌道:“并州多山,不利我军骑兵作战,孤此番来夺并州,诸位有何高见?” 郭嘉道:“主公,曹操精通兵法韬略,又善用人,乃我军之劲敌也。但曹操亦是人也,亦有任人唯亲之鄙。今镇守并州的乃是曹操的同宗兄弟夏侯惇和夏侯渊,还有曹操的儿子曹彰,再加上曹氏和夏侯氏诸将,皆是曹操亲族。” 孟建问道:“曹操自姓曹,怎与夏侯氏是同族?” 郭嘉道:“曹操本姓夏侯,因其父曹嵩被中官曹腾收为养子,故改姓曹。因此,曹氏和夏侯氏亲如一家,不分彼此。” 孟建道:“原来如此。” 郭嘉接着道:“主公,曹操虽善用兵,但他的这些宗亲将领与曹操相比,则差得远了。曹操只因并州与司隶被黄河隔断,不好防守,若用外将,怕生异心,故尔派他的心腹大将夏侯兄弟来并州防守。但夏侯兄弟眼高手低,名大于实,实不足为虑。虽然并州地势险要,难以强攻,但我军当可以计取胜。” 袁斌问道:“计将安出?” 郭嘉道:“主公,根据斥侯打探得来的情报来看,并州的主要将领主要是三个人,一个是夏侯惇,一个是夏侯渊,还有一个是曹操的第三子曹彰。此三人,夏侯渊性急少谋,夏侯惇性懦而迟,曹彰更是匹夫之勇。三人并非大将之才,只因托以宗室之名,才得以镇守一方。唯今之计,正可分而制之。” 袁斌之所以带徐庶等四人随军,就是为了锻练他们,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好充分发挥他们的军事才能。他止住郭嘉,不让郭嘉把他的想法说出来,对徐庶等四人道:“孤军中会议,一向是各展所长,各抒己见。元直你们虽然是初来军中,名微年少,但是也是我军中一分子,你等心中有何高见,不必顾虑,可尽言之。” 徐庶、崔镒等四人各自看了看,还是崔镒首先发言:“主公,诸位大人,某有一言,望诸位听之。” 袁斌鼓励道:“州平不用多虑,尽可言之。” 崔镒清了清嗓子,道:“咳,以某之愚见,并州之险,首在太行;太行之险,首在壶关。只要我军能攻破壶关,则并州天险已失,必被我军所得。” 孟建道:“不然,以某观之,并州之险,在于黄河。我军若能多备舟楫,沿黄河西进,则可绕过壶关,直抵上党。上党守军以为凭借壶关天险,可以挡住我军,必不为备,我军突如其来,彼必弃城而走,则上党可不战而下。” 石韬道:“主公上次得兖、豫二州之时,所用之计甚好,吓跑了曹操,不费吹灰之力,白得二州。如能借以鬼神之事,则并州曹军必定军心大乱,那里我军再趁机击之,并州可得。” 崔镒道:“我觉得应该这样……” 孟建道:“不然,应该这样……” 石韬道:“你们都不对,应该这样……” 三人各持己见,吵做一团。 袁斌见三人争持不下,而徐庶则一言不发,在一旁沉默不语。 袁斌问道:“元直,你有何高见?为何一语不发?” 徐庶见袁斌点到了自己,一拱手道:“主公,崔州平、石广元、孟公威三人所言,俱有道理。不过,某正在思考,并州临近匈奴栖息的河套地区。如果我军攻打并州,匈奴的反应会是怎样的?” 袁斌笑道:“哈哈,元直之见,正说到孤的心里。不错,匈奴自单于于夫罗死后,其弟呼厨泉统其众,先是与白波贼和黑山张燕相依存。后来又依附于曹操挟持扶立的所谓‘大汉朝廷’。匈奴虽然被我大汉武皇帝(汉武帝刘彻)打得一蹶不振,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并州与河套向来是互为唇齿,夏侯兄弟一定会向匈奴求救,就算他们不求救,匈奴也不会坐视并州落入我们手中,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奉孝,你之见呢?” 郭嘉点了点头,道:“元直之见,正与愚见相同,嘉正想劝主公借匈奴之兵以袭并州之后,令夏侯兄弟首尾不能相顾,然后一举破之。” 袁斌一挥手道:“奉孝不必多言,我为汉臣,与曹操争斗,乃兄弟之争也,焉能引狄夷之兵内犯,此事宁死不为。奉孝初来,不知我军规矩,孤不怪你,但下不为例。勾结异族之事,绝不可为,虽然可得一时之利,但百年之后,青史之上,难逃那悠悠众口,千载骂名。” ; 第八十三章 郭嘉见袁斌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不主张借匈奴之兵来剿灭曹军。郭嘉马上放弃了自己的主张,改弦易辙。 郭嘉对袁斌道:“主公,既然不同意‘借兵助剿’(总感觉这词很别扭),那就另寻它法。我军虽然不向匈奴求助,但刚才元直所言,有可能曹军会向匈奴求救,我军不可不防。” 袁斌问道:“若曹军真向匈奴求救,匈奴派兵响应,应当如何?” 徐庶道:“不如派人向乌桓首领蹋顿传话,让他警告匈奴首领呼厨泉,最好两不相助,不然,我军平定并州之后,就派兵消灭匈奴。” 众人正商议时,斥侯来报:“启禀大将军,曹军派兵大举增援河内,为首将领乃是曹彰与夏侯惇。” 徐庶如今刚找到当参谋的感觉,马上发言道:“按刚才奉孝兄的分析,此二将一人生性勇猛,一人生性谨慎,正好互补。若要以计胜之,殊为不宜。” 崔镒道:“元直所言不差,但是以某观之,此二人明着是以夏侯惇居长,可实则是以曹彰为首,夏侯惇只是从旁辅佐。曹彰为人猛而无谋,若能从他身上下功夫,则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帐中气氛渐渐活跃起来,这正是袁斌想要看到的。袁斌道:“诸位所言俱有道理,若要破得曹军,关键就在曹彰身上。” 这时,文丑巡视军营回来,对袁斌道:“主公,量此小儿有何能为,主公旦请安坐,看某家出战,必取其首级。” 旁边颜良暗扯文丑,道:“主公面前,不可放肆。” 袁斌笑道:“无妨,妙容(文丑字,笔者自己起的)如此勇猛,此乃三军之喜。不过,用兵之道,不能光靠勇猛,还需通晓韬略,妙容在这一点上,需向德善(颜良字,笔者自己起的)学习。德善虽然与你同是河北闻名大将,但德善平日好读兵书,出入不骑烈马,乃乘车辕,上以罗盖覆之,颇有儒将之风也(这是史实,颜良行军打仗不好骑马,好乘坐有罗盖的车辆,白马之战时,颜良正在车上指挥,被骑着赤兔马的关羽偷袭,直扑车前,颜良措手不及,才被关羽斩杀。而文丑则是死于乱军中,至于是不是被关羽所杀,就不得而知了)。” 文丑不以为然道:“武将者,两军之间,上阵决死,力大者胜,诗书何用?” 袁斌见文丑领悟不了,只得说道:“妙容啊,孤非是要你学习诗经,去做博士(官名,有学问的人才能当),你完全可以向德善学习,去读《春秋》、《孙子》,什么都是学问,只要你自强不息,一定能有所收获。” 文丑道:“末将知道了。” 袁斌见文丑的兴致有些低落,道:“妙容,可敢随孤去河内,与曹彰比试较量一番。” 文丑大喜道:“谨遵主公吩咐。” 袁斌乃留张郃、高览守城,自带颜、文、华、纪四将来河内观看曹军兵势。 曹彰得知袁斌在河内城外扎营,就急着要点齐兵马,去与袁军交战。 夏侯惇急忙把曹彰拦住了,对他说道:“三公子,你要干什么?” 曹彰道:“干什么?出城迎敌啊!” 夏侯惇道:“三公子,以老夫之见,还是坚守的好。” “什么?”曹彰吃惊地说:“据城坚守?自我出生以来,每次父亲与别人作战,都是主动进攻,别人坚守,父亲教导我,进攻就是防守。如今怎么反而要放弃进攻,进行坚守?” 夏侯惇苦笑道:“三公子有所不知。你父亲在陈留起兵以来,历经大小数十战,每战皆奋勇争先,与董卓、与袁术、与陶谦、与吕布、与张绣,都是主动进攻,很少防守的。” 曹彰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主动进攻好了,干吗还坚守呢?” 夏侯惇道:“三公子别急,听我说完。两军交战,若是我强敌弱,当然要主动进攻,䞠到打得他一蹶不振,弃械投降才算完,但是,如果是敌强我弱,主动权就在敌人手上,我们只能被动应付,所以,这样一来,主动坚守才是上策。” 曹彰问道:“敌强我弱?城外的袁军很强吗?他们能敌得过我们的虎豹骑吗?” 夏侯惇心中暗想:“孟德啊孟德,你可真会跟我找难题,怎么就派子文来并州呢?他刚刚成年,未经战阵,就算要历练他,也不能把他派到并州来,应该带在身边才对。我们兄弟来守并州,是为了报你的知遇之恩,随时准备把性命赔上的,如今子文在这里,只会让我们缚手缚脚,难以照顾他周全的。” 夏侯惇对曹彰道:“三公子啊,袁斌的军队很厉害,不,是非常厉害。你没有经历过,你不知道。袁斌是你父亲的老对手了,他们最开始是在当年的‘计董联盟’上认识的,那时候,袁斌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当时就锋芒毕露,甚至他还救过你父亲的性命。后来的徐州之战,官渡之战,兖州之战等等,你父亲次次败在他手上。可以说,他就是你父亲的克星。你说他率领的军队厉害不厉害?” 曹彰撇撇嘴,道:“我才不信呢,父亲英勇无敌,母亲(卞氏)说父亲白手起家,东讨西杀,才有了今天的基业,我也要像父亲一样,当一个大大的英雄,为父亲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曹彰不听夏侯惇的劝阻,执意要出兵,想打败袁斌,建立他父亲曹操那样的功绩。 当初曹纯与袁斌交战失败后,虎豹骑元气大伤,损失惨重。后来他重整旗鼓,苦心经营,才把虎豹骑再次地建立起来。此次,曹彰统领的就是新一批的虎豹骑。 袁斌在河内城外不远处扎下营寨,正与众人在营中商议出兵的事。斥侯来报:“曹彰在营外叫战。” 袁斌笑道:“我们还没有出战,他到先找上门来了。” 这时候文丑抢先道:“主公,来的时候说好的,让我出战吧!” ; 第八十四章 曹军派人挑战,文丑主动请缨,袁斌道:“好,妙容乃我军大将,此番出战,正可挫其声锐,以振我军威势。” 文丑猛地一抱拳,喜道:“是,主公,某必斩来将之首,献与主公。”说罢,出帐迎敌去了。 袁斌对左右道:“诸位大人,可与孤齐至营外观战,为文将军助威,如何?” 诸人道:“是,谨遵主公吩咐。” 袁斌带着众人来到寨门处,看到对面的曹军将领,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哪里来了个洋人?” 对面曹军阵营中,有一员大将,骑一匹黄马,戴金盔,穿金甲,偏又生得黄须黄发,再加上黄肤色,活脱就是一个外国的骑士。 原来曹彰天生的须发金黄,好像跟欧洲人一样,被曹操戏称为“黄须儿”。 文丑看到曹彰的怪模样,笑道:“哪里来的黄毛妖怪,敢来我军前叫阵?” 曹彰年轻气盛,如何受得了文丑的讥笑,怒道:“无知匹夫,我乃当朝丞相之子,曹彰是也。特来拿你们这些朝廷叛逆。” 文丑道:“你父曹操才是汉贼,今反到来诬蔑我们是叛逆,真是‘贼喊捉贼’。多说无益,看某手中的宝刀,来取你的狗头。”说罢,挥刀来战曹彰。 曹彰是曹操儿子中最勇猛的一个,《三国志》上说他“少善射御,膂力过人,手格猛兽,不避险阻。数从征伐,志意慷慨。”根据《三国志》的描述,曹彰也是一个力气极大,精通武艺的人,正可做文丑的对手。 两人战在一处,虽然暂时未分胜负,但文丑已经年近五十了,虽然勇猛如昔,比不得曹彰,曹彰刚年近二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虽然还未达到他人生的“黄金阶段”,但随着时间的增长,曹彰经验与阅历的增加,他迟早会超过文丑的。 袁斌可不想文丑出事,因为文丑与颜良同是河北军队的精神支柱,万一文丑有个好歹,必定会让袁军士气低糜,不利于后来的作战。 袁斌把他的想法悄悄地向郭嘉说明,郭嘉也赞同袁斌的观点,正当袁斌准备下令让军士呜金,准备收兵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原来夏侯惇见曹彰年少气盛,轻率出战,怕曹彰有失,不好向曹操交代,忙引兵出来接应。见与曹彰交战的,是袁军之中号称两大“战神”之一的文丑,怕曹彰不敌,就在两人杀得难解难分,文丑的注意力不能顾及到其余的时候,拉弓搭箭,准备暗放冷箭,相助于曹彰。 袁军阵营中华雄的眼尖,一眼看到夏侯惇想暗下黑手,大喝一声:“贼子休放冷箭!” 说是迟,那时快,夏侯惇一箭射出。由于华雄的出声提醒,文丑有了准备,猛地一扯缰绳,将坐骑扯得人立而起,夏侯惇一箭正中马的额头。 文丑的坐骑被夏侯惇射死,将文丑掀翻在地。曹彰见机不可失,用手中的枪去刺摔倒在地的文丑。 文丑摔下马来,又失了兵器,无法抵挡,只得在地上翻滚,来躲避曹彰。 文丑乃河北闻名大将,此番两军交战,因为敌方暗放冷箭,竟落得在地下翻滚的局面,顿时惹恼了华雄。 华雄是西北汉子,性子憨直并且十分急躁,心想:“两军交战,若死于敌手,只怨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再趁人之危,更是一点武德也没有了。” 华雄越想越怒,大喝一声:“无耻狗贼,华雄来也。”声如霹雳,挥刀直奔曹彰而来。曹彰一点准备也没有,刚一抬头,就见匹练一般地刀光向自己头顶奔来,忙高举长枪,架住大刀。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震得曹彰双臂发麻,险些拿捏不住长枪。曹彰心中大惊,虚晃一枪,拨马便走。 华雄也不追赶,护着文丑,回归本阵。 文丑见了袁斌,羞愧道:“主公,文丑出战不利,折了我军的锐气,特来向主公请罪。” 袁斌跳下马来,忙把文丑扶起来,道:“此乃敌军暗放冷箭,非将军之罪也,将军且先下去好生休养,且看孤为将军报仇。” 文丑见袁斌不但不怪罪,反而好言抚慰,心中感激莫名,对袁斌道:“多谢主公不罪之恩,丑必誓死以报。” 袁斌见文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不再与曹军继续纠缠,草草地收兵回营了,这第一次交战,就算是袁斌暂处下风,输了一阵。 曹彰逃回来后,夏侯惇忙将其迎入城中,见曹彰还是心有余悸,安慰他道:“三公子此番出战,果然不凡,那文丑乃河北军中一等一的大将,素得袁斌父子依重,如今竟败在三公子的手中。三公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鹰展翅恨天低’啊!” 曹彰听到夏侯惇的吹捧,心中得意万分,道:“夏侯叔父,出战之前,你将袁斌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好似天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杰,以我观之,不过如此。明日我再次出战,不斩袁斌,誓不收兵。” 夏侯惇见曹彰越说越离谱,心中暗恨自己多嘴,恨不得连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夏侯惇劝道:“三公子,敌军势大,如今初次出战,折了敌军锐气,已是难得,如今还是坚守为好啊。” 曹彰原来还能听得进夏侯惇的几句劝,如今他刚胜了袁斌,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哪里还听得进夏侯惇的逆耳忠言。 曹彰一意孤行,执意要再与袁斌交战,夏侯惇苦劝不听,只急得他心中暗暗叫苦,却毫无办法。 夏侯惇正在着急,忽听城外喧闹不已。忙赶到城头一看,原来是镇守洛阳的曹仁闻听袁斌举国来犯并州,怕夏侯兄弟难以抵挡,派族弟曹洪率领援军前来接应。 夏侯惇一见援军,心中暗叫糟糕,本来曹彰就要执意出战,如今见了援军,出战之心,更加坚定了。 果然,曹彰见又有援军,则胜算更高,心中的底气更足了,更加坚定了明天出战的决心。 ; 第八十五章 到了第二天,曹彰不顾夏侯惇的阻拦,再次带兵出战,夏侯惇苦谏不从。 曹洪见状,道:“元让不必如此,三公子如此勇武,深得我曹氏家风,元让应该高兴才是。并州人马再加上我带来的援兵,足以抵御袁斌,三公子要出战,我愿从旁接应,必不让其有失,元让放心。” 夏侯惇见曹洪也支持曹彰出战,自己的意见落了下风,只得作罢。曹洪陪同着曹彰再到袁斌营前挑战。 袁斌闻知曹彰又来,怒道:“竖子不知死耶?前次侥幸得胜,犹不知足,乃欲自取死也。”下令让华雄出战。 华雄得令,去迎战曹彰。华雄走后,郭嘉对袁斌说道:“主公,我等此来,乃为取并州是也。如今一味以勇力拼斗,殊无益也。” 袁斌问道:“我亦知之,但并州皆山地也,骑兵驱驰不益,我军难展所长,如之奈何?” 郭嘉笑道:“主公何不仿取兖、豫二州之故计乎?” 袁斌道:“你是说再借神怪之名,此计可一安可再?” 郭嘉道:“将士懵懂,百姓无知,对神灵极其畏惧,主公若借以神灵之名,乱其心志,减其士气。到时人心大乱,百姓厌战,并州可不战而下。不然,我军骑兵不利山地作战,如果强攻,损失必大。而臧霸训练的‘飞军’(山地部队的原型,因在山地行走如飞,故称‘飞军’)远在青州,短日难以到达。此次出征,乃趁曹操远征凉州,宜速战速决,迟则有变。望主公恩之。” 袁斌问道:“即如此,只要能轻松取得并州,不让士兵伤亡,那就再当一回‘神棍’吧。具体细则,该当如何?” 郭嘉道:“城中除了夏侯惇与曹彰外,还有一些外姓将领,他们不会对曹操死忠到底。只要来日交战,引出曹彰与夏侯惇,主公再施以妙计,必能让城中将领倒戈相向。” 袁斌急道:“奉孝何不早言,刚才华雄挟恨出战,必定大胜曹彰。如果曹彰大输一阵,必吓得心胆皆寒,不敢出战,那该如何是好?” 郭嘉道:“事不宜迟,主公可速召回华雄将军,令其伪败,好让曹彰再胜一阵,以骄其心。” 袁斌派人下令召回华雄。华雄当时正与曹彰杀得难解难分,闻听后方鸣金收兵,不知何故,只得舍了曹彰,赶回营中。 曹彰见华雄未露败迹,却突然撤退,百思不得其解,不知是何原故。问身旁的曹洪,曹洪也摸不着头脑。 曹洪劝曹彰道:“必是三公子威名所致,公子昨日杀退文丑,已令袁军胆寒,今日华雄出战,先自丧胆,自感不敌,故乃退却。” 曹彰闻听此言,心中美不自禁。自己连胜两仗,早将夏侯惇的警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与曹洪敲起“得胜鼓”,回城去了。 华雄回到营中,问袁斌道:“主公,可是后军有失?” 袁斌道:“后军安然无恙。” 华雄问道:“那何故鸣金收兵呢?” 袁斌笑道:“此乃我军之计也。”当下,将与郭嘉所定的计策,一一告知于华雄。 华雄不以为然道:“主公,我为大将,当与敌军奋勇厮杀,野战争雄。两军堂堂正正的较量,岂能施以阴谋诡计?” 袁斌道:“元霸,你可知这是谁的计策?” 华雄道:“谁出的馊主意,让我知道了,我让他知道拳头的厉害。”说罢,还挥了挥斗大的拳头示威。 袁斌微微一笑,道:“这是郭嘉郭奉孝的主意。” 华雄一听是“鬼才”郭嘉的主意,立刻蔫了下来。华雄除了袁斌以外,谁也不怕,就怕两个人。一个是远在寿春的赵云,因为当初是赵云将他擒住的,他对赵云的绝世武艺,印象很深,从心底敬畏他;另一个就是郭嘉,因为郭嘉鬼计百出,经常捉弄华雄,令他有苦难言,狼狈不堪,因此,他对郭嘉也十分畏惧。此番闻听是郭嘉的计策,只得闭口不言,生怕再挨郭嘉的捉弄。 袁斌见华雄吃瘪的样子,心中感到十分好笑。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勇武绝伦的华雄偏偏被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弱书生郭嘉所制。 次日,华雄与纪灵一齐上阵,按照郭嘉的吩咐,至城下挑战。曹彰闻知袁军主动来挑战,大喜过望,忙与曹洪点兵出城应战。 华雄与纪灵并不与曹彰纠缠,象征性地打了几下,华雄与纪灵就做出不敌曹彰的样子,向北撤退了。曹彰见袁军撤退,马上与曹洪追了去。 夏侯惇自曹彰与曹洪出城之后,在府衙内是坐卧不宁,心惊肉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这时候,斥侯来报,袁军撤退,曹彰与曹洪紧追不舍,奔北边去了。 夏侯惇心叫不好,这是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了。夏侯惇忙让刘延、魏种(从延津调过来的)紧守城池,不可出战,自己与曹休、曹真(曹纯已经病逝了,虎豹骑由曹休与曹真统领)连忙点起一支兵马,赶去救应。 夏侯惇出城之后,袁斌立刻率大军逼近河内郡。 袁斌站在阵前,对着城上喊道:“城内的人听着,我乃朝廷亲任的大将军袁斌是也。只因曹操欺凌天子,目无朝廷,本将军特来讨伐。你们不要再顽抗了,快快投降,不然城破之后,玉石俱焚。” 刘延与魏种都是守城的能手,因此在官渡之战时,曹操放心地让二人守在前线。而如今夏侯惇也非常信任二人,自己出城救人,让他们来守城。 刘延喊道:“什么大将军,玩弄妖术,迷惑百姓,与张角何异?我受丞相所托,受命镇守此处,岂可不战而降?不必多言,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袁斌见刘延冥顽不灵,拒不投降,开始派人攻城。河内郡因为北抵太行,南依黄河,因此,河内郡的城墙皆用太行山中的石块垒城,不像别处的城墙皆为土墙。而护城河乃引黄河之水灌入壕中,真可称得上是金城汤池了。 袁斌派出一队人马,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其中两人一人举着大盾在头顶,一人拿着大盾挡住胸前,剩下的一个人拿着麻袋,装着沙土,跑到壕边,扔进壕内,准备填塞护城河。护城河填平后,他们也不继续攻城,陆续退回营中。 刘延见他们只是填平护城河,并不攻城,心中非常奇怪,问魏种道:“魏将军,自古攻城之道,以水火为最,所谓‘水火无情’,河内临近黄河,袁贼本可引黄河之水灌城,彼何不为之?” 魏种笑道:“刘将军与袁贼多次交手,还不知其为人吗?此贼何尝不想以水灌城,但此贼素以恩义自诩,多行仁义之事,装模作样的想收买民心。以水灌城之事,扰民太堪,袁斌故而不能为之。” 刘延问道:“既然不以水灌城,袁斌当用何计破城?” 魏种摇了摇头,道:“未可知也,且细观之。” ; 第八十六章 且说袁斌派人放干河内城的护城壕中的河水,用沙袋填平了护城河。后又派人冲进城东门的门洞内,堆积了大量的火yao,退回来的时候,撕损了一个药包,一边撤一边洒药,从城门处一直洒到袁军营前。 一切准备就绪后,袁斌命人敲锣打鼓,将城中的敌人全部吸引到东城来。袁斌对城内的曹军喊话:“城内的守军听着,快快投降,孤可既往不咎。如果拒不投降,孤当作法,请动雷神下凡,助孤破敌,到时候城池一破,你等皆死无葬身之地。” 城头上的守军听了袁斌的话,全都嘻笑不止。尤其是夏侯惇的子侄辈如夏侯杰、夏侯恩之辈,喊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吗?雷神能听你的?做梦呢吧!啊?哈哈哈……” 袁斌笑道:“雷神听不听本将军的差遣,稍侯便知,到是你等,如果再不投降,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上次袁斌利用铜炮,巧取二州之事,只有曹操与一班高级将领知道,事后曹操封锁消息,曹军士卒并不知道详情。而远在并州的曹军更是一点风声也没收到,所以并州的曹军对袁斌说的话是嗤之以鼻。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敌人只是嘻笑怒骂,并不投降。袁斌见状,高踞马上,拔出宝剑,举向天空,口中喃喃自语道:“雷神居震位,应我之感召。降天圣之光,破冥逐暗,急急如律令……”装模作样一番后,拿起一支火把,扔在导火索上。只见一道火光从营前闪出,直奔城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河内郡的东城墙塌了多半边,夏侯恩、夏侯杰因为站得最近,当时就被活埋在乱石之中,剩下的曹军士卒被炸伤、炸死、砸伤、砸死的不计其数。 袁斌趁机喊道:“孤乃天神下凡,奉玉帝之命,扶保朝廷,以救乱世。尔等投降者,一律不杀。” 还活着的曹军士卒,吓得肝胆俱裂,机灵点的,纷纷四散逃去,胆小的,就跪在城上,高呼“饶命!” 魏种、刘延早吓得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跪在地上,浑身抖似筛糠,被袁军士卒轻易给俘掳了。而夏侯恩、夏侯杰被从乱石堆中找了出来,由于伤势过重,呻吟了几下,就死了。 经过此役,生还的曹军都吓破了胆,纷纷传言袁斌乃天神下凡,能役使雷神,还有翻江捣海,呼风唤雨的本事,比当年的“大贤良师”张角还要厉害。 此事越传越神,越传越广,曹操的亲信将领纷纷弹压,却怎么也遮掩不住,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越过黄河,越过长江,传遍了大汉的每一寸领土。已经隐居许久的各宗教领袖如左慈、于吉等纷纷出山,奉袁斌为本教的精神领袖,以扩大自己宗教的影响力。更有甚者,如远在汉中的五斗米教首领张鲁(字公祺)也派使者前来,愿意献出汉中,奉袁斌号令。 被生擒的魏种、刘延二人被带到袁斌的面前。两人吓得直哆嗦,魏种更是全身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直道:“小民有眼无珠,跟随曹逆,冒犯了上仙,死罪啊,死罪。” 袁斌哈哈大笑道:“玉帝见天下苍生受苦,官吏昏庸,故尔命孤下凡,平定乱世,以救天下苍生,公等今能相投否?” 刘延、魏种二人忙道:“怎敢与上仙为敌,愿听上仙吩咐,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这边曹彰与曹洪正追着华雄的时候,被后边的夏侯惇给赶上了,夏侯惇对二人道:“二位不要再追赶了,前面必有埋伏,快快随我回去守城,迟则生变。” 正说着,只听后方一阵巨响,华雄回过身来,用刀指着三人,笑道:“哈哈,无谋匹夫,中了我家主公之计也,如今河内已落入我主公的手中,尔等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曹彰气得咬牙切齿,就要上前与华雄拼命,夏侯惇拼命拉住曹彰坐骑的缰绳,对曹彰说:“三公子不可鲁莽,河内已失,可速去晋阳,投我弟夏侯渊,图谋收复失地可也。” 三人不敢恋战,杀散围兵,投夏侯渊去了。 袁斌大胜曹军的消息传遍了五湖四海,也传到了长安的宫中。自从汉献帝登基以来,受尽各方的欺凌,先是董卓,然后是李傕、郭汜,最后又是曹操,天子沦为傀儡,威信尽失。献帝在宫中,闻听河北袁斌实力庞大,还精通法术,定可除去曹操,重兴汉室。献帝乃修下密诏,派内侍穆顺为使,想出宫送信与袁斌,令其救驾。 穆顺刚一出宫,迎面碰上了长安令董昭(字公仁)。董昭见其言辞闪烁,神色慌张,乃命人搜身,结果搜出了天子亲笔书写的密诏。董昭打开一看,吓得大惊失色,忙派人报告给在扶风的曹操。 曹操得知天子要暗通袁斌,想仿董承之旧事,图谋于己,忙封徐晃为征西将军,督李典、乐进、朱灵、贾信、蔡阳、李通、晏明、焦炳等人屯兵扶风,以挡马腾,自己亲率典韦、许禇和众位谋士回师长安。 曹操回到长安的丞相府,心想:“事情可一不可再,前次刘协小儿结连董承、马腾、刘备等人要图谋害己,自己已经饶过他一回,如今又敢如此,留下他早晚是个祸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打定主意的曹操派董昭、郗虑、王朗、华歆四人闯进宫中,没收天子玉玺、仪仗等物,又命许禇带甲士三千,封闭禁宫,杀尽宫中之人。 建安十年夏(公元205年4月),曹操杀害天子刘协,在长安西郊筑坛,受百官祝拜,公然称帝。曹操以长安为都,建国号“大魏”,年号“黄初”,以建安十年为黄初元年,并大赦天下。 封在并州的夏侯惇为大司马、夏侯渊为骠骑将军、在洛阳的曹仁为大将军、曹洪为车骑将军、徐晃升为卫将军、典韦为征东将军、许禇为征西将军、李典为征南将军、乐进为征北将军;贾诩为司空、董昭为太尉、华歆为司徒、郗虑为御史大夫、王朗为光禄勋、司马懿为卫尉、钟繇为廷尉、荀彧为尚书令、荀攸为太仆,满宠为太常、刘晔为中书令、陈群为秘书令、陈矫为侍中、杨阜为少府,其余文武各有封赏。 曹操称帝的举动,让荀彧伤透了心,他与侄子荀攸商议道:“公达啊,我荀家世为汉臣,屡食汉禄。朝廷的恩情,我荀彧是粉身难报。我本以为曹操是个忠于汉室的能臣,故尔离开袁绍,来投奔于他。谁料想他竟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他竟敢公然杀害天子而篡位。早知如此,我真不该离开河北,不然,如今在袁大将军手下,必定可以为朝廷灭此国贼,如今,叫我有何面目去见荀家的列祖列宗?我绝意为了大汉朝廷,以身殉死。” 荀攸大惊:“叔父,不可如此,大不了,我们去投奔袁斌,劝其讨伐曹操,为天子报仇。” 荀彧摇了摇头,说:“汉室自高祖创业以来,以历四百余年,如今亡于曹贼之手,汉臣之中,岂能无以身殉社稷者,我荀彧不才,愿以身殉国,以赎我的罪孽。这样,我到九泉之下,就算见汉朝历代的天子,我荀彧好歹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了。公达,我去意以决,你不必相劝,我荀家的将来就托付给你了,你带着我的儿子,马上离开长安,去河北投奔袁斌,请他发兵讨逆,为天子报仇,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荀攸哭着喊道:“叔父……” 荀彧一把推开荀攸,怒道:“竖子,还不快走,非要我荀家灭门吗?”说罢,从袖中取出鸩酒,一饮而尽,然后摔碎酒壶,仰天大笑而死,终年四十三岁。 ; 第八十七章 荀攸到了内室,找到了荀彧的四个儿子荀恽、荀俣、荀诜、荀凱,带上他们,连同荀攸自己的两个儿子荀缉、荀适,乔装打扮之后,连夜离开长安,投袁斌去了。 曹操登基之后,大宴群臣,众人都到了,就是没有见荀彧、荀攸叔侄两个,派人去催。来人回报:“尚书令荀彧在家中自尽了。” 曹操大惊,顿时无心宴席,遣散众官后,来到了荀彧的家中,见荀彧身穿汉服,仰面而卒,双目大睁。曹操对着荀彧的尸体深深地鞠了一躬,命人将荀彧厚葬在长安城外的列代汉帝的陵墓之旁,墓前立一大碑,上书“忠义之臣荀尚书之墓”,派了二十个军士,守护此墓,其荀氏族人也厚待之,并未追究。 袁斌闻知曹操杀害天子,自立为帝,心中大怒,汉朝逢此大变,袁斌乃留人守河内后,率军返回邺郡,此时恰有荀攸领家人来投。荀攸身穿重孝,将荀彧义不从贼,为汉室殉葬的消息报告给袁斌,并请袁斌讨伐曹操,以正其罪。 袁斌以荀攸远来辛苦,需要休息为借口,把他支走,召集众谋士商议曹操称帝的事。 谋士许攸劝道:“主公,如今天子遇害,汉室无主,主公乃天下名门,若乘此大变,登高一呼,百姓必望风影从,则大事可成!” 田丰怒斥道:“什么大事可成?不过亦是篡汉自立罢了。主公不可听信许攸的蛊惑,若真如此,主公将威信大失,冷却天下人心亦。如今曹操篡汉自立,朝廷动荡,天下正欲观主公动向,若主公谨守臣道,势讨曹操,则天下诸候必以主公马首是瞻,则尚可重兴汉室,主公亦可名垂青史;若行悖逆之事,则天下不知将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矣。” 逢纪反驳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也。安有立国数百年,而社稷不绝者乎?大汉立国垂四百余年,国祚已衰,故尔前有王莽篡位,后有董卓之乱,如今曹操更是篡汉自立。可见汉家朝廷气数已尽,主公不乘时而起,建立自己的基业,恐怕冷却众臣之心矣。” 沮授道:“不然,汉室虽衰,然国运不绝,天子虽亡,而宗室尚在,况百姓久受其恩惠,图思报效,故尔可有光武中兴。如今荆州刘备、益州刘璋皆汉室宗亲,身据大郡,手握重兵,岂能坐视曹操篡汉?主公家族世为汉臣,久浴国恩,主公不如于刘姓宗室中,择一聪慧贤能者以立者,以续汉统,上可以报君恩,除国贼,下也对得起袁家列祖列宗。若主公以辅汉功臣自居,向荆、益二州散发讨曹檄文,二刘安敢不应,彼若响应,是不发一兵,而坐收二州也,如此名利双收,岂不妙哉?” 刘子惠道:“刘璋等虽名为汉室宗亲,实则各怀鬼胎。刘璋之父刘焉,求为益州牧,盖因益州有天子气也。刘焉至益州后,烧绝栈道,不通朝贡,私乘天子仪仗,彼早有篡位之野心,宗室尚且如此,何况他人?故尔汉室重兴,皆虚妄之言也,主公不可听信腐儒之言,误人自误也。主公宜早图之,若阻臣望,恐大家心生怨恨,各自离散,则河北基业失矣。” 郭嘉见大家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乃出来圆场,道:“诸公所言,皆有道理,但此时当务之急,乃是消灭篡汉国贼曹操是也。” 郭嘉见众人都不吭声了,向袁斌行礼道:“主公,不论主公做何打算,如果主公想做汉室忠臣,以重兴汉室为己任,则曹操篡汉,罪大恶急,当讨平之,以慰天下之望也。若主公想让朝廷禅让,也该先消灭曹操及众诸候,待天下一统之时,主公盛德巍巍,德被尧舜,功过伊霍,到时就算封禅泰山,亦非难事。何必在此争来吵去,徒被人耻笑。” 袁斌点了点头,道:“奉孝所言甚善,孤或辅或禅,此时言之倘早,当务之急,乃是于宗室之中,寻一贤者以继大统,如此方名正而言顺也。” 众人皆拜倒,道:“主公之言是也,臣等不及。” 袁斌乃于宗室之中选定一人,乃赵王刘彭祖之后,年仅七岁的刘孝(字宝来)继位为帝,以邺郡为国都,仍继用建安年号,以延汉祚。 袁斌以天子年幼,命太学众博士教授天子学业,袁斌以大将军的身份统摄朝政。由于袁斌是以武职摄政,他以恢复旧制为名,废除了丞相制度,将丞相之权一分为七,设内阁,借周代的名义,称其为辅官或辅臣,由六部尚书及大理寺卿分任之。这样一来,袁斌就不怕文臣权力过于集中,而与他抗衡,他就可以放心在外争战了。 袁斌将刘孝为天子,汉室再兴的消息,发布檄文,布告天下。檄文曰:“汉大将军袁斌谨以信义布告天下:曹操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明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洪公愤;扶持汉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袁斌的讨曹檄文,就是按昔日曹操所做的讨董檄文,略改数字后,发放天下的。曹操在长安看到流传过来的檄文,上面的文赋,还是自己当年讨董卓时写的,如今被袁斌用来声讨自己,真是莫大的讽刺。 袁斌将檄文分发至江东孙权、荆州刘备、益州刘璋、西凉马腾等处。 其中西凉马腾是汉室的死忠派,接到诏书后,马上开始准备出兵的事宜,昔日与国舅董承、皇叔刘备共约讨曹,可惜自己失约不至,致使刘备逃亡,董承遇害,如今袁斌再举义旗,大兴义师,自己不能再错过。 马腾的义弟韩遂乃是有野心之人,劝马腾道:“义兄,天子遇害,天下无主,义兄应割据凉州自立。这样一来,进可以称帝,退亦可于凉州称王,此乃上策也。” 马腾怒斥道:“一派胡言,此大逆不道之言也。天子虽逝,但赵王已于邺郡登基,继承汉统,何谓‘无主’?今汉室动荡,正是我辈报效朝廷之日,怎能做此悖逆之事?若非看你是我义弟的份上,我早一剑斩了你,还不速去。” 韩遂唯唯而退。 ; 第八十八章 韩遂见自己乃是好意,反被马腾训斥了一顿,心中怨马腾不与自己齐心,乃私下召集自己的人马,以女婿阎行(字令明)为先锋,袭杀了马腾。 马腾之子马超带着亲弟马休、马铁、堂弟马岱、部将庞德,纠合父亲的旧部,攻打韩遂,要为父亲报仇。杨秋、成宜等八部太守保持中立,两不相助,纷纷引兵各回本郡去了。 曹操此时已经称帝,见马、韩内哄,大喜过望,认为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是老天爷要将凉州送给他曹操。 曹操令屯兵扶风的徐晃火速进兵,准备消灭凉州诸镇,收复凉州,曹操御驾亲征,亲自坐镇洛阳,抵挡来犯之敌。 袁斌安排好邺郡朝廷的事宜后,令麴义、于禁收复并州,自己坐镇许县(原来曹操改为许都,如今邺郡成了大汉的新都后,许都就改回原来的许县了),总揽全局。 江东的孙权收到袁斌的檄文后,召集众谋士商议。 孙权的首席谋士张昭(字子布)道:“主公,如今袁斌奉赵王为正朔,在邺郡登基,主公应该遣使进贡问安,以表主公效忠汉室之心。” 张紘(字子纲)道:“主公,袁斌势大,又迎奉天子,如昔日之曹操,势难匹敌,可依张长史之言,派遣使节至邺郡朝贡为好。” 鲁肃冷眼旁观,一声不吭。如今能左右孙权意见的周瑜不在南徐,远在鄱阳湖训练水军。朝堂之上,众人一切以张昭马道是瞻,如今张昭提出归顺袁斌的意见,众人纷纷附和。 孙权是个有野心、有抱负地青年,他在哥哥孙策英年早逝之后,登上君主的宝座,励精图治,才有江东今天的局面。他见众大臣毫无主张,一味绥靖,心中大感窝火。 孙权假称“更衣”(上厕所),暂时“休会”,起身向后殿走去。鲁肃连忙起身,跟了过来。 孙权见状,就知道鲁肃有话要对他说,连忙停下,对鲁肃道:“子敬,可是有话要对孤讲?” 鲁肃点了点头,道:“正是。主公,汉室相传凡四百余年,已渐势微,不可复兴矣。曹操害帝自立,由此可见一斑。袁斌之所以立汉室宗亲为帝,不过欲借之以厚其根基耳。待天下稍定,彼必自立为帝矣。主公当据长江天险以守之,以观天下之变。待北方有变,主公可乘机建号称帝,割据南方,此高祖之霸业也。” 孙权大喜,道:“卿真孤之子房也。若张子布等人,但为己谋,冷却孤心矣。”孙权听从了鲁肃的劝告,上表朝廷,先自封为吴王,然后又上表请讨曹以自效。 袁斌览表大怒,道:“曹操称帝,余音未消,江东孙权又自立为王,我誓讨之。” 郭嘉劝阻道:“主公,方今天子新立,诸事未协,今曹操篡汉自立,乃国贼也,可先讨之。江东孙权,地远民狭,可暂令宗亲刘备制之,控长江上游,扼其咽喉可也。” 袁斌道:“刘备世之枭雄,非常人也,不可委以重任。还是加封赵云为镇南大将军,于寿春等处大练水军,以震慑孙权。” 郭嘉道:“刘备新得荆州,以诸葛为军师,关、张为爪牙,坐拥九郡,虎视天下。迟早必生祸患,今加以官职,令其以制孙权,是驱虎吞狼之计也。二虎相斗,必有一伤,如若不然,容其养成势力,则于我不利啊。” 袁斌担忧道:“刘备英雄,诸葛亮人杰,恐不会中计,甘心为我所用,还是早日防备为妙。” 郭嘉道:“偏将军张郃,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可挡刘备,不若令其屯兵汝南,一但南方有变,亦可制之矣。” 袁斌道:“好,加张郃为平南将军(第三品),以高览副之,屯兵汝南,以挡刘备。另外由朝廷下旨,正式承认刘备荆州牧的身份,再加封刘备为镇东将军,邓乡侯,令其监视江东孙权,便宜行事。” 袁斌把事情的处理办法报到邺郡,天子看后,一切照准,加盖玉玺(原来的传国玉玺在曹操手中,此时玉玺乃新刻),令使者送到荆州。 荆州刘备处,刘备接了朝廷的圣旨,安排使者到驿馆休息,然后与诸葛亮商议。 诸葛亮笑道:“主公,此乃袁斌的驱虎吞狼之计也。曹操称帝,袁斌必先讨曹操,无暇顾及孙权,故尔加封主公官职,圣旨上‘便宜行事’的语句,就是要主公去主动攻打孙权。” 刘备道:“这可如何是好?袁斌势大,孙权亦不弱,更兼我荆州内部不稳,如今刘磐还屯兵沔阳,即不交战,又不请和,如不剿除,乃我一大心病,令我日夜不安;如果逼迫太甚,我怕他投了孙权。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亮道:“主公勿忧,袁斌虽然势大,此时其头等大敌乃曹操也。曹操在一日,江南安一日,一旦曹操被灭,袁斌必挥师百万以下江南,好产、平定主公与孙权,以期令江山一统。主公虽为汉室宗亲,但亦不可心眼太实,袁斌令主公讨孙权,乃是效‘卞庄刺虎’之计,好令主公与孙权争斗,他坐收渔人之利。若主公真讨伐孙权,就算》平定,也必定元气大伤,若日后袁斌南下,何以挡之?” 刘备道:“那依军师之见,应当如何?” 诸葛亮道:“主公,可将朝廷的旨意多抄几份,令人于江南一带散布,以令孙权知晓。孙权若知,必惧怕主公来攻,到时候主公可乘机与其联合,这一利吗,两家互保,不惧袁斌,必可无忧;二利吗,可借联保之名,趁机收回江夏,又不动刀兵。如此一来,孙权必感激主公,而深恨袁斌。主公与孙权联合,全据长江天险,两家出兵,主公进窥宛、洛,孙权以向豫、徐。这样一来,进可成王霸之业,退可割据以自守。” 刘备犹豫道:“备乃汉室宗亲,值此危难之际,怎能叛汉自立?” 诸葛亮劝道:“唉呀,主公!主公即为汉室宗亲,如今天子(指献帝)遇害,天下无主,袁斌虽挟赵王以朝廷自居,但名分不正,主公亦为宗亲,也有资格称帝。凭什么赵王能当天子,主公就不能当天子?” 刘备道:“对呀,孤乃中山靖王之后,血统与赵王相比,只近不远,如何做不得天子?” ; 第八十九章 刘备听从了诸葛亮的“蛊惑”,并未真心响应朝廷(袁斌)的旨意,朝廷令他牵制孙权,怕他做出什么“不法”的事来。而刘备却以简雍为使,求娶孙权之妹这妻,两家联姻,共抗强敌。 刘备对简雍道:“宪和,此番前去江东,与孙权联姻,宪和任重道远啊,千万要小心应付,但亦不可坠了我荆州威望。” 简雍道:“主公放心,雍去了。” 简雍来到江东,求见孙权,说明了来意。 孙权得知刘备想要与自己联姻,心想:“自己正感到势单力孤,更是巴不得有一个像刘备这样的一方诸候做为自己的强援。至于自己妹妹(孙仁,字尚香)的幸福,那还在其次,如果孙家的势力灭亡了,小妹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只要孙家一日不亡,小妹还可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机会(这个连孙权自己也不相信)。” 孙权想通了这一点,对简雍道:“简先生,请你回去告诉皇叔,就说孤同意了皇叔的提亲,但是国太(孙权的母亲)难舍小妹,烦请皇叔亲到江东,来与小妹成亲。” 简雍得到了准信儿,告辞离去。 简雍回到荆州后,向刘备做了报告。刘备一听要亲自到江东去成亲,这下犯了难。诸葛亮劝刘备不要紧,对刘备说道:“主公放心,如今孙、刘两家势弱,需告结盟、联姻以自保,孙权必不会为难主公,而致使联盟破裂,这样做,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主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江东成亲,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 刘备听了军师的劝告,亲到江东成亲。 孙权见刘备真的孤身一人,来到江东,对刘备的胆量非常佩服,在迎接刘备的宴会上,孙权对刘备道:“皇叔真英雄也。” 刘备投桃报李,回敬道:“吴王禀承父兄基业,将其发扬光大,亦英雄也。” 双方是你拍我马屁,我拍你马屁,最后宴会是双方尽欢而散。 刘备怕夜长梦多,孙权何尝不怕。两家挑了一个良辰吉日,迅速举办了婚礼。婚礼上,刘备成了孙尚香的合法丈夫,孙尚香成了刘备的合法妻子,礼成。 这样一来,不但刘备和孙权松了一口气,双方的文武众臣也松了一口气。两家结盟,这就是实力的代表,合大汉两个最大的州―――荆、扬二州的实力,再加上长江天险,就是袁斌想要南犯,也要掂量掂量。 孙权自作主张,将妹妹孙仁嫁与刘备为妻,与刘备约为婚姻。并将周瑜打下的江夏郡当做嫁妆,还给刘备,刘备即娶得美人归,又兵不血刃得得到了江夏郡,果真是一举两得,完全与诸葛亮事先预料的一样。 孙权带着众文武,高高兴兴地送刘备离开江东;刘备也高高兴兴地离开江东,返回荆州,诸葛亮也高高兴兴地在荆州准备迎接自己的主公刘备的归来。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只有一个人不高兴。 这人是谁啊?就是江东的水军大都督,孙权已故兄长孙策的结义兄弟―――周瑜。 周瑜见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疆土,被自己的主公拱手让与他人,当然心中不痛快。回到江东之后,托病不出,在家中生闷气,还是鲁肃到周瑜家中,劝其以大局为重。 鲁肃道:“公瑾啊,夫荆楚与国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万里,士民殷富,又有英雄刘玄德守之,更兼诸葛亮多智,关、张枭勇,此可为援,而不可为敌也。主公因刘备据我上游,如与之争斗,必会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他人。故此,主公与刘备约为姻亲,两家暂以和为上。公瑾不需焦急,一但北方有变,主公英明,必会有所行动。这和亦可战也,盟亦可散也,这婚吗,亦可退也。” 周瑜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不愿自己亲手打下来的疆土,在自己的手上失去,故尔有点钻牛角尖,如今听了鲁肃的劝解,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周瑜一跃而起,对鲁肃长揖道:“唉呀,子敬,多谢子敬金玉之言,昔日瑜为居巢长,向子敬求粮,子敬家有两囷(qun2,音群)粮,各三千斛,子敬当即以一囷相赠,如此慷慨,这赠粮之恩,令瑜感念至今,如今子敬又以良言相劝,子敬的大恩,瑜今生报答不完啊。” 鲁肃笑道:“诶,公瑾说哪里话?你我同为主公的臣子,为主公出力,乃是份内之事,公瑾乃是主公的心腹大将,我江东的擎天柱,不容有失。我劝解与你,也是为了主公的基业,我与公瑾之间,哪有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周瑜见鲁肃施恩不望报,如此胸怀,能有几人?周瑜对鲁肃更是敬佩,心中默默立下了要厚报鲁肃的念头,自己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这“水军大都督”的官职,日后一定要让给鲁肃,让他来做。 周瑜虽然是一番好意,但对鲁肃来说,恐怕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日后鲁肃感念周瑜临终托以大事,不敢稍有懈怠,最后竟病逝在都督的任上,英年早逝,这是后话。 孙、刘两家结盟的消息,迅速传过长江,到了赵云的耳中,赵云又快马报到许县袁斌和邺郡朝廷处。 袁斌得到消息,怒道:“岂有此理,刘备竟敢目无朝廷,朝廷令其牵制孙权,彼竟敢与贼联姻,真是胆大妄为!” 许攸劝道:“主公请息怒,主公仁者无敌,刘备、孙权这些跳梁小丑,可容他们自生自灭。”^_^ 袁斌道:“日后必将他们一一铲除!” 许攸道:“是,是,是,一一铲除,铲完了再除!”^_^ 郭嘉劝道:“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剿除国贼曹操。此贼公然篡汉,自立为帝,不伐不足以平民愤,不伐不足以慰民心啊。” 袁斌一拍桌子,道:“好,先攻下并州,断其羽翼,然后再将其一击毙命。” 郭嘉等人道:“主公高见!” ; 第九十章 袁斌与众人定下了先攻并州,断其羽翼,然后再捣其腹心的战略计划。 袁斌命人赶制了许多白衣白甲,还特制了两面巨大的白旗,一面上写着“报仇雪恨”,一面写着“征讨国贼”,除了自用之外,还命人送到麴义与于禁的军中。 袁斌与麴义等人兵分三路,袁斌自河内出兵,由南向北进攻,麴义由石邑出兵,由北向南进攻,于禁由中央突破壶关,准备一举歼灭并州的守军。 袁斌打着为天子报仇的旗号,在道义上占了上风,再加上抱着“哀兵必胜”的信念,袁军士气高昂,群情激愤。而曹军这方面,除了曹氏与夏侯氏的亲军外,所有的士兵都士气低糜,没有斗志。 甫一交战,曹军是一触即溃,反将曹彰、曹洪、夏侯兄弟的亲军阵形给冲乱了。曹洪带领的督战队,连杀数十人,也不能挽回曹军溃败的局面。吕布的旧将魏续、宋宪、郝萌、侯成见势不妙,先至于禁军前投降了。他们的投降,带动着其余中下级将领如吕常、朱盖、魏平等人,也纷纷投降。 而曹氏与夏侯氏还在顽强地抵抗着。麴义由井陉关穿过太行山,攻占了雁门郡、新兴郡、乐平郡、太原郡等;于禁攻占了上党郡的北部,袁斌攻占了上党郡的南部。整个并州,除了西河郡,已全部落入袁斌的手中。 三支部队在兹氏会师。曹军退守西河郡的府城―――离石县。 曹彰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如今,额头上拧成了一个“川”字,整日里长吁短叹。他看着几位叔伯兄弟,问道:“子廉(曹洪)叔父、元让(夏侯惇)叔父、妙才(夏侯渊)叔父,并州看来是守不住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与在洛阳的曹仁是曹操最信任的亲族将领,他们也比较有才华,如今也没了主意。 曹休道:“几位叔父,以小侄来看,不如找匈奴借兵好了。” 曹真道:“不可,不可,当年,我军趁着袁氏内乱,占了并州,陛下(曹操)得知蔡伯喈(文学家、书法家蔡邕的字)的女儿蔡琰流落到匈奴,为匈奴左贤王的王妃。是陛下依仗兵势,威逼左贤王,将蔡小姐迎了回来,此举大大得罪了左贤王,彼怎肯发兵相救。恐怕还会响应袁斌,出兵攻打我军。” 曹彰道:“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正在商议,乱哄哄地也拿不出个主意。这时,袁斌的部队已经杀到。 部将秦琪道:“诸位大人,小将与舅父(秦琪是蔡阳的外甥)深受陛下的厚恩,无以为报,且让小将来断后,挡住袁军。”说罢,点起本部人马,来阻挡袁军。 出得城来,正逢华雄将军,华雄见是无名鼠辈,也懒得问话,挥刀便砍,只一合,华雄便斩了秦琪。可怜秦琪,阻敌不成,自己反送了性命。 袁军杀散了断后的曹军,一鼓作气,冲入城中,城中的曹军乱成一团。混乱间,曹彰等人被溃兵冲散了,曹彰与曹休、曹真领着几百人,向西北方向逃去;而曹洪与夏侯惇、夏侯渊则向南逃去。 由长安驾幸洛阳的魏国皇帝曹操,得知并州失守,忙派心腹大将曹仁,领兵于黄河岸边接应,曹仁由孟津过河,刚到了岸边,正遇上曹洪等人的溃兵,这不能不说是曹洪等人的运气。 曹仁见到曹洪等人狼狈的样子,忙把他们接上船,然后渡过黄河,撤回到司隶了。袁斌的先头部队正四处追杀败兵,见到曹洪等人已经被人救走,已经渡过黄河了,自己这边人少不说,也没有准备舟楫,无法渡河,只得回去与大部队汇合。 袁斌拿下并州后,派人打扫战场,统计战果,此战共计拿下了并州全土,共六个郡,打败了六万曹军,收降了数十个曹军将领,斩杀了夏侯恩、夏侯杰等曹操的宗室将领,获得曹军的衣甲、兵器、马匹、粮草等等,数以万计。 袁斌下令给有功的将领,一一封赏,将战死的袁军全部安葬,由于袁斌成立了医校,有华陀、张机两位神医坐镇,教出了无数的徒弟,都被袁斌吸收进军营任军医,因此,在战场上受伤的士卒也都能得到救治,死亡率大大降低。毕竟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会成为有战争经验的老兵,如果每次打仗都会死很多人,然后再补充很多的新兵,虽然军队人数没有下降,但也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了。如今有了充足的军医为士兵们服务,袁斌的部队死亡率很低,因此,每次打仗都能有许多有经验的老兵留下来,这样一来,部队的战斗力不但没有影响反而会提升一个台阶。这样,部队只会越战越勇,越打越强,最终锻练出一支钢铁一般的优秀队伍出来。 如今收复了并州,袁斌拥有了幽、冀、并、青、兖、徐、豫等七个州,而大汉领土总共有十三个州,其中孙权占着扬州,刘备占着荆州,曹操占着司隶,原来马腾名义上占着凉州,如今马腾已死,凉州又陷入混乱之中,刘璋占着益州的西川,张鲁占着益州的东川,这一共是十二个州,还有一个偏远的交州,在当地土人士燮(字威彦)掌握之中。 这士家在交州也是大族,士燮是交州牧,其弟士壹领合浦太守;次弟士(黄+有)领九真太守;三弟士武,领南海太守。《三国志》上这么形容士燮兄弟:“燮兄弟并为列郡,雄长一州,偏在万里,威尊无上。出入鸣钟磐,备具威仪,笳箫鼓吹,车骑满道。胡人夹毂焚烧香者常有数十。妻妾乘辎軿,子弟从兵骑,当时贵重,震服百蛮,尉他不足逾也。” 当年桓灵无道,后有黄巾之乱;董卓不仁,乃有群雄并起,盟誓讨董。当年群雄,跨州连郡,势力雄大者,十有七八;其余割据者数以十计,自初平二年(公元190年)以来,到建安十年(公元205年),不过十余年,原来众多诸候自相图灭,如今仅剩六、七人而已。 ; 第九十一章 笔者给广大的书友朋友们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心想事成,成事如意。 ======================================================= 袁斌现已拥有北方七州之地,若再攻下司隶与凉州,才算真正地统一北方,到时候再乘胜平定江南,则天下可定矣。 袁斌封麴义为并州牧,留魏种、刘延、魏续、宋宪、郝萌、侯成等守之,调于禁南下去助张郃。郭淮、郝昭、陈到等人学业有成,到袁斌军中效力,成为袁斌军中的后备力量。 袁斌见了从军校毕业的郭淮、郝昭等人,一个个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心中非常高兴,道:“好,好,真是少年英雄,才杰俊彦啊。” 郭淮道:“多谢大将军的栽培,方有郭淮等人今日。” 袁斌道:“好,好,孤军中正需你等这样的青年将领充实进来。好好地为孤效力,建功立业,孤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且不说袁斌忙着调兵遣将,在凉州的马超与韩遂互相争斗不息,不防屯兵扶风的徐晃由背后杀来,马超军大溃,其弟马休、马铁战死于乱军之中,马超率妹马云騄、堂弟马岱、部将庞德、从事庞柔、庞淯等人,与三百骑兵及羌王白虎文、罗宪、符建、伍梁等少数民族狼狈地逃过黄河,来到并州来投麴义。 麴义见了马超,听了马超表明身份,不敢擅自作主,命人将马超一干人等送去见袁斌。 袁斌闻知马超前来相投,心中大喜,亲自接见马超等人。 袁斌见了马超,道:“孟起啊,昔日孤之父与你父共同起兵讨董,后来孤又与你父一同讨曹,惜天不佑英雄,你父马老英雄竟被贼所害。” 马超悲声道:“臣父、臣弟死于韩遂之手,实则曹操在背后谋划也。曹操、韩遂与臣有不共戴天之仇,若大将军能助臣报此大仇,令臣手刃二贼,臣愿任大将军驱使。” 袁斌道:“孟起,你还不知道吧,孤刚收到的消息,韩遂已经被曹操的部将徐晃给杀死了,凉州现在已经是曹操的天下了。” 马超骂道:“便宜了这个老贼,若是落在我的手中,定叫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斌道:“孟起,且先在此安顿下来,韩遂虽死,曹操尚在,此贼乃你我共同之大敌。孤之父与人父皆汉之忠臣,曹操篡汉,乃国贼也,为公为私,孟起都要助孤除此老贼。” 马超拍着胸脯道:“大将军请放心,臣一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为剿灭曹操出力。” 袁斌看着马超身后的一干人等,问马超道:“孟起,给孤介绍一下这些贵客吧。” 马超将马岱、庞德、白虎文等人一一介绍给袁斌认识。袁斌听着这些人的名字,心中激动非常,个个都是英雄豪杰啊。 马超等人投降了袁斌,而与马超失散的傅干、阎温等人则投降了徐晃。徐晃以得胜之师,将韩遂逼进了金城,徐晃以重兵围城,逼近韩遂投降。韩遂背城一战,兵败被杀,女婿阎行凭借其勇武,杀出重围,不知所踪。西凉八太守见徐晃势大,纷纷不战而降。徐晃召集八人,废其太守之位,另以心腹任之,只让八人做为副将,随在军中,八人暗自后悔。 曹操闻知徐晃平定了凉州,乃令张既为凉州牧,率韦康(字元将)、韦诞(字仲将)、韦端(字甫休)、金敞(字元休)、第五巡(字文休)、傅干、阎温、卫凯、杨阜等人入凉州主政。徐晃率李典、乐进、朱灵、贾信、蔡阳、李通、晏明、焦炳等人移兵陈仓,准备进窥汉中。 匈奴自汉武帝后,日渐势微,统治地位渐被鲜卑与乌桓取代,由于乌桓背后有大将军袁斌的支持,势力最大,已经灭了鲜卑,势力渗透到了匈奴祖传的势力范围―――河套地区之中。乌桓人纵横草原,罕有敌手,多次欺压匈奴人,匈奴敢怒不敢言。 昔日纵横整个大草原的匈奴人,如今只龟缩在小小的河套地区,这一地区乃是匈奴人最后的栖息地了,若匈奴人再不奋起抗争,就要亡族灭种,死无葬身之地了。昔日,匈奴的大单于于夫罗已死,其子刘豹年幼,由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统其众,袭单于之位,封刘豹为左贤王,去卑为右贤王。 曹彰、曹休、曹真等人自并州与夏侯惇等人失散后,流落到河套地区。曹真不但是“曹氏三人团”中智慧最高的人,而在整个河套地区也是智慧最高的人(相对而言)。 曹真不断散布流言,挑起匈奴与大汉之间的仇恨。匈奴各部的首领、长老纷纷向呼厨泉进言,劝其奋起抗争,与乌桓人决战。呼厨泉顶不住压力,决定与乌桓开战,鉴于自己实力较弱,呼厨泉派人与曹操联系。 驻跸洛阳的曹操得知匈奴人要与有袁斌在背后支持的乌桓族交战,来与自己结盟,曹操大喜,令人送给匈奴一批粮食、兵器,封呼厨泉为匈奴的平天大单于(牛魔王???),被匈奴人收留的前鲜卑领袖―――步度根,也被曹操封为鲜卑撑天大单于(曹操看过《西游记》???),步度根凭借此封号,再次组织起流亡政府。曹操许下诺言,若匈奴能打败乌桓,攻下并州,则并州永为匈奴世代牧马之地。 呼厨泉大喜,纠集匈奴各部,选出精锐骑兵十万余,准备与袁斌、蹋顿决一死战;而步度根也从逃散的鲜卑余部中选出了一万余人;而逃到夫余部的刘和旧部齐周也挑唆、引诱夫余王尉仇台,劝其出兵,夫余王派儿子简位居为帅,统率四部将领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四位大人与八万兵马南下,攻打辽西诸郡。高丽王伯固也想趁机捡点便宜,出兵攻打辽东的昌黎等地。 荆飞(网友爱使之星提供)已经提前把打探到的情报告诉了袁斌,袁斌得知是曹操利用外交的手段,想调动自己的主力北上。 袁斌心想:“曹操啊曹操,若是孤事先不知,事到临头,孤肯定会手忙脚乱,既然已经被我提前知道了你的手段,那么孤还会中你之计吗?” ; 第九十二章 这次针对袁斌的战争,表面上以匈奴牵头,纠集了鲜卑、夫余、高句丽等塞外所有较大的部族,共发动了兵马近三十万,声势一时十分浩大。 多亏了荆飞掌握着布满整个大汉的众多的哨探,及时传回了消息,使袁斌提前得知了异族的图谋,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袁斌让赵云、甘宁、徐盛等人守寿春,留意江东孙权的动向;张郃、高览守汝南,提防荆州刘备;调于禁、华雄守许县,太史慈、纪灵守陈留,防备曹操。一切准备完毕后,袁斌亲提大军来到幽州,增援幽州牧阎柔和袁斌自己的便宜姐夫―――度辽将军蹋顿。 幽州牧阎柔正为塞外异族大规模调动人马而感到担心,忽然得知自己的主公,大将军袁斌已经带着援军,在敌人还没有入塞之前,已经提前赶来救援了,心中的惊喜,不言而喻。 袁斌为什么能这么快赶到幽州前线呢?匈奴等人的路程可比袁斌来得近多了啊?原来袁斌统一北方三州后,就大肆使用水泥来修整主要交通要道,先后修筑了从邺郡到幽州的首府范阳;邺郡到青州的首府临淄;临淄到徐州的首府彭城三条要道。后来得到兖、豫二州后,又修筑了从邺郡到兖州的首府东郡;东郡到徐州的彭城;东郡到豫州的许县;彭城到淮南的寿春;豫州的许县到汝南等多条要道。而并州一是新近占领,二是有太行山阻挡,所以目前还没有从邺郡到并州,由水泥铺设的新型道路。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以邺郡为中心,东抵大海(青州),北到长城(幽州),南达长江(扬州北部)的巨大的交通网,使南北交通大为便利。 由于水泥的使用,大大改善了交通路况,所以袁斌的机动骑兵可以很迅速地到达各个战略要地,不会向以前那样每次行军,都要走上个把月,太浪费时间了。日后再有什么军事行动,就可以风雨无阻地照常行军,不必再顾忌道路泥泞难行。路况的改善,也使袁斌军的后勤压力大大减轻,可以很及时地向前线补充军需。 袁斌在出兵之前,就已经分析为敌情,敌人主要有匈奴呼厨泉的十万人,鲜卑步度根的一万人,夫余简位居的八万人,高句丽伯固的三万人。 袁斌曾与众位谋士商量过,大家均一致认为鲜卑与己有毁家灭族之恨,双方必是不死不休之局;匈奴虽然兵力最强,但是并没有真正下定决心要与我们决战,只要把他打疼了,自然就会退却;至于其他的夫余也好,高句丽也罢,都是混水摸鱼之徒,只会趁机占点便宜,只要匈奴和鲜卑退了,他们不用打,也会退去的。故尔敌人数量虽多,有二十余万,其实真正要对付的只是匈奴与鲜卑联军的十一万人。 因此,袁斌此次出兵,带的是清一色的骑兵,共有五万人,分成三个兵种,两万重骑兵,两万弩骑兵,一万轻骑兵,全是袁军之中的精锐部队,袁斌的意思是,要么就不打,要打就要把他们打怕,打得他们一想到大汉的军队,心里就颤抖,一定要打得他们最少十年不敢靠近大汉的边境,就像当年赵国的李牧对付匈奴那样。 袁斌来到范阳,接见了阎柔、蹋顿、速仆丸、苏仆延等幽州最高行政长官和乌桓各部的大人(首领)。 阎柔不无担忧道:“敌人来势汹汹,实力异常雄厚,大汉开国四百年来所未见也,我们不可轻敌啊,” 蹋顿率领的乌桓骑兵,在袁斌的支持下,横扫整个塞外草原,一向强横惯了,听了阎柔地话,蹋顿不屑道:“阎大人多虑了吧,一群乌合之众,有何战力可言,不是本王吹嘘,光是我乌桓本部的兵马,就能将他们消灭。” 袁斌笑道:“姐夫有如此雄心壮志,那自然很好,但是还是不要轻敌啊。阎柔大人久在幽州,深知塞外诸族的习性,孤身边也有一位威名赫赫的边将,孤与诸位引见引见。来,孟起,与大家见一见。”说着把马超拉了出来。 袁斌指着马超道:“姐夫,阎大人,诸位大人,这位就是威震西陲,羌人心中的天神,人称‘神威天将军’的马超马孟起。”马超向众人做了一个罗圈揖。 蹋顿久在辽东,没有听过马超的名头,瞥了瞥嘴道:“什么马啊牛啊的,本王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马超身后的羌王伍梁听了此言,大怒道:“你这厮是什么人,敢对天将军不敬。你敢与我放对吗?” 蹋顿跳了起来,拍着胸脯道:“有什么不敢,你要打败了爷爷,爷爷就服你是英雄好汉,与你结为兄弟。” 说完,蹋顿与伍梁就扭打在一起,你顶着我的胸,我搂着你的腰,俩人你拉我扯,打了个平手。另一个羌王白虎文见了,扔下羊腿,擦了擦手,走到场上,左手拉住了蹋顿,右手拉住了伍梁,大喝一声,将两人分开。 踢顿的右手被白虎文捏得酸麻不已,半边身子无力,知道白虎文比自己的力气大。白虎文松开俩人,蹋顿揉着手腕道:“好英雄,好汉子,我蹋顿服了你了,我要跟你做兄弟。” 袁斌笑道:“好,好,你们正好结为兄弟,有肉一块吃,有酒一块喝,有仗一块打。”然后蹋顿、速仆丸、苏仆延与白虎文、罗宪、符建、伍梁当着袁斌的面,七人结为兄弟。 众人正在欢闹时,手下来报,敌军已经开到,匈奴与鲜卑联军一部,夫余军一部,高句丽兵一部,共分成三个部分,驻扎在辽水与乌侯秦水之间的广大平原上。 ; 第九十三章 塞外的联军虽说是姗姗来迟,但这么多的人马汇聚在一起,从远处看,到处是人头涌动,密密麻麻的,也不容人小觑。 敌人已经来了,袁斌立即召开了动员大会。 袁斌对众人道:“诸位,敌人虽说有二十几万人马,但是各怀私意,人心不齐,如果我军能迅速消灭鲜卑军,击溃匈奴军,那么其余两路人马将不战而退。所以敌人看起来有二十几万,其实不过十一万而已,而且大部分还是匈奴王临时拼凑起来的老弱病患,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孤此番带来兵马五万人,乌桓王也有兵马六万人,我们也是十一万人,但是,我们的兵是精兵,将是强将,对付这种乌合之众,我军必胜无疑。” 低下的人顿时高声喊了起来:“汉军必胜!汉军必胜!……” 袁斌大手一挥,喊道:“出城!消灭敌人!” 袁斌为了能更快更好的消灭异族,而减少自身的损失,不至于伤到筋骨,造成日后统一中原的障碍,袁斌令工部的公输兄弟造了一种“铁甲车”。此车内部结构由柳木或枣木制成,外面安上一指厚(按照国际惯例大致应该是10mm)的铁板,铁板长两丈,宽丈五,上而铸有倒钩、铁刺,可有效地阻止敌人骑兵地靠近和冲击,铁板还留有射箭用的射口,士兵可以从射口中向外射箭来杀伤敌人的骑兵。这么一辆车可以容纳十个人和数百支箭支,袁斌此来带来了一千辆战车,可以容纳一万个精锐弩兵。 北方草原,地势平坦,虽然利于异族的骑兵纵横驰骋,但是也利于袁斌的“铁甲车”冲锋。袁斌给每辆铁甲车都配了四匹身覆厚甲的西凉大马,还给铁甲车精心“打扮”了一番,车上涂上七彩花纹,拉车的马也蒙上兽皮,扮成怪兽模样。 塞外联军刚刚赶到目的地,他们还不知道袁斌已经提前到达的消息。他们认为幽州只有少量的兵马,不足以抵挡自己的大军,先休息一阵,养足了力气,再杀尽关内,尽情地掳掠一番。 塞外联军虽然大部分的人马已经躲进毡包内休息去了,但是还有少量地骑兵在尽职地做着哨探的工作。 袁斌亲自带领着一千辆铁甲战车,一万精锐弩兵趁着夜色向塞外联军的营地中位于西边的匈奴鲜卑联军的营地冲去。两族联军的哨兵听见远处有隆隆的响声传来,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哨兵连忙吹响号角,唤醒沉睡中的联军。他们匆匆穿上衣服,骑上战马,拿上兵器,冲出营来。 敌人见黑夜中有一批“怪兽”向自己冲来,他们连忙向“怪兽”射箭,如暴风骤雨般地箭支射到“怪兽”身上,但他们好像一点事也没有,还在继续冲锋。 匈奴骑兵见“怪兽”刀枪不入,有胆小地就大喊一声,四散逃去了,这样带着其余的人马也混乱起来。 袁斌下令车中的弩兵开始还击,顿时万箭齐发(真正的万箭齐发,因为只有一万人^_^),匈奴鲜卑联军的士兵损失惨重,鲜卑的首领步度根也死于乱军中,塞外鲜卑族最后一点军事力量也在此次行动中损失殆尽了。从此只剩下老弱妇孺的鲜卑族只能沦为异族抢掠的对象,直至种族灭亡。 匈奴大单于呼厨泉由于头上带着貂尾巨帽,过于显眼,所以得到了特别地照顾,有超过两百支的箭雨向他射去,呼厨泉和他的马匹当即被射死,看来呼厨泉以后可以被称为“刺猬泉”了。 随着首领的战死,匈奴兵也彻底击溃,开始了大溃败,向西逃亡。后来在逃亡的过程中,左贤王刘豹干掉了右贤王去卑,统一了匈奴诸部,离开了自幼生长的河套地区,开始向西进行了漫长的迁移。他们沿着“丝绸之路”越过阿尔泰山、准葛尔戈壁,到了今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巴尔喀什湖附近,休养生息后,凭借其强大的骑兵,迅速在中亚地区,建立了一个疆域东到咸海及卡拉库姆沙漠,西到里海,北到乌伊尔河,南到死亡盐沼的强大国家,成为与罗马帝国、帕提亚帝国、贵霜帝国等世界强国比肩的大国。日后因为他们不时地寇边抢掠,袁斌的属下为了消灭他们而出塞远征,不断地西进,始与世界诸国接触,拉开了历史新的一页。 而“曹氏三人团”(曹彰、曹真、曹休)趁着混乱也逃了出来,随着匈奴走到凉州的时候,脱离匈奴,辗转回到了魏国,这也是后话。 当时袁斌攻打匈奴鲜卑联军时,夫余部与高句丽部不但没有上前救援,反而拥兵自守,按兵不动,做起了壁上观。等到袁斌消灭了鲜卑兵,打败了匈奴兵之后,这两部人马迅速后撤。 袁斌在彻底击败匈奴兵之后,下令向北追击。羌王白虎文一马当先,遇兵杀兵,遇将挑将,斩杀了叛将齐周、夫余大人马加、牛加在内的大小官员数十人。 夫余王子简位居和猪加、狗加两位大人逃回夫余,高句丽王伯固投降。袁斌后与蹋顿兵分两路,蹋顿率速仆丸等六万人追赶夫余人,约定要到北海之滨牧马而还(后来蹋顿灭了夫余国后,真的向北继续扩展版图,连来了坚昆、丁零、娄挹、沮沃等部,直抵弱水(今黑龙江),当地土人言此河汹涌澎湃,船不可渡。蹋顿乃沿河东进,到海边(今鞑靼海峡)刻碑以记之,然后沿途设立界碑而还)。 袁斌则带着本部人马以阎柔之弟阎志和高句丽王伯固为向导,先到丸都(今吉林省集安县附近),然后出兵南下,讨平了三韩(马韩、辰韩、弁韩)共八十余国(部)。袁斌与伯固商定,袁斌支持伯固为全高丽的王,双方以汉水(今韩国南汉江)为界,汉水以北为汉土,以南为高句丽国。伯固自称为大汉的附属国,定都于弁城(今韩国金泉县)。袁斌带兵北返,渡过訾水(鸭绿江),将东北方的原高句丽领土再加上新得的汉水以北的丹东郡、集安郡、乐浪郡、安平郡等划为一州,名为“新州”,以阎志为州牧(此州北抵黑龙江,南至汉江,为大汉最大的一个州,但其中九成九都是渺无人烟的荒地)。 袁斌平定民族后,下令班师回邺郡,为北征的各位将士表奏功勋,由朝廷一一记录、奖赏等。 ; 第九十四章 袁斌大胜塞外异族联军,为汉帝国扩展版图的消息传到中原,给人以强烈的震撼。 屯兵洛阳的曹操得知袁斌大胜匈奴的消息,知道袁斌下一个要攻打的目标就是自己,立刻下令疯狂地招兵,加紧修建各种工事,为将要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而刘备和孙权知道了袁斌大胜的消息,神情非常复杂。一方面他们还算是汉朝的臣子,名义上还接受汉朝的领导和管辖,所以袁斌大胜异族,使朝廷的声威远扬异域,他们心中也十分高兴,但是,他们毕竟是割据一方的诸候,过去因为种种原因,朝廷无暇顾及他们,才让他们割据一方,称王称霸的,如今袁斌后方安稳,一定会派兵前来攻打自己的。但是要是真让他们登基为帝,黄衣称朕,跟朝廷对抗到底,他们目前还没有那个胆子;如果让他们放弃手中的权力,听从朝廷的调遣,他们又心有不甘,所以他们心中非常复杂。 孙权与刘备借着姻亲的关系,互派使者,商议对策。得到对方的意见后,再与自己的谋士商量。 荆州,江陵,刘备的府邸。 刘备正与诸葛亮商量着如何对付袁斌的事情。 刘备道:“军师啊,你看,原来你劝孤要与孙权联合,共同对付袁斌,可是如今袁斌大胜异族,后方安稳,他肯定会对曹操下手的,如今的曹操可不能跟以前相比了,他现在只能窝在巴掌大的一块地盘里,苟延残喘,肯定不会是袁斌的对手的,袁斌要是消灭了曹操,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啊。而孙权的实力大致与我们相当,孙刘双方的实力加起来,也不是袁斌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亮用右手轻轻地摇着那洁白的鹅毛羽扇,左手不住地把玩着腰带上的丝绦。听完了刘备的话,道:“主公勿需忧虑,曹操篡位称帝,虽然是为了稳定人心,破除对他不利地流言,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他这是将自己放到了炉火上煎熬。袁斌另立汉帝,声称要再兴汉室,不过是拾曹操的牙慧,玩的也是曹操‘挟天子,令诸候’那一套策略。他既然以维护汉室统一自诩,以辅汉功臣自居,那么肯定不容曹操的篡位之举。袁斌在没有消灭曹操之前,他是不会来对付我们的。只要曹操在一天,我们就安稳一天。唯今之计,是趁着曹操吸引着袁斌的注意力的时候,马上兴兵入川,只有攻下西川,扩展我们的地盘,这样才能与袁斌相抗衡啊。” 刘备道:“诶,军师此言差矣,益州刘璋与孤同宗,也是汉室宗亲,又无过错,岂能无故伐之,况且蜀道艰险,取之不宜啊。” 诸葛亮笑道:“主公勿忧,亮已有计较矣。” 刘备问道:“军师有何妙计?” 诸葛亮道:“汉中张鲁与刘璋有杀母之仇,常欲兴兵为其母报仇。主公可派人至川中散布流言,就说张鲁要起兵南下,攻打西川。然后主公再派人至汉中,张鲁手下有一谋士,名叫杨松,此人极贪贿赂。主公可重金收买此人,令其劝其主张鲁出兵取川。这样一来,刘璋懦弱无用之人,肯定会不知所措。然后主公可收买刘璋麾下一二谋士,劝其向主公借兵,这样一来,主公不就有借口入川了吗?” 刘备笑道:“此计虽妙,但是刘璋诚邀孤入蜀,乃是为了抵御张鲁,如果孤占了西川,岂不落人口实,则孤苦心经营的‘仁义’之名,岂不毁于一旦?这样一来,不但刘璋麾下的文武众臣不会投靠于孤,恐怕孤手下的原班人马也会离散而去啊!” 诸葛亮劝道:“主公,乱世之中,皆是弱肉强食,岂可空言‘仁义’,主公曾受学于本朝大儒卢植卢尚书,岂不知春秋之时,宋襄公空谈仁义,却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 刘备问道:“那袁斌也崇尚仁义,怎不见他兵败身死啊?” 诸葛亮道:“袁斌坐拥七州,带甲百万,实力雄厚,仁义不过是其统一天下的手段罢了。而我军实力弱小,有何资本去谈仁义?主公只有占据西川,坐拥二州,实力强大之后,再谈仁义不迟啊。” 刘备听从了诸葛亮的劝告,连派三拨人马,到益州去,第一拨于成都一带散布流言,说张鲁将要入寇;第二拨到汉中去见张鲁手下的谋士杨松,献上金珠宝贝,请他劝其主出兵讨伐刘璋;第三拨则派人潜入成都,相机寻找对刘璋不满的人,准备进行收买、拉拢。 袁斌回到邺郡之后,略一休整,第二日便进宫面圣。 袁斌来到丹陛之下,向坐在上面的天子行礼,高呼道:“臣袁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的赵王,刚当上天子的刘孝忙言道:“大将军快快平身,来人,赐座。” 袁斌答谢道:“谢陛下赐座。” 天子道:“大将军远征辛苦,方收兵归来,不在府中休养,进宫见朕,有何事启奏?” 袁斌手执白笏(笏,又称手板、玉板或朝板。是古代臣下上殿面君时的工具。古时候文武大臣朝见君王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礼记》中记载“笏长2尺6寸,中宽3寸”,由于古代的尺寸和今天的尺寸不同,因此,2尺6寸要短于今天的2尺6寸。唐代武德四年以后,五品官以上执象牙笏,六品以下官员执竹木做的笏。明代规定五品以上的官员执象牙笏,五品以下不执笏;从清朝开始,笏板就废弃不用了),奏道:“陛下,曹操乃宦官之后,世食汉禄,不但不思报效,反而杀害天子,篡位自立,真国贼也。臣父子世受汉恩,为国之大臣,乞讨贼以报效朝廷,请陛下降旨。” 刘孝心想:“这曹操可真是朕的恩人,如果曹操没有杀害前天子,朕怎么有机会当上天子呢?不过,曹操到底是篡位的国贼,如果不讨伐他,朕怎么能算是刘氏子孙呢?曹操啊曹操,朕在心中真的很感激你,不过危难时刻,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_^” 天子站起身来,高声宣布:“曹操篡汉自立,杀戮天子公卿,其罪不赦。朕顺天应人,赐大将军袁斌节仗、黄钺、虎符印信,请大将军代朕出征,讨伐曹贼!” 袁斌与文武百官跪下道:“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 第九十五章 袁斌领了圣旨,回到府邸,随后召来百官,准备托以国事。 原来的天子刘协被曹操杀害了,袁斌立赵王刘彭祖之后的刘孝为新天子。新朝新气象,新皇新臣子,原来忠于朝廷的旧臣,都被曹操杀害了,袁斌在邺城新立朝廷,自然也要选出新的三公九卿来。 本来三公最合适的人选应该是卢植、皇甫嵩、朱儁,忠于汉朝的官员中,以三人声望最隆,可惜三人已经先后谢世了。袁斌为了装点新建的朝廷,以被董卓罢免的前太尉黄琬、前司空荀爽(荀彧族叔,荀攸叔祖)、前尚书仆射士孙瑞三人为新的三公。 三公虽为汉朝最尊贵的官职,但是经过袁斌的官制改革,三公已经成了徒有虚名的闲职了,所以袁斌敢放心大胆的将三公这样的官职赐予那些忠于汉朝的大臣们。袁斌自己得到了实惠,把一些虚名让给别人又有何妨? 这样一来,在邺城的朝廷仍然延用汉制的“三公九卿”制,而袁斌自己的幕府则是任用“六部”制。 袁斌先召来了黄琬等人,对着他们道:“三位大人身居‘三公’要职,位高权重,如今天下未靖,曹操等贼流毒一方,诸公任重而道远。本将将要征讨曹贼,不能在天子左右辅佐,朝中国事就托与诸位大人了。” 黄琬等人经过董卓乱政的事后,本来都心灰意冷,想要归隐田园,终老一生的。没想到,又被袁斌派人找来,重新穿上官服,真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面对袁斌把治理国家的大事托付给他们,黄琬等人心中十分感动,发誓一定要治理好国家,让袁大将军没有后顾之忧,能专心消灭叛贼,希望能再造国家,重兴汉室,做一个名垂青史的名臣。 黄琬等人走后,袁斌又召来了六部尚书,虽然他们的官职等级比三公要低很多,但他们实际操纵着朝廷的全部政事,而且他们都是袁斌的心腹,所以整个朝廷还是变相掌握在袁斌的手中,但是他却不像曹操那样,会得到“专权、欺君”的骂名。 袁斌安排好后方的事务之后,再次返回许县,准备组织攻打曹操的相关事宜。但是由于袁斌刚刚远征塞外回军,士卒还很疲劳,所以袁斌只是修整士卒,并没有马上进攻曹操,这就给了曹操喘息之机。 刘备听从了诸葛亮的计策,派简雍去汉中游说。 简雍来到汉中,先来拜见了张鲁的谋士杨松,献上了刘备的书信和礼物。 杨松一见,都是荆州的本土特产,外州罕见,价值千金。杨松看见这么些个礼物,笑得合不笼嘴。 杨松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指教?” 简雍道:“我家主公,闻知师君(张鲁在汉中实行政教合一的统治,张鲁不称太守,而称天师,故尔大家都称其为‘师君’)与西川刘璋有杀母之仇,而刘璋之父刘焉为益州牧时,不向朝廷进贡,而且烧毁栈道,私造天子乘舆车具,其罪大焉。我主乃天子皇叔,刘璋父子虽亦汉室宗亲,但种种行径,皆大逆不道之罪。故尔我主请师君起兵伐之,我主愿从旁接应。” 杨松引简雍来见张鲁,张鲁犹豫不能决,乃留简雍在馆驿,召杨松、阎圃与其弟张卫商议。 杨松收了刘备的贿赂,自当从中周旋维护,道:“师君曾向袁大将军进表,表示归顺朝廷之意,正当代朝廷以讨不臣,此为臣之本份,何用疑之?” 张鲁道:“若是朝廷降旨,我自当遵从。可这只是刘备给我的私人书信,刘备不过区区一个荆州牧,如何替朝廷做主?” 杨松道:“西川与师君有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昔日刘焉在日,私造天子乘舆、仪仗,已有不臣之心。今其子刘璋大智若愚,奸诈不下其父,应早图之。” 张鲁听从了谋士杨松的劝告,令其弟张卫为大将,杨任、杨昂为先锋,起兵攻打益州刘璋,准备为母报仇,前锋已经进犯至西充一带。 益州牧刘璋闻讯大为惊恐,连忙召集麾下的文武众臣,共同商议对策。 从事王累(字士积)道:“主公勿忧,今本州大将张任(字承载)文武双全,可派其至西充守御,以退来兵。” 刘璋忙道:“好,好,可派牙门将军张任去西充御敌,一应军中所需之物,不可有缺。” 张任领命,点兵出发。随后谋士郑度(字子思)道:“主公,可用‘坚壁清野’之法,将西充、巴西一带的百姓迁入内地,将附近的粮食作物全部烧毁,不让一丝一毫落入敌人之手,这样一来张鲁军补给困难,肯定会退兵的,到时候,再让张任衔尾追击,可获全胜。” 班中的谋士法正(字孝直)眼珠连转几圈,出班道:“主公,郑子思之计虽妙,但旷日持久,收效甚微,某有一计,可立破张卫数万大军。” 刘璋大喜道:“孝直有何妙计,可速讲来?” 法正道:“荆州牧刘备是主公的同宗,如今占据荆襄九郡,带甲十余万,又有天下闻名的武将关羽、张飞相助,主公何不向此人求援。彼若带兵来援,必能消灭张鲁兵马,岂不妙哉?” 司马黄权(字公衡)道:“不可,不可,昔日大将军何进谋诛宦逆,召外臣入京,遂有董卓之祸。若是刘备入川,消灭张鲁之后,再乘隙南下,则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也,如之奈何?” 法正反驳道:“非也,非也,昔日何进欲诛宫内数百阉宦,引外臣入京,是其失策,今张卫数万大军岂是区区数百阉宦可比?主公可速决之。” 刘璋用力一拍面前的几案,道:“众臣休争,我意已决,先父创下的基业,不能丢弃,就依法孝直之言,向刘备求援。孝直,谁可为使?” 法正大喜道:“主公,孟达(字子庆)可以为使。” 刘璋点头道:“甚善,就让孟子庆为使,去荆州迎刘皇叔入川。” ; 第九十六章1 刘璋同意了法正的意见,准备以孟达了使,出使荆州向同宗刘备求援。 当夜,孟达来到法正的府中拜见法正。 法正道:“子庆,你我二人乃同乡也,自幼友善。今番我建议派你为使,子庆可知我之深意否?” 孟达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刘璋暗弱,非名主也,公之意,莫非要将西川献与刘皇叔?” 法正也笑道:“公真知我心也。此番出使,子庆要相机行事,若刘备是可辅之主,子庆可将我等为内应,要将西川献与刘备的事告知于他。如果刘备言过其实,非可辅之人,子庆不可多言,速速归川,我另有妙计应付。” 孟达离开法正家之后,略做准备,就乘船出川,沿三峡东下,经长江直抵江陵。 刘备自从听从了诸葛亮的建议,三派使者到益州活动之后,就日夜派人到夷陵、秭归一带打探,看有没有西川的使者前来。 刘璋受到张鲁的攻击,准备派孟达为使向刘备求援的消息立刻被刘备安排的哨探得知,飞马报告给刘备,刘备知道之后,非常高兴,立刻在江陵城内张灯结彩,准备迎接从西川来的使者。 孟达到了江陵城外的渡口,刚一下船,就看到刘备亲自带着荆州文武百官前来迎接自己。孟达想不到刘备竟然如此重视自己,心中大为感动。 刘备见孟达下了船,忙紧走几步,上前握住了孟达的手,道:“唉呀,这位就是益州贤士孟达孟子庆吧,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想不到刘季玉贤弟竟然有幸能得到子庆这样的贤士辅佐,可惜刘备福薄,不能聆听贤士的教诲!”说着说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刘备这“一哭、二赖、三逃跑”是刘备的三大看家本领,早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刘备的属下也早已到了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地步。但孟达可领教过刘备的这种本领,一下就被刘备给打蒙了,暗想:“人皆言刘玄德宽仁爱士,是仁人君子,果不其然,真我主也,我孟达恨不得以身仕之,以死报之。” 诸葛亮见孟达已经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付,神情十分尴尬,忙止住刘备道:“主公,贵使远来辛苦,我们还是进城之后再叙谈吧。” 刘备顿时止住了哭声(想哭就哭,想停就停,真是神乎其技,如此演技,何人可敌?^_^),说道:“正是,我一见到子庆,高兴得什么都记不得了,怠慢了子庆了,我已经准备下了酒宴,走,我们进城。来人,牵马过来。” 从人牵来马匹,刘备拉着缰绳,道:“子庆,请上马吧。” 孟达以为刘备让自己先上马,然后他再上马,是对自己表示尊敬。孟达也没有多想,就踩蹬上马了,坐稳之后,对刘备道:“皇叔也请上马吧。” 刘备摇了摇头,道:“不,我亲自为子庆牵马。”说着,拉着马向江陵城内走去。 ; 第九十六章2 非得一章割成两段,才能传上来,真是奇怪 ===================================== 孟达坐在马上感叹道:“堂堂一方诸候,亲自为一个无名小臣牵马,这是什么样的胸怀?刘皇叔与刘璋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刘璋别说牵马了,连杯酒也没敬过我。如果真让刘皇叔得了西川,跟着这样的君主,为他效力,就是死了,也甘心啊。” 不提孟达坐在马上胡思乱想,刘备牵着马进了江陵城,城中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孟达一看,这是为自己准备的啊,更是感动莫名。 进了州牧府,刘备安排孟达坐了上座,不时地向孟达敬酒,说着恭维的话,一时宾主尽欢。 酒席之上,谁也闭口不谈公事,最后还是孟达忍不住了,以言语挑动,问道:“不知刘皇叔之基业几何啊?” 刘备心中一动:“大戏来了。” 诸葛亮代为回答道:“我主身为汉室宗亲,仅有汉上九郡,且江北袁斌,江东孙权对我荆州虎视眈眈,觊觎良久。” 孟达怒道:“孙权小儿,占了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笔者总在想这个问题,所谓的八十一州,应该是八十一个县吧),地广粮多,还不知足?况两家现为姻亲,恐不至于此吧。” 诸葛亮叹道:“乱世皆以自保为本,权势之争,连父子兄弟亦不能相容,况姻亲乎?”说到忘情处,刘备又是放声大哭。 孟达算是领教了刘备的厉害(一个大老爷们,对着你痛哭,任谁也受不了啊!)。对刘备道:“皇叔,达乃蜀中一小吏,蒙皇叔厚待,今愿以死报之。刘璋受张鲁所侵,不能抵挡,今番派达为使,请皇叔入川相助。达有一密友,已经将蜀中地理关隘、城池多寡、兵马钱粮分布画成图本,献与皇叔。” 说罢,从袖中取出了《西蜀地形图》,接着道:“刘璋暗弱,不能统领西川,蜀中大小官吏,皆盼望明主。皇叔若领兵入川,达愿与法正为内应,助皇叔夺取西川。某非背主小人,只为西川百姓福祉。” 刘备看着孟达手中的《西蜀地形图》,两眼放光,但嘴中推托道:“刘季玉与我同宗,我安忍夺其基业?” 孟达劝解道:“皇叔此言差矣,欲成大事,安惜小节,若公取西川,还可厚待刘璋父子;若公不取,被张鲁取了西川,张鲁必报杀母之仇,到那里,刘氏一门绝矣。以此相较,皇叔取西川,胜张鲁多矣。为救刘氏一门,皇叔亦当领兵收川。” 孟达已经善解人意地为自己找好了借口,如果刘备再推辞,那就太不上道了。刘备见戏已经演得差不多了,上前拜谢道:“听君一席话,如拨乌云而见青天。若备日后可成大事,必不敢忘先生的大德。” 孟达道:“达非卖主求荣,不过欲救西川百姓,不忍其陷于庸人之手。” 刘备随即与孟达、诸葛亮一起商定了详细地入川步骤。孟达约定先回西川,为刘备内应,广为联络同志(指志同道合的人,大家可不要想歪了^_^)。而刘备则检点兵马,准备领兵入川。 ; 第九十七章1 在孟达回蜀数日后,刘备带着精心挑选的两万大军,在自己及魏延、关平、刘封等将的带领下,离开江陵,经夷陵、秭归、建平等地,由陆路入川,直抵巴东。 在巴东,早有已经先行入川的孟达等候刘备,孟达将刘备等人迎入巴东城。孟达对刘备道:“皇叔,达早已等候多时了,刘璋已经得知皇叔入川的消息,已经离开成都,至涪城等候皇叔了,先行命我带来五千川军及一万斛粮草,给皇叔以资军用。” 刘备看着在库中存放的,摆着整整齐齐的一万斛粮食,感叹道:“蜀中真是富庶啊,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万斛粮食来,真不愧是沃野千里,天府之国。”更加剧了刘备夺取西川的野心。 刘备在孟达的引导下,向涪城进发,沿路的守军全部开关放行,刘备的荆州兵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优哉优哉的行军。 刘备到了涪城后,为了不引起刘璋手下武将的猜忌,将大军屯于城外,由魏延和关平统领,自己只带刘封进城与刘璋相会,刘璋率领众文武于殿外相迎。那些早已和法正联系好的,想另投明主的蜀中众臣,看着刘备的英雄之资,天日之表,与刘璋相比,更俱明主神态,心中更加坚定了投靠刘备的心思;而那些忠于刘璋的大臣,看到刘备一派世之枭雄的模样,担心仁厚的刘璋不是刘备的对手,心中顿时忧心忡忡。 刘备与刘璋在殿上共相饮宴,宾主尽欢。宴会结束后,刘备提出马上至西充代替张任防守。刘璋见刘备是真心来助自己的,不顾旅途劳苦,马上要去守城,心中顿时十分感激,心想自己也不能亏待了同宗兄长,马上下令,不但原来的五千川军归刘备调遣,再从成都选取五千精锐川军,交给刘备指挥,另外再奉上粮草三万斛,金银、锦缎不计其数。看来刘璋是真下了血本了,打算只要刘备能帮他守住西川基业,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刘备离开涪城,来到西充,见到守交张任。张任见了刘璋叫他与刘备换防的文书,又验过了兵符印信,核查无误后,张任与刘备进行了交割,将西充的全部粮草、军械及部分士兵全留给刘备,自己只带本部三千人马回成都复命。 垫江对岸的张卫闻听西充守将换成了大名鼎鼎的枭雄刘备,感觉自己恐怕不是刘备的对手,为了防止刘备袭营,不敢将兵马驻扎于荒野之中,渐渐退回巴西城坚守。 刘备带兵入川的消息,被荆飞布置的密探得知,迅速报给在许县的袁斌得知。 袁斌得知刘备竟趁自己对付曹操,无暇顾及他们的时候,带兵入川,想趁机扩充自己的地盘。如果被刘备得逞,必会实力大增,成为阻碍自己统一天下的绊脚石。 袁斌迅速召来了自己的心腹谋士们:郭嘉、田丰、沮授、“四贤”(徐庶、崔镒、石韬、孟建),除了他们之外,袁斌还又新增加了一位谋士,会是谁呢?他本是荆州人氏,姓庞名统字士元,大名鼎鼎的“凤雏”先生。 庞统怎么来了?原来当初袁斌建立“邺城三台”的时候,在襄阳砚山居住的庞德公一家就与“水镜”先生司马徽搬到邺城去了。本来袁斌心想,庞统是庞德公的亲侄子,庞德公都来了,庞统能不跟来吗?偏偏当时,庞统在江南一带游学,不在庞德公身边,所以未能与庞德公一道搬来邺城,事后袁斌还为未曾得到庞统而懊恼。 庞统在江南游学了一段时间后,就投到孙权所任命的水军都督周瑜手下,当了一名主簿。就这样混了一段日子之后,官也不高,名也不显。庞统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他还是个年轻人,他想要过那种名扬天下,被世人瞩目的生活,而偏安于一隅的江东看来不能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这时,他又接到了叔叔的来信,庞德公告诉他自己在邺城住得很好,大将军袁斌颇能礼贤下士,要庞统到邺城来,为朝廷出力。就这样,庞统就来到了袁斌的身边。 当庞统来拜访的袁斌的时候,袁斌惊喜莫名,亲自前来迎接庞统,将庞统比为春秋战国时候的齐国的贤相晏子(晏婴,同庞统一样,都是身材矮小,但却十分有才华的人)。 庞统见袁斌并未嫌弃自己身材矮小,形容古怪,反将自己比为贤相晏婴,顿时生出知己的感觉。庞统觉得自己没有白来,庞统决定要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报答袁斌的知遇之恩。 ; 第九十七章2 袁斌看着自己那些在当时来说,算得上是顶尖的“智囊团”成员,问道:“刘备依仗宗亲身份,不但割据荆襄,称王称霸,近日更带兵入川,恐怕有取川之心,诸位以为如何?” 孟建想了想,道:“刘备孤穷客军,远道入川,若真有夺川之心,只要刘璋紧守关隘,不发粮草,刘备军皆饿死矣。” 徐庶却持不同意见,道:“未必,刘备世之枭雄,柔能克钢,刘璋恐非其敌手。以某度(duo2,猜测之意)之,刘备必取西川。” 袁斌问庞统道:“士元有何高见?” 庞统道:“主公,诸位大人,刘备主要谋士乃是诸葛亮,臣与其自幼相识,彼名号‘卧龙’,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知其今番为何如此失策?取川虽能让刘备扩充实力,但时机不对。统有一策,可令其劳而无功。” 袁斌问道:“士元有何妙计?” 庞统伸出三根手指,道:“臣有上、中、下三策,望主公取之。” 袁斌道:“可详细道来。” 庞统道:“刘备身为朝廷任命的荆州牧,又是汉室宗亲,主公可以朝廷的名义,降下一道圣旨,令刘备回川。同时送信与张鲁,表张鲁为镇南中郎将,汉中太守,令其撤兵回汉中,以防曹操。刘备入川的借口乃是张鲁南犯,刘璋求救。如今张鲁回撤,刘备自无借口再滞留蜀中。” 田丰道:“此计虽妙,恐刘备野心不小,不会甘心听命。” 庞统笑道:“田兄勿忧,统虽不才,但生平好布下连环计策,方才一番话,不过是其中一策罢了,田兄不必心急。” 庞统顿了顿,接着道:“张鲁退兵后,可再以朝廷的名义,加封刘璋为汉皇叔,车骑将军,绵阳侯。这样一来,刘璋将位在刘备之上。若刘备敢不顾朝廷的号令,强行取川,则刘璋、张鲁,还有屯兵汝南的张郃将军可三路夹击刘备,但此乃下策也。” 石韬问道:“何为下策?” 庞统道:“我军方与曹操对峙,若征刘备,虽则刘备可灭,但我军亦会元气大伤,白白便宜了国贼,故为下策。” 袁斌问道:“那中策又如何?” ; 第九十八章1 袁斌问道:“那中策又如何?” 庞统道:“中策为我军不动分毫,命刘璋、张鲁将刘备托在川中,令江东孙权夺取荆州。刘备固然可灭,但孙权夺取了荆州,实力大增,日后平定江南,难度大增,故曰中策。” 郭嘉道:“那上策莫非是待孙、刘相争,两败俱伤之时,令张郃出汝南,赵云出寿春,一举平定荆州、扬州两地?” 庞统抚掌笑道:“天下智者,所见多有相同,区区不才正是此意。” 袁斌想了想,道:“刘备广有仁名,又是皇叔之尊,未可轻动。先派使者令其回荆州,出兵之事,容后再议。谁可为使?” 郭嘉道:“许子远(许攸)、陈孝起(陈震)、逢元图(逢纪)三人可使。” 袁斌道:“命许攸去汉中见张鲁,封其为汉中太守,令其退兵;命逢纪去成都见刘璋,加其官职;陈震与刘备有旧,命其去荆州见刘备,劝其退兵。若刘备违抗旨意,执意不退,再派荀谌去江东见孙权,令其屯重兵于鄂州(今湖北省武昌市),伺机取荆州,以此来逼刘备回军。散议!” 众人离开之后,在路上庞统追上郭嘉,道:“主公过于优柔寡断,刘备、孙权皆一时人杰,今不趁势除之,久后必生大祸。” 郭嘉微微一笑,道:“士元初来,未知主公之心意也。” 庞统冲郭嘉一拱手,道:“还请奉孝多多指教。” 郭嘉道:“主公爱才如命,救贤若渴。今刘备手下文如诸葛亮、马良、伊籍等,武如关羽、张飞、魏延等;孙权麾下周瑜、鲁肃、蒋钦、周泰等,主公皆愿生致之。如若刀兵擅启,生灵涂炭,非主公之愿也。” 庞统道:“主公仁者之心,非我等所能料也。能为主公效劳,统之幸也。” 随后荆飞将郭嘉与庞统的对话记录到白帛上,派人交给袁斌。袁斌看后,随手将白帛放到灯上烧了,想到:“什么仁者之心,当初在表弟高干的墓前发誓的时候,就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不做一个有妇人之仁的人。此番表演,不过欲展现给世人我袁斌的正者仁人的面孔罢了。刘备凭着这付面孔,做起事来无往不利(除了刘备最后在称帝一事上,惹人非议外,其余的地方,刘备一直以正义使者自居的,总使道义站在自己一边)。我只不过是仿刘备的故智罢了,想不到,连智深若海的郭奉孝也一起瞒过了,看来,普天下没有人能看穿我的面具了。” 袁斌在会议上听从众谋士的意见,派了三拨使者去见三大势力。 汉中张鲁一开始闻听刘璋向刘备求援后,心中大惊,自己的队伍肯定不是刘备军的对手。这样一来,进则不敌,退恐人笑,正在踌躇的时候,闻知朝廷天使至此,令其退兵,正中自己的心思,哪有不允之理。张鲁忙下令让其弟张卫退兵,并且隆重地招待了许攸;刘璋闻知张鲁已经退兵,而自己又加官进爵,也是十分的高兴,在成都厚待逢纪。 陈震与刘备本是旧识,今番来劝刘备退兵,自信满满。刘备闻听袁斌令其退兵,心中大怒。诸葛亮见状,忙对陈震道:“孝起远来辛苦,且入馆驿歇息。容我主商议退兵事宜。” 陈震见刘备并没有马上答应退兵的事,心中老大不愿意,但又发作不得,只得先行告退,去馆驿休息。 刘备见陈震走了,对诸葛亮道:“军师,我大军千里跋涉,耗费兵马钱粮无数(亏心不亏心,明明所有的消耗都是刘璋无偿奉送的,他刘备哪有什么消耗),怎么轻易退兵?” 诸葛亮对刘备道:“主公稍安毋躁,事已至此,不如退兵归去。” 法正劝阻道:“今已深入西川腹地,正欲成此大功,安能退去?不如尽起大军,杀入成都,刘璋必无防备,可一战成功。”刘备对法正的计谋颇为意动。 诸葛亮反驳道:“不可,荆州乃我军根本,今若不尊朝廷号令,袁斌必让张郃、孙权以袭我后,到时候刘璋、张鲁再引兵击之,则我军危矣。” ; 第九十八章2 听了诸葛亮一番解说,刘备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法正眼珠一转,道:“若主公要执意退兵,可派人先入成都,求见刘璋,表明退兵之意,刘璋有感主公千里来援之义,必多以钱帛、粮米相酬。如此一来,亦可稍偿劳军远涉之苦。” 诸葛亮点头道:“孝直此言甚善。” 刘璋送走了逢纪之后,对于让刘备退兵的事,聚众商议。 从事王累道:“主公,今张鲁已退,西川无忧。今刘备统有大军,客强主弱,不可不防。” 黄权道:“刘备人杰,吞并刘表基业,架空刘表二子,杀戮刘表旧部,足见此人豺狼本性,枭雄之资。” 刘璋本来十分信任刘备,以兄事之,今番听了众谋士的意见,顿时心意动摇。 谋士李恢(字德昂)道:“主公,可速发兵拒之,迟恐生变。” 刘璋问道:“依德昂之计,应当如何?” 李恢道:“可令老将严颜守巴郡,李严(字正方)守广汉,张任屯兵城外,严加防范。若刘备退走,则将大军移至川口部防;若其不退,一面下令严守,一面向汉中张鲁和大将军袁斌求援。” 正在此时,刘备派来的使者,至成都求见刘璋,言及退兵借粮之事。众人一听,刘备肯退兵,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谋士邓度道:“刘备肯退兵回荆,自然皆大欢喜。然其言之借粮之事,以某观之,刘备防守西充,令张鲁不能南下,亦算薄有微功,今言之借粮一事,可先允之,以偿其数日辛劳。” 刘璋本就是宅心仁厚之人,对刘备又抱有相当的好感,闻听邓度之言,道:“刘备乃我宗兄,应邀入川,以防张鲁,远来辛苦。兼且蜀中富庶,正该赠粮以酬之。” 张任道:“可先赠粮万斛,先令其退至川口,然后再赠其十万斛以谢之。否则,纵然有变,我军亦可从容应付。” 刘璋点头道:“此老成稳妥之言,可速行之。” 刘备的使者回来报告刘备,先报告了刘备西川防守严密,不易轻得,再告诉了刘璋同意赠粮之事,但要刘备先退出川口。 刘备知道了蜀中众人对自己疑忌之心尚重,乃派人秘密潜入成都,接出了法正、孟达二人的家小,准备回荆州。大军退至建平时,得到了刘璋赠送的十万斛军粮。 刘备转身望着成都方向,又看了看险峻的三峡,知道这样可以轻易入川的好机会再也没有了。叹息道:“大好江山,至此绝矣!” ; 第九十九章 建安十年秋(公元205年7月),刘备退兵回荆州,江东孙权也相安无事。袁斌见兵勇马肥,诸事齐备,准备与曹操开战。 袁斌亲领大军出许县,沿路攻克长社、中牟、荥阳等县,兵锋直指虎牢关前。曹操也御驾亲征,来迎袁斌。 两军会齐,袁斌高声道:“叛国逆贼,还不速降?可知孤乃天神下凡,专替汉家除残涤秽。” 曹操对此嗤之以鼻,道:“哼,黄巾余党,妄言天神,汝与张角何异?如今汉室气数已尽,朕顺天应人,开大魏之基业。若你倒戈来降,不失封王之位,远胜区区将军一职。” 袁斌骂道:“无耻鼠辈,我袁家世受皇恩,忠心耿耿,岂能为你区区权势所动?你本宦官之后,借何进之势,得攀大位,今一旦显赫,即忘恩负义,反叛朝廷,真豺狼本性也。更兼你谋害天子,杀戮公卿,将你碎尸万断,亦不足泄我之恨。匹夫可速来领死!” 袁斌的一番话,骂得曹操恼羞成怒,无地自容,示意让许禇出战。许禇纵马舞刀,冲出阵前,大喝道:“大魏征西将军许禇在此,谁敢一战?” 袁斌示意庞德应战,庞德应声出战,喊道:“南安庞德庞令明在此,匹夫可速来领死!” 许禇道:“无名鼠辈,今日叫你为刀下之鬼。” 庞德大怒,挥刀出击,与许禇交手近百余回,丝毫不落下风。 曹操见庞德英武不凡,竟能与许禇战成平手,但是十分面生,遂问左右道:“彼军中随便一人即可与我军中上将战成平手。人言袁斌帐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此言确实不虚。诸位爱卿,此何人也?” 众人皆不识,唯有贾诩是老西北军出身,知道内情,上前回奏道:“启禀万岁,此人姓庞名德字令明,乃凉州南安郡人氏。旧随马腾,腾死后,与腾子马超共投袁斌。” 曹操叹道:“何期猛将尽归于袁斌,反令其猛虎添翼矣。” 旁边典韦听了曹操的话,不服气道:“陛下不必长他人志气,看末将阵前斩将,灭其威风。”曹操壮之,令其出战。 典韦倒还有些武将风范,没有与许禇一同双战庞德,只是在一旁叫阵。 袁斌见是典韦出战,乃令马超迎敌。马超本为勇将,一向嗜勇好战,今新投袁斌,正欲立功自表,苦于没有机会。刚才见庞德与许禇打得精彩,早就心痒难耐,如今一见袁斌令自己出战,怎不欣喜如狂,双腿猛地一夹马腹,一下冲到典韦面前。 马超武艺出众,兼且自幼长于西凉,劲猛招沉,三十余招过后,典韦渐渐落在下风。马超一杆长枪,左挑右刺;典韦两支短戟,上遮下挡,好不狼狈。 曹操见两员爱将无法取胜,乃密令夏侯渊暗放冷箭。这边羌王白虎文时刻关注着曹军那边的情况,一见夏侯渊的动作,就知道对方要放冷箭,忙取弓搭箭。只见夏侯渊箭刚离弦,白虎文迎着夏侯渊的箭也射了过去,一下将箭射落。 白虎文骂道:“无耻匹夫,暗放冷箭,好不要脸,且看我之箭法。”说罢,一箭射向夏侯惇。白虎文为什么要射夏侯惇呢?原来帻由于曹操生得十分矮小,在众多武将之中,并不显眼。而在曹操旁边的夏侯惇长得人高马大,又穿得盔甲鲜亮,一下就把曹操的风采给抢光了。而在白虎文等羌人的心中,只有身强力壮的人才能当上首领,所以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夏侯惇是这群队伍的首领(不过,夏侯惇官拜魏国的大司马,这官也不小了)。 白虎文盯上了夏侯惇,一箭正中夏侯惇的右眼。原来曹操在与吕布争夺兖州的时候,吕布的部将曹性曾射伤夏侯惇的左眼,所以夏侯惇常以独眼示人,因此曾被弥衡讥笑为‘完体将军’,意思就是说夏侯惇是个残废。如今这夏侯惇仅存的,被他视为珍宝的唯一的一只右眼,也被白虎文给射瞎了。 夏侯惇中箭之后,大叫一声,翻身落于马下。典韦、许禇听得后方有动静,以为曹操出了什么事,忙舍了各自的对手,向本阵冲来。庞德紧追不舍,被典韦回身施放暗器―――手戟,伤了臂膀,被马超护卫着撤回本阵。 曹操本想暗放冷箭,助典、许二将取胜,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让夏侯惇受了伤。曹操顿时慌了手脚,忙命人救起夏侯惇,匆忙收兵。 袁斌小胜一阵,也不忙着追赶,令士卒敲起“得胜鼓”,掌乐回营。回到营中后,袁斌命人录了庞、马、白三将的功劳,特别是白虎文,射伤敌军大将,录为头功,赏其金甲一副,锦缎十匹。 庞德左臂受伤,于营中安歇。袁斌亲自来探望庞德,从军医手中取过伤药、白布,亲自为庞德包扎伤口。 庞德感激涕零,说:“某不过西羌一小卒,竟劳动主公亲自为臣包扎伤口,如此大恩,德粉身难报。” 且说曹操救了夏侯惇回营后,忙令随军大夫为夏侯惇医治眼睛,巧得是这名军医,就是上次为夏侯惇医治眼睛的那位军医,如今操作起来,正是驾轻就熟。军医先用沸水煮过的夹子取出箭头,再为夏侯惇敷上眼药。 一切操作完毕后,曹操问道:“怎么样,朕夏侯兄弟的伤势如何?” 军医道:“回禀陛下,夏侯将军的性命是无碍了,不过从今往后再不能上阵杀敌,要在黑暗中度过一生了。” 夏侯惇为曹操的亲信将领,自曹操起兵之时,就跟随在曹操身边,南征北战,多有功劳。今日重伤,让曹营众将士士气大减,真是得不偿失啊。 太尉董昭凑了上来,奏道:“陛下,汉军大胜一阵,志得意满,必无防备,不如今夜趁机去劫营。” 中书令刘晔劝阻道:“不可,不可,袁斌熟知兵法,帐下谋士个个谋略过人,必有准备,我军今日不但不宜去劫营,还要严加戒备,防止袁斌乘胜来袭才是啊。” 曹操道:“二公所言均有道理,容朕思之。众卿且退,文和、仲达留下。”众文武退出帐外,只留下了贾诩和司马懿。 ; 第一百章 如今的曹操已经过了知天命之年(五十一岁),古人的寿命都比较短,而且身体均呈早衰之象。所以古人认为能活过七十岁的人都十分稀少,所以称“七十古稀”。而能活过五十岁,就不算“夭寿(夭指早死)”。而已经五十一岁的曹操,身体已大不如前,不但精力不济,而且伴有非常严重的头风,严重影响了曹操的思考能力以及对事物的判断力,所以曹操现在对事情的看法,大部分都依赖于谋士的分析和判断。 自从在虎牢关前,与袁斌交手小败一场之后,曹操就想方设法要扳回这一局。所以他留下了自己麾下智谋最出众的两个人―――贾诩和司马懿,来商量如何对付袁斌。 贾诩的年龄比曹操大将近十岁,曹操是刚过知天命之年,而贾诩已经五十九岁,接近耳顺(六十岁)的年龄了,须发皆白。司马懿刚刚二十七岁(正是《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刚出山时的年龄),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华。两个人一黑一白(指须发),一老一少,正好相映成趣。 曹操留下两人,急救他们的意见。贾诩年事已高,所出计谋皆力求谨慎、稳妥。 贾诩对曹操道:“陛下,袁斌乃知兵之人,陛下亦是一时人杰,陛下与袁斌双方知之甚深,互有了解。刚才董公仁(董昭)之言,老臣以为计不可取,袁斌必有防备,不如紧守关隘为上。” 司马懿道:“文和公如何胆怯至此?坚守不出,如何退敌?陛下,臣有一计,可破汉军。” 曹操点头道:“卿试言之。” 司马懿道:“陛下可令夏侯德为先锋,钟缙、钟坤为副将,点五千兵马,前去袭营。” 贾诩反对道:“岂有此理,这不是让夏侯德将军前去送死吗?汉军肯定会有准备的。” 司马懿“嘿,嘿”一笑道:“文和公不必着急,夏侯将军不必力战,只要惊动汉军,引其出营,即可撤退。然后再以夏侯尚为第二路,曹遵、朱赞为副将,引兵一万,再打汉军营寨。” 贾诩对此嗤之以鼻,道:“仲达,你太小看袁斌了,你以为区区一个‘调虎离山’之计,袁斌会看不出来,夏侯德前去诱战,袁斌就会倾巢而出?大营之中,肯定会留人镇守,而且必是袁斌的心腹大将,夏侯尚虽是宗室之中,少有的杰出人才,青年俊彦,别说领一万人马,就是十万,也攻不下袁斌防守严密的营寨。” 司马懿笑道:“文和公为何如此性急,请稍安勿躁,容某言之。无论是夏侯德也好,夏侯尚也好,此二路兵马,皆是诱敌之策。第一路,引出袁斌营中人马,第二路,托中袁斌营中留守人马。主公再以夏侯渊为大将,李典、乐进引精兵一万五千人,绕过汉营,去取荥阳。若取得荥阳,则汉军退路已断,已成瓮中之鳖,必被我军所擒;若事不成,亦可撼动汉军阵脚,动摇其军心、士气,以壮我军声威矣。” 贾诩道:“如果此计成功,袁斌必会困兽犹斗,我军一定伤亡惨重;如果此计不成,那夏侯尚、夏侯德、曹遵三位宗室,朱赞、钟缙、钟坤兄弟三位将领,还有他们率领的一万五千兵马,皆成袁斌的刀下之鬼亦。” 司马懿道:“欲成大事,岂顾小节?区区万余人性命,何足道哉?只要陛下能消灭袁斌,统一北方,天下大事可定。” 曹操听了司马懿的话,笑着点头道:“仲达此计甚妙。”然后从桌上拿起兵符、令箭交给司马懿,接着道:“此乃兵符令箭,仲达可速去安排,军中将领可任意派遣。” 司马懿大喜,道:“多谢陛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接过令箭,告退离去。 贾诩见司马懿已走,对曹操道:“陛下,司马仲达此人鹰视狼顾,心黑手狠,不可令其掌权,不然,将来恐对陛下不利啊。” 曹操望着司马懿消失的身影,目中射出阵阵寒光,沉声道:“朕亦知此人生性阴狠,心机深沉,但用其才耳,日后朕必借机除之。否则一旦让其养成气候,则我曹氏宗族中将无人是其敌手。此獠如果趁机发难,我曹家将死无葬身之地也。”曹操明知司马懿的危险,还大胆的任用此人,这就是在玩火了,古来多少玩火者,最后的下场都是“玩火*”,曹操就这么自信吗? 虎牢关外十里处,袁斌的大营中,袁斌召集众臣总结今日的战况。 袁斌道:“诸位,今日小胜一阵,减却曹军锐气,我等应再接再厉,以期剿灭叛贼,上报朝廷,下安黎庶。” 文丑道:“主公,今日曹军士气大减,军心不稳,若今夜前去劫营,必获全胜。” 袁斌笑道:“文将军不但勇猛过人,今日所献之策,亦合兵法。文将军如今亦能用谋,真是可喜可贺啊。” 华雄起身道:“主公,曹贼乃知兵之人,文将军所献之策虽妙,恐曹营必有准备,冒然前去,反为不妙。” 听了华雄所言,袁斌更是高兴,道:“好,好,元霸(华雄字元霸^_^)不再鲁莽,能谨慎应敌,好,好,要戒骄戒躁,把这个优点继续发扬下去。” 正谈间,探子来报,曹军已经离关,前来偷营,兵力数千,主将夏侯德。 庞统道:“奇怪,夏侯德膏粱子弟,无名下将,曹操怎么派他前来偷营,其中必定有诈。” 郭嘉道:“必是敌人的诱兵之计,先派一股敌人,将我大营之中的兵马诱出,然后在寨旁伏下一军,乘隙夺取我军营寨。” 袁斌摇了摇头,道:“曹操乃知兵之人,不会出此下策,这么容易被我军看破。况曹操有贾诩、司马懿等智谋之士为其出谋划策,其中必然另有玄机。” ======================================================= 主要人物年龄一览(建安十年,公元205年): 程昱:65岁,贾诩:59岁,曹操:51岁,董昭:50岁,乐进:47岁,典韦:46岁,夏侯渊:43岁,曹仁:38岁,曹洪:37岁,徐晃:37岁,许禇:36岁,李典:32岁,曹休:32岁,刘晔:31岁,司马懿:27岁 华雄:51岁,纪灵:51岁,沮授:50岁,荀攸:49岁,高顺:48岁,高览:47岁,于禁:47岁,颜良:46岁,文丑:45岁,田丰:44岁,甘宁:43岁,臧霸:41岁,太史慈:40岁,赵云:38岁,张辽:37岁,郭嘉:36岁,庞德:35岁,陈到:31岁,马超:30岁,郝昭:30岁,庞统:27岁,徐庶:26岁,郭淮:19岁 刘备:45岁,关羽:44岁,张飞:39岁,魏延:31岁,法正:30岁,诸葛亮:25岁 张昭:50岁,周泰:36岁,鲁肃:34岁,诸葛瑾:32岁,周瑜:31岁,吕蒙:28岁,顾雍:28岁,孙权:24岁,陆逊:23岁,凌统:17岁 ; 第101章 袁斌摇了摇头,道:“曹操乃知兵之人,不会出此下策,这么容易被我军看破。况曹操有贾诩、司马懿等智谋之士为其出谋划策,其中必然另有玄机。” 庞统道:“主公,兵法有云:‘凡用兵者,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今我军已有准备,况彼兵精锐不如我军,士气不如我军,兵力也不如我军。要想获胜,唯有奇兵一条。但我军兵精粮足,人强马壮,何惧之有?彼为奇兵,我军有正兵,奇兵焉能胜正兵,且点兵迎敌,看他有何计谋能胜我堂堂正正之师?” 袁斌听了军师庞统的建议,令马岱领兵一万,出寨迎敌。 袁斌对马岱道:“马将军此去,小心为上,万不可贪功冒进,敌人如果退兵,将军可略作追赶,就可收兵回寨。”马岱领命去了。 袁斌又叫来华雄、纪灵二将,令二人埋伏在大营左右,如果见敌人来袭,可引兵击之。又叫马超引一军埋伏在寨后,防止敌人绕道偷袭。庞德有伤在身,令他与众羌将保护众谋士退出营寨,至荥阳安置。袁斌亲与颜良、文丑引一军去断敌军归路。 夏侯德接了司马懿的令箭,带兵出关。夏侯德对司马懿让自己出战的主意,十分不满,心想:“你个‘死蚂蚁’(司马懿),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指使老子,老子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曹操祖上本姓夏侯,所以曹操称呼夏侯惇、夏侯渊为兄弟,夏侯氏与曹氏都是大魏的皇亲国戚)。你让老子出战,这不是明摆着让老子去送死吗?袁斌是那么好打的吗?连闻名天下的‘双虎将(典韦、许禇)’都讨不了好去,我夏侯惇叔父还赔上了仅存的一只眼睛,足以见袁斌厉害。依着老子的意见,凭着虎牢关天险,坚守不出就是了,他袁斌能奈我何?你个‘死蚂蚁’,出的什么馊主意,非要老子去偷袭袁斌的大营……” 夏侯德正在心中腹诽着司马懿,忽见前边有人拦住了去路。夏侯德吓了一跳,颤声道:“来……来者何……人?” 拦住司马懿去路的正是马岱的队伍,马岱扬了扬手中刀,喊道:“汉将马岱,特来送你归西!” 夏侯德一听,心想:“马岱是什么人?老子没听说过,如果是马超来了,老子还稍逊一筹(真能吹牛,怪不得凉州现在马多牛少,都让他吹死了^_^),马岱无名小将,白白让我在功劳簿上添一笔。”想到这,忙挥枪来取马岱。 马岱见夏侯德长枪刺来,大刀一斩,“口当!”地一声,砍偏了夏侯德刺来的长枪,震得夏侯德双手发麻,险些拿不住长枪。还未等夏侯德反应过来,马岱的第二刀又到,直取夏侯德的项上人头。夏侯德此时双手无力,不能举枪抵挡,只得把头一低,伏在马鞍上。多亏夏侯德闪得快,马岱一刀削掉了夏侯德的头盔,吓得夏侯德三魂七魄跑了一半,忙调转马头,向后便跑。 夏侯德的副将钟缙、钟坤兄弟见主将有难,忙迎了过来。他二人的举动,说的好听一点是拼死护主(将),勇气可嘉;说的难听些是自不量力,白白送死。钟缙、钟坤兄弟的武艺,比夏侯德强不到哪去,兄弟俩刚迎上去,就被马岱一刀一个给活劈了。他们俩唯一所起到的作用,就是为夏侯德的逃跑争取了一点时间。 夏侯德见钟缙、钟坤兄弟用自己的生命为他赢得了宝贵的逃跑的时机,连忙向虎牢关方向跑去,边跑边想:“多亏二位舍却性命不要,争取来让兄弟逃跑的时间,如果兄弟过了今天能大难不死,还有命在,兄弟一定上奏陛下,为二位建一座庙,来纪念、表彰二位的功绩。” 夏侯德回头一看,马岱已经解决了钟缙、钟坤兄弟,拍马赶来,夏侯备吓得魂飞天外(刚才是三魂七魄跑了一半,现在是差不多全跑了^_^),拼命用鞭子抽打自己的座骑,不要命地向己方阵地跑去。 马岱秉承袁斌的军令,只是做了个样子,略作追赶后,就放过了夏侯德,回营去了。 夏侯尚与夏侯德几乎是同时出发,夏侯德“苦战”马岱的时候,夏侯尚与副将曹遵、朱赞已经由别的路来到了袁斌的大营旁。他们埋伏在一旁,见袁斌已经派出了“大批人马”去追赶夏侯德了,知道袁斌已经中计了。 夏侯尚回头对曹遵、朱赞二将道:“二位,想不到,竟然让咱们轻易立此大功。” 朱赞谄媚道:“伯仁(夏侯尚的字)将军洪福齐天,自然会好运如潮。还望将军发达之后,别忘了提携末将。” 夏侯尚被朱赞一顿马屁拍得飘飘然,忘乎所以,得意洋洋地道:“放心,有了好处,本将是忘不了兄弟们的。” 夏侯尚听得喊杀声渐行渐远,知道夏侯德已经把守营士兵引走了。夏侯尚喊道:“弟兄们,袁斌已经中了陛下的‘调虎离山’之计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座空营,这个功劳是唾手可得,大伙给老子冲啊!” 夏侯尚带着兵马冲入营寨,只见营中摆满了粮食,一袋一袋摆放得整整齐齐。夏侯尚看得眼冒绿光,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喊道:“弟兄们,抢啊!”众多曹兵一拥而上,抢夺了起来。 只见营外杀声四起,火光耀天。夏侯尚一看,暗道:“不好,中计了!”刚想出营,营门已经被华雄、纪灵带着兵马团团围住,被困的曹兵乱作了一团。 纪灵冷哼一声,道:“放箭!” 袁军将火箭射进营内,火箭射中粮袋,顿时猛烈燃烧起来。原来袋中装的根本不是粮食,而是柴草、硫磺等引火之物。大火迅速漫延起来,营中曹军大都作了祝融(火神)府上的“贵客”。夏侯尚带着少量曹军冲出了火场,都被华雄带人追杀殆尽。 正当华雄、纪灵二将准备收兵之时,从旁边冲出了一个人,跪在了两人面前。 ; 第102章 正当华雄、纪灵二将准备收兵之时,从旁边冲出了一个人,跪在了两人面前。 来人道:“末将朱赞,早就仰慕袁大将军的威名,无缘拜见。今日末将手刃叛贼曹操的心腹部将,伪魏国的宗室将领―――曹遵(如果曹遵也算曹操的心腹部将的话,那曹操身边真是没人了),将其头献与将军,以为末将的晋身之资,还请将军把末将收录麾下。” 华雄不敢擅自作主,对朱赞道:“你先跟在本将身边,等到见了大将军,再作定夺。” 司马懿所献的“三路出击,断其归路”之策,夏侯渊率领的一路,乃是主力,更有闻名天下的“儒将”李典和“勇将”乐进相助,真是如虎添翼。 夏侯渊他们也是早早地埋伏在了离荥阳不远的地方,派出去的哨探回来报告道:“启禀将军,夏侯德将军已经成功地诱出敌营中的主力;夏侯尚将军也成功地攻陷了敌军大营,并放火焚烧,敌军如今一片混乱。” 夏侯渊听了斥侯带回来的消息,大喜道:“太好了,袁斌的手下放冷箭射伤了我元让(夏侯惇)兄长,如今袁营被火烧毁,真希望袁斌也被大火给烧死在大营里,如此才消我心头之恨。” 乐进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夏侯渊道:“夏侯将军,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执行陛下的命令,赶快去攻打荥阳城吧。如果让袁斌逃回荥阳,那我们这一路所执行的‘断其归路’的计划就没有意义了。” 李典虽然一向与乐进不和,但也承认他此时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道:“乐进将军所言有理,夏侯将军,我们赶快行动吧。” 夏侯渊望着火光冲天的袁军大营,恨恨地道:“走!去打荥阳,断袁斌的归路。要是让本将抓住了袁斌,一定要生挖了他的双眼,为元让兄长报仇!” 夏侯渊带领大军直扑荥阳,来到荥阳后,只见城门紧闭,灯火、旗号全无。夏侯渊见状,猛地一挥手道:“全军止步!” 李典、乐进上前问道:“夏侯将军,什么事?” 夏侯渊指着荥阳城,说道:“二位将军请看,荥阳城里会不会提前得知消息,以至有所准备?大家小心戒备,不可误中敌人的埋伏。” 乐进拔出刀来,对夏侯渊道:“夏侯将军放心,敌人的兵马皆被引走,荥阳此时乃是空城一座,如此摆设,乃是故布迷阵,迷惑我军。将军不可迟疑,速速杀进城去。” 李典曾被袁斌活捉过,知道袁斌的厉害,劝道:“乐进将军,不可鲁莽,袁斌诡计多端,防不胜防。兄弟就曾吃过他的大亏,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乐进素来与李典不睦,闻言笑道:“李曼成,你是‘一朝被蛇蛟,十年怕井绳。’啊!你被袁斌活捉过一回,如今听到他的名字就吓破了胆啦!” 李典怒道:“乐进,你!……” 夏侯渊见二人吵了起来,忙居中调解,劝道:“二位将军,大家同殿为臣,同是为国家出力,何必如此?这样吧,本将坐镇中军,居中调度;李典将军去后军,准备接应中军;乐进将军为先锋,马上攻城,如何?” 李典与乐进互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各自领命去了。 乐进口衔大刀,从小兵的手中抢过云梯,竖在城墙上,爬着云梯,当先向城头上攀去。 夏侯渊见乐进身手十分灵活,非常迅速地就登上了城头,心中不觉感叹道:“乐文谦每战先登,真不愧‘勇将’之名,如今身手依然不减当年。” 夏侯渊见乐进带着十余名身手敏捷的曹兵登上了城头,翻进城内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心中暗暗着急,不住地安慰自己,想到:“不要紧,乐进解决了城头上的守兵之后,一定是杀奔城门去了,准备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再等一会吧。” 夏侯渊心中十分焦急,但又不敢大声声张,仿佛为了印证夏侯渊心中的想法一样,不久,荥阳城紧闭的城门“吱”的一声,缓慢地打开了。夏侯渊大喜,一马当先冲入城内。众多曹兵来不及反应,只有少量的夏侯渊的护卫亲兵随着自己的主将冲进城去。 只见夏侯渊与数十名亲兵刚冲进城内,城门“咣”地一声给关住了,荥阳城又回复到刚才的寂静,仿佛刚才就没有曹兵进过城一般。 还留在城外的曹兵顿时丢了主心骨,乱成了一团。几个曹军的中级军官一商量,把留守在后军的李典请了过来,临时推为全军主将。 李典刚才一直在后军,根本不知道前军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前后左右都看不见主将夏侯渊与先锋乐进的身影。几个中级军官把刚才发生的事,七嘴八舌地告诉了李典。李典在得知夏侯渊与乐进全都失陷在城内之后,马上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不但自己这一路大军中计了,而且是一开始,所有的魏军就都被袁斌在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地落入袁斌事先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李典在想明白一切后,顿时陷入两难的地步:“如果继续前进,继续攻城,很明显是送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如果现在就撤退,夏侯渊还陷在城内,夏侯渊是陛下的兄弟,如果丢下他不管,回去之后,陛下能给自己好果子吃吗?” “横竖都是一死!”李典在左思右想之后,咬了咬牙,暗下决心,想到:“宁可我自己一人死,也不能断送了这万余士兵的性命。应该迅速撤兵,纵然我李典会受到陛下的责罚,但好歹保住了大魏的一点元气。” 李典刚要下令撤军,荥阳城上忽然鼓声震天,亮起了灯球、火把无数。在灯火最亮处,站着一员武将。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威风凛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员武将的肩膀上绑着一条包扎伤口用的白布,影响了美感。 李典猛地摇了摇头,心想:“切!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心情去管他影不影响什么美感、丑感的?” 站在城头上的,正是因为肩膀受伤,而回到荥阳修养的庞德。 ; 第103章 站在城头上的,正是因为肩膀受伤,而回到荥阳修养的庞德。 庞德笑道:“李典,你们已陷入了我军的包围之中。夏侯渊与乐进已落入我军手中,我劝你不要再做困兽之斗,赶快投降吧。” 李典骂道:“无耻之徒,使用阴谋诡计,侥幸得逞。我乃大国上将,想让我投降,真是白日做梦!” 庞德抬头看了看天色,暗自咕哝道:“现在好像是晚上啊。”^_^ 就在这时,李典的后军骚乱起来,李典大声质问道:“混蛋,发生了什么事?” 马上有人前去查问,不久,前去查问的人回来报告:“启禀将军,我们被敌军包围了。” 李典忙问道:“是什么人包围了我们?” 手下道:“来将打得是‘西凉马超’的旗号。” “什么?”李典一听堵住己方大军退路的竟然是马超,李典丧气地想到:“完了,全完了,前有庞德,后有马超。纵然是吕布复生,也闯不出去啊!” 站在庞德身边的庞统一直在仔细观察着李典,通过他的一举一动来猜测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庞统看到李典颓丧的样子,知道此刻时机已经成熟,对李典道:“李典将军,你们已经陷入了绝境,将军,庞某素知将军在军中广有威名,军中皆呼将军为‘长者’。将军可要为这些士卒着想啊!你此时如果投降的话,这万余士卒的性命都可以保全;如果你冥顽不灵,拒不投降的话,到时候只会玉石俱焚,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看着周围的士卒,全都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等着自己在下最后的决定,李典心中感到非常地沉重,只得长叹一声,扔掉了手中的兵器,道:“我愿投降,只望先生能善待这些士卒,他们只是奉命接受差遣而已,也是身不由己啊,他们都是无辜的。” 庞统笑道:“好,李典将军能识大体,既然你已弃械投降我军,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些士卒我们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将军大可放心。” 李典接着问道:“那夏侯渊、乐进两位将军怎么样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庞统道:“李将军,实不相瞒,这件事我们也做不了主,一切要等到主公回来定夺。在此之前,只好委屈他们先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李典也知道想让庞统放了夏侯渊他们是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因为他们肯放过这万余士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有汉军的士卒落到魏军手中,上到陛下,下到自己,一定会下令将他们斩首的。汉军与魏军相比,真是宽大为怀,仁义之师。 事到如今,司马懿所制订的“三路出击,断其归路”的计划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夏侯尚一路,全军被灭,夏侯尚、曹遵牺牲,朱赞投降;夏侯渊一路,实力最是雄厚,也是全军投降,夏侯渊、乐进被擒,李典被迫投降。唯有夏侯德一路,虽然败得最快、最惨,但好歹主将夏侯德与若干士卒逃了出来,不像其他两路全军覆没。 夏侯德逃得了性命,带着数十名士卒,急急忙忙地向虎牢关上赶去,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个典故要到一百七十八年后,在公元三百八十三年的时候,前秦苻坚攻打东晋的淝水之战时才会产生,此时说出来,仅为修饰之用,别无他意)。” 夏侯德望着渐渐在望的雄关―――虎牢关,心中悬着的大石,慢慢落了下来。 他心想:“终于逃了出来,只要回到关上,就彻底安全了。” 夏侯德来到关前,大声叫道:“快快打开关门,老子要进关!” 关上值夜守军问道:“底下是什么人?虎牢关乃边防重地,现在已经执行宵禁,不得擅自开关放行。” 夏侯德在底下急地破口大骂:“你娘!(体会电影《疯狂的石头》中那个偷石头的贼,叫黑皮的方言口头禅^_^)老子在外边浴血奋战,你们他妈的在关上苟且偷生。快打开关门,老子是夏侯德,是大司马夏侯惇的侄子。老子乃是皇亲国戚,你是什么东西,敢不听老子的命令?快放我进关,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关上的守军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兵罢了,怎么能惹得起夏侯德这样的二世祖,皇亲国戚呢?” 想到这,那个可怜地守军忙跑下关来,放下了门栓,打开了关门。夏侯德也不等关门完全打开,就带着剩余的残兵败将向关里冲了进来。夏侯德刚冲进关来,就冲着守关士卒骂道:“你妈了x的,叫你快点打开关门,你偏要磨磨蹭蹭的,耽误了老子的大事,要你好看……” 夏侯德的话未说完,异变陡生,身后寒光一闪,夏侯德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脖颈,飞上半空,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你娘!” 挨了骂的守关士卒目瞪口呆地看着夏侯德的无头尸体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夏侯德一死,关前乱成了一团,杀死夏侯德的那个武将喊道:“荆飞在此,尔等还不速降?”说完命令与自己一齐混进关来的手下把住关门,接应大军进关。 闻名天下的雄关―――虎牢关,曹操用来对付袁斌,而依若屏障的险关,就这么莫明其妙地落入了袁斌的手中。 原来,夏侯德逃跑后,袁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利用数次缴获的曹军衣甲,让荆飞和他的手下扮作被击溃的曹兵,随着夏侯德逃回虎牢关去,等夏侯德进关之后,然后再趁机发难,从内部拿下这座天下雄关。 ; 第104章 曹操在贾诩与司马懿走后,由于头风的问题,在榻上辗转难寐。头风的问题已经折磨了曹操近十年了,原来几年,由于曹操年轻力壮,忍一忍就过去了。近几年,由于曹操年事渐高,身体渐弱,头风逾演逾烈,搞得曹操没有心思干任何事情。就算在与袁斌交战的过程中,屡战屡败,他也不能静下心来,亲自制订反攻的计划,一切事宜全部交给手下来处理,所以才有司马懿插手军务的事。随着夏侯惇成了双目失明的废人,夏侯渊又被袁斌俘虏,曹操身边可以信任的人是越来越少,但曹操那严重的头风,又不能让他事事亲为,这就让某些野心家看到了一丝机会,一线希望。 曹操的头风在折磨了他近三个时辰后,好像是玩累了吧,终于悄悄地离开了,没有头风困扰的曹操刚想躺下来,彻底休息一下。突然,典韦、许禇冲了进来,架起曹操就跑,这让曹操连鞋也没来得及穿,搞得曹操很是被动。 身材矮小的曹操,在高大的典韦、许禇的搀扶下,双脚挨不着地,只能悬空乱蹬。曹操昏头昏脑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惊慌?” 典韦答道:“回禀陛下,夏侯德勾结外敌,骗开了虎牢关的关门,虎牢关已经落入了汉军的手中。” 曹操大吃一惊,道:“什么?……”接受不了打击的曹操,顿时晕了过去。 典韦等人慌忙由虎牢关撤往洛阳,只带出了残废的夏侯惇及众将官,关上为了对付袁斌而囤积的大量军需物资,都落入了汉军的手中。 众人退至洛阳,留守洛阳的曹仁听了贾诩汇报的情况后,心想:“虎牢关乃是洛阳屏障,虎牢关一失,洛阳将无险可守,陛下安危要紧,此地不可久留,还是放弃洛阳,撤回魏都长安吧。” 曹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众人,众人都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这时司马懿站了出来,道:“大将军(曹仁官拜魏国大将军),洛阳自董卓放火烧毁后,全靠陛下与众位大人苦心经营,才回复往日的旧观,如今洛阳将要不保,不能让其如此轻易的就落入袁斌的手中,不如放火把它烧毁吧?” 曹仁怒道:“你放……什么厥词?你想让我大魏仅存的一点民心也都失去吗?怎么出了如此愚蠢的主意,还不退下,此事不予考虑。不过,也不能让袁斌如此容易就获得洛阳的物资。马上传令,将洛阳城内所有的物资分给在城中居住的百姓,并严肃告诫所有魏军,不得哄抢分给百姓的财物,然后再以朝廷的名义颁布,洛阳所有的税收三年不征。等袁斌进了城,我看他怎么办?如果推翻我下的命令,必定会与城中百姓结怨,如果继续执行我的命令,他只能得到一座空城。况且这样一来,如果我魏军日后图谋恢复洛阳,也好增加一些‘群众基础’,嘿,嘿,嘿……” 众人赞道:“大将军真是高见,佩服,佩服之至。” 众人离去后,曹仁看到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张泉(宛城守将张绣之子),对他道:“张泉,你父现在宛城,肯定不能与我们一齐撤走,而你又在我们手里,明为重用,实为人质。如果袁斌攻打宛城,你父张绣肯定宁死不降。但是你自在本将手下当差以来,本将也算与你有缘,本将不忍见你父子天人相隔的惨剧发生。所以,现在本将命你为洛阳令,留守洛阳,你可相机行事。”言外之意,就是袁斌来了,可以献城投降,也算保全了张绣、张泉父子。 曹仁率着洛阳的魏军,护着曹操西行,准备经潼关回到都城长安去。曹仁望着洛阳那高大、宏伟的城墙,心想:“还谈什么徐图恢复,不过是些安慰人心的场面话罢了,此番西撤(不,按大魏的官方说法,应该叫做‘西狩’),如果能守住剩下的领土,就算不错了。”曹仁不但是魏国的高级将领,而且还是皇亲国戚,连他都有这种悲观的想法,曹操新建立的魏国的前途,并不乐观啊。 袁斌在荆飞的带领下,先到了虎牢关上,袁斌用手拍着这坚实、厚重的关墙,说道:“好一座雄关啊!要是硬攻的话,死伤必定十分惨重。荆飞让我军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座雄关,你的功劳应该排在第一,孤要重赏。” 荆飞谢道:“末将谢大将军赏。”众将都十分羡慕地望着荆飞。 袁斌见状,遂道:“今日获此大功,人人皆有封赏!”关上关下顿时欢声雷动。 袁斌在接收了虎牢关之后,交给降将朱赞和一千汉军守卫,又赶到了洛阳。已经先到一步的荆飞将袁斌迎入城内,对袁斌道:“大将军,敌人撤走时,将城中仓库内的各种物资,全部散放给了城中的百姓,还宣布洛阳城三年不征任何税赋,这让我军陷入了被动。” 袁斌问道:“这是谁出的主意?” 荆飞道:“大将军可问降将张泉,他是伪朝任命的洛阳令。敌人撤走后,他奉命断后,我军开到时,他举城而降。” 袁斌心想:“这张泉乃是张绣之子,曹操收降了张绣后,把张泉扣在身边做人质,如此才敢放心任用张绣,而不怕其做反。曹操让张泉守洛阳是何用意?有什么阴谋诡计?” 想到这,说道:“请张泉将军过来,孤有话问他。” 不一会儿,张泉来到袁斌面前,跪下道:“罪将张泉,见过大将军。” 袁斌点了点头,道:“起来吧,张泉,孤来问你,将城中物资散放给百姓,是谁的主意?” 张泉道:“回袁大将军的话,是曹仁大将军的主意。” 袁斌心想:“曹操手下的‘四大天王(也称‘宗室四龙’,指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四将)’果然没有一个人好相与,曹仁出的好毒计。” 旁边的崔镒听张泉叫曹仁为大将军,怒斥道:“放肆!什么曹仁大将军。曹操篡位自立,名不正,言不顺,他乃伪帝是也。他封的官职也都是伪官,只有在邺都的当今大汉天子才是正统。而大将军也只有一位,他就是受汉帝封赐的我主袁大将军!” ; 第105章 旁边的崔镒听张泉叫曹仁为大将军,怒斥道:“放肆!什么曹仁大将军。曹操篡位自立,名不正,言不顺,他乃伪帝是也。他封的官职也都是伪官,只有在邺都的当今大汉天子才是正统。而大将军也只有一位,他就是受汉帝封赐的我主袁大将军!” 张泉镇定地说道:“袁大将军,张泉在军中本为人质,多亏曹仁大将军才得以周全,此番大军西撤,曹仁将军却借故将末将留了下来,明为让末将断后送死,实是指给末将一条活路。曹仁将军对末将有知遇之恩,因此,末将不敢对曹仁大将军不敬。” “好!”袁斌拍手赞道:“有情有义,真义士也。张泉将军,随孤去见一见你那久未谋面的父亲,如何?” 袁斌带着张泉来到宛城,宛城的守将正是张泉的父亲张绣。张绣自投降曹操后,对宛城是着力经营,使宛城成为了一座南防刘备(一开始是防刘表),东挡袁斌的要塞、重镇。 袁斌对着城上喊道:“张绣将军,曹操已经弃你而去,洛阳已落入朝廷的控制之中,孤亲率大军前来,宛城已是孤城一座,张绣将军,你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张绣义正辞严地道:“我乃魏臣,久食魏禄,深受厚恩,岂能轻易投降?袁大将军不必浪费唇舌,手底下见真章吧!” 袁斌笑道:“张将军,你这么说是不是担心在曹操手中当人质的儿子啊?你想拼着一死,捐躯为国,想让曹操不再为难你儿子张泉,是不是啊?” 张绣见袁斌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一时无语。 袁斌看着张绣尴尬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张绣将军,你多虑了,你看这是谁?” 这时张泉从阵中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道:“父亲,是我啊,我是泉儿!” 张绣仔细一看,果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爱子―――张泉。 袁斌见他们父子相见,问道:“怎么样?张绣将军,现在肯降了吗?” 张绣心想:“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看来我就是个当降将的命。”想到这,张绣冲着袁斌高声喊道:“袁大将军,罪将愿意脱离伪朝,归顺朝廷。” 袁斌笑道:“好,好,将军来投,好似‘箕子去殷,韩信归汉。’将军放心,将军的所有待遇一切照旧,而且张泉将军也可以回到你的身边,不过,将军要换个地方镇守了。青州乃孔圣人的故乡,人杰地灵,正适合将军这样的英雄驻守。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张绣一切认命,闻言点了点头,道:“好吧,一切全凭大将军吩咐。” 丢掉了半个司隶的曹操刚逃回长安,还未做稳,就接到了一个噩耗:他最钟爱的幼子曹冲(字仓舒)经不住路途的劳累,再加上自幼体弱多病,经不住折腾,刚回到长安就一命呜呼了。先前的大败,再加上爱子的死亡,曹操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再也支撑不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病倒了。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偏偏在这个时候,曹操的头风又犯了,而且越来越严重,风涎渐渐侵占了视觉神经,曹操的双目已经不能视物了。曹操知道自己的大限快要到了,召集文武重臣(曹仁、曹洪、曹真、曹休、贾诩、司马懿、董昭、程昱、华歆、王朗)来托付后事。 曹操躺在榻上,失焦地双眼呆呆地望着房梁,对众人道:“朕以讨黄巾起兵,纵横天下二十余年,朕今病危,军中之事,不能再与卿等相叙,特以家事相托。” 曹洪跪在旁边,哭道:“陛下可善保贵体,不久自当豁然,然后可率领臣等重整河山。” 曹操摇了摇头,笑道:“子廉不需宽慰朕心,朕的身体,朕自然心中有数。卿的不必悲伤,静听朕的吩咐。朕有子二十余人,长子曹昂,乃刘氏所出,不幸早年殁于宛城;幼子曹冲最称朕意,本当立为国储,不幸又先朕而去,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不令朕痛断肝肠。今只有卞氏所生四子:丕、彰、植、熊,稍有才能,余者尽皆碌碌,难以为继。因此国储当由卞氏所生四子之中挑选。” 曹操顿了顿,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三子曹植,本亦朕所钟爱者,无奈其为人尚虚华,少诚实,嗜酒放纵,因此不立;次子曹彰,勇而无谋;四子曹熊,体弱多病。唯有曹丕,笃厚恭谨,可继朕业。卿等宜辅佐之。子孝(曹仁)、子廉(曹洪)、子丹(曹真)、文烈(曹休)为四大顾命大臣;文和(贾诩)、仲达(司马懿)、公仁(董昭)、仲德(程昱)、子鱼(华歆)、景兴(王朗)为政事辅佐大臣(注意,曹操这么安排,就剥夺了司马懿参与兵权的机会,曹操并没有因为快死了就办一些糊涂事,相反,他比某些时候更为清醒)。” 自夏侯惇双目失明,成为了废人之后,国事多不与闻;夏侯渊又兵败被擒,生死不知,音讯全无,因此宗族之中,以曹仁为长。因此,曹仁带领众臣跪在曹操榻前盟誓,忠心为国,扶保新主。曹操的传位诏书由众臣之中以文采见长的华歆写成,曹操加盖玉玺(汉朝的传国玉玺,由袁尚处抢得,不明白的读者可参看前文),即时生效。 当晚,曹操崩于长安未央宫中,享年五十一岁。 ; 第106章 建安十年冬(公元205年12月),在广大百姓忙着准备年货,准备过春节的时候,魏国的太子―――曹丕,在一片沉痛、悲伤的气氛中登基为帝并为曹操发丧,将曹操安葬在长安东北方向,临潼县附近的骊山上,给曹操加谥号为“魏武帝”。 曹丕下令魏国境内百姓要替武皇帝陛下守“国丧”,丧期按规定本该定为三年才合乎礼制。但曹丕以战争年代,事急从权,一切礼仪从简,丧期由三年为三个月。丧期(春节)期间,不得嫁娶,不得做寿,不得披红挂彩,不得燃放爆竹等等,要穿丧服(条件好的有钱人可以穿白色的丝帛做成的衣服;条件一般的人家要穿白布做的衣服;条件差的贫穷人家,只好穿麻布做的衣服),忌食荤腥,忌饮酒。由于战争期间,在外地驻守的魏国将领不必回朝参加武皇帝的葬礼,在当地哭祭、遥拜就可以了。 以上几条法令就是曹丕第一天当上魏国皇帝时所颁布的。曹丕在散朝之后,回到属于自己的皇宫,马上脱掉了孝服,换上盛装,让心腹太监摆开宴席,叫来歌舞,自己一个人在宫中独乐起来。 曹丕的皇后郭氏,在自己的寢宫中都准备要休息了,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还伴随着欢声笑语。 郭皇后心想:“陛下今日登基,表示要以孝治国,所以下令为武皇帝发丧,全国禁止声色娱乐和各种欢庆活动。是谁这么有种,敢顶风冒雨作案?^_^” 郭皇后亲自带着宫女、太监在宫内盘查,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无视圣旨,藐视国法。郭皇后一路寻着乐声严密盘查,最后找到了曹丕处。 郭皇后见是皇帝自己带头违反禁令,心想:“我的夫啊,你今天第一天当皇帝,刚颁布下诏书,发布法令,你自己马上出尔反尔,带头不遵守自己订的法规。如此言而无信,怎能治理天下?这要是传了出去,陛下你威信尽失还是小事,国体不稳,如果新生的大魏断送在你手里,你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郭皇后强忍怒气,上前行礼,道:“妾身参见陛下。” 已经喝得醉眼迷离的曹丕仔细辨认了半天,才认出是自己的皇后,曹丕拍着身边的座椅,道:“原来是梓童(也称作‘梓同’,是‘同梓’这个词的倒装。意思是死后在同一个棺材里的人[梓:同棺材]。能与皇帝在同一个棺材里的人,自然就是皇后了,因此,梓同[或梓童]就成为了皇后的代称。如果翻译成老百姓的土话的话,意思就是‘屋里的’^_^),来,坐到朕身边来,与朕一同欣赏歌舞。” 郭皇后看着曹丕,对身边的太监道:“陛下身边的这些宫女、太监唆使陛下耽于声乐、不理朝政,罪在不赦。将他们一律杖毙,弃尸荒野。” 郭皇后的贴身太监迅速找来百余名孔武有力的“武太监(与伺侯主子的太监不同,那些人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而武太监整日舞枪弄棒,专司内宫守卫、警戒之职)”,将曹丕身边的太监六十余名,宫女百余名,全部绑了起来,不顾他们的求饶、哭告之声,全部拖到僻静之处,乱棍打死,端得冷酷、血腥。 郭皇后的贴身太监在处理完毕之后,回来禀报郭皇后道:“皇后娘娘,已经处理完毕了。” 郭皇后点了点头道:“全部弄出宫去,注意不可走露了消息,如果哀家听到有不利于陛下的传言,你们谁都别想活。”贴身太监心头一凛,低头领命去了。 郭皇后跪在曹丕面前,道:“陛下,您是一国之君,是万民的表率,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千千万万的人。值此危急关头,陛下更应该洁身自爱,为百姓树立起一个光辉、正面的典型来。先帝刚刚驾崩,乃是国丧期间,陛下既然下旨禁止声乐,陛下就应该带头遵守,不然国家和律法的尊严何在?” 曹丕闻言大怒,道:“贱人!你本贫家子女,是朕宠幸、提携你,才得封为皇后,总领六宫,母仪天下。今番竟敢直斥朕非,难道要逼着朕下旨废后吗?” 郭皇后毫不惧怕,道:“先帝以陛下笃厚恭谨,故尔立之;以曹植尚虚华、少诚实,故尔不立。陛下欲效法曹植,需知宗室之中大将军曹仁为先帝钦点的顾命托孤大臣,且握有兵权,陛下不怕他行伊尹、霍光之事吗?”(伊尹、霍光均以身为权臣,能废立皇帝而出名) 郭皇后的一番话,吓得曹丕出了一身的冷汗。曹丕心想:“对啊,朕初登大宝,心腹乏人,还不能与曹仁等勋贵重臣相抗衡。朕平日听从‘四友(贾诩、司马懿、吴质、朱铄四人)’之言,一向装作笃厚恭谨,稳重沉稳,才骗得了父皇的信任,如今虽然身登大宝,遂我心愿,但是如果开始放浪行骸,尽展本性,恐怕曹仁叔父在得知真相之后,真会一怒而行废立之事。” 想到这,曹丕上前扶起了郭皇后,和颜悦色地说:“梓童,适才的话乃是朕酒后乱言,梓童不要放在心上。” 郭皇后嫣然一笑,道:“妾身乃陛下之人,自当与陛下荣辱与共。只是陛下初登大宝,人心未附,陛下还应力图振作,不可稍有懈怠。” 曹丕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梓童所言甚是,真乃金玉良言,有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令朕豁然而醒。朕一定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必不负父皇在天之灵。” 且说袁斌在洛阳与众将一齐过了一个新年,送走了建安十年,迎来了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 袁斌坐在洛阳的宫殿上,对众人道:“众卿,新年尹始,万象更新。新的一年,乃是建功立业之年,诸卿有何事奏上?” 崔镒道:“大将军,如今曹贼败走,听闻其业已归天,其子曹丕继之,只以龟缩于长安,苟延残喘。大将军光复旧都,是不是将邺郡的天子迎回旧都,再兴汉室?” 听了崔镒的话,袁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起来。 ; 第107章 听了崔镒的话,袁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起来,暂时默不作声。 庞统在旁边察言观色,上前道:“州平(崔镒字州平)兄此言差矣!大将军虽然光复旧都,但曹贼未除,更有孙权、刘备等恃远不服王化,如今天下未靖,洛阳仍有战火重临的凶险,怎能让陛下身蹈险地?” 袁斌点头道:“士元所言极是,待殄灭群贼,安平天下,再迎天子还都不迟。” 崔镒退下后,华雄奏道:“大将军,敌将夏侯渊、乐进再囚于牢中,死硬不降,不知大将军将要如何处置他们?” 袁斌道:“怎么?关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棱角还没有磨平吗?哼,把他们带上来。”不多时,夏侯渊与乐进戴着手铐、脚镣走了进来,李典在人群中站着,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乐进进了大殿,逢人就骂,尤其是李典,骂得最狠;反而是夏侯渊一声不吭,冷冷地注视着众人。 袁斌也冷冷地看着夏侯渊,道:“夏侯渊将军,久违了。”夏侯渊毫不示弱地与袁斌对视。 袁斌问道:“夏侯渊将军,如今孤为坐上主,卿为阶下囚,事到如今,不知妙才(夏侯渊的字)肯相投否?” 袁斌是真心爱惜夏侯渊的军事指挥才能,记得魏书上曾云:“典军校尉夏侯渊,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而且夏侯渊的箭法也十分出众,所以夏侯渊是曹操手下(现在是曹丕)唯一的一支“高机动部队”和“远程打击部队”。 夏侯渊冷冷地道:“我是一个高尚的人,我是一个纯粹的人,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是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你想让我投降于你,就是污辱了我的人格,你不但污辱了我的人格,而且你还污辱了我的智商。” 袁斌见夏侯渊如此不上道,怒道:“好你个夏侯渊,简直不识抬举!”对于这种死忠于曹操的亲信将领(而且还是宗室领袖),只有一个办法,如不能为我所用,就只有…… 袁斌喊道:“来人!将夏侯渊推出去斩首,首级挂在城外号令三日,三日后,将其首级装于锦盒内,派一个降卒去送给曹丕,就当给他登基继位的贺礼吧。” 夏侯渊被带出后,袁斌又和颜悦色地对乐进道:“乐进将军,你的答案是什么?能告诉我们大家吗?” 乐进“哼”了一声,道:“想让我投降,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袁斌笑道:“乐进将军,不要那么快就下决定,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你可知道……” 乐进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斌道:“你可明白……” 乐进道:“我什么都不明白!” 袁斌道:“这么拽?孤还是衷心希望你可以改变自己的看法和决定,当你在看到一个人的时候。来人,把那个人带上来。” 一个身披斗篷的人,低着头走上殿来。乐进左看右看,认不出来他是谁。乐进回头问袁斌道:“袁斌,要杀就杀,你在搞什么花样?男子汉大丈夫,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搞什么阴谋诡计?” 袁斌亲自走下殿来,走到“斗篷男”(姑且先这么称呼)的身边,用手掀开斗篷,“噹,噹,噹,噹……”一个让乐进日夜思念的人映入乐进的眼帘。 乐进激动地喊道:“綝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原来“斗篷男”是乐进的儿子―――乐綝。 袁斌问道:“乐进将军,怎么样?见到自己的儿子,心情一定很激动吧?” 乐进怒道:“袁斌,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使什么诡计,就冲我乐进来,为什么要对付我的儿子,他还是个孩子(古人二十岁要行‘冠礼’,只有行了‘冠礼’才表示成人,所以二十岁以下,都叫做未成年人,哪怕这个孩子已经十九岁另十一个月又二十九天)!” 袁斌道:“不,不,不,乐进将军,先不要激动。你应该知道曹操已死,其子曹丕继位的消息了吧。曹丕为了树立他的威信,将你们这些投降和被俘的将领的家人当作通敌间谍来处置,该关的关,该杀的杀,要不是孤的消息灵通,提前将他们救了出来,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不过很遗憾,由于孤的力量有限,只救出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其他的人还是遇害了。” 这时候在人群中的李典着急起来,因为他对此一无所知。但是由于他敏感的身份,他又不能随便发问。好在袁斌已经注意到了李典的表情,对李典说:“曼成不要着急,你的家人孤也派人救了出来,但是你要知道,你们李家是一个巨大的家族,而且当初你的叔父李乾又是带着整个家族投奔曹操的,所以李家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孤只能救出很少的一部分人,比如曼成你的直系亲戚,至于其他的人,已经成了曹丕树立自己威信的牺牲品。” 李典听了这个惊人的消息,难以接受,当场晕了过去。而乐进则咬牙切齿地说道:“曹丕啊曹丕,我乐进自投太祖(曹操)以来,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为你们曹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一时不慎兵败被擒,你不但不思营救,反而杀害了我的家人……啊!”乐进越说越愤怒,牙齿咬破了嘴唇都没有觉察到。 袁斌先是派荆飞潜入魏境,散布李典、乐进投降的流言,然后华歆、郗虑上奏曹丕,请斩李、乐二将全家,以警效尤。可惜曹丕不是曹操,没有其父的智略及见识,轻率下旨同意。然后荆飞又买通守卫,救出了李典的妻子和儿子李祯及乐进的妻子和儿子乐綝。至于其他的人,由于时间和人力有限,就无法营救了。 乐进拉着儿子乐綝跪在袁斌面前,道:“多谢大将军救我乐氏一门(乐进不比李典,李典是地主、豪强出身,而乐进只是小吏出身,亲人只有妻子和儿子,所谓一门就三口人)。想不到曹丕如此不仁,他即不仁,休怪我不义。我乐进愿降将军,甘受将军驱使,永不反悔。” 袁斌上前拉起乐进,道:“好,好,从今以后,孤与将军就是一家人了。将军且先安心调养,不要悲伤。”然后,乐进与被救醒的李典都去与家人团聚去了。 袁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众人齐道:“恭喜将军又收两员虎将。” 袁斌笑着点头道:“诸位,曹丕不仁,将两员虎将赠送与孤。如今大汉旧都已经收复,曹操虽死,曹丕仍在,大汉西京(长安)仍被伪朝占据。诸位应当再接再厉,再立新功。” 众人喊道:“大汉万岁!再立新功,重兴汉室!” ; 第108章 看来有些读者朋友对上一章的恶搞不太满意啊。真是失败啊。 ===================================================== 袁斌正与众将在畅想未来,手下人来报:“启禀大将军,青州臧霸将军派人来报,极东岛国―――邪马壹国,派遣使者十余人,船三艘,前来朝见我天朝上国,使者已至青州。臧霸将军前来请示将军,应该如何对待这些倭人?” 袁斌一听,心想:“小日本派人来大汉干什么?这时候的日本列岛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出现,这个邪马壹国怎么在这个时候派人来了?不管他要干什么,一切以不变应万变,量他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袁斌对报信的人道:“回去告诉臧霸将军,一切以按照对待藩属国的礼仪来对待他们。先让他们到邺都去朝见天子。再派人去邺都去告诉礼部的人,都机灵着点,看那些倭人想干什么?” 青州,东莱郡,牟平县,一处庭院中。 邪马壹国女王卑弥乎手下心腹大臣伊支马(官名,什么意思笔者也不知道,详情请参看《三国志-乌丸鲜卑东夷传》)难升米(人名)对副使弥马升(官名)都市牛利说道:“牛利丧,天朝真是地大物博,本来女王让我们乘船到‘新州’(朝鲜半岛北部和东北一部组成的)拜见那里的最高长官阎大人的,像我们这样的小国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直接拜见天朝的皇帝的。不料风暴将我们吹到了这里,只好冒昧的前来求见了。” 都市牛利先对难升米鞠了一躬,然后道:“难升米丧,你是整个邪马壹国最有学识的人,所以女王陛下才让你担任正使的职务。在临来之前,女王陛下已经嘱咐过了,一切要以难升米丧‘当作马头来看’(马首是瞻)。这次任务就请难升米丧多多指教了。” 难升米回了一躬,笑道:“牛利丧太客气了,你是女王最信任的大将,以勇气闻名邪马壹国。此次出行,多亏了牛利丧坐镇,才能在风暴中逃生。”接着又鞠了一躬,都市牛利连忙还了一躬。 两人客气了很长的时间,都市牛利感叹道:“难升米丧,天朝真是了不起,建造的房屋十分牢固,不像我们邪马壹国,要用稻草和树枝建造,被海风一吹,就垮掉了。而且,我们还要忍受地震、海潮之苦。” 难升米点了点头,道:“牛利丧,天朝的人十分骄傲和爱面子,只要我们谦卑一些,即使送上很少的一些礼物,天朝的人就会百倍、千倍的回赠给我们更多的财物。这些财物在天朝看来只不过是八歧大蛇身上最小的一个鳞片罢了,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财富。”说完,眼中顿时闪动起贪婪的目光。 都市牛利感叹道:“天朝真是太富有了。” 这时候东莱郡的郡守萧建走了进来,对二人道:“两位使者住得还习惯吧?” 难升米道:“天朝人杰地灵,我们小国寡民能在天朝居住,真是天大的福份,怎么会不习惯呢?不知道大人此来,有何要事?” 萧建心中暗想:“这个倭人的汉话说得还真流利,不知练了多长时间。”对难升米道:“两位使者,我主大将军已经知道了两位使者不远万里,来我大汉朝贡的事,已经同意让两位进京朝见陛下了。” 都市牛利问道:“这位大人,请问天朝的皇帝陛下与您口中的大将军相比,哪个更大?” 萧建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道:“在我们大汉最大的是皇帝陛下,不过陛下现在不负责任何事务,委托给大将军来处理。” 都市牛利现在对天朝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想把在天朝见到的一切都记牢学会,然后回到邪马壹国再一一参照施行。他心想:“原来天朝实行双头统治,回去之后,也要建议女王陛下立一个大将军的职务,来统管一切。这样一来,女王陛下一定会轻松很多。啊,天朝真是了不起,赞美天朝!” 后来都市牛利回到邪马壹国后,卑弥乎女王并没有同意都市牛利的建议。但都市牛利写了一本《天朝见闻录》,记录了自己出使时的所见所闻,并把天朝皇帝陛下和大将军共事的事情也记录了下来。这一套被后来的日本统治者所采用,这些都是后话。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一路上就像两个刚进城的乡下人(注:笔者并非有任何贬低农民朋友的意思),在头晕脑胀,眼花聊乱中,终于到了大汉的都城―――邺城。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大城墙,带给二人的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难升米捅了捅都市牛利,道:“牛利丧,你有什么感觉?” 都市牛利道:“太雄伟了,像山一样高,像海一样大,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雄伟的建筑?” 负责接待他们的礼部官员看到他们神魂颠倒的样子,无不掩口而笑。来到殿上,天子高坐在大殿的尽头,看着这两个倭人,眼中尽是兴奋的神色,毕竟是自己登基以来,第一次来朝见自己的藩国使者,不能丢了大汉的脸面。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跪在殿前,献上礼单,由礼部的官员高声诵出:“邪马壹国倭王卑弥乎遣使难升米,副使都市牛利,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两匹两丈,青玉一枚,大珠两颗。” 天子道:“邪马壹国所在逾远,仍遣使贡献,是你等忠孝,朕心甚慰。朕特封卑弥乎为‘亲汉倭王’,赐金印紫绶;封难升米为率善中郎将,都市牛利为率善校尉,赐银印青绶。你等万里涉远,道路勒劳,所贡之物一律遣还,复赐绛地交龙锦五匹、绛地约粟罽十张、蒨绛五十匹、绀青五十匹,答你等所献贡直。又特赐你等绀地句文绵三匹、细班华罽五张、白绢五十匹、金八两、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各五十斤。皆将封付难升米、牛利还到录受。悉可以示你国中人,使知天朝哀忴你等,故郑重赐你等好物也。”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本来在底下听得晕晕糊糊的,只知道天朝皇帝陛下不但封了自己官职,还赐给了好些礼物,价值万金。二人激动不已,忙磕头谢恩。 ; 第109章 “哼!”袁斌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郭嘉问道:“主公,何事如此动怒?” 袁斌把记载着情报的丝帛递给郭嘉,道:“奉孝,你看看吧,几个海外倭人,送来不值烂钱的一些土产,咱们这位天子不但原物封回,还回赐了很多礼物。咱们的战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也没见他赐给财物来慰问大家,一个素不相识的倭人,竟然比大汉的将士们还要吃香。” 郭嘉劝道:“主公不必如此,我大汉富有四海,乃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藩邦前来朝贡,咱们自然不能失了礼数,丢了上邦大国的脸面。” 袁斌对此嗤之以鼻,道:“奉孝,孤来问你,割据江东的孙权、刘备等人也曾遣使前来称臣,他们是不是真心降伏于我们?” 郭嘉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不过是彼实力弱小,所施展的一种生存之道罢了。如果等到他们实力强大起来,岂能乖乖的遣使称臣?” 袁斌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孙权等人与我们同文同种,尚且如此,更何况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蛮夷。我们大汉虽以天朝上国自诩,但他们未必将我们放在眼里,之所以遣使朝贡,不过是希图大汉丰厚了回赠罢了。国与国之间真正的尊重不是靠着朝贡和回赐建立起来的,而是靠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不然,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希望的赏赐会越来越多,如果朝廷不能满足他们,必然心生怨恨。如此一来,反而得不偿失。依孤之见,对付这些藩邦蛮夷,不要讲什么‘礼义廉耻,君子之交’,因为他们是没有文化的蛮夷,他们不会理解的,对付他们就要诉诸以武力,打到他们服为止,最是简单直接而且非常有效。” 郭嘉虽然在心里不太赞同袁斌的观点,只得说道:“主公所言甚是,郭嘉谨受教了。” 袁斌也不期望郭嘉等人能立刻理解自己的想法,来日方长,可以慢慢改变他们的观点。 难升米在得到丰厚的赏赐之后,对天子道:“启禀天朝皇帝陛下,下国小臣尚有一事,请天朝皇帝做主。” 天子道:“贵使有何请求,可速道来。” 难升米道:“启禀天朝皇帝陛下,我扶桑列岛上有国数百,邪马壹国不过是其中之一,但我国女王有向善之心,朝贡之意,与他国大不相同。今有狗奴国男王卑弥弓呼恃强凌弱,侵犯我国。还请天朝皇帝陛下主持公道,遣使说合,使两国各罢刀兵,如此方显天朝爱护藩属,宽仁博大之意。” 天子一听涉及到军事方面的事了,略一沉吟道:“朕虽为天下共主,但年纪尚幼,国事多由大将军决断。贵使可去朝见大将军,将彼国女王的请求讲与大将军,请他决断才是。” 难升米不比都市牛利那个愣头青,他为人老练,政治经验极其丰富,一看就知道天朝的皇帝成为了他口中那个大将军手中的傀儡,没有丝毫权力,只得任人摆布。难升米知道再给这个傀儡皇帝继续纠缠下去,也套不到什么好处了,只有去求那个什么大将军去。 依着难升米的经验来看,天朝人都是属于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虽然难升米与那个大将军素未谋面,而且对他也一无所知,但依着难升米的经验来看,只要对那个大将军说一些好话,态度放谦卑一些,他一定会被自己哄得团团转的,到时候,还不是予取予求。 作着美梦的难升米与一心想将天朝的制度搬回邪马壹国的都市牛利,怀揣着各自的梦想,坐着马车,踏上了去洛阳的道路。 袁斌听说倭国的使者在朝拜完大汉天子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国,而是到洛阳来朝见自己来了。袁斌心想:“孤可不是邺城那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黄口小儿,在他那你能讨得便宜去,在孤这里,不但让你讨不得丝毫便宜,还要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袁斌知道倭国使者要来朝见自己之后,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想要“智斗倭使”,将来在青史上,也好被人大书特书一番,希望在后世不要被那些所谓的“中日友好人氏”以“妨碍中日两国的邦交”的理由而将这一段历史给删掉。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一边游览欣赏中原的美好风光,一边想着那个素未谋面却权势熏天的大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市牛利感叹道:“难升米丧,天朝真是太大了,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要是在咱们邪马壹国的话,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走遍整个邪马壹国。” 难升米道:“牛利丧,这算什么,我们刚才所走的路程,恐怕连天朝的十分之一也没有。天朝统治这么广大的地方真是浪费啊,要是能割让一部分给我们邪马壹国的话,就好了。” 都市牛利点点头道:“我们扶桑列岛时常要经历海啸、地震和火山喷发之苦,每一次灾难的发生,都要夺去无数人的性命。如果天朝的皇帝得知我们的悲惨遭遇的话,一定会大发慈悲,借一块地方给我们居住的。那样我们就能离开那该死的海岛,走上我们一直希望的大陆上来居住了。” 难升米听着都市牛利的话,心中暗暗想到:“我们一定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在这片广大的土地上取得一席之地的。这是一个承诺,我将以神圣无比的天照大神的名义起誓。” ; 第110章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坐着马车来到了洛阳,准备求见袁斌大将军。 袁斌得知邪马壹国的使者来了,在原来的尚书台准备召见邪马壹国的使者。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到了洛阳之后,就由大将军府的属官负责招待,礼部的官员进行了交割之后,就启程回邺城去了。大将军府的属官引导着两人走进尚书台办公的府邸,等候大将军的召见。 都市牛利对难升米道:“难升米丧,马上就要见到天朝的大将军了,听说这位大将军阁下负责着天朝所有的事务,我对此次朝见,心中十分紧张。” 难升米微微一笑道:“牛利丧,好歹你也是邪马壹国的大将,女王的亲信将领,拿出你的勇气来,不要坠了我们邪马壹国的威风。” 都市牛利闻言,使劲挺了挺胸膛,努力作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出来。 不久,有人出来道:“大汉天朝袁大将军宣布邪马壹国使者进见。”难升米和都市牛利听见宣召,连忙整理了一个自己的仪容,朝殿堂上走去。 袁斌高坐在胡椅上,俯视着两个日本人用罗圈腿一摇一晃地走上殿来。 难升米和都市牛利跪了下来,难升米道:“海外小国,邪马壹国的使者拜见天朝大将军阁下,祝大将军阁下武运长久。” 然后难升米拿出了汉朝天子赐给他的礼物,对袁斌道:“大将军,这是邪马壹国卑弥乎女王送给天朝大将军的礼物。”本来有礼部的官员陪同,难升米也不敢做这种借花献佛的事,但是礼部的官员将他们送到目的地后,就离开了,而难升米一行人又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所以难升米才临时决定,将汉朝皇帝赐给他们的东西当成邪马壹国女王的礼物,送给袁斌。 他还沾沾自喜地想到:“女王只送给天朝几口人和两匹布,就让天朝回赐给千万倍的礼物;如今把天朝的礼物送给大将军,按说他应该回赐给这些礼物价值千万倍的礼物吧?那该是多少东西?”可惜难升米的脑容量有限,这巨大的数值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袁斌和殿上的官员一眼就看出这些礼物都是汉朝所产,这些精致的礼物根本不是一个小国能拿得出来的。 郭嘉在朝班中看着这两个倭国使者,心想:“你一个海外小国,不远千里前来朝贡,就算什么东西也拿不出来,天朝也会感谢你们,毕竟中原有一句话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可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来,难怪主公说你们倭人素无廉耻,这下我可是信了。在我们面前玩这种小手断,真是不知好歹。” 袁斌见难升米自作聪明,也没有戳破他们,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收下这些礼物。天子年幼无知,很慷慨地送给他们这么些礼物,他不心疼,袁斌还心疼呢,正好趁这个机会,转手再收回来。 袁斌命人收下了礼物,对难升米道:“难升米使者,听说你已经被我国皇帝封为了率善中郎将,那就是我天朝的官员了,所以你不用客气,有什么话要对本将军说啊?” 难升米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趴在地上对袁斌道:“尊贵的天朝大将军阁下,我们扶桑列岛上有无数的国家,邪马壹国只不过是其中较大的一个罢了。但是我们邪马壹国知书达礼,也算得上是礼仪之邦了,而与我们相临的狗奴国则完完全全是个野蛮人的国度,他们的男王卑弥弓乎想要灭掉我们邪马壹国,完成他制霸扶桑列岛的野望。我们邪马壹国是天朝的藩属,希望天朝能履行宗主国的职责,帮助我们邪马壹国阻止狗奴国的侵犯。”说完之后,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才跪坐在袁斌面前。 袁斌用手搓了搓下巴,郭嘉看到袁斌这个习惯,就知道自己的主公又有了什么古怪的主意要执行,然后又用怜悯地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袁斌笑道:“当然,邪马壹国既然是我大汉的藩属国,而且不远万里,前来朝贡,身为宗主国,当然要为属国着想。本将军会派兵帮助你们抵抗侵略的。” 难升米大喜,再次磕了一个头,道:“天朝大军一定是功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如果天朝大军能降临鄙国,鄙国女王一定会全心全意招待好天朝大军的。” 袁斌摆了摆手,笑道:“到不用贵国女王破费什么,出兵的费用,天朝自己会解决的,就不麻烦贵国了。” 难升米一听连军费也不用出,更加高兴了,心想:“天朝果然都是些爱面子的人,只要说几句好话,拍几下马屁,他们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袁斌道:“这样吧,本将军现在是开始准备出兵的事,你们正好是两个人,留下一人当作向导,指导大军出海,另一人回去向你们卑弥乎女王汇报,并且做好接应工作,省得再引起什么误会,好不好?” 难升米道:“一切全凭大将军阁下作主,既然这样,就将副使都市牛利留下为向导,下臣回去向女王汇报,再次祝大将军阁下武运长久。” 难升米留下都市牛利,自己走了。在汉朝官员的陪同下,他带着其余的人又回到青州,坐上自己的船,返回邪马壹国去了。 袁斌见难升米走了,也安排都市牛利去馆驿休息。 外人走光后,郭嘉对袁斌道:“主公,当下之急,乃是对付魏国曹丕和那些没有臣服我们的地方势力,一个万里之外的小国,是存是亡,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犯不着劳师动众的远征,而且还要远渡重洋,万一有个不测,死伤的全是我大汉的好儿郎,还请主公三思。” 袁斌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左右的心腹重臣,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与奉孝一个意见吗?” 其他的人齐道:“请主公三思。” ; 第111章 庞统道:“主公,我大汉的心腹大患,乃是僭号称帝的伪魏,虽然经过我军连番打击,实力减损不少,但是如果在这个紧要关头,却要发兵海外,伪魏一定会得到喘息之机,死灰复燃的。” 袁斌笑道:“如果孤不动用所有现役的士兵的话,在不削弱我军实力的情况下,你们还会反对孤发兵海外吗?”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作声不得。 庞统上前一步道:“主公,如果不影响我军下一步的行动,臣无异议。” 袁斌喜道:“好,士元没有异议,你们呢?奉孝?” 郭嘉想了想,问道:“主公,大海之上,不比内河行船,大海无边无沿,兼且风高浪急,十分危险,如果士兵坐船出海,一旦遇上风浪,众将士恐怕会葬身鱼腹啊!” 袁斌道:“奉孝思虑周详,但是孤由陆路发兵,大军经新州、三韩渡海,三韩与扶桑列岛隔海相望,此次波浪不兴,乘船数日可到。大家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个看似荒凉的群岛上,其实盛产黄金,扶桑列岛上的黄金是我中原所产数倍,你们说,孤能放弃这么一块宝地吗?” 众臣听袁斌这么一说,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家都想不到,原来看似一无是处的荒岛,竟然是一个聚宝盆啊! 郭嘉反问道:“主公,臣等从未听说过什么扶桑岛上盛产黄金一说,不知主公是从何处听来的,单凭一个虚无飘渺的谣言就劳师动众,出海远征,会不会太仓促了?” 袁斌一愣,立刻想出了一个借口,摆了摆手道:“奉孝多虑了,此言绝对可信,是孤从一个流落在扶桑岛上,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中原的汉人那里听说的。自从孤听他说岛上盛产黄金之后,就曾暗中派人打探,此言千真万确,真实无比。孤早就想派人登岛淘金,一来是中原事务烦忙,让孤抽不出时间来处理此事,二是唯恐打草惊蛇,令岛上土人和其他的势力知晓,尤其是江东孙权。孙权的势力紧临长江,以水军起家,咱们的水军初成规模,还不能与孙权这样的老资格相比,因此孤不敢声张,如果消息被孙权得知,以他的水军实力,可以轻易组织一支船队出海,如果被他捷足先登,反为不美。怎么样?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啊?” 众臣之所以反对袁斌派兵出海,援助一个不相干的小国,是因为没有好处,不值得这样做,现在听袁斌一说,岛上藏有大量的黄金,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谁能不动心?所以所以大家不再反对。而是在想办法怎么样混进袁斌组织的这个船队里去,捷足先登,分一杯羹。 袁斌见众人都没有意见了,发布命令道:“众卿,派人去告诉寿春的赵云,让他准备十条大船,及足够的水手,秘密沿海北上,至青州待命。告诉赵云,让他不要走长江,不然必定会惊动孙权;再命人宣太史慈来见孤。” 太史慈自从袁斌拿下兖、豫、并三州之后,就一直负责三州的剿匪事宜。袁斌见到太史慈后,问道:“子义,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太史慈回答道:“主公,境内的盗匪和黄巾军余孽已基本肃清,按照主公的指示,被逼为盗,误入歧途的百姓,已经发放盘缠,令其回乡;身有血债的,皆囚在军中,以劳力偿还所犯下的错误;还有一些罪大恶极的匪徒,包括各山寨的首领,全部关押在监牢内,只等案件审清之后,斩首示众。” 袁斌对太史慈道:“子义,你做的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孤有一个重要的工作要交给你去办。” 太史慈道:“主公但请吩咐,某一定办到。” 袁斌道:“子义,这样,你把各地监牢内的重犯,包括你刚才所说的,罪大恶极的犯人,全部秘密集中起来,严加看管,然后等候孤的下一步指示。千万要注意,第一,集中的犯人不能出现意外,不能让他们逃跑或暴乱;第二,一切行动,不能让外人知晓,特别是‘上边’的人。”说完,还用手指了指邺城的方向。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末将明白。” 袁斌道:“很好,子义,你去执行去吧。”太史慈领命去了。 不多久,远在寿春的赵云,就派他的亲信水军将领甘宁率领着十条大船(一条船能装五百人和若干物品,其中包括水手二百人),两千水军,还有足够五千人吃半年的食物,离开洪泽湖水军基地,驾船北上。 原来袁斌自从打下寿春后,就考虑到南方水网密布,为了勾通南北,袁斌利用原有的颖水和泗水两条河流,在北部把它们同黄河联系起来,南部的颖水本就与淮河勾通,袁斌下令把泗水的南端与洪泽湖勾通,这样一来,袁斌就可以利用水路,从黄河或经颖水,或经泗水,可直达长江,为将来与孙权对抗,方便调兵遣将,进行部署。 如今,虽然还没有与孙权起冲突,但是这些措施却先用上了。赵云的部队从洪泽湖出发,沿泗水到了黄河,顺着黄河的流向,东下出海,然后在乐陵一带候命。 袁斌一看赵云的水军已经到了,太史慈的秘密部队也已经准备好了。袁斌下令让太史慈带着秘密部队先一步赶到乐陵,袁斌也随后到了。 袁斌来到乐陵,远远就看到停靠在岸边的十条雄伟的大船,上面飘扬着大汉的旗帜。 袁斌来到近处,船前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以前都是横行一方的大盗悍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袁斌对他们道:“你们这些人听着,本来你们犯下了十恶不赦的死罪,按律最轻的也是斩首,重的都要凌迟,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不忍你们断送性命,所以决定不杀你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中原你们是不能呆了,本将军要把你们送到海外去,你们在那里好好劳作,数年之后,也许还可以遇赦回来,如果谁要半途起了歹心,想要犯上作乱,那大汉军人手中的刀枪也不是吃素的。” 袁斌说完之后,看见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看起来特别高大魁梧,比别人高出两头还多。袁斌走上前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那人回答道:“我叫韩龙,字子蒙,祖上本是弁韩人,因为倭人渡海侵略,在弁韩境内建了伽椰城,以此为据点,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此家祖逃离当地,来到中原混口饭吃,小人也就在幽州落了户(网友rayck0531提供),成了大汉子民。后来大贤良师(就是张角)起义,幽州大部分人都揭竿而起,小人也被裹了进来,一直到今天。” 袁斌问道:“你有今天的遭遇,全是因为倭人侵略你的家园,对吗?” 韩龙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是!” 袁斌再问道:“如果让你去倭国的话,你会怎么做?” 韩龙怒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杀光他们的人,烧光他们的屋,抢光他们的财产。”(三光政策???) 袁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示意他返回队伍。袁斌走到太史慈身边,对太史慈耳语了几句。太史慈用冰冷的目光看着韩龙,一边听袁斌说,一边点了点头。 ; 第112章 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对于几千年来一直在陆地上生活,没有下海一步的大汉子民来说,大海在他们眼中是神秘而神圣的。 袁斌的爱将赵云在寿春时,接受了投奔自己的水匪甘宁,并任用他为大汉水军都督。甘宁知恩图报,尽心尽力地为大汉操练水军,而眼下甘宁脚下所踩的长达三十丈的“五牙大舰”就是他在寿春建造的那一批的其中的一条。 大舰乘风破浪,沿着高丽半岛向东南方向行驶。这次袁斌派去援倭的队伍中,以甘宁和太史慈还有―――韩龙为主将,邪马壹国的副使,被汉朝天子封为率善校尉的都市牛利为向导。 甘宁本是水匪出身,而他带来的两千水军也算是训练有素,此次出海,并未感到什么不适;而太史慈和三千囚犯(包括韩龙在内)确是首次出海,他们一上船,就吐得昏天黑地,头晕眼花。所幸吐啊吐的,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 十条大船先从青州出海,沿着海边先到了新州,在带方郡接收了一下补给,然后重新从带方郡出海,沿着江华湾(以后出现的地理名词,一概以今天的地理位置命名,方便大家理解)南下,途经群山湾,绕过高丽半岛南端那多海岛、礁石的古群山群岛、大黑山群岛,来到了倭国人在高丽半岛上建立的殖民城―――伽椰城(关于日本在朝鲜半岛的早期殖民统治,大家可参看赤虎大大的《商业三国》,里面对伽椰城做了较详细的介绍,感兴趣的网友可以参看)。 都市牛利引导着众人来到伽椰城内,准备暂时休整一番,然后再渡海到扶桑列岛。伽椰城是邪马壹国的倭人渡海到弁韩所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城,城方圆一里,高不过一丈,以土筑成,在甘宁等人眼中,此等建筑水平,只不是与汉朝百姓家自己垒的猪圈的水平相仿。 都市牛利将伽椰城的城主引见给天朝的大人们,伽椰城的城主名叫羽柴未然(被雨打湿的柴火不能燃烧???注:时期的日本人是没有姓氏的,就连名字也是随便叫的。在此就不依真实的历史,而是随便叫了,如果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姓名,大家不要在意,毕竟人类是很难理解非人类族群的名字的^_^)。 都市牛利对羽柴未然道:“羽柴丧,这几位是天朝来的特使,是应女王之请,前去扶桑列岛消灭狗奴国男王的,天朝大将军已经向我和难升米丧做了保证,天朝大军不但要帮助我们抵抗侵略者,还要宣扬什么‘汉倭亲善’、‘共存共荣’……反正都是很高深的东西,是友好的象征,你务必要好生招待几位特使。” 羽柴未然冲着甘宁等人一鞠躬,道:“欢迎天朝特使的光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甘宁等人一愣,心想:“这家伙什么意思,看起来不像是身有残疾,而且我们跟你又不熟,干什么一上来就让我们照顾你,这也太会套近乎了。” 甘宁也回礼道:“城主,您吃了吗?” 这回轮到羽柴未然发愣了,“什么,完全没有交集。可能是特使一路辛苦,感到饥饿了。”想到这,羽柴对甘宁等人道:“特使大人们一路辛苦,一定是饿了吧,请,小人已备好酒席,请各位享用。” 甘宁、太史慈、韩龙、都市牛利、羽柴未然五人分宾主坐好,由侍女送上来食物,由于实行的是分餐制,所以每个人面前摆放着一张小矮桌,各人脚下跪坐着榻榻米(日本的饮食风俗好像是学中国的,如果大家有细看《三国演义》的话,他们学的就是汉朝人的坐姿和生活习惯)。然后食物盛在餐具中送了上来,首先是一小碟酱汤,然后是一盘生鱼片,最后是几个米团子(由于日本是个岛国,土地资源有限,所以食物的产量也有限,因此日本人在吃的方面是讲质不讲量的,每个人吃的都很少,当然,因为产量有限,想多吃也没有,这在外人看来,就成了勤俭节约的表现)。除了邪马壹国的特色食物外,还有邪马壹国的特产―――清酒。 甘宁喝了一口酒,立刻吐了出来,问道:“这是什么?这是清水做的酒吧。” 由于羽柴未然汉语学的不好,而甘宁说的又很快,因此他答道:“特使阁下,您说的很对,这就是鄙国特产的清酒。” 甘宁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把清水当酒喝,怪不得一点味道也没有。” 太史慈道:“这酒有什么可喝的,一点味道也没有,要是咱们大汉的酒都像这样,那千杯不醉,对咱们来说,很容易啊。”两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羽柴未然不明白为什么天朝的两位特使会突然笑起来,愕然地看像都市牛利。 都市牛利在旁边翻译道:“羽柴丧,天朝的特使大人不喜欢我们的清酒,说不合他们的口味。” 羽柴恐慌道:“那怎么办?如果两位大人不高兴的话,女王陛下一定会责罚我的。” 都市牛利得意地道:“羽柴丧,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实我也是刚跟难升米丧学的,天朝人都很好面子的,只要你对他们说上一些好话,他们是不会与你计较的。” 羽柴未然忙跪到中间,对甘宁和太史慈道:“天朝的两位特使大人,小人招待不周,让两位大人不愉快,小人特向两位大人请罪。” 甘宁和太史慈都是性格豪爽的人,非常反感这些倭人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弯腰鞠躬的样子,他们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非常的,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作者话外音:“是不是一股奴才样,想打他们几拳,踹他们几脚出出气啊?”) 甘宁和太史慈听到话外音的解释,忙点头不已,觉得这话真是说到心坎里去了。 甘宁对羽柴未然道:“城主大人,不要如此,不过是一杯酒罢了,我们还是继续吃饭吧,吃完了饭,我们还要赶路呢,你也不想你们女王陛下久等吧?” “嗨!”羽柴一想女王还在岛的对岸苦苦等候,自己竟然耽误了女王的时间,忙连磕了几个头,道:“请几位特使务必帮助我们赶走侵略我们的强盗,万事拜托了。” ; 第113章 甘宁等人在接受了伽椰城主羽柴未然城主的热情款待后,船上也装满了食物和淡水,舰队离开伽椰城,来到高丽半岛和扶桑列岛的中转站―――对马岛。岛上的住民在得知是大汉天朝派来援助邪马壹国女王陛下的军队,全部站在岛上不停地欢呼,将岛上所有可以扔的东西全部抛到了半空。 舰队缓缓绕过对马岛,继续行驶,没多久,终于来到了扶桑列岛的本土岛屿。大船找了一处风平浪静的地方停靠,那三千土匪和强盗改装的部队,全部迫不及待地冲向陆地,边跑边大声地欢呼。 都市牛利站在船头,感叹道:“天朝的大军真是热情,不远万里来援助我国,刚一到达,顾不得休息,就奋不顾身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 韩龙第一个冲下船的,边跑边喊:“啊,终于可以离开那见鬼的大船了,在船上不断地颠簸,让我的双腿发软,两脚打颤,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站在陆地上的感觉真好!” 甘宁和太史慈在邪马壹副使都市牛利的引导下,也缓缓地走下船来。 甘宁问道:“都市牛利先生,这里是什么扶桑列岛中的地方?” 都市牛利先鞠一躬,道:“将军阁下,这里是伊都国,是我邪马壹国的属国,其主是我女王卑弥乎陛下的远亲。”又指着远远走来的人群道:“那就是前来迎接天朝大军的伊都国的使者,走在前边的是伊都国的尔支、泄漠觚和柄渠觚(都是官名),按级别相当于天朝的丞相、尚书、御史大夫。” 等人群走近后,向甘宁等人一一引见。那些人不比难升米和都市牛利,会说汉话,他们一辈子长在扶桑,只会说倭语,当下叽哩呱啦地一阵乱说,听得甘宁和太史慈是云山雾照,不知所云。 都市牛利忙在旁边翻译:“伟大的天朝使者,我们代表伟大的邪马壹国女王以及伊都国国王,前来欢迎天朝使者的光临,小臣谨祝天朝皇帝陛下御身大切(身体健康之意),祝天朝大将军阁下武运长久。” 甘宁和太史慈一听,说的都是好话,吉祥话,听得点头微笑。伊都国等人见天朝使者听了很高兴,更加卖力的叽哩呱啦地说起来。 在伊都国众人的呱啦声中,甘宁等人又踏上了新的旅程,他们向着邪马壹国女王所在地―――京都(日本史学界对邪马壹国的位置一直争论不休,产生了九州说和大和说两种说法,本文是小说,不必详细考证,因此,笔者将邪马壹国的首都定在今日本的京都)。 邪马壹国的女王实际上并不是邪马壹国的实际统治者,她的身份是邪马壹国的大祭司,这个国家的精神领袖,实际上辅佐女王统治这个国家的是卑弥乎的弟弟建速须佐(《三国志》原文:其国本亦以男子为王,住七八十年,倭国乱,相攻伐历年,乃共立一女子为王。名曰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年已长大,无夫婿,有男弟‘佐’,治国),卑弥乎只掌管祭祀等方面的大事情,其余一些比较细小、琐碎的事就交给建速须佐和四大臣处理。 至于接见天朝使者这一外交上的大事,自然也由卑弥乎来完成。邪马壹国女王卑弥乎率领着邪马壹的亲王建速须佐(女王弟弟),宗女壹与(刚十一岁,为皇室的继承人),四大官员中的三位伊支马(难升米)、弥马获支和奴佳鞮(都市牛利是弥马升)出城来迎接天朝派来的使者和援军。 女王卑弥乎看着天朝威武雄壮的军队,高兴地露出了一嘴的黑牙,笑道:“叽哩呱啦!叽哩呱啦!叽哩呱啦!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甘宁和太史慈对于双方语言不通感到非常的郁闷,来到扶桑列岛,没听见别的,光听见他们在叽哩呱啦地乱喊了。甘宁和太史慈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岛上的人学说汉话,来解决双方语言不通而造成的交流障碍。 女王的一席话,天朝的人谁也听不懂,照例由都市牛利来进行翻译。 都市牛利觉得能在女王面前担任翻译的工作,感到非常的荣幸,他先向女王鞠了一躬,又向亲王建速须佐鞠了一躬,又向宗女壹与鞠了一躬,又向众多邪马壹国的官员鞠了一躬,转过身来又向大汉的甘宁等人又鞠了一躬,然后才开始进行翻译。 =========================================================== (都市牛利对女王道:“女王陛下,刚才光顾着鞠躬了,您说的什么我没记住,请您再说一遍。”“啊……”众人绝倒。^_^开玩笑) ========================================================== 都市牛利道:“诸位天朝来的将士们,欢迎你们来到环境优美,风景秀丽的邪马壹,我是邪马壹国的女王卑弥乎,卑鄙的狗奴国对我国进行了帝国主义侵略,你们不远万里来援助我们,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省略三万五千字,再次恶搞^_^) 甘宁和太史慈见都市牛利在那滔滔不绝地演讲,口水喷得哪都是,暗中交流着: “兴霸,来的时候,主公是怎么吩咐的?” “子义,主公说了,一切全凭那个韩龙来指挥,我们只需在后方坐镇就行了,如果韩龙进展的顺利,我们什么也不用干;如果韩龙进展的不顺利,到时候,我们再出手。” “哦,主公真是卑鄙,不,英明无比。” “对,我对主公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都市牛利一抹嘴,擦到了挂在嘴角的口水,终于结束了他的演讲。此时已经是日落西山,月上梢头了。 都市牛利一看,心想:“糟了,第一次在大庭广众面前演讲,一时兴奋,就忘了时间了。” 还好,女王并没有怪罪都市牛利,好一摆手,对甘宁等人道:“叽哩呱啦,叽哩呱啦。” 都市牛利又想上前解释,被难升米一把给扔到了后边,上前对众人道:“诸位天朝来的大人们,女王陛下想请诸位进宫赴宴,大家这边请。” ; 第114章 难升米上前对众人道:“诸位天朝来的大人们,女王陛下想请诸位进宫赴宴,大家这边请。” 在难升米的引领下,女王卑弥乎用手拽着“被单(甘宁等人一直认为邪马壹国女王身上穿的倭式衣物是大被单做的,中间用一条绳索系在腰上)”,在前边缓慢地款款而行。 甘宁低声对太史慈说道:“子义,邪马壹国百姓的生活直是贫苦啊,他们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出门只能把睡觉用的被子拆了,把被单披在身上,用麻绳一系,就算完了。”(大家如果看过《西游记》的话,应该知道唐僧一行人在到乌鸡国一座寺院时,那座寺院的僧人也穿着差不多的行头,名叫“一裹穷”) 太史慈点点头,道:“是啊,兴霸,这京都也算是邪马壹国的都城,连一座像样的房子也没有。你看,全是用树皮、野草搭起来的窝棚,好一点要算是倭女王还有几大臣家的屋子了,也不过是木板搭建的矮屋,连一座砖石建筑都没有。这要是失起火来,非得火烧连营不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甘宁和太史慈在那闲聊,说过就算了,可在旁边低着头走路,一声不吭的韩龙在听见两人的议论时,眼中闪现过异样的光芒。 众人来到邪马壹国女王卑弥乎的王宫―――伊势凡宫(瞎编,噢不,虚构出来的)。甘宁和太史慈放眼望去,这是一处占地大约一亩左右的倭式建筑,拥有绿色的瓦顶(由海藻覆盖而成)、茶褐色的墙壁(在墙角小便造成的)和黑色的木柱(上面还长着一些可食用的菌类,真正的绿色食品)。其中正殿是整个宫殿的中心,是卑弥乎女王及其皇室成员的主要活动中心。而女王如果要举行祭祀和外交礼仪都在正殿的“松之阁”举行,松之阁后方的常御殿为女王的内宫。此外,皇宫前面有一个大广场(一丈见方的土地,不但凹凸不平,而且墙角上还长满了青苔)。 女王卑弥乎用手拽着她那件倭式的“被单”,缓缓走上台阶。站在台上,面对着天朝来的使者及邪马壹国的众臣,女王卑弥乎对众人道:“叽哩呱啦,叽哩呱啦……”然后台下响起了潮水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时甘宁身旁的翻译已经换成了难升米(都市牛利已经被难升米一把给扔到大洋的彼岸去了^_^),对二人道:“二位天朝大人,刚才女王陛下讲的意思是,汉倭两国的友谊源远流长,当初扶桑列岛上还是一片荒凉的时候,是秦国的徐福大人率领着众多人口来到扶桑列岛上落户,所以说,汉倭两国都是一家人。如今我们邪马壹国有难,大汉天朝派兵援助我们,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邪马壹的百姓们都会记住天朝的恩德的。” 韩龙在旁边听着难升米侃侃而谈,心中恶意地想到:“是啊,我们一定会让你们记住天朝的恩德的,而且是刻骨铭心、永世不忘的大恩,哼,哼,哼……” 场面话讲完之后,自然是设宴款待了。女王陛下准备的酒宴,那水平,那档次,自然是伽椰城那次所不能比拟的。不但食物更加丰盛,而且女王还准备了许多艺伎来进行陪酒。 甘宁和太史慈也算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在中原,袁斌设宴的时候,虽然不讲究让侍女来陪酒(袁斌喜欢在酒宴上谈国家大事,不让侍女陪酒,也怕泄露了国家机密),但其他的诸候可都很喜欢这个调调,尤其是那位已经归天的前伪魏国的皇帝―――曹操,更是此中老手。所以甘宁和太史慈虽然没吃过猪肉,也算是看过猪跑了。 但是邪马壹国的艺伎虽然长像还过得去,但是偏要在脸上抹上厚厚的白粉(科学提示:含有大量的铅元素),而且还要把牙齿涂成黑色的,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偏偏在扶桑列岛上,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最美的,不但自己欣赏不够,而且还要拿出来招待客人。 (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还要出来吓唬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_^) 甘宁和太史慈见邪马壹国的众臣们一人搂着一个艺伎,有的互相劝酒,有的互相夹菜,还有的更作出一些不堪的动作来。而在大汉军人这边(包括甘宁、太史慈和韩龙),卑弥乎女王虽然为他们准备了全邪马壹国最好的艺伎,但由于两国文化、风俗的不同,还有审美观念的不同,甘宁等人还是敬谢不敏了。 女王卑弥乎见自己的客人在酒席上显得十分拘束,觉得自己招待不周,感觉很生气。至于客人们没有被伺候好的原因,自然是出在那些艺伎的身上了。卑弥乎认为天朝使者们看不上那些艺伎或者艺伎们没有伺候好客人,那当然自己这个主人的面子上也不会好看了。 卑弥乎很生气,他下令将这些在天朝使者身边伺候的艺伎全部处死。守卫在宫殿外面的卫兵,立刻走了进来,将那些不知所措,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艺伎们全部拖了出去。至于在处死那些艺伎(注:她们可是全邪马壹国最优秀的艺伎)之前,卫兵们会做些什么娱乐活动,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众位读者不妨回去想一想,也许能做个课题研究一下,题目不妨就叫做《美女与野兽》^_^ 经过这个小插曲,酒宴也进行不下去了。甘宁开门见山,直接说道:“女王陛下,我们受天朝皇帝陛下和大将军阁下重托,前来帮助女王陛下,陛下不妨先介绍一下前线的军情吧。” 难升米立刻向女王进行了同声翻译(貌似同声翻译的工作,待遇应该不错的说)。 女王卑弥乎示意撤下了酒席,先对甘宁等人点头示意,然后说道:“既然天朝使者们办事如此一丝不苟,那本王也不能马虎,下面就让我邪马壹国第一大将来向使者们介绍一下前线的军情。” ============================================================== 哪位高人说过“欲摧毁一个国家,必先摧毁其文化。”既然如此,笔者才疏学浅,就先贬一贬倭国的文化吧 ============================================================= ; 第115章 女王卑弥乎说道:“既然天朝使者们办事如此一丝不苟,那本王也不能马虎,下面就让我邪马壹国第一大将来向使者们介绍一下前线的军情。” 所谓邪马壹国的第一大将就是都市牛利。 难升米忙道:“牛利丧?牛利丧?奇怪,牛利丧去哪里了?” 旁边有人说道:“难升米丧,刚才你施展神力,一下就把牛利丧给扔跑了,现在估计应该被你扔到纪伊水道里了。” 话刚说完,从外边跑进来一个浑身湿溚溚的人,手里还掂着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鱼。 来者正是都市牛利,难升米问道:“牛利丧,女王陛下面前,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失仪了。” 都市牛利道:“难升米丧,你真是天生神力啊,刚才你这一扔,一下就把我从京都扔进纪伊湾里了,刚巧砸晕了一条大鱼,我就把它捞上来了,然后一路跑回来了。” 难升米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快把你手里的鱼扔了,女王陛下要你向天朝使者们介绍前线的军情。” 都市牛利忙扔掉手中的大鱼,在衣襟上抹了抹手,向前走去,边走还回头看了看那条大鱼,心想:“这么大的一条鱼,就这么扔了,真可惜。如果作成生鱼片,足够好几十人吃的。” 邪马壹国女王卑弥乎见都市牛利已经来了,对甘宁等人道:“天朝来的尊贵的使者,这就是我邪马壹国第一勇将―――都市牛利将军,就请他来为使者们介绍一下前线的情况。” 甘宁和太史慈一看,这不是使节团的副使吗?刚到天朝的时候,像个乡下来的乡巴佬儿,看着什么都感到很希奇,想不到,这土孙竟是倭国第一大将。 都市牛利对着女王卑弥乎和天朝使者们一鞠躬,说道:“陛下,各位尊贵的使者,我非常荣幸能够在这么多人面前,来进行军事解说,我能得到这个光荣的职位,首先要感谢cx、感谢tbs、感谢tvac……(以上英文缩写都是倭国比较有名的传媒组织)” 难升米看着都市牛利又有向“嘴里流出一条大河(口若悬河)”发展的趋势,忙用眼瞪着都市牛利,双手互相挤按,发出“叭、叭”的响声。 都市牛利见状,知道这是难升米在对自己进行警告,都市牛利可不想再次去纪伊水道去游泳,只好迅速切入主题。 都市牛利道:“诸位大人们,我们扶桑列岛上有国数百,其中最大的就是我们邪马壹国,其次是位居南方,临近我国的狗奴国。狗奴国国主卑弥弓乎野心勃勃,想要完成制霸整个扶桑列岛的野望。狗奴国有丁六万口,兵三千人,已经占据我国广大国土达六里之多,目前还有继续侵占的趋势。我国国民虽众,达七万口,但兵少将寡,难以匹敌,屡战屡败,所以趁此出使朝拜之机,请天朝发兵援助我朝。” 此时,邪马壹大臣,在众官中位居第三的弥马获支(官名)伊声耆(人名)出班道:“女王陛下,牛利将军,如今由于战争的原因,我邪马壹国粮食储备急剧减少,稻米无法收割,也不能出海捕鱼,我国正面临着饥饿的挑战。如何处理,请女王陛下决断。” 卑弥乎女王的皇弟建速须佐用手摸了摸那特意留出的一字短须,缓缓道:“不如请天朝的大将军阁下,速速调拨一批粮食,送来我国救急。” 韩龙瞪着建速须佐,心想:“你妈的,拿我们当粮仓啊,想拿就拿。”当下阴阳怪气地说:“那不成啊,天朝也没有余粮啊!” 女王卑弥乎道:“自然不能让天朝白白援助,汉倭两国的友谊源远流长,我们也应该礼尚往来。这样吧,天朝的使者,你们看我邪马壹国内,有什么天朝能看得上眼的东西,我们就拿它来交换粮食,这样如何?” 甘宁和太史慈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异样的光芒。 甘宁心想:“来的时候,大将军就暗中吩咐过,倭国拥有储量丰富的金矿,让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开采出来,将其运回中原。如今这个女王竟然主动要用岛上的东西来交换粮食,真是天助主公、天助大汉。” 甘宁和太史慈都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想法,甘宁点了点头,道:“如此也说得过去,毕竟天朝的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不能无偿援助给你们。因为天朝境内也有战争,天朝的百姓也处于战火之中,这点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邪马壹国上至女王,下到普通官员,都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连声道:“叽叽叽叽……(知道,知道,明白,明白)” 甘宁低声对韩龙道:“子蒙,主公临行前是怎样吩咐你的,现在由你来安排一切事宜。不要怕,放心大胆的安排,由我和子义将军为你做主。” 韩龙点了点头,上前道:“诸位,由于天朝大军的到来,今后邪马壹国对狗奴国的一切作战事宜,都由我们来统一指挥,你们邪马壹国的部队,今后将被打散混编为‘倭协军’,做为天朝军队的辅助部队。天朝的大将军阁下对此次入倭作战非常重视,为了把对邪马壹国百姓受到的战争伤害降到最低,特意颁布了几点意见,现在由我来宣布:” “汉倭亲善,共存共荣。” “建立天朝乐土,大汉共荣圈。” “……” ; 第116章 袁斌按照后世日本入侵中国的借口,照本宣科地罗列了n多条,并让韩龙一一背了下来。到了邪马壹国,韩龙就按照所背诵的,再一一背了出来。 大概念了有近百十来条吧,韩龙终于停了下来。底下听得头昏脑胀的倭人见韩龙停了下来,顿时松了口气,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甘宁这时站了起来,说道:“诸位,我再补充两句。” 邪马壹国女王卑弥乎心想:“人家说得多全面啊,你还补充什么啊!” 甘宁没有佛教大德高僧的神通―――他心通,自然不知道女王心中所想,也就不能考虑到女王的感受。 他顿了顿,大概是在组织词语吧,然后说道:“现在邪马壹国可以说已经进入了战时状态,所以包括粮食在内的所有物资都要进行统一调配。当然一切要以军事为先,军人的营养必须保证,所以一切物资要实行配给制。邪马壹国的百姓要忍一时之痛,暂时辛苦一些,节省下来的粮食,要集中和优先供军人享用。军人在战时要有绝对的权力,文职官员最好不要随意干涉,如果由指挥失误而造成的损失,天朝是不予负责的。” 太史慈接着道:“包括前线在内的所有村庄都要进行封锁,防止敌人的渗透和破坏。所有村庄都要实行保甲制度,十户一保,十保一甲。保有保长,甲有甲长,每个村庄都要驻扎一支部队,队长要由天朝军人担任,如果发现有与狗奴国私下勾结的‘壹奸’,一律严惩不怠。” 都市牛利说道:“不愧是天朝军人,设想的就是全面和周到,如此一来,狗奴国对我们邪马壹的影响势必要降到最低。” 邪马壹国的官员奴佳(革是)(官名)掖邪狗(人名)暗自嘀咕道:“这样一来,我们邪马壹国的主权也落到天朝的掌握之中了。”虽然这是他的想法,但他没敢大声说出来,因为上至女王和亲王,下至众大臣都要依靠天朝的军队来抵抗狗奴国的入侵,如果没有天朝军队的帮助,邪马壹国就会灭亡,与之相比,将邪马壹国的未来交给天朝来掌握,似乎更好一些。 韩龙、甘宁和太史慈三人的发言,被邪马壹国第一大臣难升米一一记录了下来,再交给女王卑弥乎和亲王建速须佐审阅,然后以条令的形式确定下来,下发到各大臣各贵族的手中,然后由他们再分别通知各自领地内的百姓。 甘宁见一切都准备就序了,微笑着对卑弥乎女王和建速须佐亲王道:“女王陛下、亲王阁下,为了你们邪马壹皇室的安全,我看皇宫内的守卫职责就交给我们训练有素的天朝军队吧。只要有我们天朝的精锐部队在此驻守,狗奴国的刺客就不能伤害皇室成员分毫。” 卑弥乎女王对军事不是很在行,闻言不置可否,但她的弟弟建速须佐亲王则不同,他可不想把皇宫守卫的重要职务全部交给外人来打理,如此一来,就真成了肉在砧板,任人宰割了。但又不能明着拒绝甘宁的提议,毕竟他们也是一番“好意”。如果这么不给天朝面子,一定会伤害到两国的邦交的。 建速须佐想了想,道:“不必如此了吧,天朝军队能帮助我们抵抗狗奴国的侵略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让天朝的军队再帮我们防守皇宫呢,这样一来,天朝的军队就太辛苦了,我们也于心不忍啊。” 甘宁见建速须佐不上钩,知道不能迫得太紧,退了一步道:“既然如此,皇宫的守卫还由邪马壹国的军人担任,但卫队长一职的人选,一定要由天朝军人来担任,如此一来,也方便双方及时进行勾通,不至于产生什么误会。” 甘宁最后一句,已隐隐有一丝威胁和不满的味道。聪明的建速须佐装做没听出来,没有应声,倒是女王卑弥乎同意了甘宁的提议,决定把皇宫禁卫队长一职交出来,由天朝的军人来担任。 甘宁、太史慈和韩龙三人组成了“援倭志愿军三人军事委员会”,为天朝在邪马壹国的最高军事组织。由于韩龙对倭人的痛恨,因此禁卫队长一职,不宜由韩龙出任,不然只会坏了袁大将军的计划,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就是这个道理。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太史慈担任这一职务。 甘宁对太史慈道:“子义,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职位,在咱们大汉,这个职位就相当于‘执金吾’,本朝光武皇帝曾言‘娶妻当娶阴丽华,做官当做执金吾。’所以,执金吾还是很威风的。” 太史慈翻一翻白眼,道:“兴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甘宁哈哈一笑,道:“好,子义,咱们说正事。你要在担任禁卫队长期间,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把咱们的人安插进去,而且要尽可能地收买一部份倭人,这样的话,就算万一情况有变,我们也可以软禁邪马壹国的皇室成员,来达到控制邪马壹国的目的。当然,这是最差的手段,我们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 韩龙道:“依末将愚见,邪马壹国和狗奴国可以说是扶桑列岛上最强的两个国家,两国各自有许多属国。我们还是要用邪马壹国的士兵当做‘送死队’,去消耗狗奴国的军队,等到两国元气大伤的时候,再一举灭之,这样一来,扶桑列岛上除了我们,将没有任何一支军事力量可以威胁到我们。” 甘宁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这正是我们要做的事,但邪马壹国的人也不是傻子,不会任由我们摆布。所以我们要通过种种手段,让他们相信我们,然后对我们产生依赖感,直到他们对我们发布的任何一道命令都能毫不怀疑地去完成,这样才能驱使他们去与狗奴国互拼,达到同时削弱两国的目的。” 韩龙道:“末将明白了。” ; 第117章 由于笔者被单位派遣出差(急差),所以不能提前通知大家,在此对大家说声抱歉,今天起,开始恢复更新,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 袁斌看着甘宁从邪马壹国送回的信件,上面写着那边一切顺利。袁斌长出了一口气,想到:“还好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这次征倭,实在是有些仓促了。不过还好,一切还算是尽在掌握之中。” 袁斌合上了手中的丝帛,把它放到灯火上点燃,袁斌静静地看着丝帛燃成灰烬,灯火摇曳不定,袁斌的身影隐在了黑暗之中。 不知什么时候,油灯中的灯油燃尽了,黄豆大小的灯火不甘心地舞动了几下,终于熄灭了,房屋陷入了黑暗之中。 袁斌就这样靠坐在榻上,隐藏在黑暗之中,思绪渐渐回到了过去。 袁斌心想:“自从意外来到三国时代,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年了。而我也走过了而立之年,渐渐逼近不惑之年。借着便宜父亲袁绍的势力,十多年来,戎马征战,殄灭了众多割据称霸的诸候,挽救了濒临灭亡的大汉政权。如今数雄俱灭,唯余西北曹丕、东南孙权、荆州刘备、益州刘璋。而统一中原之后,要不要往外发展呢?虽然受限于航海科技的不发达,美洲是去不了了,但是印度的贵霜帝国呢?欧洲的罗马帝国呢?都是世界性的强国啊。如果不让中原人民见识世界的广大,中原必定会回到固步自封的轨道上去;如果要让大汉的百姓走出中原,走向世界的话,必须以武力来诉求,那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战争。‘国虽大,忘战必危,好战必亡。’完全抛弃武力不行,但一味诉诸武力,穷兵黩武的话,那带给百姓的只有灾难。唉,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嘿,嘿……”袁斌转念一想,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这也考虑地太早了吧,中原都还没有统一,就想着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话又说回来,甘宁是水匪出身,太史慈也是个狠角色,韩龙与倭人有毁家之恨,再加上三千如狼似虎的黄巾乱匪,应该够倭人喝一壶了吧,这些就当作本大将军预先讨回的一点利息吧。先让他们在倭国折腾一阵子,等到本将军腾出手来之后,亲自渡海征倭,最后一起算总帐。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们小日本孙子们犯下的错,只好由祖宗来还了。” “主公……”门外响起了郭嘉的声音。 “是奉孝吧,进来吧。”郭嘉应声推门进来,拿着油灯将刚才熄灭的灯芯点着,房屋中又恢复了光明。 袁斌问道:“奉孝,什么事啊?” 郭嘉道:“主公,西边(伪魏)刚传来消息,曹丕刚封卫将军徐晃为骠骑将军(原来担任这一官位的是夏侯渊,已死,其职空缺),令其自汉中出兵,向益州进攻,刘璋抵挡不住,派人向朝廷告急。” 袁斌道:“孤只道自曹孟德故去,伪魏已无能为矣。想不到,这曹丕还有点乃父之风,除了吃喝玩乐之外,还知道替伪魏扩展疆土,还算不错。” 郭嘉笑道:“曹操失了洛阳,又骤然而逝,曹丕新立,素无德行,伪魏必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曹丕急欲一战,利用大胜来凝聚士气,稳固人心。素来严整,又新近大胜一场,士气正旺。曹丕要与我们交战,无异于以卵击石,杮子要捡软的捏,因此,他只好去欺负更弱的刘璋了。” “诶。”袁斌道:“刘璋好歹也是大汉皇叔,汉室宗亲,要给他留点面子,不要太嚣张了。” 郭嘉笑道:“是,是属下失言了。” 袁斌道:“好,玩笑开过了,说说具体地情况吧。” 郭嘉点点头,道:“是,主公。徐晃不宣而战,已经出其不意,夺下葭萌关,蜀中大将张任、严颜、李严退守剑阁。剑阁地势险要,又是入蜀的必经之路,徐晃驻兵于坚城之下,暂时无力南犯。刘璋手下的川军,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与徐晃的部队甫一交手,即四散溃败,所幸张、严、李三位蜀中名将手下都有一些精锐箭手,用来防守关隘,效果还不错。这才让徐晃顿兵城下,吃了大亏,不然,徐晃的部队已经拿下成都了。” 袁斌道:“我看不然,必是徐晃心存轻视,认为川军中看不中用,大意轻敌之下,才让川军反击得手。不过,自曹操和伪魏宗室将领先后故去(夏侯惇双目失明,夏侯渊被杀,曹纯病逝),外姓将领之中,徐晃算是伪魏朝中的名将了。据说取凉州,夺汉中,都是他的手笔。这次南征益州,他也是主将,虽然轻视失败,但能迅速整顿颓势,顶住了川军的反攻,以我看,他的指挥才能,不在于禁将军之下。” 郭嘉十分赞同袁斌的看法,点头道:“不错,主公法眼如炬,所言不差。以某观之,徐晃虽不一定能比得上于文则(于禁)和张文远(张辽),但肯定在李曼成(李典)和乐文谦(乐进)之上。” 袁斌看了看更漏(一种计时器),说道:“奉孝,时辰不早了,跟孤直接去开朝会吧。” 郭嘉道:“主公先请。” 袁斌和郭嘉来到大殿,已经有一些臣子等候在那里了,不久,众臣都已经到齐了。 袁斌看着大殿之上,人才济济,都是各中翘楚,心中十分满意。 袁斌道:“诸位,益州牧刘璋派人向朝廷求救,伪魏曹丕派兵攻打益州。孤先定下一个基调,刘璋是大汉皇叔,曹丕是篡汉国贼,此次朝会,不是讨论打不打的问题,而是讨论怎样去打的问题。下面,诸位可以踊跃发言了。” 大家左右互相看了一下,迅速地用眼神互相交流着。这时,一人走出朝班,上前行礼道:“启禀主公,臣有一言,望主公听之。” ; 第118章 袁斌道:“诸位,益州牧刘璋派人向朝廷求救,伪魏曹丕派兵攻打益州。孤先定下一个基调,刘璋是大汉皇叔,曹丕是篡汉国贼,此次朝会,不是讨论打不打的问题,而是讨论怎样去打的问题。下面,诸位可以踊跃发言了。” 大家左右互相看了一下,迅速地用眼神互相交流着。这时,一人走出朝班,上前行礼道:“启禀主公,臣有一言,望主公听之。” 说话的正是河北名士,钜鹿田丰。如今田丰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岁月在他的脸上无情的刻下了数不清的疤痕(古人由于生活条件和医疗条件的限制,大都早衰,在面像上年来,要比实际年龄老上十几二十岁,这都是很正常的,就算老上三十岁,比如实际年龄只有五十,可看起来就像八十的人,也不是没有)。 所幸的是,袁斌治下的医疗保障工作做的还是不错的,至少跟着袁斌的所有文武大臣,都有医生对他们进行定期的体检,有病治病,没病疗养。所以,田丰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可是,还是满头的黑发,没有一根白头发,只不过就是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不然,田丰绝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风而已。 袁斌一看出来发言的竟然是田丰,这田丰可以说是比较早就跟随自己的元老了,论资格,他只在许攸之后;论官职,也仅在赵云之下。而田丰的性子也一向是洁身自好,刚正不阿,所以袁斌也非常敬重田丰。 袁斌对田丰道:“原来是元皓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田丰先行一礼,道:“主公,如今已是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自丰与主公相识以来,已十有六年矣。后来主公承大将军之遗志,奋袁家四世之余烈,数经战阵,大小百余战,终于创下大好基业……” 也许人老了就特别念旧,田丰的开场白,一直在回忆着往事,仿佛在为过去的发展进行一个总结。而如今站在大殿上的,有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原先就跟随袁绍的袁家老臣(如田丰、沮授、许攸、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等),他们一边听着田丰的讲述,一边回忆着自己的丰功伟绩,顿时陶醉在往昔的回忆之中。 更有一些不服老的老臣还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与自己同殿的年轻官员(郭嘉、庞统、郭淮、郝昭等等),仿佛在说:“你们这此小辈们都好好听听,老子当年跟随老主公东征西讨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呢。” 田丰缅怀完历史之后,说道:“主公,如今诸事齐备,万众一心,主公应勇往直前,完成老主公的遗愿,万不可稍有懈怠,以至功亏一篑啊!”田丰是看到袁斌在攻占了洛阳后,好像没有了进取之心,不但不去继续进攻曹魏,反而派兵去什么千里之外的邪马壹国。这让身为袁氏集团元老的田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今好不容易袁斌下定决心,要消灭曹魏,因此田丰赶快站出来,进行战前的动员演讲,给袁斌和大家鼓舞一下士气。 许攸也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对着袁斌就是一顿狂拍,道:“主公英明神武,运筹帷幄;我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区区曹魏,犹如秋蝉抱枯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主公仁者无敌,对付这些小k斯不费吹灰之力。” 要说许攸在众多大臣中的人缘并不是很好,只不过他一开始在袁斌未发迹时,就跟着袁斌,可以说是袁斌身边资格最老的臣子,所以众人都让他三分,所以许攸对自己的感觉非常良好。 但是,也有人对许攸不感冒,那人就是虎目虬髯,以清廉刚正著称的清河崔琰(字季珪)。崔琰整衣出班,对许攸叱道:“许子远,朝议之所,岂是你行阿谀奉承之地?” 崔琰一身正气,行得正,坐得直,很得众人敬重,就是许攸也怕他三分。闻崔琰之言,不敢叫嚣,唯唯而退。 崔琰斥退许攸,对袁斌正色道:“主公,琰本清河一匹夫,蒙主公提携,使得重用。琰无长技,唯效董狐、太史(董狐: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官,以秉笔直谏闻名;太史:即司马迁,不用介绍了吧)之谏,抛心腹之言,望主公从之。” 袁斌道:“季珪言重了,季珪乃当今名士,人品一流。季珪的为人,即使先父也非常敬重,何况于孤。季珪有何想法,但言无妨。” 崔琰道:“袁家四世三公,久为汉臣。深受大汉皇恩,如今曹魏篡汉,天下有识之士,莫不扼腕痛惜。主公任大将军之职,执掌征伐,此乃大有为之时,主公不可听之任之……” 郭嘉在旁边越听越不对劲,几个老家伙们,越说越远,说着说着,誓师大会就变成批斗大会了。忙站出来道:“诸位大人,刚才主公不是说了吗,已经下定决心讨伐伪魏了,如今召集大家前来就是商量怎么消灭曹魏的,大家还是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吧。” 逢纪忙站出来打圆场,一摆手道:“大家都先歇一歇,大家刚才讲得都很好,过去的几年,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所以,我们不能懈怠,还要再接再厉,最得更好的成绩。如今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曹丕的伪魏,只要消灭了曹丕,我们就真正的统一了北方地区,那时,我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几位老臣此时也算是过足了话瘾,退回班内,有的准备继续去与周公探讨刚才的话题,有的在想散会后,邀上几个老兄弟去喝一杯,有的…… 至于关于怎样对付曹丕集团,管他呢,不是还有那些年轻人吗?世界是年轻人的,也是我们老年人的,但归根结底是属于年轻人的,就放手让他们去干,去闯吧。 年轻真好…… ; 第119章 建安十一年夏(公元206年6月),魏国境内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旱灾,伴随而来的,还有大面积的蝗灾。 魏国如今的国土只有半个司隶和刚刚打下来的凉州,司隶地区在东汉的时候,还是很富饶的,但经过董卓还有李傕、郭汜等人的祸乱,如今司隶地区已经呈现出了破败之象;而凉州在汉朝的时候就十分荒凉,再加上地处边境,战乱不断,更是不毛之地。而曹操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来的大魏王朝,在一开始,就经受着非常严峻的考验。 而曹操的突然逝世,留给曹丕的只是一个人口稀少,税收贫乏的国家,百姓生活困苦,因此整修魏国仿佛坐在一个巨大的火yao桶上,稍有不慎,就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如今魏国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灾,光凭魏国本身那少得可怜的国库储蓄,对于饥肠辘辘的百姓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如果对这种情况放任不管的话,肯定会引起暴动和起义的。此时的魏国就像一个身体虚弱的病人,受不得一点惊吓。如果一旦有人揭竿而起,袁斌再趁机来攻,短命的魏国真的要灭亡了。 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同时又要获得大量的粮食和钱财,曹丕等人把目光投向了富庶的益州。益州素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益州牧刘璋又是个胆小懦弱的人,这就好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手里拿着一大块金子走在市场上,肯定会引来众人的垂涎。 曹丕命令徐晃南下取川,但是徐晃与刘璋之间,还隔着一个汉中张鲁。徐晃不愧是魏国有数的名将,他以“魏国欲立五斗米教为国教”的借口,取得了张鲁的信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汉中,汉中太守张鲁与其弟张卫战死;部将杨松、杨柏投降,后因名声不好,被徐晃杀死;谋士阎圃、大将杨任、杨昂则逃入西川,想要借兵报仇。 徐晃一攻下汉中,马不停蹄地继续南下,一直打到剑阁,因为张任凭借地势坚守,才让徐晃速取成都的计划落了空。而惊魂未定的刘璋则赶快向朝廷求援。袁斌得到曹军攻打益州的消息时,徐晃已经打到剑阁了,如果不是张任力挽狂澜,益州已经姓曹了。 袁斌与曹丕之间,是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的,曹丕已经称帝,如果让他放弃手中的皇权,还不如杀死他来得痛快,而袁斌则代表了大汉朝廷,曹丕则是朝廷的叛逆,是一定要给予消灭的,两者之间的战争必以一者的灭亡,才能告终。 袁斌趁着魏国国内遭灾,而且魏军又远征益州的时候,亲率大军攻打魏国。汉军兵分三路,北边一路由并州牧麴义、于禁率领,从并州渡过黄河,攻打曹魏的平阳、河东、冯翊等郡;中间一路由袁斌亲自率领,攻打潼关;南边一路,则由新降的南阳太守张绣为主力,再配以马超、庞德等人,攻打武关。 三路大军共计十万余人(袁斌率四万,麴义率三万,张绣率三万),浩浩荡荡向魏境进发。延途铠甲鲜明,光照大地;旌旗无数,遮天蔽日。 当时魏帝曹丕怕阵前军心不稳,让皇亲大将军曹仁守潼关,车骑将军曹洪守武关,亲自把守通向魏都长安的两处隘口。 曹仁、曹洪虽然对曹丕,对魏国是忠心不二,但是底下的官兵们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本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发军饷了,如今又闹旱灾和蝗灾,连一顿饱饭也吃不上了,这兵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官无战心,兵无斗志,就算曹仁、曹洪忠肝义胆,义薄云天,那又怎么样,猛虎也架不住群狼。等袁斌和张绣的大军一到关下,守关的士兵就绑了曹仁、曹洪,献关投降了。 如此一来,大出袁斌的意料。袁斌本以为凭借潼关、武关的天险,曹军能坚守一些时候。袁斌的意思是中路军和南路军拖住两关的守军,令其无暇他顾,然后由北路麴义军出奇兵,绕过黄河,直接攻打冯翊郡,插到长安城后,截了曹丕的归路,以曹丕怕死的性格,一定会让曹仁和曹洪回救,这样一来,两关不就不战而下了吗。可惜袁斌高估了守关曹军的斗志,守军不战而降,令袁斌轻易夺下潼关,这样一来,长安就在眼前,而麴义的大军还不能及时插到长安后方,如果让曹丕知道了消息,肯定会弃城而跑,如此一来,不能毕全功于一役,肯定会多费一些手脚。 可是事到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袁斌只好先占了潼关再说。至于曹仁、曹洪二人,肯定是不降的死忠派,推出关外,斩首了事。 袁斌怕曹丕提前知道潼关失守的消息,并未停顿,直扑长安而去,想要趁曹丕还未知道任何消息的时候,先把曹丕堵在城内,来个“瓮中捉鳖”。 可惜这里毕竟是魏境,一有风吹草动,曹丕马上知晓。袁斌前脚刚攻下潼关,后脚曹丕就在长安得到了消息。曹丕一听袁斌马上就要打到长安来了,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多亏司马懿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安排曹丕逃出长安,在御林军的护送下,向凉州奔去。随行的包括郭皇后、曹彰、曹真、曹休等皇室重臣;司马懿、董昭等魏国大臣,至于其他的太监、宫女、小官、百姓,还有其他的什么车马、仪仗、图书、兵符都顾不上了。等袁斌紧赶慢赶来到长安时,长安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指没有人管理,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的空城)。 袁斌进入长安,剩下的魏臣在得知自己的皇帝已经逃走,并且没有通知自己时,知道魏国已经完了,长安已经换了新的主人。 未及逃走的魏国官员在贾诩(他官最大)的带领下,在皇宫外迎接袁斌的到来。袁斌为了安定人心,对这些降官暂时并未追究,在留下人手防守长安后,点齐兵马,继续追击曹丕(原来的历史上,曹操南征,刘备走当阳,奔夏口,被曹操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叫苦连天。如今其子曹丕也享受到了当初刘备的待遇)。 曹丕的御林军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为了能够亲近皇帝,求得升官的捷径,才加入御林军的,平日疏于训练(其实真正打仗的时候,也用不到御林军,如果打仗打到要用到御林军了,那也意味着这个国家快要灭亡了),如今遇到真格的了,全都慌了手脚,还没跑多远,就已经气喘嘘嘘了。 不多久,就被袁斌带兵给追上了。袁斌的骑兵随便一个冲锋,就把大魏的御林军给冲散了。倒霉的曹丕与大部队失散了,到时郭皇后一直跟在曹丕身边。如今两人可真称得上是患难夫妻了。两人为了掩人耳目,隐藏行迹,用钱向两个溃兵买了两身普通的魏军士兵的军衣,穿在了身上。就这样,堂堂的大魏国的皇帝和皇后,变成了两个魏军兵痞,慌忙逃命。 可惜,人要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曹丕和郭皇后没跑多远,就让汉军一个小分队给截住了。 汉军队长喊道:“站住!”就这一嗓子,曹丕差点没把心脏给吓出来。 这时,旁边一个百姓走了过来,对汉军队长说道:“长官,这只是两个普通的小兵,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的,长官不如积点德,把他们给放了吧。” 队长一看,确实是两个普通小兵的打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妈的,滚吧!”然后继续追击别的魏军去了。 见汉军已经远去,曹丕长出了一口气,对那个百姓道:“好样的,朕如果能平安逃出去,一定重重有赏,封你做大官,让你一辈子吃喝不愁。” 那个百姓冷笑道:“曹丕,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难道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曹丕一看不对劲,一边向后退,一边问道:“你是谁?朕不认得你,我们无怨无仇……” 那人怒道:“住口!什么无怨无仇,我与你仇深似海。还记得镇西将军韩遂吗?我是他的女婿阎行。曹操老贼卑鄙无耻,害死了我的岳丈,我是来报仇的,曹操老贼走狗运,先死了,父债子偿,今天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曹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英雄,那件事是徐晃干的,怨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吧。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郭皇后看到曹丕懦弱无耻的样子,骂道:“太祖武皇帝一世英勇,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无赖子孙。”说罢,以头触树而亡。 阎行也不愿看他那恶心的嘴脸,拔出宝剑,一剑刺死了曹丕。阎行对天祷告:“岳父在上,小婿已经替你老人家报仇了,你老人家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阎行杀死曹丕后,即飘零江湖,后亦不知所踪。 众人与曹丕失散后,即以曹彰为首,曹彰带着曹真、曹休、司马懿等人先逃到西域三十六国,然后在当地抢掠一番,获得了大量的补给,继续向西逃去。 奉命追击的汉军追到边境后,即停住了脚步,在当地驻扎了下来,一边安抚西域的属国,一边等候袁斌的命令。 袁斌如同砍瓜切菜一样,消灭了魏国,这样一来,占据汉中的徐晃,就变成了风箱中的老鼠,两头为难。一边是死守剑阁的川军,一时攻不下来,一边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汉军。而且占着大汉朝廷的名义,未打三分输。徐晃左思右想,只得投降了袁斌。 袁斌消灭了魏国后,全力通缉伪帝曹丕,直到有人在荒野发现了曹丕和郭皇后的尸首,袁斌才放下心来。如今魏国灭亡,北方统一,益州也重新回到大汉的怀抱,剩下的就只有荆州刘备与扬州孙权还未归付。 袁斌此时志得意满,令旗一挥,准备平定江南。 袁斌此时的实力早已超过了原来历史时期的曹操,而且袁斌又是从未来来的人,不会犯曹操那样的错误,袁斌从益州出兵,顺流而下,攻打江陵和荆南四郡;张郃、庞统从汝南出兵,攻打樊城和襄阳;赵云、郭嘉从寿春出兵,渡过长江,攻打孙权的秣陵。 大军以巨石压卵之势,直扑江南,任他美周郎雄姿英发,指挥若定;任他诸葛亮羽扇冠巾,才比天高。都已无法挽回孙刘两家败亡的命运。 建安十二年春(公元207年2月),整个中原地区,以刘备远遁南中,孙权渡海,逃到夷州为标志,历时近二十余年的中原割据战争,终于结束,整个中原重新回到大汉的怀抱,如今的大汉王朝又重新焕发出勃勃的生机,驾着历史的长车,向远方奔去,身后是无数的大汉军旗在风中飘扬。 ; 第120章 后记 袁斌的儿子已经长大了,袁斌如今也老了,他打算把自己大将军的位子交给自己的儿子,以后的路,就让他自己去走吧。 袁斌和儿子袁鼎站在青州的蓬莱,看着新一天的日出。 袁斌对袁鼎说道:“儿子,这就是父亲当年起家的地方,凭借着小小的青州,如今父亲替朝廷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你是我的儿子,你要比老子做的更好,知道吗?” 袁鼎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父亲,孩儿一定让大汉的旗帜插遍太阳照耀的地方。” 这时荆飞走了过来,对袁斌道:“启禀大将军,曹氏余孽在曹彰地带领下,逃到了极西之地,受到当地一个叫‘骡马’的国家的庇护;刘备先逃入南中,在当地土人的帮助下,挺过了瘴气、毒蛇的袭击,逃到了天竺的‘鬼方’(贵霜);孙权先逃到了夷州,后又向海中逃窜。此三人一日不除,就是我大汉的心头之患,还请大将军定夺。” 袁斌拍了拍袁鼎的肩膀,笑道:“我儿,你说应该怎么做?” 袁鼎挺起了胸膛,道:“父亲放心,孩儿在‘崇文馆’和‘昭武馆’不但学得一身本领,还和许多将门虎子结为良友,孩儿还组建了一个‘童子军’,如今就让孩儿来一显身手吧。” 袁斌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鹰展翅恨天低。’去吧,好好历练一下,未来的天下是属于你们的。” (全书完) ======================================================= 注:本书已经全本,以后可能会以袁鼎为主角,写个续集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