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汉帝无双》 第一章 梦醒 第一章梦醒 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王莽篡汉,汉光武帝起于微末,灭王兴汉,定都洛阳,史称东汉。而洛阳经过数百年时间的沉淀越发古老,在黑夜的遮掩下更显威严。洛阳的皇宫或许是最威严的地方,在稀疏的星光映照之下显得格外肃穆和萧索,犹如一只坐卧的凶兽在黑夜中张大了嘴巴,好似要吞噬世界的一切。 漪兰宫外,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宫女不断地穿梭着,脸上挂着焦急的神情,不时的向内殿张望。内殿之中,没有世人想象的奢华,居中一张巨大雕刻着蛟龙戏水的屏风盈盈而立,屏风下是一张圆桌和几个锦凳,旁边的物架摆放着几个古董花瓶,一切都是如此简单。屏风后是一张床榻,两边挂着淡黄色的纱帐。在床榻旁边坐着一位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女,身穿一件红绫对襟儿小袄,下着黄裙子,腰间缠着一条杨柳绿的小腰裙,显得干净俐落。她那张秀丽可爱的少女脸蛋上,眉毛弯弯,如天上新出的月牙儿,眼珠浑圆,琼鼻较小,口如朱丹,即使现在脸上挂着泪珠,也给人一种俏丽之美。 此时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榻上的少年,或许应该说是孩子,不断的抽泣着。此时那榻上的少年正在昏迷着,那张英俊的的小脸好像承受了什么痛苦,精致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浑圆滚烫的汗珠从额头滑下,留下道道水迹。忽然,这个少年猛地睁开了了眼睛,口中大喊道:“董卓匹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随即做起了身。 那少女见那少年醒来,脸上顿时布满惊喜,盯着少年,声音颤抖:“皇子,您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您都昏迷了三天三夜,再不醒,宫里都快翻天了”。 “瑶儿”少年看到少女,近乎梦魇般喊出了这个名字,无尽的思念与愧疚在心中爆发,他马上伸出了双手抱住了少女,嘴里喃喃道:“瑶儿,我没想到死了还能再见到你,太好了,我好高兴啊,哈哈······” 瑶儿脸上布满了嫣红,红得像天边的晚霞,给人一种艳丽的感觉,“皇子,什么死不死的啊,瑶儿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您是不是把脑袋摔坏了,不行必须传太医来看看”。瑶儿推开刘辩打算跑出去,却被刘辩给拉住了。 少年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看着瑶儿,仔细的打量着,瑶儿的容颜比记忆中年轻些,好像一个未成年的少女。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短又细。少年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大叫起来“来人啊,拿镜子来,不,我亲自去。”说着,掀开自己的被褥,不顾瑶儿的阻拦,赤脚来到铜镜前。 铜镜中,呈现出一个瘦弱的身躯,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一丝病态的柔弱,乌黑的眼眸里,透着一股深邃与沧桑,那狭长的剑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儒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少年感觉着一丝不真实,用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感觉着自己腿上传来的一丝疼痛,才相信了这一切。 “这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啊。”少年喃喃道。他叫刘辩,是当今汉灵帝与何皇后之子,大将军何进的外甥,一出生便是天皇贵胄,贵不可言。后成长于方外之人史道人家中,因发生黄巾之乱后被接入宫中。公元189年汉灵帝驾崩,在大将军何进和何皇后的帮助下登基称帝,不过在几个月后的董卓进京便被囚禁,之后被废又被李儒毒死宫中随后便又回到了现在。 “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梦啊,如果是梦的话这一切未免太真实了。如果不是梦的话,那我不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又将重新失去一次,瑶儿,现在是何年月。” “回殿下,现在是光合三年。”瑶儿看着刘辩心里有些忐忑,虽然刘辩醒后有些神经兮兮,但她总感觉殿下和以往有些不同,那种感觉好像是长大了,想到这瑶儿那精致的小脸又微微发红发烫。 “光合三年,距离公元189年还有五年,如果这五年内我还没有自保之力,恐怕下场还会和梦中一样,姑且称为梦中吧。”刘辩心中微微一叹,随后又看向瑶儿,这个陪伴他十几年的女孩,即使自己失势之后对自己也不离不弃,以死相与,可以说自己在被囚禁之后没有被马上处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缘故。 “母后,唐姬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要让你们再在我身边离开,董卓,还有五年,我刘辩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再次望了望这两条瘦小的胳膊,刘辩再次肯定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现在的他,还有时间,来改变他的命运,家人的命运,大汉的命运。刘辩再一次将瑶儿抱在怀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享受这一切。 瑶儿的脸色顿时红成一片,“殿下,不可以这样,你还小”。说完便跑了出去。 只留下刘辩一人在殿中凌乱。 第二章 何皇后 第二章何皇后 刘辩躺在床上仔细地思考这一切,虽然这一切极不真实,但是刘辩还是紧紧地抓住了它,就像一个输光了全部家产的赌徒,忽然又得到了万贯家财。 “皇后娘娘驾到。”宫外传来一声高呼,紧随其后,传来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我的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母后怎样活啊”。随即,在刘辩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刘辩安静躺在何皇后的怀里,鼻中闻着熟悉的气味,心中感到一片安宁。 “母后”刘辩声音有些哽咽,眼圈通红,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位美妇,其身着火凤长裙,长及曵地,纤腰以凤带约束,不堪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火凤簪,映着芙蓉玉面,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眼天成,却又凛然生威,只是此时,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纤夷在刘辩身上摸索着,嘴中不停的问“我的儿,身体好些了吗,可有哪不舒服,告诉母后,母后为你传太医”。 “母后,儿臣没事,劳母后费心了。”刘辩仔细地端详着何皇后,他清楚地记得,在他和他的母后被囚禁后,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情形,他们是世间最亲近的两个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过皇儿你太顽皮了,去哪不好,偏要去池塘边,还不许人跟着,结果掉到水里,还好瑶儿赶到,要不然你出了什么事,可让母后怎么活啊。”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刘辩轻轻拂去何皇后眼角的泪珠,“母后,辩儿再也不顽皮了,再也不会让母后担心了。” 何皇后盯着刘辩,他知道儿子虽然性子懦弱,但骨子极为倔强,他心里认准了的事谁劝也没用,因为从小不再皇宫,他心里一点也不和她这个娘亲亲,也从来不听她的话,她以为这次相劝定会无功而返,谁知道他竟然听进了她的话,心里不禁有些高兴,也有些心酸,儿子终究是长大了。“如此甚好,我儿做为嫡子,日后是要继承大宝的,还是不要太淘气的好,以后如果想去哪也必须有侍卫相伴”。 刘辩听到大宝二字,就不禁想起了那个自己没有见过几次冷漠无比的父皇,将自己赶下皇位并将自己母子害死的董卓匹夫和李儒,那个窃自己皇位聪明无比的陈留王。想到这些,心里便有一股怨气要破体而出,体内好像有一股煞气在遥相呼应,如万只蚂蚁在体内撕咬,脑中忽然有种想杀人的念头。眼睛如同想要发疯的野兽,分外通红。 “皇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后啊。”何皇后看到刘辩的眼睛后,吓了一跳。 刘辩听到何皇后的呼喊,心里像有一股清泉流过,润物无声,滋润他那颗受伤的心,又如同清风拂面,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使他那要破体而出的戾气竟诡异的消停下来。他的眼睛慢慢变为黑色,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辩儿没事,可能身体没好的缘故吧。” “来人啊,传太医。”何皇后急忙忙的传令。 “母后,儿臣没事,不用这么麻烦,母后,儿臣身为皇子,不求文武双全,闻名寰宇,但求强身健体,改变一下瘦弱不堪的身体外加有些自保之力,所以想请母后给孩儿寻个名师母后成全。”刘辩一脸期待的看着何皇后。 何皇后楞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差,一脸歉意的看着刘辩,“都怪母后,在怀你的时候,摔了一跤,差一点流产,害你早产,造成你先天不足,从小身体瘦弱不堪,根基浅薄,学武更是事倍功半,母后这些年虽然找了许多药为你调理身体,但是效果却并不明显”。 刘辩一楞,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以前他对何皇后总怀有一丝戒心,认为她不关心自己,把自己送到宫外,是不想要自己了。所以他每次进宫都对其爱搭不理,甚至还和她对着干,现在他才知道,母后不是不爱他,是太爱他了,只是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母后,孩儿不怕,即使吃再多苦孩儿也不怕,儿臣生在皇室,天生享受着许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即使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皇后看着刘辩那稚嫩的小脸,带着坚毅与认真,眼里充满了睿智,好像看到了一个沉着冷静胸怀大志的上位者,充满了让人无法抵挡的魅力。“好吧,母后明天就为你找个武师,既然要学,那咱们就学最好的”。何皇后轻抚刘辩的小脸,让其躺下,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皇儿早些休息吧,母后也要回去了”。 刘辩想要起身,却被何皇后按了回去,“早些休息吧,不要起来了”。 刘辩只好道:“那就恭送母后了,儿臣明天在向母后请安。” 刘辩躺在床上一时百感交集,想了许多,最后在灯光伴随下沉沉睡去。 漪兰宫外,一弯新月高悬天空,洒下一片皎洁而有朦胧的光芒,漪兰殿显得神秘而又安静。 第三章 筹划 一 第三章筹划(一) 半夜时分,漪兰殿内一片寂静,由于刘辩长期住在宫外,不喜有人伺候,所以各种伺候的下人全部下去休息了,室内只有几盏油灯发出啪啪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寝宫内显得格外刺耳。刘辩缓缓起身,身后的影子在油灯的映照之下被拉的很长。刘辩下榻,薄薄的长袜踩在柔软地毯上传来一阵舒适。来到外殿,看到瑶儿躺在榻上,精致的脸庞上带着熟睡的笑容,精致而又雪白的玉腿露在被外,如同一段雪白的玉藕晶莹剔透,刘辩心中传来一阵温暖,伸手将被子给她掖了掖,盖住那晃人心神的雪白,仔细的看了看熟睡的瑶儿,转身向侧殿走去,留下感受到阵阵温暖的瑶儿在熟睡。 刘辩来到书桌前,一把拿起笔筒中显得特别突出的玉笔,精致的狼毫,光滑的笔体,上好的暖玉,握在手中,马上传来一种温暖而熟悉的感觉。 刘辩仔细而又小心地把玩着玉笔,脑中清晰的描绘出这支玉笔的纹路。没有其它原因,只因这支玉笔是其三岁开始习文后,他父皇送给他的礼物,也是唯一一件礼物,被他小心收藏。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仔细把玩,所以这支笔的线条早已清楚的应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五年,我还有五年的时间来逆天改命,改变国破家亡的命运。虽然其中可能有些挫折,有坎坷,有痛苦,有屈辱。但是我刘辩绝不会被这些所己倒。如果天要阻我,我就灭天;地若挡我,我就斩地;即使满天神佛全都与我为敌,也在所不惜,我命由我不由人。”这一刻,刘辩心中生出万丈豪情,以己之道,来逆天改命。 刘辩心中伴随着这股豪情的迸发,体内的戾气也有壮大的趋势,只是并没有引起没有丝毫的武道经验的他的注意而已。 或是感到了心中的不平静,于是刘辩端端正正的坐好,点燃了一驻薰香,香是好香,西域特进的熏香,具有宁静安神的作用。刘辩轻轻地磨墨,拿起玉笔在宣纸上笔直的写了个“静”字。只是这个“静”字写完,刘辩的心好像静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默坐,整个人安定无比。 只是那“静”字好像活过来一样,在纸上放出了白色的光芒,衬托的刘辩好像古仙在世,又好似要羽化飞升了一般,如果有儒家子弟看到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合不上嘴因为刘辩竟然达到了儒家的第三阶段“浩气长存”的境界。 儒家子弟读书,在每次读书前都有一套规矩。精心.焚香.洗手,做一套工作,这也是氧气的初级阶段。只有精心诵书,才能得文字传道。书之文字,字字皆有其深意。只有知其意,敢于心,了于胸,通于神,文气乃生,谓之浩然正气。所谓浩然,是天地之气。所谓正气,是人心之正。浩然正气来源与天地自然和人心正念。有鬼斧神工之奥妙,具有天地自然之真理。儒家读书,共分九个阶段:养气,浩然正气,浩气长存,笔落显气象,丹心照日,紫气东来,锦绣山河,胸怀日月,笔落鬼神惊。据传在在这九个阶段,还有一个阶段:文动诸圣。不过这是存在于神谈怪异小说中,至于是不是真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但刘辩是相信存在的,毕竟存在就是合理地。 而刘辩小小年纪,竟然能达到这种地步,不知要羡煞多少读书人啊。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刘辩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精芒如同天边流星一闪而过,不过此时他的身上透出一股静的意味,好像身边所有的一切以及时间都静止了。 “想不到前世一直苦苦追寻的第三阶段竟然如此达到了,真是造化弄人,命运愚弄啊。”刘辩自嘲的一笑,眉宇间多了些许无奈。 “不过蔡先生传得这个静字法还真是百试不爽,如此浮动的心竟然如此快便平静下来”。刘辩心中对蔡先生暗暗感激。 “如今是中平三年,今年三月太平教首领张角举行起义,喊出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青,幽,冀,扬,荆,徐,豫,兖八州百姓闻讯而动,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十万人,贼势浩大,官军望风而靡,又因贼众皆裹黄巾而行,又被称为‘黄巾军’。帝闻之大怒,一面令各处备御,讨贼立功。一面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可惜事与愿违,初次交战,朝廷军队便失利,屡战屡败,不知道我那父皇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表情,哈哈······”刘辩的表情有些狰狞。 “不过乱世真的要来了,平静了数百年的大汉重新迎来了战火的洗礼,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无家可归。乱世涌枭雄,时势造英雄,时势不明,天意难属。”刘辩喃喃道。 “不过不管涌现多少枭雄还是英雄,但孤身为大汉皇子已占天时,就让我们看看谁笑到最后吧,江山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孤不会输给你们的”。此时刘辩心中充满了万丈豪情,孤立而挺拔身影映射在窗户上,直到许久。 第四章 筹划 二 第四章筹划(二) 明月透亮,月光洒在地面上,地面如同水池一般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宫外的侍卫如同一个个雕塑笔直的立在那里,厚重的铁甲,锋利的长矛,无一不再彰显着大汉御林军精锐和雄壮。天地间一片静。 漪兰殿内,刘辩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时地闪过一个个人名,不断地进行谋划和思考。 而今,他武学的事已经定下了,何皇后会为他寻找最好的武师,到时他只要努力学习刻苦训练就可以。而他在文学方面,因其一直居住在史子渺家中,所以他还没有正式拜大儒为师。因为这些大儒潜心儒学,讲求人道大治。他们一辈子钻研儒道,潜心儒学,心中自有浩然正气。他们一生只注儒家理想,追求儒学,穷毕生精力在儒学与国计民生中。所以自武帝“独尊儒术”后,每位皇子都必须拜大儒为师,接受为国为家地教导。他只是去国子监读书或史子渺在闲暇时传授文章诗词。不过,他如今已经突破儒家第三阶段:浩气长存;在许多一般大的少年中已属佼佼者,日后只要勤加练习即可。 而今,他虽然有雄心壮志,但他身边可用之人非常少,只有一个瑶儿是亲近之人。甚至连史子渺他都知道并非常人,身上必有过人之处,只是经过十年的相处,他都摸不清其为人,更不用说引为心腹了。他都不知道以前的十年是怎样度过的,好在现在他亦颇然悔悟,还为时不晚。不过也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唯有慢慢图之方为上策。 还好我现在就读于国子监,毕竟国子监是和颍川书院相齐名的两大书院。里面精于政治国事的人不在少数,只要在以后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后在礼贤下士,凭借皇子的身份何愁不能为我所用。就算不能十全十美,但也比自己前世顺其自然的强。就算有人相助,可是自己如果不通晓军事政治的话,到头来也难说能守住这片江山。 “看来自己还是要拜一个大儒为师啊,要不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可是究竟拜哪个大儒为师啊。”刘辩心中,他不断地思考着朝中大儒的名字,选择自己心目中的良师。从中郎将卢植皇甫嵩到谏议大夫刘陶,从太尉杨彪到司徒王允袁逢,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划过刘辩的脑海中。忽然一个人的名字跃入他的脑海中,议郎蔡邕,其曾向灵帝献密言七事,被称为“旷世逸才”在前世中,因上书灵帝触怒宦官十常侍的利益,后被陷害,放归田里。后董卓进京,一天三迁其职,虽有董卓作秀的嫌疑,但也足见其才华。关键是自己的“静”字便是学自蔡邕。大儒蔡邕有次去国子监讲学,便详细的介绍了“静”字言,便被刘辩记了下来,勤学苦练方才突破儒家第三节段。只是听说蔡邕虽醉心儒家理论,但收徒极为严格,所以门中弟子到不多,但才学修为都很惊人。看来想拜在其门下要下一番功夫啊。 “想必这时的董卓已经初显气势了吧,凉州太守,拿什么和他对抗,真是头疼啊。”刘辩念头一转便想到了董卓并焦躁的用手揉了揉额头,神情颇显不自然。 虽然董卓在刘辩的印象中可谓劣迹斑斑,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但是,刘辩知道,经过其在西凉多年的经营,其眼下的地位,却是不可替代,是大多数西凉将士心目中的英雄。天下人都知道西凉军骁勇,凶残嗜血,善杀戮,主凶蛮,可是这些何不是西凉军强大的体现呢。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当武力强大到一定的境界,世间的一切都不能阻挡,这是世间永恒不变的道理。 而且在前世,何进为除掉十常侍特招董卓进京,其起军二十万直捣京城,威震天下诸侯,不敢触其锋芒。大汉传承四百年西凉军团最强大最辉煌的时刻,便是董卓进京之时。董卓不死,天地谁敢称雄。 “殿下,夜都如此深了,怎么还不休息,穿的如此少,您身子弱,又是大病初愈,着凉了怎么办。”瑶儿的声音在后面传来,将一件衣衫披到了刘辩身上。 “或许刚睡醒了吧,都睡了三天,再睡身子骨就要锈掉了,这次落水我好像长大了一些,所以坐在这里想一些事情。”刘辩回头看了看瑶儿,嘿嘿笑道。 瑶儿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双手轻轻的给刘辩轻轻按摩。她已经习惯了在他思考的时候站在他在他的身后帮他放松。 刘辩歪头斜看挂在墙上的地图,眼望大汉万里江山,心里万丈豪情迸发,我刘辩,要让这万里江山卧倒在脚下,要让这大汉万世子民都要记住我的名字。 夜已深,灯无言,唯有点点月光撒入殿中,荡起层层涟漪。唯有清风散入殿中,带来丝丝清凉。 第五章 灵帝 一 第五章灵帝(一) 皇宫的早晨,一道朝霞连接天地间。慢慢地,太阳露出了一小点笑脸,后花园的花儿纷纷争着抢着要迎接太阳洒下的第一缕阳光,虽然已是寒冬,但还是那样的鲜艳夺目,在红日初升的映照下,更加的惹人喜爱;宫内道路两旁的小草挂着晶莹的珍珠,在阳光下交射出七彩的光芒。宫内太监宫女来往于各个宫殿之间,络绎不绝,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漪兰殿内皇子刘辩还在熟睡,毕竟昨晚休息时已经很晚了。瑶儿看到熟睡的刘辩,微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令人迷醉的微笑。莲步轻摇,行至榻前,素手轻轻地推了推刘辩,“皇子,皇子,快醒醒,该给陛下请安了。” “唔,请什么安啊,反正最后他又不会见我,好瑶儿,别摇了,让我再睡会儿。”刘辩两眼未睁,翻了个身,嘴里小声嘟囔着。 “殿下,快醒醒,陛下要下早朝了,如果皇子未能按时去请安,就算陛下不说什么,也会被朝中大臣所诟病的。” “陛下,糟了。”刘辩一下子坐起床来,睡意全无不过马上便回过神来,“瑶儿,你又骗我。”说着回头向瑶儿瞪去,只是神情马上便呆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光芒。 一身淡粉的长裙,有些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银色的花纺,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青綤,纤纤细腰以云带束缚,更显出不盈一握,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光滑的背后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更清新动人。刘辩前世已是过来人,更深知云雨滋味,无奈此时身体尚小,只能按下心中悸动。 瑶儿被刘辩盯着看,脸色一红,少女的朝霞布满整个脸颊,光彩照人,更显少女的艳丽。 服侍刘辩起床,穿衣,净面,漱口,吃饭后,然后在瑶儿千叮万嘱的情况下,施施然地向扬安殿走去,灵帝下朝后,一般都待在扬安殿内。 来到殿门前,却发现殿外一个宦官待立而侍,只见身穿淡蓝翻领锦炫衣,腰系珠带,带挂香囊,脚穿镀金镶玉飞云靴,浓眉细眼,眼中不时闪过一道狡诈的精芒,脸皮白净无须。刘辩认得他,他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太监段圭。 当他看到刘辩在侍卫的簇拥下来到殿门前,脸上挂满了虚假的笑容。嗓音尖锐的叫了起来:“吆,这不是辩皇子吗,老奴给您请安了,老奴得知您前几天落水本想前去探望,可惜因有要事在身,实在抽不出空闲,不过今天看到殿下身体安康,老奴就放心了”段圭边说边行礼道。 “有劳段常侍挂念了,孤身体一切安好,让段常侍记挂孤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刘辩托住要行礼的段圭,用手拉住其袖子以示亲近,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心里暗暗骂了一声“老狗” “皇子说这话老奴真是愧不敢当,只要皇子没事,老奴就放心了,陛下刚下早朝,正在殿内休息,吩咐殿下来了可自行进去。”段圭大声说道,同时凑到耳边,“陛下脸色不是很好,殿下还请当心”。 刘辩点了点头,对其笑了笑“那孤先进去了,回头再和段常侍叙话”说完便走进了殿内。 段圭一脸谄笑的看到刘辩踏进了殿门,马上便收起了微笑,两条浓眉如同拱桥一样被连接在一起,直直的盯着刘辩的背影,心里不住的思量:进退有度,言谈得体,怎么看都不像人们私下里传的“懦弱皇子”啊,如果一切谣言有误的话,那骞硕的提议就要从新考虑了。还好刚才送了一份薄面给他,希望为时不晚。 不过段圭在这里为他纠结,他是看不到了。 刘辩来到殿内,当前看到的便是一张御桌,桌上放满了大量的奏章,除了文房四宝连放茶的地方都没有了。桌下一条明黄色的的地毯直通殿口,踩上去给人一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御桌后面便是一条丈长的金黄色的龙椅,椅上坐着一人,头戴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蟒教子珠冠,身着明黄色黄袍,袍上绣五条巨龙,好似在仰天长啸,在兴云布雨,在翻云吐雾。腰间一条朝阳玉丝带,一双如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眉宇间透着尊贵,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只是在惨白的脸色下映衬的有些邪异。 “儿臣刘辩给父皇请安,怨父皇龙体安康,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没有半分犹豫,刘辩来到殿中立即跪下。 安静,没有一点声音的寂静。刘辩一动不动的跪伏在地上,灵帝也一动不动的仔细阅读奏章,好像里面有莫大引力在吸引着他,也好像没有听到刘辩的话一样。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跪伏在地上的刘辩渐渐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珠逐渐滑落下来,打湿了地面。刘辩后背已经变的湿漉漉的,好似在水里打捞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灵帝翻了一篇奏折,抬头看向殿下,好似才发现了刘辩一般。“皇儿来了,怎么不提醒父皇呢,来来,快起来”。只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是虚假浮夸的。 “儿臣多谢父皇隆恩”。刘辩咬着牙齿谢恩,双腿好像打了摆子一样颤悠悠的站了其来。 而他的表情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早换上的华丽衣衫此时已经出现了许多褶皱,前面湿漉漉的一片,好像尿了一样,对,就是尿了。 第六章 灵帝 二 第六章灵帝(二) 洛阳皇宫扬安殿内,还是一如往常的寂静。灵帝高坐龙椅之上,仔细的翻看着一本本奏折,不时地提笔写写。刘辩低头看着身上的褶皱,好像要数清它们的数量。刘辩不时地瞥一眼高坐在龙椅上的灵帝,但他知道灵帝以前是最不喜欢的是批奏折,以前的奏折都是交给十常侍批阅,只有遇到重要的大事他才会过目。可自打十常侍之一的封胥谋反之后,灵帝便亲自批阅奏章。朝臣他信不过,勋贵也防着,自打近侍中有了谋反的人,他便谁也信不过了,刘辩想想灵帝也还是挺可怜的。 “听说你溺水了,身体好些了吗?”过了半响,灵帝放下手中的奏章,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禀父皇,儿臣身体已经好多了,多谢父皇挂念。”刘辩恭敬的说道,只是声音有些清冷。 “唔,没事就好。”灵帝随便地应了一句,只是在刘辩看不到时候闪过一丝厌恶。一时间,殿中又寂静下来。 “朕听说,你要拜师学武。” “是”刘辩也不奇怪灵帝是怎么知道的,作为九五之尊,宫中最大的一位,一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知道,再说这事也没打算瞒着他。 “嗯,为什么,说出来听听。”灵帝好像来了兴致。 “儿臣身体自幼孱弱,精力不足,所以想习武健身,改善体质,也不至于掉到水中,便会昏迷一场。”刘辩低着头道。 “你可知道习武,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的,虽有先天资质的限制,但还必须能吃苦,要勤奋,才可以有所成就的,你能坚持吗?”殿前传来灵帝淡淡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能,儿臣肯定能,还请父皇恩准。”刘辩弯腰行礼道。 灵帝紧紧的盯着刘辩看个不停,一脸的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刘辩也低着头不说话,一时间殿中有一种尴尬的气氛蔓延。 “来人。”突然,灵帝轻轻的笑了一下,大喝一声,殿外伺候的段圭急忙一路小跑的进了殿中,弯腰听旨。 “传朕旨意,皇子辩聪明仁爱,勤奋好学,躬亲友爱,甚得朕心。但皇子辩自幼身体羸弱,特招武师王越为皇子少傅,教其武艺,以此来强身健体。开内务府,皇子辩所有习武所需均为朕所出,同时开朕武阁,许皇子辩选武功心法一套。” “朕为你选了最好的师傅,你练武所需朕均支持,同时许你从武阁挑选武功心法。剩下的就看你的努力和勤奋了,朕竭尽所有的支持你,但你如果没有所成,可别怪朕罚你啊。你要记住我们刘氏只要想做就必须做的最好,你也不例外,你可别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啊。”灵帝一脸淡然地看着刘辩。 “是,儿臣必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很好,你有决心就行,好了,朕还要批阅奏章你们退下吧”。灵帝摆手道。 “儿臣(老奴)告退。”刘辩段圭同时行礼。 直到刘辩退出了殿门,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喜悦,眼中闪过一道兴奋。其实他的心里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处在梦幻之中,这件事已经超出他的预料。灵帝对他的不喜和厌恶他是知道的,灵帝对他想学武有所支持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原本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但灵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王越,那可是王越啊,大汉三大宗师之一啊,一手剑术无人能比啊,十八岁匹马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挡,无人感触其锋。三十岁周游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后来入洛阳求职,被何进所举,入宫为武师。就算他前世多么无心,处境多么不好,对武艺多么不上心,但对王越那还是非常崇拜的。要不是他前世学过帝王心术,在殿中怕就失态了。 不过他的帝王之术和灵帝的相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啊,因为到现在他也没弄清灵帝的意图,不过现在对他是有益的,而且他的目地达到了,所以他还是感到非常很高兴的。 “老奴提前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皇子今后得名师指点,陛下支持,日后肯定能成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英雄了。甚至陛下百年之后大位可期啊。”段圭在后面低眉笑着,晶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诈也伴随着一丝期待。 “段常侍,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孤这次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再有下次,休怪某翻脸。”刘辩听到这话,身体明显僵硬了下,抬头四周看了一眼没有人经过,才松了一口气。“英雄,呵呵,相比英雄故更喜欢无赖,因为英雄总是不得善终的,而小人才会笑到最后,得到一切。”刘辩抬头看了看远方,大步向前走去。 “有意思,有意思,潜龙入渊,雏凤回树,稚虎归山,宫中某些人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很精彩吧,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段圭看着刘辩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急忙跟了上去。 第七章 遇刺 第七章遇刺 一行人穿过含章殿,显亲殿,云台殿,路上的宫女和太监越来越少,但周围的景色却越来越美,两旁的青草顶着点点露珠,光滑圆润。艳丽的鲜花并不惧怕寒冷,反而在严寒中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轻柔的雾,在缓慢地游离,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刘辩贪婪的欣赏着两旁的美景,忘情的陶醉着美景中。 段圭等人没敢打扰刘辩,反而落后几步,慢慢地跟在刘辩身后。 忽然,旁边的树上飞起几只小鸟,在这宁静的环境中显得特别突兀,跟在刘辩身后的弯腰行走的段圭马上挺直了身躯,眼中精光一闪,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如脱笼的猎豹向刘辩扑去,口中大喝道“贼子,尔敢。” 空中一道银白色的银光闪过,像一条游走的银蛇驶向刘辩,在这轻薄的雾色映衬下,更显得鬼神莫测。刘辩脸色一变,身体本能的一个“驴打滚”向一边滚去。“刺啦”一声,银白色的银剑划过刘辩的胸口间,在那精致的锦衣上,留下一道寸长的口子。 白衣刺客此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刘辩能躲过他这一剑,不过即使没有寻常刺客那种“一击不中,远遁千里”的觉悟。而是振臂提剑刺了过来,刘辩眼睁睁的看着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他连躲都躲不过去一时间他好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只是此时他的心里没有害怕,没有胆怯,只有屈辱,只有不甘。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宫殿中,李儒狞笑着,捏着他的嘴一点点将毒酒灌入其中,无尽的屈辱不断地侵蚀他的理智。而他体内的怨气和戾气好像受到了什么滋补一样,在他的体内又大了一圈。 在刘辩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他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伸手打出了一道掌气将一剑震开。随后和白衣刺客战在一起。 刘辩定睛一看,竟然是段圭,他没有想到那个永远哈着腰,一脸的谄媚受所有大臣所不齿的大宦官竟然还是一个武学高手,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没有记分本事的话,又怎么会走到今天呢。后面的侍卫急急忙忙的赶来救驾,将刘辩层层护了起来。 不过刘辩却没有在乎这个,反而被段圭两人的打斗所吸引,白衣刺客身法高超,如鬼魅般的身影飘忽不定,手中的长剑如毒蛇般招招刺向段圭的要害。 段圭好像一块屹立不动的磐石,任白衣刺客的攻击似狂风暴雨,他自岿然不动。反而打出一道道掌气将白衣人逼得频频后退。 刘辩不顾身体的伤口,反而对双方的打斗更感兴趣,对世界对武学有了更深的了解。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芸芸众生,卧虎藏龙。在这乱世之中,各种奇人义士频出,呈现出“百般红紫斗芳菲”,但刘辩没有被吓倒,反而生出一股豪情:我一定要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世界里,挟泰山之势,黄山之雄,卢山之险,和天下英雄争霸,方不差这重活一次。 惊闻打斗声前来救驾的御林军越来越多,渐渐的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包围起来,所有人都是宝刀出鞘,弓箭上挐,手持长矛,紧张的看着远处的打斗。如果白衣刺客想要逃走的话,肯定会逃脱不了被射成筛子的命运。 赶来的御林军越来越多,而此时的白衣刺客被段圭拖住,而自己的目标也被护了起来,心里不免有些着急,露在外面的双眼四处乱转。不过他这么一分心,手中长剑的攻击顿时慢了一拍。俗话说,高手过招,容不得半点疏忽。他这一慢,本来还是僵持的局面,便被段圭抓住了机会,一记隔空掌打出,顿时将白衣人打出了十数米。 两边的御林军顿时向白衣刺客跑去。刘辩来到段圭面前弯腰行礼道:“孤这次有劳段常侍,想不到段常侍竟有这么高明的功夫,真是佩服佩服啊”。 段圭急忙还了一礼,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谄媚:“殿下缪赞了,老奴这点技艺那得“高明”二字,全是陛下的培养”。 “禀报皇子,常侍大人刺客已死,是服毒而亡。”一个侍卫前来禀报。 “什么,怎么会死了呢,我们过去看看。” 刘辩看到刺客脸上那乌黑的颜色和嘴角不断渗出地黑血,不仅头皮一麻。 “是剧毒,毒已攻心没救了,来人,把他送到廷尉,把事情缘由交代下,让廷尉审理吧”段圭珍重吩咐道。 “殿下,您看这样如何”。忽然段圭看到刘辩胸膛的伤口,神情一懔,“您受伤了”“你们这群混帐没看到殿下受伤了吗,快传太医”。段归冲着周围的御林侍卫气急败坏的大叫。、 “呵呵,孤没事,只是划伤一点皮,没什么大碍不必劳师动众,”刘辩摇头笑道。看到段圭还想说些什么,“放心,孤还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走吧。”率先向前走去。 段圭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只留下带着一群忙碌的侍卫,凌乱的花草以及还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第八章 各方反应 第八章各方反应 长秋宫外,棵棵梅树挺立在寒风中,雪白,淡粉的颜色不断点缀,沁人的芬芳弥漫在整个长秋宫。宫内所有人都知道何皇后独喜欢梅花,故在长秋宫内看不到除梅花之外的第二种花。为保持宫内梅树一年四季的长期盛开,据说是当今陛下请城外三清观闲云道长施法,由此广传为一道佳话。 但此时,长秋宫外,太监宫女全部跪在外面,身体瑟瑟发抖。宫内杯盘散落一地,锦屏风,玉锦凳,全都东倒西歪,好像经历过一场风暴似的。殿内一个太监低头弯腰的立在殿中间,此时的何皇后端坐在锦榻上,全然没有平常的威严和风范。蛾眉紧蹙,两眼如铃,脸上布满了乌云,胸前的饱满在稍紧的凤披中上下起伏,给人无限遐想。 “贱人,肯定是王美人那个贱人,自大她生下皇子协后仗着董皇后撑腰和汉灵帝宠爱在公众越发目中无人更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甚至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上次辩儿落水的地方,本宫就怀疑是是她在捣鬼,这次辩儿又遇刺,简直太嚣张了。哼,既然这样,别怪本宫不择手段了。小福子”。 “奴婢在,娘娘请吩咐” “你把皇子遇刺的消息告诉大将军,请大将军联合朝臣打压王美人一派同时向陛下发难,再让大将军派几个高手进宫保护皇子,宫中侍卫本宫不放心”。 “老奴遵旨”小福子行了一礼,缓缓退去。 “贱人,本宫与你势不两立,来人,传太医,摆驾漪兰殿”。和皇后咬牙道。 扬安殿内,刘宏皱着眉头,铁青着脸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混账东西,一群废物竟然让刺客混进宫来,九门统领,御林统领,他们全是废物吗?他们今天刺杀皇子,明天是不是刺杀朕,朕要把他们全砍了。” 这时旁边闪出一人,身穿淡黑圆领常侍服,脚穿蜀地锦云靴,腰环淡黄镶金锦玉带,带挂淡红檀香囊,眉毛纤细,眼如玉珠,嘴角挂笑,但在那薄唇的点缀下,给人一种阴险和刻薄“陛下,虽然刺客闯进皇宫,但毕竟已经伏诛,在因此而擅杀大臣,恐怕会因此而丢失人心,因此得不偿失,不如由老奴代替陛下去责备一下,宣扬圣恩不怕其不会感恩戴德,忠心效忠陛下。更会彰显陛下宽容大度,皇恩浩荡。” “那么此事就按蹇常侍说的办吧,但是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与此事有关人员全部连降三级,罚奉三年。还有传令廷尉让他们给朕彻查,只要找出幕后主使,严惩不贷。顺便传太医到漪兰殿候着,一定给朕确保皇子安然无恙。”灵帝淡淡的说道。 “是,老奴遵旨”。骞硕的嘴角挂起了一丝丝冷笑。 盯着骞硕退出的身影,灵帝叹了一口气。“影子,你说辩儿遇刺是不是他做的。” 灵帝身后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阴暗的光线,漆黑的衣服,高明的隐匿之法,使骞硕都没有发现,这便是有汉光武帝所创的世代守护皇室的影卫,也只有皇帝才可以驱使。 “不是,但他应该知情,或者是猜出是谁干的。”角落里过了一会传来声音。 “呵呵,,朕是多么的信任他们,朕给了他们想要的一切,可他们是怎样对朕的,一个竟然联合反贼造反,一个竟然知情不报,甚至是参与其中,剩下的也是争权夺利,肆意妄为,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灵帝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人所处的位置越高,利益牵扯越多,自然而然的人的野心也越大,当他们的野心大到主人不能满足的时候,就可能会噬主”。其身后的影子淡淡说道。 “是啊,全都是因为野心,其实他不说朕也知道是谁,虽然朕不问,可是宫中发生的的一切怎么能瞒过朕的眼睛,但是朕不会制裁他们,毕竟真还要他们进行平衡,希望他们不要让朕再失望了。唉,还是想想明天早朝怎样应付大将军的发难吧”。灵帝一脸痛苦的抚摸着额头。 永宁殿内,一名妇人身穿淡粉色宫装,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白色的花纹,臀部浑圆,杨柳纤细,胸前两个饱满鼓鼓凸出,发间斜插一直碧玉簪,映着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眼天成。此时正坐在塌上绣着手帕,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娘娘,蹇常侍求见。”一名宫女从外跑进殿来。 “他来干什么。”王美人的秀眉稍稍皱了皱,“请蹇常侍进来吧,你去外面候着,不要让人打扰。”他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坐直了身子。 “老奴见过娘娘。”骞硕进殿中行了一礼。 “蹇常侍不必多礼,蹇常侍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王美人虚扶了一下,她可知道这老东西一般没有重要情况是不会到她这来的。 “娘娘这次还是太心急了些,须知一击不中,易让人产生防备,更何况那位还没失势。”骞硕盯着她看了半响,微微叹了口气。 “什么,你不会认为是本宫派人去行刺的他吧,本宫虽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早日将他除去,但是还没愚蠢到这种地步,在皇宫大内中动手”。王美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事不是娘娘做的,那会是谁呢,毕竟除掉他只对娘娘有利,不好,栽赃嫁祸之计,娘娘这几日先不要轻举妄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看来在宫中还有另外的势力啊,我们要小心行事。”骞硕郑重道。 “本宫明白,看谁能笑到最后”。王美人一脸铁青道。 第九章 武阁 第九章武阁 段圭领着刘辩向武阁走去,却又不敢离他左右,刘辩也没有了看风景的心情,只想快一点来到武阁一度神功秘籍。 不过到了地方,刘辩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他从来不知道皇宫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在皇宫偏僻的角落里,有着一座破落的茅草阁楼,周围长满了杂草,显得和这一切格格不入,没有一丝协调的地方。但是段圭却走得极为协调。 不过更让刘辩无语的是在茅草屋外坐着一个满脸花白胡子的老头,披散着那白的不能在白的头发,一手拿书,另一只手竟然在抠脚趾,时不时还要拿到鼻子下闻一闻,一脸陶醉的表情,真是看得“津津有味”啊。 刘辩看向段圭,看见他面色坦然,镇定自若。心中刚对其升起一股佩服之情,却发现他的眼角一抽一抽的,心里暗骂一声这老货。 段圭脸上挂满了谄笑,一路小跑的来到的来到前面,“老奴段圭,拜见老爷子”。 刘辩心里震了一下,以段圭如今在宫内的权势和地位和其飞扬跋扈的性格竟然在这老头面前露出了这种表情,不由得对老头的身份好奇起来。 “原来是小圭子,你今天怎么到老夫这来了,难道你想我老人家了”。说着用抠脚趾的手在其衣服上拍了两下,留下道道污迹。 刘辩被这老头雷的外焦里也焦,差点笑出声来,小鬼子还是小龟子。 段圭好像没有听出其中的讽刺,面色不变地说道:“奉圣上旨意,因皇子辩想要学习武艺,特许此进入武阁一观,您看”。 “嗯,就是他,身子瘦弱,资质不足,先天缺失,整个就是一无是处吗,这样就算再怎么练也练不出不出什么来的,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当然,这面貌还不错,就是娘了些”。老头看着刘辩摇头说道。 一滴汗从刘辩额头上滴了下来,他觉得前世今生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什么叫面貌娘了些,这一刻他心中都有掐死这老混蛋的可能。 “刘辩见过老先生,今日得见老先生,小子不胜荣焉,先生说小子一无是处,小子不敢苟同,小子并不相信现在资质不好在武学一路上便一无是处,小子相信事在人为。”刘辩轻轻的行了一个江湖礼节。不过这种礼节在他的身上表现出来没有半分滑稽,反而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 “好一个事在人为,希望一切如你所说吧,辩小子,你进武阁去吧,记住,武技再精不在多,要选择适合自己的,其余人给老子在外面候着。”老头说完又拿起自己的古书坐在摇椅上看了起来。 刘辩走了进去,才知道这里面原来是别有洞天。阁楼内的书架一排排、一列列无不彰显着大汉王朝几百年的武学底蕴。 刘辩经过枪类、刀类、剑类等武技时,眼睛都不眨一下,径直走了过去。开玩笑,他马上就要拜王越为师,还对这些武技有兴趣吗,想学什么说一声不就行了。 刘辩径直来到功法类,他想选一门好的功法来进行筑基,要知道一门好的功法关系到他在武学之路上走的远近。 刘辩轻轻的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功法,《冰寒诀》练至大成小可不忌寒冷,大可冰封千里。刘辩撇撇嘴又放了回去。 又拿出一本《青木术》练至大成可快速回复伤势,有几成的机会领会自然之道。“本皇子的时间本就不多,自然之道又是那么容易领悟的。” 《云雨诀》可呼风唤雨。《天寒玄冥劲》以玄冥之劲伤敌。《烈焰子午劲》借助烈焰之势以子午劲伤敌。 刘辩从书架东面走到西面,从南面踱到北面,所有的功法基本上都拿出来看了一下,要么是时间太长,要么是自己不感兴趣,所以到头来他还是两手空空。 “这到底要选哪个,谁能告诉我啊”刘辩坐在地上盯着面前的书架哀声叹气。 “咦,这是什么”。刘辩从对面的书架底下抽出一本漆黑的书籍。“《秦皇录》,纳始皇所言,录始皇所行,功垂千古,当为后人所记。” “这东西怎么会在武阁内,管他呢,先看看再说”刘辩渐渐被书中记的东西所吸引。 “寡人以眇眇之身,兴兵诛暴秦,扫六合,赖天下百姓之灵。六王咸伏其辜,天下大定,今命为“制”,今为“昭”。天子自称曰“朕”“王曰:“去秦,著皇”,采上古“帝位号”号曰皇帝,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至三世至万世,传之无穷矣······” 刘辩被始皇帝扫六合的功绩所震动又为其称帝制所敬佩,心中生出一股当丈夫当如此的豪情。 刘辩把书放到怀中继续在书架上翻找,却没有发现那本书沾染上衣服上的血迹,竟然闪烁着淡红色的光芒,一个个金色的小纂,如同一个个接受将军检阅的士兵,排队似的冲进刘辩的识海。 在刘辩毫无反应的情况下,在其脑域中出现了一部非金非玉、非黑非白的典籍,上书“九龙诀”三个小纂。 第十章 九龙诀 第十章九龙诀 在刘辩正不知所措施时,其脑中响起了一道霸道而又敦厚的声音:“朕穷尽数十年精力,观万千功法,合无穷物力,集天下人力,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独创《九龙诀》,此法不容于天地,望后辈子孙或有缘人得之莫失之于人,切记切记”。 虽然脑中的声音没说其是谁,但刘辩却能肯定是秦始皇无疑。也只有他才能有这样的霸气和王者之度,一想到这,刘辩心里顿时火热起来,虽然没有找到高祖所习的《皇极紫气诀》,但却找到了秦始皇所传的宝典,可以说此行他赚大了。 不过,他虽然还未成年,但毕竟经其一世,学过帝王之术,心性很快就沉稳下来,没有在这就冒失的查看脑中的东西。 刘辩拿起原先所选的《导引术》便走了出去,既然找到了绝世典籍他也不想留在这了。“小子,你选好了,拿来让我老头哟子看看”。说着,随手一招,刘辩手中典籍便飞到了他的手里。 刘辩心里一惊,对这老头有了重新的认识,怪不得他在这守武库呢,就凭这一手就让多少人望其项背了。 “《导引术》不错,道家正宗典籍,虽然进境缓慢,但胜在内力中平、正宗无走火入魔的风险,辩小子,拿回去好生修炼。”老头摇头晃脑的看了一下,随即将典籍丢了回去。 刘辩心中苦笑,如今他正缺少的是时间,不过好在他在里面得到一部绝世典籍。否则,他可是要何皇后向灵帝威逼来得到《皇极紫气诀》,即便是《皇极紫气诀》只有储君才能修炼。 刘辩段圭同时行礼,向老人告辞。 “辩小子走这么快干什么,怕老夫吃了你啊,这是老夫以前的得到的练体秘籍《大荒不灭体》,老夫虽然没修练过,但也是一等一的功法,今天就当个见面礼送你了。”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丢给刘辩。 “刘辩谢过老爷子。”刘辩郑重行礼道。 “去吧,去吧,抬首入世,低眉出世,繁华总在刹那凋零,人老啦,经不起折腾啦。”老人独自坐在摇椅看向远方,只是身影有些萧索。 “皇子如今已选功完毕,老奴的任务已经完成,陛下那还等着老奴回信,老奴先告辞了。” “段常侍慢走。”看这段归越走越远的身影,刘辩的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奸诈。 “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听说你今早遇刺了,上到那了吗?”当瑶儿看到刘辩腰间的血迹时,眼角的泪珠啪啪的流下。 刘辩看到瑶儿的眼泪时,顿时手忙脚乱,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没事后,才止住瑶儿的眼泪,同时他的心中流过一股暖流,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是一个人。 “没事就好,吓死奴婢了,陛下和娘娘均传太医来,在殿内候着呢,娘娘也来了”。瑶儿说着便抓着刘辩向殿内走去,可爱的燕尾如同一个调皮的燕子,随着她的移动不断的盘旋。 “皇儿,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太医,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殿下看看。”何皇后一脸焦急的对两旁的太医吩咐道。 两旁的太医纷纷向前,在对刘辩一番折腾后,终于结束了在刘辩眼中的蹂躏行为,得出的结论只是皮外伤,太医松了一口气,何皇后松了一口气,刘辩也松了一口气。 在太医帮刘辩处理好伤口后,和皇后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先下去吧,小李子,看赏。” “皇儿,你放心,不管他是谁,母后都不会放过这些对你不利的人,我已派人通知了你舅舅,让他派人进宫来保护你,母后绝不会让今天的事再次发生。”和皇后铁青着脸说道,眼中杀气弥漫,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很显然,刘辩就是何皇后的逆鳞。 感受到何皇后的关心刘辩的心不禁狠狠刺疼了一下,何皇后一般很少动怒,就是以前刘辩处处与她作对,她也从来不生气,每次都是笑脸相对,用她那独有的温柔来滋润着刘辩。她来自市井,不会琴棋书画但她却有许多人没有的温柔和感性。她或许是不会诗词歌赋,或许言行粗鄙,或许没心没肺,即使是身为后宫皇后失了圣心,也无所谓。唯有刘辩,那是她活下去的依靠,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母后,我发誓一定不会让你再担忧,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我一定要振兴大汉帝国,使它再次繁荣起来,一定。”刘辩看着何皇后眼角的皱纹,在心里疯狂的吼道。同时更加坚定了他学习武艺的决心,也磨砺了他的意志。 十一章 紫气东来诀 十一章紫气东来诀 午夜,殿外月光如水,清风扶柳,殿内灯光影绌。沐浴焚香后,刘辩盘膝于榻上。眼睛微闭,渐渐地呼吸轻不可闻。 刘辩心神沉入脑海,以心为引,以神为桥,慢慢地轻触脑中的厚书。不过这也由不得他不小心,识海是人类最神秘、最脆弱的所在,如果一不小心,就会成为白痴。也许是一刹那,也许是是几个时辰,刘辩的精神终于碰触到《九龙诀》,就在他用力将其打开时,忽然刘辩脑中紫光大闪,无数紫气弥漫在刘辩整个识海,慢慢地整个识海中的紫气渐渐收拢,逐渐凝结,最终形成一个紫色的小鼎。三足双耳,腹略鼓,底浑圆,四周布满繁杂的道韵。底座饰九条龙,每一条龙姿态、神色、颜色不一而同。鼎座前铭刻“紫运金鼎”四个金光大字。整座鼎散发出一种威严、高贵和尊崇。随即《九龙诀》便慢慢的浮在紫鼎上面,在阵阵紫气的环绕下,多了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刘辩以精神看向紫鼎,紫鼎中的紫气占据三分之一,翻涌的紫气在鼎中不断变化。在外面也有一丝丝紫气不断冲向刘辩的脑海,逐渐汇聚紫鼎中。随即在刘辩的目瞪口呆下,从鼎中飘出一个个小纂,逐渐拍成一部功法《紫气东来诀》。 日出前刻,有气东来,物化为之,氤氲紫气,纳天地之祥气,补自身之不足,故为紫气东来诀。 通过检查这部功法,刘辩才明白,原来这只是一部奠基功法,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部功法就是纳东方之瑞气,补自身之不足,从而在进军高境界时,不会有根基不稳的隐患。 有了这部典籍,我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以后便可以继承皇位,扫除域内,光复大汉。刘辩在心里狠狠地想到。 卯时左右,玉兔渐隐,金乌未升。天空一片昏暗。漪兰殿内的一扇窗户悄悄打开,从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一股冷气迎面吹来,顿时使其打了个哆嗦。 “看来身体还是弱啊,一股凉气都差点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些神话人物翻山倒海、移星换斗是何种威风啊。”刘辩在那歪着脑袋想着。 “哎呀,不好,紫气快要出来了。”刘辩赶紧摆出一种五心向天的姿势,睁大了眼睛。 神守神庭,意游太虚,意动神不动,我意仍在先,以意为引,神庭为桥,纳。 远处那么渐渐明亮的鱼肚白中,仿佛闪过一道紫气,如果不是刘辩意志坚定和修炼《紫气东来诀》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刘辩缓缓地对东方紫气进行吞吐,东方一丝紫气好像受到美味吸引一样,缓缓地向刘辩靠近,当它从神庭进入刘辩脑域之后,刘辩好像吃了蟠桃仙丹、喝了琼浆玉液一般,全身十二万八千毛孔大开。而那丝紫气在进入刘辩脑海中后,就遭到紫运金鼎的镇压,化为刘辩鼎中鸿运的一丝。 刘辩缓缓睁开了双眼,不知是否因为天边紫气的沾染,他的双眸竟有一丝紫气一闪而过。 “想不到这法诀竟如此神奇,短短一瞬间,我竟然感到我的根基和气运增加了一丝。”刘辩大喜,随即练起武阁老人传授的练体功法《大荒不灭体》。 《大荒不灭体》相传为异人所著,不修元神,不练法力,只强肉身。相传练至大成移星换斗、捉星拿月皆不在话下,甚至是不坏不灭。全书共分二十四式:谱、籍、簙、录、方、术、占、式、律、令、法、制、符、契、券、疏、关、刺、解、牒、状、列、辞、谚。每一式都有独立的口诀和文字相辅相成。 “谱者,普也。注序世统,事资周普;化气强体,盖取乎此。哈”刘辩摆起《大荒不灭体》第一个姿势“谱”,刘辩虽然身体瘦弱,但毕竟身为皇子,平日中各种补品从不缺少,只是无法消化,都储存在身体之中。 刘辩刚修炼半盏茶的时间,便感到身上肌肉传来的疼痛感,这种疼痛中带着膨胀的感觉,不断地碾压他的骨头,汗水肆意挥洒,而在心神的控制下刘辩感觉到自己周围的一切都瞬间消失了,只剩下眼前自己的身体。 渐渐地,刘辩体内出现一股暖流,随着这股暖流的增强,刘辩身上的疼痛逐渐减弱,身体明显强壮起来,整个身体都处在暖洋洋的包围之中。 一个清晨就这样慢慢过去,随着最后的一道青气伴随着刘辩的呼吸开始慢慢地吸收进了体内之后,刘辩缓缓睁开了双眼,就看到瑶儿那精致的面庞近在咫尺,丝丝如兰的呼吸喷在刘辩脸上,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感。 “呀,殿下,你醒了,今天是您出宫的日子,马车在外面等着呢。”看到刘辩睁开眼来,瑶儿的脸上顿时爬满红晕,但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刘辩抬头看了看屋外高高的太阳,叹息了一声。“瑶儿,更衣,早饭不吃了,等出宫再说,一会儿给父皇母后请安之后,咱们就出宫。”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说她那就不用去了,娘娘说她舍不得。陛下去永宁殿了,按惯例,咱们是不用去请安的。”瑶儿懦懦说道。 “好,咱们直接出宫。”刘辩随即说道,瑶儿看不出他心中想法,一时间,殿内寂静下来。 第十二章史子渺 皇宫外,两杆龙旗在寒风中随风招展,两排穿甲执戟的将士笔直的挺立在宫门口,锋利的戟尖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银光,没有人怀疑它的锋利,也没有人敢尝试它的锋利。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道路两边,车前马夫对两旁甲士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一项破旧的草帽斜盖在脸上,一手拿马鞭,另一手拿着一个黄的发黑的酒葫芦不时向嘴里灌两口,滴滴美酒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 刘辩、瑶儿来到车前,齐齐的叫了声“齐伯”。 福伯把那破旧的草帽往上抬了抬,露出了一张满是笑容的脸,那张饱受岁月洗礼的脸上布满了风霜,脸上胡子拉碴乱糟糟的卷成一团,稍稍一笑就露出那满嘴的大黄牙。 “皇子,瑶儿姑娘,都说多少次啦叫俺老齐就行,今天风大,快请上车”说着把葫芦放到一边,那满是酒渍的手胡乱在衣服上擦了几下随即打开了车门。 刘辩瑶儿相视一笑微微摇头便坐上马车。 史府门外,两个石狮子做卧在门口,威武雄壮的气势没有彰显出主人的威严,反而流露出一股道法自然的韵味。门口左右两个石狮子和中间台阶各做着一个人,丝毫没有一丝敬畏之心。“老李,你说咱们跟着这皇子殿下前途怎么样,听说非常懦弱,为陛下所不喜啊。”左边石狮子的青衣大汉有点愁苦道,两道秀眉都挤到了一块。“老王,你这话可说错了,当今皇后娘娘可是殿下的母亲,在后宫可是一言九鼎。大将军何进可手握天下兵马,就连陛下都要让他三分,更何况咱们殿下可是嫡长子,受所有清流大臣和在野儒家大师的支持。”右边穿紫袍的青年一脸崇拜道,两眼露出炙热的神色。“李俊、王严住嘴,主子们的的事也是咱们随意议论的吗,咱们的任务是保护皇子殿下的安全,其余的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听得不要听,知道吗。”坐在台阶上壮汉沉声说道,身上透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训斥两人的语气来看,他的地位可能不低。 “知道了,张英大哥。”两人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低声说道。 “驾”一辆马车从街口驶入,两旁没有一个护卫,却没有一个人敢在城内对其有丝毫不敬,只因车向两边各刻一个皇字。 马车在停在史府门口,车夫老齐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瞅了三人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殿下、瑶儿姑娘,史府到了。” 刘辩瑶儿走下马车,刘辩回头笑笑“齐伯,刚从皇宫带来两瓶上好美酒,据说是杜康后人所酿,一会让瑶儿给您送去”。 “多谢殿下,麻烦瑶儿姑娘了。”说完吞咽了两下口水,露出了一嘴的大黄牙。 “草民张英、李俊、王严奉大将军之命拜见殿下,听候殿下差遣。”三人在看见马车驶来之时便已在旁边规矩站好。 刘辩眼神扫过三人,微微点点头,“进府再说。” “道长,我回来了。”刘辩的人未到,声音却已经远远传了出去。忽然,一只乌鸟从屋中飞出来,未等人们反应过来,却已落到了刘辩的肩上,用它那小小的脑袋在刘辩的脸上亲昵的摩擦了两下。 “小羽,吾每次回来,都是你先迎接,看来还是咱们感情深啊。”刘辩一手抚着其羽毛,一边笑吟吟的向屋内走去。瑶儿在后面娇笑不已。 屋内坐着一个道士,头挽道髻,身穿灰白道袍,虽有些破旧,但也不失整洁。双眼婉若星辰,深邃而平静。脸如新生婴儿,白净而晶莹,梳有三尺长髯,却不失一番威严。 “刘辩拜见道长。”刘辩整整衣服躬身说道。 “无量天尊,老道有礼了,前些天还听说殿下失足落水老道还担心不已,今日得见殿下红光满面,容姿焕发,老道就放心了。”史道士打了个稽首。不过看到刘辩时眼前一亮,只见刘辩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水湖锦衣衫,要配镶玉黄金带,脚踏白云金玉靴。举止优雅,气度从容,甚至是脸上也隐隐有晶光,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当是一翩翩佳公子。 几天不见,刘辩的气度和眼神变化很大,多了一份沉静和威严,少了一份轻浮和木讷,令人不禁暗暗称奇。 “有劳道长挂念,辩如今已无大碍只是以后还要再次唠叨道长。”刘辩笑呵呵道。只是他没发现体内《紫气东来诀》已悄然运转。紫气在刘辩眼中一闪而过,刘辩眯起眼睛看向史子渺,只见其身上一层青光流于体面,中间一根淡青色的气柱直直挺立,端是玄奥无比。 刘辩一时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站在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第十三章 史阿 第十三章史阿 对面的史子渺像是有所感,抬起头来看向刘辩,眉头悄然皱起,左手在袖中快速结印。 “咦,道长怎么了,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辩替先生传御医。”刘辩随对这一幕感到诧异,但他心理年龄较为成熟,又当过皇帝,稍微一愣后便回过神来,那肯表露出破绽。 “嗯,老道,身体无恙,只是忽然想起还有要紧事,便不打捞殿下休息了。” 望着史子渺远去的身影,刘辩越来越觉得他不是普通人,在刘辩眼中越来越神秘。而刘辩对这《紫气东来诀》也越来越好奇。只是时间较短,除了知道其能纳天地之气,补自身不足,增自身根基,没想到还有看气望命的功用。 史子渺走出房外,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在屋中我明明感到有人窥测于我,可一转眼就消失不见。难道殿下在短短几日间竞得高人相助。唉,最近,天机混淆龙蛇混杂,各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王朝日夜腐朽、诸侯林立,看来是天下大乱之势啊。还是对他再观察下吧,如果真是明主的话,说不定就真要突破了。史子渺摇了摇头,落寞向外走去。 用过早膳,刘辩带着张英三人向王氏武馆走去,这三人是现今唯一能用之人,他们虽不可能对刘辩有什么忠心,但也会背叛他。 走在洛阳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潮流,颇有繁华盛世之象。如果不是经历前世的国破家亡,刘辩很难想到其他各地的天灾人祸、饥不果腹、尸横遍野的惨状。 “让开,前面的人都给本公子让开,莫要挡着本公子的路。”只见一位身着锦衣的少年策马奔腾,身后两骑紧紧跟随。一时间,街上人仰马翻,竞相奔走,马蹄踏伤者不计其数,街上一时间叫苦连天。 “混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人纵马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洛阳令死了吗?李俊、王严你们把那纵马行凶者给孤拿下。”刘辩咬牙切齿道。 只是两人还未动身,旁边闪出一人,挥手打出一拳,而那奔腾的烈马竟受不住一拳之力,软身倒在地上,而马上的少年也从马上摔了下来。 “好胆,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公子拿下这个混蛋。”锦衣公子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惨白,面目狰狞,浑身颤抖,一身锦衣也变成了破旧袍。 两个恶仆见主人受伤显得异常愤怒,当下就要对大汉拳脚相向,却被大汉一人赏了一脚趴在了地上。这些恶仆随通些拳脚,欺负欺负普通人还行,可是遇上高手便就微不足道了,显然,他们运气不佳,这个大汉便是一个高手。 大汉两步来到锦衣公子面前“某也不欺你,自有官府压你,让你吃些官司,好好张些记性,免得以后再飞扬跋扈。” “洛阳南尉办案,闲杂人员回避。”在那大汉抓锦衣公子去见官的时候,原本早该出现的官差却姗姗来迟。 “王校尉,快来救救我家公子,有一歹人劫持了我家公子,还请王校尉为我河东卫家做主啊。” “嗯,原来是河东卫家公子,末忧,本官现在就将歹人拿下,把卫公子解救出来,来人,摆圆刀阵,把这歹人给本尉拿下,切记莫要伤了卫公子。” “大人,错了那位公子才是行凶人,这位壮士救了我们啊”有两个老人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是啊,是啊。”周围人纷纷附和道。 “是不是歹人本官自有分辨,还用你们来教我吗,你们是大人还是我是大人,再阻扰本官办案,就把你们全部抓进大牢。”王校尉一脸凶神恶煞威胁道。 “你个狗官,你不分青红皂白,不了解前因后果,胡乱拿人,可还有王法吗?” “王法,我们洛阳南尉就是王法,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尉拿下这刁民。”那校尉一脸嘲讽笑道。 刘辩脸色铁青,心中怒火中烧,“好一个王法,想不到一个小小校尉竟如此张狂,那洛阳南尉的尉令又该如何。窥一斑而知全豹,天子脚下,为官就如此张狂,那各地官员又该如何,看来我大汉王朝真的腐朽至此了吗。不过看这壮士倒是个侠义之士,手下有有真功夫,如果能招为己用······”刘辩冲着李俊一个眼色,后者会意。 “慢着,王校尉可能您看错了,这壮士乃救人者,那混帐才是行凶者,还望大人明查。”说着,李俊偷碰腰间,便露出一面令牌,上铭“大将军令”。 “原来是······” “大人明白就好,若是抓错了人上面怪罪下来,莫说您,就是令尹大人也吃罪不起的” “卑职明白,来人将这行凶少年还有这两个恶仆拿下,回去请大人定夺,剩下的人就都散了吧。”王校尉一脸正气的吩咐道。 “某乃王氏武馆史阿,多谢公子相救。”待官差走后,这位大汉看出救他之人是这少年所派,故特来拜谢。 刘辩仔细打量着这大汉,面目刚毅,卧眉虎目,刚髯如针,魁梧健硕,身上虽穿着一件破麻衣但却流露出一种剽悍的气势,颇有威慑力。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何况史壮士乃是忠义之士,更是为救人所致,吾不能见死不救,壮士是王氏武馆之人,正好吾也要拜见王馆主,史壮士何不一同前往。” “固所愿尔,不敢辞尔,公子请”史阿一脸豪迈的说道 第十四章入门 “史师兄好”“史师兄回来啦”“史师兄一会咱们练两下”“史师兄一会去我家喝两杯” 刘辩一走进武馆,就看到许多人在专心致志习练武艺,不过在看到史阿走过,全都停下与其打招呼,可见他在这武馆之中的人缘有多好,而此时的刘辩看他就像再看一座宝山,想着怎么 通过他将这些人才全部招到他的麾下。 “公子,师傅就在堂中,请进。” 刘辩来到堂前,就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堂前主座上双手端着一杯青茗在轻轻唑着,一身粗布青袍,头挽青巾,脸色白净,双眸平静,身上流露出平易近人、和谐的气息。在刘辩看来,他 分明是一名普通人,身上没有半分武者气势,但堂中只有他自己,不可能是别人。想到这刘辩眼中闪过一丝紫气望去,王越头顶一道道火红色的精状狼烟直冲霄汉,刘辩识得这是这是宗师气 象,万邪不侵,百魔不沾身,而且其周身气血如虹,转换间,刘辩都能看见其气血的咆哮。 王越那平淡无奇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股压迫性的气势从王越身上爆发出来,瞬间作用在刘辩身上。刘辩在这一刹那好像看到了刀山火海,看到了血流成河,最后全都化成一只漆黑巨 兽带着慑人的气势攻向刘辩识海。刘辩顿时汗如雨下,全身骨头在这股气势之下不断摩擦,好像要化成粉末。他的气血在压迫下像是要停止了流淌。刘辩身后的史阿见状刚要阻止,见王越冲 他摇了摇头,才停下脚步,只是脸上的焦急是怎样也掩饰不住的。 刘辩咬紧牙关,身体一点点转动,只是每动一下,他全身的骨骼就要响一下。慢慢的他摆出《大荒不灭体》第二式“籍”,在修成第一式时,他曾无数次摆出第二式但全都没有成功,没 想到今天在王越的气势下,竟摆了出来。 “藉者,借也,岁借天力,条之于身;元气司籍,及其事也,给我镇。”刘辩在心里大喊道。 刘辩的身体一时间好像变成了磐石,任其风吹雨打,全都岿然不动。而攻入刘辩识海的幻想在接触“紫运金鼎”后,全都被其驱逐出去,始终保持刘辩识海的清明。大约过了一盏差,王 越才缓缓收住了气势。而刘辩也瞬间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错,你身体虽瘦弱,资质低下,但你这门练体功法非常不错,你继续修炼下去,迟早会有成就的一天。而且你意志坚定,悟性不凡,这是非常好的。”王越赞许道,嘴角露出淡淡 笑意。 “这几天,吾一直在想你到底何时能来,每想到你竟然比我预想的晚几天,看来你很沉得住气。” “先生知道我是谁。”刘辩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我王越焉能有今日。”望月一脸自豪的说道。 “何谓武,你学武的目地是什么。”王越突然问道。 “何谓武,我学武的目地是什么。”刘辩喃喃道。刘辩在心中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而他的眼神也越来越迷茫。 “师傅···”史阿想说什么,却被王越以眼神制止。 刘辩识海中的气运金鼎中的紫气如同煮沸的热水不断翻滚,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鼎壁,“当”刘辩的紫运金鼎发出一声响声,如同平静的水面被丢进一粒石子溅起的涟漪,一圈圈的在刘 辩识海中扩散,将陷入迷茫的刘辩给唤醒回来。 “何谓武,武是由止和戈组成,是以武止伐,平息干戈。武道是习武的道理和精神,同儒家所讲的天人合一相同,都是以德服人、以人为本、贵和尚中。而我学武的目地既不是平息干 戈,也不是追寻武道,而是守候,守候我在乎的人和东西。” 半响,刘辩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斗志和自信。一旁的史阿感觉此时的刘辩和之前有所不同,至于哪不同,他也说不出来。 “你明了了。”王越看着刘辩缓缓道。 “是,明白了”刘辩坚定道。 “很好,武力不是暴力,也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也非为了战斗而战斗是为了保护和守卫。迫不得已,不得不发是以仁心推己及人,所以要学武先明道,属于武得到,属于你自己的道。 ”王越看着眼前少年说道。 “守护黎民百姓,保护大汉子民,匡扶我大汉社稷江山,扫平宇内宵小,八荒六合,再无战争。使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辩恳请先生助我保护和守卫百姓。”流变弯腰行礼,恳请道。 “好了,从今天起可为我门下三弟子,你二师兄史阿想必已经见过了,虽不是文武全才,却也各略通一二。虽出身寒门,却也知进退,明得失,对你有所帮助。至于你大师姐,出门游历 去了,暂不多提。唉,以后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不多说了,从明天起,清晨来此习武吧,史阿,从明天起,他就交给你了。”王越摇头走了出去。 史阿嘿嘿一笑,一股温情从两人心中升起,并滋润两人的心。 十五章习武 清晨,白雾茫茫,寒气刺骨,天地间一片静。 王氏武馆,练武场内,一个精壮汉子在演练招式。拳若惊鸿,腿若铁鞭,身轻如燕,在场中上下翻飞,边练边向场边站着的少年缓慢解释。 “武道第一重,便是炼精化气要把元精和元气合练,化为轻清无质的精元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也就是说,要从食物中提取精华,来补充我们的身体,并不断淬炼,打好武道的基础,只有肉身强健,才能掌握更强的力量。所谓穷文富武,如果没有强大财力的支持,在武道上根本不会走远,这也是武道高手如此稀少的原因。” 史阿借这次的演练,详细的向刘辩介绍武道基础和自己的武道经验:“气镜最快的修炼方式就是打拳。意随拳走,神在意先。同时控制呼吸,让自己从食物中提取得精华逐渐变成能量。在你自己的身体中形成一种气,并使它逐渐强大。这套绵拳是师父所创的基础武学,共分九式,虽然不是很深奥,但胜在实用。尤其是师弟你根基浅薄,用来炼精化气,却最实用不过。” 刘辩仔细的铭记史阿所说的每一句话,同时心眼并用的观摩史阿的演练,他就像一块干涸的水绵,拼命的吸收每一点知识,不断充实自己。 绵拳第一式“高山流水”第二式“浊浪排空”··· 史阿一拳拳打下来,虽然速度并不快,但却连绵不断,圆活扩展,并有刚柔并济的味道。 “看好了,绵拳第九式“白练腾空”,史阿双腿杵地,同时双拳出击,这一式快若闪电,势如惊鸿,拳势所至,如同天上银河倒挂九天,波涛汹涌连绵不绝。既有至刚至阳的力量,又有至阴至柔的冲击力。所谓舒展沉实,得势则刚,击人则柔,不过如此。 “咔、咔”校武场内,地上所铺得大理石青砖被拳势所中,整片青砖粉碎开来,风一吹,洋洋洒洒,落满一地。 刘辩目露震惊之色,他虽然认为绵拳威力不小,但他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力。能把普通的基础的拳法练的如此地步,可见史阿的武学天赋的惊世少见。 “这套拳法虽然普通,但是练到深处却也是威力惊人,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练前三式,不要着急,慢慢来,多食一些好的食物。勤加练习,多体会其中意境,早日达到刚柔并济,这套拳法也算大成了,气境也指日可待。好了,师弟,你来演练前三式。” “好”刘辩来到场中,脑中仔细的回想史阿演练的拳法,双脚微分,双拳出击,缓缓地演练出来。 “高山流水”刘辩幻想一条瀑布从山上冲下,静时缓流而去,动时奔腾而下。 “浊浪排空”一排大浪在刘辩脑中汹涌而去,淹没一切。所有挡在它前面的物体都被它无情的粉碎。 “皓月当空”一轮明月悬挂空中,皎洁的月光披散在大地之上,让大地蒙上了一层皎洁,也让心在自由游荡··· 刘辩一招一式的演练,水的柔意渐渐表露在刘辩的身上,刘辩的识海也渐渐震动,给刘辩一种腾空而去的感觉。而刘辩脑中的紫运金鼎猛地一颤,刘辩的识海才安静下。只是刘辩身上水的柔意表现更为充足。 看到刘辩从开始的笨拙到后面的流畅到现在有了一丝意的味道。史阿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身为天下第一剑客王越的徒弟,他的武学境界要高得多,一眼就能看出刘辩的虚实,以其这种连炼精化气(精境)第一重还没有达到的人,竟然能打出一丝意的味道,即便是他,也不得不为刘辩的悟性所震惊。 “师弟,你初次练拳力量不够,这只能靠时间和资源,但是拳是死的,记住,要用心体会。” “水滴石穿”刘辩跨步进身,以《大荒不灭体》第二式“籍”为基础,双拳互捣,打出了绵拳第四式双拳如同行云流水,不断的挥出。同时,刘辩体内产生产生了一股股热气,不断在其经脉中游荡。 真气的产生渐渐地使刘辩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感觉全身如同按摩一般,元气的产生使他有了很舒服的感觉,而且他感觉他肉身的力量增加了许多。当然,武道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但最初的炼精化气确实容易有所成就的。 刘辩一遍一遍打出绵拳,一次一次的体会拳意,他全身上下的衣衫早已湿透,却仍犹然不觉。 人的体力有限,尤其是刘辩这种根基浅薄,潜力更是有限。虽然有《紫气东来诀》相助,但毕竟时间较短,刘辩有好几次感到筋疲力竭,想要瘫倒在地,但都被他咬牙坚持下来。 “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唯有自强不息方能成就大事。” 寒风刺骨,北风呼啸,天地间一片昏暗,唯有场中少年在努力。 十六章书院冲突 “瑶儿,快点这份菜给我再来一份,这个熊掌在烧两个,鱼翅再来一碗,外加一份五香米。”刘辩满嘴食物呜呜说道。其身前杯盘狼藉,果核满地,哪还有王公子弟的礼仪。 “殿下,您还吃啊,都吃三碗了,会不会撑坏肚子啊。”瑶儿担忧的问道。那张精致的小脸被刘辩吃样吓得花容失色。 “唔,没事,就是练武练的有点饿,多吃一点就好。”刘辩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今天您还去国子监吗?要不改天去。”瑶儿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改天去干嘛,就今天去,好久没见过一些老朋友,孤真是有些想念啊。”刘辩的眼中寒光闪烁,一张小脸露出恨恨的神色。 国子监位于上京西南是专供皇室子弟、京城贵族和一些世家子弟读书之所,但因历代皇帝的不重视,反而没有颍川和荆州学院的名气大。不过在此求学的人还是不少,甚至说是非常多。这里毕竟是皇家学院,如果在此学有所成,以后进入朝廷的机会还是比在外面大得多。 走在去国子监的路上,刘辩满是缅怀的神色。他前世今生,虽然一开始他在这里读书,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它便离开了此处。 “许久不来这,回首便是百年。”刘辩慢慢的走在小路上,有些感慨的说道。 “咦,这不是木呐皇子嘛,听说前几天您掉水了,得知这个消息我们真是高兴啊,哈哈。”在刘辩面前出现了几个学子,其中一人大笑道。 刘辩抬头看去,一身雪白士子衫,脚踏浅蓝丝锦靴,腰系雪白学士带,带挂深海紫荆玉。一双三角眼左摇右摆,其中不时闪过一丝厉色。脸色惨白,嘴唇浅薄,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眼前之人蹇伟,蹇常侍义子,为人奸诈浮夸,以前在国子监就以以嘲笑刘辩为乐,即使是其皇子的身份,也不能让他有半点顾忌。是刘辩在国子监的主要对头。 “大胆,竟敢对殿下不敬,还不磕头认罪,请求殿下原谅。”身后张英等人皆怒目而视。 “放肆,我们蹇兄和你家主子说话哪有你们说话的份。” “就是,刘辩,咱们好歹是同窗,相互称名道姓有什么不对,难道你看不起我们国子监众多学子,还是认为我们我们不配与你相交。我们听说你溺水,好心来安慰你,你不心怀感激,却没想到你纵容手下辱骂我们,你这是不把我们国子监的学子放在眼里吗?”蹇伟身后一学子有些诛心的说道。刘辩认识他,谏议大夫楚风之子楚行,也是蹇伟的头号狗头军师。 “笑话,你不过是一条狗,你能代表国子监众多学子,孤就看不起你了,你来咬我啊。”刘辩一脸冷笑道。 “你”楚行满脸的愤怒,手指着刘辩。 “楚兄,何必和这种木讷、懦弱的人一般见识,再说,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啊。”蹇伟对楚行劝解道,只是看向刘辩满眼的鄙视和不屑。 “尔父骞硕不过是我父皇的一条狗,父皇心情好,又因你父这条狗会摇尾乞怜,才有你们的荣华富贵。你是什么东西,和骞硕一样不过是皇室的一条狗,而今想要噬主?”刘辩一脸笑意的说道。 “混账,我打死你。”蹇伟脸色扭曲的向刘辩冲去。 刘辩看着冲来的蹇伟脸上笑意不变,制住想要挡在他前面的张英等人,紧接着挺身而进,一记“浊浪排空”一拳打在蹇伟胸前,又是一记侧踢踏在其小腹上,顿时蹇伟鼻血混着眼泪流了下来。 跟在蹇伟身后的众人呆了一下,都为想到以前那个懦弱胆小胆小的皇子竟然敢打人,打得还是蹇常侍的后人,即使是蹇伟自己冲上去的。 “小畜生,你竟然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来救我。”鼻青脸肿的蹇伟在刘辩的脚下怨毒的鬼叫。 听到蹇伟的辱骂,又把眼往旁边斜了一下,刘辩的心情更好了,微笑的看着打算冲上来解救的众人。 “刘··刘辩,你住手,你竟敢在国子监动手打人,如果监正知道了你肯定会被逐出书院,就算是陛下亲来也保不住你,你还不快给蹇兄赔礼。”楚行有些震惊道。 “楚行,吓了你们的狗眼,你哪只眼看到本皇子打人了,明明是蹇伟打算行刺孤,本皇子只是正常防卫,就算监正来了本皇子也有话说。再者,孤身为皇室子弟,天皇贵胄,蹇伟目无尊卑,竟敢辱骂孤甚至是辱骂陛下,罪无可赦,你们也想效之。张英、王严谁敢前进一步,就给孤抓起来,交由宗人府。”刘辩脚下用力的踩着蹇伟,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的看着众人。 “殿下,这··这是误会。”楚行一想到宗人府,心里打了一个冷颤,宗人府,号称大汉朝最黑暗的地方,凡是进到那里的人,除了陛下的圣旨,谁也无法从里面把人救出来,而且宗人府的宗令更是一个老顽固,落到他手中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刘辩一把拦下“是不是误会,宗人府会调查清楚地,而这一切都与孤无关了。”刘辩一脚踢开蹇伟,笑着向学院走去。 刘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时与人打着招呼,这一刻,才真正显露出其尊贵的一面,也是与过去那个懦弱木呐皇子的告别,从今天起,他刘辩将要改变命运,向世人证明自己。 第十七章各方关注 国子监后院的一个小楼内,一老人坐在椅子内,穿着随意,麻衣麻鞋,左手拿着一本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书页有些泛黄的书籍,右手则把玩着一块圆润的宝玉,桌上放着一杯热茶,热气袅袅,香气四溢。这老人胡子很长,几乎到了胸口,如雪般的颜色整齐的梳着。他的脸上红朴圆润,光洁的好像婴儿。他的额头也很光洁,没有一丝皱纹。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是他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老了,如果坐在他的对面,都能感觉一种沧桑,一种古朴。 “就这些?仲德,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老人轻啜了一口香茗,抬头问道。老人前面站一中年人,一袭青衫,衣衫平整,无一丝褶皱。头戴木冠,面庞刚毅严峻,脸上无一丝笑意,三寸长髯,梳得整整齐齐,无一丝杂乱。 “是,监正,辩皇子以前懦弱木呐众人皆知,而今天却一改往日形象,与蹇常侍之子大打出手,更将其送入宗人府,从一开始的激其出手到威慑众人再到最后善后,局虽小,却丝丝入扣,虽然有些莽撞,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但总体说是利大于弊。就是不知道他以前的木讷懦弱是装的还是他突然开窍了。”中年人低声说道。 “仲德,你认为他是哪一种。”国子监监正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他是前一种,那就说明此子心计很深,此时显露出来,说明其有了保命的手段,或有什么什么吸引他这么做。如果是后一种,则是他自身之福。但不管是哪一种,依我看都是大汉朝之福。”这个中年人沉吟半天说道,但还是没有给出他自己的答案。 “程仲德啊程仲德,你所修的是官学,严谨一些总是没错,但在我老头子这你也这样,不显太无趣了嘛,好了,你先去吧,在这里老头子看书都没有兴趣了。”老头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用手挥挥,就像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中年人缓缓退了出去,仰头看了看,嘴中喃喃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刘辩,如果你真的与众不同,那我程昱卖给你又何妨。” 一间书房内,一位青袍书生正握笔书法,目光如炬,一双手在宣纸上挥洒如意,整个人有一种云淡风轻,万般不经身的感觉。只是他鼻尖淡淡的汗渍出卖了他并不如外表那般轻松。雪白的宣纸上随着他一笔一笔的描绘逐渐泛出了一道白光,白光越来越盛,最终充满了整个房间。 青袍书生最后一笔落下,宣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火”字。 当“火”字出现以后,整个房间的白光开始向“火”字汇聚,当最后的一丝白光进入其中后,字中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轰鸣声。渐渐地宣纸上浮现了一朵火苗,火苗绚丽,划出道道荧光。火苗弱小,却充满了一种焚烧一切的气势。 青袍书生脸色苍白的看着多火苗,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已踏入儒家第四阶段“笔落显气象”。虽然只是初次踏入,但他的年龄刚及弱冠,这在大汉朝都是数的着的。 敲门声忽然响起。 “请进。”青袍书生闭目感受新的变化,脸上周正端正,一身正气。 来人喘着粗气,轻轻地推开门。“颜缺大哥,你让我关注的事有变化了,今天早上一进国子监,刘辩皇子便和蹇伟起了冲突,刘辩皇子将蹇伟打了并把其送入宗人府,说要宗人府定他谋反的罪名,现在整个书院都在讨论呢,天啊,颜缺大哥你··你进入“笔落显气象”啦。”来人一脸震惊的说道,神情仿佛见鬼一般,不过随即又露出了佩服的神色。其作为寒门子弟在书院的领袖果然是凭借国人的本事。 颜缺猛地睁开眼,一道精光在眼中闪过,“知道了”其淡淡的说了声。 来人眨眨眼,脸上闪过尴尬的神色,最后唯唯而退。 “刘辩,你终于忍不住了吗···”颜缺深吸一口气,眼中神光闪烁,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扬安殿内,骞硕以头抢地,浑身颤抖,眼泪鼻涕打湿了衣衫前襟,“陛下,老奴对不起您的信任啊,老奴教养不当,造成此子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以至惹下大祸实是咎由自取。但还请陛下念在老奴对陛下一片忠心以及这些年对陛下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份上,求陛下开恩啊,救救伟儿吧,老奴就他一个义子啊。” 灵帝高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双眼直直的盯着骞硕,双手在龙椅上松开又握紧,半响“传朕旨意,蹇伟口出狂言,乃无心之过,但有罪不罚,何以治国,从即日起,剥夺蹇伟一切爵位,将其赶出国子监,永不录用,蹇常侍,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老奴叩谢陛下圣恩”诺诺而退。 看着骞硕退去的身影,灵帝的脸色变得铁青“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要不然,就算朕顾念往日的情分也救不了你,唉,好自为之吧”扬安殿内一时冷清下来,配合灵帝的身影更显得萧索。但是萧索的不是大殿,而是从封胥勾结太平道谋反时的心。 第十八章大贤 刘辩走进屋内席地而坐,旁边闪出一人,头戴青冠,双眉似刀,双眼如星却不时闪过一丝狡黠,面庞刚毅,带着一丝红润。年龄不大,甚至说还有些稚嫩。但其身上的浩然之气在其全身不断游动,甚至还有一丝的增长。正是刘辩的为数不多的好友、谏议大夫刘陶之子刘云。 “喂,你今天怎么这么生猛,竟然打了蹇伟,平时你不总是避着他们吗,这与你平时的做法不符啊,真是奇怪。你下手真的是狠啊,不过真是太大快人心了,我喜欢,哈哈。”蹇伟一脸张狂的笑道,引得屋中之人纷纷侧目。 “你喜欢,你不喜女色,而是好男风啊,看来我要和你保持距离了,免得被你传染了。”刘辩一脸古怪的说道,只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挪愉。 “你··你。”刘云一脸气愤的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哼,吾乃大汉皇子,天皇贵胄。蹇伟,不过是一阉奴罢了,狗一样的东西,我以前只是不想与他计较,这次竟然敢辱我大汉皇室,没有立即杀了他就算便宜了他。”刘辩恨声说道。 刘云好像第一次见到刘辩似的,睁大了眼睛,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还是小心蹇硕那老狗的报复啊。”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都用上了敬词,不过言语中透漏出丝丝关心。 刘辩心中一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放心,毕竟我在怎么说也是大汉皇子,只要我行事小心一点,他在明面上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至于暗中我有大将军的门客相随,更不会怕他们的,只是这一切都要仰仗他人,我手中的力量还是太小啊。”刘辩先是不在意,后又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你看咱们国子监的众多学子怎么样。”半响,刘云神秘的说道。 “自然是很好啊。”流便随口说道,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以前你未显露出大志,加上以张真、蹇伟为首的为难,你自身都难保,自然不会有人来投靠你。而今,蹇伟都被你送进了宗人府,估计是回不来了,而今你振臂一呼,肯定会有人跟随的,毕竟你皇子的身份在这摆着的,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这事就交给我了。”刘云信誓旦旦地说到,两眼炙热的看着刘辩。 “你我兄弟,谈什么信任不信任,这事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麻烦和需要尽管和我说。”刘辩一脸喜色,用手捶了捶刘云的胸膛。 “那云拜谢主公了,哈哈”刘云弯腰行礼,这是他的一番动作有些滑稽。一时间,有种兄弟之情在两人之间弥漫。 国子监传授礼、射、乐、数、书、御等儒家所倡六艺。在这些儒家文士授课的时候,每件厅堂都是静悄悄的。即使再狂妄的学子,在这些大儒面前也不敢放肆。再说也没人有狂妄的机会,这些大儒在授课时,所传的经验道理都会带动天地元气,不仅能帮助人能明理识道,更会帮助人修炼。所以谁敢对教习不敬,都会受到众人的讨伐。 国子监里讲的东西,在上一世,刘辩已揣摩明白,此时他便没有再浪费心思,便把心神放在修炼上。暗中摆出《大荒不灭体》第二式“籍”字诀,配合教习引动的浩然之气不断强化肉身。 刘云听讲之地和刘辩不在一块,等教习离开之后,刘辩去寻他,却发现其早已离开。刘辩暗暗摇头,也没有往心中去。 一连几日,都风平日静,刘辩每天都徘徊在武馆和国子监,不管在那,刘便都勤修苦练,短短几日,刘辩已达到炼精化气第三层,绵拳学到第六式,就连进境很慢的《大荒不灭体》也到了第三层“簙”字式。而今刘辩凌空打出两拳,都会发出一声爆破声,可见其力量之大。 这一日,国子监授完课后,刘辩正欲离开。却听到一声呼喊“殿下,留步。”回头看时,却发现刘云喘着粗气,脸色通红的跑来。 “刘兄,这几日你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刘辩好奇道。 “殿下,我给你找了一个大贤,今日约在“静雅轩”相见,殿下正好和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刘云急忙忙的说道。 “嗯,竟有此事,那咱们去见识见识,别去完了,大贤都是有脾气的。”刘辩拉着刘云急匆匆的向“静雅轩赶去,连张英三人都没有招呼。 静雅轩,刘辩是第一次来,他前世性子木讷,没什么好友,自然也不会到这种地方。走进包厢,刘云口中的大贤还没到,刘辩便趁机打量了一番。静雅轩布置极其典雅,除了各种古董花瓶,便是文臣墨宝,上面布满淡淡白光,不知道有多少学子为了感悟这些文臣留在墨宝的意境而走了进来。 “刘兄,你给我说的大贤给我介绍介绍,我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多尴尬。”刘辩笑着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他叫花英,素有谋略,只是出身不太好,连寒门子弟都瞧他不起,身在国子监,给监正那抠老头打理杂物为生,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余的等他来了你自己问吧。”刘云一脸神秘的说道。 刘辩点点头,低头沉思,而刘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端起茶盏细细品尝。 第十九章斗勇 十九章斗勇 刘辩和刘云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头上斜插着一支木簪,发丝凌乱。一双小眼眼神火热的盯着满桌食物,嘴中不时发出各种喷喷的响声。脸上布满各种油渍,使得骸下的小短胡都粘在一起,两手一手拿着一个鸡腿。还时不时的拿起自己的粗布袖子擦拭一下嘴巴。 “花兄。”刘云小心翼翼的叫道。 “先别叫我,我吃饱了先。”嘴中吐出一根鸡骨头,随即又抓起一只大虾。 刘辩暗暗为其表现的宠辱不惊的气度称奇,随即高喊“小二,在照着原先的菜式在上一份。”花英一顿,手中丢掉一只蟹腿,大声叫道:“不必了,我吃饱了,就来壶好酒润润桑吧。”华英甩了甩额前的头发,大大咧咧道。 小二为难得看相刘辩,脸色有些尴尬。刘辩呵呵一笑“一切就按花公子说的办。” “哎,你们找我来干啥,先说好,我没钱,只是一个小杂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饭都吃不起,我可什么都没有啊。”华英手中拿着一个牙签,不断剔着嘴中碎肉。 刘云强挤出一丝笑容“我们听闻先生有大才,故特请先生来此相聚,冒昧之处,还望海涵”。 “我?有大才,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你是不是没见过有大才的人,你觉得会是我这样的吗。”花英大笑道。 刘云刚想发作,便被刘辩拉住“不管花兄是否有大才,这顿饭我请了,以后花兄有事尽可来寻我,辩一定不会推辞。”刘辩郑重道。 几人正谈话间,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沉重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砰”刘辩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走进一穿淡青衣服的男子,帅气的面容,白皙的皮肤,身上隐隐透着一股贵气。只是这男子的柳叶眉微微扬起,显露出一股凌厉的气势。男子步履沉重,姿态优雅,身后,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随从。 坐在主座的花英随着响声望去,当看到来人时,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从座位上蹦起,满脸的恐惧。 “小人花英,拜见公子。”花英头贴在地上,身体颤抖,神情惶恐。 “我说看着背影像你,起初不信,原来真的是你这狗东西,怎么,找了个冤大头,都跑到静雅轩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随即一脚踢向伏在地上的花英。 一边的刘辩没想到这个男子会突然动脚,不过他这段时间的苦练,力量和反应速度都增加不少。斜插花英身前,同样一脚踢了出去,脚风呼啸,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砰”两脚相碰,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刘辩连退五步,脚下木板层层碎裂。而这个男子只退三步,便稳住身体,可见武力之深。 “竟然来了个出头的,花英,这便是你找的新靠山吗,可惜啊,不够看,等我打败他,便来打断你的狗腿,让你知道奴才和主子的差别。”男子狞笑道。 “呼”男子一语落定,也不给刘辩等人开口的机会,他刚才观察刘辩两人,发现了两人气度从容,仪表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优雅的气质和贵气的仪态。就知道不是常人,故先动手,给两人一个教训,逼两人离开。双手一挥,一股火红色的气浪从拳中跌宕开来,股股热气伴随,使得整个房间的众人全都好像处在火海之中。 刘辩双眼一紧,随即感到头皮发麻,这个男人的实力强的超乎他的想象,但他还是没有退缩。无他,武道一途,当勇猛强劲,披荆斩棘,不畏艰险,所有挡在自己路前的困难都要一一粉碎,以毅力堪破生死,以生死看破本心,何惧小小挑战。刘辩不退反进,同时双拳挥出“绵拳”第五式“川流不息”,一道道水气伴随爆破声从刘辩拳中打出,形成一道水幕。“辟··啪”水与火的交擦,拳与拳的碰撞,带出道道声音。 “磁”拳掌相交,势不可挡的狂暴力量冲破刘辩的防御,一掌打在刘辩的胸膛上发出“砰”的声音,刘辩稳定气血纹丝不动,而这一举动也震惊了男子,他没有想到刘辩竟有如此强悍的身体,要知道练体比练气难多了,也苦多,大多可以练气的人都不会选择练体,因此,练体之人非常少,但是,练体有成的人,都比一般的练气者强多了。 刘辩趁其愣神的瞬间,以《大荒不灭体》第三式“簙”姿势为基,以绵拳为势,一拳打了出去,“砰”,这男子肯定不是练体者,所以无法承受刘辩这一拳,被打的飞了出去,束发的青冠也被拳风扫了开去,凌乱的头发将其脸面遮住,其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在空中形成一道血幕。 看到这一幕不禁这男子的两个护卫就连花英刘云也傻了眼,他们在这男子攻破刘辩的防御时都以为大局已定,却没想到局面在一瞬间便翻转开来。男子的两个护卫一个纵身接住男子,一个身上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和无尽的杀机笼罩者刘辩的身上,像是一座大山骤然压倒他的身上。刘辩毫不怀疑只要他敢动一下,等待他的便是雷霆一击。 “噗”刘辩脸色潮红,一股鲜血喷洒而出,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如此鲜艳,如此绚丽。 二十章震惊 刘云看到刘辩吐血大惊,胸中苦修浩然之气迸发,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气势透过屋顶直达霄汉,这股气势与那个护卫的气势不同,是正大光明的,是让人真心臣服的,随着这股气势的出现,笼罩在刘辩身上的气势也荡然无存。 “儒修”锦衣公子眼神一阵抽搐,儒修可是儒家子弟中最有天赋的人,他们不修元神,不敬鬼神,不修武道,只崇圣贤,只养一口浩然之气,当这浩然之气大成时,便鬼神不能靠其身,百病不生,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儒修,而且还和未来的大儒结下梁子,这是一件麻烦的事,他的脑中飞快的考虑解决问题的方法,眼中闪过一道杀机。这道杀机没有逃过刘辩的眼睛,在对方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刘辩从怀中掏出一道牌子丢到那公子的怀中。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在下孔方,家父豫州刺史孔侑,多有得罪两位公子的地方还请两位公子见谅。”孔方慌忙制住麾下两个护卫,弯腰赔罪,同时双手将那面铭有大将军令的牌子还给刘辩。 “我相信一切也是误会,也怪我们没有把话说清楚,才造成如此局面。”刘辩扶住刘云,一脸虚弱的说道。“噗”话没说完,便有吐出一口鲜血。 “你没事吧”孔方大惊道,不过想到此人身上的伤全因自己而起,而且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底细,不过就凭那一面的牌子就不是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家族所能得罪的。孔方脸色变幻间,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颗清香扑鼻、外形如水晶珍珠般的药丸递了过去,“兄台,这是白云山的疗伤圣药,专治各种内伤,相信对兄台的伤势有所帮助。” “如此却之不恭了”刘辩飞快接过药丸,虚弱道。刚在孔方掏出药丸时,一缕清香飞到刘辩体内,使他灵气运转变快了许多。 “如此在下告辞了。”孔方抱拳行礼道,眼神扫了一眼花英,转身便走。身后,两名护卫紧步相随,一会儿就消失门外。 “公子,如此就算了,那丹药可是刺史大人费了好大事才求来的,如此轻易给了别人,是不是太可惜了。”身后一名护卫不忿道。 “可惜吗,哼,你去查一查这两人底细,如果真和大将军有关,那就算了,要是匡我,我会让他们百倍吐出来。”孔方眼中闪过一道阴狠,厉声说道。 待孔方走后,刘辩一扫虚弱,看着这颗丹药,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笔。 刘辩一口吞下丹药,丹药入口即化,一口清香随即而出,流入腹中。小腹中,一股热流升起,顺流而生,刘辩感到一种酥麻无比的麻痹感在经脉中产生,不断恢复其伤势,顺带淬炼刘辩体内经脉。周围浓厚的天地元气快速向其汇聚,从其百会穴逆流冲进丹田,隐隐传来水流声。刘辩眼中紫气不断闪烁,仿佛眼中升起一轮紫月,渲染整个空间。 炼精化气三层顶峰、炼精化气四层、炼精化气四层中期、炼精化气四层后期。一直到炼精化气四层顶峰才停止下来。 果然是圣药,短短一颗不仅能生肌止血,淬炼提升元气只用,竟然还让他提升了两层,他如果天天能有这种药的话,武道进境将不以数记。 “花兄,不知我们是否可以谈谈。”刘辩虽是商量的话语,但其中的语气不容拒绝。 “有··有什么好谈的。”花英一副恐惧的神情,好似没有从刚才的变化中走出来。而一旁的刘云看到花英这一副担心胆小的样子,脸上就火辣辣的烫人,毕竟花英是他向刘辩介绍的大贤。 “花兄来了便知。”流变淡淡笑笑。“小二,这里有一百钱,算是桌椅折损费,外加在给我们准备一间包厢,酒菜再来一份。” “好咧,几位爷跟小的来。”小二嘻嘻一笑,麻利的将钱装入怀中,跨出门帘,将三人引向一个新的房间。 “花兄,真的好算计,将吾等几人玩弄在手掌之中,俗话说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过如此吧,刘某佩服。”刘辩把玩着一个酒盅,精致的白瓷酒盅随着刘辩手法的变化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花英神色不变,疑惑的看向刘辩,就连刘云也不解的看向刘辩。 “花兄,可否解释下孔方为何会知道你在这,孔方为何会如此对你,即使你出身不好,既然出身不好,为何会被带到国子监,即使是帮助监正打理杂物,更重要的是我在你身上感受到儒修的气息。”刘辩肯定的说道,其实是他开始的时候运转《紫气东来诀》查看的结果,没有立刻揭穿他以为是他的考验,但孔方的到来使他觉得不对劲,细细思索,他才明白整个事情结果。而一旁的刘云则震惊的看向花英,他同身为儒修,竟然没有感应到花英的气息。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慧眼如炬,这都能发现,果然与传闻不符啊。”花英收起那懒散和无赖的形象,整个人充满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眼中精光流转,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自信而不张扬。一旁的刘云看到这幅变化,好像见到鬼一般,呆呆的一动不动。 二十一章收花英 “你知道他是谁啦。”刘云惊讶叫道,不过一想到对方在他们不知不觉中布了一个局,刘云就释然了,不过暗中还是觉得有些惊悚。 “花兄,过奖了,在下也是后知后觉,花兄对我大汉王朝如今处境有何见解。”刘辩话锋一转,微笑看着花英。 “这··”花英露出为难的神色。“呵呵,先生放心,此处无旁人,出的你口,入的我二人之耳,花兄但说无妨。” “自高祖斩白蛇起义到光武中兴逸今已四百余年,如今黄巾起义,各地民众蜂拥而起,席卷半个天下,虽有朝廷大军不断围剿,情况并未好转,反而使得各路诸侯逐渐壮大,日益拥兵自重,朝堂之上,汉室倾颓,奸臣当道,内忧外患,所以以某看,处境堪忧。”花英端起茶盏,慢慢品尝。 “那依先生看,该当如何。” “乱。”半响花英嘴中吐出一个字。 “乱”。一旁的流云肉除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对,不乱不治,唯有大乱方能大治,等一切鬼魅魍魉全都跳出来,从根子上铲除他们,为此可保汉室江山。”花影肯定道。 “花兄好见解,听君一席话,让我等茅塞顿开,小弟虽身为皇子,但可相交之人并没有多少,如果花兄不弃,我愿与花兄亦师亦友,风雨同舟,不知花兄意下如何?” 花英一愣,他没想到自己摆了刘辩一道,而其还这么直接拉拢自己,顿时神情愕然,眼神惊疑不定,颇为踌躇。 “殿下对花某如此坦诚,花某如果在拒绝陛下太不识时务了,不过某还有两个条件,望殿下应允。”花英看向刘辩,一脸坚定。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危害大汉王朝的事花兄尽管开口。” “今日之后,孔方肯定会调查殿下的底细,当他得知殿下的身份后,肯定会登门拜访来请求陛下恕罪,在下希望殿下到时能替我索要我父母的卖身契,相信小小请求他不会拒绝。”花英紧张的看着刘辩。 “没问题,此事包在我身上,到时他就算不来,我也会替你讨要回来。” “第二件事,我想继续留在国子监,一来可继续学习,完成学业。二来可以和刘公子一起为殿下招募一些可用之人。三来殿下近来一鸣惊人,对殿下的关注之人肯定很多,我若贸然出现在殿下身边,未免太过招摇,易遭人忌。还是我留在国子监,可为内援,一旦时机有变,我们可相机行事。” “此事也依花兄,花兄就算不说,吾也会如此。”刘辩大笑道。 “如此豫州花英拜见主公。”花影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花兄不可多礼,快快请起。”刘辩连忙托起花英。 “礼不可废,花兄在下不敢当,以后殿下唤我表字仲俊即可。”花英一脸严肃的说道,此时哪有一开始的无赖泼皮之样。刘辩无奈,也就如他所说。 随后,三人又相谈一个时辰时辰,接着又摆宴席招待一番。 午后,太阳偏西,暖洋洋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带来阵阵舒适感,要知道在京都的冬天可是很少能有这样天气的。 史府院子内,刘辩在院子中打起拳来,虽说不如早上练功效果好,但他毕竟是服用丹药才达到如此境界的,必须要稳固好此境界,从第一式的“高山流水”到第七式的“朝阳丹凤”一遍遍不停练习,渐渐地刘辩又进入拳意之中,眼神越来越迷茫,但拳意越来越圆润,刘辩身上越来越热,丝丝热气从刘辩神庭升起,渐渐汇聚,逐渐形成一条蛟龙,虽然只是迷你型,但丝丝龙威却衬托的他威严无比,凛然不可侵犯,如果史阿在此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和不上嘴巴,势成龙虎,这是对一种拳法的意的领悟,一种精气的提升,想当年,他也是炼精化气第七层才形成势成龙虎,已经被王越称赞悟性惊人了。半响,刘辩缓缓睁开了双眼。 “原来这就是炼精化气第四层,以我如今实力配合《大荒不灭体》应该能硬抗炼精化气第五层的高手,想到这刘辩心中一片火热。 “殿下还是休息下,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练武和习文一样还是劳逸结合的好。”瑶儿莲步轻摇来到刘辩身前,眼中深情如一汪清水不断荡漾逐渐渗透到刘辩的心中,带来丝丝舒爽。一方素白手帕轻轻擦拭刘辩的额头,阵阵清香不断地飘向刘辩的鼻中,使得处于青春的少年的心中产生阵阵悸动。 刘辩脸色微红,还好他刚打完拳,脸色潮红,否则真是糗大了。看着眼前这张眼前靓丽的俏脸,心中充满了怜惜。“走,今天不练了,好久没逛街了,今天陪你去街上转转。” “真的吗,太好了。”瑶儿欢喜的叫道,脸上的笑容如同百花盛开,明艳照人。 “那我去准备一下,顺便去叫一下张英等人,呀,殿下你还没换衣服呢。”瑶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燕子,推着刘辩向房中跑去,一路上洒下声声欢快的笑声。 二十二章纨绔子弟 洛阳,这座被誉为百年天堂的盛世古都,是许多人的魂梦之地,这里是大汉权利最集中的地方,有着摩肩接踵的车水马龙,有着庭院深深的古园,有着恍如梦境的深宅小巷,更有无数学子难以难以言说的梦中情怀。此时的洛阳还是无数人的向往之地,即使外面烽火连天,战火连绵,许多人无家可归,横尸遍野,但是对洛阳城中的人们太远了,他们根本无法感受那种惨痛,他们只知道有皇帝在洛阳城是坚固无比的,是没有人敢来这里捋虎须,而他们就是在来往的客商中了解外面的最新情况,然后进行无谓的嘲讽,最后再骂一句狗日的。但就是外面的这种灾祸,造成了洛阳畸形的繁华。 “少爷,快看,快看,这个泥人好漂亮啊。” “少爷,这腐竹好香啊,一定很好吃。”瑶儿如同一个欢快的精灵在前面蹦来跳去,路旁的行人也好像被这笑容感染了,纷纷露出了善意的笑容。 刘辩苦笑着跟上去,只是留下一句“买了”,而后面的的张英三人都大包小包的跟着,听到刘辩的话,每人都一脸的痛苦状。 瑶儿从小进宫,很少能见到街上的繁华之景,而每次上街她便将宫中礼仪抛到脑后,欢快的的在街上疯跑,也许她只有在此刻她才能享受些许自由吧。 “让开,让开,莫要挡了我们的路,快点让开。”刘辩和瑶儿听到一阵喧哗,急忙闪到一边。 “少爷,这··这怎么回事啊。”瑶儿闪身问道,一张俏脸略带紧张的问道。 “肯定是让我们遇到纨绔子弟了呗,以前只在传记外传中看到过,还真没见过真人呢。”刘辩有些好笑的说道,只是瞳孔深处的寒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公子,您看这姑娘的皮肤不错,那个小娘子身段很好啊。” 不过待刘辩仔细看那人时,不禁目瞪口呆,更有种荒谬至极的感觉。 “表哥,表少爷”。刘辩和瑶儿同时惊叫起来。 聚贤楼内,那纨绔子弟正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脸色微垮,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只不过在他低头的瞬间才闪过一道狡黠。 “交代吧,说说怎么回事。”刘辩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之人。 何干,字伟长,大将军何进独子,据说其名是请大儒根据《论语》中“非不伟其体干也”所赐,但是刘辩一想到刚刚街上那一幕,再看他哪有半分才干的样子。 “呵呵,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帮小姑娘拿拿东西,给小娘子让让路,你不要夸我,跨我我会骄傲的。”何干一脸羞涩的说道,只不过那表情在瑶儿的眼中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殿下,听说你拜宗师王越为师了,真是羡慕死我了,要是我能拜其为师就好了,要不殿下你和他说说,,让他把我也收了。”何干一副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表情。 “少给我插科打诨,表哥你可是舅舅的独子,是大将军的独子,当今勋贵的代表人物,更是众多世家的拉拢对象,而今却不思进取,自甘堕落,整日遛鸡斗狗,不务事事,以后如何能担当大事。”刘辩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有父亲,将来父亲百年之后那时殿下说不定已经登上那个位置,而我还怕什么,而我只要调戏调戏小姑娘,做个纨绔子弟即可,吾不求煊赫权势,不想富可敌国的财富,只求每日安心即可,平平淡淡度过每一天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刘辩看向何干的身影有些哽咽,他好像一时间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什么也不能说,甚至连一个承诺都不能给,因为他是大汉皇子,他要为整个大汉王朝负责,为大汉朝的黎民百姓百姓负责,更为刘氏江山负责,一切的一切在江山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而这是作出的任何许诺都是不作数的,尽管他此时做出对他的选择,大将军府将会不与余力的支持他,但他还是不允任何承诺,即使是他的亲戚,也正是他的亲戚,所以他不忍心欺骗。 在前世,正是何进见张让等阉竖势大,为保住自身权势,听从袁绍建议,招董卓进京,从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大汉江山数百年的基业,虽然其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但是其在其中起引导作用,故此刘辩的心思不可谓不复杂。 “好吧,既然一切都是你自己所选,,我也不会强求于你,只要你以后不会怨我才好。”刘辩故作轻松的笑道。 “殿下,听说你把蹇伟给打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以后有这好事记得叫我哈,不过殿下你将其送入宗人府,已经彻底得罪以张翼为首的宦官集团,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殿下最近要小心一点。”何干收起嬉笑的模样,认真的说道。 “无妨,你以为孤会怕他们吗,哼。”刘辩不屑的说道。脸上表现出一股张狂的表情。 何干摇摇头,认为刘辩没有听进自己的劝告,心里暗想,只有让他碰壁才会知道他们的强大,一切并不是他拥有皇子的身份便能解决的。 二十三章结义 “滚出去,没钱还敢在这里住宿,真当我金掌柜是开善堂的,告诉你们,要想住宿就拿银钱出来,没钱就滚的远远的,再在这里打扰我做生意,老子就抓你去见官。” 刘辩等人望去,发现这聚贤楼掌柜一脸的气急败坏,正朝一对母子大呼小叫。 “混账,你···” “儿啊,莫生气,走吧,咱们去别的地方就是,走吧。”那名妇人说话声音虽然柔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决,双手用力的拉着大汉的衣襟向外走去。 刘辩经常和史阿混在一起,不过看到这大汉仍是眼前一亮,英眉如剑,双眸似星,面庞坚毅,虽是一身破旧衣服,但他站在那里犹如沙漠的一棵胡杨,坚挺而又凛然不可侵犯。尤其是刘辩的《紫气东来诀》运转开来,见其身上精气狼烟冲天而起,就知道绝对是个悍勇人物。 刘辩心中一喜,马上起身向大汉走去,那精致的小脸上虽然努力摆出威严的神色,却掩饰不住眼角的喜色。身后何干等人急忙跟了上去。 “这位老妇人和这位壮士可否移步小坐一番。” “这···”大汉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老妇人。 “既然如此,老妇人和小儿便叨扰几位了。”老妇人看着眼前众人一派锦衣华裳,举手投足间带有富贵之气,自己母子二人不过是平民百姓,又没有值得图谋的东西,故稍稍迟疑,便应了下来。 “小子刘辩,京城人氏,这是家姐瑶儿,那是我表哥何干,不知壮士尊姓。”待众人入座,刘辩开口问道。 “某名徐晃字公明,河东郡人,这是家母徐王氏,本是上京寻亲,可惜时间较长,已无处可寻,我和家母又花光了盘缠,想要返回老家,但外面又兵荒马乱的,唯恐家母有所闪失,所以才有了那一幕,倒是让众位见笑了。”徐晃脸色微红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小弟一看徐壮士便觉得是投缘的人,小弟这有银钱五千如果徐壮士不介意的话,我愿送与徐壮士当作返乡盘缠。”刘辩一脸正经的说道。 “大丈夫怎可食嗟来之食,刘兄弟不要说了,难道徐某在公子眼中就是这种人。”徐晃一脸气愤地说到,而一旁的徐母也连连点头。刘辩暗暗想到此人倒是忠义孝顺之辈,品行肯定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那这样吧,我观徐壮士精壮雄威,孔武有力,想必也是习武之人,正好我府上还缺一名护院头领,如果徐壮士不介意的话,某盛情以待,而徐壮士为此可积累一些盘缠做返乡之用,二来可先找一个落脚之地,待徐壮士想离开时,可随时离开,我绝不阻拦。”刘辩一脸真诚道。而一旁的何干微微撇了撇嘴,心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他也觉得大汉的非常之处,心想做护院头领还行。 徐晃和徐母对视了几秒后,在徐母微微点头的示意下,才答应下来。 何干在徐晃答应下来后,两眼一眨热情道:“为了和徐壮士的相逢,大家干一杯。” “干”。随着这次酒杯的碰撞,刘辩的手下终于有了一个可用的征战沙场的统帅,而徐晃所所率的“玄武”更闯出了赫赫威名。 “对了,徐壮士,不知你今年多大了。”刘辩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某今年虚度二十有三,哎,可惜却一事无成,说起来惭愧啊。”徐晃一脸落寞的说道。 “我今年虚度十一,比徐壮士略小,徐壮士如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刘辩诚恳到。其实是他想到以前他读过的奇人异志的书籍,对里面的结义感到很有兴趣,今天和徐晃相聊甚欢,于是动了结义的念头。 “不可。”徐晃同何干一口拒绝道。 “有何不可。”刘辩笑吟吟的看着二人。 “不可就是不可。”何干转过头去,心里暗想道,他是什么身份,岂可与你兄弟相称。 “徐壮士看不起我。”刘辩不愉道。 “这···小人身份卑微,岂敢高攀。”徐晃犹豫道。 “徐大哥,你这可说错了,须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切不可看清自己。如果徐大哥看的起我,就应了这声大哥。”说着,刘辩举起酒杯,双目注视着徐晃。 “晃儿,既然刘公子有心,你何必做小女人状,应下便是。”徐母看出刘辩的真心,不由劝解道。 面对刘辩的隆重情谊,徐晃无话可说,满脸激动的举起酒杯,先干为敬,然后郑重的说了声“兄弟。” 刘辩哈哈一笑,仰头将酒一干而尽,大声道:“好好,今晚不醉不归。” 同桌之人均被他们这种情感所感动,一种温暖的气氛不断漫延,以至多年后,徐晃每每想起这一幕,眼中神色都不胜唏嘘。 二十四章突破 清晨,微风,金乌未升,月兔将落,天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史府的下人们已开始忙碌起来,不过每个人却像是对后院充满好奇,不时抬头张望一下。 后院,演武场内,徐晃和刘辩严阵以待。两人身体未动,但两人之间的气势越来越盛,吹得两人衣襟呼呼作响。如果刘辩的气势是长河,惊涛拍岸,连绵不绝。那徐晃的气势便是高山磐石,任尔千磨万击,我自岿然不动。 半响,刘辩心中微微一叹,自己还是有许多不足啊,在自身气势达到顶峰时,刘辩双手握拳一记绵拳种的“皓月当空”,一种盛大恢宏,排山倒海般向徐晃胸口袭去。 徐晃对这一切罔若未闻,只是轻轻一掌向前打去,顿时一股炙热火气向前击去,似要把刘辩融化一般。刘辩双眼微眯,脚步微停,浑身气血勃发,尤其是修炼《大荒不灭体》后,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力,炼精化气四重的气在不停地聚集,脑海中,不断演练绵拳的意,缕缕紫气从气运紫鼎中飘出,不断汇聚刘辩的意中,渐渐地刘辩的意中除了绵拳的柔更多了一丝高贵和神秘。 至今,刘辩习绵拳有一段日子了,每次习练时,都不断在脑海中感悟其中的意,随着对绵拳的理解的加深,他身上也有了一股绵拳的柔,只是他如今修为还不深,还不能显化其中的威能。尽管如此他的拳法展开也若洪浪滔天。 砰! 两股力量相交,一股凛冽的气浪荡开,刘辩连连后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上留下淡淡的灰迹,冒着淡淡的虚烟。反观徐晃,一步不退,还挥掌冲了上来。 刘辩大喝一声来的好,他此时气血沸腾,战意冲天,身形一闪一顿便朝徐晃冲去,迅猛的浊浪排空、连绵的水滴石穿,高洁的皓月当空,清新的高山流水不断的在刘辩手上闪现,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八式绵拳被刘辩施展到极致,每一式拳法都了然于胸,招式随手拈来,如千变万化,无迹可寻。 而徐晃面对刘辩这不断的攻势,好似闲庭散步,挥手便化去刘辩的攻势,随心所致,显然还保留实力。而刘辩身上多了数到掌印,哪怕他气势比开始时更胜一筹,面对徐晃也无可奈何。刘辩殊不知比他更为震惊的是徐晃,他的实力虽然压制到和刘辩同等境界,但毕竟眼界、武道经验还在,但只是在其身上留下几道掌印,每次拍到刘辩身上,就像打在一块百炼钢板上,对刘辩造不成一丝困扰,反而刘辩越战越勇,对此他归结到刘辩出身皇室,每日服侍天才地宝的结果,却不知刘辩是修行了练体功法所致。 刘辩借助《大荒不灭体》打出一招浊浪排空,气势也瞬间涨到顶点,整个人的精气神全都汇聚在一起,一股巨大的掌印撕裂空间、划破声音,无形气浪振荡开来,带起波波涟漪。 “嗬”徐晃大喝一声,双掌交叉,双掌互击,一道火浪乘风而上,如同火鸟展翅。两股气势在空中相遇,彼此碰撞,只发出“啪”的一声,便消失不见。 而此时气势强盛的刘辩面色苍白,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徐晃仅一楞后,便明白过来,当是刘辩打出最后一式后,精、气、神、心、体都消耗殆尽了。 “殿下,此时您疲惫至极,应当修炼,会有意想不到好处。”徐晃看着刘辩忍不住提醒。 刘辩稍稍点头,看了一眼东方,便平下心神,也不避讳徐晃运转“紫气东来诀”对着东方初露的紫气吞吐起来,一股比以前大了许多的紫气透过刘辩的双眼进到身体内,一股富贵至极却犹如天命所钟的气机在刘辩的身上弥漫。一旁的徐晃正为刘辩护法,但此时的刘辩在他眼中好像掌握天地的至尊,又好似命运钟爱的圣皇,一种臣服的念头在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渐渐地刻在其心神上。 流变体内的紫气此时一分为三,四下流去,其中一份进入到“紫运宝鼎”中,《九龙诀》在紫气的环绕和映衬下,越发的神秘莫测。刘辩数次探寻其中,却一无所获,只得作罢。一份不断滋润刘辩的肉身,消除疲劳,提高身体强度。一份进入到刘辩丹田之内,缕缕紫气在丹田内环绕,产生阵阵暖意,丹田内原本洁净的灵气竟逐渐向紫色转变,而此时刘辩身外的灵气好似受到什么召唤,如泉涌般向刘辩身体流去,最终汇聚到丹田之内。 炼精化气五重、五重初期、五重中期、五重巅峰。最终向六重冲去。 而一旁的徐晃吓了一跳,别人修炼都是突破一个小境界,但刘辩却向一个大境界奔去,就在他想是否动手将其阻止下来时,却没想到刘辩停在五重巅峰便停了下来。 “恭喜殿下修为大进”一旁的徐晃衷心贺喜。 “徐大哥,咱们是兄弟,不要殿下殿下的叫了。”昨日在得知自己这个结义兄弟是当朝皇子后,便当场下的跪了下去,要不是刘辩再三挽留,说不定他们当场便离去了,可是想要其改口,在看到徐晃那张坚毅的脸时,便不再强求。殿下就殿下吧,自己把他当大哥就可。 风已过,水长流。在多年以后刘辩始终一如初心相待徐晃,而徐晃也不负所望,历经数百次战役,手握数十万大军,见到刘辩,亦如多年前的今日,谦卑、忠诚并带有一丝崇拜。 二十五章三宝 上 二十五章三宝(上) 刘辩感受身体的力量,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这次收获真大,打了一架,竟莫名其妙的进了一大境界,虽然丹田之内,此时已变成紫气一片了,但一想到是修炼《紫气东来诀>所致,刘辩便不将它放在心上,虽然不明白,但是他感觉这种变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感受到身体中传来的强大力量,刘辩心中豪气迸发,身体传来一丝战斗的欲望,刘辩看向徐晃“徐大哥,接我一拳,绵拳第九式“白练腾空”。刘辩双臂一振,脚微斜,肩稍动,绵拳最强一招出手,整个后院都传来水流声,一道紫色匹练腾空而起,宏大、迅猛、无可匹敌。这是徐晃的感受,但他终比刘辩强大了许多,虽然这套拳法是王越所创,但刘辩的修为太弱了,还不足以使出其中的精华和威力。 徐晃化掌为拳,一拳轰出。后院狂风大作,到处都是火光,让人都无法睁眼,火光分裂,一头红色狼头协无上威势,撞击在紫色匹练上,然后撕破匹练撞击在刘辩身上,刘辩倒飞出数十丈,重重落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 “殿下,你没事吧,都怪我一时收不住手。”徐晃一脸自责的说道。 “大哥不必自责,只是我自己学艺不精罢了,再说只是摔了一下,我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刘辩一脸的满不在乎。 “殿下不必过谦,殿下所欠缺的只是武道经验和功力罢了,只要殿下勤加修习,多与人交手,假以时日,殿下的成就不可限量。” “哈哈,那就借徐大哥吉言。”刘辩双眼一眨道。 “公子,豫州刺史孔侑之子孔方求见。”下人禀报道。由于身份的原因,史府的下人均称刘辩为公子。 “嗯,大鱼终于来了,请他到偏厅等候,大哥咱们更衣用膳,累了一早上,要好好休息休息。”刘辩一脸促狭的对徐晃笑笑,率先走了出去,而后面的徐晃只是微微摇摇头便跟了上去。 偏厅内孔方坐立不安的等候着,一双手在茶盏上不断摩擦,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没有想到那天在静雅轩的公子来头那么大,当朝灵帝长子、何皇后嫡子、天下兵马大将军何进的外甥。这三个身份只是拿出一个便不是一个小小的刺史公子所能得罪的,所以当他得知其身份时,吓得大惊失色他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想去投靠阉党一脉,但是当他听到其连蹇常侍的义子都打出国子监了,所以他又把这念头熄灭。唯有上门赔罪尚有一丝转机,否则给自己的家族惹上大祸那就死不足惜了。些许是等候许久的缘故,孔方的额头已渗出点点汗珠,但他没有办法,想他身为刺史之子,在豫州谁敢让他如此难堪。但是现在不行,如今我为鱼肉他人为刀俎。即使在感到难堪,他也必须忍。如果他能借此攀上刘辩这条线,取得家族支持,那自己在家族的地位肯定会直线上升,想到这,他的心中又是火热一片。 “哈哈,让许公子久等了,还望徐公子莫见怪。”刘辩人未到声音却远远传了过来。 孔方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挂起了真诚的笑容“未经拜帖,便上门打扰,还望殿下恕罪。上次在静雅轩方莽撞冲撞了殿下,殿下宽宏大量,不与小人计较,方,夙兴夜寐、食不下咽,感殿下大德,故特来拜谢。”孔方抬头看向刘辩,发现其只是一脸微笑,并未为自己的话所动容。 “方这次进京除拜谢殿下还有一些宝贝特来进献殿下,以表孔方对殿下的衷心。”孔方随即掏出了三个盒子。 刘辩听了不禁好笑,他明明都不认识自己,自己以前只是个木讷皇子,同京城的人都不会有几个人来拜会自己,他一个外地刺史之子会来拜见自己,不过在听到他说孔方的衷心,而不是孔家的,就感到有点意思,对他口中的宝贝还是有些好奇的。 “这是星沙狼毫笔,采天外陨星配合星沙为主料,狼毫是集万千狼毛中最柔软的一根,经大儒孔融引浩然子气炼制而成,具有鬼神莫侵、定心凝气的效果。如果儒修使用更能感悟大儒孔融的意对突破境界有很大的帮助,在与人对敌时,十成实力可发挥十二成。” 刘辩望去,此笔通体紫色,笔体道道紫韵流转,笔锋犀利,浩然之气在笔锋流转,彰显出正大、光明的气息。这东西如果让那些儒修知道,肯定会争抢的打破脑袋,毕竟关于自己实力的宝贝,谁也不会嫌少。 “这颗珠子是我在一商人手中买下,我称它为“水灵珠”佩戴在身上可提升数倍的修炼速度,境界越高,提升的倍数越高。而且此颗对水的理解和柔的意的领悟更有超凡的效果。”孔方托着一颗幽兰的珠子,湛蓝的光洒在刘辩的身上,刘辩不用修炼,便感到丝丝天地元气钻进自己的身体并不断淬炼,逐渐提升身体强度。而且自己没有揣摩,但对绵拳的意的理解逐渐加深。 “好宝贝啊。”流变一脸炽热的看向孔方,如果不是皇家礼仪和自己小小自尊,他早就跳起来了。 像是感受到了刘辩的目光,孔方的嘴角划出了一丝好看的弧度,这才到第二件,如果拿出第三件,任你如何镇定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二十六章三宝 下 二十六章三宝(下) “这是小人在豫州白云山求取的丹药名为“练气丹”,共有三颗,在炼精化气阶段只要吞食一颗便能提升一个大境界,只要根基深厚着吞服便无任何隐患,如根基不深厚者吞服虽有些隐患,但只要勤加修行稳定境界便可,比起自己苦修可快了数倍不止。”孔方镇定的说道。 “嘶”刘辩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丹药,简直是逆天的宝贝啊,如果自己有数不尽的丹药支持的话,那自己完全可拉出一只实力强大的军队,那自己面对董卓的西凉铁骑甚至是天下诸侯的时候可有了不败之地。想到这,刘辩的眼睛血红一片,身上那弑神、阴寒的煞气猛地爆发出来,如同一座高山般压在了孔方的身上。 孔方感受到刘辩的气势,只能咬牙坚持,却无力反抗,阴寒、冰冷逐渐侵蚀他的心神,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不过他却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无穷的快感,比在女人身上发泄自己的欲望的快感还要强烈,他的脸上露出了变态的笑容,任由汗水打湿自己的衣衫。 刘辩感到了无穷的杀意在自己的心上环绕并逐渐控制自己的心神,刘辩咬牙对他进行驱逐,不但没有一丝效果,反而心神失守的愈加快速。“你们给老子滚开”刘辩心中大喝一声,识海中的气运金鼎微微一动,便如一块坚硬的磐石将整个心神定住,道道紫气在刘辩心神不断弥漫,驱除刘辩心中的煞气,助其逐渐夺回失守的阵地。 半响,刘辩逐渐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看也不看一旁早已瘫坐在位子上的孔方,其脸色虽有些惨白,但还是气定神闲的端起一杯茶慢慢品尝以此来缓定自己那不安的心神,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他在孔方眼里显得神秘莫测,加剧了追随他的决心。却不知刘辩此时内心已乱成一团,他不知道这股想要控制他心神的这股力量从何而来,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这股力量,唯一的解释是自己重生造成的,可自己的重生一直是个秘密,自己不能告诉他人,就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唯一的可行性就是自己摸索,还好自己的“紫运金鼎”对这股力量有所控制,否则真的无计可施了。 想通了的刘辩不觉心情大好,回过神来才发现孔方正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咳,孔兄,你带的这三宝真是太贵重了,孤受之有愧啊。”刘辩咳的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宝物唯有德而居之,在方看来,此物唯有殿下才可用之,但要殿下吩咐,孔方雨里来、火中去,绝不含糊。”孔方恭敬的说道,同时一脸紧张的看向刘辩。 “如此那孤就不推辞,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以后孔公子在洛都有何需求,尽管来告诉我,我必不推辞,定会竭尽全力,只要君不离,我必不弃。”刘辩郑重作出了他的承诺。 “孔方,拜见主公。”孔方大喜,低头便拜。 “哈哈,孔兄不必多礼,我得孔兄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刘辩扶起孔方,哈哈大笑。 实际上,刘辩说的漂亮话,权当充场面。他与孔方前后也只有两面之缘,孔方除了世家子之外,并没有出奇的地方,论谋略,典型的目光短浅。论武艺,连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菜鸟都打不过,反倒是世家子弟的坏毛病有一大堆。而刘辩所看重的恰恰是他世家子的身份,豫州孔家地直系、豫州刺史孔侑的次子,如果以后运作得当的话,未尝没有成为家主的机会,可以说收了他,便有了未来掌握孔家甚至是豫州的可能,这才是接受其效忠的根本原因。当然,这三件宝物也有很大的原因。 “这练气丹你还有没有,我愿出高价购买,不会让你吃亏的。”刘辩有些脸红的问道。 “殿下,这练气丹也是家父机缘巧合之下在白云山得到的,因药材名贵,成功率极低在白云山也属于珍品,一般弟子根本无法拥有,家父得到也属侥幸。”孔方为难说道,不过看刘辩的神色由兴奋转向黯淡后,孔方心中一狠,咬牙道“殿下,属下进京是寻求帮助而来。在豫州,除我孔氏外,还有一大世家陈氏,我两家乃世仇,平日也互有争斗。只是我孔氏实力稍强,一直压制陈氏,可是最近陈氏实力大涨,处处吞并我孔氏产业,后经我方多次打探,才知道原来是得到十常侍张让等人的帮助,而且他们还在谋求豫州刺史之职,如果让他们成功恐豫州无我孔家立足之地,所以家族才会派我进京向大将军进献,企求得到大将军相助,可惜大将军一直没有最终答复,故特此在京逗留。而在这次进献的物品之中,还有一瓶练气丹,殿下喜欢,属下愿献给殿下。” 刘辩沉吟半响,“那好,这件事就交给孤吧,孤会让你心想事成的,你回去等消息便是。” 孔方大喜“多谢殿下。” “对了,花英是我的朋友,所以他家人的卖身契···”刘辩看向孔方。 “我明白,从今日起,花英兄弟的父母便是自由人。”孔方慌忙说道。 “这样最好,你先回去吧,有事来寻我便是,当然有多大付出便有多大回报,你回豫州要尽快提高你在族中的地位,尽可能掌握家族大权,顺便替孤收集练气丹,当然有何大才也可举荐过来,当然,孤是不会亏待你的。”刘辩淡淡说道。 “殿下属下告退,定会殿下竭尽全力。”孔方随即告 看着孔方远去的身影,刘辩扫了一眼桌上的三宝和自己手中的练气丹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他知道有这些帮助,他的武道肯定会突飞猛进,董卓啊董卓,孤会给你个惊喜的,前世之仇,今世来报,为时未晚。 二十七章授剑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光合三年的冬天,上天终于敞开了吝啬的胸怀,降下了第一场丰厚的白雪,给忙碌了一整年的人们带来了一丝舒适和喜悦,让人对明年的收成有了盼望。不过这只是对洛阳的人来说。出了洛阳十三州有十个州面临战火,即使是雪的洁白也没能覆盖血染的鲜红,反而有了一丝妖艳,一丝血腥。 刘辩站在雪白的场地上认真的打着拳,凛冽的拳势带起阵阵刚猛的拳风,朵朵雪花随着刘辩的挥舞打着旋的飞了起来,好像一只只洁白的蝴蝶在围绕刘辩翩翩起舞。使得处于雪花中间的刘辩多了一分飘逸,少了一分贵气。 “砰!”刘辩缓缓打出了“白练横空”,由一朵朵雪花汇成的白桥在空中横跨出去,空中爆发出一声爆响,白桥便破裂开来,雪花落在地上发出噗噗的声音,可见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之大。 “不错,这套绵拳你已经走出柔的意境,有了一丝刚的味道,这是非常不错的,相比于你的修为你的悟性更让我惊喜。”一旁的王越赞叹道。 刘辩也不禁有些汗颜,自从得到水灵珠之后他的修炼速度已经大大加快,再加上练气丹的辅助,短短几日他已经步入炼精化气六重天,虽不能超过一些天才,但也差不多少吧。刘辩有些不服气的想到。 王越看出了刘辩的不服,但也是摇摇头没说什么,一来刘辩是皇子,武道只是小道,虽然乱世已经来临,但却并不是一个人的武力所能左右的。二来刘辩没有见过一些千古世家和一些名门子弟的天赋,他们个人天资和家族的资源绝不是刘辩所想象的。说来也奇怪,刘辩自从习武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皇室资源支持,所需一切均是大将军府和何皇后的支持以及自己的苦修才达到这一切,虽修为有些低,但总体来说王越对这个弟子还是很满意的。 “绵拳,你已掌握差不多了,以后只要勤加练习,多多感悟便可,今天我来传你新的武艺,一个为“拔剑术”乃是入我门下必学的剑术,也可以说是基础剑式。另一个为“潇湘剑诀”,此剑诀共分九种剑招分别为碧海流花、白红彤霞、墨花满天、天魂罡正、地破煞无、繁落星陨、孤凤划空、紫霞成绮。每一种剑招都有九种变化,所以能修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王越淡淡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王越不肯传授刘辩一式剑法,而今却传给他两套剑法,不过不管怎样刘辩都感到非常惊喜,尤其是绵拳这么厉害的拳法都只是入门拳法,一时间他对这两套剑法也不仅期待起来。 “剑乃百兵之君,长剑有十七寸九分,短剑仅十寸五分。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但因其携之方便、配之神采、用之迅捷,王公贵族、文士侠客,莫不以协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侠仗义,故流传至今,深植人心,斯可传不衰。而愈通常可以有三种攻击:截、削、刺。”王越没有演练招式,反而说起了剑,而刘辩却一丝不苟的听着。 “今天我传你的第一套剑法只有一招,但若练到深处当有‘神意一动千万里,剑锋一动鬼神愁’而吾将其命名‘拔剑术’,你可看仔细了。” 王越迅速拔出佩剑,剑若惊鸿,势若奔雷,但偏偏没有一丝声音,刘辩眼一花,只看见一道闪电划过空气,空间如同一块豆腐被整齐的划成两片,九片梅花伴随着雪花被整齐的分成四部分,如同一件工艺品,丝毫不见凌乱。 “这套剑法讲究一击必杀,拔剑,只为杀人。”王越话语间透出一股杀气。“不过,你没有杀过人,心中无杀意,手上无杀气,是发挥不出这套剑法的威力的,但你平时可当基础剑法练,也是不错的,接下来,看第二套剑法。” 王越飞身进场,一身青袍在雪中呼呼作响,手中佩剑斜杵在地上,他只是随意一站,刘辩便感到一座大山迎面压来,让人好像在夹缝中生存,一不留神便窒息过去。 忽然,王越动了,手中宝剑上下翻舞,就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肆意挥洒,快的惊人。望着眼前身形时而飘渺灵动,时而又如奔雷般迅疾的王越,刘辩不禁暗暗佩服,又有一种羡慕之情。只是刘辩刘辩穷尽目力只能看清王越的身形,却难看清其招式。心中微微气恼,我修为不够,难道连剑招都看不清,谈何记住,这样不是太辜负师傅的期望了吗。 心中这样想着,刘辩睁大了眼睛,一双眸子随着随着王越飞快转动,可是刘辩瞪眼瞪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却连王越一招半式都没看清。 正当刘辩心生沮丧之时,原本缓缓流动的《紫气东来诀》带着道道紫气一股脑的涌入刘辩的双目之中。刘辩吓了一跳,不过凭借其带来的种种神奇变化和对其的信赖刘辩并没有进行阻止,当紫气进入到双目之时,刘辩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反而有种清凉的舒爽。 当他抬头向王越看去之时,突然发现,王越的身形一下慢了许多,原本如流光一般的剑法此时全都变成了动作分解,一招一式的变化都呈现在刘辩眼前。 刘辩明白这又是《紫气东来诀》的另一种变化,心中大喜,集中全部心神的记着王越的招式同时脑海中不断演练,就这样,一个传,一个记,变成了校武场上的一道风景。 半响,王越来到刘辩面前,“你可看清了。”王越淡淡说道,他可知道他刚才的速度有多快,凭刘辩的眼力是根本看不清的。但是凭他武道宗师的直觉,刚刚的演练刘辩已经看清了。 “是,弟子已经明白。”刘辩躬身说道。 “很好,这两门剑法可不好掌握,需下功夫,还不抓紧练习去。” 演武场,一个少年站在场中不断挥舞着长剑,滚烫的汗滴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滚落在他的心中。或许在以后的某个时刻、某个瞬间便会落地生花。 尘世浮华,人生苦短。刘辩坚信,诺大的大汉,终究是属于他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他特定的生命位置,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的努力,上天给了他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毫不犹豫的抓住,并为此付出所有。 二十八章翠烟阁 一 二十八章翠烟阁(一) 冬日的阳光虽有时如同那害羞的女子半遮半掩,但午后的太阳却毫不吝啬自己的光和热,给洛阳这片净土洒下自己独有的温暖,尤其是前几天一场厚雪过去,低洼处已有许多积水,在烈日的肆虐下,空气显得潮湿阴冷,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 史府书房内,史子渺一身道袍的坐在书桌后手捧一卷道经看的津津有味。而刘辩则手持《春秋》坐在另一边,炙热的阳光照到他的身上,让他感到非常舒服,甚至有一睡不醒的念头。在这半睡半醒之间,刘辩这舒适的日子便被一人的到来打扰了。 “表兄,你不去街上当你的纨绔子弟来我这干什么,该不会惹什么祸了吧。”刘辩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略显局促不安的何干好奇问道。 “嘿嘿,为兄又岂是那种到处惹祸之人,这次我遇到一点小事想请殿下帮忙的。”何干略显无奈的说道。 这下使刘辩稍稍来了一丝兴趣,“什么事是你这手握百万雄兵、堂堂大将军独子、当朝皇亲国戚、勋贵第一人办不成的。”刘辩打趣道。 “我看中一个女子,想要娶她,只是她出身不好,是翠烟阁之人,所以想要殿下去府上替我做媒,如果殿下去说,想必我父亲不会直接拒绝的。”何干红着脸说道。 “翠烟阁,嗯,翠烟阁是什么。”刘辩不解,他最近虽然经常外出,但却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 “翠烟阁可是天下闻名的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我看中的女子正是这里面的清倌,不过她们是卖艺不卖身,其中以方仙儿为最,其貌美如花,诸艺精通,我对其倾心久矣,而她对我也有好感,但就在我对其赎身时,她说我除非明媒正娶,否则她宁可不嫁,也不需我对其赎身。”何干苦恼道。 “哈哈,天下竟有这等奇女子,正好本皇子,呃,不,本公子闲来无事,就去见见这等女子,如果真像你所说那样,拼着舅舅责骂也要帮你心想事成。” 何干大喜,应诺一声,便带着刘辩前往翠烟阁,徐晃、张英等人则紧随其后。 “公子,您真去这烟花之地,传出去于您的名声有碍啊,还望公子三思。”徐晃在后面小声劝诫。 “徐大哥放心,这翠烟阁的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再说本公子还没及冠,武功还没小成,不宜破身,再说你们不泄露我的身份,又有谁知道啊。”刘辩红着脸小声说道。 不一会儿,众人众人便来到喧哗之地,一楼阁离地而起约五丈来高,在花灯条饰的掩映下显得华贵异常,门头上书“翠烟阁”三个大字。虽是白天但门口都是熙来攘往,进出的不是衣衫华美的公子便是附庸风雅的世子,就连门口所站接待之人也是笑容满面,仪姿不凡。 “殿,刘公子您看这地方如何啊。”何干停着脚问道。 “还不错,今天便见识一番。”刘辩抬脚进去。 “哎呀,好俊俏的少年郎!” “少年郎,你还没及冠吧,来来,让姐姐疼疼。” 几个翠烟阁女子,在刘辩周围调笑道,那些女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小就来到这里的男子,虽说刘辩近来因为习武身高见长,身材挺拔匀称,但毕竟年纪在那摆着,稚嫩的脸庞也不是习武所能掩饰的,加上他眉清目秀,,皮肤白嫩,,一个标准的少年郎。将那些女子看的母爱大发,纷纷将他围住,眼神恨不得将他吞到肚子里。更有甚者,伸出手冲向刘辩的脸蛋。 徐晃等人大怒,纷纷向前,只是何干手快一点,一把打开那女子的手“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我们来找仙儿,老地方,老规矩。” 周围女子一听来找方仙儿,,顿时萎靡下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刘辩等人,然后做鸟兽状四下散去。 这翠烟阁占地不大,却胜在雅致,亭台楼阁错落有节,彰显着朴素雅致。一路走去,各个院落中除琴声袅袅、箫声阵阵。更有有才之士在吟诗作对,谈古纵今,虽是风月烟花之地,但也是奇人雅士放松的地方。 一行人进入一个单独的小院,“华扬呢,本公子都来了,还不滚出来招待,难道要爷拆了你这楼子吗。”众人刚坐下,何干便拍着桌子大叫,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 “何公子,何爷,您消消气,小的这就来了。”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在几个随从的拥护下跑了过来,此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肥硕,满脸横肉,或许是跑的急了些,丝丝汗滴划过那如同沾满油的脸庞,顺着那两撇小胡子便流了下来。嘴中喷出重重的粗气,如同一头发怒的野牛。 “行了,本公子心情好,便不与你计较,快叫仙儿出来,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她。”何干急迫道,只是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 华扬一听这话便知要遭,今天来了几位贵客,点名要方仙儿作陪,他看到何干不在,便让其稍稍陪一下,谁曾想这主这么快便来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华扬肠子都悔青了。“这,何公子,今天蹇常侍的公子在此招待贵客,特请仙儿作陪,如果公子有兴趣小的可令安排姑娘作陪,一定会伺候好公子。”华扬脸上硬着头皮说道,脸上虽挂着笑意,但却透出一丝苦涩。 “混账东西,本公子对仙儿的情谊你这狗东西又不是不知道,还敢让仙儿给那阉货之子作陪,蹇常侍好大的威风,我惹不起吗,待某去会会他,回头再和你算账。”何干寒声说道。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咱们也去瞧瞧。”刘辩嘴角挂起一股莫名的笑意,抬脚也跟了上去。 二十九章翠烟阁 二 二十九章翠烟阁(二) 翠烟阁沁香园内,蹇伟和一人相对而坐,满桌的山珍海味彰显着主人家的富贵,另一旁还有一戴面纱的少女在弹琴助兴,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采情华,见之忘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双手微动,一段悠扬的琴曲便在指下流淌开来。 “蹇兄,这杯酒我敬你,一来为蹇兄饯行,二来希望蹇兄帮我卫家度过此次难关,日后在士族中,我们一定会帮蹇常侍正名并宣传蹇常侍对大汉王朝的忠心,当然,蹇常侍以后若有需要我们卫家相助的地方尽可吩咐,卫家便是最可靠的盟友。”另一人笑吟吟道脸上满是倨傲的神色,如果刘辩和史阿在此的话一定不会陌生,此人正是在街上纵马行凶、河东卫家公子卫宁。只是世家子弟和当朝阉党聚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现象。都知道以世家利益为代表的大将军何进和以当朝阉党为代表的张让两派势同水火,但是这两人聚在一起,着实让人好奇。 “卫公子放心,此事我父已交待办妥了,河东卫家这次不但不会受挫,还会更上一层楼,来喝。”蹇伟看着卫宁一副张狂的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深知这些世家子弟的嘴脸,所以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他希望所有的世家子弟都这副嘴脸,才衬他的意。 “还是你卫公子面子大,才能把仙儿姑娘请来,要是换了蹇某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睹芳容呢。”蹇伟语气羡慕的说道,不过其中包含的意味又有谁知道呢。 “蹇兄,你太谦虚了,只要你稍微透出风去,上京城有多少姑娘在排队等候啊,仙儿姑娘,不要弹了,来陪蹇公子喝一杯。”蹇伟故作豪爽,同时向蹇伟递了个眼色。 “两位公子,不好意思,小女子不胜酒力,还望两位公子海涵。”方仙儿弯腰福了一礼。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无不彰显着少女纯情与柔美。 “哈哈,仙儿只要你摘下面纱让本公子一睹真颜,本公子这杯酒你便不用喝了,怎么样。”蹇伟一边说着,一边向方仙儿的柔荑伸了过去 一边的蹇伟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是其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乐见其成,抱着臂膀反而乐见其成,只是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狡诈。 方仙儿面纱后的脸色一变,身体微微后退,语气有些惶恐“蹇公子,还请自重。” “自重,本公子从小便没学过自重,也不知自重为何物,要不仙儿姑娘你教教我。”蹇伟哈哈大笑,说着变向方仙儿扑去。 “呲啦”一声,方仙儿那一袭白裙便被撕下一块,露出里面淡粉色的肚兜,看的蹇伟直咽口水,就连一旁的卫宁也被那里半遮半掩的风光吸引住了目光。不得不说,此时的方仙儿还是勾起了他们的征服欲,楚楚可怜、梨花带雨、无依无靠,便是她此时最好的写照。 “不要,你放过我,不可以这样的。”方仙儿在屋内躲着蹇伟的袭击。 “哈哈,仙儿姑娘,你就不要躲了,屋子周围全是本公子的人,没人能救的了你。”蹇伟阴险的笑着,他就喜欢猎物露出绝望的神色,然后自己再征服她们,今天这个花魁也不例外。至于卖艺不卖身,狗屁,他想要东西谁敢不给。 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成两半,何干一行人进入房内,看到屋内情景,何干眼眦剧裂,脸色通红,一把将方仙儿拉到身后,大怒道:“蹇伟,你找死。” “何干,以前你挑衅生事,本公子便不与你计较,今天你竟敢坏我好事,真当某怕了你,来人,给我抓住他,大折他两条腿,看他如何嚣张。”蹇伟神色有些狰狞。 屋外屋内同时闪出四个护卫,联手向何干抓来。 何干本是一纨绔子弟,平时文不成,武不就,全靠其父大将军何进的威望才成了年轻一辈的世家代表,勋贵之首,说到底只是世家的抬举罢了,因为他们想要一个和张让为首的阉党一个抗衡的人来保证他们的利益罢了,而何进及何干只是合适罢了。何干呆呆的站在那,如何闪的过去。 “滚”刘辩在何干身后钻了出来,同时一拳打出,凛冽的拳风透出丝丝杀意,将没有丝毫防范的几人逼退开来,随后徐晃几人加入战团。 蹇伟看到刘辩出现时吃了一惊,但随之就感到一股愤怒,一股压抑的愤怒,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被皇帝剥夺一切并赶出京城,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会在张兴等人面前抬不起头,蹇伟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向一边的卫宁递了个眼色。 卫宁脸色一变,当刘辩走进屋内时,他就发现了,毕竟街头纵马行凶表面上看是被洛阳南尉抓住的,但这一切怎么会瞒过手眼通天的世家,当他知道是被眼前之人抓住时,就对他的画像看了半天,可以说刘辩的身形已深深刻在其脑海中。不过当他看到蹇伟递来的眼色,卫宁没想到其这么狠,竟想杀人灭口,不过她又随即想到,卫家的难关还需蹇常侍相助,而且此时如果传出去,不管出于何种目地,恐怕河东卫家的的名声怕保不住了。他眼珠一转,双掌互拍,门外顿时出现四人向刘辩等人攻去,而他自己,则慢慢向后退去。 徐晃等人纷纷截住蹇伟等人的护卫,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仍有两名护卫穿过防线向刘辩杀去,两人剑气滂湃,白色的剑影在何干的眼中如同一道惊鸿,刹那间,穿过眼前的虚空向刘辩刺来。 刘辩身后的何干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一闭,身体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用后背挡在刘辩的身前。 这一刻,风平,声寂,好像世界一下子全都静止了。 三十章冲突 可惜他没看到,身后的刘辩神色一愣,嘴角荡出丝丝笑意。 皓月当空! 刘辩脚下重重一顿,无数木板发出啪啪的烈响声,双手画圆,淡紫的真气在其手掌间徘并凝聚,一轮妖异的紫月在其手掌间诞生,绚丽的外表透漏出澎湃的力量,如劲风半响众人袭去。 浊浪排空! 刘辩双手不停,淡紫色的双手陡然间传出哗哗的浪涛声,宛如一条波涛汹涌的海浪向空中打去,浪涛澎湃,激流勇进,尤其是经过水灵珠的加成之后,威力也赫然提升。只打的那两个侍卫连连后退,最后竟经不起刘辩的一击,身体直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徐晃等人联手将各自的对手打翻在地,同时凛冽的气势向蹇伟、卫宁两人压去,吓得两人全身直哆嗦,全身冷汗直流。 “好了,表哥,没事了,还闭着眼干什么。”刘辩没好气的说道,只是其看向何干的目光中充满了柔和,看来刚刚何干那下意识的行为使这两兄弟的感情更进一步。 “啊,我没死,哈哈,太好了。”何干撒开刘辩一把抱住方仙儿,满脸的兴奋。 “这两位公子,全都是误会,误会。”卫宁怎么也没想到己方这么多人竟然全败了,还败得这么彻底。不得已他只好陪着笑脸出来打圆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刚刚你们这两个混蛋敢打算打折老子的腿。”此时的何干又恢复了纨绔子弟的威风,挥手便在两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蹇伟刚要发作,便被卫宁伸手拉住,看的刘辩直皱眉。 “你怎样”何干一脸不屑的看着两人,抬手间又给了两人一记耳光。 “这位公子,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是否该放我们离去,否则到时我们所有人的脸上肯定都不好看。”卫宁忍者愤怒,低声说道。想他一世家子弟何曾受人如此侮辱,奈何形势比人强,今日暂且低头,今日之辱,以后再报也不迟,卫宁在心中暗暗发誓。 “敢和本公子抢仙儿,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以为打两下骂两下便可轻易了事了吗,当你家何大爷好欺负吗。”何干说着不过瘾,一脚便踢了过去,脚上带着凌厉的风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何干只感觉腿一颤,好巧不巧便踢在蹇伟的裤裆中间。蹇伟瞬间倒地,口中直吐白沫,如同一直大虾在地上直哆嗦,一摊血迹也在其身下流了出来。这一幕不仅惊呆了了刘辩等旁观者,就连何干这当事人自己也呆住了。 刘辩等人头皮直发麻,望向何敢的眼神不禁有些怪异。 何干心下一虚,但随即双眼一瞪,“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背着你们主子去看太医,滚。”倒在地上的护卫不顾身上的伤痛,在卫宁的带领下灰溜溜的抬着蹇伟离去。 “表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何干哭丧着脸说道。 众人齐齐翻了个白眼,对他的话不可置否,同时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变态。 “谁让这群混蛋敢打仙儿的注意,对了,仙儿,你没事吧。”何干紧张的问道,一双手紧紧抓住仙儿的柔荑,方仙儿脸色一红,羞答答道:“奴家没事。”随即看了一眼破旧的衣服,心中大羞,“几位请坐,奴家换身衣服。” 何干看到仙儿的身形在自己的目光中消失,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回头看到刘辩等人戏虐的目光,却不以为意的瞪了一眼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表哥,仙儿姑娘不简单啊,你可捡着宝了。”刘辩赞叹一声。 “那是,要不然我能看上她。”何干摇头晃脑的说道。这让刘辩把下面的话咽到肚子里。 “何公子,这位是。”方仙儿从屋外进来,此时她换了一身淡红色长裙,身材婀娜多姿。脸上那遮挡容颜的面纱已不见踪迹。一张笑语妍艳的瓜子脸瞬间让这屋子内增光添色。即使是在美人如云的皇宫中走出的刘辩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 “这是我表弟,刘辩。” “见过刘公子。”方仙儿仔细打量着刘辩,年纪虽小,这几人却以其为中心。临危不惧,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贵气,给人一种并非池中之物的感觉。 “仙儿姑娘,此地并非久留之地,事后肯定会得到骞硕这阉狗的报复。表哥,不如这样你先替仙儿姑娘赎身,以后的事情咱们再议。”刘辩直接询问道。 “这,好吧,便依公子所言。”方仙儿刚想拒绝,但一想到蹇伟那张狰狞的脸,脸色一白,便答应下来。 蹇府,骞硕在屋内急得团团转,每听到一声蹇伟的痛呼,他的脸便阴沉一分,手中的指甲都刺到他的手掌心中,丝丝鲜血逐渐滴了下来还犹有未觉。 “御医,我儿他怎样。”蹇常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原本就吓人的目光此时更是凶恶无比. “回常侍,令郎下体被碎,小人医术浅薄,故回天无力,以后恐怕不能人道。” “什么,混账东西,身为太医却不能治病救人,要汝何用,来人,拖下去喂狗。”骞硕大怒。 “父亲给我杀了他们,杀了刘辩和何干,还有卫宁,凡是知道这事的都要死,否则我宁可死。”蹇伟脸上布满了仇恨,噬人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我的儿,你放心,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我会把他们碎尸万段,来,睡吧。”骞硕伸手便点了蹇伟的睡穴。 风移、影动,在骞硕的脸上涌动着浓烈的杀机,或许,只要一个机会这个毒蛇便会展露出他锋利的毒牙。 三十一章上元节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便来到上元节那一天。刘辩等人担忧的骞硕报复迟迟没有到来,反倒是蹇伟遵循灵帝的旨意离开了京都,这是刘辩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同时对骞硕暗暗保持警惕。 上元节起源于西汉文帝时期,“上元”这二字起源于道教的“三元说”;正月十五为上元节,八月十五为中元节,十月十五为下元节。而主管三元的分别为天、地、人三官。而天官吸乐,故这一天,所有的人们在街上举行庆祝活动。 史府,后院书房内,刘辩手执孔方所献的沙狼毫笔,在宣州所贡的宣纸上挥划,乳白色的毫光在整件屋子内闪烁。站在一边的瑶儿在乳白色的毫光扫在身上时,整个人好像被洗礼一般,心中所有的不快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整个心灵好像升华了,配合她的容颜好似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半响,刘辩停下笔来,“万寿无疆”四个大字跃然于瑶儿的眼睛中,字迹苍劲有力,笔法端正浩大,透出一股磅礴的天地正气,在纸上似乎要化为云气,震纸而出。 “恭喜殿下,书法又有进步,过不多久你有要突破了。” “哎,差一点,如果能借机突破的话,将其献给母后,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刘辩有些沮丧的说道。 “只要是殿下送的,娘娘都会很高兴的,再说大汉王朝能在殿下这年纪就将书法练到这种地步的屈指可数,如果殿下在不知足,那让那些儒家子弟知道了,不是要羞死他们啊。”瑶儿开玩笑道。 “也是,是我太心急了,总想着增加自己的实力,提高自己的境界,却从来没有重视自己的不足,一味的逼迫自己,这反而有点过犹不及,也罢今天就放松下,这些日子咱们防着骞硕的报复精神都太紧张了,正好今天是上元节,咱们去街上游玩一番。”刘辩开始神情一紧,随即随即又放松下来。 “太好了,我这就叫徐大哥和张大哥三人去。”瑶儿脸上闪出惊喜的神情,随即向外跑去。 整个洛阳甚至是外面发生战争的地方也全都停下来,人们都畅享在节日的喜悦之中,家家户户都发出喜悦的笑容,自发出来走上街来赏灯游玩,就连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也一改往日的矜持,在街上奔走嬉戏,就连往日挑灯夜战的儒家子弟也不得不偷浮生半日闲,如过运气好的话,在灯会上得到美人的亲睐,即可抱得美人归,说不定还会传出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岂不一举数得。 刘辩一身锦衣的走在街上,看到街上各种各样的花灯脸上面无表情,眉头紧锁,其实他的心神都被另一件事给吸引住了,原因就是他刚刚邀请史子渺随他一同到街上赏灯游玩,谁知后者一脸没好气的说道:“赏什么,赏那群贼秃的威风吗。”随即一脸恼怒的走了出去。此时刘辩才想起一个典故,东汉明帝时期,由于明帝崇佛,大肆提倡佛教,而且听说佛教上元节僧人观佛舍利、点灯敬佛,所以就在这一天夜晚在皇宫和寺庙点灯敬佛,还要士族平民在这一天什么都不要做,就是挂灯。以后这种佛教礼仪节日逐渐成为民间的盛大节日。想到这,刘辩的嘴角挂起了一丝怪笑。看来道教和佛教不是那么融洽啊,既然不和,那本公子就有机会,史子渺啊史子渺既然知道了你的弱点,我看你今世往哪跑。心情大好的刘辩终于将那紧缩的眉头松开,转头欣赏两边的风景,而跟在他身后的徐晃等人也松了一口气。 上元夜的夜晚,是非常漂亮的,茶坊酒肆灯烛齐明,人来人往,街上鞭炮震天,灯火不绝,呼喊声、叫卖声交织成一片,嬉戏声、打闹声汇到一起,成了喜庆的海洋。街上人潮汹涌,摩肩接踵,要阁平常,早就喊骂声一片。但是这是过节,人人非觉有丝毫不耐,反而停下脚步,对着道路两旁两旁店铺的花灯、花饰等评论一番。 在大街中央,一座高台耸立,却没有半分突兀,高台四周被红色砂纸围住,显得特别喜庆。擂台上写着“春秋武行”,四个大字,刚猛雄健,别有风味。高台旁边,一棵巨大的灯树耸立在旁边,照耀四周罔若白日。台上的人演练着拳脚,每到精彩之处,台下围观之人叫好声一片。 刘辩瑶儿几人每人手中都拿着几个胡麻饼,胡麻饼是从西域传来的,把面和好,撒上芝麻,放到炉厢烤熟即可,类似于后世的烧饼。几人一边吃着胡麻饼,一边看台上的耍艺,时不时传出几声叫好。虽然这几人的武艺在刘辩眼中就是花拳绣腿,甚至只是花架子,可是就算是花架子,刘辩必须承认他耍的没有他好看。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得到周围百姓的围观吧。; “花拳绣腿、班门弄斧、亵渎武道,这便是京都洛阳武者的实力,不过如此。”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罕见的将全场的叫好声给压了下去,使台上台下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三十二章双雄战 突兀其来的声音一时间竟使热闹的场面诡异的平静下来,这场平静下掩藏着波涛汹涌,蕴藏着洛阳百姓的愤怒,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个武者,但是当着他们的面竟敢出言挑衅时,他们身为京师百姓的骄傲使他们对来者皆怒目而视,其中包括瑶儿、张英等人也毫不例外。但是刘辩却意味深长的看着来人,眼中满是戏虐。 人群慢慢分开,显露出两个少年的身形,当先一人身着白色锦衣长袍,头戴纶巾,剑眉英目,眼神犀利,面庞白净刚毅,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满是倨傲的神情,一看就是骄傲到骨子之人。后面一人身高八尺、雄壮虎背熊腰,浓眉大眼,行走间带着一股煞气和刀的霸气,让人一看便是忠义之辈。此时二人对周围的目光毫不在意,直直的盯着台上之人,眼中满是不屑之情。而擂台上数十人皆围了过来,一脸不善的看着那两个少年,他们走南闯北这些年,但向这两人这么狂妄的还是第一次见 “那小子,某知道我这两式不入你眼,而且我还没自大到可以代表洛阳地区的武者,远的不说,就是天下三大宗师、如今王氏武馆的馆主王越王大侠便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台上之人脸上带着敬佩和羡慕。 “王越算什么,只不过是占了年龄的长处吧,如果给本公子到了他那种年记肯定比他强。”那少年大言不惭的说道。脸上臭屁的表情直让周围的人们的人们上去扁他。 “好狂妄的小子,太目中无人了,我去教寻教训他。”王严一脸的气愤的说道,要知道他平时最崇拜王越,那里肯容人这样对其放肆。 “慢着,这两个少年实力深不可测,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徐晃一把将其拉住,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我等虽不惹事,但也不是怕事之人,阁下今日一直咄咄逼人,更对王大侠不敬,某虽本领不济,但还请阁下指导一番,我们全接下了。”台上那汉子手抚下颌,眼中精光闪闪。 刘辩心里一愣,随即暗道,此人倒是好算计。 那白衣少年或许兴格使然,或许对这汉子的算计不屑一顾,脸上的傲气不减,随即单脚跺地,身子便落到擂台之上,眼力差的,只瞅见一道白光划过。可见少年武力不俗,最起码刘辩自问还做不到如此地步。 那台上汉子见这少年露了一手,脸上神情凛然,他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但他并不能退,一退,他这“春秋武行”招牌就砸了,以后在这洛阳甚至是北方都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那他们这几十号人就饿肚子了。 他转身回头看向身边的人,“将二爷请出来。”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二爷了吧。”旁边的人一脸畏惧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不麻烦二爷,是你上还是我上,难道让我们大家饿肚子吗,快去。”台上那汉子催促道。而那白衣少年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半分的不耐。 半响,后面擂台的布帘走出一人,身穿麻衣,身高九尺,浓眉大眼,脸型方正,只是脸色黝黑,一脸的豪放粗犷。行走间带着一股彪悍之气,明显的一个北方典型大汉。其来到台上,冲那精壮汉子抱拳行礼后,径直来到擂台中央,直直的看着那一脸倨傲的少年。 “某洛阳李勇,小子报上名来,二爷拳下不伤无名之辈。”那大汉大声叫道。声音雄壮浑厚,如同一头咆哮的大黑熊。 “小爷西凉马超,那大汉可要记清楚了,因为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名字。”那年看着那大汉一脸倨傲。 “找死。”李勇大喝,抬掌便向马超压去,掌心铁青,呼声劲啸,显然这大汉也清楚他的长处,打算一力降十会,直接以蛮力逼其就范。 马超好像感受到其招式的杀机,抬手便向其掌心拍去,在两人掌心相接时,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心悸甚至都想到那少年被一章拍出去的情形,没想到才第一回合这个少年便要败了,果然是一个狂妄的小子。 而擂台上的李勇在两人掌心相接时,看到马超脸上竟露出阴险的笑容,身体本能的感到一阵危险,可是为时已晚,马超单臂忽然缠上刘辩的手臂,一掌拍在其臂弯处,然后得势不饶人,连续两次均击在同一个地方,发出“啪啪”的响声。 李勇连退三步,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脸上露出了野兽般的笑容“好狡猾的小子,你让某动了真怒了,接下来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真正的本领。”他一步跨出,脚步落下,踩的擂台一阵颤抖。距离马超三丈时,李勇速度加快,拳头陡然举起,闪过一道绚丽的光芒向马超咱砸去! 好快!这是马超唯一念头,他想上旁边闪去,却发现四周都笼罩在他的拳影之下,这种简单粗暴的招式比什么招式都可怕、都直接。避无可避,那就战罢。马超掌间白色真气吞吐,化作漫天白影,如雪花般飘零。向李勇体内攻去瞬间将其重创! 李勇忍不住吐了口鲜血,眼神凌厉,一拳接一拳的打在马超的胸口,将其拍飞出数十丈。马超在空中喷出一口热血,身子在空中一个翻身,才勉强稳住身形。 刘辩在台下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人一个轻盈,一个雄壮。一个身法灵巧,以快取胜。一个雄壮有力,以势压人。他从习武以来,哪见过这种阵势,就算颌徐晃等人切磋,也是点到为止。只看得他热血澎湃,恨不得亲自上场比试一下才甘心,不过他有自知之明,如果自己换做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能接下三招就不错了。 “徐大哥,你说他们两个谁能赢。” “两人武艺各有千秋,或者说是势均力敌也不为过,至于谁能赢某也说不好。不过最有可能的是两败俱伤罢了。”徐晃有些唏嘘。 擂台上马超稳住身形率先冲了上去,其化掌为剑,招招带风,不断地向李勇要害攻去。而李勇不断晃动其雄壮的身躯,双手大开大合,双拳落下,不断瓦解其防御。两人再交手数十回合,再次分开。 “接我一掌。” “接我一拳。” 这一次两人飞快的对方冲去,俨然是一幅不要命的架势。 “住手。” 三十三章马超 “住手”台上的精壮汉子和跟随马超而来的大汉先后大喝,纷纷向擂台上冲去,只是他们速度再快,也没有台上两人速度再快,只能眼睁睁的看到两人的拳头撞击在一起。只是他们速度快,还有一人速度比他们更快,在两人想要拼死一击的时候,刘辩身后的徐晃就察觉到并率先向台上掠去。 “砰”徐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两人中间,同时双手交叉,发出淡红色的掌影,同时接下两人的全力一击,而他自己只是身影颤了颤,脸上出现一抹潮红,随即便隐了下去。 而此时那马超的随从还有那“春秋武行”的一伙汉子以及担心徐晃安危的刘辩一行人,纷纷冲向擂台。刘辩以询问的眼神看向徐晃,得到对方无恙的回复后,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算放了下来。 “多谢壮士相救。”李勇抱拳道。 “多谢这位壮士,马超以后必有厚报。”马超此时有些狼狈,原本雪白整洁的衣服此时变得破破烂烂,只是脸上原本的傲气也收敛了些,看来这一场对决也使得他的性子微微收敛了些。 “原本只是一场切磋,何必以命相搏,两位都是大好男儿,如果为此丢掉性命岂不可惜。”徐晃解释道。 “好一个大好男儿,就凭这四个字,我必须与徐兄喝一杯,不醉不归。那马小子,你可敢去,刚刚咱们手底下每分出胜负,咱们酒桌上在较量较量。”李勇一脸挑衅的看向马超,眼中充满了斗志。 “有何不敢,那莽汉如何斗小爷都奉陪到底。”马超不顾身后随从的阻拦一脸傲气看着众人。只是他在说这句话时眼神飞快的在刘辩身上扫了过去,只是他自以为做的隐蔽,还是被正在观察他们的刘辩给发现了。 “这…”徐晃一脸为难的看向刘辩。 “刘某今日有幸结识众位豪杰,实在是倍感荣幸,洛阳小弟熟,不如犹在下做东请大家喝一杯如何。”刘辩一脸微笑的看着众人。 “那好,就依这位公子而言。”李勇大笑道。 “各位乡亲,“春秋武行”的表演到此结束,日后有幸在请大家观赏,李炎谢谢各位的捧场,各位请便。”原先台上的精壮汉子致歉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这一举动非但没有引起大家的不满,反而得到大家的谅解和支持。人人口中都谈论今晚的这一战,实打实的比斗给平静的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激烈和刺激,并激起他们骨子里的激情,相信习武强身会伴随人们一段日子,而“春秋武行”从今天起也会红遍洛阳。 静雅轩内,众人分主次入座。 “今日得见马兄和李兄大展身手,雄姿英发,真是令小弟佩服啊。”刘辩赞叹一声。 “那有什么,某家最厉害的还没有用出来,不过马小子真是不错,小小年纪就能和俺老李打个不分上下,日后肯定是个人物。” “哼”马超斜瞥了其一眼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马小子,你狂妄什么,小小年纪有如此武艺是个骄傲的事,但是骄傲过了头,是会吃亏的。看你的样子是第一次离家吧,肯定没有经历过江湖,要不然,依你这性子早死八百回了。”李勇语气嘲讽的看着马超。 “李兄行走江湖对各个门派的弟子应该熟悉吧,他们比马兄如何。”刘辩话题一转,询问道。而一旁的马超等人也停下酒杯,支起耳朵仔细听着。 “不经历过江湖,永远也不知道江湖的深浅。如果只是小门小派,自然是无法和马公子相比的,但如过想和上古名门大派相比,那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他们的门派传承数百上千年,甚至是数千年,门派底蕴深厚,各种资源数不胜数,他们培养的弟子也都是天之骄子,他们甚至是不把皇室放在眼中,哪里是我们可以相比的,当然马公子潜力无限,说不定以后能和他们一较高低。”李炎接过话题,显然他对江湖的各种事都比李勇熟悉,谁让他是“春秋武行”的大当家。 刘辩心里感到非常震惊,什么叫坐井观天,这就叫坐井观天。他原来以为他习武速度很快了,今日见了马超与李勇的对决,他都认为他们只是一小部分天才,自信以后肯定会超过他们,甚至是能与董卓一较高下。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把一切都想当然了,原来世界上并不缺天才,只是看他们能走多远。刘辩心里不断消化这则消息带来的惊人信息,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席卷天下的董卓该有多强大,他背后到底有多人在推波助燃,自己还能不能挽救大汉王朝,刘辩心里惊疑不定,同时感到非常累。 “对了,马兄,你是西凉人。”刘辩看向马超语气有些惊喜。 “没错。”马超看向刘辩,脸上的傲气收敛了些,不知他是听了李勇的话还是看出了刘辩的不同。 “我对西凉挺好奇的,那你可以说说你们西凉现在的情形吗。”刘辩虽是商量的口吻但其中所包含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马超和他的随从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但都被他们很好的掩饰过去。 “西凉共有十二郡,有半数被羌人月式胡人和南匈奴人所占据,剩下的六郡各有归属,其中太守董卓控制陕西和北地周边郡县,加上其和各地羌人月式胡人或结亲或联盟。可以说整个西凉还是牢牢控制在其手中,可以说有董太守在位一天,定可威震西凉宵小。”马超似乎若有所指。 “看来,董太守挺得人心啊。来,大家喝酒。”刘辩率先举杯相迎,一时间众人结欢。 “李炎大哥,今晚“春秋武行”名声大振,过不几日在这洛阳皇城内恐怕会无人不识,但行走江湖,终是太危险了,不知道日后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我们终究是草莽之辈,行在江湖,江湖便为家,再说咱们都是野惯了的,受不得约束,我们想先挣些钱财,待日后也如王越宗师般开个武馆,当个馆主便是。”李炎一脸憧憬的说道。 刘辩还想再说什么,但一想到他们江湖草莽的性子,便摇了摇头,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随后从衣服中摸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小弟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还是在这洛都有一定能量的,日后贵行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尽可持玉佩来寻我,小弟必不推辞。” “如此,李炎多谢刘公子。”李炎郑重接过玉佩,这个玉佩色泽亮丽,周围泛着毫光,一看就不是凡物。一旁的马超看到李炎接过的玉佩眼中一丝羡慕一闪而过。 “还有马兄,刘某就住在皇城边上的朱雀大街史府,如果马兄在洛都闲暇时,也可来寻我,时候不早了,刘某告辞。”刘辩一脸豪爽的说道。 “公子,今天某感觉有些不对,感觉有些怪怪的。”王严一脸怪异的问道。 “嗯,哪里怪了。”刘辩有些心不在焉。 “我感觉一切好巧,就是不知道巧在哪里。”王严有些苦恼的说道。 “哼,有什么好巧的,咱们从一处现在那里就被他们认了出来,后面的种种就是他们安排给咱们看的,就算他们一开始没认出,在我递出那块玉佩时也该认了出来。”刘辩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殿下还落入他们的算计。“瑶儿听到有人算计他们,顿时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他们算计我,我未尝没有算计他们,各取所需罢了,走,快回府吧。”刘辩抬脚便率先向前走去。 洛都西行驿站,乙字号房内灯火通明。 此时的马超诉说着其与刘辩相处的点滴,此时的他脸上傲气全消。有的只是对书桌后那人的恭敬。 “令明,你怎么看这个人。”半响,书桌后那人看向原先马超的随从,一脸好奇的问道。 “回太守,其初看待人接物稍显稚嫩,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贵气,无世家子弟的骄纵之气,还有种让人亲近的亲和力并能和江湖草莽打成一片实属难得,而且城府极深,行事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说不定此时以察觉出我们。” “不可能。”马超本能回答道。 “有什么不可能,其能隐藏自己数年之久而不被人发现,可见城府极深,而且洛都本是刘氏的大本营,有什么不可能的。”马腾瞪了他一眼 “不过不管他发现还是没发现了,只要能挽救我马氏一族便可,过几天为父就上门拜访,陈述厉害,希望他眼光如炬,非一般人可比,否则万事具消,咱们到时臣服便是,可这大汉王朝从此就多事了。”马腾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屋人皆相顾无言。 三十四章荀彧 上元节入夜时分,刘辩等人匆匆赶回府中,就连瑶儿都无心欣赏街边的热闹,不断催促意兴阑珊的刘辩。 “少爷,快点啊,刚刚我在那酒馆就给您频频使眼色,可您却不管不顾,要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您要迟到了,陛下肯定会生气的。也会给在场的王公大臣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就糟了,真不知道何那些江湖人士有什么好聊的。”瑶儿撇了撇自己的樱桃小口,看来她对这些草莽没有一丝好感。不过也是,自古官家中人对这些江湖中人没有一丝好感,认为他们粗鄙、野蛮甚至是不服从管教。更不用说瑶儿这种从小便在皇宫中长大的人,她们天生对江湖人有一种恶感,或许这便是两种阶级的天生对立吧。而汉武帝、汉光武帝时期为稳定时局,曾对江湖草莽展开轰轰烈烈的大屠杀,迫使各种名门大派不得不封山自保。而江湖中的底层人物要不弃剑为民,要不便倒在官府的刀下,一时间江湖凋零到了极点。也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不得不臣服在朝廷的脚下。 而后经过几朝,朝廷放松了对江湖的控制,使得原本死气沉沉的江湖重新焕发了生机,而最近的桓灵两朝使得江湖成长起来,各个名门大派的子弟又献身江湖,甚至此消彼伏之下,如今的江湖已经有了和朝廷掰手腕的实力。 “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用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便会帮上咱们的忙,快走吧。”刘辩轻笑着解释了一句。 “每年的上元节,皇帝都会大宴群臣,而京都中王公子弟,才子名士,但凡只要有点名气的人都会受到皇室的邀请,进宫享受美食,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一睹天颜。而大臣的正妻、诰命夫人、王公贵妇都会受到皇后的邀请,齐聚一起,共同过节。而刘辩作为名副其实的皇长子每年都必须出席,尽管他从来对这些没有一丝好感。 刘辩一身蟠龙黄袍,腰间围着一根淡黄腰带,头发整齐的梳拢在一起,因为他还没有正式行落冠之礼,所以还无法戴冠束发。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自信,不管如何反正都要参加,那就让这满朝文武好好见识见识我刘辩吧。 “殿下,宫中的车在门外候着了。”瑶儿一袭淡粉宫装,云鬓高挽,配合那虽未长开却已有些曼妙的身段,纤细的蛮腰,秀美的玉颈,举手投足间都透漏出少女独特的青春气息。或许宫中培养的结果,举手投足间都表现的落落大方。 “那好,咱们走吧。”说着主动牵起瑶儿的柔荑,脸色平静的向前走去。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刘辩的鼻尖已经流出了汗,他的心跳也比平时快了许多,他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他刚刚竟鬼使神差的牵起了她的手。虽然他已不是初试风雨的毛头小子,在前世他刚登基为帝时,他的嫔妃就有数十位,但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这种感觉他是初次拥有,即使和他前世最为亲爱的唐妃也多是相濡以沫,所以他抓她的手抓的好紧,紧的他都不想松开。 他牵我手了,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他是不是对我???好羞人,应该不是的,他平常都拿我当妹妹的,可是如果只是妹妹他为什么抓我这么紧,哎呀,好心乱啊。瑶儿的脸上透出丝丝殷红,低着头看着脚尖,磕磕绊绊的任由刘辩牵着向门外走去,哪还有刚刚的落落大方。 光阴静处,眉心一隅,那延伸在指尖上的片片相思,随风,傲立成一枝疏影横斜,悄然无声立于尘陌里。任岁月风雪磨砺,这随风弥漫的女儿心事,却有谁懂呢。 史府外,一辆淡黄色马车停在门口,柔软的车幔随风而动。两边各站着四个穿甲佩剑的御林将士,剽悍的气势配合淡漠的神色无不彰显洛都第一护卫军的实力。车前站一青年人,长相虽不是很英俊,可是脸庞的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子坚毅的神情,标杆般笔挺的身材却透漏出一种大隐隐于朝的气息,更令刘辩震惊的是其身上丝丝浩然之气弥漫全身守护其万法不侵,头顶之上有一丝紫色,显得如此耀眼。一枚淡黄的官印牢牢将这枚紫气护在中间。紫色之上有一淡青精柱直冲霄汉,一轮红日稳稳的压在精柱之上,和天上的红日非但没有相冲,反而有种交相辉映之势。刺眼的浩然之气竟晃得刘辩睁不开眼。 “丹心照日,竟然是丹心照日,他才多大啊,竟然达到了儒家的第五阶段,这这需要有多大的毅力和天分啊。”尤其是还有一丝紫色鸿运,只是他这鸿运比重生前刘辩的鸿运还要多,看的他眼红不已。不过一瞬间他就调整过来,此人既有实力,又有运气,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一飞冲天在刘辩看来也是早晚的事。如此人物此时如果不收为己用,也要交好与他,结下一段善缘。 那青年人眼神怪味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即弯腰行礼“守宫令荀彧拜见殿下。” 瑶儿在荀彧的那怪异的眼神下,急忙从刘辩的温暖的掌中将手抽出,在瑶儿的手离去的时刻,刘辩惘然若失,不过却也没再强求,毕竟以后机会多的很,何必计较一时。而和眼前的大贤打交道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孰重孰轻他还是分的清的。 “荀大人不必多礼,倒是孤让荀大人久等了。”刘辩紧跑两步,一把扶起想要行礼的荀彧,脸上挂起真挚的笑容。 “殿下客气,奉陛下口谕,特让臣接殿下进宫,殿下请。” 马车内,瑶儿自打上车后,一只低着头,脸上的红晕随已经褪去,但是她那双手自打上马车就不停翻转,可见其内心的纠结。而荀彧从一开始就闭目养神,不管马车如何颠簸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一时间气氛安静到了极点,唯有车外远处的欢笑声和马儿奔跑的马蹄声。 “先生是颍川荀家之人。”刘辩率先打破沉默,颇有兴趣的看向荀彧。 “正是,殿下也听说荀家。”荀彧终于睁开了双眼,淡青的精光一闪而过,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挂着真诚笑容的少年,好像他从一见面脸上就挂着笑容。想到这,他心里一寒,好深的城府,那他如今如此高调是为了什么,难道他如今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不需要隐藏下去,还是他已经准备妥当来面对这隐藏的危险,这一刻,荀彧对这位年轻的大汉皇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名鼎鼎的荀氏世家,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荀父有八子:荀俭、荀琨、荀靖、荀烹、荀冼、荀爽、荀肃、荀敷。人称八龙。其中以荀爽成就最高,官至司空。而如今的荀式一族的族长正是官任济南相的荀琨,也是荀侍郎的父亲。孤说的可对。”刘辩一脸微笑的看着荀彧。 “殿下缪赞了,一切都是大家对我荀家的抬爱,当不得真。”荀彧慌忙说道,刘辩看的出来,其对他抱有深深的提防之情,不过刘辩一想也是,换做自己,肯定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之人推心置腹。 “荀侍郎,上元佳节没有与亲人相聚。”刘辩岔开话题,不在此上过多纠缠。 “本想回家团聚,奈何路途较远,路上有些不太平,所以就留在京城,到让殿下见笑了。” “是啊,外面烽火连天,战乱频繁,黄巾反贼,如过境蝗虫,寸草不留。京师还好些,人们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外面的百姓可就受难了,想我汉家数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断送我辈手中。 “殿下真仁义也,黄巾贼众,不过一跳梁小丑,风光不了多久,朝廷已派众多精兵强将前去镇压,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传来大捷。关键是黄巾之后如何治理,处理的好,政通人和,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甚至重现光武中兴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处理不当,诸侯林立,群雄割据,天下大乱不远矣。”荀彧看着刘辩逐字逐句的说道,只是语气大的有些惊人。 就连瑶儿也抬起头来,长大樱桃小口,看着这个大逆不道的荀侍郎。 “那先生有何指教。”刘辩收起笑容,看向荀彧真诚的问道。 “殿下,皇宫到了。”车外传来了马夫厚重的声音。 刘辩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恼,带着一丝意犹未尽。“荀侍郎,该日刘辩当登门拜访,望先生到时不吝赐教。” 荀彧点了点头“恭送殿下。” 望着刘辩和瑶儿走进宫门的身影,嘴里喃喃道“潜龙出渊,雄鹰展翅,明明是一脉雄主的气象,可为什么天不主大汉,难道天意真深不可测。” 一阵风吹来,带动其丝丝发丝,也带动他心中的忧愁。 三十五章群英荟萃 黑夜中,皇宫像一尊巨兽,盘踞在洛阳中央,俯视整个大汉王朝。无数的烟火汇聚在皇宫的上空,使得原本便富丽堂皇的皇宫更加绚丽多彩。 诺大的皇宫内,禁军罗列,守卫森严,锋利的的刀剑在黑夜中闪着明亮的光芒,肃穆的气氛与今天这欢喜的日子格格不入,不过却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反而还要加大皇宫的守卫,毕竟皇帝及众朝臣的安慰还是很重要的。 在宫中门口一位公公在焦急的等待,看见刘辩的身影一路小跑而来:“殿下,您终于来了,晚宴就要开始了,请殿下移驾崇德殿。” “这位姑娘,娘娘在长秋宫,请往那边走。” “殿下,娘娘那可能很晚,到时您不必等奴婢了。”瑶儿咬着牙低声说道。 “也好,母后那女眷可能很多,我不便过去,等我明天再来向母后请安,到时在接你回去。”刘辩语气温柔的说道。 崇德殿坐北朝南,有数个普通大殿大小,迎面看去一张巨大的青白玉案横霸整个最高台阶,一袭红地毯直铺门口,无数宫女端着各种醇香的果盘、美酒穿梭殿中。同时阵阵嘈杂声、欢笑声也从殿内传出。 因为上元节称是大宴群臣,其实是陛下会见洛都的各路人才,与民同乐的时刻,相反朝中大臣基本不会出席,来的大多是勋贵之后、大臣之后、以及在洛都小有名气之人。 刘辩刚踏入崇德殿内,便看见数十人分成三三、两两一堆,各自讨论着彼此感兴趣的话题。聊到兴处,大笑有之,抚掌有之,刘辩暗暗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因如此小事而呵斥大家,不说犯众怒,就连他们身后的老家伙们恐怕也的罪了。刘辩扫了一眼,独自向角落走去,他想看看在场诸人哪些人有真才实学,那些人可为他用。 不过在一边角落的中,聚在一起的四五个人吸引了刘辩的注意,刘辩仔细看去,发现不是中原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刚想到举步过去,便听到有一阵声音传来。 “殿下,你怎么才来啊,我在那边都等了你很长时间。”刘云一脸埋怨的看着刘辩,不过随即想到他的性子,随后又释然了。 “哎,那边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家伙,他们也一直仰慕殿下,期望在殿下手下效力,殿下要不要见见她们。”刘云颇有兴趣的说道。 “算了,今天没有兴趣,这些你看着办吧。”刘辩有些意兴阑珊,他脑海中还在思考着荀彧的话,以前他或许对大汉的处境抱有一丝侥幸,但他没想到处境远糟糕于他的想象,已经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 刘辩抓起一盏酒杯,一口接一口的往嘴中灌去。看着满殿的欢声笑语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丝厌恶的情绪,却也失去了兴致,只是盯着酒杯发呆。 “这位兄台,今天如此热闹的时刻,怎么在此独饮。”突兀的一个声音在刘辩身前响起。温和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刘辩只听声音就知道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果不其然,刘辩抬头望去,一二十余岁的青年人昂首挺立,满是儒雅的脸庞充满了威严,亮如星辰的眼睛不时闪过一道流光,颔下微须,透漏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更让人一眼便生出好感。一身黑色长袍虽然简单,但却透漏出一种军士的剽悍和征战沙场的血腥之气。是个战士,是个人才,更是个人物,刘辩心中暗暗点头。 “呵呵,我这人天生就喜清静,不好热闹,如果过去,言语不当,徒惹人厌,何苦来哉。”刘辩仰头将酒倒进嘴中。在史府中,因有瑶儿相管,就算是喝酒也喝不痛快,哪像如今自在,想喝多少酒喝多少。 “想不到曹某竟找到同道之人,我也不喜他们一群男人在国难当头之时,不思进取为国杀敌,反而聚在一起除了攀比权势便是谈论风花雪月,心中无半点笔墨偏偏充当文雅之人,某实在不屑与其为谋。”说着仰头便将一杯酒仰头喝下。 “嗯,曹兄是从军之人。”刘辩虽一眼便看了出来,但还是故作惊奇的问道。 “没错,说来惭愧,曹某只是一小小都骑尉,不过官职虽小却是曹某一刀一枪换来的,曹某自黄巾造反以来,斩敌首数十人,俘虏近千人,功劳虽不大,但却比那些混吃等死的家伙强多了。”其不屑的向一边瞥了一眼,真个人身上充满了狂放不羁,瞬间将其带给刘辩的威严,庄重的第一印象给打破了,让刘辩有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不过刘辩瞬间向那一瞥,心中暗暗一笑,便看到蹇伟的头号狗头军师楚行在几名勋贵子弟的簇拥下聊天侃地,不时发出猖狂的笑声,自从蹇伟被逐出京城后,阉人一党便隐隐以楚行为主,不过刘辩可没把他放在心上,左右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 “那曹兄可否介绍一下大汉军队镇压叛乱以及现在战局的一些情况呢,当然曹兄如果不方便在下也不强求。”刘辩相对于楚行等人还是对黄巾战乱比较关心,毕竟荀彧的一席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 “这又何不方便的,黄巾贼自光和七年叛乱以来,贼众声势浩大,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信众数十万,并分为三十六方,据说是根据三十六天罡设阵而成。因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尤其统一指挥。又因黄巾军中多为流民、山贼出身,衣食无靠,生死不知,再加上他们对张角的盲目崇拜,使得黄巾军作战凶猛,再加上贼众人人会一两手术法,故使得他们攻城夺邑,焚烧官府,扫荡各种地主豪强、百姓、世家苦不堪言,甚至说“黄巾过境,寸草不生。”我汉家子弟兵,一开始或许无法与气势汹汹的黄巾贼相对抗,但贼毕竟是贼,他们没有相互配合的意识,不精通战阵,甚至连最基本的旗语和手语都不懂,只是个人作战比较悍勇,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我大汉军队在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俊三位将军的带领下已据贼子与光宗一带,再加上各地刺史对朝廷讨缴贼子的响应,黄巾贼子应不足为虑,曹某保证大汉江山肯定会稳如磐石。”曹姓青年眼中露出炙热的神色,可见他对大汉的信心十足,甚至说大汉的强大已经深入到他们骨子里。 这青年只对黄巾的一些军情简单说了一下,虽然嘴上说的轻巧,认为黄巾贼肯定夺去大汉的江山,可其之后呢,黄巾覆灭之后,当如何治理。如果治理不当,是否会出现绿军贼、红巾贼,到时谁来给他保证他们一定不会成功,谁来保证大汉江山稳如磐石,而谁来保证他刘辩的命运。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轻啜杯中美酒,结合荀彧和这位军中都骑尉的介绍,他脑中已经对如今的时局已渐渐清晰,不过清晰归清晰,他对此可没有半分应对。看来让还是让花英他们加快速度啊,刘辩暗暗皱眉。 “殿下,你在这里啊,可让我好找啊。”远远的,一个声音传来,瞬间打乱了刘辩的沉思,也如一颗重磅炸弹丢下,瞬间让整个大殿安静下来。人们纷纷将视线投在刘辩所在的角落,想一睹这最近性子大变,风头大出的皇子容颜。 刘辩抬头看去,何干带着一群人兴冲冲的向刘辩的角落冲来。刘辩心中苦笑,还是拱手叫了声“表哥。”而一旁的曹姓青年则目瞪口呆的看着刘辩。 “表弟,我刚刚找你转了一圈,却没想到你竟然躲到这一个小角落享清静,一会儿一定要罚三杯。”何干一脸埋怨的说道。 “青州都骑尉曹操拜见殿下,见过何公子,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海涵。”曹操说着便屈膝行了礼。 “曹兄何过之有,身份是辩自己隐藏的,曹兄又不知情。”刘辩一把托住曹操,将其拦了下来,只是心里暗暗想到“真的不知情吗,未必吧。” “曹操,太尉曹嵩的儿子吧,我听说过你,听说你投身沙场,为国杀敌立功,是条汉子,以后自家兄弟,不用如此多礼,”何干摆着手说道。 “对了,殿下,我给你介绍你几位人物,都是名门之后。”何干拉着刘辩笑嘻嘻说道。 何干指着左手一人说道:“此人乃河北世家、司徒袁逢之子袁绍袁本初,现为司隶校尉。”刘辩顺其看去,此人白面微须,仪表堂堂,英俊威武,尤其是一身雪白衣衫,更有一种名士之风。 “司隶校尉袁绍拜见殿下。”袁绍慌忙行礼。 “袁校尉不必多礼。”刘辩顺势扶起袁绍。对此人的印象不由的好了几分。 “这是汝南校尉袁术,是河北袁家从子,这是洛阳校尉淳于琼,是个直爽的汉子,有事殿下可直接吩咐。这是郑泰郑公业,别看这小子现在是个文官,但其性格豪爽,好结豪侠。” “我等拜见殿下。”三人一同见礼,尽管他们在家已经对刘辩的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甚至有些东西都已经了然于胸,但是见到真人仍忍不住一阵激动。 “众位切切不可多礼,众位都是大汉未来的栋梁之材,都是大汉未来的希望,日后辩还要多多仰仗众位,切不可行此大礼。”刘辩慌忙说道。 “我等愿为殿下分忧。”就连一旁的何干、曹操也一同说道。 “陛下驾到,众人迎驾。”就在刘辩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殿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三十六章姑墨使者 “恭迎陛下”听到灵帝驾到的声音,刘辩等人马上以头伏地,彰显对灵帝的恭敬。 “众卿平身,赐座。”灵帝的声音在御座上上响起,声音虽然温和却不失庄严,略显沙哑的嗓音掩盖不了御座上这个男人滔天的权势。 “臣等谢恩。”众人长呼一口气,毕竟跪着的滋味不好受,也没有人喜欢下跪,更何况他们这群人都是在洛京小有名气,否则也不会进宫得见天颜。 因为刘辩是当今名正言顺的皇长子,理所应当的坐在众人之首,只不过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今御座坐着的不禁有灵帝,还有灵帝的皇次子协,刘协坐在灵帝的怀中,一脸好奇的看着殿下众人,看到刘辩还悄悄的做了一个鬼脸,乌漆明亮的的眼中带着狡黠和灵动,浑圆的小脸上带着两道红晕,一眼便让人升起欢喜和怜爱之情。 不过众人的心思却没有放在这层表面之上,反而纷纷猜测灵帝背后的用意,要知道这御座只有皇帝或储君监国时才可以坐,此时灵帝抱着皇子协高坐皇位难道是立储的举措。 不少人的眼光纷纷落在刘辩的身上,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何干看着灵帝当着众人之面将刘协抱在怀中并高坐皇位之上,或是无心之举,或是并不是郑重场合,但不管怎么说此举并不符合礼制,尤其是他的表弟才是当今皇帝的嫡长子此时并冲其微微摇头,何干脸色一黯,只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座位上。而原本和刘辩详聊甚欢的都骑尉曹操只是眉头皱了皱,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只是让众人失望的是此时的刘辩脸上没有半点负面情绪,反而一脸的微笑,好像对御座上情况视而不见,神色淡然,神情自若,没有丝毫做作。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嫉恨和不满,有的只是平淡和自信,隐隐约约散发出一种富贵至极的威势。 有些人略显失望,如果他们能在刘辩脸上看到一点意味,他们便可为刘辩出头觐见,一能赢得身后名,甚至能传出一段佳话,更进一步能引起刘辩的注意,将来未尝不能一步登天,对一些没权没势只有一点名声的人来说这些是他们的所想。 但是刘辩的表现让更多的人正眼相看,好一个大汉皇子,这才是大汉皇子应有的风范和气质,应有的胸怀和表现。 “今日乃上元佳节,更是新的一年的开始,朕很高兴能和众位聚在一起共度佳节,众位都是我大汉朝的的有识之士,有的是名门之后,或饱读诗书或武艺惊人,甚至是其中不乏有文武全才之人,只要怀有报国之心,为民请命之感,朕和大汉朝绝不亏待尔等,望各位也忠心为汉,勿负朕望。好了,不说这些事了,今天是上元佳节,朕与众卿同乐,来人,奏乐。” “恭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辩率先起身跪拜。 “恭祝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随后一同拜倒。 随着灵帝的话音的脱落,崇德殿的两旁顿时响起了一阵琴瑟之声,其中又夹杂着萧竹之声,随着乐器的演奏,殿旁逐渐闪出两队舞姬,伴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这舞蹈是从《诗经?蒹葭》演化而来,本来极美的诗句配上这些舞姬优美的身段,盈盈一握的蛮腰,更显得诗情画意。两手间的红绸如两条长龙般上下挥舞,营造出一种飘幻的梦境。 琴声泠泠,恍若如梦,箫声清幽,余音袅袅,飞舞翩翩,风起云涌。 众人如醉如痴,好似置身梦幻之中,随着音乐的起伏,众人的身体也在不断的摇晃,却无法掩盖众人脸上的痴迷感。 “嗤”不知哪儿发出的一声嗤笑,声音不大但却穿透力极强,瞬间将这优美的意境破坏的一干二净,殿中大多数人面色铁青,想要寻找在殿中如此失礼之人。就连刘辩的眉头微微一皱,歪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是他们。”刘辩心中一紧,映入刘辩眼帘的正是其一进门便看见的几个西域人,刘辩下意识的双拳紧握,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感觉到威胁而已。 “姑墨使者,因何发笑。”御座上传来灵帝淡淡的声音。 “姑墨使者”这四个字划过刘辩的脑海,脑中马上搜索姑墨的资料。 姑墨国,王治南城,去长安八千一百五十里,户二千二百,口八千四百,胜兵千五百人,姑墨侯、左右将、左右都尉、左右骑君、议长各二人。东至都护府治所二千三百八十里,南至于阖马行十五里,北与乌孙接。善处出铜铁、雌黄。国内武风雄厚,性格阴狠,好争斗,常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举动。 只是令刘辩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缘何出现在殿上,要知道自从章帝后期,朝堂已逐渐失去了对西域的控制,西域诸国早就对大汉不相来往,西域都护府更是名存实亡,刘辩可不会认为姑墨一国如今来汉会有何好事。不过刘辩看到楚行一派之人一副目不关己的神情冷笑的看着姑墨使者,就连何干袁绍的人也是镇定自若的神情,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念头,难道他们都知道姑墨国的来意。有心想向何干等人询问一番,但毕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有什么失礼的举动,只能坐在座位上静观其变。 “尊敬的大汉皇帝殿下,某伊利哈德是个粗人,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更不懂什么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所以看到贵朝这些娘们舞蹈一时忍不住,还望殿下海涵。”姑墨王子伊利哈德行了一礼,不屑的笑道。刚刚只是远观,刘辩对其了解不深,而此时他走上前来,刘辩才对其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此人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般耸立在殿中,带给人一种压迫感,身穿锦衣,腰悬虎皮,脚踏皮革,行走间有种猛兽出山的压迫感。 众人皆怒,此时有人厉声指责:“无知蛮夷,粗俗鄙陋,不识礼数,不懂教化,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请陛下将其驱逐出境。” “鄙俗小人,我不屑与之同殿,简直有辱斯文。” “当殿喧哗,蔑视我汉家天威,简直狂妄至极,请陛下旨谕,我等愿将其逐出宫外,以达上听。” 殿内群情激奋,显然对姑墨国的言论愤怒无比,纷纷出声讨伐。 “你们???”伊利哈德刚要说话,便被旁边一人拉住衣袖,使他后面的话全都吞到了肚中。 “伊利碧月见过陛下,见过众位大人。”伊利哈德身后的伊利碧月走上前来遥望御座上灵帝,轻笑的说道。衣袖飘飘、风度翩翩,让人如沐春风,好感顿生。果然众人的愤怒在其站出来之后愤怒稍减。 刘辩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一身士子装般,雪白的衣衫却掩饰不了身体的娇弱,长发束冠,柳叶弯眉,明亮而又浑圆的双眼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秀廷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行动间折射出一个艳丽贵公子的身影,让人想不到在那蛮荒边塞之地竟有如此人物。刘辩更生警惕,如果伊利碧月不主动站出来之后,他完全就將之忽略过去。 “我家王子的意思是久居西域,我国更是多杀伐、勇猛刚健的乐曲,加之我家王子只服英雄,初闻贵朝这缠绵悱恻的小曲,一时无法适应,还请众位海涵。”说着微微行了一礼。 “没错,某只敬服英雄,在下资质鲁钝,修炼不足十几年,也自认略通下拳脚,在做众位谁可看某不顺眼,尽皆来战,某特此向众位切磋切磋,求教中原武学之道,还望众位公子不吝赐教,但如果没人来战,还是请回家欣赏这‘娘们’音乐,大汉朝也不过如此。”伊利哈德说完,脚步向前一踏一股巨大的气势冲天而起,并向众人压去,头顶一股精气冲天而起,如同狼烟一般,在空中化为一只睚眦凶兽,仰天长啸。 “姑墨王子,你想怎么个比法。”伊利哈德语气张狂,众人皆怒目而视,但却没人开口,更没有人下场,反倒是灵帝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 伊利哈德脚步一踏,身体微动,御座前的带刀甲士眼神一凝,手中长刀紧握,如利刃的般的眼神紧紧的盯着伊利哈德,但凡其对灵帝稍有不利,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封住来袭之敌。就连一直站在灵帝身旁的蹇硕身子也微微前行,隐隐的将灵帝护在身后。 伊利碧月嘴角划过一丝弧度,像是在嘲笑皇帝身旁几人的胆量,又或是对殿内众人的不屑,总之,这一举动落在殿内众人眼中是十分的可恶,是对他们赤裸裸的挑衅。 “我们姑墨在殿内是主仆四人,咱们采取单对单的较量比试之法,双方各派三人,总共三局,得两局者胜,当然贵朝所选之人必须是殿内的众位大人,否则我等是太吃亏了,不知贵朝敢不敢应战。”伊利碧月微笑道,可是刘辩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寒意。 三十七章争斗 一 三十七章争斗(一) “不知贵朝敢、还是不敢应战。”伊利碧月言笑晏晏,可是语气却杀气腾腾。 这时殿内众人脸色沉重,蛮夷小国挑战殿内众人,如果不应战则弱了我大汉的威风,损了大汉的国威,如果在被有心人利用,散播到正在围剿黄巾贼的军队前线,恐怕会失了军心,甚至一不小心还会引起军变,那么他们这群人就百死不能赎其罪了。 如果应战,殿内众人虽好称洛阳的俊才,文治武功无不不通,但要和显露出强大气势的伊利哈德争锋,胜了平步青云,输了可就遭众人耻笑,后半生的前途恐怕就就此打住了,所以殿内众人出现短暂的寂静。 “怎么堂堂大汉王朝竟然找不出几人应战吗,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就不勉强了,看来贵朝也就是嘴皮子厉害,其余的到不值得一提,哈哈???”伊利哈德大笑道。 “休得放肆,陛下在此,岂容尔等大放阙词,燕雀岂敢和雄鹰相提,烛火怎能和皓月比肩,我大汉有皇子辩,自幼聪明伶俐,才德兼备,更兼悟性不凡。习武虽只有短短半年,便败尽各路高手,值此危关存亡之际,老奴保荐皇子辩,相信辩皇子定能打败蛮夷小国,杨我大汉国威。”蹇硕低头言道。 “陛下,我等也以为非皇子辩殿下不可。”殿内的楚行、王通等人也出声道。 一时间殿内众人的眼神全部聚集在蹇硕和楚行、王通等人身上,愤怒有之,兴奋有之,冷笑有之,所有的目光如针刺般扎在蹇硕等人的身上,却不能使他们动摇分毫。刘辩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静观事态发展。 灵帝抬头直直的盯着蹇硕,脸上神色莫名,一种诡异的气氛围绕在两人之间,半响,灵帝看向刘辩“皇儿,你可有信心和姑墨王子一战。 刘辩眼中闪过一道神色,“儿臣愿为父皇分忧。”说罢转身看向伊利哈德,神色不动,但全身的气势在慢慢上升,最终一股滔天的气势如急浪般向伊利哈德冲去,而刘辩望向伊利哈德的眼神更是战意十足。双手握拳,摆出绵拳的起手式,大声喝道:“本皇子刘辩前来领教姑墨王子的高深武道。” 伊利哈德仔细打量了刘辩几眼,神色倨傲的说道:“某还以为大汉朝没有真汉子,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热血男儿的,你还不错,不过你的对手不是我,碧月,这一场你先领教大汉皇子的高招,不过点到为止即可,莫伤了皇子。” 刘辩神色不动,他想用言语乱了自己的本心,从而使自己方寸大乱,不过他还是看轻了自己这个皇子了,刘辩心里有些不屑的想到。 伊利碧月脚步轻移:“伊利碧月向大汉皇子讨教-。”一股气势泠然涌出,向刘辩压去,一时间,两股气势在空中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殿内众人感受到刘辩的气势后,众人心里震惊的同时无不松了一口气,不愧为我大汉朝的皇子殿下,竟有如此气势,如此又何必惧怕蛮夷小国的挑衅。 哈哈,好啊,这次姑墨国这等跳梁小丑,这次终于提到铁板了吧,看尔等如何在耀武扬威。 本来刘辩身为皇长子,就不该轻易犯险,但如今这种场面,赢了还好,败了则就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所以,第一场也就只有刘辩的身份能压得住场面,即使有些人并不看好他这位皇子。 殿内两道身形的气势还在不断攀升,伊利碧月衣衫飘飘,宛若谪仙,刘辩神情肃穆,好似一个翩翩佳公子。只是凌厉的气势中掩藏着无尽的杀机,将这一切破坏的遗失殆尽。两人斗,也可以说是两国相争,必是一番龙争虎斗。 或许是心有灵犀,也或许是两人的气势同时达到了顶峰,两人同时向对方激射而去。 两人初次交锋便选择硬碰硬的方式,拳来掌往,劲气纵横,每一次的碰撞便会发出“砰砰”的声音,伊利碧月速度极快,身体纵横回转之间,多次躲过刘辩的袭击,不过刘辩的防御力极强,《大荒不灭体》已经被他练到了第三层顶峰,距离第四层也不过差一个契机罢了。所以伊利碧月每次拍打到他的身上,除了轻微的疼痛,竟没有一点实质性的伤害。 这次的初步交锋,将两人的拳脚基础展现的淋漓尽致,只是两人均没在对方身上占到便宜罢了,不过殿内某些人眼中却认为刘辩的每一次的攻击都落到了虚处,而伊利碧月的每一次攻击都恰好的拍到了刘辩的身上,楚行和他身边的王刚相视一笑,均认为刘辩此次肯定会失败,最好能被皇帝打入冷宫,才能让他们心情舒畅。至于刘辩在他们眼中的越战越勇,只不过是硬扛着罢了。 再一次的拳掌相向,空气被震得连番爆裂,两人快速向后退去,只不过整洁的大理石地面留下了道道脚印。 “大汉皇子果然名不虚传,但是如果只有这点本事,在我看来,这场较量恐怕就到此为止了。” “止不止步于此,凭的可不是嘴皮子,要赢本皇子,要看你的本事了。”刘辩神色有些郑重,周身的气势一涨再涨。 伊利碧月眼神一凝,掌心一道黄光一闪而过,口中轻喝一声。 “借我一招‘黄沙遮日’。” 伊利碧月身体轻舞,淡黄色的劲气盘绕周身,进而形成一道强劲的飓风,不断盘旋,在这黄色劲气的遮掩下好似世界末日到来一般,遮天蔽日。一只洁白的手掌从中猛然袭出,虚空响起连绵不绝的震颤,攻向刘辩。 “殿下小心。”“尔等住手”“贼子你敢”殿内响起了各种声音,无不例外,全都对刘辩如今的形式不看好。 刘辩罔若未闻,两眼紧紧的盯着虚空幻影,双手握拳,身体前倾“来得好,接本皇子一招‘浊浪排空’。” 一道长浪如决堤之洪伴随着涛声腾空而起,挟千钧之势狠狠的撞向伊利碧月。 波涛、黄沙、水声、风声汇成一团,剧烈的碰撞,犹如银瓶炸破,响成一片。 “竟能接我一招,看来大汉武道确实不俗,不过这只是开始,再来,冰雪乾坤。” 伊利碧月双手轻挥,殿内空气一下冰冷,朵朵洁白不断飘舞,化成一个冰雪世界,伊利碧月站在冰雪之中,好似冰雪世界的主宰。 刘辩在这一瞬间好似感到了巨大的危机,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全部竖立起来,脑海中的“气运金鼎”在这一刻轻微的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刘辩想寻找危险的来源,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在这一刻,原本自行运转的《紫气东来诀》再一次的涌上刘辩的双眼,原本漆黑的眸子此时却如同那晶莹剔透的宝石泛着紫光,摄人心魂。 此时刘辩眼前的世界如同放大了数十倍一般,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秋毫毕现,如同湖面般立体的呈现在他的脑海中,与此同时,刘辩终于发现了危险的来源正是自己对面的伊利碧月,此时其手指微动,借助冰雪的掩护,一道雪白的真气在其手指间吞吐毫茫。 “炼气化神,竟然是炼气化神境界。”刘辩心中震动可想而知,他虽然只停留在炼精化气的阶段,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见过炼气化神阶段的高手,像侍卫张英三人、徐晃、以及今晚在擂台争锋的马超、李勇都是炼气化神阶段的高手。而炼气化神的高手的标志便是真气外放,杀人于无形。 通过初次交锋,刘辩一直以为伊利碧月如同自己一般处于炼精化气阶段,就算再厉害也不高是炼精化气顶峰可没想到其竟然是炼气化神阶段的高手,不过看其身手和手指尖那道真气的吞吐时间的长短刘辩确定其是初入炼气化神的阶段,自己未尝没有希望一战。 刘辩暗暗摆出《大荒不灭体》第三层“簙”式,同时抽出全身所有的气力打出绵拳中最刚猛的一式“白练腾空”。一道巨大的匹练带动无尽的气流攻向伊利碧月。 伊利碧月冷眼旁观,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去”一道细小的气箭向那道巨大无比的匹练攻去。 一大、一小。一个声势浩大、一个无声无息,两个无法在外形上相媲美的招式在空中相聚。 “轰、轰、轰。” 殿内风云变色,犹如雷霆爆炸,散发出无尽的烟云,迷失人们的眼睛。 而处于烟云之中的刘辩,凭借《紫气东来诀》却能看清这烟云中的一切,伊利碧月那一道劲气形成的利箭在突破刘辩那一招“白练腾空”余威不减的冲向刘辩。 “喝”,对劲气有了重新认识的刘辩对此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强行摆出《大荒不灭体》第四层“录”字诀。他以前不是没有修炼过第四层“录”字诀,但是每次修炼到一半时总是不得要领,这次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再一次的强行修炼第四层“录”字诀,但是修炼到一半,他的胸口便出现了气闷、全身气血不畅的症状。刘辩只能僵持在这种地步,如果再修炼下去,他这具身体也就废了。 刘辩眼睁睁的看着这道气箭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死忙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神之上。 三十八章 争斗 二 三十八章争斗(二) 看着越来越近的利箭,刘辩心中反而安静下来,脑海中一片清明,什么必须打败姑墨使者,什么要杀掉董卓,什么要保大汉江山不要崩塌,一切的一切都被刘辩丢到了脑后,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利箭的到来。 刘辩脑海中的“紫运金鼎”中的紫气不断沸腾,鼎壁上古朴的鼎纹散发无尽的奥妙,丝丝紫气从中散发出去。而此刻刘辩的脑中想起了《大荒不灭体》第四层“录”字诀,“录着,领矣,入也,编译简策,领其名数,化而为身,聚为己用,故曰录也。”“录着,领矣,入也,编译简策,领其名数,化而为身,聚为己用,哈哈,我明白了,《大荒不灭体》给本皇子破。”刘辩猛然睁开双眼,一道紫气一闪而过,身体微曲,由原来僵持的招式猛然进行下去,“啪啪”刘辩的身上传来如同炒豆子的声音,由于全身的气血不畅此时他的七窍中流出了鲜红的血迹,刘辩忍痛堪堪将姿势摆好,那只气箭已经来到了眼前。 烟云外的众人只听到“嗤嗤”的声音,但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 “要我说,皇子辩虽然武艺较强,但毕竟习武时间较短,依我看恐怕凶多吉少。” “你知道什么,我大汉王朝已立国数百余年,不管是文治还是武功都不是区区的姑墨小国能够相比的,依我看,殿下这一局赢定了。” “这话此言差矣,虽然姑墨小国不能与咱们大汉朝相比,但是皇子殿下毕竟年龄还小,恐怕情况不容乐观啊。” “放屁,皇子殿下可是咱们大汉朝的嫡长子,以后的储君,将来的大汉皇帝,是要君临天下的,怎么会输给西域小国。” “咳、咳、咳!”就在殿内众人争论不止的时候,殿内响起了一阵咳嗽喘息声,刘辩、伊利碧月两人的身形逐渐显露出来。 刘辩此时头发披散,脸上布满了鲜血,一道血迹挂在嘴角边,一身蟠龙黄袍此时已破烂不堪,更让人心惊胆颤的是刘辩的左胸口前露出了一个小洞,道道鲜血从中流出,逐渐染红了蟠龙黄袍。而刘辩此时的伊利碧月除了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晃晃外竟没有一点伤口。 “来人,传太医,传太医。”何干脸色有些恐慌的向着门外的太监大叫道。 “哈哈,大汉皇帝陛下,怎么样,此时孰胜孰拜已经一目了然了,宣布结果吧。”伊利哈德有些得意的说道。 殿内的众人尽管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此时的刘辩已经输了,他们堂堂的大汉朝在自己的国都竟然输给了西域小国,由不得这些人心惊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对这个刚刚崛起就已失败的皇子的失望。 灵帝高坐御座,对伊利哈德的话语充耳不闻,脸色淡然的看着伊利哈德,眼睛却从始至终没有看过刘辩,也没有对刘辩的受伤流露出半点情绪。 “慢着,伊利使者,谁说本皇子败了,本皇子还能??还能再战,噗。”刘辩打断伊利哈德的话语,神色郑重的道,嘴中刚吐出一口鲜血,却无法阻挡他战胜的心。 “殿下”何干小跑过来,想要说些什么。 而刘辩摆手止住何干的步伐,“不用多说,本皇子心意已决。”此时的刘辩依然咳血不止,但直立的身体却如同标枪一般挺直,身上的战意就连殿中不通武艺的人都能感受的到,一时间,殿内大多数人都神色炙热的看着刘辩,显然刘辩身上的不屈和战意深深的感染了他们,就连神色不变的灵帝眼中也闪过一道莫名的神采。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刘辩的战意所感染,宦官勋贵集团的楚行看到这一幕脸上闪过一道阴狠,与王通相顾一望,两人脸上冷笑不止。 刘辩慢慢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战意变强一分。每走一步,刘辩的胸口的伤口处便会留下道道血迹。每走一步,脚下便留下一个殷虹的脚印。 伊利碧月只是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暗叫苦,他全身的力量伴随着真气全都化作了那道气箭,此时拿什么来阻挡气势越来越强的刘辩。 “喝。”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刘辩,伊利碧月一咬牙便抽空自己身上所有的气力向刘辩打出了一拳。 “碰!” 伊利碧月的这一拳出乎他自己意料的打在刘辩的胸口,刘辩口中喷出一股鲜血正中伊利碧月的脸颊,溅在伊利碧月那雪白的世子装上,留下朵朵嫣红的血梅。是刘辩的身体却是微晃,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 突破《大荒不灭体》第四层的刘辩比第三身体强了数倍,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熟悉自己身体现在的力量,但身体强度却不是一个处于强弩之末的伊利碧月所能撼动的。 “你认不认输。”刘辩冷声问道。 伊利碧月神色倔强的看着刘辩,一声不吭,惨白的脸色如同一朵雨时百合,给人无尽的凄美之感。 只不过他遇到是刘辩,这个暂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对手,注定无法欣赏这份美感。 “啪。”刘辩一手掐住原本摇摇晃晃的伊利碧月,手上力道微增,渐渐地,伊利碧月脸上的表情从惨白到通红再到泛紫,但是其却始终没有挣扎,反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住手。”伊利哈德脸上神色大变,身子一晃,同时一掌向刘辩攻去。 “贼子,尔敢。”殿内同时闪出三人,一先两后的向刘辩纵去。 此时的刘辩虽然掐着伊利碧月的脖子,耳旁传来众人的喊声,脸色一变,顺手将伊利碧月向伊利哈德丢去,而他自己则身体一动,向与伊利哈德方向相反的方向闪去。 “啪!” 伊利哈德一手接住伊利碧月,随即一道真气打入其体内,助其恢复体力。同时身体不停,仍是一掌向刘辩攻去,凌厉的掌风带着刚猛的力量向刘辩碾压而去。看来伊利哈德是怒火攻心,铁心要给刘辩一些教训。 刘辩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掌的到来,身体颤抖,早已不受自己控制,心中更是闪过认输的念头,不过这个想法刚出现便被他抛弃了,他身为大汉皇子,只能战死却无法认输,否则自己不但会失去一切,恐怕武道修为也会停滞不前,自己以前的所有的坚持也会成为笑话。 “轰!” 伊利哈德的这一掌被人生生阻下,强硬的碰撞发出巨大的轰响声。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刘辩身前,抬手替他挡下这一击。随后一把抓住他快速后退。刘辩的心非常冷静,他早知道会有人救下自己。但刘辩没想到这次救下自己的是几个时辰前刚刚结识的但并没有太多交流的袁绍。 其后刘变身前有闪过两人,一个护在其身前,一个出手向伊利哈德攻去,护在刘辩身前的是刚刚比袁绍动作稍慢的袁术。 “刘辩谢过两位。”待来人将自己放下,刘辩拱手相谢。 “殿下不必多礼,此乃我等本分。”两人慌忙还礼。 “就是,殿下,本初和公路对大汉和陛下都忠心耿耿,况且袁家是“四世三公”,此事就是他们该做的,御医,快过来看看殿下的伤势。”徐干有些大大咧咧的说道,只是满不在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恐慌。 刘辩摇头笑了笑,冲两人一抱拳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任由太医检查。只是双眼却紧紧的盯着场中二人。 “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手底下果然有一套,看来以后这个叫曹操的人要注意下,不知他能否为我所用。”刘辩看着殿中的曹操,眼中闪过一道感兴趣的光芒。 没错,刚刚从刘辩身旁闪过的直追伊利哈德而去的正是刚刚与自己交谈不久的曹操。 “蛮夷使者接我一拳。”曹操大喝,抬手一拳向伊利哈德打去。曹操虽动身较晚,但胜在身形敏捷,又加上伊利哈德手边携带着一人,以致速度下降,所以被曹操赶上。 伊利哈德撇嘴冷笑,抬手一拳便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攻去,势必要给他一些教训。 “碰!” 两拳相撞,巨大的响声如同雷霆般炸响,直让殿内众人震耳欲聋。伊利哈德和曹操身形均是晃了晃,便恢复如初。 殿内众人均是一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惊叹、还有些嫉妒,今天事情可谓一波三折,先是原本木讷的皇子一举战胜姑墨使者,接着袁氏兄弟就殿下于危难中,接着又闪出一人来战伊利哈德,他们从伊利哈德那强大的气势上便知道其武艺的强大,但这个人竟能和其武艺不分上下,于是殿内众人纷纷打探这个青年的来路,可以说,要不多久,曹操之名便可享誉洛都了。 御座上的灵帝止住原本想冲上前去侍卫,看着殿内的曹操,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一旁的蹇硕看着灵帝的表情,眉头一皱,暗想,这个幸运的小子今日之后恐怕会一飞升天了。 “蹇常侍,场中之人是谁,为什么朕没半点印象。”灵帝语气有些恼怒,淡淡的威压直向蹇硕压去。 三十九章争斗 三 三十九章争斗(三) “回陛下,此人名叫曹操,字孟德,沛国谯县人,其父曹崇,是原太尉曹腾的养子,曹操少年好学,武艺高强,后黄巾贼叛乱,其深感皇恩,毅然从军,现已官居都骑尉,年底进京述职,逢陛下上元节宴请青年才俊,故此被招进皇宫,已谢天颜。”蹇硕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同时言语间不乏赞赏之意,他知道,一旦灵帝对谁有了好感或是兴趣,那么这个人是他现阶段不能得罪的,最起码在灵帝对他的兴趣失去之前不能得罪。 “原来是曹氏之人啊,不错,身出官宦之家,能在国家有难之际挺身而出,亲赴战场杀敌护国,这很不错。”灵帝看向曹操的目光越发满意。 “嗯,那刚刚挺身而出护住皇儿的两人呢?”灵帝话题一转继续询问道。 “当先一人,姓袁名绍字本初。后一人,姓袁名术字公路。两人均是汝南汝阳人,袁绍是司空袁逢的长子,但为侧室所出。袁术为嫡长子,深受司空袁逢喜爱。”蹇硕对这两人的资料张嘴就来,看来是经过一番准备的。而且蹇硕只是简单一说,看来世家与官宦之系的关系虽没有达到势如水火的阶段,但关系也并不是太融洽。 “汝南袁家,可是那‘四世三公’的袁家。”灵帝好像想到了什么,随意的问道。 “正是那个袁家。”蹇硕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只是此时的灵帝陷入了沉思,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 “果然有些门道,竟然能接下我的一拳,不过某拳下不伤无名之辈,报上名来。”伊利哈德伸手将伊利碧月交给一旁的仆人,自己则目光炯炯的盯着曹操。 “某乃大汉都骑尉曹操。”曹操神色淡然的伊利哈德,语气有不善的说道。原本就严峻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哈哈,大汉朝果然人才济济,一个小小的都骑尉竟然有如此本事,真是让某佩服啊。”伊利哈德嘴上说着佩服,但是神色间却充满了嘲讽。 “废话少说,咱们还是手上见真章吧。”曹操身上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犹如从百万尸体中冲出的鬼魅,身上环绕着血红的煞气。、 “这得杀了多少人才有这么重的杀气,真是罪孽啊。” “听说他刚刚从战场上回来,有如此杀气并不多怪。” “看来他那都骑尉的称号果然是凭真本事得来的,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杀气。” “哈哈,那就战吧。”伊利哈德大笑,身子犹如一只荒古巨兽横冲直撞的向曹操碾压而去。 “砰。” 两人在空中相碰,发出巨大的响声,随即两人便如鬼魅般战在一起,不时的发出一声碰撞的响声。 殿内大多数人如刘辩一般根本无法看清交手情况,两人的速度已经快达到了普通人肉眼所能观察到的最大的限度。只能看到了两人分开随即又战成了一团。 “想不到这个曹操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刘辩心中暗自嘀咕,可是动作却不慢,再次暗暗调动《紫气东来诀》淡淡的紫气再次弥漫了他的双眼,一时间,原本动作快速的两人在刘辩眼中一下子慢了下来,他们的各项动作在刘辩眼中变得有迹可循。 曹操招式玄奥,每一式都如天马行空,令人意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伊利哈德,招式简单,奉行一力降十会,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都一力破之。两人旗鼓相当,使得在一旁观战的刘辩眼界大开,获益匪浅。 “心如工画师,画种种五阴。一切世界中,无法不造作。金刚怒目,四魔降服。接我一招怒目金刚。”伊利哈德战意冲霄,一层金光从身上散发出来,从开始的一丝一毫到最后的一缕一道。不断地汇聚在伊利哈德的身后。伊利哈德宝相庄严,周身散发出一种神圣的气息,并隐隐有梵唱的声音。 曹操神色严峻,周身气劲涌动,他在伊利哈德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并且伊利哈德的气机已经牢牢锁定他,令他不敢乱动,否则肯定会迎来狂风暴雨的袭击。 “这是???”刘辩的心中大震。“这是佛门功法,想不到这伊利哈德竟然懂佛门的手段。 佛教出现于秦皇年间,但秦始皇一直迷恋长生不老,故大力扶植道教,所以佛教在中原的发展并不顺利,直到本朝哀帝时期,佛教才在中原有了一定的发展基础。但是也只是局限在民间小范围内,在影响力上根本无法与本地土生土长的道教相提并论。 由于刘辩是第一次看见佛教的功法,所以看的时候非常的仔细,而且眼中的紫气也越来越盛。 “咤。”如同一道天道雷音,响彻在众人的心间,直接冲击人的心神。伊利哈德本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金刚虚影,呈怒目状,直指曹操。 曹操神色大变,渐渐地眼中的神色由坚强变为迷茫,全身颤抖,好像碰到了极为恐惧的事。 “怎么了,曹骑尉好像遇到了极为恐惧的事。” “对啊,你没看见曹骑尉的身子在颤抖啊。” “啊,不好,这蛮贼竟然动摇曹骑尉的心神,端的不为人子啊。” “早就知道佛教有一些蛊惑人心的手段但没想到竟然连曹骑尉都中招了,曹骑尉你快醒来啊。” 御座上灵帝的神色铁青,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扶手,手上的青筋毕现。 一旁的蹇硕低头看了灵帝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关怀,脚步轻移,左手缩入袖中,手指稍动,一团青光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瞬间冲入曹操的识海。 曹操眼神瞬间由迷茫变为坚强,淡淡的青光也从中一闪而过。 “好一个佛门手段,曹某受教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某一招‘血战千军’。”曹操周身的血气伴随着杀气不断环绕在拳头上,周围发出千军冲锋的声音,宏壮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上战场杀敌。一拳击出,伴随阵阵破空声,划出道道玄奥的轨迹,?-径直攻向伊利哈德。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伊利哈德的“金刚怒火”和曹操的“血战千军”在刘辩眼中化为两道虚影冲入刘辩的识海,刹那间刘辩脑中便出现了这两招的运用之法,刘辩心中暗喜,看向这两人的决斗也越发用心。 伊利哈德连同身后的金刚虚影单手轻轻一挥,无数气流流转,空气凝滞,一股令人窒息的压力扩散开来,殿内众人皆是呼吸困难,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感受到了无尽的压力。 灵帝身旁的蹇硕眉头一皱,脚步轻挪,来到灵帝前面,衣袖一挥,瞬间便将这无形的压力轻轻化去,然后如同老僧入定般待立在灵帝的身旁。 “好厉害的功夫,不知道这老狗的武道到了何种境界,先是段圭后有蹇硕,看来这十常侍果然都不是寻常之辈,也是,如果是简单之辈的话怎么能和这些传承久远的世家相斗而不落于下风。不过,就是再厉害如果敢阻挡我的道路,我刘辩定会让你们后悔莫及。”刘辩低头沉思,眼中一道狠辣一闪而过。 而此时是曹操,也是呼吸一滞,此时心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不愧是佛门神通,竟有如此大的威力,不过就凭此让曹某认输那可就太小瞧我了,比这更惨烈的都没有让我屈服,给我破。”曹操心中大喊,身体猛然加速,如同一道利箭向伊利哈德激射而去。 劲气气浪滚滚,雷声轰轰,狂风呼啸,无尽的气浪中,曹操长发舞动,拳法如同狂风暴雨般犀利。伊利哈德神情郑重,佛门手段层出不穷,两人可是战到发狂,手上没有一丝留情,各自想要将要对方置于死地。 “碰”两人拳掌相碰,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两人所在的空间扭曲一下便又恢复原状,两人同时倒退,只是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道道脚印。 曹操挺身而立,双眸亮如流星,修长的身材愈加高大,身上晶光流转,只是原本握紧的拳头此时却在不断颤抖。 伊利哈德脸色惨白,宽阔的胸膛不断喘息,就连身后的金刚虚影也变得暗淡起来,可见刚刚这一战其消耗之大。但是其手上动作不停,双手合十,低声诵了声佛号,其身后的金刚虚影不断扭动,瞬间进入伊利哈德的体内。伊利哈德体型暴涨,连身上的锦袍也被涨破,脸色狰狞,双眼通红,简直像一头人形怪兽。 “金刚显力。”伊利哈德手上散发出一层夺目的金光,伴随着惊人的拳势更加声势逼人,伊利哈德的在这一刻战力达到了顶峰。 甚至在曹操眼中,伊利哈德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座巨大的金刚,这金刚一手顶天,一手抗山,而且每前进一步都地动山摇,相似要把天捅个窟窿。 “血战四方。”曹操挥尽全力,周身血气浓的都发出了水声,曹操协血而战,化为滔天血神,狂放而不羁。 一血神,一金刚,一邪魅,一庄严,阴冷与阳刚同存犹如烈日与皓月同辉。到底是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呢,众人对这场对决充满了期待。 四十章封侯 金刚与血神最终在空中相撞,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了层层涟漪。两者好像是达成了默契了一般,各自均打出了一拳。这一拳既没劲气环绕,有没异象产生,但就是这一拳让人产生了无尽的压力。 “这是拳法的返璞归真,这怎么可能。”刘辩心中大震,但还是凭借《紫气东来诀》将这一拳模拟下来,同时在脑中快速推演。 “砰”两人倒射出去,同时在虚空借力来稳住身形,一直到数十丈外才勉强落地,只不过伊利哈德是倒在地上,而曹操是站在地上,尽管站的有些摇晃,但毕竟身子没有倒下。 “哈哈,咱们赢了,我就说嘛,这些蛮夷小国怎能同咱们大汉朝相比。” “不愧是曹都尉,果然厉害,看这些蛮夷还敢在咱们面前嚣张嘛。” “刚刚那一战太激烈了,大丈夫生当如此,不行我以后也要刻苦习武,争取早日向曹都尉这般有本事。” “王子。”场中唯一一个完好的姑墨使者,几步赶到伊利哈德身边,将其扶了起来。 “曹都尉果然好本事,某输了,但某输的并不心服,改天在登门讨教。”伊利哈德推开那位使者搀扶着他的手。转头看向灵帝行礼道:“尊敬的大汉皇帝陛下,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宴会,这一战我们姑墨国输的心服口服,现在我们有伤在身,希望皇帝陛下准我们回去疗伤。” “哈哈,姑墨使者客气了,来人,传御医去驿馆为姑墨使者疗伤,姑墨王子,请便。”灵帝脸上带着笑容对姑墨使者笑道。可见这场比试的胜利使灵帝非常高兴。 待姑墨使者离去,灵帝微笑的看着众人“哈哈,今天朕非常高兴,尔等当尽兴,朕有些累了,就不在碍眼了,尔等随意即可。”灵帝说完便抱着皇子协离去。 刘辩看着灵帝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阴芒,随即脸上便出现了笑容。 “陛下有旨,众人跪伏。”待皇帝的身影消失,蹇硕走上前来大声宣旨,众人心中一动,暗道来了。纷纷起身跪伏于地。 “奉天承运,大汉天子谕令:皇子刘辩聪明过人,英勇不凡,辅国有功,今特封弘农侯,待行冠礼之后允许开府建衙,另加封为羽林军统领。” “都骑尉曹操,耿直忠义,勇猛刚烈,功于社稷,今特封为勇武候,另赏黄金百两,以待后用。” “袁绍,智勇双全,仁义无双,功于社稷,今特封为智勇候,另赏银百两,以待后用。” “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连续三道封诰,殿内众人纷纷接旨。 一时间,殿内众人心思各异,刘辩勇败伊利碧月,更兼身为皇子,得此封赏,本该如此。都骑尉曹操力拼伊利哈德而不败,勇壮大汉国威,得此殊荣也不为过。唯独袁绍,虽身出“四世三公”的袁家,但毕竟是一庶子。在殿上虽救驾于皇子,但是凭这就得此封赏却有些过了。虽然是封的是没有封邑的名义候,但毕竟是侯爵不是。因此,许多人看向袁绍的目光有羡慕有淡然,有遗憾有兴奋,但更多的是嫉妒。其中尤为嫉妒的是袁术,他同袁绍一同出席救驾,只因身法稍逊袁绍就让其抢了先,没想到他被封了侯爵,而自己却什么也没得到,故心里对袁绍暗暗记恨。 蹇硕用那双充满阴毒的目光的眼神看了刘辩一样,又意味深长的看了袁绍、袁术一眼,然后小跑着跟着灵帝走了出去。 待蹇硕宣旨离开,殿内众人全都凑了上来,将刘辩三人围在中间左一句年少有为,那个赞一句智勇双全。这些人丝毫不吝啬自己口中的赞语,全部如同滚滚洪水般向刘辩涌去。 楚行一行人冷哼一声,没有丝毫与刘辩等人打招呼的意思便率先离开。袁术冷眼的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袁绍,眼神有些阴寒,有心想学楚行等人率先离开,但考虑到一同前来的何干只能愤愤的坐在席间,独自喝酒。 但刘辩没有丝毫理会众人的寒暄,交代何干替自己招待好众人,只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匆匆离去。 马车上,刘辩盘膝而坐,仔细体会身体发生的变化,虽然刚刚和伊利碧月比武较量一番,但他现在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蹇硕宣旨封刘辩为弘农侯,一团巨大的紫色气运从天而降一分为三,进入刘辩体内。一份迅速进入“紫运金鼎”,化作滔天气运,逐渐与鼎内刘辩原有的气运相合,淡淡的紫色气运不断升高,一直到鼎壁的三分之二,才停了下来。“紫运金鼎”上的《九龙诀》经过气运的冲刷越显神秘。 一份进入刘辩体内,不断改善刘辩的身体,增强刘辩的体质,同时消除刘辩突破《大荒不灭体》时留下的暗伤。要知道练体武者和练气武者相比,除了花费时间长、开支巨大以及需要极其刻苦外,还有每次练体功法的突破,都会留下暗伤,而这些暗伤通常是不会发现的,但这些暗伤积累时间长了,就会使身体出现暗疾,严重者更会缩短寿命。这也是练体武者比练气武者强大但人数却很少的原因。 刘辩的身体经过气运的洗涤,消除了突破的暗伤,可以说刘辩此时的《大荒不灭体》肯定会比开始增强数分,不要小瞧这数分,有时只是增强一分,便有可能在和别人拼命时获胜。 还有一份冲进了刘辩的丹田气海,不断进行扩充和改善,但也是最难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刘辩的丹田气海便会破陋,从而成为一个废人。 刘辩的丹田气海中的精气犹如在滚烫的油中滴入一滴水,丹田中的真气都沸腾起来,刘辩的身体越来越麻,越来越热,身体像一个大火炉,周身每个毛孔都喷出大量热气,汗水如同初春的细雨逐渐打湿了衣衫。 极度的痒、麻、酸、痛各种感觉如同波涛的洪水一下涌进刘辩的脑海,不断地瓦解着刘辩的意志,同时气海也瞬间鼓胀起来,剧烈的膨胀带动《紫气东来诀》的快速运转,身外庞大的灵气好像受到了召唤,一窝蜂的涌向刘辩的体内。 “嗤嗤”刘辩的体内传来响声,原来无数的灵气在刘辩体内运转,而刘辩的经脉比较脆弱,根本无法带动和转换这巨大的灵气,在这灵气的挤压下刘辩的经脉已出现了裂痕,刘辩毫不怀疑,最多一刻钟,如果自己没有办法解决这些灵气,自己的经脉肯定会断裂,从此变成废人,更或者是身死道消。 “不能,我还不能死,我刚刚才展露锋芒,打败姑墨使者,我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抱负,我怎么会死,《紫气东来诀》给我聚。”刘辩心中大吼道。 但是他今天都面临一次死亡的威胁。这次反而不怎么可怕了,只是不甘心而已,但是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面对生与死,自己心中没有惧怕,这一瞬间,刘辩的心神和意志磨练的更加坚定。 在刘辩强大意志和心神的控制下,慢慢的引导者这股巨大的能量向丹田涌去,同时刘辩的身体中也冲出一股灵气,不断地滋补和扩展刘辩的筋脉,慢慢的身上的疼痛逐渐减少,丹田的膨胀感也趋于减缓,但刘辩身上的气势却在不停的增加。“炼精化气八重天、炼精化气九重天、炼精化气九重天顶峰。” 刘辩身上的气息直到炼精化气九重天顶峰才止下来,此时刘辩的汗水中竟然微微有着黑红,黑色的杂质伴随着血液缓缓流出,整个车厢变得腥臭无比,极度难闻。 而刘辩也在此时睁开了双眼,一道紫气流过,散发着无尽的威严。 “这是什么气味,这麽难闻,难道是???”刘辩闻到这股气味眉头大皱,继而想到了什么,飞快的掀起自己手臂上的衣襟,手臂如雪,泛着晶莹的光泽,手指轻触,却有着犹如煮熟的鸡蛋般的柔软弹性,此时刘辩身上习武的伤疤此时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片光滑。 “竟然是传说中的洗经伐髓,真是太好了,只是这气息也太难闻了。”刘辩欣喜道。要知道,洗经伐髓是炼气化神突破到炼神合虚境界时才出现的情景,此时出现在一个小小的炼精化气的人身上由不得他不兴奋,他知道,由于他根基浅薄,但是经过此次洗经伐髓之后,他与那些天才的距离终于缩短了一些。 刘辩双手握拳,身上的真气快速运转,吓得刘辩目瞪口呆。 “炼精化气九重天顶峰,差一步就到炼气化神境界,比我计划的时间足足缩短了半年的时间,真气在经脉的运转也比以前快了几倍,看来炼气化神指日可待。看来这气运真是好东西,只要多几次,以后见到董卓肯定会给他一个惊喜的。”刘辩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此时泛着阴森的光芒。 四十一章马腾 洛都,史府后院,校武场内。 “砰。”刘辩与徐晃一触既散,满地的石屑无不显示刚刚较量的激烈。 “短短几日殿下已快触摸到炼气化神阶段,速度之快真让某汗颜啊,恐怕单论修炼速度没有人能比得过殿下了。”徐晃半是佩服半是羡慕的说道。 “呵呵,徐大哥你不要恭维我了,我这修炼速度或许很快,但是我相信修炼速度比我快的应该不少,或者说很多。”刘辩嘿嘿笑道,可是却无法掩藏脸上的郑重。 “呀,殿下,你身子刚好,太医说不能进行剧烈的活动,否则会留下病根的,徐大哥也真是的,偏偏这时候还要和殿下切磋。”在徐晃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带着嗔怒的清脆的娇声在校武场内响起。刘辩头疼的冲徐晃苦笑了一下。 徐晃毫不介意的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笑意。 校武场边,一名少女俏然而立,纤细而柔软的身子,在一身翠绿的秀云裙的包裹下,凸显出曼妙的曲线,朝阳洒下光芒,照耀在那精致的小脸上,充满着青春与活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着关心,几根柔顺的秀发垂落下来,原本青涩的小脸上竟出现些许妩媚。 “瑶儿,怎么说话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再说不是让你看过了吗,一点伤也没有,这次是我拉着徐大哥让他陪我活动活动筋骨,再待下去身上就长锈了。”刘辩看着瑶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那???那也再养些时日啊。”瑶儿有些不甘的说道,上元节那晚,她在何皇后摆宴的地方听说刘辩与姑墨使者比武获胜并受伤的消息后,立刻央求何皇后出宫,尤其是在看到刘辩身上的血迹时,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殿下,马超求见。”王严快速跑了过来。 “马超?”刘辩一脸疑惑的看着王严,显然没有记住这个人。 “就是上元节那天在擂台上口出狂言一脸傲气的那个小子。”王严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看来马超对王越的不敬让王严从心中感到了厌恶。 “原来是他,我以为上元节过后他便会登门,没想到他们这么沉得住气,让他们去客厅等候,我换身衣服便过去,记住,态度好点,毕竟来着是客。”刘辩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我???是,属下知道了。”王严还想分辩,但看到刘辩那严厉的眼神,知道自家殿下对他们的重视,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史府客厅内。 “哈哈,马兄自上元节一别可别来无恙啊。”一进客厅就一脸热情的看着马超,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生死之交呢。 “呃,自从上元节一别马某也甚是想念殿下啊。”马超原本冷酷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是这僵硬的笑容此时多了一份忐忑。 “咦,马兄这位是???”刘辩看向马超身后的一个中年人,一身淡蓝武士劲装,身材魁梧,面庞坚忍,温润如玉,仔细看去竟和马超有几分相似,只是缺少了几分傲气多了几分圆滑。颌下一缕短须,无风而动,给这份本是英俊的外表又凭添了几分魅力。此时其虽站在此处,衣着朴素,但是身上上位者的气度是无法掩盖住的,就犹如一座雄伟的大山,让任何慌乱的心在他面前都逐渐安定心神。 “此人深不可测。”刘辩仅凭第一印象便给这位初次相见的中年人下了定论。 “这是家父???”马超有些尴尬的说道。 “下官西凉扶风太守马腾,拜见殿下,愿殿下贵体金安。”马腾闪上前来,跪拜行礼。一旁的马超见状也跪伏于地。 “呀,马太守请起,太守大礼,刘某愧不敢当。”刘辩一把拖住马腾,却不曾想马腾力气却大得惊人,以自己如今的实力竟然扛不住马腾肉身的力量,可见后者实力惊人。 “前些日子在酒馆马超没有实情相告,隐瞒了了身份,近日又和家父冒昧拜访,还望殿下恕罪。”直到马腾行礼完毕,众人宾主落座,马超才一脸歉意的说道。 “哈哈,这有什么好见怪的,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防备和警惕,再说那时某不也没将真实情况相告吗,马兄都不介意,刘某有什么好介意的。”刘辩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 “听说殿下和姑墨国的比斗中获胜,在此下官恭喜殿下了。”马腾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不管外面对这位皇子的评价如何,敢于和异族相斗并不坠落大汉王朝的威风,就值得他这位在西凉经常和异族打交道的太守的佩服。 “马太守谬赞了,运气而已。”刘辩一脸谦虚道。“对了,马太守不要叫我殿下了,我和令儿兄弟相称,叫我刘辩或辩儿都可,我以叔尊之,如何。” “这???如此那就恭敬不如聪明了。”马腾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心中却暗道好高明的手段,几句话便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收买人心在无形中便可达成,不愧是皇室子弟,不过这一切正是他所要的。 “不知辩儿对姑墨国有何看法。”马腾一脸郑重的问道。 “别的我到不清楚,不过从我接触的几个姑墨国来使看,实力不容小觑。”刘辩缓缓道。 “如果我告诉殿下,姑墨国只是一个濒临灭国,快要沦落在外的丧家之犬罢了。” “怎么可能。”刘辩脸色稍变,有些不信的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姑墨国在西域毕竟只是小国,周围有乌孙、龟兹、大月氏、车师国等数个强大的国家,就连不以军事著称的沙漠之珠——楼兰都比他强大的多,此次姑墨王子来汉是因为受到鬼兹国的进攻无奈所以才来汉祈求帮助,要不然西域诸国和汉快百年没有联系此时为何却又来汉。”马腾冷笑道。 “怪不得。”刘辩喃喃道。 “辩儿,不要小瞧西域蛮国,他们虽粗鄙,不知礼仪,但却作战英勇,崇尚武力至上,实力为尊,远的不说,就拿西凉境内的羌族来说,他们生活在苦寒之地,人人从小便习练武艺,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强大的武力是他们变得桀骜不驯,不服管教。西凉刺史董卓,自小天资不凡,武力高强,出身贫苦之家却能凭一己之力连祧羌地数族,从而获得羌族的支持,短短数年,便坐上凉州刺史的位置。否则就算一个人的武艺在强大,也无法走到这个位置。”马腾一脸赞叹的说道。 “如此人物,恨不能立刻与之相见啊。”刘辩尽管心中对董卓恨得要死,但还是一脸向往的说道。 “殿下如果抱有如此想法,那以后肯定会成为大汉朝的罪人。董卓,虎狼也,在凉素有豺虎之称。其性格狠辣凶残,与羌族一般,丝毫不受仁义所束缚,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手,哪怕是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其麾下人才辈出,张济、李傕、郭汜、徐荣更是将帅之才。李儒、李肃更是谋一国之士。兼之各支部队操练有素,如同虎狼之师。其中西凉铁骑更是天下闻名,假以时日,普天之下,未有敢与之一敌。”马腾毫不犹豫的打击刘辩。 “应该不会如此严重吧,天下毕竟还是我大汉朝的天下,就凭他一个刺史之位能有和作为,再说整个凉州的太守应该都是朝廷之人吧,难道整个凉地的太守都敢反吗。”刘辩心中已经肯定马腾所说,但为了套出马氏父子的用心,刘辩不得不用怀疑的语气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此时黄巾反贼作乱,朝廷的精力全都放在黄巾反贼身上,董卓趁机在凉州打压异己,凡是不臣服于他的,要么被他陷害丢掉官位,要么被羌族所扮的马贼所杀,而且其还拉拢张让等宦官一党私贩官爵,此时的凉州除了我扶风等寥寥数城此时已经全是董卓的地盘。凉州官员只知有董而不知有汉。数日前,董贼传讯与我,说马某如果不降变灭我满门,但马腾乃大汉臣子,忠门之后,岂可降贼,因此马某想上京报于陛下,奈何马某人微官小,缺少门路,无法得见天颜。所以求到殿下府前,还请殿下为凉州数百万百姓做主啊。”马腾跪在刘辩面前,不停哀嚎。 “马伯父请起,孤绝不袖手旁观,真是岂有此理,想不到董卓敢如此猖狂,马伯父放心,此时包在刘辩身上了,刘辩必回让董卓付出代价。”刘辩杀气腾腾,使得周围空气荡起层层涟漪,温度一下便降了下来。 一边的马腾和马超眼神一阵收缩,他们想不到小小年龄的皇子殿下竟有如此修为,心中对刘辩不由得越发佩服和敬重。正是这种佩服和敬重使得一旁的刘辩对这父子二人产生了想法。 四十二章羽林军 如果说在洛都谁的权势最大,有的人可能会说是十常侍,因为皇帝称张让为“阿父”,呼蹇硕为“阿母”,其余众人除了已经入狱的段圭外无不是身居要职,手握大权。也可能有人会说是大将军何进,身为当朝国舅,与阉党争斗多年不落下风。但毫无疑问,为世家所代表的何进的权势是极大的。 刘辩此时就在这座号称权势极大的大将军府邸,而且还是戒备森严的的大将军书房,要知道许多针对阉党的措施都是出自这座小小的书房,刘辩曾想过自己会走进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便走了进来。 刘辩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书房不大四面墙上皆是雕空金丝楠木,墙上挂满了名画佳作,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各种各样,无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刘辩面前有一书桌,桌上摆满了书籍,除了放笔处,竟连一丝空余的地方都没有。 书桌后坐着一个大汉,年纪三旬,身躯八尺,眼如明珠,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庭饱满,手中不时翻着一份份軍端要务,不时用笔勾画,古泽般的皮肤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给这个认真的男人增加了几分魅力。此人正是何进。 不过刘辩没空欣赏这些,在他看来,何进只是静静的端坐于此,身上的气势却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张牙舞爪,直欲急扑而下。刘辩一边暗暗运功抵挡何进身上散发出的威势,一边将自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 半响,何进放下手中的事物,眼神柔和的看着刘辩,“辩儿,你长大了有点男儿的气势了,这很不错。” “舅舅。”刘辩心中一热,前世今生这还是刘辩第一次看到何进露出这种柔和的眼神。 “哈哈,崇德殿内你做的非常好,像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蛮夷小国就该给他们一些教训,否则他们会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哎,可惜我大汉朝此时不如往昔,否则小小的姑墨国怎敢如此放肆。”何进双眼一眯,身上透漏出一丝杀气,虽然隐蔽,但还是被修炼《紫气东来诀》之后就对天地元气非常敏感的刘辩捕捉到了。 “对了,辩儿,至于你所说的董卓一事,舅舅已经知道了,中原地区虽遭受黄巾反贼的叛乱,可朝廷也并没有放松对其他地方的监察,董卓所为,只是小手段罢了,等收拾完黄巾反贼,对付这几个跳梁小丑不过是翻手而已,。” “可???”刘辩还想再劝,不过看到何进脸上自信的笑容,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否则说多了,漏了马脚,就得不偿失了。 “舅舅,那马家父子怎么办。”刘辩小心翼翼的问道。 “马家父子,那马腾观其行倒是个忠义之辈,更兼是开国功臣、大名鼎鼎的伏波将军马援的后裔、忠臣之后。辩儿,不如这样,朝廷如今想重振西域都护府,只是如今还没有合适的人选,某观马腾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即可保他扶风马氏一脉,到时可以牵制住在西凉的董卓,更可在西方小国面前扬我大汉国威,一举数得。”何进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的嘬了一口,缓缓道来。 “舅舅,朝廷要重开西域都护府。”刘辩被这消息一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记得前世好像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没错,最近陛下开始勤劳国事对十常侍也开始有了戒备,并不像以前对他们偏信偏从,这于国家来说是大幸啊,你可知道为何姑墨国来汉吗?”何进看着刘辩微笑道。 “我听说是原本姑墨国遇到了灭国危机,此次姑墨王子来汉是因为受到鬼兹国的进攻无奈所以才来汉祈求帮助,却不知是真的不是。” “想不到你竟然也听说了这事,陛下自勤于国事之后,便想有一番作为,奈何中原地区遭受黄巾反贼的叛乱,所以心中虽有抱负却无法实现。如今姑墨国来汉,又是近百年第一次求得我大汉的西域属国,朝廷肯定不会对其弃之不顾,加上陛下又想有一番作为,所以重开西域都护府势在必行。”何进诧异的看了刘辩一眼,便没放在心上。 西域都护府长史,扶风马家,西凉董卓。刘辩心中暗暗思量,脑海中闪过马氏父子的面容以及自己心中的一动,终于下了决心。 “如此就有劳舅舅了。”刘辩拜谢道。 “这是什么话,一家人不提两家话,说什么谢字。”何进有些不悦的说道。 “对了,舅舅,表哥有了意中人???”刘辩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些我都知道了,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这混小子就一直躲着我,你告诉他,如果他真有本事,做出一番成绩,他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拦着,咱家又不是那些传承悠久的世家,没那些臭规矩。但如果他自己不争气,整日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混吃等死,那到时就别怪我棒打鸳鸯了。”何进冷笑道,脸上的怒容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刘辩满脸苦笑,点头称是。 “对了,辩儿,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达到炼精化气九重天的境界,可见你天赋确实不错,刘氏皇族的资源你暂时使用不上,不过舅舅这里到有一些东西,平日里需要什么来舅舅这取便可,切记,练武的同时不可丢下学业。”何进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是,辩儿谨记舅舅教诲。”刘辩郑重道。 刘辩出了大将军府邸,徐晃等人接着,共同上了马车。 “殿下,咱们回府还是去哪儿。”徐晃恭敬的问道。 “前几天,父皇加封我为羽林军统领,今日闲着无事,索性去羽林军营看看吧。”刘辩随意的说道,另一只手逗弄着一进车厢便飞到自己肩膀上乌鸦,乌鸦身上有些凌乱的羽毛在他的轻抚下变的柔顺起来,原本有些灵动的眼睛微眯起来,不时用头上的羽毛在刘辩脸上摩擦一下,虽然徐晃对这一幕已经无比熟悉,但还是感到有些怪异。 “你们对这羽林军了解多少。”刘辩抬头望了几人一眼。 “羽林军,又称羽林卫,设置于武帝太初年间处置建章营骑,后更名于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王严说道。 “羽林军,属光禄勋。又取从军死士之孙,养羽林官教以五军,号为羽林孤儿。”张英接过话题,说着自己知道的羽林军。 “当年,冠军侯霍去病霍骠骑初次征战即率领八百骁骑深入敌境数百里,把匈奴兵杀得四散逃窜。两次河西之战,大破匈奴骑兵,俘获匈奴祭天金人,直取祁连山。大丈夫应当如此。”徐晃一脸向往的说道。 “咱们会有机会的,总有一天会和他们打交道的。“刘辩肯定的看着徐晃。 “对啊,这羽林军可是冠军侯留下来的,真想见识见识这只虎狼之师啊。”李俊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停的催促马车快速前进。 “这???这就是羽林军营。”刘辩不可置信的问道,身后的徐晃等人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前的一切与他们脑海中的羽林大营相差甚远。 一个破旧的山寨孤零零的耸立着,门外只有寥寥无几的栅栏,栅栏上斜插几只破烂旗子,门口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丛丛野草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随风而舞,不时从中飞出几只飞蝗。 “这就是羽林大营。”刘辩的脸色一沉,凌厉的眼神如一把利刃看着张英。 “殿???统领,这就是羽林军营,不会有错,我都打探清楚了。”张英低声说道。 “走,进去看看。”营内静悄悄的,并没有想象中的热火朝天的操练,反而是杂草横生,地面破损,凹凸不平,低洼的地方还有着积水。武器架子斜倒在地,加上的武器横飞。大营中的营帐破破烂烂,有的地方还布满了油渍。 “吴老二,你他奶奶的快点,怎么这么慢。” “李狗蛋,你快猜,再猜不中你可就输光了。” “李老大,你行不行,不行让给我来。” 各种嘈杂的声音在前面的帐中传来,刘辩等人快走几步,透过破旧的帐篷向里面看去,差点没把刘辩的鼻子气歪。一群汉子在赤身赌博,嘴中大声吵闹,各种脏话问候不断地从他们嘴中蹦出。刘辩一脸铁青的看着这一切,脸色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突然刘辩转身便走,徐晃等人唯恐其有失,紧紧地跟了上去。刘辩大踏步的走上点将台,操起一旁的鼓槌,用尽力量擂在牛皮大鼓上。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如同一道道闷雷在军营响起,阵阵肃杀之气伴随着响声传递开来,使得刘辩身后几人脖子一凉,带起阵阵萧瑟。 四十三章动怒 沉重的鼓声在羽林军营中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在帐篷中的众人耳边响起。 “怎么了,他奶奶的,打雷啦。” “去你奶奶的,哪里打雷啦,好像是军鼓响了。” “操,谁活腻歪啦,竟然敢擂军鼓。” “走,出去看看。” 军中各种咒骂声响起,士卒们稀稀拉拉的穿着破旧的军甲走出帐篷聚在一起,最后簇拥着两个大汉来到点将台下,一起看向点将台上的刘辩。 三通鼓后,,刘辩用力最后一敲,“嘭”破旧的牛皮大鼓竟经不起这一击,从中裂成两半。 点将台下,被簇拥着的两名大汉互相对视一眼,但是没有搞清楚刘辩等人的来意,只是冷眼的看着刘辩,没有丝毫表示。 “喂,那小子你是谁,为何来我们羽林军营。” “呵,好大的力气,不过比起咱们霍老大和卫二哥差远了。” “就是,那小子把咱们唯一的鼓给敲破了,必须赔钱啊。” 刘辩阴沉着脸,脸色差的惊人,他握紧双拳,眼神凌厉的看着下面的士卒,不发一语,身上凌厉的气势犹如血色长蛇,向众人压去。这是刘辩观摩曹操的“血战千军“所悟出来的气势,虽然与曹操相比如同烈日与皓月,但是应付眼前的一切却足够了。 下面的士卒感受到刘辩的气势,纷纷露出惶恐和痛苦的神色,脚步纷纷后退。而被众人簇拥着的两个大汉感受到刘辩的气势后,互相望了望,然后两人各向前踏出一步,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剽悍、勇猛的气势,好似一头张牙舞爪的雄狮,阻挡着刘辩的气势,使其不能前进一步,空气渐渐变得沉凝、压抑起来。 刘辩在看到两人竟能将自己的气势阻挡后,双目不禁一亮。刘辩的气势自己心中有数,由于自己不断对《紫气东来诀》摄入自己脑海中的“血战千军”的观摩,在加上这几日的摸索和演练,有时就连徐晃都会中招,现在这两人竟能共同阻挡着自己的气势,甚至有共通之处,很明显这两人竟精通合击之术。 合击之术,是指功法互补,招式相同,甚至是性格互有默契的人还有一定运气的人才能修炼成功,可以说数百万人中才能有一两个。但一旦修练成功,两人联手,势必同阶无敌。在看到两人竟能将自己的气势挡住,所以令刘辩心中一喜。 整整一刻钟后,在空气都要凝固之时,刘辩大喝:“主将何人。” “本将羽林军霍军,添为羽林军左校尉,不知阁下是?”原本被众人簇拥着的两名大汉左边的一人向前问道。 “吾乃刘辩,从今天起为羽林军统领。”刘辩沉声道,说着从张英手中拿过圣旨和令牌丢了过去。 那两名大汉神色稍变,拿着圣旨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互相点了点头,出列拜道:“末将拜见将军。” 原来是咱们新晋的统帅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老子只认霍老大和卫二哥。” “咱们羽林军看来真的要散了,竟然派了一个小娃娃当咱们的统领。” “既然是咱们的统领,那把欠咱们的军饷还给咱们吧。” “肃静,尔等身为军人为何不操练,反而在帐中聚众赌博,可知违反了大汉军律,按律当斩。尔等身为将士,本该为大汉百姓保家卫国,受人尊崇敬仰。可如今呢,外面的黄巾反贼在破坏你们的家园,屠戮你们的亲人,你们还如此散漫懈怠,一旦敌人来攻,你们可保的住家中老小?你们说。”最后一句,刘辩是几近吼出来的,滚滚声浪如同海水波涛汹涌般向众人袭去,在众人耳边响起。 “报,将军,不是兄弟们有意懈怠,实乃另有隐情,我们有将近两年没拿到饷银了,就是以前拿到的饷银也不多,只能糊口罢了。而且军营中的各种装备已破旧不堪,并且兄弟们一天只能食一顿饭,还不管饱,这还是霍大哥变卖家产之后的结果,要不羽林军早散了,所以我等实在没有力气训练,还望大人明鉴。”另一名大汉上前回道。 “汝奈何人。”刘辩大声问道。 “大汉羽林军右校尉卫正拜见统领。”卫正行礼道。 “很好,没力气,我看你们赌博很有力气,骂娘很有力气嘛,就是到了训练就没力气了,如果本统领把欠你们的饷银替你们追回,各种装备都给你们换成新的,并且天天有肉顿顿管饱,你们能否恢复武帝时的羽林荣耀吗?敌人一见羽林旗号便退避三百里你们能吗?你们不能,因为你们是个懦夫,你们怕吃苦,想逃避,虽是军人,却无军心,虽是军人,却无军魂。身为将士你们忘却了自己的职责,不能思君为国,是为不仁。敌军来袭,不能护得妻儿老小,是为不孝。聚众赌博,好逸恶劳是为不仁。贪图安逸,逃避训练,知法犯法周围人却不相劝,是为不义。你们这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只会让在九泉之下的羽林英烈蒙羞的懦夫。”刘辩蔑视的看着下方的众将士,一脸的嘲讽。 士卒们均低着头,双目充血,额头青筋乱舞,一股不屈的气息弥漫看来,这是羽林先辈对羽林军的感情寄托。霍军、卫正双拳紧握,脸色通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胸膛挺得越发高大,脊背也越发挺直。 “你们说,你们可愿当懦夫,可愿做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刘辩大声吼道。 “不愿。” “大声点。” “不愿。” “很好,霍校尉、卫校尉听令。” “末将在。”两人双双出列。 “本将军问你,现在羽林军有多少将士。” “回将军,羽林军满编五千人,实际三千人,除却老弱病残、身有暗疾的弟兄,身体强健的共有一千五百人。”卫正说道这里,语气不免有些唏嘘。 “好,现在众将士听令,一会解散之后,众人把营地收拾干净,本将军向你们保证,三天内,朝廷欠你们的饷银本将军一文不少的替你们要回来,各种装备也都会换成新的,所以你们都趁这两天把你们身上的陋习丢掉,否则到时别怪本将军军法处置。现在,各自回营。霍校尉、卫校尉你们听一下,本将军有话问你们。”刘辩出声叫住台下的二人。 “将军请。”霍军、卫正两人掀起帐篷请刘辩入内。谁知帐篷刚掀起来,一股汗臭便迎面扑来,臊的这两个大汉脸色一阵尴尬。谁知刘辩没有丝毫异常,神色不变的走进帐中,席塌而坐,使得这两个大汉暗暗感激。 “为何羽林军会这么长时间没有发饷银,你们难道没有上门去讨。”刘辩一脸疑问的看着两人。 “如何没去,霍大???不,霍校尉一开始天天都往大司农府上跑,可是大司农每次都避而不见,下面的人每次都说国库空虚,府中无银来搪塞我等,到后来我等只要一上门便会被他们赶出来,而我等官小位卑,又无处说理,只能落得如此地步。”卫正哭丧着脸说道,语气说不得心酸。 “朝廷不苟,臣下皆为刮骨熬油之辈:朝廷不暴,臣下却尽是作奸犯科之人:二位放心,营中兄弟的饷银尽皆包在本将军的身上,总不能让为我大汉尽忠的将士心寒。”刘辩拍着胸脯保证。 “我等二人代全营将士谢将军。”这二人虽不信刘辩替他们讨回饷银,但毕竟有一丝希望,谁又会放弃呢。 “好了,二位将军,我看这些将士虽然现在有些斗志,但是身子孱弱,又长时间没有训练,二位毕竟是久居军伍之人,如果本将军帮你们把一些客观因素替你们解决掉,汝二人可用多长时间令其成为大汉的军锐。”六便直接问道。 卫正闻言一喜,随即便道:“将军如果真将一些客观因素替我等解决掉的话,我老卫敢立军令状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我羽林军就能成为真正军锐,就是比之皇宫的禁军也不差。” “一年,时间有些长,不过也好,二位尽最大的可能训练着,剩下的本将军替你们办好,希望一年后,羽林军能成为真正的军锐。羽林旗帜所到之处,诸军莫不敢触其锋。吾要让羽林军重现霍骠骑所在时的威风。”此时的刘辩眼神睥睨,大有一吞河山的气势。 “我等愿辅佐将军重现羽林之辉煌。”霍军、卫正二人眼圈微红,大声吼道。 身后的徐晃等人也目光灼灼的盯着刘辩,眼中尽是崇敬,心想自己便是舍了这条命也要帮助主公达成心愿。 账外的阳光透过破旧的帐篷照到刘辩身上,撒下温暖的阳光,似是在见证一支强军的兴起。 四十四章夜战 夜色如墨,天宇间一片阴暗。此时的洛都没有了百日的喧嚣,反而沉寂的有些可拍,厚重城墙上的斑驳痕迹无不显示着这座古都的历史。 洛阳城东门,守夜的两名士卒昏昏欲睡,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直教两人打了一个哆嗦,驱走了脑中的那股睡意。 “好冷啊,这是什么鬼天气,都快初夏了,还这么冷。” “这天气可是让人摸不准,最近可不是忽冷忽热的吗?”左边的小卒打着哈欠,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随即向城门远处四处张望。 “张头,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这可是洛都,是整个大汉朝的中心,哪有不开眼的贼子敢打这儿的主意。”右面的小卒不以为意的说道。 “唉,就算没有看看也不打紧,要不然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张头自嘲的笑了笑。 “咦,小狗子,你过来看看那是什么。”那名张头看着城外的一些窸窸窣窣的影子,心中感到有些震惊,连忙呼喊同伴。 “那是???”小狗子听到呼喊,竭尽目力向远方看去。 “不好,敌袭。”小狗子大惊,想要大声呼喊,突然一只冷箭袭来,正中其喉咙。小狗子随即便倒了下去。 “小狗子。”张头脸色惨变,身子快速低下,左手向怀中摸去。只是他的动作还没完成,一只利箭迎面冲来,正中其心口。 张头随即便瘫了了下去,或许身穿铠甲,或许是箭只距离较远,总之张头没有立即死去,反而残留一口气,其左手摸怀的动作不停,从中摸出一支羽箭,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其发射出去,最后,这名汉子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同伴,嘴角含笑的闭上了双眼。 “哧”一支利箭响彻天空,在空中爆发出璀璨的烟火。紧接着军鼓骤响“咚、咚”之声传递整个洛都。城内号角声冲霄而起,三短一长杀气冲宇,瞬间打破洛都的沉寂。 “不好,被发现了,我等要加快脚步,在官军布防前争取打破东门,为我后续部队做准备,否则误了‘大贤良师’的大事,我等百死也莫赎,。”此时一支三百余人的小队趁夜向洛都奔去。当先一人,一袭黑衣,身高九尺,比同队之人高出一大截。肤黄脸黑,鼻塌眼凸,满脸络腮胡子,环眼圆瞪犹如铜铃,容貌极为骇人。此时已比刚才快了一倍的速度向东门杀去。 此时的刘辩带着徐晃等人刚刚从羽林军营出来,因几人均身穿铠甲,加之刘辩提前和洛阳尉打了招呼,所以即使宵禁之后,倒也没人来找麻烦。 “殿下,这几个月来羽林军可真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看起来才有了一丝强兵的意味,看来霍校尉和卫校尉还有几分本事,有时某看到他们训练都会热血沸腾,让我老严打心眼里佩服。”王严的大嗓门在众人耳边响起。 “这还用你说,霍校尉和卫校尉出身名门,调兵布阵、征战沙场才是他们的职责,区区练兵怎么会难得住他们,真是大惊小怪。”张英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依某看,他们有如此成就还是靠殿下不遗余力的支持才达成的,要是没有殿下他们再有能力也不会有出头之日,就算有能力,更要有伯乐,殿下就是我等的伯乐。”李俊笑嘻嘻的拍着刘辩的马屁。 张英、王严等点头称是,心里却想怎么让这臭小子抢先了呢。 刘辩听他们吵闹,脸上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忽然见到东门响箭冲天,焰火通明。紧接着军鼓大响,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展开身法向东门奔去。 而此时城外的三百余人的小队在那高大丑汉的率领下快速的奔向城楼,在距城门数步之遥时,那个丑汉借助奔跑的力量整个身躯都飞了起来右肩背朝前恶狠狠的撞在城门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厚重的城门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许多碎石和泥土从城门顶上簌簌掉落。其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效仿,一个接一个向城门撞去。 “咔、咔。”城门不断摇晃,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裂纹,而城内那根足有大腿粗的框住城门的横木已变得弯曲,好似不堪重负。 “都滚开,让老子来。”那丑汉发出一声雷霆般的吼叫,手中一翻,一柄长刀便出现了手上,挥手便劈在城门上。“啪”原本已经裂纹斑斑的城门顿时粉裂开来。原本守在城门两边的两名黑衣人在城门破碎的那一刻瞬间向城内冲去。 “噗。” “噗。” 两声碎裂的脆响之后,两名黑衣人的脑袋斜飞出去,殷红鲜血溅了紧随两人身后的丑汉一身。 动手的正是率先赶到这里的刘辩四人,在他们看到城门快要破碎,自己等人想要阻止无望时,瞬间摆好架势,打算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谁知到最后竟只是杀了两个小角色。 “啊,去死。”那丑汉手中长刀一挥,冷冽的刀身泛着幽光向刘辩等人劈去。 “锵。” 一柄长刀瞬间出现在刘辩面前向着那丑汉迎去,两柄长刀凌空抨击,撞击脆响声四散荡漾,刘辩定睛一看,原来是徐晃率先出手挡下这一击,望着后背如山的男子刘辩心中闪过一丝温暖。 刘辩手掌一翻,拔手剑瞬间出鞘,无声无息,如一道长虹快速划过长空,一剑刺在一名向前冲的黑衣人的心口,滚烫的鲜血溅了刘辩一脸。尽管是第一次杀人,但刘辩心中没有丝毫的害怕或是呕吐的感觉,相反刘辩的心中反而是隐隐的有些兴奋。好似身体中有一股力量,在不断地催促自己要大开杀戒。 更令刘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杀死的那一名黑衣人时,刘辩脑海中“紫运金鼎”中的紫气剧烈翻转,如同煮沸的热水上下起伏,忽然,一股吸力在刘辩的“紫运金鼎”中窜出,笼罩在倒在其身前的那名黑衣人的头顶,在刘辩不解的目光中只见其头顶一缕白气迅速溢出,然后闪电般冲向刘辩的识海,迅速汇聚到刘辩的“紫运金鼎”中和刘辩原先的气运混成一团,不分彼此。 “这???”杀人也能增加气运,这到底是什么功法,好恐怖的威力,刘辩暗暗心惊。“不对,为什么刚刚杀得那两个人没有气运流出,是身份不够,还是因为不是自己亲手斩杀。想这么多干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试试不就可以了。”刘辩晃了晃脑袋,右手挽了个剑花。 “碧海流花。”刘辩手中长剑一抖,“潇湘剑法”第一式自然而然的用了出来,?碧绿色的剑影如同海水拍打的浪花,每次溅起一朵水花,便带走一条性命,而每倒下一人,便会有一缕气运进入刘辩的识海,或白的、或淡青色的。眨眼间,刘辩的身前已倒下五、六人。 那丑汉一刀劈开徐晃的长刀,看着不断倒地的手下,眼眶眦裂,原本就丑陋的脸上狰狞一片。“儿郎们,结阵布‘三光阵’,三人一组,三组一队,给某杀了他们。” “喝。”原本各自为战的黑衣人迅速聚在一起,组成一个个战阵。此前原本拥挤的城门口,在黑衣人结阵之后,竟变得有些宽松,但与此相反的是,刘辩等人的压力大增。 呜! 一柄长刀自刘辩的身前洞穿敌人的身体而过,火红色的劲气澎湃,劲风呼啸,火红色的气浪扩散数丈,卷起尘烟滚滚。 张英手持一柄长枪,黑发狂舞,一步跨越数丈,眨眼间,便来到刘变身前。“殿下,快走,敌人数量较多并且精通阵法,殿下待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里交给我等四人,断不会让敌人进城半步。” 刘辩看着眼前的这个汉子,腥臭的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铠甲,却使这个总是呆在自己身边、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汉子多了一份不羁、多了一份张狂。 “这等紧要关头我怎可弃你们而去,你们舍弃性命护我大汉王朝,我便舍弃性命陪你们共同御敌我们皇家子弟只有战死,没有苟生。我把你们当兄弟相对、当家人相护,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弃你们而去,不要再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刘辩看着张英,神情郑重,语气不容置疑。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刘辩没有明言,如果今天他弃众人而去,那么他做的一切努力就将化作水,天下许多有识之士都会对他失望透顶,又或许对大汉王朝放弃希望,而他有可能无缘皇位,甚至是无法在洛都立足,而之一切都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还要打败董卓的西凉铁骑,更要保卫大汉江山。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更何况刘辩有一种直觉,他此时一战有惊无险,这是他修炼《紫气东来诀》之后的第六感的加强,也或许是气运的加强,令他冥冥中受到气运的庇护,这也是刘辩语气如此坚决的原因之一。 阴风阵阵,夜色暮暮,伴随着响彻洛阳的鼓声,刘辩五人如同一座大山面对着敌人的进攻岿然不动,誓死不退一步。 四十五章昏迷 张英看着豪气满天的刘辩,嘴唇微动,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身子护到刘辩的身前,淡红色的劲气涌动,一杆长枪笼罩红云在刘辩身前上下翻飞,与数名黑衣人猛烈碰撞。 锵! 火星四射,淡红色劲气包裹的枪头挑飞数把兵刃,乘势在敌人身上留下道道窟窿,漫天的血雨洒落长空,非但没有使敌人退缩,反而变得更加凶残。 刘辩一套潇湘剑法施展开来,数十人已倒在了地上,给这位初次征战的少年增加了剽悍的战绩,不过虽然效果惊人,但自身损耗也极大,一套潇湘剑法抽空了刘辩丹田大半的劲气,要不是杀人夺取的气运在增加自身的气运的同时,也有一小部分滋润其肉身,外加《大荒不灭体》赋予肉身的强悍,否则就算是有张英在前相护,刘辩也无法坚持到现在。 “小心。”刘辩一剑刺穿一人的胸口,忽然听到远处徐晃的大喊,与此同时,刘辩感到一抹剑光笼罩了刘辩全身,封锁了整个虚空,迅猛的绞杀刘辩。 刘辩眉宇间掠过一抹寒光,手中长剑快速挥舞,如同一朵白云笼罩在身前,好似一朵白霞降落人间,正是“潇湘剑法”中的“落霞成绮”,谁知那一抹剑光远比刘辩预想的要强大,瞬间突破了刘辩的剑招,粉碎了这片天地,刘辩的长剑也脱手而去。剑芒的主人得势不饶人,手中剑光更是绞杀向刘辩。 避无可避,好在刘辩的反应不满,身子微微一斜,剑光避开刘辩的心口,从左肩洞身而过。 “噗!” 刘辩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刘辩脸上戾气一闪而过,左手一把抓住剑刃,右手握拳,一记“白练腾空”瞬间打出,在黑衣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一拳打在了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砰! 黑衣人的胸膛立马塌陷了下去,强横的力量在他的体内肆虐,其身体直向后斜飞而去。 “死吧。”一把长枪瞬间洞穿了这名黑衣人的胸口,长枪的主人正是快速赶来的张英,张英一枪将其挑起,翻转的枪头不断在其身体绞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枪身,在这一刻,刘辩犹如一尊傲立天地间的魔神一般,骇人心神。 “滚开”不远处的徐晃一刀劈开挡在身前的黑衣人,凌厉的刀光划出绚烂的色彩,如同一台收割机,不知疲倦的收割着一条条性命。在其身后,留下了一条殷红的血路。 最终,徐晃的勇猛引起了那丑汉的注意,其用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喃喃道:“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只来了区区四人就有如此本事,不过你们如果只能达到如此地步的话,嘿嘿。” 那丑汉手中长刀一横,大踏步向徐晃赶去,一股冲天的战意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直冲天际。其一脚震碎脚下大地,身形腾空而起,手中长刀如一颗流星快速划过长空。 徐晃手中长刀一闪,身形不退反进,两刀虚空相撞,虚空崩裂,一股可怕说完气息爆发出来,毁天灭地。 徐晃眼睛通红,闪着妖异的光芒,犹如一头喋血的凶兽,手中长刀横斜,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轰隆! 一声惊天巨响之后,尘土飞扬,可怕的气浪以他们为中心,席卷八方。甚至城墙之上的一些碎石而炸碎开来。 那丑汉和徐晃两人强强碰撞,不断诠释力量的宏大。而不远处的刘辩在张英三人的护持下,岌岌可危。张英及王严各中两刀,李俊武力差些,身中三刀,好在伤口不是在要害处,但是剧烈的打斗也逐渐染湿了他的铠甲。而被他们护持在中间的刘辩此虽然只有一道伤口,但严重的失血已经使他的脸色惨白一片。 “哧。”王严回身替刘辩挡下一刀,手中长剑瞬间划破敌人的喉咙。溅起鲜血点点。 “怎么样。”刘辩左手一把扶住王严,右手剑光点点,如同二月春风的杨柳细枝柔软不失坚韧,点点寒芒在黑衣人的喉咙上留下点点细痕,这一招是刘辩根据绵拳的意境所参悟出来的,这剑招一出颇有种以柔克刚的意境。只是剑招虽好,刘辩修为不到,此刻却建功不大。 刘辩一手扶着王严,一手以剑杵地,李俊、张英二人护在两侧。“想不到,如今你我兄弟几人倒要命丧于此。”刘辩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摇头苦笑。 “能和殿下死在一起,是我等荣幸,能为大汉朝而亡,更是我等荣幸,不过就这么死我等可不甘心,最起码临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王严挣脱刘辩的手,手中长刀平举,尽管身形摇摇晃晃,但眼中满是疯狂。 “好,就算今日命丧于此,黄泉路上有兄弟相伴,还有众多的乱臣贼子为我等垫背,吾不孤也。”这一刻的刘辩,再也没有一丝文弱书生和尊贵的气质。他的身形没有变,却好像一个不屈不饶的勇士,也是,当一个人不惧死亡的时候,还有什么会让他害怕。 刘辩肆意的挥舞着手中长剑,他不再在乎招式混乱,不再在乎真气枯竭,更不管力气的有无,他的眼中只有敌人,手中唯有一把长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 “踏!踏!”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数十年,好似一刹那,洛都城中响起了嘈杂和沉重的脚步声奔向此处,轰隆隆的震动响彻整个洛都,巨大的气势横冲天际,安抚着洛都的百姓。 “不好,是这洛都的禁军,该死的,竟然来这么快,都怪这四个王八蛋,阻扰老子这么久,坏了我的大计。”那丑汉看着向这奔来的禁军,气息凝而不散,血气冲天,弥漫在整个天空。单个禁军并不可拍,但是如果是整体的实力,他们就算人数再多十倍也不是这些守卫皇城的护卫军的对手。不过此时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四人已经是强弩之末,这要在给自己一刻钟,这个洛都的东门便被自己等人彻底攻下,只要坚守住,这皇宫的皇帝岂不是任他们宰割。 “龚都,你率军去哪了,再不出现,老子就撤了。”那丑汉心中愤喊,手中长刀被徐晃劈的连连后退。 “轰!” 三千余名气势强悍身穿锁甲手举长矛的禁军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当先一人,身跨骏马,身披白色战甲,手执长枪,后背长弓,率先赶了过来。 “果然来了。”听见声音刘辩心中一喜,剧烈的疲惫涌上刘辩的心头,使他身形一阵恍惚,一柄长刀迎面劈来,刘辩却没有丝毫力气阻挡,甚至身子连移动一丝的力气也没有。 “喝。”禁军中,身披白色战铠的武将,翻弓,拿箭,动作如行云流水,瞬间将弓拉了个满月,瞬间那弓箭化作一道白光直奔刘辩而去。 “噗!”炙热的鲜血溅了刘辩一脸,那黑衣人的长刀此时距离刘辩的脸庞还有一寸,在其极不甘的眼神中身体缓缓倒下。 “禁军捉拿反贼,胆敢反抗者杀无赦。”那白铠战将脸色冷漠的看着众人,冷峻的脸庞上弥漫着淡淡的杀意。 “不好,快撤,马上撤离此地。”那丑汉在这一瞬间好似感受到了野兽的注视,全身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笼罩在心头,马上大声吼道。而其却身形一闪,反身向城外奔去。 巨大的转变一时使徐晃无法反应过来,他无法想象刚刚和自己和自己拼死厮杀的勇士转眼间竟成了落荒而逃的小人。 此时的刘辩却感到无尽的黑暗笼罩了自己全身,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从未有过的黑暗,他觉得此时的他仿佛成了瞎子,完全失明了。 更可怕的是他突然感到脚下没有任何东西了,他在往下掉。不过还好,有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他,尽管没有脚踏实地,但绝对没有下坠了。随后刘辩便失去了知觉。 那白铠战将伸手托住昏倒的刘辩,微微检查,知道是脱力昏倒才微微放心,小心的将刘辩交给身后人照顾,眼神看向逃跑的众人,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笑意。真以为洛都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开启护城大阵,全歼来犯反贼。”白铠战将神情不变的说道。 “诺。”其身后的副将低声应诺。 今夜,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今夜,杀声漫天,没有一丝寂静。但今晚,注定是一个流血的夜。 四十六章受伤 初升的朝阳如新生的婴儿总是朝气蓬勃,而初夏的朝阳更是这一年的典型代表,总是在不经意间洒下万丈光芒来抚慰人们受伤的心灵。 史府,后院。 刘辩缓缓睁开了双眼,眨了眨眼睛,微微适应了房间的亮度。身体微动,一股酸麻酥痒的感觉瞬间传来,使得刘辩直吸凉气。 刘辩仔细的感受自身的状况,身体外伤还好,没有伤者要害,加上气运的滋润外加《大荒不灭体》的恢复强度,刘辩身体已无大碍。 唯有内伤,当时刘辩过度使用自身真气,又过度透支自身潜力,促使自身丹田真气枯竭,全身经脉阻塞,其稍微运转功法,便感到经脉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刘辩本身筋脉狭小脆弱,加上先天根基不足,此时疏通起来恐怕要花费一些时日。 不过相对于自身状况,刘辩更关心徐晃等人的安危,有心起床,但身体的痛感使他不得不僵卧在床。有心呼人进屋询问情况但是一回头到嘴的话语便咽了回去 瑶儿埋头趴在床上,整齐的发髻此时变得凌乱不堪,精致的小脸上秀眉紧蹙,却丝毫无法掩饰脸上的疲惫。嘴角的口水伴随着轻微的呼吸声逐渐打湿了衣袖,屋外的阳光照到瑶儿的身上,好似一幅《仕女沉睡图》,刘辩一时看的痴了。 一个在睡梦中,一个被眼前的美景所迷醉,时间都不忍心破坏如此美景,在此刻好似驻停了脚步,如此好似过了千年,又好似过了一会儿。瑶儿终于睁开了沉睡的双眸,在这一瞬间,刘辩感到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五彩的缤纷。 “呀,殿下,您终于醒了,您知道奴婢有多担心吗,呜呜。”瑶儿看到刘辩先是一愣,脸色先是一喜,紧接着脸上乌云密布,两行清泪随之便滑落下来。 “哎,瑶儿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对了,我昏迷多长时间啦。”刘辩随意的动了动手臂,示意瑶儿放心,不过看到瑶儿那抽然欲泣的神情,刘辩还是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殿下都昏迷了三天了,当晚皇甫将军将殿下送回来时殿下身上沾满了鲜血,把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皇后娘娘更是吓得不轻,甚至打算把您接进宫去,要不是史道长说您失血过多,身体不变移动,皇后娘娘这这才作罢。”瑶儿有些后怕的说道。; “都昏迷三天了,那徐大哥他们身体无碍吧。”刘辩急忙问道,脸上焦急的神情是怎么也掩饰不住地。 “徐大哥他们身上只是轻伤没有多大,唯有王严大哥,身中六刀,更有一刀正中要害,史道长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对以后的修炼会有很大的影响。” “呼,只要身体无碍那就好,走,带我去看看。”刘辩翻身便要下床。 “殿下,您的身体还有伤呢,王大哥有御医的诊治,更有史道长照顾,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呢,反倒是殿下您身体如果有什么问题,奴婢等就真的罪该万死。”瑶儿语气坚决的说道,眼中更是流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 “瑶儿,王大哥是为了保护吾才受的伤,吾如今醒了,如果吾不去探望,今后谁还替某卖命,话又说回来,吾真的记挂王严,不亲自看一眼,真的不放心。”刘辩看着瑶儿,语气不容置疑。 “那???那也不用现在去啊,好吧,我扶您过去,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瑶儿斜了刘辩一眼,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吱! 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直射而来,刘辩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温柔的清风包裹着刘辩,带来一股清新的空气,刘辩体内的疼痛也在这一刻变得轻缓了许多。 走进王严的房间,徐晃、李俊等人俱在,原本宽敞的房间此时充满着压抑的气氛,沉重的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殿下。”徐晃等人看见刘辩进来慌忙行礼,却被刘辩摆手制止。 床上,王严披头散发,眼骨突出,眉头紧皱,脸型消瘦的如皮包骨头,如同弃尸荒野的骷髅。刘辩很难想象原本精壮威武的汉子此时变得如此模样。一股自责和后悔的情绪一直环绕在他的心头。 “他一直都是昏睡,没有苏醒过来吗。”刘辩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 “还没有,他一直昏睡着,情况虽不太乐观,好在史道长说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我们兄弟几人肯定过不了心里那关。”徐晃这个真汉子双眼通红,看来他们几个感情比刘辩想象的要好。 “唔。”刘辩摆摆头,示意徐晃给自己出来。 “那些家伙最后?”刘辩看着远处,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除了最后那一个丑汉动用秘法逃走了,其余的,全部都杀了。”徐晃语气有些凌厉的说道。 刘辩微微点头,看来大汉王朝也是相当震怒,下手如此之狠。不过想想也是当然,唯有如此方能立威,不然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打这洛都城的注意,那大汉朝岂不威严扫地,虽然这次大汉王朝将这群反贼全部斩杀,但想来大汉王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他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上位者一个念头,便可让无数人都灰飞烟灭。 “还有什么消息吗。”刘辩看着欲言又止的徐晃,眉毛一撇。 “殿下,自从三天前黑衣人攻城后,皇甫将军率禁军赶到,为了对他们赶尽杀绝,开启护城大阵,但也正是开启护城大阵,才使得洛都幸免于难。”徐晃有些后怕的说道。 “护城大阵?”刘辩疑惑的看着徐晃。 “洛都,据坊间传言,为夏朝古都,夏禹姓都阳城,铸九鼎立天下,公子启更是建立夏朝,首开世袭制。后为纪念夏禹,后迁阳翟。周武王克殷,在此新建王都。武王后为加强统治,更是吸取周灭殷商的教训,武王命丞相姜子牙历时三年,更是耗费全国无数的财力和物力布置了一座超级大阵,本朝高祖时期,谋圣张良更是对洛都的大阵进行重整和完善,使其威力更大,传言,曾有仙人挑衅汉光武帝,光武帝一怒,开启护城大阵,仅是一击,仙人变灰飞烟灭,当然,这只是谣言,不过护城大阵的威力是不容置疑的。”徐晃微微解释道。 “唔,还有别的消息吗。”刘辩收回目光,低声询问道。 “三天前,皇甫将军刚刚开启护城大阵,城外便出现了黄巾反贼的军队,人数约三千余人,个个装备精良,应该是黄巾军的精锐。” “什么,这么多军队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朝廷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混账,全是混账,如今情况怎么样了。”刘辩脸色有些阴沉的道。 “奋勇校尉淳于琼请命出战,灵帝大喜,准其率三千城卫军出战,但不敌贼首龚都,大败而归,三千兵马只逃回数百人。”徐晃一边暗暗观察刘辩的表情,一边小声的说道。不过可惜的是,除了刚刚刘辩的脸色有些铁青外,神色又恢复了平时的云淡风轻。 “可惜,孤身体负伤严重,如是平日的话,孤真想会会这个龚都。”刘辩笑着说道,语气带着一丝遗憾。 “殿下想要身体马上恢复如初,这有何难。”一道声音在两人身后传来。 刘辩、徐晃两人身子绷紧,猛地转过头看着身后,史子渺正一脸浅笑的看着两人。 皇宫,张让处。 厚重的窗幔将张让住处所有的窗户遮的严严实实,原本宽敞明亮的房间此时没有一丝光亮。屋子内,张让、赵忠、段圭、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珲、郭胜等宦官早已聚集于此,除了被下狱的封谞,十常侍赫然已全部到齐。 曹节看向张让:“张公,叫大伙来有什么要紧事,要知道,陛下那可要等着老奴伺候的呢,所以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诸公,莫要心急,自打黄巾反贼龚都率军围攻洛都后,朝廷屡派大将出城出贼,但结果却并不让人称心如意,天子近日为之大怒,某想这倒是咱们的一个机会。”张让阴森森的笑道。 “哦,我等愿闻其详。”赵忠端起茶盏,好奇的说道。 “今朱隽、皇甫嵩缴贼不利,黄巾反贼不但没有被剿灭,反而有扩大的趋势。而今又有黄巾反贼围攻洛阳,就算这二人在怎么得陛下信任最起码的一个督师不利的的名头是逃不掉的,我等趁此机会上奏天子,将二人押解回京治罪,并趁此夺了两人的兵权。看何进没有了兵权如何和我等相争,恐怕大汉世家也不会支持他这种有名无实的大将军了吧。“张让嘴角划出一丝微笑。 “张公英明,没了兵权的何进就是一个面团,爷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就算何进在朝中如日中天,各个清流都以其为首,但也不是我等对手。”侯览一脸奸笑的说道。 “何屠户对我等的威胁还好说,我等慢慢计较罢了,唯有皇子辩自幼和我等不亲近,而最近好像脑子开窍,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先是拜王越为师,后又崇德殿扬威大败姑墨使者,三天前又凭主仆四人硬阻黄巾反贼攻城战一举成名,现在整个洛都城纷纷传颂其美名,甚至有人认为其是武帝转世,来光大我大汉皇朝,真是可笑。”程旷一脸不忿的说道。 “区区一个黄头小儿,程公何必放在心上,某这到是有个主意。”蹇硕突然说道。 “蹇公有何高见,我等愿闻其祥。”夏珲好奇道。 “刘辩不是在洛都素有美名吗,我等就在此处下功夫,明日早朝我等就保举其为平叛将军,让其带兵出战,只要其战败,其所积攒的声望将一举消失殆尽,如果其战死,那我等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其获胜,诸公认为一毛头小儿初上战场就能获胜吗,哈哈。”蹇硕得意地说道。 “好一个借刀杀人,蹇公果然厉害,此事就这样定了,明日我等就依计而行。”张让一举定音。其余八人全都点头称是。 洛都的风暴将要展开。 四十七章殿议 很快新的一天到来了,整个大汉皇朝所有的部门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即使此时面临着内忧外患,但却不能掩饰中原泱泱大国的风采。 洛都皇城大殿中,文武百官并站两列,整冠正装,神色恭敬的看着灵帝。 大殿之上,灵帝神色威严的端坐其上,头顶紫气冲霄,紫气中一条金色巨龙在四处游走,四周还有许多分散的紫气汇聚到金龙中,赫然是大汉皇朝的气运金龙。气运固然难以把握,但能通过观察当今天子的气运来观察一个国家的气运。否则为什么乱世会出奸佞,除了末代皇帝的无能也与皇帝的气运不能支持一个国家的运转有关。 中常侍张让踏步而出,阴鸷的眼神扫过殿中的每一个人,最终眼神落在何进身上,阴森森的脸上闪过一道莫名的笑意,随即尖锐的声音爱殿内响起:“皇上有旨,百官启奏。” 张让话音落地,中常侍郭胜马上出列跪倒在大殿上,手抱牙笏跪伏于地,朗声道:“启奏殿下,中郎将皇甫嵩、朱隽拥兵自重,有负皇恩,致使黄巾反贼非但没有剿灭,反而有扩大的趋势,可见其有不臣之心久矣,老奴奏请陛下下旨捉拿二人回京,等候发落。” 郭胜请奏使得殿内大臣纷纷变色,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看向百官之首的大将军何进,奈何后者如老僧入定般悠闲,但还是有细心的大臣看到何进衣袖的双手不断动作,可见阉党的突然发难打了他一个搓手不及。 “陛下,皇甫将军和朱将军二人与黄巾贼战于颍川,以自身五万余人征战数十万人而不落下风,愣是没让贼子踏入广宗一步,所以郭常侍所说的拥兵自重、有负皇恩臣不敢苟同。至于郭常侍所说的有不臣之心,微臣没有察觉到,不知郭常侍有何证据说其有不臣之心。”司徒袁逢出列反驳郭胜。 “你???”郭胜看着袁逢,脸色涨的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陛下,微臣告中常侍郭胜品行不端,有失礼仪,诬陷忠良,有负皇恩,为一己私利,置大汉江山于不顾。臣恳请陛下,将其收押廷尉府,以待后查。”袁逢厉声说道。 “陛下,臣冤枉啊,袁逢血口喷人,陛下要为老奴做主啊。”郭胜一听廷尉府,吓得面容失色,抱着灵帝的腿苦苦哀求。他可知道廷尉府的厉害的,廷尉府初显威名是汉武帝时期,武帝为整治朝臣,任用酷吏张固为廷尉令。而张固也没弱了酷吏的名头,先后发明了十大酷刑,百官无不变色,一时间,武帝时期百官无不风声鹤唳,生怕被其抓住把柄,而今张固虽然不在了,但廷尉府的刑具却遗留了下来,所以,郭胜才会惧怕廷尉府。一旦进去,更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够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还嫌不够丢人吗。”灵帝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此时更是漆黑一片,看着脚下的郭胜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要不是还要用着他们,灵帝恨不得现在便剐了他。 “阵前换将,乃是兵家大忌,更不有利于稳定军心,所以告诉皇甫嵩、朱隽安心为朕办事,朕绝不拖他们后腿,至于郭常侍,罚奉三年,以儆效尤此事就这样定了,众卿勿负多言。”灵帝有些不耐的说道。凌厉的眼神在殿内百官身上一扫而过,见再没有人出言揪着此事不放,阴沉的脸色才放松了几分。 “好了,那现在议一议城外的黄巾反贼吧,我大汉立朝数百余年,从没有被反贼打到都城的先例,奇耻大辱啊,当然这耻辱是朕的,更是你们的,如果朕要被后人责骂,遗臭万年,在座的众位一个助纣为虐的名声是跑不掉了。”灵帝嘿嘿笑着,眼中闪过一道嘲讽。 “咳咳,朕现在不想听城外反贼是怎么出现的,更不想先追究是谁的责任,朕现在只想知道如何能打退城外反贼。”或许说的有些着急,灵帝的脸颊通红,呼吸急促,直到张让轻轻在灵帝身后轻拍几下才缓了过来。 “陛下,洛阳被困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司隶、河东两地便会前来救驾。”太尉杨彪硬着头皮说道。 “过不了多久是几日,五日、十日还是一个月,城外反贼不过三千余人,现在洛都城内还有数万大汉精锐,难道就没有人出城迎敌,反而仰仗各地勤王军队的到来,你们就无人能为朕分忧吗。”灵帝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陛下,老奴认为城外反贼虽是悍卒,但我大汉精锐与之相比亦不想让。匪患如此嚣张不外乎贼首猖狂,老奴认为我军只要派一悍将出城斩杀匪首,则城外的黄巾反贼必不攻自破。”侯览出列朗声道。 立于殿前的何进心中闪过一丝不妙,随即看向司徒袁逢,微微点了点头。 “陛下,侯常侍此言有理,勇武候曹操耿直忠义,勇猛刚烈,尤其是崇德殿一战,更是勇传洛都,实乃平叛的不二人选。”司徒袁逢出声打断侯览,大声说道。曹操乃宦官曹腾之孙,和中常侍曹节颇有交情,更兼在上元节中大放异彩被灵帝封为勇武候,不管其愿不愿意他的身上都带着宦官一派的影子,也正以如此,张让等人打算把他以为外援,等夺了皇甫嵩、朱隽等人的兵权,交由其统帅,那肯让其去出城送死。 “陛下,老奴认为不妥,勇武候曹操初为封侯,其本身官职不过是一都骑尉,更没有单独统兵的经验,恐其有负殿下所托。皇子刘辩聪明过人,英勇不凡,三天前更凭其主仆四人拒黄巾反贼于洛都东门,反贼数百人不能进城一步。老奴举荐皇子辩为平叛主将,定能手到擒来,令贼军授首。”中常侍蹇硕出声反驳道。 “陛下,此事不妥,皇子辩再英勇不凡也不过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如何能当此大任,更何况勇武候还有征战沙场的事迹,皇子辩连战场都没有参与过,如何能统领大军,还望陛下明鉴。”谏议大夫刘陶反问道。 “陛下???” “够了。”灵帝大喝,头顶中的气运金龙似乎感受到了皇帝的愤怒,仰天长鸣,一股皇者威压透体而出,殿内百官无不臣服。 朝臣和阉党各执一词,都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断陷害和争执,丝毫没有为大汉朝、为他这个皇帝想一想,想到这灵帝便感到有些头痛,暗道,明君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当得,不过朕绝不会放弃的,大汉朝绝不会亡在朕的手里,灵帝暗暗下着决心。 “着刘辩为平叛主将,曹操为副将,率军五千,出城迎敌,殿内诸公一切以平叛为首责,朕要不惜一切要将城外的反贼除去,退朝。”灵帝语气淡淡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张让神色不善的看着何进,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昨天他们商量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完成,此时其心里别提有多愤怒。 何进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衣袖轻摆,转身便出门而去。司徒袁逢、谏议大夫刘陶、司空王允也相互看了看,转身追随何进离去。 长秋宫内。 一老宫女站在塌后,轻轻的为何皇后揉动双肩,纤细修长的手指不断变换,让人很难相信这样柔美的手指会是一个老宫女的。 何皇后斜卧于榻上,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尤其是在慵懒神情的配合下更显艳丽。让人第一眼便想到风情尤物,丝毫没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你说陛下派辩儿出城迎敌。”何皇后半闭的凤眼突然睁开,语气有些慌乱的说道。 “是,听说旨意都下了,是蹇常侍在朝堂上举荐的。”身后的老宫女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那大将军就没说些什么。” “大将军什么也没说。”身后的宫女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唔。”何皇后的原本微睁得双眼此时有闭上了。半响,何皇后嘴中才吐出几个字:“王美人最近有什么异常。” “最近去坤宁殿的次数多了些,听下人说,其每次去,董太后挺开心的,宫内不时有笑声传出。皇子协在陛下下朝后便被叫去扬安殿殿内,一直到晚上掌灯时才被送回,还有十常侍好像也和永宁殿的那位来往密切啊。”身后的老宫女将最近收集的情报一件件禀报上来。 “唉,本宫这几年因为辩儿安稳了许多,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是因此就认为我们娘俩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皇儿的东西谁也别想染指。”何皇后语气虽然轻缓但却充满了决心,她身后的宫女也并不因此轻视了这位主子,反而更加小心。 “瑛姑啊,看来我们主仆二人要动一动了,这宫内平静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手段了。” “是.”其身后的宫女虽说活了短短一个字,却通露出无尽的杀机。 皇宫的天要变了。 四十八章大战前夕 洛阳初夏的骄阳如火炉般炙烤着大地-,整个洛都晴空万里,没有一朵云,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街道上因城外黄巾贼寇的肆虐变得稀少起来。毕竟洛都承平数百年之久,百姓早已不记得战争的模样。所以,一听到反贼攻城都吓得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昔日洛都的繁华此时已消失殆尽。 “呜~~” “嘭~~” 洛阳城北的羽林大营中号角齐名,擂鼓齐名、无尽的肃立之气随着嘹亮的号角、雄浑的鼓声在天地间激荡、碰撞、回旋,久久不能停息。 刘辩一身乌黑铠甲,腰挎长剑,冷峻的脸庞挂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在徐晃、李俊、张英等人的护卫下威风凛凛的站在羽林军大营的点将台上。 “众将士听令!行礼!” 点将台下,一支队列整齐、气势沉稳雄厚的军队罗列在中央,见到刘辩等人的到来,队列前首的的一名壮汉便气势如虹的大声喝道。 “喝!” “砰!” “拜见将军!” 三千多人动作整齐一致,同时单膝跪倒,看着刘辩异口同声的大声喝道。此时的羽林军与几个月前相比简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漆黑的铠甲如同黑夜的影子散发着死亡的气息,锋利的长矛在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雄厚的气息,强壮的军姿、贵重的装备。此时的羽林军才有了一丝大汉精锐的意思。 刘辩心中大喜,按捺住心中的火热,抬头挺胸大声喝道:“众将士请起。” “全军听令,起!” “谢将军。” “众位,尔等可曾知道黄巾反贼。” “知道。” “很好,太平道蛊惑百姓、愚昧生灵,为一己之私,起兵造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黄巾过境,寸草不留。而今有一支黄巾反贼肆虐京府,企图兵破洛阳。洛阳城坡之日,便是洛都百姓遭殃之时。你们的妻儿老小都在洛都,你们能退吗!” “不能!不能!” “咱们应该怎么办。” “战!战!” “好,陛下昨日下旨,着本将为平叛主将,本将麾下可率五千余人,而本将向圣上请旨将尔等要到本将麾下,这是本将出战沙场的第一战,也是众位的第一战,也是数年来羽林军的第一战,此战会有伤亡,尔等可有人退出,现在退出者,本将既往不咎。”刘辩眼神炯炯的看着台下。 半响,点将台下无一人走出。 “好,既然无一人放弃,那本将就在此对尔等做出承诺:此次大战,凡得五个人头,升伍长,赏钱十贯;得十个人头,赏钱百贯,以此类推。阵亡者发三倍抚恤,一定会交到各位亲属手中。伤残者,想回乡的发三倍遣散费,不想回乡的,交由后勤管理,粮饷提高三成。”刘辩大声说道,在这一刻,刘辩许下了他的第一个承诺。也就在这一刻,羽林军成为一个作战勇猛、待遇优厚、使无数军士想要进入的禁卫军团。 “威武、威武。”霍军、卫正率先振臂挥舞,随即全军将士集体欢呼,冲霄的呐喊声彰显了其心中的喜悦。 “如此,全军听令,出战。”刘辩大喝,率先带人向外走去。 “可通知到我师兄了。”刘辩看向紧随身后的李俊,小声问道。 “殿???将军我亲口告诉史大侠,史大侠请将军放心,他肯定会赶到的。”李俊神色严峻的说道。 “呼,那就好,此战是我等的第一战,此战只准胜,不准败,如果败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刘辩长吐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想到。 洛都外,黄巾大营。 自从三天前,龚都带人肆虐三辅,兵困洛阳,黄巾反贼数千人马驻扎在洛阳城外,对洛都实行围困式战略,打算不战而屈人之兵。 黄巾主账中,一名白脸青年高坐主座,手拿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一身粗布灰衫,却丝毫掩饰不住其身为上位者的气度,狭细的眼睛不时闪过一丝狡诈,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之人。尤其惹人注目的是其额头上缠绕一道黄色的丝巾,使原本偏向书生气的青年多了一分威严。 “呼!” 一道人影掀过帐帘大步走进大帐里,抓起桌上的茶便往嘴中灌,一连数口,才将杯中的茶吃干净,随即双眼如铜铃般盯着主座之人。如果刘辩在此的话一定会惊呼,眼前之人便是那晚带人夺取城门的丑汉。 “咳,李景兄有事。”半响,那主座之人似是承受不住那丑汉的目光,不得不开口说道。 “龚都,老子问你,汝不派人攻城,却整天看书逗乐是何道理,你还有没有把主公的嘱托放在心上,”那丑汉也就是李景喘着粗气的问道。 “李兄,主公的吩咐我李景一直都放在心上,片刻都不敢相忘,只是洛阳城城高沟深,是易守难攻之地,更兼城中有数万城卫军,更有大汉朝廷最精锐的禁军相守,我军只有区区三千余人如何能攻得下这座大汉王朝的都城。我们弟兄可就这些人,死一个可就少一个。如果洛阳城这么好打,就不可能有四百余年的历史,早被北方的匈奴灭了。“龚都语气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不好打,怎么不好打,三天前老子带人都攻进了洛都城,要是你早些带人到的话,洛阳城早就被打下来了,老子的三百弟兄也不会战死,不是恰好临行前天公将军给了我老李一张神符,此时我老李早就死在汉军的刀下。龚小子,你的弟兄是人命,老子的弟兄就活该战死,是也不是。”李景气的脸色通红,语气犀利的问道。 “李兄,龚某已经解释过许多次,那晚真的是传送出了问题,距离原本预计的地方偏差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我和李兄无冤无仇,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耽误主公的大事。”龚都苦笑道。 “哼,总之这件事你的责任不容推卸,等到此件事了,我定要在主公面前告你一状。”李景大怒道。 “我龚某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事无愧于心,即使到主公面前我也有话说。”看着眼前的丑汉不依不饶,龚都眼中闪过一道戾气,语气也有种针锋相对的说道。想他龚都,身为万人之上的大方帅,何曾受过这种气,如皋不是考虑到眼前之人是主公面前的红人,他龚都早就宰了他了。 “你???哼。”李景冷哼一声,原本就丑陋的脸上此时铁青一片,更显狰狞。此时账内寂静一片,两人均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打破僵局。 “那你说,对洛都围而不攻是何道理。”半响,李景率先打破尴尬,问出了这几日埋藏在心中的疑问。 “我等对洛都围而不攻有三点原因,一是等候灵帝召集勤王军队,只要灵帝召集司隶、荆、并、冀等地的大军,肯定会助长各地反王的气焰,凉州的北宫伯玉、幽州张纯、北地的羌胡以及荆州的区星之乱恐怕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就有利于我黄巾军的攻略,打下这些地方简直易如反掌,天下再也没有能阻挡我军脚步的存在,天下也变成我黄巾的天下。二是如果灵帝将皇甫嵩、朱隽、卢植等人调回,我军便可顺利会师,便可对大汉军队一决高下。三是我要保全这些兄弟的性命,将他们带回黄巾军中。”龚都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带回去,听你如此说我们还能回去吗。”李景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又有一丝沉重。 “能,我们肯定能回去,来,你来看,洛都据各地相去甚远,就算他们派出勤王之兵,亦需数月之久,我等只需面对的是河内、河东、弘农三路兵马,只要我们将其打残,我等还有一个月来攻略洛都,待朝廷大军云结之时,我军则顺洛水,直入并州,与并州的何仪相会,再会师南下进青州,则我等如龙入大海,朝廷也奈何不得。”龚都一拍桌上的地图笑着说道。 “希望你的设想能实现吧。”李景淡淡说了一句,便向外走去。 “报~”。 “禀报将军,账外有朝廷人马搦战。”一位传令兵大声禀报。 “嗯,主将何人,约有多少人马。”龚都双眼一眯,沉声问道。 “约五千人马,主将不知,不过小人看到两面旗帜,一面上书‘羽林’一面上书‘刘’”传令兵仔细说道。 “朝廷有姓‘刘’的武将吗,难道是皇亲国戚。”龚都低声思索道。 “管他姓什么,老子先去会会他。”李景有些不耐的说道。 “不可莽撞,事出反常必有妖,朝廷连输数账,怎么还会轻易出战,这样吧,我同你一同前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龚都小心的说道。 “这???好吧。”李景刚要反抗,不过看到龚都不容拒接的眼神,只好无奈同意。 四十九章大战 洛阳城下,东门外。 就在刘辩军严阵以待,五千余人在护城河百步远依次陈列开来,静候黄巾军的到来。 “驾!”“吁!” 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中,黄巾反贼迅速奔向洛阳城下,在刘辩等人面前摆出鱼鳞战阵,遥相对峙。 刘辩骑乘骏马,腰挎长剑,马腹侧边放置一把玄铁硬弓,刘辩虽没专门练习射箭,但身为儒家子弟,最起码的“六艺”还是精通的。刘辩站立队伍正中间,静静的看着对面有些躁动的黄巾反贼。 刘辩身后,是徐晃、曹操、李俊、张英、霍军四人,而卫正则站在队伍中心,负责发号施令。刘辩等人身后则是三千羽林军及从洛都城中挑选的最精锐的将士。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在战场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昂,战意越来越强,冲霄的士气更显得军队的强壮。 “对面的主将是谁,让你李爷爷看看长得啥样。”黄巾队伍中闪出一人,语气嚣张的进行挑衅。 “大胆反贼,尔等不过是一个无知匪类,竟敢挑衅朝廷,还不乖乖下马受缚,兴许朝廷还能留你个全尸,至于本将军大汉弘农侯、羽林将军刘辩是也。”刘辩拍马出阵,看着眼前的丑汉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道。 可惜,不管是眼前的李景还是隐藏在军中的龚都都没听说过刘辩的名号,更不要说其身为大汉皇子的事情了。 “哈哈,原来还是一个侯爷啊,看来狗朝廷果然是没人了,竟然派一个黄毛小儿上场,小娃娃,你还在吃奶吧,等你戒奶老子再陪你玩,现在赶紧滚回去吧。”那丑汉看着刘辩的模样大声嘲笑道。 “该死的丑货,长这么丑竟然还出来吓人,简直有伤教化啊,我要是你,长这模样,早就自杀了,真想不到你有何勇气竟然还活着。” “啊,刘辩小儿受死!” 嚣张多年的李景,何曾受过如此讥讽,因为从小生的丑陋,所以李景最害怕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丑陋,但凡有人说他相貌丑陋的他无不对人拳脚相加,正因为如此,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相貌的事,久而久之,他也就忘了,没想到今日又被刘辩嘲笑,让他如何不怒。 盛怒之下,;李景大叫一声,拍马变向刘辩杀来。 躲在阵中的龚都刚想阻止,李景便跑了出去,只能紧了紧手中的钢刀,做好随时冲出去的准备。他可知道,李景在主公心目的地位,要是其在自己面前出了意外,而自己又袖手旁观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着杀气腾腾的丑汉策马向自己杀来,刘辩眉头都没有皱,只是一脸笑意的看向那丑汉,眼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李景大怒,手中钢刀高举,一记“力劈华山”向刘辩头上斩去。 “砰。” 一记响声传来,两刀相撞,发出道道璀璨的火花。 “是你。”李景神色愕然的看着眼前之人,两刀相撞的劲力使他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胳膊,看来在刚才的对决中吃了一点小亏。 “是我,上次在城门口让你给逃了,没有分出胜负,今日看你如何逃。”徐晃坐在马上不动如山,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之人。 “口出狂言,看大爷今日如何破你。”李景大怒,手举战刀杀向徐晃。 两柄战刀在半空中相撞,发出泠泠的响声,红色与淡蓝的劲气在空中肆虐,身下的战马也随着各自的主人不断相撞,两人如同被捆绑在一根绳上一般,难舍难分。 “殿下,这位壮士是?”曹操拍马来到刘辩身前,小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种难得的炙热。 “徐晃字公明,孤的结拜大哥。”刘辩语气略带自豪的说道。 “果然是英雄人物,就凭这武艺就让曹某汗颜。”曹操看见刘辩的神情半是真心半是奉承的说道。 刘辩笑而不语,只是眼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洛阳东门城楼,灵帝携带大将军何进、司空袁逢、司徒王允以及十常侍等人登上城楼,数百名禁军在统领皇甫胜的率领下手持长矛、腰佩钢刀团团的将城门楼防卫起来,无尽的杀气不断的弥漫,保管一只苍蝇也无法冲进去。 城楼上,灵帝眯着眼睛看着城下正在相互厮杀的徐晃二人,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睛里充满了神采,语气有些轻快的问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武力。” “陛下,此人名叫徐晃,字公明,是辩皇子府上的门客。”中常侍蹇硕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看他对一个门客张口就来,显然对刘辩府上的事情知之甚清。 “徐晃,好名字,张常侍,将这个名字记下来,回头朕要重用此人。”灵帝兴奋的说道,至于其口中的辩皇子被他自然而然的忽略过去。 “是,老奴遵旨。”张让语气有些失落道,灵帝以前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会亲切的称他为‘阿父’而今却只称他为‘张常侍’,显然陛下对他的恩宠一如从前那般,否则没了靠山的他真的是末日来临。 洛阳城下,徐晃再一次的劈开李景的长刀,两骑策马而过。 止住骏马的李景脸色像喝了烈酒般通红,双臂微抖,却紧紧地抓住长刀,显然心中对徐晃的忌惮很深。他知道,在刚刚的几个回合中,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对方却只是最初的试探,看似激烈的碰撞,但对手肯定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实力,而且对方不仅是力量还是境界亦或是对敌的厮杀经验都比自己要丰富许多,如果自己不动用底牌的话,今日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不过就凭这样就想让他屈服真是太天真了,回马再战。 徐晃回转马身,没有过多停留,手中长刀一挥,刀身带着淡红的刀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刀鸣,声音尖锐,一股惊悚的气机从枪中透发出来,战场周边的人全都呼吸一滞。 “人刀合一,这是人刀合一。”刘辩喃喃道,他虽然学的是剑术但也听闻过“人剑合一”,显然“人刀合一”如同“人剑合一”一般都是武者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而刘辩不过是初学剑术,距离此境界还远的很,因此只有羡慕的份。 此时的徐晃身上的气势上升到极致,周身散发出火红的光芒,不同于徐晃原本身上的淡红的劲气,此时那火红的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的温度想要焚烧一切。这一刻的徐晃好像是刀的一部分,又或是刀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两者合二为一,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这一刻,李景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巨大的刀影笼罩住他的身形,不过他都不管不顾,嘴里反复的说道:“人借刀势,刀涨人势,这就是人刀合一吗?” “不好,该死的怎么不躲。”龚都心中暗恨,但手中却是不慢,左手一动,一把灵符出现在手中,龚都一挥,手上的灵符向徐晃罩去。同时,右手边出现一把油灯,这油灯呈青色,灯身镶刻七颗小星星,围绕在油灯四周,煞是美丽。 龚都将真气输送到灯内,同时念动一段咒语,瞬间这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七颗星星的映照下慢慢升到其头顶,龚都咧嘴一笑,纵马向徐晃奔去。 无数的灵符笼罩在徐晃头顶,瞬间爆裂开来,无尽的水箭、火球、雷电、地刺出现在徐晃四周,刹那间便打破了他的攻势。 而李景在徐晃遇阻的时候也清醒过来,但是其不但没有退去,手中钢刀一举,反向徐晃杀去。 灵符所爆发出的威力与徐晃的“人刀合一”瞬间相撞,绽放出绚烂的光芒,遮蔽住所有人的目光。 “砰”。 光芒散尽,徐晃手中的刀轻易的抵挡住李景的攻势,而灵符所爆发出来的一切威力,却没有在徐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徐晃与李景相隔而立,两人都是面无表情,但数息后,李景冷哼一声,嘴角留下淡淡的血迹,看来其刚刚偷袭不成,反被徐晃所伤。 四周人群虽对两人刚开始的交手不知道孰胜孰负,不过从表面看来两人不分胜负,但从刚刚徐晃爆发出“人刀合一”到李景偷袭反被徐晃所伤,就知道孰胜孰劣。 徐晃手中长刀一转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迎头劈向李景。 “当”。 一柄长矛从一旁斜插而来,发出泠泠的响声,徐晃连人加坐骑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来人正是龚都。 而刘辩等人也顺声音看去,不过在看到龚都头顶上的灯时,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法器。” 四十九章大战 洛阳城下,东门外。 就在刘辩军严阵以待,五千余人在护城河百步远依次陈列开来,静候黄巾军的到来。 “驾!”“吁!” 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中,黄巾反贼迅速奔向洛阳城下,在刘辩等人面前摆出鱼鳞战阵,遥相对峙。 刘辩骑乘骏马,腰挎长剑,马腹侧边放置一把玄铁硬弓,刘辩虽没专门练习射箭,但身为儒家子弟,最起码的“六艺”还是精通的。刘辩站立队伍正中间,静静的看着对面有些躁动的黄巾反贼。 刘辩身后,是徐晃、曹操、李俊、张英、霍军四人,而卫正则站在队伍中心,负责发号施令。刘辩等人身后则是三千羽林军及从洛都城中挑选的最精锐的将士。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在战场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昂,战意越来越强,冲霄的士气更显得军队的强壮。 “对面的主将是谁,让你李爷爷看看长得啥样。”黄巾队伍中闪出一人,语气嚣张的进行挑衅。 “大胆反贼,尔等不过是一个无知匪类,竟敢挑衅朝廷,还不乖乖下马受缚,兴许朝廷还能留你个全尸,至于本将军大汉弘农侯、羽林将军刘辩是也。”刘辩拍马出阵,看着眼前的丑汉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道。 可惜,不管是眼前的李景还是隐藏在军中的龚都都没听说过刘辩的名号,更不要说其身为大汉皇子的事情了。 “哈哈,原来还是一个侯爷啊,看来狗朝廷果然是没人了,竟然派一个黄毛小儿上场,小娃娃,你还在吃奶吧,等你戒奶老子再陪你玩,现在赶紧滚回去吧。”那丑汉看着刘辩的模样大声嘲笑道。 “该死的丑货,长这么丑竟然还出来吓人,简直有伤教化啊,我要是你,长这模样,早就自杀了,真想不到你有何勇气竟然还活着。” “啊,刘辩小儿受死!” 嚣张多年的李景,何曾受过如此讥讽,因为从小生的丑陋,所以李景最害怕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丑陋,但凡有人说他相貌丑陋的他无不对人拳脚相加,正因为如此,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提相貌的事,久而久之,他也就忘了,没想到今日又被刘辩嘲笑,让他如何不怒。 盛怒之下,;李景大叫一声,拍马变向刘辩杀来。 躲在阵中的龚都刚想阻止,李景便跑了出去,只能紧了紧手中的钢刀,做好随时冲出去的准备。他可知道,李景在主公心目的地位,要是其在自己面前出了意外,而自己又袖手旁观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着杀气腾腾的丑汉策马向自己杀来,刘辩眉头都没有皱,只是一脸笑意的看向那丑汉,眼中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李景大怒,手中钢刀高举,一记“力劈华山”向刘辩头上斩去。 “砰。” 一记响声传来,两刀相撞,发出道道璀璨的火花。 “是你。”李景神色愕然的看着眼前之人,两刀相撞的劲力使他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胳膊,看来在刚才的对决中吃了一点小亏。 “是我,上次在城门口让你给逃了,没有分出胜负,今日看你如何逃。”徐晃坐在马上不动如山,眼神冷冽的看着眼前之人。 “口出狂言,看大爷今日如何破你。”李景大怒,手举战刀杀向徐晃。 两柄战刀在半空中相撞,发出泠泠的响声,红色与淡蓝的劲气在空中肆虐,身下的战马也随着各自的主人不断相撞,两人如同被捆绑在一根绳上一般,难舍难分。 “殿下,这位壮士是?”曹操拍马来到刘辩身前,小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种难得的炙热。 “徐晃字公明,孤的结拜大哥。”刘辩语气略带自豪的说道。 “果然是英雄人物,就凭这武艺就让曹某汗颜。”曹操看见刘辩的神情半是真心半是奉承的说道。 刘辩笑而不语,只是眼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洛阳东门城楼,灵帝携带大将军何进、司空袁逢、司徒王允以及十常侍等人登上城楼,数百名禁军在统领皇甫胜的率领下手持长矛、腰佩钢刀团团的将城门楼防卫起来,无尽的杀气不断的弥漫,保管一只苍蝇也无法冲进去。 城楼上,灵帝眯着眼睛看着城下正在相互厮杀的徐晃二人,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来,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睛里充满了神采,语气有些轻快的问道:“此人是谁,竟有如此武力。” “陛下,此人名叫徐晃,字公明,是辩皇子府上的门客。”中常侍蹇硕走上前来轻声说道,看他对一个门客张口就来,显然对刘辩府上的事情知之甚清。 “徐晃,好名字,张常侍,将这个名字记下来,回头朕要重用此人。”灵帝兴奋的说道,至于其口中的辩皇子被他自然而然的忽略过去。 “是,老奴遵旨。”张让语气有些失落道,灵帝以前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会亲切的称他为‘阿父’而今却只称他为‘张常侍’,显然陛下对他的恩宠一如从前那般,否则没了靠山的他真的是末日来临。 洛阳城下,徐晃再一次的劈开李景的长刀,两骑策马而过。 止住骏马的李景脸色像喝了烈酒般通红,双臂微抖,却紧紧地抓住长刀,显然心中对徐晃的忌惮很深。他知道,在刚刚的几个回合中,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对方却只是最初的试探,看似激烈的碰撞,但对手肯定没有发挥出最大的实力,而且对方不仅是力量还是境界亦或是对敌的厮杀经验都比自己要丰富许多,如果自己不动用底牌的话,今日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不过就凭这样就想让他屈服真是太天真了,回马再战。 徐晃回转马身,没有过多停留,手中长刀一挥,刀身带着淡红的刀芒,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刀鸣,声音尖锐,一股惊悚的气机从枪中透发出来,战场周边的人全都呼吸一滞。 “人刀合一,这是人刀合一。”刘辩喃喃道,他虽然学的是剑术但也听闻过“人剑合一”,显然“人刀合一”如同“人剑合一”一般都是武者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而刘辩不过是初学剑术,距离此境界还远的很,因此只有羡慕的份。 此时的徐晃身上的气势上升到极致,周身散发出火红的光芒,不同于徐晃原本身上的淡红的劲气,此时那火红的光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的温度想要焚烧一切。这一刻的徐晃好像是刀的一部分,又或是刀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两者合二为一,爆发出强大的威力。 这一刻,李景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巨大的刀影笼罩住他的身形,不过他都不管不顾,嘴里反复的说道:“人借刀势,刀涨人势,这就是人刀合一吗?” “不好,该死的怎么不躲。”龚都心中暗恨,但手中却是不慢,左手一动,一把灵符出现在手中,龚都一挥,手上的灵符向徐晃罩去。同时,右手边出现一把油灯,这油灯呈青色,灯身镶刻七颗小星星,围绕在油灯四周,煞是美丽。 龚都将真气输送到灯内,同时念动一段咒语,瞬间这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在七颗星星的映照下慢慢升到其头顶,龚都咧嘴一笑,纵马向徐晃奔去。 无数的灵符笼罩在徐晃头顶,瞬间爆裂开来,无尽的水箭、火球、雷电、地刺出现在徐晃四周,刹那间便打破了他的攻势。 而李景在徐晃遇阻的时候也清醒过来,但是其不但没有退去,手中钢刀一举,反向徐晃杀去。 灵符所爆发出的威力与徐晃的“人刀合一”瞬间相撞,绽放出绚烂的光芒,遮蔽住所有人的目光。 “砰”。 光芒散尽,徐晃手中的刀轻易的抵挡住李景的攻势,而灵符所爆发出来的一切威力,却没有在徐晃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徐晃与李景相隔而立,两人都是面无表情,但数息后,李景冷哼一声,嘴角留下淡淡的血迹,看来其刚刚偷袭不成,反被徐晃所伤。 四周人群虽对两人刚开始的交手不知道孰胜孰负,不过从表面看来两人不分胜负,但从刚刚徐晃爆发出“人刀合一”到李景偷袭反被徐晃所伤,就知道孰胜孰劣。 徐晃手中长刀一转在空中划过一道玄奥的轨迹,迎头劈向李景。 “当”。 一柄长矛从一旁斜插而来,发出泠泠的响声,徐晃连人加坐骑退后几步才稳住身形。来人正是龚都。 而刘辩等人也顺声音看去,不过在看到龚都头顶上的灯时,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法器。” 五十章法器 刘辩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法宝。” 刘辩周围人身体全都一震,法宝虽然距离他们很远,但他们却对此毫不陌生。上古时期,是法宝的黄金时代,那时人人都有一两件法宝,举手投足间便可星辰移位,江河倒流。后来不知道导致什么原因法宝变得稀少起来,到最后竟变成稀有物品,这也是武道兴盛的原因。 法宝分为法器、宝器、灵器、道器四种,每种又分为上、中、下三品。别看法宝就分为这区区四种,但是哪怕是最低等的下品法器,每一件的出世都代表着腥风血雨。刘辩没想到竟然在沙场上竟然见到了法器。 刘辩不是第一次见到法器了,但是再一次见到仍然感觉到震撼。第一次当属自己第一次上国子监学习时灵帝所赏的那只玉笔,但严格说起来那只玉笔只不过是辅助性法器,对刘辩对敌没有太大的用途。第二次豫州刺史孔侑之子孔方所进献的那只星沙狼毫笔,不过刘辩为笼络颜缺,将那只星沙狼毫笔转送给他。至于那颗水灵珠,刘辩除了用它来感悟绵拳中水的柔,还没有找到其他用处,更不用说鉴定其为何种法宝。所以到现在刘辩一件攻击法器也没有。在看到龚都拿出一件法器的同时,刘辩除了最初的震撼外就是心理极度的不平衡,凭什么,自己身为大汉皇子,未来大汉的皇帝手中都没有一件法器,对方一个小小的黄巾反贼竟然身揣一件法器,这对自己这个大汉皇子来说不得不是一个讽刺。在这种极端的不平衡和嫉妒下刘辩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 “曹操、霍军、李俊、张英听令。”刘辩虽然嘴中传令,但眼睛却丝毫没有离开那盏宝灯。 “末将在。”曹操三人拍马上前。 “你们四人前去相助徐晃,一定要把那龚都给孤留下,再不济也要给孤留下那盏灯。”l刘辩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殿下,那您的安全~~”曹操有些迟疑的问道,在其看到刘辩见到那盏灯目不转睛的神情曹操就明白其看上了对方的法宝,只能在心里暗叹可惜,不过出于对刘辩安全的考虑,曹操还是有些犹豫。 “孤的安全不用尔等考虑,你们要做的是给孤拿下他。” “是。”张英、李俊、霍军毫不犹豫的应道,开玩笑,有史阿这个超级高手在,他俩还用考虑考虑刘辩的安全吗,他们对史阿可是有足够的信心,如果刘辩在史阿的保护下受到伤害,那他们再多的人留下来都没有用,除非是身为宗师的王越前来才有可能。曹操看到身为刘辩护卫的张英二人都毫不犹豫的离开,虽然好奇刘辩有何种手段自保,但还是纵马向龚都杀去。 徐晃的刀被龚都的长矛隔挡开来,徐晃便知道暂时杀不了那丑汉,只能弃了李景回马来战龚都。 “炎火刀法第一式火焰刀。” 徐晃好似没有看到龚都头顶上的法器,手中钢刀不断旋转,一抹巨大的焰火刀影出现,空气都被挤爆,发出剧烈的爆鸣声,,这是一记杀刀,徐晃一出手便是杀招,可见其心中对龚都的重视。 龚都面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徐晃的刀法端的可拍,看似好像在生死边缘领悟的刀法,威力大的惊人,尤其是其境界和真气在自己之上,如今又领悟“人刀合一”的境界,根本不是自己能够匹敌的,好在自己身怀法器,否则这仗不用打了,自己等人直接退走便是。 不过想到法器,龚都又一阵叹息,自己这件法器是在围剿一个小型世家时,其族长为了保全族中子弟所奉献出来的,龚都只好勉为其难的笑纳,不过自己也算对的起他们了,他们死后留了他们一个全尸。想到他们族长临死时愤怒的眼神和那世家中白花花的女人,龚都的心中便是一阵火热。 劲气纵横,徐晃化作一个红色巨人,杀向龚都,那红色的刀影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笼罩住龚都周身的空间,整个空间除了刀影还是刀影,使得一旁观战的李景产生了眩晕之感。 面对徐晃的刀法,龚都咧嘴一笑,原本俊秀的脸庞此时变得邪魅起来。龚都双腿轻夹马腹,骏马长嘶,纵身一跃向前跑去,速度虽然不快,但在这战场上留下了淡淡的残影,龚都手中的长矛迸发出七尺长的劲气,尖锐的长矛刺穿空气,发出啪啪的响声,直冲徐晃的心脏而去。 “砰!” 徐晃的刀影劈在龚都的身上,却被其头顶的法器挡住,原本稳如泰山的青灯一阵波动,洒下道道清辉,组成一个固若金汤的光幕,徐晃的长刀劈在光幕之上,溅起道道涟漪。 “好厉害的法器,看其情况,恐怕是一个上品法器。”徐晃心中嘀咕,但身上动作不停,闪身躲开龚都的长矛。 两人一个凭借“人刀合一”的境界攻击无双,一个凭借身上的法器防御无敌,转眼间已经交手数十回合,但谁也无法奈何对方。 徐晃的长刀再一次的劈在龚都的光幕上,龚都刚想反击,忽然其脖颈上感到一阵凉气,全身毛孔一下全都张开,一股冷汗从身上流出。 龚都下意识的从马上纵身跳开,但还是晚了一步,一柄利剑从后袭来,一剑便刺在龚都身上的光幕之上,龚都身上的青灯承受两大高手的一击,左右摇摆的更加剧烈,其身上的光幕也开始变得暗淡起来。 徐晃和曹操一喜,看来两人的联手攻击已达到这盏青灯的最大极限,两人精神一震,瞬间也从马上跳下,向龚都杀来。 龚都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身形左右摇晃,孤木难支,头上的青灯摇晃的更加厉害,身上的光幕变的更加暗淡,龚都估计再挨上几下,自己的这盏青灯就废了,心中暗暗叫苦。有心叫李景上前相助,不过眼角一撇,看到被张英、李俊、霍军牢牢拖住的李景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只能拼死一战,寻找生机。 “炎火刀法第二式百战刀。” “血战十式之血战八方。” 徐晃和曹操看准机会,瞬间打出一记强招,一刀一剑打出,毫无花招,甚至连空气都没有发出一丝震动,但就是这一刀一剑,超越了任何大招,达到了一个惊人的境地。 这一刀一剑,直接打到了龚都身上的青灯之上,进而迸溅出无数的火花,那青灯法器发出悲鸣的一声,向一旁飞去。龚都身上的光幕也龟裂开来,眨眼间便消失殆尽。 龚都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斜飞而去,横贯数十丈,落到了地上。 而曹操却纵身一跃,将那青灯抓在手中,瞬间揣在怀中。徐晃面色诧异的看了曹操一眼,就展开身形向龚都杀去。 “贼军主将已死,杀啊。”刘辩一拍骏马,大声吼道。 “杀啊”。顿时,五千余名汉军精锐齐声大喊,喊杀声如滚滚雷声铺天盖地,响彻整个寰宇。汉军精锐高举手中长矛像刺穿了整个天空,漫山遍野的杀向黄巾反贼。 而另一边的黄巾反贼在听到汉军主将已死顿时阵型大乱,许多反贼倒在了血泊之中,到处都是黄巾反贼的哭喊声。 城楼上的灵帝在看到漫无边际的喊杀声以及刺鼻的血腥味,腹中一阵翻滚,一下便吐了出来。 “陛下。” “快传太医。” “来人,快,打道回宫。” 一行文武大臣瞬间乱了手脚,慌忙扶着灵帝返回宫中。 刘辩手中利剑不断挥舞,划过长空,挽起道道剑花,银色光影随着刘辩的心意,不断收割者一条条性命。刘辩自从东门一战后,根本不惧怕任何鲜血,闻着那淡淡的血腥味,反而有一丝兴奋。 战! 这不光是刘辩的念头,更是众多汉军的想法,在这一刻,他们化作下山的猛虎冲到羊圈中,不断发泄心中的快意。 倒在地上的龚都看到一个个不断倒下的熟悉的身影,双眼赤红,好似要滴出血来,怨恨的搜索着那道身影。 “啊。” 龚都大叫一声,身上一股雄厚的血气腾空而起,化成一道血芒,不断挥发。而其身形也在缓缓上升,无形的威压使得任何靠近他的人化成粉碎。四周的空气也被这威压撕裂开来,发生扭曲。 忽然,龚都的眼睛一亮,他搜索到了那道身影,整个身子化作一道血箭,直奔刘辩而去。 “小心。” “快躲开。” 徐晃和曹操大喊,只可惜他们距离刘辩太远,而龚都速度又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冲向刘辩。 刘辩眼睛微眯,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了,但却比任何一次都要镇静。 五十一章战后 刘辩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的威胁了,所以他这一次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镇静,手中长剑轻挥一招“潇湘剑法”中的“紫霞成绮”淡淡的紫气幻化成一朵云霞护住全身,同时身形不断后退。 “轰~~” 巨响声中,血色矛芒与刘辩相撞,猛烈的劲风震得刘辩肌肤隐隐生疼,头发散乱,嘴角流血,颇为狼狈,手中的长剑也脱手而飞,双手颤抖,手掌鲜血淋漓。 刚刚刘辩先是暗运《大荒不灭体》的卸力法门,后又手中的潇湘剑法防御,最后又身形爆退,才逃过一劫,这使得刘辩对自己与顶尖高手的差距又有了新的认识。 龚都看到这位年轻的主将竟能逃过自己的一击,神情错愕,进而狞笑一声,大步一跨,手中的长矛再一次刺向看似毫无法抗的刘辩。 忽然刘辩身后闪出一人,此人像是凭空出现,出现的那么突兀,却又那么自然。 “小师弟,拔剑术,看好了。”史阿的声音在刘辩的耳旁响起,这道声音的出现使刘辩心中一定,随后大喜,目不转睛的向前看去。 咻! 在刘辩的《紫气东来诀》的全力运转中,一道湛亮的剑光划过长空,无声无息,划破道道空间,瞬间刺透龚都的心脏。 这一剑惊艳了整个战场,也渲染了整个时光。 这一剑牵动了所有人的神魂,也震惊了所有人的心田。 这一剑,随性而来,率性而归,唯有长剑上的一点殷红在阳光下折射了所有人的眼神。 “‘神意一动千万里,剑锋一动鬼神愁’这就是拔剑术吗?总有一天,我也会达到这种地步。”刘辩喃喃自语,史阿的强大给他的心神带来了道道冲击,好在他的心志坚定,只是刹那便稳定了心神。 “好了,小师弟,剩下的人中没有能威胁你的存在了,我先回去了,改天再在一起喝酒。”史阿说完,整个人的身影缓缓变淡,随即消失不见。 “他有多强。”曹操难掩心中的震惊,嘴中缓缓吐出一句。 “好强。”徐晃盯着史阿消失的地方,身上战意冲霄,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意的赞道。 “全军听令,弓箭手准备,三轮齐射,目标前方百步。” “左右翼迂回包抄,不要放走一个反贼。” “全军准备,徐徐前行。” 坐镇中军的卫正手中帅旗一挥,原本各自厮杀的汉军瞬间变得井然有序,缓缓的向黄巾反贼逼近。 而回过心神的刘辩,快速的奔跑到龚都的身前,双手在其衣襟中上下摸索,也不看拿出些什么,全都一股脑的塞进自己的怀中,再把龚都的尸体往马背上一丢,翻身上马,打马回阵,对身后的滔天的喊杀声充耳不闻,快速回到中军大阵。 “将军,您身上的伤势不碍事吧。”卫正见刘辩返回中军,将手中帅旗交到一边的副将手中,原本紧绷着的脸,此时露出了一丝关怀。 “不碍事,不过是一些小伤罢了。”刘辩轻轻一笑。 “卫校尉,给本将军传令,不要放走一个反贼,但是凡丢下武器投降者,便饶他们一命。” “诺。”卫正低头称是,调转马身离去。 刘辩随之将目光转向不远处的战场之上。 战场上,汉军组成的阵型几乎毫无压力的黄巾反贼碾压而去,势如破竹的冲进黄巾贼的本阵,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而黄巾反贼先是主帅被斩,后又大将被拖住,无人指挥的黄巾反贼如何是汉军精锐的对手,只能毫无反抗的任人宰割。 而在一旁的李景与李俊、张英、霍军三人相战,此时的他如何是三人的对手,只能咬牙苦撑,期望龚都解决对手后前来相救,不过在他看到龚都先是不敌徐晃和曹操,后又被神秘高手一剑结束生命,李景的支柱便轰然倒塌了,他知道他们这次行动失败了,最要紧的是要保住自己的生命。 “砰。” 李景被张英一枪拍在胸口之上,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重重落在数十丈外。此时那丑陋的脸上惨白一片,好似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李景咬牙站起,恶狠狠的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霍军等人“哈哈,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抓住老子,风水轮流转,今日之辱,老子迟早会还回来的。”说着,在霍军等人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张灵符,瞬间捏碎,淡淡的黄光包围住李景,其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人呢,见鬼了,想不到黄巾反贼竟然懂这些旁门左道。”李俊不屑的说道。 “走了,先把情况禀报给将军,请将军定夺。”霍军神色郑重道。 卫正走上中军帅台,厉声大喝:尔等听着,龚都已死,我家将军有令尔等若是放下兵器,下马受降,朝廷将会既往不咎,免去尔等死罪,若是执迷不悟,死扛到底,便是尔等授首之时。“ “放下武器,下马投降。” “放下武器,下马投降。” 在卫正大喝之后,数千名汉军精锐齐声大喊,声音响彻整个天际。 “嘣。” “嘣嘣嘣。” 随着第一件兵器落地声响起,紧接着整个战场上兵器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上千名的黄巾反贼丢下兵器受降,只为保全自己的生命。 在黄巾反贼受降的同时,卫正迅速指挥人马看押投降的黄巾反贼,并派人迅速打扫战场。 “殿下。” 刘辩看着血气冲天的战场,曹操、徐晃、霍军等人来到刘变身前。 “将军,属下无能,没有留下反贼李景。”霍军语气低沉的说道,其身后的张英、李俊两人也露出了羞愧的神色,眼神躲闪,不敢面对刘辩。 “呵呵,不碍事,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刘辩笑着安慰三人。随即转过头来,指了指城外尸骸遍地的战场“这就是战争。” “殿下,这只是小型的战争罢了,广宗地区,每天都有上万人死去,每次厮杀都会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不过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有人想要破坏我们的家园,我们只是奋起反抗罢了。”曹操安慰刘辩。 “呵呵,没错,我们只是守卫我们的家园罢了,有什么好感伤的,不管怎么样,洛都的危机已经解了。对了,将我们大胜的捷报传回城去,好让陛下放心。”刘辩转移话题道。 “将军,战局已经统计出来了,此次共斩杀敌军一千五百二十四人,受降俘虏一千七百百余人,趁乱逃跑二百余人,缴获战马一千余匹,兵器三千余把,不过可惜的是敌军没有多少物资。我军战死九百余人,伤残三百余人~~” 很快,卫正将战场打扫干净,并将各种数据上报给刘辩。 刘辩看着事无巨细的卫正,心中微微点头,看来其果然是个人才,不愧是天生的统帅人物。 “很好,这些东西你自己在誊抄一份,上交给朝廷,至于统计军功,战后安排、战后抚恤本将军都交给你了,相信你不会让本将军失望的,本将军再把霍军派给你,就这样定了,记住,抚恤一定要交给死者家属的手中,本将军不希望听到有别的声音。”刘辩说完便迈着步子转身离开,只是刚转过身,刘辩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微笑,幸好有卫正那小子,否则某还不被烦死。 卫正苦着脸看着离去的刘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主将吗,把霍军派给自己,是要给自己添乱吗。 “殿下。”曹操单独来到刘辩身前,一脸的神秘。 “勇武候,有事吗。”刘辩疑惑的看着曹操。 “殿下,请看。”曹操将手伸到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灯。 “这是那件法器。”刘辩呼吸一滞,语气急切的问道。 “没错,正是原先龚都的那件法器,不过现在是殿下的了。”曹操将灯送到刘辩身前。 “勇武候,这是何意。”刘辩故作疑惑的说道。 “殿下,小臣看殿下身旁缺少一个照明用的灯盏,刚好这盏灯造型还可以,所以小臣斗胆,将此灯借花献佛献于殿下,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勇武候,这~~”刘辩有些迟疑。 “殿下,此乃小臣的一片心意,殿下请不要推辞。”曹操言语诚恳的说道。 “好吧,既然孟德如此诚意,那孤就就收下了,孟德今后在洛阳有事可尽情来寻孤。”刘辩故作豪爽的说道,手还轻轻的拍了拍曹操的肩膀。 “多谢殿下,小臣想起还有些事,就先行退下了,殿下如果有事,可派人尽请吩咐。” 刘辩看着曹操退去的身形,又看了看手中的青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即将其揣在怀中。 五十二章收获 自从刘辩在洛都城外大败黄巾反贼后,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对刘辩的大名无人无知、无人不晓。每当提起当今的辩皇子大伙都会竖起大拇指,真心的夸赞一句“少年英雄。”甚至有好事者将刘辩的事迹编成故事进行传颂,总之是对刘辩的行为大肆宣扬,而刘辩的威望在百姓中变得高涨起来。 而这件事的主角刘辩却在回城之后,对外宣布要静心养伤,谢绝一切回访,这让许多乘兴而来的拜访者不得不败兴而归。 史府中,刘辩刚刚踏进书房之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收获。 这也是王越所培养他形成的习惯,每一次的战斗都要仔细的整理自己的收获和反思自己的不足。这样才可以使自己在武道上走的更远。 自己的境界还是练精化气九重顶峰,不知道是何原因迟迟没有突破到炼气化神境界,不过自己丹田内的真气颜色比之之前色泽要深不少,现在自己的丹田已经是紫气的天下,如同一朵祥云在自己的丹田中游荡。 但是自己的身体强度已经达到了《大荒不灭体》的第四层“录”的顶峰,普通的刀剑现在对刘辩的身体造成不了什么伤害,除非是兵器上附带真气或是法宝级别的神兵利刃。要知道,几个月前刘辩刚刚达到第四层境界,之所以这么快与《紫气东来诀》淬炼肉身的效果密不可分的。 刘辩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那盏青灯拿出,淡青的灯盏上留下一道痕迹,不过影响不大,只要自己时常孕养相信很快便能恢复如初的。并且从龚都与徐晃、曹操的大战中刘辩得出这盏灯防御的最大限度是炼气化神顶峰,甚至能挡得住炼神合虚初期强者的一击。 就是说一般的炼气化神的高手如果没有攻击型的法器的话,刘辩自信也能一战。 刘便将青灯放下又从怀中掏出几样的东西,这几样都是从龚都怀中找到的,被刘辩趁机装到自己的怀中。 首先是一面令牌,正面镌刻“张角令”三个大字,反面上书“太平天道”四个大字,刘辩拿着他左右观看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身份令牌,只是不知因何原因在龚都手中,刘辩下意识的认为此物以后对自己有大用,所以小心的把它放在一边。 刘辩又拿起一枚印玺,整个印玺采用黄金制成,四周镶嵌着温润的玉石,印玺下镶刻“龚都印信。”一看便是龚都私下的印玺,这对满怀希望的刘辩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手一松,便把其丢在桌子上。 刘辩又拿起最后一件物品,这是一道灵符,一条圆润流畅的红色线条贯彻这个灵符的中间,两侧布满了神秘的花纹,给刘辩一种玄奥的感觉。 刘辩小心翼翼的输进一股真气,刘辩瞬间感到眼前一黑,再次醒转过来,刘辩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空间内。 这个空间高数十丈,宽数十丈,里面堆放了大量的物资,好似一个巨大的仓库,使得原本宽广的空间变得拥挤起来。 其中在一个角落中单独放着一堆物品,看着像原主人的私藏,最显眼的地方是桌上的三个檀木木盒,刘辩心中一动,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刘辩连同那三个木盒眨眼便消失在这个空间内。 “果然是纳物符,这次真的捡到宝了。”刘辩美滋滋的想到,甚至他认为这张纳物符比自己得到的那件上品法器还要贵重。纳物符,顾名思义,便是自成空间,收纳物品易于携带的灵符。有了这张纳物符,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易于携带,即省事又省力。关键是自己在进行小队人马进行长途袭击的时候,再也不用担心粮草的问题。 “孤当时就想,龚都兵寇洛阳,纵横三辅,怎么就那么点物资,原来都藏在这里面,哈哈,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孤。”刘辩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道灵符,半响,才将它放到一边,看向桌上的三个木盒。 刘辩看向第一个木盒,双手微动,轻轻地将其打开,一本薄薄的册子出现在刘辩身前,册子非常薄,表面呈蓝色,上书《太平要术》四个金色大字,给人的眼睛展现非凡的视觉冲击。 刘辩有些惊愕看着眼前的小册子,《太平要术》的名头太大了,大的有些让刘辩不敢相信。《太平要术》的大名是跟着张角的布道而被广泛传颂的,相传张角是一个不第秀才,因入山采药,遇一老人,碧发童颜,手执藜杖,唤张角至洞中,以天数三卷授之,并说:“此乃《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张角拜问其姓名,老人自称“南华老仙”,张角得此书,日夜练习,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并自号“太平道人。”并依此建立“太平道教”。 在刘辩看来,张角可能是好运得到了上古遗留的典籍,至于“南华老仙”不过是其自编的,但不管怎么样,张角依此建立的太平天教却是不争的事实。 刘辩拿起《太平要术》仔细研读,眉头不时的紧皱。半响刘辩才将这本书放下,刘辩发现这本书竟然不全,就只有从炼精化气到炼神合虚三个境界的修炼方法,不过刘辩想想也是,龚都不过是张角三十六方渠帅之一,又不是他儿子,能有这三个境界的修炼方法就不错了。 同时刘辩还发现一个问题,虽然这《太平要术》是一本难能可贵的典籍或者是宝典,但比起自己从《九龙诀》中得到的《紫气东来诀》来说,还有不小的差距,或者说《太平要术》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紫气东来诀》相比,不过《太平要术》的背后记载着的三个法术引起了刘辩的注意,分别为“引雷术”“烈焰术”以及“神行术”。虽然不知道龚都为何没有施展这三门法术,不过其在刘辩看来还是很厉害的。 刘辩郑重将其放好同时又打开另一个盒子,盒子刚刚打开,便露出三颗色泽通红的丹药。刘辩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可以说用满室生香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闻了一口香气,刘辩被卡在炼精化气的九重巅峰的境界就有一丝松动。而被刘辩小心收藏、视若珍宝的练气丹与之相比就是一个渣。虽然不知道这是何种丹药,但仅凭一口丹香就让自己境界松动的可以肯定是圣丹,但同时也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染指的。 刘辩小心的合上盒子,脸上露出不舍的神情。同时眼睛又瞄上了第三个木盒,不过能和前两种相提并论的,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刘辩按下心中的激动,小心的打开第三个盒子,一颗火红的珠子呈现在刘辩眼前,绚丽的光芒照射在刘辩身上,带给他温暖舒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婴儿的时代,尽情的享受母亲怀抱的温暖。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刘辩将原先得到的水灵珠摆放在桌上,淡蓝与火红的光芒交相辉映,交织出一种绚丽的色彩,如果瑶儿看到这种色彩的话一定会高兴的晕过去吧,刘辩在这种色彩中,恍若置身梦境,不知怎么便想到瑶儿的身上,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 “不管你们是什么东西,入得我手,那便是孤的东西,总有一天孤会弄清楚你们的用途。”刘辩看向这两颗珠子,恶狠狠的想到,只是刘辩没有发现,在这一刻,他的身上显露一种霸道,略显峥嵘。 “不知道龚都一个小小的渠帅,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东西,这些东西不管是上品法器那盏青灯还是储存东西的纳物符又或是这三个木盒的东西哪一件随便丢出去都会引起腥风血雨,没想到全都集中在龚都手里,到最后又便宜了我刘辩。难道黄巾反贼都这么富有吗。”刘辩好奇的想到,以至于以后刘辩养成了每杀死一个黄巾反贼的高层就会搜身的嗜好。 其实是刘辩想错了,龚都身上的青灯是自己查抄世家所缴获的,这张纳物符是其为完成任务更好的撤退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找一位不错的朋友借的。至于这三个木盒是“地公将军”张宝与“人公将军”张梁托龚都送与张角的四十大寿,但他们没有想到,龚都不但身死道消,而他们准备的贺礼也便宜了刘辩。 “公子。”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刘辩识的声音的主人正是李俊。 “什么事。”刘辩站起身来,他吩咐过,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谁也不要来打扰他。 “宫里来人了。”李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颤抖的声音表明了李俊心中的不平静 五十三章封王 “宫里来人了。”李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颤抖的声音表明了李俊心中的不平静 “宫里来人了”刘辩拿起纳物符,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到里面,又将纳物符往怀里一揣,虽然他早就料到宫内会来人,但他没想到这么快。 “打开中门,迎接天使。并令人焚香备案,恭临圣旨。”刘辩走出房门,对李俊淡淡说道,平静的语气中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也蕴含着强烈的自信和气势。 看着走出房门的刘辩,李俊浮躁的心竟诡异的平静下来,望向刘辩的眼神充满了坚定与完全的信任,放佛有他在就没有什么困难的事。 “是,公子。”李俊平静的说道。 “打开中门,迎接天使。并令人焚香备案,恭临圣旨。”李俊转身向门外走去,雄厚的声音响彻整个史府。 史府门外。 黄门侍郎荀彧神色淡然的站在门外,目光扫过史府的府邸,脸上闪过一丝微笑。自打上次上元节时,自己与那位在民间名声不佳的皇子有过一次交流后,让他感官顿时有所改变,之后他便悄悄的收集其一举一动从崇德殿大败姑墨使者弘扬国威到洛都东门的拼死阻击再到这一次的洛都城下大破黄巾军力挽狂澜,每一次的表现都让荀彧感到惊艳,他有种预感,大汉王朝的中兴要落在他的身上。 “轰。” 就在荀彧想的出神的时候,一阵轰鸣声传来,史府中门大开,府中所有的下人护卫自觉分成两队,当先一人,剑眉星目,面色刚毅,年龄虽小,却有上位者的气度。身穿淡黄蟠龙黄袍,腰缠玉带,上面镶着各种宝石,在阳光下耀耀生辉。 荀彧发现,随着他和刘辩距离的接近,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而来,尊贵华荣的气质环绕左右,滔天的气运使得荀彧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荀彧心下暗叹好强的运势,果然天佑我大汉。 随即从一旁的玉案上拿过圣旨,朗声道:“弘农侯、皇子辩接旨。” “臣,刘辩接旨。”刘辩一摆衣襟,率先跪了下去,身后的众人也紧跟其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弘农侯、皇子辩忠心为国,英明睿智、辅国有功,并与洛都一战大破黄巾反贼,特封弘农王,封邑弘农!钦此!” “呃!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荀彧的宣读圣旨的完毕,刘辩还没缓过神来,没想到这次竟然封王,灵帝给的好处太大了,大的刘辩有种不真切的感觉,虽说高祖有云:“非刘氏者不得封王,有称王者天下共逐之。”但最近这数十年,朝廷根本没有封王,更没有给过封邑,封邑是什么,可以说刘辩在自己的封邑中便是天,封邑中的一切都有自己做主,可以不用顾忌朝廷的律令,而封邑中的财政和军队也归自己所有,就算是一个小城都可以产生无数的财富,更不用说弘农这样的大城了。 “殿下,不知道徐晃徐大人在不在。”荀彧出声打断沉思中的刘辩。 “在,徐大哥。”刘辩应承道,并朝身后呼唤徐晃。 “徐晃接旨。”荀彧又从一旁拿出一卷圣旨,高声说道。 “草民徐晃接旨。”徐晃面色一阵迟疑,最终跪了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河东徐晃孔武过人,忠义刚正,洛阳一役,协助皇子辩大破黄巾反贼,朕心甚慰,今天下不定,黄巾叛乱,朕为拱卫朝廷,决定效法武皇帝,复置西园八尉,今封徐晃为助军左校尉,望卿不负朕之希望,钦此。” “恭喜徐大人了,请接旨吧。”荀彧看着跪倒在地的徐晃不由出声说道。 “草民~~”徐晃脸色通红,面色迟疑道。 “徐大哥,快接旨啊,不要让天使久等,你有何事咱们随后再说。”刘辩扫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的荀彧,小声提醒道。 “草民徐晃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徐晃咬牙,大声吼道。 宣旨完毕,刘辩让下人把随行侍卫接引下去款待。自己把荀彧领到正堂,整冠相待。 “自从上次与荀先生匆匆一别,辩恨不能日日盼望与之相见,奈何苦于没有门路,还望先生勿怪。”两人宾主落座,刘辩与荀彧相对而坐,脸上面带歉意的说道。 “殿下乃性情中人,如今方未弱冠,便以身居王位,更是独领一军,可谓少年英杰,荀某能与殿下相交,足慰平生。”荀彧真心说道。 “先生太谦虚了,刘辩能与先生相交,实乃三生有幸。此番,陛下封辩为弘农王,封邑弘农,不知先生有何看法,还望先生指教,辩不胜感激。”刘辩先是谦虚的客套,后又语气一转,便转换了话题。 荀彧闻言,神色不动,其实心中闪过了诸多的想法,刘辩与其只想见过两次,就敢问这样的问题,不得不说胆子很大,但荀彧却对刘辩的认识更深一层,心中闪过一丝赞赏,并有中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荀彧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辩笑道:“荀某以为殿下会拐弯抹角的相探,但没有想到殿下如此直接,也罢殿下如此爽快,荀某也不做小妇人之态扭扭捏捏,但只希望今日之话,出的我口。” “入得我耳。”刘辩紧着了一句。 “哈哈。”荀彧和刘辩相视一笑。 “殿下先是崇德殿扬威又在洛阳东门夜色阻敌后又在洛都城外大败黄巾反贼后,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贩夫走卒对殿下的大名无人无知、无人不晓,殿下在洛都的声望达到顶峰,甚至有盖过陛下之意,而陛下为预防有何不测的事发生而又想不给殿下壮大的机会不得已将殿下封在弘农。还有一层意思是陛下一改往常对十常侍偏信偏从的态度,并开始勤劳政事,殿下立次大功如果赏赐少了岂不是让天下的有识之士寒心。”荀彧淡淡笑道。 “先生睿智过人,不知某该如何应对。”刘辩神色不改,但语气的起伏却暴漏出刘辩的想法。 “殿下岂不闻重耳在外而胜,再说殿下有选择吗。”荀彧哑然一笑,反问道。 “先生是支持某回弘农。”刘辩皱着眉头问道。 “殿下多虑了,某所说的在外并不是去弘农,如果殿下会弘农,看似一切都由殿下做主,实际上很难有所作为,恐怕为避免陛下的猜忌而小心做事,这样恐怕只能屈居人下,永无出头之日,甚至最后还有性命之忧。”荀彧话有所指的说道。 待荀彧说完,刘辩凝视其笑而不语。 良久后,刘辩小心的试探道:“荀先生,乃贤达之才,此番更令刘某感觉你我二人意气相投,相见恨晚,我愿拜先生为兄,另以王府长史之位相待,惟愿与君携手,日夜请教。”刘辩上前深深一礼,诚恳的说道。 荀彧脸上先是错愕,随后惊喜,最后变为坚决,正色的看向刘辩:“多谢殿下美意,不过眼下形式不容乐观,荀某身处内宫,虽然守宫令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但却是宫中要职,如果荀某辞官跟随殿下恐怕会令陛下不满更易遭人忌,甚至会影响殿下大计,那就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某身处内宫,一旦宫廷有何不利于殿下的消息的话,荀某也可早通知殿下,殿下早做准备。” 虽然知道这可能不是荀彧的全部理由,而且自己还很弱小,根本不值得荀彧相投,不过对方肯这样帮扶自己,自己就很满意了。 “彧虽不才,不能帮殿下分忧,常言道:举贤不避亲,彧有一族侄,名攸。字公达,现为黄门侍郎,虽不称有经天纬地之才,但通晓军事,善出奇谋,陛下如若聘之,则此行无忧已。” “既然先生如此,那辩就多谢先生了,荀公大先生愿来某以军中祭酒相待。”刘辩脸色大喜道,不过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黯然。 荀彧此举让刘辩非常感动,荀彧肯把族中子侄派来,看来世家的力量还没有做出选择,最起码颍川荀家没有做出抉择,已经开始对他下注了。由此可见,自己在这世家心目中的分量不轻。 随后,刘辩与荀彧又详谈了近一个时辰,刘辩才将荀彧等人送出门外。 “荀先生保重,以后先生如果遇到难事,需要相助时,可拿这块玉佩去长秋宫寻求母后相助,母后会保先生无忧。”刘辩郑重道。 “殿下的话,文若记住了,殿下多保重吧,在此祝殿下在外一切顺利,早日一飞冲天,告辞。”荀彧弯身上车,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街头。 刘辩怔怔的看着荀彧远去的身影,眼角微湿,久久的不肯回身。 五十四章说服 扬安殿内。 灵帝刚刚下了早朝,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嘴唇青的有些吓人。 “废物,混蛋,全都是混蛋,表面上是大汉臣子,实际就是一群乱臣贼子。”灵帝把头上的皇冠往地上一丢气急败坏的说道。 “朕还没死呢,就一个个想着争权夺利,朕要是死了,是不是要把大汉王朝给翻天了。” “黄巾叛乱不去平,中原大汗不去救,难民成灾没人管,他们眼里还有没有这个皇帝。” “朕想当个好皇帝怎么就这么困难,哼。”灵帝脸色一再变化,眼眸中带着冷酷和狠辣,看上去极为阴森可怕。灵帝双手一推,将桌上的全部东西都推到了地上。 殿外响起了一道声音:“陛下,辩皇子求见。” “滚,都给朕滚,来看朕笑话的吗?”灵帝如同一条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大声咆哮。 “慢着,你进来先给朕收拾一下,再让他进来。”灵帝忽然语气一转道。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圣安。”刘辩行礼道。 “圣安,你们巴不得朕死了吧。”灵帝语气刻薄的说道。 “父皇何出此言,儿臣绝无此心。”刘辩惶恐道。 “罢了,你来见朕有事吗,没事的话就退下吧,朕累了,想要休息了。”灵帝神色有些疲惫的说道。 “父皇,您待十常侍如何?” 灵帝脸色一沉:“自然是信任有加,宠辱不变。” “父皇对卢植、皇甫嵩、朱隽三位将军呢?” “够了,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灵帝有些生气的问道,不过在看到刘辩脸上坚决的神情时,还是有些唏嘘的说道:“三位将军是朝中的大臣,朕以前上朝时间不多,与三位将军没有太多的接触,关系自然是一般。”灵帝语气有些唏嘘的道。 “父皇待十常侍如此亲近,,如今十常侍之一的封谞已经与黄巾贼勾结谋反背叛了父皇,更不用说手握重兵与父皇关系有些疏远的三位将军了。” “不会,三位将军乃大汉朝的名将,威名传遍天下,他们是不会造反的。”灵帝不自然的笑道。 “父皇,人心难测啊,再说三位将军都手握兵权,万一他们中有一个谋反的,那我大汉朝就完了。”刘辩心中冷笑。 “那,皇儿有何办法。”慢慢的,灵帝走入了刘辩的思维误区,他也不想想卢植等名将对大汉朝何等忠心,岂会做出卖国投敌之事,更何况其家儿老小都在洛阳,他们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手下兄弟的家人考虑吧,再说此时的百姓对大汉朝还没有彻底的失望,岂会跟着他们谋反。 “父皇此时容易,不如选派一名心腹当做监军,以此监视三位将军,防止三位将军弄权,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此事容易,但监军难求啊,不知道你有何人选啊。”灵帝感叹道。 “儿臣不才,愿为父皇承担,请父皇成全。”刘辩忽然跪下行礼道。 灵帝不语,眼睛直直的盯着刘辩,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扬安殿内一下变得安静下来,静的刘辩都可以轻易的听到灵帝的呼吸声。 半响,灵帝长叹一声:“辩儿,你长大了,想去就去吧,不过除非是三位将军真的谋反,不然你不得用监军的身份干涉三位将军,你明白吗?”灵帝淡淡的说道。 “儿臣遵旨。”刘辩嘴角划出一丝笑意。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手下的三千羽林军就一起带去吧,另朕准你去宝库选三件宝物防身,希望你一切好自为之啊,朕累了,你下去吧,记得去看看你的母后。” “是,父皇,儿臣告退。”不管灵帝以前待他如何,但就刚刚对他的嘱咐却让刘辩感受到其关心,所以这最后一句“父皇”,这一礼是其真心实意。 “令婉(何皇后的名字)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让朕不得不刮目相看啊。”灵帝盯着刘辩退出去的身影笑着说道。 长秋宫中。 刘辩从灵帝殿内退出,便径直来到了何皇后的宫内。何皇后看到刘辩的到来,嫣然一笑,如同百花盛开,艳丽中带着威严 。“皇儿,今天怎么到母后这来的。”何皇后有些慵懒的问道。他可知道,刘辩除了定期的请安,一般不会轻易的来她这的。 “母后,儿臣今日是来向您辞别的,父皇已经答应儿臣不日将参与太平军的平叛。”刘辩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在何皇后这儿可随意的多,不用讲太多的规矩。 “什么,皇儿,不要以为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就感觉到天下无敌,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战场的危险,更不知人心险恶,你父皇怎么这样,母后找他去。”何皇后此时横眉冷竖,如同一只发飙的母鸡,大吼道。 “放心吧母后,此事是儿臣提出的,儿臣有意大宝,必须有一番作为,朝堂上有舅舅支撑,后宫有母后管理,唯有军队,虽然舅舅十大将军,但手中没有直系军队,皇甫嵩、朱隽等人虽和舅舅一派,但那是在面对阉党的问题上,但哪天他们和咱们反目怎么办,唯有军队,只要儿臣手中有兵,儿臣便不怕他们,更不惧任何人。再说儿臣此去是作为监军,又不是冲锋陷阵,有何危险。”刘辩轻声安慰道。 “可是~~”何皇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辩打断。 “放心母后,父皇还给儿臣三件宝物防身,儿臣武艺还算不俗,不会有危险的。” “好吧,母后知道你性格要强,做出的决定不会轻易更改,母后也不勉强你,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母后也不活了。”何皇后轻抚刘辩的双颊,眼角滑下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刘辩的手心上,更滴在他的心田上。 “母后,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都是儿臣不好,您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刘辩手忙脚乱的替何皇后抹去眼角的泪痕。 “噗嗤,辩儿都长大了,母后都老了,还有什么漂亮可言啊。”看着刘辩手忙脚乱的样子,何皇后一下便笑出声来。这一瞬间的风情,就如那一支梨花春带雨,分外惹人怜惜。 “母后在辩儿心中永远都是那么漂亮,好似天上的仙女,”刘辩看着何皇后认真的说道。 “娘娘、殿下,奉陛下旨意让老奴带殿下您去宝库,您看~~”殿外响起段圭尖锐的声音。 “快去吧,不要让段常侍久等。”何皇后强颜笑道。虽然此刻她还想和刘辩再呆一会儿,却不会在刘辩有要紧事的时候让其为难,这可能是天下所有父母的爱吧,最起码,这是何皇后对刘辩的爱。 “儿臣告退,母后您要多多保重身体。”刘辩躬身行礼便退了出去。 何皇后看到刘辩的身影退了出去,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所有笑容,整张俏脸上布满了寒霜,语气有些阴寒的说道:“瑛姑。” 长秋宫内空间瞬间波动,一道人影瞬间出现在殿内,一头的白发被整齐的盘在头上,脸上布满了沧桑的皱纹,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如果不是她的出场有些特别,谁能想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竟然是一个高手。更恐怖的是瑛姑的出现殿外的护卫好似一点也没有察觉。 “主人。”瑛姑微微弯腰的说道。 “一切怎么样。”何皇后问道。 “除了一个影子在陛下身边保护,其余的老东西全都闭关了,整个宗人府除了一个宗政就还有几个小东西在支撑局面。”瑛姑缓缓的说道。 “好,看他们如何挡得住你我二人联手,凡是对皇儿有危险的,这次一定要扼杀在摇篮内。”何皇后咬牙道。 “主人,这次老奴一人就可以,那几个老东西如果出关后,老奴一力承当,只要主人不出手,量他们也不敢对主人怎么样。”瑛姑厉声道。 “无妨,就算本宫出手,他们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何皇后满不在意的说道。 “可是,宋皇后那次,老宗政可是说,不许您再出手的,否则~~”瑛姑一脸担心的说道。 “哼,那你以为那老东西真是出于好心才放过本宫的,不过是投鼠忌器罢了,上一次他杀不了本宫这一次更是休想,只要辩儿登上皇位,那老东西再嚣张也不敢对本宫怎么样的。”何皇后不屑的说道。 “好了,瑛姑,你先下去吧,等辩儿离开洛都安全之后,咱们就动手。”何皇后吩咐道。 “是,老奴这就下去安排。”瑛姑福了一礼,身形微动,便消失在殿内。 “辩儿,你放心,宫内所有的隐患母后都替你铲除,母后绝不留一丝隐患来威胁你的地位,皇位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何皇后状若疯狂的说道,脸上满是坚决的神色。 五十五章赤霄 (求收藏,求点击) 皇宫宝库内。 刘辩自从跟随段常侍进入宝库后,看到这满库的宝贝,顿时有种眼花缭乱的的感觉。宝库内的各种宝物霞气环绕,金光闪闪,甚至有的地方龙吟凤鸣的声音,显然宝物已经通灵,并诞生出了自己的灵智。只是整个宝库都由阵法守护,根本看不出那件是通灵的宝物,否则以灵帝那种性格,怎么会毫无顾忌的让刘辩选三件宝物,即使刘辩是他的皇长子。 “想不到在外面难能一见的得法器竟然有如此之多,果然是大汉王朝,如果这些全都拿到外面去,肯定会天下大乱。”刘辩震惊的想到。 刘辩一步步的向前走去,眼中虽带有欣赏的神色,甚至碰到稀奇的宝物还会停下来看看,但却丝毫没有想要选择的意思大有“宝物虽好,与我何干”的姿态。 “殿下想要什么宝物,或许老奴可为殿下参考一二。”段圭在其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自从十常侍之一的封谞谋反后,皇帝便于十常侍之间好似隔了一层膜,或者说彼此的亲近不在,故此十常侍之一的段圭开始寻找新的依靠,而与段圭有点交情并有望大宝的刘辩则成了段圭首先考虑的对象。 “唔,孤想要一把利剑,不知道段常侍有何建议。”刘辩看着段圭会心一笑,很显然段圭开始放水了。 “宝库,老奴来过几次正巧老奴知道宝库中放置剑类法宝的位置,请殿下这边移步。”段圭说着便引着刘辩往旁边走去。 “殿下请看,此处便是剑类法宝的存放之处。”段圭将刘辩引到地方,略有些恭敬的说道。 “嗯。”刘辩略微点了点头,缓缓走到第一把法宝旁边。 “殿下请看,此剑名为玉鸣剑,长三尺四分,以寒铁外加九幽寒玉所铸,为上品法器。”段圭指着一把剑介绍道。 刘辩缓缓摇头。 “殿下请看,此剑名为幻觉,长三尺五分,通体以幻石所铸,为极品法器,殿下以为如何。”段圭笑着说道。 “此剑不是孤想选的类型,还有更好的吗。”刘辩摇头道。 段圭一阵尴尬,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还有一把,是一件下品宝器,不过却没有人选过。” “唔,是吗,带孤去看看。”刘辩一听到下品宝器来了兴趣,顿时要求段圭带自己去见识见识。 “殿下,这就是那件宝器,此剑名为扶柳,是一把精金软剑,采用天外陨石精华和六合精金所铸,长三尺三,就老奴观看,就算在宝器之中也算利器。”段圭说道。 “采用天外陨石精华和六合精金所铸的利剑很少,借此来铸造一把软剑更是少之又少,段常侍,这把剑至今没有被选走肯定是有限制的吧。”刘辩似笑非笑的说道。 “殿下英明,此剑正是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此剑或可在炼精化气阶段与众多的宝器争锋,唯有炼气化神以上的境界就显得有些鸡肋,此剑根本无法附着真气,也是说主人的真气根本无法透剑而出,更无法生出剑芒,只能当成一柄利器。”段圭有些干笑的解释道。 刘辩的眼中闪过一抹神采,仔细的大量着这把剑,剑鞘通绿,上面雕刻着一株柳树,宛若神物,上面不时闪过一道霞光,刘辩轻轻的拔出剑,一股寒气袭来还包含着刘辩一丝熟悉的力量,可惜一闪而过,刘辩没有把握住,冷意袭人,连人的血液在这柄利器面前都好似要凝固一般,刘辩屈指在剑身上一弹,一股清脆声传来,如凤吟,如龙鸣,如虎啸。 “好剑用力屈之如勾,纵之锵然有声,复之如弦,不愧为宝器,可惜不能用内力劲气驱使,可惜只能作为偷袭或应急。”刘辩摇头暗道可惜。 “段常侍,孤就拿这把剑,咱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刘辩收起“扶柳”踏步向别处走去。忽然,刘辩识海中的“气运金鼎”中的紫气好似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变得翻滚起来,犹如那煮沸的热水,左右翻滚,变化莫测。 而刘辩的识海此时犹如一场风暴的来临,淡淡的紫气在刘辩的识海中不断飘散和弥漫,眨眼间变成了紫色的天下。 刘辩被自己识海中的发生的情况惊呆住了,他不知道为何一直平静的紫气和稳如泰山的“紫运金鼎”为何有如此的变化,但可以肯定的是识海的变化肯定是与宝库有关,或者是与宝库中的某一个宝物有关。 刘辩收回迈出去的脚步,随后掉头返回,此时那翻滚的紫气便又平静下来,静如处子,没有一丝涟漪,好似刚刚发生的情况根本不存在。 段圭看到刘辩原路返回,不知道这位爷怎么又返了回去,但他本就是一个伶俐人,在宫中这么多年早就让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能跟在刘辩身后小心伺候。 刘辩跟着识海中“紫运金鼎”的提示来到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面前,他没想到引起“紫运金鼎”注意的是一把锈剑,而且这把锈剑还是在皇宫宝库中。“这是何剑,怎么会在宝库中。” 段圭没想到刘辩左拐右绕的竟然来到这把剑面前,眼中闪过一丝怪异“此乃赤霄。” “赤霄,是帝道之剑,随高祖起义的那把赤霄。”刘辩语气惊疑,进而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 “就是那柄赤霄。”段圭肯定道,刘辩这种表情他见的多了,每一个找到这把剑的人几乎都是这种表情,毕竟赤霄的来头太大了。 秦朝末年,有这样一个没有出息、好酒、好色、无礼等几乎一无是处的青年,因为左腿有七十二颗黑痣,以此为“天象图”遥望咸阳,并称“嗟呼,大丈夫当如此也。”有一次进山寻到一柄生锈的铁剑,并奉为至宝,对外号称“赤霄”,宣称自己乃赤龙转世,始皇帝为白龙转世,自己注定要取而代之。乡中人却并不相信,只当其吹牛。后来在乡间小道上,一条白蛇拦路吃人,乡中多次组织青年前去猎杀不成反被吃掉。这时这青年拔出锈剑,踉踉跄跄歪歪扭扭的去斩白蛇,不过这青年一去一夜未回,大家便去寻找,最终在白蛇拦路的地方他们看到一条硕大的白蛇被斩成两段,那青年在地上呼呼大睡。但是其身体被一团紫色云气环绕,云中有一条赤龙相随。此时的铁剑变成了一把饰有七彩珍珠九华五色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剑身清晰镌刻着两个纂字:“赤霄”。这青年便是建立大汉朝的高祖刘邦,那把剑便是斩白蛇起义的赤霄剑。 “此剑不是洗去铅华,恢复本真了吗,为何又变成锈迹斑斑的模样了。”刘辩沉声问道。 “此剑原本传到世祖手中,后与更始政权决裂,世祖用此剑斩杀更始帝,因沾染刘氏皇血,此剑便变成了如此模样。世祖及后代皇帝无不想恢复其原貌,却始终不得要法,逐渐被遗弃到这。”段圭有些可惜的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此剑孤就拿走了。”刘辩漫不经心的说道。 “殿下,此剑如今除了较坚硬不易折断外,无法与其他法宝相提并论啊,殿下应经有‘扶柳’这种宝器了,还望殿下三思。”段圭苦谏道。 “呵呵,不妨事,两者并不冲突,再说这把剑乃高祖圣物,岂能被丢弃到这种地方。”刘辩说着便拿起了这把剑,就在这一刻,刘辩握剑的手一痳,一股悸动不断地涌上心头。 “殿下,还有一件,您是要~~”段圭见相劝刘辩无果后,又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最后一件孤想要一件防御宝物。”刘辩沉思良久缓缓说道。 “正好,老奴也知道几件防御宝物,殿下请跟随老奴来。”段圭谄笑道。 最终,刘辩经过千挑万选挑中了一套护甲,极品防御法器,才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宝库。 “殿下,此行一路保重,老奴在这恭祝殿下早日归来。”段圭呵呵笑道。 “多谢段常侍,借段常侍吉言。”刘辩也熟络的笑道。 “殿下,要小心蹇硕。”段圭在行礼的时候小声的说道,随即便转身离开。 “这老东西终于肯有所表示了,蹇硕,哼,在洛都你拿孤没有办法,出京后,你以为你就能拿孤这怎么样吗。”刘辩冷笑一声,转身向宫外走去。 乱世的大幕应经拉开,各路英雄均要登场,到底谁能在这乱世中沉浮,掌凅天下,做一场乱世之主角,一切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不过值得肯定的是,此时已早早有所准备的刘辩不会像前世一般早早便退出历史的舞台。 五十六章天罚 (求点击,求收藏) 洛阳夏日的夜晚是非常迷人的,天空的星星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一点,两点,三点,闪烁不定,就像一个个淘气的孩子。而一旁的月亮则像一个戴着面纱的美人,明眸皓齿,清素淡雅,站在庭院中,身上好似披上了一层银纱。 史府后院。 刘辩、史阿、徐晃三人相聚在一起,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给其增添了一份神秘。 “师兄,洛都城下多谢你相助,否则,小弟这条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刘辩端着酒杯笑道。 “师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同门师兄弟相互帮扶那是应该的,没有那么多客气,还是你瞧不上师兄,认为师兄不配与你相交。”史阿口中挪喻道。 “师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刘辩脸色微红,急忙说道。 “要不是徐大哥和师兄的总是无私的出手相助,恐怕我什么也办不成,小命早就丢了多少回,所以今晚我才打算好好谢谢两位,哎,徐大哥,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刘辩一抬头看见神色有些郑重的徐晃,赶忙问道。 “殿下,为何让某接下圣旨,去当那什么助军校尉。”徐晃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徐大哥,这不好吗,西园军始于西汉,后光武帝为益制前事,内省校士,外罢郡兵,欲以销患,才兴致西园军。今陛下为巩固京辅,护卫皇室,才重开西园军。西园军共分八个校尉,分别是:上军校尉中常侍蹇硕总领全军、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徐大哥、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其中上军营拥兵三千,其他各营拥兵各一千,合计共一万人。就连大将军也不得干涉西园之事,徐大哥当了助军左校尉在洛都就是万人之上,平步青云了,徐大哥也会有更广阔的天空。”刘辩笑着说道。 “徐晃一直就是殿下的护卫,也愿永远当殿下的护卫,平步青云徐某没兴趣,此时殿下要离开洛阳,某更要陪伴在殿下身边,保护殿下安全。”徐晃摇头拒绝道。 “徐大哥武艺惊人,更是熟读兵书,精通排兵布阵,跟在我身边实在无英雄用武之地更是会埋没了徐大哥。其实让徐大哥接下圣旨,辩还有一个私心,当今黄巾反叛,民不聊生,各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中宦官当道,把持朝政,不断打压异己。而今中常侍蹇硕为上军校尉,更是总领西园的所有兵马,一但其有了反心,将会给整个洛阳城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我让徐大哥担任助军左校尉除了有监视蹇硕的意思外,更重要的是想让徐大哥牢牢控制助军左军营,拉起一支完全效忠于你的兵马,等我再返回洛阳之日,便是你我兄弟征战沙场之时。” “徐晃谨记殿下吩咐,定会在这洛阳为殿下建立起一支无敌之军!”徐晃目光灼灼的看着刘辩,坚定的说道。 “师兄,徐大哥,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父皇能抱一抱我,哪怕是对我笑一笑也是好的,只是不知道父皇为何会讨厌我,其实我很羡慕我的弟弟刘协,看他和父皇笑在一起我就想那个人是我该有多好。但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幸好我还有母后,虽然我很少去长秋宫,但是每次进宫见到母后都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一直以为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一直到黄巾反叛,各地百姓揭竿而起,大汉数州之地均落在反贼手中。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当了皇帝,却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我和母后便被反贼抓住,随后赐死。随后孤就醒来了,随后我就不甘心,为了大汉百姓,为了大汉王朝,更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母后我决定拼一把,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刘辩。”刘辩拿起一杯酒,灌倒嘴里,哈哈大笑。 “孤有意大宝,更有益堪平乱世,扫清寰宇,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不知二位可否助某。”刘辩眼神火热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他知道此时询问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是没办法,这两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两人,如果他们都不帮自己,自己的身边就真的没有亲近之人。 “徐晃拜见主公,晃出自微末,言行粗鄙,不知轻重。但殿下待晃为手足,事事都为晃考虑,徐晃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后单凭主公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徐晃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徐大哥,快快请起,我得徐大哥相助,大事必成。”刘辩大喜,立刻搀扶起徐晃。 “史阿出身江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草莽勇夫,今得殿下看中,是史阿三世之福,史阿不敢推辞。史阿拜见主公。“史阿也如同徐晃般单膝跪地。 “师兄快快请起,师兄此举折煞师弟了。”刘辩赶忙扶起史阿,刘辩知道史阿此举并不是真的想入朝为官,而是纯粹的想要帮助自己这个师弟,完全出于师门之情。所以刘辩看向史阿的神情是感激之情的。 “师兄,我欲设立一个组织,名为‘天网’用以监视、和打探各种消息及暗杀各种人物,不过这个组织建于江湖,却安以天下,因此是见不得人的,不知师兄可否愿意,当然,如果师兄不愿意,师弟也不勉强。”刘辩略带歉意的说道。让师兄为自己效力刘辩的心中已经过意不去,还让其隐姓埋名更是让刘辩心中充满了自责。 “师弟无妨,如果师兄去当什么将军、什么大官反而不习惯,如今师弟这个提议好,为兄出身于江湖,更长于江湖,没有人比师兄更懂他了。师弟这个提议不错,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师兄保证不会让师弟失望。” “那就一切有劳师兄了,我相信‘天网’在师兄手中定会大放异彩,天网降世,诸邪退避,天之道,不争而善生,不应而善应,不召自来,禅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一刻,刘辩身上展露出莫大的自信心,强大的感染力也使得二人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皇宫,蹇硕住处。 “蹇公,这次诸位为您争来这个位置,您可一定要掌握好,牢牢的把西园军掌握在手中,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尤其是那个袁绍。”张让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张公放心,爷们不会辜负众位的期望的,袁绍虽是‘四世三公’袁家世子,但毕竟年轻气盛,根本不是爷们的对手,至于其他人,不足为虑,唯有曹操,最近其和何屠户走的很近啊。”蹇硕有些心烦的说道。 “那就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可以信任之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拉到咱们阵营来。”张让郑重的说道。 “是,”蹇硕虽然好奇,但张让没有多说,他也就没有过问。 “听说漪兰宫的那位将以监军的身份前去战场。”张让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错,那小兔崽子狡猾的狠,知道陛下对他有所猜忌竟然跑了出去,不过他以为这样他就安全了吗,张公要不要找机会试试。”蹇硕满脸杀气的问道。 “跑了出去也好,那咱们做一些事也不用那么畏手畏脚,不过找机会试试也不错。” “最近,有些老东西闭关修炼了,争取在出关后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层,来应对到来的乱世,不过要小心那个疯女人,不保证这时她会兴风作浪,不过也不用怕她。”张让缓缓说道。 “正好,几年过去了,爷们正好试试她的功力,来报几年前的耻辱。”蹇硕面目有些扭曲的说道。 “这些事你心里知道就行,如今乃多事之秋,千万不要让对手钻了空子,否则你我心血将会毁之一旦。”张让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五十七章宗人府 (求点击、求收藏) 史府后院。 一身酒气的刘辩缓缓睁开双眼,如星辰般的双眼闪过一丝迷茫,随即便转为清醒,只是宿醉的酒劲使他轻微的晃了晃脑袋,借此来驱逐身上的疲意。 “看来昨天晚上真是疯狂啊。”刘辩微微苦笑道,昨天晚上的疯狂刘辩历历在目,三人均封住真气在一起喝酒,来为将要离开洛阳的刘辩践行,最后当然是年纪最小、又不擅长饮酒的刘辩率先倒下。 “不过,幸好师兄和徐大哥没让我失望,否则,就凭我自己。”刘辩自嘲的笑了笑。 “说到底,我欠他们他们太多了,只能以后慢慢补偿了。”刘辩略带歉意的想到。 吱! “殿下,您醒了,喝点醒酒汤吧。”瑶儿清脆如同黄鹂般的声音响起,一道充满充满活力与青春的身躯走进屋内,纤细的腰肢,在翠绿的衣衫的包裹下蔓延出诱人的弧线,少女那月牙般的眼睛在看到刘辩时充满了惊喜,言笑嫣然的说道,并主动走上前来替其整理衣衫。 “师兄和徐大哥他们呢。”刘辩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近距离的接近便嗅到一股少女身上的幽香味,刘辩脸色微红,随即找了话题。 “史大哥和徐大哥早就醒来了,史大哥回武馆了,说您有事去武馆找他。徐大哥一大早便去军营了,并说殿下走的时候不能为您送行了,但请您放心,他肯定会完成您的交代。殿下,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没喝过几次酒,还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伤身,史大哥和徐大哥也真是的,不知道拦着点。”瑶儿有些埋怨的说道。 “不怪师兄,是我自己要喝的。”刘辩轻声解释道。 收拾完毕,刘辩一口喝完汤,叫住想要离开的瑶儿。 “对了,你帮我把府里的钱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部收拾一下拿出来,大件不要了,只拿小件就好,顺便把张英叫来。” “是。”瑶儿有些怀疑的看了刘辩一眼,眼中满是疑问,不过殿下如此吩咐,她还是尽力照办。 看着瑶儿离开的身影,刘辩在怀中拿出了从龚都身上得到的纳物符,转眼间便将里面所有的值钱东西都拿出来了。 “想不到这个混蛋这么有钱,他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刘辩看着如一座小山般的珍贵财务,对龚都、对黄巾贼的痛恨又更近了一步。 “公子,您找我。”张英进到屋内,眼睛扫过那一堆值钱的物品,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张英,一会瑶儿带来一些值钱的物品和这些东西一起,你拿出去将其卖掉,钱给史阿师兄送去,告诉他这些只是初始资金,让他大胆使用,。”刘辩郑重的的说道。 “是,张英懂得。” “对了,还有将这件法器送给公明,告诉他,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我还想以后和他并肩作战呢。”刘辩将缴获龚都的那件上品法器那盏青灯递了过去。 “殿下,这不是您的那件法器吗,您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吗,再说这次初上战场,多危险啊。”张英大惊道。 “不妨事,我还有你们,徐大哥就只有自己,他比我更需要这件法器。”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定了。”刘辩语气坚定的说道。 “殿下,宗人府来人了,,说找您有要事。”李俊慌忙的跑进来大声说道。 “宗人府,他们怎么来了。”刘辩有些疑惑的说道。“先请进客厅,我随后就到。”| “宗人府左宗人刘晔拜见弘农王。”一名身穿白色世子衫的青年站在客厅里,头戴青云冠,目如星辰,脸庞刚毅,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淡漠旷远的味道。 “刘宗人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刘辩一脸热情拉着刘晔。 “不知刘宗令的来意是~~”两人宾主落座,刘辩看着刘晔疑惑的问道。 “不知殿下对宗人府了解多少。”刘晔反问道。 “孤自小便离开皇宫,后又在国子监启蒙,与外界联系较少,所以对宗人府知之甚少。”刘辩笑着说道。 “宗人府又称大宗正院,初设立于高祖年间,是为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册,按时撰写帝王族谱,记录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号、世袭爵位、生死时间、婚嫁、谥号安葬之事。职掌收发文件、管理宗室内部诸事、登记黄册、红册、圈禁罪犯及教育宗室子弟。凡是宗室陈述请求,替他们向皇帝报告,引进贤才能人,记录罪责过失之机构。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职责。”刘晔笑着解释道。 “难道其还有暗中的职责。”刘辩好奇的问道。 “没错,宗人府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责,那就是培养刘氏子孙,守卫大汉江山。其实每位刘氏子孙,不管是皇室,还是已经没落的支脉旁系,但凡有新的生命降世,宗人府都会派人记录在案,并查看是否有修炼天赋,如果有的话,可以带回宗人府进行培养。” “想不到宗人府还有这种职责,我以为只有那些世家才有呢。”刘辩双眼一眨,惊异地说道。 “哼,我刘氏皇族已经历四百余年,早就成为世家了,甚至与一些千年世家相比都不差分毫,而今大劫已起,乱世将至,各个世家都纷纷派出弟子,入世修炼,想要在乱世谋一份好处,我刘氏皇族也不例外。”刘晔语气有些不屑的说道。 “可这一切与孤有何关系。”刘辩语气有些哂笑的说道。 “由于殿下出生时,根基薄弱,天资不足,潜力低下,所以宗人府放弃对殿下的培养,只希望殿下平平安安的做一个普通人,可如今不同,殿下自去年习武,短短一年时间便以达到炼精化气的顶峰,这还是在没有宗族资源的支持之下,完全凭的是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但如果加上宗族的支持相信殿下更会事半功倍。”刘晔淡淡笑道,完全忽视了刘辩脸上的嘲讽。 “你以为凭现在孤的根基和修炼速度会在意有无宗族的支持吗。”刘辩言语更加不屑。 “我认为殿下一定会在乎,乱世将到,天下必将大乱,各路英雄、枭雄必将出世,天下的有识之士必将择主而起,如果殿下没有宗族的支持,拿什么和他们去争,孤胆英雄是永远走不到最后的。”刘晔的双眼好似能看穿人心一般,所有的言语都集中刘辩的心坎。 “好,就算得到宗族的支持,但孤有两个条件。”刘辩语气强硬到。 “说说看。”刘晔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刘辩。 “一不可限制孤的自由。二是孤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逼我。” “没问题,这两点我可以替宗政答应下,咱们宗人府没那么多臭规矩,只是再有任务的时候才会联系咱们,一般情况下,咱们都是自由的。”刘晔笑着说道。 “这是宗族知道你要离开洛阳送给你的东西,算是初次见面给你的礼物,看看,是否合您心意。”刘晔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递给刘辩。 “这是~~” “这是乾坤袋,是各大宗族、世家子弟出行必备之物,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胜在安全、方便。只要输入真气便可打开,如果你突破到炼气化神境界,用神识轻轻触碰也可以打开。”刘晔解释道。 “这不是和纳物符的用处一样吗。“刘辩心里暗暗想到,手上动作却不慢,真气输入,几件物品便出现在刘辩身前。 “这是一套法衣,上品法器,更是刘氏族人身份的象征。” “这是你的本命灵牌,滴一滴血上去,便算将其炼化,他没有别的用途,当你遇到危险,其会发出光亮,如果不幸身死道消,那本命灵牌将会碎裂。” “这是练气丹,是在炼精化气阶段时的修炼丹药,不过你每月只有十颗。” “这是《皇极紫气诀》前三层的功法,殿下要好生收着,等到殿下突破到炼神返虚阶段,宗令自会给殿下后面的功法。” 刘辩看着眼前的一衣、一牌、一瓶还有一书,心中百感交集。脸上露出震惊、痴迷的神色。 “好了,殿下,东西已经送到,下官告退。”刘晔看着刘辩震惊的神色,微微一笑。 “李俊,替孤送刘宗人。”刘辩脸上的痴迷还没消退,不时的看向这几物。并大声呼喊李俊。 望着刘晔的身影,刘辩脸上的震惊、痴迷的神色全都消失殆尽,眼神微冷,脸上的嘲讽怎么眼掩饰不住“就凭这几件东西就想收买孤,哼。” 五十八章突破 (求点击,求收藏) 大汉帝京洛阳,自光武帝后,每一位在位的皇帝都不断完善这座象征大汉中心的存在的都市,所以在漫长的岁月中,这座帝都早就大的让人叹为观止。 洛阳共分为三城,最中心的也就是内城,是刘氏皇族所在之地,紧随其后的是中城,为勋贵、世家、或一般官员的居住之地,整个中城环绕整个皇城,如众星拱月般。而中城外则是外城,外城则是平民或一般的商人住户。虽说士、农、工、商,以民为本,但就在城内的住处来看这句话语就是一个笑话。 洛阳有东西两大市,东、西各有八大坊,东市八大坊是洛阳玩乐、集会、吃喝的热闹之所,西市八大坊,则是财物集散地。而王氏武馆则就在洛阳东市的外城。 刘辩每一次上街都是走马观花,奔着自己心中的目标前去。根本没有好好领教和欣赏洛都的繁华喧闹,没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洛阳了,却反而有些领略到这些景色了。 刘辩站在武馆门口,看着武馆前的“王氏武馆”微微有些发怔,自己虽然来这里没有几次,但是却感到倍感亲切。刘辩苦笑的晃了晃脑袋。 “喝。” 一个身影突然闪现,瞬间向刘辩攻去。 “什么人。”张英、李俊大喝,两人从刘辩身后出现,凌厉的喝声使得空气轰鸣,仿佛一道惊雷在身边响起。两人双手握拳同时向来者攻去。 “砰!” 李俊和张英比刚刚向前攻去速度的数倍倒了回来,重重的躺在了地上,两人衣襟上各有一个鲜明的掌印。只是一招,便败尽自己的两大高手。 那一道身影在击退刘辩的两大护卫,没有停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刘辩攻来,只是一掌,手掌洁白无瑕,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耀眼。但刘辩却感到分外的难受,在他的感知中来人和自己的境界是相同的,同处“炼精化气”顶峰,但对方力量的运用却远远不是所比拟的,这一刻,刘辩感到对方的这一掌沉浑如山,力量没有丝毫的浪费,甚至其透漏出的力量达到了,也强横到了极致。 刘辩在感到有些棘手的时候,也升起了一股战意,《紫气东来诀》在身体中运转到极致,淡淡紫气在眼睛中一闪而过,显得异常妖魅,同时暗中搬出《大荒不灭体》第四式,强横的力量在身体中爆发出来。 “白练腾空。”刘辩一拳打出,刚猛无比,雄厚的力量带着阵阵破空声,使得整个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轰! 拳掌相交,一阵轰鸣声传来,对手却立于原地,身形纹丝不动。而刘辩的身影爆退,手掌微颤,手背上渗出嫣红的鲜血,虽只有寸长的伤口,但依旧是令人心惊不已。 “还不错,就是速度不行、身体不行、力量不行、招式不行、境界更不行。”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使得刘辩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红晕。 刘辩抬头望去,在自己面前站着一黑衣女子,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洒在其身后,或是刚刚交手的缘故,一缕发丝飘到其身前,增加丝丝妩媚。娇躯修长,纤细的蛮腰在黑色紧衣的包裹下显露出柔软的弹性,美艳的瓜子脸上白里透红,挺翘的琼鼻下是一只鲜艳欲滴的樱桃小口,黑色紧衣上露出一段雪白的玉颈,给人增添了无尽的遐想。尤其是其脸上挂了一丝慵懒的神情,好像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既然不错,为何还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刘辩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不管是谁,在自己自以为傲的地方说不行恐怕都是不能接受的吧,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 “我是说你长的还不错,其余都不行。”少女脸上的表情不变,慵懒的笑意配合着挪喻的神色构成了另类的风景。 “你~~” “大师姐,师弟。”不远处史阿的身影出现,看着两人笑着打招呼。 “师兄,你叫她什么。”刘辩愕然的看着史阿。 “师弟,你不知道吧,这是师傅的女儿咱们的大师姐王沛菡。”史阿笑着介绍道。 “大师姐?”刘辩有些怀疑的叫了出来。 “乖,小师弟,不过就算你是我小师弟,那些话我也不会收回的,父亲在正堂等着你呢,快去吧,小师弟。”王沛菡说完便扭着柔软的腰肢走开了,只留下在一旁咬牙切齿的刘辩。 “辩儿拜见师父。”刘辩见着王越躬身行礼道。 “刚刚的你师姐和你的比试我看了,你师姐和你境界、力量压缩到同等境界,差距却如此之大,你可有想过是何原因,其实就算是境界、力量压缩到同等境界,她也只是使用九成力量,否则你就不只是手上受伤这麽简单了。” 说道这里,王越看向刘辩,眼中闪过一丝严厉:“你马上就要离开洛阳了,我也不准备教你新的招式了,省得你贪多嚼不烂,最近几日,没有要事就不要离开了,每天给我打十遍‘绵拳’和十遍‘潇湘剑法’,然后每日在练习出拳一千次,挥剑、拔剑一千次,剩余时间找你师兄、师姐对练,这几天,你不会有任何休息的机会,某会时刻盯着你的。” 刘辩脸色一苦,但是看到王越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道:“师傅,我一定会努力的,放心好了。” “对了,我看你已经炼精化气九重天顶峰了,只差一步便可迈入炼气化神境界了,加把力,早日突破,这样你保命的机会也大些。”王越淡淡说道。 “师傅,徒儿早就达到了炼精化气的顶峰,不知因何原因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越来越慢,这几日,竟连一丝元气也无法吸收。”刘辩有些沮丧的说道。 “嗯,我来看看。”王越眉头一皱,闪身来到刘辩身后,双手抵在刘辩的后背之上。 顿时刘辩便感到一股雄厚的真气涌入自己的身体,强横的真气在刘辩的筋脉中游走,仔细搜索着刘辩体内的任何地方。 此时,刘辩体内的《紫气东来诀》在刘辩体内快速运转起来,刘辩体内的紫色真气不断运转,淡紫色的真气在王越雄厚的真气间游走,每走一次,刘辩体内的紫气变大一些,而王越的真气便以露眼的速度减小。而这一切王越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到。 “嗯。”王越脸色一沉,更加雄厚的真气涌入到刘辩的体内,快速的探查。 “找到了,还不给我滚出来。”突然王越大喝,其眼中一抹金光一闪而过,单手一挥,一抹黑气便从刘辩体内涌出,随即以露眼难寻的速度向外跑去。 “哼。”王越冷哼一声,手上出现一道剑意,随即一挥,那道黑气便消失在空气中。 而此时的刘辩感觉体内好像变成一块干涸的海绵,快速运转《紫气东来诀》,其体外的天地元气化作一团浓雾,不断涌进天地元气。 轰! 刘辩身上涌起一团耀眼的紫光,明明没有声音,但却给人极强的感觉要轰然炸开一般。这是突破到炼气化神境界的标志。王越没想到短短一瞬间刘辩便突破了。 王越目光炯炯的看着刘辩,看眼前这个小弟子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忽然,一团紫气从天而降,快速没落到刘辩体内。 “气运天降,竟然是气运天降,难道他是气运垂青之人,还是其是乱世扰乱之人,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何其牵扯之人不是大造化便是大灾难啊。”王越有些失神的叹息了一声。 其实这一团气运是刘辩被封弘农王所得到的气运,却因那团黑气的对其肉身的封闭不能进入其体内,否则早在刘辩被封弘农王时就突破到炼气化神的境界。 而此时的刘辩却不管、也不知道王越心中的复杂,此时专心的运转《紫气东来诀》,不断炼化体内的灵气。而那一团气运如同往常一般二分之一落到“紫运金鼎”内,原本只达到鼎内三分之一的紫气迅速上升,最终却眼看还有一丝便要装满整个金鼎时停了下来,使得时刻注意识海动静的刘辩感到一阵阵可惜。 剩余的二分之一的气运一半进入到刘辩的丹田内,顿时使刘辩丹田气海中的真气如同吃了大补药一般,不断的向四周扩散,而刘辩的丹田也在其冲刷下渐渐变大,尽管早就知道这气运对自己丹田的扩张有非凡的效果,但刘辩体内丹田每扩大一分,都让刘辩感到激动。 而剩余的气运则进入到刘辩的体内,不断淬炼其肉身,不过在淬炼其肉身时,这些气运不但不会消散,反而是更好的进入骨骼中,不断修补和滋润刘辩留下的暗伤,当然这种变化,是一个非常缓慢的过程,不过好在这种气运自行消失的很慢,否则到时刘辩真的欲哭无泪了。 在刘辩不断修炼的时候,时间也过得很快,可是,体内每一丝力量的增长都让刘辩感到深深的着迷,而刘辩就在着迷中一直修炼了下去。 五十九章盗贼 (求点击,求收藏) 龙吟剑啸长空扬,跃马驰骋只我狂。 洛都,羽林大营。 刘辩一身甲胄威风凛凛的站在点将台上,狂风呼啸,吹在大汉龙旗上呼呼作响,给这群初上沙场、随军远行的勇士增添了一丝悲壮。颜色鲜红的披风随风而起,刘辩年纪虽小,但他此时身上却有种不怒而为的感觉 点将台下三千将士身穿青铜战甲,手执战矛,弓在腰,箭在身。身上强盛的血气透体之出,嫣红之色布满整个战甲,表现出豪迈的雄武。头顶上,精气狼烟直冲云霄,犹如滚滚江水,浩荡威猛。 刘辩仔细的扫过这三千将士,他们这次要随自己登上沙场,却不知能有几人随自己回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好像是战士的最好归宿,但刘辩还是想将他们一个不剩、完好无缺的带回来。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护着他们,相反他要将这支军队训练成百战军队,训练成敌人一见到羽林军旗便会望风而逃的雄师。虽然他现在距离这个目标还有很远,但是还好,他还有机会,还能再次让这支本不该埋没的军队大放异彩。 刘辩提剑上马,手中长剑往前一摆,大喝一声:“出发。”全军缓缓而动,浩荡的军威和阳气在队伍上面凝聚出一轮烈日,似要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焚山煮海,毁天灭地。 洛阳千里外,清风山下。 数千人赶着十几几辆马车徐徐前进,马车上堆满财货,虽然用帷幔遮挡住,但一阵风吹来,帷幔便被刮起,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的晃眼。而马队中的队形也极为的杂乱,在着装上更是五花八门,身上不但带着匪气还有淡淡的杀气传来,一看便是打家劫舍抢夺过路财务的强盗土匪。 “二当家,咱们这次的收获不小啊,您老可要在大当家面前替咱们美言几句啊,升职就不想了,就多赏咱们点钱财就好了。”旁边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大汉大大咧咧的道。 “儿郎们,你们跟着清风寨、跟着我红胡子还怕没钱花吗,我红胡子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家兄弟。”马上一个魁梧大汉脸色豪爽的说道,颌下一抹红的如同火焰般的胡须不断晃动。 “二当家的为人咱们还是知道的。” “二当家的豪爽义气,咱们还是知道的,大家伙佩服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大当家亏待咱们。”众人纷纷恭维道。 “报二当家出去采风的兄弟回来说道,三十里外有一支官军约三千余人,旗号是‘羽林’向咱们清风寨方向赶去,怕是对咱们清风寨不利,故此特来禀告,请二当家定夺。”一个贼眉鼠眼的弱小汉子大声说道。 “三千军队,旗号‘羽林’,老子没听过朝廷有过这麽一支军队啊。”红胡子皱着眉头,口中喃喃道。 “二当家,根据兄弟来报,这三千人的武器装备可全都是新的,他们身上也没有如同老兵一般的悍勇和戾气,一看便是新组建的军队,估计没什么战斗力和征战经验,不如您带兄弟们干票大的如何。”其中一个匪盗小心翼翼的询问,满脸都是贪婪的神色。 “哼,不知道咱们山寨的规矩吗,匪不与官斗,万一招惹朝廷大军来剿,那该如何是好。”红胡子脸色不断变换,最终语气严厉的痛斥道。 “二当家,匪不与官斗的规矩咱们是知道的,万一这不是朝廷的军队,是哪一位世家大户的私家军,咱们就算抢了,他们也拿咱们没辙。再说洛阳都被黄巾军给围了,说不定哪天就打破洛阳,杀了狗皇帝,大汉朝也就完了,哪里还有大军。大贤良师在巨鹿起义,天下豪杰纷纷响应,不如咱们趁早反了,说不定大家伙以后还能裂土封侯呢。”又一匪徒大声喧哗道。 “这件事大当家不同意,老子也没办法,不过老子可以带你们去见识见识这支军队,儿郎们,把货物先藏起来,咱们走。”红胡子一挥手,拍马向前赶去。 清风山,百裂峡。 羽林一军徐徐前进,三千名穿着光鲜衣甲的汉家儿郎神情庄严肃穆,马蹄踏在路上密集而连贯,就像暴雨打在荷叶的声音一样。三千军队,这个数字或许不多,但是,却不能掩饰那种军队擂鼓而行的气势。 “喝~~” “哧~~” 羽林军前,刘辩独自骑马走在最前面,手中一把长枪不断挥舞,基本上以拦、拿、扎为主,崩、点、刺、劈、挑、拨为辅。 刘辩因为在洛阳城下那一战,认识到像剑这类短兵器根本无法在战场取得优势,无奈之下,只能挑选其他长兵器,挑来挑去,刘辩最终选中了枪,但因为自己没有枪谱,又是刚接触枪,所以刘辩只能练习基础枪法。 “果然,突破到炼气化神阶段对招式的控制还是很厉害的,攻击也比以前强多了。”刘辩单手把枪往前一扎,传来凌厉的破空声,枪头出,一抹紫光一闪而过。刘辩心下一喜,更加努力的修炼。 “公子不累吗,自从出了洛阳城后,公子就独自一人在练枪,王姑~,啊,不是,王公子要不您去劝劝。”李俊小声的说道。 “有什么好劝的,身为‘炼精化气’的高手还怕这点累吗,就是让他不吃不喝舞两天他也不会累的。”王沛菡身穿铠甲,一副男装打扮歪坐在在马上,双眼半睁,语气有些随意的说道。 自打刘辩的训练结束,王越便让她跟在刘辩的身前,保护他的安全。王沛菡虽有些疑问,也就点点头答应了,她可在一个地方呆不住,王越的提议正好和她心意,正好趁此领略战场的厮杀。 “可是,那也不用如此啊。”李俊有些心疼的说道。 “乱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实力!深山藏虎豹,乱世出英雄,而今张角起义,天下豪杰纷纷响应,大汉朝风雨飘摇,而其身为大汉皇子,如果不增加自身实力,以此匡扶社稷,拯救百姓于水火中,恐怕他这个大汉皇子到最后的下场肯定不怎么样,唯有增强实力,才能在这乱世中有话语权。而实力,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别人给的,自身的悟性、根基、天赋都很重要,当然更重要的是自身的努力。唯有不懈的努力,才有可能取得成功。”王沛菡睁开眼睛沉声说道,亮丽眼睛俨如星辰,绚烂而迷人。 “不过,倒是你们两个,身为他的护卫,自身实力却不怎么样,如果你们不努力的话,就趁早离开,他将来,碰到敌人的实力会越来越强,你们两个到时不但不会帮的了他,甚至还会连累他,何必呢。”王沛菡瞥了一眼还在苦练的刘辩,随即又恢复慵懒的神情,靠在马背上,闭目养神。 张英和李俊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坚决,两人也都各自拿出自己的兵器不断挥舞,烈日下,三个身影汇成一个永恒的画面。 “你何必这样刺激他们两个呢。”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拍马赶到王沛菡身边,淡淡说道。这人身材消瘦,体型淡薄,相貌普通毫无引人注目之处,但是其眼神平静的好似一汪清泉,身上带有的儒家的温文尔雅的气质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我说的不对吗?”王沛菡神色不变的说道。 “说得对,但是殿下是皇子,将来是天下的主人。”青年书生淡然道。 “但最起码现在不是吧,如果现在没本事那他如何坐上那个位置,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说完一拍马背,便跑了出去,似乎不想和这个书生多废话。 “那也不能危言耸听吧,圣贤说得对,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青年书生小声嘀咕道。 “这个臭书生,停。”王沛菡轻啐了一声,刚想闭上眼睛,但是随即勒马停步,轻声说道。 “怎么。” 王沛菡的强大张英、李俊是见识过得,此时见其出声,不由得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王沛菡。 王沛菡脸色郑重的看着前方的大峡谷,锐利的双眼一抹淡淡的银光闪过,不过其并没有开口说话。 “出什么事了。” 一路走来,王沛菡从未开口叫停,加上其神色郑重,便迅速回头问道。 六十章杀匪 (求点击,求收藏) “前方有埋伏,人数不多,千人左右,你们应该能应付的了吧。”王沛菡眼睛瞟了一眼刘辩,妙目中闪过一丝怀疑。 “呃,不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刘辩看着大师姐有些惊愕,没有接过话题。 “将军,此地距离洛阳不过千里之遥,能在此地埋伏的不过一些匪类罢了,但是就算是一些匪类,此时敢埋伏大汉的军队,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就是有所屏障,将军不可掉以轻心。”那青年书生赶到众人面前说道。 “荀先生说的正合某意,传令,全军徐徐前进,刀盾手在前,长矛手居中,弓箭手弓箭准备,骑兵随时准备冲锋,。”刘辩看着安静无比的百裂峡谷缓缓下令。这位荀先生便是荀彧的族侄荀攸,自从其来到军营之后,刘辩对其可谓是言听必从,信任有加,而其也没有让刘辩失望,每每讨论问题,都会提出让刘辩眼睛一亮的意见,故此刘辩对其更是恭敬有加,每次相见均以先生相待。 百裂峡谷内,清风寨众人看着缓缓而进的羽林军,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望见其身上的装备,众匪盗无一例外的都漏出了贪婪的神色。 “情况有些不对,对方好像知道了这里有埋伏。”红胡子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二当家,咱们弟兄掩藏的如此隐蔽,就是那些百战精兵的斥候都不一定能发现咱们,就凭他们。”这个匪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是啊,二当家,出击吧,他们已经进了咱们的埋伏之内了,再等他们可就跑了出去,到时可就什么都晚了。” “二当家,下令吧,说不定咱们一现身这群官兵便吓得屁滚尿流了。” 红胡子眼神凌厉的看了一圈弟兄,知道今天自己退缩了,恐怕今后在山寨内的威信将受到严重的打击,咬了咬牙:“儿郎们,杀。” 随着红胡子的一声令下,众多匪盗纷纷手持长刀,直指刘辩的羽林大军。 “轰、轰~” 在这一瞬间,震耳的喊杀声骤然响起,沉重的脚步震得峡谷轰轰作响,上千人的匪盗漫山遍野,从四面八方的杀向这群在他们眼中如待在羔羊。 刘辩看着穿着颜色各异的匪盗,先是感到一阵好笑,进而感到一阵愤怒。他虽然对大汉王朝的腐朽和衰败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却想到他率领的大军只离开不到千里便遇到了劫匪,还是那种人数众多的匪祸,今天他们敢以不到千人之众打劫他这装备精良的军队,那昨天他们就会洗劫毫无反抗的村落,想到这里,刘辩心中第一次起了杀意,而且还是不可遏制的杀意。 刘辩向卫正使了个眼色,卫正、霍军两人的脸如同打了鸡血般嫣红一片,或因愤怒或因心中军人般的自尊,两人心中怒火中烧,不可抑制,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卫正接到刘变得神色后,便跃马而出,那要喋血的虎目中泛出冰冷的杀气,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土匪,口中发出一声赦令:“列阵。” 哈!! 三千名军士迅速结阵,整齐的阵势毫不掩饰对对方的仇视,洛阳城下的一战是他们迅速成长起来,他们以前或是一群军痞,打架,赌博更是家常便饭,但经过近期的训练,外加经过战火的洗礼,是他们快速成为一个合格的大汉士卒,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他们骨中已发生了质的改变。所以他们在看到这群土匪杀来时,众人都露出了杀机。 “弓箭手准备,放箭。”霍军对出冲过来的土匪熟视无睹,继续下令。 “哧。” 尖锐刺耳的利箭划过长空,带着刺耳的声音直飞敌匪。远远望去,这些弓箭,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过境,遮天蔽日。 “啊。”“唔。” 密集的箭雨落在敌匪群中,带走一条条生命,每一个中箭的贼众都发出惨淡的叫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殷红的鲜血恍如无间地狱,直教人不寒而栗。 对面的红胡子没想到对方这么果断,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此时他想到逃走,但他硬生生的扼杀掉了这个想法,他知道,此时绝不能逃走,否则便会任人宰割,他缓缓抽出身旁的长刀,锐利的刀锋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大吼道:“儿郎们,不要惊慌,让这群汉狗尝尝咱们的厉害。杀一人赏十贯,杀十人赏统领一职,冲啊。” 卫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土匪就是土匪,没有什么别的本事,继续下令道:“举矛。” “轰!” 三千余人,纷纷将手中战矛平举,共同向前冲去,那整齐的动作,漠视的眼神带出震慑人心的力量。 “冲锋!”“杀!” 卫正的话音刚落。霍军便一马当先的纵了出去,手中长矛直取红胡子。 淡青色的劲气配合长矛直刺而出,四周的世界好像一下子静止了一般,唯有长矛划过的波痕方才显示这一切都不是梦幻,只是霍军出矛的速度很快,快到普通人的眼睛已经不能捕捉的地步。 王沛菡、张英等人护卫在刘辩、荀攸的身前,看到霍军出手,王沛菡眼皮一抬,便移开而去,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此时的红胡子眼中闪现过一丝警惕,手上动作毫不迟疑,托刀便迎了上去,淡红色的劲气如鲜血般不断闪烁。 “锵!” 大刀与长矛相撞,轰鸣声大作,如晴天霹雳,拔地而起。 霍军的矛迅猛刁钻,红胡子的刀悍勇刚强,两人可谓棋逢对手,各有各的手段。只是两人交手的瞬间便以试探出对方均未使劲全力,只是两人出手的却都是杀招,一时间,杀气凛然,劲气纵横。 红胡子单手持刀,刀身闪耀淡红色的劲气,汹涌的席卷霍军。霍军也毫不示弱,在军营中他虽放松了对部下的要求,但每天他都要和卫正厮杀,武艺不但未生疏,反而更进一步。尤其对他来说,今日才算踏上战场的第一战,尽管对手是一群土匪,却并不妨碍其心中的兴奋,但他明白,不能败,此时落败,他在刘辩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他决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霍军手中长矛如迅猛的毒蛇闪电般刺出,直扑红胡子胸口,两人在剧烈的撞击中,已交手十余次,但却不分胜负。 而此时居于队伍中央的卫正对这一切罔若未闻,只是轻舞帅旗,下达一道道的命令。 羽林军这是第二次作战,但严格来说这是第一次作战,除了短时与敌匪交手时出现慌乱之外,其后便能较好的执行帅令,化作一个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不厌其烦的重复一个动作,举矛,刺矛。森寒的长矛下倒下一个又一个的土匪,腥红的鲜血在杂草中流淌,不断地汇聚,最终聚成一个小水洼,只是水洼中全是鲜血。 受伤的土匪的呻吟、哀嚎和咒骂对卫正没有丝毫的影响,如果细心仔细的人会发现其眼中不时闪过兴奋的神色。是的,就是兴奋,卫正喜欢指挥军队,喜欢所有的人在他的指挥下进行战斗,更喜欢指挥每一次战争的胜利。 “恭喜殿下,此人如果培育得当,必是一方帅才。”荀攸不知何时来到刘辩身旁。 刘辩微微一笑,但看到眼前的血流成河,却怎么也笑不出声。 红胡子身旁的弟兄不断倒下,其眼中流露出骇人的凶光,一道接一道的向霍军猛攻,丝毫没有要防御的意思。 霍军一副长矛不断的舞动,在空中划过道道青光,防御的滴水不漏。 几个回合后,两人错身而过,红胡子手腕轻抖,进而感到一股麻意,身上的气血不断翻涌。 反观霍军,迅速回马转身,疾奔再战,他的双臂虽也微痛,但更多的是兴奋。 淡青色的长矛快若闪电刺破长空,带动层层气流,直刺红胡子握紧刀柄的双手。风驰电掣间,红胡子一刀劈在霍军的长矛上,刀身翻转,带动刺耳的噪声,滑向霍军的喉咙。 霍军岿然不动,双臂用劲,荡开红胡子的长刀,继而甩手空刺,直扑红胡子的心脏。 红胡子双眼一眯,丝毫不避,单手拖刀而起,俨然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噗!” 刹那间,时间骤停,红胡子艰难的低下头,进而翻身掉下马来。不知何时,霍军的矛尖突现三寸长的矛芒,也就是这矛芒。成了这一场胜负的关键。 六十一章攻略清风山 一 六十一章攻略清风山(一) 刹那间,时间骤停,红胡子艰难的低下头,进而翻身掉下马来。不知何时,霍军的矛尖突现三寸长的矛芒,也就是这矛芒。成了这一场胜负的关键。 “快逃,二当家死了,快走啊。” “这群人太凶残了,妈的,这是什么军队啊。” “快走啊,战场上的老兵也没有他们凶残,,奶奶的,扮猪吃老虎啊。” “走,快回山上,找到大当家,让大当家替咱们报仇啊。” 匪寇没有纪律可言,打仗时,仗着自己的凶狠和头目的带头作用,一旦自己的头目死忙或所面对的对手实力强大的话,便会支离破散,四下逃窜,成为溃军,没有一丝斗志。 百裂峡内,浓烟弥漫,战乱之后,此地一片狼藉,重伤欲死的伤兵和战马不断呻吟,到处都是残肢断骸,浓烈的血腥味和遍地的尸骸更是令人作呕。 卫正令人打扫战场,看到这种情况没有丝毫的表情,战争不需要怜悯,杀戮不需要同情,士兵更不需要呵护,征战沙场是他们的命运,马革裹尸是他们的归宿,他们是大汉军人,故他们无畏,他们是羽林军人,故他们不屈。 “死亡五十余人,重伤二百,斩敌四百,俘虏三百余人,余下四散逃跑而去。”卫正看着刘辩轻声说道,此时的卫正心中好似在滴血,还没到战场,只是一群土匪,便让自己伤亡这些兄弟,如不不心痛便不是人了,但他还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影响军心根本不是一个统帅所能接受的。 “唔,你要牢牢记下每个将士的军功,待日后封赏,同时传令军中大夫要仔细为他们包扎。至于死者,就地掩埋,他们的家人要妥善照顾,不要寒了众将士的心,至于这些俘虏,要严加审问,仔细的询问山寨的情况,凡是肯配合的,有所悔改的,遣散回乡,至于冥顽不灵,不肯配合者,就地掩杀。”刘辩的目光盯着卫正,一字一句的说道,冰冷的语气中透漏出无尽的杀意。 卫正心中一凛,原本想要替他们求情的话语被咽了下去,只能按照刘辩所说的进行。 刘辩丝毫不乱的下达着一条条命令,看的卫正、霍军等人一阵阵佩服,其实他们们又哪里知道这些全都是荀攸提前告诉他的,否则凭刘辩这个战场新手怎么会懂这些。 清风山、清风寨、聚众厅。 大当家白浪脸色阴沉的坐在首座上,脸上那一道长疤更显狰狞,厚厚的鼻息不断喷出,可见其心中的愤怒。 “你是说二当家和其麾下兄弟都战死了。” “是啊,那群人太凶残了,二当家和我们全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大当家,您可要替我们报仇啊。”一个土匪浑身血迹,哭丧着脸说道。 “三弟,你说我们怎么办,别人都欺上门来了,咱们反正不能咽下这口气,否则我白浪以后怎么在同道面前抬起这个头,一定要吃下这支军队。”白狼气呼呼的咆哮道。 三当家景寒一席世子衫,作文人打扮,略显俊秀的脸庞挂着令人心寒的笑容,眼中不时闪过一丝阴毒。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咱们对这群人没有丝毫了解,贸然出手,恐怕讨不了便宜,不如待咱们打探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啊。”景寒劝解道,不知为何,他感到一阵心惊,总会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就听你的吧,先派人打探清楚底细,如果真的是如此难缠的话,咱们再做计较。”白浪忍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他对景寒向来言听计从,既然他今日这样说,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报,大当家,三当家,山下出现大批官军,正向山上攻来。”白浪和景寒正在商量对策,堂下忽然传来急报。 “准备迎战,老子不去寻找他们,他们反而敢送上门来,老子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白浪大怒,率先走了出去,景寒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过看着怒气冲冲的白浪,脸上出现了一抹坚定的神色,也直追白浪而去。 数百丈高的清风山顶,白浪、景寒等一干悍匪站在山顶向下眺望,下面羽林军杀气冲天,脸上满是冰冷的神色,对于阻挡自己前进的土匪没有丝毫的同情,手中杀招频现,杀人弹指间。 “好、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尔等投进来,杀了吾的二当家,还敢欺上门来,今日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来人,整军备战。”白浪脸色狰狞,一副不共戴天之仇的模样顿时让众人心中一寒。 “大当家,不可,敌军势猛,加之身上的装备比咱们山寨的弟兄要好很多,贸然交手,咱们根本其对手。”景寒阻止道。 “那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攻上山来,到时你我兄弟对他们摇尾乞怜,恳求他们放咱们一马。”白浪气愤道。 “当然不是,来人,落滚石准备,给我砸。”景寒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大声喝道。 “老三,你疯了,弟兄们还在山下,这样做,得不偿失,会让弟兄们心寒啊。”白浪阻止道。 “大当家,如果此时不趁机消减他们的实力,等他们冲上来,我等如何抵挡,只要你我兄弟不死,清风寨便不会倒,兄弟没了,再招就是。等这些官军退了,我景寒亲自给兄弟们赔罪,来人,给我放。” 白浪一时瞠目结舌,竟无一言以辩。 数千斤的巨石隆隆而下,漫山遍野如山崩地裂,又好像山洪崩塌,只不过他这洪是石头而已。在山下阻挡羽林上山的土匪顿时遭了秧,巨石撞击在身上,整个身躯立马被碾压在身下,顿时血肉横飞,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成了肉泥,沾染的巨石上满是肉体血丝。 “大当家,怎么会这样,咱们是兄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 “大当家,我以前还救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白浪,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巨石漫天中,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辱骂声交织在一起,喧嚣之际,声震天际。 此时的匪寇难以相信,他们为山寨出生入死,到最后却遭到了山寨的遗弃,此时他们斗志溃败,纷纷而逃,但却难逃被巨石碾压的结果。 卫正看着滚落的巨石,瞳孔一阵收缩,暗道这群土匪的大当家果然好狠,但手中的帅旗急舞,不复先前的冷静,口中大喊道:“布阵,结同生共死阵,给我挡住。” 羽林军面对滚落的巨石,或许有过犹豫,或许有过迷茫,但他们比这群土匪值得称赞的是,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服从帅令,熟练地相互配合。所有人的力量相互结合,爆发出惊人的威势,一举轰在身前的滚石上。 “砰!砰!砰!” 当战矛与巨石相击,两股力量的相撞爆发出恐怖的气势,骇人的力量一举贯穿巨石发出剧烈的轰鸣响彻整个天空。 绝大多数羽林军凭借真是挡住了巨石,但也有阵势较弱,配合不熟练的被巨石撞在身上,飞了出去,但是却没有生命危险。 山脚下,刘辩眯着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迷茫。“荀先生,不用您的计策反而命令他们强攻,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孤真的太冷血了,看着一个个士卒倒在我的面前,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将军不是心中早有计较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连这点挫折、这点厮杀都过不去的话,他们凭什么在战场活下来,凭什么成为将军的百战雄兵,又凭什么扛得起羽林军这杆大旗。”荀攸淡淡的说道,平淡的语气好似蕴含了神奇的魔力,使得原本有些迷茫的刘辩瞬间恢复过来。 “不错,我要他们都活下来,都成为百战精兵,要他们都经历磨难,但是却不是让他们送死的,走,咱们上山,会一会这心狠手辣的大当家。”刘辩冷笑道。 刘辩右手握在腰间的赤霄剑上,手腕一转,长剑出鞘,带出一道龙吟,率先冲了上去,李俊张英等人纷纷跟上。 “哎、哎,荀先生,您给将军出的什么计策啊。”霍军一把拉住荀攸,脸上带着三分好奇,三分哂笑的问道。 “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如果霍将军想要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就是火攻。”荀攸趴在霍军的耳边轻轻说道,随即便追随刘辩而去。 “火攻?”霍军脸上先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继而看到这清风山上茂密的树木和遍野的植被,身上打了个冷战。 “果然最毒是书生啊,折磨歹毒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不拍遭报应吗,看来以后要离他远一点。”霍军轻轻嘀咕道,随即跟了上去。 六十二章攻略清风山 二 六十二章攻略清风山(二) 此时的羽林军在在匪寇溃败后,士气冲天,杀意凛然,通过阵势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不断地粉碎眼前的一切,,每前进一步,士气便强盛一分,最终汇聚成足以翻天覆地的气势向前碾压。 剑之所指,锋之所向,万军过境,鬼哭神嚎。 转眼间,羽林军便冲向了山顶,手中长矛的血迹浍成一颗颗血珠,滴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响声,阵阵血煞不断侵蚀着众人的神经,但羽林军没有丝毫表情,手上冰冷的长矛不断刺出,流下道道血花。 留守山顶的土匪绝对是所有匪寇中武艺最高的,每个人身上都有逼人的杀意,可见手上沾染的人命不少。但面对杀上山顶的羽林军中就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这些匪盗。而此时的他们被逼到了绝境,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看着这些宛若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羽林军,所有的匪寇都压下心中的恐慌,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拿着手中的武器便冲了上去。 匪寇虽然凶残而且人数和羽林军相差无几,羽林军被层层围困,但却没有人有丝毫的慌乱和惧怕,经过血与泪的洗礼,经过战场的熏染,这个军团,每个人都在快速成长起来,依靠结成的军阵,手中的战矛,战刀不断向敌人杀去。 白浪此时看到两军的厮杀,脸上阴晴不定,不住地四处寻找。在他看到刘辩等人上山后,尤其是被众人护在中间的刘辩,眼睛一亮,没有任何犹豫,手中长刀凌空劈出,巨大的刀影带着令人无法反抗的霸道和夹杂着恐怖气势以摧古拉朽的方式向刘辩战去。 刘辩等人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之刃,以无比轻松的方式登上山顶,但凡挡在其前面的悍匪,或强或弱,全都不是刘辩等人的对手。 李俊、张英眼中凶光一闪,一刀一枪便向前掠去,凌厉的刀光和枪影浍成一团,僵持片刻,最终消散开来。 “呔,那贼盗休伤吾主,某霍军前来一会。” 在白浪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霍军便已闪现到其身前,如小山般的身躯涌现出爆炸性的力量,以矛化枪,青光频闪,青色的矛芒直接将刀影刺破,攻势不改,直接向白浪刺了过去。 另一边的李俊也赶到,挥手便是一刀,凌厉的刀芒携带一股沉重的威压弥漫四方,空气混乱,不断地将山石粉碎、迸裂。 白浪脸色一变,刀势一转,一记“反手刀”从上而下击向李俊的钢刀和霍军的长矛。 “锵~~” 兵器的的碰击声骤然响起,声音尖锐,刺得周围人群耳膜轰鸣,面颊潮红,三人双脚同时陷入地面三寸,形成僵局。 以一敌二、不落下风的白浪呼吸急促,紧握长刀的双手剧烈颤抖,虎口渗出丝丝血迹。长刀一甩,率先向两人攻去,转眼间,三人已交手数十回合。 在别人毫不注意的角落,景寒眼睛盯着刘辩如同一条捕食的毒蛇,缓缓向刘辩移动,单薄的身躯躲过各种羽林军的截杀,说来也怪,任他如何躲避,始终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距离刘辩三丈处,身形陡然加快,同时掩藏在袖中的手掌一翻,两柄毒龙刺便出现在刘辩手中身法灵活,无迹可寻,一跃三丈出现在刘辩身后,刺向刘辩的后背。 同时刘辩感到后背一寒,如同被针刺般本能反应“拔手剑”自然而然的向后斩去,柔中带刚的剑意笼罩下来,这一剑无比凝练,刘辩最近几日在武馆内经过地狱式的训练已经发挥出招式中最大的威力,虽还不能和同境界的史阿和大师姐相比,但对付一般人确实够了。加上他《大荒不灭体》突破到第五层和境界达到炼气化神境界,早就不是昔日的不足未道的武道新手了。 “锵~~” 一声脆而声传来赤霄剑与毒龙刺相撞,虽没有惊人的气势,但巨大的力量相撞还是发出惊人的响声,景寒趁机退了两步,汗水逐渐打湿了他的衣衫,他没想到,看着如此单薄的少年竟有如此力量,果然人不可貌相。 “贼子,好胆。”刘辩一旁的张英大怒,刚刚他放松了心神,差点让人伤到刘辩,这让身为刘辩护卫的他差点阴沟翻船,所以手上杀招不断,凌厉的攻向景寒。 刘辩自从习武以来,所交手的都是境界超过自己的,没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一个同境界,或力量不如自己的对手,眼中闪过一道兴奋,手中赤霄剑一挥,便向景寒杀了过去。 景寒面对刘辩与张英的合击,先是神色一变,随后脚下步伐一闪,一种玄奥的步伐闪现,景寒随即身形模糊,整个空间都布满了他的影子。 刘辩与张英联手阻挡,明明可以将对方封锁在这个空间内,却总是被对方轻易逃走,三人交手数十招,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摸到,使得两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苦恼。 而一旁的王沛菡饶有兴趣的欣赏这一切,却没有丝毫想去助阵的想法。 “这个大当家还不错,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以此人在炼气化神巅峰来看,战力还不错,但是遭到两名同境界对手的围攻,如果没有后手的话,二十回合后,便会败于两人之手。”王沛菡只是瞟了一眼便将目光转向刘辩。 “经过几天的训练,战力终于有了一丝模样,不过,这也太笨了,追不到他可以想办法啊,看来还是对敌经验太少,要找个机会对你训练训练。”王沛菡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怎么看怎么都像不怀好意。 不过果不出王沛菡所料,二十回合后,霍军以矛架住白浪的刀,李俊却以及其刁钻的刀法从下往上直取白浪的心脏。白浪心下一寒,慌忙用长刀挡开霍军的长矛,随后用刀挡在自己的身前,却猝不及防被霍军一脚踹了出去。 “很好,你们已经成功激怒我了,今天便是你们的死期。”白浪脸色狰狞,口中鲜血直流,身上原本整洁的衣衫也变得破乱不堪。 白浪手中一闪,出现一柄小剑,剑身通绿,闪耀着淡淡的绿光,剑柄呈白色,上边镶着一颗墨绿的宝石,这柄剑一出现便围绕白浪上下翻飞,墨绿的剑刃在空中留下道道划痕,可见其锋利。 “竟然是飞剑,还是一把宝器级别的飞剑,是上品还是极品。”霍军喃喃道。 “这小小的清风寨怎么会有宝器,他到底是什么来路。”李俊脸上也是一阵迷茫的看着这把飞剑。 同级别的法宝内,飞剑无疑是攻击力最为强大的,毕竟“心神一动,斩敌于千里之外,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上古时期,凭借飞剑在战斗中大放异彩的修士很多。但是,飞剑强大的攻击力也注定了飞剑的难以炼制,否则飞剑法宝早就泛滥成灾了。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一把飞剑,还是宝器级别的,不知是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当然以白浪如今的境界还无法做到心神一动,斩敌于千里之外的地步,但是应付眼前的局面是足够的。 白浪单手一挥,通绿的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痕迹,闪电般便朝着霍军、李俊杀去。 霍军、李俊脸色冰冷,脚下步伐微动,手中兵器不断挥舞,向那柄飞剑斩去,不过却都击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声轰鸣。 “哈哈,尔等有何绝招赶紧使出来,不然的话,我这柄飞剑可要送你们一程了。”看着霍军、李俊在自己飞剑的猛攻下显得狼狈不堪,白浪毫不留情的打击道,此时的他好像看到了成功后的景象。 “聒噪,区区一柄上品宝器也敢拿出来显摆。”王沛菡好像看不惯白浪那副得意的样子,又好像是见到刘辩手下的大将有性命之忧,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那把飞剑身边,单手一招,那柄上品宝器级别的飞剑便落在她的手中,随后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原处,只是那柄飞剑老实的待在她的手中。 “噗!”白浪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摇晃,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沛菡,他无法相信,为何对方只是手一招,自己的飞剑便落到她的手上,而自己留在飞剑上的祭练也感应不到了。 霍军和李俊呆呆的看着王沛菡,李俊还好些,早在王氏武馆时便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厉害,而霍军则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看着有些娘们般模样的小子竟然有如此实力,这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呼!” 李俊在趁白浪发呆时,手中钢刀一挥,变向白浪斩去,凌厉的刀势带动层层空气,宛如泰山压顶,一发不可收拾。 “哧!” 霍军的长矛此时也动了,他只是发呆了一下,不过作为一名武将,他还是快速清醒过来,手中长矛后发而至,率先刺中白浪的心脏,透体而出。 “你~~”白浪头一低,看到身前的长矛,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随即便倒了下去。 六十三章攻略清风山 完 六十三章攻略清风山(完) “你~~”白浪头一低,看到身前的长矛,眼中闪过一丝懊悔,随即便倒了下去。 “这~”在这一刻,不只是李俊就连动手的霍军也没想到这一击自己会建功,不是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对手太强大。 白浪身体倒下的这一刻,场面极其安静,众多匪寇好似忘了厮杀,纷纷聚集在景寒身边。 而此时,卫正也指挥大军将众多匪众包围在中间,数百名羽林弓箭手搭弓上弦,蓄势待发,只等卫正一声令下,便可将这群贼匪射杀。 被包围在场内的众多匪寇看到众多的羽林军弯弓上箭,冰冷的箭矢在阳光下透着寒气,他们毫不怀疑下一秒这箭矢会不会贯穿他们的脖子。 “大当家白浪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是打算抵抗到底吗?”卫正朗声传来,此时卫正于万军阵中傲然独立,神情看着被包围的匪众充满了杀意。 众多匪寇纷纷将目光转向三当家景寒身上,大当家已死,山上土匪都自觉的便以景寒为尊,打算听从他的打算,不过大多数匪寇的眼睛在看向景寒时带着恐慌和祈求。 “这位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愿意投降,听从将军安排。”景寒抬头看向万军阵中的卫正,强行挤出一丝笑意,谄媚的回答道。为表示自己的忠心还将手中的两柄毒龙刺丢在地上。 其身后的众多匪寇看到景寒如此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但更多的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不知是谁,紧随景寒率先丢掉了兵器,紧接着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只剩下唯有少数匪寇还妄想抵抗,景寒认得出来,他们正是大当家白浪的心腹。 此时的刘辩微微皱眉,看着还不丢掉的兵器的土匪,心中闪过一丝不愉,这是自己找死还是试图挑战自己的极限。“聚众为匪,为祸乡里,劫掠百姓,妄为人子,凡有抵抗者,当诛。” 一个杀字出口,风云变色。 “杀!杀!杀!” 三千羽林军口中发出一道道信念,直冲云霄,在这一刻,连天边的云彩也变成了血色。 一时间,所有匪寇,均放弃反抗,任由羽林军收押。 首次杀敌,枭首过千,一日结束,这对刘辩等人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清风寨,聚义厅内。 刘辩高坐首座,身后站着张英、李俊二人,堂下两排坐着荀攸与王沛菡。 王沛菡将身子缩在身后的座位上,手上端着一杯清茶轻轻品尝,在淡淡的热气的熏染下那张慵懒的的神情此时多了一分艳丽。 “师弟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俘虏,还是如同在山下一般将他们就地格杀吗。”王沛菡看着刘辩,语气有些好奇的问道。 “如果到时有肯留下来的,本将军自然求之不得,如果不想留下来的,那就遣散回乡,总之,绝不能留他们在此危害百姓,另外我打算新建一营,旗号‘绿林’,借此来安置招降的俘虏。” “师弟,你就不拍将他们遣散回乡,到时他们本性不改,再次为祸乡里,鱼肉百姓。”王沛菡妙目一转,继续问道。 “将们遣送回乡也是逼不得已,到时有各地父母官看护,他们应该会有所收敛,如果将他们强行留在军中,恐会生事端,而且他们皆是大汉百姓,全是父皇子民,我又怎么能下得去手,虽说治天下要仁霸合用,儒法并使,方能久安,可惜,如今天下,唉。”刘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殿下仁慈,实乃天下之福,不过殿下新建军营乃是大事,如果事情传到洛阳,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荀攸虽对刘辩的说法不可置否,但也不会蠢得让刘辩和王沛菡在此时辩论下去,故抢在王沛菡开口之前说道。 王沛菡刚想说话,却被荀攸抢了先,双眼狠狠瞪了荀攸一眼,随即撇了撇嘴,却不在插话。 “此事我应经想过了,‘绿林’暂且挂在羽林军下,对外统称羽林军但却不受羽林军节制,毕竟这次羽林军伤亡也不小,只要没有确凿证据,相信他们没有人会在这上面跟咱们过不去,只是这绿林军主将本将军还没想好,先生帮某参谋参谋。”刘辩先是自信的说道,后有些气馁的求助荀攸。 “殿下身边除了张英、李俊两位护卫,只剩下卫正、霍军两位校尉将军,卫将军晓军事、善计谋,排兵布阵、统御全军是难得的帅才,可继续统御羽林军。霍将军,有锐气,敢担当,作战勇猛是难得的大将之才,此时绿林是收缴一群俘虏所建,此时正是士气低迷时期,唯有选择一名大将才可助其恢复士气,而霍将军正是不二人选。”荀攸两三句话,便把刘辩头痛的问题给解决了 “将军,景寒也就是那个清风寨的二当家嚷着要见您。”卫正跑进来禀报道。 “他见本将军何事。”刘辩笑道。 “他说见到将军,将军自会明白,好像是关于白浪的宝藏。” “嗯,那就把他带进来吧,我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刘辩对景寒这人颇为不耻,在白浪死后率先投降,此时又献出他的宝藏,端的不是什么忠义之辈。 “小人荆州景寒拜见将军。”景寒进到殿内先是看了一眼刘辩,原本冰冷阴毒的脸上挂满了谄笑,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你来见本将军究竟有何要事,快说。”刘辩-看向景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右手缓缓按住腰上的赤霄剑。 “启禀将军,小人知道匪盗头目的藏宝之地,特来献于将军,还望将军到时能饶小人一命。”景寒低头说道,在其低头时眼中闪过一道阴毒。 “什么宝藏,你且说说看。”刘辩脸上闪过一道好奇,白浪能拿出一件宝器,说不定还会有宝器和法器,只要能找到,自己的实力又会上升一个新的台阶。 “这~~”景寒眼睛看了一眼厅上所有的人,脸上闪过一道迟疑。 “不要紧,堂上都是本将军自己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刘辩瞥了他一眼缓缓道。 “是,那个宝藏就在~~”景寒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话不可闻。 “你说什么。”刘辩追问道。 “我说你去死吧。”景寒脸色狰狞道,同时衣袖一挥,一股毒烟弥漫在堂中,同时一拍腰间两道利箭急射而出,快速划过气流,留下道道痕迹,一支黑色羽翎的利箭直奔刘辩的喉咙,另一支直冲刘辩的心脏而去。与此同时,其手中也出现一把利剑,闪电般的刺出。 毒烟、羽箭。利剑,这便是景寒的凭借,他打算凭此来刺杀刘辩,来替白浪报仇。 “不,将军小心。” “贼子,找死。” “哧!”一道剑光闪过,带出阵阵呼啸声,快如闪电、势入惊鸿,在这一刻,刘辩的“拔剑术”再立奇功,瞬间劈落自己喉咙的羽箭。只可惜这一剑只劈落一支,而飞向刘辩心脏的那一支羽箭却闪电般的正中目标。 “当。” 奔向刘辩的那一支羽箭不但没有进入其体内,反而瞬间落地,强大的冲力使得刘辩连退几步才止住身形,刘辩抚过衣衫内的防御铠甲,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一旁的王沛菡单手一挥,便将堂内的毒烟收了起来,随后便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而此时的张英、李俊、卫正此时也反映过来,纷纷冲向前去将景寒挡了回去。 “该死的,这都杀不了你。”景寒被张英一拳逼开,眼中闪过疯狂的看着刘辩。景寒虽然身法无双,但在三大高手的夹击下却显得左摇右晃,随时都有毙命的危险。 “喝。卫正一拳轰出,淡青色的拳头如青色晶石,朝前方洞穿而去。这个拳头,宛如古朴,没有什么招式,就是一个普通的拳头,无声无息,就印在景寒的胸前。 “噗。” 好似千万道雷声在景寒身前爆开,炸的其衣衫破裂,景寒轻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再也止不住身形,随后倒在地上喘息不知。 “大当家,我对不住你,兄弟没给你报了仇,只能下来陪你了,噗。”景寒大声道,随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直直的倒在地上。 “将军,人已经死了。”卫正看了看其身体,脸色有些汗颜道。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找个地方,将其与白浪葬在一起。”刘辩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是。”众人纷纷告退。 “这次警惕性不错,就是实力低了些,这个就给你防身吧。”王沛菡止住脚步,看着刘辩说道,同时手一挥,便走了出去。 刘辩缓缓伸开手掌,看到一把墨绿小剑躺在手心里,顿时驱散了脸上的阴霾,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六十四章古墓 (求点击,求收藏) 戌旗青草接榆关,雨里并州四月寒。谁会凭阑潜忍泪,不胜天际似江干。 并州位于大汉的北部,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等九郡,郡治晋阳。 并州太原郡内天香楼内二楼。 “哎,老李,最近怎么城里出现了这么多的陌生人,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名衣衫破旧的壮汉小声问道。 “老张,这你都不知道,最近可有什么活动啊。”对面那个叫老李的矮小汉子一脸的疑问,放佛要将这个同伴看清楚。 “能有什么活动,不过是最近修为到了巅峰,稍稍闭关了下,你还没有告诉某为什么城内会出现这么多的陌生人呢。” “我告诉你啊,最近天龙山脉出现了一座古墓,大家都为了这个古墓而来。”那名叫老李的矮小汉子一脸神秘的说道。 “不就是一座古墓吗,那又有什么好看的,怎么会吸引这么些人。” “一般的古墓当然是没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但是如果是‘练虚合道’巅峰的高手呢,听说差一步就成为仙人了。”李姓矮小汉子小声说道。 “练虚合道顶峰~~” 听到这简单的四个字,那张姓壮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目露震惊之色的望向同伴。道“怎么可能。” 练虚合道顶峰,放眼整个天下能够踏入这个层次的高手,都是极其稀少的的存在,而这些练虚合道境界的强者,也都拥有自己的威名,最不济也会留下自己的传说,比如而今的三大宗师蜀山天刀剑客王越,蓬莱枪神散人童渊,金熬昆仑刀宋朝全都是练虚合道的境界,在江湖上留下了赫赫的传说与威名,更是受到无数人的追捧。而今突然冒出一座练虚合道巅峰境界的古墓,岂能不引起大家的兴趣? “的确是有些难以置信,不过此事应当属实,我可是经过多方打探才得到这个消息,听说并州刺史丁原联同并州四大世家为探测这个古墓吃了不少亏呢,终于被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每逢月圆之夜便是那古墓阵法减弱之时,所以大家伙都等月圆之夜一同前去古墓相探呢。”那个李姓矮小汉子道。 “练虚合道境界的古墓~~”此时两人身后的一桌上端坐四人,为首一人是一名少年,剑眉星目,眼若星辰,脸庞稚嫩却不是威严,淡定从容的神色间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此时其带着好奇的神色说道。 “练虚合道巅峰境界强者的古墓,这可不是寻常之处,那等强者留下的任何东西都会让人疯狂,可惜我以前行走江湖时却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否则定当一探究竟。”说话之人作公子打扮,方巾云履,唇红齿白,妙目横转之间风情无限,尤其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慵懒英俊,让人一见便眼前一亮,暗叹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怪不得刚到太原府的时候便有这么多的武林高手,比咱们洛阳城都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同座中另一人恍然大悟道。 “公子,你要有兴趣的话,咱们不妨去看看,照卫将军和霍将军这速度到广宗还远着呢,反正有王大侠在,又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咱们机缘好的话,真的得到这位练虚合道境界高手的宝藏,那时候,咱们就真的赚大发了。”最后一人笑道。 “你以为练虚合道强者的古墓,是那么容易抢夺的。本公子只有在境界高出师弟一个大境界才会出手,同境界的对手要靠你们自己,别指望我会出手。”那位王公子皱着琼鼻说道。 这一行四人赫然就是刘辩、王沛菡、张英、李俊四人,他们自从羽林军攻下清风寨后刘辩就将军队交给荀攸、卫正等人,自己带着三人乔装打扮体验民情,说是体验民情,其实就是不想待在军中,趁机逃离的一个借口。 “练虚合道境界的高手~~”刘辩摇了摇头,那个层次的强者,对于他来说,是颇为的遥远,毕竟,到达了那种层次,就已经站在了武林的巅峰。他知道,只要在古墓中得到一点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处,但是古墓的危险却是非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过,这里面虽有大凶险却也有大机缘,如果只是因为危险就退缩不前,借此逃避,那他的武道之路一定走不远。武道意志,是在生死搏杀中磨练出来的,是在不断与天争命的战斗中博取出来的,唯有如此,方能成为一代强者。”王沛菡话语一转,看着刘辩沉声说道。 “滚开,快滚开。”几个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天香楼内的平静。眨眼间,有数人便上到二楼。当先两人,衣衫华丽,举手投足间透漏出贵气,只是两人言语间带着轻佻,眉宇间透着傲气。身后跟着五六人,不过全都做奴仆打扮,此时正张牙舞爪的看着楼中众人。 “各位,我家少爷乃并州四大世家黄家少爷,今日我家少爷要在天香楼内招待贵客,故包下本楼二层,各位给个面子,先离开吧,否则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对并州黄家,更对你们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并州黄家,原来是并州黄家的少爷啊。” “并州黄家是四大世家之一,黄少爷更是炼气化神额高手不是我们能得罪的,咱们走吧。” “并州黄家,这么霸道,早晚会遭报应的。” 眨眼间,整个天香楼内就只剩下刘辩一桌,不是刘辩想惹是生非,而是他的大师姐更本不想离开,或许是根本没将并州黄家放在眼中。而刘辩身为大汉皇子,即使是顶尖世家子弟见到他见到他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都要弯腰行礼称一声:“皇子殿下。”更不用说,一个小小的并州四大世家。 “哎,说你们呢,赶紧给我滚下去,没听到你家大爷的话吗。”一个奴仆跑到刘辩桌前用力拍着桌子大声呼喝道。 “哪家的野狗在此乱叫,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觉悟,真是狗眼看人低。”刘辩抿了一口酒,不屑的说道。 “小子,找死。”那奴仆眼中凶光大盛,挥拳打向刘辩。 “哼。”张英挥手探出,一把抓住那个奴仆的拳头,掌心一震,便将那个奴仆打了出去,那奴仆在这一击之下,好似断了线的风筝,正好落在那两位公子身前。 “哼,兄台有些过分了吧。”左边的贵公子一脸阴沉的看着刘辩,要不是他看几人举止不凡,身上有不俗的真气涌动,他那里还会和此人废话。 “过分,有吗,不就是一只狗吗,我赔你一个就是。”刘辩笑着说道,丝毫没将其放在眼中。 “我这下人得罪了兄台,也被兄台杀了,其罪有应得,本公子就不计较了,但兄台当众折了我黄家的面子,这人我一定要带走的,否则本公子要很难交代,来人将这个伤人的给我抓起来,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黄公子冷声道。 其身后几人点头称是,纷纷出手向张英抓去。 “就凭几个炼气化神的狗奴才,真是好大的威风。”张英眼中闪过一道不屑,挥拳打了过去,缥缈的拳法,直接笼罩在对手身上,使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李俊直接抓住一条木桌,对着众人便拍了过去,沉重的打击使得哀嚎声四起。 黄公子脸色有些差,他在太原郡那碰到过这种情况,他身为黄家的直系,便是一块招牌,在并州谁敢不把他黄家放在眼里,故此他身边也不需要什么高手,但没想到竟然阴沟里翻了船,尤其是在他身边的贵客面前,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他刚想动手,便被身后的那一位公子拉住,冲其摇了摇头,黄公子无奈,智能熄了动手的心思。 “各位,还请住手,这事我黄南风家认栽了,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某在此向各位赔罪。”黄南风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下人一个个被打倒,虽说炼气化神境界的下人对黄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黄南风来说,还算有不小的用处,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失了人心,否则以后谁还肯为他卖命,他还如何争夺家主之位。 “黄公子此言有理,这只是个误会,张英、李俊住手。”刘辩笑着说道。 “我们走。”黄南风并着那位公子一同出了天香楼。 “公子,为何折磨容易放他们走。”张英有些恼怒道。 “这里是并州,是黄家的大本营所在,我们虽然不怕他们,但是引起他们的敌视那就得不偿失了,别忘了,咱们还要探古墓呢。”刘辩皱着眉说道。 “公子,刚刚为何拉我,以公子和我两人应该能收拾那两个人啊。”黄南风有些不解的问道。 “哼,关键不是那两人,而是没动手的两人,端坐的那个少年实力我看不透,应该不俗,至于另一名公子打扮的人实力在我之上,我感觉到了危险的威胁。”那一名锦衣公子道。 “哼,看他们也是为出土的古墓而来,到时候,我会让他们把今日之辱还回来的。”黄南风咬牙恨声道。 六十五章入山 (求点击,求收藏) 并州太原郡天香楼内。 刘辩盘膝在在榻上,感受着那流淌在经脉中的滚滚真气声,刘辩感到非常的开心,体内真气每一次的运转之间,自己丹田气海中的真气都会壮大一分,而真气每一次的壮大,都会带给他最真实的感受。 此时他感受到他体内真气的雄厚程度是处于炼精化气的数十倍,不过作为炼气化神三重境界的高手,没错就是炼气化神三重的境界。刘辩借助王越的相助和凭借封王所得的气运才堪堪突破炼气化神第三层,不过虽只有炼气化神前期的修为,但刘辩自信凭借自己的剑法和自己的身体强度就是遇到炼气化神中期乃至后期的高手他也有信心一战。 “以我此时的实力,就算闯古墓只要不是碰到很厉害的高手自保应该没问题。”刘辩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眼中一道紫芒一闪而过,冷冽的气势一闪而过。 自从三天前刘辩在此与黄家起了冲突,刘辩便住在此处,没有随意外出,为探古墓做着准备,至于黄家之人,或许在刘辩等人手中吃了亏的缘故,或许他们也为着月圆之夜探古墓做准备,所以他们暂时没有搭理刘辩等人。 待到月圆之夜,天空的月亮正挂在天空正中央,满月的光辉如水一般,无私的向天地万物洒落下来,银色的月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银衫。 原本寂静的太原府此时爆发出了火热,这些天内,有关古墓被发现的消息被不断传播,这也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太原郡涌来,而此时天刚一黑,众多的武者成群结队出发去天龙山。或许并州刺史丁原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这几日早早解除了宵禁,以免这些桀骜不驯的武林人士做出危险的举措,谁都知道,练虚合道强者的古墓,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拥有着巨大的诱惑。如果能随意的得到古墓中的任何一件东西,不管是丹药、功法亦或是法宝,都是能够改变命运的东西,由不得他们不拼命。尽管朝廷已经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可是依旧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意外,所以郡治府不得不加强郡中治安。 在整个太原郡热闹之时,天香楼内刘辩等人也准备完毕,只等时辰一到,便动身出发。 “公子,咱们真的不去寻找州刺史府的帮助啊,有他们相助,咱们的把握也大一些,也更安全。”李俊有些迟疑道。 王沛菡妙目瞥了李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视,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辩 “不用,咱们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贸然出现在并州刺史府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万一给朝廷的阉党知道咱们的行踪说不定咱们有生命危险。”刘辩语气轻缓但充满了不可置疑,张英、李俊无奈只得做罢。 “好了,走吧,我只要不暴漏身份便不会有危险,走吧,再晚,咱们可就错过了。”刘辩踏步率先走了出去,王沛菡、张英、李俊几人紧步跟上。 天龙山脉位于太原郡的边缘之处,传说此地山脉有天龙出世,腾云驾雾升空而去,但为感恩此处的孕育,特将下雨露甘霖,所以形成此地山脉。又有传闻此地为并州龙脉,为镇压本州气运,滋养这片广袤的大地,故蛰伏于此处。据说有人在此地云海之间见到一条巨大的黑影,绵亘百里,似乎无始无终,盘绕在天龙山脉之间缓缓滚动。庞大的黑影宛若一条翻滚的巨龙大蟒,威严可怖。虽说此地传闻不可轻信,但天龙山脉在刘辩等人看来确实是一处宝地,否则也不可能出现‘练虚合道’境界的古墓。 天龙山脉极其广阔,其中更是有无数的猛兽,据说其中还有成了精的精怪,专喜欢以人为食,就算是步入炼神返虚境界的高手,一个不慎,也会有陨落的危险,所以,平常时候,除了进山捕猎的猎户和采药的药童外,几乎很少有人会踏入天龙山脉。 当然,此时不比寻常,在古墓的消息传出后,有众多的武林人士对古墓进行打探,希望自己在打探时能得到一两件宝物,那就够自己一生受用不尽,甚至能改变命运,一步登天。 在欲望的驱使下,前来撞运气的人不在少数,以至于,在人际罕见的山脉中随时都能见到人影,不过,并不是谁都知道,想要进入天龙山脉,顺利到达古墓的地方,必须手头有两手绝技,否则就算能从凶兽最下逃生,也躲不过趁火打劫小人的暗算。 “砰。” 张英、李俊二人将手上的对手往地上一丢,顺势在其衣服上擦了擦血迹,看了眼地上躺的蒙面土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口浓痰吐在众人脸上,如此实力还学别人打劫,真是我呸。就以刘辩等人来说,就只是在山脉外围,就遭到三波袭击,其中还有两拨为人为袭击。 “就此休息一下吧,他们就算要破阵也要等到午夜子时,咱们此时赶到不但不会有任何的收获,恐怕还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刘辩此时提议道,当然他没有说那麻烦便是并州黄家,就算是说了,估计张英等人也不会放在心上。 对于这话,众人倒是没有意见,,几人纷纷动手,没过多长时间,一个简易小篝火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浓浓的炊烟飘散在空中,在这空旷的夜晚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温暖。 “公子,你说今晚月圆之夜,能否打开这座古墓,有折磨多人进去,恐怕出来时就没多少人了吧。”李俊打量着不断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群,出奇的语气有些凝重。 “哼,在古墓之外,有那位练虚合道的强者在外面布下的阵法,虽说现在他所布的阵法有些松动,但想要进去,必须打破阵法,而阵法想要打破,必须在月圆之夜借助月之精华方可奏效,至于这些人,除了一些好运的家伙能够偷偷溜进去,其余的人恐怕要自求多福了。”王沛菡解释道。 “师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刘辩好奇的看着王沛菡,眼中全是疑惑的神色。张英、李俊也是一脸的疑惑看着王沛菡。 “你们只是听着别人谣言就想到时一探古墓,却对这消息的真实性和此古墓的地点等等一切不加怀疑,所以这种事情只有我自己来做了,几天前,我就对这古墓进行了打探,才得出这些东西来的。”王沛菡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飘忽的的眼神不时地飘向刘辩。 顿时,张英、李俊脸色通红,神色尴尬的看着地面。而刘辩则干咳一声,眼神狠狠的瞪向王沛菡。 此时的天龙山脉中,月色好像暗淡许多,一股淡淡的压抑笼罩在刘辩等人的心头,听着山脉中不时传出的兽吼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此时的天龙山脉好似展现出了他的可怕。 “前方有动静,还有血腥气,不像是野兽的血腥味。”此时的王沛菡收起脸上的慵懒,一脸谨慎的说道。 张英、李俊一脸警觉看向前方,而刘辩也把手放在赤霄剑的剑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