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枝》 回家 这日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大家都待在寝室不想动,这儿的天气是干冷干冷的,又不像北方有暖气,我只得在床上卷成一团保存体温。勇哥正躺在隔壁床位上看着偶像剧,里面正情啊爱的叫着,我翻着手机看着新闻。一时电视里男主角正说着,“这是我们家传的夜明珠现在送给你做定情信物”,伴随着电视里的主题曲女主角一句“我爱你”勇哥已经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夜明珠,我家里也有一枚夜明珠我会到处跟人说?我会用这个东西去泡妞?可惜它现在还静静的躺在家后山的土地中,不知道在哪里,兴许有一天我挖着了,我的女主角也会抱着我说我爱你。 家里有夜明珠这事还是爷爷跟我说的,本来我也不相信,我们家以前也不是皇家后人名人后裔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但是他一有空就到后山土地到处挖。你可能会说,你一农民不是就在地里瞎挖吗,但是我可以说,没人能想他那样死前一天都还在土里挖,所以我信了。 那是刚解放不久,爷爷那时还是强壮的小伙,县里进行大规模的开荒计划。我们那里地方多山地带也不容易开出一块地来, 乡里的领导那是为了自己的政绩可也算是用心良苦,不知道在哪里弄的炸药,那一段日子是天天能听到放炮的声音,然后就是村上组织人去挖。 那日刚下过一场大雨,爷爷和邹二狗还有几户人家上山了,他们是两个人一组各自负责开一片。正抱怨这湿答答就被弄来下苦力,两人也是瞎挖一阵瞎聊一阵,突然邹二狗锄头嘣的一声,刨开一看挖到一块平整青石,上面还刻着花纹,然后叫爷爷过来看,“陆大过来看,这有块好石头,上面还有花花,咋们悄悄的弄回去放灶台上,可好看了。”爷爷看了看也觉得不错,“悄悄的,这比以前唐地主家的那个都好看,乡里的那帮家伙只知道乱放炮,这好东西都没看见。”接着又把边上的挖开也有,“这好几块了,咋们晚上来弄回去分了,现在先盖上,别人看见了。”说着两人又把这地用泥土给面上。 天刚蒙蒙黑,两人就又来到那地方,先把上面的土给扒开,开始弄青石,但是这太紧了压根就弄不开,两人只有蛮力气,也没个章法。要是随便乱敲又怕敲坏了可惜,又从边上找地方下手,这才显出了个轮廓。“也不知道这石头到底是干什么的,先敲开一块看,这不然死死的连着都弄不出来。”两人说着先是铁杆子敲,又是锄头拗,终于弄出来一块,慢慢的又把边上弄了出来。完后两人忙着把青石块往家里搬,回去各自安放在灶台上,其余多的也不敢弄出来,本来是想把剩下的弄在家里地上铺开,但是怕人问起你哪儿来的怎么说,到时候还得拿出来分,只得全丢茅坑里放着。 之后日子照旧像往常也没把这当事,只是镇上来了一名生产技术员,刚好到家里要水喝,就看到着青石块,就说这东西好漂亮,问哪里得的。爷爷就说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以前打倒地主的时候家里分到的。然后这人就说要买下来,爷爷想着这东西还能卖钱,然后就卖给他了乐呵呵的换了袋米。后来想到这个石头还有这么多在茅坑里,想着一起卖了。之后把邹二狗家剩下的也拉了回来,找那技术员卖石头,那人二话没说还是全买了,爷爷也高兴,想不到这东西还能卖钱,出价也爽快。 过了几日,那人带了四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说是县里文物局的,就问爷爷:“小伙子,你这么多青石块,那里弄的。” 看我爷爷不说,就出来一汉子,满脸胡子,说我爷爷私自卖文物要拉去枪毙。我爷爷从小一文盲也不懂什么,吓得求爹告爷的把事情说了,然后把邹二狗也叫来,邹二狗还说我爷爷不够意思知道青石块能卖钱也不给他说。俩人把他们带到挖青石块的那个地方,那几个人放下手里的各自放下工具就开始弄,然后让爷爷和邹二狗去边上放哨,说如果有人来了就告诉他,然后丢了几张票子给他。后来才搞清楚了这下面有一古墓,本来还想这群人是县里考古队的话何必叫他们放哨,分明就是来盗墓的。只不过看他们这么大方,说不定给一两个玩意也说不定呢,也就没到处嚷嚷了。 等到后半夜,爷爷都快眯上眼睛了,那满脸胡子的汉子提了一篮子的东西从土堆里冒了出来。爷爷说是他从来没看到过的,黄灿灿的金壶,珍珠链子,白玉手镯各种东西叫不出名来,这弄得爷爷和邹二狗是干着急,看得到摸不着。正幻想着怎么才能从那里面捡上一两件东西来好讨老婆,那伙人居然起争执了,就是因为在里面有一颗夜明珠。那几人先是兴奋地拥抱激动的握手,可是几分钟之后他们就拼得你死我活。最先是一名带眼镜的老头拿着的,但是那技术员又来要,之后就吵起来了。本来见那技术 是文质彬彬的样子,没想过却开枪打那老头,让他把珠子那出来。谁知道这老头也是有骨气的,就往远处随手一扔。本来也想这 夜明珠应该是晚上通亮的,但是也没一点光亮也没有,眼看这东西不知道往那里去了,那技术员就怒了一把推了老头进那墓里,之后一声响还有的另外两名没出来的同伙也炸在里面。那络腮胡子转头要找爷爷,我爷爷和邹二狗早就吓得跑没影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又不敢去村里说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把盗墓的引去的,还死了人这还得了,也不知道会弄个什么罪名,只得当没事一样。当晚两个人都躲树林里不敢回去,怕那技术员回来找他,晚上下了一夜的雨,邹二狗也是那晚上落下的病根,一到下雨天就浑身哆嗦。 天刚有点亮爷爷回到那地方看能不能捡着个他们漏的东西。到地那已经被塌方的泥土埋没了,这连连暴雨,前面放炮留下的裂缝,搞得后面也踏了几次。好在后回去的路下还捡着一白玉手镯子,后来也靠这手镯把奶奶给骗到我们这穷山丘,还有一个檀木盒子,这个给了邹二狗,想来是昨天那两人跑时跑丢的。村子里有人晚上也听到有响声,报告给乡里,他们派来人来看,说是放炮是把山土弄送了,这时节雨大山体滑坡出现的声响。虽然里面埋了人但是就邹二狗和爷爷知道也没有人来查,本来担心那个技术员会回来找珠子,或者对他们灭口,但镇里的人传来消息说是那人贩卖文物已经跑美国去了,爷爷这才安下心来。 爷爷结婚后本该回到平静的生活,但是偏巧后来又在这土里挖到一金链子,至此爷爷就觉得自己会哪天从里面挖出点什么,就是当年那老头扔出去的那珠子也说不定能挖着。邹二狗不知道从里面挖到了什么,接着爷爷和邹二狗两人把家也移到了这地方,后来土地承包制,他俩请这个吃饭那个喝酒才把这地划到他们手里。一直到爷爷死前一天都还在土里挖,不过这地不知道被他们翻了多少次了也没找到。我小的时候也经常在后面捡泥巴玩,爷爷就说了万一我运气好呢,我倒是捡着,可惜的是压根就没影,要是我在后山扔泥块能捡到珠子,就再也不用在这厂里煎熬了。 又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块风水宝地了,有很多人都来这买地,可是爷爷心里有疙瘩不准卖,还老是怀疑是当年那技术员派来挖珠子的人,还怪邹二狗肯定吃了酒就到处说,把这秘密弄得到处人都知道。他们那代人为了田角上一点点土都能和其他人干上一架,更别说买地,那就是和他拼命。记得有一次,有人来买地,出很高的价,说是买来给他们家孩子,道士说要埋葬在我们这后山才能安息,但是爷爷说这地只埋自家人,那帮人就放下话,说就是偷偷的也要埋进来,还差点打起来了,村里来了好多人才平息了。因为挖来挖去的,也不让种不了什么菜,爷爷索性后来把山上土地都种了挂花树。后来他也不在了就分家了,伯父家和姑家在城里,三叔家去年也买了房子到了镇上,可能他们压根就没信过爷爷说的,那块地爷爷和沐琳倒是住进去,现在只有我们家还守在这片地上。 又是早晨滴滴的闹钟声音,我还得回到我的流水线上去继续工作。我叫陆角,本来的梦想是成为一名音乐家,也算是老爸从小就培养的了,可是我却只会几首别人都不愿意听的曲子,因为死了人才用这曲子。后来读了几天书就想成为一名科学家,现正在流水线上也算是梦想的起航,虽然距离科学学什么的还很遥远,但至少能感受到了现在都最新流行技术——装配手机。我所在工业园有着十几万的工人,都是像我一样来自天南地北的兄弟姐妹,大家都在这家富大公司着打拼,这也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们每天8点上班,因为大家都想多挣点钱,所以晚上下班时间不定。 这日沿着我每天重复的路线,下班到食堂打了饭菜然后回寝室。端着饭盘子走进去,寝室的勇哥和禽兽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饭调侃着非诚约会的女嘉宾。我一进门,他就对着我发牢骚:“小角,你电话也不带去,又不关静音,响了好几次了,烦得要死。”我连忙给寝室的带头大哥道歉,心想着谁会想起我来。 还真有四五个未接,原来是家里老妈打来的,我拿着电话走到外面,打回去:“妈,什么事情。” “角,你亲家老爷子死了,知道吗,你还是回来一趟吧。” “怎么死的,不是说他身体停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没了” “这老人谁能说清还不是说没就没了,你赶紧先回来啊” 我犹豫翻着手机上的通信录,想必她已经哭成泪人了吧。我想了一会,打电话给组长:“组长,我老婆爷爷死了,我要请个假回去一趟。”组长说:“陆角,少骗我啊,你什么时候有老婆了,你不是没结婚吗,前两天还看见你和三组的那女的一块吃饭。”“哎呀,我们农村结婚摆个席就完了,结婚证是没有。反正我请个假,明天一早就走,回来补假条。”没等组长反驳我就挂掉了电话,要是按正常程序请假,那你得弄一天说不定还不批呢,反正是扣钱,我才懒得求这群大爷。寝室里还是闹着,评论着这女的身材好,那女的脸蛋棒,我爬到铺上埋头睡下,一会再起来收拾东西吧。 第二天清早就起床,带上昨晚收拾的东西往车站赶,我家是在西南部的幽川县,这地就是多山。按照村里王赖子从北方平原地找来的媳妇话来说,我们这地除了山就就山了。想着上次乡还是过年的时候,现在眼看不到两个月又要过年了,从早上坐车,先快中午才到达了幽川县城,还要再坐一个多小时才能达了我的家乡唐湾乡。 我提着往勇哥那里借的假冒名牌背包,生怕弄脏了不好,一路都是小心翼翼的。一下车就感觉一阵清新的空气,看着周围的山林,先前晕车的感觉顿时没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在外面也没干成什么事,回来却像是衣锦还乡的样子,一路向村里人打招呼问好。 家里是两层的小楼,边上连着一层猪圈,老远就能看见老妈正在门前小坝子上宰猪草,看见我,笑呵呵的迎了过来问我,“好不好,等一等马上就吃饭。”老妈头上感觉又白了很多,皱纹也看得很清楚,我喝了口水,然后给台前上了几柱香。老妈把菜摆在了桌上:“我炒了个腊肉土豆,从泡菜缸子里捞了个酸菜头,你先吃着等,在给你蒸蛋花。”我端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好香还是家中的菜好吃,咳咳,吃太快了。”妈端来一碗水给我边说:“亲家老爷子是前日没的,我也是接沐颜电话才知道的,虽然他们那面不怎么待见你,亲戚一场还是要去。”家里水井的水很清甜,从来都是直接饮用的,比外面卖的矿泉水好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颗珠子的缘故,也就是我们这一块的水好,村里其他人家的水也很平常,家里就连地上种出的菜都有淡淡的甘甜。这大冷天一口水下肚也不觉得冰凉又问:“现在老家像这样的情况要送多少钱。” “不好说,像他们那样的人家虽然不缺你几个钱,1000块钱你得送去才像个样子,而且你又是孙女婿还得要请个去热闹的。” 话说我们幽川那里现在不管是红白事都是请电声乐队,大家都好面子要搞得热热闹闹的才行,你家死人要是不请就说你不肖,邻里邻居也都会说他们家谁谁谁好孝顺啊请个了乐队,谁家又请的锣鼓。这风俗也就成了形了,本来请乐队花这么多钱要是老人生前给他买点好吃的,买点新衣服岂不是更孝顺,人都死了你弄得再热闹他也不知道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要是说不请,旁人敢指着脊梁骨骂你不孝,所以也没人敢出来说个一二三。 我又问:“现在请一个锣鼓队多少钱。” 妈:“我帮你打听了的,我们家也不能和他们其他亲戚比,但是规矩我们还是懂得,你河对面红阿姨家爷爷去的时候两个姑娘合着请了个电声乐队,又请坐灵台的道士,嫁出去的女儿都要负责这个,所以家家都这样的。而且你们这孙女婿就只有你一个,电声乐队我们是请不起的,他们家有钱也不差一个,好歹锣鼓队要弄一个吧。想来他们也知道我们家情况,如果小颜嫁人了,你还能和他一起合请一个,现在这也只能自己出。” 我喝着水想着那还是我一个人出得了:“那请得花多少钱,我全部家当也没多少钱啊," “这一个乐队要3800块钱,我打算给你请锣鼓队1800块。” 心里想着这1800这个也不便宜啊,“昨天知道这事后就拉周麻子来拉头猪1400,钱我已经给了老徐,他们那组人加上他4个人,完事了你再给他400,你把你爸的家伙带上也去凑合着,亮子上个月回来的,不是也会吗,你把他叫上,多个人也好看一点,你再送一千钱,买2团火炮,花圈小颜已经帮你送了。”老妈边说着就去拿爸的锣。 这一趟我一个月工资都还不沟呢,现在弄得亲戚都快走不起了,爸是一个农民,农闲的时候就爱弄这个,也靠着这供我读书。后来到处都开始流行电声乐队,这个请的人也就少了,只有出去打工,他身体本来就不好,累了后来人也不行了,我小学时就去世了。后来我们就跟着爷爷过,以前爷爷在世时生活还可以,之后他也不在了日子艰难了。我成绩也不好,高中后就到了省城打工,看见富大公司在招人,我就去了,一直干到了现在。 九江镇 妈说的亮子是我的发小,也是前面说的邹二狗的孙子。他家门前不远处有条河,从小一块摸鱼,夏天还偷偷去河里洗澡,我们家管得不太严,可他为这个不我的知道埃了他老子多少次打。小时候总是哭哭啼啼,鼻涕掉到嘴巴边上,堂哥又喜欢欺负他,还给他名字中间加一个“巴”字叫他邹巴亮,经常叫他干这干那,他为了这哭一阵为哪哭一阵,可是他还是愿意和我们兄弟玩。 我吃过晚饭,就去找亮子,他家离我们这也就几个田的距离。一进门就看见亮子妈在洗衣服跟我打招呼,“陆角什么时候回来的啊,亮子楼上看电视呢,亮子亮子你角哥来了。” 亮子看见我笑嘻嘻的:“角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才到,你不是在帝都打工吗,怎么回来了。” “我?别提了,我还是跑回来的。” 原来亮子是他舅舅介绍给人工地弄钢筋,有一次因为不小心把一人从3楼高的地方拌了下来。工地的领导也算好心,给弄的是工伤。可后来那人找亮子要精神费3万块,他哪有啊,就找人把他打了一顿。这事不知道工头怎么知道了,还听说他们是打架,医药费也不出了,误工费也不给了。人家当然找亮子出医药费,说不给钱就打废他,亮子吓得没办法,只好跑回来了。回来也不爱出门了,其实就是担心那人追到这儿来了,搞得整天提心吊胆的睡也睡不好,隔壁的张大婶见他这样子就说可能是撞了什么东西给他驱魔,亮子还说自己偷偷多给了20块请张大婶给开了天眼了,不过最近还没什么效果。 等要走的时候才告诉他,我要去九江,叫他帮我去坐两三天夜,本看他心情不怎么样,他却很高兴的要去,说是只要我包吃住就行。亮子妈说他回来一个月都不怎么出门,看我带他出去,也很放心让他跟我去一趟,就当是去放送一下心情。回到家,把第二天要去的人都联系清楚了,爬在床上就睡了。晚上却做了个梦,梦见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去坐夜,前面一片大雾我们走在梯田上,感觉后面又什么东西在追我们,我们就不停的走,不停的敲打着,只能听见主人家放的悲鸣音乐声,但是怎么走也走不到那人家。 一觉醒了全身都发软,我换了一件自认为最好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乱吃了点昨晚的剩饭。之后去叫上亮子,提着带的东西,在马路上等车。陈家,很早以前就是做花椒生意的,而且听说花椒还有他们家独有的树种,乾隆年间又开始种植辣椒,因为这区域的人们都喜欢吃辣的,生意做到了省城,现在已经是有名的大户了。因为那面的人对鬼怪之类的比较敬畏,以前陈家有个叫陈道元的巫术在这幽川也是挺有名气的,只是后来信这个少了,家里学这个也就少了,到了陈沐颜他们这代也不知道学没学,渐渐的也就淡出人们视线了,现在说到他们家一般都是因为花椒辣椒的缘故。亮子就在向我打听能不能到他们家干活,顺便学点什么,要是能会点巫术的话,家后面土里的珠子说不定也就能找得出来。我也告诉他了,这要是能找得到,你爷爷早就找就个道士什么的算一卦就问出地方了,还能到死都不知道在哪儿,而且我跟他们家不熟,这算盘还是别打了,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用跑省城打工去。 我家住的是叫唐湾乡的地方,从这里到也算贯穿幽地界了,去那地方还得先坐车到幽川县城去转车。老徐他们几个已经在乡小学那里等车,去幽州的车就上午下午各一班,所以也不用担心会错开,我们只需赶上去幽川的车人都可汇合。上了车后,大家见面在车上寒暄一阵,老徐介绍了一下其他两人,王飞鹏和张凯他们都是老徐村里的人,现在跟着老徐到处跑,也还能赚上几个钱。我认识的只有徐耀祖,这个是以前和父亲出去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听说成绩很好,所以他也是拼了命的赚钱准备大学学费。本来还有一个人,但是听说是去九江那个地方就不想去,然后老徐说没给的钱就不用再给了,等到了县城然后再转车去。 九江这地方去过几次,是幽川东南方向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个镇了,因为这地区就九江这有一个小盆地可以建集市,而从这里到幽川县城又太远,所以这一片的人买电器日用品什么的东西都是在九江。坐着车摇摇晃晃的从这山头转到那山头,弄得有点晕车头也开始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两山之间出现了开阔的地带,九江到了,也收到了陈沐颜的短信说在车站等我。 我们几个从车站一下车就感觉到一阵寒风,这地方怎么比我们那冷好几度,大家都跺着脚。今天可能是赶集,车站的人有点多,我也不知道陈沐颜的人在哪,打电话也没人接。老徐告诫大家到这里后别乱动人家东西,我也知道这九江有很多少数民族,可能和我们的习惯不太一样,就怕一时不注意捅了娄子。而且以前九江一带有的人家还养蛊,做生意的人来这里收辣椒稍微惹了一点就给人家下蛊,那一时期九江名声不太好,搞得辣椒都不好卖。本来要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人可能也是听说这个才没敢来的,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那时情况了。 大家等了一阵也没见到陈沐颜的身影,邹亮就问我:“哥,要不我们自己去吧,往哪走?你不是去过吗,得带带路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哪走,这老爷子家我也是好多年前去过,早忘了,一会有人接,先等等。”老徐也听到我和陈家有点关系,就说:“陈家生意这么大,安一两个人肯定没问题,在外面打工也赚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去说说到他们家干活。”我也懂他的意思,可是这时常都不走动的亲戚你怎么好意思去求人家。我四处张望想从这穿梭的人群中找到目标,这沐颜也不知道在哪儿逛了。 因为大家都没吃早饭,虽然我在家里吃了几口,但是这在车上已经被折腾空了,旁边就有卖烧烤的,邹亮嚷着要我请吃东西:“角哥,都说这九江灰粑豆腐皮超级好吃,请我们吃点。”想来也是应该的,人家都是跟我来的,怎么也得包吃吧,说着让他买过来。我继续拨了几次电话也没人接,亮子倒是把烤好东西正准备递给我,突然他手抖,掉在我身上,“你搞什么,满身都是辣椒。”邹亮睁大眼珠子往边上看着:“哥,哥。仔细我还是真通天眼了,我感觉看见嫂子了。” 我朝亮子看的方向,不远花台石头上站着一位穿黑色呢子大衣,黑色毛绒裙的女生,我笑着对亮子说:“不是你嫂子,是她妹妹。”亮子说:“可真漂亮以前还怀疑挂你家堂前照片不能有这样的人呢。” 我们带着东西走了过去,近看沐颜眼睛也有点红红的,应该才哭灵出来。“你来啦。”我点点:“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却像是个不能见人的小姑娘呆站着。我看着她睫毛上有点白白的几丝似乎是眼睛里泛出的泪花结霜了,总想帮她擦掉,脸蛋也不知道怎么感觉比上次去她家是瘦了不少。 在这呆了好一会,然后问我:“吃过饭么?” “没了,刚吃了点烧烤,反正马上应该中午了,可以到你们家吃好的。” “这儿辣椒很辣的,你还敢吃这个。” 我笑道:“怎么会,我本来就喜欢口味重点的,就是我们这带这么多东西不好走。” 沐颜对着老徐他们说:“我朋友去叫三轮车去了,这先等一会,今天赶集市人多,你们带着这些东西注意别掉了。” 我们继续呆站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有一穿灰色毛长衣的女的叫我们过去坐车,这个是杨乐,沐颜小时候在九江时的朋友,原来是她在帮忙弄这,上车后又给了一包东西给我。 我就问:“这是什么东西。” 沐颜说:“这是长香,我们这地长辈去世,亲属要自己带这去上香,我怕你不知道,所以给你预备着,到时候你没有,难不成找他们要,顺便带了岂不好。” 大家分成3车坐,今天镇子里的确很多,穿着各式民族服装的人,小三轮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刻钟的样子出了镇子。只见得前面边出现了一片水田,已经能听到远处放哀乐的声音,想来是快到了,再走了四五分钟的样子终于到了陈家大门。看着这兽头大门,想着当初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小孩。 想想第一次来这里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次来他们家,还是我伯父伯母带着我来的,最初看到沐颜的时候也是个泪人,她就和现在家中挂着沐琳的照片上一个样,最后我才发现她们只是姐妹。这门亲戚本来是我堂哥的,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跟我扯上关系了。 话说那日事情,我放学回家在家里做作业,我妈气喘吁吁的进来问,“你爷爷在哪,快去叫,你哥出车祸了。”爷爷还能去哪里,肯定后面挖土呢,我立马去叫,爷爷正在后山种树,一听说出事,什么也不管扔了锄头就跑回来。可是这个时候没车,堂哥就是他的心头肉,爷爷非要走路去县里,全家好歹劝住了。第二天一大早我也跟着一起去县医院,说是刚做个手术,还在危险期呢,手术后开始发烧发热还不知来能不能活,全家在那里陪了一天。伯父伯母都是信用社的,所以在城里安了家买了房子,晚上就在我们伯父家住。 第二天我们在伯母家刚吃过早饭,正准备给医院的爷爷送饭去,来了几个人说是送嫁妆来的,带着各种家具,叫伯母选好日子准备去接亲,当时还纳闷接什么亲。,整个县里都知道,九江是最迷信的,县政府动员了他们多少次,也改不掉那些习惯,说是民族传统,而且少数民族又多,又不能强制改变人家的信仰什么的,只得这样了。 原来当时堂哥被拉到医院的时候说是没救,一起拉来的另一个被撞的有个小男孩还没到医院就已经死了,堂哥只是多口气,旁人都说恐怕也没救了叫家里人早点准备后事。又因说医院才死了个女孩,看现在这种情况想给她找个人作个伴,可是死的那个岁数太小了不搭配,堂哥正好比他们家孩子大2岁。听说堂哥没救了,找人过来说合给堂哥,说两个以后到下面去作伴也好相互照应一下,伯母只管哭哪管这些。这时伯父正好碰到他信用社的领导来看这家女儿,一说起这事情,说他们家在九江那是如何如何霸道有钱,伯父当时心思都在等哥做手术上也就随便应了。 哪知道随便应的,人家当真了,伯父开始想的是这样冲一冲也好,第二天堂哥倒是醒过来了,伯母反悔说儿子不能给他们家女儿作伴,希望这事情就算了,找找别家,哪有死人嫁活人的理。那家人一听说这个,顿时生气的,说如果你们不来接人,你知道我们九江那边会怎样吗,我们过来把你儿子接过去弄死也要埋在一起。 伯母一听更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嚷着还有没有王法了,伯父家领导也来找,说当初给你们做媒,现在他这样脸面都不要了。爷爷也骂他们,说随便答应人家,你们活该,但是也心疼。晚上伯母来求我妈说,说大宝(堂哥小名)身体从小就不好,想让我去应了这事,以后二娃(我的小名)来城里读初中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的。爸死后这些年来伯父一家对我们还是很照顾的,妈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流泪问我愿不愿意。然后伯母问我:“二娃啊,伯母给你找个媳妇你愿意吗。”从小妈就说不好好读书,以为媳妇都找不到,一听这,有了媳妇那读毛书,然后就问:“好看不好看。”伯母给我一张照片看,那张就是沐琳的,大眼睛细眉毛白雪般的脸蛋,好生漂亮。伯母又问我:“觉得长得怎么样,这可就像仙女一样,你村里王二丫头漂亮多了吧。”我说:“好看好看。”伯母又说:“你不愿意就给大宝了。”我赶紧连声答应愿意愿意。我当时还纳闷呢,伯母以前煮饺子都是把肉多往堂哥碗里放,这大美女还能放到我碗里?到头来是这么一回事。 吊唁 一来到他家这兽头门前,总是感觉自己好渺小的感觉,门的两边挂着一排排白色灯笼白布,乱烘烘进出过上过下的人,里面哭声锣鼓声摇山振地一般。路上来往的车辆也不少,我和老徐他们几人把车上的行李搬下来拿好各自的东西。亮子一个劲的叫:“亮哥,好歹你也是他们家孙女婿吧,陈家这么大还抠门,让三轮车来接人,这会腾得我屁股疼。”我指着这道路上的停车的长龙说:“你还真把我当个人物,能有人来接我就不错了,你看停在这里的车都排这么长,这总共十几分钟的路,弄个车恐怕也得半个小时吧。”老徐已经提上家伙让大家敲锣打鼓的开始干了起来,沐颜带着我往一位五十岁样子的男子人走了过去,这人长得倒挺像沐颜爸爸的,知道这应该是陈政,他正在门口迎接着来的客人。死去的太爷生有两儿两女,他是家中长子,想来现在应该是领头羊了吧。沐颜叫道:“大伯父,陆角来了。”。我也跟着叫了一声:“大伯父,望您节哀。”陈政瞟了我一眼说:“陆角啊都长这么大了,难得你来一次就多住几天吧,沐颜你先带你姐夫进去吧。”然后又去和边上的人说话去了,我心想着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角色,先进去再说吧。 一位戴着以前款式军帽的老头招呼人领我们进去,老徐招呼旁边的人放起了鞭炮。我也不太懂,反正老徐会这些跟着就行,那老头领着我们过了第二道门到了停灵大堂前面的院子空坝子上。这坝子上全部都是搞我们这种艺术的,这张桌子一堆人,那边桌子一堆人,走廊边上是电声乐队的,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亮子环顾四周,开始挖苦我了:“你看你,他们家这样,随便干点什么还不能不帮你,你却要跑外面打什么工。”我苦笑道:“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们这关系,他们家有的人可能连我人都没见过吧。”我们被安排在一队电声乐队的旁边,他们的音响正对着我,心想这一天下来恐怕我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吧。一时我们坐下来把锣鼓等装备摆放,本来大家想闲聊一下,但是里面声音也就看着张合着嘴一点微微声音,也就不想说话了。哀乐一起我也跟着老徐他们敲打起来,这种情况反正也听不出我敲成什么样子,也没有他们那样打得有气势,反正就是做样子而已。 我和老徐他们敲了好一会,沐颜过来找到把嘴凑到我耳边说:“跟我去灵前上香。”她白皙的脸在我眼前,耳发飘过我的鼻子,点点清香,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这弄得我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直跳我只得跟着,来到灵前门口,看着这排着的人群我就有点心慌了,问:“我怎么弄啊,你们家这架势。”沐颜没听清楚我说的话,正好我也凑上她耳畔又说了一次,这感觉怎么想做贼一样。沐颜说:“你只上前去把香插上,跪三个头,给边上的人问侯一下就行了。”停灵的地方在中间大堂,两边白色蜡烛点了一排,边上白汪汪穿孝服的人站在另一旁,这群人中只有大姑陈凤和干娘认识(陈沐琳的母亲,因为家里还有陈沐颜,我叫岳母多少尴尬,就让我叫了干娘),大姑守着长明灯,干娘在还礼,其他的都没见过。我跟着沐颜先把香点上插进香炉里,然后跪下磕头,然后被拉到边上。我又对沐颜悄悄的说:“我不认识这些人啊怎么办?”沐颜说:“现在不认识以后总得认识把,我妈你认识不,她会给你介绍的,跟着来就是了,怕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先跟着她上去和干娘刚说一句节哀,道士就在喊了,她们又去灵前哭了起来,我在这里也无事只得回去先把情给记了。 记情处布置在正大门边上的小房子里,有一块大的标识写着“记情处”。这里也是围这大堆人,还好有两处在记,不然得等多久。看着前的人是拿出一叠的人民币,还好没人知道我还是他们家孙女婿,不然见我这点银子还不骂我。等轮到我了,“陆角,1000。”我拿出钱来递了上去,那人又给了我一包烟一小罐子调料,像我们唐湾那里大多都是处于50块钱的水平,所以这不是门当户对的,实在是连亲戚都走不起。 话说一名叫袁建国的警察,因为追一名绰号叫汪疙瘩的逃犯也来到九江镇,边上是和他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王晓萍:“你确定他到九江来了吗。”袁建国死死的盯着车站:“对,我是接到我线人说他要回九江的消息才来的,这次看我不灭了他。” 李华是一名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才考了警察没多久,家里本来托了关系让他干文职。因为县里最近没什么可干的,恰好又有事要来九江一趟,结果就跟袁建国来了,问道:“袁哥,你们在追谁啊。” 袁建国:“你跟着就是了,本来想找点经验丰富的陪我,结果派你来。” 晓萍笑了笑:“这小李挺聪明的,说不定能帮到你,再说了你这么久的老案子,局长说过多少次了叫你别弄了,这些年你带了这么多人都没抓到人,肯定不会再由着你乱来。” 袁建国掏出身上的烟盒子:“就算我一个人也要抓到,这儿照片,李华你盯着点这从客车下来的人,我去买包烟。” 晓萍悄悄的对李华说:“你照样子做就是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抓到,也不可能一下就逮到了,他让你干嘛就干嘛,跟着就行了。”李华点头答应。 王晓萍想难得来一次九江,都说这辣椒很好,特别是秘制辣椒听说还能去邪虫驱邪,同事叫他也带点回去。选了一家大点的店子买几罐,刚结账走出来,这时候碰到了左红,这左红是县电力公司财务部门的副主任呢,也是她老公的上司。见面了就打招呼:“左主任你怎么在这里来了,也是买辣椒吗。”左红笑到:“你是王晓萍吧,听说这的辣椒比较好,这天气这么冷,买点超级辣的回去弄火锅。你们在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还有案子。” “没什么案子,就是日常巡逻到这儿了。” “哦,那我先进去了,你忙。” “行,那再见了左主任。” 王晓萍把买的辣椒给袁建国看:“你看,晚上回去弄超级辣火锅,敢不敢。” 袁建国:“今儿可没空,刚才看你在跟一美女说话,那谁啊。” 王晓萍:“那是左红,你不之前我孩子满月的时候见过吗,还说这么年轻就当领导了,还让我老公给你介绍介绍呢。” 袁建国:“我看着是像,可都那不都好几年了吗,我看你当年挺水灵的,现在。。。那左红还和以前一样,有点不太相信。” 王晓萍拿出镜子照了一下自己说:“看着是年轻,其实岁数比我大,我刚结婚老公去税务部时她就一直在那里工作,所以比我老公还大点,你看我孩子都四五岁了,她却还没结婚,女人就是要保养唉。” 这时候李华的电话响起了来,接完电话回来李华说:“我要去一趟陈家。” “干什么,难不成那家伙在那里。” “不是,陈家老太爷死了,我老爸和他们家有点生意往来,就让我去代他记个情。” 王晓萍:“那我们也去吧,这都饭点了,你们家既然送了钱,我们去帮你吃点回来也好吧。” 袁建国却执意要留在九江镇车站盯着,王晓萍也不管了就和李华去蹭饭了。 到了吃中午饭的点,我本来是亮子他们吃的,看着满桌子的大餐已经是胃口大开了,正准备动筷子又见电话上有沐颜发过来的短信,让我去找她。我打电话回过去,然后来到停灵的地方见着沐颜。她一见到我就开始说我了,“刚才不是让你待在这里的吗,怎么又跑了。”我解释道:“我不还得去敲锣吗。”沐颜见我喘着气跑过来又问:“你一会就先跟着我吧,吃饭了没有。” 我说:“刚才正准备吃呢,看你叫我就过来了。”已经开始吃饭了,我就和沐颜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饿得人受不了,这边摆的菜和亮子那面的不太一样,蒸菜和清淡食物为主,早知道先吃几口再过来。还好发现有我最喜欢吃的烧白(就是上面三线肉,下面腌菜,弄成一碗蒸)而这腌菜听说埋了好几年的,香气扑鼻。沐颜就看着我吃,也不动筷子,就喝了点汤,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敲着碗问我:“你还在富大那里上班吗,感觉怎么样啊现在。” 我嚼着饭:“嗯,我在那的,也就将就过着日子还行。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上课吗。” 沐颜说:“现在都大四了,也没什么课了。” 我说:“我回来的时候本来想打电话给你一起回来的,后来想着我要回家一趟,还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回去了。” 沐颜“那走的时候一起吧” 我说:“我只请了3天假,我想应该没你待的时间长吧。” 我看沐颜呆呆的不说话,又问:“段念谨呢,我本来以为他要来的。” 沐颜说:“他实习去了。” 段念瑾这人在我心中已经被诅咒过了一万次,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是沐颜的男朋友,以前弄不过他没办法,现在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居然没来,突然我有点小高兴了。我说:“你说你爷爷死了,他居然不来,还当没当你是女朋友。”我继续叹气道: “本来还想把他介绍给你们家人认识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沐颜白了我一眼:“你自己先认识完了人再说罢。” 我悄悄的问:“你爷爷不是身体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就没了。” 沐颜:“你见他身体好时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人都这么大年纪了,一不小心可能就不行了。对了,你怎么带上鼓来了,你还会这个?” 我得意的表达着一个艺术家的心情:“会一点点吧,我妈让我来敲敲打打的也好给你姐尽孝了。” “那正好,我们也才回来没几天,时常都是在幽川住的,这里都没弄铺,正愁铺不够呢,伯父家的肯定都让其他亲戚住了,你就敲一晚上吧。” “你爸怎么没见到人,在哪里呢。” “你也不用找他,大伯父要在这里守着,生意上的事情就让他帮忙弄着。”这时哀乐又放起来了,管家刘权招呼叫放火炮,喇叭里放起哀乐,锣鼓萨那声是一阵一阵的,里面的哭喊声也打破了这难得的安静。 吃完饭,大家又开始祭拜,沐颜让我跟着她,“一会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来。”我答应着了,我跟着沐颜来到里面这院子,全是白条布挂着,棺材是停在独立大厅中,这一进门就看到一群女人围在那里哭。我过去上了香,沐颜也跟着让我在旁边跪着,跟着前面领头的伯父的样子做,作揖磕头反复多次,心想我自己爷爷死的时候也没跪得这么齐整,今天真是跪全了。 这时两名个女的过来,给我头上裹上一根帕子(白布),我才发现跪在这儿的全都带上孝巾,只有我没有。小颜帮我把帕子拿下来从新整理了一次带上:“这下是他们自己来给你带上的。”又有人帮我送的花圈也摆了出来放在前面,原来之前还没摆。 带上这玩意,又在这跪着,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算是这家子的人,这满屋的香熏得人两眼冒泪花,不知道旁边人还得以为我是真伤心。旁边是请的电声乐队的人来哭的丧,一时她停了,这也跟着停了这一下终于完了,陈林峰给了我支烟,让我到里屋烤火去。还别说,这真是冷得人发慌,我正在弄烟,这是大姑过来叫我,他算是家里人对我好的,“小角,快进里面去把,这儿冷。”然后又叫道:“陈林天,你也你过来过来陪你姐夫,一个个的,招呼也不打一个。”又见边上坐着一女孩正在给自己弄小辫子,大姑又喊了一声:“雨晴过来,招呼一下陆角啊。”杨雨晴放下手里的头发走了过来,说:“里面去坐吧。”这杨雨晴我正月间去幽川沐颜他们家也见过,但是没说过话,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孤傲。我跟着他来到里屋,这平时要是这样我还愿意,可这周围一大堆人呢,又不熟悉,白巴巴的坐在那里也尴尬,我又对着杨雨晴悄悄的说:“我有点口渴,我先到外面喝点水再来吧。” 大姑这耳朵不知道怎么这么灵给听到了,“让人倒口水过来啊,怎么家里都没人了吗。”本来我只是找个借口出去的,大姑这么一喊倒感觉我有狂妄了。赶紧让她打住:“大姑你别喊了,我还是出去自己喝吧,还得过去打鼓呢,一会再过来吧。”说着立马跑了出去。 沐颜本来是让我去和家里人熟悉一下,我却跑了。我知道刚才让我跪着那里的意思,她就是想让我在这儿跪跪,也听到旁边站着看热闹的的人会议论他们陈家,说“孙女婿在这跪着连帕子都不发一根,还真不像话。”而给我带上了,也就表示要认我是他们家孙女婿的身份。我知道沐为我好,但我并不想这样,我也只是来走个亲戚的,这什么事情也不想参与。 出去后见电话上有亮子打来得未接,我打了回去,他们正在外面,我过去找他们。老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角,你妈可是说了,你和我们一起敲的,可别跑到里面去偷懒。”我缓缓的跟了出去,外面天气冷,桌子下面盆里已经放着炭火。 吃过晚饭,人们的开始散了。因为请得有好几家电声乐队,所以都是轮着的,我们这人工操作的可比不了这高科技,声音直接盖过我们不只一个档次。也有周围不远了留下来欣赏请来的电声乐队的表演,一队队浓妆艳抹的妇女,也有穿着超短裙的年轻女孩,挺着白皙的胸一阵乱扭。我是看不明白的,不过也是图个热闹,这镇上的邻居看高兴就好,不过这调调貌似带着那么一点欢快的感觉。 也许一时陈政也看不下去了,下来让他们停了,别弄这种,得以悲伤为主。干这个的有的都是农时干活,闲时排练,这一个节目不管是红白喜事都是样,最多气氛问题,反正也不是专业人士。咋们这地算是保守的了,其他的地方庸俗小品脱衣舞都敢弄上来,记有次我去一家,那说那些段子,我听了脸都红。 这弄半天,也到了10点左右,外面风吹得紧,大家都聚在一团烤着火,打牌的打牌,闲聊的闲聊,感觉还是这里自在一点。有一个小姑娘二十来岁,是电声乐队跳舞的,大家看她这冷的天还穿的这么暴露都围着给她送温暖,也没见她不自在,而且还正说着上次去幽川时,某家男子才死了老婆居然就开始勾搭她,还说过几天就来接她,说话的内容都是段子,引得大家听得也是口水直流。另外有一个老王头,是个吹萨拉的,见大家闲着无聊,来了两口酒也开始吹了。 “见大家闲着我给大家说说这陈家怎么样。”一听在说陈家我也好奇的坐过去听了。 “你们猜他们家现在怎么这么富贵了,以前他们家我也来过,虽然也算得上镇里有钱的,不过也就卖点辣椒花椒什么的,但是后来生意是一帆风顺越来越大。” 有个人就反对了:“我就这镇里的人,我看差不多,和以前比,谁家不比以前好,小时候我看个电视还跑别人家去看,现在哪家没有。以前他们就算有钱也不能买什么,应该看名声,以前这陈家以前在我们这地就是出名的,谁都知道,你可别瞎吹。” 有人却着急的想听发家史,快说说。 “你以为就卖个花椒就能这样,说起来他们祖上和我们家还是同门呢,以前他们家老祖宗陈道元在世时,这名声可是响亮,不过后来这老爷子不跟他老爹学巫术这手艺,却爱好经营生意,所以这在道法上好像不行了,后来他们家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情。” “你听说过祭祀童男童女吧。” “听说过啊,《西游记》里不是也有河妖要童男童女吗?” 老王头:“每年采摘花椒前,陈家的人都聚在一起进行祭祀活动。别人家都是祭祖祭神,他们家里却是祭妖怪,每年都得给它贡品才不祸害他们家。那日晚上,全家大人守夜,叮嘱小孩子睡觉不要到外面瞎跑。他们家老二有一女娃,还有姑家姓钱的小子,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贡品房里。那贡品房里放得都是给妖怪的食物,这孩子进去当然也变成食物了,等第二天找到孩子的时候血气都被吸干了。那时请我们去他们家坐夜的时候,好多人多在讨论这事呢,说不明不白的就死了两个孩子,而且过了没几天还听到说杨家也有孩子失踪了。你说是不是妖怪,都说是这老爷子没得到他老子的真传压不住,只得给妖怪送童男童女,才保他们家以后一帆风顺。” “你说那有把自己孩子送妖怪的呢。” “可不是,当年他家三姑爷因死了儿子,要告他们家,还要打官司闹离婚呢,不过陈家给了钱也就不闹了。老二家闹倒是没闹,只是后来基本和家里不来往了。” 这老王说的满嘴跑火车,大家这时侯也都闲着无聊围在火边各自讨论在九江经历的怪事,这时一不修边幅的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就是那个谁,那老头说死的那女孩就是你们家那位吧?” 我也不理他,心想九江知道这事情的人不少,但是应该没有认识我的人吧,感觉好像是见过,但是没什么印象,这人是谁呢。他又递了一支烟给我,我回绝了,然后给亮子,亮子接过烟说:“好烟呢,那人说的这么扯,嫂子不是医院病死的吗。” “你怎么知道”那人又问我“他们陈家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我抬头往着他:“你谁啊,你不像陈家的吧,再说了关你什么事情” 那人拍了一下身上的炭灰:“我好奇,好奇就问问,不说就算了。”然后就离开。 亮子又问我:“你帮我问了没有,他们家差什么人不,刚才听那老头这么一说,我觉得要是都能请妖怪的话,那我们后面那土的 珠子岂不是更简单?”我说:“人家这几天这么忙,等等我再去问吧。” 我突然觉得沐琳的事情有点意思了,就想去问问家里打闲杂的人,可是都没有干过这么久的老人。对我好点的也就大姑,可是当年和沐琳死的钱小杰就是他儿子,我总不能问人家儿子怎么死的吧。家里知道这事的能问的也就沐颜了,以前也问过她,不过都是说的是生病去世的,我也不好追问这种问题。这好奇心有点忍不住了,还是给沐颜发的条短信。 坠楼 沐颜收到我的短信问我干什么,这会子忙着呢。虽然这么说还是来了,不过带着一个哭着鼻子的小女孩,这不是大姑家的陈沐惜吗。沐颜见到我就问:“你找我干什么呢,这怪冷的。”我盯着她拉着的沐惜问:“怎么了,这么大了还哭。”沐惜躲到沐颜身后,感觉对我有点陌生。 我走到沐颜边上悄悄的问:“你姐姐是怎么死的。”沐颜有点惊讶我说这个,好像也不太愿意谈着事情:“你自己老婆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却是来问我,都这么多年了突然问这个。”我说:“当年是说生了场病治不了所以死了,但是我今天听到有人说她是被妖怪吃了,你说怪不怪。” 沐颜拉着沐惜在给她擦眼泪,边说:“你信这个,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本来以为姐姐只是生病了就去瞧,脸白得没一点气色,后来我被叫了出去,虽然叫了救护车去医院。但是听张权说当时应该就已经死了,只是家里人看妈那个样子也没有阻难,我只记得妈当时只是抱着哭,什么话也没说。”说到这沐颜有点伤感,又说:“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说:“刚才闲时人们在闲聊,说到这个你姐姐的死,有人说是被妖怪吸干了血。虽然我不太信,但是也想来问问。” 沐颜看着我说:“不过只是谣传,要真是这样还留下姐姐尸骨干什么。” “万一那东西不爱吃肉呢。” “你恶不恶心,我先走了,还以为你找我说什么事呢,结果把这事翻出来说,别有事没事的叫我了。” “有事有事,就是我一朋友想到你们家学什么巫术找点东西,你看能不能问问。” “现在谁还学这个,要去你自己问去,恐怕都没什么会了吧,你瞎起什么劲。”说着就签着沐惜离开了。 晚上是大家轮着去灵堂里打锣鼓,所以还没轮到我们,我回去靠着亮子打个瞌睡,边上的人也在闲聊。一直就这样到了二点钟,厨房的端来几大盆面条包子。这可是饿坏了,拿上一个锡盆子就开始吸,再咬上一口包子汤汁溢了出来满嘴油,厨房的说这面里放的是才取出的陈家辣椒花椒弄得佐料,外面吃不到的。前面还是一阵阵的锣鼓声现在却是一片呼呼的吸面声音,大家都在赞着面弄得真够味。突然外面一阵吵闹声却打断了大家沉醉在食物上的享受感觉。 “大姑爷从楼上掉下来了。”外面有人叫道。一听这消息起哄的人不少,有人惊讶,这群人幸灾乐祸的多。 “又多了一笔生意。” “我就说这陈老爷子死了,别是拉着自己女婿一起去吧。” 我随着人群走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外面已经围成一圈,刚才那边幅男在边上摸了摸趟在地上的姑爷说:“没气了。” 大姑赶来了抱着地上的姑爷哭,我突然想过去安慰她,但是我算着家里的人吗,想动可能我的脚却不想动,也许现在只能站在边上像他们一样看热闹。 那男子叫道:“我警察,大家离着远一点啊,保护下现场。” 然后这看看那看看,又叫人把大门关了,不随便让人出去,可以也没有人听他的,然后开始打电话叫人的样子。 救护车赶来了,不过医生说应该是当场死亡的,大姑却拉着医生上医院,只是一阵阵的哭。过了会子镇上警车也到了,也就随便看看,谁愿意着大半夜的出来处理这事情。 大家被叫着各自回去,别都围在这里,我们又回到屋子里,又都在各自议论着事情,各种各样的,有人说:“这钱强本来不是好鸟,听说他炒股亏了一大笔钱,现在是看到老太爷死了,家里要分遗产才跑来的,不是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之前听里面打杂的人说,那家伙第一天来就吵着要分钱呢,陈政听了也是和着吵了一架说:‘等出完殡再说,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这钱强只管一天在那楼上吃吃喝喝,头也不下来给他岳父磕一个,你说陈家人看着怎么会舒服,早巴不得他死了,说不定就是看不惯了用了什么巫术就把他给结果了。” “他们家还会那歪门邪道的东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陈政他爷爷陈道元可是名震一方的人物,只是不知道陈政有没有学到点皮毛。” “钱强又不姓陈,陈家分遗产恐怕不会给他多少吧。” “这你可不知道,我告诉你,这钱强和陈凤本来生了一个儿子,就老王头刚才说死了的那小子就他们家的。后来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又是个女儿,钱强家里重男轻女不喜欢,陈凤就带了回来。老太爷陈儒却喜欢这孩子,就让孩子改姓陈,就当是陈家自己生的孩子养着,以后他死了也分一份钱给她。这钱强一听有钱分,立马让孩子改姓陈,老太爷取名叫陈沐惜,表示会好好爱惜这孩子,而且每年都会给沐惜一笔钱。所以他们陈家遗嘱上肯定是有钱强女儿的份,你说他能不着急跑来吗。”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所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也有可能这老爷子死了不安心,就把钱强也拉下去,那他的子孙也少点麻烦。” 这老王又开始说了:“以前九江那面的赖家也是这样的,听说家里被诅咒了,先是老爷子,接着是女婿,然后是孙女婿,后面家里一个个死绝了,现在好像就留一个老婆子。” “对对这可是当年轰动的事情,别说现在还有点像样子。” “不过这陈家好像人口比他们要少一点,而且孙儿那一辈的,好像还没结婚呢。” “怎么没有,十年前陈家就有孙女婿了,他们家不是死了一位孙女吗,就那位的。刚才听人说,中午的时候还在里面磕头呢。” “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倒霉孩子。” 我听到这,心中不免有点寒意,“这搞什么搞,不会真到我头上了吧,怪不得今天感觉诸事不顺。”来到外面透口气,这还了得。亮子跟了出来说:“角哥,我觉得吧你也不必害怕,他们瞎吹的。” 陆角:“我害怕个什么,这人都认不了几个,谁有事没事的要我的命。” 这里我也睡不着就趴在桌子上翻手机,看到干娘跑来找我,说:“今天事情多,沐颜有点不舒服,你姑爷又出了这么个事情,这太闹了她准备去杨乐家那休息一会,她们两个女孩家走路过去我又不放心。现在家里男人都去弄姑爷的事情去了,我这也走不开,家里人手不够,你帮我送他们过去吧。”现在时间已经三四点的时候眼睛快挣不开了,心想这半夜的也不叫人开车送送他们,不过我倒是愿意去。 我跟眯着眼打呼的亮子说了一声然后出去了,她们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杨乐牵着一条小狗在那逗,外面风很大,沐颜用衣服上的帽子把头盖着,看着我人走过来,他们就开始动了,我赶紧跟过去,杨乐觉得等得太久了开始怪我说:“怎么这么慢啊你,我们自己走现在都到家里,还等你来送我们。”我说:“我一听到说要送你们就赶紧过来了,中途就上了个厕所。” 杨乐叫着:“走了走了。” 我们出了大门顺着大路走,这片地路灯不是很亮,也就勉强这样连走着,现在路上还是有人的也不害怕。她们俩人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我也听不到,就在后面跟着。一时到了桥边,闹哄哄的都这大半夜了居然有群人站岸边看热闹,刚才那边幅男警察像个泥人一样也在,见到我打了声招呼:“小哥,这会子去哪儿?” 我假装没见到直接走开,这感觉说刚才有人掉下去了的样子。我问道:“这水能有多深。” 杨乐说:“这里能有多深,以前我们还经常在这里玩呢,沐颜怕水就上面看着,我和沐琳经常就在下面的,这还能淹过人?” 大家这会子也没心情看着闲热闹,都很困,杨乐却只管不停跟沐颜说话,这会看沐颜没应她,又对我说:“陆角,你还记得我不,以前我们还在沐颜家里见过呢。”这都说了这么半天话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记得啊。”虽然当时没说上过几句话,但杨乐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有印象的。 杨乐说:“早上跟你打招呼怎么不应声呢,还以为你跑城里找钱了就不认人了呢” 我一打工的能找什么钱,她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说:“我不知道你跟我打招呼啊,还以为你和沐颜说话呢。” 杨乐然后又转开盯着沐颜:“以前我们还讨论过你呢,对吧沐颜。”说着就扑哧的笑。 我纳闷了问:“讨论我什么。” 沐颜咯吱着杨乐的腰说:“你听她说,你有什么好讨论的。”说着两人就在边上打闹着,不过沐颜心情似乎却好了很多 话说这边袁建国站在桥上往着下面,王晓萍看着他一身泥浆,问道:“你身上怎么回事啊,浑身泥巴臭死了快回去洗洗,你确定是汪疙瘩。” 袁建国说:“他的样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刚才陈家死了个人,我就觉得奇怪,这3楼的地方不是头着地摔死人还是比较霉吧,我看尸体头部有伤痕,可能是打死然后从3楼丢下来。所以想凶手肯定在现场,然后就叫你们把门口看上,我到处看,本来没想到会撞到这家伙,一看到就追了上去,结果到这桥上,他跳了下去,我跟着跳下去,结果人没影了。” 李华问道:“你确定是汪疙瘩杀的人。” 袁建国说:“肯定是他,不然他跑陈家干嘛,帮他老爸记情?” 王晓萍问道:“把人杀了干嘛非要从楼上丢下来呢,直接跑不就完了吗。” 袁建国弄着头发上的泥水说:“谁知道呢,里面陈家不是办伤事吗,人这么多,保不齐就有人看见了,打电话给局里叫派点人来,九江出外面就一条路,叫人拦住好好查查。” “你先找个地方洗洗澡吧,你这一身臭得要死。” “也行我先去趟宾馆,陈家现场已经弄了,一早赶紧叫人去录口供,我洗完就过来。” 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就到杨乐的家,他们家住的是一栋7层的楼房,她家是3楼。杨乐父亲出去打工,老妈还在那边厨房弄早饭,所以家里也就没人。她给我倒来一杯水,“你别客气啊,我和沐颜里面说会话,你自己看电视也成,睡觉也成,自己看。”然后她们进进去了,也不管我。我倒是想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就一点声音,可什么也听不明,我只有就打看电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不过没看到几分钟就在外面沙发上睡着了。 朦朦胧胧听到杨乐的声音把我弄醒了似的,可是却睁不开眼睛,突然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我起来杨乐却在旁边盯着我。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呵呵。” “你活该” 沐颜喊,“乐,什么声音啊,我脸洗好了,你进来弄吧” 然后杨乐又瞪了我一眼,又走开了,奇怪怎么了我,我才在他们家沙发上就这么趟了一小会,就变成这样子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之后杨乐说她先不过来了要睡会子觉,然后我和沐颜就先走了回去。 一路上我就问沐颜:“你们晚上说了些什么,怎么一大早的她好像火气蛮大的。” 沐颜说:“我们女孩子的话你也想听吗,不过就说说学校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 我又问:“她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像我干了什么坏事要找我算账的样子。” 沐颜说:“她就是个急脾气,睡一会就好了。” 回到陈家大门却发现来了好多警车,里面正在闹着呢,原来是警察派人来说要把姑爷的尸体拉到县城里。终于看到沐颜的爸爸陈原了,他正在那里这劝那劝,终于劝住了家里人才同意让警察带去化验。 悬疑人 原来钱强是从那栋三层楼里掉下来的,平时是当成陈家的客房用的,所以当晚在里面的都是亲戚,警察也怀疑就是陈家人干的就录下口供。昨晚碰到的满脸边幅的男子来到我和沐颜边上说:“我们只是例行公务录下口供,你们也别多想,我叫袁建国县警察局的,你可以叫袁警官。”然后接着问:“今天早上3点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沐颜答道:“我是在大楼里,我和陈沐惜还有杨乐在看电视。” “你发现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 “比如听到响动没有,当时应该没有哀乐声锣鼓声吧,应该能听得到什么吧。” “我不知道,当时只是在看电视,我们门关得很紧就是怕外面声音太大。“ “还有啊,对了,我有点好奇,你们四多钟的时候去哪儿了。” 沐颜说:“当时想去杨乐家休息一会。” 袁建国问:“你们家这么大没休息的地方吗,还跑别人家去。” “当时家里太杂乱了,我头有点不舒服,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闹了一晚上,杨乐也想回家,正好一起了。” 袁建国接着转头又问我:“名字。” “陆角。” “当时你在哪儿?” 我就纳闷了,当时他不是也跟我在边上听人聊天说地的吗,明明知道却又来问。 “在里边大堂听他们吹牛。” “里面在说什么。” 突然感觉这家伙是故意刁难我的吗,“我睡着了,没听清什么,反正也就闲聊,警官你当时不是也在那里吗。” “听人说你是陈儒的孙女婿,但是没听见陈家哪个结婚的啊?” 管家张权在旁边瞪了眼袁建国说:“跟着案子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存心找茬的吧。” “警察提问你回答就行,还没轮到你呢。” “冥婚。” “也就不是真正的亲戚。” 陈林天也走了过来:“警官,如果你再问这种问题的话,恐怕没人配合了。” 袁建国:“我帮你们家找凶手,总得了解点情况吧。” 陈林天:“没说让你们找啊,我们家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我心中一阵窝火,看着旁边的陈林天,心中挺感激他的,虽然之前连招呼都不愿意打,一听到说到了他姐,还是敢站出来。管家张权过来把袁建国弄开,眼见这两家伙都快打起来了,大家赶紧过来把他们给分开。 接下来,李华在问陈林天,陈林天不过是咬死自己就睡觉什么也不知道,反正爱咋地咋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回到边上,王晓萍就对袁建国说:“老袁,你平常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刚才问人家这些,都是你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吗。现在你跟他有什么过意不去了,你觉得我们阻止你找汪疙瘩,你可以自己去找他就行了。昨晚你打报告上去,局长说你瞎弄,你自己不满意又跑这里来闹什么脾气。” 袁建国掏出一个烂打火机弄了半天把烟点着吸了一口,说:“我就是想问问他本人是怎么想的。” “人家怎么想的关你什么事情,你可别把抓汪疙瘩的情绪带到这里来,我们这里有嫌疑人,不想在这里录的话,你就自己去路口亲自查看来往车辆看能不能遇到你要抓的人。”袁建国只是拿着烟不停的猛吸。 李华过来问王晓萍说:“老袁他这是怎么了,我看他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事,可能心里不高兴吧。” 袁建国扔掉烟头说:“没什么,只是看到那小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李华问道:“哪个小子你是指刚才你问的那个叫陆角的吗。” 王晓萍说:“你说的是以前跟我说过的那一件汽车撞人案?” 袁建国说:“对,那时到他们家调查的时候,他还是小孩子,可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我记得他。” 王晓萍说:“他又不知道个什么,你这样就不对了。” 李华说:“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看来不能叫你老袁了吧。” 袁建国念到:“这案子,肯定能记得。”说着望着天长长的叹着气。 李华悄悄的问晓萍:“什么汽车撞人案,这种案子不是挺多的吗? 晓萍拍了拍李华的肩膀:“那时候老袁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刚出来,不过因为这案子老袁和他女朋友分手,这么多年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可能等他抓到这案子的凶手才能从新生活吧,而那案子的凶手就是汪疙瘩,所以他才对汪疙瘩穷追不舍。” 李华顿时明白了:“好,靠我的聪明才智,我一定他把凶手逮到,到时看他这么感谢我。” 晓萍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好好干。” “那所以说老袁才一个劲的说钱强有可能是汪疙瘩杀的?” “这老袁逛了这么久没抓到,偏生在那里碰到了,他一心就想抓汪疙瘩,我想应该是他看错了,就算是本人,也不一定是就是杀人凶手啊,老袁却一口咬定是汪疙瘩杀的,他又没看见,这完全是他的偏见。” 这时袁建国又走回来说:“算了我自己想太多,你刚才说嫌疑人,那你们觉得是谁杀的钱强啊。” 王晓萍那出笔记本边说:“不是觉得,是查出最有可能杀掉钱强的两个嫌疑人。一个就是陈政,因为钱强想回来分家产,又对刚死去的岳父陈儒没有半天孝道,整天在楼上吃喝玩乐,弄得陈政脸上很不好看,所以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呢。” “还有一个是谁。” “那一个就是杨雨晴,她是重点怀疑对象,杨雨晴家可算是和陈家门当户对,他们杨家现在也是九龙镇最大家具商,因为九江这出产好木头,而他们家做的都是实木家具,九龙镇里几乎一大半的门都是他们家产的。当年杨雨晴父母莫名其妙被蛊毒死了,而陈家在那时候说杨家不遵守当年说的不乱用蛊的规定,她父母又死了,把杨雨晴留在杨家学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就把杨雨晴带到陈家嫁给当时刚死去的钱小杰。不过问了一下陈家人,都说这陈儒一直对杨雨晴都是特别疼爱,只要是陈家能提供的都会给她的东西都给她。就说我在陈家车库看见杨雨晴的那辆车还有她手的戴的表,我们的工资得干不知道多少年才买起上。按照他们家里的规矩可是钱强的儿媳妇,可是钱强这家伙雨晴长大后出落得漂亮。听说有一次钱强来见他女儿陈沐惜,又见到一起玩耍的杨雨晴,当即色性大发还骚扰杨雨晴来着。这事情被捅到陈老太爷耳朵里,说他简直禽兽不如,当即把他赶出去,还命人说这里以后都不准来钱强来陈家。现在也不知道杨雨晴对这事情是不是还怀恨在心,也不知道钱强以前有没有得逞过。最重要的是案发前不久有人看见杨雨晴叫钱强去楼上去,杨雨晴一时气上心来,把他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是重点怀疑对象,” 袁建国说:“那你去问下杨雨晴看看她说什么。”然后王晓萍拿着本子朝杨雨晴走了过去。 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杨雨晴在边上发起火来。 杨雨晴:“刚才还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现在又说是有凶手,我又不是凶手。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如果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的话,那就抓我好了。” 王晓萍问:“有人看见你叫了钱强到里面去,你叫他干什么。” 杨雨晴:“没什么,就是叫他赶快离开陈家,以后都别来了。” 王晓萍:“你为什么要叫他离开这里。” 杨雨晴:“他来这里要是来吊唁的也就算了,可是他就在楼上喝酒,昨天晚上发酒疯还打了沐惜,他那种人就不配在这里。” 王晓萍:“他那种人,你不是他儿媳妇吗。” 王晓萍:“那又怎么样。” “你一个做儿媳妇的赶公公走不太合适吧。” 杨雨晴只是不说话,接着王晓萍又问:“听陈家的人说,以前钱强还对你动手动脚的,这是真的吗。” 杨雨晴,低着了呼了一口气说:“是真的,所以他才被禁止进入陈家大门,我是按照爷爷的话才要赶他走的。” “但是他不想走,所以你就杀了他。” “警官你要是有证据就抓我回去得了,他那种人死了也没人会同情的。我发誓我是有这种想法,那晚上我见到沐惜在哭就问怎么回事,才知道被她爸打了一顿,钱强从来就没有做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只是把沐惜当成摇钱树。看到沐惜被打成这样家里人也没一个找钱强算账的,我也是来气,所以把钱强叫到楼上打了他一顿叫他滚,谁知道他从楼顶滚下来了。” “你是说,你把他打了,然后他滚下来了?” “我虽然打了他,但是我有分寸,只不过是教训一下他,之后不知道怎么掉下来的,我发誓我没杀人。” 我心想这杨雨晴也太嚣张了吧,虽然有一个侠义之心值得佩服,但是敢直接说当晚打了钱强,你发誓能顶个什么用,这家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弄吗。说着警察就要把杨雨晴往警察局里带去,这时陈政走了出来。开始还以为他来阻止把杨雨晴带走的,但是见这种情况也是让大家配合,说:“雨晴,你去一趟也好,把事情弄清楚了。” 杨雨晴也不理睬人,只是跟着去了,然后对跟着的吴妈说:“吴妈,你回家去找爷爷,就说我被带到警察局去了。” 王晓萍:“其实钱强这种人真是禽兽,自己女儿也打成那样,连儿媳妇都不放过,我真是气啊。” 李华又说:“就是说,不是现在经常有童侵的案子吗,一看这钱强就像我以前看过童侵案的罪犯,可怜这么一漂亮的姑娘,要是小时候这钱强就做了什么禽兽的事情,我看就该杀。” 王晓萍说:“你别说了,你这一说,说不定我都不想查了。” 袁建国说:“别忘了,你们可是警察,怎么带感情进来呢。” 王晓萍笑道:“你说我还是说你自己呢。” 一时大家也散了,这一连发生了许多事情,里面也有些乱,干娘又去帮着陈政打点。也不知道杨雨晴被带去怎么样了,只是听说杨老爷子在他们杨家骂街呢,说陈家的人把她孙女推出去也不管了,还得他自己去找人帮忙。 因为我们锣鼓被排到了晚上去灵堂去,所以这个时候大家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老徐亮子也是闲散打牌解闷。他们玩的是叫板子炮的纸牌,就一块钱起底,老徐倒是把回去的车费给弄到了手,不过这输赢也不大也就混时间。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子,想到处逛会再去上厕所。只因前面厕所要去的人都很多,我在那里等了半天也没有解决问题,就跑去了后院。刚到一拐角处却看到几个人在把一人围着打,我过去细看这不是陈林天吗,赶紧把人吼开,“你们那里来的人,干什么。”一光头男怒视着我说:“这家伙调戏我妹妹,打他一顿又怎么样。”我心想真的假的,就这位仁兄的长相看,他妹妹能有多好看,还需要调戏,我一时就喊了起来:“快来人啊,这打架了。”一听我在喊人那光头男又踹了一下陈林天,然后扬长而去。我拉起地上的陈林天问:“没事吧你。”刚才陈林天不是还挺牛气的吗,居然还被一伙痞子给围在自己家里打了一顿,自己也不叫喊一声,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还真调戏了人家妹妹心就虚了。 陈林天只是嘻嘻的笑:“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就和几个地痞打一架,不过他们人多就算了。现在让他踹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我再还他一个大礼包不就行了吗。”我看着这家伙嬉皮笑脸的,一点也没有在意,然后又叫我别告诉其他人,免得自己没面子。 树人 吃过晚饭后,已经有人带领我们进入灵堂,因为这是最后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要出殡,所以锣鼓队都排得比较密集。今晚轮到我们这一队加上还有其他3套锣鼓要灵堂里敲打先两个小时然后再换其他的人进来继续。那人又给我们每人一张票子和一包烟让我们打起精神来。 其实我是最不愿意来的灵堂的,而且还是晚上在这个地方,总感觉阴沉沉的。这个时候陈家其他人都去准备明天出殡的事情了,所以只有陈家长孙陈林峰在灵牌前守着长明灯。沐颜和沐惜本来在这里跪了一会儿,可是沐惜年龄太小了,跪了一会就叫疼了累了,起来就在灵堂乱跑。陈林峰见这样子也不好,就让沐颜带着沐惜回房里睡觉。 一阵鼓乐声后,我的手已经敲得酸疼,大家喝水的喝水去上厕所的上厕所,弄完了再继续下一轮。也许这个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陈林峰也因为太困了,见他就在那里跪坐在腿上,脑袋不停的往下点。 外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直打着哆嗦,灵堂里白布飞舞,蜡烛火光也在烛心上左右摇摆,电灯莫名其妙的闪了一下,突然听到陈林峰“啊”的一声叫喊站了起来。本来我正抬头望着闪烁的电灯,但他这一声也吓的我得直往棺材方向瞟,看来没诈尸啊,这家伙有事没事的乱嚎什么。只见灵位前的长明灯已经被风吹熄灭了,陈林峰赶紧拿一快蜡烛点上。因为之前也见过我了,这时家下也没什么人在这里,让我去叫里面的何道长来一下。这灵堂是被隔成两部分的,灵位后就是棺材,道士都在里面念经超度亡魂。我慢慢的往里面走去,就在边上叫了一声:“何道长在吗,麻烦出来一下。” 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个拇指大的黑痣,提着道袍边念边走了过来:“有什么事情,我就是何道长。” 我指向前边跪着的陈林峰说:“陈林峰找你有点事情。”何道长把袍子一挥走了过去。 陈林峰见何道长来了就说:“道长,刚才长明灯灭了,而且刚才做了个怪梦。” 我一听这里陈林峰还要来问这道士这种问题,他可是陈家长孙,不是说当年他祖辈的陈道元是如果的厉害吗,难道他就没学过半点什么法术之类,我看亮子说来陈家学点子巫术回去找珠子的主意是没戏了。 那道士说:“你做了什么梦,说来听听。” 陈林峰说:“刚才我梦到爷爷睁着眼睛盯着我,说‘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快帮帮我,我迷路’,然后就要来掐我。” 何道长搬弄了几下手指说:“陈老爷是不是有一副老花眼镜。” 陈林峰说:“对对对,因为近几年他都不怎么看东西,也没见他戴过,应该很久都没用了,倒是忘了。” 何道长说:“可能是他想要这个东西,你去拿来放进你爷爷棺材里,了却他的心愿。” 陈林峰拱手谢道:“多谢,可这儿跪着也走不开啊。”这时向我看过来。“陆角,你去给我爸说一下,问爷爷眼镜在哪里,让他叫人找了带过来。”我也只得应了去。 我问着人找到陈政,给他说明了原因,他就让管家张权去找眼镜。我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跟张权去到灵堂。张权把眼镜给了陈林峰说:“大少爷,这你要的东西。”陈林峰说:“什么我要的东西,我爷爷要的。我这跪着呢,你把东西放进棺材就是了。”张权又巴巴的进了里面,又让人帮忙着把棺材打开,本来也叫了我去帮忙,但我这人是最怕死人的,所以悄悄的溜了出去。以前在村里要是周围谁家死了人,那哀乐放着,我是整晚上睡不着,有的人爱好看热闹的还会去看死人,我是不会凑那个热闹的。 来到边上屋子里,有的围在炉子边上,有的就在桌子上打牌,尽管冻得发抖依旧挡不住这喊着炸弹的热情。刚进屋子没多久,手还没放炉子上弄暖和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我感觉有人拉我,原来是老徐。我本以为又到了打锣鼓的时间了,就问:“怎么了,开始打了吗?”老徐说:“没有,里面出了点事,他们让我们离开,现在灵堂都他们陈家的人在里面。”我又来到外面,灵堂外已经站了很多人了,而且外面一阵阵的冷风吹着,冷得打哆嗦。 大家都在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老爷子有动静,刚才把道士先生都给吓惨了。” “怎么了,难不成还变僵尸了不成。” “少胡说八道了。” “听管家说,用了杨家过来的棺材,因为以前有过节,让陈老太爷死了都不安生。” 我又朝灵堂看了一眼,果然陈政他们也到了,正在里面说着什么,难道真的诈尸了不成。这时已经有人出来叫大家都散了,又让人把大家分散到各个屋子里去了,其他屋在外面也搭上篷布。这时晚上也叫大家不用打锣鼓了,到哭的点上没人进屋。 我问老徐:“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你在里面吗。” 老徐抽着烟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刚才那管家准备把眼镜弄进老爷子棺材里,打开棺材发现嘴张开怪吓人的,而且还开闭不上来了,请道士弄了一阵子也没法,就去把陈政找来,陈政看了一下就让人把我们全部都叫了出去。” 我说:“不就是张个嘴吗,呃,这都能这么大惊小怪的。” 亮子却在边上高兴:“今天白得张票子,也没打一会,看来陈太爷死了也知道我们辛苦,就让我们休息。” 老徐说:“那个老道士说‘也许是老太爷有什么话要说,只要满足了他的心愿就行了,给点香油让人念点普招请安魂咒就好了’,但是陈政可能对这道长不放心,说是请什么人去了。” 我正和他们闲聊着,沐颜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又让我别乱跑,她过来找我。沐颜一来就把我拉着往外走,我问:“干嘛呢。” 亮子在旁边起哄:“角哥,戴孝呢悠着点。”沐颜说:“你跟着就是,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这时陈林峰过来叫了我和沐颜。 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屋外,门上刻着“竹枝词”,推开门走进去就有一股香气袭来,屋子里角地上摆着用花椒树制作盆景,枝叶繁茂树青果红,似花团锦簇的神采,心想这里倒是好地方干净整洁又温暖。陈林峰说了一句:“你们先待在里面千万别出来。”然后把门一关就离开了。 里面的除了我和沐颜还有杨雨晴,陈林天和陈沐希。这杨雨晴不是已经被带到警察局去了吗,怎么回来了,也不能直接问她怎么出来的,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问:“怎么回事呢,叫我们到这里干什么。” 杨雨晴道:“你们不知道吗?”我摇摇头,又问沐颜:“你发誓,你不会不知道吧。” 沐颜也摇了摇,说:“不知道,对了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把这群人都叫到你这里干什么。” 我四周看一圈说:“这是你的房间,难怪这么有香味。” 杨雨晴说:“这是椒房,用花椒涂在四壁,你闻到的也只花椒的香气。”我就纳闷了为什么我就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花椒呢。 陈林天笑道:“这是叫你给我们家生好多孩子。” “滚一边去,我这是驱邪的,你懂什么,不然让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沐颜问道:“对了,叫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林天又说:“刚才张权把爷爷的老花眼镜给他老人家带去棺材的时候,发现嘴合不上,怎么也弄也不行。” 我问:“那怎么回事,不就合不了嘴吗。” 陈林天说:“你知道什么。”又看了一眼杨雨晴说:“张权怀疑杨老爷给的棺材有问题。” 杨雨晴说:“你发誓?我爷爷给的棺材有问题,别瞎说好不好。” 陈林天笑道:“这也是张权说的,我只是转述而已,他说‘这口棺材是楠木做的,本来还是杨老爷子给自己准备的,爷爷这么一下子死了,也没有准备什么好木料,杨老爷子也说现有的只有杉木的,老爷没办法就要了那口楠木棺材。这会儿想,就算现在和杨家关系还不错,他也不会把这东西给老太爷啊。’所以就有问题了。” 杨雨晴说:“少诬赖人啊,死后出现这症状怎么死的他们还不知道吗?我发誓张权他要么就是真不知道,要么就是转移视野说是我爷爷弄的,虽然我们家那老东西也不是个好家伙,但这明摆着害人的话,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见他们争吵着,突然感觉有点内急,我说:“总不可能就在这待着吧,我这想厕所怎么办。” 林天指了里屋:“她那里边有厕所,就不知道杨雨晴让不让你上。” 杨雨晴说:“去吧,别给我弄得到处都是啊,恶心得要死。” 这说着我往里面去,弄得我有心里有负担,把尿都快憋回去了。 大家又坐了一会,一时陈林峰过来,沐颜问道:“大哥站在外面干什么。” “我爸让我来给你们加把锁,免得到处跑找不到人。”说着拿了一铁链锁住门。 杨雨晴打开窗子说:“你这搞什么啊,你们弄清楚了吗,我们又不是犯人,这是什么情况啊。” 陈林峰说:“本来是觉得你爷爷在搞鬼,但后来看了一下又觉得可能真是死于花椒,然后去爷爷的书房卧室找,发现暗格盒子里倒是放着一个,但是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万一被其他人拿了去怕我们出事,叫我们先在这里待着。” 杨雨晴说:“我就说嘛,杨老头也不是白痴,好歹陈爷爷养了我怎么年,他这么弄明显不就是让我跟他过意不去吗。” 我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先等等吧,你要是饿了,杨雨晴屋子里应该放得有吃的点心吧,困了就睡。他们要找见过花椒的人来,如今见过的,恐怕也就杨老爷子和赖家老婆子了,赖婆子说这是沾上性命的事就不肯来,所以就只请来了杨老爷子过来看看。” 我心想这群人,刚才还怀疑那老头,现在又去请了来。 陈林天说:“难道爸都分不出真假来。” 陈林峰说:“这玩意一直爷爷保管着,多少年了也没见拿出来用过,我还当家里没这东西呢,我爸可能摸都没摸过,更别说是看真假了。” 我有点好奇了,就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杨雨晴道:“我只知道要有了这东西,你要杀一个人只要把这人的生辰八字用一张草纸写上,然后用银针毡在这上,这人必死。” 沐颜又接着说:“不过,一般的人是用不了这东西的,而且被这诅咒死的人开始是正常的,可是几日后,尸体嘴不能合,就像要告诉你是谁杀了他一样。” 我有点不信,这世界上还能有这东西,拿个就能弄死了,还要枪干什么,但是看着他们表情凝重的样子又好像真有那么回事。 “那他们验证那玩意把我们弄这里干什么。” 杨雨晴说:“一会他们要验证花椒,多少会产生戾气,把我们弄这来,倒是为我们好才这样的。” 我悄悄的对林天说:“如果真有这东西,一会验证出来是真的,把今天欺负你的那家伙扎个几针。” 林天摇头道:“肯定是不行了,没点道行用不了的,再说这种地痞用这杀简直是浪费,这家伙说不定连他娘都不认呢,还能知道他生辰八字。” 又在里面坐了一会子,陈林峰打开链子锁走了进来,杨雨晴问:“怎么样,真的假的。” 陈林峰坐着喝了一口茶说:“应该是假的,你爷爷才验证过了,当时爸还表示怀疑过,你爷爷马上写上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用银针扎进去,结果什么事情也没有。” 杨雨晴说:“爷爷现在人呢,回去了没有。” 陈林峰说:“回去了,爸爸送出去了,求这他让人拉口新棺材过来。 杨雨晴说:“那现在带我去瞧瞧怎么样。” 陈林峰说:“虽说验出来是假的,但是也不知道属实,已经收起来了。” 杨雨晴说:“我又不是去看,就是去看看验证的地方。” 陈林峰想了想带着杨雨晴出去了,林天喊着:“我也要去看看。”接着问我:“去不去。”我也跟着去了。 来到了老爷子的书房,陈林峰说:“就在弄得,最先用人血验了下,后来杨老爷子就用自己的生辰八字。”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不怕死,万一是真的岂不是玩完了,要我肯定写假的。咦,我怎么开始相信这玩意了。 杨雨晴又问:“写的几时出生的。” 陈林风说:“丑时。” 杨雨晴想了想:“我发誓不知道我该不该说,本来他是我爷爷,但毕竟我又嫁你们家来了,陈爷爷对我又像亲孙女一杨,我爷爷 他的时辰是错的,对外我们家都说的是丑时,就是怕有人起坏心,我们家的八字都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陈林峰说:“你是说你爷爷骗我们的。” 杨雨晴说:“我发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要这样,但是这时辰肯定是错的,还有你可千万别去乱说,要我爷爷知道了,铁定知道是我告诉你们的。” 陈林峰点头答应,又嘱咐我们不要外面说去。 陈林峰见他父亲送人回来了,立马把这事情告诉了他。 陈政一听生气道:“我就知道这姓杨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了一想又说:“你说雨晴的话能信吗。” 陈林峰说:“雨晴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了,总该比杨老头可行点吧。” 陈林峰又问:“爸,这东西你真不认识真假?” 陈政叹气道:“这东西一直都是你爷爷保管的,以前也都看过,不过也就看看,摸都没让摸过,样子就这个样子,谁能知道真假啊。” 镇林峰又说:“小姑也许还能认识,她家里都收藏娃娃的,而且爷爷又怎么疼她,说不定知道呢。” 陈政说:“你小姑?这么多年跑了连个信都没用,你爷爷死了她都不回来,还能指望她。” 陈林峰又问:“这花椒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东西真就这样神奇。” 陈政说:“当年我爷爷陈道元就凭这东西名震一方你说厉害不厉害,只可惜爸他对这个没兴趣,我还以为他烧了呢。” 陈林峰问:“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知道爷爷到底是病死在房里,但是如果爷爷真是被给诅咒死的,那么谁会杀他呢。” 陈政说:“想让你爷爷死的人就多了,但是真要杀死你爷爷也不容易,更何况死于自家。我看也未必是有人杀了你爷爷,他藏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放哪里,外人更是连咋们家到底有没有这东西也不清楚,也许是他老人家自己。。。” 陈林峰说:“那现在怎么办,还有这个东西怎么办,虽然不知道真假,但也得小心点吧。” 陈政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说:“这事先不忙,把东西收好了,现在时候不早了,一会还要出殡,等把这些事情搞完了再说。” 陈林峰说:“一会大家都要出殡,家下无人,况且这几天肯定人多手杂,怎么收才好。” 陈政说:“这我自是知道。” 出殡 我们继续留在杨雨晴房里等着天亮,以前除了沐颜的房间还没看到过别的女孩房间的样子。沐颜已经陪着沐惜到里间杨雨晴床上睡觉了,虽说我也很想睡觉,但也只得坚持在这里打着哈欠。眼下能说话的就边上的陈林天和杨雨晴,杨雨晴我又不好意思搭话,陈林天却只拿着手机在玩。这干坐着也是无趣,见杨雨晴也在打哈欠了,不如说会话。可话在嗓子眼里存了半天也蹦不出来,转头过去看着她,她也盯着我,总不能这样四目相望多尴尬,终于对着杨雨晴说出来了:“你说你爷爷为什么要写假的呢。”结果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杨雨晴也不回话,就好像我直接说她爷爷是一个骗子似的。还好林天听到了搭了一下话:“咋们两家以前经常不合,想是杨爷爷以前对爷爷有什么不满的吧,她还爷爷从他们杨家抢过来的呢。” 正好找林天搭话:“林天,你说那树人什么样子啊,真杀得了人?” 陈林天说:“样子我也没见过,杀不杀我也只是听说的。不过我要是能有这东西,我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统江湖,啊哈哈。” 杨雨晴说:“你爷爷还在棺材里躺着呢,你就这混笑。”然后咳了咳,喝了口茶声音也洪亮了许多:“这东西我劝你还是别用,不管什么原因最终还是害人害己,要是碰到更厉害的角色,你杀不他就是你死。” 陈林天说:“我就是过过嘴瘾而已,你就这样说我?” 我也不好再问这个了,换个话题吧,“早上我见警察不是带你走了吗,怎么出来了。” 杨雨晴说:“人又不是我杀的,他们也没什么证据,我爷爷去找了人就把我放了出来。” 我说:“听说你们杨家也厉害的,我想问问能不能有什么找东西的法术啊巫术啊都行。”我用手比划着。 杨雨晴:“找东西啊,当然,不过看你找什么,我也会点点,要不帮你找,不过收费的。” 我说:“也就家里传下来的传家宝被我不小心弄到我们家山里的,不知道能不能找。” 杨雨晴一听到我说传家宝就来兴趣了凑了过来,说:“传家宝啊,什么传家宝。金的还是银的,玉石还是珍珠,多大个。” 我说:“我们家哪能有那些东西,也就平常的保命锁,也就可能比跳棋珠子大点吧。” 杨雨晴又回到自己位置边:“那有什么找头,还比跳棋珠子大点,要是夜明珠倒还可以,以前就听说过你们平安镇那面盗墓的挖出过不少好东西,结果你这什么破传家宝。” 我问:“你说能不能找吧。” 杨雨晴说:“可以啊,不过不管怎么得分一半,我就帮你。” 我问:“分一半?你也太黑了吧。” 杨雨晴说:“我发誓分一半还是看在死去的沐琳面子上,要是你我分,最多给你一成。要不你自己找去。” 看来找他帮忙还不真痛苦,杨雨晴又问:“这几天这里住得习惯不?” 我说:“习惯倒是习惯就是这里的菜吃得比我们那里的还辣。” 陈林天这时过来开始吹嘘他们陈家辣椒如何厉害了:“这情况我们陈家可算是劳苦功高,为什么这里的人非常爱吃辣?那是因为刚刚解放时,政府把九江镇比较远的人接了很多到了镇子里来聚居,以前种族较多,而有人家有养蛊的习惯,一时改不了。之后我们家用辣椒和花椒等物品调了一种秘制调料。以前还演示了这调料的厉害,自己只吃上一点,然后让一只虱蛊咬一下,结果那虫居然发红炸裂了。后来虽然没什么蛊虫了,但是大家都还吃这,九江镇的人吃辣渐渐成了习惯了。想来当初杨爷爷和爷爷也是因为这事情上闹开的吧。”心想你这也太扯了吧,你这什么辣椒这么厉害 我问:“为什么啊,他们会闹呢。” 陈林天说:“因为杨家养蛊,不信你问雨晴,她家就养蛊。刚才你不是要找东西,你可以去问问她有没有蛊虫寻物的方法。” 准备回头问杨雨晴时,她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 这日是下葬的日子,清早道士就开始参拜阎王老爷地藏菩萨,朝三清叩玉帝,接着在灵前默诵经文,然后围着棺材转来转去。由于家里没有会哭丧的,就请的是电声乐队的来哭灵。那女子轻轻一招手,边上一棒锣鸣,喇叭里放起了一曲镇魂哀乐,那女子趴在棺材上嚎啕大哭,眼泪恰似珍珠链子滚了下来,那感觉比亲爹死还要难过。周围的人开始点香烧纸,只听到她父啊爹的一阵叫,还不停的打着哼哼,接着有人开始招呼我们起奏了,这时候是诸乐齐奏,锣鼓喧天,全家老小也都在灵前哭天喊地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大伙嚎了一阵后,那女子轻轻一收声,止住哭声,眼泪也停着了,这够专业的了,我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然后就把棺材往外抬,早上雾大,加上这鞭炮燃后产生的烟,前面完全看不见,我只管跟在沐颜后面走。陈太爷的墓地选的九龙镇临清山脚下,这山现因林权是属于陈家种花椒的地,所以弄了好大一块,已经把山修好了。所以只需要抬到地,直接下葬就可以了。几个道士做了一阵法事,之后全家人跪在前,棺材放进山里,然后又是一阵哭,大家除了几个男丁要留在墓前其余的都回去了。 我也打算回去吃完饭就跟大家告别,准备回到厂里去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自己没存什么钱,老妈为了我这来这,家中喂的 猪也投到这里来了,还有2月就过年,不然过年都没钱。叫沐颜出去玩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老徐跟我说送完殡就走,因为县城有一家请了他们。亮子也跟他们去,还告诉我说,我敲得还有模有样的,要不就跟着他们敲敲打打的算了,虽然赚不多少钱,但是自由自在,我告诉他们,先把这年过了再考虑吧。我先把他们送到了车站,亮子叫我有事情就叫他,老徐却笑着说:“除了说来跟我们混,其他的事情最好别找他们,哈哈。” 县警察局里王晓萍拿着一袋子文件放在桌子:“从上面看来也就杨雨晴最可疑,却给放了,但是又想她一小女孩能把这钱强这么大块头的丢下去可能吗。” 李华说:“所以才说杨雨晴最可疑,因为陈家只有他最可能。我打听了下,九江镇的人都知道九江最能打的不是傅龙而是杨雨晴,听说一个打几个,还会点巫蛊之术什么的。还说以前高中时候爱好打抱不平,有谁干了什么坏事被她知道,肯定给打残了,就连傅龙小指头也被她砍掉了。后来家里让她学乖点别到处惹事,长大了懂点事了才不干这种事情了。” 王晓萍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一个能打好几个。” 李华想了想说:“我本来也不信,看上去这么文静的女孩子居然还有这往事,又问了几个她高中同学,都说杨雨晴当年就是这样。” 王晓萍说:“这么说钱强也不能把杨雨晴怎么样了。” 李华说:“也不能这么说,要是读小学的时,杨雨晴刚进入陈家,那时候钱强就有已经做了什么呢。” 王晓萍说:“那杨雨晴这么厉害想要报仇的话,早把他打满地找牙,却忍到现在,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停佩服她。那么好好的调查一下这个杨雨晴,最好把以前她干过的事情来翻来看看。要是凶手真是她的话可不好办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前这么个性格现在这文文静静的可见不简单啊。” 李话说:“怎么查,要不先看看钱强在她小时有没有什么情况。” 王晓萍说:“小时候的事情当然去九江小学查了,要是老师还在的话,问问他们老师不就知道了。就算没有,也多少存了点学生的资料档案之类的吧。”“好那么我们去九江小学。” 我准备向他们告辞,就到旁边先给沐颜母亲说了一下,“干娘我得回厂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吃过午饭就坐车去省城了。” “陆角,你能再请两天假吗?一会家里要读遗嘱,沐颜他爸又去幽川了,你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再说了你就在家里找份事做不是也好吗,干嘛非得外跑。” 我只得答应下来,给组长打电话,“组长,我现在走不了,还要再请两天假。” “还要请两天假,你是不是不准备来了,我可告诉你啊,现在工作可不好找。” “不是,家里真有事情,回来请你吃饭吧组长。” “反正算你旷工,你自己看着办吧。” 接着,我又回来大厅坐着,就这样傻站着真的很尴尬。实在无聊,拿出手机看看最近的新闻什么的。我刚看了两三分钟,一甜甜的声音就在耳旁飘,“姐夫,你在玩什么呢。”前面站着一小女孩,头上还扎着孝巾,脸上红扑扑的有点干裂,明显被早上的风吹惨,沐惜她爸爸前儿死了,也许因为她爸没怎么照顾她,没多少感情,可能意识还没这么强吧。 我笑着说:“看新闻呢。” 沐惜说:“你手机有什么游戏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把手机给她,现在感觉她也是受人冷落的一个可怜孩子。她看着我屏幕上的裂痕,说:“你的手机怎么坏了,这游戏也没他们的好玩,你怎么不换一个呢。” “我没钱啊。” “我借给你啊。”说着把她前面挎包里的卡给我看。 我知道这是陈老太爷给她的生活费,但是现在老爷子死了,也许没人再给她打钱了吧。大家盯着我看,我心中有点不爽了,难不成还以为我陆角要骗小孩子的钱吗。我笑着说:“我这还能用就不换了。”陈沐惜却还是天真的在我旁边,让我教她游戏,不过她天真的叫我“姐夫”我又怎么能拒绝呢。 和沐惜玩着,顿时不感觉有那么尴尬了,也许他们中也会有人诧异我怎么还在这里厚着脸皮没走呢。 沐颜和她妈说完了话,走过来了,看我和沐惜在玩,过来问道:“你们倒还熟起来了。” 沐惜指着我手机的屏幕说:“姐姐,姐夫的屏幕坏了,你怎么不给他换个呢。” “我为什么要给他换呢。” “他不是你老公吗,你是姐姐,他是姐夫。” 突然感觉这家伙太可爱了,沐颜笑道,“我也叫他姐夫,呵呵。” 说着俏皮的又叫了我一声:“姐夫。”这叫得,不知道多少年没这样叫了。 遗嘱 外面一阵吵闹,从外面冲进来了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很不好惹的样子。张权见状叫道:“怎么回事,哪来的人在这里撒野。”只见一男子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上衣站在院里一阵叫:“你们陈家卖给我们辣椒全没烘干,都发霉了,你看怎么办吧。”陈林峰说:“生意上的事情去店里说,今天老太爷出殡你们跑这里来闹什么。”那男子说:“店里的说,他们做不了主,所以我们就到这里来了。” 这时只见杨雨晴走进来了,忽看见那男子穿着红衣服。一个箭步上去,一瞬间用手肘把那男人压到墙上,那人似乎要反抗,却又慢慢的让他脚已离地。另一个人想过来帮忙,被杨雨晴一脚踢在地上弹出一大段距离。杨雨晴对着自己按在墙上的人说:“傅成彪,你跑这里来捣乱,你发誓你不是来找死吗。”然后一把扔了出去。傅成彪在地上躺着直叫喊着:“快来扶下我。”然后又说:“我可不是来捣乱的,他们陈家卖我辣椒没干,你说我怎么做生意。” 杨雨晴说:“你还说不是来捣乱,陈家的辣椒是出名了的,怎么可能给你们没烘干的。” 傅成彪说:“算了,我知道打不过你,不过我可有理有据的来找陈家的人,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杨雨晴说:“我现在就能代表陈家,我也不想和你说,有事情让傅龙自己来找我,别叫你来当挡箭牌。” 傅成彪往地上吐了口痰说:“我可告诉你了,别以为你厉害了,当年那是我们看你是女的让着你,不然你能打得过我们。” 杨雨晴又走过去,看着傅成彪:“我发誓,要打随时奉陪,你回去告诉傅龙,别出这些馊主意,老娘今天心情不好,给你10秒给我滚出去。”傅成彪一听赶紧挣脱往外跑,说:“你别欺人太甚,告诉你啊。”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看了这架势,我感觉像看到武林高手一样,这么厉害真还像是女侠的样子,令人佩服,真希望自己也能练成那个样子。 不一会儿,陈政回来了,陈林峰先把傅成彪来闹的事情说了一下。陈政说让改天再处理,今天先把里的事情说说。接着又把大家都叫到议事厅里。然后开始说话了:“召集大家来呢,就是宣读一下爸的。”他手里拿出一精致的木盒子,上面一张封条,两把钥匙。陈政和干娘各自拿出一把钥匙,把木盒子打开了。 话说陈政揭开封条打开看了,上面写着陈家家产全部由陈政继承。陈政看了不知是惊是喜表情怪异,高声的念道:“陈家家产全部由陈政继承,陈儒。” 下面的人立马开始议论了:“想不到这陈儒居然会把家产全部给他。” “这怎么说陈政也是长子,所以给他也无可厚非。” “其他人到无所谓,只是可怜陈沐惜,当年陈儒可说了这孩子成家以前所以开销都由他们陈家出,这会子死了,居然不留一份嫁妆钱出来。” 陈政又说:“沐惜现在还小,当年爸说了她的开支我们出,所以以后沐惜的费用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开支的,这个大家放心。” 我在边上听着,这样的话不是沐颜家一分钱没有吗。钱强要是还活着知道家里财产全留陈政的话,兴许还会闹会子,眼前干娘坐着也是无话。既然这样安排了也就这样了,大姑陈凤本就软弱又听陈政说会负责孩子也表示同意。 陈政坐下喝了口茶又说:“虽然老爷这样安排,但是弟妹你家在幽川的生意我们还是交给你,照旧啊。”脸上流出得意之色,要是不是孝期这家伙都快笑出来了。此时外面跑进一个人来人说:“老爷,钱老爷子过来了。”陈政敢忙去迎接:“钱叔叔你怎么来了,你看我这乱的,都没功夫招呼人,人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倒茶来。”我见这人看起来年岁很大,但是红光满面气色十足,步子迈得也很大,手里也拿一个木盒子,钱远德坐了下来,说:“这次来就是把这个给你们,这是陈老太爷之前交给我的。”陈政问道:“这是什么。”钱远德说:“这是你家的,当时我还跟你爸说你把这东西放在我这干嘛,他说家里最近不太平,留一份在我这里。” 原来陈老太爷死前把留了两份,一份放在家里,一份给了镇子里德高望重的钱远德。陈政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盒子,给他手里的那个也是差不多的,但是要大那么一点。揭开封条,那出一张羊皮图纸来,陈政看了,“原来这图在这里,之前我还在书房翻找,还以为老爷子弄丢了。”杨雨晴本来只是椅在边上的柱子上,这是却靠到陈政跟前上去了。接着又打开一份上面写着字是。 陈政礼让了一下,又让钱远德拿出来念:“陈家生意由陈政负责,老宅子街上店面仓库,分3份陈政陈原陈凤各一份。家里田产土产林产分5份,陈林峰陈林天陈沐颜陈沐惜杨雨晴各一份。”本来听到这前面的我还以为这还不是一样的都是陈政的,结果后面完全不同,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了。这是陈政突然感到有丝无力,一下坐到凳子上。 由于这2份差别也太大了,不由得让人疑心,大姑陈凤说:“哥,到底怎么回事,你那份哪来的。” 陈政说:“这不就在书房暗格里面的。”陈政意识到这大家开始对他产生的疑惑,“我真是在书房找到的,我的好妹子,难道你还不信你哥吗。”干娘说:“大哥你不会把给换了吧,爸难不成还立下两份不同的遗产不成。” 钱远德为了表示自己清白,立马站起来大声说道:“皇天在上,我钱远德所说句句为真,这陈儒亲自给我的,今天揭开封条之前也绝没人知道内容,要是我说谎由如此杯。”说着把茶杯往地上一扔。 大姑又端了一杯茶过去赔笑道:“钱大叔,您别发火,这没人敢怀疑您的,喝杯茶消消气。”陈政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妹子,我可是你亲哥,难不成我骗你。”陈凤说:“这可不知道,你那出来的那份别说我了,沐惜也没拿到什么。钱叔的那盒子里除了小妹没有外,大家都有,你说我该信谁的。”干娘说:“大哥把你手上的给我看看。”陈政把递了过去说:“你看这字迹是爸的吧。”这里下面的人也开始嘀咕了,干娘说:“大哥,这爸的死不会跟你有关系吧,我看这字虽然看着虽是爸写的韵味,但是字数太少,我也分辨不出真假。”这时大姑陈凤哭着就要去打:“大哥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陈政一把按住她说:“我干什么了我,难不成你还怀疑是我把爸给杀了不成。”干娘又问:“大哥你看这事情到底怎么办才好。”陈政只是低头不语,钱远德说:“要不叫赖婆子过来请一下神,看老爷子在地下怎么说。” 陈政没法只得依着大家的意思时,一时大家各自散开等把赖婆子叫来。这时大姑在边上给沐惜弄着头发,看来心情还不错,这开始什么也分不到,这会子又能分出一份是该高兴的。大姑见我又说:“这雨晴都有一份,怎么却没你的。”我心想:人家杨雨晴在陈家这么多年,而且陈太爷原本就比较疼她,甚至超过陈沐颜这亲孙女,所以给她一份也是正常的,我这快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怎么可能往这上面想。 陈政来到书房一阵乱扔架子上的书,“我陈政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还不到要弑父夺产的地步,这都在怀疑我的了。”陈林峰站在边上也不敢多话,陈政看了一眼有问:“是不是连你小子也开始怀疑我。”陈林峰说:“爸,你说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只是家下的我都服,但是上面连小姑都没有,可是杨雨晴却和我们一样分法,这个恐怕不好吧。”陈政一把书给他丢过去,直砸到陈林峰脑袋上:“你还说没怀疑,我手上这份写得明明白白遗产全是我的,现在你这没出息的居然去认同那份,还盯着杨雨晴的那份,给我滚出去。” 一时间赖婆子被请了过来,陈政把她让到上坐喝了茶,她说:“事情我知道了,一会我就请你爹来上来。”这时杨雨晴的爷爷杨进也来了,不知道是听说有热闹看,还是知道杨雨晴能分一份陈家的财产来瞧瞧情况,陈政让人看坐倒茶,杨进也不说什么,只看他们弄。陈政把两份都放到赖婆子的面前,说:“赖仙姑,这两份都在这里您先瞧瞧。”赖婆子看也一下只是点头,也不说个真伪,然后说:“杨老头子,你过来瞧瞧。”杨进说:“这他们陈家的,我看不好吧,再着听说雨晴也在上面我就更不好说话。”陈政把又捧到杨进面前说:“哪里的话,还请您给过过目。” 我在边上问陈沐颜:“你说这赖婆子能请神是真的吗。”沐颜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以前就听说这婆子厉害。” 我又问:“不是之前说,你爷爷被人诅咒死的,那还不如直接让你爷爷告诉赖婆子谁诅咒他的。” 沐颜说:“一般找东西认东西这种小事情还可以,这种人命的事情,就算赖婆子真问出来了她也不能说,说出来是露天机,这自己也没命了。” “真的假的。” “赖婆子以前有个姐姐就是因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又不能与人说,自己憋得实在没办法就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对着枯井说出来。镇里有一男的偷偷喜欢她,有次夜里那男的在河里游夜泳看她姐姐往外跑不知道干什么,就跟上去,结果听到说的话。然后就去问,你怎么知道何三偷女人,赵大胖子杀人,吓得他姐往家跑,第二天家里人起来开门,结果发现死在家门口。” “这么玄乎,那赖婆子这么多年也知道不少事情吧。” 一时间开始开坛做法,突然赖婆子脸色一变,陈政上前问:“赖仙姑。”只见赖婆子没有任何动静,然后又问:“爸,是你吗。”赖婆子点点头,想来是这陈儒灵魂被请了上来。这时大姑跑过去跪在跟前一阵猛哭。陈政打着哭腔说:“儿子不孝还打搅您,只因不知道您留下哪份才是您老人家的心意,望您指给我们看。”赖婆子举起手来,先是指到陈政的那份,陈政喜泣交加,说:“看吧我说我的是真的。”干娘走上前去,说“大哥,你急个什么。”这时赖婆子浑身一抖,手又移到了钱远德的那份去了。陈政看了,又问:“爸您确定。”赖婆子点点头,然后前面的蜡烛灭了,赖婆子睁开双眼说:“怎么样了,选了没有。”陈政点了然后失落的站了起来,拿着陈远德的那份说:“就依着上面写的办吧。”然后又在边上呆呆的坐着。 赖婆子说:“既然事情办好了,我也回去了。”陈凤过来笑道:“麻烦赖姑姑了,改日我亲自上门道谢。”赖婆子拍着大姑的手说:“这个就不毕了,我们两家都老交情了,只是你才死了男人,又拖着一个孩子,怪可怜的,以后自己小心点,啊。”干娘走了过来说:“赖仙姑,吃过饭再走吧,都预备下了。”赖婆子招招手说:“不用了不用,家里还有事情,我得赶回去。”说着风风火火的出门了,杨进在边上跟杨雨晴嘀咕了几句也就告辞回去了。钱远德留下了吃了饭喝了酒才离开的,陈政心里不舒服推病没来,只得大姑在边上陪着喝了几杯。 饭后本以为都散开了,结果见到陈林天和杨雨晴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杨雨晴见到了我,招呼我过去,说:“想不想知道你老婆死之前在干什么?”我说:“这怎么能知道?”杨雨晴说:“你老婆死之前我可是见过的她。”我说:“那又怎么样。”杨雨晴说:“我发誓,当时她手里就拿着一张图。刚才我上前偷偷的瞧了一下钱远德盒子里取出来的那张图,我敢肯定就是那张。” 我就问:“她拿那张图干什么。” “当时她不知道这图上面画的什么就来问我,当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没理她,隔天她就死了你说怪不怪。” 林天在一旁呵呵的笑:“原来你也有不知道,我还当你什么都知道呢。” 杨雨晴说:“当时我还小,哪里能知道这些,难道你知道?还有我们在说你姐的死,你却在边上笑,你好意思吗。” 陈林天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不想告诉你们。” 杨雨晴白了他一眼说:“爱说不说,懒得听你瞎扯。” 陈林天叹了口气说:“唉,本来准备和你们分享的,但是你们不信。和你们说了这么久,我也不感觉口渴。” 杨雨晴瞟了我一眼说:“你去。”心想这俩混球,要不是看在你们可能知道沐琳死的事情我才懒得你们。我只好倒了杯茶放到陈林天手上。陈林天边喝边说:“还是姐夫好,就告诉你吧,这地是天涯洞的图。” 杨雨晴哼了一声:“天涯洞?你发誓?你怎么知道是天涯洞,那地方这么好找,还需要图吗,少来蒙我。” 陈林天说:“真是天涯洞,不是爸没来吃午饭吗,张权弄好了叫我给他端房里去,我在门口就听到爸和哥在说话。我哥就在问这图来着,说‘这是哪儿,说不定是爷爷留下来的什么宝贝。’我爸就说,‘这哪有什么宝贝,虽然不知道具体画的什么,但是我知道就是天涯洞,你说天涯洞里能有什么东西。’所以我说这是天涯洞没错了。” 杨雨晴说:“听你的意思时你爸只知道这是天涯洞的图,其他也不清楚。” 陈林天说:“这我也不知道了,我就听到这么多,要不你去把图弄出来,然后咋们去瞧瞧,万一有宝贝,我们就分了。” 这时候沐颜走了过来说:“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林天,大姑找你呢。”说着林天走开了,我把刚才的事情说给沐颜听了一次。 沐颜却说:“天涯洞我以前去过两次,那是爷爷悄悄带我去的,还让我不让告诉别人。” 杨雨晴一听不让告诉别人的事情就又兴趣了,转过来抱着沐颜说:“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不让告诉别人。” 沐颜说:“我也没觉得什么,不过就是去祭拜,只是带了祭祀用的东西香烛钱纸贡品什么的,说是烧给山神。你们说洞里有宝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杨雨晴说:“反正没事情干,闲着也是闲着,一会我们去哪看看怎么样。” 沐颜说:“不太好吧。”杨雨晴又说:“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你姐姐到底想找什么吗?再说爷爷都不在了怕什么。” 沐颜想了一会同意去了,杨雨晴说,我先开车去加点油,你们在这里等我。 见杨雨晴离开,沐颜问:“你不是准备回省城了吗。”我说:“干娘让我在这再待两天,这不怕你无聊陪陪你吗?”沐颜说:“你真要跟着他们混闹?” 这时杨雨晴又回来了,沐颜又问:“你不是加油去了吗。” “权叔开着帮我加去了,所以我又进来了。”不到三分钟张权进来说:“车停到门口了。” 杨雨晴说:“我得出换换衣服,穿这不太方便。”我只得先到外面去等着,见到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原来这杨雨晴车是红色的,管家张权怕这几天开着红车出去不太好,就家里另外提了一辆出来。 天涯洞 她们也换好衣服出来了,一身登山装,杨雨晴还戴了帽子。陈林天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快走,我跟你们带好东西来了。”坐进车里,她们俩女的坐前面,我和陈林天坐到后面,“什么好东西。”说着陈林天拿出一张纸,一看就是刚才那羊皮纸图,杨雨晴拿了过来:“我发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怎么弄出来的。”陈林天得意的说:“我见我爸和我哥都出门去了,悄悄的从暗格里弄出来。”杨雨晴又说:“你爸房里的那也能叫暗格?不过给你记一功。”我又问:“你还不如用手机拍下来呢,这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是想这样的,但是想一是怕拍不好,杨雨晴又说我干不成事,再者万一这羊皮图上有什么玄机,所以干脆拿来算了,我爸这会子正郁闷中呢,一时半会也不会去看的。”杨雨晴笑道:“你爸郁闷什么,这陈家生意都给他了还不高兴。”陈林天说:“我就不明白了,爷爷也小姑也没给她留一份,居然还分一份给你,对你也太好了吧,别的不说就说车,我想要辆车他也不给,你驾照都没考出来就给你买一辆。”杨雨晴说:“谁叫我乖巧惹人疼呢,你自己一天胡来,不给你买是怕你出车祸。”陈林天又对沐颜说:“姐,你看这家伙得意的,还不是咋陈家的地界了。”我问:“你小姑?我怎么都没有听说过呢。”陈林天说:“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了,只是以前跟她男友跑了,一直没消息。我爷爷只当她死了,一说她爷爷就是泪啊,平时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可能前面几天因为丧事的原因都闷着,这会大家一阵闹腾,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图也没发现有什么玄机之处。 出了镇子往东南边开,道路还算平整,又沿着山道开出去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到了,这里漫山遍野的都是种植的花椒树,下车朝着往山道往上走,这时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见陈沐颜杨雨晴带着我们上来就问:“大小姐们,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这地有什么可玩的。”这人名叫刘七,并不是家里排第七,而是七岁的时候撞神差点死了,说本来只有七年阳寿,现在改取刘七骗地下鬼差,说生死薄上或许看走眼以为七岁时就死了。不过取了这名之还真是以后也没得过什么病了。杨雨晴说:“我们去看看。”“你们去那里干什么?”“家里呆着无聊,听说这儿不错,我们想着进去探险啊。”刘七有点惊讶:“那可不能,太爷在世时说过,不让任何人进去,洞口都被封了。” 杨雨晴:“那是太爷在的时候说的,现在是陈政老爷做主了,今天才说了家里的事情陈政老爷做主,你看林天不也来了吗。”陈林天开始摆少爷谱了,说着:“以后跟我干,我让你去家里当管家。”我心想要是张权知道这小子这样不得多伤心,刘七说:“那不不敢,您要是以为把这儿给我管就感谢了。”这会子陈林天一个劲的给他承诺,已然现在已经是当家人了。刘七见到抱着这么一条大腿了也不执意挡着我们进去。杨雨晴又问:“这山就你们几个。”刘七说:“不是,我们是看管的,都是换着看,山顶上面还有好几个呢,不过在打牌。悄悄跟你说啊,这就我们几个算负责的,到处巡逻。”陈林天说:“行行,知道你是有心的,带我们去吧。” 沿着一条崎岖的小道一直往上走,我感慨道:“这一片山的花椒树,得有多少啊。”陈林天过来说:“左边的一片3600株,吃了强身健体,右边的3600株,吃了与天齐寿。”杨雨晴说:“这家伙就知道瞎扳,他知道什么,别听他的。”这又不是蟠桃,这家伙还真能吹,不过听他瞎白话也就不闷了。这一路上来也不算是太远,不一会来到洞口前,洞口两边都立着木柱子上面贴满了灵符,边上有一个青面黑鬼的石雕,下面是一牌子写着:“内有恶鬼,禁止入内。” 看到这个我有点揪心了,就问:“这写的有鬼是怎么回事啊。” 陈林天感觉也有点犹豫是否进去指着石雕问:“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东西。” 刘七笑道:“这个不过是怕人悄悄的进里面乱跑,所以就弄了这个玩意放在这里。” “你们弄的?” 刘七说:“我们那有这个闲钱呢,这都是老太爷叫人弄的,里面还有个铜的呢,给你们说上面那帮人还想弄出去卖钱呢。” 陈林天说:“就说嘛,原来放这里吓唬人的,爷爷也真是的。” 这时过来一个瘦老头,说:“小哥可别这么说,以前还听说真有鬼。”说着指着远处那边上的一老头,“那人就是当年见到被吓着了。” 杨雨晴说:“这老头干嘛的,怎么傻愣在哪儿。” 刘七说:“那老头一直这样,见人也不说话,也不干活,告诉老爷也说随他,白拿这么多年钱。” 沐颜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往里面走了进去,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跟上去,杨雨晴和陈林天也跟了上来。这洞口两边的柱子上来回系上了红绳子,不过空隙很大,用手拉开就能钻进去。杨雨晴从包里把手电筒递了进来,我一打开手电,只见前面一双黝黑的大眼眼睛,头上一只角,青面獠牙的怪物瞪着我看,一时手抖把电筒也丢在了地上,杨雨晴见状只是笑:“一个铜像也把你给吓成这样,要是真的不知道你会怎么办。”我捡起手电筒又打量了一番这做得还真是惟妙惟肖,听到刘七的喊叫:“要是天黑了,还没见你们出来就叫人进去找你们。”陈林天把羊皮图拿出来,说:“这都没看明白进去怎么走啊。”杨雨晴说:“先进去再说了,这个反正也不知道怎么看这图。也许到了里面有了灵感就能看懂了。” 说着大家继续往前大概走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出现好像一个大厅的地方,上面出奇的高,顶上垂下来各种石头,看起来就像密密麻麻的吊灯,之后就是有一条道通向里面。一进里面感觉大家都不说话了,可能洞子也有点压抑都变得闷葫芦样了。杨雨晴只管往前走,我看大家都只往前,听到的就只有脚步声和水声,感觉太安静了。我只有按照进来探险的节奏说了 “你们家还有这地方,要是开发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这里看,这太漂亮了。”结果还是没人应声, 陈林天突然说了一句:“这里不会真有恶鬼吧。”这话其实我是憋在心里没说的,可是这家伙说不来怎么感觉比我自己说要可怕得多,这里面还出奇的冷。杨雨晴说:“你这费话什么你,害怕的话自己先回去,找到宝贝了别说不分你。”陈林天喘着气说:“那不成,我地方我打听出来的,图也是我偷的,怎么说我也该拿大头了。”杨雨晴说:“你那图拿来都不知道干什么,还拿大头。”这两人鸭子都还在天上飞呢,不对是鸭子都还见到影子呢就在讨论怎么吃了。 我跟在沐颜边上,尽量给他照得亮一点,可是这洞里问题还是手电筒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只能照不远的距离, 就是照在最前面杨雨晴的身上也只能看到微弱的灯光,杨雨晴还在抱怨应该带火把进来的,这弄得光线是不好。又走了一段,地上全是碎石子,边上缺出来两条道,杨雨晴站在岔路口上等着我们。陈林天喘着气:“你走这么快干嘛,要是遇到什么,不知道你怎么个死法。”杨雨晴笑道:“自己平时不运动这会抱怨个什么,一会没电了你摸着出去?”我看了一下沐颜,感觉她体力也很好,又问:“该往哪走。”陈林天拿出图煞有其事的看了起来,“根据地图的线条,我觉得该往左边走,你看这标的。”杨雨晴头也不转的往右边走了,我们只得跟上去,陈林天一停的叫着:“杨雨晴,你这丫头片子有没有团队精神。” 为了节约点电,又让中间的两人把电筒关了,大家又往前走了一阵,这时听了水声,地上也出现了一些沙,前面就是沙滩的样子,平静的小河流挡在前面,“怎么办,鞋子脱了过去?”陈林天边上踩着沙泄愤,“我说往左边你们不相信,这天这么冷,踩水往前走冻都冻死了。”杨雨晴已经脱了鞋了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看看,然后你们再过来,要是走错了就回去。”沐颜说:“那你小心点,别迷路了。”陈林天一屁股往沙地边石头上坐了下去,拿出水来喝:“我们等你10分钟啊,要是你不回来就认定你阵亡了。”我用手摸了一下这水,真是冰进骨头里去了,让我脱了鞋走过去,想想都打哆嗦。陈林天先是在边上用沙堆东西玩,过了两分钟又坐下来开始抱怨杨雨晴。我们把手一电关就是漆黑一片,真是手指在前面我都看不着,突然感觉是有点怪怪的声音。这时陈沐颜小声的说,“大家别闹,听什么声音。” “有什么声音啊,水声倒是能听到。” “我好像听到有其他脚步声,是不是外面刘七他们也跟进来了。” “不可能,他们不能进来的,雨晴也在河那边啊。” 陈林天移动着往我们边上靠,说:“开不开灯啊,万一是人也能让他们知道我们位置。” “别,哪可能有人进来。” 我心想,搞什么搞,这不是人难不成还是鬼啊,又想到了门口标出的内有恶鬼的标语,那青面獠牙的铜像也出现到了脑子里。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的喊我名字“陆角陆角”声音依稀可见,我悄悄的说:“你们谁在喊我。” “没有啊。” “那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 我是出现幻听了还是这恶鬼大爷看我有几分姿色非留我不可啊。我挤在沐颜身上,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名字。”这是沐颜立即打看电筒起身往四周照了起来,我见状也那照了出去,不知道在找什么,一阵乱晃。这是林天突然掐了我手一下,我转头看见河上游岩石上趴着一什么东西,细细一看却像是一张脸搭在一团黑乎乎的头发下面,我不由的咽起了口水。陈林天往后退的脚步踩着我了,这感觉疼痛狠的我想掐他,自己又不能大声爱爱爱的叫出来,只得往肚子里咽。三人退到一角落里,本来我心里是充满恐惧的,但是我的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得这么争气。胳膊肘不小心碰到沐颜的胸上了,这软软的触感弄我脸都红了,还好在这洞里看不见,不然被林天这家伙笑多久。 这时脑海里却涌现出沐颜害怕得往我身上扑的情景。沐颜小声的说:“你挤着我了。”我只得把这责任推卸给陈林天了,又把他往外推,“陈林天你挤什么啊,看把你姐挤哪里去了。” 见那东西好像没有要动的意思,我悄悄的问道:“陈林天,你在家里学过什么驱鬼的法术没有啊。”林天靠在我边上:“我像学过的吗,你别老是推我好不好,那东西不是在叫你的名字吗,你上啊。”我拿什么上,用手电筒捅它,亏他说得出来。陈林天转过头又说:“姐,要不你上吧。”嘿,这家伙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居然喊沐颜去。 正想说教呢,那家伙突然不见,心想不见了就好。可是再用电筒向上照的时候发现它像壁虎一样趴在洞的顶上,身子粘在顶上,那黑乎乎的头发和脸却垂吊着。看这节奏是要过来了吗,我这嘴巴不自觉的打颤发了“咦咦”的声音的。心想这关键时刻主力杨雨晴跑哪里去了,难不成还让我们这臭酱油上。 这东西开始慢慢的爬过来了,心想沐颜应该已经吓得说不话来了,难不成非得让我今天来一次英雄救美的行动,没办法只好狠下心来挡在了前面,架好姿势小声的说:“沐颜你快跑,我先挡着。”这东西突然从那乱丝头发里露出了血红的眼睛,我这吓得闭上双眼,这是梦这是梦睁开就不见了,过了不知道是多久十秒还是一个时候我打开眼睛,真是不见了,只见沐颜正吸着手指。我用电筒四周晃一下问,“那东西呢。” “我也不知道,不见了。” “你手怎么了。” “刚才吓得动不了了,只有咬一下。” 陈林天过来说:“你还敢顶前面,真是的。杨雨晴也许已经阵亡了,咋们先走吧,这个地方呆不了。” 我虽然也想走,但怎么也不能像他这样表达的这么直接吧,“那杨雨晴怎么办,还没回来呢。” “管她干什么,她那么厉害,哪里有她不出来的地方?” 我看着沐颜想等着听她的意见,但是只是不说话。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传来,是杨雨晴还是什么玩意。对面晃出一个影子, 终于听到杨雨晴的喊声了,“快过来,那面有个祭坛。” 陈林天喊着:“你哪去了,害我们等了这么大半天。” 杨雨晴看看手表说:“不是说了等我十分钟吗,这不刚好。” 我心想,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十分钟,难道刚才真是梦。然后她过来对沐颜说,“这水冷,我背你过去吧。”说着把沐颜背在身上往河那面走过去。我正脱掉鞋子,准备下到这冰水里,杨雨晴说,“算了我把你也弄过去得了。” 我是挺愿意的,可面子上过不去啊,“我是算了吧,我鞋都脱了。” “不要拉倒。” 陈林天跑过来,“好姐姐把我背过去吧,雨晴姐。” 这一下往杨雨晴背上奔去,这杨雨晴一下闪开,一脚踩在水里,“你这搞什么,看这都进水了,你背不背。” “我抱你过去,背着你怕你多出来的东西搁着我了。”说着把陈林天像抱洋娃娃一样弄了过去,这家伙力气真是大,这时发现就自己一人在河这面,感觉又有东西盯着我了,想着转头去看,但是又怕见着不该看的东西,拔腿噼噼啪啪就踩过河。这水真是从脚底冰到头顶,真佩服杨雨晴这身体,真想没事人是的。沐颜那出纸来让我把脚擦一擦,然后又开始往前走,这会得紧跟在杨雨晴后面,万一来个什么的,也好让她顶在最前面。走了好一会了,我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哪里有什么祭坛吗,这都走了十分钟了吧。” 杨雨晴回头看着说:“我发誓就你这乌龟爬的速度,要我都来回几趟了。”我现在是一点探宝的精神头也没有,只想赶紧的从这黑乎乎的洞子里出去。感觉是有一阵寒气飘来,终于看到前方两一根木柱子,用手电照了上去看见顶上挂着一串东西,仔细一看是居然是骷髅头,“骷髅头,看见没有。”杨雨晴笑道:“我刚才就来过了,我发誓就前面。”隔着一段就能看见木柱子挂着一串骷髅头,正想着这些东西干什么用的,不是喂给里面恶鬼的祭品吧。“看这里到了。” 只见这石壁上有画着图案,这是山中的花椒树园成熟的时候,好像层层递进的血红的彩霞。台子中间画了一棵大的,上面枝干生有许多粗扁的尖刺,一个奇怪的太阳照在树上,一堆孩子在上面玩耍,上面的绿叶衬托着簇生的伞状花序,花朵血红中透着紫色椒树的枝条上,这不是平常看的花椒树品种。 沐颜呆呆的看着着棵大树,就像在艺术馆里看画展一样,不想打扰他,只得看看其他还有些什么。然后祭坛上面是一个大木雕,不过已经是到处是裂痕,这缺一块那缺一块。“这是什么玩意” 沐颜来回看了看说:“这应该是猴子木雕。” “管他干什么的,先找找看有什么东西没有。” 杨雨晴说:“把图给我看看,到底怎么走,这么没路了。”之后陈林天把图拿出来说,“这里什么也没有,我就说了刚才岔路口往左边你们不信,在这里来了能找到什么东西,就这点子破东西。” 大家各自查看了一阵没有发现其他的,杨雨晴这时候,站起来说:“干什么快说。”大家回头盯着他看, “不是你在叫我吗。”我心想不会是刚才那玩意跟上来了吧,又说:“手电筒快没电了。” 我又问杨雨晴:“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杨雨晴说:“那先回去吧,这里也看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那条道等下次再去看吧。”沐颜也表示同意。陈林天却停的嚷着先到那路上去看,不然他回去就把图还了。我早就想回去了,这家伙还想待在里面,可别听他的啊,这会子过去要是有什么东西弄不好就团灭了。 不过还好没有改变主意,这杨雨晴不管对错反正就按照自己想法来,这时我突然觉得这性格好。 过了岔路口时,陈林天还眼巴巴的往着左边,念叨着他的宝贝,一时都没什么电量了,光线也越来越淡,看见前方一明亮的光线时知道快到门口了,天色已经蒙蒙黑了,张权已经在门口站着了,见我们出来就喊着:“你们居然敢跑这里来,还不赶紧的回去,仔细我告你们状。”那几人只是不停的央求张权。原来进去没多久,刘七还是怕出事故,就打电话告诉了张权,张权只得过来看情况也不敢回去告诉陈政。刘七在边上问我里面有什么,我只能告诉他我们在半路没电就回来了。 小学 王晓萍已经到了九江镇了,本来说好在这里见面的,结果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影。正好边上有一小摊子上卖着烧烤,摊主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姑娘和一位中年女子,关键是收拾得也挺干净的,闻着也香就点了几串。又闲聊了几句,还是没见人来,吃着烧烤给李华打了个电话:“你们人上哪里去了,我都这等半天了。”李华说:“我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车站边上的烧烤摊,哦,我看到你过,马路对面。” 李华见对面在王晓萍正拿着肉串招手便走了过去。王晓萍见就他个一人便问:“老袁呢,他不来吗?” 李华:“刚才老袁一听到有汪疙瘩的线索,就跑出去,想是不来了。” 晓萍说:“先不管他,我们自己查就是,他是听到一风声都会亲自去查一趟的。” “你上次说是汽车撞人案子虽说女朋友跑了,怎么他就这么上心呢。” 王晓萍压低声音,就像袁建国就在边一样,说:“我悄悄和你说,你见到他当做不知道。” “行,我保证不说。” “当年老袁刚毕业在县里当警察,第一个月发工资,他就带着他女朋友和女友的弟弟一起去玩,之后买点东西准备第一次上门,走着走走不知道怎么说到买点水果去,他女朋友就去买,然后他就带那孩子,站着无聊想抽烟没带打火机,就去边上买,结果一没看住,人就被撞了。” 李华又小声的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听说当时老袁也蒙,他女朋友跑过来抱着她弟弟哭,喊着送医院,结果老袁看见那司机下车要跑,他就 去追了那司机。我现在都想不明白老袁当时为什么会先想抓人,如果抱着孩子去医院也许还有救。” “路上的人没有帮忙的吗。” “那个时候出租车又少,见到这样的又不愿意拉。” “那不是没救活。” “对,到医院时已经死了,当时还有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也被撞了,不过救了过来。那天我们在陈家录笔录,老袁对着那人说话很冲的陆角,救活的孩子就那个家伙的堂哥。那司机就是汪疙瘩,当然没抓着,因为这件事情他也没脸去见他女朋友了,所以老袁现在还单着。” 李华感慨道:“那他女朋友现在呢。” “早嫁人了,就在幽川县里,将来有机会你会见到的。” 晓萍见李华有些惆怅, “你也别为这个难过,人嘛,谁不遇着点什么,那司机我当年也有机会抓住。有点失败的是,当初刚当警察所以没经验没技术所以让他跑了,不过总有一天会帮老袁抓着他的。” 李华说:“我也要抓住这家伙。”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怎么查这个杨雨晴呢,那些人把她说得这么厉害,可是一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华想了想,:“我在陈家也看了,发生异常的事情感觉是挺多,我们还是学校看看吧。” 两人来到了九江,找到教务处说明原因,学校的主任知道警察来查案子,就安排了当年教过杨雨晴的一名老师协助。现在在档案室里的冯老师,王晓萍说:“我们是县警察局的,我想看看当年杨雨晴的档案,你可以随便给我们说说。”冯老师已经快是退休的年龄了,身体又不太好,学校只是把他安排在这里混到退休就行了,他慢悠悠的盯着王晓萍和李华说:“证件。”两人掏出证件,冯老师看了一会说:“还是县公安局的啊,哦行,还以为你们是镇里的,我去给你们拿,你先等等。”说着冯老师钻到里面,从布满灰尘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叠,李华说了声谢谢,王晓萍把上面的灰尘吹开,从里面翻开,冯老师又帮他们找到了杨雨晴的档案。 这是5年级的档案,杨雨晴,11岁,苗族,家住九江镇河西2组,聪明好学,按时完成作业,乐于助人。。。。。。。。 然后又问了问冯老师:”这杨雨晴你有印象吗。” 冯老师:“她们家这地方还是比较有名的,所以还是记得。” “你说说她” “他们家是少数民族,开始家里在教她习武什么的,不让她来读书。后来教育局的说我们对少数民族同胞不负责,没有一视同仁,所以叫经常去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家把孩子送来。其实是因为学校其他家长不想这孩子来的学校,因为说他们家养蛊,后来见我们不停的磨嘴皮子才勉强同意。” “那她在学校期间的表现怎么样。” “有点孤傲,不喜欢和人来往,但是挺爱帮别人,不过不会主动,只有陈家有个孩子倒还和他关系好。”冯老师又拿出一本相册说: “你看这是他们班在儿童节照的相。”又指了指旁边的女孩说,这是陈沐琳,就是这孩子和杨雨晴最要好,不过可惜当年就死了的。 看这他们两姐妹还长像,我现在也分不清那个是谁了,反正其中一个。” 李华那起来看了看,说:“长得真是一个样子的,她们两姐妹怎么样。” “这两个人样子倒是像,但是性格却差别大了,她妹妹倒也还是个温柔的乖乖孩子。”冯老师又说:“这沐琳脾气很怪,本来小孩子吵嘴是常有的,但是曾经他把两名同学弄得,手脚都骨折了。几乎没学期都要惹出几件事情,她妹妹却要代替她去给人道歉。杨雨晴和他有时候像两仇人,有时好得蜜在一堆分不开。” 王晓萍小声的对李华说:“我们可是来问杨雨晴的哦。”然后又问道:“听外面的人说,杨雨晴好打抱不平,是真的?” “爱打抱不平,我不太清楚,外面的那些传闻都是她读中学的时候了。” “那她读时身上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杨雨晴曾经失踪过。” 王晓萍心中一愣问:“她失踪过,怎么回事呢。” 冯老师说:“反正那日他们家到处派人找,各家也都帮忙,但整个镇子都找完了就是不见人影。因为那时陈沐琳才刚死,也就怀疑是不是有妖怪把她也抓去了。” 本来以为杨雨晴失踪是钱强弄去的,结果一听到妖怪李华就开始捂起嘴笑。冯老师说:“你可别笑了,我只是说当时大家传出来的情况罢了。后来人找到了,是被关在了一还没完工的家具箱子里。” “那还说妖怪,不过是平常事情,也许小孩玩捉迷藏躲在里面出不来。”李华继续笑。 冯老师不以为然的说:“不过他父母亲却突然都死了,就在镇子口发现尸体的。” 听到这里李华就不笑了,问:“怎么死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唯物主义者,有些传闻我是不信的,当年警察也查过,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把传闻说来听听。” “说是自己养蛊给反噬了,后来发现杨雨晴身上有很多伤痕,就说杨雨晴的爷爷有虐待杨雨晴的嫌疑。又因为他们家里当年和镇上有协议的不养蛊,这两口子却被蛊毒死了,所以陈老太爷决定把杨雨晴以给死去孙子娶媳妇的名义接到他陈家。不过陈太爷对杨雨晴倒是很好,他们陈家有的没有的都是给杨雨晴最好的。” 王晓萍又问道:“那她嫁过去是在陈家还是在钱强家。” “哪个钱强。” “就是杨雨晴名义上的公公。” “哦,我知道那个人了,不是听说才在陈家楼上摔死了吗。” “对,我们就是为这个事情而来的。” “虽然我是一名教育工作者,但是这个钱强名声是不太好,之前还有传闻他对杨雨晴干过什么,后来还被陈儒命人不准他来陈家的。” 王晓萍咳嗽了几声,感觉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那就杨雨晴读的时候,这个钱强有没有可能对她。。。。” 冯老师说:“这个怎么可能,我们学校不可能出这样的事情。以前在他们杨家的时候貌似是管得挺严的,听说在家里练什么功,有时候脸上都有伤。但是到了陈家后,基本都是有人负责接送的,也没人打骂,也不会逼着她干什么吧。想来你说的那种事情应该不太可能。” 这时候有个扫地的老婆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王晓萍问:“大妈你干什么,有事吗?” “我听到你们说那死了钱强了,所以就多听了一下。” “您知道这个人吗。” “知道,这家伙以前还对我们家隔壁王全家的孩子下过手呢,后来拿了钱出来才没告他。之后还听说这家伙对自己儿媳妇都敢下手被赶了出来,你说说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王晓萍问:“哦,谢谢你给我们提供消息啊。” 王晓萍又看到照片上一女子,感觉看上去有点眼熟,问:“冯老师,这人是谁啊。” “哦这是徐老师,当年这班上的班主任。” “我们能见见这个老师吗。” “这徐老师,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不然肯定让她来给你们介绍了。” 李华看着这照片上的美人,心中大为惋惜:“怎么死的。” 冯老师压低声音说:“车祸死的,本来还是学校的第一美女,结果死的时候面目全非。唉,因为有人说徐老师曾经体罚过陈沐琳,陈沐琳死的时候又在这个班,那时还说是陈家给下的诅咒。” 王晓萍又问:“那这老师有孩子吗,或者亲戚什么的。” “没有,她是大学毕业后来的,不是本地户口。反正他父母早就死了,是在她舅舅家长大的。” 这时袁建国来打电话问查到什么没有,他自己说扑了个空。在学校查了大半天,感觉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就给冯老师告辞,说要是想起什么就打电话告诉他。又问了刚才扫地大妈要了他隔壁王全的地址,大妈还嘱咐她说:“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这种事情我们这儿都保守的,要是知道我把这种事情到处说,会被骂死的。”抄下地址后两人就走了。 这日早晨我刚洗完脸准备出去吃早饭,张权就来找我,说陈政找我有点事情,我就跟着去了陈政书房。陈政见了我就说:“陆角啊,有没有想过留在我们陈家做事啊。”我心里肯定是想的,但是也不能太表露心意:“想倒是想,可是我也不会干什么。”陈政说:“你也不必这么谦虚,现在二弟也不管家里的事情,就你干娘一个人在弄,她也忙不过来对吧。你可以试着学学,将来就算是我们陈家各自分开了,你也可以去帮沐颜不是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得嗯嗯的答应,然后陈政又说:“现在给你个机会去见见世面,你和雨晴代表咋们陈家去一趟幽川,怎么样啊,愿意不愿意。” “就我们两个人啊,我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一会儿张权也会跟你们去的,事情他会告诉你的,其实也没什么,就当去学习一下。”本来不喜欢这个大伯父的,想不这会还真给我机会,心中顿时感谢:“谢谢,我一定好好干的。”“你们去吧。” 原来由于昨天傅成彪来闹了一次辣椒没哄干的事情,以前杨雨晴和他多少打过照面,所以想叫杨雨晴去看看,结果那傅成彪打电话来说:“要么就姓陈的自己来解决,要么就一个姓陈的也别来。”陈政想了想,反正也就去看看,杨雨晴一个人多少还是不太放心,就让管家张权跟着,然后又把我给叫去。 吃过饭后,沐颜听说我要去趟幽川县城就过来送我,又嘱咐说:“你只要紧跟着杨雨晴就行了,实在是有情况你就跑。”这去看看傅成彪说的辣椒,难不成还要干一架不成,虽然听说他们是混江湖的,但也不至于见面就打打杀杀吧。 “我可是去帮忙的,关键时刻跑了多不好。” 杨雨晴笑道:“你跑了就是帮我忙了。” 沐颜说:“没事的,尽管去吧。” 赴会 我帮忙提着杨雨晴带的东西来到门口,张权把车开了过来让我们上车。我刚一上车他就说:“小子,你一会可别丢我们家脸。” 我心想,你一管家就我们家了,只回答:“我就跟着你们就是,不会怎么样的。”杨雨晴坐在车子后排,一上去就拿着书在看,也不说点什么,比如这傅龙的事情,也好让我有个准备。 张权貌似对我去有很大的成见,就问我:“听说你不会功夫。” “我不会。” “那你会什么。” “我会打一点鼓。” “那你能帮什么忙?” “大伯父就是叫我来跟着学习的,又没说要帮什么忙。” “你还好意思叫老爷大伯父呢,要不是家里没什么人会你跟着,真是的。”我也不想说话,心想,管你鸟事。 沿着这路子开出镇子,我不说话了,这张权却是话来了,感情是不说话就憋不住的样子,“小子,你想知道傅龙是什么人吗?” 我说:“不想知道。”张权笑道:“我知道你想知道,刚才不过就说了你两句,别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来叔告诉你。”接着他又拿出一支烟来抽着:“这傅龙以前也是九江镇的人,后来才搬到幽川去的。原来这幽川的黑老大是申胖子,后来政府打黑除恶,把他给关进去了,一时间这地方是群龙无首。留下来的小的各自干各子的,虽然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但也不安分。傅龙就是这时候混上来的,他在幽川收购一些东西倒出去卖,这傅龙肯定是想在老太爷死的这节骨眼上,家里弄不出人来,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敲上一笔。”我说:“不是说你们陈家花椒更好吗。”张权说:“花椒一直都是我们自己弄出去卖的,辣椒才是就在本地销售了。辣椒也是这地的王牌产品,所以他才和我们陈家打交道。”我说:“那他说你们辣椒没烘干会不会真的没烘干就给人送去了。”张权说:“怎么可能,我们家干了这么多年难道连这信誉都没有了,跟你说话真是费劲。”车上杨雨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张权一个人在那里瞎白话半天。 快要到幽川县城的时候,杨雨晴打电话过去:“找傅龙,说是陈家的人到了。”接着又对张权说:“把车开到水泉茶楼。”然后又扳下车上的化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瞟了我一眼说:“别没精打采的,你一会就当你是九江一哥。”我心想,这是赶鸭子上架的节奏吗,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下自己,胡子都没刮干净还一哥呢。脑子里就是电视影象,像江湖上那样子,我们几个人到了茶楼,里面一堆人提着枪把我们围着,张权吓得爬到了桌子下面,杨雨晴虽然厉害,但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双手抵不过这么多人。这时我九江一哥潇洒的一脚横扫千军,全部倒下,然后一举打掉了这个黑恶势力。正在得意的时候,张权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到了。” 来到了水泉茶楼,这是一家仿古建筑风格的茶楼,这个时间里面还没什么人,门口的服务员穿着旗袍,上来笑问:“先生几位。”张权说:“傅龙订好位置的。” “先生这边请。” 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二楼,看着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头顶一个个圆形木质吊灯挂了一排,里面柱子都刮上了金粉,真是闪眼。 到了二楼,把我们引到了最西边打开屏风,里面是一位穿着黑白格子短袖的公子哥。心想,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真是身体强悍。 边上桌子上坐了傅成彪另外还两名手下。这下心里安心了,这几个人那也不会打起来了吧。 傅龙让大家坐下,服务员端来了茶。 “雨晴,真不是我找你们麻烦,一会我带你去仓库看看,这是潮湿的厉害,好多都发霉了。” 张权说:“少叫得这么熟,我们家的辣椒从没出过这事,明摆着是想讹诈我们。” 傅成彪过来往桌子上扔下几支辣椒,我们用手摸了摸,还真是没哄干。 傅龙说:“我仓库里一大半都这样。” 张权说:“凭这样怎么让我们信你们。再说了,买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傅龙说:“我也算是老主顾了,都是你们装了车直接拉到我这里结账的。后来我们发到外面去的时候才发现,就表面的那些是干的,里面全没哄干。” 张权说:“我们至于这样吗,你们名声本来就不好,九江也就我们敢和你做生意,现在果然被坑了。” 傅龙站了起来好像生气了,“我傅龙顶天立地的男人,绝不会干这种小把戏,我知道你怀疑我们自己弄成这样来赖你们对吧。我看你是长辈,要以前我的脾气早把你扔街上去了。” 张权说:“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我正在喝茶,这一口下去苦到心里,喷了出来,我赶紧拿毛巾来擦。 好歹把他们的怒火给灭了,傅龙问:“这位哥们怎么了。” 我说:“这茶太苦了吃不惯。” 傅龙喊到:“服务员,过来换茶。” 杨雨晴终于开口了:“权叔,你先去他们仓库看看再说。”傅龙招呼傅成彪带张权去仓库,我还是留在边上等着。服务员过来让我点茶,我看看了,这价目表,有点贵,刚才喷出去的水,我在食堂也要吃几天肉了吧。我说:“来杯不苦的就行了。” 大家等着不说话也不太自在,但是杨雨晴只管看书,这不是叫她来谈判的吗,现在变成张权来谈判的了。我瞟了傅龙的手还真是少了一根,难不成杨雨晴以前真的把他的手指给砍下来了,但是现在就坐在面前,好像没有一点仇恨的味道。 这家伙对我也挺客气的,我把茶楼有周围看了一下说:“龙哥。。。。这茶楼是您开的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入了点股份。怎么称呼。” “我叫陆角。” 杨雨晴盯了一下我,说:“这是九江一哥。” 傅龙笑着然后给了我一张名片;“角哥,这收下,有什么事情在下能帮忙的一定帮你。”我看了看上面写的是龙彪贸易公司总经理。看我没有回他名片,我心想等下次刻个九江一哥给他吧,现在一我富大工厂打工的,有什么好说的。然后又问我:“角哥做什么生意的。”我半天没开个腔,不知道该说做什么的好。杨雨晴说:“我们角哥是做古董生意,昨日还看他收了一副画,我发誓至少能值个一千万吧。”傅龙笑道:“原来角哥是干大买卖的,我家中收了几件物品,该天一定请教下。”我边喝着服务员换过来的茶,一边连声说好。心中念到:古董生意,我连古董是什么样子的都没见过,还要请教,请教个鸟啊,杨雨晴比陈林天还能吹了,一千万的画,这种东西连看都没看到过,亏她说得出来,还跟人发誓。 傅龙说:“虽然我也是九江长大的,但我很久都没去过九江了,也不知道那里新出的人物,角哥还是要多包涵一下。”杨雨晴笑道:“你也不新出来的吗,以前谁知道你,现在不也才有点名头了吗。”我说:“龙哥在九江还是都知道的,我们是这镇子小地方的人,你们县城肯定没听说过,你们县城的人物我们却知道。就好比我们知道国家主席是谁,帝都里的人肯定连我们这省长大人都没听说过。”傅龙笑道:“是是,是这个理。”我心中念道:这人谁不好被人吹捧,怎么捧他都高兴,他还不知道,在九江出名是因为早年被杨雨晴给揍得缘故。我还真想问问当初他们是怎么打架的。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张权和傅成彪回来了。 杨雨晴问道:“怎么样了。” 张权说:“的确是这样。” 傅成彪说:“怎么样,没瞎说吧,那日还白被你打了一顿。” 张权又说:“虽然是潮湿的,但是有点看起来也像之后弄潮的。” 傅成彪一听又火了:“吗的,你是说我们自己弄成这样的反赖你们?” 杨雨晴也站了起来:“你们说想让我们怎么赔偿损失。” 傅成彪说:“当然全部赔偿了,还得赔我们付给上海那面的违约金。” 张权叫都:“200吨辣椒,说赔就赔,我都卖给你们的,就算是没烘干的,也是你们自己没检查好。” 傅龙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赔了?” 杨雨晴拉住张权,说:“这样行不行,大家都有责任,现在家里事情多,也不想在这事情上纠结,傅龙你敢保证你手下就干净?一家赔一半。”傅龙想了想:“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杨雨晴说:“钱改天给你带过来,我们先回去了。”说着带着我们离开,傅成彪和手下却怒气满天的瞪着我们,但也不敢干什么,只是表达他们心中的不满,当然张权也不太高兴,陈政让他陪着来,本来想着拿个更好的结果回去的,结果还是得赔钱。 回到车上,张权就开始抱怨了:“雨晴,不是我说,咋们家的辣椒从来没出过这种事情,明摆着他们搞的鬼,你还答应赔。” “权叔,我也知道,从我们那里的不会有问题,但是我知道傅龙这个人,看他今天的样子也不是存心搞事情,我想肯定是有人在中间环节做手脚。我刚才说的时候也提醒傅龙自己查一下他们,我们回去也要查一下,这两边都难保干净。” 张权笑道:“我知道以前你们有个交情,但是现在你在陈家了,就要为陈家着想,你现在花出去的可是陈家的钱。”杨雨晴翻开书继续看,也不说话了,我心想:这老家伙真是嘴贱,要我有她那么厉害,看我不扇他一嘴巴子。但是我瞟了一下杨雨晴,感觉很平静的样子,压根就没我这么小心眼。 回到陈家,张权把事情说给了陈政听了,陈政也没表示对这个结果的满意程度,就让我们自己出去休息,然后又叫人去烘烤辣椒和存储的地方检查一遍,又让人留意一下上次给傅龙运辣椒的人。张权过来悄悄对我说:“老爷对你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想来你是不适合在我们陈家干活了。”看来我也不能留在这里了,我回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回省城去。 陈林峰见我提着东西出来就过来问我:“陆角,你不是要来九江干活吗?这都自家人,总比你在外面打工强吧。”你老子让我走的我难道还赖在这里不成,要不是之前干娘让我多待两天,我早就走了。虽说财产是分了,但是生意上的事情还是陈政说了算,我说:“大哥,我等今年把年过了再看吧,我工厂干了这么久工资也没结完,等过完年再来找你。”陈林峰说:“行,那我也不强留你,反正都还缺人帮忙,你随时过来。”话倒是这样说的,可惜你又做不得主,我心里也不敢确定是否他是真希望我留里帮忙,还是单单只是客气话,说不定陈政早就给他说了。 我回省城工厂是肯定的,工资还有我这几年的东西都在厂里呢。我先给陈政告辞,他叫我有空来玩。接着又去给干娘说自己要走,干娘说让我再在外面呆阵子,等她把事情接手了再叫我回来帮她。沐颜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让我衣服多传一点,本来想着给我织一条围巾,看来也只能等到过年的时候再给我了。提着东西出来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但是本来在两天前自己就该走的,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留念。沐颜出来送我,到了门口我又让她自己回去,这外面风大的,自己向着车站走去。 路途 这辣椒的事情办得可能没让陈政满意,看来我就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去的那一趟我也只是全程跟着杨雨晴的后面,也没有提出过建设性的意见,看来还是流水线机械简单的事情适合我了。 我坐车到了幽川县车站,正等着去省城的客车。感觉口渴,车站的物品都比较贵,我又跑到外面去买水,再次回来的时候可巧看到杨乐。她应该是在幽川车站坐车回九江,我就上前打个招呼:“杨乐,你要回去吗?”她看了我一眼又爱理不理的,我走到她面前笑呵呵的说:“上次你不说我见着你都不招呼吗,现在都到你面前了。”杨乐转过身去说:“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这算哪门子的事啊,自从上次去了她家里一趟就变脸了,我这爆脾气:“我就奇怪了,那天到你家睡了一觉,一起来你就不太搭理。” 这时周围投来了一双双鄙视的眼神,我才发现我说话声音太大,感觉他们从我的话里好像有误会了点什么。杨乐拉我到一旁,踩了我一脚,“你瞎说什么呢。我问你,你到底和陈沐颜怎么回事。” 我说:“我们没什么啊,好好的。” 杨乐又踩了我一脚:“气死我了,你是猪吗。” 我又问:“怎么了。” 杨乐盯着我,表情很严肃:“你到底喜不喜欢沐颜。” 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吭出声来,杨乐转身就要走,我拉了一下她说:“喜欢。” “那你对她说啊,在这闹腾,又不敢负责。” “我怎么负责了我,他都有男朋友了,我能怎么样。” 杨乐大声说:“什么,她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然后在边上来回走动,“我和她这么好,虽然一年见不上几次,但是有男朋友了居然都没告诉我。”又转向我:“哎,怎么会呢,脑子疼,那你们。”我说:“现在真没什么了。”杨乐又说:“你没骗我吧,我可马上回九江了,一问就知道。”“真的。”我正说着,杨乐掏出电话,用手指虚了一下叫我别出声。“沐颜啊,我问你个事情,你有男朋友这事情怎么没告诉我呢,你别管我哪儿听到的,什么?分手了?那你上次生日的时候我打电话过来时,那男的不是陆角,哦,行,一会到家里说吧,我一个人在幽川呢,马上回来。” 本来听到分手两个字的时候,我心情莫名的激动,但是一听到着上次生日时有个什么男的,我又不爽了。杨乐挂掉电话又是给我一脚,我虽然躲开了但又踩过来:“你不是说你喜欢沐颜吗,你连关都不关心她还说什么屁话。”我本来想反驳她的,但是我见她眼睛里涌出了泪花,我又不敢吭声了。“上次她生日的时候你人在哪里,她还跑到你们工厂找你,本来我还以为你们见着面的,按现在看来你压根就不在,晚上想打电话看你们怎么样了,结果是她同学接的电话,说她喝醉了,她男朋友带她去宾馆了。”说着又踩我的脚,我现在脑子有点旷了,就算踩着我,我也感觉不到疼痛。杨乐又说:“本来以为说的人指的是你,过生日见着你高兴,多喝了点,然后你带着她去我也放心,现在看来就是她男朋友带去的,你当时死哪去了。”杨乐眼睛的泪花已经滚出来了,杨乐都这么关心沐颜为她流泪,我是没有资格反驳她说的任何话。 我就呆站着,杨乐说:“你说你不是说很喜欢她吗,现在沐颜就在九江,如果你喜欢她就跟我回去当着我的面表白,不然以后你也别说喜欢这话了。”她拉了我一把,我只是不动,她见我不言语,瞪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再见。”自己上了开往九江的客车。我也像木偶人一样,也上了省城的车,我心中一万个苦果在融化,一万把刀在心中缠绕。默默的念着:“喝醉了带到宾馆,段念谨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对吧,读了这么多书,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吧。” “段念谨,我要宰了你。”突然这邪恶的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在这一刻,我脑海里已经把他杀了多少次了。车缓缓的动了起来,从窗边我看到了杨乐正在那边车窗口,她静静趴在腿上的背包上,我想可能她为沐颜哭吧,也许想着如果生日问清楚了男朋友是谁,可能还会去找沐颜。而我那日在干什么呢,车驶向了省城,我正在搜寻着我的记忆。 脑海中出现了沐颜对着我傻傻的笑,以前我读初中的时候是在幽川县城伯父家里,因为又和沐颜家算是有那么点关系,也就相互认识了。我们读的是同一所学校,因为学校按成绩分班的,所以不是一个班,最开始她也并不理我。我从小乡下野惯的,这来城里读书完全两回事,一天就是做作业做作业,我们乡下作业最多半个小时能做完,这里我从来没有做完过。伯父虽然有时会让堂哥帮我看看,但是那家伙爱玩游戏机的,自己弄完就跑去玩了哪里肯管我。有次去沐颜家,干娘就问我成绩怎么样,我就说很多都不会做,然后她就让沐颜时常帮我讲讲作业。这样有时候吃午饭的时候会一起说会话,不会做的就来问她,这一段时间沐颜帮我讲作业,也许我就是从那时就产生出了火花,就喜欢看着她给我讲作业的样子。后来一有机会就去问她,就算是会做的也去问,她帮我讲题,我做的好了她会奖励我。因为我吃住在伯父家,也没给零用钱,那时也没现在这么多零食,夏天也就冰糕一支,冬天豆腐脑一碗。现在想着都是人间美味,有时她身体原因冰糕就我一个人吃,她说,看着我吃冰糕的样子感觉很舒坦,豆腐脑这份量有点大,她吃不完的我也吃了,还说我就喜欢吃人家剩下的。想到这里怎么就这么窝火呢,豆腐脑也就算了,其他的东西吃人剩下的也好受? 沐颜她开始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反正就是亲戚,也许慢慢的姐夫这身份也让她也很困惑。每年大年初一我都早早的到她们家拜年,她最先是也叫我姐夫的,那段时间我们两人关系很好,也就开始直接角啊角的乱叫了。 她叫我自己也加倍学习也好和她分到一个班,以后也能一起上学。后面中考后,她考到了县中学读高中,我没争气,考去平安镇中学瞎混,她还哭着说是自己给我压的题压错了。读高中时见面的机会少了,不过每个月放假我都会去幽川找她,带她出去玩,吃她最爱的烧烤豆腐皮灰粑。每次看到她吃着油油的小嘴,笑嘻嘻的望着我说,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豆腐皮,我心里就是满满的幸福感。记得有一次下大雨,我们本来约好的是12点见面,但是那天路面湿滑导致几辆货车追尾,从平安镇来的车都堵住。等我到幽川县城的时候都快3点钟了,我跑去广场找她,本想她应该已经回去了吧。不过到的时候在广场到处看了一圈,看见她正站在超市门口。我笑嘻嘻跑着过去,她看我满身都湿透了,也没怪我为什么来得这么晚,只是笑对我说:“你好笨那,你伞都没有跑来做什么。”我弄着头发上的雨水说:“我来接你啊,可以用手给的你挡。” 高考后,本来她分数挺高的,家人也不想她走太远的地方去,就上了省城最好的大学。我却只有跑去省城打工,就进了富大的厂里。每天重复着工作,只有到周末能去见她时就觉得很幸福了。去他们学校找她,我其实心里也憧憬着进入大学校门,她刚上学那会子都是约好时间我在校门口等她,我不想让他同学看到她有我这么一个朋友了,不过她却不在意带我去他们学校到处玩,也介绍寝室的人给我认识,好像我就是男朋友一样。我最喜欢她带我到他们食堂吃饭,套餐3荤2素,没有传说中大学食堂那么难吃,也可能我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感觉像是吃过最好吃的大餐。 一开始我没有电话,去外面打公共电话要跑很远,知道我打工不容易,怕我在这上面花太多钱,就说我们都写信,一开始写很多很多,我把我身边的事情都写给她。厂里生活单一,每天也发生不了什么新鲜的事情,后来我已经想不出该写点什么了,慢慢的信上的字越来越少,信也越来越少。每天下班习惯性的问传达室的老头有没有陆角的信,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断了,我们都不怎么写信了,我也只有看着以前她的信安慰自己。有了手机后也只是简单的问候一声,有时打了一段短信想要发出去,但是后来都会被我删掉没发出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变的陌生了,从开始不认我,到叫我姐夫,再叫我哥,再叫我名字,再叫我姐夫,再什么也不叫我。 除了过年那次,最后一次私下见面是去年中秋节,她说中秋要请我吃顿饭。我们厂里发了月饼,我穿了我最好的一身衣服我拨通了沐颜的电话说厂里发了月饼,我给她带来了。她让我给我妈带回去,我说回去一趟车费也够买月饼了,再说我们也不放假。 本来我心中无比期待在学校门口等她,但是当我看到她旁边牵着一个男人时,我就已经知道结束了。她把我这个姐夫介绍给了旁边这个帅气的男生,那就是段念谨,就是人们常说的高富帅,家里面是好像是做服装生意的,以前读中学时也见过不少人追求她,但是都没见成功过的,也不知道段念谨怎么就追到了沐颜。 段念谨说要请我吃饭,说下次到沐颜家里作客时让我帮帮他说点好话。虽然心中十分失落,但表面上却很无所谓镇定的样子,沐颜提议吃我最爱吃的火锅,本来是沐颜叫我过来吃饭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我吃下了一辈子最难吃的一顿火锅,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失去她了,月饼我也没送出去,那晚上我待在网吧没有回厂去,那整盒都被我撑下肚子里去了。后来我有时放假了不知道干什么就会来到学校门口,我也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去了好几次也没等到什么。终于有一次我看见了他们,有说有笑,男才女貌,也许他们才真的最合适,也许我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他们的学校了。 本来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去他们学校,可是现在,我又站到了这高立的大门底下。带着满身的怒火进入学校,可是这学校太大了,我上哪里去找人,而且之前沐颜还说他去实习去了。管他怎么样,来都来了,难不成什么也不干就回去了吗。还是先找人来问问看,结果一连问了十几个人也都说不认识。当有人问我什么学院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连情敌在什么学院读什么专业都不知道。都说要知己知彼了,难怪没弄赢他。 我正坐在学校篮球场边上,用手机iq翻着沐颜空间,看她留言板啊同学群什么的想从这里找到那家伙,居然要密码。这多久没看过她空间了,我最爱什么。我一连输了最爱吃的豆腐脑,最爱的紫色,干娘等等,还厚着脸皮输入了陆角,都是密码错误。 真正这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发现前面一熟悉的身影,对就是被我在脑海里已经揍了千万次的段念谨,看着他们一行3男3女有说有笑的从我边上走过去。看来他没认出我来,也许根本就没在意过我这个小角色,我也管不着这么多了,好不容易见到人,这么让他就这样走了。我跑过去挥起拳头就给他脸上揍去,叫你用那张脸去骗女人。开始他可能没反应过来,我又来了一拳打到他鼻子上,不过之后却他们围着我打。不过看着他流着鼻血叫喊的时候我却不感觉身上又什么疼,我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又把他扑倒在地一阵猛揍。这时已经有保安过来,把我们全部都带走。 在保安室里,我才感觉到疼痛,这几个家伙不是大学生吗,不是应该是文弱书生的样子吗,怎么把我打得这么鼻青脸肿的,段念谨对着我骂到:“你tmd的谁啊,老子招你了?”我虽然青一块紫一块的,却十分平静的说:“就看不惯你这花花公子样。”段念谨:“你是杨媛颖的男朋友?”我心想,这家伙肯定以为我是刚才和她在一起女子的男朋友啊。段念谨又说:“学校美女我玩了这么多,难不成他们前男朋友都来找我,呵呵,我想起来了你是陈沐颜前男友吧,见我把她甩了就来找我,悄悄告诉你,其实她也没什么好的,也其他女人一样。”没等他话停住,我又跳过去给了他头上一阵乱拳,“老子要宰了你,你这个败类。”立马被保安托开,之后我就感觉他在边上不停地骂着,我也只当没听见。接着又叫我按各种文件,写保证书,我被带了出来,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是叫我以后别来学校捣乱,不然就交给警察局了。 走在人行道上,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地面也打湿了我的眼。看着一男生从我身边跑过,撑着伞给远处的女生拿去,然后两人又笑嘻嘻的从我旁边经过。我突然听到沐颜在说,你伞都没有,跑来做什么。我伸出手来看着手中的几丝头发,拿出二维码纸条到超市存储箱里取出我存放的包。“段念谨,你死定了。” 约会 我坐着公交车回到工厂已经八点钟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寝室,勇哥和寝室的人正看着回村的诱惑。见我回来也不知道最近厂里传了一些什么,个个八卦就开始问东问西。 “陆角,这么几天跑哪里爽去了。” “陆角,组长说你有老婆了,真的假的。” 老包已经有点醉醺醺的感觉了,说:“都有老婆了,还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和三组的那个女的打得火热。”这都说反了,看来不知道是第几瓶酒了,勇哥看着疲惫的样子说:“这家伙肯定是回去玩大的,血气都被吸干了,哈哈。”我只是懒懒的回了几声,说自太累了,先睡个觉。心中却想怎么才能弄到那家伙的生辰八字呢,还有这招到底灵还是不灵,难道自己没能力去亲手砍段念谨,就突然怎么迷信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穿上工作服,随便弄了一下脸,到食堂买吃的,看见杨如意在前排坐着吃东西,我就凑上前去,说:“悄悄给你说个事呗。”杨如意说:“什么事情。”坐在杨如意旁边的胖四说:“陆角,听你们组的人说你都结婚了,真的吗,如果是的话就别来害我们家如意了。”我笑道:“哪有,他们开玩笑的你也信,你看我这样子像结婚的人吗。” “我看你也不像。” 见这人多,我也不好多说,就对杨如意说:“一会发短信给你。”吃过早饭,回到车间,被组长劈头盖脸的一阵说:“别瞎知道玩,好好工作,厂里马上评优秀员工呢,你这会子请假,真是不好说了。”看着流水线,我感觉自己才回去了一个星期,感觉却是过了很久,而我在这里却干了几年,仿佛就是一星期的事。 这天工作结束了,我回寝室去换衣服,勇哥见我穿了一身新的,问:“干什么去啊,今天打扮这么花哨。” “呆着无聊出去上个网。” 勇哥笑道:“以前拉你都拉不动,今天居然自己要去上网,等着,我洗一下,一起。” 本来想叫杨如意的说点事情,这可好,勇哥也要去。没办法只有改天再约过了。本来今天下班算早的,结果勇哥洗完澡,又吹了半天头发,等他这会子天已经黑下来。老包听说勇哥要出去找妹子也说要跟着去,我们出了厂门到了站牌已经很多人在等公交车了。我们这工业园外面十几分钟的车程有个小镇子,虽说是镇但是比我们幽川县城看着都繁华,什么玩意都有,因为这边打工的人比较多,所以人流量大,也算是产业发达了。勇哥看起来很是兴奋:“你就上网,干点别的不。”我说:“还能干点什么,我就会上网。” 勇哥在车也不怕这儿人多,只管大声说:“我先上会子网,看能约着妹子不,如果不行就去洗浴中心玩玩。”我心想:妹子哪有这么好约的。老包说:“勇哥一会去时可得照顾下我啊。”车上的都是年轻人,都是出来发泄一下在厂里的压抑工作情绪,从大家攀谈得言语中就能听出大家都对生活不满,去ktv唱歌,上个网什么多少缓缓精神。 不一会到了,这里网吧挺多了,大家随便找了一家,又买了瓶水点了个盖饭,然后就坐到电脑旁边。我见勇哥已经开始不停的加显示周边的妹子了,很直接的问:“约吗?”老包文化有点低,打个字也要半天,聊着聊着又叫勇哥帮忙给他按字。 我在淘淘上买了一个iq号,自己不会ps,又花了10块钱找人修了修了如意照片,让怎么漂亮怎么性感就怎么修。等卖家发图的时候吃着盐煎肉盖饭,我又看老包在电脑前手舞足蹈的,勇哥说你在这儿比划人家又不知道,又给他弄语音。 开始加段念谨的iq,这是那日去他们学校挨了揍,就在边上网吧上网,花了几个小时在沐颜朋友圈里一层一层找出来的。这个时间那家伙居然在,然后应该是被这漂亮的照片迷惑了,好友请求成功。 然后就是和他谈情说爱,尽管恶心但也感觉目标近了。聊了一会子,勇哥说他约出来一个妹子,说自己先走,然后让我帮老包弄一下,老包因为发出他粗狂的声线,对面可能接受不了也正常,有给他弄了一个变声器,这玩意别人都是用来装女的,老包的声线可能再怎么调也调不出来吧。 这日和段念谨谈天说地,什么都说,从上面感觉这家伙是一个十足好男人样,说话也是文艺范。我假装寂寞空虚变换着话题问,轻松问出了他的生日,只是时辰他自己也不清楚。我又说,测下我们八字合不合,可以的话就出来见个面,他欣然答应。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和老包回到寝室时勇哥已经到了,我就问:“你不是约妹子吗怎么回来了。” 勇哥气道:“约是约的妹子,结果要收我600块钱,我郁闷。”老包笑道:“还不如你直接去洗浴中心呢。” 连续几天,我都上网和段念谨聊,那家伙要我开视频,我拒绝了。又要我开语音,我尝试着用变声器,但是出来的效果不好,也就没用。就说最近没空上网,都是用手机登的。他开始不搭理人了,难道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人妖号了? 无聊小酒窝:“我被一个很讨厌的人追求怎么办啊?昨天晚上那人一直跟着说送我,要是我不愿意的话,他说他就就自杀,我好害怕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只落花不落叶:“居然有这种人,别理他,他要死就死,难道随便一个人这样说,你都答应了吗,直接拒绝了。” 无聊小酒窝:“人家不想伤他的心嘛。“ 只落花不落叶:“那你想让我伤心吗,我觉得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无聊小酒窝:“是么。” 只落花不落叶:“真的,所以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无聊小酒窝:“那这周日出来玩吧,我过生日,你请我看场电影怎么样,最近出了一部电影听说很好看的。” 只落花不落叶:“可以,就这样说定了,骗我你是小狗。” 无聊小酒窝:“对了,你时候时候生的,知道了吗,我测一测我们在一起的般配指数是多少分。” 只落花不落叶:““申时。” 得到了这个答案时我笑了,我关掉手机,静静的坐着。但是突然又想,万一这家伙随便说的怎么办,想了想还是要亲自问一下才行,然后又上线。 “怎么掉线了,” “我不知道。”发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然后又说,“我测出来是98分,好高啊,看来我们两人真是有缘。” “那我们在哪里见面呢。” “千花和平广场见,到时用手机登iq联系。”然后我就下线了。 我走出寝室来到过道,拨通了邹亮的电话,“亮子还在省城吗。”那边还是一阵锣鼓声音,听着说话很是费劲。 亮子说:“没有,我们已经回去了,现在在幽川县里坐夜呢。” “有什么事情吗,角哥。” “本来以为你还在省城,想找你帮个忙。” “有什么事情说吧。” 因为我现在实在不知道找谁帮我了,在通讯录上翻了半天,也找不出个像样的朋友,只有硬着头皮跟亮子说:“我在省城被人欺负了,想让你来帮我教训一下他。”亮子很爽快的答应了:“什么,谁啊,看我不弄他。”接着又闲聊一阵,然后我叫他周日上来,我又发短信给杨如意说:我星期天去和平广场买衣服,你能帮我看一看吗。随后收到了同意的消息。 终于到了这个期待已久的星期日,一早我就叫上杨如意,坐上了去千花和平广场的公交车。今天看杨如意的样子也像是用心打扮过一番才来的,她还给我带来的面包和牛奶,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在车上我又发消息给段念谨,那家伙可能早就忍不住了,之前他还两次邀我出来我没同意,这次我主动说是自己生日想和他看电影,他说他已经到广场了,还说自己是一个守时的人而且愿意先在这里等我。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和杨如意也到了广场了,这里和平广场被分成2部分,中间有一天桥连接,天桥上有一个不大的平台,站在上面看广场也方便,从下方看上去也很显眼,我就发消息让段念谨到天桥上等着。 我带着杨如意假装就这样逛着,杨如意问:“角哥你买什么样的衣服啊。” 我说:“随便吧,想买一件回去过年的时候穿。” 杨如意说:“那这边来,这儿的衣服好而且经常打折,我们先去看看。”说着就拉着我走。段念谨不挺的发消息说:他已经在天桥上等好一会了,怎么还没到啊。 我又怕段念谨等不耐烦回去就糟糕了,杨如意正陪着我往万年商场方向走,这和天桥是反方向。我就说:“我想起天桥那儿有一家店还不错,我们先去看看再过来行不行。”杨如意同意后,我就拉着她往天桥方向走。 “杨如意,你看那天桥上挂的什么。”来到天桥下面不远处,我为了让段念谨先确定人,就让杨如意往上看去,然后背过身把脸稍微的挡一下,又给段念谨发消息说:我就在你对面看见了吗?杨如意正往天桥处望去,段念谨以为正在看他,在喊:“小酒窝,我在这里,这里。”杨如意多我说:“角哥,那没挂什么啊,就是一般的中国结,对了你说的那家店是哪一家啊?”我说:“以前还在这里的,怎么没了,我突然有点口渴,我们先去喝点水吧。”说着就叫杨如意跟着我离开。 段念谨又发来消息说:“你去哪里啊,我下天桥来找你还是你下来啊,你先把你电话号码发过来吧,这样多不方便啊。”我给他回道:“一会见面了再给你吧,你先去买电影票吧,怎么样,我漂亮吗。”“你离我那么远,我也看得不怎么清楚,这样看着虽然没有照片中的好看,但是还不错,近处看不知道怎么样,那我先去买电影票了。” 杨如意跟着我去一广场的一家快餐店,我说:“谢谢你来帮我选衣服,想吃什么你点吧。”杨如意看了一下,又拉我出来说:“其实这里吃东西挺贵的。平常我们来逛都是回厂吃的,最多在这里吃个酸辣粉,这里的东西感觉比园区贵很多呢。”杨如意和我一样都是农村出生的,所以同样的东西贵一半的话是接受不了的,看样子以后肯定是个持家的好媳妇。我说:“那我们就去吃酸辣粉好了。”然后她就说:“有一家特别好吃,我们每次来都去那里吃。”说着就拉着我走。我不时的往四周看,就怕万一碰到段念谨的糟了。来到杨如意的那家酸辣粉店,这地方很隐蔽不可能遇着的,点了两碗后我又发消息问亮子:房间定好了没。我把杨如意叫出来,自己却不停的看手机,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她也不在意。只是呵呵的笑:“怎么样,好吃吧。吃了咋们去哪儿,要不就在万年商场看吧,刚才那件衣服挺好看的,反正你买了过年穿的,贵一点也没什么。”我只是嗯嗯的答应。 亮子给我回消息了:菱花酒店1407号。我心中有事,所以只吃了几口酸辣粉,杨如意问:“不合你口味吗,是不是太辣了你吃不惯啊。”我说:“不是,只是因为我家隔壁的一兄弟要来省城,他有点傻不识路,我得去车站接他。要不你先回去吧,晚上厂里见,我请你吃麻婆豆腐怎么样。”杨如意说:“我看你这么忙,那就算了吧,只是你的衣服还没买着呢。”我说:“下次再来买吧,今天谢谢你陪我选了这么大半天。”杨如意说:“我就先走了。” 我把杨如意骗到这里来,目的完成后又把她赶走,真是有点对不起她。我说:“送你到车站吧。”杨如意很高兴,虽然叫段念谨买电影票去了,但是这会子肯定也等着急了,手里问我“电影票已经买好了,你在哪儿”的短信已经好几条了,万一路上碰着岂不是就完蛋了。一路去站牌点都十分小心,等送走杨如意后终于松了口气,这种事情干着真是费神。我用手机iq又给段念谨发去消息:“身体有点不舒服,在菱花酒店1407号房等你,不懂你就回去吧。” 辞职 亮子已经在房间里,我把杨如意送上车后就去和他汇合,房间里亮子已经按照我说的准备好了,只等待段念谨。亮子看我弄的这些东西有些纳闷的说:“角哥,你这弄那弄得干什么,要不我一棍子把他打晕了,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笑道:“那怎么能行,万一他报警了你不就惨了吗,我只想教育他一下。”亮子说:“最多不过我扛着,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相信我,肯定让他不好受的,再说你才从帝都跑回来,难不成又跑回去。”亮子说:“我知道有时候我干事情不爱过脑子,但是你这到底干嘛啊。” 这时我收到段念谨发过来已经到酒店的消息,我就让亮子先在边上准备好。段念谨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过来,就好像有一裸女趟在床上正等着他来探索似的,只见一推进房门,却发现两个基佬正在亲热,段念谨抬头又看了一下门牌号码1407没错啊。“不好意思进错门了。”此时我正带一个面巾和亮子在假装亲热,见他推门进来又在看门牌号,亮子一把把他拉到房间里来,然后把门关上,说:“你他妈的看都看了还说不好意思,你说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了,看你小脸长得还不错,正好差个人,咋们3个人玩怎么样。”段念谨靠到门边想开门离开,可亮子已经堵在门口,说:“小哥,来都来了,走什么走。”说着就一手贴在他的肩上。段念谨赔笑着说:“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只有有个朋友约我来,我才来的,没想到走错了。” “没走错,你今天进来了,我们不就是朋友了吗。” 段念谨央求道:“大哥,我不好那一口,你就让我走吧,我也不是这类人。”亮子只管堵着不动,段念谨见来软的不行,就反抗着要开门说:“给我让开,我叫人了啊,别在这儿跟我装什么老大。”亮子一听这话,一下把他推开又给了一巴掌,“你还来劲了啊,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我们两人把他踹到地上:“你不是哪类人呢,你这个傻冒。”亮子假装自尊心受到伤害,走过去一顿好打,我又拉着亮子,放低声音对他说:“这样吧,要不让他陪我们玩个游戏,完了就放他走。”这家伙已经是吓得不轻了,连忙点头答应说:“只要不那样,可以可以。” 我拿出准备好的时辰牌,几不一般卡片,上面写着各个时辰又画了图案,说:“选出自己的生日时辰,一人摸一张。”段念谨手发着抖去拿牌,说:“我不会玩这个啊。”亮子又往他脑袋上一巴掌,:“叫你摸一张就摸。”我故意把申时的拿了,看那家伙怎么反应,我说:“别乱拿啊,只能选自己出生时辰的牌啊。”结果他拿了其它的一张的,难道之前他说自己是申时出生真是骗我的,还是这次是乱拿的。我过去吓他说:“这可是通灵牌,我怎么觉得你乱拿骗我。一会开牌出来出现有骷髅头的牌那就说明你骗我,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段念谨赶忙又放下来说:“我是申时出生的,可是没找到,才随便拿了一张。” 我把我的牌丢给他:“拿上,你确定。” “我确定,这个星期我朋友才过问我,我不知道才问的家里人。”之后又那出另外一副时辰牌,说,“只要你再从上面摸出自己的的时辰牌就行了。”已经知道他的时辰了,这后面的都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只是玩个游戏,才把戏做完整。他紧 张的又摸了几次,害怕自己要是摸不到会怎么办。我看着他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到底我拿到他的八字又怎么样呢,到底可信不可信呢,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不然白费了。他再次摸到申时牌的时候就像救命稻草一样给我看,:“摸到了摸到了。”然后我示意亮子让开门,那家伙像兔子一样跳起来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跑。 不一会又收到消息:“你在哪里呢小甜心,是不是房间号码发错了,是1407吗?刚才去了1407,是两个死变态。” “哪里呢小乖,我在电影院的,马上开始了,爆米花可乐已经都买好了。” “你到底来不来,实话跟你说吧,你长得真的很一般,比起我们学校的女人差远了,我也就想换个花样玩玩。” “臭婊子,别让我碰到你,敢耍老子玩。” 看着这几条消息我笑了笑,然后亮子也没多问我什么,只是说这家伙看着就想揍他。因为他还要赶着回幽川继续到一家坐夜打锣鼓,也没多留,我把他送到了车站,虽然叫我别送,但是人家这么远跑来帮我,这个送一趟总还是要的吧。亮子说我有事找他说明我是看得起他,而且从小我都帮着他,这次能帮我一次,他心里还舒坦。 等送走亮子时已经很晚了,我又是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寝室。寝室里还是那几个大老爷们调侃勇哥之前的那次花钱约妹,我也没心思和他们闹,自己躺在床上想怎么才能了确这事。 像平常一样在厂里单调的生活着,这日吃过饭,回到寝室看见电话上有杨雨晴的未接。心想她打电话给我干什么,我还是拨回了电话:“喂,我陆角,你找我干嘛呢。” 杨雨晴说:“九江一哥,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说:“别这么叫行不行,再说了我回厂上班还要跟你说吗。” 杨雨晴说:“之前不是说你要在陈家弄辣椒吗,怎么又出去打工了。” 我说“没办法,上次我们和傅龙那事情没弄好。” 杨雨晴说:“唉,看来我们都一样的,对了你能不能再回一趟幽川,有点事情找你帮忙。” 我说:“什么事情,我可和你不一样,我之前请假已经被我们组长给骂得不行了,再请可能就要我直接滚蛋了。” 杨雨晴说:“那你就滚蛋呗,你可以来我这,我现在回杨家了。” 我说:“你别耍着我玩。” 杨雨晴说:“我发誓,真的请你来我这里。你现在九江一哥的名号还挺管用的。” 我说:“九江一哥,说着玩的,哪当真了,我可先说了,我可什么都不会啊,” 杨雨晴说:“真的,我发誓。” 我说:“你天天发几百个誓管什么用。” 杨雨晴说:“那我三顾茅庐请你行了吧。” 我说:“什么事情还要找我。” 杨雨晴说:“傅龙查出辣椒的问题了,是他们自己的人搞的鬼,说给我们赔罪,还说那日让你看笑话了,人家点名要姓的要你来。” 我说:“不过就是吃顿饭吧,吃完了也没我事了,上次也不样吗。” 杨雨晴说:“别说那些,我现在正式请你到我们杨家来,如果要来明天就去,我来接你,怎么样自己考虑一下。”说着挂掉了电话,她这次说得这么有诚意,而且我要做的事情也只有回九江才有机会,不然得要等多久才行。 我想了一夜,反复考虑,给杨雨晴回了条答应去他们杨家的短信。次日早上,我给组长说了我要的事情,组长说:“陆角,你也老大不小了,干得好好的又怎么了。” 我说:“没怎么,我只是想回老家那里。” 组长说:“眼下都快过年了,厂里每年都会多发一千块钱,这个时候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我说:“我也知道,可是家里也有事情,我还想照顾下我妈。” 组长说:“你干了那么几年,快凭上那个优秀员工了,还会涨300块钱呢,你也不要了。” 我说:“去年不也说要凭我,还不是给你侄子了。” “哎,既然你这么说就随你吧,我给你把单字签了,你自己按着上面要签字的人找吧。” 单上组长厂主任总经理工具室等等十几个字要签,我这里忙活了一天才勉强完成,等到了财务处的时候却说,系统有点问题你下个月再来结工资,不然就留个卡号,我们给你打过来。这还拿不到工资,真是够呛的。 我回到寝室收拾东西,大家都还在上班还没有回来,我也没有跟他们说我要的事情。接到杨雨晴电话:“你厂在哪个位置啊,我已经到你们这工业园了。”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在收拾东西呢。”杨雨晴说:“来接你啊,我人都约好了,今晚就要去幽川吃饭,再说我都答应要三顾茅庐,这一顾还是要的吧。再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所以我决定来监督你,免得你磨磨蹭蹭的。”我给她说了我们厂的位置,然后自己继续收拾东西。今天厂里活应该不多,这时候已经下班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到了寝室。看我在收拾东西还以为我又要回家去一趟呢,当我说我了的时候,寝室里顿时安静了起来。勇哥在旁边一个人看着电视一句话也不说,这间寝室换过很多工人了,他却是一直都在,可能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人来人往的多了去,今天你走了,明天会又来一个,这个世界从来不会缺一个的。本来以为会大家说着再见离开的,我瞟了他一下,想给他告个别:“勇哥,我要走了,以后来幽川玩的时候记得找我。”他递给我一瓶啤酒说:“干了吧。”两人的话都在酒里一口干下。 杨雨晴说她已经到了,叫我去接她。我跑到厂门口见到停着一辆红色的轿车,今天穿着也很正式,蓝色的大衣黑色的靴子,头发边上一个小蝴蝶结,见我出来就说:“可别笑话我,好久没这么穿过了。”我说:“很好看,很适合你。”杨雨晴笑道:“真的吗,你发誓。”我说:“真的好看,我还以为张权会送你过来,结果你自己过来了。”杨雨晴说:“他可是陈家的管家,我现在都回我们那去了。”我又好奇的问道:“怎么突然又回去了呢,不是在陈家待得好好的吗。” “一会再说这个吧,先带我去你们寝室,帮你把东西收拾了吧。” “好,跟我来,我们寝室味道很重的,可别嫌弃。” 说着我把她往寝室里引,一路上几个光着身子的家伙看着有女的过来吹着口哨向我招手。杨雨晴笑道:“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平时也不穿衣服,你们可真逗。”我笑道:“哪有,我们洗澡都公共澡堂子,一层楼一间。穿着工作服去洗,洗完了又穿上不又脏了吗,里面又没地方放干净衣服,所以洗完就这样出来了。”我发现杨雨晴居然一点不害羞,上次寝室里工友老婆来看他,见这情况一直不停啊啊叫喊。到了寝室,勇哥一见有女子进来,立马从床上起来。然后笑嘻嘻的对我说:“陆角这是女朋友吗,难道你小子要回去。”然后又对着杨雨晴说:“我是寝室的室长也是他的好基友。”我连忙说:“不是不是。”勇哥一把按住我说:“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兄弟都不叫了。”我只是说不是我女朋友,这家伙反应也太过火了吧。杨雨晴笑道:“谢谢大家这么久照顾陆角,谢谢。”她现在这样子搞得真像我女朋友一样,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的。我继续收拾衣服,说:“你不是来帮我收拾的吗?”杨雨晴就坐在旁边,说:“我不太会折衣服,家里都是吴妈帮我弄的,这个就帮不了你了。” 这时门口已经来一群饿狼,老包听闻寝室来了一个美女,端着食堂的盘子就跑了上来。好像来了个女的他们就控制不了,边上的开始起哄了:“陆角,都不介绍一下吗?”我也不管他们瞎起哄,杨雨晴倒是挺大方的介绍着自己:“我叫杨雨晴,是从幽川九江来的,是陆角的女朋友,谢谢大家平时照顾他,以为有机会来幽川找我们玩,给你们当导游。”我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噎死,这家伙平时那样冷冷的,而且有点暴力倾向,现在居然装成文静可爱的小女生,还真是看不出那个才是真实的她。 收拾了半天,终于弄完了,又简单的和大家告别。胖四过来丢给了我一个中国结,说是杨如意给我的,又瞪了几眼杨雨晴就离开了。我把几口箱子拖到门口,她却不帮忙,等到了车边,一手提一个丢到后备箱里。我说:“你要是给我提下来就好了。”杨雨晴笑道:“我不是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吗,让他们都知道你有这么文静漂亮的女朋友,够给你面子吧,你一会可得还我啊。”我说:“这可是你自己要这样的,再说我怎么还你。” 杨雨晴说:“你不是九江一哥吗,一会就给我拿出九江一哥的样子,知道吗。” 我说:“可我不是。” 杨雨晴说:“刚才我都那样子,你难道不会学吗,真是的,不然自己下车去。” 这女人变得可真快:“我都了,你可别耍我。” 杨雨晴说:“谁耍你了,安全带弄好,走了。” 幽川 真正离开要这家工作几年的工厂还是感慨万千的,也不知道能在他们杨家干多久,说不定还会回到这个地方的。从这工业园绕过外环高速路就能回县,可是杨雨晴好像开错了车,进了市区,这速度就有点慢了。她又打开音乐,这是著名歌手孙燕子的顺着光走,她也跟着哼了起来。我笑了笑,杨雨晴就问:“我唱得不好听吗。”我说:“你这哼得,我怎么听得清。”杨雨晴说:“我也想啊,但对着你我唱不出来,等以后她在这开演唱会的时候,我跟着我偶像唱。”我说:“对了,你怎么回杨家去了。”我雨晴看了一后视镜说:“真扫兴,你怎么老提这个。我不是答应傅龙赔一半吗,算出来要给傅龙120万,结果傅成彪那日找我要钱,我去账上支钱,张权也不给我,还说我自己答应的自己赔,他当时可没同意。我又去找陈老爷,他说最近资金有问题,我就知道他不想给,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没办法,只有回去找我爷爷要,这不才给傅成彪了。我爷爷要我回来,说:‘反正陈老太爷死了自己也不用再到他们陈家了,而且这次他们这样对你。’我想也是,就叫吴妈帮我把东西收拾了搬回杨家。我发誓这一回去感觉顿时心情都好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用约束了。” “那不是件好事吗,你们家也挺好的。” “那倒也是,以前小时候父母对我太严了,当时是不想待在杨家,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了。不过想想当年他们那样要求我,后来才没人能欺负我,而且现在也没人敢管我了。” “你不是还有个爷爷吗。” “他啊,这么多年都没照顾过我,这回去是给他机会呢,怎么可能要我怎样。所以现在我是你老板了,也不用管其他人怎么说。” “我怎么听着感情你没发现我的优点才来找我的,我们都是一同被赶走的,才跟他们陈家赌气找我的吧。” “都不是,是看你九江一哥的名头才找你的,而且你才是被赶的,呵呵。” 慢慢的出了市区,奔着的高速路开去,在优美的歌声中,我悠悠忽忽的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到达县城了,口中还流子口水,杨雨晴拍了拍我说:“还流着哈达子呢,我们已经到了哦。”我看外面已经灯火通明了,天早已经黑了下来,我问道:“你们约的是哪里的地方。”杨雨晴弄着自己的头发说:“饭店,对了你把你衣服换换。”我说:“这件不好吗,这是我现在最好的了。”杨雨晴下车在后备箱里找了一阵,结果没翻出什么好的来,说:“好了,把你外面这件脱了得了,外面这衣服感觉是有点土气,现在去买也没时间了,你里面这件还不错。”我笑道:“这件才50块钱,还没外面这件贵呢,不过这是沐颜给我买的,但都穿了好几年了。”杨雨晴摸了摸说:“看着挺新的,你发誓这50块钱?不实货的家伙,明显陈沐颜乱说的。”我外面的衣服已经被杨雨晴给扒了下,我说:“这么冷的天,你让我穿一件衣服。”杨雨晴有点生气了说:“你怎么事这么多啊,让你穿就穿呗。” 进了饭店,说了傅龙的名字,服务员把我们领到里面包间。里面开着空调温度还是不错,当我见到傅龙我身上顿时感觉热了不少,他就一个短袖,这身体真不好得不行。傅龙见我来了,上来招呼道:“角哥,来坐,雨晴,好。”然后又对着手下说:“我说你们没品位吧,你这家伙非要我穿西装来,说显得正式一点,你看人家,那才是九江一哥的派头,非得像电视里那样穿一身皮毛才行吗,咋这小地方不讲究那些,对吧角哥。”我点了说:“对对,龙哥这样穿的这现在还找不出几个,等过几天下了雪,老远一瞧就能知道是你了。”“哈啊哈哈”说着,傅龙又拿出一张支票,说:“我们查出来了,的确是我们这边的人出了点问题,所以这钱我不能收,还有就是请两位吃这顿饭,前面的事多有得罪。”说着傅龙把支票递给杨雨晴。 我笑道:“误会解开了就好,大家都是朋友,别在意啊。”傅龙叫道:“正事就这些说了,剩下的我们好好吃喝啊,服务员快点上菜。”说着给我倒了一杯酒:“角哥,咋们喝一杯。”我也没法,只得干了,这下怎么感觉杨雨晴叫我来是给她喝酒的,这工作也不好干啊。大家又闲聊了一阵,杨雨晴只是在边上吃吃菜,也不参与,就我和傅龙在那里瞎说瞎喝的玩。 一时饭毕,傅龙拉着我说:“一会带你再逛逛夜市,我还有事要请教角哥呢。”我说:“那雨晴怎么办?”杨雨晴说:“角哥您不用管我,你们去吧,我还得把你今天收的古董先带回去。”心想我哪里有古董,也就在厂里用过几年的棉被。说着杨雨晴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往外走,虽然想离开但是傅龙却拉住不放。杨雨晴说:“你今天就陪他们玩会吧,以后来大家也有个照应不是吗,明天一早我就上来接你。”说着给我招手离开:“角哥玩得开心点,我先走了。” 傅龙说:“她走了我们才好玩嘛,不然带着她,我们一群男子也干不了什么。”我点点头说:“好好好,龙哥,我先去上个厕所啊。”说这走了出来,眼下也只能陪着他们玩会子,也不知道杨雨晴打的什么主意。 我去了厕所,傅成彪说:“龙哥,接下来干什么。”傅龙笑道:“陪角哥玩啊,给我在凤凰夜总会那里准备好。”傅成彪让人去办,接着傅龙又说:“我说角哥不是一般人吧,你们还不信。”手下人说:“怎么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傅龙对着傅成彪说:“你见过杨雨晴对谁叫过哥吗,还给人打下手。”傅成彪说:“还真没见过。我还叫人回九江镇里问了一下,结果九江一哥没听说过,不过知道陆角是陈家孙女婿。”傅龙说:“没点能耐的能给陈家当孙女婿?杨雨晴是不是厉害,陆角和杨雨晴都是差不多一样的身份进入陈家的,你说他能差到哪里去,而且我觉得比杨雨晴还厉害,还藏得很深,你在他身上能看出武功气吸吗?”“有理有理。” 我从洗手间回来后,头还有点晕,傅龙扶着我上了车,说:“我们找个地方谈点事情。”一时带到了的凤凰夜总会。我昏昏的被拉进了光线暗淡的包间里,一会又来几名年轻的女子,傅成彪笑道:“龙哥,角哥,这都里面最好的货色了,刚才让老板留着呢。”傅龙在桌上放了一叠票子,说:“把人都伺候好了,这都是你们的,一会还有赏。”一时间那几个女子过来一阵角哥龙哥彪哥的乱叫。我吃了几块桌上的水果,一穿着透明蕾丝边的女子过来抱着我的头,顿时感觉一团棉花贴在身上一样,又凑到我脸上说:“角哥,你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我叫小梅,先敬您一杯吧。”说着就把酒凑到我嘴边,我感觉有点吃不消了,说:“现在头有点不舒服,躺一会,不然喝迷了就不好。”小梅用大腿不停的在我身上一阵乱蹭,弄的我有点身体发热,再看看着边上的傅成彪已经和一女子咬上了,那舌头都不知道放到那里去了。傅龙在和一女子划着拳,我准备过去,起来撑个懒腰,小梅又起来一把我抱住下拉,不停在我身上蹭。心想这女子已经熟练得不行了,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下,我就可把持不住了。 我弄开小梅贴着的脸说:“龙哥,你不是有事情要说吗。”傅龙说:“哎呀,角哥,先让你舒服了来,一会再说。”这傅成彪现在已经把手都放那女的衣服里面去了,不停的喘着大气,然后对我们说:“龙哥,角哥我先带她出去一下,你们先玩啊,我已经受不了。”说着抱着那女的腰往外走。见这情况小梅也来拉着说:“角哥,要不咋们也玩点什么吧,就这么坐着也没意思,你都没见到我们的特色,下次肯定你也不想来了。”心想:你们有什么特色,也不过就那事。小梅拉着我:“角哥要不要去。”这小女子不停的诱惑我,身体如蛇般盘绕在我身上,心中大感不妙,一会可能我还真会往她身上扑。 这时外面有争吵声,傅龙问:“怎么回事?”一人回来说:“有人要拉一女的出去,那女的不愿意,就打了她。”傅龙说:“让他们去其他地方闹去,别在这里闹。”结果声音更大了,原来傅龙叫出去的人被打了,这会子两边都叫嚷要干一架呢,傅龙怒气冲天的往外走,我也正好放下身边的小女子跟过去。那边人见傅龙出去了也没说多说什么,只说自己的人吃了酒得罪了,说今天费用都记他们账上,傅龙说:“今儿我这有客人要不跟你们没完。” 一时进来傅龙让边上的人都下去,说:“角哥,现在太乱了,刚才还听雨晴的语气说你要上这里来。”我说:“哪里,她也就那么一说,对了,刚才你不是有事情要谈的吗?”傅龙说:“本来这是家务事,但是角哥我可以跟你说吧,那日我们谈完之后,我也不敢肯定我们这儿有没有问题,就叫人人下狠手去查。虽说过程我们是粗暴了点,但是终于有人承认是收了钱把辣椒弄潮的。”傅龙这时递了支烟给我,其实我也不会这东西,不过点着假装来一口,等着自燃完了就是了,傅龙说:“我告诉你,角哥我可能又被盯上了。” 我问道:“被谁盯上了。” 傅龙说:“政府的人,因为我查出的那个人,招出了一个人叫崔小贵,本想着抓了赖结果那个人是政府工作的,想着怎么办才好。这两年我可都是正经的做生意,正常交税,我也想不到为什么会得罪那里面的人,而且还不是直接找我,是给我下阴招把辣椒弄成那样子。” 我说:“不是你们的错怎么不报警呢,再说政府里工作的人也可能是私下干的。” 傅龙说:“角哥,你也在江湖混的,找警察不是叫人笑话了,再说了我们这样的人就警察以前没把我弄进去就不爽了,现在怎么可能帮我们查这个,说不定还说我们找茬。” 我说:“那你们找过那个人吗。” 傅龙说:“我们最近一直就是在商量,要是把那人绑了,我又会变成打黑对象了。”我想了想也是,现在风头这么紧,说不定被人告了就进去了,傅龙又说:“要不明天你陪我去请那个人这么样。”反正明天杨雨晴就接我走了,先闷头答应吧。 这时候傅成彪回来了,见我们在说辣椒的事情就悄悄的给我说:“角哥,你看你和陈家这么熟,你悄悄的把这批辣椒运回去,再处理一次帮我们弄成辣椒粉,我们拿去卖了分你3成你看怎么样。”虽然头脑有点晕了,但是一听到要分我钱,有点安不住了,傅龙过来给傅成彪一巴掌:“少给我丢脸,这事是我们干的吗,这发霉的辣椒磨成粉,亏你想得出来。”傅成彪说:“大哥我不也是想止损吗,这不多少能回点钱。”傅龙说:“你这跟王胖子弄得那些地沟油有什么区别,你自己看他现在什么下场,这种事情我是不干的,别提这个了让角哥笑话我们。” 次日,我还在睡梦中,杨雨晴打电话说她还有点事情,晚点来接我,然后我说昨天的事,她又叫我少参合这些。这家伙不叫我参合又不来接我,现在傅成彪已经叫人喊我了。大家简单的吃过早饭,又来了两辆车来接我去那人住的地方。我心想跟着他们去那里,弄不好变个入室抢劫一样的,这要是被警察知道了可是重罪,所以不想进去。 不过我还是依着昨天说好的陪着傅龙去,这个小区不大,也就3栋楼房,外面大门也没人看管,我们直接就进去了。这时一小瘦个过来说:“龙哥,我盯死了,那人一直在家里。”“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没有,我打听了,他父母都在乡下,只是过节的时候才上来看看他,或者给他带点米菜什么的,平时间就他一个人。” “好,去吧。”说着引着人到了家门口,我和傅龙又坐车先去仓库那里等着。 傅成彪敲了门:“开门查气表,在不在。”“762。” “我们要进来检查。”没见动静,傅成彪使了个眼色,小瘦个过来往钥匙眼上弄了几下门就开了。傅成彪第一个就冲了进去又叫人蒙上眼睛带了下来往车上送。到仓库后把他丢放在地上。傅成彪大声喊道:“崔小贵,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见那家伙不说话,上去又给了几脚:“你哑巴吗,大爷问你话呢,为什么让人弄我的辣椒,你知道老子亏了多少吗。”几个人上去好打,崔小贵已经被打得皮青脸肿了,不过他最多说了一句不知道。 我和傅龙在外面看着,这家伙也已经被打得牙都快掉了,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共产党员吗,这意志力硬是不说话。傅龙招呼傅成彪过来小声的说:“你不会给老子抓错了人吧,他不知道怎么搞。”傅成彪见傅龙埋怨他,又跑过去给崔小贵一巴掌,“你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弄死你。” 我人还这站着,要是这样死了我不也是同犯吗,想到以前我们学校老师,就因为和朋友一起去玩,结果那群人抢了路过一人的手表,虽然只是在边上站着什么也没干,但是后来被警察抓住了,还是被判了3年刑,工作也丢了。 我这站着,弄死了我这算什么,赶紧对傅龙说:“先别打了,肯定是他了没错,只是不说。” “角哥你怎么敢肯定是他。” “你想你要是抓错了人,那人还不一阵乱喊救命什么,你看这家伙这么镇定,知道我们为了什么抓他,所以只不说话。” 傅龙说:“是这个理,但是不来点刑他不招啊。” 蛊虫 这时杨雨晴打来电话,我往外面走远一点,悄悄的说:“你在哪儿呢,怎么还没来接我,我这都快赶上犯罪了。”杨雨晴说:“现在已经出发,你先别给我惹事啊。”打完电话后我又回到原处,傅龙问:“角哥谁啊,你还有其他事要忙吗?”我说:“只是杨雨晴上来了,这先把他关起来吧,别让人打了,这都快出了人命。”傅龙说:“角哥这个不用担心,出了事我担着,喂那谁,把他看起来,先别打了。” 我们又到外面坐了一会儿,他给我看了仓库里已经发霉的辣椒,看来这次傅龙损失不少。我问:“你这些东西怎么处理啊。”傅龙说:“我已经给傅成彪说了,过几天拉到外面去埋了,只是可惜了。”我说:“龙哥果然不像其他人一样,不然早拿去变着法的卖了。”傅龙又问我说:“哪里,缺心眼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干的,对了角哥,我看杨雨晴对你挺不错,你可真好办法。”我笑道:“女人嘛,怎么说也得要听男人的嘛,对了,我上个厕所啊。”本来是想问他怎么和杨雨晴认识的,但是又看了一下他少一手指的手,顿时也不想问了。 一时杨雨晴到了县城,傅龙叫人去接过来,我又给她把早上我们干的事情多少说了点。杨雨晴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学着跟人一起绑架了都,那人看到你脸没有。”我说:“没有,他们给他蒙着眼睛呢。”杨雨晴说:“你确定,发誓。”我不停的摇头说:“真没有,我可是很谨慎的。”杨雨晴白了我一眼,走到傅龙旁边说:“你们什么都没问出来?带我去看看。” 傅龙把杨雨晴带到仓库,她看了一下崔小贵满身伤痕的样子,然后对傅龙说:“你们下手也太狠了吧。”傅成彪说:“他不说,我一粗人不打就没办法,还是您帮帮忙。”心想让杨雨晴怎么帮,她还不是拳头上的事,只不过一下过去,那人可能就不行了。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花布条纹袋子,上面秀着几朵花草的图案,里面又拿出一个竹筒子。傅成彪见此状况赶紧往后跑,傅龙也往后面撤了几步,心想这两家伙干嘛呢。只见杨雨晴把竹筒贴在那人脸上,里面貌似跑出来一小黑点往崔小贵鼻孔里钻。 看得我有点恶心,只是听到说杨家用巫蛊厉害但是没见过,看这样子傅龙他们应该是尝到过这个的厉害的所以有点怕。杨雨晴收下东西,在边上凳子上坐着,然后又拿出一手镯子,上面有的几只小铃铛,用手摇晃了一下。声音一响,崔小贵立刻有了反应,开始在地上挣扎,痛苦不堪,大喊疼苦,不一会受不了了说:“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家里还有两老人等我养活呢。” 我心想刚才还说傅龙他们下手狠,还以为善心大发呢,这不是让人疼得更厉害了吗。然后杨雨晴停下来给傅成彪一个眼色,傅成彪走到崔小贵边上问:“为什么叫人来把辣椒弄这样。”崔小贵呻吟着说:“傅龙你有胆子就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就因为他傅龙威逼我爱的人,想对她来硬的,所以我就报复。”傅龙一听这话,又见杨雨晴两眼瞪着他,立马上去说:“什么,你说我对谁来硬的,我喜欢的人都是让人家愿意的,少来污蔑我啊,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谁。”崔小贵又不说话了。傅龙上来解释道:“我真没干过这事情,天知道这小子混说的。”杨雨晴又摇了一下,崔小贵一痛苦才说:“我说我说,是电力局的左红。”傅龙说:“这女人我听都没听说过,所以你才来弄我的辣椒的。”崔小贵说:“那日吃饭我想表达爱意,她哭着给我说你怎么威逼她要挟她。又说你才进了一批辣椒,要是谁给你坏了买卖你也不会这么嚣张了。然后我就收买了你手下的一痞子让他去弄。” “哪个左红,我电费虽然拖欠过,但我也没这么得罪谁啊,怎么就找上我了呢。” 崔小贵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放了我吧,你们这样把我关起来,左红肯定也知道我出事,到时候警察来查,大家都不好说。” 杨雨晴起身走出了仓库,我也跟了过去,杨雨晴说:“好了,我们走了,他自己欠下的风流债还赖上我们。”然后留下一粒药丸说:“给他吃了然后赶紧放了,要是出了事可别把我们连累了啊。”傅龙:“我冤枉啊,我应该没干过这事情,角哥也要走吗?”杨雨晴说:“当然,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忙,你这点子鸡毛蒜皮的事情,耽误了我不少事情了。”然后我们坐车离开,车上我问了杨雨晴和傅龙怎么认识的。杨雨晴说当年他们都在九江读高中,傅龙傅成彪算是九江混混里头最出名的。有一次傅成彪调戏杨雨晴和她同桌,结果杨雨晴把傅城彪狠揍了一顿,傅龙知道兄弟被打没面子,就来找杨雨晴。本来说好的两人单挑,结果打了几个回合后,傅成彪见傅龙打不过杨雨晴就叫兄弟一起上,结果杨雨晴弄得全身是伤才跑了出来。她回杨家找到杨进,杨进见杨雨晴被欺负了本以为是陈家干的,杨雨晴说是外面打架,她又拿了出来,结果这一架傅龙十几个全部被弄扒下。傅龙去陈家把杨雨晴用的事情给告了,杨雨晴被陈儒关了几天,又叫她以为都不准再到外面惹事了,后来傅龙他们家搬去了幽川。我又问手指的事情,原来是傅龙中蛊后自己莽撞砍的,后来他们在幽川见面说起当年的事情都相互的道教,只觉得那是青春年少。 开车回到九江,跟着杨雨晴去了他们家,虽然门庭没有陈家大,但是也很是气派。虽然都是老房子,但是整个院子都特别干净,杨雨晴先进去给他爷爷说了一下,然后又出来对我说:“老爷子今天不太舒服不想见人,你先跟我到你的住处去吧,我昨天叫吴妈把你行李都放那边了。”我说:“外面你们家里也有蛊是不是真的?”杨雨晴说:“对啊,所以别乱碰东西,不然中招了你刚才也看到那崔小贵的样子。”心想我这不是掉火坑了吗,不会把我这细皮嫩肉的身子喂虫子吧。我说:“那我还是外面去住吧。”杨雨晴笑道:“你哪住?跟着我来,不就是蛊吗,有这么害怕吗?” 不就是蛊吗,你自己养的当然不会害怕,然后带我来到住处自己离开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然后正准备休息,突然背后有东西在咬我,我一巴掌拍死,是不只黑乎乎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心想这么冷的天是不会有蚊子的,这不会是吧,我的中招了?突然感觉背上开始有点痒了,完了完了,赶紧的在背包后面翻出一瓶辣椒,不是听说陈家的辣椒能把也辣死吗,我张嘴就是一口,天啊,这是可以喷火了,我张开嘴巴边扇边跑着。这时吴妈走了进来,“陆角,你干什么呢。”“我好像中蛊了,正在吃辣椒呢。”说着我把拍死的东西拿出来给她看,吴妈笑道:“你少乱说,这那是蛊,就小黑虫。雨晴怕你不会整理,这么冷的天又看你就一床被子,让我过来帮忙整理一下加一床被子。”我笑了笑:“谢谢你啊吴妈。”知道只是一般虫子就放心了,可嘴上辣得我走来走去,见吴妈弄被子,不说话也尴尬。 我问道:“吴妈怎么你们家里没多少人啊。” 吴妈说:“别人不愿意和我们有关系有什么办法。” 我问道:“为什么啊,再说你们家不是挺有钱的吗,我们那儿别人攀亲戚还攀不过来呢。” 吴妈说:“这地是不可能的了,还不说别人,就连她小姨也不和他们来往。当初她小姨相中了本地一个银行职员,男方后来找人来清针线,知道和雨晴他们家是亲戚,说什么都不愿意。说这种人家的女子他们是不会要的,她小姨也不怪那男人家,却怪家里有这门亲戚,后来雨晴父母死了,他也没念想就搬走了,听说去了帝都,后来也没个消息。” 我问道:“这一个亲戚都没有?” 吴妈说:“有是有的,不过为了自家以后不麻烦,都不认这家的关系,所以雨晴也怪可怜的,好在她个性强。” 我问道:“他们家养蛊你不怕啊。” 吴妈说:“雨晴打小我带大的,这都多少年了,你看我有什么事。” 我问道:“那我该注意什么,比如什么地方的东西不能碰,什么不能吃?” 吴妈笑道:“哎呀,你就放心吧,这家里没有蛊的,谁会这么缺心眼把东西养在镇子上,你就放心吧。”弄完吴妈就出去了,我知道自己回到九江的目的,打开包里看了一眼藏着的头发,现在在他们杨家,也不知道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接着杨雨晴又让我陪她去她们家工厂看看,这家工厂在镇子郊边的也不算太大。这里主要是生产木门,现在九江镇大部分木门都是从这里运出来的。我就问:“你家不是还生产棺材的吗,怎么没有啊。”杨雨晴说:“现在政府都要求人火葬了,买的人也就少了,而且偏远一点的人家都是自己找人做的,也就没有多少生意了,只是偶尔有人定才做。”“你们家不是还生产家具吗。”杨雨晴说:“家具厂在另外一头呢,他们做出来的样式都是以前的,不好卖。”我又见到有人提着几大桶血进来,我问道:“这么多猪血他们吃得完吗?”杨雨晴笑道:“这些都是门上刮灰上漆用的,以前有特殊要求的还用人血呢。”我心想哪个会把人血往自家门上弄啊。“那我干什么?”“明天再带你去吧,也就是带你来看看,先回去吧。” 次日杨雨晴带我到他们家的门店,这家店铺是卖门的,然后又对边上的眼镜说:“小刘,新来的陆角,你教教他吧。”说着让我跟着这小刘学,这家伙也是在外面打了一阵工,后来过年时杨家招人,他就来了,反正在外面也是瞎混,虽说工资不高但是这离家也近一点,也是不错的。然后他只让我记那些人来订门的尺寸,别的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干了两日,中午刚吃过饭,杨老爷子叫我说有事情让我办。我来到他们家小院子里,杨进正在剪枝叶,见我来了就说:“陆角,怎么样,在这干得习惯吗?”我说:“习惯,比在厂里轻松一些。”杨进说:“那就好,雨晴说了你很多好话,本来想让你干点其他的,但是你是陈家的孙女婿来我们杨家。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陈政派来的,为了证明一下,你把这个埋到他们家后院子花园里。”说着给了我一个竹筒。我接了过来,想到之前杨雨晴用的那个,想必就是了,这不是叫我害人吗。然后说:“杨爷爷,你这里面的装的不会是吧,这要是埋在他们家,岂不是。干什么都可以,可是这个我可不太行,万一碰到他们家人这么办。”杨进说:“这你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会请陈家人过来吃个饭,你到时就过去再过去,不用担心这不会害人的。” “那这个干什么用的?” “我找点东西。”一听说找东西,正好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吗。 我就问:“你找什么东西能说来听听吗,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去。” “行,当年陈道元为了让九江一带的人都听他的,可谓是费尽心机,他又一直是个厉害角色,谁要是不服都会心狠手辣给抹杀了,我家当年有个传家的物件就被他借了去,现在他儿子陈儒都死了也没说个还的,所以我只是找回自家东西。”这陈道元一直在幽川都是名人,但是我的记忆是用来吓唬小孩的。小时候我要是乱哭的话,家人都会说陈道元来了,就不敢哭了,到底是谁也不清楚。我本来就在找去陈家的机会,又加上能看一看他是怎么找东西的,说不定可以学一学,就应下来。 我从里面出来,杨雨晴上来问:“老头子,叫你干什么。”我把竹筒给杨雨晴看了一眼说:“叫我把这个放到陈家去。”杨雨接过竹筒,说:“这老家伙,又开始闹了。”我把杨雨晴拉到一旁,说:“没什么吧,你爷爷只是说这个是找东西用的。”杨雨晴冷笑道:“不是正好吗,你一直都想学这个。” 晚上杨进摆了好几桌子酒席,因说杨雨晴今天开始又回他们杨家来了,请了一些好友要庆祝一下。又请陈家人过来,表示感谢这些年对杨雨晴的照顾,等他们都入了席。我就往陈家走去,我先在围墙外绕了一下,见一处比较低矮又有树木的地方上翻了进去。今天晚上陈家还没见几人在这里,先来到里面院子,在一小花园里把杨进给东西埋了进去。然后又悄悄的来到了陈政书房外面,我知道他们家的钥匙都喜欢放外面花盆底下,我试着摸索一下拿到钥匙打开门。然后进里面在到处翻了一阵没有找到,想起之前陈林风的话,才在旁边花瓶位置找到了一个暗格。打开一看果然在这里面,拿出盒子打开就是一个诡异的人偶,全身都是紫色的,眼睛似乎透出死光,应该就花椒树人。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也管不了这么多,拿起来把准备好的头发和草纸贴在上面。我暗想姓段的你动了我的女人可别怪我,你就好好安息吧。正在这时,后面站着一身影拍了我一下,吓得我心都停止了,回头一看原来是杨雨晴。她不是在饭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见我这个样子就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把它放下。”又见上面已经被我粘上了纸,“你不要命了,这人是谁,你要这样诅咒他?”我说:“这个不关你的事情。”杨雨晴取下树人上面的纸,又把盒子收好放回原处。把我往外拉:“原来你跑这就为了这个。”被抓了个现行我只是不说话,反正都已经干了。 杨雨晴又带着我从围墙上跳了出来,只是说我脑子被驴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只是像感觉把人给捅了一刀,也不知道那人是死是活,就想一个犯罪嫌疑人往外逃。来到杨家后我们又从后门绕了进去,杨雨晴说:“你自己先回去房里,我得先回饭桌上去一趟,等着我回来问你。”我一回到自己房里,立刻用手机打开iq进大学里的论坛看看有没有情况,心想这大学里死个人还不马上就流言蜚语的,希望有人赶快把段的消息传过来。我不停的刷新,在能各种得知消息的地方都看个遍,心里是无比焦急,这就好比一个死刑犯等待着他的行刑日期。 泄气 我等待消息等得我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我再次被拍醒时只见杨雨晴的双眼正怒视着我。我只是轻轻的瞟了她一眼也不想解释什么,杨雨晴一把揪住我衣领子说:“你今天这是要杀人了吗,还真以为变九江一哥就可以判人生死了?”我沉默了半天,只是说:“反正只要他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把我交给警察或者交给陈家都随你了。”“你还跟我耍混是吗,说,干什么要诅咒那人?”看我不言语,杨雨晴貌似着急了又说:“你总得给个理由吧,我又不会怎样,不然你可别怪我不帮你。”我心想杨雨晴对自己还不错就跟她说了吧,我说:“那人趁着沐颜喝醉了,把他带到宾馆了。”杨雨晴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说:“应该是去年沐颜过生日的时候。” 杨雨晴说:“只是把人带到宾馆去,你就要杀他。” 我说:“那是趁着人家沐颜喝醉的时候,你说能发生个什么,后面的还需要我说吗。” 杨雨晴说:“不会吧,沐颜要有事情那人早死了一万次了。” 我说:“沐颜一个人在外面读书,而且这种事情当然不可能跟别人讲,谁帮她出头,还死万次。这家伙不知道祸害的多少女子,现在还好好的。” 杨雨晴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情的。” 我说:“听杨乐说的。” 杨雨晴说:“杨乐?她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都嚷嚷半天的人你听她的,现在你别担心陈沐颜了,想想你自己吧,给别人下了诅咒,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 我说:“只要那家伙死了,其他什么的都认了。” 杨雨晴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你小姨子的哦。要不要你直接过去自己问问那晚上发生什么没有。” 我说:“这事情怎么问得出口。” 杨雨晴说:“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今天你也别休息了,走去省城,看看你把那人到底弄死了没有。” 我说:“我刚才看了半天他们学校的论坛也没传出什么事故,难道不是把八字弄上去就死了吗。” 杨雨晴说:“这谁说得准,我又没见过,我只是知道被树人诅咒的人会死,但我也不清楚这种诅咒是当场生效还是有过一阵子才生效,还有放他们家里的那个真假不是也没确定吗。”说着,杨雨晴到外面去开车,我听到真假未定时心情顿时复杂了,也不知道是为了没确定自己杀人而高兴,还是为如果是假的自己之前忙了这么多岂不是白忙而可惜,一路上都是东想西想。 这都大半夜,杨雨晴用最快速度往省城赶去,之后我们停在大学门口旁边的超市停车场,我现在已经在车上弄得有点晕了,说:“我们就这在等着,能干什么,还不如进去看。”杨雨晴说:“先等等看吧,如果这时候了出了情况应该有救护车进来。”我说:“现在都没动静,你说那个会不会是假的。”杨雨晴说:“也不清楚,还有那八字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弄来的。如果按照正常的诅咒,就算不死到这个时候应该发狂发癫才对,难道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学生寝室已经叫过救护车了还是根本就没事。”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旁边过去,我们等到的不是救护车,而是警车。 之后,杨雨晴进校内确定了情况,本来以为当听到那家伙死了,我心里应该是激动的,但是现在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心里只是不停的默念:“他真的死了吗?”杨雨晴似乎听到了我念的话语说:“五楼掉下来,难道还能活?”我说:“这算他自己掉下来的吧,不关我什么事情吧。”杨雨晴说:“这谁知道被树人诅咒后是什么感觉,因为他们都死了,按照这种力度的诅咒可能他是太痛苦受不了,应该还伴随着幻觉,所以跳下去了。不过想不到你都能诅咒死人,这东西真像传说中一样厉害。”我现在心情有点矛盾,不知道是黑是白,杨雨晴只是安慰说:“他们最多处理个自杀,不会查到你这来的,好了回去吧。” 这日夜里接到报警说大学校内有人跳楼了,赶来的保安确认是当场死亡。警察就问段念谨寝室里室友当时是什么情况,那学生说:“当时我们都睡着了,只是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有同学敲我们门说是有人跳楼,最先反应还不知道是段念谨,本想叫他一起看热闹,结果没见人,后来才发现原来他跳楼。”“之前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没有”“晚间段念谨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点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而且还口吐白沫,寝室的人赶紧把他送到学校医院,医生没检查出身体有什么异样,也没过一会他又清醒了,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我们本想让他在医院休息一晚上的,但是他说自己没事非要回来,我们又带他回来,结果半夜就跳楼了。”警察又问:“你知道最近他有精神或者感情方面的问题吗?”那学生说:“我想没有,他应该挺正常的吧,而且以前还说自杀的都是自己犯傻,不过他居然会跳楼是有点想不通。”“感情方面呢,比如失恋什么的。”“那倒不会,最近跟他好的是财经的杨媛颖,人长得也不错,也可能最近他们关系不太好吧,前不久回来的时候看他脸上有伤,好像还和谁的前男朋友打了一架。”“谢谢你,之后发现有什么消息联系我们。”虽然也听到一些谣传,但是警察只是当成自杀案件处理了。 这日早上李华在翻九江以前的案子,突然翻到一个连续凶杀案,被害人田大伟,颈部一处致命伤等等,又看着边上的照片,一阵恶心。翻了页却有一张照片,上面边上有一美女,总是觉得这女的怎么这么眼熟。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来,就跑去找王晓萍:“晓萍姐,你看这个女的。”王晓萍敷衍着看了一下说:“你想媳妇了,这女的是长得漂亮,看什么。”李华说:“你看是不是长得像你老公他们部门的那个副主任。”王晓萍一听到他老公又他们部门的美女时,就跟抓小三似的赶紧拿过照片看,“还真是像,不过这照片有点旧啊,哪里找到的。”李华说:“还有更加奇怪的事情,你看这个是以前九江镇连续杀人案的档案,这犯罪嫌疑人居然就这女人。”王晓萍快速的翻开档案看,“这不是上次我们去九江小学查杨雨晴时冯老师说的出车祸死的徐小红吗,怪不得上次看着眼熟原来长得像左红啊。”又想了想:“不对啊,这都这么久的事情了,这两人是亲戚?不过还真是像。”说着拿着包往外走,李华叫到:“晓萍姐,你干什么去啊。”“我去趟九江小学,我把那照片拿回来修一下,你把这个给老袁看看,看他怎么说。”说着又打电话给他老公:“老公一会你把我们家的相册带到我们局里一下,你带来就是,别管这么多了,我先挂了。” 下午的时候王晓萍也从九江赶回到县警察局了,几个人坐在桌子上,拿着相册,袁建国说:“王晓萍,是不是你老公出轨了,他们俩人不就照得亲密一点吗,这让我们给你抓小三啊。”然后又对着李华说:“你是不闲得蛋疼,跟着她瞎闹。之前钱强的案子你们也没有进展,最近九江又出了件强奸案,我这可忙着。”王晓萍又把另外的照片再次拿到袁建国面前,袁建国拿起手上的照片说:“这两个人就是长得像一点,地球上这么多人,还不准出现两个面貌一样的。这个案子我当时也在,当年还是局长负责的这案子,本来这徐小红是犯罪嫌疑人,但是后来九江客车车祸死了二十几个人,徐小红也死在那里面了,这案子也就结了。我看你是看那些苦情剧看多了,这人是漂亮了一点,又和你老公一个办公室的,所以幻想着你老公和他有那么点关系,反正我是没空赔你玩抓小三的游戏了。对了我这还有汪疙瘩的消息,等一会还要去一趟。”王晓萍怒道:“我们好不容易查了点消息,你一天就知道汪疙瘩,我好歹陪你抓了这么多次这个人,就算是我抓小三,你就不能陪我一次。”袁建国看了一眼发怒的王晓萍只是不理,自己离开大门。李华小声的问道:“晓萍姐,我没怎么办。”“不管怎么样,我得去查一下,不能让我老公和犯罪嫌疑人一起吧。”李华说:“所以老袁才不愿意去,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一口一个犯罪嫌疑人,别人都会以为你是嫉妒她漂亮,又跟你老公同事,所以不想参合。”王晓萍收起拿来的照片说:“我回去了,跟你们真说不到一处。” 话说自从段念谨死后,这两日总是心神不灵的,昨天还做梦梦到他来找我算账,害得我连饭都吃不下。杨雨晴见我眼睛黑成这样,就说 如此情况最好去赖婆婆家看看吧,让她帮我安神,这方面她可是很厉害的。我感觉我只是心虚了,半信半疑的跟了去。这家人镇子里传说是基本无后了,赖婆子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平时有的人家会请她去接生,也有人请她去请神什么的。去的时候大门是开着的,我们径直走了进去,有一个小女孩在客厅中间桌子上做作业。杨雨晴见面叫了这小家伙一声:“小姨,我想见见婆婆,她在吗?”那孩子说:“她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你们有事的话在这里等吧。”我悄悄的问:“他们家不是没孩子了吗,这个是谁?你还叫她小姨。”杨雨晴说:“这个叫赖小绿,是赖婆婆收的一个养女,这辈分自然就上去了,虽然年纪小,我也没办法。”只见小绿咬着笔头,应该是作业困难了,说:“你们谁会这个题啊,我不太会,帮我看看。”杨雨晴过去看了下是初中的,以为自己应该还是会做吧,就自告奋勇的上去,结果半天也弄不出答案来。我本来坐在边上的,见小绿已经开始嫌弃杨雨晴了,她过来又叫我帮忙看,我看了题后这是初二的物理,还好以前沐颜帮我补课,现在这些题还记得方法就开始给小绿讲了。杨雨晴在一旁跺脚说居然这都不会了,现在看着这东西头疼。 这作业也讲得差不多时,赖婆子回来了,又见我们再给小绿讲作业也十分高兴,只问:“你们来这里不会是专门给丫头讲作业的吧。” 杨雨晴说:“我们是来找赖婆婆您的,顺便帮她看看题。” 赖婆子说:“读书上的东西我是没办法的要是你们经常来帮忙看看就好了。” 杨雨晴说:“我现在已经忘了,这陆角好像还会,可以让他过来啊。”我心想这家伙居然让我来当家教来了,我来看病的,再说这些题还行要是更难点的我可不行了。 赖婆子说:“他怎么了,眼圈这么黑?” 杨雨晴说:“这个家伙睡不好觉,老是做恶梦,你帮忙看看。” 赖婆子招呼我过去,那摸了一下我的头,说:“你不是沐琳家的那位吧,看你这样子睡不好也正常,他们家里戾气这么重。” 杨雨晴说:“他现在来我们杨家了,在我们家里打工。” 赖婆子说:“你这个没有什么异样,也许心事过重,而且身体又有点虚,还有别让自己精气外流太多,你这还没找老婆就这样了,将来可怎么办。” 杨雨晴笑道:“听到没有,你自己精气外流,笑死人了,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我说:“赖婆婆,可是我总觉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也感觉害死了人,所以心神不安。” 赖婆子说:“我们家以前死了这么多人,我独自活着还不是好好的,人生死又命也别多想了,还有得多多锻炼一下身体。” 杨雨晴说:“要不婆婆你教他点什么吧,也好让他安心安神的。” 赖婆子说:“你想学什么啊。” 我说:“有没有快速学习功夫的办法,最好能像她一样的。” 杨雨晴说:“你太好笑了,要是这样也行,那我白练了这么多年干什么。” 赖婆子说:“你劈个叉看看。”我运动着我着僵直的身体,赖婆子看了直摇头说:“你这身体还是算了吧,你不是那块料。再说我也不会那个,现如今也就接生能混口饭吃,可你一男的又学不了这个,其他的那些不是我不想教你,是因为活得太累了,也不想你变成我一样的孤家寡人。” 我说:“都说你厉害总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吧。” 赖婆子想了一会说:“我这还有本诀,可以平常让你气息均匀,帮你安神补气,有必要时也能让你充满杀气,练到最后你也不用打打杀杀,这杀气一出也能帮你威慑住别人。” 我说:“听起来我怎么没觉得有多厉害一样,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放屁那个意思。” 赖婆子说:“看过三国没有,张飞当阳桥一吼就能吓退曹操大军,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英雄盖世之人,而诸葛亮空城计也能吓退司马大军,虽说是智谋,但是那是司马懿听出诸葛亮弹出的琴声带有杀气,所以才害怕有埋伏。你要学的就是诸葛亮的空城计,你杀气一出,必能吓退对方,只要你不动手,没有人知道你是拥有盖世武功英雄,还是连劈叉都不会小子。这个连司马懿这样的奸雄都被骗,虽说你比不了诸葛亮,但对方也不是司马懿,又有多少人能看破呢,就看你有没有能力让别人相信你是一个拥有盖世武功的人就行。”听赖婆子这样一说,觉得这是感觉不错,就说要学。赖婆子又说:“我可不是白教的,也有个条件,你以后下班就可以过来,我教你这个,你帮我教小绿作业就行了。当然这也不是说学就能学得会的,因为这东西看破了就不厉害了,所有这在我们家里这么多代学这个的都少可怜,就算学会的也是本来就武功高强之人,你这样我是没听过,我现在还是先帮你练练精神力,免得到时候吓不到别人,自己精神崩溃了。”说话间又进屋内去找书出来给我,杨雨晴就自己先回去了,我只得先在这里跟着学上一阵。 这日我已经被赖婆子折磨了一阵了,弄得我感觉都快神经衰弱。从赖婆子家一路恍恍惚惚回去,路上遇到了杨乐叫我:“陆角,跟我来一下。”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心想不会又踩我脚吧,我也只得跟着杨乐说:“你回来了就好了,晚上吃饭一起来怎么样,我把沐颜叫上。”本来想着自己没脸去见沐颜的,但是回来九江好几天了也没见到她,自己又想见上一面,再加上以前段念谨事情也解决了所以还是决定去一趟。 入狱 这日我已经被赖婆子折磨了一阵了,弄得我感觉都快神经衰弱了。从赖婆子家一路恍恍惚惚回去,路上遇到了杨乐,看样子是专门在等我似的,说:“陆角,跟我来一下,有点事跟你说。”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心想不会又踩我脚吧,我也只得跟着去。杨乐说:“你回来了就好了,晚上吃饭一起来怎么样,我把也沐颜叫上。”本来想着自己没脸去见沐颜的,但是回来九江好几天了也没见到她又想见上一次,再加上以前段念谨事情也解决了所以还是决定去一趟。 晚上我来到了杨乐让我等得地方,是一家麻辣串串香店。杨乐见我来了,在里面角落向我招手,说:“这儿不错,价格也不贵,但是味道好,你不会嫌弃吧。” 我说:“怎么会,这顿我请你吧,对了沐颜人呢。” 杨乐说:“其它我没叫她,就怕你不来。这顿请你,我得给你道个谦呢。”说着递过来一把串给我,让我先吃两口。 我说:“为什么。” 杨乐说:“前些天在幽川车站我对你乱发脾气,还踩你脚来着,还瞎猜沐颜的事怪你。” 我停下手中的串说:“你是说你自己猜测的?” 杨乐说:“也不是那样,我问了沐颜了,的确是把她带到宾馆去了,那家伙也是有非分之想。不过沐颜自己当时是醒着的,还给了那家伙一巴掌。”听到这个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庆幸沐颜没有事,悲剧的是可惜那人都已经死了。刚才手里的东西味道也感觉有变化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话了。 这时杨雨晴从哪里冒了出来,一面打着招呼一面走了进来,“哟怪不得饭都不吃,原来跑来约会了。”我问道:“你来这干什么。”“看你晚上吃饭没来,问家里伙计说,你来这儿了,所以我来瞧瞧。”杨乐见到杨雨晴,相互瞪着眼睛似乎俩人不怎么友好,杨乐说:“杨雨晴你跑这儿来干什么。” 杨雨晴说:“他是我们家伙计,叫他去干活不行吗。” 杨乐对着我说:“你什么时候跑他们家去了,再说了这都什么时间还让人干活?我们吃饭呢,别厚着脸皮跟过来。” 杨雨晴说:“杨乐,你整天瞎叫,今天瞎想这样明天瞎想那样,前个把人家李大爷两口子都说离了,现在又想干什么,你能不能安分点。” 杨乐站了起来说:“杨雨晴,我可是你阿姨,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 杨雨晴说:“少跟我攀亲戚,吃好了,没有,吃好了就走了。”又见两人似乎都快要打一架似的,这串看来吃不成了,只得又调和他们,我把杨雨晴弄开,说:“大家既然是亲戚,杨乐还真是你阿姨?” 杨雨晴说:“也就是我们杨家的辈分是这样,你看我们家有什么亲戚,他们也不过就当是一个姓的。”杨乐似乎也是气呼呼的,拿起凳子上的包就往外走,说:“你们自己吃吧,哼。”杨雨晴跟着走了出去,我这才吃了几口,总不能浪费吧,他们爱怎样怎样,先把自己肚子吃饱了再说。 知道沐颜没事我心中算是放下来一块石头,次日,本来约好杨乐说去看沐颜的,可临出门时杨乐说她不舒服。我想去陈家看她总不能空手就去了吧,这好歹给自己找个理由,所以我买了一点补品,还有一点子茶叶,来到陈家门口。现在家下人也都多少认识我了,也没说什么就让我进去了。我走过大堂走廊,来到了一个两层木楼,见到沐颜正躺下一把太师椅上摇着,走到跟前还眯着眼,本以为睡着了,却发出声来:“听林天说你到杨雨晴家干活了?” “本来想到你们家来的,但是陈老爷似乎不太愿意。杨雨晴那时正叫我,我也就去了。” “这样也好,这里你家也近点,不像省城那,你也可以时常回去看看阿姨。” “那是,这天这么冷,你在外面坐在这上面干什么,怪冰的。” 沐颜又从椅子上起来撑了个懒腰说:“这边的事情也基本上弄好了,过两天,我也得回学校考试了,你在这里自己小心点,镇子上这阵子也不是这么太平。”我一听到沐颜要回学校去,我也不知道沐颜她知道段念谨死的消息了没有,会不会有什么反应,沐颜看我在发呆又问:“你怎么了,你不是冷吗,进房里吧。”又跟着沐颜进了屋子里面,沐颜又说:“你这件衣服倒是不错。”我说: “杨雨晴说我以前的衣服土,所以给了我这件,不过你给我的衣服我现在还穿着,你看。”说着我把衣服弄给她看。我又说:“在幽川时,外面的人都说这衣服有好。”沐颜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围巾来说:“这几天在家里织了条围巾,你带着吧,也不怎么好,将就着吧不过挺暖和的。”我立刻围在脖子上。又见我手上提的东西,沐颜说:“这些东西你给阿姨带回去吧,你来看我还给这个不成,我又不是老头老太太。”我笑道:“我带都带来了,又拿出去,下面干活的说怎么又提回去了倒不好意思。”沐颜说:“那先留在这里吧,等我学校考试完了,我陪你回去,多久没去过了,随便看看姐姐。”我说:“行,我妈肯定很高兴。”沐颜说:“不留你了,你在他们家好好干吧,自己回去吧,我有点闷想躺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期性问题,所以也不好多问:“行,那你自己吃点药,可能外面风吹感冒了,我就先走了。” 我这刚回到店子里就有人在说傅龙被抓进局子里去了。问明原因,原来是傅成彪悄悄的叫人把那批发霉的辣椒运去哄干,然后 弄成辣椒粉,拿去出售。后来卫生局的人在超市查的时候查出来了,又在仓库里发现了准备加工大量的发霉辣椒还有那些准备出售的辣椒粉,超市的人供出了傅成彪。傅成彪一听到风声就跑了,之后找到傅龙,傅龙一直叫傅成彪坑了他,明明叫他拉去处理,结果这么个处理法。虽然这是傅成彪自己私自干的,但是外面的也不肯相信。 傅龙派来一个叫黄文昌的廋个子来求我,看我能不能去帮帮他,可惜他不知道我压根就不是九江一哥,但好歹得去警察局看看吧。傅龙不停的说不关他的事,但是警察说真要这样也得等抓到傅成彪了再说,单凭他一个人是不能证明什么的。何况这么大量的辣椒粉流入市场,对幽川辣椒市场和名声都有伤害,而且还有人告他拘禁伤人,这也证实了。想来是崔小贵见傅龙进了监狱,正好落井下石。 杨雨晴一直边上说:“这是傅龙自己活该,早给他说了,傅成彪这人不靠谱,平时还能讲点义气,但是只要我钱挂钩了,他才 不管你是谁。”我虽然应了去,杨雨晴却说让我自己去,那地方她不想待。我只得一个人去,当我见到傅龙时,感觉平时的精神头都没有了,傅龙见到我像真信我能救他出去一样,说:“角哥,这辣椒真不是我弄出去卖的,你可得帮我。” 我说:“我怎么帮你?现在恐怕我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啊。” “角哥,我也不要你把我打点出来,只要帮我查查谁背后害的我就行了。” “不是傅成彪自己私自拉出去的吗,还有谁?我问了人了,人家要等抓到傅成彪才能判断你是不是你主使的。就算抓到了人,万一傅成彪不承认自己干的,这事你是大哥,说不是你指使的别人都不姓。” “你是说我出不去了?不过角哥,事情也不那么简单。那超市这块人家不可能随便就让他卖的,而且那崔小贵也告了我,不过这事我应下来了,没有提你们半个字。我还说是崔小贵他先弄坏我们的辣椒,所以我才找人去抓他的,结果检查出来是我们防潮没做好,我是百口难辨那。还有上次崔小贵招的那个左红,我悄悄派人去盯过她,不过去了两个人都失踪了,这女人不简单啊。我看八成就是这女人害我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人了,你得帮我查查。” 见他带着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意思回绝,只得答应:“好吧,我会帮你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的。” 我回来把事情告诉杨雨晴了,傅龙说之前派去盯的人都失踪了,这不会被杀了吧,尸体都还找不到。心想这怎么办,可人家傅龙对我也算不错的,难道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吗,犹豫再三我和杨雨晴还是觉得去看看这个左红到底是谁。 黄文昌因为太廋了,大家都叫他黄瘦子,他知道左红住的地方而且又会开锁傅龙就让他来帮忙。那日早上黄文昌领着我们到了左红住的小区外面,快九点的时候才见左红出小区,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外套,杨雨晴说:“怎么这人我感觉面熟,有点像我们以前死的老师。”我说:“你可别吓我,你是说她是鬼吗,这光天白日的。”虽然杨雨晴在边上看了几眼,这也难保眼神出问题,杨雨晴就说:“可能看错了,我们先进去。”接着我们迅速混进小区。这个小区算得上是幽川县里最好的高层了,里面安检很好,从大门直到左红家楼下都刷了3次业主卡了,还好黄瘦子之前从里面的人家摸出一张。等坐着电梯来到左红住的25楼,黄文昌指向最里面的那间大红门,说:“角哥,左红就是这家。”这到了门前也不知道干什么,我说:“之前龙哥派人来盯的都干了什么才失踪的。”黄文昌说:“我也不知道,这要不就是跟踪她被发现了,要不就进去他们家里,里面有什么东西。角哥,龙哥让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要不进去看看?”说着就拿出家伙准备给我们开锁,杨雨晴抓住他叫他停下。她用小指蹭了一下门面,说:“这门面子像是我们家做的,你们别弄这锁,就在门口待着,这女人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说着从包里弄一张门符,念了一阵,突然一声细响门开了:“你们外面去,别进来。” 我只得在外面站着等,眼睛盯着电梯楼层,就怕有什么保安清洁工什么这个时候来上来就不好了,过了两三分钟杨雨晴出来道:“快走。”然后连点了几下电梯下楼按键。黄瘦子笑着说;“这大姐真厉害,这么一下就去了,我这简直三脚猫了。”杨雨晴说: “我是看这门把手都倾斜了一定角度,你一弄说不定就变了点,他可能会发现,开锁肯定你厉害了。”我说:“她这样防备肯定有什么猫腻。”杨雨晴悄悄的在我耳旁说:“他家的门面里上灰貌似用的是人血。”听到这里心中一镇,“人血?”这时电梯上来了,只 听“叮当”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着的正是左红,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外套,眼睛扫视了一我们3个一眼,我突然感觉心好凉,怎么这人站在面前有点让人害怕的感觉,是自己要查他的家被发现了吗?难不成我也会变成下一个失踪人士?我立刻对着杨雨晴说:“小乖啊,你同学不是就这一层的,怎么不是啊。”杨雨晴会意骂道:“我说这是2栋你不行,非说是3栋。”边说边如无其事的进电梯,然后按了电梯闭合键,见到电梯缓缓关过来心才从半空中放下来。按了按自己有点发软的腿,正吐了一口大气,一只手从门缝里插了进来,吓得我和黄瘦子又立了起来。“不好意思,你的东西掉了。”说着左红从手里丢了一样东西来给杨雨晴,然后回头走开了。电梯关了后,我立马问:“杨雨晴,我们不是被她发现了吧。”杨雨晴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先回去,再说他眼睛里的邪气不是一般的强。你们先在看着她,但离远一点,我回去问问爷爷这门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不确定是不是认识她。”出了电梯我们立马跑出小区,杨雨晴自己回去,而我在边上找了一家宾馆。 跟踪 警察局里王晓萍在边上流着眼泪说:“我就在想我老公是不是也出了意外了,昨天晚上整晚没见到人影了,电话也没人接。”李华安慰道:“大哥他可能出去玩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个男人,你也不能看得太紧了。”王晓萍说:“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都怪我,让他去查左红的底细。”袁建国说:“什么,你叫你老公去查?”王晓萍大声说:“我不靠我老公难道靠你,让你帮忙查一下你却说我在抓什么小三,整天就知道抓汪疙瘩,抓了这么多年你抓到了吗?难得我老公和她同一个部门,我就让老公帮帮我。”李华不停的递着纸巾说:“那查到什么没有。”王晓萍说:“我想就是因为查到什么了,所以我老公才现在也没个人影。”袁建国拍了一下桌子,说:“哭什么哭,又没证明你老公已经死了。” 王晓萍止住眼泪想了想说:“对了,昨天,我老公打电话来说,他拿到了一点文件,说是可能会对我有帮助,本来准备回来给我的,可是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袁建国问道:“他在什么地方去拿的文件。” 王小萍说:“左红的办公室。” 袁建国说:“你怎么不早说啊,那赶紧派人去看看。” 王小萍说:“我怎么没说,你就说我查小三,我不想麻烦你。昨天晚上老公没回来,到处打电话,他朋友家,经常去的地方我也看过了没人。我就觉得不对劲,平时他都是下班就回来的,就决定去他办公室看看。昨天晚上假装去给我老公带吃的,想去他们办公室看看。保卫说晚上已经没人了,就连值班的人都回去了,就不让我进去。我也不想说我是警察就偷偷的溜进去,本来这么大一个楼,晚上没点亮光,我就有点迷糊了,感觉跟白天来过的地方不一样似的。最开始走着,感觉自己鞋子发的声音太大了,以为里面空旷,回音造成的。结果我拖下鞋也听到声音,我就想这电力公司大楼半夜三更的应该没什么人吧,就悄悄的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过去,隐约却能听到叫声,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但好奇心领着我只是往那个地方走,然后又是听到一阵咚咚的声音。我悄悄走过了去,却发现地上有一滩亮晃晃的东西,心下已知道几分,我又有手划了一下,果然是血,接着又听到人走来的声音。我赶紧往外翻边上放空调的地方,我清楚的听到这是高跟鞋的声音。我一直躲着那地方,后面等没声音了我又跑下去,地上的血已经没有,发现门已经锁死了,他们办公室外面是铁门锁死的,我也进不去只好在厕所待一晚上。早上等听到有人来的时候,我才跑到我老公的位置,翻了一下他的东西,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时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和昨天上一样,我看到了穿它的就是左红。她说:‘嫂子今天怎么来了,来看王哥啊。’我说:‘我也是见他昨晚没回家,来看看干什么去,是不是在这里加班。’她笑着说:‘那你好好找吧。’她说话的样子就像是自己知道我老公在哪但是就不告诉我,而且我敢肯定那鞋子的声音和我晚上听到的是一样的。” 李华看了看袁建国,“怎么办,老袁。” 袁建国说:“还能怎么办,这还没48小时呢,我们先悄悄查查左红,小萍你先再到处找找啊,别哭了。” 这日由于这段日子吃得太辣,搞得我火气中深,开始嘴巴上起了小泡子,喝了几瓶加加宝没下火。之后更大的问题出现了,痔疮突然就发了,这弄得坐着感觉都有东西顶着我,趴着感觉长了个尾巴一样,走路也变成日本小娘们儿的小碎步子。这种事情又不太好意思到处说,有人的时候顶着疼痛装男人,没人的时候趴着墙着走,在药店买了痔疮栓,但是效果还没表现出来,真想找个医院把它给宰了,但是身上能有几个钱去,也就先忍着吃点消炎药,吃清谈一点。这日我正趴在宾馆睡觉,黄瘦子打来电话了,身上不舒服干什么都来气:“我说黄瘦子,这半夜的你不睡觉搞什么名堂。”“角哥,我看见左红出门,这大半夜的肯定有问题。”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都快12点,这左红不睡觉,黄文昌也不睡觉真是搞什么搞,大半夜的尾随妇女。虽然只是随便说说让他盯着,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敢盯啊。“现在你在哪儿的。”“我在他们小区花园,这会子人少我不敢露头,要是被她见到了可就惨了,现在我离远点跟着你快来啊。”虽然杨雨晴叫我们不要随便跟她,但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是觉得她要干点什么,所以起身穿着衣服就往外跳。我在宾馆外等着出租车,黄瘦子发短信告诉我他的位置。皂角胡同,去哪里干什么,这九江的皂角胡同是有名的棺材街,这一排排门面都是卖花圈纸钱棺材之类的东西的。难不成这左红真不是人,这个时间点去那里干什么,就算买东西,现在了还有人营业吗。虽然有点害怕了,但是人家黄瘦子都跟上去了,我还被他九江一哥这样叫着,要是不去太对不住了吧。 等到出租车我叫了一声:“皂角胡同。”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说:“这大半夜的你去那里干什么。” “我住那,哎呀,我是活人,快开吧。”刚一下车,就看见黄瘦子在街口站着,一颗巨大的皂角树立在街口,我拖动着脚的移动着过去,“角哥,你倒是快点啊,腿怎么了,走这么慢。”老子痔疮发了难道还要跟你说,我可是带病出来的,说:“你不盯着他又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还不是怕你不认识路吗,他在里面一家店里,一直没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不敢进去,所以只有等你了。” “那走吧,你在这等多久,别一会过去他走了。” “也就四五分钟,来跟着我。” 这个胡同小街就只一条道,街道很窄,两边都是以前的木质房子,最高的也就2层楼,都很低矮,堆满了各式的丧葬物品。这半夜跑这地感觉是太不舒服,而且这天气又冷,风从里面吹过来,前面偶尔的过来一个人,都不敢正面看,先看看脚下有没有影子。万一遇着不干净的东西可就不好玩了,而且我现在还夹着一个小尾巴,这遇到了也跑不动啊。黄瘦子往前面指了指悄声道:“那间,我们就在这儿旁边找个地等吧。”这冷儿天,这外面等着,又不知道里面干什么,一点意义也没有,想了想算了,先等着吧,等我身体身轻如燕了再说吧。“这没地方藏啊,万一她一出来往回走,我们不就打照面了吗。上次在他们家门口遇到次,这大半夜的又遇着了,你说她会以为是巧合吗。”黄瘦子指了指拐角处了一条小道,说:“那儿可以。”说着我们又来到边上,黄瘦子偶尔探出一个头来,往那间屋里看看。“她还在里面呢,多少能看得到一个影子。”黄文昌又问:“角哥你见多识广,你说他干什么呢。”我趴在墙里,表示我的体能已经太不行了,而且这样干站着,我会更疼的,但在这家伙面前又要表现的很镇定。心想,我见多识广,我还没你出来混的时间长呢,就说:“可能和那个家伙接头吧,或者买什么黑市物品比如人血。”我勉强着就瞎说了一堆,黄瘦子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这时候一眼睛男站在我们面前,吓了我们一跳,老子痔疮都被吓回去了,黄瘦子:“干什么呢。” 眼睛男:“看你们两人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东西。” “要你管。”说着那家伙盯了我们几眼离开了,我笑道:“这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脸盯什么盯。”这冷风一吹,突然肚子咕咕直响,感觉把肚子给吹凉了,加上着痔疮弄得我一天都没上厕所,对黄瘦子说:“你先盯着,我上个厕所,肚子疼。”黄瘦子看着边上说:“你要在这儿解决?”我说:“不是,怎么可能,我刚才见街道口不是有厕所吗,我去哪上。”黄文昌说:“不愧是角哥,有胆量,不过这太远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那间厕所之前死了个女学生,晚上都没人敢去上,现在这时间了你懂的。” “懂个鸟,我不管了,我先去了,你看着,有情况发消息给我。”说着,我往回夹着屁股移动着小碎步,这本来还觉得这条街挺害怕的,这时间却只知道向前,来到街口是见到了黄瘦子所说死人的厕所。管他的,死的是女学生,我这去男厕所怕个鸟啊,不行了这都快涌到关口了。 到了厕所进去也没说的那样吓人,打开第一间太脏了,后面的都没什么亮光,就第二间吧,多少还能有点光线,万一有个什么还能看到点情况。这外面风吹进来,吹到门板上,听着是有点动静声。虽说大军到了关口,但是刚长出来的大将威武盖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不有的哼哼了几声。突然听到一点脚步声,接着是敲厕所门板的声音,第一间“咚咚咚”第二间“咚咚咚”,我咳嗽了一下,从下面门缝处冒出来一截纸。我也没管,抽了进来,我仔细一看是钱纸上面我有手机照着,能看到冥府银行,我手抖了2次,这活见鬼了,手中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冥币,突然听到一阵风声,感觉着便槽下面要冒出来什么,立马穿上裤子,旁边还听到声音“我的钱纸呢,钱纸在哪。”吓得我真神附体居然能往外跑,后面一只手把我抓住,我大叫一声,“叫什么叫。” 我回头一看,原来刚才的那眼镜男。“怎么又是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一把摔开他,说:“里面,里面。” “里面什么里面?”只见厕所里出来一人:“小李,老子让你给我找张钱纸解决,你给我扔哪儿。” “不是第二间是你吗?我放进去了啊,见你抽走了啊。” “我最里面,靠。” “那你。” “自己解决了,谁会去第二间上,哪儿才死了人没多久。” 我心中一想:怪不得这间比边上的都干净,感觉顿时没出来的都憋回去了。眼睛男指了指我:“就他,还有你的纸也是他拿的。”心想:谁脑子有病才要你冥币擦屁股。那男的走过来想要碰我,我一看,这不是袁建国吗,怎么会在这。我说:“你的手别碰我,我不想拿你纸的。”袁建国看了我一眼说:“陆角,你半夜三更的跑这里干什么。”眼睛男又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先把他给拷起来。”说完就把我拷上,又问:“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左红是你什么人。”原来他们也是调查左红的,难怪刚才会遇到那眼镜。 “我不认识啊,我只是路过。” “你当我三岁孩子吗,快说,不然的话。”说着那双手放了过,这双手不知道刚才做什么用了。 “其实是我朋友叫调查下左红,又看着她这大半夜的出来,所以才跟过来的。” “你哪个朋友啊,你们这是尾行知道,你朋友呢?”什么都没干也能叫尾行,我说:“他还在里面盯着。” 袁建国说:“李华,你在街口看着,我先到里面看看。”说着把我拉进去,我说:“袁警官,能不能把我的手铐给弄开。这我又不是罪犯。”袁建国说:“我告诉你啊,早想拷你了,老实点,正经公民会大半夜的逛这死人街吗。还有好多话想问你,正好今儿逮着你了,也不用找由头了。” 我被袁建国就这样往里面拉,再过经过这一排排的门板房子还是害怕,我左右的盯着,生怕哪个地方冒出来个什么,刚才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怕。正在街道拐角的时候,我远看到了这一身灰色大衣的女子走过来,这靴子走在这青石老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左红”我和袁建国左右开走,这窄路子压根没地方藏啊,那眼看左红就要走近了,这街道刚才那种缝道也看不到,袁建国往我身上躺来:“我还要喝,再来一瓶。”我弄也弄不开他,装醉别往身上乱蹭吧,还有这手,别在我身上乱抓,这杨雨晴要时知道这衣服被我这样弄,还不把我打一顿。眼看,这脚步声越来越近,因为左红是见过我的,由不得牺牲沐颜给我的围巾了,把脸往围巾下钻,我头也不敢抬一下,眼睛只管往地上看,这鞋子的声音回荡在边上怎么感觉像是在踢我的心脏呢,弄得我菊花也是一紧一紧的,顿时也感觉不到痔疮疼了。当我们从她边上过时,我瞟到左红用手捂了一下鼻子,想来边上家伙的味道对她们这那干净的可算是垃圾味道。这弄得我是小心肝扑通扑通的,声音离远了,这后面也没见到黄瘦子跟着人,我赶紧往刚才的小道赶去。 然而看到的却是黄文昌已经躺在地上的血泊里,袁建国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说:“已经死了。”我相信就是左红杀的,但是也没有勇气追上去,袁建国说:“刚死,凶手恐怕就是那个女人,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追。”又打电话,“李华注意左红,应该要到街口了,盯死她,叫局里的人过来,这死人了。”说着就追了上去,要我现在一个人站在这里,而且边上还躺着一个刚还说过话的死人。黄文昌可别怪哥啊,回去给你多烧点纸,这是待不了了,别让一会路过的以为是我杀的,所以夹着尾巴也跟着袁建国追了过去。 花椒树 到了街口,袁建国气喘吁吁的问:“李华,左红人呢。” “没见出来啊。”袁建国环顾四周又说:“看仔细了没有,难道还在里面。”突又见我跟着跑出来了,“把这小子管上,一会来人了,给我带到局里去,我再进去看看。”李华就把我带到边上,也不听我解释个什么直接拷上。这么一近看,这四眼家伙还找得挺帅气的,我笑嘻嘻的说:“大哥,我这就上个厕所,你们就把我拷上了,也太不好了吧,我这身上不太舒服。”李华说:“你是女的吗,还真看不出来,还身上不舒服,你就是血崩了还是拷进去再说吧。”不一会听到警笛的声音,这家伙看着挺斯文的,我这直接就被拽进了警车。心想老子真是霉到天了,这又进局子了,身上电话也被收了,想打个电话都不行。 我在警察局里先等了一阵,我心想别是莫名其妙的把我当成了什么嫌疑人吧,这是人命啊,搞得我更加心神不宁了。又想到了傅龙的案子,这要是没弄清楚来个冤假错案我就死定了。因为可能太累了在里面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过了很久才有人叫醒我,也没说什么。我看桌子上有电话,又问了下:“能让我打了个电话吗?”那人也不理踩我,应该是默认可以吧,我立马给杨雨晴拨去,响了几声没人应,又拨过去,通了,我正准备诉苦,却听到电话里的咆哮声:“谁啊,三更半夜的干什么。” 我打着哭腔:“杨雨晴,是我陆角,我被他们逮到警察局里去了。” “陆角?犯什么事了,不是叫你待在宾馆吗?” “说来话长,黄文昌死了。” “你发誓,他怎么死的?” 又见这边那个警察不停的在瞟着我,我说:“我现在说不清楚,你认识的人多,帮我托个人弄我出来吧,现在都有人盯着我。” “明天吧,我现在睡美容觉呢,没空理你,自己在警察局里过一夜反省一下吧。” 袁建国这时也回到了警察局,见我在那里打电话,直接过来给我挂断,说:“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居然还能打电话。”又问我:“你和这黄文昌本来在一起的,一走他就死了,你怎么没死啊。” “谁知道啊,我命大呗。”我叹着气,身上又不舒服,屁股只能一半坐在凳子上。 “你们尾随妇女,想干什么?” 我们这跟踪人,怎么就变尾随了。“我们只是想查点东西,所以就跟踪了一下。” “那就是尾行,看人家长得漂亮,你们两个人就想半路劫色。”这貌似被他这么越说越严重的样子了,我说:“怎么可能。”他又看着我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说,“怎么了,屁股上长疮啊。”我指了一下屁股,说:“你看我痔疮发了,还有那个欲望吗。”袁建国想了想又说:“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洗脱嫌疑呢,配合一下。” 心想龙哥对不起了,我只得说了。“傅龙让我帮忙查的。” “就是前不久抓进来的痞子。” “对,因为怀疑是左红陷害他的,先叫人来弄潮了他仓库的辣椒,后来又找人告他卖发霉的辣椒粉。” “他自己卖霉辣椒面证据齐全,别想翻案了,傅龙干这些明显符合他的身份,还想赖人家身上?” 我说:“那你让我说什么,那你们不也跟踪她,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案子可疑才去查的吗。” 袁建国指了指正在打印文件的王晓萍:“这女人一到更年期就瞎想,这不怀疑他老公和这女人有一腿,这不他男的两天没消息了,也找不着人,所以叫我们去跟着这女人。” 这时来人报告说:“老袁派人去问了,左红一直在家里,压根没出过门。” “这怎么可能。” “我们调监控了,真没发现她出门。”这就奇怪了,刚才见到的不是左红会是谁呢。 我说:“黄文昌可是从小区里就跟踪的,这怎么可能不是她呢。” “黄文昌死都死了,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接着又问那人说:“你去把监控调过来,我自己再看看。” 晚上我在警察局边上板凳上睡着了,感觉有人在拍我,这时天已经朦胧亮了,我看是袁建国。他正吃着油条,又递给我一根,我虽然接了过来,但是想到昨天厕所里的事,这家伙洗手了没有。他又说:“我们结果出来,这黄文昌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10分左右,那个时候你应该和我蹲在厕所里,所以肯定不是你杀的。”听到这消息顿时爽快了,晚上还在编着怎么解释才能洗脱我的嫌疑,现在终于好了,真想给警察叔叔一个拥抱。 “谢谢啊。” “你不用感谢我,我跟你打听点私事。” 本来是他带我进警察局的,但是现在可以帮我作证,虽说是给一棒又给个枣吃,心里却有点感激,就说:“什么事情你说,知道的都告诉你。” 袁建国笑了笑说:“现在蛮配合工作的,几年前你堂哥被车撞了,我们去医院录过笔录,他当时精神状态不太好,没问出什么。后来我又去找过他,他说被撞得记不得当天发生什么了。你记得当年他怎么出车祸的吗。” “这个还不怪堂哥,那时候是记得不太清,我也问过几次,有一次有点印象了。听他有次精神好,就问了那天的事。他说,那日是运气倒霉透了,平时去玩老虎机,都能赢几个游戏币,可那日把身上的第二日早饭钱都输的。觉得身上不自在,准备骑自行车回家,结果就先在学校门口下面就被车撞了一次,自己反应快,就擦了点皮,可是才转几个湾却又被撞了,就是直接撞得不醒人事了。现在他有时压根记不起这事了,还是我给他说他当时的惨样。” “怎么感觉他的意思是像那人故意撞他?” “谁故意撞他啊,他只是想表达他运气不好,怎么什么事情到你这里就又变了个意思。都这么久的事情了,你问这个干嘛。” 袁建国低头狠咬了几口油条,过了好一阵才起身说:“谢了啊,对了你这油条不吃就还我。”说着又把油条拿去了起身走了。这人居然会说谢,有点不敢信,心想就多给你点人情吧。 “这我堂哥的电话,现在他在帝都,人可能见不了,电话你可以打去问问,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对了,那个司机听说还在逃呢。” “电话我这有,至于那个司机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抓到他的。”说闭走开了。我也这整晚上没休息好,天都亮的,不停的打着哈欠。心想着黄文昌之前还和我瞎扯着,突然就这么死了,我多少有点过意不去的,这生命也太脆弱了。 这都快十点钟了杨雨晴才来,简单的说明了昨天的情况接着是一顿好骂。见我屁股扭来扭去的踩着碎步子又是好笑,杨雨晴说:“上医院去看看,你都这个样子了。” “十个男人九个痔,那能这点小毛病就去。”但是杨雨晴还是执意要带我去趟医院,我想着黄文昌这一不注意人就没了,所以这也不能太固执了,这还是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的好。幽川县城就这人民医院最好了,里面简直就像菜市场了,先排队挂了号。这等的时间也真是够久了,医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我的情况,就给我开了一堆检查单。彩超,尿检什么的,直到下午才弄完了。由于这地得这病的人很多,所以肛肠科可以说是这里最大的科室了,又等医生看了检查结果说:“你这个很严重,需要做手术,你看这都快形成瘤子了。”我这一听,吓得我小心肝都没了。医生又说:“我们这儿手术设备器材都很先进,有微创的,有8800的有点小创伤,做了可能休息阵子;28800没伤害,住院3天回去养个星期就完全没事了;也有18800就是两者中间,你看你们两口子商量一下。”杨雨晴说:“28800的吧。”我望了眼杨雨晴像天使一样闪着白光,但是我不想就这样卖到他们家了吧。我说:“我先考虑一下吧。”医生说:“你这个很严重最好尽快做手术,不然会变得更恶劣,最好今天就把手术做了,这个很快的。”我说:“我现在都没带钱,明天再来吧。”医生说:“那好吧,到时联系我得了。” 出来后杨雨晴说:“我这有钱,就当你工资从我这扣,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心想这太贵了,还是先回去吧。杨雨晴见我没什么动作就说:“那随你,活还是要干的,别装病。”说着带我回九江。 回来九江待了3天了,症状也没有什么好转,这日我去门店都是半坐着,下面还垫着东西,这疼痛连个瞌睡也痛没了。 小刘见状:“角哥你这是痔疮?” “对啊,疼得我厉害。” “给你介绍个医生吧,这之前也这样,他给我打上一针,这都几年了也没发。” “管用吗。” “九江就数他医这个行,不想去医院的好多人都跑他那里去。” “走走走带我去,我是受不了。”本来想去的,但是杨雨晴不知道哪里杀出来了,死活不让我去,还直接拉我进了车里。说:“去做手术,这钱算我的好不好。”我也搞不懂,说:“听说那里打个针挺管用的,也就百十块就可以了,去医院这么贵。”杨雨晴又说:“反正那家你去了就别来我们家。”“小刘之前不是也去过的吗。”“那时医生不同,现在反正是不准了。”“你也太霸道了吧。”“你可别忘了,之前检查还说有瘤子,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你一点也不怕吗。”一听这个,还真是吓着我了,只得还是去医院一趟的好,虽然也搞不懂杨雨晴为什么不让我去那土医生那里,但是现在还是做手术算了,看了一下价格表,算了我只觉得8800的就好了,也不想太多了,这也是我现在能承受的了。 从医院回来都是在屋里呆着的,也没跟沐颜说这事,自己整天无聊也就吃了睡觉看电视。这日我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杨雨晴推门进来,说:“怎么样,现在好点了没有啊。”“还行,感觉还不错。”又见她穿了一身登山装,又问:“你穿成这样又准备哪里野去啊。”“查到了点东西,然后拿了本书给我看,说:“你看这上面的这个紫色树干还有花朵跟之前我们在天涯洞壁画上看的是同一种对吧。” 我拿了过来看了一下,就说:“我也不太记得了,当时光线比较暗,我是没看清楚的,倒是沐颜细细的看了一阵,不如你去问她,我就记得几个孩子在树上玩。”杨雨晴冷笑道:“什么几个小孩在树上玩,明明是被钉在树上大刺上,当时我还说太残忍来着,你不也这么说吗。谁知道当时你说残忍指的是什么。再说那记得这么多,这三更半夜的你不会就跑过来说这些吧。” “你是什么猪脑子吗,连这点子都想不起来。”我想着当时就是想出去,谁有心情欣赏这些艺术品,再说我有看不懂壁画。“我现在一病人,你同情一下我行不行让我睡会子,你去问沐颜吧。”杨雨晴又扒拉着我说:“沐颜可能当时就知道是什么树了,只是不说而已,要不我们去看看怎么样。”但是一想到上次在里面遇到的东西我就提不起劲来,这还半夜阴气更重,我又这样还没好呢,到是遇着什么可跑不快,不把小命给搭上了。 “我不去,你没事研究那树干什么,叫你问沐颜你又不肯。” “你不去别怪我不给你发工资啊,你可别忘了,你治痔疮的钱是谁给你出了,这还没好全呢就忘恩了。” “恩人啊,你就放了我吧,你说你一女孩子这时候往我屋里头跑,别人见了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 “好吧,下个月给你涨个工资。” “我立马站起来,成交,但明早再去,这黑灯瞎火的。” “那我先回去准备一下,不把这东西弄清楚我睡不着。”说着蹦着关门离去。 这天刚蒙蒙亮,杨雨晴就打电话来叫我起床。打开门看,这时候外面白雾茫茫,透着寒气。这个点就是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我简单的弄了一下,杨雨晴不停的催着,她倒是好,什么行头都有,我这只能穿平时的衣服。又把一大包弄在后背箱子里,开着车往天涯洞方向开去。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去洞里,还隔着很远的地方就把车停下走上去。见到远处依稀的火光,这时候还有几个人在山顶子上围着烤火取暖。沿着小路往上走,也没有遇见什么阻碍,来到洞口径直走了进去,回头看着对面山头上刚升起来的太阳,阳光洒过来照在这满山的上,新的一天开始,我顿时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的感觉。 一回头杨雨晴已经进了里面不见了影了,立马跟了上去。我跟在杨雨晴身后不停的回头看,就怕有东西跟着我,心想多一个还不用防备后面的。一时来到岔路口,我停了下来,问道:“这里面有什么你们去过没有。”杨雨晴说:“我跟陈林天去过,他宝贝没找到,自己反倒是吓个不轻,你要听吗反正挺邪乎的。”我赶紧让他收住:“算了算了,回去再说吧,现在人还在里面就不说这个了行吧。” 接着右行到河边,我朝洞顶照了过去,虽然不想照着东西,但也忍不住着好奇的心。杨雨晴自己这次也穿上了防水鞋也就不用脱下来了,又见我身体有痒觉得背我过去。我帮他提上行李,加上我这身体可不轻,但他背着感觉没事似的,趟着水发出哗哗的声音:“小的时候,我爸以前也这样背这我过河。”“我还以为你说你妈背你呢。”“我可没别的意思的,就是突然想到这儿了。”爬在背上怎么感觉这么舒服,从发丝间散发出来的清香让我身体开始膨胀了。“干什么呢,还不下来吗,我丢了啊。”眼见已经到对面了,继续走到祭坛前,我用电筒照进一看还真是五六个小孩被钉在这树上。 我问:“那到底这是什么树啊,长得这么奇怪还挂着小孩。” “这是祭神用的,按那本书的介绍,这树名叫血花椒,古时南方巫师请神要供花椒饭,就是这种树结出的花椒才能请得下神来。但因为这树要吸血才能结出果实来,不然就只是开花不结果,后来因为太残忍了就禁止种植这种树了,听说唐代的时候就已经绝迹了,虽然也听说有人悄悄的种,但是这东西邪门得很。这树居然画在这里,陈家该不会有种这种树吧。” 我到处又看了看,心想要是能找着什么,说不定她还会夸夸我吧。但也没发现什么,但见着桌上残缺的猴子木雕,感觉那眼镜一直盯着我似的。我又问:“这是什么猴子,怎么老是觉得它盯着我看。”杨雨晴说:“这应该是猴子的花椒木雕,表示麻木不仁。如果种了这树肯定要杀生,所以前人先把灵魂放在这里,再把孩子献给树,这样感觉就不是自己干的这事情,也不会受天谴。” 我突然觉得这壁画顶上的太阳有点奇怪,这像是镶上去的样子,我站上祭坛桌子上面摸了一把,感觉有点松动。我向上用力按了一下,突然一阵声响,不知道发生什么,杨雨晴喊着:“你干了什么了。”正为自己干的事情后悔时,这这祭坛后面似乎开了一道细缝,意识到这是通向外面的石门,杨雨晴用了全部力气,石门终于被推开了。 如意 杨雨晴推开石门后,我们缓缓爬了出来,从祭坛出去里面是居然是一个小天坑,这也不知道是那座山群中间裂开的,四周都的峭壁,抬头也看不出去,崖壁上周围各自枝枝叶叶已经挡完了,只有少许熙熙攘攘的阳光洒进来。这地上中间已经成了一片炭黑,这痕迹应该是被烧过的,边上杂草丛生,各种野草有的已经长了半截身高了。只是崖底边也有枯萎的小树,应该已经干死了吧。心想着这中间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树,应该就是外面壁画上画着的血花椒。这陈家还真有这种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它给烧了,我本想去动这干枯的树木,看看这到底有什么不同,但一想到外面被刺挂着的孩子我赶紧把手收回来,万一没死全怎么办,这世间怎么还会有这种玩意。我看到杨雨晴已经把手放在上面了,正看着我笑道:“已经死了,怕什么。”真是嗜血的话,快吸这家伙吧。 杨雨晴说:“这树应该被人放火烧死的吧。” “肯定是陈家觉得养这树太残忍了就烧了。” 她又捡了一小快被烧的树枝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的,我得把这带回去让人给看看时间。” “这看着应该被烧感觉怎么也十几二十年了吧。” “是很久啊,以前我怀疑陈沐琳是被徐小红杀的,现在我感觉别是陈沐琳看到那张图,不知道怎么的找到这里来了,然后被这树给吸血死的。” “虽然我也这么想,但是你看外面的那个机关,当时沐琳才一小孩能碰得到吗,亏且这门她也推不开啊。” “就是如果他们来的时候就有人在这里了,那么还用打开机关吗。” 我点点头,想来这还真可能是这么死的,但是当时谁在这里面呢,陈家里面谁会知道这里还有花椒树呢? 杨雨晴说:“不用感谢我找到你老婆的死因,至于当时里面有谁,你可自己去想了。” 我又摸索在这快巴掌大的地方找出其他线索来,在崖边眼前出现一个土堆子,“杨雨晴看这边,是不是个坟堆。” 杨雨晴走了过来:“还别说,这还真是。” 也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埋有人,“看着像,但也不知道里面死的是谁。”这有块碑呢,上面写的什么,什么儿之墓。 “这是什么儿的墓,这字有点模糊看不太清楚是谁。” “不知道,这应该死了很久了,陈家也就这几个儿子,不都好好的吗,还是回去问问爷爷说不定还知道点。说不定是陈家以前的人被埋在这里的。”心里想着这人也有可能是被烧死的也可能被花椒树吸了血,为什么又会被埋在这里呢,真是奇怪了。 杨雨晴看着我说:“知道你疑惑,不然把这挖开看看。”我一听赶紧闪开,这挖人坟墓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两人又闲找了一阵,没看到什么东西,决定还是先回家去吧。回到家里杨雨晴就准备去问杨进,可惜那老头去云山了,要过几天才回来,又不好到处找人问,我还是继续在店干着杂七杂八的闲事。 身体好了渐渐的好了,自己也感觉神清气爽,这日我早上刚买回来豆腐脑准备吃,电话铃声响起。我懒懒的看了一下是杨打来了,心想:难不成对我还念念不忘。我接了电话:“啊,找我什么事情。”对面却发出一男子的声音:“你是陆角吗。”心想杨男朋友?我和她可是清白的,苍天作证。我回答道:“是,你谁啊?” “我要见你一面,如果不来,我就对这女的不客气了。”然后又听到杨哭着叫喊着:“角哥,角哥。” 绑架,心中第一个念头,不会啊,她就一打工了,绑架她干什么。这当我是杨的男朋友还勒索我吧,先强硬一点,“你知道吗,你这是绑架,我报警了。” “你认识段念谨吧?” 心想:段念谨,这家伙不是死了吗,虽然多少有点冤,但是这可不怪我,他自己跳楼的。既然这家伙用这事来压我,我有点心虚还是别找警察叔叔了吧,白的不行来点黑的。我大声的说:“你谁啊,我可是九江一哥,兄弟好几百,你敢动她,我就让人把你丢掉江里喂鱼。” “少废话,现在上午8点钟,下午6点到省城广场饭店来,不来,我兄弟最近火气大。要不是我,这女的恐怕早就被他弄屋里去了,要是到时没见到人,我可就不管了。”说着挂掉电话。 这事情难道是因为段念谨?到底要不要告诉杨雨晴,想了一阵,不能什么事情都找她吧,这事情自己干的自己解决得了。然后跟小刘说了一声请个假。也没带东西直接坐车去省城了,一路上,想来想去,到底哪一个家伙,知道段念谨和我有关系。东想西想,搞得路上还晕车,到达省城后,我又转了公交车来到广场饭店,就在边上等到了6点才进去。 “先生几位。”“我约了人的。”我先到大堂坐着打电话过去。“我到了,你在什么地方。” 然后那家伙说了包间2102,我让服务员带我过去。 开门进去一看,是一个三十几岁个中年男子,小平头,长得也是比较威猛型的,见我进去就说:“先坐。” 我坐下:“杨呢。” “先不急,这大远请你来,先喝杯酒。” 看我没有接过酒杯又说:“这不会不给我面子吧,喝了就是我们两人的事情,立马就叫人放了。” 我一听要放人,还是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那人又打了个电话。 “人我已经放了,早上不是给你说了,我就是想见下你。” 我又打电话给杨:“杨你怎么样。” “有人把我放了,角哥你人在哪儿。” “你没事就好,赶紧回去。”说完挂掉电话,这次把人家小女孩害惨了。而且看样子这最少有2个人,现在打肯定打不过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姓张,名一飞,私家侦探,其实段念谨家里人一直觉得自己家儿子死得奇怪,就有人介绍给我,现在我就是来查查他怎么死的。”心想,警察都说了是跳楼自杀了,你查什么。 “段念谨谁啊,我都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去打了他一顿?开始我以为不过是自杀,但是我接手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正常死人的案子,这种事情见多了。这段念谨家里有钱的是钱,整天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这种人怎么会自杀对吧?” “你管人家,他不想活了不行吗。你要就说这些我走了。” “你要是有花不完的钱,一堆女人,你想死吗。” 心想,他哪来的一堆女人,不过真要是这样还真不想死。 “案发前一个星期,他和你打过一架,我看了你们在学校保卫处的记录,还有录像。” “这个能干嘛,打了他这么久才死的,再说了也就皮外伤,难不成还能赖上我?” 他拿出电脑放了那日我和段念谨在保卫室打斗的录像,停在一处,“这里你揪了他一处头发。”听到这个我有点感觉不对劲,这家伙这都能发现,难不成真怀疑到我头上了,镇定点,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后他又拿出iq聊天记录,上面是我装成杨勾搭段念谨的话。“我问过杨,她没有发过这些话,星期天是你约的杨出来,而iq上的对话是杨雨意约的段念谨。很明显这个无聊小酒窝就是你,那天宾馆里监控器了虽然只看到背影,但是我现在敢肯定就是你。说吧什么人让你干的?” 原来不是怀疑我,是问我幕后主使者,“你怎么不说是我干的,问我这个主使者。” “要是你就简单多了,直接把你带回去,交给他们家人交差,要杀要刮看他们的意思。但是我有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抓人去交差的。刚才已经试过你了,你压根就没什么道行,不过是个小喽喽,说吧,不然也有你好受的。” 接着我突然发现呼吸了点困难,感觉像是中了什么招,我赶紧答应:“我说我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说谁呢,想来想说就左红吧,要是这家伙能逼着左红出手也是不错的。我让他过来,然后小声的说,“我不能说。”要是这么容易就告诉他们了,肯定也不会让他们相信的,只有假装宁死不说的样子才能多少让他们相信一点。但是自己实在有点受不了这疼痛了,“我不能说。”那家伙又准备弄我,“但是我可以打在你键盘上。”然后我就在他键盘上打上了左红的地址。 “你还满识时务的嘛,可以走了,但是要我发现你骗我,下次见到可不是这么简单就放了你了。” 说着把我推了出去,我来一趟饭都没吃着,弄得我是全身发疼,慢慢的走到门口发现杨还在站在门口上。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回去吗?” 杨流着眼泪:“角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出你的,但是那人弄得我都快出不了气,没办法。” 我知道刚才那滋味,他一个女孩子当然受不了了,“没事没事,这还怪我把你扯进来了。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请你,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她擦了擦流泪露出笑意:“麻婆豆腐,上次就说请我,结果直到你辞职了都没请我吃。” “好,没问题。”然后我们找了一个小摊,坐下一阵闲聊。杨雨意问我:“那些都是什么人啊。”我只得编点说是自己朋友欠他们钱,他们才来找我的,没想到连累了她,等等的。她也没多想,也就信了我,只管吃着东西。 饭后,接到杨雨晴的电话:“你跑哪里去了,这会子没人。” “我在省城啊,有点事。” “什么事情,你不是屁股疼吗?还这么跑。” 我悄声说:“有个叫张一飞的查到段念谨的死有问题了,威胁我呢。” “不会怀疑是你了吧。” “那到没有,其他的我回来告诉你。” 我打完电话回到座位,杨说:“听到声音是你女朋友吗?” “不是女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上次来接你的那个挺漂亮的。” 我笑着说:“就她,很善变跟你们看到的完全不太一样。” “那女孩看着就挺好的。” 想了想我们吃饭说杨雨晴干嘛,搞得大家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那人是怎么找上你的。” “早上我正食堂吃早饭,接到电话说,你给我送了点土特产,叫我去厂门口接。我来到厂门又叫我到边上一辆越野车上拿,结果就我绑了,然后又让我请假,接着他们打电话给你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朋友欠的钱已经给他们了,现在没事了。” “对不起啊,角哥。” “没事的,对了,他们几个人。” “我看到的就2个人,我一直在车上,见你进饭店了就把我给放了,说如果我报警的话的就杀了你,我不知道怎么办,就悄悄在边上等,看你平安出来了我才放心了。”一想这件事情完全是我把她给扯进来的,心中已经十分对不起她了,而且现在她却倒给我赔不是。大家又说了会子话,拿出手机一看已经这么晚,都快10点钟了,准备之后送她回厂的公交车,我也回幽川。 这时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8点多钟,这回幽川的客车一般都是6点钟最后一班,就算坐黑车回到幽川也到不了九江还是得要在幽川住宾馆,而且这会黑车贼贵,本来只要45的车票钱,只要一没车,马上涨到100。算了今天就在这地小旅馆过一夜了,想着我又对杨说:“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应该没回厂子那边的车了。”我也知道现在如果真要回厂只有坐车到那面工业园区转车,然后坐面包车,那地区曾经发生过有女工半夜回去,被面包车司机强奸的事,所以一般没有单独一个人这个时间段回厂的。虽然杨长得不是那样标准大美女,这吸引段念谨也是花钱ps了的照片,但是皮肤还算挺白的,看着也是挺乖巧的,这晚上回去出点事的话,我岂不是更是过错了。“都这个时候也不好坐车回去了,不如我们找个宾馆吧。”这话一说出来,我都觉得一愣,这感情是比表白还更直接的话语,要更直白一点就是说我们开房吧。 我也注意到了杨脸都红,我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会没车,明天再回厂,开两间房。”我怎么感觉没解释清楚一样,然后见她跟在后面点点头。我用手机稍微查一下就开始找地方,现在在商业区边上都很贵啊,我得往边上走,这一路走一路问,最便宜的也要199一间。身上没这么带钱,又加上我记得好像不到一百的宾馆都挺多的,怎么今天就是没见到呢,只有继续走,看看时间都11点了,这来回都走了快1个多小时了。宾馆的一家伙还说,你这样带个妹子出来开房都舍不得花钱,这抠得。回头见杨眼睛都开始闭了。终于发现了一间便宜一点的了,回头往边上走那家写着99起的,这时才注意到一辆白色的越野车一直跟着。心想难不成是张一飞,这家伙居然跟踪我。 “老板来2间。”说着我和杨分开了,这奔了一天,实在是累,也没怎么洗,直接倒头就睡着了。 半夜时感觉有人敲门,我心想这大半夜的谁啊,又想到了刚才跟我的越野车,别说张一飞觉得我骗他,又来找我了吧。从门上猫眼处看了出去,一个瘦高个,然后问:“你谁啊?” “大哥我是养生顾问。”我心想原来是拉客的,然后说:“不需要。”结果还是敲,“大哥你先看一下吧,就算不需要,只要留下电话,我就送您一张电话充值卡。” 一听到有东西送,不要白不要嘛,我打开门问:“行行那我看看。” 那人却笑嘻嘻的:“大哥,要不要按摩。”接着打开一本册子说;“看这个漂亮吧,看这身材,还有这位刚来的小妹。” 我不停招手,“不要,电话卡呢。”虽说表面上不感兴趣,但是多少有那么点遐想。那人看我眼睛还不停的瞟着那册子上的女的,又说:“大哥,怎么样,给你叫过来。” 这时一女的正从过道过来,那人招呼着:“小雪,过来。”那女子穿着粉色的衬衣,衣服很长已经快到膝盖了,看着都感觉下面没穿什么,衣服很是单薄,感觉自己突然能够透视一样,全身轮廓都印了出来。虽然脸蛋不怎么样,但是这看着身材不错。“大哥怎么样,800快今晚上就陪你了。”心想这太贵了,有心没钱。“电话卡先给我吧。” 那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电话卡,我接过来看了一下,这还是50的,要是连着几个都不要那不是要亏本了吗,“我说谢谢啊,下次下次。”然后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当然随便写的,小雪又搭着我,“小哥,看你这么帅600怎么样。”这胸部都贴上来了,我赶紧关门,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身了。 恶心 早上天一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了,一夜压根就没睡着。这地难怪便宜,隔音太差,不知道是小雪还是其他哪位姑奶奶,叫了一晚上也不嫌累。我是现在都没有睡意,随随便便的洗了个脸,看着我的脸真是憔悴得不行了。不知道怎么感觉全身有点痒,特别是肚子,这也许是宾馆卫生不太好吧,别是哪个有什么霉毒家伙睡过的吧。本想自己以前连干谷草铺都睡过也没见这么痒的,还是先赶紧去冲一冲水。弄完后就去敲了杨如意的门,她开门时早已经整理好了。又问着:“晚上睡得好吗。”也许应该她晚上也被奇怪的声音吵着了,她摇摇头,大家心知肚明多少都有点尴尬。我从街上买了面包,本想送她回厂的,但她见我大黑眼圈只让我把她送到公交车站牌。等目送她离开,又收到她发的短信叫我自己小心。 送走了如意后我自己也搭车去客运车站,因为昨晚感觉又人跟踪所以就时常的往后看看,就是担心会不会张一飞这家伙跟来,结果没见到昨日那车子在后面。我自己也一直在车上咪着觉,小睡一阵时终于回到了幽川,可刚一下车,就有一人把我拉过去。光天化日的居然敢这样,却发现是张一飞和他的同伙,然后对着我说:“带我到这地方。”我心想这不是左红的住处吗,我去不是找死吗。 我说:“大哥,带你去可以,但是我只在小区外面,你们自己上去。要是让这人知道我出卖他,我就死定了。”“我可告诉你啊,你女朋友在什么地方我可清楚,别耍什么花样。”又用杨如意来要挟人,我只得答应跟他们上了车。我给他们指着路,张一飞递一支烟给后面的人说:“兄弟晚上睡得怎么样,一会万一打起来了没事吧。”“昨晚那小娘们太浪了,折腾得我有点吃不消了,我得养养神,一会可能靠你了。”那人就开始闭着眼眼,我心想,活该最好弄得你精尽人亡,还他娘的掐我。 一时到了左红住的小区,我们在门口跟着来往的住户随便就进去了,到了楼下,我说:“大哥就这了,你们上去吧,我可不想被人看到了。”但是他们还是把我弄一起,在电梯里开始担心起这要是他们在我跟前碰面如何是好。出了电梯我指了左红的房门,张一飞到门口转了转,又碰了一下门又在上面嗅了嗅:“是道上的。”又使了个眼色让那人放开我,说:“你滚吧。” 鬼才想在这地呆,你们自己在这血拼吧,我赶紧按电梯下去,一溜烟了跑了出去,赶紧往车站跑。路上给杨雨晴打了个电话:“我,陆角。”“干嘛,一天没见人影,昨天你不是说什么姓段的什么事情吗,再说整天乱跑你这病好全了?。”我把昨天事情大概给她说了一下,“你先回九江吧,万一他们又找到你怎么办。” 这身上不知道怎么的越发的痒了,肚子也被抓得通红,赶紧的在药店买了支药膏。回去的一路上也是弄得我是坐立不安的。一下车站,杨雨晴在车站外那等着我,我走过去,不知道她鼻子怎么那么灵:“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心想难不成昨晚那小雪搭我一下留下的什么香水味被闻出来了?“没有啊,没什么味道,可能刚才跑着的汗味。”杨雨晴哼了一声。“哦,可能是我刚才涂的药膏,我这肚子不知道怎么的痒得要死。”小刘见我样子怪怪的还打趣我,“角哥,你这是怎么了,昨晚上去省城别是找的女人不干净吧。”“别说了吧,我身上痒得不行了,快帮我抓一下。” 感觉肚子奇痒无比,我脱开衣服看了一下,这小腹感觉有点微微胀大,这可不想是来这里长了什么啤酒肚这类的吧。这前面已经被我抓得个血红血红的了,我这身体到底怎么了,大病没有小病还不断呢,小刘却不停有手机查着各种性病发痒的说给我做对比,真是气得吐血了。 杨雨晴过来轻轻的按了一下,说:“你别抓了,这抓法,肚子都被你弄破了。”“我太痒了,我也没办法了,这个受不了了。” “你这是中蛊了。” 我有点蒙了,但一回想,她这么说肯定就应该是了。回想一下难道是吃了张一飞给的那杯酒的缘故。 杨雨晴说:“小刘你去陈家那买点秘制辣椒来吧,这是最方便的了。”心想着吃辣椒,我这下面可刚好,怎么可能吃那东西,吃了那个,就算肚子不痒了,其他地方该要痒了。我又问:“还有其他办法没有。” “有是有,那只有等我爷爷给你调点药了,但是就怕到时候,你等了半天,结果还是要去吃辣椒。” “不会,只要有其他解药,我就先不会吃辣椒的。” 一路回到杨家,杨雨晴说明了情况,杨进看了看我的肚子,又检查了一下,说:“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再外面等着吧,我去给你配点药。”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不少:“杨老爷子,你倒是快点啊,我这痒得受不了。” 小刘这时买回辣椒刚进门来,听到已经在弄其他解药就问:“这个还要吗?” 杨雨晴接过来说:“先放着,到时可能会用得上。” 我说:“老爷子不是在配药了吗,还拿那个干嘛。” “这你就不懂了,待会万一你吃不下那解药还不是要吃这个。” “有这么难吃吗?” “难吃得你终生难忘。” 我听这么一说感觉就有一股药苦味在嗓子眼里,说:“真的有这么难吃吗,虽然我从小就不爱吃药,但是这会这么痒,人也这么大一个了,就算是老鼠屎我也能吃了。” 杨雨晴笑道:“还真有可能有老鼠屎在里面。” 一时老头子出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小盒子,说:“好久没练过这东西了。所以多花了点时间,不过肯定没问题。”我顿时对这老家伙感激涕零,但当从盒子里拿出汤圆大小的黑药丸子的时候,笑意全无,感觉就有点崩溃了。“杨老爷子,这也太大了吧,你就不能弄得小块一点。”杨进说:“这是别人下的,要是我下的,知道怎么治给你碗汤药也就好。但是别人的总得弄齐全点吧,你就将就着吃吧。你中的条虫蛊,本来是让人肚子疼痛不已,既然现在开始发痒应该用了其它毒草养过,所以给你多加了几味药,再说又不是让你吃活物。” 我拿在手里也不知道从何处下口,小刘笑道:“角哥,这大补丸呢,还不赶紧的吃了。”我尝试着咬了一下,那奇怪的味道顿时让我不停的干呕。杨雨晴过来拍了拍我的背说:“怎么样,吃得下吗,不行还是吃辣椒得了。”我想了想,这么大的汤圆让我吞下去还是算了,吃辣椒得了。杨雨晴又在外面买来了几串烧烤下着这,这味道倒是美味,就是太辣,又担心自己才好没多久的菊花。 吃了这辣椒后心里也踏实点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大家都各干各的去了。但是过了一阵还是痒得没办法,我只得又打电话给杨雨晴说:“我这都没效果呢,怎么办,现在还是痒得没办法。”杨雨晴怕辣椒也也许没买好就打电话问:“小刘你哪里买的辣椒啊,别是买着假的了吧。”“我可是从陈家店子里买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要觉得我买的不好,你让陆角自己买去。” 杨雨晴又直接给沐颜打了一个电话,叫她从家里仓库里带一瓶出来,外面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没什么效果。过了不一会,沐颜叫人送来了一瓶,我以为沐颜会来看我的呢,结果有点失望了。等我把这瓶辣椒吃下去后还是没什么效果,这难为死我了。杨雨晴看着我肚子感觉比刚才又大一点,被我抓得红翻翻的,而且往外延伸。杨雨晴又给沐颜打电话说:“沐颜你们家的辣椒怎么有点不管用了。这陆角中了蛊吃了两瓶都没什么效果。”这杨雨晴打电话听着像是帮我问,但是怎么感觉像在嘲讽似的。“你们家这方面不是很厉害吗,还用得找我?”“这可是你姐夫,你狠心用他来试我们吗?”也不知道她们俩人怎么了,居然有点拌嘴了。 “难不成这蛊虫太厉害了,陈家的辣椒治不了了。”杨雨晴说:“这条虫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蛊虫,正常情况应该没问题的。这也许他们就想看看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说:“肯定不会,就算你们两家有什么结,再说是我中的,但是沐颜绝对不会这样的,不是小刘买的那瓶也没效果吗?”“现在这些年都没人中过蛊,商人肯定是图利的,外面卖的说不定早就没那效果所以才找沐颜要的,谁知道她给的也没效果了。”“那也不能怪沐颜啊,她可能不知道啊。”“那你去找你们家沐颜啊,真是的,你这样她怎么没来看你,还是我在跑前跑后的帮你。”“我就说说而已,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我这样抓下去吧。”杨雨晴把黑药丸子递给我,说:“没办法了,现在你只有吃了它了,不然等明天你这更厉害了。“ 她的表情有点严肃了,感觉不像是开玩笑的,这下感觉麻烦了,我只得接过来。杨雨晴说:“这是有点难吃,但是慢慢的,自己酝酿一下情绪一口气吃下去就好了。我得把这辣椒拿去给爷爷看看,是不是陈家的辣椒出了什么问题。”说着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又转头回来说:“警告你啊,要全吃了。” 这从小就吞不下药,一个药片子都要吃半天,有时卡在喉咙里要一碗水才能冲下去,这下可好了,这么大一个。我默默的念叨着:“元宵节到了,今天吃黑芝麻汤圆了。”这整个吞下去是不可能的,分成两半吧,一半一半的吞算了。我准备好一大罐子水,闭上眼睛捂着鼻子,猛吸上一口气,把半颗药丸放进去,虽然立马有点干呕,但还是忍着,用水不停的冲下去。等把药吞下去后,感觉就想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没有了一样,顿时轻松许多。剩下半颗,是不想吞了,正好突然有点手抖,又把那半掉地上了,心想自己还吃了两瓶秘制辣椒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这弄了半天也着时累了,身上的痒得感觉也少了许多,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感觉肚子也比先前小点了,看来受了这么大的苦丸子,还是有效果的。加上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得好,顿时睡意就来了,顺手又把那半颗丢到边上垃圾桶里,免得被人见到我没有吃完,接着就躺在边上的太师椅上睡着了。 我这是哪里来了,看到边墙上挂着那三好学生的奖状,这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回家去了。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看见有个人影从门外经过,这不是沐颜吗,莫名其妙的跟上前去,外面漆黑一片,这么晚了她去哪里。看到她打的手电突然在沐琳的墓前没了光亮,我赶紧跑过去。却发现沐琳的棺材怎么摆在外面,我战战兢兢的去打开棺材却发现是空的,突然有人从后面掐着的我脖子,令我不能呼吸,我转头却看到时沐琳正掐着我,我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来。挣扎着,却发现从椅子上掉了下来,原来是梦啊,这真是吓死我了。突然感觉不对劲,这窒息感怎么像是真的,就是真的,突然感觉自己呼吸有点困难,又谁在掐我。没有人掐我啊,却像有什么东西卡在我喉咙里,心里想大喊救命却发不出声来。正好吴妈在边上打扫卫生,见我招手,就问:“陆角你这是怎么了,坐在地上干什么。”我张口嘴指指着嘴巴,吴妈见状说:“喝水自己倒去啊,别什么事都叫我,正忙着呢。”真是急死我了,我只得把手放进去,伸到喉咙里,感觉像是吃的空心菜卡着了,我就自己用手拔,想给弄出来,可是弄不出来。吴妈这时才觉得我是卡着了,赶紧过来看,“你这怎么了。”见我像是卡着了,帮我拍着背,又说:“吴妈可不会人工呼吸什么的。”听到这话,我用力一拔,终于出来了,呼吸顿时顺畅了。赶紧坐起来趟下椅子上,这下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但是这大冬天的,好像没吃过什么空心菜吧。这是看见吴妈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我,不停的啧啧啧的,说:“陆角,你可真够的,这你自己收拾了啊。”我下意识的瞟了一下,我丢出去的空心菜,却是一条长虫子。本来要是平时我肯定干呕不止,但是现在我却异常的镇定,走到垃圾桶边把刚才丢掉的半颗药丸放进嘴里。 好奇 吃过药后自己也提不起什么力气了,直接又躺在椅子上。吴妈虽然嘴上说让我自己收拾,但是还是帮我打理了残局。到了晚饭的点我也没有精神去,杨雨晴听吴妈说了刚才的事后过来嘲笑了我一阵,我也没什么力气和她说话,只是老觉得有东西在身上爬,弄得我真是不自在。杨雨晴说:“你吃个药还丢了一半,不是嘱咐你全部吃完的吗,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等我一会带你去个地方。”我眯着眼睛躺着也不想说话只是随口答应了几声。等她吃过饭后,杨雨晴只当我是个物件拉上就往外走,我问:“这天都黑了,这会子去哪里?不去可不可以我现在都没什么精神动。”她搞得神神秘秘的又不多说,只说:“不行,去了就知道了。” 车开了大半个小时,这路也不好,七拐八拐的,只见开进一片竹林倒是看到一处亮光,仔细看了像是一院子,还真够隐蔽的。这前面都是竹子,里头却很空旷,前方一束灯光射到脸上好刺眼,杨雨晴走上前去往里面喊:“吴伯,吴伯,是我,雨晴。”里面出来一个五十岁样子的男子,带着微笑说:“雨晴你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又看着我说:“这人是谁啊。”杨雨晴笑着走过去,“这是陆角,现在在家里干活的,对了上次让吴妈给你带的酒怎么样啊。”吴伯:“你给的当然是好酒,不过你可别跟老爷子提我喝酒这事。”杨雨晴:“我知道,这你放心,先进去吧,我有话要说。”刚才车上听杨雨晴说这里原来是杨家以前养蛊的地方,因为后来家人搬去镇上,这些东西也不好带去,也就三五个人在这里看守,本来当初镇里规定不准弄这些玩意的,但是杨进觉得好歹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丢了可惜,悄悄留了下来。 杨雨晴边走边对吴伯说:“我想来取点药,取了就走,你也别跟爷爷说我来过。” 吴伯问:“取什么药啊,难不成还有谁中蛊了。”杨雨晴又甩了一个眼神给我。 吴伯说:“给他在陈家那里买点他家制辣椒粉不就好了吗。”杨雨晴悄悄的在耳畔说了一下。吴伯笑了笑:“原来这样啊。” 进了院里房后,从一间小门往下才能到里面。突然发现杨雨晴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出了神,看的却是一个木箱子,我上去问道:“你干什么呢,在这里看一个箱子都呆住了,难不成里面是你家什么宝贝。”杨雨晴拍了拍箱子,说:“我小的时候在这里被关过几天,所以看在它就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了。” “怎么会关到这里呢,别是玩捉迷藏自己关进去的吧。” “这个我也没想明白,当年我爸妈把我带到这里,然后告诉我说除了他们来叫我都不要出声,后来我就睡死在这里。等醒来后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在里面勉强坚持了些时候,但是又饿又感到害怕就叫,结果是吴妈来这里找到我的。后来听说我被关在这里的时候,镇子里的人都以为我失踪了。家下所有人都到处找我,因为陈沐琳那事情才刚过没几天,都传是被什么东西弄走了,所以到处找。结果我人在这里,可是我父母俩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是练蛊反噬,我也不敢说是自己父母把我关到这里的事情对其他人讲,只得说受惊过度那天的事情记不得了,因为发现我像是之前吃过迷药的样子也就信了。后来镇子里陈家提出把我带到他家养,说杨家人对我不负责,父母不遵守镇子里的规矩悄悄的练蛊把自己害死了,爷爷又为老不尊。我现在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而且死得也是不明不白的。” 说到这里又是一阵伤感,我悄悄的说:“你爷爷知道原因吗?”“我不也不清楚,以前我被带走时天天都到陈家来闹,但是后来见他们对我也不错也没多说什么了,至于父母的事情爷爷以前总叫我注意陈家的人,但是我也没发现谁像和我父母有仇的人。” “之前听你爷爷说,陈家想让你去给他们家当孙媳妇,你父母不愿意,说不定这个原因才把你藏起来了。” “瞎说,要真要是这样按我老妈的脾气肯定是正面打一架,怎么会把我藏起来,但是那天我也不明天为什么把我藏到这里。虽然外面传我被妖怪抓了啊,关到什么地方,但是那日,我清楚的记得就是被我父母藏到这里的。” 这时吴伯过来取出一个小瓶子给杨雨晴说:“这没几瓶了,要是老爷清数的话,我就说我不小心弄破了一瓶。”“谢谢你啊,吴伯。”“拿了就赶紧走吧,别让人知道了。”告别后我们回到车上驱车离开。 杨雨晴把那瓶子打开给我闻了一口,这臭味真是弄得我快窒息了,不过闻了之后这臭味顿时让我精神不少。我说:“这什么东西是,怎么这么恶心。”“这是驱婆香,臭是臭了点,这样你的蛊毒才算是弄好了。要说恶心能有你恶心吗,刚才听吴妈说的时候,害得我饭都不想吃,可笑的是你居然吃个药还丢半颗,虽然说过难吃但你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想刚才那事情的赶紧转移下话题,说:“对了,刚才你悄悄跟吴伯说什么,他听着看那样子挺高兴的。”“不想告诉你,免得打嘴仗。”“不说算了,现在回去吗。”“忙什么,我现在似乎对那两个下蛊的人有点兴趣了。”我说:“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我把左红的地址给了他们,不知道他们掐起来了没有。”“要不要我们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嘴贱还是怎么的,杨雨晴现在也开始张一飞那两人和左红什么情况,直接又往幽川开去。虽然自己也,但是这昨日没睡好,今天又这么的闹腾,我身体是一点都不舒服。但是杨雨晴却来了兴致,非要去看看热闹,我人虽然在车上也只得一直睡觉。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阵轮胎在地面摩擦吱吱声把我惊醒。我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现在却发现就我一个在车上,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外面看了一下。还以为出车祸了吓我一跳,探出头往外看看已经到了左红小区外,应该是外面谁开快车轮胎声弄醒的我,也不知道杨雨晴跑到哪里去了,就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马路边上。 马路对面不远处张一飞那白色越野车还停在那里,车牌也吻合,他们应该还在幽川呆着,也许左红还没回来,他们没遇着。虽然会发生事情,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干出点什么,也不想去左红家门前看情况。 这时有人过来往车的雨刷上面放小广告,我又换坐到了驾驶位,虽然不会开车,但是这样假意等人也正常一点。我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杨雨晴电话声音设置关了没有,心想这张一飞两个人还在这里,万一她正在看着左红和那两人干架,我一电话打过去,那岂不是害死她了,都能想出这场景了,还是等她自己回来吧。 我正无聊摆弄着方向盘,这时有个女的过来,说:“大哥送我一段吧,这会子不好打车,就在北街口。”我看着这女子脸有点发红,话也不太流畅,应该是才喝了酒的。披肩长发,一袭黑衣,红红的嘴唇,这脸蛋也漂亮,看得我也有点不忍拒绝了,可惜的我不会开车,“不好意思啊,我等人,现在走不开啊。”“还等什么人啊,难道等我就不行了吗。”这说得脚都贴上油门了,可惜这是送不了人,还得让她赶紧走,免得杨雨晴回来看到又会说我。 知道杨雨晴是个谨慎的人,也不用为她太过担心,又准备眯上眼睛时却回来了,她从边上坐了进来,“睡醒了?”我点头然后问道:“上哪儿去了,把我一个人丢这里,刚才还有美女约我呢,我就没好意思丢下你。”“少来了,刚才叫了你的,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弄不醒,我就自己去了。” “什么情况。” “我在她家门口只能听到电视的声音,其他没什么动静,你说的那两个人可能已经走了。”我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车说,“怎么可能,他们的车还在那儿呢。”杨雨晴想了想:“刚才我想听里面的动静就贴上门,好像是闻到了点子血腥味,本来以为是门本来的味道,但照你这样说他们已经。” “要不去那车上看看,也许也发现点什么。” “你明明知道车就在那停着,那你为什么刚才在这里睡觉都不去,现在叫我去?说不定他们都死了呢,到时倒还惹上麻烦了。” 这样一听使得我感觉浑身不自在了:“要不别去了,走吧,走吧,呆在这里感觉怪怪的。” “不行,我可心重,我得去看看,万一留下点什么。” “还是算了吧,他们要是死了,你去找东西,万一留下你的痕迹,以后警察都会查到你这里来的。”刚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杨如意不是被绑到车上去的吗,万一又连累到她,东拉西扯的说不定又牵到我了。想了想就说:“对了,我也去看看,我昨天也上过这车,说不定我也留下指纹什么的,我得出擦掉。” 我这一说完这时看着她的眼神,感觉都懒得来埋怨我了,说着正准备下车,我刚打开车门要出去,杨雨晴一把拉我进来,眼睛往前挑了一下。左红,她居然这个点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 杨雨晴也担心自己刚才在她门外有没有被察觉,说:“先开车走啊,还楞着干什么。” “我不会啊。” “那你坐在驾驶位干什么。” “刚才你不在,我觉得这样坐这正常点,外面人看着我也不过在等人。” “那快换过来,啰嗦什么。”想着从里面换吧,一男一女交换位置多少要接触一下,下车绕吧现在貌似有点虚。我瞟了一眼,感觉像是欠了这女的钱一样就想往下躲,看那左红走的方向应该是正朝那越野车边走去。杨雨晴拍了我一下,悄悄声说:“这样傻坐着干什么,赶紧换过来啊。”不知道怎么的,在和杨雨晴错位的时候我却始终想去看左红,看她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偏偏就又转头去瞟了一下,杨雨晴见状掐了我一下。不知道我是否发出了声,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了,左红突然转变方向朝我们车走了几步,又是那种清脆的高跟鞋声,听得我起鸡皮疙瘩。这时杨雨晴立马往我身上扑来,抱着我的头,也太奔放了点吧,这是传说中的车震吗。 可她一扑过来,我头直接砸在车门上,这后脑勺上指不定多大个包,疼得我想哇哇的叫,又不敢出声,泪水都在眼眶上打转。眼前就是杨雨晴的衣服贴在脸上漆黑一片,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外面的情况,自己也不能乱动,什么也不知道,却能清晰听到那有节奏的高跟鞋声。现在弄得我怪怪的,闻着她衣服上的味道居然多少还能减轻点压力,心想这掩人耳目我在电视上看到人家可都是亲着呢,我这连胸都没碰上,就是抱了一头,简直就是爆头嘛。心中默默的念着,祈祷着左红不要注意这里,终于她走了几步后停下来转身又离开。 左红见状以为不过小青年在秀恩爱,又返回去了,不过没进那车里面。连默默的在外面徘徊了一下或者是透过玻璃看的举动都没有,就像平常路过一样,然后只在边上的超市买了点东西回小区里。心中想着难道她还不知道那车是张一飞的?他们双方还没见上面吗,就只是下来买点东西的?见左红离开后,杨雨晴叹了口气,看着我眼泪在打转说:“不用这么感动吧。”我摸了摸后脑说:“还感动,这是被你打的。”“我不是让你抱了这么久吗,还便宜你了。”“这种情况不都是你吻上来的吗。”“你想得倒美吧。”这突然看着她红红的小嘴唇,发现她眼睛怎么这么明亮,我该不是刚才在那老院子里被她下了什么蛊了吧。我都已经有沐颜了,这不能乱想,肯定是药的副作用出来了。 大家交换位置本来以为她会发动车子离去,但却是迟迟不动,刚才的情况按杨雨晴的性子不应该尴尬吧,怎么这么安静了,我说:“怎么了,要不要报警呢,不然告诉袁建国也行,叫他来查车子,也就会知道张一飞他们还在不在。” “算了吧,也不清楚那两人死了没有,而且他们是来查段念谨的事,被他们发现了又多麻烦,还有你不是说你还上过那车吗,那就更不能了。先帮你把可能留下的痕迹清了,等明天如果车还在这里的话,那可能就有问题,那时再说吧。” 我指着眼睛说:“算了吧,我只是说说,应该没留下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都忙活了一天了,看我这黑眼圈。” 杨雨晴貌似还一点也不着急回去的样子说:“先等等,你就在这里呆着睡吧,既然左红都要下来看看,我也得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也没见她动车。”“也许她压根就不知道那车是张一飞的,也就是下来买点东西。”“怎么可能,这大半夜的出来买什么。”我现在是满脑子都是回去睡觉,总得打消她还待在这里的打算吧,想了想终于发现有能说通的了,说:“我猜她是生理期,下来买翅膀的,刚才你不是在门外闻到血腥味了吗,这就是证据。”“你还真会胡说,反正我要去看看。”说着就拉开车门往下走,看来要回去还得等这家伙心满足了才行。我只得小声喊道:“你到那车上小心点啊。”杨雨晴回头笑道:“我只是去超市买点东西而已,要不要来几根炸泥鳅。”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听到炸泥鳅就像眼前看到了一样,而且居然还有点反胃的感觉,她还真是要恶心死我吗。我眼睛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又不停的往小区门口看,就老是感觉左红要突然从门口出来一样。 拿下雨刷上的卡片,这是洗浴会所的广告啊,自己下意识的摸了下手机,这时手机震动了,看到是沐颜打过来的,兴奋的按了接听。不过电话这两天都没冲过电,回来时由于身上痒的原因也没注意,瞬间关机了。这想着已经等不急了,再说刚才杨雨晴还和沐颜拌了嘴,还是自己出去打个电话算了。 环顾四周,在车后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卖部位置正好,因为那里可以看到停车的位置。想着等杨雨晴回到车上,自己就挂电话回去,也不耽误个什么。想着就下车跑了过去,“老板打个电话”。拿起电话拨了过去,第一次被挂断了,这是她的习惯,不认识的号码基本不接的,第二次才接了。“沐颜,我陆角,我电话刚刚没电了。”“哦。”“呵呵,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不是你中蛊了吗,她给你治好了吗?”“好了好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虽然打着电话,但是眼睛还是盯着车的方向,心里还是希望杨雨晴晚点回来,我好多说几句话。不知不觉感觉像偷情一样,她又没管我跟谁打电话,真是脑子里不知道想什么。沐颜说:“过几天我要回学校去了,等考试完了再回来。”“啊,你什么时候走啊,我去送你。”“你有空吗,他们那面挺忙的吧。”“忙什么忙,压根就没什么事情做的。”“那回头我再打电话给你。”“行,行行,我之前就想打电话给你的,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沐颜半天也没回话,过了大概半分钟才说:“打电话没什么说的就直接过来说吧,我平常都在家里的。好了,现在也晚,睡觉吧。”虽然不舍得挂断,但是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好,那晚安。”付过账后又买了两瓶水,回到车里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到杨雨晴,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刚才左红去的超市就斜对面,车上远远的也能看到门口,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失效 这杨雨晴已经出去好一会了,突然感觉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想了想虽然叫我就在这里等她,还是决定下车往对面超市跑去,但在超市转了一圈没发现她的人影。又问超市营业员:“美女,大概二十分钟前有没有看到一个女的进来买东西。”“什么样子的啊。”今天都和杨雨晴处了大半天了我还真没怎么注意她什么样的,“该怎么说呢,穿灰色衣服,黑色裤子,头发长长的,辫子扎得挺高的。”“哦,是了,来过,可能走了有十分钟了吧。”“往哪个方向走了。”“这个没怎么注意,好像马路斜对面吧。”“谢谢啊。”超市营业员指的方向就是停车的方向,可我刚才怎么没见到人啊。 这半天都不见人了,干等着心中还是觉有点气愤。想着这大晚上的瞎跑什么,而且还是危险人物家外面。自己又在张一飞的车子外面晃悠了一下,回到车上又坐了两分钟,实在等不下去。心想她不会是又进小区了吧,虽然心中不太乐意,但是都这么久了,还是只有硬着头皮进去看看了。这晚上小区进出的人没几个,也不好混进去,等了近十分钟才有人进出,跟在后面混了进去。自己急急忙忙的往里跑,刚到了里面后就感觉这地方太安静了,这只听到到自己喘气的声音。突然外面一阵嘈杂的铃声响起,是车的防盗铃声,不知道那个毛贼技术不过关,这这么大动静。也不管了,先找到杨雨晴再说,来到左红家楼上,自己正考虑要上不上去。心想杨雨晴不会傻到又上去了吧,但是不知道是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按了电梯。 带着不安的心情从电梯里出来,在楼道往里走了两步,看到左红家血红的大门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有点后悔自己冒冒失失的跑上来。这犹豫着也不要想去敲门了吧,心中默念,还是算了吧,先回去吧,说不定杨雨晴现在已经回到车里了。自己在楼道上来回走了几步,然后按下电梯门。“叮咚”电梯门打开时,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闪着亮光的高跟鞋,它的主人左红居然在里面。两人静静的从电梯里一进一出,当我踏步要迈进去的时候,她用手挡住我的去路。 我逃生的大门就这样关闭了,这样在电梯门口对视着,左红先微微一笑说:“你不是又走错路了吧。”顿时能感觉到阵阵杀意,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心中憋上一口气,先得让自己平静一下,四目相对,不能在气势上先输。自己也要让她感觉到我的杀气才行,要让自己表现得不是她随便杀戮得虾米。我说:“我就是九江一哥,你把我兄弟傅龙弄进局子了,就想问问为什么。”似乎左红也感觉到了我的杀气露了出来,她后退两步道:“终于来了一个像样的,你今天是来问答案的?”“不是,其实傅龙进了局子对我也有好处,我正好可以接过他留下的东西,我只想看看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免得自己日后也中暗箭。”“那最好不过,只怪他站错了队。不过看你也不太像他们那的人,我想先试试。”这一说,似乎动手就在眼前了,我强撑着杀气让她不轻动,但是也挡不住多少时候。 两滴汗珠从脑门滴下,杀气顿时收住。“叮咚”电梯门打开,是两名保安,看见我和左红在电梯门口就说:“哦,左小姐您准备出门啊,你在就好了,外面您的车一直在响,这半夜影响有点大,周围的人都报警了,您还是下去处理一下吧。”“我今天没开车回来。”“这我也不清楚了,不过这警察都来了,而且车玻璃也坏了,想必是有人偷车,刚有人说是你的车,你还是下去处理一下吧。”这左红想了想,“车在哪里。”“就小区外面超市边上。”“那下去看看。” 我也不想和她在电梯里相处,但是她却对着我说:“你不想走吗。”我看着她眼睛带着凶光,要不是两保安在,感觉立刻就要我的命一样,还是觉得别一起下的好了。 稍等了一会从电梯出来时感觉身上都湿透了,擦了擦身上的冷汗,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只是往前跑。突然感觉自己腾空了,被谁踹了一脚一下摔倒在边上小花园里,心中大觉不好,这是左红杀回来了还是又撞见张一飞了。我正准备跑,却在叫我名字,我回头看居然是杨雨晴。我真是怒了,“你有病吧,好端端踹我干什么。” “你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我踹你怎么了,气死我了。”她说着就往外走,我也并不是想要跟上去,但是我可是来找她的,这还挨了一脚,怎么也得给我合理的解释,我念叨着:“什么我一声不吭的跑到这里来,明明是你半天都没回去,我去超市没见到你人,猜你到这里,担心出了什么状况来才进来看的。” “你发誓,我脑子又没进水跑这里来干什么,还有刚才车上我是没见到你人的。”难不成刚才我去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弄完了,但是我没看到她上车,也许她就远处看了一下没人?我说:“外面车是你弄响的?” “那还有谁。真是的,刚才见你不在车上,就到处去看了一下。后见你在小区门口鬼鬼祟祟的准备叫你,但那时你已经被左红盯上了,就在你边上你居然没注意,我又不敢叫你。但是你胆子还真大啊,还敢进小区,我只有把那辆车砸了。可气得是你这么大的声音都没注意到,我只得叫了保安说是左红的车被砸,又电话警察说死了。” “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那个偷车贼呢。刚才真是险,要不是左红被我的英姿唬住了,我都回不来了。” “活该回不来,现在我不想和你多说话了。” “哎呀,刚才我怕你口渴了,就去外面买水。” “哟,不用你管闲事,我是去超市,难不成自己不会买,我现在不想说话,别来惹我啊。” “我再怎么说为了找你,还和左红单挑了一下。” “你自己不在车上呆着,也没人让你去。”之后她也不言语我也不言语,回到车上就发动车子离开。从窗外远处看到左红正在和警察解释着,我们在车上也没再说什么,到了九江下车各自回去。 晚上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的错,她可能是见我不在车上,当时手机也没电,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到底还是自己悄悄离开去打电话的过错,所以她生点气了正常。第二天起来准备去道歉的,想来杨雨晴这家伙应该挺大度的,这点事情应该不会放在心里。可吴妈说她一早就去城里了,叫我自己去店里。从杨家大门出来正准备在外面买点吃的,小绿不知道怎么窜出来了。“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今天放假上什么学啊,我婆婆找你呢。” “我这会子要去店子里呢,下午忙完了就去。” “你现在面子够大了,都叫不动了。” 这个时候赖婆子叫我去一趟可能真有什么事情,算了还是先去一趟吧,然后给小刘打了个电话说晚点过去。这段时间也没给小绿补课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下关于我中蛊的事情,我只说了个大概。按她的心思只是想知道陈家的辣椒是否真的没什么效果了。按赖婆子的话说,这回陈家可是要衰败了。终于知道昨晚吴伯为什么会笑,想来是杨雨晴告诉了他陈家辣椒的事情了,他们应该是等着看笑话的。告别赖婆子后就在边上的小摊子准备吃面条,但是今天得面看上去自己一点胃口也没有,突然就感觉条状物品都没有食欲了。 却说也不知道谁扩散的,一下子陈家辣椒没有了除蛊的功效的消息传开了,这在小摊子里也能听到人议论。“这陈家秘制辣椒根本就没有除蛊功效,现在这地压根就没蛊了,只是以前这么传的,所以大家也就信了。”“这以前真是能除蛊,那时我还小但是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了,想来这陈儒死得意外,没把秘方交给陈政吧。”“这陈政本来就没什么能力,可能手里有秘方也配不出来,哈哈哈哈。”街上现在议论是层出不穷。 等我到店后,小刘让我不停的搬东西,弄完后也没个好脸色。想来也是,杨雨晴把我支使到这里,自己却经常不在,他当然对我有意见。我怎么也得先开口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吧,总这么着也尴尬,我说:“也奇怪了,现在都在说陈家辣椒的事情。” “这有什么?可惜昨天白白被冤枉了,还说我给你买到假货了。” “小刘哥,真是辛苦你了,来我给你倒杯茶喝。” “我这忙着呢,你别真把自己当回事啊,这阵子都是我们帮你把事情干了,这老这么样,花钱请你来干嘛。” 小刘今天也是怪怪的,对我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我也知道,之前杨雨晴让他帮我跑前跑后,让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但人在这里,总得相处,少不得要和他和气点。好在他也经不住捧,几句好话一说也就好了七八分了。 吃午饭的时候杨雨晴已经从城里回来了,这会来到店子里,进来给小刘带了一袋烤鸭,“小刘,你知道我这人,心急,昨天可别怪我啊。”小刘笑呵呵的端了杯茶过来说:“哪有,这点子事情我怎么会放心上。”“这烤鸭专门给你带的,这到午饭点了,刚好。”小刘高高兴兴的接过,然后向大家炫耀一番:“雨晴给我买的,看到没。” 我走过去对着杨雨晴说:“你早上去了城里了?怎么样了,那车还在吗?”她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说:“杨大小姐,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她却对着后面说,“再倒杯茶来吧,我这渴了。”我赶紧倒了杯水过去,她接过去抿了一口,然后就和其他人说:“你们忙,我先走了。”小刘在边上抱着鸭子啃着,说:“这味道真不错,陆角要不要来一块。”“算了吧,人家专门给你买的。”今天一天的杂事基本都派给我干完了,下午没什么事情,小刘现在心情不错,一直摆弄着他吃剩下的鸭腿骨头。我想着沐颜说着要回学校了,我还是过去看看也好。 由于这外面传得比较快,已经有人开始怀疑陈家辣椒的品质了,很多人也来问情况。陈政接待后也保证自家辣椒肯定没问题但是自己也是心中烦闷,来回在屋头走动,想了一阵还是叫了一声:“陈林峰,去把你二婶请来,说我有事情商量一下。” 陈政找来干娘客气的倒了茶又说:“春鸠,我就直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爹留下来的秘方啊,这镇上都传疯了,说我们家的秘制辣椒不管用了。” 干娘:“人家说不管用就不管用了,这只是谣传。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家的秘方我去哪里得去,你都跟爹这么多年了,难道看了这么多年还不会吗。” “这不是谣传,这不管用我早知道了,当初爹留遗嘱的时候我还以为在那里面,结果也没见着。我也都是按着他老人家教的方法和步骤配的,但是现在真是不行。” “想你哪味材料弄错了,步骤弄乱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老爷子才让我们回这个家几年啊,我哪知道这个。” “你问下老二看看他知道不。” “大哥,你也不想想,当年为了和我结婚的事,爸都能把他赶出去,怎么可能给他呢。既然非要问他也好,正想告诉你,沐颜要回学校考试了,我要去送她,顺便回幽川就帮你问问,不过你也别抱什么希望。你还是在爸以前书房或者卧室里好好找找吧,实在不行就算了,现在也没谁用蛊了,这除蛊的功效没有也是一样的。” “那可不一样,有这东西镇上当年的老家伙也不会嚣张,再说了没这功效,外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说我无能呢。” “他们干什么你能管得住吗,你又不可能像当初爷爷那样让他们服你,再说这辣椒,家里压根就没说过这东西驱蛊,所以也不妨碍你的名声。” “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陈林峰送出干娘后,陈政继续在书房内一阵乱翻。 我来到陈家后,见里面也是乱成一团,大院子里摆满了坛坛罐罐的辣椒。我见陈林天拿一本子在记,就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哎,我爸说把以前存头旧一点的辣椒给他找出来,说是要比较一下。”“外面的在说你们家辣椒出了点问题是真的?”“你少装了,都说就是你中蛊吃了没效果才传开的。”“绝对不是我,我也才听说的。”这时张权过来把我给叫开:“你小子来这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行,正好干娘出来看见我,叫我过去。 “陆角,明天我送沐颜,一起去吃顿饭吧。”我答应了下来。又说:“明天给你打电话,你自己先别在这里边瞎晃了,外面还有说是你把辣椒消息传出来的,这都恨得你牙痒了。” 回到在杨家门店子里,又无聊的过了一日。因想着张一飞到底出了情况没有也不知道,杨雨晴问上她也不理人,看着电视本地新闻上也没见到死人的消息。现在平日不过就是记下来人要定做门的尺寸,小刘吃了一只烤鸭之后比平常更加卖力,说我失宠了也不和我计较这干活的多少。 路诅 今天很早就起来,这小胡渣子得弄干净,这次得好好表现一下。在店里也满心的期待,不停的看电话,可是等到都快两三点钟了,才接到沐颜来的电话,问我怎么还没过去。我还干巴巴的在这等电话呢,赶紧的就往陈家跑去,他们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完了,两人正在门外车里等着。 本来还想帮着他们提行李的,这会子什么也没干成。张权见我过来说:“哟,这会才来,我都搬完了。”我只得无赖的笑了笑,干娘说:“你跟雨晴请个假,和我去幽川家里,我有件东西给你。”我心想着要是把沐颜给我就好了,然后问:“什么东西。”“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坐上车去,先打电话给杨雨晴,但是现在也不接我电话了,只得又打给小刘,小刘虽是一阵埋怨后也没说其他的。这里正干娘不停的嘱咐自己的宝贝女儿说:“沐颜你回到学校好好考完就回来,就别在学校多呆了。” “我知道,也就三科,很快就好了。” 我说:“沐颜要不我送你去学校。” “不用了,去那里你还得请一天假,不过就是个考试。” “角,你就明天早上坐车回九江吧,今晚就家住,晚上就聚一下,咋们一家人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 我心想您还真是我娘啊,这送的东西先不管了,这不会是给我机会吧,我一阵心喜,千万不要笑出来,表情还得面不改色:“行啊,反正那也没什么事。”见答应后,又打电话给陈原,说:“你从你们书店下班就去超市,多买点菜,我们马上就回来了,角也在,听到没有,多弄点好吃的。” 又问我:“角,你想吃什么,说出来让沐颜他爸做。” “好久都没到你家里吃过饭了,我觉得都好吃。” 沐颜说:“这会就说好听的,之前还说我爸做菜太咸了呢。” 今天好像有点堵车,因为九江到幽川半途中有分道,那是去云山的路,这个时节云山上面已经开始积雪了。由于这儿地处南方,我们省城几乎是十年都不会下场雪更别说积雪了,幽川县里倒是会下雪,不过也不会太大,所以省城里爱滑雪看雪的市民这时去云山玩的很多。恰逢周日所以来的人多车也多,把路给堵得死死的。 我感觉有点着急了,这不是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吗,现在行车的速度基本就是龟速,走路都比这快得多。把头探出去,前面车太多了,从这边山头一直延伸到那边山头。沐颜坐在前面弄着她的头发,编了一个小辫子又散开,又编一个,我笑道:“你这弄得,编都编了别散了,多编几个小辫子也不错。”“我这无聊呢。”看着边上车顶上放的滑雪器材,自己也有点心动了。“我还从来没去过云山,不知道好玩不好玩。”“还行吧,等我考试完了可以带你上去看看,你一个幽川人居然都不支持一下家乡的旅游业。”“我还想着旅游业支持一下我呢。”聊着聊着我也觉得得有点困意,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满脑子都在胡乱想着今天晚上怎么睡觉的事,当一阵颠簸之后才把我从睡梦中弄醒,看了看时间都晚上快6点钟了。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道开到哪里来了。 沐颜说:“叫你聊天,你倒好自己先睡着了。”“这到哪里了。” 干娘说:“这离幽川不远了,刚才沐颜他爸在催了。说菜都快凉,我想了想这边也正好有个小道,这样也快一点,免得他爸等得着急了。” 这小路是以前的山道,过往的车辆很少,这路虽然难走但是一路倒还是顺畅。很快就到了城区郊外了,这边是原来是规划的新城区,不过后来政府领导换人,这事情就没进展了,现在只剩下拆得乱糟糟的破烂房子。 天色也已经漆黑一片了,这么冷的天气使得玻璃上也起了雾气,沿着车灯望出去路上还总是感觉有点雾茫茫的。一路上只有依稀的车子的大灯,感觉已经能看到灯火通明的幽川县城了。但是这地差异还是挺大了,总感觉像是地震后的样子,我说:“这地方感觉怪吓人的,到像是给孤魂野鬼住的地方。” “这以前是死过人,因为那时候黑社会横行,不愿意搬家的,地产商就交给黑社会解决。后来政府换届,黑社会的也被打压了,这里开发的事情也就没进行了,后来也就不了了知,现在这一大片地都一直荒着。”本来想吓沐颜的,结果怎么自己感觉冷嗖嗖的。 “不过不用怕,有妈在呢,有鬼也不怕。”“真的吗,干娘你这么厉害。”“现在老了不行了。” 正面转过一个拐角处,有一辆车横着边上。开到跟前停下细看,原来是这货车卡进了以前的老排水沟里去了,现在起不来。车上也没人在,现在只能又从边上开车穿插过去了。干娘把车从边上慢慢移动,勉强能通过,可她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摸了一下额头,轻咳了一下,嘴角貌似有点血迹,又叫到:“不好,大家坐稳了。” 我这还打着哈欠,睡意也刚清醒,这干娘突然这么喊了一句,我在位置左右移动也不知道怎么才算是坐稳。干娘却突然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往前面冲了出去,就这样急速开出百米开外,我在后面不知所措,沐颜在边上不停的喊,“嘣”的一声撞到了出了路边树桩子上。我虽然抱着前面沐颜坐的椅子上,但还是往前面摔一头。我缓缓睁开眼镜,只听到沐颜的哭声,又看安全气囊也弹了出来,这才发现干娘口中不停的流血。 沐颜用脚踹了两下车门,正准备下车,干娘突然把她拉住。似乎用全身的力气叫着,“我可能不行了,沐颜乖要听话,别干傻事。”然后向后使了一个眼神,用手比划了一下。沐颜也流着泪说:“我知道了。”我正打电话叫救护车,可双手不知道是撞出毛病,不停的颤抖,就那几个按键也点了好一阵。“干娘你怎么样了?”自己一边说着话,眼睛却到处看,沐颜的额头有点淤青,手上都是干娘的血迹,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打完急救电话后,车的前门被撞了之后有点变形,打不开,后门我倒是轻松的弄开了。我不也知道是要把干娘从车上移出来好还是就这么等救护车。忽见有车进过,我跑过去拦了下来,那人大叫:“干什么,找死啊。”“大哥我们的车撞出去,能不能帮个忙。”那人理也不理发动车子开走了,想来在这荒郊野地的没人想下来帮忙吧。 见我拦不下车,沐颜着急了,从椅子上爬到后面出来,“现在我去拦个车,这等救护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让我去把干娘看着,她去拦车。 我从后面看了看,只是看着干娘躺座位上,她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角啊,帮我照顾沐颜。”我人嘴笨,这是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一口答应。他轻轻抬头回头往了往幽川城发出的灯光,可能也知道自己永远回不去那个家了。 沐颜拦下车,那人也很高兴的答应过来帮忙。又把车子停了在边上,一个劲的问沐颜有没有受伤,到车外看了一眼说:“你们怎么样啊。” 我说:“我妈受伤了,能把她送到医院去吗,谢谢啊大哥。” 那人从他车的后背箱里取出工具,拗开车门,合力把干娘弄了出来,那人又对着我说:“还不下来帮忙,撞傻了。”“这伤得这么重能动吗?”“她这伤得很重,这恐怕还没到医院就不行了。”“求求你帮帮忙,我会感谢你的。” 那人想了想说:“那好我马上掉头,帮你送医院去。”说着过去倒车了,但是一阵油门声后消失在视线里。 我还在焦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停的问候那人的全家。沐颜也有点绝望了,说:“算了,人家也没义务帮我,对吧。”再看时干娘已经是双眼紧闭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去了,刚才对我说的就算是最后遗言了吗。沐颜把干娘平放在冰冷的道路上,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上面,又对着我说:“待着这儿,看着我妈。” “沐颜,你去哪儿。”这个时候我却看到的是沐颜坚强的背影,她往回的道路走去,看不清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过了一会沐颜从前方的黑暗中走了出来,手里却拿着两个木人。我问道:“你拿的什么?”她一把丢在地上,我过去翻开一看,这是桐木人,脑门上还清晰的写着干娘和沐颜的名字。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这地方埋这种东西。 这时沐颜又看着地上的干娘,她眼泪已经包不住了,一时爬在我肩头上大哭起来。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还不如让她就这样。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传了过来了,但是已经晚了,干娘已经不在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讨论着回家吃饭,现在却永远的不能了。 秘方 事后警察勘察了现场情况以交通事故处理,干娘也是因为驾驶车子不当,突然加速致使车子撞到树桩,剧烈撞击伤到身体,引起内出血而亡。 现在我也只能陪着沐颜,回到家里桌子上摆放的饭菜都已经冰凉了。陈原也是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沐颜把那两个桐木人放到桌上说:“这是有人对妈下了诅咒。”心想着,谁会对干娘下毒手呢。虽然沐颜这样说但陈原也不说话,只是坐着猛喝了几口酒。“爸到是说句话啊。” 陈原叹道:“这件事你不用多管,我会处理的。”说着进到自己房间,一把关上房门。沐颜见状更是欲哭无泪,“我怎么不能管了,现在妈刚去世,而且这上面还有我名字。”屋内也是没有半句回应,沐颜用力的敲打了两下房门后便呆呆的坐了回来。我不停的说话安慰她,可也不回应一句了。又过了一时,大姑陈凤才赶过来到,他已经去看过遗体了,眼睛也哭的肿肿的,我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又见两妇女都这样也无法,只得对着门对里面的陈原又是一阵牢骚。接着又给各个亲属打了电话,又问着:“春鸠娘家通不通知你自己看着办啊。” 本来以为会把干娘拉回九江办丧事的,结果陈原直接找了丧事一条龙服务的来,就在幽川租了地设上灵堂。这里的东西比较齐全,基本上只要把名字和照片换一下就行了,弄得也比较简单,只是请了最亲近的几家人。 本来以为沐颜会哭得很伤心的,结果在灵堂前一滴泪水也没流出来,他们父女这会看起来倒是一个样子,跪坐在地上发呆。有人来问候也不说话,还好大姑在边上帮忙着招呼人。 其他的人我也认识不了几个,也就只有九江的还能招呼一下。又见杨雨晴陪着杨进到了,这老板来了我还得上去招呼一声,她似乎还是不太愿意我和说话的样子。后来赖婆子来了,她就只是和小绿玩,想找机会缓和一下也不行。 杨进过来问着我说:“怎么回事了,刚开始听到还不太相信,春鸠这样的人就算是车祸,顶多受点小伤也不应该这样啊。” “当时我和沐颜都在车上,也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在路上找着桐木人的事情。杨进说:“当时你在就好,那把事情说来听听,刚才问你大姑,她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的也没听个明白。”也许大姑阵没表述清楚,这时家里的亲属也凑了几个过来,说:“你倒是说啊,他们父女都那样了我们怎么好去问。” 我大概把经过简要的说了,交通事故的结论还是让人信服的,大家又各自散开。我又被赖婆子拉到一边问:“我就不信了,没什么发现其他什么异常的。”因为想着这木人还有沐颜的名字,赖婆子在这方面也算得是见多识广了,说给她听听拿个注意也好。我悄悄的说道:“赖婆婆,是你我才说的,好歹你算我半个师傅,沐颜她在现场找到了两个木人,这算不算。” “这事没跟其他人说吧,什么样子的木人。” 我点点头说:“是两个桐木人,上面刻着沐颜和干娘的名字。我听说过陈家那个花椒树人所以还是有点担心沐颜,这现在干娘死了,接下来沐颜会不会有事。” 赖婆子说:“这样说来是路诅了,沐颜现在这关算是过去了。” “这什么路诅啊。” 赖婆子说:“这路诅,其实也就是一种在道路上诅咒人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现在知道的不多了,因为这个不仅有条件限制,而且施法过程比较残忍,成功率也比较低,很早就没人用的。首先施法者一定要在你们经过的地方事先就要埋下这桐木人,当你们通过上方时进行施法;其次这种诅咒是以命祭祀,还得献上其他人的生命才行,所以还得要活人当祭品,施法时还得用银匕首插进祭品心脏才行。” “这条件是挺多了。” “听刚才你说的经过,当时有辆卡车挡在你们前面,想来那车就是为了让你们停下来好给施法者时间。而且想那施法者当时就在你们周围某处,因为必须要近处才能看得见你们通过那桐木人上方的位置,不然施法也没什么效果。” “那沐颜怎么没事。” “想来当时春鸠发觉自己已经中了诅咒,也不敢确定你们是否会被施法,所以才急加速开车通过那个位置。那施法是要时间的,所以当对沐颜进行施法的时候,你们已经出了那个诅咒范围所以沐颜才没有事。” “赖婆婆你说为什么要弄这么复杂的诅咒来对付干娘。” “你以为你干娘就是个好惹的,不过有的事情你不知道罢了。” “什么事情啊。” “你也知道有的事情我不能说,有的事情不想说,这自己琢磨吧。”说着招呼小绿去其他地方坐了。 赖婆子把小绿招呼走后,杨雨晴也就一个人在边上坐着,因见我和赖婆子闲聊这么一阵子,想来她一个人也是无聊,好奇心作怪小慢步走过来说:“你们在那边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这好不容易才主动上来说句话,也算是和解的机会吧,就说:“我们觉得干娘的死有点奇怪,所以就瞎聊了一阵。”不知道怎么的杨进也过来凑热闹放低了声音:“可别说是我说的额,我觉得应该是陈政干的,这花椒树人在他手里,而且听说他找你干娘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不可能吧。”虽然这凶手还不确定是谁,但是这杨进硬说是陈政干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不好违他的意。 “怎么不可能,你想陈凤陈原都是不管事,剩下的都是小屁孩,这春鸠一死,陈家谁说了算。”这他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不过这沐颜发现桐木人的事情他不知道,还是先别跟他说了,不然他又得闹出点什么。 这说曹操曹操到,陈政这会也含着泪光来了。不过只有陈林峰陪着来了,陈林天说是这几天都在闹肚子闹得住院了都,也就没有来。张权可能要照看九江的事情也没见着人。陈林峰站在边上一个劲的安慰着,一见面去拿过香来给陈政。点上香插上后又对着陈原:“这么好的弟妹怎么就走了,以后陈家的事情谁帮忙打理啊。”现在听到这样说,真是让人感觉杨进说得对,这不正是他的心里话吗。 “本来还在家里等着的消息,谁知道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又用眼睛扫视了一周的在场人:“想必是有人早对我们陈家看不惯了,这刚在传着我们陈家辣椒出了问题,本来我在家里研究了留下的。弟妹为了谨慎,决定去幽川把他那份给我对对,看看是不是哪点出了什么错,可偏生出了这样的事情。春鸠,我对不起你啊,要是知道你要去给我拿会招毒手我是断然不能的。” 杨进说:“别是最近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你就逼问要吧,这春鸠不给,所以。”杨雨晴一把把他拉开。 “你这老东西,我看就是你不想我们陈家安生,这外面的谣言我找人查了就是你编出来,现在又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真当我陈政就是个软柿子吗,你们要怎么捏就怎么捏。” 这时陈原站了起来说:“别吵了,这时灵堂。大哥,一会我就把东西给你。” “我只是气不过,二弟你要节哀顺变。” 听着他们说来,这干娘上辈子是得罪谁,这说着不是都要她的命不成。外面在喊吃午饭了,一时也都散开了,杨雨晴说:“你不去安慰一下你家的沐颜吗,你看你们家那位这个样子,眼泪都还没流,心中不知道堵成怎样。” “我就知道你还是挺关心她的,你会帮沐颜对不对。” “别,安慰人我可不会,给人气受也不如你。” 我还是决定把和赖婆子说的跟她说一下,也好帮忙着拿个注意,又嘱咐道:“你可别给你爷爷说啊。”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除了赖婆子,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会用这么老的方法。” “这方法很古老吗,那什么是最先进的。” “当然是枪了,真是的,弄这么复杂,要我就用枪了。” “枪杀人是犯法的,这个谁能查出个什么来,你看现在还是交通事故呢。”想了想又说:“那家伙能用木人,沐颜虽然这次逃过了,以后可能都有危险,我们要不然去出事的现场看看。” 杨雨晴一口答应,“我可不是帮你啊,我这是帮沐颜。” “你们还真奇怪呢,那天还听你们拌嘴呢,这会看着倒像是好姐妹了。” “要你管,要去趁早,反正现在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最好现在就去,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沐颜还是呆呆的在灵前跪坐着,说话也不言语,不过当我悄声的说要去现场看看时,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抬头望了一眼站在身后杨雨晴。可刚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原却起身叫住我,让我陪他回趟家,我只得让杨雨晴先等等。接着他又叫上陈政和陈林峰,大家一起又去到沐颜家里。 来到屋内,我翻找着茶具给陈政倒上茶,陈原自己在屋里翻倒了一阵拿出一个小盒子。上面有个纸条隐约着看到一个角字,陈原把它撕掉,递到我手上说:“这东西你交给他吧。”我接过去后把它放的陈政面前。陈原说:“你要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陈政接过来火急火燎的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泛着黄的白布来回翻看。陈政问道:“就是这个?你确定这个就是。”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反正我能给你的也就是这个了。” 陈政把布条着按在桌子上,我瞟了一眼上面却用黑笔写着“天涯赤血花椒”,我恍惚顿时明白了。 这原来需要加的东西就是这花椒,那株花椒树就是陈家的,可惜后来树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烧死了,也就没有了这东西,所以也就没有了功效。不过按陈政的性格要是知道天涯洞里有那么株树,就算是要用小孩的血也是要让它结果的。虽然树已经死了,但是最好也别让他知道为好。 “我不是不相信你二弟,咋们爷爷在世时这赤血花椒我以前也听过,以前老祖宗们为了找这东西不是也徒劳奔波过吗,这种传说中的神树不是说找着就找着的,你给我看一个压根就没有的东西唬我,这算什么。” 我说:“大伯父,您别着急,这肯定就是让你把这给找到,你想前人都没找到的东西,你找到了岂不是光大陈家门楣。” “你少跟我闲扯这些。” “大哥,我这还得回去守夜,不管你信不信,东西已经给你了,还是回吧。”虽然我知道可能这就是真正的,但是这陈政不以为然,没有拿到自己心目中那样正规的心中不痛快,带着林峰愤愤离去。 回到灵堂时到处也没看到杨雨晴,打电话过去时说自己已经先去了,让我自己打的过去。在外面拦下出租车后也是一路奔去,在出事地点看到杨雨晴的车停在那里,远远望着她正站在一栋破烂的两层小楼上。我过去大喊道:“你怎么知道在这个位置的。” “沐颜告诉我的。”“她对你说话了。”“当然,不然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听到沐颜说话了心中也轻松点,就怕她一时想不开。 “你站在这上面干什么。” “我在周围都看一圈了,没发现什么痕迹,就上来看看有没有留下点什么,我要是凶手感觉这个位置挺好的。” “但是那天是晚上黑漆漆雾茫茫的,那家伙藏在你那里,他怎么看得见。” 这时我才在自己问的问题中似乎找到了答案,感觉到自己应该知道那人在哪里了。 “快下来我知道藏在哪里了。” 杨雨晴快步蹦了下来问道:“藏哪里?” “肯定就在那卡车后面的货柜里,赖婆子不是说施法时还要杀人祭祀吗。如果这样的话,这地方虽说也是荒郊外,但多少会留下痕迹,而且也不好清理尸体,还会有血迹。但是如果这就在卡车货柜里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能清楚的看到经过的车辆,只可惜自己怎么没早发现。” “会这种手段的人肯定是个高手,要是你当时发现了,恐怕你已经死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如果不知道怎么施法的也不敢确定。我奇怪的是怎么知道我们走的这条路呢。” 杨雨晴问道:“你能记得卡车的车牌号码吗?”自己努力的回想,可是这连车牌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