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江湖之邪灵的诅咒》 第一章 邪灵的诅咒 许多年以前的国都洛阳,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两个大家族,对于他们从何而来,又是怎样的发家史,是个谜。 一家是陈家,当家人名叫陈展唐,人称陈爷,为人成熟稳重,从面相上来看,眉骨高耸脑门还大,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只不过,陈爷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对中药的依赖越发的严重,已很少去过问家族中的事务。 另一家是孜家,首领名叫孜博,人称笑乐佛孜二爷,不过在私下里,人民更喜欢称他为笑面虎,一张笑脸之下,不知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过孜二爷嗜财如命,倒是尽人皆知。 二人一同来到了这座城市,购置了大宅子,算是在这座城市深深的扎下了根基,自此以后,两家人比邻而居,府邸紧挨着,两家人私下来往非常的密切,不是亲戚胜似亲戚,只是生意上倒是没有什么来往,业务上没有多少重合之处,让人不由得猜想,这是有家人的有意而为之。 与此同时,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对许多颇具利润的行业进行并购与扩张,并且广纳贤士,背地里豢养了庞大的私人武装,要说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养这么多的甲士有何用处,而且这还是一件触犯刑法的,一经告发会被抄家灭族的大罪,还好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很隐秘。 最终,经过几十年的经营与发展,这两大家族,几乎垄断了这个国家最赚钱的几个行业,这自然也引起了官家的注意,尤其是连年的对外作战,国库空虚之后,就爱拿有钱人开刀了。 有那么一天,可怕的厄运,一同降临到了两家人身上,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位同一年出生的后辈 陈家大小姐与孜家大少爷,竟都在十八岁成人礼那一天,突然暴毙而亡了,浑身上下毫无伤口,面容平静的离去了,医官们也检查不出半点病症出来,下人们则私底下议论纷纷,都说是种某种可怕诅咒,具体是何种诅咒,没人说得清楚,更合理的解释就是,那些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下人们,总是习惯性地自己理解不了事情描述得恐怖至极,仿佛他们亲眼所见一样。 食客之中,有一位姓周的江湖术士,颇有些道行,人称周半仙,张口说道 “据我推断,公子小姐应该是受到了邪灵的诅咒,才会遭此厄运,这种诅咒是极古老,也极为邪恶的一种,听师傅曾经说起过,一般这样的诅咒,往往不会是单独出现的,它会不断的扩染,难以控制,一旦出现了,必定会引发一场浩劫,为今之计最好的对策,只有一个字,“避”。 “怎么避?”,二爷问道。 那就是等公子小姐们成年之后,把他们送出去,远离这个家,远离这座城市,且务必得断了与家里的一切联系与经济往来,有二点得尤为牢记,一是不可破了身子,而是钱财不可过夜,以防邪灵嗅到公子小姐的踪迹,否则一切就将前功尽弃,如此这般下来,这个诅咒也就暂时使不出作用了,能保住一时的性命。 “那可否有破解诅咒的办法?” “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寻找到下诅咒之人,捣毁祭坛,并亲手了解那人的性命,要是那人不幸死了,就得杀了他的后代,总之,只有诅咒之人绝了后,这个诅咒才有可能会被解除,这也仅仅是古书上的记载,那二位爷,对此下诅咒之人,心中可有人选?” “老夫想不到,谁会下如此狠毒的诅咒”。陈爷说到,孜爷若有所思似的皱了皱眉。 月明星稀的夜晚,在陈爷的书房里,陈爷与孜爷背着手站在窗前,久久地矗立着,门口两个仆人把守着,主人吩咐谁也不能进去打搅。 “老大,你说这诅咒,有没有可能是老三做的”。 “老二你糊涂了,老三不是掉下去了吗?”。 “万一人没死了,当时的情况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陈爷听完,陷入了回忆,时光回到了几十年前 他们三个孤儿,自小就在江湖上流浪,后被张启山收养,训练他们偷盗的手艺,,有一天,张启山交给他们一张偶然得到的藏宝图,交给他们去一探究竟,并以五个人为一个小组执行这项任务,经过了千辛万苦的,爬山涉水,他们来到了一个稀疏平常的洞口,拨开藤蔓走进去,,出现一道满是青苔的石门,这令他们欣喜若狂。以一个专业的盗墓者的职业嗅觉来分析,洞中必定有他们想得到的东西。 推开厚重的石门,洞中的景象让所有都惊呆了,岩壁上一闪一闪的发着金光,原来是一个金矿,回过神来,才发现洞中央竖着一口石棺,石棺正前方几尺的地方,则有一口深不见底的竖井,而石棺上则躺着一句干尸,干尸的胸腔部位,直直的插着一把黄金剑柄的宝剑。 老三想都不想就走过去把插在邪灵身上的剑拔了出来,他哪里知道这具干尸就是被赫赫有名的周天师镇压的邪灵,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具干尸,但这只是表象,最终邪灵被他们释放了出来。 邪灵的可怕之处,就是让人感受不到可怕,它会隐藏在人的心里,在心里种下一颗邪恶的种子,一旦这颗种子发芽了,邪灵就回去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因为怨气极重,所有的人都被邪灵上了身,除了老三,因为当时他的手里拿着黄金宝剑,邪灵相当地忌讳,与此同时,一下子勾起了其他人的欲望。 老二是一个贪财的吝啬鬼,要是和两位兄弟把这么大的金矿占为己有,那以后可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一旦上交给组织,那一切只能是空想,这是老二万万不能接受的。 一下定了决心,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其他的两位同门师兄弟给一到解决了,老大则是不甘心屈于组织之下,渴望有所作为,杀两个人算什么,自然默许了老二的暴行。 这引起了老三的强烈的愤慨,他们三人从小就是张启山养大的,就是再生父母,背叛师门之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争吵之际,老二最终下了杀机,在两人互相的推搡之中,老二使下暗手把老三推进了竖井之中。 而老大则在一旁装糊涂,这个糊涂一直装到了四十年之后。 第二章 陈忙与孜然 许多年以后,陈孜两家的少爷小姐都长到了十七岁,那是一个让全家人都惶恐不安的年纪,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 陈家的二少爷,稳重,仗义,人称陈忙少爷,孜家的二小姐,个性活泼,古灵精怪,且称之为孜然小姐,两个人对即将面临的,背井离乡的流浪生活,并不畏惧,反倒是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与遐想,这么多年的准备,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已准备得妥妥当当。 由于年纪相仿,出生日期相差也不过三个月,再加上从小就从教于同一位私塾老师,师从同一位拳脚师傅,同一位江湖术士,经过这么多年的刻意练习,以二人所学到的五花八门的技艺来看,行走江湖混口饭吃自不在话下,两人除了没有住在一起,其他时候几乎整日形影不离。 二人倒是很不对付,不是动口就是动手,就像是许多家庭中正值青春期的两弟妹一样,打打闹闹,谁也不服气谁。 针对诅咒一事,没人敢有所怠慢,尤其是在二位家族首领的心中,或许会想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对他们的结拜义弟所犯下的罪孽。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流浪生活,大约从十岁开始,他们就开始一同接受了一连串的特训,分门别类的,为此重金请来了江湖上各个领域的顶尖高手,为他们授课解惑,其中就有 丐帮的八袋长老张元,传授的是乞讨之术,讨饭还需要专门去学习吗?一开始两个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只不过,通过马长老的耐心讲解与亲身示范,外加社会实践,也就是当街乞讨,才深切体会到讨饭也是个精细活,要是扮相不够可怜,嘴巴不够伶俐,甚至是不够察言观色的话,非得瘦成一根干柴不可。 除了乞讨之外,张长老还私教了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对如何搭建庇护所,找水生火之类的,都一一的少把手教学,这门课,孜然上得得心应手,对搭帐篷,编织树衣等动手操作的野外生存技能,看一遍就学会了,而陈忙这边,明显得不得其法,手忙脚乱的,看得孜然在一旁捧腹大笑起来。 少林派的净土大师教授的是针对俗家弟子的三十六外功、三十六内功中的一小部分,要想学到少林的功夫的七七八八,没个十几年的锻炼是完全做不到的,话说,少林大师怎么会屈尊到俗世富贵人家教课呢?那还得从陈家捐了几间庙说起,拿了他人的好处,送个顺手人情,自然是人之常情,看样子佛家大师也不能免俗,少林的武功讲究得是实用,练习起来确实相当的辛苦,光是扎马步就够受罪的,要不是几位长辈经常手拿着藤条,站在一边,估计二人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茅山张道长传授的自然是一些驱鬼降妖的法术,两个人学的异乎寻常的认真,尤其是半夜去乱坟岗实地实习的时候,另外,两人对定魂符和隐身符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致。 除此之外,每家人都为自家人另外开了小灶,找来了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传授了许多的旁门左道,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还真是派上了用处,甚至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如此看来,陈忙与孜然不缺纸上谈兵似的理论知识,缺的只是江湖上的历练罢了。 第三章 离家 特意挑选了一个事宜出行的黄道吉日,准备将两人送出家门,陈忙的母亲与孜然的母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倒是下人们,一个个哭得比谁都伤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花钱请过来哭丧的。 为了以防邪灵沿着气味追踪到,出发前,用柚子水给两位上上下下都洗了个干净,洗完之后也不能穿衣服,就这样光着身子,装进竹篓里,通过马车运出了城,就像是猪笼里的猪一样,即将面临着的是一片未知。 来到城西百里之外的一片竹林里,将两人放下,按照周半仙的交代,马车切不得多作停留,以免出了差错,二人面面相觑,要知道二人的身体虽然有竹篓遮挡着,里面毕竟还是一丝不挂的,透过竹叶间溜进来的月光看去,要真是有那邪心的话,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时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气氛竟有些尴尬。 “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把你那贼眼给我闭上,叫你了,你再起来”。 “从小到大,你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怎么着了,还不好意思了?”,陈忙闭着眼睛说道。 “滚远点,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你可快点,地上可凉了,顺便也给我做一套,反正你在这方面比我有天赋”。 “也没快多少,也就是我一遍就会,你要老师教你七八遍,学费怎么没见你都给啊“。 “去去,不帮忙拉到”。 “亏你还是做大哥的,这么快就忘了,刚才你是怎么答应你爹的,说你会好好照顾我,不让我受一丁点委屈,算了,我看我也指望不上你,别跟我添麻烦就行”。 “这不是芝麻豆点的小事嘛,反正以后碰上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天大事情,你再来找我帮忙”。 “谁还不知道你,一有事,躲得比谁都远”。 “那能一样嘛,我不躲得远远的,回家不得挨揍啊”。 “怎么不见我躲在后面?”。 “二爷又不会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穿好了,给你的”,孜然扔过去一件枝叶藤条编制的简易衣服,随后又拖长了的口气说道。 “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呀!” 陈忙瞥了瞥嘴,白了孜然一眼,懒得再说了。 第四章 路见不平 穿着树叶与藤条编织的衣服,沿着出城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反正这样的扮相,已是毫无形象可言,况且又是在荒郊野岭之间,只听得到各种虫鸣鸟兽的叫声,剩下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可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前面竹林里,传来了兵器械斗的声音,循着声音凑过去,躲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植被丛中,观察着现场实况两派人马,穿着泾渭分明,红衣人对蓝衣人,红衣人有十几个,蓝衣人却只有两个,转眼之间,蓝衣人又倒了一个,只剩下最后一个在苦苦的挣扎,勉强对峙着。 一看,对方只剩下一个了,那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红衣人一伙人,相当默契地停止了攻势,只是把蓝衣人团团的围了起来,领头的红衣派二当家洪山,站出来招降了。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坏爷的好事“。 “当庭广众之下,强暴良家妇女,这等畜生之事,你们也做的出来”。 “做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们今天杀了我们蓝衣门的人,我父亲知道了,必定饶不了你们”。 此时红衣门才知道,对方竟然是邪教中人,对面的这位,就是大魔头蓝天秋的独子蓝宇。 “你就魔头之子蓝宇?”对方小心翼翼的确认,感觉惹了大祸似的。 就是我,怎么样?”。 红衣门几个人凑在一起轻声交谈着,“既然他就是蓝宇,那就更留他不得,直接把他杀了,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半点消息出去,要不然难免会惹上杀身之祸”。洪山说,其他人轻声附议着,随即,各自提起手中的兵器,向蓝宇慢慢的逼近。 一直躲在远处观战的陈忙与孜然,对两个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也就有了对此事的判断,两人互相使了眼色,从矮树从中飞了出来,站在了蓝宇的身前,对着红衣人说道 “我说,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这要传出去了,江湖上还不得笑话死!”。 “从哪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这人是谁吗?”。 “不就是魔头的独子?我可没听说过这位公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看来你是非帮这小魔头不可了”, “我只是不想见死不救罢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随后提着长剑朝陈忙冲了过来,陈忙不慌不忙的,嘴里念念有词,伸出食指,朝洪山的胸口一点,这人就立马定住了,把身后的其他人都看呆了。 “识相的你们就赶紧走,要是逼我再使用法术的话,就把你们的魂魄都给收了去”。 洪山身上的定魂符解开之后,也跟随着众人四散逃去。蓝宇身体并无大碍,已然可以自行走动。 “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蓝宇朝陈忙与孜然行了个拱手礼,以示感激。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的”。 “敢问两位高姓大名?”。 “陈忙”。 “孜然”。 “今日大恩大德,来日再报,我现在得去镇上找人来,把死去的护卫入土安葬,就此别过”。 蓝宇走后,二人加紧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觉得蓝宇这人怎么样?”,孜然问道。 “就冲着,安葬死去的护卫,也足以证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孜然点头同意。 第五章 武林大会 一年一度的武林盟主大会,最近在绿柳山庄举办,绿柳山庄的掌门,人称春风九剑绿剑儿,武艺超绝,颇有大家风范,在这一代的武林人士之中,也只有青衣门的青木掌门和他有的一比了。 四大门派的人悉数到齐了,当然还有特别邀请的少林派以及其他一些门派,其中自然就有红衣门。 不凑巧的是,陈忙与孜然二人一踏入东城门没多久,就与昨天才交过手的红衣门打了个照面,虽说把树叶编制的衣服换成了粗布衣物,脸蛋可换不了,立马就认出了对方。 聚集于此的正派武林人士,刚听说有人把魔教之子放走了,正气愤填膺!想不到那人却立马送上了门,收到了红衣门的人传来的消息之后,武林人士不断的向东城门赶去,把整个东街市围了个水泄不通。 经过一番的打斗,二人渐渐地体力不支,显得狼狈不堪,任武功再强,抵不过对方人多啊,自知讨不了对方的便宜,还不如求和为好,这时候,孙家小姐站出来说话了, “诸位,武林侠士,今日兄弟二人出入此地,想必是有些误会,还劳烦诸位英雄,容我俩解释解释”, “那你们去武林大会,跟各位掌门解释去吧”,说这话的洪山,显然有点底气不足,估计是对定魂符心有余悸。 “正好,我们也正想去一睹各掌门的风采,请前面带路”, 陈忙与孜然被带来的时候,碰巧各掌门刚通过了一项决议,此刻正是局间休息,还没等陈忙与孜然开口解释,其中一位掌门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对着坐在左右两侧各位掌门解释道 “各位,都是一场误会,这两位年轻人,是在下一位故人家的子侄,近来才开始出来闯荡江湖,怎么可能会和邪教众人产生瓜葛呢,肯定是一场误会嘛!因为就给我洪某人一个面子,别难为了这两位小兄弟” 说话的这位就是红衣门的洪啸天,武林大会散会之后,洪掌门把二位接到了所居住的悦来客栈一部,问起了二人今后的打算。 “走一步是一步,暂时没什么特别的计划”,陈忙说。 “先游山玩水,再去体验下各地的风土人情,我觉得也挺不错的”,孜然说。 “最近边境很乱,外族蛮夷蠢蠢欲动,匪患横行,最好别去那边”。 “会注意的,武林盟主选出来了吗”。 “是绿柳山庄的绿剑儿”,洪掌门一脸的愁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我总觉得绿剑儿最近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是不是,绿掌门的皮肤又变白了,洪大叔羡慕嫉妒了”,孜然笑嘻嘻地说道。 “还真被你个小丫头片子歪打正着,给蒙对了,要是细心观察他的话,会发现绿掌门的脸色经常忽白忽暗,像是在修炼某种阴毒的武功,昨天试探性地问过他,没想到他神色慌慌张张的,明显是心里有鬼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孜然问道。 “没有证据的事,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私下里再和其他掌门沟通沟通”。 第六章 新盟主的诡计 作为最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在履职主持的第一次会议上,绿剑儿拿出了一封红衣门掌门洪啸天与邪教蓝天秋之间的书信往来。 “这封书信是今早,有人瞧瞧放在我书房的,我自觉这件事关系重大,为了辨别字迹的真伪,特意把之前与洪掌门的书信找了出来,做了对比,这封信也交给少林派的大师看过,基本上可以判断就是洪掌门的字迹”。 “我从来没有和魔教之人有过半点来往,这绝对是有人耍的离间之计,各位掌门切不可听信”,洪掌门显得很愤怒。 “老衲,也相信此事必有蹊跷,还得把事情查清楚,才好下结论才是”。 “在下也相信洪帮主的人”,青木掌门说。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请委屈洪掌门在柳叶山庄多住上一段时日,以便配合我们的调查”。绿剑儿一本正紧地说, “你这是打算把我软禁起来!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的为人,看样子,只能是我自己去找证据,洗清自己的嫌疑了,恕不奉陪!”。 说完把那封所谓的书信夺了过来,飞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要是被绿箭儿看押着,只怕是凶多吉少,洪掌门心想着。 从后窗钻进房间里的时候,弟子们都在客栈里老老实实的待着,除了二掌门洪山正在流连烟花之地,洪掌门对他这个二弟,从小到大,可真是不敢有太大的期待,交代弟子们赶紧收拾下衣物,启程回去,洪山则派人去通知他,自己则先到京城的秘密分部把伤养好再出发。 陈忙与孜然则在房间里下棋,昨天就住在这间天子一号房,是一个大套间,因为武林大会的开幕,客房爆满,洪掌门特意腾出一个房间来,给二人使用,洪掌门简短地说了今日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事情,二人很是惊讶,问有什么可以相助的地方?。 “这件事情我自己会解决,只是屁股上中了一支短剑,现在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处理下,相信他们很快就上来了,我不能落在他们绿衣门手里,他妈的,让绿剑儿给算计了,我先走了,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以免他们难为你们“。 “洪大叔,你先走,料定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 第七章 江湖追杀令 话音一落,洪掌门就从窗户飞身而出。楼下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几十个手拿兵器的各门各派鱼贯而入,挤进了这个房间,一见到陈忙与孜然二人在,一个绿衣门的弟子站上前来,声情并茂的叙说着他的高见 “前几日,就是这两个人把魔教之子给救走了,今日又出现在叛徒洪啸天的房间里,可想而知,这两个人原本就是邪教之徒“。 咋听之下,此人说得还蛮有道理的,却又经不起推敲,要知道,陈忙与孜然可是在红衣门的自己手下把人给救下的,这又作何解释呢? 陈忙他们也懒得去辩解,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这是求生之术之中相当基本的一种,互相使了个眼神,孜然从袖子里兜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烟雾弹,往地上一扔,瞬时房间被白雾笼罩。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也足够二人从窗户逃走了,这毕竟是从十岁开始每日必练的技艺之一,太轻车熟路了。 逃出来后,二人往城外走去,走过了几个风景优美,布局精致的小部落,也不敢多作停留。 天黑之时,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想要找了一家吃住在一起的客栈,本来身上是没有钱粮的,这不刚从蓝掌门那里顺手拿了一些碎银子,不多也不少,一顿的食宿刚好合适,拿多了也没有用处。 根据周半仙交代以及家人们特意的叮嘱,金钱千万不可过夜,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 刚走进村走没几步,就傻眼了,沿街的木柱上贴上了画有二人画像的江湖追杀令,不曾想,这武林人士的效率可高啊!影响力也是相当得深入到底层,不过,一看那画工,着实粗劣,将两人画得也太过于狰狞了,这怎么可能教人认得清楚呢,就算是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必定也认不出来,这是二人达成的一个共识。 况且在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谁还会关心江湖上的事情,本本分分活着就已相当不易,没必要给自己招惹麻烦。 于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客栈,将碎银子往桌上一扔,照着把银子花光的方向,点了满满一大桌子菜,为此招来了相邻几桌人带刀人士的白眼。 角落里,还有位道士模样的中年人,点了一小盘花生,以及一壶烈酒,悠闲自得地独饮着,二人看这人有酒没肉,多不尽兴,看着也是有故事的人。 于是叫小二上了一碗牛肉和几样的小吃送过去,反正银子过不了夜,扔掉了多可惜,那人也只是向陈忙他们扫了一眼,看不来有任何的表示。 酒足饭饱之际,站起身来准备往楼上的住房走去,转过身却看到,身后站着十几个拿刀的武林人士。 刚一交手,就发现肚子不太对劲,吃得太饱了,稍微一使劲就肚子痛,要换做平时,就这些人的身手,自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孙小姐晚餐一般不怎么吃东西,应付得还算自如,得了吧,饭后剧烈的运动,万一把胃搞残了就坏大事了,陈忙吹了个撤退的口号,向着村后的小道跑去了,逃进了一片阴气十足的区域。 那帮人追了一小段距离就不敢再追下去了,因为,家里的长辈从小就给他们讲,有关于那个地方的鬼故事,反正那个地方邪乎的很。 第八章 养尸之地 沿着小道的痕迹一路小跑,直到只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喘息声,二人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才有这个闲心来观察周围情况,四周浓雾弥漫着,前方不远处,发出一闪一闪的亮绿色的野火,安静异常,听不到半点毒虫鸟兽发出的叫声,显得颇为阴森恐怖。 再往前走去,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坟地,坟地四周,植物稀少,坟地的尽头的中央有一个茅草屋,走进去一看,里面的摆设几位简陋,一张竹床排放在中央的位置。 这样的摆设在风水学上,是相当忌讳的,只有给死人,才会有如此的摆设,可二人并不愿想这么多,荒郊野岭的,有个遮风避雨,平躺下来的地方,就相当的满足了,况且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又被武林人士追杀着,此刻已经是相当的疲惫,看到床简直比看到赛比西施的女子还要兴奋,当然,这只是针对陈忙这个热血青年而言的比喻,孜大小姐也是疲惫不堪,从小到大,养尊处优的,哪受过这份罪啊,往竹塌上一趟二人便不管不顾的呼呼大睡。 很快的,坟地里有了一丝异像,坟头陆陆续续有了动静,发出一连串的短促又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渐渐地,从坟头上飘出了无数个几乎是透明的鬼魂,骨骼与脉络清晰可辨,骨头白得如此的纯白无瑕,只是在这样的场合,显得阴森恐怖至极。 没过多久,这些鬼魂就把茅草屋围了水泄不通,停顿了有那么几秒钟,像是行动前的共识性交谈,紧接着,便朝着茅草屋鱼贯而入, 要是没人来搭救的话,不用多久,二人的阳寿就得吸得连渣都不剩了,这是可以预见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道士模样的老头匆匆赶到,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在客栈独饮的那一位。 手持着一把桃木剑,从腰间的口袋里手起刀落般拿出了一道符,粘贴在剑心处,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之类口诀之后,推着箭头冲着茅草屋的方向,发出了一面五行八卦阵的红的图案,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鬼魂们就都被赶了出来,回到了它们该待的地方。 进到茅屋,把沉睡中的二人敲醒,微怒道 “要是贫道晚点赶到,你们二个恐怕早已被这坟场的鬼魂给收了去,这种地方你们也敢歇息”。 三人听完道士的话,后背发凉(后怕),转眼一想,有道士在,还有没有什么好怕的。 “道长,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个地方是我布置的,有人闯了进来,自然能知道”。 “那道长,岂不是在养尸,这要让人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事了”, 话已出口,便已懊恼,要是万一道长怕我们走漏风声,把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于此,岂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世间万物自有其两面性,就拿这养尸来说,它既能害人也能救人,那要看谁在养呢”。 “那这么说来,道长你是好人咯”,孙大小姐没头没脑的反问。 “好人不敢当,贫道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罢了”。 “那道长你知道诅咒是怎么一回事吗”。 “诅咒那是施诅者把自己的灵魂交出,本质上是一种请神术,不过这种请神术应该早已失传了”。 “知道邪灵是什么吗?”。 “它是一种神灵的对立面,也可以理解为人性的对立面” “实不相瞒,我们就是被这种请神术所诅咒的,成年之日就会受到诅咒,除非远离早早的远离家乡躲避,不知道长可否有打破诅咒的办法吗?”。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你们可以去找我师兄请教请教,”。 “那敢问,令师兄,现在身在何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送你们一个鸽子,如果有缘的话,它自会带你们找到的,说罢,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二白”。 “纸鸽子?有什么用?”。 “只要发现我师兄的留下的踪迹,它就会带你们找到他的”。 “好神奇的样子”。 “你们只管带到身上就是了,其他的不必多问”。 “那我们今晚还能躺在吗?” “有我在,放心就是”, “我是真的困了”,说罢,二人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这位道士,揣着他送与的纸鸽子就上路了,究竟去哪里寻找他那个师兄,完全没有主意,反正出来流浪嘛,走一步算一步是他们二人的风格。 第九章 白胡子老道 孜然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好有兴致,一转眼时间来到了下午,揣在口袋里的纸鸽子,自己动了起来,把它放出来,跟着它,一路向北,我们就此进入了大山的深处。 越往前走,像是进入了原始的丛林,森林越发的茂密,沿着小道走,树木遮天蔽日的,一路上荒无人烟。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晚些时候,才看到了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远远的看到一个白发老头,坐在池塘边悠哉悠哉的垂钓,池塘的另一角是一间三十多平米的竹屋,有意思的是,纸鸽子一直停在那老头的头顶上空,难道说这位就是,不忙猜想,一问便知, “敢问老先生是张天师吗?”,白芒问道 “谁叫你们来的”, “是周天师,他说是您的师弟,在下二人命中遇到了劫难,还望您老能给我俩指点指点” ”那就说来听听吧“,二人赶忙把情况大致说了。 白胡子老头捋了捋花白且稀少修长的胡子,随后又掐指算了算,缓缓说道,“听你们说来,该是受到的诅咒,该是你们上一代的事了” “都说是邪灵来着,那可有破解之道”,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破解方法肯定是有的,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找出施诅者的后代,把他们全杀掉”,这样诅咒自然就破解了”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不必杀人的那种”,孙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一种,不必杀人,那就是把邪灵杀了”, “那是一种介于神鬼之间的新物种,随着诅咒应运而生,开始的时候还只是魂魄般的存在,时间越长这邪灵的修为就越厉害,越难以消灭” ”怎么才能把它消灭呢“, “任凡人的本事,拿它毫无办法” “那请神鬼来帮忙,又当如何呢?”,教我们的法术的师傅说过,有种请神术的法术, “请神术可不是一般人能修的,对身体的损失很大,而且,是要折阳寿的,况且,这一种法术早已经失传,消失在历史的洪荒之中”, “那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世间万物,自有命数,别急别急,还是坐下来,安心的钓鱼吧,你们就用边上的这两根”,白胡子老头往一边指了指 “这鱼竿上怎么贴符了”,好奇的问道 “以防被鬼上身的鱼,被钓上岸来” “鬼也能上鱼的身?池塘里有鬼”,相信你的鬼话,才真见鬼呢?孜然心想 “鱼塘里什么孤魂野鬼都有,都是贫道抓过来了” “把鬼养在池塘里,是何用意?”,陈忙很是疑惑 “哪有什么道理。无非就是就地取材,池塘里能养更多的鬼罢了,要是在坟地里养,太占用空间了” 这老头看起来一脸慈悲,没想到竟然变态到了这种地步,得赶紧远离他才是,孜丫头在心里嘀咕着 老头像是看出来了孜小姐的小心思,缓缓说道“如果你们赶时间的话,那最好是早点离开这里,这样,天黑之前就能走到山下了,以免碰到什么脏东西” “那我们就不打搅了,有缘再会”,客套之后,蹭了蹭陈忙的手臂,示意赶路要紧。 “年轻人,我们会再见的”,待二人走远些了,老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第十章 碰上盗墓贼 这里真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地方,要不是有鬼之类的脏东西的话,还真是一个黎明百姓赏花踏青的好去处,经过一处瀑布群的时候,坐在一块巨大的褐色岩石上,稍作休整,孙小姐却突发奇想,想到瀑布池子里清凉一番,这样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陈忙只好背对着,给孜然把风,虽然说,这里鸟无人烟的,陈忙嘴里叼着树枝,百无聊赖地躺在岩石上,突然听到孜然大叫了起来,陈忙赶忙跑了过去,此时,孜然惊慌失措的从水池里跑了过来,扑进了陈忙的怀里。 “里面有脏东西”,孜然急促的说道,待两个人的眼神一接触,孜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浑身赤条条的。 “你跑过来做什么,赶紧转过身去,把衣服扔过来”。 “能有什么东西啊”,陈忙姑作冷漠的问道,反正不该看到的都看到了,越解释就越说不清楚了。 “刚才在水池里一只很白的人手,摸我大腿了”。 “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人啊”。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是人的话,总得换气”。 陈忙与孜然两个人,就这样盯着水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陈忙疑狐的问孜然, “你说会不会是落水鬼”。两人面面相觑,孜然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罢,想想就恶心”。 这不耽搁了不少时辰,天黑了,还没找到下山的路,夜晚的山林里,万籁俱静,幽静昏暗,白色的浓雾将山林遮盖着严严实实,一想到,白天,白胡子老友提到的脏东西,不寒而栗起来,庆幸的是,有二人同行,这要是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走在一条这样的山野小路上,岂不是得把人吓死了。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火光,以及隐隐约约像是有人在轻声说话,循着火光而去,看到了有几个站在一座坟墓前嘀嘀咕咕的商量些什么,然后从一个褐色背包里拿出了几把洛阳铲,两下的,就把坟给挖开了,并把里面的陪葬品都给拿了出来,堆在坟前,围坐成一个圈,手拿着陪葬品,仔细的端详,时不时的发表下对陪葬品的估价,时不时蹦发出呵呵呵的笑声,在山野里传播得很远很远。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周边的情况,当坟墓里飘出了一个通体发白的鬼魂之时,吸收着他们的阳气的时候,几位盗墓贼毫无察觉,等他们反应了过来,只能是就此认命了,吸干了盗墓贼的阳气之后,那鬼魂又躺了回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几个被杀死的盗墓贼又爬了起来,四肢僵硬,动作迟缓,把那些陪葬品依次放回了原处,拿起了洛阳铲,转眼之间,坟墓就被恢复成了一个新坟的模样,紧接着,那几个盗墓贼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十一章 鬼托办事 这一幕,让不远处斜坡的二人,着实吓得不轻,以至于,待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等会我们就用韩师傅教的隐身咒语,活人看不见我们,鬼魂应该也看不见,不过我们可得走快点,五分钟之后就失效了,况且一天只能使用那么一次”,陈忙小声的说到, ”那我跟着你走,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上一晚上,冷都冷死了“, 交换给对方一个鼓气的眼神,二人便缓缓地从那小土堆起了身子,往前慢慢挪着步子,待走到坟墓前,下意识的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几句死尸,被吸成了一具具干尸,眼睛向外凸起,牙关紧闭着,脸上呈现出惊恐万分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加快脚步往前走的时候,不料,从坟墓里传来了一阵空灵且冰冷的声音,声音像是故意拖得很长很长。 “两位少年请留步,容我跟你们说两句”。 听到鬼开口说话,吓都快吓死了,哪还想着去回她的话,唯一的念头就是撒腿就跑,可是手脚完全不听使唤,使劲了全身的力气也是动弹不得,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似的, “别挣扎了,你们已经被我下了定魂符了,恭喜你们即将要接收一份伟大的使命,拯救苍生,匡复人间的正义“, 什么?,我们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没几天,街上的萝卜白菜都不知道多少文钱,现在叫我们去拯救苍生,拿什么去拯救,难道用嘴,百忙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死变态,就差没发出声响 ”我不是死变态,相反我活着的时候做了许多的利国利民的大事情,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吧,别别砸心里,尤其是别在心里骂别人,那不是大丈夫的所为。 ”你一个死鬼怎么会使用道家的定魂符的“,孙小姐说 ”不妨告诉你们,我先前的法号护国张仙人,熟知这些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吸干了,把他们吓走不就好了”, “不把他们吸干,我哪有精气把你们困住,和你们说话,再把这件事交代给你们,这都是命数,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事” “那怎么偏偏找上我们两个?你看这几个盗墓贼,怎么不把这个艰巨的使命交给他们”,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瞄了躺在地上的几句干瘪的尸体。 “难道就因为我们一个风流倜傥一个貌美如花吗”。 “小子,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你帅多了,现在不也变成了孤魂野鬼!长相这东西是最会骗人的” “要是你长得帅的话,估计现在就不会一个人,不对,就不是一个鬼,孤零零的定格在这荒山野岭了” “陈忙,别再说了”,孙小姐怕陈忙把鬼惹火了,都没好果子吃。 “你对女鬼有幻想的话,立马就能满足你,不过你可别后悔,它们饥渴得很”。 陈忙做了个惊恐状!并未回话。 “从你们一出生,就别选中了,这是你们的宿命,就像我被选中一样” “被谁选中?”,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圣灵”, “圣灵是什么?” “时机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这里有有件替你们保管的法器,一把是降龙刀,一把是斩妖剑”,说把,两件武器从坟墓里飘了出来,飘到了两人的手中。 “我已经尽了应尽的使命,该去地府报到了”,随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与此同时,二人所辖的定魂符一同被解开了。 二人站在原地,愣了愣,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只是,手里拿的却是沉甸甸的人间之物。 对着两把宝器认真的研究了一番,看了个遍也摸了遍,两人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好看”。 孙小姐不小心悠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吸了一口的凉气,这才反应过来,得赶紧离开这个阴森的是非之地才是。 于是,二人加快了脚步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第十二章 一家黑店 约莫跑了二个多小时,来到了山下的小镇,在一处两成建筑的后院停了下来,这几天这怎么了,一直在跑,膝盖都快跑费了。 围栏上斜插着一根四米多长的竹竿,杆子向上的一头怂拉着一面黄底黑字的棋子,迎着零星飘来的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面的大字悦来客栈三部。 不为其他的,循着饭菜的香味,偷偷摸摸着沿着围栏,朝着后厨而去,此刻,后厨里难得的清净,除了蒸汽发出的嘶嘶嘶的响声,走过去,掀开锅盖一看,那是一笼两个拳头大小的包子,一手拿着一个,不顾形象的啃了起来,此时厨房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有人来了,一看厨房里也没什么地方能躲藏得,得了,一个飞身,手扶着主梁蹲在横梁上,观察着下面得情况, 来的有两人,小二模样得装扮,只见,来人一进屋内就关了门,偷偷摸摸的,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屋外,小心翼翼的说到 “那些人终于来了,老板娘交代,都是佩刀的江湖,为以防不测,料给他们来多点”, 说罢,就从厨房柜里的暗格子里,取出了两小包的东西,往那笼包子里均匀的撒着了一层,待两人走出去之后,两人互看了一眼,呼出了一口长气, ”原来是家黑店“,陈忙说, “好险,还好是早来的一步,要不然死在这地方,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我看得尽快通知那些无辜的住客才是“,看了看屋顶,接着说“走,我们从屋顶过去”。 来到客栈得主厅的屋顶,掀开了两片褐色的瓦片,迎着灯光,朝着大厅望去,大厅里放着四张桌子,已坐满了三张桌子,空着一张。 来人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一把长剑放在桌子上,原来是洪大叔的门派弟子,只是没有看到洪大叔本人。 要说红一派的威名可是在江湖上响当当的,别人躲还躲不及了,这家黑店竟然还敢下手,令人费解,又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不知何故。 从屋檐顺着围墙走下来,来到客栈的大门口,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来个直捣龙潭,深入虎穴,拿着宝剑,大摇大摆的朝着里庭走去,就坐在那桌空着的位子上,坐定之后。 环顾四周,只见柜台上,站着一位体态丰盈,婀娜多姿的美女,伙计们私下里称呼她大小姐,她穿着丝质的轻薄的白色长裙,白皙粉嫩的酥胸依稀可见,脸上泛着红晕,一双媚眼微微的眨着,头发扎成了马尾辫,鞭子上别着一枚青色的玉簪,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动人,让人很难想象得出她杀人不眨眼的模样。 陈忙上下打量着她,老板娘也打量着他,两人眼神刚一接触,陈忙忙就面带羞涩的避开了,老板娘不禁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此时,新鲜出炉热腾腾的包子端了上来 “奉劝各位,还是不吃这包子为好”,陈忙起身拦住端包子的小二说到, “为何?”。 “这是家黑店,他们准备把你们宰了,剥了皮熬成汤”。 说话之际,红一派之中拿出来一根银针,插入了包子里,转眼间,银针就变黑了,人群中一下就炸开了锅,大家把刀拔了出来。 见事情败露,伙计们朝着老板娘所在的柜台围拢,也就五个人而已,面对着对面十几个一脸杀气的江湖人士,硬碰硬的哪能是对手? “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打我们红一派的注意!”,洪山喝问到, “洪山,你这个败类,你杀我全家,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罢,从柜台下面抽出了一把剑,飞身向着洪山刺去,只见,洪山一边不慌不忙的接招,另一边交代手下,有一个杀一个。 陈忙与孜然二人,赶忙退到了一边,一是免得伤其自身,而是帮哪一方都不合适, 没一会的工夫,老板娘的同伙被一一的斩杀殆尽,老板娘的手臂也中上了一剑,洁白的手臂被鲜血所侵染。 红一派的人把她半围着,老板娘背靠着柜台,举着剑环顾左右与对方对峙,一看到站在墙角的陈忙两人,对着两人咒骂到 “都是你们坏我的好事,我定饶不了你们”,她恶狠狠的说着,脸部的肌肉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变形,。 说罢,从腰间扔出了一枚烟雾,趁着浓烟的掩护,转眼就消失。 待那女子逃走之后,洪山对二人表示了感谢。 “因为洪大叔的事,武林各派没有为难你们吧“。 “那绿剑儿倒是想把我们扣下来,幸好有少林派的大师与青木掌门的疏导,我们才能动身离开”。 “洪大叔可还好”。 “放心,我大哥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 “那两位,眼下要赶往何处?”。 “实不相瞒,我们赶着回滁州”。 “这么说来,我们顺一段路,要不一路同行如何?”。 “这个嘛”,陈忙面带难色,孙小姐接着说到“我俩一路野惯了,还是不打搅为好”。 “既然如此,那就后悔有期了”,说罢,一行人鱼贯而出,骑着马,朝东边的方向去。 看着红一派的人马消失在树林的尽头,陈忙与孜然二人心里五味杂陈。 第十三章 黄衣门惨遭灭门 黄歇原本是本朝皇室的表亲戚,血统纯正,自小喜欢打打杀杀,为人高傲,好女色。 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武林大会开完之后,各个门派各回各的老巢,黄一门在这场武林大会上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所以一路上窝着一肚子的气。 一过山阳官道,就走进了雾度山,顾名思义,此地常年雾气笼罩,雨水充沛,植被茂盛,经过一片茶叶地的时候,一眼看见,一位清纯脱俗的妙龄少女正在低头采茶,姑娘名叫白娘,这姑娘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总之正和黄歇的口味,立马勾起了,黄歇隐藏不深的色心。 面带着轻浮之色,朝着你那女子走去, “姑娘,可是一个人?”,那姑娘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这位男子,生得倒是俊俏,穿着华丽,浑身山下焕发着富贵之气,脸上随即泛起了红晕,时机选的恰到好处,轻声地应了一声,便低下头,以示羞涩,姑娘的这个小举动,被黄歇看在了眼里,心里得意非常, “在下黄衣门的掌门黄歇,敢问姑娘贵姓” “白娘” “那白娘对在下怎么看?”, 端详了来人片刻,“公子这么问,是何用意?” “要是姑娘看得上在下,我便把你娶了”。 姑娘瞪了黄歇一眼,“想不到公子定会如此地浮夸,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地草率”。 “姑娘教训地极是,小在下考虑地不周,姑娘渴了吧,来人了把那“黑”茶拿过来,说到黑字的时候,加重了一份语气,弟子们自然心领神会。 姑娘听了扑哧一乐,“绿茶红茶黄茶我都喝过,只是这黑茶倒是闻所未闻”, “姑娘尝了就知道了” 白娘也不做防备之心,想都没想就抿了好几口,一伙的功夫,白娘便头昏沉沉地,人瘫倒在地,黄歇把人抱了起来,抱进了马车里,扬长而去,强行收下个压寨妻妾。 这事,要不是有人看到了,撑着浓雾地遮掩,可真会神不知鬼不觉,两个一袭黑衣的人,站在不远处的大樟树后面,脸上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黄衣门的根据地相对于其他地几个门派,是一个另类般的存在,其他门派的都选在依山傍水,远离人烟的的地方,黄衣门却在城中的闹市之中,与其说是一个江湖门派。倒还不如说是富贵人家的做派,也难怪,许多江湖门派都对黄衣门不怎么待见,除了黄歇的个人品行之位,还有传言,被评为四大门派也是黄歇走后门选上的,这自是后话,不过以黄衣门江湖上的硬实力,只能勉强算个中游水准,被评为四大名牌确实是让许多人很不满。 黄歇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白娘,内心荡起了一丝的涟漪,一丝难得的怜爱之意。 白娘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手摸了摸脑袋,脸上泛起了一丝难过地神色,看着这陌生地床,“我这是在哪呢”,心中充满了疑问,往房间看去,才发现床前跨立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上次在茶园见过的,对他地印象还不错,转眼一想,“不对啊,我是喝了他给的茶,然后就浑了过去,想不到这黄歇竟是这样的人”,掀开了床被,指着黄歇喝问到:“ “你到底想怎么样?”, “在下可是看姑娘对我也有意,才把你带过来的,别冤枉错好人了”, “你这个泼皮无赖”。 “别给我装清纯,碰到小爷我,那是你前辈子修来的服气,你就给我好好的呆在这”。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爷我可是皇室子弟,能做我的妻妾,你就知足吧”。 “要娶我也行,除非你能在十招之内打赢我”。 “三招之内就扒光你的衣服”。 “这可是你说的”,白姑娘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摆出了进攻的架势。 黄歇的拳头出的迅雷不及掩耳,还好白娘早就严正以待,做好了全力防守的架势,以力懈力,完全不作进攻。 黄歇的第一掌使得排山倒海,白娘接的很勉强,第二掌同样力道十足,白娘也还能应付,随后色第三章虽然有些力道,白娘已是应付自如了,俗话说一而再再衰三而竭,待黄歇准备出第四招的时候。 “你已经出完三招了,说话还算数吗”,收拳的同时,送给了黄歇一个斜眼, “我去,上当了”,黄歇恼怒地拍了拍脑门。 “一个一派之主,竟然这么容易上当?”。 “死丫头,是小爷小看你了,竟然给我下套”。 “废话少说,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小爷说话一言九鼎,不过嘛,既然你不想做我地妻妾,那就得做我的下人,这可没违反承诺吧”,黄歇一脸的无赖相, “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白娘咬牙切齿的说。 “快别这么说,言而无信,只是对我喜欢的人才会这样,得了,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呆着”,说罢,就扬长而去。 在客厅里。黄歇向手下交代一件事,派几个人去查一下白娘的家世背景,一个采茶的姑娘,怎么会有不俗的武学根基呢? 打探回来的消息是,白姑娘所在的家族,应该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两大杀手集团之一黑衣社, 他们竟然躲在了那里,说来也奇怪,行事神秘莫测的黑衣社怎么会让人如此轻易的探寻到踪迹,便询问手下人从何确定是黑衣社, “我们跟着采茶人,一路来到山下的寨子,山寨的大门口竖着的正是黑衣社的棋子。 竟有怪事,看样子黑衣社也不过如此,话音一落,天空中想起了一阵诡异的大笑声, “看样子,得让黄掌门失望了”,三个人手持长剑的黑衣人飘落在院子的中央, ”你们是何人?胆敢闯进黄衣门“。 ”我们兄弟三人就是黑衣社的“。 听来人说完,黄歇不由地吃了一惊,三人地目的显而易见,强装镇定地说到 “三位前来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们是来杀你的,顺便灭个门”,那人说的轻描淡写。 “拉铃!把人都给我叫过来”, 三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任由他们去后院叫人,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不见有人来,去叫的弟子也不见了踪影,倒是白娘提着一把带血的剑,刀剑托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响声,晃晃悠悠地站到了黄歇的面前,开口说到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时候,黄歇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都是个圈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因为我是个杀手,拿钱办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随后,双方开始交手,四对一的对阵,几十个回合车轮战下来,黄歇已是节节败退,浑身上下已出现了多处伤口,脸上贴上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剑伤,那正是白娘刺的。 黄歇已是披头散发,被使出的剑气冲到了墙根的地面上,显得狼狈不堪,这与平时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出入,照此情形下去,黄歇定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把黄歇从地上拉了起来,此人与黄歇说不上认识,只是黄歇心情好的时候,撒钱的同时,让他在怡红院快活了几回罢了。 来人正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之一的胡满,此人原本是个武学奇才,本可有更大的成就,只是吃喝嫖赌,样样均占,以至于白白荒废了天赋异禀的身体。 来了一人帮手,现在是二对四的局面,又是几十回合下来,胡长老倒是显得游刃有余,黄歇却是越来越难以招架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眼看着黄歇的状态体力越来越不堪,胡长老出了几招声东击西的招数之后,便拉起黄歇往门外逃去。 黑衣门的杀手门,一路追杀,待到快到城门的时候,黑衣社四人将二人团团围住,也不急于动手,此时,陈忙与淄然两人蹦蹦哒哒的从城外进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看到了上述的这个场面。 “四个打两个,一个还是老头另一个看起来受了重伤,看那几个大晚上身穿黑衣的,就不会是什么好东西”,陈忙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还有那个白衣女子,一脸狐狸像,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孜然随声附和。 “不过,倒是比你是漂亮多了”,陈忙一本正经的说到。 孜然一脸的不悦,对着黑衣杀手们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外加一个不男不女的,欺负两个老弱病残的丢不丢人?要不要脸了?” 黑衣人看了孜然一眼,愣了一两秒钟,随后彼此交换了眼神,为首的说出了让所有人颇为意外的一句话。 “走,我们撤”。 那白衣女子倒是心有不甘,可最终还是跟随着黑衣人飞走了,消失在屋檐的尽头。 准备好一番恶斗的二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以至于黑衣人离开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此时,胡长老已扶着一瘸一拐的黄歇走了过来 “多谢二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敢问怎么称呼”,黄歇动用着难道正经的神情说到。 “在下陈忙,这位是小妹孜然“, ”幸会幸会““。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应该的” “我正准备带黄帮主,去丐帮治疗下伤情,不知二位少侠介不介意一同前往”。 “荣幸之至!”。 陈忙说到,两人显得很是兴致,毕竟赫赫有名的丐帮,早就想亲自见识了 在一间客栈里,三男两女商讨着刚才的事情,白娘开口问道”大师兄,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就放过他们了“。 ”你知道突然冒出来的那个少女是谁吗“,不等白娘回答,接着说到,”那是老爷的千金“,不知小姐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事还等请示了老爷之后,再作安排。 第十四章 初入丐帮 跟随者胡长老的脚步,一行人朝着城东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座残破不堪的山神庙,。 走进去一看,里面聚集着许多乞丐。 小乞丐在追逐着,嬉笑打闹,好不快话。 老乞丐则围成几圈,下着围棋玩着牌九抽着旱烟,怡然自得。 年轻的乞丐则有的在烧水做饭,更多的是慵懒地躺在地上,塞满了庙中的每一个角落。 从庙门口一眼望过去,里三层外三层的,看起来别是一番天地。 见到胡长老带着几个陌生的人回来,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围了上来 “给腾出个地方来,这位黄兄弟受了重伤,张兄弟你去摘点金创草药过来,刘兄弟去打盆水来”,如此吩咐了一番,众人纷纷行动起来 “外面何事乱哄哄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从里屋走出了一个穿着打扮稍微不像是乞丐的一人,精神状态也不像,虽然也是一头的散发,头发上别有心意的扎了一个小辫子。 此人便是丐帮的掌门人洪老三,自小在富贵人家长大,琴棋书画样样接通,官至朝廷的禁军教头,可谓文武双全,看惯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于是就辞官回家了,在家中无所事事的这几年,没少遭受哥嫂的白眼,一怒之下,远离了家门。 因缘巧合之下,与老帮主相识,二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并加入了丐帮,老帮主弥留之际,更是把丐帮之位传给了洪老三,虽然这样的做法,招致了帮内许多元老的反对。 “胡长老,这是” 胡长老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 胡帮主蹲下给黄歇把了脉象之后说到“黄掌门种了很严重的内伤,赶紧把他抬到里屋里去,我先把内功把淤血给它排出来,再给敷上止血化瘀的草药”。 “帮主,还是交给我来疗伤吧,你的身体自从上次受了埋伏之后,还没有痊愈,现在还不宜动气”, “不碍事,我自有分寸”。 “这”。 “不必再说了,抬进去”。 待黄歇别抬进去疗伤,胡长老与陈忙几个便找了地方坐了下来,陈忙问起了。洪帮主遇袭的事情。 “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我们丐帮一向是在江湖上,井水不犯河水,以至于我们全无防范,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会对我们下次毒手”。 “话说,最近江湖上很不太平,也许是和最近的武林大会有所关联”。 “这话不太好说,丐帮一向不参合舞林大会的事,况且,武林各个名门正派也不怎么待见我们,想来是怕我们这些老乞丐拉低了他们的段位”。 “杀戮无辜的人才最应该是武林所不容的”。 “小兄弟,说的没错,那些所谓各大门派手上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了”。 胡长老接着说,“放眼整个武林,正处于青黄不接的境地,大师级的侠客还没有涌现出来,如果此时邪教趁虚而入的话,恐怕武林又得面临一场浩劫了”。 “邪教最近这些年的情况也不太好过吧”。 “自从十年前的正邪之战之后,正邪两派都已元气大伤”。 此时,洪帮主从里屋走了出来‘黄歇这小子的内伤已经排出来了,敷点止血愈合的草药就没什么问题了,老胡,你有没有看清黑衣人是什么来路“。 “想必是黑衣社的人”。 “确定吗?”。 “江湖传闻黑衣社收钱杀人,可也是很少触碰四大门派的活,而且这次一出手,就是冲着灭门去的,恐怕事情远远的不会这么简单”。 “我也有这个感觉,总觉得这件事与邪教有莫大的关联”。 “我看这件事,得尽快告知各个掌门”。 百里快马武林加急之下,各个门派都已收到黄一门惨遭灭门之事,大家都有种不祥的预感,如临大敌一般,仿佛隐约能看到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只有绿衣门的掌门在看到书信后,嘴角上扬,发出了鬼魅的一笑。 第十五章 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的掌门绿剑儿,十几岁开始,就跟着老掌门在江湖闯荡,个性飞扬跋扈,见惯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是,成年以后,性情大变,性格变得温文尔雅,沉稳内敛,尤其是老帮主突然暴毙之后,整个人变得越发的影晴不定,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谁也不知道这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 老掌门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是众说纷纭。 绿林山庄依山傍水而建,后山是本地的最高峰笔架山,顾名思义,形似笔架而得名,山里有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山洞,此地亦是绿林山庄的私家领地,后山亦是严禁外人进入的,每个月新月的那几天,绿剑儿必定是在后山闭关修炼,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搅。 黄衣门的掌门黄歇与绿剑儿原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二人年纪相近,从小两家人便走得很近,只是年纪越大,彼此变得非常的陌生。 武林大会结束的前夜,黄歇在院子里闲逛,看到了绿剑儿朝着后山走去,江湖上早有所传言,绿剑儿在修炼一种挤阴的功夫,上山唯一的路口又门卫在把守者,不过这可难不倒黄歇,小时候绿剑儿带他来此游玩的时候,就知道了好几条隐秘的小道,翻过了小道,跟着绿剑儿进入了一处密室,只见密室里养着许多毒性极强的蛇蝎此处暂省略绿剑儿竟会练如此阴毒的功夫,正想起身离开之际,碰到了一个小石块,跌落到了地上,急忙几个飞身而去,也不知道绿剑儿发现了自己没有,黄歇心里默问着。 此事绿剑儿自有办法知晓,是谁在跟踪他,毕竟此地是他的地盘,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全程在他们的监控之中,再确认了是黄歇之后,绿剑儿思虑再三之下,绿剑儿提前懂了杀机,之所以说提前,自然是迟早会对黄一门动手的,与黄歇的交情自然不会成为半点牵绊,成大事者,哪能被这点小事所牵绊,要怪的话,只怪黄歇撞到枪口上了。 在绿剑儿昏暗的书房里,两个手下正在与绿剑儿汇报着什么, “主上,对我们办得这件事情很满意”。 “主上,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 “依计划行事”,主上的原话。 第十六章 阴谋败漏 另一边,陈忙与孜然正停留在丐帮的总舵,经过两天的疗养,黄歇终于是苏醒了过来。 “黄一门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能想到了结果,还是忍着巨大的悲痛问道, “无一幸免”,胡长老说道。 “你知道会是谁下的狠手吗”,洪帮主问道。 “那几个人自称是黑衣社的”。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这幕后之人,还有半点头绪?”。 “黄衣门从不在江湖上与人结怨,奉行着睦邻友好的政策,更何况是如此的的深仇大恨!”,黄歇显得疲惫不堪。 “会不会与最近的武林大会有关,我的第六感一向是很灵验的”,孜然插嘴进来, 黄歇略作回忆了片刻说道,“我最近跟踪过绿剑儿,看到他在修炼阴毒至极的武功,会不会是与此事有关?” “是什么样的武功?”。 “我看到毒蝎毒蛇爬满了她的身体,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就是邪教的邪术之一”。 “堂堂的武林盟主,竟然会去修炼邪教的武功!这太讽刺了!”,洪帮主问道。 “我正悄悄准备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了石块,撞在岩壁上,发出一点声响,不知道绿箭儿有没有察觉!”。 “他要是听到了动静,知道有人闯了进来,想查出来是谁,自不是什么难事”。 “以我们两家的交情,他怎么会下次得了如此的狠手?”。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好过早下结论,还是得调查清楚才是,你先把伤养好”,洪帮主说到。 亲眼目睹到灭门惨案,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陈忙与孜然二人,内心带去了很大的震动,几十具尸体从黄府的各个房间角落抬出来,并排摆放在院子里,昨天还是活泼乱跳的,隔了一天天却变成了一句冰冷的尸体,让二人赤裸裸的感受到了江湖的残忍与血腥,江湖哪是打打杀杀快意恩仇般的直接,更多是人心浮动下的阴谋诡计。 安葬好黄衣门上下老小之后,江湖上又传来了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红衣门的掌门被人在暗杀下榻的客栈里。接连三个的,俩大门派遭此厄运,各派人士人心惶惶,这很容易让人连想起邪教入侵前的那一年,也是发生如此类似的情况。 为了应对此次危机,武林大会得以召集重开,发出召集令的,自然就是武林盟主绿剑儿,最近半个月来,四大门派之中,一家被灭门,一家的掌门被暗杀,还有几个小门派被邪教歼灭,而这背后的操纵者之一竟然就是这位武林盟主,此次大会该怎么开,对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该怎么去解决,对邪教现行采取的井水不犯河水的政策,是否需要调整?这都是在此次会议上探讨的。 绿剑儿端坐在厅堂正中间的位置,神态自若,摆出了盟主该有的架子,青衣派的掌门青木,红衣派的代掌门洪峰以及丐帮分坐在左侧,少林派的掌门无涯大师以及江南各派的代表,分坐在右侧 一开始,绿剑儿就把最近江湖上发生的几件事情大致说了,尤其是两大门派的遭遇,然后各个门派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每个人都面露出难色,只有青衣派的青木镇定自如的坐在太师椅上,待众人不语之时,青木站起了身来,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份书信,缓缓说道“各位掌门,我这里有几份书信,还请少林派的无涯大师拆开来一看”,说话的同时,双手递给大师,转身看向了正堂绿剑儿的位置。 “青木掌门,你这些封信是从何处得到的”,大师慌忙地问道,能让少林派的大师如此的慌张也是不多见的事。 “是绿盟主的一个弟子交给在下的,信里面清清楚楚的讲明了,是谁?做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又是谁?与邪教相勾结,并诬陷洪掌门的”。青木掌门回答。 “绿盟主你现在作何解释”,大师举着这些书信,以一种不置可否的语气置问绿盟主。 与此此时,其他门派也都围了上来,看到书信上的内容,倒吸了一口的凉起,对着绿盟主展开了架势,死死地望着他。 “青木掌门,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用这点小伎俩来诬陷我”。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了,你的气色,必定是练了极阴的武功,不用猜测,也是定然是邪教的功夫,如果你要证据的话,你这位心腹弟子,自然会带我们去,看你还怎么抵赖”。 “我想起来了,黄衣帮主黄歇,也曾说过他在偷偷的修炼邪教的武功,并怀疑黄衣门的灭门惨案就是绿剑儿策划的”。洪帮主说。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活生生的证据摆在面前,已不容得绿剑儿抵赖了, “不错,这都是我做的,我看你门们又能奈我何?”, 说完,运了运气,正准备使用小有所成的阴毒掌,让他们尝尝厉害,可任督二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连忙捂住了胸口。 “绿盟主,你种了我们青衣门的万毒散,就别动气了,要不然五脏六腑可就全断了,这算是给你解药,也用不上了”。 “有朝一日,我定饶不了你”。 “来人啦,把他给我绑了”。青木指着绿剑儿厉声说到。 接下来众人商量着如何处理绿剑儿的事宜 有人提议按江湖的规矩处理,也有人提议交友官府,毕竟黄衣门也算是皇亲国亲,涉及到皇家之事都是非常敏感的,必须得小心处理才是,后者的提议占多数, 飞鸽传书之后,兵部下辖的武林事务司,前来把案犯押解回京,绿林山庄也一同被查封,门派弟子之中,男丁全被烤走,女眷家仆则交于本地官府自行处理。 绿剑儿被抓之后,邪教那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蓝天秋派出了手下最得意的几大高手展开营救,营救不成就杀掉,总之千万不能落在那帮武林人士或是官府的手中,以防,绿箭儿所知得的机密落在那群所谓的正派手中。 第十七章 重选盟主 话说国不可一日无主,武林也是一样,邪教一日不除,江湖就片刻不得安宁,尽快选出一位能力出众的大侠,带领武林对抗邪教显得尤为重要。 尤其是邪教已开始兴风作浪,触角已伸进了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前任盟主的叛变,整个武林差点就面临着灭顶之灾 针对对绿剑儿的处理,各个门派看法不一,实际上吵得不可开交。 以红一门为代表的,主张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仅仅就勾结邪教这一条,就足够把他斩首示众了,更何况还残害了黄一门以及红一门掌门在内的江湖同僚。 另一派则主张,交由官府来处置,这毕竟牵扯到黄一门一族,那可是皇室的宗亲,虽然是表的,要是私下处理这事,保不齐,日后朝廷会追究起来。 况且对抗邪教的入侵,还需要仰仗朝廷的鼎力支持,邪教也是得益于外族番邦的支持,势力才会如此的庞大,越发的有恃无恐 此次的选举的时机,非常的特殊,现如今四大门派就只剩下青一门与红一门了,红一门自不必说,掌门被暗杀,全派上下人心惶惶,虽说实力犹在,只是不可避免的缺少了去争夺武林盟主的底气,就算是勉强选出的代掌门,在江湖上也不够有威望。 按理说,盟主人选非青木莫属了,况且在此次的拆穿绿剑儿与邪教的阴谋这件事上,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青木也有与生自来的劣势,那就是其少数名族的身份,虽然青木一派已经多次在重大的事件之中,发挥过重大的作用,会议交由少林派的大师主持。 按照江湖的规矩,武林盟主的人选一向是能者居之,也就是谁武功更高谁就上,这样就免不了一番的拳脚与内力的比拼,这是都是以前就订下的流程。 无涯大师开场说到 “眼前,我们面临的局面很严峻,通过对绿剑儿与邪教的勾结的信件的查看,邪教将对武林展开攻击,不是可以预见之事,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选出一位新的盟主,带领我们对抗邪教,由于眼下,已处在万分紧急的关头,一切繁文缛节就此免了,刚才我与诸位掌门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推选青一门掌门为新一届的盟主,另外推举丐帮的洪帮主为副盟主,有意见的可以,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对青木的质问 “不是我对青木掌门有什么意见,我听说邪教的右天王与青木掌门师从同一门派,这还怎么带领我们去对抗邪教”。,台上的某一位武林人士大声问道。 “那个叛徒早已被逐出师门,我师傅夏目就是被他杀害的,我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江湖上也有传言夏目大师,是你杀害的”。 “一派胡言,那是他妄图洗脱的诬陷之词”。 “实情如何,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我青木,行事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像他那样地毫无人性!”。 “但愿如此……” 对洪掌门的质问 “丐帮一向是对武林之事,不怎么关心,又为何突然有了如此之大的转变?”,某一位身着讲究的门派人士说, “想我丐帮弟子,几十万人之众,分布于江湖的各个角落,本可安分的做着本职工作,却经常被邪教掳走被杀害,士可忍孰不可忍!”,洪掌门拍着桌子。。 “丐帮虽然人数众多,数量却很分散,老弱病残居多,又手无缚鸡之力,就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这拿什么去对抗凶残的邪教”。 “要是我们的内心对邪教畏惧的话,手上的武器再好又有什么用处”。 “难道丐帮就想使用人海战术?”。 “丐帮弟子分布广泛,这就是我们的优势,我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邪教的地盘,探查敌情,况且邪教一向对丐帮是没有防范的,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这么说来,丐帮只想做侦查工作?”。 “想我丐帮弟子,平时也有练习武功强身健体”。 “那你们丐帮练得是什么武功”。 “打狗棍法”。 众人今后扑哧一乐。 尽管青木与洪掌门并非是完美的人选,但是在眼下,的的确确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关于两人的任命顺利的通过的。 青木的获选发言 放眼整个武林已是岌岌可危,不管是邪教的日益壮大,还有邪教对整个武林的渗透,除了被我们揪出来绿剑儿,也不知道在各个门派之中,还被安插了多少的奸细,这样的话,我们有任何的动静,都逃不过邪教的眼线,这就好比我们的手脚被什么东西束缚着,这种束缚是非常危险的,就算我们的拳头再有力,也只能是打在棉花上,全被卸个一干二净,针对这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得尽快找到解决之道,也希望引起各个门派的高度重视,把人员给看好了,将来行动的时候,切记人员的独处,最好是几个人一起相互的监督,我现在就有个提议,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把邪教的老巢给端了……。 洪帮主发言 针对青木盟主所说的主动出击,我觉得是一招英明之举,我们丐帮也会配合做好前期的侦查工作,朝廷那边我也会提前打好招呼,请求他们的配合,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朝廷是没有理由不会反对的。 无涯大师总结性发言 自古正邪不两立,自从邪教出现以来,江湖上的杀戮就从来没有停止过,邪教四处散播恐怖言论与思想,放眼整个江湖,邪教不断的渗透,已是岌岌可危,本寺师叔曾只身拜访邪教,希望邪教能放下邪念,以求达到与武林正派的和解,可至今,师叔还被他们关押在邪教的地牢里”。大师停顿了片刻,转身接着说 “是非善恶,天理循环,都交由你们这一代人自己解决了,阿弥陀佛!” 第十八章 邪教蓝衣门 几十年前,蓝一派在江湖一出现,立马掀起了血雨腥风。 蓝衣门为什么被江湖人称为邪教,自有渊源,想当初,蓝一门创办之初,就急于扩张,吞并地盘的过程中,也使出了许多残忍毒辣的手段,这自然触犯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引起了他们强烈的不满与反弹,甚至是拉来了深仇大恨,这其中就有几个不大不小的门派,来势汹汹的企图讨个说法。 蓝天秋自然不将他眼中的这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一上去就把他们全灭了,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给自己免除了后患。 这样的灭门惨案,原本是见不得光的,可这位蓝掌门却偏偏把事情做得如此的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就带人闯了进去,见一个杀一个,杀完人之后,还故意留下了一面蓝一门的旗子,插在大门口,示威!。 蓝一门做了这一连串的举动之后,从此之后,就站到了整个中原武林的对立面,新出来的门派急于立威,做一些激进的事情,这可以理解,可是像蓝一门这样,行事风格如此的毫无底线,又不惜把自己置于整个武林的对立面,就很让人费解了。 要说到杀人,武林正派杀的人并不会少,杀人之后也不会有丝毫的忏悔之心,这本来就是个打打杀杀的江湖,对待黎明百姓也不见得比邪教人士更有怜悯之心,仇家自然也在不在少数。 那所谓的正邪又该如何来区分呢?这没人能说得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要是江湖全被邪教所掌控的话,那对大多数老百姓来说,他们是会感觉很恐慌的,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是的。 这些年来,道听途说的,都是有关于邪教的各种惨无人道的行径,脑海中早已形成了对邪教极坏的印象,虽然在现实生活中很少亲眼看到。 而江湖正派至少会坚守着某种底线,至少是更有耐心,对一些不利他们的传言,也会立马站出来一概否认,并借机宣传他们秉持的某种正义。 邪教的做法就大不一样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公关之事,毫无兴趣,从这个角度来看,武林正派更欢迎这样的对手,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添油加醋了,接机抹黑了。 要知道的是,大字不识几个黎明百姓,辨识能力相当的有限,听风就是雨的,很容易受言论的控制,就像是历朝历代严禁言论自由一样,名门各派同样深谙此道。 他这样的做法完全打破了某种平衡,虽然武林各派之间,也会经常的打打杀杀,可有些底线还是不会去触碰的,比如祸不及妻儿,还有就是蓝一门使用的武功,除了使用兵器拳脚,有时候还会使用上巫术,把邪恶的亡灵召唤出来,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么多年以来,蓝天秋一直在搜寻他那两位曾经的结拜大哥的下落,一位就是陈忙的家父陈展堂,另一位孜然的父亲孜博,(找到之后,又会怎么做呢?,日后再细说),可是一直信讯全无,他哪能知道,他的”两位大哥”早已经改头换面,隐藏在繁华的晋国都里,所谓是大隐隐于市,要是有心躲藏,任谁也难以找到 想当初蓝天秋在那个地方,奄奄一息的时候,是鲜卑族的一个校尉救了他,后来的鲜卑王公,此人名叫穆心,也就是被他尊称为主上的那个人,想当初慕王爷还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中校尉,只是,他所属部队,肩负的使命确实相当的特殊,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勘探兵种,为部队冶炼武器,寻找各种矿藏,有时候顺手盗个墓之类的。 有一回,在边境地区找矿的时候,发现一处天然岩洞,慕王爷带队走在最前面,紧贴着岩壁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有人脚下踩到了一个软的东西,火把照去,竟是一只人手,再往边上的小洞一看,一个乌漆墨黑的人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趴着,呈现出往前攀爬的姿势。 此人便是现在的蓝天秋,慕王爷把蓝天秋救出来之后,就把他带在身边,蓝天秋跟着穆心南征北战,机缘巧合之下,在一场对晋朝的战争之中,穆心救了一人,这个人就是以后的三太子了,穆心逐渐得成长为此人的左膀右臂,并在夺位之战,立下了汗马功劳。。三太子一登上大位,就大封功臣,穆心被封为边东王,镇守与晋朝交界的广袤区域,随后蓝天秋被秘密派驻到了晋朝,并在边境区域,并以原来间谍分部为基础,创办了蓝衣派,为全面征服晋朝作准备。 第十九章 出征邪教 对邪教主动发起攻击,这在武林大会上获得了热情的响应,并很快就选定了出征的日期,各派先行回去调集人马,整装到先锋岭集合待命。 先锋岭属于边境地区,地形上易守难攻,地理位置尤为重要,邪教的势力并没能渗透到此处,事实上,各派在这里也没什么影响力,山脚下就驻扎着晋朝的军队,之所以各派能在此地集结,也完全得益于朝廷的默许。 部队集结的很顺利,因为最近邪教采取的行动,已经让所有人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不光是自身的利益面临着损害,就连生存也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危机,所以主动一站成了一个强迫性的选项。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题外话,江湖上多年的平静,让人对邪教产生了心理上懈怠,对邪教的可怕之处完全缺乏应有的认识,话又说回来,邪教再怎么可怕那又如何呢?眼下唯一需要做的,唯有一站,哪怕是丢掉了性命。 平时鲜有人烟的先锋岭,这些天来很是热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远远地看去,红旗招展,灯火齐明,早来一步的门派,先行安营扎寨,在周边设置明哨暗哨,以防邪教人事搞突然突袭,这可是他们拿手的好戏,这次大张旗鼓的前去讨伐,邪教就算是瞎了,也早已经获得了消息,更何况各派之中,邪教安插的那些奸细,早已经把各派的动静实时的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邪教的蓝天秋,此时斜躺在玄铁打造的宝座上,右手把玩着一串黑檀木佛珠,左右两边坐着的分别是该派的左右护法,江湖人称左右天王。 听了手下讲了有关于所谓的正派的,最近的动向,蓝天秋叫左天王小诸葛的想法。 “既然他们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 “说来听听”, “各派都抽调了大部分的兵力来讨伐我们,那他们的老巢必定会空虚薄弱,那我们就趁势把他们全端了,得知老巢被端了,他们必定会方寸大乱,到时候再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他们就只能是坐以待毙了,不过,以眼下的人手,要执行这个计划,还是太少了“。 蓝天秋右手停止了动作,陷入思索。 “要不请示下王爷,看能不能把对晋朝作战的家兵,给抽调回来”,小诸葛询问着。(蓝所说的王爷,多年前救过他一命) “眼前战事吃紧,恐怕王爷并不会放行”。 “我倒是还有个主意”。 “你说”。 “我们可以把牛魔山的人拉过来,协助我们对抗各派的正面攻击,他们做的就是拿钱办事为人消灾的行当”。 “那速速去办吧”。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右天王亲自去落实,毕竟他与牛魔山的头领牛莽还有些交情“。 “那我这就出发“,右天王领命,转过身,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牛莽总体上来说不是个太坏的人,虽然杀人如麻,为人却很义气,虽然大多时候,义气只是被拿来笼络人心的工具,尤其是盛行在帮派之中。 第二十章 借兵 牛魔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今的老大,名叫牛莽,长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此人天生神力,单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两百斤的大汉给举起来。 这原本只是一个拦路抢劫,收取些保护费的小帮派,别看就样不起眼的小帮派,推选老大的方式,确是相当的独特,帮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都可以向帮主发出挑战,要是把帮主打败了,那么你就可以取而代之了,这完全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帮派。 随着各种之间的连年征战,加上此地又处于边境之地,百姓流离失所,此处一聚集了为数不少的逃难的人。 有一天。在抢劫这一帮难民的时候,牛莽突发奇想,何不把这些难民招揽过来,为我所用呢?,还能瞬间增强自身的实力呢?,生逢这样的一个乱世,不多点人手,只怕是自身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障,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并付诸于实践,所以才有了牛莽山今日三千人的兵马。 人是越招越多,烦恼也接踵而至,兵荒马乱的世道,要想养活这么多人,牛莽能想到的出路,无疑还是老本行,继续拦路抢劫吧,附近全是难民,比谁都穷,没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就想看看底下的弟兄们有什么好的注意。 “现如今,我们兵强马壮的,人力很是空闲,必须得开拓新的业务不可了,只是我还没决定好做些什么?就想听一听众位弟兄们有什么好的注意”。 我看盗墓不错,要是能挖个大墓,里面的金银财宝多得很啦”。 “我看走私不错,利润破丰”。 “要不开个黑店吧,宰客可是我们的强项”。 “开妓院也行,无论时局如何,生意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 众人各抒己见,各有各的想法,都认为自己想法是最完美的,本想听听底下弟兄们的意见之后,再拿主意的牛莽,这下心里更没有想法了。 这时候,手下人进来同报蓝一门的右天王特来拜访。 “把人请进来”。牛莽说。 “牛帮主,进来可好啊!”,右天王一边走进来一边一边拱手说到。 “右天王此次前来,不只是来问个好把,有什么话请直说”。 “实不相瞒,在下是来借两千兵马,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一句必有重谢,就能办到的,你准备出多少银子请我们下山?”。 “一万两黄金”。 一听到,右天王说出如此天价,大堂里面的人,立马炸开了锅,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表示相当立马就可以动身出发。 牛帮主对这个出价,同样表示非常的满意,只是作为一帮之主,要是过于喜形于色,有损威严,润了润嗓子说到, “江湖规矩,必须得先付一成的定金”。 “来人,把黄金抬上来”,右天王回过去小半张右脸,说得毫不拖泥带水。 待抬上了一个造型精美的箱子,放在地板上,也不打开来看,牛莽命自己的人直接抬进库房里。 这事算是应承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 江湖衙门 江湖衙门的建立还要追溯到,第一次正邪之战的前几年,当时的中原武林各派,为了扩张地盘扩充势力范围,互相讨伐,肆意杀戮,完全是一个秩序崩塌的时代。 另外许多别有用心的宵小之辈,趁机打着各个门派的旗号招摇撞骗,打家劫舍,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民怨沸腾,联名写万民书,上书官府朝廷,要求严惩那些不法之徒。 这事最终闹到了厅堂之上,引起了当朝者的重视,经过一番庭议之后,着手成立了一个管理武林的新机构,这就是如今的武林衙门的雏形。 它的存在并不是,要把武林纳入到朝廷的管辖体系之下,话说,那也不现实,它的存在不过是起到了一个调停者的职责。 第一届武林大会得以成功的举办,首推功劳就是武林衙门的功劳。 一方面,当时的江湖,谁也不服谁,看不惯就打,打不过就拉帮结派过来,接着打,如此的恶性循环,江湖积怨越馅越深。 另一方面来说,打来打去,谁也没占到好处,反而是人员越打越少,内部要求停战,休养生息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奈何积怨太深,谁也不相信老对头真有这个诚意,就算是艰难的达成了停战协议,用不了多久,两派人马又得打起来,反而是互相职责对方违反了协议。 真是狗咬狗一地的狗毛。 当江湖衙门以朝廷的名义发出调停令的时候,大多数门派立马夹道欢迎,积极的响应,其他的门派,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好傻到去公开忤逆朝廷的意思。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第一届武林大会得以召开,大会的用意即是化解各门派的恩怨,恢复江湖的秩序,大会进行的很顺利,各个门派像是带着诚意而来。 举办地点是在江湖衙门里面,主办人自然是当时的江湖衙门督办周一围。 鉴于当时派系复杂,情况特殊,周督办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由当时江湖上比较大的四个门派组成一个同盟,而这四个门派又恰巧分布在东西南中四个方位上,自然而然的,各个门派统筹着各个区域。 这样的话,以后江湖上有什么恩怨,就由这个同盟讨论协商解决,讨论不出结果的,或实在是解决不了的矛盾,再由江湖衙门出门调停,这样的框架从那时起,一直延续至今。 总体来说,江湖衙门工作很清闲,是一个标准的清水衙门,朝廷划拨给这个部门的经费也是非常有限,维持住正常的运营都略显艰难,这样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与邪教的开战。 虽然江湖衙门原则上不出兵,但每次正邪之战都会派遣观察人员观战,并力所能及的支持与统筹工作。 自从获悉了支持邪教的背后的势力是鲜卑人之后,尤其是在官家亲自过问之后,武林衙门在朝中的地位开始有了点分量,下拨的经费也是水涨船高。 通过这份差事,也让朝廷看到了周一围的能力,他提出的甩手方案,朝廷甚为满意,不必朝廷出工也不必出力,最主要的是不增加朝廷的运营开支的前提下,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眼下棘手的问题。 同时,又牢牢占据着舆论的制高点,进退而自如,上头对他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自此之后,周一围一步一步的得到提升,如今已官至当朝的兵部尚书。 话说,像周一围这种一没背景,二没靠山的,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付出的艰辛与手段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同时在一步步步的攀爬中,欲望也在不断地膨胀,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这都是他除了吃喝拉撒之外,每天最常做的事情。 第二十二章 青一门 青一门的总舵位于晋朝的西部,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区域,民族成分复杂,青一门中就有许多的外族人,其中以胡人居多。 而他的师弟青问,也就是前掌门,他师傅青平一家之脉,则是该派胡人之中的代表,一直在帮中占据着多数人的地位,尽管,他这位师弟尽做些荒唐事,让原本坚定支持他,取代青木的帮主之位的许多人都很失望! 青木自己是个汉人,在帮中属于少数族裔,有许多人并不服他,也因为帮中众人员构成这一点,一直不被武林人士所待见。 尽管在历次与邪教的作战中,青一门都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同时损失也是极为惨重的。 而在上次与邪教的一站中,青木唯一的子嗣青叶被邪教给掳走,至今被关押在邪教的大牢里,邪教也无数次以此要挟,青一门听命于它,一概遭到了青叶的断然拒绝。 青木是从他师傅青平手上接过青衣派的掌门之位,青木从小就是个孤儿,在流浪街头的时候,被夏目看着可怜,带回去收养,细心照顾,可以这么说,要没有师傅就没有青目的今天,青木视青平为再生父母,无以为报。 突然有一天,青平被人杀死在书房里,后背被匕首刺了几刀,刀刀正中要害部位,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而杀害他师傅的真凶,正是青衣门的叛徒,此刻成为魔头左膀右臂的右天王朱雀,这么多年过去了,朱雀仍然在这个世上活得风生水起。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把朱雀的头颅砍下来,以告慰师傅的在天之灵,难消青木的心头之恨,此事也是青木平生最渴望做的事情,要是不把这件事办成,那青一派在江湖上有何颜面?他青木又有何种颜面,面对帮中的各位弟兄,尤其是他的师弟青问,那他这个掌门也没什么脸面坐下去。 一方面,青叶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 另一方面,青问间接的也给了他许多压力,对于父亲把这个掌门之位传授给他相当的不满,打小就认为,这个掌门之位理所当然非他莫属,自家的掌门之位哪有传给外人的道理。 不光是青问这么想,就连师傅把这个掌门交给青木之时,青木也是完全没有过心理上的准备。 这是当时两人的一小段对话 “我今天把你单独叫过来,是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青平拘着身体,直抒胸臆地说。 “师傅这万万不可!掌门之位哪能传给我这个外人的道理”。 “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亲生的骨肉,这个掌门之位,你绝对比问儿更为合适,问儿这个人,毫无定性,行事又毫无主见,要是把掌门之位交到他手上,我们青一门迟早会散的”。 “这……”。 “帮为师照顾好,你师母师弟,也别让你师弟再胡闹了,还有,你要把我们青一门发扬光大,这是我最大的心愿,我知道我这个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师傅,你会没事的”,青木含泪安慰着。 一次例行的帮会上,青问与青木展开了例行般的互怼; “各位应该都知道,我们即将出发讨伐邪教”。 “这次难道又是我们充当前锋”。 “这是当然”。 “别因为青叶的事,而逞一时之勇”。 “青问师弟,此言差矣,此次出征,关乎着整个武林的兴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青一门也逃脱不了影响,放眼整个武林,各个门派青黄不接,试问还有哪个门派能承担起前锋的重担呢?”。 “我看少林派就可以”。 “少林派本不愿加入到与邪教的一站,说服他们前来助阵,都已是相当的不易,更何况要他们承担如此重担”。 “那你现如今已贵为武林盟主,自当坐在后面统领全局,才是道理!” “话也不能这么说,作为盟主,更应该身先士卒,给武林做个榜样”。 “那可有个万全之策,要知道前几次与邪教的战斗,本门派可是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这你要是忘了,上千位弟兄们的遗孀可是忘不了”。 “与邪教的战斗向来无比艰难,邪教历来也是狡猾无比,为了与邪教一站,我已经准备了许多年”。 “难道上次就没有准备?”。 “现如今,邪教已经欺负到我们的头上了,主动反击,才是唯一的出路”,青木直接转移话题。 “果真没有别的办法?”。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二十三章 出征仪式 随着红一门的珊珊到来,这支讨伐邪教的远征队的主力部队,才得以初具雏形,按照以前的惯例,出征之前,还有一些仪式要去办。 首先是占旗,主要是看风卷旌旗的状态,如果旌旗猎猎,凤舞上天,则为大吉,如果旗裹旗杆,缩成一团,则为大凶。 为了以防出现的大凶之兆,影响到军心,这种仪式一般都是极少数人参加,这次也不另外。 青木邀请了几位掌门前来观看,举办仪式的地点就在南坡的占星台,那是第一次正邪之战之时留下来遗址。 此时,已是破烂不堪,残垣断壁,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仪式的正常进行,点燃三炷香,往旗杆上挂上一面鲜红的旗帜,再竖起来,站在旗杆地下,观看红旗飘动的姿态。 旌旗随着清风,心不甘情不愿地,颤颤巍巍地摆动着,就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在街上闲逛着,这让观旗的各位掌门,站在旗杆地下干着急。 随后是祭祀,一般是宰杀牛羊等牲口,供奉天地,把鲜血滴在刀剑之上,这样的场面原则上是号召全员参与的,也是一个凝聚决心,提升士气的最佳的时机。 祭祀仪式上,两个彪形大汉抬来了一头,四肢被捆绑在一根木棍上的几百斤的黑牛,放到了临时搭起来的架子上,任人宰割。 众人围了上来,欢欣鼓舞,身为盟主的青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位光着膀子的大汉双手递给他一把大刀,青木接过大刀之后,高举在半空,底下各派人士立马人声鼎沸。 激动人心的时刻,只见青木手起刀落,那头黑牛的头颅就与庞大的身躯一分为二,牛头掉到了草地上,从牛躯体里流出的鲜血滴在了牛头上,把浓黑的头发染成了鲜艳的红色,鲜血向外四周流淌,侵染了一大片土地。 人是肉食性动物,看到血就兴奋,祭祀的最高潮即将到来,随着,青木大手一挥,三个身着蓝衣的男子被全身捆绑着,衣裳不整的,扭送了上来,一双双目漏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三个人,而那三人眼神呆滞,低着头看着地上,不作任何的挣扎,像是认命了一样。 “这三个就是蓝一门的人,大家觉得应该把他们怎么办”,青木鼓动着在场的情绪。 “杀掉,杀掉……”,大家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地大喊着。 “把他们的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祭旗,剩下的扔到后山喂野狼野狗”。 仪式过后,磨刀霍霍向着被抬下来的黑牛,先扒下黑牛身上厚厚的一层皮,破开肚子,挖出五脏六腑之后,剁成块状,扔进了沸腾的大锅里,一个多小时的大火炖煮之后,捞出来给众人分了去。 最后就是誓师大会,首先以青木为代表发言了简短的发言; “此次出征邪教,务必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把邪教彻底从江湖上抹除掉,弟兄们,拿起你们手里的酒碗,喝下这碗壮行酒,不惜捐躯和所有,干”。 喝下这碗壮行酒,把酒碗用力的摔在地上,顿时群情激昂。 随着号角的鸣起,各门各派扛着各门派的旗帜,浩浩荡荡的踏上了讨伐邪教的征途。 第二十四章 一纸武林盟主绿箭儿亲自书写的书信传到丐帮,看得洪帮主的内心五味杂陈,想我堂堂丐帮,还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礼遇,这次盟主临时召集的会议,那是必须得赶快动身。 一是得给足新选盟主这个面子,就算是不去刻意讨好它,也绝不能让他对丐帮生起厌恶来。 二是可以借此机会提高丐帮在江湖上的声望,现如今江湖上多个门派惨遭凋零,急需有别的门派站出来,以填补权利的空缺,正好给了丐帮难得的机遇。 遥想当年,丐帮在武林大会上的遭遇,真可以用憋屈来形容,帮众十几万,却连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都混不上,要不是后来的正邪之战中,丐帮鞍前马后的出人出力,付出了较大的伤亡之后,才换来武林同道对丐帮固有印象的些许改观的话,时至今日,丐帮仍然不会被武林同盟所接纳。 洪帮主决定动手去参加武林大会之后,陈忙与孜然也起身告别了,去往何地,依旧是没有目标,只能是信马由缰的一路往前。 陈忙与孜然意外获得了降龙刀与斩妖剑之后,还没有很好使用研究它们,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那个天师的鬼魂也没有告诉他们使用的秘诀,剑谱也没留下一本,二人提着各自的武器切磋对战,十几回合下来,并未觉得这一刀一剑有何特别之处,反倒是因为它们比一般的刀剑沉重,使用招式起来,显得相当的费劲而心生埋怨。 “这什么烂剑,怎么这么重”。孜然气呼呼的抱怨着。 “我这把刀更重”。 “剑谱也没给一本,那鬼道士办事太不靠谱了”。 “有的话,练起来也费劲”。陈忙双手撑着刀柄。 “那鬼道士说我们是被什么选中的来着?”。 “圣灵”。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都还是一头的雾水,别问我”。 “反正我是不相信那套鬼话,那鬼道士不是说他去地府投胎了吗?那岂不是没人会管我们怎么处理这一刀一剑了”。 “如果那天师说得话不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话,那以后,很多事情都会自动找上我们的”。 “那我现在该往哪去?”。 “先北上,再往东,接着南下,再往西”。 “岂不是要把我朝的疆域给走上一圈”,孜然说。 “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难道我们一直就这样走下去?陈爷有没有特别嘱咐你的?反正我父亲他只是叫我等他的消息”。 “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 “周道士说我们身上的诅咒,在我们出生之前就被种下了,如此说来,此事必定与父辈们有着莫大的关系,针对此事,我也间接的问过父亲,但是他半个字都没透露出来”。 “我父亲也一样,我一问起此事,看着他脸色都变了”。 “还有就是周道士说,我们是被邪灵下的诅咒,而那鬼道士却说,我们是被圣灵所选中的,而且邪灵与圣灵,原本就是一对天敌,要是邪灵被消灭了,那我们身上的诅咒是不是就可以解除了?”,孜然面露疑惑。 “恩,逻辑上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我们连邪灵与圣灵,具体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得找个懂行的人,一问便知”,孜然胸有成竹。 陈忙茫然地看着她。 看着陈忙不回话,孜然有点儿小得意,接着说道“江湖上有个百晓轩的地方,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世间万物,基本上找他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只不过,有点儿麻烦”。 “什么麻烦?”。 “找他们问事情是需要诚意的,而且金银钱财之类的,都入不了他们的法眼,非得是奇珍异宝不可”。 “你确定百晓轩真的这么厉害”。 “你二爷特意交代给我的,哪能有假”。 “那这就好办了,我们直接找上门问就行了,费用问题完全不必担心”。 “哪能不担心,我身上吃饭的钱都没有,上哪去凑那么多钱!”。 “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宽心好了”,陈忙信心满满地说道。 关于百晓轩的相关事宜,孜博对女儿孜然早有交代,孜然了解到,接着往北,走上两三天的功夫,茫茫的十万群山映入眼帘,而百晓轩就隐藏在其中,想让它找出来,自有些门道,还好孜然是知道的。 第二十五章 而在此养伤的黄歇,则在洪帮主出发的前一天被官府的人给接走了,来人正是他的姐夫。 此人正是镇西王府的世子司马桥,得知了黄一门灭门之后,黄歇的大姐因为太过于伤心而病倒了,爱妻心切的司马桥雷霆大怒,一是为了爱妻伤心而难过,二是深深感受到了皇家的尊严受到了严峻的挑战,非得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 黄歇并没有一蹶不振,复仇的火焰在胸中无线的升腾,在养伤的那段日子,复仇的计划已思虑良久,伤口还未痊愈,黄歇就带领着司马桥挑选的得力护卫,秘密的前往百晓轩打探消息。 百晓轩是江湖上一个隐秘的机构,对江湖上的事情了如指掌,小至家庭纠纷之类的琐事,大到各个门派不可告人的密码,全都编书成册,存储在一个安全之所。 百晓轩在江湖上没有多神秘,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屹立于江湖上已经有几百年之久,百晓轩虽然闻名遐迩,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 江湖人前来探听消息,也只能前往它其中的一个代理机构,将所求之事,写在宣纸上,塞入密封的竹筒中,再放在指定的一个地方,比如投入沟渠里或放在任何一个流动的地方。 除了需要预先支付高昂的佣金之外,所求之事也是过段时间,才会被告知,唯一能做的只有在一个被指定的地方,坐等消息。 陈忙父亲的身体已是每况越下,身体里有何罕见的疾病,把江湖上的名医都寻遍了,陈家的业务版图中,药房生意也是其中的一块,自然许多江湖上的名医都被收罗其中。 听了许多名医的宝贵意见与建议,尝试了数量繁多的江湖秘方偏方,使用了多种名贵的药材,虽然产生过很好药效,可总在不久之后,身体会产生耐药性。 随着常规药物治疗的回天无力,陈展堂开始尝试江湖术士的各种延年益寿的丹药。 有时候,吃下丹药之后,人立马就精神了许多,就如回光返照似的。 这种美好的感觉,只有年轻,精力旺盛的时候才存在过,但是,这样的感觉总是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太吊人胃口了,犹如昙花一现一般。 与此同时,陈展堂对这种多多少少有点虚幻的,而又美好的感觉变得越来愈依赖了。 从长远的角度来看,这种美好的感觉像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以换取短暂的欢愉。 带来的直接结果便是,陈父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渐渐地自知自己是真的老了,得学会认命了。 直到一位来自东瀛,与陈家有生意往来的药商的拜访,了这样一条消息,说是在东瀛的某个岛屿上有长生之术。 一听到来客这么说,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拖这位药商去专门办这件事情,并奉上了价值千金的金银珠宝,以及源源不绝的,向东瀛输送的名贵药材。 现如今,支撑陈展堂活下去唯一的动力就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了。 边境战事的连年吃紧,再加上在全国各地都出现了拜年难得一遇的自然灾害,全国遍地是灾民,就连近日在洛阳城中,也涌现了许多乞丐,在对受灾比较严重的灾区,开仓救灾之后,国库已然见底,与此同时,城中富裕人家仍旧花红酒绿歌舞升平,一派繁华安乐不闻天下事的景象,可他们没有察觉的事,一只强大的触手正在慢慢向他们靠拢,将他们的命运引向了未知的境地。 朝廷首先准备向陈家孜家为首的富甲开刀,对他们开刀,是最没有什么成本了,俗话说,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但是朝廷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明显了,毕竟富甲阶层从来就是维系国家基底的根本,只是为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不得不牺牲他们。 指派亲信大臣瞬即成立一个抄家调查组,暗地里搜罗各个富甲人家的黑历史,要知道,像这类有钱人家的发家史是最禁不起查的,一查一个准,古往今来一向如此,再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资料一整理完毕,立马就能把家给抄了,完全没有阻碍,更没有难度,只待选一个特意的时机展开抄家行动。 富甲人家也不是没有察觉,俗话书,个人有个人的圈子,富甲人家也不例外,他们之间的来往相当的密切,私下里甚至是结成了同盟,有一点需要特别的指出自古官商勾结成风,他们也不例外,几乎每户人家的发家,都和官府密切相关,有着理不断的关系。 朝廷打算对富甲下手的消息,虽然朝廷把控得很严,但还是传到了各个富甲的耳目中,他们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有一把刷子,更懂得与官府之人搞好关系,但是也奈何不了朝廷的决断,顿时人心惶惶,个人开始有个人的打算。 第二十六章 黑衣社 江湖上的秘密组织黑衣社,在江湖上名声鹊起,是近一二十年的事情。 它是一个单纯的拿钱办事的专业杀手组织,通过江湖上一个秘密的掮客牵线搭桥,完成交易。 与幕后的买家与黑衣社并不直接接触,对于各方来说都减去了许多麻烦以及潜在的风险。 原则上,黑衣社不接刺杀王公大臣的活儿,那样的话,风险太大了,但这也不是绝对,只有钱给的足够能勾起对金钱的巨大的贪婪的话,它们还是会慎重地考虑的。 不过,最终拍板的,还得是笑面虎孜博本人,孜博在明面上,在洛阳城里是出了名的吝啬,暗地里则牢牢的把持着江湖山的隐秘组织黑衣社。 因为黑衣社平日里一向是秘密行事,来无影去无踪的,异常的低调,江湖上的人只知道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对黑衣社的其他情况就知之甚少,更多的是对黑衣社添油加醋般的妄加揣测,以及以讹传讹般的飞速传播。 从某种角度来说,它已经演变成江湖上的一个传说,成了黎民老百姓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要是家里的小孩不听话了,就拿黑衣社来吓唬他们,他们一般会这样说要是再不听话就叫穿黑衣服的叔叔把你关进小房间里。 或许他们并不知道,黑衣社其实是一个杀手组织,要不然很难理解他们会对自己的小孩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语。 也有可能是,任何事情在传播的过程中自然会撕裂成无数个版本,与原来的真相天差地别,一向如此。 更没有人会想到,堂堂富甲一方富贵人家,竟会和杀手组织产生关联,不过这也不难理解,这本来就是一个颠倒黑白的世界。 孜博虽然长期待在孜府,对黑衣社远程遥控,对黑衣社上下大大小小的事,依旧是了如指掌,黑衣社的弟子更是对他言听计从,丝毫不敢有任何地忤逆,好比是子女与严父之间的情感一样。 首先,黑衣社的杀手都是孤儿,孜博出钱把他们抚养成人,并且从小训练他们格斗刺杀的技能,以及忠诚忠义方面的教育,黑衣社的人脑子早已经被洗了一遍又一遍。 其二黑衣社的弟子只是接收指令,再按照上面的指定杀人办事,原则上办完事,必须立即回老巢原地待命。 没有特殊情况,则禁止在外面过夜,更不可单独擅自行动,违令者都得按家规处置。 还有就是黑衣社的组织结构去中心化,几乎每个人的在社中的职位,都相差无几,实行的是共产平均主义,当然了,分给他们多多少少还是孜博说了算。 名义上,大家都是孜博的养子,也就没有了高下之分,大家谁也不服气谁,就像是大家族中的众多兄弟姐妹一样,孜博成了黑衣社众弟子的情感纽带,孜博在的时候,众人能拧成一股绳,一个拳头,要是孜博不在了,也许一切都会慢慢地松垮掉,毕竟这是时常发生的。 黄歇从王府一出来,就直奔百晓轩的方向,通过一名对百晓轩,有过接触的食客的牵线搭桥,并事先奉上了一枚无比硕大的南海夜明珠之后,顺利地得到了一枚扣门砖。 黄歇按照约定的地点,那是一间位于半山腰的茅草屋,屋前有一个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小的院落,推开篱笆门走进去,你会听到隐隐约约的流水潺潺的声音,循着声音看过去,因为看到贴着茅屋的边缘,流淌着一条袖珍型的沟渠。 黄歇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屋内,里面的摆设相当的简陋,屋里面空荡荡的,正中间的地方,摆放着一套雕工精湛的红木桌椅,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位大师的手笔,只是摆放在茅草屋里,多多少少显得格格不入,桌面上整整齐齐地安放着一张白纸一张毛笔,一方沉有墨汁的砚台以及一个纸张长度的竹筒,毛笔则搁在波浪形的笔架上,并已被沾染了墨水。 径直走到红木桌前,拿起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正楷黑字黑衣社在何处?再把纸张卷起来塞进这根食指见方的圆形竹筒里,扔进茅屋前的水渠里,看着竹筒顺着水流,一会儿就流入了地下,消失不见,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且略显焦虑的过程。 几天之后,经过在客栈略显煎熬的等待之后,黄歇终于等来了百晓轩的回复,并获得了相当有价值的线索。 这条线索就是一位掮客的身份,而这位掮客的身份,在江湖山没有人会不认识。 如何撬开这位掮客的口,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毕竟,对于他这份职业来说,守口如瓶是最基本的业务修养,要是哪怕有半次失信与人,那他在这一行就休想混下去了。 自古以来,砸人饭碗的事,是最难办的。 第二十七章 战前的一些准备 情报的事宜主要交由丐帮的洪帮主,这是洪帮主在履职讲话的时候所承诺过的,各门各派所首肯的, 丐帮做起情报工作来,可谓是得心应手,实战经验异常的丰富,遍布全境的,由丐帮弟子支撑起来了高度发达的传播网络。 全国各地一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马上就能传播到四面八方,此外。 对于丐帮侦查工作的开展,还有一个人利好的外在因素,那就是并不是所有乞丐都加入了丐帮。 实际上,丐帮的弟子只占到全国行乞人数的一小部分而已,混杂在乞丐人流中的丐帮弟子,丝毫引起不了别人的注意。 隐秘身份,对于做侦查工作的人来说,至关重要。 后勤的事宜交由少林派负责,这是少林派主动提出来的。 少林派内部对于是否跟随着武林同盟讨伐邪教,始终达成不了共识,经过一番言辞激烈的辩论之后,终于达成了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 那就是由少林派负责后勤的事宜,原则上不承担对邪教的主力攻击的重任。 原本少林派崇尚素食,持不杀生戒,但是为了此次的讨伐,在饮食方面破例开了「三净肉」。三净肉是为不见杀、不闻杀、不为我杀。 尽管如此,荤菜采购还是特意从其他门派抽调了人手出来,单独进行,少林派的伙房大师只负责炒菜而已,很难想象,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除少林之外武林人士,连续几天都吃素食的话,对战邪教的时候,只怕是腿脚发软,浑身乏力,哪还能有半点胜算! 安排以上这些工作的同时,青木掌门发表了一篇讨伐邪教的檄文,全文如下 邪教教主蓝天秋,本为娼妓多生的野种,自小成长与污垢之地,为人泼皮无赖,毫无羞耻感,长大后,醉心于歪门邪道,嗜杀成性,以至于泯灭了心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视人命如草芥,残杀武林同道,先后杀害了刘家帮,斧头门等大大小小十几个门派全门,毫无道德底线,并故意留下邪教的旗帜,公然与整个武林为敌,邪教的老巢坐拥于边境地区的光明山,与胡贼狼败为奸,肆意把掠夺男女壮丁,残杀妇孺老小,边疆地区生灵涂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此人不除,天理难容,此教不灭,水火不容,此次讨伐邪教,实乃替天行道,是一向丰功伟绩的大德之事,邪教一日不除,我辈亦无颜面对各位深受邪教毒害的各位兄弟姐妹,今日在下一武林盟主之位,向邪教发起最后的讨伐,不直捣邪教的老巢,我等誓不罢手,必以魔头的鲜血与头颅,祭奠那些无辜的冤魂,以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此篇檄文,在青木当选为新盟主之日,并武林大会上宣布对邪教进行讨伐,就已发表出来,不日就传达到了江湖中的各个势力范围之中,以及传播到了邪教的腹地,递交到了邪教教主的手中。 蓝天秋粗略看了这封讨伐他的檄文之后,往旁边随手一扔,脸上立马浮现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脸色,很明显,檄文中的内容并未影响到他的情绪,换句话说,那些内容完全没有触及到心底的又柔弱又敏感的部位,所以檄文中提到的内容的真实性,就很值得怀疑了。 蓝一门的总舵 光明山 光明山的腹地是瘴气横生的沼泽地,百里原野上渺无人烟与鸟兽,自古就是一块无人敢踏入的生命禁区。 既没办法在上面行走,也没有什么法子通过。从沼泽地里冒出的气体是有毒的,而且这种气体一碰到火星立马点燃膨胀形成燎原之势,邪教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把瘴气搜集起来,研制出了威力巨大的气体炸弹,对武林正派造成了重大的伤亡,除了人员上的损失,更带来精神上的恐慌以及恐慌的蔓延,此外邪教豢养了一群会飞能喷出火焰的异兽,真想不出他们怎么能操纵如此骇人的异兽。 普通的弓箭对他门们毫无办法,为此武林同盟特意从朝廷,借调了几把强大的作战的弓弩,,希望能凭此对那些异兽,形成威慑。 从中原通向光明山的道路自古就这一条,而且那是一条狭窄的小路,许多地方仅容得下一人通行。 在这样的路况下,遭受埋伏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 邪教自然深谙此道,换着花样的,在这条窄路上设下各种机关暗器以及数不清的半路杀出的致命一击,光是这样的套路,就让武林同盟一开始就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士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还有一点令武林同盟恨得咬牙切齿,那就是邪教这帮人打了就跑,玩起了游击战术,等你稍微放松了警惕之后,他们又突然给你致命的一刀,就是不和你硬碰硬的,如此反复的纠缠,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一路上怪石嶙峋,毒虫遍地,野兽横行,再加上此地海拔甚高,属于高原地带,含氧量稀少,这是常年身居平原地带的武林同盟,很不适应,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徒步行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一旦与邪教交手,几个回合下来,呼吸就变得迟钝,动作也变得迟缓,束手束脚的完全发挥不出原来的功力,一旦开战,这将是武林同盟必须面对且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作战人员人数来讲我的同盟,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可是人员上巨大的优势,并没有转化成战略上的威慑,在邪教人眼里看来,武林同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足畏惧。 不过针对武林同盟对他们的讨伐,还是会认真地对待,该走的流程还是得接着走。 组成同盟的各门各派各怀鬼胎,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表现不出来,可一旦面临陷入到无比焦灼的拉锯状况,各门各派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必然会做出动摇军心的举措,在历次的正邪之战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邪教之所以称之为邪教,就在于行事风格诡异,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选择不择手段,武林同盟行事则受传统道德的人牵绊,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从战斗力层面来说,在同等条件同等资源之下,邪教的战斗力必然是远远大于武林同盟的战斗力的。 “左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只有这一点要求,此事能做得多猖狂就多猖狂”,话一说完,蓝天秋的脸上难得漏出了一个冷笑。 “大哥,尽可放宽心,低调本就不是我们蓝门的行事风格”。 第二十八章 光明山 光明山的腹地是瘴气横生的沼泽地,百里原野上渺无人烟与鸟兽,自古就是一块无人胆敢踏入的生命禁区。 既没办法在上面行走,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穿插而过。 从沼泽地里源源不绝地冒出的瘴气是有毒的,而且燃点很低,一碰到火星立马就能膨胀形成燎原之势,要想扑灭它,只能是期盼老天动下恻隐之心,下它个几天几夜的酣畅淋漓的大雨,把这片沼泽地变成了一片泽国。 邪教也正是利用瘴气的一特性,把瘴气搜集起来,经过经年累月的试错与调试,最终研制出了威力巨大的气体炸弹,又经过了一代又一代的改良,使原本笨重的炸弹,演化成了可以随身携带的小炸弹,而且与原先的威力相差无几,一投入到实战之中,这对武林正派造成了重大的伤亡,除了人员上的折损,更带来精神上的恐慌以及恐慌的蔓延。 此外邪教豢养了一群会飞能喷出火焰的异兽,武林同盟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操纵如此骇人的异兽,并形成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普通的弓箭对他门们毫无办法,一是那些异兽总是从天而降,搞突然袭击,令武林同盟完全没有时间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而以同盟现有的武器来说,对异兽毫无办法,普通的弓箭射在它们厚实的皮肉之下,就像是挠痒一样,实战效果可想而知。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麻烦,通过武林衙门的从中协调,武林同盟特意从朝廷,秘密借调了几把强大的作战的弓弩,希望能凭此对那些异兽,形成威慑。 从中原通向光明山的道路自古就这一条,而且那是一条狭窄的小路,许多地方仅容得下一人通行。 在这样的路况下,遭受埋伏是一件并不稀奇的事情。 邪教自然深谙此道,换着花样的,在这条窄路上设下各种机关暗器以及数不清的半路杀出的致命一击,光是这一套路,就让武林同盟一开始就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士气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还有一点令武林同盟恨得咬牙切齿,那就是邪教这帮人打了就跑,玩起了游击战术,等你稍微放松了警惕之后,他们又突然给你致命的一刀,就是不和你硬碰硬的,如此反复的纠缠,真是叫人无可奈何。 一路上怪石嶙峋,毒虫遍地,野兽横行,再加上此地海拔甚高,属于高原地带,含氧量稀少,这是常年身居平原地带的武林同盟,很不适应,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徒步行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一旦与邪教交手,几个回合下来,呼吸就变得迟钝,动作也变得迟缓,束手束脚的完全发挥不出原来的功力,一旦开战,这将是武林同盟必须面对且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从作战人员人数来讲我的同盟,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可是人员上巨大的优势,并没有转化成战略上的威慑,在邪教人眼里看来,武林同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完全不足畏惧。 不过针对武林同盟对他们的讨伐,还是会认真地对待,该走的流程还是得接着走。 组成同盟的各门各派各怀鬼胎,顺风顺水的时候还表现不出来,可一旦面临陷入到无比焦灼的拉锯状况,各门各派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必然会做出动摇军心的举措,在历次的正邪之战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证。 邪教之所以称之为邪教,就在于行事风格诡异,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往往会选择不择手段,武林同盟行事则受传统道德的人牵绊,做起事来束手束脚。 从战斗力层面来说,在同等条件同等资源之下,邪教的战斗力必然是远远大于武林同盟的战斗力的。 “左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只有这一点要求,此事能做得多猖狂就多猖狂”,话一说完,蓝天秋的脸上难得漏出了一个冷笑。 “大哥,尽可放宽心,低调本就不是我们蓝门的行事风格”。 第二十九章 苏曼尔 客栈老板娘名叫苏曼儿,是艰难江南的一个富裕人家的独生女,在刺杀洪一门的二当家失败,并付出了致命的代价之后,陈曼儿在这世上,已经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而刚刚那些死去的人,则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相依为命的。 她并未真正的逃走,而是一路跟踪陈忙于孜然,眼里全是对两人的仇恨的火焰,要不是这两个人,他们也不至于刺杀行动失败,同伴们命丧黄泉,从小到大,为惨死的父母报仇雪恨,成了苏曼尔此生唯一的夙愿。 虽然头脑中装着全是仇恨,可头脑也是清醒的,自觉光明正大的与陈忙与孜然单挑,自己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只能是暗地里跟踪二人,再伺机把二人杀掉,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会有的。 陈忙与孜然二人一前一后的从丐帮总舵走出来,在山神庙大门口,矗立良久,同时又左右环顾两侧的道路,最后用剪刀石头布决定了接下来将要去往的方向,选定好方向之后,二人往左边开始移动,脚步依旧轻盈快活,尤其是孜然,一边哼着孩童时就已学会的小调,一边采集路边的野花,没多久,左手上就握着一束色彩缤纷的鲜花,时不时的,迸发出欢声笑语。 就在他们互相打闹着,全无防备的时候,苏曼尔已做好了冲刺的准备。 说起来苏曼尔,还真是可伶的一个人,自从上次报仇未果并且与她相依为命的伙伴们被杀害之后,|如令己无人可以依靠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老板娘盯着这两人,目漏凶光,眼睛里熊熊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她把匕首从衣袖里亮了出来,慢慢踱步朝二人靠拢,静待着一个下手的时机, 突然之间,原本冰冷的斩妖剑,突然发出来铁片撞击的声音,把孜然吓了一大跳,苏曼尔自然也一样,原本集中了全身的细胞而发起奋力的一击,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以至于暂时停止了刺杀的动作。 苏曼尔只要一靠近到安全范围之内,刀剑就就发出滋滋的异响 听到两件武器,第一次发出响声,二人都是兴奋,尽管对如何使用这两件武器,还是全无头绪,但至少也让二人自此坚信这降龙刀与斩妖剑并不是普通的刀剑。 听不出具体的发声来源,只能确定是来自刀剑本身,也完全弄不清楚,声音是要传达什么意思,直到那个老板娘飞身从草木从中刺了过来, 说时迟那是快,还好孜然反应得及时,躲开了半个身体,让她落了空, 一击未中,让老板娘面临着以一敌二的局面。 “姑娘,你是为了客栈的事而来”。 “我是来取你们两个狗命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吧”,孜然愤愤地说道。 “要不是你们两个,我的大仇就能得报,与我相依为命的同伴更不会死,不找你们找谁”。 孜然与陈忙对视了一眼,愣了好一会,才开始说道。 “事情的发展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当时的情况是,我们看到有人开黑店害人,出手相救,换谁也会这么做的”。 “我呸,你们这两个助纣为虐的畜生”,因为说得咬牙切齿,老板娘的脸上有点轻微地扭曲。 “看样子,你把打算放过我们咯,你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们两个人,刚才偷袭失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少废话”,说罢,卯足了力,朝二人冲了过来。 陈忙于孜然使出防守的态势,见招拆招,并没有发起攻势,一是两个人对二对一的局面很有把握,再则对陈忙来说,对面这位来势汹汹的刺客,毕竟也是位美女,对二人来说,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了苏曼尔的伙伴都被杀害,心里面有些内疚。 几十个回合下来,随着陈忙使出一招兰花点穴手,苏曼尔被静止在原地,双方的打斗被暂停一段落。 虽然身体被静止了,以陈忙或是自然的功力点穴的功力,还不足以让苏曼儿的嘴巴给闭上。 “我截你爷头,我截你娘头,你们这两个下三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等着下地狱吧我呸”,苏曼尔脸上呈现局部的扭曲。 “我们点你的穴位,是不想伤害到你,可你也别这么不知好歹,要是把我们给惹毛了,指不定我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别在这猫哭耗子”。 “你跟红一门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何以至此!”。 “你们是一丘之貉,难道我要跟你们说吗”。 “你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你,你不说出来,也别指望我们会放你走,我们只是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面得被冤枉得稀里糊涂”。 “红一派的人杀了我全家,这仇难道不要报了吗?”,苏曼尔怒视着陈忙。 “红一门的掌门洪啸天为人光明磊落,断然不会做出这种卑劣之事的”。 “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洪山,要不是几个佣人把我拉进了暗格里,我必定也会遭此毒手!”。 “洪山行事向来荒唐无比,我相信,此事只是他一人所为,日后我们会帮你向洪帮主求证的”。 “呵呵,那我该感激你了”,苏曼尔冷眼看着陈忙与孜然。 此话说得二人一时哑口无言,这件事自己做得并没有什么过错,却也导致了一个悲剧性的结果,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是找机会弥补。 “你别再跟着我们了,你的事情我们自会向洪帮主求证的,你的穴位半个小时之后自然会自行解开,后会有期!”,话一说完,数点下行李,把苏曼尔晾在了原地,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也不管苏曼尔在身后喋喋不休的谩骂。 与此同时,在十几里开外的一个驿站里,微服出巡回来的镇北王司马北已经吃饱喝足,准备动身回镇北王府,最迟半个小时之内,就将经过陈忙二人与苏曼尔发生争斗的那一年小树林,那是回府的必经之路。 第三十章 镇北王 就在司马北一行人从驿站出发的时候,江湖上采花贼也骑马往那片小树林行进着。 苏曼尔被立在原地,不停的咒骂着陈忙与孜然二人,待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离开了好一会,苏曼尔也骂累了,没来由的,心底升腾起一丝丝的伤感,想起了枉死的家人,联想到此时的处境,不禁黯然神伤,从眼角流出了几行的眼泪来, 就在苏曼尔沉溺在伤感的思绪之中时,那两个采花贼来到了此地,在如此良辰美景的地方,竟然能遇到遇到如此秀色可餐的女子,见到苏曼尔的一刹那,旅途的疲惫被一扫而光,原本就跃然于脸上的色欲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在心里面迅速的膨胀。 严格意义上来说,采花只是他们的副业,他们原本是地州知府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孙达小公子孙笑,靠着他们父亲的关系,在下辖的州县里分别担当县丞与县尉的职责,县丞在县里地位一般仅次於县令,县尉则主管一县捕盗、治安等刑事,两则同为辅佐县令的佐官。 采花大盗分为两种,一种是对女性实施强制性性行为,满足完了兽欲之后,便扬长而去,另一种则是更加的变态更加的残忍,对被害女子先奸后杀,孙达则属于后者,虽然孙笑没有这个嗜好,对残杀的行为,心生残忍,但是对自己这个性情不定的大哥天生的畏惧,也从不敢去忤逆大哥的意愿,成了在大哥后面的跟屁虫。 两个人在离苏曼尔十来步的地方,从马上跳了下来,一前一后的朝着苏曼尔走去,此时苏曼尔的脸上还挂着挂着泪珠,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一个脸上挂着一脸的邪笑,一个跟在后面畏畏缩缩,这对从小就在江湖山闯荡的前客栈老板娘看来,面前的两个人绝非善类,尽管,此时他们正身着这官府,再配上他们两个的脸,显得太不协调了,所以说嘛,气质这东西,是最不易雪来的。 “姑娘,你一个人?”,孙达上前问道。 “二位可是官差?”。 “哥两个刚从临县,办完公事回来,姑娘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来的“。 “我”,苏曼尔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道“我与几位同伴在此地玩耍,他们去四周采野果子去了,我在这等他们回来”。 “姑娘如此地拘谨,莫非是怕了我们两兄弟不成”,孙达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孙笑,脸上浮现了一个一闪即逝且不易察觉的冷笑。 “两位官爷,说笑了,你们就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怎么会怕你们呢”,苏曼尔强装着笑颜。 两位采花贼客套了一番之后,围着苏曼尔上下打量了一番,孙达在苏曼尔身后盯着她的臀部看得直吐口水,孙笑则被苏曼尔的坚挺的胸部久久地吸引,苏曼尔被一前一后有形无形的两个人,看着心率飙升,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等孙达的眼神从苏曼尔的臀部挪开之后,再看着苏曼尔的反应,孙达这才反应了过来,几大步来到苏曼尔面前,变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我看你的身材……我说之前怎么看你的姿态这么奇怪呢,原来是被点穴了,”。 …… 孙达把满娘放倒在地,手起刀落就把曼娘的外衣过给脱了下来,转眼之间,满娘身上就剩下内衣内裤了。 孙达正准备强行切入主题的时候,一阵阵的马蹄声响彻整片竹林,孙达暂停了动作,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还没等孙达等人反应过来。正被王府的马队就将他们团团的围住。 “两位官爷,好有兴致啊!光天化日之下,行此苟且之事”,。 “我们正在此地,行使公务,你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孙达有点恼怒。 “你们这公务可行使的真稀罕”,司马北面带饥讽。 “我奉劝你们还是别多管闲事,自找麻烦”。 “要是我就要管呢?”,不等孙达孙笑组织起语言,司马北举起了右手,手腕一抖,食指朝向他们两个人,护卫们心领神会,两下就上前收缴了他们的配倒,摘下了官帽,讲他们反手绑了起来。 “私绑朝廷的命官,你们这是要造反!,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整个州府都是我们家的”,孙达说得面红耳赤。 “给我张嘴”,司马北怒斥道。 两个侍卫从腰间取下剑套,剑身与剑套在双手之间互换了位置,侍卫举起剑套,朝着二人的嘴脸上招呼,十来下之后,两个人的嘴巴与鼻子已经从立体变成了一个水平面,血肉模糊成一片,真是惨不忍睹。 就在孙达与孙笑惨叫声此起彼伏的时候,躺在枯叶上无法动弹的苏曼尔,还是轻声地抽泣,脸上的泪珠犹如潺潺的小溪,静静地在脸上流淌,显得楚楚可怜。 与此同时,司马北坐在马背上,仔细端详着苏曼尔,越发觉得有韵味,越看越心神荡漾,,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那颗原本坚硬的心。 司马北赶紧跳下了马,大踏步走到苏曼尔的身前,亲手把她扶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曼尔,简直是快入了神,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司马北才收起了他露骨的眼神,苏曼尔被他看得脸色微红,映衬在布满泪痕的脸蛋上,显得如此的好看。 “公子,把我的手抓疼了”,眼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富贵之气,五官俊秀,眼睛清澈又明亮,苏曼尔对司马北并不反感。 “失礼失礼”,司马北连忙退一步,向苏曼尔行了一个举手礼,这样随身的护卫们,很是惊讶,他们的主子何时变得如此的温文尔雅了? 看眼前的人做出如此有修养的举动,苏曼尔愣了一会儿,随后答谢道“多谢各位,见义相救,小女子必定会几下各位恩公的这份恩情,今日在此谢过了”,随后给各位鞠躬致谢。 “还没问姑娘怎么称呼?”。 “小女子名叫苏曼儿”。 “苏曼儿”,司马北念了一遍,指着两个淫贼接着说道“曼儿准备将这两个人如何处置?”。 当听到司马北叫她曼儿的时候,我想除了司马北,没人不会觉得尴尬,话都才说上一两句,就被叫得如此的亲切,而且还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苏曼尔也才经历过可能是一生之中最难忘的几件大事之一,差一点就被两个臭男人奸污了,这样的状况下,看到男人不反胃就已经算是正常了,要是再来亲昵的举动或者是暗示,那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苏曼尔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将此话脱口而出“把这两个畜生给阉了”,此话一传到那两位采花贼的耳中,立马被吓尿得大小便失禁,翻了一个白眼,就吓晕了过去,待他们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豪华的床榻上,青年貌美的妻妾与女佣们,将房间拥挤得水泄不通,眼神之中充满了哀愁,就像是深闺怨妇眼里常看得的那种哀怨,仿佛他们已经能看到自己接下来的整个人生了,因为她们的男人已经是完全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不知道的是,比这更不幸的是,就像是大多数中年男人一样,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之后,性情总是会向着更加变态的那一方面发展。 解救“绿剑儿” 邪教派人来解救绿箭儿,是蓝天秋亲自过问之后,左天王立马制定了营救计划,飞鸽传到在中原潜伏的邪教分布手中,并且很快就追上了押送绿剑儿的车队,一小部分人跟在后面,伺机而动,大部队则赶到前面设下埋伏。 这位“绿箭儿”并不是真正的绿剑儿,真正的绿箭儿早已经在蓝天秋一伙人的追杀之下,坠入了万丈深渊,人生未卜,如今的绿箭儿纯属个冒牌的掉包货。 蓝天秋给他取名路边,因为是在路边捡到,寓意着一种缘分,路边是蓝天秋的得意弟子,是蓝天秋在征战的过程中,在尘土飞场的路边发现了他,当时的他瘦成了一根皮包骨,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看着太可怜了,蓝天秋动了恻隐之心,便吩咐手下的士兵放在驮着辎重的马车上,带回了营地。 在年少的时候,连同众位师兄弟一起被送进了江湖磨炼,路边则被蓝天秋送进了绿柳山庄,原本只是被安插在绿柳山庄一个旗子,因为年纪与长相都与当是的少掌门绿箭儿颇为相近,两个人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路边很会讨绿剑儿的欢迎,这毕竟就是他的工作,一方面是明面上作为仆人的工作,另一方面则是暗地里作为奸细的工作,首先获取绿剑儿对他的信任,便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渐渐地,绿剑儿对他颇为信任,把他带走身边,提升为贴身护卫。 “属下已经获得了绿柳山庄少庄主绿剑儿的信任,请主上下一步的指示”。 收到路边的来信,蓝天秋心生一计,回信道 “从今以后,绿剑儿就是你,你就是绿剑儿,易容之术勤加练习,绿林山庄的情况随时汇报,尤其是绿柳山庄最近一个月的动向”。 看着师傅的指示,路边心领神会。 绿连城带着绿剑儿以及几个护卫前往。。参加一场喜宴,路边也身在其中,早在几天前,蓝天秋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随即着手安排了人手,实施了酝酿已久的计划, 绿连城与绿剑儿站在悬崖峭壁之上,往后一步就是雾气笼罩的深渊,往前几步则是以邪教右天王带队,十几个杀手步步紧逼,此时,两个人全身上下已布满了伤口,喘着粗气质问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绿连城左脚弓步向前,单手握着佩剑,剑心朝向右天王,右脚则抵着悬崖边上一块凸起的褐色的岩石。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想死得瞑目,那我偏不告诉你”,右天王冷冷地说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讽的神色,杀手们哈哈的笑了一声之后,随即恢复了冰冷的杀手本色。 此时躺在路边装死的路边,从地上站起了身来,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摇大摆地站到了绿剑儿的身前。 “怎么会是你!”,绿剑儿气得多说不了几句。 “没错,就是我”。 “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狗贼”。 “你这么说,可就错怪我了,我本来就是和他们一伙的”,路边好生好气地说着,显得很有耐性的样子。 “真是瞎了眼了,招进来你这狗贼”,绿剑儿看起来气得更厉害了。 “绿兄可千万别动气,人死之前动气可是要下地狱的”。 “狗贼!拿命来”,绿剑儿朝路边冲了过去,绿连城紧随其后,调动起全身的肌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坐着殊死地搏斗,可是最终因寡不敌众,渐渐地被逼退到了悬崖边缘,擦着边缘滑落了下去。 说回邪教的行动,当押解绿剑儿的官府的车队,一踏入那片榕树林,就进入了埋伏圈,邪教已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在此布下了重重地机关与陷阱,定叫他们进的来出不去。 当押解“绿剑儿”的车队行至此地,他们完全没有嗅到危险,反而是因为此地绿树成荫,是个纳凉的好去处,便脱帽解剑,停下来原地修整了一番。 在榕树上作掩护的邪教弟子们,对着他们的猎物发出了会心的一笑,这群猎物送上门来就不说了,还自己脱光了衣物,躺下来任人宰割。 就在那些官差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绣花针大小的毒箭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还没看到杀手的面貌,就都一命呜呼了,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蓝天 十八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即将迎来了的出生,产房里产婆与女佣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秋则在侧卧里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产婆焦急地小跑了到秋跟前,急促地问道 “夫人难产了,大人与小孩只能保住一个,老爷你得赶快那个注意啊!要不然等会就晚了”。 “混账,当然是保大人了”,秋厉声呵斥。 躺在床榻上的蓝母,已经是精疲力尽,听到夫君这样的回答,感动得一大糊涂,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从眼角往外流淌,想起当初当与秋的相遇的那一个天,心里喷涌出一阵阵暖流,秋的这一句话让蓝母瞬间的充满了能量,原本收缩无力的出口变得张力十足,紧接着一使劲,平平安安地来到了这个世上,拥抱这个世界的就是瓜瓜地哭声的哭声,在场的所有的人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由衷的释放出暖暖的笑意。 可产后没多久,蓝母就因为这次难产,蓝母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找过名医进行调理,终归是无能为力了,蓝母临死的时候,秋坐在床沿上紧握着蓝母的手,一个贴身侍女则抱着刚出世没几个月的,半蹲在床边,蓝母眼含热泪地看着眼睛睁得明亮,不哭不闹的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神之中透漏出深深地不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的脸颊,注视着小家伙的眼睛,小家伙也静静地看着他的母亲。。 “我最放心不下天儿了”,蓝母一边抽泣一边呢喃着。 “夫人,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教儿子学习骑马射箭呢”,秋抬起了蓝母的手,看着蓝母的眼睛,神情地拥吻着手心手背, “夫君,答应我,就让天儿长大后也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夫人,我答应你”。 “要是你什么时候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你就带着天儿回到草原上去吧,我想义父会理解的”。 “夫人,义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交给我们的使命还未完成之前,我是回不去的”。 “可你们也得学会为自己着想才是”。 “我的命都是主上王爷给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蓝母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在蓝母死后,在蓝一门生活了几年,待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往外地一所著名的书院,进行封闭式教育,一年之中,分为两个学年,春夏学年与秋冬学年,每个学年的间隔,有个暑假与寒假,每个放假的时候,并不经常回到蓝一门,而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山庄,并且买下了周边的大片良田,在世俗的眼里看来,就算是收租过日子,这辈子也能过得衣食无忧了。 这所书院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中立的国家,文国,举国上下崇尚文化,许多国家的高干子弟都慕名前来求学,现如今周边国家的许多当权者都曾是这个国家这所书院的学子,翻开文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和平安逸的历史,文国就没被外邦攻击过,文国也从没侵犯过任何的邻邦,除了奉行友善的外交政策,邻国都不忍冲他下手,毕竟对于对于许多王侯将相来说,是这个国家把它教育了出来,从另一方面来说,文国领土狭小,土地贫瘠,又易守难攻,实在是没有征服的必要, 除了习文,习武同样必不可少,自小就有个师傅教授他武艺。 可对习武之事毫无兴趣 每个假期,学院都会布置一项户外科目…生活实践…锻炼学生的什么能力,, 就是在晋朝生活实践的的过程中,因为一些原因,与红一门的人产生的纠纷,差点就丢掉性命的。 在晋朝游离的过程中,听说了同盟对邪教发起讨伐的事情,有些焦虑。 一些情节 按照蓝天秋的交代,小诸葛安排人手下去,准备对武林同盟来个釜底抽薪,又碍于人手有限,为了保证一击即中,只能先挑选一两个有代表性有威慑力的门派下手。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自古中原武林去往邪教只有一天路,反之亦然,那么邪教又该怎么样组织那么多的人手对武林同盟釜底抽薪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从蓝一门的人员结构来说,基本山蓝一门弟子广泛的分部,抑或可以说隐藏在江湖中的各个角落中,常年居住在光明山的弟子最多只占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到。 就算是同盟攻陷了光明山,对邪教来说也不是灭顶之灾的大事,大可以比较从容地从大后方撤离,况且邪教从来就没有死战到底的臭毛病,打不过就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主动发起正面的攻击。 之前邪教通过掮客,找到黑衣社把黄一门给灭了,这一次并没有这个打算,一是想把此事做得高调,打算亲自动手解决,要是花钱请杀手来办,远远达不到这个效果,二是江湖上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黑衣社最近惹上了麻烦,有官府的人再打听他们的情况。 所说的官府之人,实际上就是黄歇带队的镇西王府的人马,按照百晓轩所给的信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位掮客。 并通过某人的引荐,送上了请帖,邀请他到醉仙楼一聚。 此人乃是镇南王妃的亲弟弟章宇。 “隔天,章宇如约来到醉仙楼,经人引荐,章华与黄歇座到了一张桌子上”。 几杯酒下肚…… “我与黄兄一见如故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什么都不用说,情谊全在这酒杯里,我先干了,章兄你随意”。 “来来来,给我满上,就冲你这几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 “章兄,可记得黄一门的灭门惨案”。 “记得,怎么不记得,杀手都是经我介绍的”。 “那是谁请你介绍的?”。 “一看就是蓝一门的人,还乔装打扮想骗我,没门”。 “啥时候又是谁?”。 “黑衣社”。 果然是黑衣社 “怎么找上黑衣社的”。 “济世堂”。 章宇醉倒在地。 看着醉成烂泥的章宇,黄歇通常吐了几口水,准备转身离去。 “公子,要不要把他杀了”。 “先留着他这条狗命,现在把他杀了,就是打草惊蛇了”。 “属下明白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打探下这济世堂有何背景”。 “属下这就去办”。 邪教的黑旗舵承担起了灭某某得任务, 接到任务之后,向着所在的小镇进发,在一个月亮当空照的夜晚,天气微你发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几十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死死得盯着里面的动静, 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主人们早已经入睡,只看到几个女佣,提着灯笼,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动着,生怕猜到地上搬家的经过的蚂蚁似的,几盏引路灯被夜色所紧紧的包裹着,发出柔和的没有脾气的白光。 也许是掌门带队参加了对邪教的征讨,顺便也带走了男人们风风火火的作风,整座宅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午夜时分,随着三更声的敲响,指令传来,黑旗舵的人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每个人要杀的人,住在那个房间里,在哪个院子巡逻,都记得一清二楚,扒在远处观察的时候,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暗杀动作。 悄无声息的把守卫解决掉后,入梦乡的人,一下子任人宰杀的鱼肉。 此次黑旗舵接到的任务,简单明了,那就是把帮主夫人的人头砍下来,装进木箱寄给正在讨伐邪教的某掌门 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苏曼尔成了王妃 苏曼儿半推半就跟着司马呗,进入了王府。 “姑娘一个人有什么打算?”。 “还未请教工资贵姓呢?”。 “听不改名坐不改姓,司马北是也”。 “司马不都是王室的姓氏?难道你也是皇室子弟?”。 “实不相瞒,本王便是镇北王司马“司马北我是没见过,冒充司马北的骗子倒是见过不少,你说你是司马北,可有凭证”。 “混账,你胆敢怀疑我家王爷的身份”。 “退下,休得对姑娘这么无礼”,司马北呵斥吓人退下,心想本王泡妞哪用得上你们这等下人在一旁加油添火。 “姑娘,莫要见怪,平时对这些下人太缺乏管教了,以至于他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对着如此貌美的美女怎么能大声说话呢?” 苏曼尔扑哧一乐,捂着嘴打趣道“你可真会说话”。 “那可得看对谁了,要是碰到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躲还来不及了,那还有这说话打趣的心思”。 “本王给姑娘看一样东西,这东西可造不得假,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里拿出了一方白玉职称的御盘龙纽的大印。 苏曼尔扫了一眼,对司马北的身份便没有了怀疑,可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下子就放下来,要不然司马北该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了,那可是女人的一大忌讳,只是许多傻女人总是再犯。 “暂且相信你是真的司马北,作为堂堂的镇守一方的王爷,必定是日理万机的,小女子就不妨碍你们赶路了”,苏曼尔后退了大半步,自认为得体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看我们这一身便装,自然就能看出来我们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要想深入细致得体察民情,就不能只顾着匆匆的赶路”,司马北看着苏曼尔,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体察民情这种事,小女子我可不懂”。 “世间万物皆是民情,不懂即是懂,懂了也为不懂”。 “你说这话,有点深奥难懂,小女子只上过几年的学堂,领悟着实有限”。 “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中年认为什么都懂,都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世间万物本就是真真假假,无足轻重,懂了又何妨?不懂又何妨?” “你这一番话,听起来自有些道理”,苏曼尔对司马北开始有点刮目相看了,要不是家庭遭遇变故,自己早就是琴棋书画样样接通,满腹诗情画意,一身诗意千寻瀑了,哎,想多了又该暗自神伤了,情绪变得低落了。 “姑娘,看起来你又心事”,司马北很快就捕捉到了苏曼尔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令人伤感的往事”。 “伤感的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很好,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一听,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你能想得更开一点”。 “我原本是滁州苏家庄的大小姐,我们苏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可在当地也是很有名望的,突然有一天,一群江湖人闯进了我家,二话不说见人就砍,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要不是下人们把我拉进了暗格里躲了起来,只怕我也早已随亲人们去了”,苏曼尔哽咽着,接着说道“也是后来才知道屠杀我全家的人就是红一派的人,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洪山,他的声音我死也忘不了”。 “你的仇恨,我帮你报了”,司马北用一张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多谢你的好意,这个仇我必须得手刃仇人,才能对得起那些不明不白含冤离去的亲朋们”。 “既然如此,我会从旁协助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出来便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要想仅凭一己之力去消灭江湖上的一大门派,那谈何容易”。 “我自当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可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是我今生唯一的使命,我活着的意义,算了,说多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我当然能够理解,可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太累了,况且人生还很漫长,等你手刃仇人之后,以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未来太虚无缥缈了,想不到这么长远,只能想到眼前事”。 这一番话说得让司马北快让司马北说不上话了。 “眼前之事倒是相当的实际”,司马北强行转移了话题。 “什么?”,苏曼尔完全没有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饭点快到了,不能总待在这林子里吧,你还得找个住的地方,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与我同行,我来与你规划规划你的复仇打击,说句你别见怪的话,红一门在我的眼里,分分钟钟就能把它给灭了”。 “那就劳烦送我一程吧!”。 “那姑娘就上马,做本王的后面”,司马北坐在马上,深出了左手。 “我也会骑马,我看你们不是有多余的马匹,那就分给给我一匹”。 “你当真会骑?把马迁过来”,司马北半信半疑。 只见苏曼尔左手拉着缰绳,左手瞪着马踏,飞身上马,动作又稳又快。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会骑马”,苏曼尔自是几分得意的看着司马。 司马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外的一个规模不大的山庄,远远地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只是司马北家族众多宅院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而已。 司马北特意命大厨烧制了几样特色的佳肴,司马北与苏曼尔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几个仆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他们的身后,随时听候他们的差遣。 “就我们两个人?”。 “那可不就是我和你吗”,司马北故意延长了语句,硬生生地把气氛烘托的很暧昧。 “可以桌子的菜,我们两个能吃的完吗?”,苏曼尔正正经经的说道。 “有些菜并不是用来吃的,使用来看的,你瞧那青龙雕花盘,做得多精致啊”。 “我可是闻所未闻,算是大开了眼界”。 第三十一章 解救“绿剑儿” 邪教派人来解救绿箭儿,是蓝天秋亲自过问之后,左天王立马制定了营救计划,飞鸽传到在中原潜伏的邪教分布手中,并且很快就追上了押送绿剑儿的车队,一小部分人跟在后面,伺机而动,大部队则赶到前面设下埋伏。 这位“绿箭儿”并不是真正的绿剑儿,真正的绿箭儿早已经在蓝天秋一伙人的追杀之下,坠入了万丈深渊,人生未卜,如今的绿箭儿纯属个冒牌的掉包货。 蓝天秋给他取名路边,因为是在路边捡到,寓意着一种缘分,路边是蓝天秋的得意弟子,是蓝天秋在征战的过程中,在尘土飞场的路边发现了他,当时的他瘦成了一根皮包骨,奄奄一息地躺在路边,看着太可怜了,蓝天秋动了恻隐之心,便吩咐手下的士兵放在驮着辎重的马车上,带回了营地。 在年少的时候,连同众位师兄弟一起被送进了江湖磨炼,路边则被蓝天秋送进了绿柳山庄,原本只是被安插在绿柳山庄一个旗子,因为年纪与长相都与当是的少掌门绿箭儿颇为相近,两个人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路边很会讨绿剑儿的欢迎,这毕竟就是他的工作,一方面是明面上作为仆人的工作,另一方面则是暗地里作为奸细的工作,首先获取绿剑儿对他的信任,便是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渐渐地,绿剑儿对他颇为信任,把他带走身边,提升为贴身护卫。 “属下已经获得了绿柳山庄少庄主绿剑儿的信任,请主上下一步的指示”。 收到路边的来信,蓝天秋心生一计,回信道 “从今以后,绿剑儿就是你,你就是绿剑儿,易容之术勤加练习,绿林山庄的情况随时汇报,尤其是绿柳山庄最近一个月的动向”。 看着师傅的指示,路边心领神会。 绿连城带着绿剑儿以及几个护卫前往。。参加一场喜宴,路边也身在其中,早在几天前,蓝天秋就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随即着手安排了人手,实施了酝酿已久的计划, 绿连城与绿剑儿站在悬崖峭壁之上,往后一步就是雾气笼罩的深渊,往前几步则是以邪教右天王带队,十几个杀手步步紧逼,此时,两个人全身上下已布满了伤口,喘着粗气质问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绿连城左脚弓步向前,单手握着佩剑,剑心朝向右天王,右脚则抵着悬崖边上一块凸起的褐色的岩石。 “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想死得瞑目,那我偏不告诉你”,右天王冷冷地说道,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讽的神色,杀手们哈哈的笑了一声之后,随即恢复了冰冷的杀手本色。 此时躺在路边装死的路边,从地上站起了身来,象征性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摇大摆地站到了绿剑儿的身前。 “怎么会是你!”,绿剑儿气得多说不了几句。 “没错,就是我”。 “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狗贼”。 “你这么说,可就错怪我了,我本来就是和他们一伙的”,路边好生好气地说着,显得很有耐性的样子。 “真是瞎了眼了,招进来你这狗贼”,绿剑儿看起来气得更厉害了。 “绿兄可千万别动气,人死之前动气可是要下地狱的”。 “狗贼!拿命来”,绿剑儿朝路边冲了过去,绿连城紧随其后,调动起全身的肌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坐着殊死地搏斗,可是最终因寡不敌众,渐渐地被逼退到了悬崖边缘,擦着边缘滑落了下去。 说回邪教解救“绿剑儿”的行动,当押解绿剑儿的官府的车队,一踏入那片榕树林,就进入了埋伏圈,邪教已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在此布下了重重地机关与陷阱,定叫他们进的来出不去。 当押解“绿剑儿”的车队行至此地,他们完全没有嗅到危险,反而是因为此地绿树成荫,是个纳凉的好去处,便脱帽解剑,停下来原地修整了一番。 在榕树上作掩护的邪教弟子们,对着他们的猎物发出了会心的一笑,这群猎物送上门来就不说了,还自己脱光了衣物,躺下来任人宰割。 就在那些官差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绣花针大小的毒箭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还没看到杀手的面貌,就都一命呜呼了,真是死得太冤枉了。 第三十二章 蓝天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产房里产婆与女佣们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蓝天秋则在侧卧里焦急又充满期待的等待着,这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这个人就是蓝天,蓝天秋唯一的血脉。 产婆突然从内屋里小跑了出来,焦急地小跑了到蓝天秋跟前,急促地说道 “夫人难产了,大人与小孩只能保住一个,老爷你得赶快拿个注意啊!要不然等会就晚了”。 “混账,当然是保大人了”,蓝天秋犹豫了片刻,厉声呵斥道。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蓝母,已经是精疲力尽,听到夫君这样的回答,感动得一大糊涂,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从眼角往外流淌。 想起了当初与蓝天秋的相遇的那个黄昏,那一片草原,过去这么久,还是刻骨铭心,心里喷涌出一阵阵暖流, 夫君的这一句话让蓝母瞬间的充满了能量,原本收缩无力的出口变得张力十足,紧接着一使劲,蓝天平平安安地来到了这个世上,拥抱这个世界的就是瓜瓜地哭声的哭声,在场的所有的人总算是送了一口气,由衷的释放出暖暖的笑意。 可产后没多久,蓝母还是因为这次难产,致使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虽然找过名医进行调理,终归是无能为力了,蓝母临死的时候,蓝天秋坐在床沿上紧握着蓝母的手,一个贴身侍女则抱着刚出世没几个月的蓝天,半蹲在床边,蓝母眼含热泪地看着眼睛睁得明亮,不哭不闹的自己的亲生骨肉,眼神之中透漏出深深地不舍,伸手轻轻地抚摸着蓝天的脸颊,注视着小家伙的眼睛,小家伙也静静地看着他的母亲。。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天儿了,全交给你别”,蓝母一边抽泣一边呢喃着。 “夫人,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教儿子学习骑马射箭呢”,蓝天秋抬起了蓝母的手,看着蓝母的眼睛,神情地拥吻着手心手背, “夫君,答应我,别让天儿长大后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了”。 “夫人,我答应你”。 “要是你什么时候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你就带着天儿回到草原上去吧,我想义父会理解的”。 “夫人,义父对我们恩重如山,交给我们的使命还未完成之前,我是回不去的”。 “可你们也得学会为自己着想才是”。 “我的命都是主上王爷给的,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蓝母点了点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在蓝母死后,蓝天在蓝一门生活了几年,待长到六七岁的时候,就被送往外地一所著名的书院,进行封闭式教育,一年之中,分为两个学年,春夏学年与秋冬学年,每个学年的间隔,有个暑假与寒假,每个放假的时候,蓝天并不经常回到蓝一门,而是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起了一座山庄,并且买下了周边的大片良田,在世俗的眼里看来,就算是收租过日子,这辈子也能过得衣食无忧了。 这所书院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中立的国家,文国,举国上下崇尚文化,许多国家的高干子弟都慕名前来求学,现如今周边国家的许多当权者都曾是这个国家这所书院的学子,翻开文国的历史,就是一部和平安逸的历史,文国就没被外邦攻击过,文国也从没侵犯过任何的邻邦,除了奉行友善的外交政策,邻国都不忍冲他下手,毕竟对于对于许多王侯将相来说,是这个国家把它教育了出来,从另一方面来说,文国领土狭小,土地贫瘠,又易守难攻,实在是没有征服的必要, 除了习文,习武同样必不可少,自小就有个师傅教授他武艺。 可蓝天对习武之事毫无兴趣 每个假期,学院都会布置一些作业,有户外科目,有生活实践,目的是锻炼学生各方面的能力,出世与入世。 蓝天就是在晋朝生活实践的的过程中,因为一些原因,与红一门的人产生的纠纷,差点就丢掉性命的。 在晋朝游历的旅途中,听说了同盟对邪教发起讨伐的事情,蓝天有些焦虑,虽然对蓝一门的事务从小到大就没有参与,也已经很久没回去了,但还是很难割舍。 第三十三章 一些情节 按照蓝天秋的交代,小诸葛安排人手下去,准备对武林同盟来个釜底抽薪,又碍于人手有限,为了保证一击即中,只能先挑选一两个有代表性有威慑力的门派下手。 该选择哪个部门下手呢?这是小诸葛需要思考的问题,为了达到最大的效果,首先考虑从四大门派下手,绿一门与黄一门一个被灭门一个被抄家,就只剩下青一门与红一门了可供选择,要是放宽选择的标准,少林派,武当派与丐帮可供选择,虽然未入四大门派,可论实力可不遑多让,尤其是少林与武当。 最终选定了两个准备下手的门派。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自古中原武林去往邪教只有一天路,反之亦然,那么邪教又该怎么样组织那么多的人手对武林同盟釜底抽薪呢?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得从蓝一门的人员结构来说,基本山蓝一门弟子广泛的分部,抑或可以说隐藏在江湖中的各个角落中,常年居住在光明山的弟子最多只占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不到。 就算是同盟攻陷了光明山,对邪教来说也不是灭顶之灾的大事,大可以比较从容地从大后方撤离,况且邪教从来就没有死战到底的臭毛病,打不过就撤,在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主动发起正面的攻击。 之前邪教通过掮客,找到黑衣社把黄一门给灭了,这一次并没有这个打算,一是想把此事做得高调,打算亲自动手解决,要是花钱请杀手来办,远远达不到这个效果,二是江湖上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黑衣社最近惹上了麻烦,有官府的人再打听他们的情况。 所说的官府之人,实际上就是黄歇带队的镇西王府的人马,按照百晓轩所给的信息,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位掮客。 并通过某人的引荐,送上了请帖,邀请他到醉仙楼一聚。 此人乃是镇南王妃的亲弟弟章宇。 “隔天,章宇如约来到醉仙楼,经人引荐,章华与黄歇座到了一张桌子上”。 几杯酒下肚…… “我与黄兄一见如故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什么都不用说,情谊全在这酒杯里,我先干了,章兄你随意”。 “来来来,给我满上,就冲你这几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 “章兄,可记得黄一门的灭门惨案”。 “记得,怎么不记得,杀手都是经我介绍的”。 “那是谁请你介绍的?”。 “一看就是蓝一门的人,还乔装打扮想骗我,没门”。 “啥时候又是谁?”。 “黑衣社”。 果然是黑衣社 “怎么找上黑衣社的”。 “济世堂”。 章宇醉倒在地。 看着醉成烂泥的章宇,黄歇通常吐了几口水,准备转身离去。 “公子,要不要把他杀了”。 “先留着他这条狗命,现在把他杀了,就是打草惊蛇了”。 “属下明白了,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先去打探下这济世堂有何背景”。 “属下这就去办”。 邪教的黑旗舵承担起了灭某某得任务, 接到任务之后,向着所在的小镇进发,在一个月亮当空照的夜晚,天气微你发凉,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几十双眼睛如鹰眼一样死死得盯着里面的动静, 院子里面没有什么动静,主人们早已经入睡,只看到几个女佣,提着灯笼,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动着,生怕猜到地上搬家的经过的蚂蚁似的,几盏引路灯被夜色所紧紧的包裹着,发出柔和的没有脾气的白光。 也许是掌门带队参加了对邪教的征讨,顺便也带走了男人们风风火火的作风,整座宅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午夜时分,随着三更声的敲响,指令传来,黑旗舵的人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每个人要杀的人,住在那个房间里,在哪个院子巡逻,都记得一清二楚,扒在远处观察的时候,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暗杀动作。 悄无声息的把守卫解决掉后,入梦乡的人,一下子任人宰杀的鱼肉。 此次黑旗舵接到的任务,简单明了,那就是把帮主夫人的人头砍下来,装进木箱寄给正在讨伐邪教的某掌门 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第三十四章 苏曼尔与司马北 “姑娘一个人有什么打算?”。 “还未请教工资贵姓呢?”。 “听不改名坐不改姓,司马北是也”。 “司马不都是王室的姓氏?难道你也是皇室子弟?”。 “实不相瞒,本王便是镇北王司马“司马北我是没见过,冒充司马北的骗子倒是见过不少,你说你是司马北,可有凭证”。 “混账,你胆敢怀疑我家王爷的身份”。 “退下,休得对姑娘这么无礼”,司马北呵斥吓人退下,心想本王泡妞哪用得上你们这等下人在一旁加油添火。 “姑娘,莫要见怪,平时对这些下人太缺乏管教了,以至于他们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对着如此貌美的美女怎么能大声说话呢?” 苏曼尔扑哧一乐,捂着嘴打趣道“你可真会说话”。 “那可得看对谁了,要是碰到一个长得歪瓜裂枣的,躲还来不及了,那还有这说话打趣的心思”。 “本王给姑娘看一样东西,这东西可造不得假,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带里拿出了一方白玉职称的御盘龙纽的大印。 苏曼尔扫了一眼,对司马北的身份便没有了怀疑,可架子也不能随随便便一下子就放下来,要不然司马北该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子了,那可是女人的一大忌讳,只是许多傻女人总是再犯。 “暂且相信你是真的司马北,作为堂堂的镇守一方的王爷,必定是日理万机的,小女子就不妨碍你们赶路了”,苏曼尔后退了大半步,自认为得体的说出了这一番话。 “看我们这一身便装,自然就能看出来我们在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要想深入细致得体察民情,就不能只顾着匆匆的赶路”,司马北看着苏曼尔,话里话外似乎意有所指。 “体察民情这种事,小女子我可不懂”。 “世间万物皆是民情,不懂即是懂,懂了也为不懂”。 “你说这话,有点深奥难懂,小女子只上过几年的学堂,领悟着实有限”。 “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中年认为什么都懂,都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世间万物本就是真真假假,无足轻重,懂了又何妨?不懂又何妨?” “你这一番话,听起来自有些道理”,苏曼尔对司马北开始有点刮目相看了,要不是家庭遭遇变故,自己早就是琴棋书画样样接通,满腹诗情画意,一身诗意千寻瀑了,哎,想多了又该暗自神伤了,情绪变得低落了。 “姑娘,看起来你又心事”,司马北很快就捕捉到了苏曼尔情绪的变化。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令人伤感的往事”。 “伤感的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会好很好,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一听,我帮你分析分析,说不定你能想得更开一点”。 “我原本是滁州苏家庄的大小姐,我们苏家虽然不是巨富之家,可在当地也是很有名望的,突然有一天,一群江湖人闯进了我家,二话不说见人就砍,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要不是下人们把我拉进了暗格里躲了起来,只怕我也早已随亲人们去了”,苏曼尔哽咽着,接着说道“也是后来才知道屠杀我全家的人就是红一派的人,带头的就是他们的二当家洪山,他的声音我死也忘不了”。 “你的仇恨,我帮你报了”,司马北用一张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多谢你的好意,这个仇我必须得手刃仇人,才能对得起那些不明不白含冤离去的亲朋们”。 “既然如此,我会从旁协助的,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出来便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要想仅凭一己之力去消灭江湖上的一大门派,那谈何容易”。 “我自当知道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可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是我今生唯一的使命,我活着的意义,算了,说多了你也不会理解的”。 “我当然能够理解,可一直活在仇恨之中,太累了,况且人生还很漫长,等你手刃仇人之后,以后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未来太虚无缥缈了,想不到这么长远,只能想到眼前事”。 这一番话说得让司马北快让司马北说不上话了。 “眼前之事倒是相当的实际”,司马北强行转移了话题。 “什么?”,苏曼尔完全没有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饭点快到了,不能总待在这林子里吧,你还得找个住的地方,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与我同行,我来与你规划规划你的复仇打击,说句你别见怪的话,红一门在我的眼里,分分钟钟就能把它给灭了”。 “那就劳烦送我一程吧!”。 “那姑娘就上马,做本王的后面”,司马北坐在马上,深出了左手。 “我也会骑马,我看你们不是有多余的马匹,那就分给给我一匹”。 “你当真会骑?把马迁过来”,司马北半信半疑。 只见苏曼尔左手拉着缰绳,左手瞪着马踏,飞身上马,动作又稳又快。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会骑马”,苏曼尔自是几分得意的看着司马。 司马北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城外的一个规模不大的山庄,远远地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只是司马北家族众多宅院中普普通通的一个而已。 司马北特意命大厨烧制了几样特色的佳肴,司马北与苏曼尔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几个仆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他们的身后,随时听候他们的差遣。 “就我们两个人?”。 “那可不就是我和你吗”,司马北故意延长了语句,硬生生地把气氛烘托的很暧昧。 “可以桌子的菜,我们两个能吃的完吗?”,苏曼尔正正经经的说道。 “有些菜并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看的,你瞧那青龙雕花盘,做得多精致啊”。 “还有此等稀奇的事情,我可是闻所未闻,今天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姑娘觉得有何不妥吗”,司马北认认真真问。 “你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有权有势的,有永远都花不完的金银财宝,你自然是可以这样铺张浪费的”,苏曼尔话里藏着话。 “你这一番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 “大富无形,大贵无声,俭以养德,静以修身,这几句话,你可以拿来参考参考”。 “大富无形,大贵无声,俭以养德,静以修身”,司马北重复了苏曼尔所说的话,随后陷入了沉思。 从小到大,还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一听觉得新鲜,再听觉得很有道理,再仔细一琢磨,此乃是一语见地,如醍醐灌顶教人茅塞顿开,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女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的有见地,司马北不由得对苏曼尔刮目相看,与一见钟情似的从外貌由起的不同,这回是从心里油然而生的。 陈孜两家发家的金矿 说起陈家与孜家的发家史,那个早已经枯竭的金矿就得不提了,金矿的发现彻底得改变了他们原有的生活轨迹,同时也改变了他们自己,只不过这种改变是及其缓慢,且不容易引人注意的,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当你反应过来之时,也是你快毒发身亡之际。 许多年以前,蓝天秋把蓝一门的一个分部安插在金矿的周围,搭建起了据点,此地隐藏于十万大山之中,倒是一个隐秘的好去处,暗地里观察有关的金矿的情况,并不是这个废矿还能有什么经济价值, 而陈孜派人过来打探情况,一下子被蓝天秋的人盯上了,这个消息被实时地上报到了蓝天秋那里。 “帮主,我们发现有一拨人鬼鬼祟祟进入了废弃的金矿”。 “然后呢”。 “属下一路跟踪,看到他们戴上了绳索吓到了从那两个竖井下去了”。 “又看到他们上来了吗?”。 “并没有看到他们上来,不过我们那个出口我们早已又兄弟们守在那里了,看到他们从那口竖井出来之后,我们一路跟踪他们到了洛阳,看到他们走进了洛阳的陈府”。 “陈府?” “就是洛阳的首富陈展堂的府邸”。 “给我好好查下这陈展堂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属下这就去办”。 而在得知竖井之下并没有发下“三弟”的尸骨之后,陈展堂与孜博两个人都一筹莫展,既然死不见尸,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三弟还活着,至少当年并没有摔死,那么他们两家所遭遇的不幸,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二弟,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诅咒的事情要真是三弟做的,人海茫茫我们该怎么样去把他找出来了”。 “我们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声音面貌都与年轻的时候大不一样了,我料定三弟必定在找了我们很久,毕竟当年,是我失手把他推下了竖井的,可这跟大哥完全没有干系!老三怎么连大哥你也诅咒呢”。 “二弟,过去的烦心情就没再说了,我们还是好好琢磨下对策吧,这件事拖得越久,忙儿与然儿就越危险”。 “是啊!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陈家是从大概四十年前突然出现在洛阳城,并一下子带来了不计其数的钱财,投资了许多前景不错的行业,并且凭借的雄厚的资金支持,不断的吞并扩张,做成了今日的京城的首富,还有孜家和陈家也是差不多一起出现的,也是在京城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听闻陈展堂与孜博一向以兄弟相称,关系相当的密切”,经过了十几天的摸底探查之后,该属下向蓝天秋做了报告。 “一个叫陈展博一个叫孜然”,向天秋重复着属下的汇报的内容。 “你是说他们是四十年前一同出现的,有称兄道弟?蓝天秋青筋暴露怒,情绪难得的激动。 “问过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 “你们的子女呢”。 “陈家的大小姐与孜家的大少爷都在他们十八岁那天离奇的死亡了,城里人都议论说是被什么诅咒了”。 “竟有这等怪事”,蓝天秋竟会也觉得奇怪,虽然他一直在没日没夜的诅咒他曾经的大哥二哥断子绝孙活不过陈年,也不曾竟然真得变成了现实,不过,此时此刻,蓝天还是没去想针对陈孜两家的诅咒是自己发出的,他不过是想一想说一说而已。 任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体内有一个东西在偷偷完成他的夙愿,可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们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陈府和孜府,有关他们两家的任何将不得光的事情都给搜集起来,尽快把我们的人给安排进去,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直接向我汇报,随时听我的指示行事,要是被我发现谁在自作主张,或打草惊蛇的话,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的”。 “遵命”,大家缓缓的退出了大殿,看着帮主难得这么情绪激动,大家都很纳闷,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帮主丝毫处变不惊,今日两个小小的商贩,凭什么值得帮主动这么大的气,这里面必定是由故事的。 好哇,原来你们两个躲在这里,真他妈是大隐隐于市,别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 陈孜两家对朝廷对正邪之战的看法 自从陈展博与孜然获悉朝廷相对他们为首的巨富之家下手之后,他们便立马展开了行动,辛辛苦苦积攒了如今多的金山银山,怎么会甘心叫人拿去,就算是它是无法无天的朝廷。 此时的朝廷倒行逆施的实行着分封制,东西南北四块广袤的区域被分给四位皇氏子弟,他们分别是镇西王司马西,镇北王司马北,镇南王司马南,镇东王司马东,此时的黄帝是司马中,为人痴呆不任事,并由权臣俊把持朝纲,但是皇后迦南风是一个权利欲极强的女人, 此时的迦南风虽然贵为皇后,却被两位位辅政压制着,不得触碰丝毫政事,于是大恨。故而,她以莫须有的罪名,诛杀了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先帝钦命的大臣,这引起了许多王公贵族与朝臣的不满。 但贾南风不满足于此,取得了朝政的主导权,朝廷也暂时进入了一段平稳的时期,如果局面沿着这一现状继续发展下去未必不是好事,但迦南风却又干了激起众怒的事——她把晋惠帝的独子,也就是太子司马苯给杀了。 本就不满贾后主政的大臣与藩王,这下彻底爆发了 每个藩王都跃跃欲试,企图借此乱局,夺取帝王之位,然而,要发动战争,没钱是办不了的,除了把钱花在刀刃上,还得花钱笼络人心,收买间谍奸细没钱也是办不了的, 陈孜两家是最不缺钱的,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被朝廷收缴家产,还不如主动出击。 此时,对朝廷最不满的就是司马南与司马东了,陈孜两家兵分两路,分别带着大把的钞票,前往各个王府拜访, 二者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去面见堂堂的王爷除了面子够大还得需要有人引荐,一般情况下,引荐人至少是所要求见之人差不多档次的,鉴于王爷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引荐人还得从王爷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下手,所幸,孜博很早就开始渗透工作了,对于一位成功的商人来说,与当官的人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与他们的家属搞好关系就更重要了,而且这是一种更高效更隐秘的方式,孜博早就深谙此道。 在镇南王的小妾,吹了耳旁风之后,镇南王接见了孜博。 “你的名声本王还是早有耳闻的,说吧,为什么要来面见本王”,镇南王用一向敷衍的口吻说道。 “王爷果然是豪爽之人,小人也就直说了,现如今迦后专政,弄得民不聊生,王公贵族对迦后早就不满了,现在又在我们这些商贩们的主意,与其辛辛苦苦让她搜刮乐趣,还不如送给王爷您成就一番宏图霸业”,孜博直接表露衷心。 “你胆子可真大,我要是把你绑了,上交给朝廷,后果你想过没有”。 “我既然来此求见王爷,定是笃定王爷不会这么做的,王爷要是把我上交给朝廷,那还有谁赶来投靠王爷你,那可真叫全天下的有识之士寒心啦!,与其这样,王爷你还不如直接把我秘密的处决得了,也好保全王爷你的名声”。 “这倒是新鲜,说来听听”。 “这天下本就是王爷你们司马家的,现在被那狠毒的迦后篡夺了去,名不正言不顺,自从那妖后上位一来,处心积虑的排挤朝中的司马家的势力,大力培养自己亲信,迟早有一天,那妖后定会对分封在外的各位诸王下手的,难道王爷你还要坐以待毙吗?”。 “那妖后歹毒心肠,作风浪荡,不守妇道,早已人尽皆知,只是她主政的这几年,也算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就算是我与诸位王爷对她早已不满,就算是出兵也找不出有力的名义,也只好暂时的忍耐”。 “出兵的名义找找总会有的,就算是没有,也能给它编造出来,王爷只有壮大了自身的力量才是硬道理,小的愿助王爷一臂之力,这是下人上交给您的明细,请您过目”。 司马南翻着孜博上交的小册子,频频地点头,甚是欢喜,有了这笔巨资,再扩充一倍的兵力也是绰绰有余,这小老儿可真是来得真是时候。 “孜老板,就别站着了,请坐吧”,镇南王这孜老板这一身叫得,孜然竟有点诚惶诚恐。 “多谢王爷”,孜然连忙回应。 “等会就留下来,吃个饭,饭桌上我们把酒言欢,喝它个不醉不归”。 “多谢,王爷的抬爱”。 “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孜老板一口气下了这么大的血本,可不会让这笔钱给打水漂吧”。 “要是王爷不嫌弃在下的身份低微的话,这笔钱就当是交个朋友”。 “好,孜老板果然是大气,你这个朋友,本王交上了”。 饭局过后,孜老板在仆人的搀扶下踉踉跄跄的走出了王府,一钻进马车,孜博立马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只是脸上看起来多了一丝疲惫。 虫攻 自古通往光明山的道路崎岖陡峭,在兵法上来讲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防御要塞,对于蓝一门来说,自然会好好的利用这一有利的地形,展开防御工事,设置诱捕的陷阱,无时不刻准备给来犯之敌给予致命的一击。 不光光明山地形复杂,它的前山乱石岗亦是如此,其间分布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洞穴,而且洞穴之间盘丝末节阡陌交通似的相互连接在一起,第一次走进去或不熟悉洞穴里面的构造的人,一旦是贸然的闯入,有很大几率是很难走出来的,要是蓝一门的人在里面有设置下埋伏,那么对于他们的敌人来说,那可真是凶多吉少的事情。 针对乱石岗的地形,青一门的掌门青木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青木唯一的儿子青问,就是在这个地方被蓝一门给掳走的,这么多年以来,青木在想方设法获取乱石岗的地形构造图纸,可最终是一无所获,于是只能是想写其他的办法,以便能顺利的通过这片凶险的区域,要是像往年一样,在这个地方受到那么多的伤亡,这一战简直是没办法打下去了,相对于以往的邪教,武林同盟这一次是没有多大的优势的,这一点或许大家多多少少心知肚明。 正当青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想起了青一门总算是想起了自家的看家本领之一的,顾名思义,所谓的就是培育驯化以及使用毒虫对敌人发起攻击,对于外来者来说,那些错综复杂的洞穴虽然是危险重重,可对于毒虫来说,可不是什么问题,尤其是在阴暗的环境之中,毒虫具有与生俱来的优势,只要朝里面投放数量足够的虫子,对躲在里面的邪教发起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攻击,就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是可以预见的。 此时的乱石岗的各个山洞里,隐藏着上百位身手灵活,短小精悍的蓝一门弟子,她们的宗旨是敌动我动,敌不动我动,宗旨一句话,只有同盟已进入她们的狩猎圈之内,那在他们眼中,可就是肉多鲜美的猎物,况且每割下同盟的一根小拇指,那可就是真金白银五十两的奖励,有了这五十两白银,那可就能买下一块一小块土地,一坐小宅子,甚至是一条人命,这对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巨款。 就在青木释放毒虫的时候,洞穴里的蓝一门弟子们一个个优哉游哉的,对即将要发生的危险,没有半点的察觉,他们只是在盯着人这么大的动物,对小虫子完全不会放在心上,况且在这个地方,昆虫鸟兽太常见了,看到它们就像是看到宠物一般的亲近,当看到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朝他们爬过来,赫然出现在他们身前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感觉到了危险,反应快的人,早已经是躲到了洞穴之中的石洞之中,一座沉重坚硬的石门阻断了与外界的接触,同时也阻断了来自外界的危险,反应慢的人,则在石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叫,那样的惨叫声从石门外传到石门里面,也把他们被虫子吃光肉喝光血的惨状给浮现了出来,生动得浮现在听者的脑海中,教人老皮发麻,冷汗直流。 可是躲在石门里面的人也只是暂时的安全,对于无所不能并且已经成势的虫谷来说,钻到石门里面去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要知道这个地方虽然是一座石山,可石山也是有裂缝的,并且有些地方是由泥土填充而成的,这些蛛丝马迹自然是逃脱不了虫谷灵敏的嗅觉以及与生俱来的生存本能,没过多久,它们很快就从石洞地面的泥土里,细小的裂缝里钻进了各个有人没有的洞穴里,也许是因为青木故意断了它们好几天的口粮,它们表现得非常的饥渴,一嗅到人类的气息,它们就朝人类生扑了过去,转眼之间,它们就在人类的身上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像他们这样的冷血动物是很难得到满足的,从某种角度来说,人类本身也是一样的,两者都充满着同样的危险,只是表现出来的强弱之分而已。 就这样不费吹之力。武林同盟不费一兵一卒就占领了邪教的颇具战略意义的一个据点,此时的同盟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邪教的下一个据点挺近。 与此同时,蓝一门那边也获知了乱石岗那边已经全军覆没的消息,蓝天秋大为的震怒,连忙召开左右天王等一众得力干将,筹划对所谓的武林同盟展开大规模的报复。 偶遇蓝天 蓝天亲手将被红一门的杀害的随从安葬之后,暗暗发誓为他们报仇雪恨,对红一门的仇恨是一种不深也不淡的仇恨,就像是蓝天与死去的随从们的关系一样,蓝天并没有急于找红一门报仇,一是他自知以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为死去的随从报仇雪恨的,而蓝天此时又不想请求父亲蓝天秋来处理此事,尽管死去的随从都是蓝一门的弟子,二是蓝天还是决定把书院布置的生活实践给完成了再说。 而此时的陈忙与孜然两个人,正在前去某个地方,与蓝天碰了正着……。 “那不是我们在红一门手下救下的那个蓝衣少年吗?”,孜然指着正前方一片闹哄哄的地方,蓝天正在与几个打扮还算入时的男子做着口语的交战,因为人数的劣势,蓝天的反击的被淹没在对方的口水之中。 “咦,还真是,到这里都能遇到,你说这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可不是嘛,看那蓝天长得像个好人,只要不是孽缘一切好办”。 “才见过一两次面的人,能扯到孽缘这样的高度去吗?”。 “额,我也是一时嘴快,调提的有点高了,先别说这个了,还是去给蓝天解一解围吧”。 “这不是蓝兄吗?上次竹林匆匆一别,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闹市之中,还能再见到蓝兄真是缘分啦”,陈忙上前几步,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之后,拱手向蓝天热络的打了招呼,显得关系相当的自然与熟络的样子。 “上次一别,还没得及好好谢过两位恩公,再次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蓝兄,看你们好像在谈论着什么大买卖,一个个面红耳赤得像个猴子的红屁股,三位仁兄可否愿意把我们二人拉进去,让我们二人也跟着你们发点小财”,孜然一边说话一边做出一整套数钱的动作。 “小姑娘长得还真漂亮,你要是真想发财,哥几个倒是有些门路,别说是小财了,那可是相当吃香的行当,姑娘你就准备躺着数钱吧”,还没等蓝天开口,三人之中,一个长相最猥琐表情最丰富的,面容消瘦的高个男子站了出来,一脸阴阳怪气的说了这番话。 “还有这等好事,你倒是说来听一听”。 “我们城西的怡红院准备今日开张,正在广招“贤士”,待遇从优,哥几个可以给你免费的推荐给他们的老鸨,看在我们哥几个的面子上,保准你一过去就是一品”。 “一品是什么鬼”, “当然是一品妓女了“。 所谓的一品妓女,一般是十八岁至二十五岁的妙龄少女,有资格服侍朝中有权利的大臣。 “我可算是看出来了,三位不就是妓院里的大茶壶!”。 “混账!哥几个仪表堂堂的,怎么会是妓院里的奴役,真是有辱斯文“,高个子说完之后,三个人整齐划一的摆了摆袖子,双手搭到背后,挺了挺胸膛,下颚微微抬起的同时,三人不约而同的朝陈忙送去了一个鄙夷的白眼。 “三位莫非是读书人,一口一个有辱斯文”,陈忙故作诧异的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了,不是读书人,有我们这样的气质吗?”,三个所谓的读书人看上去神气十足。 “你们几个还真有自信,可读书都读到妓院去了,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了,你们可知道我后面背着的是什么?”。 “不就是一把刀,大庭广众之下,你想干嘛?,别以为我们是吓大的“,高个子对陈忙的示威嗤之以鼻。 “绝不是吓你们,我这把降龙刀不出鞘则已,出鞘了就必定有血光之灾,不过你们也不用害怕,对付你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杀鸡焉用牛刀,一招点穴,就足以让你们几个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点穴?”,就在那三人将信将疑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三人就都一动不动的被立在原地,点穴讲究的是稳准狠,使用起来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出其不意,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都成了按板任人宰割的猎物了。 “蓝兄,你怎么会和这几个装腔作势的小人,纠缠在一起?”,等陈忙收拾完这几个人,向蓝天询问道。 “我远远地看见这个高个偷了一个青衣女子的荷包,等我走过去抓了他一个现行之后,那被偷的女子早已不见了身影,倒是把那高个的同伙给引过来了,这不被他们给缠上了”。 “这么说荷包还在他身上吧”。 “就藏在他的袖子里”,蓝天指着大高个的袖口说道。 把荷包从高个男子的袖子里拿出来的时候,伴随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一看这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而荷花的花蕾里,绣了一个琴字。 现在可算是人赃并获了,蓝天你觉得这三个人我们该怎么处理才是“。 “我想了想,还是懒得和这种市井无赖一般见识,就算将他们扭送到官府,也就被罚点银子而已,放出来之后,他们照样是该怎么样还是怎样,绝对是狗改不了吃屎,反倒是让我们惹上一身的骚”。 “那就把他们晾在这里,这大中午的太阳,正好给他们去去湿气,你看这几个人一脸上的油腻,湿气都溢出来堆到他们脸上”,陈忙指了指那几张典型的中年油腻脸。 “还是被说他们了,看着好恶心”,孜然满脸的鄙夷。 “蓝兄,怎么会来到这偏远的小镇”,陈忙转过半身,对蓝天说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还是找个吃饭的地方,我们边吃边聊”,此时的蓝天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说到吃,我还真饿了,别磨蹭了,蓝兄你这边你应该挺熟的,你带路”,天气已经变得炎热起来。 跟着蓝天来到一家小饭馆,找了一空桌坐下之后,蓝天向陈忙与孜然介绍起了这间小饭馆。 “别看这间饭馆面积小,装修稀疏平常,菜肴在当地可是一绝,尤其是是那烤鸭,肥嫩的肉质被烤的焦黄脆嫩,浓香的汁液层层溢出,扑鼻的香味阵阵的袭来,那真是人间美味,你们一定得尝一尝”。 “听着说着我都不争气的流口水了”,自认为是吃货的自然显得不淡定了。 “蓝兄,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我在全国各地游历,为的是记录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在这个地方待上了一段时间,正巧遇到了两位恩公,实在是机缘巧合!”。 “如此听说,蓝兄莫非也是个读书人”,陈忙似笑非笑的说道。 “哈哈,正是,不过与刚才那三个“读书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要是和他们几个一样,那这书岂不是白读了” “孜姑娘,说得正是,大多数读书都只是为了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像刚才那三位,读书不过是他们手上,为达成某种目的的一颗棋子罢了”。 “那觉得为何读书呢?反正我对读书是一窍不通,一看到四书五经我就头疼,还没看上一两页我就犯困,不过,睡前拿看看书,一会儿我就睡着了,这还真是个催眠生气,比那催眠香可管用多了”。 “你那是榆木脑袋,读书对你来说还太高深了,我可跟你不一样,读书可是我的一大兴趣爱好”,孜然得意十足得看向陈忙。 “我看你也就半斤八两,最多也就是比我多看了几篇寓言故事,名字比我写得好看一点罢了”,陈忙对孜然撇了撇嘴。 “哈哈,我们还是别井底之蛙了,听一听蓝兄的高见”。 “说来也惭愧,其实我也还没搞明白读书是为了什么,只是在读书的过程中,接触到的知识越多,越是觉得对这世界的了解越是肤浅,越觉得自身的匮乏,我觉得,读书是一个永无止境的过程,活到老学到老应该是一种很理想的状态”。 “嗯,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说得有见地,不管做什么行当,这话都是适用的”,陈忙与孜然一同陷入了思索之中。 一颗仙丹而已 镇北王意外获悉了一条救命稻草般宝贵的消息,那就是东瀛的王室向镇东王司马东进贡了一颗延年益寿的仙丹。 这对于处于将死边缘的陈展堂来说,可算是一颗救命的稻草,无论用尽什么手段多大的代价也务必要抓住,可司马东是何许人也,堂堂的皇亲国戚,封疆大吏,硬碰硬的话,陈展堂肯定是没有这个实力,他也还没有老成这么糊涂,硬的方法不行,软的方法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那就只有来阴的了。 东瀛只不过是朝廷的一个附属国,常年向朝廷进贡,只是这一次,先不进贡给朝廷,倒是先进贡给司马东了,这实在是与礼制不符,而且这一次进贡的礼品之中,有一件无上的珍品,那是在这世上再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它就是传说中的仙丹,相传,秦始皇曾派一术士徐福寻找长生不老药,术士一去不回,还在海外建立起了国家,而这个国家,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倭国,也就是这个东瀛国。 原本东瀛国向司马东进贡仙丹的事情做得很隐秘,可不曾想还是让陈展堂安插子在镇东王府的家奴不小心给听到了,这可真千算万算家贼难防。 这倒是可以抓住这个把柄做些文章,要是换做他司马家当政的时候,未必是件大事,可现如今是那小肚鸡肠的迦后当政,向来是抓着司马家的辫子不放,无时不刻不再谋划着铲除异己 于是,陈展堂密信曾经门下的一名弟子,此时已经官至朝廷的御史,行使监察之事,连夜写折子向迦后告发此事。 迦后看完折子之后 “一个小小的倭国竟然这么不懂规矩,简直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依臣下的愚见,小小的倭国必定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必定是司马东在从中作梗,私自把一匹贡品给扣留下来的,还望太后明鉴”,迦后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并未回应。 “这司马东一向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处处与朝廷唱反调,私下里更是与倭国贸易来往密切,秘密地囤积了数量可观的粮响,实在是有图谋不轨之心!”,另一位大臣进言道。 “你们说的这些情况,密探衙门早就向我禀告了,哀家乏了,你们退下吧”。 鉴于司马东以及其所代表的司马诸王的强大的势力,在没有相当有把握的万全之策出台之前,迦后当然不会愚蠢到轻举妄动,能坐到这个位子的,哪个不是聪明到了绝顶,隐忍到了极致,不出手则已,只有一出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由此看来,陈展堂的这招借刀杀人再浑水摸鱼的计策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仙丹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有着不一样的诱惑,司马东也不另外,当司马东同意东瀛在其管辖的口岸经商的同时,提出了一个附加的条件,那就是要求东瀛每年向他进贡一颗仙丹,但由于仙丹的炼制是一个相当漫长又不可控的过程,炼制成功的仙丹极其稀少,几乎是五六年才能炼制成功一两颗,而且那都是专供给倭国的天皇享用,在经过双方的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并在倭国天皇委派的通商特使在授权之下,司马东最终做出了让步,同意倭国只是进贡一颗仙丹。 东瀛进贡的物资,前脚一抬进守备严密的藏宝阁,司马东后脚就赶到了,把下人们支开到门外守候之后,司马东怀着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敬畏之心,缓缓的打开了装着仙丹的,玉石镶嵌的黄花梨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颗色泽暗淡的,鸡蛋大小的褐色的褐色药丸,看起来与药房里的药丸没有的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大了不少而已,司马东双手托着盒子,聚精会神地端详着这一颗传说中的仙丹,看着出了神,脸上不自觉的发出了神情荡漾的微笑。 司马东走出库房的时候,顺便把仙丹也带了出来,倒不是他认为放在藏宝阁不安全,而是觉得此等宝物,只有随身携带片刻不离身才是最安全的,一个人躺在床榻的时候,一会儿凑近去嗅仙丹的气味,一会又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取出相当,三百五十六度无死角的看了又看,一直折腾到了大半夜,看着盒子里的仙丹,司马东总算是因为太困而睡着了。 然而盒子还在明目张胆的敞开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马东饲养的小花猫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进来,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之后,渐渐地被这颗黑不溜秋的仙丹所吸引,用爪子干净利索得把仙丹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放在嘴里含了有那么几秒钟,直接吞进了肚子里,摇了摇尾巴,扬长而去了。 传说中能让人延年益寿甚至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就这样被猫给吃进了肚子里。 等第二天一大早,司马东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胸前空空如也的盒子,失神了好一会,才喃喃的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仙丹呢“,“来人啦!”,随后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胀得通红,脖子胀得像要爆炸的。 “昨夜可有人进我房间”,司马北好久之后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回禀王爷,昨夜绝对没有人进出房间,属下敢以小人的性命做担保”,回话的是,司马东最信任的一个近卫统领。 “既然没有人进出这个房间,那为什么会有东西不翼而飞了”,司马东并不会将仙丹失窃的事情让其他人知道。 “回禀王爷,属下昨夜下半夜的时候,听到王爷房间里传出了猫叫,莫非是猫把什么东西给带走了?属下只是猜测,还望王爷明察”。 “猫?”,经属下这一提醒,司马东恍然大悟,同时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的感觉。 “快把我养的猫都给我捉过来”,听王爷叫他们抓猫,下人们起先都愣了一会,王爷平时可是一个爱猫宠猫之人,今日怎么会用上如此野蛮的字眼?大家内心都些许的疑惑,可一看到王爷的神情,可是万万怠慢不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王爷养的猫,几乎都被抓了王爷的面前,之所以说到几乎,那是因为还有一只猫并没有被抓到,可偏偏这只猫,就是王爷要找的那一只。 看着眼前一排十七只又漂亮又可爱血统又高贵的猫,司马东的内心五味杂陈,难过了一阵子之后,司马东狠下心来说到“把这些猫都给我解剖了,看里面有没有有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球体”。 听了王爷的话,下人们大眼瞪小眼,没人知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也没人注意到司马东偷偷了抹了一把眼泪。 事实上也证明了,在长命百岁这件事上,一切个人爱好皆是浮云一片。 解剖的结果显而易见,司马东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不过司马北并没有放弃,眼下所有的希望,都寄存在那一只漏网之猫的身上了。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寻猫启事贴遍了镇东王府辖区的各个角落,又因为悬赏金额过于庞大,这只猫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寻猫启事 世人只听过见过寻人启事,还未见过,这可是一件新鲜离奇的事。 画像上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猫脸,这张盖着震东王府官印的启事,一经张榜贴出,迅速引来了老百姓们远远的围观,随即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引发了骚动,倒不是画像上的猫因为画的太过于有神韵而从画纸上跳了出来,而是这张寻猫告示底部的悬赏金额,那绝对是一个天价,也许这群围观的身价全加在一起,恐怕也只是这悬赏金额的一个零头而已,这样的金额对于小老百姓来说,太有诱惑力,足以使他们陷入疯狂,单单从传播的效果的来说,无疑也是成功的,随着吃瓜群众的口口相传以及投机分子的积极参与,这场迅速成为了一个社会性的话题,甚至是不日之后,这样的趣闻便传遍了相隔千里的京城的大街小巷。 张榜之后,对于城中甚至是方圆几百里之内的猫来说,可是一件非常糟心的事情,原本低调而悠闲自得,走街串巷的日子,被彻底的打断了,原本对它们还算友善的人类突然之间就换了另一幅面孔,面目变得丑陋,狰狞不看。 所抓的猫大部分都是野猫,因为家猫大部分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所豢养的,其一他们并不缺这点赏金,其二也没有人敢去抓捕他们家的猫。 而抓猫的队伍大致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种是头脑简单,心急吃不了豆腐类,它们一见到猫,就朝它们生扑了过去,结果是大多数时候都扑了空,而另一种做事肯动头脑的一类,他们以出乎常人的速度快马加鞭地赶制出样式繁多的捕猫工具,结果是一出手一个准。 整个王城之中,从民间自发掀起了一波如火如荼的捕猫运动,但凡看到了有一丁点像的猫,或者是自认为有一丁点像的猫,立马就捧着猫朝王府飞奔而去。 王府的侧门口很快就排起了不见尾的长龙,这样的场面几乎是家丁们张贴了一部分,刚回到王府的同时,往王府送猫领赏的人就不断地激增,要不是王府派出一部分守卫出来维持秩序,恐怕是很容易引发恶性的踩踏事件。 “花猫还没找到吗”,司马东右手撑着头,大拇指揉着太阳穴,不报一丝希望地对着空气问着。 “回禀王爷,还没有找到”,看着王爷的病恹恹的样子,官家轻声的接着说道“要不王爷您先休息?下人在这边盯着呢,一有消息马上赶来禀告”。 司马东白了官家一眼,挥了挥手,叫他们都下去了,此时的他哪还睡得着啊,如此异常珍贵的仙丹就这样不翼而飞了,要是真的以这样滑稽可笑的方式把仙丹给弄没的话,这对任何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憋屈到家的事情。 这对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司马东来说更是不可接受的。 远在京城的陈展堂从下人的口述中听到了这个消息,陈展堂虽然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榻上静养保命。 可还是放不下身后之事,管家每天都会站在床边向他汇报生意上的账目往来,以及最近发生的一些值得一听的奇闻趣事,一听到司马东重金悬赏寻猫的这则趣闻,再联想到倭国向司马东进贡仙丹一事,陈展堂以他超于常人的敏锐的嗅觉判断,这两件事之间应该有着紧密的联系,只是因为可供参考的细节太稀少了,还无法把这两件事情串联起来,但是陈展堂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而这只猫到底跑哪去了?那肯定是躲起来了,在一栋空置的房屋的阁楼里,这只猫正仰面躺在木板上,四肢胡乱的摆动,哎哟哎哟的直叫,原来是鸡蛋般大小的仙丹把肠胃给堵塞住了,按理说胃酸能轻而易举地把仙丹给消化掉,可不曾想,这颗仙丹的周围被一层类似于蜡作用的物质所包裹着,不光防水防潮还防腐蚀,那么这对于这只猫来说是幸运还是厄运呢? 猫妖的诞生 猫误食仙丹之后,经过几天几夜生不如死的便秘之后,也就是仙丹堵住了肠道,终于是痛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那颗鸡蛋般大小石头般坚硬的仙丹,总算是被身体消化掉了,这只猫渐渐地有了意识,加之自身强大的潜力与资质,变成了一只猫妖。 变成猫妖之后,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本领九命之术,眼通轮回(驱散冤魂的能力),幻化之术,猫妖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法力,而在于他们的智慧和变态的隐忍的性格 所谓的九命之术就是,其实是一种幻术和遁术的结合。猫妖在遇到必死之局时,可以用一条尾巴为代价,将尾巴幻化成自己的尸体,同时,自己的本体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虚化,虚化之后,猫妖本体不会被任何方法察觉,也不会被一般方法攻击,同时拥有极快的移动能力,足够猫妖遁逃或是偷袭。 因为尸体是自己尾巴幻化的,即使是法力高深之辈也不可能察觉其破绽,就和真的尸体一样。而虚化的猫妖,不论移动力和藏匿能力都是绝顶,就连一些大能也难以察觉,虚化的这段时间中,足够让聪明的猫妖做出新的布局,它可以很明确的在偷袭反击或是逃遁千里之间做出选择。 在司马东的睡房里,充盈着酒气,不喝酒的司马东是神气十足,是个人人仰视的王爷,醉酒之后变成了一条狗,一堆烂泥,一眼看过去尽是嫌弃 一袭花色衣服的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醉成一堆烂泥胡话连篇的司马东,既熟悉又陌生,说到熟悉,那司马东是他的主人,无数次依偎在他的怀中,嬉笑玩闹,他的气味他的鼻息他的音容相貌再熟悉不过了,可说到陌生,进化成了猫妖之后,看人看事的眼光有了天壤之别,就好比那些没见过世面不认识几个大字,什么都不会,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妻的女子,渐渐地变成了怨妇,他的丈夫不光是他们的依靠更是他们的一切,可要是那些女子但凡有一丁点一技之长或是兴趣爱好,她们可就算是开了天眼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前的那只小花猫就是那些终将变成怨妇的女子。 “王爷,你可总算醒了”,待司马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猫妖略显紧张又娇气十足的问道,当然了,醉酒的司马东之所以这么快醒来,多亏了猫妖使了些妖法。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长得倾国倾城,又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司马东一早就大喝一声,招呼门口的侍卫进来了。 “王爷,别问我是怎么进的,我是前来投靠您的,要是您看得上我的话,我愿意贴身侍奉在王爷的左右”。 “你倒是很像一个人?”,司马东站起身来围这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猫妖明知故问,在王府这么多年,猫妖对王爷喜欢哪种相貌的女子,早已经了如指掌,她现在幻化的模样就是从某位女子临摹出来的。 “那是本王的一位妃子,多年以前因病去世了”,司马东面露伤感。 “想不到你是个用情至深之人,这可与你给外人的感觉,有很大的出入”。 “如果你对一个人不了解,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想不到的,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王爷打算让我了解你吗?”。 “看在你酷似香妃的缘分下,本王倒是乐意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 “既然王爷给了我这各福分,我自当是好好的珍惜,那请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将我明媒正娶进门呢?我现在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你随时都可以把我娶进门”。 “娶你?你认为我是想娶你?”,司马东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说话如此直接的女子。 “不娶我为妻为妾,难道是招我为丫鬟不成?,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像个丫鬟,话又说回来,要是如此这么国色天香的我,做一个倒水沏茶的丫鬟”,你叫那十几个侧妃心里该怎么想?。 “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王妃们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成”。 “他们不一定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过,一个长相倾国倾城的丫鬟,绝对会·让她们一个个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要是那个丫鬟是我的话,那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所以说,当一个丫鬟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关乎性命的攸关的大事”。 “想不到你还看得挺透彻的”,司马东似笑非笑的说到。 “必须得透彻,关乎自己的小命的事,那可片刻都马虎不得,说到底,还是怪自己生得过分的美丽,太容易招人嫉妒了”,猫妖神气活现地答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猫妖被司马东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漂亮多了,不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冷眼,说话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爱臭美的话痨”。 “王爷你可说错了,爱臭美那是女子的天性,话又说回来,我可是有臭美的本钱,要是一位面目可憎的女子在王爷面前臭美,说不定王爷早把她拉出去大刑伺候了,可现在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至少说明王爷看我还挺顺眼,说到话痨,王爷你可就更错怪我了,我是看王爷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的,也没个谈心的人,长此以往下去,王爷的身体是要憋坏的”。 “混账!王府这么多人,我还找不到几个说话的人”。 “王爷要是乐意,当然有大把的人前来献媚,可跟王爷说会儿知心话的人却少之又少,就连那些妃子也只专捡王爷爱听的说,王爷难道还没听腻吗?” “高处不胜寒啊”,司马东唏嘘不已。 “高处不一定寒,要是身边有一团火的话,到哪里都是温暖”,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挪开了对方的视线,她接着说道“没错,我愿意成为那一团火”。 “额“,司马东用着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从心底的深处源源不绝地喷涌出温暖的感觉,那是自从王妃因病去世后,就已随之而逝了,此时此刻,司马东开始认真地审视起了眼前的这位奇女子。 猫妖的诞生1 猫误食仙丹之后,经过几天几夜生不如死的便秘之后,也就是仙丹堵住了肠道,终于是痛晕了过去,等醒来之后,那颗鸡蛋般大小石头般坚硬的仙丹,总算是被身体消化掉了,这只猫渐渐地有了意识,加之自身强大的潜力与资质,变成了一只猫妖。 变成猫妖之后,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一些本领九命之术,眼通轮回(驱散冤魂的能力),幻化之术,猫妖最强大的地方,不在于他们的法力,而在于他们的智慧和变态的隐忍的性格 所谓的九命之术就是,其实是一种幻术和遁术的结合。猫妖在遇到必死之局时,可以用一条尾巴为代价,将尾巴幻化成自己的尸体,同时,自己的本体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虚化,虚化之后,猫妖本体不会被任何方法察觉,也不会被一般方法攻击,同时拥有极快的移动能力,足够猫妖遁逃或是偷袭。 因为尸体是自己尾巴幻化的,即使是法力高深之辈也不可能察觉其破绽,就和真的尸体一样。而虚化的猫妖,不论移动力和藏匿能力都是绝顶,就连一些大能也难以察觉,虚化的这段时间中,足够让聪明的猫妖做出新的布局,它可以很明确的在偷袭反击或是逃遁千里之间做出选择。 在司马东的睡房里,充盈着酒气,不喝酒的司马东是神气十足,是个人人仰视的王爷,醉酒之后变成了一条狗,一堆烂泥,一眼看过去尽是嫌弃 一袭花色衣服的女子安安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醉成一堆烂泥胡话连篇的司马东,既熟悉又陌生,说到熟悉,那司马东是他的主人,无数次依偎在他的怀中,嬉笑玩闹,他的气味他的鼻息他的音容相貌再熟悉不过了,可说到陌生,进化成了猫妖之后,看人看事的眼光有了天壤之别,就好比那些没见过世面不认识几个大字,什么都不会,年纪轻轻就嫁为人妻的女子,渐渐地变成了怨妇,他的丈夫不光是他们的依靠更是他们的一切,可要是那些女子但凡有一丁点一技之长或是兴趣爱好,她们可就算是开了天眼了,原来我也可以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以前的那只小花猫就是那些终将变成怨妇的女子。 在准备把司马东拍醒之前,猫妖决定给自己取个好听又不失妩媚的名字,绞尽脑汁的想好了几个,又否定了几个之后名字之后,最终给自己取了第一个名字花儿。 “王爷,你可总算醒了”,待司马东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猫妖略显紧张又娇气十足的问道,当然了,醉酒的司马东之所以这么快醒来,多亏了花儿使了些妖法。 “你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看着眼前的这位女子长得倾国倾城,又一脸的人畜无害的模样,司马东一早就大喝一声,招呼门口的侍卫进来了。 “王爷,别问我是怎么进的,我是前来投靠您的,要是您看得上我的话,我愿意贴身侍奉在王爷的左右”。 “你倒是很像一个人?”,司马东站起身来围这女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王爷说的是何人?”,猫妖明知故问,在王府这么多年,花儿对王爷喜欢哪种相貌的女子,早已经了如指掌,她现在幻化的模样就是从某位女子临摹出来的。 “那是本王的一位妃子,多年以前因病去世了”,司马东面露伤感。 “想不到你是个用情至深之人,这可与你给外人的感觉,有很大的出入”。 “如果你对一个人不了解,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想不到的,这一点也不奇怪”。 “那王爷打算让我了解你吗?”。 “看在你酷似香妃的缘分下,本王倒是乐意给你这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分”。 “既然王爷给了我这各福分,我自当是好好的珍惜,那请问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将我明媒正娶进门呢?我现在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你随时都可以把我娶进门”。 “娶你?你认为我是想娶你?”,司马东忍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说话如此直接的女子。 “不娶我为妻为妾,难道是招我为丫鬟不成?,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像个丫鬟,话又说回来,要是如此这么国色天香的我,做一个倒水沏茶的丫鬟”,你叫那十几个侧妃心里该怎么想?。 “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王妃们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成”。 “他们不一定会嫉妒一个小丫鬟,不过,一个长相倾国倾城的丫鬟,绝对会让她们一个个心里极度的不平衡,要是那个丫鬟是我的话,那我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所以说,当一个丫鬟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关乎性命的攸关的大事”。 “想不到你还看得挺透彻的”,司马东似笑非笑的说到。 “必须得透彻,关乎自己的小命的事,那可片刻都马虎不得,说到底,还是怪自己生得过分的美丽,太容易招人嫉妒了”,花儿神气活现地答道。 “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花儿被司马东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漂亮多了,不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冷眼,说话的时候那就是一个爱臭美的话痨”。 “王爷你可说错了,爱臭美那是女子的天性,话又说回来,我可是有臭美的本钱,要是一位面目可憎的女子在王爷面前臭美,说不定王爷早把她拉出去大刑伺候了,可现在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那至少说明王爷看我还挺顺眼,说到话痨,王爷你可就更错怪我了,我是看王爷一个人整天闷闷不乐的,也没个谈心的人,长此以往下去,王爷的身体是要憋坏的”。 “混账!王府这么多人,我还找不到几个说话的人”。 “王爷要是乐意,当然有大把的人前来献媚,可跟王爷说会儿知心话的人却少之又少,就连那些妃子也只专捡王爷爱听的说,王爷难道还没听腻吗?” “高处不胜寒啊”,司马东唏嘘不已。 “高处不一定寒,要是身边有一团火的话,到哪里都是温暖”,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挪开了对方的视线,她接着说道“没错,我愿意成为那一团火”。 “额“,司马东用着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从心底的深处源源不绝地喷涌出温暖的感觉,那是自从王妃因病去世后,就已随之而逝了,此时此刻,司马东开始认真地审视起了眼前的这位奇女子。 猫妖的诞生2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因为我的父母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不过我的朋友们都叫我花苗,你就叫我花苗”。 “那花苗,你再猜下,我现在又发现了一个什么问题?”,司马东依旧是似笑非笑的问道。 “上次我被说成话痨,我自然而然理解为你是嫉妒我的口才,那不是个问题,相信这次你发现的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发现你身上还是有些潜质的“。 “潜质?,什么潜质?,王妃的潜质?,那还等什么?先把我娶进门再说,要是错过了我,你可是要悔恨终身的”。 “想梦想当我司马东的妃子的人,从这里都能排到京城去”。 “这么说来我还需要排队,那可就不知道要排到何年马月了,只怕是等排到我得那一天,王爷院里的花儿都快凋谢了,我的心也快碎了,说不定王爷一早就挑花了眼,挑成了老花眼,等看到我的时候,王爷说不定把我看成一株路边的野花一朵,挥手就给打发掉了,要是把我给错过了,那可是王爷这辈子最大的一个损失了,不过王这样的选法,可真是博爱啊!“。 “说完了吗?我等你说完了,我再说”,司马东笑容可掬得看着花苗说道。 “当然没说完,这种话怎么能说的完呢?就是说得有些口干舌燥的,还是留点以后再慢慢地细说,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嘛”,花苗从司马东的表情中读出了一部分她想要的东西。 “你要是真的口渴的话,茶桌上沏了茶,你自己随意”。 花苗其实并不口渴,也没喝过茶,只看到过人类神情陶醉地品茶,不禁对茶产生了突如其来的好奇之心,于是便走到茶桌前,打开杯盖,茶杯里乘有大半杯被司马东抿了几小口的凉透了的茶,花苗端起茶杯,学着以前看别人喝茶的样子,双手端着茶杯,嘴唇沿着杯沿慢慢地朝着茶水靠拢,当嘴唇与舌尖触碰到茶水的那一瞬间,凉意袭来,瞬间冲淡了饮茶的兴致。 “你这里的茶怎么这么难喝,简直比臭水沟里的水还难喝”,花苗一边放下茶杯一边说道。 “茶当然得趁热喝,慢慢地品尝,盛夏解渴的时候喝的就是凉茶,可说这臭水沟,难道你还喝过臭水沟里的水?”,司马东一脸的坏笑。 “额,这只是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而已”,花苗略显慌乱的解释道,虽然她还是一只小花猫的时候,的的确确喝过那臭水沟里的水,还有那在臭水沟边安家的老鼠。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高墙外传来声音拉长的打更声。 “都二更天了,这么晚了我要是把你赶出王府,可就太没有风度了,我建议你还是在我这里将就将就”。 “怎么个将就法?说来听一听”。 “我这里就一张床”,司马东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谅你也不忍心我一个弱女子打地铺睡在地上,这么办吧!我睡里面你谁外面”,正说着,拖了靴子就大大方方地爬上了司马东的床,躺在金黄色的圆筒枕头上,被子刚好盖住凸起的胸部,花苗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呼司马东躺到了床的另一半。 “你可比我的那些妃子还主动”,司马东一边盖被子一边说道 “我可跟她们不一样,我和她们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怎么不一样?” “他们都太乖巧,乖巧得叫人乏味,王爷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我要的就是乖巧,要的就是后院的安宁,要是他们整天总是想着勾心斗角,把后院搞得鸡犬不宁,你还觉得好吗,所以说女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千万别超越界限”。 “什么界限?三从四德伦理纲常?还是强加在女子身上的种种束缚?我认为这对女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话又说回来,本本分分的为人妻为人妾有什么不好,哪来的这么这么多的要求与不满,我看我的那些妃子就很满意她们现在所处的状况”。 “虽然说世间有许多的不公平,可对你们男子来说就公平了不少,谁叫那些规则都是你们为自己制定的,如此说来,她们当然得满足,这不都走上了人生的巅峰,至少在王府的地界之内,她们理应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待遇,你说是吧” “你说的没什么毛病,尽管听起来酸不溜秋的”。 “那说明我说得不无道理,让你无力反驳了”。 “我不光是无力反驳,而且困得有气无力了,都这么晚了,难得你还这么精神,我先睡了”,司马东把眼睛安然地闭上了,就当是旁边的花苗并不存在似的,看样子,司马东对初次相识的花苗并不防备,这多么的难得!,也许等睡醒之后,他会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面对着一位主动送上门来的美貌女子,他竟然没有伸出欲望之手就安然的睡着了,而且这一觉睡得从未有过的踏实。 有道是千金易得,好觉难求,如此美妙的一觉,仿佛是上天恩赐一般,足以让司马东对花苗刮目相看另类相待。 看着司马东睡着了,打起来了有节奏的瞌睡,浓浓的睡意也慢慢的袭上了花儿的额头,睡在司马东身边,恬静安详,就像以前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猫妖3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窗花照在地板上,形成了各种斑驳的图案,司马东一觉睡到自然醒,缓缓的睁开双眼,双手从被子里面不慌不忙地伸了出来,正在准备撑着床板做起来的时候,触碰到一个洁白的手臂的时候,才想起来,旁边睡着一位睡相不怎么雅致的女子,她叫什么来着?司马东使劲地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叫花儿。 “你可总算醒了”,司马东已经在侍女的服侍下穿戴完毕,正翘着二郎腿,撑着头,斜着眼睛看着她。 “额,我有点饿了”,花儿揉着揉眼睛,然后脚踢开了被子,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你这是什么操作,起个床都蹦蹦跳跳的,起床应该慢悠悠的起床,动作要轻缓,尤其是你们,看你这样子,再不改过来,保准死得快”,看着花儿如此地没个传统女性的样子,司马东一本正经地训斥完后,还是吩咐侍女把早餐给端上来。 “一看到王爷,就有点情不自禁了,也顾不得形象了”,花儿轻轻地抚摸着王爷的手,笑嘻嘻的说道。 “你还情不自禁,你看你现在这样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让我说你什么好”,随后把两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丫鬟,叫了进来。 “你们两个给这位姑娘更衣打扮打扮”,王爷使唤着丫鬟。 约莫半炷香的功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花儿从内室里,走到了王爷的面前,王爷看着眼前的这仙女,不,是花儿,虽然花儿只是经过一番常规的打扮,却已让王爷看得如痴如醉,这足以说明,在任何时代,对于女性来说,化妆都是她们的杀手锏。 “王爷,你看得奴家都不好意思了,你看够了的话,花儿可是肚子都快饿坏了”。 “花儿,你可说笑了,你的美,我怎么看得够呢”,见花儿没有任何反应,王爷接着说道“让我的花儿饿肚子,确实是我的不对,来来,我们先吃早餐,等会还有活动安排”。 “王爷,你昨晚说的话,可还算数?”,喝完了一小碗豆汁后,花儿问道, “什么话?昨晚?”。 “你才刚把我给睡了,莫非转眼就想耍赖不成”,花儿送给王爷一白眼, 听到花猫说得这么赤裸裸的,司马东把吃进嘴里的皮蛋廋肉粥都差点喷出来了。 “谁把你给睡了,我们一人一床被子,我整晚都没碰过你,怎么能说成我把你给睡了,这可就太…悔了花儿你自己的清白了”。 “你我都睡到了同一张床上,这难道还不算,这要是传出去了,那我还怎么嫁的出去,亏得我对王爷你一往情深,不远万里,前来投靠王爷你”。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可就太小瞧王府的保密措施,只要我吩咐下去,一只苍蝇也休想从王府飞出去”。 “你要是说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一只猫都钻不出去,以王府的铜墙铁壁,那是很容易办到的,可不让下人们嚼舌根子,就太难为他们了,未免也太不现实了,毕竟人心还隔着肚皮呢”。 “人心隔着肚皮不假,可我这王府上下的护卫家丁们,可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忠诚度自不必说,显然是外面那些长舌妇所比不了的,再说了,我镇东王府是什么地方?要是惹我生气,任何人都逃脱得了干系,我想这一点,他们比谁都更清楚”。 “话说的是没错,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啊,万一出半点差错啊,那我这名节可不就全毁了”。 “这王府之中,没有一个人认识你,况且也就我的一个贴身丫鬟见过你一面,只要把那小丫鬟的眼睛给弄瞎舌头给弄哑!你所担忧的事情就万无一失了,只要你点个头”。 “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在王爷心目中,我竟会如此的残忍,为保自己的名节,而把别人的一生给毁了,再怎么说这小丫鬟也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既然王爷这么看轻我,那就算我有王爷有缘无份了,无缘再见”,花儿作势转身要走。 “要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你还怎么作我司马东的妻子”,司马东看着本身要走的花儿,提高了几十个分贝说道。 “受点委屈算什么?可我受不了王爷刚才对我人格的侮辱”,花儿回过头来愤愤不平地怼道,可听完王爷的这一番话,花儿心里慢慢有底了。 “这么说我要向你道歉咯”。 “那可不,拿这种事情来考验人家,王爷你真是太坏了”。 “刚才我只是在考验你,既然现在你通过了考验,那我就满足你一个长久以来的愿望,做我妃子吧”,王爷拉起了花儿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前后的反差太大了,让花儿一时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催人泪下感天动地的反应,好比古典小说里男女主人公表白的情景。 “做不做妃子都是无所谓了,我只希望永远能够陪在王爷身边,便已心满意足了”,花儿含情脉脉的说着,一双魅眼时不时的朝王爷喵去,把王爷看得心花怒放,感动的一塌糊涂。 “美人,你这句话说得我心坎里去了,让我太感动了,世间被我看上的女子,还没有谁不眷恋,我这王妃之位,今日你对王妃之位,竟然表现得如此不屑一顾,果然是跟那些庸妇大不一样,这一点我很是欣慰”。 “王爷,你千万别这么说啊,王妃们他们都是爱你的,只是每个人爱你方式,有点不一样而已,况且像王爷这么英明神武,风流倜傥,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不对王爷多看几眼,芳心暗许呢?”。 “美人,你又说到了我心坎里面去了,还是你最懂我,我又感动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今天就把这名分给你坐定了”,王爷表现的情真意切,细细听来,仿佛带着哽咽,像是快哭出来一样。 看着王爷如此的情真意切,花儿微微触动了心,同时也在心中暗暗得意,人类真是太好哄骗了,只要耍点迷魂汤,再耍点小心机,就足够把一个人哄得团团转。 邪灵与仙丹 话说蓝天秋被邪灵附身这么多年,之所以还没被邪灵所控制,就在于他身体里最大的邪恶,也就是人性中的阴暗面还没占据上风,对他两位曾经的大哥的仇恨,并没有被宣泄出来,,可一旦有了他们的消息,复仇的火焰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熊熊燃烧,呈现燎原之势,邪灵也就被释放出来了,无法得到控制,而邪灵的可怕之处,则在于它具有极强的传染性,人性中的一丁点侧影之心,它都能轻而易举地诱导成波涛汹涌的邪恶之力。 然后邪灵通过这条复仇的红线找到了陈展博与孜博,要是它的天敌圣灵没有出现的话,这条邪恶的红线将通过这条邪恶的纽带,一直延续下去。 陈展博此时病入膏肓,求生的欲望必邪灵利用,释放了他内心的邪灵邪恶,孜博视财如命,钱财对于他来说是命根子,就算豁了命也要保住…,此时得知朝廷准备朝他们动手,对金钱的贪念也被邪灵彻底激发出来了。 那么走向黑化的他们会怎么做呢? 话说镇东王府大肆杀猫的消息,通过早已安排在王府的奸细的一封飞鸽传书,传到了陈展堂的手中。 陈展堂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一向爱猫的镇东王爷,怎么会突然做出这么反常怪异的举动呢?,联想到此前的仙丹一事,强烈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杀猫之事必定与仙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得赶紧派手下好好查探一番才是。 于是,他赶紧把孜博叫过来,把整件事情跟淄博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这孜博有一本事,能演练天数,驱凶避急,想当年,每当盗墓之前,孜博都会给自己和团队补上一挂,每次都能化险为夷,除了那一次,于是,陈展堂把的第六感和他说了一遍,叫孜博推导下仙丹,此时在何处。 孜博从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里取出了三个巴掌大小的乌龟壳,显然孜博已经多年未触碰这占卜之事了,想想也是,忙着挣钱,哪有功夫捣腾这些事情,只见乌龟壳上刻着五行八卦的图案,以及一些动物的图案与一连串早已失传的象形文字,孜博把它们层叠着,双手拖着,语速极快地念完了一段旁人听不懂的语言,虽然是多年为练手了,可动作并不生疏,把那三只乌龟壳往地上一摆,三只乌龟壳,随意的散落在地板上,可仔细一瞧,就发现三只乌龟壳上的猫型图案,不偏不倚的连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孜博看着占卜的展现,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捋了捋稀疏花白的胡子,缓缓的说道“龟神告诉我两个信息,猫和鱼,猫是吃鱼的,依我的推断,大哥所说的仙丹,应该已经被猫吃进了肚子”。 听了淄博这么一说,陈展堂恍然大悟起来,“原来如此,怪不得前段时间镇东王府在大肆杀猫”。 “那劳烦贤弟再算一卦,此猫正在何处?”。 于是乎,孜博又补上了一卦,淄博看着卦象,皱了一皱眉头,锊着胡子,陷入了沉思。 陈展堂见他这位贤弟如此的反应,很是惊奇,便问道“贤弟为何如此,莫非此挂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从卦象上来看,一挂为震卦,说明此猫在东方,说明它还在镇东王府;二挂为乾坤挂,意为生,二挂为离中女,意为女性,可奇怪的是,算得是猫,卦象上指向确是一位女子,难道?”。 “究竟为何?”。 “大哥你想一想,那仙丹是何圣物,传说中能使延年益寿,甚至是长生不老,要是被猫吃了,那它可不就长生不老了”。 “贤弟你是说,它已经进化成妖了?”。 “不光是成精了,而且已经幻化成人样,妖气已经盘踞在东王府” “那贤弟,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此事才对?”。 孜博把大概计划说了一下,并吩咐了一位得意弟子陈家的三弟子领着一行人出东门去了,而一行人之中,特意挑选了一位熟悉捉妖之术,并能够一眼看出妖兽的变化的道士。 话说东瀛向镇东王府进贡了一长生不死的仙丹一事,也很快就传到了邪教蓝天秋的耳中,原因无二,因为邪教也早已在镇东王府安排了卧底,于是,蓝天秋打算派人把仙丹给夺回来,当然了,想要在戒备森严的王府把仙丹拿出来,绝非易事,必须派一个得意的弟子,去处理此事不可,而刚回归不久,站在殿下的绿箭儿,急需用一件功劳来证明自己,于是,他急忙上前请命,愿前去处理此事,蓝天秋欣然应允,对绿箭儿的能力,毫不怀疑。 而在朝廷这一边,在马皇后的内廷里面,一位亲信,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份奏折,而这份奏折,竟然是镇东王府里面的一位官员,陈上来的。 “皇后,有一份镇东王府来的奏折,请您过目”。 “镇动王府能有什么破事啊?拆开来看一下”。 “据上面所说,东瀛的贡品之中,有一颗长生不老的仙丹,被……”。 “仙丹?” “启禀皇后,正是传说中,东瀛皇室专用的仙丹,不光能延年益寿还能美容养颜,东瀛皇室的大多数成员,就是依靠服用这些仙丹,而活到一两百年”。 “混账东西,也都是仙物,竟然敢不向我朝上贡,居然胆敢先进先给一方的诸侯”。 “启禀皇后,话说这仙丹研制极其困难,10年也难成功一颗,东瀛那边更是当成绝不外传之物,我朝前几朝就曾要求,东瀛王室上供,可他们一向推脱,此次突然向镇东王府进贡,估计是镇东出卖了不少的好处?”。 “此话怎么讲?”。 “想那东瀛,向来是觊觎我朝的东部沿海地区,曾数次请求来沿海地区经商,都被我朝给拒绝了,此次,肯定是镇东王府承诺开放东部口岸了”。 “他们算什么够东西?一群倭寇也想来我堂堂天朝经商,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 “那镇东王那边”。 “派些得力的人,好好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有动静立马来报,还有,那仙丹,务必给我拿过来,行了去办吧,哀家累了”。 猫妖知道同类被杀之后 古代人订婚的讲究比我们现在要多得多,从大大小小繁杂的礼节和聘金项目可见得他们有多重视订婚。古代男尊女卑的社会现象让娶妻也变得简单很多,新娘基本没有自主决定婚姻的权利,所以男性给的聘礼越多越能娶到新娘。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订婚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流程步骤又有哪些呢? “花儿,你可知道结婚的流程”。 “不知”。 “那本王就给你普及普及知识,从订婚到结婚可以分为“三书六礼”,“三书”分别为聘书、礼书、迎亲书,“六礼”分别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当个妃子怎么这么多繁文缛节?那你还是说说需要我做什么吧?” “并不复杂,你只要告诉我,你家住何方?然后我就可以派手下拿着三书,向你家上门提亲,再要来你的生辰八字,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只管安安心心地准备好做我的妃子,就行了”。 “王爷有所不知,花儿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乡下一户好心人家收养,可前些年,我养父养母突然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四处飘荡”,花儿一边说着,作势抹了抹眼泪。 “想不到你的生日身世如此可怜,之前是本王我怠慢你了,不过转眼一想,既然美人你是个孤儿,那事情就更好办了,等向四方发出了喜帖,选个良辰吉日,再大大方方的把你娶进门来”。 “王爷,这婚礼还是别办得太铺张了,我怕我命薄,受不住如此的大礼”。 “花儿,此言差矣,倘若你真是命薄,那更应该好好操办这场婚礼,冲冲喜,况且我堂堂镇东王府办喜事,岂有不铺张的说法,况且,既然做了我的妃子,在我王城之内,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趁着这个机会,也让来客体验一下王府的气派,王妃的威严”。 “既然王爷如此执意,那就全凭王爷安排” 听到花儿这么说,王爷显然很高兴,立马吩咐下去,着手准备婚礼,对于婚礼的整套流程和其他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不管是王爷本人,亦或是下人们,早已经驾轻就熟了,这样的婚礼,在王府都数不清办了多少场了,瞧一瞧后院的那一群妃子,一目了然,而对于那些受邀参会的大多数宾客来说,尤其是本城的富甲商人来说,这样的婚礼,对于他们来说,心里无疑是异常纠结的,这礼金怎么个包法,里面有着很大的学问,包得太多了不成,王府心想,你丫钱跟我比钱多是吧,改天找个口实,被你家抄了,包的太少了更不成,王府心想,这厮是看不起我王府,拉出去给我斩了。 在这宾客之中,有三方势力不得不提,一就是朝廷,这是王府不得不请的,二就是京城陈家,这些年来没少暗中给镇东王府资助军饷,算是王爷相当倚靠的一派势力,三是本地的一位大户,在本地界有着不俗的影响力,不过这位大户,只是一位小罗罗,早已经被邪教收服,成了傀儡,而绿箭儿混杂在这位大户的人行之中,三派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目标却是惊人的一致的,仙丹。 王爷似乎对一切都没有察觉,沉浸在纳妾的喜悦之中,可王府里面一切照旧,仙丹早已经不见了,也没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可要是把王爷想成一个软蛋,那就大错特错了,从他勾搭东瀛来看,他就是一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人物。 这场酒会让王爷与朝廷,从此结下了梁子,究竟为何,下回在表。 婚礼紧张筹备的时候,花儿无所事事的,在王府里四处乱逛,就像是还是小花猫的时候一样,对王府各个角落都再熟悉不过了,除此之外,对很多人的秘密,也是了如指掌,当她走到前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颤颤,无数被解刨的猫的尸体,被扔在草地上,堆成了一座两米见方一米多高的小山,发出了一阵阵尸体腐烂后的恶臭,密密麻麻的苍蝇铺扑在上面,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鲜血和腐肉,而另一边,几只小猫被关在铁笼子里,绝望地望着几个家丁正在肢解它们的同类。 “谁允许你们…杀这些猫的,你们给我住手”,花儿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正聚精会神肢解猫的几个家丁,抬头一看,原来是准王妃在问自己,连忙低声下气的说道“这,这是王爷吩咐下的们做的”。 “混账,王爷平时爱猫如命,怎么会叫你们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来!”,花儿顿时变得怒气腾腾,就差冲过去扇他们几巴掌。 “小的们就算是借1万个胆也不敢欺骗主子啊!杀猫这件事情,王爷早就发了通告了,主子要是不信,可以随便叫一个人来,问一问就清楚了”。 “此事当真?”,看这几个下人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看着不像是在说假话,并转身问侍女。 “回禀主子,确实如此”。 花儿知道王爷杀了他很多同类之后,相当的愤怒,转身就找到王爷。 “王爷,叫家丁杀猫,究竟是为何”,原本怒气冲冲的花儿,一看到王爷,一下就不那么愤怒了。 “我养的一只花猫,把我的仙丹给吃了,所以我要把它找出了”。 “可其他的猫是无辜的”。 “没办法,宁可错杀1000,也不放过一个”,王爷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看王爷态度这么坚决,花儿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王爷了,同时也拿眼前的这个人,毫无办法,因为刚变成猫妖不久,法力与修为都相当有限,如今的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还得倚靠王爷这座大山,先生存下来,在再从长计议,如今已成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看谁能熬得过谁,不过事到如今,小不忍则乱大某,而这些都是猫妖天性里所擅长的。 藏宝阁寻丹 婚礼如期举办,四面八方的来客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穿着体面的服侍,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踏入了王府,把贺品交由王府家丁,并登记造册之后,排着队向王爷进行道贺。 而此时的王爷正端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神情自若地接受着来宾们的朝贺。即使是代替当朝皇室的,几位朝廷的官员向王爷行贺的时候,王爷也只是点头回应,依旧安然稳坐在太师椅上。 还在花美人这一边,正进行着最后的梳妆打扮。话说花美人已经知道了,王爷残害他们同类同胞的事情,一开始花美人非常的愤怒,可经过一夜的细细思考之后,花美人的心态渐渐有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他想说那些被杀死的猫虽然是他的同类,可自己也并不认识他们,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如此,有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它们与王爷作对吗?花美人反问着自己。 况且如今自己已成妖,变为了人身,也算是半个人类了,与猫类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而与人类的关系只会越拉越近,何苦为了终将逝去的东西,还为还为难自己呢?一想到这里,花美人渐渐的心安了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渐渐的红润了起来,虽然眼前的这张脸,还有点陌生,有些疏离感,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正式婚礼开始之前,给宾客们使用的区域,成了他们的社交派对,无论是认识认识不认识的,都互相殷勤的打着招呼,熟练的作者自我介绍,热络的寒暄者着,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认识也不会不给对方的面子,因为他们真切的知道,不给对方面子,那就是不给王爷的面子,而王爷,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 还在这一群宾客之中,有三波人马,却并不热衷于此,在这一群社交狂魔中,显得鹤立鸡群,这三家便是朝廷派来的,陈家,还有本城的那户大户人家,只见他们神情冷漠,抓到金海德,仿佛在商量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在今天这样一个喜庆的场合,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终于,在众位宾客翘首以盼的目光之下,婚礼渐渐的拉开了帷幕,只见新娘,穿着玄色纯衣礼服,一身玄黑的婚服,看起来严肃而又庄重,与底下宾客的热闹劲相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只见新娘在众位侍女的搀扶下,从大门口缓缓的向大厅走来。 而王爷一时穿着传统的玄端礼服,神情肃穆的搭着手,站在大厅前的台阶前面,眼睛明亮的注视着,缓缓向他走来的新娘,待新娘走近些,新郎接过了侍女们的搀扶,挽着新娘的手,走上台阶,跨过了门槛,来到了举办婚礼仪式的正堂。 就是婚礼举办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朝廷派来的一位一等侍卫还有绿箭儿,悄悄的离开了围观的人群,换上了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朝着他们事先打探的,藏有仙丹的藏宝阁飞檐走壁而去。 而此时藏宝阁的防备,相较于以往松懈的不少,原本10人轮换一组的守备,由于王府大婚,几乎一半的守备被抽调去婚礼现场帮忙打下手,而留下的这批,看起来也是松松垮垮的,显然是受到了大婚的影响,潜意识里面认为,今天大可以放松放松。 于是,这两个人透露过窗户,偷偷的潜入去了藏宝阁,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星罗棋布切,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书架,而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各样的宝物,见过的,没见过的,形状千奇百怪,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两人不约而同,仿佛是心有灵犀般的都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寻找那仙丹,这位一等侍卫,是从3楼,也就是顶楼的窗户爬进去的,而绿剑儿则是从2楼的窗户爬进去的,当然了,窗户原本是关死了的,可这点难度对于二位高手来说,只算是小菜一碟,侍卫在3楼找一圈没找到,便准备往楼下去找,而绿箭儿在2楼也没有收获,正准备去3楼找,于是两个人便在楼梯上不期而遇,打了个照面,双方又都愣了一愣,当看了到了对方也穿一样行头的时候,要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交换了一个眼神和几个手部动作之后,相当有默契的,小心翼翼的错了身,朝着各自的方向。 但是,这两位找了上下一大圈,都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那颗仙丹,于是当他们再次在楼梯口相遇的时候,逆境而便,开始怀疑是对方,已经把仙丹找到了,放在身上,于是绿箭儿便拦住了对方问道“兄台,可有收获?”侍卫警惕的回复道“哪有什么收获?”,“哈哈我不信,那你给我看一下你的口袋”,绿箭儿挑衅十足的的说道,说着便试探性的朝对方扑去,而这位侍卫下意识的,用手捂紧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动作立马就被绿箭儿敏锐的眼神捕获到了,话说,侍卫口袋里面的确装了东西,不过并不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仙丹,而是另外一件,让这位当朝一等侍卫,心痒难耐的夜明珠,作为堂堂的当朝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哪里会是善茬,眼见对方竟敢来生强,并立刻展开了反击,于是乎,双方就在宝物环绕的地方,展开了你来我往,拳脚到肉的拳脚功夫,几十个回合下来,双方依旧是势均力敌,绿箭儿一看情形不太美妙,便是说了他的杀手锏降云掌,此掌威力十足,有如排云倒海之势,在宫廷里面当差的侍卫哪见过这种功夫,加上使的突然,侍卫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中招,转眼之间,侍卫便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于是乎,绿箭儿跨过去,把对方口袋里东西拿了出来,一看,并不是要找之物。 与此同时,绿箭儿的这一掌,由于威力过大,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力,直接把两边的书架,连同书架上的宝物一同推倒在地,知识宝物摔了个七零八落,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守卫的反应,只见他们迅速的持刀进来,并组织人手把藏宝阁层层包围,他们进来一看,只见一个人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而绿箭儿这一边,早已第一时间脱身而出,沿着也能返回,悄无声息的混回的宾客之中。 生勤张侍卫 就这样被绿箭儿在藏宝阁k的黑衣人,被活捉了,经过王府看护的一番初审之后,此黑衣人死活不承认他是何人,受何人指使,只是从胸前搜出的腰牌,让他无从辩驳。 这个黑衣人乃是贾后身边的贴身侍卫,长得眉清目秀,伶牙俐齿,深得贾后喜爱,只不过此人,形事过于张扬,爱出风头,只是仙丹一事,便是他主动请缨的,对于此类小事,信心满满,只不过没想到会碰上,像绿箭儿这样的一等一的高手,毫无招架之力。 婚礼举办完成之后,张管家悄悄地向王爷汇报此事,王爷勃然大怒,命令手下即刻把盗贼解押上来,此时的侍卫被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已经苏醒过来,王爷定眼一看压上来的人竟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当看护把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侍卫腰牌,呈交到大王爷手中的一看,才猛然想起来,原来此人原来是贾后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 王爷心想,此事必然是受贾后的幕后指使,这个老女人,到我王府想做什么?竟然会把他的贴身侍卫派出来,还闯入到了我藏宝阁之中,想我藏宝阁之内,居然珍宝无数,可在那老女人眼中,看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能让他做出如此反常又冒失的举动,莫非?难道?仙丹之事已经败露了?。 “台下不是张侍卫吗?快快,快给张侍卫松绑”,请王爷这么一说,家伙们都惊愣了。 王爷看手下没有反应,,加重了语气,又重新说了一遍,在家过吗?给张侍卫松绑之后,王爷故作疑虑的问道“张侍卫怎么会出现在我藏宝阁之内?” 张侍卫在大脑飞速的转一圈之后,找一个比较,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的借口 “启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下官从茅房出来之后,看到了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于是凭借着本能的反应,就跟了过去,只见那黑影,鬼鬼鬼祟祟的从一处高楼的窗户站进去,不要想他不会去做什么好事,你是,我也就跟着钻了进去,进去一看,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王爷藏宝的地方,于是下官就打算出手,交纳责任,传藏宝阁之中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交由王爷处置,奈何那贼人早已发现了我,并事先设下了埋伏,使出的诡计,将我迷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就被王府的看护带到了王爷面前”。 “那你可想看清楚那贼人的模样?”。 “那这人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罩,再加上光线又暗淡,所以并未看清楚”。 侍卫一回答完,脾气火爆的,看护校尉便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何也穿着夜行衣?”,校尉话一说完,王爷意味深长的瞪了他一眼。 “这肯定是那贼人,耍下的诡计,嫁祸于我”,张侍卫诡辩道。 校尉正打算展开一番反驳,被王说话打断了。 “我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们给我加紧查探那贼人的消息,一有消息立马来报,至于张侍卫,给我派辆马车,护送回驿馆,另外叫王太医过去给张侍卫好生照看”。 待把张侍卫送出大门之后,管家试探性的问道“王爷莫非真的相信那张侍卫所言?”。 “这张侍卫,乃是贾后的亲信,很是得宠,此事必定是受了贾后的指使,我今天就全当卖那个老女人一个面子,不过照那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应该还有另一方的势力,赶紧给我搞清楚,看谁还在打我王府的主意”。 “手下这就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给我找出来”,管家咬牙说道。 说回到婚礼现场,当花美人身着婚服出现的时候,陈家的周道士便一眼看出了此人是一只成精的猫妖,但又一时看不出此妖的道行深浅,又碍于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以及此妖现在特殊的身份,只好与陈三悄悄的商量着应该如何是好?陈三也是一时拿不出主意,真要是出手,把王爷的婚礼给搞砸了,那他可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的,于是只好先行禀告了陈展堂之后,等待指令行事。 话说张侍卫被送回到了住所之后,朝廷这方面,正在大厅焦急等待的周御史,一看到张侍卫浑身是伤,又看到一群王府的看护护送,密码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 带把王府的人马上打发走之后,周大人欲上前询问,事情的进展,可以看张侍卫这个样子,心中大感不妙,于是委婉的问道“张兄,你这是?”。 “我在藏宝阁被一个黑衣人暗算,受了点伤,被王府的看护给抓住了,还好我及时给王爷编了个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如此说来,还有另一拨人也在打那仙丹的主意”。 “没错,那贼人身手相当了得,绝对是普通的盗贼之徒”。 “那仙丹可被那贼人拿了去?”,周大人紧张兮兮的问道。 “放心吧,我把那藏宝阁上下都找了一遍,并未有所发现,想那贼人的情形,也是差不多,他还以为我身上已经找到了仙丹,便过来生抢,想那仙丹,应该是不在藏宝阁似的”。 “竟然不在藏宝阁之中,那又能在何处呢?难道是被王爷随身携带在身上?还是已经被王爷给吃了?”。 “我看你猜到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大,倒是有一件事情颇为蹊跷”,于是张侍卫把前一天晚上,自己潜伏在王爷睡床上,趴在横梁上,偷听到王爷的一番梦话,说得出来“前天晚上,我听到王爷在梦中断断续续的说啊,几句这样的话,当时并没有这么留意,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们能够从中得到一些现实,一些启发,王爷重复说着这样几个词我的仙丹,仙丹,你这只死猫,我要杀了你,还我”。 “如此听来,或许仙丹真的已经不在王爷手上了,那与猫又有什么关系呢?”,周大人疑惑不已。 “周大人,你可知道前段时间,王府张榜全城,大肆搜杀猫之事?”。 “真有此事?难道这仙丹,真被一只猫给吃进了肚子里”,周大人把他的一些猜想说得出口,众人听罢面面相觑,表情错综复杂难辨,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道士 “要是那仙丹真是被猫吃了,那我等可如何向上头交代?总不至于把那猫拿来复命吧,未免也太扯了。我近日看到王府还在杀猫,想必那只猫,应该还没有被找到,要是被找到了,何苦还来这一出?毕竟这种事情,对于王府来说实在是不够光彩,太丢颜面了”,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眼下我们如何是好?要是这样空着手回去,如何向太后交代?”,此话一出,众人满面愁容,周大人眉头紧锁,低着头,步履阑珊的在厅堂里来回走了几圈之后,忽然抬起头,眼睛放着光,说道 “那我们何不如实汇报,请国师出来算上一挂,那仙丹和那只猫的去向岂不是一目了然了?”。 “周大人所言,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只不过国师此时正在白云洞闭关修炼,距离出关之日尚有一段时日,难道我们岂能在这里干等着?”。 “张侍卫此言差矣,既然国师在闭关修炼,那我们何不请国师的大弟子,白云道长前来相助了,而此时的白云道长,正好代替国师,在国师府替太后分忧”。 “既然如此,那我即刻修书一封,向太后详细的表明此事,请太后老佛爷定夺”。 一封奏章很快通过驿站,快马加鞭承送到了太后的手中,太后一看完书信,并立马召白云道长,前来觐见,太后把奏章递给白云道长,看完之后,本想听一听白云道长的想法,却看到白云道长看完内容之后,欲言又止,便疑惑的问道 “道长何以如此为难?难道有何难言之隐,何不与哀家,细细说来”。 “启禀太后,并非是贫道不愿意前去助周大人他们一臂之力,为太后分忧解难,只不过贫道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为师闭关之前,曾特意嘱咐,请不可参与东方之事,否则必遭厄运,而那镇东王府,则正是正东方位,实在是师命在身,不敢不从,还请太后见谅”。 “国师法力无边,欲知天事。既然国师有如此的交代,想必是获悉了某种天机,你既然不能去,那何不叫你师弟,代为走一趟?国师总没有和你那些师弟有过如此的交代吧?”。 “这,贫道不甚清楚,待贫道前去一问便知”。 “那好,有消息直接过来找我便是”。 白云道长缓缓的退下,返回到了国师府,把众位师弟叫到了身前,把之前觐见太后的事情,与他们复述了一遍。 “如此听来,太后是一定要我们,前去祝周大人他们一臂之力不可了”。 “只不过师傅特意吩咐我们,在他闭关的时候,不可远足,不可生事,而太后今日如此执意让我们道中之人,去掺和尘土之事,我们恐怕是很难违抗太后的旨意”。 “师兄,你也不必多虑,还是让我去东王府走上一遭吧,去去就回,也不碍事”。 “看样子也只好这么办了,你写钱去,当万事小心,切不可强出头,师傅早已经算出。你我师弟,今年必有一劫,切记切记”。 就这样白衣道长,循着土盾,不日,便来到了周大人他们下榻的驿站,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周大人与人在棋坛厮杀。 “周大人好有雅兴啊!”,来一道长笑着走过去。 周大人学生定眼一看,原来是国师的得力弟子,白云道长,立马放下棋子,起身迎了上去。 “道长说笑了不是,我等在次等候太后的指令,总算是把道长给盼来了,道长,此处人多嘴杂,还请到房间商量商量”。 “周大人切莫心慌,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急亦无用,我们何不边下棋边聊?” 周大人一看道长目光如炬神情自若,也不好在说些什么,于是两人便接着上盘的残局,厮杀了起来。 “周大人特意请我道中之人过来,究竟所谓何事”,道长晃晃悠悠的问道。 周大人把事情经过跟道长说了一遍,接着说道“我等是想请翻道长算一算,这仙丹如今身处何地?”。 “要想得知这仙丹的去处,终究得到王府走上一遭,此地与这仙丹,并无半点关联,推算亦是推算不出来的”。 “那好,我这就去安排”,于是周大人立刻安排去王府拜访之事。 吃了呀,朝廷一行人,从驿站出发,前去王府拜访,名义上是说,在回京之前,向王爷辞别回京,以示礼数。 一踏入王府的大门,白衣道长就闻到了一股妖气,在王府之中肆意的蔓延,越往里走,与妖气越发的浓厚,而当看到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王爷的时候,立马感到了不对劲,只见王爷一头发黑,浑身上下附着着一层毛茸茸的东西,定眼一看原来猫的毛发,当然了,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到这些的,而道长开了天眼之后,总把世间的污垢,看得一清二楚,道长掐指一算,原来王爷是被一只猫妖所缠绕,难怪王府之中妖气如此的旺盛。 此时,周大人向王福请求道“可否准许我们像新王妃是辞行?” 王爷欣然应允,丰富左边的手下,把花美人从后堂里请了出来。 道长一瞧,徐徐从内堂走出来的花美人,便一眼看出,是一只猫妖,定眼一看,大吃一惊,此妖的原神竟然被一颗硕大的金丹给罩住了,道长联想到周大人书信上的内容,暗暗的思辰道“原来仙丹是被这只猫妖给吃了,只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转眼一想,只要原神已然给仙丹给罩住,你自己目前的法力,恐怕是没有能力将它打回原形了,可要是不能将它打回原形,那以此妖如今王妃的身份,恐怕拿它是无可奈何了,正在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时,王爷问起了道长 “这位道长又是何人啊?怎么会一同前来?”。 突然听到王爷的问话,道长顿了顿,回复道“回避网瘾,我乃玉鼎真人坐下弟子白衣道人是也”。 “oh,原来是当朝国师的弟子,那道长来此有何贵干?”。 “我来咨询家世的吩咐,大四海之境,游历仿生,不巧路过了此地,又不巧碰上了周大人各位,听闻周大人今日前往王府拜访,便跟随着,前来,向王爷请个安好”,周大人,说话的时候,锐利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朝花美人看去,看着花美人心里发麻,花美人自然知道,对他意味着什么,心里就越想越慌乱,生怕这是会对自己做出不利的举动,况且自己刚为人妖,法力修为都相当有限,而眼前的这位,竟是当朝国师的弟子,法力自是了得,自己可得小心谨慎为好,切不可在这位道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花美人心存侥幸,殊不知白云道长,已然将他的真神身看破,而她更不知道是,被她吃下的那颗仙丹,有力的保护着自己的元神,使得白衣道长不敢轻举妄动。 读书 近几日,花美人感受到自己浑身充满着能量,那是因为,仙丹里面藏着巨大的能量,加速推进者自己的修为,一日的修为相当于普通妖魔大半年的修为,白衣道士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忌亶着他体内这颗仙丹护体。 “听闻国师对天数演练风水布局造诣颇深,想必道长也不深得国师的真传,那道长何不在王府,小住几日?一来给本王算算命数,二来给王府看一看风水”。 “既然王爷开了这个口,那贫道岂有不应之理呀”。 “那好,我这就吩咐下人给道长准备房间,周大人你们要是不急着回朝廷复命的话,要不也一同在王府小住几日,如何?”。 王爷此话正和他们的意愿,于是周大人连忙答礼“王爷如此厚爱,下官不胜感激,一切任凭王爷安排”。 话说这一晚,花美人辗转难眠从,仔细想一想也并不奇怪,作为一位刚成精不久的猫妖来说,一个颇具道行的道士,就住在几墙之隔之外,花美人嗅到的浓浓的危险气息,感到自己的生命时刻受着威胁,于是在心里谋划着自己应该如何是好,总得想些应对之策,自己才稍微能安心一点,可左思右想,可一点儿可行的办法也没有想出来,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花美人掀开了被子,起床活动活动,顺便让自己清醒清醒,一抬头,看到书架上摆着一些书,于是好奇的随手取了一本,翻动了起来,然而,花美人大字不识,但是他也知道,书中自有乾坤,自己定然能在书本之中得到解惑,受益良多。 于是第2天一大早,花美人就缠着王爷,给他找一个私塾老师,看到花美人既然有念书识字的念头,王爷倒是也不反对,给你把花美人带到了家里的私塾草堂里,与众位王子郡主一起学习,我也与四叔老师交代了几句之后,花美人由此正式开始了学习的生涯。 诸位王子郡主,一看这么一个大人,要与他们一同学习,一下子便轰然大笑起来,对着花美人指指点点,花美人倒是也不生气,也许是作为猫天性里爱玩的一部分,很快就和这一群年纪相差一大截的小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前头我也已经提到过,自从花美人服用了仙丹之后,无论是个人的修为,还是精神状态都发生了巨变,短短一天的时间,就轻轻松松的把,一本厚厚的识字课程给修完了,便开始整天缠着私塾老师交给给他更多的东西,私塾老师看着这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很是惊奇,锊着胡子心想“此女子真乃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也,只要不走歪路,将来毕竟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你是老师,私下里便倾囊相授,还送给了花美人许多自己珍藏的书籍《绿林外传》,《封神演义》,《聊斋志异》,《东周列国传》等等,可是越教到后面,这位师傅老师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于是便让花美人前去藏书阁,自我学习。 看着花美人的样子,那真是一种享受,那完全是神通的学习办法,状态好的时候,花美人一目十行,看书的时候全神贯注,旁若无人,带把一本书看完之后,待把书看完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把书本收拢起来,书中所写的内容,所塑造的世界,所传递的价值观,久久的在心头回荡。 这些书本,为花美人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原来人性还可以这样的生活和人性,也能如此的险恶,又能如此的伟大,这人还真是一个复杂的动物花美人由此开始问自己那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此时的花美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很好选的题目,因为无论是做好人还是坏人,都各有利弊,做好人虽好,对自己却不够好,还得时刻拘束着自己,做坏人可大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所以这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花美人大可不必这么快做出决定,因为这可是长久以来困扰世人的一个问题,花美人对这问题有那么一丝丝的困扰,不过也只是仅有那么一点点,他并没有想这么快决定自己是当恶人还是坏人,在她看来,自己才刚学会认字,你才刚读了一些书,甚至那些书,都还没有被自己完全消化,就决定当好人还是坏人,这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这就好比跟小孩子讲一些大道理一样,风马不相及。 毕竟还在丫丫学步懵懂幼稚的阶段,等成熟一点之后再考虑,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也不迟。 而白衣道长这一宿,亦是辗转难眠,怎么也睡不着,作为一名道士,一只猫妖就睡在几墙之隔之外,而自己去拿她毫无办法,自尊心受到了1万点的伤害,生平第1次对自己之前学艺不精,感到深深的懊恼。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无数个师兄弟们一个个勤学苦练,自己却待在角落里偷懒的画面,想当初自己还在心里暗自嘲笑着众位师兄弟们整天把自己整得跟少林武僧一样,就知道在地面上挥汗如雨,这实在是有失学道之人的体面。 “可学道之人真正的体面又是什么呢?”,是修行悟道?还是云游天下?亦或是炼丹捉妖,来一道人一直对这个问题不甚很明白,年轻的时候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他们的师傅,可以从来没有从他老人家那里得到过直接的回答,他老人家总是和颜悦色的给这些年轻的弟子们,讲一个又一个的寓言故事,而他们总是听的似懂非懂,也权当是故事听了,所以当时并没有把师傅所讲的,放到心里面去。 可这一晚梦中,认真仔细斟酌一番之后,却发现师傅所讲的很多故事,很有深意,貌似只是一个个生动有趣,曲折离奇,跌宕回肠的故事,其中却蕴藏着许许多多做人的道理以及发人深省的人生哲理,并散发着一连串人性的光辉,让人回味无穷。 于是,白衣道人决定非得把师傅讲的故事再回看一遍不可,而他知道,师傅所讲的,很多都是从古典小说里面衍生出来的。 偶遇藏书阁 后来,到白衣道长才知道,师傅跟他们讲了很多故事,都是从三言之中而来,所谓的三言,就是三部寓言古典小说,它们分别是冯梦龙所撰辑的三个短篇小说集《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 于是,白云道长立马叫来了,一直站在门口伺候,一位王爷派来服侍他们的一个小丫鬟,问道“可否在王府之中,借一些书籍来看一看?” 对方答道“回贵客的话,要是贵客真的想要看书的话,直接前去王府的藏书阁便是,那里的藏书应有尽有,而且王爷还特别交代过,藏书阁对王府的所有人开放,不管是往在王府的宾客,还是我们这些下人,都是可以去的”,对方颇为自豪的回答道。 道长听这个小丫鬟这么一说,不禁啧啧称奇,王爷此举,可真是开了历史之先河,让人刮目相看起来,白衣道长请丫鬟带路,来到了藏书阁,此藏书阁与藏宝阁同为三层的楼宇,远远的看过去,整体的造型也并无二致,只是走进仔细一看有些细微的差别罢了,还有从建筑规模来看,藏书阁足足比藏宝阁小了一大圈,面积只有一半左右,不过,藏书阁的面积相对来说较小,走进去一看,却也让白衣道长无比地震撼,先不说里面的装修气派非凡,光那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籍,就足够使人眼花缭乱,仿佛让人置身于书籍的海洋,这对于一位爱书之人来说,绝对是一片心灵的乐土,一个让人可不思蜀的世外桃源。 从一楼的布局来看,同样很有特色,从中也可以看出主人在布置之间藏书阁的时候,花费了一番的心思,虽然沿着楼梯密密麻麻的摆满了书架,却在中间的一大片区域,开辟了活动的空间,题名为看书区,整齐划一的摆上了几套做工讲究材质上陈的桌椅,看上去相当的气派与雅致。 此时,只见一位打扮富贵的女子,正坐在靠椅上,手捧着一本蓝皮封面的书籍津津有味,旁若无人的品味着,他面前的书桌上,对其摆放着两盘青绿色的糕点,其中的一盘里面有一个已经被人咬去了一大半,漏出了好几种果仁馅,除此之外,还放着一盘樱桃以及一个青花瓷茶杯,还有一壶茶水,如此的画面,原本是赏心悦目的,可白衣道长早近些定眼一看,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妖怪。 这个时候,白衣道长的世界观已然是有些摇摇欲坠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妖怪喜欢看书,爱学习,安静的品茶,这些词句怎么也安不到一只猫妖的身上,这哪会是一只猫妖之所为?这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算是见鬼了。 花美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拼读着文章,沉侵其中,所以并未察觉,有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用一种奇怪而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就这杨保持了一个姿势,盯着花美人看了一会儿之后,白衣道长稍微回过神来,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妥:这要是被下人们看到了,我一个道人偷看他们的主子,他们再将此事添油加醋地捅到王爷那里,那自己可就百口难辩了。 又想到,自己今天是过去看书的,暂且把对这猫妖的立场之恨放在一边去,于是从分门别类的书海之中,把那三本书籍找了出来,特意来到了二楼的看书去,把书放到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品读了起来,才刚看几个章节,就找到了熟悉的,似曾相识的那一部分,而这一部分,就是师傅所给他们讲述的一小部分,那是儿时的味道,一下子就勾起了儿时的美好的回忆,越往里面看,发现就越多,收获也就越多,勾起的回忆与情感共鸣也就越发的浓厚,可时间也很快就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比在任何地方都快,快得让人不认浪费时间去察觉,这不晚膳时间到了,带她过来的丫鬟,请道长回去用膳了。 道长意犹未尽地把书籍放回了原处,往下走到藏书阁大门的时候,不巧与花美人打了个照面,真的是冤家路窄啊,花美人心里这样想,与这位道士在这个地方相遇,虽然很是惊讶,却没有了初次见到这道士时,那么的慌乱,也许是刚才消化的那些书,潜移默化的起了作用,亦或是藏书阁的氛围与气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再次面对道士的时候,能够开始控制住自己。 而在白衣道长这一边,看着眼前的花美人,内心深处开始有了一丝丝奇特而又微妙的变化,在他眼中,开始第一次把花美人当成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看待了,虽然也许只是那么不长的时间,因为而且这一次,他并没有把能够看破妖魔的天眼打开,而是有意无意之中把天眼给关闭了。 “见过道长”,花美人行了一个点头礼。 “贫道,给,见过,王妃”,道长本来是想,顺口说出给王妃请安之类的话,可是一想到,这王妃可是一妖,自己身为道士,怎可对猫说出如此奉呈的话,实在是师道尊严。 有了第一次的开后,再问起话来便容易多了,花美人接着说道“看不出来,道长也是一个爱书之人”。 “贫道只是看一些闲书罢了,说不上是个爱书之人”。 “那敢问道长,所看何书?”。 “冯梦龙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白衣道长如实相告。 “那道长可有收获?” “收获颇深,书中的一些故事,以前听家师说起过,所以很让人回味”,不知为何,白衣道长竟不自觉的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听道长如此说来,我倒是想去看一看了”。 又胡乱的聊了一会,终于走到了了一处分叉路口,白衣道长首先依礼向花美人做了拜别,花美人拱手回礼,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酒后误事 话说,花美人与白衣道长分别之后,两个人的心态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状态。 先说花美人这一边,因为对白衣道长不再那么恐惧而暗自高兴,而白衣道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是深深的懊恼因为今天面对花美人的时候,自己尽然没有了,以往面对妖魔鬼怪时,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那种敌对情绪,反而,把花美人错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女子来看待,这对自己的身份,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对于任何一位道士来说,对妖魔鬼怪产生这种情绪,都是道中的一大禁忌,师傅时常教导自古正邪势不两立,维护天地的正义,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 但是,何为正何为邪呢?白衣道长决定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冥思苦想一晚之后,得出了这样自以为完美的结论所谓正邪之分,在于一念之间,一念为正,如斯为正,一念为邪,如斯为邪,总之一句话,正邪之分,在于人心,只要一心向善,自然便是正道。 一想到这里,白衣道长便心安了起来,为今日对花美人心存善意而找到了解释,也就开始释怀了。 东王爷这一边,今日忙于公事,对新婚之妻稍显冷落,他正忙着招待远道而来的,所谓的东瀛商人,其实这些人乃是倭国天皇的特别代表,。此行的目的,就是前来与东王爷敲定“互通商贸“之事,不同于朝廷对通商之事一刀切,明令拒绝的态度,东王爷对通商之事,则秉持着开放的态度,明显与朝廷的政策背道而驰,可东王府有着自己的利益的考量,暂且不表,在东王爷看来,国与国之间的通商本就是一件互惠互利之事,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倭国国土虽小,,实力却不容小觑,据说是举国上下推崇着武士道精神,使得他们打起仗来个个如狼似虎,不畏生死,这要是为我东王府所用,将来能祝我一臂之力,那我岂不是如虎添翼,有何大事不能成?东王爷想到此处,心里不觉激动了起来。 可王爷的想法虽好,可倭国那拨人,漂洋过海的前来,必定不是过来帮助东王爷的,无怪乎就是利益,虽然那些人对东王爷毕恭毕敬的,讨好之词张嘴就来,而且态度极其谄媚,与那些靠拍马屁上升的官员想必,有过之而不及,这使得王爷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王爷不知道的事,这些倭人有如此的反应,如此的殷勤,实在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一种本能,整个倭国全是这样的人,算不得数。 待与倭国的使团,完成了第一回合会谈之后,官家问王爷“敢问王爷,对这倭国使团,可当真放得了心?” “官家,莫非有不一样的想法?” “我怎么觉得,今日这倭国使团一个个卑躬屈膝的,跟个奴才似的,这种人往往看不到他们的真心,往往会为达到某种目的,不择手段且毫无底限,王爷,不得不加以重视啊!” “我看,官家是多虑了,两国相交,本就是利益的交换,各取所需罢了,这又不是君子之间的交往,所以,对方真人品如何,可以放一边去,只要那倭国能满足我提出的条件,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前来助我一臂之力便是”。 “既然王爷有自己的考量,那是老臣多虑了”。 而倭国使团对今日之会谈,甚是满意,尽管双方还没有达成实质性的协议,对方也没有承诺什么,但是,看到东王爷对他们的良好态度,让他们对此行的成果,抱有很大的期待。 于是,一个倭人便提议找个酒家喝上一杯,心情大好的一群人,热烈的响应,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人的酒后暴行,让他们全员在异国他乡死无全尸。 他们在一位旅居此地的同胞的带领之下,来到了本地人气旺盛的来福酒楼,这群倭人一上桌就呵斥小二把本店最好的酒给拿上来,小二看这一群的人打扮,也不像是个没钱的主,便从地窖之中,取出了一坛窖藏几十年的上等女儿红。 “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香”,一个名叫野田浩的倭人,好奇的问道。 “会客观的话,这是上等的女儿红,已经窖藏又五十年之久”,小二说着冲这群国语不太利索的倭人,伸出五个手指。 “呦西,哟西”,这群倭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大喝了起来。 “小二,再给我上两坛女儿红”,小二一个小便的功夫,回来,就听到倭人那一桌,在叫他,于是又给他们拿来了两坛,走去地窖的时候,小声的嘀咕着,喝得这么猛,小心喝死你们,本是一句随口之言,不料一语成谶。 “伊藤君,我们明天还有正事要办,还是少喝点为妙,要是耽误的大事,你们都单不了这个责任”,一位看上去有点资历的倭人,劝解道。 “秋天君,尽管放心,就支那的这酒,对于我们大日本武士来说,就像是喝茶一样,撒一泼尿就给排出去了”,在座的倭人听完之后,放肆的大笑起来。 “这群倭人,在搞什么呢?动静这么大”,隔壁两位光着膀子喝酒吃饭的老百姓,议论道,“还能干嘛,在吹牛逼,耍酒疯呗”,这两个人也扑哧一乐。 不知不觉之中,这六个倭人,已经干完了十几坛女儿红,这十几坛也并非全是前几坛上等的女儿红,后面的其实是一些,普通的酒添加一些香料勾兑而成,一般的人很难喝出其中的差别,况且,哪有这么多几十年窖藏的上等女儿红来喝?不过,店家收取酒钱的时候,还是照着上等女儿红的酒钱收取,少一分都叫你出不了这个酒楼。 喝了这么多坛酒,这六个倭人早已经醉的七晕八素了,一个个脸红的跟个红屁股似的,双眼迷离,眼神涣散,嘴里面叽叽喳喳地说着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鸟语,并哼起了有些韵律,曲调悠扬的曲子,想来是他们民族的某首民谣,随后,叫伊藤的倭人颤颤巍巍地左手趁着桌子的一角,站了起来,踏着这曲子,开始跳起了一般歌姬才跳的舞蹈,一边跳一边放声的大叫起来,因为弄出的动静过大,惹来了其他食客的指指点点,可是酒喝到这个份上的倭人,哪还能够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只管放飞自我了,要是他们就这样闹腾一阵子,众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在他们是倭人,是外来人的份上,也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可是这个叫伊藤的倭人,接下来的举动,把全城的人都给激怒了。 此人罪有应得也就算了,还把他的同伴给彻底的连累了。 团灭倭人商社 佛祖曰欲使人死亡,必使其疯狂,就在这群倭人载歌载舞,引吭高歌的时候,一位打扮富态的妇人从他们旁边经过,进入了他们的迷离眼,只见离这妇人最近的一个倭人,熟练得一把把这位妇人紧紧地揽入了怀中,双手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顺势往那妇人的红唇上深深的,重重的亲了一大口,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完全没有多余累赘的动作,那妇人一直在使劲挣扎,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这种挣扎只会更加激起了这位倭人的兽欲,待倭人松开了与该妇人的唇部接触,并放开了妇人的双手的一刹那,妇人抬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倭人一大巴掌,抡起右手往倭人脸上抓出一道四五里面长的血痕,紧接着往倭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整套动作也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打得倭人来不及半点及时的回应。 可是这一下却把倭人给彻底的激怒了,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流淌在倭国人血液里的变态暴力因子,被一下子点爆了,只见倭人二话不说,拔出放在桌边的倭刀,径直朝妇人的肚子上连捅几道,拔出了刀口,把妇人往地上一推,骂了一句八嘎之后,朝那妇人吐了口水,妇人瞪大了眼睛,口吐鲜血,双手紧紧地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其他的倭人看自己同伴做出这样的事情,惊愕万分,酒劲立马清醒了一大半,要是被当场抓住了,恐怕不免有牢狱之灾,于是赶紧拉起其他同伴,就往门外走去。 这位冤死的妇人,来头可不小,她乃是东王爷坐下镖旗大将军周大福的正妻,此时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今日周将军特意向王爷请假归来,来此酒楼庆祝下这大喜之事,不料,竟会让自己的妻子,还有那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双双遭此厄运。 话说,妇人说是想一个人到阳台透透气,不让贴身侍女小云跟着,过了一会儿,侍女小云见主母还没有回来,不放心便出去看看,却看见主母手捂着肚子,躺在了血泊之中,小云才是个十六岁的红毛丫头,被吓得惊声尖叫起来,酒楼里所有人都被这凄厉的尖叫声给吸引了过来,最先来到的自然是周将军一家人,一听到小云的尖叫,周将军与两位副将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是多年征战沙场,逐渐形成的,“走,我们出去看看”,周将军对众人说道,紧接着众人跟着周将军循声来到,一看到主母躺在了血泊之中,周将军踉踉跄跄地扑到了妇人的身上,抓起了妇人的手,声泪俱下地说着一些对死去亲友才会说的话,火副将也一同蹲了下来,试探性地查看主母是否还有鼻息,“将军,夫人还有气息一听带,赶快就医啊”,火副将又激动又紧张地说道,周将军一听妇人还有气息,还有救,没来得及责备自己一看到妇人躺着血泊之中,以为是夫人已经死了,大声问道“最近的医馆在何处?”,“就在对面,对面便是”,酒馆掌柜一说完,便下楼跑到了对面,使劲了敲门,王医官此时刚关上医官的大门没多久,正泡着一桶加了一袋生姜粉的热水脚,却听到门口急促地敲门声,仔细一听,是对面的王掌柜的声音,两家对着门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好怠慢,便又打开了门,打开门一看,王掌柜没有看到,却看到周将军抱着一位受伤的妇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周夫人,于是指引着周将军把人放到了病床上,从药盒里取出了一盒金创药倒在伤口上,跑到后院拔了几株野草,摘了几朵白色的花,搅碎之后,一同敷在上面,最后拿出了几颗恢复气血的药丸搅碎灌入周夫人的口中。 “王医官,我夫人情形如何?”,周将军焦急万分地询问着。 “不敢瞒将军,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妇人流血过多,身体异常的虚弱,刚才我给妇人把脉的时候,发下脉象出现了偶尔停顿的现象,妇人能不能挺过来就看今晚了,王爷最好多与夫人说一说话,夫人醒来的几率就会大一些”。 于是周将军听从王医官的交代,回忆起了与夫人在一起的历历往昔,可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夫人突然之间有口吐鲜血,等王医官闻讯赶到的时候,周夫人就彻底地去了,此时,周将军的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了,锤头顿足的说一通“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我周某人一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不曾有过一丝的懈怠,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待我!”,突然就口吐鲜血,昏厥了过去。 将军昏过去之后,风副将把两位主子送回了将军府,并与管家一道,立刻携手准备主母的后事,而火副将则决定看他自己方法,处理此事。 火副将把王掌柜以及所有的伙计都给带到了一边,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问道“你们说,到底是谁干的!”, “结账的时候,我看到一群倭国人走得匆忙,甩下一个元宝就走了,其中有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的刀”,王掌柜说道。 “我还看到有一个倭人,把夫人给抱在怀里”,一个伙计说道。 “什么!你看到了,为什么不过来告诉我们”,火副将的火气又增加了好几丈,“小的,实在是当时不知道就是夫人”,“你们有谁那群倭国人在什么地方?”,火副将问道,“他们都是来自倭国商社的”,王掌柜答道。 “我等受将军的恩典,今日主母无故遭此歹人的暴行,含冤而死,将军悲伤过度,也是昏死了过去,我等坐视不管的道理,现在,这些歹人就藏在倭国商社里面,我今日就要把这群丧尽天良的倭寇,给通通杀个干净,找回我将军府的尊严,你们有谁要跟我去!” 于是,在火副将的带领之下,全副武装的一群兵士,怒气汹汹地冲进了倭国商社,此时倭国商社里人不是已经歇息了的,就是正准备歇息了的,而那六个在酒馆惹事的倭国热,也因为喝了太多女儿红,一回来之后便睡成了死猪,兵士们见一个杀一个,杀得里面的人一个个措手不及,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社,实际上里面隐藏着不少武艺精湛,作风毒辣的武士和忍者,可在火副将来势汹汹,突然袭击的攻势之下,很快整个倭国商社里的人,就在这夜色昏暗的慌乱之中,被一个个斩杀殆尽,大多成了刀下之冤魂,而那几个不冤的倭国人,在店小二的辨认之下,被砍去了头颅,外加店小二那一颗,一起以告慰主母的在天之灵。 王爷的思虑 就在火副将带着家将血洗倭国商社,没多久,消息就通过安插在将军府的耳目,传到了王爷管家的耳中,因为此时兹事体大,牵扯面很广,管家得到消息之后,立即向王爷汇报了此事。 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王爷思虑着此事应该如何处理,不管那几个闹事的倭国人,是否罪有应得,可他们毕竟是作为倭国天皇的特使,事已至此,总要给倭国一个交代,“这一群兵痞子,简是无法无天了”,王爷咒骂道,“那王爷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才好”,管家问道,“周将军此刻在哪?”,因为还没想好解决问题的方法,王爷转移了话题, “周将军由于伤心过度,昏厥了过去,至今还没有苏醒过来”,“要是周将军明日还是这个样子,派医官过去看一看,我东王府,可损失不起周将军这样的将才”,“小的,明白”。 就在此时,门外来报,一位倭国人有要事求见,一听是倭国人求见,王爷与管家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异常的丰富,惊讶之中掺杂着一丝焦虑,焦虑之中有融合着一丝的好奇,真是耐人寻味。 “王爷,可得给我们做主”,这位倭人名叫小泉纯二郎,刚才在混乱之中,趁着夜色的掩护,慌不择路地沿着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由此得以逃过了一劫,沿着大街,失魂落魄地狂奔了约半个时辰之后,一抬头看见了东王府,死灰一样的脸上,陡然出现了一抹干巴巴的笑容,就好像是拖着最后一口气在沙漠之中行走,终于看见了绿洲,此人向门卫表明了来意之后,在得到王府的获准之后,很快就被带了进去,一见到王爷便声泪俱下地请求王爷还他们一个公道, “台下是何人?深夜造访,又是所为何事?!”,王爷对此人的来意,猜了个大概,可还是假意地问道。 “启禀王爷,我乃倭国商社的会计,小泉纯二郎,今日我倭国商社上上下下三十多人,无缘无故的,被周将军府的人闯进来把他们全给杀了”,“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王爷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小泉纯二郎说道,小泉纯二郎使劲地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的回答,王爷见倭国人没有吱声,接着对他说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本王必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还给你们一个公道,你先且在我府中暂住,事情一旦查清楚了,要是真相正如你说诉说的那样,那本王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还不等倭国人做出相应的反应,王爷便吩咐家丁要把他,带下去安排,本来倭国人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王爷冲他摆了摆手,只好又把话吞回进了肚子里,跟着家丁下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王爷已经了然于心,这位小泉纯二郎接下来要说什么,想一想就能猜出个大概,这对王爷对此事思考毫无益处,于是王爷旋即吩咐家丁把小泉纯二郎带下去安排,除了保障他的安全之外,也有把他看管起来的意味,究竟如何,全拼王爷对此事的处理。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又来报周将军的副将风秀,有要事求见,王爷与官家又双双面面相觑,王爷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难看了,服侍王爷已经二十多年的官家,一看就知道,王爷这是准备要发火骂人了。 “你们这个匹夫,不好好的尽忠职守,给我整出这么一堆破事出来,你们可知罪!”,王爷一看到风副将就破口大骂起来,不曾想到的是,骂完一通之后,整个人立马舒坦了许多。 “启禀王爷,此事事发突然,莫非是末将所能劝阻的,众位家将看到主母遭受如此的厄运,将军亦是伤心过度昏了过去,众位弟兄实在是于心不忍,群情激奋,个个嚷嚷着要为主母报仇,重拾将军府的尊严,实在是拦不住啊”,风副将跪在地上有条有理地陈述道,在来见王爷的路上,就已经把自己要说的以及王爷可能会问的话,在心里掠了一遍。 “周将军处世严明公正,不越法纪,更不会滥杀无辜,你们这群匹夫,如此目无法纪的行事,岂不是陷周将军与不义的境地了,让他晚节不保,要是毁了周将军一世的清明,你们可担待得起”。 风副将被王爷说得大气不敢出,待王爷停顿的间歇,风副将小心翼翼的插话问道“那敢问王爷,事到如今,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请恕小官愚钝,还望王爷明示”,“最近这些日子,你先给我好好的管住将军府的人,别再惹出事端出来了,下去之后,协助周将军处理丧事去吧”,就这样,风副将探明了王爷对此事的态度之后,心满意足的退下了。 而在周将军这一边,的确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一阵子,不过也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正当他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听到脾气火爆的火副将,撺掇股东着家将们,为他妻子报仇雪恨,并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狂热的响应,周将军心想“也好,你们去吧”,于是周将军决定干脆,假装接着昏睡,等火副将领着家将们,把那些倭人赶尽杀绝之后,自己再适当地清醒过来,如此一来,是再好不过了,既解了心头之恨,又不至于牵扯到自己的身上,要是王爷怪罪下来,也只会怪罪到家将们头上,而念在他们为主人报仇心切的份上,也不至于过多地追究他们的过失,况且这么多人一起行事,王爷总不至于把每一个人都拿来问罪,王爷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周将军闭着眼睛,在心里推想着。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爷在书房里来回地走动,思虑着怎么给倭国一个交代(周将军上诉对王爷的一些揣摩,王爷完全不放在心上,就算是把带头灭门倭国商社的火将军以及一帮家将给杀了,以此来平息倭国的愤怒,也完全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就算如此,也恐怕不能让倭国人感到满意,所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三家的观点 “今天将军府,可有何动静?”。 “正在请道士进行招魂送魂的仪式”。 “那周将军,身体如何了?” “周将军一大早就起来主持大大小小的事情,看样子身体已是无恙”。 “如此甚好,你等会就去替王府去将军府走一遭,看他们是否需要王府帮忙的,王府尽量满足”。 “小的,明白”。 “去把那位道长,顺便再把周御史一行人,给我请过来”,王爷心想这几天正忙于公务,倒是把他们都给忘了。 片刻的功夫,白衣道长与周大人众人便被请到了会客厅,“请问道长,今日可方便给王府看一看风水?”,王爷下到白衣道长身前询问道。 “王爷您太客气了,频道早已经准备妥当,坐等王爷的安排”。 ”那好,本王现在就带着各位,到王府的东南西北看一看,要是道长看出了有什么问题,还请道长直言不讳,千万得告知与本王“ ”王爷请放心,频道必定如实相告“。 王府的风水。 在王府之内大致逛了一圈之后,王爷的额头微微地冒着冷汗,想来与猫妖同床共枕的这些时日,给耗尽了不好的精力,以至于身体变得比城外吃不饱穿不暖的老百姓的还要虚弱,而此时,正巧来到了后花园,后花园里面有一个造型别致雕工精湛的亭子,明曰烟雨亭,此亭乃是王爷亲笔题字命名,取自烟雨绵绵之意。 于是王爷兴高采烈地带着一行人走了过去,几乎众人在石凳上坐定的同一时间,典型与茶水就被端了上来,放在各位的面前,王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便开始得意地向众人介绍这个烟雨亭的前世今生,以及花园里其他一些雅致且相当值得一看的景致,众人一边听一边不约而同的交口称赞。 随后,王爷话锋一转,突然给众人说起了昨晚在王城之中发生的一件大事,说是想听一听众人对此事的看法,众人还沉浸在王爷刚才在这花园大夸特夸的华丽辞藻之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有几位都还在自顾自的点头称赞之中。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见多识广的周大人回复道“启禀王爷,我们这些天一直都待在王府之中,未曾出过王府,家丁们也未曾与我们说过此事,所以并未听闻城中任何的消息,还请王爷给讲一讲”。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给你大致说一下此事的来龙去脉,昨晚六个倭国人在城中的六福酒楼酒后闹事,杀了本王一位将军怀有身孕的妻子,随后,被周将军愤怒的家将,冲到这六人所在的倭国商社,把这六人以及倭国商社的所有人都给了,我想问下各位,针对此事,你们有何见解?” 众人听王爷说完此事,相当的惊讶,又是其中说话最有分量,官位最大的周大人开口说道“回禀王爷,此事涉及王爷的一位将军,那这就是王府的家事,我等外人,恐怕是不便发表议论”。 “周大人,但说无妨,本王今日就是想听一听你们的见解,你们要是再拖拖拉拉,缄口莫言,本王可是要生气了”。 听王爷如此一说,周大人思虑的片刻,说道“要是依照朝廷律法行事,此事并不难审判其一此事因那倭国人酒后乱性而起,杀了将军怀孕的妻子,一尸两命,于情与法都属于罪大恶极,罪当诛,”其二,将军的家将把那惹事的六个倭国人杀害的同时,又把倭国商社里的其他人都给杀了,且不说杀着六个人是否符合律例,那杀害无辜的商社里的其他人,那就是滥杀无辜,亦当诛,周大人一边按照平时的工作分析案情的时候,一边偷偷观察王爷的反应,只见自己越往下说,王爷的脸色就越加的难看,多年的官场历练,周大人知道是该收一收了,于是周大人调整风向接着说道”不过,此时全由那倭国人而起,有关系到将军一家,又发生在王城之中,王爷断然可以酌情处理“ 一听周大人如此一说,王爷的脸色稍微恢复正常了一些,“那道长,对此事有何看法”。 “对于道而言,生死是一个整体,有生就有死,有死才有生,对于在这次事件中,死去的那些人,不管他们有罪没罪,好人还是坏人,我也为他们感到难过,只是细细想来,他们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不仅没有生命,也没有形体,不仅没有形体,也没有气息,就在若有若无恍恍惚惚之中,一种原始的东西变成了气息,又变成了形体,又变化成了生命。如今又变化为死。这种变化,就像春夏秋冬四季运行那样循环不止。现在他们静静的安息在天地之间,我其实是想击鼓送他们一程”。 王爷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频频的点头。 就在这时候,花美人来花园散散心,远远的看到了王爷之后,边走了过来。 “给王爷请安”,花美人给王爷请安之后,接着给众人点头示意,接着问道“你们在讨论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昨晚发生的那件事”。 “这件事我也听丫鬟们聊起过”。 “那爱妃对此事可有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无论是周夫人还是倭国人,死得都太没有价值了”。 “你这倒是一个新鲜的观点”。 三人同行 就在东王府出了几件人命的时候,陈忙,孜然以及蓝天三人慢慢地走到了一块。 “你两位恩公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蓝天边吃着烤鸭边询问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不能答应我们一个要求“。 “有什么要求,恩公你请说”,蓝天面带疑惑,“只要我能办到的”。 “你一定能够办到,那就是别再恩公长恩公短了,你看我们都是一般的年纪,再叫都被你叫老了”。 “既然两位恩公如此的介意,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两位呢?”,蓝天双手抱拳,认真的问道。 “那直呼其名,我叫陈忙,这位是孜然”。 “陈忙兄”,“蓝天兄“,“孜然兄”,三位互相行举手礼。 “那敢问两位兄台,准备去往何处” “我们正准备前往百晓轩打听点事情”。 “这个百晓轩,我倒是略有耳闻,只听别人谈起过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对江湖上的事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是神出鬼没的,很少有人知道它具体在什么地方,想找到它,并不容易”。 “蓝兄说得极是,百晓轩自是很难找,不过,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眼下了也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能够有所帮助”。 “那蓝天你准备去往何处呢?”孜然问道。 “我本是遵从老师的吩咐,四处游学,体验民间喜怒哀乐的,不曾想半路上遭遇了变故,随从都死了,自己也差点就送了性命,幸而得到两位兄台的仗义相救,才逃过了这一劫”,蓝天送出了两个感激涕零的眼神之后,接着说道“眼下,也没有其他的计划,估计还是沿着先前的计划行事,先完成这一期游学的功课,再作其他打算”。 “你所说的游学,那不就是游山玩水?” “刚开始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到玩,谁不会啊?可是经历过之前,一连串的事情之后,我的想法有了大的改观,老师叫我们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全都如实在地记录下来,就是让我们去获取生活的土壤,而这些,待在学校是无法获取的”。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那你们学校都教些什么?除了四书五经,儒家经典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可教的?”。 “所教授的课程,那就太多了,每一年教授的都会有些变化,基础的课程有国学,算术,诗歌绘画,天文地理,农业等课程,高等的课程有治国经略,外语,文学写作,各种的研究等等”。 陈忙与孜然听得一脸的懵逼,普天之下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学校,教授如此新奇繁多的课程,真是让这二人大开了眼界。 “听你如此说来,你们学校倒是一个有趣的地方,比起我家那私塾,正好比是日月星辰与臭水沟的差距,有机会的话,我还真想去你们学校参观参观,那你们学校入学有何种条件呢?”。 “条件只有一个,只要通过了入学考试”。 “那有何难?区区的入学考试,难道还能难到我?”,孜然满脸的自信。 “那考些什么内容?”,陈忙问道。 “大概就是一些语文,算术,逻辑之类的”。 “算术考什么?你出个题,考考我”。 “考得是一些基础的加减乘除,比如有这样一道数学题假如某瓶酒为2元钱一瓶,每喝完4瓶后留下的4个瓶盖可免费兑换一瓶瓶酒,而每两个空瓶又能兑换一瓶瓶酒。最后当路人甲拿着10元钱去消费的时候,试问在理论上路人甲一共能喝多少瓶瓶酒?”。 看陈忙与孜然两位面露难色,蓝天又问了一道他认为简单很多的逻辑题“一男一女去上坟,两个人哭的是同一个人,男的哭的是丈人的女婿,女的哭的是女婿的丈人,请问上坟的男女是什么关系?” “这两道难道都是入学考试题目?”,陈忙转头小声地问孜然,“你有答案了吗?”,孜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两道题确实就是,当年我入学考试的题目之一,说容易也不容易出来,说难其实也并不难,两位兄台可以好好想一下,不必着急”。 半个小时之后,陈忙与孜然,一个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一个算着手指,可是谁也还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要不我公布正确答案吧”,蓝天看着二人如此的吃力,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出正确答案。 “不用,让我再想想”,陈忙与孜然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双双陷入了思考的泥泞之中。 又过了半个小时,陈忙摸了摸额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真是,太难了”。一听到陈忙这么说,孜然立马就泄气了,树枝往地上一扔,做出了摊手状。 “那两位兄台现在想知道正确答案吗?”。 “不要,让我们再想一想”,孜然斩钉截铁的说道,陈忙也点了点头。 “要不蓝兄,与我们一同前行吧,看我们这么有缘分,也好有个伴,反正你游学计划,也是没有目的性的”。 “在下也正有此意,能与二位一同前行,实乃荣幸之至”。 “快别这么说,俗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况且蓝兄如此博学多才,相比较之下,我们二人实在惭愧惭愧,两道在蓝兄眼中简简单单的入学考试题目,竟然一下子就把我们难住了,看样子,得劳烦蓝兄给我们两个好好地扫扫盲了”。 “陈忙兄,你严重了,知识的获取都是循序渐进,日积月累的结果,急不得的,就拿这两道题来说,相信以两位兄台的资质,不出一两天就能轻轻松松地解出来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思路罢了”。 就这样,这三个年纪相仿,志趣还算相投的年轻人,开始携手走入下一段的旅程,而他们的下一站,就是在江湖上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人间污垢且神秘莫测的百晓轩。 初踏百晓轩 三人经过一番艰辛的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百草屋。 这个百草屋安札在一处泉山环绕的盆地之中,一条潺潺的小溪从草屋地下穿过,看着屋下小溪的流向,蓝天有了想法“何不顺着水流的方向,直接找到百晓轩,与其就这样干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怎么找,这溪水钻进土里就不见了,与其一直说是小溪,还不如说是一条地下暗流,谁知道这水流到哪里去?”。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搞清楚,溪水的流向,就能够找到白晓轩”。 “废话,那问题是怎么才能搞清楚呢?”,孜然反问道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你可记得周道士送给了我们一个纸鸽子,我们何不让它把我们带过去了,只需要把这纸鸽子放入这竹筒之中,等百晓轩人把这竹筒一打开,这只鸽子就能飞回来,带我们找打百晓轩了” “怎么,那纸鸽子你怎么还留着!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它给扔掉了,不过,这只鸽子不是需要咒语才能操控它吗?周道士又没有告诉我们”,孜然打量着陈忙。 “非也,你看这鸽子上面写的是什么?”,陈忙把这纸鸽子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之后,说道。 “这密密麻麻的写得是什么啊?噢,难道这就是咒语”,孜然恍然大悟的问道。 “不错,这就是咒语,我已经按照上面所说的,操作过一遍了”,陈忙洋洋得意的说道。 “好哇,你这个陈忙,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不给忘了吗”,陈忙嬉皮笑脸的说道。 最终沿着飞鸽的指引,翻过了十几个山头,途经了五座山神庙,偶遇了一个樵夫之后,在天色渐暗,三人都疲惫不堪,饥渴难耐的时候,一座气派非凡的道观,矗立在眼前,走进去一看,牌匾上赫然写着白晓轩三个金漆大字。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走过去。里面并没有看到道士,只有一个书童模样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书童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走过来向前询问,三人赶紧表明了来意,书童请他们在石桌边坐会儿,进门去禀告。 不一会儿,一个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的年轻人,手拿着折扇,大踏步向他们走过来,此白衣少年乃是百晓轩的第十三代官家,世袭自先祖也就是百晓轩第一代官家的衣钵,名曰白十三。 “三位来自何方?我们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过来的?想必三位来自这里,也费了一番功夫吧”,这位小主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面前这三位,不慌也不忙。 不光是废了一番功夫,还费了不少的膝盖呢,孜然念叨着。 “你可是白晓轩的少主”,看此人还算有点儿气场,三人各自自我介绍之后,陈忙上前问道。 “我只是一个打杂的,留下来看守杂院罢了”。 “那你们主人可怎何处?你是否又做得了主?”,孜然插话问道。 “不瞒你说,我家主人前几天一家老小外出旅行游玩去了,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至于说我能不能做主,那就得看什么档次的事情了,茶来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那你说一说什么事情,你是能够做主的?”,孜然问道 “我可以给你介绍介绍这茶壶茶杯的来历?” “不就是一个破茶壶吗,这有什么好介绍的,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此壶乃是江南壶圣胡不同为我家主人亲手制作” “不就是一个破紫砂壶壶吗?能有多大的价值” “孜然,此言差矣,江南壶圣出手的紫砂壶,那可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相传这胡不同做一个茶壶就得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还得提前好多年预约才行”,蓝天娓娓道来。 “我看那些预约的人,不是吃跑了撑着没事干就是在瞎显摆,处处彰显不同罢了”,孜然一脸的不屑,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的叫了起来。 “姑娘,可闻到了什么味道?”,白十三取笑道。 “饭香与酒香”。 “那三位少年,请随我来吧”,于是三个人被白十三领到了客厅,望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菜,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好了四套碗筷,这令三人有些疑惑。 “这桌饭菜,难道是为我们三人准备的?”,得到白十三肯定的答复之后,陈忙接着问道“可我三人才刚进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做着满满的一桌子菜,恐怕时间上来不及的吧”,说完,三位不约而同地看着白十三。 “哈哈,难怪你们会有这疑惑,那你们在路上可遇到过什么人没有?”。 “就碰到过一位樵夫,他还给了我们一壶水喝”。 “那就对了,这樵夫正是我们的人”。 “原来如此”。 “既然没有了疑虑,那各位就请坐吧,让我们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酒足饭饱之后,白十三缓缓地说道“三位自从喝了老樵夫的水之后,身体可有异样?” “白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也难怪,水里面放得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白十三一看眼前的三人都在盯着他,接着说道‘你们几个也别这样看我,给你们下点药,乃是我们百晓轩的正常操作,谁叫你们不请自来,擅闯我百晓轩,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们特意来此拜访,实在是有要事相求,兄台何必来此这一出呢?”。 “你们还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世人找我们,自然是按祖宗留下来的一套流程来办,给够了筹码之后,你们只管等消息就是了,你们直接找上门来,是想做什么?”,白十三加重口气说道。 “此事,我们做得确实有点冒失,还望白兄见谅”。 “还是那句话,我只是一个打杂的,我对各位也还算有眼缘,回头我在主公面前给你们说一些好话,兴许主公能对你网开一面,所以,在得到主公的回复之前,你们哪都不能去”。 “白兄,莫非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你们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够当成是在此是做客”。 “我们要是不这么想呢?”。 “你们到底怎么想?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奉劝你们也好好想一想,你们此行的目的”。 “那白兄可否愿意听我们说一说,我们此行的目的”。 “当然”。 “我们中了邪灵的诅咒,来此就是寻找解救之法”。 “邪灵?我倒是有点印象,回头给你们查一查”。 听到白十三这么一说,陈忙与自然瞬间眼前一亮。 窥探白十三 就这样陈忙,孜然与蓝天三个人,被白十三给留了下来,对于他们三人来说,自然是乐意之极,就算是不是特意前来,要他们三人此时摸着黑走下山去,也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情,一不小心就可能跌落山崖,摔个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话说这一晚,陈忙与孜然都睡不着,倒是蓝天早早地就睡了,两人辗转反侧之际,眼神的一个交汇,爬起身来,拉起睡眼朦胧的蓝天就往外走,准备对这座百晓轩实地查探一番,三人先飞檐走壁来到了屋顶,居高临下地把百晓轩整体的布局看了个大概模样,建筑与山石,山体以及树木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其亭台楼阁,殿宇回廊高低错落,井然有序,桥廊与山石布局自然,依山傍水,再加上古树鳞次栉比,从艺术的眼光来看,这百晓轩还真是值得好好一看。 循着灯光一眼望去,最显眼建筑就属左前方背山而建的大殿,这座大殿与京城国师府的三清殿,颇为神似,尤其是在光线昏暗的晚上看过去,更是如此,于是三人飞檐走壁落在大殿前的院子里,这才看清楚,里面供奉着五六排的牌位,这时才明白,原来这时白家供奉祖先灵位的灵堂,一位黑衣少年正在毕恭毕敬地给长寿灯里,添加燃油,看见三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用稚嫩地口气呵斥道“你们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等是府上的来客,闲来无事,在道中参观参观,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此地,看到里面有些光亮,一看是白家祖宗灵堂,想来给白家的先祖上柱香,以表敬意”,蓝天说道。 “我看不必了,三位访客还是去别处参观吧,不送”,就这样,三人被这位黑衣少年三言两语得给打发了出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此地,原本应该是一座道观,我们刚才在屋顶上看着布局,明显就是道观常见的布局形式,还有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大殿的正中间,以及两边的位置,有三个空着的基座,想来原本应该就是供奉三清三官或是玉皇大帝之类的神灵的神像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蓝天不苟言笑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这原本就是一座被废弃且破烂不堪的道观,后来,白家人来到了这里,将道观重现改造了一番之后,变为如今的百晓轩”,孜然摇头晃脑地说道。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了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不是这座百晓轩,而是住在这里面的人白十三,你们有没有发现那白十三的眼睛忽明忽暗的,似乎是被某种邪气所侵染了”,扭头对孜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洪大哥看绿剑儿的时候,说看他脸色忽明忽暗的,必定是在练某种邪恶的武功,后来的事实证明,绿剑儿果然是在练邪恶的吸星大法,我看这次也是八九不离十了”,陈忙说道。 “既然你如此的肯定,那我们何不前去窥探一番,这白十三此刻的到底在做什么,说不定还真是在练什么邪魔歪法呢?”,孜然饶有兴致地说道,陈忙与蓝天则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正当动身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刚才以为路过的灰衣少年,恰巧听到他们正在谈论白十三的事情,灰衣少年便不假思索地躲到了树丛后面,偷听了起来,待三人动身往前走的时候,灰衣少年突然从树丛中窜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一本正经的说到 “我刚才在后面无意之间听到,三位访客正准备去白管家的住所窥探,我奉劝三位还是别去那个地方为好,白管家已经不是以前的白管家了,你们可千万别去招惹到他,否则性命堪忧!”。 “此话怎讲”,三人面漏疑惑。 “此话说来话长,总之听小儿一声劝,我自不会害你们”,言毕之后,灰衣少年四下张望之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小孩,说话没头没尾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说一些胡话”,孜然对这个灰衣少年的警告,毫不在意,并没有放在心上,便推着陈忙与蓝天,朝着白十三所住的厢房去了。 至于白十三所住的位置,三人早已经以稀疏平常的语气,向安排他们房间的一仆人打听过了位置就在大殿左边的西厢房里,站在西厢房的院门口,只见正对大门的房间里,发出了微弱的烛光,其他房间则是一团的漆黑,整座院子静悄悄地鸦雀无声,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也让人不由自主地把脚步放得慢一些,再慢一些,直到脚步与地面摩擦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为止,三人缓缓地向着发出微弱火光的窗户靠拢,三人不约而同地舔了舔口水,从白色的窗户纸上弄出了一个眼球般大小的小洞,睁大眼睛往里面一看,里面的情景让他们有些始料未及。 只见白十三安静地盘腿禅坐在一张蒲团上,眼睛微闭着,脸部肌肉松弛,看起来还挺安详,而窗户边的三人,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快有一刻多钟的时辰了,里面的白十三依旧纹丝不动,保持着那标准地禅定姿势,这要是被某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所看到了,说不定一破格就把这白十三,收为入室弟子了。 还是三人渐渐开始发了,同时也是倍感无趣,深更半夜的,偷看人家禅坐干嘛呀!难道我们都误会白十三了?看起来这么虔诚的人,应该不会是那样的人吧!三人心想着。 于是陈忙,孜然,蓝天三人又互相使了眼色,撇了撇嘴,提了提眉头,静悄悄地留出了院子,而此时白十三缓缓地打开了眼睛,肚子开始叫了,他又得开始进食了,而这食物,却是人的阳气。 白十三弑父 陈忙三个前脚刚一走出西厢房的院子,就听到屋子里面传开了一声呗拉长了好几个维度的惨叫,这样的叫声在这寂静的山谷之中,按照常理来说,足以把整座百晓轩里的人都给吸引过来,但是并没有,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惨叫声,真让人不可思议。 三人转身走了几十步,扶着院门口,探出头来想里面望去,只见在烛光的照射下,一个人单手抓住另一个人的脖子,抬起到空中,另一只手张开呈抓物状,正对着另一人的面部,手指向外一用力,一股股如白雾一般的气体,源源不绝地被吸进了手掌之中,一开始,被掐住脖子抬起来的那个人,还在使劲全身上下最后的力气做着垂死挣扎,可转眼之间,那人就像是一只被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不动的,被那人顺手扔到了一边,紧接着,那人转过身去,站在床前,舒展地伸了一个懒腰,右手无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挥一挥衣袖,把烛光给熄灭,里面变成了漆黑一片,几秒钟之后,就听到房间里鼾声如雷,这瞌睡打得此起彼伏,一个人的仗式就像是一支队伍一样。 瞧一瞧,这人的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好了,倒头就能睡,睡着就能打呼噜,可要是知道,就在几秒钟之前,他才刚刚把一个人给杀了,而那个人的尸体此刻正躺在那个房间里,而他杀人的方式,是用最邪恶的一种吸干他人的精气,一想到这里,三人愤然咒骂道“真td是个死变态”,孜然一想到,在此之前还对这白十三印象还不错,就直犯恶心。 刚才的这一幕,被三个年轻人牢牢地看在眼里,对于江湖经验匮乏的三个年轻人来说,被震惊得半响挪不开脚步,着实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摇了摇头,然后逃离一般地从东厢房,抽离了出来。 在走到大殿外的时候,又碰到了方才那一位将他们半路拦住的灰衣少年,这回,三人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赶紧跑过去将灰衣少年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低声又急促地向少年询问道“这,白十三,到底是怎么?你刚才说得有什么什么意思?” “那你们可知道,我主人一家到底到哪里去了?”,灰衣少年看了他们一会儿,面色凝重地问道。 “白掌门一家不是外出游玩去了吗?是啊!这都是白十三跟我们说的,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言毕,三人齐刷刷地看着灰衣少年。 “我们老爷一家人已经被白十三所害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少年看着三人一脸震惊得瞠目结舌的表情之后,接着说道’我开始也搞不清白十三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原本就是一家人,着白十三自幼聪颖好学,很快就接替老官家,也就是白十三病故的父亲,协助老爷处理帮中之事,并很快就成为了老爷的左膀右臂,随后,老爷无心打理帮中事务,就全权交给白十三去处理,自己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原本白十三把本帮打理的井井有条,帮中众人无不对他交口称赞,直到有一天,江湖上一个叫蓝一门的帮派请帖拜访“,“蓝一门?”,蓝天脱口而出,插话道,“就是这个蓝一门,自从他们送来一本叫做邪能的武功秘籍之后,这白十三的性情就变得阴晴不定,动不动就对帮众呵斥辱骂,甚至是拳打脚踢,这在我们百晓轩可是相当忌讳的举动,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基本上与世隔绝,历任帮主都把维持帮内良好的气氛,当成是一项重大的任务来抓,甚至是把严禁打骂体罚这一条,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帮规里,可这白十三竟然明知故犯,更让人感到后怕的是,有人看到这百晓轩竟然在吸阿猫阿狗的气体,最终,他最近的种种怪异举动和违反帮规的行为,被几个家仆汇报到了老爷那里,老爷一开始还不愿意相信,毕竟他印象中的白十三,可完全不是这样的人,不过,老爷他也深知,一旦此事是真的,那将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不管是对整个江湖还是对百晓轩的声誉来说,都将是一个毁灭性地打击“,于是,老爷赶到东厢房去质问白十三,可接下来,老爷看到的一幕,真是被气得六窍冒烟,痛心疾首! 原来,老爷一走进东厢房的院里,就看到白十三正在吸收一只黄狗的精气,老爷痛心疾首的说到“十三啊!你怎么能如此的糊涂呢?你怎么能练这种邪魔歪法?你在百晓轩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邪法最终会吞噬人心的道理吗!”,老爷接二连三的反问,让白十三想起了老爷长久以来对自己的悉心的呵护与教导,又加上今日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一时心有惭愧,百口莫辩。 老爷看白十三并没有为自己开口辩解,似乎有悔过之意,便接着说道“十三啊!老爷看在你我往日情分的份上,还有你父亲的份上,我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自断经脉,自废武功,那为师就让你留下来,要不我就将你逐出师门,从今以后你讲与我百晓轩,没半点关系,不过下山之前,你得把这失魂散给我服了,还有你偷练邪魔歪法一事,我也会向武林同道广而告之,也好给武林一个交代,这两条路如何选择,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师傅,你这不是逼我吗?”。 “今日你做出如此有辱师门,危害江湖之事,你不知彻底地反思,倒是责备起为师了”,老爷被气得不行,胡子都被气得吹起来了。 “师傅!你叫徒儿自废武功,那我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废人!你难道真的忍心吗?”,老爷呼出了一口粗气,并未接话,白十三接着说道“您要是将我逐出百晓轩,又将我所犯之事告知于武林,你这岂不是要将我置于死无葬身之地?”,白十三恶狠狠地看着他的师傅,不过此时白掌门已经转过了身去,说道‘这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而此时白十三的眼神之中已经积聚起了一股杀气,心里想着“既然师傅你这般无情,也莫要怪徒儿不孝了”,想罢,白十三趁着白掌门背身不备,拔出案几上的宝剑,一刀从后背刺穿了白掌门的身体,趁着白掌门还有气息的时候,白十三更加大逆不道地,使出了白掌门最痛恨地邪法,将他毕生的武功都给吸了个精光,就这样,在江湖武力榜单上长期占据前几名的百晓轩掌门,就这样这样死了。 正当白十三吸收白掌门的武功的时候,白掌门的七岁独子蹦蹦跳跳地,来他白叔叔的院子里,找他父亲玩耍,而他母亲就在不远处跟着他,一进门,便看到他父亲背后插着一把短剑,躺在了血泊之中,身体在无力地动弹着,他好奇的问道““叔叔,你和父亲在玩什么游戏?”,白十三并未回答,但也并未启动杀机,与此同时,白夫人也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幕幕,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一把把孩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往门外逃命而去,电光火石之间,白十三心想,要是被夫人逃走了,必定坏事,于是,便抬起右手,将分拨出一部分邪气出来,将夫人与小孩牢牢地吸住之后,一发功,一会儿的功夫,一家人就这样没了。 话说,当时灰衣少年在哪呢?原来他当时正在对面的假山上晒太阳,看到主人气冲冲地走进了西厢房,就盯着那边看,至于他们都说了什么,对于白衣少年来说,并不是难事,因为白衣少年的听力天生就异于常人,只不过,亲眼目睹自己的主人一家被杀,自己却胆小有没有能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让他陷入了长久得自责之中 密室修炼 “我看你们还是趁机早点离开这里吧,我看你们的武学修为,也完全不是如今白十三的对手”,灰衣少年面带忧伤的说道。 看着灰衣少年童稚的脸庞上呈现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忧伤,孜然走上前,用一种温柔又慈悲的语气安慰道“别气馁!总会有办法对付白十三的,即使是武功上打不过,也还是可以智取嘛”,说道武功,灰衣少年顿时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藏宝密室里面藏着江湖上各个门派的武学秘籍,应该对你们会有点帮助,不过”,灰衣少年顿了顿,“不过什么?”,孜然问道。“不过你们的答应我,看过里面的秘籍之后,会承诺为我们掌门报仇”,灰衣少年说道,“就算是武功秘籍,也得需要时间练习,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孜然说道,“我不求你们立马为掌门报仇,只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承诺!”,灰衣少年严肃地说道,“那好,我们答应你”,陈忙看了看蓝天与孜然的反应,代替他们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密室的钥匙原本一共有两把,一把白掌门拿着,另一把白十三作为官家拿在手上,自从白掌门被白十三杀死之后,灰衣少年就趁机从老爷的书房,书架第二排靠右第二张小抽屉里取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 密室的大门就隐藏在一处人造的假山瀑布的水帘洞里面,这在百晓轩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打开密室的大门,点燃了一个个挂在突出的石块上的长明灯,这才看清楚了密室里的庐山真面目,里面是一个天然的山洞,洞中的岩壁上被凿出了无数个奇形怪状的岩洞,其中一方形的形状居多,而在这各个岩洞里面,镶嵌着大小形状与之匹配的,用红木黄花梨等珍贵木材打造出来的各个形状,而里面则放置着一些奇珍异宝,武功秘籍以及记录江湖秘密的珍贵地文本,陈忙三人对这些奇珍异宝都没有正眼看一眼,其一是在他们家里面也藏有很有与之类似的宝物,早就司空见惯了,其二是像这些所谓的奇珍异宝,咋一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模样,他们扫视了一圈之后,就直奔藏类似藏有藏有武功秘籍的藏书区域去了,经过一番眼花缭乱的倒腾,陈忙的目光集中到了一本降龙刀谱上面,而孜然的目光则聚集到了一本一天剑谱之上,两人的眼神一同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而脸上则浮现出不可抑制的喜悦之情,那是一种终于找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的微妙的感觉,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幸福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二人全神贯注地捧着书本啃了起来,看到心有体会之处,不自觉地把上面的口诀小声的念了出来,就在他们念这些口诀的时候,放在一边的被布袋包裹着的降龙刀与倚天剑,突然一阵细微的不让人察觉的响动,抑或是两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剑谱之上,这些细微的响动丝毫没有他们的察觉,直到降龙刀与倚天剑前后飞身而出,发出了万道金光,把包裹的布袋撕得粉碎之后,悬停到了三米多高的半空之后。 这个两个大家伙突然的举动,把在场的人都给下了一大跳,等镇定下来之后,孜然情不自禁地学起了,以前看过的武侠小说里所描写的情节某一位大侠在几十米开外,一伸手就把他的宝剑给吸了过来,于是孜然也像模像样地伸出了右手,眼光之中满是期盼之色,可这倚天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高傲地悬停在半空,孜然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一旁的陈忙看到孜然,对着空气一阵的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禁不住取笑道“我说,孜然,你莫非是看你这剑谱,看得走火入魔了吧!对着空气笔画啥呢?”,孜然随即送了陈忙一个白眼,自己也停了下来,大致把武侠小说里人剑合一的情节大致地说了一遍,并责备陈忙瞎捣乱,破坏了她好不容易才调动起来的某种情绪,而当时,孜然只觉得身体里面有一股不知名的气体浮影浮现,甚是不解,也没有多想。 “你们两个还是把书仔细再看一遍吧!你们这一刀一剑自不会无缘无故地悬停在半空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触发它们了,也许就和刚才你们念的口诀有关”,蓝天做出了一番的分析。 陈忙与孜然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二人,各自捧起降龙刀谱与倚天剑谱,从头开始又看了一遍,,而蓝天则转身去找书看了,陈忙看到第七章时候,停住,此时的孜然,看到第八章的时候也停住了,然后孜然往陈忙边上挪了过去,凑过去一看,一看顿时目瞪口呆怎么会如此的怪异!这两本书上的这两页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不光是内容一样,就连字迹也是一样的,难道是用印模印出来的?抑或是同一个人书写的?孜然越想越奇怪,却也想不明白。 于是,孜然把他手里的剑谱与陈忙手上的刀法,放在一个平面上做个比较,此时蓝天与灰衣少年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随后,孜然疑狐地看着灰衣少年说道“我说,你们这里的秘籍,是真的还是山寨的?我怎么感觉如此的不可信呢!”。 “我们百晓轩里面的东西,那哪还能有假!你觉得在江湖上,谁还敢给我们百晓轩假东西”,灰衣少年信誓旦旦地说道。 孜然一琢磨也是百晓轩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于是,把这两本秘籍从头到尾做了对比,才发现两本书中,只有气决这一章内容是相同的,,那为什么会是这一章呢?难道这一章又有什么特别之处?看两章的字体一模一样,说明是同一个人所编写,果然在书本的扉页上,得到了印证,因为两本书的扉页上出现了同一个名字周大海,既然此人能同时写出降龙刀谱与倚天剑谱,那就说明此人绝非是等闲之辈,想必是曾经叱咤江湖,雄霸一方的任务,可在场的人对于这个陌生额名字,依旧是毫无印象。 想一想也是,就算是一个人曾经再怎么叱咤江湖,终将会化为一堆白骨而已。 密室修炼2 陈忙与孜然两个还在一本正经得讨论剑谱的作者,这两个人总是时不时得分不清主次,此时的陈忙拿起一本剑谱,看着气决这一章,突然灵光一现,对着陈忙与孜然说道“我看着气决,说不定就是控制这一刀一剑的关键所在,你们先暂且先别讨论这剑谱的作者了,还是先试一试,验证否真是如此?”,听蓝天这么一说,两人似乎有点儿开窍了,于是像模像样地盘腿而坐着,把剑谱搁在大腿上,学着气决上图画中的动作亦步亦趋,并配合着口诀,试图去感受那真气的存在。 约莫一刻钟之后,孜然首先感受到一股真气在腹腔之中流走,不过这股真气还很混乱且虚弱,自己并不能好好地控制住这股真气,孜然也并不着急,而是很有耐心地按照气决上的要领,扎扎实实地推进着,终于,又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孜然感觉体内的这股真气已然能和自己合二为一了,对真气的运用已经是收放自如,孜然缓缓得睁开了眼睛,起身正对着站到了倚天剑的前方,信心满满地看着悬停在空中的倚天剑,把全身的大部分的真气,聚集在右手,伸手对着倚天剑把真气往倚天剑一推,再一收,那倚天剑就乖乖地朝孜然飞了过来,孜燃伸手一抓住,倚天剑从此算是真正的有了新的主人。 而此时的陈忙已经是被着气决,弄得焦头烂额,额头处微微得冒出了汗珠,一股真气在体内时有时无,一会在腹中某个地方出现,一会又跑到四肢的某个地方,跟陈忙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似的,弄得陈忙疲于应付,忙于招架,以至于无法集中精力对口诀上的要领进行细致地体会。 手提着宝剑的孜然,此刻得意十足,又看到陈忙这个样子,更是洋洋得意,便学起了以前私塾先生对他们说话的口气,对陈忙说道“我说,小陈啊!要不要我给你支上一招,试一试啊!”,陈忙感觉相当的没有面子,没好颜色得给你孜然一个大白眼,可还是放下面子说道“那好吧”,““那你给我说一说,你现在遇到什么问题了?”,孜然用一种近乎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实际上她就是站着看着盘腿而坐的孜然说的,“体内现在又一股真气四处乱窜,一会在这出现,一会又在另一个地方主线,我试着将它抓住,可每次都无功而返,我现在很无奈”,听陈忙地口气,貌似真是挺无奈了。“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何必跟着真气瞎跑了,俗话说真气想弹簧,你弱它就强,你强它就弱,此刻,你只管按照口诀上的要领,集中精力于身体的某一部位,那那些混乱的真气自然会朝你那里靠拢的,如此这般,才能将这真气为我所用”,“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了”,陈忙听后恍然大悟,也不管孜然碎碎念道着什么,开始参照孜然的提示,运用孜然教授的方法,终于,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原本体内混乱的真气,终于融为一体,已然能将它熟练的掌握,收放自如地运用真气,将那悬停在半空中的降龙刀给收了下来,从此降龙刀算是真正的有了新的主人。 陈忙正准备得意之际,孜然已经学着剑谱上的招式,像模像样地耍了起来,陈忙一看孜然也不甘示弱,依壶画瓢般地耍起了降龙刀法,就这样陈忙与孜然,就像是以前一样,不由自主地切磋起来,可这一回,陈忙看起来完全不是孜然的对手,原因就是陈忙以前一直的使剑的,刀法实在是不够熟练,再加上这降龙刀足足又十斤重,这对于陈忙的无论是臂力还是握力都是一个相当大的考验,尽管如此,这降龙刀的威力还是时不时地被展现出来,每当陈忙几乎是运用全身的力气使出一招半式的时候,一股剑气滑刀而出,将空气辟出了一声声短暂而极其强烈的爆炸声,并在地面上和石壁上划出一道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出来,相信假日时日,不管是降龙刀还是倚天剑,都在在它们主人手上释放出它们应有的威力。 陈忙与孜然交手了几个回合之后,也都累了,便停下来休息,看到蓝天正对着一张展开的画卷,频频地点头,这样两人都很好奇,蓝兄看什么如此的入迷,莫非是什么绝世的武功”,陈忙取笑道,蓝天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未搭话,实际上并没有回头看他们两个,依旧保持着一个姿势,孜然看蓝天这个反应,就更加好奇了,便起身向蓝天走去,一探究竟,紧接着陈忙也跟了上去,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到了蓝天的两边,只见画轴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一竖竖的文字,以孜然他们浅薄地书法功底来看,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至于笔法如何,是否有气魄,书写的内容又是什么,两人都是半桶水。 “我说,蓝兄,你对这些长轴发什么呆呀!难道这字里行间之中,隐藏着巨大的宝藏的秘密?”,陈忙说完,自顾自得哈哈大笑起来。 蓝天则扭头用一种近乎怜悯般的眼神对陈忙说道“这可是前朝大书法家王安之天下第二行书烟雨集序,如果是真迹的话,这将是世界书坛,足以载入史册的一件头等大事,这要是被我老师看到了这幅烟雨集序的话,正如他老人家亲口所说的也就了无遗憾了”。 陈忙听蓝天这么一说,第一反应不是反思自己不学无术,致使自己文化修为上的浅薄,而是嘻嘻哈哈地笑着问道“那这幅画,应该就是物价了吧!” 蓝天听陈忙如此一问,颇感无奈地苦笑道“从文化价值上来说,它是无价的”。 “那从市场价值上来看呢!”,陈忙追问道。 “我认为,它完全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它”,蓝天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觉得,如果把它放在这个密室里,那它就没有什么价值,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发霉烂掉了,或者被老鼠啃光了,什么都不剩下了,孜然,你觉得呢?”,陈忙话锋一转,把孜然拉了进来。 孜然想了想,说道‘我觉得陈忙说得很有道理,不管多么有价值的东西,要是它的价值没有被发挥出来,那它就是死物,也就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 蓝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陈忙则一脸坏笑地对蓝天说道“你现在知道了,孜然妹子是什么意思了吧?” “什么意思?”,蓝天与孜然异口同声地说道,孜然心想“我也没说什么啊!” 陈忙说道““孜然的意思呢,千万别让这么一副天价的话,给白白糟蹋在这个鬼地方,为今之计呢,你应该把它给悄悄地收进袖子里,偷偷地带出去”。 蓝天与孜然面面相觑,嘴角浮现出一抹向上的微笑。 灰衣少年 三个人正说着什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三人一看走了过来,一时都不说话,这一下意识的反应,倒显得鬼鬼祟祟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看着三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开口说问道。 “我们刚才正在讨论一个资源浪费的问题”,陈忙一本正紧地说道,这与他平时的不正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资源浪费?”,正正经经地问道。 “你想啊!你们这里放着这么多的奇珍异宝,珍贵的书籍,放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洞里,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资源浪费吗!你们这样的做法,叫那些呕心沥血把这些珍贵的物品创造出来的艺术家们,如果泉下有知,又会作何的感想呢?”。 “我觉得,与其你所说的资源浪费,我更愿意理解为收藏,把这些东西放在我们这里,它们至少是安全的,相对于山外,放在这里至少没有什么贼会惦记,我们有能力保证它们的完好无损,况且,从长远的角度的来看,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暂时寄存在百晓轩,交由我们代为保管而已,要是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待,你所说的资源浪费的问题,那它根本就不值一提”,说道。 “没有人,哪来的历史观?”,陈忙反问道。 “那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们百晓轩里面的东西,都应该拿出来,放到一个地方陈列出来,好叫所有对此感兴趣的平常老百姓,都能过来参观欣赏,那这样是否就实现了它们最大的价值呢?”,反问道。 “这绝对是一个很好的设想,你还可以向前来参观的百姓,收取一线参观的费用,以维持正常的运转,不过你们得首先给陈列展品的地方,取一个响亮的名字才是,也算是一个吸引人的招牌,蓝天,你读书,要不,你来给取一个”,陈忙越说越起劲,对蓝天说道。 “那就取名观复博物馆吧!寓意是这是一座欢迎所有人前来反复参观的,包罗万象的场馆”,蓝天解释道。 “那你对取名观复博物馆,可有什么看法?”, “你就别问我呢?我不过是个下人而已,况且如今百晓轩什么样了,你们也不是不清楚”,苦笑着说道。 “话又说回来,白掌门一家人都被被十三给残忍的杀害了,你们这些世代受白家恩惠的下人们,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太叫人心寒了”。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怎么会不明白呢,只不过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要想为主人一家报酬的话,唯有静静得等待有利的时机”,说道。 “昨天白十三说,我们被中毒了,此事可是真是假?”,蓝天开口问道。 “确有此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们所中之毒,乃是本门特意研制的毒药,不过此毒毒性凶猛,一经毒发,基本上就是无药可医,但它是一个慢性毒药,根据个人的体质以及耐药性的差异,一般快则天瞒着七八天毒性开始发作”,慢吞吞地说道,这可把中了毒的三个人,听得有些着急。 “那解药呢”,三人几乎是同声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密室里面,就存有一些,以作备用,你们且等着,我这就给你们找去”,说罢,转身朝着存有书籍的区域而去,并在一个蓝色的小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中倒出来三颗深褐色的小药丸,给每人一人分了一颗。 “这里面哪有水啊!没有水的话,这样的药丸,我可生吞不下去“,孜然看着灰不溜秋的药丸,漏出嫌弃之色。 “这密室早已经做了脱水处理,水没有,好酒倒是有几十坛”,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大推酒坛。 二话不说,陈忙随即提了一坛子酒,放在四人的中间,一掌拍开泥封,解开绳子,把油纸一解,浓浓的酒香扑面而来,“这可是几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些许得意地说道。 陈忙一闻到酒香,便偷偷地咽了口水,二话不说,举起酒坛,猛灌了几个女儿红将药丸吞下,蓝天接过酒坛,对着坛嘴喝了一口,也把药丸吞了下去,轮到孜然的时候,孜然把双手托在一起,形成一个半圆状,示意陈忙把酒倒在手心里,就这样,也把药丸吞了下去。 对于董酒爱酒的陈忙来说,这一口酒可真是喝得别有一番风味,既把毒给解了,又品尝到了美酒。 “那白十三的房间里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会传出那样的惊叫?”,蓝天问道。 “基本上都是如此,不过上个月的月圆之夜,从百十三的房间里,传出了不止一个人的尖叫,而白十三那一整天,人看起来都是无精打采,很疲惫似的,说不定这两件事,有着微妙的关联”,说。 “或许,是因为白十三那天,感到精力不足,晚上就增量地补充了,就像是人饿坏了,就会多吃几碗米饭一样,但问题是,白十三那一天的反应,究竟是因何而造成的?如果把这一点搞清楚了,说不定我们就可以从里面做些文章,找到对付白十三的办法了?”,蓝天说道。 “我倒是很好奇,白十三吸那么多人,那这些人是从何而来的?”,陈忙问道。 “我只知道,他们是走海运,贩卖而来的奴隶,他们长着一身黑色的皮肤,瘦不拉几的,我们都称呼他们为黑奴”。 “黑奴!想不到堂堂的百晓轩,竟然还会干起贩卖人口的副业”,孜然用一种鄙夷的口吻说着。 “我派自然不会去做这些有失体面的勾当,不过像这种暴利的行当,自然是大把的人抢着进入,虽然说最后就是被那么一两家所垄断,而与我们合作的则是一位叫做陈展堂的商贩”。 “陈展堂!你说的可是富甲京城的陈展堂”,陈忙急促地问道。 “据我说知,他们确实是来自京城,而他们很早就在这一行经营”。 “这怎么可能!陈家可是全国数一数二地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怎么回去经营这等下作的勾当”,陈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要是在百晓轩再待上一些时日的话,你就会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如今这个世道,哪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背地里没一点见不得光的前尘往事,手上不沾鲜血与孽债!还有你们可曾听说过,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杀手组织黑衣社,背地里的主人其实就是这陈家,还有与陈家世代交好的孜家,他们哪是什么好货色!”,嗤之以鼻地说道。 “住口!”,陈忙与孜然异口同声地厉声说道。 “二位怎么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莫非你们还与他们沾亲带故不成?”,疑惑的问道,蓝天也有点儿吃惊。 “陈忙与孜然心想,自己真实的身份,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真是很难预料,还是先找一个听起来合乎情理的理由,把糊弄过了再说。 “没有的事,我们只不过是在京城赠粥与赠布的地方,见过陈展堂几面而已,看他广施善缘,又慈眉善目,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那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你表面看到的,反应在你的主观印象而已”。 陈忙还想辩驳些什么,被孜然轻轻地拉了回来,随后孜然转口问起了黑奴的话题。 黑奴 “你们要这么多,有何用?”,孜然问道。 “据我说知,我们百晓轩正在与刚才所说的陈家,孜家还有其他的一方势力,计划把这些训练成训练有素的士兵,具体要做什么,我可就不清楚了。灰衣少年答道。 “私自练兵,这一旦别人揭发,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这等没有根据的事情,还是别乱说口为好”,蓝天严肃的说到。灰衣少年,陈忙还有孜然,都一同陷入两人沉默,毕竟要说到灭九族,他们可全都包裹在其中。 “我看我们是时候出去了,免得别人给发现了”,灰衣少年说道。 蓝天犹豫了片刻,还是把烟雨集序,放回了原处,而一旁的陈忙则当着灰衣少年的面,大摇大摆地把降龙刀谱装进了上袖子之中,灰衣少年则是假装不经意地,快速的把头扭向了别处,算是默许了陈忙的行为,孜然一看灰衣少年的反应,像是得到了允许了一样,学着样,将倚天剑谱据为了己有。 就在他门四个人朝密室出口走去的时候,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从黑暗的高处扩散了开来 “你们几个这么快,就准备走了”,一袭白衣的少年,从空中飞了过了,停到了灰衣少年的对面,正当灰衣少年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白衣少年神手拦住说道“你们刚才都做了什么,我可是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我说师兄,你竟然胆敢把外人带到密室,你是把帮规给忘了还是想伙同这几个为人背叛师门?” “师弟,你这么说,就说的太严重了,看样子,也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灰衣少年缓缓地说道,像是在酝酿着某种情绪。 “师兄,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是等师傅游玩回来之后,你自己去跟他老人家去说吧!”,白衣少年颇有不满的问道。 “你可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师娘还有小师弟,早就被十三被残忍地杀害了”,灰衣少年悲愤地说道,放才听白衣少年的语气,料想他是不知道他师傅一家已经遇害的消息。 “你休要胡说!” “那是我亲眼所见,哪还能有假?你说师傅一家外出游玩去了,岂不是听白十三,在自说自话”,灰衣少年反问道。 “就算是白管家所说,又有何问题?以往不一样是白管家代为传话,你说白管家杀害了师傅,那你可拿得出证据,无缘无故的,白管家为什么会这么做?”,白衣少年说道。 “还不是这白十三修炼一种吸收万物精气的邪法,师傅得知此事之后,便前去训斥,当场看到白十三在吸那只黑狗的精气,那白十三恼羞成怒之下,竟对师傅下了毒手”。 听师兄这么一说,白衣少年突然明白了过来那白十三偷练邪法的事情,不正是自己向师傅汇报的吗?如果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傅,那师傅就不会气冲冲地前去找白十三,也就不会遭此不幸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白衣少年心里一阵的绞痛。 灰衣少年看着他师弟,突然陷入到了一种旁如无人的境地里,一时不明所以,上前一步,轻声唤了师弟一声,白衣少年闻声,回过神来,拉起灰衣少年的手臂,哭诉道“师兄!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将白十三偷练邪法的事情,告诉师傅,要不是我,师傅怎么遭受如此的厄运!”,此时白衣少年已经是泪流满面。 灰衣少年把方才听到的话,在心里锊了一遍,说道“师弟,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那白十三,他丧尽天良,我们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慰师傅,师母,小师弟的在天之灵”。 “那师傅他们他们的尸首在何处?”,白衣少年肃穆地问道。 “被白十三给扔到东厢房后面的悬崖之下,恐怕已经是尸骨无存了”,灰衣少年神色哀伤地叹息道,白衣少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那照你们这么说来,那些岂不是也被白十三给从悬崖丢了下去”,孜然随手一问,灰白两位弟子沉着一张脸,并没有理会的孜然的话,他们有这样的反应,也并不难理解,首先他们的师傅一家被抛下悬崖已经是够惨了,还要和那些地位低贱的死在一块,颇具讽刺意味的是,那些就是死去的白掌门买来的,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些死在异国他乡的的灵魂,会怎么对待生前的主人。 “那些,从哪里被贩卖过来的?”,蓝天问道。 “说到这些,来自遥远的非洲一个叫做阿比西尼亚的国家,以陈家为代表的奴隶贩子,用价值很低的商品与黑人部落的酉长交换年轻力壮的黑人。尚处于野蛮愚昧状态下的黑人部落及其部落首领,在奴隶贩子的挑拨离间、威迫利诱下,黑人就像商品一般被奴隶贩子收购,而此时的被集中在一处远离人烟的荒岛之上,进行各种军事化的训练,以及灌输各种奴隶的意识,绝对的服从,应当愉快地服从你的各种命令、想法和残忍等等。 “那现在在百晓轩里,可还有?”,蓝天问道。 “都锁在天牢里了”,灰衣少年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白十三何时会去那荒岛?”,蓝天自顾自的问。 “三天以后”。 “我倒是有一计,或许将那白十三给除掉”,然后蓝天和众人说出了他的计谋“阿比西尼亚的国家使用的是阿姆哈拉语,我正好在学校选修过这门课程,我们可以找一个,让他亲眼看到白十三是怎么样残杀他们同胞的,然后我们就偷偷地把他放回去,不过,这千万不能让白十三知道此事,具体怎么把他们放回去,我相信你们两位不难办到”,看灰白少年一同点了点头,蓝天接着说道,“然后我再休书一份,让他带回去给他们之中有威望的人,书信之中我们承诺,事成之后自当给他们一些利益,他们自然会依照计划行事的”,然后蓝天把具体地计划说了个大概。 就这样,一场铲除白十三的行动,有计划地悄悄地展开了。 看日出 蓝天回去之后,连夜写好了给黑奴们的信,内容如下 各位来自远方的弟兄们 本人怀着沉痛地心情,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们的那些被押送到百晓轩的同胞们,正在被白十三残忍的杀害,此事证据确凿,我已经与你的同胞穆托姆博,亲眼所见,此时的白十三已经丧心病狂,将白掌门一家残忍地杀害了,已然是大全在握,为了为白掌门报仇和你们死去的同胞报仇,我们是时候组成联盟了,三日之后,白十三将会前来独岛视察,到时候希望你们能够趁机了结了它的性命,我们到时候自会将白十三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以免让你们遭受连累,作为回报,我们将承诺改善你们的生活条件,给与你们宽松的自由,并按时发放一定数额的兵饷,同时你们要是偿还了花在你们身上的钱,你们还可以申请回到你们的祖国,希望你们能不负所望! 第二天公鸡打鸣的时候,白十三突然派了下人叫三人过去,因为昨晚半夜才回来,睡下才一两个时辰,黑眼圈已经在眼角周围围了上来,可一听到是白十三叫他们过去,而且此时天光还未开明,三人立马打气了十足的精力,以应对接下来种种的未知。 跟在家仆的后面,穿过了大殿,又穿过了西厢房,走过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尽头是一个亭子,亭子的中间摆放着一张乳白色的石桌,配着四张颜色相称的石凳子,此亭名曰三思亭,再往前就是万丈的深渊,而白十三正背靠着石桌子,看着正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 看到白十三背对着的声音,又看到前方的万丈悬崖,又想到了白十三干得那些恐怖又恶心的事,孜然下意识地把注意力落在草地上,以为能在草地上发现血迹以及各种蛛丝马迹,陈忙的心理七上八下的,完全搞不懂这白十在搞什么阴谋诡计,而蓝天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多想。 众人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将白十三从遥望天际的思绪之中拉了回来,看着三位来客过来了,起身热情地迎接,这让对白十三保持警惕的三人,颇感意外。 不过三人还是与白十三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并在心里上时刻保持着防御的姿态。 “白管家,这么早将我们叫过来,为何?”,陈忙首先问道。 “俗话说,观乃是人生中的一大雅兴,与众人一起观看,更显兴致,今日我就是请三位过来的,我看三位像是还没睡醒,兴致稍显寡淡,是否是我百晓轩海拔甚高,又寒冷,令各位睡得不安宁了”,白十三询问道。 “没有的事,只不过这么早的时辰,对于我们这些爱谁懒觉的人,多多少少不太适应罢了”,原来是,三人稍微地松了一口气,可转眼一想到,一个杀人犯自己竟然要和一个杀人狂魔一起,想一想就直犯恶心,感到浑身不自在。 “不过,看白管家倒是很有文人雅士的兴致”,陈忙说道 “文人雅士算不上,只不过是太寂寞无聊了罢了,况且如此良辰美景,自己一个人欣赏未免太过于凄凉了,所以请三位过来一同欣赏,希望各位能卖我一个面子”,白十三的脸色稍有哀色。 三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并未搭话。 就在这个时候,鱼肚白渐渐地有些橙色的光,变成了一片红霞,接着红霞的范围朝周边不断地扩散,将天空变成了一块染好了,晾晒着的染布,随着微风轻轻地浮动,发出荡漾的细微的波纹,大家目不转睛地盯住这片红霞,慢慢地太阳一纵一纵地露出了它的头,半圆、扁圆,紧接着整个太阳就呈现在我们的眼前,,它是红得那么鲜艳,一点也不刺眼。 大家都站着,静静地看着,感受到了内心的宁静,此时,两位上了年纪的家仆把早点端了上来,在吃早点的过程中,白十三突然又问起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们被下了一种诅咒,要是年满了十八岁,还不离开家或是与家里有任何的关联的话,那就会被诅咒致死,听闻百晓轩神通广大,知晓万物,所以特意前来寻找破此诅咒的方法”,陈忙说道。 “我帮你查了资料,你们先前所说的邪灵的诅咒,以及这个诅咒的特性,在一本书中被提起过,这本书就是前朝国师周天灵所撰写的《江湖奇异录》,书里面当真提到过一种叫做邪灵的法术,而掌握这种法术的人,就能释放出一种叫做邪灵的诅咒,说不定你们所中的诅咒,就是这一种”,白十三说道。 白十三说道前朝国师周天灵的时候,陈忙与孜然面面相觑,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与周天师的鬼魂相见的那一晚,依稀记得那老头,硬说他们是被上天所选中的圣灵,说是要交给他们一个天大使命,不过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使命到底是什么?事到如今再想起来,依旧觉得不真实,只是那老头给的降龙刀还有倚天剑,时刻地提醒着陈忙与孜然别把这件事给忘了。 “那书里面有没有提到,破解诅咒的办法?”,陈忙急切地问道。 “此诅咒乃是邪灵通过寄主所产生的,寄主有两种人格,一种的正常的人格,另一种则是邪灵的人格,只有将邪灵的人格彻底的消灭,诅咒方可解除,书中有关于邪灵的描述就只有这些”,白十三说道。 “那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得找到下诅咒的人,在他呈现邪灵的人格的时候,在把他杀掉,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人格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陈忙说道。 “这并不奇怪,我在学城的图书馆里,就看到过一些关于精神分析研究的书籍,里面就提到过多重的人格,形成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由于在人格没成长健全的时候受到精神刺激多源于伤害性质的刺激的时候自我精神防御机制出现分离出潜意识的人格对抗此时并没完全人格分裂而这个时候多半是在幼年的时期并且长时间的精神处于波动状态无法稳定的时候产生的多重人格来达到适应外部环境自我平衡的状态,不过,这邪灵的人格却并不属于内生的这一类,它就像是外来的物种所劫持了,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超自然的灵异现象,对此我也感到困惑不解”,蓝天说道。 陈忙与孜然,听着蓝天说着一大堆完全没有听说过的词汇,完全是听天书一般。 “那按照贵派的规矩,可需要什么酬劳呢?”,孜然问道。 “酬劳就免了,就算是抵消成各位陪我的报酬”,白十三说道,众人听白十三这么一说,都很诧异,百晓轩向来都是收钱办事,毫不手软,况且此次不请自来,实属冒昧,亦是不合乎礼数,原本以为百晓轩定是会借此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竟会分文不收,而且还是这白十三说的,众人的大脑一时飞速的运转,都想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也别多想,你们此次前来,实在是坏了规矩,同时也绕过了我们收取酬劳的一个环节,这个环节实在是繁琐,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所以此次就免了,但绝对没有下了次”,白十三看众人一脸的诧异,接着说道。 孜然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口袋里面揣着足够的钱财,而是她的父亲在送她离开家门的时候,交给了她几张写有某种不知名文字与盖着印章的纸条,其中有一张就是叮嘱有需要的时候给百晓轩的,看样子暂时排不上用场了。 无题 看完日出回客房的一路上,三人缄口不言,也许还沉溺在日出的绚烂之中,疑惑是受到白十三的影响,无以言明。 晚饭过后,灰衣少年来到了三人的住处,简短的说明了来意之后,灰衣少年带着三人来到了关押几个黑奴的地牢,说是地牢,其实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天然的山洞,斜上方一个洗脸盆大小的洞口,为关押在里面的人的光亮,也提高了生的质量与希望,灰衣少年打开洞口的大门进去之后,面对着玄铁打造的牢笼,蓝天使用不太熟练的阿姆哈拉语,开门见山地看着其中一个黑奴的眼神说道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只要你们答应与我们合作”。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说的话”,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威望的,叫做乔丹的黑奴,张开大嘴巴,漏出一口白牙愤恨地说道。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不答应就是死,答应了还可以活”。 “那你得和我们说一说合作的计划,我们或许会考虑”,乔丹边说着,边与其他的黑奴做着眼神的交流。 “我们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灰衣少年把乔丹给提了出来,而就在几分钟后之前,就有一个黑奴被白十三派过来的家仆给带走了,带走做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唯有这些黑奴心存侥幸,唯有让他们亲眼所见,才会让他们彻底地相信。 于是众人带着乔丹,来到了上次偷看的院门口,此时白十三的房间里寂静无声,唯有烛光一闪一闪地发出微软的光亮,在房间里形成了连绵不绝的荡漾的波纹,除了黑奴之外,大家自然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么,更知道接下来又会发什么,大家屏息以待。 终于,白十三缓缓地站了起来,身影被投射到了窗户上,白十三舒展地伸展了一个懒腰,拉伸到极限的位置,约莫停顿了一秒之后,电光火石之间,白十三将伸出了长长的手臂,一手将一个黑影抓起抬在半空之中,另一只手从那黑影的身体里吸出了一股的气体,那黑影费劲了力气吐出了几个阿姆哈拉语之后,便一动不动了,被白十三随手扔到了一边。 这一切被乔丹看在眼里,也听在耳朵里,那黑影死前说出的话,乔丹一听就是刚才被带走的哈拉所说的,而那几个阿姆哈拉语就是他骂人的时候常用的口头禅,要是按照以往乔丹的暴脾气,他早就是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可此时他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眼睛睁得巨大,看起来就像是快要从夺眶而出似的。 原来乔丹早已经被陈忙给点了穴,就是以防这位老黑控制不住自己,惹出什么动静出来,房间里的烛光熄灭之后,陈忙他们也扛着乔丹,退回到了地牢之中。 “我要把他给杀了”,被解开穴位的乔丹,像是机枪扫射一般地喷出了这句话。 “你要去送死的话,我们不拦着你”,蓝天说道。 听到这句话,乔丹停下了脚步,要看着挡在门口的灰衣少年,转身对蓝天说道“那好,就依你所说的,我们合作”。 “我这里有一份信,需要你带回去交给你们最有威信的一个人看,你要把刚才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 “这里还有我这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要回去就一起回去,要我抛下他们一个人回去,我打死也不愿意”,乔丹义正言辞地说道,把其他的黑奴感动得不行。 蓝天把黑奴乔丹拉到了一边,悄声的说道“事出紧急,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可就叫其他人去办了,你也看到你那位兄弟是怎么死在白十三的手上的”,蓝天对着黑奴乔丹威逼利诱。 “这个嘛!也是,我要是不早点带信回去的话,我的兄弟们岂不是就更加危险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乔丹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蓝天,仿佛是在询问什么时候能动身。 “我们会马上为你安排,他会带你走的”,蓝天指了指灰衣少年。 “各位弟兄,刚才这位蓝天兄弟刚才又把事情细致地说了一遍,我才明白过来,此次前途未卜,危险重重,所以还是让我一个人先回去探个路,兄弟们就先安心的待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们”,乔丹声情并茂地对着他的兄弟们说着,把他们又给感动了一回,蓝天则在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老黑还能够忽悠。 灰衣少年带着黑奴乔丹,连夜赶往了训练黑奴的那个荒岛,为了不让白十三怀疑,灰衣少年不得不编造了一个没什么破绽的借口去拜访二爷,也就是死去白掌门的二弟,实际上,灰衣少年正准备将白十三将白掌门一家杀害的事情,向二爷禀告,不管黑奴最后有没有依计将白十三除掉,那二爷和三爷都是最应该知道的,这百晓轩说到底还是它们白家的,虽然老爷掌管百晓轩之后,二爷三爷分了一些财产之后,就自立门户开宗立派去了。 黑奴阿尔法 在黑奴乔丹的指引下,灰衣少年很快就见到了,黑奴乔丹口中的最有声望最有号召力的一位,他的全名叫做阿尔法沙拉维德,黑奴们私下里都尊称他为少主人阿尔法,黑奴们之所以这么称呼他,当然与阿尔法的家庭出身密切相关,他的家族曾经是本国一个血统纯正,并且享有声望的部落领主,只是后天,家族突遭厄运,因当今的国王,听信了亲近的巫师和佞臣的谗言之后,竟一怒之下将这个家族成员全都贬为了奴隶,虽然阿尔法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奴二代,与身边的黑奴们地位没什么不同,都是如此的低微卑贱,可是,家族曾经良好的声望,依旧在发挥着不大不小的影响力,因为在这个等级制度如此根深蒂固且森严的农奴制国家,人们的思想早已经被固化,阿尔法就算是如今已经被贬身为奴,但与那些世代为奴的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而其他的黑奴们则在内心深处牢牢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再加上阿尔法言辞犀利富有煽动性,气场强大,具有天生的领导力,所以在这一群黑奴之中,深受爱戴,尤其是,他们被卖到了异国他乡这样一个大环境之下,黑奴们更是对阿尔法产生了很强的依赖,将他看成了一座黑暗中的灯塔,甚至是救世主一般看待,总之,阿尔法在这一群黑奴之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阿尔法手拿着蓝天写得那一封书信,看了两遍,而在灰衣少年与阿尔法中间,则站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他就是百晓轩的首席翻译,精通着世界上三十多个国家的语言,帮内的人都尊称他为张伯,灰衣少年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们为什么把你找过来,说白了,就是想让你帮我们完成一件信上所说的事情,我们承诺,只要你们能够做到,你们有什么要求,都是可以提出的,都有的商量”。 “说吧,具体要我们怎么做?”,阿尔法脱口而出。 “爽快!我要你们在白十三,站在木台上讲话的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将他给杀了”,灰衣少年面无表情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一个人很容易,问题是杀了他之后,我们的安全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能力解决白十三死后的事情,我可不想,到时候全由我们来背黑锅,成了你们内斗的牺牲品”,阿尔法看着灰衣少年说道。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会安排好,白十三罪大恶极,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他就是百晓轩上上下下共同的仇敌,还是按句话,只要你把他给我杀了,你们得到的只有好处,绝没有坏处”,灰衣少年说道。 “那还是现在就商量好,以免事成之后,有人会翻脸不认”,阿尔法冷眼说道。 “那你说来就好了,我堂堂百晓轩的坐堂弟子,难不成还会摆你一道不成”。 “那好,我对你们有三个要求,第一改善我们的伙食以及住宿条件,第二把不训练的时候,也把我们的铰链给去了,第三,在我们之中,选出一个代表出来,这个代表配合你们负责训练以及各种日常活动”,阿尔法说道。 “前两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们,至于第三个条件,你难道不觉得你提的出圈了吗?”,灰衣少年心想让你们自己人训练自己,那我们还拿什么来掌控你们,那你们还不造反了。 “出格!我并不觉得出格,反而我觉得我提的很合理,你是否在想,要是我们自己人训练自己,你们就不好掌控我们了,可要是你这样想,可就太没有眼界,太愚蠢了,你们到底是更想要掌控我们?,还是让我们训练成一只有强大战斗力的武装?况且你以为你们的人训练我们,就能掌控我们了吗?相反的,我们的人只会在训练之后,匆匆地应付,你也怪不了他们,这就是人性,可你要是将他们交由我来训练,我敢保证,我将把他们训练成一支对忠心耿耿,作风勇猛的强大的军队”,阿尔法信心十足地说道。 “原来说了半天,是你自己想领导他们训练,不过,你所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更能胜任”,阿尔法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会是最合适的人选,要不然,我们丫不会找上你,那这样把,这件事情我们会回去认真的讨论,之后,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毕竟此事兹事体大,我很难做得了主”,灰衣少年认真的说道。 “我会给你们时间考虑,你们所说的事情,我们也会竭尽所力,只是,希望你们别让我等得太久”,阿尔法说道。 “你就放心好了,承诺的事情,我会尽力去办”,看阿尔法点了点头,灰衣少年便吩咐阿尔法下去准备了。 在灰衣少年与阿尔法交谈的过程中,站在一旁负责翻译的张伯,在听到灰衣少年要杀白管家之后,一直站立不安,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以让本性不坏的灰衣少年做出如此骇人之事,可凭借着几十年翻译工作养成的,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坚持翻译,等下去之后,张伯对灰衣少年才了开口。 白家的两位大爷 待黑奴退下之后,张伯忍不住对灰衣少年说道“为何要杀白十三”,说到张伯,那是百晓轩的老人了,白十三和灰衣少年都是张伯看着长大的。 灰衣少年似乎是早就料到张伯会这么问他,随口说道“张伯,你可知道这白十三究竟做出了何等罪恶之事?”,灰衣少年看了张伯一眼,加重了语气接着说道“他把师傅师娘他们给杀了” “什么?”,听到老爷死了,张伯惊讶叫出了一声。 “此事千真万确,要不然我与小白,也不会决心将白十三杀了,以慰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灰衣少年举手作揖向天天,接着说道“眼下,我会立即前去将二爷和三爷,请过去主持大局,要是刚才之计,无法如愿将白十三给杀了,那我们只能是与二爷三爷,手刃白十三了”。 听了灰衣少年的一番情真意切地叙说之后,张伯选择了相信他所说的,毕竟张伯是看着灰衣少年长大的,对他的为人还是知根知底,只是白十三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啊!最近也听闻了一些对白十三不好的谣言,可要说到,他会去杀人,而且还是弑杀师傅师母,这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 和阿尔法谈判之后,算是把这件事情搞定了,于是,灰衣少年独自一人乘坐着一叶轻舟,沿江而上,前去找到了最近的白家二爷,一见面就把白掌门全家遇害的消息,告知与他,二爷是个火爆脾气,听到了自己的亲生大哥全家人就这样白白的被奸人所害,更可恨的是,杀害他们的竟然就是身边信任的亲信,这样的方式任谁都无法接受。 白二爷更是被气得怒发冲冠,牙齿被绷得嘎嘎作响,脸上的肌肉急促地颤抖,想当初分家的时候,对大哥再怎么的不满,也全都一下子抛到了脑后去了,白二爷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非得为大哥,为白家报了这个仇,为白家挽回颜面。 “气煞我也!来人啦,快将我的宝剑给我取来,我这就去把那黄毛小儿,给宰了“,宝剑名叫三星宝剑,是白二爷在百晓轩的密室里,自己挑选的,当初就是看中了剑柄上镶嵌着三颗红色的宝石,被宝剑的外形所吸引了,于是就缠着老帮主将这把剑赐给了他,他不知道的是,这把三星宝剑曾经是一位法术高强的道士的配件,自然有着驱魔的能力,只不过,要想发挥出此宝剑应有的威力,还得修炼道家的秘术不可,否则就太材小用了”。 ”二爷!此乃是白家的大事,可否也一同通知三爷才是,如果不通知三爷的话,恐怕三爷会责怪与我们“,灰衣少年说道。 “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小灰,你提醒得对,那我们这就动身过去,我们兄弟二人非得手刃仇敌不可”,白二爷狠狠地说道。 于是灰衣少年改乘到了白二爷的大船,自己的轻舟则留在了白二爷处,他们改走海陆,沿海而上,顺利地来到了三爷的地盘,三爷看到二哥在没有书信告知的情况下,突然就来了,有点儿诧异同时也很高兴,连忙起身笑脸相迎,自从分家之后,兄弟两个也是有一阵子没有见到了,一想到分家这事,白三爷就大气不打哪出那哪是分家啊!在白三爷看来,自己与二哥就是被父亲和二哥赶出家门的,所以,他对他大哥一向是颇有微词,凭什么整个家,百晓轩这么大的家业,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论武功,论谋略,白三爷自认为自己未必就会输给他大哥,白三爷这一肚子对大哥怨气,至今都还憋在肚子里。 白二爷一听,自己欣欣怨怒的大哥,竟然被人给杀害了,立马闻声而起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事千真万确,我是亲眼所见的”,灰衣少年回答道, “既然你在场,为什么没有舍命保护好你家的主人,你难道是贪生怕死,躲一边去了”,白三爷呵斥道。 “并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这白十三的手段出手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残忍,我几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老爷就被那白十三给害了,况且这白十三也不知修炼了什么邪恶的武功,我实在有心无力啊!于是白白地去送死,还不如留下条命,司机寻找机会,为师父报仇才是!”,灰衣少年陈述道。 白三爷可不管灰衣少年的解释,依旧是横眉冷眼地盯着他,仿佛认准了杀害大哥的帮凶就是灰衣少年似的,这可把灰衣少年看得异常的窘迫。 这个时候,二爷一看气氛不对劲,打个圆场说道“我看,小灰说得也有点道理,要是他没能来给我们送信,那大哥全家的遭遇,已不是就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了”。 听了大哥的话后,三爷收回了那盯得人发麻的目光,可还是斜着眼,阴阳怪气地对灰衣少年问道“你说的那邪恶的武功,究竟是怎么样的?”。 “百十三修炼武功,能够吸光动物和人的精气,一旦被他吸住,人就动弹不得,转瞬之间就被他吸得像干尸一样”,灰衣少年描述道。 “这不就是江湖上早已经销声匿迹的吸星大法吗?自从大魔头仓井被六大门派,设下计谋联手剿灭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此妖法的重现的消息,如今,竟然会出现在我们百晓轩之内,这要是传扬了出去,那对百晓轩的声誉,将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三爷说道。 “我看并不会这么简单,要是江湖上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又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我看这件事已经不是关乎百晓轩的声誉的问题,更是关乎百晓轩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我们必须小心地对待才是”,兄弟二人,看了对方一眼,会意得点了点头。 而在一旁的灰衣少年,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态度?白三爷就不知道了,白二爷之前的态度,可是坚定又明确的,此时却变得拖拖拉拉的,难道是听到了白十三使用的妖法吸星大法之后,怕了,怂了 “二位爷,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动身了”,灰衣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发!出发去哪?”,三爷略显疑惑的神情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白十三明天回去独龙岛视察,而我在来见二位爷之前,已经与岛上的黑奴首领达成了秘密的协议,他们会按照约定在训练的时候,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白十三给刺杀了,以此已经是十拿九稳之事,今日请二位前去,就是为了请二位爷过去稳定局势主持大局,以防有些宵小之辈趁机浑水摸鱼,引发不必要的骚乱”,灰衣少年原本想说万一黑奴们没有杀掉白十三,再请二位爷动手,可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我看,小灰说得很有道理,三弟,那我们还是尽快动身才是”,二爷对三爷说道。 “全听大哥的,只不过,最近这片海域,天黑之后就不太平,已经有一些船只进入这片海域的时候,凭空就消失了,现在天快黑了,要不还是等明天天亮之后,再出发吧!”,白三爷煞有其事地说道。 “三爷,不可,明天再出发的话,可就错过了很多事情”,灰衣少年上前说道。 “三弟,切莫听信谣言,为兄就是从那片海域过来的,海平平静地好比一块镜子,连个鬼影都没有,在那个地方,怎么会出事呢?”,白二爷不以为意地说道。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白天啥事没有,一进入黑夜,便狂风大作,雾气弥漫,让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官府为此组织过船队前去搜寻被失踪船只的痕迹,除了海面上漂浮的一些木块,一无所获,反而最近的一次,其中一艘官船,突然漏水,幸亏是补救及时,要不然飞沉没不可,事后根据修船工匠所述漏水的部位像是被什么利器凿的,自此之后,官府也不再管这件事了,只是提醒过往的船只,绕道而行”,白三爷说道。 “那海里面莫非还有吃人的怪物不成?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莫非三弟你是怕了不成”,白二爷反问白三爷。 “二哥,你这是哪里的话!别说这多半是谣言,就算那里面真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我也非得去走上一遭,我就不信,还能奈何得了我们兄弟二人”,被二哥这么一激,白三爷拍了拍胸膛说道。 于是,他们出发,驶向了那一片未知的海域。 幽冥海盗 刚走进那一片海域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就连海水拍打在船体上的声音,也是那么的轻柔,灰衣少年,陪着二位大爷来到了夹板上,遥望着夜空中的繁星点点,白三爷一下子诗意大发,放声吟诗一首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生,欲,欲字刚说出口,突然之间,海面上四处飘起了浓浓的白雾,脚下一震,紧接着船体被巨大的力量向上顶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就被巨大的惯性力给甩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而船体整个被扣翻了过来,转瞬之间,就沉入了大海之中,而船里面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随着沉船,葬身于海底。 就在这个时候,从白雾之中出现了一艘船,船上隐隐约约站着几个人,满以为自己就快要得救了,三人疯狂的呼喊着,向着船上的人求救,可看着穿过浓雾之后,逐渐清晰的这艘船,三人顿时傻了眼了。 这他娘的哪是什么船啊!这他娘的就是一艘鬼船,只是有个船的轮廓而已,船体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漏,而一些窟漏里面则镶嵌着一个个人与各种动物的头骨,船身上长满了海苔之类的喜阴类植被,黏黏答答地挂着一些黏腻的东西,看起来说不出来的恶心。 更恶心的是,船板上松松垮垮地站立着十几个长相诡异,面部狰狞地,看起来像是人一样的人,他们有的嘴巴张大着,能把一个水桶塞进去,有的就只剩下半张的脸,另一半的脸上成了苔藓和海草理想的繁殖基地,还有的干脆整个脑袋都消失了,可他的四肢却是最发达的,肌肉线条眼看着就快要爆出来了。 此时的灰衣少年与二位爷,站到了一块摇摇晃晃的木板之上,极力得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并保持着防御的架势。 这都是什么玩意?海盗?鬼怪?传说中幽灵?,灰衣少年在脑海中恶补着常识,虽然搞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鬼,可让他坚信这就是导致之前一些船只失踪的罪魁祸首。 “这些莫非就是《奇异风情录》里所描述的海上幽灵?”,白三爷心想着。 “这些怪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幽灵海盗了,要是被他们抓了去,那可就会变成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可要是真被他们抓住了,切记定住自己的魂魄,也可在一定时间之内,还能保有自己的意识”,白三爷与灰衣少年会意得点了点头,这本《奇异风情录》,三个人年纪轻轻的时候,就已经观看过,第一眼是被书名所吸引,又奇异又风情的,这对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自然是一个莫大吸引,当时其实是把它当做神话故事来看的,却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未曾想到的是,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真实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在脑海中,回想书中描述的一些保命的方法,而定住魂魄的这一招,就是书中做描述的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之下,以保灵魂不被邪气所侵蚀。 就在三人还在回想书本中的内容的时候,对方向他们发起了攻击,十几个手持着锈迹斑斑的青铜剑,脚踩在水面上,朝三人冲杀了过来,别看着这些骷髅兵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却更三人玩起了声东击西的战术,其实这些骷髅兵不过是在佯攻罢了,真正的威胁则来自于水下,果然几个骷髅兵慢慢的又到了木板的正下方,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们只需要将木板凿穿,把这几个人弄下水,那他们可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随着木板开始渗水,不一会儿就倾覆了过去,三人又落入了冰凉的海水之中,水面上鱼水面之下的骷髅兵,对三人形成了夹击之势,就像是展开了一张天罗地网一般,是三人疲于招架,体力一点点的流逝,冰冷的海水更是加速了体能的流逝,在这场人数不等的交战之中,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这些窟漏集中兵力对白三爷与灰衣少年发起猛烈的攻击,而对白二爷依旧是采取佯攻的态势,这到底是为何呢?原来是白二爷的三星宝剑对这些幽灵有震慑地作用,原本这把宝剑的威力远不止于此,只是到了白二爷的手上算是快荒废了,不过威慑这些小罗罗还是绰绰有余。 交战了几十回合之后,白三爷终究是因为体力不支,而被对方抛出了一张渔网,给拖走了,灰衣少年此时与白二爷背靠着,这样骷髅兵也没有采取什么像样行动,就这样,两排人僵持了有一阵子,突然,一支由十几条船所组成的庞大舰队,驶进了这片海域,只见每条船足足又五六层楼宇那么高,船体上用白漆写着一个大大的郑字,正好与船帆上的打字交相辉映,幽灵船与之对比之下,简直是不值一提,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些幽灵海盗一看,对方的阵势,居然就主动地跑了,看来鬼怪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这或许也说明了,在它们的潜意识里,还保留着人的意识,尽管看起来很微弱。 很快郑字号船队的船员,发现了在水面上挣扎于呼喊求救的白二爷和灰衣少年,放下了一艘小船,将二人救回到了主船之上,而白三爷则被骷髅兵拖走之后,不见了踪迹,至于白三爷的命运如何,暂且不表。 话说白二爷被就上了船之后,披着船员给的毛毯,双手端着热腾腾地姜汤,望着已经重归平静的海面,联想到被骷髅兵拖走的三弟,此刻神情有点而恍惚,刚才发生的事情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而此时,一位身着官府,披着长袍,头戴官帽的,一位面容白净的中年男子,来到了二人的身边,身边人介绍了身份之后,这位兼有气质与气场的官员,看着二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于是白二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位郑姓使官,也算是见惯了大世面的,听对方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对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再说假话的样子,也就将信将疑了,不过,也没太在意对方说的事情,心想此次领圣命,出使南洋,受上天的庇佑,就算有些小鬼小妖,也自当会知趣的远远回避,要是真是胆敢有前来骚扰的,也趁机叫他们见识见识我天朝的威严。 于是,郑使官下令给了二人一艘船,一个罗盘,以及二人身上披着的毛毯,待使出了这一片海域之后,叫白二爷与灰衣少年自己划船离开了,毕竟船队肩负着圣上的使命,行程不可耽搁。 令郑使官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多年以后,他们从南洋返回,再次经过这片海域的时候,竟会招致这些白二爷口中的,自己口中的小鬼小妖的袭击报复,以致于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致使运回来的一大批珍宝,石沉到了大海的深渊。 刺杀白十三 一离开郑号船队,白二爷与灰衣少年使劲得向前划船,不敢回头也不敢有丝毫地停顿,望着这黝黑的海水,联想到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海底,心中升腾起对未知的恐惧,又担心那幽灵海盗还会再追上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待手臂的乳酸堆积得不是很严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绵长的海岸线,当踏上岸的时候,才算是踏实了,对脚下的这片土地前所未有的亲切,暗自感叹原来自己也会对这片土地有如此深沉的感情,向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的老百姓问过了路,才发现此地相距目的地足有二三百公里的距离,虽然有着罗盘的指引,依旧是偏离的航线,谢天谢地,方向是对的,这已然是万幸。 此地只是一个偏僻自足的小渔村,除了世代流传下来的渔船之外,最主要的也是最有档次的交通工具就是小毛驴了,两人几乎是没怎么商量,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就决定向这位老渔民购买了两头小毛驴,除了以高出市场价两三倍的价格购买之外,二人还将郑号商队送给他们的小船,转送给了这位渔民,老渔民自然笑得合不拢嘴,不仅大赚了一笔,还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只是这对于老渔民一家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很难说得清楚,这船虽小,可却是是一艘官船,朝廷又律法再现私藏官船者,是重罪!虽然这船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要是指不定哪一天,某一位关系生硬,有些矛盾的邻里背地里揭发,那老渔民可就说不清楚了。 白二爷与灰衣少年,一前一后骑着小毛驴向着独龙岛对面的双廊镇的方向去,因为刚下过大雨的缘故,一路都是坑坑洼洼的,还打滑,所以行程走得相当的缓慢。 而此时的白十三早已经乘坐着快船,从独龙岛的东码头登路上岸,而阿尔法早已经同意了黑奴们的思想,严阵以待着,只是这一两天没有见到灰衣少年,还是让阿尔法的心中有了一丝的疑虑,不过既然是早已允诺好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竭尽全力全完成,阿尔法坚信守信将是他们将来立足于此地最坚固的磐石。 白十三踏着轻快的脚步从船上下来,岛上依旧是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变化,可有些变化是白十三丝毫察觉不到的,那就是黑奴们心里面发生的变化,根据行程的安排,视察了黑奴们的训练成果之后,再对岛上一些检查出来的问题以及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与几位管事的交代交代,就可以连夜赶回去了,白十三本可以先到岛上,住上一晚再回的,只是白十三还是更留恋百晓轩里的那张大床。 按照以往的惯例,在观看训练成果之前,白十三将作为白掌门的特别代表,上台致辞,而在他讲完,转身下后台的时候,那将是黑奴们对其下手,最好的时机,黑奴们早已经得到了在那一刻,行动了指令,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一切只待那一刻的到来。 白十三面带着微笑,徐徐地走到了台中央,而负责翻译的张伯,则按照往常的习惯,站在靠右下角的地方,只是这一次,他所站立的位置比以往更远了一些,无论是从空间上来说,还是精神层面来说都是如此。 说完寥寥几句空洞乏味的话之后,白十三面带着微笑转身准备往台下走,而此时台底下站得纹丝不动的黑奴士兵们,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伴随着阿法尔大吼一声,白十三听到之后下意识得转过身循声望去,可映入眼帘的是,天空中无数个黑色的半点,以飞快的速度正朝他俯冲了下来,等他看清了是一根根箭头上着光的长矛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做不出有用的反应了。 而那令他痴迷又令他入黑暗的妖法,在面对着这些突如其来的没有灵魂的冷兵器的时候,已然没有了用武之地,就这样白十三还来不及叫出一声响,就被刺成了马蜂窝,立马就一命呜呼,结束了他短暂而又邪恶的一生,也许确切的说,是邪恶的这几个月,而不是全部,白十三之所以会把持不住自己,也许正如他对陈忙三人所说的,那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而岛上的守备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白管家被黑奴们当场刺杀,等他们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组织人手,将黑奴们围困了起来,因为事发太突然,几位管事的家将,也一时不知如何处理才是,而把黑奴全杀了,显然他们并没有被赋予这个权利,然而,一些热血方刚的底层家兵们,则强烈地要求要将这些黑奴们杀得一个不留,要为白管家报这个仇,而此时的黑奴们已经被家将们居高临下的,围困在校场之内,他们配发的长矛不是插进了白十三的身体就是插在地板上,已经是手无寸铁,这样一些士兵更加认为此时处置黑奴风险是最小的。 此时老资历的张伯站了出来,把几个管事的家将叫到一边说道“你们暂且不可轻举妄动,先把局势控制住,等灰衣弟子今日过来了,在决定如何处置才是”。 ‘怕是那小孩,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这个权利处置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得直接向掌门汇报此事“,一位身材魁梧的家将说道,其他家将则随身附议。 “我怎么不知道,此等大事,应当直接向掌门汇报,那你们可知道掌门现在身在何处?今日之内,灰衣少年将会带着二爷和三爷过来,你们服不过灰衣弟子,难道二位爷,你们也不服吗?”,张伯微怒道,众位管事的家将一看,张伯罕见的动气,又听到二爷三爷会过来,便不再说什么了。 日上竿头之时,白二爷与灰衣少年总算是赶到了独龙岛,下船的时候,看到白十三的船安安稳稳地停靠在码头上,心中升腾起了一丝丝的不安,而负责守备码头的家将一看,来人竟然是白二爷,既激动又诧异不已,不过,二爷虽然早已经脱离了白家的的事物,自立门户,但在老一辈的家将们的心里,二爷永远还是二爷,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家将们行了一个大礼之后,白二爷让他们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嘱咐他们被跟着他们。 灰衣少年领着白二爷,绕道悄悄地来到了校场对面的山顶之上,从一个小洞口里,取出了事先放置在里面的一个金黄色的单筒望远镜,说到这个望远镜,可是从一群身着奇装异服,举止邋遢的西洋人手中,够得的稀罕物件,手持着望远镜,向校场望去,一下子就被台上高高的的凸起之物,吸引了注意力,调高了焦距一看,躺在台上的人,正是那白十三,虽然面部血肉模糊,但那一身的着装绝对是白十三无疑,灰衣少年这下心安了不少,又看到黑奴们被家将们兵刃相向,自己得赶紧下去解释才是,于是灰衣少年与白二爷大致说了,看到的情况之后,二人朝校场跑了过去。 白衣少年已沦陷 众人一看白二爷和灰衣少年风尘仆仆地来了,心想总算是盼来了一个能主事的,几个管事的家将立马迎上前去,正要与二人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白二爷直接做了个噤声手势,开口说道 “你们这里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来人啦!把白十三给我扔到海里面去”。 白二爷此话一出,令在场的家将们一脸的蒙圈,这二爷莫非是晕船了不成,受害者白十三可是他们的官家,而施暴者就是眼前这些地位低贱的黑奴,底下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个个疑惑不解,而黑奴的领袖阿尔法看到灰衣少年,如约回来了,心中慢慢得松了一口气。 “各位弟兄们,听我把话说完,这白十三罪大恶极,他杀了我们的掌门,掌门夫人,还是我的小侄子,这畜生的所作所为,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都是不够,我今日回到白晓轩就是特地为了此事而来,而今日黑奴们帮助我们将这畜生给杀了,为掌门一家人报了大仇,这一举动,我们百晓轩自当要铭记于心,各位弟兄们,是不是啊!”底下有一阵的交头接耳,慢慢地有些人已经开始频频的点头,接着是热裂的响应,于是乎,家将们慢慢的放下了戒备,收起了对准黑奴们的兵器与憎恨的目光,转而向黑奴们投向了友善的目光,释放了罕见的善意,紧张的局势渐渐的得到了缓和。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血气方刚的家兵义愤填膺地从队伍中站了出来,上前就要把白十三的尸体,向着海边拖去,而插在尸体上的长矛,也懒得将它们拔出来,就算是一种惩戒一种诅咒,就让这些长矛永远的镶嵌在白十三的身体里,让这个畜生的灵魂,永远得不到安宁。 这些长矛也结结实实地勾住了白十三的尸体,几个家将单手握住长矛向上的一端,不费吹之力就能把他抬走,很快就来到了最近的一处海崖边上,底下是波涛汹涌的海水,猛烈地拍打着巨大的岩石与崖体,发出了咆哮般的声响,家将们将尸体放下,对着白十三的尸体吐了几个唾液之后,狠狠地将这畜生的尸体,甩了下去,就这样,白十三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能以人类的面目而出现了。 灰衣少年心想接下来就该是兑现对阿尔法许下的诺言的时候了,于是乎,灰衣少年向白衣少年汇报了黑奴们提出的那三个条件,白二爷一听,不以为意,没怎么想就答应了黑奴们提出来的三个要求,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灰衣少年的意料之外,原本灰衣少年还在思考着万一白二爷不答应阿尔法提出的要求,自己该如何是好?原来是自己多虑了,事情算是得到的妥善解决,可灰衣少年总觉得,白二爷处理得未免太过于草率,几乎是没怎么经过大脑,就决定了这样一件注定会影响深远的事情。 而此时待在百晓轩的白衣少年,闲来无事就四处的转悠,不知不觉之中,走到了白十三的住处,也许是好奇心在作祟,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白衣少年一看四下无人,试探性地推了推窗户,还真是虚掩着的,灰衣少年便爬窗而入,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之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箱子,箱子上了一把普通的家锁,这对白衣少年来说纯属小菜一碟,他脑海中有不下十几种开锁的方法,打开来一看,箱子里面就放着一本蓝本的书籍,封面上写着万能宝典四个大字,这莫非就是导致白十三走火入魔的武功?这害人的东西,我非得把它给毁了不可,说边着,白衣少年把这本《万能宝典》收进了袖子里,准备等出去之后,再做处理。 全然答应黑奴们提出的要求,这在百晓轩内部招致了很多反对的声音,他们一致认为开了这样的先例,必定会带来很恶劣的影响,可白二爷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们也只有发发闹骚,然后听从命令而已。 安顿好了独龙岛的事情之后,白二爷要重新回到了百晓轩,带着一种崭新的身份与复杂心情回来的,自从大哥执掌百晓轩,他与二弟被迫离开之后,自己就很少回来过了,虽然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地方,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是那么熟悉,却渐渐地没有了家的感觉,尤其是父母过世之后,这样疏离的感觉尤甚,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承认,百晓轩早就是变成了大哥一个人的,那是他的家。 可如今再次回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也有了别样的感受与想法,自己的两个亲兄弟,一个过世另一个生死未卜,那自己就是百晓轩当仁不让的新主人了,不过,从另一角度来看,百晓轩的重担就全落在他白二爷的肩上了。 当灰衣少年跟着白二爷,回到百晓轩的时候,陈忙,孜然和蓝天三人正在密室里面一阵的倒腾,陈忙与孜然主要的精力是放在降龙刀谱与倚天剑法上面,而蓝天则泡在书堆之中,似乎是很有收获的样子。 再回来的路上,灰衣少年就把蓝天三人怎么样出主意,铲除的白十三的事情,对白二爷说了个大概,灰衣少年到密室找到他们,将他们带来见了白二爷。 “三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谋略,本人实在佩服佩服,今日之事,莫非是三位在一旁出谋划策,必定是不会如此的顺利,本人代表百晓轩,向三位少年英雄,表示感激!”,白二爷拱着手,用热烈的眼神来回看着眼前的三个年轻人。 见白二爷如此一说,三人倒显得有些羞涩难当了,毕竟还真是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面皮还薄得很,经不起夸。 “此事都是这位蓝天兄弟出的主意,白二爷要是真要感激的话,那感激他一个人就好了,我们两个只是陪在一边,打打酱油罢了”,陈忙有点受不了这白二爷热烈的目光,连忙把锅甩给了蓝天。 于是乎,白二爷听陈忙这么一说,将来来回回的目光,聚集到了蓝天一个人的身上,又重新将之前的几句恭维的话,几乎是原封不动的又说了一遍,只是这次是对蓝天一个人说的,话听上第二遍之后,也就当成是不感兴趣的话来听了,蓝天只是礼貌得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也算作回应。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白衣少年,把那本《万能宝典》从袖子里拿了出来,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从角落里拿来一个火盆,准备把这害人的东西给烧了,当火光与《万能宝典》接触的一刹那,白衣少年的心底突然就升腾起了对这本书强烈的好奇心这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为何能让白十三如此的着迷呢?我就看一两眼,看过之后再把它给烧了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白衣少年还是翻开这本书,最终白衣少年非但没有将这本书烧成灰烬,反而是越陷越深,走上了白十三的老路,让人唏嘘不已! 入土为安 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 为掌门一家三口,报了仇之后,摆在百晓轩全门上下的首要任务就是把掌门全家人的尸体给找到进行入土安葬,这件事已然成了所有门人心中的一块心病,找不到尸体,吃饭睡觉都在惦记着这件事情,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良心受煎熬,非得把这件事尽快解决了,压在心中那块石头才能落地,才能再去干别的的事情,所以,白二爷把寻找掌门一家三口,看成了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来对待! 参照灰衣少年所的线索来看极有可能的是,白掌门是被白十三从他所住的西厢房后面的悬崖抛下的,循着这仅有的线索,白二爷迅速地组织起来了一直搜寻地队伍,带上绳子,各种工具,抬上担架,甚至是驱邪的法师也给叫上了,浩浩荡荡地朝着悬崖底部走去,通往底下的路,杂草丛生,荆棘密布,幸亏是带上了大砍刀,在前面开路,否则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经过几个小时的一路的连续下坡,白二爷终于带领着队伍,来到了悬崖的底部,那大概是一片几百平米见方的谷底,一层白雾悬浮在上面,四面都被悬崖峭壁所包裹着,只留有一条两三之间的一条一米来长的缝隙,而进进出出,白二爷他们就是通过这条“一线天”的缝隙,手脚并用爬进来的。 待白雾渐渐地散去,看到在谷地正中央的位置,隐隐约约竖立着一座小土丘,大家朝那走近一些了,才发现,那并不是小土丘,竟然是由死人堆积而成的一座小山,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从肤色上来看,都是些黑奴,而这些人的皮肤已经变成了一堆腐肉,长满了蛆虫,嗡嗡的苍蝇,十几只乌鸦还有几只秃鹫,分工合作,互不干扰,一同享受着这场饕餮的盛宴。 百晓轩门人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下意识地楞在了原地,一种恶心又诡异的感觉,瞬间涌上了心头,而在谷地流通不畅的湿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腐烂刺鼻的味道,一股诡异的氛围在肆意地蔓延,不知这到底是偶然还是某些认为的原因,这座人塔形成的形状,实在是太过于齐整了,让人无法相信那是被从三千多米高空抛下来,自然堆积而成的,这让在场的人,都疑惑不解。 疑惑归疑惑,也因为人多壮胆,也没忘记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门人们走过去将这座人塔围了一圈,将那些趴在上面的冷血动物,赶走之后,徒手扒开一层层黑色的尸体,不一会儿,就在一群黑色之中,发现了几抹的白色,而掌门全家人的尸体靠在一起,被紧紧地压在正中央的位置,四肢被压得变形,呈现出极度扭曲的形状,这让目睹的门人们,一个个面漏出哀伤的神色。 将掌门一家三口的遗体,简单清理之后,用白布紧紧地包裹着,放到了担架之上,而那些黑奴的尸体,则被堆在一起,就近掩埋,从附近找来了一些石块,堆成了一个墓堆,也算是回馈他们的黑人同胞们所立下的功劳。 白掌门一家三口被抬回百晓轩之后,被匆匆地安葬于后山的祖坟之中,没有居丧(披麻戴孝),没有吊唁,不设灵堂,也没有去请僧众念经,总之是一切从简。 白家上下,上至老爷级别的,下至底下的小罗罗,对此安排都没有什么意见,什么举办隆重的葬礼,请道士过来超度等等之类的丧葬的流程,都不重要了,也都免了,重要的是,掌门一家三口的尸体终于给找到了,骨头给凑齐了,能拼凑得完完整整的,就能下葬了,门人们也就心安了,这大概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一种完整又圆满地生活态度与处世哲学,又像是一种期待,靠着这种期盼而努力的活下去。 白掌门下葬之后,陈忙三人也准备下山了,虽然他们自己也还没决定去哪里?甚至是陈忙,孜然与蓝天,是否仍将一路同行,也是一个未知数,可继续呆在这里,总是不妥当的。 白二爷得知蓝天三人,准备离开的消息之后,宴请了三位,白二爷一上来就先干为敬,说是什么都不用多少了,所有的感激之情全都在这杯酒里,一杯下肚之后,紧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连喝三杯之后,白二爷脸红得跟个红屁股似的,已然有些醉意,而陈忙三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想我们可不会喝酒,就算是激我也没用。 “三位要是没什么急事,何不在这里多停留几日呢?”,灰衣少年说道。 “继续打搅,实在是不妥不妥,况且,我们经过商量之后,已经决定好了”陈忙说道,。 “既然三位心意已决,那我们就不多挽留了,为了表示对三位的感激之情,只要将来三位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能帮的我们一定会帮”,白二爷醉意熏熏地说道。 陈忙一听白二爷这么一说,立马就不客气了,对白二爷说道“那我现在,就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白二爷可否满足?”。 “尽管说来便是”。 “我们这位蓝天兄弟,对府上的一副字画,甚是中意,不知你们舍不舍得割爱呢?”,陈忙嘻嘻哈哈地说道,蓝天则在一边显出很尴尬的样子。 “哪家的字画?”。 “当代名家长城子的烟雨集序”。 “烟雨集序,我记得是放置在密室之中”, 白二爷看向灰衣少年,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白二爷面漏不悦,密室是个禁地,蓝天他们是怎么进去的呢?,接着说 “既然是蓝兄弟的最爱,哪有不馈赠之礼?我这就命人给你们取过来”,虽然并不知晓三人是怎么进的密室,在这饭桌上也不好质问灰白两位弟子,转眼一想,这烟雨集序,对于百晓轩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送了就送了吧! 此次贸然闯入百晓轩,虽然没有得到破解身上诅咒的办法,对于陈忙与孜然来说还是有收获的,短短数日,二人就将降龙刀法和倚天剑法,耍的出神入化,加上内功心法的加持,二人的功力已经上了好几个档次,只是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而说到收获最大的,应该是蓝天了,虽然只是获赠一本烟雨集序,却几乎是把整个密室的藏书,大致地翻看了一遍,其中不乏一些记录江湖秘密的花名册子,一些疑似藏宝图之类的地图,这对于蓝天来说,将是一笔无形且巨大的财富,用得着的时候,拿出来一亮,足以胜过千军万马。 偶遇杀手 次日,陈忙三人告辞离开百晓轩,白二爷带着灰衣少年一众门人,前来送行,白二爷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当家人该有的应酬能力,情真意切依次握住三人的手,足足有三四秒钟,顺带说着一些不舍离别之词,而灰衣少年则静静地靠边站着,当陈忙三人的目光与灰衣少年交汇之时,灰衣少年微笑地点头致意,算是告别。 当陈忙三人离开没多久,白二爷将百晓轩内所有的管事都叫了过来,开了一个注定气氛会很怪异的会议,白二爷之所以会如此地火急火燎地开这个会,起因是刚被他依依惜别地送走的蓝天,为什么能够进入密室?是谁将他或者他们带进去的,现如今百晓轩就这么没规矩了吗?白二爷用严厉的口吻,面带怒色的喝问道。 “是我将他们带进去的”,灰衣少年说道,其实白二爷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就是灰衣少年所为。 ”为什么你要带外人进去,祖宗立下的规矩,你都忘了吗?枉你还是我大哥最器重的弟子“,白二爷阴阳怪气地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当是师傅被害,他们三位又亲眼所见白十三的兽行,所以答应要帮助我们,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将他们带到了密室之中,看能不能找到对付白十三的办法,这也是万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灰衣少年说道。 “你怎么会有密室的钥匙?”,白二爷完全不听灰衣少年的解释,要问了别的问题。 “钥匙一直在师傅房间里面放着,为了应急之用,师傅早已经将放钥匙的地方,告知我与小白了”,灰衣少年眼睛看向白衣少年。 “确实如此”,白衣少年急忙接话。 “那你现在就把钥匙交出来,让我自己来管理,原本白十三是不是还保管着一本?”,白二爷四下问道。 “有谁可知道,那畜生平时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白二爷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接着说。 “白十三的房间,都已经搜遍了,并没有找到钥匙,想必他应该是随身携带了”,灰衣少年说道。 “那应该就是,随着白十三肮脏的尸体,一同石沉大海了”,白衣少年佯装淡定的说道,此时白衣少年确时没什么好慌乱的,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怀疑是自己拿了钥匙,经此一说,大家都已认定,钥匙已经石沉大海,再也不可能找到了,也许有人会问,当初灰衣少年带陈忙三人进去的时候,白衣少年又是怎么在他们之前进去的,那自然是向白十三借用了钥匙,也知道白十三把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所以,得知白十三被屠杀之后,他顺手就把钥匙取走了。 白二爷紧紧地攥着灰衣少年上交的钥匙,似乎这把钥匙有何魔力一般,在白二爷看来,这还真就不是一把普通的钥匙,虽然是请天下最顶级的工匠,使用特殊的材质与技艺,特殊设计而成,可终究是死物,白二爷当然不会这么看,想当初,父亲将这把钥匙交给大哥的那一天,也是将自己与三弟赶出家门的那一天,所以白二爷将这把钥匙看做是权利的象征。 而在另一边,陈忙三人没有目的的往山下走去,三人边走边商量着,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我准备将这幅《烟雨集序》,尽快寄送到学城去,随身携带者这么有价值的字画,实属不便,而离我们这里不远的江都城,正好有我们学成的联络办事处,我可以请他们将回去,所以我决定先去那里,不知二位,是否有别的打算”。 “哪有什么别的打算,这次我们就跟定蓝兄了,你蓝兄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陈忙嘻嘻地说道。 于是,三人往江都城的方面走去,这日,太阳格外地毒辣,可把三人暴晒得头昏眼花,大汗口渴,这显然是中暑的症状,再加上他们走的是一条车来车往的官道,飞驰的快马一过就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给弄得灰头土脸的,一处凉茶铺出现在路边的时候,三人欣喜若狂,一人猛灌了一壶茶之后,又啃光了一个西瓜,最好又要了好几份凉粉,这下署差不多解了,肚子也撑得胀气了。 就在就在三人胀气,打嗝不止的时候,来了三个骑马的,他们两男一女,手持着刀剑,女的身材挺拔英姿飒爽,就是眼角长得一颗黑痣,太影响观感,,男得魁梧结实,不过长得吧,个个浓眉大眼,其中一个额头上挂着一道剑痕,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凶横。 孜然看着新来的这三个人,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你看,那边那三个骑马过来的,我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一时脑子短路,没想起来,你可有印象?”,孜然蹭了蹭陈忙的胳膊,问道。 “我看那两个男的,一直板着着个臭脸,搞得跟世间有仇似的,必定不是什么好货色,倒是那个女子,脸虽然也挺臭的,不过仔细一看,还是挺有气质的”,陈忙耍着嘴皮子,被孜然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陈忙稍微正经地说道“还真没什么印象,不过看他们很像做收钱杀人的行当”, “杀手?我大概猜出来他们是谁了”,孜然兴奋地小声地说道。 “谁?”,陈忙问。 “你可还记得,灭黄衣门的那三个蒙面黑衣人?”,孜然说道。 “他们不都蒙着面吗?你怎么就能确定就是这三个人?”,陈忙反问道。 “女的眼角有颗痣,其中一个男的额头上挂着一道疤痕,而且他们的举止简直是一个墨子刻出来的,绝对就是他们”,孜然肯定地说道。 陈忙与蓝天听孜然这么一说,三人不约而同的,双手扶着脸,低着头,以免被那三个疑似杀手的人,发现了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那三个人喝了一壶茶,又将水带装满茶水之后,往桌上扔下了几个铜板,提起剑准备骑马离开。 “我们要不要跟上去?”,孜然与陈忙两个人悄悄地商量着,仿佛忘记了蓝天的存在似的。 “我看,你们想跟也未必跟得上,你们没看到对方是骑着快马而来”,蓝天呵呵一笑。 于是,陈忙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个疑似杀手的人,骑上马,嗖的一声,扬起一片灰尘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孜然与陈忙觉得很可惜,以至于那三个人消失不见好一会儿之后,他们两个还在说着这事,仿佛他们错过了一个扬名立万,惩恶扬善的机遇似的,就这样,二人带着失落之感与一肚子的胀气,又重新开始赶路。 陈忙三人与那三个疑似杀手,走的是同一个方向,只不过对方骑着快马一日千里,他们只能依靠着双腿赶路,紧赶慢赶的,一天也最多走个三四十公里而已,夕阳西下的时候,三人翻过了两座渺无人烟的山林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块路牌上写着距离逍遥镇还有二里路,距离江都城还有二百里。 前方就到镇子了,一眼望去,已经能看到小镇人家扬起的袅袅炊烟,以及微弱的灯光,一天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一鼓作气地快步地走向二里之外的小镇,脑海中充盈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一个上等的房间,一大缸洗澡水 行衣派 走过写有逍遥镇的牌坊,眼前一条笔直的石板路自西向东穿镇而过,两边的房屋或者说是商铺,大多都已经打样,剩下一些为关门的,是一些做晚上生意的,比如客栈,酒馆之类的,街上行人稀少,所以看上去冷冷清清,这倒是符合小镇的情调。 三人赶紧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起来。说来也巧,这个客栈叫悦来客栈逍遥分部,不经意的想起了,在上次那个悦来客栈发生的事情,也没多想,身体的疲惫已经让他们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多想了。 走进去,看到客栈小院的木桩上面,正系着三匹黑色的马,三人一看,面面相觑,心想这不正是那三人的乘座的马?三人诡异地嘴角上扬,兴奋了几秒钟之后,孜然心想还是得低调小心才是,以免被那三个杀手发现了他们,走进大厅,看到小二正哼着小调,擦着桌子,除此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小二一看有客人来到,蹦蹦哒哒地来到了三人的面前,笑脸相迎地问道 ”三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留宿呢?“,小二接着问道, “先给我们开几个房间,再来几个小菜”,陈忙说道, “三位是想住楼上呢还是楼下呢?”,小二问道, “小二,我们问你个事情,院子里那三位客观是什么时候前来投宿的?”,陈忙问道。 “那三位客官,大概是未时来到的,他们来得太早,房间都还没收拾好呢”,小二说道。 “那他们可曾出去过”,陈忙接着问。 “这关系到客官的隐私了,小人就不能说太多,不过,三位客观要是有诚意的话,小的都是倒是可以再说一说”,小二搓着手指,挤眉弄眼地说道。 “那现在可以说了吧”,陈忙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碎银子,小二看到银子眼冒金光,将碎银子收好之后,润了润嗓子说道“那三位客官,投店之后,除了下楼吃了晚饭之外,就一直在房间里面待着,不过,倒是从外面来过几个手持长剑的几个人,进出过那个房间,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人就要了一件客房,于是我就很好奇的,偷听到了他们好像说起了什么,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可是我们镇的招牌,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所以我就竖起了耳朵来听,他们好像是在打听里面有多少人,还说派人盯着之类的”,小二说着。 “那有多少人”,陈忙追问道。 “大多数人都随着武林同盟去攻打邪教了,只是留下来一些看家护院的而已”,陈忙对小二挥了挥手,小二会意地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随后陈忙三人在三位杀手得对面定了三间房,吩咐小二把酒菜放到房间里面去,三人边吃边聊。 “莫非他们是要打的主意不成?”,陈忙说着,孜然与蓝天点头,表示很有可能。 三人正说着,听到对面的房门开了,透过半开的窗户望去,看到那三个杀手一手持刀,一手拿着一个包裹,关上了房门,往楼下走去,三人互看了一眼,留下了几个光盘子,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这次那三个杀手并没有骑上马,而是选择了步行,显而易见的,他们去的地方是的方向,作为逍遥镇的明星门派,同时作为江湖上的五大门派之一,很多人莫名前来拜师学艺,而街道上也特意树立起来了不少前往的指示牌,以供方便。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现任的掌门华生,是他一手将发扬光大的,这个在武林各派之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首先说到在江湖上立足的本事,别家靠的是拳脚功夫,而依靠的主要是医术,严格意义上来说,教授武功只是的副业而已,掌门华生医术了得,江湖人送在世华佗的称号。 三人跟着三位杀手,看到了他们在斜对面的山坡,停了下来,从他们所站立的位置,可以清晰得看到的全貌,里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三人到来以后,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突然从各个隐秘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对三人汇报了些什么,居中的黑衣人对他们交代几句之后,他们迅速恢复到了原来的外置,三人也打开了包裹,换上了夜行衣,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孜然看着他们穿上了夜行衣,用胳膊蹭了蹭陈忙,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说看我说的没错吧!陈忙三人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也不见对方采取行动,像是在等待什么指令似的。 “看样子,这些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对采取行动,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孜然焦虑的说道。 “要想救里的人,要么我们把这些杀手搞定,要么我们地赶在这些杀手动手之前,通知他们赶紧从那里面逃离出去”,蓝天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得赶紧去通知他们”,反正搞定这些杀手,是不可能了,给的人送个信,还是比较实际的事,陈忙想了想‘要不,我们绕到后面去,看能不能避开这些杀手的眼线,偷偷地翻墙进去?“。 “看样子,也只好这样了,前门被黑衣社的人看得死死的,后面或许还有机会,希望黑衣社的人,没有在后面安插暗哨才是”,孜然说道。 事实证明,那只是孜然一厢情愿的,天真的想法,黑衣社作为江湖上最顶级的杀手组织,专业性毋容置疑,四周早就布满了杀手暗哨,将围了个水泄不通,自信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可有一个秘密是黑衣社所不知道的,而这个秘密可以完美的逃过他们看似天罗地网的布控,那就是有一条秘密的水道,从院子的池塘边直通到一里之外的湖泊,这本就是前任的掌门下令,秘密修建的,以备万不得已之逃生之用,所以这个秘密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 不过,这个秘密并没有逃过百晓轩的法眼,百晓轩早已经将这个秘密,与江湖门派的其他秘密一起,撰写进了书本,放置在密室之中,而蓝天早已经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将这些装进了脑海之中。 “我知道,一里之外的湖边,有条水道会通到的花园之中,我们大可从那条水道进去,保准神不知鬼不觉的”,蓝天听到陈忙提议从后面进去,觉得有些不妥,蓝天隐隐约约觉得,黑衣社的人应该会在后面安排杀手暗哨的,要不然不是太不专业就是太自负了。 听从了蓝天的建议,三人绕道来到了湖边,找到了那个出水口,贴着管道的壁沿,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前进了没有多久,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的光亮,在过了一会,三人从池塘边的假山里走了出来,走进了。 相救行衣派 偷偷地走进行衣派之后,就该想办法将行衣派的人,召集起来,从这条水道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仿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你跟他们说的时候,要怎么才能令他们相信你呢!这并不容易,况且黑衣社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杀进来,所以,从时间上来说,很急切。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仆踏着三寸金莲,从旁边经过,陈忙上前本想问她们少主住在何处?却把女仆吓得差点大叫了起来,陈忙赶紧捂住女仆的嘴巴,用威胁的口气,要她带他们去见行衣们的少主,情况危急,也顾不得礼仪了。 还有行衣派少帮主华石就靠近花园住着,而且一路上绿荫环绕,密林遮挡,这样就可以完美躲开黑衣社的监控了。 说到这少帮主华石,除了好色之外,到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因为自己职业的缘故,所以平时的时候,偶尔会炼制壮阳药,自己食用,但是却从来没有去研制过春药之类的,因为他觉得,壮阳药算是补药,而春药则是害人的东西,所以他自认为还是能够坚守底线的,总体上来说自己还算是个好人。 走进华石的房间,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明他们行衣派所面临的何种巨大的危险,华石注视着贸然闯入的三个人,下半身湿哒哒的,而其中的两个人陈忙与孜然,想起来在武林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记得他们是红衣派掌门的旧人,用平时不怎么动用的脑子,想了想大晚上,这三个人必定不会前来开这种玩笑,于是乎,试探性地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外面黑衣社的人随时会杀进来,得尽快撤离才是,事不宜迟,你赶紧按照我说得去做,首先派几个人把房间里的灯光都给熄灭,然后在把所有人的带到池塘边上来,我们沿着假山下面的下水道,悄悄地离开,切记,不可出声,动作要亲”,陈忙说道。 华少主不敢迟疑,也没功夫去问对方是怎么知道水道的秘密的,熄灭了灯光之后,叫上几个值夜班的家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留守府中的人,沿着秘密水道,安全的来到了湖边。 黑衣社的人,看着行衣派房间里的灯光,突然全都给熄灭了,只留下零星几盏路灯发着昏暗的光亮,以为是早早的就睡了,心中可能暗暗心想小地方的人睡得还真早,自然也没怎么在意,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不过这样也好,对方早点儿睡着,那他们就可以提前动手,早点打卡下班休息了。 可等他们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杀进行衣派的时候,却发现各个房间空无一人,只不过被窝还是温热的,迹象表明这些人应该是刚离开没多久,而且只能是从一个密道离开的,刀疤男深深地怀疑一定是有人通知了他们,刀疤男一边琢磨着,一边吩咐手下四下搜寻任何可疑的痕迹,终于,很快在池塘边,通往一处假山的草地上发现了几十个崭新的脚印,循着脚印的痕迹,走进假山之后,沿着台阶而下,发现了行衣派逃离所使用的水道。 黑衣社的人沿着水道,来到了湖边,又沿着草地上的脚印,一路狂追,而此时行衣派的人并未走远,相反,因为妇孺儿童巨大,他们行动得很是迟缓,黑衣社追击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眼看就快追上的时候,华石分派几个家兵,护送者家眷们先离开,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留下来断后,而陈忙三人自然也自愿留了下来。 黑衣社为首的那两人刀疤男与黑女,又一眼就认出了陈忙与孜然,对方也认出了他们,自从上次刺杀黄衣门的黄歇,被二人突然搅入之后,这二人就随即向主上陈展堂做了汇报,请求该如何行使。 陈展堂的回复就三句话不可伤害少爷小姐,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有不必要的接触。 刀疤难看着陈忙与孜然,一阵的犯难,这两个小祖宗,莫非是吃饱了撑着,存心跟自己的生意过不去不成,拿着主上下达的三不原则,行动起来真是束手束脚,还得时刻提防着哪个不长眼的,会误伤到他们,想一想头就了。 而对于行衣派这些残兵蟹将,黑衣社上下根本就不屑一顾,就算是与掌门华山所率领的行衣派全员,进行交手,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最多是死伤几个而已,只不过,此时陈忙少年和孜然小姐,与这些人厮混在一起,行动起来势必不能够像以往一样地简单粗暴,还是得想一些策略才行。 刀疤男与一同前来的另外二人一合计,决定一人托住一个,其他人则放开手脚去对付行衣派的其他人,最终刀疤男认领了陈忙,黑女认领了孜然,剩下的一个与蓝天周旋,黑衣社的三人相当的自信,对眼前三人的武功根本不屑一顾,要不是他们的身份特殊,他们哪还有什么资格与自己较量。 分配好任务之后,黑衣社的人向对方发起了攻击,三位黑衣社的首领深知对方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面对着对方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就像是与小孩玩闹似的,小孩双手持着木剑拼命的出招,大人单手持剑一心多用的应付着。 可对上招数之后,陈忙与孜然的实力,让刀疤男与黑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虽然没有和他们直接交手,可就在一两个月前,亲眼看到过他们的练习,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嘛!,也与他们的拳脚师傅切磋过一番,他们的师傅尚且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他们呢! 可今日一过招,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对方的武功竟然进化的如此之快,实属罕见,能将武功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瞬间提上还几个层次,这完全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刀疤男疑惑不解,黑女亦是如此,而与蓝天对战的,就没有这么多心里活动了。 重新见识了陈忙与孜然的功力之后,刀疤男与黑女开始认真起来,把对方当成了对手来对待,而蓝天显然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礼遇,但因为陈忙与孜然的关系,蓝天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二人熟练运用着剑谱上的招式,配合着心法口诀,将这些天在密室里,修炼的成果一一的展示出来,如果要说到单纯地找练习对手的话,身经百战招式狠准毒辣的黑衣社成员,绝对会是一个理想的对战对象,对战双方,你来我往,见招拆招,来来回回十几回合之后,陈忙与孜然的功力又得到了几何形的提升。 原来屠龙刀法与倚天剑法一大奥妙就是遇强则强,说明白一点就是,倘若与之对战的人,使出了更强的剑气,那么陈忙与孜然的功力都将随着降龙刀与倚天剑的自我淬炼,而得到极大的提升,也可以这么说,这两把刀都是有灵魂的。 慢慢的降龙刀法与倚天剑法都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刀疤男与黑女渐渐地招架不住了,眼看着自己就快要败下阵来,刀疤男瞬间急躁了起来,深感面子上挂不得主,自己苦练武功数十载,竟然要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于是也不管不顾起来,完全把主上定下的三不原则抛置于脑后了。 刀疤男卯足了劲,突然使出一招威力巨大的剑法,犹如万马奔腾之势,朝陈忙奔杀而来。 降龙刀首先感受到了对方剑气之中,所裹挟的杀气,发出咯咯咯的响动,陈忙听到降龙刀的警告,没有丝毫懈怠,集起全身的精气与剑口之上,准备全力硬接下对方的致命杀招,就在两股剑气碰撞的一瞬间,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一条巨大的金龙张开着巨大的獠牙,从刀疤男的体内吸出了一颗黑色的球体,收进了鳞片之中,而刀疤男接下来的反应,这让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再次对上黑衣社 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刚才还是杀气腾腾的刀疤男,突然之间就扑哧一下就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了漫长的忏悔,看起来无比的虔诚,之所以说漫长,那是因为他正在向他杀害的老老小小,一一的忏悔,而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杀手,杀过的人简直如同如天上的繁星一般,数之不尽。 刀疤男的如此反常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给看傻了,杀手们心想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老大,这是中什么邪了?,不过杀手们听到老大,此刻口中所说的事情,尽数属实,他们看老大这个样子,瞬间就无心恋战,退回到了老大的身边,向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大,你这是怎么呢?”,黑女试探性地问道。 刀疤男仿佛并没有听到黑女的问话似的,完全不加理会,依旧在自顾自的,一脸虔诚的忏悔,在你脑海中回想着一个个被自己多去过性命的人,他们每个人的死法,还有他们求饶的样子,因为自己杀过的人实在是太过了,加之自己接过的很多活,早就忘了,要想不留遗漏的忏悔完毕,简直是一件漫长而又无法完成的事情,可只能是想到一个是一个,以稍微减轻自己犯下的罪孽。 刚才,陈忙全力接招的时候,发生了神奇的一幕,这都被陈忙看在眼里,因为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瞬即逝,所以其他人并未看到,陈忙看到一条巨大的金龙,对着刀疤男一顿的怒吼,紧接着刀疤男就变成了眼前这个样子,与此同时一同发生的是陈忙的脑海中慢慢地浮现出了,关于刀疤男年轻时候的一些模糊的画面,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原来刀疤男的童年如此的凄惨,父亲早逝,母亲再嫁不久就因疾去世,把自己一个人丢在继父的家中,从小遭受继父一家人的欺凌与侮辱,更可恨的是,他的继父是一个变态狂,已经记不得被他继父侵犯了多少次,而刀疤男额头上的那一道疤痕就是,他继父醉酒后家暴留下的,终于有一天,刀疤男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知从何偷来了一包老鼠药,投放在饭菜之后,把继父一家人都给毒死了,自己则从此逃离了那个地方,时至今日,刀疤男也绝不会去接那个城市的活,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除了他自己。 从此刀疤男隐姓埋名,四处流浪,迫于生计,坑蒙拐骗的事情干了不少,因缘巧合之下,在大街上乞讨的时候,被陈展堂挑中,与几十个年纪相仿的男女一起,被带到了一处荒岛上,并开始了漫长而又残酷的封闭性训练,凭借着骨子里那种狠劲,刀疤男很快就脱颖而出,获得了主人的赏识,成了现在的自己。 半刻钟之后,刀疤男从地上站了起来,环视了手下们一圈之后,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叹息地说道“我决定要退出江湖了。” “老大,你这是说得什么胡话?你走了,你要叫我们怎么办”,黑女质问道。 “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的良心正遭受着谴责,我不会再去杀人了,我希望你们也别去杀人了,要不然是没有好下场的”,刀疤男苦口婆心地说道。 “哼!,你现在倒是想开了,那你要我们这些人,怎么办?”,黑女怒气冲冲地说道。 “等你们回去复命的时候,就将我所说的话如实相告,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主公自然不会追究到你们身上”,刀疤男说道。 “那你可想清楚后果没有!对于你这样赤裸裸地背板,主公绝对不会原谅的,到时候,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隐归终南山中,主公都会将你找出来的,你将永远无法得到安宁”,黑女说道。 “我孑然一身,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杀了这么多人,一死也算是偿命,解脱了”,刀疤男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像是茶余饭后聊起谈资一样。 黑女已经是无话可说,发生了大的变故,黑衣社的人已经是无心恋战了,这个时候,从行衣派家眷逃离的方向,传来了几声仿佛是某种动物的叫声,黑女听到之后,下令带着其他的人就离开了,而刀疤男则暗暗地摇了摇头。 而刀疤男看着这些,曾经与自己一起受训,一起生活成长,一起杀人完成任务的弟兄们的离去身影,感慨良多却已是无言,随后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看着黑衣社的人主动地撤退,众人算是松了口气,却也免去不了心中的疑惑这刀疤男怎么会在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怪哉,甚是怪哉。 而这些是发生在于陈忙对战之后的,可能陈忙知道所为何故,于是乎,孜然与蓝天向陈忙走了过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孜然疑惑地问道。 “我可能知道点什么,也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总之,此事非常的不可思议,说出来也很难让人相信”,陈忙没头没尾地说道。 “那你就说来,我们听一听”,孜然说道。 于是,陈忙将刚才发生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以及心中的疑惑,大致地说了一遍,果然,众人听罢,脸上一同布满了不可思议地神情。 接着孜然带着其他人,开始分解陈忙刚才所说的字字句句,“那条金龙是如何出现的”,孜然问道。 “我使出了剑谱上的一招悔不当初,全力接下刀疤男的剑招之后,金龙就出现了”,陈忙说道。 “那你现在试一试,看金龙可否会再次出现”。 陈忙拿起刀,调整好气息,其他人站在身后,屏息以待,期待见证奇迹的时刻,只见陈忙对着空气使劲地砍去,可除了剑气在空气中劈开了一道口子,发出了一声响之外,什么也没出现,看着众人略显失望的反应,陈忙解释道“我刚才确实就是这样操作的”,说完,自己也有些疑惑了,又试了几遍,可金龙还是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那个脸上有疤的杀手,怎么会突然会这个样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件事情很诡异,在那个人忏悔之时,我脑海中浮现出了,他被他继父虐待,侵犯以及他用老鼠药毒杀他继父全家的画面,那画面看起来相当的真实,就像是镜子里面回看他的平生一样”。 “我并不觉得,这些都是凭空出现的,这其中必定有着千丝万缕地联系”,蓝天认认真真的说道,可这并不能解得了众人的疑惑,反而是疑惑更甚。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行衣派少主华石,并没有心思听他们说这些真相未知的事情,虽然黑衣社的人撤了,心中依旧有些担心一家老小的安危,于是插话道“此地并不是久留之地,还请各位随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再慢慢地详谈”,在此之前,也就是黑夜社的人撤离之后,华石派人去追赶和寻找他的家人,找到之后,则直接护送他们前往城郊的老宅,但是华石派去的人,半路上与返回准备撤离的黑衣社的人,碰了个正着,很快就身首异处了,至于行衣派的家眷们,估计。 “公子说得极是,你们行衣山庄是不能再待了,依照黑衣社的行事风格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手的”,陈忙说道。 “你所说的地方,可还安全,黑衣社的那帮家伙,可是无孔不入的”,蓝天问道。 “三位请不必多虑,老宅背靠着军营,就算黑衣社的人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贸然前去的”,华石坚信地说道。 而黑女之所以会下令撤离,一来老大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实在拿不定注意,只能向主上汇报之后,再听命行事,二来,行衣派帮主夫人的头颅,以备前去追杀的弟兄们割了下来,虽然任务完成得不够完美,可也算是能够交差了,所以暂且离开了。 刀疤男入道 刀疤男之所以转眼之间由一个邪恶之人转变为一个向善之人,并非是凭空而来的,原来是金龙简单粗暴地将刀疤男体内的邪气,吸了出来,但是,邪气虽然被吸走了,记忆却好端端地留在脑海之中,那些做过的坏事,杀过的人,一股脑地回荡在脑海之中,飘飘荡荡的,就像一个个孤魂野鬼一样,找不到自己的根,而它们的根则是刀疤男的心灵,这恰恰正是问题之症结所在,此时刀疤男的心灵已经被金龙所洗礼,已然与那些罪恶的记忆,形同水火不相容,由此,这些记忆给了刀疤男巨大的心理负担,要是不加以制止的话,恐怕会他的精神会分裂成多个表象,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了,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刀疤男已经洗心革面了了,但脑海中那些罪恶的记忆,在试图重新将他拉回到罪恶地深井之中,井底巨大的引力,正将他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陈展堂接到黑衣社的飞鸽传书之后,勃然大怒,万万没想到,刀疤男这样的人都会背叛自己,果断地下令,要将刀疤男给抓回来,审问个究竟,陈展堂一直相信,自己看人绝对不会看走眼,刀疤男的背叛让他的三观尽毁,分外地痛心,又看到了陈忙与孜然的消息,见这两小子又站在到了对方的阵营,这不是小子在反老子吗?陈展堂颇感无奈,不过又想到他们平安无事,并且武功大增,保护好自己已然不在话下,于是心生安慰。 话说刀疤男离开之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走了一夜之后,甚是疲惫,就背靠在路边的一颗槐树咪了一会儿,等他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一个白发苍苍,仙风道骨般地道士出现在他的眼前,正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可以想到的是,在他睡着的那段时间,这道人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刀疤男被看得好不自然,也并未发怒,这要换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定会将那人的眼珠子给挖出了,好让他长一长记性,也是换在从前,自己对道士并无好感,认为他们就是一群借悟道为名,躲在深山之中的无用之人罢了,甚至是本能地敌意,而此时却莫名地心生起了敬意心生起了向往,便还算客气地问道 “道长,何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要是贫道说,是特意前来搭救你的,那你可相信?”,道人反问道。 “在下相信出家之人不打妄语”。 “贫道看得出来,阁下近日发生了许多的变故,你可愿意说来听一听” “道长不弃,那我就如实说来,我原本是一名杀手,犯下了不少的罪孽,近日幡然醒悟,决心做一个好人,可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道长,可否愿意为在下指点迷津”,刀疤男诚恳地问道。 “你也不必焦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道家讲究的是顺势而为,只要你真真够大彻大悟,痛改前非,一一的忏悔,就能够得到削罪的目的,要是你我有缘的话,贫道自然会尽心帮助与你”,道士说道。 “敢问道长的名讳?” “我乃紫阳洞真人,今日你与我道家有缘,所以特地前来邀你入道修炼,那你可愿意?”,道长说道。 刀疤男正有这个意向,自己如今背离了师门,主人自然会依照规矩办事,断然不会放过自己,如果自己还在江湖出现,必定逃脱不了黑衣社的眼线,今后将不得安宁,如今幡然入道,一来看透世事,对尘世不再留恋与期待,二来可以躲避黑衣社的骚扰,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向紫阳道人跪拜为师,紫阳道人收为了坐下弟子之后,此法号为悟山,从此跟着紫云道人,禅道学法,直到某一天得到天道的召唤,而奉命下山。 说道这个紫阳道人,人生经历颇具传奇色彩,他在入洞修炼之前,他曾经是前朝的国师,享受着世人的敬待,看透了红尘之后,自己辞官,独自来到了紫阳洞中修炼,春夏秋冬,寒暑交替,终于得道成仙,后被元始天尊收位了坐下弟子。 此次紫阳道人,他的出现绝非偶然,刀疤男之所以在思想上有如此的转变,亦是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说他是始作俑者也并不为过,直接的原因是陈忙所使出的降龙刀法所致,而这把降龙刀就是紫云道人幻化出来的假影,交给他们的,看样子,这一切像是早已经安排好的事情一样,这对刀疤男来说,可以说好事,亦可以说成是坏事,说到好事,则紫云道人属于正义的一方,拜在他的门下,那自己便是正义的,说不定还有机会得道成仙,说到坏事,那自己受命运的摆布在所难免,被这种被安排好的事情,总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 华掌门救迦后 当行衣派少帮主华石带着陈忙,孜然,蓝天往老宅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那些走在前面的家人,包括他的老母亲,还有他年轻的妻子,此时已经被黑衣社的人追上,并残忍的杀害了,更残忍的是,黑衣社的人把他们的头颅给割了下来,随手扯下一件死人的外衣,将头颅一包,就像系包裹一样,稳稳地背在肩上,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看着尸体就像看着死去的牲畜一样,心里毫无波动,这只是他们的生计而已。 华少主大踏步地往前走,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双脚拖着地面,朝着两具身着鲜艳的服饰的女性尸体扑了上去,看到她们的头颅都消失不见了,华少主被惊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陈忙等人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华石直直地看着横尸在湿草地上的二位至亲,跪在他们身前,痛苦流泪,无语凝噎,众人四处寻找二位夫人的头颅,以求能留个全尸也是好的,可大家都知道找到的希望很小,多半是那些杀手,带走邀功去了。 “我要杀了那些他们”,华少主突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随手捡起一把刀,转身冲了出去,陈忙与蓝天一把将他死死地抱住,待华少主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蓝天松手厉声的说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吗?你是他们的对手吗?你愿意看到你的家人横尸在这荒郊野岭吗?”,蓝天一连三问,问得华少主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一队身着戎装的军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们正是附近军营的军士,外出执行完任务回营经过此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虽然见怪了死人的场面,此刻亦是颇为的震惊,又看到前面站着的,是本地的王族行衣们的少主人,为首的一名校尉下马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华少主无语凝噎,半句话也说不出口,还是陈忙上前将事实说了个大概,校尉听完陈忙的叙述之后,气得火冒三丈,表示定会为行衣门的人讨回公道,这自当是一时之眼,亦是后话,不过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把收殓起这些被害之人的尸体,超度他们的亡魂,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安身之所, 还好有这批军士的帮忙,要不然把这些人安顿妥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华少主身边只剩下两个门人还活着,华少主用不多的力气吩咐他们,一个去镇上找人连夜购买或定做棺木,另一个去不远处的青云观请道士前来相助,两件事情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不管是棺材店主还是青云观的道士,一听到是行衣门有事来请,当场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一来行衣门乃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二来行衣门的行医除恶,主持正义,这在当地有口皆碑,百姓们都很信服。 店主叫人从各个分店调来了十几具棺木,不足的,则组织老师傅与学徒连夜的赶制,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学徒们,一开始颇有微词,一听到是行衣派下的单,也就缄口不言了,青云观的道士则随即跟着门人来到了华家的老宅,一进门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开坛做法,超度亡灵。 行衣派的事情稍微稳定下来之后,校尉留下一部分军士在华家老宅帮忙,处理后事,自己则骑着马回到军营,直奔主营房,向掌事刘能将军汇报了此事,刘将军一听,凭借着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敏锐地政治嗅觉,觉得此事小心谨慎得处理才是,命令校尉再带上一些军士过来,协助华家处理后事,自己则两夜写了份折子,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按理说,江湖上一个门派,并不至于让朝廷的校尉,将军如此的在意,事实上也是如此,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他们向来是不管不顾,就算是门派被灭门这样的大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这个行衣派却是个另外。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迦后寻访的时候,途径了逍遥镇,安顿了一晚,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迦后在食过了平时的晚膳,与当地进献的美食之后之后,便口吐白沫,面如死灰,太医会诊之后,全都束手无策,迦后眼看着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这时候,当地的知县进言道“本地有位医术高超的名医”,迦后身边的人一听,像是找到救星似的,连忙叫知县把人给叫过来,于是行衣派掌门华山,被请进了迦后的营帐之内。 华山一把脉,有隔着一层纱帘,看着迦后的面色,立马心中有主意,从医箱之中,取出了三粒黑色小药丸,起身说道“只要将这三颗小药丸,每隔四个时辰,服用下去,病人必回药到病除”,说完,将药丸交由一名太监之后,太监则连忙服侍迦后服用下去,自己则背起药箱,起身准备往外走, “华大夫,这是要往哪去啊?”,这名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能往哪去!,瞧完病,自然是回家去”,华山不解地说道。 “还得委屈华大夫,在这里守着,知道太后的病情吾爱为止”,太监面无表情地说道,而门口守卫的禁军,则提剑将往外走的他,拦了下来。 华掌门一看这情形,也只能按这太监说的办了,自己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迦后这个病情,必定是同时食用了几种相生相克的食物,所导致的,自己前段时间就接诊过类似的病人,只要找到病根,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至于那些太医为什么瞧不出来?也不全是医术的问题,只是这帮人天天窝在深宫大院之中,接触不到太多的病情,再加上是给皇室瞧病,整天诚惶诚恐的,行医之术变得刻板不堪,停滞不前,完全适应不了病情的变换。 事情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迦后按时服用了华掌门的三颗药丸之后,第二天就药到病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全看不出昨天迦后还要死要活的,自然,华掌门得到了迦后的亲切召见,听了迦后的一番感激之词,回辞了迦后的赏赐之后,华掌门表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迦后就更加的敬佩了,也更加记住了救过他一命的江湖中人。 将军的折子很快就几经转手,来到了迦后的手上,看到华山的名字,迦后一时没想起来此人是谁,经过贴身太监的提示之后,终于想起来就是在逍遥镇救过自己一命那位大夫,知道他的家人遭人残忍的杀害,迦后深表同情,对着底下的大臣问道 “你们有谁知道,黑衣社是何帮派?” “回禀太后,黑衣社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去年正月,湖州知府全家被杀,据传就是这个黑衣社所为”,一位大臣依礼回禀道。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给我彻查到底,一个也别放过”,迦后发话,大臣领命,立马着手抽调了精英干将,迅速地成立彻查黑衣社的专案组,预知专案组的进展如何?专案组的成立,对黑衣社的命运又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暂且不表。 华掌门三颗药丸救迦后 当行衣派少帮主华石带着陈忙,孜然,蓝天往老宅走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他那些走在前面的家人,包括他的老母亲,还有他年轻的妻子,此时已经被黑衣社的人追上,并残忍的杀害了,更残忍的是,黑衣社的人把他们的头颅给割了下来,随手扯下一件死人的外衣,将头颅一包,就像系包裹一样,稳稳地背在肩上,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看着尸体就像看着死去的牲畜一样,心里毫无波动,这只是他们的生计而已。 华少主大踏步地往前走,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就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双脚拖着地面,朝着两具身着鲜艳的服饰的女性尸体扑了上去,看到她们的头颅都消失不见了,华少主被惊吓得后退几步,跌倒在地,陈忙等人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华石直直地看着横尸在湿草地上的二位至亲,跪在他们身前,痛苦流泪,无语凝噎,众人四处寻找二位夫人的头颅,以求能留个全尸也是好的,可大家都知道找到的希望很小,多半是那些杀手,带走邀功去了。 “我要杀了那些他们”,华少主突然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随手捡起一把刀,转身冲了出去,陈忙与蓝天一把将他死死地抱住,待华少主的情绪稍微稳定下来的时候,蓝天松手厉声的说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吗?你是他们的对手吗?你愿意看到你的家人横尸在这荒郊野岭吗?”,蓝天一连三问,问得华少主情绪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这个时候,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一队身着戎装的军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们正是附近军营的军士,外出执行完任务回营经过此地,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虽然见怪了死人的场面,此刻亦是颇为的震惊,又看到前面站着的,是本地的王族行衣们的少主人,为首的一名校尉下马询问是怎么一回事,华少主无语凝噎,半句话也说不出口,还是陈忙上前将事实说了个大概,校尉听完陈忙的叙述之后,气得火冒三丈,表示定会为行衣门的人讨回公道,这自当是一时之眼,亦是后话,不过眼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把收殓起这些被害之人的尸体,超度他们的亡魂,好让他们入土为安,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安身之所, 还好有这批军士的帮忙,要不然把这些人安顿妥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眼下,华少主身边只剩下两个门人还活着,华少主用不多的力气吩咐他们,一个去镇上找人连夜购买或定做棺木,另一个去不远处的青云观请道士前来相助,两件事情很顺利地就办好了,不管是棺材店主还是青云观的道士,一听到是行衣门有事来请,当场义不容辞地答应了,一来行衣门乃是本地的名门望族,二来行衣门的行医除恶,主持正义,这在当地有口皆碑,百姓们都很信服。 店主叫人从各个分店调来了十几具棺木,不足的,则组织老师傅与学徒连夜的赶制,被从睡梦中叫醒的学徒们,一开始颇有微词,一听到是行衣派下的单,也就缄口不言了,青云观的道士则随即跟着门人来到了华家的老宅,一进门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开坛做法,超度亡灵。 行衣派的事情稍微稳定下来之后,校尉留下一部分军士在华家老宅帮忙,处理后事,自己则骑着马回到军营,直奔主营房,向掌事刘能将军汇报了此事,刘将军一听,凭借着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敏锐地政治嗅觉,觉得此事小心谨慎得处理才是,命令校尉再带上一些军士过来,协助华家处理后事,自己则两夜写了份折子,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按理说,江湖上一个门派,并不至于让朝廷的校尉,将军如此的在意,事实上也是如此,江湖上的纷纷扰扰,他们向来是不管不顾,就算是门派被灭门这样的大事,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可这个行衣派却是个另外。 事情是这样的,当年迦后寻访的时候,途径了逍遥镇,安顿了一晚,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迦后在食过了平时的晚膳,与当地进献的美食之后之后,便口吐白沫,面如死灰,太医会诊之后,全都束手无策,迦后眼看着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这时候,当地的知县进言道“本地有位医术高超的名医”,迦后身边的人一听,像是找到救星似的,连忙叫知县把人给叫过来,于是行衣派掌门华山,被请进了迦后的营帐之内。 华山一把脉,有隔着一层纱帘,看着迦后的面色,立马心中有主意,从医箱之中,取出了三粒黑色小药丸,起身说道“只要将这三颗小药丸,每隔四个时辰,服用下去,病人必回药到病除”,说完,将药丸交由一名太监之后,太监则连忙服侍迦后服用下去,自己则背起药箱,起身准备往外走, “华大夫,这是要往哪去啊?”,这名太监阴阳怪气的说道。 “还能往哪去!,瞧完病,自然是回家去”,华山不解地说道。 “还得委屈华大夫,在这里守着,知道太后的病情吾爱为止”,太监面无表情地说道,而门口守卫的禁军,则提剑将往外走的他,拦了下来。 华掌门一看这情形,也只能按这太监说的办了,自己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迦后这个病情,必定是同时食用了几种相生相克的食物,所导致的,自己前段时间就接诊过类似的病人,只要找到病根,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至于那些太医为什么瞧不出来?也不全是医术的问题,只是这帮人天天窝在深宫大院之中,接触不到太多的病情,再加上是给皇室瞧病,整天诚惶诚恐的,行医之术变得刻板不堪,停滞不前,完全适应不了病情的变换。 事情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迦后按时服用了华掌门的三颗药丸之后,第二天就药到病除,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完全看不出昨天迦后还要死要活的,自然,华掌门得到了迦后的亲切召见,听了迦后的一番感激之词,回辞了迦后的赏赐之后,华掌门表示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迦后就更加的敬佩了,也更加记住了救过他一命的江湖中人。 将军的折子很快就几经转手,来到了迦后的手上,看到华山的名字,迦后一时没想起来此人是谁,经过贴身太监的提示之后,终于想起来就是在逍遥镇救过自己一命那位大夫,知道他的家人遭人残忍的杀害,迦后深表同情,对着底下的大臣问道 “你们有谁知道,黑衣社是何帮派?” “回禀太后,黑衣社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去年正月,湖州知府全家被杀,据传就是这个黑衣社所为”,一位大臣依礼回禀道。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给我彻查到底,一个也别放过”,迦后发话,大臣领命,立马着手抽调了精英干将,迅速地成立彻查黑衣社的专案组,预知专案组的进展如何?专案组的成立,对黑衣社的命运又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暂且不表。 验尸 奉天承运,太后懿旨,着刑部侍郎林五郎,彻查黑衣社,限一月之内,将贼人悉数捉拿归案,不得有误,钦此。 “臣林五郎领命”,叩谢双手接过太后懿旨之后,将传旨太监拉走一边,偷偷地奉上了银两之后,悄悄地问“太后,突然叫我们彻查黑衣社,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望海公公告知一二,我等也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也好尽快结案,为太后分忧不是”。 “咱家,听说是逍遥镇的行衣派早黑衣社的人杀害了,太后很是关心”,说罢!便转身回宫复旨去了,林五郎赶紧叫手下把苏全苏侍郎叫了过来。 “林尚书,叫我过来有何要事,长话短说,我正忙着呢”,苏全大大咧咧地说道。 “就算是手上有天大的案子,你现在也给我停下来,交给其他人去办,方才太后懿旨,交给了我们一个差事,你要是把这个差事给我办好了,在太后那边留下个好印象,那可是天大的喜事,我现在就这差事交给你,你小子可要用心点,你要不是我外甥,哪会有这等美差”,林五郎说道。 “什么差事?”,苏全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看”,林五郎把懿旨递给了苏全。 “舅舅啊!你可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你可知道这黑衣社乃是江湖上神龙见尾不见首,令人闻风丧浪地暗杀组织,别说是将他们捉拿归案,就算是找到他们的下落,亦是一件费时费力且难办之事”,苏全说道。 “甭跟我打马虎眼,你的能力,我这个当舅舅的,还不清楚?,比这难得多的事情,你不是也给我办的妥妥当当的,总之你尽管去办,要人有人,要物资有物,总之刑部上下都会尽力配合于你,还有今日逍遥镇的行衣派遭黑衣社的人袭击,你可以沿着这条线索,开始查起”,林五郎一边给苏全灌迷魂汤,一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舅舅又是这样的套路,苏全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是一家人,他早就想撂挑子不干了,爱谁谁谁干去,有时候苏全在想,他这个舅舅何德何能能坐上刑部尚书这个高位,论武功,他没有,论办案的能力,在自己眼里也就马马虎虎而已,完全达不到尚书的级别,凡事还不得靠着底下这帮人在撑着,不过他倒是知人善用的,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一大优点,再加上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他是从不打折扣的完成,这不,还真給他混上去了。 苏全知道此事的棘手难办,第一时间把自己培养起来的班底,都给调了上来,事不宜迟,组织在一起开了第一次会议,会议讨论得当然就是案情,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大家并没有提出一丁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因为对黑衣社的不了解,只是听闻有这样的组织存在而已,其他的线索寥寥无几,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想法,那我们只好先走走流程了“,所谓的走流程就是张贴告示,用赏金吸引知情者,前来线索,”把赏金提高十倍“,苏全补充道。 派了几个人留守刑部接收告示上的消息,以及派出暗探四处打探消息之后,苏全带着另一部分人马,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逍遥镇,以求能找到一些线索,打开案情的突破口。 一进入逍遥镇,直奔行衣派府邸而去,里面空无一人,自然是扑了个空,又找到了当地的吴知县,亮出刑部的公文,询问这行衣派府邸上怎么空无一人,他们人哪去了,知县一听刑部的来人,问起这行衣派之事,别的事情自己可能不清楚,可这行衣派的事情已经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也所知一二,罕见的没有询问师爷就直接回答道 “行衣派昨日突遭变故,此刻正在城东的老宅,处理后事,下官这就带你们前去”,吴知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算带他们过去。 “吴知县,莫急,请跟我们讲一讲发生了何种变故?”。苏全问道。 “昨晚,一群歹人闯入了行衣派府邸,行衣派逃离的时候,行衣派的掌门夫人刘氏以及少夫人李氏,半路上被歹人给割去了头颅,至今未寻得”,知县摇了摇头说道。 “那些歹人,可有被捉的”,苏全提高了音量问道。 “有一个,不过已经死了,此刻正放在停尸房里,等待”,知县提高了差不多的分贝回复道。 “那现在就带我们去吧”,于是知县带着苏全一行人来到的停尸房,“仵作何在?”,苏全问道。 “这”,知县支支吾吾地瞄向了师爷,“回禀官爷,仵作今日家里面有事请假回家了,平时都在的”,师爷说道。 “糊涂,还不赶紧把他叫回来”,苏全呵斥道,也不等仵作过来,苏全动手检查,首先把那一套夜行衣扒了下来,并没有什么发现,接着把衬衣扒了下来,抖动衣服的时候,一张纸条掉了下来,一包胭脂,苏全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张票据,而票据上面写的是陈家钱庄江都分行,苏全将这张票据与小包的胭脂小心的收了起来,他有一种感觉,或许这张票据将是整个案件破解的关键。 过了没多久,仵作慌乱地跑了过来,对着没见过的几位刑部来的大爷,一一卑躬行礼,脸上透漏出害怕而又极力投好的表情,生怕来人会责怪他的玩忽职守不再岗位,而今天是他女儿的百日宴,特意请假回去的。 苏全看他如此诚惶诚恐的,原本打算发出的火气,又压了下去,也没说话,手指往躺在案几上赤条条的尸体一指,仵作心领神会,从背着的箱子里,取出了各种用作解刨尸体的刀具,仵作一站到了解刨台前,就算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旁如无人的开始了他的工作。 刑部来的大多数人知趣地转过身去,看向另一边,还有的走到了外面去透透气,比如知县老爷还有师爷他们,而只有刑部侍郎苏全,站到了仵作的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仵作的每一个动作,只见仵作从毛发到指甲,对这具尸体翻来复去地勘查,不放过任何的细节,专注的样子,仿佛是拿着放大镜在鉴赏一块美玉似的,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全也有些待不住了,走到外面透透气,只留下仵作一人,终于仵作收拾起来刀具,走下了解刨台。 “不知管爷,想问什么”,仵作对着苏全行了个礼,问道,不过看起来,与刚进来的时候,判如两人。 “除了因失血过多而死之外,你可找到其他有价值的信息”,苏全用高高在上的口吻说道。 “回管爷的话,此人表面上来看,是失血过多而死,实则屯毒药自尽而死,卑职已从他牙缝之中提取到了毒药的残渣,至于是何种毒药,还有待检验,还有此人的下体有溃烂的迹象,此乃梅毒的早期症状,前额与耳边的头发里,沾有口红,至于是何种口红,也是有待验证,另外此人脚上有狐臭,脚趾上藏着一些海泥,浑身上下有股淡淡的鱼腥味,大概,比较有价值的信息就全在这了”,仵作说完之后,便退到一个他该待的位置。 听完仵作的一番陈述,苏全看仵作的眼神不再那么尖锐了,他开口说道 “此人身中梅毒,加上头发里女人使用的口红,很可能他经常流连烟花之地,脚趾又海泥,说明近期去过海边,说不定贼人的巢穴就在海边,票据上写得是江都分行,江都城正好在海边,烟花之地甚多,看样子,我们是该前往江都城查探了,来人啦!把这人的面貌临摹下来,以备后用”,从苏全带来的人中,走出了一个文绉绉的男子,向县令要了纸和笔墨之后,洋洋洒洒地将死人的面貌,画得跃然于纸上,堪称是一绝。 第七十八章 查案黑夜社 从逍遥镇离开之后,苏全带着刑部的人,来到了江都城,到了西城门,询问了城门吏之后,直奔陈家钱庄方向而去。 走进陈家钱庄,吩咐伙计,把掌柜叫了出来,钱庄掌柜姓钱,人称钱掌柜,因为长得肥头圆脸,体重严重超标,也被戏谑地称为钱大胖子,苏全把刑部腰牌亮出来之后,将银票和画像摆在钱掌柜的面前,指着画像说道 “此人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了出自贵号的这张银票,按照按照上面显示的发行日期,就在这个月,料想此人最近来过,你对此人可有印象?”。 “此人面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本店每日来往的主顾,不下千人,对画像上的人,确实没有半点印象,还望官爷见谅”,钱掌柜说道。 “我需要查看最近半个月的账册,还请掌柜地配合”,苏全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官爷,翻看账册作甚?”,钱掌柜换了一种语气问道。 “看账册上是否有可疑的人,或许此人的身份信息就被记录在账册之中,还请掌柜配合我们刑部办案,少问!”,苏全指着画像说道。 “官爷,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钱庄的流程,暂且不说这张面额中等的银票,究竟此人自己的名义开具的还是他人给他的,出于保护主顾隐私的考虑,账单上记录的名单基本上都是匿名,如果官爷想根据账册上的名单找出线索,似乎不太可能”。 “你这个钱庄掌柜,莫非是在忽悠我这个门外汉不成,既是匿名,那取钱的时候,又有何凭证?”,苏全神情有些不好看了。 “当然还有密钥,所谓的密钥,可以是诗文词句,也可以是一些信物,二者想加,既是凭证”,钱掌柜不慌不忙地回复道。 “这名单,存储数额以及秘钥,可是分开来记录的”,苏全又没什么表情地问道。 “为了保护主顾的隐私还有安全所见,这自当是常规的操作”,钱掌柜颔首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只消将那记录名单的账册拿来给我查看,这样总不至于泄漏你们主顾的隐私吧!”,苏全反问道。 “这”。 “别再给我支支吾吾了,赶紧把名单拿来给我,别耽误老子奉旨办案”,苏全发出了无名的怒火。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一阵的骚动,停下了一顶黄灿灿的轿子,从轿子里面下来一个人,此人穿着雍容华贵,气势逼人,紧接着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王爷驾到”,原来是镇东王爷来了,只见王爷大踏步走了进来,走到苏全的身边,用轻蔑地口吻说道“报上名来”。 “下官,刑部侍郎苏全,见过王爷”苏全说完,其他刑部的人附礼“见过王爷”。 “你这刑部侍郎,跑到我江都城作甚!”,于是苏全把奉命捉拿黑衣社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循着线索来到陈家钱庄,寻找线索的来由讲了一遍。 “就凭一张钱庄的银票,你就要查钱庄的账册,简直是荒唐可笑!”,镇东王爷呵斥道。 “王爷,下官也是奉旨办事,还请王爷体谅”,苏全说道。 “体谅个屁,你依旨,依谁的旨?”镇东王呵斥道。 “奉太后的懿旨”,苏全毕恭毕敬地说出了这五个字。 “迦南风这个老女人,管得可真够宽的”,镇东王用轻蔑地语气说道。 “请王爷,注意措辞为好,太后的名讳不可如此称呼”,苏全说道。 “苏大人,你可好是衷心!只是不知道你是更衷心于皇上,还是对更衷心于那迦后”,镇东王说道。 “下官,也只是奉上级命令办事而已,王爷说的话,下官实在是听不明白,也听不过来”,苏全说道。 “你走吧,懒得与你啰嗦,你给我记住了,这钱庄的事务,牵涉甚光,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你想查就能查的,要是有了确凿的证据,也得事先经过本王的允许,才可查看,听明白了吗?”,镇东王说道。 苏全听王爷这么一说,也只好照办,江都城毕竟是王爷的地盘,要是把他给惹毛了,甭说是查案了,就连城门都进不了,苏全向镇东王辞退之后,琢磨着这镇东王爷怎么会突然就过来了?必定是有人通的消息,奇怪的是镇东王还真就赶过来了,一个个小小的钱庄,何须劳烦堂堂地王爷亲自前来,料想其中必定有什么猫腻,可眼下王爷既然已经发话了,也不好再去撞枪口上。 只能是循着嫌烦留下来的第二条线索,前往烟柳之地查探一番,而江都城最有名气的烟柳之地,当属青楼一条街不可了,说到这青楼一条街,灯火通明,夜夜笙歌,在登徒浪子看来,那简直就是天上人间的一片乐土。 与此同时,行衣派少主华石处理二位至亲的后事的时候,知县带着师爷前来吊唁,除了说了一些节哀之类的安慰之词之外,还与华少主说起来刑部侍郎苏全,奉旨查办黑衣社的事情,并把昨日他们在黑衣社死尸上获得的一些线索以及他们前往江都城陈家银号查探的事情,跟华石说了个大概。 陈忙三人或许是出于道义还有同情抑或是正义感,就留下来帮助华石处理后事,对外多了一个身份华家的远方亲戚,这是前来吊唁的人问起的时候,华少主随口一说而已,对于这个新加的身份,一开始真没当回事儿,后来慢慢地感情上,竟然产生了一些变化,真把自己当成是华家的远亲了,从前前后后处理后事就能看出来。 陈忙三人留下来,对华少主来说,有着别样的意义,那就是有了几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关于这倾诉的对象找下人可是不成,代沟太深了,并没有什么话可说,必须是身份对等的人才行,而人在巨大的悲痛之时,能有几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实在是太有必要。 华石在处理后事期间,连夜给远在边塞的父亲行衣门掌门华山,寄去了一封家书,将家里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知于父亲,希望,当父亲看到这份信的时候,能够撑得下去,事实上,当行衣派掌门华山收到儿子寄来的这份家书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已经知道夫人与儿媳遇害的事实,一个他亲眼所见的事实寄过来的两个人头。 “不知三位兄台,下一步有何打算?在下准备动身前往江都城,查询黑衣社的下落”,华石问道。 “那巧了,我们也是去往江都城,华兄,何时动身,我们也好一起结伴而行”,陈忙说道。 “明日一早出发,既然如此三位兄台也有同行的意愿,那在下这就给三位安排马匹”,华石说道。 陈忙三人谢过了华石,想起步行于此,又是暴晒又是吃灰的,有马车可以坐,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安排。 来到江都城之后,陈忙三人与华石各有各的事情去办,只好暂时地分开,不过他们约定好晚上在某一家酒楼碰面,陈忙与孜然要陪着蓝天,去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华石则要去陈家银号江都分号, 学城办事处,位于城南,与国子监一街之隔,周围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书院与书店,其实,学城驻江都城的办事处,亦是一座书店,一来办公,二来经营,赚些钱财,有些消遣,也不至于整日无事可做,无聊透顶,这江都城的学城百姓本就不多,这座办事处很是清闲。 陈家钱庄则在城中,靠近震东王府的位置,华石走进钱庄,询问刑部的人,何时来过,得知上午来过,即出,直奔青楼一条街而去,华石猜到刑部的人,会去那里寻找线索。 青楼一条街 “等到了,我们应该从何查起?“,看苏全并未回答,接着说”总不至于拿着画像挨个地问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张贴告示来得有效果”,在去花街的路上,一位有些资历的下属问苏全。 “张贴告示,那不就打草惊蛇,要是被黑衣社的同伙看到了,他们一旦有了防备,那我们更是无从查起,为今之计,只能是私下暗访,我们也不必挨个询问,只需要找到一个人!”,苏全搭话道。 “那是何人?”。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你问得似乎有点多了”,苏全看着下属说道。 苏全带着刑部一干人等,去往了,打探消息,到底能不能获得有用的线索,众人心底都没有底,毕竟凭着头发里发现的口红印以及一张画像,实在是有种大海捞针之感。 说起这始建于前朝的元年,当初还只是各个国家的船员消遣的小小窝棚,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为了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消费性行业,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慢慢地知道了江都城里面有,甚至有人说起江都城,就说你要是没去过,就等于没有去过江都城,不过一般说这些听这些话的大多是男性。 所在的街道名为花街,东西走向全长一公里有余,沿街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青楼一百多家,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整条街道灯火通明,各色的人种,黑种人,白种人,在花街来回的穿梭,当然最多还是与我们一样肤色的黄种人,姑娘们则穿着清凉妩媚的服饰,做着举止轻佻的动作,站着各家的店铺门前,花枝招展地招揽客人,这条街虽然是一条开放性的道路,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但对于姑娘们来说,只要稍微留心观察,就能够一眼发现它们的潜在客户,也就是那些会花上不菲的银两与他们共度一晚的客人,只要是那些走得慢的又东张西望的,只管贴身上去,保准一拉一个准,前提是自身素质别太差,让客人看不上,就成。 苏全一行人手持着配件身着着官府穿街而过,显得格格不入,苏全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姑娘们看苏全这幅表情,又看着这一身的官府,知趣地不去撩扰,而跟在后面的官吏,明显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虽然是刻意的不苟言笑,装出一副官架子,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姑娘们的各个身体部位瞄去,这些下意识的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姑娘们,阅人无数的眼睛,姑娘们一个个在心中在暗自偷笑,并不停地向他们搔首弄姿抛送媚眼,享受着某种道不清言不明的满足感,这下把对方弄得个个心神荡漾,心境一时难以平复。 苏全带着众人,走进了装修最气派,姑娘质量最上乘的一家,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一看一来这么多人,扑满白粉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语速极快地给客人们介绍各种服务的项目,直听得苏全直邹眉头。 “今日我们并不是前来光顾的,我们是刑部奉旨办案,你是老鸨吗?”,苏全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妇人听了来意,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后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个下人,管爷要找我们老板娘的话,我给你叫去”,看苏全微微地点头回应,老妇人转身往楼上走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过了一会,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画着淡妆,右手拿着一把圆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来,老妇人则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料想这位就是老鸨了,苏全心想 “管爷,特意来找我这个一介草民,是有何贵干?”,老鸨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与他之前的举止相得益彰。 “确实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相助,请你帮我们认一个人,他的身份对于我们破案非常重要”,苏全边说边将画像展开在老鸨面前。 “这个人嘛我并没有印象”,老鸨淡定地说道,倒是站在身后的老妇人皱了皱眉头,嘴巴微微地张开。似乎有话要说,恰好这一幕被刑部那个画像的人看到了,对老妇人说道“看你欲言又止,你是否认得此人?”。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时常光顾春花的那个人,每次来都指名要找春花”,老妇人看了看老鸨说道。 “那去把春花给我叫过来”,老鸨发话。 “春花还在接客呢”,老妇人小声的说道。 “快去”,老鸨说道。 不多久,老妇人把春花给领了过来,春花穿着素的衣裙,长得并不算特别的漂亮,身上却有一种难得质朴,这要走在大街上,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位青楼女子。 苏全拿着画像,又问了一遍。 “他叫老三,本来我们说好了今天他会拿钱来赎身的”,春花看着画像,一眼就看出来,画中之人就是他今日一直在期盼的那个人,说着说着从眼角流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又是做什么行当的?”,苏全问道。 “他说他是一个渔夫,家住在蛇岛上,他平时也不怎么提起,更不让我多问他的事情,老三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春花隐隐约约有种不祥之感,便问道。 “适当的时候,我们会把此人的情况告知与你”,苏全说道。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春花突然走过来拉住了苏全的手臂,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没什么表情的老鸨,都吃了一惊,春花眼神凄凄切切看着苏全。 “无可奉告”,苏秦犹豫了片刻,说道,而春花也看着他,从对方坚毅而又闪躲的眼神之中,春花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手,有些失魂地退到了老鸨的身后。 此时,行衣派的少主华石,已经以嫖客的身份混了进来,方才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也看了个大概,思索着自己应该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先从这女子春花身上入手呢?还是跟着刑部的一帮人? 华石正想着,苏全就带着人鱼贯而出了,华石决定跟上去,天都这么晚了,他们总得找住的地方,于是华石跟着刑部的人,来到他们下榻的客栈,说来也巧,这个客栈就是自己与陈忙三兄弟,约定好的那家客栈,一走进客栈,正好看到陈忙三人,正在大鱼大肉享受着晚膳,肚子已是咕咕直叫,与三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华石走过去坐了下来,叫小二加了一副碗筷,又点了几个小菜,大口地吃了起来,反正刑部的人已经入住,今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待明天。 第七十九章 青楼一条街 “等到了青楼一条街,我们应该从何查起?“,看苏全并未回答,接着说”总不至于拿着画像挨个地问要真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张贴告示来得有效果”,在去花街的路上,一位有些资历的下属问苏全。 “张贴告示,那不就打草惊蛇,要是被黑衣社的同伙看到了,他们一旦有了防备,那我们更是无从查起,为今之计,只能是私下暗访,我们也不必挨个询问,只需要找到一个人!”,苏全搭话道。 “那是何人?”。 “等到了,你们就知道了,你问得似乎有点多了”,苏全看着下属说道。 苏全带着刑部一干人等,去往了青楼一条街,打探消息,到底能不能获得有用的线索,众人心底都没有底,毕竟凭着头发里发现的口红印以及一张画像,实在是有种大海捞针之感。 说起这青楼一条街始建于前朝的元年,当初还只是各个国家的船员消遣的小小窝棚,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为了集餐饮娱乐于一体的消费性行业,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慢慢地知道了江都城里面有青楼一条街,甚至有人说起江都城,就说你要是没去过青楼一条街,就等于没有去过江都城,不过一般说这些听这些话的大多是男性。 青楼一条街所在的街道名为花街,东西走向全长一公里有余,沿街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青楼一百多家,每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整条街道灯火通明,各色的人种,黑种人,白种人,在花街来回的穿梭,当然最多还是与我们一样肤色的黄种人,姑娘们则穿着清凉妩媚的服饰,做着举止轻佻的动作,站着各家的店铺门前,花枝招展地招揽客人,这条街虽然是一条开放性的道路,人来人往的什么人都有,但对于姑娘们来说,只要稍微留心观察,就能够一眼发现它们的潜在客户,也就是那些会花上不菲的银两与他们共度一晚的客人,只要是那些走得慢的又东张西望的,只管贴身上去,保准一拉一个准,前提是自身素质别太差,让客人看不上,就成。 苏全一行人手持着配件身着着官府穿街而过,显得格格不入,苏全面无表情地走在最前面,姑娘们看苏全这幅表情,又看着这一身的官府,知趣地不去撩扰,而跟在后面的官吏,明显就没有那么淡定了,虽然是刻意的不苟言笑,装出一副官架子,眼神却时不时地往姑娘们的各个身体部位瞄去,这些下意识的动作,自然是逃脱不了姑娘们,阅人无数的眼睛,姑娘们一个个在心中在暗自偷笑,并不停地向他们搔首弄姿抛送媚眼,享受着某种道不清言不明的满足感,这下把对方弄得个个心神荡漾,心境一时难以平复。 苏全带着众人,走进了装修最气派,姑娘质量最上乘的一家,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一看一来这么多人,扑满白粉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一边热情地招呼着,一边语速极快地给客人们介绍各种服务的项目,直听得苏全直邹眉头。 “今日我们并不是前来光顾的,我们是刑部奉旨办案,你是老鸨吗?”,苏全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妇人听了来意,笑容凝固了片刻,随后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个下人,管爷要找我们老板娘的话,我给你叫去”,看苏全微微地点头回应,老妇人转身往楼上走去。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 过了一会,从楼上走下来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画着淡妆,右手拿着一把圆扇子,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来,老妇人则毕恭毕敬地跟在后面,料想这位就是老鸨了,苏全心想 “管爷,特意来找我这个一介草民,是有何贵干?”,老鸨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与他之前的举止相得益彰。 “确实是有件事情,需要你的相助,请你帮我们认一个人,他的身份对于我们破案非常重要”,苏全边说边将画像展开在老鸨面前。 “这个人嘛我并没有印象”,老鸨淡定地说道,倒是站在身后的老妇人皱了皱眉头,嘴巴微微地张开。似乎有话要说,恰好这一幕被刑部那个画像的人看到了,对老妇人说道“看你欲言又止,你是否认得此人?”。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时常光顾春花的那个人,每次来都指名要找春花”,老妇人看了看老鸨说道。 “那去把春花给我叫过来”,老鸨发话。 “春花还在接客呢”,老妇人小声的说道。 “快去”,老鸨说道。 不多久,老妇人把春花给领了过来,春花穿着素的衣裙,长得并不算特别的漂亮,身上却有一种难得质朴,这要走在大街上,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位青楼女子。 苏全拿着画像,又问了一遍。 “他叫老三,本来我们说好了今天他会拿钱来赎身的”,春花看着画像,一眼就看出来,画中之人就是他今日一直在期盼的那个人,说着说着从眼角流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那你可知道他住在哪里,又是做什么行当的?”,苏全问道。 “他说他是一个渔夫,家住在蛇岛上,他平时也不怎么提起,更不让我多问他的事情,老三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春花隐隐约约有种不祥之感,便问道。 “适当的时候,我们会把此人的情况告知与你”,苏全说道。 “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他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春花突然走过来拉住了苏全的手臂,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没什么表情的老鸨,都吃了一惊,春花眼神凄凄切切看着苏全。 “无可奉告”,苏秦犹豫了片刻,说道,而春花也看着他,从对方坚毅而又闪躲的眼神之中,春花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无奈地松开了手,有些失魂地退到了老鸨的身后。 此时,行衣派的少主华石,已经以嫖客的身份混了进来,方才发生的事情,听了个大概,也看了个大概,思索着自己应该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先从这女子春花身上入手呢?还是跟着刑部的一帮人? 华石正想着,苏全就带着人鱼贯而出了,华石决定跟上去,天都这么晚了,他们总得找住的地方,于是华石跟着刑部的人,来到他们下榻的客栈,说来也巧,这个客栈就是自己与陈忙三兄弟,约定好的那家客栈,一走进客栈,正好看到陈忙三人,正在大鱼大肉享受着晚膳,肚子已是咕咕直叫,与三人打了声招呼之后,华石走过去坐了下来,叫小二加了一副碗筷,又点了几个小菜,大口地吃了起来,反正刑部的人已经入住,今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待明天。 第八十章 夜访青楼 这一夜,华石辗转反侧,除了想着或许能从春花那里问出点线索,脑海中也时不时地浮现出,青楼一条街里面的一些令人浮想联翩,甚至是血脉膨胀的画面,当这些画面一出现在脑海之中,华石真为自己感到难堪,想到自己的两位至亲刚刚被奸人所害,自己竟然还会有心思,想这种风流之事,虽然心里在责骂自己,反倒是越想越没法控制自己了。 最终华石决定去找那个叫做春花的姑娘,好好地问一问,深入地审一审,与此同时,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刑部的一位八品官员,名叫张科,与华石的纠结与不同的是,张科的目的与想法,明确而又统一,自从看到了春花之后,张科就被春花吸引住了,这女子身上仿佛散发着魔力一般,浅浅的,淡淡的,教人忍不住想起。 华石点名要找春花,而此时有一名七尺壮汉也要了春花,华石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刑部的人!不禁暗自发笑,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来此找姑娘,这反差让人猝不及防,因为刑部的人并没见过华石,华石并不用在此人面前遮遮掩掩。 “这位大爷,你要的春花,已经被你旁边这位大爷抢先一步了,你看要不要,再看看别的姑娘,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还没等老妇人说完,张科插话。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张科没搭老妇人的话,侧身对华石说道。 “在下无名小辈,不提也罢,兄台有话且直说?”,华石说道。 “小兄弟是个爽快人,实不相瞒,本人慕名而来,特意前来找春花姑娘,还请小兄弟能够成人之美”,张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在华石看来是谎话,实际上亦是的谎话,但华石可不会去揭穿他,相反还得创造机会,接近他才是目的。 “君子自当成人之美,既然这位大哥对春花姑娘如此的情真意切,那在下只能是割爱了”,华石说道。 “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然如此高风亮节,让我很是敬佩,如果小兄弟愿意的话,两个小时之后,张某请小兄弟喝上几杯如何?”。 “张兄有如此美意,小弟自当奉陪,小弟姓石单名华字,张兄可以随便称呼在下”,华石特意把姓名反过来说,以防郭柯察觉。 “那我就叫你石兄好了,两个小时之后,就在这等候,不见不散”,说完,郭柯被老妇人领到了春花的房间,具体做了什么,只能靠房间里面传出来的零星的声音,脑补了。 张科上楼之后,华石想着怎么能从张科这边下手,先跟他搞好交情,再伺机偷取有关黑衣社的线索,还没想说出各所以然来,老妇人就迎了上来,并带上来几个颇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1华石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女子,心里与生理上都起了一丝丝的变化,心想“也不能在这里干等两个小时,要是这样的话,老妇人他们指不定会给自己摆什么臭脸,那何不在此叫个姑娘开个房间,慢慢地等,岂不快哉!”。 于是,华少主从中挑选了一个比较满意的,跟着姑娘往楼上走去,刚走上二楼,就看到陈科面色难堪地走了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华少主首先开口说道“张兄,怎么怎么快,就出来了”,华少主心算着从张科走进房间到走出房间,前前后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 “今日不再状态,让石兄弟取笑了”,张科苦笑一声,说道。 “在下身上,刚好有一副祖传的壮阳药,你只管吞服下去,保管立马见效”,华少主把张科拉到一边,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小包药粉给了张科。 张科心领神会,又回到春花的房间,此时春花刚整理衣服,正在在整理被褥,嘴里碎碎念道着,张科的无能,听见脚步声,看见张科又回来了,用一种职业性地口吻说道“客官,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是纳下东西了?”,陈科没理会春花的话,倒了一杯水,将壮阳粉倒入水中,大口的喝了下去。 “我刚才是去小解了,美人,那我们继续吧”,张科慢慢地向春花走了过去,漏出了大多数嫖客得意之时,标准的表情。 “客官,你确定还要来?多了可就伤身了”,春花鉴于张科之前表现,已经把他看死了,故意问道。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了,来吧”。 春花看张科已有些恼怒,也不敢说了,多年的经验让他明白一个真理,那就男人的尊严是万万取笑不得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天知道那些尊严受损的男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反正她自己已经长了见识,就在上个月,隔壁楼的一位姑娘,因为多嘴取消了一位官爷那方面有点问题,而被官爷恼羞成怒之下,被一刀了解了性命,虽然此事后来闹上了东王府,那位官员也被东王爷下令严惩了,姑娘们也因此长了教训。 也许真是花少爷的壮阳药粉发挥了疗效,抑或是纯粹是心理作用,总之,张科这一次有了更好的表现,春花多多少少感觉不可思议,虽然自己阅男无数,可这位客官短短几分钟的间隔,前后的反差真是判如两人,这令春花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只是非常细微的变化,张科却敏锐地捕获到了,并在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陈科笃定这都归功于石华给的那包药粉。 打开房门,一阵微风吹拂在张科的脸庞上,吹得他如浴春风,神清气爽,张科踏着雄赳赳的步伐,往楼下走去,看到石兄弟正一个人坐在楼下偏厅的椅子上,手捧着茶杯,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张科加快了脚步朝他走了过去,陈科走到他的石兄弟的面前,出现的是一副春风得意的笑容,华石一看陈科这幅神态,不用想就知道壮阳药发挥了作用,嘴角发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男人之间的某种默契全融进了这一抹笑意之中。 “那谁,这附近哪有喝酒的地方”,张科向从旁经过的姑娘打听。 “隔壁就是,我们这里俗称是青楼一条街,隔壁就是酒楼一条街,他们照顾我们的生意,我们也照顾他们的生意,客官随时去都可以,反正都是不打烊的”。 “照顾生意是什么意思?”,张科问道。 “看样子,客官还是生人,去青楼和酒楼的客人,还不是一路人,吃饱喝足了,自认会找个地方消遣,消遣晚了之后,又想着把自己灌醉,你们男人啦!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那你们女人呢”,张科脱口而出,不过话一说出口,自己就后悔了,问青楼女子这种问题,实在是不合适。 “我们女人?”,女子停顿了片刻说道,“其他女人我不清楚,可做我们这一行的姐妹们,可都是脚踏实地,本本分分之人”。 “脚踏实地?你们?”,张科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华石则直接把口腔里的茶水都给吐了出来。 “当然如此,你看我们哪一个不是努力地工作,尽心尽力地为你们服务,不偷也不抢,凭着本事获取应得的酬劳,这样难道还不是脚踏实地,本本分分?”。 “额你说的貌似还有点道理”,张科想了一伙儿说道。 “只可惜,像客官这样,认同这种说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大多数人听我这么一说,不是肆意辱骂,就是拳脚相加,更有甚者,扬言要将我带走见官,说是要告我一个有辱社会风气,社会稳定的罪名,我一听,当场就吓坏了,这么大的罪名扣在我一个小女子的头上,那我不是弄着玩的,可是后来才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罪名,都是那个杀生的,编出来吓唬我的,只是为了赖掉该付给我的钱”,姑娘说着说的,漏出了伤感的神情。 张科与听完姑娘这样一番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可能他们对自己也有点数,自己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安慰别人的伙计,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于是在姑娘目送之下,逃离般离开了那座青楼,来到了隔壁的酒楼一条街。 第八十章 酒楼一条街 刑部的张科与行衣派少主华石,从青楼里面,来到了与之一墙之隔的酒楼一条街,二人最真实的目的,当然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个不醉不归,而是各有各的心思,华石当然是想与张科搞好关系,以求能顺着这条线找到黑衣社的下落,至于找到黑衣社之后,又该怎么办?华石还没想到这么远,反正与黑衣社的人硬碰硬,自己无异于以卵击石,自找毁灭,而张科则是希望华石再给他一些壮阳药,总之是多多益善,可能有些人无法想象,一个受阳痿困扰多年的壮年人,终于有一天因为一种药,能行的时候,会产生多大的转变,会有多么的疯狂。 说到这酒楼一条街,可与隔壁的青楼一条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面昏昏沉沉的,街面上一坨一坨的呕吐物,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食物发酵过的味道,不过酒楼里面确是另一番的景象,里面灯火通明,传来阵阵地的欢笑声,哭声,歌声,劝酒声,摇甩子的声音……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堕落的画面。 走在酒楼一条街上,远远地看过去,鹅暖石街道上面放着一个箱子之类的障碍物,突然又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把那箱子往旁边的巷子里拖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并是个箱子,而是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汉倒在地上,张科以他多年办案,培养出来的敏锐的嗅觉,觉得此事必有蹊跷,看拖拽他醉酒男子的人,神色苟且,鼠头鼠脑地东张西望,此乃做贼心虚之像。 于是张科带着华石跟了上去,说时迟那是快。就在二人往巷子里探头望去的时候,醉酒之人已经被装上了马车,随着赶马辫打着马背上的一声响起,马车快步走动了起来。 “不好,我们跟上去”,看马车走得也不快,华石也就跟上去了。 “怎么了,有何问题?说不定就是醉汉的家人,找到他之后,正要把他带回家”,华石问道。 “你难道没看到那人将醉汉拖在地上走?”,张科反问道,华石也不说话了。 马车走过这条长长的巷子,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马车开始提高了步频与步幅,跑了起来,张科料想街面上有人走动,马车必定会走走停停,自己还是有可能追上的,于是决定继续跟上去,终于,马车停在了一座气派且相当有规格的房屋的后院,看到马车上下来两人,从马车上抬了三个不省人事的人进去,就当二人准备先行离开之时,又来了一辆马车,又将另外三个人同样德性的人抬了进去。 “看样子我们是发现土匪窝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华石神色兮兮的问道。 “我们先回去,待我回去查询下这座宅邸,是何人所拥有,与苏大人汇报之后,再决定该如何行动,不过看建筑的规格着实不低,院落5进5出,恐怕是某一位王侯的府邸”,张科边说边往回走,待走到一个三叉路口的时候,华石提醒道。 “张兄,客栈在这边”,华石王往回客栈的方向指了指。 “回什么客栈呀!我们的酒还没喝上呢”,华石一脸的懵逼,大晚上如此折腾一通之后,还有兴致与精力去喝酒,反正自己是相当困乏了,不过一想到自己就是要接近张科的,酒桌上无疑是个培养感情的好去处,于是华石跟着张科再次回到了酒楼一条街。 “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酒?”,张科与华石走进了一家生意还不错的酒家,把小二招呼到了身前。 “本国的酒有女儿红,二锅头,老白干不等,洋酒有伏特加,白兰地,具体是那个国家的倒是记不清了,还有倭国的清酒等等,二位客官考虑得如何了”。 “光听酒的名字,我们怎么知道酒的好坏呢?,你得给我们介绍你说的这几种洋酒酒性如何,我们才好选择不是”,张科说道。 “那二位客官听好了,伏特加酒以谷物或马铃薯为原料,酒质更莹澄澈,无色且清淡爽口,使人感到不甜、不苦、不涩,有烈焰般的刺激,白兰地是是由葡萄或者水果为原料发酵而成,呈美丽的琥珀色,有优雅细致的葡萄果香和浓郁的陈酿木香,它的口感柔和,口味甘洌,清酒实际上是以大米和天然的矿泉水作为原料,口感香甜,略微清淡”,小二用同一个语调一口气说完,把张科与华石听得一愣一愣的。 “小二,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记住这么多,而且还说得如此的流畅的,跟说书的一样”,张科问道。 “熟能生巧呗!,要是客官你每天也要对着不同的面孔,把各种酒的特性都说上几遍,你也会记住的,客官要是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重复一遍,要是客官还没有考虑好的话,那你们考虑好了再叫我”。 “那就这三种洋酒先各来一份”。 “小二,你们这里的生意如何呀”,趁着小二端酒上来的时候,张科问道。 “生意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你看看这大街上酒楼扎堆,其中还有不少外国人开的,像什么英格兰人开的餐厅,倭国人开的酒屋,也抢去了一些生意,一家一家的开,顾客就这么多,狼多肉少,不够分了”,小二叹息地说道,听口气倒好像他自己是掌柜似的。 “还好你只是一个伙计,就算是这家实在是开不下去了,你也可以跳到别家去,就凭借着天才般的记性,不愁没人不要你,倒是你们掌柜的,该担心了,诶你们掌柜到哪去了,来了有一阵子了也不见他,出来招呼生意”,张科说道。 “我们掌柜的家大业大,可不在乎酒家这点小生意,酒楼倒了就倒了,他可不怎么在乎,倒是我们底下的这班伙计,在帮着他撑着,他倒是看准了我们需要这份伙计,维持生计养家糊口,最近更是不管不顾了“,小二摇着头说道。 “第一杯酒,敬石兄弟将机会让给我,第二杯酒敬石兄弟慷慨赠药,第三杯酒庆祝今日能有幸与石兄弟相识,不胜荣幸,也不胜感激,什么都不多说了,这三杯酒我先干为敬,石兄弟你随意”,张科就小二拿来了几个小酒杯,在桌前摆上了三个酒杯,倒满,一气呵成地一干为尽,一看就是酒桌上的豪杰,说不定他能够年纪轻轻就官居八品,很大成分就是靠喝酒喝上去的。 华石只是象征性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华石也深知自己酒量浅得很。 “石兄弟,今日送给在下的壮阳药,可是个好东西啊”,张科试探性地问道。 “既然张兄也觉得这壮阳药是个好东西的话,在下自当成人之美,慷慨相送,只不过在下身上已经所剩无几,待过几日回家取来,再送给张兄”,华石说的很慷慨。 “石兄弟真是太客气了,张某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才是,什么都不说了,所有的感激都在这酒里”,说着,张科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张兄,不必跟我客气,此乃举手之劳,小事一桩,要是日后在下有什么地方需要找张兄相助的,也还请张兄到时候能够请个方便”,华石说道。 “石兄弟有事尽管找我便是”。 酒楼顾客走得只剩下华石和张科二人的时候,华石提出时间不晚了该回去了,张科也正有此意,反正酒喝的也差不多了,事情聊得也差不多了,有没有其他可聊的了。 第八十一章 沉船事件 刑部张科与行衣派华石一前一后的回到客栈的时候,有人在等着他们。 刑部侍郎苏全夜不能寐,前去找张科讨论下明天的行动的时候,发现张科的卧榻上空空如也,人又没了,以他对张科的了解,十之八九猜出来了张科干嘛去了,况且类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少发生过。 “你去哪了?”,看到张科从门外走进来,苏全上前几步问道。 “这么晚了,大哥还睡!,我这是听闻江都城花灯绚丽,烟花绚烂,所以特意前去观赏,也算是劳逸结合不是”,张科陪着笑脸说道。 “我看你是吹牛编谎话都不带打草稿的张嘴就来,那你身上的酒气与香气又是从何而来”,苏全瞪了张科一眼。 “终究还是逃不过大哥的法眼,好吧,我这就坦白,我确实是贪喝了几杯,顺便潇洒潇洒,不过,我却让歪打正着,有了意外的收获,我们路过酒楼街的时候,看到有人讲醉倒在路边的醉汉,拖走塞进马车里,送进了一处大宅子里,这让我想起了一前东海某海域的沉船事件,里面那些被绑身亡的几十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么来的,老大可还记得 当时一艘从江都城使出的商船沉没,事后打捞的时候发现,货舱的房门上了把大锁,里面十几个人手脚被绑,蒙着面,发现的时候自然全都溺水而亡,而这些人的身份,至今都是一个谜,更诡异的是,商船的老板,离奇的死亡了,有人说是畏罪自杀,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替罪羔羊而已,沉船事件因为影响太恶劣,由刑部直接插手调查,是当年刑部主管的一个大案,也因为事情发生在镇东王府的地界,随着船主的离奇自杀,再加上镇东王爷的向刑部施加的压力,这桩轰动一时的大案,竟然在案情都还没查清楚的情况之下,就草草的结案了,真的是难以想象”,张科娓娓说道。 “这起案件虽然我并未参与其中,也略有耳闻,那依你所见,案情该是如何?”,苏全问道。 “据我所知,当年商船的目的地是海外的一个岛国,他们将绑来的人源源不绝的贩卖到这个国家,这个贩卖网络早就已经形成,在那一头肯定有人在接应,可想而知,就算是把一头给斩断了,那另外一头呢?,因为当年草草结案,那边的接应仍然存在着,到底那些被贩卖的人口,是怎么抓来的,案卷里面也没有说服力的解释,只是寥寥几句提到,当时江都城内有人口失踪的报案,也因为草草结案并没有得到查证,今日当场看到醉汉被当街掳走,我立马联想到了当您的这起案件,想一想当年的案件案情并不复杂,只要循着线索,抽丝剥茧,必然能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这起案件牵扯到的人,恐怕是” “恐怕什么?”, “恐怕是一般人得罪不起的”。 ”你难道说的是东王爷?“。 “大哥,小心隔墙有耳,恐怕还真有可能”,张科放低了音量,凑近了说道。 “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之下,不可妄作评判,况且,你也不看一看,想一想,我们身在何处?要是此事真就与东王爷有牵连,我们还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你还是早点去睡罢,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件事情暂且搁置一边,你给我记住了,我们此次奉旨办案,这事要是办不好,太后一发怒,脑袋都不一定保得住,亏你还有心思管这种闲事”。 “大哥此言差矣,这哪是什么闲事!这可是牵扯到无数人命的大事”,张科说道。 “事有轻重缓急,此时此刻,你说的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那它就是闲事,你经历的事情要是足够多,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你想管,未必管得了”,苏全说道。 “大哥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大哥所说的小弟自当铭记于心,不过小弟同时也觉得,既然当了这份差,就得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尽力做好,无愧于这身官府为止”,张科说道,苏全拍了拍张科的肩膀,回自己房间去了。 陈忙三人听闻江都城的夜市,举世闻名,就商量着晚些时候,去夜市吃个宵夜,去敲华石的房门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推门进去一看,却发现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你这是跑哪去了?我们去吃宵夜,本来想叫你一起去”。 华石将今日醉汉被掳走的事情,跟陈忙说了,而蓝天此时已睡得昏沉。 “那你们为何不报官?”,陈忙问道。 “我那位朋友本就是一位官员,醉汉被绑进一所大宅子里,而宅子的主人地位显赫,恐怕报官亦是无用,还得从长计”,恐怕这一从长计议,之后就没影了,陈忙心想。 陈家客栈的钱掌柜,有一本事,见过面的顾客过目不忘,顾客的各种信息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当然一看到那位死去的黑衣人的画像,就知道那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存了多少钱,又取了多少钱,更为重要的是,这家钱庄就是黑衣社的秘密联络点,而这位钱掌柜就是黑衣社的成员之一 刑部的人,前脚一踏出陈家钱庄,后脚钱老板就通过秘密的渠道,将刑部前来查探黑衣社的消息,传到了黑衣社那一边,黑衣社的一位掌事,得到消息之后,并未慌乱,并不打算离开蛇岛,暂时躲开刑部的搜捕,相反的,准备会一会刑部来的这些人,从来都是他们黑衣社的人杀别人的份,还从来灭有人能动他们分毫,他倒是想见识见识那些人有何的难耐。 第二天一大早,苏全拿着刑部的公文,找到江都城的府尹郭淮,要求调派一些人马,围剿蛇岛,郭淮虽然有刑部的公文,还是得事先请求镇东王的准许之后,这兵才能调动,要不然事后追究起来,他这个府尹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郭府尹,你可是朝廷指派的官员,受朝廷的俸禄,不是他镇东王的家奴”,苏全说道。 “苏侍郎,说的这些,我岂会不知,奈何镇东王嚣张跋扈,把镇东王府的地界,当成是自己的独立王国,此前早已经下令,任何的超过十人的人员调动,都必须经过他本人的同意才能放行,否则当以军法处置”,府尹郭淮叹息地说道。 “既然王爷有此规定,那我等听从便是,那郭大人你,就给我十人,不多不少”,苏全说道。 “这是自然”,府尹郭淮领着郭淮从一堆士兵之中,挑出了看起来十个精明能干的。 “郭大人对蛇岛的地形地貌,人员构成了有所了解”,苏全问道。 “据我所知,蛇岛上住的都是打渔为生的人,岛上怪石嶙峋,洞穴颇多,地形地貌很是复杂”,府尹郭淮说道。 “那海防水师可谁人在管?” “苏轼郎的意思是?”。 “既然调动士兵,需要王爷的许可,那水师的正常巡逻总不需要吧”,苏全说道。 “苏大人,说得正是,水师的提督名叫刘能,为人孤傲,不好相处”,郭淮说道。 ”刘能?他家父可是当朝的兵部?“,苏全兴奋地问道。 “正是,苏大人可曾认识”。 苏全哈哈一笑,何止是认识。 第八十三章 前往独龙岛 苏全一行人败兴地从水师衙门走了出来,虽然没有了水师这个有力的后援,实际上也未曾真实的有过,苏全还是决定带着现有的人马,略显单薄地前往独龙岛探查,甚至是围剿,要说真是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苏全心里并没有多少的胜算,当然了,苏全心里面还是心存着侥幸,毕竟获取的情报还未得到证实过,参照以往的经验,对于这种真真假假的情报,还是以暗探为主,此次大动干戈,已经有所逾越了。 一行人共十七人,包括侍郎苏全在内的刑部的官兵七人,再加上从江都知府借调的官兵十人,在本地官兵的指引之下,来到了江都城外的一个规模不大的码头,这里有去过独龙岛的船只,停泊于此,于是乎,十几个人租了一艘渔船,向目的地驶去,一路上风平浪静,顺风顺水,也并未看到其他的船只,看样子,正如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独龙岛确实地处偏僻,并没有多少巡航的价值。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独龙岛的轮廓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并远远的看到了岛上某处竖立着几根长长的木棍,以及一些人工的痕迹,看起来那就是码头了。 对于刑部的人,近日登岛的消息,黑衣社的人早已经事先获知,因为不清楚刑部的人查探的如何,又会带来多少的人马,为了安全稳妥期间,还是决定连夜进行转移,这对于长期漂泊在外执行暗杀任务的他们来说,从一个地方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不适之感,况且独龙岛只是他们众多据点中的,不算是特别重要的一个而已,丢弃了也并不值得可惜,更为重要的一点,他们并没有多少家的概念,虽然他们都是孤儿。 不过对于黑衣社的成员来说,杀人不过是手起刀落而已,对人命并没有多少悲悯之心,当然对于官兵向来也不放在眼里,反正是心气极高,那是对自己能力的极大自信。 要是官兵一来,他们就得像缩头乌龟般地躲起来,那这可就太不符合黑夜社的帮规与作风了,于是乎,在一边转移的同时,黑衣社特意留了几个弟兄下来见机行事,最好是来个瓮中捉鳖,教来犯之人,进的来出不去,总之,得示威,不能损了他们黑衣社在江湖上,多年积累下来的“好名声”。 而在水师都统刘能这一边,在苏全一行人离开后,并在夫人的劝说之下,刘能心里升腾起了一丝的恻隐之心,不禁对苏全的处境有了担忧,对于独龙岛的情况,刘能还是有所了解,与岛上的人,也有过短暂的接触,那是在本地商会组织的饭局之上,陈家钱庄的陈掌柜,将来自独龙岛的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疤痕之人,介绍给他认识,说是此人来自独龙岛,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生意,也并未明说,刘能表面上笑容可掬地应承着,心里一万个曹尼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这不是说瞎话嘛,不过现在想来,要非得说那人是做生意的,只有这样一种可能他是做人头生意的。 如今苏全带着十几个人,独闯独龙岛,恐怕是凶多吉少,自己虽然对从小就油腔滑调的苏全,不甚感冒,很长一段时间之内,自己一提到到这个人就浑身不自在,一听到这个人说话便一阵反胃,看到他这个人,更是多看一眼都尽是受罪,虽然如今已经改善了不少,但余毒依然留存于心,可要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那也是于心不忍的,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张氏已经发话了,自己必须有所回应才是,况且张氏已经怀有身孕,对于老来得子的刘能来说,把老婆大人服侍好,是眼下最重要不过的事了。 于是乎,刘能派出了一只巡逻舰队,自己亲自坐镇主舰,很快就远远地跟住了苏全租用的渔船,使用西洋望远镜,看着他们登岛之后,派出了一艘小船,两个士兵划船过去,其中一人身背着水师专用信号弹,刘能与二人交代了几句,一旦发生了某几种情况,就信号弹示警,自己立马带着船队开拔过去。 苏全一行人踏上了独龙岛的陆地之后,沿着湿滑黝黑的石板路,拾阶而上,与此同时,几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正待在某个隐蔽的角落,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不过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倒是轻松自在,与坚毅的眼神形成了反衬,也许是从小到大地刻意训练加之无数次的暗杀实践,早已经将这种杀气腾腾的眼神,演变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成了镌刻下来的印记,大概也是因为,面对着对方十几个,看起来就很好解决的官兵,并不觉得有什么难度,意外是不存在,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轻松姿态,感觉大抵如此。 爬过了长长的石板路的尽头,眼前顿时开阔了起来,景色也有暗淡的主色调,变成了郁郁葱葱地热带植被,眼前是一片连绵的热带雨林的样貌,众人沿着有人走过的小路,又往前走了大半个钟头,在一处开阔,植被稀少的地方,发现了聚居的几座竹屋,围起来形成了一个方形的院落,院落的中间则是一个大概一里见方的平整的草地,一条圆形的砂石路沿着草地的外延铺展开来,中间则放置着一些器材以及各种障碍物,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军队里面的训练场一样,这一点,在场的几位在军队待过都有这种感觉。 沿着竹屋挨个搜索,很快就搜索完毕,立马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并没有任何的搜索的价值,只留下一张光秃秃的竹床摆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就像是示威一样,几个大的房间里,则沿着墙壁排放着,形成集体住宿的样子, “老大,是不是该动手了”,一个黑衣社的低级别人员,按耐不住性子,向小队长询问道。 “不急,让他们再蹦跶蹦跶,亦是无妨”,小队长冷冷地说道。 不一会儿,暗哨来报“又有两个身着官府的人,划着小船偷偷的上岸,其中一人身上背着一个信号弹,目的不明,不过单看官府,与先前的官兵不像是一伙的”。 “小船!”,小队长琢磨着小船身后,必定跟着大船,身上又背着信号弹,那更是确信无疑,只是不知道,这大船里面,带着多少的人马?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小队长对暗哨说道“你再去瞧一瞧,附件的海域是否有大船在游弋,尤其是大型的官府的船只,一有发现,立马来报”。 很快,暗哨就在距离码头七八海里的地方,发现了游弋的官船,确信了这个消息,让小队长决定不再耽搁,速战速决采取行动。 第八十四章 独龙岛遇袭 话说,此刻行衣派少主华石,又在做什么呢?原来苏全一行人一大早从客栈出来的时候,他就在后面跟着,看着他们走进了知府衙门,带出了是个官差,又看着他们走进了水师衙门,结果是空手而归,在水师衙门门口,听到了苏全说道他们即将租船前往独龙岛,知府的观察则进言说道不远处的陈家村码头,正好有船只。 于是,华石提前一步,赶到了陈家村码头,不出所料,码头上正好停靠着一艘中等规模的渔船,船主正插着腰,站在甲板上,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似乎如有所思的样子,华石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给船主塞了几十辆银子,然后编了一部分的来历,说是前来体验下渔民海上的生活以及出海观光的快感,请求船主让他当一天的船员,体验下生活,这等好事,船主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上来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他们并不是别人,正是陈忙,孜然还有蓝天三人,华石一看他们怎么跟过来了,正想组织起语言说些什么,别陈忙抢先一步说道“我知道,华兄想说什么,我们其实并没有有意跟着你的,只不过是我们在附近闲逛,看你火急火燎地,叫你也不见回应,还以为你又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跟上来探个究竟”。 华石只是哦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看样子并不准备告诉他们眼下的事情,这个时候,船主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张口说道“三位小兄弟,难道也是花钱,来此体验生活的吧!”,三人听船主如此一说,不明其意,面面相觑之后,并未当即回复,船主的话。 华石将三人拉到了一边,说道“三位还是先回客栈吧,我现在确实有件要紧事需要处理,等我回到客栈之后,再与你们说明今日之事”,“华兄这么说,我等就更加不放心了,到底是所为何事?”,陈忙反问道,一旁地孜然与蓝天,同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华石。 华石算着苏全他们就快到了,只能简短的将大致情况说了个经过。 “还是让我们与华兄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照应”,陈忙说道。 “我也还没坐船出过海,今日正好趁此机会,体验一番”,蓝天说道。 “是呀,坐船出海,听起来就是很浪漫的事情”,孜然兴奋的说到。 三位男同胞,听孜然这么一说,不禁微微的一笑,与船主重新地打了声招呼,并讨价还价地塞了一些银两之后,几个人有了新的工作,不大的渔船上多了几个新手船员,船主找来了几顶渔夫帽,给几人带上,说是海上风大太阳毒辣,要是被直直地连续晒上一小段时间,回头就得脱上一层皮不可,听船主这么一说,几个人乖乖地戴上了,带上这顶渔夫帽,还有另一个好处,那就是帽子能将大半个脸庞遮挡,很是隐蔽。 与此同时,苏全带着十几个人,朝着码头走了过来,因为此时,不大的码头上,就停靠着这么一艘还算有些规模的渔船,能够装下这十几个人,所以苏全当场决定把船租了下来,给了船家租金之后,片刻不做耽搁,驶向了独龙岛的方向。 几个人看着苏全一行人拾阶而上,华石本想沿路跟上去,这个时候,一直很低调的蓝天开口说道“我倒是知道,有一条密道可以通道上面,我们要不要试一试?”,陈忙与孜然表示同意,他们当然也知道,蓝天是如何得知这独龙岛的密道,可华石并不知道之中的缘故,“蓝兄,难道以前来过?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岛上的密道?”,华兄疑惑的问道,“并未来过,不过岛上的地图密道,已经了然于胸,个中的渊源,要是华兄愿意听的话,过后再与华兄娓娓道来”,蓝天说道,听蓝天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华兄默默地点点头,跟着蓝天几个下了船,来到码头上,沿着右边小路,往前走上二十三步,正面对着是一整块光滑的岩壁,彷如一座石门,左右两边岩壁有两块圆形的凸起物,只需双手将其按住,同时用力,石门就会被打开,路的尽头就是另一头的出口。 苏全一行人在竹屋一无所获的时候,接着往独龙岛的更深处前进,当他们走进一片榕树林的时候,已经走进了黑衣社的伏击圈之内,四个先一步藏身在树丛中的黑衣社成员,交互了一个个眼神之后,突然朝对方发起了攻击。 苏全一行人毫无防范,再加上黑衣社的人实在是”名不虚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下子干掉了六个走在外面的八个知府的官差,等他们终于拔出了家伙,与黑衣社的人一交手,招手两招之后,又死了两个,交上第三招,又死了一个,等交手到第四五招的时候,又死了两个,就只剩下苏全与张科两个人了。 而黑衣社四个人这一边毫发无伤,看他们的样子,顶多也只是刚热完身而已,四个人手持着短剑,将苏全和张科逼退到了一个角落里,两人身上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严重的刀伤,看起来却比深受重伤更严重似的,从斗大汗珠从额头源源不绝地流淌出来,眼神与表情透露出深深的恐惧,两人瑟瑟发抖地背靠着一颗巨大的榕树,虽然手持着短剑,刀口来回对着黑衣社的四个人,却不停地抖动着,像是在举白旗投降,或者说求饶似的。 对于苏全与张科来说,他们此刻想必是绝望的,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候,陈忙四人突然出现,从某一处隐蔽在一颗古老而又巨大的榕树里的洞口鱼贯而出,向着苏全与张科的方向靠拢,张科看到华石这个熟人突然出现,也顾不得诧异,只剩下万分的感动。 就这样,敌我双方的人数,又有了新的变化,由二对四,变成了六对四,对于苏全一方来说,人数上算是占到了优势。 话说,陈忙四人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顺利的躲过了黑衣社暗哨的耳目,而隐藏在榕树里的这个洞口,就是其中的一个出口,他们在密道里之中,便听到了兵器械斗的声音,明白是打起来了,于是便加紧了前行的脚步,走到洞口一看,华石首先了发现了昨晚刚认识的人张科,此刻他正与另外一位身着官府一道,背靠背紧挨着,被四个手持短剑的看起来武功高强的大汉逼退到了角落里,断去了退路。 华石一看这四个大汉,就不像善类,说不定,有很大可能,他们就是黑衣社的人,而陈忙几个亦在观望之中要不要出手,该怎么出手呢?更为注重的原因是,该帮谁呢?除了华石之外,其余人完全不清楚两派人的底细,只看到弱势的一方两个人身着着官府,这年头官兵的名声可不算好,强势的另一派则穿着质地低调而又不是档次的大褂,看粗狂的样貌杀气腾腾的样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人还是坏人?鬼才知道!。 “张兄,我来也”,眼见苏全与张科情势危急,华石大吼一声,朝着斜对面的两拨人冲了过去,陈忙三人一看,原来是由认识的人!于是乎,不由分说地,紧跟着华石从洞口鱼贯而出,拿出了武器,站到了苏全与张科的两边,与对面的四个黑衣社成员对峙着。 “从哪儿冒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儿,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自不量力地前来送死”,小队长拿着对方的身体的问题,一顿地挖苦。 “你们又是何人,有种就报上名来”,话说试探性地,底气不足的问道。 “呵呵,还想知道你大爷的来历,你们仔细看看这地上的死人,可曾看明白一个道理,与死人多说一句,都是他娘的浪费口舌”,小队长毒蛇道。 “明白你个锤子!我倒是明白另外一个道理坏人都是他娘的死于话多”,陈忙接话道。 于是乎,两派人马,一言不合,又开始打了起来,几个回合下来,陈忙与孜然对对方的招式,颇为眼熟,这不正是上次那帮黑衣人所使用的武功吗!两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参照着上一次对阵黑衣社的经验,面对着对方接下来来势汹汹的攻势,陈忙与孜然两个武力担当,顶到了最前面,不慌不忙从容应对,好几次都让对方的攻势无功而返,几个回合下来,小队长明显很是着急,使出了独门暗器绣花针,黑衣社的人给它取了一个和蔼可亲的江湖名称姥姥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