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王妃来当当》 第1章 逃婚替嫁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1章 逃婚替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章 大婚夜里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2章 大婚夜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3章 谜似雾霭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3章 谜似雾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4章 入宫请安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4章 入宫请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5章 是故人乎? 不论皇宫宴会还是小型集会上,太后多多少少见过幽冉郡主几次,虽没怎么接触,至多两三句问暖闲谈,但她的模样太后记得清,绝不是跪在身前这个小丫头。 皇帝赐婚的不是眼前这个丫头,她却同爻儿一齐前来请安,唤一声母妃,不明原委的太后只觉得荒唐。她心下怒意顿生,压下火气没有发作,质问道:“怎么回事!” 聂绥绥心中暗叹不愧是太后,当年在后宫明谋暗算中摸爬滚打坐到皇后之位的人,统御六宫为众妃首,这等威压,胆子小的可是要被吓晕过去。 他身旁的云南爻朝地砖重重磕下去,太后那一声让殿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云南爻这一磕显得分外响亮,一磕就给头磕破皮,渗出丝丝缕缕的血来。 够狠。 聂绥绥投给他一记赞赏的眼神,虽然对方并没有看见,她也估摸了个角度把头往下一砸,殿内又是一生响。磕下去那一瞬间真真是疼,她这声虽不及云南爻的响亮,但比他清脆。 太后坐在藤椅上,看着宝贝儿子额角的血恨不得立马下来瞧瞧伤得深不深,但她没有,也不会,她深知自己不只是一个母亲,还是太后。 她手发抖地指着云南爻,怒问:“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云南爻抬起头,伤口一滴血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滑:“请母后听儿臣解释。” 太后一拍藤椅:“哀家就是在等你解释!” 云南爻咬着唇,像是纠结,又像是埋怨,一时间他的脸上仿佛春夏交替,转变了四季,半晌,道:“母后,是儿臣不好,儿臣从未告诉您和皇兄,早已有心仪的女子。” 太后沉着脸问:“就是她?赐婚后你为何不告诉哀家,哀家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为你处理吗?” “是儿臣心急了些,她也是择清王的小姐,儿臣就想着,不如借此机会娶她为妃。” “你……你……罢了。”太后看向聂绥绥,“那幽冉郡主,如今怎样?” 聂绥绥答:“姐姐知晓儿臣与殿下的情谊,亦不愿拆散我二人,姐姐让父亲将幽冉郡主的名号予我,自己携二三家仆离府,说是想自己去游历一番。” “你们应对的倒是指不出错。”太后眼神冷淡的盯着聂绥绥,聂绥绥不躲不惧,直视太后。蓦地,太后笑了笑,撤回目光:“都是性子倔的孩子。”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皇帝那边我会去跟他说说,叫他想法子让旁人明白,他这事做的确实不像样,哀家上回就数落过他一顿,这回得再说他几句。”太后敛去一身威严后,像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文芯,快去叫太医给俩孩子看看。” 她看着两人头上的伤心痛不已:“唉,你们真是……” “母后,一点点小伤不碍事的。”聂绥绥朝太后笑道,结果被太后吼回去。 “什么叫一点点小伤不碍事,这要是留下疤可如何是好,你生得水灵,更是不能叫一点疤痕落下瑕疵。” 太后的女官文芯很快请来一位太医,太医仔细查看了两人的伤口,开几副伤药,日敷三次,被太后连问几次,再三向太后保证不会留下痕迹,太后才放太医离开。 三人在殿内聊起天,话题大多是围绕云南爻的,许多他小时候的傻事被太后搬出来,惹得聂绥绥在心里狂笑不止。云南爻脸黑的坐在一旁听两人谈笑,终于熬到点,提醒她们时候不早了。 知道二人还要去纯曦太妃那边,太后不留他们,说:“你们去吧,绥丫头是个乖巧机灵的孩子,闲着没事就多入宫陪陪哀家。” 两人离开琼汀宫,往纯曦太妃居所走去,一路上聂绥绥边走边笑。 “哈哈哈哈你小时候陛下教你认字,你不好好认就算了,居然不服气,用笔蘸墨画了个墨球,让陛下猜这是什么字,还理直气壮地说陛下连这都不认识,笑陛下学识浅薄,结果被陛下按在书桌上揍了一顿,噗哈哈哈哈。” 云南爻一把捂住她的嘴,威胁道:“你能不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再笑就把你丢池塘里喂鱼。” 聂绥绥拿开他的手,目光流露一丝狡黠:“王爷,你耳朵红了。” 她伸手捏捏他的耳垂,又捏捏他的脸:“想不到王爷还挺会编戏,不仅会编还会演,要是开个茶坊说书,生意肯定比京城那家好。” “你也不赖,小王妃。”云南爻低下头,在她软红的唇上咬了一口,她的脸一下子滚烫。 云南爻提醒道:“王妃,你脸红了。” “你走开走开。”她想捉弄一下他的,怎么反过来被捉弄了,有点不甘心。 纯曦太妃所居的篁竹宫较为僻静,宫如其名,左侧便有一片竹林。纯曦太妃素来喜静,不好争端,喜好高雅淡泊,先皇就是看中她这样的性子,每每烦躁时,就来篁竹宫和爱妃下下棋,听爱妃抚琴一曲。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冷落,只有知情的人知晓,是偏爱。 篁竹宫远不及琼汀宫奢华,要幽雅许多,宫内外也栽种不少花草,大多可以入药,看得出是有人细心栽培呵护。 宫女正给花圃编织篱笆,见到二人连忙放下手中东西,朝二人行礼。 “奴婢这就去禀报娘娘。” 聂绥绥和云南爻没有等到宫人出来传唤他们进去,反倒是宫女扶着纯曦太妃从殿内走出。 “殿下和王妃来啦,快坐快坐,自从当上太妃啊,我这院子好久都没来人了。” 聂绥绥听着这清清淡淡的声音,心里像流淙淌过一般。篁竹宫看起来就特别清静,但是居住在这里,一定不会寂寞。 来人走近,人如其音,一身月白素衫,头戴玉兰发簪,宛如从画里走出的仙人,走近时还能嗅到淡淡的花香,只是看这一眼,聂绥绥就很喜欢她。 “给太妃娘娘请安。”两人朝太妃行礼。 谁知纯曦太妃突然浑身颤抖,泪流不止,所有人愣住不知发生何事。 平日太妃温温和和,不曾发火也难得忧伤,鲜少有过激的情绪,宫人们也是第一次见太妃娘娘这般痛哭流涕,齐齐不知所措。 “太妃娘娘,您怎么了?”聂绥绥担心地问。 纯曦太妃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半喜半哀:“是我故人乎?” 第6章 在明在暗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6章 在明在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7章 以食相识 日薄西山,天边一片昏黄,霞光在云层上晕染开来,夕阳走得决绝,她却好似留恋人间般,舍不得离开。 聂绥绥是被饿醒的,她醒来时,桌案被夕阳洒下余晖,映出窗户阴影,偌大的芙蓉花盛开在桌案上。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有些昏沉,指尖揉揉太阳穴,清醒过来后离开屋子。 没有看到云南爻的身影,询问下人,下人说他有些事出府去了。 这王爷还挺忙,不过也好。 聂绥绥抱着手在王府四处转悠,她嫁入王府之后还没好好看看这个地方,也没人来领她认路。往日河湘王府没有女主人,云南爻大多时候都在忙外边的事情,府内诸事难免顾及不周。好在现在她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府内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就会交到她手上,那她可就要帮他好好管理择清王府。 途经芙蓉池旁的木制长廊,聂绥绥嗅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不浓不淡,但却说不出的吸引人,那香味像是只手,牵着她往那个方向走。 她躲在门后,探出脑袋往里瞧,香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的。里面有许多食材刀具,还有几处灶台,好巧不巧,让她找到了择清王府的灶房。 灶房里有个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光是看侧脸便忍不住想夸赞一句好生俊俏,聂绥绥第一次见人进灶房居然穿得这么白,他挽着袖子,一手拿刀一手按住砧板,从其力度和速度可见此人使刀之熟练,动作干净利落中又不失优雅,砧板上的鱼肉被他剁成鱼泥,而他白净的衣服上未沾半点肉沫。 他拿起木块往鱼泥里一挑,竟挑出完完整整的鱼刺,又在鱼泥里面找出两三根落在里面的小鱼刺。他皱着眉头,对落在鱼泥的鱼刺很不满意。 聂绥绥在灶房外看待了,捂着嘴没让自己惊呼。但肚子里传来不争气的声响暴露了她,里面那人向这边投来目光,尽管聂绥绥快速缩回脑袋,还是被他发现了。 “出来。” 聂绥绥只好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走进去。偷看人家结果被发现了,有点尴尬。 男子面色平静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蓦地惊讶道:“见过王妃。” “平时除了在灶房做事的家仆,很少会有人来,王妃出现在此,让我有些惊讶。而且……”说着,挑眉往门口看了看。 他是在说她躲门口偷看,聂绥绥心虚道:“我寻着香味过来的,一不小心,看出神了,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也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我曾经看师父施展厨艺,也曾沉醉。” “你……”聂绥绥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 只见他又一拱手:“在下苏子泉,家师苏笑。” 聂绥绥惊讶之余更添欣喜:“竟真让我见着了,听闻人间最普通的食材在苏子泉手中,也可成为天上佳肴。” 名动京城有三绝,一绝舞,二绝琴,三绝食。这食,便是师从厨仙苏笑的“京城第一勺”,苏子泉。 “王妃谬赞了。”苏子泉谦虚道。 “你这会儿在做什么?我饿得不行了。”聂绥绥往他身后望。 苏子泉笑着给她展示方才做的菜品:“有时候突然就来了兴致,我做了一盘玲珑冰皮糕,一碗酥香脆骨面,鱼香丸子粥正准备下锅,正愁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呢。” “那我岂不是来得正好了,我尝尝我尝尝。”聂绥绥拿起筷子卷了一圈面条放进嘴里,“唔,好吃!” 她尝了一口就停不下来,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一口吞下。苏子泉笑笑,把粥盛进碗里。 “慢点吃,这里还有。” “嗯嗯!”聂绥绥嘴巴忙得不能说话,朝他伸手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食绝,聂绥绥很快吃得只剩一盘糕点,她心满意足地坐在靠椅上,端起玲珑冰皮糕往嘴里送。 “对了,你为何会在择清王府?”聂绥绥问。从他对自己的态度容易看出,他在择清王府的身份不是仆人。 苏子泉本是笑容温和地看着她,听她问出这个问题,眼神突然就黯淡了下去。 “竹仙楼事发突然,一夜大火焚毁得干净,师父下落不明,我无处可去。似乎是竹仙楼得罪了十分厉害的人物,友人躲都躲不及,更别提施以援手,其他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感激了。那时我一心只想着跟师父学好厨艺,让竹仙楼继续风火下去,可这世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那时的想法,现在想来,真是奢望。师父暗暗替我背负所有,为了让我安心,不让我觉察。” “幸好,我遇到了择清王。王爷收我做府上门客,对我礼遇有加,我也十分尊敬王爷。” 聂绥绥停下手中动作,说:“原来如此。” 她知道竹仙楼一夜被毁,但是不知其中缘由,贸然一问,虽是不经意间,却还是戳中了他的痛处,心里有些后悔。 苏子泉长舒一口气,笑道:“王妃不必自责,王妃让子泉将心中积郁吐出,倒畅快了许多。王妃想学做玲珑冰皮糕吗?” “想!” 云南爻有事离开王府,这会儿刚回来,进府便问:“王妃在何处?” 下人答:“回王爷,在灶房。” 他直往灶房那边去,沿途见到两三个奴婢,冷眼扫过去,那些个奴婢吓得直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 “哼,什么时候本王府里养的人,还有怠慢主子的本事。”云南爻冷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是王府的人了,收拾东西走吧。” “王爷!王爷恕罪!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求王爷不要让奴婢离开王府!” “做都做了,又有什么敢不敢的,既然不想好好做事,留你们又有何用。”云南爻不再看她们,衣袖轻挥离开此处。 他走到灶房前,里面只有聂绥绥一人,她在做什么东西,动作不熟练,显得有些慌乱。 他没有走进去,也没有躲躲藏藏,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里面那道身影忙碌,一会儿揉面团,一会儿擀面皮,微微入迷。 聂绥绥手里拿着擀面棍,又伸手去拿砂糖,手忙脚乱不小心磕到桌角,桌上的盘子没放稳,这一磕就将它磕落。 她心里暗叫不好,可是盘子没有意料中的那样摔落在地,而是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真不小心。” 那只手将盘子放回原处,聂绥绥抬头,对上他温柔的双眼。 第8章 湖上平静,湖下难说 两人离得很近,他微微低下头,发丝垂在她的肩上,与她的头发混在一起。他的吐息很轻,温温热热拍打她的耳垂,不由得让她脸颊通红。 聂绥绥推开他,背过身:“你回来了?” “嗯。”云南爻轻笑,双手托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在做什么?” 聂绥绥拍开他的手,将一个个刚做好的玲珑冰皮糕放在盘子里,端在手上,给他看:“你府里的大厨,苏子泉才教会我的,尝尝?” 她做的玲珑冰皮糕不像普通的冰皮糕,一个个被捏成兔子的形状,兔子雪白,用红豆点做兔子的双眼。 “这样,本王倒是舍不得吃了。”云南爻嘴上说着舍不得,却十分自然地拿起一块一口咬掉兔兔的头,入嘴冰凉,冰凉过后是一股暖和的甜意。 苏子泉原封不动地将制作方法教给聂绥绥,她却并未完全照做,理清各种原理后,在原有的基础上增添自己的想法。这兔子外皮的普通冰皮,内部一圈软糕,在里面是她自己调和的甜酱。兔子版玲珑冰皮糕刚出炉,正热乎,也是口感最佳的时候。这也有了一个不同于普通玲珑冰皮糕的地方:不能放,要趁热吃。 “糖放多了。”云南爻吃下所有小兔子糕,说。 聂绥绥听他这样说,看向砂糖罐子,满满的一罐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好像,确实……但是云南爻把玲珑冰皮糕吃光了,她也没法尝尝,到底甜了多少。 谁知下一刻云南爻倾身吻下来,手掌托住聂绥绥的后脑勺,她的嘴唇覆上一个柔软温暖的东西,一股馨甜在嘴里蔓延。 云南爻松开她,添了一下唇瓣:“怎么样?” 聂绥绥摸摸嘴唇,认真道:“又甜又腻。” 云南爻笑出了声,拉起她的手走出灶房。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牵她的手,眼神宠溺溢流。这样亲密的样子,在旁人眼里自然显得二人甚是恩爱。不,更准确的说是,王爷十分喜爱这位新王妃,很珍视。 仆人们见到两人恭敬地行礼,神色各异。聂绥绥明白云南爻的意思,他在为她树威,在护她,他定是察觉到下人对她的态度,可是借另一个人得来的威信,怎样也不是自己的。她需要在王府,得到属于自己的人心。 说来她也有问题,入府没有第一时间处理王府的关系,了解择清王府内部诸事。 聂绥绥心头很暖,她拿食指挠了挠云南爻的手心,云南爻抓紧她的手,让她的食指不能乱动。 “本王……对府内的事甚少上心。”云南爻的语气有些愧意。 聂绥绥问:“那王府,是谁在管?” “你来之前,一直是灵悦。”说到这云南爻一拍额头,“本王……还未曾让她来见你,真是糊涂。” “没事没事,王爷的心思多放在正事上,府内七七八八又费神又没用的杂事儿,以后就交给我。这个灵悦,是何人?” “他是原先王府老管家捡回来的姑娘,机灵聪慧,做事踏实,老管家把她当成新管家来教,她自己也很争气,老管家离府那天,她便开始正式管理,几年来王府被她处理得不错,本王也就默认了。” 聂绥绥笑而不语,处理得不错吗……那可未必。 “我知道了,那,以后王府的事,放心地交给我,好不好?”聂绥绥环住他的脖子,眨眨眼睛。 云南爻笑说:“自然,你想怎样都行,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就告诉本王。” 云南爻把她送回房,扫视一眼,目光冷下来。 聂绥绥连忙把他推出去:“没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这些事我自己解决。” 云南爻犹豫再三,应道:“好。” “还有。”聂绥绥想了想,说,“如果有必要,府里的人,我能换吗?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我当然放心。”云南爻捏了捏她的脸,“你是这里的女主人。” 见她没有要说的,云南爻就去了书房。这里王爷刚走,立马有个丫鬟赶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行礼。 “王妃要用膳吗?”声音微弱,聂绥绥见她说话时还微微颤抖。 聂绥绥朝她笑了笑:“不必,我吃过了,你,去帮我把听香叫来。” 小丫鬟眼里明显藏着恐惧,她像是将这份恐惧藏习惯了,只一闪而过,仍被聂绥绥捕捉到。小丫鬟明明在害怕,却装作无事。她不是那种深藏心机的人,她这样的表现,倒像是很自然的隐藏这份恐惧,或者有人让她……不要泄露。 见小丫鬟弱弱地说:“奴婢,奴婢不知听香姐姐在哪儿。” 聂绥绥敛去笑意,沉下声说:“那,灵悦在哪里?” 小丫鬟听到这个名字后果然震惊,遂显慌乱:“灵、灵悦姐姐……这会儿应该在储物阁检查物具。” “听香以前是不是跟着灵悦做事?”聂绥绥又问。 这回小丫鬟答得干脆:“是的,听香姐姐与灵悦姐姐在奴婢中关系最为要好。” “灵悦现在在哪儿,听香就在哪儿,去叫来。” 小丫鬟咬紧牙,像是在纠结什么,额上滚出汗珠,聂绥绥也不催,静静看着,她要等这个小丫鬟说实话。须臾,小丫鬟突然哭了起来。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向聂绥绥重重磕头:“求娘娘帮帮奴婢们吧。” 聂绥绥神情惊讶,将她扶起来,眉头蹙起。看来,不出她所料,择清王府内混乱不堪,这混乱埋在细土之下,府主人看不见。是云南爻对王府内的放松,才让人埋下这层土,靠这层土的掩盖,那个人才可以在府内做他想做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青绒。” “青绒,你且细细道来,我知你所要说的事不简单,但我是择清王府的王妃,除了王爷,王府的事情,由我做主。” 青绒试了试眼泪,不管如何擦拭,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涌出,可见是承受了多大的委屈和痛苦,心里是多么不甘,而看向聂绥绥的眼神,满是感激。 青绒被她的话赋予了极大的勇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向聂绥绥道出让人看不见的混乱。 第9章 王府情况 青绒是很小就被买进王府的丫鬟,那时她只有十一岁,和小她一岁的妹妹白绒一起,被老管家从人贩手里买来。 青绒和白绒本是商贾之女,父亲做些小本生意,生活不算富裕,但还充足。有一年,父亲不知从哪结实一群商友,在商友的撺掇下,父亲决定做一笔大买卖。可就是这笔买卖,害得父亲不但血本无归,还欠下巨债。父亲想找商友理论,哪里还有商友的身影,那些住处早就人去楼空,父亲这才恍然,自己是受了骗。 父亲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根白绫悬于梁上,抛下妻子。母亲带着两个孩子苟活数日,不知所踪。两个年幼的孩子被人贩子盯上,老管家见二人实在不忍,才将两人带回王府。 起初到王府,因两人年幼,只做一些轻活,闲暇之余,府里年龄稍大的丫鬟还会教二人识字。府里有位大姑姑,一双巧手能将泥巴塑成各种形状,栩栩如生,还有的姐姐会做糖画,又好看又好吃。 他们在府中虽是下人,但王爷温柔,老管家和蔼,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过得也很是轻松。青绒和白绒就在这样的日子里,逐渐长大。 老管家也越发苍老,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对下人的态度突然从和蔼,变成了严厉。大家都知道,老管家想找一个人可以替代他,可是不知是他要求太过严苛,还是大家能力不足,没有人如他心意。 直到有一天,老管家从王府外捡回来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上满是伤痕,捡回来时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他说是被家人殴打成如此,见她倒在王府门口,就背了回来。王爷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叫大夫好好看看,救得回来可以留在王府,救不回来也没有办法。 当时连大夫都说这姑娘命薄,难以回天。可是奇迹般的,她竟从鬼门关里走了回来。每日高烧不退,伤口发炎,她全都挺了过来,老管家直道这姑娘意志坚定。 她醒来后却被高烧烧去了记忆,名字、父母、兄弟姊妹……什么都不记得。老管家给她取名灵悦,此后,灵悦便跟在老管家身边做事。 灵悦做事踏实沉稳,又颇具效率,甚的老管家的心。大家眼里灵悦姐姐做事出色,长得秀丽,待人和善,她也是大家心里下一个管家。 几个月后,老管家离府归乡,灵悦自然而然的,接手择清王府的大小事。 她也是从那时,才将她本来的面目,露出来。 有一日,白绒将账本给灵悦送过去,却见灵悦拿着鞭子抽打丫鬟。丫鬟嘴被封住,浑身是伤,满地的血。白绒吓得躲了起来,看见灵悦竟……竟活生生将那丫鬟给打死了。她一扔鞭子,满不在乎地让人把丫鬟丢出去,说明日再买一个回来。 等场地让人收拾干净,看不出血迹后,白绒才走过去,强作镇定地把账本给她。 灵悦不知道她已经看到了这一幕,看过账本后交代了几句,就让白绒离开。白绒忍住不路马脚,后来几乎是逃似的,跑回屋子。她知道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说不定还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只告诉了我一人。后来白绒得知,那个被灵悦抽打致死的丫鬟,仅仅只是端茶水时,不小心泼到了她的身上,她却认为是那个丫鬟不悦自己很久,故意为之。 我起初也不相信,灵悦姐姐怎会是那样的人。直到有一次,白绒偷偷带我去灵悦的住处,看见灵悦将一个丫鬟泡在酒缸里窒息,若非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平日和善温柔的女子,竟会是个残忍的恶魔。 而灵悦,也在王府中收拉了一群为虎作伥的下人。府内情形逐渐变成,灵悦一派披着羊皮的恶魔;不知情普通的下人,他们往往是受害者;不知情却有名有实的,比如步尘姑姑,锁儿姐姐,在她们面前灵悦往往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剩下的,就是几个知情,但灵悦不知他们知情,每日过得胆战心惊的人。 青绒讲到这里,算是将她所知悉数告诉了聂绥绥。只见聂绥绥托着下巴,眉头紧缩,面目深沉。但她的目光中似藏着锋刃般锐利,像要将谁撕碎。 “知情的人,有哪些?”她声音冰冷,带着怒意。 青绒答:“都是与奴婢关系好的姊妹,有白绒,芙蓉和秋怜。” “以后你们都到我身边来,做我的丫鬟。” 青绒感激道:“多谢王妃!” “你方才说的,步尘和锁儿,有什么过人之处?” “步尘姑姑和锁儿姐姐曾经是皇宫里的宫女,自小跟随王爷,二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除此之外,步尘姑姑会做泥塑,锁儿姐姐画得一手好糖画。” 聂绥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青绒说:“王妃放心,灵悦不敢对步尘姑姑和锁儿姐姐下手。” “那倒不一定。”聂绥绥说,“青绒,你现在就去把你说的那几个人叫到我这里来,我去找王爷,虽然他肯定会同意但我得跟他说一声。” 另外,还需要把一个人,带到身边来。 此时夜色笼罩,天幕暗淡阴沉,无一颗星星。只有被阴云遮挡的月亮,透出微弱的光来。 云南爻的书房点着灯,聂绥绥在外边还能听到里面反动书卷的声音。她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云南爻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写字,说:“怎么过来了。” “想看看你呀。”聂绥绥走到他身旁,给他捏肩。 “傍晚的时候你不还急着把我推走,这会儿就想本王了?” “不行吗?”聂绥绥手劲儿刚好,捏得很舒服。 她瞥见云南爻的字迹,工整的一笔一划,一看就是写给朝廷的。她在上面看到“人贩”二字,人贩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自古有之,近年来越发猖狂,看来皇帝是想好生整治一番。 云南爻见她沉思,问:“王妃觉得,若要整治,该从何处下手?” “这种交易各国都有,能持续这么久,背后定有靠山。抓人判刑收拾的都是小喽啰,摸清情况,铺下大网,一网打尽,连根拔起,自然是上上之策。” 云南爻投去赞许的目光:“不错。” 第10章 为何嫉妒 “这一罪大恶极的行为,百黎,允凉,北境,长逐……各国有之。逐年频繁狂妄,为众国君头疼。你可知,为何几大国君耗费不小精力极力想铲除的东西,却不见成效?” “是因为,背后掌控的势力吗?” 云南爻眼眸一沉,手抚眉心,神色极为复杂:“能被看见的,抓住的,清理的,只是一些简单的角色,就像一个机关,想要运行,背后需要东西来启动,并且源源不断地推动机关运作。我们收拾多少,他们就派出多少。各国每年都会派不少人手打听背后的势力,四国国君一年一次的会谈,自然少不了这个话题,彼此交换打听到的情报,收集整理出来,有用的少之又少。与其说是他们藏得极深,倒不如说他们渗透之广,各个领域各个行业各个阶层,环环相扣关系紧密,故而铲除显得艰难。” 聂绥绥思索片刻,手覆在云南爻扶额的手上:“我觉得,这或许是我们着手的有利之处。” 云南爻抬头看向她,眼前的女子面带笑意,不同于平常的捉弄顽劣,盈盈笑意中透出一丝狡黠,嘴角上扬让他察觉几分玩弄,还有被她瞬间隐藏仍让他捕捉到的,凛冽。 他问:“愿闻其详。” 聂绥绥夺过他的笔,又恢复到平时调皮的模样,仿佛刚才他看到的那一面,只是错觉。见她执笔,在纸上写下“商”,“民”,“官”三个字。 “既然知道对方渗透之广,说明许多人事或多或少与他们沾染了关系,那就不必从主道上下手执意攻破,不妨多方打听,看似细枝末节,将这些拾起来,下些功夫,再拼接一下,树的形状,自然可观。” 笔在聂绥绥手中灵巧地转了几圈,放在桌上,鼻尖墨迹沾在纸上,将方才书写的三个字晕黑。她微微仰头,小脸骄傲的样子无一不在说:夸我夸我,快夸我。 云南爻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不错,是个小机灵鬼。‘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间事,总归离不开利益二字,而与利益接触最多的,就是商。所以本王打算从商入手,最好的人选就是,百黎第一商贾,钱珩瑜。” “钱珩瑜……为何是他?”聂绥绥听到这个名字愣了愣,疑惑地问。 云南爻有意观察她的反应,道:“钱记生意遍布天下,人脉关系如网密集,百黎没有哪个富商可以把生意做到像他那样大,可见其本事和谋略,从他入手,自是最好的选择。” 聂绥绥笑出声来,要是钱珩瑜听到堂堂择清王这样夸他,又因为他的能力打算利用他,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她笑归笑,还是要为好友澄清的:“王爷说的很有道理,想必王爷你也知道,我幼时贪玩,喜欢到处厮混,这钱记掌柜,便是我的挚友之一。他的为人处世我很清楚,甚至可以用命担保,钱珩瑜绝不是鸡鸣狗盗之悲,所作所为皆为正道,行事光明磊落,钱记的每一分银子,都是他用正当手段赚取来的,贩人性命那样让人憎恶的恶行,他绝不会染手。” 云南爻早知聂绥绥与钱珩瑜的关系,可此刻见她坚定又信任的为钱珩瑜担保,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从来不曾有人用这样信任的眼神注视过自己,他也希望能被谁坚定地选择,理所应当的维护。 云南爻垂下眼,心中失落,表面上不带感情地说:“就算你这样告知本王,他钱珩瑜,依旧是最好的选择。但,本王可以不怀疑他。” “那不如……”聂绥绥凑过去,环住他的肩,“你们合作吧。” “合作?”云南爻想了想,表示这个方法还行,如果直接表明来意,提出合作,让他往这方面留意调查,确实方便得多,“要拿出怎样的筹码,给他多少好处,他才会与本王合作呢?” 聂绥绥蹭了蹭他的脸:“为什么一定要用利益?” “利益是最稳固的关系。” “不。”聂绥绥摇头道,“利益只有在能为双方带来最大收益的时候,才会稳固。”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云南爻问。 “感情啊!”聂绥绥道,“我跟他是挚友,跟王爷你是夫妻,我在中间搭桥,你们的关系还会不稳固吗?” 云南爻心下烦躁,她说得很自然坦荡,可她越是坦然,他心里就越不舒服。 聂绥绥没有注意到云南爻的变化,只想让云南爻与钱珩瑜扯上关系,继续道:“怎么说我跟那小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打过不少架,每次打架他都输给我,他要是敢不从,我再打他一顿就好了,我,” “所以你是想向本王炫耀你跟他的感情多么要好,多么真切吗?” 聂绥绥被云南爻突然冷漠恼怒的声音惊得一怔,抬眼见到的是一张压抑怒气仍看得出十分不满的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让本王怀疑他,不让本王利用他,处处护着他。”云南爻走近,将她圈在怀里,“你把本王当什么了?” 他劲大得把她弄得有些疼,聂绥绥想挣开,奈何他死死钳住她的胳膊,聂绥绥只好迎上他的目光:“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本王不娶你,你是不是打算嫁给他?”云南爻脸贴下来,看着她如雪的肤色,心里愈发烦躁。 他低头轻咬她的脖颈,在如玉无瑕的肩上印下一圈牙印,他欲再咬,一颗冰凉的水珠滑落到他脸上,他停下动作,看见聂绥绥满脸泪水。 “呜呜呜……你欺负我。” 泪珠大颗大颗不停滚落,满是委屈。 “本王没……” “你就是欺负我……呜呜呜,我明明好心帮你,你还凶我吼我,我跟钱珩瑜那是纯粹的兄弟之情,你误会我,还污蔑我……” 她一字一句敲在他心上,让他心里泛疼,他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是本王不对,本王不好。” 云南爻本人也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的烦躁,伴随胸膛的闷热,想要发泄。 难道是因为……嫉妒吗? 他为什么会嫉妒? 嫉妒谁? 嫉妒钱珩瑜? 第11章 好险 《捡个王妃来当当》第11章 好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