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兄妹)_高h》 一、不会把人摔傻了吧?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是宋彩红带的一个小拖油瓶。 她们母女搬到他家的那天,他刚从学校回来,手里拎着行李箱,因为没带伞淋得浑身湿透,再看看自己满脸尴尬的老爸,覃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对着自己的后妈扯了个嘴角权当打招呼,一言不发地拖着行李箱上楼,乔敏那个小不点躲在宋彩红身后,眼睛红红的,宋彩红推了她两把,“乔敏,叫哥哥呀。” 小不点声音微弱地叫了声哥哥,覃雨没有任何反应,自力更生把行李箱拎上楼,随后重重地把房间门关上。 覃建国咬牙切齿道:“臭小子……看我不揍死他!” 宋彩红忙劝道:“还是小孩,你生这个气干什么……” 乔敏则抓着妈妈的裙角,对着陌生的新家,恐惧又不安。 * 乔敏的房间跟覃雨的只有一墙之隔。 覃雨今年16岁,正读高三,平时只有周末会回家,周一到周五都在学校上课和补习,家里多了个妹妹并没有打乱他的生活规律,只当她们母女是空气就好,自从老爸新娶了后妈,他周末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今天回家是为了拿书,他用钥匙打开门后,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乔敏。 宋彩红出门上班了,很明显这小不点听见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乔敏很怕这个哥哥,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开道。 覃雨在学校本来就心情不好,路过小不点的时候恶作剧般随手推了她一把,本来看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摔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没想到她倒下的时候角度诡异,脑袋碰上了红木家具,乔敏正面朝上四肢摊平,疼得哇哇大哭。 覃雨只是想捉弄她,没想到把人弄哭了,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他毕竟是个心高气傲的十六岁少年,出口只是恶声恶气的“别哭了!哭什么哭!” 他掐着小不点腋下把人抱起来,胡乱擦了把她脸上的泪水,生怕把人摔出毛病,摸索着她圆滚的脑后,她细软的头发滑过指间。 肿了。 他从冰箱找了冰块给她敷上,继续恶声恶气地威胁:“不准告状,听见没有?这是你自己摔的。” 乔敏哭得打嗝,停不下来,抽抽噎噎地点头:“我不告状……自己摔的……” “自己敷着。”他把装着冰块的布袋塞进她的小手里面,三两步跑上楼拿了书,三两步跑下楼穿鞋出门。 小不点的手被冰块冻红了,眼睛也是红的,站在玄关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换鞋。 覃雨穿好鞋,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摸出两粒巧克力糖丢给她,说:“拿着吃,敢告状小心我回来揍你。” 乔敏疯狂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告状,然后目送着他的自行车慢慢开远。 “覃雨!覃雨!这。” “嚎什么,来过多少遍了。” 几个男生笑嘻嘻地凑到一块,今天他们约好了到张超家打游戏,正好张超爸妈加班,一时半会回不来。 几个少年打游戏打着打着很快就觉得没意思,因为老是输,覃雨手速太快,根本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张超说:“我有好东西。” 他从影碟堆里翻出几张碟片,封面无一例外都是妖娆女郎,覃雨切了一声:“这有什么意思,还是打游戏吧。” 其他人对他翻了个白眼,七手八脚帮忙放碟,都要看碟片。 覃雨勉强跟着看了一会,不一会就觉得怪恶心的,便找了个理由提前走了,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学校周末宿舍不开门,家里又多了两个外人…… 覃雨发现,他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这个季节的w城阴雨连绵,最多可以下一个月,覃雨站在关门的商店前,看着渐黑的天空,最终决定回家。 令人震惊的是,回到家,那个小不点还在哭。 哭的原因好像发生了变化,宋彩红叉腰正教训她:“刚给你换的新衣服你就弄脏了,口袋里全是黑黑的,这怎么洗吗!” “呜呜呜……”txtYsW点 “彩红你别骂她了,小孩子不小心嘛,这么闷热的天,化了很正常。想吃巧克力叔叔再给你买好不好?衣服拿去给妈妈洗了……乖。” 他一声不响地换鞋,仿佛是个外人,根本不关心他们的对话。 乔敏用两只胳膊抱着脏衣服不肯松手,宋彩红都拿她没办法,覃雨出声:“我回来了。” 宋彩红立马带上笑容,过去接伞:“小雨回来啦,可不要着凉了,快去洗澡吧。” “嗯。” 路过乔敏的时候,他心里有点闷闷的。 第二天,乔敏迷迷糊糊的从睡梦里醒来,一个黑影在床前晃了一下,她吓得立马清醒了,还以为是鬼,仔细一看原来是哥哥,他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搁在她枕边,顺带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覃雨松了口气,还好消肿了。这种感觉怎么描述呢,就像一时不注意把别人心爱的东西磕了碰了,还不敢让人家知道,他是个闷性格,其实心里一直为此提心吊胆。 “我没告状……”乔敏怂怂地说,她害怕这个新哥哥,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害怕。 覃雨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把她塞回被窝,大步离开。 二、至少还会倒水给我喝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因为一盒巧克力糖,乔敏也没那么怕覃雨了。 每次覃雨回家,她都喜欢吭哧吭哧地跟在他屁股后头转悠,他写作业,她就在一边玩拼图,他看漫画,她也凑个脑袋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他要出门跟朋友玩了,她也想跟着。 “快回去。” “出去玩!”她兴奋地举高胳膊,满心以为覃雨能带自己一块。 “你是个傻子吧。”覃雨嗤笑着穿上大衣,拍拍她的脑袋,准备走人。 “覃雨!带妹妹出去玩玩怎么了,你也该照顾照顾她。”覃建国不知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的,表情严厉。 他和他爸不对付,覃雨母亲早逝后,两父子就跟仇人一样,互相不爱搭理,专门喜欢挑刺,至少覃雨是这么认为的。 覃雨恢复了自己的面无表情,既不表态也不离开,就是摆出一副老子不听你的的样子。 最后还是宋彩红出来打的圆场,她把乔敏牵走,“像小雨这么大的男孩子,都喜欢跟同龄人玩,乔敏!不要老黏着哥哥听见没有。” 她不舍地看着覃雨,说:“哥哥拜拜。” 他并没有回答乔敏,而是对着宋彩红说:“阿姨,我走了。” 覃雨今天出门是去打拳的,他平时除了学习就只有打拳这一个爱好,拳馆离学校不远,去的人少,他特别喜欢独自一个人挥洒汗水的感觉,仿佛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了,也没有痛觉,只有机械重复的动作和不知疲倦的沙袋。 以前的覃雨是文静而内向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他也不知道。 拳馆的老板以前也是这所中学的学生,准确点讲,应该是个不良少年,后来大学没考上,就拿了家里钱来学校周边开了个拳馆,供青少年发泄多余的精力,覃雨是这的常客。 “覃雨。”老板远远丢了瓶水过来,他用单手稳稳接住了,开瓶喝水时喉结有规律的滑动,一些陪男朋友来拳馆的女生都不禁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覃雨自己是从来不会在意这方面的,他天生有种不以为然的气质,对自己的长相不以为然,对穿着不以为然,甚至对吃的喝的也不以为然,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好,所以他的朋友经常拿他活得糙这事开他玩笑,什么雨哥真男人,猛男雨哥之类的话都往他身上套……一开始他还很烦这话,后来说多了竟然也习惯成自然了。 “这就走了?不再打一会?”拳馆老板见他穿衣服要走,象征性地挽留了一下。 “嗯,今天有测验。”覃雨步伐很快,走到外面蹬上自行车一会儿就没影了。 他的自行车还没骑到校门口就被一伙人拦住了,领头的那个动作很是粗暴,准确而直接地拽住他的外套一把将他从车上掀翻,覃雨连人带车摔了个结实,左脸直接触地,碰一碰,手指上看见血迹,火辣辣的疼。 “你就是那个小白脸啊?那个姓怎么念来着,秦还是谈?” 覃雨听了这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只是戒备地看着围了自己一圈的人。 “问你话呢!” “我是覃雨,怎么了?”他咳嗽两声,不卑不亢地道。 “那就没找错,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找你聊聊。” “上个礼拜运动会,你小子百米跑得很开心是吧?第一名?” 覃雨记忆力很好,马上就想起运动会那天的景象:他旁若无人地冲过终点,好像有女生给他递了瓶矿泉水,他没要,就这么走了。 “老大的马子你也敢泡?你还敢跑第一?” 覃雨静静地回答:“随便跑的。” 领头的更生气了,以为他装逼呢,其实覃雨就是这么一个臭脾气,要是软着来还说不好,跟他来硬的他能犟到死。 李通让人把覃雨摁牢了,狠狠往他肚子上踹,留下几个鞋印。 有几个人害怕了,“李通,你手脚轻点……” 这一害怕,就给了覃雨反抗的时机。 他弹坐起来,将李通扑倒在地,拳头来回开弓往他脸上揍,李通捂着脑袋嗷嗷叫,覃雨没打两下就被人拽开了,刚刚那些和李通一起来闹事的现在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主任,我也没想到覃雨没来考试是打架去了……这的确是我的工作失误。” 覃雨被阳光刺得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前站着年级教导主任和班主任。 这完全是一次无妄之灾,覃建国知道这事后更是大发脾气,乔敏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她没听见覃雨喊过痛,不知过了多久,进入彻底安静的夜,覃建国终于趿垃着拖鞋回房,乔敏又听见宋彩红的脚步声,好像是妈妈给他找了药。 覃雨精疲力尽地回到房间,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伤心,更加没有失望,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尽早离开这个家。 “哥哥。” 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是拖油瓶。 她穿了条鹅黄色的裙子,整个人打扮得像小公主。 “出去。” 乔敏有点怕他,但还是勇敢地走过来,“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哥哥的东西,可是巧克力吃完了,我就买了别的还给你。” 这只小猪,那么多巧克力才几天就吃完了。 “我不要。”他冷冷地赶人。 乔敏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边哭边把东西放到他床头柜上,然后就要走。 “喂,”他叫住她,“拖油瓶,给我倒杯水,我渴了。” 三、她?拖油瓶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是小区里有名的漂亮小孩。 自从宋彩红带着她搬进覃家之后,少不了要和邻居认识一下搞好关系,乔敏被牵着满小区跑,阿姨叔叔最常说的话就是:“哎呀长得真好!快让我抱抱……你老公的那个男孩,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就是不喜欢说话,嘴不甜,比不得这个。” 邻居阿姨掏出一块水果糖给她,“乖宝宝,叫声阿姨就给你。” 乔敏看看妈妈,又看看糖,小声说:“吃糖得虫牙,阿姨你自己吃吧。” 宋彩红被女儿的话吓了一跳,忙把她抱了起来,“小笨蛋说什么呢,阿姨给你的就拿好呀。” 邻居也有几分尴尬,给自己打圆场道:“小孩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回家后,宋彩红好好地教育了一番女儿,告诉她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乔敏两只手绞在一起,很委屈的样子。 “乔敏,今天你为什么不要阿姨的糖果?” 她扭捏半天,最后说:“阿姨说哥哥坏话,不喜欢她。” 宋彩红这才恍然大悟。 覃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时不时就被拿来比较一番,他是越长大就越把自己往糙里造。可不认识他的人第一眼见到他那脸蛋,三个字赫然蹦进脑海:小白脸。 覃雨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被覃建国家法伺候之后他还若无其事,其实心里一桩桩记得可明白了,一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伙人找出来,首先倒霉的人就是李通。 语文课刚打铃,李通正支使别人帮他跑腿呢,突然有一个声音从班门口传来:“李通,出来跟老子练练。” 班上女生又害怕又想看,一个劲往后缩的同时眼睛睁大了生怕错过一分一秒。李通一看大事不好想往后门溜走,却被人拽住了衣领。 “跑?”覃雨轻轻松松将他踹翻在地,“我不欺负人,把那天的账还清就算完。” 话音一落,他拿了把椅子照李通脑袋上砸去。 “我错了我错了!哥,放了我……都是误会啊哥!”李通连哭带爬,抱着他的小腿一个劲地哀求。 覃雨往他胸口踹了几脚李通也没敢松手,他怕这煞神真的要了他的命。 “给老子松手!”他一吼,倒比啥都有效,李通彻底蔫了,坐在地上哭不哭笑不笑的。 覃雨想了想,还是把椅子放下,找了本书卷一卷扇了他几耳光,痛得李通鬼哭狼嚎,覃雨自己先受不了这家伙的分贝,撂完狠话就走了。班上女生看到现在,害怕的没有了,花痴的和偷笑的倒不少。 李通气急败坏,跳起来骂:“看你爹啊看!都给老子滚!” 覃雨回到自己的班级,心情舒畅多了,又上了两节课,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他准备到一楼售货机里买个面包充饥。虽然说覃建国给他的生活费足够,但他每一笔用得极仔细,既然不讲究吃喝,那么也是能省则省。 “雨哥,又吃面包啊?” 别人喊他,覃雨不理,眉眼低垂着边翻书边啃面包。 “雨哥,有人找你。” 他不耐烦地抬头,目光直射门口,一个小不点站在那,手里捧了只饭盒,眼神怯怯的。 覃雨一声不响地起身,别人又问他:“雨哥,这是你谁啊?” 乔敏见他过来了,把饭盒塞进他手里,“这是妈妈做的饭,让我带给你吃。” 覃雨接过来,存心想逗她:“你?不记得管我叫什么了吗,没礼貌。” 乔敏气嘟嘟地鼓起两颊,像只河豚似的:“哥哥!” 覃雨满意地摸摸她:“乖。” 旁边人看见雨哥笑了,更加震惊,十分想知道这个送饭的小女孩是谁,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才这么点大,总不能是他们雨哥心理不正常,有什么怪异的喜好吧…… “雨哥,这到底谁啊?” “你们吃饱了撑的吧,问题这么多。”她?不就是一拖油瓶呗。 覃雨甩开好奇心过重的同学,把她牵到楼道里问话,“你一个人过来的?” 乔敏摇头,“爸爸送的,车子还在下面等。” 覃建国对这个拖油瓶倒挺好的,从小到大,自己一个亲生儿子都没坐过他的车。 他也不需要。 乔敏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些什么,他懒得跟一个小不点敷衍,转身就走。 乔敏还在后面大声说:“哥哥记得好好吃饭哦,我走了,拜拜。” 覃雨一脑袋黑线,这个小不点怎么回事,年纪不大嗓门特亮,估计整个楼道里几个班都听见了。 不由得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他一只脚刚踏进班里,张超就特别做作地模仿道:“哥哥记得好好吃饭哟~” 他的脸一下就黑了,随手把饭盒扔进了垃圾桶,坐下去继续啃他的干面包。 要知道,当时家里有钱的小孩也没几个敢这么干的,要是被父母知道了,铁定打成筛子。可是覃雨被他爸打皮实了,他不怕。 张超瞪大眼睛,不乐意了,“你这是糟蹋粮食啊覃雨,犯不着吧。” 覃雨头也不抬:“我的东西,关你屁事。” 四、乔敏覃敏,傻傻分不清楚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李通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便也伸出了脑袋往外看,不过热闹看迟了点,覃雨已经回了教室,他看到的只有乔敏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 李通把自己一个小弟拽过来问话,“这小屁孩谁啊?咱不是高中部吗。” 小弟挠头,“听说是雨哥……呸呸!覃雨的妹妹。” 李通瞪了小弟一眼,慢悠悠地说:“叫什么名字,怎么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呢,他爸是那个军区一把手吧?这么大年纪还给他生了个妹妹,可以啊。” 小弟也很疑惑,“他们家超生,也不知道要不要交罚款。” 李通啪地一声拍在小弟脑袋上,“我他妈说的是超生吗!我问他妹叫什么名字!” 小弟欲哭无泪,“通哥,这我上哪知道啊,他们家那个小区我都进不去……” “滚滚滚,妈的,废物。” 小弟巴不得快点走,在他心里通哥已经跟神经病差不多了。 覃建国在学校外面等着乔敏,看着她活泼地朝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心里一下就柔软得不行,这是他把覃雨养这么大从来都没体验过的。 “怎么样?找到哥哥了吗?” 乔敏高兴地点头,“找到了!覃叔叔,我看见哥哥读的是一班,太厉害了……” 覃建国把她抱上车,“那你也要努力读书,跟哥哥一样厉害,好不好?” 她乖乖地答好。 乔敏在后排坐好,汽车发动以后,她犹犹豫豫地喊了声叔叔。 “怎么了?” “覃叔叔,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覃建国很惊讶她会问这个问题,“当然可以啊,小敏。” “那,爸爸,以后不要打哥哥了好不好,哥哥疼。” 覃建国抓着方向盘的手一下子握紧了,停顿一刻后,说:“好,爸爸答应你。” 其实打完儿子,他也后悔,但是他学不会教育孩子的方式,总拿部队里那一套来对付覃雨,结果弄得家不像家…… 覃建国在心里反省过后,想到了一个现实问题——乔敏还没有把户口迁过来,名字也没改。于是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敏,你愿不愿意跟爸爸和哥哥一个姓呀?” * “我不同意。” 好不容易一家人凑齐了,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覃建国刚把想给乔敏改姓的事一说,立刻遭到了儿子的反对。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她是你亲闺女吗你就让她姓覃?我不同意。” 宋彩红心里觉得覃雨当着她和乔敏的面说出这种话,确实有点太不懂事了,但嘴上还是说:“小雨,你别着急,让乔敏改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方便迁个户口,不然她在这边上学啊,去医院什么的,都很不方便。” 覃雨面不改色,“是没别的意思。要让她姓覃,可以啊,去问我爷我奶他们同不同意,要是他们觉得可以,我没话说,改,立刻改,我也立刻滚出这个家。” 宋彩红进门的时候,覃雨的爷爷奶奶就不大赞成,所以二婚的婚礼也没有办,他一提这事,直接就戳到了宋彩红的痛处,她慢慢把碗筷放下,说:“我去看看汤。” “你混账!”覃建国气得把筷子朝儿子扔了过去,他以前觉得覃雨只是不懂事,现在覃雨在他心里,那就是又坏又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乔敏什么都不懂,小孩子看着大人发火,什么也做不了,眼睛慢慢地就红了。刚刚她给哥哥夹的菜,他也没吃,哥哥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覃雨扯出一丝笑容,嘲笑道:“老混账生小混账,哈哈哈哈……” 覃建国砰地起身,满屋找棍子去了,宋彩红听见动静,赶忙从厨房里跑出来劝架,可是少的油盐不进,老的又在气头上,这可怎么劝啊? 乔敏坐在高高的餐椅上啜泣,一开始还是小声地哭,等看见覃建国拿出木棍的时候,就变为了嚎啕大哭。 覃雨习以为常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等着执行家法,一边还恶劣地吓唬她:“还不快回你的房间,要不待会连你一起打。” 覃建国一棍子打在他的膝盖窝上,“混账东西,跪下!” 覃雨痛得暗暗骂了声操,怎么这棍子跟上次的还不一样?起码得粗了一圈吧?老东西真毒啊,打亲儿子手上都不留力的。 乔敏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每打一下就提高一个声调,边哭边喊爸爸不要打了,整个屋子里回响着的都是她的哭声……还好覃家房子大,隔音好,不然邻里还以为虐待儿童呢。 覃雨已经被打得爬不起来了,他趴在地上大喘粗气,眼前白茫茫一片,要是被他老子打死了,那也就算了吧,反正是他生的,把这条命还给他,一笔勾销了…… 他只是可怜他妈妈,觉得不值。罢了,在阴曹地府里,两母子相依为命吧。 不过覃建国好像停止了他的暴行,覃雨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却怎么也没等来下一道闷棍。 他脑袋上冷汗直冒,却还要逞强起来,“怎么不打了,你索性把我打死……妈的,能不能别哭了……” 起身的动作反而加重了痛感,他再次瘫倒在地上,这次是真的起不来了。 昏迷之前,他感觉到一只小小的手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特别柔软的触感,不过带着一股小孩子的奶味…… 覃雨要是还有力气动弹,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只手从自己的脸上拿走。 五、大胸女朋友是成功人士的标配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覃雨小剧场之你说改就改啊】 通通:儿砸,你为啥不让小乔改姓啊? 覃雨:她要是成了我爸的女儿,我还怎么娶她? 通通:有道理,原来是我错怪你了…… 覃雨:作者智障。 乔敏:哥哥说的对。 …… 好了,下面是正文 * “我的乖孙啊……小时候从来不哭不闹,长大了每隔三五天就来看我和老头子,被你打成这副模样,覃建国!你还我的孙子!” 没错,医院病房内,覃家最重要的两位老人家到场了。 “妈,我哪里想打他,你都不知道他有多不懂事!” 覃奶奶应声反驳:“小孩子不懂事可以教!值得你下这么重的手吗!他还在读高三,被你这么一打,怎么读书?读不了书,怎么高考?” 覃爷爷说:“你以前可比小雨还浑!我打过你一下吗?啊?当官了了不起啦,官威撒到家里来了,这是你亲儿子!不是你手下的兵!” 覃建国被两位老人骂得焦头烂额,同时要关心病床上的儿子,还要考虑妻子宋彩红的感受……当个一家之主,是真的不容易。 覃奶奶嘟哝道:“我看你就是被那个狐狸精给闹的!要不是小雨他妈妈死得早……” 覃建国这下是真的无奈了,“妈,少说一句行不行。” 覃雨耳朵里嘈杂一片,当他昏昏转醒时,就看见两张满是皱纹的脸关切地对着自己。 亲切,且熟悉。 “爷,奶,你们怎么来了……” “小雨别动别动,躺好,想吃饭吗?饿不饿?奶奶给你炖了山药乌鸡汤,大补,专门补骨头的……” 覃雨懒懒地掀着眼皮,享受着至亲的关怀,虽说宋彩红对他也不差,但对他来说那毕竟是外人,他心里有一道楚河汉界,自己人和外人,分得清清楚楚。 宋彩红带着乔敏也来了医院,不过由于覃爷爷覃奶奶在场的缘故,覃建国让她们俩先回避一下。 覃雨把奶奶带来的汤喝完,说:“我没啥事,你们就回去吧,啊?” 覃奶奶一边叹气,一边抹眼泪,“小雨,要是在家里呆的不开心了,就过来爷爷奶奶这住,听见没有?” “好,您二老别担心了,我结实着呢,就我爸那俩棍子还不跟玩儿似的。” 他脸上虽笑得没心没肺,后背还是一抽一抽地疼,等覃建国把爷爷奶奶送走之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他把床头摇下来,打算躺着歇一会儿,宋彩红带着乔敏就进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光在病房里忙上忙下,打扫卫生啊,给花瓶换水啊。乔敏则找了张凳子,坐在床沿傻呆呆地盯着自己看。 怪渗人的。 他低声道:“有啥好看的,快去给我倒水,听见没有。” “噢。” 傻呆呆地跑去倒水了。tx tYsW点 乔敏倒是比他的表弟表妹们懂事多了,说啥都照做,特别听话,从来不乱动他的东西,有时候也挺惹人心疼的。 覃雨住院的第三天,同学们来探病了,有班长于秋心还有张超他们。 于秋心会来,他还真没想到。 于秋心此人,自视颇高,不爱说话,清秀佳人长相,一直是老师的得意高徒和左膀右臂,每次考试总出不了年级前三名,覃雨不是特别愿意跟她打交道,总觉得在她身边压力很大。 不过,来都来了。 张超吊儿郎当地说:“雨哥,班主任让班长和我们几个看你来啦,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病好就回去。” “离高考只剩126天,”于秋心略带责怪的声音传来,“你本来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不准备高考了吗。” 他跟于秋心,有那么熟吗? 他笑笑,“尽力而为就行了,谢谢你们都来看我啊。” 张超发现今天的雨哥,好像有点放不开,说话这么客气,换了平时对着他们早就粗话连篇了,还谢谢呢,听得他浑身痒痒……来看他的女生就只有于秋心一个,看来班长就是让他这么别扭的原因,雨哥该不会是对班长有意思吧。 于秋心家里有事,提前走了,留下一篮班费买的水果,张超几个跟他玩的好的,立刻像回了花果山的猴子,在病房里上窜下跳,还擅自享用了病人的水果。 张超边剥橘子边说:“我看,咱们班长喜欢你。” 覃雨正自己想事,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种不谋而合的感觉,他惊讶道:“操,我还以为我自作多情呢,原来你也这么觉得?” 张超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人班长多好啊,人漂亮,学习成绩好,胸也不小……” 覃雨不屑,说:“你就记得别人的胸了。” 张超附到他耳边,悄悄说:“这样,要是你也喜欢她,我给你们做个月老……” * 因为长时间的住院和休息,覃雨到底没能完成高考。 这件事他在过去很久之后还是耿耿于怀,怪覃建国,更怪自己。 不过他给自己找了另一条出路,当兵。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去覃建国辖下的部队,厦门军区的部队临时多出一个名额,正好给他报上了,离去部队报道还有一段时间,他除了跟张超他们在一起厮混,就是陪于秋心压马路。 于秋心高考考了个不错的成绩,留在了本市的大学,覃雨时常请她出来吃饭,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做他女朋友。一句话总结就是,张超这个月老干得不错,颇有居委会大妈的潜质。 这一天,乔敏从学校回来,很闷闷不乐的样子。 宋彩红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别去哥哥房间打扰啊,哥哥和同学在一块。”宋彩红不放心似地嘱咐了一句。 不去就不去吗,她也还有作业要做呢!他的房间里没有玩具,又不好玩。 乔敏回到自己房间,拿出一本粉红色的笔记本,用歪歪扭扭的字写下:天天不跟我玩了,他说男孩就应该跟男孩玩,不然别人都笑他。 可是哥哥也是男孩,为什么他就经常跟一个姓于的姐姐在一块玩呢?于姐姐人很好,每次看见我都会给我买好吃的,妈妈总不愿意带我去的肯de基麦当劳,于姐姐二话不说就带我去了。但我还是更喜欢哥哥。(今天新学的成语:二话不说,de字查了字典,还是不知道写) 乔敏心满意足地合上了笔记本。 隔壁哥哥的房间突然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乔敏隔着墙大声问道:“覃雨,你摔地上啦?” 覃雨和于秋心两人立即放轻了动作,她含羞带恼地用拳头砸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妹妹都听见了!” 臭丫头,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一口一个覃雨。 他把于秋心重新抱回床上,“没事,她懂个屁。” 番外之护短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她昨晚醉得厉害,今天醒不了太早。覃雨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她的头,目光逡巡过她的眉和眼。 他发了条信息给于秋心,像往常一样,约她在学校外的咖啡馆见面。 于秋心收到短信很开心,以为是覃雨好不容易队伍里休假,所以来看她。她好好拾掇了一番,连室友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夸她漂亮,她才肯从镜子前挪开。室友半是羡慕半开玩笑地说:“你家覃雨对你可真好,军区离学校这么远也跑过来,舍得为你花钱,人长得还好看……完美男友啊。” 于秋心腼腆地笑笑说哪有,拎着包离开宿舍,连步伐也轻快许多。她多么庆幸当初自己先迈出了那一步,才有今天的幸福。 覃雨坐在咖啡馆里,难得穿了一身常服,发是黑的,皮肤雪白。覃雨遗传他妈,天生的皮肤白,不容易晒黑,在太阳下站久了只是会晒伤晒红,乔敏觉得他这是不正常,他正式当兵之后买了好多防晒霜寄给他,至于他用没用过就不知道了。 于秋心满心欢喜,却依然带着矜持的笑走向自己的男朋友。 “雨,你点了什么?”她落座,想同他一起研究菜单。 “等你点。”覃雨下意识地想从口袋摸烟,却发现是公共场所,右手不自然地搁到桌上,少了什么似得。 “我要卡布奇诺,你呢?” 覃雨说一样就行,随即气氛陷入沉默。 她心里有种奇怪的直觉,如果你的男朋友都没话跟你说了,很有可能下一秒他就会提出分手。 两人点好的饮品上桌,侍者端起托盘说请慢用,而后退回一侧。 “覃雨,你怎么不吃呀?没胃口吗。”于秋心脸上的笑容不变,贴心地递给他两张纸巾。 他端起咖啡杯浅浅地抿了一口,“你喜欢就多叫两个。” “你当我是猪啊吃那么多。”她握住覃雨的左手,上次她送的戒指他也没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吗?” 他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脸上带着勉强的微笑,“秋心,我想分开了,免得耽误你。” 于秋心呆呆的,“为什么啊?” 覃雨沉默以对。txtYsW点 “是我不够好吗?咱们之前不是还说得好好的,你退伍就结婚的。还是你嫌我家条件不行?” “都不是,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女孩。”他回答得直接了当。 “你喜欢上了别人?”于秋心直起背来,与他拉开距离。 “是谁?” “秋心,别这样。” 她仿佛遇到荒谬至极的事情,不可置信地笑了两声。原来她作为一个正牌女友,还没资格知道自己男朋友的出轨对象是谁吗,到现在,他还要为那个女人着想,自以为是地保护她? 于秋心第一次领略到爱情的苦涩,她很痛苦很委屈,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不爱她了,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徒劳。 他把一张卡推到于秋心面前,“叔叔腰不好,尽快带他去做手术吧,有任何困难都打电话给我。” 于秋心说:“分手费啊?” 覃雨没有否认,“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 她愣了半天,最后说:“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送的东西,这卡我帮你收着,等你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说完于树心就提着包走了,脸上的妆被泪微微打湿,梨花带雨的模样,见者犹怜。 覃雨把咖啡喝完,走到前台结账,收银员却说刚刚的小姐已经付过钱了。 他一个人开车离开。 傍晚时分,覃雨回到他的出租屋,手里提着王子饭店的肉蟹炖冬瓜和墨鱼饼,乔敏从小到大就爱吃这两样。 她穿着粉色的吊带睡裙,头发湿湿的,像刚洗完澡,坐在餐厅里,面前摆着个陶瓷碗。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一瞥,两根生菜和一个鸡蛋飘在清汤寡水的方便面里。 “哥,回来啦?”乔敏讨好地笑着。 覃雨没理她,自顾自地脱下外套,把打包好的饭菜丢到桌上,转身去洗澡了。 这种冷暴力一直持续到晚上。 以前覃雨都是把卧室让给乔敏自己当“厅长”,今晚却很反常,乔敏一个人在床上躺得好好的,被窝里突然闯进一个温暖强壮的躯体,把她吓了一大跳。 当覃雨在沉默中对她上下其手时,乔敏微弱地抗议道:“不要……” 他腾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很快进入正题,覃雨和于秋心谈了多年恋爱,经验丰富,那些手段用来对付一个乔敏绰绰有余。 她也想要他,但不是这个时间,这种地点,这样的态度。 覃雨像一只食肉动物,伏在猎物身上,慢慢地享用。 结束后她浑身都是软的,别说起身,连抬手都做不到,覃雨还埋在她高热的身体里,两具年轻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覃雨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把她抱起来细细地亲,从嘴唇到额头,从脸颊到颈项。 乔敏说:“哥……” 他笑了笑,似乎在鄙视自己对她毫无抵抗力。 他在唇舌纠缠间模模糊糊地哄道:“乔敏,我想要你。” 她试图推开他的胸膛,抽抽噎噎地说:“可是已经做过了……” “不许说不要。” “可是你都没有做措施……” 他愣了一下,说:“忘买了,明天去买。” 他把她抱坐起来,稳稳地放在怀里,乔敏两条细腿打开,缠着他的腰,那处销魂之地又紧又软,像在努力吮吸着他。 “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拷问道。 乔敏口是心非地猛摇头。 覃雨一笑,并没深究下去,掐了把她柔软的小屁股,“乖,自己动动。” 她不大抓得住要领,动作笨拙地动了两下,覃雨动手帮她,掐着细腰上下套弄,她很快就放弃了主动权,埋在他怀里任由他肆意妄为。 覃雨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两人交合的部位,像带小朋友逛科技馆似的带她认知新事物。 “哥……你跟她分手了吗。”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她很爱你。” 覃雨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我知道。” 她为什么光告诉他别人很爱他,却从不表达自己的爱意呢?她知不知道,没有她的肯定,他很难一个人维系这份感情……他也会怀疑,会质问自己,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的妹妹,他也会害怕别人的奇怪的眼光,他更不敢回家,覃建国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会杀了他……绝不夸张。 结束后,他抱着她去浴室冲澡,乔敏两只耳朵红红的,脑袋放在他颈窝里不肯出来。 因为是出租屋,条件比不上家里,浴室里面只有简单的一个淋浴喷头和马桶,连洗漱台都没有。 他把她放在防滑凳上,细致地给每一寸皮肤都抹上沐浴露,把她抹得香香的。 冲泡沫的时候,他抬起她一只胳膊,两人耳鬓厮磨,她喷出的气息就打在脸上,一切显得暧昧又美好。覃雨猝不及防听见她说了一句:“哥,我爱你。” 他笑笑,听得明明白白,用手指头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再说一遍?没听清。” 她却别扭了,打死也不肯再张嘴。 再逗逗她,金豆子都掉下来了,啪嗒啪嗒砸在他心上。 覃雨说:“小气鬼的脾气不知道跟谁学的,逗逗你都不行了?” 次日,乔敏回学校上课。 覃雨开车送她到校门口,一大早晨校门周围全是卖早餐的小摊贩,乔敏坐在副驾驶,两人眼神没有交集,沉默了大概两分钟,最后是覃雨出声,提醒她该下车了。 她懵懵地哦了一声,接过自己的书包。她趁覃雨伸手帮她开车门的时机,想亲在他唇上,没想到覃雨微微侧开,只亲到脸颊。 乔敏被他下意识的回避伤到了。 他也注意到她的失望,却难以解释自己刚刚的动作,只好用半是训斥的语气说:“快迟到了,还不赶紧下车,放学记得打我电话,听见没有?” 他在害怕,外面人来人往,万一有认识他们的人看见…… 她赌气,一声不吭跑远了。 覃雨摸摸自己的脸颊,明明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还是会为这种小动作而感到悸动。没有她的一整天,他心里空落落的,独自去了一趟超市,买了菜和一些生活必备品,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小妹对着那几盒避孕套脸都红了,覃雨坦然自若,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出于当兵多年的习惯,他回到出租屋就开始打扫卫生,刚清理完卧室就有人按门铃,他第一反应是乔敏回来了,一想不对她今天课多,不可能这么早的。 开门一看,原来是高中的那几个狐朋狗友。 “雨哥,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们一声!” 他无奈地堵在门口,沙发上还有她的衣物没收,不能让他们看见。 “你们想干嘛。” “里面藏女人了吧,捂这么严实。” 覃雨说:“我没空跟你们一块玩,就休到明天。” “放你娘的屁!走啦走啦!” 消遣的老地方大家都熟悉,张超招呼服务员点了几扎啤酒,几百个肉串,覃雨则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等她的电话。 “出来玩怎么都不专心!手机没收了!” “不行,我等电话。” “谁的?嫂子?” “乔敏。” 张超说,“呀,该上大学了吧?她这么大了,当初还跟着你屁股后头到处跑呢。” 覃雨跟着笑,笑容浮于表面。别人给他点烟,他以手挡风,等烟雾徐徐升起,挡住了他脸上那些许的不耐烦。 大家听到说起雨哥那个妹妹,都来了兴致,讲起以前读书时候的事。 正讲得高兴,电话响了。 “哥……你在哪?” “下课了?我去接你。” “嗯。” 一根烟抽了不到一半,被他碾灭。 学校离烧烤档不是很远,开车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乔敏跟在他后头,挺怕生的样子。 “长大变成小美女啦,乔乔。”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在覃雨左手边落座。 大家热切地问她各种问题:在哪上大学啊?学校里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学习成绩好不好? 乔敏乖巧地一一回答。 “有男朋友了吗,考不考虑哥哥我呀?”张超流里流气地跟乔敏开玩笑。 “超哥,我不急。” “那就是没有咯?哎,雨,跟你商量商量,我讲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覃雨笑不出来,嘴角绷得紧紧的,手里的啤酒瓶子重重地搁在桌上。 “乔敏,你想谈恋爱?” 她惶恐地摇头,右手被哥哥握得死紧。 得到了她的回答,覃雨对着张超扯起一个虚假至极的笑容,“超,我家乔敏从小管得严,还没毕业就想着谈对象?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大家都愣了,尴尬的笑声零零散散,也不知道雨哥话里意思是打断谁的腿。 张超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儿,表情有点微妙,一会转到乔敏身上,一会又跟覃雨对视。 吃得差不多了,幸好桌上没有再发生令人不快的事件。 “哥,咱回家吧。”乔敏说。 覃雨点点头,正想拿起手机走人,张超用指尖敲敲油乎乎的桌子,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急着回家干嘛?乔乔,你哥从部队回来有住的地方吗?两兄妹都这么大了还住一起啊,洗澡睡觉都在一块,我听说你俩还不是亲的,那多不方便呀,还是你哥觉得,兄妹更刺激一点?” “我他妈操你八辈祖宗。” 覃雨被彻底激怒了,攥着张超的衣领拖到店外,其他来吃烧烤的人都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个个议论纷纷。 覃雨在部队多年,张超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不可能打得过,被抽了好几个耳光之后,覃雨终于被人拉开,这时张超已经嘴角出血,严重耳鸣。 覃雨挣开别人的钳制,走到张超跟前,贴得极近,高挺的鼻子几乎要撞上去,语气亦正亦邪:“嘴还痒吗?嗯?” 张超尖声喊:“当兵的打人了!我哥就在警察局上班,你等着覃雨……” 乔敏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在其他朋友的劝说下,覃雨回到了她身边,她能感觉到他怒气未平,却依然不忘安慰她:“没吓到吧?咱们回家。” 肯定吓着了,不然怎么会一直流泪呢,他怎么擦也赶不上她掉的速度,最后索性把她给摁到怀里,要哭就躲在他怀里哭吧。 “哥,你有没有受伤……” 覃雨说:“就凭他啊?” 乔敏想了想,“那他要是报警了怎么办,你会不会被处分……” 覃雨说:“别想了,你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他不敢的,他家老头子是我爸下属,覃建国虽然不喜欢我,但我好歹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不是。” 回到出租屋,朋友的电话打了无数通,一个劲向覃雨道歉,覃雨听了会就挂了,回答也是“嗯,哦”之类的语气词。 洗完澡,乔敏在里面卧室睡觉,他自己在沙发上睡,睡到一半突然爬起来,此时已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他把烟点上,食指和中指虚夹着,手腕搁在膝盖上。 烟灰落在他的脚背,他才陡然清醒。 他在想刚刚的梦。梦里是乔敏小时候,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特别讨人喜欢,他带着她去街上玩,有个乞丐模样的人过来说要买走她,他赶紧把妹妹藏在背后,快步离开,过马路的时候太着急,乔敏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脚步,结果一辆摩托车突然就朝他们的方向撞过来…… 他是被吓醒的。 六、不好意思,我是个粗人,只会说粗话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阿姨,别送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宋彩红把于秋心送到小区门口,“走个一百米就有公交站,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家要小心啊。” 于秋心有点感动,不免想起刚刚她说要回家时,覃雨充耳不闻,在那摆弄他的飞机模型,她又重复一遍,他终于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仿佛刚刚跟她耳鬓厮磨的不是一个人。 宋彩红目送她上了车,随后回到家中,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覃雨正从楼上下来,拿着他的飞机模型,到处找他的胶水。 “宋阿姨,你看见我的胶水了吗。” 她回道:“没有。” “是不是乔敏给我藏起来了……怎么我到处都找不到。” 宋彩红说:“小雨,你过来,阿姨想跟你说点事。” 他闻言,大步走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是这样。乔敏的房间就在你隔壁,她现在才读二年级,你和同学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让她受到什么不好的影响……” 宋彩红这话说出来,又觉得有点不妥,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小雨,我的意思是,不要让乔敏打扰到你。” 覃雨说:“我明白了,下次我跟同学去外面,阿姨你放心吧。” 他顿了顿,又说:“别急,等我去部队了,整个屋子都是你们的。” 宋彩红哑口无言。 他拿起模型,又回屋了,没再问胶水的事。 覃雨去部队那天,w市降下特大暴雨。 张超从朋友那借了辆车,丁零哐啷地开到覃家楼下,是一辆白色铁皮大众,空间狭小。 覃雨坐进去,仿佛浑身骨头都挤在了一起,腿也伸不开,“我操,你上哪找了个罐头车。” “有的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覃雨表示怀疑,“行不行啊,别还没开到车站就散架了。” “你放一百个心,我的技术可是在秋名山锻炼出来的。” 覃雨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自己瘫在座位上,“你猜上周于秋心上我家干嘛来了。” 张超假模假样地思考了一下,嘿嘿笑道:“嫖你?” 覃雨翻了个白眼,不想跟这个傻逼有更多交流。 张超一只手拿方向盘,一只手推了他一把,“干嘛啊,说话说一半。” 覃雨瞪了他一眼,“她过来跟我那个之后,找我借了点钱。” 张超一听见关于钱的事,耳朵顿时竖起来了,警觉地问道:“借多少?” 覃雨说三万。t xtYsW点 “你他妈还真借给她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有张卡,覃建国每个月往上面打生活费的,我用不了多少,三万块,借就借了,不过她不肯告诉我用来干嘛。” 张超说:“那你完了。” 覃雨问怎么了。 “你傻逼吗,她肯定是跟别人搞出人命了,然后再跟你上床,过不久就该打电话给你了,说孩子是你的……哇,这也太黑了,三万块打胎费啊。” “你有病啊张超,”覃雨给他脑袋一耳刮子,“人家一名牌大学生,用得着干这种事,你脑袋上粪坑里深造过是怎么的?” “雨哥,我错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手劲这么大干嘛……哎,我看你还挺喜欢她的。” “有吗,对女朋友好,不是很正常。” 张超又问他和于秋心吵不吵架。 覃雨说能不吵吗,“这都跟我冷战一个礼拜了,问她生什么气,就是不说。没看见么,今天都没来送我,之前还说好了。” 张超随即感慨起那三万块钱来,“女人啊,拿了钱就给你甩脸子,简直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高考我也没考好,又没你那么有权有势的老爹,看来这辈子是完蛋咯。” 覃雨嫌他没出息,“你跟我换,有权有势的老爹送你,不,我还倒贴钱,只求断绝父子关系。” “覃雨,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张超一改平时的吊儿郎当,“你爸对你可以了,他不欠你,找个后妈怎么了?哦,死了老婆还得守身如玉一辈子?我看你就是被传统文化糟粕荼毒的年轻一代,身体是年轻的身体,思想还跟古代那些老古板差不多,哎,别急着否认,越掩饰越说明问题。” “我家的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明白的。” “那你就长话短说。” “开你他妈的车行不行,老子嘴巴都累了。” 张超深感不服气,感觉自己被地主剥削了,“我操,你就是想让我给你当司机的是不是……收费啊,一小时500。” 覃雨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一阵,“收你妈收,收个几把要不要。” 七、解不开的数学题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张超陪覃雨走到安检站,两兄弟最后抱了一下,“雨哥,要是有空回来,一定记得打我电话啊。” 覃雨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打你电话干嘛,高中三年都快看吐了。” 张超跟着哈哈哈地傻笑,然后一直看着他消失在队伍里。 说出来不怕被人笑话,覃雨这突然一走,张超还真有点不适应,以前覃雨就是人群中的焦点,但凡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特有面子——你瞧,这大帅哥是我铁瓷儿!家里几代从军,根正苗红! 高考一过,带走了好多东西,把他最好的朋友也带走了。 走吧,祝你一路顺风。 张超说话虽糙,但有一点没说错,覃雨这个人思想真的挺传统的,活了十几年没出过几次w市,一次是高中夏令营,一次是陪他爷爷奶奶去内蒙古跟团旅游。呆在熟悉的地方,他会感觉更安全,没想到这一出门,就是这么远的南方城市。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长大的w市太过发达,导致了覃雨心里强烈的落差,他一出厦门火车站就皱紧了眉。 遍地的找小姐广告,潮湿肮脏的地面,还有随处可见的拉客黑车司机。 他低头摸出手机,里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家里的座机号码,也不知道是覃建国打的,还是乔敏那个小不点。 他试探着回拨过去,响了两声,接了。 “哥哥!”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声音。 他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得意,嘴角不自觉就挂上了笑容。 因为家里还有人记得他。 “乔敏,大半夜了还不睡,找揍呢?” “边写作业,边等哥哥的电话,妈妈说了,今天可以晚一点睡……” “你怎么这么笨啊,一点简单的作业写到现在。” 乔敏听见哥哥骂她笨,心里就有点不开心了,她小声辩解道:“都是作业太难了……” 覃雨乐得不行,“是些什么题目啊,把我家乔敏难成这样……哦,23乘4,答案是92,快写上,我再不告诉你怎么做,你今晚该没得睡了,别啥事都告诉你妈,听见没有?” 终于,乔敏数学成绩差的原因找到了。每次都是覃雨直接把答案告诉她,又不讲过程,成绩能不差吗,覃雨还跟她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小秘密,要是她说给宋彩红听,他就再也不教她做题了。 乔敏在学校里是好学生,从来没有干过作弊和抄别人作业的事,一开始让哥哥帮忙她还有点心虚,后来次数一多她也变得厚脸皮起来。比如同学问她,“昨天的数学作业你都做完了吗乔敏?好难啊,我都不会做。” 她的回答是这样的——“这不是很简单吗,哎呀这么容易的题你都不会做,笨死了!……嗯?过程?过程随便写写就好啦,老师不会说的。” 跟覃雨教她的时候说的话一模一样——这道题都不会做?乔敏你真是笨死了!嗯,老师说要过程?要什么过程?你自己不会瞎编两句吗,随便写写就行啦。 误人子弟啊! 覃雨把答案全部告诉妹妹之后,听见她在那边打了个哈欠,好像是困了。 他竟然还有点不舍,“想睡觉了吧?那就说到这,我挂了,嗯,挂电话前要说什么?” “哥哥拜拜,晚安。” “乖。” “哥哥。” “嗯?” “你要出去多久啊,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语气听起来很委屈。 覃雨没办法,撒了个谎:“……我出去玩几天,过段时间就回来。” 乔敏还是个小孩,对“玩几天”和“过段时间”这种模糊的时间单位没有概念,只知道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但是她等啊等,等到再也不用踩凳子就能照着镜子,覃雨没有回来;等到身边的小伙伴一个个都变成了青涩的少年和少女,覃雨没有回来;等到她也面临高考,覃雨还是没有回来。 所以,她不再等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守在座机前,不再向他请教数学题,甚至不再与他说话。那种对他习惯性的依赖感,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乔敏所在的高中是w市的重点中学,学生多有高干背景,名声在外。班上的同学虽从来不说自己家怎么怎么样,但是从他们吃的和穿的就能看出跟普通高中生的差距。 她在班上成绩一般,不是很喜欢说话,老师也不像从前那样特别照顾她。她的样子倒是没怎么变,短头发,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两颗瞳仁像温润的哑光黑珍珠,看着人的样子默默的。 算是女生中比较好看的类型,第一眼给人的印象大概就是小家碧玉。 她背着书包,心事重重地走进考场,黑板上用白色粉笔写着xx中第三次摸底测验。 是她最害怕的数学考试。 监考的数学老师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性,站在讲台上严厉地扫视每一个学生,像……像只脑袋会360度旋转的猫头鹰。 她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出现了这个比喻,自己偷着乐了一会,然后慢腾腾地拿出文具盒和水杯,准备作答。 最后的几道大题,她实在是做不出来,便撑着脑袋坐在座位上发呆。 昨天妈妈告诉她,哥哥要回来了。 她问谁啊,哪个哥哥。 妈妈说是覃雨哥哥啊,你忘记了吗。 她说不记得了,每天事那么多,张三李四也要记得吗。 妈妈于是就笑,说她人小脾气大,还记仇呢。 天空渐渐染上橙黄色,乔敏放学了,今天是周五,周六她可以回家休息半天,然后再继续回学校补课。 站在自家的门前,她竟有些踌躇。 “乔敏?”声音从背后传来。 她吓了一跳,飞快转身,就看见覃雨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手里大包小包的。 他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可惜,多了一点客套。 覃雨大步走过来,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发,“都长这么大了。” 八、妹妹突然跟我不亲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呆呆地抬起头看着他。 覃雨问她:“读大学了吗?” 她说还在高三。 他点头,“好好学习,别跟你哥似的,没文化,只能去当兵。” 覃雨虽然用的是自嘲的语气,但听见他说自己没文化的时候,乔敏一瞬间突然很想哭。 “东西,我帮你拿点吧。” 覃雨没答应:“我提着又不费力,别把你累着了,怎么傻站着不动呀?快进去吧,我都饿了。” 覃建国和宋彩红都在客厅坐着,儿子不在的这么多年,覃建国是真的老了很多,白头发染过之后又长出新的,乔敏没听过爸爸提起一次覃雨的名字,但她知道,爸爸一定很挂念他。 她隐隐害怕,这两父子可别再吵起来了。 覃雨见了覃建国,倒是很自然地叫了一声爸。 覃建国碍于面子,沉着脸应了。 宋彩红过来帮他安置行李,动作有点不知所措,“小雨,你的房间没有动,每天都打扫的,今天家里没做饭,咱们出去吃。” 覃雨挂着大大的笑容,“麻烦宋姨了,我先去洗个澡。” “哎,快去吧,洗完咱们就出门了。” 覃雨和乔敏一起上楼,而后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有单独的浴室,不一会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这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乔敏!在不在?”他在隔壁喊她。 “啊?” “来我房间。” “哦……”她没问去他房间干什么,乖乖答应了,心里竟可耻地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乔敏踌躇半晌,红着脸推开他的房门,只见书柜上摆的满满的全是飞机模型,还有很多哥哥收藏的cd,只不过他走的时候一样都没带走。 覃雨从浴室出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身高看起来有一米八几,他穿着白色的浴衣,短发刚刚洗过,有滴滴答答的水落在木地板上。 他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拿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说:“怎么我回来,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乔敏很惊讶,“我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不认识你了,不知道跟你说什么好。” 他变化太大了。不单单是外表,他性格中的暴躁随着时间慢慢沉淀下来,举止更加稳重。乔敏甚至觉得,他刚刚摒弃前嫌跟覃建国打招呼,不代表他原谅了覃建国,而是他学会了忍耐。 覃雨不再是从前那个率性而单纯的少年。 “小时候我都白疼你了?我回来还没听见你叫哥。”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固执地说道。 他对着镜子笑了两声,没有逼她,“行,走,收拾收拾去吃饭。” 一家人坐着覃建国的黑色奔驰去吃饭,他还挺新鲜,“换车了?不错,比以前那辆大气。” 覃建国对覃雨的教育极其严格,小时候别的小孩都是车接车送,只有覃雨是走路上学放学,上了初中,奶奶偷偷送他一辆进口自行车,就一直用到高中毕业。 宋彩红坐副驾驶,他和乔敏两个人坐在后排,她故意离他远远的,两人各坐一边,互不干扰。 覃爷爷和覃奶奶早就在饭店包厢等着了,一见着孙子,顿时老泪纵横,特别是覃奶奶,抱着覃雨不肯撒手,“小雨,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是不是部队伙食不好?在家这边待着多舒服啊,偏要去什么厦门,我和你爷爷想看看你都没法子……” “这不是回来了吗,就这我还瘦了啊?待会给您称称,都快两百斤的大胖子了。” “又胡说八道……回来就好,在家待几天?” “半个月,以前的假我都没休过,这次长一点。” “就待半个月,不能不去吗?让你爸打个招呼。”覃奶奶就一个想法,不能让自己的孙子再受苦了。 覃建国这时候说话了,“妈,先坐下大家吃饭吧,他也饿了。” “好,先吃饭,奶奶点的都是你喜欢吃的菜,酱肘子就这家做得还行……” 覃奶奶拉着他坐到中间,宋彩红带着乔敏自觉地坐到了另一边。 覃家两位老人不待见宋彩红,连带着也不喜欢乔敏,这很正常。 一见面乔敏就叫了爷爷奶奶,可是两个老人只顾着覃雨了,没这个功夫去搭理她。 还是等覃雨提醒之后,才略做了回应。 清蒸波士顿龙虾,极品三头鲍,蜜汁炖肘子,桂花马蹄糕,香煎多宝鱼……一道道佳肴从她面前转过,乔敏却提不起胃口,夹了两筷子蔬菜之后便咬着吸管喝橙汁。 宋彩红也吃不下多少,她理解女儿的心情,便问她:“吃饱了?那你自己坐车回家好不好,哥哥刚回来,我们可能还要再晚一点。” 乔敏答说吃饱了,便从宋彩红的钱包里找坐车的零钱。 “你才吃了什么,就说吃饱了。” 乔敏抬头,覃雨正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开心还是生气。 “我吃了两碗饭呢,哥你肯定没看见。”她说话软软的,就像两个人是感情特别好的……亲兄妹。 她喜欢察言观色,习惯讨好别人,同样是在覃建国的照顾下长大的,她跟覃雨的性格恰好相反。 她以为覃雨没意见了,就说:“那爷爷奶奶我回去了,还有好多作业要做,明天要交的。” 覃雨说:“再等一会,咱们一起回去不行吗。” “外面有公交直达家里的,很方便。” 他不说话了,低头开始吃饭。 随她吧,爱吃不吃,自己闲得没事才去管她。 番外之红药水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天气预报上说,w市的雷阵雨天气将会持续一周。 乔敏前两天去开了张假条,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周末不能补课了,要待在家里休息。 转过头来,她又对着宋彩红撒谎说去同学家补习。 事实是她缠着覃雨,两人在出租屋里整整腻了两天。 出租屋是一室一厅的格局,时值炎夏,覃雨买了竹席铺在床上和沙发上,她跪着的时候,膝盖很不好受。 “哥……里面好疼,你轻一点……” 覃雨轻咬着她肩膀处的细嫩肌肤,动作放缓,“这样?” “嗯……” 两人本来是在床正中间的,后来他嫌乔敏体力不行,腰老是动不动就塌下去,就把她抱到床头,紧紧贴着她的背。 她并不是完全一丝不挂,上身还穿着一件湖蓝色的小吊带,很短,甚至还遮不住她的腰,覃雨把她剥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了,所以并没有全部脱光,不过这样也别有情趣。 她柔软而娇嫩的乳房上覆着一只宽大的手掌,乳尖被他反复地刺激,已经完全充血挺立。覃雨爱极她身体的各种敏感反应,她的喘息,她的泪水,连她言不由衷的反抗,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春药。 乔敏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到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呻吟从口中逸出。她清楚于秋心和他曾在自己隔壁的房间做过什么,她不想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她在心底固执地认为,自己对覃雨来说是不同的。 覃雨没注意到她这种近乎自虐的抑制行为,只顾安慰她濒临高潮的小穴,伴随着她一绞一绞的收缩,有控制地深入,直到凶猛的高潮令她彻底打开自己的身体,他再用全力突破那层小小的瓣口,深深地嵌入其中。 已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 他扶着她的腰,低声告诉她,自己进去里面了。 乔敏哭着问他什么里面,她不懂,他不是一直都在里面吗。 “刚刚疼不疼?”他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律动。 乔敏说疼,又问了一遍什么里面。 覃雨不太想告诉她了,免得这小东西害怕,瞎指挥来指挥去的。 他找到她的唇,想堵住这张不停发问的小嘴,没想到刚尝了几口,就发现了血液的铁锈味。 他的动作立即停下,把她的脸翻转过来对着自己,发现了她下唇上的牙痕。 “胡闹!”覃雨斥道,“狗都不咬自己呢,你是傻子吗乔敏。” 她抽泣道:“不想发出奇怪的声音……” 覃雨这才意识到,好像她真的没有叫过床,最多就是喘。 他放柔声音问:“为什么不想?没关系的,就给我一个人听。” 她还是摇头。 覃雨没办法,“那也别咬自己了,”他把胳膊递过去,“你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要咬也是咬我,我被覃建国打得皮糙肉厚了,不怕你那几颗小牙。” 乔敏噗嗤一声笑了,试探着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整齐的圆圆牙印。 覃雨还是心疼,贴着她的嘴唇轻声说:“你是我的,不准这样对我的东西,听见没有?” 乔敏不服气道:“你才是我的东西。” 覃雨纠正:“我是你男人。” “你是我的东西。” 他笑了,行吧,她喜欢怎样都好,“嗯,我是你的……东西。” 她已经没力气了,浑身都是软的,覃雨只好草草结束战斗,从她体内慢慢撤出,摘下避孕套,丢进垃圾桶里。 乔敏看着他一系列动作,再次好奇地问道:“里面白色的是什么啊?” 他反问:“什么里面?” 她脸红了,支支吾吾道:“就是你扔进垃圾桶那个的里面……” 覃雨喜欢逗她,遂一本正经地说道:“扔进垃圾桶的当然是垃圾啊。” 乔敏简直要红成一只苹果了,扑进他怀里,不再作声。 他餍足地抱着她躺下,用食指勾起她的一缕微卷的短发,“瞧你这头毛乱的,还是小时候的长头发好看……再留长一点?别剪了。” 她死也不肯说话了。 覃雨继续问她,“在学校成绩怎么样,能进前一百名吗。” 谈起成绩,乔敏就开始心虚了,胡乱地嗯了几声。 覃雨当然知道她的底细,“考不上大学,以后我可不养你,自己端盘子洗碗赚钱去好不好?” “哼,谁要你养,端盘子就端盘子。” 他端起她一只小手细细观察,心想我哪里舍得。 “乔敏,那我要是赚不到钱,你养不养我。” 她疑惑地抬头,不过没有问出你为什么赚不到钱这种煞风景的话,而是用小鼻子抵着他的鼻梁,细声细气地说:“不怕,我上班努力赚钱养你就好了。” 覃雨没忍住,抱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她,“乖,我的乖宝宝……” 下午,雨还是没停。 乔敏坐在小沙发上,两只手捧着书看,覃雨坐在凳子上给她膝盖涂红药水,她两只小脚搭在覃雨的大腿上一晃一晃的。 “哥,你下次什么时候休假。” “说不准,明年吧。”他按住她纤细的小腿,“别瞎动,什么坏习惯这是。” 她扁嘴,藏在书本后面做了个鬼脸。 覃雨说:“待会我把你送到学校还是家里?” “回学校。” 他细致地用棉签抹过那寸受伤的肌肤,“要是同学问你,膝盖怎么弄的,你怎么说。” “就说摔的呗,”她不以为意,“现在大家都重视隐私呢,你的同学才那么好打听。” “行,我说不过你。”他用手拍拍她两只腿,“好了,站起来看看。” 她把书放下,跳下沙发,腿心被他占久了,走路还是有点不自然,覃雨用手扶着她,给她调整好蕾丝文胸,“再不快点,该赶不上晚自习了,听话……不要撒娇。” 她恹恹地倒在他身上,“我没有。” “还说没撒娇,起来,站直了先。” “再让我靠一会,就一会儿。”她恳求道。 他只好放任她。 过了一分钟,她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他把人扶正,说:“你还要不要读书了。” 乔敏理直气壮地说不要,“我要你。” 覃雨好气又好笑,“还要不够啊?” “不够。” 他拍了她脑袋一下,“美得你,就会让我伺候,轮到你就说累了不想动,你怎么这么聪明啊乔敏?”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始穿衣服。 覃雨开车送她,小东西有脾气了,怎么都不肯坐副驾驶,赖在后排,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到了她就读的高中,覃雨打着伞下来请这位小姑奶奶下车,她不情不愿地躲到他伞下,覃雨把伞柄塞到她手里,让她自己进校门,自己却瞬间被大雨淋湿。 乔敏走到校门口回过头,见他还站在车外边淋雨,她大声喊道:“哥,回去吧!” 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听没听见。 覃雨远远冲她挥手,好像在说不要紧。 九、破冰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街上逛了逛。 饭店旁边就是商业街,已经夜里8点半了,却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她很喜欢w市这种朝气蓬勃的繁华,但隐隐约约,她又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 宋彩红是小地方人,乔敏亲生父亲早逝,宋彩红一个单身妈妈带着幼小的女儿,忍受诸多闲言碎语,一边要赚钱养家,一边还要照顾乔敏,她最无忧无虑的童年就是宋彩红最难熬的时光。 但只要看见女儿的笑颜,一种作为母亲的使命感无声地驱使着宋彩红:无论日子有多困难,她一定要把乔敏抚养成人。 母女俩刚被覃建国接到w市时,她们的普通话总是带着小镇的乡音。乔敏不愿意上学,她知道同学会在背后说她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于是她努力模仿本地人的说话方式,却还是融入不到他们的集体。 后来她才明白,一个人的根是从生下来就注定的,它不像学习成绩还有外表,可以通过后天手段来改变、美化,只要她还是一个小镇人,她就永远是同学口中的“土包子”。 拿覃雨来打个比方,他虽然跟覃建国关系不好,但覃建国的家产,将来肯定不会旁落他人,只能是覃雨一个人的,不为什么,只因为他是覃建国的儿子,这一点足矣。 覃雨在学校性格孤僻,却不妨碍大家对他感兴趣,想跟他交朋友。因为他说的本地话是如此的纯正悦耳,他的容貌可以拿去当做宣传城市的名片,还有他从不与人提起的家世背景,令人想要一探究竟。 这样的覃雨,完全可以对她置之不理,把她当成空气,但是他没有。 他会关心乔敏的学习(虽然方式方法不太正确),他从来没有对她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嫌弃和鄙夷(但是他会骂人),他从来没有说过,乔敏是个土包子。 没错,她就是崇拜覃雨,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站在橱窗前,仔细端详着一款银色的戒指,没有钻石,也没有什么巧夺天工的设计,但莫名就是让人移不开眼,至于价格……她没敢看,后面的零多得让她害怕。 导购小姐忽然走过来,把那款戒指拿出来给另一位小姐送去了。乔敏歪着身子,想看看试戴戒指的人长什么样,没想到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覃雨显然是看到了刚刚她那副傻样,他闷闷地笑出声,说:“才多大,就想结婚啦?” 乔敏立马垂下脑袋,耳朵烧起来了。 “想要,让你以后的老公买。” 她说:“买不起,太贵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 他揽过乔敏的肩膀,“干嘛要卖自己啊,大不了哥给你买就是了,不过你要是给我找个这么没用的妹夫,我是不会同意的……”覃雨边说,边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人傻不愣登地逛街呢,我这就带她回来。” 打完电话,两人走出商业街,覃雨严厉地说:“知不知道你妈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净会让人担心,手机不看的吗。” 她把手机拿给他看,已经没电了。 “我……对不起嘛。” 他绷着脸,不回答。 “哥,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覃雨终于破功,捧着她的脸蛋狠狠捏了一把,把她捏成一只仓鼠,“行了,原谅你了。” “覃雨!放手——你把我脸都捏大了!” * 宋彩红把她关在房里狠狠训了一顿。 “乔敏,你都17岁的人了,怎么还不叫我省点心呢?在街上玩也就算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害得爷爷奶奶也跟着担心。” 她嘟起嘴巴,不满道:“他们只记得哥哥,巴不得我被拐了才好。” “乔敏!你说什么呢?再给我说一遍!” 宋彩红是极温柔的人,很少对她大呼小叫,她被这么一吼,觉得十分委屈,“妈,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发现你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就越来越不听话了,我不要求你有多好的学习成绩,但你至少得规规矩矩的吧?” “……” 规规矩矩?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特别离经叛道的念头:喜欢自己继兄的人,还能规规矩矩的吗? “乔敏,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 她说谎了。乔敏已经听不进去宋彩红在说什么,因为她完全被刚刚的念头给震住了。 自己喜欢覃雨? 不可能。 不可能。 不过是一点少女思春的情怀罢了,恰好她的身边只有覃雨一个异性,所以…… 所以什么? 她喜欢覃雨,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当晚,她躺在床上,反复确认着这个命题。 乔敏像煎蛋饼一样翻来覆去,最后忽然定住,直勾勾地看着隔着她和覃雨的那堵墙。 她想起来了,覃雨有个女朋友,他们俩经常在房间里单独相处,从前她还小,所以不懂。但不代表她现在不懂。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女孩可以得到他的百般爱抚,她却只能隔着墙肖想自己的哥哥? 乔敏悄悄把手伸进双腿之间,轻轻地按压着,随着那处积累的快感越来越多,她的动作从按压演变为揉弄,有水液渐渐漫上她的手指,女孩的私密之处变得越来越滑腻,因为她的生理期快要来了,她早就在内裤上垫好了护垫,不怕弄脏的…… 最后一刻,高潮在她强忍的沉默中降临。 乔敏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纾解似地喘息着,手无力地从腿间拿出来,再悄悄穿好了内裤。 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十、三人行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清晨,覃家的餐厅里一片安静祥和的气氛。 覃建国把自己的早餐吃完之后便开始翻阅报纸,宋彩红正准备把最后一碟切好的水果端上桌,乔敏和覃雨两人坐在一起,一边吃早餐一边说着话。 她轻声问:“哥,今天你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我想今天去爬长城,但我妈她不让我一个人去。” 覃建国把报纸看完,摘下老花镜,表情一如既往地严肃,“你妹妹还没去过八达岭。” 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覃雨笑了笑,无所谓道:“行啊,几点出门?我陪你去吧。” 蓦然间她就开心得不行,擦擦嘴,说:“吃完早餐就去,不然过一会人又变多了。” 覃建国看着乔敏飞快地上楼换衣服去了,又瞟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好像很不满女儿这么喜欢粘着覃雨似的,“臭小子。” 覃雨完全不在乎,“爸,您老年纪也大了,肝火不要那么重。” 覃建国没理他,拿上外套,去部队了。 桌上没有覃建国在一旁监督,他的心情松快多了,正悠哉悠哉地吃着早饭,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提醒显示是于秋心的电话。 “喂?秋心啊。” “你都回家几天了,怎么还不出来见我。” “刚回来没几天,”覃雨放下筷子,“今天陪我妹去八达岭,你也一起来吗?人多热闹。” 于秋心有点不愿意,“啊?还有你妹啊,这不太好吧。还有,去八达岭有啥意思,光看人了。” 听了这话,他心里有点微妙的不舒服,“还行吧,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明天再陪你。” 于秋心说:“今天我实验室里还有事呢……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去了。” “大博士,你爱去不去。”他也没耐心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待会在学校南门接我!挂了。” 覃雨把手机放下,发现乔敏已经在旁边等了好一会了,便向她解释道:“对了,你于姐姐也跟咱们一块。” 乔敏点头,慢腾腾地穿好防晒衣,“我都听见了。”好像没了刚刚说要去长城的热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 于秋心读完本科后又读了硕士和博士,身边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的,都劝她不要再读了,免得找不到对象。 表面上她自然是谢谢他们的关心,然后在心底默默地鄙视一番:我找不找对象,关你屁事。 她所就读的大学是w市的知名学府,覃雨小时候当逛公园似的经常来,后来他入伍了,就再也没来过。 远远地,她看见覃雨带着他妹妹走过来了。 她和覃雨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后跟乔敏打招呼,“乔敏你这么大啦,快让姐姐抱抱,果然是越长越漂亮了!” 乔敏走过去,和她拥抱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他说:“人齐了咱们就走吧,看能不能赶在中午之前爬完,正好去吃个饭。” 吃中午饭?意思是肯定不带她这个电灯泡呗。 乔敏用手遮住大太阳,看着阳光下紧握双手的覃雨和于秋心,自动自觉地落在他俩的后头。 三人来到八达岭,覃雨事先买好了矿泉水,一人一瓶,他叮嘱第一次来的乔敏:“刚上去别傻了吧唧地爬那么快,不然后面你就走不动了,跟紧我,别走丢了……是,你不是小孩子,看见那没有?游客中心的广播天天找爸妈的,你可别上那给我丢人了。” 乔敏气不过,“嫌我丢人你还来?” 覃雨被她刺了一下,愣了,发现他不能按照以前那套来对付乔敏了,这小不点自尊心还挺强。 他拍拍她的脑袋,“我就是怕你走丢,没别的,好了,当我没说。” 乔敏心想,怕我走丢你倒是牵着我啊,怎么,有了女朋友就得先紧着她是吧。 八达岭长城是古代的一项防御工事建筑,为居庸关八景之一,也是w市外国人的重要户外活动项目。乔敏一路上看见的除了大包小包的外地游客,就是各种背着户外包和戴墨镜的老外。 她攀爬着一级级的楼梯,城外郁郁葱葱的草木映入眼帘,倒使她暂时忘记了刚刚的不快。她把长城的箭楼当做每一节的目标,这样倒不算很累。 于秋心是个长年待在室内,不喜欢出去运动的人,刚爬了一会就向覃雨抱怨腿疼,“唉,早知道刚刚就坐滑车了,受这个罪干嘛……” 覃雨扶着她,一边批评于秋心就是缺少运动,注意力却紧紧跟着前面的乔敏,怕一不留神她就跑没影了。 他看着乔敏的背影,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裤子上染的是什么? 于秋心跟他差不多的视角,也发现乔敏的裤子脏了,她用胳膊肘戳了戳覃雨,“喂,你妹妹来大姨妈了。” 没等她说完,覃雨就追上去了。 乔敏被她哥拉住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覃雨一脸无奈,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先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系上。 她立刻就明白了。 三人半途折返。 乔敏低着脑袋不肯说话,于秋心牵着她的手安慰她,“我的老胳膊老腿都要散架了,还是你心疼我,咱们可以早点下去……” 大姨妈事件成了压垮乔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先是小声地抽泣,后来越哭越大声,从入口上来的游客都会向她投来惊恐的眼神:前面有这么难爬?把小姑娘都吓哭了。 最后于秋心也没办法了,只好把她还给覃雨,“带你妹妹回家吧,明天咱们再出来吃饭。” 十一、似懂非懂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一路上,乔敏哭得他心烦。 他不耐烦道:“怎么这么大了还是喜欢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她抬起头来冲他吼:“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他也怒了,“我是你哥!我不管你就把你丢大街上了,让你慢慢哭去!” “那你倒是走啊!” 覃雨在部队里和大老爷们相处久了,跟乔敏这种小姑娘是真的拎不清,他气得手直发抖,乔敏要是他弟弟,他早就一个耳光上去了。 他从裤兜里摸出烟盒,自己先点根烟冷静冷静,试图找点道理跟她说说。 一口尼古丁进肺,好歹顺了顺气。 他把她拉到旁边的角落里,语重心长地劝道:“这有什么的吗,女孩子的正常现象,你于姐姐每个月来那个都痛得死去活来,她可一声都没哭过。” 乔敏的脑袋一动一动的,还在哭,不过明显声音小点儿了。 覃雨见讲道理对她有效,于是再接再厉,“我妹妹多通情达理的人啊,肯定不会为这点小事哭鼻子,跟哥说说,到底想啥呢。” 换成于秋心这么作,他估计就坐车走了,不会小心奉陪半句话,这也就是乔敏,他唯一的妹妹。 她犹豫一阵,没什么底气,“你以后跟我出来玩,能不能不带其他人……” 覃雨有点莫名其妙,其他人指的是于秋心? “你不是最喜欢于姐姐了吗?你小时候她还带你吃麦当劳……” “那不一样!”她打断道。 “什么不一样?” “她跟我们不是一家人。” 覃雨之前就听说乔敏在学校里没什么朋友,他以为是她性格比较内向的缘故,现在看来,是她根本不愿意交朋友。 一个可怕的猜测慢慢浮现,他斟词酌句地开口:“她有可能成为你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高中就认识她了。” 乔敏死死盯着他看,突然就伸手把他的衣领扯下来,想凑上去亲他。 结果被他触电一般地推开。 “乔敏,你想干什么啊……”他倒退两步,不可置信地道。 “你是不是疯了。” 疯?她不过就是喜欢他。 他这句话刚落地,乔敏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她使劲擦了把脸,自己急冲冲地往外跑。 覃雨没去追她,拿烟的手抖得厉害,他干脆把燃到尽头的烟踩在脚下,碾灭最后的火星。 * 于秋心确实是个非常称职的女朋友,不仅学习成绩好,还特别愿意打扮自己,每次覃雨把她带出去都是漂漂亮亮的,多多少少会满足男人那点虚荣心。 只有覃雨知道,于秋心直到上大学之前都非常自卑。 高中三年来她的运动鞋只有一双,别人在体育课上笑她的时候,她只能用打打闹闹来掩盖过去。 她家太穷了。 覃雨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她家里,她爸爸半身不遂躺在房里,她妈妈白天要出去打工,于秋心一个人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全部都是她,除此之外还要兼顾学习,他坐在那张破破烂烂的沙发上,想象不出世界上竟然有人会生活在这样的房子里。 那甚至不能被称为房子,就是一个由各种东西拼凑起的空间。 今天她请覃雨到家里吃饭,情况看起来比她高中那时候要好很多。 他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以前你借那三万块,用来干什么的?” 她把菜端上桌,满脸的不自然,“哎,提这个干嘛,都过去的事了。” 她不说也没多大关系,跑不掉是那几个原因,他大概能猜到一点。 所以他接着说:“找个时间,咱们去看看房。” 于秋心瞪大眼睛,“看房?!” 他说:“不然你还准备在这样的屋子里待一辈子?趁早把你们家这房子卖了,换个新的,不够的我来出。” 她不敢相信,“你哪来这么多钱,还换房。” 覃雨说:“w市房子是贵,但不代表我买不起吧,你只管挑,看好了告诉我。” “不是,”于秋心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了,“覃雨,咱俩是什么关系啊,你要给我买房。” 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你说什么关系,就差领证了不是吗。” 扑通扑通。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从高中开始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然后一路走到现在,今天他又说出了类似求婚的话,她这辈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她略带羞涩地说道:“这么快吗……我还没有准备。” 覃雨说不快了,“算算咱俩在一起也有十年,结婚是早晚的事,这次我回来先把房子定下,下次就该是婚礼了。” 吃过饭,于秋心留他在家里过夜,两人抱着吻了一会,覃雨强迫自己投入进去,不过很快,这种无聊的努力令他兴味索然。她知趣地松开他,给自己一个理由——他肯定是累了。 “下次吧。”他安慰般地去吻她的耳后。 “嗯。” 他从于秋心家出来,原本准备打车回家,司机问他去哪,覃雨沉默半天,嘴唇微动,报出别的地址。 他还是离乔敏远一点比较好,待在看不见她的地方,她不会痛苦,自己也不必挣扎。做哥哥的天天让妹妹以泪洗面,像怎么回事呢。 这应该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他说服自己。 十二、无条件包容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这间房,房东装修完放了一年的,不用担心甲醛和苯的问题哈……水压也正常,周围又有地铁站和公交站,不管上班上学都很方便,这样的房子不多啦,后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租呢,我看您出的预算高,所以先带您过来看的。” 覃雨绕着房子来回看了两圈,评价道:“有点小了。” “哎哟,您如果租来住的话那一点都不小,要是别的地方都没问题,我就给您房东电话了?” 租房中介已经陪着覃雨从中午跑到下午,十分想要做成这单生意。 “等等,”覃雨阻止道,“再看几家吧,有没有xx中学附近的房子?” “有啊,您是自己租给自己住还是……?” “自己住。” “哦哦,那周围的房子全都被学生家长租来陪读了,哎,所以说现在的小孩,教育成本越来越高……” 中介说着说着就没声了,他这位客户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根本没有要聊天的意思。 覃雨和中介坐车来到中学附近的小区,看的第一个房子位于二楼,各方面条件都没得挑,就是楼层太低,女孩子一个人住在里面可能不安全,他嘴上没说为什么,只让中介再换一个高层的。 下一个房子在同一个小区的另一个单元,五楼,带电梯,硬件设施都不错,装修就是很普通的老百姓家那种,因为没人居住,每次呼吸都能闻到股灰尘的味道。 房子布局很简单,面积不大,卧室加书房再加客厅,一个卫生间,仅仅用来学习生活的话,足够了。 “您看这个还满意吗?” 他没说满不满意,而是简单明了地问:“什么时候签合同?” “看好了就能签,这家半年起租,您能接受吗?” 覃雨说:“我租两年。” * 中午于秋心找他吃饭,说有个楼盘是朋友介绍她的,首付可以给个友情价,按揭门槛低、压力小,地段也好,现在入手就等升值了…… 覃雨左耳进右耳出,没听进几句话,他在想自己新找的那套房子是不是要重新装修一下,自带的那种装修风格,他怕乔敏会住不惯。 她满18岁了,自己虽不能到场,总要送个礼物。 他笑着对于秋心说:“买房的事,你看好了就行,钱不够跟我提。” 她说:“这么大的事,我总得跟赞助人报备一下吧。” 他不置可否,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我接个电话。” 他老子打来的。txtYSW点 覃建国听说他有家不回要在外面租房住,先把他骂了一顿,说当这么多年兵一点长进也没有,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吧,可以啊,他一分钱也别想从家里拿。 覃雨静静地听着,等到那边没声了,说:“说完了吗?” “去厦门之后,您的钱我一分都没动过,用的都是我妈留给我的,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回家把卡还给您。咱们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免得见面还跟仇人似的。您家大业大,再生一个也不是问题,我说这些都不是气话,是真心想解决矛盾。” “你放屁——” 又来了。覃雨轻轻一摁,直接把电话挂了。 覃家这边,乔敏守着一个还没吹蜡烛的蛋糕,问覃建国:“哥哥还回来吗?” 覃建国走过来坐下,一张脸略显疲态,歉疚地说:“小敏,吹蜡烛吧,你哥哥有点事,回不来。” “什么事啊。”她状似天真地问道。 覃建国沉默了。 宋彩红清楚,他们父子之间的恩怨不便外人插手,于是说:“乔敏,不要老是打听大人的事情。” 她哦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把蜡烛吹灭,不甘心地想:明明我也是大人了。 才吃了两口蛋糕,乔敏就说吃不下了,幽灵一样飘回自己的房间。 覃雨生气了,所以连她的生日也一并无视。 这只能说明于秋心是真的很好,好到她在哥哥心目中的地位没人可以动摇,所以当乔敏想偷偷分走他一点爱的时候,立刻就被无情地赶走了。 她在手机上打了一句话:【哥,我想你,想你回来给我过生日。】 不行,这样太露骨。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见我……】 不行不行,怨气太重,重新打。 【我保证,我们会做一辈子的兄妹,不再让你为难了。】 这句,好像可以。 她傻傻地看着自己打出的这句话,一旦发出去,她就没有理由任性了,以往还能用眼泪让覃雨稍微屈服,她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呢?继续装疯卖傻吗? 不能了。这是她给自己穿上的镣铐,永远也无法脱下。 她点下发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信息显示发送成功。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数个可能划过脑海,他会装作没看到还是像以前一样原谅她?按最坏的情况想——他会回复吗? 叮咚。 来短信了,她急不可耐地点开。 【傻丫头,没事。祝你生日快乐。】 每个字,都是无条件的包容。 十三、损友上线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回家这么久,才想起约我出来?” 覃雨不搭腔,坐在一个纸板箱上,静静喝酒。 “我这一天帮你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大少爷?你他妈倒是说句话啊。” “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没有你我照样搬。”他喝完一瓶,不声不响地又开下一瓶。 “得,是我有病,”张超累得直哈气,“怎么想要自己出来住了,你家那大房子还不够你住的,干嘛?体验穷人的生活来了?” “独立了,不可以?” 张超说行,可以,“都奔三的人了,突然说要独立,那可真够早的。” “……闭嘴,行不行。” 张超说:“我不说话,你不无聊嘛?” 覃雨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是这么欠揍呢。” “我是牺牲自己,奉献他人,要不你是我兄弟,我才懒得理你。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啊?跟班长吵架了,还是你爸又控制欲发作?” “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我……” 手机震个不停,覃建国又打电话来了。 张超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接啊,电话还会咬人不成?” 覃雨能预想到他爸的态度,他对这种无休无止的争执已经感到厌烦,所以他走过去直接挂断,“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几乎没多久,手机再一次响起,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人有多焦急。 他眉头渐渐蹙起,摁下接听键。 先听到的是嘶嘶的电流声。 父亲沙哑的声音传过来:“覃雨,奶奶发病,情况不好,速来友谊医院。” 没有多说一句废话,那边已经挂断。 之前覃奶奶就因为心脑血管病住过院,他人在厦门,当时向上级打报告请假是不允许的,幸好最后奶奶没有什么大事,平安出院。 这几天他自顾不暇,本来早该多去爷爷奶奶家看望、照顾他们,结果一拖再拖,计划全部搁浅。 “哎,你这么着急去哪?我晚饭上哪吃啊?哎!覃雨!” 张超追着他下楼,看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到底没有赶上,他朝路边的下水道吐了口痰,心里恨恨地骂道:什么玩意。 * 覃建国从医生那收到了一张病危通知书,宋彩红在一旁陪着覃老爷子,老人家面相很精神,表情却木木的。 医生的意思是,病人已经脑死亡,抢救没多大意义了。 一家人正在犹豫之际,老爷子撑着拐T xtYsW点杖站起来,嘴唇抖抖缩缩地说:“我做主了,拔管!” 覃建国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医生还在等他的意见。 他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眼睛红红的,“医生,拔管的时间麻烦取个整……我妈以前就信这些……” 医生对待去世病人的家属非常通情达理,忙说没问题。 等覃雨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人的遗体已经从急救室转移到病房了。 他看见心电图暗着,氧气管没插,床上躺着的人蒙着一层白布,老人的脚露在外面,这是一双乌黑枯瘦,又沟壑丛生的脚。覃爷爷坐在外面,动也不动,表情凝滞,像座木雕似的。 怪不得都说,人死了就是两脚一蹬的事。 覃雨眼睛干涩得厉害,根本哭不出来,他慢慢跪到担架床的一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他是有心理准备的,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素质日渐衰退,离开反而是一种解脱。他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再多陪陪两位老人。 “覃雨,”覃建国走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起来,跟你说点事。” 他起身,随父亲走到走廊里。小时候他总是仰望父亲,现在自己已经长得比他高了。 “不是我不让你出去住,你奶奶过世这几天事很多,需要你在家里守着,招待来吊唁的客人,还有晚上守夜,没有你不行。” “我知道。”覃建国脸色非常憔悴,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安慰一下自己的父亲。 “家里请人布置灵堂了,乔敏一个人在家,她不懂那些。你回去和乔敏一块守着,奶奶这边有我和你宋姨。” “……好。” * 覃雨回到家,看着陌生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上下吆喝,头一次觉得这竟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几个覃家在w市的亲戚,不外乎姑父姑妈之类的人物。 乔敏端着托盘给几个长辈敬茶,她穿着一身白裙,身形纤细,走动时裙摆空荡荡的,雪白的小腿消瘦伶仃,显得格外乖巧可怜。 “小雨回来了。”有人看见覃雨,出声提醒了大家。 他温驯地走过去,一个个叫人。 “小雨,见到你奶奶最后一面了吗?哭了没有?”姑妈一脸心疼地把他拉过来。 他没有回答,微微扭头看了一眼乔敏,意外地发现她竟然双眼通红,脸上挂着横七竖八的泪痕。 爷爷奶奶对她并不好,她怎么也哭得这么凶? 他第一次对乔敏有了恶毒的想法:年纪这么小,未免太做作了一点。 覃雨耐心听完了姑妈声泪俱下的悲情过去,正想找个理由回房休息,姑妈突然把眼泪一擦,从旁边拽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姑娘人长得还行,就是脸上的羞涩表情有点不符合目前的场景。 这是灵堂。 姑妈说,这是她婆家的一个小辈,在w市上班,体制内公务员,年纪才21,虽然说这条件不愁嫁,但姑娘人品太单纯,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于是就想让她和覃雨认识认识。 覃雨听完这有意无意的一长串介绍,不轻不重地用一句话挡回去:“姑妈,我有女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 姑妈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自己太没眼力见了,当她没说。听说覃雨并非单身之后,那位21岁的体制内姑娘顿时难掩失望,却又有点意料之中的自卑似的,悄悄退到一边去了。 他找了托辞从客厅脱身,“恰巧”路过旁边呆滞的乔敏,把她手中的托盘卸下,语气冰冷:“别泡了,跟我上楼。” 番外之维生素(1)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你吃的这是什么啊?你感冒了吗?” 同桌见她就着热水吞下一枚白色药片,十分好奇。 “维生素,”她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吃吗?” 同桌是个戴着眼镜的男生,学习成绩比她好。他摇了摇头,连说不要,“我妈说,是药三分毒……” 乔敏微微一笑,使劲咽下粘在喉管的药片,继续集中精力听课。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一响,学生就像蝗虫出洞似的,闹闹哄哄地往外涌去,眼镜同桌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乔敏,你不跟女生一块吃饭吗?” 他想,乔敏要是说一个人吃饭,自己正好可以邀请她…… 没料到她说:“我回家吃,有人做饭,很近。” 眼镜同桌忙不迭地回应:“回家吃好,健康还营养……那,我去吃饭了,拜拜。” “再见。” 告别有点啰嗦的同桌,她开始低头收拾书包……带上英语课本和几道做不出的数学题,最后是避孕套,被她小心地藏进书包内的夹层,里面还有一盒粉色药盒,是妈富隆的事前避孕药。 她背上书包,一路走着回到出租屋。 覃雨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播的是午间新闻,他手里夹着一根烟,屋里好大一股烟味。 “中午怎么回来了?”他立刻坐起来,把半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面,又走去开了窗。 “食堂的饭一点都不好吃。”她边抱怨,边用手驱散自己身旁的烟味。 覃雨被她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有点窘迫,他今天挺颓废的,九点醒来之后洗漱完毕就开始躺沙发上吸烟,什么事也没干。 “我还没做饭,要不,咱点外卖?”他把她的书包接过来,亲吻像不要钱似的往她脸上印过去。 “我现在就饿了,很饿。”她抱着他的腰,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淡淡的烟草味,还有衣服上的肥皂味,混在一起,格外好闻。 “那……我下碗面条?” 乔敏总算点头答应。 他费了半天劲想把她两只胳膊拿开,她似乎跟他较上劲一样,就是不肯松手,他也不好下力气掰开,只好说:“乔敏,你倒是放手啊?你这样我怎么煮面。” 她小声地说:“就这样煮,我跟着你过去。” 怎么这么娇。 覃雨想,行吧,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俩,又没有外人看见。 他一边洗菜一边说:“一点忙都帮不上,净会给我添乱。” “哼,”乔敏不服气,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啊,难怪这么多年就谈了一个女朋友。” 覃雨觉得好笑,“我要是真想找女人,从八达岭长城检票口能一路排到保定你信不信?小丫头片子嘴巴巴儿的,没一句能听。” 她被排到保定这个比喻给逗笑了,脑袋靠着他的背,小手悄悄绕过他的腰,贴着裤子的松紧带伸进去,隔着内裤轻轻揉捏着那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 覃雨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干什么呢,去沙发上坐着等吃饭。” “好了,不弄了行了吧,煮你的面!”乔敏假装生气,蹬着拖鞋三两步扑回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新闻。 电视里的男主播长得十分正派,一看就是那种不能引起邪念的长相,乔敏边看边乐,顺手从茶几抽屉里找了把指甲刀开始剪手指甲和脚趾甲。 平时学业繁忙,剪指甲洗头发这种关乎卫生问题的事更显得特别重要……她的同桌就很少剪,小指头的指甲留的长长的,像清宫剧里皇后用来戳人的那种。 哎,一想就觉得恶心。 乔敏细心地把指甲修得圆巧可爱,她可不想待会把他的背给抓伤了。 剪完指甲,跑到厨房一看,覃雨还在炒浇在面上的酱料,里面有肉丁胡萝卜之类的东西,她一看就苦了脸。 “都跟你说了不喜欢吃胡萝卜了,还放!还放!” 覃雨看她生气着急的样子就开心,“你怎么不看看你都瘦得啥样了?光吃肉你倒是长肉啊,上次上称有八十斤吗?没有就闭嘴,懒得听你说话。” 乔敏把嘴嘟得老高,“我艹,做饭做得慢就算了,还骂我……” 覃雨耳朵尖,又一向不喜欢她说粗话,于是放下锅铲,转身训她:“乔敏,你操谁呢?谁教你说的粗口?” 她软软地抱住他,不再狡辩,“操你,行不行?” 他下腹一阵火起,锅里还烧着菜,不好离开,覃雨只好咬牙说:“待会等我收拾你,现在帮忙切菜!” 他看着她噔噔噔跑到案板前,拿起菜刀切菜,技术虽然有点不熟练,形状切出来还是好看的,有点像乔敏平时做事的风格,动作慢吞吞,但会认认真真做好。 这么一说,她做爱好像也是这么个风格…… 覃雨拍两下脑袋,都想些什么呢。 他把酱料炒制好装盘,乔敏还在慢吞吞地切白菜,他突然走到她身边,想起什么似地说:“乔敏,你刚刚剪完脚趾甲是不是没洗手?” 她也愣了,抬起脑袋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覃雨摸摸她的脑袋,忍不住笑出声:“乖,自己切的你自己吃光,我不吃。” 乔敏也笑了,“没洗手怎么啦,我的脚很脏吗!连心爱女人的脚臭味都不能忍受还敢说爱她……我看你根本不爱我。” 他顺从地点头,轻轻抱住她,“嗯,我不爱你。” 乔敏不明白,一句我不爱你,为什么他能说得如此深情。 “那我也不爱你,覃雨,我最讨厌你了。” 番外之维生素(2)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面煮好了,覃雨果真不吃,只是陪她坐在餐桌前,自己面前搁着一罐啤酒。 一海碗的面,乔敏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 她开始左顾右盼,筷子时不时地放下,吃撑了似的揉揉肚子。 覃雨说:“吃饱了就去刷牙。” 墙上的时钟指向1点,乔敏下午2点还要上课,想做点什么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不禁唾弃起自己龌龊的想法:她中午就回来那么一会也想着那个,简直无药可救…… 乔敏乖乖刷完牙回来,见他坐在沙发上,从早上开始想他,她的内裤已经被微微沾湿了。 好想要他。 她走过去,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不由分说就开始脱他的裤子。 像个娇蛮的小公主。 “乔敏,你做什么?下午不要上课了?”他制止她作乱的手。 她委屈巴巴地说:“那人家想你了……” 覃雨说:“家里没套子了,乖,看一会电视,待会我送你回去上课,好不好?” “我吃了药,没事。” 乔敏看见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明显是动摇了。 他克制地说:“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小,不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不好……” 那双不听话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性器,她一脸狡黠地说:“但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让你射在里面……” 覃雨一下把她给摁在了沙发上,手伸进她的背后解开文胸,“小混蛋,想造反了是不是?” 他压着乔敏亲了一会,她很不情愿似的,躲来躲去,一直嚷嚷着要在上面。 他好声好气地说:“在上面你会累的吗,之前不是都试过了?” 她忽闪的大眼睛里立马浮起一层水雾。 “行行,怕了你了。”覃雨叹了口气,换自己在下面,让她坐在身上为所欲为。 乔敏的内裤还是小学生那种类型,覃雨不知嘲笑过她多少遍,她也想过要不要买点性感路线的内衣,可是那些性感系的穿起来真的不舒服……于是只能作罢。 他帮她把内裤褪下,乔敏骨架小,髋骨也窄,以后生小孩可能会困难。 他忍不住要训她:“都让你多吃饭了,还是这么瘦……”语气里斥责只有三分,心疼占了七分。 她扶着覃雨的胸膛慢慢坐下去,里面被一寸寸撑开。以往都是覃雨包揽一切,她很少有机会主动,所以刚刚忘记做前戏了,这会进入得很艰难。 覃雨被她半桶水的技术折磨得苦不堪言,只好伸手去找她腿间的小珍珠,轻揉慢捻的,想让她尽快湿起来。 “哥,我下不去了,你帮我……”她感觉自己已经到底了,可是他还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明明他做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液,倒在手上一些,给自己涂好了,连哄带骗:“现在试试,别紧张……疼?正常的,我是你哥我会骗你吗……” 他的那个卡在很深的地方,每次她抬起身子的时候都感觉深处的小口正被反复出入着,酸疼的同时又夹杂着快感。是她自己说要在上面的,现在后悔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她掌握了节奏,高潮到来得很轻易,泻第一次的时候他还没到,乔敏有点责怪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我都这么卖力了你怎么还没射。 才动了几分钟,就说没力气了,现在软趴趴地伏在自己身上,小穴时不时地咬他一下。 他重新把乔敏困在身下,用舒缓的速度要她,这种程度不可能让他满足,全当慰藉而已。 不满足也没多大关系,他喜欢这样的过程。 他喜欢跟乔敏相处,想和她在一起,有事没事斗斗嘴,喜欢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永远都是亮晶晶的,好像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人。 那种感觉,很好。 他并不是特别重欲的人,做爱只是生活的调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待久了,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因为双方总会忍不住想要探究彼此的身体。只有他知道乔敏身上有几颗痣,分别位于什么位置,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他全知道。 “我还要上课……”她半眯着眼,哼哼唧唧地说。 覃雨把她容纳在怀里,轻轻地揉着她的乳房,“累了就睡一会……不去也没关系,我帮你请假。” “那样不行,我们老师说了,要是下次我再考这点分数,他就把我调到教室后排去了,跟那些坏学生坐在一起。” 坏学生?男生吗?他不自觉地把她搂紧了,“不要跟那些人走得太近。” “我跟你说,后排的一个男生,就是我这个小组的,天天放学出去打架,体育课的时候老是莫名其妙给我买水喝……” 还有这种事?“所以你喝了?” “嗯,我渴了嘛……” 覃雨特别不自在,好像自己的宝贝疙瘩被别人盯上的感觉,他不禁斥责道:“谁送的水你也敢喝?喝出问题怎么办?渴了不知道用水杯接教室的水喝吗?你怎么一点也都不注意!” 乔敏不吱声了,努力想从他怀里出来。覃雨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语气不太好,抱着她坐起来,“好了,我没骂你,怎么哭了……” “我还不是担心你,再过不久又要回厦门了,我看不到你会着急的吗……” 怎么越哄哭得越凶了。 “学习归学习,不要把身体搞垮了,考不上大学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咱们再考一年,嗯?” “你才考不上大学呢,乌鸦嘴,呸呸呸。” 覃雨乐了,“好,我家乔敏肯定能考上……” 她回到班上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自习,覃雨把她送到班门口,她要从后门进教室的时候,他询问那个给她买水的臭小子是谁。 乔敏用手指了一下最后面那个睡觉的,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 这种人不打一顿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气死他了。 他站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确定乔敏的座位和那小子隔得很远,这才放心离去。 眼镜同桌等乔敏坐下后,用书挡着脸问她,“送你来的那个男的是谁啊,好有气势。” “……我哥。” “怪不得,跟你一样,都长得特别好看。” “……有吗。” “有啊!他在外面看了你好久,刚刚走的。” “……”她的脸全红了,“认真听课吧,别说话了。” 十四、陈年往事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你的眼泪就这么不值钱。” 他从卫生间找了条毛巾,远远扔过去,正好把她的脑袋盖住。 “擦擦,像什么样。” 乔敏把脸庞抹干净,“你不懂,明天不止我哭,你也要哭,你又是亲孙子,还要哭得更大声。” 覃雨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水龙头吗。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又很快恢复原样,他清了清嗓子,说:“你不生气了就好,我还怕你记仇。” 她轻声问:“记谁的仇,什么仇啊。”由她说出来,更像一个陈述句。 这句话薄如蝉翼,只要有一个人稍作试探,两人默契保守的秘密就会即刻曝光。 所以他退却了,“那就好,”明知她说的不是实话,他依旧掩盖过去,“乔敏,在学校还住得惯吗?” “很好。” “你跟舍友相处得怎么样?” “很好。” 一连串问句下来,乔敏忽然笑了,抬起头直视覃雨这张脸,他以为他是谁啊,自己的长辈吗?这种客套又虚假的关怀不缺他这一份。 她勉强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要是你没别的要说,我就回房了。” “等等,”覃雨站起身走向她,把钥匙交到她手上,“宿舍毕竟比不上家里,我给你长租了一套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要是不想跟同学一起住宿舍,你可以搬进去,就当是我补的生日礼物吧。” 她说我不要,“生日礼物没有补的,不吉利。” 覃雨拉住她的手,说:“乔敏,不要让我为难。” “拿着,好吗。” * 张超和覃雨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变化,性格变得世故也好,变得圆滑也罢,朋友还是朋友,这是无法改变的。 张超高中毕业之后干过很多活,卖保险,卖房子,酒店大堂,凡是靠一张嘴皮子赚钱的活,他几乎都干过,但也都做不长。 因为赚不到什么钱。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是有天花板的,他就算做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发家致富的程度。 他拿出手机查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只剩四百块了,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要是没人支援支援他,恐怕就要饿死了。 这么多年,他谈的好几个女朋友一开始都是喜欢他的能说会道,最后又都因为他没钱而离开他。 在他前女友们的口中,贫穷仿佛是一个改不掉的坏习惯,只要个人努力便可一夜暴富,他的上进心也能得以证明。 是时候找那个人要钱了。 他手打了一条信息,约她见面。 “我不是说,让你别找我了。” 她穿着高跟鞋,一身职业套装,步履匆匆地走过来坐下。 张超笑着说:“过河拆桥啊?”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次要多少?你也知道,我最近要买房,身上余钱不多。” 于秋心拿出钱包,看得出她的指甲是新做的,豆沙红色的指甲配上如玉的纤指,格外好看。 “五千。” 她皱了皱眉,数了二十张拿给他,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我回去再转三千到你银行卡里,这是最后一次,我没义务给你钱花的。” 张超在女人面前都有点死皮赖脸的气质,“这么无情,好歹咱俩还谈过一阵……” 她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低声警告他:“闭嘴!都多少年的事了。” “多少年的事,也是事啊,”张超无限感慨道,“你们女人的眼光怎么就这么单一,覃雨那样的很好吗?是,帅我承认,不过这么闷的性格你也受得了?他操你的时候,都不吭声的吧?” 于秋心气得拍案而起,“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张超特别开心,“我怎么就龌龊了,难道覃雨不操你吗?哈哈哈哈,那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她从高中时就清楚张超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说出这些话她其实一点都不惊讶,这正是她离开张超的理由。 “张超,我希望你在他面前最好……谨言慎行,你答应过我的。” “不就是替你保密嘛,行,我虽然嘴碎了点,但还不至于像垃圾桶似的什么都往外倒……” 于秋心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黄汤下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曾经看上这样的男人。 谁都不知道,高中时,她和张超有过一段。 高中,正是她自尊心最强的时候。张超是出了名的嘴巴坏,但从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他偶尔会过来嘘寒问暖,夏天的时候递上一瓶矿泉水,冬天的时候在她抽屉里放一瓶牛奶,都是常有的事。覃雨那时候对她来说根本就像不可高攀的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因为他永远只会冷冰冰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谁都是同一副表情,所以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会跟张超在一起,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在一起后不久,两人单纯的感情很快出现了裂痕——谈恋爱是需要物质基础的,即使他们都是高中生。 张超花钱大手大脚,不出一个礼拜零用钱保证全部用光,而于秋心又没有钱来供两个人出去吃喝玩乐,所以她只能周末在学校周围的奶茶店做做兼职,张超则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如何从他爸妈那要来钱,实在没钱的时候,他就向覃雨求救。跟覃雨借钱有一个好处,他从来不会主动问你还钱。张超觉得自己平时也没少请覃雨吃饭,便也心安理得地借钱不还。 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变质了。 十五、因为是假话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事情发生在高中。 “张超,你怎么又来了?” 于秋心正在奶茶店打工,他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动作迅速地躲到柜台后面,对着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外面的街道上,三个穿着黑t恤的小混混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 她按耐着想要把他拽出来骂一顿的冲动,等到三人走后,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踹他一脚,“还不出来。” “走了?”他拍拍身上的土。 “嗯,”她一天的心情全被破坏了,“你又招惹了什么人?” “……没招惹什么人。” 于秋心忽地大声道:“没招惹别人你现在会跟个孙子一样?” 他有点不甘心,嗫嚅着说:“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就借了点钱……” 她冷着脸问多少钱。 “一万……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于秋心气急败坏地道:“你拿这么多钱来干嘛?还得起吗你就借!” 张超找了张椅子坐下,挠了挠脑袋,“有个朋友开了个酒吧,说可以入股,将来拿分红……” “那酒吧呢。” 他说:“没生意,转让了之后我也找不到人了。” 她嗤笑一声,“这么说,一万块你还欠了很久。” “上个学期的事了。这事就你一人知道,千万别说出去。” 于秋心把剩下的活干完,说:“你想多了,你的事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受够了。” 张超挑起一边眉毛,“你什么意思?” 她把围裙摘下,说出的话没有半点留恋,“就是分手的意思。” “奶茶店要关门了,你走不走?” 张超拉住她的手,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会帮我想想办法。”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不帮你自己,”于秋心使劲挣开,“要是一次两次,我咬牙忍忍就过去了。张超,是你太不成熟了。” * 覃雨晚上守夜,替他爸的班,11点到夜里三点,通宵给奶奶烧纸钱,像这样的守夜要坚持到头七。 乔敏第二天还要上学,早早就上床睡觉了,夜里她下楼倒水喝,看见哥哥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对着火盆发愣。 她多倒了一杯水,准备走过去递给他,覃雨听见背后有声音,猛地回头。 原来是她。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他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声音不同往常,有些沙哑。 她盯着他的脸,不确定地说:“哥……你哭了?” 他用手指摸摸眼角,“有吗,我没注意,可能是被烟熏的。” 乔敏随他一起坐下,说:“哭就哭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抽出一张纸,想帮他擦脸,覃雨很快用手格开,“我自己来。” 乔敏悻悻地收回手,拿过一沓黄色纸钱,想帮忙烧一烧,可她总是不得要领,又怕被火燎到手,一点着马上就丢下去,火苗总是很快熄灭,不像覃雨烧的那般旺盛。 他看了一阵,最终无奈地叹气,拿着自己手里的示范一遍,“这样,三张一起烧,每张都要撕开,竖着搁进火盆,就像炒菜一样,不要横着扑下去,那样会隔绝氧气。” 她低下头,道:“知道了。” 覃雨不说话。 “对不起,我这么没用。” 他说:“你好像很喜欢道歉,在学校光学到这个了吗。” 也分人的。不是她在意的人,她不会这样做。 他淡淡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知道,你跟爷爷奶奶不亲,就不用硬逼着自己哭出来,没人会怪你。” 她沉默半晌,说:“哥,你会心疼吗?” 他不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说,我哭的时候,你会不会心疼。” 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说出这种话,着实有点令他刮目相看。 乔敏简直是超乎他想象的勇敢,什么都敢说,并且乐于付出行动,敢爱敢恨,世俗的教条在她面前就像不存在一样。爱情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它让人从关注自己转变为关注他人,别人的喜怒哀乐变得比自己的情绪更为重要,就像刚刚,乔敏顺手给他带一杯水,那是潜意识里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就做了。 太过纯粹。 他跟自己开玩笑——假如他还年轻,倒有一丝丝接受她的可能。 她这种固执的性格,也不知道是像谁。覃雨不禁想,要是乔敏喜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学校里的某一个男生,搞不好还偏偏是喜欢玩弄少女感情的那种,他该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吗? 他转身观察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笑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她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这是很严肃的一件事情,她在严肃地等待他的回应。 说什么真话假话来敷衍她,不过是一个残忍一个婉转罢了。要是真心喜欢,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她失去了听他亲口说出答案的欲望,忽地站起来,语气潦草:“算了。” 乔敏很聪明,感情纤细,很多事一点就通,根本不用他多说什么,这样最好,他也不想用刻薄的话来伤害她。 他配合地点头,低头照顾一盆烧得正旺的火,“我就在楼下,晚安。” 他本已经想好了,要是她想听真话——乔敏,因为你是我妹妹,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在意,要是你哭了,我会心疼。 要是想听假话——说这么多,不就是想问我喜不喜欢你吗?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咱俩慢慢弄清楚这个问题。 因为是假话,他想说什么都可以。 十六、最初我是拒绝的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当初你借的时候是一万,利息每天都在涨,我是放贷的,又不是搞慈善,手下这么多张嘴不用吃饭的?” 张超僵硬地笑笑,“你之前说好了7分利的……” 高老板哼笑一声,“说好了?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答应的?你们,听见了吗?” 小弟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沉默摇头。 高老板坐在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我看你还是高中生,可怜你才放钱给你,没想到这么不讲信用……那也不能怪我了。” 张超看着高老板小弟们身上五颜六色的纹身和虬结的肌肉,到底还是怂了,“高老板,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月底之前把钱交上……” 高老板叹一口气,“算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时候你要是跑了、或者没钱了,我们也不是非要钱不可,我活这大半辈子就喜欢争口气……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张超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连声说知道。 他本来想问覃雨借一点,可是一整天都没看到他人,往覃家打电话,阿姨(保姆)接的,说是住院了。 问为什么住院,阿姨支支吾吾半天也不肯说。 第二天班主任模模糊糊地告诉大家,覃雨因病请假,让大家专心学习,准备高考。 班上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下课前,班主任又问:“有谁想去医院探望一下覃雨同学?用班费买个果篮,三四个就好,不要多了,表达一下心意就行。” 大家忽然心意相通似地闭嘴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老师,我去吧。”于秋心缓缓举起手。 张超已经许久没跟她说话了,听见她的声音还有些陌生。他也没说到底同不同意分手,就这样不言不语地拖着。不过,他也没期望拖延可以把感情拖好就是了。 “我也去。”他跟着站起来。 “算我一个。” …… 加入的人多起来之后,竟然大半个班级的同学都表达了想去探望的意愿。 班主任疑惑地看着这些如雨后春笋般举起的胳膊,心想覃雨平时也不说话啊,他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额,人多了不方便覃雨同学养病,就先举手的那几个同学吧,班长还有张超他们。” 底下有人小声地说“切”,表示不屑,让人鼓起勇气报名,现在又不让去了。 于秋心回头看了张超一眼,表情也算不上讨厌,而是接近于漠然的那种,看完之后便坐下去干自己的事了。 看望覃雨的过程一切正常,张超打起精神,假装无事地跟他插科打诨。 两人不知怎么聊起了于秋心。 张超夸她胸大,学习还好,覃雨反过来嘲笑他惦记人家女孩的胸部。 张超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覃雨是不是性无能,大胸都不感兴趣他还能对什么感兴趣。txtYsW点 他在苦恼,怎么向覃雨提出三万块钱的事,毕竟以前也没借过这么大的数目,他担心要是借过这次,有了这样的先例,和覃雨就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有点奇怪,但是或许可以一试的办法。 “要是你也喜欢她,我给你们做个月老啊……” 覃雨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可是我对她不感兴趣啊,做哪门子的月老。” 张超一屁股坐下,认真地告诉他:“哥们,你知不知道班里传你什么。” “不知道。” “大家都说你是gay,你一个大男人,长得又不错,明里暗里的都没跟异性说过话,你叫别人怎么想。” “操,”覃雨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传闻,“都不用高考的吗?闲得无聊才传我是同性恋。” 张超严肃地说:“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找个女朋友,班长真的不错。” “她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犹豫道。 张超不耐烦了,“那你喜欢啥样的?” 他考虑一阵后,说:“瘦一点,白一点的?” “前者可以减肥,后者可以美白,这都是可以后天培养的吗!我帮你决定了哈,就班长了,成了你得谢谢我,没成的话就当我放了个屁,反正你也不喜欢不是。” 覃雨被莫名安排了一个女朋友,他自己也不知是福是祸。 张超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还钱的事情,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找到于秋心,没有提他俩的那点陈年旧事,开门见山地问她对覃雨感不感兴趣。 “张超,你有病啊?”于秋心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开始从心底里排斥他这个人。 “我说,你想不想跟覃雨在一起。”他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覃雨……?我对他不感兴趣。” “装什么,”张超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要是真的不喜欢,你会去医院看他?得了吧,从你举手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少跟我来这套。” 她还硬撑着一口气,“张超,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不,喜,欢,覃,雨!” “你知道他家是做什么的吗。” 于秋心疑惑地抬头。 “也不奇怪,全班就我一个人知道,因为我爸是他爸的老下属了。他以前住的是五进的四合院,你知道在w市住得起这种房子的是什么人吧,后来因为政治原因家里搬到某小区。他爷爷、外公都是老革命,爸爸是将军,家里成分又好。w市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比他还优秀的了。我直说吧,在病房那天他告诉我,挺喜欢你的,想跟你交个朋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他那性格,不敢跟女生说话的,就让我来问问你。” 她听完这一长段话,哑口无言。 许久以后,她问:“……他真看上我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 于秋心想起自己家里的情况,无来由地突然有点羡慕起覃雨的条件,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原以为眼界很高的……听张超描述,怎么会觉得覃雨在感情方面还挺单纯……一定是她的错觉。 “交朋友的话,当然可以啊,都是同班同学嘛……至于男女朋友的问题,还要再看了。” 张超见她口风松了,再次确定自己的直觉没错,于秋心果然是喜欢覃雨……原来如此。计划如此顺利地实行,他又为自己感到可悲。 “你答应了就好,我也能和他交差了。”他说。 于秋心和张超分手之际,她又有点忐忑不安地叫住他。 “超,”她捏住自己衬衫的衣角,“你不会跟他说,咱俩的关系吧?” 张超轻松一笑,“当然不会。” 十七、什么家务活都会做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家里的丧事有大人操办,乔敏一个高三学生,该上的课还是要上。 她班上的语文老师是个地中海的油头中年男性,平时酷爱抽软中华,一句话可以拖成几段说。有时候讲古文课,大家都不用说话了,光看地中海一个人表演。不过好在待同学们还算和善。 地中海抱着一打卷子进来,乔敏的眼镜同桌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说:“昨天我帮老师改卷子了,你没及格。” 她瞪圆了眼睛,无声地看着同桌那面长着青春痘的侧脸。 “你作文得分太低啦……题目都说要写议论文了,你还写记叙文,咱们初中都不写那玩意了。” 眼镜同桌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气质和地中海有点像。胆子小,不敢直视漂亮女生,做事死板,还老爱教育别人。 乔敏点头,说:“这样啊。” 同桌接着滔滔不绝地说:“我有一本作文笔记,记了好多写议论文的技巧……你要不要?好多人跟我借,我都没借。” 她刚想拒绝,同桌已经把笔记塞进她手里了,“不用不好意思,都是同学吗,要互帮互助。” 乔敏目瞪口呆。 讲台上,地中海自己回顾了一下上节课的重点,随后开始一个个报名字发卷子,轮到她的时候,老师低声说:“还要再努力啊。” 乔敏一看,73分。 上午最后一节课,同学都有点蠢蠢欲动,讨论着今天食堂的菜色。她肚子也饿了,可是头发两天没洗,她得先回宿舍洗完头后再去吃饭。 吃什么饭,等她洗完,食堂哪还有菜。 乔敏默默看着同班的几个女生结伴去了食堂,心想:如果自己有朋友的话,大概做什么都会方便一点吧。 她一路小跑回到宿舍,穿着制服的宿管阿姨搬了张椅子坐在大门口,铁门上挂了块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今日12:0016:00停水。 不亚于晴天霹雳。 她不死心,跑到宿舍里拧水龙头,果然一滴水也没有。 乔敏颓丧地坐在床沿上,目光飘来飘去,最后定格在她的钥匙上。 东问问西问问,还真的被她找到了地方,在一座小区单元楼里,物业看起来挺有水平,楼道里一尘不染的。 乔敏乘电梯到他说的楼层,一层有好几户人家。她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转,门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 客厅空无一人,装修很新,地上有薄薄的一层灰,她换上了室内的拖鞋,找到浴室,四处打量了一圈。 有洗发水,沐浴露和吹风机。东西一应俱全。 她想,反正晚上也是要洗澡的,不如现在就一起洗了,省时省力还方便。 她把换洗的衣服和内衣一件件摊开放在洗衣机上,自己对着镜子开始脱衣服。 刚脱了一条长裤,她想起自己带的牙刷和杯子还没拿进来。反正屋子里没人,于是乔敏光着两条腿跑到外面,悠哉悠哉地翻书包。 “噶——” 开门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防盗门发出的,而是卧室的木门。 * 覃雨昨夜熬到很晚才睡。阿姨一直劝他在家里过夜,他没听,打的回了出租屋。 手机里有几个于秋心的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怎么了?我没看手机。” “好晚了,还没睡?” “没,”他揉了揉眼睛,“没事就挂了吧,我快到了。” “哦,想跟你说声来着。昨天我跟张超出去吃了个饭,你有事,就没叫你。” 他顿了一下,说:“是吗。”张超没跟自己提起过。 他补充道:“我这几天不能脱身,你要是无聊,就多和老同学玩。” 于秋心说:“我事多得很。你自己要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 一通电话打完,手机因没电关机了。 新房子里有一股装修材料的味道,他把窗户都打开透风,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 有开门声,似乎还有人的脚步声。他慢慢睁开眼,赤裸着上身,光着脚走出卧室,意识还不是很清醒。 一个一米六左右的姑娘的背影,没穿裤子,两条大腿白生生地露在外面。 “乔敏,你干嘛呢?”他打了个哈欠。 她惶恐地转身,发现覃雨在家,还没穿什么衣服,脸瞬间发烫。 她强自镇定道:“不是你给我的钥匙吗……我过来洗漱一下,宿舍停水。” “我还以为进贼了……行,你快点洗。” 她没动静,跟木头人似的待在原地,视线渐渐集中到他家居裤上的凸起。 两人都没有说话。 意识到问题所在的覃雨在心里骂了声娘。跟正经女朋友办事的时候就怎么试怎么不灵,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眼力见? 同时也说明乔敏是真的长大了,她的身体竟然对他有了吸引力…… 他沉着脸回房了,心乱如麻,一句解释也没有。乔敏误以为他是生气,被打击的心情更加沮丧,拿着水杯进到卫生间。 她洗澡的时候,看见塑料盆里有几件没洗的衬衫长裤,于是她关掉花洒,好奇地蹲下,用手随意翻动,又发现一条男士内裤。 怎么换下的衣服都不洗呢。 她把他的内裤拎出来,用水打湿,拿洗衣皂认真搓洗了一遍。乔敏一边洗一边想,于秋心也会给他洗衣服吗?大概不会吧,高材生的手都是拿来做实验的…… 最后用清水涤去泡沫,扭干。她心满意足地把内裤用衣架挂好,等会一起晾出去。 贴身的内衣需要手洗,外穿的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她把自己清洗干净穿上衣服之后,两人的衣物一块丢进洗衣机,插上插座,洗衣机内部慢腾腾地加水、旋转起来。 乔敏做完这一切,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比她考试得高分还要高兴。 十八、错误的开端(1)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浑身湿漉漉地走出浴室,两脚不自然地在地毯上摩挲着。 “哥,我好了。” 覃雨盘腿坐在沙发上给自己缝衣服,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的一面,不免有点新奇。 他头也不抬地问:“吃饭了吗。” 她现在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他又不正眼瞧她了,说话的时候总是避开她的眼睛,难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乔敏压抑着心中的不快,走过去坐到他旁边,“没吃。” 一只男人的手拿着细细的缝衣针,看起来有点滑稽,她忍不住弯了嘴角。 覃雨即使不看她,也知道她坐在自己身边了。乔敏刚洗完澡,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地飘过来,令他心猿意马。 他说话语速很快,“我点了几个菜,吃完饭再回学校。” 乔敏感到意外,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伸头去看他缝衣服,“想不到你还会这个。”以前覃雨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双手不沾阳春水,这么多年部队生活下来,把他锻炼出来了,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熟练地给线打结,最后用剪刀剪断,而后自嘲地叹道:“人民的子弟兵,样样都会,样样都精。” 两人鲜少有这种独处的机会,乔敏用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背,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大着胆子靠了上去。 “……起来。” 她变本加厉地用胳膊环住他的腰,死皮赖脸地说:“我困了,让我靠一会。” 覃雨忍着怒气说:“乔敏,你是不是认准了我不会对你发脾气。” 她忽地直起上身,梗着脖子道:“干嘛,你要打我?就跟爸爸打你一样?好啊,我不会喊疼的。” 她拿起他的手,朝自己的脸蛋招呼,“往这打,你倒是打啊!” “刚才我明明看见你都硬了,你敢说你对我没有感觉?覃雨,你这个伪君子!” 乔敏见他僵着脸不说话,愈发得意:“你怎么还不打,你不打我,我可要亲你了。” 她喋喋不休地顾自说着,趁他措手不及的时候扑到他身上亲了一口。 只亲到他的下巴,胡茬挺扎人的。 还没来得及庆祝战果,一个耳光落在乔敏脸上,耳边嗡鸣,像被火烧着的疼。 她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覃雨。随后乔敏慢慢缩到一边,离他远远的。用手捂着的左半边脸很快发红,微微地肿起来。 他追过来要看她的脸,被她用另一只手打开。 覃雨只能这样不远不近地守着她。刚刚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被她亲到的一刹那,他甚至没有认真品味,就被怒气主宰了肢体动作。是因为生她的气吗?仔细一想,并不是。 这个场面很熟悉,像小时候他推了她一把,把她脑袋给磕肿了。这次是他亲手打了她,因为她太离经叛道…… 不知为何,他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很想看看她的脸到底怎么了,很想帮她擦掉眼泪。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小声地哭起来,含混不清地说:“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你嘛……” 覃雨挪到她前面,把人拉到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低声说:“我知道了……” “我跟你又不是亲兄妹……只是喜欢你而已,这也伤天害理吗……” 他再也听不下去,捧起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蛋,有点像亲小孩子那样,蜻蜓点水,亲到她的左脸颊上。 “你亲我?”她还没有止住啜泣。 覃雨避而不答,“我去给你找点药,好吗?” “你为什么亲我?”她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 “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看你可怜。”他还是不肯承认。 “是我自找的。哥,你让我死心吧,你说你不喜欢我,我就走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再来烦你。” “……”覃雨微微俯身,轻松把她抱起来。 “够了,你要走到哪里去?” 十八、错误的开端(2)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趴在床上,死死咬着纯棉枕套,恍惚间只看见床头柜上摆的仙人球。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一步的。一开始两人只是吻得难分难解,好像对方嘴巴上沾了蜜一样,怎么都尝不够。后来的事,就越矩了。 覃雨把她按在床上,颇为粗暴地给她脱下裤子,顺着大腿一路揉捏,逐渐伸向她两腿之间,沿着内裤边缘伸进去,先摸到了一层像纸的东西,比纸更软。 他凭借自己不多的女性生理常识猜出是什么东西,心情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他的手还停在那不愿离开,若即若离地拨开她的花唇。 从来没想过哥哥会对她做这种事情,乔敏羞得满脸通红。他还在不甘心地汲取她口中的甘甜,却迟迟没有下一动作。她只好口齿不清地提醒他:“可以的……那是护垫,我快结束了。” 他压抑地在她颈边喘息着,“真的?别骗我,我不想弄伤你……” “不骗你。” 覃雨不再犹豫,强势地低头向她索吻,手上动作不停,把她的内裤扒下来,褪到腿弯。腿间的娇嫩骤然暴露在空气中,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的手指迅速找到了入口,轻轻逗弄几下后,先探了一根中指进去。 乔敏小小地尖叫一声,慌乱地不停重复着:“不要了,我不要了好不好……” 覃雨不说话,他知道分寸,等那里逐渐变得滑腻,又加了一根食指。 她犹如一条失去尾巴的美人鱼,连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能喘,只能僵硬地等待渔夫的屠刀。 “还敢说不要,”觉得差不多了,他坐起来,抽出满是爱液的手指,随意在裤子上擦了两下,接着动作利落抽出皮带,解开拉链,把碍事的东西都丢到一边,“刚刚是谁勾引我勾引得这么起劲?” 乔敏发觉有东西打在她腿根处,又硬又烫。在这之前,她没有牵过男生的手,没有和男生出去约过会,更没有听过男生的表白。 这么快,就要到这一步了? 覃雨注意到她走神了,于是吻上她的额头,把她的思绪拉回现实。然后一路往下,吻过鼻尖和嘴唇,还有她的脖子和锁骨,直至含住她胸前的粉红。 颜色很淡很漂亮,像水彩颜料里的裸粉色。她年纪还小,正是发育的时期,他把两团白嫩小心地握在掌中,仔细地揉捏。txtYsW点 她心里感到委屈又害怕,啜泣着出声:“哥……不要弄我了,快一点,我好害怕……” 覃雨多少有点挫败,他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她?要是只顾自己爽,他早就冲进去了。偏偏这个傻子什么都不懂,一点都不领情。 他啮咬着那颗粉红的樱珠,尝不够似的,直把它吮至玫红色,俏生生地立在那,旁边的肌肤可能是受了殃及,吻痕遍布。 她被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很累了,覃雨欺负她的时候,下身总是不由自主地流出水来,打湿了屁股下面的一小块床单。 他觉得她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把她翻了个个,让她挺腰趴在床上,调整好姿势后对准,缓慢而坚定地推入。 覃雨这时候是小头决定大头,以后的事完全没有考虑,只觉得她可爱极了,无一不是他喜欢的样子。 乔敏哀哀地叫出声,她看不到他的脸,也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她被撞得一晃一晃的身体上,给肌肤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刚刚仔细数了,乔敏的锁骨上有一颗痣,腿根处有一颗痣,除此之外,几乎是白璧无瑕。 到后来,她累得闭上眼睛,马上被他不满地抱起来,他咬住她的耳垂,有点威胁的意思,“别睡,听见没有?” 她无意识地睁眼,模糊地点了下头,小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腹的位置,有一根硬硬的东西在里面撑着,她吓得缩回手,不敢再碰。 “摸摸,没事的。”他把她的手拉过来,一边撞一边让她感受那里的律动。 覃雨真是史无前例的坏老师,好的不教专门教些邪门歪道,以前的数学题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就知道欺负她。 他的汗从发梢落下,滑过面庞,最后在她的肌肤上溅开。 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更方便他肆无忌惮地亲她,那种亲法,简直是要把乔敏整个囫囵吃掉。 最后他总算不再撞她了,她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休息,两条腿缠在他的腰间,他的性器还深深地嵌在里面,有乳白色的精液沿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泌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床单上多了一块小小的血迹,覃雨瞧着特别刺眼。乔敏又睡得不踏实,老是撒娇似地蹭他,睡梦中的嘤咛像小猫在叫唤。 反反复复深吸她身上的气息,有小孩子的奶香,多了点肥皂的味道。他的想象力有限,只能用干净这个词来形容。 他没救了。 十九、失约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房间昏暗,天空已经挂上血色的晚霞,窗外不断传来学生的打闹嬉笑声,是放学的时间。 乔敏是被说话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靠在窗沿上打电话,上身赤裸,半个身体都在外面,另一只手夹着烟,偶尔抖落一下烟灰。 “等过了头七吧,最近都没空。” “我在家,亲戚朋友都在,这几天没重要的事不用打我电话。” “嗯,就这样,你忙你的。” 他不经意回头一瞥,发现她醒了,正傻傻地看着他。他挂断电话,迅速抽完最后几口,走过去把她抱起来,“睡得那么香,小猪一样,走,去洗澡。” 她吓得一激灵,“我的课……” “亏你还记得,”他狠狠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打电话过去,老师还问,怎么乔敏这段时间老请假?” 她噗嗤一声笑了,满足地偎在他怀里,不去想刚刚他在给谁打电话。 覃雨低头看,只能看到一个圆圆的发顶。 他把乔敏放到浴室的防滑凳上,说:“待会咱们出去,买点药给你吃。” 挺奇怪的,她看别人谈恋爱,都是带着女朋友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哪有带着去买药的。 她闷闷地说:“哥,我想看电影。” 覃雨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你想看什么?” “就新上映的那个谍战片吧。” “枪林弹雨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看这些干嘛……”他说话做事还是下意识地把乔敏当作自己的妹妹,什么都要多考虑一层。 “……那不看了。”她自暴自弃地说道。 覃雨打开花洒,用手试了试水温,等完全变热之后再淋到她身上。 不让她看电影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他叹口气,“又怎么了吗?嗯?” 他蹲下身体,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想逗她笑笑,“生气了?” “没生气。” 他见乔敏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便也随她,先给她身上清洗干净才是当务之急。 外面看得见的地方都洗完了,她脖子上和胸前的吻痕最多,他看着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用手去掰她的两条腿,“里面难受吗?打开腿,我看看。” 浴室里灯光大亮,乔敏觉得很屈辱,她不喜欢这样明晃晃地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认真为她清洗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猥亵之意,很容易让她以为哥哥是爱她的,所以她没有拒绝,乖乖地分开了腿。 他用手指帮她疏通,乔敏那儿又开始不争气地流水了。 覃雨总喜欢逗她,把沾满透明液体的手指拿给她看,“这么想要?” 她呆呆地看着那根手指,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就算是自己的第一次,他把她弄得那么疼,她也没哭。现在不知为何,再也忍不住了。 乔敏大声说:“覃雨,你刚刚精虫上脑怎么不去找鸡啊?” 他被这话刺了一下,没料到一个玩笑会把人弄哭,忙把她收进怀里,拿浴巾牢牢实实裹住,“好了,是我说话太浑……别放在心上。” 没用,她埋在覃雨怀里大哭了一场。 覃雨默默地等她自己平复心情,两人都冷静之后,他说:“乔敏,我对你有欲望,但那不是精虫上脑。还有,我这辈子也不会找鸡,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见她没有反应,他轻轻摇了她一下,“听见没有?” “听见了,”她没有了刚刚的大嗓门,“那我想看电影,你陪我看,谍战片。” 覃雨失笑,“行,我陪还不行吗。” * 他在w市还没买车,便打算在路边拦一辆出租,乔敏在旁边拉他的袖子,“坐公交吧,就两步路,那么近,走着去也行。” 覃雨怀疑地看她,低声问:“能走吗?” 她别扭的点头。顶多就是有点不舒服。 “那行。” 两人牵着手,一路走到公交站,正是下班高峰期,上下车的人都不排队,一个劲地挤,他看得直皱眉,上车后也没有空位可坐,他便把乔敏圈在怀里,不时低头看看她。 乔敏透过车窗往外看街景,刚刚入夜的w市灯火通明,一路的流光划过她纯真的双眼,让里面盛满了光。他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的眼里有风景,他的眼里只有她。 到了影院,覃雨给她买了一桶爆米花,留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去兑电影票。乔敏一个人捧着爆米花,看着外面的公共电影,也挺自得其乐。 她第一次跟哥哥两人看电影。好像有点约会的意思?虽然顺序搞反了,但是……不要紧。她不在乎。 公共影院放的是一部爱情片,叫做《轻拿轻放》。她从女主角暗恋男主角开始看起,在最痛苦的时候,女主角一直把男主当作生活的动力,男主为了她的自尊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直到最后这份感情被男主婉言谢绝,女主角也明白了生活的意义不止是爱情。女主角很幸运,这份爱能够被小心善待,轻拿轻放。 乔敏被电影内容吸引,不知不觉竟看了这么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覃雨还没回来。 她丢下吃了一半的爆米花跑到兑票处找人,看见他正一脸凝重地接电话,没拿电话的手里攥着两张电影票。 她等着他把这个电话打完,然后一起去看电影。 倒没等多久,覃雨挂断电话,走过来摸摸她,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一样,“可能要下次了,有急事,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已经做了决定,能由得她说好不好吗。 他无奈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既有歉意更是焦急,“乔敏,听话。” 二十、修罗场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起因是厦门部队里出了点事。 他管下的一个老兵出了纪律问题:擅自离开基地到市内嫖娼。 这个问题可轻可重,轻则记过,重则遣送回家。 他与部队方面通电话,商量无果,最终只能决定临时结束假期。他再打给覃建国,告知此事,覃建国显然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第一次放弃了他那咄咄逼人的口气,对着覃雨说:既然部队需要,你就要负起责任,奶奶这边不用操心了。 电话挂断,莫名的怅然若失。 乔敏和他并排坐在出租车后座上,面朝窗外,全程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乔敏。” 不理人。 “平时宋姨给的零花钱够不够?” 不够也不关你事。 他拿出钱包,数了十张叠一叠,塞进她的口袋,“你才高中,给多了怕你乱花,不够再问我要。” 她一声不吭,甚至没有回头。 覃雨想了想,最后放出大招,“下次再回来,可能就是明年年底。乔敏,你真的不理我了?” 没等她说话,车辆停稳,司机师傅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到了,一共26。” 覃雨哦了一声,准备掏钱,等着司机在灯下找钱的工夫,她打开车门,自顾自地走了。 他在人行道旁追到她,一辆白色宝马挨着她飞驰而过,覃雨用力一拉把她拉到身边,想起那速度就后怕,“不要命了?” 乔敏学他以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撞死我算了。” 能说出这种话故意气他,真不知道性格随了谁。 “乔敏,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妈?” 不出所料,她飞快的脚步马上变得犹豫,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走还是留下等他。 “我跟我爸其实不像,只要是见过我妈的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妈。不仅是长得像,性格也一样,很要强。” 覃雨不是那种纠结于过去的人,乔敏很少见他怀念往事,“我妈的照片都被我爸烧了,不然还可以拿给你看看。” “据说生下我之后她还老大的不高兴,想要个听话的女儿……嗯,就跟你这样的差不多。” “要是她还在,一定很喜欢你。” 乔敏心想,这些都是他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鬼话……不过,覃雨鲜少放下身段讨好别人,要是她再作,好像就有点不近人情了,毕竟不是为了闲事,他也不是故意要临时爽约的。 电影,什么时候都能看。 她越走越慢,覃雨终于走到和她并排,心知乔敏已经差不多消气了,那么,他可以抱她了吧? 两人站在路灯下不走了,他歪着脑袋,细细地瞧她的模样。灯光洒在微卷的睫毛上,下巴颌圆圆的,穿件粉蓝色的学生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没有扣好,从他的角度能看见她里面穿的内衣。 他试着用手碰碰她的脸,乔敏没拒绝、没躲开,眼神还是倔强的,一直飘向别处,他便把她的脑袋掰正了,“看我。” 他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眼睛鼻子嘴巴,他有的别人都有。表面上虽不说,他骨子里天生带着傲气,对谁都满不在意的样子,就连于秋心也要受他的气。这些不是后天养成的,是他的出身赋予的。 她不情不愿地瞟了一眼,很快又低头,望着自己的脚。 “不生气了,好不好?” 覃雨自觉在为她而改变。所有以前他不会做的事,他都想试着去做,至少是为了让她高兴一点。 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主动攀上了他的胳膊。 他们慢慢悠悠走到小区入口,有一家24小时药店,覃雨想起今天下午的放纵,便令她站在外面等他,“哪也不准走,站在这。” 乔敏也快满十八了,可是她脸显小,看起来跟初中生差不多。让药店售货员看见带着这么小的姑娘买避孕药……他擎等着被抓吧。 买好药出来,她果然乖乖呆在原地,就像周围有孙悟空给唐僧画的八卦圈。 覃雨顺便从药店接了杯热水,掰了一颗药,亲手给她喂下去。 “苦不苦?” 乔敏摇摇头,依赖地靠进哥哥怀里。 不远处于秋心正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听张超说覃雨在这片租了房子自己住,白天在覃家,晚上便回租房睡觉。虽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而且从没让她来过这。想想多少年了,覃雨就是这么副性格,做事全凭自己喜欢,别人猜不到理由,她没少为此受气,却不敢撕破脸跟他吵架。 这正是不对等的人生。 她寻思不用跟他提前打招呼,自己只是过来帮他做做家务什么的,他应该没什么意见,欢迎她还来不及吧。 没想到欢迎她的是这么一幕。 距离太远,看不清他怀里抱着的是谁,瞧着是个很瘦弱的女孩子,于秋心盯着那女孩的腿看了半天,觉得自己像是见过…… 记忆中,覃雨那个便宜妹妹好像就是这么瘦。 也无怪她记得那双腿,前段时间陪这兄妹俩去爬长城,乔敏永远在前面,她不管抬头低头,映入眼帘的都是一双充满活力的,属于少女的双腿。 于秋心还拉着出租车的门把手不放,司机有点不耐烦了,“小姐你能关门吗?” 直到看见覃雨主动向怀里的女孩索吻,她再也看不下去,努力稳定心神,回到出租车上,“送我回刚刚的地方。” 她最好离开,马上离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要覃雨不跟她分手,她就可以把这和平伪装下去。 二十一、睡一起可以,但是不准闹我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覃雨开好门,让在一旁,对她使了个眼色,等她先进去。 乔敏紧走两步跨进去,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屋子里又没有电视,她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她的脖子到耳根全是红的。原因无它,刚刚覃雨在马路边上把她抱在怀里亲,不少人都看见了,大多是晚间去跳舞散步的大爷大妈,眼神惊讶,对他们指指点点。 乔敏记得很清楚,什么有伤风化,年纪轻轻放荡到大马路上了,真不要脸 覃雨不可能听不见这些伤人的言辞,他全然无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无视她微弱的反抗,把她搂得更紧了,一遍又一遍地用唇舌确认她的存在。一吻完毕,两人都傻站在那大口吸气,仿佛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年轻。 她一边回味,一边开心。这大概是近几天最值得她高兴的事了。 他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饿不饿?” 覃雨走到冰箱前面,从里面拿出仅剩的两盒牛奶,他忘了现在自己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要养活,两人出门的时候竟没想过要去一趟超市,到底是生活经验太少了。 他把牛奶分她一盒,“别急,我点个外卖,马上就能吃饭了。” 乔敏放在手里握着,并不急着去喝。而是端详着他的侧脸,在心里慢慢描绘着轮廓:挺直的鼻梁,菲薄的唇线这么好的一个人,并不完全属于她。 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在心里惦念着他。 “我明天早晨六点的飞机,到时候有人来接我,你自己乖乖去上课,可以吗?”覃雨发觉妹妹看了自己许久,却没戳穿她,对她的这些小动作,他其实十分乐在其中。 乔敏赶紧把视线移开,一本正经地回答:“这些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哟,长脾气了。他微微一哂,并不去反驳她,倒有几分娇纵的意思。 一时无话。 吃过饭,时候不早了,覃雨把卧室让出来,给她整理妥当,说:“你自己睡,可以吗?” 乔敏站在一旁看他做事,好一会才道:“你不跟我一块吗?” “沙发又不舒服。”她又补充道。理由似乎很充分的样子。 他本想今晚两人保持距离,好冷静下来思考他们的关系。可是她不给这个机会,偏要两人黏在一起。 “可以,”覃雨答应得挺爽快,“但有一条,不准闹我。” * 于秋心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手机上多了几条房产中介发来的短信,但是没有一条是覃雨发来的。她说怎么忽然待她这么冷淡,原来是搞上了自己的妹妹。 乔敏长了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皮囊底下也是和一般人无异的龌龊。想起以前她对那小姑娘百般讨好,招来的竟是这种对待。于秋心越想越觉得好笑,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她亲手一一擦干净了,决心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可以听她倾诉的人不多,只一个张超而已。不过那天两人饭后不欢而散,他会不会出手相助,她并没有十足的信心。 转念一想,他这人视财如命,和钱相比,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约他出来不难,在市中心一个稍有档次的西餐厅。她精心化了妆,是平时和覃雨约会才会下功夫化的那种。果然,张超甫一落座,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艳。 他端起水杯喝水,一边调侃道:“大美女,不是说了不见面吗,怎么,想我了?” 她笑语嫣然:“咱们是多少年的老同学了,怎么可能不见面,都是一时说的气话,对了,你吃什么?” 张超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多少年了,察言观色总学到几分皮毛,一看便知道她要拿自己当枪使。他也不当面戳穿,这种伤感情的事等到酒酣耳热了说出来才好,双方都不会放在心上。 点好单交给服务员,张超又说自己始终吃不惯西餐,分量少不说,价钱比中餐贵出几条街,没有性价比可言。 于秋心不似平时的强势,顺着他的话说,“那下次选个中餐馆,你说了算。”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有没有下次,得看她是不是碰上难题了。于秋心是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酒足饭饱,气氛微醺,她终于把心事和盘托出,“昨晚我想去找他,就在xx中学的小区外边下车,正好看见她对覃雨投怀送抱覃雨这么多年一直把她当妹妹看,我做梦都想不到,她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了,她也好意思勾引!”于秋心对乔敏已经厌恶到不愿说她的名字了,好像怕脏了嘴似的。 这小子。原来看上的是自己妹妹,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一个中意的。 张超表现得不很惊讶,大致是一个“知道了”的表情。他明知一个巴掌拍不响,于秋心说出的话肯定是添油加醋的产物,“你也知道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又没结婚,他脸上写了名草有主吗?没写吧?” 于秋心震惊地看着他,但心里确实不能不承认这一点:无论她和覃雨走到哪一步,只要不结婚,那都是虚的。 “最好的办法,我告诉你,”张超压低声音,让她附耳过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往他部队和家里写信,他爸不是知道有你这个人吗?多跟他家里人搞好关系,没错,他那个继母更是。等他们家保姆,部队指导员、通讯兵还有首长都知道你俩是一对,就差不多生米煮成熟饭了。” 于秋心觉得这招还是不够稳,“知道有什么用?他那性格你不是不清楚” “照我说的做。他敢祸害自己的前途,我信,我不信他敢拿整个覃家做赌注。和你分手,好说,为了跟他妹在一起?异想天开!” 说完,张超极为兴奋地在于秋心脸上亲了一口,她根本浑然未觉,脑子里全是实行这方案的可行性。 二十二、你真可爱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醒来时眼睛正对着大太阳,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遍,终于摆脱起床气,慢慢地爬下床。 覃雨临走也不让她舒心,看她睡得香,把卧室的窗帘全拉开了,就等太阳升起把她活活晒醒,好恶毒啊! 她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一看时间才六点半,离上早自习还有一个小时。覃雨真的是她哥吗,她可不可以申请退换货啊,要求不多,换一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就好。 昨晚两人也就是摸摸亲亲,并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不准闹他,好像自己很清心寡欲的样子,其实满脑子都是黄色物质,动不动就过来亲她一口,捏捏她的脸蛋,她又不是从娃娃机里抓出来的玩偶!可以让他随心所欲。 乔敏心里愤愤不平,这股怨气一直带到了课堂上。眼镜同桌见她终于平安重返课堂,不免多说了几句话。她看着黑板上的数学题,自己一道也做不出,旁边还有一个烦人精在叽叽喳喳,忍无可忍之下她直接举手报告了老师,“老师,易小聪老是找我说小话,我没法认真学习了。” 数学老师一个凌厉的眼刀刮过来,眼镜终于乖乖闭嘴了。 后面几个混混学生本来都在玩自己的,看见这一幕顿觉有点搞笑,都多大人了还报告老师,以为自己是小学生吗。 几个打牌的推了推一个穿黑衣服的男生,“哎,你媳妇报告老师呢,你看见没,还挺逗的。” 黑衣男生撑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看见了。” 快要下课的时候,乔敏收到两张小纸条。一张是眼镜同桌写给她的——【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另一张则兜兜转转地从后面传过来——【你真可爱。】 是谁啊?她狐疑地往后扫视一圈,正好撞上李思誉直勾勾的眼神。 下午的体育课,老师让大家绕操场跑两圈,再做一下准备活动,乔敏习惯性地举手请假,男老师批准了,不过加了一句:“乔敏啊乔敏,幸好高考不考体育。” 她红着脸坐在了一边的长凳上,低头不语。 又不是她愿意这样的,她就是跑不了嘛,自己有什么办法。 过了一会,等同学们都跑完了,她再加入队伍,一起做拉伸运动。 自由活动的时间一到,人群一哄而散,她脚程慢了一些,落在最后面,正出神走路的时候,一只手拍了她肩膀一下。 “嗨,”李思誉今天穿了件黑色运动外套,看起来挺帅气的,“不舒服吗?买瓶饮料给你喝?” 乔敏还没搞清楚情况,赶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李思誉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小卖部,“喝什么?” 她上下看了一圈,挑了一瓶最便宜的纯净水,“这个吧……” 李思誉微微挑眉,径直掏钱。 乔敏拿着水和他并肩从小卖部出来,“李思誉,谢谢你啊。” 他笑着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没事,注意身体啊。” 她一再犹豫,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个纸条是不是你写的啊?” 他歪头:“你真可爱?” 她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可爱这种话,“我就是问问……是不是你写的。” 李思誉承认了,痛快道:“是我写的,怎么了?” 乔敏啊了一声,“以后不要再写了,还是以学习为重吧。” 他闷声笑出来,“行,不写了。” “那我能不能约你一起学习?”李思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该不会嫌我成绩差吧?” “怎么会!”她立即否认,“可是我自己学习也不大好,咱们俩凑在一起也不可能学好啊。” “乔敏,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什么事都是负负得正嘛,我理科还行,英语不好,你呢正好相反,这不是互补吗?”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吃人手短拿人手软,这条贼船好像是下不来了。 李思誉说自己先走了,“晚自习我旁边那些人都不来的,你可以坐我旁边,教教我。” 总算走了。 她躲到角落里摸出手机,不然年级主任看到会没收的。覃雨给她发了几张飞机上的照片——【安全落地。】 覃雨:【厦门好热。】 覃雨:【起床了吗?为什么不回消息。】 覃雨:【猪。】 最后一条竟然是骂她猪? 乔敏:【留在厦门,别回来了。】 一分钟后。 覃雨:【好,带你一起私奔吗?】 她突然觉得手机好烫好烫,赶紧放回了口袋。 原来哥哥是个话痨。他线上线下的区别这么大的啊。 二十三、记忆力惊人的路人甲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检讨会简直就像老妈子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站在前方拿着信纸朗声演讲的正是犯纪老兵,东北人氏,人称老史。 早在检讨会之前,覃雨已经在休息室和他促膝长谈。主要给他讲了讲当初入伍时三令五申过的处罚条例,一边讲一边抬眼看老史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头火起,也不知是可惜自己被中途打断的假期,还是嫌他没出息。他自己离家十年,也没想过说要去部队外面“泄泄火”。当然别人他拦不住,可是自己手底下的,早就严令禁止,还是这么干,就不免令他灰心。 “我让你出去了吗!啊?”他打人还是有个习惯动作,拿书本或者小册子什么的卷一卷,这样抽人比较痛,又没什么实质性伤害。 老史因条件反射闭了闭眼,忍了最初几下。后面覃雨打人上瘾,他便开始拿手抵挡一阵。 覃雨瞪眼道:“你还敢挡?再挡一下试试?” 老史沙哑着嗓音说:“事儿都出了,打人也不顶用。” “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想抽……”他又比划了两下,到底没打下去,慢慢坐回了凳子上。 老史说:“我对象跟我分手了。” “是我一时想不开,多大个事啊,晚上越想越堵心,就犯糊涂了。” 覃雨嘲笑似地哼了一声,“就为个女人……现在舒坦了?” “可能是各人承受能力不一样吧。我不像你,十年如一日地在部队熬着。哎……别说我了,你呢?” 他?他的个人问题,那就太复杂了。最好谁也别告诉,憋在心里,等退伍之后再慢慢计较。 老史和覃雨两人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两人都来自北方,生长环境类似,平时还能说上些话。 覃雨粗着嗓子说:“我什么我,现在谈的是你的违纪问题!” 老史挤出一丝苦笑,“那中大队长,要是我真打铺盖滚了,你结婚的份子钱可就不给啦?” “出息……”覃雨抬起手腕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待会认错态度好点,念检讨的时候记得声情并茂,说不定指导员他们就对你从轻处理。” 他拍拍衣服站起身,看着和平时的装束大不一样,脚踩黑色军靴,迷彩背心配长筒裤,裤脚紧紧地扎进靴子里,小腿上还绑着负重沙袋。这样一打扮,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 所以覃雨常常觉得当兵其实就是一层皮的问题,穿上这层皮你代表的就不是个人,而是全体官兵的形象,得担负起家国重任;脱下这层皮,他可以随心所欲,不用好人好事做个没完,更没有人可以对他的私生活置喙。 老史的问题还算单纯,出外嫖娼而已,被抓纯属偶然,罚酒三杯下不为例。要是他的个人问题被捅出来,那罪名该叫什么?私人作风混乱?还是严重败坏社会风序良俗?覃家和部队没什么两样,要是部队容不下他,家里更别提了,老头子不打死他都算轻的。txtYsW点 他自己挨打被骂也就算了,乔敏是女孩子,受不了这些。 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覃雨拉开门,前方会议室大门开着,灯光洒成一个扇形,里面挂的红底白字横幅像根针扎在他眼睛里——纪律是块铁,谁碰谁出血。 他的脚步顿在原地,以往训练再累再苦他没有半句怨言,平生第一次生出退却的心情,竟然是贪图一点情爱享受,为了如胶似漆的儿女情长。 * 李通八点半公司下班,从自家亲姐姐那接到一个任务,要他负责外甥的放学接送。 “姐,你是我亲姐,我天天被无良老板剥削完,又要被你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吗?李思誉都多大人了,你害怕他回家迷路咋的?这样,每天他坐公交的两块钱车钱舅舅给了,可以吧?” “别耍那些没用的,你的车都是我付的首付,少给我唧唧歪歪,我还要加班,挂了。” 李通无声地朝天哀嚎,只能推掉晚上和小丽、小美还有娇娇的约会,方向盘一打,不情不愿地朝xx中学驶去。 在规定区域停好车后,他走下车沿着这条学院街转了转,不少刚下自习的女高中生结伴而行,李通每个都瞧上两眼,男生则一律略过。 一路走到中学门口,依靠着路灯的照明,李通又发现一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娇嫩的脸庞跟初生的玫瑰花瓣似的,身量娇小,屁股和胸都被宽大的校服挡着,具体内容无法估计。 李通正咂摸年轻姑娘的味呢,忽而瞥见女生旁边站了个跟他差不多高的男生,仔细一打量,诶怎么跟自家外甥长得这么像——哦,看错了,不是像,就是李思誉本人。 “那乔敏,明天见。”李思誉不舍地跟她道别。 目送小姑娘沿着相反的道路离开,李通戳了戳他,“行啊,臭小子,早恋啦?眼光还不赖……” 李思誉也不反驳,骄傲中还透点得意,“我钦定的未来媳妇。” 李通说好是好,盯着背影又看了一阵,“就是有点眼熟……” 李思誉问舅舅你见过?她叫乔敏,跟我同班的。 “乔敏?不认识,我这辈子不认识姓乔的啊……” 李通对自己的水平还是有数的,年轻时候学习方面他从不敢吹嘘,但要说认人,他做人力那么久,多少还是有点经验。 这小姑娘他一定在哪见过。 李思誉刚坐上副驾驶,又听见舅舅喃喃道:“她爸叫啥?” “她家好像是重组家庭,她爸是姓覃什么的吧,哎我忘记了。” “覃建国?”李通福至心灵,念出这个名字。 “对,我之前打听过的,有个哥哥叫做……” “覃雨?”李通心里的线索一个个全串起来了,有理有据。 李思誉颇为惊讶,“舅舅你怎么这么清楚。” 那就对了。 番外之温度(1)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艳阳天,乔敏靠着高背木椅,坐在窗前给他画像。 左手一块橡皮,右手一根绘图铅笔,手上蹭的全是铅笔灰,连白嫩的脸蛋上也蹭到一点。 她从小学画,到高中宋彩红想让她走艺术方向,她死也不肯,把画板颜料一口气全扔到小区垃圾桶里,大声嚷着我再也不画画了。 不画是不可能的。她厌烦的是有老师看着她画,这里擦一擦,那里改一改,动不动还要给她的画儿打分,作出一些主观意识极强的评语——比如幼稚,比如不成熟。 只有他,认认真真端详她的画,研究每一只甲虫背壳的配色,与她讨论人像的细微表情,最后再夸她一句:只要是我家乔敏画的,我都喜欢看。 屋里没开空调,风扇呼呼地对着两个人吹,仍有粘腻的汗滑落,遍布在发梢和皮肤上。 两人实则靠得极近,中间一块画板隔开,她的腿搭在他腰胯两侧,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脚背,她画得再慢他也不出声催促,偶尔调整一下姿势,缓解酸痛的关节。 乔敏穿着一件裸粉色的吊带,胸前有两颗小小的凸起,一看就知道没好好穿内衣,下面是一件肥肥大大的男士家居裤,只盖住膝盖以上。 覃雨微微闭上双眼养神,什么都没做却一个劲地出汗,他的掌心全部打湿了,从她的脚背一路摸到小腿,滑腻得几乎握不住。 “痒……别打扰我画画。”她屈起一条腿作势要踢他,被他及时拿住脚踝,放在手心把玩。 “什么时候画完?”他喘着粗气问道。 “阴影还没上呢……”她还在细致地描绘他腹部的块状肌肉,工程量似乎不小。 “待会再画,好不好?”txtYsW点 乔敏翘起一边嘴角,说:“哦,你又想做坏事了……” 覃雨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他的大掌一下下揉捏着她的腿部肌肤,小麦色的手掌和象牙白的小腿,在视觉方面形成强与弱的极致对比。明明还没开始,那一下下充满性意味的揉捏看起来却颇为色情。 “不行。”她摇头,认真盯他一眼,然后在画纸上落下郑重一笔。 他快忍不住了。 静默中,覃雨忽地站起身,抽走她面前的画板,随意丢到一边,然后把她困在窄窄的高背椅里,含住她嫣红欲滴的嘴唇,细细地品,品到最后成了大口的吞咽,仿佛要夺走她小口里全部的津液才罢休。 乔敏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子,爱液顺着小穴浸透内裤,最后打湿屁股下的一点布料。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摁下上面的白色按钮,怀里的小姑娘立刻跟触电一样打了个颤,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细嫩的腿不知不觉地挂上了他的腰。 “还可以吗?”他询问她的感受。 她低泣着说一点也不好玩,“下次不要买这么大的,太深了,动得好厉害……”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没事,能拿出来的……” 覃雨把穿在她身上的家居裤一扒,连着内裤一起褪下来,从她紧闭的贝肉里延伸出一根白色的线,线的末端用透明胶带粘在内裤底端,防止掉落。 “哥,你快点呀……”她着急地催促,身体内部一波急似一波,本来个头那么大的跳蛋光是塞在里面就已经很满足了,他还要打开开关给她调模式,透明水液止不住的淌出来。乔敏无可奈何,她自己又不敢伸手去拽,只能等覃雨什么时候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他伸手撕掉透明胶带,捏紧线头,几乎是贴着她的娇嫩慢慢往外拽,太快了怕她疼。 “哥,你先关掉啊,你还没关……嗯……呜呜呜……” 从她的小口里逸出第一声呻吟,覃雨觉得悦耳极了,忍不住与她接吻。乔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觉得自己一贯的原则被打破了,不由地低声哭泣起来,可哭也没用,快感还是席卷了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激烈。 “好了,好了,关了。”他把圆圆的遥控器拿给她看,表示自己没有骗她。 乔敏泪眼朦胧地睁开眼,抽抽噎噎地勉强同意他继续,“你怎么这么慢呀……” 他心想,还不是为了顾及你。他动作利落地用手掌一圈圈缠住线,猛地用力,终于整个儿滑出来了。 这时她一把夺过遥控器,拆掉里面的电池,“不许再骗我用这个了……就知道欺负我……” 覃雨则盯着她腿心的鲜嫩不放,好似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样。 他一把抱她起来,她下身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惊吓般缠住了他的腰,覃雨压着嗓子在她耳边道:“回房做,你听话。” 乔敏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那儿经过跳蛋的调教变得又滑又嫩,不住地流水,覃雨抵着她的入口准备一挺而进时听见她在小声地叫他。 “哥,我热……你去开下空调……” “待会开行不行?”他捧着她的脸蛋来回地亲,不愿在这紧要关头从她身上移开。 “那我热嘛……” 他挫败地吐了口气,撑起身体去给她找空调遥控器,调到20度,不想她吹太低的温度,怕她感冒,结果小姑娘又发号施令了:“十六度十六度!” “你疯了乔敏?上次重感冒这么快就忘了?” 她委屈地爬起来,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装可怜也没用。”无法动摇。 “哭,有本事你哭。”严厉的语气。 “……” “好了。”声音放软。 “我还不是怕你生病吗……”耐心跟她讲道理。 “就这样,20度,听我的。” 番外之温度(2)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墙壁上空调外机不断漏水,滴滴答答。 卧室的窗帘被微风吹得上下起伏,卷曲的弧度像少女玲珑的躯体,先被风轻轻托起,再慢慢放下。 空调上的数字一闪一闪的显示为十六度,覃雨还是拗不过她。 乔敏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冰凉凉,又白又嫩,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双皮奶。 他忍不住一口啃了上去。 她朦胧地睁开双眼,不解地看着他,“干嘛咬我……” “你像块豆腐一样。”他解释道。腰下的动作轻缓。 乔敏没有回应,靠着枕头再次沉沉地睡过去。 屋外有两颗老槐树,树上大概住了几只蝉,一到夏天就叫个不停,是夏天的气息。 覃雨稍微重一点,她就察觉出来,警告道:“里面还有小宝宝。” 他低头摸摸她略微鼓起的小腹,“儿子在睡觉呢,没事。” 她说的重点是这个吗…… “刚刚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梦。” “什么梦?” “好像是你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野地里……别的就记不太清了。” “胡说八道。”他斥道。 ……是真的,乔敏很懊恼,为什么他不相信呢。 覃雨不是不相信,他是担忧加害怕。他这几天也在做梦,梦的内容有点奇怪,画面里永远只有他自己和一辆车,车上乱糟糟的,副驾驶上堆了一团咸菜一样的被子,后备箱里有脸盆牙膏牙刷等日常用品,看来他是在车上生活很久了。 为什么要在车上生活?他搞不懂。 原本挂在车里的出入平安符换成了乔敏的小像,还是她高中毕业证上的照片,蓝底学生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通常会挑一个视角比较好的地方停车,有利于他观察路过的人,渐入深夜之后,他才会停止这种重复的寻找,把她的小像取下来看。 不看着她,覃雨害怕会忘记她的样子。 梦里的他仿佛是另一个人,胡子拉碴,头发凌乱,烟酒从不离手。 梦境进入第二天,覃雨很早便醒来,驱车来到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人流量同样很大,他交了停车费之后,便躲回车上刷牙洗脸,一边还要关注车外每一个路过的人。 这时从他车前走过一个身材娇小的白裙女生,侧影与乔敏十分肖似,他不顾自己嘴里还有牙膏泡沫,丢开牙刷冲下车,几个大步追上去,拽住了她的手腕。 不对,不是她。又一张陌生的脸孔。 路人被他这副邋遢的样子吓到,躲瘟神一般把他甩开,骂道神经病啊,覃雨也不在意别人的冷眼和谩骂,守着一颗空落落的心又回到了车上。 他解下那张唯一的小像,不住地抚摸着,他的宝贝。 他的宝贝哪里去了。 蝉鸣声忽然大作,浓烈的夜色染满了整个天空,侵入温馨的室内。 一觉醒来,惊出一声冷汗,立刻去摸旁边的床位,竟然是空的。他坐起身体,压着嗓子喊了两声乔敏,终于得到了回应。 声音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 他疾步走过去推开门,确认她的确还在,一颗心终于放回原位,“怎么起夜了不叫我?宝宝又踢你了?” 乔敏坐在马桶上,表情不太舒服的样子,嘴唇苍白干裂。 覃雨脸色难看,他说了不要她吹那么低的空调,她非不听! “看你睡得熟,”她声音微弱地解释道,“好像出血了,我有点害怕……” 他蹲下身体与她平行,揽着亲了好几下,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医生说刚开始有一点出血是正常的,我看看多不多……还好,明天一早我带着你去挂号,到底哪里难受?” “不难受,就是饿了。”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失笑,“那简单,想吃什么?我看看还剩什么菜,给你做一点。” “想喝汤,黑豆排骨汤,加墨鱼的那种。” 覃雨为难地说:“我现在上哪给你找黑豆和墨鱼去……好,这个明天白天做,家里剩胡萝卜芹菜油菜西兰花,要不我给你切点午餐肉,做个炒饭?” 乔敏勉强答应,不忘说:“再加个鸡蛋。” 他见她吃饭还有胃口,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怀孕这档口,就怕她营养不够,什么孕妇奶粉维生素叶酸都备齐了,一个大男人细心到这个份上实在不容易。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她在卧室能听见覃雨开火,淋油,下菜的声音,不知不觉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最后忍不住想去厨房观摩他做饭。 他炒饭的动作十分娴熟,单手颠锅的姿势简直能把她帅出鼻血。乔敏又一声不吭地从后面抱住他,什么也没说。覃雨没回头,知道她怀孕以后晚上情绪波动很大,总是会想家,想宋彩红,为了不让她想起伤心的事,他绝大多数事情都顺着她,两人的交流纯靠默契,不到必要几乎不怎么说话。 不用做别的,他只要陪她一起安静就好了。 二十四、背后插刀,最为致命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原本说好了,哥哥走的时候她一定不送,免得她贪玩也要跟着一起走,可是凌晨一听见他房间门响的声音,乔敏还是骨碌碌地爬起来。 覃建国早几天去了兄弟单位交流,宋彩红和阿姨也还没醒,乔敏悄悄打开门,正好看见他的行李箱哗啦啦地拖过去。 她第一次见哥哥,也是这个行李箱,他全身淋得透湿,边进屋边滴水,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双黑眼睛连看人也是淡淡的。乔敏在小镇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由自主地就被他吸引了。不过,这个哥哥好像很难相处的样子……总算,在她幼稚的努力下,和覃雨的接触越多,他竟然开始接纳自己了。 事情刚刚往好的方向发展,哥哥又突然说要出去玩一阵子,好吧,玩就玩,她只允许他出去一阵子,过后就要马上回家哦。 因为她会想他的,哪怕只是一阵子。 家里人都骗她说哥哥是出去旅游,爸爸妈妈这么说,就连阿姨也这么说,只有小小的乔敏被蒙在鼓里。 他听见声音回头,“小不点,起这么早?” 她点点头,慢慢腾挪到他身旁。 覃雨心想她还有点良心,遂弯腰把脸颊凑上去,“行,过来亲哥哥一下。” 乔敏嘟起嘴巴印上去,不小心把口水也弄到他脸上了,覃雨不甚在意地擦了把脸,“是你把我的胶水藏起来了吗?” 她顿时心虚地低头。 他屈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就知道是你,个坏家伙。” 她迈着小短腿一路把覃雨送出大门,半边身子倚着门框,像门边长出来的一株小蘑菇。 张超从白色大众上面下来,帮他把行李放到后备箱里,难得见到他的家里人,便问道:“那小姑娘是你妹妹?” 覃雨不置可否。 “我还以为你会喊打喊杀的呢,这不处得挺好吗,独生子女的生活过惯了,有个兄弟姐妹啥的是不是也不错?” 他不耐烦道:“不错什么?麻烦死了。” 张超呵呵笑了两声,不再穷根问底。 昨晚上于秋心过来找他,说自己实在伺候不了覃雨这个大少爷了,哦,想用就用,用不着就丢在一边,连送一下她都不愿意,还是他后妈送自己到的公交站。 张超开解她:“覃雨就这样,从小没喝几口他亲妈的奶,童年都笼罩在他爸的阴影之下,你体谅下他。” 于秋心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答应了明天送他去机场。” 张超仿佛不记得眼前这个女孩曾经是自己的女朋友,相当大度地说:“应该的啊。怎么,你不想去?” 她这时候却斤斤计较起感情的平衡来,“他都不在乎我,我又何必上赶着。” 张超沉吟说:“嗯……吊着可以,别太过火了。” 于秋心坐到他旁边,吐气如兰,“说来说去,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没架子。” “是吗。”他回答得很平淡。 “他可得有阵子不回w市了。”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自明。 张超笑着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说:“班长,以前没看出来,你胃口挺大的。” 她怔了怔,无趣道:“不要就算了……” “当然要,送上门的怎么不要。” 覃雨上过的女人,想想就兴奋。 张超一把将她搂住,想象着自己兄弟抱着她上下其手的样子,别有一番趣味。就在他的卧室里,他曾经还在这个房间跟朋友一起看过a片。 两人云雨正酣时,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跟覃雨,谁更厉害?” 她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是你……快点……嗯……” (通通写到这真的笑了,想知道谁更厉害张超跟哥哥上床比一下不就知道了,谁厉害谁当攻,干嘛还要女人来评价哈哈哈哈哈) 整个房间飘散着淫靡的气息。 情欲初歇,张超跳下床穿衣服,边穿边说:“昨晚,你帮我问了没有?” 于秋心无聊地玩着手指道:“借了借了,他直接给了我一张卡。” 他吐出一口长气,忐忑的心终于放下,钱借到了就好。 “那……谢谢你。” 张超从未真心实意地谢过谁,但对于秋心,他发誓,这三万块钱的人情他会记一辈子。 覃雨伸手带上车门,啪的一声把他唤回现实。 “我操,你上哪找了个罐头车?” 他做了亏心事,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只好悻悻地说:“有的借就不错了。” * “高老板,您怎么不在店里啊?我已经凑到钱了……” 那边似乎信号不太好,是高老板助理接的电话,“我们最近到外省收账了,你们学校有个人叫做李通的,认识么?他也是我们店里的,把钱拿给他就行……好了,这边还忙得很,挂了。” 张超心想,这放高利贷的估计还看不上他这几万块钱,竟然都不急着要账,跑到外省去了,早知道还能再拖一会,他就不用铤而走险让于秋心去借钱了。 李通在学校嚣张惯了,见了谁都要欺负一下的那种人,狗憎人厌。还跟覃雨一架成名,同学们表面上一口一个通哥,私底下都戏称他做英语课代表——因为当初覃雨拿来扇他的书就是英语课本。 英语课代表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心想,谁他妈的又悄悄咒老子了。 二十五、不速之客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坐在桌前敲碗等饭吃,今天只有她和妈妈,还有阿姨在家。宋彩红戴上老花镜,坐在有阳光的地方缝衣服。一道道菜肴被端上桌,有圆白菜丸子汤,茄子溜豆角,糖醋鲤鱼。 她懂事地摆完碗筷,又帮妈妈和阿姨盛好饭,大喊一声:“阿姨别炒了,妈,你们都快来吃饭。” 宋彩红慢慢地踱过来,上了年纪后多了雍容的气质,她从老花镜后面看着自己的女儿,竟已经长这么大了,以前小小一点,特别娇气,老是要讨抱的,现在懂得照顾别人了。 “最近周末都住在出租屋?” 覃建国夫妻已经知道了覃雨给她租房的事,覃家这个老大是个不服管的性格,什么都是先斩后奏,长辈想不同意也难。 乔敏夹鱼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可怜天下父母心,宋彩红追问道:“方便是方便了……一个人住得还习惯吧?小区治安好不好?” “住在五楼呢,出入都有门禁卡的,进单元楼又要输密码,不知道多高级,您呀,瞎担心。” 宋彩红理解地点头,随即又冒出另一层想法来,“那房租岂不是很贵?你哥哥现在也就是个中队长,工资是拿来这样挥霍的吗?你们这些年轻人……乔敏,我问你,是不是你求着哥哥说要住在校外的?” 她听到这里,终于搁了筷子,“什么都是我!是他自己要给我租的,你总是这样,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怪在我头上!” 阿姨本来在一边默默地吃着饭,这时开始出来打圆场:“小敏,夫人也是为了你好……” 乔敏对着一桌的菜,食之无味,哗地站起身:“气饱了,不吃了。” “哎,你的饭……” “让她饿着吧,”宋彩红打断阿姨的话,她太阳穴疼得厉害,只好用一只手撑住脑袋,“长大了,听不进我的话……也罢。” 阿姨不知该上楼把乔敏劝下来,还是先安慰宋彩红,犹疑之际门铃响了,倒是省去不少选a还是选b的麻烦。 “谁啊?来了来了。”阿姨透过猫眼一看,没见过的女孩,约莫二十多岁,手上拎着大袋小袋,像是来送礼的,但看着又不像是有求于覃家的那种人,一般来拜谒覃建国的,无非带一点烟酒和保健品,这姑娘不简单,最打眼的就是手上提的一盒血燕。 阿姨满脸笑容地开门,“请问您是……?” 她施施然地起一个微笑,“您叫我秋心就好了,我是覃雨的女朋友,今天过来看看叔叔阿姨的。” 阿姨听了这番话,可不敢怠慢,赶紧把人让进来,又是递拖鞋又是寒暄。覃雨妈妈死得早,基本算是阿姨一手带大的,所以覃家老大在她心目中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了。听这位姑娘说是小雨的女朋友,那怎么着也得拿最周全的礼数来招待。 “我记起来了,小雨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带你回来过?怪不得我说你眼熟,原来早就见过……瞧我这记性!” 她笑着应答:“怪我,来之前也没打声招呼。” 宋彩红坐在客厅里问:“阿姨,是谁来了?” 不用别人介绍,她自己出现在宋彩红面前,把礼物都拿给阿姨去放好,“宋伯母,是我啊,秋心,您不记得了吗?” 是她? “记得,你是小雨的朋友,过来坐吧。” 她握住于秋心的手,“怎么突然想起来过来呢?覃雨回厦门了,你一个人怪孤单的。” 于秋心娇嗔道:“我和他每天都发消息打电话,看都看腻了,哪里谈得上孤单。” 宋彩红心想,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倒看得开,“那就行,我还怕他冷落你。听说你读博了?人活一辈子,有自己的事业更好,我最欣赏你这样的女孩。” “伯母您太高抬我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跟您聊聊天的,覃雨当兵,乔敏读书,伯父又经常不在家,我怕您无聊……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哪里会,喜欢你懂事还来不及!”她一皱眉头,“话说回来,你跟小雨这么久了,两个人有没有商量什么时候定下来?他也不小了……他爷爷唯独放不下这件事。” 于秋心说商量了,脸颊绯红,“准备他下次休假就去领证,我还以为他跟家里说过了。” 她心想:覃雨,我这话可不是凭空捏造的,这曾是你的亲口承诺,我没把你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已是最大的仁慈。 聊了这么久,于秋心得知乔敏其实在家,语气变得微妙:“小敏这么大的人,还老是呆在自己房间里,这么内向可不是什么好事。 宋彩红解释说:“教过她多少遍,就是不听,我们也没办法,她哥哥还能管一点,我们是完全帮不上忙……” 伯母啊伯母,您要是知道覃雨帮的是什么忙,会不会当场气死呢? 她好心好意地提醒道:“这个年纪的小孩,秘密太多了,您可不能完全放任自流,要是不小心走了歪路,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 与此同时的厦门。 覃雨手里攥着申请报告,敲开了军区政委的办公室大门。 王政委坐在桌子后面,从白色搪瓷杯里里飘出淼淼的水蒸气,让眼镜片都沾上了雾气,“覃雨同志。” “陆军第二支队中队覃雨,向首长提请交流报告。” 他踏着大步过去坐下,脊背笔直,衣服熨得一丝不苟。 王政委颇为欣赏地看着他,“w军区的参谋长早就向我要人,我先前死活压着不放。现在有这么好的交流机会,几位首长一致同意让你出去,打报告不过走下形式。你到别人的地盘上,可不能丢了咱们军区的脸。” “是!” 二十六、喝醉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小剧场 覃雨:【今天放学回家。】 这个家不是别的家,正是那间出租屋,不用过多解释,他和乔敏心知肚明。 乔敏:【回来了?】 覃雨:【嗯。】 过了几秒追加一条:【想我么?】 …… 乔敏:【说啥呢,上课了。】 ps写在前面的话:这篇兄妹文是通通临时起意写的,没有大纲。结果看的人越来越多……妈呀,窝知道很乱,大家不要再提醒窝了。写小甜饼小黄文简单又不用费脑子,为啥我要写剧情还不讨好呢?因为闲的(′・_・`)(误)是因为写得不好所以才要多多写嘛!再说我我就哭给你看! pps上一章加了过渡内容,记得看。 以下正文。 ————— 玄关就那么一点空间,覃雨把行李什么的一股脑丢进来,哪还容得下两人站的地方。 乔敏被他推到鞋柜上,两只胳膊牢牢将她困死了,连躲避都是徒劳,他蛮不讲理地去解她的衬衫,如同拆一件包装脆弱的礼物,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仿佛是头野兽在细嗅濒死的猎物。 “到底想不想我?” 她如同一只布娃娃,任他随意摆弄,只有脸上难堪的表情在控诉着她其实不愿意。 “不要碰我。” 覃雨我行我素,装作没听见。 “我说不要碰我。” 他忍得额头都起了青筋,却还是慢慢停手,靠在她的肩膀上平息欲望。 飞机晚点,她从傍晚六点等起,一直到夜里十二点,然而他一回来,就只想着那档子事。 他捉起她一只手,慢慢抚弄着,悄声问:“困了吗?” “哼。” 他摸到柔柔嫩嫩的手指上多包了一层纱纸似的东西,定睛一看,是创口贴,“怎么弄的?” “不关你事。” “你做菜了?”他的语气始终温和,怕惊扰了她的情绪似的。 乔敏不情愿地扭过头去,等他回来,菜都凉了,“全倒了。我现在不想说话,你睡客厅吧,明天我还有课。” 他笑着说:“唉,飞机晚点也是我的错,我怎么这么冤啊?” 她不耐烦地冲他吼:“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覃雨发觉她的脾气比平时大多了,双颊粉红,眼睛雾蒙蒙的,因生气而变得剧烈的呼吸带着醉人的甜香——她喝酒了。 他扫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在茶几上发现了一瓶开封红酒,隐约已经空了一半。他颇为新奇地看着她,千人百面,没想到她喝酒之后是属于发脾气型的。 他好心地扶着她,一边问道:“头晕不晕?” 她软软地说:“晕你妹啊晕……覃雨,你行不行啊?” 醉得不轻,都敢直呼他的姓名了。覃雨轻咬住她白嫩的耳垂,不怀好意地说:“你指哪方面?” 她理所当然地答道:“当然是喝酒啦!” 他忍住笑意,“很晚了,我帮你洗澡,然后睡觉好不好?” “洗什么澡,我不洗……我还能喝……” 整个一小酒疯子。 覃雨要防止她动来动去蹭到自己,还要想方设法喂她喝水解酒,两边忙得满头大汗,他不禁说:“乔敏,你的酒品怎么这么差啊?” 她虽然醉了,可还分得清好话坏话,“你嫌弃我……” “我真的快嫌死你了,叫你别动你还动!” 向天发誓,覃雨真的不想趁人之危,可是两个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怎么可能不擦枪走火。等到她衣服都被他剥光了,还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 乔敏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冷……你还我衣服……” 他轻巧地解开皮带扣,用膝盖挤开她紧闭的双腿,声音喑哑:“马上就热了,乖。” 他微凉的手指伸到少女的隐私部位,忽轻忽重地在入口处戳弄着,略带薄茧的粗糙触感很快令她魂不守舍,面色潮红地瘫在沙发上喘息,胸前的嫩团随着呼吸起起伏伏,比他从前看过的香港三级片更加艳情。 他用另一只手覆上其中一只小白兔,不敢捏重了,只用掌心揉着、厮磨着,最后忍不住用嘴去吮,用舌头勾缠,甚至用牙嗜咬。把她咬疼了,她也不说话,像小猫一样地哼着,乖乖地任他胡作非为。 到底是怎么把妹妹变成爱人的,他已经忘了,也不想再去纠结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只是习惯了生命里有她的存在,假如要把她从他身边夺走,无异于抽筋拔骨。 她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体内的巨物,生理性的泪水缓缓流下,“哥……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他恶狠狠地说:“你做梦能梦见我这么撞你?” 这傻妞还真的点头,“梦见好多次了……” 乔敏的身体和意识彻底分离,高潮的时候,她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看什么都不真切,覃雨说的话她也听不清,只有下腹涨得厉害,她一边伸出胳膊要抱,一边说:“想尿尿……” 他简直要被她折磨死了。 一瞬间,天旋地转。覃雨把她抱起来,直接送到厕所的马桶上,隔了一会,令人尴尬的水声响起。 她低着脑袋,像做错了事的小孩。 “乔敏,我问你,以后还喝不喝?” 她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执着地摇头,“不喝了……再喝你就揍我,使劲揍。” 得,还醉着呢。 二十七、给我时间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生物钟准时把覃雨唤醒,他和乔敏两人各自占据床的两边,谁也不挨着谁。 他原本觉得抱着她睡显得更亲密一点,谁知半夜她又发表意见,嚷嚷抱着睡热,他只好松开她,眼睁睁看着乔敏裹着被子从中央滚到一边。 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其实生活上还是蛮独立的,有点像他。再亲密的恋人之间,偶尔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有些事不是说一两句安慰的话或者陪伴就能解决问题的,于秋心和他在一起十年,却常常误会他的本意。 她会无助地冲他喊:“覃雨,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瞧不起我,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跟我说话啊?你老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又怎么能弄懂你呢?” 他不强求她弄懂自己,甚至不需要她了解自己,他只是习惯周期性地反省自我,反省过去的人生,在这个过程中,最好不要有人来打扰他。 然而,于秋心不能理解这一点。她认为,爱人必须对彼此没有秘密,互相坦诚。覃雨必须要开口跟她交流,不然就是厌烦了,不爱她了。 以往他还会自嘲般地说一句“没意思”,到后来,他在她发脾气之后,一句话也懒得说,直接摔门走人。于秋心多次以为分手只不过是他到嘴边而没说出口的潜台词,但他迟迟没有,身边也并没出现什么可疑的女人,她于是渐渐放下心来,把这种矛盾当作夫妻拌嘴吵架一般的家常便饭。 覃雨知道,这矛盾不会因为忽视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它像人体里的瘤子,不断夺取着正常细胞的营养,一旦突破临界值,这颗瘤子就能威胁人的生命。 他和于秋心在一起,就像穿错了鞋的脚,磕磕绊绊许多年,既然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做到削足适履,那么选择放弃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恋爱长跑”下来,他差点都要以为妥协和忍让才是爱情的本质了,面对一个只会让你退步的女人,激情和欲望飞快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迁就。 覃雨记得,他和于秋心的暧昧阶段,两人处在一起找不到话题,她便开始讨好乔敏,带她去各种小孩子爱去的地方,回到家后覃雨会开玩笑地问她喜不喜欢于姐姐,他心想,挑女朋友反正都差不多,小孩子没心机,能看出别人对她好不好,要是乔敏也点头,他就勉强同意。 而那时乔敏一边玩着各种儿童套餐附赠的玩具,说出的答案是最喜欢于姐姐了。 他读书时曾在课本上看过《差不多先生》一文,那时年纪尚小,不懂文章意思,直到长大后,偶然之下有机会再次细读,他边看边笑,这不正是说的他自己吗?吃的穿的不在意,差不多能活就行,谈恋爱的对象不在意,能供他解决生理需求就行…… 原来他错得离谱。 乔敏慢慢转醒,发现哥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不禁背后发毛,“你干嘛……一大早的就吓人。” “看你可爱,想多看你几眼。” 她奇怪地看着他,似乎不懂覃雨为啥突然变得肉麻兮兮,小声道:“神经病呀……” 覃雨一下把正在穿衣服的她扑倒,“说什么呢?再说一遍?小心我今天不让你去上课!” 两人倒在床上,距离极近,他原本用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后来便松了劲,高高的鼻梁压在她的额头上,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小心翼翼地出声:“哥,不早了,我该迟到了。” 覃雨闷闷地问:“不能再陪我一会儿么?” 乔敏没有回答,明显是不可能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起身,拢好她微敞的衣襟,“好了,赶紧洗漱吧。” 她走进洗漱间,正在刷牙的时候,见他没有丝毫顾忌地推门进来,有点惊讶:“哥,你要跟我一起用卫生间吗?” 他无所谓地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我也赶时间,咱们各干各的。怎么,你介意?” 乔敏皱眉,这话让她怎么回答。 她还没想好说什么,覃雨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淋浴间的范围,拉上磨砂门。 乔敏脑海中只剩下哗哗的水声,还有哥哥若隐若现的肉体。 “哥。” “什么?” “咱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家里说?”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不知道啊……” “你妈……宋姨我不知道,覃建国不会同意的。我爷高血压,不能说。” “……哦。” 一阵沉默之后。 “等时机成熟了好吗?乔敏,你给我点时间。” “哥,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他把花洒关掉,“我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低下头,好像这张脸见不得人似的,直到视线里全是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好,咱们慢慢来,不着急。” 二十八、撬墙角?不存在的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在学校忙于应付接踵而至的考试,而覃雨则在w市的军事基地和家中辗转,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他回来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今天覃建国喊他回家,说要收拾一下奶奶的遗物。 “这些,是以前的粮票布票,你出生的时候,生活条件已经很好了,体会不到以前艰苦奋斗的日子。” 覃建国带着一副银边眼镜,一双略显苍老的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泛黄的票据,覃雨的确没见过这些,不由得拿起一张仔细端详。 以市尺为单位,绿色票面,上有公章和年份,印花图案简洁。 他饶有兴味地问起:“覃雨,你知道咱家祖籍在哪吗?” 覃雨微一摇头,答:“不知道。” “咱家是湖北江夏覃姓本家,你太爷爷当时做的是米铺生意,干的是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本质就是剥削农民的地主,赚了一些钱,又在乡下置地,再租给佃户收租……后来战争打响了,你太爷爷收不上租,反而还要给佃户农民放赈,你爷爷啊,也是铁了心加入革命,每天给你太爷爷做思想工作。家里一共七八百亩地,最后索性不收租了,还收留那些逃荒的老百姓……” 他喝一口茶,抚摸着一张张黑白照片,“儿子,说这么多,其实我啊,就是想告诉你,覃家满门忠烈,到你这辈,还算没长歪,你母亲在天之灵看见你出息也会感到欣慰。你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和小于这姑娘也是家里早就知道的,虽然她家条件不行,但我们从没有二话说要干涉你,是吧?现在你爷爷身体越来越差,你是知道的,他又爱面子,不好意思讲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催你和小于结婚……你宋姨呢,毕竟不是把你从小拉扯到大,你跟她有隔阂,爸能理解,所以这话只能我来说。” 覃建国是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拿出了在部队里当首长训话的排场,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再下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让人束手束脚,动弹不得。 “你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可以说,前途无量,更要把家庭安定下来,收收心,在评比晋升的时候,较别人就更多了一份资历……你甘心戴一辈子的两杠两星?而且小于家的成分也好,更能说明咱家不看重钱和条件……” 覃雨听到这才总算明白了这段讲话的最终目的。 他一边笑一边翻着那些上世纪的杂志和书籍,“爸,不是我又忤逆您,这事还真急不得。” 覃建国皱眉,“你住在外面,我管不到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私生活搞得乌烟瘴气……” 覃雨心想,又来了。 “我的事自有主张,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从一堆旧物件中翻出奶奶的一张临时身份证,证件颜色发蓝,上面的照片还尚显年轻,“这个,我拿走了。” 覃建国见他要走,不禁出声挽留道:“不在家吃饭再走吗?阿姨(保姆)听说你今天回家,买了好多菜。” “不了。” 乔敏放学还等着他做饭呢。 * 李思誉今天又是和她一起上的晚自习。现在晚自习的时间一到,乔敏就会自动自觉地捧着书默默到他身旁坐下,偶尔给他讲解题目,也是轻声细语的,他的角度只能看见她的柔和的侧脸和香喷喷的头发丝。 他把英语题不管不顾地推给她,“乔敏,你给我讲讲吧,这些我都不会。” 她看着满满一页的空白,愣了,“你为什么会这么笨呀……” 那个尾音像猫爪子,在他心尖上轻轻地挠。 他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仿佛在说全靠她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是拿起笔,一题一题地给他讲,刚讲完第一个大题,不知为何她不愿意再讲了,把书还给他,“这么简单,你还是自己做吧。” 李思誉着急了,“你这还没讲完,我都不懂……” 乔敏哗地一下把自己的作业抖给他看,“李思誉,我今晚还有四张卷子没做,上次数学考试我又没及格,要是我还不能专心地做自己的事,就考不上本市的大学了。” 他不屑地答道:“w市有什么好玩的,去外地也不错啊?” “不行,我要留在这里。”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李思誉见她态度坚决,便服了软,“那我就勉为其难,也考在本市吧。” 谁知她忽然把头转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一起考本市。” “……”她心想:单论她和他的交情,不至于吧。 李思誉接着补充了一句:“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乔敏。” 这句话使得她的大脑当场死机。只是一起学习而已,至于吗。 “可我不喜欢你。”她硬邦邦地答道,甚至不敢和他眼神对视了。 “没关系,”李思誉相当看得开,冲她绽开一个笑容,“慢慢来,我不着急。” 乔敏的耳朵红到可以滴血了。她低头看着一道道的数学题,完全没有了解题思路,屁股底下的凳子也好烫,她能不能回自己的座位啊。 她想偷偷站起身,却被他用手搭在了肩膀上,根本起不来。 过,分。 夜色静谧的校园,晚自习铃声终于响起,一个短头发的少女背着书包脚步飞快地走在最前面,她身旁隔着不到半米的距离,跟着一个男孩。 “乔敏,你家在哪啊?要不我送送你吧。” “我不要!” “乔敏,你想吃哈根达斯吗?我请你。” “不想吃!” 她越是气急败坏,他越开心。 “乔敏……” 路灯的光忽然被一个人影遮住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站在两人面前,眉宇间情绪冷淡。 李思誉的防备心如同野草般疯长,想把她护在身后。 谁知,她一下扑过去,脆生生地说:“哥,你怎么来了?” 覃雨淡淡地扫了李思誉一眼,握住她的手,“看你还没回家,过来接你。” 哥哥?李思誉实在不明白,既然是哥哥,为什么眼神里对他的敌意那么重。 “哦,这位是我同学……李思誉。”她不无尴尬地向覃雨介绍道。 二十九、我在写啥呢,懵逼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李思誉,你杵在这干嘛?”李通照常开车来接他放学,却见一个陌生男子挡在自家外甥面前,似乎来者不善,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便急匆匆地赶过来。 直到真正与对方碰面,才知原来是“老朋友”了。 他惊讶地叫道:“覃雨?是你吗?” 覃雨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左边眉毛挑起,表情平淡。 李通挠了挠脑袋,说:“是我啊,李通,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覃雨依然一言不发。 “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挺想和你聊聊……” “没时间。”他冷冷地打断道。 覃雨拉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 留下李通和李思誉两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刚刚下过雨,灰尘和青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蒸发融化在空气中。路两旁的灯影有规律地排列着,像是专属于城市的琴键。 “哥,李思誉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他。” 乔敏每次跟他说话,总要仰起脸,入眼的是他刀刻一般的下巴和突出的喉结。在缱绻的清晨,他曾经拿满是胡茬的下巴故意扎她。 他脚步停下,回身静静看着她,不答反问:“你跟他关系很好?” 她想起自己和李思誉的晚自习交情,不由得有些支支吾吾:“同学而已……” 覃雨把她的手猛地一扔,质问道:“你还撒谎?” 他的动作和话语,简直像是要跟她一刀两断了。 她心焦地说:“我就是晚自习的时候教教他学习,别的没有了,是真的!” 乔敏想去找他的手,可是他握成一个死死的拳头,青筋尽现,存心不想再跟她有任何接触。 她试图缓解气氛,傻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覃雨不理她,大步向前走,以她的步速,根本不可能追得上。 乔敏不管,还是继续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纵使他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TxtYsW点 等她终于到家的时候,竟看见他如困兽般在厨房里发疯,把做好的菜全部倒进垃圾桶,她上前制止,竟被他一时激动推倒在地。 “哥……”她坐在地上,声音迟缓,“你到底在干什么啊……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覃雨什么也没说,自己扶着灶台站起来,把微微发抖的手藏到身侧,快步越过乔敏,卧室的门啪地带上,声音之突然,像一颗爆竹在她耳边炸响。 次日,乔敏独自步行去学校。还好路上没碰到什么熟人,她走路的姿势仔细看有些一瘸一拐,身上穿了件长袖,严严实实地遮住脖子以下和两条胳膊。 “乔敏?” 声音由远及近。她偏头一看,李思誉。他今天穿件深蓝色的运动外套,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是你啊,这么早。”她慢吞吞地停下步伐,客套地跟他打招呼。 李思誉无比自然地揽住她的肩,“你吃早餐了吗?我请你吧。” 她咽了口唾沫,倒不是馋的,而是确实饿了。从昨晚到今天,一口饭也没吃。口袋里空空的,一毛钱也没有,应该是把钱都忘在换过的衣服上了。 她跟着李思誉走到早餐摊位前,先看看这位要给她买单的人,一边不自然地说:“我想吃豆浆和包子。” “行啊,”他要了两杯豆浆,和乔敏一人一杯,“老板,肉包和菜包各来五个。” 老板给他用纸袋装好,李思誉怕油会浸透袋子沾到她衣服上,遂细心地拆了个塑料袋,给她装好,笑眯眯地说:“慢慢吃。” 乔敏不好意思地接过,感激道:“谢谢你,不过这么多,我吃不完的。” “没事,”他抓了抓一头柔顺的短发,眨眼睛的时候睫毛忽闪忽闪,不像同学们口口相传的坏,倒是跟邻家男孩一般的温柔可爱,“我还没感谢你,教我那么多题目,就当是谢礼好了。” 乔敏十分乐意接受他这个说法,心安理得地开始享用起这份天上掉的早餐,不料刚咬一口,李思誉就哎了好几声。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乔敏,你怎么在大马路上吃饭啊,小心把风都吃进去了,胃会疼。” 她不以为意,“我一直这么吃。” “不行,”他坚持道,“等到教室再吃吧,听我的。” 她懵懂地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又放回袋子里,半是抱怨道:“李思誉,没看出来你这么鸡毛。” 他像地主家的监工一样看着她把包子放回去,乔敏动作间袖口不小心被推起,一点淤痕的边缘又被他发现了,等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他没经大脑便开口:“这怎么弄的啊,摔着手了?” “噢,嗯对。” “涂药了吗?要不要我陪你去校医院?” 不说还好,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切仿佛让她没有出口的眼泪找到了理由,无声无息地滑落,“涂了,不要紧的呜呜呜” 临出门之前,她自己找医疗箱上的药。手腕被皮带绑了几个小时,肯定不好受。她昨晚没敢去打扰覃雨,只能在沙发上将就半夜,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他终于踏出房门,突然对她发难。 过程很痛苦。他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哭,甚至不想看到她的脸。两人就像力量不对等的野兽在一起搏斗,她挣扎到筋疲力尽,没办法抵抗。结束后他伏在她颈边沉沉地喘气,仿佛会随时咬穿她的喉咙。 覃雨完全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他大发慈悲地,像赏赐事后甜点一样赏了她几个吻,似乎在夸奖她身不由己的温顺。 三十、听我的,报警吧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李思誉一见到她的眼泪,完全失了主张,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他微微弯腰,和她视线平齐,妥协道:“我不问了好吧,别哭了。” 乔敏不说话,将他拉到一条小巷里。两人踉踉跄跄地拖着拽着,李思誉看着她的眼泪,隐约竟觉得她其实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原来她也会在旁人面前表现她的脆弱。他为这转变感到高兴,殊不知这眼泪满载的是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我想去趟医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李思誉,我……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她的话断断续续,不成逻辑,没有前因后果,把他打懵了。 “不会,”他严整表情,“你说就好。要是实在难以启齿,我也不是非要打听……” 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感谢,“今天上午的课我不想上了,我想去趟医院,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李思誉自知不能问她缘由,要是她想说,自然会开口倾诉。这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单纯的猜测在来回打转,就是女孩子的普通生理问题。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果然单纯。 女大夫大概四十来岁快五十,戴了一幅金边眼镜,看谁都不拿正眼,门诊的磨砂门大敞着,护士也不去关好,一群大姑娘小媳妇从门内一直排到门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隐私被人窥探。 李思誉坐在外面的不锈钢靠椅上,一动不动。 …… “你到302,先交费,护士带你做检查。” “你多少岁了?十八了?监护人呢?” “这种事,你自己考虑清楚,来,下一个。” 乔敏握着病历从诊室转出来,别人的目光戳在她身上,像针一样刺破她的皮肤,一直要看到她的心里、脑子里去。 他装作无事般站起来,“看完了?走吧。” 她这时已镇静许多,不急不缓地跟在他后方几步远的距离,李思誉的后脑勺圆圆的,顺滑的黑色短发服帖地盖在上面,他忽地转身,把乔敏吓了一跳。 随后,听见他极郑重地说:“听我的,报警吧。” * xx中学外。 覃雨从一辆黑色suv的副驾驶上下来,李通把他叫住,“我一心出于好意,你能答应出来跟我聊聊,我……” “感激的话就不必了,”他合上车门,漆黑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着驾驶位上的李通,“你那个外甥,让他离我妹妹远一点。” 李思誉?这臭小子在学校又闯祸了? 不及深思,覃雨早已迈着大步走远。 他一路寻到乔敏所在的班级,教室里正在上课,讲台上站了个女老师,见这么一位颇有气势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不由得停止了讲课。 他对着女老师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标准微笑,视线搜寻着教室的边边角角,发现乔敏正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一副无心听课的样子。 “老师您好,我是乔敏的哥哥,家里出了点事,我过来接她回家。” 女老师忙不迭地点头,“乔敏,你哥哥来了,快走吧。” 在她心里,乔敏这个学生,脑袋转得慢,学习态度也不行,睡了一节课了,巴不得眼不见为净。 乔敏听见声音,懵懵懂懂地抬头,书包已经被他取走了,覃雨一声不响地等她站起来跟他回家。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想回家……我能继续上课吗。” 覃雨低声说:“你这个样子上课听得进吗?乖。” 她说不过他,又不愿意走,只能扒着桌角和他僵持着。 一个清朗的声音插进来,“你是乔敏哥哥?她不肯走,你还要逼她。” 覃雨循声看过去,果然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忽而拔高了声音,“乔敏,你还要跟家里闹到什么时候,爸妈都很担心你,你再这样就太不懂事了!” 不懂事吗……?原来,哥哥也会说谎,他说谎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应当地将她在同学和老师面前置入难堪之地,高明的三言两语,就把她这个受害者涂改成叛逆期的少女……txTYsW点 她终于松开自己的手指,挪动了脚步,和他一道走出教室。 乔敏说:“你抓得我很疼。” 他闻言便松开一些,语气平和,“抱歉,不是故意的。” 不管他无心还是故意,伤害已经造成了。 “我去医院做了鉴定,证据都有,覃雨,你完蛋了你知道吗。” 他默了一会,转身抱住她,“今天早上我出去买早餐,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见了,我知道我昨晚发神经,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乔敏声嘶力竭地说:“你他妈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说你完蛋了,我报警了!” 他拍着她的背,好像在说我明白,“乔敏,你要是觉得好过一点的话,我怎样都可以……” 三十一、败露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对他又踢又打,覃雨却很有耐心,任由她发泄不满,等她没力气了,再半搂着把她带回出租屋。 她情绪不稳定,不适合继续上课。 楼梯间的的声控灯因两人的脚步声亮起,他只顾低头察看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却没注意到楼道里反常的寂静。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够慎重,不够仔细。 乔敏颤抖着开口:“妈……” 他抬头望去,宋彩红就站在门口,面如死灰地看着他们两人,她拿着包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举起砸过来,把两人的亲密举止打个粉碎。 宋彩红忍无可忍,面部表情已经趋近狰狞,冲过来对着女儿道:“现在跟我回家!” 事到如今,覃雨仍想维护她,“宋姨,是我的错……” 宋彩红暴喝道:“你给我闭嘴!乔敏,回家!” * 客厅的灯光全打开了,覃雨和乔敏像两个罪人,在光线下无所遁形。 宋彩红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覃建国在电话里刚刚得知此事,连手头事务都抛下不管,正在赶回家的路上,其气愤程度可想而知。 “乔敏,这么多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宋彩红的这句话一说出来,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她想成为妈妈眼中的乖孩子,老师的好学生,可是她一样都没做到……若要问她到底后不后悔,又不全是那么回事,看见覃雨那张脸,她还是欢喜的,她不后悔,如潮水般覆没她胸腔的只是愧疚。 她愧对自己唯一的骨肉至亲。 “是我,”覃雨不忍再见她承受这样的压力,“我喜欢乔敏,很早就开始了。她没办法。” 宋彩红的眼球布满血丝,“你为什么要祸害我女儿。” “……” “我们跟你有仇吗?” “不是的。” 覃雨深感无力,任何的辩驳在一个心碎欲绝的母亲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覃雨,你是不是早就琢磨着报复我们呢,你怎么能恶毒到这个地步?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你妈?霸占了她的位置?这是不是你的心里话?” 一连串问句抛过来,他想好好作答,可是嘴张了又张,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只要否认,就是在撒谎。他的确诅咒过这对介入自己家庭的母女,他的确猜测过母亲的死是否和这个来自偏远小镇的后妈之间存在联系,可是,他也的确喜欢这个半路捡来的妹妹……喜欢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给她。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乔敏这时抬起头来,恳求地看着他。 他知道她在恳求什么,她在求他不要把她的一片真心都踩在脚下,她不愿接受所有温存都是他用来报复自己的工具……大错已经铸成,只有这一点单纯的喜欢还值得回味,就算不得已分开,以后回忆起来,也是甜的基调里带点微涩。 覃雨移开视线,“我没有什么好承认的,您把我想得太下作。对乔敏做过的事,我会负责。” “你负的哪门子责?!” 覃建国鞋也不脱就冲进来,执起一旁的扫帚,毫不留情地砸在儿子背上。 “不孝子!我今天要给覃家清理门户……” 他比父亲高了许多,直至被打得慢慢跪下,面朝着宋彩红,仿佛赎罪的姿势,前面的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他们不伦的罪证——从她书包里翻出的套子和避孕药。 覃雨元气大伤,亲生父亲和后母不愿再看他一眼,冰冷的病房只有爷爷拄着拐杖在暗处陪伴他,护工给他换药。事隔几周,他试着向送饭的保姆打听乔敏的消息,得到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和想象中的情节拼凑起来,大概是家里给她请了家教,高考前的最后冲刺,她缺席了相伴整个青春的课堂,终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可能是天意吧。 于秋心换着花样给他炖汤,今天是枸杞乌鸡,明日是马蹄排骨,又介绍那些繁复的营养,殊不知他喝在嘴里都是一种味道,没什么分别。 今晚她又在病房里陪床,于秋心安静地侧躺着,把脸正对着他的床,面孔被柔和的灯光施了魔法,竟不似以往尖刻。 覃雨想起那些似是而非的蛛丝马迹,还有李通的好心劝告——你那个兄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又怎会不知。自己与乔敏存在那样的关系,不管或早或晚,错了就是错了,错误不能与别人的错误互相抵消,更不能成为将错就错的砝码。 他对乔敏的感情是苛刻的,正因为喜欢到了极致,所以容不得她有半点异心,对于秋心么,则宽容得多,无论她做什么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面对她的正常生理需要,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继续坦然对待,久而久之这秘密埋藏得久了反而成了两人唯一的默契,于秋心容忍他的冷淡,覃雨则无视她的瑕疵。 一个词足以概括:貌合神离。 不知什么时候于秋心慢慢醒转,发现他正出神地注视着某处,似乎在想事情,她穿上拖鞋,坐到他的床沿,把脸靠进他怀里。 “我看,爷爷最近身体不好。” “嗯。” “咱们什么时候定下?” “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下月十五不错,我前几天到寺里给你求护身符的时候,顺便问了吉日。” 他没意见,黑色的眼睛依然望着墙上某处,“……好。” 三十二、他心里那个人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好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乔敏这两个字,以至于这名字闯入他耳膜时,大脑仿佛有些恍惚。 覃雨如今在a市开了间广告工作室,托覃建国的福,生意尚算可以。今天陪客户吃完饭,他站在大街上拿着手机准备叫代驾,一辆黑色越野车慢慢靠过来,他弯腰一打量,司机歪瓜裂枣,不如不看。 李通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雨哥,是我啊,喝酒啦?”一边抻着身体去帮他开副驾驶的车门。 “一点儿。”他把手机放回裤袋,吐出最后一口带酒味的白雾,把身体缩进车厢。 他目视前方,等车辆开过一个红绿灯,问道:“你往哪走?” 李通说还能去哪,不就送你回家。 覃雨说:“不回家,我刚刚没怎么吃饭,找个地喝碗粥吧。” “怎么不回家让嫂子给你煮,雨哥你玩心挺大啊。” 覃雨冷冷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玩?” 李通腹诽:是,就没见过比你还洁身自好的已婚男性,家花野花都不搭理,成天跟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混在一块,不是客户就是下属。 接着开了几分钟,一直到学院路,附近遍布各种综合高等院校,李通听说覃雨的妹妹就在本市某一所大学就读。 具体哪间,他也无从得知。 “这家钟记粥铺,海鲜粥做得不错,你先下去占座,我找地方停车。” 不用他说,覃雨施施然从车上下来,白底色带暗蓝条纹的衬衫,下身黑西裤,外面罩着一件充绒感十足的长款羽绒服。他低头边看网页新闻边走路,对周围一切事物漠不关心。 粥铺外面养了条小京巴,个子虽小脾气却很大,见他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走过来不禁扯开嗓子汪了几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蹲下去摁着它的脑袋,“还叫?嗯?” 把小京巴逗得气急败坏之后,他缓缓起身,周遭的绚丽灯光迷惑了他的眼,旁边一家饭馆里有群学生大概在搞聚餐,男生女生错落坐开,几瓶啤酒原封不动地拿起又放下,他觉得无聊,正要抬步离开,一个他梦中神思牵萦的身影忽然在空位上落座,刚刚不在,想是去卫生间了。 覃雨忍不住站近了看。 她很好,面庞红润,以往病弱的身材有了几分起色,嘴角时时带着微笑,身前摆的是果汁而非酒水,她不像他,她没有堕落。 这很好。 “别看了。” “覃雨,别看了。” 李通一把拽过他,警告道:“听我外甥说,乔敏过得不错,你别犯病。” 他拍开他的手,说:“行。” 于秋心不敢提,覃建国不敢提,其实没有必要,一个名字而已,并不能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两人叫了几个凉菜搭配海鲜粥,筷子一上一下,没人主动说话,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覃雨在外面呆到十一点半,看看表,差不多了,歪瓜裂枣的司机要送他回家,他也没说不让李通送,自己站起来走去结账,收银小姑娘脸红红地不敢看他,给他抹掉了零头。 出店门,北风刺骨。 他沿着学院路一直徘徊,在气派的大学校门前犹豫不决。 很晚了,渐渐只剩下他一个人。不如回家吧,他这样想。随手招来出租,司机外地人,讲话有浓重的口音,他觉得莫名亲切,攀谈了几句,竟发现司机和她来自同一个故乡。 可惜他从未听她说过一句乡音。 于秋心没等他,自己在床上睡得正香,床头挂着两人的大幅结婚照。他借着昏黄的灯光在床头柜里默默地翻了一会,在最底层找到一本薄薄的相册。 他带着去了次卧,独自躺在床上,一页一页欣赏,回味。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朦胧睁开眼,手里的东西不见了,床上地下到处找了也没有,覃雨光着脚走到客厅,看见自己的妻子正在做家务。 他冷静地质问道:“看见我的相册了吗。” 于秋心手上的活停了一瞬,“你的东西,我哪敢动。” “可是不见了。” “到处都找不到。” “我在问你话。” 于秋心猛地把抹布一扔,“都烧成灰了,当垃圾倒了,自己慢慢去楼下找吧!” 也不知她在逃避什么,说完狠话就几步越过他,砰地把自己关在房里。 覃雨看了看客厅的垃圾桶,袋子里铺着一层灰,一股刺鼻的味道蔓延开来,他用手指拨开,还有点余温没有散尽。 只剩一方一寸左右的小像,边缘焦黑,大概因为燃烧不够彻底,幸运地存活下来。 他把这枚小像收进上衣的内口袋里,贴着左边心脏的位置,没什么意义,但多少让他松了口气。刚刚一直绷着的弦终于松懈下来,不至于让他当场爆发。 白天,工作室来了几个拉赞助的大学生,领头的是个男生,其余都是女生,学艺术的,打扮尚可,面庞千篇一律的青涩。他交叠双腿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直到最后听见大学的名字,才稍微有了点兴趣。 “赞助比赛可以,不过我不想以我工作室的名义。” “那……是以您本人?” 他摇头,“写乔敏这个名字就好,也是你们的校友,有机会你们还可以跟她交交朋友。”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结果总是好的,学生们感谢再三才离开。 他转了转无名指上朴素的婚戒,再慢慢旋下,收进放私人物品的第三格抽屉里。 三十三、自找的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青涩(兄妹)_高h 作者:通俗乐理 乔敏今天没去食堂,下午听几个室友说,隔壁艺术学院搞的一个比赛海报明目张胆挂在食堂外墙上好几天了,赞助人写的是她的名字。 她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道:“啊?怎么会是我。” “大家都看见啦,他们学院的还摆了摊,我们问过了,就是你,没错。” 虽然事出奇怪,但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临近期末考试,复习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管这些奇闻轶事。 宿舍其他人倒是大大咧咧,一个不管不顾地追剧,一个疯魔似的追星,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课也不来上,竟然还挂了个班长的虚衔。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幸好大家人都不错,生活习惯也干净,日常相处基本没有问题。 她把复习要用的书再确认一遍,装进书包,勤勤恳恳地去自习了,这么冷的天连小情侣也不愿意在楼下缠缠绵绵,省了许多尴尬。 也不知是不是领导们太相信校内治安,学校的人行道没有路灯,全靠学生肉眼视力摸黑前进,她独自在一条偏僻的捷径走着,身后好似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自己多心,落叶踩起来的沙沙声不也是这个声音吗?乔敏重重地踩了几脚落满秋叶的地面,这时脚步声才消失,她松了口气,很快便走到了有三两行人的主干道。 自习室一片宁静。 她打着呵欠,翻完这页便忍不住趴在桌上小憩一会,时针已经指向九点半,再有一会儿她就该回宿舍了,而且得趁下自习人多的时候一起回去,不然今天她总有点害怕。 晚上喝了太多水,她轻手轻脚地从座位上起来,步履尽量不惊扰他人,一出教室门便急冲冲向厕所赶,解决了生理问题,她才发现亲戚不期而至,内裤被染得血红,连牛仔裤也被沾脏了。 完了,完了。她心想。 乔敏整整在厕所的隔间里愣了一分钟。丢人归丢人,总不能躲在厕所一辈子吧,她收拾一番心情,低眉耷眼地摸回自习室。 这时候,真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她从自习室灰溜溜地跑出来,脚程飞快地跃下楼梯,在二楼的平台上,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正靠着栏杆吸烟。 白色烟雾缓缓涌向敞开的窗外,覃雨听见响动,别过头。 他掐灭烟,手和脚都有点不知道往哪放。 乔敏盯着他看了一会,又迟缓地叫了一声“哥”。 覃雨没作回应,而是走到她跟前,帮她把凌乱的刘海拨了拨。 她胆怯地退步,他的手便滞留在空中。 不自然地收回右手,他强自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无数想说的话在嘴边徘徊,最后融为一句:“看你过得很好。” 她避而不答,说:“要是找我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乔敏。” 他拖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是不容置疑的坚决。这种如同套上枷锁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她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怎么哭他都不会心疼,一心要把她折磨至死。 明明她没有错。 然后,事情发展得越来越糟糕。家里人都知道了她和覃雨正在同居,已经突破了男女防线。他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被覃建国打没了半条命,几乎断绝父子关系。 她直到高考之前都被限制在家里,功课有家教,宋彩红带她去看妇科,幸好并未酿成大错。因为他每次都很小心,就算情到浓时,他也没忘记要保护她。 除了那一次。 “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早上,我没有出去买早餐,或是等着你醒过来,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这样,那天上午你就不会逃课,老师就不会因为你频繁缺课打电话给你妈妈,我就还有时间慢慢向家里争取你,不让你为难。” “我太自私了,我要的喜欢,就是全心全意,半点不可以分给别人。我对你那么好,是因为你心无旁骛地爱着我,要是连你也背叛我,我只能……那样做。” “我小的时候,我妈说过她爱我,我信了,然后她转手便把我送给爷爷奶奶养;于秋心说她爱我,我一开始也以为是真心的,后来渐渐发现那是假的;后来咱们瞒着所有人,住在一起,我很开心,你从没说过哪怕一句喜欢我的话,但是我有心,也有感觉,我情愿你永远不要说那句话,用你的行动来告诉我你会爱我一辈子,可是呢?” “怪我,”覃雨把她拉过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信心。” 乔敏听完了他的长篇大论,轻轻启唇:“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吗。” “现在家里很太平,爸妈都好,你毕竟是爸爸唯一的儿子,要是顾虑我的原因不回家,那我岂不是成了覃家的千古罪人。” 小腹一阵阵地抽痛,要把她的毅力都消磨殆尽了。 “覃雨,我终究是你们家的外人。” 他一意孤行地吐诉衷肠,她却在急于撇清关系。 乔敏的脸色呈现不正常的苍白,他忍着心痛低声问:“你来那个了?” 乔敏心想,以前自己并没有痛经这个毛病的,只是后来自己疏于照顾身体,慢慢的,连身体也开始报复她了,来例假成了一种折磨。 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覃雨把自己的围巾解下,一圈圈给她绕上,搂着她半边身子,诱哄道:“跟我走吧,好吗。” * 这间单身公寓是他的势力范围,装修风格冷硬,三室一厅的格局,唯有一个房间相对比较温馨,空置许久,今天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 精致的梳妆台,画板和高脚凳,视野极好的飘窗,白天会有阳光射进房间,把整个空间都烘得暖洋洋。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她在这里对着阳光画画的样子。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他临时在街上买的粉色格子睡衣,胸前的口袋还绣着一只长耳朵兔子。 他的笑意从眼睛里溢出来,“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