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 001:开局一片荒地(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东汉末年,天下纷纷,英豪辈出…… 一股热浪袭来,海里的尸首浮浮沉沉,一群饿的皮包瘦骨的白狼徘徊在海滩边,疯狂拖曳撕咬着食物。 “阿,阿嚏,阿嚏。”张牧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看了眼四周,双眼瞪大,骇然而起,双手撑地不断倒退,直到靠到一棵大树时,他的牙关依旧控制不住的颤抖打响。 汉末三国,这是汉末三国,脑海里不断有信息涌入,这是距离洛阳正北方八十里处的一荒芜僻静之地,三面环水一面靠山。 过了好久才算是缓过神来,张牧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幸运的是,如同其他穿越类小说一样,张牧知道自己获得了一个金手指,疯狂抽卡系统。 初次使用系统,可免费进行一次十连抽。 奖品丰富,通过系统抽取可以获得各类物品,人口、耗材、武器、道具、坐骑、文臣武将甚至各类稀奇百怪的物品。 三国文臣武将卡池在野者人数一百名,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国时期的文臣武将数量会随着各方诸侯收服而减少。 当然,当文臣武将减少到一定数量时,也会由其他历史人物补充三国文臣武将的卡池,使卡池人物数重新到达一百名。 人物补充临界点为未知状态!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100)。 不仅如此,系统还会不定时的开启限量卡限时卡的抽取,这些卡片更是覆盖了…… “天呐,这丫的是什么系统啊,真是够疯狂的!”张牧咽了口口水,看了眼那徘徊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恶狼,死咬一口干燥裂开的嘴唇,道:“那就来吧!” 张牧意念一动,随即眼前出现了十张卡牌,每一张卡牌都会消耗一点能量,张牧能量点为零,然首抽免费,不消耗能量。 完成任务是赚取能量点的唯一途径,现如今,张牧没接受到系统任务。 再看眼前,张牧发现这十张卡牌中有几张卡牌隐隐泛着光芒。 通过系统了解,张牧得知通过系统所抽取的卡牌有四个等级,其分别是白卡,蓝卡,紫卡以及金卡,等级越高,奖励越丰厚。 十张卡牌中,有一张泛着蓝色光芒,一张泛着紫色光芒。 有点可惜,没有金色卡牌。 再次意念一动,那十张卡牌一张张以卡牌等级排列翻转了过来。一条接着一条信息响彻环绕在了张牧耳边。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 白色卡牌:武力果一枚。 白色卡牌:智力果一枚。 白色卡牌:船坞一座。 白色卡牌:各类工具一百套。 白色卡牌:文臣蒋干。 蓝色卡牌:武将郝萌。 紫色卡牌:穿山甲坐骑五十匹。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98)。 使用武力果以及智力果后,张牧三维属性为: 武力值:70(72)。 智力值:60(62)。 幸运值:30。 “文臣蒋干,武将郝萌……干,萌!”张牧无奈哀叹一声,这文臣武将有点弱啊! 那紫色卡牌穿山甲坐骑五十匹却是有点意思,穿山甲能当坐骑?这边是疯狂抽卡系统的神奇之处,卡牌等级越高,出现的物种也是极为稀有。 坐骑顾名思义便是人能坐的坐骑,穿山甲坐骑类马状大小,在防御力以及穿山打洞方面较为优秀。它们五十头一个个卷缩成一个团在一旁休息着,乍一眼就像是五十块岩石。 海面上漂浮着许多旗帜,虎牢关一役,十八路诸侯的旗帜!其上布满黑血,偶有阵风拂过,旗帜飘扬。 呱呱一阵乱叫,一群乌鸦自北方山林处飞来,或踱步于陆地或盘旋于上空,好奇的看着不远处凭空出现着的人们。 “嗷呜……”那一群恶狼仓皇从乌鸦群身边掠过,又是惊飞一片。 一览这些抽到的物品,这是要自己当豪杰枭雄,建立自己的势力啊!这真他丫的是,开局一片荒地,看宿主多久能发展起自己的势力,争霸三国。 一名穿着儒生服的青年走了过来,留着两撇山羊胡,身形比较消瘦,给人一种贼头贼脑的感觉。 其身边则是跟着一名全身披铠的武将,虎背熊腰,脸型刚毅,有一道伤疤贯穿了大半张脸,给人一种非常凶悍的感觉。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干以及郝萌! “主公,你看我猛不猛,我叫郝萌,凭我的武力,定能为你夺得天下……” “干,干,干,主公,我是蒋干,凭我的智力,定能为你谋定天下……” 看着眼前这两货,张牧握着他们两人的双手呵呵傻笑着。 哎,这两货虽不济,但说大话的本领倒不错,总的来说,他们应该比普通人强吧!总归能派上一点用处的。 张牧进入三国的代入感还是非常强的,用他的话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一座船坞隐约出现在了正南方…… 三千百姓也一个个出现在了四周,或男或女,或老或幼,然,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眼神非常呆滞,而且很多人都是面黄肌瘦,身体虚弱。 食物!张牧必须解决三千人衣食住行的问题! “怎么办,怎么办!”张牧脑仁有点痛,初来三国就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难题,这难度有点大啊。 张牧把目光投向了蒋干,希望他手下这位文臣能给他一点主意。 “主公放心”蒋干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捋着两片小胡须,信心十足,道:“干已有一计,定能为百姓们解决粮食问题。” “污曹……”张牧看着蒋干,心里澎湃不已,我的蒋干难道是真人不露相……他居然真的有出谋划策这项本领。 “乡亲们”蒋干走向前,大声道:“主公说了,大家都散了吧,各找各的……” “活路”两字还没落下,蒋干只觉得背后一道黑影闪过,一人一脚狠狠的踹了过来。 张牧狠狠一脚踢翻蒋干,果然,这货靠不住啊! “嗷呜……”随着一声狼叫,张牧把目光投向了四周。 这一块地方比较荒芜,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地理位置极佳,绝佳的防御之地。 看着北方那群山,张牧深深呼吸了一口。 “对啊,可以打猎!还可以采摘野菜野果!” “不仅于此,还可以伐木造屋。” 挑选出三千人中的精壮男丁,分配了那一百套工具正准备忙活时,突然的,黑云蔽日了起来。 张牧抬头看去,傻眼了。 “打雷了,下雨了,大家回家收衣服吧!” 张牧一脚再次一脚踹翻蒋干,这哪是乌云,这分明是利箭,蝗虫般的利箭正往这里射来。 “散,大伙都散开!” 可惜,来不及了,几轮箭雨之下,张牧一方已经死伤近千,瞬间嗷嚎遍野。 若不是一头穿山甲及时上前站立起来,用背部抵挡利箭护住张牧,恐怕他已经被射成筛子了。 “吗的”,看着四周的尸体,张牧一拳打在地上,咬牙切齿极为痛恨! 放眼看去,只见大山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黑点,这是一支部队,正是他们在攻击张牧一方。 也正是此时此刻,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叮叮叮的声音,一条接着一条任务开启了。 主线任务:原地打造建设自己的势力,奖励随机。 支线任务:击败黄巾军,成功则奖励一点能量。 原来,偷袭自己一方的这伙人居然是落草为寇的黄巾军啊…… 002:穿山甲骑兵 自天公将军张角兵败广宗城后,黄巾起义算是彻底宣告失败,其中,黄巾军残余势力躲入深山落草为寇了起来。 黄巾军,张牧没有想到在那北方群山之中居然有黄巾军! 人数约莫五百人! 几轮箭雨过后,张牧一方死伤惨重,杀喊声从北方传来,大部黄巾步兵正朝着这里杀来。 那一头穿山甲如同壁垒一般护住了张牧,利箭射在它们身上啪啪啪的落下,很难伤到它们,其余几十头穿山甲亦是如此,起身保护了些许百姓。 支线任务是击败黄巾军,也就是说,只能应战不能逃跑! “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让张牧吃了定心丸的是这些穿山甲坐骑,绝对能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 至于武器,手中的百套工具有斧有锤,地上的石块甚至尸体上的弓箭都可以使用。 张牧一方毕竟在人数上占优,传令下去后,大部分精壮男子已经做好了准备,其中更是有五十人随时可以坐上穿山甲。 “郝萌何在……” 自己唯一能拿出手的将领便是郝萌,他好歹是吕布八健将之一,领军打仗方面肯定有点实力的。 再不济,总比那嚷嚷着散伙的坑货蒋干强吧。 “主公,萌已领悟你的眼神,你可是挑对人了,我可是很猛的!”一旁的郝萌拍着胸脯保证道:“绝对击退这帮贼子!” 这可把张牧感动的,确认过眼神,郝萌这刀疤脸绝对凶悍,天呐,自己手下总算是有个靠谱的。 一旁蒋干道:“主公,我观郝将军面相,他可是咱的贵人啊!” “干,你总算说了句我爱听的话……” 然,当郝萌才迈出一步,看着那满地的尸体以及鲜血,郝萌突然捂着脑袋身体晃悠了起来。 “哎呦喂,哎呦喂,天呐,血,血,咋这么多血……我有点晕,有点晕呐。” “噗通”一声,这货居然跪了下来,佩剑插在地上,双手死死握住,抬头看着张牧,道:“主公,你放心,你放心,给我点时间,给我点时间缓缓……” 这他丫的是贵人?是跪人吧,郝萌这一跪跪的很萌啊! 郝萌这家伙居然晕血!身为一方将领的他居然会晕血! 看看倒地的郝萌再看看逃的远远嚷嚷着散伙的蒋干,张牧满脸黑线欲哭无泪着,自己手下文臣武将怎么能这么坑。 “这是要搞死我啊?” 那两废物是靠不到了,只能靠自己了!张牧从郝萌那夺过佩剑,已然下定了决心。 张牧感觉胸口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战斗,杀戮,生存…… 在这乱世中一定要生存下去! 自己属下精壮男子有五百人左右,他别看他们一个个精神劲不足,但异常忠诚。 张牧挥了挥手,那五十匹穿山甲立马匍匐在地,背部中央处绽开四片鳞片出现凹槽可供人骑坐,甚至,当穿山甲进行土石作业时,士兵可以趴在它们身上一同突进。 穿山甲,不仅能挖石,也能挖土! “上!” 张牧带着一部分精壮男子骑上了穿山甲,一个个手中都握着伐木所用的斧子以及开凿石块的锤子。 张牧决定放弃防御,先给对方来一个突然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黄巾军一方看来,那些穿山甲像是竖立着的大石块,可是,当它们倒在地上,又朝着己方攻过来时,冲在最前头的黄巾军傻眼了。 它们的速度虽然没有马快,但比两只脚的人类还是快多了,这不,几乎没多久,两方人马便照面了。 “这,这是!” “穿,穿山甲?”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穿山甲!” 一愣神的功夫,张牧率领着的穿山甲骑兵队已经突入了黄巾军队伍之中。 有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穿山甲上头的骑兵给打中了脑袋,不仅与如此,就连这坐骑都非常凶狠。 穿山甲的利爪即使是石块都能刨穿,更别提血肉之躯了。 有许多黄巾军便是死于穿山甲之爪! “杀!” 这些黄巾军哪里见过这阵仗,战场被撕成一片片,黄巾军们瞬间乱了方寸……没多久,这部分部队已经死伤过百,而张牧一方却仅仅战死了二十名骑士。 可即便如此,黄巾军们惊恐的发现,张牧等人的身后又一批精壮男子冲了上来,后补队员骑上那二十头穿山甲,其他人则捡起地上的武器,朝着黄巾军厮杀了过来。 经过三轮近战,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先撤离的是黄巾军一方,他们在一名身材发福将领的指挥下有规有矩的往后撤离着。 “这便是杀人的感觉吗?”张牧把利剑从敌人胸口中抽出,看着那一滴滴鲜血,张牧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北方大山山阴处…… “给我拉满弓,射,射,射!”满身鲜血的黄巾军将领气的直跺脚,对着一直躲在山阴内的弓兵们下令道:“杀,给我杀了他们!特别是!” 咦,奇了怪了,黄巾军将领发现,那些个体型类马状的穿山甲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争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有敏感的弓手突然感觉脚底似乎传来了一阵抖动,随即是颤抖,类非常剧烈的颤抖,像是地震一般。 “不对劲!” 它,从地底钻出,身上都是灰尘,它站立着,双眼不离四周黄巾军士兵。 对于弓兵而言,近战便是恶梦,更何况还是如此诡异的骑兵。 那名黄巾军将领彻底傻眼了,一刹那的时间,黄巾军死伤大半。 “逃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先是一人,随后大部分黄巾军转身便开始逃窜了起来。 然,逃?怎么可能,两条腿怎能比过四只脚,更何况那些获得武器的百姓们也杀了过来。 把他们给包围住了。 也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投降! 战后统计,此战,张牧以死伤一千余人的代价,斩首黄巾军将领俘虏黄巾军近一百二十人,获得武器铁剑三百把,长弓二百把,匕首二百把。 不仅如此,张牧一方还发现了近百袋的粮草。 003:建设自我势力 支线任务完成,击败黄巾军,获得能量一点。 郝萌和蒋干惊了个呆,面面相觑,着实不敢相信。 “主公,就让我们辅佐你,打下这片江山吧!” “滚你们个犊子!”张牧一脚踹了过去,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牧有野心,穿越之前他只是个穷鬼,是社会最底层,读书工作时经常被他人看不起踩在脚底下,现在不同了,拥有疯狂抽卡系统后,在三国,他完全可以掀起一片风雨,财富,权利,美女,以前不敢想的他现在统统想要! 再观蒋干以及郝萌,他们也不正是这个时代最底层的文臣武将嘛。 张牧深深呼吸了一口,完成任务后有一个能量点,抽还是不抽呢? 就自己那30的幸运值,单抽肯定白卡,还不如攒着十连抽,最差也会出现一张紫卡,甚至金卡。 单抽,大概率会抽到白卡,抽到白卡粮草等等也就算了,假使再抽到人口,以现在自己缺粮的状况,绝对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当然,如果单抽神抽了张金卡,那就是另一番场面了,紫卡穿山甲坐骑都这么厉害了,金卡又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北方群山一眼望不尽头,在那里,不仅有黄巾军,还有大量躲避战祸的百姓以及逃兵散勇在山里头扎营结寨。 这些俘虏只是群山里黄巾军的一小部分,他们的首领则是神使张曼成,大本营则在群山深处隐蔽之地。 这一支黄巾部队是出来借粮的,向山里隐蔽的村寨那“借”。 借?恐怕是烧杀掠夺吧。 令人惊喜的是,里头有一袋居然是各类粮作物的种子! 这百袋粮食恰好解决了张牧一方的燃眉之急,煮粥分食后,张牧便有了决定。 开始主线任务,打造自己的势力,连夜开始打造! “开干!” “干?主公,你这是在叫我吗?讨厌,叫的这么亲切。”蒋干那贼脸贴了上来。 张牧毫不犹豫一脚踢了过去。 虽说蒋干很坑,然,在建设发展上,他还是挺有一番建设的。 “干,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蒋干名子翼,不过张牧觉得叫他“干”更为的亲切。 “主公,此地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地处司州冀州以及并州之间。”蒋干蹲在一卷缩成团的穿山甲上,嚼着一根麦穗,大有指点江山之势,道:“这里极为隐蔽,而且是绝佳的防御之地,我们暂且只需防一手北方。” 三面环水一面靠山,面积也是极大,按蒋干估算,若完全发展起来,绝对可以建造起一个可以容纳五万人的城池。 四周皆为天险,城墙一起,绝对是易守难攻。 蒋干继续分析道:“有关粮草方面主公你也不要急,古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这里有的是资源。” 在这一点上,张牧表示赞同,这大山里有大量的动物以及野果,可以打猎采摘。 更何况自己通过系统抽到了一座船坞,张牧可派人驻扎在那,进行捕鱼作业。 那一袋粮作物种子也可发挥大作用,挑选肥沃之地,播种种下各类粮食以及蔬果。 内政这一块就交于蒋干了,让其管辖粮草之事,分配各类工具使百姓进行播种、采摘、打猎以及前往远方的船坞进行捕鱼作业。 至于另一边,郝萌那进展的也是热火朝天着…… 玲珑月,虎啸风,今日的夜,星辰特别繁华美丽。听,那风声拂过火把的声音嗤嗤作响,就像是情人的呢喃呵斥在耳边一样。 大地开始震动了起来,震感由远而近,放眼看去,一头头庞大的物体正朝着这里行进而来,它们的左右有着火把指路,让其不迷失方向。 是穿山甲,共五十头穿山甲坐骑! 它们不仅能驼人,还能驼物!比马能驼多了,这不,每一头穿山甲坐骑都能驼五百斤,甚至更多。 比纯人工搬运要快上许多了! 张牧把进山伐木这一块交给了郝萌,当然,郝萌还兼顾着另一事项,练兵! 毕竟谁也不知道张曼成的黄巾军在发现少了一支人马后几时会攻过来! 领地之上灯火通明,当引导穿山甲坐骑把树木分别堆放后,早已守候在旁的百姓在部分木匠的指导下开始裁锯木料并建造粮仓以及民屋。 首先得解决住和吃的问题,随后再考虑兵营,铁匠铺,医馆等其他设施。 在这过程中,那些黄巾军俘虏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想要活命,就必须干活。 领地之上灯火通明,连夜进行劳作,村民们的体力消耗也很大,然,当他们对张牧真的是非常的忠诚,特别是当他们看到张牧也投入到建设过程中后,村民们更为卖力了起来。 当然,张牧也不是什么暴君,他下令,无论白天黑夜,工作满四个时辰之后就必须休息四个时辰,随后再开始工作。 熬过这段日子就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这一片领地上的时候,一个村寨规模已经初显蓝图,张牧属下现有百姓二千余人,以十人一居为居住单位的话,那也得建造两百间民屋。 以连夜打造的粮仓为中心辐射四方,民屋开始建造了起来。 正因粮仓打造完毕,妇女们造饭后便开始进山采摘野果了起来,部分壮丁则成为了猎人,进行打猎。 有一队人马正往这里赶来,他们一个个背着自制的简易箩筐,他们是前往船坞进行捕鱼作业的蒋干等人。 据蒋干汇报,那船坞之中一共有三艘捕鱼船,驻扎在那的百姓一共有二十人,这一晚上的捕鱼成果是五百斤。 五百斤,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数字了。 “主公,不仅如此!”蒋干道:“你猜猜,我们还捕到了什么?” 蒋干笑的很坏,他这人本来就长的很贼,这么一笑后,人显得更为欠揍。 “怎么着?”张牧急需忙着切割木材,头也不抬的问道:“难不成你们还捕了条美人鱼?” “美人鱼是什么东西?”蒋干道:“不过主公你答对了一半,我们昨晚还真在水里救了一个人,大大的美人!” “主公,你看,那位就是。” 顺着蒋干所指方向看去,张牧双眼发直,咽了再咽口水,惊呆了…… 太美了! 004:吕布的女儿 各种穿越,十有八九就是为了金钱,权利以及美女…… 烈日如焰,灼热的阳光自天际倾泻下来,腾起一片蒸汽。 百姓们嘿呦嘿呦卖着力气,切割着木料,搭建着民屋。 那里静静的站着一名青涩少女,赤着脚踝,着一身雪白的薄纱,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五官极为玲珑,身材也是凹凸有致,然,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呆滞。 微风拂过,她衣衫飘动,秀发更似银河般飘扬星辰般闪耀,配合着她那倾国倾城的脸蛋,美的让人窒息。 她是谁?她怎么会孤身一人漂流在河海之上。 蒋干用手指戳了戳张牧的腰,笑的很坏,道:“主公,她是哑巴,且失忆了。” 哑巴,失忆? 张牧哧溜一声把嘴角边的口水给吸干,不敢相信道:“哑巴?失忆?” 蒋干点点头,道:“主公,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今天把人生大事给办了,然后我们再考虑取这天下的大事。” “这,干,你这小子……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张牧看着蒋干,突然觉得这家伙绝对是金卡级别的文臣啊,越看越顺眼,真他娘的是个天才,难得出了个好主意。 嘿嘿,嘿嘿嘿,穿越之一不就是为了美女,现在自己好歹有一大帮子百姓跟随,有权了,弄个美女陪在自己身边,绝对没毛病啊,老铁,没毛病啊! 不过,这真的没问题吗?看这少女的打扮,其身份肯定不会简单到哪,若是她家人找到她…… 管他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岂是一般人能找到的。 张牧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人生大事会来的这么突然,心情有那么点激动啊。要娶妻的事情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领地,一众百姓欢呼雀跃了起来。 这一场婚礼没有仪式也没有任何宴请,说白了,就是强行霸占人家失忆美女。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队啊……” “那么,快,快入洞房吧。” 没有新房,自己的民屋才建设到一半,唯一有个顶的便是那一座粮仓。 张牧牵住了她的手,那一颗小心脏噗通噗通极速乱跳,好滑好嫩,还有,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好闻。 少女没有任何反抗,任由张牧带着自己往粮仓内走了过去。 简简单单,这种婚礼没有任何多余步骤,在自己的领地上,相中,带走就是了,更何况还是个失忆不懂得反抗的美女。 粮草之中,看着这一静静坐在一边的大美人,一时之间,张牧竟无从下手了起来,笑,一个劲的傻笑,笑的跟个恶人似的。 遥想后世,她可是连女人手都没有摸过,没想到今日…… 这一战可谓是酣畅淋漓,张牧几乎是扶墙而出,要不是蒋干一把扶住,自己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了。 少女也走了出来,夕阳旖旎,人更美丽。 “主公。”蒋干迎了上来,笑的很贼。 张牧一把勾过蒋干,右拳抵着他的脑袋,揉捏着,道:“不错,不错。” 另一边,在大山处忙了一天的郝萌也赶了回来,在听闻张牧娶妻后,立马上前恭贺了起来。 然,当郝萌看到那名女子后,整个人如同见鬼似的,身体不断哆嗦不断往后退去。 “吕,吕,吕……” “干,干,干……切克闹!”蒋干立马接嘴,妖娆着身姿,带着郝萌哼唱了起来。 郝萌突然跪倒在地,又成了一名跪人。 “郝将军,快快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啊。”蒋干坏笑道:“音律上你比不过我很正常,无需跪下,无需跪下。” 张牧上前一脚踢翻蒋干,非常明显的,郝萌在忌惮那名失忆少女。 郝萌立马站了起来,在张牧耳边轻声细语了起来。 “你是说,她,她是!”张牧双腿再次一软,几乎也要跪下了。 再看那名少女,依旧一副青涩的模样,非常可爱。 谁曾料到,她居然会是他的女儿! 据郝萌所言,他曾有幸见过几次吕布的女儿,这位失忆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吕玲绮。 再看蒋干,真是越看越讨厌啊,这家伙,果然坑的不行。 当世第一猛人吕布威名蒋干当然也听过,前不久虎牢关前,吕布以一人之力豪战如此多天下英雄豪杰而不落下风,实在令人敬畏。 睡了他的女儿,那人还有命? “那个,谁,工作卖力点,对了,你们几个,和我一起去船坞……”蒋干溜的很快。 一不小心就和吕布的女儿吕玲绮在一起了,一不小心自己当了汉末三国第一猛人吕布的女婿…… “这可如何是好啊,要是被吕布发现,以自己的实力不是分分钟被吊打。” 不敢想象,张牧瞥了眼吕玲绮,发现她也正细细的打量自己。 她笑的很是唯美,就像邻家妹妹,让人内心澎湃不已。 既来之则安之,张牧深深呼吸一口,走向吕玲绮,一把抱住了她,轻拍她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她既然成为了自己的女人,张牧定会全力保护她。 领地之上,人群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在为建设家园而付出自己的力量。 民屋一座座拔地而起,同一时间的,应张牧要求,在北方处,建起了一排排栅栏,同时还竖起了几座箭楼。 不仅与如此,张牧还做了其他防御措施…… 月影斑驳,忽的,一团黑影从远处踏来,晕如马状,或昂首嘶叫或奔腾万里之势,直到完全遮掩住了月亮,带来了狂风以及暴雨。 “轰隆隆”一道惊雷突然落下,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落。 民屋仅仅只建造了几座,能容纳百姓极少。 待大雨过后,领地之上一片泥泞,昨日开垦的良田几乎全部被毁,不仅于此,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张牧。 大批大批的百姓倒了下来,体力不足再加上风寒,他们都病倒了。 昨日在大山那边依靠穿山甲挖洞避雨的郝萌等人遭遇了山体滑坡,砸死近十头穿山甲坐骑,死伤近三十名青壮。 船坞那头也来了消息,三艘捕鱼船翻了被海浪掀翻了两艘,近十五人失踪。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了过来,张牧的心几乎都在滴血。 005:锦帆贼甘宁驾到 大雨过后,头顶的太阳像是火炉一般炙烤着大地,地上有很多积水,然,不一会儿就消失了大半,经烈日一晒便卷起了龟裂的土皮。 领地之上,大多人都是病怏怏的,经蒋干统计,昨日暴雨之下,牺牲了近五十人,且有近五百人感染了风寒,倘若不及时治疗的话,结果可想而知。 “咳咳……”蒋干右手捂住嘴巴忍不住猛咳了两声,鲜血几乎沾满了整只右手。 这风寒,会传染!就连蒋干都被传染到了。 传染速度非常的快,而且,当第一个人毫无预兆的倒下时,第二个,第三个…… “速速隔离!”张牧命令手下带人把病患隔离至一里之外甚至更远,可即便如此也没用,领地之中还是不断有人倒下。 甚至,出现了第一例死亡人员。 若在这样下去,不消几日自己属下领地百姓会全部病死。 “医生,医生……” 几经询问,属下百姓之中没有医生这个职业的,然,有一名老人却是给张牧提醒了一点。 十八路诸侯与董军士兵的尸体都大多沉浮在附近河海之中,岸上也有尸体,若不及时妥当处理,这些尸体经曝晒后散发恶臭产生毒源,与其说众人是得了风寒,不如说是感染了瘟疫。 致死的瘟疫。 看着自己属下百姓们一个个痛苦又不知所措的模样,张牧表情开始凝重了起来。 就连吕玲绮都出现了感染症状,左右摇摆着,倒了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张牧一拍脑袋,自己不还有一个能量点嘛,运气好,指不准能抽到药物,药典甚至医生。 不管了,也只能这样放手一搏了! 想着如是,张牧右手一挥,眼前出现了疯狂抽卡系统,其上显示能量点一点,代表着张牧可以单抽一次。 “天灵灵地灵灵!”张牧心中不断默念道:“求求你,给我个医生吧,给我个医生吧!” “华佗华佗华佗!给我来个华佗吧!” 天呐,居然是张金卡! 张牧揉了又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没错,无心插柳柳成荫,居然抽到了金卡! 那这卡会是? “老天显灵了?难不成还真是三国第一神医华佗?” 翻卡,一道金色的光芒乍现在了自己眼前,卡片上显示他是一个人,武将,并非是老头子华佗。 他,他是! 平头哥,一头红毛寸发,长相较为英俊刚猛,穿着一身宽松布衣,右手抗一大刀在肩,大刀长一米宽半米,两边皆开刃,刀首处有一圆圈,中央处被一线分割,两边分别书写着一个字,“楚”以及“河”,刀柄处则是链接着两根铁链,总的来说,甘宁的这把刀非常霸气。 腰间缠绕着一根大绳子,绳子之上则是串着几颗木制骷髅头,非常诡异。 他不是别人,正是甘宁甘兴霸。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90)。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七名文臣武将被他方诸侯收服。 张牧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抽居然是神抽,抽到了甘宁! 要是放之前,张牧绝对会兴奋的手舞足蹈,可甘宁对现在的局势没有帮助啊。 再观那卡,平头哥甘宁站在一艘战舰之上,船头有着三头大象脑袋的船首相,长鼻朝天,战舰大有乘风破浪之势,使张牧几乎都能闻到大海的味道了。 准确的来说,几乎近在咫尺! 金卡,何谓金卡,那可是系统中最高级别的存在,其肯定是具有特殊性的,就拿甘宁来说,抽中这张金卡不仅仅只送一个武将甘宁。 其还附赠一艘战舰,可容纳五百船员的战舰!甘宁以及他手下这些骁勇的船员统称为锦帆贼! 在海上作战,他们可是称霸一方。 张牧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着的战舰,没看走眼,这艘战舰的确出现在了陆地之上,船沿之上还不断滴滴答答淌下海水,船底处还黏连着大量的海草海星等海中生物。 看完四周后,甘宁单脚屈膝大刀插地,双手捶打着自己胸部,仰天长啸吼道:“兴霸……” 这丫的不是甘宁甘兴霸,是狮子王辛巴吧。 站立在张牧身边的郝萌不服,锦帆贼甘宁来了,那自己领地第一武将的称号不就被夺了。 俗话说得好,强者对视必定能对出火花,一根绳子绑住船首,甘宁快步往下踏来,几乎刹那便来到了陆地之上。 没人看见甘宁是怎么出手的,在郝萌拔剑抵挡之前,甘宁手中的大刀已经朝着郝萌脖子处砍了过去。 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他出手实在太快了,可郝萌也不是吃素的,小碎步往侧一移,利剑出鞘,用利剑硬生生的把大刀给挡住了。 甘宁一愣,哈哈大笑,右手手腕稍稍一用力,大刀如千斤之重一般压了过去。 郝萌虎口顿麻,已然失去了抵挡之力,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这就是金卡武将与蓝卡武将之间的差距吗?再者,如果是在海上作战,郝萌恐怕会输的更惨! 张牧怒吼一声,上前看着两人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张牧的身体状况也不是特好,头晕目眩,身上起了大量的红疹子,喉咙口极度干燥且发痒,猛的一咳嗽,鲜血从指缝间流淌了出来。 “主公!”郝萌立马上前搀扶住了张牧。 甘宁这才发现四周的情况极为的糟糕,大量百姓都感染了恶疾,一病不起,甚至已经出现了死亡的状况。 “这是!”看这症状,甘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瘟疫!” 甘宁深深呼吸一口,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咧嘴笑了起来。 “臭小子们,还愣着干什么!”甘宁回头对着他的战舰大吼道:“快下来救人!” 一名又一名海贼从战舰上奔了下来,一个个用白布裹住了口鼻,他们开始搬运东西,大口大口的锅子以及各类药草。 甘宁拥有大量的航海经验,去过很多地方,这类瘟疫类似于黑死病,对付这类病症,甘宁有着丰富的经验。 药物不够两千人份,但能救多少就救多少。 当那一股热汤顺着自己的喉咙如银线灌入自己腹部时,张牧顿时觉得自己全身发烫了起来,呕吐,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脑袋也逐渐清醒着。 不仅是他,领地之上大量的百姓在锦帆贼们的帮助下,身体渐渐康复了起来。 看着眼前单膝跪地向自己俯首称臣的甘宁,张牧那个感动啊,这金卡武将果然不一样,这单抽值,真的是太值了。 然,此刻,北方大山之中,有一道人影正迅速奔跑着。 006:干,你干嘛(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群山绵延千里,一眼望不尽头,如同那些黄巾军俘虏所言那样,在这些大山之中有着大量躲避战祸的百姓。 他们在群山深处扎下了根。 同样,在这群山之中还驻扎着一支恐怖的军队。神使张曼成的黄巾军。 “哈哈哈哈。” “大人,大人,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老爷子给你们磕头了,磕头了。” “不……” “你们不是人!我和你们拼了!拼了!” 着一身重铠,脑袋处箍着一根黄巾,侧脸处则是挂着一只黑色面具,张曼成的身材极为的魁梧,脸上坑坑洼洼的,玉米脸蛋土豆身材,远看就像是一颗农作物。 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乌鸦,乌鸦的瞳孔血红一片,嘴里叼着一块碎肉,张翅呱呱乱叫,歪头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片人间地狱。 那是一大片的槐树林,槐树之上挂满着男人们的尸首,至于女人…… 听着她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看着手下黄巾军们兴奋的模样,张曼成很满足。 她们在吟唱,唱的是一首死亡交响曲。 一名斥候来到了张曼成的身边,单膝跪地,道:“神使大人,我已找到先锋军的踪迹。” 先锋军,指的便是之前觅粮的队伍。 在听闻他们在南方被俘后,张曼成微微闭眼,眉头皱了起来。 “二弟!” 一声大喝下,一名光头男子应声而出,光头男子一身黄衣,长相狰狞,头顶之上头皮表面有着一个大大的叉字伤疤,双耳之上挂着两只小小的球状装饰物,每一边尽有五六只小球,一片血红,很是扎眼。 他不是别人,正是张曼成手下大将之一,裴元绍! 裴元绍的腰间挂着一酒葫芦,他的酒葫芦永远都是满的,只因里头装着的都是血,新鲜的血液。 “二弟,率部把他们给灭了!” “放心吧大哥。”裴元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喝了一口酒葫芦,舌头伸出舔舐着每一滴血渍,啧啧道:“大哥你放心,二弟我保证完成任务。” 裴元绍手下的黄巾军清一色都是光头,远看,就像是寺庙里吃斋念佛的和尚。 危险正一步步的逼近于张牧身边…… 经过一整夜的休息,众人的精神算是彻底缓了过来,经蒋干统计,死亡人数高达三百。 现领地之中,人口仅有一千七百余人,其中郝萌训练的民兵七百人。 按张牧的吩咐,只要是青壮男子,都应接受军事训练。 其中,这七百民兵中有两百佼佼者,这两百人皆可驾驶那剩余的四十头穿山甲坐骑。 领地之上还有一股新生力量,甘宁和他带来的五百海贼,然,身为海贼,他们在陆地上的战斗力却是大打折扣。 自打穿越至汉末三国,自打主线任务开启,张牧心里便清楚,打造自己的势力不会那么简单。 “光明总是伴随着黑暗,新生总是伴随着死亡!”张牧朝着那艘甘宁取名为“三象舰”的舰船顶端走了过去,站在中央象头之上,看着领地之中的子民,大声道:“我们永远都会缅怀死者,他们永远都活在我们的心中!” “活在我们的心中,活在我们的心中!”下方,郝萌率领着一众百姓群起激昂呐喊了起来。 平头哥甘宁不知何时来到了张牧身边,单膝站在了另一只象头之上。 张牧瞥了一眼甘宁,喃喃道:“不是吧,又来?” “兴霸……为了主公!” “吼吼,为了主公,吼吼,为了主公!” 三象舰上,夹板之上一众海贼也随着甘宁呐喊了起来。 这一艘三象舰暂时成为了老幼妇孺的居住地,待民屋建设好后,再想办法把他拖回大海之中。 有一道黑影向自己身边靠了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蒋干。 别说,今天个蒋干倒是弄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把鸡毛扇,咳咳两声,颤抖着双脚来到了第三个象头之上。 对张牧报之一神秘一笑。 “干,你干嘛?” 蒋干解释道:“主公,甘将军现在是我方最厉害的武将,他理应站在你旁边,而我,又是主公你手下最具有智慧的谋臣,可谓是军师,我理应站在你身边,这样,让你左拥右抱,气势,气势!” 最厉害的武将以及最聪明的军师,蒋干好像说的在理,张牧有点难以反驳,不过这左拥右抱,呵呵,呵呵。 “干,我的右脚有点痒……” “主公,有病要及时治疗,这可耽误不得。” 张牧有点后悔救蒋干了,就该让这货病死。然,内政之上,也只能暂且拜托蒋干了。 吕玲绮走了过来,为张牧披上了一件外衣,自打知道她是吕布女儿后,张牧打心底敬畏多了。不过,一想到吕布,张牧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另一位美女,那便是貂蝉,现今吕布和董卓还在蜜月期,洛阳的火还没烧,他们还没去长安,凤仪亭事件还没发生,如果倘若有一天张牧又抢了貂蝉,那…… 张牧越想越尴尬着。 “岳父大人你好,岳父大人你放心,我是好人……那,那个你女儿你女友都不错,我都要了,我都要了。”张牧拍了拍脑袋,不敢继续胡想下去。 吕玲绮的哑巴以及失忆都可以治疗,恐怕,需要找一位名医。 这些日子砍伐的木料暂且足够领地建设了,食物却是有点不够,毕竟多了五百锦帆贼。再者,那四十头穿山甲坐骑的食物消耗张牧一直是给足的,毕竟在建设中,它们可是主力。 没有这些穿山甲坐骑的帮助,运输木料哪有这么快。 “就这么点粮了吗?”仅剩下最后五袋粮草,这点粮草恐怕明早都开不了锅。 “嗷呜……” 听着那北方深山之中不断传出的狼叫声,张牧当即做了决定,亲自率队进山打猎! “主公,打猎之事交给小的来办即可”,郝萌立马劝阻了起来。 “不”张牧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促使张牧进山打猎的原因有二,一是食物的问题,二则是系统出现了另一条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击杀血狼王,奖励两点能量。 一道黑影荡着绳子晃了下来,来到张牧身边,平头哥甘宁道:“主公,就让小的也陪你去打猎吧。” 007: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 近百人的打猎队伍连夜进山了。 甘宁早想骑一骑这穿山甲坐骑了,用他的话就是,他娘的,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能见到这么大的肉老鼠。 或许是甘宁身上的戾气太足了,一开始时,穿山甲坐骑还是拒绝他的,但平头哥甘宁岂是能惹的主,一把大刀搁在它脖子处后,穿山甲坐骑乖乖的匍匐在了地上。 然,没一会甘宁就被震的左摇右摆头晕眼花了起来,一路呕吐,平头哥称这种生理现象为“晕骑”,晕坐骑。 一路晕骑,被郝萌耻笑鄙夷了许久。 船上有晕船,陆地上有晕骑也不奇怪,然,在张牧听来,怎么听都像是“孕期”,甘宁这呕吐症状也的确蛮符合孕期的。 “兴霸……呕,呕。” 下半夜,翻过一座无名山后,众人决定分为三队,一队四十人把之前猎捕的猎物运回领地,甘宁和张牧则分别带领三十人的队伍继续前进狩猎。 一路颠簸下,想着之前甘宁的模样,张牧觉得他晃的挺有节奏感的,随即也挥起了左手右手,吟唱道:“像一颗海草海草,随波飘扬,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是啊,孤身穿越至动乱如此的三国不就像一颗海草一样,随波飘扬,一不小心就会翻船,征服东汉末年三国那必定会遇到那些著名的三国人物。 刘备五虎将,曹操五子良将,东吴四英将,袁绍四庭柱一正梁,马家八健将,荀氏八龙,鬼才毒士卧龙凤雏……这些文臣武将哪个不是响当当的恐怖人士。 夜,漆黑如墨,忽的一点星辰亮透划过天际,那蹲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张牧默默向流星许了个愿,愿自己能活下去。 寻觅了大半天,追随着狼吼声,的确遇到了几头狼,但却没有头狼也就是血狼王的踪迹。 寻着狼吼声追至这里,这里两面环山,地势平坦,大自然神鬼之作形成的天坑,月光隐约之下,那四周的树木倒影张牙舞爪着,像极了一名名警戒着的哨兵。 “调整呼吸,双眼不离目标!” 风吹草动,虫啼嘹亮,张牧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目标,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一二三…… “猎人,要耐得住性子,忍的了寂寞!” 张牧谨记着郝萌教授于他的狩猎技巧,要忍住才能给猎物最致命一击。 那是一头野猪,也是张牧今晚狩猎的第一头! 埋伏在不远处的郝萌向张牧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只要主公按照自己的“萌氏狩猎法则”,狩猎一头野猪绝对没问题。 一旁的民兵也是这么认为的,主公这姿势牛逼啊,绝逼天下第一射手。 射了,主公他射了,真的射了! 那箭速是那么的快,那力量是那么的暴躁,那姿势是多么的优雅…… 可惜,射偏了而已,而且好像偏的不是那么一点点。 野猪受惊,好好的享受个月光浴怎么就遇到冷箭了,愤怒,极度的愤怒,蹬着后肢,呲着弯牙,看着那卑鄙的人类张牧,不逃反而攻击了起来。 家猪和野猪的区别是什么,生命在于运动啊,家猪是待宰的,野猪就不同了,受到攻击必然反击。 “用不着送上门吧……” 张牧双手持弓背手,摇了摇头,口水已然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我看出来了,主公这是故意射偏,故意把这野猪引诱过来的!”郝萌竖起大拇指道:“主公明智!” “还不是郝将军教的好。” “咦,主公,这不是我教的好,这是主公天生聪慧,我等跟了主公绝对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张牧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了起来,郝萌这汉子粗中有细,这拍马溜须的功夫还算不错。 一头,两头,三头……别说,这天坑之中野猪等畜类还真多,不一会儿,就猎杀了许多野兽,更是捕获了些许野鸡,野兔。 野鸡野兔,可以圈养在领地之中!其余的,当场杀戮放血取肉以减轻重量。 鲜血一滴滴的滴落了下来,落在草叶子上,落在鲜花上,渗入了大地泥土之中。 微风拂过,血腥味四溢,大量蚊虫作着嗡嗡声涌了过来,不仅与如此,那不远处的黑暗之中,有两双灯笼般的眼睛正凝聚着这里。 郝萌走的远远的,尽量不看这些血迹,以免又成为“贵人”。 “吼!” 这一声声咆哮惊天动地,大地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两头硕大的物体朝着这里奔袭了过来,张牧等人被吸引了过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乖乖,好大!” 熊,两头全身皮毛黝黑的巨熊,它们的身材非常魁梧,足足有两个成年人般大小,甚至更大。 它们被血腥味吸引而来,非常狂暴。光看块头就让人心惊胆颤,要是被他拍上一掌,不得扯掉半斤肉。 “主公你先走,这里交给我了!” “这还用你说!”张牧早就躲的远远的,同时还带走了大量运粮部队。 郝萌欲哭无泪着,只能率部和两头巨熊厮杀在了一起,月光之下,他脸上那道伤疤几乎扭曲成一团,道:“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 “卖萌?有吗?” 张牧对着郝萌做了一个鬼脸,卖萌,张牧表示很认真。 把货物从穿山甲上卸下,张牧看了眼其身体两侧绑着的武器,双脚夹了夹坐下穿山甲,待穿山甲朝着眼前突进之际,张牧已经张弓搭箭,深深呼吸一口,一根利箭已经射了出去。 大有白马从义胡服骑射之势! “哎呦喂……谁,谁他娘的放的冷箭!”郝萌右臂之上插了一箭,回头一看那射箭之人,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污曹,又射偏了!”张牧尴尬一笑,道:“下次我肯定射准!” “主公,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卖萌,这样不好吧。”一抹右臂鲜血在自己脸上,郝萌双眼突然犀利了起来。 郝萌晕别人的血是事实,然,当他看到自己的血时,他却会变的发狂,如熊一般发狂。 一下子跳到一头黑熊身上,张嘴就朝着他耳朵咬了过去,猛的一甩头,那黑熊的耳朵居然被郝萌硬生生的咬了下来。 张牧咽了咽口水,揉了揉眼睛,喃喃道:“这,还是我的萌吗?这么猛!” 黑熊鲜血洒过天际,看着那洒在自己脸上的狗熊鲜血,郝萌一愣,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哎呦喂,血,血,好多血,不行,我有点晕。” 萌不过三秒,猛不过三秒啊…… 008:布衣青年赵云! 一公一母两头狗熊袭击了张牧等人,在郝萌的力敌下,一头狗熊被咬掉了耳朵。 那一股微风拂过狗熊的耳畔,就像是情人的呢喃令它脸红。 不对,这只熊怎么少了一只耳朵,那跪在地上的人类口中居然咬着自己耳朵。 它是狗熊它不要脸的吗,咬掉一只耳朵让它怎么去交异性朋友。 怒,彻底愤怒。 歇斯里底怒吼一声,这头大狗熊就朝郝萌扑去,直直的把两名护在郝萌面前的民兵给撞飞在了两侧。 这一刻,狗熊的利爪离郝萌脑袋仅仅只有半寸,这一掌倘若拍下去,郝萌的脑袋绝对会被拍个稀糊烂。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黑影朝着狗熊撞了过去,是张牧和一头穿山甲坐骑。 两者相撞,各自后退后又互相撕咬在了一起,张牧抡起长枪不断的戳去。 旁边不时有民兵进行补位攻击,没多久,这一头大狗熊越战越弱动作越是缓慢,身上尽是血窟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呜呜痛苦呻吟着。 另一头被围攻着的狗熊听罢,不顾一切的攻击了过来,一个巴掌,真的是一个巴掌就拍飞了张牧和他坐下穿山甲。 太强了! “砰”的一声撞击在一颗大树上,缓缓落下之际,张牧几乎都能感觉自己的老腰似乎都断了。 同狗熊,奴何秀!相较于之前那头,这一头狗熊腰椎盘突出太多太多,它更为的狂猛暴躁。 手下民兵一个个被击飞了出去,或死,或伤。 “砰砰,砰砰!”迷糊之中,张牧似乎听到那头狗熊正朝着自己这里疯狂袭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挂了!” 张牧靠着树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长枪,他的视线有点模糊。 狗熊是狗熊,但它怎么在惨叫。 再细细一看,只见月光之下,一白衣布衫青年持着一枪一剑跳上了这头狗熊,剑与枪同时从肩胛骨插入狗熊的身体之中,狗熊忍着疼痛双掌往头顶处拍去,无果,那名青年双手出现了根铁链,绕住狗熊脖子,一膝盖抵着它的背脊骨往下滑去,猛勒其脖子,瞬间狗熊跪地,噗通一声重重倒了下去。 行云流水般简单,杀之,毫不费力。 一见这种杀神,张牧那手底下还存活着的几头穿山甲坐骑立马打洞逃跑了起来。 “这名青年是谁?怎能如此厉害!” 脑海里叮咚一声,又一条支线任务开启了,是有关这名青年的,当张牧看到他的名字时,整个人傻眼了。 他,居然是他! 支线任务:寻得赵云并收服他,奖励十点能量。 没想到,居然是赵云赵子龙!收服赵云能奖励十个能量点,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自己脸上,张牧只觉嘴唇处有一丝清甜,双手下意识的便朝上握去,咕噜咕噜的便把水袋里的水给喝了一干二净。 好香好滑的小手,这手很熟悉,这是吕玲绮的手! 她守候在一旁,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中装载着食物。 “主公,你终于醒了啊!” 映入眼帘的是郝萌那张萌萌哒以及蒋干那张欠揍的脸蛋,待其把自己扶起后,张牧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领地之中。 昨日与两头黑熊一战,自己手下死伤近半,剩余的人则把食物都装袋后连夜运回了领地。 食物包括了野猪,狗熊等畜类。 “甘宁呢?” “这家伙还没回来。”蒋干汇报道:“估摸着半路晕骑在吐呢。” 张牧无奈笑笑,看着蒋干道:“把食物都分配下去了吗?” “主公你放心。”蒋干扇着他那把鸡毛羽扇道:“这点,身为主公手下第一谋臣的我早就去办好了。” 不仅有畜类,还有大量鱼类,不仅如此,蒋干前几日在船坞不远处发现了一片白色之地,可谓是价值极高的白矿! 那是一个内三角区域,每天晚上,海水都会涌入这里,白天时海水就会退去,经太阳曝晒后,残留海水则被晒干,日积月累下,那里居然成为了一座盐矿! 大大的盐矿! 蒋干带来的消息令张牧很是激动,盐矿,盐矿啊,这在古代可是堪比金矿啊! 在古代,盐都是掌握在官府手上的,禁止私盐开采买卖,若违反就会被杀头。 发现这么大一个盐矿简直比发现一座金矿还舒坦。 发现盐矿后,蒋干已经命人进行开采了起来,甚至今后可进行贸易往来。 不仅与如此,据蒋干汇报,在西面,有几人的探索队发现了一大片野果林子。 “干,干的不错!” 蒋干羽扇抵脸,挥手偷乐道:“小意思,小意思,主公你不用夸我,不用夸我,我会骄傲的。” 没想到这片领地之上有这么多物产,这是发现了的,还不包括那些没有发现的。 如此发展下去,主线任务迟早都会完成,一想如此,张牧的心情不错。 然…… “咻”的一声,一根利箭毫无预兆的射了进来,随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这是!”领地之中顿时也响起一片惨叫声! “丫头,快躲起来!” 张牧等人立马冲了出去,所见之处已是一片血海,大量百姓已经被射杀。 黄巾军,果然,又是黄巾军,与之前所遇的黄巾军不同,这一支黄巾军部队人数约在两千人左右,清一色光头,脖子处都箍着一根黄巾。 “噗通”一声,见那么多鲜血,郝萌再次跪了下来。 “哎呦,我的头有点晕,有点晕,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干,有何良计?” 唤了三声后蒋干才有反应,摇着鸡毛羽扇道:“主公放心,干已有一计。” 蒋干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大伙,都散了吧……” 张牧一脚踹翻蒋干,顺便使他躲避了一次致命射击。 靠这两货是靠不到了,一切,还得靠自己啊。 早就料到黄巾军会再次袭来,所以早早的,张牧下令建设民屋的同时建立了防御措施。 妇孺老幼已经躲入三象舰之中,民兵们也是各自守在岗位之上。 领地四周皆有土丘以及围栏,四周还有箭楼,不仅与如此! 当看到这一批光头黄巾军大喊着冲杀进来时,张牧的嘴角邪恶上扬了起来。 “一” “二” “三” 领地正北方的那一片土地毫无预兆塌陷了起来,深达五米,其上皆是锋利的木枪,冲在前头的黄巾军顿时死伤一大片。 这下,换作他们哀嚎了。 而且! “射!” 土丘以及箭楼上,民兵们举起弓箭,搭箭反攻了起来。 与此同时,又一条支线任务开启:击杀黄巾将领裴元绍,奖励能量一点。 009:主公,卖萌可耻啊 穿山甲坐骑的确霸道,这么短时间内便挖出了这么一条条地表薄弱的坑道,坑道之中布满木枪。 还没遭遇正面就死伤了近百人,这让坐镇后方的裴元绍有点震惊。 “没想到对面居然做了如此防御,看来,这是一根难啃的骨头啊!”一大树旁,裴元绍从耳垂上解下一串圆珠子,拨弄着一颗放在嘴里使劲嚼着,咕噜咕噜喝起了血酒。 再细细一看那挂在耳朵上的圆珠子,这一颗颗黑而紧皱,散发着腥臭味。 喝血酒食奇怪的食物,这黄巾军裴元绍到底是什么凶煞人物,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裴元绍站起,一手凭空抓住一根射来的利箭,顺势插在树上,大声道:“给我杀!” 这么点陷阱坑道就妄图阻挡黄巾军的步伐?遥想当年与皇甫嵩,朱儁,卢植等汉朝名将作战,黄巾军所遭遇的陷阱比这只多不少,最后还不是一一破解。 张曼成率领的这支黄巾军可是经历过广宗城战役的,可谓是天公将军张角手下的强军之一,不畏生死。 “看来,对面将领脑袋不好使,只会蛮干。”蒋干有模有样的分析了起来,道:“围困我们把我们饿死不更好吗?” 这一点,张牧赞同,如果把张牧他们团团包围住,不出几日村内粮草便会耗尽。 “他们是来抢资源的,他们自身也没带多少粮草,他们要速战速决。” 这不,后有黄巾射手不断朝着对面射击压制,前有黄巾力士推着滚木入坑,随即一个个黄巾刀兵跳入坑内,砍伐坑道中的木枪前进,在另一端搭上简易木梯,快速爬上。 四面敌人皆是如此进攻法,两方弓箭手数量相差甚远,张牧手下弓箭手被压制的几乎抬不起头,死伤殆尽。 四周皆有黄巾军与民兵交战在一起,两方人马交战在一起才知实力差距有多少,除了甘宁一方的锦帆贼,民兵的实力与黄巾军相差甚远。 毕竟能苟且到现在的黄巾军都是老兵油子,他们作战的确不讲战术,但单兵能力很强,手法很肮脏。 其中,当属北方压力最大,黄巾弓兵数量也是最多。 “我的好军师,有何良计吗?”张牧踢了一脚喃喃自语散伙着的蒋干。 蒋干不语,嘴唇发白,全身哆嗦。 “萌,我的贵人,该你上场了。”张牧上前摸着跪地郝萌脑袋,看着其盲然的模样,嘿嘿一笑。 “主公,你笑的这么坏,不,不,主公,你,你要干嘛!” “主公,卖萌可耻啊!” 张牧懒得理睬郝萌在说什么,一把把他右臂上刚上药包扎完毕的绑带用力扯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郝萌站了起来。 贵人站起来了! “主公,卖萌可耻卖萌可耻啊!”转瞬变脸,郝萌一把把自己的鲜血抹在脸上伤疤处,狰狞的伤疤抹上鲜血后如同银河般璀璨,郝萌持剑单膝跪地,认真道:“但请主公放心,萌定击杀来犯之敌!” “跟我走!” “是,郝将军!” 郝萌立马率领一队百人民兵朝着正北面黄巾重兵区杀了过去。 被自己鲜血所狂热化的郝萌真的是凶猛无比啊!一入敌群就像是狼入了羊群,疯狂厮杀了起来,没多久就变成了血人一枚。 张牧叮嘱过几位民兵紧跟郝萌,如郝萌突然跪地,立马救回,毕竟郝将军的猛不太持久。 “准备好了吗?” “属下们都已经准备完毕!” 在张牧的身后站立着的是村里头最为精壮的百名民兵,还有那三十五头穿山甲坐骑! 在穿山甲坐骑的左右两侧分别挂着利剑以及长枪。 眼下战事处于焦灼状态,不过,非常显而易见的,时间拖的越久对张牧一方越不有利。 “擒贼先擒王!” 张牧把目光定格在了那黄巾军射箭来源之处,那里是箭兵阵地,同样的,裴元绍也在那里! 为何不正面冲击?那些黄巾力士不是吃素的,己方实力耗不起。要打就来个突然袭击! “上!” “是,主公!” 这地下早深处早已挖了多条通道,一待民兵坐上,穿山甲坐骑立马钻了进去。 吕玲绮走近张牧,嘴唇微颤,似乎想说什么。 张牧食指在这名美人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丫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翻身坐上,张牧脑袋往下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道:“走!” 一头钻入后方一条条洞穴之中,其下早已被挖的四通八达,出口处则在裴元绍的弓兵后方。 当最后一人张咪钻出地面时,其余之人都以列队完毕,只待张牧下达指令。 黄巾军后方的弓兵有二百余人,其中还有一百余人黄巾剑兵,力士以及刀兵在附近。 张牧右手一挥,众人明意,立马冲杀了过去。 如同上回遭遇黄巾军一样,这些家伙都傻眼了。 “敌,敌袭!” “后头,后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穿,穿山甲!这,这是什么怪物!” “怎么能这么大!” 即便不是穿山甲骑兵,换作其他骑兵,一次冲锋就能杀死许多弓箭手。 他黄巾弓手们压根无法抵挡这一次的突然袭击,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四分之一的弓手就已经被杀死了。 剩余的弓手或逃或战,已经很难压制领地那了。 可以这么说,除了些许大块头黄巾力士,其他士兵很难对穿山甲骑兵造成威胁。 不一会儿,后方的黄巾军一方居然死伤了一半人马,张牧一方损失较少。 “哼!”裴元绍从左耳上取下一串珠子,统统放进嘴里嚼了嚼着,咕噜咕噜大口猛喝一口血酒后,用力一把把身旁一树干给抱了起来。 “都给我滚开!” 黄巾士兵们向两侧退去,一名穿山甲骑兵还没反应过来时,裴元绍手中那树干已经朝着他身上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重响,这名民兵已经被裴元绍给击飞在了远处,倒地,想爬起时,一名黄巾剑兵的利剑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 “啧啧”裴元绍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张牧处。 010:吾酒已干,吾食已尽 食用过武力过后,张牧的武力值保持在72,在汉末三国中,这点武力值也就裴元绍郝萌这一级别。 然,在实战经验上,张牧远远不及裴元绍。 “吾酒已干,吾食已尽!”裴元绍把目光死死定格在了张牧身上。 “该换一些新的尝尝了!”伸出血红腥长的舌头舔舐着干燥的嘴唇,右手持着一狼牙棒,裴元绍活像恶鬼一头。 狼牙棒这种武器很少在战场上出现,这种武器灵活性不行,极难使用,但其破坏力却是极为的强,只要被打中就有横扫千军之势。 裴元绍手中这根狼牙棒顶端嵌着密密麻麻的铁钩,漆黑一片,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 只要被这武器打中,起码勾掉大半块肉。 四周已经尸骸遍野,大多是黄巾射手的尸体,其中也不乏穿山甲坐骑的尸体,他们白肚朝天,再也难以翻身过来。 一阵热浪袭来,一片片树叶稀疏作响着,张牧一剑刺去,贯穿绿叶中心直达敌人心窝子。 这名黄巾剑兵在笑,笑的很开怀,他居然一把死死握住了张牧的利剑。 张牧还没来得及抽剑,只觉刺芒在背,身子骨猛然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控制穿山甲往侧一躲,那一庞然大物便朝着之前位置横扫了过去。 定神看去,那名黄巾剑兵哪还有个脸样,几乎血肉模糊!捂脸惨叫双脚不断的跳着,跳着跳着就倒地抽搐起了身子。 再看裴元绍,一脸无所谓且非常兴奋的模样,他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一名穿山甲骑兵从裴元绍背后偷袭了过来,可这家伙像是背后张了眼睛一样,转身就是一记狼牙棒。 穿山甲坐骑被直接打懵,即便有着如此厚甲也被打了个半死,那名民兵也没好到哪里,直接被裴元绍的狼牙棒挑起身体在半空。 摇晃,摇晃,裴元绍高举狼牙棒不断的挥舞着那名士兵的身体,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瞬间血如雨下。 狠狠摔在一边,这名民兵的腹部已被狼牙棒给掏空了。 “呲呲,呲呲”张牧坐下穿山甲吐着细长的舌头,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 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见自己的伙伴被打成那副德行,害怕也是正常现象。 “乖。”张牧低头摸了摸这头穿山甲的脑袋,握住它身侧挂着的长枪翻身而落,持枪向裴元绍攻击了过去。 “砰”的一声,两者武器相交,枪头绞进铁钩群中,用力一甩,顿时火星四溅。 再次相交,两者身体拉近距离,裴元绍咧嘴奸笑着,口水也止不住往下流淌着,呲着一口大黄牙道:“我要吃了你,我要吃了你!” “你他娘的真不是一般臭啊!” 张牧这才发现裴元绍身上真的不是一般的臭,这家伙身上带着一股尸体腐烂味,一张嘴起码加成66666攻击力。 郝萌在训练民兵的时候,张牧也在一旁学着如何使用武器,无论哪一种武器都讲究三字箴言,快,准,狠。 俗话说得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真正的把一门武器给摸透,这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相比于普通人,张牧凭借着72的武力值能较好的驾驭兵器,这不,一把长枪在手,攻防皆备。 总得来说,在裴元绍凌厉的攻势之下,张牧只能防御! 借着一块巨石,裴元绍跳劈了下来,见此,张牧只能双手握枪向上抵挡。 “砰”的一声,手中铁枪上下不断颤抖着,张牧只觉双手虎口一阵痛麻,竟被硬生生的震出了鲜血。 甚至,张牧感觉自己的经脉也被震断了。 很是霸道的力量,不仅如此,裴元绍不会给张牧任何喘息的机会! 狠狠一拉狼牙棒,铁钩勾住下,长枪往他身边拉近,张牧骇然,为了活命,张牧只能脱手。 “吼!”裴元绍大吼一声,一甩狼牙棒,长枪立马被甩飞在了远方。 张牧双手依然麻痛,看了眼那朝着自己劈来的狼牙棒,瞳孔睁大,全身颤抖,汗滴已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不,我还不想死,不想死!” “果然,我把穿越想的太简单了。” “呲呲,呲呲”一团黑物朝着那狼牙棒迎面撞了过去,是那一头穿山甲坐骑,它用它的身体挡在了张牧面前。 它尽量把自己的背部留给裴元绍,可惜,没用,当蛮力击毁防御阵线,当铁钩把它的鳞甲如同鱼鳞一般一片片刮下时,穿山甲坐骑痛的嗷嗷直叫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它也不让半分,不给裴元绍攻击张牧的机会。 “噗通,噗通”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狂乱不止的心跳声。 “这是!” 咯噔,内心深处重重咯噔了一下,看着那及其痛苦状的坐骑,张牧只觉心中燃起了一团熊熊怒火,双眼也是极为犀利。 “你累了,退下吧。” 张牧上前,摸了摸那穿山甲的腹部,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它,最多还能坚持一击! 在这最后一击前! 张牧一下子来到了穿山甲背部,双手举起,一把硬生生的握住了裴元绍狼牙棒的把柄处。 “呀呀呀呀”,裴元绍看着被自己压的几乎跪下的张牧哈哈大笑着,唾沫星子乱飞,及其恶臭。 “就这点力量还想与我夺武器,自不量力!” 张牧在笑,笑的很炸!看着这股笑容,裴元绍居然心颤了一下。 战斗,特别是以命相博,无需任何技巧,能打败敌人就好。 说是迟那时快,张牧突然卸力一个打地滚翻向了前,在裴元绍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顺势拔起地上插着的一根利箭。 猛然站起,利箭往上插去,直直的从下巴贯穿至头顶中央的两条伤疤交点处,鲜血四溅而出。 “噗噗噗”,裴元绍双眼睁大,不断往后倒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死在这么一名年轻人手上。 “不可能,不可能!”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要死也要拖着敌人一起死,裴元绍秉着这么一股信念,不知哪来的力量,举起狼牙棒朝着背身的张牧攻了过去。 张牧冷冷一笑,右脚狠狠的在那把铁枪枪柄上踩了过去。 长枪倾斜四十五度角斜起,直直贯穿了裴元绍的胸膛。 “苍天已死,黄巾当立!”裴元绍仰望天际,声音也是越来越轻,道:“吾酒已干,吾食已尽……” 011:折人阴寿(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那夕阳落寞而去,远方一片红彩,那血红的云朵滚滚踏来。 似万马,奔腾,似蛟龙,绞杀,似…… 血红色忽的沉落,一片乌黑,乌黑之中还绞着大量的雷电。 几乎是刹那间的事,狂风怒起,电闪雷鸣,一道又一道的闪电交叉落下。 暴雨也顷刻而至! 群山之中,人影绰约,一群和尚匆忙赶路着,不,细细一看,他们并非是和尚。 他们身上尽带鲜血,神色慌张,仓皇而逃。 直到又是一声爆雷在头顶响起,那雷径直劈在了那一片树木之上,熊熊大火瞬间燃起,不仅与如此,当大量山石滚落下来时,这些黄巾逃兵们傻眼了。 黄丝带在风中飘荡,瞬间被雨水浸重焉了下去,就如同他们的士气一样,没了将领裴元绍后,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逃路被切,后有追兵,难道真是天要亡我! 往后撤离,直达平地时,看着那前方排列有序的民兵们,有人傻眼有人不甘心。 不甘心者,杀! “我家主公说了。”暴雨之中,蒋干坐站在一穿山甲上,摇着他那把鸡毛扇,大声道:“降者不杀!” “噗通”一声,别人没跪,郝萌却是先跪了下来,大雨瓢泼之下,地把血水冲洗了一地。 “哎呦,我有点晕……” “郝将军,你这成何体统,别人没跪你先跪,真可谓是贵中之贵,跪人啊!” “别他娘的屁话!”郝萌忍着晕眩,道:“我这是给他们做示范!” 不远处的黄巾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着,对方的将领是什么意思?跪求我们投降? 这,也太感动了啊! 也不知谁大喊了一句“我愿投降”后,投降声此起彼伏,而且,学着郝萌的样子居然都跪了下来。 经此一战,杀死来犯之地裴元绍率领的黄巾军近五百人,俘虏八百人,其余逃散四周,主将裴元绍战死。 张牧一方,死伤近五百人,其中民兵三百人,锦帆贼一百人,普通百姓一百人,穿山甲坐骑战死数十头,主将张牧双手受伤。 这些黄巾士兵虽说投降,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善类,想要彻底收服他们,没那么容易。 “干,你有何良计?” 那一座临时而又简陋的将军府前,张牧在吕玲绮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狂风暴雨之下,那不远处的木屋下的火把飘渺的像是鬼火一样。 张牧知道,在那里看押着近五百人的黄巾军。五百人就是五百张嘴巴,以现在领地的实力,张牧养不起,再者,他们是否真心投降,没人敢保证。 “干,有何良计!” 张牧问了第二遍后,蒋干才有了反应,挥着他那把破鸡毛羽扇,道:“主公你放心,干已有一计……” 张牧皮笑肉不笑的,道:“说来听听。” “要不,就散了吧?”蒋干身子立马往旁边一侧防止张牧右脚踢来,在发现张牧没有踢来后,蒋干嘿嘿傻笑了起来。 “说人话!” 见张牧异常严肃,蒋干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上前道:“干心中的确有一良计,可解决食物问题,就怕主公不肯……” 蒋干忌讳的看了眼吕玲绮,张牧明意,示意这丫头先回房间里。 蒋干向张牧献计了起来,令蒋干感到意外的是,张牧并没有反对自己这条计策,人显得是异常平静。 “你和郝萌去做吧。”张牧头也不回的往里屋走去。 “是,主公!”得到张牧允许后,蒋干淌雨去寻找起了郝萌。 路才走到一半,蒋干突然站停了脚步,用右手一拍自己脑袋,回头看向张牧所在的木屋,恍然醒悟了起来。 蒋干懂了,原来自己所献的这条计策正是张牧所想的计策,只是他不愿说出而已。 毕竟这条计策太折人阴寿。 待郝萌听闻这条计策时他也愣了好久,不过主公的命令就是军令,必须执行。 刘备吃过人肉,曹操吃过人肉,董卓的肉被分着吃,汉末三国饥荒那么严重,人吃人已不是怪事。 五百黄巾降军,以三十人为一组,分别束缚以长绳在脚,处以连坐之法,反抗或者逃跑一人则其余之人全被杀。 为了让他们觉得郝萌不是吓吓他们的,在清晨时,郝萌命令手下民兵故意挑衅一名黄巾力士,激怒并使他反抗后,郝萌下令把这一组三十人全部杀死。 这些黄巾军们的工作很简单,帮张牧打造领地,拼命的做粗活以及累活。 而民兵们则成了监工,郝萌赋予了他们生杀大权。 与其说是郝萌赋予的,不如说是张牧默认的…… 看得出来,吕玲绮这丫头一晚上没怎么睡,用右手枕着自己的脑袋跪在床边,轻微的鼾声传了出来。 张牧把她抱起准备放在床上时,她醒了过来,欣喜着就要起来服侍张牧,张牧摇摇头,刮了刮她的鼻子后,为她盖上了一层薄纱,道:'“乖乖的,睡一会。” 吕玲绮点了点头,她很快就睡着了,像小猫一样卷缩着身子,非常的可爱。 如此美人,张牧可没心情多欣赏,走出屋外,听着护卫的汇报,张牧眉头紧锁。 第二天了,自己手下的第一猛将甘宁甘兴霸依旧还是没有回来。 他怎么了,难道是遇到危险了? 风雨依旧,据蒋干派出的多支斥候勘查小队汇报,北方群山泥石流状况严重,几条主要通道都已封锁,且连日大雨,山中状况会异常多变,那黄巾军大统领张曼成应该不会挑这个时间来攻打他们。 神使张曼成,不止一次的从黄巾军俘虏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据他们所言,这家伙可比裴元绍厉害多了,而且有小道消息,张曼成继承了天公将军张角的衣钵,他有几页太平要术,学了一点法术。 “这世上还真有太平要术?” 张牧摇摇头,也不知道遭遇张曼成时会有什么任务,会得到几点能量。 击杀裴元绍完成,获得一点能量。 一点能量,抽不抽呢?博一下,单车变摩托?毕竟有锦帆贼甘宁这张金卡的先例。 正纠结着是否单抽时,一声声狼嗷响彻在了北方群山之中。 “主,主公!”一名斥候跌跌撞撞跑了过来,道:“墓,墓……我们发现一座墓穴!” 012:血狼王出现 北有群山,绵延不绝,曾有风水先生观摩群山,道是群山如龙,属上等风水宝地。 无心插柳柳成荫,由于北方某山被张牧一方树木砍伐完毕,加之穿山甲不断打洞,又是大雨又是泥石流的,这不,冲出了一条墓道。 有墓道必有墓穴,若是豪墓,则必有宝贝。 挖墓盗宝充军费,汉末三国时期的袁绍曹操等枭雄不就是这么做的,曹操一方更是专门设立盗墓机构摸金校尉大肆挖掘他人墓穴。 正因此,建安七子之一的陈琳还专门写了篇讨贼缴文来骂曹操,里头有不少专门写曹操怎么怎么盗人墓穴的。 总而言之,墓中宝贝可以贩售,可以充当军费,加强自身的实力。 说实话,张牧心动了,自身领地如需持续发展建设,财物是必须的。 今日雨势,不减反强!乌云依旧密布,才中午,这天就像是深夜一般,站在山脚抬头看去,不时还有碎石滚滚而落。 领地之事交与郝萌,张牧带着一队护卫和蒋干朝着发现地赶了过去。 “主公,你和郝将军去吧,主公,我身体不适,主公,我掐指一算几天不是好日子,主公……” 张牧一脚踹翻了蒋干,这只是带队前去看看,真下墓穴这事,张牧比蒋干还心里没底。 手下三个家伙没一个特别靠谱的,蒋干动不动就嚷嚷散伙,郝萌么晕血,最令人头疼的是甘宁,这货不知死哪去了。 “主公,快到了,过了那个山头就到了。” “阿嚏,阿嚏……”张牧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知为何的,越往前进,自己却是感觉更为的阴寒。 “嗷呜”又是一阵狼嗷声,张牧抬头看去,黑夜之中,风雨如墨,隐约可见,在那高山之上有着一道道身影。 “轰隆轰隆”几声,天空之中闪电横错行军,把整座山头照亮了起来。 狼,一匹又一匹的狼,约有十余头,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雨实在太大了,张牧看到,在那狼群之中有一头狼居然全身通红,血一样的红。 难道它就是血狼王!任务目标的血狼王! 又是一道震聋欲耳的暴雷落下,待张牧再次抬头看去,高山之上哪里还有那狼群的踪迹。 张牧命令道:“大伙小心四周!” “是,主公!” 张牧一方人马有三十余人,人数多于狼群,且有五头穿山甲坐骑,但还是小心点好,以免遭受狼群偷袭。 毕竟,这深山之中到底有多少野兽,谁也说不清。 暴雨依旧,雷声涛涛,越往目的地行去,周边的树木也是越为的枯萎,几乎没有一片绿叶可见,就连花花草草都没有。 蒋干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了眼张牧,他认为张牧应该也发现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前方不吉祥啊。 虽大雨,但还是很难掩盖四周的烂臭味道,蹲下身子,张牧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间闻了闻,眉头瞬间皱紧。 硫磺,这是硫磺的烂臭味,硫磺地上怎么可能长出绿物! “主公,主公。”叫唤了两声后张牧才有了反应,那名斥候指着前方道:“我们快到了。” 距离仅有一百米! 这是一处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地处山脚坳处,若不是泥石流冲刷,很难被人发现有墓道。 此时此刻,雨水以及泥石不断落下,隐约可见那头坍塌了大半。 “嗷呜……” 再闻狼叫,张牧把目光投了过去,这一次,张牧没有看走眼,狼群之中踱步着一头扎眼的红狼。 其体格较大,全身红毛如血,非常诡异。 这一群狼也再次看到了张牧等人,一头头呲牙咧嘴着,踱步不前,恐怕是忌惮民兵们手中的弓弩。 张牧有一条支线任务就是杀死血狼王,对此,张牧绝对不会放弃。 “嗷呜……” 那头血狼王似乎对张牧等人没兴趣,在湿润的泥土上嗅了再嗅,一头朝着半塌的墓道里钻了进去。 待张牧等人赶过去时,眼前已经没有狼群的踪迹。 墓道被泥石封了大半之多,且泥石还在不断滚落,即便有穿山甲挖石,也不能轻易冒进。 蒋干建议道:“主公,待天晴可来。” 眼见张牧动摇,蒋干立马道:“大伙,散了吧。” 一阵妖风从墓道中掠出,呼呼作响,像是有万人在哭泣一般,不停的吹,不断的哭。 蒋干骇然,身体控制不住的往后退去,这不退还好,一退蒋干突然被绊倒在了地上,仓皇爬起,蒋干看向了绊倒自己的东西。 横卧着一块石碑,时代非常久远的石碑,石碑上书几行篆体,看着这字久久,蒋干脑袋里嗡的一声。 “这里难道是!” “主公,主公!” 猛然爬起,蒋干大叫了起来,正想把情况汇报给张牧的时候,一名民兵捂住了蒋干的嘴。 张牧也对着蒋干做了噤声的动作。 狂风暴雨之中,墓道里传出的还是那阵妖风,不过妖风之中似乎还参杂着点其他声音,像是! 救命声,居然有人在喊救命声。 蒋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狐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用听了,因为在那半封的墓道之上突然出现了一双双人手以及脑袋。 “救命……” 似有一股外力把这几人重新拉了回去,过后没多久,有一名男子被几人合力推了上来,那人虽满脸是血,但不难看出这是一位清秀男子,男子拼命的往外爬着,似乎极度恐惧于里头的东西。 “是人是鬼?” 咕噜噜,他一下子便从上头滚了下来,见前方有人后,一愣,随即立马跑了过去。 “站住!”几名护卫上前挡住男子,不让他接近张牧。 那墓道之中又现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此,男子一屁股吓瘫在了地上,爬起,疯狂往远处逃去。 张牧从地上捡起男子遗落之物,一块摸金符以及一块铭牌。 铭牌之上写着几字,曹子脩。 “子脩子脩,曹昂曹子脩!”张牧内心一个咯噔,指着那名疯狂乱逃的青年,大声道:“给我抓住他!” 013:摸金曹昂!俘虏廖化! 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饷。 没想到会遇到曹家的摸金校尉,更没想到居然会“救了”曹昂,曹操最心疼的长子。 历史上要不是曹昂宛城战死,哪还有曹丕什么事。 雨势渐小,乌云开始慢慢化开,光明一点一点降落,斑驳了这一片区域。 曹昂至今仍处于极度恐慌之中,头部有伤,鲜血不断渗出,双眼不离那半塌的墓道,脑袋和右肩不停的抽动,一抽一抽的,给人一种中风的感觉。 就曹昂现在这模样,怕不是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 这墓道里有什么,让摸金校尉曹昂如此恐惧,难道是血狼王攻击了他们? 张牧摇了摇头,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却不高。 难道另有他物?张牧下意识的上前了一步,这可吓坏蒋干了,立马双手张开,挡住了张牧去路,使劲摇头着。 “主公,万万不可进入啊!”蒋干一抹脸上雨水摔在地上,紧张到几乎口吃,道:“这,这,这,这……” 这了好久都没有吐出半个字,一把拉住张牧就往那石碑处走去,指着石碑,道:“看,看,看……” 张牧蹲下身子细细打量起了上面的文字,眉头紧缩,神情凝重。 蒋干长吁一口气,看张牧这样子,应该是明白这墓穴的危险性了。 “主公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明白你个头啊”,张牧恨不得一脚踹翻蒋干,这石碑上的古文字,张牧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战国时期魏国文字。”蒋干开始向张牧解释了起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便是!” 魏武重地,吾之宿命,犯者必死! “这是?难道是,天呐……什么意思?”张牧有点不解。 “魏武卒,魏武卒啊主公!” 蒋干无奈叹息了一声,心中估计把张牧早已骂了一百遍,这傻子主公怎么连魏武卒都不知道! 魏武卒指的便是战国时期魏国最为精锐的部队魏武卒,吾之宿命想必指的便是魏武卒的缔造者,大名鼎鼎的将领吴起! 战国时期有四大精兵,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以及秦锐士,其中魏武卒为精锐步兵。 战国四大精兵各分秋色,其中在吴起的统领下,魏武卒的战绩为:“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也就是不分胜负”的奇功伟绩。 可想而知,魏武卒以及他的缔造者吴起有多么的变态。 “这么说来。”张牧大致了解了下情况后,道:“这里头很有可能就是吴起的墓穴?” 蒋干道:“正是如此。” 张牧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敢肯定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凶煞之物,再不济也是凶险的机关,要不然的话,凭借着摸金校尉曹昂等人不会如此恐惧,想要探宝取物,恐怕没那么容易。 张牧本就没打算进入墓穴之中,不过这血狼王的任务。 抿嘴摇了摇头,张牧下令道:“走!” 听此,蒋干如释重负。 曹昂被几名民兵押解看管着,说实话,抓了曹操长子这个收获还真的是非常不错的。 待回到领地之时已经临近傍晚,果不其然,还是没有任何有关甘宁的消息。 “这家伙,到底死哪去了!” 在吕玲绮的帮助下,张牧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上了一身新衣裳,看向木屋四周,虽简陋,但好歹像个家了。 一屋一妻,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 手中摆弄着的是那一块摸金符,其造型长方形,上有一不知名怪物的名称,应该是出自于山海经,边缘处则是有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再细细一看,又好像是古文字。 古文字这一块,蒋干倒是挺有研究,据其所言,这些文字大概表达的意思是,保佑佩戴者不受鬼怪侵害。 “曹昂呢?开口了吗?” 蒋干摇摇头,道:“''主公,那家伙怕是傻了,只会傻笑。” “傻了?”张牧右手食指敲着桌子,接过吕玲绮递来的一枚野果放在嘴里咬着,细嚼慢咽着,待全部吃完,张牧道:“此人,严加看管!” 毕竟是曹操的儿子,张牧不相信他会是真的傻,估计是装的。 曹操可是汉末三国最主要的枭雄之一,把他儿子留在身边,以后绝对有用处。 是夜,张牧搂着吕玲绮却是久久难以入睡,他的脑海里满是今日白天所见,那血狼王下,那一座半塌的坟墓,吴起的魏武卒,摸金校尉曹昂…… 外头依旧不时传来嘿呦嘿呦的声音,黄巾俘虏们依旧在工作着。 迷迷糊糊之中,张牧终于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自己是被“叮”的一声给吵醒的,是疯狂抽卡系统。 打开系统一看,只见能量点居然到达了三点,多了两点。 再细细一看,只见主线任务有了变化,多了一条势力值,主线任务:原地打造建设自己的势力,奖励随机。 张牧领地势力值:200。 下一等级,势力值1000,奖励三个能量点。 这下,张牧终于搞清楚主线任务奖励的计算法了,只要不断的建设,那么就会有奖励。 为那赖床的丫头盖上被子后,张牧推门而出,那缕阳光有点刺眼,洒在自己身上的同时,张牧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不错,不错。”领地已经初显规模,经连日建造后,已有五十座民屋,两座兵营,一座粮仓。 当然,这些还不够,在张牧的计划中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要建设,医馆,校场,铁匠铺,木匠铺,学府…… 郝萌一路小跑了过来,道嗯:“主公,我发现个有趣的小家伙。” 张牧不解道:“有趣的小家伙?” 待听完郝萌的解释,张牧也震惊了,道:“还有这种事?” 黄巾俘虏之中有一年龄也就十五岁左右的小光头,他像是知道食物来源一样至今没吃过一顿饭,饿的有点皮包骨头,可即便如此,这小家伙居然还是把三位民兵给揍趴在了地上。 民兵们本想解决他,但郝萌阻止了,郝萌突然觉得这小家伙不简单,是块武将的料。 “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主公问你呢!”郝萌踢了一脚这名桀骜不驯的少年,道:“别不识抬举!” “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小青年抬头愤愤盯着张牧道:“廖化!” 014:甘宁的消息 廖化,天呐,眼前这个小家伙居然是廖化廖元俭。张牧脑海里环绕起了诸葛亮出师表里的一句话: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 再看这小子,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猛劲,的确是块武将的料。 可惜,这小子特骄,桀骜难驯! 说时迟那时快,廖化居然从怀中掏出一块自己打磨的石制匕首朝着张牧刺了过去。 郝萌双眼睁大,压根没料到他会这样。 面对突然袭击,张牧侧身一转,一手刀打在了廖化手腕上,可即便如此,自己的脸蛋还是被石匕首刮伤了皮肉。 见张牧受伤,周围那些黄巾军俘虏们兴奋了起来,吹口哨的吹口哨,呐喊的呐喊。 “主公!”郝萌立马扑了过来,把廖化给死死压在了地上。 郝萌的确欣赏这少年,可没想到他会行刺张牧,如此武逆,该杀! 郝萌用膝盖抵住廖化背脊骨,一手按头怒道:“臭小子,找死!” “住手!” “是,主公。” 张牧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走近廖化,蹲下身子捡起石匕首,掂起廖化下巴,看着他,微微笑着,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蔼。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看来,是条好汉!”张牧道:“放心,我不杀你,也不剐你。” 转身看向郝萌,道:“给这臭小子备点食物!” “啊?” 不仅是廖化,就连郝萌都傻眼了,为,为何不杀了廖化? 挥手让他们散去后,张牧一个人抬头看向了天际,又想起了出师表里的那一句话,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 三国末期蜀国大将都陨落的时候,廖化也是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蒋干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他已挑选出百名百姓以及一头穿山甲坐骑,准备前往船坞并驻扎在那,一是打造捕鱼船,二是开发那里的盐矿。 还有一队三十人左右的队伍则是前往果林处。 另一方面,虽然至今没有甘宁的消息,这些锦帆贼们也没空下来,他们本想把三象舰拖回大海之中,可这难度实在太大。 于是乎,张牧和蒋干商量了一个主意,开挖一条通向南方船坞处的河道! 开挖一条内城河! 分工明确,伐木的伐木,建造的建造,开挖的开挖,采矿的采矿,打猎的打猎…… 总而言之,对得起那200的势力值。 经过一木屋的时候,张牧瞥了一眼,他心里头清楚,屋中那人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自己。 “曹子脩啊曹子脩。”张牧嘴角冷冷上扬着。 一想到曹昂就不免想到那吴起墓,那里头到底会有什么呢。 天气渐凉,张牧坐在屋前台阶上,右手撑着脑袋,看向了一旁的一座木屋,木屋之中,担任老师的蒋干正向十几名孩童教授学业。 嘿,说实话,蒋干还是蛮实用的。 一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为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来。” 张牧右手拂了拂一边台阶,吕玲绮乖乖的坐了下来,像只小猫一样的把脑袋搁在了张牧肩膀。 一缕缕乌丝随着微风拂过自己的脸蛋,此刻,张牧有一种想法,归隐于群山之间,安然度过一生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报!” 一名民兵快步向张牧这跑了过来,再看到依靠着的两人时,一愣,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吕玲绮很善解人意,站起立马离开了。 “什么事?” 民兵道:“他们回来了。” 他们是? 甘将军的队伍! “这臭小子!”张牧立马站起,右拳紧握,道:“终于想到回来了。” 来到村口,那里堆着一头头的猎物,有二十几名猎人,却唯独不见甘宁的踪迹。 “甘将军呢?” 一名猎人向前道:“甘将军与人打起来了!” 与人打起来了,难道是黄巾军一方,张曼成? 猎人摇了摇头,当他把前因后果描述了一下后,张牧嘴角有点抽搐,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当日,与张牧一方兵分两头后,他们也猎杀了许多野兽,然,就在甘宁追踪并猎杀一头黑虎之时却被另一人捷足先登了。 甘宁非常不爽,于是就和那个青年争论了起来,大概就是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状态,吵着吵着两人就动手了起来。 “干干干,不服咱就干啊!” 这两人打上了瘾,打打停停打打停停的。 能和甘宁战斗五五开? 张牧咽了咽口水,问道:“那青年是不是使三种武器,长枪,利剑以及一根铁链?” “主公,你怎么知道的?”猎人大惊,道:“那青年正是使这三种武器!” “难怪能和甘宁打的不分胜负”,张牧感慨道:'“原来,是遇到他了啊。” 他是谁,张牧的支线任务目标之一,赵云赵子龙! 甘宁难道输给了赵云,若没输,那他现在人呢? 据猎人汇报,甘宁和赵云两人在那个大雨天的晚上又相约战斗,可是打着打着他们两人却是同时不见了踪迹。 待猎人们上前查探时,他们在山体上发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 众人本想下去营救甘宁,可不曾想到遭遇了泥石流,那洞穴瞬间被覆盖住了。 待四周稳定后,几名猎人控制着穿山甲想打洞进到下方,可没料到穿山甲坐骑死活不肯。 “那边的泥土散发着一股腐臭味。”说着,一名猎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团白布,白布之中包裹着那类泥土。 不用他打开,张牧一闻便知,这是硫磺的味道。 那名猎人大约描述了下那山距离后,张牧瞬间明白了。 那洞穴不是什么洞穴,恐怕是摸金校尉曹昂他们所挖的盗洞,至于甘宁以及赵云,想必是跌落吴起的墓穴之中了。 “看来!”张牧朝着北方群山处看了过去,深呼吸一口,喃喃道:“有必要再去一次那里了。” 甘宁身上口粮不多,墓穴之中墓道繁杂,且又有摸金校尉曹昂害怕的怪物以及血狼王,张牧很有必要去把甘宁救出来。 要进墓穴,当然得找一位精通墓穴知识的人。想着,张牧把目光投向了曹昂所在的木屋处。 015:武器库大铡蟹 “这人呐,一有点学问就被人问这问那,就像我蒋干一样,只是稍稍在古文字方面露了一手就被主公高看深受重视。” “没办法,没办法,谁让我蒋干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拳打颖川学院郭嘉脚踢九江学院周瑜。” 蒋干的心里活动还是非常丰富的。 “主公,知识什么的都是小问题,毕竟我是领地第一才子,有我蒋干在,你有什么疑虑尽管问。”蒋干扇着他那把破旧鸡毛羽扇,得意非凡,道:“我蒋干,必定为你解答!” “什么!” 蒋干一个跄踉几乎摔倒在地,立马往外爬去,大声道:“不要!主公,你不能这么对我!不不不……” 蒋干盗书,不,蒋干盗墓。 一旁的郝萌一直默不作声,瞟了眼张牧后发现他居然也在看自己,郝萌一个机灵,立马跪了下来。 “哎呦喂,晕,晕,我好晕……主公给我几天缓缓,几天缓缓。” “跪人,这又没血!”蒋干立马拆穿郝萌的谎言,想踢又不敢踢,道:“你晕什么晕!” “我晕的是情怀,你懂个屁!”郝萌白了眼蒋干,顺势就要躺地上,伸手虚弱道:“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 张牧道:“这次不带你,你给我好好看着家里,少一根毛就拿你是问!” 郝萌一骨碌就站了起来,把胸膛拍的贼响,道:“主公放心,萌在家在!” “这也行……”蒋干下意识的就往地上倒去,道:“主公,你可不能卖干啊……” “哎呦喂,谁踹我,踹人不踹脸,踹脸伤感情,踹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蒋干入伙后,接下来则是。 吴起的墓穴就连摸金校尉曹昂等人都无法拿下,想要进到里头,张牧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使用疯狂抽卡系统,把那三点能量用掉。 单抽,不,直接三连抽,虽比不上十连抽,但连抽总会提高稀有卡牌的获得概率。 甘宁金卡那次纯属意外,张牧可不相信凭自己30的运气可以继续单抽金卡。 双眼一闭一睁,瞬间,眼前出娃现了三张卡牌,两白一蓝。 见此,张牧无奈摇头,果不其然。 “哒哒哒”张牧右手手指凭空在前方卡牌处掠过,三张卡牌按稀有程度排序翻过了身。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名。 白色卡牌:拒鹿角一百座。 蓝色卡牌:大铡蟹。 果不其然,又多了千名百姓,想必这就是基础卡牌!如今整整多了一千张嘴,张牧有点头大,不过,领地发展急需人力,且需要百姓补充兵源。 拒鹿角是一种守城武器,将许多尖锐而坚固的树枝或树干捆绑在一起而成,或把圆木削尖,并交叉固定在一起以阻止敌方步兵以及骑兵的进攻。 拒鹿角对领地的防御还是蛮有用的。 至于这张蓝卡大铡蟹就比较的惊艳了,何为惊艳,只因在外表看来,这丫的就是一只螃蟹,大号的螃蟹。 “还能抽到螃蟹?系统999啊,连6都被溜翻车了!” “大闸蟹?”,张牧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甩去清蒸它的想法,道:“大铡蟹,铡刀的铡!” 不过毕竟是蓝卡,其作用绝不简单! 至于其用法麻,准确的来说,它就是一行走的武器库,毕竟是蓝卡不会差到哪里,大铡蟹的身体器官坚硬到可化为武器,一对鳌足可化为双刀,四对脚足可化为八枪,其壳可化为盾,其腹可化为胄。 且其武器装备比一般武器较为锋利坚固,用法也是古怪,这大铡蟹居然能附身。 大铡蟹的食物很特殊,以铁器投食,食后,其会慢慢再生鳌足脚足以及顶壳。 说实在的,这一张蓝卡非常实用,只要不死,就相当于一移动铁匠铺,可以缓慢的进行武器生产,其本身也有不俗的攻击能力。 待张牧来到集结之地时,郝萌已经按照吩咐挑选出了五十名强壮的民兵,三头穿山甲坐骑以及以廖化为组的三十人连坐黄巾俘虏。 张牧坐在一穿山甲上,其身侧则是跟着一只肥硕的大铡蟹。 不远处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子,一个是不知真傻还是假傻的曹昂,另一个则是嚷嚷着要散伙的蒋干。 “散伙散伙绝对要散伙……主公,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走好,不送啊。”郝萌握着蒋干双手久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着,道:“我会想你的。” “想我?那你偷笑是什么意思……” 郝萌不语,一个劲的挥手告别,大声道:“干,一路走好。” 初见穿山甲坐骑以及那头大铡蟹,曹昂还是愣了许久。 “咯咯咯咯”曹昂一路傻笑着,待其踏上北去吴起墓穴的道路后,他沉默了起来,随即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吼道:“不,不,不!放开我,放开我!” “怎么?”张牧驱骑来到曹昂身边,道:“想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曹昂不再装傻,道:“快放了我,臭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曹昂曹子脩。”张牧不以为然道:“骁骑校尉曹操曹孟德的儿子,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曹昂一愣,不知是第几次打量着张牧,张牧这人,虽长的英俊,但放在人群中也就是那种普通人,非常的普通! 这种穷乡僻野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份! 曹昂闭眼沉寂了许久,猛的睁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还不快……” “放了我”三字还没落下,张牧一个巴掌已经甩了过来,厉声道:“闭嘴!” 曹昂被打懵了,嘴角渗出了鲜血。 一旁的蒋干想劝一劝,可还是忍住了,蒋干有点想不通张牧为何要这样对待曹昂。 在蒋干看来,骁骑校尉曹操名声在外,不久之后定能成就一番宏图伟业,张牧理应把曹昂放了与曹操结好才是,这样对自己的发展才会更好。 这个人,蒋干看不透。 又或者说! 蒋干想着想着,细思极恐了起来,差点从穿山甲坐骑上跌落。 野心,那是野心! 终于,快到目的地了,熟悉的枯萎之地,熟悉的味道以及不熟悉的尸体! “注意警戒!” “是,主公!” 016:三花开膛箭 苍天已死,黄巾当立,黄巾起义虽以失败告终,但信徒依旧有百万,其中,有一部分躲入了深山之中,其中较为有名的有三,张燕率领着的黑山军,白波率领着的白波军以及神使张曼成率领着的黄巾军。 跟随神使张曼成的黄巾大将有两名,二弟裴元绍以及三弟高升。 据传言,张曼成身上有着太平要术残页,有着特殊本领。 其余二将也是实力非凡,裴元绍力大无穷,狼牙棒下无生灵,高升善于舞剑,剑过之处尽是头颅。 裴元绍与高升两人时不时比武争胜,虽为三弟,但高升实力还是比裴元绍略胜一筹。 还有一点也可证明高升的实力,先前汉朝派出大将卢植攻打广宗城时,高升居然刺中了卢植一剑,这也导致了卢植被撤换来了另一名将皇甫嵩。 一阵热浪袭来,枯木摇曳抖动,一片片残叶漫舞飞扬了起来。 残叶落地,落在了一具具尸体之上。 通往吴起墓穴的道路之上,尽是尸体,这是一支部队,他们的身份很好辨认,他们身上皆有黄巾。 他们不是光头,这些人清一色的把黄巾缠在右手之上,缠绕住他们的利剑。 这是高升部定下的规矩,在战斗中,剑,绝不能脱手!剑在手在,剑无手无! 如此骁勇的部队,怎么会死在这里,且看死状,他们大多死于箭伤。 看着昔日的战友死在眼前,这些早已麻木的黄巾俘虏还是有一点动容的。 特别是廖化,他这人特别重感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谓是他的亲友。 “报,主公,这边没有敌人。” “报,那边也没有!” “奇了怪了”,张牧陷入了沉思之中,为什么这里只有黄巾剑兵的尸体? 难道另一方把尸体都带走了?又或者说,与他们战斗的人真的是非常厉害,全歼了这支黄巾军部队。 这大山里头还有其他势力?想着,张牧把目光投向了曹昂,难道是曹军? 曹昂不语,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 张牧继续率队往前行走,一人挡在了道路正中央,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尸体。 一具被三根利箭贯穿腹部的尸体。 “高将军!” “三当家!” 不用张牧费神去猜测,廖化等人的反应已经给了答案,眼前这名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实力不俗善于舞剑的高升。 高升高升,看来,是真的高升了。 廖化沉默不语着,不顾他人好奇的目光,径直来到高升尸体旁,蹲下,双手用力扯去了高升的尸体。 “这小子要干嘛,难不成……”张牧停止了自己邪恶的想法。 '“果然如此,是他,是他!” 松阳高挂于天际,折射出一圈圈光晕,又是一阵热浪袭来,可张牧却是觉得身体有点发凉。 再看高升尸体,只见这三根利箭几乎都射在了一个点上,那是肚脐! 中间一根,左右各两根交叉,从上往下看,箭尾形成一三角状。 这是巧合吗?三个人射了三箭射在一个点上? 廖化看了眼张牧,虽对他没有好感,但还是开口解释了起来:'“这是三花开膛箭。” 一听这名字,那剩余的黄巾俘虏一个个面露恐慌东张西望了起来,若不是身体被绳索一个连一个束缚着,想必他们就要逃了。 张牧发现曹昂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看来,并非是曹军杀死了高升这支部队。 “三花开膛箭!”张牧眉头紧锁,道:“什么鬼东西?” 不过经廖化这么一说,再细细一看高升肚皮,这三根利箭一点交叉下,鲜血沿三处流淌而下,形成的图案还真有点像花朵。 廖化不再解答,沉默了起来,应该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三花开膛箭三花开膛箭!” 廖化还没回答一旁的蒋干倒是叫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道:“难道指的是那个!” “污曹!”张牧看着蒋干的眼神有点暧昧,污的干果然非同凡响,什么都知道。 “干,你难道知晓三花开膛箭?” “主公,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毕竟我是领地第一才子,拳打……” “说人话!”张牧扭了扭自己的右脚。 “这三花开膛箭呢就是,就是,就是。”蒋干脑袋迅速运转了起来,道:“一种很厉害很厉害的东西,主公,你看,要不,我们散了,散了吧……” 张牧大概懂蒋干意思了,这货就是想着法子不想进吴起墓,有关三花开膛箭,他压根不知。 一旁的曹昂哈哈大笑了起来,讥讽道:“哈哈哈,没想到你连这三花开膛箭都不知道,无知!” 张牧看着曹昂道:“你知道?” 曹昂道:“当然,这三花开膛箭是……” 曹昂嘿嘿一笑,道:“想知道,叫声爷我就告诉你。” “叫声爷?行啊,没问题。”张牧皮笑肉不笑的走上前,反手一个巴掌冷不丁的甩了上去,啪的一声,曹昂傻眼了。 “你这混蛋,有种你放了我,我们来打一架!”身为曹操长子,曹昂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屈辱。 “喂”一旁的廖化突然开口道:“先登死士听说过吗?” “先登死士?”张牧稍稍一想便想到了这支三国时期的著名部队,其实力不亚于虎豹骑,青州兵,陷阵营等等部队。 统帅先登死士这支部队的则是大名鼎鼎的麴义。 按年限来算,麴义现在应该是冀州牧韩馥手下将领。 “你是说!”张牧似乎了解了些什么,指着高升尸体道:“这倒霉蛋是被麴义分三次射箭射死的?” 廖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高升将军的确是被麴义所杀,但却并非分三次射杀。 这三花开膛箭是麴义成名之作,一次拉弓搭三箭,三箭可同时瞄准一个点位。 正所谓是,箭无虚发! 张牧有点想不通了,这冀州牧韩馥手下的麴义率领先登死士来这群山之中干什么。 “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一点。”一旁的蒋干看着廖化插嘴道:“我听闻,韩馥手下将领麴义的亲人都是被黄巾军所杀,想必他是猎杀黄巾军的吧。” 廖化不接嘴,默认了下来。 “复仇,对,复仇!”廖化紧握双手,目光投向远方。 是啊,没错,麴义的亲人是死在黄巾军手里,可反过来来讲,自己的父母不也是死在麴义手上嘛! 017:我给你个机会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张牧抬头遮眼看着那顶烈阳,心里头忐忑不安着。 麴义的部队若是只追杀黄巾军那也就算了,要是袭击自己的领地,那,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北方群山之中居然拥有如此多的势力,暗涌一片啊。 “主公,这不无可能啊。”蒋干应该是猜出了张牧的担忧,认真道:“先登死士我也了略有耳闻,据说他们都是由冀州被判死刑的一帮亡命之徒组成,这些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想我们领地那么多资源,要是……” 这么多资源?我们领地有很多资源? “那,污的干,你有何良计?” “作为领地第一才子。”蒋干把胸脯拍的贼响,就差口中喷血了,道:“我有义务回守,给郝萌那跪人出谋划策。” “主公,你看是否……”蒋干指指回去的道路,咽了咽口水,再看张牧犹豫的表情,有种阴谋得逞的样子。 张牧耳畔似乎回荡起了蒋干在领地中大声喊“散”的回音,久久不去。 又或许是山里那知了闯入自己耳内的噪音吧,让自己恍惚了神。 张牧喊来了三位矫健的民兵,让他们三立刻回到领地,把这里的状况汇报给郝萌,让他加强警戒。 “主公,真的不考虑干吗?” “主公,你就考虑一下干吧!” “主公……” “干,当然干,我没说不干啊。”张牧嘿嘿一笑,一肘子勾过蒋干的脑袋,道:“走吧,污的干。” 不过,我们干的是盗墓! “不……” 离去这片尸地不久后,一群乌鸦飞了过来,为首一只飞落于高升尸体上,踱步着,歪着锋利的铁嘴,朝着高升那四溢鲜血的肚脐啄了过去。 头鸦的双瞳,血红一片着。 吴起之墓就在前头,那一块石碑也出现在了眼前。 魏武重地,吾之宿命,犯者必死! 然,不同于之前的是,此刻,石碑之上,有着大量血迹,且血迹未干! 地上有着凌乱的狼爪印以及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血痕所延伸之处则是那被泥石流封了大半的墓道口子。 种种迹象显示,有人在不久前从这个墓道口子里逃出,可没多久却被狼给袭击了,且重新拖回了墓道之中。 重现狼爪,张牧这才记起这墓穴之中还有自己的一条支线任务,猎杀血狼王。 那这被袭击的人是谁? 会是甘宁赵云吗?又或者说,这墓穴之中还有其他活人?一旁的曹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偷偷握住一物,神情黯然。 摸金符! 曹昂深深呼吸一口,可以确定自己人马还没死光,可是,这里头那些“东西”,一想如是,曹昂全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悔不该贪心啊。 “挖开墓口!” “是!” 拥有穿山甲坐骑,这堵住墓道口子的泥石压根就不是什么事,这不,三下五除二就清理了大半。 站在墓道口,里头漆黑一片望不尽头。忽的,一阵夹杂着浓郁血腥味的邪风迎面吹了过来,腐朽恶心,令人作呕。 不仅于此,似乎还能听到一阵叮铃声,像是有人扯着喉咙发出尖锐的歌唱声,异常刺耳。 张牧能感觉到自己坐下的穿山甲坐骑在瑟瑟发抖,胆怯着…… 他走了过来,嘴角永远带着一股微笑,可在曹昂看来,张牧笑的是如此的邪恶。 对,曹昂敢肯定这家伙绝对不是人,能驾驭这种穿山甲坐骑以及那大铡蟹的人肯定很邪恶! “我给你个机会。” “机会?” “活命的机会。” “要我帮你,没门!” “哎呦,挺犟的嘛,那就别怪我了。”张牧抽出一把匕首,一边用锋利的刀刃剃着指甲缝里的脏泥一边细细打量着曹昂,嘴角微微上扬着。 张牧点了点头,两名民兵上前,一人把曹昂按倒在地,一人把其右手伸展了出来。 “你,你要干嘛!” “你猜?” “不,不要!” 曹昂闭上了眼,几乎都能想象到会出现什么结果,十指连心之痛! 张牧看着插在两指之间的匕首,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扎偏了。” 曹昂满头大汗,一个劲挣扎着。 “不好意思让你白白害怕了。”张牧用匕首拍拍曹昂惊慌的脸蛋,道:“放心,这次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扎偏了!” 曹昂想从张牧眼中看出一丝糊弄,可惜,没有,这一次,他是认真的!而且,如果自己不从的话,这家伙绝对会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的切。 说时迟那时快,那一秒,张牧手中的匕首距离曹昂手指仅仅只有毫米。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是吗?”张牧停下动作,微微一笑,道:“可惜,晚了。” “啊……” 歇斯里底的惨叫声环绕整个区域,曹昂捂着自己的左手,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大拇指,整个人脸色惨白一片。 “现在”张牧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继续剃着指甲,冷冷的看着曹昂,道:“让我们重新来一遍。” 曹昂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眼前这家伙真的不是人啊。 “我给你个……” “机会”两字还没落下,因疼痛卷缩着身子的曹昂已经迫不及待道:“我答应帮你,我答应帮你。” “孺子可教。” 张牧示意给其松绑后,曹昂立马一把抓起左手大拇指,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怀里。 令一个人真正屈服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令他恐惧。 曹昂在恐惧张牧,右手捂住左手在怀,连抬头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也正因此,他现在所说的话都是实话,不会有半点欺骗。 毕竟曹昂有个非常了不起的老爹,他名叫曹操,只要他曹昂有他老爹一半的心机,张牧就不能不认真。 “吴起墓里有什么?” “吴,吴子兵法!” 这世上居然真有吴子兵法!一旁的蒋干愕然。 “你们在里头遇到了什么?什么东西在追杀你们!” 曹昂脸色越发的难看,魏魏魏了好久噗通一声居然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看着那漆黑一片的墓道,张牧有种不好的感觉。 018:断崖尸骸(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魏武卒吗? 张牧不是傻子,曹昂想表达什么,他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可是,战国离汉末已时代久远,这墓穴之中还有魏武卒士兵的存在? 踏入其中才发现,这并非是墓道,而是修建于墓穴之中的栈道。 古代王侯将相在修建自己的墓穴后皆会下令处死工匠,为了活命,一些工匠便会偷偷的修建一条隐蔽栈道,以便在被坑杀之前逃出生天。 这条栈道想必就是修建吴起之墓的工匠所修。 栈道非常陡峭且盘旋着,然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他们在往下走。 “大伙小心点,提高警惕!” “是,主公。” 脚下有血迹,不仅是狼爪印,还有凌乱的人脚印。 未见任何尸体,难道说曹昂一方的摸金校尉被当食物给储存起来了。 没多久,众人便到达了栈道尽头,这一条栈道隐蔽于一巨石后方,若不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主公,你看。” 一阵寒风拂来,四周牛哞马嘶的,不断有寒流吹入形成阵阵回响,那巨石之上出现了一名女子的脸蛋,五官精致。 奇怪的是这脸蛋之上却是有眼无珠。 “这东西,雕的还真是精致啊,佩服,佩服。”张牧感慨了起来,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 “主公,你就别说了,我们快走吧,这东西,看的让人渗的慌。”蒋干害怕着,自打进来开始,他的身体就没停止哆嗦过。 的确让人看的有点慌,特别是那双古怪的双眼,就像是在警告着入侵者。 “走。” “是!” 绕到巨石后头出现了一块平台,准确的来说眼前出现的是一条裂缝,像极了断崖,这,哪里有墓穴!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然。 呼啸的风声不断从漆黑的断崖之中传来,就像是有地狱里的鬼怪在吼叫一般,非常刺耳难听,不时还伴有哐啷哐啷的声音。 “这是!” 待张牧率领着几名民兵走向断崖处,用火把照亮这一小片区域时,彻底傻眼了。 不仅是对面的崖壁,就连己方脚下的崖壁之上都有着洞穴。 还有! 两道崖壁之上串联着铁链,铁链极粗,几乎有成人腰部般粗细,细细一看,铁链之上居然还吊着东西,骷髅,人类的骷髅。 张牧没看走眼,那被吊在铁链之上正是人类的尸骸,他们双手被手铐铐住,吊在了铁链之上。 这一根长达二十米的铁链之上居然吊着十几具人类尸骸。 “主公,这里也有。” “主公,那里也有。” 四散开来寻找墓道的民兵们汇聚了过来,他们都发现了如同张牧所见的东西,崖壁之上的洞穴,腰般粗细的铁链以及密密麻麻人类的白骨尸骸。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唯一知晓这里头状况的恐怕只剩下曹昂了,可这家伙至今还处于昏迷之中。 “再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主公。” 站在断崖边,张牧脑海里突然显现了这么一句话“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又是一股邪风,邪风在断崖之中掠过,那洞穴那铁链那骷髅再次开始合奏嘶鸣了起来。 恍惚有种感觉,千军万马正朝着自己杀过来,吓的自己几乎全身不得动弹。 手中的火把落了下去,像是黑夜中的星辰独自绽放,并非无底裂缝,那火把最终停了下来。 “咕噜噜噜”那火把居然还在滚动,朝着崖壁一边滚去。 张牧看了眼一边的蒋干,相信他刚才也看到了。 布满瓦片的屋脊!距离约五十米左右。 难道吴起之墓是这个?吴起墓穴居然在山底裂缝之中。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到底是如何建成的。 “主公,主公!主公?” 叫唤了两声后,张牧才有了反应,道:“有何发现?” “主公你过来看”,民兵带着张牧朝着不远处走了过去。 在那里,民兵发现了几道钩绳,钩子与那铁链缠绕在了一起贴近崖壁,那铁链则距离崖口不远。 这应该就是曹昂等摸金校尉从底下来到上头的媒介了。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下头就是吴起墓穴,且,下到吴起墓穴里只有通过眼前这些绳索。 寒风过境,那些个骷髅尸骸群起舞动了起来,哐啷哐啷咯吱咯吱,像是在嘲笑讥讽着张牧等人。 “下!” “是,主公。”一众民兵们开始准备了起来,有人把火把把柄处分别用绳索固定住,然后摆正成一直线,朝着下方铁链上扔去。 如此,一共扔了五把,五把都成功勾搭在了铁链之上,且五把都不是一个层面的,火把荡在铁链下方,稍稍照亮了这片崖壁区域。 “去吧!”张牧看了眼廖化,神情较为冷漠。 下头情况到底如何,无人可知,不过张牧可以确定的是,在这里并没有遭遇血狼王狼群以及袭击曹昂摸金校尉的“魏武卒”,那也就是说,它们应该在这下面。 挑选廖化等黄巾军就是为了让他们打先锋! “别想着要逃跑,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张牧看了眼一旁的民兵们,他们已经取下弓箭,随时可以射击。 况且,张牧之前就恐吓过廖化,他们若逃,张牧立即返回领地,下令杀死所有黄巾俘虏。 当然,恐吓只是恐吓,但廖化信了。 “放心,我是言而有信之人,说不逃就不逃!”廖化看了眼身后的伙伴们,挑出九人,道:“我们下!” 穿插而下,黄巾军分三批,毕竟对面是黄巾军,不能全部相信。 可以帮他们解下脚下绳索,但武器是不可能给的,如果遭遇不测,那就不好意思了。 自己手下的十名民兵也准备好了,他们十人会跟着廖化等黄巾军一同下去。 “下面安全的话以火把示意,明白吗?” “属下明白!” 盗墓无先锋廖化为大将……那五把火把就像是鬼火一般在底下摇曳摆动,廖化恍惚了神,这难道是通地狱的路? “大伙小心点!”廖化一马当先,握住一根绳索开始往下爬了起来,剩余黄巾军则紧随其后。 黑暗之中,那贴近自己崖壁一方的洞穴里,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睁了开来。 019:遭遇狼群 “在想什么呢?”,张牧把饼掰了一半,递给了一旁的蒋干。 “主公,这地方不对劲!”蒋干压根没心情吃饼,他把憋在心里久久的话说了出来,道:“我虽不懂墓葬之事,但这吴起之墓绝对诡异,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蒋干都不嚷嚷着要散,看来,事态严重啊。 张牧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如同蒋干所言,在后世他好歹也算是略读过盗墓类小说,哪有这么古怪的墓穴,开凿于大山裂缝之中,两边裂缝之中还有大量洞穴,还有这古怪的铁链以及尸骸,怎么看都不吉祥啊。 廖化等第一批人马没多久就到达了低端,放眼看去,下方有几堆火把隐约摇晃了起来。 真的要下去吗?若下去,别说能不能找到甘宁,自己的小命说不定都会丢在里头。 深深呼吸一口,张牧已经有了决定,右手握拳,道:“下!” 留下五名民兵以及那几头穿山甲坐骑在上头后,两名精壮民兵背起了身体羸弱的蒋干以及昏迷的曹昂。 张牧背起大铡蟹在身,这时他才发现,这这一个移动武器库并没有外表看来的那么重。 以五人为一梯队,抓住绳索,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荡去。 进入下方张牧这才发现这崖壁之中的洞穴、铁链以及骷髅尸骸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一阵阵的邪风不知从哪刮来,每一次风起都会带动骷髅尸骸的叮铃作响,凑近一看,这才发现这些骷髅的关节之上都有着大量干燥的粘液,这或许便是他们保持完整身子的缘故吧。 再看这崖壁之上的洞穴,每个直径估计就一米左右,忽然不知为什么的,张牧想到了一种昆虫,蜜蜂。 而这些麻密排列的洞穴就是蜜蜂的窝,也就是蜂巢。 “这洞穴里头会不会窜出些什么东西呢?”越是这么想着便越发恐怖,张牧摇摇头,继续往下荡去。 又是一阵邪风过境,这一次,风势更大,骷髅尸骸的摇曳声也是更为的激烈。 “噗”的一声,那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挂着的火把毫无预兆的熄灭了,不仅是这里,就连其他四处都熄灭了,顿时除了底部点点星火,四周一片漆黑。 黑暗,永远是恐怖的开始,绝大多数的动物自远古时期起就惧怕黑暗,其中,包括人类。 空气渐冷,黑暗之中带着死一般的沉寂。 几乎是瞬间,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如雷轰顶在了众人耳内。 “不要,不要,不要。” 没多久,惨叫声消失了过去,四周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众人呼吸沉重了起来,咚咚咚咚的,几乎都能听到各自心跳加速的声音。 “起火把,速速往下!”张牧大声命令了起来。 可惜,还是来不及了。 “救命,这,这是什么!” “狼,是狼,大家注意了,洞穴里有狼!” “快,快往下面去。” 狼,这洞穴之中居然有狼,那是之前看到的血狼王率领的狼群,一共有十头。 惨叫声在上下四起着,慌乱之中,有人被狼直接咬死也有人则是失足跌落。 很多人已经就近选择铁链站了上去,取下武器迎战了起来,有恶狼穿梭偷袭,现在这种状况再无脑往下简直就是找死。 “噗,噗。” 张牧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暖气朝自己脸门上扑来,下意识的,张牧反手一把揭过大铡蟹背壳在右手,向前用力甩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狼应该是被自己击飞回了洞穴,而张牧被这猛的一撞,左手脱绳,身子也往下坠去。 “吗的!” “疼!” 张牧重重摔在了一根铁链之上,双手立马抱住了一根铁链。 “主公,你没事吧?” “没事。” 张牧看了眼上下,只见已有火把点亮,这些精锐的民兵们已经开始与恶狼战斗了起来。 “主公,小心!” “旁边,旁边!” 是一头狼,它踱步于铁链之上,离张牧的距离仅仅只有一米,它步伐很是沉重,每走一步,这铁链就哐哐作响。 “这是!” 微弱的火光下,张牧发现这头恶狼的体积较为的庞大,且,它全身毛发的颜色都是,血红色。 血狼王,居然是血狼王! 看这模样,它似乎能很好的在铁链上进行移动以及攻击。 张牧心中一个咯噔,自己内心虽然早已做好遭遇血狼王的准备,但没有想到会是在如此险境之中。 血狼王压根不给张牧喘息的机会,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该死的!”即使站在铁链上张牧也没有把握能战胜血狼王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荡在铁链下头。 倘若被血狼王咬手,那自己必然脱手从高空掉落,届时自己必死无疑。 张牧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骷髅尸骸,也不知道那绑着他们双手的绳索还坚硬不,张牧双脚悬空一蹬,双手朝着那骷髅尸骸抓了过去。 令张牧震惊的是,这一具骷髅尸骸并没有瞬间粉碎或者掉落,这么多年,这些尸骸以及绳索居然还能如此坚硬。 血狼王一击不中使它异常恼怒,转身,朝着张牧处走去,这家伙很聪明,直到用利爪切束缚骷髅尸骸的绳索。 “这混蛋也太聪明了吧!” “这是?”就在张牧准备朝着下一句骷髅尸骸荡去的时候,这一具骷髅尸骸脖子上挂着的小铁牌引起了张牧的注意。 “怎么可能!” “得罪了。”张牧迅速取下小铁牌,朝着另一具骷髅尸骸荡了过去,果不其然,张牧在它脖子上也找到了一块不一样的铁牌。 被血狼王逼着,张牧接连跳向了好几具骷髅尸骸,他发现每具骷髅尸骸身上都有小铁牌,其中一共分为四类。 “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以及秦锐士!” 这些被悬挂在这的尸体居然都是战国时期赫赫有名的战士!他们怎么会被绑在这里如此对待! “嗷呜!” 那血狼王特有的狼吼打断了张牧的思路,只听咻咻咻的声音,一根根利箭正朝着血狼王所在方向射了过去。 那不远处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托着背部曹昂的精壮民兵道:“主公,快走!” “小心背后”,张牧大叫了起来。 只见曹昂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神情极度凶狠扭曲。 020:猎杀血狼王 曹昂醒了,他一把把背着他的民兵推了下去,随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已经无暇顾及曹昂的事了,在几名民兵利箭的掩护下,血狼王左突右闪,这些铁链就是它舞动身子的平台。 “小心!” 血狼王的突进速度非常快,没多久,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人与火把同时摔落,没了踪迹。 “孽畜,冲我来!”张牧好不容易爬回了铁链之上,右手从大铡蟹上取下一刀,刀子非常锋利,且其外状居然和蟹钳相类似,中央居然有一锋利的豁口。 屏着呼吸,只觉铁链另端传来一阵抖动,张牧心里头清楚,血狼王已经被自己成功吸引。 说实在的,孤身对战血狼王,张牧心里没底,它可是血狼王,后缀带个王字的怎么说也是boss级别的。 一阵寒风袭来,铁链稀疏作响上下颤抖,同时,袭来的还有血狼王。 双眼在这片黑暗中已经浸润了许久,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却能大概捕捉住对方的轮廓。 一手持壳盾一手持鳌刀,身体尽量往下压,使自己能稳稳的站立于铁链之上。 “砰”的一声,血狼王的冲击力绝对的霸道,张牧右手鳌刀都没机会砍下去自己就被撞退了几步,壳盾脱手,哐哐哐哐的掉落了下去。 血狼王处几乎毫发无损。 它又快速突来了,它压根没想过要给张牧任何喘息的机会。在这铁链之上,血狼王如履平地。 张牧手中的鳌刀疯狂朝前砍去,毫无任何规章,血狼王有所忌惮,后退一步暂避锋芒着,毕竟是狼首,它聪明的很。 “嗷呜”又是一阵狼吼从背后传来,张牧只觉背后一阵凉意,下意识的立马左手抽出一根足枪在手,转身往后戳了过去。 一击贯穿,偷袭自己的恶狼就这么的带着足枪滚落了下去。 这一转身却是给了血狼王进攻的机会,它一下子就扑倒了张牧,锋利的獠牙张牧右臂处咬了过去,鳌刀迅速掉落。 疼吗?当然疼,毕竟流血了。 可是,张牧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嘴角露出了一股微笑,大有阴谋得逞的样子。 血狼王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下方,它这一咬居然没有贯穿这人的右臂。 这人的身上居然出现了一副铠甲,这是大铡蟹的腹胄,腹胄成甲。 血狼王不给张牧机会,同理,张牧也不会给它反应的机会,左手握住另一把鳌刀狠狠的砍了过去。 估计血狼王也没想到这个人类会有这么一招吧,大意了,着实大意。 一刀毙中,血狼王嗷呜嗷呜惨叫了起来,身上鲜血直流,拖着重创的身体就往后头逃去。 张牧必然不会放过血狼王,趁它病要它命!追了上去,一刀结果了它。 脑海里传来了“叮”的一声响声,支线任务之一完成,猎杀血狼王,奖励两点能量。 “主公,这边,这边。”蒋干的声音从下方传了过来。 张牧重新沿着绳索荡下去的时候,发现蒋干正猫在一洞穴之中,怀中抱着一只酣睡的小奶狗。 这下头有狗?打死张牧都不相信,狼崽,这是狼崽,而且,看其毛发通红的模样来看,这小狼崽应该是血狼王的子嗣。 “带上。” “是,主公。” 血狼王一被击杀,剩余散狼只能逃散,不敢再造次。 张牧把那四块从骷髅尸骸上摘下的小铁牌递给了蒋干,看着这些小铁牌,蒋干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秦锐士…… 这四大部队是战国时期最彪悍的部队,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四大部队,腰粗铁链,无数洞穴,一种不好的感觉产生在了蒋干心里头,蒋干沉默着,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一个故事,在九江学院里那个周瑜曾用来吓他的故事。 “那个故事,那个故事?” 可此刻,蒋干自己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唯一可能知晓这里状况的曹昂已经逃的不知所踪…… 几乎可以肯定,这下方的吴起墓绝对不单单是墓穴那么简单。 “速速下去。” “是。” “甘宁甘兴霸,你到底在哪!”张牧一直抱着一个想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据曹昂所言,那个甘宁摔落的盗洞处于半山腰上,也就是说,这吴起墓穴的结构非常特殊,或许在这底下房屋仅是吴起墓穴的一部分。 没过多久,众人一个接着一个下到了底部,然,又有意外状况发生了,廖化等人不见了。 这的确是一间房屋,大大的房屋有屋脊也有屋檐,宽有度,是崖壁裂缝的距离,而长则不知多少,前后不知深浅,表面之上则是铺着大量的瓦片,底下很潮湿,瓦片之上生长着大量青苔。 这房屋横卧在地底就像是一条巨龙。 经历过狼群袭击,张牧一方现在只有民兵十五名,黄巾俘虏五名! 地上有尸体,大多是之前狼群袭击导致摔落的人。 “主公,这里。” 在距离这边约百米的地方,一位民兵发现了状况。 那里的瓦片都是碎裂状,中央处有着一个洞穴,洞穴下方的温度异常冰冷,往里头扔了一个火把,火把触地瞬间滋滋作响,高不是很高,约莫三米左右,一根大梁斜挂在洞口之上,其旁还有几具尸体,是廖化那一批先锋探索队的人手。 他们下去了?不听指令私自下去?张牧觉得这种可能较小,接过一火把,朝着斜梁上照了过去。 一只血手印,嵌入这实心梁木之中的手掌印,这是何种力道,居然能一掌嵌入实心梁木,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出意外的话话,廖化等人是遭遇了什么特殊情况,被逼跳入了下面逃命了起来。 魏武卒吗?这是张牧现在唯一能想到的。 一阵寒风由下而上拂来,吹得让人瑟瑟发抖,就像是回到了冬季,那火把之上的火苗熄灭之际…… “有人!” “砰”的一声,放眼看去,的确有一人被击飞在了斜梁之上,他那一身布衣早已褴褛,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英俊的容颜。 天呐,他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云! 021:绝不简单的墓穴 赵云,居然是赵云,他竟然被击飞在了斜梁之上。 然,待张牧等人举着火把从斜梁上滑落至底部时,这下方哪里还有赵云的踪迹。 这一间墓室里堆放着大量陶制物品,横七竖八的随意倒着,四周有着几根梁柱,其中一根已经被推倒,斜倒在那洞口旁边。 这应该是一间堆放物品的墓室,其东西方向有甬道。 有几具尸体,有张牧认识的以及不认识的,不认识的那些人是曹昂方的摸金校尉,无论是哪一方,他们的死相都如出一辙,极为残忍。 消失了赵云的踪迹后,四周又一片寂静了起来,是谁攻击了赵云,强悍如他都能被击飞?难道是魏武卒? “啊,阿嚏。” 别说蒋干了,就连张牧等人都觉得这墓吴起的墓穴里头冷的过分,简直就像是一冰窟窿。 上下皆有甬道,该往哪走呢?手下人数已不多,再分兵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刚才赵云是由东向西被击飞而来,如今没有战斗声,那也就意味着赵云应该向西方“逃”了过去。 张牧看着西处的甬道,正准备下令西进时,蒋干阻止了张牧。 蒋干身上披着几件死尸的衣服,把那血狼王狼崽也是包裹的死死的,打着牙关,道:“主公,那位小哥现在正在被怪物追猎,以他的本事定能躲避,不过我们就不一定了,如果我们遭遇那怪物?” 蒋干说的在理现在赵云正处于被追猎状态,自己再西进绝对有可能遭遇怪物。 “除非。” “除非什么?”张牧立马问道。 “除非刚才击飞那位小哥的人是甘宁甘将军。” “这……”张牧苦笑一声,这种可能性有点低,以这两人的实力几乎都是金卡级别,但两人各有所长,单挑之下,在陆战上面赵云肯定胜多负少而在海战上面甘宁则是胜多负少。 再者了,张牧不相信甘宁能一下子把赵云击飞那么远。 “主公,我建议往东走。” 蒋干终于给了张牧一个有用的建议,但,张牧和蒋干心里都清楚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怪物不止一个。 下一间墓室里还是有着大量的陶制品,还多了大量的壁画,见此,蒋干立马举着火把细细观赏了起来。 这些壁画大多是有关吴起的身世。为了领兵,吴起不息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又进一墓室,在这间墓室之中不仅发现了大量的武器也发现了大量的壁画,通过壁画了解,这是有关吴起征战四方的英勇事迹,魏武卒神勇,大杀四方。 在这间墓室之中,张牧把大铡蟹摆放在地,任由其啃食着铁器。之前与狼群的战斗中,除了找回了壳盾,张牧丢失了张牧丢失了一鳌刀以及一足枪。 蓝色卡牌大铡蟹就是一移动铁匠铺,只要有铁器给它投食,它就能缓缓的长出四肢形成武器。 “真是一神奇的螃蟹啊!”看着大铡蟹在食用铁器完毕并生长出小拇指大小的鳌刀以及足枪时,张牧不禁感慨着它的神奇。 又没多久,或许是在熔炼的原因,大铡蟹的体积居然缩小了,只有巴掌大小。 进入第三个墓室之中后,画风大变,这里并没有任何陶瓷也没有任何武器,在墓室的正中央有着一口井,一口水温较热的水井。 见这口水井,张牧这才想起之前几个墓室看之中似乎也有水井。 在这水井一旁则是发现了几名黄巾军俘虏的尸体,这也大概率意味着廖化等人是朝这个方向逃跑的。 壁画上描述的图案也是极为的诡异古怪,不再是吴起率兵打仗,它描述的比较具有神话色彩了,其大意就是……吴起率领着一众士兵与众多巨龙作战的情形。 蒋干看着看着噗通一声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头尽是热汗,吓的整个人几乎都是毛骨悚然。 他,他终于想起来当年在九江学院里周瑜吓自己的那个怪物了。 “烛龙,是烛龙!” “烛龙?这是什么东西?”,张牧不解的看着蒋干。 烛龙,别名烛阴,古代神话中的山神之一,据《山海经》中记载,烛龙是人首龙身,红色的皮肤,住在极寒之地,吹气为冬天,呼气为夏天,能呼风唤雨。 “干,你是说吴起率领着一众将士在与山海经里的怪物烛龙在作战?”张牧扶起蒋干走近壁画也仔细打量了起来,这不看还好,一看张牧几乎炸毛了。 这壁画上兵种齐全,有骑兵、步兵、弓兵以及全能兵种,这相对应的不就是! 赵边骑,魏武卒,齐技击以及秦锐士! “怎么可能,吴起率领着战国四大兵种与烛龙作战?” 还未待张牧继续思索下去,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上!” 张牧眉头一皱,右手一挥,手下民兵立马跟着张牧往声音来源处赶了过去。 蒋干留在后方,由五名民兵保护着他。 张牧发现一件怪事,这甬道四壁甚至接下来的一个墓室之中居然都起了冰霜,异常寒冷。 不知转了几道弯过了几个墓室,终于的,张牧在一间墓室里发现了廖化等五人。 张牧手下的民兵早已阵亡,剩下的都是黄巾俘虏,而在他们对面有着两名全身穿着古怪铠甲的男子。 这两人的铠甲在之前的墓室里也见到过,据蒋干推测,这就是魏武卒的铠甲! 张牧心里一个咯噔,这地底的吴起墓穴之中还真有魏武卒的存在! 这两人脸蛋削尖面色极度苍白,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可即便如此还是把廖化等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劲,张牧发现那地上还躺着一名几乎削掉了半边身体的魏武卒士兵,他居然直直的站了起来。 这他丫的到底什么鬼东西! “射!” 眼见廖化等人即将被那三头怪物击杀,张牧立马下令手下士兵攻击了过去。 几根长矛向着那三名魏武卒士兵投掷了过去,哐哐哐哐的,长矛打在他们身上居然无不例外都弹了开来。 看到此幕,有一个成语瞬间出现在了张牧脑海里。 刀枪不入! 与此同时,在后方的几间墓室之中,蒋干举着火把细细打量着壁画,越是看下去,他的心也是越来越荡。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吴起之墓建立在如此诡异的山体裂缝之中,他终于明白为何在那崖壁铁链之上挂着四大部队的尸骸,他终于明白为何吴起会统帅战国四大部队。 这吴起之墓压根就不是一个墓穴那么简单! “不行,我得快告诉主公!” 蒋干和民兵们快步赶往前方,然,毫无预兆的,有三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其中一人持枪,仅仅一个照面就把那五名民兵给挑杀在了地上。 “还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另一人从那名枪将身后走出,看着蒋干,嘴角冷冷上扬着。 曹昂,居然是摸金校尉曹昂! “公子,就是他们吗?”枪将一枪搁在蒋干脖子处,冷冷道:“公子放心,我必杀光他们!” “有子孝叔叔这句话,子脩就安心了。” 022:会移动的墓室 曹仁曹子孝! 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到集结地,曹仁倍感不安,立马率队挖了盗洞进入到了吴起墓穴之中。 一进此墓,在发现大量摸金校尉尸体以及那些诡异的魏武卒后,曹仁知道坏了,这吴起墓穴果然如同军师祭酒戏志才所言不简单。 吴起之墓,战国时期媲美于皇帝陵墓,其构造千变万化。 更重要的一点是,吴起之墓不仅仅只是一个墓穴那么简单,它更是…… 也多亏有那名壮汉跟着,不然光凭曹仁一人恐怕早已死在这墓穴之中了。 曹仁依旧忌惮着之前在墓穴里遇到的另外两个年轻人,那两人不通盗墓之术,但实力非凡。 是敌是友曹仁不知,只能凭借着盗墓之术躲于隐蔽之处暗中行事。 远处另一间墓室之中的张牧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曹仁已经进入到了吴起墓穴之中。 初见魏武卒,张牧脑海里便传来了“叮”的一声,一条新的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每杀死十名魏武卒便奖励一点能量,无上限。 无上限的意思很明了,张牧有本事杀死一百名魏武卒,那就奖励十点能量,杀死一千名那就有一百点能量。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任务的提醒,可以让张牧确定一件事,这吴起墓穴之中,魏武卒士兵绝对不在少数。 再看那杀敌数量,张牧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杀死了23名魏武卒。 “这是?”张牧明明一个都没有杀死,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来这数字23,难道说! 这条支线任务并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张牧杀死,也就是说只要是自己手下的人把魏武卒杀死,那就可以获得杀敌数量。 在这吴起墓穴中有这能力杀死魏武卒的自己人也只有一个,那便是甘宁。 张牧右拳紧握,自己下墓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张牧手下有近二十多人,可即便如此,他们居然被这三名魏武卒士兵给压着打。 任凭刀枪斧钺砍在身上,他们不知疼痛毫不畏惧的一次次的冲杀过来。 虽只有三人,但作战方式极为有规有矩,三人背靠背形成三角之势,攻防兼备。 不过张牧处胜在人多,没多久便以牺牲十五人的高昂代价,张牧一方终于把这三名魏武卒给解决了。 杀敌数量:26。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杀敌数量就变成了27,这也让张牧更加确定甘宁还活着,只是不知道他在那里罢了。 小伙子廖化至今没有缓过神,哪还有之前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看着自己系数阵亡的黄巾同伙,廖化蹲下,双手抱着身体瑟瑟发抖,死死的咬着嘴唇。 站在不远处的张牧把一把利剑从一黄巾俘虏身上拔出,在身上擦了擦鲜血后朝着廖化处扔了过去,哐啷一声掉落在旁,冷冷道:“怎么,在哭鼻子?” 廖化不语,双眸死盯手边的那把利剑,冷不丁的一把抓起在手,奋力朝着张牧刺了过去。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若不是张牧,自己的伙伴不会死的这么惨。 “放肆!”一名民兵一脚就踹翻了廖化,另一名民兵上前,一剑就要往廖化脑袋处砍去。 “住手!” “是。” 张牧懒得和廖化灌输心灵鸡汤,整理好队伍往回走着,通过甬道进入另一间墓室室,张牧以及手下民兵都傻眼了。 “这是哪!” 众人明明是按着来路返回,之前虽然是匆忙赶路,但依稀记得他们压根没来过这墓室,这一间天寒地冻的墓室。 张牧把目光投向手下民兵,手下民兵也是摇摇头,不知怎么回事。 “这地方古怪,墓室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产生移动。”廖化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出来的话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廖化早张牧等人进来,这墓室的古怪性他也见识过了,打个比方,之间在甲墓室,过了一会去了乙墓室,待想回甲墓室时却发现那里早已变成了丙墓室。 “墓室会移动?怎么可能有这种事,这也太玄乎了吧。”张牧觉得这有点玄幻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看看。”廖化指了指之前战斗过的墓室,道:“你看看还是那地方不,当然,得快点,用跑的。” 张牧皱了皱眉,待他一个来回发现的确如廖化所言后,整个人傻眼了,之前那经历战斗的墓穴也变了样,如同此墓一样墓室之中居然有冰霜。 这吴起墓穴中的墓室居然真的会移动,这也太违背自然规律了吧,不过一想自己拥有的金手指系统,不也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嘛。 “污的干!” 如此一来,那蒋干。 张牧猛吸一口冷气,搓手道:“这是要俺换军师的节奏啊,虽然这家伙是个便宜军师,窝囊又废废一遇到事就嚷嚷着要散,但好歹好歹好歹是自己抽来的白卡,放弃有点可惜啊。” 再观这间墓室,四周皆结了冰冻,除了中央处的一口冰棺外别无他物。 这的的确确就是一口冰棺,晶莹剔透,走近一看,这里头装着的不是人,居然是一口井,如同之前遇到的黑水井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这吴起墓室之中怎么有那么多水井?”张牧百思不得其解,水井水井,难不成这吴起墓穴下方有地下河。 假设其有地下河,那倒是可以稍稍解释墓室移位的事,可不对啊,这些墓室都是砖石结构又不是木制结构,压根只会沉不会浮的啊,没理由! 再观壁画,虽有冰霜护住但也能看个七七八八,看图说话的话大意便是一名男子率领一大批士兵进入了地底,在山体之间开凿出了一条裂缝以及一条地底河。 “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啊,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在山体之间开挖地底河,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是谁啊,这么牛叉!” “郑国,名匠水工郑国开挖的”,一道声音从后方甬道处传了过来,众人一惊立马持械武装了起来。 张牧回头一看,那是一着褴褛布衣的清秀青年,他右手持剑身后背着长枪腰间则是缠着一根铁链。 这是张牧第三次遇见赵云! 023:一衣不挂何以医天下 名匠水工郑国! 战国时期开挖了郑国渠的男子,使关中成为了天下粮仓,使秦国赢得了天府之国的美称。 赵云径直入内走近一墙壁,一剑刺了上去,沿着壁画上的一道河流移动,道:“此为郑国渠。” 锋芒立转,赵云一剑朝着另处划了过去,那是一座大山,大山之中的河流。 “世人只知郑国渠,谁也不曾料到郑国还开挖了这么一条地底河流。” 虽不知赵云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不过从他所言中可以确定一件事,这吴起的墓穴的确建立在地下河之上。 郑国姓郑名国,是战国时期韩国人,他于秦国为水工,但他为何又会参与到吴起墓穴的开挖建设中。 隐约之中,张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的,他想起了之前蒋干所言的怪物,烛龙! 再看赵云,这位小哥长的的确是一表人才极为英俊,为人也是极为的和蔼,自带自然熟技能,毕竟给张牧等人解释了那么多。 张牧有个支线任务就是与赵云有关:寻得赵云并收服他,奖励十点能量。 寻是寻得了,可收服这档子事好像有点困难啊,怎么收,难不成对赵云说“嘿,子龙,到我手下办事可好?” 这绝对会被对方当成神经病啊。 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赵云猛打了几个喷嚏,鼻尖还挂着一簇流鼻涕,张牧知道机会来了,这真可谓是一衣不挂,何以医天下。 我的云,来,乖点乖点,穿下我这糖衣炮弹吧,此刻,张牧脑海里满是泰坦尼克号上男女主角站在船首的情节,杰克抱着露丝,张牧抱着赵云。 “云……” “牧……” “云啊……” “牧啊……” “云啊啊……” “牧啊啊……” 此情此景张牧恨不得再哼上几句“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青春年华,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牧摇摇头,撇去自己脑海里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试着向赵云自我介绍,谁知,还未待自己开口,只听赵云说道:“我知道你。” 张牧一愣,自己初入三国不久便已威名远播了? “兴霸向我提起过你。” “污曹,污的狮子吼辛巴不愧是金卡!居然会拉拢人!真是深得吾心啊!”张牧心里那个激动啊,没想到这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出了感情成了好友。 赵云冷漠道:“兴霸说了他那个长相武力智力都不咋的的主公必定会带人来找他!” 张牧一愣,瞪了眼一旁偷乐的民兵,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找出路,一个个都不想回家了吗?蒋干给你们找了太多的食物让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是不,走走走,都回家去,在这凑什么热闹。” “对了,兴霸他现在……” “兴霸在哪关我什么事!还营救甘宁,滚他丫个犊子!“武力智力这方面张牧也不计较了,什么叫长相不咋的!张牧好歹也算是长相英俊,在后世可是校草一枚! “主公,你长的还是可以的。”一民兵试着拉起窝在角落里暗自伤感的张牧。 不对,突然的,张牧想到了什么,看着赵云道:“子龙,不久前我见你被击飞在斜梁之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遇到了什么?” 不可能是魏武卒,甘宁都能杀死那么多魏武卒,那赵云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 张牧问题还没问完,只听远处传来了一阵咆哮声,声音异常疯狂。 赵云眉头一皱,竟也面露惶恐之色,握了把怀中的物体,冷冷道:“又来了,真是条疯狗!” “疯狗?什么疯狗啊?” 那咆哮声越来越近,这声音就让人听的心里发慌。 看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张牧敢肯定一件事,那怪物定比魏武卒还厉害,而且,怪物是在追猎赵云,赵云这货肯定拿了它什么东西! 又穿越一甬道到达另一间墓室,不过,眼前这还算是墓室吗! 就连赵云也被这里的情况给震惊到了,下到吴起墓穴已有多日,赵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墓室。 这里,更为的寒冷! 中央处有着两座大型雕像,一条满身通红一条却满身雪白,雕像蛇状,其首有触须,远看似龙近看为蛇,两者相互交缠在一起,脑袋同时朝上,做吞噬状。 烛龙!这是张牧脑海里第一个想法! 这两条烛龙雕像却并非是这一间墓室里最为恐怖的地方,最为令众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两边的墙壁。 这两片墙壁晶莹剔透着,与其说是砖石制造不如说是冰块所砌,而且,在这冰块之中,张牧等人可以清晰的看见一名又一名的士兵。 从其穿着打扮来看,这些人就是魏武卒! 不知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怎么的,只觉冰块对面有一道红光闪过,这冰块居然起了裂缝!有一名魏武卒士兵居然睁开了眼。 “怎么可能!” 他娘的,别说这里就是魏武卒的军营!冰封了数百年的军营!这些战国古人到底是什么智慧,居然能冰冻他人使他们处于假死状态,甚至成了怪物。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赵云大喊一声,立马朝着下一甬道奔了过去。 然,也就是这么一恍惚的时间,待张牧率人通过甬道达到另一墓室时,眼前哪里还有赵云的影子。 这口墓室里中央处也有一口冰封了的水井,且除了身后这条甬道外并无他路可言! “他娘的,居然是死路!” 甬道那里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响,似乎是有人用利器拖曳行走着。 “是魏武卒!” 当那十名魏武卒出现在张牧等人眼前的时候,张牧知道坏了! 之前三名魏武卒就杀的己方一片重伤,现在眼前居然有这么多魏武卒士兵!其结果可想而知!几乎是实力碾压啊。 “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之余,张牧立马想到自己之前血狼王任务完成后有两点能量,而且可以立马终止猎杀魏武卒的任务获得另外两点能量。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他已经有了决定,虽然很亏,但必须放手一搏。 然,正当张牧准备抽卡时,前方甬道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张牧睁眼之际正好见到几名魏武卒被一铁棍狠狠的击飞在了自己身边。 咽了咽口水,张牧没有看走眼,的确是一大铁棍击飞,眼前出现了一个魁梧如熊的身影,其双手的武器是一根大铁棍,大树粗的铁棍! 他的身边还有一名持枪男子,这人也非常的厉害,一枪就能挑杀一名魏武卒。 先不论他们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救了自己一命。 “多谢两位壮士!” 张牧正感谢着,然,当他看到如熊般的男子背后的那个人时,张牧整个人不好了。 那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左手牵着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满身伤痕的蒋干虚弱的爬着。 024:张牧战曹仁 多么恐怖的壮汉啊! 曹昂身边那名壮汉魁梧的就像是那夜遇到的大熊,身高两米还多,上身不挂半点衣物,肌肉异常爆炸,脸蛋则是极为的丑陋,五官狰狞,上下嘴唇被细线缝住,呀呀呀吼叫着,像极了一头恶鬼。 他的武器也是极为的古怪,一根大树般粗细的大铁棍,棍子和他的人差不多高,其上纹着古怪的花纹,重量近百斤,甚至更高,若被这大铁棍击中,恐怕五脏六腑都得重创。 “砰”的一声,这名壮汉一把推倒一名魏武卒在地,一铁棍狠狠懒腰砸了上去,瞬间这名魏武卒再也动弹不得了。 “不愧是恶来!”枪将拍手称赞。 恶来!张牧震惊,能被称为恶来的曹操手下仅有一人,那便是典韦! “喂喂喂”曹昂细细的打量着张牧,道:“又见面了啊,想我不?” “子孝叔,就是他!”曹昂举起右手,那里的大拇指缠着布料! 子孝?张牧眉头再皱,原来这名枪将不是别人,正是曹仁曹子孝! 张牧嘴角抽搐,暗道不好,这可真是冤家路窄,非常明显的,别说典韦了,即使是曹仁,张牧等人恐怕也不一定能战胜。 蒋干抬起他那张满脸血污的脸蛋,大声道:“主公,别管我,快走,快走!” 要你废话!这他丫的不是没路嘛,要有路,张牧早走了。 “主公,干不值得你这样做啊!”蒋干痛哭道:“没必要和他们拼命啊……” “主公,虽然你武力高强打他们像打狗一样,但我落在他们手上,你会投鼠忌器的!快走吧。” “主公,你别说话,干理解你” “干,你他丫的才别说话了!”张牧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和他们拼命啊,搞的现在典韦和曹仁都异常的认真严肃,都以为张牧一方要拼命了。 “主公,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让我保存实力不要说话,这份好意我心领了。”蒋干道:“主公,等会你打败他们后记得替我鞭尸他们,一定要啊。” 鞭尸他们?鞭尸他们? 蒋干这货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直就是个激怒神器,这不,典韦和曹仁彻底被激怒了。 “子孝叔,这就麻烦你了。” “公子放心,我定取他们狗命!” 典韦一手持棍一手托起曹昂在右肩,曹昂很是兴奋,一左手狠狠提起蒋干的身子悬起脑袋,蒋干双手扣住脖子处的铁链呜呜呜挣扎着。 非常明显的,曹昂要张牧等人死在这里。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是曹仁还有几名魏武卒也爬了起来,向张牧等人攻击了过来。 张牧最多算是个三流武将,实力与郝萌以及裴元绍等人不相上下,与曹仁还是有点差距的。 “还愣着干什么!”张牧一把推过廖化,使他躲过一名魏武卒的攻击,道:“傻了啊你!” “还有空管他人?”曹仁一枪刺来,张牧捂手连连后退,右臂上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怎么,看不起我?”曹仁一枪柄插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的张牧,道:“赤手空拳就想战胜我?小子,你太狂妄了吧!” “狂妄?我看,狂妄的是你吧!”张牧从怀中掏出那巴掌大小的大铡蟹,朝着上空扔了过去。 曹仁一愣,揉了再揉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议道:“暗器?螃蟹!” 别问张牧为何把大铡蟹往上抛出,他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帅,当大铡蟹落在头顶,腹胄着身,背后长出七根足枪以及一鳌刀在肩,张牧觉得这样非常的帅气。 就像是穿了巨蟹座的黄金圣衣一般! “这是!”曹仁傻眼了,眼前这货是什么鬼东西啊! 一个愣神的功夫,张牧双手往后拔出两根足枪就朝着曹仁投掷了过去。 与曹仁近战铁定吃亏,那也只能寄希望于投掷足枪先伤到他。 “狂妄!就凭这些就想伤我?”曹仁手持长枪挥了过去,哐哐两下,两把足枪就倒在了两边地上。 然,曹仁的眼前却是丢失了张牧的身影,只觉一阵冷风袭来,张牧居然从侧面向曹仁再次掷来足枪。 “还没完还没完!”面对如此强敌,张牧当然知道以常规战斗无法伤到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跑动,弧状射击。 “幼稚!” 是啊,的确幼稚,当七根足枪全被曹仁轻松打在地上时,曹仁大笑了起来,不过下一秒,他却笑不出来了。 一团黑影袭了过来,是一盾!长相极其奇怪的壳盾! 张牧双手握盾死命向曹仁撞击了过来,见状,曹仁双手横握长枪两端,以中央处抵挡张牧的这次攻击。 “砰”的一声,曹仁以长枪挡住了这次凌厉的攻击,的确猛烈,震的曹仁虎口阵痛,长枪几乎都要脱手。 曹仁怒了,大吼道:“你彻底激怒我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曹仁好歹也算是曹操手下猛将之一,经历过无数战斗,互顶较劲之下,他一个小碎步后退,待张牧一个不稳时几乎倒地之际,举枪就朝着张牧头上砍去。 曹仁的嘴角上扬了起来,他几乎都能看到张牧头破血流的模样。 然,他手中的长枪却久久不能落下,有一把长相及其诡异的大刀,像鳌钳一样有着豁口的刀子卡住了长枪。 “子孝叔,小心!” 曹昂的吼叫已经来不及了,几乎弯腰状态的张牧持刀快速朝着曹仁的右手划去,待其跪地时,鳌刀豁口处已经是鲜血淋淋。 曹仁的反应还算是快,不然的话,那锋利的鳌刀豁口不仅仅是刮掉右手一层皮肉那么简单。 鲜血淋淋几乎露出白骨,曹仁疼的呲牙咧嘴着。他大意了,要不然张牧伤不到他半分。 张牧手持鳌刀突进上前想解决曹仁之时,一道黑色的物体朝着他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重响顿时砸裂地面,碎冰溅裂在脸上,划开一道道血痕。 “吼吼吼!”典韦呀呀吼叫着冲了过来,一把抡起大铁棍子就朝着张牧横扫过来。 张牧的反应还算快的,立马翻滚举起壳盾就往一名魏武卒身后躲去,可没用,两人都被击飞在了墓壁之上。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典韦也太强了吧!”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张牧此刻心中有一个想法,之前击飞赵云的难道就是典韦这头怪物? 典韦向自己走了过来,所到之处无论是民兵还是魏武卒,统统被他手中的大铁棍击飞。 “难道自己就这么的要挂了!” 然,在这一刹那,他听到后头传来了一阵吼声,砰的一声,曹昂以及蒋干居然也被击飞了过来,砰的一声倒在了自己身边! 曹仁单手持枪迎战了上去,见状,典韦也立马攻击了过去。 “这是!” 看着那怪物,张牧傻眼了! “还愣着干什么!”张牧招来唯一还站着的廖化,道:“快来帮忙!快!” 张牧心里头清楚,那在甬道口战斗的双方,无论是哪一方赢,自己的小命都会不保,既然如此,那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 “砸井!” 025:破冰行动(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曹昂一骨碌爬了起来向另一边跑去,对此,身体还在麻疼的张牧无可奈何。 此刻,张牧的脑袋转的很快! 只剩下一条路了,破冰!破冰行动! 自打进入吴起墓穴后,张牧发现在这墓室之中几乎都有古怪的水井。 水井也分两种,一开始遇到的水井都是未冰封状态,甚至水温还有点温热,之后便是这种被冰封了的水井。 郑国开挖了这条地下河,且不知使用了什么办法使每一间墓室不断移动,那也就说明,只要能破冰,那下方大概率就是活水。 每一间墓室以及甬道的长度加起来大致在六十米左右,也就是说只要下到水中,游六十米不到便能遇到下一个井口。 以此墓穴为中心辐射上下两个点的水井,倘若运气不好,上下两点皆是冰封水井,那只能继续往上或往下游,反之如果运气好的话,游个六十米不到便会遇到温热水井,那他们便能逃出生天。 概率很小,但总比留在这里等他们决出胜负的好。 不是没想过使用疯狂抽卡系统,可抽白卡的概率实在太大,没啥用! “砸!”张牧向廖化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来跟我一起砸!” 只要这水井下面没有很厚的冰层,是活水的话,那么张牧就有希望! 廖化没有反应过来,此刻的他还震惊于甬道口两头酣战的“怪物”!太恐怖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片片冰片飞溅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廖化这才反应过来,细细的看着用鳌刀疯狂砸冰封水井的张牧,突然间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逃!逃出这间墓室! 可是! 即便张牧再怎么用力,他也只能砸出一条条细微的裂缝溅出点冰沫而已,井口的冰块压根纹丝不动! 廖化知道,他受伤太重,压根使不出多少力气。 这是个好机会,廖化心里头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绝对能杀死他。 一击,一击就够! 从地上捡起一把铁斧,廖化走了过去,瞄准着张牧的脑袋,狠狠的劈了上去。 “砰”的一声,大量的冰沫星子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张牧抬头看了看廖化,嘴角微微一笑,随即道:“还愣着干什么,继续砍啊!” 廖化的手在颤抖,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徘徊着一句话:“廖元俭你在干什么干什么!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有了新生力量廖化加入后,这水井之上的冰块明显开凿速度变快了起来。 其厚度的确很厚,但非常明显的,水井边缘处起了松动,一下两下三下……两人疯狂砍冰,当冰块噗通一声沉底,一股水流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张牧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下头没有被完全冰封,是活水! 那么,接下来就看第二步了!往前游还是往后游! 在水底潜游几十米,这是非常困难的,机会只有一次,以张牧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游一百二十米!更何况张牧还要背着一名身上骨折的蒋干!不过对此张牧有信心,在后世,他虽然是个穷鬼,但好歹也是熟悉水性。 不可能把他扔在这里等死!即便他只是一张白卡谋臣!但连日来的相处,两人已经有了感情。 廖化一骨碌钻了进去,压根懒得再管张牧。 “这小子?”张牧无奈摇了摇头,就刚才廖化第一斧劈冰之际,张牧心里头很清楚,那一斧倘若落在自己的脑袋上,自己必然毙命。 自己欠廖化一命! 蒋干的确现在还是晕乎乎的,在发现有人把其背起后,蒋干立马下意识的双手双腿夹住张牧,暧昧道:“小乔……” 小乔,周瑜以及蒋干是九江学院里的学子,据蒋干所言,小乔曾经追求过蒋干。 这……打死张牧都不相信! “抱紧我!屏住呼吸!” “乔妹妹,你的干哥哥当然抱紧你!” “咦,这手感不对劲,你,你是!” “主公,你干什么!”当蒋干发现张牧背着自己朝着水井中跳去之际,蒋干惶恐,大声道:“不要……散,散,散,快散!” “咕噜噜噜”蒋干傻眼了,身为南方人,蒋干当然熟知水性,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屏息绝对没有问题,可是这水底! 蒋干之前在看完壁画后便一直想把这里的情况告知自己的主公张牧,可惜中途被曹昂拦截! 吴起墓穴压根不仅仅是一个墓穴这么简单! 从壁画中,蒋干得知下方有一条地下河是由著名水工郑国所开挖,蒋干得知所有的墓室都会不规则移动方位,蒋干得知魏武卒假死于冰封之中,甚至,蒋干还得知! 张牧带着蒋干往前游动着,此刻,蒋干的心脏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已,他偷偷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四周,黑暗,四周一片黑暗。 蒋干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这地下河中,这墓室底下没有那种东西。 一个重创之人背着另一个重创之人潜游六几十米,这绝对是一件疯狂的事,每游出十米张牧的体力就消耗不断。 “有戏!” 当手指触碰前方水温瞬间起热时,张牧一喜,这里水温温暖也就代表着那墓室之中的水井没有冰封,可以从那里逃出去。 然,也正是此时,后下方传来了一阵阵的铁链声,蒋干睁眼看去,整个人都吓傻了。 “噗”的一下从张牧身上松开双手,不顾身上骨折的疼痛,拼命往前游去。 “污曹,污的干!”张牧此刻心中那个感动啊,蒋干太他娘的彪悍了,伤这么重还要自己游! 身后下方铁链响的更为厉害了起来,不仅是后下方就连前下方都响起了铁链声。 “难不成是墓室要移动了?”想着,张牧瞥了一眼后方,只见一灯笼大的双眼在暗中发光,迅速的朝着他移动而来。 正前方的黑暗之中也出现了类似的双眼,与此同时,它们的身体突然发光,照亮了前后两个水面也终于露出了它们的全貌。 “这是!” 张牧想起了之前和赵云在一墓室里所见的雕像,一红一白两头烛龙缠绕在一起,脑袋同时朝上,做吞噬状。 烛龙,这世上居然真的存在烛龙! 026:梦想就是箭靶子 想必是自己的鲜血吸引了它们! 烛龙,这墓室底下居然有烛龙!其身体如蛇脑袋如龙!不,更像是鳄鱼脑袋上长了两条触须,每条烛龙的身长约为十米,极为的丑陋。 周围水源被亮光所指瞬间变的清澈无比,张牧身体处于冰水以及热水正中央,一前一后两条烛龙朝着张牧仰头,嘴里同时发出一阵怪异的吼叫声。 就像之前看到的雕像一样。 “不是吧,自己居然成了鱼食了!” 两条烛龙昂首袭来,异常恐怖,就在张牧认为自己即将变成它们嘴里的食物时,“砰砰”几声刺耳的铁链声响彻在了下方。 半米,最多也只有半米,这两条身体颜色不一的烛龙就在自己脚下停止不动了,他们疯狂的扭动身体,原来,他们的身体都被数根铁链给束缚住了。 铁链束缚两种烛龙困于墓室之下,墓室会移动换位难道是因为它们! 两条烛龙的身体都被束缚,它们的行动范围都是有限的,也就是说它们只能在自己身长十米的范围内活动,而且,那条全身发红的烛龙不能进入冰水之中,反之,那条全身发白的烛龙不能进入温水之中。 打个比方,这墓室下方就是一个大盒子,烛龙被铁链束缚于正中央,它们的活动范围就是一道圆弧状,它们能到达的最高点也就是在正上方! 张牧刚想着自己只要尽量往上游就可以摆脱眼前的烛龙时,傻眼了! 他看到了那道明亮的水井,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出路,然,那道水井口也正是处于烛龙脑袋的正上方。 以现在两条烛龙都被自己吸引的状况来看,眼前这条红色烛龙绝对会跟随自己移动。 自己游到水井口下方的时候就是变成它美味的时候! “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距离那上方的水井口子最多也就几米的距离,张牧的时间不多了,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他尽量往前往上游着,但他自己心里头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上上下下的。 张牧的双脚几乎都能触碰到身下这条红色烛龙的触须,看到它的血盆大口。 出口就在眼前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了,三米,只要自己再奋力往前游三米,那自己便可逃出生天。 可是…… 张牧的体力真的难以接受再游三米,他的意识已经模糊。 “要结束了吗?”张牧看着那烛龙大张的血盆大口,咕噜噜噜的嘴中开始吐起了气泡,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往下沉了过去。 那条一直关注着这里状况的白色烛龙大吼了起来,声音之中有羡慕也有愤怒。 是错觉吗? 张牧感觉有两道黑影迅速的向他游了过来,其中一道黑影与烛龙交战了起来,另一道黑影则是背起了自己,快速游向了水井口。 那把大刀是! 刀光一闪,“楚河”两字映入眼帘。 “张牧?张牧?他人呢?什么,这臭小子又窝在房间里写小说了?一天到晚写什么写,就不知道干点正事!” 这是哪,我回到后世了吗? “砰”的一声,一人夺门而入,扯下键盘,重重拍在桌上,点着张牧的脑袋怒骂道:“打字,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字,打字写书能赚几个钱!我叫你打,我叫你打!” “写作这是我的梦想!”张牧反驳道。 “梦想?梦想能当饭吃吗?”继续重重戳着张牧的脑袋,怒道:“你告诉我,梦想能当饭吃吗?啊?啊!” 是啊,梦想不能当饭吃,再看自己创作的历史小说,通体白话文毫无之乎者也,这也能叫历史? 但是!但是!但是! 人生就像是射箭,梦想就是箭靶子,如果连箭靶子都找不到,那每天拉弓有什么意义! 张牧猛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推过想要给自己人工呼吸的蒋干,猛烈咳嗽着大口大口的血水喷了出来。 廖化站在水井旁,警戒状。 自己没有回后世也没有死,自己依旧在汉末三国! 这是一间墓室,又是一间极为诡异的墓室,墓室上端悬着四口铁制囚笼,囚笼之中有着四具白骨,做跪拜状。 白骨之上有令牌,分别是赵边骑,齐技击,魏武卒以及秦锐士。 中央处则有一口水井,水井之中不断有温水冒出溅射在四周,张牧脑海中闪过“楚河”两字,立马反应了过来,刚才那道黑影是甘宁。 甘宁的武器很古怪,是一把长一米宽半米的大刀,大刀前段有一圆状,把柄处有铁链,中央处有一条分割线,分割线两旁分别书写着两个打字,“楚”以及“河”! “兴霸这臭小子呢!”张牧看向蒋干,蒋干指了指水井。 甘宁正在与那条红色烛龙搏斗! “不行,我得下去帮他!”张牧试着站起身来,可随即又噗通一声倒坐在了地上,之前典韦那一棍威力实在太大,至今五脏六腑还未缓过神来,甚至有肋骨骨折。 “放心吧,他没事。”一直观察着水井下方作战情况的廖化冷冷说了一句。 廖化心情很激动,之前的典韦已经骇到了自己,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能与烛龙搏斗。 而且是在水底。 不愧是锦帆贼!水仗上面无人能敌! “主公!”蒋干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了过来,道:“属下有事要向你汇报!” 蒋干的怀里已经不见那头血狼王的幼崽,早在遇到曹昂时,蒋干便偷偷的放走了他。 蒋干要向自己汇报什么,张牧心里大概也有点数了。 吴起之墓压根就不是个墓穴那么简单! 光从壁画之中就能解读出有关战国时期的某些事迹,蒋干没有后人想的那般废物。 与其说吴起墓穴是一座墓,不如说它是一座囚笼!囚禁着的是一头怪物,烛九阴! 烛九阴为何物? 以昆虫为例,蚂蚁有蚁后,蜜蜂有蜂王……这蚁后以及蜂王可以称之为它们的首领,也就是母虫。 而这烛九阴的地位便相当于烛龙的母龙! 蒋干咽了咽口水,一段有关战国时期的秘事也随即被揭了开来。 027:解密吴起墓 战国,一个比汉末三国还战乱的时代,一件秘事也渐渐的从蒋干口中拉开序幕。 烛龙祸害苍生,为了消灭它们,各国团结一致派出各自的精锐部队,由吴起统帅攻打烛九阴以及烛龙所在的巢穴。 那崖壁上的洞穴,铁链以及尸骸都是吴起设下的圈套,洞穴起初通往烛龙栖息地,各部挑选出精英士兵食用炼丹术士制作的毒物后以身诱敌,当做美食诱出烛龙出来觅食,然后大量格杀。 历经多年战斗后,吴起等人终于把母龙烛九阴给消灭了,而参与这次墓穴建设的名家有很多很多。 或许,是为了庆祝战胜母龙烛九阴。 名匠水工郑国按照指示开挖了这条地下河。 鬼谷子使用奇门遁甲之术制造大量墓室。 鲁班后人制作大量鲁班锁锁住烛龙,使其一身驼运墓室,让它们按照奇门遁甲不断移位。 名医扁鹊制作特殊药物使大量魏武卒假死于寒冰之中,久而久之,这些人,甚至连吴起都变成了怪物! ……大量大量的战国名将参与到了此次吴起墓穴的建设之中,如此大费周章也只是为了不让吴起墓穴被盗。 “吴起,战国四大兵种,郑国,鬼谷子,扁鹊……”张牧把一个个知晓的名字念了出来,这些人物哪一个不是那时期的佼佼者,吴起墓穴这工程真的是既浩大又伟大! 伟大的令人敬佩。 华夏古人智慧无敌。 “不对不对”,张牧突然有一个想法,看着蒋干,神色有点不对劲。 “主公,怎么了?” “我有种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张牧道:“干,你若是曹昂他们,会为了一本吴子兵法这么拼命吗?” 蒋干摇了摇头,他不会。 “那他们会为了什么呢?” 蒋干沉默不语,心有猜测却不敢说下去,直到一人接嘴道:“为了钥匙罢了。” 声音从水井那里传来的,回头看去,只见满身湿漉的甘宁坐在井口,“楚河”大刀之上尽是血迹滴滴答答的往外流淌而去,他右脚踩着一颗血淋淋的东西,是红烛龙的头颅。 一见红烛龙,蒋干那个吓的就差点跪在地上了,一旁的廖化脸色也没好到哪里,紧紧盯着甘宁,强,眼前这平头哥实在太强了,居然能在水中斩杀烛龙。 “主公,兴霸想死你了。”刚甘宁张开双手就要抱来。 “想死我?是想我死吧?” 张牧毫不犹豫一脚把他重新踹回了水井之中。若不是这货,自己也绝不会卷入到这么危险的事件中。 张牧看着满脸谄媚不好意思的甘宁,道:“说吧,什么钥匙?” 甘宁捂着肚子,道:“主公,先来点吧吃的呗。” “还想要吃的,还想要吃的,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什么吃,没吃的!”说是这么说,但张牧还是解下了挂在腰边的口袋,把湿漉漉的粮食扔了过去。 甘宁一边吃着烂糊饼一边开始解释起了何为钥匙,待张牧听完,整个人震惊了。 一旁的蒋干也是吓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如果真如甘宁所言,那蒋干推错了一件事! 当年,吴起等人压根就没有彻底消灭母龙烛九阴,他们之所以建这吴起墓穴也压根不是为了庆祝和祭奠,他们是为了关押母龙烛九阴。 甘宁所言撬开了自己内心的担忧,曹昂等人压根不是为了吴子兵法,想必,他们想要的是那把钥匙! “主公,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甘宁盯着张牧凑近的脸蛋,满脸好奇。 “兴霸,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甘宁挠了挠自己的平头,道:“子龙说的。” 自打和赵云双双从盗洞跌入至吴起墓穴后,这两人结下了友谊。 正如甘宁所说那样,有关钥匙的内容正是由赵云告知。 “赵云这家伙智商这么高?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看了眼某位自称领地第一才子的蒋干,蒋干嘿嘿傻笑一声,吹着口哨装作若无其事。 “主公,你别看干,干会不好意思的。” “哎”张牧无奈哀叹一声。 从随后的聊天中,从甘宁处得知,他和赵云两人阴差阳错的进到了主墓之中,发现怪物吴起早已苏醒,经过一番苦战后,两人总算是击退了吴起,同时,赵云抢走了吴起身上的那把钥匙,导致吴起追杀起了赵云。 吴起一生守护着钥匙,不惜自己变成怪物。 听到这里,一切豁然开朗。 那与典韦等人作战以及之前击飞赵云于斜梁之上的怪物就是吴起。 “那那家伙拿走钥匙做什么呢?”张牧不解,赵云拿钥匙做什么。 甘宁不以为然道:“这武痴大概是想找到关押烛九阴的地方,然后进去与它打一架吧。” “不是吧,去单挑烛九阴!”张牧觉得甘宁所说倒也不无可能,赵云这货也太疯狂了吧。 “主公”蒋干道:“既然已经寻得甘将军,那么我们就走吧。” 蒋干说的对,甘宁已经找到,那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不过,这地方可谓是进来容易出去难!想必唯一的出路便是之前张牧等人进来的地方。 就地在这间墓室上头开个洞?这有点难度,据之前张牧观察,这顶端的墓壁大约有五米之厚。 墓室依旧在不断的移动变化着位置,该怎么找到那间墓室呢? “水,水,水!” 直觉此间墓室上下猛烈颤抖了起来,下沉,它居然下沉了起来,地下河河水也迅速从两头涌了进来。 那驼运这间墓室的红烛龙已经被甘宁所杀,也导致这间墓室倒塌了起来。 “快走!” “我自己能行”张牧对着甘宁道:“你背着蒋干。” “是。”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张牧对着廖化大吼道。 只见廖化用一件衣服把烛龙脑袋包裹了起来并挂在了自己腰边。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点秀逗啊,这种时候要那东西的脑袋做什么。” 才刚进甬道,身后的墓室便沉落在了地下河之中,而对面的墓室也按着奇门遁甲之术缓缓移了过来。红烛龙被杀属于意外状况,两间墓室再次结合,看这速度,恐怕得有大半个时辰。 点了点头,张牧等人朝着眼前的墓室走了进去。 “这是哪?” “吴起的墓室!” 028:吴起来袭 主墓室中央处悬空着一口棺材,上好的木制棺木,其身飘着浓郁的香味,棺材四角由铁链束缚住,四根铁链凝聚成一点镶嵌在上方顶墙之中。 棺材之上雕刻着大量奇珍异兽,如龙如凤。棺材盖则是掉落在一旁,棺材盖顶端有着一拳头大小的小洞,有开凿痕迹,应该是不久前摸金校尉曹昂等人开凿的小洞。 开凿这类小洞一般都是为了在不惊醒“墓主”的情况下盗取墓主的陪葬物品。 从现在已有的情况下来看,曹昂失败了。他惊醒了已然成为怪物的墓主吴起。 “赵云这小子有一手啊!”能从怪物手中夺得他以生命守护着的钥匙,可想而知赵云的实力的确不错。 “那是,毕竟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男人。”甘宁吹嘘着,但他心里清楚,赵云手下留情了。 不过,如果是水战,甘宁绝对不输。 “走!” “是。” 四人压根没心思在这里逗留,张牧也没有去完成有关赵云那条支线任务的想法,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逃离吴起墓穴,回到领地之中。 “也不知道外头怎么样了?” 张曼成率领着的黄巾军以及麴义的先登死士都是不稳定因素。 还没到达身前甬道,忽的,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声从正前方传了过来,“轰隆”一声巨响,几道黑物朝着张牧等人这里砸了过来。 “快闪开!” “砰砰砰砰”几声,四周顿起一片尘灰,待众人张眼细看,天呐,倒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五名魏武卒。 先不管是怎么回事,张牧立马补刀了起来,轻轻松松便彻底解决了五名魏武卒。 支线任务杀死魏武卒的数量也从27达到了32。 对面墓室中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他们正朝着这里逃来,于此同时在他们的身后有着大批的魏武卒。 “是他们!” 盗墓三人组,曹昂曹仁以及典韦! 三人的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像是在血池里泡过一样,特别是典韦,身上皮开肉绽的,活脱脱的就像是一头浴血野兽。 再见张牧等人,曹昂一方也是一愣。 “闪开都给我闪开!” 曹仁一枪袭来,甘宁以大刀轻松一挡便把他击倒在了一边。 “恶来!”曹仁大叫一声,只见典韦双手抱棍,如猛虎下山般的冲撞了过来。 气势非凡,极具威慑力! 见此,甘宁也不敢大意,立马侧身躲闪。 “好一头怪物!”这是甘宁对典韦的形容,然,即便如此,甘宁还是有信心杀死重创的典韦。 “恶来!”落在后头被魏武卒包围着的曹昂大声呼救了起来。 见此,典韦再次举棍,猛然一跳,重棍落地,硬生生的把几名魏武卒击飞在了两侧。 救起曹昂,典韦对着张牧等人做呲牙咧嘴搏命状。 吾有甘宁虽勇,但不适合与困兽典韦搏命。 他们三人继续往前奔跑,然,没多久,他们便乖乖的撤了回来。 后方哪里还有退路,那间墓室离他们有二十米之远,中央水源一片清澈光亮,清晰可见一条冰烛龙游荡在下。 白色烛龙吐着冰霜之气,其首恶状,异常凶狠。 不仅如此,更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在那后方墓室中,有一威武的壮汉伫立于那,其身后则是大量的魏武卒。 不是别人,正是吴起! 吴起着一身奇怪的皮甲,一红一白交错着鳞片,腹部以及背部居然都有龙首,烛龙首,原来,他的皮甲是由烛龙身体所制,异常坚硬。 再观吴起的脸蛋,死灰白,异常的难看,甚至长有白毛,他的左脸凹进去一半,想必是吃了典韦一大棍。 “吼!” 吴起大吼一声,右手利剑指向对面墓室中人,瞬间的,其身后的魏武卒无所畏惧的跳入河流之中,游向对面。 稍有不小心者,直接被烛龙一口吞入了嘴里,成为了腹中美食。 吴起把利剑插在地上,双手撑在上方,大将之势全面爆发。 再见怪物吴起,曹昂三人心颤不已! “他娘的,怎么招来这怪物了!”张牧不敢多看吴起,不能再在这里逗留,只能往前,快速突破眼前的魏武卒们,看了眼甘宁,道:“上!” 甘宁解下大刀重重插在地上,双手十指交叉揉捏的啪啪作响,拍胸大吼道:“兴霸!” 这是张牧第一次看甘宁作战,他能否让张牧眼前一亮,值他的金卡身份! “兴霸!” 大刀楚河长一米宽半米,按常理来说,这种武器极其难以控制,但甘宁可以。 “主公放心,兴霸定杀出一条血路!” 一刀奋力刺出,近半米刀距左右两侧搁在两名魏武卒脖子处,右手一个用力反转,两名魏武卒就被挑废在了一边。 一魏武卒起身之际,甘宁立马借着他半蹲的身体跳了上去,然后落入敌群之中,近一米的大刀弧状攻击而去,瞬间的眼前一片滋滋作响电光火石,近五名魏武卒居然被甘宁一下子砍翻在了地上。 “臭小子,护着他!”张牧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吼向廖化,让他保护蒋干。 廖化沉默了下,最终还是把蒋干护在了身后。 张牧身上带伤,压根不能与魏武卒作战,不过捡漏还是可以的。 可惜,魏武卒人数实在太多太多,要杀出一条血路谈何容易。甘宁再勇猛都不可能杀死眼前所有魏武卒。 “还愣着干什么!”张牧回头看了眼曹昂等人,怒道:“还不快来帮忙,都想死在这里吗?” 敌人的敌人可以暂时成为朋友,至少在此刻可以互相合作。 “上!”犹豫了会,曹昂也下令攻击了过来。 “吼吼吼吼吼!”典韦再次手持大铁棍冲撞了过来,冲倒一片片魏武卒的同时,在包围着甘宁的魏武卒身后停下了脚步,一棍子横扫而去,魏武卒士兵再次被击飞在了墓壁之上。 “呵,呵,呵”又是一口鲜血从典韦口中滚滚而出,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有了典韦的参战,前方墓室中的魏武卒被清了大半,然,与此同时,后方的魏武卒终于游了上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张牧大叫了起来。 “主公,小心!”甘宁大吼着冲了过来,大刀楚河立马抬起,砰的一声,甘宁被外力震的口吐鲜血。 张牧回头一瞥,居然是吴起!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里! 029:甘宁联手赵云 若不是为了保护张牧,甘宁也不会吃这一道亏,被吴起占了先手逼着打。 也幸亏是甘宁,若换作其他人,早就被吴起给杀害了。不过,甘宁战败也是迟早的事,赵云被其击飞典韦被其重创,可想而知怪物状态下的吴起是有多么的凶猛。 “快来帮忙!” 回头一看,哪还有曹昂三人的踪迹!靠他们?张牧着实想多了,他们三早麻溜溜之大吉了。 “臭小子,带着蒋干走!带着他快走!” “主公,不,不要让我和主公分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替主公挡刀,快!”蒋干的声音越来越渺小,身上多处骨折的他居然比廖化跑的还快。 “哎……” “该死的!”张牧立马捡起一把利剑在手,朝着吴起身上刺了过去。 “铛”的一声,利剑打在吴起身上就像是打在了磐石之上,滑了过去,只留下一道白痕。 如此弱小的偷袭者,吴起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不是吧。”刚才可是卯足了力量,张牧这才发现自己的虎口震的发麻。 “主公,你没事吧。”甘宁与张牧背靠背防御着,此刻,他们不仅要面对吴起,还要提防着从水里不断爬出的魏武卒。 “没事。” 瞎子都看得出不可能没事,说没事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以现在的状况,那吴起,那魏武卒,分分钟就能灭了他们两。 “主公”甘宁突然认真了起来,严肃道:“等等我来拖住他们,你快逃。” “啊,你说什么?” “来不解解释了!就是现在!快蹲下。” 右手持着楚河大刀的甘宁突然双手持刀,左手快速的解开那刀柄处的铁链,一甩,那“河”字边的刀刃沿着中央分割线迅速往上贴去,本一米长的大刀瞬间变成了两米多长。 那本是圆圈的缺口则是变成了两半月芽状。 “呀呀呀”的大吼声下,甘宁双手持刀用力旋转了起来,一圈两圈三圈,直到两米之内的魏武卒全部倒在了地上,见对方刀阵如此诡异,怪物吴起也是忌惮万分,不敢轻易上前。 “污曹,兴霸,你这招也太强悍了吧。” 那杀死魏武卒的支线任务,数字不断的攀升了起来,就刚才,杀死魏武卒的数量居然提到了60! 如果现在使用疯狂抽卡系统,那也就是说可以来一个八连抽。 使用这招旋风斩后,甘宁体力也是极度下降着。 “快逃!” 张牧也想逃,可情况不允许啊,吴起居然追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你和甘宁打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来追我了!” “喂喂喂,你的对手是我!”甘宁摸了摸他那平头,大声着的同时,大刀“楚河”已经攻击了过去。 即便砍到了自己脖子又如何,吴起身子动都没动,压根就没把甘宁的这次进攻放在心上。 “哼”甘宁冷冷笑了一声,大刀“楚”字边的月芽状豁口滑落了吴起脖子处,随即一扭大刀,那“河”字边的刀刃又转了回来,再次成为一圈。 吴起被束缚在了大刀楚河刀首圆圈之中,再看那内部的圆圈,锋利的让人恐怖。 即便如此锋利也难以贯穿吴起的脖子。 “吼!”怪物吴起这才发现状况不对劲,立马挣扎了起来,见状,甘宁立马把刀柄尾端处的铁链锁住。 身体尽量往下倾斜加大重力,把吴起死死的困在这里让他难以动弹,看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张牧,甘宁道;“主公,就是现在,快逃!” 张牧的确还未缓过神来,甘宁手中的这把楚河大刀居然还能这么用! 楚河楚河……刘项之争以楚河汉界为分,汉界指刘邦,楚河指项羽,乌江自刎后,有人带着项羽尸体离去。 这把大刀是沐浴在项羽鲜血中孕育而出的,而后,流入至了黑市之中,由徐州富商糜家买下。 后来,甘宁在中途截下了糜家的商船并获得了这把楚河大刀。 “不行,我不能走!”张牧心里非常清楚,大刀楚河只能困吴起一会会,吴起已经进入狂暴状况,甘宁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主公,快逃!”甘宁再次猛的用力拽着,力道之大使吴起的脖子处渗出了圈圈黑血,甚至给人一种错觉,可以结果吴起的错觉。 周围不断有魏武卒向甘宁处袭去,这样下去甘宁必死无疑。 “管不了那么多了!” 此时此刻,张牧必须得使用系统进行八连抽了,管它是好还是坏! 然,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后头呼啸而来。 是一把长枪,紧随其后的是一道人影,不是别人,居然是赵云! 长枪所飞方向正是吴起处,噗的一声命中吴起腹部,长枪没入皮甲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赵云完全是乘胜追击,拔枪,看准着那被贯穿着的皮甲一点,长枪快速猛戳了起来。 每一枪都命中这一点,速度之快力量之霸道令人惊诧! 直到长枪完全贯穿了他的身体,“砰”的一声枪头陷入了地底之中。 吴起开始鬼叫了起来,看来,这实打实的伤到了他。 若非甘宁以楚大刀楚河困住吴起,赵云也不可能点戳吴起腹部。 “小心!”张牧大叫着再次冲了上来,挡在了死死控制住吴起的甘宁面前,与魏武卒奋力作战着。 怪物吴起受了重创,在他呀呀呀的呼叫声下,其手下魏武卒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张牧,兴霸,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合力一起解决这头怪物!”赵云大声道。 解决吴起?怎么解决?说的这么容易!张牧觉得赵云说的有点夸张。 然! “兴霸,你往后拉,我往前!”赵云取下身上的另两件武器,一根细长铁链以及一把长剑。 这根细长铁链勾住长枪以及长剑尾端的钩环处,随即用这根细长铁链迅速在吴起脖子上绕了三圈。 一切行云流水,就像当夜杀那两头巨熊一般。 赵云手持利剑杀向了魏武卒那,每一次往前突进,那铁链就会使劲的绞着,另一端,甘宁则是双手握刀往后拉扯着。 见此,张牧总算明白赵云所说的话并非是吹牛,他是真想到了个办法杀死怪物吴起啊。 030:吴起陨落 怪物吴起的脖子处绕着一圈铁链,铁链之下有着一圈状刀刃,甘宁握住楚大刀楚河往后拉,赵云则手持长剑往前绞铁链。 吴起挣扎的极为厉害,但他想挣脱两者束缚还是非常困难的。 更何况在它的腹部还贯穿着一把长枪,枪头深深没入地面。 赵云的攻击范围被限制,只有一个圆弧,不过即便如此也够阻挡魏武卒前进的步伐。 “不能退!不能退!”张牧心里头清楚,只要自己一退,后方的魏武卒便能攻击到甘宁,届时,前功尽弃。 张牧手中的那把大刀早已砍卷了刃,可魏武卒们还是不断的涌了上来。 “还有多久,还有多久!”张牧焦急了起来。 没有答复,只有歇斯里底的一声吼叫。 “吼!”怪物吴起再次大吼一声,其更为狂暴躁动了起来,脖子处几乎已经是鲜血淋淋。 那埋在地底的枪头开始抖动了起来,噗嗤一声便被强硬的外力给拔了出来,铁链咕噜噜一圈又一圈转了起来。 当赵云发现自己的攻击范围突然变大之时,他那把长枪已经被吴起双手硬拔了出来。 双手持枪,吴起狠狠一把挥舞铁链,赵云的身体被拉近了过来。 “铛”的一声,赵云立马转身以利剑抵挡自己的长枪。 怪物吴起,多么变态且霸道的实力啊。 一名魏武卒上前,一剑向赵云背上砍了过去,赵云吃痛,转瞬以右脚为轴,左脚踢去,虽然踢飞魏武卒但吴起却是把赵云给压制,半跪在了地上。 “这!”瞬息之间千变万化,张牧傻眼了。 如果说之前双方角力是五五开的话,现在的状况几乎是一边倒。 “主公,快逃!”甘宁大叫着,单手持刀继续控制,一手捡起一把长枪横扫了出去,把前方魏武卒逼退。 “吼!”吴起脖子处的威胁瞬间再次减弱半分,使他能更好的压制着赵云。 “逃!” 张牧也想逃,可现在哪里还有逃路可言!前方后方都是那一张张死人脸的魏武卒,谈何出路可言。 “这是。” 眼角突然瞄到了一把武器,那是吴起的利剑,那把漆黑一片的利剑。 为了拔出体内长枪,吴起舍弃了自己的利剑。 倘若它吴起本身是盾矛结合体,最强之盾以及最强之矛,那么破盾之法就是用他自身的矛。 “那矛就是!” 张牧俯身立马冲去,一把捡起那把利剑,豁的站起,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张牧发现吴起脸色大变。 张牧知道,自己赌对了。 古有利器,命之龙渊,持龙渊者,屠龙勇士是也! 咕噜噜噜,怪物吴起脑袋落地,甘宁随着惯性持着大刀楚河冲了向了前,赵云也是摆脱控制立马反手对着一名魏武卒就是一剑,一拉铁链长枪在手,一手持剑一手持枪疯狂输出着。 手握龙渊利剑的张牧还未缓过神来,自己居然杀了吴起! 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攻击状,久久没有倒下,直到伴随着后方墓室“砰”的一声与主墓室接壤起来,吴起的尸体终于倒了下来。 一代枭雄就此烟消云散,而它手下的魏武卒们也不知为何的瘫倒在了地上,化作了一堆堆骷髅。 两间不知何处的墓室内,几乎已经是放弃希望的曹昂以及蒋干两批人看着突然没了动作的魏武卒,傻眼了。 曹仁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公子,军师戏志才说过,魏武卒是以吴起而生,魏武卒如果没了动静,那也就是说,那头怪物吴起被杀死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去拿……” 曹昂口中的钥匙两字还没落地,突然觉得右手拇指一阵剧痛,刚才离去之际张牧等人和怪物吴起在作战,难不成如此厉害的怪物是被他们所杀。 连那般恐怖如斯的怪物吴起都被张牧等人杀死,那自己这重创的三人。 紧紧咬了咬嘴唇,曹昂很是不甘心,看向了一旁的典韦,似乎在纠结什么。 父亲曹操不止一次的警告过曹昂,除非,除非,除非是真正的万不得已之下,才允许典韦破除缝纫于嘴巴之上的细线。 一旦破除那些细线,那典韦的实力……恶来,武器名为镇魂柱,恶来张嘴,魂魄抖三抖! 摇了摇头,不能为了那未经证实的钥匙牺牲自己父亲的爱将。 …… 曹昂没把赵云算进去,最后了结怪物吴起的的确是张牧,可最大的功劳应该算在甘宁以及赵云头上。 “多谢了。”赵云向张牧道谢着,若不是张牧,自己恐怕就得交代在这了。 张牧脸红一片,摇手道:“我不算什么不算什么,主要是你们的功劳,你们的功劳。” “不,是你的功劳,是你想到用他的利剑来斩杀它自己。” “这”张牧嘿嘿傻笑着,一个劲的道:“运气,运气罢了,不过我真没想到这把剑居然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龙渊剑必然厉害!” “子龙,你说,这是龙渊剑!”张牧大惊,子龙两字脱口而出,见赵云没有变化,突然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那条有关魏武卒的支线任务随着魏武卒的倒毙已经结束,共杀死八十几人,也就是说张咪可以兑换八个能量点。 如今,疯狂抽卡系统集结了十个能量点。 现在系统任务界面只有两条任务,一是主线任务,发展自我势力。 二则是支线任务寻得并收服赵云,要想收服赵云恐怕没那么容易。 经历此事后,张牧甘宁与赵云的关系还算可以,但还没到能劝动赵云加入自己一方势力。 “终于好了”一边传来了一阵拍掌声,回头看去,只见甘宁已经把那掉在地上的棺材盖重新盖回了那悬空的棺材之上。 地上,早已没有了吴起的尸首。 虽然它是怪物,但好歹也是一方名将,更何况他还做了这么大的贡献,镇压了恐怖的烛九阴。 他成为怪物也是为了守护着秘密,令人敬佩。 闯入墓穴并杀死他,纯属意外。 “对了”甘宁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子龙,找到了吗?” “找到?找到什么?”张牧一愣,随即想到了之前甘宁所说的钥匙,他们所说的找到恐怕指的就是关押母龙烛九阴的地方。 031:五人汇合 “没有。”赵云摇了摇头,显得很是失望。 吴起墓穴之中大部分墓室他都去过了,可怎么都没找到关押烛九阴的地方。 “子龙,或许,这只是个故事而已别那么执着。”张牧摸着脑袋嘿嘿傻笑一番。 “或许,在水底?”一旁的甘宁插嘴,指着一间墓室里的水井说着。 的确有这种可能,而且这种可能非常的大。 “要不,你下去找找?”张牧建议着,对此,甘宁表示打死都不愿下去,和烛龙作战不是开玩笑的,几乎就是用命在博。 “在隐蔽的地方也好,在水底也罢。”赵云站在一水井旁,从怀中掏出了两颗五彩缤纷的石子。 张牧的确没有看走眼,的确是两颗石子,确认再三,这就是赵云之前从吴起那里窃来的“钥匙”。 “这么小居然是钥匙?”张牧表示难以接受。 赵云点了点头,他站在井旁久久后,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吴起一生都在守护着这把钥匙,遥想当年是战死了多少的将士才制服了这头怪物又集结了多少的名人打造了如此宏伟的墓穴,既如此,又何必好奇的去寻找烛九阴呢。 深深呼吸一口,“噗通噗通”两声,赵云把那两颗石子扔入了水井之中。 一旁的张牧一直细细看着,他总觉得这两颗石子能和什么地方对应起来,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三人继续往前走,于他们而言,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走出吴起墓穴。 怪物吴起虽死,但鬼谷子的奇门遁甲之术仍在,墓室依旧在不断移动,想要找到之前下来的地方,恐怕还是很难的。 这不,行走了大半天后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就连廖化以及蒋干都没有找到。 经过商讨后,三人决定轮流休息一会,眯会眼睛。 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点伤,疲惫之下,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之中,张牧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发现有一名女子正死死的盯着她。 不是丫头吕玲绮也不是自己所见过的女子,她的双眼散发着七彩光芒,非常的诡异。 “这是!”张牧惊醒,看了眼不远处警戒着的赵云,傻眼了。 他终于想起刚才那两颗石子能与什么地方对应起来了! 那不正是之前栈道尽头的巨石,巨石之上的女子脸蛋,女子五官非常精致,唯独可惜的是,那女子没有双眼。 自打自己下墓后,一切的一切快速回绕在了自己脑海里,慢慢的结合起来,张牧细思极恐着。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吴起的墓穴其实就是烛九阴,吴起墓穴是建立在烛九阴身体之中,而那两颗石子是激活或者说烛九阴的条件。 张牧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果然啊,下墓这活不适合我。” “主公,主公。”一道声音从后方甬道口传了过来,定眼一看,居然是蒋干以及廖化。 只见蒋干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张牧面前,颤抖着双手,激动道:“干终于找到你了。” “主公,你要相信干啊,干刚才真的是去帮你找武器了。” “那武器呢?” “主公,干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都怪廖化这臭小子背我跑的太快。” “你刚才不是自己跑的?” “主公啊,主公……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蒋干刚才绝对不是逃跑。” 蒋干来了也无法解决出路的问题,不过他倒是给了一个建议,试试看能不能找到摸金校尉曹昂等人所挖的盗洞。 有关这点,张牧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可摸金校尉那套寻龙点穴的盗墓之术这里压根没人会,想要找到盗洞谈何容易。 “那干就无计可施了。”蒋干哀叹道:“凭我拳打颖川脚踢九江的智力都无法破解这移动的墓穴,这世上恐怕也没有第二人能破解了,鬼谷子,我蒋干认可你在奇门遁甲方面的造诣了,和我有的一比不错,不错。” 张牧掩盖脸摇头着,忽的,觉得自己的右脚奇痒难耐。 找了间墓室,待发现有许多武器装备后,张牧把这些武器装备丢进了大铡蟹之中,大铡蟹吃饱身体开始起了变化并缩小。 就这一招,让赵云以及甘宁都是震惊不已。 赵云道:“天呐,你是说刚才那螃蟹能长出武器!” 甘宁则是把嘴角的口水擦了又擦,他第一反应是:“主公,我们把它煮了吧,又大又肥,肯定好吃。” 从甘宁的话中可以得到一个信息,众人粮食不多了。 又不知经过了多少时间,众人始终还是没有找到先前的那一间墓室,身体以及精神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什么东西!”只觉裤脚管一阵拉动蒋干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这,这是!”蒋干看着那团红色之物一愣,立马抱了起来,溺爱道:“木木。” 不是别的,正是那头蒋干从洞穴里抱出来的狼崽。看样子,这狼崽是把蒋干当亲娘了啊。 慢着,张牧狠狠的瞪了眼蒋干,这家伙把这只狼崽叫什么来者。 牧牧? “干,你是不是对我拉你下墓很有意见?” “咦主公,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蒋干是这种人马?此木非彼牧,是木,木头的木。” “当真?” “当真!” “那你可以换个名字啊。” “不不不,主公,这是蒋干我第一次下墓并因缘巧合的遇到了木木,必须给它取个有意义的名字,本想叫它墓墓,但这字不好,所以叫木木比较有意义。” 张牧突然觉得无言以对,蒋干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木木,木木,木木。”蒋干用脸颊不断的摩擦着狼崽。 张牧敢肯定,蒋干这货就是故意取这个名字的! 几乎是最后的口粮了,众人经过短暂休息准备继续寻找出路之际,蒋干大声兴奋叫喊了起来。 “主公,主公!木木,木木它,它,它。” “它什么它?它要干嘛。” “木木它知道我们下来的地方。” “污曹,没想到污的干居然还懂兽语!这他丫的都能听懂!”张牧大喜,看着那站在甬道边的狼崽,道:“你是说!它能带我们出去?” 032:逃出生天(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蒋干能读懂这狼崽的语言,这节奏是要上天啊! “嗷呜嗷呜。” “汪汪?汪汪?” “嗷呜嗷呜嗷呜?” “汪汪,汪汪,汪汪汪!” 鬼知道他们到底在交流着些什么。 “主公,我和木木这是真情交流!”蒋干汪汪了大半天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狼崽或许真的能找到他们来的墓室,带他们出去。 狼崽寻路的方法很简单,用鼻子,狼和狗本就是一类物种,它们的嗅觉比人类高达千倍。 吴起墓穴以鬼谷子的奇门遁甲不断移动,众人一直乱走的话,那很可能进入到重复墓室之中,既浪费体力又折磨精神。 而狼崽可以大概率减少这种事态的发生,它守在墓室口,这一招叫守株待兔!用嗅觉来分辨前方转换的墓室是否之前去过。 假设之前有洞的墓室为甲,蒋干被曹昂所抓的墓室为乙,两者之间仅仅只差五个墓室而已。 墓室的确在不断移动,众人只需在这一间墓室守候,待狼崽闻到自己熟悉的味道并嚎叫之际便能确定眼前的墓室便是之前经过的墓室。 这不算特别聪明的方法,但却是现在最好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了过去,可这狼崽却丝毫没有任何回应,就在甘宁流着口水贼贼的看着狼崽想着美味时,它那终于有了第一次反应。 “嗷呜嗷呜。” “汪汪汪!”蒋干兴奋了起来,大叫道:“主公,来了!” 伤势最轻的廖化立马持着火把冲了过去,然没多久便铩羽而归,摇了摇头。 那是五间墓室中的一间,并非有着洞口的墓室。 “汪汪汪!” “嗷呜嗷呜嗷呜!” “汪汪汪?” 众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命运居然都寄托在了这只狼崽身上。 趁着休息之余,张牧让甘宁偷偷去拉拢赵云,最好能让他加入到自己的手下。 当然,依照赵云现在的在野状态,张牧也可使用疯狂抽卡系统来抽取。 不过这概率…… “主公你放心,这种小事包在我身上。”甘宁把胸膛拍的贼响。 “子龙”甘宁大声道:“我主公让你加入到他手下,没问题吧。” 面对赵云投来的眼光,张牧一愣,甘宁这货也太直接了吧,拉拢他人就不能委婉一点吗!声音居然还这么大,让张牧羞愧的恨不得跳下一旁的水井。 赵云不语,沉默代表着默认吗? 看了眼任务表,支线任务没有任何反应。 是啊,自己何德何能,一没身份二没实力,怎么可能收服的了赵云。 遥想历史之中,赵云先是从事公孙瓒,后被刘备收服,这两人身份以及实力都是非比寻常的,就自己,一穷二白,凭什么! 赵云走向了张牧,道:“先多谢张大人你的厚爱,不过子龙还在游练之中,师父让子龙办的事还没完成,待子龙完成任务后,子龙会考虑张大人你的。” 这摆明了就是拒绝,不过从字面意思上理解赵云还是留了很大的余地,给了张牧很大的机会。 赵云的师傅,恐怕指的便是三国使枪第一人,俗称枪神的童渊。 此次赵云下山游练童渊一共给了他三个任务,一是剿灭盘踞在常山附近的恶霸,二是剿灭此处深山里的双煞恶熊,三则是北上幽州刺杀北方一蛮族部落首领。 “幽州!这不是公孙瓒的地盘吗!”张牧傻眼了,如若他们两方相遇,那赵云不是分分钟被公孙瓒收服。 无奈师命难违,张牧不可能也没有这实力强留赵云在自己的身边。 “对了,张大人”赵云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子龙可以向你推荐一人。” 待张牧听完赵云所推荐之人时傻眼了,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 世人只知童渊手下有三名弟子,北地枪王张绣,西川枪王张任以及还未闯出任何名声的赵云。 实则不然,童渊还有一名弟子,女弟子,也就是三位枪王最小的师妹。 李飞燕! 李飞燕,虽枪法不精,但通药理。 赵云交给张牧一块玉佩,交代张牧只要带着这块玉佩前往常山脚下的李家坞堡便能见到李飞燕。 至于她肯不肯跟随张牧,有关这一点赵云也不敢肯定。 张牧还想和赵云继续聊下去的时候,只听前方不知第几次的又传来一阵狼嗷声。 “嗷呜嗷呜嗷呜。” “汪汪汪汪?汪!” 廖化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前方墓室道:“找,找,找到了。” 多么熟悉的斜梁,多么熟悉的洞口,在见此洞就像是见了美女一样让人舒坦,那股邪风顺着洞口打入,但此刻听起来却是如此的美妙动听。 “走!” “嗷呜嗷呜嗷呜。” “汪汪汪,木木,你干的真棒!”蒋干抱住狼崽,那猥琐的脸蛋使劲在狼脸上磨着,一脸溺爱状。 是啊,若不是它,众人恐怕得很久很久才能走出鬼谷子的奇门遁甲。 顺着斜梁爬上屋顶后,在不远处便找到了之前摸金校尉曹昂等人遗留下来的绳索。 脚下没有丝毫移动的感觉,张牧偷偷的蹲了下来,揭开一片瓦片,用龙渊剑把那石砖划开一道大口子。 隐约可见砖石下方出现了一片鳞片,张牧心中大骇! 果然如同之前自己所猜测的那样!他终于知道烛九阴在哪了! “佩服,佩服!”一阵寒风袭来,龙啡凤嘶的,张牧伫立在一旁,心中无不佩服战国时代那些古人的智慧。 战胜烛九阴的吴起,开挖地下河的郑国,奇门遁甲的鬼谷子,锁住烛龙的鲁班后人,使魏武卒假死的名医扁鹊,四大兵种等等……厉害,实在厉害! 这烛九阴,就在自己的脚底下!整个吴起墓穴就是烛九阴! 至于那两颗圆状钥匙怎么使用? 爬上崖壁后,张牧带着那守在原地的民兵往栈道处走去,张牧走在最后。 “再见了!”张牧看着那巨石上的一张女子人脸,喃喃道:“希望再也不见。” 那女子有眼无珠,然,这一刻张牧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他发现女子的双眼之中居然璀璨一片。 全身打了个哆嗦,张牧再也不敢在这停留半刻。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心情极佳。 短暂休整后,赵云还是告别了张牧等人,也不知道他在完成北方蛮族部落任务后会不会来找自己。 “离别三日,也不知道郝萌那跪人现在怎么样了,走!” “是,主公!” 033:这让干有点为难啊 此次回去,必然能有所大作为,毕竟手上可是攒着十点能量,可以利用疯狂抽卡系统进行一次十连抽。 十连抽,最差也会出现紫卡,运气好的话会出现金卡。一想如是,张牧心里头那个激动啊。 没走多远便到达了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恶臭的硫酸味以及腐尸味扑鼻而来,高升等人的尸骸已经被乌鸦啃食干净,四处飞舞着苍蝇等蚊虫。 张牧瞥了眼廖化,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想什么。 能清晰的感觉到廖化变化还是蛮大的,至少他在吴起墓穴中还救了自己两次。 “喂,臭小子”甘宁点了点廖化的脑袋,指指他背后背着的红烛龙首级,道:“这怪物是我杀的,这战利品应该归我吧。” 廖化抿嘴就要解下红烛龙首级。 张牧瞪了眼甘宁,甘宁傻傻一笑勾住了廖化的脖子,用他那大手使劲揉着廖化的脑袋,道:“和你开玩笑呢,瞧你那副认真的德行,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你才是小屁孩!”廖化不服。 “哎呦,还生气了?怎么想干一架吗?”甘宁挑衅道。 见迟迟没有动静,一旁的蒋干忍不住插嘴道:“干啊干啊,不服咱就干!别光说不干啊!” “闭嘴”张牧一脚朝着蒋干踹了过去。 “主公你干我干嘛!”眼见张牧有继续踹来的嫌疑,蒋干立马改口道:“主公踹我千百遍,我待主公如乔妹……主公,尽情的干我吧!” 这,顿时让张牧不忍继续下手。 与甘宁单挑?廖化可不敢,他可是连烛龙都能斩杀的家伙,就自己这点实力压根不够他看的。 廖化不语了起来,他的眼神没从眼前的高升骷髅尸骸之上离开过。 这么多骷髅,怎么就能认出高升的那一具尸骸? 只因尸骸之上有着三根利箭,麴义的三花开膛箭。 骷髅脑袋上站着一只乌鸦,它正歪着脑袋细细的盯着廖化,此乌鸦不同于其他乌鸦,它的双眼血红一片。 它是,它是!廖化没认错,在这群山之中只有一人有这血鸦,那便是! 神使张曼成! “起开,起开!”甘宁手中的大刀楚河做扇状挥去,乌鸦四飞而起。 鸦群惊飞,唯独那只血鸦还是停留在高升的脑袋之上,呀呀叫着,歪着头,一双血眼死死盯着张牧等人。 “真是只怪鸟。”甘宁楚河大刀一转,这血鸦居然落在了锋利的刀刃之上,细细的啄着大刀之上凹槽内未清洗干净的黑血。 “嘿,我开始有点喜欢它了。” 血鸦张翅飞上了天,呀呀乱叫后,引领着鸦群一路往南飞去。 眼见鸦群往南飞去,张牧心里头一个咯噔,隐隐约约之中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 乌鸦,自古以来都是死亡的象征…… 与己方已经结下梁子的黄巾军一方还有那不稳定因素,如蒋干所言,麴义率领着的冀州亡命之徒组成的先登死士。 “走!” “是,主公!” 吴起墓穴距离自己领地大约有半天时间的距离,到达应该是晚上了。 如若没有穿山甲坐骑,那时间会更久。 穿梭于树木之间,攀爬于高山上下,渡河,穿山道,越是往南,张牧等人的心情越来越不好了起来。 尸体,一路之上尽是尸体。 两方不同人马的尸体。 无论是哪方人马,他们都带着面具。 黑面具以及白面具。 黑面具如鸦,鼻尖有勾状,白面具如羊,有两角盖过头顶。 黑面具者的身份非常好辨认,一身黄衣,摆明就是神使张曼成一方的黄巾军。 白面具者,从打扮上来看,一身简易的白衣,若没猜错,他们应该就是麴义一方的先登死士。 这一点,从廖化的表情上就能推断出来。 黄巾军一方于麴义而言有杀妻弑子之仇,反过来来说,麴义一方于廖化而言也有灭门之仇。 廖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是兴奋也有恐惧。 兴奋于自己终于有机会遇见麴义报仇,恐惧则恐惧于麴义的实力。 他,实在太强。 “真是一帮怪人。”看着树林里到处可见的尸体,张牧眉头一皱,道:“好好的,为什么都要戴面具呢?” “据本军师知晓。” “污曹,污的干难道知晓这之中古怪?” 蒋干一边摸着怀中小狼崽的脑袋,一边煞有其事的说道:“他们肯定是太丑了,见不得人……” 话音还没落下,只见张牧双手揉拳指关节噼里啪啦作响后,蒋干立马改口道:“哪像我家主公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当今第一大帅哥……” “干”,张牧偷乐着,故作镇定,道:“低调,低调。” “主公,你这让我有点为难啊,这让我怎么低调,你帅的无与伦比,你的帅可是众所周知的……” “唉唉唉,干”,张牧一把搂过蒋干,道:“那也得低调啊。” “是,主公。”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竟是四字“臭不要脸”! 转头看去,甘宁正吹着口哨一副什么都不关我事的模样。 要不是实力不如甘宁,张牧恐怕早揍他了。耳旁至今围绕着赵云所说甘宁对自己的描述……我那武力智力以及长的都不咋的的主公。 “嫉妒,这是嫉妒。” “干”张牧几乎感动的痛哭流涕,道:“深入吾心啊,今夜来我房里,我要和你彻夜长谈。” “主公,你,你要干啥,我,我可是很保守的!主公,不……” 说是这么说,但止不住好奇,张牧翻下坐骑朝着一黄巾士兵走了过去。 本以为会很容易扯下他的面具,没想到竟扯了两下都没扯落。 在一旁尸体上收集武器的廖化见张牧在用力扯着面具,立马大喊道:“不要!” 可惜,还是来不及了,张牧这最后一扯非常的用力,一把把面具扯下,暴露在张牧面前的那张脸蛋震惊到了他。 看着那张脸,张牧腹部一阵翻江倒海,弯腰立马呕吐了起来。 这脸,比魏武卒那干皱的死人脸还恶心着。 即便是阅尸无数的甘宁不免也是眉头一皱。 “黄巾军张曼成的部队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啊!” 鸦脸,那黄巾士兵的脸蛋几乎是一张鸦脸!五官已经难辨。 “主公!”一名民兵往后跑了过来,指着前方的山谷道:“前方有状况!” 034:先登死士 夕阳西下,黄昏,把战场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的很长很长。 越过一山,前方杀喊声震耳欲聋。 一不知名的山谷之中,两方人马正交战着。 是黄巾军以及先登死士! 黄巾军人数多达千人,多以剑兵以及矛兵为主。 先登死士人数较少,绝大部分是弓手。 先登死士方人数虽少,但在战场上却几乎是碾压着对方,黄巾军打着打着居然变成了防守一方。 此刻,一半山腰上,几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战斗…… “厉害,厉害!”张牧不禁感慨了起来。 “的确厉害!” 甘宁一把凭空抓住一根流矢,一旁的蒋干吓瘫在了地上,要不是甘宁这一抓,恐怕自己就脑门中箭交代在这了。 与先登死士一比,张牧发现自己之前两次与黄巾军交战几乎就是笑话。 先登死士攻防有序,几颗高树之上还站着几名先登死士,下方则是以五十人为一排,轮流射击着。 按常理来说,弓兵一旦被近战兵种靠近身体那就是等于屠杀,可先登死士不同,他们近战压根不输这些黄巾士兵。 先登死士的近战武器依旧是他们手中的长弓,轻按鲁班后人所制的机关,猛的一甩利弓,一圈弧状刀刃弹射了出来。 两方人马立马近战在了一起,黑与白,鸦与羊的战斗! 黄巾士兵虽整体羸弱,但在近战上整体上还是能做到三换一。 然,一批近战过后他们便会发现后方先登死士的利箭又射了过来。 无脑冲锋只会增添死亡。 不仅与如此,黄巾军们发现,自己的将领正不断的死亡。 那高树之上的先登死士绝对是狙杀者,专挑黄巾军部队中的将领射杀。 当黄巾军一方发现不对时,早有数十名将领被杀。 “射!” 黄巾军弓手受命开始攻击大树上的狙击者,见此,那早有准备的三人立马互相依靠并蹲了下来,以背对敌,背上背着的则是油盾,黄巾弓手的利箭射在油盾之上压根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油盾,由冀州中山国特产的奇木所制,在油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非常坚硬可比铁盾,但它的重量却仅仅只有铁盾的十分之一。 这有点类似于南蛮藤甲,不过与藤甲相比,油盾还是稍逊一筹。 见无效后,黄巾军一方开始命人砍伐起了树木,然,先登死士也有破解之法,他们几乎人人都有钩爪,抛于其他高树之上,在大树倒下之前就荡了过去。 真可谓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我要是有这么一支部队该多好啊!”张牧感慨了起来,先登死士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太大。 先登死士不惧生死,面对敌人,只有前进,永无后退。 “主公,放心,我们早晚都会有的!” 甘宁不仅会使大刀,在射击方面他也是略有成就! 看了眼甘宁,张牧微微一笑,现在张牧手头上能拿出的部队恐怕就是甘宁的那一支锦帆贼了,据甘宁所言,就单舰作战,他们锦帆贼的战斗力不亚于荆州水师以及江南各部的水师。 “是啊,早晚都会有的。” “主公,甘将军,”蒋干抱着那小狼崽躲在一穿山甲后头,发抖着,道:“咱能回去再讨论这些吗?” “走了,傻小子,还想着报仇呢?怎么,怕了?”甘宁推了把廖化,嘲笑了起来。 “我,我,我”廖化我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我没有怕!” 一个人再怎么编制语言,身体总归是诚实的。 廖化分明在害怕! “没有怕那你怎么不上啊?看见仇人还这么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个男人!”甘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着廖化,实在是廖化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孩子。 他约莫也是十五岁左右,他也是为父报仇,下辈子为了杀甘宁而麻木的活着,他就是凌统,他有一个父亲名为凌操。 据说,凌操为了寻得甘宁踪迹变卖凌家资产在四大富商鲁家所在的柴桑船坞处那买了几艘舰船、招募大量散勇并在黑市以高额悬赏金悬赏甘宁的踪迹。 “凌统,凌统,这臭小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甘宁甩了甩头,笑笑,回到现实中,一把推过廖化在地,道:“傻小子,你还真去送死啊,老子和你开玩笑呢。” “别拦我,别拦我!”廖化站起,拼尽全力往前冲去,可甘宁的手全像是钳子一样死死的钳着,让他不能动弹。 “别闹了!”张牧对着两人板脸,道:“走!” “知道了知道了”甘宁嘿嘿傻笑,不再阻拦。 蒋干一手举着木盾在头顶,经过廖化身边的时候,道:“干啊干啊,不服咱就干啊!” “还年轻,这么快就死了,值吗?”张牧道:“如果你真要报仇,可以,这头坐骑就送给你了,他或许可以帮你报仇。” 说着,一名民兵把一穿山甲坐骑牵了过来。 看看这头穿山甲坐骑再看看张牧等人离去的背影,廖化有点傻愣住了。 若这是何等信任才会把如此坐骑赠予自己啊。 这坐骑的神力廖化也见识过,之前自己将军裴元绍的黄巾部队不就是被它们突袭到了后方吗! 后方传来了一阵声音,张牧坐下的穿山甲坐骑嘤嘤了两声,张牧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廖化这臭小子总算是想明白了啊。 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找麴义报仇了,估计连找都找不到麴义。 战斗声越来越远着,站在另一处半山腰上,廖化站在穿山甲背部,眺望着战场,无奈重重哀叹了一声。 “这是!居然是他!” 这不看还好,一看,廖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物。 “喂”廖化驱赶着坐骑来到了张牧身边,道:“我找到个你感兴趣的人。” 张牧回头看着廖化,一字一字的问道:“我感兴趣的人?” 顺着廖化所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不远处的草丛之中正蹲着一人,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人也在注视着那方战场,丝毫没有发觉背后有人摸了过来。 “曹子脩,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啊!”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曹昂一愣拔腿就跑。 一把大刀忽然横在了他的脖子处,仅仅只差毫寸,那细嫩的脖子几乎都渗出了血渍。 035:回归领地 曹昂的内心是非常崩溃的,真的是XXXX,怎么又遇到这煞神张牧等人了。 曹昂想逃,可压根逃不掉啊,甘宁的大刀是如此的锋利,上头有着大量的黑血,天晓得这家伙手下有多少亡魂。 “真是有缘啊。”张牧捏了捏曹昂沮丧的脸蛋,心情还是非常不错。 曹昂算是倒霉的,好不容易和典韦等人从吴起墓穴里逃出来就遭遇了张曼成以及麴义的交战部队。 自己与典韦以及曹仁被杀散了。 躲起来,想着晚上再南进时,没想到又遇到了张牧等人。 “你我无冤无仇的,你到底想怎样!” “无冤无仇又怎的?老子就是想抓你。” 抓了曹操的长子,张牧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往远处想,曹操必定会成为自己发展势力上的绊脚石,而曹昂则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指不准哪天会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晚风袭来余热消散,那一轮清月之下,树影斑驳,出了群山眼前便是一片开阔,隐隐约约间能看到远方有着点点星火。 那里,就是自己领地所在。 主线任务上显示张牧领地的势力值依旧是200,要达到下一等级1000则不知要多久。 穿山甲坐骑在领地四周土地下方开挖了大量的隧道,隧道之中有着大量的木枪,若敌军大范围来袭,土地承受不了重量便会塌陷。 先前裴元绍率领的黄巾部队就吃了这个亏。 即便突过前方陷阱,后方也有大量的拒鹿角,拒鹿角后方则是大片的栅栏,栅栏之后则竖着几座箭楼。 不仅箭楼,四处还有大量的弓箭手。 领地的发展以及扩张不是一步就成的,木栅栏当然也只是暂时的。 回望北方群山,那里可是天然的采石场,更何况还有硫磺那种稀有矿物。 “主公,是主公,主公他们回来了!” 四周打起了火把,被人夹道欢迎高高在上的感觉令张牧非常的爽快。 “主公主公我爱你。” “我也爱你们。” “主公主公你最帅。” “低调低调。” “主公主公,俺们要给你生崽。” “这,这,这,这几位老妪请你们自重点,你们丫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好不。” “主公主公我爱你,主公主公你最帅,主公主公……” “主公,我也要给你生崽,生一大窝!”蒋干也加入到了喊声之中,张牧一脚毫不犹豫的踹了过去。 一人接住了蒋干,蒋干正要道谢,只见郝萌立刻松手,“噗通”一声,把蒋干摔得那个呲牙咧嘴叫疼着。 “跪人,我和你没完!和你没完!”几名民兵带着蒋干前去治疗了起了他下墓的伤势。 “走好,不送。”郝萌挥手道别蒋干。 甘宁这小子一进领地就朝着自己的三象舰跑了过去,得知在开挖内城河后的那个兴奋劲,休息都不休息,立马开始带队指挥开挖了起来。 不时的,耳畔还能听到一声吼声:“兴霸……” 廖化则是回到了黄巾俘虏处,一路默不作声,鬼知道这臭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 实力就这点,想要向麴义报仇,这小家伙还嫩了点。 郝萌在领地内建造了几片校场,得到张牧回来的消息后便立马率队赶了过来。 “主公!”看得出来郝萌的心情很是不错,身上大汗淋漓着,就连脸上的伤疤之上都是汗珠子,郝萌得意着,只因他训练出了一支战斗力较强的部队。 “不错不错!”张牧看向了郝萌身后排列成几排的男子,一个个非常精壮,精神饱满。 这是郝萌从上千民兵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一共有三百人,而这三百人可以称得上为士兵。 武器是有了,但还差盔甲,这点就让郝萌有点头疼。 有盔甲傍身才能提高士兵在战场上的生存率。 铁匠铺,领地之中还缺铁匠铺,不仅如此,还缺大量其他设施,如医馆、学府、手工作坊、兵器库等等。 当然,还能通过另一种方法获得物资,那便是掠夺或者贸易。 开挖内城河就是出于这点考虑,甘宁的三象舰以及锦帆贼必须得好好利用!此次三象舰上并没有多少物资,用甘宁的话来说,放他去海上走一遭必定能满载而归。 贸易一般分两种,以物换物,以钱换物,张牧一方没钱,那只能把自身领地中的物资去兑钱或者以物换物。 如今领地之上最有可能成为贸易物资的便是南方船坞处的一片盐矿。 现在还是汉朝的天下,私自贩盐是违法的,不过有黑市在就可以。 四大富商控制着汉朝所有黑市,北方的黑市则是由甄家控制。 郝萌还想继续汇报着些什么,但张牧的心思早就不在他身上了。 那月光之下,一道窈窕身影正朝着他慢慢走来,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一缕微风把她的秀发捧起,露出了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不是别人,正是吕玲绮这丫头。 郝萌识相的率队离去,张牧一把抱住了她,久久不能释怀。 这个便宜媳妇有着一个非同凡响的身份,吕布的女儿,即使到现在,张牧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把她给睡了。 想想就很刺激,毕竟自己有个岳父可是当世第一猛人。 当然,他吕布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这一声岳父肯定很难叫,毕竟张牧还有一个远大的目标,那便是貂蝉。 霸女儿又抢女友,还是从吕布那,想想就很疯狂。 为自己宽衣解带着,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这丫头居然掉泪了。 一把抱住张牧,泪水湿润了他的背。 她在害怕,害怕失去。 虽然她无法语言,但张牧心里清楚,吕玲绮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小傻瓜,哭什么哭?”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嘟嘴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没哭。 如此可爱多娇的美人,张牧再次用力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抱的紧紧的。 皮肉可见的伤口需要医生来治疗,至于精神上的,眼前的美人就可以。 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张牧看着身边的美人,深深呼吸一口,神清气爽。 036:第二次十连抽 一阵黑影掠过,俯冲而下,那枝丫之上的一条毛虫刚抬起头就被吓的往树叶低下挪去。 那是一只麻雀,好食虫。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然,让这只毛虫觉得奇怪的是,这只麻雀竟不敢再靠近自己。 毛虫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爬在一人类的鼻子之上,这名人类伪装的很好,身体大部分都隐匿在树叶之中。 他一动不动,双眼紧盯四周,给人一种死了的感觉。 他并没死,没多久后,他右手手指掐嘴学着鸟叫,没多会,不远处也传来了一阵阵鸟叫声。 “这里安全!”虽这么想着,但他却是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敌人随时可能会出现。 昨夜接主公张牧命令后,郝萌便往北方群山之中派出了大量的斥候进行警戒。 自己手下这片领地地势极为的好,地处冀州以及并州的交界隐蔽之地,可谓是还未被人发现,三面环海一面靠山,若建城池,绝对是易守难攻之地。 张牧一方想要好好的建设发展自我势力,那首要做的便是扫除北方群山中的不稳定因素,随后建立一道道的防线。 “要开始了吗?”张牧深深呼了一口,两条支线任务血狼王以及魏武卒完成后,张牧手头上聚集了十个能量点。 十个能量点,正好够疯狂抽卡系统进行一次十连抽。 张牧三位属性为: 武力:72。 智力:62。 幸运:30。 幸运值越高,抽到金卡的概率也是越高,当然,幸运值低也不代表不能抽到金卡。 退一万步来说,十连抽,最差也能抽到紫卡,就如同第一次十连抽一样,抽到五十头穿山甲坐骑。 麾下将领郝萌以及甘宁伫立在了两旁,在他们看来他们的主公就是神迹! 这一次,又会带来些什么呢? “木木,快看,要出现奇迹了!”全身裹伤的蒋干坐在一旁,揉捏着小狼崽的脑袋。 蒋干心里还是蛮慌的,就怕自己领地第一智者的称号被抢了。 毕竟自己是能拳打颖川学院脚踢九江学院的智者。 蒋干偷偷看了眼张牧,这才发现张牧居然也在看自己,两人都在尴尬的笑着。 “别再来蒋干这类货色了!千万别!” 意念一动,疯狂抽卡系统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右手一挥,十张卡牌排列在了前方。 “白卡,白卡,蓝卡,白卡,白卡,白卡,白卡白卡!” 第八张卡还没有紫卡出现,此时,张牧的心情还是非常沮丧的。 “哇,紫卡!” 第九张卡卡居然是紫卡,见此,张牧的心情稍稍好了点。 再看那最后一张卡,张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金卡,居然是金卡! 天呐,自己居然第二次抽到金卡了! 不仅有紫卡,居然还抽到了金卡,那这一次的紫卡以及金卡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右手一挥,那十张卡牌一张张以卡牌等级排列翻转了过来。 一条接着一条信息响彻环绕在了张牧耳边。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名。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名。 白色卡牌:民屋一百座。 白色卡牌:粮仓十座。 白色卡牌:石料厂五座。 白色卡牌:手工作坊十座。 白色卡牌:剑枪弓武器各一百套。 白色卡牌:武将吕家兄弟。 “武将吕家兄弟,这是什么鬼?” 蓝色卡牌:百姓三千名。 紫色卡牌:静塞军三百人。 “静塞军?”张牧努力的检索脑海,汉末三国好像没有这支部队啊。 也只能期待最后一张金卡会带来一名够牛逼的文臣武将来辅佐自己了! 金色卡牌:末日坞堡。 “末日坞堡?”张牧眉头又是一皱,这又是什么鬼东西啊。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70)。这也就是说又有二十八名在野文臣武将在这段时间内被他方诸侯收服。 多了五千百姓也就是多了五千张嘴,也幸好此次抽中粮仓十座,里头装满粮食,加上领地中本有的粮食,可供领地近八千人口半月口粮。 当然,领地中的良田、南方的船坞、西方的果林以及北方群山中的猎物都能补充粮食。 民以食为天,有了粮食就能持续发展。 百座民屋,五座石料厂以及十座手工作坊则按照张牧的意识分别摆放在了领地四周。 人口以及建筑物增添后,领地必然要扩张开来! 张牧知道,自己的主线任务从此刻才算是真正的开始! 五座石料厂,里头有大量开凿并整修石料的工具,有了它们,张牧可以考虑建造城墙。 以内城、中城以及外城逐步向外扩张,分别打造城墙。 十座手工作坊,在这里可以制作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给了领地中女性更多工作的机会。 在这里,无论男女老幼都需要工作,没办法,谁让张牧一穷二白呢! 五千百姓以及那些建筑物出现在了四周,于此同时,张牧发现主线任务那有了变化。 主线任务:发展自我势力,势力值800。 张牧没想到一次十连抽居然也会涨势力值。 800势力值,也就是说再稍微发展一下达到1000势力值时,张牧便又能获得两点能量的奖赏。 总而言之,这一次十连抽后内政这一块有的张牧头疼了。 “天呐,就不能来个文臣替我分担下吗!”张牧欲哭无泪着。 “咦,主公”蒋干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来到张牧身边,毫无顾忌的勾着张牧,安慰道:“主公,你就别沮丧了,有干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张牧右脚有点痒,见此蒋干打了个哈哈跑的比兔子还快。 “主公,内政这块就交给我了,你放心……” 张牧嘴角抽搐着,怪也只能怪自己抽不到像样的谋士。 “郝将军”张牧指着地上的剑枪弓共三百套武器,道:“这些,就交给你了。” “是,主公,萌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郝萌心里头清楚,多了近五千百姓,挑选以及训练这活就交给自己了。 毕竟自己曾经也是领地第一武将,一想如是,郝萌狠狠瞪了眼一旁的甘宁。 无奈哀叹一声,毕竟两者之间实力相差太多了。 “武将吕家兄弟?这又是什么,为什么是兄弟?难道是两个人?一不小心得了两名白卡武将!” 想着如是,张牧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 “污曹,好刺眼!”张牧看去,只见两名武将正往这里走来。 其中一人一身金甲! 037:我家有矿!我家有翔! “嗷呜嗷呜……” 走在前方的一人身穿一身金甲,艳阳之下一片金光闪闪着,都快亮瞎小狼崽木木的纯钛合金狗眼了! 系统难道搞错了?这武将难道是金卡! “主公,在下吕旷!” “让开,闪一边去。”另一人一把推开吕旷,其穿着很是朴素,甚至有点简陋。 “主公,在下吕翔!” 张牧嘴角有点抽搐,原来,武将吕家兄弟指的是这两货啊。 白卡武将的属性都是…… 拿蓝卡郝萌以及白卡蒋干定义,蓝卡郝萌最多算个三流武将,白卡蒋干四流文臣?不,是不入流的文臣! 现在一张白卡开出个双黄蛋两个武将,那吕家兄弟可谓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极品中的极品啊! 只见令人长相差不多,黑亮垂直的发,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汉末三国中,吕旷为兄,吕翔为弟,先后从事与袁家以及曹家。 可看样子,这两人并不对头,压根就不像兄弟啊。 光着装就有很大的区别。 “切,我才是大哥。”吕翔瞪了眼吕旷,道:“他,垃圾!” “臭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试试,你是不是讨打啊!我才是大哥!”吕旷不服! 原来,这两人压根不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几乎是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诞生的,父亲死后,年幼时期父亲死后他们就分家了。 两人虽还都生活在吕家村,但家境却不同,一个富一个穷,一个住最南边一个住最北边,互相都看不顺眼对方。 “我是大哥!你这个庶出的,能当我弟弟已经便宜你了!”吕旷道。 “我才是大哥!我明明比你早出来一个时辰!村里人都知道!”吕翔不服。 “你你你!”吕旷你了半天,看样子在时辰上吕翔没有说谎,他的确比吕翔早出生一个时辰。 “我家有矿!我家有的是矿!所以我父亲给我取名吕旷!父亲取名是有意义的,所以我是大哥!你,给我跪下!”吕旷傲娇的拍了拍自己的金甲,指着吕翔说着。 污曹,这金甲实在太亮了! 一旁的张牧瞪大了眼,吕翔不跪,他都要跪了,有钱人呐,看了眼郝萌,示意他去扒了吕翔的金甲。 “主公是为你好,他心疼部将,他会为你好好保管的。”郝萌是这么诱骗吕旷脱下这身金甲的。 听此,吕翔那个感动啊! “多谢主公!” 张牧敢肯定,就凭吕翔这好骗的智商,倘若定义蒋干为智障的话,那他就是个“智毁”! 一旁吕翔沉默很久了,刚才吕旷的话着实不好接啊!处处布满陷阱! “我家有矿,我家有的是矿,所以父亲取名为吕旷!” 难不成要吕翔反驳道:“我家有翔,我家有的是翔!所以父亲取名为吕翔?” 一比一,吕家兄弟在谁是哥哥上暂时打平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压根不管一边的张牧,自顾自的,大有干架的趋势。 “干啊干啊,不服咱就干啊!”蒋干很忙,一边跑在吕旷身后一边躲在吕翔身后,分别挑拨道:“别怂啊,瞪谁啊你,干啊,谁怕谁啊,谁怂谁孙子啊,谁赢了谁就是大哥啊!” 一只鞋子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蒋干头上,这只鞋蒋干太熟悉了,它经常在自己身上甚至脸上给予亲密的接触。 “就让他们打一架吧,谁赢谁就是大哥!”说实话,张牧也想看看这两人的实力到底如何。 既得张牧允诺,两人各自后退几步,准备战斗了起来。 “是时候了解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恩怨了!”吕旷双手握拳,噼里啪啦作响着。 “正如我愿!别屁话,等会揍哭你!”吕翔也是摩拳擦掌着,气势斐然。 两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喝,嘿嘿,啪啪,砰砰,哐哐,当当…… “不愧是我的弟弟,实力不错!” “你这个弟弟不错,不愧是我这一生的对手!” 两人再次又扭打在了一起。 喝,嘿嘿,啪啪,砰砰,哐哐,当当…… 张牧等人早已傻眼了,这两人这种方式叫战斗吗!就连一边的老妪都捂眼不忍继续看下去了! 天呐,怎么就让我们看到这种战斗了! “主公,俺以前养的母猪干架都比这两货干架精彩啊!”老妪甲道。 “天煞的,主公,你怎么让我看这种惨剧,不管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要给你生猴崽!”老妪乙道。 “郝将军,这两名精英就交给你当副将了!”张牧脑仁那个疼啊。 眼前哪还有郝萌的影子,这货早料到会有这一幕,早偷偷离开了。 “甘将军?” 甘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主公明智啊,船上正缺鱼粮。” “主公,主公,还有我,还有我呢!”蒋干指了指自己,道:“我看这两人智力有待开发,我蒋干,绝对能帮他们提升一个档次。” “主公,你别走啊,真的不考虑一下干吗?”蒋干摊手无奈叹息道:“可惜我一身智慧了。” 吕家兄弟还在一旁喝喝哈哈嘿嘿砰砰啪啪当当的干架着,不过张牧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他们身上了。 接下来是那张紫卡! 静塞军三百! 看着卡牌上方的解释,张牧终于想起来这是支什么部队了! 这居然是后世宋朝的一支精英部队。静塞军士兵一人5马,能开200斤的硬弓,剽悍异常。马匹是清一色的良驹,从军士到战马全部披重甲,兵器除了弓箭外,全部配钩连长枪。 疯狂抽卡系统就是如此疯狂,不仅能抽到大号的穿山甲,移动武器库大铡蟹,甚至连静塞军都能抽到。 东方传来阵阵马嘶,转头看去,只见那里尘土飞扬,一支彪悍的骑兵部队正往这里赶了过来。 这支部队并没有一人配五马,一人只有一马! 他们一身重甲,就连战马都是全身武装,他们装背着两种武器,硬弓以及钩连长枪,老远的就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恐怖的杀气。 身体羸弱的老妪以及孩童早已被吓的瑟瑟发抖,躲入了民屋之中。 “好强!” 就连甘宁都啧啧称赞了起来。 三百静塞军齐齐下马,单膝跪地于张牧的面前。 “主公好!” 气势磅礴,这三百骑兵,一个个精神极度饱满! 汉末三国多铁骑,吕布的并州铁骑,董卓的西凉铁骑,公孙瓒的白马从义,东吴的宿卫铁骑,曹操的虎豹骑等等…… “好好好!”张牧非常的兴奋,自己手底下终于又有了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 038:末日坞堡(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除了金卡甘宁,张牧抽到的其他三名武将真的是……令人心疼的可以。 用一个字形容就是“废材”啊,用两个字形容就是“真的就是废材”啊! “主公,吕旷愿意统帅这支静塞军!” “主公”吕翔一把推过吕旷,道:“这支部队就让我统帅吧!” “主公”郝萌一路奔跑了过来,道:“主公,我给你卖个萌,这支队伍让我统帅吧!”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瞪眼着。 “不服就干啊!谁打赢了就谁统帅!”蒋干凑热闹着。 张牧嘴角抽搐着,这静塞军要是被这三货统帅,迟早要出事。 一想如是,张牧把目光投向了甘宁。 “兴霸!” “行吧!”甘宁单膝跪地,道:“多谢主公!” “还行吧?”郝萌不服,喃喃道:“就这晕骑能训练骑兵?” 大刀楚河插在地上,郝萌嘿嘿一傻笑,学着张牧样一脚踢向吕旷以及吕翔,道:“还愣着干什么,有活交给你们!” 内城河的挖掘没有个把月是完成不了的,在这期间,由甘宁统帅是最好不过的。 再者,如果张牧没有记错的话,汉末三国中,甘宁不仅仅训练出了锦帆贼,他还能训练出其他厉害的部队。 自打上回见过先登死士与黄巾部队的战斗时,甘宁就像张牧提起过自己自有一套弓手训练法。 或许,甘宁能从百姓中挑出佼佼者,把他们训练成兵,补充静塞军兵源以及打造弓兵。 “甘将军此次任道而重远啊。”蒋干扇着他那把破旧鸡毛扇,道:“不愧是与我平分秋色的领地第一人。” 甘宁第一武将,蒋干第一智者…… 道完“第一人”的理论后蒋干立马左闪右躲了起来,“咦”奇了怪了,蒋干朝着张牧看了过去,自家主公这次居然没有踢来。 蒋干发现张牧的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似笑非笑,一股傻样。 “主公,主公,主公,你肿么了!你肿么了?”蒋干大惊,大声脱口而出道:“百姓们,主公傻了,大伙收拾收拾散了吧!” 张牧的嘴角的确在抽搐,他在笑,笑的很是张狂。 那是最后一张金卡! 它并非武将,而是一张名为末日坞堡的金卡! “赚了,赚了!”张牧看着有关末日坞堡的介绍,整个人大喜。 末日坞堡不同于传统坞堡那般大小,其面积只占一亩地大小。 末日坞堡高二十米,厚达一米,砖石建成,共五层,每层四周皆有垛口,可藏大量弓手。 “最重要的是!这也太强了吧!不愧是金卡!”张牧继续看着解释,骇然! 末日坞堡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个为主体一个为副体!两者之间可以进行穿越。 穿越距离为主体为中心,圆状近百公里的距离。 举个例子: 张牧领地现在处于冀州以及并州交界处,他可以把末日坞堡的主体置于自己领地之中,随后任意挑选一点,把末日坞堡的副体至于这两州之中的任意一点,甚至于城池。 张牧的士兵们从主体中进入从副体中杀出,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人口以及资源也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副体中运回主体。 “这,也太无赖了吧!”张牧心里头明白,如若好好使用这末日坞堡,绝对是等于送了冀并两州的一座城池给自己。 而且,末日坞堡上有这么多城垛,布满弓箭手,敌方想攻陷副体也是有点难度的。 当然,以张牧现在手头上的兵力想要最大程度的使用末日坞堡掠夺人口以及资源还是非常困难的。 无论是冀州还是并州,可都是有着百万带甲之士! 只有先把领地势力发展起来才有资格偷袭占领其他城池的资本。 末日坞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金卡只能使用一次! 无论是主体还是副体,只要有一个被毁,两者皆毁。 所以,副体的坐落点需要张牧谨慎思考。 “冀州,并州!”张牧握拳深深呼吸了一口,却是转身朝着南方看了过去。 他有一个更疯狂的想法,既然以领地圈状辐射百里,那汉朝的国都。 洛阳,不也是在自己的目标范围内吗! 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实在太疯狂了。 一挥手,末日坞堡的主体出现在了领地北方准备建造内城的区域沿边处,至于副体,以后再思考这件事。 让其坐落于北面也是有张牧的打算,毕竟北方群山之中的不稳定因素实在太多。 无论是黄巾一方还是先登死士一方,张牧必须得先防一手。 当末日坞堡落地,张牧一愣,随后又是一喜,张牧没想到末日坞堡居然给自己带来了近1000的势力值! 主线任务:打造自我势力再次提升一级,势力值达到1800,奖励两个能量点。 下一等级,势力值5000,奖励五个能量点。 “爽,真是太爽了!”张牧兴奋着。 “主公,以我领地第一智者看来,我建议,你用干这个字。”蒋干插嘴建议着。 “干,对,说的没错,使劲干!”张牧拍着蒋干的脑袋称赞着。 总得而言,这次十连抽张牧还是非常满意的,无论是静塞军还是末日坞堡,都给了张牧大力发展的资本。 一道接着一道的命令传达了下午,在内政这块依旧由蒋干负责,建造领地各类设施、采集粮食、捕鱼、以及大力开发盐矿等等。 郝萌则负责从百姓中征兵并负责训练。 甘宁有权在郝萌的队伍中挑选出优秀者成为静塞军后备部队,甚至训练他的弓箭手部队。 吕家兄弟二人中吕旷负责带队白天警戒,晚上则是由吕翔带队警戒,毕竟这两货不能放在一起。 至于那剩余的二十多头穿山甲坐骑则是分配在了四周,战时当坐骑,无战时则充当牛马使用。 各部接到各自命令后便散了过去,蒋干指了指一旁,道:“主公,那。” “那?”顺着蒋干所指方向看去,看着那个小家伙,张牧微微一笑。 “来”张牧对着廖化招了招手。 廖化咬着嘴唇,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走了过来。 039:不输诸葛亮的谋士 自打被俘之后,廖化就没服过张牧,甚至还一直想着要杀死张牧。 可,久而久之的,廖化心境起了变化,他惊叹于张牧的实力以及他的神奇之处。 “良禽择木而栖,元俭,你不必多说了。”张牧拍了拍不知怎么开口的廖化,道:“我懂,我都懂。” 跟随强者才有出路,才有机会找麴义报仇。 “多谢主公不嫌弃元俭黄巾之身!”廖化抱拳跪谢着。 对张牧而言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十连抽抽到静塞军以及末日城堡,现如今廖化也终于投诚在了自己手下。 别看廖化年仅十五,但实力不差,用甘宁的话就是,假以时日其实力必定会超过郝萌那跪人。 再者,廖化身份特殊,他身为黄巾军一员小将,算是小有名声,以后指不定能招安一些黄巾军。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对于北方群山中张曼成黄巾军廖化算是挺清楚的。 张牧把廖化分配在了甘宁手下,让其成为一名副将。 至于先前的那好几百黄巾俘虏则也是交与廖化带队,不过,张牧并没有决定分配给他们任何武器。 一是自己领地中严重缺乏武器,供应完士兵后分配到民兵手上的并没多少了。 二是要证明忠心,那他们就得去战场上抢,抢到武器杀敌并存活后,张牧便会真正认可他们。 “怎么?还有事?”张牧看着欲言又止的廖化,眉头一皱,这小子心思很多啊。 “主公”廖化认真道:“元俭想起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事?什么事?”张牧饶有兴趣的看着廖化。 廖化似乎有难言之隐,一滴滴热汗从额头渗出,深深呼吸再呼吸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们之前洗劫了一群在群山中扎村避祸的百姓。 那村子里整整百口村民几乎被系数杀尽,除了一人。 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廖化头也不敢抬,这事实在太不光彩了,一群士兵虐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除了一人?”张牧明白廖化心思,直接跳过屠村这件事免得其再难堪,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好奇道:“为什么?” 廖化依旧记得那个晚上,他们一众黄巾军杀入了那个村庄,烧杀掠夺后,他们在村子中央一颗巨大的槐树上发现了一名古怪的男子。 “既然发现,为何不杀?”张牧问道。 “因为槐树,槐字拆开即为木、鬼!阴兵者!”廖化开始解释了起来,槐树为阴树,自黄巾起义起,天公将军张角便命人四处移植栽植槐树,道是以太平要术之法能使槐树中能走出阴兵。 正因如此,槐树在黄巾军每一位士兵的心里头都是极为尊贵的。 当看到那名男子的刹那,黄巾军们都认为他是阴兵呢! 那名男子着一身黑色道袍,长相英俊,行为却极为古怪,他对村内之事不闻不问着,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他手中的棋盘。 黑白子棋盘! 观星望月,男子不断的调整手中的棋盘以及黑白棋子,最后转身看向了南方,说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此人道是不久后南方便有星光点亮汉末纵横的棋盘。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张牧眉头一皱,听廖化所言,好似触动了他的心境。 南方,指的是脚下这片领地吗? 星光,指的是张牧吗? 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互相绞杀,点亮,难道也指的是张牧吗? “他是谁!”张牧对此人越来越感兴趣了起来。 “他名为沮授,据他所言,他是一名观星师!”廖化答道。 “沮授?沮授?”张牧自念了好几遍后一拍大腿,惊呼道:“居然是他!” 沮授,汉末三国中被严重低估的谋士,没有之一。 他是绝对能媲美与荀彧,诸葛亮,司马懿,贾诩,周瑜,郭嘉等一流谋士。 而且,汉末三国会观看星象者并不多,只有几人,诸葛亮,荆州的蒯良蒯越兄弟以及沮授。 倘若韩馥采用沮授的建议,那袁绍不会夺取冀州,倘若袁绍采用沮授的计策,恐怕就能耗死曹操。 张牧一把抓住廖化,激动不已着,摇晃着,道:“你是说,你们抓到了他!” 廖化被晃的有点头晕,不过还是给了张牧他想要的答案,槐树上下来的男子他们并不敢杀,只能先囚着。 廖化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张牧觉得,有必要把沮授给营救出来。 自己领地上正缺一个像沮授这样的能人。 而且得快,得抢在麴义一方之前救出沮授,不然让他们两方相遇的话,指不准沮授就会被麴义带回冀州,成为韩馥的手下。 “臭小子!”蒋干不停的瞪着廖化,若眼神能杀人,廖化早就被杀了千百遍了。 投诚就投诚了,说这么多屁话做什么,而且还说的是有关沮授的事。 沮授的名字蒋干在九江学院里也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这家伙能力还是蛮行的。 “木木,咬他!”蒋干指使小狼崽咬廖化。 廖化一个“清炖还是红烧好呢”的眼神就劝退了狼崽木木。 自己好歹也是血狼王的子嗣没想到如今却要看人类脸色行事,夹着尾巴做狼,这是要是传到母狼耳里,叫它还怎么做狼啊。 “主公,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蒋干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见张牧表情不对,大有营救沮授的想法后,道:“主公,此事得三思而后行啊。” 白了眼蒋干,张牧道:“三什么思,后什么行啊,让甘宁去准备准备。” “主公,不行!不行啊!”蒋干继续阻拦着张牧,大声道:“今天就算是死,干也不能让你过去!” “这”张牧一愣,看着蒋干道:“干,你是认真的吗?真的吗?确定吗?” 眼见那只化作巴掌大小的大铡蟹爬上了张牧肩膀,蒋干摇摇他那把鸡毛扇子,道:“主公,俺就和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 廖化也走了上来,道:“主公,军师说的没错,这是,得从长计议!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蒋干死死的盯着廖化,顿时好感一片,道:“元俭,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不,上一句。” “从长计议。” “不是不是,再上一句!” “军,军师?” “啊……舒坦……”蒋干一脸惬意。 040:三圣山黄巾诵经团 虽有沮授消息,但现在的确不适合前去营救,关押沮授的地方易守难攻,更何况现在还不知北方山中战况如何。 经与领地之中一众将领商讨后…… “主公,他们几个肩膀上顶着的不是脑袋,是西瓜,是西瓜!”蒋干一眼扫尽四周领地将领,煞有其事的分析着道:“有我领地第一军师在就足矣,这事我替你……” “出谋划策”四字还没落下,甘宁的大刀,郝萌的长枪,双吕的佩剑已经搁在了蒋干脖子处。 “四位好汉!”蒋干满头大汗,慢慢转头,盯着四人道:“大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好歹共事一主,别说不过就动武啊!多伤感情,学学人家元俭,多好,一点都不冲动!” 廖化摸着脑袋尴尬一笑,默默的收起了背后的刀子。 “呼”蒋干长吁一口气。 “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张牧看向五人。 五人几乎异口同声道:“主公,是时候换一个谋士了!” “你,你们!”蒋干哀叹一声,拍腿懊恼道:“都怪我!都怪我!平日里给你们找了太多的粮食,把你们喂的太饱了,哎,一群白眼狼啊。” “咳咳”张牧干咳了两声,蒋干终于不再做声。 “元俭!” “是,主公。”廖化一声令下,两名黄巾降卒把一桌案抬了上来,桌案之上涂满泥土,泥土之上有线条,布满大小不一的石子。 这是一沙盘,线条为各类山道,石子为山。 北方群山的地理情况,由廖化以及黄巾降卒不久前凭着记忆制作而成。 “主公,这是我们所处的位置。”廖化手拿几根树枝,朝着最下方一片泥土上插了上去。 随后廖化又把两根树枝分别插在了上方两个点,一为吴起墓穴所在,二则是之前他们所见两方战斗之地。 “不错不错。”张牧点了点头,对廖化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模拟完成大部分北方大山的沙盘表示很满意。 廖化把一根树枝插在了沙盘之上三颗紧挨着一起的石子,道:“主公,这里便是张曼成黄巾部队的驻扎地。” 三圣山! “三圣山?”张牧眉头一皱,这名字听起来有点王霸之气侧漏啊。 “主公,军心涣散军心涣散啊!”蒋干指着郝萌以及甘宁道:“这两货都要睡着了!” 另外两货,听了没多久就出去嘿嘿哈哈砰砰啪啪打了起来。 “我是大哥!” “我才是大哥!” “主公,要不咱散了吧?”蒋干弱弱的给了个建议,没人理他。 “元俭,继续。” “是,主公。” 当年广宗城一役后,神使张曼成率领着黄巾余部约五千人躲入了此方群山之中。 霸占了这这三圣山,安营扎寨落草为寇了起来。 “三圣山一共分为一主峰二偏峰,主峰高达两千米,偏峰则高达一千米!”廖化手里握着一根树枝,指着三圣山,道:“主峰由张曼成领三千黄巾军驻扎,两座偏峰则分别由裴元绍以及高升各率领一千黄巾军驻扎!” 三圣山地理位置极为易守难攻,想要进取主峰必须借道两座偏峰。 “幸运的是”廖化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莫名的伤感,道:“两位将军已经战死,这两座偏峰之中的寨子应该已经空了。” 主峰兵力补充偏峰?不可能,自上次山谷所见,又有大批的黄巾士兵被麴义先登死士消耗,现如今据廖化推测,张曼成手底下最多可用士兵仅一千余人。 “主公,千万不可小看驻扎在三圣山主峰的部队!” 张牧好奇道:“为什么?” 廖化深深的呼吸一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身子骨一阵颤抖,道:“主公,不知你有没有听过黄巾诵经团?” “黄巾诵经团?” “对,黄巾诵经团!”廖化开始向张牧解释起了这一支可谓是黄巾起义之始就存在着的部队。 黄巾诵经团由天公将军张角建立,专门蛊惑诱导百姓加入黄巾军,属其贴身近卫军,据说其人人服用张角所制符水,刀枪不入,战斗时也是异常的疯狂。 黄巾诵经团战斗人员的武器也是极为少见,那是铁镐,一人配两镐,可投掷也可近战。 据说,张曼成手底下有近三百人的黄巾诵经团。 “服符水?刀枪不入?”张牧觉得脑仁有点疼,揉着,道:“难道和那吴起墓穴中的魏武卒一样不成?” 廖化摇头,说实话,有关黄巾诵经团的事他也是从裴元绍那边听闻,具体情况他也不是特别了解。 或许,这支兵团早已消失了也说不定。 “元俭,我理一下思路”张牧思索了会,道:“也就是说现在张曼成手下大约还有一千余名黄巾士兵驻扎在三圣山主峰之中,其中可能存在三百黄巾诵经团,而进入三圣山主峰只能依靠两座偏峰进入,是不是?” “是的,主公!” “主公,主公”蒋干指着廖化急道:“我现在怀疑这小子有问题,他假意投靠于我们,实则想谋害我们!” “军师,你,你,你瞎说!”廖化急了,脸蛋通红一片。 “啊……舒坦……”再闻军师两字,蒋干又是一阵惬意。 “主公,元俭所说一字一句都是真话啊,一点都没有谋害主公的想法!”廖化赶忙向张牧解释。 “不用解释”张牧拍了拍廖化的肩膀,安慰着他,示意自己心里十分清楚。 而且,就在廖化讲述有关黄巾诵经团的时候,疯狂抽卡系统有了反应,一条支线任务开启了。 支线任务:歼灭黄巾诵经团,奖励三个能量点。 张牧敢肯定,这世上的确还残留着黄巾诵经团,至于其实力是否真的是刀枪不入等同魏武卒,这点有待商榷。 之前魏武卒任务时,杀死十名就能得到一点能量,与之比较,歼灭黄巾诵经团才三点能量,那就是杀死一百人才得一点能量。 如此推测实力的话,黄巾诵经团的士兵理没有魏武卒那般厉害。 攻打三圣山吗?说实话,张牧没这实力! 张曼成一方为守,张牧一方为攻,自古以来,兵者攻防战,攻者需数倍于防者的兵力。 “主公!”廖化道:“只要你信得过我,元俭甘为内应!” “嘿,臭小子”蒋干立马插嘴道:“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军师!!!” “啊……舒坦……” 041:捕蝎达人与捕蛇达人 即便是先登死士都不一定能找到并彻底攻下三圣山! 一切,只能从内部瓦解! 内应? 据廖化所言,他有一个生死兄弟在三圣山主峰中,如若自己回去,指不定就能策反他。 而那名生死兄弟居然是! “周仓?” “对,就是周野人!” 周野人是廖化给周仓起的绰号,据其描述,周仓身高仅有一米六,身上毛发却长的离谱,特别是头发,几乎都要一米多长,活脱脱的就像个野人。 “没想到周仓也在三圣山中!”张牧稍喜,周仓一生都是关羽的背刀者,其实力不差。 “主公?主公?” 唤了两声后张牧才有了反应,廖化看着张牧,在等着张牧的决策。 “主公,万万不可相信这臭小子!此事有诈,走了他就是放虎归山啊!”蒋干极力劝阻着。 蒋干之心路人皆知,倘若把沮授救回来,那自己领地第一军师的称号…… 张牧细细的看着廖化,廖化心里也清楚,若自己这次贸然回去必然会遭到黄巾军怀疑,甚至被杀。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廖化有这觉悟,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 一切,都只待廖化策反周仓成功,一旦成功,立马攻打三圣山! 也只有这样,成功的概率也会最高。 眼见张牧已经做了决定,气的蒋干从鸡毛扇上拔下一根鸡毛去捅睡着了的郝萌鼻孔去了。 “翠花,翠花,我是你的萌啊,我爱你,么么,么么……”郝萌吃痒一把抱住一旁的一根柱子亲了过去。 那姿势,那口水,惨不忍睹啊。 “阿嚏……”郝萌重重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吓的蒋干立马后退,看着眼前的沙盘,郝萌摸着脑袋道:“结束了?” “啊?什么?到饭点了?”一旁的甘宁也醒了过来,看都不看张牧一眼,流着口水,径直走了出去。 喝,嘿嘿,哼哼,啪啪,哐哐,当当…… “不愧是我弟弟,身手不错!”吕旷先一步走了进来。 “你才是弟弟!”吕翔一把推过吕旷立马插上了前。 “我是白天的班,俗话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我才是大哥!”吕旷骄傲道:“主公明智啊!” 这……吕翔有点无力反驳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见此,吕旷洋洋得意了起来。 “哎”张牧突然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痛。 有一道倩影走了过来,用她那细嫩的手指按在了自己双肩之上,力道恰好,非常的舒适。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吕玲绮这丫头。 疲惫消失,张牧把脑袋枕在了她双腿之上,渐渐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张牧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手下有着千军万马,他梦见各路猛将以及谋士臣服于自己,他梦见曹操刘备孙权等诸侯一听到自己的名声就吓的屁滚尿流,他梦见…… 月光盈盈,看着不断流着口水傻笑着的张牧,吕玲绮委婉一笑,赤脚走向窗户边,坐了上去,看着那当空的明月,轻声哼唱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道背影,这是一道伟岸男子的背影,可任凭自己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这名男子到底是谁。 “主公,主公!” 后半夜,突然的一阵阵叫喊声从外头传了过来,彻底惊醒了张牧,吕玲绮为其披上外衣后,张牧立马赶了出去。 只见吕翔由几人扶着走了过来,他颤颤巍巍的,手中拎着一大篮子东西。 “这是我给主公准备的东西!”吕翔脸色惨白,把一篮子东西摆在了地上。 原来,吕翔一直为昨日之事耿耿于怀,他敢肯定吕旷那家伙给了张牧那身金甲后才得到了白天的警戒岗位。 自己不纳点礼怎么可以。 于是乎他问静塞军借了两匹骏马奔到了南边船坞处,说是要趁着潮落之际摸点海虾给张牧尝尝。 既然摸海虾,怎么会落得这种地步,看样子吕翔伤的不轻啊。 “这是!”借着月光,张牧看向了那只篮子,一愣。 只见这些海虾之中混着好几只全身漆黑的品种,其有尖利的黑鳌,尾巴高高竖起有着一根细针。 细针弯弯,很是扎眼。 这分明就是几只毒蝎子! “捕蝎达人啊!” 海边怎么摸得到蝎子!这货到底经历了什么坎坷人生啊。 这白痴!看着那身体虚弱的吕翔,张牧嘴角那个抽搐啊。 “主公,这是我献给你的,请你笑纳啊!”吕翔虚弱着。 “吕翔将军真是费心了啊。” 一旁吕翔手下民兵道:“这该怎么办,主公,快给吕将军想想办法,用药吧。” 笑纳,张牧的确在笑,尴尬的笑着。 至于用药? “不要用药了,用嘴对准伤口把血吸了,感觉困的话就上床休息一会,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吕翔一愣,随即叩谢欢喜道:“多谢主公赐翔休息。” 这下换作张牧傻愣了,这家伙耳朵里到底听进了些什么啊! 出幻觉了? 黑暗之中,有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这里,随即快速离去。 被吕翔吵醒后,后半夜张牧就没怎么睡着过,一人待在沙盘前,拿着一根树枝比划着。 东方既白,就在张牧觉得稍有睡意之际,外头又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主公,主公……” 一种不详的预感产生在了张牧脑海里,推门一看,果不其然,是吕旷。 这货倒是没人搀扶着,腰间挂着一箩筐,右手上居然握着一条。 蛇!五彩缤纷的蛇! “主公,据说蛇羹补身,旷给你抓了很多蛇……” 又来! “捕蛇达人!” 捕蛇就捕蛇了?怎么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吕旷向前走了几步,嘴里念念有词着“一二三四……” 一到四,吕翔就把让那蛇往自己手上咬一口。 张牧一愣,喃喃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五步蛇!走五步就毙命?为了多走几步,智毁者就不断的用蛇咬自己?” 吕翔再次往前走了几步,控制着蛇在自己手上咬了一口,道:“正是如此,主公,请笑纳。” 要不是吕翔昨夜偷偷献礼被自己撞见,自己才不会连夜抓蛇去。 笑,张牧的确在笑,笑的更为尴尬。 “主公”一边的民兵道:“快给吕将军用药吧!” “不了不了”张牧摇手道:“该吃吃该喝喝,觉得不舒服就去床上躺一会,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多谢主公赐旷休息!” “这”张牧看向一旁笑的几乎岔气的蒋干,道:“干,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吗?” “主公,我早说了,他们几个肩膀上顶着的不是脑袋,是西瓜,西瓜!” 042:郝萌练兵 不远处的民屋内不时传来阵阵嗷叫,在听闻两人传奇事迹后,郝萌不免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服了,我跪了,这丫的是两条硬汉啊!” “嗷呜……”校场一角落处,小狼崽木木也叫了起来。 忽的,大门被撞了开来,吕旷与吕翔互相挤着冲了出来,直直冲到小狼崽面前,吓的木木连连后退。 “狗哥,别怕,我们是友军!”吕旷与吕翔一左一右的蹲坐在木木身边,嗷呜嗷呜的叫着。 两人已然神志不清。 要不是三象舰上有些解毒药物,恐怕这两人就得交代了。 “哎”张牧重重叹息一声,怎么就召来这两个货色了。 “喝!喝!喝!” “杀!杀!杀!” 校场之上传来了一片训练杀喊声,顺着声音看去,偌大的校场之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气势斐然。 即便艳阳把大地洒的热气腾腾,汗流浃背,他们也不为所动。 应张牧以及郝萌要求,除非老弱残疾以及有特殊技能的百姓,否则领地内只要年满十五岁的青壮必须参加民兵训练。 据蒋干以及郝萌统计,领地中人口约莫八千余人,其中符合民兵的青壮共三千余人。 老弱病残共一千余人。 妇女儿童三千余人。 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有一千余人。 特殊技能指的便是石匠,木匠,船匠,手工匠等男子。领地的建设与发展离不开这些人。 这八千人中没包括三只队伍:锦帆贼,静塞军以及郝萌训练的士兵。 领地之中校场一共开发了三处,占地面积较小,三处校场每次共可容纳一千人训练。 轮流训练,没轮到训练的民兵则是参与到领地各项建设之中。 面对近三千的青壮,郝萌要做的便是从其中挑选能力优秀者,使他们成为士兵。 而甘宁则有权在士兵中拣选出精英前往别处进行特殊训练。 民兵以成为郝萌的士兵为荣,士兵则以被甘宁挑走而奋斗。 每位百姓的身体状况以及强度都是不一样,所适合他们的武器也是不一样。 领地之上只有三类武器,剑,枪,弓,也只可能培养出剑兵枪兵以及弓兵。 民兵中,每百人设立佰长,每十人设立什长。 每五人设立伍长,伍长管理五名士兵,作战中以五人为基本作战单位,可发挥军队作战的最大战斗力。 “开始吧”张牧对着郝萌点了点头。 “是,主公。”郝萌站在中央高台之上,手握一面发令旗,随着郝萌一声大喝,发令旗挥下,三面校场之上的民兵各自分散开了距离。 训练,一共分为三块:体能训练,武器训练以及行列占阵的操演。 郝萌居然会行列占阵?据郝萌所言,他只会最简单的一字长蛇阵。 有总比没有的好。 张牧听着郝萌有关他自己的一套练兵之法,微微一笑,这家伙练兵倒是有一套嘛,可谓是非常的严。 “郝将军,这是否有点严格啊?”在听闻郝萌的练兵之法后,张牧不仅疑问。 “主公”郝萌一脸严肃,道:“现在流汗总比以后在战场上流血好!” 张牧哑语,对啊,现在严厉点总比以后战场上丢了性命好。 体能训练中,在校场上,在烈日暴晒下站立半个时辰。 休息片刻后,由各佰长带队,绕着领地内城区域外跑半个时辰。 第一批千人离开跑步后,第二批千人民兵也马上进入到体能训练之中。 而这时,第一批民兵中也差不多都回到了校场之上。 每个人的体能不一,总得而言,经历半个时辰的跑步训练后,有一半之多的民兵已经气喘吁吁,累瘫在了地上。 郝萌把第一批民兵分为三类,累瘫者,支撑者以及精壮者。 这三批人中重新选取佰长,什长以及伍长后由他们带回领地进行休整以及建设。 如此类推,第三批千人民兵也在郝萌的指示下开始训练挑选了起来。 “主公,主公?”郝萌想继续向张牧汇报的时候,回头,哪里还有张牧的影子。 那地方只有三道影子。 “嗷呜,嗷呜……” “狗哥,我们是友军啊,别咬我啊!” 经一旁的民兵提醒,原来,张牧跟着第三批千人民兵一同出去绕圈跑步了起来。 “主公!”郝萌眼里泛着泪花。 蒋干走了过来,递给郝萌一水壶,道:“是个不服输的人。” 郝萌定神眺望远方,喃喃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辅佐主公!” “可不是嘛!定当鞠躬尽瘁!”蒋干呵呵笑着转身离去,在后方简易的学堂内,一群小孩正郎朗读书着。 拳打颖川学院荀彧?脚踢九江学院周瑜?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蒋干心里比谁都清楚,不过,既然主公张牧不嫌弃,蒋干必然好好培养下一代。 “嗷呜……”小狼崽木木仰天长啸了起来。 “狗哥!”见状,吕家兄弟也昂头嗷叫着。 说实话,这是张牧第一次绕着内城区域外跑步,第一次参观外围建设。 先前的民兵经过短暂休息后便投入到了领地建设之中,一批民兵控制着穿山甲坐骑从北方沿山处开采石料不断的运送回了石料厂。 石匠开始加工石料使其成块状,随后民兵开始按照石匠的吩咐堆积石块。 看得出,这些石匠也是有几把刷子的,砌墙压根不是随便的乱砌,高度厚度以及长度都有讲究,至于粘合则是用泥浆。 泥浆也不是一般的泥浆,这是由南方船坞处连夜运回的海泥,比普通泥浆更具有粘合力。 “主公!主公!”一众修建城墙的石匠以及民兵们在见到跑步的张牧后都恭敬大叫了起来。 “继续工作!” 第三批民兵一愣,也正因此得知自己的主公居然也跟着自己一起跑步了起来。 为此,他们更为努力跑动了起来。 “兄弟们,加油啊!主公看着呢!”几名佰长大叫了起来。 “吼吼吼!” 一个比一个卖力,每个人都不愿落后! “咦,你怎么来了?”张牧回头一看,只见郝萌也跟了上来。 “主公”郝萌摸头傻笑道:“我们来比比?” 张牧一抹额头汗珠,道:“好!” 043:雨夜搏斗(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热浪涛涛,可在他身上却不见一丝汗珠,他趴在地上使劲的嗅着,捡起了一片树叶。 回眸一看,吓的一名斥候差点从树上摔落。 一张面具,惨白的山羊面具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斥候知晓自己已被发现,转身想逃时,在他的身后居然不知何时也出现了这么一个山羊面具怪人。 一男子坐在一颗巨石之上,摘下了面具,西望落日,一张病态苍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寒意似乎都能冻结四周的热浪。 目光随着落日低垂,一双大眼睛格外深邃,男子看了眼手下从附近抓来的几名斥候,冷冷的询问着附近的手下,道:“是黄巾贼吗?” 手下摇头,听此,男子挥了挥手。 几名山羊士兵明意,解下背后长弓在手,一抖,弓背出现刀刃,朝着斥候脖子处割了过去。 “将军?” 男子把山羊面具往头上带去,正了正,看向了一边一名与己方手下格格不入的武将,冷冷道:“赵将军,麻烦你转告冀州牧大人,麴义七日之后就会回来。” 韩馥手下从事赵浮无奈的看了看麴义,本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想到之前一路上所见的黄巾贼尸体,赵浮还是闭嘴了。 “那麴将军请多保重!” 麴义挥挥手,就像是刚才处决几名斥候一样,懒得跟赵浮多废话。 “有什么了不起的!高什么傲啊!我呸!”赵浮皮笑肉不笑着,他心里头明白,麴义这是杀上瘾了啊,现在的他,谁也难以劝动。 不过,经赵浮所见以及计算,先登死士近千人的部队居然损失了三百人马。 赵浮觉得,有必要在冀州牧韩馥面前参麴义一本。 麴义的目标很明确,要把张曼成的黄巾军一网打尽,不过,令他好奇的是,这北方群山之中似乎还有一方势力。 他们是谁,他们派出的斥候是来盯梢自己的吗? 夕阳还未完全落下,远方便已袭来滚滚乌云,一阵电闪雷鸣之后,狂风乍起,卷起落叶缤纷。 黑夜无光,一群带着山羊面具的怪人穿梭在群山之中,继续搜寻着黄巾军们的踪迹。 “轰隆隆……” 顷刻之间,大雨滂沱而至,领地之中,除了警戒巡逻的民兵,其余人等早已躲入民屋之中。 不,准确的来说,还有一批人冒雨站在校场之中。 任凭狂风暴雨打在他们的身上也不为所动,只因在他们正前方的点将台上有一道身影是那么的伟岸! 看着校场之上一个个精神依旧异常饱满的民兵,张牧很是满意。 经过三轮筛选后,挑选出了千余名战斗力较强的民兵,而他们也因此得到了晋级士兵的机会。 白天的静站以及跑步是为了考验他们的耐力以及体力,而现在,则是锻炼他们的意志力。 “主公?”郝萌建议道:“这里由我看着就行,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牧摇摇头,道:“不,我和他们同在!” 眼见劝说无效,郝萌大声道:“臭小子们,听到了没!都给我一个个打起精神来,一个个都给我站直了!谁他娘的坚持不了的,给我站出来,滚回第二梯队去!” “好,既然没人站出来,那就别怪我了!”郝萌眼中闪着一丝精光,道:“给我打起来!” 张牧知道,恰逢大雨,郝萌给这一千余名民兵加了一个科目。 雨中互博! 大雨,给了他们泥鳅般的身子。 两两对博,毫无规章的搏斗! “这有效果吗?”张牧不仅好奇问着。 “主公”郝萌解释道:“兵者,不仅要学会使用武器,还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不能一直把杀敌之法寄托在武器之上,野兽没有了锋利的獠牙难道就不能杀敌了吗?同理,士兵即便没有了武器也要想办法杀死敌人!” 张牧觉得郝萌说的似乎有点道理。 “对了,郝将军”张牧看着郝萌,指着校场上搏斗中的人群,微微一笑道:“刚才跑步你输给了我,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挣回点面子?” 郝萌一愣,摇手道:“不敢不敢。” “那么,就开始吧。” “啊”眼见张牧已经从点将台上跳了下来,郝萌一愣,心中几乎都要骂人了,这丫的主公什么神理解啊! “嗷呜……”小狼崽木木又是仰天一声长啸。 被大雨淋醒了的吕旷以及吕翔兄弟两早已在一旁打了起来。 喝,嘿嘿,啪啪,砰砰,哐哐,当当! “不愧是我弟弟!” “你才是弟弟!” 张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回到了屋子,他只知道这一觉他睡的很死,待他醒来时身子骨还是腰酸背痛着。 吕玲绮早已为他备好了早点,然,细心的张牧发现这丫头走路有点晃悠。 张牧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回到屋子后,似乎还经历了其他战斗,而且,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雨停了,据丫头比划,是下半夜就停的,今日无阳,一阵微风顺着窗户打入屋内,张牧深深呼吸一口,空气内尽是一副生意盎然的气息。 “舒坦!”张牧十指交叉,重重深了个懒腰后,忽的,脑海里传来了叮的一声。 张牧一愣,一看,一喜。 自己的三维属性居然起了变化。 张牧: 武力值:72(74)。 智力值:62。 幸运值:30。 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生了两点武力,等于吃了一枚武力果。 深深呼吸了一口后,张牧敢确定,这是昨日经过一整天训练后所得。 原来,训练自我也能增加武力值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张牧觉得有必要去和蒋干讨论讨论人生。 “什么,主公,你是说,你要向我请教学识上问题?”蒋干吓的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见张牧一脸认真的模样,蒋干从小狼崽木木口中一把夺过那把鸡毛扇,捋了捋自己的两瞥山羊胡,道:“主公,这你就问对人了,毕竟我可是领地中第一智者,拳打颖川学院,脚踢九江学院……” “叮”的一声,张牧大喜,果然! 武力值:74。 智力值:60。 幸运值:30。 张牧瞬间黑脸,一把推过了热情四射夸夸而谈的蒋干。 “主公,不耻下问是好事,你别走啊,别不好意思啊,干一定把毕身所学都教于主公,主公,主公……” “主公,让我们彻夜长谈吧!” 044:郝萌战甘宁 和蒋干在一起久了也印证了那么一句话,智商会被拉平啊! 刚出蒋干屋子,只见一道黑影就朝着张牧这窜了过来,其身上布满杀气。 “张牧,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两名民兵大惊,惶恐,立马拉回拷在男子双手之上的绳索,把其拉入泥水之中后,民兵上前就对着他一棍。 “有种你放开我,有种你放开我!我们来单挑!”曹昂一唾沫朝着张牧处狠狠吐了过去。 “单挑?”张牧走近曹昂,蹲着,接过棍子掂起曹昂被压在下方的脸蛋,道:“你还没这资格!” “带下去!” “是,主公!” 自打廖化等黄巾军降伏于自己后,曹昂也就成了领地内为数不多的俘虏了。 白吃白喝?当然不可能,曹昂得劳作,和其他一些黄巾军一同前去开挖通往南方的内城河。 身后的蒋干关注着这一切,嘴角泛起怪异的笑容。 “喝喝,吼吼,杀杀!” 校场之上传来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待张牧移步过去时,发现校场之上早已站满了民兵。 他们虽然一身湿漉漉,手握各类木制武器,操练最简单的刺、突以及劈砍。 看样子,郝萌训练了他们整整一个晚上啊,他们已然疲惫不堪,但始终没人退出! “这疯子!再好的兵也需要休息啊!”一旁的蒋干嘀咕着,就生怕被郝萌听到。 眼见张牧前来,郝萌立马右手握拳一举,顿时,校场之上一片寂静。 就连一旁嬉戏玩闹的孩童都安静了下来。 “主公好!” “臭小子们,都没吃饱吗!”郝萌一把长枪狠狠插在地上,大怒道:“都一个个像娘们,给我大声点!” “主公好!主公好!主公好……” 郝萌很满意,说实话,这一千余人只要有装备,那就是士兵的料! 一声接过一声,一浪盖过一浪,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几乎都要淹没了滚滚而来的铁蹄声。 “哇,是静塞军!” 见此,校场之上的民兵们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一人一马,身穿重甲就连马儿都披着铠甲,他们人人背着利弓,手握一柄古怪的长枪,名为钩链枪。 静塞军士兵的长枪末端都有钩环以及钩链,造型极为古怪。 有点像赵云那把长枪。 自打这支部队交与甘宁训练后,甘宁就带着他们离开了领地,骑兵,用甘宁的话就是要带出去溜溜。 于骑兵而言,最主要的作战方式便是突袭,然,在见识到静塞军的作战方式后,甘宁也傻愣了许久。 他们不仅能突,更是能近战以及远攻。 “这是一支铁骑!能争霸天下的铁骑!”甘宁上前向张牧汇报着。 “那是当然!”看着这些个全身上下散发着恐怖杀气的骑兵,张牧满脸欣慰,甘宁等人可能不知,但张牧心里头清楚,这可是北宋时期为数不多的劲旅。 且,没有之一! “这么快就来了啊!装狗鼻子了吧?”郝萌上下打量着甘宁,道:“今天晕骑了没?” 甘宁居然也不生气,对郝萌笑笑。 “笑里藏刀,不安好心!” 郝萌心里头清楚,甘宁又来挑兵了!他岂可不气,不久前,甘宁就从自己之前训练的士兵中挑走了几名士兵。 不过,这也太着急了吧,才多少时间就又来挑兵了。 张牧给予甘宁特权,他有权在民兵以及士兵中优先挑出佼佼者来补充静塞军、锦帆贼的兵源,甚至自建其他部队。 “主公,这些臭小子们还没完全接受正规训练。”郝萌舔了舔干燥泛白的嘴唇,道:“他们都是不合格的兵,现在还不适合由甘将军带走。” 张牧也觉得甘宁有点操之过急了。 “兴霸,你看,这是不是真的有点太早了?” “主公!”甘宁双手抱拳道:“不早,一点都不早!他们合不合格不是郝将军说的算,我自有挑兵之法!” 不是由郝将军说的算?此话一落,郝萌脸蛋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青一片紫一片的及其难看。 “甘兴霸!”郝萌气的整个人瑟瑟发抖着,一脚挑起长枪在手,怒道:“今天你要是赢我你才能带走我的兵!” 说罢,郝萌居然一嘴咬破自己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鲜血,气势顿时陡然上涨着。 “主公”蒋干上前,示意张牧该出手阻止,两方都是领地大将,枪剑无眼,伤了不好。 张牧挥挥手,示意蒋干不要再劝。 “郝将军,你是认真的吗?” “别废话,亮武器吧,你这该死的平头海贼,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甘宁倒也不怒,无奈摇摇头,把大刀楚河从身上解了下来扔给了一旁的锦帆贼副手。 看到大刀楚河,郝萌便想起了自己初遇甘宁时的状态,自己也不是几招之内就被甘宁制服了吗? “你这是干嘛!”看到甘宁把武器给手下,郝萌不服,道:“甘兴霸,你这是欺人太甚!” “郝将军,你既然用枪,那我也用枪而已!” 郝萌心里清楚,甘宁用刀郝萌毫无胜算。 不过,甘宁用枪?那他枪呢? “郝将军,注意了,我来了!” 话音落下,大喝一声道:“枪来!” 那不远处的静塞军中一根长枪朝着这里射了过来,力道很大,勾环在空气中呲呲作响,似乎都要撕裂空气一般。 甘宁竖耳细听,忽的右手举高,凭空就抓住了这一把钩链枪。 校场之上人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幕也太令人惊叹了,一是惊叹于静塞军士兵的投掷力量,而是震撼于甘宁居然能凭空抓住这把武器。 换普通人,就这力道即便凑巧抓住了恐怕也得被这力量带飞出去。 “甘兴霸!”嗜血状态下的郝萌举起长枪便刺了过来,一枪化二,二枪化四,连续出击。 “好一员勇猛的枪将!”初见郝萌使出全力作战,张牧按耐不住拍手叫好了起来。 张牧也见过这种化枪数点之法,那是赵云以长枪不断攻击吴起腹部的手法。 不过与那人相比,郝萌还是差很远。 “郝将军,对不住了!”一直防守的甘宁突然后退一步,钩链枪朝着郝萌脱手投掷了过去。 郝萌见状立马起枪防御,“铛”的一声正中枪体弹飞钩链枪正想嘲笑一番甘宁没有武器时,一愣。 只见甘宁右手已经抓住了钩环,右手一扭钩环一转,钩链枪朝着郝萌脖子处切了过去。 045:甘宁挑兵 两道黑影袭来,是吕家兄弟!他们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吕家兄弟一左一右将手中之剑交叉挡在了钩链枪枪身上,“砰”的一声,两人虎口都麻了,甚至差点利剑脱手。 这力道太霸道了! 甘宁看了眼张牧,即便主公不命人出手制止,他也不会伤郝萌半分。 张牧的小心脏至今噗通噗通乱跳着,兴奋不已啊,这就是甘宁,自己的金卡甘宁! 还有,那钩链枪,这柄铁枪很强!可想而知这些骑兵一个个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愧是紫卡静塞军! “啪啪啪”张牧拍手上前,称赞道:“两位将军真是好武力,不错,不错,吾得两位将军真是三生有幸啊。” “大伙说,刚才那场战斗精彩不精彩!” “精彩,精彩!”一道有一道的喝彩声从民兵中传了出来。 甘宁走近郝萌,一把举起郝萌右手,道:“我刚才和郝将军只是打了个平手!郝将军威武!” “郝将军威武!郝将军威武!” 郝萌尴尬的笑着,他知道张牧和甘宁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惺惺作态,不屑!”郝萌一把甩开甘宁的手,背过身去,无奈叹息道:“趁我没后悔前,你快点!” “放心,我会很快的!” 张牧细细的看着甘宁,非常好奇他会以什么方法挑兵。 “安静!”甘宁一把把钩链枪插在地上,顿时校场之上一片安静,甘宁冷眼扫过一众民兵,厉声道:“臭小子们,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钩链枪钩链枪!”一众民兵大喊了起来。 “闭嘴!”甘宁大怒着一把拔起钩链枪指着前方,道:“你们没资格称呼它,都给我闭嘴!” 一众民兵傻眼,互相看着彼此,不明所以。 甘宁走上前,钩链枪突然出击指向了一名民兵,气势磅礴下,这名民兵居然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都他娘的什么熊样,我告诉你们,你们不仅不能称呼钩链枪,你们就连给静塞军骑兵们擦枪的资格都没有!” 一众民兵顿时又沉默一片,他们经历过郝萌之前一天的训练本就疲惫不堪,现在被甘宁这么一说,心理素质差点的民兵居然哽咽了起来。 “出息!”甘宁一把推过一名哭泣的民兵在地,怒道:“你们郝将军别的没教会你们,教会你们哭了?啊?啊!” 郝萌听此正要动怒之际,只听甘宁继续大吼道:“你们这样对得起郝将军的努力吗!” “你给我站起来!”甘宁一脚狠狠的踢过那名民兵,道:“你给我说,对得起郝将军的努力吗!” “对不起!”民兵一骨碌站了起来,大声道:“对不起!” 甘宁满意,退后两步,再看看前方这些民兵,继续吼道:“那你们给我说,你们现在一个个熊样,对得起主公吗!” “对不起!对不起!”几乎是歇斯里底的吼出,气势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见此,张牧非常满意,这甘宁提士气有一套啊。 “是不是没吃饱!声音这么轻!”甘宁大吼着,一拍脑袋道:“对了,我听说你们这群熊兵操练了整整一天一晚了,是该饿了。” 这么一说,的确如此,民兵们已经连续好几个时辰没有进过食了。 “都给我抬上来!”甘宁对着一边的静塞军骑兵们命令道。 一小队骑兵们把一个个大木桶抬了上来,放入了校场正中央。 “主公,这小子是要干什么啊?”蒋干非常好奇。 “天晓得这家伙葫芦里到底是在卖什么药。”张牧也表示不知,道:“静观其变吧。” “吃饭没碗怎么行?”蒋干道:“我让后勤去弄点碗来。” 郝萌少有的阻止了蒋干,摇了摇头,没碗,就用手。 只见每两个骑兵手持木棍站在了一只木桶边上。 “别说我没给你们擦钩链枪的机会!”甘宁大声道:“都快点给我过来吃饭!” 民兵们有一种不详的感觉,这顿饭,不好吃啊。 这不,先前十几名民兵冲了上去,双手还没插入饭桶拿到食物,那两名骑兵手中的木棍便噼里啪啦的朝着身上以及双手之上打了过去。 食物不仅没吃到,自个儿还被打了个青一块紫一块。 “废物,连自己的食物都保护不了,还想擦枪,带着你们的食物滚蛋!” 这十几名民兵从湿泥上抓起食物,咬着嘴唇,默默的站到了后头。 甘宁看着民兵们,怒道:“还愣着干什么,下一批!” 不远处的张牧总算是明白甘宁要做什么了,喃喃道:“想吃静塞军这顿饭看起来非常不容易啊。” 说是这么说,但张牧却极为满意甘宁这挑兵之法。 这样,挑选出来的士兵才是万里挑一,能成为静塞军的兵源。 郝萌不断叹息着,自己的确不如甘宁。 “别沮丧了”蒋干试着安慰郝萌,道:“其实你比那臭平头有优势的。” “优势?”郝萌不解。 “你的优势就是比他长的丑啊!” “拿我枪来!” “是,将军!” …… 一轮接着一轮民兵上前吃这顿极度难啃的饭,这些静塞军的骑兵们一个个都是下手极为的狠,毫不留一丝情面。 这不,没多久一百多名民兵过去了,几乎没人能捧稳一顿饭。 “快看,有人成功了!” 在一道道羡慕的眼光下,一名民兵手捧饭菜,慢慢的走了出来。 “不错,不错。”甘宁点头,示意这位民兵站在他身后。 有了第一位就有第二位,第三位…… “不错,不错”张牧粗略一数,竟有三十名民兵通过了甘宁这非人挑选法。 他们一个个受众瞩目着,挺拔着身子,非常骄傲。 “你们别以为吃了这口入门饭就以为成功了”甘宁对着这三十名民兵吼道:“记住了,你们只是获得了擦枪的资格,想成为静塞军……” 甘宁话音还没落下,只听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天呐,那人居然还在吃!” 顺着众人的声音看去,只见那边缘处站着一人,举起木桶,张嘴就把饭菜倒入自己的口中。 那是一名胖子,非常的胖。 两名静塞军骑兵对着甘宁无奈摇了摇手,细看,一愣,地上居然倒着一堆碎棍。 046:俺娘说了当兵管饱 “娘,俺们把这些麦子割了吧。” “孩子,这不是俺们家的。” “可我饿……” “偷东西是会被打的。” “娘,俺不怕,俺可能打呢!” “孩子,你去当兵吧,当兵就能解决口粮……” 许褚没搞清楚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不过,正如他娘临终前所说的那样,当兵真的能解决口粮啊。 “你是说,你是许褚?许仲康!”张牧震惊到下巴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个巴掌,至今不敢相信。 现在的许褚还是非常年轻的,约莫十七左右,身高一米七零左右,体重近三百斤,甚至还重,远看就是一肉球。 长的也是非常憨厚可爱,脸蛋肉嘟嘟的,笑起来时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牲畜无害状。 “对啊,不过主公,俺可不会写我的名字,太复杂了。”面对张牧的询问,许褚头也不抬,抱着一个饭桶,把手伸进去,不断的掏着饭吃。 而他周围,已经堆着五六只饭桶了。 许褚瞥了眼另外几只木桶,不好意思道:“那个,我还能吃吗?” “混账东西,就知道吃!不许吃了!”郝萌立马阻止了起来,照这家伙这饭量,一顿顶他人好十几顿伙食呢了。 “啊?”许褚有点伤心,抬头看向众人,可怜兮兮道:“可俺娘说了,当兵管饱。” “咦,郝将军”张牧阻止了郝萌夺桶的想法,道:“小家伙要吃就给他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架不是。” “对,主公说得对”许褚拍了拍他那肥硕的肚子,肥肉一抖一抖的,道:“俺打架可厉害了。” “主公”郝萌道:“我看这小子是骗吃骗喝的,十足是个大饭桶,能力不一定行!” 能力不一定行?张牧看着郝萌微微一笑,道:“郝将军,这些民兵可都是你挑选出来的,你说他能力不太行,那岂不是在抽自己的脸蛋?” “是啊是啊”蒋干插嘴道。 郝萌被说的满脸涨红,道:“一切只听主公吩咐。” 那几只木桶由民兵搬了上来,许褚道谢张牧后正想吃时,张牧一手挡在了木桶上。 许褚抬头憋屈的看着张牧,似乎也觉得自己吃的有点过分了,抿嘴道:“主公,我,我这次只吃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张牧摇摇头,道:“仲康,我不是这个意思,吃你尽管吃,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在听到尽管吃的时候,许褚哪还管那么多,道:“别说一个要求了,就算十个百个俺都答应。” 说罢,许褚双手插进饭桶里,咕噜咕噜的,把桶底的剩菜剩饭一骨碌往嘴里塞去。 “嗝……”又是两木桶剩饭解决后,许褚终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吃饱了没?”张牧笑着问道。 许褚这才露出了笑容,拍着肚子满意道:“饱了饱了,谢谢主公,你真是比俺娘还好,对了主公,俺娘说了,知恩要图报,你刚才说有几百个要求?俺都帮你去完成!” “没几百个,不多不多,一个就行。”张牧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几名武将道:“仲康,既然你说你很能打,这样吧,你挑一名前辈来打一架如何。” “啊?就这小事啊,俺还以为什么事呢!” “放肆!”郝萌又站了出来,道:“主公,让我来教训教训这小子!” “郝将军,就这种小事交给我来!”吕旷上前一步。 “我是大哥,让我先来打趴这小胖子!”吕翔挤退吕旷在后。 “那主公,俺先热热身,吃太饱了我,嗝……”许褚打了个哈哈,眼中压根没有这三人,自顾自的走向一边,捡起一根铁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把这把铁枪给掰弯了。 没看走眼,他居然硬生生的把两指粗的铁枪给掰弯了! 众人嘴巴张大的几乎都能塞下一整颗鸡蛋,而且这货居然还丢下一句话,道:“咦,真不得劲,废铁一根。” “那个”张牧回头看着郝萌以及吕氏兄弟,道:“刚才你们三说什么来这。” “主公,今天天气不错,嗯,是个好天气。”郝萌道。 “是吗?”张牧抬头,乌云不知何时又聚了起来。 郝萌内心慌的一批,脱口而出道:“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卖萌可耻啊!” 看了看吕家兄弟,他们两人则是吹着口哨,互相猜拳玩着谁赢就是大哥的游戏,压根就不敢看张牧一眼。 “这样吧,公平起见,你们四个,谁愿迎战就上前一步。” 话音刚落,只见郝萌与吕家兄弟同时后退了一步。 “好,好,甘将军果然威武!”郝萌道。 “甘将军果然不愧是我们的实力担当!”吕旷道。 “甘将军,我们会为你加油的!”吕翔道。 一直沉默着的甘宁看了眼张牧,把右手握拳放在了胸口之上。 “兴霸”眼见甘宁又要去拿钩链枪,张牧道:“用你的大刀楚河!” 甘宁皱了皱眉,这没必要动用大刀楚河吧。 “仲康,你要什么武器?”张牧指了指一边的武器架,道:“刀枪剑还是什么?钩链枪?” 许褚摇头道:“主公,这些俺都看不上,这些武器都是废铁。” 什么,称钩链枪是废铁! 一旁一名刚由甘宁提升为佰长的静塞军骑兵听不下去了,侮辱钩链枪就等于侮辱静塞军,践踏静塞军的尊严!这岂能忍受! 这名佰长一手钩链枪就朝着许褚背后处刺了过去,他要教训教训许褚。 许褚头也没回,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一腋居然夹住了钩链枪,那名佰长想抽回甚至使钩链枪突进,可无论怎么用力,钩链枪都纹丝不动。 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一般,而这时,许褚发力了,一把握住枪身,使劲往自己方向抽去。 “俺娘说了,从背后偷袭不算英雄!”许褚双眼泛红,身上杀气四溢了起来。 “仲康,住手!”张牧连忙大叫。 来不及了,许褚出手实在太快,倘若他扭到这名骑兵的脑袋,恐怕…… 现场,唯一能阻止许褚的恐怕也只剩下。 “小胖子!”甘宁双拳死死握住许褚手腕,使其不得动弹,道:“你配的上我用楚河了!” 自此,甘宁终于明白为何主公张牧一定要自己用大刀楚河了。 甘宁也感受到了许褚的强,甚至,他的实力不弱于自己。 047:喜提饭桶一只 连钩链枪都看不上,那许褚这小胖子想用什么武器? 张牧把大铡蟹掏出来放在了地上,大铡蟹瞬间变大,经过几天生长,它已经长出了鳌刀以及足枪。 许褚盯着大铡蟹压根不离眼,嘴角流着口水,痴言道:“主公,俺看这武器行,这武器行。” 大铡蟹明显也是个有灵性的生物,一见许褚这货这德行,立马三下五除二的就朝着末日坞堡处逃了过去。 没几下就爬上了末日坞堡的最顶层,任凭张牧怎么呼喊,死活就是不肯下来。 “龙渊剑?” 许褚压根也不看一眼,说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这……” 张牧身后的吕旷与吕翔大声嚷嚷了起来,道:“郝将军,别拦着我们,我们要出去和他拼了! 郝萌至今还窝在角落里任由蒋干用鸡毛扇扇着灌输心灵鸡汤……哪有空管吕家兄弟。 蒋干拍拍郝萌肩膀道:“咦,别伤心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想想,本来你是领地中除了主公外武力第二的,俗称老二,老二老二这多难听,现在你可以摆脱这个绰号了,多好,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 “干”郝萌想抱抱蒋干,遥想当日,他们可是同一起跑线上的。 可蒋干却是一把推过了他,满脸嫌弃,道:“咦,郝将军,请注意身份,你一个武力第三的,没资格拥抱我这个领地智力第一的,咱们在等级上可不是差的一点两点。” 郝萌背过身,蹲的更低了,似乎还传出了一点哽咽声。 “哎”蒋干摇扇叹息道:“没办法,我也想让你抱抱,但你我等级相差甚多,实力不允许啊。” 总不能让许褚空手战甘宁吧,张牧细想了会,招来了一名民兵,吩咐了起来。 得令后,民兵立马朝着一间民屋处跑了过去,没多久,他便扛着一把武器走了过来。 这居然是一根极度少见的狼牙棒!狼牙棒上布满铁钉,老远便能闻到上方传出一股尸臭味。 不是他物,正是当日裴元绍使用的狼牙棒! 此棒长如铁枪,可重却达三十斤,一般人很难使用,即便是裴元绍,也是以双手使用。 一见此棒,许褚总算是提起了一点兴趣,单手握在手里甩了甩,道:“主公,这武器还凑合吧。” 张牧那个头疼啊,什么叫还凑合! 许褚指指不远处末日坞堡顶端那是不是露头盯着下方情况的大铡蟹,道:“主公,要不,你再叫唤叫唤它?俺保证吃了它。” 还未待张牧反应过来,许褚一拍脑门道:“哎呀,俺太实诚了,说漏嘴了。” “点到为止”张牧看着甘宁以及许褚,道:“明白吗?” “主公,明白!” 头顶上的乌云再次凝聚了起来,抬头看去,只见滚滚惊雷如同麻花状拧在了一起。 “轰隆”一声惊天之响过后,那地上,两道黑影迅速交战在了一起。 火光四射,难分难舍着,足足交战了百余回合,都不能见个高低。 再一次各自分开,当狂风把细雨卷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张牧大喝一声道:“停!” 两人收手,可非常明显的,双眼之中依旧布满战意,还是想继续动手。 得许褚如此一宝贝疙瘩,张牧心中那个欢喜啊。 若许褚有趁手的武器,那今日之战谁会赢呢? 当然,甘宁也不差,张牧心里头清楚,甘宁没使用杀招,至少他还没展开大刀楚河。 还有,同样的,如若是在船上作战,许褚恐怕连甘宁十招都敌不过。 用甘宁的话来说,许褚这小胖子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员猛将,很厉害的猛将。 以这年纪得到甘宁如此之高的评价,许褚身手的确不错,以此若换作卡牌计算的话,许褚现在的等级应该为紫卡。 “几位将军”张牧看着身后四人,道:“你们谁愿意收下仲康。” 见无人作答,张牧下一句话还没落下,四人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尴尬笑着。 “甘将军,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今天是来挑兵的,这小胖子可是我手底下最好的兵了,你得挑走,挑走。”郝萌拉着甘宁的手诉说的心中想法,关系好的就像铁哥们一样。 “郝将军说的在理啊!”吕家兄弟配合着。 甘宁傻笑着,看着张牧道:“主公,不是我不想收下仲康啊,实在是,实在是,哎……” 看着这几名将领,张牧心里头清楚,他们几人都很难压住许褚,这种兵不好带啊。 甘宁今天虽然是来给静塞军挑选兵源的,假使把许褚带走,瞧小胖子那体重,哪匹战马能承受得了!他不适合当静塞军。 甘宁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张牧正表同意时,郝萌悠悠道:“可以去当海贼啊。” 甘宁深深白了眼郝萌,郝萌双手一摊,吹着口哨,道:“我也没办法啊,这不是你急着要来挑兵嘛。” “主公!”甘宁试图编粮食不够来蒙混过关。 许褚插嘴道:“主公,俺不要当他们的兵,俺要当你的兵。” “好,好,小胖子说的在理啊!” “小胖子有眼光,深明远见啊!”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喜提饭桶,不,侍卫一名。” “有小胖子护在主公门前,这可真是娘们夏天穿棉裤,稳啊!”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一边聊着一边慢慢往后退去。 “哎,主公,我都看不下去了!”蒋干上前道:“都一个个什么货色,都不能在紧要关头为主公排忧解难,四个靠不住的家伙。” “干,你的意思是?” “主公”蒋干摇摇扇子,道:“我看这小胖子是个谋士之材,就由领地第一智者的我来……” “轰隆”一声落雷,校场之下也只剩下了蒋干一人。 又是一阵大雨,吕玲绮走到了张牧的身后,双指按在其太阳穴处,轻轻为他揉了起来。 张牧把目光投向了敞开的房门外,在那门口台阶处坐着一个小胖子,小胖子用右手枕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天空,喃喃着,道:“娘,俺现在可厉害呢,俺是主公的侍卫……娘,俺想你了……”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69),且数字开始泛红了起来。 048:先登死士来袭 一颗星辰划过天际,落于南方,那高山某处,一着黑色道袍的男子盘腿坐着,双膝之上摆着一副棋盘,借着一丝月光,黑白棋子在他手中互相博弈厮杀着。 “逃不开星空的辽阔,自然逃不出棋子的气场!” “终于要开始了吗?” “杀!”沮授左手白子落地,顷刻间风起云涌,黑白之子绞杀在了一起。 “铛铛铛铛……”一伛偻着背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全身毛发及其旺盛,头发几乎都要垂落于地,用一把小匕首敲响牢房铁杆子,把一团漆黑的物体扔在了沮授面前,含糊不清道:“喂喂喂,开饭了。” 沮授看着这名野人身后的人影,诡异一笑。 “吼!” 一声歇斯里底的恐怖吼声从牢房另一端传了过来,听此,就连这名野人都不免内心一颤。 是何等怪物,居然需要一小队二十几名黄巾诵经团的士兵日夜看押! …… 月光再次被乌云笼罩,大地黯然一片,可那树林之中却是穿梭着一道道身影,他们身形矫健,踏山地如履平地一般。 他们就像是幽灵!没错,就是幽灵,全身上下泛着幽幽绿光。 据说,只有亡者才会有这种颜色,又或许说,他们杀人太多,大量亡者聚集在了他们身上。 拉近一看,那大山山腰上,灌木丛中,树上都藏着一名名的士兵,他们一个个都戴着极为诡异的面具,山羊面具。 是先登死士! “将军!”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单膝跪在麴义面前,指着南方道:“发现了!” “是他们吗?” 士兵不敢作答,摇头不敢确定。 麴义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睁眼看了看那被三根利箭贯穿身体射杀钉死在一颗树木上的斥候,随即挥了挥手。 麴义挥手只有一件事! 杀! 即便不是黄巾军又如何,麴义正苦恼找不到张曼成的黄巾部队,用冀州牧韩馥从事赵浮的话来说,这家伙已经完全杀上瘾了! 先登死士们明意,立马朝着南方突了过去。 就如蒋干所描述的那样,麴义招揽训练的先登死士都是冀州被判死刑的亡命之徒,这是一帮不比黄巾军残忍的部队。 只有杀戮才能使他们快乐! 张牧掰着手指算着日子,此时,距离廖化离去已过四天…… 躺在吕玲绮怀里,她用她的芊芊玉指为自己剥着从果林处采摘而来的新鲜水果。 如此美味如此美人,真是太爽了,穿越就是这点好,无论是穷穿还是富穿都少不了美人。 想想后世自己落魄的状况再与现在一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咦,酸,酸,好酸。”张牧呲牙了起来。 吕玲绮也尝了尝,不对啊,很甜啊,怎么就酸了? 看着张牧那坏坏的笑容,吕玲绮一愣,她心里头明白,这小子又动外脑筋了。 “哼!”虽不能言语,但吕玲绮还是能以一声哼字表达自己的不满,若换成词语的话应该就是“你坏!” 哼,虽只有一字,但却表达了深深的依恋。 “主公,主公,小胖子,你让开!” 许褚瞪了眼郝萌,郝萌挠挠头,尴尬的笑着,恭敬道:“许侍卫,麻烦你让一下可否,我有要事汇报主公。” 许褚就是不让。 “你,你,你!”郝萌气的直跺脚。 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张牧看着郝萌道:“怎么了?” 郝萌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张牧,这是打扰了主公的雅致啊,难怪小胖子许褚死活不让郝萌进去。 郝萌尴尬在原地久久,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汇报道:“主公,第三批斥候也没了消息!” 听此,张牧眉头一皱,一股不详的预感产生在了脑海之中。 自打从吴起墓回归后,张牧便令郝萌派出斥候警戒在北方群山之中。 警戒着黄巾军以及先登死士。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消息传回,可随后,那第一批斥候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没有了踪影,为此,郝萌又派出了第二批以及第三批。 可没想到,他们都没了消息。 张牧细想了会,道:“郝萌接令。” “是,主公!” “停止继续派出斥候,还有,命令百姓们从明天起不要进入北山挖石料和打猎!” “末将得令!”郝萌转身正要离去,正北方处传来了一道道惨叫声。 “敌袭,敌袭!”末日坞堡顶端,一民兵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下一秒,这名民兵却是中箭倒入了血泊之中。 不仅是北方,就连东西两方都传来了阵阵杀喊声。 刹那间,郝萌愣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张牧一脚踢过郝萌,回头对着许褚等侍卫道:“小胖子,你带队守在这里!不能让夫人有半点闪失!” “主公你放心,有俺在,那些个贼子来一个杀一个!” 与此同时,张牧脑海里传来了叮的一声,支线任务开启: 击败麴义率领的先登死士,奖励两点能量。 敌袭声四起后,领地民兵以及士兵的调遣速度还是非常快的,没多久,便由各个佰长率队前往各处。 “将军”一名先登死士的肩膀上插着一箭,指着前方汇报道:“有敌人阻碍!” 那是穿山甲坐骑在内城外重新挖的沟壕,沟壕之中布满木枪,前不久,正有十名冒进的先登死士死于陷阱之中。 不仅于此,陷阱之后有大量的拒鹿角,而且那修葺并不完整的城墙之后有箭楼以及一座大型的坞堡。 “不错,不错,防的不错。” 麴义抬头看了眼那月光之下末日坞堡庞大的影子,在那里,正有箭矢不断的射出。 麴义拍拍手,道:“命令前部,夺下坞堡!中部继续进攻东西两个方向!后部绕到南方摸进去!” '“是,将军!” 这是麴义一贯的攻城策略,强攻三个点,故意漏一点不打,使其放松警惕,然后派遣少量先登死士偷摸进去进行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别看先登死士现今只有七百余人,但每一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麴义对自己的部队非常的有信心。 就凭这些防御能守住先登死士的进攻?不可能!他们是一群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在一名先登死士佰长的指挥下,大批先登死士开始与对面互射了起来。 论射箭,先登死士可未曾怕过谁!即便对方躲在箭楼甚至坞堡中又如何! 张牧一方的民兵弓手居然被压制的抬不起头了! 不仅如此,当张牧一方民兵弓手势弱后,先登死士把油盾扔入沟壕木枪之上,在己方利箭的掩护下踩上油盾,迅速往对面突了过去! 049:恐怖的先登死士 拒鹿角? 拒鹿角大部分用来防骑兵以及剑兵突进搅乱阵线的,搭配后方弓兵输出还是可以的。 但眼前的拒鹿角在先登死士一方看来简直就是笑话! 更可笑的是对方居然和先登死士对射! 找死! 先登死士射出了火箭,射杀木制箭楼上的士兵,点燃了箭楼,甚至里远处的民屋。 没多久,先头先登死士部队近五十人已经突入到了前方,随着几名什长一声令下,他们把钩爪朝着坞堡的垛口上扔了过去。 他们虽不知这高高的坞堡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心里头清楚,弓手,特别是先登死士,只要占领制高点,那么这天下就是他们的了。 末日坞堡,张牧恐怕怎么都想不到此刻做了他人的嫁衣! 一个个踏着墙壁往上爬去,对先登死士而言,才几米高,这非常的简单。 末日坞堡一共有二十米高,每四米就有一层,每层之上都有垛口。 在发现状况不对时,夜里警戒着的吕翔早早命令民兵们用石块堵住下方两层的垛口。 “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身为北方人,先登死士的名声吕翔也是如雷贯耳,他心里头清楚,若是被他们占领了末日坞堡,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又有一批先登死士踏着油盾进入到这里,吕翔对着身后列队完毕的五十名剑兵道:“小子们,随我来!” “是,吕将军!”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论近战,先登死士也不怕,看着那突出来的五十名剑兵,那佰长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怪的山羊面具下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不过从眼神中可以读出一条信息,他压根没把吕翔以及这些剑兵放在眼里。 “杀!”随着一声令下,先登死士们握弓的右手一抖,瞬间的利弓之上出现了弧状刀刃,左手握油盾右手握弓刀! 弓刀拍着油盾砰砰直响,配上那一脸的羊头面具,极为恶煞。 而且,这模样分别像是在戏耍剑兵们,像极了猫逗老鼠。 初见先登死士如此恶状,手下的剑兵有点胆怯。 “别太看不起人了!” 吕翔毫无预兆便冲了上去,一剑便刺死一名先登死士后,吕翔大吼道:“小子们,看到了没,他们也是人,不是什么牛鬼蛇神,给我杀!” “吼吼,吼吼!杀啊!杀啊!” “有点顽强嘛!”先登死士佰长快速张弓搭箭,三根利箭先后射出并射杀三名剑兵后,右手一抖,握住弓刀就朝着吕翔切了过去。 好锋利的弓刀!吕翔连连后退,只觉胸口一疼,伸手摸去,这才发现自己被敌人切了一道口子,鲜血正淌下。 不过那家伙也没好到哪里,就刚才那一击,吕翔快速初剑也刺中了他的腹部。 “这家伙,还是人吗!”看着那名不畏生死在剑兵中厮杀的佰长,吕翔一愣,自己手下的剑兵已然被对方杀了个干干净净。 而对方仅仅只是付出了几个人的代价,这就是先登死士,实力的差距吗! “小心!” 就一个恍惚之际,几根利剑朝着吕翔处射了过来。 “傻了啊!” “铛铛铛”的,吕旷把利箭劈落在地,一把推过吕翔道:“出息,你这德行也只配当弟弟!” “你才是弟弟!”吕翔朝着吕旷腰部方向刺了过去,一名正想偷袭吕旷的先登死士呜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吕旷已经率领百名民兵赶了过来,据其所言,此刻正北正东正西三个方向都遭遇了敌人。 而且,不知有多少敌人! 新来的百名民兵更是笑话,大部分居然手持木制武器。 “兄弟,小心了!” “你也是!我可不想明年给你点香。” “哎呦,搞的好像我想似的!” 吕旷与吕翔背对着背,手持利剑着攻击并防御着。也只有在此刻,这兄弟俩终于不闹了。 “吗的,真会挑时间!”听着各方汇报,张牧看着蒋干道:“消息发出去了没?” 蒋干的身子有点哆嗦,尽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可话却已然不利索,一个劲的唠叨道:“散,散……” 无需再烽火明意,这领地四周由先登死士燃起的火焰已经够甘宁注意了。 原来,甘宁率领着的静塞军正在东方的草原处训练着,据往日情况来看,他们看到并赶回领地需两个时辰之久。 “通知下去”张牧骑在一穿山甲坐骑上,看着四周,深思了会,看向了一旁的一名民兵道:“速速通知锦帆贼投入战斗!” “是,主公!” 海贼当民兵用,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不过,这也让麴义一方歪打正着,北方兵力虚弱了起来。 东西方向就交给郝萌了!希望那跪人能顶得住! 想着如是,张牧对着眼前几名佰长下令道:“给我杀!” 张牧心里头清楚,正北处的末日坞堡绝对不能丢失! 一阵狂风袭来,卷着丝丝星火打在了自己脸上,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百姓们惊慌的脸蛋。 张牧一抹脸上星火,深深呼吸了一口,一勒穿山甲坐骑的鞍,举起龙渊剑,道:“上!” 身后二十几名穿山甲骑兵顺着张牧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早已挖好了的洞穴处。 奇袭敌人后方,这招屡试不爽! 可之前奇袭的都是黄巾部队,面对麴义,张牧说实话,心里没底。 “记住了,随机应变!” “是,主公!” 熟悉的黑暗熟悉的通道,以及,不熟悉的柴火! 穿山甲坐骑即将破洞而出时,张牧等人被前方的柴火给阻碍了去路。 一张又一张古怪的山羊脸隐约出现在了柴火空隙之中,他们是不是在嘲笑,张牧并不得知,但张牧心里头清楚,先登死士一方居然早已发现了这些通道! 那为何他们不利用通道杀进来! “麴义,你好歹毒!”张牧惊慌失色,立马大喊道:“撤,快撤!” 火把扔了下来,顿时,通道口一片火光,不仅与如此,张牧发现己方后头的通道居然塌陷了。 地面之上,麴义看着那地表燃起的火光,冷冷的笑着。 身为冀州著名将领,麴义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 可是,麴义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情,当年广宗一战,高升是怎么偷袭名将卢植,部分黄巾军余孽又是怎么从广宗城溜走的。 为此,麴义孤身一人在那座鬼城待了整整三个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大量地下通道。 于是乎,麴义养成了一个攻城习惯,每次攻城前都会命令部下勘查附近地表情况。 050:系统,限时卡?别闹 麴义这是要完全熏死地下的张牧等人啊!烟雾缭绕异常呛鼻,其中居然还夹杂着一股恶臭味。 这是燃烧油盾的味道,油盾,由冀州中山国奇木所制,浸泡九九八十一天制作而成。 这而浸泡油盾的药物中夹杂着少量毒物,经火烧,毒性散发。 这不,那嗅觉异常灵敏的穿山甲坐骑一闻这种味道,一个个立马癫狂了起来,没多久就卷缩成了一团,死了过去! “咳咳,这,就是我方和正规军的差距吗!” 也只能怪张牧不凑巧,碰到了麴义以及他的先登死士,要是换作冀州其他部队,张牧还是能轻松对付的。 “主公!这,这!”几名骑兵来到张牧身边,猛烈咳嗽着,指着后方不远处道:“那里有亮光!” 的确,后方居然隐约可见一洞!洞口连着地表,月光洒了进来。 麴义竟然能看破自己,那不可能故意留下这么一个洞口! 这是陷阱! 可惜,张牧喊声还没落下,那几名刚爬出洞口的骑兵便发出了一阵阵歇斯里底的惨叫声。 麴义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压根不给张牧任何机会,留在洞内就会被熏死,出洞则被埋伏在外的先登死士给格杀。 “不管了!”此时此刻,张牧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挥手,疯狂抽卡系统界面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卡,卡!现在唯一能救自己的也只剩下抽卡了!” 两张白卡,两张白卡!居然是两张白卡! 民屋百座,医馆五座!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 张牧几乎绝望了,而此刻,他身边几乎已经没人站着了。 不远处还传来了阵阵肉香,这是穿山甲坐骑烧熟的味道。 依稀间,张牧看到前方有人跳了下来,那人带着一张山羊面具,先是震惊于四周的巨大穿山甲,随即拔起那插在地上的龙渊剑,细细看着摸着,啧啧道:“没想到,真没想到!” 一把推过将死之人张牧在地,还不忘在他脸上重重踩了一脚,冷声道:“真是可惜了这把宝剑落在你这种废物手里。” 由于经常开挖矿石,穿山甲坐骑的鳞片上沾满了各类矿物质,其中不乏各种后世称为助燃剂的物质。 这不,没多久,四周的穿山甲坐骑尸体一个接着一个燃烧了起来。 火势异常之大,甚至已经燃烧到了张牧身上。 “不!我还不能死,不能死,张牧你这臭小子,我告诉你你还不能死!”张牧突然睁开了眼! 此时只听“叮”的一声响声环绕在了张牧脑海之中,疯狂抽卡系统自动打开了起来。 然,不同于以往界面的是,这个界面上出现了一艘飞艇,张牧没看走眼,居然真的是一艘飞艇。 飞艇下方有着一条横幅,横幅上书写着三字,限时卡。 类似张牧后世玩手游的那种里头常出现的商家飞艇,每过一段时间七天或者二十四小时出来搞些特殊物品让玩家去消费竞争。 “限时卡?”张牧眉头一皱,突然恍然大悟,对啊,之前首次获得系统的时候系统就提示过张牧,系统会不定时的出现限量卡以及限时卡的抽取。 这些卡牌可是覆盖了各时期各时空的物品物品以及技能。 经系统解释,张牧大惊,这里的各时期各时空定义很广泛,只要运气好,侏罗纪时期的生物、后世电影动漫以及游戏里的人物技能等等都能抽取到。 不过,限时卡比限量卡还是差了点,限时,顾名思义,限时卡有时间限制! 抽限量卡以及限时卡可谓是疯狂抽卡系统的升级版!且限量卡以及限时卡无卡牌等级区分。 飞艇上方开着一长长的白框,窗户边上则是有着一道拉杆,拉杆之上则是有着两个大字,免费! 如同第一次十连抽一样,第一次抽取限时卡免费! 免费过后如想再次抽取需花费五个能量点。也就是说,等下次这艘飞艇出现在疯狂抽卡系统的时候,张牧如果想抽取限时卡则需要花费五个能量点。这就好比后世游戏开发商的变相消耗能量点。 而限量卡等级更高,出现次数比限时卡还稀有,首抽同样免费,后,每次抽取需十点能量。 “那么会给我带来什么卡片呢?”张牧伸手凭空抓住那拉杆之上,迅速拉了下去。 想想限时卡就很牛逼很激动啊,这丫的绝对是翻盘利器,若是抽到侏罗纪时期的霸王龙坐骑或电影动漫漫威里无论那一名复仇者的技能等等。 那岂不是爽歪歪! 虽限时,但厉害啊! 飞艇之上那长白框开始迅速转动了起来,片刻停止后,张牧傻眼了。 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动漫,喜羊羊与灰太狼之红太狼铁锅一枚。 限时卡限时时间为一天。 笑容逐渐消失,张牧转身,把衣服脱下叠块摆放整齐后,躺在地上,双手交叉在怀,道:“系统,别闹,容我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美男子可好。” 脑海里似乎传来了那一阵熟悉的歌曲,喜羊羊美羊羊……天呐噜,张牧心想,这要是放后世手游,那游戏开发商不得被骂死。 拿个铁锅作战?岂不是贻笑大方。 不信? “吃我一剑!” 张牧难道大喊:“贼子,吃我一锅?” …… 月黑又风高,一阵热浪袭来,把坞堡之上那摇摇欲坠的尸首终于吹了下来。 已经有大批的先登死士攻入了末日坞堡!此刻,防守方变成了进攻方!民兵们在佰长的指挥下不断的进攻着坞堡。 满身刀伤的吕家兄弟已经是气喘吁吁,然,令他们满意的是在他们的身旁堆积着十几名先登死士的尸体。 坞堡虽失守,但这扇门决不能失守,这是吕家兄弟两人最后的底线! “将军!” 麴义从后方慢慢走来,一把把龙渊剑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吕家兄弟。 “这是!主公的剑?” 在见到龙渊剑的刹那,吕家兄弟几乎崩溃疯狂了。 “主公的剑?”麴义笑笑,道:“这么说来,我一不小心杀了你们的主公?那个废物?” “不许你侮辱我们主公!”吕旷与吕翔互相搀扶着往前走去,满脸凶狠。 “是条汉子”麴义挥了挥手。 麴义挥手只有一件事,杀! 几名先登死士立马拉弓搭箭朝着吕家兄弟射了过去。 吕家兄弟闭眼迎接着死亡,他们心里头清楚,先登死士箭无虚发。 “铛铛铛”四周利箭居然被反击飞了出去。 没人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见来者右手提着一口铁锅,左手握着一根大骨,穿山甲坐骑烤熟了的肉。 “那个,要吃点吗?”张牧转头看着吕家兄弟,持锅的右手随意的往后挥着,一根根的利箭再次被击飞在了天际。 限时卡红太狼铁锅属性,击飞一切攻击。 051:一锅在手天下我有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传说中的红毛母狼,每当月圆之夜,她都会跳起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舞蹈…… 那火光之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漫舞着,多么妖娆的身姿啊,就像传说中的西域美女。 这不,他还回眸笑呢,笑的那么碜人。 一手啃着一大骨头,一手随意甩着一大铁锅,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着,看呆了四周的先登死士,同时,伴随着他那让人食欲难振的舞姿,他还含糊不清的唱了起来。 唱着让人听不懂的歌谣。 “红太狼红太狼,社会摇,打老公打老公,社会摇,买个锅买个锅,社会摇,捕羊去捕羊去,射,射,射会飞。” “哈喽先登死士,这射箭不要停,我脑袋里在开啪忒,不晃都不行,请给我一分钟,让意识空白的权利,什么弓刀什么利箭,全都给我飞出去。” “WOO……现在我感觉到了心很自由 WOO……身体已经蠢蠢欲动。” “哎哟,我去!”这惨不忍睹的舞姿吕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个音乐叫做?”吕翔也看不下去,但这歌谣却是很带劲啊。 “射射射射射射射,射会飞!”张牧大声解释了起来。 无数利箭被击飞在了天际,不仅如此,当几名先登死士举着弓刀近战时无不例外手中的弓刀也被击飞,张牧顺势一大骨敲分别敲打在了他们的脑袋上。 “这是为了穿山甲坐骑!”张牧厉声着。 这一棍不会立即毙命,但也差不多了,张牧要让这些先登死士也感受一下无助以及绝望! 麴义和他手下的先登死士们瞬间惊了个呆,这丫的是什么怪物,自己一方的攻击怎么对他都没有任何效果。 “这,这……”吕旷看了眼吕翔,道:“这还是我们的主公吗?” 吕翔摇摇头,道:“好像不是啊,郝将军说过,主公最多算个三流武将!” “是吗?不对吧,我听蒋干说主公是不入流武将。” “嘘,别说了,主公看我们了,天呐,他好像听见了,快,我们快猜拳当没看见他。” “石头,剪刀,布。” “那两混蛋真这么说过?”张牧走近吕家兄弟,已然无视后方的麴义一方,任凭先登死士从东南西北甚至末日坞堡上方攻击自己。 嫣然一副铁锅在手天下我有。 这个问题让吕家兄弟俩很难回答啊。 吕翔推了把吕旷道:“哥,你回答吧。” 吕旷一愣,立马回头正视吕翔,道:“咦,你这人怎么瞎叫哥的,我可不是你哥,别乱叫!” “主公,小心!”吕翔大叫道。 背后起势,非常凌厉的那种,那股杀气几乎都能把人给掩埋,一众先登死士紧盯他们的将军麴义,他们深信麴义这一剑绝对能杀死张牧。 毕竟,据将军所言,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龙渊剑。 此剑斩去,便是他人头落地之时。 “烦不烦啊你?没看见我在问我手下话呢!”张牧回头一甩铁锅,“砰”的一声就把龙渊剑也给击飞在了半空,重重落下,插入到了末日坞堡,只露剑柄。 那任凭张牧怎么呼唤都不肯下末日坞堡的大铡蟹见此,立马爬了过去,与小胖子许褚一样,口水滴答滴答的。 对于这把武器,它可是垂涎已久了。 又是一阵热浪袭来,先登死士们都傻愣在了原地,算是彻底傻眼了。 将军居然也失手了! 那可是龙渊剑呐! 麴义也是连连后退,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张牧,嘴角抽搐了起来。 “就你们烦,一天天烦的我脑仁疼,让我训部下几句话都不给时间!”张牧回头,哪里还有吕家兄弟的影子。 “说的就是你们呢!”张牧一甩铁锅,击飞一根利箭后,看着四周的先登死士,道:“别大眼瞪小眼了,都一起上吧。” “将军”一佰长来到麴义身边,道:'“此人古怪,我方士气有点下降,不宜恋战,要不我们……” “散”字还没落下,他已经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麴义把三根血箭从他腹部抽出,冷眼看着张牧,取弓搭箭,一气呵成。 三花开膛箭!当日高升就是被麴义这一招射穿了腹部。 廖化和张牧说过,此箭可是麴义成名技,世上鲜有人会,三箭同时射出凝聚一点威力极大。 “吃我一箭!”麴义短暂蓄力后,三根利箭便同时朝着张牧射了过去。 那沾满佰长血迹的箭头在空气中似乎在然放着火焰一般。 “好,那你也吃我一锅!”说这话的时候,张牧觉得特别的难以启齿。 铁锅甩去,三根利箭也朝着天际飞了过去。 这下,不仅是麴义,四周所有的先登死士们都彻底傻愣了。 士气再次下降了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这的,漏雨偏逢连夜雨,这不,阵阵铁骑自东方滚滚而来。 一回头,铁骑百米外,再回头,铁骑已经在了十米开外。 一根又一根的钩链枪朝着他们身上狠狠贯穿了过去。 一次突进,先登死士便死伤了大片。 “射!” 坞堡之中的先登死士总算反应了过来,搭箭朝着这一百人静塞军射了过去。 利箭打在全身重铠武装的静塞军身上几乎没有多大的效果。 可静塞军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仅只是骑兵而已! “射!” 静塞军骑兵取下了他们背着的铁弓,拉弓搭箭,对着先登死士们互射了起来。 坞堡之中的先登死士们顿时死的死伤的伤。 “将军,将军!”又一名佰长拉着麴义,急道:“再不走就没机会了。” 麴义似乎至今没有走出刚才那被张牧击飞的三花开膛箭,征战沙场这么多年,这是自己第二次射箭失手。 “为什么?为什么!”麴义不解,大吼着。 那第一次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失手于那个老者手上,可是,他的身份是河北一正梁啊!败在他手上,麴义服。 可眼前这名年轻人又是什么身份!他凭什么挡住三花开膛箭! “喂喂喂,怎么了?废物?傻了?”张牧击飞几道刺来的弓刀,身后的静塞军骑兵下马也立马补刀了起来,张牧看着麴义用那根大骨拍着他的脸蛋,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吧。” 张牧冷冷道:“你在错误的时间和一个错误的敌人打了一场错误的战斗。” 说着,张牧狠狠一脚踹翻已然失去战斗意志的麴义在地,狠狠一大骨朝着他脸上揍了过去。 “就因为你!你知道我今晚损失有多大吗!你这混球!” “哈哈哈!败军之将毫无怨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麴义狂笑了起来,面对张牧如此殴打居然还笑的出来。 “好,那我就成全你!”张牧杀心四起,即便想过要把麴义留给廖化处置,可此刻张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住手,放了将军,不然我杀了她!”一道爆喝声从后方传了过来! 052:击败麴义(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学着麴义之前对待自己的模样,张牧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身上,夺去他的武器,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武器就落在了你这个废物手上。” 张牧一把扒下麴义的山羊面具,脸型刚毅却极为沧桑,白的就像是重病患者。 一大**,张牧毫不犹豫的朝着麴义脸上甩了过去。 瞬间满脸鲜血。 “住手!快放了将军!不然我杀了她!” 张牧回头一看,这是! 居然是吕玲绮!先登死士抓住了自己的女人,并以此来威胁自己。 敌方一共有五名先登死士,而且,从四周的战斗声来辨别,随着静塞军的加入,先登死士几乎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吕玲绮脸色惨白,身子微颤,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张牧,摇头着。 “许仲康!”张牧愤怒大吼了起来。 张牧不是让小胖子许褚率队好好守护在吕玲绮身边吗,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倒也不能怪许褚,就从北方偷袭摸入的近五十名先登死士,其中四十人都是被许褚所杀,他现在几乎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许褚他尽力了。 “丫头!” 吕玲绮被抓,瞬间让张牧投鼠忌器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要管我,杀了她!杀了她!”麴义疯狂大叫了起来,眼见手下士兵不为所动,麴义大喊道:“快给我遵守军令!服从!” 麴义已然看破生死,他一心求死,说实话,征战这么多年,他早已累了,是时候去另一个地方见见妻儿了。 若死前能让侮辱自己的敌人如同自己也痛苦一辈子,那该多好。 多么歹毒的一个想法啊。 “闭嘴!”张牧一大棍下去,麴义顿时碎牙满天飞舞了起来。 “我让你们……动手,你们聋了啊!” “将军……” 先登死士们非常痛恨麴义,他是魔鬼,他不是人,他压根就是混蛋,是他是他就是他,把自己弄的没有个人样。 可也是他,他不断的把荣誉带给了先登死士,带领先登死士赢的一场又一场战斗,让冀州百姓对他们这些本该死刑的犯人夹道欢迎,受到万人瞩目。 “动手!” “是,将军!”先登死士做着最后的回应,军人,服从军令! “不!”张牧歇斯里底大吼了起来。 “夫君……”吕玲绮闭上了眼,突然大叫一声。 弓刀只需一刀,两人就得阴阳相隔。 然,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道黑影袭来带来阵阵旋风,那护在一旁的四名先登死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两米长的大刀砍翻在了地上,一抖,楚河大刀收回,刀首圈刃已经搁在了那名控制吕玲绮的士兵脖子处。 甘宁背对着这名敌人,斜蹲着,右手楚河大刀刀柄搁在右肩上,顺着大刀一颗羊头脑袋滑落了下来,甘宁一把抓住其头发放在地上,大声道:“主公,卑职有罪,卑职来晚了!” 张牧没有理睬任何人,他只知道现在要把吕玲绮抱住,狠狠的抱住。 传说,狠狠抱住就能让眼泪不再流下 有了甘宁率领着的静塞军回援,接下来的事在也无需张牧操心了。 经此一役,领地受创,一路上尽可见燃烧着的房屋以及灰头土脸的百姓。 支线任务击败麴义先登死士完成,奖励两个能量点。 自己之前把两个能量点用完,现在倒是正好补足了,想着如是,张牧一挥手,百座民屋以及五间医馆出现在了领地之中。 医馆之中有药物,张牧命令下去领地之中懂得医疗特殊才能的百姓立即驻扎医馆开始为士兵以及百姓治疗起来。 满身鲜血的郝萌向这里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蒋干立马上前扶住,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太弱小了,张牧心里头明白,自己的实力在这汉末三国之中弱小的就像蝼蚁一样,光麴义率领着不到千人的先登死士都能把自己蹂虐的不像人样,那其他部队呢。 北方冀州牧韩馥有着百万披甲之士,并州有着百万狼骑,青州,幽州……还有南方中原,各路诸侯虎视眈眈,无论是曹操,董卓,刘备,孙坚等人一个个都是不好惹的家伙。 此时此刻,张牧真心期待来一次限量卡的抽取,限时卡红太狼铁锅虽然逗比但属性极为变态,那如果是限量卡的话? 不可想象! 可是,这飞艇又会何时出现在疯狂抽卡系统中呢?没人知晓。 她在自己的怀里好不容易睡着了,即便是睡梦中也不时的惊醒过来,摸摸张牧,道:“夫君,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好吗?” 张牧不知是喜还是悲,喜的是经过这一吓,丫头的失言症状居然不愈而治了,悲的是,张牧心里头清楚,若想立足并争霸三国,自己不可能不再受伤。 侍女端来了一碗安神茶,喝完后,丫头好不容易踏实睡了起来。 推门而出首先映入自己眼帘的便是小胖子许褚,他身上都是伤,无数的箭伤刀伤。 “啪啪”许褚抬手就是对着自己脸蛋狠狠抽了过去。 再一次要抽去时,张牧一手阻止了他,摇了摇头,道:“仲康,无需再自责。” “主公,我,我……”小胖子许褚连话音都还没落下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几名民兵见状,立马搬起许褚朝着医馆处走了过去。 “主公!”甘宁上前,噗通一声跪拜在了地上,道:“请主公降罪!” 甘宁身后三名静塞军佰长也跪了下来,大声道:“请主公降罪!” “都他吗的给我站起来!”张牧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朝着甘宁踹了过去。 甘宁倒地后立马站起,继续跪着。 他心里头知道,若不是自己执意要率领静塞军去东面训练骑兵突击,领地损失绝对不会这么惨重。 “你给我记住了!”张牧一把扯住甘宁的衣领,拉近自己,道:“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些战死的兄弟们,那你就给我好好练出一只强军。” “不然,你就给我一直跪着!”张牧一把推过甘宁在地,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去。 “兴霸!吼!”甘宁双手捶胸大吼了起来! 053:蒋干跳楼 东方既白,蒋干终于把数据统计了过来,在发现张牧脸色越来越难看时,蒋干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轻。 领地四周城墙几乎全部被毁,箭楼系数倒塌…… 民屋烧毁百座,粮仓烧毁三座,石料厂以及手工作坊各烧毁一座…… 百姓死伤一千人,民兵死伤一千五百人,士兵死伤二百人,锦帆贼阵亡死伤几十人,穿山甲坐骑全部阵亡,静塞军毫发无伤…… 除了甘宁外,剩余武将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蒋干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张牧,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头低的更低了,道:“除了昏迷的麴义外,先登死士无一被俘。” 张牧眉头一皱,一旁的郝萌立马解释道:“得知败局后,剩余的先登死士都咬舌自尽了。” 张牧闭眼深思久久后,言语之中充满了敬佩:“的确是一帮无畏之士,麴义带兵可以啊,佩服,佩服!” 听此,郝萌把头低的很低很低,双手握拳噼里啪啦的作响着。 郝萌不甘心,真的一点都不甘心! 众人都深知张牧此刻心情不好,面对他的一字一语,没人敢多说话。 “主公”蒋干厚着脸皮走近张牧,道:“是时候加快步伐营救沮则注了。” 张牧一愣,不敢相信的看着蒋干。 破天荒的,蒋干居然催促张牧营救沮授。 张牧站起,用右手拍了拍蒋干的肩膀,微微一笑。 “若是他沮则注在这,他定能为主公好好出谋划策,肯定能早早的就制定一套完美的守城破敌之法……损失也不会如此惨重。”蒋干心里哀叹着。 “干。” “主公,你啥都不用说了,子翼我心里头明白。” 郝萌上前试图抱抱蒋干,可蒋干却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摇着扇子故作坚强哈哈道:“我最差也沦落到领地第二智者,你一个武力第三的,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干!”郝萌想胖揍蒋干一顿,可最终只是轻轻的在其胸口打了一拳。 转身一人朝着北方走去。初阳把蒋干的身影越拉越长,显得他很是落魄。 “报,主公”一民兵跑了进来,道:“军师,军师刚才爬上了末日坞堡顶楼。” “这货不会想不开吧?”郝萌提出了这个疑问。 “还愣着干什么!”张牧一脚朝着郝萌踢了过去。 待张牧等人赶到末日坞堡前的时候发现那里早已聚集了一堆百姓。 只见末日坞堡顶端有一人正一人正趴在边沿处,双脚落空不停的踩着。 不是别人,正是蒋干! “蒋干这是在锻炼身体吗?”拄着拐杖的吕旷好奇着。 “让开让开,滚一边去!”吕翔一把推过吕旷,同样拄着拐杖的吕翔啧啧道:“没想到军师还好这么一口。” 甘宁推过两个即将掐架的吕家兄弟,道:“你们俩还愣在这干什么!” 吕旷以及吕翔同时咽了咽口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等捡装备啊,听说蒋干那把破鸡毛扇子能提升智慧。” “主公。” 待百姓们一阵阵恭迎声后,吕家兄弟两人立马互相搀扶着躲到了边上,嘴里嘀咕道:“石头剪刀布。” “干,你可别想不开啊!”郝萌大吼道:“虽然你这人长的不咋的,智商又不高,遇事就嚷嚷散伙,没事就臭屁,但老二老二还是蛮好听的啊!” 蒋干努力的一把摘下自己的鞋子,朝着郝萌处扔了过去。 “干”郝萌一把接住鞋子,大吼道:“干,我懂你意思,他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扔我鞋子这是要鞭策我,让我好好锻炼自己,努力向上是不,你放心,我会好好保管你这只鞋子的。” “郝将军,这里还有一只。”一民兵递给郝萌另一只鞋子。 郝萌抬头看着蒋干,紧紧的握着两只鞋子,一拍脑袋,大吼道:'“干,我又懂了,你的意思是好事成双,督促我别一心钻研武力,自己的人生大事也要考虑,干,你真是煞费苦心啊,你一路走好啊。” “呼……”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声,再次看去,只见蒋干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起来。 “蒋老师”,一群孩童在一旁大叫了起来,几乎哭喊道:“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们都是非常爱你的。” 蒋干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只是也仅仅只是想爬上末日坞堡顶端吹吹风而已,可没想到却遇到了令他极为恐怖的一幕。 “嘎吱”一声,松阳把阳光洒在只露半截的大刀楚河之上,顶端铁门下方的甘宁猛的一用力,这才好不容易把这扇铁门给撬了开来。 一股咸臭味扑鼻而来,这种味道就像是大海的味道一样,不仅于此,大量泛黄而又粘稠油腻的液体也随着铁门边缘处流淌了下来。 甘宁首当其冲的爬了上去,待紧跟其后的张牧也上去后,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末日坞堡顶端居然铺满了一股透着海腥味的油腻物质,正中央处则是坐落着一只巨大的螃蟹,大铡蟹! 居然是大铡蟹! 只见它的脑袋朝天着,嘴里不断的吐着泛黄的泡沫,泡沫包裹住了它全身不断流淌在地。 伴随这些泡沫的还有一粒粒的珠子,它,它居然在产子! 大铡蟹新吐出来的泡沫液体非常的滑,普通人压根难以站稳,想必蒋干爬上末日坞堡顶端时恰巧遇到大铡蟹在产子,见到如此恐怖景象,蒋干说了句“蟹哥,抱歉,打扰了”然后就想走人,没想到却是一路滑到了边缘处,于是就有了蒋干跳楼这么一说。 甘宁一把拉起了蒋干,蒋干至今双腿还在哆嗦,只能由甘宁背着。 张牧走近大铡蟹,蹲下,看着其身边残留着的龙渊剑剑柄,眉头一皱。 这丫的,居然把自己好不容易从吴起墓穴里带出来的宝贝疙瘩给当做食物吃了。 “不过!” 看着那地上一只只已经破珠而出的小生物,它们的身子开始迅速生长了起来,没多久就挤满了整个末日坞堡顶楼,见此张牧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蓝卡大铡蟹还能进化产子! 真是天助我也! 054:我们的天下 持龙渊者,屠龙勇者!吴起使用龙渊剑把烛九阴给打败了,这,可是一件宝物啊。 若是以疯狂抽卡系统的卡牌等级来计算,如此锋利的龙渊剑少说也得是紫卡级别的。 蓝卡大铡蟹越级吃了紫卡居然会产子,诞下更多的大铡蟹!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看着近百只生长而出的大铡蟹,内心澎湃不已:“这一个个都是移动铁匠铺武器库啊!” 不当铁匠铺武器库使用,组装成军好好训练大铡蟹身上的十把武器以及盾胄的话,也必然会成为一支非常厉害的军队。 甚至,武装几倍的部队! 它终于停止了吐沫,见状,无数只大铡蟹身体化小,爬上了它们母亲的身体。 “甘将军,不用背了,接下来我自己会走。” 甘宁刚放下蒋干,蒋干便咕噜咕噜滚落了楼梯,正喊着疼时,一张张灿烂无比的小脸蛋出现在了他四周。 “这是……” 一群小屁孩以及小狼崽木木朝着蒋干扑了过去,往他身上使劲蹭着。 蒋干眼眶一热,抱住了几个孩子。 甘宁哈哈一笑,把那把破旧鸡毛扇子扔了下去,道:“喂,军师,你掉东西了。” “甘将军,你,你……”蒋干再也忍不住了,一行湿润润的液体瞬间夺眶而出。 这是自廖化以来,第一次有人正面称呼自己是军师,而且还是甘宁! 不仅是他,当蒋干被这群孩子簇拥着走出末日坞堡后,一群百姓大叫了起来。 “军师,军师,你最聪明!” 蒋干摇摇扇子,道:“哎,这是必然的。” “军师,军师,你最帅!” 蒋干偷偷看了眼末日坞堡的顶端,长吁一口气,朝前挥挥扇子道:“低调,低调。” 没声音了……蒋干看着几名百姓道:“没了?” 按套路不是应该有人要和自己一起生猴崽嘛!蒋干连台词都想好了,只有一个字“好啊,我愿意啊,晚上我等你哦。” “臭小子”一拳袭来,郝萌一把死死的抱住蒋干,不让他挣脱,道:“吗的,我还在想帮你去哪挖个坑呢!” “哎”吕家兄弟盯着蒋干失望道:“丢了捡军师装备的机会。” 郝萌哈哈一笑,把两只藏在怀里的臭鞋子朝着两人扔去,道:“捡吧,军师的装备!” “啊……舒坦……” 蒋干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一闹剧居然让领地中人都称呼自己为军师了起来。 他真的只是想上去吹个风罢了啊。 不过。 驻足看向北方,蒋干心里头清楚,自己军师这一个称号只是暂时的,只要他沮授沮则注一被营救,他大概率就会成为新的军师。 这一天,想必也快了。 让蒋干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主公张牧还没叫自己一声军师,不过无所谓了,蒋干心里头明白,若非他下令,没人会这样称呼自己。 毕竟自己是被颖川学院拳打,被九江学院脚踢的人,他被多少人看不起他心里头门清。 “不知主公在笑什么?”甘宁站在张牧身后,微风拂过甘宁的大号布衣,簌簌作响着。 同时响起的还有甘宁腰上挂着的几个木制骷髅头,一共有五个,微风从七窍打入颅内,居然传出一阵阵美妙的音乐。 起起伏伏,连绵不绝,居然有宫商角徵羽的音律。 张牧就这五个骷髅头的事问过甘宁,甘宁也毫无保留的解释过,据他解释,如今各海域之中都有海贼,海贼们以互杀以及杀正规海军为荣。 每每杀死一员敌方首领后他们便会把敌人的首级挂在腰边以此为傲。甘宁不喜挂骷髅头,于是乎他木雕了骷髅头挂在腰间。 当然,也不是瞎挂挂,每个骷髅头上都会刻有敌人的名字。 骷髅头挂的越多也就代表着这一支海贼越厉害。 甘宁也向张牧展示过这五只木制骷髅头,其中四个名字张牧都不认识,除了那只叫凌操的骷髅头。 据说,其子凌统已经变卖凌家财产,组建海军在各大海域疯狂寻找着甘宁的下落。 甘宁与他的三象舰锦帆贼们实力如何? 一直以来在黑市的海贼榜上,海军的通缉榜上排名前三着。 而与他争榜的海贼则是江东陆家以及荆州黄家。 张牧坐在末日坞堡最北沿,荡着双脚,眺望北方群山,道:“可惜了,可惜了。” “不知主公在可惜什么?” “可惜兴霸你不是山贼……” 听此,甘宁哈哈一笑,道:“倘若我们锦帆贼是山贼,必定为主公扫平张曼成的黄巾军!” “怎么?兴霸,照你这么说,你们锦帆贼不是山贼就干不翻他们了?” 甘宁一愣,哑语,片刻后急道:“甘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牧摇摇头,锦帆贼,这是用在海上的,在陆地作战他们真正的实力发挥不出来,几番面敌已经消耗了部分锦帆贼,甘宁虽不说,但张牧心里头明白,这家伙难受着呢。 若来海战,无论是黄巾军还是先登死士,哪一支部队不被甘宁的锦帆贼吊打。 “兴霸,你说。”张牧指着北方群山,突然问道:“出了这北方群山后是哪?” “冀州以及并州。”甘宁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张牧摇摇头。 “那是?” “那是我们的天下!”张牧答道。 “我们的天下?”甘宁深深呼吸一口气,再看张牧时,这才发现张牧已经不是自己初见时那个被瘟疫搞的走投无路的慌张青年了。 他有雄心,雄心万丈! 甘宁右手捂胸道:“属下必当助主公扫平天下。” 三面环海一面靠山,绝佳的防御地段,可是,不踏出这北方群山,自己岂不是笼中之鸟。 北方,在张牧看来仅仅只是踏板,他的目标是整个天下! “对了,兴霸。”张牧站了起来,一把勾住甘宁的脖子,道:“听说你这臭小子一直在领地中自称领地第一帅,有没有这回事?” “主公,别瞎说,哪有的事。”甘宁一慌,道:“谁不知道我们主公才是最帅的。” “是吗?” “千真万确!” “可我看你的样子有点不服啊?” “有吗?” “要不,我们比一场如何?谁赢就是领地第一帅?” “主公,这样不好吧,兴霸胜之不武啊……”甘宁从背上解下大刀楚河,插在地上,大脸朝旁,得意的吹着口哨。 “兴霸,看来你还不知道我这口铁锅的厉害!” “主公,你掏锅子干嘛?”甘宁对此十分不解,咽了咽口水疑惑道:“难不成是要给我做蟹料理?” “别屁话,快上!” “主公,吃我一刀!” “兴霸,吃我一锅!” 夕阳西下,一道黑影落下,直直的插在吕家兄弟之间,看着这把大刀楚河,吕家兄弟马上把蒋干的臭鞋子扔在了一旁,拿起大刀,拄着拐杖慢慢的向前走着。 “果然,走的慢还是有好处的,能捡到极品装备啊。” 055:深夜敲门者(求收藏推荐评论打赏) “咚咚咚。” “甘将军,什么事啊?”民屋处,一老者打着哈欠打开了门。 甘宁无奈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主公是最帅的。” “无聊,那是必然的。”老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 “咚咚咚。” 手工作坊内,一妙龄少女开了门,一愣,娇羞道:“甘将军,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甘宁道:“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主公是最帅的。” 少女左右两根食指互戳着,纠结道:“这我知道,但在我心里还是甘将军你最帅。” “啊……舒坦……” “甘将军,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少女道。 “啊,什么秘密?” “你靠近点。” 甘宁靠近,少女垫脚就吻了上去,转身就关上门,小脸噗红,可不能让里头那帮娘们知道甘宁在门外。 甘宁愣了好久后,决定先去把所有手工作坊的门敲一遍,果然……那些个少女对自己可是热情如火啊。 摸着自己湿润的脸蛋甘宁一路傻笑着,直到走到了最后一间手工作坊,那名老妪开了门。 “甘将军,我也有个秘密告诉你,来,你靠近点,别害羞嘛,快,靠近点!” 甘宁惨败! …… “咚咚咚。” “甘将军,什么事啊,你脸色不太好,受伤了?”医馆内,一医者开门道。 “我,我,有一个……”甘宁显然还没从刚才老妪的阴影中缓过神来。 秘密两字还没落下,医者回头指着一胖子大喊道:“许侍卫,那是药材,不能吃,不能吃啊!” 许褚无辜道:“可我饿啊。” …… “咚咚咚。” 还未等甘宁开口,石料厂的石匠一喜,道:“甘将军,你来的正好,用你的大刀楚河帮我们切一下石料吧。” “甘将军,你别走啊!” …… “咚咚咚。” “谁啊!”蒋干不开门,死也不开门。 “军师,是我。” 蒋干秒开了房门,身上几乎一丝不挂着,看着甘宁好奇道:“甘将军,什么事?” 甘宁对蒋干没什么兴趣,绕过蒋干看向了不远处的床,只见那被窝一动一动的。 蒋干立马张开双手挡住甘宁,不满道:“甘将军,到底什么事!” “那是?” “木木!”蒋干没好气的关上了门。 甘宁摇摇头,一把抱起木木放在肩上,木木仰头“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 “咚咚咚。” “我好像听到狗哥在叫,弟弟你出去看看,可别让狗哥走丢了。”吕旷一边挖坑一边推了把吕翔道。 “我才是哥,你是弟,你去看,我不去!”吕翔继续挖坑着。 房门被推了开来,看着来人,吕家兄弟摸着脑袋嘿嘿傻笑着,乖乖的把正准备埋在坑里的大刀楚河交给了甘宁。 “甘将军,下次记得好好保管自己的武器,也幸亏是我们捡到,若是被哪个不安好心的人捡去,你就找不回来了。” “甘将军,不用谢我们,客气啥啊,都一家人,我们行动不方便就不送你了,一路慢走啊。”吕家兄弟摸着脑袋上隆起的块块说道。 眼见甘宁走远,吕家兄弟立马抽出利剑交叉搁置在了小狼崽木木脑袋边。 “狗哥,为何出卖我们!居然敢当甘将军的狗鼻子!拿你狗命来!” “嗷呜嗷呜”木木朝着吕家兄弟咬了过去。 …… 郝萌递给甘宁一酒壶,道:“怎么,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甘宁举壶与郝萌碰撞喝了起来。 郝萌才喝一口,便举着一把鳌刀指着校场上的士兵怒骂了起来:“一个个都像个娘们似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操练,我跟你们说,只有优秀者才配得上使用大铡蟹!” 甘宁看了眼无心与自己交谈的郝萌,微微一笑,校场上共有五百名士兵,这些人都是经历过先登死士一战存活下来的民兵挑选而出。 挑选百名士兵武装大铡蟹,这是主公张牧交给他的任务。 甘宁有权在士兵中挑选更为优秀者,可看了眼如此认真的郝萌,他放弃了。 “听说”吕玲绮端着铁锅,铁锅里装着各类水果,剥了颗果子塞在了张牧嘴里,道:“你让甘将军去和每个人都说你是最帅的。” “没办法,愿赌服输,谁让他实力不如我呢。” “臭美,不要脸。” 张牧嘿嘿一笑顺势搂住了吕玲绮的蛮腰,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臭美不要脸吗!” 不要脸,张牧面对吕玲绮是真的不要脸。 “不要,不要挠我痒痒,不要啊……” 下一秒,只见一道黑影就这么的被击飞出了屋子。 吕玲绮看看手里的铁锅以及那屋子的窟窿,傻眼了。 “雪?”躺在地上的张牧睁开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落入鼻尖的雪花。 张牧没看走眼,居然真的是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正不断的落下。 这炎炎夏日怎么可能下雪?张牧百思不得其解。 吕玲绮快步走了出来,见雪之后,大喜,旋转跳舞了起来。 不仅是吕玲绮,这突如其来的大雪喜了领地中的孩子,欢腾了骑在吕家兄弟头上撒尿的狼崽木木,冻着了蒋干。 “夏日飞雪,定有妖事!”张牧耳朵一动,对着后方赶来的甘宁等人下令道:“命令手工作坊速速把御寒衣物分发下去。” “是,主公!” 领地之中人人都在讨论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到底是为何,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只听一道惊天怒吼,张牧转身朝南看向了远方,很远很远的南方,隐约可见那里红光一片,火光冲天似一条巨龙拔地而起,可随后却是被夜色拦腰斩断。 “这,该不会是!” 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先锋军孙坚攻破洛阳虎牢关,盟军势如破竹,洛阳城必失。董卓挟天子、文武百官向西迁都,直奔长安。不想给盟军留下任何物资装备,于是下令:带不走的,烧! 于是,火烧洛阳城! 历史滚滚,董卓还是放了这把火啊! 真正的乱世也就此拉开序幕!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适者生,弱者亡。 张牧知道,自己也得加快步伐了。 “叮”的一声脆响在脑海里响起,系统任务再次开启。 支线任务:营救洛阳百姓,每救出一千人奖励一个能量点。 056:洛阳救援计划 这个支线任务有点意思,一个能量点单抽的话最大概率就是抽中基础卡牌百姓一千名,而现在只要每营救一千名百姓就能得到一个能量点。 这就相当于两个能量点了。 总之,值。 可是,怎么救呢? 洛阳距离领地距离八十公里之远,除非动用末日坞堡,别无他法。 洛阳如今大火,暂且不说董卓的这把大火会烧死多少百姓,即使末日坞堡的副体置于洛阳城内,恐怕也得被烧毁。 再者,末日坞堡的战略价值比起救援价值大的不止一点两点。 末日坞堡用的好就是赠一座城池,没必要置于火坑之中。 当然,假设末日坞堡能救出一万或者两万甚至更多百姓,那末日坞堡的救援价值就远高于战略价值了。 这值得赌一把吗? 赌一把是赌徒的行为,可惜,张牧并不是。 张牧否决了动用末日坞堡的想法,这种不稳定的交易,不值得做! 脑海中的想法刚权衡完毕,只听叮的一声在系统中响起。 张牧打开一看,只见自己的属性值起了变化。 张牧: 武力值:74。 智力值:60。 幸运值:32(2)。 张牧闭了闭眼微微一笑,看来,系统也是善意的提醒了我一下啊。 “兴霸,三象舰的人员负荷量是多少?”张牧扫过眼前将领,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了甘宁身上。 “主公,内城河开挖进度只有三分之一,等内城河开挖完毕,恐怕已无洛阳生还百姓。”甘宁答非所问着。 “回答我的问题。” “三象舰人员负荷量一千。”甘宁道。 “去掉船上物资呢?” 甘宁一愣,细想了会,道:“一千五。” “好!”张牧命令道:“甘宁听令。” “是,主公!” “我命令你现在立马率领静塞军前往三象舰,卸去除粮食外的物资,让静塞军以最快的速度拖曳三象舰至南方船坞处。” “啊?”甘宁有点难以接受,他视三象舰如自己的生命一般,如此拖曳虽然不会重创三象舰,但也会使其产生大量磨损。 “嗯?” “属下接令!”甘宁走了出去,召集了满员三百名静塞军便往三象舰处赶去。 “干,南方船坞现在什么情况?” 裹着棉被在身的蒋干不停打着喷嚏,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想全说了出来,道:“现有捕鱼船二十艘,可是,主公,每艘捕鱼船可容纳的人数最多只有十人,再者,这里距离洛阳有八十余里,捕鱼船压根到达不了那里。” “二十艘,二十艘,这倒也够了!” “啊?啊?阿嚏……”蒋干表示不解。 张牧不再理会蒋干,看向了一旁的郝萌,问道:“全部搜集了吗?” “是的,主公,一共六百多副。” “你们在说什么啊?”一旁的蒋干更是云里雾里了起来。 不仅如此,随着一声声的主公,吕旷吕翔两名武将回来了。 在他们身后有着近百只的巨大大铡蟹,每只大铡蟹身上都捆着大量的木头。 六百多副,指的便是先登死士的钩爪以及钩绳,张牧检查过这类武器,绳索强度可堪比铁索。 一想那坚硬的油盾,先登死士们拥有如此强度的钩绳也是情有可原。 “吕旷吕翔听令!” “是,主公”两人艰难的单膝下跪着。 “我命令你们速速率领大铡蟹把木头运至船坞处,利用绳索扎木筏并用钩绳贯穿木筏死死捆住确保质量,与二十艘渔船链接在一起!率部百人前往南方救援!” “属下接令!” 吕家兄弟两人立马骑上大铡蟹背部,率领着一众大铡蟹朝着南方快速赶去。 没有穿山甲坐骑后,这些能大能小的大铡蟹成为了新的驼运工具。 它们要是还能挖土掘山的话会更好,穿山甲去坐骑的真正用途张牧还没玩透就死绝了,很是可惜。 听着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吩咐下去,蒋干傻眼了,特别是这招主公命之为铁索连环的招数,他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主公,那我?”郝萌在等张牧下令。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那臭小子那也该有消息了。”张牧走出屋子,抬头看着那漫天飞舞的白雪,深思着。 臭小子指的不是别人,正是廖化,一去多日,也差不多到了两者约定的时间了。 他能成功的策反周仓吗? 三象舰的控制离不开甘宁,吕家兄弟腿伤依旧,让他们前去救援也是难为他们了。 现在这时间,廖化那随时会有消息传回,届时张牧必须率队离去,领地之中需要一员大将镇守。 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只剩下郝萌了。 虽然北方已无先登死士的威胁,张曼成的黄巾军也龟缩于三圣山,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好。 自己立足三国的基础地盘可不能失守。 “属下接令,城在萌在,城亡萌亡!” 随即,郝萌看向了一边抱着一个饭桶的许褚,道:“小胖子,别吃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吃不胖你!” 许褚白了眼郝萌,拍拍自己硕大几乎撑破衣服的大肉肚,道:“俺娘说了,吃饱了才能快速恢复伤势。” 郝萌无奈摇摇头,经过许褚身边的时候,在其耳边低声细语了起来。 小胖子许褚一个劲点头着,口水四飞,道:“放心,俺打架可厉害了。” 许褚打架的确厉害,毕竟不是谁都可以以一人之力杀死四十名先登死士。 “主公,那我,那我呢?” 张牧拍了拍蒋干的肩膀,道:“吃好喝好,在家好好养病就可以了。” “啊,可是我……”蒋干的声音愈演愈轻,不过也压根没人在其周围,张牧等人早走了。 末日坞堡的顶端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坐在边缘处眺望北方森林的张牧只觉背后一阵踏雪声,一身厚厚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 “丫头,你上来做什么,这里冷,快下去。” 吕玲绮不语,她也如同张牧一样坐了下来,她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或许后天或许明天或许今天就又得离开这里。 她在恨,恨自己怎么能说话了,当一个哑巴多好,那么,有些堆在心里的担忧不就可以说不出来了吗。 张牧一把搂过吕玲绮在自己身边,披着同一件披风,同样不语着。 “至少”吕玲绮看着这个男人,心中想道:“在这一刻,他还在我身边。” 057:我敬你是条硬汉 “主公。”几名民兵恭敬道。 张牧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这座简易四处漏风的马厩内,里头绑着两人。 一人卷缩在草垛里,一见张牧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哆嗦的更为厉害了起来,哪还有曹操长子该有的气势。 曹昂,总算是被张牧给整怕了,牙关上下打颤着,道:“求,求求你,给,给我件衣服,求,求求你了。” “允了。” 身后跟着的许褚上前,把几件沾满血迹的死尸衣服扔给了曹昂。 “谢谢,谢谢。” 张牧看都不看曹昂一眼,他来找的人是另一位。 只见那人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与厚重的马槽之上,嘴里塞着一块用绳索贯穿中心的石头。 这是为了防止麴义咬舌自尽。 如若眼神能杀人的话,自打张牧进到这里就已经被麴义杀了千百遍了。 “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么冷都冻不死你。”张牧随意捡起一块碎石在麴义的身上一路滑下直至腹肌群处,突然猛然朝着一伤口处按了上去。 麴义脸色顿时大变,青筋爆出,扭身呜呜着,双眼瞪的死大死大,额头之上更是冷汗直冒。 一旁的曹昂见此,吓的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很疼是吧?”张牧厉声道:“可是你给我带来的损失让我更心疼啊。” “别这么瞪我,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张牧冷冷笑着,那沾满血迹的石头在手中抛玩了起来,道:“对了,我不仅不会杀你,我还会帮你一个忙,帮你灭了张曼成的黄巾军。” 麴义一开始还疯狂的扭着身体,可听完后半段时,傻眼了。 自打自己清醒后,麴义一直在琢磨着张牧的那句话:“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和一个错误的敌人打了一场仗,而且是全军覆没的大败仗。” “我给你个机会,死的痛快点的机会。”张牧冷笑着。如若麴义和他的先登死士没有对领地造成如此大的伤害,张牧会考虑劝降麴义。 就这话,让一旁的曹昂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全身一个机灵,立马朝着草垛深处钻了进去,再也不敢露头。 “你把有关张曼成的事告诉我,我帮你灭了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说着,张牧看了眼许褚,许褚明意,立马上前,双手一上一下握住了麴义的右手。 麴义看看许褚,一愣,这胖子年纪虽轻,但身上透着的那股力量却是极为的浑厚,他这是要干啥!麴义心里头瞬间明白,他这是要把自己的手臂当衣服那般硬生生拧成麻花。 别人或许不行,但许褚绝对可以。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数三声,同意这场交易就点头,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张牧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当然,别试图自杀,别看我家小胖子这么胖,速度快起来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快。” 自此,麴义敢肯定这胖子就是看守嘴里一直讨论着以一人之力杀死四十名先登死士的胖子。 能杀死自己这么多部下,麴义不敢小看他速度。 “一。” 麴义没有任何反应。 “二。” 麴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一边草垛里的曹昂失声大叫了起来:“我答应你,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会把吴起墓穴中的事都告诉你,求求你别,别。” “哎,把小朋友给吓到了”张牧冷冷一笑,继续看着麴义,竖起三根手指,道:“三!” “不愧是麴义啊,佩服佩服。”张牧厉声道:'“仲康,还愣着干什么!” “滚!”麴义居然一嘴咬碎了嘴里石块,这倒是吓了张牧一大跳。 许褚松手,一肉手就要朝麴义嘴里伸去。 “仲康,住手。” “我敬你是条硬汉!” 张牧上前,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咀嚼吞食碎石子的麴义,麴义的双眼自始自终都没有从张牧双眼上离开过。 风雪不断刮入马厩,没多久便霜住了他嘴角不断淌下的血迹。 确认过眼神,他并没有说谎,他是要去灭黄巾军张曼成。 麴义闭眼片刻,随即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诡异,道:“就凭你也想灭了张曼成,别做梦了,要知道,他可是黄巾三神棍下第一人,人称神使的人。” 麴义口中所说的黄巾三神棍恐怕指的就是天公将军张角,地公将军张宝以及人公将军张梁了。 “张曼成神使这个绰号我知道,有啥了不起,我以前牧羊的,不介意牧神。” “神岂可牧,小子你太猖狂了!” “怎么,你能猎我就不能猎了?” 麴义哑言片刻后,道:“张曼成有太平要术残页!传说能呼风唤雨的!” “这我也知道,呼风唤雨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若和你说这夏日大雪是我唤来的,你信不,传说你也信,亏你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幼稚。” “好,好,好一个幼稚,哈哈哈哈!” 麴义当然不信张牧能唤来这夏日大雪,可一想到那日张牧古怪的作战方式不免全身一个激灵。 “他手底下有一支黄巾诵经团,这是一支刀枪不入的军队!” “这我也知道,不就是刀枪不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听过魏武卒吗?算了,不和你说也罢,你也听不懂。” 麴义细细的看着张牧,道:“既然你都知道这些,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了,我要问什么。”张牧重复道:“问什么问什么呢?” “你看,你和我都知道张曼成的这些,可是不同的是,你一心想要剿灭各地黄巾军,也征战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怎么消灭黄巾诵经团,要不然也不会像疯狗一样的追着张曼成部不放是不是。” 看着麴义的凝重的表情,张牧微微一笑,果然,麴义知道怎么消灭黄巾诵经团。 “哈哈哈哈哈哈”麴义放声大笑了起来,道:“没想到我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居然中计了,中一个小家伙的计,哈哈哈。” 张牧冷笑,的确,麴义中计了,张牧故意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单刀直入有关黄巾诵经团的事,而是循循善诱,诱导麴义把所有事情说出来,与自己所知一合拍,最终迫使麴义说出有关消灭黄巾诵经团的方法。 这样一来,麴义便没法隐瞒。 “带上先登死士的面具吧。”麴义道:“消灭谈不上,不过带着面具,我可以保证和你方和黄巾诵经团打的五五开。” 058:再见不知何时 摸着那从先登死士脸上扒下来的羊首面具,张牧内心久久不能释怀。 正如之前廖化所言那样,张角黄巾军一方以阴树槐树为尊,“槐”字,拆分为“木”以及“鬼”,槐树在黄巾军们眼里几乎可谓是张角练就阴兵的发源地。 黄巾诵经团集结了当今黄巾军中的佼佼者,孕育在槐树之中,其练就法也是极为特殊,据传闻,每一位黄巾佼佼者都会自动进入一口棺材,棺材埋入槐树林中。 待一个时辰后还存活的人则有资格成为黄巾诵经团的一名。 其实力以及意志力,极为的刚硬,无所畏惧。 卢植广宗被高升偷袭刺了一剑后败退,皇甫嵩领军后攻打广宗城,破广宗后,进入内城战,皇甫嵩的汉军曾不止一次的被黄巾诵经团击退。 据麴义介绍,黄巾诵经团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他们人人带着牛头马面面具。 牛头马面者,阴司掌管抓捕以及囚禁。 他们无惧生死,作战之勇猛比先登死士还疯狂。 然,世界万物皆有规则可言,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降伏如此阴物黄巾诵经团必须有大祥之物。 如若牛头马面谓之厄运之物,那么,羊便是破解之法。 羊者,大吉之物。 “祥”字就是从“羊”字来的,在“祥”字造出来之前,“吉祥”的写法就是“吉羊”。 黄巾诵经团是抓捕犯人至牢房的牛头马面的话,那么,唯一能让他们胆怯的便是“吉羊”。 这个方法也是偶然间有人告知麴义的,至于是谁,麴义却是死活不开口。 又是一日过去,南方依旧一片火光缭绕,而风雪却是已然停止,那夏日的松阳躲在云层之中,偶尔害羞的露头着。 就这种鬼天气,又得谋杀多少百姓啊。 据南方传来消息,甘宁以及吕家兄弟两人已经到达船坞处,已着手准备下海前往南方洛阳沿海地带营救洛阳百姓。 自打那一夜所见红光巨龙拔地而起被夜色拦腰斩断后,张牧便一直做着一个怪梦。 在梦里,一条巨龙搁浅在海岸边上,无数的蚂蚁从四面八方爬上巨龙,无情的啃食着巨龙,为了食物大打出手着。 转眼一遍,那一条巨龙居然变成了自己,无数的黑影围绕在自己身边,拿着刀剑斧钺向自己袭来。 汉末乱世已经拉开序幕,各方英雄豪杰即将粉墨登场,而他张牧,急需一名军师! 张牧惊醒而坐,满身汗透,看了眼这么大年纪还踢被子的吕玲绮,摇了摇头,为其盖上了被子。 “咚咚咚”一阵轻盈的敲门声响起。 推门而出后,许褚指着一旁站在积雪中瑟瑟发抖的黄巾士兵细语了起来。 张牧回头深眸一望吕玲绮,轻轻掩上了门。 校场之上已经站满了士兵,郝萌为张牧挑选的三百名士兵,脖子处都挂着先登死士的羊头面具,其中百人肩上都趴着一只大铡蟹。 三百人足矣,据这名黄巾士兵所言,廖化已经成功策划周仓,近一半黄巾军士兵五百余人愿意归降张牧,只待张牧率军前往三圣山,他们便会揭竿起义。 静塞军不适合山地战,他们厚重的铠甲以及战马在三圣山上无法发挥出实力,于是乎,郝萌暂时统帅了这支部队。 “主公”郝萌上前一步,此时有着千言万语,然,可说的只有寥寥几个字:“祝主公凯旋归来。” “干呢?” 郝萌摇头,不知。 张牧举起右手,握拳,浩浩荡荡的三百人便朝着北方赶了过去。 一道窈窕身影窜出,直直的奔上末日坞堡的顶端,眺望着消失在初阳中的那一支部队,直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渺小到不见后。 只待吕玲绮回首,警戒着的郝萌发现她早已成了一个泪人。 “夫君,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夫人放心”郝萌劝说道:“以主公的实力,很快就能凯旋而归。” 吕玲绮摇头不语,微笑着,可这笑容却是如此的悲伤。 郝萌不解! “郝将军。” “是,夫人,有何吩咐。”郝萌抱拳道。 “还记得家父吗?” “啊?”郝萌一开始没听清楚,随即一愣,长枪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上,满脸惶恐。 吕玲绮的父亲是谁,郝萌怎能不知道,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想投靠在吕布手下。 她,她居然想起来了,她已然不是那个失忆少女,既如此,她又为何不告知主公张牧大人! “郝将军,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郝萌哆嗦着,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起来,道:“还,还,还请夫人,夫人,明言。” “为我备艘小船。” “夫人,你该不会是要?”郝萌立马理解了吕玲绮的意思,她这是要离开这里啊。 “夫人,你等等,等在这,我现在就去追主公,让主公回来!”这事,郝萌可不敢做主。 “砰”的一声,一根长枪狠狠的投掷而来,插入砖石之中,入石三分,在郝萌身前不断晃荡了起来。 郝萌再次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回头看着吕玲绮的背影,吓傻了。 心中不停嘀咕道:“主公,卖萌可耻,卖萌可耻啊!” 她说的分别并非是张牧的离开,而是她自己。 记忆的恢复也多拜先登死士所赐,那一夜,她全部想起来了。 “夫君,谢谢你,让我过了这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 据这名黄巾士兵所言,三圣山距离领地大致有三天的距离,可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许多山道已经被封,这会拖延两天的行程。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走了多少的山路,露宿了多时的野外,在第三晚夜里的时候,这名黄巾军为众人找到了一间残破不堪的庙宇。 张牧点了点头,几名什长分别带着手下轮流警戒在了四周。 庙宇四处亮起了无数的火堆,那名黄巾士兵稍稍清理了一下正前方石像下方的桌案,扫去蛛网以及灰尘后燃起了几根断香,跪拜了起来。 话说这石像也是极为的古怪,自打白马寺入驻中原后,各地兴起寺庙,可供奉的无不是菩萨以及佛祖,可眼前这石像怎么看都像是一头恶鬼。 獠牙从其嘴中伸出,面目可憎,极为凶狠。 越是看着就越让人心惊。 也正是这时,如果张牧没听错的话,石像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喷嚏声。 “啊,啊,阿嚏……” “是谁,出来!” 一全身瑟瑟发抖的男子走了出来,看着张牧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着。 “干!” 059:夜袭者鸦人军团 “哎呦,你们没我领地第一军师指挥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打下三圣山。”庙宇里,蒋干挥着那把破旧鸡毛扇,道:“咦,不用道谢,不用感动,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蒋干刚才说什么?”不远处,警戒着的士兵甲问道。 “他刚才好像说要指挥我们攻打三圣山!”士兵乙回道。 士兵甲全身一个激灵,哆嗦道:“那,那主公怎么说?” 士兵摸着脑袋,道:“主公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在笑,应该是默认了吧。” “什么!”士兵甲不敢相信的看着士兵乙,往前愣愣的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那轮明月道:“天苍苍野茫茫,怎么刮来个蒋干。” 新加入的士兵乙不解为何士兵甲如此痛苦,上前正想询问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蒋干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吼道:“兄弟们,主公一个劲傻笑着,他傻了,散了,大伙都……” “散了吧”三个字还没落下,一只大手就把蒋干抓入了庙宇之中。 蒋干狠狠的白了眼许褚,看了眼张牧身边已经收拾完毕的两名士兵,蒋干道:“主公,你可不能赶干走啊,干可是要给你出谋划策的。” 挥挥手,张牧对蒋干挥手只有一件事,让手下士兵快带他回去。 之前下吴起墓穴是看在蒋干懂得古文字才带他下的,现在攻打三圣山,没必要带着这个拖油瓶。 “主公啊,千万不能让干走啊!”蒋干由两名士兵拖曳着往门口处走去,挣扎着挣扎着居然没了声音。 “主公”一士兵汇报道:“蒋干晕过去了。” 张牧嘴角抽搐着,看着另外两名士兵,道:“你们两个,陪他们两一同背蒋干回去。” “是,主公。” “主公啊!”蒋干突然醒来,道:“别啊,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我怕黑啊!” “那明天早上背回去!” “我怕他们中途对我有非分之想啊!” “你不对他们有非分之想就已经算客气了。” “主公……”说着,蒋干又倒了下去。 “报,主公”士兵慌道:“蒋干,蒋干他,他死了。” 张牧嘴角抽搐到麻木状态,就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主公,节哀啊,别伤心了。” “节哀个毛,伤心个屁啊!”张牧欣喜了起来,指着躺在地上的蒋干道:“快,快给我挖个坑,麻溜点,埋了。” “是,主公!” “哼,我倒不信你真舍得埋了我!”蒋干偷偷睁开眼,一见张牧捋起袖子就准备自己就地挖坑时,蒋干一骨碌坐了起来,扇着扇子道:“各位壮士你们好,咦,你们在干嘛?挖坑啊,请问,三圣山往哪走你们知道吗?” 众人看着蒋干,满脸蒙圈状。 蒋干摇摇头,抱拳道:“哎,看来各位壮士也不知道,那干只能一人前去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着,蒋干便朝着庙宇外走去,背影是如此的落寞。 张牧心里头明白,这货是死皮赖脸的要跟自己去三圣山啊,装晕装死装失忆的。 “罢了,罢了……”张牧大声道:“回来!” 蒋干大喜,立马转身,却是迟迟不见移步半寸,他看见,那庙宇之上不知何时坐落着一群乌鸦,为首一只乌鸦双眼之中泛着红光。 再看庙宇之中,一人手持着匕刃正朝着张牧背后刺去。 “主公,小心!”蒋干大吼了起来。 张牧的确是没反应过来,不过许褚不是盖的,一狼牙棒便朝着那名带路的黄巾士兵身上砸了过去。 拔出狼牙棒已经是鲜血淋淋,那名黄巾士兵连续三个后空翻翻到了那首石像上,从石像后脑勺处掏出一张乌鸦面具戴在脸上,右手做捏嘴状,学着乌鸦呀呀叫了起来。 许褚跳上了桌案,一狼牙棒挥去,石像尽碎,偷袭者倒地,吐着血沫道:“苍天已死,黄巾当立!” 庙宇之上的鸦群瞬间飞起,呀呀乱叫了起来。 警戒着的士兵乙正想安慰安慰跪地的士兵甲起来之时,从黑暗中窜出来几道身影,快速出剑,插入了他们的脖子。 敌袭!张牧心里头一个激灵,大骇道:“不好,中计了!” 脑海里叮的一声传来,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全歼黄巾鸦人军团,奖励一个能量点。 刹那间有一个想法,难道真如蒋干当日所言,廖化是假意投靠,放走廖化就是放虎归山,这小子反过来算计了张牧。 鸦人军团,张曼成学着张角画葫芦学样练就的军团,模板是黄巾诵经团,人人戴面具,可他们鸦人军团的每只面具内都有细针,针入皮肤,一生都难以取下来。 遥想当日,张牧硬生生的扒下了一只面具,那脸蛋,及其恶心。 鸦人军团的实力虽不如黄巾诵经团,但也不可小觑。且,先登死士的羊头面具对他们没有任何震慑效果。 当日出吴起墓穴后,张牧见过先登死士和这支军团作战,那时,鸦人军团被先登死士杀的连连败退,可那是在白天,据前些日子麴义所说的其他有关信息来看,如若是晚上遇到这支军团的话,恐怕麴义和他的先登死士也得头疼不已。 经历与先登死士一战后,这支鸦人军团只剩下了两百人,然,几乎人人都可以称为夜袭者。 况且,还是偷袭的情况下。 这不,四面八方皆传来了士兵们的惨叫声,有的士兵就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就死在了他们手里。 “鸦人军团吗?”张牧倒也不慌,微笑的看着周围几名大铡蟹军团的什长,道:“正好,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如何。” “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话音落下,几名什长率领各部冲了出去,看着四周互相搏杀着的兄弟们,把爬在肩上的大铡蟹往半空上抛去,一个个武装了起来。 蟹壳为盾,蟹腹为胄甲,两把鳌刀八把足枪!威风凛凛! 外头战况会如何,张牧已经不想去管,他看了眼许褚,许褚明意,走近那名黄巾士兵,双手握住了他一条胳膊。 “我给你个机会,死的痛快点的机会!” “一!” “二!” “三!” 一声歇斯里底的惨叫声惊飞了庙宇之上的鸦群…… 060:三圣山 “早点就说出来,哪还会遭这罪呢?” “你是恶鬼,你是恶鬼,你是……” 他的双手都成了麻花状,声音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苍天已死黄巾当立”落地后,他便没了声音。 张牧从他嘴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廖化并没有背叛自己,而且他的确也成功策反了周仓,不过,最终还是被张曼成给发现了。 那几乎一半的黄巾军普通士兵被黄巾诵经团给杀的节节败退,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不仅如此,张曼成还将计就计,派出黄巾士兵来到张牧领地之中让其带路前往三圣山,派出鸦人军团在中途伏杀张牧等人。 “看来,这神使张曼成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啊,没想到这么聪明!”说着张牧看了眼躲在残破石像后头全身发抖的蒋干。 “出来吧,战斗结束了。”张牧系统里的能量点涨了一点,见此,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武装了大铡蟹的部队,果然不一样。 不过,这支夜袭者鸦人军团倒也不差,居然能杀伤张牧近八十人的普通士兵,近二十人的大铡蟹士兵。 二十人的大铡蟹武器装备给了新的士兵。 现在手头还有近两百人的部队,且张曼成部已有防备,是继续还是后撤。 箭已搭弦,张牧有不得不射的理由。 一:三圣山已经近在眼前,没理由撤兵。 二:营救沮授,支援廖化以及周仓! 三:经历久久,张曼成现在手下的部队应该只剩下黄巾诵经团,正是羸弱之时。 “各部听令!”张牧一把把先登死士的羊头面具带上脸蛋。 “是,主公!” “稍作休息便整装出发!” “是!” 不得不加快行军速度,天晓得廖化和周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干。”张牧看了眼蒋干,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蒋干摇摇头不语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又是一日,随着那一道艳阳照耀而下,那从大山处泛来的阵阵白光晃的张牧等人有点睁不开眼。 眼前便是三圣山! 好高的山啊! 据廖化所言,三圣山主峰高达两千米,两座偏峰各高达一千米,主峰由张曼成把守,两座偏峰分别由裴元绍以及高升把守。 不过,这张曼成的二弟和三弟已经分别被张牧以及高升所狙杀。 再看三圣山,偏峰山腰以下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此般厚雪想要融化,估摸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进主峰只能借道偏峰。 “主公,你看。”许褚一手抓着一块大肉吃着,一手指了指后头,道:“它们还跟着我们。” 鸦群,茫茫多的乌鸦驻留在后方树木之上,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张牧等人。 张牧曾命令手下驱赶射杀这些乌鸦,可惜,无果,只会白白浪费精力以及弓箭。 “主公,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我们散了吧。”蒋干的声音很轻,如蚊子一般细小。 不过,张牧并不想理他。 借到左偏峰一路行进了起来,毕竟踏入了黄巾军的领域内,有了鸦人军团的偷袭后,一路上张牧等人小心翼翼着。 “是我多心了吗?”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埋伏,即便是到达了一山寨都没有任何怪像。 可,张牧懂得一个道理。 越是宁静就越是充满着杀机,狂风暴雨前的前奏。 在这座空荡荡的山寨里休息了半会后,一众人继续顺着山道往前行进了起来。 依旧没有任何敌方的狙击,非常顺利的,一众人便达到了偏峰山顶处。 没有遇敌,张牧却是一脸的愁容。 回看手下士兵,已经有不少累的气喘吁吁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出现了高原反应,产生了呕吐犯晕等症状。 越是往上攀爬,空气也越是稀薄。 这点,张牧居然给忽略了。 手下士兵如此状态,大大折扣了己方战斗力,倘若敌方现在来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然,并没有。 炙热的艳阳把阳光照射在主峰之上,散出的光晕耀的让人找不着南北。 就此刻,张牧突然萌生了退兵的想法。 一千米都这么困难,待他们爬上主峰张曼成驻扎的地方时,恐怕早就已经累不成军了。 自然,永远是人类无法逾越的敌人。 三圣山外形如虎牙,戴着羊头面具的张牧等人前入,简直就等于送羊入虎口。 一切,难道冥冥之中都有安排吗? 这张曼成不是不袭击张牧等人,或许,他是不屑,利用自然就能耗死张牧等人。 “干!” “主公,有何吩咐?”蒋干倒是没啥高原反应,生龙活虎状,不时的还鼓舞着士兵们,让他们提起精神来。 “下令。” “不!主公!我们不愿撤兵!” 士兵们猜出了张牧的想法,一个个都努力的站了起来。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你们”张牧感动,转瞬大吼道:“你们就不怕死亡吗?” “不怕!”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能不能上去!” “能!” “那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张牧右手做剑状,指着那一座主峰,道:“上!” 三圣山的主峰并没有多少的树木,光秃秃的一片,盘旋的道路错综复杂,有很多路几乎都可谓是险境,一不小心就会摔落山底。 可他们却没有吭任何一声,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朝着目的地前去,即便是有人晕倒掉落也没吓倒他们。 他们是一支铁军,可又有谁能想到,在不久前,他们只是百姓而已。 行进已久,依旧没有任何敌人的踪迹。在一半山腰空旷处,张牧再次命令部队稍作休息了起来。 “哇,你看,你快看啊,那一个个大雪包像不像包子?”许褚坐在雪地中,看着那山壁上隆起的疙瘩块遐想了起来,口水不断的往下流着。 蒋干拍了拍许褚的脑袋,道:“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吃吃,那是石头。” “不是包子吗?”许褚抓了把雪,捏球后塞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可惜了起来。 “走了,别愣在这里了。” 短暂休息后,一众人继续往前行进了起来。 一阵热浪夹着寒风拂过山壁,那群一直跟随着众人的乌鸦突然停落在了雪包之上,踱步走着。 突然,那些个雪包一个接着一个抖动了起来,一名又一名头戴牛头的士兵出现在了山壁之上,他们的双手之中紧紧握着两把铁镐,铁镐深深的嵌入于山壁之中。 061:谁算计了谁 “报,主公,前方有状况!” 一名身强体壮的士兵跑了回来,待张牧等人赶到前方时,看着那一堵挡路的厚墙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堵人墙,用黄巾军尸体堆砌而成的人墙,从冰封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死了很久了。 想必这些黄巾军便是廖化招安的士兵。 人墙高达数十米,厚度不知,挡住了去路。 一名什长带着其手下士兵走到墙处正考虑着推倒它时,一阵牛哞声从人墙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堵十米高的人墙居然直直的朝着他们处倒了下来。 冰层的厚度,尸体的重量,顿时把这一支小队给砸晕了过去。 “这是!” 对面出现了敌人,黄巾诵经团! 有一士兵挣扎着从尸体堆中爬了起来,才刚露头便被为首的一名黄巾诵经团一脚狠狠的踢死了过去。 双手握着铁镐,黄巾诵经团的这名将领身子稍做后斜,双手大张,牛哞了起来。 “哞哞哞……”一众黄巾诵经团士兵也哞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戴着牛头面具,然人数却只有三十人。 “就这么点杂毛还想袭击我们,真是茅厕里点灯,找屎!”蒋干舞着扇子得意着,下令道:“听军师我的,上,灭了他们。” 又下雪了? 一块块的雪块掉落了下来,砸在了众人身上,待他们抬头看去之时,只见那山壁上本是雪包的石块却是化作了一名名男子。 粗略一数,有近三十人。 还有后头!后头不知何时也出现了黄巾诵经团的士兵! “吗的,被包围了!” 蒋干早已躲在许褚身后,不敢再多言一句。 早料到会有这一刻,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在这山道之中,人数多不一定代表着优势。 前方以及后方都飞来了铁镐,第一轮攻击下,张牧一方便有几十人被杀伤。 廖化曾说过,黄巾诵经团士兵的武器很是古怪,他们用的是铁镐,一共两把,可远攻也可近战。 “两把吗?这是要跟我们比武器谁多谁少咯?” 不用张牧下令,手下一众士兵早已戴上了羊头面具,一见羊头面具,有大铡蟹的则武装起了大铡蟹。 然而,令张牧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些黄巾诵经团的士兵在见到先登死士们的面具后并没有任何一丝害怕胆怯,反而是更为兴奋凶残了起来。 心里一个咯噔,张牧有股不好的预感!一把扯下羊头面具狠狠踩在地上,对着南方怒吼道:“麴义,我定杀了你!” 破旧的马厩内,这几日,麴义的心情非常不错,躲在草垛里的曹昂非常不解,曾试着问过一次麴义为何如此高兴。 麴义懒得理他,不过曹昂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股子杀意。 张牧算计了麴义?不不不,在麴义这种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眼里,张牧一切小聪明都是小儿科。 张牧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被麴义给算计了。 麴义告知张牧的可谓是对,也可谓是错,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隐瞒了一些事。 吉羊能破黄巾诵经团没错,那也得看是谁的部队,这世上也只有麴义训练的先登死士才配的上带这羊头面具。 那人告知麴义,戴上面具欺骗士兵们能战胜黄巾诵经团,只是为了增强士兵们克服士兵们恐惧的心理,最主要还是靠他们本身的战斗力以及意志力。 而他那无惧生死被判死刑的先登死士就是这一类人。 倘若一味觉得戴上羊头面具就能打败黄巾诵经团,那就大错特错了。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激起黄巾诵经团士兵们的兴趣。 正所谓亡羊补牢,牛头马面负责抓捕,羊首负责它们的牢房。 蛇鼠共一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麴义希望,这两名敌人被互相杀死,张曼成死则自己妻儿之仇报掉,张牧死则自己先登死士部队全军覆没之仇报掉。 如若两者都死,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这几日,麴义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每每想到他们两方人马杀的你死我活之时,麴义便哈哈大笑着。 “别笑了,看那里。” 顺着曹昂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批从未谋面的百姓正朝着领地之中走了进来。 郝萌立马组织民兵们开始维持起了秩序,可一想到夫人吕玲绮已经走了的这件事,郝萌心里就不踏实,眺望北方,喃喃道:“主公,你快回来吧。”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特别是内政这块,本想找蒋干帮忙,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这货,气的郝萌把蒋家的祖宗们都问候了几十遍。 郝萌不知的是此刻张牧一方正经历着生死之战。 没人再戴羊首,一个个与黄巾诵经团奋力搏杀着。 他们并没有廖化以及麴义所说的那般刀枪不入,只是他们不畏生死而已。 面对武装到牙的大铡蟹士兵们,两方互有伤亡。 总得而言,张牧一方伤亡量较大。 “找死”许褚一狼牙棒砸死一名敌人后,立马的,有五名敌人围了过来。 他们心里头清楚,许褚是这支队伍中需重点关照的对象。 这是张牧用鳌刀杀死的第三名敌人,可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若不是大铡蟹胄甲护身,恐怕自己也得挨两铁镐。 两铁镐是什么概念?身上出现两个大大的血窟窿就是了。 也不知是哪一位士兵佰长大吼了一声“兄弟们,为了主公!” 只见这一名没有装备大铡蟹的士兵突然一把抱住了敌人,任凭敌人的铁镐如何疯狂的敲打着自己后背,朝着山道边缘处冲撞了过去。 “为了主公!” 有样学样,有了第一个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为了保存大铡蟹部队的数量,这些普通士兵们一个个选择了牺牲。 刀枪不入?不怕死?那就跳崖试试! 寒风拂过张牧的耳旁就像情人的呢喃轻声呵着,此时此刻,张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主公,小心!” 那山壁之上有一敌人迅速滑下,他手中的铁镐若是敲打在张牧的脑袋上,必死无疑。 062:与廖化周仓部汇合 那也是一颗雪球,那颗雪球沿着山壁滑落朝着那名敌人迅速的滚了过去,不,那居然是一个人,一个野人,那野人居然四肢朝地,在山壁上迅速奔跑着。 野人四肢都压在这名敌人双肩之上,使其迫到了平地之上,头发长的令人发指,落下,几乎覆盖了那名敌人的半截身子。 也不知他是用的什么武器,只见野人凭空一个旋转,这名敌人倒在了地上,满身伤口,七窍尽是鲜血,淌出了牛头面具。 弓着身子的野人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张牧,冷冷道:“我,周仓,打钱!” “习惯了习惯了。”一想不对,周仓摇摇头道:“我,周仓,跟我来。” 果然如同廖化所描述的那样,这周仓活脱脱一个野人状啊。 他步子迈的很大,头发也随即甩了起来,在那发丝之中,张牧隐约可见绑着一把把的利器,有刀片也有匕首。 “俺比较好奇一件事,他晚上怎么睡觉。”许褚表示不解。 “我比较好奇一件事,他有多久没洗澡了?”蒋干捏着鼻子。 无论有多么的好奇,这些事都是小事,唯一能确定的是,周仓带着张牧等人找到了廖化。 经此一战,张牧方损失近半,就连大铡蟹都被杀死了近二十头。 那是一处极为隐蔽的洞穴,若非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压根就不可能注意到。 里头藏着约有五十名黄巾士兵,据周仓所言,这只是一个洞穴,他们手头上大约还有两百名黄巾士兵躲避在其他洞穴。 这些黄巾士兵都周仓的老部下,他们绝对忠臣于周仓。 “主公!元俭辜负你的期望了!”廖化一见张牧便跪了下来,他半身裹着纱布,鲜血也渗红了它。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张牧一把扶起廖化,一把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臭小子,你已经干的很不错了。” “喂,臭小子。”蒋干看着廖化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张牧看了眼蒋干,他怎么突然就问这问题了。 对此,廖化也表示不解,自打他回到三圣山后一直暗中行事,小心翼翼的,可突然有一天,张曼成便下令屠杀周仓一部,也多亏周仓发现的早,要不然他们都死好几天了。 “看来,这张曼成的确有两把刷子啊。”张牧感慨着,不愧是被称为神使的男子。 可蒋干却不这么认为着,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自己又抓不住那个点。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蒋干推了把许褚,让他别打扰自己思索。 “真好吃”许褚掰开一大铡蟹的身体,大口大口撕咬着蟹肉,及其舒服,压根懒得理睬蒋干。 恐怕,大铡蟹之死属许褚最高兴了吧,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在得知鸦人军团也被张牧消灭后,廖化满脸敬佩,也正因此,廖化建议道:“主公,现在是好机会,一鼓作气攻上去。” 周仓率领着的五百黄巾军投诚于张牧,二百鸦人军团被张牧一方消灭,不久前又消灭了近一百的黄巾诵经团,现在张曼成手下仅有一支不到两百人的纯黄巾诵经团部队,甚至更少。 而张牧一方加上周仓部,有大约三百五十人的部队,且张牧部近八十人都装备了大铡蟹,可以一战。 “可以一战吗?”经历过与黄巾诵经团一战后,张牧有点怀疑起了自己的实力。 要不,系统走一个? 张牧打开疯狂抽卡系统,一愣,能量点居然到达了五点,新增添了两点,这也就是说,甘宁以及吕家兄弟在洛阳营救了近两千名百姓。 摇了摇头,张牧决定还是省省的比较好,五个点,再忍忍又是一次十连抽。 没办法,十连抽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主公,主公?” 唤了两声后张牧才有了反应,然,其还没做决定,一旁的蒋干却是先他一步做了决定。 而且,是出人意料的决定。 “干!”蒋干一声大吼道:“当然得干!元俭说的对,一鼓作气杀上去。” 张牧深深的看了眼极其反常的蒋干,眉头一皱,俗话说得好,事出有反必有妖,自打庙宇遇袭之后,蒋干表现出来的情况太不正常了。 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主公的意见是?”廖化没有理睬蒋干,他心里头明白最终还是需要张牧拍板。 虽说现在两方士气绝对的高昂,但是敌方可都是黄巾诵经团啊,那些家伙的恐怖,张牧不是没见过。 自己虽有八十名大铡蟹士兵,可是。 “主公,都到了这一步了,难不成现在下山?”蒋干教唆了起来,听此,张牧眉头更为紧皱着。 深深呼吸了一口,张牧已然下定了决心,站起,一把把蒋干几乎都拍在了地上,道:“干!” 周仓立马派出手下士兵去联络了其他几个洞穴,没多久,一众部队已经聚集在了四周,在张牧的统帅下,朝着张曼成所在的寨子杀了过去。 那距离三圣山山顶不远处的地方开挖了一个大平台,平台之上扎着一个大寨子,这里,就是张曼成最后的巢穴。 那通往寨子的主路竖立着一根根铜柱,铜柱下方有着大量的焦炭,铜柱上绑着的是人,活活被铜柱烫死的人。 烫死的人都是周仓的部下,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据廖化所言,这是炮烙,古代商纣时期的东西,这是开挖打造山寨时挖出来的东西。 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站立在铜柱顶端以及四周的黄巾诵经团士兵! 这一次,不仅有带着牛头的,还有带着马面的。人数大约七十人左右。 一阵寒风袭来,顿时牛哞马嘶了起来。 周仓和他的部下们早已反感张曼成,在看到自己的兄弟们又受了如此残忍的酷刑,顿时一个比一个愤怒。 “主公,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兄弟们,杀啊!”廖化手持一枪挺了出去,而在他身边的周仓则早已四肢朝地,夺过几把铁镐,三下五除二的攀爬上了一根铜柱,四肢蹲在那人肩上,一个旋转,便带走了这一名敌人。 “上!” 廖化与周仓一部二百五十人迎战七十人,而自己也将率领一百人迎战山寨内的百人不到的黄巾诵经团。 这一场最后的战役,到底会鹿死谁手呢? 063:迎战张曼成 为了营救沮授,牺牲这么多人值吗? 张牧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是值得,现在还仅仅只是小规模作战,若要发展势力称霸三国,大规模战役是无法避免的。 仅靠蒋干,不,张牧摇头甩去了这个荒缪的想法。 无论是战役还是战略,都需要一个拿的出手的军师给自己意见。 “杀!” 一根又一根的足枪朝着四周的黄巾诵经团投掷了出去。 虽中枪,但他们的反扑还是极为的迅速以及无畏,即便是被鳌刀斩断了一条腿,被足枪射穿了身体,敌人也死死用铁镐定住张牧一方的士兵,随后一点一点的爬上他的身体,高举铁镐贯穿而去。 这一幕幕,在寨子里头随处可见着。 不过,张牧手下的士兵们也没差到哪里。一个个也无畏着杀敌着。 张牧慢慢的往前走着,拔下两根足枪,狠狠插在两名爬在地上的敌人身上,又抽出两根足枪,迅速左右投掷在了两名想偷袭己方士兵的敌人处。 而在张牧的前方,小胖子许褚用狼牙棒使劲挥舞着,几乎每几次挥舞都会带走一条生命。 不,这些人已经不配拥有生命这个称号。 足枪使完,张牧甩了甩手,一把从后背拔下两把鳌刀,死死的看向了眼前坐着的男子。 一只乌鸦驻足在椅子上,双眼血红一片。 他头戴一只乌鸦面具,横坐在那把木椅之上,枕着脑袋,没人能形容张曼成到底张什么样,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很健壮,而且,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一样深邃。 木椅旁插着一把大刀,大刀尾端挂着一个个铁圈。 不知道张曼成在想什么,他把右手手指放在鼻尖上,那只血瞳乌鸦立马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蝼蚁,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找死!” 弹指而去,乌鸦一声嘹叫,他身前的八名士兵立马朝着张牧以及许褚杀了过去。 不仅是他们,还有。 好快的刀! 张曼成举刀就朝着张牧劈了过来,张牧反应若是慢一拍,必定首级落地。 可也正因为鳌刀豁口一挡,张曼成一扭他手中大刀,刀柄处的铁圈乒乒作响了起来,鳌刀就被他给挑飞了。 又是一刀横切而来,张牧立马下刀去当,“砰”的一声,两者相交后,张牧被击的连退三步。 多么惊人的力量啊! “催魂刀下无生者,蝼蚁拿命来!”张曼成步步紧逼着,压根不给张牧任何喘息的机会。 “主公,小心!”两名士兵一前一后的挡在了张牧身前,用两把鳌刀豁口死死的为张牧挡住这次伤害。 “蝼蚁竟敢憾山,找死!吃我催魂一刀!” 只见张曼成一左手狠狠的往催魂刀上一拍,顿时铁圈叮叮乍响,催魂刀猛力往下压去,两名士兵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给双杀了。 “不”张牧手握鳌刀奋力的朝着张曼成砍了过去,张牧的招式并不夸张,他的招式都是从校场上郝萌处所学。 刀不比剑快,但用刀者,一定要重。 于是,张牧的每一刀都非常的重,横竖横,竖横竖,看似毫无规章可言,但只要劈中一刀必能见血。 可惜,刀刀都被张曼成所挡。 “砰砰砰”连过奋力几招后,张曼成也退后几步,冷冷一笑道:“蝼蚁再般努力也只是蝼蚁而已!” 看都不看一眼的朝着身后插去,一名张牧方的士兵就被他贯穿了腹部。 许褚想来帮忙,可却是被身边一个接着一个的黄巾诵经团士兵给围住了。 “既然如此,那吃我这招!”张牧舍弃几乎断裂的鳌刀,从一旁的尸体上抽出了仅剩的一把足枪。 枪者不如刀的重,但一用枪者,一定要会突。 面对如此凶狠的敌人张曼成,张牧心里头清楚,以自己的实力很难撼动他。 除非! 张牧瞥了一眼系统,他有五个能量点,此时若是能来一个限时卡的抽取。即便再是红太狼的铁锅张牧也定会花五个能量点抽取。 用五个能量点杀死张曼成救出沮授,这笔交易还是值得的。 可惜,并没有那艘飞艇出现。 看着张曼成那傲然不可一世的样子,张牧深深呼吸一口,已然已经有了决定。 “吃我一枪!” “蝼蚁,找死!” 两者再次相战数回合,张牧手中的足枪几乎都被张曼成的大刀从关节处拦腰而断。 “蝼蚁,去死吧!” 眼见张牧手中足枪被砍弯垂头着,张曼成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下一刀便能彻底解决张牧。 张牧的确中刀了,他能感觉自己的肩胛骨传来了骨裂般的疼痛,可是他却在笑,笑的很是灿烂。 他是故意中张曼成这一刀的,不然,自己怎么可能把那半柄足枪插入张曼成的腹部。 “怎,怎么可能!”张曼成后退着,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腹部的足枪,眼前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柄长枪怎么突然就断裂成两半的。 张曼成不解,退后,不断的退后,直到靠在一根炮烙处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蝼蚁会刺中自己。 许褚回到了张牧身后,在他之前战斗的地方已然没有了活口。 然,战斗还没结束! 只见张曼成打了个响指,那一只本坐落在椅子上的乌鸦迅速的朝着他飞了过来,张曼成张嘴,这一支乌鸦迅速的钻进了他的嘴里。 待张牧再看去时,只见张曼成本是漆黑一片的双眼变的红亮了起来,气势陡然上涨,活脱脱的一头恶鬼状。 “叮”的一声,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击杀太平张曼成,奖励四个能量点。 张牧一愣,这奖励点数居然比黄巾诵经团的奖励点数还高,那也就是说! 一座大山挡在了张牧面前,许褚举起狼牙棒就朝着张曼成挥舞而去。 一刀滑下,狼牙棒之上的铁钉尽落,可许褚也不是盖的,别看他胖,他可灵活着呢,一个翻滚躲过张曼成下一刀后,一棒子朝着张曼成腘窝处敲去。 正常人吃许褚这一棒绝对双腿筋骨断裂,可惜,张曼成并不是正常人。 他仅仅只是膝盖稍稍弯曲了一下便一脚踢在了许褚身上。 这一脚,如同铁棍一般威猛,许褚受力连连后退,一口鲜血瞬间喷出。 “不好!”张牧立马举起一把壳盾,承受着太平张曼成猛烈的攻击。 064:幸运值下降? 三圣山,仙气斐然,是传说中商纣时期纣王为爱妃妲己选墓之地,然,后来不知为何的,纣王放弃选址于此,在申公豹的建议下,选址于鹤壁山深处,鹤者为仙骑,纣王希望自己的爱妃能成鹤仙去。 也正因此,这里留下了大量的商纣玩物,妲己生前最爱的刑具炮烙。 时过境迁,三圣山早已成为了神使张曼成的驻扎之地。 那一只血瞳乌鸦为何物张牧并不知晓,但这东西的的确确的增强了张曼成的力量。 或许,天公将军张角拥有的那本太平要术真的是仙本,张曼成获得残页,练就了什么仙术。 壳盾压根承受不了张曼成如此凌厉的攻势,肩胛骨的疼痛更为强烈了起来,只觉喉咙口一甜,一口鲜血瞬间喷出。 “休伤我家主公!” 一道身影快速袭来,是廖化,不仅是他,比他更快的是周仓,当周仓爬上张曼成的头部一个旋转时,张曼成身上顿时伤口一片片。 “呀呀呀!”张曼成血眼一瞪,另一只手往上一抓,扯住周仓的长发猛的往外一甩,周仓便被甩飞至十米之远。 这才发现自己的腹部再中一枪,嘴角发出诡异的冷笑声,张曼成仅是一扭腰腹,铁枪一个转动,廖化持枪的双手之上已经是鲜血一片。 强,太平张曼成实在强的可怕。 “让我来!” 只听呀呀呀的一阵吼声,上空不断有木屑掉落下来,聚眼那里,只见许褚居然硬生生的把一炮烙给拔了出来,双手抱着近三米高的炮烙朝着张曼成身上顶了过去。 怪力,许褚不愧怪力者!这一根炮烙起码得有两百斤之重,甚至更重。 如此重量如此冲击力张曼成也一下子难以抵挡,松刀在地,居然被一下子冲撞到了另一根炮烙处。 张曼成在奋力挣扎着,其身后的炮烙开始松动了起来。 张牧知道机会来了,却只有一次! 决不能放过! “仲康,坚持住!” 张牧一把从地上捡起两把铁镐,一把跳上许褚手上的炮烙,跳扑了过去。 两把铁镐插入那一双血瞳之中,他试图还用双手来拍打张牧,可惜,张牧手下的士兵没给他这个机会。 两把鳌刀已经豁豁而去。 单杀?单杀是不可能的,合作才是王道。 毕竟张牧的武力值才72而已。 眼见神使张曼成被杀,那些个黄巾诵经团的士兵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顿时没了士气,几乎没费多少力量就解决了他们。 “终于结束了!”张牧看着头顶那一片星空,没想打这一战居然从白天打到了晚上。 “沮授沮则注呢?”张牧看向了一旁的廖化,廖化示意周仓已率部去牢房解救他了。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张牧很兴奋,瞥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蒋干,哈哈大笑了起来,自己终于有个像样的军师了,特别是当他脑海里连续传来叮叮叮连续的三道响声后,张牧笑的更为疯狂了起来。 然,随即眉头一皱。 两个支线任务歼灭黄巾诵经团以及击杀太平张曼成完成,七个能量点获得,现有能量点十二个。可是,这属性表又是怎么回事? 张牧: 武力值:72。 智力值:60。 幸运值:30(2)。 张牧不解,为何自己的幸运值会突然下降两点。 “管不了那么多了。”张牧把自己身上的大铡蟹置于地上,任其与其他幸存着的大铡蟹啃食着铁器。 这时…… “吼!”一道惊天动地的吼声从那里传了过来,只见几道身影也随即飞了出来,砰砰砰的跌落一地。 那几道身影居然是周仓等人! “难道还有敌人!”众人皆惊。 又是那一阵吼声,张牧一愣,他总觉得这道吼声似曾耳熟着。 看着那熊般的身影举着大棍从里头冲了出来,张牧傻眼了。 许褚见此,双手立马举起炮烙朝着来者横劈而去。 “端”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火花四溅,两人无不后各自后退。 许褚虎口被震出鲜血,待他定眼看去,不免惊呼道:“好一头恶兽!” 只见此人身材极为的魁梧,熊状,满脸凶相,嘴巴处密密麻麻的缝着线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典韦!曹操方的恶来典韦。 非常明显的,许褚不敌典韦,原因有四。 年龄,武器,作战经验以及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张牧傻眼了,没想到会在这再次遇到典韦。他不知的是,当日摸金校尉三人组逃出吴起墓穴后,遭遇了黄巾军与先登死士两方交战,为了掩护曹昂撤退,典韦与曹仁奋力拼杀。 最终,典韦被黄巾军所俘,曹仁被杀散。 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头恶兽!其实力不比太平张曼成差多少,甚至更高。 难道,幸运值的下降与典韦有关! 典韦也看到了张牧,满脸愤怒。 如若此刻与典韦发生战斗,那后果……即便能绞杀他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向张牧走了过来。 许褚,廖化,周仓甚至一众仅剩的三十几名士兵立马挡在了张牧身前。 绝不后退半步。 “都让开吧”又一道声音从正前方传了过来,待众人看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微笑径直走了过来,看着准备迎接又一场恶战的张牧等人,道:“让他走,他只是想回家而已。”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沮授沮则注! 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背着手,手中拿着一棋盘。 “啊?” “放心吧,他真的只是想回家罢了,都让开吧。” 众人把目光聚集在了张牧身上,他要战就战,他要让则让。 张牧看着典韦,典韦也在看着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而张牧的眼神中却夹杂着说不清的东西。 说实话,张牧想收服典韦,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俘虏他。 可惜,无论是俘虏还是绞杀,恐怕都得付出代价。 除非!使用疯狂抽卡系统抽到点神奇的东西,值吗? “让他走。”张牧已然做了决定。 “是,主公!”众人撤于两旁,但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看着这一道类熊的身影扛着镇魂柱慢慢远去,众人的心还是噗通噗通狂跳不已。 “恶来典韦,镇魂柱,我记住了!”许褚紧紧的握住双拳。 “则注”张牧满脸堆着笑容,朝着这次的目标人物沮授走了过去。 065:玩弄于股掌之间 沮授沮则注,张牧的目标人物,为了营救他,张牧一方的牺牲可谓是极大的。 周仓部黄巾军几乎全部阵亡,自己手下也仅剩三十余名士兵,武器大铡蟹也被摧毁了近五十匹。 张牧不停的问自己,值吗? 值,这么多换来沮授一声“主公”,张牧觉得非常的值。 他沮授可是在汉末三国中被绝对被严重低估的谋士,其才能压根不亚于诸葛亮周瑜郭嘉之流。 “主公。”沮授恭迎着张牧。 张牧一把抱过沮授,感慨道:“则注,吾之子房啊!” 众人围了上来,无不欢迎着沮授的加入。 唯独落寞了蒋干,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倒退了三步,抿嘴不说话着,满脸的悲伤。 一流谋士众星捧月,不入流的谋士,人家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甚至,一想起那日主公张牧庙宇里自己捋起袖子挖坑的情景,蒋干狠狠的咬着嘴唇,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踩到了一只脚,是周仓的脚。 周仓狠狠瞪了一眼蒋干,怒道:“我,周仓,打钱!” 周仓不喜欢热闹,他喜欢一个人静静蹲在角落的做一个美男子。 美男子? 无论是远摩还是近赏,他丫就是个毛球。 那令人发指的长发之中不知藏了多少的刀片以及匕首,为了练就这一招“血滴子”,周仓的脸蛋破败不堪。 “你要是回到领地中,郝萌那货肯定开心。”蒋干也蹲了下来。 “郝萌?为什么?”周仓不解。 “这个啊,嘿嘿,嘿嘿。”蒋干摸摸脑袋嘿嘿一笑,眼前似乎浮现出了郝萌那张狰狞丑陋的脸蛋,吐着让周仓听不懂的话:“武力第三,外表第二,好,好,好,郝老二,哈哈哈。” 周仓更是不解,往一旁挪了挪,懒得理这家伙,谁知蒋干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元福,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周仓本想一把甩开这个被人不受待见讨厌的家伙,可是看他如此模样,内心一阵感触,起了怜悯之心,这不是落寞嘛,和自己长的丑不受待见一样嘛,周仓道:“我,周仓,打钱!” “这是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蒋干把他视如己出的破旧鸡毛扇递给了周仓,周仓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说吧,啥事……” 待蒋干把心中所想与周仓说了起来,听着周仓慢慢所言,蒋干的脑海里闪过一缕又一缕的断线,他突然站了起来,喃喃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到底是那个环节。” 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些断线给链接在一起,他只有一种感觉,非常不好的感觉。 蒋干觉得有必要和张牧聊一聊。 “主公呢?” 蒋干这才发现张牧已经不见了踪影,其他人也懒得多搭理蒋干,分散在寨子里执行着张牧给予的任务,寻找那传说中存在着的太平要术残页。 “元俭!我问你主公呢!”蒋干不敢大声呵斥许褚,也只能挑软的柿子捏。 廖化本也不想理睬蒋干,可看蒋干那一脸愤怒的模样,眉头一皱,道:“和军师去三圣山峰顶了,好像是要观星什么的。” 星辰闪闪,寒风不停的刮在自己身上,那满地的黄巾诵经团尸首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横七竖八的倒着。 又是一阵寒风掠过,掠过那一根根的炮烙,炮烙上黑焦黏连着的尸首随着寒风砰砰的怕打着炮烙,就像是有人在擂着战鼓一样。 千军万马厮杀而来。 一根又一根的断线快速链接了起来,蒋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起来。 “倘若!” “如果!” “那么!” 一开始是慢走,随即,快步跑了起来。 …… “则注,你是说那颗是紫微帝星?”三圣山峰顶之上,沮授挑了个最佳观星点,崖底之下吹来阵阵寒风,沮授称之紫气东来。 张牧顺着沮授所指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星辰暗淡,其周围几星一颗比一颗耀眼。 “主公,凶相,吉相,帝星暗淡,汉朝气数已尽。”沮授右手托着棋盘,左手五指在棋盘上摆弄着黑白棋子。 张牧发现,在沮授的左手小指处带着一枚戒指,戒指上似乎有一个字,癸。 大片白子身处棋盘中央,其四周各处都是黑子,沮授一边看着天上繁星一边慢慢的移动着黑子,几乎每落一黑子便有一颗白子被其弹飞。 若白子是汉朝,黑子是诸侯,不就响应着当世情况吗。 “逃不开星空的辽阔,自然逃不出棋子的气场,杀!”又是一黑子落地,沮授接连弹飞几颗白子。 张牧觉得沮授很牛叉啊,说着的这些天文棋术自己压根就听不懂,还有这弹指间灰飞烟灭的气场,实在太霸气了。 不愧是一流谋士啊。 有了沮授,自己身上还有十二点能量可以进行一次十连抽,这次回到领地之中必能有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为。 一想到这,张牧便得意傻笑了起来。 “对了,则注,那你说,代表我的那颗星辰在哪呢?”张牧不免好奇了起来。 “主公的星辰啊”沮授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红子,区别于黑白子的第三子。 红子,一看就是非常牛逼。张牧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接受沮授的夸奖,什么帝王转世啊,圣者降临啊,反正就是要多牛逼就多牛逼的人物。 “张牧,你要镇定,沮授这不是拍马屁,这不是拍马屁,这是时势所趋,时势所趋!”张牧深深呼吸一口,尽量的使自己的心情稳定下来。 沮授出手了,他出手非常的快,没人看见,也压根没人会想到他居然从棋盘下方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的朝着张牧刺了过去。 张牧傻眼了,脑海一片空白。 沮授也傻眼了。 蒋干也傻眼了,可是他在笑,笑的很是灿烂,死死的握住那把匕首,口吐鲜血,道:“沮则注,没想到吧。” “的确没想到你这个废物能发觉,不过,你反应也太慢了吧!”沮授冷笑着,没有丝毫畏惧。 “主公,快走!是这家伙在暗中协助张曼成!快走!快走啊!” 张牧没有一丝反应,脑海至今一片空白,从高处跌落低处的感觉使他彻底傻眼了,不止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备受打击。 “为什么,为什么,我千辛万苦救下的军师居然要谋害我,为什么!” 值得吗?这个问题已经模糊了概念。 这,就是尔虞我诈的汉末三国吗? 沮授转身离去,擦拭掉手上的鲜血,冷冷笑着。 他的前方出现了几个人,是廖化!廖化一想起蒋干刚才的凶狠模样就越想越不对劲,于是也追赶了出来。 “主公呢!” “元俭,你,你来的正好!”沮授倒也不慌,用沾满蒋干鲜血的手指着山崖处,道:“刚才,刚才蒋干要刺杀我,也幸亏主公及时发现为我挡了一刀,可是可是,主公他,他和蒋干那个混蛋一同跌落山崖了!” “不!”廖化立马扑到了崖边,对着崖底大吼道:“主公,主公,主公……” “蒋干,你这混蛋!你这混蛋!”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寒风。 沮授冷笑着,一脚踩过那掉落在地的红色棋子,踩了个粉碎。 手托棋盘眺望南方,看着不断赶来的士兵们,喃喃着:“看到了没,这世间万物,犹如这棋子一般,尽在我沮则注手里!” 小胖子许褚彻底傻懵状,跪在地上不停的用右手抽打着自己脸蛋,前有保护夫人不利,现在居然让主公都……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么高摔落,必死无疑。 “军师,现在该怎么办?”廖化等人看着沮授。 “走,回去!”沮授握拳下令道:“完成主公的夙愿!” “是,军师!” 黑白棋子夹于指缝间,玩人如玩棋,玩弄于股掌之间。 “血,是血。”张牧睁眼看去,有一滴滴炙热的鲜血正不断往自己脸上滴来。 是蒋干,他也在坠落,张牧的正上方,蒋干的脸蛋出现,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不断的滴落在自己脸上。 “主公,来世若能再相遇,请不要再赶蒋干走了……”蒋干在笑,笑的很是逞强。 是他,是他,就是他,张牧终于缓过了神,是沮授要害自己,是蒋干替自己挡了一刀。 “干干干,不服咱就干,主公,我是蒋干。” “主公放心,干已有一计。” “主公傻了,大伙都散了吧。” “主公放心,有我领地第一军师在,啥都不是问题。” “主公,踹人不踹脸啊,踹脸伤自尊啊。” “咦,主公,不耻下问是好事,我会好好教你的,你别走啊。” “主公,你可千万不能赶干走啊……” 往事一幕又一幕的浮现在了张牧脑海里,眼泪随着寒风而去,同时而去的还有那一只大铡蟹。 蒋干见状,拼命的想要脱下这一身胄甲,可惜,无果。 “砰”的一声,张牧重重的摔落在了崖底一条不知名的河流之中,河流很是湍急,转瞬便消失了无影无踪。 “我这是死了吗?” 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有一天,有一道声音隐约出现在了张牧的耳朵里。 “主人,这里有个人!” 一人一脚翻过张牧,道:“长的到还算俊俏,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带走。” “是,主人。” 066:并州狼骑 滚滚长江东逝水……甘宁不辱使命,把第二批一千余人的洛阳百姓再次救回了领地之中。 吕家兄弟俩的速度慢了点,不过想必现在也应该在洛阳北岸,把守候在那余下的洛阳百姓救走。 洛阳大火,至今未曾有减弱的趋势,在听闻北方有船只救援后,一批接着一批的百姓逃难于此。 白马寺的僧侣们一路敲着木鱼诵经着,超生着这一路见到的人间地狱。 不远处的一座大山之上,出现了几道身影,一人指着北方,道:“将军,就是那,百姓们被他们救走了!” 这名威武的男子摸了摸坐下凶恶的坐骑,高举右手,道:“将军有令,掠食,杀!” “嗷呜……” “弟弟,我好像听到狗哥在叫。”吕旷吃着一颗小女孩递来的苹果,摸着小女孩的脑袋,道:“谢谢啊。” “你才是弟弟!不过,我好像也听到狗哥在叫,出幻觉了吗?”吕翔也吃着苹果,示意百姓们快点上木筏,这些日子来,他真的有点累了。 一老者用绳索拖着一具尸体朝着这里慢慢走了过来,吕翔伸手阻拦。 “老人家,请节哀,家人的尸体就不要带上去了。” 老者看着两人不语,眉头紧锁着,老者虽瘦骨嶙峋长相也不乍的但一身仙风。 吕家兄弟两人心里一个咯噔,这老人家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才能的啊。 可谁知,他开口却是:“我观这两位将军印堂发黑,恐怕不时便有血光之灾!不过,不过……妙哉妙哉啊!” 说着,老人家狠狠的拉了一把绳索。 “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的!”吕翔上前一把推过老人家,吕旷接嘴怒道:“狗东西,老子救你,你居然还要诅咒我们,滚滚滚,我们这趟船不欢迎你,给老子滚!”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一阵狂风袭来,海浪大作,也卷起了风沙阵阵,待吕家兄弟两人再次睁眼之际眼前哪里还有那名老人家的踪迹。 他是消失了不见,可他拖着的那具尸体却是猛然坐了起来。 “干,干!老家伙,我们不醉不休!” 原来,这是一名醉鬼啊。 “他娘的,什么怪人都有!”吕旷被那老人家说的心情有点差,同样,吕翔心情也没好到哪里。 两人互相看了眼,同时抽出了佩剑,做出了决定。 可是! “嗷呜嗷呜嗷呜……” 又是一阵狼叫,不对,是阵阵狼叫,同时传来的还有洛阳百姓们的惨叫声,队伍立马开始不受控制混乱了起来。 洛阳百姓们争先抢后的想要爬上木筏! “那是!” 吕家兄弟朝着那方看了过去,是狼,的确是狼,一头头异常魁梧的大狼,而在他们身上坐着的则是一个个的穿着简易手持长枪的士兵。 他们正在百姓群里疯狂杀戮着。 “并州狼骑!”吕家兄弟傻眼了,哪还顾得了那个酒鬼,大声命令道:“快,快起船!” 可惜,他们的速度岂可比的过并州狼骑,不仅如此,吕旷发现有几只狼骑兵跳上了木筏,开始杀戮起了洛阳百姓。 瞬间,血水染红了海水。 “我是哥!”吕旷一剑斩断一艘捕鱼船,一把推过吕翔道:“这里我来阻挡,快上船走人!” “我才是哥!”吕翔一把拉住吕旷在船,对着几名什长,道:“准备与我迎战!” 这些民兵哪见过并州狼骑,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想逃?一个都别想逃!”几只狼骑兵冲了过来,为首一骑用手中的长枪疯狂的攻击着民兵们,待民兵们组织起围攻时,他却早已借着坐下狼骑的能力跳跃到了另一个点。 甚至,就连狼骑都会撕咬民兵,咬穿他们的喉咙。 处处都是惨叫声,恐怖的惨叫声。 这就是并州狼骑,一支恐怖的非马类骑兵部队!虽没有厚重的盔甲,但他们可以借助坐骑的特点进行快速攻击。 饲养狼骑的方法很简单很粗暴,所以,这一次袭击被称为掠食。 据说,并州有一支万人的狼骑部队! “休想自己一个人捡装备!”吕旷上前,跳起,一剑刺中一名狼骑兵。 “你怎么没走!”吕翔上前补刀,一剑杀死一头坐骑。 “没哥哥我在!你行?”吕旷道。 “哼,别拖哥哥我后腿就行了!”吕翔道。 两人背靠着背,身旁已经没有多少民兵,不过,也算是杀死了十几名的并州狼骑。 “没想到狗哥居然这么凶……”吕旷踩在一头重创的狼骑身上。 “你这不是废话嘛!”吕翔一把把剑搁置在了狼骑喉咙处,见此,吕旷也把剑搁了过来。 狠狠往下压去,狼头落地,两人互相击掌道:“吗的,自上次楚河大刀被臭平头拿回去后,老子早想这么做了!痛快。” “啪啪啪”一阵拍手声从前方传了过来,放眼看去,只见一将骑着一头红毛大狼跳了过来,盯着吕家兄弟两人拍手道:“居然能杀我几名手下,不错,不错!” 红毛大狼带着这名将领踱步在四周,看着自己伙伴们的尸体,流着口水呲牙咧嘴着。 此时此刻,吕家兄弟才反应过来,那名老人家为何要说自己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了。 “喂,别他娘的废话,要上就上吧!”吕家兄弟道。 “将军,杀鸡焉用牛刀,让我们来!”一狼骑道。 这名男子摇摇头,从后背取下两根铁枪在手,铁枪一长一短着。 “他要来了,小心点。”吕旷道。 “我知道,你也是!”吕翔答道。 吕家兄弟两人心里头清楚,今日他们恐怕是九死一生了,不过,即便是死,也得剥下这名将军一层皮。 三回合,真的不能再多了!仅仅三个回合,吕家兄弟便被打倒在了地上。 男子学着吕家兄弟两人之前杀狼的模样,一把长枪斜插在地底之中搁置与吕旷脖子边,一把短枪也斜插了过去,搁置在吕翔脖子处。 一脚狠狠踩在短枪枪柄上,短枪受力,再次压低,把吕家兄弟两人的脑袋更是死死的压在了一起,不得动弹了起来。 吕家兄弟两人互看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两人几乎同时称呼对方道:“大哥,来世我还要做你弟弟!” “用餐吧”男子拍了拍手,那头红毛大狼立马走了过来,张嘴就朝着吕家兄弟两人的脑袋咬去。 一道黑影袭来,那是一把铁枪,铁枪落地,狠狠的贯穿了红毛大狼的身体。 “嗷呜……”红毛大狼痛苦嚎叫了起来,滚在地上不断的想用狼爪刨出这根铁枪。 敌人,还有敌人! 一众狼骑兵立马朝着木筏处看了过去,只见那尸体林立的木筏之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白衣女子,她正慢慢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杀了她,为头狼报仇!” “啪啪”就是两道耳光,在那名佰长不解的时候,那名将领居然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跪下,都给我跪下!”将领怒斥道。 “文远,好久不见了。”女子道。 张辽欣喜,身体都有点颤抖,道:“少主,将军若是知晓你还活着,他肯定会高兴坏了!” 那头红毛大狼红了眼想要扑杀白衣女子,可一个眼神后,红毛大狼似乎是认出了她,立马乖的像狗一样伸出舌头在女子脚上舔了起来。 吕家兄弟只能看见那女子的双脚,吕旷道:“狗哥,没想到你好这一口。” 吕翔接嘴道:“舔狗,没出息!” 久久没了声音,就连那压在脖子处的长枪都被拔掉了,待吕家兄弟两人看清楚眼前这名女子到底是谁时,傻眼了。 “夫人……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别人,正是吕玲绮。 “夫人?”张辽不解。 “快回去吧”吕玲绮看着两人,道:“他也快回来了。” 说完此话,转身翻上了那头重创的红毛大狼,头也不回的就带队往远处离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吕家兄弟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状况。 “弟弟,别想了,就你那脑子就算是想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吕旷拍拍吕翔的肩膀道。 “弟弟,你刚才说啥,你丫的找打啊!”吕翔不服! 回首看去,他们的这次救援任务已然失败,四周哪里还有活口。 不,还真有一个,他突然坐了起来,拎着一酒壶往嘴里灌去,道:“吵死人了都,老家伙你丫的找了个什么破地方!吵死了!我不管,再给我来几壶好酒!” 吕家兄弟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右手都搭在佩剑之上,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问题。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远处飘来一口棺材,棺材之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手握着一快木板一手提着一酒壶,木块敲打着棺材,一次敲打一声歌,一次敲打一口酒。 “奉孝,你说的没错,老家伙我是给你找了一个破地方……不过子将观你面相,也别无他法了!” “奉孝,后会有期了!”许劭一挥手,棺材之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砰”的一声,棺材撞在了木筏之上,棺盖落入海中,那名可爱小女孩的尸体翻身落入了棺材之中。 她走的很安静,小小的脸蛋依旧红彤彤的,像是她给吕家兄弟的红苹果,像是洛阳燃不尽的大火,也像是那头顶的烈阳。 烈阳依旧炙烤着大地…… “水,水,求求你给我点水吧。” 被扔在角落里的张牧睁开了眼,看了眼四周的男子,听着咕噜咕噜的轮子声,傻眼了。 “主人,这批货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067:怎么,想动我? 甘宁从洛阳觅得了一些好酒,想找郝萌一起品尝品尝,可惜,他不在,据士兵所言,郝萌这几日一直守在末日坞堡顶端。 在得知吕玲绮南下后,甘宁也懊恼,怎么在路上没遇到夫人。 “回来了?”郝萌头也不回就知道是谁来了。 “不了。”郝萌摇了摇头。 “也是”甘宁把酒摆在一边,道:“待主公回来一起品尝。” 算一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可是,一天,两天,三天…… 终于在甘宁按耐不住的时候,一小簇黑影出现在了他们两人的视线之中。 夺路而下,郝萌命令一众百姓准备迎接着这一支凯旋队伍,甘宁则是手提一壶好酒。 可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蛋。 郝萌的丑脸更加丑了,甘宁的酒壶落了下来,酒香四溢,的确是好酒,可惜,无人品尝。 据廖化所言,他们也下过崖底,整整搜寻了一天都没有张牧的尸体。或许,已经藏入鱼腹。 一众原百姓开始哭泣了起来,哭着哭着,那后方的洛阳百姓也哭了起来,原百姓是因为失去张牧而苦,洛阳百姓则是因为失去家园而哭。 “许仲康!我是怎么告诉你的!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郝萌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许褚身上,许褚不吭声,也不躲,任凭郝萌发泄着。 “郝将军,别打了,再打下去仲康就要死了。”廖化上前,死死的抱住郝萌。 “滚!”郝萌又是奋力一脚踹出,直直的把许褚踹倒在了地上。 “你是说,是蒋干杀了主公!”郝萌又是一个傻眼,不敢相信着。 那个遇事就嚷嚷散伙胆小如鼠的蒋干杀了主公? 郝萌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走上了末日坞堡,眺望着北方。 “骗人,骗人,他们一定是骗我的!主公,你肯定会回来的,快,快回来吧!”郝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眼泪淌过伤疤,在艳阳照耀下显得那般苍老。 这无需用血的一跪,帅气。 甘宁全身透着杀气,用牙关死死的咬住嘴唇,再也屏不住,仰天长喝一声后,解下背后大刀楚河就朝着一旁的城墙处投掷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切石如菜,大刀楚河只露了刀柄。 向前走了一步,周仓立马张手挡在了沮授面前。 “我,周仓,打……” “钱”字还没落下,周仓已经被甘宁一个瞪眼吓退到了边上。 蹲在角落,透过发丝狠狠白了一眼廖化,嘀咕道:“元俭,我要退伙!” “好一员猛将!”沮授故作镇定,一手托着棋盘,一手随意摆弄着棋子,内心却是极为的激动,自己这次赚发了,宝地,宝地,这绝对是块宝地,没想到张牧手头上居然有这么多好东西。 而且,自己都不用多说什么,廖化这枚棋子就会解释很多东西。 这小小少年廖化,的确好用。 “甘将军,这位就是沮授沮军师,主公苦苦寻找着的军师。”廖化立马上前,以防止甘宁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别给我提他!要不是为了营救他,主公也不会死去!”甘宁狠狠一把推过廖化在地,在沮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把扯过他衣领,狠狠的扯着,沮授几乎都要窒息了,脸蛋涨红一片。 在这一刻,沮授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这甘宁居然要杀死自己。 右手朝着棋盘底部摸了过去,他又摸到了一把匕首。 “甘将军,甘将军!”廖化又是一把抱住甘宁,几乎哭泣道:“军师可是带着主公的夙愿回来帮我们的,你可千万不能杀他啊,若主公泉下有知,得知你杀了他以生命换来的军师,他死不瞑目啊!” 甘宁松手了,沮授也松手了,廖化长吁一口气。 “我不想看到他!”甘宁说罢拂袖而去。 “军师,你没事吧?”廖化立马上前询问着。 沮授嘴角抽搐的笑着,一挥手,身后几十几名已然武装了大铡蟹的士兵重重包围住了甘宁。 这些士兵可都经历过三圣山战役,他们深知张牧对于沮授的渴望,他们对于主公张牧的死也非常伤心,可一想到沮授这一路有关描述张牧的夙愿以及刻画的未来后,他们如同廖化一样,对沮授言听计从。 成为了他的棋子。 “军师,你这是要干什么!”廖化立马上前询问沮授。 沮授不予理睬廖化,在他眼里,廖化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怎么,想杀我?”甘宁看着不远处的沮授冷笑着。 “你说呢?”沮授冷冷道:“不服从主公夙愿者,杀!”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胆量了!”甘宁右手握右拳一举,顿时三百静塞军三百锦帆贼涌了过来。 沮授彻底傻眼了。 “想弄死我,你还差了点。”甘宁再次走近沮授,用他的手拍了拍沮授的脸蛋。 甘宁转身而去,若非廖化立马搀扶,沮授恐怕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军师,你没事吧?”廖化关怀道。 “没,没事。” “军师,甘将军就是这副臭脾气,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就好了。”廖化做和事佬着。 沮授不语,缓了好久后,一把甩开廖化的手,独自往前走了过去。 看着这片领地中所见建筑物,沮授那个兴奋啊,再次肯定自己是捡了个大宝贝。 如若好好利用,那…… “这是!真是天助我也!”沮授瞥过一人,眉头一皱,嘴角上扬着。 是夜,风寒,两个人,三壶酒,久久无语。 “这么说来,你决定了?”郝萌摸了摸酣睡的小狼崽木木道。 甘宁手拿一壶酒,对着正北方的酒壶碰了碰,道:“主公不在,兴霸已没了念想,是时候专心的做一名海贼了。” “贼人就是贼人。”郝萌也拿起酒壶碰了碰北方的那一壶酒,道:“狗改不了吃屎。” 甘宁倒也不怒,道:“对了,你有什么想法?” 郝萌不接嘴,久久后才道:“我可不像你,有出路可选,我准备留在这里等主公回来。” 此时此刻,郝萌的身影是如此伟岸。 “你不是一直想投靠吕布嘛。”甘宁建议道:“静塞军可是一支强军,你可以当前见面礼,再说了,夫人也在那里,保护夫人恐怕也是主公的夙愿。” “这……”说实话,郝萌心动了。 可是,如若郝萌也走了。 蒋干,郝萌,甘宁都是张牧抽卡所来的元老级别人物,蒋干已死,郝萌和甘宁再一走这一走,就也只剩下…… “报!”一名锦帆贼副官跑了过来,道:“将军,两位吕将军回来了。” 对啊,他们这一走就只剩下吕家兄弟了。以他们两人智毁的状态,恐怕分分钟被沮授搞定。 在得知这两人这回一个洛阳百姓都没救回反而拖了一具尸体后,更加确定了两个人智毁的程度不低。 “我是大哥,让我先汇报主公。” “滚,我才是大哥,我先走!” 甘宁和郝萌互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道:“要不,跟你走吧。” 两人都摇头,随即哈哈大笑互碰了一壶。 “主公……我们捡了个装备,不,一位人才!”吕家兄弟闯了进来。 “是我捡到的!” “不对,是我捡到的!” “咦,主公呢?”吕家兄弟不解。 看着甘宁以及郝萌一副死气沉沉特别是伤感的模样,吕家兄弟两人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甘宁从身后拿出两壶酒,指了指边上,道:“你们俩先坐好,静一静。” 泪水化作了银丝掉落在地,听完甘宁所说后,吕家兄弟两人已经泣不成声。 拿起酒壶正准备与北方的酒壶碰撞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一只酒壶。 甘宁和郝萌也是一愣,只听一阵咕噜咕噜声,往低下一看,一名长相清秀的青年正大口大口的喝着这一壶祭酒。 一边喝着一边还吐言道:“老家伙,这地方是破,但这酒倒还是可以,让我想想,这是洛阳醉花楼的酒,里头有姑娘的味道,啧啧啧……” “放肆!找死!”郝萌暴怒,甘宁已然拔出了大刀楚河。 “使不得,使不得啊!”吕家兄弟两人立马拔剑交叉挡住了甘宁即将劈下的大刀。 “甘将军,这可是许劭许子将的人!”吕家兄弟立马解释了起来,如何得知是许劭的人,那也是吕家兄弟两人后知后觉得出的结论。 洛阳,长那副模样,能把自己血光之灾算得这么准而且随风而去的恐怕也只有许劭了。 许劭许子将是谁?如雷贯耳的大人物,精通面相,有识人之慧,被其点评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其中最出名的恐怕就是对曹操的那一句点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许子将拖着这名男子至洛阳北面逃难,可想而知,这年轻人身份绝不简单。 “一个个哭丧着脸的,还主公长主公短的,晦气。”男子道:“就冲着这一瓶好酒,我就想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见到你们主公的尸体了吗?就凭他们怎么说你们就肯定你们主公死了?” 四人骇然,被男子这么一说是有点道理啊,凭什么沮授说啥就是啥。 “什么,你们说的是沮授沮则注?”男子眉头深深紧缩了起来。 “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蒋干?” 行走江湖,人怕出名猪怕壮啊,郭嘉认为低调点比较好。 郝萌拔出了长枪,甘宁的大刀也是饥渴难耐。 “什么,蒋干那怂货也在这?杀了你们的主公?也死了?”男子摸了摸脑袋,喃喃道:“张牧,沮授,蒋干……你们主公这件事,不简单啊。” “在下,郭嘉郭奉孝!还请多多指教。” …… “水,我要水,求求你们,给我点水吧……” 那名鞑子瓢起一摊泥水,不断的朝着囚车里洒了过去。 看着周围奴隶像狗一样的舔着身体以及四周的泥水,窝在角落里的张牧深吸一口冷气。 068:郭嘉破沮授 沮授很高兴,看着棋盘上的白子被自己手中的黑子一颗颗吃掉时,兴奋的几乎都要哈哈大笑。 以星象推演棋局,这是他的最爱。 这种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突然的,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吐出。 “这是!”看着棋盘正中央处那唯一的一颗棋子变红后,沮授傻眼,立马抬头看着繁星,一手立马掐算了起来。 “不好!这家伙居然没死!” 想着如是,沮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即看向了南方,喃喃道:“果如你所言,果如你所言!” 如果说张牧之死让整个领地都处于悲伤之中的话,那么有两个人却是极为的高兴。 那便是曹昂以及麴义。 麴义对自己的算计非常满意,除掉了张曼成除掉了张牧,一箭双雕,爽。 一道黑影突然从背后摸向了自己,麴义冷冷道:“谁!” 没有任何回应,月光之下,一枚戒指是如此的扎眼。 麴义一愣,他认出了这枚戒指,吉羊破黄巾诵经团之法不就是此人所告知。 “军师,你怎么来这里了?”两名民兵也看到了沮授,发现他正在捣鼓麴义的铁链,不由好奇了起来,这两人可是主公生前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要好好看押的。 “我啊,在检查检查有没有绑紧。”麴义放下了铁链。 “不错,不错,绑的很紧。”麴义笑着走向了两名毫无防备的民兵,一脸牲畜无害状。 “多谢军师夸奖!” 可随即,他们两人便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两人捂着喉咙倒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沮授。 “则注,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沮授解开了麴义身上的铁链,道:“我现在有一事要你去完成。” “还请则注明说。” “找到张牧并杀了他!” “什么,你是说他还没死?” 沮授点了点头,麴义有点失望又有点兴奋,失望的是张牧居然没死,兴奋的是自己有机会亲手结果了他。 “能,能不能也带我走?”曹昂从草垛里钻了出来,灰头土脸的,请求着。 “这位是?” “我是曹昂曹子脩,曹操之子!” “什么!”沮授大惊,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邋里邋遢的男子,哪里有他父亲曹操的气势。 “张牧啊张牧”沮授道:“难怪他一定要我除了你,是我小看你了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连曹操长子都抓了起来。” 沮授在麴义耳边指着曹昂轻言细语了起来,麴义连连点头。 在这里是囚禁,难道回了冀州就能逃脱吗?曹昂把沮授想的太简单了。 “张牧,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沮授走出马厩,抬头看着那星辰,哈哈大笑着。 可,笑容逐渐尴尬了起来,只因左手小指上的癸字戒指突然出现了裂纹。 沮授立马看向了自己的本命星辰,发现那里居然暗淡了起来,再次掐算,神色也越来越凝重着。 “不好,死局!”沮授大慌,细想片刻后,改变方针,给麴义重新下达了另一个命令。 “但凡有我在!必保则注无恙!”说着,麴义立马穿上民兵的衣物朝着武器库的方向摸了过去。 曹昂有样学样也麻溜的穿上了民兵的衣物…… 沮授不敢再逗留于此地,他算出来有人破了他的局,如果再不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没有!” “那里也没有!” “报,甘将军郝将军”一静塞军佰长骑马奔了过来,对着两人道:“北方士兵汇报,沮授已经出了内城。” “追!一定要找到这混蛋!” 郭嘉可不是蒋干,当甘宁命令手下抓来一名攻打三圣山幸存下来的什长一问后便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 廖化与周仓既然密谋叛变,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 庙宇遇袭也并非偶然,以张曼成的能力不可能有如此算计。 蒋干生性软弱,连杀鸡都不敢,杀人?制作的鸡毛扇子还是捡鸡毛做的。 众人问郭嘉是如何知道时,郭嘉笑道:“我在颖川学院看着他一路哭鼻子捡的,随后混不下去了,他就去了九江学院,就不知道他在那里混的怎么样了。” 再者了,他们只是想找沮授回来当面对峙一下,如果他心里没鬼的话,为何要走呢? 心里没鬼,手上有癸。 癸同鬼,鬼同癸,槐树顶下大木鬼。 才至北方主门处,忽的,一众士兵在一名小将的率领下围了上来,是廖化。 “甘将军,你们这是要干嘛?” “闪开!”甘宁懒得和廖化多话,要不是看在主公张牧曾经任命他为自己副将的份上,甘宁手中的大刀早已砍了过去。 “不行,军师说了,今夜谁都不许出这城门!” “军师,军师,你这臭小子还叫他军师,老子告诉你,主公就是被他害死的!”甘宁暴跳如雷。 “果如军师所言,甘将军,你这是要叛变夺权啊!”廖化一声令下,身后那几十几名大铡蟹士兵立马一字排开在了城门前。 “我们死都不让!” “臭小子!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甘宁双手颤抖不已,举起了右手,身后的静塞军已经举起钩链枪待命了起来。 互相残杀,下棋,沮授最拿手了。 拖不得时间了,再让廖化拖下去,天晓得沮授会逃到哪里。 甘宁闭眼,右手终于落下。 “咻咻咻。” “有杀气!”甘宁左耳一动,转眼看去,只见三根利箭朝着自己身上处射了过来。 “好霸道的箭矢!”甘宁立马从战马上翻空跃起,只听一声马嘶声,这穿着重甲的战马被三根利箭贯穿了肚子,倒地抽搐着。 三花开膛箭! 廖化傻眼了,这箭法,他太熟悉不过了。 由于刚回领地,对于先登死士一方被张牧剿灭,麴义被俘之事他还不清楚。 利箭一根接着一根射了过来,四周不断有士兵倒在了地上。 抬头看去,是末日坞堡顶上射出的利箭。 与廖化一样激动不已的还有周仓,他可没有听从沮授的指示,见箭后,立马朝着末日坞堡上爬了过去。 “还不明白吗?”甘宁冷笑道:“是你们的好军师把他给放了出来,识相的都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铁骑无情!” 廖化依旧没让,甘宁大刀横劈了过来,一把斩断了他的头发,推过傻眼廖化在地,冷冷道:“你的小命先记在我刀上了,这笔账,我回头和你再算!” “将军,那麴义怎么办?” 甘宁不语,率着铁骑冷漠离去。 “自己犯的错,自己去解决……”廖化麻木的朝着末日坞堡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末日坞堡上方隐约绰现的黑影,郭嘉喝了口酒,摇摇头,道:“破死局的唯一方法只能找一个替死鬼,沮则注啊沮则注,这枚棋子不错不错。” 麴义甘愿为沮授而死! 即便挫败了沮授的阴谋,那主公张牧难得真的如郭嘉所言,他还没死吗? 突然的,一阵阵熟悉的哐哐声在四处响了起来,不断的有士兵涌来向郝萌汇报了起来。 建筑物,大量的建筑物出现在了内城内外,百姓,还有大量的百姓凭空出现了。 这世上唯一能有如此神奇之法的恐怕也只剩下张牧一人了。 “主公!”郝萌大喜,以此可以肯定张牧并没有死。 …… “咕噜噜噜”一条长龙在黑夜里悄无声息的行进着,囚车一共有十辆,每个囚车里塞着五到十名百姓。 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看管他们的是二十几名精壮男子,他们少语,从穿着打扮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中原人,他们是来自并州雁门关外的匈奴人。 张牧对这些奇装异貌的匈奴人没什么好感,喜欢称他们为鞑子。 一路上,不时的有人被鞑子从车上扔下,当然,每扔下一具死尸就意味着有另一个货物加入到囚车之中。 这是要去哪? 从几名鞑子只言片语中,张牧推断出他们现在正朝着并州、冀州以及幽州的交界处走去。 令三州汉军都非常头疼的地方,那是处三不管之地,可谓是罪恶的发源地。 “快,去检查下,死了没?” “没死,还没死!”一名鞑子用一根棒子捅了捅张牧,见其有反应后,兴奋了起来。 这些鞑子都长的差不多,鞑子的鼻子被一根骨头横穿而过,双耳耳垂之上吊着一块打磨的圆石,满嘴的大黑牙,笑起来的时候非常的骇人。 “真他吗的该死!我要弄死他!”鞑子乙一把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钱币狠狠拍在鞑子甲手上。 他们以赌博为乐,赌的便是张牧今天到底死不死。 这人很怪,于并州所救已有数十天,那时已经重创估摸也就活几个时辰的事,可没想到,这个怪人不吃不喝状态下,居然活到了现在! 鞑子甲立马挡在了抽刀的鞑子乙身前,道:“主人的货物你敢直接杀?” “主人?”借着月光,张牧把目光投向了车队的最前方,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正缓缓带头行进着。 鞑子乙当然不敢,可是,他可以揍张牧一顿。 自打三天前,这两人开始以张牧为乐后,每输一次,鞑子乙都会用鞭子狠狠抽打一次张牧。 月沉,风止,无数蚊虫徘徊在奴隶们的四周嗡嗡作响,即便如此,除了几名新被抓来的俘虏不能入眠外,其余人都睡着了。 背上火辣辣的疼着,张牧睁开了眼,深深呼吸一口,他尽量使自己先不去想那日三圣山之事,现在,首要做的便是把自己的身体给养好。 “不好意思啊,岳父大人,小婿一不小心坑了你一把,不,一大把。”张牧无奈苦笑着。 069:金卡,三个娃娃 张牧不仅没死,而且,他的身体正处于不断恢复状态之中。 这么高摔落居然没死?简直奇迹。 “关于这次跌落山底,最想感谢谁?” 张牧一指弹飞一只虱子,如果有这个问题的话,一是要感谢疯狂抽卡系统,二则是要感谢自己还未曾见过一面的岳父大人吕布。 至于吕布承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种问题,张牧懒得考虑。 为何会和吕布扯上关系? 看着那一轮明月,张牧眼前又浮现出了当日那一幕,摔落崖底湍急河流时,张牧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被摔了个粉身碎骨。 意识在那一刻也仅剩下缕缕,张牧打开了疯狂抽卡系统,没有飞艇出现,张牧只能进行第三次十连抽。 张牧心里头清楚,这伤势,除非抽到什么保命丸卡,哪咤莲藕卡,金刚狼血统卡等等特殊物品才有的救。 这次别说抽到神医华佗了,就算是抽到四大名医大礼包也无法医治。 张牧意识一动,十张卡牌瞬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一次张牧没心情先一个个不翻面浏览卡牌背部等级,他直接翻阅了起来。 卡牌由白卡,蓝卡,紫卡以及金卡的顺序排列翻面了起来。 以白卡为主,七张白卡,两张蓝卡,一张金卡。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名。 白色卡牌:百姓一千名。 白色卡牌:粮仓十座。 白色卡牌:船坞一座。 白色卡牌:石料厂五座。 白色卡牌:铁匠铺五座。 白色卡牌:酒馆三座。 酒馆与铁匠铺为新解锁而出的基础建筑,酒馆可进行酿酒作业,铁匠铺可进行铁器冶炼。 蓝色卡牌:智力果一枚。 蓝色卡牌:智力果一枚。 不同于白卡级别的智力果,三类属性值白色卡牌统一加2点,蓝色卡牌加3点,紫色卡牌加5点,金色卡牌无果子保证卡牌池质量。 以上这九抽于张牧而言,压根无用。 张牧也只有把期望寄托在最后的一张金卡之上了。 金色卡牌:三只娃娃。 “果然,天还是要亡我啊!”张牧看着这金卡,意识沉默片刻后又亮了起来,几乎怒骂吐槽着系统:“你丫卡牌取名也太随意了吧,三个娃娃,还真的是三个娃娃,你丫送三个充气的陪我去阴曹地府我也就忍了,这什么意思,三个晴天娃娃,丫的还背对着我,是不是要老子给你们三笑一个啊,老子不干,笑不出!老子只想哭!” 再博一次!张牧立马再做决定。 张牧意识一动,最后两点能量也用了出去。 两张卡牌,两张白卡。 白色卡牌:智力果一枚。 白色卡牌:智力果一枚。 “我知道你的好意了,系统,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你是让我多吃点智力果多长点智力是不是!下辈子注意点是不?” 多好的系统啊,不把坞堡置于洛阳救援加两点幸运值,救出某人减两点幸运值,这不是冥冥之中系统在提醒着张牧点什么嘛。 “不过,我他丫都要死了,智力果把智力值吃到100都没用。” “不对”就当张牧即将放弃自我的时候,那有关三只娃娃的使用方法终于导入在了自己脑海之中。 三只娃娃,三个小小类似晴天娃娃的布偶。 第一只娃娃: 左侧那只全身白色的娃娃,名为亲密娃娃,它转过了身,脸上带着笑容。 消耗物品,可使用次数一次。 使用后时间限制,终身。 使用方法:张牧可对任何一个人使用,男女不限,只要对娃娃念出名字即可生效,强制对方和张牧终生好感值至亲密无间状态。 限制条件:对方三位属性总和不得高于张牧。 这也就是说,等于变相送了张牧一张武将谋士卡,张牧三维属性总和越高能招揽的武将谋士能力也越高,反之,只能招差的。 即便是交恶状态也能强制到亲密无间状态。 第二只娃娃: 右侧那只全身黑色的娃娃,名为操线娃娃,它转过了身,脸上带着哭容。 消耗物品,可使用三次。 使用后时间限制:半个时辰。 使用方法:张牧可对任何一个人使用,男女不限,只要对娃娃念出名字即可生效,强制控制意识薄弱的人一次。 限制条件:张牧可视范围内的人物。 无属性方面的限制条件,也就是说,张牧可以控制一名自己视野中三维属性高于自己的人,使其为自己效力,前提便是,对方的意志力一定要薄弱。 如果对方意志力很强,即便对方属性很差,张牧也不能控制。 以上两只娃娃对于现在的张牧而言,压根没有任何用处,不过…… 第三只娃娃。 这中间的第三只娃娃可谓是三只娃娃中最古怪诡异的一只,它的身体被黑白两色中间竖开,转身,白色边笑容,黑色边哭容。 它名为:平分娃娃。 消耗物品,可使用一次。 使用后时间限制:十年。 使用方法:张牧可对任何一个人使用,男女不限,只要对娃娃念出名字即可生效,强制和对方平分一切东西。 限制条件:无。 平分一切东西,这一切东西是什么概念呢?钱,士兵,甚至属性等。 打个比方: 张牧现在道出和四大商家之一河北甄家平分家产,那甄家就会凭空少一半家产。 张牧现在道出要和冀州牧韩馥平分他手下士兵,那他就会凭空少一半士兵。 还有属性值,属性值也能平分,假设道出一流谋士诸葛亮名字,假设他智力值为100的话,以张牧60的智力值和他平分,强制平分后两人最终都是80,以此类推,武力值幸运值也可以平分。 一流谋士沦落二流谋士,不入流的谋士提升为二流谋士。 当然,有十年时间限制,也就是说,反过来对方对张牧也可这样,张牧如果钱多了那必须和甄家平分钱物,张牧如果士兵多了那必须和韩馥平分士兵,张牧如果智力属性高了那必须和诸葛亮平分。 故其一半笑容一半哭容,有人哭必须有人笑。 “平分一切东西吗?” 意识已然飘渺,张牧没时间再多想,便大喊道:“我要和吕布平分伤势!” 当今世上身体最强的人是谁,吕布无疑了,不过,这么高摔落下来,吕布也能撑得住吗? 张牧被鞑子找到的时候他在笑,而他不知的是,远在南方,吕布正满心期待着和貂蝉第一次约会时,他嗡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眼泪直流,十分恐怖。 无妄之灾啊。 吓的貂蝉连连尖叫逃了开来,无论义父王允怎么说都不敢再和吕布见面,在貂蝉看来,吕布这是病,精神上的病,得治。 “岳父大人,你看,小婿我第一次送礼就送这么大一分礼,不知你喜欢不喜欢,哎呦哎呦,别不好意思,收下呗,收下呗……毕竟我和丫头已经那个那个,你懂的啊。” “咦,岳父大人,这怎么叫坑呢?你见过这么无耻的坑?” 张牧赌对了,自己真的没死,而且伤势还在快速恢复之中,想必一是吕布已经开始接受全方面医治,二是吕布身体真的是强的过分。 不过,平分娃娃一用就是十年限制,这十年,这两人都得平分伤势,如果张牧没记错的话,九年后吕布就会被曹操问斩白马楼。 问斩的这种伤势平分下来的话……张牧必死无疑,换言之,倘若此刻张牧找的不是吕布,随便带一个枭雄曹操刘备或者孙坚平分伤势,他们三个中一个定陪葬无疑。 所以,也是从此刻开始,张牧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任务,必须保吕布在十年内不死。 至于自己嘛,那就委屈委屈岳父大人在自己成长这几年平分平分伤势了。 “岳父大人,你可千万不要谢我,小事,都小事。” “岳父大人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毕竟你是我岳父嘛……” 吕布的确强,张牧即便几天不吃不喝都感觉没啥事,这可就苦了远方的吕玲绮了……得知自己父亲突然重伤后,她开始亲自照顾起了吕布,不过说来也怪,照顾吕布的时候吕玲绮总有种在照顾夫君张牧的感觉。 越往北方行进,这晚上的天气也越是发冷,身体羸弱的奴隶是挨不到目的地的。 张牧再次苏醒,身体好多了,一挥手,那本暂存于自己系统中的建筑物以及百姓回到了领地之中。 这些东西,只能回到张牧所拥有的领地之中,而那山后,是张牧唯一的领地。 不远处,似乎有几间民房。 囚车停了起来,又有几具尸体被鞑子扔到了路边,随即,这二十几个鞑子蹑手蹑脚的朝着那几间民屋处摸了过去。 没多久,又有几个百姓被抓了过来,塞进了囚车,顿时哭喊声一片,也盖过了不远处麦田里一名女子痛彻心扉的惨叫声。 “咚咚咚”马车窗柩处传来了一阵敲打,那赶车背着一把斧头的马夫明意,立马大声道:“都给我轻点,吵到主人了。” “汉人?”张牧细细的看着这个马夫,他居然是个汉人。 “是!”又是一阵抽打,越抽他们哭的越凶,再抽,他们终于习惯了。 这些雁门关外的鞑子可恶,可那贩卖并允许手下像牲口一样掠夺人口的主人更可恶,说实话,张牧想杀了那主人。 一把护住一名新来害怕到失语的小女孩,一脚踢在了鞑子乙的脸上,她只有七岁,可不能让这牲口给害了。 “臭小子,竟敢踢我,找死啊你!”鞑子乙一把抽出别在脚边的匕首,道:“胆儿肥了嘛,怎么,还真以为你爷爷我我不敢杀你啊!” “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点。”张牧冷冷着。 “哎呦哎呦”鞑子乙满脸不屑,狂笑着,道:“好大的口气啊,你以为你是谁啊,就你这身子骨,弄死你就跟弄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070:张牧战马夫 “太师驾到!” 西进路上,潼关外某处坞堡内,在听闻吕布突然重伤抱恙不起后,董卓火急燎原的赶了过来。 张辽等武将一左一右排列在将军府前恭迎着董卓的来临。 “吾儿奉先到底怎么了,吾儿奉先到底怎么了啊!” 张辽上前解释,指着那明亮的将军府主卧,道:“太师,我家将军……” 张辽话音还没落下,只见一道极其威武的身影浮现在了窗柩之上。 他,他在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身子。 片刻前,吕布睁开了眼,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见到自己女儿的刹那,一把把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不停道:“好,好,回来就好,绮儿你这些日子可担心死父亲我了。” “父亲,你在哭?” 哭,那是必然的,吕布他丫的郁闷无辜啊,自己好好的啥事都没干,莫名其妙就像是从前高处摔落,摔的那个痛彻心扉啊。 “咦,绮儿,为父怎么可能哭,这不是眼泪,这怎么可能是泪水呢,为父见你回来高兴还来不及呢。” “哎呦”吕布眉头一皱,背部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是被人用皮鞭抽打一样,脖子处也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双手掐住了自己。 “父亲,你,你怎么了?”吕玲绮大急。 “没,没事,为父这是太高兴了!”吕布不敢让吕玲绮过度担心,在卧室内随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舞起了身子。 “绮儿,你看为父跳的怎样?”吕布一边被无形的皮鞭抽的走投无路,一边尴尬的笑着。 像一颗海草海草,随波飘荡,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吕玲绮看着吕布的舞姿,破涕而笑了起来,这舞姿就有点像某人逗自己开心时一模一样。 屋外,董卓看着那身影不忍直视着,一手搭在张辽肩上,道:“文远,吾儿奉先这病得好好治疗,好好治疗,谨记啊,这脑子里的病拖不得,拖不得啊。” “谨遵太师指示!” “恭送太师!” …… “狗奴隶,你找死!” 几名鞑子围了上来,一名鞑子用套锁工具,一根木棍链接着绳索的工具套住张牧拉出了囚车。 “哼,看我这次抽不死你!让你嘴硬,让你多管闲事,让你长的比我帅……”鞑子乙每落一句话便会狠狠的往张牧身上抽去。 “啪啪啪啪”的,皮鞭的每一声抽打都是那么的清脆,皮肉绽开,鲜血渗出,让人看的心惊胆颤着。 鞑子甲走了上来,示意够了,在下去这人就要被活活抽死了。 眼见无效,鞑子甲看向了马车处,按常理来说,主人应该会阻止啊。 并没有。 那名马夫在盯着这里,他从马车底下掏出一块巴掌粗细的木块,插在地上,随即单脚站了上去,弯膝搭脚做坐状。 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说实话,每每看到这名马夫的时候,鞑子甲心里就慌的一匹,他很强,强的可怕。 特别是他背后那一把斧头,劈人在他手里就等于劈柴一样简单。 张牧看着已经是满头大汗的鞑子乙,嘲笑道:“怎么,就这点能耐?” 身上伤口看似很夸张,但有吕布那般变态的人物替张牧一起平分伤害,这点伤,还真不算什么。 “少看不起人!”鞑子乙扔下皮鞭,一把推过那名鞑子伙伴接过套锁,一脚踩在张牧背上,使其脑袋上扬。 屈膝,鞑子乙脑袋上前与张牧平行,伸出恶长的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使劲的拉着,道:“臭小子,去死吧!” “看来你是没听明白我的话,就这点能耐还想杀我?” “这他丫的还是人吗!” 就在鞑子乙愣神之际,突然一股外力从手上传来,鞑子乙吃痛,立马松手倒在了地上。 他居然挣脱了束缚! 周围三名鞑子立马反应了过来,手持木棍以品字型朝着张牧处围了上来。 张牧手中握着的那根套锁朝着正前方一人刺了过去。 “雕虫小技。”鞑子面露不屑。 张牧冷笑一声,右手手腕一转,那套锁顶部的绳索已经落在了这名鞑子脖子处。 左方一道冷风袭来,张牧看也不看,左手做手刀状,一刀劈去。 鞑子手中的木棍断裂,手刀也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脖子处,呜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张牧竖耳一抖,立马以左脚为轴,旋转半弧出击,右脚一重脚狠狠的踢在了第三名鞑子身上,这名鞑子在地上翻滚了三圈后,砰的一声撞击在一囚车轮毂子处,顿时,囚车左右嘎吱嘎吱摇晃了起来。 伴随着嘎吱嘎吱声的还有奴隶们兴奋的呐喊声“打的好,打的好!” 解决三人仅用片刻,鞑子乙傻眼了,张牧向他走了过来,右手持着的套锁顶端,自己的伙伴不断的挣扎着。 可惜,越挣扎,越痛苦。 一脚踩在鞑子乙身上,张牧弯膝,左手食指伸出,摇晃着,道:“你,不行。” 鞑子乙身旁的其他鞑子还想上前,可一看张牧一脚几乎踩碎鞑子乙数根肋骨后,他们觉得没必要犯这颗煞星。 张牧的武力值好歹也是72,现在加上有汉末三国第一猛人吕布与自己平分伤害,对付这些鞑子,很简单。 张牧早已做了决定,决定救下这些百姓。 乱世,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鞑子侵犯中原,光天化日抓捕百姓充当奴隶去贩卖。 这,岂能忍! “壮士,小心!”一百姓大喊着。 张牧皱了皱眉,立马转身手刀而去,是一块木块,张牧非常容易的便接住了他。 可随即而来的那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却是张牧所不能抵挡的。 是那名马夫,刚毅沉默着脸,马夫也是手刀袭来,张牧顺势以木块抵挡,咔嚓一声,木块居然被这名马夫给劈成了一半。 张牧没看走眼,真的是被马夫用手把木块直接竖着劈半了。 这马夫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他的右手就像是斧子一样,锋利无比。 张牧已右手手刀挡去,才一个接触,张牧便感觉到自己手腕处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幸亏平分伤害后,张牧勉强还能接下马夫第二招。 可第三招,张牧却再也接不住了。 一把斧子,张牧压根没看见他是何时取下的银斧子,它距离张牧的额头仅有毫寸距离。 强,这马夫实在太强了。 “住手!” 一道声音从马车方向传了过来,听此,马夫立马收手,银斧子转瞬消失,马夫的拳头朝着张牧头上砸了过去。 如此距离居能及时收手,这马夫不仅是实力强,心境也是强的可怕。 张牧再次被关押进了囚车之中,随着一声令下,囚车再次往北方三州交界处行驶了过去。 也因为张牧这一闹,没有鞑子再敢惹张牧了,这家伙不是人,是怪物,重伤下不吃不喝这么多天还能有如此的战斗力,强。 吕布摸摸额头,总感觉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 此时此刻,冀并两州交界处下方的一隐蔽领地之中,一众将领以及百姓处于兴奋之中。 “主公没死,主公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内城内外出现如此之多的建筑物以及百姓,只有张牧办得到,其余人,不可能! 张牧如若在领地之中,他能以自己规划排列这些建筑物,否则,随机坐落。 郭嘉喝了口酒,喃喃道:“老家伙,这地方果然是个破地方,不过,有趣有趣,奉孝喜欢。” 甘宁回来了,正如郭嘉所料那样,沮授逃走了,虽如此,但依旧留下二百静塞军下马于北方群山中搜寻。 鬼才对癸鬼,癸鬼不敌。 麴义已经战死,不过廖化与周仓付出的代价并不小,恐怕得在医馆躺上个个把月。 破死局者,只能用替死之法,麴义,沮授手中可怜的弃子。 “押上来!” “是!” 沮授的确没抓到,但却抓到了另一个逃犯,曹昂曹子脩! “曹子脩!”郭嘉一愣,细细的看着这个灰头土脸满身鲜血的男子,连酒都喝不下去了,稍想片刻后,道:“这地方越来越有趣了,不错,不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了郭嘉的破旧鸡毛扇上,郝萌等人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错,郭嘉使的也是一把破旧鸡毛扇!几乎和蒋干一模一样的扇子。 仿佛间,又看到了蒋干的影子。 张牧摔落崖底没死,那蒋干呢?就他那身子骨,恐怕。 郝萌等人不敢继续想下去。 甘宁等人已经备好了一众,准备顺着三圣山下方那条河流寻找张牧的踪迹。 然,郭嘉否决了他们这个想法。 “奉孝知道你们心急。”郭嘉扇着扇子道:“不过,这事,得从长计议。” “从什么长计什么义!”甘宁压根不理睬郭嘉,虽心存感激,但他好歹是这里的元老级人物,没必要听一个外来者指挥。 “甘将军”郭嘉笑道:“要走便走,不过到时候别怪奉孝没提醒你,待你寻得你家主公回来之际,恐怕这片领地已然不在。” “先生何出此言!” “你们惹上大麻烦了!”郭嘉深深的看了曹昂一眼。 郭嘉如果没记错的话,不久前和戏志才喝酒时,曹仁闯了进来。 沮授,戏志才……对于张牧这片领地,他们会怎么想呢? 071:“恶”之黑市 张牧切曹昂手指得罪的可不仅仅是曹操曹孟德,往远的地方想,那便是四大富豪中的卫家。 以曹操的性格,这仇会不报?他的儿子会不寻? 自古称霸者的背后都有各大士族的影子,远的不说,就拿汉末三国来说,曹操背后有卫家,袁绍背后有甄家,孙坚背后有鲁家,刘备背后有糜家。 除了这四大士族富豪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士族富豪出现在各位枭雄之后。 汉末乱世风云,这些士族富豪也在赌,赌赢了千秋万载,赌输了人头落地。 打仗,一靠兵,二靠将,三靠粮,最重要的便是靠钱! 钱,一切罪恶的源泉! …… “这个奴隶我要了!” “那个我要了!”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跑,跑啊,快给我跑啊!” 地表在颤抖,老鼠被震出了洞,它们丝毫不畏惧这里的人类,嗅着鼻子看向了一名角落里卷缩着的重伤者。 从袖子口,裤脚管,衣领处钻入,爬满伤者的身子,疯狂的撕咬着。 伤者睁开了眼,虚弱的挥手着。 没人回应伤者,他们一个个自身难保着。 老鼠们又发现了新目标,那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非常好吃的样子。 一股恶臭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趴在地上的张牧睁开了眼,那是一只全身血水的老鼠,其竟有巴掌大小。 虎落平阳被鼠欺啊! 张牧一手握拳打了过去,血老鼠瞬间被击飞在了墙壁上,呜呜落下,耸着尾巴逃了起来。 张牧拍了拍脑袋站了起来,脑海里至今还是嗡嗡作响着,看向了四周,这是一座牢房,前方有鞑子持剑把守着,那人口贩子把所有人都关押在了这里。 “这里是?” 顺着吵杂不堪的声音,张牧看向了外头,一愣!他们终于到达了人口贩子的目的所在地。 此地本是秦朝时的一座圆状小城,里三圈外三圈,可不知为何缘故,最后小城开始破败,开始变成了盗贼的驻扎地,最后被风沙覆盖,久而久之的,这里的一切都极为破败。 唯独不变的便是这里有着大量的贼寇,也可称其为黑市! 这是并州冀州幽州三界之处,连汉军都懒得管辖的三不管之地。 这里,滋生着一切罪恶。在这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 又有铁骑袭来,十匹骏马一字排开而来,后头铁索着一辆战国战车,战车之后连着一根硕粗的麻绳,麻绳之上的奴隶们一个个被双手束缚,拼命的跑着,稍有体力不支者,便会被周围的骑兵当场斩手,手身分离。 那战车上站着一黑衣男子,黑衣男子脸上尽是刀疤,鱼鳞般,非常凶恶,他看向了四周的奴隶主,把手中的长枪投掷向了远处,大声狂笑道:“这次的货物,大伙满意不!” 张牧顺着大刀所钉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沙沙作响着一面残旗,上有一个字“恶”! “这算什么!”一阵郎朗笑声自北方而来,众人循声而去,只见一壮汉出现在了沙漠之中,壮汉身高近两米,秃头,左耳之上挂着一大串金叶子,在其身后跟着近几十名和他装扮类似的壮汉。 细眼看去,只见这几十名壮汉肩上居然都扛着一口棺材。 “落地!” 壮汉们遵命把棺材竖在了沙地之上,犹如一颗颗树木。 黑衣男子正要耻笑时,光头壮汉大声道:“起钉!” 一众壮汉掌击棺盖,一颗颗钉子应声落下,棺盖落地,一名名百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有苟延残喘活着的,也有早已憋死的。 “我这,才叫货物!” 黑衣男子和光头壮汉明显相识,可眼神里却是充满着仇恨,互相寒暄的同时,右手都握着佩剑。 看着那运奴的一幕幕场景,张牧突然觉得那名鞑子主人算是怜悯的了。 “都让开,都让开!”又有一道喝声自远方传来,一骑卷尘而来,仅仅只有一人,一白衣男子,就连面容都裹在白色面具之中。 他踏马跳起,一手拂下那“恶”字旗上的大刀,道:“刀是好刀,可惜,跟了不珍惜的主人,还你了,眭固,眭将军!” 随即一个空翻至棺材之上,敲了敲棺材,道:“可惜了,这么好的棺材居然来装活人,看来胡才胡将军近来手头很宽裕嘛!” 原来,这黑衣男子和光头壮汉不是别人,正是黄巾军遗部之黑山军眭固以及白波军胡才。 此二人黑市山贼榜上排名前三十。 两人面面相觑,此人是谁? 白衣男子并不多说话,他只是朝着四周牢房看了过去,最终却是定格在了张牧的那一间。 “在看自己?”张牧眉头一皱。 “不!”张牧发现他并非是在看自己,顺着白衣男子所看方向看去,他看着的是这间牢房的顶端。 “那是!”张牧这才发现那人口贩子主人的马车车轿直直的坐落在这间牢房的上方。 还有那马夫,同样的,他把一块圆状木块置于牢房上方,单脚站立于上搁脚做坐状。 强,张牧这才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强者如云啊,若只一味的龟缩于那绝佳防御领地之中自嗨发展不外出磨练的话,张牧永远都只是井底之蛙。 不过,张牧现在自己的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自打上次十二个能量点都用完后,自己又多了一个能量点。想必这是支线任务洛阳救援所得,久久后都没有变化,说明甘宁和吕家兄弟只救到了三千余人。 一个能量点,抽张白卡,不,张牧放弃这个想法。 地表又开始猛烈颤抖了起来,见此,中央处有人大吼道:“让开,让开,都让开!” 见状,眭固吹了个口稍后,战马迅速驶离,胡才打了个响指后,一众壮汉抬起棺木就往两旁撤去。 怎么回事? 牢房之中,有人颤抖害怕有人却是兴奋的双手扒住铁杆子,不断重复道:“来了,来了!” 由于昏迷已久,张牧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着中央看台处一众买家以及奴隶主兴奋呐喊的方向看去,那里狂沙大作,不时的还能听见大量兵器的交割声以及惨叫声。 “这是!”看清那狂奔而来的物体,张牧揉了再揉眼睛不敢相信着,那一大群东西居然是大雀! 后世则称为鸵鸟。 大大的大雀,其体积居然不亚于战马! 粗略一看,共有一百多头大雀昂头,不时还会啄击自己身上的奴隶以及对方的奴隶,其上或坐着奴隶或没有,奴隶分明分为两派,一派右手绑红绳,一派右手绑蓝绳。 他们人人手中拿剑,拼命厮杀着。 “上啊,杀啊,弄死他们!”中央看台处,一名奴隶主大喊了起来。 “快跑,快跑!”另一名奴隶主大叫了起来。 “还有人需要追码吗?”有人穿梭在中央看台处,不时有人出价加码,想看看这场大雀决斗到底会鹿死谁手。 大雀决斗,这座黑市的独有产物,每当有奴隶主之间互相看中对方的货物以及奴隶时,便会举行这类大雀决斗,双方奴隶各自骑上大雀,手持武器,一边控制着大雀一边快速奔跑一边厮杀着。 大雀决斗只有一个规则,绕城三圈,最后第一个跑完全程的人便是胜利者。 胜利者一方的奴隶主有权得到此次奴隶主的所有货物以及奴隶。 这,已经是第二圈了。 “看,那道路上还有一人!” 是那名白衣男子,他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移动半步,这家伙疯了吗?谁不知道大雀的冲击力非常的猛,即便实力高强,恐怕也得被伤着。 大雀卷起阵阵沙尘向四周散去,如此之下,四周牢房内的所有奴隶不得不往后退去。 张咪也眯眼往后退去,突然的,再次冲上前,双手狠狠一把抓住铁杆子,揉了又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沙尘过后,地表渐渐开始平稳了起来,没有了那群大雀的踪迹也没有了那名白衣男子的踪迹。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张牧不停的拍打着牢房杆子,回应他的只有鞑子无情的抽打。 张牧看见了,他看见了,他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末日坞堡,对,末日坞堡!”一想如是,张牧毫不犹豫选择把副体置于这里,无效,无效状态,这三州交界处已经距离自己领地百里之远。 张牧紧紧的咬着嘴唇,身体颤抖不已着。 这次,北方的这座“恶”之黑市最大的特点就是贩卖人口甚至武将,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奴隶主以及买主,不仅有幽州,并州,冀州,青州,甚至还有塞外的等等。 无论在哪个黑市,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当然,也能卖掉一点市面上不能流通的东西来换取钱财。 甘宁曾建议过张牧,他们可以去黑市中贩盐以换财物。 地表再次颤抖了起来,这一次,张牧再次看去,还是那近百只的大雀,可它们身上的奴隶却是越来越少了起来。 第一名大雀骑兵终于产生了,看台之上有人高呼雀跃,有人则连连大骂。 张牧看向了那群大雀,一头头的看着,嘴里嘀咕道:“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072:徐晃徐公明 蒋干是幸运的…… 他依稀记得,从峰顶摔下来的时候,有几颗崖壁上的拐子树为他抵挡了冲击力,加之大铡蟹胄甲的护身,他居然没摔死。 可惜了那大铡蟹。 不仅如此,在他身上还发生了一件奇遇之事,他遇到了云游的医者,虽然这年轻人一直自称自己为庸医,蒋干没记错的话话,那庸医自称华佗。 蒋干认为自己的幸运是拜主公所赐,自打跟了他以后,自己的幸运值几乎爆棚。 何为幸运? 下吴起墓没死,上三圣山没死,再者主公那么“看重”自己,让自己当“军师”,每次有大事必“过问”自己,还不耻向自己“讨教”知识……郝萌就没那待遇了,每有大事主公总会说“郝萌啊,你这么萌,守家比较好”千年的守家王八,万年的缩城龟,一看就不是干大事的人,哪像我蒋干! 可是……每每想到主公,蒋干便痛哭流涕。 他告别了自称庸医的华佗,顺着那条河流往下游去寻找,人倒是没找到,却碰到了人口贩子,还被拐到黑市,参加了大雀决斗。 难不成幸运到此为止了? 大雀决斗结束,一名骑着大狼的奴隶主兴奋大吼了起来,另一头,一名鞑子奴隶主虽愤怒但还是把自身所携带的货物以及奴隶准备交与这名并州狼骑奴隶主。 这名雁门关外的鞑子奴隶主带来的货物只有两类,牛羊牲畜以及大量关外药材。 至于奴隶,大多以鞑子为主,少量中原人。 也只能怪自己贪心,答应了对方的大雀决斗。 交接时,鞑子奴隶主对着手下的护卫们使了个眼神,一众人立马举刀杀向了四周。 一道又一道的利箭从四周射了出来。 “愿赌服输。”一全身甚至连脑袋都裹在黑衣之中的老者蹒跚走出,敲着手中的拐杖,点在那名临死的鞑子奴隶主脸上,怒道:“不遵守黑市规则者,杀!” 老者的身后跟着一批士兵,看着这些士兵的着装,张牧眉头一皱。 居然身着秦朝时期的兵服。 自汉高祖刘邦推翻秦朝后,就完全没有忠于秦朝的人了吗? 答案是否!那些秦朝遗民生活在黑暗之中。 汉朝所有黑市由四大富豪控制?不,用后世的话来说,四大富豪只是入股而已。 “黑市交易,现在开始!”随着老者把手中拐杖重重插入地上,一众买家以及奴隶主开始自由备货了起来。 前方几个奴隶主们命令手下把牢房打了开来,用鞭子抽打着用长枪利剑威胁着,一个又一个的奴隶被驱赶到了赛道之上。 那名并州狼骑兵奴隶主恰巧在这一轮的拍卖中,他这次可谓是收货满满,心情极度的好。 这时,有一手下匆匆赶来,指着那群大雀方向汇报了起来。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据护卫汇报,有一男子居然死死的抱着大雀的腹部,躲过了大雀以及鞑子奴隶们的攻击。 那居然是蒋干! 蒋干尴尬的笑着,正试着给狼骑奴隶主卖个萌时,一条皮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狼骑兵奴隶主手下最终赢的第一名的奴隶获得了中央看台买家的青睐。 中央看台处被隔成一间间的房间,每个垛口处都有一名士兵,买家并不露脸,每当看中自己所好的奴隶时便会让手下士兵出价。 这类买家的身份处于保密之中,毕竟他们的身份有点尴尬,不仅是北方各大士族,甚至还有各大枭雄手底下人的影子,露脸实在不光彩。 他们来这,就是为了挑选一些可造之材! 士族挑选看家护卫,枭雄一方则挑选可造的将士。 这不,那位第一名者以及北方蛮族的几名奴隶等立马获得了一众买家人情热情的竞价。 士族一方买家没参与到这第一轮竞价,他们心里头清楚,优质品不是他们能挑的,他们只能挑剩下的。 “这个我要了!” “这个,我要了!” “那个,我要了!” “那个,我也要了!” 第二轮也开始了,这次轮到士族们出价买卖了…… 蒋干站在奴隶群中,以他弱薄的身材,几乎无人竞价。 那种一眼看去就很弱的奴隶,众买家压根看都不看一眼,如果直到最后这些奴隶都没被买走,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一个。 死亡! “干!”张牧死死的看着那个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蒋干,拼命的拍打着铁杆子。 “闭嘴!”鞑子不断的用鞭子抽打着张牧的双手。 远方的吕布用他那双雄厚的双手颤颤巍巍的端起药物,无奈叹息了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放了我,放了我!你这杂种,放了我!”张牧朝着上方大吼了起来。 马夫狠狠的瞪了眼张牧,眼神中充满无视以及鄙视。 此时此刻,张牧总算是有点理解自己领地内曹昂的心情了。 “不!”眼见几轮过后,蒋干依旧没人被买走,看着一名名奴隶被杀,张牧大叫了起来。 双手扒着铁杆子,用力,不断的用力!使劲的用力。 鞑子护卫们傻眼了,任凭他们怎么抽打,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张牧居然硬生生的掰开了铁杆子,一梭子冲了出来。 一脚踹倒一名鞑子,夺下佩剑,一剑插死他后,张牧甩剑离去,又一鞑子捂胸倒地。 张牧掂脚挑起一根长鞭,一鞭子朝着身旁两名鞑子抽了过去,啪的一声,两人顿时捂脸惨叫。 这里发生的一切引起了买家以及卖家的注意。啧啧称奇,这名奴隶的实力不错,暗自给张牧标价了起来。 然,当他们看到那个马夫以及那一马轿时,有人不仅皱眉了起来。 眭固和胡才虽是奴隶主,但他们也可参与到买卖,说实在的,他们也看中张牧了。 “谁家的奴隶!胆敢放肆!”那名老者再次出现,一阵愤怒。 “扰乱黑市秩序者,杀!尤其是奴隶!” 老者话音落下,先前还对张牧抱有收服期望的买家顿时失了兴趣,像看死人的一样看着张牧。 “无需老先生动手!”那轿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道:“我们自己来处理!” “咚咚咚”轿壁传来三声敲打声,马夫明意,手握银斧就跳了下来,直直的朝着张牧脑袋处劈去。 买家中发出一阵赞扬声,有人认出了这一马夫,他不正是去年奴隶买卖会上大出风头的奴隶,他是! 徐晃,徐公明。 如此说来的话,那那名轿子的主人应该是! 如此劈下,张牧必定脑袋开花! 张牧没动,他背对着徐晃,应该是没发现上空来袭,然,他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了起来。 吃过一亏,这次,张牧不会在吃亏。 可如何才能让徐晃中招呢! 张牧左手利剑立马擦着自己腰部向后投掷了过去。 压根没人想到这名奴隶居然以割伤自己隐匿利剑偷袭徐晃! 徐晃也没想到,银斧劈落利剑,仓皇落地。 “人呢?”定神看去,哪里还有张牧的踪迹。 “怎么,找我?在这呢!”张牧的声音在徐晃身后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条鞭子。 张牧把鞭子死死的扣在徐晃脖子上,狠狠的扣着。 徐晃只能弃斧,双手卡进脖子与鞭子之间。 在场众人明白,徐晃和这名奴隶之间实力压根不是一个等级,但能把徐晃逼到这种地步,这个奴隶很机智啊。 “咚咚咚”一阵敲打声再次从轿子处传来,那道声音再次冷冷道:“别玩了。” 徐晃接令,呀呀大吼之下,双手奋力往外斩去,那缠绕住他脖子的皮鞭居然被他给硬生生斩断了。 就像是劈柴那般简单。 张牧受力连连后退三步,待其站稳脚步时,那一把银斧已经朝着他脖子处砍了过来。 张牧咽了咽口水,手上没有武器,只能下意识抬手去挡。 这种结果就是,双手被斩,脑袋落地。 “砰”的一声,让张牧没想到的是徐晃手中的银斧居然偏离了轨道,几缕发丝落地,张牧看到有一把利剑死死卡住了徐晃的银斧。 这是! 是那名白衣男子! 他是谁,他为何要阻拦徐晃杀张牧。 在场众人没人知道白衣男子的身份,不过,能孤身前来这里的人,不简单。 “你不能杀他。”白衣男子冷冷道。 “臭小子,识相点就走开。”徐晃已然大怒,道:“不然,我连你也杀!” “你,杀不了我!”白衣男子击退徐晃在后,两人立马交战了起来。 刹那间,两人四周风沙大作。 待风沙消去,就如同白衣男子所言那样,徐晃杀不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固然杀不死徐晃。 白衣男子收剑,见此,徐晃冷冷道:“算你识相!” 白衣男子笑而不语,吹了一声口哨,他那匹白色骏马立马驰骋而来,白衣男子一把接过一根挂在马匹上的长枪,冷不丁的朝着那牢房之上的马轿射了过去,正中轿子,白衣男子冷冷道:“徐公明,我奈你不何,不过,我只说一次,这人你不能杀,你若要杀,我便杀你主子!” 白衣男子话音刚落,马轿四壁哐啷落下,一身穿红衣的惊艳女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女子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片刻之后才用一块红色面纱裹住了自己的脸蛋。 生死之刹,张牧震惊了! 073:我说了,我要他 “恶”字大旗迎风招展,狂沙满天,冀州并州幽州三界交界三不管之地,这里有着一座黑市,每年在夏日即将结束之际,这里总会举行一场声势浩大的奴隶拍卖会。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奴隶,在这里参与买卖的人大多是互相认识的,当然,每年都会有新面孔出现,比如说那名白衣男子。 他是谁,无人得知,除非揭下他脸上的面具。 可扪心自问,既然能和徐晃打平的男子,他实力会差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名白衣男子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为何要保下张牧。 掌市老者身后的士兵们准备好了,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准备出击拿下白衣男子格杀张牧,然老者摇了摇头。 士兵们不解,老者居然破天荒的要网开一面? 老者能感觉得到,几年这一次奴隶主大会不简单! 张牧至今扔出去双手抬起状态,一缕缕的发丝落地飘落在地,若不是白衣男子那一剑,自己恐怕就被徐晃给砍了脑袋。 两次都差点死于徐晃银斧之下,张牧不怒反喜了起来,果然,走出领地,世界观豁然开朗了起来。 都说河北多豪杰,果然如此! 还有,那名主人! 她分明就是个姑娘,且,谁家的姑娘不好好的在待在闺中,怎跑到这种地方瞎晃悠。 徐晃愤怒,极其愤怒,他死死的盯着白衣男子,那一句“你若敢杀他我便杀你主子”的话徘徊在了脑海里。 徐晃敢确定一件事,刚才交战之际,这名白衣男子分明没有使出全力,他这一声恐吓不是瞎说说的。 他真的有能力击杀他的主人。 看向主子,只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徐晃只能作罢,收起了银斧,死死的盯着张牧,徐晃好奇了起来,这个奴隶到底什么身份! 徐晃会收手,但不代表其他人会。 有一小队人从中央看台处闯了出来,为首一人身着一身锦衣纨绔子弟装,长相英俊,急匆匆的赶到了这间牢房之下,对着那红衣姑娘,急道:“你没事吧!” 姑娘并不理睬他,她仅露空气中的双眼里只有白衣男子,是他,他刚才让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纨绔子弟的嘴角在抽搐着,指着白衣男子,怒道:“杀了他!” 又一名老者出现,老者满头白发,发丝由一根红绳绑住,仙风道骨样,他一把长枪突然横出,挡住了纨绔子弟的护卫们。 深深摇头。 “梁枪!”立马有人认出了这把长枪,与普通长枪类似,不过其枪头处本该荡红缨的地方却是绑着一串串的纸钱。 据说,他每杀一人便会在枪头串上一纸钱为其超度。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他所杀。 他,从不杀无名之辈。 此枪竖立在地时,这一沓纸钱随风飘荡如饱满的高粱,所以也被称为“梁枪”! 他的身份正是河北一正梁的老将韩猛! 这名老将是韩猛的话,那那名纨绔子弟便是! 袁绍次子袁熙,袁显奕。 买家应该好好隐蔽自己的身份的,为何?因为在黑市中,谁也不敢肯定会不会遇到什么仇家。 这不,袁熙在此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所有买家耳里,已经有人开始吩咐手下做好准备。 准备啥,劫袁熙! 韩猛的目光一直死盯着那把长枪,闭眼又看了看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输给了他啊。” 不知白衣男子什么表情,不过,他还是对韩猛施之恭敬之礼。 袁熙不解,可当韩猛在其耳边低语后,袁熙决定听从韩猛的话,立马离开黑市。 可是,他一旦离开,那她! “洛儿,别闹了,和我一起走!” 红衣女子依旧不予理睬,这倒是震惊了一旁的张牧,原来,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四大富豪甄家的人,甄洛! 也难怪袁熙如此担忧,这甄洛可是他的未婚妻啊,而且,一月之后就是他们两的婚期。 看着袁熙等人率队离去的背影,张牧深深呼吸一口,天呐,这黑市到底什么鬼地方啊! 黄巾军余孽黑山军白波军,雁门关外的鞑子,北方北方游牧民族乌桓甚至连西凉的羌族,各大士族,四大富豪,先秦余名,幽州牧冀州牧并州牧甚至还有益州牧等等的等等。 恶之黑市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奴隶了。 普天之下的黑市都这么疯狂吗? 有了白衣男子所保,张牧已然不受甄洛控制,甄洛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张牧的性命比。 他只是奴隶,而甄洛自己可是四大富豪甄家未来的接班人。 值吗? 不值! 也正因为张牧这一闹,他居然把自己闹成了一个自由人,不过,在其他奴隶主看来,他依旧是奴隶而已,可以掠走。 “谢谢”虽不知对方身份,但张牧还是对白衣男子道了一声谢谢。 白衣男子不予理睬张牧,他只是找了一间空荡荡的牢房,牵着他的马儿一同走了进去。 众人不解,这白衣男子进囚笼做啥?这是奴隶所待的地方,难不成他是要把自己给出售出去。 在这间牢房旁的是黑山军眭固关押着的奴隶以及眭固等人,对于这位能与徐晃打平,能吓退一正梁韩猛的神秘男子,眭固可不敢惹。 张牧径直向着那未售出尾端的奴隶们走了过去,在那里,蒋干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这时,中央看台之上的买家才把目光再次聚集到了张牧身上。 这个奴隶是谁,他要干什么? “我要他!”张牧指着蒋干大声道。 众人一愣,这个奴隶疯狂杀出牢房差点丢了性命就是为了救这么一个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男子? “哈哈哈,哈哈哈!” 那名并州狼骑奴隶主骑着一狼徘徊在张牧身边,道:“小子,你可知这是我的货物。” “我知道。”张牧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蒋干身上的绳索,蒋干噗通一声滑落在了自己怀里,张牧冷冷的看着这位并州奴隶主,道:“我说了,我要他!” 冷漠的眼神,几乎无视并州奴隶主的问话。 “行,老子就好你这口!”并州狼骑奴隶主倒也不怒,反像是捡了个宝一样的看着张牧,道:“那你出个价吧。” 张牧眉头一皱,出价?自己现在身上哪有值钱的东西? 对了,它。 张牧摸到了一块玉佩,与其说是玉佩不如说是一块极像玉石的石头,那是某人临走之际交给自己的。 这压根不值钱啊! 并州狼骑奴隶主的身旁已经聚集了他的手下,以防张牧这个奴隶杀向自己的主人。 “小子,既然你没钱,这事恐怕就不好办了,这个奴隶可是我手底下最好的奴隶,你一句我要他就想把他带走,这好像不合规矩吧。” 之前还是要杀状态的蒋干居然成了香饽饽?若这家伙现在醒着,绝对会笑死臭美一番。 “那你想怎么样!”张牧摸了摸身边夺来的佩剑,他若不肯,那就带着蒋干杀出一条血路。 可是,这一个个落草为寇的并州狼骑兵,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这样吧,我给你想了个办法。”并州狼骑奴隶主面露奸诈之情,道:“你呢,我也是挺欣赏的,你臣服于我,我就把这个奴隶赐给你,怎样?” “不怎么样,卑鄙!这两个奴隶的钱,我出了,报个价吧!”中央看台处有买家大吼了起来。 分明,他们也看中了张牧。 并州狼骑奴隶主回头哈哈一笑,大声道:“你们肯出,那也得看我肯不肯卖!我告诉你们,老子不卖你们!” 货物,货物,张牧右手紧握,至始至终,自己依旧是货物一个!被奴隶主们当做货物看待。 难道自己真的要投靠在这名并州奴隶主才能换取蒋干这条性命吗?难道别无他法了吗? “大雀决斗!”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随即便消失了,或许那名买家都觉得不好意思吧,大雀决斗,这只是存在于两方奴隶主之间的战斗。 如若一方奴隶主获胜,那的确可以赢得对方的货物以及奴隶。 可是,张牧并不是奴隶主啊。 “小子?考虑清楚了吗?你来我这,我给你一座山寨,统三百兵马!”并州奴隶主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说实话,这个条件很丰厚了。 张牧回头看了眼甄姬方向,她如果提起大雀决斗,自己必然参加! 她肯吗? 答案是否。 “都让让,都让让!”一道喝声从背后传了过来,回头一看,是一个奴隶,没错,又是一个奴隶! 只见他手中正捧着一颗脑袋,鲜血淋淋的极为丑陋的脑袋。 一下子就来到了张牧身边,一手拎着脑袋一手举起张牧的右手,大声道:“这是我家主人!” 不远处的那一间牢房内,一众十几人奴隶走了出来。 在他们地上躺着一个四肢仍在抽搐的无头尸体,他,他是! 众人把目光聚集在了这颗脑袋上,他不是别人,正是黑山军的眭固。 没有奴隶主,那就给张牧创造一个奴隶主的身份,另一间牢房内,白衣男子一把把血剑插入地底,再拔出时已无鲜血。 074:点天灯 有了奴隶还不行,还得有货物,白衣男子没记错的话,眭固的脑袋在黑市山贼榜上排名前三十,若拿着眭固脑袋去领赏,赏钱不会少。 可惜便可惜在眭固一死,他手下士兵带着他们的值钱货物立马逃了起来。 不远处的白波军胡才看了看眭固的尸体再看看白衣男子,近两米高的汉子豁然站起,眺望着远方,他觉得今天天气不咋的。 “还愣着干什么,都回家收衣服去!”胡才大骂道:“棺材?问你吗的棺材还要不要,命,不,衣服重要还是棺材重要?” “棺材!” “棺材棺材,棺你妹的材啊,大当家叫你们一个个平时多读点书你们就是不听,我们是啥,白波军,白波军啊兄弟们,别搞得像黑山军那群二愣子一样,衣服当然的洗白洗干净才对得起我们的名号!走出去人家才认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衣服脏成什么样了,快回家洗衣服晾衣服收衣服去!” “胡将军的说的在理啊!果然是文化人,我们走!” 胡才抹去额头豆般汗珠,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在山贼榜上的排名和眭固差不多啊。 经过白衣男子那座牢房之际,只听他一阵干咳,胡才尴尬转身,别说正眼了就是瞥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命令手下把耳朵之上的金叶子都摘下放在了地上,道:“好汉,这些就当作见面礼,请你笑纳。” 胡才方的货物便是这一片片的金叶子,不仅值钱,还可以当暗器使用。 当然,奴隶也不要,都送给他了。 随即一溜烟离去。 “谢谢!”张牧回头,对着白衣男子的牢房的方向深深鞠了一恭躬。 无论他是谁,这个恩情张牧深深记在了心里头。 眭固和胡才两方带来的奴隶都是经过百里挑一的,一众买家脑海里几乎都不会忘却他们两人手下带来奴隶时的状况。 两方这三十名奴隶绝对是英勇之士,若出售,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而这些奴隶根据白衣男子指示,他们新的主人便是! “主人!”不像其他奴隶抗拒奴隶主一样,他们非常欣赏张牧刚才所作所为,甘愿为他的奴隶。 张牧看见,这一字排开的三十名奴隶中居然还有五名女子。 “现在,我有资格向你发起大雀挑战的资格了吗?”张牧看着并州狼骑奴隶主微笑示意着。 眭固的人头,胡才的金叶子,再加上这两批百里挑一的奴隶能卖个好价钱,说实话,并州狼骑奴隶主心动了。 可是……他手头上已经没奴隶了啊! 仅剩的那几个类似蒋干的奴隶压根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算你狠!”并州狼骑奴隶主嘿嘿一笑,道:“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手头没奴隶了,你想挑战,我也不可能和你挑战。” 他说的是实话,他手头没奴隶了,且,大雀决斗只要另一方拒绝,挑战方也不可以强求。 这一刻,张牧想对这名并州狼骑奴隶主使用亲密娃娃,一旦使用一切烦恼都会解决。 对方的三位属性总和应该没自己高,但对他使用,似乎有点大材小用。 好好培养自己的三维属性,那这亲密娃娃绝对是一件大利器。 操线娃娃?张牧早已试过,这并州狼骑奴隶主的意志力比张牧想象中的强的多。 压根无法控制。 “让开让开,没奴隶给我闪一边去!”有几名奴隶主上前,试图和张牧发起大雀决斗。 可张牧的眼神里只有蒋干! “这样吧,我看你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并州狼骑奴隶主道:“我这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这个奴隶就卖给你了,条件便是……” 眭固的人头,胡才的金叶子以及那三十名奴隶。 “哇……”奴隶主们惊呼了起来,这丫的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心不是一般的黑啊。 “不要脸!” “无耻!” “混蛋啊,太不要脸了!” 这些话从奴隶主们口中说出,别有一番韵味。 众人看向了那名白衣男子,希望他能过来一剑割下并州狼骑奴隶主的脑袋。 可惜,并没有。 这时,他们才发现,在这名白衣男子的马儿上似乎还挂着一颗用白布裹着的球状物。 “这是?难不成又是一颗脑袋?” 一众奴隶主决定离这个想杀就杀连徐晃韩猛都拿他没辙的杀神远一点。 眭固的脑袋,胡才的金叶子对于张牧而言倒是小事,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是,这三十名奴隶要是落在并州狼骑奴隶主的手里,那后果…… 用他们三十人来换取蒋干一人,值吗? 张牧咬着嘴唇苦思了起来,那一夜,蒋干毫无畏惧的为自己挡下一刀,可是,这身后也是活生生的三十条性命啊。 “点天灯!”一道喝声从后方传了过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那人居然是徐晃。 他直直的站在甄洛身边,身体激动的有点颤抖。 对啊,还有点天灯这么一说,众人仿佛想到了去年之际,那时,徐晃也是个奴隶,他正如张牧一样,杀出了牢房惊艳四方。 几乎如出一辙的剧情,徐晃为了救自己的兄弟,与一名奴隶主发出了大雀决斗甚至点天灯的挑战,当然,那时支持徐晃的便是甄洛。 身为四大富豪之一的甄家没有提供给徐晃任何货物以及奴隶,他完全是靠一个人点起了天灯。 点天灯,也是大雀决斗的一种,不过,没有奴隶一方的奴隶主可不用奴隶参与大雀决斗,他们可以用他们自身的护卫,甚至双方奴隶主也能加入到决斗中。 可想而知,去年徐晃仅凭自己一人赢得第一名有多么的辛苦。 甄洛深有意味的看了眼徐晃,徐晃一愣,他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张牧感染了,看着甄洛道:“主人,对不起,公明多嘴了。” 甄洛摇摇头,随即轻声细语了起来,徐晃听后一愣,道:“主人,我若一走你怎么办?” “放心吧,有他们在,我不会有事。” 甄洛无奈摇头苦笑着,心里痛骂着袁熙那个傻子,做事怎么如此冲动,他的身份极为特殊,暴露在黑市之中有多少人想要劫他甚至杀他,虽然此刻已走且有河北一正梁韩猛等人保护,但…… 袁熙不能出事,这对甄家没好处。 又或者说,自己在担忧这个未来的夫君?一个月,自己还有一个月即将嫁与四世三公袁家袁绍之子。 父亲说了,袁家将会征服北方,踏平中原,他们甄家必须站队,站好站稳站准确。 联姻,是最好的方法! “好,点天灯,这个方法好!”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前方响起,甄洛向前继续看去,而此刻,她的身边已无徐晃,代替他的则是此地黑市掌管者老爷子的士兵们。 了解了规则后,张牧大声道:“好,我答应!点天灯!” 四周奴隶主哀叹着离去,看着张牧的眼神尽是可怜,看着并州奴隶主的眼神则是充满着羡慕。 这丫的简直就等于是送啊!拍着脑袋捶着胸口,自己怎么就碰不到这种傻子。 奴隶再怎么百里挑一始终是奴隶,怎么可能和接受过正规训练的护卫以及穷凶极恶的山贼们搏杀。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脑海里便传来了叮的一声,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获得大雀决斗第一名,奖励两个能量点。 “看来,这是不得不上了啊!”张牧深深的看了眼被关押起来的蒋干,只见这货居然流起了哈喇子,啧啧着,嘀咕着九江的美味佳肴。 “哎……”张牧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了一旁那名持着眭固脑袋的年轻人,道:“谢谢。” “主人不必和我道谢!这是我应该的!” 这名年轻人约莫二十岁左右,长相并不算特别出众,是那种一旦扔进人海中就再也难以分辨的普通人长相,但身体绝对算属于硬朗一派的。 能在眭固那种战车跑步法中幸存下来的,实力肯定也还可以。 “你是说,你是田豫田国让!”张牧震惊!眼前之人居然是田豫!三国时期曹魏镇守北方的名将。 众人开始准备参加大雀决斗的时候,经田豫所言,他不久前从事于刘备,无奈家中老母病危告急,田豫只能告辞刘备北上,身处在野状态。 田豫没想到半路遭遇了黑山军眭固等人,且被他们给俘虏做了奴隶。 自己莫名其妙居然结实并收服了田豫田国让,这让张牧兴奋不已,田豫武力这一块并不强,但在战略上绝对有远大的目光。 这倒也要多谢谢眭固了,若不是他半路劫了田豫,恐怕他就要从事公孙瓒了。 想着如是,张牧打开了疯狂抽卡系统,这时,张牧发现许久不曾关注的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又起了变化。 三国在野人物卡池数量(60),且,数字依旧泛红。 自打上次收服小胖子许褚后,那时的数量为69,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九名三国知名的在野人物被其他诸侯收服。 至于这泛红的数字? 张牧如果没记错的话,系统说过,武将池永远不可能抽干,它有一个临界点,当临界点突破时,便会有其他时期的历史人物补充进来,使武将池重新到达100。 临界点即将出现了吗? 075:大雀决斗 有一艘飞艇悠哉悠哉的飞来,张牧眼睛发亮,随即深深哀叹一声,挥手道:“系统,别闹,让我白白激动。” 限时卡,并非限量卡。 再者了,张牧现在手上只有一个能量点。 恶之黑市,本是秦朝时期的一座圆状小城,里三层外三层。 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便是里三层中的第二层,其长度约为六千米。 这也就是说,三圈下来得一万八千米。 这对大雀来说是一种折磨,同样的,对于大雀骑士而言也是极为痛苦。 这些大雀不仅会攻击敌方骑士而且也会攻击己方骑士。 张牧发起点天灯,并州狼骑奴隶主欣然接受,一声令下,五十名护卫已经准备就绪。 于他们而言,控制大雀压根没多大难度,能比这些并州野狼还难控制?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大雀决斗,不仅体现在人数上,控制上,骑兵质量上…… 中央看台中,一场赌局再次开始。 几乎没有人押注张牧,用后世的话来说,这丫的就是一道送分题,谁选错谁傻子。 还真有人压了一赔十的张牧,居然是甄洛! 人傻钱多啊!这种送分题! “买定离手!” “预备!”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走在关押大雀的闸门前,扭着身子慢慢走过,大声道:“开始!” 不知处在哪里的战鼓擂了起来,八十头大雀瞬间站起。 那名狼骑兵奴隶主对着张牧做了个手刀摸脖的姿势,道:“小子,遇到我是你的悲哀,我会让你知道和我比赛是你这辈子做过最错的决定。” 这名奴隶主似乎回忆起了当年,曾经何时他也是个奴隶,他也参加过大雀决斗,那时,他可是第一名。 随后,他杀死了买下他的买家,当了山贼,最后做起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事,贩卖奴隶。 “这傻子在干啥?” “天晓得!” 闸门早已打开,大雀早已奔驰而出,唯独只有一骑没动,便是这位狼骑奴隶主。 “对了,你们觉得他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他,他好像是当年大雀决斗的第一名!” “天呐,居然是他!” 众人骇然,随即便同情起了张牧一方,当然也得同情同情甄家大小姐。 “多么熟悉的感觉啊!小子,大爷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失败!”狼骑奴隶主摸了摸大雀的脖子,身子向前俯去,伸出舌头,居然顺着它的逆毛舔了上去。 这一幕让人看的一阵鸡皮疙瘩。 同样的,这只大雀也是皮毛四起,一个猛烈瞪眼,哆嗦着身子,居然,居然…… “哈哈哈,哈哈哈。”四周,无论是买家还是奴隶主,笑的一个个前俯后仰了起来。 大雀已经奔出,而他,他,他居然被甩在了地上。 “鸟哥……” 待他再次站起时,眼前哪里还有大雀的身影,四周的人们先是大笑着,随即笑着笑着笑容僵硬了起来。 他们可是押了他的! “放心!放心!”并州狼骑奴隶主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大声道:“大伙放心,吾有猛将在场,那些奴隶必不能得第一!” “曹性,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深呼吸一口,并州狼骑奴隶主砰砰几下跳上了一高墙,右手把在双眼处眺望而去。 “这是……” 果不如白波军胡才所言,今天果然不是个好天气。 远方某处,胡才阿嚏阿嚏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着那即将来袭的沙尘暴,傻眼了:“俺胡才真的只是胡猜了下啊!” 不仅是风暴,还有,那地上躺着大量的尸体。 袁熙的护卫军以及不知名的士兵,看去,有一老将正手持梁枪正与三名将领交战着。 沙尘暴,即将来袭,而它的方向正是那座黑市! “跑,跑啊!” 四周的建筑物风化情况异常严重,八十只大雀每每疯狂经过之际,地表便会产生猛烈振动,连锁反应之下,那些建筑物即会抖去一阵沙石甚至石块。 这些古迹深深陷入沙石之中,就像是时间一样永远让人抓不住。 亘古不变的原则,人类无法战胜自然以及时间。 “跑,快跑!”他们不仅要跑赢对方还要跑赢时间,他们也看到了北方恶劣的天气,恐怕不时之后,这一阵沙尘暴即将过境于此。 别想着控制大雀顺势逃跑,四周可是警戒着大量的骑兵以及弓弩手,如若逃跑,绝对会第一时间射杀抓捕。 “跑!不停的跑!” 不仅要提防敌人的攻击,还要提防大雀的攻击,这些大雀压根不像张牧后世在动物世界里看到的鸵鸟,一体积大,二绝对的凶狠,其嘴坚硬如铁,要是被它啄上一口,绝对会被叼去一块肉。 杀死大雀? 这是个馊主意,这不,张牧一方的奴隶有人忍受不了大雀的啄击,一剑杀死了一只大雀,可随后,这名奴隶也尝到了几十只大雀踩踏的滋味。 “杀!” 面对训练有素奴隶主一方的士兵,张牧一方压根只有逃的份,别说战斗了,几乎连控制大雀都吃力。 强,并州的这些狼骑兵实在是强,怪不得能把野狼都训练成军! “逃吧,拼命的逃吧!”曹性率军追逐在后,他很喜欢这种追逐猎物的感觉,就像是在山林中追杀豺狼虎豹。 他并没有选择刀剑枪等近战武器,他的武器是一把弓,他的眼睛眯成一直线,每每拉弓搭箭必会射中一名奴隶。 如此下去,几乎用不着一圈下去,张牧一方就会被屠杀个一干二净。 张牧心里头也清楚这一点。 “叫你再敢啄我!”张牧一个巴掌把坐下大雀给打懵逼了,缓了片刻后张牧居然又连续抽了大雀好几巴掌。 这下,它彻底学乖了,撒开膀子奔跑了起来。 这丫的,压根不按套路出牌啊,还不如给自己脖子来一刀来的痛快。 “国让!”张牧追上了田豫,田豫所带的十人队伍正处于第一梯队,现今只剩下了五人而已,张牧对着田豫大吼一声,田豫明意,立马单骑控制着大雀朝赛道最边缘处驶去。 “国让,接住!” 眼见田豫已经到位,张牧立马把一根铁枪射了过去。 田豫知道,他必须接住这把铁枪,这把铁枪的枪柄可是死死绑着绳索。 “主子!”田豫接住了铁枪,大声道:“插!” 张牧看着身后不断追杀着自己一方人马的大雀骑士们,冷冷一笑,张牧看到,对手骇然了,面露惊慌恐惧。 田豫以及张牧几乎是同时把铁枪狠狠插在了地上,顿时后方对手一阵人仰雀翻! 大多大雀伤了脖子,无法再动弹半分,有些骑士刚想站起,那后头的大雀骑士又踩踏了过来,更有甚者,一路铁枪袭来。 这是张牧和田豫等人在参加这次点天灯大雀决斗前商量好的计策。 张牧把自己手下三十名奴隶分成了三个梯队。前中后,前部由田豫统领,中部由张牧统领,后部则由另一名奴隶统领。 分为三部与对手绞杀在一起,随后分别把阵线切割为三块,使对手麻痹大意之际,张牧赶上田豫第一梯队,两人齐心使出班麻绳,不,绊雀绳攻击中部。 果不其然,中部近十五名甚至连后部都有几名对手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后部的对手继续追赶了起来,然,令他们觉得奇怪的是,张牧一方后部仅剩的六名奴隶居然停了下来,用长枪开始点杀起了倒地的对手。 这些还未从摔伤中缓过神来的并州狼骑对手刹那间被奴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随后,这六名奴隶不前反退,朝着赛道反跑了起来。 大雀决斗并没有规定不能反跑。 “该死的,中计了!”跑在第一梯队的曹性见绊马绳绊倒己方如此多人手,总算是知道张牧这些奴隶是真的难搞啊。 不过没事,曹性一方还有近一半二十五人左右大雀骑士,而张牧一方两个梯队仅剩下十人左右。 想着如是,曹性再次控制着大雀减缓起了速度,他之前射过张牧可惜被他闪避了,不过这一次曹性知道下一箭,张牧绝对闪避不了。 只因他射的不是人,是大雀。 “噗通”一声,张牧还没反应过来,坐下大雀便跪倒在了地上,定眼一看,这曹性还真可以,居然能射中…… “安息吧,不用跑了,如果觉得痛的话,编不下去了,这部位实在是……下辈子注意别再遇到曹性就好了。” 来不及多思考,现在张牧面对一个很严谨的问题,自己必须得抢个坐骑。 后方梯队赶了上来,清一色的对手骑兵,共十人。 张牧知道,机会,不,一场恶战来了。 “先借用一下了!”张牧手中没有武器,一把把利箭从倒地苟延残喘的大雀身上拔出,瞄准一名对手狠狠扎向他小腿之上的同时,趁着他惨叫减速的刹那,张牧一把拉下了他,夺过长枪,翻身在了他的坐骑之上。 看着眼前的九名突然停下的九名大雀骑士,张牧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道封锁是否能冲过,就看手中这把长枪了。 “来吧!” “杀!” 此时此刻,第一梯队已经绕完了一圈即将到达起点…… 076:谁敢买我! 天色越来越暗沉了起来,偶有狂风阵阵袭来,沙石打在自己的身上,噼啪作响。 以一敌九?太狂忘了!那九人嘴角挂着冷笑,在他们看来,杀死张牧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立马围了上来,堵住张牧后路,可不能让这狂妄的小子给逃了! 张牧看着周围九名大雀骑士,高声道:“我数五声,你们给我让开!” “五。” “他是在恐吓我们?” “四。” “哈哈哈,这小子也太逗了吧。” “三……恭喜你们,刚为自己的死亡领了证!” 他们还在等到张牧倒数之一的时候,张牧却数到三便动手了起来,一枪挥去,两人倒地。 “杀!” 另一头,起点处,眼见曹性一方遥遥领先下,并州狼骑奴隶主大喜。 然,令人震惊的是,己方人马怎么变的如此之少了? 不对,有奴隶! 赛道正前方突然出现了六名大雀骑士,是奴隶,奴隶们,他们高举长枪,向曹性一方冲刺了过来。 见此,中央看台上发出一阵阵惊叹,这次的点天灯大雀决斗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犯规吗!怎么能逆跑!”眼见曹性一部被奴隶一方一个冲刺拼死了一半人后,看台上有人大叫了起来。 “对,犯规,犯规!取消那个奴隶的资格!判他输,判他输!”一浪又一浪的犯规声飘荡在了恶之黑市上空,可让他们奇怪的是,那名老者好像并不想管那么多。 说白了,无关押注的事,骨子里无论是买家还是奴隶主,都希望奴隶输。 踩在脚底卑微的奴隶怎能战胜高高在上的权贵! 可无人阻止。 听着手下士兵不时前来的汇报,黑衣老者看着一旁的甄洛,道:“还是甄小姐有眼光,这场战斗恐怕鹿死谁手都说不清啊。” 甄洛礼貌微笑着。 并州狼骑奴隶主的身体在颤抖,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滚!”突然冲上前,一下子便跳上了一名奴隶大雀坐骑的后方,一拳击打脑袋狠狠把他击倒在了地上。 “你们先走,这里我来!”田豫发现了此时参赛了狼骑奴隶主,握过地上插着的一把长枪后,两人一边跑着一边战斗了起来。 自打这一刻,曹性才明白,是自己大意了,瞥了眼四周,能跟着自己的士兵仅剩下了五人。 而后头,那些奴隶居然也有五个人! 天呐,居然被这些该死的奴隶用一次又一次的计谋把人数的劣势给逼平了。 曹性摸向了自己的箭篓,一愣,自己居然没箭了。 眼前又出现了一堆尸体,是九名己方手下的尸体,见此,曹性顺势操起一把长枪在手,他心里头明白,这场大雀决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况且! 眺望北方,那落雷滚滚的沙尘暴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杀!” 田豫和并州狼骑奴隶主可谓是杀的难分胜负,忽的,狼骑奴隶主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石灰朝着田豫以及他坐下大雀洒了过去。 田豫以及大雀中招,瞬间倒在了地上,立马用长枪支撑起了身体,怒骂道:“卑鄙!” 田豫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参与到比赛了,唯一可惜的是,让这名狼骑奴隶主参加到了比赛。 “不对!”田豫耳朵一动,立马向侧闪去,但还是被铁枪擦肩而过。 他,他居然没有继续比赛! 一想也是,他完全落后了一圈,继续参加比赛压根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留下来狙杀奴隶一方。 “该死的臭跳蚤臭奴隶!去死吧!” 田豫知道自己威胁了,他举枪抵挡,乱戳着,毫无任何规矩可言。 如此,只会白白添了许多伤口。 眼前久久没了声音,但睁不开眼的田豫知道,他准备给自己最后一击了。 久久没有落下,有的只是“哐啷”一声重响。 “国让,你没事吧!” 眼见田豫摇头,全身鲜血的张牧一把把铁枪从狼骑奴隶主右肩上抽了出来,继续往前行进了起来。 张牧必须得快,他要赢的这场比赛。 与时间赛跑,在沙尘暴来临之前赢得这场比赛。 “这是!他,他是!”一牢房内,蒋干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跑至栏杆处,不敢相信的看着刚才那一名击伤狼骑奴隶主的男子,他不正是自己日夜苦思的主公,张牧嘛! “主公,我终于找到主公了!”蒋干大喜,兴奋的拍打起了铁杆子。 张牧没有听到蒋干的呐喊声,他现在只知道他自己要赶上去追上曹性他们。 又有几批奴隶被推赶至了赛道中央,买卖又开始了,没办法,沙尘暴将至,黑市老者不能等,必须推进买卖流程。 而这时,众人发现那名白衣男子牵着自己的白马也站到了奴隶之中。 一众皆惊! 难道这人即是奴隶主又是奴隶,要把自己给贩卖出去? 求钱?求官职?还是…… 无论是啥,众人皆沸腾了!白衣男子的实力他们可是见过了,这种杀神,值得买下! 与他相比,周围的奴隶们已经不值一看了。 “黄金千两!” “就这么点也敢拿出来献丑?我要了,黄金万两!” “哼,都穷鬼投胎吗你们,黄金万两加将军一职!” 中央的买家们一个比一个出价凶狠,更有剑拔弩张之势。 直到…… “凉州城池一座!” 众人骇然!居然有人出城池一座来买白衣男子! 不仅限于此,那隐藏于深处的买家不止只有凉州,甚至还有荆州,益州,江东甚至交州的买家都冒出了影子。 开价一个比一个凶狠,一个比一个夸张。 “你们这是造反,这还是汉朝的天下,城池岂可……” 说赠就赠四个字还没落下,便从那一间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那一道渺小为汉朝呐喊的声音就此嘎然。 “我们河北的人怎能让你凉州的人买去!张郃张儁乂何在!” “哼,你们这些荆州狗敢和我们董太师争人,找死不是!郭汜还愣着干什么!” “欺我幽州没人是不,单经将军,上!” …… 这一场黑市中的血雨腥风比那渐渐袭来的沙尘暴还要的猛烈。 没多久,一颗又一颗的脑袋被扔在了地上,有凉州的,有荆州的,有江东的还有交州等地的。 参与买卖的另一个团体,士族们早已吓的不敢吱声。 一个又一个枭雄的代理人自曝在了黑市之中,他们也不再隐藏,露头于外,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脸蛋,互相打着招呼,拱手笑着。 笑里藏刀! “在理在理,我们河北的人怎么能落到别人手里,在理啊……”一众买家哈哈大笑互捧了起来。 “我们河北的就不要自相残杀了,如何?” “说得好,说得好,在理,在理,哈哈哈……” 也多亏袁家袁熙被早早的吓走,不然恐怕他们也不敢如此争夺。 他们的目光并没有离开白衣男子身上,而且,他们出的价及其相似,总而言之,只待白衣男子自己选择。 “多谢各位的厚爱!”白衣男子大声吼道:“不过,我就怕你们不敢买我!” “笑话,我们怎么可能不敢,英雄你随便开个价,只要你开的出,我们就出的起价!”看台上一众七嘴八舌了起来。 “是吗?”白衣男子深深呼吸一口,一手解过马鞍上挂着的那颗脑袋,直直的扔在了地上。 这是一颗脑袋,看得出,此颗脑袋的主人已经死去多时,他的头发一缕一缕的辫子状扎在头上,头皮分明,面目凶狠,脸上尽涂红色花纹,特别是额头处,有着一扎眼的红点,不,是一颗红宝石。 专属于北方乌桓部落的红宝石,这面容,这装扮,这额头嵌红宝石的唯一性,这颗脑袋分别是! 一众河北豪杰一愣,傻眼了,这是北方乌桓国的国王! 早有传言不知真假,不久前有人单枪匹马仅凭一人之力割下了乌桓国国王的脑袋…… “还敢买我吗?”白衣男子大喝了起来。 顿时,鸦雀无声! 煞星,这白衣男子绝对是个煞星! 能来这里进行买卖的买主都是有点智慧的,他们反应很快,买下这名白衣男子也就意味着附赠了一份大礼包。 大礼包包含的礼物只有一个,北方乌桓国各部落几十万军队! 就这,谁敢买! 看着一众买家,白衣男子摇头哀叹一声,道:“果不其然……” 五道身影快速袭来,是五个壮汉,他们有着如同乌桓国明显的特征,脏辫,花纹脸,以及额头镶嵌着的宝石,蓝宝石。 他们居然是乌桓国一品堂的高手!国王被刺,乌桓一品堂所有高手倾巢而出,为的就是追杀那名刺客。 他们本想来黑市碰碰运气买刺客的消息,没想到…… 他们看着自己国王的脑袋面露悲伤,话不多说就朝着白衣男子攻击了过去。 面对五名高手,白衣男子倒也不惧,左手持剑右手持枪,剑柄以及枪柄则用一根细长的铁链锁着。 “他,他是!”蒋干认出了他,他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赵云赵子龙! 几匹大雀快速驶来,看着那被长枪利剑以及铁链杀死的乌桓高手,张牧一愣,大喜,对着白衣男子大吼道:“等我!” 077:狂浪 沙尘暴已经愈来愈近,所到之处几乎一片狼藉,狂风过境,忽的,沙漠底下伸出了一只手,随后是一个人,此人快速抖去身上的沙石,看了眼四周的尸体,狠狠一咬牙,快速向后奔跑而去。 那一轮红阳是如此的美丽娇艳,一缕阳光照射在这名士兵身上,其背后显着一个大字,汉! “报,将军,属下已探明,贼寇们正聚集在黑市之中!” 那名士兵单膝跪地汇报着,在他面前则是整装待发着的三千兵马以及一面旗帜。 汉旗! “真是天助我也!”为首战马之上的一员老将捋着自己的胡须,看着那朝着黑市方向席娟而去的沙尘暴道:“全体注意,进军黑市!杀!” “吼吼吼!” “杀,杀,杀!” 这,分明是一支雄军!忠于汉朝的雄军! 无法战胜的有自然,时间还有人类的算计…… 沙尘暴只需躲入黑市中的建筑物躲避就行,造成的伤害不会太大,可是,躲闪过后呢,一众买家以及奴隶主们不知的是,有一支汉军正掐着时间快速袭来。 “跑,跑啊,快跑!”张牧不断的驱赶着坐下大雀,他内心极为激动,赵云,没错,那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赵云赵子龙! 难怪他要从徐晃手下救出自己再给自己创造奴隶主的身份,之前在吴起墓穴之中,若不是张牧最后用龙渊剑砍了怪物吴起的脑袋,恐怕张牧赵云以及甘宁早就死透了。 张牧心里清楚,这不能称得上是恩情,毕竟若不是赵云及时出现,他们压根不可能杀死吴起。 可赵云并不这么看待。 “跑,跑,快跑!”在张牧的眼前不远处,一头大雀也正死命奔跑着,那是曹性,这一场大雀决斗最后只剩下了张牧和曹性争夺第一。 两人互有接近交战,互有伤害。 “吗的,真是条疯狗!”曹性一枪挡过张牧的攻击,两人再次互相后撤半分。 胜利几乎就在眼前了,而此刻,黑市之中已然泛起狂风,抬头看去,沙尘暴已经刮到了黑市恶之城的外三圈内。 地表颤抖,因自然而颤抖,那些还在啃食奴隶尸体的硕大老鼠们哪里还敢逗留,纷纷往各自洞**逃去。 “不行!一直被这条疯狗追着不是个事!”曹性被张牧追的有点急了,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膛,那里有一道伤痕,鲜血渗出,这是这条疯狗刺伤的。 疼! 这最后一圈,曹性真的几乎都要被张牧给逼疯了,曹性善弓,论近战,自己不如张牧。 可惜,自己箭篓里已无箭矢可射。 “怎么办,怎么办!” 终点已经近在咫尺了,曹性大急,那条疯狗再次咬了上来,怎么办,怎么办! “天呐,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疯狗!” “这样的话!”曹性看着不远处的一座破败箭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眼神犀利,似乎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咳咳,咳咳……”曹性突然大口咳嗽了起来,暗骂自己愚蠢,这种天气鬼天气深呼吸!吸一大口沙石在鼻不呛才怪。 “疯狗,去死吧!”曹性再次拿出了他那把大铁弓,拉弓,把他手中的铁枪搭在了弓弦之上,呀呀呀的牟足全力,朝着那箭塔射了过去。 铁枪射出,曹性双手虎口尽麻,鲜血都渗了出来,铁弓再也握不住,双手颤抖不已。 不过,效果却是不错,那破败的箭塔被拦腰而断,直直的倒了下来。 “曹性,干得好!”终点处,狼骑奴隶主呐喊了起来。 一众买家显然对这场大雀决斗没了多大兴趣,他们依旧沉浸在乌桓国国王被白衣男子刺杀一事之中。 张牧立马勒雀止步,他心里头清楚,若再向前奔去,自己绝对会被箭塔砸中。 虽有吕布平分伤害,但被砸中绝对不会那般好受,更何况,张牧不想输! “怎么办,怎么办?” 又是一阵狂风掠过,那箭塔倒地之处风沙灰尘大作漫天飞舞。 “曹性,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快上前!快上前啊!”狼骑奴隶主急忙大喊了起来,他发现曹性居然在距离终点还有十米不到的距离居然勒雀停了下来。 不仅如此,他居然还舞动了起来。 众人没看走眼,曹性居然带着坐下那只大雀一同舞动起了自己的身子。 “曹性!”狼骑奴隶主忍着肩膀的疼痛上前一把揍在曹性的脸蛋,怒道:“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去终点!跳什么跳,要庆祝回去再庆祝!” 狼骑奴隶主发现曹性看着自己的眼神及其的冷漠,就好像压根不认识他一样。 “你小子中邪了吧!”狼骑奴隶主大惊。 曹性压根不予理睬狼骑奴隶主,自顾自的舞动自己的身体。 又一阵狂风过境,吹清晰了那箭楼废墟之上的身影,只见那一道身影坐在一头大雀上,身体笔直,脑袋也微低,左手护脸右手与左手平行指着天际。 他也开始带着坐下大雀开始舞动了起来,一边舞动身体一边的嘴里还大声唱着让人听不懂的歌谣,一众买家觉得难听,可坐下大雀却是不停的摇头晃脑。 “一波一波接踵而来,大风带着我摇摆,梦在燃烧,心在澎湃……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狂浪狂浪。” 不远处的牢房内,蒋干用手指在地上挖了个6,随即用手指不断的按了上去。 “666666!”蒋干尤记得张牧曾经告诉他,如果觉得一个人特别棒特别优秀特别帅的时候,可以在地上写个6,随即不断按着就行。 张牧坐着坐骑慢慢的来到曹性身边,在狼骑奴隶主的惊诧下,曹性居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于地,不再抬起。 这是怎么了?看台上一众买家再次被吸引,曹性为何会突然跪下,对张牧言听计从。 操线娃娃,只要在张牧可视范围内,张牧便可操纵意志力低下者,曹性的实力是可以的,开始时战斗意志也是非常的强大,可惜,可惜最后,他的意志力已经完全崩溃。 张牧没想到第一次使用操线娃娃居然是在曹性身上 中央看台上,一众买家傻眼了,没想到最终居然是这种结果,那个奴隶居然赢了! “不愧是甄家,有生意眼光!吾等愿赌服输!” 那牢房之上早已没了甄洛的踪影,沙尘暴已经近在咫尺,不仅是甄洛,他们这些买家也该考虑躲避躲避了。 “叮”的一声在系统内响起,支线任务完成,张牧获得两个能量点。 张牧微微一笑,看向了一旁的狼骑奴隶主,道:“服了吗?” 狼骑奴隶主冷冷一笑,就刚才被张牧击穿肩膀后,他就隐隐感觉不对,于是乎花了重金从一些买家那买了近十名的护卫。 “看来,是不服啊!” “服?不不不,老子这辈子都不知道服这个字怎么写!”狼骑奴隶主狠狠白了一眼身后的曹性,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主人,让我来!”田豫眯着眼睛持枪走向了前。 张牧摇摇头,背手而去,双手十指却是不停的舞动着。 田豫正不解时,只听一声惨叫,再看过去,曹性一把夺过一名士兵的佩剑,从背后刺进了狼骑奴隶主的心窝子。 奴隶主倒地,曹性对着那十人吼了一声,顿时与同曹性一起朝着张牧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田豫傻眼了。 也多亏了各方买家已经离开躲避起了沙尘暴,若是看到这弑主叛变一幕绝对会再次震惊。 一个时辰,操线娃娃的功效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曹性会怎样,张牧就不知了。 三个娃娃,无论是亲密娃娃,操线娃娃还是平分娃娃,每个都有奇效。 废三分之一操线娃娃控制曹性,值吗? 值不值得的问题自打上次营救沮授后,已成张牧的一块心病,可这次,张牧一把抱住了蒋干,身体颤抖着,内心也是极度感慨。 值不值? 值! “咦,主公,你身上这么脏,别脏了我的衣服……” 张牧突然觉得有点不值,一脚踹了过去。 “主公,踹人不踹脸,踹脸伤自尊啊,踹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蒋干双手抱住脑袋,久久的并没有乱脚袭来,有的只是一个更用力的拥抱,以及一句蒋干等待久久的话。 “军师!” 蒋干背身而去,身体颤抖着,不敢再看张牧一眼。 一旁的田豫等奴隶傻眼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主公?军师? 没时间和田豫等人解释,沙尘暴已经刮到了恶之城的里三层,几近可见那狂风之中的建筑物,牲畜,以及尸体。 “快找地方躲避!” “是!” “主公,这,这!”蒋干把一地窖的铁盖子打开,道:“快,快下来!” 张牧伫立于外,他的眼神扫过视野所见每一处,可却不见他的踪影,在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唯独只留下了一颗脑袋。 乌桓国国王的脑袋,黑市中蛮族首领悬赏排名前三,赏金丰厚,可惜,无人敢接这颗脑袋。 就好像无人敢买赵云一样。 毕竟乌桓国几十万大军的附赠品不是盖的。 078:影帝级舔狗 与其说是地窖不如说是黑市处理尸体的地方,这里充满着久久难以散去的腐蚀味以及血腥味,这里是老鼠们的天下。 这里的老鼠个头硕大,丝毫不畏惧人类。它们双脚伫立在一具具骷髅身上,好奇的看着黑暗中的不速之客。 狂风不断的拍打着上方的地窖盖子,两名奴隶摸黑着用铁棍拴住了盖子,可即便如此,沙石还是不断渗落,铁盖子哐哐作响给人一种随时可能塌下的感觉。 那风声,大的像妖孽嘶吼,与之比起来,当日吴起墓穴中恐怖的牛哞马嘶压根不算什么。 “噗嗤”一声,田豫不知从哪找了一根火把点了起来并驱赶起了四周的鼠群。 众人这才发现,四周几乎是堆满了骷髅,老鼠们穿梭于内,这压根不是菜窖,是鼠群的游乐场。 “主公,你刚才叫我什么来这?” “我收回那话!”张牧被蒋干啰嗦的脑仁疼了,这家伙一见面就叽叽歪歪了起来,从聊天中得知这家伙运气倒是不错,这么高摔下来不仅没死还发生了奇遇,被神医华佗给救了。 虽然蒋干一再强调那个年轻人自称是庸医。 “主公,你不好意思了?别嘛,在领地第一智者面前,别不好意思,来,让我看看你发音标不标准,来,再叫一遍,不会?没事,我教你,军以军,师以师,军师。” 张牧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打是疼骂是爱,爱到深处用力踹,主公,我懂,我懂你。” 张牧一愣,有点后悔和蒋干聊了些后世莫名其妙的东西。 蒋干在地上立马扣了个9,不停的按着“99999。” 据张牧所言,这是6被溜翻车了。 田豫等人这才知晓自己跟了一个什么人,他压根不是什么奴隶也不是奴隶主,他居然是一方领地之首。 虽然张牧没有正规的身份,领地之中又没城池,又……给田豫一种黄巾军的感觉,这丫的不会是上了贼船吧。 张牧似乎看穿了田豫的想法,张牧心里清楚,田豫对汉朝还是非常有好感的。 “贼船,国让你没说错,我那地方还真有贼船!不仅有海贼甘宁还有山贼廖化以及周仓。” 田豫傻眼了,这些人他也听闻过,黑市以及官府山贼榜以及海贼榜上都占据着一席之地。 特别是锦帆贼甘宁一伙人几乎是如雷贯耳,这几乎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家伙。 上回有幸路过徐州糜家的时候,田豫听闻锦帆贼劫了他们的货,好像把一把名刀给抢了。 “这……”田豫的双手在颤抖,死死的看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一脸正义的年轻人,不敢相信着,心里喃喃着:“他,他居然是匪首!” 倒退一步,火把掉落在地,恰巧压在一只老鼠身上,老鼠吱吱惨叫挣扎着,正如同田豫的内心一样痛苦挣扎着。 他以为他会是个好人,可谁知道他身份如此之复杂。 身为汉朝百姓,田豫不能容纳自己当一名贼子的手下。 若不是母亲告急,跟着刘皇叔征战天下建功立业,那该多好。 “主公,你太实诚了,不过没事,有军师我在,一个顶三。”蒋干责怪并骄傲着。 “哪凉快待哪去。” “主公,我的心翻车了。”蒋干窝在角落里,手指戳着9,哽咽道:“你这是又要赶干走吗?” 张牧一愣,再也无法接嘴。 后悔啊,真的是后悔啊,救他干啥啊!回领地给蒋干立个衣冠冢,每年帮他割割坟头草该多好,怪只能怪自己手贱啊。 田豫不再说话,地窖里顿时安静的可怕。 他想走,这是张牧脑海里的第一个想法。张牧知道,他田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国让,你若要走,我不会拦你。”张牧走近田豫,在其激颤的肩膀上拍了拍,随即在其耳边低语了起来。 没人知道张牧在其耳边说了什么,众人只知道田豫慢慢的走向了菜窖口。 “这疯子要干嘛!”蒋干惊呼。 张牧一手拦住了蒋干,蒋干无奈哀叹一声。 狂风细沙不断的吹入地窖之中,同时,还有那一颗脑袋,乌桓国国王的脑袋。 此时此刻,虽然沙尘暴已经渐渐远离,但这里还是处于边缘地带。 挑这种时候出去,田豫不要命了? 握着一根铁枪,田豫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前走着,他的步伐是那么的重,可他的眼神却是茫然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回绕着张牧之前所说的一句话:“离家太远会忘记故乡,国让,你已离家太远了。” “远吗?”田豫抬头朝着北方看去,家不是在前方吗? 国破!家亡!田豫一愣!汉朝真的是气数已尽了吗? 田豫一走,地窖里久久安静了起来,蒋干还算识相,不敢打扰张牧。 虽然走了田豫,但有一人却是折服在了张牧实力中,不是别人,正是曹性。 对曹性而言,只是换个地方当山贼罢了。 “带着。”张牧指了指一边的乌桓国国王脑袋。 “是,主公。”曹性把这颗脑袋别在腰间,顿时感觉像是别了一座大山在身,难以挪步。 乌桓国国王的脑袋啊,要它做啥,他疯了吗?曹性不解,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走了一招臭棋。 可换一句话,这岂不是信任? 外头风沙依旧猛烈,张牧困乏了起来,梦回萦绕又回到了久思的领地之中…… 臭美的甘宁,晕血的郝萌,贪吃的许褚,年轻的廖化,臭臭的周仓……还有,自己那个日思夜想的丫头。 不对,似乎还有两个货,他们是谁,他们是谁呢?张牧有点想不起来,脑海里似乎传来了一道声音。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我赢了,你去!”吕旷一巴掌拍在吕翔头上。 穿着褴褛的吕翔无奈,愿赌服输,摸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突然跪倒在了地上,看着邺城人来人往的百姓们,大声道:“各位大哥大爷大姐大妈,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俩,赏我们兄弟俩一口吃的吧。” 没有人理睬他们…… 夕阳将近,两人饿的那个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那道夕阳,两人似乎想到了临行之前,郭奉孝给予他们的任务。 前往河北寻找主公张牧的踪迹。 找人这种事,当然得挑熟悉北方的人,吕家兄弟正合适,当然换一种说法就是,他们人人都有郭嘉派遣的任务,他们就比较闲了。 一开始,他们是拒绝的,可当郭嘉称赞他们为领地颜值以及实力担当后,两人连夜跑了出去。 “对了,狗哥呢?”吕家兄弟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眼放光,口水直流。 吕家兄弟出领地没多久便碰到了小狼崽木木,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要和他们一同出去。 “狗哥果然仗义,整只红烧好还是串成肉呢?”吕旷道。 “串肉吧,我去捡点装备,呸,捡点葱蒜。”吕翔道。 想法是好的,葱蒜是能捡的,可惜主食呢? “狗哥呢?狗哥呢?”吕家兄弟面面相觑,大惊。 “哇,好可怜的小狗!”一少女大叫了起来。 吕家兄弟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狗哥正趴在地上,后腿瘫痪在地状,前腿努力的拖着身体往前爬行着。 那名少女见状立马泛起了怜悯之心,买了两个大饼给了狗哥。 小狼崽木木见状,叼着两块大饼撒腿就跑。 “舔狗!无耻啊!” “狗哥,我骂我弟弟呢!”吕旷吃着大饼。 “狗哥别听他瞎说,我弟弟刚才还想吃你来这。”吕翔一边吃着大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转瞬间,两只大饼啃完,两人摸摸还是咕咕作响的肚子,看向了一脸士可杀不可辱的小狼崽木木。 “狗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吕旷抽出佩剑。 “舔狗,你到底上还是不上!”吕翔也抽出了佩剑。 “弟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吕旷道。 “是啊,弟弟,这样下去我们还没找到主公就得饿死啊!”吕翔道。 “青花楼招丁……” “这,弟弟,我觉得主公可能在那!”吕旷道。 “弟弟,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主公在那!”吕翔赞成。 “那么……” 小狼崽木木无奈的看着两人,三下五除二的跳上青楼楼顶,嗷呜嗷呜叫了起来。 张牧做了一个梦,梦到甘宁等人在寻找他。就连醒后,张牧都确定那帮混蛋会奋不顾身的寻找自己。 一缕一缕细微的月光顺着细沙洒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晚上了。 “主公”曹性上前道:“风沙停了。” 张牧点点头,示意曹性等人推开菜窖盖子。 可是,曹性迟迟没有动作,张牧好奇之下,曹性回了头,只见他满脸鲜血。 不仅于月光,还有一滴又一滴的鲜血滴落了下来。 鲜血居然还热乎着。 外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一众买家厮杀了起来? 张牧不解,待曹性正要推开一瞧之际,张牧一把拦住了他! 只因叮的一声在脑海里作响,一条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逃脱汉军追杀,奖励两个能量点。 079:蠢才培养计划 李仁定是个十足的愣头青,只认死理,在赵浮看来便是如此。 “李仁定,你疯了吗?你可认得我!我可是冀州牧韩馥手下从事赵浮,你竟敢越级斩我!”赵浮双手被捆,跪在地上,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冷漠的刀斧手。 “在这里,只有贼子!”李仁定冷冷道。 眼见李仁定压根不像开玩笑的,赵浮急了,向着远方大声道:“张郃,张儁义,快来救我!” 张郃也想救赵浮,可惜,他和他手下的士兵们正被团团围着,无暇顾及赵浮。 “斩!” 李仁定的话就像是一把大刀狠狠的插入了赵浮的脖子。 “李仁定,你这个二愣子!” 听说从事赵浮一直有着一个毛病,只待夏秋交替之际发生,那时,他会剧烈的头疼。 头疼,那必须得治啊,脑袋里的病可迟不得,苦寻良医无果,那么一刀下去绝对药到病除。 这就是所谓的刀药。 李仁定就有这么一把刀,身为常山郡太守的他,有可能已经是汉朝为数不多的良药了。 “该死的冀州狗怎么杀来了!”郭汜大刀横去,顿时为两名士兵解决了头疼的问题。 不过比起李仁定而言,他这把刀并非好刀,郭汜的刀是杀刀,董卓董贼的杀刀。 “吗的,傻子赵浮,连李仁定都搞不定!”单经一剑杀死一名士兵后,率军就往恶之城深处逃去。 沙尘暴过后,买家一个个冒出了头,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等待着他们的却是一场比沙尘暴还恐怖的风暴。 一众买家,士族瞬间被常山郡李仁定一方的士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各自占据恶之城四处迎战了起来。 “散沙,皆可摧!”李仁定挽了一把沙子在手,狠狠一握后,沙子四散落下。 乱世,李仁定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汉朝气数已尽,这手里的沙子就是各方觊觎汉朝的贼子。 大汉既然拿他们无何,但李仁定认为,自己只要存活一天,他就不会在杀贼的道路上退却。 “你怎么来了?”李仁定眼角瞄过一人,立刻下令护卫道:“互送小姐回去!” “我不要我不要”一身着轻铠的少女道:“我也要上战场。” “胡闹,给我滚回去!”李仁定一把推过少女,气的白须直颤,怒道:“别以为和童渊学了几年的武就了不起了,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敌,给我滚回去!”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云的师妹,李飞燕! 那不远处的一箭楼之上,偷偷观察这里状况的白衣男子在见到李飞燕的一刹那差点摔落至地。 哆嗦着双手,快速离去。 能让英雄害怕胆颤的不是自然,不是时间,也不是算计,而是女人啊! …… 女人? “对,就是女人!”张牧看了看那硕大的鼠洞后又看了看手下唯一一名幸存下来的女奴隶,对其点了点头。 这个鼠洞张牧观察过,与其说是鼠洞不如说是地窖的通风口子之一。 男的很难爬行通过,但女的就不一样了。 听声音,现在上头有几千的汉军在厮杀,无论对方什么身份统统被当成贼子,张牧等人现在闯出去绝对会被攻击,这么多人,张牧可不敢迎战。 一直藏在下头虽然可以短时间内逃过搜捕,甚至汉军不可能找到。 但倘若找到或者他们长时间不离去的话,张牧等人就会面临两种可能,一被汉军剿杀,二活活饿死。 这两种都是张牧不想看到的结局,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 “有消息了!” 只见那名女子从鼠洞内爬了出来,看着张牧道:“正如主人所言,这通道尽头通往他处!一共十米距离!” “给我挖!” “是!” 曹性立马命令十名士兵开始挖掘了起来,十米距离而已,只要挖通,他们就能进到别的地窖。 蒋干看了眼张牧,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说实话,蒋干又害怕的颤抖了起来,他在恨,恨自己,为什么每每遇到这种事就不能给主公出主意呢。 每每都是主公亲力亲为。 智力,果然是硬伤啊。 “干,你过来?干?干!” 张牧叫唤了三声后蒋干才有了反应,他故作镇定,走了过来,道:“主公,有何吩咐?” “这个,你吃了!” 张牧的手中像变戏法一样的变出了四颗果子,两颗果子白蓝相间,一颗果子通体蓝色。 智力果,张牧一直没舍得服用的四颗智力果。 系统并没有约束属性果实只能对宿主使用。 自打抽到后,张牧一直没舍得服用,自打发生某人暗杀自己蒋干挡刀后,张牧内心就有一个想法…… 张牧命之为:蠢才培养计划。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回到后世的话,张牧一定要试着写本小说,书名都想了两个,一个字“三国第一智者蒋干!”,一百个字“干”! 智力果本身自带蓝色,白蓝相间则是代表着卡牌所抽到的等级。 同样的,武力果为白色,幸运果为紫色。 十个智力属性点,若是用在自己身上,那绝对可以增强自己亲密娃娃的使用功效。 值吗? 张牧知道不值,因为培养蒋干实在是一个大工程。 “一刀换十个智力点,罢了罢了。”张牧看了眼手捧四颗果实的蒋干,道:“怎么不吃?” “主公啊!”蒋干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竟哭了起来。 “干,无需感动,快吃,快吃吧。” 张牧以为蒋干感动了,可事实呢? “主公啊,我懂,我懂!他们都说主子死前都会赐死身边最重要的人,干懂你!” 张牧嘴角抽搐了起来。 “牲口”蒋干喊了一声曹性,分出两个,道:“你也来两个?” 自打听闻曹性把张牧的大雀某部位射中后,蒋干喜欢叫曹性为牲口。 曹性摇头,听蒋干那种解释,曹性敢吃就真的是牲口了。 “哎,看来,你不是主公身边最重要的人,没事,吃了就是了,机会就在眼前,牲口,把住机会啊。”蒋干执意要把智力果塞在曹性手里,道:“你两个,我两个,吃了它们,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就是主公的左膀右臂,这种机会不是每天都有的!” 曹性无奈,上前轻轻拍了拍蒋干的屁股。 “牲口,你要干嘛!”蒋干跳开,脑海里浮现出了大雀倒地的场面。 “吃好喝好……下辈子注意点别碰到曹性就可以了!” “你吃还是不吃!不吃还给我!”张牧满脸愤怒,准备夺回四颗智力果。 张牧后悔了,后悔把智力果给蒋干。 “吃吃我当然吃!”蒋干一骨碌把四颗智力果统统塞进嘴里开始咀嚼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痛哭流涕道:“苍天啊,就让我去为主公地府铺路吧。” 说罢,还右手掐住喉咙做难受状,最后居然嗝屁状了。 “牲口”张牧觉得蒋干给曹性取的这个绰号不错,指着一边的地面,道:“挖个洞,把他给埋了。” “还愣着干什么!”说着张牧就要捋起袖子自己开挖。 蒋干一屁股坐了起来,看了圈周围的人,道:“敢问各位好汉,这里是哪里?挖坑呢?看来各位好汉们也不知道这是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张牧踢了过去,曹性问了句“我也能踢吗”后,张牧点头示意能。 “让你叫我牲口,让你叫我牲口!” 蒋干坐了起来,看向四周,嘿嘿傻笑着。 张牧上前,问道:“有没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蒋干摇头。 “哎……浪费了浪费了”张牧后悔了,心都在滴血,四颗果实,十点智力属性,四个能量点呢了。 怎么说喂狗就喂狗了!扔给小狼崽木木还会摇个尾巴,扔给蒋干,啥屁事都没有! 悔不该啊不该啊! “加到自己身上那该多好啊,如此的话,那亲密娃娃……” 想法还没落地,突然的“叮叮叮叮叮”五声清脆的响声在脑海里传了过来。 张牧定眼一看,傻眼了,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牧的属性值居然发生了变化! 张牧三维属性为: 武力值:72。 智力值:70(2)(2)(3)(3)。 幸运值:35(5)。 “难不成?”张牧看向了蒋干,深深呼吸一口,心里头想道:“我和蒋干是智力同生体,他多少智力我就多少智力?” “也就是说我的智力属性值和蒋干初始智力值难道是一模一样的?60?初始智力点加2为62后是被不允许的?所以当我去和蒋干讨论知识的那一晚被拉平了智力?” 张牧突然觉得豁然开朗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初始武将郝萌会不会和自己是武力共同体呢……”张牧突然觉得有点激动。 张牧敢肯定就是自己这样的推断,毕竟解锁了这个发现,自己的幸运值增加了五点。 五点啊,相当于吃了一个通身紫色的幸运果,紫卡级别的! “主公这是怎么了?”曹性试着问道。 “牲口,别问,问了就是被踢。” 曹性不解。 “不信,你这样试试……”蒋干在曹性耳边低语了起来。 “大家伙听我说”曹性扯着喉咙大声道:“主公傻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张牧踢了过来,蒋干无需过问张牧也踢了过来,一边踢着一边吼道:“让你这牲口踢我让你这牲口踢我!” 张牧眼睛一白,蒋干踢着曹性立马道:“我只能被主公踢,你算老几啊!” 080:地窖绞杀战 蒋干吃了十点智力果,可效果却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一想也是,他现在和张牧智力共同体,就只有70点的智力而已。 在汉末三国中,也就是从不入流的谋士升级到三流谋士罢了。 退一万步而言,倘若不断的喂养蒋干食用智力果,把其喂养到满值100点,那他岂不是堪比一流谋士了。 甚至可以把一流谋士踩在脚底下! 不过,这个工程绝对的大,也很难,30点智力,需要耗费张牧整整6个紫卡级的智力果。 对于这次参与到恶之黑市奴隶拍卖的买家而言,今天绝对是个恶梦。 常山郡忠于汉室的二愣子李仁定率军杀了过来。而且,看他的模样是下足了功课啊。 他手下的军队不是一般的汉军,训练有素,实力以及凝聚力都非常的强。 除非实力浑厚者,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不,幽州公孙瓒手下将领单经被杀了。 据说,单经也有头疼这个病,且病得不轻。 头顶上不断有沙石掉落,依稀间还能听到军队交战的声响,杀喊声,几乎都是近在咫尺。 挖开那一地窖的通风口,张牧等人发现,这下方的地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复杂,几乎每个地窖都互相链接着,就像是蛛网一样遍布着。 唯一的好处便是,他们可以不用再挖洞,有些地窖口的口子很大,弯腰甚至直立就能通过。 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工程,居然能在一座城池的下方开挖如此多四通八达的地窖。 从上方传来的声音中可判断出汉军一方是常山郡太守李仁定。 “如若不凝聚在一起,他们迟早都会被李将军各个击破。”蒋干捋了捋他那两把胡须。 “污的干!”张牧很感动,他感觉这是蒋干跟随自己以来分析的最有道理的一次。 难道,是智力果起效果了? “主公,干有一计,不知当说不当说?” 张牧连连点头,道:“但说无妨。” “咱,散了吧。” 张牧眉头一皱,一脚踢去。 地窖接着一个,这里布满着尸骸,这里是老鼠的乐园。 张牧有一个信念,倘若一直往一个方向走,那会不会像后世新龙门客栈里的地下通道一样,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该死的!” 在一地窖处,众人发现这里已无任何通道,也就是说张牧的想法是错的。 压根不可能挖到恶之黑市的外三层,甚至更远。 又是一缕缕细沙从上方落下,张牧听见上方似乎有人高喊了起来。 “快看,这里居然有地窖!” “兄弟们注意了,这下方有地窖!” “快汇报将军,贼子们可能躲在这下面!” “是,佰长!” …… 眼见上方传来起杆声,大量细沙不断落下后,张牧一挥手道:“不好,快撤!” 张牧心里头清楚,按这种情况,无需多久后,大量地窖口子会被发现会被打开,汉军即将杀进来。 届时! 上方有汉军,下方也有汉军,李仁定这是狠了心要把所有人一网打尽啊! 张牧必须得抓紧时间逃! 这,又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这是!”张牧挥手立马命令曹性把火把熄灭,右手一挥,一众人慢慢往后退去。 前方的地窖中分明有人影晃动,不断的有人在下地窖,火光亮起,一大大的汉字映入眼帘,是李仁定一方的汉军,他们终于杀下来了。 不知是这些汉军影响了张牧等人还是黑暗恐惧了众人,此时此刻,张牧等人觉得四周地窖都出现了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难道,是要被包围了吗?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张牧现在完全是骑虎难下的状态,上去,一场恶战,不上去,也是一场恶战。 一众人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我再也忍不了了,兄弟们,跟我杀过去!”那跟着曹性的十名士兵中有人情绪崩溃了起来。 大吼一声后举剑就朝着前方杀了过去。 与之一同前去的还有另外四名士兵。 “这几个笨蛋!退,快退!”眼见完全暴露自己,张牧快速下令了起来。 然而…… 不能怪张牧新找的这个地窖不好,实在是,现在,内城所有地窖几乎都被李仁定分配了以什长为单位的士兵把守,随后分兵一半,以伍长为首,带兵杀进地窖,剿灭贼子。 不过也不是所有什长都能马上派遣伍长下地窖,毕竟许多地窖的口子已经被沙石深深的掩埋。 想要在短时间内找齐所有地窖,比较的困难。 眼前又出现了几堆火把,见此,张牧大声道:“杀!” 趁他们还没完全熟悉地窖中的情况时,张牧率领手下杀了过去。 可以看得出来,李仁定一方的士兵绝对是非常的厉害,面对突然袭击,他们倒也不慌,有规有矩的防御了起来。 伍长心里头明白,只要稍微坚持一下便会有附近的远近赶来,甚至,头顶上还会有援军下来。 “撤!”眼见偷袭无效,张牧再次下令了起来。 偷袭容易,想撤就没那么简单了,这几名士兵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住了张牧等人。 “主人,这里由我们来抵挡,你们先走!”剩余的几名奴隶手持武器砍了过去。 张牧最后看了一眼这些遭受无妄之灾的奴隶,深深哀叹一声。 躲避,不断的躲避,直到能躲避的地方越来越少,范围不断的被汉军给压缩着。 在这之中,另外几名士兵也消失了踪迹,不知他们是何时离去的,到最终张牧身后仅剩下了蒋干以及曹性。 “咚咚,咚咚……”此刻,东南西北四周,甚至连头顶处都传来了脚步声。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不对劲!”张牧突然发现在这地窖之中似乎还有战斗声传来。 没听错,远方的确还有战斗声,不仅仅是一方,四面八方都有战斗声。 “这是!”张牧随意找了一个通道钻了过去,在这一个地窖中,张牧发现有几名男子正在奋战着。 为首一人是一名非常魁梧的将领,只见他一手持剑一手持刀接连斩杀几人后,大喝道:“吾乃张郃张儁乂,尔等,竟敢在我面前舞动血花舞,找死!” 血花舞?张郃的攻击很华丽,刀剑几乎处于平行状态攻击而出,每击杀一名汉军就会溅射出大量血液在半空,鲜血滴滴答答落下,犹如雪花。 这冀州韩馥手下的武将还真有意思,麴义么有三花开膛箭,张郃么搞血花舞,若不是他们名声很大,一般人都以为他们是搞园丁的呢。 又有汉军士兵不断赶来,张牧虽想结识张郃,但压根没机会啊,立马退回通道。 通道内一片黑暗,张牧刚退回就被蒋干拉到了角落黑暗之中的骷髅堆里。 “主公,嘘……” 张牧看到有一小队汉军打着火把从自己眼前经过,他们正是去支援与张郃战斗着的小分队。 第一批后有第二批,第三批。 张牧冷静了下来,把耳朵贴着地窖墙壁仔细听了起来,他敢确定一件事,不仅是隔壁张郃处,这下方四处几乎都开始充满了战斗的声响。 战斗声此起彼伏,一波接着一波。 张牧一愣神的功夫,眼前又经过一小队士兵,然,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士兵们的打扮压根不是汉军,他们居然是黑市老者手下的先秦遗民。 “那老东西终于要开始反击了吗?” “主公”曹性建议道:“现在是个好机会,我们快上去。” 还未待张牧开口,蒋干立马道:“牲口,闭嘴,什么馊主意,上去就是找死!” 张牧一愣,看着黑暗中蒋干隐约的轮廓,一愣,蒋干鲜有冷静了起来。 只听蒋干竟然煞有其事的分析道:“主公,我感觉这下头不对劲,这些分散开来的确就是一个个的地窖,但倘若合在一起看,这几乎就是一个阵法。” 黑暗之中隐约可见蒋干拿着一根骨头在地上煞有其事的刻着。 “阵法?”张牧不解。 蒋干道:“阵法者,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此阵藏兵,如蛛网般密布,且通风口四达,攻击一方即便用火烧水淹等方法都无法击败。” 蒋干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即便攻击一方拥有数倍于守阵方的兵力,也恐怕难以破阵杀敌,而且,根据子翼这一路揣测,这里的某处必定有藏兵洞以及通往城外的通道。” “干,有你的!”张牧拍了拍蒋干的脑袋,觉得那四个智力果没有白喂他,这家伙的智力绝对是涨了一点。 可惜便可惜在蒋干还是学识少了点,他并不知道这下方是什么阵,也不知道藏兵洞以及逃生的通道在哪。 不过有这蒋干的分析倒也够了,像是给张牧吃了一颗定心丸。 上是肯定不能上去的,上去几乎就是和汉军拼命,还是在下头混水摸鱼的好。 张牧现在要做的便只有一条,不参与到任何战斗之中。 继续往其他地窖小心翼翼的摸黑前进着,此时此刻,战斗声也渐渐的被张牧等人甩在了后头。 长吁一口气,正准备休息片刻时,张牧猛然发现那角落里似乎有人。 张牧决定生擒此人打探点情况! 张牧立马扑了过去,非常容易的便把这人扑倒在了地上。 “哇,这人的肌肉好健硕啊。”道着如是,张牧再抓了两把,道:“不过,有点软啊。” 这是…… 幽暗之中一张脸蛋显现了出来,这人居然是!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张牧手足无措。 “啪”的一声,甄洛一巴掌打在了张牧脸上,气的咬牙跺脚着,道:“无耻!” 081:人俑 于甄家而言,李仁定就是个疯子,财米油盐都不进。 越级斩杀冀州牧韩馥从事赵浮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在他看来,只要是犯了大汉律法的,无论身份为何,皆不可饶恕。 甄洛的大哥就是折在了李仁定手里,她大哥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有一日,他于常山郡中调戏良家妇女被李仁定给抓住了。 不论甄家的影响力,李仁定就是要斩,最终若不是四世三公的袁绍出面干涉,甄洛大哥的坟头草就三米之高了。 不过,她大哥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杖打一百棍,被李仁定一方直直的打断了双腿。 甄洛在黑市中的身份就是一奴隶主,如若被李仁定发现并抓住。 那不好意思了,以李仁定刚烈的性格,绝对斩杀。 甄洛运气不好,黑市老者给她安排了护卫由地下地窖逃离恶之城,但不曾想到中途被汉军发现。 护卫系数阵亡,甄洛只能仓皇而逃。 让甄洛没想到的是,才躲入这间地窖没多久,居然被一个无耻之徒给…… “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我以为……”张牧眉头一皱,不对啊,自个儿为什么要和甄洛解释这么多,她这女人之前还俘虏了自己,把自己当狗一样看待,自己理应恨她啊。 不过,这手感,啧啧啧,需待开发啊。 张牧有点好奇,怎么不见徐晃的踪迹。摇了摇头,懒得多想,张牧立马双手护住下身,俺套路而言理应有一脚袭来。 “无耻,卑鄙!”甄洛狠狠一脚踩在了张牧脚上,使劲一扭,张牧疼的那个呲牙咧嘴啊。 这丫头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如果说自己的妻子吕玲绮是乖巧的邻家小妹妹类型,那么甄洛就是冰冷冷的御姐类型。 罢了罢了,张牧对甄洛没好感,反之,甄洛对张牧也没有任何好感。 “那么,甄家大小姐,你我就此告别。” “哼!”甄洛明显连一个字都不想和张牧多废话,转身就往一旁的黑暗里走去。 不对,张牧竖耳一动,立马上前一把抱过甄洛在怀,咻咻咻的几根利箭就这么的擦身而过。 “主公,小心!”曹性一把捡起三根利箭,立马搭弓朝着那通道内射了过去。 盲射之下,竟产生了几道惨叫声。 “主公,快走!别管那蛇蝎心肠的娘们了!”蒋干提议道。 一抱甄洛就像是抱了块美玉在怀,她的身材,她身上的香味,令人陶醉。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 甄洛抬手就要打去。 张牧一把就抓过她的玉手,往回拉着,厉声道:“跟我走!” “啊?” 曹性不解,为何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一起逃,这不是麻烦嘛。 蒋干无奈哀叹一声道:“哎,红颜祸水啊。” 甄洛不肯,凭什么要和这个奴隶走!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高等人。 她想挣脱张牧,甚至右手偷偷的拔下发簪握在了手里。 “疼!”张牧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臂被利器扎中,幽暗之中,握着发簪的甄洛一副得意的模样。 “这疯娘们!”张牧手起刀落,一手刀就劈晕了甄洛。 背起甄洛,张牧看着傻傻愣着的蒋干和曹性,道:“还愣着干什么,走!” “哎,红颜祸水啊……”蒋干再次嘀咕了起来。 张牧摇头,红什么颜祸什么水啊,要不是疯狂抽卡系统叮的一声开启了另一条支线任务,张牧才懒得管甄洛。 支线任务:营救甄洛,奖励一个能量点。 能量点难赚,有一个是一个,本身自己就要完成逃脱汉军追杀的支线任务,多营救一个就多营救一个吧。 身上都是甄洛的味道,这丫头身上的味道是好闻啊,就连蚊虫都不敢靠近身边。 天然的驱蚊香? 久背之下,两人的身子几乎都被汗水浸透,张牧能感觉到…… 咽了口口水,张牧猛的摇了摇头。 他的心里可是只有丫头吕玲绮,这些日子以来,张牧几乎无时无刻都会想着她,他知道他也敢肯定,丫头在得知自己失踪不知生死后肯定会哭成个泪人。 “主公,前面,前面!”蒋干从一通道内快步奔了回来,兴奋着,指着前面手舞足蹈着。 “这是”顺着这长长的通道进入,这前方居然灯火通明且豁然开朗! 藏兵洞! 这里藏着大量的武器盔甲以及粮草。 “有,有,有,有人!”蒋干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此,曹性抓起一根利箭就朝着那隐藏在武器架后的人影射了过去。 正中目标可却那目标却是丝毫不动。 “这是?”放下甄洛的张牧看了过去,不是人,这居然是一座人俑。 人俑面目极为逼真,手中握着生锈铁剑,若不细看,还真以为是人呢。 而且,这四周武器架后,粮草后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人俑,细细一看,竟有几十头。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人俑,这丫的是秦始皇的兵马俑啊! “主公,快看,这里有字!”曹性指着中央处大声道。 这藏兵洞的正中央有着一个水池,水池早已干涸,水池的正中央则是竖着一块石碑,石碑已经呈现风化状态,然清晰可辨上头写着一些秦文。 曹性挠头,这丫的,自己看不懂啊。 “牲口,让开!”蒋干一把推过曹性,开始细细观看了起来。 越是看下去,蒋干的身体也越是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张牧问道。 “主公,我终于知道这三州交界之地,这座恶之黑市是什么地方了。”蒋干道。 这座秦朝小城压根不是什么三州军事重镇,它,它是一炉子,烧人的炉子! 焚书坑儒! 坑儒,不,与其坑儒不如把他们炼制成人俑。 这里的人俑大多是秦朝时期河北的儒生,他们被活活的制作成了人俑。 “而且,人俑的数量很多!”蒋干哆嗦着指着石碑下方的秦文数字,道:“一万名,一万名!” 张牧一愣,不敢相信着,道:“干,你是说,这地下有一万人俑?” 蒋干点了点头,石碑之上有大量秦文被风化,蒋干也只能读出这些信息而已。 不过从这点上来看,无论是吴起墓穴的战国古文字还是秦朝文字,蒋干都能轻车熟路的驾驭,这家伙别的不行,古文字方面绝对是可以的。 近万头的人俑分布在恶之黑市的地底之中…… 也难怪蒋干会如此恐惧,焚书坑儒,始皇这一招可谓是影响深远,令大量儒生心生恐惧,蒋干也是儒生,必然也会害怕。 “杀……” “杀光这些贼子,一个不留!” “是,李将军!” 通道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杀喊声,隐约看去,通道另一端人影绰约,而且,听这杀喊声,茫茫然一片,想必是汉军杀来了。 而且,据声音判断,难不成是李仁定亲自杀了进来? 此藏兵洞内只有眼前一条通道,若是汉军涌入,那仅凭张牧以及曹性绝对不可能抵挡的住。 这不,有一名伍长带着手下士兵一下子冲了进来。 “没人?”这几名汉军先是一愣,随即,几根利箭咻咻咻的就从暗处射了过来。 正中两名汉军! “哼!雕虫小技”哐哐哐哐,那名伍长几下便撇去了利箭。 可随即而来的一道身影却是令他们感到了恐惧。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张牧,手握一根此地寻来的大长戟枪便朝着三人身上抽打了过去。 刀剑斧钺,戟棍鞭斧,无论是哪一种武器,能杀敌就是好装备。 三人被抽中腹部连连后退。 张牧冷冷一笑,大长戟一转,戟刃划过了他们三人的腹部。 三人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牧,伍长拼劲全力大喊道:“贼子,这里有贼子!” “杀!” 那端的地窖传来了一阵阵雄厚的杀敌声,张牧心里头清楚,部分汉军人马已经汇合在了一起,正在朝着这里杀来。 张牧看了眼哆嗦着的蒋干以及不知所以然的曹性,深深呼吸了一口,正准备打开疯狂抽卡系统把那三个能量点抽掉时,一声喊声从正中央的水池处传了过来。 是甄洛!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 张牧虽不明所以,但当他们奔到中央水池看着那在水池下方突然出现着的台阶后,张牧一喜。 暗道,在这下方居然有暗道。 下了暗道后,甄姬在岩壁上摸了几摸,顿时,暗道口关闭了起来。 “杀!” “人呢!” “那里!杀!” “将军,不对,这些是人俑!” 一股寒风顺着通道口袭来,吹起李仁定阵阵胡须,一把捋过自己的胡须,李仁定看了看那五具尸体,闭了闭眼,随即下令道:“搜,此地必有暗道,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些贼子给我找出来!” “报,将军!”一名汉军冲了过来,单膝下跪道:“属下无能,让张郃给逃了!” “报,将军!”又一人冲了过来,汇报道:“郭汜也逃了,请将军降罪!” “罢了罢了”李仁定摇摇头,无论是张郃还是郭汜,这些人的实力李仁定心里清楚。 “众将领听命!” “是,将军!” “全力绞杀剩余贼子!”李仁定一把把手中大刀砍向了一边的人俑,怒道:“一个不留!” “是,将军!” 人俑人头落地滚了三圈后才在中央水池处停了下来,外壳破裂一半,一半骷髅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是谁,是谁打扰了他们近几百年的安眠…… 082:死人经 暗道一路往下,四周墙壁上居然挂着火把。 又有谁能料到这在这地窖群的下方居然还有通道,蒋干想不到,张牧想不到,不过甄洛却是想到了,看来,这甄家大小姐绝对是有两把刷子啊。 “一命抵一命,你我互不相欠。”甄洛虽很透了这个男人,但她清楚,若不是张牧刚才及时出手,自己即将被利箭射中丢了性命。 “不,不对”甄洛转身抬头细细的看着张牧,深思了会,道:“你欠我两条命。” 张牧一愣,这丫头算得是快啊,不愧是经商的,精明的很,张牧救她一命,她救张牧一命,这两者可以抵消,但自己手下蒋干和曹性的命呢? 这丫的也能算在我头上? 张牧摸摸脑袋笑道:“我和他们不是特别熟。” “牲口,主公说和谁不熟呢?”蒋干问道。 曹性摇摇头,不知。 蒋干忽的恍然大悟,一把推过张牧,道:“主公,讨厌啦,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和你可是很熟的。” 被这么一推,张牧直直的朝着甄洛压了过去,倒在地上,张牧看着甄洛,甄洛看着张牧,两个人就这么的大眼瞪着小眼,傻眼了。 如此近看,张牧才发现甄洛真的是美,不亚于丫头吕玲绮的那种美,他们两人的美都是柔到骨子里像水一样,区别便是,丫头是热水,甄洛是冷水。 甄洛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疼!”张牧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甄洛给咬破了。 甄洛重重哼了一声,啪的一个巴掌甩过去后转身就走。 “血,血,主公,你流血了!”蒋干上前,立马关心了起来:“主公,你没事吧,没事吧。” 张牧狠狠瞪了一眼蒋干,蒋干嘻嘻哈哈着,用手指戳了戳张牧的腰部,道:“满意不?” 张牧尴尬一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跟着甄洛一路往下走去,道路也是越来越宽敞,一路之上,偶尔也能发现大量的人俑,甚至,孩子。 没错,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孩子。 是活的。 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那几个调皮的孩子穿梭在人俑之中互相嬉戏打闹着,也正如此,张牧在那些人俑群中发现了大量的宝箱,有的宝箱已经被打开,里头居然装着大量的金银财宝。 天呐,张牧心里一惊,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来到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地方。 “主公,快看,炮烙!” “炮烙?”张牧眉头一皱,顺着蒋干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如此,在墙壁之中居然镶嵌着一根根的大柱子。 这一幕,让张牧不免想起当日三圣山外的铁柱子。 这东西不是商纣的东西嘛,怎么会出现在先秦遗民处…… “不对,这不是炮烙。”蒋干举过一根火把细细观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张牧凑近一看不免也眉头一皱。 这根类似炮烙的铁柱子上有着大量的文字,就这些怪异的文字就连蒋干都不曾认识。 居然不是古文字,不属于任何一个历史时期的。 而且,在这根铁柱子上居然还有一根根细小攀爬着的藤蔓,及其诡异的藤蔓。 像是血管一样,可以这么说,藤蔓内部的汁液好像在流动。 不做声,细听之下,就好像有心脏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伴随着那四周人俑中不断露头孩子们的打闹嬉戏声,顿时诡异一片。 “这里也有,这里也有!”曹性和蒋干在四周又发现了许多如此诡异的铁柱子。 突然的,蒋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掌不断的拍打着脑袋,道:“到底是什么文字,到底是什么文字呢?” 蒋干大可不必如此纠结,在张牧看来即便读懂这些文字也是对他们逃脱汉军的追杀无用。 正想着叫两人继续跟上甄洛的步伐时,张牧一愣,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身影。 还有一根大棍子!张牧永远都忘却不了那一大棍子的威力。 张牧立马转身,朝着那根柱子上看了过去,不敢相信着。 “是它是它!”张牧敢确定,眼前的这些文字他见到过。 被张牧这么一喊,蒋干也是恍然大悟了起来,与张牧深深对视一眼,肯定了一个人一件事。 典韦!镇魂柱! 这根铁柱子上的文字居然和典韦手中武器镇魂柱上的文字几乎一模一样。 那这些文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典韦为何会拥有这种铁柱,难不成他典韦是先秦遗民? “这是死人经。”一道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只见甄洛回头看白痴的一样看着三人,道:“你们读不懂的,这是给鬼看的。” 死人经?给鬼看的? 即便连曹性都不免被吓瘫在了地上,指着这条不断往下走的暗道,嘀咕道:“难不成,我们现在正走向地狱!” 蒋干表现出了难有的镇定,与张牧互看一眼后,道:“主公,你们先走。” “干,你这是?” 蒋干微微一笑,举着火把开始细细研究起了一根又一根的铁柱,嘴里不断的嘀咕着每个字的写法。 “怎么,害怕了?”甄洛道:“说的没错,这下方就是地狱,怎么,不敢走一趟?”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踢了脚曹性道:“牲口,陪着蒋干。” “是,是”曹性依旧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先秦遗民,典韦,镇魂柱,死人经,给鬼看的文字…… 张牧继续跟着甄洛往前走去,越来越多的人俑出现在了四周,张牧这才发现,这里的通道不仅仅只有他们走的这一条。 想必这些通道链接着上方一个个的藏兵洞。 再往前走去,视线突然豁然开朗,眼前出现的不仅仅只有孩子了,还有妇女,老者以及少量民屋。 他们一个个带着惶恐以及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两名不速之客。 大汉取代了大秦,那些忠于大秦的子民只能世代生活在黑暗之中。 张牧跟着甄洛继续往前走,一众先秦遗民开始往两侧退去。 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是那名黑市老者,他坐在一口棺材之上,棺材之上尽是那类死人经的文字,同样的,也有大量的诡异藤蔓。 老者默不作声,弓着身子低着头全身就连脑袋都像之前所见一样隐藏在他的黑色长袍之中,他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不过张牧能感觉的出,他并没有死。 “甄小姐,你不该再来这里的!”老者终于开口,言语之中充满着不满。 这里,即便是四大富豪的人也不可以。当年甄洛还小,误闯也就算了,可如今不同! 再者,刚才已经派出护卫互送甄洛逃离这里,与护卫失散,那就不管黑市老者的事了。 甄洛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难得垂下了脑袋,不知该如何接嘴。 “老先生,我们是来找一条活路的。”张牧恭敬了起来,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 说实话,张牧也不想对这古怪的黑市老家伙恭敬,可是,黑市老者身后那突然冒出的几十名精壮男子不得不让张牧傻愣一番。 “活路活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黑市老者突然阴冷发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着,道:“小子,我这里没有活路,只有死路!” 他的笑是那么的瘆人,极为的让人心慌。 张牧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背后一阵阵的脚步声袭来,回头一看,只见蒋干和曹性被拎了上来。 两人软塌塌的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张牧嘴角抽搐了起来,紧紧握起了双拳,但嘴角却不得不带着笑容,道:“不知老先生什么意思。” “小子,我的话很难理解吗?”黑市老者道:“你们来到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黑市老者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十名精壮士兵立马围了上来,手持各类武器,把张牧死死的围在了中央处。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这丫的是刚出了虎穴就进了狼窝啊。 “我觉得还是上面安全点”张牧挠头道:“就不打扰各位好汉了,我先走了。” “小子,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几名士兵立马挡住了张牧的退路。 “那你老的意思是?”张牧面带笑容看着这名老者,右手挽了圈。 说时迟那时快,张牧一手刀切晕一名士兵,夺过其手上利剑后,快步奔到了那口棺材上,蹲在老者背后,利剑搁在他脖子处,冷冷道:“老先生,你老不重新考虑考虑吗?” 四周先秦遗民骇然。 “不错不错,身手不错。”面对那脖子边锋利如斯的铁剑,老者的心境居然还是如此的平稳。 黑市老者慢慢的转过了身,这是张牧首次,可以说世人首次看到黑市老者的脸。 张牧发誓,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让人心寒的脸蛋,即便是张曼成的鸦军,黄巾诵经团,魏武卒都不曾让张牧感到过如此心寒。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人,张牧倒吸一口冷气。 黑市老者的脸蛋就像是张牧手中的平分娃娃,左右两半黑白分明,黑色的那部分是皮肤,而白色的那部分是骷髅! 张牧没看走眼,真的是骷髅!白骨森森的骷髅!骷髅包着血肉。 天呐,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怪物! 张牧一个恍惚之际,背后起势,一股雄风袭来,张牧回头一看,只见一根大铁柱子正朝着他脑袋处袭来。 此时此刻,张牧的脑海里闪过一句“好像有点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岳父大人吕布啊。” “不,不要!”甄洛惊声尖叫了起来。 083:甄洛的抉择 “董太师驾到……” “文远,吾儿这又是怎么了?”董卓指着窗户背后捂着脑袋吕布的身影好奇了起来。 “哎,文远,这脑袋里的病可迟不得治疗,迟不得治疗啊。” “恭送董太师。” 吕布觉得脑袋有点疼,近来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对劲,怎么一直有种从鬼门关前来回踱步的感觉。 若不是甄洛那一嗓子,加之她抛向老者的一个物件,张牧恐怕已经是头颅骨碎裂了。 张牧被扔在了地上,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不断落下。 “这是!”黑市老者一把就把那一物件紧紧的揣在了手里。 “老先生,这个换一条活路,可以不?”甄洛道。 老者依旧低头着,黑色长袍之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以,当然可以!哈哈哈!”老者放肆大笑了起来,看得出来,他很激动很高兴。 “没想到甄小姐居然有这东西,真是令老夫太吃惊了!” 黑市老者突然站了起来,啪啪啪啪的,张牧发现一根根的藤蔓从他坐下断裂了起来。 再看那口棺材,黑市老者刚才所坐的地方居然有着一团藤蔓。 难道说,这些藤蔓在给予这老怪物力量,让这种半脸半骷髅的怪物生存着。 “甄小姐,请跟我来。” “那他们?”甄洛指了指张牧等人。 “甄小姐”黑市老者冷冷道:“那东西只能救你一命,我可没答应救他们。” “这……”甄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黑市老者,她刚才给予老者的东西可是……这老者居然说只能救一个人。 甄洛摇摇头,对啊,自己走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救他们三个,特别是那个无耻之徒。 甄洛回头恶狠狠的看了眼张牧,只见这混蛋居然正在舔嘴唇,一想到刚才那一幕,甄洛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行!”甄洛深呼吸一口,道:“他们三个,我要带走。” 说实话,当听到甄洛如此决定的时候,张牧真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黑市老者回头看着甄洛,狡黠道:“甄小姐,你确定?” 这,也是甄洛首次看清楚老者的面容,她被吓到了,踉跄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甄姬看向四周的先秦遗民,就怕这些人也是这副德行。 答案为否,此地,就这老者是怪物。 此时此刻,甄洛的耳边似乎环绕起了她父亲曾经的一声哀叹“活了几百年的怪物。” “甄小姐,你确定吗?” 甄洛的双手十指还止不住的颤抖着,想抚平起伏不止的胸膛都没有办法。 “确定啊,这种问题很简单啊,送分的啊,傻子才会选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一名士兵狠狠嗯了一声后,蒋干再次躺下做死状。 甄洛终于站了起来,深深呼吸一口,转身走向了张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咬着嘴唇道:“喂,你这个奴隶欠我五条命了。” 五条命?张牧一愣,瞬间心里明白了许多。 之前进入暗道欠两条命,现在又欠她三条命。 “那个”张牧指了指蒋干和曹性,道:“听我说,我和他们两个人真的不是很熟,再说了,你看他们都死很久了。” “主公!”蒋干和曹性几乎同时起身,立马扑到了张牧脚边,一人一脚死死的抱住张牧。 “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蒋干呸了一声改口道:“你可不能卖干啊。” “主公!”曹性有样学样道:“你可不能卖……” “牲口,闭嘴!”张牧狠狠的踹起了曹性。 “为什么我被踹你不被踹?”曹性不解着。 “你这不是废话嘛。”蒋干解释道:“就刚才我说了,机会不是每天有的,刚才主公给我赐死果实的时候我就明说了,身边最重要的人才有的吃,我要匀你一半你还不要,很明显的,你没掌握好机会。” 曹性恍然大悟,总算服了蒋干,道:“军师,言之有理啊。” “那个”,张牧拖着这两货慢慢的走着,看向一边不明所以的先秦士兵道:“小兄弟,把你佩剑借我用下好不好?放心,我很快就还你的。” “小兄弟,万万不可借啊!”蒋干大声道:“我主公那是有借无还,借了就是要害你老大啊。” 张牧回头,狠狠踹起了蒋干。 “军师,这次主公又为何踹你?”曹性道。 “哎,打是情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牲口,你要向我学习的地方太多了。”蒋干解释道。 “军师,曹性受教了。” “牲口,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资质不错,这样吧,待回领地后,你就跟着我,我保证把你培养成领地第二谋士,如何?” “那就有劳军师了!” “客气啥,毕竟我们都是为主公办事的。” “那个……”张牧有苦说不出啊,道:“甄小姐,我真的和他们不熟啊。” 不管熟不熟,也不知走了多少暗道,最后还是把这两货拖到了一个地点。看着这两货一骨碌起身状,张牧恨不得踹死他们,自己能走居然还要张牧拖,简直找踹。 眼前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之上有着大量沙石不断落下,落在了三头把脑袋埋在沙石中的大雀身上。 看着眼前出现的通道,难不成穿过这通道就能逃出生天了,这也太简单了吧。 “甄小姐,路程有点远,请随我来!”黑市老者一下子就跳上了一只大雀,朝着通道处奔了过去。 三头大雀五个人?这真是僧多粥少啊! 蒋干和曹性就生怕张牧再说不认识自己后,两人立马骑上大雀,飞一般的逃离。 才离开没多久,只听通道里蒋干一声大吼道:“哎呀,我忘了,牲口,你干嘛!我们换个位置!” “吃好喝好……记住,下辈子注意点别遇到曹性就可以了。” “我早说了,我和他们不熟,你就是不信”张牧骑上大雀,拍了拍它后背,道:“上吧,我委屈点带你一程。” 一脚踹翻张牧在地,甄洛骑上大雀飞驰而去。 张牧立马追了上去,没多久,通道里头便传来了一阵莫名的歌谣“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闯天涯……” “啪”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张牧这才发现这一条通道一开始的时候路面还是非常平坦的,可到达最后时,居然出现了斜坡,不是往上的,是往下的斜坡。 “这”张牧把身体压在了甄姬身上,紧紧的抱着,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多久就追上了蒋干他们,只见曹性也是狠狠的抱着蒋干,蒋干一脸哭泣状:“牲口,牲口啊!” 也不知道这坐下大雀奔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满脸通红的甄洛下来的时候衣衫有点不整,怒瞪张牧,回头打了张牧一巴掌,张牧傻傻的笑着。 满脸通红的蒋干下来的时候衣衫更不整,怒瞪曹性,回头也打了曹性一巴掌,曹性却有点想哭。 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处于密封状态,离上方有大约五十米,随着老者一声令下,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士兵把周围点亮起了火把。 “甄小姐,你真的确定了吗?”黑市老者看看张牧三人又看了看甄姬,道:“你若后悔的话,老夫可以带你去另一条路,那条路好走多了。” 另一条路?张牧环顾四周,另一条路先暂且不说,眼前这个平台处也压根不见有路可走啊。 “甄小姐,这个问题是送分的啊,很好选。”蒋干大声着,一边狠狠的白了一眼张牧,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责怪张牧刚才通道里太过分了。 甄洛不说话,她就这么的直直的看着张牧,张牧也不说话,他也直直的看着甄洛。 张牧心里头已经有了打算,她若不肯,现在就在甄洛身上使用亲密娃娃,让两者变的亲密无间。 甄洛的三维属性总和肯定不会比自己大。 毕竟,张牧从头至脚打量了甄洛,脑海里瞬间飘过三道数字。 此三维非彼三维啊。 对甄洛使用亲密娃娃张牧也不是没有想过,毕竟得了她就几乎是有了一份大大的保障。 几乎可以把四大富豪河北的甄家拿下,这绝对能大大的增强己方实力。 就是不知道岳父同不同意,可张牧一想不对啊,自己要的女人,从来没经过岳父同意啊。 虽然不同意,但张牧可是懂规矩懂礼数的人,这不,还未和吕布见面就送了份大礼给他。 张牧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想法甩去,只要甄洛没拒绝前,自己都是有机会的。 她直直的朝着张牧走了过来,一把从一边的士兵手上夺过一把利剑。 张牧一愣,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瞬间飘过一句话: 此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可没多久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过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我……”张牧一愣,随即道:“哎呦哎呦,要死了要死了,疼,疼,你丫的还真刺啊!” 甄洛把利剑摔在地上,转身离去。 张牧捂着喉咙旁的伤口,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女人嘛,让她发泄下气就消了。 “看来,甄小姐是做好决定了,那老夫也不再劝说。”老者拍拍手,厉声道:“上刀山!” 084:上刀山 “铛铛铛”前方似乎传来了一阵富有节奏的敲打声。 氤氲的雾气像白色的轻纱,神秘,朦胧而迷离。三颗巨大的脑袋突然斩浪而来,随着敲打声急促起来后,这艘巨船停了下来。 这艘船很大,造型也是极为的怪异,木头取自于柴桑上好的良木,打造手法却是荆州独有的楼船,荆州蔡将军率领着的荆州水师? 不,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只因这艘船挂着的船首像非常特别,船首像上有三个脑袋,三个大象脑袋。 象鼻朝天,非常的有气势。 三象舰,锦帆贼!那摆渡人愣了好一会儿,差点连手中的警示木板掉落在地。 一人跳了上了这艘摆渡小船,扔给摆渡人一袋钱币后,摆渡人这才开始摇船了起来。 清晨的浓雾渐渐随风散去,四周慢慢开朗,一条又一条大大的舰船出现在了摆渡人的警戒线之外,一艘又一艘的摆渡船朝着前方未知的方向驶去。 那是一座岛,非常隐蔽的北方小岛,这那里,被称作黑市。 自打上回在这抢了糜家的货物后,甘宁已经好久没来这座孤岛黑市了。 这次他来这里是带着一个任务的,郭嘉交与的任务,招降北方的海贼。 与此同时,领地北方群山之中,以伍长为首,一小队一小队的士兵们进入到了深山之中,开始寻找并招安起了躲匿在大山深处的百姓。 且,大量民兵在郭嘉的指挥下,在一处处隐蔽之处设下岗哨以及各类陷阱,以防止北方冀州沮授的军队突然袭来。 甘宁走后,郝萌统帅并训练起了了这一支三百人的静塞军,不仅如此,他还担负着其他部队的训练。 自打北方群山之中不断有流民进入领地后,人口数量已经到达万余。 从其中筛选出了近四千名的民兵以及士兵,不过,这些还不够看。 内政方面也是由郭嘉一手把关,用郭嘉的话来说,自己就是喝饱了没事干。 建设城墙,武器库进行冶炼废铁打造新武器,粮仓内起码保证万人三个月的粮食,手工作坊,船坞等等都工作起来…… 郭嘉站在了末日坞堡顶端,眺望南方,喝了一口酒,冷冷道:“快来了,快来了。” 自打挫败沮授阴谋,推断主公张牧还没死后,郭嘉便赢得了一众人的欣赏以及敬佩。 许褚一直跟在郭嘉的身后,除了还在修养的廖化以及周仓,别人都有事干,就连吕家兄弟都有寻找主公的任务,可自打自己伤势好后,为什么郭嘉就不给自己分配个活做? “仲康,我的确有件事需要你做,就怕你不敢。” “不敢?先生,你太小看俺了!”许褚拍着肚子道:“我许仲康没啥不敢的就算是上刀山俺都可以!!” …… “上,上,上刀山!”几个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冷冷的笑着,黑市老者道:“甄小姐,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老夫我了,上!” 黑市老者挥了挥手,手下士兵便朝着一角落处走了过去开始挖掘了了起来,没一会儿一段段的蜈蚣梯被挖了出来。 何为蜈蚣梯,只因当它们每个关节都连起来后,造型就像蜈蚣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蜈蚣梯的双脚并不是蜈蚣脚,而是刀子。 张牧抬头看了眼顶端,这才发现上头不断有细沙落入中央,也就是说,这上方有道口子。 到达那个口子后便能逃出生天。 “老先生,上刀山这就有点夸张了吧。” 看得出来,这黑市老者并不是特别想理睬张牧 “你看你看你看!老先生你看!”张牧指着那经擦拭后锋利闪闪发光的刀子,道:“你用这些武器来伤害我们,你考虑过刀子的感受吗!” “用我们的脏血去玷污你们自打先秦时期留下来的刀子,不好啊!绝对不合适啊。” 黑市老者压根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张牧,冷冷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的,这样吧,撤刀山!上油锅!” 这……张牧败退,拱手道:“你赢了,在下告辞。” 甄洛傻眼了,看着黑市老者,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黑市老者不止一次的给自己机会,是自己没把握好。 若不是为了救张牧等人,自己恐怕早已上到地面离开恶之城了。现在倒好,搞出了个上刀山,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嘛。 别说她了,就算是曹性以及蒋干都不敢爬这种梯子啊。 一段段的关节被拼链接了起来,没多久一条长长越莫五十米高的蜈蚣梯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随着先秦士兵们呀呀呀的吼叫声,蜈蚣梯被竖立了起来,直达顶端。 “你们要找的活路就在上方”黑市老者咳咳了两声,道:“怎么,不敢了?快走吧。” 这一把又一把的刀子是那般的锋利,张牧走近,捏着衣服一角在刀子上轻轻一划,衣服即便切断。 多么锋利的大刀啊。 “哼哼”黑市老者在一旁冷冷的笑着,在他看来他们四个是压根不可能办到的,他们都得死在这里。 张牧走近了甄洛,看着她,突然一把冷不丁的就抱住了她,她这一次到也没有任何的反抗,甄洛只觉得耳根子一烫,传来了铁钉般的三个字。 我爱你?不不不,我背你。 眼见甄洛还傻愣在原地,张牧半蹲了下来。 一人影快速跑来,一把就勾住了张牧,四肢缠的死紧死紧的。 “主公,还是你最心疼干了,被你背着,这就让我感觉到像是在夕阳下和我的小乔妹妹在奔跑一样,那是我逝去的……” “青春”两字还没落地,这一次,蒋干真的是要多远就滚了多远。 “走你……” 乒乒乓乓,哎呦啊呜,啪啪,咚咚,疼疼,嗷嗷…… “背着我上刀山?”甄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牧的背影。 他的话是如此的肯定,如风一般切割着自己的耳朵,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热,如午阳般让人不可抗拒,他的背影是如此的稳重,稳重如山纹丝不动。 他能吗?他行吗?这可是刀子山,整整五十米高的刀子山! 当然,这世上有人行,甄洛就曾经见过有人爬过刀子山,甚至比这眼前的刀山还要高,可那是四世三公袁绍手底下最为出名的猛将颜良文丑啊。 他张牧又是什么身份,他凭什么能爬这刀子山! “甄洛啊甄洛,既狐疑,那你为什么上前!”甄洛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往前走了一小步,每走一步就深深的拷问着自己的内心。 她是商人,商人不应该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她绝对可以再和黑市老者讨价还价,可是…… 错一步,步步错,自己就不应该救这个奴隶。 对了,他不欠自己五条命,应该是六条,六条!甄洛想起了那一天,他像是死狗一样的趴在河边。 那么重的伤,估摸着就连神医华佗都不可能完全治疗,可他,却像是个怪物一样疯狂恢复了起来。 “或许……” “啪嗒”一声,她搭了上来,张牧嘴角微微一笑。 “勾稳了,别松手!”站起,张牧朝着前方走了起来。 甄洛闭上了眼,死死的抱住张牧,不敢再看四周。 张牧在蜈蚣梯前顿了一步,深深呼吸了一口,倘若后世有记者采访这一幕,那张牧最对不起且最想感谢的人便是自己未曾见过一面的岳父大人吕布了。 远在南方的坞堡那头,吕布看了眼趴在一旁桌案酣睡的女儿吕玲绮,举起双手无奈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双手,甚至双脚之中都出现了刀割般的疼痛,细看之下,那掌心脚心之中的纹路隐约通红一片,就像是在流血一样。 “嘀嗒,嘀嗒。”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产生在刀刃之上,随即汇于刀背,凝成一点后,落了下来。 一滴又一滴的,把下方的泥土打成了一片血水。 甄姬傻眼了可她却不敢睁眼,她能感觉到他正背着自己不断的往上爬去。 蒋干曹性傻眼了,黑市老者也傻眼了,哐啷一声,张牧推开那上方的暗门,他办到了,他居然真的办到了。 东方既白,一滴又一滴的露水滴落在了张牧的脸上以及身上,睁眼,张牧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里,依旧是沙漠地带,不过却是一小片绿洲,面积有半个恶之黑市内城般大小,远离恶之黑市。 甄洛立马扑了过来,扯碎自己身上的珍贵红衣,她要为张牧包扎。 然,张牧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令人震惊的站了起来,重新拉开了暗门,与他而言,他还要救自己两个部下。 可是! 张牧看了下去,下方却是一片黑暗了起来,就连那搭在上方的蜈蚣梯都消失了不见。 “怎么回事!”张牧心里头一个咯噔,右拳一握,张牧有种感觉,他们俩被那老怪物给害了。 眉目紧皱,正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只听甄洛惊慌大叫了起来。 “小心!” 有人,有敌人! 这群敌人有着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一律光头,身材非常的魁梧。 “黑山军?”张牧好奇道。 胡才上前一拳就打在张牧身上,指着自己的衣服怒道:“臭小子,看仔细了,俺们的衣服是白色的,白色的,记清楚了,我们是白波军!白波军!” “将军果然是文化人啊”手底下一众白波军看着胡才那一身黑衣感慨着。 085:今日的阳光非常耀眼 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不曾也在凝视着你。 汉末三国,不曾也在凝视着你! 南方某处一飘渺之地,这里可谓是仙境一片,世人所向往的桃花源地,在此地,百姓无忧无虑的耕作着,生活着。 忽的,自北方飞来一只信鸽,落于一水井之上咕咕作响了起来。 一门童立马接过信鸽,解下其脚边缠绕着的信条,蹦蹦跳跳的就往屋子里赶了过去。 屋内有一人背对着门童,他看都没看信条,只是问了门童一句话。 “信鸽自哪飞来?” “北方。” 那人深深呼吸了一口,摇了摇头。 门童退去,那人深深的哀叹了一声,随即,一名精壮男子从一旁走出,单膝跪在了地上。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弹出一样东西给了男子,冷声道:“去吧。” “是!” 走出门外,精壮男子在门童头上关怀的揉了一揉,他知道自己要离去了。 去哪?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去干什么?完成任务。 伸手挡住那轮松阳直射而下的烈光,看着那一枚带在左手小指的戒指,精壮男子的嘴角上扬了起来,身上杀气四溢。 今日,北方艳阳! 即便是魁梧如斯的胡才也难以抵挡艳阳把阳光洒在自己清澈而又无奈的眼眸之中。 真是出了虎穴进狼窝,出了狼窝遇小鬼啊! 他娘的,怎么就遇到白波军胡才等人了。 若不是……看了眼被胡才手下控制住的甄洛,张牧无奈叹息一声。 现在这种时刻,总不能忘恩负义,只管自己逃跑吧。 逃跑,很简单啊,打开暗道往里一跳,就这么点距离,岳父大人吕布肯定不会计较啥的。 倘若甄洛落在胡才等白波军的手里,那后果,张牧已经不敢细想下去了。 这时,脑海里又传来了叮的一声响声,张牧打开一看,只见一艘飞艇正慢悠悠飞了过来。 眉头一皱,张牧喃喃道:“系统,别闹。” 不对啊,这种时候,即便是限时卡张牧也愿意一抽,可让张牧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不能抽卡。 细细一看,自己的能量点居然还是三个。 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在了脑海里,立马看向支线任务,果不其然,那两条支线任务,一条关于逃脱汉军追杀,一条营救甄洛的任务居然还没消却。 “这也就是说,不是吧!这么倒霉!”张牧深深呼吸一口,一只砂锅般的大拳也随即揍向了他的脑门。 三维属性幸运值也就35点,这要多幸运? “将军?”白波士兵甲指了指被吓晕了的甄洛以及被打晕了的张牧,道:“现在怎么办?” 白波士兵乙接嘴道:“当然是男的杀了,女的那个那个啦。” 说完,一群白波士兵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是如此的不堪入目。 “都给我闭嘴!”胡才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两人,道:“把他们俩给我装起来!” 手下一众白波士兵不解。 这次黑市买卖胡才吃了个大亏,还未买卖就被白衣男子眼神劝退了,倘若就这样空手回去,大当家白波不得抽死自己。 胡才还是蛮幸运的,躲过了李仁定汉军一劫。 但抓了甄洛就不同了,她可是天下四大富豪甄家的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可是个大宝贝,绝对可以向甄家好好勒索一把。 至于张牧,胡才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如若好好劝降,绝对能为白波军添加一员猛将。 天下如此纷乱,白波军也想分一杯羹!如此猛将,白波军可是欢迎的。 “将军,装可以啊,但用什么装啊?” “脑子脑子呢!让你们好好读书,一天天的一个都不听,出问题了就找老哥我,用什么装你们自己想!” 胡才也不知道用什么装,他只知道捡了甄洛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一众白波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绿洲之中的树木。 据说,胡才率领的这片护卫原本是在河北某地做棺材生意的……胡才称他的这支护卫部队为才子军,一个三大五粗的老爷们取这个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可是被白波军其他将领一直讥笑着。 “你们懂什么,我胡才可是文化人,不然我娘也不会给我取名为胡才,胡才胡才胡大才子,我为我部取名才子军是有深刻用意的。”每每解释这些,胡才那个痛哭流涕啊。 胡才胡才,胡才有才。 棺材棺材,棺材招财。 这棺材里可是装着甄家的财富啊! 看着他们开始打造起了棺材,胡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啊。” 吓晕的总比被打晕的醒的早,甄洛睁开了眼,借着那上方透气孔传来的一束光芒,努力的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死沉死沉的张牧,无果。 推是没推动,但甄洛却是握了一把血腥,那是这个男人的手。 甄洛咽了咽口水,刚才上刀山之际,自己虽然一路闭着眼,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男人坚定的步伐。 一行热泪自眼眸处款款流出,顺着自己白皙的脖子嘀嗒在了棺材底部。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一个奴隶?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一个奴隶流泪? 甄洛不解,这分明是一份亏本生意啊! 自己如今落入白波军之手,甄洛开始算计了起来,冷吸一口凉气。 “是汉军,是汉军!” “兄弟们,杀啊!” 突然的,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杀喊声,听到汉军的名头,甄洛傻眼了。 没过多久,外头便传来了一阵胡才歇斯里底的惨叫声。 久久没了动静,可在甄洛来看,就好像过了万年之久。 “小姐,这里还有口棺材!” “棺材?”一女子道:“起钉!” “小姐,是一个男的”一汉兵把张牧给扔了出去,道:“不对,还有个女的。” 那一道艳阳好刺眼,甄洛敢确定,她好久都没有见过如此刺眼的阳光。 四周皆是尸体,白波军士兵们的尸体,特别是胡才,身中数箭,就连脑袋也…… 听说,他也有头疼的毛病,而她,身为刀药李仁定的女儿,同样学会了这一招。 被自己父亲怒喝后,由李仁定的百名贴身侍卫互送回常山郡。 胡才还是不幸运的,没夺过李仁定女儿汉军这一劫。 “小姐”汉兵汇报道:“荒郊野外的,这一对男女绝对不对劲!” 李飞燕从头至脚打量了一番甄洛,先是一声震惊,震惊于甄洛的美,随后便陷入了思考之中。 正如汉兵所推测的那样,这一对男女绝对不正常。 他四肢淌血,就连脸门上都是鲜血,非常瘆人。 她一身红装,娇艳欲滴,坐在棺材之上,眺望远方,甄洛知道,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杀了!”李飞燕最终做出了决定。 “不!”那本瘫在地上的张牧突然暴起,一下子就窜到了李飞燕的身后,用他那鲜血淋淋的右手手掌一把就掐住了李飞燕的脖子,厉声道:“你们敢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扭了她的脖子!” 没人敢怀疑张牧这是在说谎,能突然暴起并接近李飞燕的人,实力绝不简单。 毕竟她李飞燕可是枪神童渊的弟子。 “咳咳,咳咳!”李飞燕被张牧掐的面红耳赤着,她能感觉到这个人不是闹着玩的,他是真的要扭断自己的脖子。 “快放开我家小姐!”汉兵大怒,立马包围了张牧。 “我说了!”张牧像极了一头凶兽,瞪着甄洛处的汉兵,道:“把她给放了!” 那几名汉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放下了手上的武器。 “快走!”张牧对着甄洛怒吼道:“我让你快走,你聋了吗?” “走!” “你这让人心烦的女人!” “给老子滚!” 甄洛咬着嘴唇,深深的看了眼张牧,立马翻上汉兵的战马,绝尘而去。 张牧发誓,自己也没有见过如此耀眼的太阳,那太阳低下那一道红衣就像是逝去的昨日…… 此时此刻,张牧真希望这丫头能再踩自己一脚。 “疼!” 有人踩自己了,却并非是甄洛,而是! 李飞燕一脚狠狠的踩在张牧脚背上,待其撕心裂肺时,右手手肘出击后打,待张牧弯腰时,抱住了张牧的脑袋,一膝盖顶了上去。 拍拍手,李飞燕满脸得意。 几名汉兵立马上前,用长枪顶住了张牧。 “小姐,那女人?”几骑赶来,只要李飞燕下令他们就去追捕。 李飞燕摇了摇头,她也觉得今日的阳光特别的耀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人一马的模样,是她那个狠心的师兄。 “这丫头……”张牧虽痛,但他发自内心的为甄洛高兴,他知道甄洛安全了。 脑海里传来叮的一声,支线任务营救甄洛完成,奖励一个能量点。 “小姐,那他?” “杀了!”一想到之前张牧掐住自己的模样,李飞燕便气打不一处来。 “是!” “慢着!”李飞燕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立马举刀上前,一操上刀劈飞两名士兵的利剑后,看着从张牧口袋里掉出来的玉石不敢相信着。 “这是?” 李飞燕大怒,捡起玉石道:“你这混蛋,快说,你把我的师兄怎么了!” 086:她若执意要杀,他必出手 这是一块玉佩,与其说玉佩不如说是一颗玉石,与其说是玉石,不如说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石子。 但经过李飞燕一番雕琢后,这颗石子变的极为的美丽,且富有深刻的意义,寄存着少女无限的爱意。 上有两个古字,平安。 他接受师命出山后,李飞燕亲手送给了他,希望他能一路平安。 他曾信誓旦旦的对自己发誓过,除非死亡,不然绝不会丢下这颗石子。 “难不成,难不成!”一想到这,李飞燕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眼前这个男子难道把他师兄赵云给祸祸了? 眼见李飞燕流泪,一旁的汉兵傻眼了。 “不是吧”张牧愣住了,喃喃道:“你,你是李飞燕,子龙的师妹!” 张牧曾幻想过无数与李飞燕会面的场面,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之中。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动作太慢了,赵云都北方兜了一圈乌桓国国王都杀好了,自己才刚出领地。 “李小姐,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你师兄没死,这是他亲自送给我的。” 李飞燕压根听不进去张牧的一句一字,她现在只知道他的师兄赵云遭遇了不测。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亲手为我师兄报仇!” 这是一把好刀,也是一把快刀。 童渊使枪,无论是北地枪王张绣,西川枪王张任还是关门弟子赵云,都深得他的枪法。 当然,童渊也能使刀,他的刀法虽不如枪,但也算是精粹百炼,而得到他刀法真传的便是眼前这位少女,李飞燕。 “姑娘家使什么刀!”这是李仁定一直否定女儿的台词。 “我要和父亲一样,成为刀药!” “就你,你能当什么药?” “即便不能像父亲那样,我也要用我这把刀守护我的子龙哥哥!” 她一生甘愿为赵云的药,抹伤口的,也抹心灵上的。 可是,可是,可是! “我要你死!” “铛”的一声,一根利箭袭来,正中大刀,大刀被射飞在了一边。 “敌人,有敌人!”汉军立马警惕了起来,把李飞燕护在中央。 李飞燕再次捡起了大刀。 “不,不要!”一道身影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冲破人群,护在了张牧身前。 张牧忍着疼痛看去,这人居然是蒋干。 咦,这混小子怎么逃出来了? “主公,你放心”蒋干张开双手护在张牧身前,看着李飞燕道:“有我在,没人能杀你。” “来一个是杀,来一双也是杀!”李飞燕已然动了杀心,狠狠的杀心。 “牲口,还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个疯娘们!”蒋干大喊着。 众汉兵紧张了起来,果然,这附近有一名弓兵,很厉害的那种。 “对了,牲口,牲口也在!”张牧大喜,立马吼道:“牲口,给我出来!” “啊?”蒋干不解了起来,曹性可是现在他们手上唯一的王牌了,可以让李飞燕他们忌惮,可张牧为什么要让曹性现身呢。 “牲口,我让你出来,你听到了没!”张牧再次怒吼了起来。 那不远处的大树上跳下一个人,汉兵们立马围了上去,把曹性押了上来。 “也罢也罢”蒋干看了眼曹性,无奈道:“牲口,看来,这次你我真的要去地府成为主公的左膀右臂了。” 李飞燕不解,为什么张牧要把这隐藏着的弓手喊出来。 以刚才那一箭的威力,绝对能在暗中射杀自己。 “牲口,拿出来!”张牧道。 “主公,拿什么?”曹性不解。 “你腰上别着的东西!” 曹性不解,但还是把那颗乌桓国国王的脑袋给摆在了地上。 “李小姐,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我和子龙真的是朋友。” 李飞燕一愣,看着这颗蛮族人装饰的脑袋,退后两步,道:“这,这是什么?” “污……曹”张牧傻眼了,这丫头居然不识货啊。 “小姐,这是,这是!”一名汉兵在李飞燕耳边低语了起来,听罢,李飞燕大惊。 这居然是乌桓国国王的脑袋,这不是他师兄赵云此次下山师父童渊交与他的三个任务中的最后一个嘛。 “李小姐,这是子龙斩杀的!”张牧道:“这下你该相信我没有杀害你师兄吧。” “这……”李飞燕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紧握玉佩的右手在颤抖,睁眼,道:“就凭这么一颗脑袋,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师兄能斩,你们也能斩啊!”李飞燕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底气。 “我……靠,我拿什么斩乌桓国国王啊,要不你给我唱一首梁静茹的勇气?”张牧想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气。 “凭你手中那一颗玉佩”张牧道:“李小姐,如果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我会告诉你有关我和你师兄之间的事。” 故事,是这样的…… “你是说,你救了我师兄一命?你是说,我师兄昨天还在黑市之中,你是说……” “是啊是啊!”张牧道:“李小姐,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你觉得我杀的了你师兄赵云吗?” 李飞燕总算冷静了下来,听完张牧最后一句话,破涕为笑了起来,道:“说的也是,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动的了我师兄!” “刚才对不起啊。”李飞燕心情大好,挠着小脑袋吐着小舌头,嘻嘻哈哈着道:“差点杀了我师兄的救命恩人。” “呼”张牧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道:“没事没事,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非常明显的,李飞燕在得知赵云在黑市后就要返回黑市,她紧握着她手中的大刀,朝着一颗大树走了过去,劈,狠狠的劈着,一边劈着一边还骂道:“臭师兄坏师兄,哼,看我找到你不把你揍死!” 张牧看着蒋干,道:“我好像做了件坏事。” 蒋干摇头道:“哎,都说苛政猛于虎,现在看来比老虎还猛的就是女人啊。” “李小姐,玉佩你可以拿走。”李飞燕扔下了三匹战马留给了张牧等人,眼见她即将整队离去,张牧指着那颗乌桓国国王的脑袋,道:“这个你不能带走。” “为何?” “因为,这是一个麻烦!一个大大的麻烦。”张牧道。 蒋干跺脚啊一直跺脚着,不停的对张牧使眼色,这脑袋让李飞燕带走不是很好,省的引火烧身。 听完张牧解释后,李飞燕不以为然,道:“我们常山郡李家坞堡能保护我师兄!” “是吗?”张牧冷冷道:“李小姐,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你若带着这颗脑袋给你父亲一看,你父亲绝对会提着他自己的脑袋以及你的脑袋去会见冀州牧大人,敢不敢赌。” 李飞燕沉默了起来,一旁的汉兵不乏智慧之士,立马上前与李飞燕交谈了起来。 “既然是个大麻烦!”李飞燕狐疑的看着张牧,道:“你为什么执意要拿。” “这个嘛”张牧抱之微微一笑,道:“我这人手下有个奇怪的家伙,他很喜欢把敌人的首级当做战利品挂在腰间,我好久没见他了,总得带点土特产回去……” “咦……别说了,别说了,恶心。”李飞燕一把把乌桓国国王的脑袋朝着张牧处扔了过来。 转身而去,李飞燕不笨,她大概知道张牧为何执意要拿这颗脑袋,他要保护赵云! 张牧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之前黑市之中无人敢买下赵云和这颗脑袋,但现在,乌桓国国王的脑袋在自己手上,赵云若知,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来找自己。 这在他人看来是一颗价值不菲的脑袋,但在张牧看来不仅如此,它还是一张金卡。 一张可以兑换赵云的金卡。 深深呼吸一口,张牧仿佛看到了乌桓国的千军万马狂奔而至。 值吗? 张牧不知。 据蒋干和曹性所言,他们是被那黑市老者由另一条路送上来的,至于为何,蒋干和曹性也不知,不过,黑市老者却是让蒋干带一句话给张牧。 欠我一条命! “主公”蒋干道:“我们领地中的确有个臭美的家伙喜欢在腰间别脑袋,但我记得他别的是木头的啊。” “就你话多”张牧扭了扭脚踝,微微一笑。 他笑有两点,一是惊叹于岳父吕布的恢复能力,强,实在太强了。 二是自己的逃脱汉军追杀的支线任务终于完成了,两个能量点到手。 于是乎,张牧有了六个能量点。 不仅于如此,张牧发现自己的那一条主线任务处有了变化。 势力值居然从1800提升到了3800,距离下一势力值等级也只差1200,届时自己将会得到五个能量点,张牧一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领地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蒋干提出了一个想法,张冠李戴的想法。 “干,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张牧一脚踢翻蒋干在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回领地。” 张冠李戴?蒋干指的便是沮授趁机取代了张牧的位置。 “如果让那个小人如此!那自己……” 夕阳之下,三匹骏马快速的往南而去,把他们的身影也越拉越长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道身影从一颗大树顶上跳了下来,他一身白衣,就连脸蛋都被白色面具所包围着。 她若执意要杀,他必出手相救。 087:甘宁闹黑市 张牧不解,黑市老者为什么要让蒋干带这么一句话给自己。还有,那时,甄洛到底给了黑市老者什么东西,才使他回心转意的? 张牧懒得去想那么多,据蒋干推测沮授很有可能被沮授给张冠李戴后,一行三人急急南下。 沿着冀并两州边界线南下? 不,自打自己的好岳父吕布杀死并州刺史丁原献上并州于董卓后,并州那边已经处于动乱之中。 也只能借道冀州回到自己的领地。 从三州交界处借道冀州回去要经过冀州三个郡,常山郡,赵郡以及魏郡。 然,才刚到常山郡便发生了意外。 麻烦通常不是张牧自己找的,而是他人惹上来的,那一座酒楼之中,那名纨绔子弟摔碗指着张牧就厉声道:“给我杀了这个臭奴隶!” 这名纨绔子弟的几名护卫倒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就连曹性都能干趴下,可他身后那一名闭眼老者可不是好惹的。 在老者的身边竖着一根枪,这把枪有一个响亮亮的名声,梁枪。 他不是别人,正是河北一正梁的猛将韩猛! 而那名纨绔子弟也不是别人,正是袁熙!袁熙依旧记得那名白衣男子怒射甄洛的场面,那可是自己即将过门的妻子,射她不等于在射自己的脸,不,在射四世三公袁家的脸。 不过,韩猛认出了他的身份,他是童渊的弟子,那名白衣男子惹不得,那只能把怒火撒在那名始作俑者的奴隶头上了。 韩猛的梁枪红缨处又挂上了几道纸钱,这是不久前他所杀的三名武将。 韩猛从不杀无名之辈,在他看来,无名之辈不值得让他回忆,不值得让他祭奠。 梁枪底下无生者,当然,也有他杀不了甚至令他恐惧的枪神童渊,当然,也有他欣赏的,不忍心杀死的麴义。 看着曹性搭弓射箭的模样,这让韩猛仿佛看到了麴义的影子。 也不知道这混小子现在混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执着于带着先登死士疯狂寻找杀戮着黄巾军…… 麴义?混的怎么样?恐怕不太好吧! “天呐,这,这居然是麴义的脑袋!”一头绑黄巾的海贼噗的一口便把美酒喷向了前方。 甘宁一把把一颗脑袋扔在了前方的地上,裹布展开,众人大惊。 孤岛黑市之中,眼见一众买家与卖家来的差不多后,甘宁看了眼身边的几名妖娆女子,女子很识相,立马站起离开。 孤岛黑市,客栈状。 “甘将军,这麴义的脑袋可不在任何榜上,他可不值什么钱啊。”一名弓着背的黑市老者走了过来,黑市老者全身被黑长袍所笼罩,低着脑袋,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不过,甘宁心里头清楚,这名老者在黑市中的权利极大,即便是四大富豪都得礼让三分。 甘宁哈哈一笑,看向了楼上一众买家台处,道:“没事没事,你们看不中,有人看的中就行。” 话音才刚刚落下,只见两名头绑黄巾的壮汉一左一右的朝着甘宁处走了过来。 单膝跪在了甘宁面前,两人身材极为的魁梧,不着一丝衣物,身上甚至脸蛋上都是伤痕累累,极为狰狞。 可如此硬汉的脸上却是带着眼泪。 激动而又兴奋的眼泪。 “这不,有人看中了。”甘宁对着老者嘿嘿一笑,示意手下锦帆贼副将上前与这两名黄巾军海贼首领商量招降之事。 麴义,带给黄巾军太多太多的痛苦了,这个疯子可是带给他们太多太多的痛苦以及仇恨了。 麴义不敢攻打黑山军也不敢攻打白波军,专挑北方部队少的黄巾军散部攻打。 他这一死,可谓是大快了这类黄巾军的人心。 锦帆贼副将上前,在甘宁耳边低语了起来。 “不错,不错。”甘宁很满意,这两名流落在北方当海贼的黄巾军共有一千余人,八艘战船,有艋冲,冒突,斗舰以及走轲。 “甘将军果然厉害,妙啊,妙啊。”黑市老者拍手称赞了起来。 不是甘宁厉害,而是他背后的人厉害,那是郭嘉。 黑市之中不乏冀州买家,难道郭嘉就不怕因麴义惹怒了冀州的买家? 怕? 当然不怕。 沮授已回冀州,以他的本事肯定会受到重用,这早晚都会撕破脸皮发生战争,何不在麴义的脑袋腐烂之前再好好用一把呢。 更何况,在甘宁办事的时候,领地其他人也没闲着。 “不过,那事,甘将军,不好办啊。” 听此,甘宁眉头一皱。 黑市老者拍了拍手,瞬间有着几名士兵扛着一袋袋的麻袋走了过来。那里头装着的是财物,是甘宁用领地之中开挖的大量私盐兑换的钱物。 之前已经兑换完毕,甘宁可是说好了用这些钱去买水鬼的啊。 水鬼,奴隶的一种,孤岛黑市特有的一种奴隶,不知从黑市从哪里获得,这一类奴隶常年潜入深海摸蚌,深谙水性,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战斗力极强。 “甘将军,你出价晚了。”黑市老者嘿嘿笑着,笑声很是阴沉。 甘宁贩卖私盐所得的财物起码可买一百名水鬼,而这里常年驻扎着近千名水鬼。 出价晚了不如说出价低了。甘宁可是头几批来这里的买家皆卖家,他心里头清楚,有人买了。 “怎么,一个都不给我留吗?”甘宁嘴角抽搐了起来,翘起二郎腿,细细的看向了楼上各个亮灯处,闭眼,手指在大刀楚河上敲了敲。 “哇哇哇”的,几道惨叫声突然在空中响起,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几名穿着华丽的商户被吊在了横梁之上,双手死命的扣着喉咙处的麻绳,双脚不断乱踢着。 而在每一根麻绳之上都站着一名锦帆贼。 “甘将军”黑市老者道:“这样,不好吧。” 黑市老者看向了一名挣扎着的男子,点了点头,一名士兵立马射箭,只救下了这名男子。 “甘兴霸,我杀了你!”糜芳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退了下去。 糜芳不敢。 “老人家”一脚踢过地上的麻袋,顿时财物洒了一地,甘宁笑道:“你看,有好几个人都放弃了买卖,他们的水鬼是否可以卖给我了呢?” “这买卖可成,可成”黑市老者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笑声嘎止,道:“不过,甘将军,不是老夫不想卖你,实在是你出价太晚了啊。” 糜家?糜家的人在背后捣鬼? 甘宁狠狠的瞪了眼躲在士兵堆中的糜芳,糜芳压根不敢看甘宁。 也正是这时,又一阵哇哇大叫声从横梁之上响了起来,甘宁眉头一皱,立马阻止了手下锦帆贼上前的冲动。 那被吊着的是一名锦帆贼,只见在那根绳索之上蹲着一名精壮男子,男子扛着一根大铁浆,用一手拨着下方的麻绳,使其不断晃悠。 不仅是他! “老先生,水鬼有多少我们买多少”一名男子从前方慢慢走了出来,他一席白衫非常的俊俏,他的白就连周围的女人都羡慕,但人人皆知,卫家公子哥卫仲道的白是病态的白。 卫家! 甘宁皱了皱眉,果然如同郭嘉所言,他必须得快,因为卫家的人肯定也会去买水鬼。 如果说世间众多富豪都在豪赌的话,卫家挑了一个他们所认为最有可能争霸的枭雄。 那便是曹操!曹昂之事,曹操必然备军报复。 卫仲道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甘宁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曹仁曹子孝,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卫仲道的妻子蔡邕蔡大学士之女蔡文姬。 “啪啪啪,没想到,没想到,精彩,精彩,又是糜家又是卫家的。”甘宁拍手叫好了起来。 手里大刀楚河一动,立马便朝着卫仲道砍了过去。 “甘兴霸,别太嚣张!”曹仁手握长枪便挺了上去。 “曹子孝,你还不够格!”甘宁轻松应对。 “那加上我怎么样!”那持着大铁浆的男子砰的一声跳了下来,手中铁浆就往甘宁背后砸去。 “砰”的一声,地板皆裂。 可当他想再抽回铁浆时却怎么都抽不回。 甘宁一脚踩在铁浆上,一手大刀楚河那圈刃控制住曹仁的长枪,回头笑道:“于文则,实话告诉你,还真不咋样!” 曹仁于禁大惊,凭两人之力居然还无法控制住甘宁! 甘宁右手一抖,大刀楚河快速展开了起来。 糜芳大叫道:“小心!” 曹仁见势不妙,满头大汗,立马后撤。 “呀呀呀!甘兴霸,欺人太甚!”又是一道吼声,卫仲道身后跑出一人,只见一根大斧钺快速袭来,狠狠的劈回了大刀楚河。 “哼,今日我就要让你甘兴霸死在这里!”又有一根利箭射来,甘宁一个翻腾转身,用嘴衔住了利箭。 “噗”的一声把利箭吐在地上,推开眼前赶来护卫的锦帆贼们,看着眼前四人,甘宁笑道:“好好好,没想到没想到,连两位夏侯将军也来了!” 甘宁知道,自己麻烦了!这夏侯惇以及夏侯渊无论哪位单拎出来都不是自己能轻松对付的。 “主公!”甘宁深深呼吸一口,他决定,能杀一个是一个! “那个,各位好汉,你们好啊,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088:枪神剑神以及刀神 一声声鼓掌声从后方传来,一肥头大耳憨态可掬的男子从后方走了出来,笑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算,怎么算了,你算老几,凭什么……” 卫仲道话音还没落下,一满脸漆黑的男子不知何时握着一根蛇矛出现在了一旁,他蹲在地上嘴里嚼着一根麦杆子,八丈蛇矛矛头搁置在了卫仲道脖子处。 而在那两方人马之间,一满脸通红的男子拖着一把椅子慢慢走了过来,坐下,捋起了他那修长的胡须。 一把把青龙偃月刀插在了地上。 “各位好汉,现在可以卖我面子了吗?”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都小事,小事,不就一些水鬼嘛。”只听一道猛烈的咳嗽声,刘备大急道:“翼德,你顶着卫公子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不是一直告诉你别动不动就把长矛搁在别人喉咙处嘛,你啊你,哎……” 张飞把麦秆子吐在地上,收回蛇矛,随即压搁置在了卫仲道脖子后头。 卫仲道咳嗽的更厉害了。 “翼德,这就是你不对了,你看到没,蔡小姐也在这,快放开卫公子。”刘备立马迎了上去,道:“蔡小姐,恕玄德眼拙,刚才没认出你来,多日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父亲……” 蔡文姬笑笑,恭敬的叫了声刘皇叔。 随即,在卫仲道耳边低语了起来,卫仲道连连点头。 “艾玛,云长,你别捋胡须了。”刘备赶到关羽处,道:“他们都走好久了,我不是告诉你好好和甘宁他谈谈心笼络他嘛,多么好的机会,你就光捋胡须了,可惜啊可惜啊……” “那个,各位好汉,小弟我初来乍到路过这里,有一些东西要卖,不知各位好汉能不能出个好价钱……” 刘备坐在地上,左边蹲着张飞右边坐着关羽,一个嚼着麦杆子一个捋着胡须,还有一个把篓筐里的草鞋摆了出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最后三天,最后三天……” “地主带着小姨子跑了……” “附赠皇叔签名哦……” 无人理睬。 直到。 “我都要了!”糜芳把一袋钱物扔在了地上。 见此,刘备哈哈一笑,勾着糜芳的肩膀就往远处走去:“一看就是识货的人啊,小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将来必成大事……什么,你就是糜芳糜子方,恕玄德眼拙刚才没认出来……什么,你家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张飞嚼着麦杆子跟在了后头,关羽拖着椅子也跟了上去,唯独留下了那一袋钱物以及一堆草鞋。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钱呐,这可是钱呐,居然还有人不要! 可有一种钱,还真的没人想要。 那便是纸钱。 梁枪之下无生者!曹性只觉眼前纸钱一阵悠,还没反应过来,韩猛手中的长枪已经刺了过来。 好快的枪! 大量纸钱笼罩下,这枪头似乎变成了一头恶鬼,韩猛每出一枪,无论是刺挑砍,都像极了恶鬼在吐舌。 纸钱沙沙大作,若是被舔着一口,必死无疑! 蒋干与一名店家窝在柜子下,瑟瑟发抖着。 “牲口,小心!”张牧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朝着曹性撞去,一把撞翻曹性在地,用长剑护在了胸前。 “小子,无知!” 韩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仅凭耳朵在辨敌,一枪顶在长剑正中央,只听叮的一声,韩猛后退一小步,手中的长枪左手换右手,再次出击。 一枪化两枪,两枪化四枪,四枪化八枪,铛铛铛铛的,张牧压根连抵挡都来不及,身上已经多了八道血口子。 “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踉跄后退,利剑插地才勉强支撑起了自己的身子。 “韩猛,杀了他,杀了他!”袁熙兴奋大叫了起来。 韩猛一把把长枪插在地上,顿时纸钱随风飘舞了起来,同时飘舞着的还有他那一头白发。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筷子握在了手里,对于这种无名之辈,压根无需使用梁枪来杀,梁枪,只杀有名之人。 筷尖快速朝着张牧喉咙处插去。 张牧也抬起了手,他一愣,他也压根不知道自己手里何时握了一只筷子。 两只筷子相互顶在了一起,张牧只觉得右手手腕一扭,自己手中的筷子快速出击,直达中心裂开了韩猛的筷子。 当韩猛一愣,睁眼正想防御时已经来不及了,筷子已经到达了他的喉咙处。 在他那凸起喉结处停了下来,随即张牧也不知道怎么一甩就把这根筷子钉到了上方的横梁之上。 韩猛傻眼了,张牧也傻眼了,袁熙更是傻眼了,这一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小韩子,好久不见啊,你看你们,把这里弄的一团糟,不好,不好。”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老者不知何时坐在了不远处,他面容消瘦却带着一股仙风,身体裹在一大袍之中,他的大袍非常的大,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把他的长枪给完全隐藏起来。 叫韩猛小韩子? 此人到底是谁? 韩猛惊恐的神色道出了此人的身份,童,童渊,居然是枪神童渊! 刚才,分明就是童渊在背后帮了张牧一把。 韩猛来到童渊身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不敢有怒气,反而笑脸相迎道:“枪神好。” 袁熙本还想怒骂哪里来的糟老头,可听韩猛这么一叫,傻眼了。 两个人与他们的受伤护卫哪里还敢在此地逗留片刻,立马转身就走。 才没走几步,韩猛便觉得喉咙口一阵恶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那一筷子触碰到了喉结,若是再近一分,哪怕是一毫,韩猛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了。 “多谢童老爷子出手相救!”在曹性的搀扶下,张牧走到了前头。 童渊,这可是童渊啊,枪神童渊,赵云的师傅啊! “嗯。”童渊依旧冷漠,自顾自的喝着酒。 张牧识相的坐在了不远处,他现在可不敢出去,天晓得袁熙他们有没有走远,更何况自己中了韩猛八枪后,伤势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哎,真是苦了我的汉末好岳父啊。” 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眼中压根容不得他物,偶尔的,他也会发出一声唏嘘。 张牧眉头一皱,他似乎想起了一句话,人,不断的喝酒时,只会为三件事。 金钱,女人,以及杀人。 童渊隐居于山,不可能是为了金钱。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可能是为了女人。 那也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难道他要杀人? 就张牧一个恍惚之际,突然的,从酒楼顶端传出了一声大大的哈欠声。 什么人! 张牧抬头看去,只见一穿戴斗笠以及半张面具的男子不知何时坐在了横梁之上,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利剑,紧盯着童渊,道:“老东西,你可是迟到了很久了啊。” 迟到很久?难不成他刚才就在那了,可为何没人注意到他,就连韩猛都没有! “晚?恐怕还有人没到吧。” 面具男哈哈一笑,一手拂过下方筷子在手,便朝着童渊投掷了过去。 这一只筷子在投掷之下居然有着龙吟之声! 童渊眉头一皱,手中羽觞朝着那一只筷子投了过去,两物相撞,各自弹飞在两侧。 那第三道身影是何时出现并何时站在桌上的没人知道,只知道待那根筷子以及羽觞落地的时候,这两件物品居然被对半开了。 均匀的对半开的,这第三人,用的是刀!也是男人,长相非常的普通。 “主公,我们快走吧。”蒋干拉了拉张牧的衣角,示意他休息好了麻溜点快走人,这边的形式明显不对劲啊。 这三人的武功都非常的强。 不用蒋干屁话,张牧也想走人,可伤势不允许啊。 不仅伤势不减,反而更严重了起来。 张牧不知的是,此刻,在南方司州,曹操开始追击起了董卓,董卓在军师李儒的建议下,命吕布以及徐荣狙击曹操一方。 以吕布一方小部队为诱饵诱导曹操一方不断追杀,随即徐荣从侧面杀出。 吕布,因此大战曹氏兄弟曹休,曹洪,曹……典韦,李典等人,他,负伤了。 “若不是我那未曾见过一面的汉末好岳父那出了事?好岳父,你可千万不能战死啊!你可别坑我啊!真的,求求你别坑我啊!” 再观常山郡这一家酒家内,那三人以三角之势坐了下来,自此,童渊也不再喝酒,三个人就这么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在想什么。 张牧能感觉的出,此三人实力不相上下! 天呐,这到底是三个什么怪物啊。 “我说了!”童渊突然厉声道:“剑不如枪!” 普通男嘿嘿一笑道:“枪不如刀!” 面具男打了个哈欠道:“刀不如剑!” “什么跟什么啊!”蒋干喃喃道:“不都是武器嘛?” 蒋干声音虽轻,但还是被他们三个听了进去,三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就光眼神,就如万箭穿过蒋干的身体。 蒋干汗如雨下。 “枪神童渊,剑神王越,刀神曲阿小将!”张牧立马挡在了蒋干的身前,恭敬道:“我的属下言重了,恳请三位放过。” 深深呼吸一口冷气,就刚才,张牧的脑海里开启了一个任务。 并非支线任务而是奇遇任务! 089:奇遇任务 奇遇任务,一听就很牛掰啊!除主线任务支线任务后居然还有奇遇任务。 这就相当于后世游戏中玩着玩着突然就触发了非常了不起的关卡,完成关卡,获得特殊奖励。 难道是因为遇到这种猛人才开启的?那如果说遇到许劭,水镜先生,于吉,华佗等等,是否也会开启隐藏任务呢? 张牧想想就非常激动,咽了咽口水,于是乎立马点开了它。 天呐,果然牛掰! 压根不同于主线任务以及支线任务,这隐藏任务的选项框居然有三个,可以三选一进行完成。 那岂不是择优选择啊,选择多也就代表着机会多啊。 张牧深深呼吸一口,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毕竟这个疯狂抽卡系统什么都可能发生。 想着如是,张牧翻开了奇遇任务的第一条任务: 任务一:挑战枪神童渊,剑神王越或刀神曲阿小将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抵挡三招便为成功,随机奖励一到五点武力值属性并给予宝箱一个。 原来,他们三个分别是汉末三国时期最有名的几位武器家啊,其中还未发生太史慈捉拿孙策,曲阿小将抵挡程普十二骑事件,张牧不解的是曲阿小将为何叫这个名字,可一想也是,人家深藏功与名,不想把自己的名字暴露于世而已。 看着奇遇任务一,张牧呵呵道:“有点难啊,别说三招了,就这三个家伙,自己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 想着如是,张牧立马翻开了奇遇任务的第二条,他希望这一条会简单点,什么给三位大师锤锤肩捏捏腿的,这就好像打游戏,总不能让一个一级的英雄去打一个一百级的怪物吧。 奇遇任务的第二条被翻了开来,看着上方显示的文字,张牧呵呵一笑,道:“系统,别闹。” 该死的,这丫的系统时不时的会不正经啊,这奇遇任务的第二条什么鬼东西。 任务二:给蚊子带上口罩,随机奖励一到五点武力值属性并给予宝箱一个。 “哎,不正经的系统。”张牧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奇遇任务的第三条之上了。 想着如是,张牧把任务翻了开来,一看这个任务,张牧久久不能释怀,要哭哭不出要笑笑不出的状态,随即把目光返回了第一条任务处。 任务三:给太阳打把伞,随机奖励一到五点武力值属性并给予宝箱一个。 系统,阿波罗都没你秀啊,天秀啊!你丫怎么不给个登月任务! 这丫的分明就是逼着张牧选奇遇任务一,和三位武器大师中的一位打三个回合。 当然,张牧也可以拒绝接受任务。 不过,这任务奖励? 一到五点武力属性值,最差就是一点,白卡都不值,最好是五点,相当于获得了一张紫卡。至于宝箱?张牧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按系统的性格说不定开出什么很牛叉的东西,也说不准开出什么垃圾东西。 “剑不如枪!” “枪不如刀!” “刀不如剑!” “什么跟什么啊!”蒋干嘀咕了起来。 那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这边,别说蒋干曹性之类了,就算张牧也感觉到了万箭袭来的压迫感。 强,眼前这三人实在是太强了。 三人终于收目,张牧决定离开,放弃这个奇遇任务,与奖励相比,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毕竟,说啥都不能坑我的汉末好岳父啊! “牲口,你还愣着干什么,走了!”蒋干暗地推了把曹性,只见曹性还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着。 张牧把目光凝聚在了这个汉子脸上,他发现曹性平摊着双手十指,十指颤抖,极为的激动。 张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关箭法。 三国之中箭法如神之人有很多,麴义,好岳父吕布,太史慈,黄忠…… 而他曹性也是上等的箭法高手,前几日铁弓搭枪射塌箭楼就能看出,这小子的箭法的确不错,不过还差点火候。 远的不说,就曹性的箭法与自己的好岳父吕布相比。 这,应该是以后发生的事,世人还不知。 吕布辕门射戟,可谓名扬天下!曹性神箭射目,同样是技压群雄。 然而,比较之下,吕布所射乃是固定的死物,而曹性所射的乃是飞速移动中的夏侯惇的眼珠! 牲口啊,专射…… 如若好好培养曹性,岂不是! 张牧从曹性的眼中读出了一股执着的信念,这小子或许,真的,或许假以时日,能成大事! 一抹流星箭,夏侯丢眼珠! 看着曹性如是,不知为何的,张牧被感触到了,于是乎,他在系统里头点下了奇遇任务一,挑战枪神剑神以及刀神之中的一位。 毫无预兆的,那三人突然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狠狠瞪了一眼张牧,童渊道:“小子,你刚才说的没错,属下言重,我们三可以放过,但身为主子的你,必须得负责。” 王越道:“这样吧,我们三个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在我们三个里随便挑一个挑战,只要你能接住三招,你们就能离开,不然的话!” 曲阿小将道:“不然的话,就让我看看你身体左右两半是否对称,是否等重。” 一想到曲阿小将刚才以刀匀劈筷子以及羽觞的场景,张牧便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果然,任务开启了,这丫的就是自己约的架,再难打也得迎战啊。 “别看我”蒋干坦荡荡的走了出去,头也不回,道:“我和他可不熟。” 曹性依旧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患了什么老年病呢。 “好,那就请三位前辈多多指教了!”张牧抱拳恭敬道。 幸福三选一啊,幸福来的太快,真的是…… 选谁好呢? 童渊善枪,枪法如神已经到了手中无枪万物皆枪的地步,仅凭一筷就逼退了甚至差点杀死不可一世的河北一正梁韩猛。 王越善剑,剑法如龙已经到了舞剑龙吟的地步,剑剑龙吟,利剑一出连龙都得颤上一颤。 曲阿小将善刀,刀法诡异已经到了万物皆可被劈均匀,毫厘不差,据说连恶鬼都忌惮其七分。 这三人,别说三招了,怕是一招张牧都接不下。 “小子,做好决定了吗?”三人把目光齐刷刷的定格在了张牧身上。 压力,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张牧倒也不退,迎面而上正视三人,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已然做好了决定。 “那就有劳曲阿小将前辈了。”张牧挑了一个看起来最为普通也最为和善的曲阿小将。 童渊退后于桌,继续喝起了美酒,道:“曲阿,给我弄点下酒菜,匀着点。” 王越打了个哈欠,借着柱子使力跳上了横梁,道:“曲阿,别弄的太血腥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曲阿小将一改之前和善的面目,一把把刀横在双手之中向前,道:“小子,我这把刀名为平分刀,在我手下一切皆可平分!你的身体做好被我平分的觉悟了吗?” 张牧看向了他这把刀,眉头一皱,这把刀居然没有刀刃,不,有刀刃,但极为的钝,这一种钝给人的感觉便是别说砍人了,恐怕连砍材都砍不了。 此时,正有一只蚊子携家带口的从前方慢悠悠的飞过。 片刻过后,蚊子它爹它娘它哥它姐……说不下去了,蚊界惨剧啊。 牲口,牲口啊! 一提牲口,只见曹性立马扑向了那几只蚊子,把它们一把揣进了手里。 蒋干喃喃道:“牲口啊!” 或许,也只有张牧懂他了。 平分,又见平分,自己的平分娃娃岂不是也是这个原则,还有! 张牧想到了另一把刀,大刀楚河!据甘宁所言,这是一把工匠借由楚霸王项羽鲜血所炼制的大刀,一刀下去,楚河汉界平分。 为何挑选曲阿小将?那也和甘宁有关,在领地之中,张牧时不时的也会和甘宁切磋武艺,而且,是迎战他的大刀楚河。 甘宁是金卡级别的,金卡属于系统默认最高级的卡牌,如果说非要给曲阿小将也定义一张卡牌的话,那他便是四等卡之外的神卡! “小子,拿起你的兵器吧!” 张牧一把挑起利剑在手,见此,王越大声叫好了起来,道:“用的好,刀不如剑!” 刚经历过韩猛攻击,身上带有伤势,且自己那未曾见过一面的汉末好岳父吕布此刻也在大战之中,说实话的,张牧心里清楚,此次迎战九死一生。 “限时卡呢,该死的,该来的时候不来!求求你给我来个红太狼的铁锅也好啊!” 把六点能量抽掉?想必现在即便能抽到金卡武将也没用啊,在野金卡级别的武将肯定没多少了,太史慈等等?压根不够看啊。 曲阿小将压根不管张牧有没有受伤,他的那把大钝刀已经劈了过来。 气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压的张牧压根喘不过气来。 “哼!”眼见张牧横剑抵挡,曲阿小将冷笑一声,劈刀居然瞬间变成了横刀,只觉眼前一阵火光四溅,他手里的钝刀居然顺着利剑中央横劈而去。 若不松手,自己的双手绝对! 哐啷一声,利剑自中央处从剑刃直达剑柄被分成了两半,落在了地上。 曲阿小将退后一步,看了眼王越,挑衅道:“胆敢再说刀不如剑!” 第一招,他没取张牧性命,曲阿小将刀分利剑只是为了恶心一番王越。 “天呐!”张牧狂按奇遇任务的第一条任务,取消,取消键在哪,我他丫的要取消这个送命题啊! 090:赵云的任务 “哎呦呦,瞧这家伙,认真了。”横梁之上,王越半张面具脸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对着曲阿小将冷嘲热讽道:“对付一个不入流的武将这么认真,瞧你那德行。” 童渊冷冷道:“你该知道他的性格。” 说罢,童渊把一只羽觞朝着王越处扔了过去,王越平稳接住,喝了一口啧啧道:“好酒!” 张牧看着地上那碎成两半的利剑,再看看曲阿小将,他几乎都要跪了。 “小子,接着!” 忽的一声暴喝传来,与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黑影,那是一把枪! 一把铁枪! 通身银的发亮,握在手里犹如刺芒在背,冰寒剔透,这居然是亮银枪。 “枪不如刀!”曲阿小将回头看了眼童渊。 童渊笑笑,道:“田忌赛马,你赢在拥有上等马而已!” 张牧深深看了眼童渊,一想也是,这岂不是如同田忌赛马的三场比赛。 倘若真的以此三人“剑不如枪,枪不如刀,刀不如剑”的观点,那自己的上等马岂不是已经被斩落了。 自己现在虽手握童渊借予的亮银枪,但这是下等马啊。 更何况自己的实力如此弱小。 “这次,我只用一分力,来匀了你的亮银枪和他的身体!”曲阿小将压根无视张牧,只是和童渊对着话。 童渊笑而不语,只是喝酒。 他又来了,这一次果不其然,正如他所言的那样,曲阿小将的气势削减了许多,但即便如此,也并非是张牧所能抵挡的。 “砰”的一声,两把武器相交,顿时,张牧觉得虎口一阵痛麻,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脱手,这一次脱手,曲阿小将会把他的身子给匀开。 他的平分刀刮向了亮银枪,如水火交融一般顿时滋滋作响,他不能,他也不敢真匀了亮银枪,不过,匀了张牧的身体,即便只是一分力也够了。 此时此刻,张牧看着这一把大钝刀突然想起了一个场面。 当日在吴起墓穴中,自己使用鳌刀对战挺枪的曹仁不也是这副场景!鳌刀刮向长枪,刮了曹仁手背一块肉。 自那一战后,张牧也思考过一个问题,他也向领地中善于使枪的郝萌讨教过,如若使枪者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抵挡。 那时,郝萌只说了一个字,和曹仁一样跪!但此跪不一样,跪要跪出反击! 别小看了这一个跪字,跪能解决很多麻烦,一跪解千愁,当然,前提是放的下脸。 张牧跪了下来,同时,右脚出击,朝着曲阿小将的右脚扫了过去。 曲阿小将分明被扫着了,平等攻击被打破,哭笑着后退而去,喃喃道:“大意了,大意了。” 他能落刀,但他不屑,他是一个要求极度完美的人,若均势被打破,那他自认这一招如他的平分刀一样,平了。 抓了一把头发,张牧看着这一根根被竖匀分了的发丝,内心俱颤不已。 倘若不是郝萌教导的那个跪字,自己铁定交代。当然,若不是曲阿小将只用一分实力,又极度要求完美,自己也会挂。 强,实在是太强了。 曲阿小将的上等马战胜了张牧的上等马。 曲阿小将的上等马打平了张牧的下等马。 那接下来……是第三招了! 张牧心里明白,同样的招数对曲阿小将绝对不可能使用第二次,深深呼吸一口,张牧朝着童渊走了过去,双手递交亮银枪后,朝着一旁袁熙护卫遗留下来的大刀处走了过去。 握起大刀在手,看似信心满满,内心却是慌的一批。 在刀神面前耍刀简直就是大禹面前谈自己的治河之道。 不过,张牧确确实实是决定了。 既然九死一生,那就死一次吧! 就是有点对不起我的汉末好岳父罢了。 曲阿不解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张牧,冷笑道:“小子,你太猖狂了,怎么,以为接了我两刀就非常了不起了吗?找死!” 曲阿小将双手握刀,左手右手猛的一撮,那把平分大钝刀凭空旋转了起来,一把握着,朝着张牧后背插了过去。 血,是血,飞溅出来的血,是张牧的血。 刀,是刀,插入身体的刀,是张牧的刀。 可是,曲阿小将停止了起来,他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大钝刀,再看看那一把从张牧腹部插穿在后的刀,眉头一皱。 就刚才,自己如若不及时收手,自己再上前一步,不死即伤。 “这一招,我输了!”曲阿小将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没想到,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疯子!居然以死挡死!” “还愣着干什么!”王越跳了下来,一手指在张牧身上快速点了起来,封其穴道止血着。 “去我山上!”童渊也赶了过来,推了把曲阿小将,道:“背着!” 三人快速离开,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蒋干以及曹性。 “那个,军师,刚才发生了什么?” 蒋干煞有其事的掂着手指,道:“干今日我掐指一算,主公,主公,主公他挂了,我们散了吧。” “牲口,别伤心了。”蒋干示意曹性捡起那一把断剑,道:“挖个坑,埋了,给主公留个剑冢,等明年此时,我们来给他割割坟头草就好。” “疼!”张牧大叫了起来,隐约之中,他眼前走过一大串的蒋干,一个个蒋干捋起了袖子,使劲的挖着坑。 不时,带头的那个蒋干还大声叫道:“干干干,不服咱就干!” 有人在张牧的腹部抹上了咬,那人还不时低语道:“哎呦,麻烦啊,这么大一个坑找名医啊,找我这个庸医干什么!” “庸医,你能不能填坑!”有三道影子掀翻了一旁的桌案。 张牧撕心裂肺的疼着,他能感觉到不仅仅是腹部,还有其他部位,都非常的疼。 就连庸医的他都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伤势。 难不成是我那个汉末好岳父?岳父啊,你可不能坑小婿我啊!我和你还没见面呢,不熟啊。 是夜,星光闪闪,张牧却痛的撕心裂肺。 常山郡一高山之巅,一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出现在了童渊面前,恭敬与王越以及曲阿小将后,单膝跪在了童渊面前,摘下了面具。 “不错不错,那头我看到了”童渊欣赏的看了眼赵云,那头指的便是曹性腰边挂着的乌桓国国王的脑袋,那也是赵云此次下山三个任务中最为艰巨的一个任务。 王越和曲阿小将同时赞赏的看了眼赵云,喃喃道:“不错不错,老东西,你收了个好徒弟。” “师父,这下,我可以出山了吗?”赵云看向了一旁的茅屋处,他内心已然有了自己的决定。 童渊三人也看了过去,微微笑着。 这里头被庸医治的嗷嗷叫的青年,的确非比寻常。 不过…… 枪神剑神刀神甚至连庸医的他都汇聚于此,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子龙,我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交与你!” 说着,童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件物品以及那把亮银枪扔给了赵云,道:“替我把他还给一个人。” “这是?”赵云一手接枪一手接物,看向手中的物体,这是一枚戒指,极其普通的戒指。 “具体不用多问”童渊严肃道:“交给那个人的时候,代为师告诉他一句话,就说为师恕难从命,为师答应不会插手凡尘之事,但倘若他一定要怎样!” 童渊话音还没落下,一旁的剑神王越以及刀神曲阿小将插嘴道:“我们几个,乐意陪他玩玩!” “喂喂喂”一年轻人闯了出来,道:“可别算上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庸医!回去!”三人同时回头道。 待再转身之时,眼前哪里还有赵云的影子。 枪神童渊不停的喝酒,一个男人不断的喝酒只为三件事,钱,女人以及杀人。 “走,喝一杯去?” “怎么?”剑神王越道:“还想杀人?” 刀神曲阿小将道:“该杀!匀了他!” 童渊笑而不语,只是看着那天上的繁星,道:“这次,只饮一杯,一杯而已,哈哈哈。” “叮”的一声脆响在脑海里响起,张牧看了过去,奇遇任务完成。 一个大街小巷常见的摇杆机出现在了张牧面前,上方赫然三个大字,武力值,屏幕中央则不断的有数字跳跃,从一到五。 张牧信心满满牛逼哄哄金光闪闪啊,自己可是和曲阿小将一胜一平一负的人,这武力值的奖励好歹也是…… 张牧拉下摇杆,傻眼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自己的幸运值只有35。 “各老子的,老子差点挂了,你就奖我一点武力值!” 张牧三维属性: 武力值:73(1)。 智力值:70。 幸运值:35。 不过,这个是? 张牧看向了那个挂在摇杆机一旁的一只小宝箱,打了开来。 一枚碎片,金光闪闪的碎片。 “给我个能量点也好的啊,给我个碎片什么意思?” 不过,这是? 万能武将碎片? 万能武将碎片,属奇遇任务奖励之一,当拥有万能武将碎片达到十枚时,宿主可以合成碎片,并召唤一名武将,无等级无朝代限制。 “这……神医啊,你靠近一点我,让我听听有没有叮叮声!”张牧一把抓过华佗,只见其正拿着一根小木棍在一精致的小鼎里捣着药。 “咦,你这病人病得不轻啊,别瞎叫。”华佗甩开张牧的手,道:“这哪有什么神医,只有庸医,庸医。” 091:各方形势 医人容易,医汉难啊! 各方诸侯皆可为医者,抢着要治大汉的病,对,他们才是一个个神医。 “而我华佗,只是一介庸医而已……” 华佗深深的看了眼入眠的张牧,叹了口气,不过此人也怪,身体居然有着如此霸道的恢复力,强,实在太强了。 推门而出,看着三人点了点头,背上了竹筐。 “庸医,去哪?” “北方即将病入膏肓,不可治不可治……” “那不知庸医是否有良药?” “良药是有”华佗回头看了眼茅屋,道:“但是苦口啊。” 三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没多久,剑神王越告辞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刀神曲阿小将。 童渊摇了摇头,也拂手离去。 “丫的,都走了,谁来照顾我啊!”张牧发现,已有近七天没人来照料自己了。 还好,这种伤害平分了好岳父一半。 俗话说得好,只要聘礼给的好,岳父就能笑开花,毛脚女婿的伙食也会改善。 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柩洒了进来,张牧一把扯去身上的绑带,任凭阳光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张牧发现,自打自己穿越至三国后,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变强了起来,肌肉也出现了。 强,只要吕布不死一直平分着张牧的伤害,那身体就会不断的恢复。 吕布,不愧是当世汉末三国第一人,强! “哎呀,差点忘正事了。”一想如是,张牧推门就往山下跑去,可不能让沮授那混蛋张冠李戴啊,得快点找到蒋干和曹性,一起赶回领地去。 “主公啊主公,你可死的真惨……” 觅了好久之后,张牧终于在酒家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坟包。 坟包一旁居然有人披麻戴孝着。 是蒋干。 张牧一脚踹翻蒋干,准备在旁边挖个坑。 “主公,别,这种体力活让我来干就好了。”蒋干立马扑了过去,一把死死抱住了张牧。 “牲口呢?”张牧问道。 “散了散了,主公你别提那没人性的家伙,在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 “说人话!”张牧再次踢了一脚蒋干。 蒋干抽出一纸递给了张牧,张牧细细一看,傻眼了。 冀州征兵令,特命常山郡…… “主公,看落款处!” 听着蒋干所言,张牧把目光投向了下方,冀州别驾沮授。 张牧眉头一皱,看着蒋干,道:“难不成?” 蒋干点了点头,肯定了张牧的想法,沮授并没有张冠李戴取代了领地张牧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沮授征兵意图,但张牧一方必须得提防他!于是乎,蒋干与曹性商量后,由蒋干留守于此等着张牧,而曹性则是按着蒋干的路线快马加鞭回到领地,警告领地中人加强北方防御。 “干,干的不错!” “主公,这是身为领地第一智者应该做的,毕竟我是军师嘛……” 张牧尴尬笑笑,朝着南方眺望而去,也不知道现在领地什么状况,各方将领可好,丫头好不好? 丫头?吕玲绮?好不好?不好! “恭迎董太师!” 张辽的嘴边已经挂着“恭送董太师”了,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推门而入了起来。 挺着一大肥肚子,董卓看向了病床上的人,随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吕玲绮身上,一喜,道:“绮儿,你,你没死?这可真是太好了!” 吕布上前挡住董卓的视野,抱拳恭敬道:“义父。” “奉先”董卓有点生气,道:“绮儿既然回来了,你为何不和我说!你这是压根不把我当自家人啊!” 吕布咬嘴,不敢接话。 “文优!”董卓大喊一声,一名长相尖嘴猴腮的男子匆匆而入。 “太师,有何吩咐?”李儒贼眉鼠耳着,眉目弯弯。 “立刻给我起信马家!说是我董卓要把我孙女嫁给姓马那小子!” “是!” 好不容易送走了董卓,吕布看向了弯腰呕吐面色煞白的女儿,他倒也不是反对董卓与西凉马家结姻同盟之事,但是!吕布看着手捂肚子的女儿,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玲绮久久不敢作答,她心里头清楚,她父亲真的动怒了。 一道报告声打破了父女之间的沉默。 “进来吧!” 张辽推门而入,然,这次他汇报的对象却并非是吕布,而是吕玲绮。 “小姐,有人找你。” “找我?”吕玲绮不解,她回来可是秘密,怎么可能会有人找自己? 带着疑虑,吕玲绮快步走了出去,那是一个小胖子,小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四周一名名士兵警戒着不敢上前,只因为在小胖子的屁股底下坐着一名将领,吕布的老表,魏续! 而那名小胖子不是别人,正是许褚许仲康! “夫人”许褚见到吕玲绮很高兴。 这一声夫人高兴了吕玲绮却是愤怒了吕布! “仲康,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军师,就算上刀山,仲康我也去!” 他的任务,可比上刀山难多了。 …… 算一算时间,许褚那小胖子也该到那了,郭嘉摇着他那一把破旧的鸡毛扇子,看向了一旁的将领们,郝萌以及伤势未痊愈的廖化以及周仓。 四周城墙也已建设的差不多了,墙体、女墙、垛口、城楼、角楼、城门……甚至还出现了护城河! 而这,仅仅只是内城区域! 郭嘉知道,他们没时间去建设中层区域,甚至外层区域。 不仅于这些防御,经廖化建议,一批人前往吴起墓穴前的那块不毛之地。 自北方刮来一片乌云,北方漆黑一片,自南方袭来一阵热风,南方洛阳大火依旧。 山雨欲来风满楼…… 已经能感受到南方的炙热,而且北方的大雨也在积蓄着,随时可能落下。 仅以领地四千兵马可挡? 蜉蝣撼树? 领地之中最强的兵马便是那一支三百人的静塞军,这不仅是一支铁军还是一支奇兵。 可这还不够,仅仅三百精骑,压根不够! “报,甘将军回来了!” 听此,众人欣慰。 “报,抓住一细作!” 曹性被押了上来,大声道:“谁是郝萌郝将军,我有要事和他商量。” “我就是郝萌!你是谁?”郝萌上前,看着这个腰间挂着脑袋的陌生男子,好奇着。 “我是曹性,是主公和军师让我来找你的……” “你是说,主公和军师!”众人大喜。 好消息通常伴随着坏消息以及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冀州沮授已经开始备军了起来。 更坏的消息则是那颗乌桓国国王的脑袋,郭嘉看此久久,先是皱眉,随即开怀大笑了起来,指着南方怒骂道:“老家伙,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破地方啊!” 张牧和蒋干没死的消息激动了众人,可是,郝萌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东西似的,是谁呢,是谁呢? 脑海里仿佛飘来一句话,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吕旷推了把吕翔,道:“你输了,弟弟你上!” 吕翔看着那大山一般的妖娆女子,咽了再咽口水。 “姐,小弟我卖艺不卖……” “身”字还没落下,吕翔就被那肥硕的大手拉进了屋子。 听着里头的哀嚎声,吕旷无奈叹气着,吕翔衣衫不整的逃了出来,刹那间又被老鹰抓母鸡般抓了进去。 “不就是按摩放松放松身心,真的是,哎……这点小痛都承受不了,怎么为主公打下江山!”吕旷一个劲的哀叹着。 这时,他眼角瞄过一支车队,车队非常的豪华,可那马夫却不咋的,就像是山中野夫一样,背着一把银斧。 “这就是命啊!”吕旷紧紧的握住拳头,再次哀叹一声,他知道下方是甄家的车队,而且据说…… 吕旷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冲了出来,快速举起吕旷的手道:“石头剪刀布!我布你拳,该你了。” “臭小子,你使诈,不算……” 一肉手抓来,这次换作吕翔依靠在了栏杆处,听着里头歇斯里底的惨叫声,哀叹道:“不就是按摩嘛,鬼叫点啥鬼叫。” 一说起鬼叫,吕翔也握起了拳头,有点伤感,道:“狗哥,你人呢?” 自打进入邺城,被“主公欺骗”至此泥潭后,吕家兄弟便丢了小狼崽木木的踪迹。 “狗哥……嗷呜嗷呜!” …… “主公,我,我,我怕。” 只听一阵阵狼嗷声,赵郡,某大山荒郊野外地,蒋干把自己的身子往张牧处靠了靠。 张牧扭了扭右脚,蒋干识相的闪到了一边,拿出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毛扇子扇了起来。 居然还昂头吟诗了起来:“干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 蒋干吟不下去了,无论是谁,恐怕见到黑暗中突然冒出十几对幽亮幽亮的鬼火都没心思继续吟诗。 张牧一把抽出佩剑握在手里,护在了蒋干身前。 那不是鬼火,那是狼眼,一只只呲牙咧嘴着的野狼! “嗷呜嗷呜……” 十几头野狼迅速包围了张牧以及蒋干,蒋干噗通一声坐在了草地之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坐碎了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嗷呜……” 092:刚见面就说再见 曹操最近有点头疼,追击董贼未果居然被埋伏了,战败于汴水,差点还被敌军给杀了。 若不是曹洪背着自己一路逃跑,自己这条性命就折在徐荣手上了。 一军营外,那群男子中有一人左右徘徊,微风袭来阵阵桃花,随手摘取一半细细一闻,好香。 花香却惹他苦,他连连咳嗽了起来,掏出一块手帕一捂,男子一愣,白花花的手帕之中,居然呈现出了一朵血花。 比这瓣桃花还美。 他不是别人,正是荀彧推荐给曹操的军师戏志才。 只听里头一道“军师请进”后,戏志才立马抹尽嘴角鲜血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戏志才走出了军营,看了眼身边的一众武将,最后与曹仁、典韦以及于禁等人点了点头。 备军,北上!为大公子曹昂报仇! 与此同时,一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见此人,众人皆抱之以尊敬之礼。 不是别人,正是荀氏八龙之荀彧。 他面色紧张,在戏志才耳边轻声细语了会,随即进入了曹操营帐之中。 玉玺,江东猛虎孙坚居然获得了汉朝的玉玺! 不久之前,有可靠消息传出,在洛阳城皇宫大火熄灭之际,孙坚手下军士在建章殿前一口井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 因为井底阴暗,女尸并未腐朽,军士在女尸怀中锦囊中就发现了传国玉玺…… 此刻,英勇无比的孙坚已经南下。 北上报仇还是南下追击? 这是今晚曹操,荀彧以及戏志才该决定下来的事。 这仇得报,不过,这玉玺也得追! 决不能让孙坚带走! 对曹操而言,今夜又是个头疼的日子。 头疼的不仅仅是曹操,在北方也有一个人在头疼着。 “难道是我的幸运值在作祟?”张牧那个头疼啊,这丫的还真是进了狼窝了! 虎落平阳被狼欺啊。 地上已经躺着一具野狼的尸首,鲜血自它脖颈流出,洒了一地。 见此,狼群不惧反进,一副气势汹汹誓要把两人啃食在这里的感觉。 “头狼,头狼在哪!” 张牧在寻找头狼,他心里清楚,狼群乃是群居动物,每一群狼都会有头狼的存在,也就是狼群的首领! 只要杀死头狼,那狼群就能溃不成军。 张牧找到了它,它很好认,它的身体较其他野狼魁梧,四肢雄厚,只有一眼,另一只眼空洞着,像是被利箭射中又拔出了眼睛一般。 更令张牧震惊的是那挂在这只头狼胸前的吊牌,月光之下隐约可见一个“并”字。 之前在黑市中张牧也曾有幸在狼骑奴隶主坐下狼骑上见过这吊牌,不过那个吊牌上的并字却是被利器打了个叉。 眼前这头头狼压根不是普通的野狼,它是一头军狼,并州的军狼! 自打自己的好岳父吕布杀死并州刺史丁原并献并州于董卓后,并州大乱,有亲董一派也有反董一派。 两派互有交战,占据各方,就如野狼一般把食物撕的四分五裂。 自此,有大批的军狼逃出了军营,散落各地,不巧的是,张牧正遇到了这么一头军狼。 圈养的军狼不比野狼?不不不,这些军狼可是年年出击雁门关外扫荡匈奴部落,其不仅仅嗜杀成性更是凶猛无比。 张牧深深呼吸了一口,似乎已经有所决定。 “我考,真不愧是我家主公,真不愧是能和曲阿小将打的一胜一平一负的人,牛叉啊!”眼见张牧稳如泰山,蒋干心里很是踏实。 “干”张牧看了眼蒋干,道:“听说过一句话吗?” “主公你说,这世上还真没有我蒋干没听过的话。”蒋干拍着胸膛说道。 “落后就要被吃……” “啥子各?” 蒋干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张牧便朝着一边狂奔而去。 “这……主……公……你可不能卖萌啊,卖萌可耻啊,不对,你可不能……” 片刻过后,一颗大树之上,两个人死死的抱着大树。 不时的,张牧还会踹上蒋干一脚。 下方狼群涌动,不时的还会有野狼试图爬上来,可每一次都会被张牧利剑刺入身体。 荒郊野外,也只有因此迎战。 树下已经躺着近三条野狼的尸体,它们也不再选择发起进攻,就这么的徘徊在这颗大树底下,准备耗死眼前这两个人类。 也正因为荒郊野外,几乎无人能听到蒋干扯破喉咙似的救命声。 “救命,救命啊,救了个命啊……” 张牧紧绷着精神,时刻不能放松警惕,于他而言,他能以一人之力逃脱,可是蒋干就危险了。 东方既白,又有微雨袭来,一滴一滴打在蒋干的脸上,蒋干舔了舔嘴唇睁开了眼,一个恍惚脚底一滑。 张牧一把拉起蒋干,看得出来,经过一整夜的折磨,蒋干已经疲惫不堪。 而下方的狼群压根连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它们心里头清楚,只要这样围困着,就能把人类给耗死。 张牧也曾试过杀死头狼,而且就差一点就能成功,可这家伙极乖,凭借着自己灵活的速度压根不与张牧产生正面战斗。 这不,这一次,它就躲的远远的。 “那是!”忽的,一道红影从不远处袭来,攀爬跳跃在树木之中,落地,一嘴狠狠的咬在了那匹独眼头狼脖子处。 当那一匹全身痉挛的头狼被一只身材较小的野狗,不,野狼拖出来的时候,群狼皆惊。 还有它的毛发,居然全身通红,红的就像鲜血一样娇艳欲滴! 它一爪踩在独眼头狼头上,昂头嗷叫了起来,随即一个瞪眼,四周野狼尽散而去,躲在不远处嗷呜嗷呜的叫着。 “木木!”蒋干大喜,顺着树干一骨碌的就滑了下去,狠狠一把把小狼崽木木抱在了怀里。 多日不见,木木的个头也长了不少。 张牧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木木,它居然救了他们! 小狼崽木木不停的摇着尾巴,在蒋干的脸上舔了又舔,把蒋干舔了一脸的鲜血,看得出来,它也很兴奋。 “臭小子,干的不错。”张牧在木木头上揉了揉,没白养这家伙,实力居然这么强,能把并州军狼给咬死。 小狼崽木木在张牧的脚边舔了两下,它在张牧面前从不敢过多造次。 “嗷呜,嗷呜……” 听此,张牧眉头一皱,这一次,不仅是前方,就连四周都传遍了狼嗷。 一头头喘着白色雾气的大狼出现在了细雨之中,数量之多令人发毛。 其中,不乏脖子上挂着并字吊牌的军狼,以军狼为首,一批批徘徊在不远处。 蒋干一麻溜的就爬上了大树,又一下子吓的跌了下来,抬头看去,原来,就连这附近的的大树之上都站着几十只野狼。 如果说之前还能丢下蒋干一个人逃跑,那现在,几乎是不可能了。 打了响指,张牧开启疯狂抽卡系统,准备先抽一点试试运气,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把剩余五点抽干。 “嗷呜!” 那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爬到了张牧肩上,嗷呜大叫了起来。 “嗷呜嗷呜……”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周围的野狼甚至军狼都匍匐在了地上。 “这……” “嗷呜嗷呜嗷呜……” “汪汪汪汪”蒋干上前,试着与木木沟通,已经无效。 “嗷呜嗷呜嗷呜”木木大叫。 “嗷呜……”狼群嘶吼了起来,它们把身体趴的更为底下,脑袋都不敢抬起。 “这家伙难道是……”张牧不敢相信着,难不成征服了狼群! 正如张牧所想那样,小狼崽木木征服了狼群!身为血狼王唯一子嗣,血狼王血统在狼群中极为高贵,这一类狼据说是以雁门关外匈奴方的汗血宝马所喂养,其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狼中之狼,可谓是狼王。 至今,并州之地上也仅有十头血狼王! 张辽也有这么一头血狼王,当然,吕玲绮也有! “这……”看着小狼崽木木被野狼们围在中央高高在上的样子,张牧拍了拍蒋干的肩膀道:“别哭了,走了。” “主公,我没哭。”蒋干道:“这是雨,雨水。” 张牧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喃喃道:“没想到刚见面却要说再见。” 它是属于外面的,这血狼王是圈养不住的,也只有放于外头,它才能更好的磨练。 “木木……”看着小狼崽木木被几只和它体格差不多的小母狼围着后,那几只小母狼脖子处居然也有挂并字吊牌的,只听蒋干大声道:“你可要悠着点啊,别一到野外就放飞自我啊,身体最重要,木木啊,可千万别像我家主公那样,见一个爱一个……” “疼疼疼,主公,你别拉我耳朵啊,我自己会走。”蒋干大声道。 “你小子,什么叫见一个爱一个的!”张牧厉声道:“我可是很专一的!” 是啊,你不爱,总不能抵挡别人不爱吧。 “怎么回事?”看着窗外雨丝,甄姬把她那白皙的玉手伸了出去,接住雨点按在自己的太阳穴处,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奴隶的模样。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093:天下繁星皆在我手 细雨沙沙,吹落了少许花瓣在地,那院子中央,有一名男子单脚独站与木块之上,做坐状。 他身后背着一把银斧,雨滴凝于斧刃久久,落下,在地上的泥水中泛出阵阵涟漪。 一片花瓣落了下来,落在了徐晃的鼻尖,他睁眼,朝着乐声处看了过去。 只见有一名美女正在拨动着古筝,音律极为的优美,却又带着丝丝哀伤。 徐晃知道自己的主人遇到问题了,若不是此,她极少弹奏乐曲。 忽的,只听啪的一声,琴弦断裂,如同甄洛一样,徐晃把目光投向了大门处。 那是一名穿着华丽的纨绔子弟,左右各有奴才为其打着伞,在其前面,一个又一个的奴才立马扑倒在了泥水之上。 “好好好!”袁熙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踩着奴才朝着甄洛闺房走了过去。 徐晃下木,对着一旁的韩猛抱拳施礼着。 韩猛对其点了点头,他很欣赏这个男人,之前在黑市外,己方遇袭,若不是徐晃及时杀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他始终是一个奴隶而已!一想如是,不禁让韩猛想到了另一个奴隶,每每想到张牧,韩猛的喉咙处便传来一阵刺痛。 白衣男子帮他也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连童渊也帮他,还差点伤了我的性命! 此仇此恨,韩猛记住了。 而且…… 前方传来消息,麴义被杀,先登死士全军覆灭!据说是被一位名叫张牧的男子所杀。 难道,这是同一个人? “砰”的一声打断了韩猛的思索,看向前方,只见甄洛不知何时已经关上了窗户,只留袁熙一人在外尴尬的笑着。 “显奕”一男子被推着从走廊拐角处来到了袁熙面前,道:“我家妹妹不懂事,你别见怪,千万别见怪。”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二愣子刀药李仁定打断双腿的男子,甄洛的大哥,甄嵌。 “嵌兄”袁熙摸着脑袋道:“我怎么会怪洛儿呢,我懂她,懂她。” “嗯?显奕?”甄嵌眉头一皱,道:“你怎么还叫我嵌兄?” 袁熙一愣,随即立马改口道:“大哥教育的是,大哥教育的是。” 甄嵌满意的点了点头。 “显奕,我刚才听我父亲说,你把婚礼提前了?” 袁熙不说话,因为他看到窗户那端的影子颤抖了下。 震惊而颤抖的甄姬!同样,在邺城,还有同样因感冒而颤抖的蒋干。 出了赵郡沿着魏郡一路向南便能到达群山,可惜,不巧的是,蒋干得病了,而且,非常严重,高烧且四肢痉挛。 脑袋几乎可以烫的煎鸡蛋。 这家伙本来就笨,如若再这么一烧不去管他的话,绝对会被烧成一个废人。 权衡之后,张牧决定带他冒险前去冀州的都城邺城一次,寻找大夫帮他看病。 何为冒险? 只因那里有沮授! 若是被他发现自己,那后果不堪设想! 把蒋干的身体往上掂了掂,张牧道:“干,没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很快就没事了。” “呵呵,呵呵,郝萌,我他丫的抽死你,还有,臭平头,你在我第一智者前放尊重点,还有,主公,你这个臭美的家伙……” “噗通”一声落地,张牧觉得还是给他挖个坑比较简单。 “这,就是邺城啊。” 才进邺城,张牧就被眼前繁华的场面给震惊到了。 邺城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连日的细雨还未来得及平定,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街道边的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无论哪里都是人满为患的状态。 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香囊的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邺城的每个角落。 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都城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 偶尔也见一队队的士兵路过,他们一个个训练的有规有矩,精神饱满着。 “大夫?” “大夫在吗?” 没有,没有,依旧还是没有,从早找到晚,张牧背着蒋干在邺城连续找了好几家医馆,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大夫。 好奇之余,有学医的童子告知张牧,邺城绝大多数的大夫都已经被军队征用成了军医。 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在了张牧脑海里。 征医,这是大战前的征兆啊。 学医童子随意抓了一把药材给张牧,并告他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可以去别处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大夫。 “别处吗?”想着如是,张牧再次紧了紧背上的蒋干,他已经完全虚脱,全身大汗淋漓,浸湿了张牧的后背。 “闪开,闪开!” 忽的,一队士兵举着火把推搡着百姓朝着前方走了过去,把一张又一张通缉令贴在了各处墙壁之上。 “此人极度危险,若是在邺城发现此人或者抓捕此人,立马汇报给官府,赏金万两!” “现在开始,实行宵禁,由军队开始接管各级官府,闲杂人等,晚上一律不准出门,若有违命者,格杀勿论!” “杀麴义麴将军者,此人也!” 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愤慨,有人甚至痛哭流涕了起来,麴义在邺城甚至冀州都有着大量的崇拜者。 “这是?”张牧瞥过一眼,不禁慢慢的往身后的小巷内退去。 这赫然就是张牧自己的画像! 可以肯定的是画像必定是沮授找人所画,但为何却是在此时出现?张牧百思不得其解。 以沮授的才能不可能才刚刚想到啊。 若非? 张牧抬头看向了星空,那里繁星点点……他,难道算到了自己在邺城之中! 这是要瓮中捉鳖啊!自己倒好,来了个自投罗网! 沮授算知张牧没死,可他没那本事算出张牧到底在冀州还是并州,倘若早早的在冀州各地发布通缉令只会惊了这只囚鸟。 但今晚不同,红星泛红,沮授知道,等到这颗棋子了。 可要抓张牧,没那么容易。 自己毕竟是手握末日坞堡副体的男人! 再说了,张牧来邺城一是为了蒋干,二则是为了沮授! 杀了这个混蛋! 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去营救他,没想到他却只想着害死自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张牧已经有了初步打算,他曾告知过郝萌等人,当末日坞堡主体产生光亮时,那便是副体产生,届时,时刻备好兵源! 抢钱抢粮抢女人!甚至杀敌! “沮则注阿沮则注!”张牧狠狠一握拳道:“你小子,可要给我活的好好的!” 他双眼泛光,呲牙咧嘴,活脱脱的就像一头恶兽。 …… “天下繁星,皆在我手!”一楼阁之上坐着一身穿黑色道袍的男子,四角则都站着一名持剑卫士。 男子面目清秀,左手小指带着一枚戒指,前方摆着一副棋盘,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分明。 其中,有一枚红色棋子坐落于黑白子之间,无论是黑子还是白子皆有吞食之势。 他已然已算出,红棋到达了邺城,这,是自己的地盘! “棋如人生,若想活,必须付出代价!”沮授右手食指按在红棋边缘,食指哒哒于棋盘之上,弹飞了这枚令他烦恼的红棋。 忽的,一旁的几名持剑护卫暴喝一声“谁!” 没有一丝丝察觉也没有一丝丝反抗,这四名持剑护卫的脖子处居然同时出现了一把镰刀,镰刀柄端都链着一根细长铁链。 四根铁链皆握在一铁爪之上,那四名持刀护卫心里头清楚,只要那一个突然出现的黑影紧紧一握铁爪,他们四人必死无疑。 “你是?”沮授并不认识来者,但他认出了他左手小指上的戒指,和他一模一样的戒指。 “我来帮你。”男子冷冷道。 沮授闭眼,尴尬的笑道:“怎么,他不放心?” 男子不答,这个问题,自北方之鸽落地便有了答案。 “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沮授肯定道。 男子不动,只是紧紧一握右手铁爪,顿时四角皆有喷泉之声,血水洒了沮授一棋盘。 瞬间,红棋再现,几乎每一枚棋子都成了红棋! 沮授嘴角抽搐了起来,大怒,回头正要怒骂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 深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的心情镇定下来,沮授走出阁楼来到院子里,大声道:“张郃张儁乂何在!” 张郃赶了过来,沮授一把把张牧的画像塞在了他手里,怒道:“我命令你,五天之内,不,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找到他!即便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他!” “是!”张郃接令。 沮授必须得快,不能让那个男子赶在自己前头找到并杀死张牧。 “这是我的任务!”沮授来到之前那枚被弹飞的红子处,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使劲的踩着。 邺城已然宵禁,即便是野狗看到那大批警戒巡逻的士兵都乖乖闭上了嘴。 “嘘!”一桥体角落下,张牧一把捂住蒋干胡言乱语的嘴,心急如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绝对挺不过这个晚上! 094:滥竽充数 往下望去,只见一船夫站在船上,俐落的降下小小的风帆,使劲撑篙着,不时还奋劲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这大船可以随著水势通过桥洞。 “什长,这船?我们不查吗?”士兵甲道。 “查什么查!”什长一巴掌拍在士兵甲脑袋上,道:“也不看看这是开向哪的船?” “哪的船?”士兵甲不解,随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是开往青花楼的船,今日闵纯闵伯典大人寿宴,在青花楼内宴请邺城一众名人雅士,敢查青花楼的船,这不是找事吗。 “那沮大人呢?这查可是他要查的啊。” 沮授以及闵纯同为冀州牧手下别驾,沮授如春笋般强势冒出,已经让闵纯等人反感。 若是今日再查这青花楼的船,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查得罪别驾闵纯,不查得罪沮授,那如果当没看见呢? 什长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择。 至于宵禁这种事,也只对普通百姓有用。 待这一队士兵离去,那水面之上忽的浮现上了两具尸首,一名船家以及一名年轻人。 只想搭个顺丰船而已,若不是那名年轻人认出了自己,张牧绝对不会下死手。 张牧紧了紧蓑衣,把船家的斗笠往下压了压,看了眼船舱处,道:“干,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青花楼是什么地方?邺城大名鼎鼎的风花之地,这里有着…… 邺城之内有着无数河道以及蛛网般的道路,此时,正有大量的船只以及马车往着这里赶来,每来一人,下方都会有人高喊着。 “恭迎吴家老爷子……吴老爷子献礼上好锦缎十匹。” “恭迎陈将军……陈将军献上冀州宝马一头。” “恭迎韩才子……” 那青花楼上到处张灯结彩着,优美的音乐四处可稳,的露脸的女子一个个打扮的极其妖娆以及花枝招展。 华灯初上,夜幕落下。 徐徐吹来的晚风,初秋带来了几分凉爽,面对这些热情似火的莺莺燕燕,里头常常爆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声。 “这个地方并不属于我。”想着,张牧撑篙继续往前划着。 “张大夫到,恭迎张大夫……” 张牧停下了船,他突然觉得这地方蛮好的。“啪嗒”一声,张牧控制着这艘小船靠向了陆地。 船是靠岸了,张牧尽量的把船只往角落里靠,远离其群船,现在摆在张牧面前有着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怎么才能混进去青花楼,怎么才能让那位张大夫为蒋干看病。 想着如是,张牧的右手摸了摸斗笠,自打自己被通缉后,他感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所有人都想弄死自己。 杨柳依依,那修长的柳条随着微风一同拍打在了船篷之上啪啪作响,忽的,只听一阵滋滋声从前方传了过来。 只见两名穿着乐服的男子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们满脸通红,看来是喝了不少,脱下裤子就往河道里尿了起来。 见此,张牧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闵纯闵伯典大人可是很讲究排场的,这是他的四十岁大寿,必须办的风风光光,乐队乐队要有,姑娘姑娘也得有! 至于为何选在青花楼不办于自家府中,这也是有闵纯自己的想法的,这一晚与他而言,不仅仅只是办寿这般简单! 寿宴过半,张牧进青花楼的时候,大多宾客已经喝的迷迷糊糊,就连乐队中人也是敞开了肚子喝酒着,东倒西歪着。 张牧尽量把自己头上的乐帽压低,低着脑袋,把蒋干的右手放在自己脖子后,拖着他慢慢朝着乐队方向走去,不时还会嚷上一句:“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你看,喝的跟条死狗一样。” 张牧想多了,在场压根没人多注意他和蒋干,一想也是,这里可都是富贵子弟,谁会去注意这些乐手。 张牧嘴角微微上扬,随即便朝着四处张望了起来,寻找之前瞥过一眼的张大夫。 然,张大夫是没找到,张牧却是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人是很老,熟呢却称不上熟。 韩猛,居然是一正梁的韩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依旧闭着眼,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 梁枪插与身旁,那纸钱随风飘扬,在这风花之地显得极为诡异,然,没人敢质疑或驱赶他,只因他韩猛是河北一正梁! 韩猛是袁熙的私人护卫,也就是说。 果不其然,在韩猛不远处又发现了袁熙的踪迹,只见袁熙和一名轮椅男并排坐在一起,两人交谈甚欢,身边皆有美女做伴,好不快活。 张牧立马转头,即便这家伙是闭眼状也不敢多看,常山郡酒家那八枪,张牧可是记着呢。 “咳咳。”蒋干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竟有大口鲜血吐出,张牧知道自己必须得快点,快点找到那名张大夫。 可这名张大夫人到底在哪里啊!张牧那个心急啊。 二楼之上,一间房门突然打了开来,一名男子跌跌撞撞走出竟弯腰呕吐了起来,他脸色煞白,一边说着不行不行了,一边却又向屋内吼道:“等我!” 张牧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粒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顿时,他脸色红光满面了起来,见此,张牧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没错,是他,是那名张大夫。 “喂喂喂,还愣在这干什么!”一穿着华丽的商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几名持剑护卫,商人每踢一脚,地上便有些许乐手摇摇晃晃的站起,商人怒道:“该死的,喝那么烂醉!你们几个,快跟我走,闵大人要听乐曲!” “不是吧!”张牧心里一个咯噔,居然这种时候! 试图往后退去,没料到张牧身后却早已站着两名护卫,这两人瘦瘦的,一副痞子样,没啥战斗力,一看就是非常好解决的。 可一旦动武,必惊动一正梁韩猛,届时,别说蒋干了,就怕是自己都有麻烦。 那名乐队商人把目光投向了张牧处,狠狠踢了脚张牧,怒道:“喂喂喂,就说你呢,快跟我走!” 张牧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造次。 乐队商人一把把一只竽塞在张牧怀里,道:“还愣着干什么!把这醉鬼给我扔在这里,跟我走!” 非常明显的,无论是乐队商人还是其他乐手都喝的醉意朦胧,压根就没发现张牧和蒋干两人压根就不属于他们。 “难不成把蒋干扔在这里?”不,张牧绝对不会把蒋干扔在这里等死。 “主公,你,你别管我。”蒋干少有的清醒了片刻。 这种清醒却是让张牧更为担忧,张牧心里头清楚,这恐怕是死亡之前的征兆! 回光返照! 离开还是跟着那名乐队商人走? 不行,离开的话,没有那名张大夫,蒋干必死无疑。 可是,跟着乐队商人走,时间拖长了,那蒋干不也是死路一条。 “那里!给我一个个打起点精神,不许出任何差错!” “那里?”顺着乐队商人所指方向,张牧总算是顺了一口气,自己还不算霉到家,他们所要去的房间正是那名张大夫所在的房间。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见机行事! 张牧一把把一只竽塞在蒋干手里,细声道:“挺住!” 蒋干脸色愈发惨白,吃力的点着头,微笑道:“是,主公。” 他越坚强越是这种笑容,让张牧看的越是心慌。 这一间房间比张牧想象的还要大许多,正前方正席上坐着一名男子,男子脸蛋田字型,五官极为对称,留着的山羊胡上浸满着美酒,头发黑白参半,一双小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 看似无神的眼神却是像鹰隼一般俯视着下方一众宾客。 今日,冀州邺城大部分的谋臣武将甚至文人雅士齐聚于此,为的就是向闵纯闵伯典大人贺寿。 自打一进此屋,张牧便发现了不对劲,杀气,有着重重的杀气四散在两侧,是在那重重屏风之后! 酒过半巡,闵纯闵大人又想听曲,这一次,他想听的是八面楚歌! “这是要我滥竽充数啊!”张牧让蒋干坐在一旁,他的目光压根没从那名张大夫的身上离开过。 他虽然趴着酒醉状,但张牧能感觉到此人没醉,且清醒的很。 青花楼的舞女从两侧涌了进来,随着四面楚歌的音乐开始翩翩起舞了起来。 青花楼的姑娘们不仅之前那个的美,而且能歌善舞,几乎可谓是德艺双馨。 张牧压根不懂吹竽之法,也幸好有其他乐器掩盖住它的声音,不过,张牧敢肯定。 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更不在乐队的音乐,也不在那些歌舞之上。 谁他丫的会在自己寿宴上演奏四面楚歌啊! 一曲刀光剑影般的四面楚歌完毕,闵纯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手道:“好好。” 众人立马迎合了起来,人人推杯换盏了起来,气氛非常的融洽。 可是! “哐啷”一声,毫无预兆的,闵纯把手中羽觞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怒道:“沮则注欺人太甚!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傻眼,面面相觑,这里不乏聪明人,他们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怎么答,该怎么回答这个送命题。 那屏风后头可是一个个刀斧手啊。 这压根不是寿宴,这是鸿门宴啊! “咳咳……” “噗……” 乐队之中,一人猛烈咳嗽了起来,毫无预兆的站起,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嗯!” 众人回头,把目光齐聚在了蒋干身上,乐队商人大惊,立马跪了下来。 可这些冀州权贵却是高兴了起来,暂且可以缓一口气不用回答那个送命题了。 095:再见蒋干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095:再见蒋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96:张郃张儁义乂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096:张郃张儁义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97:扼杀一株小草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097:扼杀一株小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98:六连抽:尸龙树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098:六连抽:尸龙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099:潜入甄家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099:潜入甄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00:韩猛之死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100:韩猛之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01:看透了男人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101:看透了男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02:四镰邢道荣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102:四镰邢道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03:亲密娃娃 《三国之疯狂抽卡系统》103:亲密娃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