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人,请抱紧我》 第一卷:第一章 死灵别墅之你回来了 我叫颜夕夕,今年二十一岁,是A市浩蓝医院急诊科的护士,孤苦的童年似乎给了我不一样的人生,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是,我有一种很独特的感觉那便是“感知灵魂”! 起初,我以为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感觉,这没什么不同,让我知道我有这强烈感觉和别人不一样的是那一件事: 农历六月 清晨,我躺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便下床拉开窗帘迎接新的一天,阳光甚是温暖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忽然,微微低下头,昨晚的梦在脑海里清晰不已,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起初我还没有注意,收拾一下便上班去了。 时间在过了二十岁后,总是变得很快,也很匆忙。 刚来到医院,同事兼我的好姐妹夏安雅便热情的向我打了招呼:“夕夕,你回来啦?出去进修一个月了,人也漂亮多了!是不是......有爱情的滋润呀?” 安雅总是这样,时不时拿我单身的事情变着法的说我,久而久之都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所以这次我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安雅,上次你和你学长出去吃饭和你家那位报备了吗?当心哪天发现吃醋找你后账哦!” 安雅向后看了看,便拉着我的胳膊,轻声说着:“你小声点!他就在隔壁呢!你不知道他今天值班啊?......哦!你这是恶意报复!” 我得意的耸了耸肩便潇洒的进了更衣室,换上淡绿色的急诊护士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稍稍的抿了一口水就被安雅连忙的叫了出去。 只看到安雅连忙拿起急救箱,便跑了出去,原来是一小区里一栋别墅内出现了伤亡,急需救治。 看到她出去,自己也不容多待一转身推开了抢救室的门,迅速的准备好各种急救器械用品,静静等待安雅她们回来。 细细想到,安雅虽然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心地是很好的,每次看到感人的片段都会催动她柔弱的内心,然后落上几滴眼泪,或许在这个小家庭里只有我知道,她的童年也很悲苦,她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也只不过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法而已。 很快,他们便回来了,连忙出去看时,却发现他们什么都没带回来?尤其是安雅不仅垂头丧气的而且还气鼓鼓的,怎么问也不说,回头看向其他人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他们这是怎么了? 回到护士站,看到安雅依旧是那副样子,我也就不愿在多作理她,而是在一旁忙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安雅憋不住了,犹如连珠炮一样告诉我们大家: “夕夕,你知道吗?刚才我们接到两死两伤的电话,连忙赶了过去,然后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去了之后才发现屋子里是有四个人,只不过全死了而且都好几天了,就连警察都在一旁笑,说我们窝囊废!连出事地点都找不到!” 看到安雅被气得脸都有些发青,而从小就不会安慰别人的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种事一年里多多少少都会有那么几例,去了根本没有伤者,或者是伤者早已经走了,根本没有丝毫的抢救的价值,却从未向这次一样被别人说的如此不堪。 我上前轻拍了拍安雅的肩膀,同情的说道:“别气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本来就颇受非议,尤其是急诊,人活了我们就是天使,若是人死了,我们就是恶魔,看开些,大不了晚上我请你唱K如何?” 安雅忽然脸一变,一副狡诈的模样看着,且不怀好意的说道:“你说的?就等你这句话呢!今天下班了酷饮见呗?姐妹儿带你见个人,你不许说不!听见没?这可是你刚才答应我的!” 安雅说完甚是得意的走了,丝毫看不见刚才的愤怒,只剩下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呆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离开去做自己的事,直道下午下班前我都不敢相信安雅忽然变得如此奸诈,不知道是她太会表演还是我太单纯,总之是上了她的套。 忙了一整天,下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一想到她上午那样子就感觉今天晚上的K歌一定不单纯,所以这时候,我真想她忘记这件事,然后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掉,很显然我这个想法根本不对路。 “夕夕,下班了,衣服换好了吗?别想溜号哦!” “知道了,马上就来!”我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 酷饮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是坐满了人,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女,总是觉得很别扭,不知道安雅是不是体贴我,单独让老板留了一个包间出来,这让我有些许安心。 安雅点了几首歌,便拉着我唱了起来,还未唱完,包间的门便被打开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送酒水的小生,没想到却把我吓了一跳,一溜气进来了四个阳光帅气的男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退,小声的在安雅耳边说道:“他们是谁?是你叫他们来的吗?” 安雅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随即向我一一介绍了他们: “谷宇!空友!苏实!韶寻!这个是颜夕夕,我的好姐妹,今天你们可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安雅似乎和他们很合得来,可我却是尴尬到了极点,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似乎都不如静静的待着来得好,可是安雅看出了我的心思,一个劲的找借口将我往前面拉,一边还把麦克塞在我手里,骑虎难下只好听从安雅的指示站在上面唱了一首歌。 本想唱了一首安雅会放过我,没想到她却把韶寻也弄了上来,韶寻他比我要高,我站在他身边显得很小巧,这很像网络上疯传的最萌身高差。 韶寻看上去很帅气,不像是外面那些人光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他说话也很有礼貌、很儒雅,这时我似乎明白了安雅的用意,可安雅错了,这只会让我更加尴尬更加不合群。 韶寻关掉麦克,稍稍靠近我说着:“刚才唱的很好,这首能不能有幸合唱呢?” 顿时我感觉我的脸犹如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我知道我的脸一定很红,不知道怎么办的我也只好应承着点了点头。余光扫过,安雅给我打了个很棒的手势,我知道我猜中了!我向她微微鼓起嘴、皱着眉,表示着不满。 “呵呵呵......” 韶寻看着我笑了起来,我的目光迅速的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屏幕,我知道我的脸一定更红。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 “我对你有一点动心 不知结果是悲伤还是喜 有那么一点点动心 ......“ 韶寻见我有些害羞放不开便先开口唱了,只等待我接下一句...... 第二章 死灵别墅(2) 走出酷饮,看了表已经是临近深夜了,若不是因为我明天还要上班安雅是绝不会放我离开。 没走多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一时间不禁的想到会不会是坏人?我拉了拉背包带,加快了脚步,而身后的脚步声也在随着我的步子加快,这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下一念:算了,死就死吧! 我忽然转过身,一个字还未脱口,就让我怔住在原地,原来是韶寻,他穿着黑色夹克一脸平静的跟在我后面,一句话都未说,出于小心我还是说了:“原来是你,吓我一跳,你怎么不和安雅她们继续玩呢?” 韶寻平静的看着我说:“安雅有他们就够了,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我扯着嘴角不自然的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的走在他的身旁,不禁的问到了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道,这味道不似寻常烟草的俗气,而是淡淡的,不让人那么讨厌刺鼻。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这么近的距离走在一起,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他的衣着都在透露着他的品味不俗,手臂摆动间,看到他的手腕隐约有道伤疤,看上去是新伤,当目光集中在那里时,韶寻将袖子拉了拉,伤疤被掩在袖子里。 我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我让此刻的时间变得寒冷不已,寒冷的慢了下来。 韶寻渐渐的轻声似是安慰我的说道:“别担心,我不是坏人,还有我的那三个朋友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很仗义,不会伤害安雅......你很美丽,是一种像是茉、莉花清新一样的美丽,同样也有些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是说我不合群吧?”我疑问着。 韶寻浅笑,和蔼的说着没有一丝邪恶:“不是,你看那所别墅,你能感觉到什么?” 别墅?这条路怎么会有别墅,充其量有一些商铺,当我带着不经意的念头向韶寻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确实有一栋别墅矗立在那里,显得很是突兀。 意料之中出现了意外的惊错,不由自主的念叨着:“别墅?这里什么时候有别墅的?” 韶寻稍稍退了几步,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我。 这一画面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对!梦里,梦里我也是站在这个别墅前,只不过没有韶寻,一个人在别墅里晃荡了很久,走也走不出去,唯一的一盏灯也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不过幸好那是梦,如果是真的也有韶寻陪着我。 看着这别墅,不知怎么竟不由自主将心中所感说了出来:“这别墅我在梦里见过,你会相信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它吗?梦里虽然阴森但可以感觉到冷清、孤独、寂静、无助。” 韶寻站在我身后,微微仰视着别墅,虽然我只是用余光侧目看着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话语中的哀伤:“夕夕,我这样叫你可以吗?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你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鬼很可怕吗?” 我微微低下头,想到了以前曾在一本书中看到一句话:鬼魂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们才是最需要帮助和同情的,是一些人把他们变得很可怕。 转身随便走了几步,低头看着自己鞋,慢慢说道:“韶寻,你相信世上有鬼吗?刚才你问我,我的答案是相信,可有的时候又让我犹豫,因为他从未出现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护士吗?因为在小的时候护士给我的印象是可以救死扶伤的天使,以为只要成为天使就可以实现我小小的梦想,可没想到天使也有许多的无可奈何。” 当我抬起头看向韶寻时,韶寻向我伸起了手,并且说着让我去摸摸他的手是否有温度,我的心顿时跳的很快,潜意识的声音好像在告诉我:进展太快!韶寻的手依旧是停在我面前,等待着我去回应,可我要不要回应呢? 脸庞微红的我,依旧是停留在思虑的边缘,没有留意之下,韶寻将我的手拉起,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我除了诧异与不知所措外,唯一让我感觉到的是他身上冰冷的温度。 下意识替我做了选择,我用力的将他推开,给了他一耳光,看都没看的转身跑开,不知闷着头跑了多远,一头扎在了一个人的怀里,让我差点摔倒,那人很绅士速度也很快,拉着我的手,拦着我的腰,我还是躺在了韶寻的怀里。 “你想干嘛?敢动我安雅不会饶了你的!放开我!” “颜夕夕!你好好看看我,好好地想想,安雅她真的看得到我吗?我真的存在吗?刚才和你唱歌的真的是我韶寻吗?请你好好想想!” 韶寻将我拉了起来,放开了我的手,我向后退了退,看着身后是一条羊肠小道有了些许放心,至少他在放肆的时候,我可以跑。 看着韶寻,想到刚才那番情景已近让我来不及去想他说什么了,只是很害怕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向后退,这路旁的路灯似乎也很给力,一闪一闪的,如同恐怖片里的情景,这些都让我更加害怕,更加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韶寻存在的地方:“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你.....你快走,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快走!” 韶寻看着我,不知为何眼神里尽是慢慢的失落,似乎在告诉我:连你也害怕我!看着他一个人默默的离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揉了一下,恐惧、难受并肩而生存在于我的心里。 第二日下午,安雅赶来上夜班,交接班后,我将她拉倒一边,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郑重的说道:“安雅,昨晚那个韶寻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找来的?快说!” 安雅一脸疑问的看着我,无辜的问着我:“什么韶寻?夕夕你昨晚喝傻了吧?昨天哪有一个姓韶的?你是喝断片了吧?” “怎么可能?他昨天晚上还和我唱歌来着,怎么可能没有!安雅,是不是你让韶寻那么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我胆子小,你还这么作弄我?我那天只不过顶了你一句,差点让你难堪,你就这么报复我呀?” 安雅微微撇嘴,有苦说不出的一脸怨妇样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了朋友圈的小视频,放在我手里:“你看好了!昨天就五个人,哪有什么韶寻?昨天和你唱歌的是苏实好吗?......夕夕,你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几个趁我走了又去找你麻烦了?” 我的大脑忽然嗡的一下,我不敢相信安雅手中的视频,视频里的确是五个人,没有韶寻,和我唱歌的是苏实。我不敢相信的的看着安雅,傻傻的回了一句:“安雅,可能真的是搞错了,对不起,你去上班吧。” 第二章 不眠之夜 从酷饮走出,已经临近深夜,安雅喝的有些半醉,有些放心不下一直跟着她走到接头,谷宇他们也说有事已经走了,只剩下刚才与我唱歌的韶寻默默的走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安雅瞟了一眼,便拿起电话打通了她丈夫李奕:“老公,今天夕夕回来,聚会晚了些。”又接着说道:“老公~这里黑乎乎的,还有点冷,你舍得我这么冻着吗?要不,你来夜市这边接我吧!我在这里等你!” 说罢,安雅笑着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轻声微语到:“我走了,你们慢慢聊。你可别辜负我。” 看着安雅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她安全的被她老公接走,我才有了些许安心。 和韶寻有些尴尬的走在路边,身上不禁的也打了一阵寒颤,打了个喷嚏 。唉!安雅可走了,我怎么办?留这么一个死木头在我身边,还在这里让我吹凉风,没他我怕是要都回去了。 忽然,肩头有轻微重物落下,目光轻轻一侧,看到韶寻将他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韶寻说道:“有些冷了,天气也有些阴潮,怕是马上要下雨了,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我连忙摆手说着:“不!不!太麻烦你了,我家不远,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不是说马上要下雨了?”说着,将外套从身上拿下,说着:“外套你快穿上吧,淋湿了会生病的。” 韶寻嘴角轻轻一勾,眼神愈发深邃,不禁让我害羞的低下头去,只见韶寻在说话间,又将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说着:“倘若你生病,又怎么去照顾你的病人呢?还是穿上吧!” 韶寻看着我身侧,指了指,又复说道:“车在那边,等我。” 我刚要拒绝,韶寻便机会也不给的转身。罢了,罢了。总之现在天空零零散散的已经在飘雨了,免费的车,不坐白不坐。他若敢对我作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跳车便是。 看着韶寻的车,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车子的颜色不似寻常宝马高贵,却是暗暗的透着些过分的漆黑。 坐在副驾驶座,手紧紧握着安全带,顿时车里的气氛尴尬极了,想一块南极超冷的冰块放在怀里一般,坐也不是,伸手也不是,总之作什么都不合时宜。 韶寻将车子开的愈发的慢了,说是想与我多聊聊。可笑,现在我恨不得立马下车,要不是看在安雅的面子上,外带这里出奇的一辆车都没有,怎么会在你车上做这么久? 韶寻开口说道:“现在可以介绍一下你了吗?” 我回答道:“刚才,不是在酷饮介绍过了吗?怎么?你没听清楚吗?” 韶寻邪魅的一笑,只听得:“哎呀!我还真是没听清楚,所以你就给我......一个人在介绍一下呗?” 听着韶寻说话不着调的语气,下意识的给了他一巴掌,有些生气的说着:“我......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孩,像你这种集团总裁,还是别打我这种土丫头的主意了。” 说罢,韶寻猛然的踩了一脚急刹车,有安全带作用,我只是向前倾了一下,韶寻脸色微变,浅浅的深呼吸说道:“你怎么直到我是集团总裁的?” 我微微扶额,轻蔑的看着他嘴角勾了勾,说道:“在我刚才把你的外套从我肩上脱下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你的西服外套是阿玛尼最新限量版,鞋也是时下奢饰品中不可多得精品,能有这样的穿戴,不是集团总裁就是暴发户的土二代!”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的名字:韶寻!韶寻这个名字我记得我在那篇报道上看到过,依稀记得上面是说他是锋云集团的现任总裁,起初还有疑虑,不过现在从他的穿戴,完完全全的打消了我的疑虑。同时,这也是我发自内心排斥他的原因。 韶寻听完后,只是出声大笑了几下,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一直让我在此重新介绍自己。 我便看着车窗外,亲声说道:“我叫颜夕夕,今年虚岁二十一,是蓝天医院急诊科的护士,我家就在前面一拐弯,还有要问的吗?” 韶寻话赶话的接着说道:“有!你的电话号码!” 我没有在理他,只是在他的手机上胡乱输了一个号码,便丢到一旁。 雨停下了,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再关上车门的一刹那,韶寻对着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左右是他送我回来的,还是要谢一声的。 当我转过身,却发现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才短短的一刹那,韶寻的车子便没了踪影,我才刚刚转过身而已,他就不见了。短短几秒钟连汽车尾灯都看不到,甚至是在不知不觉间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也不见了。 算了,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之今天之后,在见着他怕是难咯! “啊!怎么可以!居然停电?我这潮的不得了衣服怎么办?”无线沮丧的关上门,慢慢走着,将包外套一些零散的东西一把扔到沙发上,摸着进了卧室。 因为身上的衣服都潮潮的,便脱了衣服连睡衣都没换就匆匆躺下了。 睡不着啊!睡不着!今天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人站在背后似的,阴森森的。不会的!想必是今天精神太紧张的缘故吧!停电了,热水器总该是好得吧?晒了一天了,不信没有半点热水! 于是,我又摸着黑慢慢挪向了卫生间,打开开关,热水顺势从浴头花洒上洒了下来。 咚...... “谁?”连忙一把关了开关,静静听着门外。 听了半响,什么都没听到,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深呼了一口气,摸着将水龙头打开,这次的水有些粘乎乎的,温度也没有那般的热,那感觉就像是人的体温一样,那水慢慢的从额头滑落到嘴角、鼻尖,一股浓重血腥味直达脑门,带着咸味的嘴角,将胃内所有容物尽数吐在了马桶上。 那种感觉在这一刻更觉得清晰了些,甚至是感觉到我背后有一双手或者一双腿正紧紧挨着我。我的家里怎么会有别人? 此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催动下,便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奔向卧室,用被子蒙着头不敢露出半分。 第三章 实习生海诺 次日清晨,昨晚的事情已经让我忘记我是几点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了。 啊! 血! 满身的血! 不!不会的,我身上不会有血的!怎么会有血? 一时间,吓得我将被子一把甩开,之后又下意识的拽起被脚不停地擦拭着双腿上的血迹,可在一眨眼间,腿上的血迹又不见了。 是我看错了么?唉,也许是这几日工作太累的缘故,不想了!还有一个小时,我得快点! 时间快的犹如一晃眼一般,此时我已经到了医院急诊科,我每日上班的地方。 在刚进来的时候,我扫了一眼,这里多了一个看上去甚是帅气阳光的年轻男子,他似乎在寻找什么,在走廊里漫无目的的晃荡着。我没有理会,直接推门进了更衣室,桌子上放了一些文件,是护士长专门夹好放在这里的,看来是一会早晨交接班会上时要说的。 看时间还早,便慢悠悠坐在护士站电脑前,看着昨晚急诊病人留观情况。 “原以为王老爷子情况稳定不会这么快,没想到连病房床位都没有等到,便走了。真是可惜!”我淡淡的说着。 “老师您好,我是今年的实习护士,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想问我的衣服可以在医生更衣室换吗?”一抬头,刚才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子甚是礼貌的问着我。 我回答道:“从这边往前面走,倒数第二件是男更衣室,你可以到那里。”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又复说道:“不过我想你得快点,急诊科是快节奏的地方,再有五分钟早晨的交接班会就开始,你是实习生,第一天是不宜迟到的!” 昨晚的夜班是琪琪和护士长,护士长因为是整个大外科护理主任,昨晚是她值班还有过两周的医学研讨会就开始了,她需要准备的还有很多。 琪琪在我身后轻拍了一下,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回过头发现是琪琪,与琪琪相视一笑,结伴走向医生办公室开晨会。 “刚才和谁说话呢?”琪琪问道。 我微微笑着说道:“他呀?是今年新下来的实习生,挺腼腆害羞的,你不知道吗?” 只见琪琪皱着眉头,吐苦水的说着:“别提了,一晚上8号留观室的王老爷子突发心肌梗死伴间歇性房颤,可没少折腾,这不刚刚才给他做完做后的护理,让赵师傅拉到太平间了。那还有时间管实不实习生呀!” 话音落,安雅她们也走了进来,那几个新来的实习生站到一旁,只听得琪琪正在交接班:“七月二十号早晨晨交班,收入留观四人,手术一人,死亡一人,办出无,转病房无,转ICU无,留观一室三床王爱莲,女,急性阑尾炎伴腹膜炎与今晨四点五十分收入,手术已安排,于今晨五点二十分进入手术室.....” 琪琪的晨交班总是那么快,也有条不紊,只是听到琪琪说到这里时,心里一阵波澜:“十二号留观室一床林悦,孕妇,三十周零五天胎膜早破,于今晨五点三十八分收入,给予保守治疗,正在安排手术。” 孕妇?不该转到妇产科吗?怎么会停留在这里?不会是手术室不够用了吧?呵呵! 琪琪全部念完后,科主任又问起:“林悦胎三十周胎膜早破,请产科会诊了吗?手术安排的怎么样?” 琪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林悦家人不同意手术,也不愿意转病房,说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痛苦的,她没那么娇气......只是林悦本人强烈要求要保住她的孩子,不过产科已经会诊过了,林悦各项生命体征正常平稳,所以手术还在协商!” 说这里科主任也只是低了低眉,说了句“尽量吧!”便没有多说什么。 晨会结束,护士长单独将我们与实习生留下,开了个小会: 护士长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C市医科大学新一批的实习生下来了,与以往不同是,这次实习生中的男护海诺是急诊专科护士,所以他将在急诊科度过他的为期一年的实习。现在,我们请他们做自我介绍!” 海诺有些腼腆的低着头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清脆干练的说道:“我叫海诺,护理系研究生,专科急诊,今年24岁,很高兴认识各位老师。” 在出门的时候,护士长递给我一份实习计划,上面赫然写着海诺,我诧异的看着护士长,护士长却如看透我的心思一样,回答道:“我相信你会把海诺带的很好,毕竟你是我们这很出色的一个,不要介意年龄,在经验上你可是做他师傅都绰绰有余的人物。”笑了笑又说到:“海诺的底子不错!” 从转留观室做床头护理交接,海诺都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一步都未离开过我,这让我十分不自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带实习生做带教老师。 而安雅还时不时的在我耳边取笑我,说我的身后多了一个跟班,而且还是很不错的跟班。 中午午休时,没注意间海诺已经替我买了饭,并且已经送了上来,我对着海诺说道:“谢谢,你也快吃吧!饭钱我一会儿还你。” 海诺说道:“没事,我已近吃过了,这是给安雅老师的,下午还有很多工作呢,早些吃完可以休息一会儿。” 此时,安雅推门而入,看着桌子上的饭,笑着说道:“还有我的份呀!谢谢你了,大帅哥!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去医生休息室休息会儿吧!不然下午可没法替你的夕夕带教干活了!呵呵呵......” 海诺笑着离开了护士休息室,安雅正在海诺走后,故意坐到我身边,搂着我的肩,没好意的问着:“怎么?昨晚和他过的如何?对他有没有感觉呢?” 早就知道,安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于昨晚,想一想还是有些后怕,但毕竟那些都是我太累导致,没办法和安雅说,只是这样回答:“他呀!闷葫芦一个!和他在一起太没劲了!” 安雅有些疑惑,低声说着:“不对呀!苏实平时挺活泼的呀?怎么回事闷葫芦呢?”后又问:“夕夕,他不会是对你没感觉吧?不然怎么会不理你呢?快和我说说,我走了后你们有发生什么了?” “你走后,我和他也没多说什么,他便开车送我回家了!对了,安雅,你是在怎么认识锋云集团少总裁韶寻的?” “什么韶寻呀?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昨晚的那个人呀!和我唱歌陪我回家的韶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可是集团少总裁啊!” 安雅一脸惊愕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慢慢的说道:“夕夕,你是不是太累了?什么韶寻?昨晚和你在一起的事苏实啊!”安雅在我一脸不解之下又道:“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锋云集团的少总裁韶寻前几日死了吗?你是怎么见到他的?你不会是太累了撞鬼了吧!” 第四章 背后有鬼 安雅为什么会说韶寻已经死了呢?他昨晚不是还好好地吗? 安雅说完便低着头吃着海诺总来的饭,她这一句话让我以为又是捉弄我的恶作剧,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想着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死呢? 下午上班时分,海诺准时的又跟在了我的身后,我拿起库房的钥匙递给他说:“护理班在下午是必须做午间护理的,你拿着钥匙去库房把车推出来,在抱上几套床单被罩,这是你每天的必修课!” “好嘞!”海诺应声而去。 午间护理,走到十二号留观室时,看到林悦十分焦虑的躺在床上,床旁的老妇人耷拉着脸看着窗外,想必她就是林悦的婆婆了。 说着话走到床旁,看了看心电监护,温柔和缓的说道:“林悦,你的各项指标正常,只不过要乐观些,不然你肚子里宝宝就要跟着你难过了!” 林悦摸了摸肚子,哀声叹气道:“我的指标正常能怎么样?我要的我的孩子一切正常!”林悦忽然拉着我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的说着:“护士,我的手术安排好了没有?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还没到这世界上看上一看呢?护士,一定要帮帮我!” 我在林悦肩膀上拍了拍,说了些让她安心的话,昨晚护理便出门了。 看到她的婆婆如此这般待她,果真让人心凉。只是,从她进急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她的丈夫。一个妻子怀胎十月抱恙住院,丈夫却无动于衷,都不来瞧上一眼,那该是多么无情,唉! 临近下班时,才终于闲了些。海诺给我接了杯热水,递到我的面前,说道:“老师,喝点水吧!女人可是要多喝水才会好看。” 我只是淡淡的接过他递来水,看了他一眼回应道:“男人太花言巧语是会被揍得!”说罢,不屑地走开,但又对他嘱咐道:“快下班了,去输液室看一下,顺便打扫了。” 傍晚,一切收拾好后,我与安雅和海诺一起结伴走出急诊楼。 唉!安雅和她老公结婚一年多了,他们的感情是越来越好,虽然安雅的老公也是急诊科大夫,但他每每下班无论多早,即便是下了夜班,也会不辞辛苦的来接她,将她视为掌中宝,真是让人羡慕极了。 看着安雅和她老公离去的背影,心里由衷的为安雅开心和一丝丝的羡慕嫉妒。我若是将来能有向他这般的老公,那该多好呀! 这一刻,我如往常般在公交站台等车,海诺也在这里等了许久。他......不会也在等三路公交吧? 我上前问道:“海诺,你也做三路公交吗?” 海诺看着我,眼神中有着不一样的光芒,看的我有些不舒服:“是啊,三路!正好,可以送你回去。”海诺侧目又复说道:“哎,快看,三路来了!” 海诺在车还未停稳,便一跃到车门前,连忙交了钱在车上占了个位置。等到我上车时,却看到海诺在一旁站着的阿姨注视下,对我招着手,笑着说道:“快来,给你留了一个绝佳位置!” 我紧紧抓着包袋,有些尴尬在人群的注视中走到座位旁坐下,只听得海诺又说道:“车上人多,这里是开门风吹不着的地方,也是下车最方便的位置。” 我低着头,说了句:“谢谢!下次不用这样了。站一站也很好。” 海诺笑了笑,过了些许片刻,在无意间将我握在手中的手机抽走,存了一个号码,后又很礼貌的还给我,这让我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印象,倒像是一个不着调的登徒子。 海诺见我将他的手机号删了,便笑着说道:“老师删了没关系,我有,就可以了!”海诺顿了顿又道:“老师,你的家应该到了,准备下车吧!” 我什么都没又说的下了车,在下车时,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在今后的一年里,要与他朝夕相伴会是什么感觉?想想都是噩梦般的。 看着我住了很久的家,今天忽然有些害怕,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汗毛都不由自主的立了起来,看样子家里还是没有电,今晚只能摸黑了。 对了,家里应该是有几根蜡烛的,我去找找! 咚...咚...咚...... “谁呀!” 门外那人说道:“是我!听安雅说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就来看看你。” 我回答道:“那谢谢你了!今天停电不方便,你还是回去吧!” 门外那人不死心又道:“下雨了,我没有带伞!” 这人?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说了不方便还要进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干嘛!说罢,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剪子,背在身后给他开了门。 门后竟然是韶寻?他今天的眼神犹如那天一样透着一股黑色的深沉,只是在此刻朦胧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愈发阴森。 我紧握着手里的剪子,脑海里全是安雅今天中午说的话:“韶寻?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这句话,不停地在脑海里旋转。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略微低头道:“我去给你拿伞!今天实在是不方便!抱歉!” 韶寻戏虐的说道:“雨一会儿便停了,不请我进去避避雨吗?” 我无奈道:“就一会儿!雨停了马上走!” 很快,在电视柜中的抽屉里找到了蜡烛,也找到了一份报纸,没多想便将它垫在了蜡烛地下,当烛火之光亮起,报纸上的信息让我顿时打了个冷战。 锋云集团总裁韶寻意外身死!!! 死因却为吸收不明物体猝死??? 对了!我之所以对韶寻这个名字熟悉,是因为这个报纸,那天看完无意间将它放在了抽屉里。如果报纸上的信息属实,那么......那么现在坐在我身后的,岂不是...... 不!不可能!报纸也有假的嘛! 如果,他真的是鬼,是没有影子的。我想,不打草惊蛇他暂时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不然也不用这么费心思了。抱着这唯一的希望和侥幸,若无其事的将蜡烛,用蜡油固定在茶几上,离韶寻很近,我看的很清楚,他的确没有——影子! 第五章 你异于常人 “雨小了,你还不走吗?”我站在窗边,手紧紧抓着窗棱,心扑通扑通的在嗓子眼跳着。我不敢想象身后那彬彬有礼的男子,尽是恐怖不堪得鬼魂。 韶寻起身走到我的身后,他那气息很清楚的打在我的后脖梗处,阴森冰凉的感觉充斥在整个房间内,我不敢回头看他,只是听他压着声音说着:“怕我?” 我故作镇定的回答:“怕你?怕你做什么?怕你欺负我吗?你是个正人君子,料想不会的。” 忽然,脖子上被一冰凉的手紧紧锁着喉咙,难以呼吸,死亡气息也在耳畔回荡。 那气息由鼻入喉,由喉入心,没事每刻的在敲击我的心脏,绝望的感觉多年都不曾有过。 韶寻发红的眼睛,看着我的脸庞,幽幽的说着:“你刚才拿蜡烛,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已死之人吗?”韶寻一声长长的叹息,又复说道:“你说,你把那么早的知道,该多好?我们还是朋友!” 我紧紧掰着的抓着他的手,给自己的喉咙留一丝余地,声嘶力竭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得罪你,为什么来找我?还有安雅与你有什么关系,有事别找她!” 韶寻有些发怒的将我甩到一旁。这次,我看清楚了他原本的面目,还有窗外多出来的一辆黑色宝马车,一晃眼那车变成一个纸糊的做给死人的汽车,难怪那晚看着这颜色不对劲。 韶寻一改刚才的面目,他双脚虚无离地,漂浮在半空中,眼神凌厉幽暗发着暗暗地血红色的光芒。面色发青幽暗,毫无半点肤黄色,倒是有几条甚是明显的血丝盘桓在脸上。身上虽是穿着西装革履,但早已破烂不堪,并且有几片血迹附在衣服纽扣处,但这并不能遮掩他身上甚美的曲线,但这一切早已被土青色遮掩的尽是恐怖的样子。 不!我要出去!再呆下去我会疯的!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出去! 想到这里迅速起身,往门口奔去,眼看门口就离我不足几米远,几乎可以说是触手可及,可就在马上碰到的时候,只听得——“砰 ”的一声,门就这样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拍打着门,不停地拧着门把手,可却像是失灵般的打不开,出不去! 我背靠着门,紧紧的贴着,看着韶寻离我越来越近,只见他慢慢的落在地上。这一次,他的眼神多了些许哀伤,更多的是愤愤不平的情绪。 他侧站对着我,声音柔和了有许多,只听得他长叹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呵!只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所以我需要你,我要你帮我!” “帮你?如何帮你?我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谨慎的回答道。 韶寻冷笑道:“你若不帮我!那我便不能留你在这世上了!” 哎呀呀呀!现在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我又不是杀他的人,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韶寻慢慢的向我靠近,手掌中凝聚着一团黑气,指甲慢慢的伸长变黑,死亡之气又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紧闭着双眼脑海里飞快的想这一切可以让我脱身的办法。当他的指甲慢慢的嵌入我的脖子皮肤,现在我连忙说着唯一可以让他放过我的话:“我帮你!刀山火海我也帮你!” 说罢,他果真停了手,见他听了手,便又复说道:“只要是不违背良心,不违反法律,不做不忠不孝的事,我便帮你!” 韶寻冷笑着回答:“哼!把自己撇的很干净!”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伤口不深,便用手捂着,慢慢的起身,深呼吸紧贴着墙面,平了自己的气息,许久说道:“我怎么帮你?” 韶寻此刻平静了许多,我的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冰箱、鱼缸、电子相册都开始运作了起来。看来,今日是他故意为之。 如果,今日是他做的,那昨天晚上......岂不是也是他?淋浴头出来的血、紧贴在我身后的不明物体,都是他了! 看来,他不仅是个冤死鬼,还是个登徒子的色鬼! 我瞥了他一眼,慢慢的紧贴着墙走到沙发前,见他对我没了恶意,我才敢坐下喝了点水,只听得韶寻缓缓说道:“因为安雅是我死后第一个不冷血的人,所以我的魂魄一直跟着她,直到我看到了你!”韶寻顿了顿,又复说道:“我没有任何施法幻术,你却能看到我,并且再后来你说你看到的是我,并非苏实,这说明你本就不同与常人。” 我看着韶寻,心下还是不停地打鼓,可他说的的确没错,我那晚看到的的确是他,至于他说的我并非常人,这点还是半信半疑的。 韶寻又接着说道:“你......这辈子,不是佛家道士,便是命属冥界之人。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属于后者,不然,我也近不了你的身!” 我举手鼓了鼓手掌,不屑地笑看着他,有些风凉的说着:“说的真好!可这些与我帮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花言巧语,也只不过是想让我贴心帮你而已!” 韶寻慢慢走到我的身旁坐下,弓着腰拄着腿,甚是惆怅的叹气,皱着眉,苦笑着淡淡的说着:“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韶寻又开始说道:“哼!你们都真的以为我是吸毒而死吗?那可就真的错了!”韶寻看着我的眼睛,满满的尽是哀伤与隐隐的恨意:“我若真的是吸毒猝死,那我身上这三个致命刀口又从何而来?他们掩人耳目、鱼目混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安之无虞吗?休想!” 不知怎么,我竟有些同情他,对他的害怕开始有些慢慢淡了些,便说道:“是谁杀了你?让你这么恨他?” 此话落尽,韶寻仰首无奈,没有回答我,随即消失在空气中。见他真的走了我才有些安心,心才慢慢的从嗓子眼回到它原本的位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电脑前,打开页面找寻着关于韶寻的一切。 只见到上面写着:韶寻为锋云企业非亲生子...... 第六章 别墅铁蔷薇:阿赖耶识 电脑上赫然写着: 韶寻,锋云企业原继任少总裁,是锋云集团创始人枫慈养子,其母亲为枫慈第一位夫人。 母亲方沫第一任丈夫韶陨峥夫妻恩爱,与方沫产下韶寻不久,便意外死于一栋别墅内,此案至今未有任何线索,故此成为本市第一悬案。 方沫诞下一年后,与枫慈火热相恋,二人共同携手走进婚姻殿堂,也成为锋云集团当时轰动一时的少夫人! 坐在电脑前,默默扶额,此刻我似乎猜想到了韶寻的死因,可我并不敢这么去设想,因为这太可怕了。 韶陨峥的死已经成为悬案,而他儿子韶寻也死的这般离奇! 不过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都是死在别墅里! 是谁与他们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难道是枫慈?他可是最不像嫌疑人的嫌疑人了,怎么会是他? “嘶!” 扭头间,脖子上的伤口忽然扯着痛了起来,痛了好一会才作罢。 我慢慢扶着脖子,一缓一缓的走到卧室,简单的消了下毒,用纱布垫包扎后,轻轻围上了一条薄薄的纱巾,披上一件风衣,正打开门正想出去时,门外竟然一滴雨都没有,甚至是地面都没有被打湿。 不禁的感叹道:“做鬼都比做人强!” 走在路上好一会儿,看到路灯刹那间亮起,看清楚路牌号,便庆幸自己没有走错。 走到别墅门口,忽然看到有一卖粥的老婆婆,独自坐在路灯下,一阵微风吹过,凄凉悲苦阵阵。 当走到别墅大门前,看着别墅黑色合金大门上缠绕着的铁蔷薇,甚是鲜活,犹如活物一般,只是可惜它是块黑疙瘩。 用手轻轻抚摸时,一道微风将落在地上的铁蔷薇吹动,发出“叮叮叮”的声音,看着铁蔷薇再风中被吹动,不禁的走上去准备捡起。 可我此时,往前走一步,别墅门便一闪一闪犹如被风吹开,又被风的反向力而合上。 奇怪,这门不是都被封住的吗?怎么,他们走的时候没有锁,也没有上封条吗?只见那门在黑夜的衬托下,更为显得阴森诡异,尤其是门的一角未擦掉的血迹,在清冷的月光下,瑟瑟阴风吹过似乎那浓厚的血腥味都已飘到了眼前。 我承认,此时我已经打了退堂鼓,已经有了退后的步伐。我每退后一步,那门便安静一分,我退的越远它便越安安静:“不可以!我不能打退堂鼓!既然已经打应了他,又怎能不兑现呢?何况他还是一个死人,死者为大,我可不想他再来找我!” 想到这里,拿着从地上捡起的铁蔷薇,看着便弱弱的说道:“这样的老房子怕是要有三四十年的风吹日晒,才能变成如此!” 想了想,又复说道:“莫不是韶陨峥也是死在这栋别墅?” 若韶陨峥也是死在了这栋别墅。那这里可就真的好玩多了。 我抱着各种最糟糕的幻想,慢慢的接近门口。忽然: “吱!~” 门应声而开,而我的心也在此时狂跳不已,不由自主之下,咽了两口唾沫,走到这一步也只得壮着胆子,顶着不断发麻的脑袋,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别墅里黑的异常,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借助手机灯光才勉强看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别墅整体装修是另类的故欧式,就连门口的鞋柜都是用类似状如骨头似的东西制成,这东西一进门还未注意看,当手机灯光打在上面,吓得我连忙退后,靠着身后墙壁,定睛看仔细了,才缓缓放心了些。 口中默念道:“颜夕夕,怕什么?从小到大什么没见过,怎么在这个时候认怂了呢?不就是一个破旧死了人的别墅嘛!进绕一圈看一看就出来了,没什么大不了!......嗯!没什么大不了!” 故意的深深地咳嗽了几声,环抱着胳膊,谨慎翼翼的向客厅走去。 “啊!”眼前猛人出现一个人,穿着白色衣服,眼神凌厉直直的注视着我,且面色铁青,眼睛也泛着丝丝血色,最可怕的是他没有下! 这情景吓得我手机顿时扔在了地上,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抱着头好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异常,慢慢的睁开眼睛,往刚才的方向瞅了瞅,那人还是站在那里,瞪着血红的眼睛,铁青的面色,死死的看着。 我连忙转身爬起向门口跑去,就在此刻,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风将门重重的关上。 “砰!~”的一声,将我实先放在门口的那朵铁蔷薇也生生的被夹断。 而我,也被脚下的一样东西给绊倒,摔在了门上。还没站稳,脚踝便被一冰冷的东西向后一扯,我被生生的拽倒在地上。 幸好,在被拽倒那一刻,手划过那门口奇形诡异的鞋柜时,便再也不肯放手,死死抓着,这才逃过一劫。 可我依然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脚踝依旧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抓着,那感觉就像是在急诊抢救病人时,不停地做着心肺复苏,明知道会死,还是在家属苦苦哀求下抢救了很久,失去活人的体温变为死人的冰冷,才作罢! 这冰冷像极了那一刻。双眼含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靠着门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攥着手机在瑟瑟发抖,默默哭泣的声音似乎成为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思虑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壮着胆子暗念:“不是鬼!不是鬼!……”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慢慢照亮我的身体,光线跟着我发抖的身体一起颤抖着,随着光线慢慢下移,心便越来慌。 “啊…………!” 真相真的犹如我心里想的那般,脚腕上果真有一黑青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肯松手。 顺着手看去,墙角仰面躺着一个男人,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打着酷黑色领结,青黑色的脸没有挡住他俊美的容貌,定睛一看,这不是别人,是:韶寻! “韶寻?”我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我真的没有想到躺着的死尸会是韶寻! 这一刻,顿时让我想起韶寻刚才在我屋子里所发生的一切,我再也压抑不住我的哭声,我俯下身拼命的掰着他握住我脚腕的手,嘴里还向他求饶到: “韶寻,你就放过我吧!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缠着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时,手从我的脚腕上脱离,我本以为我可以解脱了,迅速的扶墙站了起来,看着他背过手摸着门锁,企图逃出去。 可天不遂人愿,似乎在捉弄我一般,韶寻居然动了!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看着他越来越近,我便越来越想从这里逃离出去。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用尽所有办法开着门锁,忽然!我的左肩旁出现了他的手,我撑着门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牢固的按在门上,冰冷的死亡气息在我的脖子上肆意的游走。我知道,韶寻就站在我的身后:“韶……寻……放过我吧,好吗?我和你从未结怨,不要杀我,放过我……求你了!” “不好!……夕夕,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儿,我现在不想杀你,但是……” “什么?但是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助你,只要你别来缠着我……” 韶寻的手略微的松了些,但依旧是没打算让我从这里逃出去,他说话时发出的冰冷气息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心,心跳的越快就越是难受,生怕下一刻会停止跳动。 韶寻压低声音,满是恨意的说道:“我要你查清楚,杀我的人到底是谁!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我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一个走狗手下的亡魂!” 韶寻感觉到了我在害怕,便松开我的手落在我的脖子上,在他说话的前一刻,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冷冷的说道:“怕我?你不该怕我的!”顿了顿,又道:“说实话,做鬼真的不好,不能活在你们的眼里,不能活在所谓的道士眼里,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更恐怖的活着。” 尽管他是如此的告诉我做鬼的不幸与无奈,但他依旧让我胆战心悸浑身发抖,感觉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胆怯的说道: “韶寻,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有事慢慢说,就是别这样,求你了……” 韶寻淡淡的回了一声:“好!”,便松开了我,当我笃定信心去面对他那黑青色恐怖的脸时,忽然眼前一黑,一块黑布蒙在了我的眼睛上,韶寻抓着我的肩膀,语气中没有了刚才冷意,而是暖暖的犹如春风,恍惚间让我不禁的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处在鬼屋中:“别怕,蒙住你的眼睛是怕你看到我的样子会害怕,和我来,我告诉你一切。” 韶寻带着我慢慢的向前走着,走了几步发现我的腿居然不痛了,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黑暗中本就难以看清楚,现如今眼前蒙了一块黑布,便真的犹如一个瞎子一般,每一步都要靠韶寻。 走了大约十几步,韶寻走到了我的身后,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听我说,在你身体里有一种本能,叫做第八感,也是佛家所说的:阿赖耶识!这种感觉可以感知空间甚至是空间内一切事物和时间,有这种感觉的人为数不多。就像我那时说的,这能力不是佛道两家,便是冥界的。而你是他们之中最特殊的一个,可以利用第八感来感知灵魂。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感知这房子在二十七年前的今天发生的一切!” 第七章 心忧碳贱命正寒 什么?第八感?感知灵魂?这些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些?韶寻说的是真的吗?若是假的,那韶寻为什么要骗我呢? 于是,我有些胆怯的疑问道:“什么第八感?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身体里没有这些,也许是你找错人了。” 韶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气,但又被压制住,只听得他说了一句:“你能看到我,这就是证明!听我说的做,静下心来用你的心去感受这间屋子,将你的意念、潜意识放松,用你心的力量、第八感的力量感受着间屋子。” 放松意念?神马!放松了意念岂不是要睡着了?可不照做又能怎么办?他是鬼,我是人我可不想真的早就…… 韶寻的手依旧是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我,期盼着我们照他说的看到这屋子半月前发生的一切。 我渐渐的放松,放松我的一切,可最无法放松就是意识,当我越想感受这房子的时,大脑就越是一片混乱。 韶寻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时松时紧,我知道他有些着急了,可是放松意识我真的做不到:“韶寻,我……我真的做不到,也许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或者你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学习……” 韶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被蒙住但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沮丧,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然也有些失落。 韶寻没说什么,慢慢的带我走出了这间屋子,当踏出这间屋子后,走过铁蔷薇大门,韶寻轻轻拉开了我眼睛上的黑布,慢步走到我面前,原以为他会是那副恐怖毛孔,躲避目光时,看到他的脸如初遇那日一样白皙英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嘴角有着很美的弧度,俊美的脸庞,这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他恐怖是什么样子。 韶寻眉头一皱,正欲开口说什么时,路旁的那个卖粥的老婆婆高声叫道,看婆婆推着车走到我身边,心里便安心许多,毕竟她是个活人,和蔼的说道:“姑娘,夜深露重怎么还在外面?来喝碗粥吧!很多人喝了后都说好,来一碗吧?” 看着面前的老婆婆面容慈祥,如墨的青丝掺着点点白发,只是身上的衣衫略显老旧,包括老奶奶推的车看上去也是用了许多年的,不似市场上的光洁如新。 老婆婆从车上的木桶里舀出一碗来,伸手递给我,从白色瓷碗一直上移注视到老婆婆的眼睛时,她眼神中十分凌厉的目光让我不禁一颤。 不知怎的,看着她的目光顿时感觉浑身寒意丛生:“老婆婆,这是什么粥啊?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老婆婆呵呵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的低下头又拿起一个碗来,盛了一满碗只是这一碗颜色血红,细细闻起来还有一股甚是怪异的味道,像是露天搁置了几点的死尸,又想起花香浓郁到极点,一会儿一变甚是难闻。 这时,韶寻走到我身后,拉了拉我,好似在示意着我什么,我轻微耷拉着嘴转过头去看着他,却被他冷冰冰如临大敌的脸吓得够呛。 由于惊吓,我向旁边闪了几步,只听得老婆婆低沉着声音的说道:“姑娘,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若是走错了道,那便是万劫不复……这碗忘忧就赠予姑娘喝下吧!” “什么?”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婆婆,听着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是不解。 一旁的韶寻一把将我拉倒他的身旁,肯定的看着我又看向老婆婆,振振有词的说:“孟婆,我不会轮回!也不会让颜夕夕喝下‘忘忧’,我生前枉死在这里,不查出幕后黑手,就绝不轮回罢休!” 孟婆?这个老婆婆是孟婆?真的是传说中守在奈何桥边给每位往生鬼魂孟婆汤的孟婆?她不是应该在忘川河旁奈何桥头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韶寻的话语也说到了尽头,话音刚落,便拉起我向与之反方向的道路跑去。 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疼,每次呼吸都觉得双肺隐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也似乎随时会疲软到撑不起整个身体而磕在地上。 我用力的甩开韶寻的手,弯着腰撑着腿,大口呼吸着,不耐烦的悻悻说道:“不跑了!坚决不跑了!在跑……我就该一命呜呼了……韶寻,刚才你为什么要拉我离开?而且还这么着急?” 我仰头看着韶寻,看着他似乎没有半点疲累,平静的根本看不出跑过五公里一样。对了,我怎么忘了,他是鬼,鬼又怎么会感觉到累呢? 韶寻看似镇定但语气中早已透露着惊魂未定的样子:“她是孟婆,只要有她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是奈何桥,今日是我的轮回之时,那碗血红色的叫做孟婆汤,另外一碗是‘忘忧’,你喝了它就可以忘记关于灵界的所有事情,包括我!” 韶寻直直的看着走到我面前,这我有些尴尬的慢慢起身。我的目光与他的眼睛相遇在一起,只看着他有些冷冷的、期盼着看着我说道:“颜夕夕,我韶寻这一辈子从未求过人,这次我求你,帮我,帮我找出算计我的幕后黑手,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被韶寻吓得有些呆住了,说话也有些结巴,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弱弱的回答道:“韶……韶寻,生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个时候也该了了,何必要揪着不放呢?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你所说的感觉其他人也有,我只不过是活跃了点,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你就放过我吧!” “不!我为什么要了?为什么要放?他是凶手,我才是受害者,是他害得我变成如此模样,是他害得我失去了属于我的生命,是他剥夺了我的生命!我要向他讨回来!”韶寻有些怒不可遏的看着我说着。 可他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又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甚是失落的走到一旁,就这样韶寻又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看着他的离开心里不应该是开心释然吗?为什么会有些心疼和失落呢? 一阵微风吹过,耳边的头发在眼前乱舞,他真的不见了,真的如同荧幕上一般一转身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直至回到房间内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后,直直倒在床上,心情甚是杂乱。 叮~呤~ 手机微博的提示音响起,习惯的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向上划了划,忽然被一条新闻吸引: 韶氏锋云企业继承人韶寻,与七日前于A市一神秘别墅内因吸食毒品引发猝死而离世,韶氏继承人在次悬空,会是人气男神枫梓墨?还是商场精英枫水涯?他们二人谁会在韶氏锋云股市不容乐观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呢?结果敬请期待七日后韶氏锋云企业发布会现况。 什么?八日前?那昨天岂不是他的尾七?他的这七天不去找害他的人,也不回家看望亲人,就只是找到我,只为了一个我? 看到这里,便不由自主的打开百度搜索“韶寻”两个字,结果这一刻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一段话: 韶寻,韶氏三兄弟中以最快速度脱颖而出的人。 在三年前在董事会共同决议下选为锋云企业继承人,锋云企业在韶寻手中走向更为辉煌的阶梯,一度成为首富排行榜首位。 但天妒英才,韶寻于八日前,曝光吸毒猝死,锋云企业股市一落千丈,曾经股市巨头纷纷撤资,锋云企业几日内面临破产保护的危险。 …… “韶寻……韶寻口中所说的不甘心,是指锋云吗?也许吧,自己一手打理的企业面临这破产,谁受得了?可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被最亲的人杀了,而不甘心呢?这一切都未可知。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可他的家务事又该怎么断呢?” 看着百度结果,几番惆怅之下,将手机放在一旁,轻轻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沉睡在床上…… 梦中 有一诡异的声音响起:“两肢先断挂屠店~心忧炭贱命正寒~” 这两句不停地在我耳边响起,没过多久,我的大脑犹如炸裂般的疼痛,疼痛的将我从睡梦中扯醒。 我依靠着床头,环抱着自己,低着头强忍着疼痛。 忽然,眼前划过一个画面: 韶寻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靠在那栋别墅门口,即便如此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爬起来开门。 当门打开时,一道很是刺眼的金属反光,那道光过后,韶寻也就不见了。 在韶寻不见得那一刻心中顿时一阵疼痛,将躺在床上的我从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我......我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会又醒一次?”被惊醒的我坐在床上很是疑问的说着。 这难道是梦中梦?那这个梦又有什么意义?是那句诗?还是......韶寻?怎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 “算了,左右都睡不着了!”忽感口渴,无奈的起身,走向客厅。 第八章 冥君见了也发愁 梦中韶寻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心犹如刀绞般的为他心疼,甚是担心他。 潜意识的催动下,迅速的换好衣服,连头发也来不及梳起便急匆匆的出门。 一路小跑,也顾不及有多么的疲累,只是一心的向前跑着。忽然,在不远处看到那栋怪异的别墅大门敞开着,房门也是虚掩着,我……要进去吗? 站在铁蔷薇大门前,我有些犹豫了,想起屋子里的恐怖与黑暗,瞬间让我停下了脚步,有些出神的看着那虚掩的房门,耳畔之旁似乎听到了韶寻的一声不甘的叹息。 这声叹息让我的犹豫瞬间全无,满脑子的都是韶寻脸色苍白的模样,在向别墅跑去的时候,心里不禁的疑问:“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何况他还是个鬼魂?”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走到这里再回去也是浪费时间,再说就这样回去...... 此时,我庆幸我是一名急诊科的护士,连轴上夜班都是习惯了的,不然这样折腾,非没了半条命不可。 推开房门,依旧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屋子里只剩下韶寻微弱的呼吸声,他似乎是感觉到是我来了,拼命的喊着:“快走!别管我!不然……” “韶寻?你在哪里?我带你出去!韶寻?” 我顺着韶寻的声音向屋子里面走去,猛然的看到那面墙上依旧漂浮着人影,他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甚是可怕,我一声大叫蹲下身来,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片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竟歪头向那面墙偷偷瞄去,细看之下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嘲笑自己胆子太小。 原来那面墙上漂浮的是一副油画,还是牢牢的挂在墙上的,只不过是地上反射上来的光芒阴差阳错的看成了可怕鬼魂。 站起身来,绕过前面几步的欧式沙发,走近低头一瞧,原来是一部手机,它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任由手机提示亮屏。 捡起手机还未来得及细细一瞧,便听到身后一道暗哑、极其恐怖的声音传来:“天堂走路你不走,偏偏要多管闲事!” 听到这声音来不及做任何事,便立即转身向身后看去:“你是谁?” 那人穿的稀奇古怪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是一条一条的,像是荧幕上跳大神的神婆子,就是这声音有些恐怖嘶哑。 心下不由得暗暗念到:“这家人都是什么星球上的?怎么都打扮的这样怪异?......不会点背的又遇上一个难缠的了吧?” 那人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咯咯”的骨头摩擦的声音,黑夜模糊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多么的阴暗可怕:“我来杀多管闲事的人!” “多管闲事?……韶寻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我有些胆怯的说着。 “女人就是麻烦!到死还这么多管闲事!记着,到了阎王殿若是问你死在谁的手里,你只管说是我——冥君愁!” 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冥君愁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匕首,不知道怎么办的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当退到墙角时,忽然背后多了一个人,这个突然出现的胸膛很熟悉,他抓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别出声!快和我走!” 我听的出来,他这句话说的是有多么的精疲力尽。 眼看冥君愁的匕首就要落下来,身后的那人来不及躲闪只得将我退到一旁,没想到那匕首从那人的身体中穿过,只听得冥君愁恨恨的咬牙到:“该死!你怎么还没有灰飞烟灭!我看你还能护的了她几时?” 冥君愁从荷包中又拿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向我和韶寻走来,不知为什么,那人离得越近韶寻的身体就越发的冷,犹如冰霜。 这让我来不及想其他的,只是下意识的拉起韶寻便往门那边跑,情急之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 脚步没有半刻的停歇,很快,我将韶寻带到一公园内。这座公园名叫碧湖霞,这里假山、树木从多,很适合躲藏,至少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从未被找到过。 “韶寻,你放心这里很隐蔽,他不会发现的,你……没事吧?” 我将韶寻带到一隐蔽不起眼的假山缝中,韶寻靠着假山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我身上,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也让我的耳根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该来找我!” 韶寻虚弱的说道。 我想了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想到我不能见死不救。韶寻,你真的是因为吸食毒品才死的吗?”见韶寻没有回答便又复说道:“……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韶寻对着我苦笑后低头,随即自嘲的说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还是说……你已经爱上我了?”韶寻转身艰难地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在身后的假山壁上,又说道:“呵呵……你相信那些无聊人说的吗?不过我死的时候,身体里的确有毒品成分,这也让我……无法还阳,只能做孤魂野鬼,只是连累你了……” “无法还阳?”我问道。 韶寻顿了顿,回答:“一个灵魂是无法回到一个躯体受损的身体里的。所以,我本阳寿未尽,可我死了却无法还阳。我跟着地府的阴差下到冥界,他们也从未正视过我的枉死冤情,只是让我尽早投胎了事。” 韶寻看着我,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看得出他现在虽然苦笑着,但他的眼里却充满了怒火:“可他们却丝毫不管我的阳寿未尽这件事!人世间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当这个人突然消失,那这个人一生的意义,将会被他人代替!”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韶寻忽然死了,那么他的原有的生命轨迹,就会成为他人轨迹中的一部分,低眉说道:“韶寻,可事实已经如此,已经无力改变。我们能做的仅仅是让这错误不在延续扩散。一个人的一生不仅有很多事,还有很多人,人随事变,事随人变。韶寻,这也是你找我的原因之一,对吗?” 韶寻看着我,点了点头。此刻,我的心里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慰,终于不再是为了帮韶寻复仇而复仇。 因为我有第八感,他说的第八感。有没有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我是有的,不然也不会遇到他。他说第八感可以感知事物和时间,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可以控制它们的呢?如果这可以成真,就可以让所有的轨迹都正常运行。 韶寻在我的头上敲了一下,笑着说道:“有些事也不用急,毕竟该发生的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有时间。当务之急,是得对付冥君愁,我若真的死在了他的手里魂飞魄散,那这一切真的会改变。” 韶寻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这份怜爱让我甚是迷茫也甚是安心。 我慢慢蹲坐在他的身旁,对着他浅浅的笑了笑,便继续听他说着:“刚才那人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只是我不知道是谁在指使他!不过,能指使冥君愁的还对我恨之入骨的也没有几个!……夕夕,你介意我将你拉进来吗?” “介意啊,只是我已经认识你了,便不介意了……韶寻,你很虚弱,真的没事吗?要不……先和我回去,好不好?这里有点冷。” 不禁的打了个冷颤的我,忍不住和韶寻坦白我很冷,可这句话一说出来便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韶寻看着我微微笑了起来,温柔的摸着我落在肩膀上的头发说着:“我忘了,我是个鬼魂,感受不到寒冷。我可以待在你项链里吗?我现在真的有些虚弱……” 我低头看了看挂在胸前的项链,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在次抬头韶寻已经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有项链闪了一道微弱的光芒,便黯淡了下来如寻常一样,我知道这是韶寻在里面。 我环抱着双臂,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公园,以为今晚万事皆休时,却又在门口碰到了那个推着推车叫卖甜汤的孟婆婆。 这次孟婆婆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忙自己的事,似乎并未注意到我,正好,我现在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和她再说些什么。 看了她一眼,便微微低头快步从她身旁走过。 “孩子,世事皆已注定,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 身后的孟婆婆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思虑下微微转身,抱怀轻步上前 ,看着孟婆婆一直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然一低头闻到一股煞是血腥的味道,出于职业习惯,即便是在难闻也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婆婆,这其中不免感到微微恶心难受。 就在孟婆婆从锅里盛出一碗血红如血、味道也是满满的血腥味的东西,放在地上,不多时便有一只白色的狗小跑过来,低头喝着碗里的东西,之后便似是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孟婆。 第三章 死灵别墅(3) 夜晚,一个人走在路上,不知不觉又来到这个地方,又是这栋别面前,忽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安雅那天出的是不是这个别墅?天啊!我不会这么背吧?昨天刚被那个该死的韶寻玩弄,今天不会撞鬼吧?不要啊! 壮着胆子,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四周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吓人,这路灯虽不像昨天那样一样一闪的,但依旧是像电力不足似的昏暗,微风阴凉吹过耳畔,彷如是有个人在身后紧紧贴着,呼着冰冷的气息,用带着死亡气息的目光冷冷注视着。 拿出手机,手有些颤抖着拨通了安雅的电话,环顾四周等待着安雅接通电话,可安雅这时很不给力,连拨了三次也没有接,她怎么了?是在忙吗? 算了!还是快些走吧! 尽管心中这样想着,但依旧是管不住自己像别墅看去,看着凄白的别墅坐落在复古欧式蔷薇铁门内,禁闭的门窗将比屋外都黑暗的气息关在里面,就像是暗中有一双眼在暗中观察者。 吱~...... 铁门被阴凉的风打开,起初是一条小缝,当我回过头去看它时,铁门似是有人在后面拉着一样,我退一步,铁门打开一点,当我退的越多,铁门打开的就越大。 铁门上镶嵌的铁蔷薇一下次掉落在地上,声音刺耳醒目。不知怎么,我竟然想看看如果我往前面走,门会不会关上? 于是,我抿了一下嘴唇,不走自主的攥着拳头、拉着自己的衣服,一步踏着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走着。 “谁?谁在我后面?” 忽然,我感觉身后有人经过,那感觉很真切,当我回头只剩下不远处飘动的纸片。 黑夜的寂静显得我刚才那句话声音很吵,生怕会惊动附近不知名的东西。 走近大门,蹲下身子捡起铁蔷薇,在手中看了看,一个画面猛然的跳到了我的眼前,那就是梦!对!还是那个梦,今天更像了,几乎是与梦中一模一样,我一个人站在别墅门外,一步一步走近,然后将门打开...... 那时的我似乎是被吸引一样,手里拿着铁蔷薇,眼神坚定地慢慢走了过去,因为我想正是一件事:它是不是我的梦?还是现在就是梦?梦终究会醒,何况在梦里我最后是可以出去的。 伴着幽冷的阴风,我竟然轻轻一推将门推开了?这让我心中一惊,有些胆寒,有些发抖,可看着门后黑黑的屋子,相比起身后带着光亮的马路来说,我宁愿就这样走下去,因为......我怕一转身就会如恐怖片里的一样下场。 与其躲避恐惧,不如面对恐惧。 心中将这句话对自己说了千百遍,但依旧是抵不住恐惧带来的气息浓郁,甚至有一时我竟感觉腿不是我自己的。 走近屋子,我将铁蔷薇放到门缝处,以防门突然关上时还有铁蔷薇支撑不至于关的太死。别墅内与梦中的一样,没有蒙着白布,而是坐落摆放甚是讲究,只是放手一模已经有了些许灰尘,不像是常年没人住,也不像是常年有人住的,至少已经有一周没有住人、没有人走动了。 客厅里一切都很有序,看的出这屋子的主人很讲究,等等!屋子这么黑,我是怎么看到这些的?虽然感觉手上沾了些东西,可我是怎么知道又怎么确定是灰尘的呢? 叮...叮...叮...叮...... 莫名的声音突然响起,沙发的一角后忽然闪起了亮光,那亮光直直照到墙上,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人悬在半空中,双眼甚是凌厉直勾勾的犹如猎豹扑食一盘看着。 “啊!” 我迅速的抱起头瘫软在地上,紧闭着双眼,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急促的呼吸声、狂乱的心跳声听得异常清楚,心更是被人紧紧攥住一般,十分压抑,压抑的难以呼吸。 潜意识的求生意识猛然的闪过一个画面,铁蔷薇还在门口,门市关不上的,我可以出去,可以出去的! 吱~...... “不!不要!不要关门!” 事情在我预料之外的将要关上了,尽管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从地上起身的速度在开,关门的速度似乎都要比我快一分。 果然,让我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门在关上的那一刹那,铁蔷薇卡在了那里,门没有关上,看着马路上的路灯还在依旧闪亮着,尽管是那么的昏暗,我是多莫得希望能够出去,能在站在那里。 我不顾一切的跑去,看着我的手离门越来越近,心里的欣喜便愈发压抑不住。 忽然,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啊!” 这又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拉住了我的脚踝,因为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脚踝有一向冰一样的东西包裹着,这更像是在抢救病人时,在病人家属注视下,不停的在做心肺复苏从渐温到异常冰凉。 我重重的摔在了门上只听得“嘭!”一声,就连最后的铁蔷薇也被夹断了,门被彻底的锁死了。 因为重力的作用,我的左腿顿时一种钻心的疼痛直达大脑,靠着门慢慢坐在地上,轻声哭着,试着从大腿慢慢摸了下去直至脚踝:“啊!” 这不是因为俯身碰到了伤处,而是摸到了我的脚踝上,真的有一双冰冷的双手握着,恐惧再次充斥着我的大脑,不禁的叫了起来。 不知所措的我下意识的胡乱蹬腿,可没想到我的左腿一动便又是一道钻心的疼痛来袭,再加上那双手死活都不肯放开,便更加的痛彻心肺。 “呜~呜......安雅,你在哪安雅?呜...呜...安雅,快来就我,安雅!” 我不敢在动一下,只能紧紧的靠着门,将头紧贴着,什么也不怕的哭救着,真心希望这时会有人来帮帮我,至少帮我报警! 报警! “对!我......我还可以报警!我还可以打电话给安雅,对!” 嘟。。。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不!为什么?安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连你也不帮我?难道我真的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吗?还是永远? 紧紧抱着手机,紧闭着双眼,默默的鼓励者自己:“颜夕夕!你要坚强,你会没事的,你只是自己在吓自己,没事的!” 第四章 死灵别墅(4) 我静静的靠着门一动也不敢动,手里攥着手机在瑟瑟发抖,哭泣的声音似乎成为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思虑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壮着胆子暗念:“不是鬼!不是鬼!……” 借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慢慢照亮我的身体,光线跟着我发抖的身体一起颤抖着,随着光线慢慢下移,心便越来慌。 “啊…………!” 真相真的犹如我心里想的那般,脚腕上果真有一黑青的手,紧紧的握着,不肯松手。 顺着手看去,墙角仰面躺着一个男人,黑色西服白色衬衫,打着酷黑色领结,青黑色的脸没有挡住他俊美的容貌,定睛一看,这不是别人,是:韶寻! “韶寻?”我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我真的没有想到躺着的死尸会是韶寻! 这一刻,顿时让我想起初见韶寻的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再也压抑不住我的哭声,我俯下身拼命的掰着他握住我脚腕的手,嘴里还向他求饶到: “韶寻,你就放过我吧!你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缠着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这时,手从我的脚腕上脱离,我本以为我可以解脱了,迅速的扶墙站了起来,看着他背过手摸着门锁,企图逃出去。 可天不遂人愿,似乎在捉弄我一般,韶寻居然动了!他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看着他越来越近,我便越来越想从这里逃离出去。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转身,用尽所有办法开着门锁,忽然!我的腰被一个冰冷臂弯紧紧环绕,我撑着门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牢固的按在门上,冰冷的死亡气息在我的脖子上肆意的游走,我无法逃离这个怀抱,只觉得这个人愈发的将我抱的更紧:“韶……寻……放过我吧,好吗?我和你从未结怨,不要杀我,放过我……求你了!” “不好!……夕夕,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儿,我现在不想杀你,但是……” “什么?但是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助你,只要你别来缠着我……” 韶寻的手略微的松了些,但依旧是没打算让我从他的怀抱里逃出去,他说话时发出的冰冷气息不断的拍打着我的心,心跳的越快就越是难受,生怕下一刻会停止跳动。 韶寻压低声音,满是恨意的说道:“我要你查清楚是谁杀了我!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我不甘心就这样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柄!” 韶寻感觉到了我在害怕,便松开我的手落在我的脖子上,有些戏谑的抚摸着,在他说话的前一刻,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冷冷的说道:“怕我?你不该怕我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因为你的眼睛、你的心可以感知到一些常人所感知不到的东西,比如:我!你的本能非仙非鬼非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尽管他是如此的告诉我,但依旧让我胆战心悸浑身发抖,感觉着他的气息、他的温度胆怯的说道: “韶寻,你先放开我,好吗?我们有事坐下来说,就是别这样,求你了……” 韶寻淡淡的回了一声:“好!”,便松开了我,当我笃定信心去面对他那黑青色恐怖的脸时,忽然眼前一黑,一块黑布蒙在了我的眼睛上,韶寻抓着我的肩膀,紧拉着我的手,语气中没有了刚才冷意,而是暖暖的犹如春风,恍惚间让我不禁的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处在鬼屋中:“别怕,蒙住你的眼睛是怕你看到我的样子会害怕,和我来,我告诉你一切。” 韶寻拉着我的手慢慢的向前走着,走了几步发现我的腿居然不痛了,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黑暗中本就难以看清楚,现如今眼前蒙了一块黑布,便真的犹如一个瞎子一般,每一步都要靠韶寻。 走了大约十几步,韶寻走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握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 “听我说,在你身体里有一种本能,叫做第八感,这种感觉可以感知空间甚至是空间内一切事物,有这种感觉的人为数不多。而你是他们之中最特殊的一个,可以利用第八感来感知灵魂。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感知这房子半个月前发生的一切!” 什么?第八感?感知灵魂?这些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些?韶寻说的是真的吗?若是假的,那韶寻为什么要骗我呢? 于是,我有些胆怯的疑问道:“什么第八感?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身体里没有这些,也许是你找错人了。” 韶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怒气,但又被压制住,只听得他说了一句:“你能看到我,这就是证明!听我说的做,静下心来用你的心去感受这间屋子,将你的意念、潜意识放松,用你心的力量、第八感的力量感受着间屋子。” 放松意念?神马!放松了意念岂不是要睡着了?可不照做又能怎么办?他是鬼,我是人我可不想真的早就…… 韶寻的手依旧是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正在注视着我,期盼着我们照他说的看到这屋子半月前发生的一切。 我渐渐的放松,放松我的一切,可最无法放松就是意识,当我越想感受这房子的时,大脑就越是一片混乱。 韶寻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时松时紧,我知道他有些着急了,可是放松意识我真的做不到 :“韶寻,我……我真的做不到,也许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或者你要给我点时间,让我学习……” 韶寻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被蒙住但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的沮丧,不知怎的我的心里竟然也有些失落。 韶寻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出这间屋子,放踏出这间屋子后,走过铁蔷薇大门,韶寻轻轻拉开了我眼睛上的黑布,慢步走到我面前,原以为他会是那副恐怖毛孔,躲避目光时,看到他的脸如初遇那日一样白皙英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鼻梁挺拔,嘴角有着很美的弧度,俊美的脸庞,这实在是让人很难想象他恐怖是什么样子。 他是不是在骗我?这么英俊怎么可能是刚才那副样子?一定是安娜他们捉弄我!一定是! “韶寻,这就是你所谓的恐怖吗?蒙着我的眼睛,拿我当猴耍吗?” 韶寻眉头一皱,正欲开口时,身边忽然有一个老者,看奶奶推着车走到我身边,和蔼的说道:“姑娘,夜深露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喝碗汤吧!很多人喝了后都说好,来一碗吧?” 第九章 继父外加俩兄弟 说起来,我与这孟婆婆似乎是早已认识一般,即使有些害怕但看到她毫无恶意慈祥的脸庞,便连仅有的一丝害怕也不见了。 看着孟婆婆目光一只注视着小白狗,淡淡的笑着转身后和蔼的看着我,似乎是知道我心里再说些什么,对着我说道:“这白狗前世本是富裕之人,但因一念之差错手杀死了一名农夫,死后投胎便进了畜生道,受任人宰割之痛……其实,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注定,姑娘有姑娘该走的路,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肩膀,目光微微下移后看着孟婆婆,以同样的语气平淡的发表着我的意见: “我应该叫你孟婆?对吗?孟婆婆问我为什么插手此事?但我要问孟婆婆,我为什么会到看到他们?传说,鬼魂只有形而无体,为什么在刚才我会真实的触碰到他?难道婆婆不觉得,这一切也是所谓注定吗?” 我最后这一句话将孟婆婆堵的不知如何回答我,只是摇晃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便转身又拿出一碗清水飘着几瓣白色花瓣的东西,递到我面前,目光肯定的说着:“未了事,何必纠缠?……姑娘,老身看那道士身怀邪气,恐与姑娘不便,送于此汤让姑娘饮下,此汤虽无坏处,但于姑娘总会有用的。” 看着孟婆婆的眼睛,听着她肯定的话语,我竟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不由自己意识的接过孟婆婆手中碗,将碗中的花瓣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我脱离了孟婆的控制,一把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随着碗的碰地而碎的声音,我的心口顿时如针扎般的疼痛,眨眼之间额头就已经满是汗珠。 疼痛让我大脑发懵,四肢酸软无力,双眼精疲力尽的撑着眼皮,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无力到连疼痛都没有力气去感受。 “夕夕?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韶寻很快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尽管他的身体也很虚弱,但我在唯一清醒的意识里,可以感觉到,他在用生命支撑我,扶着将要倒下的我:“韶寻……我的心口好痛……好…累……” 此话说尽,我便没有了意识,深深的沉睡在韶寻的怀里。 当我在次清醒的时候,是听到了韶寻在我身旁一声声的呼唤着我:“夕夕?夕夕?你快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微弱不是很刺眼的光芒直射我的瞳孔,耳边的呼唤依旧没有停下,当我看向守在我身边的韶寻,心里多了些安心的感觉,韶寻看到我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让我有些诧异: “你还记得我吗?还认识我是谁吗?” 看着韶寻期盼又夹杂着害怕知道答案的目光在我的眼睛上游离着,他在害怕什么?是怕孟婆婆给我喝的是孟婆汤吗?是怕我忘记他,不会帮他吗?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看着他那么紧张的样子,我竟想好好的逗逗他,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真心的笑过。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似乎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真的不认识我!”韶寻更为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手劲有些大的让我感到疼痛,但我依旧不想放过他。 “是啊,不认识你,你怎么在我家?” 说话间,我注意到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衣服还是刚才的,没有换过,想必是韶寻送我回来的,可是他那么虚弱,还送我回来。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不认识会更好些,对不起,打扰你了!” 韶寻渐渐的越发失落,甚至是有些沮丧,看着他的神情,我感觉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这个难言之隐也绝非他的死亡之谜,如果仅仅是死亡之谜,他大可以在向我提起,难不成真的是怕连累我? 意识回转,韶寻已经站起准备离开,下意识之下的举动,让我毫不犹豫的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已经有些舍不得他了,不过只有那么一丁点,不多。 “韶寻……别走!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刚才只是想逗逗你,真的,只是想逗逗你,没有别的意思。” 韶寻停下脚步冷冷的站在原地,不肯回头,也不肯将我的手松开,当我的心紧紧的悬在半空中的时候,韶寻忽然转身,眼神凌厉可怕,犹如一把刀锋般的看着我。 他怎么了?他是生气了吗?看他这样子不会是要打我一顿吧?天啊,他是个鬼啊!他打我一顿我还能活吗? 韶寻看着我有些害怕发抖的样子,依旧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我步步紧逼,将我将我逼到角落,禁锢在角落里。 他要干嘛?不要啊! 看着韶寻黑着的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韶寻会在一眨眼之间变成毫无人性的厉鬼。 终于,韶寻开口言道:“逗我?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不……不好玩……韶寻,你肚子饿不饿啊?要不…我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韶寻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压低身子在我耳边阴沉的说道:“面我可吃不下,倒是我面前的人,我很想尝一下是什么味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杀了我吗?可他之前是那么的善良正义,甚至是用尽一切来保护我,怎么会杀我呢? “韶寻,你靠的太近了,我一点也不好吃的!真的……” 看着韶寻渐渐发白的脸,眼睛也变得血红,隐隐一股黑气在他的脸上萦绕。这时,我已经开始慢慢的害怕韶寻,甚至是希望韶寻远离我,越远越好哪怕是…… 韶寻慢慢向我俯下身子,自己的一只手也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仅剩的一只手也如螳臂挡车一样的脆弱不堪。 看着韶寻的嘴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颈部大动脉的跳动也比平时感受更清楚些,似乎下一刻,他的牙齿便要嵌进我的脖子里。 “不要……不……啊!” 求饶还未说出口,韶寻的嘴唇在我的脖子旁说着:“你说,我是咬还是不咬呢?” 当我以为这一刻我就要死了时,却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里不知怎么有一丝开心,我想他是舍不得。 这时,韶寻也许心中一个不经意让我有了脱手的机会,当我在抽手的时候心中还暗喜,终于可以推开他了。 这种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呢?于是将浑身的洪荒之力聚集在手上,准备推开他,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身体时,他双手的速度之快让我难以反应,转眼间又将我的双手锁在墙上,动弹不得,而他却是停下他的一切,看着我的眼睛,摆着冷若冰霜的脸说着戏谑的话语: “你觉得你可以跑掉吗?”顿了顿,又启唇说道:“老实点是没有错的,我可是吃荤的!” “吃醋!……哦!不!是吃素!你是吃素的,嘿嘿嘿~对不对?” 说完这句话,我咧着嘴很不情愿的傻笑着,笑着笑着不由得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去。 这时,韶寻浅浅一笑,用手温柔的抬起我的下颌,目光柔和,声音和缓,看着他的脸庞竟有些看的出神,几乎都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看来,刚才你的确是被我吓着了。记得,不许你再欺骗我!否则,我会真的吃了你!” 这剧情反转的让我有些诧异,看到他还是那般温柔体贴的面孔,根本无法和刚才恐怖的韶寻联系在一起。 不过,我虽然猜到了他刚才是吓唬我,可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毕竟自己被一个鬼魂这般威胁,心里又怎能无一点波澜。这一刻的脸不知怎的竟也掩藏不住自己的小情绪。 我拉着脸,撅着嘴巴用力甩开他的手,预备将他推到一旁,却纹丝不动,心中不禁的暗想:天啊!他到底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不知道这个时候得给女孩一个台阶下吗?哼! 看到他一动不动,有些发呆一样的看着我,我便故意深深一哼,蹲下身来怀抱着假装哭着鼻子:“呜呜呜呜……呜呜呜……” 韶寻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不知所措,看着我哭了立刻慌了神,手足无措的他也立刻蹲了下来,两只手不知如何自处,说话也如同含了个馒头一般含糊不清,那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当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时,韶寻的脸又渐渐绷了起来,看到他又不对劲时,灵机一转迅速找了个由头转移他的注意力:“韶寻,我是怎么回来的?是孟婆吗?” 说到这里,韶寻有些眉头紧皱,随即将我眼角渗出的眼泪拭去,扶着我的胳膊将我搀起,走到沙发前,略发哀伤的说道: “夕夕,谁送你回来的不要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现在冥君愁插手此事,你终究是被我连累了。” “韶寻……谁送我回来的我现在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你瞒着我。你既然要我帮你,可你又不告诉我,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韶寻转过身去坐在我身旁,紧锁眉头满腹惆怅的看着前方,双手也交叉着放在腿上,弓着腰,沉重的呼气声仿佛诉说着他心里有多少不忿,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这般模样。 许久,才开口对我说到:“我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二弟枫墨梓,三弟枫水涯,相信你都听说过他们。而我现在的父亲是我的继父,我母亲与继父是初恋,在我父亲意外身亡后,继父便娶了母亲,为了讨好母亲不惜将他的基业‘锋云企业’全部交给我。自然,这让我两个弟弟都很不满,毕竟他们才是锋云合法的继承人。” 听到韶寻哀伤的说着这些,我似乎有些后悔问他甚至是后悔听到这些,看到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我甚至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语:“韶寻,对不起……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们……可以说些其他的,比如你猜猜我喜欢什么?” 韶寻转过头浅浅的一抹苦笑,伸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两下,略带哀伤即温柔话语的说到:“谢谢!你不用安慰我,你的不怕我,还能静静的听我说,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他顿了顿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又复说道:“二弟自小便被继父送进了娱乐圈,生意上的事也从不让他插手,至于三弟水涯,人如其名,如水般深沉也如悬崖般阴险,他总能博得继父喜欢,但生意上的事继父也只是让他帮我,从不让他主事。至于……继父,母亲近几年来对他很生份,这也是继父让我接手锋云的原因。可让母亲对继父如此的,也只有当年父亲那件事了……” “这也是你苦恼的事,对吗?他们三人一个对你有养育之恩,另外两个是你亲兄弟,无论他们三人谁是杀人凶手,都是对你母亲心灵上的重创,你母亲已经失去你了,再也经受不起其它。” 韶寻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楼板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也许是在想念他的母亲吧!与母亲身处同一城市却无法接近她,甚至是无法与她说上一句话,连关心孝顺膝前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可怜。 这时,我拉了拉韶寻的衣袖,见他没有低下头来看我,便一直不松手的拉着,至到他看我为止,当韶寻终于不耐烦看我的时候,心头似乎又漂浮着对鬼魂的仁慈。 想当初,小时候看的灵异电影无一不是都在说:鬼是恐怖的,是会要人命的!当我深信不疑的时候,面前却坐着一个处处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的鬼魂。难道鬼魂真的会这么善良吗? 第十章 不能打草惊蛇 注视着韶寻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那便是情人分离多年再次相见时的思念,韶寻身上有太多的扑朔迷离,以至于让自己深陷其中舍不得放弃结果如何。 拉着他的衣袖,目光低微,声音柔和道:“韶寻,你想不想看看你妈妈?……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前几天你妈妈受伤被秘密送到医院,这件事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你想不想……?” 这也许是韶寻这么多天来收到最令他开心的消息了,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终于绽开久违的真心笑颜。 ‘4点了……4点了……’ 一旁桌子上的闹钟响了起来,看着它不停的叫着4这个数字,我与韶寻竟然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于是夜已经深了,笑着笑着,自己竟张大嘴巴打起呵欠来,而一旁的韶寻也在这时那我寻开心,趁我没防备竟然搔我痒。 “啊!——哈哈哈哈……别闹了,我要睡了!哈哈哈——” 韶寻停了手,仰卧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平静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说着:“你快去睡吧,我就在这里,有事叫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不停的转着,思绪也成一团乱麻一样难以整理。 窗外的星空盏盏,各自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有似乎是是在互相攀比看谁的最亮一些,这也好似韶寻他们一家一样,都各有所想,但也各有所图,说到底都是为了那一把交椅。 听到韶寻说起他的家世,也不禁让人黯然神伤,表面上风光的继承人,在所谓自杀身亡背后,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操控? 是他的二弟枫墨梓吗?如果不是韶寻的存在,他便是枫家长子,整个锋云也会是他的。 是他三弟枫水涯吗?一生都走在讨好父亲的路上,而父亲却只让他做个陪衬,哥哥墨梓已经进入娱乐圈,剩下的唯一枫家血脉,却阻止不了此事的发生。 可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做的,那韶寻的母亲为何要疏远他们的父亲呢?难不成是知道韶陨峥当年的死因?这就是夫人为何要被秘密送到医院,且不让外人知道的原因? 看来,这一切也只有见到她才能知道。 想着想着,这一夜便也过去了……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是温暖人心,照的整个身上都是暖洋洋的,仿佛所有的不开心与晦气都在此刻尽数洗去。 “好久都没有这样好的阳光照在身上了。”韶寻在我身后平静的说着。 看见韶寻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看着他张开臂膀迎接着暖意阳光,不禁的想起小时候的事。 记得在小时候,父亲也是如这般曝晒在阳光之下,只为给我一个最快乐的“生日”。 小时候的事,想了个开头便不愿意在继续回想,看到韶寻可以安然的站在太阳下,不禁的疑问,鬼不是不可以出现在阳光下吗?那么,韶寻为什么和父亲一样,可以出现在白日里呢? 韶寻这时现在我身旁,郑重的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夕夕,经昨天一事,冥君愁是不会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看了下时间,将手表表盘放在韶寻眼前,浅浅一笑: “你看,我在表盘上哈了一口气,它已经存在于这个时间上了,即使它消失了,这表盘上的时间也证明它存在过,却不能抹去它的出现的痕迹。你与我就如同这表盘和这上面的雾水一般,事情发生了你我就只能坦然面对,而不是一味逃避去否认它存在过的痕迹。冥君愁固然难缠,对付他也不是全无办法,不是吗?” 话尽,我看着韶寻温柔一笑,这一笑想必韶寻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明白我已经不在乎他鬼魂的身份,而是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可以以真心已对却无关风月的挚友。 临出门五分钟前,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丢给了韶寻,便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上班去。 当我拿起钥匙准备出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转身回到客厅茶几前,拿起项链将要戴在脖子上时,想到这里面有韶寻的存在,耳根一红,无奈之下将项链放于口袋内。 夏日的清晨,总是这样和缓绵旭,总是这样能够轻易的照进心里。 医院的清晨,总是能够打破阳光寂静,总是能够一举扫清所有同事姐妹的困倦。 一如往常,迅速的换好衣服,当刮起便装衣服时,指尖划过口袋,拿出项链再次确认自己是真的要帮韶寻查清楚死因,要帮韶寻和他的母亲在见一面,了却相思。 看到安雅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也不顾的去做其他的事,随着安雅走的方向望去,打开护士站直通抢救室的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抢救室的四张床已经全部占满,心电监护、输液泵也全部在工作状态,看到这一幕,我有些难以想象,与安雅一同上班的素素,出了急诊转院一夜未归,想必路途遥远,昨晚就她一个人,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不舍得让安雅如此忙碌的我,迅速接手的安雅的班,看了急诊病历,才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坐在一辆车上,在省外出了车祸,转送过来的,过来时素素正好出诊。 仔细看了这四个人,忽然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一时又无法想起,工作繁重也便忘记了想起他是谁。 “夕夕,昨晚怎么了?打了那么多电话,是有急事吗?”安雅终于有了空闲,和我说了几句话。 握着手中笔,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笔尖的字迹,心里又淡淡的感到忧伤,安雅又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经历了什么? 一个别墅铁蔷薇,一个孟婆婆给的孟婆汤,除此之外还惹上了一个叫冥君愁的人,还与一个名叫韶寻的孤魂野鬼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些事,真的将我昨天晚上安排的停停当当,无暇抽身。 我转头回答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饿了,想吃上次你带给我的烧鹅仔,又找不到地方,所以打电话给你。” “哎,夕夕,你最近有没有听说,六楼神外的那个阔老太太,好几天都没人来看她,今天听说来了一大帮人呢!消息可靠的话……那我的男神枫墨梓也来了。” 安雅一副花痴样子,眼睛闪着光站在我旁边说着。 枫墨梓?韶寻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拉着安雅,眼睛放光,温柔的撒着娇看着她说着:“安雅……你帮我要张签名照呗!好不好嘛?你看,我这忙着走不开,反正也是你男神,就帮帮我呗?” 安雅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戏谑的说着:“我们夕夕什么时候有了男神偶像了呀?居然要签名照?……哎~对了,你昨天晚上是真的饿了吗?是不是有人约了你,你不好意思,找我套招啊?” 我同样是微微戏谑的笑了笑,在安雅的腰上轻轻一掐,轻推了她一下,随即转身坐下忙着手头上的事,说道:“一边去!少调侃我。” 安雅平淡的走了,看着病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六楼的那个多日没有人来看过的老夫人,她为什么没人来看过?急诊在一楼,如果枫墨梓来了,狗仔队怎么没有看到?看来,他也是悄悄来的! 若他真的是悄悄来的,没有狗仔跟随,那么依平时高傲狂妄性格肯定会给安雅签名,来吸引狗仔扩大自己的孝心来为自己炒作。 若安雅没有拿到签名,那就代表他心里有鬼,根本不想让人认出来,何况又是签名呢?看来,韶寻与他们一家的事,更加的扑朔迷离。 时间过得很快,急诊科也是匆匆忙忙,一天下来跟着司机老王出了几次诊,路上经过那栋别墅,昨晚发生的种种皆历历在目,会想到,这一切仿佛有一根看不到的丝线,在联系着我和韶寻。 算了,这一切也许都是前辈子我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帮他,但愿这件事过后,在无风浪。 夜晚,星光璀璨夺目,倒是显得月亮甚是黯淡无光,渐渐的将它逼到云彩的角落里。 微风轻轻拂过我的头发,发丝在风中悠然散落至腰间。看了时间,心中盘算着安雅离开的时间,也苦笑着自己,忙了一天竟忘了注意枫墨梓离开的时候。 走到半路时候,我忽然想起韶寻附着的项链还在护士服口袋里。天啊,韶寻会怎么办?万一他出来吓着别人了?万一他在医院遇到冥君愁了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我想都不敢想,连忙往回走,走到医院门口时,匆忙之下竟与一墨镜男子撞在一起: 那男子一副嫌弃鄙夷的捡起墨镜,白眼看着我,没有多做停留便走了。 当我上了电梯时:“他不是枫墨梓吗?果然如此高傲不染闲尘。” …… “怎的?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把我带回去呢!” 韶寻站在电梯口一副无奈而又稍显病态的模样,等待着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走?” “别!别!我还指着你去问呢!” 这时,我也高傲的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 我将项链拿在手里,静静的看着说道:“我不能去问!” 看着韶寻目光注视着我,笑着叹了口气说道:“今天六楼很热闹,连枫梓墨都来了,所以今天我不能去,不能打草惊蛇。” 第五章 死灵别墅(5) 看着面前的老奶奶面容慈祥,如墨青丝掺着白发,只是身上的衣衫略显老旧,包括老奶奶推的车看上去也是用了许多年的,不似市场上的光洁如新。 老奶奶从车上的木桶里舀出一碗来,伸手递给我,从白色瓷碗一直上移注视到老奶奶的眼睛时,她眼神中十分凌厉的目光让我不禁一颤。 不知怎的,看着她的目光顿时感觉浑身寒意丛生:“老奶奶,这是什么汤啊?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 老奶奶呵呵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的低下头又拿起一个碗来,盛了一满碗只是这一碗颜色血红,细细闻起来还有一股甚是怪异的味道,像是露天搁置了几点的死尸,又想起花香浓郁到极点,一会儿一变甚是难闻。 这时,韶寻走到我身后,握着我的手腕,向后拉着,我轻微拉着嘴转过头去看着他,却被他冷冰冰如临大敌的脸吓得够呛。 由于惊吓,我向旁边闪了几步,只听得老奶奶低沉着声音的说道:“姑娘,人有人路,鬼有鬼道,若是走错了道,那便是万劫不复……这碗忘忧就赠予姑娘喝下吧!” “什么?”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老奶奶,听着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甚是不解。 一旁的韶寻一把将我拉倒他的身旁,肯定的看着我又看向老奶奶,振振有词的说:“孟婆,我不会轮回!也不会让夕夕喝下‘忘忧’,我生前枉死在这里,不查出幕后黑手,就绝不轮回罢休!” 孟婆?这个老奶奶是孟婆?真的是传说中守在奈何桥边给每位往生鬼魂孟婆汤的孟婆?那她刚才和我说的那些话,还有韶寻刚才说的……难道,韶寻真的是鬼吗? 想到这里,韶寻的话语也说到了尽头,话音刚落,便拉起我向与之反方向的道路跑去。 不知跑了多远,只觉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疼,每次呼吸都觉得双肺隐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腿也似乎随时会疲软到撑不起整个身体而磕在地上。 我用力的甩开韶寻的手,弯着腰撑着腿,大口呼吸着,不耐烦的悻悻说道:“不跑了!坚决不跑了!在跑……我就该一命呜呼了……韶寻,刚才你为什么要拉我离开?而且还这么着急?” 我仰头看着韶寻,看着他似乎没有半点疲累,平静的根本看不出跑过五公里一样。对了,我怎么忘了,他是鬼,鬼又怎么会感觉到累呢? 韶寻看似镇定但语气中早已透露着惊魂未定的样子:“她是孟婆,只要有她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是奈何桥,今日是我的轮回之时,那碗血红色的叫做孟婆汤,另外一碗是‘忘忧’,你喝了它就可以忘记关于灵界的所有事情,包括我!” 韶寻看着我走到我面前,紧握着我的肩膀将我弯着的腰瞬间拉直,我的目光与他的眼睛相遇在一起,只看着他有些冷冷的、期盼着看着我说道:“颜夕夕,我韶寻这一辈子从未求过人,这次我求你,帮我,帮我找出算计我的幕后黑手,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被韶寻吓得有些呆住了,说话也有些结巴,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弱弱的回答道:“韶……韶寻,生前有什么恩怨,在这个时候也该了了,何必要揪着不放呢?何况,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你所说的感觉其他人也有,我只不过是活跃了点,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你就放过吧!” “不!我为什么要了?为什么要放?他是凶手,我才是受害者,是他害得我变成如此模样,是他害得我失去了属于我的生命,是他剥夺了我的生命!我要向他讨回来!” 韶寻有些怒不可遏的看着我说着。 可他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又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放开了我的肩膀,甚是失落的走到一旁,片刻淡淡的说到:“算了,我现在只是个人人害怕的鬼魂而已,又有谁会来帮我?……你走吧!没有你,我一样会查下去即便是灰飞烟灭……” 说完,韶寻消失在了我的眼前,看着他的离开心里不应该是开心释然吗?为什么会有些心疼和失落呢? 一阵微风吹过,耳边的头发在眼前乱舞,他真的不见了,真的如同荧幕上一般一转身便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 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直至回到房间内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后,直直倒在床上,心情甚是杂乱。 叮~呤~ 手机微博的提示音响起,习惯的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向上划了划,忽然被一条新闻吸引: 韶氏锋云企业继承人韶寻,与七日前于A市一神秘别墅内因吸食毒品引发猝死而离世,韶氏继承人在次悬空,会是人气男神韶华?还是商场精英韶影?他们二人谁会在韶氏锋云股市不容乐观的情况下力挽狂澜呢?结果敬请期待七日后韶氏锋云企业发布会现况。 什么?韶寻居然是锋云企业的继承人?等等!七日前?那今天岂不是他的头七?他的头七不去找害他的人,也不回家看望亲人,为什么来找我呢? 看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开百度搜索“韶寻”两个字,结果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一段话: 韶寻,韶氏三兄弟中以最快速度脱颖而出的人在三年前在董事会共同决议下选为韶氏锋云继承人,韶氏锋云企业在韶寻手中走向更为辉煌的阶梯,一度成为首富排行榜首位。 韶寻于七日前,曝光吸毒猝死,韶氏锋云企业股市一落千丈,曾经股市巨头纷纷撤资,韶氏锋云企业几日内面临破产保护的危险。 …… “韶寻……韶寻口中所说的不甘心,是指锋云吗?也许吧,自己一手打理的企业面临这破产,谁受得了?可韶寻,我也许真的帮不了你。” 看着百度结果,几番惆怅之下,将手机放在一旁,轻轻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沉睡在床上…… 梦中 韶寻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靠在那栋别墅门口,即便如此还是不死心的想要爬起来开门,他要做什么? 心顿时一阵疼痛,将躺在床上的我从梦中惊醒。 第六章 死灵别墅(6) 梦中韶寻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不知为何此时,我的心犹如刀绞般的为他心疼,甚是担心他。 潜意识的催动下,迅速的换好衣服,连头发也来不及梳起便急匆匆的出门。 一路小跑,也顾不及有多么的疲累,只是一心的向前跑着。忽然,在不远处看到那栋怪异的别墅大门敞开着,房门也是虚掩着,我……要进去吗? 站在铁蔷薇大门前,我有些犹豫了,想起屋子里的恐怖与黑暗,瞬间让我停下了脚步,有些出神的看着那虚掩的房门,耳畔之旁似乎听到了韶寻的一声不甘的叹息。 这声叹息让我的犹豫瞬间全无,满脑子的都是韶寻脸色苍白的模样,在向别墅跑去的时候,心里不禁的疑问:“我为什么这么关心他?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何况他还是个鬼魂?” 推开房门,依旧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屋子里只剩下韶寻微弱的呼吸声,他似乎是感觉到是我来了,拼命的喊着:“快走!别管我!不然……你也会被搅进来的!” “韶寻?你在哪里?我带你出去!韶寻?” 我顺着韶寻的声音向屋子里面走去,猛然的看到那面墙上依旧漂浮着人影,他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甚是可怕,我一声大叫蹲下身来,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片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竟歪头向那面墙偷偷瞄去,细看之下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嘲笑自己胆子太小。 原来那面墙上漂浮的是一副油画,还是牢牢的挂在墙上的,只不过是地上反射上来的光芒阴差阳错的看成了可怕鬼魂。 站起身来,绕过前面几步的欧式沙发,走近低头一瞧,原来是一部手机,它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任由手机提示亮屏。 捡起手机还未来得及细细一瞧,便听到身后一道暗哑、极其恐怖的声音传来:“天堂走路你不走,偏偏要多管闲事!” 听到这声音来不及做任何事,便立即转身向身后看去:“你是谁?” 那人穿的稀奇古怪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也是一条一条的,像是荧幕上跳大神的神婆子,就是这声音有些恐怖嘶哑。 那人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咯咯”的声音,黑夜模糊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多么的阴暗可怕:“我来杀多管闲事的人!” “多管闲事?……韶寻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我有些胆怯的说着。 “女人就是麻烦!到死还这么多管闲事!记着,到了阎王殿若是问你死在谁的手里,你只管说是我——冥君愁!” 看着面前这个奇怪的冥君愁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匕首,不知道怎么办的我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退,当退到墙角时,忽然背后多了一个人,这个突然出现的怀抱很熟悉,他抓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别出声!快和我走!” 眼看冥君愁的匕首就要落下来,身后的那人来不及躲闪只得将我退到一旁,没想到那匕首从那人的身体中穿过,只听得冥君愁恨恨的咬牙到:“该死!你怎么还没有灰飞烟灭!我看你还能护的了她几时?” 冥君愁从荷包中又拿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向我和韶寻走来,不知为什么,那人离得越近韶寻的身体就越发的冷,犹如冰霜。 这让我来不及想其他的,只是下意识的拉起韶寻便往门那边跑,情急之下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事。 不久之后,我将韶寻带到一公园内,这座公园名叫碧湖霞,这里假山、树木从多,很适合躲藏,至少小时候玩捉迷藏的时候,从未被找到过。 “韶寻,你放心这里很隐蔽,他不会发现的,你……没事吧?” 我将韶寻带到一隐蔽不起眼的假山缝中,韶寻靠着假山脸色苍白,无力的倒在我身上,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也让我的耳根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该来找我!” 韶寻虚弱的说道。 我想了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知道,只是想到我不能见死不救。韶寻,你真的是因为吸食毒品才死的吗?……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韶寻对着我苦笑后低头,随即自嘲的说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还是说……你已经爱上我了?呵呵……你相信那些无聊人说的吗?不过我死的时候,身体里的确有毒品成分,这也让我……无法还阳,只能做孤魂野鬼,只是连累你了……” 韶寻说这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怜爱,这份怜爱让我甚是迷茫也甚是安全。 我扶着韶寻慢慢坐下,蹲坐在他的身旁,对着他浅浅的笑了笑,便继续听他说着:“刚才那人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只是我不知道是谁在指使他!不过,能指使冥君愁的还对我恨之入骨的也没有几个!……夕夕,你介意我将你拉进来吗?” “介意啊,只是我已经认识你了,便不介意了……韶寻,你很虚弱,真的没事吗?要不……先和我回去,好不好?这里有点冷。” 不禁的打了个冷颤的我,忍不住和韶寻坦白我很冷,可这句话一说出来便让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韶寻看着我微微笑了起来,温柔的摸着我落在肩膀上的头发说着:“我忘了,我是个鬼魂,感受不到寒冷。我可以待在你项链里吗?我现在真的有些虚弱……” 我低头看了看挂在胸前的项链,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在次抬头韶寻已经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有项链闪了一道微弱的光芒,便黯淡了下来如寻常一样,我知道这是韶寻在里面。 我环抱着双臂,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公园,以为今晚万事皆休时,却又在门口碰到了那个推着推车叫卖甜汤的孟婆婆。 这次孟婆婆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忙自己的事,似乎并未注意到我,正好,我现在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和她再说些什么。 看了她一眼,便微微低头快步从她身旁走过。 第十一章 糟糕!被打了! 夜晚过的很平静,总的来说,这几天都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这几天也曾打着借文件的名号来过几次,看到那老夫人房间门口有人守着,便没有再起进去的念头。 “护士,给我输液!”一男子带着墨镜、口罩,穿着黑色夹克拿着输液单闯进护士站。 我抬头扫了一眼,并没有太注意,一把接过输液单,便让他去一旁输液室等候。 “枫墨梓?”有些惊讶的说道:“那个人是他?” 枫墨梓怎么会在公立医院人流量如此庞大的地方输液呢? 端着配好药的我走进输液室,走到他身旁,扫了他一眼说道:“是枫墨梓吗?” 枫墨梓小声的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 枫墨梓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皱了皱眉头,说道:“扎针技术不错。我没看错,你就是前几天在电梯门口撞到我的女孩吧?” 我回答到:“你记错了吧?这里来来往往人很多的。” 枫墨梓向下挑了挑墨镜,有些不正经的说着:“不会,那身上的香水混合消毒水的味道是你的!这个我不会闻错。” 我起身,略微无奈的笑着,看了看莫菲氏滴管,调节了滴速,嘱咐道:“我会定时巡视,液体完毕时请及时告诉我,我来为您更换。” 说罢,端着治疗盘便离开了输液室。 一旁安雅提着午饭回来,见急诊室此时刚刚好没人,便让素素替我先看着。 “哎呀!妈妈呀!终于可以坐一会了,这一上午累的要都快断了。”坐在休息室沙发上伸着懒腰说着。 安雅放下了午餐,也是瘫软在床上,随后送口袋里掏出一张甚是精美的的几张纸,递给了我,并说道:“耨!给你!” 眼睛瞟了一眼,顿时眼睛发光,精神也活泛了起来,拿着枫墨梓的签名仔细的看了看,拉着安雅急切的问道:“安雅!安雅!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的!” 安雅闭目,打着哈欠有些困倦支支吾吾的说着:“还能怎么要?就那样要的呗!你知道吗?为了这个签名,那个死家伙居然生气,两天了一句话都不和我说!夕夕,你说我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 我坐到安雅身旁,将安雅的头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微微抚摸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下午我要是看到他了,一定给你好好出出气!” 安雅在我的肩头睡着了,我也没敢动,因为她这两日眼底一圈乌青,从早到晚都是打着哈欠,这种状态在急诊科是很危险的,见她在我的肩头追得如此香甜,我竟也......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那个床?”我与安雅一同异口同声站起喊道。 看到对方彼此在休息室,相视一笑走到门口,我将们打开,海诺却站在门口,一脸不情愿,如同谁欠了他八吊钱一般,海诺看着我淡淡的说着:“老师,输液室有个无聊的人,说必须要你换液体,不然就向护士长投诉你了!” 我还未开口,海诺一本正经的拄着门,拨弄了一下刘海,高傲的又稚气未脱的看着门头,有模有样的说道:“老师,他要是个流氓,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保证让他落花流水!“ 听他如此一说,我原本对枫墨梓此做法的不满火气尽数被他刚才那句话和他的神态灭了下去,因为是实在太可爱了。我看了他一眼,对安雅说了句:“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了!”,说罢便绕过他从治疗室拿起枫墨梓的液体走向输液室。 枫墨梓此时翘着二郎腿,摆弄着手机丝毫不管另一只手上的针,架子上的液体已经空了,滴管里也都干了,输液管里的回血已经回上来了一大截。 我什么话都没说的,连忙将治疗盘里的空盐水换了上去,关上滑轮,摆弄着已经滴空的输液管,只听得枫墨梓甚是风凉的说着:“药都没,血都回上来了你才来管我这个病人,说好的巡视呢?怎么都是其他护士?我可是你的病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职业道德?” 我压着火气,依旧显得很平静的说着:“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给您添麻烦了。不过。” 此时,我身后海诺冷冷的说着:“你是急诊输液病人,她不是你一个人的护士,你的药也不是金子,也不是其他人碰不得的!你如果还是这样无理取闹,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侧目压着声音怒喊道:“海诺!” “啊!” 刚才话音未落,枫梓墨便一脚踢了上来。也是倒霉,我真蹲在地上给枫墨梓粘手上的输液管,他便一脚踢到我的肩膀上。一时没防备,我被踢倒在地,肩膀上的疼痛瞬息走遍全身,下一刻只觉得整个手臂都是麻麻的,一阵一阵的没有肢觉。 海诺看见我被踢到在地上,顿时怒火腾起,红着脸上去便揪着枫墨梓的衣领。而枫墨梓也一把揪掉了手上的针,霎时血从血管里顺着针眼迅速流出,于此同时他们两个也厮打在一起。 枫墨梓戴的墨镜、口罩都掉在地上,输液室的其他病人看到大明星与人厮打也纷纷凑起了热闹,拿出手机拍着。 不行!不能让他们打下去!医患纠纷本来就势如水火,更何况他是大明星,这事要是闹大了,后果可不堪设想! 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胳膊麻不麻了,迅速爬起来便上前拉着他们,这时候只听海诺怒气不平的看着枫墨梓说着:“你做你的大明星,我不许你打颜夕夕的主意!更不许欺负她!” 枫墨梓拭着嘴角流出的半点鲜血,冷哼着,甚是阴险低低的说道:“不是我要动他!今天是你要动她!我只是说很欣赏她,想约她吃饭而已。” 海诺怒着将他狠狠的向后推了一把,将他推倒在后面的椅子上,红着眼说道:“那你为何打她!” 枫梓墨邪魅的笑着,就势躺在椅子上,像是看好戏般的样子,高傲的说着:“我只是踢了他一脚,而你却是真正害了她!” 枫墨梓指了指他俩身上的血迹,又抬了抬手,说道:“现在还用说吗?没猜错她应该是是你的带教,你知道吗?我可以直接以殴打患者让你的带教下岗!” 当我想把海诺拉到一边去时,门口进来一群记者,还有枫墨梓的经纪人。这位经纪人长得很漂亮,很有气质也很强势,一进来就直对我,她看着枫墨梓一身狼狈的坐在椅子上,转身就抬手想打我一巴掌,只是还没落下,便被安雅一把拉住。 “安雅,快闪开,这不关你的事!走开,还来得及!”我上前对着安雅小声说道。 安雅没有管我,而是站到我前面和这位女经纪人对视着。我回头示意着一旁有些吓住得得素素,让她赶紧将安雅拉开,这里已经很混乱了,不能在连累他们了! 安雅的丈夫夏泽沐也下了手术匆匆赶来,二话不说连忙将安雅拉开,气的安雅差点当众给了他几巴掌。 “护士长,你的护士还有实习生都这么不懂礼貌吗?公然殴打患者,这就是你们医院的作风吗?”经纪人抱怀强势的对话护士长。 护士长还没有说话,身后一大群记者立刻涌了上来,霎时间就将我们围的水泄不通,耳边尽是: “你好,请说一下为什么要殴打当红小生枫墨梓呢?” “你好,现在医患关系很紧张,浩蓝医院现在风口浪尖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好,你们打算如何处置这两个医护工作者呢?” 经纪人似乎没打算让我们说话,她直接夺过记者的麦,对着镜头说道:“请大家换枫墨梓一个公道!”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罢便扶着枫墨梓走出输液室,枫墨梓走过我的身边时,又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不怀好意的一勾,便迅速离开了。 我转身看了海诺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一肚子委屈,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说,连我最好的姐妹安雅都不能说出半个字,因为我不能连累她。 回到休息室,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越想心就如整个被泡在醋与辣椒水的罐子里一样,满满的酸楚带着生刺这的疼痛,鼻子也开始酸酸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湿润了,最后也不禁的趴在一旁大哭。 “我......只是想......”海诺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我身旁面露难色,满脸的歉意。 我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含着泪水呜咽着,说道:“想什么?想事情不够大吗?你不知道现在医患关系很紧张吗?你还这么做?” 顿了顿又复说道:“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我来承担,你走吧!” 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从枫墨梓来到医院到刚才也许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这一切都在针对我,那他针对我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了前些日子在那别墅发生的事,只有冥君愁知道我和韶寻认识,难不成他和冥君愁有关系? 第十二章 你好,枫水涯 “颜夕夕啊!从今天开始你先在家休息几个月吧。现在这件事分口浪尖的,也不好让你......所以医院给你放个长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护理部主任将我叫道一声办公室说道。 海诺着急说道:“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别针对她。要不是那家伙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动手!” 安雅也在一旁说到:“是啊,主任!他像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他先动的手,现在我们夕夕肩膀还疼呢!应该是他向我们道歉!” 主任一脸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可奈何道:“好了!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舆论压力很可怕,这么做也是对她的保护,对医院形象最大的维护。” 海诺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我有些呜咽着,深呼吸强作欢颜,绷着笑脸到:“我知道了,主任、护士长,我这就走。” 说罢,看向安雅,拉着安雅的手,见安雅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不想让我看到故意歪过头去,我伸手慢慢拂去她眼角流出的眼泪,装作没事的说道:“别以为我不和你一起上班了,你就可以虐待自己,能不吃就不吃。还有......”附在安雅耳边悄悄说道:“别再喝凉水吃冰激凌了,你体寒吃不了那些的,不然可生不出宝宝给你家夏泽沐了!” 安雅被我逗得苦笑着,有些泛羞的轻推了我一下,虽然一脸嫌弃但眼睛里都是满满的不舍。 回到更衣室,拿掉了头上禾绿的护士帽,在手中看了良久也抚摸了良久。我明白,这件事一出,做最坏的打算,便是没有一家医院会接受我的工作简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从这里离开后,估计就没有机会可以再带上这顶帽子了;也许从这一刻就与护士这份职业无缘。 想到这里,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仰着头强忍着让它不会掉下来,可当眼睛一闭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到耳垂。心里不舍得的将护士服脱下,慢慢叠好与帽子放在了我的更衣柜里,将我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装在以一袋子里,离开急诊科。 走到电梯旁,那一日撞到枫墨梓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心里的愤愤不平又燃了起来。侧目,海诺追了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会回来的,很快!不会太久!” “你要做什么?你在乱来,你可就实习不了!老实点,知道吗!”看着海诺再次提点的说着,话音落便上了电梯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人事部离六楼很近,事情办完后顺道去六楼转了一圈,因为现在枫墨梓的事情,老夫人病房门门口并没有人,于是趁人家不注意的时,以借用卫生间的名义,闪到了病房里。 这间病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打扮摆弄过,很有家庭的味道,只听见老夫人听着门响了,便开口说着:“你回来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上前。 这是我第一次与枫夫人方沫第一次正式见面,她看上去很年轻,虽然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但依旧遮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一种高雅、随和的气质。 看到她,我大约可以想到她年轻时有多漂亮了,可以让当年韶陨峥和枫慈枫董事长两大商业巨头如此倾心,也是可以理解说的通了。 我与枫夫人对视了很久,我回神说道:“我来借个卫生间,不好意思打扰了。” 枫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躺下背对着我。既然要做,那就做个全套,进了卫生间待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也怕被别人发现,只是呆了几分钟就打算出去。 “妈,我来了,你好点了吗?”门外又进来一个男人,听声音不是枫墨梓,那会是谁?应该是枫水涯了。 哼!看来今天真是不顺,倒霉到无奈。不过,他应该没有见过我。诶呀!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应该祈祷的他没看今天的新闻。 我躲在卫生间,只听见外面他们娘俩说着: “妈,今天看你气色还不错,怎么耷拉着脸呢?” “也就那样吧!......今天新闻你看了吗?关于你哥哥墨梓的。” “看过,护士失误而已,依墨梓的脾气,闹起来不奇怪。” 枫夫人顿了顿,良久才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旁边的那个男护海诺?他可是你们自小最好的玩伴,他和你哥哥在有矛盾也不会公然出手,这一切的焦点可都在那个护士身上。” 枫水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口道:“造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打了那个护士后出手,这中间......呵!猫腻不少!” 他们认识?海诺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还奇怪,他就因为枫墨梓出言不逊,就和他针锋相对,后来大打出手,原来他们本来就有矛盾。 “谁?”枫水涯忽然觉察到了什么,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枫水涯看到我起初有些疑问,后来眼睛里多了几缕深不可测。 他没有多想,一把把我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我,随即说道:“你待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我......我只是来借用卫生间的,没几分钟,刚才我没听到什么。......打扰了,我这就走!”一脸尴尬的低着头说着。 枫水涯伸手挡着我,又冷言道:“护士没告诉你,这个病房不许乱进的吗?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这里有谁!”下一句他的话语又犀利了些:“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略有些无奈的指着他说着:“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是贪图你家的那些钱财吗?别以为有两个钱就可怀疑别人侮辱别人!我只不过来借个厕所,有必要这么追问?难道这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作风?连人家女孩子上厕所做了什么也要过问吗?无耻!” 枫水涯耐心很好,现在依旧是面不动生色,对于我的反驳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就是刚才和枫墨梓大打出手的女护士吧?我怀疑你很正常,因为你刚刚和这位女士的儿子起了冲突并且没了工作,会不会挟私仇报复就不一定了!” 这时,枫夫人方沫终于说了一句:“好了,她只是来用卫生间的,让她走,这里太吵了,我想安静安静!” 枫水涯冷冷的看着我,随手打开门向门外瞥了一眼,与我一同从病房里出来,一直跟到电梯口也不肯离开,直至到了一楼。 说来也是倒霉,电梯门打开时,门口正好站着的就是枫墨梓和他的经纪人还有几个不知所谓的记者。 枫墨梓看到我们,顿时冷笑着,嘲讽这说到:“你别告诉我你和这死丫头在一个电梯里从一个楼层下来是巧合?” 这一刻,那些记者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连着就拍了几张,闪光灯也闪的眼睛睁不开。 看着他们,用手挡着眼前的闪光灯,便直冲冲的对着枫墨梓说着:“现在好了?看着一点也不狼狈嘛!怎么,还没刁难够吗?”说罢,也同样嘲讽的继续说着:“也对,这也是你们的家风嘛!” 话音落,便推开他们从人群中快速走出。 刚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无疑在证明枫夫人的确知道什么。只不过从枫水涯的口中得知,枫夫人的确身体抱恙。今天终究是被他们看到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有些收获,也不至于是空手而归,这也算是不幸运的一天中一抹绿色吧! 这个时候虽说是下午,但太阳依旧是毒的很,而韶寻就站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静静的看着我。 走到韶寻身旁,韶寻递上来了一张纸巾,见我没有接,便亲自给我擦拭着刚才忍不住心里的憋屈而录得眼泪,说着:“我只许你在这一刻哭泣,下一刻不许!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接过纸巾,纸巾很轻几乎轻的没有重力,我来不及想这些,便开口说道:“让我不哭,那你得告诉我,你们和海诺是什么关系?一次不落的都得告诉我!” 韶寻走在我的身旁,慢慢说:“海诺?海诺是和墨梓同年同月而生,所以他自小就与墨梓和水涯很好,只是在几年前忽然说要学护士,便很久没有再见到他了!” 我又接着问道:“那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吗?应该是没有,只不过海诺学了护理之后,便很少和他们联系,至于今天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想是因为其它的。”韶寻见我还是这般闷闷不乐,便说到:“好了,别再想其它的了,和我回家!” 没有矛盾?真的吗?真的话便推翻了我当初的设想,可我真的是不敢理解,他们之间若没有其它怎么会吵起来,甚至都打了他好几拳,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 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会在我的生命中有什么纠葛出现,甚至是害得我如此。 走在路上,我忽然问道:“韶寻,你有喜欢的人吗?” 第七章 死灵别墅(7) “孩子,世事皆已注定,你又何必如此执拗呢?” 身后的孟婆婆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思虑下微微转身,抱怀轻步上前 ,看着孟婆婆一直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忽然一低头闻到一股煞是血腥的味道,出于职业习惯,即便是在难闻也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婆婆,这其中不免感到微微恶心难受。 就在孟婆婆从锅里盛出一碗血红如血、味道也是满满的血腥味的东西,放在地上,不多时便有一只白色的狗小跑过来,低头喝着碗里的东西,之后便似是一身轻松的离开了孟婆。 说起来,我与这孟婆婆似乎是早已认识一般,即使有些害怕但看到她毫无恶意慈祥的脸庞,便连仅有的一丝害怕也不见了。 看着孟婆婆目光一只注视着小白狗,淡淡的笑着转身后和蔼的看着我,似乎是知道我心里再说些什么,对着我说道:“这白狗前世本是富裕之人,但因一念之差错手杀死了一名农夫,死后投胎便进了畜生道,受任人宰割之痛……其实,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注定,姑娘有姑娘该走的路,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肩膀,目光微微下移后看着孟婆婆,以同样的语气平淡的发表着我的意见: “我应该叫你孟婆?对吗?孟婆婆问我为什么插手此事?但我要问孟婆婆,我为什么会到看到他们?传说,鬼魂只有形而无体,为什么在刚才我会真实的触碰到他?难道婆婆不觉得,这一切也是所谓注定吗?” 我最后这一句话将孟婆婆堵的不知如何回答我,只是摇晃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便转身又拿出一碗清水飘着几瓣白色花瓣的东西,递到我面前,目光肯定的说着:“未了事,何必纠缠?……姑娘,老身看那道士身怀邪气,恐与姑娘不便,送于此汤让姑娘饮下,此汤虽无坏处,但于姑娘总会有用的。” 看着孟婆婆的眼睛,听着她肯定的话语,我竟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不由自己意识的接过孟婆婆手中碗,将碗中的花瓣水一饮而尽。 喝完了,我脱离了孟婆的控制,一把将手中的碗摔在地上,随着碗的碰地而碎的声音,我的心口顿时如针扎般的疼痛,眨眼之间额头就已经满是汗珠。 疼痛让我大脑发懵,四肢酸软无力,双眼精疲力尽的撑着眼皮,难道这就是濒死的感觉吗?无力到连疼痛都没有力气去感受。 “夕夕?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韶寻很快的出现在我的身后,尽管他的身体也很虚弱,但我在唯一清醒的意识里,可以感觉到,他在用生命支撑我,将我抱在怀里:“韶寻……我的心口好痛……好…累……” 此话说尽,我便没有了意识,深深的沉睡在韶寻的怀抱里。 当我在次清醒的时候,是听到了韶寻在我身旁一声声的呼唤着我:“夕夕?夕夕?你快醒醒,快醒醒!” 我睁开眼睛微弱不是很刺眼的光芒直射我的瞳孔,耳边的呼唤依旧没有停下,当我看向守在我身边的韶寻,心里多了些安心的感觉,韶寻看到我醒了过来,第一句话便让我有些诧异: “你还记得我吗?还认识我是谁吗?” 看着韶寻期盼又夹杂着害怕知道答案的目光在我的眼睛上游离着,他在害怕什么?是怕孟婆婆给我喝的是孟婆汤吗?是怕我忘记他,不会帮他吗? “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看着他那么紧张的样子,我竟想好好的逗逗他,认识他这么久了从未见过他真心的笑过。 不过,后面发生的事,似乎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真的不认识我!”韶寻更为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手劲有些大的让我感到疼痛, 但我依旧不想放过他。 “是啊,不认识你,你怎么在我家?” 说话间,我也在奇怪为什么醒来我会在家里?我从未带韶寻来过我家,而且他是那么的虚弱又怎么会送我回来呢?难不成是孟婆婆?也许是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不认识会更好些,对不起,打扰你了!” 韶寻渐渐的越发失落,甚至是有些沮丧,看着他的神情,我感觉他有什么难言之隐,而这个难言之隐也绝非他的死亡之谜,如果仅仅是死亡之谜,他大可以在向我提起,可他现在倒是很希望我不记得什么,可他不想让我记得的,到底是什么? 意识回转,韶寻已经站起准备离开,下意识之下的举动,让我毫不犹豫的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已经有些舍不得他了,不过只有那么一丁点,不多。 “韶寻……别走!对不起,我是骗你的,我刚才只是想逗逗你,真的,只是想逗逗你,没有别的意思。” 韶寻停下脚步冷冷的站在原地,不肯回头,也不肯将我的手松开,当我的心紧紧的悬在半空中的时候,韶寻忽然转身,眼神凌厉可怕,犹如一把刀锋般的看着我。 他怎么了?他是生气了吗?看他这样子不会是要打我一顿吧?天啊,他是个鬼啊!他打我一顿我还能活吗? 韶寻看着我有些害怕发抖的样子,依旧是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还是那样冷冷的看着我步步紧逼,将我将我逼到角落,禁锢在角落里。 他要干嘛?不要啊! 看着韶寻黑着的脸,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些可怕的画面,心中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生怕韶寻会在一眨眼之间变成毫无人性的厉鬼。 终于,韶寻开口言道:“逗我?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不……不好玩……韶寻,你肚子饿不饿啊?要不…我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韶寻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压低身子在我耳边阴沉的说道:“面我可吃不下,倒是我面前的人,我很想尝一下是什么味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杀了我吗?可他之前是那么的善良正义,甚至是用尽一切来保护我,怎么会杀我呢? “韶寻,你靠的太近了,我一点也不好吃的!真的……” 第八章 死灵别墅(8) 看着韶寻渐渐发白的脸,眼睛也变得血红,隐隐一股黑气在他的脸上萦绕。这时,我已经开始慢慢的害怕韶寻,甚至是希望韶寻远离我,越远越好哪怕是…… 韶寻的身子越压越低,自己的一只手也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仅剩的一只手也如螳臂挡车一样的脆弱不堪,根本无法阻挡他愈发低得身子。 看着韶寻的嘴巴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颈部大动脉的跳动也比平时感受更清楚些。 “不要……不……啊!” 求饶还未说出口,韶寻的嘴唇已经落在了我的脖子上,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害怕的大叫时,韶寻居然在亲吻着我的脖子。 这时,韶寻也许心中一个不经意让我有了脱手的机会,当我在抽手的时候心中还暗喜,终于可以推开他了。 这种机会我怎么可以放过呢?于是将浑身的洪荒之力聚集在手上,准备推开他,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胸膛时,他双手的速度之快让我难以反应,转眼间又将我的双手锁在墙上,动弹不得,而他却是停下吻我的意思,看着我的眼睛,摆着冷若冰霜的脸说着戏谑的话语: “确实很好吃,想再吃……又怕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把你给吃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吃醋!……哦!不!是吃素!……” 说完这句话,我咧着嘴很不情愿的傻笑着,笑着笑着不由得有些胆怯的低下头去。 这时,韶寻浅浅一笑,用手温柔的抬起我的下巴,目光柔和,声音和缓,看着他的脸庞竟有些看的出神,几乎都没听到他说了些什么:“看来,刚才你的确是被我吓着了。记得,不许你再欺骗我!否则,我会真的吃了你!” 这剧情反转的让我有些诧异,看到他还是那般温柔体贴的面孔,根本无法和刚才恐怖的韶寻联系在一起。 不过,知道他刚才是吓唬我,心里就是一阵的不舒服,这一刻的脸不知怎的竟也掩藏不住自己的小情绪。 我拉着脸,撅着嘴巴用力甩开他的手,预备将他推到一旁,却纹丝不动,心中不禁的暗想:天啊!他到底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不知道这个时候得给女孩一个台阶下吗?哼! 看到他一动不动,有些发呆一样的看着我,我便故意深深一哼,蹲下身来怀抱着假装哭着鼻子:“呜呜呜呜……呜呜呜……” 韶寻在自己意料之中的不知所措,看着我哭了立刻慌了神,手足无措的他也立刻蹲了下来,两只手不知如何自处,说话也如同含了个馒头一般含糊不清,那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当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时,韶寻的脸又渐渐绷了起来,看到他又不对劲时,灵机一转迅速找了个由头转移他的注意力:“韶寻,我是怎么回来的?是孟婆吗?” 说到这里,韶寻有些眉头紧皱,随即将我眼角渗出的眼泪拭去,扶着我的胳膊握着用手,慢慢搀起,走到沙发前,略发哀伤的说道: “夕夕,谁送你回来的不要紧,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现在冥君愁插手此事,你终究是被我连累了。” “韶寻……谁送我回来的我现在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你瞒着我。你既然要我帮你,可你又不告诉我,现在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韶寻转过身去坐在我身旁,紧锁眉头满腹惆怅的看着前方,双手也交叉着放在腿上,弓着腰,沉重的呼气声仿佛诉说着他心里有多少不忿,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这般模样。 许久,才开口对我说到:“我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二弟枫墨梓,三弟枫水涯,相信你都听说过他们。而我现在的父亲是我的继父,我母亲与继父是初恋,在我父亲意外身亡后,继父便娶了母亲,为了讨好母亲不惜将他的基业‘锋云企业’全部交给我。自然,这让我两个弟弟都很不满,毕竟他们才是锋云的继承人。” 听到韶寻哀伤的说着这些,我似乎有些后悔问他甚至是后悔听到这些,看到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我甚至是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他的话语:“韶寻,对不起……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们……可以说些其他的,比如你猜猜我喜欢什么?” 韶寻转过头浅浅的一抹苦笑,伸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两下,略带哀伤即温柔话语的说到:“还如以前一样……这些我能说的人,也有你不会怕我,肯安静的听我说。” 他顿了顿又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又复说道:“二弟自小便被继父送进了娱乐圈,生意上的事也从不让他插手,至于三弟水涯,人如其名,如水般深沉也如悬崖般阴险,他总能博得继父喜欢,但生意上的事继父也只是让他帮我,从不让他主事。至于……继父,母亲近几年来对他很生份,这也是继父让我接手锋云的原因。可让母亲对继父如此的,也只有当年父亲那件事了……” “这也是你苦恼的事,对吗?他们三人一个对你有养育之恩,另外两个是你亲兄弟,无论他们三人谁是杀人凶手,都是对你母亲心灵上的重创,你母亲已经失去你了,再也经受不起其它。” 韶寻点了点头,仰头看着楼板缓缓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也许是在想念他的母亲吧!与母亲身处同一城市却无法接近她,甚至是无法与她说上一句话,连关心孝顺膝前的机会都没有,当真是可怜。 这时,我拉了拉韶寻的衣袖,见他没有低下头来看我,便一直不松手的拉着,至到他看我为止,当韶寻终于不耐烦看我的时候,心头似乎又漂浮着对鬼魂的仁慈。 想当初,小时候看的灵异电影无一不是都在说:鬼是恐怖的,是会要人命的!当我深信不疑的时候,面前却坐着一个处处保护我,生怕我受一点伤害的鬼魂。想了想,这不是很讽刺吗? 第十三章 为你建造的世外桃源 韶寻微微低头笑着不语,只是走在我身旁。 回到家中,韶寻替我放下了手中沉重的包袱,深沉的看着我,轻轻拉着我将我带到天台,坐在摇椅中,韶寻站在我的面前,正正好替我挡住了耀眼的阳光,说道:“闭上眼睛。” 这家伙要干嘛?我就闭上眼睛,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闭目时,耳畔似乎响起一串银铃声,凉风瞬时徐徐吹来,阵阵花香偷着懒乘着凉风悄悄来到这里,细细一闻满满浓郁的玫瑰花香。头顶之上仿佛有声音动听的鸟儿自由飞着,听着声音有布谷、喜鹊、百灵鸟,声音抑扬顿挫的异常优美。 忽然,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掉到了我的腿上,还是毛茸茸的,吓得我立时跳了起来。不想脚下一滑,差点崴了脚,还好有韶寻扶着我,我才没有摔倒。 韶寻看着我不禁的笑着,向地上望去才看到地上尽是细水长流的景色,满满的鹅卵石,稀稀疏疏的长着青苔,难怪我会滑到。 再看一旁,是成群的白兔,在摇椅旁的兔子浑身呈玫红色,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兔子!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兔子!” 走到摇椅旁将兔子抱起,放在怀中柔柔的抚摸着,心中这才有略微的开心,可以将那些烦恼事尽数忘却。坐在摇椅上逗弄着兔子,韶寻站在摇椅旁,眼神柔美熠熠生辉,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今日怎么变成闷葫芦了?”看着兔子对韶寻说着。 韶寻注视着我煞是温柔的说道:“我在看你,你觉得这里好看吗?” 我抬头望了望这四周,挑眉有些高傲的问着他:“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还是你有什么事要求我?” 韶寻转身坐在我身旁,阴着脸一副不可饶人的模样,冷冷的看着我,这与他刚才态度简直是截然相反,变得太快了吧!只听他说道:“怎么,我送你东西,你还要追问个理由吗?” 我笑着自以为是的点了点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回答我。 韶寻面无表情,目光注视着前方空中,不夹杂任何情感,淡淡的说着:“今天你在医院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从看到你在街头落泪,从你问到我海诺是谁?我就知道,你在医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到你搬的行李,还有今天街头巷尾疯传的新闻,我便都知道了。” 韶寻起身张开双臂拥抱着这里,顿了顿,说道:“这里是我为你建造的,好看吗?它还没有名字,你如果喜欢,那它就是你的。” 韶寻说到这里,我反倒有些落寞, 起身走到韶寻身旁,眉头紧锁,仰首唉声叹气道:“这里就算再美,也只不过是个幻境,过眼云烟,犹如昙花一朵瞬间消逝,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给它起不起名字,喜不喜欢?还有什么重要的?” 韶寻没说什么,只不过他带着我又向前走了走,身边的风景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着,犹如穿越时光隧道,也好像这里的景色,被风刹那间吹散一般 ,风还没落地,又有一股风,将这里重新的建造起来 。 这里与刚才的山野田园完全不一样,置身这里,仿佛回到几百年前的一座小茅屋的门口,韶寻示意着我在门推开,我慢慢将门推开后,没想到在门后却不是孝子床前也不是合家欢乐。让我最诧异的是,居然是一只黄雀躲在房梁上很是悠闲的坐山观虎斗;而地上,居然是两只螳螂在打架!更有趣的是在炕头上,还有花斑大猫蹲悄然的蹲在炕桌的后面。 我不敢想象这后面会发生什么。也许,这只黄雀等到那两只螳螂斗得筋疲力尽时,就立刻将它们吃掉。而躲在炕桌后面的花斑大猫想必今天的晚餐便有着落了。 这是韶寻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毫无疑问的悬念还用问我吗? 于是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看着他说道:“当然是那只花斑大猫是最后的赢家了!黄雀吃的螳螂,花斑大猫在最后一刻吃黄雀。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在这里,却有个花斑大猫,对不对?你是想告诉我,省省力气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反抗,是吗?” 韶寻摇摇头,连连唉声叹气,口口声声说我辜负了他这一切的布置,可我看得出她的脸上是是满满透着喜悦的气息,连他的眼睛里,都透着些许开心,只听他又说道:“哎呀!哎呀!真是辜负了我呀!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继续看吧!” 这时螳螂正打的尽兴,黄雀此时也打起了精神,花斑猫瞥了一眼也慵懒的趴在炕头上 。黄雀瞅准的时机,一飞而下直奔螳螂而去,可没想到螳螂这时如商量好的一般,迅速往旁边一躲,黄雀一下子就戳到了门棱上,没想到嘴也深深的嵌到了门里。花斑大猫见黄雀,插在门上,怎么也下不来。便从炕桌上一跃而下,划过门棱,爪子一扑棱,便把黄雀扑棱在地上。 他那两只螳螂,也跃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待花斑大猫正吃得高兴时,桌上的那把匕首应声落地,直直的插在花斑大猫的脖子上,殷虹的鲜血流了一地!花斑大猫,也就此息声。 这结局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两只弱小的螳螂,居然可以齐心协力,将桌上的匕首,直直的推下去! 韶寻挥手间,这样的画面也就此消失。转眼间,我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异常美丽的山水画中,我有些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水花飞扬,韶寻让我看这个,不用他说,我也明白他的心思。 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敞开心扉,对韶寻说道:“谢谢你让我看这些!螳螂虽然弱小,但也可以杀死一只花斑大猫!就像现在,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是,也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去除了那些想害我、先把我踢出这个社会的人!” 但韶寻还没有开口,我便又说道:“今天的事,也不是海诺的错。是枫墨梓他没事找事,他故意挑起事端踢了我一脚,海诺这才还手。海诺也只是为了保护我,他的小心思我也知道几分,我现在离开医院,对他、对医院、对我,都是好的。”话音未落又开口,问了韶寻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他吗?” 上思索了一阵,开口说道:“是因为枫墨梓,何冥君愁有关系!不然他没必要这么对你,既然他已经出手,那么,必定还有后招,不会就这么作罢,否则也没必要把你弄得天下皆知!” 我点了点头,又后续说的:“既然冥君愁和枫墨梓脱不了关系,那么,你的死,我想他也是很清楚的。就算没有,一多半儿,我想他也是了解的。好了不说了,谁让你今天,是来逗我开心的,就不聊这些让人沮丧的话了!”转身看向不远处的高山流水,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他,说道:“陪我去那好吗?走啊~” 这里也渐渐的黑了起来,天空也如墨染过一般,衬着繁星点点异常光亮,天空中高挂的月亮也独自悠然的散发着属于他皎洁如雪的月光,这刚才飒飒的凉风也如东风送暖一般的温柔起来。 伸手掠过水旁的杂草,轻轻的一扑棱,满满的萤火虫绕着天空飞舞。身后不知何时响起了钢琴的声音,韶寻坐在一旁居然弹起了钢琴,他说这么美的景色,这么美的人,怎能没有悦耳动听的声音呢?岂不是辜负了这些萤火虫? 韶寻一个动作,将岸旁的一朵粉白色还带着夜露的水仙摘起,飘浮在空中,慢慢的向我移了过来,看着韶寻注视着我的眼神 ,我竟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心也慢慢的越跳越快,有些害羞尴尬的转身背对着他,不敢看他。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些害怕看到他的眼神? “怎么了?这水仙不好看吗?”韶寻走到我身后,拿着水仙对我说道。 我将脸侧了过去,双手捂着脸庞生怕他看到,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没!没什么!这水仙很好看。” “你害羞了?” “没!谁说我害羞了?我看是你害羞才对!” “呵呵呵~”韶寻轻声笑着向前面走去。 这家伙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说到底,这里还是挺美的,如果以后都可以来这里,和安雅、和素素,那该有多好! 只是,这一切我都没有办法和她们说,尤其是安雅比我要信奉鬼神,简直是到了迷信的程度。若我告诉她,我身边有这样一个鬼魂,我想她会马上爆炸的。 不过,安雅要知道,韶寻也是这样的好,我想,她也会接受他的。一定会的! 此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听着像是冥君愁的,只听他压低着嗓子开口威胁的说着:“在给你们几日快活的日子,待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便是韶寻的死期!” 电话那头顿了顿,又复说道:“哼,小丫头,以后若再执迷不悟,你就陪他一块死吧!” 第十四章 会晤冥君愁 当我知道接通电话时,毫不犹豫的跑向韶寻,当韶寻知这件事后,这每一个山水画也随即消失,我还是身处在这天台之上。 我拿着手机,问韶寻:“他说的七月十五什么意思?可这已经过了,难不成他说的是农历七月十五?我知道,在鬼节那天有很多鬼会放出来,可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韶寻转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满目愁容不知看向哪里说道:“因为我是被人杀害含冤枉死。在鬼节那天出来的鬼,全部来自于酆都,只要是枉死的鬼魂,全部都会去到酆都。说到底,我也应该去那里。” 我走到韶寻身旁,在民间有着很多关于鬼节的传说,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在鬼节那天,酆都的鬼差会押着所有枉死的鬼魂,来到人间。他们在夜晚出没,在凌晨四五点左右,被鬼差收回去。冥君愁的意思,我想大概就是这样了。 此时我开口说:“因为你也枉死,所以那天鬼差也会把你带回去。如果我阻拦他们,那么鬼差也不会放过我。退一步如果那天我够幸运,那也会被鬼差好好的捉弄一番尝尝苦头。” 韶寻听我说完,也是眉头紧锁,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复说道:“没事,现在七月初一,离七月十五还有些时候,我们还有时间。就算到了那天,只要他们不找到你就可以了。” 次日清晨,昨天下午的一切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还是那么崭新的在我脑海里回荡,我第一次看到红色的兔子,第一次看到那么美的高山流水,第一次看到满天的鸟儿围绕着地上,红红的玫瑰在飞舞着。那一幕真的是美极了。 站在镜子前,换上一身红色的运动装,为了能让今天显得更加有朝气,我特地化了个淡妆,看着卧室床头柜上的简历,犹豫了半晌还是决定出去碰碰运气。纵然得到的结果也许是拒绝,但也许上天会眷顾我,给我开一扇窗户呢?正所谓,奇迹不是为了等待奇迹的出现! 相信奇迹,奇迹才会眷顾你。 背上双肩包,拿着简历,就这样出了门。怀揣着昨天韶寻给我的惊喜和安慰,让自己忘记那些烦恼的事情。可弄成这样,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看着从我身旁路过的男男女女,有人在嘲笑、有的在私下议论我、有的投向我异样的目光。甚至是,我走到街口大厦上方的那座屏幕下,仰头望到,那上面还在报道着那天的事情。就在那天,我和枫水崖一同出电梯,都给播了上来。 我不禁的苦笑,我真的和这家人,脱不了干系了吗? 走了没多久,前面又有一个记者跟了过来,直冲冲的拿着话筒对着我说的:“你好,请问你和枫水崖一同从电梯里走出来,你们是情侣关系吗?与枫墨梓发生矛盾,又是因为什么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张口,那个记者就冲着镜头添油加醋的说道:“娱乐新闻新进程:枫墨梓与小护士的冲突,或许是因为三角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让我们继续跟踪报道!” 看到这一幕,我毫不犹豫的夺过话筒,面对这样的记者,我真的是深恶痛绝!于是很恼火的说道:“你们记者是不是得到一点信息都可以添油加醋的无限放大?就这样,那我来告诉你好了?” 那记者有些愣住了,但还是顺着我的竿儿爬了下去,有些眉开眼笑的接过话筒,又指对着我,于是我便更是夸张的说道:“是,既然你说,我和他们之间是三角恋,那就是三角恋吧!至于我喜欢谁,你们无权知道!枫墨梓他那天,只不过是公报私仇而已。趁着我上班的时间,故意来刁难......哼!我想,某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好了,你们记者想知道的话,我都已经说了,还不快走?” 那记者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随即又转向镜头,又复说道:“这位美女口中所说的——他会是谁呢?各位网友怎么看?评论可以发送到我们的官网评论区哦!现在我们去采访一下锋云集团现任副总裁枫水崖,各位网友们一会儿见!” 记者走了,但人群却越来越多,有的拍照,有的却还在议论我,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却像那些记者一样,问着我各种各样的问题。我无奈的苦笑着从拥挤的人群中脱身而出,还没走多久,就直面撞见了冥君愁。 我与冥君愁相目而视,已然没有退步的余地,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不过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我不信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我闲庭信步的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怎么?等不到七月十五了吗?” 冥君愁的眼神,我今日才看得清楚了些,他的眼神,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冷得毫无生机。只见他冷冷的说:“今天我不想对你做什么?就是想找你好好聊一聊,在这中心广场上,有个茶馆甚是清静,我想......在那里我们会聊的很愉快!” “我和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聊的?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也不必到什么茶馆去了!” “哦!?我想,在这帮记者眼里,你一定不想让他们知道,关于韶寻的事,对不对?” “卑鄙!你竟然拿这个来威胁我?”看着冥君愁,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现在我手上有根铁棍,真的想把他打到残废,但还是深呼吸,压住了自己的怒火,你和他说道:“前面带路!” 这个茶馆,果然很近,在广场中央外面人虽然很多,但在这里面,却甚是清静。有一股很浓的复古味道。 在这包间里我坐在了离门很近的位置,坐在椅子上,看着冥君愁,有了一会儿,于是,嘴角微微一勾,微笑着说道:“我赶时间,有话快说!” 冥君愁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杯茶,很是悠闲的品了几杯,他这是在磨我的耐心吗?他见我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说的:“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我有些奇怪,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我做交易? 我开口回应着他:“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别跟我谈什么交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枫墨梓是什么关系,你们连起手来陷害我!同样,我也不是软柿子,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 冥君愁此时看着手中茶杯,阴险的笑了笑,冷冷的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韶寻,有什么资格接管锋云企业?如果没有他,枫墨梓便是今天锋云的主人?几次三番地警告他,是他不识时务。也只能说,他没有这个福气活在这个世上!” 冥君愁顿了顿,又复说道:“他只不过是已经死了的鬼,有必要让你这么把他放在心上吗?你和他共处这么长时间,没发现,他是怨气集一身的厉鬼吗?那日,枫墨梓固然有错,但是韶寻带给你的晦气,可也不少!” 我拍着桌子立刻跳了起来,怒火上头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他,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他!就算他一个怨气集于一身的厉鬼,也比你们这些人也好的很多!不像你们,吃人都不吐骨头!” 此时,我手机上弹出一个微博消息,我高兴的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对着文君愁说的:“你回去的时候告诉他,这!就是他欺负我的报应!” 说罢,我正准备转身回去,冥君愁的一句话,又让我停下脚步: “和我合作,报复枫墨梓,拯救韶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转身,奇怪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哼!到现在,你还在跟我谈交易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感觉,叫做第八感?也是凡人的第八识!” 他见我没有想走的意思!冥君愁又来了兴致慢慢的跟我磨,只是耗着时间,不多时,又听他说道:“拥有有第八感的人,除了像我们这些道家修炼所得之外,就只有冥界的人才有。和我合作,我帮你在七月十五那天,可以让酆都的鬼差,不会找到韶寻,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他也知道我身上有第八感?让我跟他合作,恐怕这不是主要的目的。估计冥君愁识想让我的第八感去帮他害人,去达到他真正的目的。不过姑且,我可以将计就计的听一听,但这事后,我帮不帮他,就得看我心情了! 我拉开座椅,又重新坐下,一副好奇的小心思跃然于脸上,只是显得异常天真的说道:“哦?我帮你?你就可以让韶寻,不被鬼差抓走?说吧!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帮你,一定会尽力帮你” 冥君愁有些不相信我,又反复问了我几遍。看来,他还是对我有些戒心?不过这也正常。现在,我与他属于敌对双方,他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为了套出他的话,我酝酿一下我的情绪。 忽然,整个脸变得忧愁、伤心不已,眼睛也慢慢的湿润,声音也渐渐的嘶哑,低着头,缓缓说道:“我真的不想让韶寻离开我,即便他是个厉鬼,我也希望每天能够看到他。我不开心的时候,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逗我开心;我有危险的时候,他也会拼尽一切去救我,所以我真的不想他离开我。”说到这里,我抬起头,殷切的看着他又胡说的:“你即使不告诉我,到那天,我也会拼尽我的所有来留住他!即使留不住,索性跟他一块儿去了,也了无牵挂!” 第九章 死灵别墅(9) 看着韶寻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另外一样东西,那便是情人分离多年再次相见时的思念,韶寻身上有太多的扑朔迷离,以至于让自己深陷其中舍不得放弃结果如何。 拉着他的衣袖,目光低微,声音柔和道:“韶寻,你想不想看看你妈妈?……我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前几天你妈妈受伤被秘密送到医院,这件事至今还没有人知道,你想不想……?” 这也许是韶寻这么多天来收到最令他开心的消息了,看到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终于绽开久违的真心笑颜。 4点了……4点了…… 一旁桌子上的闹钟响了起来,看着它不停的叫着4这个数字,我与韶寻竟然不约而同都笑了起来,于是夜已经深了,笑着笑着,自己竟张大嘴巴打起呵欠来,而一旁的韶寻也在这时那我寻开心,趁我没防备竟然搔我痒。 “啊!——哈哈哈哈……别闹了,我要睡了!哈哈哈——” 韶寻停了手,仰卧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平静的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说着:“你快去睡吧,我就在这里,有事叫我。”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不停的转着,思绪也成一团乱麻一样难以整理。 窗外的星空盏盏,各自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有似乎是是在互相攀比看谁的最亮一些,这也好似韶寻他们一家一样,都各有所想,但也各有所图,说到底都是为了那一把交椅。 听到韶寻说起他的家世,也不禁让人黯然神伤,表面上风光的继承人,在所谓自杀身亡背后,也不知是谁在背后操控? 是他的二弟枫墨梓吗?也许是吧,如果不是韶寻的存在,他便是枫家长子,锋云也会是他的。 是他三弟枫水涯吗?也许是吧,一生都走在讨好父亲的路上,而父亲却只让他做个陪衬,哥哥墨梓已经进入娱乐圈,剩下的唯一枫家血脉,却阻止不了此事的发生。 可问题来了,如果真的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做的,那韶寻的母亲为何要疏远他们的父亲呢?为何要被秘密送到医院,且不让外人知道呢?是在顾虑什么吗? 看来,这一切也只有见到她才能知道。 想着想着,这一夜便也过去了……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是温暖人心,照的整个身上都是暖洋洋的,仿佛所有的不开心与晦气都在此刻尽数洗去。 “是啊,好久都没有这样好的阳光照在身上了。”韶寻在我身后平静的说着。 看见韶寻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看着他张开臂膀迎接着暖意阳光,不禁的想起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父亲也是如这般曝晒在阳光之下,只为给我一个最快乐的“生日”。 小时候的事,想了个开头便不愿意在继续回想,看到韶寻可以安然的站在太阳下,不禁的疑问,鬼不是不可以出现在阳光下吗?那么,韶寻为什么和父亲一样,可以出现在白日里呢? 韶寻这时现在我身旁,郑重的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着:“夕夕,我要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帮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若再插手,冥君愁就真的不会放过你!” 听到他这么说,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看了下时间,将手表表盘放在韶寻眼前,浅浅一笑: “你看,我在表盘上哈了一口气,它已经存在于这个时间上了,即使它消失了,这表盘上的时间也证明它存在过,却不能抹去它的出现的痕迹。你与我就如同这表盘和这上面的雾水一般,事情发生了你我就只能坦然面对,而不是一味逃避去否认它存在过的痕迹。冥君愁固然难缠,对付他也不是全无办法,不是吗?” 话尽,我看着韶寻温柔一笑,这一笑想必韶寻也明白其中的意思,明白我已经不在乎他鬼魂的身份,而是真的将他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可以以真心已对却无关风月的挚友。 临出门五分钟前,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丢给了韶寻,便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上班去。 当我拿起钥匙准备出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转身回到客厅茶几前,拿起项链将要戴在脖子上时,想到这里面有韶寻的存在,耳根一红,无奈之下将项链放于口袋内。 夏日的清晨,总是这样和缓绵旭,总是这样能够轻易的照进心里。 医院的清晨,总是能够打破阳光寂静,总是能够一举扫清所有同事姐妹的困倦。 一如往常,迅速的换好衣服,当刮起便装衣服时,指尖划过口袋,拿出项链再次确认自己是真的要帮韶寻查清楚死因,要帮韶寻和他的母亲在见一面,了却相思。 看到安雅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也不顾的去做其他的事,随着安雅走的方向望去,打开护士站直通抢救室的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抢救室的四张床已经全部占满,心电监护、输液泵也全部在工作状态,看到这一幕,我有些难以想象,与安雅一同上班的素素,出了急诊转院一夜未归,想必路途遥远,昨晚就她一个人,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不舍得让安雅如此忙碌的我,迅速接手的安雅的班,看了急诊病历,才知道这四个人都是坐在一辆车上,在省外出了车祸,转送过来的,过来时素素正好出诊。 仔细看了这四个人,忽然觉得在哪里看到过,一时又无法想起,工作繁重也便忘记了想起他是谁。 “夕夕,昨晚怎么了?打了那么多电话,是有急事吗?”安雅终于有了空闲,和我说了几句话。 握着手中笔,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笔尖的字迹,心里又淡淡的感到忧伤,安雅又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经历了什么? 一个别墅铁蔷薇,一个孟婆婆给的孟婆汤,除此之外还惹上了一个叫冥君愁的人,还与一个名叫韶寻的孤魂野鬼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些事,真的将我昨天晚上安排的停停当当,无暇抽身。 我转头回答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饿了,想吃上次你带给我的烧鹅仔,又找不到地方,所以打电话给你。” 第十章,死灵别墅(10) “哎,夕夕,你最近有没有听说,六楼神外的那个阔老太太,好几天都没人来看她,今天听说来了一大帮人呢!消息可靠的话……那我的男神枫梓墨也来了。” 安雅一副花痴样子,眼睛闪着光站在我旁边说着。 枫梓墨?韶寻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拉着安雅,眼睛放光,温柔的撒着娇看着她说着:“安雅……你帮我要张签名照呗!好不好嘛?你看,我这忙着走不开,反正也是你男神,就帮帮我呗?” 安雅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戏谑的说着:“我们夕夕什么时候有了男神偶像了呀?居然要签名照?……哎~对了,你昨天晚上是真的饿了吗?是不是有人约了你,你不好意思,找我套招啊?” 我同样是微微戏谑的笑了笑,在安雅的腰上轻轻一掐,轻推了她一下,随即转身坐下忙着手头上的事,说道:“一边去!少调侃我。” 安雅平淡的走了,看着病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六楼的那个多日没有人来看过的老夫人,她为什么没人来看过?急诊在一楼,如果枫梓墨来了,狗仔队怎么没有看到?看来,他也是悄悄来的! 若他真的是悄悄来的,没有狗仔跟随,那么依平时高傲狂妄性格肯定会给安雅签名,来吸引狗仔扩大自己的孝心来为自己炒作。 若安雅没有拿到签名,那就代表他心里有鬼,根本不想让人认出来,何况又是签名呢?看来,韶寻与他们一家的事,更加的扑朔迷离。 时间过得很快,急诊科也是匆匆忙忙,一天下来跟着司机老王出了几次诊,路上经过那栋别墅,昨晚发生的种种皆历历在目,会想到,这一切仿佛有一根看不到的丝线,在联系着我和韶寻。 算了,这一切也许都是前辈子我欠他的,这辈子注定要帮他,但愿这件事过后,在无风浪。 夜晚,星光璀璨夺目,倒是显得月亮甚是黯淡无光,渐渐的将它逼到云彩的角落里。 微风轻轻拂过我的头发,发丝在风中悠然散落至腰间。看了时间,心中盘算着安雅离开的时间,也苦笑着自己,忙了一天竟忘了注意枫梓墨离开的时候。 走到半路时候,我忽然想起韶寻附着的项链还在护士服口袋里。天啊,韶寻会怎么办?万一他出来吓着别人了?万一他在医院遇到冥君愁了怎么办? 接下来的事,我想都不敢想,连忙往回走,走到医院门口时,匆忙之下竟与一墨镜男子撞在一起: 那男子一副嫌弃鄙夷的捡起墨镜,白眼看着我,没有多做停留便走了。 当我上了电梯时:“他不是枫梓墨吗?果然如此高傲不染闲尘。” …… “怎的?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把我带回去呢!” 韶寻站在电梯口一副无奈而又稍显病态的模样,等待着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立马就走?” “别!别!我还指着你去问呢!” 这时,我也高傲的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 韶寻看着我穿起普通的白色护士服,戴上口罩,想问又憋了回去,悄悄的跟在我身后,直至上了电梯到了六楼。 在六楼,我与护士站的值班护士王姐说好了, 以为我只是枫梓墨的追崇者,想要个签名而已,况且王姐也没有理由不帮我,因为……她也想要签名。 当韶寻的妈妈所在病房的床头铃响起,拿起配好的盐水正准备出去时,韶寻拉住我随即说到:“夕夕……枫梓墨在里面,别贸然的说出来。” “嗯嗯,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韶寻便消失在了我眼前,又躲进我口袋里的项链里。 当推开门时,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冥君愁居然也在里面,幸好我带了口罩,他不知道我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尽管如此也不能在他面前多转悠。 端着治疗盘,走到病床前常规的核对了病人信息,在换上盐水之前,出于谨慎的习惯,又问了一次:“女士,请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 一旁的枫梓墨有些不耐烦的张口训斥我,倒是这位老妇人制止了他,不气不烦的说着:“方沫……” 方沫?原来韶寻的母亲叫方沫?那小时候听村子里的人疯传的韶陨峥事件,就是说的方夫人和她的前夫韶陨峥了! 犹记得那年,村子里这样说: 韶陨峥年幼家贫,却不负父母的指望,在二十四岁左右时,已经是商业巨头,也娶了一如家美眷,正所谓是财色兼收,让人羡煞。好景不长,当韶陨峥的孩子刚出生不到满月,韶陨峥便因为买卖商业机密,判了无期,那成想在监狱里面没过多久,就死在狱里了,那时纷纷都在传韶陨争是死于诅咒,而方沫半年后带着儿子嫁给了现任丈夫。 如今看来,缘分之事,真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喂!你这个护士怎么还不走?换完了还在这里待些干嘛?”枫梓墨不悦的说着。 我拉回了我的思绪,即刻接上了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对着方夫人说到:“女士,我需要看一下您头部的伤势,如果您感觉不方便”,可以让家人回避。” 方夫人转头看了看他们,平静的让他们出去了,之后便在没说什么 只是静静的配合我。 在这期间,我借机在方夫人耳边悄悄的说道:“女士,您真的相信您的儿子吗?” 方夫人斜眼看着我,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是那么的犀利,面对我的问题依旧是不做任何回应。 不久,我还误以为方夫人是个聋哑人,听不到我说的是什么 ,可方夫人后又说道:“你是我儿子韶寻的朋友吧?韶寻的事已经查清楚了,是韶寻自己自甘堕落,你还为他辩解什么?” 我不知道方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世上有哪个母亲是这样草草了了自己儿子的事?是真的不愿面对?还是另有其他苦衷? 我回答道:“女士,那您相信您现在的这几个儿子吗?如果这个儿子处处为你着想,那又为何派哪个道士终日不离的看着您呢?” 第十五章 迈巴赫 冥君愁忽然站起,一副装作好人模样的安慰我:“哎哎哎~,你可不要这么想,他毕竟是已经死了的人,你可还活着,这么好的青春,可不能浪费在他的身上!” 我低头呜咽着,顿了顿对着他说:“你说吧,是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到你,一定会帮你,但前提不能违背天地良心,杀人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冥君愁此时,双眼放光看着甚是可怕,他说话的样子像极了一匹饿狼,我有些害怕听到他下句话所说的是什么?只听他捏着手中的杯子,扶着我身后的椅子说道:“我要你帮我,整垮整个锋云,让锋云里的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怖阴影的笼罩下!” 什么?他让我做的竟然是这件事?冥君愁不是听他们吩咐的吗?现在,怎么希望他们出事呢? 我有些好奇的问着他,他听到我的追问,似乎想起来什么不开心的事,精神有些恍惚,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朝着我吼道:“小丫头,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就越好!太好奇了,只会把自己的命送掉!你现在不也是和枫墨梓结仇了吗?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又何必介意呢?” 冥君愁顿了顿拍着我的肩膀又不说的:“这件事不着急,听我吩咐即可。至于七月十五,我会帮你让韶寻躲过鬼差的搜查!” 说罢,冥君愁又俯身在我的耳畔,压低声音,对我威胁道:“这件事,若泄露出去给第三个人知道,我保证,不止韶寻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还有你远在老家的母亲,也一样会消失在你的面前!” 冥君愁说完,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侧目很是阴险的看着我,说道:“事到如此,你只能帮我,否则......七月十五那天,我必定会让鬼差带走他!哦,我忘了告诉你了,冥君愁早在半月之前就应该喝过孟婆汤前往酆都。若是,那天让酆都的鬼差看到,他说不定比下十八层地狱还惨!” 冥君愁话音落,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我面若冰霜冷冷的说道:“你冥君愁成也算是个道家的人物,难道装神弄鬼的事,你也需要我来吗?你可比我更清楚,该怎样装神弄鬼,才会更吓人些吧!” 说完,我立刻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又开口接着说道:“还是你怕,这件事情败露?你的'钱'途会葬送在这里吧?你只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而已?好让他们相信,你是个道士?” 冥君愁从这里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我刚才说的,也只不过是揣测。但这些也并无不可能,放大胆了说:我想,在这背后一定有着更为阴险的目的!算了,算了!不想了,这毕竟是人家的事,只要他那天肯帮我,到时捉弄捉弄枫墨梓那帮人也不错哦! 从这里出来,计划还是不变,还是要到刚才那家医院去,毕竟停职几个月,也不是办法。万一几个月之后,还是杳无音讯,那我岂不是要饿死? 好在这医院不远,走大约十多分钟便已经到了。只是还没有进门诊部,我已经被认了出来,我真后悔,出来的时候,我怎么没有戴上一副墨镜和口罩,好好掩护一下我自己。不过明人不做暗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难道我还怕他们人云亦云吗? 走到导医台,问着门诊护士:“你好,请问人事部在哪里?” 这门诊护士瞟了我一眼,甚至不高兴鄙夷嫌弃的说道:“人事部?怎么,你要到我们医院应聘吗?还是快算了吧,我们医院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你不是说和枫墨梓是三角恋吗?你大可以让他帮你呀!至于人事部啊?我不知道!” 我有些气愤的看着她,压制自己的怒火,伪善的笑着跟她说道:“和他三角恋又怎么样?那是我的本事,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这样啊?那人事部嘛!我也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只是怕我钱包里面钱不够,买不起您这尊金口。我只怕,您这金口里说出来的话,会把我带到沟里去!” 我说完这句话,面前的门诊护士更是火冒三丈,只不过她们门诊护士长,就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她不敢向我发火而已。只见她将手中的笔,向桌上一摔,背对着我坐下,视我为空气一样。 摸索了半天,终于走到人事部。恰巧,他们的护理部主任,也正好在人事部,看到我准备投简历。这个护理部主任并没有太大的诧异,而是很平常的接过我的简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仔细的翻看着。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左右,这位年轻的护理部主任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很平静的问着我:“从简历上看很不错,年纪轻轻二十几岁,就已经到国际医疗协会进修过。不过你能告诉我,那起医疗事故是你打了他,还是,你没有尽到一个做带教的责任,让你的实习生打了他?我想听你说一说,毕竟医患纠纷是哪个医院,都最忌讳的,而你,就偏偏犯了这个忌讳!” 说完,护理部主任伸手,示意我坐在后面的椅子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这让我在这一天里,觉得她是最正常的一个人。 我想了想,便开口说道:“我喜欢这份职业,我喜欢每个病人,从我的手中,从病患到健康时的喜悦,虽然我以前是急诊护士,但依旧与我当初的初衷一样,看着将死的人,经过自己的努力重新又回到了这个世界上。至于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但这一切,也不完全究与我的责任。那个时候我已经下班了,可那个患者还依依不饶,我没有丝毫惹怒他。而他却踢了我一脚。所以,我的那个实习生,才会生气!” 话落,又微笑着说了一句:“我想,您都应该在新闻上看到过,并且已经浏览过那天的监控录像,你应该知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发生过任何争执,是他先挑衅的!” 护理部主任只是笑了一下,又恢复到刚才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没有一点波澜,蜻蜓也没有在上面停留。护理部主任微微低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只听她说道:“现在,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简历。因为你毕竟还是浩蓝医院的职工。不过,这里是欢迎你,人才是谁都不会去讨厌的!只要浩蓝医院,给你明确的停职或者辞退,你就可以来找我重新应聘面试。” 我有些喜出望外的看着他,欣慕的对他说道:“谢谢你,护士长,你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我的歧视,反而还会接受我。我真的很谢谢你。” 从这里出来,我还在回味刚才,护理部主任对我说的话。在走廊里,主任把我叫住,意味深长,和我说了很多: 一个护士,神圣的不是她身上所穿的衣服,也不是她头上所戴的帽子,而是在你心里是否怀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虽然那天不是你的错,但是,他在你的面前,依旧是一个病患,依旧就是一个弱者,需要你去帮助。而在你的身后,是一个实习者,也是一个未来的天使,在这个时候你必须告诉他,作为一个天使,一个护士,该做的事,和不该做的事!这,也是你作为一个护士,应该知道的!古语云:上医,治国;中医,治未病;下医,治病痛,所以,做好一个带教也是一件救死扶伤的事! 护理部主任和我说的这些,我大概是明白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我的歧视,也正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对护理,对护士这份行业,有着更深刻的概念。就像他说的,最好的医护可以医治国家的病患,出色的医护可以治疗,还没有发生的疾病。 在海诺,刚来到医院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他,与患者之间,一定不要发生冲突,不要发生医患矛盾,这一点是我没有做到的。也就是说,我没有对这件可能发生的事还没有发生,做出防范。 这句话不仅告诉我在那件事中,我的错误。还告诉我,与冥君愁合作的时候,更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些,也要对可能发生,还没有发生的事,做出防备,以防万一! 走出医院,刚到大门口,便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迈巴赫,透过墨黑色的车窗,我似乎看到了,里面坐着的正是枫墨梓。 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保镖,一句话不说的走到我的身旁,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让我上去,还是在等车上的人下来? 片刻,从车的那头又下来一个人,这次下来的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女经纪人,这次她依旧是那么趾高气扬的走了过来,似乎下一刻,我就能和她打了起来。 看着她走了过来,我也不用想,她是为什么来的,只是有些调侃的和他说道:“怎么,像你这些大明星,也有时间来看我?” 那个女经纪人笑了笑,待我说完,拍了几下手,说道:“不错,今天是很有时间,所以,想请你过去聊一聊!” 第十六章 不说话,就撒娇 看到这个女经纪人,我轻蔑的笑了笑,仰头侧目看着天空,有些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淡淡的说着:“你们有时间了?可惜,我没有时间!” 此话说罢,那个女经纪人示意身边的保镖,企图想把我强行拉上车去,看她这个状况,我看着他,又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做,就不怕周围的狗仔拍到吗?反正我只是个普通人,破罐破摔,我也不怕什么!倒是你们,能顶得住舆论的压力吗?” 这女经纪人似乎是被我气到了,他走到我面前,狠狠的对我笑了一笑,用手掐住我的下颌,盛气凌人的看着我,似乎下一刻,我就要被他撕碎了一样:“走不走,由不得你!......你们,把这位美丽的女士,好生的给我请上去!” 身后那个保镖手劲很大,猜到我原本已经麻木的一条胳膊都已经疼了,我用力甩开他,瞅了他一眼,绕过这个经纪人,并上了车。 我刚上车,这辆迈巴赫便已经行驶了。 枫墨梓坐在我的对面,脸上乌青乌青的黑的像一块焦炭,他看我的眼神,更为凌厉,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一篇网络报道,拿给我看。 我扫了一眼,便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我在那篇网络报道,随手一扔到那女经纪人的怀里,我与枫墨梓对视着很久。 忽然,他突然向我压了下来,他俯下的身子离我很近,他呼出的气息,几乎可以打到我的脸上,他呼吸的温度,我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已经没有害怕,没有惧怕他的眼神,依旧就和他对视着,那一刻,我离它的距离,很近,很近...... “不错啊!居然将我一军!”枫墨梓咬着牙悻悻的说着。 我从容的回答道:“一般一般!你我彼此而已!你借用种媒体整垮我,同样,我也可以利用媒体,把你打的爬不起来!” “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吗?”枫墨梓说道。 “只要你给足我时间,你可以试试看!” 说罢,我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在耳边轻声说的:“你猜?你的女经纪人,对你有没有小心思呢?” 果然,我这个动作真的激怒那个女经纪人,他一把将我的手拿开,将枫墨梓推回到他原本的座位上,并大声吼道:“停车!让这个贱女人下车!” 我看了这女经纪人一眼,随后又对枫墨梓深沉的一笑。因为这个女经纪人他的醋劲真是可见一斑啊!若真的要让枫墨梓爬不起来,那这个人,就是我最好的帮手! 刚才枫墨梓给我的那篇报道,我这会儿从微博上也查到了。我果然没有信错那个记者,他真的添油加醋将我那些话变得更是多姿多彩!这篇报道,已经让枫墨梓慢慢的走上了痴情渣男的道路,只不过还不够远。至于能不能让她再走的远一些,就全看他自己了。 他如果再来招惹我,我保证:一定让他踏上这条路,再也回不来!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刚刚别了枫墨梓的迈巴赫,又在公交站台,遇到徒步而来的f枫水涯。 枫水涯没有枫墨梓那么招眼,所以他的身后一般没有那么多人跟着。况且他今天也是一身的休闲装带了一个甚是雅致的墨镜,所以也没有多少人能认得出来,他就是那个荧幕上西装革履的总裁。 但是他走路的姿势,还有他带给我的气场,无疑的告诉我,他就是枫水涯。 枫水涯走过我身旁,与此同时公交车也刚好到了站台。他二话不说,从人群拥挤中,将我拉了出来。拉着我,走过大约有一个街口左右。 说真的,在这一刻,我不想甩开他的手,因为我隐约的感觉到,在我的身后周围,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听见相机快门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大概能猜的出:他——对他这个哥哥枫墨梓,也没有什么好感,不然也不会公开和我这么做。不过这倒是让我对他们一家,产生很浓厚的兴趣。 我回头看看身后,现在没有人在跟着,便将他拽停:“好了,狗仔队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他同样也也只是看着我一句话不说,这哥俩还真是亲哥俩呀!连这个毛病都一模一样。 见他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了看四周,看到街对面,有一家西餐厅,装修还算雅致浪漫,便二话不说,便拉着她进了西餐厅,点一份简单的东西,故意坐在橱窗最明显的位置。 在他未开口前,我边看着窗外说道:“其实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今天这么做的目的!” 看这枫水涯波澜不惊的脸庞,还有那冷冰冰的表情,我便知道,我说的再多他也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就算没有,也不会使他有半点情绪从脸上表露而出。于是我便说道:“其实你今天的出现,让我很是诧异!可我觉得你应该讨厌我才对,而不是应该在便衣狗仔面前你牵着我,穿过好几条街!我现在真的怀疑,枫墨梓到底是不是你哥哥。你这么做,只能让你哥哥在媒体面前,更加无光!更加抬不起头来!” 枫水涯看了看刚端上来的咖啡,往里面加了一些牛奶,放了两块方糖,很是绅士优雅,端起来闻了闻,品尝了一口,依旧是看着我不说话。 他这样倒是把我看的甚是尴尬,看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心下想到: 这家伙要干嘛?是哑巴,还是不会说话?还是想看我表演?算了!现如今,已经骑到老虎背上了,总不能再下去吧?既然他不说话,哼!那我就让他不得不开口说话!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说完,我起身还是从容的走到卫生间,刚关上门,我便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样子,我竟有些紧张,就算是那天在酷饮里,和安雅、苏实他们唱歌一样,有着说不出的紧张。我怕我下一刻会露馅,所以连忙找了个借口。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些微微发红,这道红一直红到耳根,脸也是火辣辣的烧着:“颜夕夕,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可以尴尬,也不可以害羞更不可以紧张!颜夕夕,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可以的!” 在卫生间整理一下自己的妆容,在脸上好了些不再害羞发红,才敢走出这里。 回到座位上,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90年的拉菲。只见枫水涯将拉菲打开,亲自给我倒了半杯。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霎时间被拉菲映的黑红,高脚杯将拉菲的色泽透的异常好看,我想喝下去,味道也一定是极好的。 我刚坐下,就听枫水涯说道:“既然演,就别有破绽!” 我有些诧异,但回过神来,还是嘴角轻轻一笑,淡淡的说着:“好!” 看来枫水涯真的和枫墨梓不和。想来,他们也一定不和!枫水涯这么做,是想枫墨梓永远没可能回到锋云,只要他不回来,那锋云的主人就还是他。不过反过来一想,枫墨梓也许就是杀死韶寻的凶手! 因为,他要继承父业。可继承父业唯一的障碍,也是最大的障碍,便是韶寻。只有他死了,他才有可能继承父业。 转头看着旁边那个桌子,又有一对情侣落座。我便顺手切了一小块牛排,地道的枫水涯嘴边,并且,甚是暧昧的说道:“涯涯,我切得牛排,你尝一尝!” 枫水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看着我。不过,他听到我说的话,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冷着脸便张嘴吃了下去,很是平常说了句:“你切的,在我这里都很好吃!” 哟呵,这个人还当真没有表情啊!除了那天,看到他生气之外,完全没有一个笑脸!这个人天生是就没有表情,还是没有笑脸基因呢? 我真想看看,这个人,除了生气,还有没有其他的表情! 想到这里,我奸诈的笑了笑,顺势坐到他身边。有些不自然挽着他的胳膊,将他的脸掰了过来,然后满脸的奸诈、不怀好意,笑着对他说道:“哎呀~你前两天都还对我笑着来着,怎么今天就板着脸对我?那天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没事找事!你看,我都看在你的面子上都没还手,你还生气呀?” 这时我用余光看了看旁边那个桌子,发现旁边那个女士包里有一个红点在不停的闪烁着,我果然猜的没错,走到哪里都有狗仔跟着! 而另外一旁,枫墨梓那个女经纪人,似乎也走了进来。不过来的正好,我到要看看,你能在这个记者面前怎么诋毁你心里那么喜欢的男人!一个女人的醋劲,可以成就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毁了一个人!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好好的利用你便是! 此时,我趴在枫水涯的耳边悄悄的说道:“那个女妖精来了!别露馅啊!” 见她走得近了些,我便轻伏在枫水涯的肩头,高声撒着娇说道:“哎呀~你就别生气了嘛!” 第十一章 死灵别墅(11) 方夫人有些惊愕的看了我一眼,随即又不屑地看着我,当然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她以为我是这楼层的护士,每天护理她,只要些许细心都会觉得那道士奇怪。 见她如此目中无人的样子,也就丝毫不奇怪枫梓墨为何如传闻一样傲娇跋扈,喜欢虚张声势,真是遗传了娘的基因。见她迟迟不肯理我,又复说道:“女士,您知道樱花这个人吗?我想樱花这个人,女士是永远不会忘的!” 这是我打算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说句话之前心里甚是没底,不过在我转身的准备离去的时候,方夫人拉住了我的胳膊, 双眼紧紧地怒视着我,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一个樱花就可以挑拨我和我儿子之间的关系?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小丫头,有些事最好不要刨根问底,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说完,方夫人将桌上的空水杯故意砸在一旁的鞋上,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我,而我也有些不悦的离开,对门口守着的两个人的注视不理不睬,径直走向治疗室,放下治疗盘便于王姐打了招呼离开了六楼。 换好衣服背着包,走在路上,见韶寻没有出来,便拿出吊坠放在手心里使劲的晃了晃,可他依旧是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算了,不出来便不出来吧!出来了再说一些让我生气的话,那我这一天该怎么活? 走着走着,心口又忽然一痛,眼前也一片漆黑,顿时停下脚步捂着心口,紧咬着牙齿,这时耳朵还很好使,只听得: 吱......兹...... 一响亮的刹车声在我耳旁想起,这声音不知为何让我的心更加疼了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富有磁性的并且绅士声音,在我耳边问着我。 当他的手触摸到我的肩膀时,心口居然出奇的不疼了,这也让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扶着我慢慢站了起来,定神一看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在马路中间,一辆墨色保时捷停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而在我身旁扶着我的男人想必是这辆车的主人吧。 这个人一身名牌西装革履,深邃的眼神附加着帅气俊俏,脸庞白皙有几分像韶寻,我向那人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走了不远,韶寻忽然蹦了出来,当着我的去路,焦急的问着我:“你有没有事?他有没有伤到你?” “哼!” 我没有理会,只是想绕过他没想到事情总是这么寸,居然撞到一个女人身上,事情可想而知了: “喂,你怎么走路不长眼啊?没看到前面有人还往人身上撞?” “对不起,是我前面有人,我想绕一下,没想到会撞到你,真是抱歉......” “不想诚心道歉,就不要找借口!呵!有人,是有鬼在你面前吧!” 这女人重重的将我推开,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便扬长而去。 “我怎么我忘了他是鬼啊,他们怎么可能看得到他呢?说到底,还是我倒霉!” 韶寻似乎乐而不疲的在我身后跟着,这次他一句话都没说,一路上都是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一直在经过电影院的宣传屏幕时,无意间听到了宣传片里的“挟持”二字,我忽然明白了,白夫人看似讨厌我在赶我出去,实际上她在告诉我另外一句话。 空杯子、地上的鞋还有不要我多管闲事,这换个说法便是一句话:“不要管我这个被挟持的老太太,不然只会空惹一身悲剧......我想这才是白夫人要告诉我的。” 用余光看着身后的韶寻,看他如此这般的谨慎小心,倒是有些搞笑,不过他这时倒也有着出奇的好.性子,居然一直跟我跟到家里,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着他终于耐不住性子,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不由得竟“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看着他冷冷的瞧着我,竟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颤,没多想连忙收起笑容,迅速走到里屋从枕头下面拿出那晚在别墅见到的手机,正欲转身,却被韶寻紧跟在我身后的身体绊倒在床上,韶寻也见势压了下来,紧紧按着我的肩膀,冷漠的说着:“刚才是在外面,不方便问你,也便没有问!现在告诉我,樱花是谁?你和樱花是什么关系?” 我写着眼将目光投向按着我肩膀的手,又看向韶寻。果然,韶寻松开了我,也便在这一刻,我灵机一转,嘴角上扬邪魅一笑,反手将韶寻推到,换成我压在了他的上面,傲娇的说道:“你若敢对我怎样,你知道的。” 韶寻同样,也笑了笑说道:“我虽然不会伤害你,但是......” 话落尽,韶寻猛然的将我拉在怀里,紧紧的箍着我的头,他的唇瓣深深的覆盖着我的嘴唇,他的唇是冰冷的,冷的我一时间竟逃脱不了他的禁锢,只能任由他的放肆。 深吻之下,有些让我喘不过气来,他似乎知道我现在感受,深吻慢慢的变为啄吻,这一刻我哭了,这是我第一次与男人接吻,可面前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一个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色鬼!我没想到我的初吻竟是给了韶寻,什么都做不了的我,只能落泪来告诉韶寻:你伤到我了! 眼泪滑落在韶寻的手上,韶寻怔住了片刻,仿佛是下了狠心,铁定就要我伤心。 韶寻将我紧抱在怀里,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更是肆无忌惮的吻着我,他的冰冷缓缓地浸透着我的身体,一阵一阵的麻酥感缠绕着我,心更是如小鹿扑通扑通的跳着。 见韶寻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便也有了报复他的意思,我要让他知道,欺负我,还夺走了我的初吻,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我开始慢慢的配合韶寻的挑逗,回应他在我口中不断放肆的舌尖,尽管这是我第一次与人接吻,在他看来很是生疏,但也是与他缠绕在一起。我的指尖开始在他的腰际慢慢游走,他似乎放松了对我的禁锢,我也慢慢的开始环抱着他。 他的唇渐渐的游走到了我的脖子,这感觉如同上次一样,总觉得他时不时的一口要下去,我便与他一样了。 下巴抵在他的肩头,甚是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心下念叨着: 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我保证,这才刚开始...... 第十二章 死灵别墅(12) “还想知道樱花吗?想的话就放开我!” 满腹怒火的看着韶寻说道。 韶寻渐渐的停下了吻,缓缓地松开我,将我拉起正视着我的眼睛,煞有其事的说着:“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请原谅我刚才的情不自禁,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我冷着脸从韶寻的身旁走开,走到卧室房门时,扶着门框微微转头,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中不由自主的打转,一滴泪水花落脸颊,余光看向远处的淡金色窗帘,淡淡的说道:“那是我的初吻,原本是要留给我心爱的人......樱花......樱花是当初在别墅捡到的手机上看到的,他与你父亲当年的死因有关。” 为什么?为什么韶寻在我身旁时,总有一种感觉似曾相识?是他活着的时候我见过他吗?还是因为第八感?为什么韶寻会说我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爱我?这是在安慰我吗?是在为刚才的举动而找借口吗? 算了,不想了,总之韶寻这时候一定也不会愿意出现在我面前,今夜明月皎洁,正好出去走走洗净一身污点。 在出门前,故意走到卧室门前,看着韶寻弯着腰苦恼沉思着,心头不知为何有些不舍,好似心头住着另外一个人,微微低眉说道:“手机在枕头下面,你好好看看吧......” 出门时,我没有戴项链,一定程度上我是不想让韶寻找到我,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做什么,因为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害怕。 走在路上,星光为衣,大地为履,这是我很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的疯玩、蹦蹦跳跳了。 转眼看去,路还是那条路,景还是那个景,可我已经不复当年的心境了,我的大脑里充斥着樱花的事,韶寻的事让他父亲韶陨峥更加扑朔迷离。 当年,所有人以为韶陨峥是因为倒卖商业机密,因为所涉钱财巨大而被判死刑,也有人谣传,韶陨峥是因为受到了樱花诅咒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日,手机上最后一条录音: 韶韶清风吹红樱, 寻寻流水送落花。 ...... 午时时分,地狱游者樱花将觐见韶寻... 录音听上去很诡异,但也很容易听出的合成的,显而易见这个录音做的很匆忙,没来得及细化,看样子只是想把韶寻的死因引到当年他父亲的樱花诅咒上,再加上他身体里被注入了毒品,法医自然而然不会再去多查,又怎会注意到角落里不起眼的手机,这也就是冥君愁那天去别墅的原因,是为了找这个手机,媒体曝光的一切唯独没有这段录音,这与当年韶陨峥一事截然不同。 这事情可大可小,这幕后真凶自然不想在起风浪,可没想到这手机落到了我的手里。 “看样子,白夫人也是知道樱花的,同样也知道韶寻的死与樱花这个人脱不了干系,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呢?”我疑问道。 走了不远,在街角的拐弯处又看到了那个冥君愁,他这次似乎是在等我,但我却不愿意也不敢过去,犹记得那次他手拿匕首恶狠狠的想我扑过来,真是后怕。 “怎么走了?不想看看你的心上人韶寻的真面目吗?”冥君愁低沉着声音在我身后说道。 见我没有停下,又复说道:“他可是一个厉鬼!怨气颇大,与他过份亲密,会被他吸干阳气的!你与他相处多日,就没发现自己身子日渐孱弱吗?” 我立即转身回答道:“不可能!他既然要杀我,为什么要救我?” 那道士冥君愁走过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因为你的第八感,可以帮他跳脱生死,可以帮他报仇!......呵,看看你脖子上的吻痕,就知道你一定和他缠绵过,渍渍...贫道今日不想杀你,给你一样东西,回去后将他涂在眼皮上,就可以看到韶寻的真面目。” 看着冥君愁手上的小瓶子,依旧是满腹狐疑,但仍抵不过他所说的事,自从韶寻来了以后,我的身体的确是每况愈下,尤其是心口,疼起来犹如刀绞,这让我不由自主的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如果我真的信了你,韶寻发起疯来要杀我,怎么办?” 冥君愁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道用赤色朱砂画着的黄符摆在我面前,又复说道:“他若敢伤害你,你便将此符咒亮出,向他扔过去,他便会灰飞烟灭,这对你对我都很好,不是吗?” 我该接过这符咒吗?他曾经救过我...... 我在犹豫之下结过了小瓶子和符咒,冥君愁也很快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一片茫然的大街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的走着,此时的心情谁又体会的了呢? 拿起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我,选择找安雅求助,拨通了安雅的号码,却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喂,安雅,在忙吗?” “再敷面膜的,怎么了?” “安雅,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安雅欣然的答应了,我所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事,怕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出我的心事:“有一个女孩突然发现一直保护他的人,是想要杀她的人,该怎么办呢?” 安雅思索片刻,在电话那头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先看清楚他是不是有杀心,如果有当然是不能放过了,如果没有,而且还很帅的话,那就可以姑息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调侃到:“你说,你家那位帅,还是苏实帅?” 安雅顿了顿,才回答的我,估计这会是看他老公在不在附近吧! “......这还用说?给你介绍的能差吗?人家苏实可是高富帅,能和他这个面瓜比吗?......哎,不说了,他要来了!” “哎,别挂啊,你不是说他是面瓜吗?那还这么怕他?” “哈哈哈哈...你不懂的,这不是怕,是心疼!” 心疼?是啊,安雅嘴上说着他老公是如何如何,但心底里终究是深爱着他的。 而我呢?对待韶寻,又该怎么办? 第十七章 后悔?是什么鬼? “哟,你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我怎么不知道?”那女经纪人挑着眉,看着我不屑一顾的说着。 我没有搭理他,这是静静的依偎在风枫水涯的肩膀上,这女经纪人似乎是一个人来的,话说完她便坐到了对面。 枫水涯看着她,平静的说着:“怎么,有什么事吗?” 我趴在他的肩上,侧目,很是得意的看着她,对她奸诈的笑笑,随即又很温柔乖顺的趴在枫水涯的肩头,挽着他的胳膊。 我这一举动,把这女经纪人,瞬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就是拿我没辙。 就女经纪人开口说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和你哥哥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都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你还敢和她扯上关系!还能在公共场合一起吃饭,出来吃饭也就罢了,还这么亲密!” 说罢,这人的语气更冲了些:“你知不知道这枫墨梓是什么样的冲击,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此时枫水涯低头品着咖啡,慢慢的将这咖啡喝了大半杯左右,同时,也等着女经纪人甚至不耐烦,才开口说道:“我还没有去找他呢,你到先找开我了!我女朋友肩头上这一脚,还没找他算账呢!你倒先给我兴师问罪?况且你只是她的经纪人,他的家务事,你应该没必要过问!” “我是她的经纪人就有权过问!我现在要你离开这个死丫头!你听到没有!”你!经纪人此时已经火冒三丈,拍着桌子跟他说道。 我在此时,看着女经纪人,淡淡的说道:“离开,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离开他呢?再说,我离不离开他,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只是枫墨梓的经纪人,可不是我们的经纪人!” 笑了笑,又复说到:“对了,顺便告诉你!让枫墨梓走的是风口浪尖上的不是我,是你!” “你!你还污蔑狡辩!”经纪人,恨得牙根痒痒的说道。 “若不是你,让那些记者,那么及时的赶了过来,我想这件事,说破天都没有人会相信!是你还有他,自作自受可不怪我!” 此话说罢,我拿着枫水涯,出了这家餐厅。 在出门时,我留意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经纪人,她看我的眼神,真的想把我撕碎一般。哎!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真的是没有火花也打得如此激烈! 枫水涯开车载我到了一个甚是幽静雅致的公园,依山傍水甚是漂亮,有那么几分像那天韶寻带我去的高山流水。 我与枫水涯趴在公园湖边护栏上,看着他一句话不说,看着远方慢慢落下的落日,天边渐渐发红的云彩,而另一边正在蔓延的黑暗,沉默的,几乎与这里的景色快要融为一体一样。 “你为什么这么做?” 枫水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继续问道:“我这么做因为他害得我丢了工作,让我在众人面前变成老鼠过街,所以我讨厌他!但是你呢?与他可是亲兄弟,没有理由要害他的?” 终于,枫水涯才平静的开口说道:“你认为呢?” 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的太过透彻。同样,也不能回答得太过懵懂。 这两个极端,我同样不能触碰。太过透彻,就再告诉他我知道的太多,也太过聪明。太过懵懂,便更加显得我很做作,这就如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知道些什么,还要再加以掩盖,还不如将话说透了。 要说的话在脑海里盘桓了半天,看着远处湖面上掠过的鸟儿,温和的说道:“你们锋云集团的事,我最近也听说过。好像你的大哥已经走了,能让你如此,对待枫墨梓的应该是你在公司的位置!你怕他回来,怕他回来后你在公司的位置,会有所撼动。所以,你想见一件事,让它永远的留在娱乐圈是吗?” 枫水涯没有说话,依旧是很冷漠的看着湖面。 看着他愁眉不展,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枚口香糖,递到他的嘴边,他瞅了我一眼,从我手中,结果口香糖,自己喂了进去。 “你知道吗?其实你这么做会让他在娱乐圈,很难再爬起来?如果她有一天,离开了娱乐圈,那么他必然回到公司的!你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我问道。 枫水涯转身倚靠在护栏上,十分惆怅的抱怀,紧锁着眉头,看着天空,看着从头顶飞过的一群鸟,慢慢说着:“对于别人而言,或许可以!但是对于他而言,在娱乐圈都爬不起来,在公司更别想爬起来!所以,他只能依靠公司,给他投资重新帮他打造宣传!所以,他只要意识到这件事,不会再有这个念头!” 枫水涯转头看着我,他的话语中,终于有了些温和,不再那么冷冰冰的,只听他说道:“今天神出鬼没的狗仔,也算见识过了!但是从今天之后,怕是你的烦恼就更多了,你有想过后悔吗?” 听到枫水涯说的,我对着湖面笑着,有些自嘲的说道:“后悔?我早在很多年前,就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样子了!我在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告诉自己:无论选择如何,结果如何,每一条路,都是自己选的!即使是错的;即使这条路恐怖不堪;哪怕这条路是条不归路,既然选择了对于我而言,就没有回头路,也没有后悔两个字!” 我看着他,他最后说了一句话:“人生在世,活一场不容易!如果,每做一件事,要想过去后悔的话,那人生就太没意思!所以,我宁愿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走吧!我送你回家!” 枫水涯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冷漠。 我没让枫水涯送我到家门口,直接到小区正门处,你已经下车了。她的目送之下我慢慢的消失在小区的林茵里。 果然,这一切,都如我的猜想一般。可让我最琢磨不透的,便是冥君愁。 之前,他可以为了那家人,去杀了韶寻,甚至是到后来,在别墅里追杀他,要他魂飞魄散。如此忠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要去害原来的主人呢? 他说的那个条件,那个交易。应该没有远远的这么简单,如果只是装神弄鬼吓唬他们…… 反正,7月15马上就要到了,先度过这个难关再说! 第十八章 更衣室的海诺 回到家中,甚是慵懒的躺在床上。 韶寻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给我递来了一杯热茶,放在床头桌旁,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今天,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这句话说的我一个激灵,你会坐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他,强装镇定说道:“哪有什么味道?是你闻错了吧!” 韶寻笑着对我说道:“如果没有,这么着急做起来干嘛?说吧,今天和谁出去了?一大清早就不见你,是不是做了我不能知道的事?” 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忽然发现,我似乎是没有一件能够告诉他的,包括冥君愁那件事,我更不能告诉他。 思前想后,我能告诉他的,也许只有枫水涯那件事了。 我端起上旬放在桌子上的热茶,吹了两口,低低的说道:“今天本来是打算要去医院应聘的,但是走到半路就碰到了枫墨梓还有他的经纪人,一番刁难之后,也就离开了。” 韶寻看着我,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又复说道:“刚应聘结束后,准备回家,却碰到枫水涯,他将我带到一家西餐厅,正好此时有狗仔队经过,所以,就和他扮了下男女朋友……” 话还未说完,韶寻便立刻走到我的面前,如临大敌般的看着我,我有些紧张的向后靠了靠,只听他说道:“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他这么做,是不是不想让枫墨梓回到锋云!但是你这么做,你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 韶寻气的转过身去,恨不得捶墙凿壁,片刻,他安静了下来,又复说道:“枫水涯要比枫墨梓城府更深,他性格好比是棉里针一样,这件事仅此而已,别和他走得太近!和他见面,你必须告诉我!不然,我不会允许你去的!” 听他说谁这么说,我便来了兴趣,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邪魅的笑着说道:“不许?你为什么不许我去?你……是不是吃醋了?” 韶寻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走开了,只不过在他走开之前,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害羞。没想到,他也会害羞! 翌日正午 毒日头照得正好,刚出门没多久,便被晒得满头大汗,幸亏今天我穿了一身‘短’出门才没有搞的汗流浃背。 真不知道安雅这会儿约我出来干嘛!他只是说有紧急的事要告诉我,让我赶紧过来,却没有想到外面,这是日头正盛的时候。 当我在踏进医院急诊科的时候,我有些恍惚停顿了,几日前,我踏进这里的时候,是以护士的身份,来这里,救死扶伤的。 我现在,走进这里的时候,却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来这里找人的。说不定再找个大夫开两盒药,便是个患者,真是讽刺。 好了,现在走到这里,怎么样也要走过去呀。 走到护士站,素素隔的很远,便给我打了个招呼:“夕夕,你来啦!” “嗯,怎么样今天还忙吗?”我回答着素素,向她也问着好。 我与素素笑面寒暄会晤之后,安雅便从急诊室里出来,看到我之后,便将我拉到一旁,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这是更衣室的钥匙,你先进去,我这边忙完了再去找你!” 这个家伙,把我叫过来,她自己倒先忙着。不过也是,急诊室里现在都是病人,他要是不忙,我才奇怪呢。 一边是她老公在不停的开着注射药方,一边是她在不停的跑着扎针输液。唉……就是不知道,这林大夫回去,会不会跪搓衣板? 打开更衣室的门,看到里面坐的人却有些惊讶。 海诺穿着便衣坐在里头,今天,如果没算错的话,他应该是在值班,怎么会坐在这里?难不成,护士长也处理了他? 海诺看见我进来,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直注视着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放下了自己的背包外套,便淡淡的说着:“怎么,你今天不用值班吗?” “我要带教都不上班了,我还用值班嘛!”海诺回答的。 我笑着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看到桌子上有本书,便拿起来翻阅着,只不过此时,看这本书,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不过听到海诺这么说,我不禁又不能起来:“我走了之后,护士长没有给你安排带教老师吗?” 只听他压着嗓音些压低声音,伴着失魂落魄的声音,不知怎的,别让人感觉到心伤:“今天,是我让安雅把你叫过来的!都是我的错,我那天不该那么冲动,不然,你也不会离开这里……所以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向护理部主任申请,把你调回来。” “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这件事情一旦发生,便是很难再回头的。如果你今天只是来跟我说这件事,那我给你的答案是:不!你的前途还很光亮,不要因为我,而断送了!” 我知道他那句话的意思,也知道,他的家世不俗。能和枫墨梓枫水涯一起长大,想来家世背景也是很不错的。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状态,我想,让我回到医院他也是几天的事,只要他肯帮忙,肯替我说话,护理部主任或者院长不会不同意的。 可不巧,我偏偏不是那种依靠男人生存的女人。 我坐在椅子上,转到与他正对着,一脸严肃,不是开玩笑的注视着他,板着脸说道:“我希望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至于我回不回医院,什么时候回医院?以哪种方式回到医院?我想,这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想和你有关系!” 看着海诺怔在那里,我的心便又软了下来,但是话说到这里,也绝对不能松口。被目光慢慢下移,盯着地板,和缓的说道:“之前医护纠纷的事,已经和你脱不了干系。我不想再因为这件事,再连累你,给你染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只要这件事情过了,没人会再想起我,自然也就回来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真的这么做了,那无疑是在雪上加霜!你如果明白的话,就不要在护理部主任面前替我说话了!” 话音落,我慢慢站起将衣服架子上的护士服拿起,递到他的面前,海诺低头看了看护士服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接过护士服,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看着他便呵呵放声笑道:“呵呵呵~好了,别不高兴了!既然还认我是你的带教,那我说的话,你就必须要听!从现在开始,回去上班,护士长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即便给你安排了新的带教,你也不许顶撞她,不许不听她的话!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与海诺一同先后出了更衣室,拿着东西使的钥匙,在护士站坐了半天,看着安雅从急诊室里出来,我便上前气鼓鼓的看着她,同样,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我将钥匙塞到她兜里,看着她恨恨的说道:“你这家伙到底安的什么心?我还以为有什么着急的事,原来就是见他?” 安雅这时,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了笑,拉着我的胳膊,直直走到护士站,将手中的盘子放下,绕着我看了一圈,啧啧说道:“我说,才多久没见哪!你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害羞了?以前可是你见过谁,你都是脸通红通红的。我看现在,应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嘛!老实交代,和谁有关系啦?你别告诉我真的像媒体那样说的,和那个高冷总裁枫水涯走到一块去了吧?” 第十三章 死灵别墅(13) 一路犹豫着回到家里,看到韶寻依旧是坐在那里没有动过,感受着手里攥着的黄符与药水,还是由不得自己的好奇心,独自走到卫生间,悄悄的将药水擦在自己的眼皮之上。 起初,没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手里的这个药水是个货真价实的冒牌货。 直至,轻步谨慎的走到卧室门前,着实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在这一刻,我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韶寻。 韶寻浑身被一股隐隐的黑气笼绕,连带着一旁的灯光也变得黯淡不已,散发着从未走过的昏暗气息。 当目光慢慢聚集到韶寻脸庞上时,赫然发现他的脸上满满尽是腐烂裂痕,裂痕的伤口没有一丝血色,裂痕直至颈部的一针孔腐烂的地方,也许那就是他们给韶寻注射毒品的地方。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我原本看到的了,而是他生前最后一刻所穿的的西服,他的胸前有几道血红的印记,他的手亦是腐烂不堪。 我愣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他,心中从未想到韶寻原本的面貌尽是如此的可怕、恐怖又是那么可怜。 手不由自主颤抖着捂着嘴巴 ,心中的恐惧更是不能言语,韶寻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向我走来。这一刻,我是真正老看清楚他胸口的那几个窟窿,每一个几乎都是致命的伤害,看着他的眼神凌厉充满了阴狠杀气。 叫他一步一步逼近,我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后腿,口中颤抖的说着:“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真的厉鬼?” 韶寻邪魅一抹苦笑闪过,冷冷的带着一丝落寞说到:“你知道了?是冥君愁教给你的办法,是吗?他是不是还告诉你,与我过分亲密会被我害死,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手里的黄符贴到我身上?” “你……你怎么都知道!” 这出乎我的意料,韶寻此时愈发的恐怖,也愈发超乎想象。 韶寻又复淡淡的说道:“从你一进门开始,我便知道你见过冥君愁,而且他已经告诉了你如何杀我……” 砰!…… 退到了门口,直直的撞在了门上,潜意识告诉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拿出黄符对准他,韶寻看到黄符向后一阵,却未有一丝生气,倒是有一些伤感,看到他眼角的悲伤,心口忽然刺痛一阵,不知为何。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更没有收过他任何东西,我没有怕你……没有……”口中否定着心中对他的恐惧,但不自主的身体诚实的出卖了我。 我拼命的尝试着开门,看着韶寻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却无法离开这间屋子,韶寻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他身体透出的寒冷又愈发刺骨,他血红的眸子似乎就要滴下鲜血。 韶寻将我禁锢在门上,紧紧盯着我,口中压抑着说道:“ 犹忆当年一相逢, 万世此心与君同……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当年的墨宇犹记得此事,可今日的宛妹却忘的一干二净…… ” “什么……?你再说什么?” “我不甘心,我要那些的杀我的人,与我承受同样的痛苦!所以我死后化为厉鬼,我可以杀所有人,但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因为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也许……你不明白我的这份爱……但也别怀疑我!” 心口忽然一痛,眼前忽然闪过一幅画面: 我穿着丹青色短衫,深蓝色短裙,一双圆头黑色小皮鞋,墨黑色长发由两旁的辫子固定在身后,手中提着白色布袋与一朵玫瑰,笑着目送一个男子,眼中满满的都是情意,当那男子转身之时,才看清楚那人与韶寻极其相似,只是韶寻的眼神却不似那男子看那女孩一般的柔情蜜意。 看那服饰应是民国初年时青年学生的模样,那一幕随着心痛的感觉在脑海里渐渐清晰又渐渐的模糊,伴随着心痛的声音,在我耳边似乎说着: 宛妹是我,墨宇是他,宛妹是我,墨宇是他…… 韶寻叫我心口绞痛不已,一声叹息,将我揽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说道: “别再想那些事了,在想下去你会疼死的。” 韶寻看了看我手中紧攥着的黄符,心中不忍,又复说到:“将它贴在我心口吧!我可以放弃仇恨,但永远不能放弃你,更不愿看到你如此。将它贴在我心口,你就会永远忘了我,永远忘了墨宇的存在,更不会有宛妹的存在……” 趴在韶寻的怀抱里,心痛渐渐消失,他身上的寒冷之气也似乎是认识我一般,没有侵犯我,听着韶寻如此说着,我竟有些心疼他,有些后悔听信冥君愁的话语,可不可否认的是,韶寻真的是厉鬼,而我现在是个厉鬼抱在一起,这件事说给谁听,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厉鬼却从未伤害我。 我不受控制的将手中的黄符扔掉,将韶寻推开,拉开门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可跑了没多远,却蹲在路旁不自知的哭了起来。 不多时,身旁多了一个人,他递上纸巾,说道:“又见面了,怎么这会儿你还是躲在地上?” 我接过纸巾,抬头看了看他,原以为会是韶寻追了出来,没想到是上次我在马路中见看到的那个跑车男,待些些许哭泣不悦的说道:“干嘛?这回我又没挡你的路!” 那男子优雅的蹲了下来,在我面前说道:“两次,不觉得有缘吗?我叫枫水涯,你呢?” 枫水涯?他是韶寻的弟弟?韶寻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他弟弟,韶寻一直说要杀害他之人,可他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呢?难道连杀他的人,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渐渐收起了哭泣,弱弱的回答道:“颜夕夕……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枫水涯拦住了我的去路,平静的说道:“听说,你是蓝天医院的护士,曾经护理过我母亲,是吗?” 我有些诧异,但并未流露于表面,也只是平淡的回答道:“我是急诊科护士,那天你母亲急诊入院,正好是我当班,护理过你母亲,怎么了?” 枫水涯道:“没什么,我母亲恢复的很好,想谢谢你。” 说着,递给了我几张音乐会的入场券:“要不要去看?” 第十四章 死灵别墅(14) 当我接过入场券时,不经意间看到韶寻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还是那般血红的眼睛,看得人愈发寒冷。 尽管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他不会伤害自己,但一想到他那恐怖的面容,满是窟窿的身体,血红的眼睛,便不由得害怕至极,不敢上前一步。 看着入场券又看向韶寻,终于还是对枫水涯说道:“谢谢,我正想去看呢!” 韶寻看到这一幕,似是开心又似是伤心,他这一复杂的目光让我着实的看不懂,心下又疑问道他到底是什么样人。 坐在枫水涯的开的墨色保时捷副驾驶坐上,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时间顿时冷的像冰一样。 过了些许时间,停在红绿灯的等待下,枫水涯忽然开口说道:“明天有空吗?” 有些懵然不知的我,断断续续的回答者:“哦……明天……明天我上班,晚上有空,怎么了?” 枫水涯面无表情淡定的说着:“没什么,明天晚上我去找你,不许拒绝!” “什么?明天晚上?” “嗯!” 枫水涯的相约有些让我措手不及,但潜意识却让我无法拒绝他,因为面对一个男人远好于面对一个阴晴不定的厉鬼。 这一路上,枫水涯很是冷漠的坐在主坐上开车,彷如身旁没有我这个人一般,这也将一时的气氛变得尴尬不已,尴尬的让时间也变得异常的漫长。 下车的那一刻,天气已是几近黄昏,枫水涯很是绅士的走在身旁,看着枫水涯一身西装革履,面容精致帅气,可我却是穿着很俗气一身米黄色长裙,这与身边的帅哥枫水涯格格不入。 枫水涯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尴尬,快走到门口时,枫水涯忽然停下,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即转身温柔的说道:“时间还早,和我去个地方。” 枫水涯似乎没有让我拒绝的意思,说完便没有理会我的走向一旁的小路上。因是黄昏,更在枫水涯后面走在略见昏暗的小路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一些不安,脑海中不停地闪过接下来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毕竟韶寻的死因他也脱不了干系。 终于,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枫水涯边走边说,依旧是没有停下脚步,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心中不停地打鼓,有些后悔的答应他来听音乐会,可是一想到韶寻的恐怖摸样,又是前遇狼后有虎,骑虎难下。 走了不远,与枫水涯来到一名媛馆,正让我感到差异时,又听到枫水涯与服务员的对话: “枫总,您需要什么?” “给我的朋友挑选一套衣服。” “请您稍等!” ...... 服务员的速度很快,不一会的工夫便拿来一套偏红色的掐腰连衣裙,我看着枫水涯甚是尴尬害羞的说着:“这是......?” 枫水涯接过连衣裙在我身上比划了一下,嘴角轻轻一笑,便将连衣裙交到我的手中,含着笑意微微说道:“音乐会是报答,裙子是见面礼,快去换上吧!” 我抿了下嘴唇,低头看了看吊牌上的价签,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有多的昂贵:“见面礼也不用这么贵重的,换一个吧...” 枫水涯浅笑着淡淡说道:“十万九千八而已,我可是锋云企业的副总,这点我还是出的起的。” 枫水涯说完,便转过身走向一旁的休憩区等待着我,无奈之下只好在服务员的领带下走到更衣室,小心翼翼的换上的了这件连衣裙。 在镜子面前,看着穿着红裙子的自己,恍惚间竟有些不认识自己,柔纱肩带上嵌着颗颗珍珠,腰间的隐形束腰也用上了精湛的刺绣图案加以珍珠以及肚脐之上一颗淡蓝色钻石掩盖,看上去是极其精美。 穿着服务员拿来的银色水晶高跟鞋,因为不常穿所以走路甚是不自在,微微有些摇晃的走到枫水涯面前,不知怎的枫水涯愣了愣,浅笑起身走到我身后,将我的头发全部放下,又拿起一旁精美的钻石发卡,轻轻揽起我头发 固定于颈后。 这时,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枫总,您的女朋友真是美极了。” 枫水涯没有理会,只是慢慢的走到我面前,对着我说道:“今天,你将是会场上最美的一个人。” 我听到这句话,耳根立刻烧了起来,连带着脸颊都是烧呼呼的,尴尬的只能低下头去,轻声说着:“谢谢......只是,这件衣服真的太贵重了。” 余光看着枫水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交给了服务员,没想到的是服务员拿着卡和刷卡的小票,准备交给我,这时我轻微的扫了一眼,这让我差点没站住,栽在了枫水涯的怀里。 天啊!不是说这个裙子是十万九千八吗?怎么变成了二十八万了?难不成他连这个卡子和这双鞋都买下了吧?二十八万?我一个月三千,我得不吃不喝多久才还的上啊?我的神啊! 我略微苦笑着对他说道:“我还是脱了,你把他退了吧,好吗?” 枫水涯浅笑,温柔的拉起我的手便离开了这里,嘴里还说着音乐会时间快到了,以此堵住了我不停推辞的嘴。 走进音乐会现场,很多人都在和枫水涯打招呼,我更加显得多余,于是我便走到一旁,准备找位置坐下,在这时,冥君愁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抱怀说道:“相信我说的了吧?他可是一个厉鬼,你最好把符贴在他的身上!” 我同样用以相同的态度,不懈的看着他说着:“可我更相信我看到的,可你为什么在这里?” 冥君愁看向枫水涯的方向,冷哼一声,邪恶一笑冷冷的说着:“当然是和我的主人!” 顺着冥君愁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枫水涯在那里应酬客套,冥君愁这时在暗指枫水涯是他的主人吗?我有些半信半疑试探性的问道:“想不到,像你这样的世外高人,竟也会拜金钱为主人,真是可怜!” 冥君愁上下打量着我,嘲讽着:“你不也是一样?前几天还是一个穷丫头,今天摇身一变成了富女郎,还不是拜倒在枫水涯的金钱诱惑之下?我为义,你为利,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一路货色!” 第十九章 真面目 我扫了安雅一眼,微微有些无奈的说着:“就算我想高攀人家,那他也得让我高攀呀!只不过是个巧合而已,他找我说枫墨梓的事,让我出面澄清,所以我和他才坐在一张桌子上,而且就那么巧被狗仔拍到了!所以呀,你就不要多心啦!” 看着安雅从情绪高涨到扫兴,只见她还没坐定,便要起来。看着她那眼神,十足的像个媒婆一样,又是摇着身子走了过来,对着我谄媚的笑着:“哎!那天可带你见三个呢?怎么样?他还联系你吗?最近我同学说他还没有女朋友呢,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他家条件也不错,虽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但是生养一个富二代,还是可以的!” 我看着她只对他说这几个字:“呵呵……拜拜再会!” 说罢,摇着手,便出了急诊楼。 走在路上,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去那种别墅看一看。 那栋别墅是韶寻出事的地方,同样,我刚看过出诊记录,那天安雅出诊,也是来到这栋别墅。 那天来的时候,告诉我们,这里面原本,致两死两伤,来到的时候,却是四个死人。 那是不是可以代表,在这栋别墅里,还有其他三个人的鬼魂?可是那天去的时候却没有丝毫发现,可能也在于夜太黑了。 我想,现在去总比晚上去好,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发现!最重要的是,躲开那些人耳目,安全的进去。 对了,记得那天晚上,在回去找韶寻的时候,在那栋别墅,油画底下,发现了一个手机,因为危险的原因,我将它丢在那里。 建立部手机能在哪里出现?我想,他里面,也应该多多少少,记得我们不知道的事。 让我再次走到这个别墅铁蔷薇的大铁门前,这里的封条不知为何时被他人粘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想找个后门进去还是比较妥当的。 绕了一圈,妈妈呀!居然都是高墙围院,连个门都没有。于是我向身后的马路上看了看,那上面人虽然不多,但是如果看到我拆了封条进去,我想这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算了算了,回家去! 走了半截,看到公交车来了,便掏出两元钱,打了一趟公交车回去。 公交车带我坐到小区门口,刚一下车,一阵凉风便斜肩而过,甚是凉爽。 回到家中,刚下背包,看每间屋子都没有韶寻的身影。忽然,在这里头那间屋子发现了他。 这与平时看到的他截然不一样,今天他呆坐在镜子前,虽然他的背影没有变化,但是镜子里的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今天那人,头发显得颜色更淡些,似乎接近于那种雪白色,而脸上也有着各种青斑,血红色的眼睛让人看了后怕,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甚至是泛着厚重的黑青色。 以前,上星期运势鬼出现在我面前,悲伤多多少少,都会带点血色,让我,不会那么害怕他。 今天他怎么会突然? “谁!”韶寻连忙回头,看到门开了一条缝后慢慢起身。 走到门口,细细的看了看,又关上了门。 看到这样的状况,我迅速的跑到沙发上,将电视声音一直开得很大,好让他以为我并没有发现他。 当夜月亮有些黯淡无光,高高挂在夜空上时。离它最近的北极星,今日,也是亮的异常,似乎要与月亮一争高下一样。 不知何时韶寻出现在我的身后,他慢慢的,从我身后顺着脖子抚着我的脸,慢慢的,趴下身子,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刚才在门口看到了什么?”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我该怎么回答他?对于他而言,脑海里冥君愁那句话,也是迟迟挥之不去的:他是个厉鬼,是个怨气集其一身的厉鬼。 我显得十分镇定的回答道:“没,没什么。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在那里弄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吗?” 韶寻依旧是淡淡的说着:“我知道刚才在门口的是你!只是你为何要走开?是怕我伤害你吗?” 韶寻见我没有开口说话,便又复说着:“冥君愁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很可怕?是个怨气很深的厉鬼?” 我有些疑问的看着韶寻回答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韶寻嘴唇微微一勾,淡淡的笑着,走到我面前,一挥手便变成刚才镜子里那副样子。 “啊!” 瞬间,吓得我蜷缩在沙发上,眼泪也有些湿润了眼眶,看着他满身黑气缭绕,他人还未过来,那阴森森的冷气直逼骨头。 眨眼间,他又变回刚才的那副样子,煞是温柔看着我,只听他冷冷说着:“你还是怕我的?是啊,在你们眼里,几千年!鬼魂就从未善良过!又何况,是集怨气,为一身的厉鬼呢?”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一个劲的蜷缩在沙发上,有些不敢看他。 侧目,用余光看着他有些失落的,回到了房间里。 他刚才可怕的模样,真的,真就差那一点。如果,他那时嘴角,再挂点血,我想下一刻我会立刻晕倒。 可如果传说中的厉鬼,真的是那般十恶不赦,那么眼前的韶寻,又该当如何解释呢? 他如果只是单纯为了让我帮他,可没必要在意我的感受。尤其是那天,我离开医院,带我去的那个地方,当真是精心布置过。 几番思量之后,发现韶寻在我心里,依旧是那般,温柔、帅气、有时会邪恶,有时,也很善良的鬼。丝毫没有传说中,那帮可怕的戾气! 说不定传说也有假的呢? 于是,我翻箱倒柜,找出了一把香。用打火机,将那一小捆香点着,见香中红心越发的炙热,便悄悄的蹑手蹑脚,走到他的门口。 放在一个香炉,将这一把香点着后插在香炉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不过我留了个门缝,时不时的注意他那间房子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韶寻便打开门,盯着地上的香炉里的香有好一会儿。 忽然,他的目光便顺着门缝落在我的眼睛,我与他正好对视,我不知该如何怎么办,只是微微笑了笑,便连忙转过身去。 第二十章 今晚就躺在你身边 睡至半夜,忽感身旁有人,缓缓睁开眼睛,窗旁果然站着黑咕隆咚一个人。再到立马坐起身上打开床头灯。 灯光开启,定睛一看原来韶寻,虽然说他现在已经不是那副模样,但是,站在我身旁,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带给我阴冷的气息,似乎霎时间,回到了零下几度一样。 侧目看到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然结了雾气,慢慢的水杯也变得异常冰冷。水,你慢慢结了一层浮冰。 韶寻看着水杯说道:“怨气越重,他所带的阴气也越重,所到之地温度,也就越低!” 我用手摸摸水杯,果然凉透心骨,抬眼看着韶寻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个疑问,看着韶寻便开口问道:“那这之前,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到是今晚,当我察觉到,你是厉鬼的时候,温度才越来越低?” 韶寻抱怀冷冷的回答者:“起初,我只不过是在我身上的阴气收敛不起来,所以你感觉不到!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便要到了,我身上的阴气你比原来更重了,前两天是你不曾察觉。今天你是刻意,所以,才会感觉这么明显!同样,今天,我是看到你的反应,才确定,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韶寻看我的眼神渐渐发红,脸上的浊气也越来越重,表情也越来越冷,不知怎的,心里油然对他升起一股害怕。 韶寻似乎每时每刻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坐在床上紧紧抱怀着自己,目光注视着他,有些颤颤发抖,而他自己,去侧着转过身,不再看我,也只是淡淡的说道: “你是不是以为,只要是鬼,都是邪恶的?尤其是厉鬼,怨气集一身,更是可怕?” “不!聂小倩,我都觉得好鬼吗?你说你是厉鬼。你我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你不会做坏事的!只不过,从小到大父母给我灌输的思想,虽然现在被你打破或多或少看着你,都会有些害怕!” “聂小倩?你和我说聂小倩?那你可就知道你小气,只不过是书本上的人物!况且她也不能和厉鬼相比,说到底,你还是怕我什么时候发起疯,对你作出什么事!” 我掀开被子,慢慢下了床,走到他的身后,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只见他侧脸,用余光看着我,声音柔和的对韶寻说道:“我若怕你,又怎么会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么久?” 见他微微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坚定的又复说道:“起初帮你,也许是因为你的胁迫;后来,知道你的故事,我开始选择真心帮你。在我眼里:鬼和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们细心了解,肯接受你,他也会发现你的好。”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能看到我却不以我为敌。能看到我的不是要收我,就是要驱逐。夕夕,你真的很善良。如果我还活着,我想,我一定会想要认识你!” 我笑着回答道:“干嘛非要活着认识我呢?现在,你还不是照样认识我了?我们依旧是朋友,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看见韶寻愈渐的虚弱,转身从枕头底下将项链拿出,看着项链心中思绪又不禁多了些,尤其戴着项链,还是小时候,爸爸送给我的。 看着手中的项链,对韶寻说道:“先到项链里休息一会儿吧,其实我马上就要到了,你总得留点力气,对付那些鬼差呀!” 韶寻接过项链,看着他注视项链的眼神犀利而深邃,不用他问,我便开口说道:“这项链,是我小时候,七岁那年,我爸爸送给我的!在我身上待了很久了,一直到前几天,我才摘了下来。今天看你从这里出来之后好很多,最后今天已经很晚了,你要不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韶寻冷冷的像我走了过来,一直把我逼到墙角,将我锁在那里,瞅一眼项链,用邪魅勾勾嘴角,颇有深意的说道:“今天……你打算让项链,躺在哪里?” 不经意间,我随手一指,指了指床上的枕头那,只见韶寻很有深意奸诈的笑了笑,微微点着头,便向朝那边走去。 看着床旁,便躺了下去,抬手我看着项链,又看向我,说着:“你给我安排的地方,不错,我喜欢!” 顿时我才发现我好像做错了!韶寻如果说附在项链里,那换句话说,项链也等于是他。哎呀,怎么可以这么笨呢!刚才就应该…… 我转身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说道:“不公平!你耍赖,你怎么可以躺在这儿呢!这是我睡觉的地方,你……你……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啊?你出去!” 说罢,韶寻将项链握在手里,闭上眼睛那你脑袋底下,枕着便睡着了。那要我怎么说他就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动静。 我坐在床的另一旁赌气的看了他很久,可他就是没有任何动静,我试着推了推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已经过去十几二十分钟了,困意也越渐越浓。 算了!算了!就躺这又怎么着?和他躺在一个床上用的怎么样?我是人,难不成,还能对我怎么样?再说,他说肯定有不测当心我不帮他。 说着便打着哈欠,掀开被子躺下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韶寻侧着身子看了我许久,时不时的摸着我的头发、鼻子,嘴唇。 也许,这首在梦中,梦到有虫子在我脸上爬来爬去,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 韶寻看着睡着的样子,不禁的笑了笑,他将手中的项链放在了我的旁边。 在梦里,忽然感觉我的脸颊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样。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像是触电了一样,电流迅速走过全身,让那感觉便流全身。 这种感觉瞬间将我电醒,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上旬,于是又侧目看着他,他还是那般,很安静的睡在那里。 我推了推他,试着说道:“韶寻?韶寻?” 第十五章 死灵别墅(15) 我淡淡一笑,平静的回答着他:“道士,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怕我太小,高攀不起你!” “什么高攀不起?你们在说什么?”枫水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些不想回答他,便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做其他,倒是冥君愁上前恭敬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在与这位女士说笑。” 说笑?这是在说笑吗?一句一句都是杀机,都是讽刺,可他没说错,前几个小时我还是个穷丫头,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眼中一个金光闪闪的公主,有时我也嘲笑自己,这不是变相的攀附吗? 这个时候,没有了众人的客套,也有了些许的安静,说来也巧,倒也是霉运连连,枫梓墨也是穿的甚是正式的来听音乐会,看到枫水涯与我在这里,便也走了过来,和枫水涯打过招呼后,便注意到了我,在我身旁走过一圈,打量后对枫水涯说道:“这是你的新女友吗?长得很标致,身材也不错,衣服也是新买的,倒也是很有眼光,我说你是在那找的?” 枫水涯冷冷的不屑看了他一眼,又复说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别乱说!她还是个姑娘!” 枫梓墨来了兴致,走到我面前,邪魅的笑着:“那就是我还有机会喽!不知道女士叫什么名字?能否告诉我?” “颜夕夕......”我淡淡的回答着他。 看着他们二人在我面前说的如胶似漆,本以为可以不管我的事,那成像,话不过三句又扯到了我的身上,面对枫梓墨的明里暗里的追求献殷勤,不知道为何,心里竟越来越排斥他,甚至是觉得他不仅仅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也绝不是一个花花公子,现在枫梓墨与枫水涯都在这里,并且枫梓墨也从刚才枫水涯的方向走来,那么冥君愁又是在为谁办事呢? 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告诉我,冥君愁是枫梓墨的人,不知道这是因为枫梓墨莫名的献殷勤,还是本就是第八感告诉我的。 音乐会上,我故意与枫水涯换了个位置,与枫梓墨隔开来坐,这也阻止不住枫梓墨时不时看向我的眼神,这让我很是不舒服。 音乐会结束后,已是深夜,在枫水涯的陪伴之下枫梓墨并没有对我怎么样,走到门口,冥君愁已经等了很久,这两个兄弟都在,不知道他在等谁 ,原本没想知道太多,却在不远处看到韶寻站在那里。 当我看到韶寻时,我相信冥君愁也看到了他,当我正在犹豫时,冥君愁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先走,贫道还有些事。” 什么?冥君愁这是要留下来对付韶寻吗?不可以,他不能伤害韶寻! 起了这个念头,不停地像韶寻使着眼神,做着手势,希望他会快点离开,可是他却依旧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丝毫没有理会冥君愁对他的杀意。 看着冥君愁带着满身杀气走向韶寻,而韶寻却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心下便不知所措,可这一切又不能让他们二人知晓,也只能故作安泰的和枫水涯离开这里。 车子刚开走不远,转头望向车外见枫梓墨也已经离开,便对枫水涯安然平静的说道:“我想下车,我想一个人走走......” 枫水涯减慢了车速,停在路旁转眼看着我,思索片刻说道:“需要我陪你吗?” 我微微低了低头,浅笑低声回答道:“不用了,今天已经有很多人误会了,衣服和鞋子弄好了,我会还给你的。” 说罢,便开启车门与之相反的方向离去,枫水涯也已经驱车离去,而我每往前走一步,心中对韶寻的担心就愈发的强烈。脚步渐渐加快,我不知道韶寻现在会是怎样,有没有和冥君愁碰面,有没有受伤? 走到音乐会附近时,心中忽然一痛,强烈的感应告诉我韶寻就在这附近,在疼痛中闭上双眼,心中仿佛有开启了另外一双灵明之眼,眨眼间便看到韶寻与冥君愁在不远的林荫小路上纠缠,看着冥君愁拿着沾有符水的短刀,走向被禁锢的韶寻,情急之下一句不要竟脱口而出,奇怪的是,冥君愁仿佛听到了一般,看了韶寻一眼,便收起短刀四下寻找开来。 疼痛消失,那双灵明双眼也凭空消失了,自己还是站在原地从未动过,难道这就是第八感吗?人在原地却可以感受到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是这样吗? 韶寻,你还在等我吗?面对冥君愁为什么不反抗呢?即使打不过逃走也是戳戳有余啊!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走呢? 脚步越来越快,在路口转弯出猛然看到冥君愁就在前面不远处,幸运的是冥君愁并未发觉自己,看到冥君愁渐渐向自己走来,回头看向路旁了小树林,于是便悄悄的钻进小树林里,因为脚上穿的水晶鞋很不舒服也走不了多远,便索性将它脱了下来,赤脚走在满是枯树枝、碎树叶满是硌脚的路上。 走到韶寻身边,也顾不得脚上被划伤的处处伤口,连忙便是四下张望看着冥君愁有没有跟上来,见身后无虞,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着韶寻被禁锢在一颗枯树上,已是折磨的奄奄一息,无力的闭着双眼等待着冥君愁对他的死亡审判。 药水的作用已经失去作用,韶寻也不是那般献血淋淋,还是如以前那样,英俊帅朗只是添了些寂静的死亡之气,看着他这般,心中便不由自主的为他心疼,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韶寻这才睁开眼睛看着我,说道: “你怎么来了?枫水涯他没有陪你吗?......你的脚受伤了?” 我苦着脸略有哀伤的回答着:“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走呢?你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韶寻有些自嘲的苦笑着,微微摇着头丧气的说着:“你知道的..... 你和枫水涯有些缘分,他会好好待你的,你快走吧,他马上就要回来了,快走!” 听到他说这些,心中顿时一股无名火起,真是想打他两耳光借此好好出气,可他说的没错,冥君愁确实快回来了,当务之急便是解开韶寻身上的黄符和做过法事的红绳才是。 当捆绑着韶寻的红绳即将要落地时,只听得身后冥君愁异常气愤的说道:“女人就是麻烦!” 第十六章 死灵别墅 (16) 当听到冥君愁回来了,手中解开绳子的速度瞬间加快,当解开绳子的那一刹那,将韶寻拉在自己身后,寸步不离的紧盯着冥君愁,强压着心中的害怕,用强势的模样掩饰着:“你再走一步,我就让你好看!” 冥君愁看着我,冷冷的嘲讽道:“是吗?我冥君愁还从未怕过谁!你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可以吓到我吗?” 韶寻在身后十分焦急,若不是我强拉着,这会儿定时窜到前面了,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根本不敢离开冥君愁半步,深怕一眨眼间就会倒在这里,看着冥君愁渐渐走过来,又壮着声音说道:“你没听说过真人不露相吗?你知道我有第八感,可你真的知道第八感吗?真的了解它吗?你可当心,别在我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冥君愁又有被话语激怒,甚是羞愤但还是犹豫着想了想我说的话,只见他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韶寻又在我耳边暗暗地说着:“你快走,他不会放过我的!” 对于韶寻,我不假思索肯定者小声回答:“想走,我刚才就可以和枫水涯走了,现在要走一起走!” 说实话,这一刻心底里真的无法肯定今晚会安然逃脱冥君愁的魔掌,现在韶寻也受了伤,根本不是冥君愁的对手,现在唯一能够吓着他的也是唯一能够救自己恐怕只有自己借着不烂之舌说着第八感了。 如果,第八感能让声音穿过距离到另外一个人的耳朵里,那么,换言之是不是也可以让现在听到的声音换成其他声音呢?这个念头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那如果可以,那又该怎么办才能做到呢?刚才是误打误撞,现在难不成也要在心痛一回吗? “第八感?你真的会用了?”冥君愁问道。 抬头看了看天空,星光渐渐被黑云遮蔽,连月光也迅速的逃离云层,空气中还飘荡着丝丝怪异的味道,阵阵阴冷的清风吹的这里也甚是阴森恐怖。 我看着冥君愁,高声笑了几声便嘲笑着冥君愁:“你刚才不都是看到了吗?” 话尽,我悄悄的侧着脸对着韶寻说道:“一会就要下雨了,他的符咒一旦被淋湿就会失去效果,那个时候我们就迅速离开。记得,一会儿绕出去在绕回来!” 看着冥君愁犹豫的样子,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会让他留给我们充足的时间逃走:“你听命于枫梓墨,但你真实听命的是他的父亲枫董事长,对吗?韶寻的死表面上是因为死于毒品,实际上却并不是这么简单,当初韶陨峥的樱花诅咒很多人都只是谣传得知,但知道樱花诅咒的是寥寥无几,因为樱花诅咒根本就是一个人,而并非鬼怪!现在这个幕后真凶犯得最大一个错误,就是留下樱花诅咒,并且将这整个事情引导在鬼怪的身上!” 看着冥君愁有些震惊的样子啊,心下便也知道我刚才顺嘴胡说的这几句话有几分是歪打正着的说出了真相,或许刚才所说的也是冥君愁不知道的。 韶寻在身后也有些不可思议,他将我的手和胳膊紧紧握在手中,越握越紧,估计这些也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可这些有一半都是我凭空猜测,这时说出来,也只是想炸一炸他,却忽略了韶寻对这件事的看重。 看冥君愁那样子,又复说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一个穷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些,哼!实话告诉你,第八感我早都会了,不用只是不屑,告诉你一句,小心枫董事长,他可不简单。” 说着,雨渐渐的下了起来,树林里顿时变得夹风携雨,一阵一阵狂风挂的树木上的叶子也尽数在空中打转,放眼瞅了瞅冥君愁也被风雨刮得睁不开眼睛,想过来也是被风刮了眼睛寸步难行。 这一刻,我毫不犹豫的拉起韶寻的手向身后跑去,这一刻,我更顾不得脚上的伤口多了几道,又被树枝石子划了多深,但依旧是这样也不肯将水晶鞋穿上,也不肯丢弃,一路上韶寻问了几次我也不肯说为什么。 忽然,他突然停下,抓着我的胳膊,异常正式的对着我说道:“枫水涯送你的水晶鞋怕是穿不了,因为我会送你一个天下最美的!” 说罢,便将浑身湿漉漉、满身沾着树叶的我一把将我揽起,公主抱紧抱在怀里,这一刻,我伏在他的肩头,环抱着他的脖子,不禁的一悦开心笑了起来。 他这是吃醋了吗?我想是的,想不到一直阴阳怪气的他,不为音乐会生气,也不为他给我置备的这身衣服吃醋,居然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水晶鞋生气吃醋,真是可爱之极。 看着身后冥君愁似乎回过神来,加急追赶我们,我拍了拍韶寻的肩膀,在他耳边说道:“不着急,从那条小道走出去,绕一圈在悄悄的绕回来,好好的和他都兜圈子。” 韶寻按照我说的,装作跑不动了放慢脚步,走出了树林,沿着路边走到了音乐会场附近,我让韶寻将我放下,这时我才发觉到我的脚痛的快要废了,满是伤口,韶寻看了紧皱了下眉头,心下不忍还是将我一把抱起抱在怀里。 这次,他似乎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抱着我走向音乐会馆门后不远处,看了看我手中的高跟鞋,冷冷的说道:“还不想把你手中的水晶鞋丢掉吗?” 我对着他咧嘴笑了笑,俏皮带着些撒娇搞怪的说道:“丢~,只是丢了我穿什么?” 说着,我将水晶鞋往安保的方向远远一丢,便伏在韶寻的肩头淡淡的说着:“这么好看的水晶鞋我都丢了,你得陪我一个,不然就把你的脱下来给我!” 韶寻释然的笑了笑,在我额头亲亲问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没有回来找我,我真的打算就此放弃,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让你永远不会记得我是谁,可看到你不顾一切的回来救我,那一刻,我便决定不会在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 我想了想,又低声问着心底里对他深深的疑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甚至是放弃报仇?还是你本就是骗我的?” 第二十一章 来吧,别墅一日游! 看着韶寻没有一点动静,真是安静的平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细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现在从头到尾的事,都捋了一遍。 突然发现,这整件事情,最大的两个疑问就存在于冥君愁和枫墨梓身上。 一是冥君愁,为何要将锋云搞垮? 二是枫墨梓,自然身在娱乐圈大红大紫,锋云的事情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在娱乐圈的地位!身在娱乐圈的他,身家过亿,还会在乎那些东西吗? 枫墨梓如果选择退出娱乐圈,回到锋云,他将会得到一个对手,便是枫水涯。枫水涯要在锋云经营多年,我想多多少少,都会有他的人。那枫墨梓如果这样贸然回去一定尝不到一点甜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两个人身上的谜团,是最大的谜团!也是最难解的谜团!同样,这两个谜团身上都还带刺儿,靠近不了半分。 不过当下之急,我想应该是和枫水涯搞好关系。好像我有正当的理由去医院,正式会面枫水涯的母亲——方女士! 侧目,看着韶寻,指尖轻轻地摸着他的鼻子,淡淡的说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如果当初……那该有多好!” 话到嘴边又很难说出,摸了摸韶寻的鼻子嘴唇,便笑着被过身去闭上眼睛。 没过多久,韶寻依旧是那样,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冒出来一句话:“我知道,我明白!” 韶寻依旧是闭着眼睛,没有动过一下。不过他这些话都是惊吓到了我!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过,一直都是装睡的!那岂不是刚才我说的话,他刚才摸了摸他的鼻子,嘴唇,岂不是都知道?这家伙!还能不能来点正行啊!尽给我下招! 此时我也是不动声色,什么都没有做,闭着眼睛,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句:“我也知道,也明白了!”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出来的时候,我们很早出个门,我想去不远处的玩具店里,特意挑了一把很像桃木制成的木剑。 趁韶寻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悄悄地挂在了门口,还写了个纸条放在床头柜上: 给我下招是吧?那好,本姑奶奶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房间!你如果有那个胆量可以试试?对,忘了告诉你,这把桃木剑,也不是吃素的! 看着韶寻,很是阴险的笑了笑,便拿起背包出了门。 刚走出门口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看着此时,天还未全亮,还是麻麻的一片,路上的行人除了一些上学的孩子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对了,这个时候现在别墅里转一圈?那是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顺着墙根悄悄地溜出来,也可以啊?”看着别墅所在的方向说道。 既然主意已经打定了,时不可待,机不再来!时间可是不等人的。于是一路的快步走了过去。 幸好,别墅门口的时候,这里的人还不算太多,至少在这个路口是没有人的。 好事不多磨,趁这个时候赶紧进去。 就像铁门,虽然说上了锁,但是轻轻一推,还是个空隙能够钻进去的。不过我更庆幸我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竟然可以钻进来。 回过头又看了看路口,没有一个人,快步,走到别墅门口。 手,碰到那个封条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停的在打鼓,那天晚上在别墅里发生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我该进去吗?我可以进去吗?我进去之后平安的出来吗? 瞬间,这几个问题就漂浮在我的脑海里,似乎他们现在已经成了阻止我进取的动力。 只见别墅里还有其他的鬼魂,那这些鬼魂是善是恶,都未可知。 嗯,脑海里转过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我有了些许信心,可以让我进去可以平安的出来。 看着封条,毫不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来,翘起的地方,慢慢的将它问他门分离开来。 当门把手被我转动的时候,太阳的光亮,随着门缝快的渗透进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这间别墅整个全貌,也在此时,一览无余。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将门关上了。 “这还不像死过四个人的样子!”这种栋别墅的一楼客厅处,仔细的看着说到。 看着他们走时在地上,画出的人形图来看,这四个人,死的时候好似没有做过多的挣扎一样,死得都很平静。 可这样都不符合逻辑,四个人,除非是同时死亡,不然,也绝对不会没有一个人不做反抗和挣扎。 如果同时死亡,而且还是在没有过多挣扎的条件下,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四个人都认识这个,杀他们的人! 不是关系很好,就是此人是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要害他的人!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老板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手机呢?那天我明明是把手机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了?难道这中间有人来过?” 站在油画底下的我依旧是不肯死心,便蹲在地上看着沙发底下、四处的角落里。 “奇怪,怎么都没有?不成,真的被别人拿走了?”煞是疑问的说法。 谁会来这别墅,拿着手机呢?警方人员已经走了,没理由再回来!那除非,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手机的主人,发现手机不见了,才会有理由回到这里。 从上一次别墅一游到今天已经有几天了,来过的痕迹,我想,已经很难找了。 不过我想这部手机,现在应该不会离开这座城市,更不会离开姓枫的那家人手里。 走到楼梯口,这楼梯看向楼上,楼上乌漆嘛,黑的一片,如一眼无底洞一般,看不到尽头,似乎在黑暗的尽头,仿佛死神守在那里一般。你好是,有很多双眼睛在那里盯着你,正等待着你慢慢的上去。 一番思虑之下,还是慢慢的踏上这座楼梯,手轻轻的放在扶手之上,才上了三四级台阶,便已经发现手上已经满是灰尘。 看来,二楼已经很久没有人上去过了。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才愈发的感觉到,越往上走那种来自灵异的感觉越发的浓重,如果这个别墅里真的有鬼,我想,他们就继续在这二楼之上,或者这上面的阁楼里。 当踏上二楼的地板时,才注意到这里,最多的不是家具,而是镜子…… 整面墙,都是镜子,像是进到了一个舞蹈教室一样,满满的镜子…… 透过镜子,我似乎感觉得到,这是镜子后面,还藏着一些更可怕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 邂逅爱之都 在别墅的二楼,全部打着马赛克的镜子,这个楼层整个窗户都是紧闭着,窗帘也被拉得严严实实。 在这里每走一步,似乎背后都有一个人跟着我一般,走到房子正中,看了一下整个房子的布局,就在左边那个小房间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后来又加上去的一样。 当我推开那个小房间时,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张照片,虽然它已经落满了灰尘,但依旧可以朦朦胧胧的看到。 拿起相片,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并惊讶的发现,这似乎是方夫人跟韶陨峥的结婚照片。 看来这里如果所料没错的话,应该是方夫人的故居。 当正准备放下照片的时候,韶陨峥的脸吸引到了我!他的脸庞很像一个人,可这个人一时间又记不起。 看着照片又想起了韶寻,想着把照片带回去让他看一看,应该是会很高兴的。 在这房子里绕了一圈,最大的收获便是这个相片了。那鬼魂呢?难不成那四个都已经投胎了?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于是走到窗边,慢慢的闭上眼睛,将整个心灵放空,用潜意识把第八感慢慢调动,用第八感,去感受整个屋子。 “奇怪,怎么什么都看不到?难道这个屋子里,现在真的有鬼魂?那我刚才的感觉是错了吗?” 不死心的我,依旧闭上眼睛重新感应着,这一次我试着将感觉已经慢慢的向前推移。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我试着将第八感在时间上慢慢推移,忽然看到,在我进门的那一刹那,我看我们三个鬼混,还有孟婆婆与粥铺。 那三个鬼魂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排队喝着孟婆汤,当我正准备靠近的时候,孟婆似乎察觉到了,抬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随即一挥手便消失在别墅里。果真,只要有孟婆的地方,哪里都可以是奈何桥。 “不行,我得试着把时间再往前推移,推到门口来之前,推到那个人把手机拿走之前,那样我就可以问到他们,可以看到是谁把手机拿走了!” 当我再闭上眼睛试着去感觉的时候,便感觉后脑一阵的疼痛,如针刺般钻心的疼痛,当我放弃冥想的时候,那种疼痛才慢慢缓解。 看来今天是用不了的第八感了,不过还好,也是有收获的。这张照片勉强的也算一个线索吧。 转身撩起窗帘,轻轻试了一下玻璃上的灰尘,看到外面的人还不是很多,只有早起出来卖早点、摆路边摊的商户,便很少有人经过。 “趁现在!”说罢,立刻离开了别墅。 在离开别墅的时候,我趁机将带来的双面胶又粘在封条上,以免让别人看出,这个别墅曾经进去过人的迹象,从而打草惊蛇。 除了别墅,我便装作从路边经过买早点的人,很自然买了份包子油条便走了。 吱!~ 忽然,一辆车突然停在我的旁边,侧目,看着车窗慢慢下滑的缝隙,原来是枫水涯。 不过他来的正好,我正愁没有理由去找他呢!他跟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放下车窗,坐在主驾驶座,如果说道:“上来吧!” 我看着他笑了笑,提着早点上他的车。提早点在他身旁晃了晃,微微笑着说道:“早上吃了吗?这边的包子还算可可以,我一大早晨起来特地买的,要是没吃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吃!只要不嫌弃我就可以了!” 说罢,又一脸沮丧的放下包子,叹了口气又复说道:“我忘了,像这些有钱人,早上什么都不吃这些?” 枫水涯忽然抓住我手中的包子,开着车看着前方的路,说着便把包子往自己嘴里送:“我小时候经常吃,只不过现在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很少吃了!不过今天谢谢你,让我有口福尝到!”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连连鼓掌道:“哎呀!哎呀!不容易啊!今天,是我认识你以来跟我说话字儿最多的一天!以前你跟我说话都不会太多,今天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枫水涯淡淡的回答着我:“高兴的是,的确没有!不过今天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 ” “其他的事?” “嗯,到地方再说吧!” 唉!得!一年又变回去了。 今天枫水涯并没有把我带太远,而是把我带到一个名叫爱之都的地方。 爱之都这个地方我以前只在电视上听说过。据说是社会各界名流巨星常来的地方,同样商业巨头常常聚会的地方。 爱之都,我的眼睛有些闪闪发亮,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会来到这里!收回自己的兴奋后,侧目对着枫水涯说道:“今天怎么会带我的爱之都?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在这里消费!” 爱之都不愧是名流巨星白的地方,枫水涯刚一下车,便有小童将他的车开往地下室。 听到我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枫水涯二话不说的将我拉了进去。 进了爱之都我才发现,这一楼二楼全部都是服装鞋饰,就是三楼以上才是一个休闲雅致的会所。 走到厅,中央风水呀,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在这里挑件衣服,费用我承担。调好了,跟我上三楼。” 既然他让我在这里要衣服,那就看一看,不然岂不是白白辜负了? 在这里连连转了三四个店,转到这里的服务员都有些看不起我,一个一个嫌弃的眼神都向我抛了过来,这是,在私下里还说着我光看不买,一脸鄙夷。 我刚要上去他们说两句的时候,枫水涯忽然挡在我的前面,看着我说:“不要挑太过于奢华的衣服,穿的优雅,有气质一些就可以了!不过你今天主要挑的,是一件礼服!走吧!我带你去!” 说罢,枫水涯,便拉着我向前走着。 “喂!诶!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的!”我被她拉着说道。 似乎很了解这里,看来他以前也带很多女孩来过这儿,不然为何这么熟悉呢?我被他带着,走向这里最深处, 走到最深处这里边的一家礼服专卖店里停下。 枫水涯先是细细的打量着我,从头到脚一处也不肯放过,看着他们专注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别扭。 很快,我随便从架子上,挑一件粉白色抹胸短裙晚礼服,还顺手从厅内花车上,那叫一个甚是漂亮的花卡,交到我手里。 “服务员,带着姑娘去试下衣服!”枫水涯向一旁的服务员打着手势…… 看看怀中的晚礼服,又看了看他们,漫步走向更衣室。 换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镜子里的自己,身材完美的展现着,将手中的发卡,慢慢的卡在自己刚挽好的发髻上。 从镜子上看上去果然美极了,不过说到底,也是自恋罢了。 在爱之都最不缺的还是美人。 要几个月时的帘子,慢慢的向枫水涯走过去,我这一身装扮,竟然也让枫水涯,看得有些呆了。 待枫水涯也缓过神来,一脸和缓的注视着我,绕了一圈,走到我的旁边,淡淡的说着:“你现在很美!妆容也刚刚好,不需要再加修饰!走吧!” “去哪儿?”我有些疑问的说道。 只听枫水涯款款说道:“带你见一个人!” 第十七章 死灵别墅(17) 韶寻抱着我又悄悄的走进树林,这次并未回到原来的韶寻被绑的位置,而是一个离马路不远的小草丛堆里,他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又后续深情的握着我的手,看了我良久终启唇说道:“夕夕,我从未想过要骗你,但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因为不想打扰你接下来的生活,你只需要知道,我只想保护你,静静的保护你......哪一天,你不在需要我时,我会自己离开。” 我看着韶寻的眼睛,也不似胡言乱语,不知怎地心下对他的恐惧之心竟全然皆无,这一时的气氛似乎都尴尬到了极点,他只是看着我,而我却因为他的注视耳根不由自主的发红,为了缓解这一刻的气氛,我又和韶寻说起了另外一件事:“那手机上的录音,你听了吗?” 韶寻不自语的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微微低下头静静的陪在我身旁,片刻过后我又说道:“小时候,我曾听父亲的朋友说过,韶陨峥因为倒卖商业机密,而被判刑,但当时有个传言说,韶陨峥死于以诡异的‘樱花诅咒’,而当日那手机上也出现了你的樱花诅咒,想必那幕后真凶也未曾想到,准备的樱花诅咒却未曾曝光,不收回来,只会节外生枝,所以才有了那天在别墅里碰到冥君愁的事情。” 韶寻听到这件事立刻紧张焦虑起来,心中七上八下的看着我,最终还是耐不住心里的疑问,问出口来:“你还知道什么?” 我将脚抬起,对着韶寻坏坏一笑,得意的将头扭到一边去,只是用余光看着他将自己的鞋脱了下来,忘我脚上套,却怎么也套不上去,随即也得意中带着些许失落的耸了耸肩,又将鞋子给自己穿了上去, 而我也只能冷哼一声,甚是不高兴没面子的转了过来,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你妈妈在医院不许闲人探视,还留了冥君愁监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枫梓墨授意,一个是你继父枫董事长授意他的,你的死亡和你妈妈没有直接关系,在这件事上那妈妈肯定会伤心欲绝,但还不至于到被软禁的地步,我想能够软禁你妈妈,连她两个儿子都不敢多说什么,还有人监视,能做这么多的也只有你父亲枫董事长了!现在,我们有三个问题需要搞清楚!” 韶寻有些意料之中的看着我,或许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切却苦于没有证据而已,他面对我说的出的那三个问题,有些疑惑的问到我:“哪三个?” 我坐正后,看着韶寻,正式的说着:“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死的?死之前见过谁?被谁害死的?这些,你从未对我说起过!” “那些电视上不是报道了吗?”韶寻回答道。 我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空,雨依旧下着,丝毫没有减少的样子,到时有了愈渐愈大势头,虽然有草丛大树遮挡,但也多多少少的淋湿了许多,看着他碰到这个问题就是不想回答的样子,我也不想多做问了,只是想着回去再问,现躲过这场雨再说。 我摇了摇韶寻的衣袖,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着他,弱弱的说道:“送我回家!难道真想让我在这里淋一夜雨啊?还不快扶我起来?” 韶寻悄悄起身,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又蹲了下来,不知从那里弄来的一双鞋,轻轻地为我穿上,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紧握着我的手,轻轻一用力便将我扶起,因为他是鬼魂常人看不到他,既然要去不远处的马路上拦车,就绝不能在抱着我,不然不是那司机吓的半死,就是冥君愁把我吓的半死,好不容易将冥君愁甩掉,若是在将其引回来,那可真的要哭死了。 韶寻扶着我,从地上的水坑中可勉强看出没有韶寻的影子在那里面,我是有多么的别扭,不过这一切比他抱着我要好很多。 走了不远,便看到前方驶过一辆出租汽车,我伸手将其拦下,当那司机停下时,还愣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说道:“姑娘,就你一个人啊?下这么大雨去哪呀?快上车吧!” 我拉开车门,自己先坐了上去停顿了几秒才关上了车门,司机又是以一阵疑问的看着我,我面对如此总不能说:您稍微等一下,还有一个厉鬼没上来。恐怕这个司机就要被吓坏了,所以我勒着嘴,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傅,不好意思我手够不着关的慢。” 司机这才没有注意到我,可司机刚一转过身去,车门边“嘭”的一声被关上了,幸好司机,没有看到不然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雨夜,车子有的很慢,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才回到家里,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我又问起了那个问题,这时韶寻坐在我身旁,拄着脑袋,异常苦恼的说着:“我原本是住在C市,因为要拓展A市的业务,所以经常来A市,这次我以为没什么不对,可就在一上飞机,在落地的那一霎那,我便不省人事直至我在死前那一刻处于昏迷之中,感到脖子那一整刺痛,借着便是胸口的一整剧痛,就这样......我成了鬼魂。不不甘心?到底是谁要害我?我不甘心,就这样死的草草了事。可我死后却发现让我最放心不下,居然是你!” 听着韶寻的叙述,感觉更是无从查起,飞机上人数众多根本无法追查,一下飞机便一直昏迷,可以说从一刻开始便在没有看到过初生的太阳。 可是换一个角度想想,这也将嫌疑人目标缩小了很多,现在嫌疑最大的便是枫董事长,至于我的猜测对与不对,恐怕要在见一次韶寻的妈妈才能知道枫董事长的好坏了,而这一次在找夫人,也是为了确定我当初的那个胡言乱语:冥君愁到底是不是枫董事长的埋在枫梓墨身旁的暗线,或者他们二人本就是狼狈为奸。 第十八章 死灵别墅(18) 我看着韶寻的侧影,不禁的有些动容,我从未想到过韶寻的死因竟是如此,在没发觉的情况下便被人害死,而且在死之前被人连捅了好几刀,这是多么大的仇恨才能有如此行径? 一向不知道如何安慰被人的我,此时也只能轻握着他的手,给予他仅有的力量的和支持。 忽然,韶寻的身体越来越冷,看着他的面色也越来越弱,他紧捂着胸口疼痛的大喊着,一个不慎跌到在地上,我连忙起身将他扶起,看着他额头上竟渐渐冒出些许赤色水珠来,乍一看上去着实有些吓人,我抬手拭去他额头的赤色水珠,轻轻摸了他的脸庞,手却不由自住的闪开,因为他的脸很冷,冷的难以忍受,看着他如此难受的模样,心口也开始隐隐痛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伤势发作了吗?我该怎么帮你?” “啊!…………别管我!走开!” 韶寻一把将我推开,而自己一个人却疼得在地上打滚,我正想过去时,他却以凶恶的面目对待我,借此将我吓退,我呆坐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看着他的愈渐虚弱的身体。 忽然,我想起书架上有一本《灵异见闻录》的书本上写了如何救治鬼魂,随即起身,毫不犹豫的跑向书架,如无头苍蝇般的寻找着:“该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韶寻,你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可那本书依旧是不见踪影,就在要放弃寻找时,在一角落里看到这本书的几页残骸,因为那本书每一页的颜色都是如血一般地鲜红,当我有些不可思议的伸手捡起时,丝毫不信这本书是何时变成这般摸样? 捡起那几页纸片,拂去灰尘尚可看见那上面写到这么一段话: 童阳看着眼前这披着黑发,满身尽是骷髅骨架的恐怖摸样的厉鬼幻化,却丝毫没有被吓倒,反而是越战越勇,救出心爱之人钟灵的欲望更加浓重。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道赤色黄符,盘坐与地上,安然的默念着:“精精灵灵,头截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逆我者死,顺我者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只见那披发骷髅被一道金光射中,直至飞向远处的山谷中,是生是死全无定数,因为这是童阳第一次使出这个道法。 …… 童阳将躺在祭坛中的钟灵扶起,看着钟灵作为鬼魂的最后一缕魄灵也要散了,这一刻童阳也顾不得什么,立即在自己心口上划上了一道口子,将自己心口上的血滴在钟灵的神阙肚脐之内,片刻,钟灵安然无恙的醒来...... 到这里,这个故事便没有了下文,剩下的书本纸页,也如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踪迹,而此时的我也如这书中故事里的童阳一般,什么也顾不得的跑到厨房拿起一柄尖刀,撩起自己的衣服在胸口上划上了一个口子,流出来的鲜红血液一滴一滴落在我实现准备好的碗里。 这时,我已经有些头晕,来不及抱扎伤口,便将手边的准备好的纱布覆盖在伤口上,匆匆的端上碗往韶寻那里走去。 我知道,这次韶寻依旧会推开我,可这一次我不会在退缩,任凭韶寻是如何的对付我,无也一定要将这碗血给他灌下去! 走到他的身旁,看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强压着自己的痛苦,也许是因为身体逐渐虚弱的的缘故,我猛然的倒下,韶寻似乎是注意到了我,身体向一旁倾斜,他这是在远离我吗?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强忍着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还未等他说话,便开口说道:“别将我推开!我不想离开你!在这一刻,让我陪着你,好吗?” 韶寻强忍伤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身上的血腥h很重,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什么,厨房里刚好有一条活鱼,我将它杀了,弄了这一碗鱼血,你快喝了吧!” 说着,我将碗端起,送到他嘴边,为了让他快些喝下去,便轻捏着他的下颌,轻掰开了他的嘴,看着这一整碗的鲜血喝了下去。 原以为,这一碗喝下去他都不会起疑,还在为这沾沾自喜,就看到他喝到一半,停了半分,将我端着碗的手拿开,两只眼睛怒目圆睁着看着我,说道:“这不是鱼血,你家里也没有这么大的鱼可以放这么一碗,这根本不是鱼血,是你的血,对不对?”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可事情到了这里,也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强颜欢笑着,回答道:“这就是鱼血啊!只不过这条鱼肥了些,所以血就多了些,还剩下一口,快点喝完吧!” 话刚说完,韶寻就满腹狐疑的看着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为了掩盖,迅速的将碗放下,放在自己腿上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片刻,韶寻有些生气的看着我说道:“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胸口。” 我尴尬的微笑着:“脱衣服?我还没嫁人呢?怎么可以脱衣服给你看呢?我看你现在也没事了,我去睡觉了。” 说着,我便要起身,可韶寻一把将我拉住,死死的盯着我,那眼神看着背后凉飕飕的,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听得韶寻说着:“没事!你若担心嫁不出去,我娶你!…………脱!” 我摇了摇头,企图用最后的希望来搏一搏,可韶寻似乎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他一把将我拉倒在他的身旁,另一失手很很快的将我的衣服拉下,撕开了一个口子。 顿时,我的肩膀、胸口,还有那道殷红的血口子,都一览无遗的展现在韶寻的眼前,在自我保护下潜意识的向韶寻扇了一巴掌,可韶寻在落下去的一刻,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他这时的怒火已经达到了巅峰,犹如一座活火山一般,随时会发作。 韶寻红着眼睛,满是怒火的脸庞印出了他脸上当初那道道血痕,我从未见过韶寻如此生气过,只是因为我给他喝了我的心头血。 第二十三章 记者会 换好了礼服,并跟着枫水涯去爱之都的四楼。 在爱之都的四楼是一个会场,但是今天这个会场,出奇的却一个人没有。不知道,是没有来,还是,枫水涯他本来在跟我卖关子。 “这里,怎样都没有人?不是说要来见人吗?今天早上要来见你吗?”我看了整个会场对枫水涯说道。 “不,是我们提前来了!提前来告诉你一会儿该说什么做什么,免得一会儿出错!”枫水涯,注视着会场的中心,淡淡的回答着。 对枫水涯这个回答,我突然警觉了起来,他到底是想让我见什么大人物?还需要提前彩排? 于是我问道:“等等,你不告诉我一会来的是谁,我绝对不会帮你!” 那是你还对我说的话丝毫不在意,这是我的存在,对他这件事情,也是可有可无,一般,只听他说道:“再过半小时,这里会有一堆记者出现,我要你在记者会上,说一些你该说的话,你觉得我想让你说什么!” 侧身走到他身旁,有些嘲讽的笑着对他说道:“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见他转头看向我,顿顿又复说道:“要,如果媒体真的出现,那么将会有一段时间,我和你是绑到一块的,那时我我可就真的和一个大明星结下仇怨,到时候我怕我会被他的粉丝追杀!” 枫水涯忽然转向,我一步一步将我逼到方桌旁,以至于不能再后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有些害怕,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冷漠:“怎么?说不定你可以在这件事顺理成章,成为我的夫人呢?我将来,可是锋云集团的总裁,你不愿意吗?” 我挑着眉,对他嘲讽的一笑,看向会厅上方的那缕灯光,有些蔑视的说道:“我怕到那时候你会过河拆桥!我帮你这么多,你难道就没想过,要把我除掉吗?……所以我还是安安静静,做个普通人比较好!” 大厅的门已经慢慢被人打开,我趴在的枫水涯耳边悄悄说着:“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什么事?” 枫水涯冷冷的看着我。 我不怀好意的看着枫水涯,缓缓说道:“这件事嘛!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像一个集团总裁提要求,你总不会害怕兑现不了吧?” 说罢,我便站到枫水涯身旁,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笑着面对记者的到来。 我会看到这群记者里,有那天我去医院投简历的时候,在街头碰到那个记者。没想到他也在! 不一会儿,在这会场里尽是站满了记者。 当然,这么大的排场,为小小的猜到,今天的主场,应该不是我们俩。我看到有些助理,拿着一个人的照片海报摆满了整个会场,我便知道我这个猜测是没有错的。 忽然,一个女记者从我身旁经过,刻意留了下来,看着她的样子,我只觉得,她从上到下无一不在冒着酸气。甚至是连她说的话都是浓浓的带着醋意。 “真不知道,我们的墨梓哥哥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能看上一个小护士?还是个姿色平庸、毫无气质的粗俗女!” 说完,这个女记者撇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看着前方那群记者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侧着头,对着枫水涯说着:“你呢?是不是你跟那个记者一样这么看我?” 枫水涯侧目,将我的头掰了过来,与他对视,他的眼神还是如那般一样,默默之中带着深沉孤寂,也带着些许的杀伤力,只听他说道:“你难道还会去在意他这样胭脂俗粉所说的话吗?你有你的清纯天真和不服输的倔强,这是她所无法比拟的!” 虽说被他捏着下颌,但我还是强行,让自己的嘴角拉出一个弧度,我打落他捏着我下颌的手,对他强颜的笑了笑。 此时枫墨梓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旁,一手拄着凳子,一手扶着桌子,似是话中有话的说着:“怎么?我的准弟妹,和我的弟弟发生矛盾了吗?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和我说说!” 见状,这是将风水涯的手捏在手里,很是做作的将他的手捏来捏去,借此来表示,我刚才只是和他闹着玩儿的。 随后看着枫墨梓,一脸假笑的说道:“怎么会,我和他这么好怎么会吵架呢?所以就不劳您费心了。” 我看你的枫墨梓,往会场中心瞥了一眼,随即说道:“耨,那些记者可不在等你呢!还不快去!” 看着枫墨梓和那些记者,在台上说了半天,才知道今天这场记者会是在为枫墨梓做澄清的。 好家伙,今天,我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我保证一会大堆的粉丝堵在我家门口,没日没夜的追杀我! 今天的事,我想,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同样,也有些在意料之外。 刚才那个站在我身旁浑身酸气的女记者,从台上走了下来,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硬是把我请上了台! 也许事情就是那么凑巧,今天在台上主持记者还是那个在街头采访我的记者。 只见他拿着话筒在另外一头,对着我喊话道:“今天,我们就请这个颜女士,对当天的事做一个澄清!” 台下的记者把所有的目光与闪光灯全部集中在我身上时,我看了看台下的枫水涯,一脸平静地走到那个记者身旁,手中夺过话筒,说道:“抱歉,那天的事,我不想回忆!所以,我想让我的男朋友枫水涯,来替我回答这件事! ” 说完,我便鼓着掌,笑着迎接枫水涯,有些不自然的上这台。 估计我这么做是让枫水涯,也没有想到的,今天枫水涯,走上台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神会心一笑,转过身去捂着自己的嘴,我怕我再不转过来,我真的会笑出来! 我调整自己的状态,走到枫水涯身旁,我想这个时候我如果再不走他身边配合他的话……估计等一会儿,我出去,估计他会更冷漠的一面对我! 站在他身旁,只听他说道:“那天的事情很简单,我不允许我的女朋友遭到他人的觊觎!即便那个人是我的亲兄弟!更何况对于枫墨梓的脾气,我想,大家眼里也是知道的!” 说罢,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看着我笑了笑又复说道:“夕夕她生性善良不争,对于那天,她没有做过任何的反击,我想你们应该分清楚,谁是受害者!谁!才是施暴者!” 第二十四章 脚崴了!因为你打了我! 枫水涯说完,那个记者,瞬间将话锋转到我这里来,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里,那个记者又问了很多,我与枫水涯相视一笑,甚是淡然的接过话筒对着全场人说道: “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看过那天医院的监控视频!但是我在这里,丝毫不介意,让大家再重看一次!” 此话落尽后,枫墨梓的经纪人立刻站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恨得牙根痒痒的看着我,恨不得下一刻就将我撕碎一般。 “啊!” 那位经纪人二话不说,被扇了我一巴掌,因为脚下穿的高跟鞋不是很自在,这不是枫水涯手快扶着我,我想这一刻我已经倒下了。 可纵然是他扶着我,在摔倒那一刻,我的脚踝一阵刺痛钻心而上,那声尖叫不是因为我摔倒,那是我的脚踝,那一瞬的疼痛真的是无法忍受。 因为疼痛,我死死地抓着风水丫的胳膊,之间我的脸上蹙着眉都快拧到一起,眼角也慢慢渗出了泪水,鼻子也一阵一阵的发酸,若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我想我会哭出来的。 “别动!别动我!……我的脚,我的脚好疼……” 微微有些弯着腰、扶着腿,忍着疼慢慢的说道。 枫水涯他看了看我的脚踝,连忙对着台下大喊道:“别拍了!别拍了!叫救护车!” 说完,枫水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拦腰抱起,迅速穿过会场趁着电梯,直接到了五楼进了贵宾厅的休息室。 他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将我的脚放在她腿上,手法很轻的捏了捏我的脚踝。那一刻,真心的疼痛又扑面而来,我并不像刚才那样叫我出来,而是紧抓着沙发,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忍着疼痛。 枫水涯将我的高跟鞋脱掉,从哪里不知搞来一把剪刀,顺着小腿肚子,将我脚腿上的丝袜剪开,慢慢的说道:“你平时不穿高跟鞋的吗?” 我嘟嚷着嘴,一脸抱怨的看着脚,既难过又抱屈的说着:“不穿啊!因为平时上班的缘故,所以我都只穿平底鞋的,高跟鞋,我只穿过那么两三次。第一次,是在安雅结婚的时候,我穿着粉红色的礼服,配着洁白的高跟鞋。这第二次嘛……就是刚才喽!” “疼吗?”枫水涯轻声说着。 在我还没回答的时候,又看着我的眼睛,似是有话想说,但话到嘴边又难以说出,就是有一会儿,便低着头,给我轻轻的揉着脚踝。 看着枫水涯这个样子,真的感觉到,他也有这么温柔,体贴照顾人的一面,并不是像韶寻说的一样,是个绵里针。 “头次发现,你这么会照顾人!……不过向你这样的应该不缺女朋友吧?”看着他问道。 枫水涯没有抬头,脸上还是那般的平静如水,连语气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只听他回答道: “再多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救护车一会儿就来了,一会你先上去,我过一会儿,也会过去陪你!” 说真的,如果没有这场合作,他在和我说这些,我估计我也会动心的。 这脚崴的也是恰到好处,枫水涯当众抱着受伤的我出大厅,也直接让那经纪人哑口无言。我想,不管他再怎么说,就算口灿莲花,也会有好长一段时间会在屏幕上息影了。 时间过得很快,尤如白驹过隙,好像话音刚落,救护车便已经到了,你的注视下,被枫水涯,直接抱到救护车上。当然,这些注视之下,也不外乎于那些记者的直播镜头。 刚看到这辆救护车的时候,忽然感觉很熟悉。 咦!这不是我们医院的救护车吗?今天,是谁来出诊?来接我这个病人呢? “安雅?今天果然是你,看到这辆救护车,我就在猜想,今天会不会是你来接我!” 看到安雅从车上下来,甚是欣喜的笑着对他说的。 这是安雅,这次见到她,忽然感觉我与她之间生分了。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跟我说过半句话,你丝毫没有看我,眼神也没有落在我的脸上。 她是在怨我吗? 在急诊留观室里,看着安雅为我换液体的空档里,我一把拉住安雅的手,还是那般亲切的问道:“安雅,生我气啦?” 安雅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有些不舍得我,她跟我说的这些话里,我是觉得,她是满满的抱怨和委屈: “哼!我哪敢生你的气呀!还有事吗。没有事我先走了。” “别!安雅,我知道你在怪我,我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我没告诉你,因为我怕你受到伤害,我想,这两天的事你多多少少都听过……” “听过,你和一个副总裁搞到一块去了,闹的满城皆知,我能不知道吗?” “可你既然知道,但你应该明白,我所做的这件事情,是针对枫墨梓的。一是怕你受到伤害,怕我这件事情会连累到你。二是因为,你是枫墨梓的粉丝,我也怕你……所以安雅,你原谅我好不好?” 话音落,安雅顿了顿,在说话时,她的语气很明显已经松了口,她转过身先是狠狠看我一眼,随即,又释怀的笑了笑,只听她说道:“脚上的伤不严重,多多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喜欢吃的东西来看你!” 躺在留观室在床上,眼睛静静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的盘算着: 今天这一闹,算是给枫墨梓心口上又重重地一击,如果冥君愁果真跟他有关系,我想这一次他一定会来,而且还是 变着法的找我麻烦。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想……我有理由去六楼,看看这位枫夫人了。 那我呢?我今后该怎么办?瞬间从一个单身女郎变成了,富贵总裁的女朋友!可笑的是,我和他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甚至是半个月都没有。 想想,我可真是亏大发了! 等等!韶寻呆在家里,如果看到今天的这则新闻,他会怎么样? 这两天我都没有告诉他我出来在做什么,如果让他知道这两天我都在约会情哥哥的话,那他,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对待我呢? 第十九章 死灵别墅 (19) “韶寻......你冷静一点......“十分害怕颤抖着声音说着。 只听见韶寻带着怒火一字一句的说着:“你知不知到这么做的后果?你将你的心头血给我喝下,你会死的?颜夕夕,请你在做每一件事前,先告诉我好吗?......你离我远点,走啊!” 韶寻一把将我推开,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把还未喝完的血碗打碎,仰天长啸着,心中莫名悲伤,仿佛心里还住了一个人。 拉起自己的衣服,步履蹒跚的向卧室门口走去,可没走了几步,还是停下脚步,目光呆滞,神色哀伤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活着......” 走进里屋,在衣柜里拿出常备的医疗箱,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擦拭着胸前的伤口,酒精沾着碘伏涂在伤口上,一阵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直达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嘴唇在这一刻被咬的发白,一声嘶叫在整个房间里响亮的回荡着。 纱布一点一点将自己环绕,胸口的疼痛也有了一丝的缓解,当看到脚上的道道伤口,又苦恼的想起明天还要上班,还要走上一天的路,想想都觉得可怕。 当受够了酒精带来的伤痛时,脚上的道道伤口却只舍得用碘伏来清洗消毒,这时,只听见背后的那人悲戚的说道:“用碘伏会留疤的......” 我没有理会他,还是继续低着头沾着碘伏擦拭着脚上的伤口,韶寻走到我身旁,抓住我拿着碘伏的手,又说道:“告诉我,谁告诉你用心头血可以救我的?” 我甩开了他的手,继续擦拭着,任由他坐在我面前询问着,而我依旧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忽然他似是急了,夺走了我手上正准备包扎的纱布,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很是细心的包扎了起来。 他的手很温柔,没有过多的弄疼我,包扎完了将我抱起放在被窝里,细心的为我盖上被子,在他准备一句不说的走出我的房间时,我还是问出了心底里盘桓了许久的疑问: “韶寻,为什么你不能喝我的心头血?为什么喝了,我就会死?” 韶寻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暗沉着声音,回答道:“心头血是人身生所有精气血运的源头,你将它给了我,轻则病痛缠身,重则会丢了性命,我虽无意害你,但我也不想要了你的命,现在如果我从世间消失了,那么你一定会死!” “为什么?”我又问道。 “因为我身体里有你的心头血,有我在你身边保护你,你不会有事,若有一天我魂飞魄散了,你没了我的保护,也没了身体里心头血化作的三点火庇佑,你必会死在众鬼夹击之下,因为他们都想重新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这些并不冲突啊?你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这有什么大不了?刚才还那样对待我?哼!” 韶寻不知怎的,沉默了好一会儿,也并未转身,只是带着满腹忧伤淡淡的回答着我:“可我是厉鬼,在此事了结后,我终究是要回到地府喝下孟婆汤转世轮回的,到了那时,我便无法在保护你,而你也成了众多鬼魂觊觎多时的盘中餐......” 韶寻似乎还有什么未说完的话语,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是不想让我知道吗?还是我多想了? 总之,在韶寻的身上隐藏了很多的秘密,至少这些秘密是他不想让我知道的,还有刚才,他明明看见我与枫水涯在一起,却无动于衷,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想牺牲自己来成全我与枫水涯的好事。 他这么做,难道不想为自己报仇了吗?不想查清楚了吗?还有......他口中的墨宇、宛妹又是谁?这个人总是稀奇古怪的。 韶寻离开了我的房间,而我也在困倦之中渐渐忘记了痛痛的苦楚,进入了梦乡。 在接下来的几天,我根本没有机会去到六楼,进到那位老夫人的病房里去。 而枫水涯那日的邀约,此后也没有动静,兴许是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当我以为枫水涯这件事都过去时,而枫水涯早已在医院门口等待着我。 安雅扶着我一瘸一卦的走出急诊楼,安雅只知道我的脚受了伤,并未知道我的心口上还有一道新伤。 当安雅看到门口停滞的墨色保时捷时,透过还未全部摇下的车窗时,看到车内人的模样,便压制不住情绪,在我耳边兴奋的对着我说道:“夕夕,你快看,开保时捷那个男人好帅!一看就个有钱人,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多好?想想都美好......” 顺着安雅兴奋的目标望去,看到的是一辆很熟悉的保时捷,那是枫水涯的保时捷,我拍了拍安雅的手,很是低调的轻声说道:“一看就知道这种人我们惹不起,我们还是快走吧,你不是答应我要陪我吃好吃的吗?再不走就关门了。” 安雅扶着我默默的走过保时捷,但还是没能躲过枫水涯的视线,枫水涯从车上下来,叫住了我,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与安雅一眼,平淡的说道: “那天有临时会议,没有赴约,希望你没有生气,今天我可以补回来吗?” 安雅这时,惊讶的不可言语,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在安雅如此的还以目光下,我与枫水涯的关系早已是说不清道不明,我想明天,在医院里就会疯传我有男朋友的消息。 我害羞着低下头,尴尬的笑着回答着:“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在意,你妈妈在六楼,我先走了。” 这一刻,我拉着安雅想急忙的离开,倒是安雅有意无意的将我往他身边推,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神情,我站在一旁看他们聊得火热,自己却想走都走不了。 之间安雅压抑着花痴的激动,兴奋份对着枫水涯说着:“我叫安雅,是颜夕夕的超级闺蜜,你是?” 枫水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枫水涯,她的朋友。” 安雅听到这句话顿时惊爆了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便当着我和枫水涯的面前肆无忌惮的说道:“夕夕,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帅还有钱的男朋友的?难怪那天连苏实都看不上,原来早就有人了啊?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难不成害怕我给你撬走啊!太不仗义了,还当我是你的闺蜜损友吗?” 第二十章 死灵别墅 (20) “别乱说,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安雅,你到那边先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我暗暗拉了拉安雅的手,看着她说道。 安雅看了我和枫水涯一眼,有些不怀好意的咧嘴笑了笑,走到我与枫水涯中间,阴阳怪气拿腔拿调的说道:“我才不要等你呢!你有你的他等你,我自然要识趣一点去找我的他了。”话音落,安雅走到枫水涯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她,我就交给你了,不许欺负她!” 说罢,又转过身对着我说道:“听着,明天如果让我发现你脚上的伤又严重了,当心我不要你这个闺蜜......”话语未尽,安雅走近我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他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点了点头,回应了安雅,目送了安雅离开,看着枫水涯很是绅士帅气的站在我面前,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害羞起来,我微微低下头,目光向下,微微说到:“安雅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枫水涯声音低缓的说道:“带你去个地方。” “你准备要带我去哪?”我疑问道。 枫水涯意味深沉的回答道:“安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枫水涯为我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知道我安稳坐下,才轻轻关上,不紧不慢的驱动车子缓缓驶出医院。 一路上,枫水涯还是那般安静的坐在一旁开着车子,而我也不知道该做些甚么,只能是呆呆的坐在副驾驶坐上玩弄着手指,绕着圈。 似乎是这沉寂的时间,使我忽略了时间的存在,当车子一下子停下的那一刻,我猛然的向前倾,因为没有系安全带,头差点撞了上去,这一刻枫水涯及时的将手垫在我的额头上,看着我淡淡的说道:“小心,快点系上安全带,我们还没有到地方,你先在车上等我一下。” “嗯......”我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看到枫水涯在下车前,将车窗全部关上,看着枫水涯与车外那个男人走到不远处,窃窃私语谈了起来,这整个车上只剩下我与他的手机。 看着他暂时没有回来的意思,我竟有了想翻看他手机的念头,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我还是在拿起他的手机前,若无其事的看了看这个车上没有其他“小眼睛”的威胁下,打开他的手机,粗略的翻看着他的短信和他的图片视频,原以为会有什么发现,最后报着一丝希望在他的录音里,听到了这么一段录音: “韶陨峥,你为什么和我抢方沫?和我抢方沫就该死!我要你看着方沫一点一点的背叛你,让你的儿子认我为父亲,我要你生不如死!” “枫景曜,你和方沫已经成了过去,现在方沫是我的妻子,我不许你碰她,也不许碰我儿子!你听到了没有!” “啊!......”一声惨叫。 “韶陨峥,你都要快破产了拿什么和我斗?呵!......警察很快就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你会说出什么来为你翻案,因为你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了。” ...... 这段录音让我很是震惊,当年韶陨峥的事情竟不是如当年那般的铁证如山,竟然还有这段隐情。我将手机界面返回到桌面,并且删除了我刚才操作的所有记录,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 不久,枫水涯也回来了,还是那般的面色不改,见我安全带没有系上,一句话不说便伸手给我系上安全带,他的手、胳膊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腰际,我的敏感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车子又慢慢的驶动了起来,驶过那人身旁,我转眼看了看那人,那人穿着很是平常,似是枫水涯的下属,也许他真的是他的下属。 想着那段录音,心里更是一团乱麻,面对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更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到底是好是坏,都不可而知,现在更加迷惑的是这段录音他为什么会有! “到了。” “什么?”我惊吓的问道。 枫水涯看了眼前方,平淡的说道:“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下车吧。” 我看着枫水涯说的地方,说了一声“哦”,点了点头,下了车,慢悠悠的向前走了几步,抬眼看着前面这个地方。 枫水涯将车交给了这里的小厮,随后走到我身旁关心的问着我:“你的脚还好吗?” 我微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脚,温暖的笑着说:“没事,还好,还撑得住。” 枫水涯与我相视一笑,慢慢的走进眼前这栋大楼,这栋大楼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那就是——爱之都。 这里拥有很多代表爱意的东西和场所,也是很多情侣约会相聚选择的地方,只是这里消费很高,能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名流巨星,就连安雅也只是在前段时间订婚,才第一次来到这里, 之后便再没来过。至于我,也更不用说,当然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和枫水涯并肩漫步走在这里,一进门便有服务生送上了一束很美很是鲜红的玫瑰,枫水涯与迎面走来的服务生不知说了什么,服务员用一个很是精致的盘子端一个上来一个盒子,我瞅了一眼盒子有些不解的看着枫水涯。 枫水涯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独家定制的钥匙,放在我的手里,二话不说的轻轻拉着我,走向最里面的电梯,直达最高层。 在爱之都的顶层,谁也没有来过,传说从未打开过,这是真的吗?在爱之都怎么会有拿钱办不到的事情,想必那个传说真的是个传说。 在顶层门口,枫水涯深不可测的眼神,伴着款款深情的话语对着我说到:“用你的钥匙,将它打开。” 我张开手看着手中的金光闪闪的钥匙,又抬头看着面前这扇富丽堂皇的门,只看到这扇门上刻着很是生动可爱的丘比特,最上面用英文写着:Eternal vow of love. 这句话英文翻译成中文,便是:爱之永恒的誓言,仔细看了下钥匙,发现这上面又刻着:The price of love,也就是爱的代价。 这一切有些让我犹豫,犹豫是否要打开这扇门,最后我的心声告诉我,我不能打开这扇门。 枫水涯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犹豫,在为我下决定,他将钥匙紧握在我的手中,握着我拿着钥匙的手,慢慢伸向那扇门。 看着钥匙一点一点将门打开,我猛然的抽手,向后退了退,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我打开这扇门?而且这扇门似乎应该不是我来打开的吧?因为......The price of love.” 枫水涯淡然的笑了笑,将钥匙拔下拿在手中,后平静的看着我,说道:“这是爱之都最美的地方,也是我送给你失约的礼物,并不是爱的誓言......如果,我有幸,我希望这是爱的誓言。” 他看了良久,最终还是自己打开了这扇门,当门开启的那一霎那,一片恒美的星空渐渐的跑到了我的眼前,这片星空美的很真实,星光将我慢慢的带进这里,一步一步走在满是鲜嫩落叶的小路上,真是想不到在这么不大的地方,竟能容下这么多的东西。 枫水涯悄悄的跟在我身后,一时间这屋子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 服务生也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去,我承认,我被眼前的这一切迷惑了,这是我一生从未见过的美丽浪漫。 痴痴的看了许久,终于冷静下来转眼看着他,含蓄的说着:“很美,也很像情人之间表白互盟誓言的地方,你的这个礼物太贵重,我不敢接受。”面对他正视着又复说道:“你是集团总裁,我是个小护士,你的歉已经道尽了,照顾你妈妈的情也还完了,我们还是各自做回自己的好。” 枫水涯有些胸有成竹的急切,这让我感到很不安,如同猎豹口中食一般,他接下来的话丝毫不掩饰,直奔主题很是正式的看着我的眼睛说着:“集团总裁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是在拒绝我对你的好吗?你就这么确定你和我是两条路上的人?” 顿时感到手足无措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这是示爱吗?不,因该是不会的,才见过几次面而已,我僵硬的笑着,强定着自己慌乱的眼神,装作甚是平静无动于衷的样子,婉拒道:“枫先生,今在说什么?我有些糊涂......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 “你听得懂,只是你一直在拒绝我,夕夕,我给你时间考虑,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也别拒绝我对你好。”枫水涯拉着我的手很是深情的说着。 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他这般的深情,竟有些想答应他的冲动,话语刚到嘴边时,韶寻的模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连带着刚才那一段录音也冲进了我的脑海,将我原本要说的话全部打乱,看着枫水涯,我从他身旁跑过,一直奔向电梯,一个人躲在电梯里慢慢下降。 此刻,我竟有些欢喜,欢喜自己没有将那句话说出。 第二十五章 枫夫人,您好! 现在怎么回去,韶寻一定会很生气,索性等脚再好一些的时候,就上六楼去拜访一下这位枫夫人。 在急诊留观室待了大约有两天左右,见可以下地慢慢走动,于是向安雅告了假上了六楼。 果然,这次门口那两个人看到是我,并没有阻拦,而是怔在原地原地看了许久,鸟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放我的过去了。 走到床头见枫夫人,正专心致志的在看这一本厚厚的书籍,便轻轻地拉出凳子,坐了下来,看着枫夫人笑着轻声说道: “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阿姨看书?” 枫夫人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也只是看着书,如此尴尬的场景,我又复说到:“阿姨,您对我还有印象吧?我就是上次来这里借用卫生间的女孩。” “知道。”枫夫人看着书淡淡的说着,好似这里发生什么都与她无关。 看到床旁桌上放了几个苹果,我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慢慢的削着苹果。怎不说话?我便也没有开口。 当苹果削到一半的时候,枫夫人忽然开口说道:“说吧,来找我的目的?你告诉我,你真的只是单纯想来看看我!” “阿姨,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没有其他恶意的!” “短短几天内,你能和我两个儿子,纠缠至此,也算是有你的本事!可你脚上的伤还没有好,就跑过来看我,你能到吗?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听枫夫人如此说道,我到不打算立即这件事说出来了,我不确定枫夫人,现在是否跟我同一阵营,我真的挑明了去问,只怕他转眼就会告诉他两个儿子。 此刻我想削好的苹果,放枫夫人手中,十分乞怜的看着她说着:“阿姨,被你说着了!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讨一个办法的!” 枫夫人这次放下她手中的书籍,初次开始我说的问题,我说的每一句话。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苹果,放在跟前闻了闻,便又放回了果盘中,淡淡的“说说”两个字,并可以看出,从枫夫人这里套话,还是有机会的。 我低着头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缓缓的说道:“阿姨,我想这两天的事你也听说过了,您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枫墨梓放过我?他一天不去医院撤销对我的投诉,我这一天不能回到医院上班,阿姨,你就帮帮我吧!” “我应该叫你夕夕?……夕夕啊!你竟然和我的三儿子水涯选择在一起,再去考虑枫墨梓,还有医院的工作呢?而不是专心致志的和水涯在一起?和他在一起可不愁吃穿的。但是你要知道,你到我这里这么打听墨梓的事,就不怕水涯他生气吗?” 枫夫人 话里有话的问道。 我看着枫夫人注视她的目光,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是他的眼睛,有种挑衅的意思。那你就让他知道我的这件事里,是无辜的。 看着她的眼神说吧:“是!枫水涯他是很有钱,和他在一起,我的确一辈子不愁吃穿,可我为什么一也选择寄人篱下?我喜欢护士这份行业,同样护士也是我的工作,不会因为它,而去选择另外一种生活!” 我削好的苹果又放到枫夫人手中,微笑着又复说道:“我与枫墨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知道他为何要刁难我,害得我丢了工作!我现在只想让他去给我撤掉的那个投诉。我知道这很困难,我刚得罪他,现在还要乞求他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枫夫人瞟了我一眼,淡淡的说着。 “枫夫人,他是您的儿子,您是最了解他的,您不希望,我以后这 在枫水涯面前难做吧?” 只见她看了看手中的苹果,放到嘴里咬了一口,甚是幽默的说着:“希望这不是毒苹果!” 枫夫人顿了顿又复说到:“墨梓他虽然生性傲娇,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很重感情,在他心里,除了我和他爸爸想必也只有那几个兄弟,在他心里是重要的了。我的腿有些麻了,你帮我捶一捶、捏一捏,说不定我高兴了,也许会帮你说说情!” 有门! 此时我将窗户关上,拉上一层纱帘,掀开她腿脚的被子,慢慢的,将她裤腿扁了上去。 这种腿部按摩,在医院的时候可没少做,尤其是那种卧床不起,或者昏迷很久的人,就需要护士,去帮他们翻身按摩。 所以对这件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看到枫夫人此时对我的戒心,稍稍放下了很多,便开始试探性的问着:“阿姨,你想念您的儿子吗?前几天,我听说……可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媒体报道葬礼上,您作为他的母亲却没有出席呢?” 枫夫人叹了一口长气,用手轻轻拭了拭眼角,最后那句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伤心往事,面对我的问题,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姑娘,你问的太多了!这个问题,似乎不在你刚才的问题之内!” 与枫夫人聊了很久,但是头一次,可以获得的信息并不多,但是,你可以看出一点: 韶寻到底是有多恨他的儿子或者又是爱的不得了,这几天前,媒体公开的葬礼,也都没有去过。 不过说真的,那天的公开葬礼做的这些做作,这是个鱼饵,在等待一个大鱼上钩一半。难不成你看出什么端倪,所以才不去? 还是被困在医院里,没有办法出去? 枫夫人对韶寻的感情,我想是后者,有的时候爱到极致,才不愿意提起;宠到极致,才不允许自己去他的葬礼。 至于枫夫人是自己要求待到医院里躲避外界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是有些人根本就是不想让他出去。 刚才枫夫人人说,枫墨梓虽然说傲娇,但很重感情,换个思路想一下,也许是丰顺知道什么,但枫墨梓,又不忍心对自己的母亲做什么,只得以养病为由送到医院里。 而恰巧,枫夫人是因为伤心的缘故,什么都不想说。 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韶寻不能亲自出面,那就…… 第二十六章 妈妈你来了!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来的人让我有些诧异不已,在此之前我想过任何人都可能会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妈妈,也会来。 妈妈自小便体弱多病,因而成了一个聋哑人,在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承担了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脸上的皱纹从没有一天而减轻过,一天比一天憔悴,这次受伤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妈妈,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看着妈妈急忙的推门而入,一脸慌张的寻找着我,见我的腿被打上了石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瞬时心便坠入谷底,连忙走到床边,忍着眼中的泪水,焦急的看着我。 妈妈因为说不出话,便紧紧的坐在床旁,一直拉着我的手,时不时抚摸着我腿上的石膏缠着的纱布,又不安的看着我,只可惜在妈妈眼里,我现在根本与她无法交流,而我现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拉着妈妈的手,安慰着她。 妈妈的到来让我惊奇,让我诧异,也让我感到不安,是安雅告诉妈妈的吗? 我现在无法告诉妈妈我有第八感这个事实,不!应该是谁都不能知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了吗?”枫水涯忽然走了进来,看到床旁多了一个人,有些呆呆的,看了下又复说道:“这是伯母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板着脸,一副不悦的样子看着枫水涯,后说道:“你怎么来了?不用忙你的事吗?” 枫水涯有些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对着我妈妈摇的手,说道:“伯母,你别误会,我和她是普通朋友的!” “我妈妈是聋哑人,听不到的,你又在那比划,只怕还没听懂,便也看懂了。”看着枫水涯回答道。 枫水涯听到我这么说,似乎也安心了些,肯安静听着我的问题回答我:“夕夕,现在外面的局势大致分为两派,一是枫墨梓的粉丝,一边是要求他向你道歉。另外,那个经纪人也在外面。” “然后呢?”听到经纪人也来了,便没好气的说着。 “我在外面和她聊了一会儿,她说要求你公开向枫墨梓道歉,不然她会调动舆论压力去针对你!” 枫水涯顿了顿又复说道: “前几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很单纯,怎么这几回越发的看你越老辣了?” 枫水涯说完又开怀一笑,邪魅的说道:“对!就应该老辣,不然怎么做我枫水涯的夫人!” 夫人?我何时成了夫人了? 毫不示弱的还嘴道:“喂,谁是你夫人啦?从头到尾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可不许趁火打劫!” 枫水涯又邪魅的笑着说道:“巧了,我最会的便是趁火打劫!”说罢又在我妈妈面前伏在我的耳旁说道:“都和我牵手一起逛过街、喝过咖啡,一起出现在记者会上撒狗粮,还有……你脚崴了我抱着你出来,你说……还不是我的夫人吗?” 枫水涯说完不知道我妈面前比划了什么,只见枫水涯走的时候,妈妈很是高兴,这家伙连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该死的第八感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灵光的时候又这么灵光!真希望这一刻自己有一个瞎子一样看不到,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么伤心了。 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细细算了一算,里七月十五已经近的不能在近了,在过几天,冥君愁真的会帮我吗?不会放我鸽子吗? 还有,韶陨峥的死?韶寻的死?最重要的是她为何被关在这里,因为什么被关到这里。 可毫无疑问,所有的谜底只有那个老夫人能够解答了,现在只要老夫人开口,那么以前韶陨峥的死,韶华的死还有如今的枫董事长都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愤愤不平的指责着自己:“还帮他们干什么?自己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的事与我又有何干?………颜夕夕,不要再管,也不要再问,更不要再去想了!” 下午时分,阳光比正午那时更更柔和了些,带着丝丝凉意,可身上的疼痛却让我在这个下午时分没有丝毫的睡意。 在吃过晚饭后,同病室的病友将电视打开不经意的换台之间,一则新闻轰然的充斥着整个病房,把这新闻也让我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听得同病室的病友这样说道: “咋这样子吓人嘛!这个人做了啥子缺良心的事么?”说话的这人是个四川阿姨,与邻床阿姨十分惊奇的说道。 “这个年头啊,啥人都有,这三个小伙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咋死的这么惨呢!”邻床阿姨有些惋惜的回答着。 对于电视报道的这三个人的死,信息并不多,也并未做过多介绍和镜头特意 电视上关于他们的照片信息所露不多,但足以看到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个个面目惊恐,嘴巴大张,紫红泛青黑的脸映着大睁的眼睛。 看到那个邻床阿姨对他们的惋惜不已,心中便更是愤愤不平,为什么要对他们惋惜?为什么要可怜他们?若不是惹怒了神灵,怎么会变成这般。 妈妈似乎看到了我的不高兴,浅握着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后,忽然我觉得嘴唇有什么东西一样,细细一抿,心里顿时甜蜜无比,因为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银耳粥,还是妈妈最了解我,每当我生病的时候最爱喝的便是银耳粥了,其余东西即使做给我,我也是不吃的,前几次我生病的时候最怀念的就是妈妈的银耳粥,但妈妈都无缘给我做上几回,不过这也是好的。 我本想接过碗自己喝得,没想到妈妈狠狠的打了一下,不过也不是很疼,在这个时候其实没有第八感,我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妈妈再一口一口吹着银耳粥,一勺一勺的喂到我嘴里。 顿时眼眶湿润了。不,我不能哭,不能让妈妈看到我在哭,不然她又该伤心了。眼前的纱布,在这个时候也很照顾我,没有迅速的湿透,因为我爱她不想让她伤心。 第二十一章 死灵别墅(21) 跑出爱之都,毫不犹豫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回家的路上,又想起了那段录音,脑海中不断做出种种假设,来解释这一切的行为,同时也期冀最后的结果不会伤害到某个人。 录音中的方沫,我想就是韶寻和那两兄弟的母亲了,现在枫景曜是锋云企业真正的老大,而当年韶陨峥就是因为樱花诅咒而死的,在录音里不难看出枫景曜似是方沫的前男友,当方沫与之分手后与韶陨峥在一起,可枫景曜却对方沫余情未了,看到这一幕便怀恨在心,做出了当年所有的事情,还有所谓的樱花诅咒。在韶陨峥死于诅咒后,又和方沫破镜重圆,与此同时方沫因为心里对亡夫的情谊迟迟难以忘怀,枫景曜也为了讨好方沫对韶寻是好之又好,最终方沫为他生下了两个儿子。 至于,这两个儿子为什么一个进入娱乐圈,一个在公司始终做着不起眼的活计,直至韶寻死后,才成为集团副总,按常理来说,枫景曜即使在喜欢方沫,以一个商人的心思,是绝不会对一个外人栽培这么多年,又将公司继承人的职位交给他,况且韶陨峥是死在自己手里,那就更不可能了,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这一切的问题似乎都回到了原点,当年事情究竟怎样?这反常的举动又是为什么?这恐怕只有韶寻的母亲枫夫人方沫能够回答一二了。 回到家里,看到韶寻规规矩矩翻看着书柜里的书,很难联想到那天晚上的恐怖,韶寻听到了我关门的声音,放下书本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模样,毫不犹豫的将我拦腰抱起放在床上,冷着脸一句话不说,也不让我说一句话,只是一心关注着我的脚伤,有没有严重些。 只见他甚是小心的拆开我脚上的纱布,重新为我换着药,当纱布再次被缠上时,韶寻冷冷的说了一句:“把衣服脱了!不许说不!” 我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胸口,拼命的摇着头,只听见他的一声冷哼,我知道我若在不乖乖将上衣脱掉,他肯定会亲自动手,我红着脸,看着他低声嘟囔着:“你把头转过去!” “......?”韶寻疑问的看着我。 我低下头,轻声言语道:“我好歹还是个大姑娘,怎么好意思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当然,你是鬼这也不例外!转过去!” 韶寻摆这个冷脸看了我两眼,转身背对着,看着他的背影恨不得打他两拳出出气,一天就知道欺负我,不过想到他做的这一切虽然霸道了点,有些蛮横不讲理,可说到底也是我着想,想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慢慢的都是害羞的将自己衣服慢慢解开,只露出个伤口给他看,尽管伤口离隐私的部位不远,但有衣服遮盖,还是可以的。 在叫韶寻回头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露点,才伸手点了点韶寻的肩膀,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韶寻转身看着我的伤口时,一股不悦的神态油然出现在他的脸上,他没有说什么,还是像刚才一样手脚轻慢温柔的给我换药,当他冰冷的手不经意间碰到我的胸口时,身体顿时犹如触电一般,抖了一下,韶寻停顿了一下,还是接着为我换药,可我看到了,他的脸也红了,似乎是比我还红。 当他换完时,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到:“一会就把内衣也脱了,不然我下次给你换药的时候,就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了。” “什么?.......内衣也脱了?不行,脱了岂不是被你看光了?到那时候,我跑都来不及,我才不要呢,绝对不行!” 我十分诧异的将他推开,将衣服拉去紧紧地护着自己,警惕心超高的看着他说道。 韶寻邪魅冷呵了一声,又复说道:“那你今日呢?如此丰满还藏起一半来不是在诱惑我吗?” “我......” 韶寻收起邪魅的嘴脸,淡淡的转过身去,关切的说:“穿着它对伤口不好,会影响血液循环,伤口不好恢复,所以,这两天你还是做太平的丑小鸭比较好。” 我听到他如此说,冷冷的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同时还在疑问韶寻哪里懂得这么多时,看到一旁书桌上被韶寻丢在一旁还未看完的医术,他这是看了好久吗?因为我的伤如此上心的专门找医书来看,也真是为难他了。 心里揣度了很久,还是决定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韶寻,因为他毕竟是韶寻的父亲,此事业余他的母亲方沫有所关联还涉及到了他的继父枫景曜,他有权利知道这些: “今天,枫水涯约我去了爱之都的最顶层,带我看了Eternal vow of love那间屋子,还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叫我不要拒绝他的好,我们是同路人。” 韶寻忽然变得有些失落,说道:“哦,他喜欢你,你答应他了么?” “没有” “你不喜欢他吗?跟了他你会很幸福的...” “因为一些别的事,我没办法答应他,你......希望我答应他吗?” 韶寻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一心追问着那些别的事,到底是什么:“别的事?是什么事让你拒绝他的表白?” 有些失落的我,没有听到他的答案,心里不停的找理由为他开脱,在想好后,终启唇说道:“前几天,我和他去听音乐会,在快开始的时候,我遇见了冥君愁,他说他是和他的主人一起来的,虽然后来枫梓墨也出现在那里,但我不确定他们二人谁是冥君愁的主人,直至今天,他约我去爱之都,在路上,他下车和一个陌生人聊了很久,在这中间,我听到了他手机上的一段录音,那段录音好像说着你父亲韶陨峥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我没答应他。” “什么?你说我父亲韶陨峥是被人害死的?是谁?他怎么会有录音?”韶寻对这件事很是惊讶,这种惊讶不类似于从未知道的不可思议,而是类似于一种早已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些,如果那段录音是真的,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手机里,又怎么会如此碰巧的被我听见呢?也许这一切都是恶作剧呢?”我看着他说道。 韶寻沉思了一会儿,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对着我缓缓地说道:“夕夕,这段时间枫水涯一定会来找你,你先拖他一拖,在答应他,多多留意他身边的事,回来告诉我。” “为什么?这算是欲擒故纵吗?” “他既然有这段录音,这说明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你接近他,也可以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看我妈,所以,你得答应他,但不能答应的太快,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又想起几个问题他一直没有回答我,几番思虑之下,又开口问这他:“韶寻,你还记得我那个未说完的三个问题吗?” 韶寻走到我身边坐下,轻“嗯”了一声,便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轻咽了口唾沫,想了想接下来要说的话,便开口说道:“第一个你已经回答了,第二个,那栋别墅既然是你死亡的地点,而我也对第八感有了些许感觉,为什么不再去那里在感应一下呢?感应到了就不用在做地下党了;第三个,你的宛妹是谁?我和她有什么关系,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韶寻在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之后便不愿在注视我,脸掉扭到一旁,弯着腰拄着自己的额头,甚是无奈的说着:“不带你去别墅,是因为经过上次在别墅经历的一切,那里肯定会有人守着,去哪里感应等同于直接触摸真相,幕后黑手绝不会给你一丝能够一击致命的机会,所以,我不打算带你去了......至于宛妹,我不想回答你。” 我上前拉着韶寻,甚是不解的看着他,追问道:“你说宛妹的时候,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她!可是你却在我面前口口声声的说着你最爱的是我,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觉得我的感情是你可以随口说说而已?” 话音尽,韶寻转身一把将我拦在怀里,紧抱着我,不顾我的反抗,只是一味的抱着我,片刻,他松开了我,抓着我的肩膀,陈恳的重新注视着我的眼睛,轻声低喃着: “宛妹是我最爱的人,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是我心底里最温暖的情意,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和枫水涯一样,是你的追求者,可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砝码,我早已不是人了,对于你我只能保护,对于他我只能成全。” 听到这里,心中恨意丛生,不自觉的打了他一巴掌,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便跑到一边的阳台地台上,蜷缩在角落里,环抱着自己,刚才他的一字一句不停地回荡在我的耳边,我这是怎么了? 当初,面对他的强吻,让我下了决定要报复他,现在马上要成功了,他的心里有了我的位置,原以为他的心会满满的都是我,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听到他说喜欢别的女人,我的心竟是这么痛,我这是喜欢上他了吗?不,不可能,我只是向报复他,只是想报复他而已...... 第二十二章 死灵别墅(22) “夕夕,你眼睛怎么了?怎么是肿的?难道枫水涯欺负你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的脚好些了吗?”安雅一早看到我的囧样,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着问。 我看了安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的放下衣物换上整洁的护士服,在护士服换上身上的一刹那,如同他人口中的打了鸡血一般,但只有安雅看出了我的疲惫,安雅不死心的依旧问着: “真的是他?我去找他!” 听到安雅火急火燎的要去找他,连忙将安雅拉住,将嘴角违心的上拉,轻笑道:“别去!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昨天脚有些不舒服,疼了一晚上,所以没睡好眼睛肿肿的。不过还好,我还能走路,你看,是不是?” 安雅甚是不满的指了指我的头,后微笑着看了看我,指了指手上的表,才突然想起,现在已经临近交班了,现在怎们能在更衣室晃荡呢?一切准备工作都还没有做,如果是被护士长看到,那不用说铁定会被骂惨的。 与安雅急匆匆的跑到护士站,看到安雅忽然一副淡然安泰的模样,就觉得很是奇怪,许是安雅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又上来了,轻哼一声,便低头四下找着交接班本:“奇怪,安雅,你看到交接班本了吗?快点帮我找找。” 安雅有些看好戏的模样,戏虐的说着:“找什么找?反正要交接班的是你,不是我,今天......上主班的貌似是你哦!” 我瞪了安雅一眼,心中有些气愤,但还是压了下去,依旧埋头苦寻着,冷不丁的背后冒出一个人来,吓得我够呛:“护士长......您来了。” 护士长淡然文雅一笑,低头看了看我拉开的抽屉,什么都没说的向更衣室走去,看着安雅捂着嘴偷笑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如同被当做猴耍了一样,心里的积压了很多天的火气终究是被这件事当做导.火索,冲着安雅就发了过去:“安雅!能不能不要这么孩子气?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做这些小儿科的事情,不觉得幼稚吗?快点把交班本给我!” 安雅惊愕着看着我,后甚是不情愿的从他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交班本来,拉这个脸子冷冷的走到我身边,看着一旁平静的说着:“交班的东西我都替你弄好了,今天交班的东西我都写到上面了,你看看吧!” 说尽,安雅有看着我冷冷的说着:“这不是幼稚。” 拿着安雅扔给我的交班本,看着里面安雅早已经写好的东西,忽然觉得刚才那些话不该说出来,更恨自己怎么可以将这几日来的火发在他的身上?这一刻看着手上的交班本,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让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小颜,怎么还站在这里?不知道要交班了吗?”护士长站在身后,话语中带着丝丝不满的说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安雅她不会在意的,不会的! ...... 时至正午,因为我今天是主班,要上全天,所以中午的这一个小时是我吃饭的时间,医院的食堂是不允许医护人员穿着工作服装去打饭的。 一身很是随便的便装的我,无精打采的走出急诊楼,在走向食堂的路上,碰到了六楼的那个老夫人,也就是韶寻的妈妈方沫,她是一个人吗?怎么没人陪她呢?冥君愁呢?难不成也失踪了? “阿姨,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快步上前追上了枫夫人,和气的问着她。 枫夫人回头先是对我和蔼一笑,又凝眸打量了我一阵,后什么话都没说的扭头像食堂走去,我知道,她知道我是那天在六楼为她换药的护士,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哼,看来,这位老夫人是真的有料了! 不死心的我还是跟了上去,这次是直接挑明了的轻声说到:“方沫阿姨!你就不想当年的樱花是谁吗?或者您已经知道?如果您知道了,怎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这么白白的死掉呢?” 枫夫人停下脚步,眼神犀利不谢的看着我,嘴角也是微微的向下拉,很是鄙夷的说着:“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调查我?难道你们医院就是这样保护病人的隐私吗?” 我淡然的笑着上前挽着枫夫人的胳膊,在他耳边细声说着:“别动!我相信在你身后还有那个臭道士在盯着你,对吗?所以夫人如果想好过,就别动!” 挽着枫夫人,慢慢的向前走着,对着迎面走来的人淡然一笑,走了过去,只听得枫夫人煞是冰冷的说着:“说吧,找我干嘛?” 低头一笑,揽了揽鬓角的的头发,直截了当的说着:“您是被枫董事长软禁的吧?您的病只是个借口,那天在急诊,也只是个过场而已。也许你在疑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你那天虽然有伤,但丝毫没有到住院的地步,在六楼您也被所谓的陪护监视,能够做到这些的,只有枫董事长,我说的对吗?” 枫夫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她丝毫没有想到那天的一切会有破绽,也许这真是上天的安排: 那日,我正值夜班,整个护士站只有我一个人,另外一个同伴也出了急诊,这时候枫夫人就来了,枫夫人虽然头受了伤,有些血迹,脸色也是发的惨白,但各项生命体征均处正常,在经过医生的消毒包扎下, 便被院长以重度脑外伤收住到了六楼神精外科。当初,以为这位夫人是院长的亲戚,是特殊待遇,直至韶寻的死被曝光后,我才有些怀疑这位枫夫人的住院有些奇怪。当看到冥君愁守在病床前监视着她,便更是怀疑他们一家。 当然,说出来的这一切都是毫无根据的,这么说也只是想试探一下,如果我猜测的这一切都是事实,那么枫夫人现在就已经动摇,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 “即使你说的都对,那又能怎样?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家的闲事?上次警告的还不够吗?”枫夫人一脸不屑鄙夷警告的说着。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扶她做下,到窗口处点了一些清淡的饭食汤羹,端到它的面前,温柔的说着:“阿姨,快吃吧!不然就要饿肚子啦!这些比较清淡,您是可以吃的。” 枫夫人将面前的饭一把推开,我索性做到它的身边,在他身旁耳语道:“因为我有一双鬼眼,可以看到你那枉死的儿子韶寻!渍渍~他可死的真惨,满身都是窟窿,还有脸上被人划得一道一道的,那叫一个恐怖,现在他死了怨气凝结化成了一个厉鬼,我这是在救你啊,夫人!我也可以不管这些的,但他如果找你们报仇泄恨,你觉的你们跑得掉吗?就算有冥君愁,那你舍得让自己儿子魂飞魄散再死一次,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吗?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母亲!” 枫夫人忽然变得愁眉不展,眼睛中也多了些许哀伤和许多说不出的苦衷,我将那些饭菜又重新的摆在了她的面前,枫夫人转眼看着我毫无恶意的眼神,终于动手吃起饭来,看到枫夫人吃了,自己也打了一份饭菜坐在她的对面吃着。 没过多久,枫夫人放下汤羹唉声叹气的说着:“我叫方沫,韶寻是我和韶陨争的孩子,在他刚出生不久,陨争就因为泄露商业机密,涉及金额巨大,被判刑入狱,可没过多久便横死在狱中,此事警察也在调查,可最后却推到鬼神的身上,不了了之。” 我疑惑地追问道:“后来呢?您怎么变成枫夫人的?” “三个月的丧期一过,景曜便开始了疯狂追求,他说他不介意韶寻,甚是可以将韶寻当做自己孩子,把公司交个他都可以。那时,我心动了,便答应了他。这么多年他几乎是对我百依百顺,对他当年的话也兑现了,我不知道韶寻为什么会死?为什么?” 我递给了枫夫人几张纸巾,在枫夫人的肩头轻拍了拍,以示安慰,尽管他说的这些都和我的猜测一模一样,但她对我还是有些顾虑,最重要的东西他却一个字都没说,看来得让他相信我才行,于是附在她的耳边说道:“三天后,在医院后面的休息花园我会让你看到你已经死去的儿子,让你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想让他魂飞魄散,我不介意你告诉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 枫夫人愣了愣,后满是希冀的看着我,拉着我的胳膊,暗声说道:“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看到我的儿子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郑重的回答着:“可以,我可以让你看到韶寻,但这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不会活过第二天!” “哦哦......”枫夫人点了点头,漠然的离开了。 看了看时间,也快到接班的时间了,迅速的将自己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全部吃尽,一路小跑跑到急诊更衣室,换好衣服后又一个人犯愁,昨天打了韶寻一巴掌,今天该怎么面对他呢?还有今天承诺枫夫人的事情,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看到鬼嘛!这件事,又怎么和韶寻说呢? 第二十七章 花园小憩 枫水涯没有直接搭理我,而是跟我妈妈装聊了半天,才注意到我。真是不知道妈妈是聋哑人,枫水涯会哑语吗?跟妈妈聊的热火朝天的,心里一想又完了,在妈妈眼里,她这个男朋友算是坐定了! 不由得感叹,真是应了那句话: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枫水涯看到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们,为此不由得笑出声来,没想到枫水涯又说道:“怎么?成为我的夫人这么开心吗?” 这句话,那正在喝水的我着实呛了一口,妈妈迅速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拍着,不过还是咳了几声,还是那般,懂了也如不懂得一样耍赖回答道:“谁是你夫人了?这句话你可别乱说,哪天被你的这个妹妹那个姐姐听了去,我还活不活了?” 枫水涯邪魅一笑,看着他抱来的那束玫瑰,盯着它看了许久,从里面挑出一朵鲜艳的玫瑰来,拿在我的鼻子前让我闻了闻又放在我的手中,说道: “这玫瑰是多,但我枫水涯只摘一朵!就只摘你这一朵!” 我想了想,还是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是啊,你只摘一朵玫瑰,可我偏偏不是玫瑰,是那芙蕖里的荷花,只可远观不可近瞧,也不可摘!不知道是不是你眼睛有问题能把荷花看成玫瑰?要不要我给你挂个眼科?” 枫水涯扑哧一笑,后绅士的咳了两声,说道:“可你比荷花还纯美,比玫瑰更为娇艳,把自己比为荷花太过。” 说罢,又从那束玫瑰中有抽出一只只有叶没有花的支子来,又将我手中的玫瑰拿走,在那支玫瑰上的所有叶子全部摘掉,不知怎的那支玫瑰在我手上的时候,花仿佛还是那朵花,换了个带着花叶的枝子。 只听的枫水涯说到:“名花配美人,美人配英豪,即便是名花也脱不了绿叶的陪伴。” 不在意的回答道:“换句话说,我也离不开你呗?” “你终于肯说你离不开我了!”枫水涯有些猎物落入圈套般的喜悦。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如炸了毛一般,不知所措的看向韶寻,韶寻就是站在窗旁不肯回头,慢慢的看着他的双手攥拳,要紧紧的松开,他此时内心该是多么的挣扎啊。 此时,反嘴反驳着:“我……我哪有说啊!明明是你下套让我说的!卑鄙!” 枫水涯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满意的向我妈妈走去,又是热火聊天的说了起来。 当我转头看向韶寻时,发现站在窗边站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是韶寻!可一转眼他就已经不见了,他去哪儿了?他生气了吗?还是又跟筋不对? 是啊,他这是怎么了?是看到我做的这些没和他打招呼吗?还是?哎呀!韶寻,你怎么可以不理解我呢?我和他没有关系,是为了调查你的事啊!别走…… 我的脸就是我的心一样,心里是高兴,脸上就会高兴,心里不高兴,那么脸上便是不高兴,一切都如一张白纸一样,让人看得真真切切。 几声叹气之下,妈妈走了过来,用手比划着说道:“这个小伙子很好,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你不喜欢她吗?” 我与妈妈之间比划着我和妈妈能看懂的手语,妈妈真的以为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人,可现在我连我喜欢的是谁搞看不清楚了,我急于向妈妈辩解着:“妈妈,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妈妈又关心的比划到:“那你在为什么不开心?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一个男人?” 男人?怎么不是?只不过是一个鬼而已!若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医院停职!再说面前这个人,样样都好,长得帅又有钱,又这么会体贴人,可以说是个标准男友,可我的心告诉我,我现在不能选择他,也不能答应他任何事。 我沉默了,妈妈也似乎认为我默认了,因为我是因为他,因为现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而生气不开心。 看到妈妈亲自给枫水涯倒了杯水,用“国际”哑语和他说着我是如何如何的不懂事,如何的任性,如何的刁蛮。 天哪,这还怎么得了!这下如他所愿,我身上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现在心里不知怎么却默默祈祷着韶寻不会吃醋,不会离开我。 但我转过身去准备就此以睡觉来忽略这一切时,又忽然想起,关于韶寻的死,听他这个当事人说过,也模模糊糊容冥君愁那里探听过,我是不是该好好打探一下这枫水涯的呢? “枫水涯,和护士说一说,我想出去转悠转悠,躺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没有什么大碍,推着我到后花园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枫水涯在和妈妈打过招呼后转身去了护士站,大约有个十分钟左右,枫水涯很顺利的推了个轮椅过来,身后还跟着主任,还有两三个护士。 不知道枫水涯,说了些什么,他们虽然同意我出来,但是身后必须跟着一个护士。 穿着病号服,身上铺着薄薄的毛毯,总是要在我身后推着轮椅,走到后花园时,轻轻伏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当枫水涯停下时,我向外伸出的手,这是我这么多天里第一次看到阳光的气息,这气息煞是温暖和煦。 我微微浅笑着,淡淡的说道:“我有什么好可以让你这么对待我?”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他,在他将要启唇的时候,我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回答我,这几日新闻铺天盖地,除了我们这件事就是你们锋云企业的了!。锋云企业的继承人韶寻吸毒死亡,使你们的股市直线下滑,我想你们若在不想想办法,你们锋云只能面临破产。” 说罢,我看着向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只见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一脸苦涩之象,后似是有难言之隐的说道:“夕夕,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把你拉到这件事里来,只是……有人想利用我们这件事还有枫墨梓在娱乐圈的势力,将股市拉高,让锋云起死回生。” “那我便是你的一枚棋子喽?当你们风云起死回生的时候,那我又当如何?我的生活已经被你们搅乱,你们又该如何赔偿我?” “呵,将我赔给你如何?” 我依旧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想到:这个时候还在用这句话搪塞我,他当真是想让我再往下问吗?还是就想让我就此住嘴?哼!可我偏不!于是,我又接着往下问道: “韶寻也是你的大哥,现在尸骨未寒,你倒是很有兴致在这里陪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难道你就不伤心吗?即使他有些过错,但你们也是从小长到大的,你就当真这么不在意吗?” 枫水涯此时变得很是冷漠,眼神也是有些凌厉,声音也是平淡之中带这些愤愤的感觉:“夕夕,你太单纯了!你要知道,这其中掺杂了很多,你我都无力阻止也无力改变,更何况这些都是商业场上的事,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虽然是我大哥但不顾家族企业的安微,做出这样的事来,也让人寒心!” 枫水涯这些话,无形之中也道出了他也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当真是应了我心里的那些推测吗? “那你从未想过,韶寻可能也是被人所害的吗?”有些带着期盼的问这他。 第二十八章 你要干嘛! 此时,枫水涯不假思索脱口说道:“想过那又怎样,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如果现在发,只能让锋云更加危险,所以即使有隐情,也不会有人去查这件事。” 说完枫水涯还是郑重的看着我,有些起了疑心的问起:“夕夕,你今日怎么问起这个来?” 看着枫水涯一脸平静的模样,眼神中眼神中又带着复杂疑惑的神情,我甚至感觉此人不可深信,我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让他怀疑呢? 我淡淡的撇了撇嘴,将他推了推,一脸嫌弃不高兴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生气的样子说着:“我怎么可能不问?莫名其妙的被卷到你们这件事情中来,我总该要知道事情的缘由起因吧?你要知道现在外面那些记者可还想知道我在哪儿呢?当心我说漏了嘴。” 见枫水涯脸色有些变了,我便咧嘴一笑,煞是无辜的说着:“放心啦,你们这些富人的生活,我们这些穷人家才不会去打扰呢!我也只不过是问问,不过我希望这件事过了之后,你我之间可以是普通朋友。” “不可以,我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手!”枫水涯很是肯定的说着。 说罢,枫水涯便以我会着凉的借口让护士推着我回去,他就跟在我身旁冷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今天见他这副样子,是不是手机会在他手里呢?这也不无可能。不过就目前来看,他知道的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得竹筒倒豆子,一点一点的问,不然把他惹急了我怎么办?。 很显然,枫水涯对这件事情很清楚,也了如指掌,可他只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在这个过程中,他不许有任何人打扰,也不容许有任何人破坏。 因为枫董事长已经年迈,而枫墨梓现在身处娱乐圈做着他的大明星,如果枫董事长想把公司交给他们兄弟其中一个的话,我想他就目前而言是不会再考虑枫墨梓了,而会着重考虑枫水涯。 现在我相信枫水涯对枫梓墨的防范心很重,其实他们兄弟二人都属于公众人物,那是谁出来拉一把,锋云都将有可能起死回生,最关键的是谁出来拉着一把。 看来想从枫水涯这里撬点东西出来是有点困难,兜兜转转还是要从枫夫人那里获得线索。 这几天天在医院里,被妈妈照顾得很好,枫水涯也是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我,不过我心里知道,他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记者的嘴而已,从而坐实我是他女朋友的绯闻,借此拉高股市。 而我的心里,从韶寻在窗台旁不辞而别后,心里几乎所有都是他,再加上枫水涯对待亲情那种冷漠,在金钱地位的那种痴迷,真的让我有些害怕。 尽管这么多天来他都百般的献殷勤,想着办法讨好我,可我对他似乎没有一个好脸色,因为这些安雅还说过我好几次呢! 不管我为他怎么样,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不打不相爱的那种,有记者的帮忙,似乎世界各地都在关注锋云的人都知道我与他情侣的事情。 同样,我与枫水涯的关系在医院里,已经是不胫而走了,去医院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和他的。 有些人说着羡慕,有的人为我惋惜…… 有的人说我命好,也有些人说我嫁入豪门也只不过是跳入火坑而已……这一切众说纷纭。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出院那天,被证实的一清二楚。 过了午后烈日,尽是凉爽,挽着妈妈的胳膊,安雅一起有说有笑的从医院住院部走出,刚出大门,您看的枫水涯,早已在那里等候,这是我与安雅和妈妈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安雅打趣的说道:“哎呀,你们天天腻在一起了,有意思吗?说什么话还得避着我们呀?” 瞬间,我反驳安雅:“哪有天天?明明就一天就几个小时嘛!不许在造谣嫁祸我。” 安雅笑着吐了吐舌头,便拉着妈妈去了一旁的路口等待着我。 见安雅走远了,对着枫水涯的笑脸也全没了,只有淡淡的反感,看着远处甚是平静的说道:“锋云的股票已经有了好转之势,你们估计已经不需要我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枫水涯很是温柔的说着:“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呢!怎么?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要这么冷冰冰的拒我以千里之外呢?” 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枫水涯,因为我是两条路上的人,你的生活我看不懂,从相识到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玩火!”说着,走到他的车旁,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车子上,一脸忧郁:“你若真的喜欢我,就让我走吧!有的时候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 说到这里,枫水涯的脸变得比上次还要黑,犹如铁青一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想头看了看四周,有两三个人驻足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是不是在说这句话之前应该给他留点面子呢?他好歹也是个集团的副总裁,就这么被小护士拒绝,他在商友圈里可谓是尊严扫地啊!也难怪他脸色会变得铁青。 这脸色变得铁青,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对……对不起……抱歉,妈妈还在那里等我,我先走了……” “啊!……” 从他身旁走过,没走几步,便被他拉着胳膊,强行拉上了他的车,不管不顾的从安雅和妈妈身旁快速掠过,此时,安雅和妈妈只能听到我那声尖叫,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车上我愤怒的对枫水涯喊道:“你疯了,要带我去哪儿!快把我放下!” 见枫水涯对我不睬不理,一气之下,我对他是又锤又打,幸好这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可这似乎真的把他激怒了,只看他两鬓间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的很用力,后来终于压抑不住怒气说道: “为什么要把你放下!这段时间,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现在你大庭广众的拒绝我,你就真的没想想你以后吗?” “那你想怎么样!……这几天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可你要知道我们一直都是合作关系!现在你的危机没有了,我们关系也可以就此解除!” “是解除了吗?我看没有!”枫水涯看着我甚是可怕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第二十三章 死灵别墅(23) 在医院下午的时光总是过得漫长,回想着中午与枫夫人在食堂的会面,心里一阵一阵的胆战心悸,又不禁的疑问着自己,这次会面真的太容易了,冥君愁怎么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呢?难不成这个枫夫人还有其他的隐情? “护士,我妻子快不行了,你快救救他!”一男子甚是紧急慌张的跑到护士站对着颜夕夕说到。 我回答道:“你妻子在哪?” 那男子指了指急诊科门口,说到:“在哪!她快不行了,你救救她!” 情急之下,顺手将拿起来的手机塞到了抽屉里,快速从抢救室拉了一张床便跑向急诊门口。 这男子口中的妻子,可以说是灰尘扑扑,身上的衣服没有在位置上的整齐,全都分了家,头发也甚是散乱,脸上可谓是鼻青脸肿,脸上都尚且如此,身上还指不定如何。 面对这个女人,我没有迟疑,在这个男人的协助下,把他的妻子推向了抢救室,在医生未到之前,我将她散乱的衣服稍稍解开,用清水为她擦拭了脸庞,她的脸此时已经被水肿和青紫改变了她原本的模样,不过也不难看出她的容颜在此之前也是很娇俏的。 滴……滴……滴……滴…… 忽然,这个女人的心跳直线下降,80……60……40……20……引得心电监护拼命的叫唤,我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呼唤着,拍打着她的身体,看她的求生意识一直处于下降的状态,二话不说,迅速解开她的衣服,在她身下垫了木板,双手交叉,两臂绷直按在她的胸口处,用尽力量均匀在她的心口上做心肺复苏胸外按压。 “快醒醒!你还很年轻,还有爱你的老公啊!快醒醒!” 边做边对着她说着,尽管很累,但依旧没有放弃对她的呼喊。 五分钟…… 六分钟……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的脸也渐渐有了气色,心跳也在慢慢逐步上升,我相信她听到了我对她说的话。 她还是没有醒来,此刻,医生也到了抢救室,手里拿着这女人的病历,在床边看了看她,便将病历扔在了我的手里,问道:“病人情况如何!” “血压80/100mmhg;体温36°;心率72次每分,处于不稳定状态,在14点36分病人心率急速下降为零,在心肺复苏下病人在14点42分心率回升至80,目前血氧饱和度为92,氧气3/L每分。” 利索的回答道。 我迅速翻看病历,原来门外那个十分紧张她的是他的丈夫,他们有一个孩子,只不过是几年前生下的,而他们结婚已经有十多年了,看来眼前这位妻子也是个高龄产妇。 想必这位也是个备受丈夫关爱的妻子,看他紧张的程度,与看她眼神不是冷漠的人,可为什么会如此不想活着呢? 算了,也许是我多想了,这是人家的隐私家事,我不该这么八卦多事。 还是多多关心一下安雅和三天后吧。 “通知手术室,三十分钟后紧急颅内探查术,让他们赶紧准备,这手术我与高主任一起做。” 医生看着病人甚是不乐观的说到。 颅内探查术?怎么?她还有颅内血肿吗?天哪!她之前遭受了什么? “李医生,她病情很严重吗?” 不死心的问道 “病人张舒燕瞳孔不等大,且意识深度昏迷,面部青紫血肿分布,排除腹部感染出血,根据张舒燕头颅平扫CT,后枕有血块淤积,且离小脑丘只差不足一厘米,必须紧急手术,另外通知家属,告知手术风险必要时需要输血。” “嗯,知道了!” 正在我正准备转身时,又看了李医生一眼,见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便知张舒燕的情况不容乐观,不知心里的感觉有没有错,这张舒燕的人生不会停止在这一劫。 在抢救室门口,与安雅相互看了一眼,连忙躲开了安雅的目光,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雅,我承认我放不下心中的那一点傲气。 安雅似乎是忘记了早上的事,平和的看着我,轻抓了一下我的胳膊,温柔的对着我笑了。 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安雅……对不起……” 安雅说道:“没事,这件事我早就忘了,我可是你死党闺蜜啊,没那么小气!……我去帮李医生了。” “嗯……”低了点头,离开了抢救室。 一出门便迎面遇到了张舒燕的丈夫,他直直的向我走了过来,二话不说的便急着问他的妻子情况如何:“我妻子怎么样了?她醒了没有?” 我微微放慢了语速说道:“她还没有醒,在半个小时后要进行颅内探查术,手术风险很大,您是她的丈夫,我们现在必须征得您的同意才能进行手术,请您现在告诉我” 此话一出,张舒燕的丈夫目光低下,口中念叨着“风险很大”这四个字,脸上浮现了很是复杂的神情,很长一会儿才又问我:“什么风险?会不会死?” 很是平常的询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照工作,我回答了他:“在张女士后脑小脑附近有一血肿,必须手术清楚,而距离小脑距离较近,手术风险非常大,其中死亡与植物人的可能性较大,作为张女士的家属,您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做!必须做!我要她……活着!活着……” 这人愁云满面的说着。 推着昏迷的张舒燕往手术室走去,路上与冥君愁擦肩而过,冥君愁放慢脚步看了我许久,这次我依旧戴着口罩,但始终没有让我感到安心。 他开始怀疑我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发现我就是颜夕夕,在医院里他两次见到我都是穿着护士服戴着口罩,从未真正露面过。 冥君愁的目光一直跟我到电梯里,直至门渐渐的关上,他的目光很是可怕,像是猎豹扑食前的目光,这让我不禁的担忧三天后的会面,会不会成为“鸿门宴”? “夕夕,在想什么?到手术室了,快把病人推出去交给手术室吧。”一旁与我一起送病人的同事李月说道。 第二十四章 死灵别墅(24) 病人安然的送进了手术室,至于张舒燕以后要被转到哪个科室,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事了,此时我们只能为她祈祷,祝愿她平安度过这一灾难。 安雅下班时提前走了,走前对我笑了笑,让我忘记早上的事,可我还要在岗位上坚持几个小时。 这段时间内,护士站人很少可谓说是寥寥无几。忽然,枫水涯出现在了护士站门口,平淡的看着我说:“准时守候。” 我看了他两眼,没想到他回来,可来归来手里的活还是要做的,什么话都没回答的低着头,那些血压计、体温计在病房一个个的测量者生命体征,准备着给下一班的交班记录,丝毫没有管过他。 “夕夕,你男朋友在等你,你不去和他说句话吗?”一旁的李月从我身旁经过说着。 转头疑问着回答她:“什么?我男朋友?你说是前面穿着银色西服看上去很帅的那个男人吗?”听到李月肯定的回答又复说到:“他才不是呢!只不过是我的普通朋友而已,别乱说。对了,他还没走吗?” 李月回答道:“嗯,执着的在等你!” 从病房里走出来,用余光瞟了一下护士站,真的看到枫水涯在一旁站着发呆,有的时候站不住了便做到一旁的椅子上,看他如此模样我竟笑出声了来,见他闻声转眼看我,慌张之下连忙走开。 时间总是那般的不怜悯我,没一会儿便到了下班的时辰,那也只得乖乖回去换回便装下班回家了。 枫水涯很是耐心的在护士站外等待着我,引的同事们一片哄然,时不时的便打趣的追问他与我什么关系,以至于在科室时,在枫水涯面前她们还喋喋不休的说着。 在枫水涯的满面笑容的陪同下,答应了他的请求坐上他的车上。 这一次,车里不似前面几回的冷清陌生,两个人的对话瞬间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枫水涯亦是平静那般,脸上没有一丝波澜的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说着:“今天有一个party,你和我去。” 听到这个请求,我立刻转眼看着他,问道:“为什么是我?而且,像你这样的身份,参加的party应该不适合带朋友去的吧?” 枫水涯嘴角微微一笑,眼神有些霸道流露着,戴着挑逗的语气说着:“谁说你是朋友?走吧,我带去的人他们不会有异议。” 我又复说道:“可……可我要回家。” 这时,枫水涯借着路面空旷没有车辆,放慢车速,直接侧着身子直愣愣的看着我,说着:“我不是洪水猛兽,也不是色狼淫魔,你那么怕我干嘛?party结束了,我会送你回去的。” 看着他做着如此危险的举动,心中不禁的一阵阴风吹过,看着马上就要经过十字路口,连忙推着他坐正,这个邀请看来已经板上钉钉,无法改变了。 这个party在一个很大很豪华的会场里,房顶画着寓意深远的壁画,配着中欧水晶吊灯,墙面、柱子均是用高档镜面镀金镂空花纹,周边用刻刻钻石水晶镶嵌,配着地灯折射上来的微弱灯光,显得格外雍容华贵不失气度。 看到这一切,我不禁的被吸引了,脚步也如同挂上了千金坠般的寸步难行。在会场门口,门童接过钥匙将车停到了停车场,而枫水涯似乎是习惯了,拉起我的手便往里面走去。 一进门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在枫水涯的带领下走到会场中央,看着他像他的所谓朋友打了招呼后,带着我走到一旁,为我拿了一杯红酒放我手中,这一切都让人看的甚是甜蜜。 可笑的是,我们并不是情侣!只是认识几天的朋友。 看着枫水涯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时,枫梓墨风流不羁端着鸡尾酒不怀好意的走了过来,此时枫水涯向我又靠近了些,直接揽着我的腰,像是在对他的挑衅一样,却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尽管我拒绝想逃离他的臂弯,又想到在众人的注视下如此这般会让他颜面尽失,便只是用另外一只手伸到他的后腰掐着他,脸上却挂着微微的笑容静静着看着枫梓墨的打量。 枫梓墨看了看我,对着我冷哼了一声,对着枫水涯说道:“你不是说你和她是普通朋友吗?怎么今日你们就这么亲密了?难不成是为了应付爸妈吗?” 枫水涯冷冷的回答道:“爱情是不在乎时间的,它来了我们便是亲密无间,这个和爸妈没关系。” 爸妈?这个party是家庭聚会吗?枫水涯将我带了来,还如此的回应着枫梓墨,这不是明摆着说我是枫水涯的女朋友吗?不行!不能这么做!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做了人家的女朋友! 名义上的也不可以! 我看了看他们兄弟俩,对着枫水涯有些温柔的说着:“陪我去那边走走吧!” 枫水涯欣然的答应了我,带着我就撇下了枫梓墨向一旁的后厅走了过去。 刚过后厅门口,我便甩开了他的手,生气的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清楚?我想离开了,放我走!” 枫水涯对我的举动有些在意料之中的看着我,将我逼到墙角,禁锢了左右去路,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这是一个party,我没有骗你,只不过这个party是为我所开。呼……今天,我不想带别的女人来,只想带你!别让我失望!”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笑道:“呵,你堂堂锋云的副总,身边多少优秀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挑我?抱歉,恕我不能帮你!” 枫水涯这时看了看会场,注意到了枫梓墨与他的父亲枫董事长正在往这边有意无意的走了过来,枫水涯知道这事枫梓墨故意的,当然在看到这一幕时,我也想到了,他是故意的,可……接下来,我似乎是逃不掉了。 我与枫水涯一同注视着枫梓墨他们,看着他们脚步慢慢向着边走来,枫水涯不假思索的便将我的手禁抓在我的背后,他的唇直直落在我的嘴唇上。 这让我不禁的身体一颤,本能的抗拒让我想进一切办法逃离他,可依旧是于事无补,他的唇还是那般的肆无忌惮的吻着我。 这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韶寻吻我的样子,面前明明是枫水涯在吻着我,可给我的感觉竟与韶寻的相似,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们是亲兄弟吗?还是……我真的爱上了他?恍惚间把枫水涯当做了他? 第二十九章 湖边 “枫水涯!你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我看着他满腹狐疑的说着! 可枫水涯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是往前继续开着车。很快,到了一片湖泊前停下,冷着脸淡淡的说着:“好,我停了你可以走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就让我这么走了吗?刚才还在雷厉风行的让人害怕,现在只是平淡的一句让我离开?算了,就这机会,不要白不要我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松开安全带,便很快的下了车,这个车之后我才有些惊呆了。 天哪!我该怎么回去啊?这荒无人烟连鸟都不来的地方,他是怎么把车开到这儿来的?这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啊! 顿时心里火冒三丈,真想把枫水涯拉下车来暴打一顿,可他一个男人,我怎么能打得过他呢,想想还是算了! 心下对自己鼓励到: 怕什么?大不了走了三天三夜总会走回去的,干嘛要依靠他呢?反正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得经历过一遍,早经历晚经历都是要经历的,古有唐僧十万八千里,今天有我颜夕夕的徒步十公里。 回头看了看他,为自己鼓鼓气,坚定决心了向来时的方向走着。 比如奇怪的是我每走一步,枫水涯的车就向后退一步,那节奏还是同步。 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有些不耐烦的停下脚步,我对他的车门就对他张口大骂道:“喂,你什么意思? 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还让我自己走回去?你这是存心报复吗?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算我当初看走了眼!” 枫水涯很是潇洒的戴上墨镜,手在方向盘上打了个转,丝毫没有看我的意思,如蜻蜓点水般的说道:“我是想让你知道,与其继续追求看不到的东西,不如选择眼下!”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他是知道韶寻已经变成鬼了?应该不可能啊!除非冥君愁是他的人……可这也说不通…算了算了,看着他这样问我,我也只是带着怒气,淡淡的回答着:“我在追求什么样的东西,你管不着!我选不选择眼下,这与你没有半分关系!至于眼下他适不适合我,只有我最清楚。” 说完,我便甩了他一个冷脸,毫无情面的转身就走。 还是走了没几步,就被枫水涯紧紧拉住,一把将我拉在怀里,任由我挣扎着,直到我将他的胳膊咬出一道血印时,他“嘶”的一声将我放开。 见他将我放开,便不管不顾的向前跑着,只是听到他在背后说了一句:“你不能回去!你现在执意回去,冥君愁不会让你活着!” 听到这个,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我愣在原地,呆呆的转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说什么?” 枫水涯缓缓走上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无奈,也有些心疼的看着我,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从你开始问我韶寻的事时,我便起了疑心,在这期间你跟冥君愁的恩怨我也知道几分,你多次去到那个别墅,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杀心,你现在回去冥君愁很可能会杀了你!” “……你在骗我!光天化日之下,他怎敢杀我?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他若想杀我之前怎么不杀我,为什么偏偏等到今天?” “那天爱之都的记者会,你让枫墨梓在娱乐圈丢尽了脸,” 我带着满腹怒火,又强压着怒火,只得痴痴的说了一句:“然后呢?” 只见枫水涯走到我身旁,一脸愁容似有万般苦楚,声音低沉的说道:“一直到那天你向我问起了韶寻,我才开始调查这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种别墅这么感兴趣?三四次的去那栋别墅!因为这些枫梓墨才对你起了杀心,就像这段时间里你病重垂危,就连今天出院你也还未痊愈,你若现在回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 说罢,他又看着我的眼睛,万分愧疚的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只听得他说道:“原谅我!原谅我做的这一切!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你!……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对你的喜欢也绝不会比他少!即使,你不选择我……也不要断了,我对你的好。” 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风水还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真的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其他的事?他把他对我的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应该相信他吗? 如果说我相信他? 那我该怎么面对他呢?他这么长时间的暗中调查我,却没有透露一丝一毫,说不定那段录音也是他故意让我听的,还有刚才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他现在是不是为她挽回点颜面才这么做呢? 冥君愁真的要准备杀我吗?如果这一切真的照他所说,那么那栋别墅里那几个鬼魂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还有一段录音可能也是真的! 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证据一旦曝光,那么枫董事长包括枫梓墨在内,怕是也不会好过,当然他们得顾及锋云的存在,所以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事情一旦曝光,就意味着他们将要离开锋云,交出所有股权。 如果就这样说下去,那么无疑最后的受益者,便是枫水涯! 我这么想是对的吗?如果说这么想都是对的话,那么枫水涯一开始的表现都说得通了: 从一开始的不动声色,到最后暗中与枫梓墨竞争总裁的位置,还有到现在公开与枫梓墨对抗,还暗中调查这些事情,今天只不过是公开告诉我的这些只不过是想拿我当枪使一样,用我的嘴将这件事情全部抖出来。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不想把他想的这么险恶,可是他一切的行为都在告诉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通,处在社会最普通的我,凭什么会让他这样一个活在社会最顶端的男人青睐,我与他最初只是仅见过几次面而已,不!我不相信! 第三十章 寒风萧瑟山野路 “不!让我回去,无论怎样我都要回去,冥君愁如果被逼急了,难保不会去打扰我的家人,我所关爱的人。我的事,我不要让他们来扛!”面对着枫水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说道。 “可我不想让你受伤害!我不会让你回去!”枫水涯一脸肯定胸有成竹的说着。 我冷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怕我受伤害,那是怕我回去之后说了不该说的!怕我影响你的地位,影响你在锋云的股权……” 刚要转身,又复说道:“我有时是很单纯,想法单纯,做法单纯,说话言语更单纯,但我并不傻,我看得清楚我所看到的每一件事,有的时候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说罢,继续不管不顾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枫水涯在我身后是何心情?是何居心? 不知走了多久,回过头时这路上也只有我一人,枫水涯也不见了踪影。 天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天空也如被墨兰墨水轻轻染过一般,也刮起了阵阵的微风,身上的伤口刚好,现在又被微微撕裂一般的疼痛。 忽然,心口一痛,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看到韶寻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铁笼子四周都被贴上符咒,那把锁上面写满了经文,一脸憔悴痛苦虚弱的样子。 一旁站着穿着很是怪异的道士,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是冥君愁。 韶寻落到冥君愁的手上?难怪这几天我联系不到他,按照冥君愁的功力来说,韶寻对他是小菜一碟,至于他现在都还没有收了他,也许他是在等我。 韶寻,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你! 冥君愁,你不是就想要第八感吗?可以,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的也该付出代价! 走了一路,也跑圈也盘算了一路,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位农民老伯,乘搭了他的车,你又说说笑笑终于把我带到城内,我也庆幸在这件事情上老天没有刁难我,我也祈祷,在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上,老天不要给我发难。 因为被枫水涯拉走的时候手机还在安雅的身上,我那时候没有办法联系她们,现在只能就近找一家超市,用公话给他们打电话了。 嘟……嘟……嘟…… “喂,安雅,我是夕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过你和我妈妈吗?” “嗯……没有,你问这个干嘛?不和你的白马王子过二人世界啊?走的那么着急,连手机也不带。” “哪有,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不要和我提他。记得,最近不管什么人找你和我妈妈,都不要相信,也不要和他们走,我最近有些事,可能过两天才回家,让我妈别担心。” “呦?过两天?因为什么呢?让我想想,不会去……某家医院的妇科吧?算一算,日子也够了。” 听到这些话,有些气的真想挂掉她的电话,可最后还是没忍心,这句话我想了好久才想好怎么回答她,还未开口,便听安雅在那边说道:“夕夕……我是不是把你俩的进展想的太慢了?是不是?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有些哀莫的回答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和他还早着呢!是因为其他的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有,护士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还有,医院那里有什么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嗯,好?我答应你!” 嘟嘟嘟…… 呼,妈妈……我会平安回来的! 站在路边立刻拦辆出租车,便说去市浩蓝医院,因为在我去找韶寻之前,我必须要先搞清楚当年那段事,还有枫夫人为什么被软禁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事隔这么久,枫夫人会不会相信我?可此事是破斧成舟的事必须要做到,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要达成目的。 这次,我没有扮成护士的模样,而是顺路去了趟商场,身上唯一仅带着钱包,买了一身较为高档的衣服,和一副墨镜,理直气壮的便去到了六楼,直冲这那病房走了过去。 门口,那两个人顺势把我拦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这个房间的病人需要静养,没有什么事不能进去!” 我扶了扶墨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打了她们其中一个人一个耳光,接着言辞狠劣的说着:“我是谁?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是新来的吧?我是你们锋云副总裁的女朋友兼未婚妻,今天我是听董事长的话来看看枫夫人,怎么?你有没有接到通知吗?要拦我也没关系,后果你们自己付!” 二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勉强让我进去,走到门 口刚开门的时候,顺着门缝看到里面只有夫人一个人,又没好气的对他们说到:“董事长说了,今天任何事都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听到了吗?” “是!” 两人齐齐说道。 走到病房里,看到枫夫人正躺在病床上,安然的睡着,丝毫没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了。 我走到窗旁,轻轻的推了推她,她猛然的醒来,她有些被吓着了想要大叫,我迅速的捂住她的嘴,看看门口,轻声对她说道:“想从这扇门出去看你亲生儿子韶寻,就别出声!明白了就点点头!” 枫夫人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松不松手在我心里盘算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打个赌,堵她愿意。 枫夫人看着我有些不解防范心超高的开口说道:“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果然,我所料不错你的确是有备而来,接近我两个儿子决不那么简单,说吧!” 我从门口望了往,对着门口有些鄙夷的笑着:“找他们看门,还嫩着点!这个时间短,任务重。我是浩蓝医院的故事,你儿子出事那天我出诊,他生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可以洗雪沉冤,他说他是被杀没有吸食毒品。所以今天我便来找你!因为你儿子韶寻已经死了一次了,你不会想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比不上眼睛吧! 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当年韶陨峥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软禁你?你都必须原原本本的 告诉我!” 第二十五章 死灵别墅(25) 不!我不能这么无耻,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想韶寻,转念一想这兄弟俩又不是什么好鸟。 这时,我将枫水涯的嘴角狠狠一咬,咬出了血,枫水涯停了下来看着我,那一刻我与他离得很近,近的让我心跳不已。 枫水涯拭着嘴角渗出的血迹,狠狠的看着我,他似乎是发了火,要给我颜色看看的模样看着,一眨眼间,枫水涯将我紧抱在怀里不得动弹,不管三七二一的又吻了下来,这次吻的很是霸道,让我有些不能呼吸。 随着枫梓墨与枫董事长脚步的到来,枫水涯才慢慢的放下的霸道的气息,一时间变得温柔不已。 “咳咳……爸,你看我这老弟对女孩子还真有一套啊!”枫梓墨话里有话的说着。 枫水涯停下了吻,深深的笑着,抚摸着我的脸颊,深情的说道:“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放我还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又听到一旁穿的很正式的枫董事长又说他们说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荧幕外看到枫董事长的模样,他看上去很精明,嘴角的胡子让他显得更为睿智,脸上的沟壑很少这让他跟年轻,无法联想他你竟是年过半的老人家。 枫董事长看着我和蔼的说着:“你就是水涯的女朋友吗?很不错,水涯的眼光不俗。” 枫水涯在背后拉了拉我,看着我温柔的笑着,回答者枫董事长:“我喜欢的女人怎么会差!当然不俗!” 他们父子三人笑着离开了这里,又来到了会场中央,这次会场上似乎多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新闻记者。 这次似乎闹的更大了,新闻记者也来了,这次枫水涯必须要低调了,否则明天的新闻头条估计就是:锋云总裁恋上小护士……之类不堪入耳的词汇了。 我在枫水涯身后拉着他的衣袖轻声说到:“这怎么回事?怎么新闻记着也来了?你到底满了我多少?” 枫水涯暗暗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来,放心我会妥善处理,不会连累你。” 一边枫水涯说的话刚刚入耳,一旁枫梓墨在回应记者时三句带两句的提着我的,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是要火上浇油吗? 枫水涯抵不住记者的追问,不得已将我推了出来,在镜头之下轻牵着我的手,注视着只说了一句话:“ 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 ”说完,又转身看向记者,隆重的说者:“这是我爱的女人,你们知道这些就够了!至于锋云不会就此为止,锋云定会一飞冲天,不负众望,至于结果……很快!” 枫水涯感受到了我心底里的愤怒,早早的便找了借口带着我离开了,一开始是不准备做他的车回去的,在他的劝说下又只得乖乖的坐上了车。 车上,实在是压不住火的我拉着个脸子说道:“你说过,不会把我拉进来!现在呢?我莫名其妙成了你的女朋友!明天一早我们俩的情侣身份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枫水涯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见他无动于衷,我又复说道:“如果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那应该离你远一点的!……倒霉!” “倒霉?做我的女朋友真的是这般不堪吗?”枫水涯说道。 面对着他的话语,依旧是冷冷的回答他:“当然,你这样的高富帅是很多女孩子的梦想,不可否认在此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当我遇见你以后,发现你们富人的身活根本不是我们这些穷人能够想象的,所以我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枫水涯冷笑道:“原来钱财在你们的眼里是如此!不过,我喜欢的女人是不会放弃的!”他看了看我,又说道:“不到手决不放弃!放心,我枫水涯不会对真心喜欢的女子耍手段!” “呵!是吗?那今天的事呢?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相信你会如此单纯还是怪我太简单?”我生气的说着。 枫水涯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往前开,车速越来越快,80……100……120…… 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随着车速转动,我不禁的有些慌了:“喂!快停下,你听到了没有?停下!” 枫水涯面无表情依旧是没做任何可以停下来的举动,似乎是在无视前面那一辆辆正在前行的车子,从它们身旁快速穿过,后听到一空旷地方,冷眼看着我将我拉下车子,走到不远处说着:“我喜欢你,这是真的!至于今天的事我也从未知道也并非我策划,锋云因韶寻的死而颇受震动,记者的事……想必是梓墨和董事长故意为之,因为锋云需要一个巨大的绯闻来拉高股市。” 听到枫水涯向我解释的,心里的怒火更是猛烈,可一想到这一切皆有韶寻的死因而起,又告诉自己不能做的太过火,于是没好气的看着他说道:绯闻?是王子恋上灰姑娘吗?那么请问王子,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灰姑娘做何感想?会不会给灰姑娘带来麻烦?或者灰姑娘根本不想认识王子?” 枫水涯冷笑道:“可你这个灰姑娘很是与众不同,能让我二哥枫梓墨关注还能设下今日的圈套,至于其他的你明白!” “什么?你说什么?” 我有也诧异枫水涯为何如此说,难道他知道我偷听了他手机上的录音?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见枫水涯面容微转,冰冷的情绪渐渐退却,声音和缓道:“夕夕,我们走吧,送你回家!” 只是这么简单?他刚才明明是话里有话,可为又不说了呢?算了,还是先回家再说吧。 此时,我们走在夜幕的冷风吹拂下,他开着车坐在我身旁,车速缓慢,在和缓的纯音乐的相伴下,我竟渐渐的有了困意,不自知的睡了起来。 在半睡半醒间,忽感头发被撩起,脸上有温度划过,脖子上有一冰冷的东西划过,猛然的醒来睁开眼睛,枫水涯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给我带着一个项链,项链坠是水蓝色水滴,剔透玲珑甚是好看。 戴好后枫水涯并没有做好的意思,依旧是很近挨着我,他说话的气息很清晰的落在我的皮肤上:“别把他摘下,这是我对你的心意,也是对你致歉。” 第二十六章 死灵别墅(26)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韶寻还在屋子里,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过一天的疲累,匆匆之下连妆也懒得卸,便一头扎进被子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半睡半醒见,脑海中一个念头又猛然的打破了此刻所有的困意,韶寻呢?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的吗? 难不成冥君愁来过?还是……孟婆婆把他带走了? 猛然的坐起,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又想起那晚那句:宛妹是我的最爱,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想到这里,一切去找他的念头都尽数打消,口中安慰着:“他一个厉鬼,怎么会有事?担心什么?……” 说罢又倒头睡下,少时窗外传来阵阵风声,风声幽冥哀泣让心里的不安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尽管自己用被子捂着头、堵着耳朵,最终无奈的悻悻说道:“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穿着褐绿色风衣,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漫无目的的游荡者,在离死灵别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三四个人恍若无神的在向一个路边馄饨摊走去。 出于好奇,我先在一旁看了看,后走上前才仔细看的真切,这四个人面无血色,双眼煞红,穿着也甚是奇怪不似人间衣服,有的背后滴答滴答的鲜血,有的胸前道口无数,不禁的让我背后发凉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呀!怪事年年有怎么这么偏爱我呢?本来就是出来找鬼的,现在又冒出一大堆鬼来,晦气晦气!这个韶寻到底去哪了? 正欲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开时,馄饨摊的婆婆开口叫住:“姑娘为何要走啊?老身这里的馄饨有的人只能吃上一回呢!要不要尝尝?” 我没敢转身,也没敢回答她,脚也挪不动地方的站在原地,眨眼间那位卖馄饨的婆婆已经走至我的身旁,她看上很是慈祥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看着我又复说到:“姑娘是出来找人的吧?找人便不急,安心坐下来吧,正好,我哪里还有一把椅子,不嫌弃就坐下吧!” 环抱自己,向阿婆摇了摇手以示不去,可阿婆热情硬是拉我坐下,作为在馄饨摊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四个孤魂吃了碗中馄饨便消失了。 心里有些打鼓,确定的是他们是鬼魂,那这个便是那孟婆婆了,遂说到:“孟婆婆,你有看到韶寻吗?他不见了……” 阿婆微笑摇身一变,变回孟婆原来的模样,走到我身旁慈祥和睦的看着我,顿了顿,问道:“人鬼殊途,何必在意他呢?眼前不是有个正正好的缘分吗?” “孟婆婆,我放不下韶寻,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我告别……”有些失落的回答这孟婆。 孟婆婆扶桌而坐,正紧挨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又看向天空时有时无的星辰,一声哀叹道:“你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你俩有缘无分仅剩的一缕尘缘也将尽,不必执着的。” 孟婆婆说的显然是话里有话,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这时心下似乎有了答案,知道去哪里才可以找到韶寻,决定又笃定后,对着孟婆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随着脚步继续往十字路口下段走着,那个曾经异常恐怖的别墅又一点一点强行进入我的视线,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然的跳了出来…… 这个别墅,最初是外出进修回来那天安雅出诊时开的地方,最后却碰了一鼻子灰,听安雅说这里面不止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走到那扇铁门前,看着铁门上的蔷薇犹记得那日被门夹断的蔷薇,还有那紧紧抓着脚踝冰凉无比的手,想想都背后发凉。 “如果……我可以看到韶寻,那么也代表可以看到在这里死去的其他灵魂,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只要我的第八感灵光一些……” 透过铁门看向别墅,慢慢推开铁门向着别墅走去,口中又复说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幕后黑手,这样韶寻就可以……可以……解脱。” 当手再次触碰到那扇门时,不一样的阴凉顿时犹如电打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一念忧郁一念抉择。 门缓缓被打开时,依旧是浓浓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还如那一晚一样阴森森的。既然,我今天是来找已经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不属于这个空间,当然也不能用肉眼去找他们。 借着手机的光亮,勉勉强强才把这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尸体印记,还有我倒霉的就踩在上面。 刹那间,仿佛看到脚下有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躺在我的脚下,我的脚正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眨眼间,这一切又都化作云烟散尽,一声尖叫之下连忙避开这些尸体印记,几番深呼吸之下,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不怕,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没什么,没什么的………” 看着这些尸体印记有的头朝门外脚朝里,有的仰倒在客厅与卧室的门口处,而韶寻的则是在卧室的床上。 看来,这凶手不仅认识他,而且与他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有些……类似于恨他也要给他尊严一般。 “韶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连累了这几个人陪他一块死,那这几个人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的?”看着屋子里的尸体印不禁的轻声低喃着。 忽然,脖颈有一冷风吹过,这冷风很像是有人紧挨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吹的一口气一样,不禁的一个冷颤,让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也迟迟不敢转身,深怕一转身又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毕竟这个别墅还是邪门的厉害。 “来了个小妞,我们可以投胎解脱了!” …… …… 心下忽然听到身后很是奇怪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如何要了我的命,做他们的替死鬼,好让他们解脱投胎。 “完了完了,不该来还来,出不去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十分懊悔的说到。 第三十一章 空降废弃工厂 枫夫人将我重重的推开,一脸鄙夷不屑的模样斜眼看着我,没好气的说着:“你又在骗我!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来过!” 我压低了声音,十分焦急的说到:“夫人,我知道当年韶陨峥的死与枫董事长有关,今天韶寻的事也是因为当年的事,你真的不在意,不相信吗?” 枫夫人听后顿时愣了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出了神,后慌急慌忙的下了床,紧抓着我的胳膊,像是怕我知道什么,连连摇晃着我,不停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快说!谁告诉你的!再不说,我不会让他们放过你!” 我连忙回答道:“ 放不放过我没用!现在韶寻只剩下一缕魂魄,我现在可以救他出来,但是你要知道我救的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今天我救了他,若根不除,这样的事还会重演!”说到这里,我将枫夫人的手慢慢从我胳膊上松开,又迅速的抓着他的胳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枫夫人,你不想让当年的事情重演,可是你在不告诉我,当年那些事情就要你儿子身上重演,你到真想让你的儿子步他父亲的后尘吗?真的想让他认贼作父吗!难道你真的想让他连死都不安心吗?” 枫夫人依旧质疑着我,半信半疑,恨恨的说道:“哼,即便你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凭什么告诉你?你又和儿子韶寻是什么关系!反正我儿子韶寻都已经死了,任你怎么说都可以!只会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一星半点!”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让枫夫人相信我,现在我是说什么她都不再相信了,除非我们让他看到现在韶寻的样子,韶寻的处境,或许他会相信我两分,可以第八感看在我身上,我要如何让她看到呢? 想到这里,我将口袋里的照片拿了出来,摆在枫夫人面前说道:“这是韶寻给我的,一张照片,寄托了他对他父母的思念还有全部的爱。以前,就是把这张照片,悄悄地放在心口,现在,却时时刻刻都放在眼前,他说只有这样,才可以提醒他记起一些东西。” 说罢,我将上衣的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个锁骨下方的一道伤疤,低头用余光扫了眼这伤疤,似乎那天在别墅里,第一次碰到冥君愁的场景,一下子就跃然于眼前。 我指着胸前的疤痕对着枫夫人说着:“这伤口就是我和韶寻在躲避冥君愁的时候,因为他的匕首上,花满了符咒,沾满了符水,我替韶寻挡了一刀,怕是这样的伤口连他到现在都没发现过。即便如此,他拼尽所有来保护我。” 说罢,看着枫夫人又复说到:“夫人,鬼魂尚且如此,那人呢?所以夕夕,宁愿与鬼魂为伴,也不要与恶毒的人为友!”。 见枫夫人夫人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得继续往下说着:“知道为什么因为脚扭伤而住院了?因为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几乎是全市人流量最多的,在这里冥君愁不敢把他怎样!同时,我还可以看清楚以往我没有看清楚的事。” 枫夫人有些震惊的摸着我胸前的伤口,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说着:“我要见我儿子!见不到我儿子韶寻,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说罢,枫夫人对着门口喊道:“好啦,这个人可以出去了!” 门应着声被推开了,连忙转过身去迅速的将身上衣服穿好,看了枫夫人一眼,便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走的时候,门口那两个保镖还是跟我说着,枫水涯在老地方等我,让我今天务必过去。 枫水涯没有拆穿我,我已经对他心怀感激,但是我也在疑问?这是为什么?现在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我在想什么。 走在路上,我看到一个路边座椅,我静静的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将大脑放空,用心去感应着韶寻的位置 ,既然第八感是一种空间感,只要韶寻他存在于这个空间里,我便可以找到他。 韶寻?韶寻?拜托能给我点感应好不好!让我能感应你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如何?冥君愁有没有伤害你? 想了好久,心随着第八感传递给我来的信息,犹如灵魂出窍一般,闪过每一个街点街口,闪过每一幅画面,每一个场景,甚至是每一个人,唯独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韶寻不给 我一点感应?难道我就这么不被他信任吗?还是他真的生气了?我不想往最坏的那一处去想,但愿,你没有被他抓到! 我满心失落的在街上当游走着,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也不可每时每刻放过第八感,哪一刻哪一秒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什么重要的人?而错失我会寻找他的机会。 忽然,在转过一个街角时,从我身旁路过的那个人,他身上的气息,忽然很像韶寻。 想到这里,我顺势的悄悄跟了上去,跟的越近,这种感应便越模糊。 我悄悄的尾随着他们来到一片废弃的工厂,工厂里没有一盏灯,黑乎乎的,是不是他刮着阴风甚是阴森恐怖。 我本想用肉眼看不到这里是什么情况,那么如果用第八感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可我没想到的事第一个脚步踏进这个工厂时,第八感就完全失效了,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变成了一个瞎子,只能慢慢的摸索着。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冥君愁的杰作,想出了可以对付第八感的方法,那几个方法适用在这个工厂里和工厂附近,所以我的第八感是无法感应到他们的,那之前仅有的一丝片段,我想也是上天垂怜才让我看到的。 走了几步,我发现我的第八感如同失灵了一般,再也感应不到任何东西。 “算了!算了!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乌漆麻黑、阴森森的,不能久留。” 说完,转身往相反方向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走出来,这里忽然变了一个街道,不是我刚才走进来的那个地方,我转身时那个废弃工厂也不见了。 “奇怪,怎么忽然不见?”正当我疑问时…… 第三十二章 骨灰盒 “是什么不见了?” 转头间我才发现,与我说话的原来是海诺! 海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一身红色耐克休闲服,耳朵上还半耷拉着两个耳机,手上提了一份披萨,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原来他也住在这附近的 ,里浩蓝医院是蛮近的,难怪他会到这里来实习。 我看着海诺淡淡的回答:“没什么!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和我有些矛盾。这不,一转眼就不见了。”低头故作看了看他手上的披萨,又复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买披萨吗?这个时间点,安雅她们还能放你出来买披萨?” 还能侧目看了看手上的披萨,很是从容的回答:“没有,今天只不过是休息,想着附近这家披萨店的披萨很好吃,所以特地过来买了一些......嗯,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这家披萨店很好吃,我是知道的,作为一个标准的吃货,怎么可以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披萨,伸着鼻子凑近一闻:“嗯,不错,很会享受!这家著名的招牌墨鱼披萨,不过我建议你,可以在他旁边这家商店里,买一杯鲜牛奶。” “鲜牛奶?” “那家店里的鲜牛奶,与普通鲜牛奶不同,它经过特殊的处理,加上了些许奶酪和奇异果还有很少的墨鱼子,他的一杯牛奶从挤出,到制作,再配送到门店这中间不超过12小时,他们保证每天新鲜,超过24小时就会全部下架,虽然单独喝它味道是有些怪怪的,但配上这份披萨,可以将它们的味道,提升到最鲜美的状态。” 海诺很是欣赏的注视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的说道:“看不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美食专家呢!说了这么多,是不是也该答应我,陪我一起吃这份披萨呢?” 海诺似乎看出了我想拒绝的意思,于是他将手指轻轻的放到我的嘴唇旁,只见他轻轻闭上眼睛,微扬着头似是十分享受着说:“嘘!今天你不需要拒绝我,请接受一个学生对他最喜欢的老师做一份关于美食的探讨!” 看了海诺这个样子,我不禁的感叹到这个孩子什么长大的!但又在不知不觉间,被他逗得笑了。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这么笑过。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笑着将他的头轻轻的推了推,并说道:“好了,别得瑟了。你难道就想让我在这大街上吃披萨吗?哎呀,没想到我这个学生,对他的老师,竟是如此这般的苛刻。” 海诺仰头看了看这附近,眼神诡异的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说:“不知道老师是去我房间吃呢,还是?” 哟呵,果然猜的没错!他家就在这附近,但他跟我来这一招,看我怎么好好整治整治他,我将手中的披萨问他怀里一扔,转身有些不高兴的走着。没走几步,海诺就连忙的拉着我,拦在我面前,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着:“我错了!我错了!在这附近有家西餐厅,那里的牛排还不错。”看看身后的那家商店,又复说道:“你在那等我一下。” 海诺说的这家西餐厅店我倒是第一次来,这是布局,一切看上去都让人很舒服。在挑选位置的时候,看到靠窗户的座位,忽然想起那天,和枫水涯也是坐在一家咖啡店靠近橱窗的位置。因为这一点,我特意选择了一个最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坐在这里,应该不会有狗仔队过来拍我了吧?在说这件事情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应该没事的。 刚坐在位置上,便听到离我不远的位置上,那一对情侣所说的那些很是刺耳的话,虽然听的断断续续的,但左不过是那些说我水性杨花、勾三搭四、今天这个明天那个的一些话语罢了。 这些话虽然我不在意,但听在耳朵里,依旧是那么扎耳朵,不舒服。 海诺神色忽变,只见他死死地,注视着那个桌上的人,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压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说着:“原以为只有长舌妇,没想到她对面这个人,倒也真的是很长舌!” 说罢,海诺忽然站了起来,并朝一下他们走了过去。见状,我立马起身拉住了他,那个桌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们,那女孩的男朋友忽然站了起来,也煞有介事的看着海诺。 我转身向那些人赔着不是,并连忙推着海诺坐下,说道:“你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你若在这样这个披萨就你一个人吃的吧!” 海诺听到我这样说,立马变了脸色,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乞求着妈妈的原谅一般,这让我瞬间又没了脾气。 不过多时那个桌上的人也离开了,他的墨鱼披萨,还有专门为我点的牛排,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此时海诺忽然问了我一句:“你是怎么和那些姓枫的人碰到一块儿的?还产生这么大的纠葛?” 吃东西的手忽然停顿的一下,脸上的表情别在那一刻忽然的怔住了,但在下一秒又很从容的微微笑着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碰到一块去的,那就是那么巧,那天在医院里,就这么认识他了。因为他,又认识了枫水涯,有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也许,我就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冰清玉洁纯真的女孩子。” 海诺正正的看着我说:“是吗?” 说罢,海诺慢慢的低下头,有些缄默了,过了会儿,只听他轻声说着:“那天在医院里,我之所以和枫墨梓发生矛盾,是因为在中午,他输液的时候是我给他换的液体。那时候他告诉我,他来找你是因为,你偷了他们家一栋闲置了很多年的别墅......” “呵!什么,一栋别墅?”听到这样回答,我也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听得海诺又复说道:“那栋别墅里的......很多年,他爷爷已经不用的一个骨灰盒!” 第二十七章 死灵别墅(27) 话音落,身后顿时阴风阵阵,每道风口都直击着最薄弱的脖颈,每一道都如尖刀利刃一样划过,当手去触摸时还未有献血流出。 迅速转身间,一道很是凌厉的风口直吹眼睛,霎时眼睛如火燎针针刺一般,难以睁眼。浑身的疼痛的我被这阵莫名的阴风吹到屋子里的角落里,这次风刮的愈发的厉害,感觉我浑身的皮肉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你们别过来!杀了我你们也就白死了!我是唯一能让你们沉冤昭雪的人!”几秒的快速思虑,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停止对我攻击最好的办法,只要他们是死在这个房间的那几个人。 风伴着一诡异的声音渐渐停下,那声音时近时远,透着些许很难闻气味,不似死尸一般腐臭味,只听那声音说道: “你能有什么本事敢管阴间的事?只怕连我们都看不到吧?” 我慢慢扶着墙站起,掩饰一切慌张不安,任何表情都是显得那么从容自若,回答道:“哼!普通人是不能,那我若是有第八感呢?那就不一样了,你们有冤情无处诉,佛家道家你们更是不能去,再说近的,你们恐怕是连这屋子都出去!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 “想骗我们没那么容易!今天你来了,我们照样可以解脱!何必费事!” “是可以解脱,那你们可有想过你们生前做的是否可以骗过冥君?就连韶寻也没有也得了了自己身上的冤情才能了无挂碍,何况你们?” 房间里顿时安静的连跟针都听得到,我试着睁开眼睛去瞧一瞧,哪成想还未睁开,只是动了动了眼皮,便已是疼痛不已。 说来,也是这疼痛让我的第八感灵光了些,应着眼睛上的疼痛,虽未睁眼,但犹如开了第三只眼一样,能够将身前那些鬼魂看的一清二楚,除了这些还有这叫房子的情景,还保留着他们死时的样子。 他们看上去很是可怕,悬在半空中,脸色泛着青白腐烂之色,眼睛里只有眼白,眉毛也是如同上了白色油漆一样,跟跟都是炸着的,身上还透着阴光,甚是恐怖。 与我说话的便是中间的那个,看他越飘越近,那股难闻的味道又更浓了些,见他越来越近,便定了定神,开口说道:“你们皆是枉死,阳寿未尽,且这间屋子又不同寻常屋子,你们才落得今日!即使出了这道门也只是游魂而已,始终达不到目的,现在能帮你脱离苦海的只有我!而且你们的仇人也都是姓枫的那一家人,是不是?” 那人,面色微怒,张着嘴,青面獠牙的说着:“你怎么知道?你与他有和关系?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我闭眼漫步绕过他们,走到门口倚着门,很是不悦的说道:“他们?我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只是看不过去你们的遭遇,想帮一帮,况且我有这个能力!” 时间仿佛在这个屋子里静止了一般,听他们讲完不幸遭遇,安然的从别墅里出来时,我还是试着用第八感去感知这个世界,当从别墅出来时,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 脑海中越是杂絮繁多,第八感便越是不灵光,可此时眼睛还未恢复,脚上的伤口又好像是结了的痂又重新裂开一样的疼,在一瘸一拐之下靠着模模糊糊的第八感不知走了多远,周围又多了一些人。 因为第八感不太灵光,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还是感觉到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此时也只得向天哀叹:我为何这么悲催!刚脱虎口又掉狮子堆里,唉……… 他们越走越近,有的抱怀,有的不怀好意,目光在我身上游离闪烁,随着他们的气息越来越近, 心便是更加的不安,于是抱着侥幸心理说着:“你们挡着我的路了,可以让一让吗?” 那其中一流里流气的男子摸着下巴,淫笑着说道:“让我们哥几个快活快活就让你走,怎么样?” 一旁的男子又搭腔说道:“哎,你看这妞身上还是穿着睡衣出来的。”说完,走近我身旁又复说到:“看来你也是寂寞难耐呀,穿着睡衣就来勾引我们哥几个,不过看身材一定美的不得了啊,哈哈哈……” 我慌张的向后退了几步,哪成想正退到身后那男子怀里,口中韶寻两个字刚一喊出,便被他们捂着嘴,束缚着手脚,扛着去了不知名的树林里。 此时,第八感完全被慌乱的心完全打败,眼睛也是疼的厉害,犹如失明了一般,根本无法逃跑,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我求求你们!不要……” 我的哭喊求救似乎在他们眼中成了兴奋剂,越喊他们的情绪愈发的高涨。 此时,路旁有行人经过,听到了我的呼喊声,停下脚步看了看,却被他们拿着刀几声恐吓之下吓得早已没了踪影。 我最后的希望也这样断掉了,韶寻……韶寻你听到我对你的呼唤了吗?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 身上的风衣、睡衣早已褪的没了踪影,手脚皆被人束缚,嘴里也被塞上布团,跟本喊不出声来。 这一刻,只能任由他们的双手在我身上抚摸,身体无情被剥夺着…… 一个人接着一个人…… 直至他们最后一个人……… 期间,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在我的身上略过,也许是三个……也许是四五个……数不清了,他们有的还未尽兴又重新爬到我身上的,有的直接任由他们拉扯配合他们的…… 他们最后放开了我的手脚,带着满满的愉悦提上裤子,临走时还在我的肚子上吐了一口口水,只听得他们悻悻的说道:“呸!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原来也是个破烂货!” “大哥,你可是第一个上的,不会吧?看这妞挺纯的的呀?” “在纯也是装的!走,哥带你们去找黄花闺女去!” …… 他们消失在这片树林里,只剩下我衣不蔽体绝望的躺在这里,此时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能够快些了结了我的性命,了结我这肮脏不堪的身体。 泪水早已满布我的脸庞,绝望的气息无时无刻的围绕着我的心,我的身体,此时我的身体上,甚至是身体里都是他们留下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慢慢穿上了衣服,散乱着头发,满脸不堪,满身的吻痕,就这样一路犹如盲人跌跌撞撞的靠着记忆中的路走向家中…… 第二十八章 死灵别墅(28) “夕夕,你怎么了?我怎么找你都找不到?”韶寻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想起。 韶寻?呵!你现在才来,来了有什么用?我已经………刚才那些人,我不会放过他们! 心下猛然恨意丛生,一手抓着韶寻的衣领,恨切切的咬着牙说道:“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死……死!一个活口都不许给我留下!” 韶寻有些惊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似乎是已经猜到我刚才经历了什么,抓着我的肩膀将我抱在怀里,一滴泪珠啪嗒落在了我的肩背上,微微哭泣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们是谁,告诉我!” 听到韶寻如此说,我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瞬间大哭了起来,为什么他现在才来!呜呜呜…… 此时,胸口里的心犹如被揉碎了放在锅里生煎一般的疼痛,同时也恨不得就此了却残生,或者找到一个地缝钻进去。 我趴在韶寻的肩头,被他紧紧的抱着,手捶打着他,寄于心中熊熊燃起的怒火,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后泣不成声的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恨你!恨你……你怎么可以现在才来……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离开你半步,不会………”韶寻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后又说道:“我们回家……” 霎时,我甩开了他的手,言语之间夹枪带棒的说道:“要走你走!你不想帮我报仇就算了!我自己去!男人始终都是无能败类!” 说罢,顿时,甩开了韶寻的手,向身后走去,任由韶寻怎么说也不肯停下,直至韶寻说了句:“我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不会活过第三天!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谁?……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还要任他们侮辱我?……韶寻,当真是我认错了你!”顿时犹如当头棒喝一般的看着他,瞬时声泪俱下的说道。 “你听我说,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也救不了你……” “呵,你真当我傻吗?你是一个厉鬼,还有你做不到事?”顿了顿,漠然的转身说道:“你走吧,你的事我不会再管了!什么都不会在管了,不会了……” 此时第八感灵光一现,似乎要比刚才用的更为得心应手,当韶寻要追上我时,身体里的第八感忽然释放一道透明无形的力量,在韶寻面前形成一道光强,而韶寻也只得呆在原地看着我慢慢远离。 走了第八感的帮助,很快的便走回了家,回到家中二话不说脱了衣服便躺在浴缸之中,企图洗掉一切可以证明他们的痕迹,渐渐的身体何处被搓的发红,有的地方甚至是有些许鲜血渗出,而此时的我也只得躲在鱼缸旁角落里默默哭泣着…… 时至次日正午,外面阳光甚是舒缓温柔,可屋子里却是潮气阵阵……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外科病房里,距我的急诊科只有不足五百米的距离,当我要睁眼时,才发觉眼睛上被蒙了纱布,用手轻轻触摸才发现纱布缠了厚厚一圈,只听得守在一旁的安雅说道:“夕夕,你可醒了,你知道吗?你 昏迷了好久,吓死我了!……夕夕,要不要喝点水?” 我淡然的回答道:“安雅,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有几天没上班了?” 这时,安雅沉默了,让病房里无关紧要的人都轰了出去,只趴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是枫水涯,他昨天清晨联系不到你,便打到科里问我你住在几楼,是他把你带到医院来了。” 昨天清晨………那天我回到家洗澡时,最迟不过午夜,可……可安雅却说我是昏迷了被枫水涯带到医院的,可我明明记得我是洗澡,难不成睡着了?可……可怎么会睡过去?倒霉! 安雅见我没反应,又十分谨慎的说道:“夕夕,有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你说吧?是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心口上还有个伤口?脚上的还没好,你都敢洗澡!你知不知道你是因为破伤风还有伤口感染化脓才导致昏迷?如果不是枫水涯及时,你要都死了!”安雅气氛的点了点我的脑袋,又复说到:“好了,气都撒完了,该说正事了!这件事只有我和外科柯大夫知道,你的伤势严重,不得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我们在你身体里发现了三个男人的体液,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才会这么做要了自己命?是不是?” 安雅说到这里,眼泪又不禁的将纱布打湿,本想翻身背对着她,却因为身上的各项监测仪器拉着,无法转身,也只得哀叹了一声。 安雅拉着我的手,又悄悄的说道:“这件事枫水涯还不知道,他只是以为你想不开,并不知道这件事。” 这句话,若放到前几日我也许会有些小小的安心,可今时今日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情去面对他,有的只是对他们一家满满的恨意! 因为,那天晚上在别墅里,那几个鬼魂告诉我这样的一个故事: 他们是枫董事长花重金顾来的亡命之徒,只为在韶寻下飞机后设计将他带到这里,按照计划给他的身体里注射高纯度毒品,造成毒品吸食过量而死的假象。原以为韶寻死了,他们几人便可以那些钱远走高飞,没成想后来却落去了枫梓墨的圈套,将他们统统杀人灭口,造成了与韶寻一样的死状,这才有了别墅里,有两个尸体印是为什么是朝着门的,因为他们想逃却还是没能逃的了。 这一切证据都将枫水涯撇的干干净净,不知为何,他在我心里却是越抹越黑,有些事太过干净便不干净了,何况他手机上还有那么一段莫名的录音,直接讲事情所以矛头都指向他的父亲,这真的是巧合吗? “安雅,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顺便帮我给护士长请个假。”开口向安雅说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预支 我冷冷的看着冥君愁,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说道:“第八感……只可能属于我,放了韶寻,我可以替你办任何事!” 冥君愁有些诧异,看到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下怒火熊熊已燃,脸上也没有了好脸色,只看着他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扳着脸说着:“别和我耍花招!等我得到了第八感,他有没有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见冥君愁越来越近,他手中匕首晃得光也是让人心中一颤,我慢慢的向后退去,第八感果然在这里毫无作用,刚才我说要他站边,可以用第八感为他做任何事,但他并未领情,这就表明还有第八感,并不是为了普通捉鬼、治魔,也不是为了在任何空间里来去自如,而是为了其他的,而第八感除了这些还其他作用吗? 我想是有的,不然冥君愁不会这样!哥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他如此觊觎呢?我得想方设法让他告诉我! 当我退到墙角时,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害怕的发抖,渐渐的蹲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着,一切都显得我是那么弱小,犹如待宰羔羊:“等下,我死了你怎么能得到第八感?第八感是我身体里的一种感知,与我灵魂共存,我死了,它也不复存在。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我,我可以为你办任何事,这样岂不是更好?” 冥君愁回答道:“我留你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第八感!放心,不会疼的,一眨眼就会过去的。在我的刀下是没有痛苦的!哈哈哈哈…………” 果然,这个第八个还有其他的能力,但这个能力只能在拥有它的人身上,且这种能力绝对不属于一般常见的特异功能,有些能够足以吸引他的,同样不止可以吸引他,也可以吸引任何人。 我接着话,又故意引着他说道:“我死了,你留第八感干什么?” 冥君愁冷笑到:“第八感?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走到我身旁,将我从地上拉起,拽到一旁的椅子上,围着我不安好心的打转,缓缓说道: “第八感,也就阿赖耶识,是一种空间感,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感知空间的任何事物,可以感知的空间,并不仅限于此空间,还有另一世界,只要是所处的空间内都可以被感知到。通常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大都可以不伤不死,如果修达到了,便可以逃脱死神的追捕……” “死神的追捕?也就是说拥有这种能力后可以不伤不死不灭?可以一直活下去?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是吗?” 我又复说到:“既然不生不死不灭,那我之前为何还会受伤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这个传说本来就是假的?不过假的,你能活这么久岂不是可笑吗?” 话尽,至此我才明白,第八感不只是空间感,不仅可以感知一切事物包括灵魂,还可以逃过死神的追捕达到的不老不死的境界,你的冥君愁的目的在这里?原来他会如此! 呵呵,可真够傻的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我就从来不会用?可这会不会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怎么会受伤的呢? 只听得冥君愁说道:“因为你是肉眼凡胎,会识得第八感的好处?就算是的,要想解开第八感,真正的驾驭它的还是少之又少。 ” 怎么办? 看着冥君愁继续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心下是一的那不知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在这空荡荡的远处也是被一团黑暗静静的围绕着,如果第八感还在,那我绝对可以找出安全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是现在第八感你就在这里全无作用,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待在笼子里的韶寻说了句:“夕夕,他的弱点在他的心口,想办法,直击他的心口,我们便会有一线生机。” 我对着韶寻 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说的倒是简单,你给我来一个试试?还直击心口?我怕还没到就先躺在这里了!” 心口!心口!心口!我该怎么样才能直击他的心口呢?怎么样才能在直击心口的情况下,还能保证自己安全呢? 忽然,韶寻从笼子里扔出一朵还未开的花朵,直接扔到了冥君愁的脚下,还好冥君愁没有看到。 这韶寻为什么会扔一朵到冥君愁的脚下呢?还使者眼色让我去注意看,难不成冥君愁喜欢花?可这里没有花,他给我扔朵花又有什么用呢?那还不是杯水车薪? 不对!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 这是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着一切可能有的答案,见冥君愁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必须要拖住他,于是慌张的说道:“你……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第八感在我的思想里,你就这么杀了我,你是得不到的!” 冥君愁不屑的冷笑道:“就这么杀了你,是得不到,但是我现在有个新的办法,就是……轻轻地割开你的手腕,取一碗血放在祭坛之上,渐渐的与你的灵魂融合,从你的身体抽出第八感来!” “即使可以抽出来,那不是你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等我抽出来,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一定让你死的,不会那么痛苦!” 冥君愁手一抬将匕首撩在我了的面前,现在双手合十,不停的做着动作,口中也默念着咒语,身旁顿时起了阵阵阴风,那双手指向我的时候地上的匕首也飞速的向我飞了过来。 我刚才躲开的时候,墙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生申了几双只剩下白骨的手,紧紧的抓住我,而匕首向我的手腕飞了的过去。 “啊!………” 我以为我这双手这么废的时候,我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光墙,这光彩的光芒是从送心口发出来的,将匕首悬在半空中,任由冥君愁如何做法,匕首都靠近不了我半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也看着冥君愁怒不可遏的深情,我竟有些开心,难道这是第八感?是第八感在保护我吗? 第二十九章 死灵别墅(29)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来的人让我有些诧异不已,在此之前我想过任何人都可能会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妈妈,也会来。 妈妈自小便体弱多病,因而成了一个聋哑人,在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承担了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脸上的皱纹从没有一天而减轻过,一天比一天憔悴,这次受伤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妈妈,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看着妈妈急忙的推门而入,一脸慌张的寻找着我,见我被稀奇古怪的机器围绕,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眼睛上都被蒙上了,纱布,瞬间眼泪如雨下,眼睛虽然受伤了,但第八感看到的世界却更为真实。 妈妈因为说不出话,便紧紧的坐在床旁,一直拉着我的手,时不时抚摸着我眼睛上的纱布,又不安的看着我胸上的伤口,只可惜在妈妈眼里,我现在根本与她无法交流,而我现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拉着妈妈的手,安慰着她。 妈妈的到来让我惊奇,让我诧异,也让我感到不安,是安雅告诉妈妈的吗? 我现在无法告诉妈妈我有第八感这个事实,不!应该是谁都不能知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了吗?”枫水涯忽然走了进来,看到床旁多了一个人,有些呆呆的,看了下又复说道:“这是伯母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板着脸,一副不悦的样子看着枫水涯,后说道:“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还有我记得那时我在洗澡,你………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还是就那样把我带到了医院?” 枫水涯有些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对着我妈妈摇的手,说道:“伯母,你别误会,不是这样的,我……我那是为了救她才迫不得已。” “我妈妈是聋哑人,听不到的,你又在那比划,只怕还没听懂,便也看懂了。”看着枫水涯回答道。 枫水涯听到我这么说,似乎也安心了些,肯安静听着我的问题回答我:“夕夕,那天我本想送你去上班,可联系了好久都没有联系到你,打电话去你科室,安雅告诉我你还没有来,情急之下,我也只能破门而入……” “然后呢?”没好气的说着。 “最后我才发现你在浴缸里,浴缸里的,你正在发高烧,身上的伤口也都正在发炎,所以我只给你穿件睡衣便将你抱了过来,可保证我绝对没有侵犯你!” “前几次见你的时候,你倒是牙尖嘴利,怎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笨嘴拙舌?我又没说你做的不对?” 枫水涯释然的笑了笑,邪魅的说道:“对,没什么不对,只是顺便救了一下我的夫人而已!” 夫人?我何时成了夫人了? 毫不示弱的还嘴道:“喂,谁是你夫人啦?从头到尾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可不许趁火打劫!” 枫水涯又邪魅的笑着说道:“巧了,我最会的便是趁火打劫!”说罢又在我妈妈面前伏在我的耳旁说道:“那项链是我妈妈的,她说要给未来的儿媳妇,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不是我的夫人吗?” 枫水涯说完不知道我妈面前比划了什么,只见枫水涯走的时候,妈妈很是高兴,这家伙连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该死的第八感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灵光的时候又这么灵光!真希望这一刻自己有一个瞎子一样看不到,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么伤心了。 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细细算了一算,明天便是和那位老夫人相约之日,我答应过她,要带她见她儿子韶寻的,可今时今日又怎么让他见到他的儿子呢? 可毫无疑问,所有的谜底只有那个老夫人能够解答了,现在只要老夫人开口,那么以前韶陨峥的死,韶华的死还有如今的枫董事长都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愤愤不平的指责着自己:“还帮他们干什么?自己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的事与我又有何干?………颜夕夕,不要再管,也不要再问,更不要再去想了!” 下午时分,阳光比正午那时更更柔和了些,带着丝丝凉意,可身上的疼痛却让我在这个下午时分没有丝毫的睡意。 在吃过晚饭后,同病室的病友将电视打开不经意的换台之间,一则新闻轰然的充斥着整个病房,把这新闻也让我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听得同病室的病友这样说道: “咋这样子吓人嘛!这个人做了啥子缺良心的事么?”说话的这人是个四川阿姨,与邻床阿姨十分惊奇的说道。 “这个年头啊,啥人都有,这三个小伙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咋死的这么惨呢!”邻床阿姨有些惋惜的回答着。 对于这三个人的死,我恐怕是最明白不过的!因为死的那三个人那晚在树林里强暴我的那三个人。 电视上关于他们的照片信息所露不多,但足以看到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个个面目惊恐,嘴巴大张,紫红泛青黑的脸映着大睁的眼睛。 看到那个邻床阿姨对他们的惋惜不已,心中便更是愤愤不平,为什么要对他们惋惜?为什么要可怜他们?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 妈妈似乎看到了我的气愤,浅握着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后,忽然我觉得嘴唇有什么东西一样,细细一抿,心里顿时甜蜜无比,因为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银耳粥,还是妈妈最了解我,每当我生病的时候最爱喝的便是银耳粥了,其余东西即使做给我,我也是不吃的,前几次我生病的时候最怀念的就是妈妈的银耳粥,但妈妈都无缘给我做上几回,不过这也是好的。 我本想接过碗自己喝得,没想到妈妈狠狠的打了一下,不过也不是很疼,在这个时候其实没有第八感,我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妈妈再一口一口吹着银耳粥,一勺一勺的喂到我嘴里。 顿时眼眶湿润了。不,我不能哭,不能让妈妈看到我在哭,不然她又该伤心了。眼前的纱布,在这个时候也很照顾我,没有迅速的湿透,因为我爱她不想让她伤心。 第三十三章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 在这里慢慢摸索了很久,之前那个人一走进这里也不见了,看来他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在这里,我的第八感也不管用了,每走一步都看不到任何光亮,似乎掉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之地,甚至恐怖可怕。 当我想回头准备出去他买一个手电筒进来,可背后却没有任何一条可以回去的路,这里越来越阴森了,已经没有回头的那我便只能往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弯下腰伸手去摸着,就像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现在拿起放在手心上细细摸着时,吓得我当场把它扔掉几丈远,它不是普通的石头,也不是各类器具,而是一个骷髅,上面粘呼呼的,似乎还是一个带血的骷髅。 这吓得我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韶寻,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在这里吗?我不能害怕,为了韶寻我也要继续往前走,哪怕前面会有更可怕的东西我也要往前走。 往前越走,感觉脚底下的东西便越来越多,不知是什么样的勇气支持着我继续弯下腰去摸了摸脚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手刚碰到那件东西时又立马缩了回来,地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别的,是成堆成堆的骷髅白骨,他们就在我的脚下,而我正踩在它们上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忽然一个脚下不慎滑了下去,似乎是顺着一个很陡的斜坡 直直掉了下去: “啊!………”我惊声尖叫着。 滑落了很久,终于到底,在这里似乎有了微微的光亮,这不是安安静静的废弃工厂了,这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很是惨烈的叫声。 那声音很是惨烈,听着声音似乎像是被上了刑具一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只是不知道韶寻,是不是也在这里面呢? 算了,既然来了,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索性就把这里查个清楚。 顺着远处的光亮,一步一步走去,脚下的骷髅白骨是少了很多,但白骨遇上身后的阴风便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刺骨,时不时的还伴有几声惨叫,那才叫忽远忽近,似乎就在身旁,也有时离自己几丈远。 “你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忽然半空中出现了冥君愁的声音,可这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我有些被吓了一跳,至今心都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每分钟估计都几百下了,我故作镇定的回答道:“我是来找种韶寻的,他在哪?” 半空中,冥君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想见他,就过来吧!” 说完声音戛然而止,这里的阴风也越来越大,阴风顺势带起了后面的白骨,形成龙卷风之时向我席卷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情急之下我只得向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忽然脚下一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当我想爬起来时,手腕又被不知名的东西紧紧抓住,腰间也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让我紧紧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你身后那股龙卷风迅速的袭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过来了,而我却没有丝毫办法,五米……四米……一米…… “啊!……”闭着双眼,做着必死的准备,等待着那白骨龙卷风的到来。 那龙卷风的声音越来越远时。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说着:“……我,我死了吗?”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啊!疼!疼疼疼……” 好好揉揉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四周说到:“还知道疼 ,看来还是活着的,可我为什么没事呢?难不成冥君愁就这么菜吗?算了算了,我竟然躲了过去,那便是天地保佑了!” 我继续朝着亮光处看了看,迅速的跑了过去,当光越来越强的时候,我将头歪了过去,闭了闭双眼,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行走着。 忽然 “夕夕,你怎么来了?” 韶寻的声音,果然他在这,立刻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看到韶寻被锁在一处的笼子里。 “韶寻……”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眼泪犹如雨下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韶寻奄奄一息的坐在笼子里,碰到笼子的时候,一个火花,便灼伤了他的手。 使我的脚步变得越发的沉重,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辛,那么的钻心,这是每一个脚步每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关注着韶寻,丝毫没有听到韶寻在对我说这:“你快走!我现在不会有事,你快点走,冥君愁目标是你,他现在没有发现你,你快走啊!” 我走到笼子旁,手伸进笼子里,我想摸摸韶寻的脸,但还没有碰到他脸时便缩回来,我苦笑着:“他已经发现我了,是他引我到这里来,我既然来了就别想让我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这次,你别想抛下我!” 韶寻有些诧异也有些后悔的一拳捶地,重重地打在了地上,愤愤然的说着:“为什么要来救我?明知道你这样做,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可你为什么还要来?” “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可为什么还要将我推给他呢?……这正如我会来找你一样,我们都在对方着想,可是从未想过对方想要什么,一味的给予对方的东西,有没有会想道没有不适合他呢?” 这句话说的韶寻无言以对,只见他愣了一会儿,甚是温柔的开口说道:“好!我们要走一起走!”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变向里面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冥君愁坐在一个阴阳八卦图中,还没走近这天,冥君愁说的:“第八感交出来,我把你们两人无恙!” 第八感?第八感果真有那么神奇吗?让冥君愁去如此执着, 我冷冷的回答道:“韶寻没事,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放了他!即便是我来做人质!” 冥君愁深哼了声,有些耍阴谋的语气说着:“既然来了!还想走?你们今天谁都别想从我这里出去!你就乖乖的带在这里吧!” 第三十四章 偶遇 海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说道:“害怕了吗?害怕可以抓着我的手哦!” 海诺说话的样子真的想让人不想在里他一样。 电影看到半截 便自觉无聊就拉着他出去了,走到门口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枫水涯早已在门口等候。 枫水涯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侧目冷冷的看着我,一个眼神示意着我让我坐到副驾驶上。 而海诺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便上前对他说道:“你想对她做什么?” 枫水涯只是目视冷冷的回答:“你带着我的女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带她出来约会,你觉得合适吗?” 海诺反击到:“她只是你挂名的女朋友,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你无权干涉她!” 枫水涯转眼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似是要将我吃了一般。我知道枫水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连累海诺了。 于是转身对着海诺说道:“你先回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啊!下次有空了,我们在一起去吃披萨。” 说罢转身上枫水涯的车。 车子越驶越远,他又来到了那次的桥头,只不过此时的心境却不复以往。 下了车他便将我拽下了车,直直将我拉到桥头扶手处,还是如那样一句话不说,冷的像个冰块一样看着我,看得我也有些毛毛的。 终于,我有些忍不住的低头说道:“我……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我只是和朋友出来吃个饭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被那些人说的好像很严重。” 枫水涯一步一步紧紧逼我到不能再退的地步,只听他说:“原本你的任务结束了,锋云的威力也解除了。现在可好,原本的一切都被你打乱了,锋云股市又在持续下滑,枫墨梓也利用这件事极力平反,你说……你以后还怎么过?” 我看着他,愧疚的蹲在地上,不知措施也伤心委屈的七七八八掉着眼泪。我虽然想到了会有舆论,但没有想到这一层,真是百密一疏,也该有一劫。 此时,枫水涯看到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委屈的不能自已时,他也略显尴尬的用手轻轻推了推我,并说道:“好了,别哭了!” 我躲了躲,将他的手给蹭开了。转眼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伸手地给了我,而我瞅了一眼,便将它仍在了地上,口中还说道:“拿走!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用过的!” 枫水涯看了看四周,觉得他自己更显尴尬,没辙之下只好拿了个新纸巾,特地蹲了下来,轻抬着我得下颚,擦拭着我眼角的泪珠。 我与他的目光,也在此时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和,不夹杂着任何心机。 这样的眼神我曾在韶寻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是如此的干净。 我竟有些看的出了神。 枫水涯见我注视着他,微微笑着发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低低的说道:“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你把事情搞成这样,就没想过要补偿一下吗?” 这句话虽然出自枫水涯的口,一切都看上是那么冰冷,可这句话却独独偷着些许调戏的意味。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韶寻还在屋子里,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过一天的疲累,匆匆之下连妆也懒得卸,便一头扎进被子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半睡半醒见,脑海中一个念头又猛然的打破了此刻所有的困意,韶寻呢?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的吗? 难不成冥君愁来过?还是……孟婆婆把他带走了? 猛然的坐起,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又想起那晚那句:宛妹是我的最爱,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想到这里,一切去找他的念头都尽数打消,口中安慰着:“他一个厉鬼,怎么会有事?担心什么?……” 说罢又倒头睡下,少时窗外传来阵阵风声,风声幽冥哀泣让心里的不安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尽管自己用被子捂着头、堵着耳朵,最终无奈的悻悻说道:“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穿着褐绿色风衣,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漫无目的的游荡者,在离死灵别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三四个人恍若无神的在向一个路边馄饨摊走去。 出于好奇,我先在一旁看了看,后走上前才仔细看的真切,这四个人面无血色,双眼煞红,穿着也甚是奇怪不似人间衣服,有的背后滴答滴答的鲜血,有的胸前道口无数,不禁的让我背后发凉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呀!怪事年年有怎么这么偏爱我呢?本来就是出来找鬼的,现在又冒出一大堆鬼来,晦气晦气!这个韶寻到底去哪了? 正欲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开时,馄饨摊的婆婆开口叫住:“姑娘为何要走啊?老身这里的馄饨有的人只能吃上一回呢!要不要尝尝?” 我没敢转身,也没敢回答她,脚也挪不动地方的站在原地,眨眼间那位卖馄饨的婆婆已经走至我的身旁,她看上很是慈祥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看着我又复说到:“姑娘是出来找人的吧?找人便不急,安心坐下来吧,正好,我哪里还有一把椅子,不嫌弃就坐下吧!” 环抱自己,向阿婆摇了摇手以示不去,可阿婆热情硬是拉我坐下,作为在馄饨摊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四个孤魂吃了碗中馄饨便消失了。 心里有些打鼓,确定的是他们是鬼魂,那这个便是那孟婆婆了,遂说到:“孟婆婆,你有看到韶寻吗?他不见了……” 阿婆微笑摇身一变,变回孟婆原来的模样,走到我身旁慈祥和睦的看着我,顿了顿,问道:“人鬼殊途,何必在意他呢?眼前不是有个正正好的缘分吗?” “孟婆婆,我放不下韶寻,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我告别……”有些失落的回答这孟婆。 孟婆婆扶桌而坐,正紧挨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又看向天空时有时无的星辰,一声哀叹道:“你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你俩有缘无分仅剩的一缕尘缘也将尽,不必执着的。” 孟婆婆说的显然是话里有话,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这时心下似乎有了答案,知道去哪里才可以找到韶寻,决定又笃定后,对着孟婆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随着脚步继续往十字路口下段走着,那个曾经异常恐怖的别墅又一点一点强行进入我的视线,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然的跳了出来…… 这个别墅,最初是外出进修回来那天安雅出诊时开的地方,最后却碰了一鼻子灰,听安雅说这里面不止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走到那扇铁门前,看着铁门上的蔷薇犹记得那日被门夹断的蔷薇,还有那紧紧抓着脚踝冰凉无比的手,想想都背后发凉。 “如果……我可以看到韶寻,那么也代表可以看到在这里死去的其他灵魂,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只要我的第八感灵光一些……” 透过铁门看向别墅,慢慢推开铁门向着别墅走去,口中又复说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幕后黑手,这样韶寻就可以……可以……解脱。” 当手再次触碰到那扇门时,不一样的阴凉顿时犹如电打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一念忧郁一念抉择。 门缓缓被打开时,依旧是浓浓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还如那一晚一样阴森森的。既然,我今天是来找已经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不属于这个空间,当然也不能用肉眼去找他们。 借着手机的光亮,勉勉强强才把这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尸体印记,还有我倒霉的就踩在上面。 刹那间,仿佛看到脚下有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躺在我的脚下,我的脚正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眨眼间,这一切又都化作云烟散尽,一声尖叫之下连忙避开这些尸体印记,几番深呼吸之下,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不怕,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没什么,没什么的………” 看着这些尸体印记有的头朝门外脚朝里,有的仰倒在客厅与卧室的门口处,而韶寻的则是在卧室的床上。 看来,这凶手不仅认识他,而且与他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有些……类似于恨他也要给他尊严一般。 “韶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连累了这几个人陪他一块死,那这几个人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的?”看着屋子里的尸体印不禁的轻声低喃着。 忽然,脖颈有一冷风吹过,这冷风很像是有人紧挨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吹的一口气一样,不禁的一个冷颤,让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也迟迟不敢转身,深怕一转身又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毕竟这个别墅还是邪门的厉害。 “来了个小妞,我们可以投胎解脱了!” …… …… 心下忽然听到身后很是奇怪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如何要了我的命,做他们的替死鬼,好让他们解脱投胎。 “完了完了,不该来还来,出不去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十分懊悔的说到。 第三十章 死灵别墅(30) 夜晚,病房里的病友都安然入睡,而我却因为一旁的机器运作的声音、伤口的一阵一阵跳痛,烦扰的思绪,都让我无法安然入睡。 长时间使用第八感,让我的后脑也有些隐隐作痛,连着几天下来,第八感在冥冥之中帮我适应它,也在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本能。 第八感,它不仅可以感知每一个空间,还可以感知到这个空间里曾几何时若发生的事情,而相对于空间而言,不止我们现存的空间,还有灵体所存在空间,所有一切都可被感知还有被传送。例如,上次韶寻在会馆旁的后公园树林里,声音是可以在空间里被传送。 此时,空气中渐渐多了些不安的气息,温度也冷了些许,病房屋顶上在滴答滴答这水滴,当那水滴滴在我嘴边时,一股很是很是浓郁的血腥味传了过来,直冲大脑。 这让我的头疼无形中又加剧了几分,第八感再次时又是让我失望的不灵光了,只感觉身旁又不知名的东西不停的围绕着我,一浪高过一浪的杀气扑面而来,一阵一阵压抑的气息直直的针对我。 这是谁?谁在我旁边?这感觉不像是韶寻,但也绝对不是个人类,难不成? 我弱弱的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刁难我?” “往事如冤,近日无仇?我们三人可皆丧命于你手,我们要你赔命!” 他们真应了我的猜想,他们真的是那三个人!可他们才刚死,魂魄怎么会这么快的离体不是还需要七天吗?难不成,这中间有谁做了手脚?故意要我的命吗?若是想要我的命,又何必如此费事?那这一切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我的第八感,他们想要我的第八感! “你们本就作恶多端,就算不死,冥军更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衣冠禽兽!而我只不过是让你们早点脱身罢了,说不定你还要谢谢我呢!” “你活着,我们不怕死就更不怕了!” 一旁的鬼魂连声负荷到:“就算那阴魂来了,也耐何不了我们三个!你就安然的在这里等待着你的死亡讯息吧!” 声音一落,我床旁的各项机器仿佛都同时出现了故障一般,还有我手上正在输液的吊针也让我的整个胳膊都非常的疼痛,能出现这样状况的只有整瓶液体瞬间全部输入到我的血管内,所以我的胳膊才会非常疼痛。 他们三个是想让我这样死掉,让我因为机器故障医疗错误那就这样送命。当一旁心电监护与输液泵同时倒地时,两根缠绕的电线紧紧的勒着我的脖子,而我的双手被打落的灯架紧紧的压着,这灯架平时也只有一两斤的重量可现在却有千余斤。 这个时候若是在没有人发现我,那么我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濒死的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来,手脚也渐渐的没了力气,大脑也渐渐的陷入了无知无觉的状态,最后那一点点的求生欲望还是支持着我不断的挣扎,但到最后一秒开始响起的时候,我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沉睡之间,我仿佛来到一个最美最梦幻的一个地方。那里,我看到了一个女孩,从背影,她仿佛是民国的大家闺秀。 我向前走去,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我停住脚步时,她却又在我的身后出现,仿若灵魂一般。 在不经意间,她的一个回眸,一个侧颜,都有些让我惊诧,这个回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应该说我像她?还是她像我呢? 她有着娇美的容貌,细嫩的皮肤。会淋透神的眼睛,微微一笑的嘴唇,与我不一样的是她的神情,微笑之间却带着丝丝伤感,当她准备以正脸面对我的时候 ,我在这一刻却突然醒来,离开了那个最美妙的地方,而且都这样子我却没有看到,心里却有些遗憾。 这一刻仿佛是我的灵魂出窍,我看到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抢救我,外科的柯大夫、李大夫,还有几名与我相熟的护士,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来救我,当心电监护还是一条直线时,他们似乎放弃了。 你们难道就这样放弃我吗?我还可以救一下的,救一下我还是可以活过来的,为什么要放弃我呢? 此刻我的声音全无,他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还有我自己仿若是风中的一粒灰尘,随时都会被微风吹散一样,轻的羽毛,比羽毛还要再轻一些! 随着身体的一声咳嗽,在空中飘飘荡荡的我,仿佛以光速般的速度回到了我的身体,下一刻睁开眼睛时,看到他们如刚才一样已经放弃了救我,有些沮丧的在收拾东西了。 “柯大夫,夕夕活了!她活了!”一旁的外科护士李萍兴奋的拍打着柯大夫。 柯大夫起初还有些不信,但转头看见我已经睁开眼睛,正呆呆的看着他们所有人时,二话不说拿起手电筒看了看我的眼睛,要抓着我的手数起的脉搏,瞬间黑着脸对着他们说道:“哪个家伙把心电监护电极片没给我安好!人都活了,心电监护还是一条线!你们怎么办事的!” 说完,柯大夫一脸温柔的看着我,直说道:“你现在没事了,刚才是一旁的灯架倒了顺带将心电监护输液泵全部带到了地上,幸好你妈妈发现的及时,不过也是你福大命大。放心,既然死不了,以后会比谁都有福气的!” 此时我身体里没有一丝的气力,只能以微笑回答着他们,我还好,我很平安。 在一旁的角落里,我看到了韶寻的身影,韶寻的身影稍显落寞,他见我平安也只是转头走了,消失在这个屋子里。 此时,看到韶寻,我竟一些愤怒都没有了。韶寻,因为我的一句话杀了三个人,一个厉鬼,若真的杀了人,那便真的变成了厉鬼,刚才我在回到我身体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到了他在我身后。 你让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了,他既然爱着另外一个女孩,又为何对我这么好?难道因为我与她长得相像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刚才在那个奇妙的地方遇到的那个大家闺秀是他口中所说的婉儿吗? 第三十一章 死灵别墅(31) 清晨,我与那位老夫人的约定的时间到了,可我却没办法挪动半步。想了想,又何必去呢?他们一家人是如此的冷血,可……既然答应了的事,现如今又爽约,心里终究是不好受。 今日正好是周一,是主任医师查房的时候,而我住在抢救室,他们第一个便先来看我。 这个科的主任医术很是精湛,是退休后院长又亲自返聘回来,为人很是和蔼豪爽,当他走到我身边时,从身后的病历车里抽出我的病例细细翻看着,时不时的和我的主治柯大夫说道:“病人眼睛也有受伤,请眼科医生会诊了吗?” 柯大夫回答道:“病人入院时就请眼科会诊过了,做了眼底彩超检查,眼底静脉有轻微出血,双眼,眼,角膜有轻微损伤,影响不大,预期愈后会很好。” 主任接着又盯着我身边各项机子瞅了半天,记记写写又一会儿,对着我说道:“胸口还疼吗?深呼吸我看看。”随后又说道:“动下脚趾……” 主任一番检查过后,很是满意的说道:“很不错,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脚上的伤口愈合得也很快,一会做一个血象检查,看看恢复的怎么样,说不定过两天你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我微微笑了笑,又开口问道:“那主任,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可以看见呢?” 主任回答道:“你的眼睛不碍事,养个三五天就好了。” 准备离开病房时,我听到妈妈的脚步声,一直跟着主任听着心碎的声音,像是妈妈在,感谢主任。妈妈从小便是很聪慧的,很多事情一点即通,所以聋哑并不是妈妈的障碍。 妈妈回来时端着一盆水放在床旁,很是轻柔的为我擦拭着脸,生怕会擦到我眼睛上的伤口,惹起我的疼痛。妈妈的这一举动使我心口又不禁的疼了一阵,我本想让妈妈停下,我自己动手,可妈妈依旧是将我的手打掉,这简直是将我变成了不折不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了。 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几个姐姐都尽数嫁了出去,所以妈妈最宠的便是我了,自小主要是我不想不愿的事,妈妈也从不愿强迫我,还记得小时候上学不愿意去,妈妈并没让我再去,就这样同学,还给我起个外号呢! 安雅今日下班很早,一早便过来看我,还给我带了早餐,不过安雅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问她呢! “安雅,我妈妈是谁接来的?”看着安雅还是平和的问道。 安雅将手中豆浆给了我妈妈,随后在我手里塞了杯粥,因为现在是个病号,所以吃不得豆浆,只能喝些清粥小菜,也不怪安雅给我买了这些,因为除了平时爱吃的就只有这些清粥小菜是我还能吃得下的。 安阳坐在床尾有些疲乏依靠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刚昏迷住院没多久,你妈妈就来了,听说还是直接到了急诊科,护士长把你妈妈送上来的。”顿了顿,又说道:“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吧,你妈妈知道你有危险,怎么可能不来看你呢?” 也许吧,妈妈每次都能猜透我的心思,母子连心可能你是在说我们吧!只是妈妈,身为聋哑人,眼睛又不太好,从那么远的乡下来到这里来,我是真的很担心妈妈是怎么来的?路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忽然,安雅站在窗旁说道:“夕夕,你知道吗?那个老夫人就是枫梓墨的妈妈,今天今天在医院后面的回廊坐了一上午,说是在等人吧,又不像!可要说不是在等人,她坐在那里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吹冷风吗?真是奇怪!” 你真的在等我,等了我一上午?可我要怎么告诉她我现在的处境呢?我现在是半步路都走不了,你怎么带她去见韶寻呢?况且,韶寻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韶寻……”轻声低喃着…… “什么?什么韶寻?”安雅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了她:“没什么,安雅,你能不能……和哪位老夫人说一下,让她别等了。”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老夫人身体弱,外面又刮着凉风,万一着凉就不好了。再说,你回科室不是也得经过那儿嘛!这也是顺嘴的事,说不定还能碰到枫梓墨,要张签名、合照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啊?” 安雅撅了撅嘴,有些不满,但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出卖了她,只见她口是心非的说道:“又能遇见就好了!算了算了,就帮你这一回了,反正你老婆在底下坐着,终归是对身体不好,谁叫咱们是做护士的呢?” 安雅走了,我想那坐在后回廊里的那个老夫人也该走了,那夫人很聪明,我想应该知道安雅说的什么。 时过半晌,正是日头正毒的时候,在我床旁韶寻人未至声先达的说道:“你与我母亲约定了什么?” 听到韶寻的声音,我立刻用第八感寻找着,可这个房子依然找不到他,我便也没有回答他。 直接进病房,只剩下我一个人,母亲也在旁边的床上,睡着的时候,韶寻才敢露面见我,他又问起了相同的那句话:“你与我母亲约定了什么?” 我将脸转到一旁,故意不看她,沉默了许久才冷冷的回答:“没有约定什么,只不过想找她好好聊一聊,谈一谈人生感想而已!怎么这件事你也要管吗?” “好,这件事我不管,你告诉我你又去过那栋别墅是吗?”韶寻煞有介事如同盘问一样问这我。 “去过,是去过!你想知道什么?” 韶寻走到我面前,黑着脸,很是严肃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你眼睛上的伤,为鬼法所伤,一般人是绝对治不了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必须要告诉我!” 我将家凑了过去,让我与韶寻的距离拉得更近的些,就是冷着脸冷哼了一声,不在意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些都是我拿命换来的,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告诉你吗?你们家的事我再也不想插手了!” 第三十五章 别墅二进宫 话音落,身后顿时阴风阵阵,每道风口都直击着最薄弱的脖颈,每一道都如尖刀利刃一样划过,当手去触摸时还未有献血流出。 迅速转身间,一道很是凌厉的风口直吹眼睛,霎时眼睛如火燎针针刺一般,难以睁眼。浑身的疼痛的我被这阵莫名的阴风吹到屋子里的角落里,这次风刮的愈发的厉害,感觉我浑身的皮肉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你们别过来!杀了我你们也就白死了!我是唯一能让你们沉冤昭雪的人!”几秒的快速思虑,这是唯一能让他们停止对我攻击最好的办法,只要他们是死在这个房间的那几个人。 风伴着一诡异的声音渐渐停下,那声音时近时远,透着些许很难闻气味,不似死尸一般腐臭味,只听那声音说道: “你能有什么本事敢管阴间的事?只怕连我们都看不到吧?” 我慢慢扶着墙站起,掩饰一切慌张不安,任何表情都是显得那么从容自若,回答道:“哼!普通人是不能,那我若是有第八感呢?那就不一样了,你们有冤情无处诉,佛家道家你们更是不能去,再说近的,你们恐怕是连这屋子都出去!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 “想骗我们没那么容易!今天你来了,我们照样可以解脱!何必费事!” “是可以解脱,那你们可有想过你们生前做的是否可以骗过冥君?就连韶寻也没有也得了了自己身上的冤情才能了无挂碍,何况你们?” 房间里顿时安静的连跟针都听得到,我试着睁开眼睛去瞧一瞧,哪成想还未睁开,只是动了动了眼皮,便已是疼痛不已。 说来,也是这疼痛让我的第八感灵光了些,应着眼睛上的疼痛,虽未睁眼,但犹如开了第三只眼一样,能够将身前那些鬼魂看的一清二楚,除了这些还有这叫房子的情景,还保留着他们死时的样子。 他们看上去很是可怕,悬在半空中,脸色泛着青白腐烂之色,眼睛里只有眼白,眉毛也是如同上了白色油漆一样,跟跟都是炸着的,身上还透着阴光,甚是恐怖。 与我说话的便是中间的那个,看他越飘越近,那股难闻的味道又更浓了些,见他越来越近,便定了定神,开口说道:“你们皆是枉死,阳寿未尽,且这间屋子又不同寻常屋子,你们才落得今日!即使出了这道门也只是游魂而已,始终达不到目的,现在能帮你脱离苦海的只有我!而且你们的仇人也都是姓枫的那一家人,是不是?” 那人,面色微怒,张着嘴,青面獠牙的说着:“你怎么知道?你与他有和关系?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我闭眼漫步绕过他们,走到门口倚着门,很是不悦的说道:“他们?我不屑与他们打交道,只是看不过去你们的遭遇,想帮一帮,况且我有这个能力!” 时间仿佛在这个屋子里静止了一般,听他们讲完不幸遭遇,安然的从别墅里出来时,我还是试着用第八感去感知这个世界,当从别墅出来时,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只是过去了半个小时。 脑海中越是杂絮繁多,第八感便越是不灵光,可此时眼睛还未恢复,脚上的伤口又好像是结了的痂又重新裂开一样的疼,在一瘸一拐之下靠着模模糊糊的第八感不知走了多远,周围又多了一些人。 时至次日正午,外面阳光甚是舒缓温柔,可屋子里却是潮气阵阵……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的外科病房里,距我的急诊科只有不足五百米的距离,当我要睁眼时,才发觉眼睛上被蒙了纱布,用手轻轻触摸才发现纱布缠了厚厚一圈,只听得守在一旁的安雅说道:“夕夕,你可醒了,你知道吗?你 昏迷了好久,吓死我了!……夕夕,要不要喝点水?” 我淡然的回答道:“安雅,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有几天没上班了?” 这时,安雅沉默了,让病房里无关紧要的人都轰了出去,只趴在我耳边悄悄的说道:“是枫水涯,他昨天清晨联系不到你,便打到科里问我你住在几楼,是他把你带到医院来了。” 昨天清晨………那天我回到家洗澡时,最迟不过午夜,可……可安雅却说我是昏迷了被枫水涯带到医院的,可我明明记得我是洗澡,难不成睡着了?可……可怎么会睡过去?倒霉! 夜晚,病房里的病友都安然入睡,而我却因为一旁的机器运作的声音、伤口的一阵一阵跳痛,烦扰的思绪,都让我无法安然入睡。 长时间使用第八感,让我的后脑也有些隐隐作痛,连着几天下来,第八感在冥冥之中帮我适应它,也在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本能。 第八感,它不仅可以感知每一个空间,还可以感知到这个空间里曾几何时若发生的事情,而相对于空间而言,不止我们现存的空间,还有灵体所存在空间,所有一切都可被感知还有被传送。例如,上次韶寻在会馆旁的后公园树林里,声音是可以在空间里被传送。 此时,空气中渐渐多了些不安的气息,温度也冷了些许,病房屋顶上在滴答滴答这水滴,当那水滴滴在我嘴边时,一股很是很是浓郁的血腥味传了过来,直冲大脑。 这让我的头疼无形中又加剧了几分,第八感再次时又是让我失望的不灵光了,只感觉身旁又不知名的东西不停的围绕着我,一浪高过一浪的杀气扑面而来,一阵一阵压抑的气息直直的针对我。 这是谁?谁在我旁边?这感觉不像是韶寻,但也绝对不是个人类,难不成? 我弱弱的试探着问道:“你们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刁难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在白凄凄的病房里,纯白的有些黯然神伤的窗帘在随风飘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病床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条黑色绑带耷拉在床旁。 一位略显苍老的妇人,拉着床旁护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好不悲伤: “姑娘,就算大妈求你了,你就救救我儿子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不堪的姑娘,没有看这位妇人,只是无力的低着头。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们夕夕的命就不是命了?夕夕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要她去救你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为了你儿子,夕夕会成这样嘛!” 病床上的颜夕夕看了看一旁为她叫不平的杨楠,有气无力的说道:“楠楠,别说了,阿姨也是心急……” 忽然,颜夕夕手脚不自主的抖动,眼睛上翻 、牙关紧闭、整个身体也跟随着强烈抖动,一旁的杨楠见状,迅速的将床旁耷拉的绑带在她身上用力一拉,紧接着拿出早就备好的毛巾,用劲的掰开她的嘴,塞到了她的两牙之间,以防她咬伤舌头。 一番折腾下来,一旁的妇人被吓的神色慌张,连忙退到一旁,指着颜夕夕说:“她……她……她不会也被鬼上身了吧?哎呦喂……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小贺不能死啊……” 杨楠实在是忍不住的对着那哭哭啼啼的妇人吼道:“哭什么哭!你才被鬼上身了呢!夕夕跟你儿子可不一样,夕夕现在病很重,你还要她去救你儿子?你还有没有人性?若不是你儿子,夕夕又怎么会成这样?你给我走!” 杨楠推搡的将那妇人推出去病房门外,临了还没好气的瞥了一眼。 这时的颜夕夕,已经恢复正常,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楠楠,阿姨呢?走了吗?” “走了!” 颜夕夕沉默着看着天花板,良久,说道:“楠楠,你知道为什么住院时,不能一直看着天花板吗?” 杨楠走近慢慢的解开了绑带,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医院是阴气凝结之地,时间久了便会闹鬼,若是长时间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便会撞鬼……可我……盯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只鬼……这你又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是假的嘛!所以谣言不能信,好了夕夕,休息一会儿,别说了。” 颜夕夕手撑着床吃力的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杨楠,微微一笑,说道:“我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我的第八感没有了,我现在活不了多久,不过按常理说正常人在这时候会看见阴差或者亡故的亲人,来为此指明死亡之路,让其死后不再迷茫。可我却一个没有看到,是不是很奇怪?” “那还不好?那说明你死期未到呗,鬼都不搭理你!那个什么第八感没有了更好!以前你被那玩意害的有多惨,你不知道啊?” 说着,杨楠弯着腰搂着颜夕夕的肩膀平和的说着,她何尝不知道这几天颜夕夕的变化?从意气风发的少女一点一点的变成现在这面色如纸、气若游丝的模样,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了,心里是即难受又自责。 颜夕夕拉了拉杨楠的衣袖,微微仰着头看着她:“楠楠,你去追那个阿姨告诉她,最近不要让他的儿子受任何惊吓,要想让她儿子活命,就去找长年学习道法的大师为他解煞,不然谁也帮不了他。” 杨楠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别扭那是从脚底窜到了脸上,只见她撇着嘴悻悻的做到一旁的凳子上,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撇了一眼,漠漠的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颜夕夕看了看杨楠,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好,我去!” 说着便掀起被子,有气无力的正要挪下床,杨楠一把拉住了她,连忙的将她扶着躺下,无奈的答应这个请求,见她没事也只得开门而去。 躺在床上的颜夕夕,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是看的时间久了,还是出现了幻觉,天花板的花纹、缝隙开始变得扭曲、旋转,这就犹如一个无底洞般的螺旋越转越快。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出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扒着床的两侧,将身体紧贴床面,仿佛旋转的风在她的手边、耳边呼啸而过。 渐渐的她发现不是天花板再转,而是自己在转,迅速旋转的病床使她无法坐起,只得紧贴着床面。 颜夕夕将手慢慢的移向绑带,就在快要抓住它时,一股力量将颜夕夕瞬时掀翻,在空中转了几圈重重地打在了墙上摔了下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水壶直接向她飞了过来,要知道里面装着杨楠刚打回来的开水,那要是泼在身上不红也要褪层皮。 看着水壶飞快地向自己飞来,来不及做躲闪的她,用尽力量忍者后背的疼痛在水壶砸向她的一刻,闪到一旁。水壶应声砸在了墙上,飞溅的开水还是有一多半落在了她的身上,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浑身疼痛犹如剥皮锉骨般的紧紧环绕着她整个身体,散落的热水像是商量好的慢慢的像她聚集,奇怪的是热水的温度没有丝毫的下降,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这宛如一个巨大的开水锅一样,颜夕夕如一条痛苦难言的小鱼儿正在被煮沸。 无论她再怎么呼救,门外的世界似乎与她最关,门外的人也听不到她的求救。她仰着头看着们,多么希望这时会有人发现她,多么希望这时会有人推门而入,给她浇一盆凉水,让她舒服一下。 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外面一个个的人,慢慢的走过却未有一个人停下注视着这间屋子。 真的没人来救我吗? 真的要死了吗? 我救了那多人,为什么还会死?不是说好人长命吗?难道我做了那么还不算吗?为什么?这不公平? “啊!~” 疼的痛彻心扉,嗓子也嘶哑无力,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杨楠呢?她去哪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在这里,颜夕夕在疼痛中慢慢的闭上眼睛,在眼睛闭上前夕,杨楠推门而入,之后便在无意识…… 几个月前…… A市市中心市蓝天医院急诊科…… 急诊科护士站这几天安静的出奇,没有120的急救电话、没有深夜里着急问诊的患者、没有任何上级的检查,这是急诊科最安静、最闲逸、最无趣的几天。 “哎,我说几天一个出诊的都没有,平时咱们可都是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啊,这市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一个出事的没有?” 一旁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甚是无聊的李主任百无聊赖的说道。 这不,这句话刚说完护士夏安妮刚要数落数落李主任,急救电话响了起来,在接电话前夕,夏安妮看着李主任打趣说道: “看吧,这事真不禁念叨,又有人出事了!李主任这回你一个人出诊,可别稍上我们!” 李主任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着夏安妮赶快接电话。 “你好,市蓝天医院急诊科!” 夏安妮接起电话只听得电话那边声音非常嘈杂,有锅碗瓢盆互相碰撞的声音、有打斗肉搏的声音、有接电话人的哭喊声:“救命!救命!死人了!红花路冰雅花苑3栋2301死人了,流了好多血……” 夏安妮熟练的记下了地址,语速伶俐清晰,有条不紊:“请告诉我有多少伤亡?” “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受伤流了很多血,还有两个人已经疯了打了起来,快来救我!快点!” 放下电话的夏安妮,立刻通知了警察局,李主任也在电话结束前准备好了急救箱,医生护士一行人跑着跳上了车。 这一流程不过三分钟,因为时间不允许他们拖拉,因为生命不允许他们拖拉,因为他们的职业不允许他们慢下来! 也许,他们不会想到接下来所遇到的事,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来到2301的门前,警察也刚好的将门破开,还没等李主任和夏安妮走到门口,一个警察走了出来,像是谁欠了他八吊钱一样,说道:“你们不用进去了!里面的人不是一死一伤,而是五死零伤,一个活口都没有!不过奇怪的是,房里所有的手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拨的急救电话,而且还是同时拨出、同时挂断,几乎精确到了毫秒,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拨通了,而且拨的都是同一个急救分机号,所以……我们想调查一下你们的电话!还有,你们需要和我去做笔录!” 警察的一席话,让大家一头雾水,听不下的李主任不耐烦的将这位警察退到一边,进到屋子里才发现,屋里与警察说的毫无出入,凭着职业习惯与职责,还是上前检查了一遍他们的生命体征。 当李主任走到落地窗边,倚靠着玻璃满脸划痕的女子身旁,看着这女子双目圆睁、一手紧握着手机,一手抱着蜷缩的身体,衣服上的血渍早已干透,随着这女子的身体发出一股浓烈腐臭味。 撩起那女子的衣袖,身体都已僵硬、一点血色都看不到、肤如死灰,不用仔细去问便可闻到尸体的腐臭,这让李主任差点吐了出来。 闪到一边的李主任,捂着鼻子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几具死尸,三步并做两步的退出了2301。 站在门口捂着鼻子的夏安妮,看着李主任退了出来,又不禁的打趣到:“李主任,进去都发现啥了?” “都死透了呗!诶,安妮,你听的地址没错吗?别再搞错了,搞错了那可就是医疗事故了!” 夏安妮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定不移的肯定这自己没有听错,随后拍着李主任的肩膀安慰的说: “哎呀,何必在意呢?也许是恶作剧呢?就当我们是无聊出来兜风呗,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第三十二章 死灵别墅(32) 韶寻同样有些嘲讽也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可以就此袖手旁观吗?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你不可能再抽身而退!告诉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我安然平静的躺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搭理他,只当他是个不存在的人一般。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韶寻有些急了,便急不可耐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走到我床旁,对着我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以后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看上去如此,我真的有些摸不透他,明明心里喜欢的是那个宛儿,就嘴上说的这么好听。若不是我还有些利用价值,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心里越想越是不平衡,心里中的不悦都尽数表现在脸上,嘴角下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抱怀,靠在床上。 这是韶寻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还在气我!气我没有保护好你,气我没有及时出现,气我心里还有个宛儿,是不是?” 韶寻见我以就是不说话,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时此刻,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便是在你身后好好保护你,其他的我不敢奢求,况且现在我已经身患三条人命,无论是哪条道上的都已经容不下我了!叫我最后在为你做些事情吧,好吗?” “呵!你觉得还有必要吗!他们是昨天死的,可今天他的魂魄已经找上了我!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又怎么会在这里?”我苦笑着渐渐的流下了眼泪,没过多久便将纱布打湿,又说道:“因为你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刚才我差点被那三个鬼害死,你知道吗?这个幕后黑手根本是想让我死,而他们杀我的动机无非只有两个!” “哪两个?” 要告诉他吗!他可也是枫家的人,就算他姓韶,可从未告诉过我,他真实的底牌是什么,就连一句在乎我,都说的这么模模糊糊。难道我在他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堪,连承认都这么不愿意吗? 是啊,出了这样的事,我在他心里本就已经不堪了! 有些事思前想后,想了好久才终于开口,说道:“想知道这些的来龙去脉,也可以,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韶寻疑问道:“什么事?” “帮我找找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就在那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也像他活着的时候过得那般辛苦。” 韶寻看着我看了良久,似乎在想着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在透过我去看另外一个人,去想另外一件事。 后来他还是诚恳答应了我,他说,为了我可以去做任何事,去冒任何风险!我承认,心里虽然百般的告诫着我自己,他说的这些都是甜言蜜语,可是,毫无疑问,我现在已经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在说之前,我看了看病房里,那两个临床病友还在熟睡着,为了保险起见,我用笔写了下来: 他们杀我的动机只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幕后黑手:他知道我那天在别墅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所以才煞费心机这么陷害我,想要我死!因为前两天的事,即使我现在死了,我也可能会被他们说成是想不开,丝毫都不会联系到的。 第二个便是冥君愁了,虽然我不知道第八感对冥君愁意味着什么,但是从一开始我便可以感觉到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我身上的第八感! 当韶寻看到冥君愁时,瞬间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煞黑,似乎对他千愁万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听韶寻说道:“那天强暴你的三个人,是冥君愁找来了,他知道你有危险,我会第一个来救你,可没想到却中了他的圈套,等我赶到时,你………” 冥君愁?这果真是冥君愁的圈套,是在如此圈套,就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第八感还是想要就此闭嘴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看着现在的局势,冥君愁、枫梓墨,枫董事长,他们这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至于冥君愁为谁办事,那就是一个谜了。 我叹了一声气,回想着那天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想说出口,却又顾及到旁边那些人,于是便尝试着用第八感告诉他。 我轻闭上眼睛,思想放空,将所有意念都集中在口中,慢慢的第八感的力量也在慢慢向口中凝聚。 我开始试着用第八感说话,在他人的眼里,我只是默念。在韶寻面前,而我的默念是能真真切切听到的: “那天我在别墅里,碰到四五个鬼魂,他们一开始很是刁难我,不断的向我吹着带刀子的阴风,我的眼睛也是被阴风所伤,只是现在都难以复原。后来我说我可以帮他们脱离苦海,他们这才停止对我的攻击。”韶寻给我递了一杯很是甘甜的水,喝罢,又复说道: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由枫懂市策划安排布置的陷阱,为的就是让你死,如愿以偿,你死了。可那些人原以为你死了,他们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可万万没想到到后面又招了枫梓墨的暗算,还给他们身体里同样祝寿以造成你们吸毒致死的假象……” 韶寻似乎听得很入迷,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还是满心期望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呢,除了眼睛还有哪里是受伤的?快告诉我!” “韶寻,那栋别墅本来就很邪门,而他们却无法踏出哪里一步,现在又多添了一个邪门之处,那便是——住了一屋子的准备要任何人的命的讨命鬼,只要找到一个替身,他们便可以解脱!对于这个邪门,必须要快一点解除,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韶寻紧紧握着我的手,泪水打湿了眼眶,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十分愧疚的说道:“夕夕,你真的是帮我一个大忙!” 我浅笑了一阵,便在没说话,只听得韶寻又开口煞有其事的说道:“夕夕,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韶寻爱你!也同样在乎你!” 第三十三章 死灵别墅(33) “你现在说的话我还能相信吗?”有些讨了便宜还卖乖的质问着韶寻。 虽然韶寻说的话,也是我一直想听到的,可为什么跟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呢?相反,我真的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只见韶寻,很是深情的看着我,微微低了,低头思索道:“夕夕,我虽然爱你,但依旧不能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是鬼,我伤了人命,道士也有了收我的理由,即使他们不来收我,冥君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夕夕,枫水涯和你有些缘分,别放过他!” 枫水涯和我有缘?有缘又能如何,现在我一直把他当做朋友而已,丝毫没有男女之爱的念头啊! 如果你是人,那该多好? 可惜你是鬼,比我人鬼殊途。 这时,刚才韶寻那句话里,有个字眼引起我的注意,细想之下,他觉得事情越来越恐怖: 韶寻一旦背的人命,那各路道士就有收了他的理由,那么离他最近的便是冥君愁了,若说这一切都是冥君愁策划的,那这便是一石二鸟之计,我死了,他可以想办法从我身上获得第八感,同时也可以收了韶寻,况且韶寻身上带了人命,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厉鬼,收了他也能增长他的道行;说得再远一些,韶寻从这个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消失。对于枫家而言都是极好的。 可他们之间真有那么深仇大恨吗? “韶寻,不管怎么说,副董事长都是你的养父,把你从小养到大的,难道你们之间一点情感都没有吗?就这么想把你逼上绝路吗?”我带着疑问面对着韶寻说道。 韶寻有些沉默了,片刻,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弯着腰沉思,良久才恨恨的说道:“正因为他是我的养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才这么恨他!不过恩归恩恨归恨,他欠我们韶家的,总归是要还的。” 是啊,爱之深恨之切!若不是当初副董事长对他是掏心掏肺的爱护,现在韶寻不至于如此恨他,可是韶寻到底还是有些理智的,虽然是厉鬼,但没有直接去找他。 如果说枫董事长杀他只为家族企业,那枫梓墨杀他是你多年来的嫉恨,还有财产。可现在这些获益最大的便是枫水涯,我想对于韶寻这件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也不想管,因为他死了就没人再跟他争了,如果说枫梓墨别说他的竞争对手的话,那么枫梓墨可以说一点胜算都没有,一个久在娱乐圈混的人,又怎么会对生意场上的事如此精通呢? 这么说的话, 枫水涯手机上那个录音,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释:枫水涯知道了二十多年前的事,也知道枫董事长接下来要做什么,无论是阻拦还是给予落井下石,都不如像现在一样,知道都如不知道一样, 反而会让枫董事长更相信他。 算了!算了!他们这些男人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去想了,他们一个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有着自己的利益。 我看着韶寻,第一次主动轻轻握着他的手,默默的注视着他,同时这也是第一次看到韶寻心里还有那么多说不出的事,口随心说道:“韶寻,无论在什么时候你都可以相信我,我可以陪你聊天,也可以陪你笑。同时我也可以陪你哭,可你给不给我这个权利呢?” 咚……咚…… 应着敲门声,枫水涯抱了一束香味很是浓郁的玫瑰花走了进来,这时躺在一边空床上的妈妈醒了过来。 妈妈看到她来了很是开心,最近你猜都不用猜呢,妈妈一定以为她是我的男朋友,那日抱着穿睡衣的我来到医院,今日又抱了一束玫瑰花,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今天穿得很是正式,一身黑色西装,配着白色衬衫,较为冷漠的面孔,深邃而黑的眼睛,高富帅这三个字像是为他所造,他的出现让整个病房都热闹了起来,同时也让韶寻变得很不安。 韶寻看到他来了有些想走的欲望,可我不想让他走,便拉住他的手一直不放,反正枫水涯也是看不到他。 只听这枫水涯说道:“怎么你知道我来了吗?总感觉你一直看着我,眼睛上蒙着纱布也可以吗?” 完了,我干嘛要看他呢?我要岔开这个话题,不能在这个话题上转悠:“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再说我已经有纱布,怎么能看得到你呢?只不过你拿的玫瑰花实在是太香了,香得我连想都不用了,都知道是你来了。” 枫水涯没有直接搭理我,而是跟我的母亲聊了半天,才注意到我。真是不知道妈妈是聋哑人,枫水涯会哑语吗?跟妈妈聊的热火朝天的,心里一想又完了,在妈妈眼里,她这个男朋友算是坐定了! 不由得感叹,真是应了那句话: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看上去一脸不悦的样子,推开我的手站在窗旁,一句话都不说,他就是吃醋了吗?还是不愿意面对他呢? 我想他应该是吃醋了,若是与他也有仇恨,又怎么会把我推给他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看懂了妈妈和枫水涯聊些什么,能如此醋意大发。 为此不由得笑出声来,没想到枫水涯又说道:“怎么?成为我的夫人这么开心吗?” 这句话,那正在喝水的我着实呛了一口,妈妈迅速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拍着,不过还是咳了几声,还是那般,懂了也如不懂得一样耍赖回答道:“谁是你夫人了?这句话你可别乱说,哪天被你的这个妹妹那个姐姐听了去,我还活不活了?” 枫水涯邪魅一笑,看着他抱来的那束玫瑰,盯着它看了许久,从里面挑出一朵鲜艳的玫瑰来,拿在我的鼻子前让我闻了闻又放在我的手中,说道: “这玫瑰是多,但我枫水涯只摘一朵!就只摘你这一朵!” 我想了想,还是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是啊,你只摘一朵玫瑰,可我偏偏不是玫瑰,是那芙蕖里的荷花,只可远观不可近瞧,也不可摘!不知道是不是你眼睛有问题能把荷花成玫瑰?要不要我给你挂个眼科?” 正文 第三十七 一路犹豫着回到家里,看到韶寻依旧是坐在那里没有动过,感受着手里攥着的黄符与药水,还是由不得自己的好奇心,独自走到卫生间,悄悄的将药水擦在自己的眼皮之上。 起初,没有什么不对,还以为手里的这个药水是个货真价实的冒牌货。 直至,轻步谨慎的走到卧室门前,着实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在这一刻,我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韶寻。 韶寻浑身被一股隐隐的黑气笼绕,连带着一旁的灯光也变得黯淡不已,散发着从未走过的昏暗气息。 当目光慢慢聚集到韶寻脸庞上时,赫然发现他的脸上满满尽是腐烂裂痕,裂痕的伤口没有一丝血色,裂痕直至颈部的一针孔腐烂的地方,也许那就是他们给韶寻注射毒品的地方。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我原本看到的了,而是他生前最后一刻所穿的的西服,他的胸前有几道血红的印记,他的手亦是腐烂不堪。 我愣在原地,惊愕的看着他,心中从未想到韶寻原本的面貌尽是如此的可怕、恐怖又是那么可怜。 手不由自主颤抖着捂着嘴巴 ,心中的恐惧更是不能言语,韶寻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站起身,向我走来。这一刻,我是真正老看清楚他胸口的那几个窟窿,每一个几乎都是致命的伤害,看着他的眼神凌厉充满了阴狠杀气。 叫他一步一步逼近,我一步一步踉踉跄跄的后腿,口中颤抖的说着:“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真的厉鬼?” 韶寻邪魅一抹苦笑闪过,冷冷的带着一丝落寞说到:“你知道了?是冥君愁教给你的办法,是吗?他是不是还告诉你,与我过分亲密会被我害死,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把手里的黄符贴到我身上?” “你……你怎么都知道!” 这出乎我的意料,韶寻此时愈发的恐怖,也愈发超乎想象。 韶寻又复淡淡的说道:“从你一进门开始,我便知道你见过冥君愁,而且他已经告诉了你如何杀我……” 砰!…… 退到了门口,直直的撞在了门上,潜意识告诉我,让我不由自主的拿出黄符对准他,韶寻看到黄符向后一阵,却未有一丝生气,倒是有一些伤感,看到他眼角的悲伤,心口忽然刺痛一阵,不知为何。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更没有收过他任何东西,我没有怕你……没有……”口中否定着心中对他的恐惧,但不自主的身体诚实的出卖了我。 我拼命的尝试着开门,看着韶寻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却无法离开这间屋子,韶寻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他身体透出的寒冷又愈发刺骨,他血红的眸子似乎就要滴下鲜血。 韶寻将我禁锢在门上,紧紧盯着我,口中压抑着说道:“ 犹忆当年一相逢, 万世此心与君同……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当年的墨宇犹记得此事,可今日的宛妹却忘的一干二净…… ” “什么……?你再说什么?” “我不甘心,我要那些的杀我的人,与我承受同样的痛苦!所以我死后化为厉鬼,我可以杀所有人,但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因为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也许……你不明白我的这份爱……但也别怀疑我!” 心口忽然一痛,眼前忽然闪过一幅画面: 我穿着丹青色短衫,深蓝色短裙,一双圆头黑色小皮鞋,墨黑色长发由两旁的辫子固定在身后,手中提着白色布袋与一朵玫瑰,笑着目送一个男子,眼中满满的都是情意,当那男子转身之时,才看清楚那人与韶寻极其相似,只是韶寻的眼神却不似那男子看那女孩一般的柔情蜜意。 看那服饰应是民国初年时青年学生的模样,那一幕随着心痛的感觉在脑海里渐渐清晰又渐渐的模糊,伴随着心痛的声音,在我耳边似乎说着: 宛妹是我,墨宇是他,宛妹是我,墨宇是他…… 韶寻叫我心口绞痛不已,一声叹息,将我揽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说道: “别再想那些事了,在想下去你会疼死的。” 韶寻看了看我手中紧攥着的黄符,心中不忍,又复说到:“将它贴在我心口吧!我可以放弃仇恨,但永远不能放弃你,更不愿看到你如此。将它贴在我心口,你就会永远忘了我,永远忘了墨宇的存在,更不会有宛妹的存在……” 趴在韶寻的怀抱里,心痛渐渐消失,他身上的寒冷之气也似乎是认识我一般,没有侵犯我,听着韶寻如此说着,我竟有些心疼他,有些后悔听信冥君愁的话语,可不可否认的是,韶寻真的是厉鬼,而我现在是个厉鬼抱在一起,这件事说给谁听,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厉鬼却从未伤害我。 我不受控制的将手中的黄符扔掉,将韶寻推开,拉开门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可跑了没多远,却蹲在路旁不自知的哭了起来。 不多时,身旁多了一个人,他递上纸巾,说道:“又见面了,怎么这会儿你还是躲在地上?” 我接过纸巾,抬头看了看他,原以为会是韶寻追了出来,没想到是上次我在马路中见看到的那个跑车男,待些些许哭泣不悦的说道:“干嘛?这回我又没挡你的路!” 那男子优雅的蹲了下来,在我面前说道:“两次,不觉得有缘吗?我叫枫水涯,你呢?” 枫水涯?他是韶寻的弟弟?韶寻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是他弟弟,韶寻一直说要杀害他之人,可他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动静呢?难道连杀他的人,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渐渐收起了哭泣,弱弱的回答道:“颜夕夕……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枫水涯拦住了我的去路,平静的说道:“听说,你是蓝天医院的护士,曾经护理过我母亲,是吗?” 我有些诧异,但并未流露于表面,也只是平淡的回答道:“我是急诊科护士,那天你母亲急诊入院,正好是我当班,护理过你母亲,怎么了?” 枫水涯道:“没什么,我母亲恢复的很好,想谢谢你。” 说着,递给了我几张音乐会的入场券:“要不要去看?” 正文 第三十八 笔落,我将纸签绑到白鸽上,将手中的白鸽往天空一抛,迅速,白鸽融入鸽群之中。 手插在裤兜里时,摸到兜里有一根红绳,于是不动声色的像韶寻走去,很是自然,像是再给自己的手把红绳一般。 当韶寻看着我的时候,我已然转身悠然的向别处走去。只听得韶寻在身后我有些不情愿的跟着。 午夜 星空繁盛,燥热难耐,屋外树上知了一声声“吱吱吱”的叫着…… 叮…叮…叮…… 手机铃声将我从闷热的睡梦中惊醒,摸起手机点了点屏幕,原来是枫水涯打来的。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这可是午夜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啊! 无奈之下接起电话,睡意朦胧那浓浓瞌睡的我,说道:“喂,这么晚了怎么了?” 枫水涯在电话那旁很是平静的说着:“夕夕,医院那里我帮你请假了,明天和我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有事?什么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如何,明天我告诉你一件你绝不会想到的事!……你懂的!” 待我还未开口,枫水涯又复说到:“好了,你睡吧!明早……我去接你!” 电话一挂便往一旁一扔,继续睡着。 “小懒猫!小懒猫?” 我揉揉眼睛,翻个身继续睡着,见身边那声音未停,便很不耐烦的说着:“哎呀!韶寻 ,你别闹了!我还困着呢,今天可是夜班!” 身旁那声音忽然变得有着奇怪,很快便犹如常人的一样说道:“你在叫谁?” 我依旧是不耐烦的起身,闭着眼睛随手一抬,在他身上打了几下,说道:“要玩你自己玩去!我可还困着呢!你这是在烦我,你信不信我将你从窗户上面扔下去!” 枫水涯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挑起我的下颚,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舍得吗!” 等等,这声音怎么不对劲?不像是韶寻的声音,倒是有点像枫水涯的声音! 遭了!不会真的是他吧?他说今天会来找我,不会来这么早吧! 想到这里,顿时睁开了眼睛,脸一扭,向一旁看着,妈呀!真的是他! 我立刻向床那边挪了挪,用被子遮着身体,朦胧睡意皆无,有些怒气的看着他,指着门 便说到:“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枫水涯很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呼!这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清早的来!不知道这里就一个姑娘住啊!这么早你也不怕不方便?也不怕尴尬吗?难不成是个流氓混混之辈? 我伸着脖子往外探了探,见看不到枫水涯了,便有了几分放松,这才掀开被子,下床将门反锁,窗户禁闭,确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脱下睡衣睡裤,换上一身甚是甜美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确认安全没暴的情况下,才开了门。 见枫水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发着呆,我四处瞧了瞧,今日依旧是不见韶寻,他又去哪了?难不成又被冥君愁抓了?不会吧! 正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枫水涯看着我起身淡淡的说道:“好了!那就走吧!” 走?走哪去!我还没说你非法入室,你居然还让我和你走!你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于是,我冷瞧着他,有些看不起的模样说着:“走?和你走吗?和一个强迫入室的坏人吗?” 枫水涯此时有些苦笑不得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笑着:“你还真是单纯!你不知道你家门被撬了吗!你应该庆幸你还完好无损,” 什么?我家被撬了! 我有些半信半疑的向门口走去,一看,门锁确实有一个很大的豁口,锁舌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是谁?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呢?现在韶寻不在屋子里,难不成……又是那该死的冥君愁! “我是看到你家门开着我才进来的,别无他意!”枫水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说道:“既然衣服换好了便走吧!至于门,我会让司机老刘帮你换的!走吧!” 话刚说完,枫水涯便不由说的拉着我便走了,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 坐在车上,直至车子驶过最后一个路口,我才将头扭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坐着。 而枫水涯也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直至枫水涯来到那个废弃工厂,也就是那天韶寻被关的地方。 看到这个地方,心顿时有些胆战心悸,上次是因为有孟婆婆的曼陀罗华帮助,我才得意脱身,可他今日为何会带我来此地?难不成真的向韶寻先前说的,他很不简单? 站在工厂门前,我试探的问道:“你要在这里和我说事情吗?这儿可不是什么约女孩子的地方,冷风阴嗖嗖的!” 枫水涯说道:“是吗?里面没有冷风!记得,进去的时候脚步轻一些,不要说话,因为这里太安静了!任何声音都是多余,都是惊动他们发现我们最直接的方式。” 说完,枫水涯便小心翼翼如做贼一般,从工厂侧门悄悄溜了进去。 一开始,我还还有些害怕这个工厂,当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确异常的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倒,像是有人故意弄得这么安静。 顺着崎岖小路,一路走到当时关押韶寻的地方,只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韶寻依旧是关在笼子里,而笼子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枫夫人与枫董事长。 他们似乎在等人一样,搬了几把椅子坐在笼子面前,丝毫没有要打开笼子的意思,是看不到吗?可他们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韶寻。 “他们……?”我心生疑问道。 枫水涯顿时捂住了我的嘴,并示意着我不许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等的我有了些许困意,枫水涯便将我的头往他肩头一撇,让我靠在他的肩头睡一会儿。 我原本是想起来的,可枫水涯将我的头按的很死,我也只能附在他的肩头睡着。 忽然,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想起,睡意全无的睁开眼睛,向声源望去,却发现他的身影似曾相识…… 第三十四章 死灵别墅(34) 枫水涯扑哧一笑,后绅士的咳了两声,说道:“可你比荷花还纯美,比玫瑰更为娇艳,把自己比为荷花太过。”说罢,又从那束玫瑰中有抽出一只只有叶没有花的支子来,又将我手中的玫瑰拿走,在那支玫瑰的所有叶子全部摘掉,不知怎的那支玫瑰在我手上的时候,花仿佛还是那朵花,换了个带着花叶的枝子。 只听的枫水涯说到:“名花配美人,美人配英豪,即便是名花也脱不了绿叶的陪伴。” 不在意的回答道:“换句话说,我也离不开你呗?” “你终于肯说你离不开我了!”枫水涯有些猎物落入圈套般的喜悦。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如炸了毛一般,不知所措的看向韶寻,韶寻就是站在窗旁不肯回头,慢慢的看着他的双手攥拳,要紧紧的松开,他此时内心该是多么的挣扎啊。 此时,反嘴反驳着:“我……我哪有说啊!明明是你下套让我说的!卑鄙!” 枫水涯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满意的向我妈妈走去,又是热火聊天的说了起来。 当我转头看向韶寻时,发现站在窗边的韶寻已经不见了,他去哪儿了?他生气了吗?还是又跟筋不对? 是啊,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其他男人调情呢?即便这个男人是他推给我的,还是段段受不了的。 我的脸就是我的心一样,心里是高兴,脸上就会高兴,心里不高兴,那么脸上便是不高兴,一切都如一张白纸一样,让人看得真真切切。 几声叹气之下,妈妈走了过来,用手比划着说道:“这个小伙子很好,是个可以依靠的人,你不喜欢她吗?” 我与妈妈之间比划着我和妈妈能看懂的手语,妈妈真的以为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欢的人,可现在我连我喜欢的是谁搞看不清楚了,我急于向妈妈辩解着:“妈妈,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 妈妈又关心的比划到:“那你在为什么不开心?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一个男人?” 男人?怎么不是,起初心里也许满满的都是韶寻,可他却不停的将我往其他人那里推,我又怎能高兴的起来呢?再说面前这个人,样样都好,长得帅又有钱,又这么会体贴人,不开心的时候又会想着法的逗着我笑,简直是个标准男友,可我的心告诉我,我现在不能选择他,也不能答应他任何事。 我沉默了,妈妈也似乎认为我默认了,因为我是因为他,因为现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男人,而生气不开心。 在第八感的作用下,看到妈妈亲自给枫水涯倒了杯水,用国际哑语和他说着我是如何如何的不懂事,如何的任性,如何的刁蛮。 天哪,这还怎么得了!这下如他所愿,我身上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现在心里只能默念着,默默的期望着韶寻不会吃醋,不会离开我。 但我转过身去准备就此以睡觉来忽略这一切时,又忽然想起,关于韶寻的死,听韶寻说过,也听别墅里那几个死灵说过,同时也从冥君愁那里获得了些许线索,那么是不是也该听听枫水涯,对这件事会说些什么呢? “枫水涯,护士说一说,我想出去转悠转悠,躺在这里实在是太闷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没有什么大碍,推着我到后花园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枫水涯在和妈妈打过招呼后转身去了护士站,大约有个十分钟左右,枫水涯很顺利的推了个轮椅过来,身后还跟着主任,还有两三个护士。 不知道枫水涯,说了些什么,他们虽然同意我出来,但是身后必须跟着一个护士,你比我出危险的时候,他们可以及时的抢救我。他们这些都是徒劳的,将那三个鬼魂不回来找我,我想应该是可以度过这个难关的。 穿着病号服,身上铺着薄薄的毛毯,总是要在我身后推着轮椅,走到后花园时,轻轻伏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当枫水涯停下时,我向外伸出的手,这是我这么多天里第一次看到阳光的气息,这气息煞是温暖和煦。 我微微浅笑着,淡淡的说道:“我有什么好可以让你这么对待我?”微微转头用余光看向他,在他将要启唇的时候,我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回答我,这几日新闻铺天盖地,讲的都是你们家的事。锋云企业的继承人韶寻吸毒死亡,使你们的股市直线下滑,我在想不出办法,你们锋云只能面临破产。” 说罢,我看着向他,只是冷冷的注视着他,只见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一脸苦涩之象,后似是有难言之隐的说道:“夕夕,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把你拉到这件事里来,只是……只是我父亲想利用你我这件事,借助梓墨,将股市拉高,让锋云起死回生。” “那我便是你的一枚棋子喽?当你们风云起死回生的时候,那我又当如何?我的生活已经被你们搅乱,你们又该如何赔偿我?” “呵呵呵,将我赔给你如何?” 我依旧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心下想到:这个时候还在用这句话搪塞我,他当真是想让我再往下问吗?还是就想让我就此住嘴?哼!可我偏不!于是,我又接着往下问道: “韶寻也是你的大哥,现在尸骨未寒,你倒是很有兴致在这里陪我,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难道你就不伤心吗?即使他有些过错,但你们也是从小长到大的,你就当真这么不在意吗?” 枫水涯此时变得很是冷漠,眼神也是有些凌厉,声音也是平淡之中带这些愤愤的感觉:“夕夕,你太单纯了!你要知道,这其中掺杂了很多,你我都无力阻止也无力改变,更何况这些都是商场上的事,更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虽然是我大哥但不顾家族企业的安微,做出这样的事来,也让人寒心!” 枫水涯这些话,无形之中也道出了他也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说。当真是应了我心里的那些推测吗? “那你从未想过,韶寻可能也是被人所害的吗?”有些带着期盼的问这他。 第三十五章 死灵别墅 (35) 此时,枫水涯不假思索脱口说道:“想过那又怎样,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如果现在翻案,只能让锋云更加危险,所以即使有隐情,也不会有人去查这件事。” 说完枫水涯还是郑重的看着我,有些起了疑心的问起:“夕夕,你今日怎么问起这个来?” 看着枫水涯一脸平静的模样,眼神中又带着复杂疑惑的神情,我甚至感觉此人不可深信,我该怎么回答他才不会让他怀疑呢? 我淡淡的撇了撇嘴,将他推了推,一脸嫌弃不高兴的模样,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生气的样子说着:“我怎么可能不问?莫名其妙的被卷到你们这件事情中来,我总该要知道事情的缘由起因吧?你要知道现在外面那些记者可还想知道我在哪儿呢?当心我说漏了嘴。” 见枫水涯脸色有些变了,我便咧嘴一笑,煞是无辜的说着:“放心啦,你们这些富人的生活,我们这些穷人家才不会去打扰呢!我也只不过是问问,不过我希望这件事过了之后,你我之间可以是普通朋友。” “不可以,我喜欢的女人,我不会轻易放手!”枫水涯很是肯定的说着。 说罢,枫水涯便以我会着凉的借口让护士推着我回去,他就跟在我身旁冷着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今天见他这副样子,他手机里面的录音我也是不打算再说了,只不过提了句韶寻他便如此恼怒,他若知道我听到了那段录音,岂不是就会跟我翻脸?再想坏一点,我都不利呢?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很显然,枫水涯对这件事情很清楚,也了如指掌,可他只想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在这个过程中,他不许有任何人打扰,也不容许有任何人破坏。 因为枫董事长已经年迈,而枫梓墨现在身处娱乐圈做着他的大明星,如果枫董事长想把公司交给他们兄弟其中一个的话,我想他是不会再考虑枫梓墨了,而会着重考虑枫水涯。 现在相信枫水涯对枫梓墨的防范心很重,其实他们兄弟二人都属于公众人物,那是谁出来拉一把,锋云都将有可能起死回生,最关键的是谁出来拉着一把。 看着现下的状况,想从枫水涯这里撬点东西出来是有点困难,兜兜转转还是要从老夫人那里获得线索。 如果枫水涯那段录音属实,那么需要证实的,便是从老夫人那里知道当年是否有这样的一件事情。 可我今天爽约,老夫人会相信我吗?如果他不相信我,我该怎么办呢?唉!老天啊,你怎么这么爱捉弄我呢? 这十多天在医院里,被妈妈照顾得很好,枫水涯也是一有空就会过来看我,不过我心里知道,他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堵住记者的嘴而已,从而坐实我是他女朋友的绯闻,借此拉高股市。 而我的心里,从韶寻消失开始不辞而别后,心里所有的位置似乎都被他填满,再加上枫水涯对待亲情那种冷漠,在金钱地位的那种痴迷,真的让我有些害怕。 尽管这么多天来他都百般的献殷勤,想着办法讨好我,可我对他似乎没有一个好脸色,因为这些安雅还说过我好几次呢! 不管我为他怎么样,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不打不相爱的那种,有记者的帮忙,似乎世界各地都在关注锋云的人都知道我与他情侣的事情。 同样,我与枫水涯的关系在医院里,已经是不胫而走了,去医院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我和他的。 有些人说着羡慕,有的人为我惋惜…… 有的人说我命好,也有些人说我嫁入豪门也只不过是跳入火坑而已……这一切众说纷纭。 当然这一切都在我出院那天,被证实的一清二楚。 过了午后烈日,尽是凉爽,挽着妈妈的胳膊,安雅一起有说有笑的从医院住院部走出,刚出大门,您看的枫水涯,早已在那里等候,这是我与安雅和妈妈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安雅打趣的说道:“哎呀,你们都腻在一起一个多月了,有意思吗?说什么话还得避着我们呀?” 瞬间,我反驳安雅:“哪有一个多月?明明就十来天好吗?不许在造谣嫁祸我。” 安雅笑着吐了吐舌头,便拉着妈妈去了一旁的路口等待着我。 见安雅走远了,对着枫水涯的笑脸也全没了,只有淡淡的反感,看着远处甚是平静的说道:“锋云现在已经起死回生了,你们已经不需要我了,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枫水涯很是温柔的说着:“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呢!怎么?我有哪里做的不对吗?为什么要这么冷冰冰的拒我以千里之外呢?” 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他:“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枫水涯,因为我是两条路上的人,你的生活我看不懂,从相识到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在玩火!”说着,走到他的车旁,手轻轻的落在他的车子上,一脸忧郁:“你若真的喜欢我,就让我走吧!有的时候喜欢并不一定要得到……” 说到这里,枫水涯的脸变得比上次还要黑,犹如铁青一样,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想头看了看四周,有两三个人驻足在这里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是不是在说这句话之前应该给他留点面子呢?他好歹也是个集团的副总裁,就这么被小护士拒绝,他在商友圈里可谓是尊严扫地啊!也难怪他脸色会变得铁青。 这脸色变得铁青,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对……对不起……抱歉,妈妈还在那里等我,我先走了……” “啊!……” 从他身旁走过,没走几步,便被他拉着手,紧紧的搂在怀里,强行拉上了他的车,不管不顾的从安雅和妈妈身旁快速掠过,此时,安雅和妈妈只能听到我那声尖叫,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车上我愤怒的对枫水涯喊道:“你疯了,要带我去哪儿!快把我放下!” 见枫水涯对我不睬不理,一气之下,我对他是又锤又打,幸好这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可这似乎真的把他激怒了,只看他两鬓间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说的很用力,后来终于压抑不住怒气说道: “为什么要把你放下!这一个月里,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现在你大庭广众的拒绝我,你将我对你的感情置于何地?我对你的心从未假过,可你不能用商场上的,来判定现在的我!商场上,我也许是狡诈十恶不赦,但对你我从未说过一句假话!” “那你想怎么样!……这个月你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可,可是我的心……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对我的好。” “不能?那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正文 第三十九 那人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只见那人走近时,韶寻忽然变得很狂躁,瞬时犹如一头雄狮一般,几乎要将那笼子撕裂。 此时,枫夫人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手,他才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果然在那三个人里面只有枫夫人还是记挂他的。 但我想再往前走两步时,枫水涯忽然拉住了我,在耳边轻声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会被发现的!”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枫水涯,问到:“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就为了看这些吗?” 韶寻此时,在我手中写了几个字,当我懂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决定平心静气,静观其变看着他们四个人到底要在我面前演什么样的把戏!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枫水涯远了些,看着枫夫人他们但听不到一丝声音,这让我有些着急。 嗯!用第八感试试?反正你八个代表空间感,我想也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吧?至于枫水涯,我想他是看不出来我在使用第八感的。 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枫夫人身上,慢慢的放空自己的大脑,用自己的意志与精神能量,慢慢的代替自己去靠近他们。 只听的,他们这样说道 “方沫!枫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怎么今日会把我叫到这里来?” 那个神秘男子那是气愤对他们一脸鄙夷的说着。 原来枫董事长叫做枫慈!当年枫慈与韶陨峥是合作伙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被称之为铁兄弟,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从而决裂,我想他们决裂的原因应该就是方沫,也就是现在的枫夫人。 只见枫夫人夫人倚着牢笼,眼中对韶寻充满了怜爱和不忍,她回答着神秘人,却不肯正眼看他,只见,枫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来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来假惺惺的问我?” 枫董事长将枫夫人拉倒一旁,冷冷的看了看韶寻,又看向那神秘人,淡淡的说道:“当初你和我争方沫,那些事我也不再提。现在,我要你三魂六魄来作为你儿子上黄泉路的本钱!” 那人仰头叹笑,后恨恨的说道:“什么叫做我和你争?当年我与方沫是真心相爱,又不是你拿她们母子俩的命来做威胁,我都不会离开,让你有可乘之机!”后鄙夷的笑道,又复说:“这世上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当然这不包括你,不然你不会在这么多年里如此宠爱我的儿子韶寻,当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便对韶寻起了杀心,怕他有朝一日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这时枫董事长显得很平静,也很从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也有在意料之外的,我想那个在意料之外的人便是枫水涯了。 此时,我看到枫水涯,也是一脸的惊愕,不敢相信的表情,隔这么远,他又没有第八感是怎么听到的呢? 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耳朵上戴着一个耳麦,瞬间有所会意,因为他在这里布下了窃听器,所以他才会听得到。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神秘人就是韶陨峥了。当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那时只因为一段录音就断定,韶陨峥的死,完完全全是因为枫董事长嫉妒成恨。 那成想,这事实远比那段录音所塑造出来的现实更为残忍。顿时我也明白了。韶寻那天从病房里出来为何会是那般表情?我想他从那时便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当视线再转回到他们身上时,正巧与韶寻来了个对视,这才注意到我就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我看他的眼神顿时缭乱,他的手也不自知的放在地上。 这时只听见枫董事长淡淡的说着:“我想你现在应该看不到笼子里面待的是谁吧?呵呵……那边有做过法事的水,用它洗洗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一切!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见过的儿子!” 韶陨峥看了看笼子旁放的那盆水,旁边的确放了几个柳枝,那柳枝上还沾了水,似乎是刚刚才用过。 韶陨峥有些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那盆水,确定那盆水是安全的,他才下手慢慢的洗着眼睛。 当韶陨峥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笼子的时候,顿时火气冒得再也压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死死地抓着枫董事长的领子,眼神犀利,抱着必死的心态,对着枫董事长说道:“你卑鄙!……快放了他!他现在都已经成了鬼魂,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现在对你产生不了任何伤害!要报仇就来找我!不要来找我的儿子!” 枫董事长也是一脸恨恨的看着他说道:“卑鄙?我还能卑鄙的过你?当时说好了是公平竞争,可你呢,对方沫做了什么?在我生日那天,你假意罐醉了我,你明知道方沫不胜酒量,喝醉了,还给她喝了烈酒!我没你这个兄弟!我不仅要他死,我还要你死!呵呵……对了,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你!因为韶陨峥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你死了也是白死!” 此时,枫夫人更加伤心,声泪俱下,她,此时因为他这一生的泪都要流完、流干,韶寻此时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心里为她拭着泪,看着她的母亲如此伤心,韶寻也只能淡淡的说着:“妈,因为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你能为你自己而活!妈……我记得你很喜欢画画,你很喜欢旅游,小时候你跟我说过,想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就那里最美的风景全部画下来,只是因为我因为很多事情这样的小小梦想都已经没了……” 枫夫人对着韶寻浅浅的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甩开了枫董事长的手,冷冷的对着他们二人说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们两个!若是能再重来一次,我宁愿当初你们死在那次车祸里,永远不要救起你们认识你,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正文 第四十 这时,韶陨峥忽然上前紧紧的拉着枫夫人,怒目圆睁连火气的对着枫夫人说道:“这一切我都不想的!是枫慈,若不是他,你我何必落得今日田地!沫儿……我最心爱的沫儿,这么多年你该恨的人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枫慈!” 枫夫人此时如同灵魂全部被抽走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忽然风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从黑暗处不紧不慢走来了一个人,让人穿着很正规的黑色道袍服,等他走近时我才发现此人是冥君愁。 这果然应了我之前的猜想,冥君愁果然是枫董事服务,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只见枫董事长使了个眼色,冥君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双手一挥,他面前像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他做法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看着冥君愁将那瓶药放在桌子正中,滴了两滴鸡血,烧了几张符纸,在上面不停的打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等鸡血全部浸在那瓶子上时,他又将烧干的猪油抹在上面,随后将烧着的糯米,冲着蜡烛全部吹在上面,直接那个小瓶在火中烈烈的燃烧着,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冥君愁用一眨眼的时间从小火中取出瓶子,在空中迅速的摇晃着已达到降温的目的。 后面,冥君愁捧着小瓶子走到枫董事长面前,见枫董事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冥君愁便胸有成竹的说道:“主人,三魂七魄腐骨水现在已经炼好了,只需一点便可让邵寻还有你讨厌的人瞬时灰飞烟灭!那些人是查不出来任何踪迹的,主人可尽管放心!” 枫董事长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有些疑惑未解的问道:“只需滴一滴并可以吗?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此时冥君愁邪魅的笑了笑,后回答道:“像上旬这样的死人吗?当然只需一滴!那如果活人,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枫董事长立刻开口问道。 冥君愁此时转到黑暗转角处,不知拿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摆在了枫董事长面前,于是开口说道:“至于活人,他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边是一杯烈酒!当然,烈酒而始,那么也应该由烈酒而终!” 韶陨峥此时似乎明白些什么,立刻闪到到笼子旁用身体护着他,还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直愣愣的对着他们说道:“你别过来,休想伤害他!要想伤他,先把我给杀了!” 枫董事长此时像是真的发怒了,快步走上前,抬手,便给韶陨峥转一拳,将韶陨峥一下的打翻在地,顺势便给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韶陨峥也不是吃素的! 韶陨峥一把拉住他的腿往下一拽,枫董事长也倒在地上,他们二人顺势缠在了一起,打的难以难分。 当枫董事长有些应付不过来,要求冥君愁帮他的时候,可冥君愁依旧是不动于衷,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是发现我了吗?我的动静很小,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他过来了!真的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即刻收起第八感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暗门,此时我连想都不敢想,转身便进了暗门里。 生怕冥君愁会拉开暗门瞅上一瞅,所以进了暗门,我也不敢耽搁,立刻便往前爬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儿。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呢? 为什么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照着管道,这才发现管道里面铺满了火药,谁在这里在这里铺满了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丁点火星,便可以让这里爆炸吗? 等等,这底下可是枫董事长和枫夫人还有韶陨峥,如果他们此时都葬身在这场爆炸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这最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枫水涯! 他真的有这么阴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都敢杀吗?还有韶寻仅留在阳间的唯一魂魄,这场爆炸可以带走任何一切,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枫水涯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寻着出路,我不能再退回去,可能冥君愁就守在那里等着我出来,所以后面那条路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爬着,当爬到一个十字管口时,突然感到左边的风口有微微的清风拂过,那么左边应该是有个出口了。 既是出口,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附近所以这声响不能过大! 等我爬到这管口时,几乎让我有些喜出望外,用这个管口正对着韶寻,在这关口的斜对角有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冥君愁的视线,如果我从这里顺下去,韶陨峥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我想韶寻应该是能够平安的出去的。 我轻轻的打开了盖子,头探了探,具体安然无恙后慢慢的爬了下来,那一刻我立刻滚向柱子那边,见韶陨峥与枫董事长依旧是打得火热,而一旁的冥君愁只管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悄悄地接近铁笼,铁笼上面并未上锁裹了厚厚的一层符咒,写着符咒是画在笼子上面的,所以即使没上锁,他没办法离开。 此刻来不及我想太多,随手抄起自己的衣袖,快变成掉了铁笼上的符咒,当这符咒消失的时候也要韶寻好受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顺着那条道跑了呢!居然还能从这下来!”冥君愁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说着。 此时已经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便很从容的站了起来,正视着冥君愁,气场上丝毫不输于他,语气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胆怯:“这只能说你太笨了!今日只要我在,你是绝对伤害不到他!” 冥君愁听到我这句话,顿时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水在我面前晃着,不停的威胁着说道:“能不能伤害到他,完全就在于药水能不能大发善心了!所以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回之嘲讽一笑,很是蔑视的看着他,言语之间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怎么?记性这么不太好吗?问问上次在这个地方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吗?你可别忘了,我身上有第八感,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第三十六章 死灵别墅(36) “枫水涯!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就喊人了!”我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叫着。 可枫水涯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是往前继续开着车。很快,到了一片湖泊前停下,冷着脸淡淡的说着:“好,我停了你可以走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就让我这么走了吗?刚才还在雷厉风行的让人害怕,现在只是平淡的一句让我离开?算了,就这机会,不要白不要我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想到这里,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松开安全带,便很快的下了车,这个车之后我才有些惊呆了。 天哪!我该怎么回去啊?这荒无人烟连鸟都不来的地方,他是怎么把车开到这儿来的?这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回去啊! 顿时心里火冒三丈,真想把枫水涯拉下车来暴打一顿,可他一个男人,我怎么能打得过他呢,想想还是算了! 心下对自己鼓励到: 怕什么?大不了走了三天三夜总会走回去的,干嘛要依靠他呢?反正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得经历过一遍,早经历晚经历都是要经历的,骨节有唐僧十万八千里,今天有我颜夕夕的徒步十公里。 回头看了看他,为自己鼓鼓气,坚定决心了向来时的方向走着。 比如奇怪的是我每走一步,枫水涯的车就向后退一步,那节奏还是同步。 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有些不耐烦的停下脚步,我对他的车门就对他张口大骂道:“喂,你什么意思? 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来,还让我自己走回去?你这是存心报复吗?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算我当初看走了眼!” 枫水涯很是潇洒的戴上墨镜,手在方向盘上打了个转,丝毫没有看我的意思,如蜻蜓点水般的说道:“我是想让你知道,与其继续追求看不到的东西,不如选择眼下!” 我不知道他这句话说的什么意思,他是知道韶寻已经变成鬼了?应该不可能啊!除非冥君愁是他的人……可这也说不通…算了算了,看着他这样问我,我也只是带着怒气,淡淡的回答着:“我在追求什么样的东西,你管不着!我选不选择眼下,这与你没有半分关系!至于眼下他适不适合我,只有我最清楚。” 说完,我便甩了他一个冷脸,毫无情面的转身就走。 还是走了没几步,就被枫水涯紧紧拉住,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任由我挣扎着,直到我将他的胳膊咬出一道血印时,他“嘶”的一声将我放开。 见他将我放开,便不管不顾的向前跑着,只是听到他在背后说了一句:“你不能回去!你现在执意回去,冥君愁就会杀了你!” 听到这个,我立刻停下了脚步,我愣在原地,呆呆的转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说什么?” 枫水涯缓缓走上前,有些不知所措的无奈,也有些心疼的看着我,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从你开始问我韶寻的事时,我便开始调查,这期间你跟冥君愁的恩怨我也知道几分,你多次去到那个别墅,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杀心,你现在回去冥君愁很可能会杀了你!” “……你在骗我!光天化日之下,他怎敢杀我?难道就不怕天理昭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他若想杀我之前怎么不杀我,为什么偏偏等到今天?” “之前我带你去酒会只是偶然,看到枫梓墨对你来了兴趣,我那时就很奇怪,像枫梓墨那样的人怎么会注意到你,又怎么会跟你说出那些话!这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身上有值得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那天为了保险起见,我才会那么对待你,这样他就不会公开了对你怎样!” 我带着满腹怒火,又强压着怒火,只得痴痴的说了一句:“然后呢?” 只见枫水涯走到我身旁,一脸愁容似有万般苦楚,声音低沉的说道:“一直到那天你向我问起了韶寻,我才开始调查这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那种别墅这么感兴趣?三四次的去那栋别墅!因为这些枫梓墨才对你起了杀心,就像这段时间里你病重垂危,就连今天出院你也还未痊愈,你若现在回去,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保护你……” 说罢,他又看着我的眼睛,万分愧疚的看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只听得他说道:“原谅我!原谅我做的这一切!我只不过是想保护你!……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谁,但是我对你的喜欢也绝不会比他少!即使,你不选择我……也不要断了,我对你的好。” 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风水还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真的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为了其他的事?他把他对我的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应该相信他吗? 如果说我相信他? 那我该怎么面对他呢?他这么长时间的暗中调查我,却没有透露一丝一毫,说不定那段录音也是他故意让我听的,还有刚才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他现在是不是为她挽回点颜面才这么做呢? 冥君愁真的要准备杀我吗?如果这一切真的照他所说,那么那栋别墅里那几个鬼魂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还有一段录音可能也是真的! 可如果这些都是真的,证据一旦曝光,那么枫董事长包括枫梓墨在内,怕是也不会好过,当然他们得顾及锋云的存在,所以对于他们而言,这些事情一旦曝光,就意味着他们将要离开锋云,交出所有股权。 如果就这样说下去,那么无疑最后的受益者,便是枫水涯! 我这么想是对的吗?如果说这么想都是对的话,那么枫水涯一开始的表现都说得通了: 从一开始的装聋作哑,到最后暗中与枫梓墨竞争总裁的位置,还有到现在公开与枫梓墨对抗,还暗中调查这些事情,今天告诉我的这些只不过是想拿我当枪使一样,我的嘴将这件事情全部抖出来,这无疑暴露了枫水涯的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难道枫水涯真的是如我想象这般可恶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可是他一切的行为都在告诉我,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然我实在是想不通,处在社会最普通的我,凭什么会让他这样一个活在社会最顶端的男人这样青睐,我与他最初只是仅见过几次面而已,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不!我不相信! 第三十七章 死灵别墅(37) “不!让我回去,无论怎样我都要回去,冥君愁如果被逼急了,难保不会去打扰我的家人,我所关爱的人。我的事,我不要让他们来扛!”面对着枫水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说道。 “可我不想让你受伤害!我不会让你回去!”枫水涯一脸肯定胸有成竹的说着。 我冷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怕我受伤害,那是怕我回去之后说了不该说的!怕我影响你的地位,影响你在锋云的股权……” 刚要转身,又复说道:“我有时是很单纯,想法单纯,做法单纯,说话言语更单纯,但我并不傻,我看得清楚我所看到的每一件事,有的时候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说罢,继续不管不顾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风水墨在我身后是何心情?是何居心? 不知走了多久,天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天空也如被墨兰墨水轻轻染过一般,也刮起了阵阵的微风,身上的伤口刚好,现在又被微微撕裂一般的疼痛。 忽然,心口一痛,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看到韶寻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铁笼子四周都被贴上符咒,那把锁上面写满了经文,一脸憔悴痛苦虚弱的样子。 一旁站着穿着很是怪异的道士,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是冥君愁。 韶寻落到冥君愁的手上?难怪这几天我联系不到他,按照冥君愁的功力来说,韶寻对他是小菜一碟,至于他现在都还没有收了他,也许他是在等我。 韶寻,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你! 冥君愁,你不是就想要第八感吗?可以,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的也该付出代价! 走了一路,也跑圈也盘算了一路,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位农民老伯,乘搭了他的车,你又说说笑笑终于把我带到城内,我也庆幸在这件事情上老天没有刁难我,我也祈祷,在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上,老天不要给我发难。 因为被枫水涯拉走的时候手机还在安雅的身上,我那时候没有办法联系她们,现在只能就近找一家超市,用公话给他们打电话了。 嘟……嘟……嘟…… “喂,安雅,我是夕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过你和我妈妈吗?” “嗯……没有,你问这个干嘛?不和你的白马王子过二人世界啊?走的那么着急,连手机也不带。” “哪有,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不要和我提他。记得,最近不管什么人找你和我妈妈,都不要相信,也不要和他们走,我最近有些事,可能过两天才回家,让我妈别担心。” “呦?过两天?因为什么呢?让我想想,不会去……某家医院的妇科吧?算一算,日子也够了。” 听到这些话,有些气的真想挂掉她的电话,可最后还是没忍心,这句话我想了好久才想好怎么回答她,还未开口,便听安雅在那边说道:“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我……我不是说上次你那件事,我以为你和他有……夕夕,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有些哀莫的回答道:“没什么,不是因为那件事,是因为其他的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有,护士长那边,就说我还需要恢复静养,过两天上班,好吗?” “嗯,好?我答应你!” 嘟嘟嘟…… 呼,妈妈……我会平安回来的! 站在路边立刻拦辆出租车,便说去市蓝天医院,因为在我去找韶寻之前,我必须要先搞清楚当年那段事,还有枫夫人为什么被软禁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事隔这么久,枫夫人会不会相信我?可此事是破斧成舟的事必须要做到,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要达成目的。 这次,我没有扮成护士的模样,而是顺路去了趟商场,身上唯一仅带着钱包,买了一身较为高档的衣服,和一副墨镜,理直气壮的便去到了六楼,直冲这那病房走了过去。 门口,那两个人顺势把我拦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这个房间的病人需要静养,没有什么事不能进去!” 我扶了扶墨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打了她们其中一个人一个耳光,接着言辞狠劣的说着:“我是谁?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是新来的吧?我是你们锋云副总裁的女朋友未婚妻,今天我是听董事长的话来看看枫夫人,怎么?你有没有接到通知吗?要拦我也没关系,后果你们自己付!” 二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勉强让我进去,走到门 口刚开门的时候,顺着门缝看到里面只有夫人一个人,又没好气的对他们说到:“董事长说了,今天任何事都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听到了吗?” “是!” 两人齐齐说道。 走到病房里,看到枫夫人正躺在病床上,安然的睡着,丝毫没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了。 我走到窗旁,轻轻的推了推她,她猛然的醒来,她有些被吓着了想要大叫,我迅速的捂住她的嘴,看看门口,轻声对她说道:“想从这扇门出去今年儿子韶寻,就别出声!明白了就点点头!” 枫夫人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松不松手在我心里盘算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打个赌,堵她愿意。 枫夫人看着我有些不解防范心超高的开口说道:“你是那个小护士?答应让我见到我儿子的小护士?……呵!这不今天出现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的 后花园吗?不是应该在那天吗?怎么今天来了?能坑两个蠢货也能放你进来?” 我从门口望了往,对着门口有些鄙夷的笑着:“他们,他们还嫩着点儿呢!这个时间短,任务重,你先听我说!那天没来找你,是因为冥君愁刁难我,将我打成重伤。在医院里面住了很久,今天伤口还没好,我便来找你!因为你儿子韶寻马上就被他杀了! 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当年韶陨峥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软禁你?你都必须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这时,韶陨峥忽然上前紧紧的拉着枫夫人,怒目圆睁连火气的对着枫夫人说道:“这一切我都不想的!是枫慈,若不是他,你我何必落得今日田地!沫儿……我最心爱的沫儿,这么多年你该恨的人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枫慈!” 枫夫人此时如同灵魂全部被抽走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忽然风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从黑暗处不紧不慢走来了一个人,让人穿着很正规的黑色道袍服,等他走近时我才发现此人是冥君愁。 这果然应了我之前的猜想,冥君愁果然是枫董事服务,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只见枫董事长使了个眼色,冥君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双手一挥,他面前像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他做法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看着冥君愁将那瓶药放在桌子正中,滴了两滴鸡血,烧了几张符纸,在上面不停的打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等鸡血全部浸在那瓶子上时,他又将烧干的猪油抹在上面,随后将烧着的糯米,冲着蜡烛全部吹在上面,直接那个小瓶在火中烈烈的燃烧着,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冥君愁用一眨眼的时间从小火中取出瓶子,在空中迅速的摇晃着已达到降温的目的。 后面,冥君愁捧着小瓶子走到枫董事长面前,见枫董事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冥君愁便胸有成竹的说道:“主人,三魂七魄腐骨水现在已经炼好了,只需一点便可让邵寻还有你讨厌的人瞬时灰飞烟灭!那些人是查不出来任何踪迹的,主人可尽管放心!” 枫董事长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有些疑惑未解的问道:“只需滴一滴并可以吗?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此时冥君愁邪魅的笑了笑,后回答道:“像上旬这样的死人吗?当然只需一滴!那如果活人,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枫董事长立刻开口问道。 冥君愁此时转到黑暗转角处,不知拿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摆在了枫董事长面前,于是开口说道:“至于活人,他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边是一杯烈酒!当然,烈酒而始,那么也应该由烈酒而终!” 韶陨峥此时似乎明白些什么,立刻闪到到笼子旁用身体护着他,还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直愣愣的对着他们说道:“你别过来,休想伤害他!要想伤他,先把我给杀了!” 枫董事长此时像是真的发怒了,快步走上前,抬手,便给韶陨峥转一拳,将韶陨峥一下的打翻在地,顺势便给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韶陨峥也不是吃素的! 韶陨峥一把拉住他的腿往下一拽,枫董事长也倒在地上,他们二人顺势缠在了一起,打的难以难分。 当枫董事长有些应付不过来,要求冥君愁帮他的时候,可冥君愁依旧是不动于衷,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是发现我了吗?我的动静很小,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他过来了!真的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即刻收起第八感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暗门,此时我连想都不敢想,转身便进了暗门里。 生怕冥君愁会拉开暗门瞅上一瞅,所以进了暗门,我也不敢耽搁,立刻便往前爬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儿。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呢? 为什么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照着管道,这才发现管道里面铺满了火药,谁在这里在这里铺满了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丁点火星,便可以让这里爆炸吗? 等等,这底下可是枫董事长和枫夫人还有韶陨峥,如果他们此时都葬身在这场爆炸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这最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枫水涯! 他真的有这么阴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都敢杀吗?还有韶寻仅留在阳间的唯一魂魄,这场爆炸可以带走任何一切,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枫水涯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寻着出路,我不能再退回去,可能冥君愁就守在那里等着我出来,所以后面那条路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爬着,当爬到一个十字管口时,突然感到左边的风口有微微的清风拂过,那么左边应该是有个出口了。 既是出口,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附近所以这声响不能过大! 等我爬到这管口时,几乎让我有些喜出望外,用这个管口正对着韶寻,在这关口的斜对角有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冥君愁的视线,如果我从这里顺下去,韶陨峥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我想韶寻应该是能够平安的出去的。 我轻轻的打开了盖子,头探了探,具体安然无恙后慢慢的爬了下来,那一刻我立刻滚向柱子那边,见韶陨峥与枫董事长依旧是打得火热,而一旁的冥君愁只管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悄悄地接近铁笼,铁笼上面并未上锁裹了厚厚的一层符咒,写着符咒是画在笼子上面的,所以即使没上锁,他没办法离开。 此刻来不及我想太多,随手抄起自己的衣袖,快变成掉了铁笼上的符咒,当这符咒消失的时候也要韶寻好受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顺着那条道跑了呢!居然还能从这下来!”冥君愁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说着。 此时已经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便很从容的站了起来,正视着冥君愁,气场上丝毫不输于他,语气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胆怯:“这只能说你太笨了!今日只要我在,你是绝对伤害不到他!” 冥君愁听到我这句话,顿时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水在我面前晃着,不停的威胁着说道:“能不能伤害到他,完全就在于药水能不能大发善心了!所以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回之嘲讽一笑,很是蔑视的看着他,言语之间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怎么?记性这么不太好吗?问问上次在这个地方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吗?你可别忘了,我身上有第八感,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正文 第四十二 海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说道:“害怕了吗?害怕可以抓着我的手哦!” 海诺说话的样子真的想让人不想在里他一样。 电影看到半截 便自觉无聊就拉着他出去了,走到门口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枫水涯早已在门口等候。 枫水涯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侧目冷冷的看着我,一个眼神示意着我让我坐到副驾驶上。 而海诺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便上前对他说道:“你想对她做什么?” 枫水涯只是目视冷冷的回答:“你带着我的女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带她出来约会,你觉得合适吗?” 海诺反击到:“她只是你挂名的女朋友,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你无权干涉她!” 枫水涯转眼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似是要将我吃了一般。我知道枫水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连累海诺了。 于是转身对着海诺说道:“你先回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啊!下次有空了,我们在一起去吃披萨。” 说罢转身上枫水涯的车。 车子越驶越远,他又来到了那次的桥头,只不过此时的心境却不复以往。 下了车他便将我拽下了车,直直将我拉到桥头扶手处,还是如那样一句话不说,冷的像个冰块一样看着我,看得我也有些毛毛的。 终于,我有些忍不住的低头说道:“我……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我只是和朋友出来吃个饭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被那些人说的好像很严重。” 枫水涯一步一步紧紧逼我到不能再退的地步,只听他说:“原本你的任务结束了,锋云的威力也解除了。现在可好,原本的一切都被你打乱了,锋云股市又在持续下滑,枫墨梓也利用这件事极力平反,你说……你以后还怎么过?” 我看着他,愧疚的蹲在地上,不知措施也伤心委屈的七七八八掉着眼泪。我虽然想到了会有舆论,但没有想到这一层,真是百密一疏,也该有一劫。 此时,枫水涯看到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委屈的不能自已时,他也略显尴尬的用手轻轻推了推我,并说道:“好了,别哭了!” 我躲了躲,将他的手给蹭开了。转眼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伸手地给了我,而我瞅了一眼,便将它仍在了地上,口中还说道:“拿走!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用过的!” 枫水涯看了看四周,觉得他自己更显尴尬,没辙之下只好拿了个新纸巾,特地蹲了下来,轻抬着我得下颚,擦拭着我眼角的泪珠。 我与他的目光,也在此时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和,不夹杂着任何心机。 这样的眼神我曾在韶寻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是如此的干净。 我竟有些看的出了神。 枫水涯见我注视着他,微微笑着发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低低的说道:“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你把事情搞成这样,就没想过要补偿一下吗?” 这句话虽然出自枫水涯的口,一切都看上是那么冰冷,可这句话却独独偷着些许调戏的意味。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韶寻还在屋子里,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过一天的疲累,匆匆之下连妆也懒得卸,便一头扎进被子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半睡半醒见,脑海中一个念头又猛然的打破了此刻所有的困意,韶寻呢?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的吗? 难不成冥君愁来过?还是……孟婆婆把他带走了? 猛然的坐起,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又想起那晚那句:宛妹是我的最爱,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想到这里,一切去找他的念头都尽数打消,口中安慰着:“他一个厉鬼,怎么会有事?担心什么?……” 说罢又倒头睡下,少时窗外传来阵阵风声,风声幽冥哀泣让心里的不安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尽管自己用被子捂着头、堵着耳朵,最终无奈的悻悻说道:“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穿着褐绿色风衣,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漫无目的的游荡者,在离死灵别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三四个人恍若无神的在向一个路边馄饨摊走去。 出于好奇,我先在一旁看了看,后走上前才仔细看的真切,这四个人面无血色,双眼煞红,穿着也甚是奇怪不似人间衣服,有的背后滴答滴答的鲜血,有的胸前道口无数,不禁的让我背后发凉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呀!怪事年年有怎么这么偏爱我呢?本来就是出来找鬼的,现在又冒出一大堆鬼来,晦气晦气!这个韶寻到底去哪了? 正欲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开时,馄饨摊的婆婆开口叫住:“姑娘为何要走啊?老身这里的馄饨有的人只能吃上一回呢!要不要尝尝?” 我没敢转身,也没敢回答她,脚也挪不动地方的站在原地,眨眼间那位卖馄饨的婆婆已经走至我的身旁,她看上很是慈祥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看着我又复说到:“姑娘是出来找人的吧?找人便不急,安心坐下来吧,正好,我哪里还有一把椅子,不嫌弃就坐下吧!” 环抱自己,向阿婆摇了摇手以示不去,可阿婆热情硬是拉我坐下,作为在馄饨摊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四个孤魂吃了碗中馄饨便消失了。 心里有些打鼓,确定的是他们是鬼魂,那这个便是那孟婆婆了,遂说到:“孟婆婆,你有看到韶寻吗?他不见了……” 阿婆微笑摇身一变,变回孟婆原来的模样,走到我身旁慈祥和睦的看着我,顿了顿,问道:“人鬼殊途,何必在意他呢?眼前不是有个正正好的缘分吗?” “孟婆婆,我放不下韶寻,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我告别……”有些失落的回答这孟婆。 孟婆婆扶桌而坐,正紧挨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又看向天空时有时无的星辰,一声哀叹道:“你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你俩有缘无分仅剩的一缕尘缘也将尽,不必执着的。” 孟婆婆说的显然是话里有话,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这时心下似乎有了答案,知道去哪里才可以找到韶寻,决定又笃定后,对着孟婆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随着脚步继续往十字路口下段走着,那个曾经异常恐怖的别墅又一点一点强行进入我的视线,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然的跳了出来…… 这个别墅,最初是外出进修回来那天安雅出诊时开的地方,最后却碰了一鼻子灰,听安雅说这里面不止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走到那扇铁门前,看着铁门上的蔷薇犹记得那日被门夹断的蔷薇,还有那紧紧抓着脚踝冰凉无比的手,想想都背后发凉。 “如果……我可以看到韶寻,那么也代表可以看到在这里死去的其他灵魂,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只要我的第八感灵光一些……” 透过铁门看向别墅,慢慢推开铁门向着别墅走去,口中又复说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幕后黑手,这样韶寻就可以……可以……解脱。” 当手再次触碰到那扇门时,不一样的阴凉顿时犹如电打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一念忧郁一念抉择。 门缓缓被打开时,依旧是浓浓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还如那一晚一样阴森森的。既然,我今天是来找已经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不属于这个空间,当然也不能用肉眼去找他们。 借着手机的光亮,勉勉强强才把这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尸体印记,还有我倒霉的就踩在上面。 刹那间,仿佛看到脚下有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躺在我的脚下,我的脚正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眨眼间,这一切又都化作云烟散尽,一声尖叫之下连忙避开这些尸体印记,几番深呼吸之下,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不怕,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没什么,没什么的………” 看着这些尸体印记有的头朝门外脚朝里,有的仰倒在客厅与卧室的门口处,而韶寻的则是在卧室的床上。 看来,这凶手不仅认识他,而且与他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有些……类似于恨他也要给他尊严一般。 “韶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连累了这几个人陪他一块死,那这几个人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的?”看着屋子里的尸体印不禁的轻声低喃着。 忽然,脖颈有一冷风吹过,这冷风很像是有人紧挨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吹的一口气一样,不禁的一个冷颤,让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也迟迟不敢转身,深怕一转身又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毕竟这个别墅还是邪门的厉害。 “来了个小妞,我们可以投胎解脱了!” …… …… 心下忽然听到身后很是奇怪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如何要了我的命,做他们的替死鬼,好让他们解脱投胎。 “完了完了,不该来还来,出不去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十分懊悔的说到。 第三十八章 死灵别墅(38) 枫夫人将我重重的推开,一脸鄙夷不屑的模样斜眼看着我,没好气的说着:“你又在骗我!你走吧,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来过!” 我压低了声音,十分焦急的说到:“夫人,我知道当年韶陨峥的死与枫董事长有关,今天韶寻的事也是因为当年的事,你真的不在意,不相信吗?” 枫夫人听后顿时愣了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一直看着我出了神,后慌急慌忙的下了床,紧抓着我的胳膊,像是怕我知道什么,连连摇晃着我,不停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快说!谁告诉你的!再不说,我不会让他们放过你!” 我连忙回答道:“ 放不放过我没用!现在韶寻只剩下一缕魂魄,我现在可以做得出来,但是你要知道我救的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今天我救了他,如何根不除,这样的事还会重演!”说到这里,我将枫夫人的手慢慢从我胳膊上松开,又迅速的抓着他的胳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着:“枫夫人,你不想想当年的事情重演,可是你说在不告诉我,当年那些事情就要你儿子身上重演,你到真想让你的儿子步他父亲的后尘吗?真的想让他认贼作父吗!难道你真的想让他连死都不安心吗?” 枫夫人依旧质疑着我,半信半疑,恨恨的说道:“哼,即便你知道再多又有什么用?凭什么告诉你?你又和儿子韶寻是什么关系!反正我儿子韶寻都已经死了,任你怎么说都可以!只会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告诉你想知道一星半点!”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让枫夫人相信我,现在我是说什么她都不再相信了,除非我们让他看到现在韶寻的样子,韶寻的处境,或许他会相信我两分,可以第八感看在我身上,我要如何让她看到呢? 除了这,我想在我身上的伤口,能让她相信一点,随即我脱下了衣服,在枫夫人的不理不睬之下,在我的胸口展现在枫夫人面前,只见前胸心口处,由于十厘米的刀口,很明显,这道口是由左右两面缝合而成,硬生生的两块本就缺失的皮给缝到了一起,而且才是刚刚结的疤痕,是个新疤痕。 我指着胸前的疤痕对着枫夫人说着:“这伤口是当初韶寻为了救我,让我躲过冥君愁受重伤奄奄一息,连最后一条鬼命都要消失了,现在在魂飞魄散之际,我用刀在我的心口上剜掉的一块肉和着心头血一起给他吃了下去,他才能活到今天!也是因为我心头血的缘故,我的心总能感应到他,伤口一直保留在今天。” 见枫夫人夫人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我只得继续往下说着:“只有为什么住院,那是因为冥君愁知道我在帮韶寻,所以他处处刁难我,甚至是找了几个人来……来……欺负我,让本已经长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重伤感染才被送进了医院一直到今天我才出的院。……枫夫人至此,你还有疑问吗?” 枫夫人有些震惊的摸着我胸前的伤口,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说着:“我要见我儿子!见不到我儿子韶寻,我不会告诉你一个字!” 说罢,枫夫人对着门口喊道:“好啦,这个人可以出去了!” 门应着声被推开了,连忙转过身去迅速的将身上衣服穿好,看了枫夫人一眼,便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走的时候,门口那两个保镖还是跟我说着,枫水涯在老地方等我,让我今天务必过去。 枫水涯没有拆穿我,我已经对他心怀感激,但是我也在疑问?这是为什么?现在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我在想什么。 走在路上,我看到一个路边座椅,我静静的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将大脑放空,用心去感应着韶寻的位置 ,既然第八感是一种空间感,只要韶寻,他存在于这个空间里,我便可以找到他。 韶寻?韶寻?拜托能给我点感应好不好!让我能感应你一下,我知道你现在如何?冥君愁有没有伤害你? 想了好久,心随着第八感传递给我来的信息,犹如灵魂出窍一般,闪过每一个街点街口,闪过每一幅画面,每一个场景,甚至是每一个人,唯独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韶寻不给 我一点感应?难道我就这么不被他信任吗?还是他,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将我推给枫水涯?即便我与枫水涯有一生一世的缘分,今日说的那番话也将这一生一世的缘分全部了结。 我满心失落的在街上当游走着,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也不可每时每刻放过第八感,哪一刻哪一秒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什么重要的人?而错失我会寻找他的机会。 忽然,在转过一个街角时,从我身旁路过的那个人,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感觉很熟悉,而不是那天晚上在树林里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顺势的悄悄跟了上去,跟的越近,这种感应便越强烈,心下的疑问也被越来越多: 怎么可能?那天那几个人都是已经变成鬼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韶寻告诉我的,应该是没有骗我,他们应该是已经死了,因为他们现在,应该是冥君愁做的手脚,让他们附在了生人的身上。 如果真的让他们附在了生人的身上,如果他们真的是鬼这么做了,那只能是永堕地狱,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再向冥军再说点什么,那他们最后只能是万劫不复!还有明君愁作恶多端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们竟然在这附近出现,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里。 我悄悄的尾随着他们来到一片废弃的工厂,工厂里没有一盏灯,黑乎乎的,是不是他刮着阴风甚是阴森恐怖。 我本想用肉眼看不到这里是什么情况,那么如果用第八感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可我没想到的事第一个脚步踏进这个工厂时,第八感就完全失效了,就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变成了一个瞎子,只能慢慢的摸索着。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冥君愁的杰作,想出了可以对付第八感的方法,那几个方法适用在这个工厂里和工厂附近,所以我的第八感是无法感应到他们的,那之前仅有的一丝片段,我想也是上天垂怜才让我看到的。 第三十九章 死灵别墅(39) 在这里慢慢摸索了很久,之前那个人一走进这里也不见了,看来他是故意让我看到他的。在这里,我的第八感也不管用了,每走一步都看不到任何光亮,似乎掉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之地,甚至恐怖可怕。 当我想回头准备出去他买一个手电筒进来,可背后却没有任何一条可以回去的路,这里越来越阴森了,已经没有回头的那我便只能往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脚下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弯下腰伸手去摸着,就像一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现在拿起放在手心上细细摸着时,吓得我当场把它扔掉几丈远,它不是普通的石头,也不是各类器具,而是一个骷髅,上面粘呼呼的,似乎还是一个带血的骷髅。 这吓得我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韶寻,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在这里吗?我不能害怕,为了韶寻我也要继续往前走,哪怕前面会有更可怕的东西我也要往前走。 往前越走,感觉脚底下的东西便越来越多,不知是什么样的勇气支持着我继续弯下腰去摸了摸脚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手刚碰到那件东西时又立马缩了回来,地上的那些东西不是别的,是成堆成堆的骷髅白骨,他们就在我的脚下,而我正踩在它们上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忽然一个脚下不慎滑了下去,似乎是顺着一个很陡的斜坡 直直掉了下去: “啊!………”我惊声尖叫着。 滑落了很久,终于到底,在这里似乎有了微微的光亮,这不是安安静静的废弃工厂了,这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很是惨烈的叫声。 那声音很是惨烈,听着声音似乎像是被上了刑具一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只是不知道韶寻,是不是也在这里面呢? 算了,既然来了,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索性就把这里查个清楚。 顺着远处的光亮,一步一步走去,脚下的骷髅白骨是少了很多,但白骨遇上身后的阴风便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刺骨,时不时的还伴有几声惨叫,那才叫忽远忽近,似乎就在身旁,也有时离自己几丈远。 “你来了?我在这里等着你呢!”忽然半空中出现了冥君愁的声音,可这只见其声,不见其人。 我有些被吓了一跳,至今心都还是扑通扑通的跳着,每分钟估计都几百下了,我故作镇定的回答道:“我是来找种韶寻的,他在哪?” 半空中,冥君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想见他,就过来吧!” 说完声音戛然而止,这里的阴风也越来越大,阴风顺势带起了后面的白骨,形成龙卷风之时向我席卷了过来,速度越来越快,情急之下我只得向有亮光的地方跑去。 忽然脚下一下,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当我想爬起来时,手腕又被不知名的东西紧紧抓住,腰间也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让我紧紧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看你身后那股龙卷风迅速的袭了过来,眼看着就要过来了,而我却没有丝毫办法,五米……四米……一米…… “啊!……”闭着双眼,做着必死的准备,等待着那白骨龙卷风的到来。 那龙卷风的声音越来越远时。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的说着:“……我,我死了吗?”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啊!疼!疼疼疼……” 好好揉揉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四周说到:“还知道疼 ,看来还是活着的,可我为什么没事呢?难不成冥君愁就这么菜吗?算了算了,我竟然躲了过去,那便是天地保佑了!” 我继续朝着亮光处看了看,迅速的跑了过去,当光越来越强的时候,我将头歪了过去,闭了闭双眼,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行走着。 忽然 “夕夕,你怎么来了?” 韶寻的声音,果然他在这,立刻睁开眼睛,向声音的源头看过去,看到韶寻被锁在一处的笼子里。 “韶寻……”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的眼泪犹如雨下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韶寻奄奄一息的坐在笼子里,碰到笼子的时候,一个火花,便灼伤了他的手。 使我的脚步变得越发的沉重,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艰辛,那么的钻心,这是每一个脚步每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关注着韶寻,丝毫没有听到韶寻在对我说这:“你快走!我现在不会有事,你快点走,冥君愁目标是你,他现在没有发现你,你快走啊!” 我走到笼子旁,手伸进笼子里,我想摸摸韶寻的脸,但还没有碰到他脸时便缩回来,我苦笑着:“他已经发现我了,是他引我到这里来,我既然来了就别想让我走,要走我们一起走,这次,你别想抛下我!” 韶寻有些诧异也有些后悔的一拳捶地,重重地打在了地上,愤愤然的说着:“为什么要来救我?明知道你这样做,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可你为什么还要来?” “那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可为什么还要将我推给他呢?……这正如我会来找你一样,我们都在对方着想,可是从未想过对方想要什么,一味的给予对方的东西,有没有会想道没有不适合他呢?” 这句话说的韶寻无言以对,只见他愣了一会儿,甚是温柔的开口说道:“好!我们要走一起走!” 我笑着点了点头,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变向里面走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冥君愁坐在一个阴阳八卦图中,还没走近这天,冥君愁说的:“第八感交出来,我把你们两人无恙!” 第八感?第八感果真有那么神奇吗?让冥君愁去如此执着, 我冷冷的回答道:“韶寻没事,我也希望你能够遵守诺言,放了他!即便是我来做你的人质!” 冥君愁深哼了声,有些耍阴谋的语气说着:“既然来了!还想走?你们今天谁都别想从我这里出去!你就乖乖的带在这里吧!” 正文 第四十三 韶寻同样有些嘲讽也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你以为你可以就此袖手旁观吗?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你不可能再抽身而退!告诉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我安然平静的躺了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搭理他,只当他是个不存在的人一般。 一分钟……… 十分钟……… 半小时……… 韶寻有些急了,便急不可耐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走到我床旁,对着我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以后你想知道什么,让我去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看上去如此,我真的有些摸不透他,明明心里喜欢的是那个宛儿,就嘴上说的这么好听。若不是我还有些利用价值,他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心里越想越是不平衡,心里中的不悦都尽数表现在脸上,嘴角下拉,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抱怀,靠在床上。 这是韶寻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还在气我!气我没有保护好你,气我没有及时出现,气我心里还有个宛儿,是不是?” 韶寻见我以就是不说话,便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此时此刻,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便是在你身后好好保护你,其他的我不敢奢求,况且现在我已经身患三条人命,无论是哪条道上的都已经容不下我了!叫我最后在为你做些事情吧,好吗?” “呵!你觉得还有必要吗!他们是昨天死的,可今天他的魂魄已经找上了我!你觉得这是巧合吗?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他们又怎么会在这里?”我苦笑着渐渐的流下了眼泪,没过多久便将纱布打湿,又说道:“因为你我现在落得这个下场,刚才我差点被那三个鬼害死,你知道吗?这个幕后黑手根本是想让我死,而他们杀我的动机无非只有两个!” “哪两个?” 要告诉他吗!他可也是枫家的人,就算他姓韶,可从未告诉过我,他真实的底牌是什么,就连一句在乎我,都说的这么模模糊糊。难道我在他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堪,连承认都这么不愿意吗? 是啊,出了这样的事,我在他心里本就已经不堪了! 有些事思前想后,想了好久才终于开口,说道:“想知道这些的来龙去脉,也可以,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韶寻疑问道:“什么事?” “帮我找找父亲!他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就在那里过得好不好?会不会也像他活着的时候过得那般辛苦。” 韶寻看着我看了良久,似乎在想着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在透过我去看另外一个人,去想另外一件事。 后来他还是诚恳答应了我,他说,为了我可以去做任何事,去冒任何风险!我承认,心里虽然百般的告诫着我自己,他说的这些都是甜言蜜语,可是,毫无疑问,我现在已经沉浸在他的甜言蜜语里。 在说之前,我看了看病房里,那两个临床病友还在熟睡着,为了保险起见,我用笔写了下来: 他们杀我的动机只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幕后黑手:他知道我那天在别墅里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所以才煞费心机这么陷害我,想要我死!因为前两天的事,即使我现在死了,我也可能会被他们说成是想不开,丝毫都不会联系到的。 第二个便是冥君愁了,虽然我不知道第八感对冥君愁意味着什么,但是从一开始我便可以感觉到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我身上的第八感! 当韶寻看到冥君愁时,瞬间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煞黑,似乎对他千愁万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听韶寻说道:“那天强暴你的三个人,是冥君愁找来了,他知道你有危险,我会第一个来救你,可没想到却中了他的圈套,等我赶到时,你………” 冥君愁?这果真是冥君愁的圈套,是在如此圈套,就只是为了得到我的第八感还是想要就此闭嘴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看着现在的局势,冥君愁、枫梓墨,枫董事长,他们这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至于冥君愁为谁办事,那就是一个谜了。 我叹了一声气,回想着那天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想说出口,却又顾及到旁边那些人,于是便尝试着用第八感告诉他。 我轻闭上眼睛,思想放空,将所有意念都集中在口中,慢慢的第八感的力量也在慢慢向口中凝聚。 我开始试着用第八感说话,在他人的眼里,我只是默念。在韶寻面前,而我的默念是能真真切切听到的: “那天我在别墅里,碰到四五个鬼魂,他们一开始很是刁难我,不断的向我吹着带刀子的阴风,我的眼睛也是被阴风所伤,只是现在都难以复原。后来我说我可以帮他们脱离苦海,他们这才停止对我的攻击。”韶寻为了递了一杯很是甘甜的水,喝罢,又复说道: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有枫懂市策划安排布置的陷阱,为的就是让你死,如愿以偿,你死了,那些人原以为你死了,他们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可万万没想到到后面又招了枫梓墨的暗算,还给他们身体里同样祝寿以造成你们吸毒致死的假象……” 韶寻似乎听得很入迷,一句话都没有说,可他还是满心期望的,看着我说道:“那你呢,除了眼睛还有哪里是受伤的?快告诉我!” “韶寻,那栋别墅本来就很邪门,而他们却无法踏出哪里一步,现在又多添了一个邪门之处,那便是——住了一屋子的准备要任何人的命的讨命鬼,只要找到一个替身,他们便可以解脱!” 韶寻紧紧握着我的手,泪水打湿了眼眶,轻抚着我的头发,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十分愧疚的说道:“夕夕,你真的是帮我一个大忙!” 我浅笑了一阵,便在没说话,只听得韶寻又开口煞有其事的说道:“夕夕,现在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我韶寻爱你!你同样在乎你!”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不!让我回去,无论怎样我都要回去,冥君愁如果被逼急了,难保不会去打扰我的家人,我所关爱的人。我的事,我不要让他们来扛!”面对着枫水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说道。 “可我不想让你受伤害!我不会让你回去!”枫水涯一脸肯定胸有成竹的说着。 我冷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怕我受伤害,那是怕我回去之后说了不该说的!怕我影响你的地位,影响你在锋云的股权……” 刚要转身,又复说道:“我有时是很单纯,想法单纯,做法单纯,说话言语更单纯,但我并不傻,我看得清楚我所看到的每一件事,有的时候只是不愿意说而已。” 说罢,继续不管不顾的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枫水涯在我身后是何心情?是何居心? 不知走了多久,回过头时这路上也只有我一人,枫水涯也不见了踪影。 天渐渐的暗沉了下来,天空也如被墨兰墨水轻轻染过一般,也刮起了阵阵的微风,身上的伤口刚好,现在又被微微撕裂一般的疼痛。 忽然,心口一痛,脑海中一个画面一闪,看到韶寻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铁笼子四周都被贴上符咒,那把锁上面写满了经文,一脸憔悴痛苦虚弱的样子。 一旁站着穿着很是怪异的道士,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他是冥君愁。 韶寻落到冥君愁的手上?难怪这几天我联系不到他,按照冥君愁的功力来说,韶寻对他是小菜一碟,至于他现在都还没有收了他,也许他是在等我。 韶寻,等着我!等着我去救你! 冥君愁,你不是就想要第八感吗?可以,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的也该付出代价! 走了一路,也跑圈也盘算了一路,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找到一位农民老伯,乘搭了他的车,你又说说笑笑终于把我带到城内,我也庆幸在这件事情上老天没有刁难我,我也祈祷,在我接下来想做的事情上,老天不要给我发难。 因为被枫水涯拉走的时候手机还在安雅的身上,我那时候没有办法联系她们,现在只能就近找一家超市,用公话给他们打电话了。 嘟……嘟……嘟…… “喂,安雅,我是夕夕,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过你和我妈妈吗?” “嗯……没有,你问这个干嘛?不和你的白马王子过二人世界啊?走的那么着急,连手机也不带。” “哪有,想到哪里去了!我现在和他没有关系,不要和我提他。记得,最近不管什么人找你和我妈妈,都不要相信,也不要和他们走,我最近有些事,可能过两天才回家,让我妈别担心。” “呦?过两天?因为什么呢?让我想想,不会去……某家医院的妇科吧?算一算,日子也够了。” 听到这些话,有些气的真想挂掉她的电话,可最后还是没忍心,这句话我想了好久才想好怎么回答她,还未开口,便听安雅在那边说道:“夕夕……我是不是把你俩的进展想的太慢了?是不是?哈哈哈!” 我叹了口气,有些哀莫的回答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和他还早着呢!是因为其他的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还有,护士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还有,医院那里有什么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嗯,好?我答应你!” 嘟嘟嘟…… 呼,妈妈……我会平安回来的! 站在路边立刻拦辆出租车,便说去市浩蓝医院,因为在我去找韶寻之前,我必须要先搞清楚当年那段事,还有枫夫人为什么被软禁在医院里。 我不知道事隔这么久,枫夫人会不会相信我?可此事是破斧成舟的事必须要做到,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要达成目的。 这次,我没有扮成护士的模样,而是顺路去了趟商场,身上唯一仅带着钱包,买了一身较为高档的衣服,和一副墨镜,理直气壮的便去到了六楼,直冲这那病房走了过去。 门口,那两个人顺势把我拦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你是谁?这个房间的病人需要静养,没有什么事不能进去!” 我扶了扶墨镜,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打了她们其中一个人一个耳光,接着言辞狠劣的说着:“我是谁?你还好意思问我是谁?你是新来的吧?我是你们锋云副总裁的女朋友兼未婚妻,今天我是听董事长的话来看看枫夫人,怎么?你有没有接到通知吗?要拦我也没关系,后果你们自己付!” 二人交头接耳商量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勉强让我进去,走到门 口刚开门的时候,顺着门缝看到里面只有夫人一个人,又没好气的对他们说到:“董事长说了,今天任何事都不许透露出去半个字,听到了吗?” “是!” 两人齐齐说道。 走到病房里,看到枫夫人正躺在病床上,安然的睡着,丝毫没注意到我已经进来了。 我走到窗旁,轻轻的推了推她,她猛然的醒来,她有些被吓着了想要大叫,我迅速的捂住她的嘴,看看门口,轻声对她说道:“想从这扇门出去看你亲生儿子韶寻,就别出声!明白了就点点头!” 枫夫人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松不松手在我心里盘算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在这件事情上打个赌,堵她愿意。 枫夫人看着我有些不解防范心超高的开口说道:“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果然,我所料不错你的确是有备而来,接近我两个儿子决不那么简单,说吧!” 我从门口望了往,对着门口有些鄙夷的笑着:“找他们看门,还嫩着点!这个时间短,任务重。我是浩蓝医院的故事,你儿子出事那天我出诊,他生前唯一的遗愿就是可以洗雪沉冤,他说他是被杀没有吸食毒品。所以今天我便来找你!因为你儿子韶寻已经死了一次了,你不会想让他死了都不得安宁比不上眼睛吧! 我现在需要你告诉我,当年韶陨峥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软禁你?你都必须原原本本的 告诉我!” 第四十章 死灵别墅(40) 我冷冷的看着冥君愁,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说道:“第八感……只可能属于我,放了韶寻,我可以替你办任何事!” 冥君愁有些诧异,看到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下怒火熊熊已燃,脸上也没有了好脸色,只看着他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扳着脸说着:“别和我耍花招!等我得到了第八感,他有没有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见冥君愁越来越近,他手中匕首晃得光也是让人心中一颤,我慢慢的向后退去,第八感果然在这里毫无作用,刚才我说要他站边,可以用第八感为他做任何事,但他并未领情,这就表明还有第八感,并不是为了普通捉鬼、治魔,也不是为了在任何空间里来去自如,而是为了其他的,而第八感除了这些还其他作用吗? 我想是有的,不然冥君愁不会这样!哥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他如此觊觎呢?我得想方设法让他告诉我! 当我退到墙角时,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害怕的发抖,渐渐的蹲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着,一切都显得我是那么弱小,犹如待宰羔羊:“等下,我死了你怎么能得到第八感?第八感是我身体里的一种感知,与我灵魂共存,我死了,它也不复存在。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我,我可以为你办任何事,这样岂不是更好?” 冥君愁回答道:“我留你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第八感!放心,不会疼的,一眨眼就会过去的。在我的刀下是没有痛苦的!哈哈哈哈…………” 果然,这个第八个还有其他的能力,但这个能力只能在拥有它的人身上,且这种能力绝对不属于一般常见的特异功能,有些能够足以吸引他的,同样不止可以吸引他,也可以吸引任何人。 我接着话,又故意引着他说道:“我死了,你留第八感干什么?” 冥君愁冷笑到:“第八感?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走到我身旁,将我从地上拉起,拽到一旁的椅子上,围着我不安好心的打转,缓缓说道: “第八感,也就阿赖耶识,是一种空间感,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感知空间的任何事物,可以感知的空间,并不仅限于此空间,还有另一世界,只要是所处的空间内都可以被感知到。通常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大都可以不伤不死,如果修达到了,便可以逃脱死神的追捕……” “死神的追捕?也就是说拥有这种能力后可以不伤不死不灭?可以一直活下去?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是吗?” 我又复说到:“既然不生不死不灭,那我之前为何还会受伤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这个传说本来就是假的?不过假的,你能活这么久岂不是可笑吗?” 话尽,至此我才明白,第八感不只是空间感,不仅可以感知一切事物包括灵魂,还可以逃过死神的追捕达到的不老不死的境界,你的冥君愁的目的在这里?原来他会如此! 呵呵,可真够傻的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我就从来不会用?可这会不会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怎么会受伤的呢? 只听得冥君愁说道:“因为你是肉眼凡胎,会识得第八感的好处?就算是的,要想解开第八感,真正的驾驭它的还是少之又少。 ” 怎么办? 看着冥君愁继续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心下是一的那不知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在这空荡荡的远处也是被一团黑暗静静的围绕着,如果第八感还在,那我绝对可以找出安全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是现在第八感你就在这里全无作用,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待在笼子里的韶寻说了句:“夕夕,他的弱点在他的心口,想办法,直击他的心口,我们便会有一线生机。” 我对着韶寻 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说的倒是简单,你给我来一个试试?还直击心口?我怕还没到就先躺在这里了!” 心口!心口!心口!我该怎么样才能直击他的心口呢?怎么样才能在直击心口的情况下,还能保证自己安全呢? 忽然,韶寻从笼子里扔出一朵还未开的花骨朵,直接扔到了冥君愁的脚下,还好冥君愁没有看到。 这韶寻为什么会扔一朵到冥君愁的脚下呢?还使者眼色让我去注意看,难不成冥君愁喜欢花?可这里没有花,他给我扔朵花又有什么用呢?那还不是杯水车薪? 不对!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 这是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着一切可能有的答案,见冥君愁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必须要拖住他,于是慌张的说道:“你……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第八感在我的思想里,你就这么杀了我,你是得不到的!” 冥君愁不屑的冷笑道:“就这么杀了你,是得不到,但是我现在有个新的办法,就是……轻轻地割开你的手腕,取一碗血放在祭坛之上,渐渐的与你的灵魂融合,从你的身体抽出第八感来!” “即使可以抽出来,那不是你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等我抽出来,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一定让你死的,不会那么痛苦!” 冥君愁手一抬将匕首撩在我了的面前,现在双手合十,不停的做着动作,口中也默念着咒语,身旁顿时起了阵阵阴风,那双手指向我的时候地上的匕首也飞速的向我飞了过来。 我刚才躲开的时候,墙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生申了几双只剩下白骨的手,紧紧的抓住我,而匕首向我的手腕飞了的过去。 “啊!………” 我以为我这双手这么废的时候,我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光墙,这光彩的光芒是从送心口发出来的,将匕首悬在半空中,任由冥君愁如何做法,匕首都靠近不了我半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也看着冥君愁怒不可遏的深情,我竟有些开心,难道这是第八感?是第八感在保护我吗? 第四十一章 死灵别墅(大结局前情1) 看着这道光芒从我心口直射出去,我的心口就感受不到半点疼痛,忽然觉得胸前好像多了样东西,摸了摸胸前,顿时将我我吓了一跳。 这么脚?难不成是能个蜘蛛! “妈呀! ” 我顿时跳了起来,立马转身解开胸前的衣服,解开之后我才发现虚惊一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个蜘蛛呢!原来是朵花!” 等等,这朵花是哪来的?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花啊! 忽然身后都有一阵阴风,吹得脊背发凉,毛骨悚然,时时刻刻都觉得背后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抬头一看,原来从我胸前直射去的光还是在我面前,你并没有到我背后。 啊!………惨了!背后盯着我的,铁定是 冥君愁了。 “哼!刚才那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跑呢!”冥君愁此时手持着匕首抵着我的脖子,稍微用力脖子上多了一道血口,虽不太深,但是也足以让我害怕。 这时,我双手紧捂着胸口,回之冷笑了一声,有些语气发冲的,说着:“堂堂一个法师净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专爱背后偷袭人吗?说不定你那一身本事也是偷来的!” 冥君愁一脸花痴的闻了闻我脖子,痴迷得如痴如醉,后一脸阴险的说着:“你又何必激我杀你?我是好奇你身上有何魔力?能让韶寻还有枫家那两个兄弟对你如此上心?听说……你和枫水涯在一起了?果然是个嫌贫爱富的女子!如果我能给你更多,你是不是也会跟我呢?” 没想到这冥君愁人品不好,心地下流,没人还如此花心?等等。刚才韶寻是不是想告诉我他有些花心呢?天哪!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那刚才冥君愁那番挑逗的话语,心里的火气顿时压抑不住,直冲脑顶,不管不顾,直接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跟你?即便是我跟了他枫水涯,就算是他的女人,你也敢动我?” 冥君愁此时心中怒火更如火上浇油般烧的不知何往,他紧捏着我的脸,阴气沉沉的说着:“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可不好!既然你这么想激怒我,那我便如你意!” 话尽,冥君愁松开了我,当我想迅速转身时,冥君愁在我的后脑上不知贴了什么,我竟一动也不能动了,随后只听冥君愁一声奸笑:“你的血我已经取够了!你就慢慢享受第八感从你身体里离开吧!” 冥君愁在我背后冷哼了一声,有几个人从我身后走了过来,等他们走近了,我这才发现他们原来在树林里强暴我的那三个人,他们这次依旧是不怀好意,一脸色眯眯的样子,是色鬼转世吗?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想起他们折磨我! “不!你们别过来,你想干嘛!” 他们三个没有说一句话,就是在我身上不停的摸着,不停的侵犯着我。身后冥君愁淡淡的说了一句:“他们可能是地狱的色鬼,只是被我掉了上来而已!对于他们而言,比我更需要你身上的第八感,有他们帮忙,我何须自己动手?再说,让他们在你心上人的面前尽尽兴,不好吗?” “卑鄙!……滚开!你们滚开!别碰我!” 尽管我如何的喊叫着,他们任就是不理不睬,让他们在我的手一点点掰开,因为刚才没有来得及用衣服扣上,胸前的衣服一下便划开了,包括里面的那朵花也一并掉了出来。 此时,正好外面吹了一阵风,地上,那朵花随风而散,散成一缕血红色的粉末,那些粉末粘到三个色鬼身上时,那三个色鬼也很痛苦的大叫着,有一锅滚烫的油直接泼到他们身上,他们身上每一寸的皮肤全部皱了起来,卷了皮,一点化成了血水,消失在地上。 当粉末沾到冥君愁的身上时,冥君愁的痛苦似乎没有那么大,但也够呛,他似乎也很怕那朵花,到处在躲那朵花的粉末,甚至是以及后面桌子上的法器在一点一点抵御着。 之前冥君愁粘在我后脑勺的东西似乎也随着粉末一起化掉了,转身时,我胸前射出一道光芒却不见了,看冥君愁忙着对付那些粉末,没空理会韶寻,当即,我便寻找钥匙。 桌子底、下角落里,甚至是他桌子上香炉里的香灰下,我都翻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钥匙。 “钥匙会不会在他身上!”转念一想,又苦着脸说道:“天哪 !要真的在他身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拽了拽衣服,正了正胆子,一身凌然正气的看着冥君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却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东躲躲西躲躲,终于走到了冥君愁的身后。 见他上下挥舞着胳膊,露出腰间银晃晃的东西别着,我想那东西应该就是钥匙了。 我慢慢的伸出手,缓缓得向他腰间蔓延过去,当碰到钥匙的时候,他猛然的一转,我迅速的躲到身旁柱子后。 轻声的捶胸顿足道:“还是太慢了!刚才如果快一点已经拿到了!” 悄悄的探了探头,见冥君愁已经躺在地上,不动的昏了过去,手上的摇铃木剑,均已散落在地上。 我谨慎的爬了过去,伸了个手指头捅捅他的脸,探了探他的鼻息,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动脉,确定他只是昏迷了过去,慌忙的从他腰间抽走了钥匙,连忙跑到笼子旁,拆掉了各种符咒,将锁顺利的打开,伸手将韶寻拉了出来。 见韶寻出来,毫不犹豫的抱住了他,眼泪也顺势止不住了,一边哭一边捶打向他撒着气,梨花带雨的说着:“谁让你离开我了!呜呜呜……谁让你离开我了……谁允许你把我推给枫水涯了?”说着,语气渐渐烈了起来,随着松开了他,推着他的肩膀,那是他欠我八百万一样的生气说着:“谁给你的勇气可以到这里来!又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离开我!……说啊!说啊!” 韶寻眼睛 泛红,鼻子泛酸,不知该说什么,便一把将我拉在怀里,在我的耳边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正文 第四十五章 “韶寻,我不想言而无信,我答应你妈妈,我就必须带你去见他,总之,这两天我会挑时间,让你去见他。” 我与韶寻走在夜晚的路上,慢慢的说道。 韶寻有些沉默了,但最后还是勉强的答应道:“我可以跟你去见我妈妈,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回答韶寻这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为什么有些事情越是接近尾声的时候,越扑朔迷离呢。 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10多年前韶陨峥的那件事,十多年前的事,知情人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在老夫人跟枫董事长,对枫董事长肯定什么话都不会说的,那现在只能期冀于老夫人,她能够说些什么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韶寻为什么会被冥君愁抓起来?而今天韶寻似乎是故意去见孟婆的,不只是简单想遛一遛而已。 屋子里闷热或将窗户打开,一阵清凉的微风顿时吹了进来,吹灭了我心头正在燃烧的火焰,将我一身的疲累全部送入梦乡。 几日后,我正式上班,还是如那般一样将韶寻藏在了我的项链里,恍若无事的走进了医院急诊科。 迎面走来的护士长,见她面色如土、横眉怒目,眼睛里似乎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随时的将口中的火药桶点燃,看她直冲冲的向我走来,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发怵。 怕什么,她来就来,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是怎么着,于是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换衣服赶紧上班,安雅已经替你挡了很多班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了”护士长满腹怒火的看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呼!护士长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吗?听护士长说安雅替我挡了很多班,可安雅为什么没有提过呢? 走到护士站,看到安雅两三天没有梳洗的样子,真是心疼。顿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感谢安雅,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爱损我的一个,关键时刻也只有安雅肯真心帮我,我庆幸上天还能给我一个像安雅这样的好朋友。 当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安雅便拉着我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向我倒着苦水:“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妈妈都急疯了!还有,那姓枫的公子哥也来找过你。” 姓枫的公子哥?是谁?是枫水涯?还是……?我又追问道:“安雅,你是位公子哥是谁呀?” 安雅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靠在桌子上抱着怀,有些冷嘲热讽的,说着:“还能有谁?但是那天二话不说把你拉走的那个!” 说到这里,安雅的那个八婆脾气又上来了,当着很多同事的面不喋不休的说着:“哎,夕夕,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好像和他分手一样?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分手呢?而且他那天来找你的时候好像很着急,很担心你,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你都不选,我真是替你可惜了。” 我对着安雅无所谓的摇摇头走了耸肩,便走到电脑旁,看看这几日留观室病患的情况。 这时护士长忽然走了过来,手上拿一份文件,将我们所有护士都召集到一块,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板着脸,声音死硬的说着:“我说一下,最近六楼外科很混乱,院长刚刚传达下的命令,除了外科护士,其他人包括家属一律不允许锋云集团总裁夫人的病房。听到了吗?” 一律不允许?难不成他们知道那天我进去了?这下该怎么办,连家属都已经不允许进去了,看来见枫夫人这条路,又难了许多。 幕后真凶是谁都不想让我见到枫夫人,看来丰富人知道的很多,而且手上一定能的制住的把柄,否则那人不会把它留到现在。 也许枫夫人所知道的,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消息。 忙活一上午,差点将这件事情又抛诸脑后,中午在午休室里,我拿出项链,项链里的韶寻说道:“你是鬼,可以上到的六楼。韶寻,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 “韶寻,你去问我看你妈妈必须像她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都至关重要” 项链此时有个了微微的异动,轻微闪了一下紫色的光芒,我知道韶寻已经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在想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我在想韶寻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几番思虑后,我还是开口说道:“韶寻,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说的那三个答案原封不动的给我带回来。”三思过后又复说道: “第一个问题:当年韶陨峥的案情始末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二个问题: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让枫董事长把他软禁在这里! 第三个问题:韶寻,枫梓墨,枫水涯与枫董事长还有你妈妈,这么多年来关系如何?还有公司的股权到底有多少!” 韶寻待在项链里,似乎明白了我这三个问题的含义,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句:“好!”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过了些许半盏茶的时间,韶寻在项链里又复说道:“给我烧一些纸笔,我和我妈妈现在是人鬼殊途,她看不见我的,我只能通过此方法,来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忘了韶寻他是鬼,枫夫人只是个普通人,又怎能看得到他呢?趁着午休的时间给他烧了些纸笔,便匆匆上班去了。 今天急诊科很忙,一直忙到深夜,我才下了班,我在更衣室拿到项链的时候,忽然感觉韶寻不在项链里了。 怎么,他还没有回来吗? 于是换好衣服,二话不说便上了六楼,在六楼的护士站溜溜达达转了几圈,用第八感感应了几次,感应到枫夫人的房间里面确实感应到了灵体的存在。 在六楼的楼梯口,我无所事事的坐在楼梯上,足足有半个小时,才看到韶寻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犹如六月天可怜到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这个时候本应是灿烂生长,这边一时风雪打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韶寻这个样子,我想……也许枫夫人的回答,正应了我心里最不想接受的回答。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我冷冷的看着冥君愁,皮笑肉不笑的冷冷说道:“第八感……只可能属于我,放了韶寻,我可以替你办任何事!” 冥君愁有些诧异,看到我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心下怒火熊熊已燃,脸上也没有了好脸色,只看着他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扳着脸说着:“别和我耍花招!等我得到了第八感,他有没有事,就不是你该管的了!” 见冥君愁越来越近,他手中匕首晃得光也是让人心中一颤,我慢慢的向后退去,第八感果然在这里毫无作用,刚才我说要他站边,可以用第八感为他做任何事,但他并未领情,这就表明还有第八感,并不是为了普通捉鬼、治魔,也不是为了在任何空间里来去自如,而是为了其他的,而第八感除了这些还其他作用吗? 我想是有的,不然冥君愁不会这样!哥是什么样的能力,才能让他如此觊觎呢?我得想方设法让他告诉我! 当我退到墙角时,我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害怕的发抖,渐渐的蹲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着,一切都显得我是那么弱小,犹如待宰羔羊:“等下,我死了你怎么能得到第八感?第八感是我身体里的一种感知,与我灵魂共存,我死了,它也不复存在。与其如此还不如留着我,我可以为你办任何事,这样岂不是更好?” 冥君愁回答道:“我留你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第八感!放心,不会疼的,一眨眼就会过去的。在我的刀下是没有痛苦的!哈哈哈哈…………” 果然,这个第八个还有其他的能力,但这个能力只能在拥有它的人身上,且这种能力绝对不属于一般常见的特异功能,有些能够足以吸引他的,同样不止可以吸引他,也可以吸引任何人。 我接着话,又故意引着他说道:“我死了,你留第八感干什么?” 冥君愁冷笑到:“第八感?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走到我身旁,将我从地上拉起,拽到一旁的椅子上,围着我不安好心的打转,缓缓说道: “第八感,也就阿赖耶识,是一种空间感,简单的说就是可以感知空间的任何事物,可以感知的空间,并不仅限于此空间,还有另一世界,只要是所处的空间内都可以被感知到。通常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大都可以不伤不死,如果修达到了,便可以逃脱死神的追捕……” “死神的追捕?也就是说拥有这种能力后可以不伤不死不灭?可以一直活下去?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是吗?” 我又复说到:“既然不生不死不灭,那我之前为何还会受伤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这个传说本来就是假的?不过假的,你能活这么久岂不是可笑吗?” 话尽,至此我才明白,第八感不只是空间感,不仅可以感知一切事物包括灵魂,还可以逃过死神的追捕达到的不老不死的境界,你的冥君愁的目的在这里?原来他会如此! 呵呵,可真够傻的顶着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我就从来不会用?可这会不会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怎么会受伤的呢? 只听得冥君愁说道:“因为你是肉眼凡胎,会识得第八感的好处?就算是的,要想解开第八感,真正的驾驭它的还是少之又少。 ” 怎么办? 看着冥君愁继续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心下是一的那不知是有多么的心急如焚,在这空荡荡的远处也是被一团黑暗静静的围绕着,如果第八感还在,那我绝对可以找出安全离开这里的办法。 可是现在第八感你就在这里全无作用,我该怎么办呢? 忽然待在笼子里的韶寻说了句:“夕夕,他的弱点在他的心口,想办法,直击他的心口,我们便会有一线生机。” 我对着韶寻 气不打一出来的说道:“说的倒是简单,你给我来一个试试?还直击心口?我怕还没到就先躺在这里了!” 心口!心口!心口!我该怎么样才能直击他的心口呢?怎么样才能在直击心口的情况下,还能保证自己安全呢? 忽然,韶寻从笼子里扔出一朵还未开的花朵,直接扔到了冥君愁的脚下,还好冥君愁没有看到。 这韶寻为什么会扔一朵到冥君愁的脚下呢?还使者眼色让我去注意看,难不成冥君愁喜欢花?可这里没有花,他给我扔朵花又有什么用呢?那还不是杯水车薪? 不对!他一定还有其他的意思! 这是脑子飞速的旋转着,想着一切可能有的答案,见冥君愁离我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必须要拖住他,于是慌张的说道:“你……你别过来!你想怎么样?第八感在我的思想里,你就这么杀了我,你是得不到的!” 冥君愁不屑的冷笑道:“就这么杀了你,是得不到,但是我现在有个新的办法,就是……轻轻地割开你的手腕,取一碗血放在祭坛之上,渐渐的与你的灵魂融合,从你的身体抽出第八感来!” “即使可以抽出来,那不是你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等我抽出来,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说得出做得到,一定让你死的,不会那么痛苦!” 冥君愁手一抬将匕首撩在我了的面前,现在双手合十,不停的做着动作,口中也默念着咒语,身旁顿时起了阵阵阴风,那双手指向我的时候地上的匕首也飞速的向我飞了过来。 我刚才躲开的时候,墙里面不知什么时候生申了几双只剩下白骨的手,紧紧的抓住我,而匕首向我的手腕飞了的过去。 “啊!………” 我以为我这双手这么废的时候,我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光墙,这光彩的光芒是从送心口发出来的,将匕首悬在半空中,任由冥君愁如何做法,匕首都靠近不了我半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也看着冥君愁怒不可遏的深情,我竟有些开心,难道这是第八感?是第八感在保护我吗? 第四十二章 死灵别墅 (大结局前情2) 我扶着韶寻慢慢从那个废弃工厂里走了出来,没走多远韶寻愈发的虚弱,身体也越来越来冷,我将韶寻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韶寻强颜给我一个微笑说着:“我没事,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一走吧,星空这么美,怎么能辜负呢!”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天空虽被黑夜笼罩但依旧是透着一股空灵的蓝色璀璨,闪亮犹如钻石般的星辰点缀在空中,如墨一般的云彩半掩半遮着月亮,透着一股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我微微低头,向韶寻的手哈着气,后说到:“好,你撑不住的时候告诉我。” 我与韶寻目光相视一笑,轻轻搀扶着在路边慢慢的走着。 离开那个废弃工厂时,第八感顿时 有了些许感应,当我确定工厂内没有人出来,我才有了些许安心,冥君愁在工厂里布下的法术还没有解除,里面的情况我没办法感知到。 不过,有个问题一直徘徊在我的心中,思来想去刚才应该不是第八感在救我,而是有某位高人在暗中保护我,可我认识的高人也没有几个,会是谁呢? 走过两个路口,韶寻指了指右手边的小路,只是很温柔的看我变拉着我去了一旁的小路。 “韶寻,这两天我必须让你去见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知道的很多,可她一点都不相信我,除非……他能看到你,所以……”我一脸乞怜呆萌的样子傻傻的看着韶寻。 韶寻边走边回答到:“好!但是你有想过这是个圈套吗?他们会让你几次三番的进到病房去看我妈妈?” 韶寻意味深长的笑着,将我的手又攥的紧了些,很是平淡的说着:“我不想再去打扰我妈妈,只会给他徒增伤感,我与妈妈尘缘已断,再去找她也是没必要了。你上次说在枫水涯的手机里面听到那段录音,现在你只需要搞清楚他手机上为什么有那段录音?那段录音从何而来?” 我疑问道:“为什么?枫水涯手机上有那个录音不奇怪,枫水涯的事业心很重,他的录音只不过是让我故意听到,现在看来枫董事长和枫梓墨顺势下位,他好坐收渔翁之利而已,他说心机深沉,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夕夕,你在好好想想,你在听这段录音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韶寻又反问着我。 听这段录音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对了,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这段录音杂质很多,像是合成的,还有枫水涯嘴角,在车外面跟那人说了很久,那时离公司很远,那人如果是为了公司业务,你没必要跑这么远? 难不成枫水涯是最后那个隐藏最深的人吗? 我有些不敢相信,甚至不可思议的看着韶寻,那天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很久,一次深呼吸后,我看韶寻的眼睛慢慢的说着:“那天我们已经离锋云很远了,在路上枫水涯,与一个陌生男子在车外面聊了很久,在那个时候我听他手机上的录音,你手机上的录音杂质很多,感觉像是合成的。” 刚说完,一个想法在我脑海里瞬时产生,我走到韶寻面前,挡住了他的路,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有些被欺骗的愤怒,看着他:“枫水涯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你为什么要把我推给他?” 韶寻面色一冷,神情恍惚了一阵,忽然指了指我的身后,示意着我向后看。可是我心里就是不服输,一股火气还是团在我的心口,韶寻见我还是冷冰冰的看着他,他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将我的身子一转。 在路口的尽头,依旧是是孟婆站在那里,还是孟婆的那个馄饨摊,在孟婆的馄饨摊前,站了三只黑色很难看的猪,低头在喝着碗里的东西。 韶寻将我拉了过去,默默的站在馄饨摊面前,看着那三个猪消失在迷雾之中,他才淡淡的那个孟婆说着:“孟婆,夕夕怀里的彼岸花可是你放的?刚才是你救了他吗?” 此时,我有些想通了什么看着韶寻,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想说,好似只想看着我一个人表演一样。 只听见,孟婆十分和蔼平静的说着:“我只管我份内的事,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该往生的亡魂都已经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该平安的人都已经平安,何须再纠结刚才的事呢?” 我看着韶寻突然觉得,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一样,我向后退了几步,在脑海里,我听着所有的事情都细细的缕了一遍,我忽然有些觉得自己很可笑,想了想,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恍若无事的和孟婆说道:“孟婆婆,谢谢!” 孟婆婆对着我相视一笑,她似乎明白了我为什么对他说谢谢,刚才怀里的花韶寻已经说的很明白,那是彼岸花,在书里我曾经看到烟花更名为曼珠沙华,是生长在黄泉路上的死亡之花,曼珠沙华有一种作用便是让闻到它花香的人,忘记所有的前尘往事,而它唯一的解药便是曼陀罗华。 犹记得,在一个多月以前,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孟婆婆给我喝了一碗药,喝完那碗药后,我的心便是一阵剧痛,我想拿药便是曼珠沙华。 我与韶寻之间到底有何千丝万缕的关系,能让孟婆婆给我找来曼珠沙华,让我喝?那是梦婆婆,早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有今天这一难用曼珠沙华来解救我? 心中的一个疑问,孟婆婆已经替我解决了,还有一个疑问,此事关乎孟婆婆,我不得不问:“孟婆婆,刚才那三个色鬼嗅到了粉末便消失了,他们去哪儿了,会不会连累到你呢?” 孟婆婆释然的笑了笑,后弯下腰将地上的三个碗挨个捡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小声的说着:“老身说过他们都已经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了,前世作孽太多,今生为十世家畜,任人宰割,尝尽刀割油烹之苦,这对他们来说也已经够了!” 说完孟婆婆转身收起了摊面,后消失了在这里。 我向着目标或消失的方向摇了摇手,以示告别。孟婆婆虽为地狱鬼差,传说中皆以恐怖面目示人,可如今看来,孟婆婆温柔之面,仁慈之肠。 在听到韶寻的提点后,枫水涯嫌疑大大增加了很多,但依旧就没有打消我让他去看看母亲的念头,这个问题迷点都会结束在她母亲与枫水涯的身上。 第四十三章 死灵别墅(大结局前情3) “韶寻,我不想言而无信,我答应你妈妈,我就必须带你去见他,总之,这两天我会挑时间,让你去见他。” 我与韶寻走在夜晚的路上,慢慢的说道。 韶寻有些沉默了,但最后还是勉强的答应道:“我可以跟你去见我妈妈,但是……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没回答韶寻这句话,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为什么有些事情越是接近尾声的时候,越扑朔迷离呢。 这些事情的根源都在10多年前韶陨峥的那件事,十多年前的事,知情人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在老夫人跟枫董事长,对枫董事长肯定什么话都不会说的,那现在只能期冀于老夫人,她能够说些什么了。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韶寻为什么会被冥君愁抓起来?而今天韶寻似乎是故意去见孟婆的,不只是简单想遛一遛而已。 屋子里闷热或将窗户打开,一阵清凉的微风顿时吹了进来,吹灭了我心头正在燃烧的火焰,将我一身的疲累全部送入梦乡。 几日后,我正式上班,还是如那般一样将韶寻藏在了我的项链里,恍若无事的走进了医院急诊科。 迎面走来的护士长,见她面色如土、横眉怒目,眼睛里似乎藏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随时的将口中的火药桶点燃,看她直冲冲的向我走来,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发怵。 怕什么,她来就来,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是怎么着,于是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换衣服赶紧上班,安雅已经替你挡了很多班了,也该让她好好休息了”护士长满腹怒火的看着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走了。 呼!护士长今天是怎么了?吃枪药了吗?听护士长说安雅替我挡了很多班,可安雅为什么没有提过呢? 走到护士站,看到安雅两三天没有梳洗的样子,真是心疼。顿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以感谢安雅,那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最爱损我的一个,关键时刻也只有安雅肯真心帮我,我庆幸上天还能给我一个像安雅这样的好朋友。 当我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安雅便拉着我皱着眉头,一脸苦相向我倒着苦水:“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妈妈都急疯了!还有,那姓枫的公子哥也来找过你。” 姓枫的公子哥?是谁?是枫水涯?还是……?我又追问道:“安雅,你是位公子哥是谁呀?” 安雅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靠在桌子上抱着怀,有些冷嘲热讽的,说着:“还能有谁?但是那天二话不说把你拉走的那个!” 说到这里,安雅的那个八婆脾气又上来了,当着很多同事的面不喋不休的说着:“哎,夕夕,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好像和他分手一样?他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分手呢?而且他那天来找你的时候好像很着急,很担心你,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你都不选,我真是替你可惜了。” 我对着安雅无所谓的摇摇头走了耸肩,便走到电脑旁,看看这几日留观室病患的情况。 这时护士长忽然走了过来,手上拿一份文件,将我们所有护士都召集到一块,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板着脸,声音死硬的说着:“我说一下,最近六楼外科很混乱,院长刚刚传达下的命令,除了外科护士,其他人包括家属一律不允许锋云集团总裁夫人的病房。听到了吗?” 一律不允许?难不成他们知道那天我进去了?这下该怎么办,连家属都已经不允许进去了,看来见枫夫人这条路,又难了许多。 幕后真凶是谁都不想让我见到枫夫人,看来丰富人知道的很多,而且手上一定能的制住的把柄,否则那人不会把它留到现在。 也许枫夫人所知道的,就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消息。 忙活一上午,差点将这件事情又抛诸脑后,中午在午休室里,我拿出项链,项链里的韶寻说道:“你是鬼,可以上到的六楼。韶寻,我现在还能相信你吗?” “……” “韶寻,你去问我看你妈妈必须像她三个问题,第三个问题都至关重要” 项链此时有个了微微的异动,轻微闪了一下紫色的光芒,我知道韶寻已经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在想这三个问题的时候,我在想韶寻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几番思虑后,我还是开口说道:“韶寻,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他说的那三个答案原封不动的给我带回来。”三思过后又复说道: “第一个问题:当年韶陨峥的案情始末到底是什么样的! 第二个问题: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让枫董事长把他软禁在这里! 第三个问题:韶寻,枫梓墨,枫水涯与枫董事长还有你妈妈,这么多年来关系如何?还有公司的股权到底有多少!” 韶寻待在项链里,似乎明白了我这三个问题的含义,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句:“好!”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过了些许半盏茶的时间,韶寻在项链里又复说道:“给我烧一些纸笔,我和我妈妈现在是人鬼殊途,她看不见我的,我只能通过此方法,来让她知道我的存在。” 是啊,我怎么忘了韶寻他是鬼,枫夫人只是个普通人,又怎能看得到他呢?趁着午休的时间给他烧了些纸笔,便匆匆上班去了。 今天急诊科很忙,一直忙到深夜,我才下了班,我在更衣室拿到项链的时候,忽然感觉韶寻不在项链里了。 怎么,他还没有回来吗? 于是换好衣服,二话不说便上了六楼,在六楼的护士站溜溜达达转了几圈,用第八感感应了几次,感应到枫夫人的房间里面确实感应到了灵体的存在。 在六楼的楼梯口,我无所事事的坐在楼梯上,足足有半个小时,才看到韶寻像是受了重大打击一样,犹如六月天可怜到被霜打的茄子一般,这个时候本应是灿烂生长,这边一时风雪打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看到韶寻这个样子,我想……也许枫夫人的回答,正应了我心里最不想接受的回答。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咚咚咚…… 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来的人让我有些诧异不已,在此之前我想过任何人都可能会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妈妈,也会来。 妈妈自小便体弱多病,因而成了一个聋哑人,在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承担了起整个家庭的重担,脸上的皱纹从没有一天而减轻过,一天比一天憔悴,这次受伤我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妈妈,因为不想让她担心。 看着妈妈急忙的推门而入,一脸慌张的寻找着我,见我被稀奇古怪的机器围绕,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眼睛上都被蒙上了,纱布,瞬间眼泪如雨下,眼睛虽然受伤了,但第八感看到的世界却更为真实。 妈妈因为说不出话,便紧紧的坐在床旁,一直拉着我的手,时不时抚摸着我眼睛上的纱布,又不安的看着我胸上的伤口,只可惜在妈妈眼里,我现在根本与她无法交流,而我现如今能做的也只是拉着妈妈的手,安慰着她。 妈妈的到来让我惊奇,让我诧异,也让我感到不安,是安雅告诉妈妈的吗? 我现在无法告诉妈妈我有第八感这个事实,不!应该是谁都不能知道。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儿不舒服了吗?”枫水涯忽然走了进来,看到床旁多了一个人,有些呆呆的,看了下又复说道:“这是伯母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板着脸,一副不悦的样子看着枫水涯,后说道:“你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还有我记得那时我在洗澡,你………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还是就那样把我带到了医院?” 枫水涯有些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对着我妈妈摇的手,说道:“伯母,你别误会,不是这样的,我……我那是为了救她才迫不得已。” “我妈妈是聋哑人,听不到的,你又在那比划,只怕还没听懂,便也看懂了。”看着枫水涯回答道。 枫水涯听到我这么说,似乎也安心了些,肯安静听着我的问题回答我:“夕夕,那天我本想送你去上班,可联系了好久都没有联系到你,打电话去你科室,安雅告诉我你还没有来,情急之下,我也只能破门而入……” “然后呢?”没好气的说着。 “最后我才发现你在浴缸里,浴缸里的,你正在发高烧,身上的伤口也都正在发炎,所以我只给你穿件睡衣便将你抱了过来,可保证我绝对没有侵犯你!” “前几次见你的时候,你倒是牙尖嘴利,怎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笨嘴拙舌?我又没说你做的不对?” 枫水涯释然的笑了笑,邪魅的说道:“对,没什么不对,只是顺便救了一下我的夫人而已!” 夫人?我何时成了夫人了? 毫不示弱的还嘴道:“喂,谁是你夫人啦?从头到尾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可不许趁火打劫!” 枫水涯又邪魅的笑着说道:“巧了,我最会的便是趁火打劫!”说罢又在我妈妈面前伏在我的耳旁说道:“那项链是我妈妈的,她说要给未来的儿媳妇,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不是我的夫人吗?” 枫水涯说完不知道我妈面前比划了什么,只见枫水涯走的时候,妈妈很是高兴,这家伙连一点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该死的第八感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灵光的时候又这么灵光!真希望这一刻自己有一个瞎子一样看不到,也不会这么生气这么伤心了。 躺在床上,掰着手指细细算了一算,明天便是和那位老夫人相约之日,我答应过她,要带她见她儿子韶寻的,可今时今日又怎么让他见到他的儿子呢? 可毫无疑问,所有的谜底只有那个老夫人能够解答了,现在只要老夫人开口,那么以前韶陨峥的死,韶华的死还有如今的枫董事长都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忽然给了自己一巴掌,愤愤不平的指责着自己:“还帮他们干什么?自己已经落得这样的下场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帮他们?他们的死活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一家的事与我又有何干?………颜夕夕,不要再管,也不要再问,更不要再去想了!” 下午时分,阳光比正午那时更更柔和了些,带着丝丝凉意,可身上的疼痛却让我在这个下午时分没有丝毫的睡意。 在吃过晚饭后,同病室的病友将电视打开不经意的换台之间,一则新闻轰然的充斥着整个病房,把这新闻也让我胆战心惊,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听得同病室的病友这样说道: “咋这样子吓人嘛!这个人做了啥子缺良心的事么?”说话的这人是个四川阿姨,与邻床阿姨十分惊奇的说道。 “这个年头啊,啥人都有,这三个小伙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咋死的这么惨呢!”邻床阿姨有些惋惜的回答着。 对于这三个人的死,我恐怕是最明白不过的!因为死的那三个人那晚在树林里强暴我的那三个人。 电视上关于他们的照片信息所露不多,但足以看到他们是被活活吓死的,个个面目惊恐,嘴巴大张,紫红泛青黑的脸映着大睁的眼睛。 看到那个邻床阿姨对他们的惋惜不已,心中便更是愤愤不平,为什么要对他们惋惜?为什么要可怜他们?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 妈妈似乎看到了我的气愤,浅握着并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后,忽然我觉得嘴唇有什么东西一样,细细一抿,心里顿时甜蜜无比,因为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银耳粥,还是妈妈最了解我,每当我生病的时候最爱喝的便是银耳粥了,其余东西即使做给我,我也是不吃的,前几次我生病的时候最怀念的就是妈妈的银耳粥,但妈妈都无缘给我做上几回,不过这也是好的。 我本想接过碗自己喝得,没想到妈妈狠狠的打了一下,不过也不是很疼,在这个时候其实没有第八感,我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妈妈再一口一口吹着银耳粥,一勺一勺的喂到我嘴里。 顿时眼眶湿润了。不,我不能哭,不能让妈妈看到我在哭,不然她又该伤心了。眼前的纱布,在这个时候也很照顾我,没有迅速的湿透,因为我爱她不想让她伤心。 正文 第四十八章 “颜夕夕啊!从今天开始你先在家休息几个月吧。现在这件事分口浪尖的,也不好让你......所以医院给你放个长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护理部主任将我叫道一声办公室说道。 海诺着急说道:“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别针对她。要不是那家伙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动手!” 安雅也在一旁说到:“是啊,主任!他像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他先动的手,现在我们夕夕肩膀还疼呢!应该是他向我们道歉!” 主任一脸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可奈何道:“好了!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舆论压力很可怕,这么做也是对她的保护,对医院形象最大的维护。” 海诺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我有些呜咽着,深呼吸强作欢颜,绷着笑脸到:“我知道了,主任、护士长,我这就走。” 说罢,看向安雅,拉着安雅的手,见安雅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不想让我看到故意歪过头去,我伸手慢慢拂去她眼角流出的眼泪,装作没事的说道:“别以为我不和你一起上班了,你就可以虐待自己,能不吃就不吃。还有......”附在安雅耳边悄悄说道:“别再喝凉水吃冰激凌了,你体寒吃不了那些的,不然可生不出宝宝给你家夏泽沐了!” 安雅被我逗得苦笑着,有些泛羞的轻推了我一下,虽然一脸嫌弃但眼睛里都是满满的不舍。 回到更衣室,拿掉了头上禾绿的护士帽,在手中看了良久也抚摸了良久。我明白,这件事一出,做最坏的打算,便是没有一家医院会接受我的工作简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从这里离开后,估计就没有机会可以再带上这顶帽子了;也许从这一刻就与护士这份职业无缘。 想到这里,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仰着头强忍着让它不会掉下来,可当眼睛一闭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到耳垂。心里不舍得的将护士服脱下,慢慢叠好与帽子放在了我的更衣柜里,将我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装在以一袋子里,离开急诊科。 走到电梯旁,那一日撞到枫墨梓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心里的愤愤不平又燃了起来。侧目,海诺追了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会回来的,很快!不会太久!” “你要做什么?你在乱来,你可就实习不了!老实点,知道吗!”看着海诺再次提点的说着,话音落便上了电梯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人事部离六楼很近,事情办完后顺道去六楼转了一圈,因为现在枫墨梓的事情,老夫人病房门门口并没有人,于是趁人家不注意的时,以借用卫生间的名义,闪到了病房里。 这间病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打扮摆弄过,很有家庭的味道,只听见老夫人听着门响了,便开口说着:“你回来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上前。 这是我第一次与枫夫人方沫第一次正式见面,她看上去很年轻,虽然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但依旧遮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一种高雅、随和的气质。 看到她,我大约可以想到她年轻时有多漂亮了,可以让当年韶陨峥和枫慈枫董事长两大商业巨头如此倾心,也是可以理解说的通了。 我与枫夫人对视了很久,我回神说道:“我来借个卫生间,不好意思打扰了。” 枫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躺下背对着我。既然要做,那就做个全套,进了卫生间待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也怕被别人发现,只是呆了几分钟就打算出去。 “妈,我来了,你好点了吗?”门外又进来一个男人,听声音不是枫墨梓,那会是谁?应该是枫水涯了。 哼!看来今天真是不顺,倒霉到无奈。不过,他应该没有见过我。诶呀!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应该祈祷的他没看今天的新闻。 我躲在卫生间,只听见外面他们娘俩说着: “妈,今天看你气色还不错,怎么耷拉着脸呢?” “也就那样吧!......今天新闻你看了吗?关于你哥哥墨梓的。” “看过,护士失误而已,依墨梓的脾气,闹起来不奇怪。” 枫夫人顿了顿,良久才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旁边的那个男护海诺?他可是你们自小最好的玩伴,他和你哥哥在有矛盾也不会公然出手,这一切的焦点可都在那个护士身上。” 枫水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口道:“造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打了那个护士后出手,这中间......呵!猫腻不少!” 他们认识?海诺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还奇怪,他就因为枫墨梓出言不逊,就和他针锋相对,后来大打出手,原来他们本来就有矛盾。 “谁?”枫水涯忽然觉察到了什么,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枫水涯看到我起初有些疑问,后来眼睛里多了几缕深不可测。 他没有多想,一把把我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我,随即说道:“你待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我......我只是来借用卫生间的,没几分钟,刚才我没听到什么。......打扰了,我这就走!”一脸尴尬的低着头说着。 枫水涯伸手挡着我,又冷言道:“护士没告诉你,这个病房不许乱进的吗?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这里有谁!”下一句他的话语又犀利了些:“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略有些无奈的指着他说着:“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是贪图你家的那些钱财吗?别以为有两个钱就可怀疑别人侮辱别人!我只不过来借个厕所,有必要这么追问?难道这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作风?连人家女孩子上厕所做了什么也要过问吗?无耻!” 枫水涯耐心很好,现在依旧是面不动生色,对于我的反驳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就是刚才和枫墨梓大打出手的女护士吧?我怀疑你很正常,因为你刚刚和这位女士的儿子起了冲突并且没了工作,会不会挟私仇报复就不一定了!” 这时,枫夫人方沫终于说了一句:“好了,她只是来用卫生间的,让她走,这里太吵了,我想安静安静!” 枫水涯冷冷的看着我,随手打开门向门外瞥了一眼,与我一同从病房里出来,一直跟到电梯口也不肯离开,直至到了一楼。 说来也是倒霉,电梯门打开时,门口正好站着的就是枫墨梓和他的经纪人还有几个不知所谓的记者。 枫墨梓看到我们,顿时冷笑着,嘲讽这说到:“你别告诉我你和这死丫头在一个电梯里从一个楼层下来是巧合?” 这一刻,那些记者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连着就拍了几张,闪光灯也闪的眼睛睁不开。 看着他们,用手挡着眼前的闪光灯,便直冲冲的对着枫墨梓说着:“现在好了?看着一点也不狼狈嘛!怎么,还没刁难够吗?”说罢,也同样嘲讽的继续说着:“也对,这也是你们的家风嘛!” 话音落,便推开他们从人群中快速走出。 刚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无疑在证明枫夫人的确知道什么。只不过从枫水涯的口中得知,枫夫人的确身体抱恙。今天终究是被他们看到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有些收获,也不至于是空手而归,这也算是不幸运的一天中一抹绿色吧! 这个时候虽说是下午,但太阳依旧是毒的很,而韶寻就站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静静的看着我。 走到韶寻身旁,韶寻递上来了一张纸巾,见我没有接,便亲自给我擦拭着刚才忍不住心里的憋屈而录得眼泪,说着:“我只许你在这一刻哭泣,下一刻不许!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接过纸巾,纸巾很轻几乎轻的没有重力,我来不及想这些,便开口说道:“让我不哭,那你得告诉我,你们和海诺是什么关系?一次不落的都得告诉我!” 韶寻走在我的身旁,慢慢说:“海诺?海诺是和墨梓同年同月而生,所以他自小就与墨梓和水涯很好,只是在几年前忽然说要学护士,便很久没有再见到他了!” 我又接着问道:“那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吗?应该是没有,只不过海诺学了护理之后,便很少和他们联系,至于今天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想是因为其它的。”韶寻见我还是这般闷闷不乐,便说到:“好了,别再想其它的了,和我回家!” 没有矛盾?真的吗?真的话便推翻了我当初的设想,可我真的是不敢理解,他们之间若没有其它怎么会吵起来,甚至都打了他好几拳,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 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会在我的生命中有什么纠葛出现,甚至是害得我如此。 走在路上,我忽然问道:“韶寻,你有喜欢的人吗?” 第四十四章 死灵别墅 (大结局前情4) 我看到韶寻如此,便小心的浅浅的问道:“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韶寻一阵仰天苦笑,最终叹了口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走了。 看着韶寻如此伤心,我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难不成,刚才正应了我的想法? 可看韶寻如此,很明显,是枫夫人告诉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能给所有人当头棒喝的事实,才能如此。 当一直跟着韶寻走到广场的时候,数学,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鸽,苦涩的笑着:“到头来,你苦该我遭到此下场!” 我走到韶寻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未看到韶寻的眼神中夹杂了如此的哀伤和悲泣,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心碎,我今天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分担你的不开心,分担你的快乐……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吗?” 韶寻看了我良久,微微低了低眉,目光下移,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开,走到我的身侧,看着天空中的骄阳,轻声说着: “刚才,她和我说,被住院不是她的本意,是那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又因为那时正直锋云新品发布会,不能出什么岔子,再加上她也一直横加干预才被他们称病送到医院里来。” 就这样吗?不可能!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如此,韶寻也不会像 霜打的茄子一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对着韶寻说道:“除此之外,你妈妈肯定还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韶陨峥的出事真相,还有到底是谁杀的你!对吗?”见韶寻一语不发,便又复说道:“我想他还告诉你,凶手一定是你最不愿意将他定位凶手的那个人。” 韶寻侧目而视,有些哀泣不悦的说着:“你都知道?” 我对着韶寻苦着脸浅浅一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有些自我嘲讽的说着:“有些事我可以选择不知道的,可是上天给了我一颗很是敏感的心,偏偏让我在无意中猜到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一袭话也是我心中迟迟不能肯定的,当你见了你母亲时,我确定我心中的那番猜想,只是我想知道,除了这些你妈妈还告诉你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韶寻也是苦苦的冷笑着,良久,才看着我说道:“他说当初她也知道那个计划,虽有曾加干预,但最后却并不想阻止……” 什么?枫夫人为何会这么说?韶寻可是她的亲儿子,她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是因为忘夫之死的缘故,有多少怒气,也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枫夫人到最后都不愿意再救他呢?为什么? 这么想,也难怪韶寻会如此,只是不知道枫夫人为什么会说如此绝情的话,来伤他的心呢? 按照韶寻的脾气,如果枫夫人到最后还说了些什么,那么韶寻一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枫董事长。 对了,枫夫人这么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恨透她现任丈夫,想戒她死去的儿子鬼神之力来帮助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下去,那么当初杀害韶陨峥的人就是枫董事长,她当初和韶陨峥情深意重,身在孝期,完全是因为枫董事长一片热诚才会嫁给他,原以为此后的生活会是美满,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后,却发现当初一切都是个阴谋。 我想枫夫人和韶寻说的那些话,也是逼不得已,说的时候想必心也是在滴滴流血。 想了这么多,总之,希望这一切都正如我所想。 这时,韶寻忽然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了一个按钮,便将它放在我的耳边,那里面听到枫夫人一个人的声音,枫夫人说的这一切是最有力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只能趁热打铁,不然枫董事长说枫夫人得了失心疯,他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当然,除了这个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枫水涯的口供,他竟然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么想必对韶寻的这件事情也很清楚,那时人证物证皆在,便可以还韶寻一个清白,也可以让枫董事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我怎么做才让枫水涯愿意出来替韶寻作证呢?况且枫水涯原本就不想让这些事情阔的太大,现在要为韶寻翻盘,那岂不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我那天还如此对他,他又乞肯帮我? 还有便是我要如何告诉他。我认识韶寻还看得到韶寻呢?如果将这些都告诉他的话,那岂不是要将第八感都和盘托出?如果那时他当我是异类,对我敬而远之,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但是现在根据一切线索,可以肯定的是,杀害韶寻的主谋是枫董事长,而枫梓墨只不过是嫉妒韶寻已久的帮凶而已,至于枫水涯,且不论他那段录音是如何得到,就看他当时知道一切却不肯帮忙的态度,便已经已经知道他城府颇深,要比他的哥哥枫梓墨还要聪明。 既然如此?如果枫梓墨不能与他竞争呢?或者,在帮韶寻翻案后,他可以直接坐上锋云的总裁位置,我想他应该会是帮忙的。 想到这里,我压抑住了我一切思绪,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淡淡的和韶寻说着:“韶寻,这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不要再烦心了,笑一下好吗?” 最后我拉着韶寻走到一旁让他看着漫天的白鸽,遂又说道:“小时候听父亲说过,鸽子代表和平代表希望,也是幸福的使者,还说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叫你心烦的事情写个纸条绑在鸽子身上,当鸽子在飞回来的时候就会把幸福带给你,把希望也带给你,韶寻你要不要试试?” 韶寻看着我又看了看白鸽,依旧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如此, 我便灵机一转,立马转身他身后那位和蔼可亲的陌生人,借了个纸笔,趴在石凳上,这样写道: 愿: 韶寻可以昭雪沉冤, 下一世不要太辛苦, 可以娶的心仪之人, 幸福美满直到永远。 第四十五章 死灵别墅终章【1】 笔落,我将纸签绑到白鸽上,将手中的白鸽往天空一抛,迅速,白鸽融入鸽群之中。 手插在裤兜里时,摸到兜里有一根红绳,于是不动声色的像韶寻走去,很是自然,像是再给自己的手把红绳一般。 当韶寻看着我的时候,我已然转身悠然的向别处走去。只听得韶寻在身后我有些不情愿的跟着。 午夜 星空繁盛,燥热难耐,屋外树上知了一声声“吱吱吱”的叫着…… 叮…叮…叮…… 手机铃声将我从闷热的睡梦中惊醒,摸起手机点了点屏幕,原来是枫水涯打来的。 他怎么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这可是午夜啊!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啊! 无奈之下接起电话,睡意朦胧那浓浓瞌睡的我,说道:“喂,这么晚了怎么了?” 枫水涯在电话那旁很是平静的说着:“夕夕,医院那里我帮你请假了,明天和我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有事?什么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如何,明天我告诉你一件你绝不会想到的事!……你懂的!” 待我还未开口,枫水涯又复说到:“好了,你睡吧!明早……我去接你!” 电话一挂便往一旁一扔,继续睡着。 “小懒猫!小懒猫?” 我揉揉眼睛,翻个身继续睡着,见身边那声音未停,便很不耐烦的说着:“哎呀!韶寻 ,你别闹了!我还困着呢,今天可是夜班!” 身旁那声音忽然变得有着奇怪,很快便犹如常人的一样说道:“你在叫谁?” 我依旧是不耐烦的起身,闭着眼睛随手一抬,在他身上打了几下,说道:“要玩你自己玩去!我可还困着呢!你这是在烦我,你信不信我将你从窗户上面扔下去!” 枫水涯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挑起我的下颚,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舍得吗!” 等等,这声音怎么不对劲?不像是韶寻的声音,倒是有点像枫水涯的声音! 遭了!不会真的是他吧?他说今天会来找我,不会来这么早吧! 想到这里,顿时睁开了眼睛,脸一扭,向一旁看着,妈呀!真的是他! 我立刻向床那边挪了挪,用被子遮着身体,朦胧睡意皆无,有些怒气的看着他,指着门 便说到:“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枫水涯很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呼!这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大清早的来!不知道这里就一个姑娘住啊!这么早你也不怕不方便?也不怕尴尬吗?难不成是个流氓混混之辈? 我伸着脖子往外探了探,见看不到枫水涯了,便有了几分放松,这才掀开被子,下床将门反锁,窗户禁闭,确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这才脱下睡衣睡裤,换上一身甚是甜美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照,确认安全没暴的情况下,才开了门。 见枫水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发着呆,我四处瞧了瞧,今日依旧是不见韶寻,他又去哪了?难不成又被冥君愁抓了?不会吧! 正在我东张西望的时候,枫水涯看着我起身淡淡的说道:“好了!那就走吧!” 走?走哪去!我还没说你非法入室,你居然还让我和你走!你是太异想天开了吧? 于是,我冷瞧着他,有些看不起的模样说着:“走?和你走吗?和一个强迫入室的坏人吗?” 枫水涯此时有些苦笑不得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笑着:“你还真是单纯!你不知道你家门被撬了吗!你应该庆幸你还完好无损,” 什么?我家被撬了! 我有些半信半疑的向门口走去,一看,门锁确实有一个很大的豁口,锁舌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是谁?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有听到呢?现在韶寻不在屋子里,难不成……又是那该死的冥君愁! “我是看到你家门开着我才进来的,别无他意!”枫水涯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便说道:“既然衣服换好了便走吧!至于门,我会让司机老刘帮你换的!走吧!” 话刚说完,枫水涯便不由说的拉着我便走了,容不得我说一个不字! 坐在车上,直至车子驶过最后一个路口,我才将头扭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坐着。 而枫水涯也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直至枫水涯来到那个废弃工厂,也就是那天韶寻被关的地方。 看到这个地方,心顿时有些胆战心悸,上次是因为有孟婆婆的曼陀罗华帮助,我才得意脱身,可他今日为何会带我来此地?难不成真的向韶寻先前说的,他很不简单? 站在工厂门前,我试探的问道:“你要在这里和我说事情吗?这儿可不是什么约女孩子的地方,冷风阴嗖嗖的!” 枫水涯说道:“是吗?里面没有冷风!记得,进去的时候脚步轻一些,不要说话,因为这里太安静了!任何声音都是多余,都是惊动他们发现我们最直接的方式。” 说完,枫水涯便小心翼翼如做贼一般,从工厂侧门悄悄溜了进去。 一开始,我还还有些害怕这个工厂,当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确异常的安静,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倒,像是有人故意弄得这么安静。 顺着崎岖小路,一路走到当时关押韶寻的地方,只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韶寻依旧是关在笼子里,而笼子外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枫夫人与枫董事长。 他们似乎在等人一样,搬了几把椅子坐在笼子面前,丝毫没有要打开笼子的意思,是看不到吗?可他们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韶寻。 “他们……?”我心生疑问道。 枫水涯顿时捂住了我的嘴,并示意着我不许开口,只是静静的坐着。 等了大约有一个小时,等的我有了些许困意,枫水涯便将我的头往他肩头一撇,让我靠在他的肩头睡一会儿。 我原本是想起来的,可枫水涯将我的头按的很死,我也只能附在他的肩头睡着。 忽然,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想起,睡意全无的睁开眼睛,向声源望去,却发现他的身影似曾相识……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雨小了,你还不走吗?”我站在窗边,手紧紧抓着窗棱,心扑通扑通的在嗓子眼跳着。我不敢想象身后那彬彬有礼的男子,尽是恐怖不堪得鬼魂。 韶寻起身走到我的身后,他那气息很清楚的打在我的后脖梗处,阴森冰凉的感觉充斥在整个房间内,我不敢回头看他,只是听他压着声音说着:“怕我?” 我故作镇定的回答:“怕你?怕你做什么?怕你欺负我吗?你是个正人君子,料想不会的。” 忽然,脖子上被一冰凉的手紧紧锁着喉咙,难以呼吸,死亡气息也在耳畔回荡。 那气息由鼻入喉,由喉入心,没事每刻的在敲击我的心脏,绝望的感觉多年都不曾有过。 韶寻发红的眼睛,看着我的脸庞,幽幽的说着:“你刚才拿蜡烛,不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已死之人吗?”韶寻一声长长的叹息,又复说道:“你说,你把那么早的知道,该多好?我们还是朋友!” 我紧紧掰着的抓着他的手,给自己的喉咙留一丝余地,声嘶力竭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没有得罪你,为什么来找我?还有安雅与你有什么关系,有事别找她!” 韶寻有些发怒的将我甩到一旁。这次,我看清楚了他原本的面目,还有窗外多出来的一辆黑色宝马车,一晃眼那车变成一个纸糊的做给死人的汽车,难怪那晚看着这颜色不对劲。 韶寻一改刚才的面目,他双脚虚无离地,漂浮在半空中,眼神凌厉幽暗发着暗暗地血红色的光芒。面色发青幽暗,毫无半点肤黄色,倒是有几条甚是明显的血丝盘桓在脸上。身上虽是穿着西装革履,但早已破烂不堪,并且有几片血迹附在衣服纽扣处,但这并不能遮掩他身上甚美的曲线,但这一切早已被土青色遮掩的尽是恐怖的样子。 不!我要出去!再呆下去我会疯的!我不要死在这里,我要出去! 想到这里迅速起身,往门口奔去,眼看门口就离我不足几米远,几乎可以说是触手可及,可就在马上碰到的时候,只听得——“砰 ”的一声,门就这样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拍打着门,不停地拧着门把手,可却像是失灵般的打不开,出不去! 我背靠着门,紧紧的贴着,看着韶寻离我越来越近,只见他慢慢的落在地上。这一次,他的眼神多了些许哀伤,更多的是愤愤不平的情绪。 他侧站对着我,声音柔和了有许多,只听得他长叹一声:“冤有头债有主!呵!只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所以我需要你,我要你帮我!” “帮你?如何帮你?我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帮不了你!你还是走吧!”谨慎的回答道。 韶寻冷笑道:“你若不帮我!那我便不能留你在这世上了!” 哎呀呀呀!现在真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我又不是杀他的人,为什么偏偏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韶寻慢慢的向我靠近,手掌中凝聚着一团黑气,指甲慢慢的伸长变黑,死亡之气又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紧闭着双眼脑海里飞快的想这一切可以让我脱身的办法。当他的指甲慢慢的嵌入我的脖子皮肤,现在我连忙说着唯一可以让他放过我的话:“我帮你!刀山火海我也帮你!” 说罢,他果真停了手,见他听了手,便又复说道:“只要是不违背良心,不违反法律,不做不忠不孝的事,我便帮你!” 韶寻冷笑着回答:“哼!把自己撇的很干净!” 我摸了摸我的脖子,伤口不深,便用手捂着,慢慢的起身,深呼吸紧贴着墙面,平了自己的气息,许久说道:“我怎么帮你?” 韶寻此刻平静了许多,我的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冰箱、鱼缸、电子相册都开始运作了起来。看来,今日是他故意为之。 如果,今日是他做的,那昨天晚上......岂不是也是他?淋浴头出来的血、紧贴在我身后的不明物体,都是他了! 看来,他不仅是个冤死鬼,还是个登徒子的色鬼! 我瞥了他一眼,慢慢的紧贴着墙走到沙发前,见他对我没了恶意,我才敢坐下喝了点水,只听得韶寻缓缓说道:“因为安雅是我死后第一个不冷血的人,所以我的魂魄一直跟着她,直到我看到了你!”韶寻顿了顿,又复说道:“我没有任何施法幻术,你却能看到我,并且再后来你说你看到的是我,并非苏实,这说明你本就不同与常人。” 我看着韶寻,心下还是不停地打鼓,可他说的的确没错,我那晚看到的的确是他,至于他说的我并非常人,这点还是半信半疑的。 韶寻又接着说道:“你......这辈子,不是佛家道士,便是命属冥界之人。不过,我想你应该是属于后者,不然,我也近不了你的身!” 我举手鼓了鼓手掌,不屑地笑看着他,有些风凉的说着:“说的真好!可这些与我帮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花言巧语,也只不过是想让我贴心帮你而已!” 韶寻慢慢走到我的身旁坐下,弓着腰拄着腿,甚是惆怅的叹气,皱着眉,苦笑着淡淡的说着:“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摇了摇头,韶寻又开始说道:“哼!你们都真的以为我是吸毒而死吗?那可就真的错了!”韶寻看着我的眼睛,满满的尽是哀伤与隐隐的恨意:“我若真的是吸毒猝死,那我身上这三个致命刀口又从何而来?他们掩人耳目、鱼目混珠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安之无虞吗?休想!” 不知怎么,我竟有些同情他,对他的害怕开始有些慢慢淡了些,便说道:“是谁杀了你?让你这么恨他?” 此话落尽,韶寻仰首无奈,没有回答我,随即消失在空气中。见他真的走了我才有些安心,心才慢慢的从嗓子眼回到它原本的位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走到电脑前,打开页面找寻着关于韶寻的一切。 只见到上面写着:韶寻为锋云企业非亲生子...... 正文 第五十章 “颜夕夕啊!从今天开始你先在家休息几个月吧。现在这件事分口浪尖的,也不好让你......所以医院给你放个长假,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护理部主任将我叫道一声办公室说道。 海诺着急说道:“这件事要怪就怪我,别针对她。要不是那家伙无理取闹,我也不会动手!” 安雅也在一旁说到:“是啊,主任!他像是故意来找茬的,是他先动的手,现在我们夕夕肩膀还疼呢!应该是他向我们道歉!” 主任一脸无奈的摇了摇了头,无可奈何道:“好了!这些我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舆论压力很可怕,这么做也是对她的保护,对医院形象最大的维护。” 海诺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拉住,我有些呜咽着,深呼吸强作欢颜,绷着笑脸到:“我知道了,主任、护士长,我这就走。” 说罢,看向安雅,拉着安雅的手,见安雅的眼眶也湿润了起来,不想让我看到故意歪过头去,我伸手慢慢拂去她眼角流出的眼泪,装作没事的说道:“别以为我不和你一起上班了,你就可以虐待自己,能不吃就不吃。还有......”附在安雅耳边悄悄说道:“别再喝凉水吃冰激凌了,你体寒吃不了那些的,不然可生不出宝宝给你家夏泽沐了!” 安雅被我逗得苦笑着,有些泛羞的轻推了我一下,虽然一脸嫌弃但眼睛里都是满满的不舍。 回到更衣室,拿掉了头上禾绿的护士帽,在手中看了良久也抚摸了良久。我明白,这件事一出,做最坏的打算,便是没有一家医院会接受我的工作简历。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从这里离开后,估计就没有机会可以再带上这顶帽子了;也许从这一刻就与护士这份职业无缘。 想到这里,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转,仰着头强忍着让它不会掉下来,可当眼睛一闭泪珠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到耳垂。心里不舍得的将护士服脱下,慢慢叠好与帽子放在了我的更衣柜里,将我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装在以一袋子里,离开急诊科。 走到电梯旁,那一日撞到枫墨梓的画面又在眼前浮现,心里的愤愤不平又燃了起来。侧目,海诺追了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你会回来的,很快!不会太久!” “你要做什么?你在乱来,你可就实习不了!老实点,知道吗!”看着海诺再次提点的说着,话音落便上了电梯去人事部办理手续。 人事部离六楼很近,事情办完后顺道去六楼转了一圈,因为现在枫墨梓的事情,老夫人病房门门口并没有人,于是趁人家不注意的时,以借用卫生间的名义,闪到了病房里。 这间病房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精心打扮摆弄过,很有家庭的味道,只听见老夫人听着门响了,便开口说着:“你回来了?”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上前。 这是我第一次与枫夫人方沫第一次正式见面,她看上去很年轻,虽然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但依旧遮不住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气质,一种高雅、随和的气质。 看到她,我大约可以想到她年轻时有多漂亮了,可以让当年韶陨峥和枫慈枫董事长两大商业巨头如此倾心,也是可以理解说的通了。 我与枫夫人对视了很久,我回神说道:“我来借个卫生间,不好意思打扰了。” 枫夫人没说什么,只是躺下背对着我。既然要做,那就做个全套,进了卫生间待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也怕被别人发现,只是呆了几分钟就打算出去。 “妈,我来了,你好点了吗?”门外又进来一个男人,听声音不是枫墨梓,那会是谁?应该是枫水涯了。 哼!看来今天真是不顺,倒霉到无奈。不过,他应该没有见过我。诶呀!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应该祈祷的他没看今天的新闻。 我躲在卫生间,只听见外面他们娘俩说着: “妈,今天看你气色还不错,怎么耷拉着脸呢?” “也就那样吧!......今天新闻你看了吗?关于你哥哥墨梓的。” “看过,护士失误而已,依墨梓的脾气,闹起来不奇怪。” 枫夫人顿了顿,良久才说道:“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旁边的那个男护海诺?他可是你们自小最好的玩伴,他和你哥哥在有矛盾也不会公然出手,这一切的焦点可都在那个护士身上。” 枫水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开口道:“造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在打了那个护士后出手,这中间......呵!猫腻不少!” 他们认识?海诺和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那时候我还奇怪,他就因为枫墨梓出言不逊,就和他针锋相对,后来大打出手,原来他们本来就有矛盾。 “谁?”枫水涯忽然觉察到了什么,几步走到卫生间门口。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枫水涯看到我起初有些疑问,后来眼睛里多了几缕深不可测。 他没有多想,一把把我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我,随即说道:“你待了多久?听到了什么?” “我......我只是来借用卫生间的,没几分钟,刚才我没听到什么。......打扰了,我这就走!”一脸尴尬的低着头说着。 枫水涯伸手挡着我,又冷言道:“护士没告诉你,这个病房不许乱进的吗?还是你根本就知道这里有谁!”下一句他的话语又犀利了些:“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略有些无奈的指着他说着:“知道又怎么样?你以为谁都是贪图你家的那些钱财吗?别以为有两个钱就可怀疑别人侮辱别人!我只不过来借个厕所,有必要这么追问?难道这是你们有钱人家的作风?连人家女孩子上厕所做了什么也要过问吗?无耻!” 枫水涯耐心很好,现在依旧是面不动生色,对于我的反驳也只是淡淡的一句:“你就是刚才和枫墨梓大打出手的女护士吧?我怀疑你很正常,因为你刚刚和这位女士的儿子起了冲突并且没了工作,会不会挟私仇报复就不一定了!” 这时,枫夫人方沫终于说了一句:“好了,她只是来用卫生间的,让她走,这里太吵了,我想安静安静!” 枫水涯冷冷的看着我,随手打开门向门外瞥了一眼,与我一同从病房里出来,一直跟到电梯口也不肯离开,直至到了一楼。 说来也是倒霉,电梯门打开时,门口正好站着的就是枫墨梓和他的经纪人还有几个不知所谓的记者。 枫墨梓看到我们,顿时冷笑着,嘲讽这说到:“你别告诉我你和这死丫头在一个电梯里从一个楼层下来是巧合?” 这一刻,那些记者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连着就拍了几张,闪光灯也闪的眼睛睁不开。 看着他们,用手挡着眼前的闪光灯,便直冲冲的对着枫墨梓说着:“现在好了?看着一点也不狼狈嘛!怎么,还没刁难够吗?”说罢,也同样嘲讽的继续说着:“也对,这也是你们的家风嘛!” 话音落,便推开他们从人群中快速走出。 刚才所听到的一切,都无疑在证明枫夫人的确知道什么。只不过从枫水涯的口中得知,枫夫人的确身体抱恙。今天终究是被他们看到了,不过还好总算是有些收获,也不至于是空手而归,这也算是不幸运的一天中一抹绿色吧! 这个时候虽说是下午,但太阳依旧是毒的很,而韶寻就站在前面的十字路口,静静的看着我。 走到韶寻身旁,韶寻递上来了一张纸巾,见我没有接,便亲自给我擦拭着刚才忍不住心里的憋屈而录得眼泪,说着:“我只许你在这一刻哭泣,下一刻不许!我不想看到你哭!” 我接过纸巾,纸巾很轻几乎轻的没有重力,我来不及想这些,便开口说道:“让我不哭,那你得告诉我,你们和海诺是什么关系?一次不落的都得告诉我!” 韶寻走在我的身旁,慢慢说:“海诺?海诺是和墨梓同年同月而生,所以他自小就与墨梓和水涯很好,只是在几年前忽然说要学护士,便很久没有再见到他了!” 我又接着问道:“那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矛盾吗?应该是没有,只不过海诺学了护理之后,便很少和他们联系,至于今天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想是因为其它的。”韶寻见我还是这般闷闷不乐,便说到:“好了,别再想其它的了,和我回家!” 没有矛盾?真的吗?真的话便推翻了我当初的设想,可我真的是不敢理解,他们之间若没有其它怎么会吵起来,甚至都打了他好几拳,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我? 可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会在我的生命中有什么纠葛出现,甚至是害得我如此。 走在路上,我忽然问道:“韶寻,你有喜欢的人吗?” 第四十六章 死灵别墅终章【2】 那人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只见那人走近时,韶寻忽然变得很狂躁,瞬时犹如一头雄狮一般,几乎要将那笼子撕裂。 此时,枫夫人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手,他才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果然在那三个人里面只有枫夫人还是记挂他的。 但我想再往前走两步时,枫水涯忽然拉住了我,在耳边轻声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会被发现的!”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枫水涯,问到:“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就为了看这些吗?” 韶寻此时,在我手中写了几个字,当我懂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决定平心静气,静观其变看着他们四个人到底要在我面前演什么样的把戏!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枫水涯远了些,看着枫夫人他们但听不到一丝声音,这让我有些着急。 嗯!用第八感试试?反正你八个代表空间感,我想也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吧?至于枫水涯,我想他是看不出来我在使用第八感的。 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枫夫人身上,慢慢的放空自己的大脑,用自己的意志与精神能量,慢慢的代替自己去靠近他们。 只听的,他们这样说道 “方沫!枫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怎么今日会把我叫到这里来?” 那个神秘男子那是气愤对他们一脸鄙夷的说着。 原来枫董事长叫做枫慈!当年枫慈与韶陨峥是合作伙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被称之为铁兄弟,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从而决裂,我想他们决裂的原因应该就是方沫,也就是现在的枫夫人。 只见枫夫人夫人倚着牢笼,眼中对韶寻充满了怜爱和不忍,她回答着神秘人,却不肯正眼看他,只见,枫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来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来假惺惺的问我?” 枫董事长将枫夫人拉倒一旁,冷冷的看了看韶寻,又看向那神秘人,淡淡的说道:“当初你和我争方沫,那些事我也不再提。现在,我要你三魂六魄来作为你儿子上黄泉路的本钱!” 那人仰头叹笑,后恨恨的说道:“什么叫做我和你争?当年我与方沫是真心相爱,又不是你拿她们母子俩的命来做威胁,我都不会离开,让你有可乘之机!”后鄙夷的笑道,又复说:“这世上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当然这不包括你,不然你不会在这么多年里如此宠爱我的儿子韶寻,当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便对韶寻起了杀心,怕他有朝一日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这时枫董事长显得很平静,也很从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也有在意料之外的,我想那个在意料之外的人便是枫水涯了。 此时,我看到枫水涯,也是一脸的惊愕,不敢相信的表情,隔这么远,他又没有第八感是怎么听到的呢? 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耳朵上戴着一个耳麦,瞬间有所会意,因为他在这里布下了窃听器,所以他才会听得到。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神秘人就是韶陨峥了。当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那时只因为一段录音就断定,韶陨峥的死,完完全全是因为枫董事长嫉妒成恨。 那成想,这事实远比那段录音所塑造出来的现实更为残忍。顿时我也明白了。韶寻那天从病房里出来为何会是那般表情?我想他从那时便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当视线再转回到他们身上时,正巧与韶寻来了个对视,这才注意到我就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我看他的眼神顿时缭乱,他的手也不自知的放在地上。 这时只听见枫董事长淡淡的说着:“我想你现在应该看不到笼子里面待的是谁吧?呵呵……那边有做过法事的水,用它洗洗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一切!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见过的儿子!” 韶陨峥看了看笼子旁放的那盆水,旁边的确放了几个柳枝,那柳枝上还沾了水,似乎是刚刚才用过。 韶陨峥有些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那盆水,确定那盆水是安全的,他才下手慢慢的洗着眼睛。 当韶陨峥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笼子的时候,顿时火气冒得再也压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死死地抓着枫董事长的领子,眼神犀利,抱着必死的心态,对着枫董事长说道:“你卑鄙!……快放了他!他现在都已经成了鬼魂,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现在对你产生不了任何伤害!要报仇就来找我!不要来找我的儿子!” 枫董事长也是一脸恨恨的看着他说道:“卑鄙?我还能卑鄙的过你?当时说好了是公平竞争,可你呢,对方沫做了什么?在我生日那天,你假意罐醉了我,你明知道方沫不胜酒量,喝醉了,还给她喝了烈酒!我没你这个兄弟!我不仅要他死,我还要你死!呵呵……对了,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你!因为韶陨峥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你死了也是白死!” 此时,枫夫人更加伤心,声泪俱下,她,此时因为他这一生的泪都要流完、流干,韶寻此时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心里为她拭着泪,看着她的母亲如此伤心,韶寻也只能淡淡的说着:“妈,因为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你能为你自己而活!妈……我记得你很喜欢画画,你很喜欢旅游,小时候你跟我说过,想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就那里最美的风景全部画下来,只是因为我因为很多事情这样的小小梦想都已经没了……” 枫夫人对着韶寻浅浅的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甩开了枫董事长的手,冷冷的对着他们二人说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们两个!若是能再重来一次,我宁愿当初你们死在那次车祸里,永远不要救起你们认识你,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第四十七章 死灵别墅终章【3】 这时,韶陨峥忽然上前紧紧的拉着枫夫人,怒目圆睁连火气的对着枫夫人说道:“这一切我都不想的!是枫慈,若不是他,你我何必落得今日田地!沫儿……我最心爱的沫儿,这么多年你该恨的人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枫慈!” 枫夫人此时如同灵魂全部被抽走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忽然风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从黑暗处不紧不慢走来了一个人,让人穿着很正规的黑色道袍服,等他走近时我才发现此人是冥君愁。 这果然应了我之前的猜想,冥君愁果然是枫董事服务,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只见方董事长使了个眼色,冥君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双手一挥,他面前像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他做法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看着冥君愁将那瓶药放在桌子正中,滴了两滴鸡血,烧了几张符纸,在上面不停的打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等鸡血全部浸在那瓶子上时,他又将烧干的猪油抹在上面,随后将烧着的糯米,冲着蜡烛全部吹在上面,直接那个小瓶在火中烈烈的燃烧着,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冥君愁用一眨眼的时间从小火中取出瓶子,在空中迅速的摇晃着已达到降温的目的。 后面,冥君愁捧着小瓶子走到枫董事长面前,见枫董事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冥君愁便胸有成竹的说道:“主人,三魂七魄腐骨水现在已经炼好了,只需一点便可让邵寻还有你讨厌的人瞬时灰飞烟灭!那些人是查不出来任何踪迹的,主人可尽管放心!” 枫董事长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有些疑惑未解的问道:“只需滴一滴并可以吗?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此时冥君愁邪魅的笑了笑,后回答道:“像上旬这样的死人吗?当然只需一滴!那如果活人,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枫董事长立刻开口问道。 冥君愁此时转到黑暗转角处,不知拿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摆在了枫董事长面前,于是开口说道:“至于活人,他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边是一杯烈酒!当然,烈酒而始,那么也应该由烈酒而终!” 韶陨峥此时似乎明白些什么,立刻闪到到笼子旁用身体护着他,还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直愣愣的对着他们说道:“你别过来,休想伤害他!要想伤他,先把我给杀了!” 枫董事长此时像是真的发怒了,快步走上前,抬手,便给韶陨峥转一拳,将韶陨峥一下的打翻在地,顺势便给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韶陨峥也不是吃素的! 韶陨峥一把拉住他的腿往下一拽,枫董事长也倒在地上,他们二人顺势缠在了一起,打的难以难分。 当枫董事长有些应付不过来,要求冥君愁帮他的时候,可冥君愁依旧是不动于衷,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是发现我了吗?我的动静很小,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他过来了!真的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即刻收起第八感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暗门,此时我连想都不敢想,转身便进了暗门里。 生怕冥君愁会拉开暗门瞅上一瞅,所以进了暗门,我也不敢耽搁,立刻便往前爬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儿。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呢? 为什么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照着管道,这才发现管道里面铺满了火药,谁在这里在这里铺满了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丁点火星,便可以让这里爆炸吗? 等等,这底下可是枫董事长和枫夫人还有韶陨峥,如果他们此时都葬身在这场爆炸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这最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枫水涯! 他真的有这么阴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都敢杀吗?还有韶寻仅留在阳间的唯一魂魄,这场爆炸可以带走任何一切,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枫水涯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寻着出路,我不能再退回去,可能冥君愁就守在那里等着我出来,所以后面那条路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爬着,当爬到一个十字管口时,突然感到左边的风口有微微的清风拂过,那么左边应该是有个出口了。 既是出口,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附近所以这声响不能过大! 等我爬到这管口时,几乎让我有些喜出望外,用这个管口正对着韶寻,在这关口的斜对角有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冥君愁的视线,如果我从这里顺下去,韶陨峥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我想韶寻应该是能够平安的出去的。 我轻轻的打开了盖子,头探了探,具体安然无恙后慢慢的爬了下来,那一刻我立刻滚向柱子那边,见韶陨峥与枫董事长依旧是打得火热,而一旁的冥君愁只管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悄悄地接近铁笼,铁笼上面并未上锁裹了厚厚的一层符咒,写着符咒是画在笼子上面的,所以即使没上锁,他没办法离开。 此刻来不及我想太多,随手抄起自己的衣袖,快变成掉了铁笼上的符咒,当这符咒消失的时候也要韶寻好受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顺着那条道跑了呢!居然还能从这下来!”冥君愁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说着。 此时已经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便很从容的站了起来,正视着冥君愁,气场上丝毫不输于他,语气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胆怯:“这只能说你太笨了!今日只要我在,你是绝对伤害不到他!” 冥君愁听到我这句话,顿时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水在我面前晃着,不停的威胁着说道:“能不能伤害到他,完全就在于药水能不能大发善心了!所以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回之嘲讽一笑,很是蔑视的看着他,言语之间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怎么?记性这么不太好吗?问问上次在这个地方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吗?你可别忘了,我身上有第八感,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肖静从研究所回来,已是晚上了。吃过了晚饭便到了书桌前拿起《本草纲目》读了起来。 “唉……我的考试论文……愁死我了!” 她拄着脑袋,转着笔,眼睛早无意于《本草纲目》了。而是有千斤的挂坠粘在她的眼皮上。果然,‘啪’~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睡了起来了。 她,又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拉到了梦里…… 肖静睁开眼时,依旧是那团浓浓的围绕着她的云雾,她向前试探性的走了几步,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个云台。 那云台上有一个圆型的石桌和石凳。走上前,便看到那石桌与石凳都刻有祥云的图案。石桌上还摆放着很讲究的一套茶具。里面的茶洗像是刚用过的,水渍还没有完全干透。还有一旁尚有余温的一杯清茶。 “要说这没人,鬼都不信!” 肖静正绕着这云台晃晃悠悠溜达的时候,一个人隐隐约约的从云雾深处走来。 定眼一看,那人是一副古人打扮。类似于盛唐时期所穿的衣服,很是俊秀飘逸。那人走近了,才看到她的面容。与肖静无二,那简直就是在照镜子一样。她微笑着,坐到了石凳上,伸手示意着肖静:“你也坐吧!在这里,你不用拘谨。” 肖静小心的坐了下来,上下打量着她:她是谁?怎么和我长的一样?呵呵~要不是科技发达,那就是在做梦! 那人似乎看出了肖静的疑问,微笑着给她斟了茶,看着她温柔的说: “你不必有任何疑问,因为,这的确是你的梦境,而我……是你前世——兮雪……你一定觉得这很荒缪,对吗?” “兮雪?我的前世?看来我的神话小说是看多了!” 肖静不见外的拿起茶杯,略有些无语的品着茶,时不时的还看向兮雪。 只见她轻轻的一挥手,肖静的手上就多了一个戒指。那戒指摸起来很像玉石,但又不是玉石,而且还镂空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看上去很漂亮。 “这戒指交给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来。” 肖静抬手丝毫不觉得奇怪,这是梦境,什么不能发生呢?她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心里很是喜欢,可无功不受禄。她没有理由收下这枚戒指。摘的时候,才发现戒指就如在手指上扎肉生根了一样。长在了上面。 “兮雪,这戒指怎么摘不下来了?” “这戒指本来就是你的,你是它的主人,它自然是要跟着你了。” 我的?我是它的主人?这也太神马了吧!这真的有些让肖静差异了。 还未等肖静开口,兮雪便拉着她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这戒指叫做‘魔灵指环’,如今我有一事,你可愿帮我?” 肖静放下茶杯,看着兮雪眼睛滴溜一转,随即说道:“帮你可以啊,但有什么好处呢?” 兮雪看着她这样子,微微笑到:“事成之后,我帮你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如何?” 肖静微微偏头,思想了片刻,便答应了她。 “那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兮雪询问到。 肖静点了点头回应了兮雪,看着兮雪的神情一点一点的变为哀伤,眉头也皱的悲悲戚戚,不知为何,这一幕落在肖静心里,却是万分疼痛。 “我前世为神,是女娲娘娘的首徒,一次人间动荡、妖魔四起,师尊遂命我携指环下界平复人间、使之重回四海升平之像。下界后遇到了他,动了凡心、起了私念,使人间雪上加霜。师尊动怒将我毁去身形、魂魄贬于九幽之处千年才得投胎,没想到这千年后的人间已是天翻地覆。” 这一刻,肖静的脑海中伴随着一阵刺痛,闪过一个画面、闪过一个人影,他身穿墨蓝色绣着黑色云雾图案的大氅,一些头发在脑后闲散用黑色玉簪盘着,剩余头发倾斜而下。只是一个背影便已透出那人的哀伤和“不一般”的尊贵。 肖静捂着心口,扶着桌子紧皱着眉头,发际边已渗透出颗颗汗珠:“够了,不要说了!” 兮雪看着她,什么也没说的走到肖静身旁,拿出手绢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握着她的手,说道: “我——兮雪!今日,与肖静在此缔结魔灵契约,完成那未完成的使命,让一切重回它应有的轨迹,契约开始!” 肖静似乎感觉到了危机不断的在向她涌来。兮雪话音一落,肖静便慌忙撤了手:“什么契约?你什么意思?” 兮雪低了低头,眼睛里多了些许哀伤,皱着眉略带悲伤的诉说着: “我是你的前世,你我本就是一个人,同一个魂魄。千年前的抉择……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但是我无悔,如果让我再次选择,我依旧不会改变。神界的生活是清冷无助,而他给我的快乐却是此生不换。我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可……我未完成的任务还在,我需要你!” 肖静听到写些话,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波澜。难过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大脑,不由得同情起她来。虽然,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但这感觉是感同身受的,也许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为什么?为什么你未完成任务需要我去做?就因为我是你的转世吗?” 兮雪看着肖静,苦笑到:“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那时,我是身不由己!这件事你必须做,不然,在将来的现代会有一场轩然大波,我说过我是因为妖魔横行才会来到人间,所以这件事,你得做,必须去做” 兮雪看着肖静悲戚的模样,心不由得一动,也许是心疼、自责!这本事自己的事,不干她的事,现在却被自己牵连: “记得,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自己,魔灵指环,什么时候都不能摘下!如果,你死了,那么你就会在现代永远的消失!” 消失?我会消失?这一定是假的! 可我为什么会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呢?这感觉在肖静心底里是这么强烈,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兮雪心里的哀伤,看着她的眼睛,肖静竟也会不自主的悲戚。 肖静拉着兮雪,略有悲戚问着她:“兮雪,你说我会消失?我为什么会消失……” 兮雪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苦笑,将她轻轻一推。肖静便轻如一片羽毛离她越来越远…… 正文 第五十二 海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说道:“害怕了吗?害怕可以抓着我的手哦!” 海诺说话的样子真的想让人不想在里他一样。 电影看到半截 便自觉无聊就拉着他出去了,走到门口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枫水涯早已在门口等候。 枫水涯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侧目冷冷的看着我,一个眼神示意着我让我坐到副驾驶上。 而海诺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便上前对他说道:“你想对她做什么?” 枫水涯只是目视冷冷的回答:“你带着我的女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带她出来约会,你觉得合适吗?” 海诺反击到:“她只是你挂名的女朋友,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你无权干涉她!” 枫水涯转眼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似是要将我吃了一般。我知道枫水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连累海诺了。 于是转身对着海诺说道:“你先回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啊!下次有空了,我们在一起去吃披萨。” 说罢转身上枫水涯的车。 车子越驶越远,他又来到了那次的桥头,只不过此时的心境却不复以往。 下了车他便将我拽下了车,直直将我拉到桥头扶手处,还是如那样一句话不说,冷的像个冰块一样看着我,看得我也有些毛毛的。 终于,我有些忍不住的低头说道:“我……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我只是和朋友出来吃个饭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被那些人说的好像很严重。” 枫水涯一步一步紧紧逼我到不能再退的地步,只听他说:“原本你的任务结束了,锋云的威力也解除了。现在可好,原本的一切都被你打乱了,锋云股市又在持续下滑,枫墨梓也利用这件事极力平反,你说……你以后还怎么过?” 我看着他,愧疚的蹲在地上,不知措施也伤心委屈的七七八八掉着眼泪。我虽然想到了会有舆论,但没有想到这一层,真是百密一疏,也该有一劫。 此时,枫水涯看到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委屈的不能自已时,他也略显尴尬的用手轻轻推了推我,并说道:“好了,别哭了!” 我躲了躲,将他的手给蹭开了。转眼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伸手地给了我,而我瞅了一眼,便将它仍在了地上,口中还说道:“拿走!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用过的!” 枫水涯看了看四周,觉得他自己更显尴尬,没辙之下只好拿了个新纸巾,特地蹲了下来,轻抬着我得下颚,擦拭着我眼角的泪珠。 我与他的目光,也在此时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和,不夹杂着任何心机。 这样的眼神我曾在韶寻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是如此的干净。 我竟有些看的出了神。 枫水涯见我注视着他,微微笑着发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低低的说道:“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你把事情搞成这样,就没想过要补偿一下吗?” 这句话虽然出自枫水涯的口,一切都看上是那么冰冷,可这句话却独独偷着些许调戏的意味。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韶寻还在屋子里,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过一天的疲累,匆匆之下连妆也懒得卸,便一头扎进被子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半睡半醒见,脑海中一个念头又猛然的打破了此刻所有的困意,韶寻呢?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的吗? 难不成冥君愁来过?还是……孟婆婆把他带走了? 猛然的坐起,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又想起那晚那句:宛妹是我的最爱,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想到这里,一切去找他的念头都尽数打消,口中安慰着:“他一个厉鬼,怎么会有事?担心什么?……” 说罢又倒头睡下,少时窗外传来阵阵风声,风声幽冥哀泣让心里的不安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尽管自己用被子捂着头、堵着耳朵,最终无奈的悻悻说道:“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穿着褐绿色风衣,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漫无目的的游荡者,在离死灵别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三四个人恍若无神的在向一个路边馄饨摊走去。 出于好奇,我先在一旁看了看,后走上前才仔细看的真切,这四个人面无血色,双眼煞红,穿着也甚是奇怪不似人间衣服,有的背后滴答滴答的鲜血,有的胸前道口无数,不禁的让我背后发凉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呀!怪事年年有怎么这么偏爱我呢?本来就是出来找鬼的,现在又冒出一大堆鬼来,晦气晦气!这个韶寻到底去哪了? 正欲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开时,馄饨摊的婆婆开口叫住:“姑娘为何要走啊?老身这里的馄饨有的人只能吃上一回呢!要不要尝尝?” 我没敢转身,也没敢回答她,脚也挪不动地方的站在原地,眨眼间那位卖馄饨的婆婆已经走至我的身旁,她看上很是慈祥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看着我又复说到:“姑娘是出来找人的吧?找人便不急,安心坐下来吧,正好,我哪里还有一把椅子,不嫌弃就坐下吧!” 环抱自己,向阿婆摇了摇手以示不去,可阿婆热情硬是拉我坐下,作为在馄饨摊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四个孤魂吃了碗中馄饨便消失了。 心里有些打鼓,确定的是他们是鬼魂,那这个便是那孟婆婆了,遂说到:“孟婆婆,你有看到韶寻吗?他不见了……” 阿婆微笑摇身一变,变回孟婆原来的模样,走到我身旁慈祥和睦的看着我,顿了顿,问道:“人鬼殊途,何必在意他呢?眼前不是有个正正好的缘分吗?” “孟婆婆,我放不下韶寻,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我告别……”有些失落的回答这孟婆。 孟婆婆扶桌而坐,正紧挨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又看向天空时有时无的星辰,一声哀叹道:“你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你俩有缘无分仅剩的一缕尘缘也将尽,不必执着的。” 孟婆婆说的显然是话里有话,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这时心下似乎有了答案,知道去哪里才可以找到韶寻,决定又笃定后,对着孟婆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随着脚步继续往十字路口下段走着,那个曾经异常恐怖的别墅又一点一点强行进入我的视线,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然的跳了出来…… 这个别墅,最初是外出进修回来那天安雅出诊时开的地方,最后却碰了一鼻子灰,听安雅说这里面不止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走到那扇铁门前,看着铁门上的蔷薇犹记得那日被门夹断的蔷薇,还有那紧紧抓着脚踝冰凉无比的手,想想都背后发凉。 “如果……我可以看到韶寻,那么也代表可以看到在这里死去的其他灵魂,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只要我的第八感灵光一些……” 透过铁门看向别墅,慢慢推开铁门向着别墅走去,口中又复说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幕后黑手,这样韶寻就可以……可以……解脱。” 当手再次触碰到那扇门时,不一样的阴凉顿时犹如电打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一念忧郁一念抉择。 门缓缓被打开时,依旧是浓浓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还如那一晚一样阴森森的。既然,我今天是来找已经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不属于这个空间,当然也不能用肉眼去找他们。 借着手机的光亮,勉勉强强才把这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尸体印记,还有我倒霉的就踩在上面。 刹那间,仿佛看到脚下有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躺在我的脚下,我的脚正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眨眼间,这一切又都化作云烟散尽,一声尖叫之下连忙避开这些尸体印记,几番深呼吸之下,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不怕,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没什么,没什么的………” 看着这些尸体印记有的头朝门外脚朝里,有的仰倒在客厅与卧室的门口处,而韶寻的则是在卧室的床上。 看来,这凶手不仅认识他,而且与他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有些……类似于恨他也要给他尊严一般。 “韶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连累了这几个人陪他一块死,那这几个人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的?”看着屋子里的尸体印不禁的轻声低喃着。 忽然,脖颈有一冷风吹过,这冷风很像是有人紧挨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吹的一口气一样,不禁的一个冷颤,让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也迟迟不敢转身,深怕一转身又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毕竟这个别墅还是邪门的厉害。 “来了个小妞,我们可以投胎解脱了!” …… …… 心下忽然听到身后很是奇怪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如何要了我的命,做他们的替死鬼,好让他们解脱投胎。 “完了完了,不该来还来,出不去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十分懊悔的说到。 第四十八章 死灵别墅终章【4】 在白凄凄的病房里,纯白的有些黯然神伤的窗帘在随风飘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病床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条黑色绑带耷拉在床旁。 一位略显苍老的妇人,拉着床旁护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好不悲伤: “姑娘,就算大妈求你了,你就救救我儿子吧!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不堪的姑娘,没有看这位妇人,只是无力的低着头。 “你儿子的命是命,我们夕夕的命就不是命了?夕夕已经成这样了,你还要她去救你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是为了你儿子,夕夕会成这样嘛!” 病床上的颜夕夕看了看一旁为她叫不平的杨楠,有气无力的说道:“楠楠,别说了,阿姨也是心急……” 忽然,颜夕夕手脚不自主的抖动,眼睛上翻 、牙关紧闭、整个身体也跟随着强烈抖动,一旁的杨楠见状,迅速的将床旁耷拉的绑带在她身上用力一拉,紧接着拿出早就备好的毛巾,用劲的掰开她的嘴,塞到了她的两牙之间,以防她咬伤舌头。 一番折腾下来,一旁的妇人被吓的神色慌张,连忙退到一旁,指着颜夕夕说:“她……她……她不会也被鬼上身了吧?哎呦喂……这可怎么办呀?我的小贺不能死啊……” 杨楠实在是忍不住的对着那哭哭啼啼的妇人吼道:“哭什么哭!你才被鬼上身了呢!夕夕跟你儿子可不一样,夕夕现在病很重,你还要她去救你儿子?你还有没有人性?若不是你儿子,夕夕又怎么会成这样?你给我走!” 杨楠推搡的将那妇人推出去病房门外,临了还没好气的瞥了一眼。 这时的颜夕夕,已经恢复正常,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楠楠,阿姨呢?走了吗?” “走了!” 颜夕夕沉默着看着天花板,良久,说道:“楠楠,你知道为什么住院时,不能一直看着天花板吗?” 杨楠走近慢慢的解开了绑带,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是因为医院是阴气凝结之地,时间久了便会闹鬼,若是长时间的盯着医院的天花板,便会撞鬼……可我……盯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一只鬼……这你又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那是假的嘛!所以谣言不能信,好了夕夕,休息一会儿,别说了。” 颜夕夕手撑着床吃力的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杨楠,微微一笑,说道:“我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我的第八感没有了,我现在活不了多久,不过按常理说正常人在这时候会看见阴差或者亡故的亲人,来为此指明死亡之路,让其死后不再迷茫。可我却一个没有看到,是不是很奇怪?” “那还不好?那说明你死期未到呗,鬼都不搭理你!那个什么第八感没有了更好!以前你被那玩意害的有多惨,你不知道啊?” 说着,杨楠弯着腰搂着颜夕夕的肩膀平和的说着,她何尝不知道这几天颜夕夕的变化?从意气风发的少女一点一点的变成现在这面色如纸、气若游丝的模样,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了,心里是即难受又自责。 颜夕夕拉了拉杨楠的衣袖,微微仰着头看着她:“楠楠,你去追那个阿姨告诉她,最近不要让他的儿子受任何惊吓,要想让她儿子活命,就去找长年学习道法的大师为他解煞,不然谁也帮不了他。” 杨楠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别扭那是从脚底窜到了脸上,只见她撇着嘴悻悻的做到一旁的凳子上,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撇了一眼,漠漠的说道:“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颜夕夕看了看杨楠,什么也没多说,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好,我去!” 说着便掀起被子,有气无力的正要挪下床,杨楠一把拉住了她,连忙的将她扶着躺下,无奈的答应这个请求,见她没事也只得开门而去。 躺在床上的颜夕夕,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是看的时间久了,还是出现了幻觉,天花板的花纹、缝隙开始变得扭曲、旋转,这就犹如一个无底洞般的螺旋越转越快。 她不敢动,也不敢说出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扒着床的两侧,将身体紧贴床面,仿佛旋转的风在她的手边、耳边呼啸而过。 渐渐的她发现不是天花板再转,而是自己在转,迅速旋转的病床使她无法坐起,只得紧贴着床面。 颜夕夕将手慢慢的移向绑带,就在快要抓住它时,一股力量将颜夕夕瞬时掀翻,在空中转了几圈重重地打在了墙上摔了下来。 这时,床头柜上的水壶直接向她飞了过来,要知道里面装着杨楠刚打回来的开水,那要是泼在身上不红也要褪层皮。 看着水壶飞快地向自己飞来,来不及做躲闪的她,用尽力量忍者后背的疼痛在水壶砸向她的一刻,闪到一旁。水壶应声砸在了墙上,飞溅的开水还是有一多半落在了她的身上,只听得一声刺耳的尖叫: “啊!” 浑身疼痛犹如剥皮锉骨般的紧紧环绕着她整个身体,散落的热水像是商量好的慢慢的像她聚集,奇怪的是热水的温度没有丝毫的下降,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这宛如一个巨大的开水锅一样,颜夕夕如一条痛苦难言的小鱼儿正在被煮沸。 无论她再怎么呼救,门外的世界似乎与她最关,门外的人也听不到她的求救。她仰着头看着们,多么希望这时会有人发现她,多么希望这时会有人推门而入,给她浇一盆凉水,让她舒服一下。 透过门上的窗户看到外面一个个的人,慢慢的走过却未有一个人停下注视着这间屋子。 真的没人来救我吗? 真的要死了吗? 我救了那多人,为什么还会死?不是说好人长命吗?难道我做了那么还不算吗?为什么?这不公平? “啊!~” 疼的痛彻心扉,嗓子也嘶哑无力,却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杨楠呢?她去哪了?她为什么还不回来? 在这里,颜夕夕在疼痛中慢慢的闭上眼睛,在眼睛闭上前夕,杨楠推门而入,之后便在无意识…… 几个月前…… A市市中心市蓝天医院急诊科…… 急诊科护士站这几天安静的出奇,没有120的急救电话、没有深夜里着急问诊的患者、没有任何上级的检查,这是急诊科最安静、最闲逸、最无趣的几天。 “哎,我说几天一个出诊的都没有,平时咱们可都是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啊,这市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一个出事的没有?” 一旁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甚是无聊的李主任百无聊赖的说道。 这不,这句话刚说完护士夏安妮刚要数落数落李主任,急救电话响了起来,在接电话前夕,夏安妮看着李主任打趣说道: “看吧,这事真不禁念叨,又有人出事了!李主任这回你一个人出诊,可别稍上我们!” 李主任笑了笑,努了努嘴示意着夏安妮赶快接电话。 “你好,市蓝天医院急诊科!” 夏安妮接起电话只听得电话那边声音非常嘈杂,有锅碗瓢盆互相碰撞的声音、有打斗肉搏的声音、有接电话人的哭喊声:“救命!救命!死人了!红花路冰雅花苑3栋2301死人了,流了好多血……” 夏安妮熟练的记下了地址,语速伶俐清晰,有条不紊:“请告诉我有多少伤亡?” “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受伤流了很多血,还有两个人已经疯了打了起来,快来救我!快点!” 放下电话的夏安妮,立刻通知了警察局,李主任也在电话结束前准备好了急救箱,医生护士一行人跑着跳上了车。 这一流程不过三分钟,因为时间不允许他们拖拉,因为生命不允许他们拖拉,因为他们的职业不允许他们慢下来! 也许,他们不会想到接下来所遇到的事,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来到2301的门前,警察也刚好的将门破开,还没等李主任和夏安妮走到门口,一个警察走了出来,像是谁欠了他八吊钱一样,说道:“你们不用进去了!里面的人不是一死一伤,而是五死零伤,一个活口都没有!不过奇怪的是,房里所有的手机最后一次通话记录,是拨的急救电话,而且还是同时拨出、同时挂断,几乎精确到了毫秒,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拨通了,而且拨的都是同一个急救分机号,所以……我们想调查一下你们的电话!还有,你们需要和我去做笔录!” 警察的一席话,让大家一头雾水,听不下的李主任不耐烦的将这位警察退到一边,进到屋子里才发现,屋里与警察说的毫无出入,凭着职业习惯与职责,还是上前检查了一遍他们的生命体征。 当李主任走到落地窗边,倚靠着玻璃满脸划痕的女子身旁,看着这女子双目圆睁、一手紧握着手机,一手抱着蜷缩的身体,衣服上的血渍早已干透,随着这女子的身体发出一股浓烈腐臭味。 撩起那女子的衣袖,身体都已僵硬、一点血色都看不到、肤如死灰,不用仔细去问便可闻到尸体的腐臭,这让李主任差点吐了出来。 闪到一边的李主任,捂着鼻子瞅了瞅地上躺着的几具死尸,三步并做两步的退出了2301。 站在门口捂着鼻子的夏安妮,看着李主任退了出来,又不禁的打趣到:“李主任,进去都发现啥了?” “都死透了呗!诶,安妮,你听的地址没错吗?别再搞错了,搞错了那可就是医疗事故了!” 夏安妮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定不移的肯定这自己没有听错,随后拍着李主任的肩膀安慰的说: “哎呀,何必在意呢?也许是恶作剧呢?就当我们是无聊出来兜风呗,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第四十九章 死灵别墅终章【5】 夏安妮和李主任回到医院急诊科,刚刚放下手术箱,便接到了护士长的命令: “你们俩怎么现在才回来!快让李主任过来,这有急诊病人!” 两人相互对望,做了一个无辜撇嘴的表情,便急忙跑到急诊一室。 李主任风风火火的走到床边,拿起手电筒照了照瞳孔,又看向一旁的心电监护,各项生命体征均在慢慢下降,不假思索利落的说道: “肾上腺素1毫克快速静推!通知手术室准备开腹手术!迅速通知家属签同意书!” 一旁清脆、清灵、悦耳的声音,高声重复着李主任的口头医嘱,不禁的让大家回头一看,原来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久别重逢的同事,也是好朋友——颜夕夕! “夕夕,你回来了?” 颜夕夕甜甜的微 微一笑,转身说到:“回来啦!一会儿聊!” 大家伙前前后后忙了很久,直到李主任随病人进到手术室,才偷的半日清闲。 夏安妮拿着方巾擦着脖子上的汗走进手术室,看着颜夕夕站在一旁,故意的挑眉上下的打量着,接着玩笑着说道:“渍渍!出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大家快看夕夕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哎!老实说,是不是~有爱情的滋润了呀?” 颜夕夕撇嘴笑着,上前指了指夏安妮的头,嫌弃的说道:“你啊!不数落人不舒服是不是?什么爱情,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是南方空气好、湿度高,人气色自然就好,什么爱情,胡说八道!” 忽然,一旁的护士黛心走到颜夕夕身旁,挽着她的胳膊卖着关子的说道:“夕夕,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吗?” 颜夕夕看了看黛心,奇怪的摇头,反口问道:“怎么?是有什么好事吗?” 黛心松开了她的胳膊,怂了怂肩指着桌子上的急救电话扒拉扒拉的说着: “就在今天早上,我们还在发愁怎么还没人来?忽然, 电话响了,安妮照常接电话,随后拽着李主任就出诊!哎,夕夕你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黛心停下故事,转头有些花痴的看着颜夕夕,没想到颜夕夕瞅了她一眼,笑着走到一旁坐在桌旁,低头写着交班报告,平和的说: “人死了,直接转送殡仪馆了,是不?” 安妮有些惊吓的拍着颜夕夕的肩膀,弄的交班报告上出现了一个狭长的弧度。 只见颜夕夕撅着嘴,出着粗气、压着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气息飘荡着: “夏安妮!没看见我在写报告吗 !你又害我得重新写!上次就这样,这次我一定把你打的满地开花不可!” 这一下子,急诊科护士站多了两个互相打闹的漂亮护士,甚是扎眼! 夏安妮迅速的抓着颜夕夕得手,向后躲着,咧笑着:“别!别!护士长看见了不好,要不我帮你写,就当做赔罪了,好不好?” 颜夕夕看着她不屑的嘴一撇、眼睛一瞟又走到桌子旁,说道:“算啦,饶了你啦!事啊!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鬼知道你会在这上面写什么鬼画符。对了,中午记得给我带个冰砖!” 说完,颜夕夕对着夏安妮露出八颗牙齿,微微一笑,低头写着报告。 急诊科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同时也很漫长,在常人眼里他们是在阎王爷嘴里抢人,是圣洁化身、纯净的天使;同样在有些人眼里,他们是最平庸之辈、只是来服务与某人。 也许,只有真正的成为一个医务工作者,才会明白清楚自己的责任、明白自己的任务。在与生命打交道的日子里,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病床上、血泊里流逝,心早已不再软弱。 坐在一旁的颜夕夕,手里拿着夏安妮送来的冰砖,看着护士站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人,她慢慢的低下头,轻轻咬着冰砖雪糕,眼神慢慢凝聚,似是在想些什么: 安妮不会说谎,电话录音更不会说谎,那为什么出诊后,接到的病人确是死了好几天了呢?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可谁有这个闲心思不报警却打急救电话? 在或者…… 这时,护士站的电话又再次响起…… 嘟……嘟…… “你好,市蓝天医院急诊科” 电话那边又响起了一女子的急促的声音,或者说是她并不熟悉的陌生声音: “救命!救命!死人了!红花路冰雅花苑3栋2301死人了,流了好多血……” 冰雅花苑? 2301? 这不是上午安妮去的地方吗?怎么?又发生事故了吗? 颜夕夕压着疑问,又试着探问道:“请告诉我,有多少人受伤?” 这时,电话那边忽然没了动静,安静的连电流通过的声音都听不到,护士站周围这时也静得出奇。 颜夕夕注意到了这一切,不禁的看向墙上的钟表,这更让她后背发凉的是,钟表的指针停止走动。 在这里也许会有人说,许是钟表没电了呢? 不,这种感觉不是可以言语的,这感觉仿佛如置身事外看着另一个事物的发展,可那个事物却是自己在熟悉不过的地方。 时间对于她而言似乎早已停止,时间让她的意识迅速倒退,一直到几天前2031的房间中,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就如同置身其中的感觉一样,但那些早已死去的人却丝毫看不到她,犹如空气一样。 时间对于她而言似乎早已停止,时间让她的意识迅速倒退,一直到几天前2031的房间中,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就如同置身其中的感觉一样,但那些早已死去的人却丝毫看不到她,犹如空气一样。 时间对于她而言似乎早已停止,时间让她的意识迅速倒退,一直到几天前2031的房间中,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就如同置身其中的感觉一样,但那些早已死去的人却丝毫看不到她,犹如空气一样。 ……… ……… ……… 正文 第五十三 海诺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说道:“害怕了吗?害怕可以抓着我的手哦!” 海诺说话的样子真的想让人不想在里他一样。 电影看到半截 便自觉无聊就拉着他出去了,走到门口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枫水涯早已在门口等候。 枫水涯没有做过多的表示,只是侧目冷冷的看着我,一个眼神示意着我让我坐到副驾驶上。 而海诺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便上前对他说道:“你想对她做什么?” 枫水涯只是目视冷冷的回答:“你带着我的女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带她出来约会,你觉得合适吗?” 海诺反击到:“她只是你挂名的女朋友,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你无权干涉她!” 枫水涯转眼静静的看着我,那眼神似是要将我吃了一般。我知道枫水涯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再连累海诺了。 于是转身对着海诺说道:“你先回去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毕竟我现在是他的女朋友啊!下次有空了,我们在一起去吃披萨。” 说罢转身上枫水涯的车。 车子越驶越远,他又来到了那次的桥头,只不过此时的心境却不复以往。 下了车他便将我拽下了车,直直将我拉到桥头扶手处,还是如那样一句话不说,冷的像个冰块一样看着我,看得我也有些毛毛的。 终于,我有些忍不住的低头说道:“我……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我只是和朋友出来吃个饭而已,有那么夸张吗?被那些人说的好像很严重。” 枫水涯一步一步紧紧逼我到不能再退的地步,只听他说:“原本你的任务结束了,锋云的威力也解除了。现在可好,原本的一切都被你打乱了,锋云股市又在持续下滑,枫墨梓也利用这件事极力平反,你说……你以后还怎么过?” 我看着他,愧疚的蹲在地上,不知措施也伤心委屈的七七八八掉着眼泪。我虽然想到了会有舆论,但没有想到这一层,真是百密一疏,也该有一劫。 此时,枫水涯看到我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委屈的不能自已时,他也略显尴尬的用手轻轻推了推我,并说道:“好了,别哭了!” 我躲了躲,将他的手给蹭开了。转眼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伸手地给了我,而我瞅了一眼,便将它仍在了地上,口中还说道:“拿走!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用过的!” 枫水涯看了看四周,觉得他自己更显尴尬,没辙之下只好拿了个新纸巾,特地蹲了下来,轻抬着我得下颚,擦拭着我眼角的泪珠。 我与他的目光,也在此时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温和,不夹杂着任何心机。 这样的眼神我曾在韶寻的眼睛里看到过,那是如此的干净。 我竟有些看的出了神。 枫水涯见我注视着他,微微笑着发呆,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低低的说道:“我也没有责怪你,只是你把事情搞成这样,就没想过要补偿一下吗?” 这句话虽然出自枫水涯的口,一切都看上是那么冰冷,可这句话却独独偷着些许调戏的意味。 回到家里,已经是很晚了,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心口长长舒了一口气,若是韶寻还在屋子里,怕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进过一天的疲累,匆匆之下连妆也懒得卸,便一头扎进被子里,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半睡半醒见,脑海中一个念头又猛然的打破了此刻所有的困意,韶寻呢?他不是一直都待在家里的吗? 难不成冥君愁来过?还是……孟婆婆把他带走了? 猛然的坐起,掀开被子正欲下床,又想起那晚那句:宛妹是我的最爱,而你是我最深的执念………想到这里,一切去找他的念头都尽数打消,口中安慰着:“他一个厉鬼,怎么会有事?担心什么?……” 说罢又倒头睡下,少时窗外传来阵阵风声,风声幽冥哀泣让心里的不安无形中又添了几分,尽管自己用被子捂着头、堵着耳朵,最终无奈的悻悻说道:“真是我上辈子的冤家!” 穿着褐绿色风衣,小心翼翼的拉开房门漫无目的的游荡者,在离死灵别墅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三四个人恍若无神的在向一个路边馄饨摊走去。 出于好奇,我先在一旁看了看,后走上前才仔细看的真切,这四个人面无血色,双眼煞红,穿着也甚是奇怪不似人间衣服,有的背后滴答滴答的鲜血,有的胸前道口无数,不禁的让我背后发凉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呀!怪事年年有怎么这么偏爱我呢?本来就是出来找鬼的,现在又冒出一大堆鬼来,晦气晦气!这个韶寻到底去哪了? 正欲转身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的走开时,馄饨摊的婆婆开口叫住:“姑娘为何要走啊?老身这里的馄饨有的人只能吃上一回呢!要不要尝尝?” 我没敢转身,也没敢回答她,脚也挪不动地方的站在原地,眨眼间那位卖馄饨的婆婆已经走至我的身旁,她看上很是慈祥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她看着我又复说到:“姑娘是出来找人的吧?找人便不急,安心坐下来吧,正好,我哪里还有一把椅子,不嫌弃就坐下吧!” 环抱自己,向阿婆摇了摇手以示不去,可阿婆热情硬是拉我坐下,作为在馄饨摊旁,眼睁睁的看着这三四个孤魂吃了碗中馄饨便消失了。 心里有些打鼓,确定的是他们是鬼魂,那这个便是那孟婆婆了,遂说到:“孟婆婆,你有看到韶寻吗?他不见了……” 阿婆微笑摇身一变,变回孟婆原来的模样,走到我身旁慈祥和睦的看着我,顿了顿,问道:“人鬼殊途,何必在意他呢?眼前不是有个正正好的缘分吗?” “孟婆婆,我放不下韶寻,要离开至少也要和我告别……”有些失落的回答这孟婆。 孟婆婆扶桌而坐,正紧挨着我,紧盯着我的眼睛又看向天空时有时无的星辰,一声哀叹道:“你还如以前一样固执,你俩有缘无分仅剩的一缕尘缘也将尽,不必执着的。” 孟婆婆说的显然是话里有话,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含含糊糊云山雾罩的说了一通,这时心下似乎有了答案,知道去哪里才可以找到韶寻,决定又笃定后,对着孟婆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开。 这一刻,我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心随着脚步继续往十字路口下段走着,那个曾经异常恐怖的别墅又一点一点强行进入我的视线,忽然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猛然的跳了出来…… 这个别墅,最初是外出进修回来那天安雅出诊时开的地方,最后却碰了一鼻子灰,听安雅说这里面不止死了一个人,还有好几个,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难不成是杀人灭口? 走到那扇铁门前,看着铁门上的蔷薇犹记得那日被门夹断的蔷薇,还有那紧紧抓着脚踝冰凉无比的手,想想都背后发凉。 “如果……我可以看到韶寻,那么也代表可以看到在这里死去的其他灵魂,只要他们还在这里,只要我的第八感灵光一些……” 透过铁门看向别墅,慢慢推开铁门向着别墅走去,口中又复说道:“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看到幕后黑手,这样韶寻就可以……可以……解脱。” 当手再次触碰到那扇门时,不一样的阴凉顿时犹如电打一般迅速传遍全身,一念忧郁一念抉择。 门缓缓被打开时,依旧是浓浓的黑暗看不清任何东西,这里还如那一晚一样阴森森的。既然,我今天是来找已经死去的人,那么死去的人不属于这个空间,当然也不能用肉眼去找他们。 借着手机的光亮,勉勉强强才把这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这才注意到地面上有警察留下的尸体印记,还有我倒霉的就踩在上面。 刹那间,仿佛看到脚下有一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躺在我的脚下,我的脚正踩在他的胸膛之上。 眨眼间,这一切又都化作云烟散尽,一声尖叫之下连忙避开这些尸体印记,几番深呼吸之下,忽感背后有什么东西,一转眼却什么也没有:“不怕,这里什么也没有,就算有也没什么,没什么的………” 看着这些尸体印记有的头朝门外脚朝里,有的仰倒在客厅与卧室的门口处,而韶寻的则是在卧室的床上。 看来,这凶手不仅认识他,而且与他很熟悉,熟悉的有些……有些……类似于恨他也要给他尊严一般。 “韶寻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还连累了这几个人陪他一块死,那这几个人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的?”看着屋子里的尸体印不禁的轻声低喃着。 忽然,脖颈有一冷风吹过,这冷风很像是有人紧挨着我在我的脖子上吹的一口气一样,不禁的一个冷颤,让我在原地愣了很久也迟迟不敢转身,深怕一转身又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毕竟这个别墅还是邪门的厉害。 “来了个小妞,我们可以投胎解脱了!” …… …… 心下忽然听到身后很是奇怪的声音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如何要了我的命,做他们的替死鬼,好让他们解脱投胎。 “完了完了,不该来还来,出不去了吧!”有些哭笑不得十分懊悔的说到。 第三十六章 好闺蜜,爱斗嘴 音落,脖颈处忽感吹毛立断的一把镰刀似的抵着,这时周身浑然如不是自己的。 “我们是阴司的人!”那来者死沉着嗓音又说着:“韶寻他投胎的时辰将近,快说,他在哪里? 韶寻?他们也找不到韶寻? 我回答到:“鬼差大人都找不到,我怎么知道?找错人了吧?” 脖颈处的刀又更凶了些,一阵刺痛,某样东西顺着劲动脉点点滑落,带着温度慢慢变凉,又听他门说道:“错了他的时辰,你担待得起吗?” 此时,另一位鬼差又说道:“他已经错过一次投胎的机会了,若此次再错过,他可要等上百年,待下一次的轮回之数尽时,才可重入轮回。你想明白了?” 我又问道:“我不想耽误他的时辰,但若是他不想轮回,你们也不能强迫他。” “嗯!~”鬼差冷哼道。 我又复说道:“我......这几天没看到他,毫无踪迹,也许是他不想,再或者......是遇到了麻烦。”顿了顿,三思后说着:“韶寻生前的仇家一直不肯放过他,说不定是那个仇家将他拘了起来。” 哐! 门外一声铁器碰地的声音刺耳,也是这一声,让鬼差霎时消失。 吱...... 门缓缓的被安雅打开,听着她手中的盘子跟着她不停地抖着,直至走到床旁,紧紧拉着我的胳膊,四处张望着:“夕夕,刚......刚才你在和谁说话?什么时辰轮回的?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了?” 我摸了摸安雅的额头,拉着她的手,说:“呵呵呵~我看,这里就数你最像见鬼了!刚才怎么了?连盘子都端不住了?” 安雅依旧是不肯松手,越抱越紧,越发的似哭似的说:“夕夕,刚才吓坏我了!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摸了摸她的脸庞,听她又道:“前几天那个胎盘前置的孕妇你还记得吗?她刚才来急诊护士站问我......” “问你什么?” “问我有没有看到她的孩子?看着她跟个游魂似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安雅越说越害怕。 我沉了沉气,将安雅拉倒自己的床旁,让她抱着我,可以安心些,缓缓说道:“算算日子,她也是这两天生产的,想是刚生完吧。你看看他们家人就知道,不会给她吃太好的补品。至于孩子嘛!许是被她家人抱走了也说不定啊?” 安雅摇头撇嘴道:“嗯~才不是呢!他的家人才不会管她呢!手术那天孩子就胎死腹中了,生下来就是死胎,他家人当场就走了,都没有管她。”接着又复说道:“那会儿,我也以为她是来找孩子的,可......可就在刚才,楼上产科的说那个孕妇在今天早晨已经送去太平间了。之后,我看到你门口有黑影闪过,我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你对着空气说话,吓得我一下子把手上的盘子都扔了。” “哦!哦!”我轻描淡写回了一句。思绪就早已经飞到了另一边。 韶寻到底在哪?连酆都鬼差都找不到他,莫非真的是被冥君愁抓起来了?我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否则鬼差也不会来寻一个魂飞魄散的游魂。现在应该要尽快找到他才是,不然他就真的成为孤魂野鬼了。 “嘶!” 脖子上的伤口猛然间又痛了起来,扭头间,安雅好不生气的说着:“你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自己受伤都不赶紧告诉我,我看你真是没得救了!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水!哼!”虽然她嘴上说着但手上却温柔的不得了,我知道,她虽然骂的这样凶,但依旧是关心我的。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关心我!” 安雅为我包扎完脖子上的伤口,就将手上的东西往盘子里一扔,一本正经甚是严肃的说着:“刚才那人是谁?” 我愣了一下,莫不是她察觉出了什么?我回答道:“那有什么人啊?只不过是我自言自语。”我拉了拉她的袖子,又说:“你这又怎么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不怕我的小心脏被你下的扑通扑通的呀?” 安雅她甩开了我的手,又正正的说:“别打量着蒙我!你脖子上伤口可别告诉我是磕碰擦伤的,伤口细长细长的,还有,你这里没有任何刀具,只可能是外面带来的。”安雅歪头瞅了我一眼,又说道:“我刚才来的时候,你可还没有那伤呢!哎!我说,明天让主任看到你又多了一道口子,那我这个月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我又拉着安雅的袖子,一脸无辜的说着:“安雅,你听我说嘛!刚才真没有人,你自己刚刚都说了,我对着空气说话,哪里有人嘛!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得,你听我说嘛!安雅~” 安雅气呼呼的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没有问你,但这么久了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些......小时候我们都想着长大了可以嫁一个白马王子,可是夕夕,我虽然为你和枫水涯的缘分而高兴,可我不想你卷到富人家纷争里,今天已经有人来威胁你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你一起在阳光下一起斗嘴。” 安雅起身端起治疗盘就要走,我还是拉着安雅的衣摆,轻声说着:“安雅,有些事你不明白的。刚才真的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人要威胁我的。我没事,你看刚才不是还和你斗嘴吗?” 安雅转身,一手撑着治疗盘,一手拉着我,又说道:“夕夕,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你脖子上的伤在病历上我会处理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枫家的人看着都不简单,你要小心点,今天只是小伤口,下次他们若是还敢,你就告诉我,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摸着蒙纱布的眼睛,又问:“安雅,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 “眼科主任会诊过了,说你只是受到了刺激,出现了暂时性失明,只要心情平复过几天就好了。” 看到安雅走到门口,又高声喊了一句:“有鬼!” 安雅立刻蹲到墙角害怕的要死,我捂着肚子笑了好久,只听到安雅气哼哼的说:“颜夕夕!你竟然敢吓我!” 安雅离开了,可我的心情却迟迟不能平复,我不想让安雅卷进来,这太危险了。安雅对这件事就近了解多少?我想应该实在想我与枫水涯、枫梓墨还有海诺是三角恋吧!现如今,是要找到韶寻,才能有办法让枫夫人说出更多的东西来,而且现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得赶紧出去才成。 第五十章 死灵别墅 这时,韶陨峥忽然上前紧紧的拉着枫夫人,怒目圆睁连火气的对着枫夫人说道:“这一切我都不想的!是枫慈,若不是他,你我何必落得今日田地!沫儿……我最心爱的沫儿,这么多年你该恨的人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枫慈!” 枫夫人此时如同灵魂全部被抽走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忽然风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从黑暗处不紧不慢走来了一个人,让人穿着很正规的黑色道袍服,等他走近时我才发现此人是冥君愁。 这果然应了我之前的猜想,冥君愁果然是枫董事服务,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只见枫董事长使了个眼色,冥君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双手一挥,他面前像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他做法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看着冥君愁将那瓶药放在桌子正中,滴了两滴鸡血,烧了几张符纸,在上面不停的打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等鸡血全部浸在那瓶子上时,他又将烧干的猪油抹在上面,随后将烧着的糯米,冲着蜡烛全部吹在上面,直接那个小瓶在火中烈烈的燃烧着,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冥君愁用一眨眼的时间从小火中取出瓶子,在空中迅速的摇晃着已达到降温的目的。 后面,冥君愁捧着小瓶子走到枫董事长面前,见枫董事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冥君愁便胸有成竹的说道:“主人,三魂七魄腐骨水现在已经炼好了,只需一点便可让邵寻还有你讨厌的人瞬时灰飞烟灭!那些人是查不出来任何踪迹的,主人可尽管放心!” 枫董事长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有些疑惑未解的问道:“只需滴一滴并可以吗?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此时冥君愁邪魅的笑了笑,后回答道:“像上旬这样的死人吗?当然只需一滴!那如果活人,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枫董事长立刻开口问道。 冥君愁此时转到黑暗转角处,不知拿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摆在了枫董事长面前,于是开口说道:“至于活人,他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边是一杯烈酒!当然,烈酒而始,那么也应该由烈酒而终!” 韶陨峥此时似乎明白些什么,立刻闪到到笼子旁用身体护着他,还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直愣愣的对着他们说道:“你别过来,休想伤害他!要想伤他,先把我给杀了!” 枫董事长此时像是真的发怒了,快步走上前,抬手,便给韶陨峥转一拳,将韶陨峥一下的打翻在地,顺势便给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韶陨峥也不是吃素的! 韶陨峥一把拉住他的腿往下一拽,枫董事长也倒在地上,他们二人顺势缠在了一起,打的难以难分。 当枫董事长有些应付不过来,要求冥君愁帮他的时候,可冥君愁依旧是不动于衷,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是发现我了吗?我的动静很小,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他过来了!真的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即刻收起第八感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暗门,此时我连想都不敢想,转身便进了暗门里。 生怕冥君愁会拉开暗门瞅上一瞅,所以进了暗门,我也不敢耽搁,立刻便往前爬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儿。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呢? 为什么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照着管道,这才发现管道里面铺满了火药,谁在这里在这里铺满了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丁点火星,便可以让这里爆炸吗? 等等,这底下可是枫董事长和枫夫人还有韶陨峥,如果他们此时都葬身在这场爆炸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这最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枫水涯! 他真的有这么阴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都敢杀吗?还有韶寻仅留在阳间的唯一魂魄,这场爆炸可以带走任何一切,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枫水涯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寻着出路,我不能再退回去,可能冥君愁就守在那里等着我出来,所以后面那条路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爬着,当爬到一个十字管口时,突然感到左边的风口有微微的清风拂过,那么左边应该是有个出口了。 既是出口,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附近所以这声响不能过大! 等我爬到这管口时,几乎让我有些喜出望外,用这个管口正对着韶寻,在这关口的斜对角有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冥君愁的视线,如果我从这里顺下去,韶陨峥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我想韶寻应该是能够平安的出去的。 我轻轻的打开了盖子,头探了探,具体安然无恙后慢慢的爬了下来,那一刻我立刻滚向柱子那边,见韶陨峥与枫董事长依旧是打得火热,而一旁的冥君愁只管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悄悄地接近铁笼,铁笼上面并未上锁裹了厚厚的一层符咒,写着符咒是画在笼子上面的,所以即使没上锁,他没办法离开。 此刻来不及我想太多,随手抄起自己的衣袖,快变成掉了铁笼上的符咒,当这符咒消失的时候也要韶寻好受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顺着那条道跑了呢!居然还能从这下来!”冥君愁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说着。 此时已经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便很从容的站了起来,正视着冥君愁,气场上丝毫不输于他,语气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胆怯:“这只能说你太笨了!今日只要我在,你是绝对伤害不到他!” 冥君愁听到我这句话,顿时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水在我面前晃着,不停的威胁着说道:“能不能伤害到他,完全就在于药水能不能大发善心了!所以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回之嘲讽一笑,很是蔑视的看着他,言语之间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怎么?记性这么不太好吗?问问上次在这个地方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吗?你可别忘了,我身上有第八感,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第五十章 这时,韶陨峥忽然上前紧紧的拉着枫夫人,怒目圆睁连火气的对着枫夫人说道:“这一切我都不想的!是枫慈,若不是他,你我何必落得今日田地!沫儿……我最心爱的沫儿,这么多年你该恨的人不是我们两个,而是只有枫慈!” 枫夫人此时如同灵魂全部被抽走一般,痴痴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忽然风董事长打了个响指,从黑暗处不紧不慢走来了一个人,让人穿着很正规的黑色道袍服,等他走近时我才发现此人是冥君愁。 这果然应了我之前的猜想,冥君愁果然是枫董事服务,其他人都只不过是帮凶而已。 只见枫董事长使了个眼色,冥君愁便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双手一挥,他面前像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他做法事所需要的一切东西。 看着冥君愁将那瓶药放在桌子正中,滴了两滴鸡血,烧了几张符纸,在上面不停的打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随后等鸡血全部浸在那瓶子上时,他又将烧干的猪油抹在上面,随后将烧着的糯米,冲着蜡烛全部吹在上面,直接那个小瓶在火中烈烈的燃烧着,却没有丝毫损伤。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冥君愁用一眨眼的时间从小火中取出瓶子,在空中迅速的摇晃着已达到降温的目的。 后面,冥君愁捧着小瓶子走到枫董事长面前,见枫董事长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冥君愁便胸有成竹的说道:“主人,三魂七魄腐骨水现在已经炼好了,只需一点便可让邵寻还有你讨厌的人瞬时灰飞烟灭!那些人是查不出来任何踪迹的,主人可尽管放心!” 枫董事长点了点头,看着他手中的小瓶子,有些疑惑未解的问道:“只需滴一滴并可以吗?我不想出什么纰漏!” 此时冥君愁邪魅的笑了笑,后回答道:“像上旬这样的死人吗?当然只需一滴!那如果活人,可能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枫董事长立刻开口问道。 冥君愁此时转到黑暗转角处,不知拿来了什么样的东西,摆在了枫董事长面前,于是开口说道:“至于活人,他还需要一味药引子!那边是一杯烈酒!当然,烈酒而始,那么也应该由烈酒而终!” 韶陨峥此时似乎明白些什么,立刻闪到到笼子旁用身体护着他,还随手抄起一根铁棍,直愣愣的对着他们说道:“你别过来,休想伤害他!要想伤他,先把我给杀了!” 枫董事长此时像是真的发怒了,快步走上前,抬手,便给韶陨峥转一拳,将韶陨峥一下的打翻在地,顺势便给他一阵拳打脚踢,当然韶陨峥也不是吃素的! 韶陨峥一把拉住他的腿往下一拽,枫董事长也倒在地上,他们二人顺势缠在了一起,打的难以难分。 当枫董事长有些应付不过来,要求冥君愁帮他的时候,可冥君愁依旧是不动于衷,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了一会儿,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是发现我了吗?我的动静很小,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他过来了!真的要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我即刻收起第八感看了看身后,发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暗门,此时我连想都不敢想,转身便进了暗门里。 生怕冥君愁会拉开暗门瞅上一瞅,所以进了暗门,我也不敢耽搁,立刻便往前爬着,爬了大约有二十多米的样子,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儿。 这里怎么会有火药呢? 为什么打开手机,借着微弱的光芒,照着管道,这才发现管道里面铺满了火药,谁在这里在这里铺满了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一丁点火星,便可以让这里爆炸吗? 等等,这底下可是枫董事长和枫夫人还有韶陨峥,如果他们此时都葬身在这场爆炸里,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这最后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枫水涯! 他真的有这么阴险!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都敢杀吗?还有韶寻仅留在阳间的唯一魂魄,这场爆炸可以带走任何一切,这些都是可以威胁到枫水涯的一切。 想到这里,我立刻找寻着出路,我不能再退回去,可能冥君愁就守在那里等着我出来,所以后面那条路是万万不能再回去了。 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爬着,当爬到一个十字管口时,突然感到左边的风口有微微的清风拂过,那么左边应该是有个出口了。 既是出口,那么冥君愁一定在这附近所以这声响不能过大! 等我爬到这管口时,几乎让我有些喜出望外,用这个管口正对着韶寻,在这关口的斜对角有一根柱子,而这根柱子正好挡住了冥君愁的视线,如果我从这里顺下去,韶陨峥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我想韶寻应该是能够平安的出去的。 我轻轻的打开了盖子,头探了探,具体安然无恙后慢慢的爬了下来,那一刻我立刻滚向柱子那边,见韶陨峥与枫董事长依旧是打得火热,而一旁的冥君愁只管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悄悄地接近铁笼,铁笼上面并未上锁裹了厚厚的一层符咒,写着符咒是画在笼子上面的,所以即使没上锁,他没办法离开。 此刻来不及我想太多,随手抄起自己的衣袖,快变成掉了铁笼上的符咒,当这符咒消失的时候也要韶寻好受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顺着那条道跑了呢!居然还能从这下来!”冥君愁站在我身后,不怀好意的说着。 此时已经被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好躲的,便很从容的站了起来,正视着冥君愁,气场上丝毫不输于他,语气铿锵有力,丝毫没有一丝胆怯:“这只能说你太笨了!今日只要我在,你是绝对伤害不到他!” 冥君愁听到我这句话,顿时从桌上拿起一瓶药水在我面前晃着,不停的威胁着说道:“能不能伤害到他,完全就在于药水能不能大发善心了!所以你现在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回之嘲讽一笑,很是蔑视的看着他,言语之间有些瞧不起的说道:“怎么?记性这么不太好吗?问问上次在这个地方你是如何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吗?你可别忘了,我身上有第八感,可以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第三十七章 赤红信封 想起前几日与安雅的斗嘴,心里不禁有几分开心,明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的太难听,初衷都是为了我。网络上疯传的“防火防盗防闺蜜”似乎在我这里都是废话一般。 今天,是安雅的老公和眼科的大夫来给我拆纱布,我已近等不及的去拥抱阳光,去探一探盛夏即将过去而沉睡的花朵是开的多么的芬芳。 “林医生,谢天谢地终于来帮我拆纱布了!太爱你了!”开玩笑的对林医生说着。 林医生看着我说:“爱我?真的假的?我可得先像我家夫人去报备一下!哈哈哈哈......” 对此审视无趣的我,将头撇到一边去。林医生走近在我的脑袋上敲了两下,一边将我的脑袋掰了过去一边嘟囔着:“爱我怎么可以不看我呢?你啊!还是乖乖的等着我们给你拆线吧!” “哎呦!拆旧拆嘛!干嘛打我?人家本来就不聪明,被你这么一敲变笨了,你可是要负责的!”我装着很痛的样子揉着脑袋,呲着牙说着。 这时,安雅似乎是端着治疗盘走了过来,给我临床的病友做治疗,只听她说着:“好了,夕夕!别挑逗我家老林了,他一个木鱼,能经得起你这么挑吗?”话落,安雅又复说到:“哪天我家老林花心了,一猜就是你挑唆的!” 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有醋意呢? 我指着安雅声音的方向,装作很是不服气的样子,其实我知道安雅不是那个意思,说着:“哎!怎么到我这就成挑唆了呢?我这么可爱一副好人模样,怎么可能会呢?” 说完,安雅临走时撇过头启唇微微一笑道:“晚上你等我,给你一个惊喜,别辜负了我的好意哦!” 林医生临走时嘱咐不让我看强光,让眼睛有个过度,出门遇到强光时记得戴墨镜,可一想起剩下不多的日子哪还有心思顾得了这些。 离农历七月十五没有几日了,眼看马上就要到了,可是韶寻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次冥君愁说的做不做数,有没有后招也说不准,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 眼下还是要找到冥君愁去探探底,可不可信才好。 说到底,冥君愁对枫氏一家人似乎仇恨很深,这里面似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医院外的阳光,始终是那么明媚不忧伤,灿烂不暴躁,从身后吹过的风,也是温柔何旭,带着一丝丝温暖。 那天是在记者会上遇到他的,说真的去哪里找到他我还真的不太清楚。 一个人就这样漫步走在树荫下,说是去找冥君愁可还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家门口。 摸着很是熟悉的门把手,轻轻扭动钥匙,只听两片锁簧碰撞的声音,门锁应声将门缓缓漏个缝。 屋子里还是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桌子上的一封血红色的一封被黄金蜡印章固封的信,赫然的摆在茶几正中间。一旁还摆着一串黑色珠子穿着的一个脚踏乌金莲台的小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那眼神被雕刻异常阴冷深邃,眼前的小人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 那张着大口的獠牙仿佛能够将一切东西都能尽数吞没。 那在手中的那一刻,瞬时脊背发凉,打了个寒颤,手差点抓不住这个小人。看着这个小人心里越发的慌乱,便将它顺手丢在了沙发上,看信的前一眼还瞟了一眼,他是背朝天趴在沙发上的。 尊敬的小伙伴: 你好: 在这里真诚的献上我对您的祝福,以及对韶寻的祈祷。 相信你在看到这封信时,离七月十五也只有短短三天了。 那么,请您在七月十五日晚十九点三十分在土地庙门口摆时鲜瓜果、山珍海味,在上三柱虔诚的清香,你可能疑问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要堵住土地公的嘴,以免鬼差询问时他会多嘴,只要土地公肯帮你忙,韶寻不被发现的几率就多了一重,但也别高兴,土地公可是“喂不饱”的。 如果,你认为就这么简单就可以糊弄鬼差,那你就真的太天真了。 韶寻现在已经是怨气深重的厉鬼,七月十五他的怨气会更重,到那时恐怕他会控住不住自己三魂,人的三魂七魄三魂为阴,七魄为阳,三魂在此时戾气会更为浓重不被七魄所牵制,也就不被理性所牵制。 我想你一直认为韶寻一直被我拘着,我现在告诉你,他一直都不在我这里,我也没必要拘着他。 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安抚他的三魂七魄,平灭他的戾气,不然戾气越发的浓,鬼差找他也越容易。 看你是我最忠诚的伙伴的份上,且在破例告诉你罢了! 要找他,就去至阴至邪的地方,或者太阳永远也照不到的地方,当然这些地方也不乏其他异界的朋友。 找到他,有两种方法可以平息的戾气,让鬼差发现不了他: 第一种方法,也是最保险的用你的月经带。这是一个很古老办法,当你月经来时将他染到一块方布上,在七月十五夜里,将韶寻包裹起来。这可以在鬼差面前将他隐去。 第二种便是找到一种名为无患子的一样东西,将它收集放置在背阴之处,让他躲在里面,可避鬼魅。但因无患子对鬼魂有趋避的作用,所以能帮他躲过鬼差,但也会让他元气大伤,能不能挺过也要看他自己的执念怨气能不能帮他撑得住。 除此之外,你每日要在鬼门关的十字路口烧大量的纸钱,要烧两份! 一份给附近的孤魂野鬼,一份专门捎给地府的鬼差,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对他们千万不能吝啬,有多少烧多少。烧的时候要让韶寻的亲人最好是他的妻子去烧,会事半功倍。 若前面这几种办法都没奏效,那就只有最后一条路: 那便是结阴婚! 你若真的想将他留住,让他免受地狱之苦,那你得有一个留住他的理由,鬼差若发现端倪迟早会找到你,他们可是一份情面都不会让你! 如果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便找一只大公鸡与你拜堂,用柳枝对付鬼差,将他强行留下。 话已至此,相信我的小伙伴会做的非常出色,帮你方法我已经说了,过后可别翻脸不认人啊! 对了,看完将信烧了。送你的这尊神像,是帮你以备不时之需的,相信你会和神像很愉快。 冥君愁 第五十一章 那人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只见那人走近时,韶寻忽然变得很狂躁,瞬时犹如一头雄狮一般,几乎要将那笼子撕裂。 此时,枫夫人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手,他才慢慢的变得安静下来,果然在那三个人里面只有枫夫人还是记挂他的。 但我想再往前走两步时,枫水涯忽然拉住了我,在耳边轻声说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会被发现的!” 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枫水涯,问到:“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就为了看这些吗?” 韶寻此时,在我手中写了几个字,当我懂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决定平心静气,静观其变看着他们四个人到底要在我面前演什么样的把戏! 我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离枫水涯远了些,看着枫夫人他们但听不到一丝声音,这让我有些着急。 嗯!用第八感试试?反正你八个代表空间感,我想也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吧?至于枫水涯,我想他是看不出来我在使用第八感的。 于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枫夫人身上,慢慢的放空自己的大脑,用自己的意志与精神能量,慢慢的代替自己去靠近他们。 只听的,他们这样说道 “方沫!枫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怎么今日会把我叫到这里来?” 那个神秘男子那是气愤对他们一脸鄙夷的说着。 原来枫董事长叫做枫慈!当年枫慈与韶陨峥是合作伙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两个被称之为铁兄弟,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从而决裂,我想他们决裂的原因应该就是方沫,也就是现在的枫夫人。 只见枫夫人夫人倚着牢笼,眼中对韶寻充满了怜爱和不忍,她回答着神秘人,却不肯正眼看他,只见,枫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来做什么!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来假惺惺的问我?” 枫董事长将枫夫人拉倒一旁,冷冷的看了看韶寻,又看向那神秘人,淡淡的说道:“当初你和我争方沫,那些事我也不再提。现在,我要你三魂六魄来作为你儿子上黄泉路的本钱!” 那人仰头叹笑,后恨恨的说道:“什么叫做我和你争?当年我与方沫是真心相爱,又不是你拿她们母子俩的命来做威胁,我都不会离开,让你有可乘之机!”后鄙夷的笑道,又复说:“这世上的人都以为我死了!当然这不包括你,不然你不会在这么多年里如此宠爱我的儿子韶寻,当你知道我还活着的时候,你便对韶寻起了杀心,怕他有朝一日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这时枫董事长显得很平静,也很从容,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然也有在意料之外的,我想那个在意料之外的人便是枫水涯了。 此时,我看到枫水涯,也是一脸的惊愕,不敢相信的表情,隔这么远,他又没有第八感是怎么听到的呢? 上下打量一番,见他耳朵上戴着一个耳麦,瞬间有所会意,因为他在这里布下了窃听器,所以他才会听得到。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来看,那个神秘人就是韶陨峥了。当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那时只因为一段录音就断定,韶陨峥的死,完完全全是因为枫董事长嫉妒成恨。 那成想,这事实远比那段录音所塑造出来的现实更为残忍。顿时我也明白了。韶寻那天从病房里出来为何会是那般表情?我想他从那时便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当视线再转回到他们身上时,正巧与韶寻来了个对视,这才注意到我就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我看他的眼神顿时缭乱,他的手也不自知的放在地上。 这时只听见枫董事长淡淡的说着:“我想你现在应该看不到笼子里面待的是谁吧?呵呵……那边有做过法事的水,用它洗洗眼睛,你就可以看到一切!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见过的儿子!” 韶陨峥看了看笼子旁放的那盆水,旁边的确放了几个柳枝,那柳枝上还沾了水,似乎是刚刚才用过。 韶陨峥有些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伸手探了探那盆水,确定那盆水是安全的,他才下手慢慢的洗着眼睛。 当韶陨峥再次睁开眼睛看向笼子的时候,顿时火气冒得再也压不住,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死死地抓着枫董事长的领子,眼神犀利,抱着必死的心态,对着枫董事长说道:“你卑鄙!……快放了他!他现在都已经成了鬼魂,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现在对你产生不了任何伤害!要报仇就来找我!不要来找我的儿子!” 枫董事长也是一脸恨恨的看着他说道:“卑鄙?我还能卑鄙的过你?当时说好了是公平竞争,可你呢,对方沫做了什么?在我生日那天,你假意罐醉了我,你明知道方沫不胜酒量,喝醉了,还给她喝了烈酒!我没你这个兄弟!我不仅要他死,我还要你死!呵呵……对了,就算你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你!因为韶陨峥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你死了也是白死!” 此时,枫夫人更加伤心,声泪俱下,她,此时因为他这一生的泪都要流完、流干,韶寻此时也不能为他做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心里为她拭着泪,看着她的母亲如此伤心,韶寻也只能淡淡的说着:“妈,因为他们活了那么多年,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时光里,你能为你自己而活!妈……我记得你很喜欢画画,你很喜欢旅游,小时候你跟我说过,想走遍世界每个角落就那里最美的风景全部画下来,只是因为我因为很多事情这样的小小梦想都已经没了……” 枫夫人对着韶寻浅浅的笑着,微微点了点头,甩开了枫董事长的手,冷冷的对着他们二人说到:“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们两个!若是能再重来一次,我宁愿当初你们死在那次车祸里,永远不要救起你们认识你,认识你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第五十二章 我看到韶寻如此,便小心的浅浅的问道:“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韶寻一阵仰天苦笑,最终叹了口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走了。 看着韶寻如此伤心,我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难不成,刚才正应了我的想法? 可看韶寻如此,很明显,是枫夫人告诉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能给所有人当头棒喝的事实,才能如此。 当一直跟着韶寻走到广场的时候,数学,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鸽,苦涩的笑着:“到头来,你苦该我遭到此下场!” 我走到韶寻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未看到韶寻的眼神中夹杂了如此的哀伤和悲泣,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心碎,我今天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分担你的不开心,分担你的快乐……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吗?” 韶寻看了我良久,微微低了低眉,目光下移,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开,走到我的身侧,看着天空中的骄阳,轻声说着: “刚才,她和我说,被住院不是她的本意,是那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又因为那时正直锋云新品发布会,不能出什么岔子,再加上她也一直横加干预才被他们称病送到医院里来。” 就这样吗?不可能!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如此,韶寻也不会像 霜打的茄子一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对着韶寻说道:“除此之外,你妈妈肯定还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韶陨峥的出事真相,还有到底是谁杀的你!对吗?”见韶寻一语不发,便又复说道:“我想他还告诉你,凶手一定是你最不愿意将他定位凶手的那个人。” 韶寻侧目而视,有些哀泣不悦的说着:“你都知道?” 我对着韶寻苦着脸浅浅一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有些自我嘲讽的说着:“有些事我可以选择不知道的,可是上天给了我一颗很是敏感的心,偏偏让我在无意中猜到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一袭话也是我心中迟迟不能肯定的,当你见了你母亲时,我确定我心中的那番猜想,只是我想知道,除了这些你妈妈还告诉你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韶寻也是苦苦的冷笑着,良久,才看着我说道:“他说当初她也知道那个计划,虽有曾加干预,但最后却并不想阻止……” 什么?枫夫人为何会这么说?韶寻可是她的亲儿子,她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是因为忘夫之死的缘故,有多少怒气,也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枫夫人到最后都不愿意再救他呢?为什么? 这么想,也难怪韶寻会如此,只是不知道枫夫人为什么会说如此绝情的话,来伤他的心呢? 按照韶寻的脾气,如果枫夫人到最后还说了些什么,那么韶寻一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枫董事长。 对了,枫夫人这么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恨透她现任丈夫,想戒她死去的儿子鬼神之力来帮助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下去,那么当初杀害韶陨峥的人就是枫董事长,她当初和韶陨峥情深意重,身在孝期,完全是因为枫董事长一片热诚才会嫁给他,原以为此后的生活会是美满,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后,却发现当初一切都是个阴谋。 我想枫夫人和韶寻说的那些话,也是逼不得已,说的时候想必心也是在滴滴流血。 想了这么多,总之,希望这一切都正如我所想。 这时,韶寻忽然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了一个按钮,便将它放在我的耳边,那里面听到枫夫人一个人的声音,枫夫人说的这一切是最有力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只能趁热打铁,不然枫董事长说枫夫人得了失心疯,他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当然,除了这个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枫水涯的口供,他竟然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么想必对韶寻的这件事情也很清楚,那时人证物证皆在,便可以还韶寻一个清白,也可以让枫董事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我怎么做才让枫水涯愿意出来替韶寻作证呢?况且枫水涯原本就不想让这些事情阔的太大,现在要为韶寻翻盘,那岂不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我那天还如此对他,他又乞肯帮我? 还有便是我要如何告诉他。我认识韶寻还看得到韶寻呢?如果将这些都告诉他的话,那岂不是要将第八感都和盘托出?如果那时他当我是异类,对我敬而远之,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但是现在根据一切线索,可以肯定的是,杀害韶寻的主谋是枫董事长,而枫梓墨只不过是嫉妒韶寻已久的帮凶而已,至于枫水涯,且不论他那段录音是如何得到,就看他当时知道一切却不肯帮忙的态度,便已经已经知道他城府颇深,要比他的哥哥枫梓墨还要聪明。 既然如此?如果枫梓墨不能与他竞争呢?或者,在帮韶寻翻案后,他可以直接坐上锋云的总裁位置,我想他应该会是帮忙的。 想到这里,我压抑住了我一切思绪,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淡淡的和韶寻说着:“韶寻,这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不要再烦心了,笑一下好吗?” 最后我拉着韶寻走到一旁让他看着漫天的白鸽,遂又说道:“小时候听父亲说过,鸽子代表和平代表希望,也是幸福的使者,还说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叫你心烦的事情写个纸条绑在鸽子身上,当鸽子在飞回来的时候就会把幸福带给你,把希望也带给你,韶寻你要不要试试?” 韶寻看着我又看了看白鸽,依旧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如此, 我便灵机一转,立马转身他身后那位和蔼可亲的陌生人,借了个纸笔,趴在石凳上,这样写道: 愿: 韶寻可以昭雪沉冤, 下一世不要太辛苦, 可以娶的心仪之人, 幸福美满直到永远。 第三十八章 鬼节前夜 无患子我记得在安雅家里就有,安雅的婆婆极为迷信,这玩意在她家里是非常常见的。 那天晚上聚会,我故意喝的半醉吵着要去安雅家里。其实那天他也没什么可惊奇的,只不过是给我补过一个生日罢了,我的生日是七月初六,恰好那几天很忙连我自己都忘了这茬,也难得安雅还会给我大操大办,说是在医院过生日不吉利。 第二天早上,我便早早地在锋云集团门口等着枫水涯,我实在是想不到可以找谁帮我。 我在集团门口溜溜达达的,知道中午枫水涯在下来,可他一句话都没说,从我身旁走过一把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说的像他停在路旁的车走去。 只见他打开车门,看着我冷冷的说:“进去!” 瞟了他一眼,低声道:“进去就进去!” 车行至半路,他忽然像我压了过来,我急忙向后退,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他的手停在我的眼前缓缓张开,掉出一串项链:“它叫幸运,那天听你朋友安雅提起七月初六是你的生日,便连忙让珠宝设计师费琳娜做出来,她给他命名为‘幸运’,送给你!” 这串项链吊着一颗粉色钻石,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鸽子蛋了吧! 我看着项链,迟迟未敢上手碰它,只是看着窗外闲说到:“锋云不是已近面临破产了吗?你怎么会出手这么阔绰?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枫水涯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且把这个项链亲手给我带上,一时间我与他的距离很近。 “你怎么脸红了?” 我摸着我的脸,很是尴尬的说:“有吗?明明是你车里太热了,也不知道开空调!” 话刚说完,便注意到车里的空调已经开了有一会了,此时此刻真的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才好。 “你来找我有事吗?”枫水涯问道。 看着窗外,对着他这个问题,我并不想立即回答他,于是有意岔开话题道:“项链很漂亮,你送我项链应该也是有目的吧?” 枫水涯正坐在方向盘前,勾唇一笑道:“我要你做我妻子!” 说完便一股啊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这句话,说真的是在我意料之中,我再来之前,从手机上看到锋云企业股市一直处于不稳定状态,而枫梓墨此时致力于公益,借此洗白自己。他能说这些,料想公司股东很不稳定,不然今天见到他怎么会沉着脸,还会和我说这些。 看着他,我笑着将目光移到胸前幸运项链上,故意引诱他说到:“你这是求婚的姿态吗?就一颗钻石项链解决了?据我所知,这粉色钻石少之又少,这恐怕是天价才能买得到吧?你这个......不会是高级仿制品吧?” 枫水涯回答道:“亦真亦假,你怎么看都行!这几天你是我的人,吃穿住行都必须和我在一起!” 我侧着身子,用手亲挑起他的下颌,又继续问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有一件事,要你现在就答应我,能做到吗?” 枫水涯目光微转,正好落在我的眼睛上,脸色忽变,一把将我的手从他的脸上拿开,我在手里,并说着:“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你现在贸然的离开我,外界的舆论会把你撕成碎片的!你会像那跳楼小子一样,因为一件无所谓的事被舆论压垮!” 看到如此,我必须要接着这个由头让他答应我,于是毫不留情的看着他,略微阴阳怪气的说到:“我一个大姑娘,孤男寡女的,衣不解带的和你混迹一起,将来我可怎么办?不先讨些好处,那可不亏了!” 枫水涯紧盯着我,将我这边的安全带系上,还按了一个卡槽,让我一时间拔不出来,随后冷冷的看着我说到:“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你!我一根手指都不会碰,所以别和我打什么玉女纯真牌,我可不信在当今的社会上,还会有什么贞洁烈女地存在!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否则我让你那个多管闲事的朋友夏安雅也跟你一起下岗!” 这时我真的有些火了,甩开他的手,双手抱怀气呼呼的说着:“枫水涯,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合作关系!你没有权利命令我做什么,也没有权利去伤害我的朋友!” 枫水涯冷冷的撇嘴一笑,很快,车子便随着脚松手动跑了起来,只听他淡淡的说着:“那你可以试试看!” 双手抱怀静静的看着窗外,枫水涯的反应要比我意料之中的更加激烈,现在他正在气头上,我不能和他硬碰硬,且看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如果,我大胆猜测一下,这几天......锋云企业进出最多的莫过于枫梓墨了,一方面以明星娱乐人的身份回到公司,明着是打着帮助父亲、枫水涯整理公司,实际上在拉拢股东关系,另一方面则是他这几日的公益活动让枫梓墨的粉丝数量猛增,我若是枫董事长,想必也会多加考虑让枫梓墨回到公司,这样他所带来的力量,也足够让锋云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若真是如此,想必枫水涯真的是没戏唱了。 这个关头,他不是应该考虑如何翻转局面吗?怎么会拉着我送我一条价值昂贵的项链,还说着什么让我做他妻子的话,莫不是急昏了头破罐破摔了? “啊!” 车子猛然的停了下来,有安全带头虽然没有撞到车挡风玻璃上,但脖子真的是实打实的被闪了一下。 “下车!”我这侧车门被枫水涯打开,绅士的扶着车门,像我伸着手。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的有些想笑。 我正襟危坐着,有些居高临下的撇这眼淡淡的说到:“安全带都不给解的吗?” 枫水涯似是淡然一笑,在我耳边轻声说到:“呵!真有你的,真的是一点都不放过!” ‘咔嚓~’ 快门声一下子在耳边响了起来。 “枫水涯,外面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记者?”我问道。 枫水涯没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俯下身为我解了安全带,抽身时还故意停顿深情的看了我一眼。 他要干嘛?这是故意给记者作秀吗? 枫水涯此时的眼神可真是情意绵绵,若我不是一早便和他是合作关系,怕是真的要被他眼神给迷惑了。 眨眼间,枫水涯忽然压低了身子,淡红色的唇瓣几乎靠的很近。霎时间,气氛尴尬不已,下意识的将头瞥到一边,话都不利索的说到:“下......下......下车吧!我们有事要办吗?” 第三十九章 眼泪的禁忌 枫水涯牵着我的手,从车上下来,在记者面前缓缓走上台阶,面对记者的提问和拍照恍如无物。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看着面前很是诡异的大楼,不禁的发问。 “送你一件礼物。”枫水涯淡淡然的说着。 当走到门口时,一名记者忽然张开双手拦在我们面前,当他拍了几组照片时,摘下墨镜,才发现他是与我很有缘分的那名记者,他可拍了我很多次。 想一想,比如:我和海诺那次吃饭被拍,还有我与枫水涯吃饭也是他拍到的,还有几个,是第二天新闻上看到最后的记者落款时,发现大多数都是他,真是有缘的不能再有缘了。 “两位,请容许我冒昧的代表后面与你们无缘的记者们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耽误你几分钟可以吗?” 那记者,一句话说完,几乎没有间歇,直接提问,或许是不想让我们跑掉吧! “请问,对枫梓墨回归锋云的动作,你怎么看待呢?枫水涯先生。”记者平静中带着几分兴趣的提问着。 枫水涯看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睛,嘴角带着微微笑意,煞是坦然从容,没有一点刚才愤怒的样子,说道:“他是我哥哥,他能回来我很高兴。这样我在锋云就可以轻松一些,空闲时间可以再多一些,我就可以带着我的未婚妻夕夕去做很多未做的事。” 说完,枫水涯宠溺的看着我,抚摸着我的头发,还顺手接下了我的挎包,背在他自己的肩膀上,可以说从记者问他,他就一直假作满脸幸福洋溢的模样,丝毫看不出刚才车上的愤怒。 随后又听记者问道:“锋云集团太子爷前几日不幸离世,作为锋云集团的二把手会不会很开心呢?” 枫水涯从容一笑,甚是淡然的对着记者说道:“他说我大哥,从小是他带着我长大,从我进公司也是大哥教会我如何打理公司。对于大哥的死,我也很是悲愤伤心,但我不能一直伤心下去,锋云爸爸和大哥多年的心血,我必须振作,让锋云重振雄风,我想也是大哥想看到的。” 话尽,待记者还没有开口,枫水涯又复说道:“我要带我的未婚妻定做衣服了,我希望你可以闭嘴!” 那个记者也不屑的笑了笑,微微低头,痞痞的扑棱扑棱了自己头发,又复说道:“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走。” 顿了顿说道:“这里是高级礼服定制会所,最出名的是明星伊丽莎白结婚时穿着的名为:‘星空之泪’婚纱,你们是婚期将近吗?按照这位女士胸前佩戴着的由珠宝设计之师连夜制作的‘幸运’,是要将‘星空之泪’收入囊中吗?” 枫水涯邪魅一笑,随口说了句:“亲爱的,你来告诉他!” “我......!” 他忽然把这个问题丢给我,弄得我是手足无措,看着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中刚刚平复的怒火,又忽然腾起。 哼!好你个枫水涯,居然把问题丢给我,我都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要我怎么回答嘛! 好,你故意让我出丑,我也让你难堪难堪。 于是,我满怀一肚子坏水,平静的说着:“我想,这位记者大哥也许忘了,这里不仅有最漂亮的婚纱,也有最庄重典雅凭吊逝者最合适不失大方的衣服。” 话尽,又开口说道:“我记得,这里有一位设计师叫,叫做乐天,他手中的‘禁忌’更好的衬托出了逝者家属的哀思。” 那记者有些尴尬的笑着,同时从他的眼神中我还看到了一次的不服,看他这样,我想让这刚翻起来的波浪更大些。 于是,又说道: “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找乐天设计师制作葬礼衣服的,韶寻刚刚离世,枫叔叔、枫阿姨都伤心了好几天,所以要为韶寻举办葬礼,让他入土为安,毕竟死者为大。你若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就走了。” 进到大楼里,枫水涯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边走边说如笑面虎一般道:“真有你的!是你想给韶寻办葬礼吧?” “用你的话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枫水涯几声冷笑,手紧紧捏着我的肩膀,捏的都有些痛了,我缩了缩身体,说刀:“好心当成驴肝肺!帮你都看不出来。” 枫水涯此时的手一丝都没有送下来的意思,只听他说道:“你这些小伎俩,哼!我若是看不出来,你现在早已经不在这里了,我原本是想用韶寻葬礼的事情做做文章,既然这件事从你嘴里说出来了,我倒是很乐意。” 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正愁没借口让你帮我呢!你自己到撞上来了,那就别怪我接着你这个坡下我的驴了。 心里有些得意的却不能让他看到半分,面容冷淡的说着:“因为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更有信服力。”又复说道:“你不应该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是你让我猜到的。从我下车看到这座大楼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这里不仅有着最著名的婚纱,也有着非常独特的葬礼衣服设计师。你若真的要求婚,不会只送一个项链而已,而且是借着我生日名义送给我的。那么,你带我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了,就是寻找乐天设计师了。” 话尽,我们也走到了电梯里,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刹那,枫水涯将我逼到电梯角落,直勾勾的看着我,手撑着电梯的一个角落,另一个锁着我的下颌,那一股看好戏的感觉此时有浓重了些,只听他说到:“找你合作真的是没看错。” 枫水涯俯下身子轻吻着我的额头,慢慢的轻吻到耳旁,他的呼吸声、呼吸的温度直击我的每一个毛孔,他在耳旁轻声说道:“我的未婚妻啊!一会儿可要好好表演,知道吗?” “不......不知道!一会儿,你自己应付的了,我才不要给你帮腔。” “不!一会儿,不止有我们,还有枫梓墨。在我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先我一步来找乐天了,你必须帮我,代价就是夏安雅!” 第四十章 皇后之冠的眼泪 咚!咚!咚!咚!...... “请进!” 走进工作室之间在一堆布条之间弓腰站着一个人,戴着墨色边框眼镜,皮肤略显黝黑,嘴中吊着一只老爷烟斗,皱着眉头,手中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布头,那远远的看上去十足像极了五十多岁的大叔。 这位大叔是“星空之泪”的设计师——曼陀! 见曼陀十分焦虑,不停地换着手中的布头,也不停的摇头否定着。 我尝试的问了一句:“曼陀前辈,你是在为‘皇后之冠’着急吗?我倒是觉得装饰品选择黑色或者蓝色会显得庄重典雅些” 曼陀冷冷的连头都没抬一下的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 我走上前,细细看了看曼陀身旁的那件婚纱。这件婚纱全是镶嵌了许多碎钻,灯光一照十分耀眼,在它的腰部位置,用的是白色蚕丝缎穿了细碎的金丝,很好的收了腰身;在裙摆的位置同样也是用碎钻镶嵌穿插大小不一的黑宝石,只是在裙摆的下方用了一圈金丝蝴蝶带子一垂而下;在抹胸的地方用的也是蚕丝缎,褶皱层层叠压,只是在最边嵌了一个宝石制成的天鹅,着婚纱的头纱出其不意的是最简单的模样。 以一个女性视角来看这件婚纱已经是完美了,这已经是让绝大部分人都望而却步了,只是不知这是为何人而做,也不知是何人会穿上这个了。 我拿起刚才曼陀丢掉的那个黑色布头,对着曼陀说着:“这件婚纱,可谓是雍容华贵,但也透着简单。这就像爱情一样,纯洁高贵,却也简单明了,它就像明星一样站在高台上令万人瞩目,也如明星一样挂漆黑夜空犹如绝望之中的希望。”见曼陀渐渐地停下了手上的活,有复说道:“它既然叫‘皇后之冠’那一定是舞台中最瞩目的一个,一定也是最端庄、沉稳、大气的一个。既然前辈已经做过决定了,为何还要在挑选呢?” 说罢,将手中的黑色布条递到曼陀手中。 曼陀看了我一眼,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们找我何事?有预约吗?我手头的活可是很紧的!” 枫水涯似乎看懂了什么一般,说道:“我们没有预约,不过我们找的那个人应该不忙!” 曼陀冷冷的瞟了我们一眼,随即说道:“这里没有闲人,找闲人就请出去!” 我上去帮腔到:“怎么没有呢?这里正好有一个闲人啊!” “你们什么意思?想砸场子吗?”曼陀生气冲着我们喊着。 “别生气,乐天设计师!” 此话一出,曼陀忽然愣在了原地,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不可置信的光芒,后又是一副高高在上,与他无关的样子。 “什么乐天的?我不认识!”说着,曼陀便推搡着要将我们推出门外。 见状,我立刻强硬的拉着曼陀来到窗前,指着楼下的那群记者,便说道:“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他们可都在下面等着呢!我的乐天设计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些记者是傻子吧?”顿了顿又复说道:“我能想得到,他们也能想得到,他们不上来只不过缺一个借口而已!” 曼陀霎时翻脸道:“小丫头,你想威胁我!” 说罢,一声冷哼,便转身往屋里走。 枫水涯看着我小声说着:“你在做什么?” 我看了枫水涯一眼,小声说着:“放心,他若真的想赶我们走,就不会如此了!我想很多人就这样被拒之门外,可没人会想再去敲一敲,或许会不一样呢! 说罢,我立即将要关上的门推了一把。幸好,门没有合上。 看着曼陀静静地坐在模特前,缓缓的将他的老爷烟斗点着,无限惆怅的看着皇后之冠,他此时的神情是那么柔和,这与刚才他对我们的一脸肃穆愤怒完全不一样。 于是,我也放缓语速,甚是和气的说着:“乐天和曼陀其实可以理解为一种东西。曼陀即是曼陀罗华,在佛语里它是一朵纯洁无暇指引亡灵走向天堂的花朵,据说亡灵每走一步都会盛开白色的曼陀罗华,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看着皇后之冠如此奢华,心下不禁动容,又复说道:“天堂它的另一名字便是极乐,也是佛语里的极乐天,在《佛说阿弥陀经》中说道,曼陀罗华是开在天堂的花。说以换种说法,曼陀即为乐天。” 曼陀冷笑了几声,说道:“那又能怎样!说的再多也只不过是小丫头的胡乱猜测!” 我笑着又复说道:“其实皇后之冠还有一层意思,我刚才没说,曼陀老师你要听吗?” 曼陀没有回答我,但这也丝毫不影响我继续表演下去,我承认刚才那一番说辞基本上是随口说的,我也只是记得在佛经中读到过曼陀罗华,幸好将他糊弄过去了。 “皇后之冠,其实也代表了你对某个人的思念,洁白的婚纱,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爱情;隐隐细碎的金丝,爱情的至死不渝,也是曼陀罗华盛开时洒下的金色光芒;耀眼动人的钻石,透着你们俩的爱情会像钻石一样,一直存在一直流传不管是什么时候;黑色的宝石......” 说道这里,我竟不知如何再说下去,忽然沉默了。 “黑色宝石,是你想离开这个世界,黑色宝石紧紧衬托着婚纱,是你想去天堂去陪你的爱人。是吗?”枫水涯忽然走到饿哦的身旁,接着我的话说下去。 说罢,曼陀失声抽泣掉着眼泪,小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念叨什么。 我从包里拿出几张纸巾,将他的烟斗拿掉,塞了几张纸巾给他,又对他说道:“曼陀老师,有的时候或者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安慰。” 曼陀用纸将眼泪逝去,从我手中又夺走了烟斗,拼命的抽了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随着曼陀呛咳了几声,又抽泣道:“我对不起她!” 看着曼陀如此,我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言语,是该高兴呢?高兴他终于默认他是乐天了?还是愧疚的将他的伤心事引了出来? “她已经走了,如果她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你如此颓废,她会做何感想?只要你们彼此都爱着,她无论在哪里都会和你感同身受,对于 她而言这个世界没有她还没有看到耀眼充满希望的朝霞和云卷云舒,还有世间上最美的声音,画面。你不为她感到遗憾吗?” 曼陀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着:“都是我的错,可我能怎么办?每天晚上只有在梦里我才看得到她,可是......她最近不曾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我低声回答道:“因为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她不想你做傻事,试着带着她的心去活着,替她活着,或许你会再见到她!” 第四十一章 受了霜冻长了毛的两绺杂茄子 和枫水涯从曼陀哪里出来,已是黄昏了,黄昏映着晚霞,热烈似火。 “哎,那边有好多人,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指着一旁聚集的人群说着。 越走越近变越发的有些不对劲,只听着人群熙熙攘攘,聒噪的说着: “看着人怎么了?” “刚刚还口吐白沫的,这会怎么没动静了?” “会不会是死了?” “别瞎说,当心他赖上你呦!” 扒开人群,径直发现地上躺了一个中年女子,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从面貌上看她只有四五十岁;穿着桃红色的薄衣衫,褐色薄裤子,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沫。 我刚要上前,枫水涯便拉住我说道:“你已经不是护士了,你没这个义务!” 看着他说出了如此一番话,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是不护士了,但是一条人命如果就应因为的袖手旁观而逝去的话,我想我会愧疚一辈子!”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醒来说是你把她还成这个样子的呢?”枫水涯苦口婆心的说着。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如果做一件事,因为惧怕而选择不去做,那与懦夫又有何异?放着一套鲜活的生命倒在地上,脆弱的如同蝼蚁一样,曾经身为护士的一员,今后又有何面目站在安雅面前? 于是,我甩开了枫水涯的手,来到这位中年女子身旁,见她嘴唇发紫,手也是出于僵直状态,指甲盖已经失去正常人的颜色,伸手顺着他的脖子摸了摸了她的颈动脉,又低着头附耳在她的鼻孔旁,眼神余光瞄着他的胸口,心中默念1001...1002...1003... “遭了!”瞬间抬头对着周围人说:“快打120,她心跳停了!” 这时,在我为这位中年大妈解开衣服,松开腰带时,一个大婶走了过来说道:“丫头,她既然都死了,你就别管了!小心引火上身!” “大妈,我没事的,我是护士,快替我大120吧!”回答大妈道。 我将手放在这中年女性的胸口上,手臂绷直,不停地坐着心肺复苏,每三十次,便为她人工呼吸一次。 大约在三分钟左右,她终于恢复了呼吸心跳,但却始终是出于昏迷状态,不过看着她被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还是蛮高兴的。 “夕夕,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我一回头便发现是安雅提着急救箱出现我的面前。 安雅看着是我,愣了一下,便像那中年妇女走了过去,还说道:“是你救的?” 我还没来得急说话,枫水涯便递给我一瓶水,那脸色真真的是比水泥还黑还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漱漱口,万一她有什么传染病呢!” “谢谢了!”拿着水对枫水涯说着。 此时安雅提着急救箱走到我身旁,附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护理部有动静,你注意着点!” 我拉住安雅走到一旁,看了枫水涯一眼,低声对着安雅问道:“海诺怎么样了?我听说我走后不久他也被停实习了,他有没有事?”话落,心下对海诺愧疚不已,又复说道:“终究是我连累他了!” “你不用担心他。他呀,没多久就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海诺他爷爷是医学研究中心的教授,前几年的抗癌药物就是他爷爷研发出来的,院长哪敢停他实习?只不过是让他回家休息两天罢了!”说罢安雅便急匆匆的上了急救车。 听着安雅说起海诺没事,心里的一个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可是韶寻你又在哪里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真的好担心...... “张嘴!” “什么?” “嗯!......”还没反应过来,枫水涯便拿着一瓶矿泉水开始灌我。 “咳!咳!咳~咳!咳~”这灌的差点呛死我,反手便推了他一下说道: “你干嘛?你知不知道呛着我了?给我道歉!”瞪着滴溜溜冒火的小眼睛对着他说道。 枫水涯看着我呛水的模样,而且身上有些被水打湿的痕迹,正愤怒的找他讨公道时,他却背过身偷笑了起来。 好啊!呛着我不说,还弄我一身水,不仅不道歉还在哪里偷笑,真是可恶!此仇不报非女子! 看着他偷笑的样,径直走了过去直接对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无视他的惨叫,对着他冷哼一声走到车旁,只听得后面: “喂,你这女人讲不讲道理啊?我刚才也是为你好,你干嘛踢我?......果然,女人呐!”故意抬高音调对着我说:“都是不讲理难养的家伙!” 听到这句话,直接毫不留情的指着他的鼻子,快步走到他面前说道:“你说什么?” 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得一旁围了几个打扮甚是时髦,还染了几绺蓝色头发女人,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像我撇着白眼,轻微撇着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屑和一丝嫉妒,嘲讽道:“真不知道你这样野蛮女人是怎么让这么多人对你着魔!现在知道了,原以为我的梓墨哥哥真的喜欢你,是个三角恋?现在看来是他在替天行道,收拾你这狐狸精!” 只能说这个女人来的真不时候,正赶上我一肚子火的,当着我的面说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如果我有超能力的话,真的想把她丢到外太空去! 看着她即将转身要走的模样,立即上前甚是霸气的拉住她,一顿回怼: “我当是多诱惑的番茄呢?以为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呢!没想到是染了两绺蓝色杂毛的喇叭花。你有本事在这里逞口舌,你怎么不把你的形象整整?脸大的更个盘子一样,还学人家留空气刘海,脸上的粉抖一抖都可以下面条了;” “你......你说话小心点!”只见那女人被我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将我吃了一般。 于是,我又说道: “哼!这里风不大,小心别把自己舌头闪了!......话说,没人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打扮就是一个长了毛还受了霜冻的茄子吗?” 此时,枫水涯上前一把捂住我的嘴,抱着我,眼睛一冷,甩给她们一个脸子,冷冰冰的像是一个老师在教训一群不听话的学生一样:“你们听着, 他是我的女人,她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指点点!不想一辈子失业在家的,都给我滚!” 说罢,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的头轻轻一撇,他顺势低着头,竟然给了我一个吻! 第四十二章 孤男寡女定完共处一室 “穿上!”从房间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扔给我。 枫水涯将我带上他家二楼,他本想让我进他房间,可我却有些害怕,刚才的情景一直在我脑海中徘徊着,真怕他什么时候在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来。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白色衬衣,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湿多少,至少重点部位没有湿透。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嘛?算了,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 正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 我怎么可以把韶寻忘记了呢?过几天可就是七月十五了,如果不先提韶寻打点好,七月十五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今天可是一个大好时机,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向他提起,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今天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得干点什么! 刚要转身,便被枫水涯一把拉住胳膊转过身去,只听着他低沉着声音,注视着我说道:“我这里有怪物?怎么这么着急要走?还是要私藏我的衣服?” 衣服?天啊!我刚才怎么会忘记放下的他的衣服? 顿时,气氛很尴尬,尴尬到有些不敢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怪物倒是没有,倒是有一头狼,还是染了色的花狼。” 枫水涯低头邪魅一笑,附在我耳边说道:“去我的房间换吧!放心,我在楼下等你,我的夫人~” “啊!~你这女人......”他刚刚话音落,我便朝着他小腿踢了一脚,痛得他尖叫了起来,看着他如此,我依旧是头也不回的,对着他撅着嘴冷哼的一声,便拿着衣服去了他说的房间。 在他的房间里溜达一圈,发觉他的品味还是不差的,只不过房间还是太过于死板,如果单从房间看他的话,一定觉得他是一个及其迂腐家伙。 呵呵呵~不知道我这么说他,他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发火呢? 如果这样的天,再下点雨,我被淋得浑身湿透......哎呀呀!这不就是典型的影剧套路吗?他用这一套会不会太老套了? 幸好,我不是影视剧里傻白甜!这套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 “你......你不是说去楼下了吗?怎么还在门口?”换好衣服后,一开门便看到枫水涯正在门口的沙发前,准备脱裤子! “你!你再脱我叫人了!流氓!”对着他又复说道! 哪成想,枫水涯竟朝我走了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看着我,默默的朝我走过来。 “你......你别过来啊!我可不是好惹的,识相的话快走开,你别忘了,你可还需要我帮你呢!你在过来我关门了!”看着枫水涯一点一点的走过来,我的脚步一点一点向后退着。只听见他说: “大姐,这是我家!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觉得你喊人管用吗?现在全市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过来!” “干......干嘛?” 枫水涯一脸无奈的说着:“大姐,我腿痛啊!一下午被你踢了两脚啊!肿了,不需要给我敷个药,揉一揉吗?” 我半掩着门,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一般,吞吞吐吐道:“那你不许太过分啊!” “嗯……”枫水涯冷冷的说完,刚要动手,又听我说了一句: “别脱!别脱……别脱……嘿嘿嘿~那个……不脱我也可以帮你揉的,把裤腿卷起来就可以了,我帮你,我帮你!”十分尴尬的说着。 枫水涯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另一头,轻轻为他脱去去鞋子,将他的腿缓缓搭在我的腿上,用他早已拿出来的药油,按揉着我刚才踢的地方。 看着他的腿,的确是有一片红肿,还几点淤青,我刚才踢的确实有点重了。可是,今天那两次真的是不得不踢。 低着头,十分愧疚带着半分尴尬的说着:“对不起,我下次踢轻一些。” 枫水涯从刚才来时就一直注视着我,目光从未在我身上离开过,看得我直发毛。 是他给我写衬衣有些透吗?不对啊,穿的时候我看过了,都是上好的面料,不会透的。 难不成,是我扣子没有扣好?有些爆露了? 低头看了看扣子,确实都扣好了,那他在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于是忍不住问道:“我脸上有花吗?” 枫水涯摇了摇头,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时不时的还看着我若有所思的笑着,这不有点发花痴吗? 不行,我得说点什么,引开他的注意力。 “枫水涯,午夜的时候我们买一些纸钱,去祭拜一下你大哥韶寻吧?”我试着将这个主意说了出来,不留一丝刻意的痕迹。若显得刻意,反而会引起他对我的怀疑。 枫水涯满腹疑问的看着我,对这个主意似乎有些不乐意。 不行!我不能让他拒绝我,于是又说到:“我知道,你会问我为什么。” “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今天已经在媒体那里告诉他们我们找乐天做丧服,而且乐天已经答应我们了,我们还有这个必要吗?”枫水涯对着我发问道。 我必须很自信的告诉他,我不能低着头,低着头说这些会让他觉得我心虚。 “是,今天是让媒体知道了。但这些还不够,他是你大哥,在媒体面前甚至是在所有人面前,你不能是直流两滴眼泪,你得做点什么。比如,我刚才说的买些纸钱去祭拜他。” 枫水涯似乎对我说的有了些兴趣,开始慢慢正视我所说的,他对我刚才那一股劲也减少了许多,只听着他说到:“你说的是没错,可为什么要是午夜呢?白天去做岂不是会让更多人看到?” 枫水涯这个问题,我是早都料到的,一开始我打算这么做,就已经想好了他会这么问,幸好我早做准备: “是,但是你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在说,你大哥刚逝世不久,晚上烧也很合情合理啊!我们也不需要大张旗鼓,只需要在你大哥出事不远的十字路口,那里车流量不是很多,每小时还是有固定的车辆经过,这样一个人看到了,就等于是十个人看到了,这不是比白天更合适吗?” 枫水涯将腿从我腿上拿掉,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问道:“如果去一次,没人看到呢?” 太好了!我就等你说这句话呢!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咳咳咳! “一次没人看到,我们就连着几天都一起去!过几天也是七月十五鬼节,到那天各家各户也会按照习俗为逝去家人烧纸祭拜,到那时便会引起蝴蝶效应。”按照心里早已准备好的剧本,像他一样一本正经的说着。 话音落,只见他两个眼睛又开始紧勾勾的盯着我,眼神中还有异样的光芒,嘴唇微微上扬,煞是温柔的看着我。 忽然,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他的语气从未那么柔和的对着我说:“夕夕,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第四十三章 谢谢 “什么?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看着他单膝跪地那么诚恳地像我表白,刹那间倒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又复说道:“什么?我们现在不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枫水涯轻轻握手我的手,双眼是那么温柔,还透着丝丝温情,只见私事满怀欣喜的微笑着:“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次我是真心的!是真心要你做我女朋友,别拒绝我好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喜欢我吗?怎么可能?他身边有那么多女孩子,身材、容貌、家室样样都比我好,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图谋我什么,不行!我不能答应他,我待在他身边就是为了帮助韶寻的,我不可以! “天晚了,我......我们快去寿材店买香烛纸钱吧?再晚,怕是就要关门了”说完,颤颤巍巍的从他面前落荒而逃。 从枫水涯家里出来,看到漫天星辰,耳边刮过拂拂清风,空气中都是弥漫着轻松地气息。 可是,我从他那里暂时是逃出来了,以后怎么办呢?我可是还要拉连着祭拜好几天呢? 嘟......嘟......嘟...... “喂,亲爱的,怎么了?”安雅在电话那头和我寒暄着。 我该不该和安雅说呢?从一开始我就不想把她拉到这里头来,她从小可是最怕鬼神之类的,我万一和她说枫水涯向我表白了,她一定会起疑, 我不是和枫水涯早就公开情侣关系了吗?怎么会在表白一次? 不行,这件事不能说! “怎么了亲爱的?打通了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可挂了啊!”安雅又问了。 呼! 开口道:“安雅,上次我让你找的无患子,你准备好了吗?” “无患子?弄好了,我告诉你我从婆婆那里要这些无患子,她可没把我数落的那叫狗血淋头。” “一点草药而已,你婆婆为什么会骂你呢?”我好奇的问道。 “她还不是怪我和他儿子结婚快一年了,肚子老没动静,想抱孙子想的呗!对了,你要这玩意干嘛?难不成你家里也闹鬼吗?” “没什么,只是听别人说无患子可以美容,最近睡得不是很好,有些憔悴,所以......” 安雅在电话那边忽然很小声的说着:“你的工作不用太担心,要不了几天你会回来的,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是我告诉你的,我也是听小道消息来的。” 我可以回去?那会儿在街上救人的时候,安雅就暗有所指,现在又明着告诉我,护理部会让我回去吗? 我刚想在细细问问安雅的时候,安雅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安雅说的是真的吗? 以安雅的个性,不会捕风捉影,更不会无中生有,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可靠地消息才会和我说些。可是护理部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那件事还没有过去,医院怎么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在聘我回去? “想什么呢?”枫水涯依然开上他的车,缓慢的将车子停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发愣的上了他的车子,脑海里还是刚才安雅和我说的那些,不过还是有些小庆幸,我没有和安雅说枫水涯像我表白的事情,毕竟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 “刚才我从车库里出来,就看你在那里打电话发呆,谁给你打的,和你说什么了?”枫水涯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低着头,有些发愣的盯着手机已经灭掉的屏幕,略有些沮丧的说:“是安雅,她刚才告诉我,医院护理部好像对我的处分下来了。” “是不要你了吗?” 枫水涯听我说完,口气立马像变了一个人似得,皱着眉眼中冒着怒火,只见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上次让你办的事情为什么搞砸了?颜夕夕为什么还是接到了处分?在搞不定你就可以回家了!” 说完,枫水涯将手机往后座一扔,口中还说着一些气话,他的怒火好似在胸中熊熊燃烧,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高压锅一样。 我想到过任何人,我想到过海诺,我刚才以为是海诺,因为海诺他有这个能力,他爷爷毕竟是研究院的教授,蓝天医院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给他点面子的。 没想到,竟然是坐在我身旁的枫水涯,与我只有合作关系的男人,我这件事他可以袖手旁观的,为什么要出手帮我呢?他不是说要我这几天寸步不离吗?如果我回到了医院,这不是和他刚才说的有些矛盾了吗? 还是他是真的喜欢上我了? 不!不可能!他身边有那么多美女,怎么会注意到我? 枫水涯很是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吻道:“对不起,我是想让你回到医院上班的。我看到你四处的投简历去应聘都被拒之门外,所以我才叫人去蓝天医院的。”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锋云的股市不是一直都不太乐观吗?蓝天医院怎么会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买你的帐?” 枫水涯沉思了好一会儿,紧握着我的手,缓缓说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要小看锋云,锋云在各个行业都有涉猎,在医疗方面也是不落与人后的,在蓝天医院的科研项目上,他们的资金一大半可都是锋云赞助的。” “你是......拿我,去威胁蓝天医院?” “嗯!” 难怪,蓝天医院怎么会在这舆论的风口浪尖的收容我。 我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降下了车窗,看着天空上飞过成群的鸟类,有趣的是中间竟有一只大白鸟。 “呵呵呵~有趣!”看着那大白鸟竟咯咯的笑了起来。 可这笑持续了没有多久,便被一个思绪给打断; 鸟群里会有一个大白鸟混入其中,那很多事情会不会有另一个答案呢? 我出于风口浪尖,枫水涯如果真的要借一个人拉回股票,为什么不找一个比我更合适的呢?就因为那天枫梓墨故意找茬,踢了我一脚吗?那这未免也有些太牵强了,我这样的一个小人物怎么会让一个商业风云人物注意到呢? 如果,在想大一点,把格局想的在深一点...... 枫水涯想拉回来的不仅仅是股票,还有公司拿把交椅,甚至是要除去竞争对手,以前是韶寻,现在是枫梓墨。 枫梓墨纵横娱乐圈已经多年,除掉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枫水涯真正想做的是打垮枫梓墨呢? 这样解释他帮我回到医院就容易多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下一步就是要帮我平凡,让所有人注意到那件事真相,最后便是笼络人心做一个大好人,说不定最后真的会娶了我,因为这一开始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因为我开始,这样他在所有人面前,就会变成一个光明磊落的一个君子,一个可担当大任的人。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身旁做的人,他真的如我所想的那般心机深沉吗?到最后我真的只是他夺回大权的牺牲品吗? 还是,他真的只是想帮我?我该不该相信他? 第四十四章 寿材店小哲 “夕夕,我们到了!” 枫水涯喊了我几声都没有反应,故意拍了我的脑袋一下。 居然这么快? 夜色笼罩整个城市,这家寿材店在不似鬼故事里的一般存在于偏僻郊区,也不是路灯昏暗的路旁。这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寿材店,却让我心里总是觉着惴惴不安的。 算了,先进去再说吧! 这家寿材店没有名字,只是在门楣上挂了五个近有二十公分的白色绢纸做的花圈钉在上面,墨色粉饰过得砖墙,两旁的窗户上被一个大爷打理的窗明几净,门上写着:早登极乐;大吉大利。 一进门穿过屏风,屋子里竟是一件关于逝者的东西都没有,屋子里很干净,干净的让人联想不到这是一家寿材店,刚才站在窗旁的大爷,收了抹布,磕了磕手中的烟袋,给我们倒了两杯清茶。 这位大爷也是出乎意料,就他的身体而言,从他刚走过来的步伐、身影来看,要比同龄人要好很多,他的面色有些泛白,但说话的声音倒是犹如洪钟一般,底气十足,不像是生过病,眼神也煞是犀利,像是一瞬间能够看穿一个人的心思。 大爷将我们请到一旁的茶几上,一直看着我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直到枫水涯喊了几声这位大爷,这才回过神没在看着我。 “汪爷,我想请您做一个道场,做一个超度道场,不知您可否赏光?”枫水涯开口说着。 汪爷?他来头很大吗?我拉了拉枫水涯,小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来买元宝蜡烛的吗?怎么扯到超度道场上了?” 我看了眼这个所谓的汪爷,只听着枫水涯又复说道:“过段时间便是我大哥的七七,我想让他走的安心。听朋友说,您在这方面很不错,所以就找到了您。” 汪爷听完转身走向里屋,拿出了纸和笔放在枫水涯面前,并且用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又坐在一旁拿起了烟袋,装了一小撮烟草,点了火慢慢唑着。 我歪头瞅了一眼,枫水涯在在写韶寻的生辰八字还有死亡日期与死亡地点。 这位汪爷从始至终的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吊着一杆烟袋,时不时的看我一眼,这我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更加毛躁了。 十点了,已经十点了!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汪爷,您这里为何一点寿材店的样子都没有,好奇怪啊?”等不及的我,先开始问了。 这位汪爷瞥了我一眼,慢慢说道:“我晚上不住这里,晚上住生人会惊着他们的!” 汪爷话尽,细看了一眼烟斗,不经意的说着:“你来这里和他不一样吧?” 他既然问了,告诉你也无妨,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一样也不一样!我来这里是找您买元宝蜡烛的,转了一圈只有您这里还开着,便进来了!” 说完我看了一眼枫水涯,想看看他是什么状态,我这样给他拆台,他会不会生气? 哈哈哈哈......内心不禁的笑了起来。 这家伙,雷打不动啊!一点反应都没有,什么情况?难道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汪爷听我说完,又起身走向刚才的那个房间,拿出了一把钥匙,指着枫水涯说:“他跟我去拿元宝蜡烛。” 这个老头到底在搞什么鬼?元宝蜡烛难不成还像个宝贝似的藏起来不成? 走到门口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小男孩孤零零的坐在角落里,仰着头用那一双纯真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冲着我微微一笑,像是在和我说:姐姐,你好! 他那个眼神打动了我,我想起我的口袋里有一颗糖,就给他好了!我笑着走到那小男孩面前,蹲了下来,我对他笑着,他也对我笑着,他的笑是那么干净纯真,是我很多年没有见到的了。 “小朋友,你为什么坐在这里啊?”我看着说道。 那小男孩微笑着看向汪爷刚才进去的那间里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 我拿出糖果又复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告诉姐姐好不好?”男孩看了我一眼,接过糖果,笑着说着:“小哲!”又复说道:“姐姐,你额头好黑!” “是吗?”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看了看自己。 “丫头!干嘛呢?我都等你半天了!”汪爷忽然走到我身后,拍了我一下。 “哦,没什么!”慢慢起身对着小哲笑了笑,又复说到:“汪爷,您和孙子真可爱!” 汪爷忽然停下脚步,柔和的月光和庭前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嘴上从烟袋中吸吐出的烟雾,隔着烟雾斜着眼睛看着我,说到:“丫头,有的该看,有的不该说,明白吗?” 说完,汪爷便和枫水涯去了街对面的高楼上。临走前,枫水涯还嘱咐说让我小心些,说夜晚坏人多,怕我被劫了去。 当我回头时,那个黑衣男孩小哲已经出了寿材店,站在我身后。 小哲仰头看着我,露出刚才那一抹微笑,说:“谢谢你的糖!” 我俯下身抚摸着他的头,也以一抹微笑回应道:“他是你爷爷吗?” 小哲摇头道:“不是,但他很好,会收留我们!”小哲看着我的眼睛又复说到:“你眉间发黑,三天后七月十五午夜要小心了!” 说完便消失在夜空之中,不见踪影。 其实,我一开始从一进门便知道他不是人,而是一个飘荡无依的鬼魂,门口的灯光虽然昏暗,到也不至于连人的影子也显不出。刚才问汪爷也只是想试探试探,可他说的那句话,是在警告我吗? 不过,这个老人家看上去不简单,这个寿材店也是偷着诡异,寿材店居然不放一个关于死人的东西? 刚才汪爷说,他晚上不住这里,就连小哲都说汪爷收留他们,难不成……汪爷在养鬼? 过了一刻钟,枫水涯一个人拎着黑袋子从街对面走过来。 他的手轻微抚摸着我的脸庞,说道:“好凉,让你等我这么久!”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会关心人,不禁的有些迟疑:“你……什么时候变情圣了?这么会怜香惜玉?”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走向车旁,在他为我开车门的一瞬间,注视着我的眼睛良久,看得我有些发呆,甚至是有些尴尬。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你为什么一直拒绝我呢?现在我们已经是所有人眼中的情侣了!” 尴尬的气氛,尴尬的眼神,让我无法正视他。低着头,红着脸,说到:“感情不是说可以就可以的,它就想雪一样珍贵、脆弱;也像石头间的嫩芽一样,坚强且独一无二……所以,我对你爱情还没有发芽,也请你不要拔苗助长。” 话了,微笑着看着他说到:“不是说给你哥哥韶寻烧纸吗?再不去就迟了!” 第四十五章 风吹十字路口 夜晚间的月亮总是隐在乌云之下,若隐若现。 我与枫水涯在那栋别墅前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等了有一会儿,空气中也渐渐地吹起一阵阵的凉风。 在这个季节,本应是暑热难耐的,却越是临近午夜便越是风吹骨凉。 在这十字路口,斜面着别墅,在路旁摆了两根白色蜡烛,枫水涯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在他转身那元宝纸钱时,我正准备将那一个圈抹掉一个缺口,刚上手时却有了一些犹豫。 韶寻这么久,他的家人甚至是他的母亲也未祭拜过一次,一直以来他们一直在纠结案子的结果,从未正式的举办过葬礼,这......说不定是他死后第一次的祭拜,我真的要打断吗? “枫水涯,一会儿我们在烧一些好不好?”我蹲在那个圈旁静静地看着白烛烛光在微风中摇曳。 枫水涯没有搭理我,不知道是不是不答应还是故意没听到,于是又淡淡的说道:“我听说,在那栋别墅里和你哥哥韶寻一起死的还有几个人,他们一定很可怜吧!死了或许连家人都不知道,过段时间便是八月十五了,说不定他们的家人正等着他们回家团圆呢!” 枫水涯将纸钱一张张的分开混着元宝一起放在了白圈里,转头看着我说:“可他们不在我们今天的范围里,今天我是来祭拜我大哥韶寻的!” “可我让他们真的很可怜,几个人孤零零的死在异乡,连收尸回家安葬的都没有,至今尸首都在殡仪馆的太平间里,他们可比你哥哥可怜!”忽然“啊!”话落,一股大风直直的的像我吹来,幸好枫水涯在我身旁,扶住了我,才没有摔倒! 是韶寻吗?是知道我在说他吗? 韶寻,你既然听到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还要用招数对我?是不想我帮你?还是你生我气了?若是后者,那你出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心疼他们做什么?他们是吸毒致死,当然没人来认领尸首。”枫水涯说着,将他身上的衣服外套脱下披在了我的身上。 “不!他们的家人不会弃他们不顾,不管他们怎么恶迹斑斑,总会有一个人来给他们收尸的,可现在却没一个人来接他们回家!”顿了顿又复说到:“所以,我们一会儿也给他们烧一些好吗?做好事不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的!” 枫水涯最后拗不过我,还是将最后那一刀纸留给了他们。 幸好,韶寻死后至少还有他的弟弟枫水涯来祭拜他,且不论存的是什么心思,至少他来这里是花了心思。真心来祭奠他的,不然他就精心准备这些元宝蜡烛,韶寻知道应该会很开心吧。 “等下,等等在走!”再起身准备离开时我一把拉住了枫水涯。 枫水涯将车停在了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本来没什么事的,可我没想到这个车站最后一班车,既然不是晚八点的。 那辆车和在我在家门口曾经看到韶寻开的那辆车是一样的,灰白色的车体,漆黑发亮的轮胎,吃外面还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酆都第七号列车专线! 很显然,那不是给人坐的那是给鬼坐的!看着那辆车驶过来的方向,必定是要经过枫水涯停在路旁那辆车子的。如果我现在做上去,那这样幽灵列车,将会穿过我们的身体,继续驶向远方。 伴随着刚才那阵阵阴风,酆都的幽灵列车缓缓的向我们驶来。 它有些在我意料之外的,在我面前停了下来,车上除了穿的整整齐齐的列车员外没有一个人。 车内的一切装饰,都与现实中的公交别无二致,只是颜色有些不正常,可以说鲜艳的不正常,色彩浓郁的一些不正常,灰的有些让人忧郁;车上橘红色的座椅,直观的看上去就像盛夏非常鲜艳的橘子一样,那个时候的橘子和橙子不仅看上去闻上去都是个顶个的妖艳,个顶个的好看;车窗透明的就像恍若无物一样,难道,另外一个世界,他们表现事物的手法都这么强烈吗? 此时,车门缓缓的打开,列车员很是呆滞的看着前方,他不走也不动,就停在那里,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怎么了?”枫水涯好奇的问着我。 我从列车员那边回过神了,脑海里闪过各种的回答,可到嘴边我却连一个也说不出。 只能随便顺口编了一句话,心惊肉跳的,甚至连一句话都说那么勉强:“我……我……我在看月亮!” 说罢,连忙抬头指着天空上的月亮:“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枫水涯仰头瞟了一眼,便看着我,将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又拉了拉,平心静气的说道:“月亮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倒是你和平常不一样。” “我?和平常一样啊!我是在问你月亮,怎么把话题转到我身上来了?” 枫水涯看着我,饶有兴趣的问:“今天你在寿材店门口,和空气对话;刚才你不是在看月亮,我从你的眼神中能感觉到。你再看另外一样东西。然而,在你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却看的那么有兴趣。” 我的眼神飘忽在列车员和枫水涯中间,列车员还是说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像个纸人一样,而枫水涯却在步步紧逼。 “有吗?是你看错了吧?”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回答着。 过有半盏茶的时间,枫水涯望着月亮,略有些惆怅地说道:“刚才我和汪爷进去拿元宝蜡烛的时候,汪爷说让我小心你。说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和你走太近,恐怕会连坐!”话音落枫水涯微笑略带苦笑的说着:“小时候就听人家说,一个人在快死的时候,就会看到鬼。妈说……” 枫水涯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我一举打断。 因为我看到,在十字路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游魂。 起初是在不远处,灯杆下的红衣女鬼,低着头,手中拿着报纸。到后来从我身后的巷子里,踉踉跄跄的又走来两个鬼魂,一个被砍掉了头,一个失了左膀。 他们的伤口上还在渗着血,滴答滴答着滴在地上,随着他们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也形成了一条线。 那个被砍了头的,脑袋被他自己拎在手中。光着上身,脖子上的血口清楚可见。他的颈椎白晃晃的伴着一跳一跳的肌肉还有不停冒血的颈动脉,他那个脑袋,从那一出巷子口便一直盯着我,不出一种还是淫贱的笑容。 在他身后跟着的那个,手上拿着他的胳膊,但是他的伤口却不似刚才那个,它的伤口像是被烙铁烙过一样,整个肉都活在了一起,有的都已经甚至是发焦,发黑,有的甚至是皱在一块。 不仅这些,在转头的瞬间,不止它们陆陆续续的鬼魂从四面八方而来。 车上的列车员也在这一刻看向了我,他向我招了招手,他的眼神很是淡漠,看着他的眼睛据有些不由自主的感觉,是那种一看到便会进入到一种无意识的状态。 不行,这里不能久留,我必须带着他赶快离开。 “快走!”我拉着枫水涯往他的车旁走去。 枫水涯此刻好像一点都不配合,他停在车旁,慢吞吞地问着我:“怎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我不能将我能看见鬼的事实告诉他,否则我做这一切的事情都白费了。 可是看着那些鬼一步一步的理我俩越来越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们在这里说废话了! 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枫水涯,你不是说让我做你女朋友吗?我觉得今天是不可辜负的一天,这么美好的夜晚,你舍得让我这一个弱女子站在大街上挨冻吗?” 枫水涯有些愣了愣,随后邪魅的一笑,将我抱起,放在副驾驶上。那一刻,他的唇离我很近,几乎要贴了上来。 只听他轻声说了一句:“好!” 第四十六章 房间诉说以往事 “我的公主,到家了!”枫水涯很是绅士的弯着腰伸着手,邀请着我下车。 “谢谢!不过不用了。”话音落手指的指枫水涯身后,又说道:“那个人好像在等你,从你家车停在这里,他就一直看着你。” 枫水涯向后看了看,有些惊讶地小声说道:“娜塔莎?” 我站在枫水涯身后,虽然是已近午夜,四周黑的不见五指,仅有一些微弱的灯光照亮,也难掩对面那个女人对风水雅崇拜的神情。 她缓缓的走了过来,枫水涯也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一句别怕,拉着我向她慢慢走去。 “我的女朋友颜夕夕,这个是娜塔莎.罗宾,是我高中同学。”枫水涯向这个女人介绍着我。 娜塔莎上下打量了我,走到枫水涯身边,眼中透露出些许仰慕,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我的眼睛和我的心依旧能够感觉出他对我的些许敌意,只听着她对枫水涯说道:“好久不见,你订婚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我们小时候可是说好了,你结婚前最后一个单身夜可是属于我们的!” 话落,娜塔莎又看向了我,十分开心的笑着:“早就听说你的女朋友是一个白衣天使。”目光转向枫水涯有些打趣的说道:“该不会又像是小时候一样胆小怕黑需要让女孩子送你回家吧。” 枫水涯听到这里,顺势将我拉倒怀里,似乎接下来的说的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一下,你和你丈夫的事情了,生意惨淡、假货风波,还有你丈夫的意外出轨事件,我想你应该没有太大的精力来管我的事!” 说罢,枫水涯拦着我的腰便进了他的屋子。 不知怎的,我好像能够听到他内心的声音? 于是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好像很恨她?” 见枫水涯没有搭理我低沉着脸,一进屋,便将外套脱下仍在了沙发上,拉着我便进了卧室。 “砰” 门应声关住,我的心也好像被那声音瞬间揉了一下,狂跳不止。 他要干嘛?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他不会来真的吧? 不会!不会!镇定镇定,兴许没有想得那么糟呢? 枫水涯拉着我的手,慢慢走到床边,两人相视而坐,我的眼睛时刻都没有离开过他,深怕他在做出什么来。 “夕夕,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枫水涯慢慢的抚着我额头鬓角的头发, 面有愧色道:“娜塔莎原是我和大哥高中生最好的玩伴,一直到大一时她休学了,最后也没有回来,只是听我爸爸说她去了国外读了商务公关。” 见枫水涯只是想我诉说,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心也慢慢不在悬着了:“后来呢?后来一定有故事,不然你不会这么难过。” 枫水涯收了手,低下头,俯下身胳膊拄着双膝,微微叹了口气说着:“后来,爸爸和大哥吵了一架,那次很凶。是爸爸第一次冻结了他所有的银行账户,将他丢出家门近一个月有余,不闻不问。” “和......娜塔莎有关?”我小心翼翼的问着,似乎连我自己都不觉着,我的心好像不似从前了。 他点了点头,有叹了口气说道:“那次,我听说娜塔莎休学是因为有了身孕,整个学校都在疯传,是哪一年的新生晚会上,只有他们两个夜不归宿的结果。爸爸花了很大的力气将这件事封锁不在外传,而娜塔莎从那件事后也去了美国。” 听到这个传闻,心里总有些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嫉妒、有些感伤、也有些庆幸。 可我对于这个传闻还是有些疑问,便不死心的追问:“那你是不是喜欢娜塔莎?” 枫水涯听到我这话,脸瞬间瞥了过来,顺势在我脑门上敲了两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着:“我若喜欢她,那还有你的事?” 说罢,他又显得十分轻松地说着:“讨厌她,是因为她再去美国的时候故意给大哥寄了一样东西,那东西让爸爸对他就在没有好脸过,不管他做什么,爸爸总是会挑出毛病来。从那以后,大哥就再没和我说过话,同样也没和别人在多说过,我想大哥走了歪路想必也是如此。” 是真的吗?若是真的,那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那就当真淡薄无情了,这样的话竟可以用这么轻松地话语说出来。是刚才就是在伪装,还是现在的他在伪装呢? 不过有一句话他倒是说对了,枫董事长不是一直很宠爱他的,一面十分苛责他,一面有推举他成为企业继承人,这样就不会有人在说他这个继父生分恶毒,反而会说韶寻顽劣不堪,恶习成性,可怜枫董事长悉心栽培,到韶寻离世都是在想着怎么培育他。最后继承人还是落在了自己儿子手上,当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只是可怜了韶寻,最后好名声都花落他家。 “今天你睡这里,我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枫水涯拿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女性睡衣说着,将其放在床旁。 我撇头瞅了一眼,用手撩了撩。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淡粉色睡衣睡裤,没有任何暴露的地方。 就在此时,他对着我说道:“放心,我还是个正人君子,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等下”在他即将要将门带上的时候,我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疑问,脱口问道:“你说娜塔莎给你哥哥寄了东西,到底寄的是什么东西,会让你爸爸生那么大的气?” 枫水涯略微低了低头,看着我有些忧郁的走到我身旁,附在我耳边,小声犹豫的说着:“是五个月已经成形男胎,而且还是双生。” “什么?”瞬间惊讶的看着他。 看着他毫无表情的样子,我真的是十分好奇他们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说,娜塔莎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打掉孩子,她休学只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可他没想到孩子保不住了,所以......?”我不死心的看着他问道。 枫水涯抓着我的肩膀,十分沮丧的摇着头,那感觉像是失去了一个珍贵的东西,他缓缓地说着:“若是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生下孩子呢?”说罢,又启唇说道:“这世间人心险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想法单纯,在富人的世界里,多得是尔虞我诈。我喜欢你的单纯和勇敢,这是这个地方所没有的。快睡吧,明天我爸爸要来,你可要好好地打扮一番。” “哦!”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只剩下我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想着娜塔莎和韶寻的事。 忽然,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 “明天他爸爸要来!不是吧.......” 第四十七张 拜见公公好刁难 清晨,天还未亮却要马上亮的时候。 “他应该不会醒吧?”我蹑手蹑脚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边走边说道:“你可别怪我,我俩本就是逢场作戏,也没必要这么早的去见你爸爸。” 嗄~吱~ 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便看到,一辆车停在了这门口。 车上司机停下车后,很是礼貌恭敬的开后座车门。后座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他看上去很是年轻,乌黑亮丽的头发,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还有一个白色跑鞋,脖子上还围了一条毛巾,天现在还是麻麻的,但依旧可以感觉到他的气场。 “糟糕,撞枪口上了!”说话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又复说道:“ 让你贪睡!” 人看枫董事长马上就要进门了,现在回卧室肯定是来不及了,大早上坐在客厅也不合适,不然脑袋一歪,脑袋瓜灵机一动,迅速跑到冰箱前。 在枫董事长踏门进来的那一刻,我正好打开冰箱,看冰箱里空无一物,心忽然都凉了半截,我忽略了这个房子是一个大男人的,个大男人的冰箱里怎么会有东西呢? “我去!太离谱了吧?冰箱里竟然除了酒就没有其他东西?他早上不吃东西吗?” 话音刚落,背后就有人开口说道:“我儿子水涯呢?” 见我没有反应,便又开口问道:“冰箱前面的那个姑娘,我问你话呢我儿子呢?” 我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转过身,他有些僵硬的微微一笑,指了指他住的那个房间,枫董事长连话也没说,只是瞧了一眼,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愣愣站在冰箱前,总感觉做什么也不对,做什么也不好。 枫董事长见我不动弹,又开口说道:“你去把那小子叫起来!” 我愣愣地回答了一句,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快步低着头走到他房间门口敲了两声想都没想便进去了。 看他已经收拾好了,而且正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看着电脑在摆弄什么。我瞬间就是一肚子火,只想朝他的脸喷过去。 “怎么了?看把你着急吓的。”枫水涯看我一眼,很是冷静的说。 这个样子,我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双手叉着腰,眼中满是怒火的盯着他,没有好气儿地对着他说道:“原来你早都收拾好了,明知道你爸爸来了,为什么还要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你是要我难堪吗?” 枫水涯关上他的笔记本电脑,看着我慢慢走到我面前,一副笑的很不经意的样子,看了看墙上挂的钟表,说道:“我哪有那么神奇?是我一晚上没有睡而已,公司是这样的状态,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过两天还要跟合作公司开会,开展企业联盟,要忙的事情很多,我哪有心思睡觉呢?” 他这几句话不好赌的是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见我正生着闷气,便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可没有让你临阵脱逃啊?若不是你今天早上想要逃跑,又怎么撞上我爸爸呢?” “那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在外头,不怕我对你爸爸说点儿什么?”我有些撒了气的看着他说。 枫水涯忽然很是温柔地看着我,捏了捏我的腮帮子说道:“好了,别生气了。一会儿等我爸走了,我亲手给你下厨做早餐,就当是赔罪了。” 说完便拉着我的手要出去。 我急忙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有些怯懦的说着:“你......你去,我才不去呢!” “那好,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出去应付我爸爸。”说罢,枫水涯便走出了房门。 不过一会儿。我似乎听到了他们提到我的名字。 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静静地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爸,我和你说了我不喜欢她!就算是想要拉回企业股票,没必要和她搞这样的噱头,更何况我现在喜欢的人是颜夕夕!” “你和梓墨想出这样的方法,公司有了起色我才不再追究。可这已经够了,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还留着那个女人干什么?”枫董事长顿了顿又复说到:“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了她!” “有什么不可以吗?当年你不也是一样,妈妈是快要破产了新寡妇,爸爸你不是也一样娶进门来?” 破产?当年韶寻的爸爸不仅死了还要破产?如果是这样的话,枫董事长娶了她,那不也是相当于娶了她身上的债务吗?而且听韶寻说他妈妈是在韶陨峥死后不久就嫁给了枫董事长,这个速度可真是有点儿快啊?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好像已经跳过了的话题。 说着一些商业场上听不懂的话。 我刚想把耳朵收回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开,门硬生生的撞在我的额头上。 “哎呦!”我跌倒在地上,揉着额头,惨惨的叫着。 枫水涯立即将我扶了起来,心疼的看着我,替我揉着额头,时不时的还吹了吹,只听着她说道:“我爸爸要见你,跟我出去吧。” 此时我就如同跟炸了毛的加菲猫一样,满脸的惊愕看着他,立刻将他向后推了一把,一个劲的向后退,没成想在退的时候,脚和小腿竟然磕到了床旁拐角,痛的我直直的做在床上。 “我怎么这么倒霉?”一边委屈着脑袋刚被磕一边,又哭泣着我的腿。 “丑媳妇儿总要见公婆的呀!你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枫水涯说着竟然蹲了下来,亲自给我捏着腿。 “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的。”枫水涯再用仰视的角度和我说着话,看到他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为了我做这些,我竟然脑袋进水的答应了他。 拉着我走出房门,一步一步走到他父亲面前,叫他父亲一派威严地坐在沙发上,微微鞠躬,略有些尴尬淡淡的说道:“枫叔叔,您好!我叫颜夕夕,是一个护士。” 枫董事长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只是使了一个眼色,冷冷的说了一句:“坐吧!我现在有些事想问问你。” 不待我开口,便直接问到:“听说这整件事情,是因为我的二儿子枫墨梓引起,是吗?” “是,有些也是我的错。他是我的患者,我有些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他才会发脾气。”我想了想,回答道。 片刻,董事长整了整自己脖子上的毛巾,若有所思道:“可我听说她打你,是因为你碰了我们老宅子的一个骨灰盒。有这件事吗?” 枫水涯看着我,替我辩解道:“爸,你一定是弄错了,夕夕无缘无故怎么会知道老宅,而且还去那里碰过骨灰盒呢?您也知道,他一向做事不着边,说出这些话来诬陷她也情有可原嘛!” 董事长忽然冷笑了几声,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有些渗人的看着我:“可我听说她去咱们老宅,也不是一次两次啊!” 第四十八章 对不起,对不起! “枫董事长说笑了!我在医院的时候,碰巧接到过电话急救出诊而已。” “那我儿子怎么会打你呢?他可是公众人物,做事有分寸,你觉得这样可以糊弄我吗?”枫董事长看似平淡无奇的询问,可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我也是可以猜出七八分的。 既然,枫墨梓不肯说实话,还想我泼脏水,那就别怪我,看谁泼的脏水更胜一筹! 想到这里,故意做出一副很是为难又想隐藏的表情看着枫水涯,拉了拉枫水涯的胳膊,很无辜的看了两眼,便听着他说: “爸,有些事没必要再问的!他自己做了什么他很清楚!这整个事情中夕夕是受害者,你怎么来质问她呢?” 正好,有些事你帮我开口了,我才好能够继续往下说。 既然要说,那还不能说透,要真的无辜还得让他信服才好。 看向枫水涯,犹豫了一下,说到:“这么早,我想枫叔叔还没有吃,你家我不太熟悉,你把早餐需要的东西找出来。”顿了顿,看向枫董事长又复说到:“今天是我第一次见枫叔叔,就当做是晚辈送给长辈的礼物。” 枫水涯很是听话的走向厨房,走到冰箱那里是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得不说,这几天真的很反常,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把他支走了,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我看着枫董事长依旧是什么事好像都与他无关的高高在上坐在那里,脸上没有浮过一丝不一样的神情。 面前的这个人果然和我预料的不一样,沉稳的有些过了头,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呵!毕竟也是商业场上的老手了。 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枫叔叔看过媒体报道吗?若……这一切真的如您所听的传闻一样,那他为什么在当时不说出来呢?或者走司法程序?我想以他的能力,刚才那两条最方便而且对他来说最不会直接影响到他形象的路,为什么不用呢?” 他将毛巾放在了茶几上,从茶杯架上刚拿起杯子,我便从他手中结果了茶壶,用手摸了摸,壶还是热的,从壶嘴里飘出淡淡的雨后龙井的香气。 将第一遍洗茶倒了后,亲自有斟了一杯茶,放在枫董事长面前,微微点头笑了笑,轻声说到:“枫董事长,您是个大人物,也绝对不会被这些小事蒙蔽,我和水涯也是真心,才会走到一起。” 说着看了看正在厨房忙活的枫水涯一眼,又复说到:“那天一切都像是设计好了一样。我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大明星不顾形象来针对我,想到底我也只是选择和水涯在一起,却遭到他如此报复。” 说着,将衣肩上的衣服往下撩了撩,上次在别墅就韶寻被冥君愁刺伤的刚结的新疤露了出来,同时也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无辜委屈的模样看向枫董事长。 “夕夕,你说什么呢?看我爸脸色都不好看了!”在枫董事长刚要说什么时他正好走了过来。 他拉衣服时也见到我肩膀上的新疤,不禁的也问到:“咱们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受过伤?” 我故意面露难色道:“你爸爸在这呢!你别问了,左右也是我自己磕的。” 枫水涯听完,立刻和我吹胡子瞪眼睛,将手上给我断的热水一把扔在了茶几上,生气的坐在我身边,一字一句的蹭着说道:“谁做的!” 他侧头看着我,那眼神着实吓了我一跳,真的如生气了一样,又说道:“别想骗我,那是新疤左不过半个月时间,是不是他做的?我警告过你,理他远点的!” 枫董事长忽然起身,拿起茶几上已经湿透的毛巾,轻声叹气,便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准备转身离开时,又转身说到: “这事,我也只是听闻,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一个女孩子应该检点些!”说完又看向枫水涯说到:“明天早上把和上恩公司合作的白云公园项目企划书给我,还有近期股市收益调整也一并报给我。” 说罢,便走出了这屋子,虽然枫董事长这么说了,让我不放在心上。可我不信,刚才那一幕的颠倒黑白他就看得那么清楚,就一点都不疑心,除非…… “你干嘛!”枫水涯一把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顺势将我肩膀上的衣服往下一拽,若不是我挡的及时,怕是要曝光在他面! 说话间,也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拉上衣服,往边上坐了坐,看着他低着头一脸愤懑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开始慢慢发抖,腿也向后撤了撤。 “这是刀伤!你真的去过别墅?”枫水涯依旧低着头,看着地板,声音深沉的问着我。 “你也不信我?” “呵!还能信吗?你对我从一开始便没有一句真话!” “那你为什么还信我?还和我说你们和娜塔莎的事?” “那是!”枫水涯似乎被我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看着他如此,我慢慢说到:“你不也和我一样,从一开始就都是在骗我的!说什么紧张我的伤,只不过是怕我死掉,没人帮你对付枫墨梓罢了!” “可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那是真的!若我真的利用你,当初何必告诉你冥君愁要对你不利?为什么要让你见我爸呢?”枫水涯看着我一字一字往外蹦又掺杂了些许无奈的和我说着。 他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将我逼到墙角,没有一丝退路,紧紧盯着我说:“你听着!我不管你有没有去过别墅,你都别再去那里!冥君愁已经盯上你了,在做傻事,他可不会让你好过!” 看着他,听他说的这些,眼眶却瞒着我稍稍湿润了起来,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被他说的真委屈了,眼泪在我开口的买一瞬间,滑落到嘴角: “你总说冥君愁、冥君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一见到我就要杀我?自从认识了你们,自从你哥哥枫墨梓在医院刁难我,我的工作没了,我现在变得有家不能回,出去还要被路人指指点点,还差点连命都没有!这一切是谁带给我的?啊!你说啊!说啊!”对着他哭喊着将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伴着眼泪一时间都说了出来。 枫水涯此时没有丝毫的责怪我,只是慢慢的环抱着让我趴在的肩头哭泣,只听着他在我耳边轻声低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 第四十九章 坐拥水果千层冰激凌 路上行人萧萧瑟瑟,一个人走在路上,午后的阳光正是秋后老虎,热不了多久。 “喂,安雅,怎么了?” 安雅的电话给我这几天来黑暗的生活带来一丝希望和光亮。 “夕夕,今天晚上有空吗?” “晚上?晚上有些事情,怎么了?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了?” “我和我家那位吵架了,还不想那么早回家,我就让他好好担心担心!所以想找你好好聊聊,再说咱们多久没见了?正好,我今天是早班,下的早,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好吧,我……我在清风冰激凌在咱们得老位置等你!” 嘟……嘟……嘟……嘟…… 坐在清风冰激凌店二楼靠着落地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纯情香芋奶茶,静静地坐着。 看着楼下,三四个人拉着手提琴、吉他、萨克斯,还有一个人穿着红白相间的小丑服,带着红鼻子,花着可爱的红嘴唇,带着一头花头发,可爱的毛绒大脚,在路边表演。 在咖啡店下面,一个白裙点缀的四叶草的长发女孩,望着小丑表演,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黑色西服,略棕色的头发,提着黑色公文包。他拿出一份文件和一份礼物,欣喜的和女孩说着工作上的成功。女孩拆开红丝带绑着的礼物,丝带迎着徐徐微风在地上打滚飘着。 丝带飘着飘着,滚到一个清洁工大爷手中,大爷放下手中饼子,笑着给坐在一旁大妈稍稍的系在了后脑发髻上,随后又将饼子里为数不多的肉块递给了大妈,二人相视微微淡然一笑。 从街口迎面走来一位正在哭泣抱着一叠文件的姑娘,被街边正在表演的小丑拦了下来,小丑见她伤心流涕,表演各式各样的滑稽的动作,最后姑娘也竟然随着小丑笑了起来,和小丑跳了几下。 坐在窗边的我,也犹如这世界的观看者,看尽这世间的喜怒哀乐,也亲身经历过各种的酸甜苦辣。 “又在看呐?”店老板端上来一盘樱桃水果沙拉放在我的桌上。 以前我和安雅开心或不开心都会来这里,开心了便点一份草莓派,水果冰激凌,还有一杯奶茶,不开心便是一份不加糖的黑咖啡。 久而久之,与这个店老板也成了好友,这家店的老板看上去很年轻,但其实也有三十一二了,脸上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没有,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皮肤细腻,和几年前的初见的那个帅哥哥没什么两样。 “无聊嘛!这次我没点沙拉啊!”我将沙拉稍微往外推了推,看着他说到。 “我知道,这是送你的!” “送我?” 店老板笑了笑说到:“听说你有男朋友了,马上就要订婚了,这是送你的。” “谢谢啦!”谢过老板后,便又盯着床边发呆。 忽然 “安雅怎么带了那么多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急诊室的那几个姐妹。 安雅怎么把她们也带来了?怎么都没和我说一声。 “夕夕”安雅和她们一口同声的叫着我。 “安雅,素素,连心,蓉蓉,你们怎么都来了?今天急诊室不忙吗?”我起身迎接她们,拉着安雅的手,走到桌旁。 一向文静不爱说话的素素,开口说到:“护理部让我们通知你可以回去上班啦!” 连心轻轻拍了一下素素的胳膊,对着素素说到:“哎呀!让你不要说的,说好了的,要给夕夕一个惊喜的。” 荣荣拉着我的,眼中泛着泪光,她还如以前那样感性:“你终于回来了!你那天可把我们吓着了!” 我拿出纸巾,拭去她眼角正滑落的泪水,看着她哭,我自己竟也支持不住,眼睛也变得有些不听话,红了起来,鼻子也酸了:“好了,一切不都过去了吗!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不哭了,昂!” 安雅看着我们大家说到:“今天是我们来恭喜你的,怎么哭起来了!” “安雅,护理部怎么突然要我回去?”看着安雅问到。 安雅还没说,连心便着急说到:“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海诺帮的忙,他爷爷好像在医院研究院,专门研究药物的,听说……咦!什么药来着!就是他爷爷发明的。要不是有这层关系,你还在泥潭里脱不了呢。” 安雅见连心说完,看着我也是快红了眼眶说到:“我们夕夕才不考那些呢!他可是整个市区为数不多的去国外进修学习的呢!整个市区才三个,我们夕夕是其中之一呢!护理部还不得掂量着点?” 蓉蓉手攥着我的纸巾,那些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奶茶,温言软语的说着:“你知道吗?今天开晨会的时候护理部来科里通知你可以回去的时候,海诺差点没蹦起来,就因为这个,护士长罚他正加班呢!要不然他也可以来。” 连心会心的笑了笑,便说到:“夕夕,你听说了吗?最近医院闹鬼!” 素素一听,便有些不乐意,捂着耳朵,带着些许害怕怯懦说着:“你别说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安雅连忙阻止连心,一遍安抚这素素,一边替连心解释道:“是这样的,那天正好素素值夜班,正好碰见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男孩在找妈妈,也怪那小男孩腿脚快,素素一个转身放盘子的功夫就不见了,素素本来就胆小,再加上那天碰上了车祸急诊室死的人多,这不就吓着了。” 我伸手摸了摸素素的脑袋,拉着她的手,暖心的笑着道:“没事,干我们这行的还怕死人吗?怕的是两条腿的活人,这不就把你吓了吗!呵呵呵呵~不害怕了!” 连心略微嫌弃的看了看素素,便又八卦的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狗仔拍照片:“你们发展够可以啊!以前我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个,你一个都没看上,这次居然都住一块去了!手段可以啊!” 我看了看,连忙将连心的嘴堵了起来,将她面前的咖啡放在手里,连忙解释:“你想哪去了!我们睡得是两个房间!再说我们是……” “是什么?”安雅很是好奇的插了一句问到。 幸好,还没说漏嘴! 我拿着吸管搅了搅奶茶,便接着说道:“我和他有君子协定,没结婚时不会同居的,你们失望了,没有可八卦的东西啦!” 说完我见连心还想说什么,便随手拿起叉起一块水果沙拉塞到连心嘴里,看着她说到:“你别八卦了,嫌我的绯闻还不够多啊!” 蓉蓉这时候看着连心的样子笑了笑,而连心,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接着又愤懑的将我面前的水果沙拉抱到她面前,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说道:“人家好心还想和你说什么来着,你居然这么对我!哼!我生气了,水果沙拉你也别想吃!” 安雅看着她也笑出了声,指着连心便和我说到:“我估计她是想说,你这次回去了怎么面对海诺,海诺为了你的事,可是忙活了半天,听到你要回来那是高兴的找不着北了!” 安雅喝了口奶茶又复说到:“护士长可说了,你回来,他还是你的实习学生,从他来我们就都看出来了,一心就扑在你身上了,这回你又有了大名鼎鼎的枫少爷,你回去可怎么面对他呢?而他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果然,从安雅的话里,我也听出了几分,对于海诺我是不是做的不够决绝?我和枫水涯的事很复杂,况且就算没有这样人或事,我对他也只是朋友关系。海诺,你为我付出这么多,可我要对你说对不起啊! 看着安雅,我有些惆怅地低下了头,有些无奈的说着:“原以为,因为这些事我离开医院了,他也会死心的!没想到……”说完,抬头一脸阳光的笑着对她们说:“放心,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我和他将会是最佳拍档!哈哈哈哈哈~” 安雅此时做了做领头的模样,拍了拍手,还故意咳嗽了两声,煞有其事的说到:“今天,我给每个人都点了一份水果千层冰激凌,放开了吃~”安雅故意拉长声音,又接着说道:“夕夕买单!” 我看着她,正好她坐在身边,就冲着她的腰就搔了两下痒,申起手笑着灿烂的故意做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说到:“好!为了庆祝我能回去!庆祝安雅诓骗我被我整治的份上,我请客!” 第五十章 项链 鬼节终于来了! 农历七月十五,人们常说的鬼节或者盂兰盆节,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在这一天夜晚子时过半时,鬼魂会四处游荡,有的会回到生前住处看望亲人朋友,有的则会被鬼差押往专门在那一天给鬼表演的戏班子前,看戏曲表演。 已经连着几天午夜十二点在别墅附近烧纸钱了,但愿真的有效!同样我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韶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 我也不能一味地就这么相信冥君愁,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几天韶寻能够出现的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他若还在一定会回来找我,可我竟连找都找不到? 若他真的在冥君愁哪里,我得确保他还活着,若是他现在连鬼都做不了,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那若是要去找冥君愁呢?又该去哪里? 我不能就这样去找他,这样就会给他多了一件把柄,让她有了可以要挟我的东西了。韶寻说,我身上又第八感的能力,可以感知空间,那我......可不可以感知过去那几天韶寻还在的时候呢? 正好,我刚要去和枫水涯说我要回家的时候,正好也碰见他过来找我:“枫水涯,我想回家一趟。” 枫水涯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疑问的看着我说:“回家?我这里不好吗?” “不是!”枫水涯从我的身边走过,依靠在沙发上,毛巾顶在脑袋上,看着有些搞笑,于是又复说道:“我总要有衣服换吧?这几天我总穿这一件衣服,所以我想回家。” 枫水涯点了点头,很是爽快的说:“好!等我一下!” 不一会儿,枫水涯便穿着一身休闲装出来,还特意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整理一下头发,拿着车钥匙,便走到我面前示意着我。 他这是要送我回去?良心啊! “哎!为什么你从来不穿短袖?我看你的衣服就连你的睡衣都是长袖的,这个天气你不热吗?”我坐在副驾驶看着他这身装束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枫水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习惯了,你要看我晚上让你好好看看!” “你说什么呢?”他还是这样,没说两句就忘了自己是谁。 看着车窗外,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闪过一面道路指示牌,大脑瞬间闪过一个行字: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你要带我去哪?这不是我回家的路!”有些着急的询问着枫水涯。 却没想到他慢言慢语的丝毫不着急的看着前方的路说道:“是啊,我没打算送你回家啊!这是去商场的路。” 什么!商场?我瞬间有些蒙了,同时也有些火了!不由自主便向他吼了起来: “我要回家!你带我来着干嘛?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枫水涯有些无辜的看着我始终没有将车停下或者掉头的意思,只听着他说道:“带你当然是买衣服,我的女人怎么可以穿的不好呢?” “够了!现在我只是你的挂名女朋友,还不是被你保养的情妇,用不着你给我买衣服!”我生气的指着前面的路,一个一个字蹦着说道:“你现在要么停车,要么送我回家,你自己选!” “呵呵呵~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看你这样子奶凶奶凶的,我怕了你了!”枫水涯说完便驶进掉转车道。 一路上肚子里憋着气,没和他多说几句话。 只是想着,如果连这样都不知道韶寻是不是真的在冥君愁手里,那我真的可就得去找冥君愁才能知道了。 回到家没想到是妈妈给我开门,我以为妈妈都让安雅送回去了。 妈妈是个聋哑人,眼睛也在很早的时候受过伤,也不太好了。虽然只有这样,以往每次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都好像知道我要回来,早早的在门口等候。 “妈!”话没有多说,看到妈妈还是如以前一样,在门口等我。 “你妈妈也在?”枫水涯在我身旁问着我。 我拉着妈妈回过头看着他说道:“嗯,怎么?不敢进了?” 枫水涯对着我暖心的笑了笑,同样拉着我妈妈的胳膊走进了屋子。 屋子已经被妈妈收拾过了,已经看不出任何痕迹。我示意着妈妈好好招待这位男士,自己一溜烟的跑到卧室关上房门,尝试着找到一些可以感应韶寻的东西,却发现一个都没有。 韶寻,你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连一件可以回忆你的东西都没有吗? 低头沮丧间, 对了!项链,当初他还在项链里待过几天,这不就是唯一可以回忆他的吗? 想到这里,迅速起身将窗帘拉上了一半,之透过一点光芒,房门也紧紧关闭着,手中紧紧攥着项链,放在心口上,大脑渐渐地放空,思绪慢慢的放到最缓慢的状态,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同时也是一片黑暗。 糟糕! 我找不到他! 我不信!我不信! 项链啊!项链啊!求你帮帮我,我必须得知道他是不是安好,求你帮帮我! 当我再次闭上眼睛开始冥想感应时,竟然只看到了孟婆的影子,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暗中。 我不信!我不甘心,我一定会找到他! 额头上的慢慢渗出的汗珠,落在了眼皮上,隐隐约约的在孟婆旁边看到一团光亮。一定是他,他一定就在那里! 毫不犹豫跑过去时,孟婆忽然伸手拦住,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诉我:不准过去! “孟婆,我必须去找他!”话音落,还是不顾孟婆的阻拦向那里跑了过去。 “韶寻!韶寻!你在哪?听到了快回应我!” 我拼命的呼喊着,却丝毫没有一丝回应,知道我透过光亮,看到一个用骷髅人骨摆成的太极图案,在这上方悬挂了一个铁笼子,笼子四周贴着奇奇怪怪的黄符,里面有个黑影依稀靠在笼子上,在太极图案的正前方也就是离我不足三米远,摆放着供桌祭坛,桃木剑、招魂铃、镇魂幡、八卦追魂锁。 我的天啊!韶寻到底在这里尽力了什么? “韶寻~韶寻~你听得到我叫你吗?”急忙跑到笼子下,伸手触碰着那团黑影。 “韶寻?”一遍遍的反复呼喊,没有一丝反应。他还是一团黑影的模样,但我知道是他。 韶寻,你不许死!你还要我帮你昭雪啊!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不可以的! 手在黑影中不停地摸索着,韶寻还没摸到,却听到祭坛好像有人来了,慌忙撤手间,韶寻的手一下变抓住了我的手,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那感觉不会错。 “韶寻,坚持住!就算为了我,也要坚持住!”说话间,我将攥在手中的项链放在了他的手中。 也就在我松开笼子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孟婆,孟婆一把将我推了出来。这股力量,直接将坐在床上的我直直的拍在了墙上,又重重的摔在了床上。 慢慢的爬起,拭去嘴角渗出的点点血丝,再次张开双手,发现原本紧紧攥在手中的项链不见了! “太好了!他还在!” 高兴没多久,思绪一转,又复说道:“冥君愁到底要干嘛?那瞧着是一个法阵,看着很是邪门,不像是正宗茅山道士的路子!” 韶寻还是有危险,连同他上次和信封给我的神像,都是邪乎的不行,他绝对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等等! 我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冥君愁摆那个法阵明显是有用的着韶寻的地方,可我不知道那个法阵是干嘛的呀!我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说的做呢? 万一,我没有地府的鬼差找到了韶寻,说不定冥君愁会被逼急了,提前做法,那韶寻岂不是没命?若是按照他说的,鬼差被糊弄住了,没有找到,那冥君愁就有了更多的时间,那韶寻还是死路一条! “对!当务之急,先得搞清楚那个法阵是做什么的!” 第五十一章 枫水涯我阉了你! 今天就是农历七月十五,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冥君愁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天下有那么多鬼魂,他为什么偏偏抓住韶寻不放呢?若真是用韶寻控制我、利用我,那为什么摆法阵呢? 可这些,我又能问谁呢?枫家那一伙人是不能透露的,妈妈安雅又从没有经历过,只是本本分分的普通人,说了也只是徒添烦恼,更是不能说的。 “夕夕,好了吗?”枫水涯在门口催了起来。 这个家伙,是催命符吗?看着门,真想开门上去敲他两下:“等着!” 打开衣柜,从最底层衣服压着的那尊神像连同那红色信封拿了出来。 这个冥君愁,我若不用第八感我还真不知道韶寻就在他手里,还说什么让我找他,说什么七月十五怨气深重,当真是拿我傻子。 枫家的人不能找,妈妈和安雅又绝对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孟婆我又不知道在哪里,找她也是茫茫大海如捞针一样,第八感又不能再用,怎么办? 咚~咚~咚~ “知道啦!马上出来!” 刚收拾好的东西,又反手扔在床上 今天要做的事,不能让他们知道,我若和枫水涯在一起,也必定避不了他,他也是枫家的人,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想到这里,整了整衣服,头发,看了看衣柜上的镜子,完全没有异样,才敢出了门。 “你干嘛?催催催,就知道催!”说话间,关上了房门,走到客厅坐在了妈妈身旁。 枫水涯看着我皱着眉反驳道:“刚才那么大动静,我这是关心你好吗!” 枫水涯见我没有拿东西出来,便没好意笑着说到:“既然,今天你不想走!我陪你?” 耳朵刚接收这句话,即刻拿起桌上的核桃,冲着他的脑门就砸了过去,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再敢胡说,我就拿拖把你打出去!我们只是合作,没有床上的业务!” 枫水涯忽然大笑了起来,就差捂着肚子护着嘴了,只听他笑着说到:“人家都说相有心生,我可没有说要你以生相许,你这么想嫁给我吗?嗯~也不错,反正在所有人眼里,你已经是我的了!” “呀哈!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是我给你脸了吗?还敢套路我!你……你给我等着!”说话间四下瞅了瞅,见妈妈手里拿着擀面杖和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饺子馅,二话不说从妈妈手里抽走了擀面杖,追着枫水涯进了我的屋子。 枫水涯脚快,进了门便躲在门后,只待我进了门,来个瓮中捉鳖。 刚进屋子还在,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着枫水涯关了门,一转身撞在了枫水涯身上,抓着他的衣领便倒在了床上。 “还说你不想嫁给我!现在你可看见了我的身体,可要对我负责啊!”枫水涯一脸无赖泼皮装作一脸温柔情圣似的说着。 “是你自作多情好不好?就你那身板,有什么值得看得?连三两肉都没有,还好意思炫耀!你快点给我起来!否则我阉了你!”说着话,便揪着他的衣领威胁的说着。 枫水涯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刚才被扔在床上的背包,不慎掉出了那个神像,被枫水涯那在手中,坐在我身边开始看了起来。 不好! 见信封也差点掉了出来,即刻收起背包将信封又往里塞了塞,爬到枫水涯身边,见他看得正入神,一把将神像夺了过来。 枫水涯的速度也不下于我,他不与我抢神像,倒是直直抓着我的手臂,死死的不放手,看着他的眼睛,有些慌了神,只听着他问到:“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他知道?不!他应该不知道!如果他认识他刚才就应该质问我,而不是那在手中看了半天,连我爬过来都不知道。 “你认识?”试探着问他,手也是紧紧攥着神像不松手。 “你怎么反问起我来了?”枫水涯没有一丝破绽的看着我说着。 我看了看神像,嘴角稍稍撇了一下,皱着眉低沉着声音说着:“前几天求的!因为你们,我无端的工作没了,刚有着落的男朋友也没了,还被你据着不放,天天午夜祭祀,我是个女孩子唉!我当然会怕,所以求了一尊神好好保佑。” 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又复说道:“还有问题吗?没问题话,把手给我松开!” 枫水涯松了手,正坐着,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我看那个凶神恶煞的,也不是一个好菩萨,趁早丢了好。” 他的话,我一直是听了一耳朵,便急急忙忙的将那东西收到背包里。看他还是正正的坐在那里,便用手肘顶了顶他,他侧脸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我,见他这副样子,瞬间就没了心情和他在说下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起身要走时,又觉得有些话必须要和他说: “枫水涯,我觉得有些话有必要和你说!”话音落,转过身正正的看着他说道:“我和你是逢场作戏,你说你喜欢我,可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掺和进来,可我也得有我私人空间和时间,我知道我答应了你,这几天要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我妈妈在一起,可以吗?” 枫水涯有些不理解的看着我,又反问着我:“你妈妈可以让你爸爸来照顾,你不用亲力亲为啊!” 我指着枫水涯,听到他说这些,我有些后悔的答应他这些,我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看他这幅面孔,我真恨为什么会认识他?我恼怒的微微低下头,面色铁青的看着他,说道: “我不知道你的心有多冷血,可以漠视对亲人感情,即使我父亲还在这世上,我也不会让他去照顾我妈妈,不会让这份孝心假手于他人,你不是要在这吗?好!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我出去!” 说罢便转身开门准备离开,又想到气到发昏将背包有忘在了床上,便又回去,见枫水涯起身也准备出来,便推了他一把,指着他的胸口说道:“你!今天就待在这里,要是敢出去,就被怪我提前终止合约!” 背着包,走在路上,抬手看了看表,马上快下午一点了,离晚七点已近不远了,鬼门关开的时间也慢慢临近,可我却不知道冥君愁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冥君愁就是有意将韶寻藏了起来,故意不让我找到的,还故布疑阵说什么去阴邪之地找他。若不是我有第八感,怕是想脱身是难上加难。 现如今,我能说能帮我的或许只有孟婆了!在感应的时候,也看到了孟婆,孟婆明显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留给我时间不多了,冥君愁说的法子也不全是无用,对土地公公和鬼差好一些还是有用的,为今之计,必须尽早找到孟婆,才有时间做对应之策。 第五十二章 劫财劫色不劫命 一秒记住【67书吧 .】,精彩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看到韶寻如此,便小心的浅浅的问道:“你妈妈和你说什么了?” 韶寻一阵仰天苦笑,最终叹了口气,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便走了。 看着韶寻如此伤心,我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难不成,刚才正应了我的想法? 可看韶寻如此,很明显,是枫夫人告诉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并且这个事情能给所有人当头棒喝的事实,才能如此。 当一直跟着韶寻走到广场的时候,数学,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鸽,苦涩的笑着:“到头来,你苦该我遭到此下场!” 我走到韶寻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从未看到韶寻的眼神中夹杂了如此的哀伤和悲泣,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心里是如此的心碎,我今天拉着他的手,缓缓说道:“我想和你一起分担,一起分担你的不开心,分担你的快乐……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好吗?” 韶寻看了我良久,微微低了低眉,目光下移,将手从我的手中抽开,走到我的身侧,看着天空中的骄阳,轻声说着: “刚才,她和我说,被住院不是她的本意,是那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又因为那时正直锋云新品发布会,不能出什么岔子,再加上她也一直横加干预才被他们称病送到医院里来。” 就这样吗?不可能!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如此,韶寻也不会像 霜打的茄子一样,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对着韶寻说道:“除此之外,你妈妈肯定还告诉你,当年你父亲韶陨峥的出事真相,还有到底是谁杀的你!对吗?”见韶寻一语不发,便又复说道:“我想他还告诉你,凶手一定是你最不愿意将他定位凶手的那个人。” 韶寻侧目而视,有些哀泣不悦的说着:“你都知道?” 我对着韶寻苦着脸浅浅一笑,坐到一旁的石凳上,有些自我嘲讽的说着:“有些事我可以选择不知道的,可是上天给了我一颗很是敏感的心,偏偏让我在无意中猜到了很多事情。刚才那一袭话也是我心中迟迟不能肯定的,当你见了你母亲时,我确定我心中的那番猜想,只是我想知道,除了这些你妈妈还告诉你什么,让你如此伤心?” 韶寻也是苦苦的冷笑着,良久,才看着我说道:“他说当初她也知道那个计划,虽有曾加干预,但最后却并不想阻止……” 什么?枫夫人为何会这么说?韶寻可是她的亲儿子,她为什么这么做?即便是因为忘夫之死的缘故,有多少怒气,也不该迁怒到他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枫夫人到最后都不愿意再救他呢?为什么? 这么想,也难怪韶寻会如此,只是不知道枫夫人为什么会说如此绝情的话,来伤他的心呢? 按照韶寻的脾气,如果枫夫人到最后还说了些什么,那么韶寻一定会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枫董事长。 对了,枫夫人这么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恨透她现任丈夫,想戒她死去的儿子鬼神之力来帮助达到她的目的。 如果按照这样的思路想下去,那么当初杀害韶陨峥的人就是枫董事长,她当初和韶陨峥情深意重,身在孝期,完全是因为枫董事长一片热诚才会嫁给他,原以为此后的生活会是美满,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后,却发现当初一切都是个阴谋。 我想枫夫人和韶寻说的那些话,也是逼不得已,说的时候想必心也是在滴滴流血。 想了这么多,总之,希望这一切都正如我所想。 这时,韶寻忽然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按了一个按钮,便将它放在我的耳边,那里面听到枫夫人一个人的声音,枫夫人说的这一切是最有力的证据,只是这证据只能趁热打铁,不然枫董事长说枫夫人得了失心疯,他说的一切就都不作数了。 当然,除了这个还需要一样东西,就是枫水涯的口供,他竟然知道十多年前的事情,那么想必对韶寻的这件事情也很清楚,那时人证物证皆在,便可以还韶寻一个清白,也可以让枫董事长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我怎么做才让枫水涯愿意出来替韶寻作证呢?况且枫水涯原本就不想让这些事情阔的太大,现在要为韶寻翻盘,那岂不是难上加难?更何况我那天还如此对他,他又乞肯帮我? 还有便是我要如何告诉他。我认识韶寻还看得到韶寻呢?如果将这些都告诉他的话,那岂不是要将第八感都和盘托出?如果那时他当我是异类,对我敬而远之,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但是现在根据一切线索,可以肯定的是,杀害韶寻的主谋是枫董事长,而枫梓墨只不过是嫉妒韶寻已久的帮凶而已,至于枫水涯,且不论他那段录音是如何得到,就看他当时知道一切却不肯帮忙的态度,便已经已经知道他城府颇深,要比他的哥哥枫梓墨还要聪明。 既然如此?如果枫梓墨不能与他竞争呢?或者,在帮韶寻翻案后,他可以直接坐上锋云的总裁位置,我想他应该会是帮忙的。 想到这里,我压抑住了我一切思绪,在脸上并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淡淡的和韶寻说着:“韶寻,这一切都会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的事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不要再烦心了,笑一下好吗?” 最后我拉着韶寻走到一旁让他看着漫天的白鸽,遂又说道:“小时候听父亲说过,鸽子代表和平代表希望,也是幸福的使者,还说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叫你心烦的事情写个纸条绑在鸽子身上,当鸽子在飞回来的时候就会把幸福带给你,把希望也带给你,韶寻你要不要试试?” 韶寻看着我又看了看白鸽,依旧是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他如此, 我便灵机一转,立马转身他身后那位和蔼可亲的陌生人,借了个纸笔,趴在石凳上,这样写道: 愿: 韶寻可以昭雪沉冤, 下一世不要太辛苦, 可以娶的心仪之人, 幸福美满直到永远。 第五十三章 将计就计 汽车慢慢驶进市中心,到了街区公园停下后,我收了刀片,下了车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他们四人坐在对面。 他们不安的四周张望着,那个领头的率先的说了起来:“有话快说,你要是唬我们,有你好受的!”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顺手在旁边的摊子上买了几瓶果汁,丢给了他们,并且说道:“我这个人喜欢先礼后兵,这当做是赔罪了!” 他们有些一伙的看着我很是纳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胖熊看着我四是要发火的的说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要你们说出来,只是你们的是谁!当然,你们不说也可以,虽然你们绑我地方没有监控,但是这个街心公园可有,绑架我虽然够不上,但是恐吓、人身威胁、外带侮辱未遂,这几样加起来也够你们喝一壶。说不定进了局子,还会查出点别的什么来。” 那领头的盒胖熊一起站了一来指着我便说着:“臭婊子,敢耍我!你信不信老子立马要了你的命!” 我向他们伸手示意让他们坐下,自己站起来,拄着桌子打量了他们四人,便说道:“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合作!和我合作,钱你们照有,还可以活的舒舒服服、光明正大,何乐不为呢?”又复说道:“你们可想好了,为了帮一个不相干的任,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不值得!” 他们四人耳语了半天,又想一会儿,那个领头的便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什么条件?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放过你吧!” “当然!条件吗?便是事成之后拿了钱,不管去哪里也好,就是不许再作恶!我想你们的家人如果知道也一定不愿意你们这样。你们可以拿这些钱,做生意,还是存起来找份体面的工作,至少也比你们现在遭人白眼强!”看着他们胸有成竹的说道。 一旁那个瘦猴和刚才那个司机便说道:“你要我们做什么!” 旁边的那个领头人说道:“让我们做这些的是一个女人,她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是说要对你下手,却不能要了你的命,还说拍几张艳照,事成之后她会把剩下的五万块钱给我们!” 十有八九就是枫魔梓的人,一定是他那个女经纪人!除此之外,我也没和任何人结仇,那个娜塔莎更不可能我和韶寻的关系,所以她也没可能。 为了确定,又问道:“你可知道他是哪里的口音?” 那人想了想,又不太确定的说着:“听着不像是本地的,说话阴阳怪气的!” 看了看表,已经快四点多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便着急的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听着!要是想安然无虞的拿到剩下的那五万,明天中午告诉那个女的,说你们已经抓到我了,照片也拍了,但是要那剩下的五万交换!” 瘦猴有开口问道:“照片跟本就没有,拿什么交换?”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们,耐心的哈他们说着:“笨!你不知道兵不厌诈啊!既然她这么舍得钱,你们为什么不多要一点?十万,你们四个够分吗?不得要个够本啊!” 那个领头的想了想,来了兴趣又接着问道:“她会给吗?她要是不给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要是不给,你就和她说把我放了,告诉我帮我的幕后主使,她如果敢来横的,你们还还横不过她吗?”我打开一瓶矿泉水,慢慢的和他们说道。 胖熊又一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和那领头的说道:“顺哥,这妮子说的对我们有好处,先可以照她说的办!” 我看了一眼时间,又和他们说道:“你们不用担心她知道你们没有绑的事情,回去我会告诉我家人,让他们对外说我失踪了,明天早上我会在这里放一个录音笔,你们过来取。明天电话里先不要告诉她没拍照片的事,见了面拿了钱再说!知道吗?” 那领头的还是有些狐疑的看着我,轻轻敲了敲桌子,又挑眉看着我说到:“你就这么相信我们哥几个?不怕我们卷了钱跑了?” 我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自信的说到:“我不是信你们,而是相信人生在世,谁不想好好的活着,谁想做着下三滥的勾当?当自己百年以后儿孙问起来你们这几笔孽帐,你们有脸说吗?选的不说,就说现在,如果二老双亲关心问起,你们骗他们心里就不难受吗?” 看着他们个个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心中一喜这事他们一定能帮了我,便又复说到:“所以,从今天开始,从我这里开始,做一个正正当当的人,以后拿钱回去双亲,你们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挣的,也不怕有人再找你们的麻烦,何乐不为呢?” 之后向旁边摊位的大妈借了一根笔,在他们手上写了我的电话号码,准备走时,他们又有些害怕的问了起来:“等下,如果他狗急跳墙了怎么办?” 我转过身,坚定的说到:“她既然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就是怕人看到,既然那么怕人知道她是谁,那她就不会狗急跳墙,她只会乖乖给钱!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穿上衣服,拉上拉锁走出街心公园,直面便遇到了海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呆。 “嘿!干嘛呢?连我过来都不知道!”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忽然拍了一下海诺的肩膀,吓了他一跳,说到。 海诺一脸愁容看着我,唉声叹气的看着地面,弯着腰拄着脑袋说着:“我家人给我安排了相亲,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读商务管理的!” “不错啊!门当户对很合适啊!如果性格相投,你们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间。这是好事,为什么看你这么不高兴?”看着海诺微笑着说道。 海诺看着我,有话说不出的苦样子,很是苦恼的捶胸顿足道:“可我有喜欢的了人!可我不能脚踩两只船啊!可那个人,我爸妈又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乐婷,说她性格好,才情高,人漂亮!说了那么多,直接让我给推了!这不吵了一架,便出来了!” “海诺,我……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但是你喜欢的未必是最适合你的,你爸妈选择的人怎么样你也要见一见啊!你爸妈不喜欢她一定有你爸妈的理由,你要学会谅解他们啊!”看着海诺安慰道。 海诺忽然站了起来看着我,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盯了我半天,只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那个……我在医院等你回来!乐婷我是不会见的,我喜欢的人就是最适合我的!” 看着他那个模样,心里不禁的笑了起来,真是太可爱了,看了看天色,忽然想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脸色瞬间慌了,连忙说到: “那个,我刚想起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还没办,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第五十四章 塔尔巴 急急忙忙的买了元宝蜡烛和纸钱,在别墅前的十字口,这里平时没有什么人来,此时更是僻静,跪在地上将纸钱元宝分成三份,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把其中一份放了进去。 火点着了纸钱,看着纸灰在空中盘旋,不禁的小声念到:“爸,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你了,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度过今晚的难关吧!韶寻死的不明不白,现在成了鬼还要被人算计,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冥君愁打的什么算盘,今晚注定是一个风雨之夜。” 另外两份纸钱元宝,都尽数烧给了附近孤魂冤鬼,希望他们能够帮一帮韶寻。看着最后一份纸钱烧成灰烬,口中默默念叨:“你们收了我的好处,是不是该出来帮帮我?” 话音落,这两份纸钱的纸灰瞬间飞的满天都是,当第一片纸灰落在我肩膀上的时候,阵阵阴风直吹耳后,气温也忽然降了好几度,纸灰燃尽了,眨眼间身边便围了一群孤魂野鬼,有的脸色煞白,有的面目全非,有的长发遮目,形形色色冤鬼、厉鬼、恶鬼也尽数被找了来,都是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的眼睛始终是望着纸灰,尽管着浓浓的杀人的气息逼近,我也得镇定不能慌了手脚,我拿着一旁的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便说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是鬼。前不久被一个道士抓了去,我看到他被困在一个吊着的铁笼子里,下面还有这样的太极图案,他看起来好虚弱,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他,你们神通广大帮帮我,也帮帮他。” 他们低头看了好一会儿,也走了很多,只留下两个厉鬼,一男一女一黑一红,恶狠狠的看着我,口中带着浓重的恶臭的味道,靠的我很近,慢慢的说道:“你那朋友怕是没命了!过了今晚就是神仙也难救!” 一旁穿红衣的女鬼走到我背后,低头间竟然看到她的手穿过我的胸膛,在得意的摆弄着手指,她贴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你别听他的,这应该是‘浮屠鬼阵’一般道士没人用这个,这个阵法会让笼子里的那个人戾气暴增,怨气骤涨,我如果没猜错在这阵法的旁边应该还有一个破铃铛,是吗?” “是,除此之外还有一面镇魂幡和八卦追魂锁。”我知道,那个女鬼只是存心想让我害怕,我害怕她便可以有机可乘。 那个男鬼蹲了下来,对着那个女鬼喊道:“别弄了,她又不怕咱们!”看着我又复说道:“你可知道这个道士有什么仇人吗? 那个女鬼又附和道:“今日是十五月圆夜,又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这个阵法的效果会更加显著,到时候他拿着八卦追魂锁和镇魂幡就可以控制他,他如果不听使唤,就会用招魂铃招回来。不过,这对于鬼魂来说稍有不慎就会让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 “而且今天还是七月十五,那个臭道士如果有所行动,那么他利用那只鬼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地府的鬼差都不会找他的麻烦,而是直接将那只鬼打入无间地狱。”男鬼接着女鬼的话,说的正是起劲的时候,突然被一阵狂风吹走,在一声女鬼的尖叫声中消失了。 我一回头,便看到孟婆站在不远处,目光刚触及到她时,见她刚刚收了手,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转身准备带着摊子离开。 我急忙跑了过去,在孟婆即将消失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衣角,同时也不慎摔在了地上。 孟婆轻轻将我搀起,看着我却一句不发,只是待我站稳后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孟婆,你帮帮我!刚才你也听到了,有人要利用韶寻做坏事,你不能坐视不管啊!”拉着孟婆也拉着最后一丝希望,对着孟婆苦苦哀求着。 孟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她那个摊子。 孟婆若不想帮我刚才就不会救我,可是时间也所剩无几了,韶寻撑不撑得住也不得而知,冥君愁借刀杀人我不能就这样让韶寻死了还魂飞魄散啊! “孟婆,我知道你生气,生气我和韶寻走的很近,但是你不能不帮他呀!”我拉着孟婆的手哭着哀求道。 孟婆转过身拉着我手,有些失望的看着我,淡淡的说到:“老身这几千年来见过不少,倒是像你这般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般拼命。” 听到孟婆如此说,也像是看到了黑暗中的希望一样,喜极而泣的道:“孟婆,你终于肯帮我了?” 孟婆看着我,指了指我的胸口,眼神犀利犹如刀锋一般,说话掷地有声,似是在警告我:“帮你?我如何帮你?你与他以纠缠一起,理不清剪还乱,我如何能帮?” “我......我......孟婆,这件事过去以后,我保证,我会和他划清界限,不会在和他纠缠不清。孟婆,现在唯一能帮我的,就是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可为了韶寻能够平安,能够躲过灰飞烟灭的危险,我与他再不相见,又算什么? 对了,冥君愁还给过我一个神像,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凶神恶煞的。让孟婆看看也好。 “孟婆,冥君愁给过一样东西,是一尊神像,可我从来都没见过,您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着,便从背包里拿出了那尊用布包着的像。 孟婆结果一看,立马便扔到一旁,脸色煞白,甚至还有些站不稳的扶着桌子:“孟婆,你怎么了?那个像有什么古怪吗?孟婆?” 孟婆闭上眼睛,浑身冒着青紫色的烟雾,脸上也是一阵红一阵黑,片刻间便脸色红润,身体也没那么虚弱,斜看着那那尊神像,毫不犹豫的便是一掌下去,挥手间,那尊像就化为了飞灰。 “丫头,那像你可给别人看过?” “没有,只有为一个人看过。孟婆,有什么问题吗?” 孟婆脸色一沉,低沉着声音说:“这像,叫‘塔尔巴’是泰国的一尊邪神,有镇压鬼魂的作用,鬼魂一见了他,便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我是地府的人,若你拿着这个去见了鬼差,那鬼差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到那时候阎王可还会饶了你?” 第五十五章 风雨夜好戏上演 这个冥君愁,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要报复谁?这一石二鸟的计可真好,到时候我拿着塔尔巴像,韶寻又被他控制,到时候大开杀戒,地府阎王岂不是都要算在我和韶寻的头上?这借刀杀人可真好。 “孟婆,我们怎么办?冥君愁心如蛇蝎要用韶寻来杀人报复,我们要是在不阻止,这地府可就又要多两条冤魂啊!”我拉着孟婆的胳膊急切的说道。 孟婆一脸愁容的看着锅中的孟婆汤,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叹了几口气,犹犹豫豫的舀了一碗孟婆汤,放在我的手中,说道:“ 孩子,不是我非要你们忘记,只是事在关头了,不能不为。只要韶寻喝了这孟婆汤,那他身上所有的咒法都会解除,只是他也会像初生婴儿一样,忘却一切事情,他也就会平安无事。” 我有些愣了一愣,韶寻会像婴儿一样,忘了所有事情? “孟婆,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有些不死心的继续问着。 孟婆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这孟婆汤会带你找到韶寻,我去鬼门关帮你留意。” “孟婆,韶寻喝了这个孟婆汤,他会立即去投胎吗?” 孟婆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一转身便不见了。只剩下我拿着孟婆特意装在小白瓷瓶里的孟婆汤站在原地,听着孟婆的话,我竟有些犹豫,该不该给韶寻喝下这汤药。 呵呵呵~算了,有些事记得还不如忘了好,他这一世活的艰苦,死了还要被人操控,这些事还不如忘了好。忘了,就可以干干净净的去投胎了,不会遗留这一世带给他的伤害。 随着这个白瓷瓶的引导,我竟来到了那个废旧的工厂, 这里我曾经过多次,竟没有想到冥君愁会躲在这里。 这工厂外面大门上着一把锁,看来从外面是进不去的,但若是冥君愁在里面,那这里一定又进去的办法。 奇怪,我都绕了还几圈,连个狗洞都没有,他是怎么进去的? 说话间,大门上的锁,竟然“砰”的一声打开了。看来冥君愁知道我要来,既然,他都打开门迎接我了,我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起初这废旧工厂没什么起眼的,杂草丛生,废旧钢铁已经生了很厚一层的铁锈,风一吹还有些许铁渣掉下来,转过几个小平楼便看到一个地下入口。 这个地下入口很是隐蔽,平常人更本不会注意到它,他没有用杂草。尘土掩盖,而是用了一个看起来很是老旧的井盖。也是啊,一个废旧工厂的井盖又有谁会去注意。 可说起来,他到底恨谁?需要这么隐蔽,将自己关在下水道里,这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做的出如此? 井盖是事先打开的,下去的时候有了些犹豫: 塔尔巴是他给我的,他还不知道塔尔巴已经被孟婆毁了,不行!我得准备一块和塔尔巴差不多的,就算唬也可以唬的过一时。 找了半天,在工厂门口捡到个塔尔巴形状差不多大的石头,抬头见尽然看到海诺就站在路旁,在闪躲间海诺还是看到了我,一转眼他便已经站到我身旁。 “夕夕,你怎么在这里?这个工厂不是锁着的吗?你哪来的钥匙?”海诺看我这样子,怀疑的问了起来。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我得只开他! “我是在躲一个人,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没见过我。”说罢看拉看四周,又复说道:“我手机丢了,你帮我去买个差不多的手机,帮我补个号码,然后再帮我买一个可以无线链接和接收的录音笔,我这边有点事要忙,忙完了我在和你解释,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 “哎,不是” 海诺刚要说什么,便被我退出工厂,为了不让他进来便一把将锁子一磕,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海诺,对不起!我只能在利用你一次了,别怪我。 下到井底,一片黑暗,我蹲下摸了摸地面, 是干的! 既然是干的,又是哪里传来的滴水声?看来冥君愁就在这附近了。 摸着最边上的墙壁,顺着滴水声慢慢摸了过去,这一切都像极了我在家里感应到的那一切,不同的是一股莫名的压抑感随之而来,压迫着每一跟神经。 “啊!”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忽然爬到了手上,怎么甩也甩掉,却在一步一步的向上爬。惊慌失措之下,胳膊甩到了墙壁上,光速传播的痛传遍整个身体,痛已不是喊叫皆可以缓解的了,眼泪倏地一下夺框而出,坐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条毛茸茸的东西不见了。 没摸着它,倒是摸到手臂已近肿的像面包一样,试着动了动手指。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但是没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撑着地面,慢慢爬起,一道光亮直射眼睛,侧目之下一群蝙蝠瞬间袭来,有一只直直撞在了脑门上,直接在脑门上咬了一口,随手一拍便往光亮的地方跑去。 “啊!” 脚下忽然一空,跌倒在实现挖好的陷阱里,陷阱里有很多小洞,细细一看都是花斑银环蛇,不过都是尽数盘在一起塞这着个脑袋都在睡觉。 “欢迎光临!”话音落,我抬起头便看到冥君愁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我,嘲笑道:“你上次来我没有好好招待你,这次是得好好补上!” “冥君愁,我真没想到你会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来抓我!呸!枉费还将你看做一个人!尽然走着旁门左道,真让人不齿!”仰着头满腔怒火的看着冥君愁,一字一句的骂道。 那成想,冥君愁并不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便一脸仇恨的盯着我,眼神都要将我撕碎一般,咬牙切齿道:“你就逞这口舌之快吧!说的越多,你旁边的蛇醒的越快,它们可都几个月都没吃了。” 我看了看两边的银环蛇,已经有几个开始蠕动,心中的小鹿也不听我使唤的四处乱撞,差点蹦出嗓子眼,咽了口唾沫。看着冥君愁便说道:“快拉我上去,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五十六章 废弃工厂忽然出现的海诺 “你不是本事很大吗?你自己上来啊!” 冥君愁说罢, 转身便离开,四周漆黑除了桌子上的两根蜡烛的光芒,就再无半点光明,很快,他便消失在黑暗中。 嘶~嘶~嘶~ 坑中小洞开始有了微弱的绿色光芒,时不时的发出蛇的嘶鸣,还有蛇滑过泥土的细微声音。 “上来!抓住我的手上来!”海诺忽然出现在这里,趴在地上,向我伸出手焦急的像我呼喊着。 “海诺?你怎么在这?”我仰着头,犹如黑暗中的一缕阳光照向我的额头、我的心头。 借着海诺伸来的援手,一下便离开了蛇穴。 “啊!”脚踝上的一下刺痛,直接跌倒在地上。 回过头一看,银环毒蛇还死死的要在我的腿上。 海诺见状,一把扯上去,将蛇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再往远处一扔,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白色T恤脱了下来,将侧边用力一扯,扯下来一布条缠在了我脚踝的伤口上。 海诺紧张的抓着我肩膀,四下看着我,说话也有些颤颤微微的,高兴的笑着说道:“还好,这蛇没毒!你试着活动一下腿脚,看有没有伤到?” 试着动了一下腿脚,只有脚踝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看着坑洞里的的蛇,很是疑问的见着海诺说道:“怎么会没毒呢?明明是银环蛇的?”话尽又复说道:“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我不是让你去帮我买东西吗?” 海诺将我慢慢扶起,紧紧拉着我的手,四下看了看,小声嘟囔着半天便说道:“那是白链蛇,和银环蛇极像却无毒。”说罢便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说道:“这曾经是我家废旧的工厂,一直锁着,今天忽然开了,你有奇奇怪怪的,我当然要进来看看啊!” 听到海诺的话,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一阵感激、一阵后怕!我本不想将他扯进来的,可不扯进来也扯进来了,现在让他走是铁定不现实了。 可我该怎么和海诺说呢?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为什么在蛇坑里?我该怎么解释呢?难不成真的要把这件事说给他听?可话说回来,冥君愁为什么会在海诺家的旧工厂里?这一切也可以说是海诺出现后的事,我实在是不想把这些事梁先刀海诺的身上,我不希望让我身边每一个人都背上嫌疑。 我甩开了海诺的手,停下了脚步,看了眼身后那黑咕隆咚的废弃工厂,又看了眼海诺,向后退了两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能跟你走,里面还有一个人等我去救他。你先走吧!你的恩情我会报答你的,谢谢!” 海诺一个箭步挡在刚转完身的我面前,张开双手拦着我说道:“这是我家的工厂,我必须对我家的工厂负责,你在我家工厂里,我也必须负责你的安全!”说罢,看着我的眼睛,很是真诚的说道:“你是我的老师,学生不是必须跟着老师的脚步走吗?你要救人,我帮你!” 我一把把的向外推着海诺,眼睛也霎时间红了眼眶,鼻子也酸了,忍不住的腿一软坐在地上,一手擦了眼泪,一手擦了流出的鼻涕,哭泣到:“我这一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你陪我去什么去啊!有这点时间你可以去做任何事,为什么要管我呢?” 海诺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从裤兜里拿出一方手帕纸巾擦拭着我的鼻涕,看着我泣如雨下的模样,他也心里也很不好受,目光温柔犹如宠溺的看着一个受了气的孩子,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说不出的委屈,你可以相信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尽管找我出气!” 说罢,海诺将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又轻声说着:“我的肩膀是你永远的停靠点,他永远为你停留!” “海诺,我可以相信你吗?” 啜泣着又复说道:“有好多事,我不能和别人说一个字,更不能提起。我心里好害怕......好害怕!” 海诺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头发,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信你!你不想说我不问。”顿了顿又复说道:“你不是说还要救人吗?我们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你朋友还好吗?” 海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鬼门关马上就要开了,孟婆那里也拦不了多久,冥君愁刚才明显是想拖延我,韶寻时间不多了! 心头忽然闪过,韶寻双眼发红,面目狰狞,似乎是在向天嘶喊着,冥君愁在一旁念念有词,一手摇着招魂铃,一手拿着刚才的那条毒蛇,四面八方类似浓烟向韶寻身边汇聚。 糟了,冥君愁真的开始了! 韶寻~你要等我!不能听冥君愁的话啊!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啊! “你怎么了?”海诺见我神色有异,关切的问道。 起身拉着海诺说道:“既然你要帮我,你先听完再决定帮不帮我!”随即便指着里面说道:“海诺,里面有一个邪恶道士,抓了我的朋友正在做法,企图要利用我的朋友去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必须去救他!” 看着海诺见他要说什么,便立刻捂着他的嘴,生气了一口气说道:“我要告诉你的是,我那个朋友是一个早已过世的人,他是一个鬼!我知道,在你们眼里‘鬼’这个词都是贬义的,都具有恐怖的色彩。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害过我,他现在有危险,我不能置他不顾!现在,你要帮我就和我一起走,不帮我你现在就回去,我们还是朋友!” 顿了顿又复说道:“你回去吧!里面我有办法!”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向黑漆漆的废弃工厂。 刚踏进工厂的大门,便觉得这一阵血腥,一阵浓郁的压抑感扑面而来,倒是有一阵阵微风从外面徐徐吹进工厂里,导致门口这里的血腥犹如千斤坠一样,压的人寸步难行。 脚踝受了伤,有些顶不住这扑面而来的压力,有些站不稳差点滑倒,身后忽然有一双手扶在我的腰间,刚要回头时,耳边有人喃喃说道:“我陪你!” “海诺?” 海诺在一旁牵着我,在我耳边说道:“我说过,我信你!” 第五十七章 工厂爆炸惊现第三人 海诺支撑着我慢慢往里面走着,海诺没有了衣服光着上身,没走几步便被大门口前的来回风口给划了一道一道的血口子 。 “海诺,你出去吧!这太危险了!”风声呼啸吹的我睁不开眼睛, 只得侧着头嘶声力竭的喊着,才勉强听得到一点。 “啊!” 说话间,迎面乘风吹来足有二三十厘米长、五厘米粗的木棍,海诺一下便挡在我面前,站在我面前紧紧抱着我。那木棍便直直的打在了他的脊梁上,海诺忽然喷了一口血在我的肩膀上,怕我担心用手拭去嘴角余血,还笑着看着我说道:“没了你才危险!” 没了你才危险?这句话此时忽然给了我心猛猛地一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此时无地容身。 我与海诺相伴走过工厂门口,找到了一处避风口停了下来,海诺斜靠在墙上,看着他如此的模样,眼泪又止不住的扑簌扑簌往下掉,含着泪装着坚强说道:“让我检查一下,看你到底伤到哪里了!” 海诺后背脊梁处已经青紫,大半个后背已经肿了起来,用手摸了摸海诺的胸口,耳朵贴在心口上听着心跳,手摸了摸他手腕上的脉搏,片刻看着海诺说道:“你胸口痛不痛?还想不想咳嗽呕吐?” 海诺一脸苦笑注视着我,缓缓说道:“怎么说我也是学医的,我没事!就是让那个棍子打的,只不过有点狠罢了,我若有事还能走这么远吗?” 海诺看了看着四周,便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想是他痛的有些站不住了,便有些靠在我身上,指了指右手边的一条黑不见底的小道说道:“小时候,我和我爸经常来这里,我无聊就时常跑着玩,这里我还是很熟悉的。” 说罢,有侧脸看了看吹向门口的那股邪风,缓缓说道:“没看错,这风是由前面不远的的中央控制室吹过来的,那里虽是有一个废旧空调,但是没这么猛,我们得从这绕过去。 没走几步,海诺便又看着我问道:“这个工厂很大,你知道你朋友在哪吗?” 我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看着这里,也失落的看着角落里的黑色大老鼠窸窸窣窣有些惊滞的看着我们,有的还吓掉了手中不知从哪里寻来的一枚小松果,松果掉地的那一刻,那只老鼠飞快的爬向了身边最近的那个柱子,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海诺带着我走过一个满是灰尘的小门,便看到他刚才说的中央控制室,控制室满满的浓烟笼罩,没有一点光线,只能靠着海诺手机的一点点光芒勉强视物。 “夕夕,你在这里等我!”海诺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又看向那个中央控制室,说道。 说罢,海诺便向前走去。 看着他捂着胸口,低着头,有些一瘸一拐的向浓烟处走去,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一痛。这一刻,我不想把海诺想得那么邪恶,海诺若真是和这些有关系,也不必冒死来救我,刚才那一棍也不轻,整个后背也肿了起来,嘴角的血还没有干。 我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去呢? “海诺!”快步追了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微笑又复说道:“你刚才都没有舍下我,这次怎么可以舍下我呢?” 与海诺相视一笑,照着手机灯光,慢慢向前走着。 走到控制室门口,海诺定睛一看二话不说便躲过我手中手机,向远处扔去,拉着我便往外走。 轰~ 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灼热的力量将我和海诺推出去数米远,浓浓的烟和着灰尘在空气中弥漫。 “夕夕” 隐隐约约中听到了海诺的叫我的声音,想回应却怎么也动不了,张不了口。 “颜夕夕,别再往前走了!” 黑暗之中,似乎冥冥之中看到韶寻在向我慢慢走来,他就站在光芒一点之下的黑暗中,在和我说着。 “韶寻?” “别再往前走了,冥君愁不会让你轻易过来的。”韶寻在黑暗中隐隐的说着,听起来很虚弱。 “夕夕,醒醒,醒醒啊!”海诺拍着我的肩膀,晃着我的脑袋,不停地呼唤着我。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海诺焦急地拍着我的脸庞,看到我醒来,脸上多了一抹微笑。 “海诺,你头发白了!呵呵呵~”我指着海诺的头发笑了起来。 海诺一头的灰尘,十足的像一个老头子,再加上脸上灰灰的一层,左一坨、右一坨的,还有他那个紧张的表情,好像一个从窑洞里出来的苦力,身上、尤其是上身慢慢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真是有趣极了。 海诺将我慢慢的扶起来,上下打量着我,见我没事才说道:“别笑我,你也是!” 海诺忽然捂住我的嘴俯下身子在我面前轻声说道:“有人在盯着我们!控制室里放了一个煤气罐,我们靠近的时候,煤气罐口正在喷火,看样子时间都是算好的,利用风将我们引了过来,却将控制室门紧闭,只等我门开门。” 听海诺说完,心下不禁的打了个寒战,真是够毒! 冥君愁不是说想要我的第八感吗?为什么还招招致命? 看到手中空无一物,忽然想起孟婆给的孟婆汤没了! “海诺!快帮我找一个白色瓷瓶,没有它我们很难出去的!”焦急地拉着海诺四处寻找着。 到底在哪呢?刚才还在手里,一定是震晕了那会儿不小心掉了的! 黑暗之中,没有光亮跪在地上那个摸了半天,手差点被地上的玻璃划到。 不行,这里一片黑暗,没有光源找是找不到的,时间已近来不及,容不得我再去浪费。 黑暗黑暗 这不正好是一个练习第八感的好地方吗?之前眼睛受伤的时候,第八感也是带我回家的!是不是说第八感也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楚方向呢? 工厂里寂静一片,只剩下海诺走动的声音,还有在此时响如雷的心跳声,此时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变的很清晰,一帮老鼠上上下下爬钢管的声音,甚至是地上潮虫爬过的声音。 哗~ 瓶子声! 在动一动!在动一动,我就知道你在哪! 哒!哒!哒!哒! 正右方,忽然有一个穿着皮革鞋的的人走了过来,听步伐像是走起来很轻松,听着他走了过来,弯腰捡起一样东西。他好似没打算走过来,见了东西便转身离开。 不对!他拿走的是瓶子! 第五十八章 空城计 “啊!”猛然的被推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随着一声响指,整个工厂的灯光都亮了起来,工厂里除了锈迹斑斑的柱子和爬满了野草的院子外,角落里还堆放了一些碎玻璃罐子,有的玻璃壁上还有红色痕迹经久不退;房顶上还有几只蝙蝠窝,灯光一开,数以百计的蝙蝠在撕心裂肺的撕叫着,一个飞出,跟着变成百上千的的飞出。 在灯光的最尽头,就是起初看到的祭台,不一样的是,上面多了一个架子,赫然挂着我留下来的项链。 在最左边角落处的一面暗门前,一个穿着黑衣西服男子带着黑色帽子、佩戴着墨镜,手上还带着一块手表,很是得意轻松地从暗门离开了这里。 显然这个神秘人和冥君愁是一起的,他既然会出现这里,那么他就一定知道韶寻的事情,说不定他就是幕后主使。 冥君愁看着我,有些蔑视的鼓了鼓掌,几声冷笑道:“早就猜到你不会被我唬住,但是这速度是超出我意料之外的,你居然这么快的能找到里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慢慢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高傲的回应道:“你的眼睛出了毛病,睁得不够大,将所有人都看小了,实际上是你自己小却不自知!真是可笑!” 冥君愁轻蔑的笑着,眼神冷且犀利,带了丝丝杀气,嘴角破有深意的上扬,说道:“不过,你还是来晚了!刚才爆炸没把你炸死,那接下来会有人将你视如仇敌,我看你怎么逃!” “你什么意思?你把韶寻怎么样了?”看着冥君愁一副胸有成竹这样子,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韶寻,是不是韶寻已经被他控制了?现如今,我没有了孟婆汤,又该怎么去帮他呢? 此时,海诺撑着身子走到我身旁,上下看了我一眼,将我拉到他的身后, 风轻轻吹着他鬓角的头发,轻轻滑过他的耳尖,说道:“我不许你伤害她!”说罢,又复说道:“在我没有报警之前,请你快些离开我家的工厂!” 冥君愁上下打量了一眼海诺,便似笑非笑的说着:“海家的大少爷!海自羽的独子,医疗、器械、饮食无不有你们家的影子,可你没有你爷爷海光誉的那份魄力,我还是劝你,赶快离开这里,我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今日不会伤害你。” 话音落,瞟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着:“但她的事情与你无关,她也今天也别想离开这里!” 此时,仅有的一点月光也被乌云遮蔽,风也越来越冷,蝙蝠也在工厂上空盘旋,角落里的老鼠也是走的走,躲得躲。身子也不禁的有些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周围也充斥着风掠过废旧钢材的声音,灯光找不到的地方,似乎有无数只眼睛在死死盯着我。 “海诺,天气越来越冷,你先回去吧!”看着海诺强撑着站在我面前,强忍着自己不会发抖,站在他身旁,见他嘴唇都有些发白,手也有些冰凉,他现在已经不能呆在这里了! 海诺刚要说什么,便被我伸手捂唇,瞬间打断道:“海诺,你受伤了,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顿了顿,看了眼冥君愁,又看向海诺说道:“刚才不是有人出去了吗?你跟出去看看,那个人应该和冥君愁退不了干系!” “那你呢?”海诺轻轻拉着我的手,慢慢说道。 低头思索,看了眼手表,抿了下嘴唇,咽了口唾沫,深呼吸说道:“现在是晚七点半,如果我午夜时候还没出来,你就报警来找我!” 海诺刚想说什么,便被冥君愁一语打断,只听着他说道:“祸到临头了才知道卿卿我我吗?” 说罢,冥君愁走到海诺身边,亲拍着他的肩膀,斜看着他,冷言冷语到:“海大少爷,要走还来得及,不要等到想走却没有门可以让你走的时候,才问我有没有后悔药!” 冥君愁慢慢绕道我的身边,递给了我一把匕首在我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着:“他就在里面,最黑暗、最邪恶的地方!还有半个小时,酆都的鬼差可就找到这里来了,他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侧着身子,压着满肚子的怒火,一把将他手上的匕首打落在地上,一字一字说道:“不用提醒,怕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冥君愁仰头长笑,深深舒了一口气,捡起地上的匕首,依旧是递到我面前,笑道:“哼!谁是黄雀,谁是螳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不管谁是今天的赢家,那蝉注定都是里面那个,注定都是今晚的炮灰!” “你!” 看着冥君愁的那副有些沾沾自喜的骄傲,带着满脸的嘲讽轻蔑的说着,心里便是一阵怒火熊熊燃烧着,这一刻恨不得打他一顿将他扔到江里面去喂鲨鱼。 冥君愁将匕首放在我手里,看着我怒不可遏的样子,说着:“这匕首送你防身!” 海诺从我手中夺过匕首,用匕首直指冥君愁,言辞刚烈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也是路人皆知,还做什么好心送我们匕首,怕是也没什么好心!” 冥君愁没有搭理海诺,只是静静的等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他刚踏出工厂的那一刻,空中盘旋的蝙蝠眨眼间便一拥而进,这整个工厂霎时间笼罩在蝙蝠的尖叫地嘶吼声中,整个空气中都是翅膀忽扇忽扇的声音,每一口呼吸,整个鼻腔、嘴里都是莫名的血腥和下水道的气味。 我从海诺手中拿过匕首,定睛一看是起初在别墅里,他就是拿着这把匕首刺伤的我,不知道这上面有没有他上次抹在刀上东西。见到匕首把柄上,已经有些金漆太极图案有些掉色,应该是他经常带在身边的,又怎么会放心的交给我? 将海诺推出工厂,便毫不犹豫的跑向工厂最深处。 走到祭坛前,桌子上的东西纹丝没动,项链也好好地挂在上面,桌子正对着的法阵,也如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笼子此时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黑布罩起来。 韶寻?你会在里面吗? 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旁人,才敢往前走了几步。 手触碰到那块黑布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些犹豫,脑海中忽然闪过韶寻发怒时候的情景,不禁有些犯了嘀咕,如果这一切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韶寻会比之前更加恐怖。 可是,颜夕夕,你已经走到这里了!已经没有退路了,要相信自己,相信韶寻! 黑布慢慢揭开,笼子里的一切也慢慢的展现出来,笼子里多了一切黑色黏糊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黑气,也没有了韶寻的身影。 韶寻不在这里! 冥君愁如果要骗我,那他有必要给我他的匕首吗?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韶寻真的在这里,只是不再笼子里! 难怪他会说,今天不管谁是赢家,韶寻都在劫难逃。他把韶寻藏了起来,让我找不到,等到鬼差来了韶寻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第五十九章 声东击西 冥君愁到底有什么仇恨?需要这么阴险? 夜色越来越深沉,工厂里仅有的几个灯光,也越发的微弱,光线也越来越昏暗。 阴风渐渐地从工厂地面慢慢的平地升起,气温也越来越冷,屋顶的上盘桓的蝙蝠,扑棱翅膀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蝙蝠的嘶叫声也吵得耳朵有些受不了的疼痛 过不了的一刻钟,蝙蝠也成群飞走,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被狼撵的状态,眨眼间齐刷刷的从这件工厂离开。工厂门口,一团隐隐约约的黑气慢慢的飘了进来,心下也如千斤坠的重重压下,喘不过气来。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的时间也很紧迫,不能再耽搁了!”环顾工厂一周,脑海里想起冥君愁临走时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了!”转身,立刻往工厂最深处跑去。 每跑一步,身后的那团隐隐约约的黑气也越来越近,不祥的预感也越发的浓重,血腥味也愈发浓重,冥君愁说话也只能半信半疑,不过......我相信,韶寻一定在这里,不然血腥味不会这么重。 而且工厂门附近放的那几个罐子,像极了福尔马林浸泡标本的罐子,而且海诺是医学世家,这工厂按老化程度看。因该就是二十多年前废弃的医学实验室。这里有个地方曾经做个很多的标本采集,即便是将死之人和重罪之人,也是不愿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贡献出来让人家观看。况且,当年这工厂关闭的也是莫名奇怪,传闻一夜之间便将所有的东西搬走了。 “夕夕......”黑暗中微弱的声音忽然想起。 “韶寻!”是他的声音,他就在这附近。 “韶寻!你在哪里?”话落尽有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带你出去!” “颜夕夕!”身后忽然一声低沉着声音,哑着嗓子,声音振聋发聩,震得耳朵懵懵作响。 “啊!”转过身,身后站了三个人中间的那个应该是领头人,左手拿了大约有两米长的锁链,右手拿了一张很大的纸,旁边两个人,都是人模人样,穿着墨色纸西装,带着黑色墨镜,脸色发青,眼圈是浓黑色。 还未等我说话,这几个人便异口同声道:“天道归途,六界有灵,人有人道,鬼有鬼桥,岂容你插手!” 说着话,便拿着鞭子指着我言辞激烈,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蹦出来,恨不得将我打到一边去。 他们衣服胸口上,用白字写着“一”字,只有中间那个拿铁链的,胸口上是“二”字,这应该是表明他们等级的,他们手上拿的纸,墨迹像是古时候的布告一类,没有看到图画一类,应该是写得韶寻。 那他们是地府派来的,还是酆都来的?这两个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脚步慢慢向后小心翼翼退着,上下打量着他们,咽了口唾沫,便缓缓转身,装作看不到的向前走着。 “啊!” 腰间盘了一条锁链,泛着青光,直勒的我整个肚子的皮肤都皱在一起,一阵生疼油然而上,眼泪差一点没滴出来。 只听着后面说道:“阳界的生人,劝你不要插手冥界的事,否则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用手用力挣着铁链,侧着脸,用余光看着后面,满满的害怕,害怕他们,同样也害怕韶寻此时的处境,也有些害怕我明天能不能看到初升的耀阳,那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 “可韶寻是无辜的,他是枉死的,他不该有这样的结局!”说话间腰间的铁链便在眨眼间抽走,而我也跌倒在地上。 那三人走到我面前,低着头拿着铁链,中间那人便朝我吼道:“冥界有冥界的规矩,岂容你在此胡搅蛮缠,在妨碍公务,你也和我们一起走!” 转身看着他们,看到屋顶有一个蝙蝠环抱着自己,倒挂在房梁上,一动不动,若是如此我为何不搏上一搏? “可你们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迷药,灌了毒药,死后到现在都没有下葬,连一场像样葬礼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吗?”说话间,便指着他们手上拿着的纸说道:“你们拿着这个来,他还有好果子吃吗?坏人却现在都逍遥法外,夜夜莺歌,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规矩吗?” 说完,便对着房梁上蝙蝠使了使眼色,一脸着急皱着眉头,眼神在他俩之间飘忽不定,说话间又故作着急的跺着脚。 那三个鬼差,顺着我的目光也瞅了过去,顺势,从地上捡了一块小石子,朝那蝙蝠扔了过去。 能不能成功就看此刻了! 见蝙蝠被石子打中,立刻往外面飞了出去。 便头也不回的往工厂深处迅速跑去。 跑了不远便顺着一个岔口藏了进去。 心加速跳着,手放在胸口一直发抖,满头冒着冷汗,一直不敢回头。 此刻除了我的心跳声,这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小心翼翼侧过身子,歪着头慢慢的探了出去,往外看了看,才确定那些鬼差没有追过来。 我是不是赌赢了呢?那些鬼差也不是傻子,也糊弄不了他们太久,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得快点找到韶寻! 越往里面走去,温度就越发的低,连倒在一旁的铁柱子也开始结起了冰晶。 手脚也没了温度,呼出的气也成了水雾,浑身也不自主的发抖,虽然不停地搓着双手也无法缓解空气中慢慢浸透的寒冷,连衣服也快要变成塑料般的僵硬。 “韶......寻......”不自主的咳嗽了几声,又复轻声喊道:“韶寻?是我,你在哪?” “啊!” 脚下忽然被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回过头一瞧,墙角靠了一个人,懒散的椅在一旁,脸上本就没有血色,如今却更是惨白,双眼迷离仿若无力,想说什么却也张不开嘴。 韶寻,尽被折磨成这样! “韶寻,你怎么样?有没有事?”蹲在韶寻身旁,轻拍着他的脸颊。 见他没有回应,便拿出项链放在他的胸口上,握着他的手,有喜有惊,不知是冻得发抖,还是高兴的激动,只知道我此时手的温度和韶寻的温度是一样的。 韶寻应是听懂了、感受到了我,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我,有气无力淡淡的说着:“我知道是你......” 话音落,脖子上便抵了一把弯刀,甚是冰凉刺骨,身旁各站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似刚才那三个光嗓门大,只是脑袋不清楚。 但他们,眼神甚是冷漠,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他们几人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分不清谁是谁。 在回头的那一刻,脖子上的那把刀有抵得更深了些,只听到:“破坏天地规矩,酆都冥府条例,速速和我们走!” 第六十章 麻烦大了! “你们是谁?”呆坐在原地,不敢回头,小心翼翼的问这。 身后那人将弯刀收走,没好气的吼道:“我们是冥府的鬼差!你坏了规矩,也休得放肆!” 这就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了!什么叫我坏了规矩?难道冥君愁私自扣押鬼魂就是合规矩了? “啊!” 转身后,便被他们二人,不!是二鬼吓得不轻,这两个鬼差漂浮在半空,没有脚,浑身是一团黑烟,就连同头也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个泛着黑光的眼睛。 忽然,那把勾魂镰刀直接抵在了我的额头,顿时间便头痛欲绝,像是有把电锯从大脑里往外劈开一样,身体想动却又不像自己的,丝毫不听使唤。 只听着他们说到: “你杀害酆都鬼差,妨碍天道轮回,快是我们下地府向十殿阎罗请罪,否则定要你下十八层地狱!” 什么?杀害酆都鬼差?既然他们不是酆都的,那酆都鬼差呢? 连忙起身辩解到:“我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自己跑出去的,和我没关系!” 韶寻忽然过来拉住我,叫我往后拽了拽,在耳边悄悄说的 :“他们两个和刚才那些不是一起的 !他们应该来自地府不是酆都的,他们没有理由骗我们,应该是那几个酆都鬼差都死了 !” 我歪头看着韶寻,只听他又说到:“不知道是谁和我有这么深仇大恨 ,居然挑在今天 ,地府的人一定会把这些账都算在我头上 。” 头疼让我没有时间思考 ,越是压制便越是疼痛,不过幸好韶寻刚才将我往后拽了拽 ,头痛才有些缓解 ,而冥府鬼差也收了手 ,鬼差相互一视,说着叽里咕噜的怪话 。 韶寻在耳边轻轻说道 :“他们说的是鬼语 ,他们在说收不了你的魂魄 !” “为什么 ?”我有些疑问的看着韶寻,同时也将目光看向那些鬼差。 忽然那些鬼差收起了一团黑烟的模样 ,一股黑烟由外而内慢慢的收敛 ,最后变成两个一模一样,戴着墨镜的男子 ,左手轻轻一摇 ,便出现一个本子 ,右手出现了一个支钢笔 ,他们在本子上翻来翻去 ,最后又看着我,异口同声道 : “你是何方妖孽,今天我们都收不了你的魂魄 !” 他们手中镰刀消失了,我的头也便不痛了 ,看到他们手中那把镰刀是用来勾魂所用 ,顿时有些大踉跄呛的站不住 。 那两个鬼差抬头望了望天空 ,跟你说个本子、钢笔 ,拿出一个发着红光的锁链 ,手一挥,便将韶寻锁在他们身边 。 韶寻刹那间既无助又害怕,也有些愤怒的叫着,我看着我 :“夕夕!” 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抓走他,韶寻不光是拒绝投胎转世,现在他们也一定把鬼差的死都算在他的头上。 他这次回去也一定会没命的,投胎的机会说不定又没了 !这是谁?到底这么恨他 ,恨不得让他永不超生 ,他已经死了,已经成了孤魂野鬼 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威胁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 “你们别走!”说着便跑到他们身边,一把拉锁着韶寻的锁链。 可是他手链在我手中就是无比的滚烫,不禁的尖叫起来,松手的瞬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拉着那俩鬼差,为了稳住他们,便顺嘴胡扯道: “你们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杀的那些鬼差吗?你们要是这么走了,怎么像十殿阎罗交差!” 他们二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便齐齐说道:“这不就是差?再多事我们可不会管你阳寿几何,用笔一勾你也得和他一样,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 “呵~那你刚才怎么不带我走?”冷笑蔑视的看着他们说道。 这句话似是惹怒了他们,他们用手狠狠一推,便将我推出几米远,重重的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后背便撕裂般的疼痛,窜走全身。 其中的一个鬼差瞬间移到我面前,掐着我的脖子,便说着:“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吗?若不……” “等等!”后面押着韶寻的鬼差开口叫住。 可这却丝毫没有警示到他,他又开口说:“若不是有人在后面护着你,你早就被我们勾了魂了!”他看了看身后的韶寻有说法:“你说你没有伤害鬼差,那殊不知是你的同伙做的呢?你知道他不入轮回,已经坏了天地规矩,没有好下场。所以你同伙才杀了酆都来的鬼差!” “就算抓不到我。难道那个同伙你都抓不到了。这不知道地方了,地府的十殿阎罗怎么养了这么一群饭桶!”被他掐着脖子,说话是极不方便,每说一句都是嘶哑的。 那鬼差放了手,我也跌落在地上,扶着墙慢慢站起,不服输的看着他们,又复说道:“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放着凶手不抓,抓到我这来!你们可又知道,他迟迟不去投他是因为什么?若不是因为那个臭道士,这回闹出这么多事!说你们光拿酬劳劳不干活的蛀虫也不为过。要不是你们这些鬼差太多,他怎么会骑到你们头上拉屎撒尿,杀了几个鬼差,你们还要给他找替罪羊!真不知道地府的十殿阎罗是冥王还是他是?” 啪! 一记耳光重重的落在我的脸上,血也顺着腮帮子流到嘴角,耳朵也嗡嗡作响,脸上也是火辣辣烧的疼痛,在这一刹那间,大脑忽然一片空白,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怎的。 小时候的记忆瞬间涌入,这些让我压制了十数年的记忆,随着刚在这一记耳光,带起了小时候堂哥给我的那一记耳光的场景,那是我最不愿想起的! 若是再来一次,我真的想忘记这段记忆,甚至是让我自己不曾存在过! “啊!” “为什么要我想起来!……呜……呜……” 伤心到抱头哭泣,大声将压抑了十数年的不满在这一瞬间全不爆发出来。这一刻,犹如掉落蛇窝的初生牛犊,害怕却又不得不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也流干了!一个怀抱从身后将我揽在怀里,伏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都过去了!别怕,还有我在!” 我知道,韶寻在我身后,是他在给我温暖! 此时,韶寻就像是寒冬里的一霎暖阳,虽然带着些许冰冷的气息,但也足够可以让我依靠一会儿! 在天气要亮不亮的时候,韶寻拉着我走出工厂,他静静地看着我,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农历七月十五。 在路上,韶寻告诉我,在鬼差要带走的一刹那,我的身上散出几道白光,鬼差顺势便丢下韶寻走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隐隐发白的月亮坐落在西山上,东边的天空已经有了发红的迹象,这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韶寻静静地陪在我身边。 “韶寻,以后怎么办?敌再暗我在明,这次我们已经是彻底惹到了地府的人,我也是被人盯上了。”哑着嗓子,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满心的惆怅道。 韶寻顿了顿,一番思索道:“在冥君愁背后还有人!刚才的事想必也是他的手笔,他料定了酆都的鬼差带不走我,我想他没料到地府的人会来的这么快!” 韶寻的这些话,也是我心中所想,若是把这几天的事串在一起,便说道:“以前,冥君愁的目标一直是你!昨天下午有人绑架我,幸好那几个绑匪智商不高,被我忽悠了!” 韶寻忽然打断我,拉着我胳膊便说道:“若是绑匪故意放你的呢?好巧不巧就赶在这几天!你就不怀疑?” “你什么意思?”韶寻话里有话的问我。 直到他说:“冥君愁对我下的咒还在,要不是地府的鬼差在我身上下了印记,现在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理智,不过这也撑不了多久,印记消失的时候,你……”韶寻顿了顿,又复说到:“你说有人绑架你,若是你不能脱身,那便是一石二鸟,你明白吗?” “我想,我猜到刚才出现在废弃工厂的人是谁了!”听到韶寻的一番话,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但只需是不是,还得那几个绑匪告诉我! 第六十一章 马路边的谈话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这街上的店铺很少有几家是开着的。 和韶寻在这里转了很久,终于在一家通讯店里,用身上仅有的钱买到了一个小式的录音笔。 看看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 走到昨天跟那几个绑匪约好的广场公园,见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候。 还真是守信用,真的来了!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种狼狈的样子! 整了整衣服,捋了捋头发,便朝他们怎么过去! “你还真来了!我以为你要放我们哥儿几个鸽子呢!刚才,我还在愁怎么办,你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们老大张口说道。 我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我可是讲信用的!录音笔给你们拿来的,你们可也最好乖乖听话,你们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若是报了案,你们觉得,即使抓不到你们,你们还能像现在一样逍遥快活吗?” 一旁的胖子,有些坐不住了,指着我便大骂的:“你敢威胁我们!” “你们不知道弃车保帅的道理吗?若你我真的是撕破脸了,你就那么确定你的主家我一直保着你们?所以乖乖的和我合作,你们才有钱赚,才有唯一的出路。” 说罢,便将录音笔扔给了他们。 临走时,又和他们约定到明日下午,还是在这个地方,和他们碰头。 “我们要去哪儿?”韶寻忽然问了起来。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家是不能回了!想了半天,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安雅家里了。 看了看韶寻,又有些觉得不妥。韶寻是鬼,去安雅家里,万一把她吓到,可不是开玩笑。 算了算日子,你上班的时间还有四天! “这几天我是不能再露面儿的,枫水涯那里我也是断断不能去,若那幕后真凶,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样,枫水涯那里边是最危险的,还有家里我也是不能回去!”看着远处有些犯难的说道。 思前想后,也只有安雅那里最是安全,也最不起眼。 从兜里拿出项链,再三思虑,那韶寻躲到这里来,是最稳妥的方法,既可以修生养息,同时也会吓到安雅,虽然安雅看不见,那要把这一切全部想全了才行。 拿着项链对韶寻说道:“韶寻,既然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那么家里和枫水涯那里,我是不能再去了。我现在也只能让安雅来收留我,安雅胆子小,你也只能暂时躲进项链里,知道吗?” 韶寻摸了摸我的脑袋,脸色一沉,问道:“有没有和孟婆做个什么交易?” 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不知道该不该欺骗他,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孟婆,想必是孟婆生我的气了,气我不守信用。可昨天那样的情景,我也不能让他们带走韶寻,孟婆会理解我吗? 我有些神色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几天我和枫水涯在一起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几天我可是和她说好了要寸步不离的,你都不问问我和他,倒问起孟婆来了!” 韶寻冷冷的看着我,那感觉就像是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情,在大人面前认错的一样,他抚着我的脸庞,那语气里有些让人害怕,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神,只能慢慢的将目光低下,身体有些害怕他发抖,这个时候我竟有些害怕,害怕他知道我跟孟婆做过的交易。 只听着他说道:“你最好别瞒我!孟婆看上去慈祥,但她也活了上万年了,他的城府可比你深,有什么事情你最好告诉我!” “我……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你呢!这些之前我的确见过孟婆,她警告我说让我离你远一些,还说帮我拖一拖时间,让酆都的鬼差慢一些来!就这些,也没其他的了!”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些偷工减料的话。 心中顿时觉得自己好笑,竟然也开始怕他离开自己。可他离开了岂不是更好吗?现在酆都鬼差的死,还惹毛了冥府的鬼差,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 我抬头将目光看向韶寻,不知是在期盼还是希望,抑或是我心中一直想问的,今日才敢问出口:“韶寻,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是你有妻儿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韶寻看着我的眼睛,顿了顿,又复说到:“曾经有吧!但是现在没有,更别说什么妻儿了!” 我拉着韶寻的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脑海里盘桓了许久的问题,也是在此刻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那你喜欢我吗?” 韶寻听到这句话,有些楞在原地,或许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韶寻没有表现得太尴尬,只是非常的淡然一笑,这一笑我似乎看到了答案。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低头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我也是随口一问,别当真!” 阳光透过韶寻照在了我的身上,侧目,看韶寻并无什么痛苦,便有些奇怪! 这电视上和传闻故事里,不是都说鬼是最怕阳光的吗?怎么韶寻也可以太阳底下站着呢? “韶寻,你不怕阳光吗?不是传闻鬼最怕阳光吗?” 韶寻听到我这么一问,顿时捂着嘴笑了起来,他搭着我肩膀,侧脸看着我,对着我的耳朵说道:“鬼是不怕阳光的!只有僵尸才怕!而是还是那些新做僵尸和一些修为比较低的僵尸,说到底,也不是怕,只是被埋在土里太久乍一看到阳光,会有些不适应,而那些新做的僵尸会因为湿气不足,受不了阳光的照射,所以他们都见不得阳光,久而久之便成了你们想的那样。” “那你呢?你还是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怕?若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大街上岂不是到处都是?我这不也没看到几个吗?”有些好奇的问到。 韶寻不厌其烦的解释道:“鬼也会怕,怕的事正午的烈日,那时候日头最毒,待久了鬼也受不了!尤其是还没过头七的新鬼,还没到正午恐怕就受不了了。” “没过头七……”韶寻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没过头七的鬼,是不能出来的。 原来,小时候,爸爸是那么的放不下我! 第六十二章 迟来的真相和告白 “夕夕!”快到安雅家里的时候,海诺突然叫住了我。 “海诺?你怎么在这儿?”看着海诺大包小包,一路小跑到我面前,不禁的疑惑起来。 “我去工厂找你,你不在,你家里也没人,只能来这里找你!”话说完,海诺将东西递到我面前,打开盒子说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手机,我就买了和我一样的,我的是黑色你的白色,手机卡我也已经帮你补好了,你快试试!” 看着手机,心里竟有了一股莫名的负罪感,我本来一开始是要拒绝他的,可是现如今又把他拉到这个混乱的局里。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如今已经惹上了酆都的鬼差,海诺再和我走这么近,他也会被我彻底拉下水。 想到这里,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看了看他的袋子,只将手机拿了出来,剩余的又塞回给他,复说道:“海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等上班了我立马把钱还给你,剩下的这些我还不需要,谢谢你!” 说罢,正准备转身,变被海诺一把拉住,不由分说的质问到:“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不光是工厂的那件事,昨天警察到哪里,工厂已经空了,可今天凌晨路边的视频监控,你却从工厂里出来,你昨天到底去哪了?” 海诺说的这些,瞬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他昨天如果真的来过,那怎么会没发现我呢?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海诺,你什么时候去的?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似乎找到了一线希望的追问着海诺。 如果他昨天真的来过,想必应该会发现昨天谁在工厂附近,那只蝙蝠是受惊的,不会飞太远,所以酆都的鬼差也不会走太远,要么是在工厂内要么是在工厂附近被除掉的。 现在,我只期望海诺会映像! 海诺想了半天,又坐在台阶上想了一会儿,见他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才说道:“昨天,没看到什么奇怪的。这样吧!我回去调一下那附近的监控,帮你查查!” 说罢,海诺又复问到:“对了,你昨天说,你去救一个灵界的朋友,他现在好吗?” 海诺问到这个,我低头侧目看了看口袋里放的项链,已经决心不把海诺在拉进这里来了,那告诉他后面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让他放心些。 强装镇定,对着他违心的一抹苦笑,躲过他的眼神,转身看着马路边人来人往,淡淡的说道:“他……走了!昨天那个道士走了以后,他也走了,想必是去投胎了吧!” 说罢,侧目而视又复说道:“你在不走,可有旷工了!实习期频繁旷工可不是一个好的表现,当心你实习结束我不给你出实习报告啊!” 海诺对着我笑了笑,转身便离开,看他转身伸开双臂转了一圈,又对我耍了个酷,不禁的有些羡慕他,只是仅仅的因为我对他笑了,便这么开心。 “海诺,我还有话和你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跑了过去,将他拉到一旁,看了看周围,小声又复说到: “海诺,最近不管有谁问我,你都说没看到我,也联系不到我,包括我妈,知道吗?” 海诺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又觉得我有什么事瞒着他,有感觉我躲着谁,又开始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的模样拉着我的胳膊说道:“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道士还不放过你?你等着,我现在就找人让他滚蛋!” 海诺指着工厂的方向,大声唾骂着,说完转身就走,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样。还好,被我及时拉了回来,挡在他面前说道:“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的事不用你管的,你管的还不够多吗?我……我就是和别人闹了点矛盾,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行踪而已,你就别插手了,就当你这几天没见过我,别坏我的事,好吗?” 海诺有些气急败坏的插着腰,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那模样恨不得打我两拳,他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指着我说道: “你是为了枫水涯?他值得你这样吗?他们枫家那兄弟俩没一个好的,他在利用你,你知道吗?” “利用?我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你别管了好吗?”我回答道。 海诺有些无可奈何的扶着我的肩膀,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心疼,这是从我小时候爸爸去世后,第一次从一个男人眼里看到了对我的心疼。说真的,这让我的心有一次的混乱了。 只听他说道:“你是本市乃至这十年里去国际医疗进修里年龄最小、成绩最好,学历还是在读博士,在此之前你的身边没有任何绯闻和瑕疵事件。” 海诺说的这些,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我心里的一个疑问,可这些依旧让我大脑发蒙,只能听他说下去。 “锋云企业之前的事我不清楚,但是他们自从锋云副总韶寻死了后,就已经盯上你了,你懂吗?锋云从韶寻的事后,没人愿意和他们合作,他们只能从你身上下功夫,他们兄弟俩根本就是在给你设局,你知道吗?”海诺气急败坏的说着一些我不知道的真相。 海诺说完,无奈的坐在路边,仰头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我,又复说到:“这件事,我一开始是知道的,可我没想到他们盯上的是你!从那天急诊科枫墨梓找你麻烦,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他们给你设的局已经开始了,因为你美好的白衣天使女学霸的形象一旦曝光,锋云的股票会因为大量的点击率而起死回生,而枫墨梓的那一点形象损毁对于他而言根本微不足道,他们根本就是要利用你的不染尘世女天使的形象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海诺声音忽然低沉了,顿了顿又复说到:“这样,即便是有人人肉搜索你,查到的也是你干干净净的底子,到那时,人们会看到一个有情有义的锋云,你懂吗?” 海诺说罢,看我楞在原地,眼中一副半信半疑的目光注视着他,以及一副被骗了孤独无助的 模样,又心疼的走了过来,扶着我的脸庞,又复说到: “这就是,那件事情后枫墨梓再也没从身边出现过,也没找你麻烦的原因,因为他们兄弟俩的目的达到了!” 此时,我的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了,但心里更多的是愤怒,如果这一切的真相真的如海诺说的一样,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我竟然就这样做了别人的棋子。 我的学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竟然都成了他们商业场上的工具,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接受这么多的唾骂?凭什么我原本的生活要被他们打乱? 在这一切都揭开的时候,心里的愤怒携带者委屈,从这一刻在心底迸发,原本在心底对自己说好的不哭,不流泪,也食言了! 海诺将我揽在怀里,我趴在他的肩头放生大哭。那一刻,真的想把眼泪都在这一刻哭尽,让心不会再痛,眼睛不会在酸。 “我一直都想帮你,若不是枫水涯从中作梗收买了护理部,以我们家的能力,不会让你离开医院的,甚至是没有一家医院肯收你。我真的心疼你,让我好好保护你,好不好?” 第六十三章 安雅被鬼缠身 风静悄悄的吹拂着我耳边的头发,似火的阳光也在灼烧着我每一寸皮肤,每一道阳光都让我真不开眼睛,树叶此时在沙沙作响,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有的说笑、有的在忙碌于上班的路途中。马路边散落的灰尘,被清洁工阿姨,一点一点的扫了起来,地上干净了,却留下了大妈的几滴汗水,证明了这条路怎进被打扫过。 海诺被我打发回去上班了,他说的那些我还需要时间与消化,还有取一点一点的验证。虽然,我心里是愿意相信他的,毕竟他说的这一切,刚好可以填补我心里空白。 从海诺嘴里,知道今天安雅休息,她应该在家里,她现在是我唯一不会拿起戒备心的人了。 叮咚~叮咚~ “夕夕!”安雅一脸惊奇的的看着我,二话不说便将我拉进屋子里。 还没说几句话,她便把家里我爱吃的通通拿了出来,她知道我不爱喝茶,便给我倒了一杯清水。 坐在沙发上,她盘着腿,我才发现她的脚踝受了些伤,有些青紫,还有些略微肿胀。 “安雅,你的脚怎么了?”用手轻轻摸了摸,看着她说道。 安雅将脚放在了我的腿上,略有些无奈的看着脚踝,叹了口气说道:“昨天上夜班摔得!” “摔得?”夜班虽然忙碌,但穿的都是平底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倒呢? 安雅看着我,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拉着我附在我肩头说道:“我看见鬼了!” 对于这个话题,我似乎没有当初那么敏感,对于安雅说她见鬼了,我倒是没有太多的惊奇,只是略微平淡的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安雅对我这个态度有些不满,直接用胳膊顶了我一下,嘟囔道:“喂!我可是你的死党,你的哥们,听见我见鬼了,怎么这个表情啊!太让我伤心了!”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说道:“怎么可能呢!还不是你平时太爱咋呼,我还以为你是又拿我寻开心呢!” 说罢,又继续耐心不得不提着兴趣,又继续追问道:“之前就听素素说她夜班撞鬼,怎么你也撞鬼了,会不会是同一个啊!” 说完,有顺势在安雅的痒痒肉上轻骚了两下,见安雅要还手,立马撤了有半人远,立马求饶。 看着安雅抱着抱枕,又将怀里的抱枕紧了紧,神色慢慢低沉,眼神中也透露这恐慌,腿也有些在颤颤发抖,嘴角也慢慢的下拉,咽了口唾沫,灯也在此时闪了一下,安雅一手紧拉着我的手,慢慢说道:“夕夕,你知道吗?前几天我上夜班还好好地,就昨天六点多开始交接班,刚巡完病房,我就莫名其妙的歪了脚,还好不是很严重,骨科会诊的专家李大夫还没有,给我捏了捏才不痛的。” “那后来呢?”见安雅越说越害怕,便坐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 安雅指了指窗户,随即抱着我说道:“就在午夜十二点刚过的时候,我拿着血压计和血氧仪、体温计量生命体征的时候,忽然看到三号留观室的灯忽然灭了!” 安雅忽然一惊,低头侧目见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吓得立马躲到我身后,连脚上的伤也顾不得,在我背后扯着我的衣服瑟瑟发抖。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安雅家里雇佣的保姆阿姨,虽然年龄大了些,也不至于把安雅吓成这样。 安雅的模样,让我第一次觉得医院里似乎真的来了些不友好的灵界朋友。 安雅虽然胆子小,但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我得好好问问:“安雅!安雅!” 我转过身拍打着安雅的肩膀,抱着她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示意保姆王阿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我亲拍着她的肩膀,声音轻柔的说道:“没事的,刚才只是保姆王阿姨给你端的水,告诉你要吃药了。没事的,不怕,昂!” 安雅试着抬起头,看了看没什么,才稍稍放松了些,但依旧是抱着我不撒手,我低头看着她,眼眶已经湿润了,粉嘟嘟的脸庞上留了两道眼泪划过的痕迹,我用手拭去她滑落到嘴角的眼泪,轻抚着她的脑袋,遂说道:“告诉我,你在医院发生了什么?” 见安雅没有反应,便低着头扶着她的下颌,注视着她的目光,轻轻说道:“我们是好姐妹啊!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鬼!女鬼!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鬼!她在走廊里一圈一圈的转,每一圈都会问我: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孩子!”说着,安雅尽然哭了起来,这一刻她所有的恐惧,都在这一刻迸发,安雅指着她家走廊哭着和我说道: “你知道吗?她脸上惨白,嘴角、额头还有淤青,几乎......几乎满身都是,她的腿,惨白的腿从上至下留着鲜红的血,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她就这样走啊......走啊!一步一个血脚印......” 我抱着安雅,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是安雅看到的幻觉吗? 不! 如果这是幻觉,安雅不会吓成这样,她的脚是因为那个女鬼才会这样吗? “安雅,没事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都是幻觉,没事的!” 有的时候,我真的为我安慰人的技术而感到担忧,但也不可奈何,没办法总是在安慰人这方面是个蠢材。 “不!起初我也以为这是幻觉,就在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急诊科没人了,我就到值班室睡了会儿,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安雅几乎快要抓狂的拉着我说。 “梦里,我就和夜班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很安静......忽然,一个孕妇跑来问我有没有热水,她说她的孩子渴了......”我抱着安雅,安慰了许久,她也终于安静了些,趴着我肩膀上,抱着我的腰,又复说道: “我问她,是产科三楼还是四楼的,你猜她说什么?”安雅说罢看着我,期盼中混杂着恐惧的看着我。 脑海中想不出什么答案来,只能顺口说一个:“也许是产科三楼的吧?你知道的三楼的产妇老爱溜嘛!” 安雅有些讽刺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她说,她是红花路184号的!我问,为什么会在这儿?她说他从红花路184号74号的屋子里走到这来,找她的儿子!” 红花路?怎么这么熟悉? “安雅,你老公呢?怎么没来陪你?”我故意说一些可以转移安雅思路的一些话题,希望可以让她忘记这些,哪怕只是暂时的。 安雅摇了摇头,只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加班”其余的便在没有多说。 看着安雅失了魂的样子,我的心也如针扎一样,看她的样子,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安雅当时有多害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安雅怎么会看到鬼魂呢?按理来说人的肉眼是无法看到灵界生物的,除非安雅最近有血光之灾,再或者便是那个女鬼缠上她了!最好的一种情况便是安雅知道他的孩子在哪里,那个女鬼才会出现在她面前。 “安雅,这样吧!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等我上班了,你的夜班我来替,我的白班你就替我包了!”这已经是我想到最好的办法了,白天医院人多,料想那女鬼不会公然的出现在安雅眼前,到了晚上,我倒是要会一会,是个什么样的女鬼! “夕夕,你不能替我!我不能让她在缠着你了!你刚找到一个高富帅,我不能让你受伤啊!”安雅说完,又脱了她的袜子,又复说道:“你看!这个手印,就是梦里我逃跑摔倒被她抓的,你不能去!” 顺着目光看过去,安雅脚上的确有一个青紫手印,看大小是一个女人的手印,那手印从脚背到脚心,顺着那手印方向是向后大力拖拽所致。 天啊!安雅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不成,昨天鬼节还有逃跑的鬼不成? 我拉着安雅的手,整理了她额头散乱的头发,不知何时,我也啪嗒啪嗒调起了眼泪来。 我喂安雅吃完了活血化瘀的药,便叹了口气,脱了鞋,蜷缩在沙发上,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夕夕,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安雅看我不开心,便也追问道。 用余光一扫,看安雅将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身上,便一刻也不敢停连忙趁热打铁道:“别提了!我被人绑架了!还让人差点劫了色,要不是我聪明,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说罢,便趁势大哭起来,这也是委屈的大哭。 “夕夕,你告诉我,谁绑架你的,我去收拾他去!敢绑架我的好姐妹,简直就是不想活了!”话音落,安雅又含着泪,带着哭腔说道:“你别哭了!你哭,我也想哭!呜呜呜~” 糟了!过头了! 见安雅不知所措的哭了起来,连忙给她擦去眼泪,捧着她的小脸说道:“不哭了,昂!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医学院高材生,还是喝过洋墨水的!那几个蠢蛋能绑的了我?你猜,我最后怎么着了?” 见安雅不哭了,在她耳边又复说道:“我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我要绑架主谋!” 第六十四章 卫生间初露绑架端倪 吃完晚饭,本来是要回房间的,可是安雅太过于害怕,硬拉着我要和她一起睡。 不过晚饭中,倒是安雅的婆婆忽然回来了,她婆婆从一进门的一刹那,便注视我,看得我很不舒服。 安雅的婆婆我听她说过姓周,名字倒是有些记不清,不过每次见面我都叫她周阿姨。 周阿姨看了我一眼,这次与以往不同阿姨看我的眼神,以前看都是满满的慈祥、和蔼,今天确实满满的防备之心,那感觉就像看一个入室小偷一样。 没过多久,阿姨便在门口撒了一圈的无患子。瞬时,口袋里的项链便躁动不安,每时每刻韶寻似乎都再告诉我,那些无患子伤害到了他。 看着口袋里,有轻微黑烟冒出,幸好安雅此时没有太注意我,接着肚子不舒服,一溜小跑,关上卫生间门,拿出项链。 韶寻便一下子跌倒了地上,两只眼睛泛着黑光,黑烟也从他心口上源源不断的喷出,脸也便得异常狰狞。 卫生间水龙头开始不听使唤的喷水,沐浴的花洒也不约而同的下起了瓢泼大雨,就连马桶也开始犯成黑水,一阵阵的恶臭充满整个卫生间。 “夕夕,你干嘛那?怎么味道这么大?”卫生间的恶臭飘到了外面,而卫生间紧挨着的便是安雅的房间。 我立刻堵住韶寻的嘴,拉着他的手,希望她平静些,又朝着外面喊道:“没事,马桶有点堵了,你知道的,我今天拉肚子。我会处理好的,你把门关上就好。” 看见韶寻难受的模样,这些水龙头、花洒似乎在受着莫名的控制,普通开关已经关不住他了。 若是再不能让韶寻安静下来,怕是真的要把安雅的婆婆召开了! 我这韶寻的手,轻抚着他的脸,微微低下头,俯在他的耳边说:“韶寻,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要克制住自己,外面都是我的朋友,都是无辜的人,而且你这样会把鬼差招来的,我们不能再得罪他了!” 韶寻似乎听不见我说什么,难不成是她身上的封印弱化了?不应该啊!才过了不到一天,应该不会这么快。 韶寻的手也开始慢慢发黑,他的手指末端,从指甲缝里一开始冒着黑烟,灯开始一闪一闪,韶寻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身上每一处血管经络,也都变得漆黑无比,黑道似乎连光芒都留不住,都无法照耀。 这是从上次在我家里看到发怒的韶寻到现在是第二次了,第二次看到韶寻比上一次还可怕,我知道这些都是冥君愁的杰作,他太可怕了! “韶寻!你醒醒!醒醒!”我小声呼喊着他,我不敢将声音放得太大,生怕将外面的人吵来,可是看见韶寻这样我又束手无策。 忽然,那还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身体里不是有第八感吗?既然第八感,代表空间,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将它韶寻从这个空间,平移到另外一个空间呢?这样安雅和她婆婆都不会发现也不会察觉到。 可是我一个人感知是没用的,我也带上韶寻一起! “啊!” 韶寻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看着我,恨不得一口将我吃掉。 我被他掐着双脚悬空, 慢慢的认识是那一口气都喘不上来,洗手台上的项链,在慢慢发着微弱的光芒,并想也没想,努力伸了过去,幸好他把我举的不是很高,胳膊还好够长。 我拿着项链,放在他眼前,只希望他能够记起我,听到我说话,能够控制住自己:“韶寻!你不可以忘记我!你要是敢忘记我,你的愁你的愿,我一个都不会为你报!” 韶寻掐我的手,似乎松了些,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刚才那样凶狠,五官也不像刚才一样,全部挤在一起,我知道他听到我说话了。 “韶寻,我知道你没有忘记我;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但是你能不能醒一醒,安雅她婆婆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比较迷信,她不是在针对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韶寻慢慢的将我放下,只听他一字一句,几乎每一句话,都能够清清楚楚感觉到他的杀气、怨气:“我凭什么听你的?那老家伙拿无患子逼我,让我浑身不舒服!”此话说完,韶寻侧目看着门口,又复说道:“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一辈子也不痛快!” “你!” 韶寻忽然一惊!并没有将我推开。 我一把抱了上去,抱着他,让他感受到我的体温,感受到我对他的善意,让他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是谁?我是你忘不了、放不下、必须要找到的人!当初你只是孤魂野鬼附在了身有微恙苏实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还真忘得了我,为什么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我,不然我的项链根本是不会起作用的,我也不会在那个废弃工厂找到你!现在你问我是谁?” 韶寻似乎平静了很多,至少花洒和水龙头还有马桶,没有不听使唤没有放出阵阵恶臭,还有黑水。 我知道,韶寻是被他身上的沉重的怨气,迷了心智,既然迷了,那我就把他拉回来! “韶寻,我知道你不想伤害这里的每一个人,可是你控制不住你自己。你仔细听我说,周阿姨她没有害你,这只是她的习惯。你知道的,幕后真凶在暗我们在明,你如果在控制不住自己,快把鬼差招来的,到那时幕后真凶就真的达到目的了,你想把事情变成这样吗?” “我……不想!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眼前都是我死的时候,他们折磨我,给我灌药的场景。我越想越生气,就越控制不住自己。”韶寻终于开口了,开口向我求救,我从他的声音里,可以感受到他的脆弱还有他的无助。 “想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想一想当初在家里你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到了十点钟你看着我睡觉的!我不信你和我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没有让你快乐放松过!” 话音落,灯光也不会一闪一闪,用余光看过去,韶寻的手也变成了正常颜色,他的指甲也没有泛黑也有没有喷着黑烟。 他的手人慢慢搭在我的肩膀腰间,贴着他,我感受到他的温度不再是那么冰冷,这整个卫生间以便和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韶寻贴在我耳边,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声音微弱低沉但也含着脉脉的温柔,带着歉意还有些后怕,小声说道:“对不起!我没想伤害你,刚才我控制不住我身上的怨气,原谅我!”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放心,门口的无患子,一会儿回去扫掉的,就是请你原谅周阿姨,她一向人很好的。”话音落,我慢慢松开韶寻,他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温柔,那么柔和。 咚咚咚! 韶寻忽然被这一阵敲门声吓得脸色发青,瞬间转过头去,满眼仇视的盯着门外的人。 我立刻挡在门前,微笑着看着他。我似乎感觉到了韶寻的危险性,他已经出乎我意料了,一个敲门声就可以惊动他,甚至是惹怒他。 “夕夕,你在里面干嘛呢?演话剧呢?怎么还不出来?再不说我快要憋死啦!”安雅在门外焦急地敲着门。 看着有些不稳定的韶寻,我这项链放在他眼前,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一副祈求的模样,像足了在摇尾乞怜的小狗。 黑色的光芒一闪,韶寻便消失在我眼前,项链上那颗宝蓝色的石头,它的光泽也越发的沉暗,甚至还有些隐隐发黑,以前韶寻躲在里面,项链还是跟原来一样,晶莹光滑。 看了看卫生间的确没什么异样,便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安雅差点摔倒在我怀里,那一瞬间,安雅就跟爆发的火山一样,捂着肚子你指着我说道: “这么长时间在里面干嘛呢!嘟嘟囔囔的跟演话剧一样!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憋不住了!” 安雅急匆匆地关上门,在回卧室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客厅,周阿姨还是以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一点也不避讳我的目光。 周阿姨虽然迷信,但是我相信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可以察觉到韶寻的存在,可她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不自主的停下脚步也看着她,试探着的对她笑了笑,可周阿姨似乎并不领这个情,随即转身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道黄符,拿着电话便进了她的房间。 遭了! 周阿姨是怎么知道我身上跟那个灵体的!韶寻刚才是躲在项链里,如果不是他撒的无患子,我相信连冥君愁也只是察觉到他的气息,你无法察觉到他到底藏身何处? 总之,这两天是有很多的奇怪,可很多的奇怪加在一起,就不奇怪了。 安雅从卫生间出来,便将我拉到卧室,还小心翼翼的锁上了房门,之后便脱口而出问我:“哎,你之前说的绑架,是不是和枫墨梓有关系?” “你说什么呢!”我有些疑问,我只是告诉她我被绑架了,可并没有告诉她我在怀疑谁,她什么会这么问? 安雅瞅了瞅门口,没放低声音和我说道:“在五天前,我刚到医院门口,就看见他从医院出来,他正打着电话,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可放慢脚步,我听到他说:人都安排好了吗?不能让她跑掉!” 第六十五章 和周阿姨谈套路 次日,清晨。 阳光依旧美好如初,那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时,依旧是那么温暖 。 我借着打扫的油头,扫去了门口的无患子,韶寻在项链里面也安静了许多。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安雅昨天晚上和我说的,我有些不敢相信,我觉得枫墨梓没有害我的动机,不管这一切是不是想海诺所说的那样,他都没有害我的理由。 安雅她不会骗我,难不成是那些绑匪?那些绑匪昨天既然敢来赴约,说明他不至于为了钱而失约,而失去最起码的道义,那些绑匪也应该没有骗我。 这个绑架案的背后究竟是什么?等那些绑匪给我将来录音就一切都知道了! 今天,不出我所料,电视上果然放出我的失踪消息。 我很庆幸电视上没有我妈妈的身影,如果他知道我绑架、失踪了,她一定会发疯的! 看着电视屏幕里,风水还一脸惆怅伤心的样子,口口声声说紧张我,想要快点找到我,心底里忽然一股愤怒夹着些嘲讽,喷涌而上。 他们兄弟俩我想了一晚上,我不甘心就这样做别人的棋子,我更不甘心他们这样玩弄于鼓掌之间,像一只牵线的猴子一般,为他们耍着猴戏,就像一个傻瓜一样。 从出事那天到现在,一想起,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先许多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心中愤怒之火越烧越烈。 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们怎么样!只不过,是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而已。 安雅从房间里出来,揉了揉头发,看了我一眼边说到:“今天从电视到微博,甚至是满大街都是你失踪的消息,本来还想着拉你去逛街来着,现在全泡汤了!” 安雅走到沙发旁,坐到我身边,看着我换了手机,便一把夺了过去,瞬间调侃道:“哎呀,果然不一样!这有个大款做男朋友,这手机也是天天换!” 安雅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看那小眼神一飘,小嘴儿往上一翘,便又说道:“我记得咱们科室的那个实习生海诺用的也是这款手机吧?你说你那个男朋友太没情调了吧!买手机还帮着别人跟你凑对,你说他是不是没心啊!” 我一把夺过手机,看了看没什么异样,朝安雅撇了一眼,不慌不忙地辩解道:“那个没心的!我都丢这么长时间,现在才出来找我,你觉得像这样没大脑的人,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是他送给我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将手机放口袋里,挽着安雅的胳膊,朝小声问道:“安雅,从我在医院出现那件事之后,都听说我要回医院,这中间有没有什么传闻?” 安雅忽然看着我,饶有兴趣的注视着我,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贱笑着,只见她拿手指着我,说:“人都说,这女孩儿一嫁了人,就会变成黄脸婆。我看呐!这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智商都很,而且一向不爱八卦的人,也转了性,开始打听你这没呐的八卦!” 安雅被我缠的没有办法,好不容易一个夜班的代价,才让安雅答应我。 安雅想了半天,我也在脑海里想了半天。 不是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嘛!医院的可不止三个女人,医院如果真的有风吹草动,那么在这些女人堆里传就很快了。 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关于我重新回到医院的事情,我想知道到底是海诺还是枫水涯在帮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曾几何时,我也听过枫水涯说要帮我,这两个人里,不知道该相信。这个局,就像是一滩水,当你凝望这摊水的时候,这滩水会表现的浅显无比;可以真正去伸手触摸它时,它会瞬间变成一片湖泊;可以融入它时,它又会瞬间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汪洋。 这片汪洋里,也许你我他,包括安雅,都是棋子,至于这局棋有谁掌握,可对于结局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我虽然不愿去想这些事情会跟海诺有些牵连,但是还能从小跟他们一起长大,我的本能。我的疑心,让我不得怀疑他对我的好。 “夕夕,我想起来了!”安雅想起来了什么,立马起身将站在窗边的我,拉回沙发上。 “嗯,传闻很多。不过,我觉得有用的没几个,像什么六楼的护士长二婚呢?四楼的小王怀二胎呀!我估计你连想听都不想听,跟你有关的差不多就只有海诺了!”安雅再三思索道。 “海诺!” 这个答案,是我最不想听到的,我害怕这件事情跟他会有牵连,毕竟冥君愁是在他家的废弃工厂出现,可他那天也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我不知道是该相信他,还是该怀疑他! “从你走了,海诺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起初不是护士长带他的,是素素来带她的,叔叔那脾性你也知道,属于半个林黛玉的。不到一上午,素素就跟护士长说,要她交上来不带他了。可是海诺似乎有背景,护士长又不好把他交到护理部,只能亲自来带他。” “然后呢?” 在我的追问下,安雅又复说道:“后来他们几天上班,都无精打采的,安排他上夜班儿的时候,听说无聊的时候在纸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后来海诺有那么几天还能突然不来上班了,有没有打过招呼也没提交过请假条,护士长原来是很生气的,可护理部却说让护士长多担待一些。” 安雅看着我,笑道:“他从矿工以后过来上班,就和那几天不一样了,不写你名字了,也不干活没劲儿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对着空气笑出来,从那以后整个急诊科甚至整个医院,都知道海诺对你有意思。” “没了?”我想知道有没有后续,但是安雅给我做了做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喝了杯水,便走向卫生间了。 我从客厅起身准备回卧室,就看到周阿姨还是以那种目光注视着我,我对她尴尬的笑了笑,准备离开,却不想把我叫了过去。 我进了她的房间,便见她立即锁上了门,还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风干的无患子,撒在了门口。 “周阿姨,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吗?”我镇定地望着她,做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到。 周阿姨绕着我转了一圈儿,便对着我说:“你最近眉心发黑,而且我门口放的五帝钱也移了位,你最近的新闻我这个老太婆管不着!” 说罢,周阿姨又指着我的眉心说道:“昨天我打电话问过大师了,他说你身边有鬼,而且还跟进来了,他还说我儿媳妇安雅,也是因为你身边就是鬼给吓成这样。” 大师哪门子的大师!听着就像江湖术士,要是这样,我都可以去做一个大师了! 我装作没什么事发生就像听了个笑话一样,拉着阿姨的手,拍着周阿姨的肩膀,强颜欢笑道:“阿姨,这个世上怎么会有鬼呢?别听一些大师瞎胡说了,电视不都说了嘛,这些都是骗钱的,他说我眉心发黑就发黑啦!他要是说我最近血光之灾,我还能去死不成!” 周阿姨看着我,皱着眉头,反拉着我的手,颇为关心道:“那大师可神了!我都没提,他就知道我儿媳妇安雅最近撞鬼,也是昨天我下午出去遛弯儿,他告诉我说,我家最近不太平,让我在门口挂上五帝钱,撒一些无患子,可以辟邪。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看五帝钱位置不对,打电话给大师说你身边有鬼!” 周阿姨越说越惊悚,看了看这四周,又注视着我的眼睛,说道:“听说你跟安雅从小一起长大,安雅说到底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相信你不会害她,安雅也相信你,你要是想好了,我就让大师来做做法,捉鬼除邪!” 听到这些,我终于明白,原来还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就说阿姨这能力怎么可能会看出来韶寻的存在,原来是这个道士,他真是到哪都不放过韶寻! 出于本能,也出于职业习惯,每件事我都习惯再三确定反复核对,为了可以掏出周阿姨更多的话,我过去做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对周阿姨说道:“阿姨,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前天我莫名其妙摔了一跤,和我男朋友还吵了一架,我还是想怎么回事儿呢?原来……” “我就说是吧!你们年轻人总是不信,说我这是迷信,事到临头才愿意相信,可临阵磨枪有什么用呢?要不我联系联系大师,让他给你做做法,给你除除煞!”周阿姨说着要转身拿电话。 我一把将周阿姨拉住,挡在她面前,连忙说道:“阿姨,我听人家说这件事情是要心诚的,说真的,我对这事儿也是半信半疑,可是想到最近这么倒霉,我也不能不信。这样吧!阿姨,你跟我说他住哪?长什么模样?我去亲自拜访他,这样才显诚心嘛!”说罢,又有一脸为难,不好意思的说道:“在加上我最近又没去医院上班,我妈也从乡下来了,这不资金有点儿紧吗?这诚心一点儿,大师说不定还能少点儿钱呢!” 咚咚咚~ 敲门声,此时突然想起! 周阿姨笑了笑,拍了拍我的手,示意叫我放心,便连忙过去开门。 而口袋中的项链,也如昨天晚上一样狂躁不安。 第六十六章 流星划过下的安雅 见周阿姨出去,二话不说,在门口的无患子扫到一旁。 我待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贴着房门,听着屋外像是进来两个人。 幸好这扇门,隔音不是很好,贴着门口就能听到客厅再说了些什么! “哎呀,大师,您来啦!我可等了好长时间呢!”周阿姨似乎很热情的招待他们。 “哎?妈,你把他们叫来做什么?”安雅询问道。 “来,大师您先坐!”听着周阿姨的脚步,应该是在招待他,不久又对着安雅说到:“你不是在医院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嘛!而且你朋友夕夕也说她最近不太平,我得找个大师过来看看,求个平安。” 果然不出我意料,只是这个意料来的有些快,这个有些措手不及,霎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个时候我不能慌,韶寻待在项链里,而且是贴身存放,若是一般的道士,我不说他也看不出来,我就且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为道!”那人说了半天,顿了顿又复说:“其他的先不慌,让贫道先看看这房子再说。” 我将门打开了一点缝,那人身穿黄色太极道袍,头上戴着玄色太极帽,手上只拿了一个罗盘,其余的东西都在他身后的小跟班儿手里。 那人长得肥头大耳,嘴角还留着两撇小胡子,眯缝着眼,脸上俩块大肉耷拉到嘴角,眼神在这所屋子里飘忽不定,只是从门缝里看了一眼,便已经觉得这个人到是来骗钱的。 若是正经道士,又怎么会吃的这么肥头大耳?道士不是讲每年要辟谷,以求修仙了道吗?他要是真辟谷,怎么还会这么胖? 若说是天生就胖,那也无可厚非,这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安雅,虽然安雅穿的还是睡衣,但若真的是个道士,他不应该关心关心,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吗? 不过幸好,管他是哪门子的道士,只要不是冥君愁就行。 若是能大胆猜测一下,告诉周阿姨我身上有东西的,应该就是冥君愁了,他一直都在盯着我,那酆都的几个鬼差你十有八九是着了冥君愁的到,他是故意杀了酆都的鬼差,从而引来地府的鬼差。他应该料到了,酆都的鬼差应付不了韶寻,所以他才会用这个方法来引起地府的注意。 因为他一直跟着我,所以他知道韶寻躲在我身上,也是他告诉周阿姨的,可是周阿姨今天请来的不是他,却是两个半桶水,那就说明冥君愁不在这附近,周阿姨也找不到他,不然来的也不是他们。 “哎呦!” 门忽然被安雅打开,来不及躲闪的我,额头被门狠狠的撞了一下。 “夕夕,你没事吧?不是,你躲门后干嘛?”安雅看着我,给我揉着额头,时不时还吹了吹。 我一脸委屈无处诉的模样看着她说道:“你还说呢!我正要出去,那成想你一开门,撞得我生疼。我告诉你啊!明天你不给我买两个冰棍儿赔罪,你休想躲过去!” 我和安雅相视一笑,手挽着手走出了卧室,正在客厅里,我看见那道士,那道士也上下打量着我,他只是看了我两眼,便拿着罗盘在门口东张西望,这走一走,那走一走,这比划两圈儿,那比划两圈儿,最后指着这门楣说道: “这正所谓:阳宅首重大门,以大门为气口,纳气旺则吉,衰气则凶。你家这方位处于煞位,你儿媳才会撞见不祥之物,常言道开门见喜,你看看你家一开门,见到了就是黑色的壁纸,黑色属阴!” 这一通忽悠,可是将周阿姨忽悠的不轻,听了她倒是一愣一愣的,我俩在一旁倒是不以为意,只见那道士又说道: “此房为复式别墅,按理说采光应该不错,可您家房子,客厅阳气不足,阴气有余,这阳光照不进来,照进来了,都被您家的那些镜子可以反射出去了。” 话音落,周阿姨这可是急得跳脚,嘴里直叨叨什么安雅撞鬼、抱不上孙子什么的。 那道士,一转身又正对着门口,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这家宅求的是平安。那这门口,还有这栋房子正对着的,就不能是医院!医院那是阴气聚集之地,那里每天都会有死人,退一步讲,那里住的都是将死之人,阴气太重,阴气直逼家门,那家人还好的了?” 安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在我耳边小声说的:“这倒是太能咋呼了,要像他这么说,整个小区都别住人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嗖主意,不过这得安雅来帮忙才行,于是把安雅拉到一旁,看到那一旁周阿姨没有注意到我们,便小声和安雅说:“你不是也看不惯他嘛!不如我们吓唬吓唬他?省的听他的在这儿胡说八道。” 和安雅商量好后,便转身跟着他们进了屋。 “夕夕,我好难受!我快撑不住了!”韶寻忽然很是痛苦的跟我说着,项链也在口袋里惴惴不安,那感觉就像随时要蹦出来一样。 我知道韶寻很难受,便将项链攥在手里。看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便示意安雅。 那倒是进了一旁的书房,在里面还没转几圈儿,趁大家不注意,我连忙将门关上,此刻安雅忽然大叫了起来,口口声声说一个女鬼,漂进了书房。 说罢,安雅就和计划中一样,瞬间闭上眼睛,浑身无力,立刻装晕,而我也在她身后顺势扶住她,开始在一旁扇阴风点鬼火。 “安雅,你别晕啊!啊!阿姨,我也看到了,一个披着长头发的女鬼,可是黑色裙子,地上还有她的血脚印,他进书房去了!阿姨,安雅在这不能多待,我们快出去吧!” 说完,我也开始吓的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连忙扶着安雅便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安雅便冲我眨了眨眼,咧嘴一笑,又急忙闭上眼睛,整个身子全压在我这儿,全靠我把它挪到门口。 回过头一看,周阿姨也连忙跑了出来,手里还攥着五帝钱,四处求神拜佛的样子,往屋子里面一看,就是他那个小跟班儿,也开始不知道是走还是留,看一眼屋外,又看一眼书房,急得在原地直跳脚。 我不禁的在那笑了一下,心里直感叹道:就这两下才敢出来卖弄?真是丢死人了! 没过一会儿,那道士终于打开门,有些踉踉跄跄的背他那小跟班儿扶着走到门口,还有模有样的说着: “咳咳!那个……女鬼已经被我收服了,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了!但是,这门口可不能冲着医院,你们得在这!”说着,便道门口挑了两个位置,用手比划道:“就这,种上两棵大树,最好啊!最好要那种看不见医院的!还有你们屋里,不能再那么黑了,你那窗户都给打成落地的;这壁纸啊也给换成红的,开门红嘛!” 此时,周阿姨还信的不得了,手里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个小本,还一笔一划的记着,看着甚是专心。 临了儿那道士,还骗了五千块钱才肯走。 我把安雅一扶进房间,关上门,她便原形毕露,笑了半天,最后是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看着安雅从昨天到现在,这么大的反差,倒是有些羡慕,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把安雅拉了起来,哪曾想,她就跟没了骨头一样,口口声声说她自己是病号,要靠着我才行。 没办法,我也只能背靠背让她靠着,我微微歪着头,侧目用余光看着她,便问道:“哎,你那房间放什么了?不至于就锁个门,她就能吓成那样吧?” 安雅歪了歪头,用手还微微挡着,像是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一样,只听她说到:“那房间啊!那个是书房,房间里又一块大号磁铁,就放在床底下,他光拿着罗盘进去,罗盘遇着磁铁,那还乱的转圈!房间门你又反锁了,你在外面还胡乱吹。唉,主要是我表演的好!不然能把他吓成那样?” 安雅说完,看着她这么开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笑的这么开心,还有时间和我斗嘴,我心底里忽然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安雅,你不害怕医院的女鬼了?”我带着些许试探性的缓缓问道,生怕再刺激到她。 安雅握着我的手,也同样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想了很久很久,与其一直活在恐惧里,害怕她什么时候来?还有她会不会伤害我?害怕她会不会缠上我?就这几个问题我纠结了很久!” “然后呢?”我侧目看着我的手亲亲被她握着,又不禁的追问。 “你知道吗?这昨天半夜,你还睡得很熟,我爬起来走到窗边,天空是那么的漆黑,看不到一颗星星,甚至连月亮都看不到,可就是在这样的天空,这样的夜晚,黑到让人看不清楚一线希望,就这样的夜晚有两颗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流星划过,我许了两个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安雅的语气,甚至平静听不出一丝恐惧的感觉,至于她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 面对她的问题,我也只是笑了笑,并回答道:“嗯?美丽呀?身材?最新的奢侈品?” 我说了几个答案,安雅就摇了几回头,只听见她又缓缓说道:“第一个愿望我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第二个……我希望在医院那对母子也可以平平安安的,如果她们还活着就更好了,如果真的不尽人意,那就快快乐乐的毫无牵挂!” 第六十七章 亡命鸳鸯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之间,便到了我与那几个绑匪约定的时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哪怕那里是个陷阱。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慢慢偷溜到房间的没一个角落,树叶也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柔和的清风从窗户缝吹动着墨色窗帘,一摇一动。 外面喧闹的声音不及屋里周阿姨大动干戈的噪音,爬起来顺着门缝一瞅,客厅的壁纸尽数换了红色,若不是物业不允许,怕是要在门前种两棵柏松了。 这不一起来周阿姨就在客厅生闷气呢! 安雅起来没多久,她老公也回来了,见着我十分诧异,像是忽然间看到一个失踪多年的人物突然冒出来一样。 他脱下外套,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我,连他妈妈不高兴也顾不得,直接朝我走来,看着我说道:“那没都说你被绑架了,感情是被我家阿雅绑架啦!” 话音落,那我旁边的饮水机,接了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几杯,又复说到:“外面可是找你找翻天了,感情你在我家躲清闲来了!” 我清闲一笑,挑了挑眉,还是玩味的看了看安雅,语气挑逗道:“是啊!你家安雅把我绑过来的,这精神损失你该怎么赔呀?” 安雅穿着一件白色点缀四叶草露肩偏鱼尾的至膝盖的裙子,穿着白色平底鞋,从楼上下来,看看她家先生回来了,那从楼上飞奔下来抱着他 ,我看了那是我跟周阿姨不在这里,说不定就不止抱抱吧! 看着安雅打心底里开心,脸上笑得那么灿烂,前几日的阴霾也真的一扫不见。她的笑容总是能感染每一个人,都那么灿烂、好看。 “好了,你别调侃他了!他都加这么多天班了,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说完,安雅跟她先生拿了一个好不避讳的吻。 诶呀呀,当真是撒了一波狗粮啊!这狗粮吃的太饱了。 安雅紧紧挽着他的胳膊,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她先生又说道:“你这两天失踪,你男朋友枫水涯,可找到医院来了,听说为了找你,好像有几个重要会议他都没开,我和你俩就别闹矛盾了,该原谅的时候就得原谅。” 说完,我和他相视一笑,安雅便跟他上楼了,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始终都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从他们恋爱到结婚,真的是撒了科室好一波狗粮,有的时候他们秀恩爱秀的真的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羡慕他们两个的爱情;嫉妒她有这么一个好男人,袁丽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 走到门口,孟婆还在树下一闪而过,那一瞬间,孟婆看了我一眼,我清楚地感受到,她对我的失望。 都在四下寻找的时候,出来个孟婆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立即回到房间,拉上窗帘,反锁房门,将项链拿了出来,放在床上。 眨眼间韶寻就坐在床上,他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的眼睛没有之前那么清澈,也慢慢的变得粉红,他的眉心也愈发得发黑,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现在他身上散发出的每一处气息,就像人越发的害怕,毛骨悚立。 韶寻看着我,眼神冰冷,他的身上也冰冷无比,说话的语气,也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好像我们从来都不认识,只听着他板板正正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和孟婆做交易?”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真的有些怕了。 走低下头犹豫的时候,绍兴起身,一步一步的逼近我,直到我退无可退,他双手撑墙,将我禁锢在他面前,他说话每一个字说带着的寒气,那种让人闻之害怕的气息,让我的心在不停地狂跳,生怕下一刻,它就会戛然而止,不会再跳动。 “别挑战我的耐心!”韶寻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话说尽,瞬间掐住我的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他的气息将我全笼罩。 这一刻我真的吓着了,不仅仅是害怕,还有一些委屈,这时间过得越久,心底里的委屈就越大,这一刻,我甚至有些希望能够活下来。 眼眶霎时间红润了,仿佛下一刻眼泪就会随着地心引力掉下来,可我一点都不想让它掉下来,那意味着示弱。 “你想知道吗?”看着韶寻,冷冷一笑又复说到:“我求孟婆让她就救你,她给了我一碗孟婆汤,他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喝下去,你就会忘了前尘往事,还有这段仇恨。” 话还没说完,韶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还有一刻的失望,他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地搭在我肩膀上,看见他这模样,我又复说道: “他说没了仇恨,你就不再是厉鬼,身上也没有怨气,也就没了执念,既然什么都没有了,那冥君愁就没有什么可利用你的,你也能够逃过一劫,你也就不用灰飞烟灭。” 韶寻几声失望的冷笑,冷冷地看着我,他的手有些发抖的轻轻放在我的脸庞上,我感觉到他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慢慢伏下,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报仇,当初,我把这唯一的一线希望,而如今你却让我放下?” 渐渐地韶寻越是生气,这整个屋子每样东西都在发抖,窗帘在抖、头顶的吊灯也在抖、桌子在抖、桌子上的花瓶,也离破碎的边缘线越来越近,只听见他又说道: “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你不会不知道我的冤情有多大,我的怨有多深!现在,幕后真凶还在逍遥法外,你到是圣母啊!从随便便就决定我不是要放弃!”话音落,韶寻又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他的唇离的脖子越来越近,他的体温我脖子上的大动脉也清清楚楚感觉得到,他的话音越来越弱,只听见他说:“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既然喜欢,你还活着干嘛?倒不如先下来陪我,做个亡命鸳鸯!” “韶寻你冷静些,我没有说让你忘记,你没有说让你放下仇恨,你要控制你身上的怨气不要太控制了你呀!啊!……” 忽然脖子上一痛,一抹带着温度,还有些烫的液体,从痛处滑落的锁骨,声音也越来越微弱,眼前一个他越是迷茫,渐渐地,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得虚无,直到一片黑暗,一片空洞。 第六十八章 世外桃源的吻 不知睡了多久,脑袋总是沉沉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东西,脖子上的痛楚也渐渐褪去。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动动手脚,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这整个人我的意识就像个旁观者一样。 忽然,耳边有什么动静响起: “她是谁呢?” 听声音像是韶寻,我是死了吗?难道死了的人都是这样的感觉吗?动也不能动,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你只能静静看着。 “睡那么久,也该起来了!” 话音落,便有一个巴掌落在我的脑门儿上,疼痛的刺激,让我瞬间睁开了眼睛,立马坐起来,揉着额头,四下一看,只有韶寻静静的坐在我身边。 原来我躺在一片草地上,这里的草一片嫩绿,时不时的还冒出一朵小黄花来,阳光柔和而温暖,清风和煦实时的吹着,这不远处有一处小木屋,小木屋坐在一处湖边,湖水波光粼粼泛着淡蓝色。风一吹,便激起层层涟漪,此时天空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柳叶,从我的头顶徐徐落下,一直落在湖上。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韶寻曾经送给我的秘密基地,他说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来。 看着韶寻拿着录音笔,坐在草地上单膝撑着胳膊,口中还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眉头紧锁,眼神里也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我死了吗?难道这就死了的感觉吗?”我失望既失落的看着他慢慢说道。 韶寻慢慢转过头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冷的让人心慌,他转身单手擒着我的下颌,略带着邪魅和冷冷的气息说道:“死了!” “啊!我觉得死啦!”听到这个消息,我瞬间就炸了锅,说了他两句,我觉得无可奈何,转身便趴在草地上哭了起来。 “别哭,我的草可经不起你哭!” “要你管!我都死了还不能让我哭会儿嘛!” “你!” 韶寻似乎很受不了女人哭,见状,他便也侧着躺下,揪着我的耳朵便说道:“你还没死呢!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完,我怎么可能让你死。是不是想的有点儿美了?” 韶寻见我歪头一撇,无奈的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听到他说我没死,我不禁的会心一笑,他果然舍不得杀我,他的脑海里还有我的存在,我还存在于他的世界里,还有他的灵魂里。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是我那天给绑匪的录音笔,脑海中猛然闪过一段画面: 我收起了长发,头上戴了顶帽子,脸上画着浓妆,还戴着墨镜,身上穿着一个到脚的红裙子,看上去甚是娇艳动人。 我回过神来,立马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位面将侧着身子的韶寻掰了过来,压着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今天是不是上我身了?” 韶寻点了点头,他还是依旧那样的无动于衷,感觉这算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怒上心头,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手还没有抬起来,便被他紧紧握着,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两只手被他叠在一起紧紧锁着。 终于,他那一双眼睛终于不再是冷冰冰的,他那双眼睛,带着些许笑意,但更多的是神秘,他嘴角带着些许邪魅的笑意,他摸了下自己的嘴角,要单手挑起我的下颌,声音煞是温柔的说道:“我不上你身,我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我!” 几番挣扎之下,依旧是挣不脱,当时我的下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我的天呐!这是演哪一出?霸道总裁吗? “我的天啊!你趁人之危,这窥探别人隐私好吗?你在不放开我喊人了!” 韶寻轻声笑了两声,他的指尖从我的脖子滑到我的锁骨,再轻轻挑逗着,声音一开始略带轻浮,嘴角的那一抹邪魅又更多了些:“你为了不想见我,跟孟婆做交易,还说只是为了救我?你们女人呐!这是豆腐嘴刀子心,之前还口口声声说问我喜不喜欢你,现在,你就想让我彻底忘了你,真是口是心非!” 我瞅了他两眼,便将头撇到一边儿去,怒火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浓,胸口也跟着呼吸起伏慢慢变大,呼吸声也慢慢变重,说话的口气也难听了些:“姑奶奶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惹出这么多事,酆都的鬼差死了,冥界的鬼差因为这件事找上了我们,在工厂因为那件事情,你和我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记清楚这些是你都是因为你,才把这整个事情都变成了我们!” 韶寻就这样看着我,你总是那样微微地笑着,那感觉就像是我越说她越开心一样,是我越难难受越痛苦,他就能得到任何好处吗? 看他这个样子,又复说道:“是,我是和孟婆做的交易,但是现在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不!趴在我身上!你也忘记我吗?说我是豆腐嘴,刀子心!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心中的怒火,经过骂了这么半天,也消下去了一半儿,但是还有那么一点儿,是不甘心。 说完又将头撇了过去,目光注视着远方的天空,蓝的一望无际,几乎没有一朵白云飘在上面,就像我一样孤独、无助。 韶寻没有生气,他慢慢低下头,在他刚才咬我的地方,轻轻啄吻。 这一刻,浑身像触电了一样,整个身体都警觉了起来,两个胳膊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还是他松了手,从他手中挣脱,可他却是怎么推都推不开。 本能反应,还想给他一个巴掌时,手却被他抓住摁在地上,另一个胳膊咋挡在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有些两颊泛红的脸,此时就更红了,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看……看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要这么流氓好不好?” 韶寻轻轻的将我的脸扶了过来,让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笑着叹了口气,他又笑了,这次一笑我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笑很深沉:“我可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不过我为了你我愿意做一个正人君子,即便,我是一个临界的鬼魂!” 韶寻此话落尽,他的唇又落了下来,这次要么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第六十九章 小雏菊 “人你们安置在哪儿?” “您放心,在郊区一个烂尾楼里,很多年没人去了,周围也没什么人家,您尽管放心!” “让你做的都做了吗?” “做了!” “东西呢?快给我!” “东西可以给你,但是我们哥几个最近手头紧,你那些不够我们塞牙缝啊!”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子现在要加钱!你听懂了吗?你不要,可有人愿意出高价!” 韶寻静静的看着我,录音笔里的一切似乎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奇怪,倒像是在他意料之中, 录音笔里是一个女人和绑匪头目的对话,他们果然听话,真的照我说的做了! “韶寻,你怎么看?”看着韶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一切都了然于心,现在我倒是想试试他,看他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录音笔在韶寻手中被当做转笔,在他手中转了几个圈,又反问道:“你都想到了,何必问我?” “这个女人,应该是个炮灰,绑架可不是开玩笑的,幕后主谋怎么可能这么明显的出来抛头露面?她后面应该还有人!” 话音未落,韶寻又接着我的话说道:“而是,这个人知道我的存在,说不定就是在工厂拿走你掉落孟婆汤的那个人!” 工厂捡孟婆汤的人? 一个男人,穿着黑色西服、皮鞋,手上带着价值不菲的手表,还有哪些特征呢?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枫家那两个兄弟也必定是在熟悉不过的,可他到底给了冥君愁什么,可以让冥君愁这么听话? “之后呢?你让他们怎么办?怎么糊弄那个女的?”我看着韶寻忽然问到。 韶寻只是丢给我录音笔,一转身便消失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草地上。 风甚是柔和绵软,穿过耳边头发,还带着些许的小雏菊的味道,眼前翩翩飞过几只蝴蝶,穿过野花、掠过野草,最终在一株小雏菊上停留。 躺在草地上,轻轻闭上眼睛,耳边时不时的想起几声鸟儿的清脆的叫声,乌青的发丝随着和风慢慢飘摇,温暖的阳光和煦的撒在身上,脑海中一切烦恼似乎都在这一刻全部忘却。 思想、大脑偏偏不听使唤,韶寻的声音、气息、温度还有他的身影、样貌,尤其是刚才,那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 脸煞是红的和苹果无异,怎么也掩盖不住发烫的脸庞,连忙做起,见刚才飞过的人蝴蝶也都是成对从我身边飞过。 “这该死的韶寻!下次一定不饶他!” 说话间,录音笔从身上掉落在地上,我刚才没有听完的录音,又开始放着: “这样吧!给你追加到二十万,我不要她的艳照,我要她再也看不到太阳,至于时间我希望越快越好!” 那头传过两声敲打桌子的声音,还有那群绑匪商量的声音,最尖锐的莫不过是那个瘦猴了。 “不成!当初可是说好的,只要她的艳照,要她身败名裂,可没说杀人啊!杀人可是犯法的!俺不做!”那男人犹豫一会儿又复说道:“除非……除非在追加三十万!” 那女人似乎有些生气了,拍着桌子大喊了起来,听她那口气想必已经是火冒三丈了。 吱! 应该是椅子的响动,是重重坐下去才有的响动,看来这些人把她气的够呛,不过也真是狮子大开口,五十万想要我的命,还真是有点少。 “你们可别趁火打劫,你们不做愿意做的人了多了去!” 那绑匪蔑视的笑了笑,说道:“做我们这档子生意,干的本就是趁火打劫营生,人在我们手里,你先玩只能妥协,我们若是把人往锋云老总枫水涯那里一摆,我想就算是一百万他也会出!”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女人终于开口道:“我先给你二十五万,剩余的人死了,我在给你!” “做生意,概不赊欠,我们兄弟信誉在这儿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么一次付清,要么我们原璧归赵!话说,受累问你一句,她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背后的头发忽然被人轻轻撩起,回过头韶寻已经给我扎好了头发,轻轻披在后背上。 见他从摘的白色小雏菊里摘了一朵顶漂亮的花,插在我的发间。拿着剩下的小雏菊,做到我身边,放在我的手中,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充满了爱怜,语气也是从未有过的和气。 看着她送给我的小雏菊,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后面发间插着的那朵雏菊,瞥了他一眼,有些开心也有些生气也有些尴尬:“你以为,送我这些就可以免了你过错?想都别想!” 韶寻慢慢凑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既然不能饶恕,那我便以身相许向你赔罪好了!” 听到这里,我推了韶寻一把,韶寻也只是微微向后倾了倾,他的脸上慢慢的收起了笑容,注视着我的眼睛,又将目光慢慢移向录音笔,将它捡起,说道: “下午我上了你身去了公园,鉴于再有两天你就要回医院上班了,便和他们设了一个局,就在明天下午,把那女的引来,就知道是谁了!” 下午,虽然是韶寻在控制着我,但也有依稀的碎片记忆,他不光去了公园还去了其他地方,我看着他又复说到:“还去哪了?” 韶寻似乎不想瞒我,直接了当的说道:“去了别墅!” “别墅?”有些疑问的看着他。 “对!我想去那里看看还能不能想起其他的事来,因为我是在机场被人迷晕了,从那以后就在没醒来过,醒来变只有那几个鬼魂陪着我,他们也想不起来是如何死了,所以我想去看看。” “有什么线索吗?想起什么了吗?” 韶寻忽然一笑,捏着我的脸说道:“有啊!想起你了!” 心里不知何时,听他说了这句话尽然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手里的雏菊,一把扔到他怀里,起身便朝着小木屋跑去。 当手触碰放小木屋开关的时候,回过头一望,韶寻还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我,他对我微微一笑,大声喊到:“颜夕夕,你会记得我吗!” 我对着他腼腆的笑了笑…… 第七十章 莲花路冒烟胡同 我是失踪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大街小巷,电视、新闻、报纸、手机、微博,最显眼的头条便是我失踪了!有的猜测我被绑架了,有的猜测我离家出走了,还有的是更甚离谱。 几天没回家,有些担心我妈妈,现在她一定在家里急得跳脚吧!要是她知道被绑架了,又会怎样呢?小时候那次车祸,这把她吓得够呛,约了足足有四个小时才醒的过来,不知道风水涯会不会告诉我妈妈? 客厅电视机的声音放的很大,又是在播放我失踪的事情,看到这些仿佛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一样。这样的感觉,时间等的越久就越沉重。 是啊,也不用他告诉,妈妈是那样聪慧灵巧,即便是个聋哑人,也不懂什么文字,有些事情,也不用宣之于口,妈妈也能明白,现在电视上。报纸上都是我的新闻,我有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妈妈怎能猜不到呢? 今天下午想必也该见分晓了! 真的要按照韶寻的计划来吗?那后会有些打草惊蛇呢? 按照韶寻的计划来,差不多的时候会有警察过来,抓到的只能是狗腿而已,我不相信她没有幕后主使,若是因为枫家两兄弟的事,她也不用挑这个时候,主要是这一幕后主使操纵了一切。 我握着手中的项链,放在心口上祈祷着,韶寻听到我在说什么,背后忽然一凉,我便知道是他出现在我身后。 我微微回过头去,用余光看着他,只听见他有些失望的说道:“你不想将她惩之以法吗?” 嘴角微微上扬,这一笑,笑的我好艰辛,我希望早点回家,可以让我的妈妈别再多担心一分钟,语气有些低沉的回答道:“想!可不想她就据承担她的后果,我想知道她的幕后主使,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我不相信这个幕后黑手不知道你的事。” “也许是巧合呢?” “巧合?是巧合吗?可我觉得不像,不管是不是巧合与否,但这个和绑匪做交易的人,绝对不是幕后主使,不然她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绑匪见面,谈论一些杀人的勾当,而且就根据录音来看,那个女人似乎很蠢笨,亦或是很相信这些人,不然绑匪要加钱,照片儿都没看?要记得我可没给过绑匪什么照片儿!” 韶寻嘴唇微微一勾,眼神看着我都有不可思议,估计他也没有料的,我单单只凭一个短短的录音,就能听出一个人的心。 转身看着韶寻的眼神,他那帅气的脸庞,略带了几分邪魅之气的嘴角,又复说道:“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种人真的很蠢,第二他是听命于人,或者受了谁的挑唆,所以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绑匪!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她听谁的命?受谁的挑唆?” “夕夕,你和谁说话呢?”安雅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今天她打扮的很是娇艳,一身红色热辣连衣短裙,头发用一次性染色剂染了淡淡的紫色,脖子上还带了一个黑色拉线的锁骨链, 高傲的挑眉,诱惑的眼妆,性感的红唇。 她走到我身旁,搭着我的肩膀,挑了挑鬓角的头发,一副向我炫耀的高傲模样,很有自信的说道:“怎么样?今天姐漂不漂亮?” 我强忍着笑,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肩膀像下一松,安雅有些没站稳,幸亏有我在旁边扶着,看着她这模样,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两声出来,强忍着笑说: “穿这么漂亮要去哪啊?哎,你可要记得你已经结婚了,再出去鬼混你对得起你家先生吗?” 安雅有些不高兴地噘着嘴,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我这儿瞟,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恨的身体很诚实,挽着我的胳膊还是挽得很紧,说道:“我好心想帮你,你居然这么说我!我伤心了,我难过了!” 说完,安雅便背对着我,我拉着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她用余光注视着我,说着话,我的手高举便竖着三根手指头,略有些懒散的说道 :“好啦~不伤心~不难过了~好不好?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话音刚落,安雅便转过身,紧握着我的手,目光依依不舍,也充满了紧张和在乎,那眼神像极了一个心爱的东西,似乎随时要离自己而去一样。 手上忽然有一滴眼泪滑落,这是安雅的眼泪,是她在乎我的眼泪,她愁眉紧锁,她脸上每一处都是在担心我,平时上扬的嘴角现在也下拉了好多度,安雅抽泣道:“这几天关于你的新闻,我无时无刻不都在关注,知道你昨天睡着了,我听了你录音笔的录音我才知道,你今天要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安雅看着我神情紧张这些生气,连忙拉着我的胳膊又复说道:“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的,昨天你打扮成那样奇奇怪怪的出去,晚上又失魂落寞,手里攥着录音笔回来,好奇我才去听的!从小我有什么麻烦你都帮着我,现在你有麻烦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呀!” 录音这件事情我没打算告诉她,听到她说这些,我有些后悔了,我后悔把我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她,这样她也就不会发现这些了,今天也不会打算跟着我去冒险。 我看着安雅,她在乎我,我也得在乎她,就这样甚至紧张地看着她,斩钉截铁道:“我不许你去!不许你冒这个险!否则你就不是我的好姐妹!” 安雅有些气急了,甩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便说道:“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去吗!我是你唯一的闺蜜,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死党,难道我不配跟你共患难吗?一会儿我不许去,你也不许去!” 说完,安雅便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房门,将反锁在里边儿。 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在屋里转圈儿,韶寻只是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生气,只是看我转累了,静静地坐在床上生闷气。 直到我生气地将录音笔扔在地上,他在静静的捡起,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慢慢擦拭着录音笔,一番可惜道:“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这么扔了!你想出去,我帮你就是了,何必在这生闷气呢?” 我不耐烦的甩给他一个脸子,刚想大声跟他吼道,瞬间又想起安雅,于是有压低的声音,瞪着眼睛,浑身冒着怒火跟她说道:“你一个鬼就不要插手人的事情好不好?这是安雅家里,我不想吓到她!我会劝她的!”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这个房间里安静很久,安静到我的呼吸声都是最大分贝。 我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 可是现在跟他道歉是不是太没面子了? 同慢慢的试探性的转了过去,看着韶寻站在窗边,双手抱怀,阳光下的他宛如一个思想者。 从那句话之后,他就变得很安静。 他忽然侧目,微微偏了偏头,见状,我连忙将头转了过去,强装镇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没有一丝的懊悔,也有没有一丝的羞愧,只听着甚是平静的说道:“这几天你会很安全不会有危险,我把那地府的那几个鬼差料理了,便来找你,我这件事情拖得太久了,也该找个时间了结了!” 话音还没落下,韶寻便已经消失在这个房间里,找不到他一点存在的痕迹。同样,也不给我一点可以挽回他的时间,他就这样走了。 看着他就这样消失了,如同告别一样的消失,心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如同被放在火上一样煎烤,眼睛被控制不住的湿润,鼻子也不听话地发酸,眼泪也更是和一个顽皮孩子一样,嗒吧嗒的往下掉。 可我不能哭出声来,我不能向任何人示弱,我不允许我在任何人的眼里是个弱者,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人。我是一个强者,一个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家人、朋友的强者! 很快便擦干了眼泪,默默地安慰自己,说难听点,算是自我嘲讽,让自己的心更痛一些,自己便会更清醒,眼泪你就不会再流。 看韶寻刚才站的位置看向窗外,心中油然而生一个馊点子,虽然有些不太光明磊落。 我走到门口,急忙的拍着门,装作很着急的样子,大声喊道:“安雅,我答应你了!你快放我出来吧!” 喊了连续几遍,安雅终于慢慢悠悠的给我打开的门,她这次忽然背了个黑色的背包,装得鼓鼓囊囊的,还戴了一副墨镜,椅在门框上,一副憧憬事物刺激的模样高兴的看着我说:“终于肯妥协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我拉着她走到床边,和她坐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我站起注视着她,平静的和她说到:“你真的要和我去吗?那里可是一个绑匪窝,把他们惹急了,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安雅高兴既坚定地点了点头,可一点也不知道,我即将要把她反锁在屋里。 “那好吧!你把床头柜里的录音笔拿上,我们一起去!” 安雅似乎会一点没有防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我连忙转身跑出房间外随手拉上了门,将钥匙转了几个圈,听着,安雅在房间里面不停的拍着门,火冒三丈的骂着我,我也只能装作充耳不闻,只能默默地跟她道着歉。 跑出别墅的时候,周阿姨问了我几句,我也只是敷衍了过去。脑海中回想着昨天韶寻借助我的身体去赴约的时候,说的那个地址: 城西郊外莲花路冒烟胡同15号…… 第七十一章 冒烟胡同15号 “城西郊外莲花路冒烟胡同15号,这个地址我怎么都没听说过?看来是当真偏僻!” 坐着出租车一直到城郊的最远处,路上荒凉无比,一处处早已收割的麦田,被火烧过的痕迹,远处阳光灼热,蒸烧着大地,形成一层层向上的热的破浪。草也开始泛着黄气,道路两旁的树木也没有城里的活泼,乌漆嘛黑的柏油马路也被太阳照的发亮,远处尽头看不见一条行车的白色路线的存在。 一脸茫然的看着窗外,几只麻雀也在树荫乘凉,避忌此时的酷暑。 司机师傅也热的冒汗,心里没底的说着:“女子啊!额找了半天哩!没有冒烟胡同嘛!地址到底对不对哈?” “地址没错,我朋友是这么说的!”目光看向前方不知名的道路,心里也不禁的泛着嘀咕道:“师傅,这里有没有什么村镇,或者很长时间不用的废楼?” 司机师傅想了很久,只是说这附近有的很多年没人住过的小村子,那里就在莲花路附近,但那里却没有一个叫冒烟儿胡同的,几番询问,也只有那一个是个没住人的。 我让司机帮我放在那里,这位已经是城西莲花路上唯一的一个村子,其他的都是郊区果园儿,他们不可能在那儿。 一下车,酷热的骄阳,晒得皮肤有些滚烫,幸亏来的时候抹了不少防晒霜,不然这回去又不知道黑多少。 村子门口只是的树了一个到膝盖的电缆,一条直直的路,通向村子里边儿。这里一眼望过去都是平房,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小二层。 走了没多久,只听见背后有一个喊叫声传了过来: “你再走一步,你试试!” 回过头看去,是安雅! 我没想到她还是跟来了,依旧是那身红裙子,只不过是配了一个时髦一点的平底鞋,这次她没有背着那个沉重的大包,只带一个随手包过来。 看到气喘吁吁、着急忙慌的跑过来,弯着腰,手撑着大腿,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气,手还不忘了指着我,嘴里还断断续续的数落我。 看见她这模样,千里迢迢的跟我过来,想气她的心也都没有了,我扶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略有些无语的说道:“不让你来你偏来,来就来吧!你穿这么一身儿想勾引谁呀?别在狐狸没抓着,你在陷进去,到时候我怎么把你交给你家先生?” 安雅累的答不上话,只是将她的包给了我,指了指里面,断断续续的说:“你看看里面……我放了东西!” 打开包,我这才吓了一跳,里面放的东西可真不少,不禁的感叹道:“我的天啊!你这是在冒险的吗?折叠水果刀、色狼电击器、我的录音笔、还有一个摄像头,其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东西。” 我扶着安雅走了好一会儿,她缓了过来,拿着包才跟我说道:“你那事从从你来我家告诉我,我就在准备了,那个绑匪会傻到把人质放回来,用肚子想都知道你一定有后招。” 随后安雅打开包指着里面的隐藏摄像头和那个我不认识且不起眼的小东西,颇有深意的笑道:“这个是我从一个是在私家侦探那买到的,一个电子摄像头,这个小东西是一个移动的云端服务器,这里一旦开启,没有非正常关闭,这里所拍到的一切就自动保存在云端里,而且24小时之后,我没有回家去关闭主服务器,它就会自动报警,把我最后的位置信息传送回去。” 我拿着她的包,看了一圈儿,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又觉得这些东西又缺一不可,可我真心觉得安雅,没有来的必要,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是不可控制的,无法保证安雅会不会受到伤害,毕竟那些都是有案底的绑匪,可不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会坐着跟你说话。 我将安雅的包拿在手里,挡在安雅面前,指着她身后那条路,用手机仅存一点信号,联系了一个司机的号码,说道:“那还去的人越多,就越会打草惊蛇,在那里可没有正人君子,你穿的这样性感,你确定进去能保护的了你自己?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你不只属于我,还属于你的丈夫,属于你的家庭,我不能为了让你帮我,而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听我的你回去吧!” 说完,拿着手上的包在她眼前晃了晃,目光下移强装镇定的笑了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的说道:“这个包我拿走了,如果我遇到危险,它这个摄像头肯定也是被他们发现了,只要你在家里发现它不正常关闭,你就报警来这里找我,好吗?” 安雅摇了摇头,拉着我死活也不肯走,反复说道:“不行!你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管!说什么我都不走!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怪我的。” 我拥抱着安雅,心里有着满满说不出的感激,也有此生能拥有她这么一个可以为了我,然后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朋友而开心,我在她耳边悄悄说道:“答应我吧!这样才是对我安全最大的负责!我如果有危险了,我能指望的也只有在另一个服务器面前坐着的你!” 安雅含着泪,注视着我良久,我替她擦去了眼泪,叫来可出租车司机,她长长的抱着我好久,只是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还等着你请我吃火锅呢!” 说完,我便目送着她上了出租车,看着出租车慢慢驶离我的视线,我的心似乎平静了很多,安雅没有来之前,心里还犯着嘀咕,现在倒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走了大约有30分钟,向身后望去,村子的尽头已经望不到了,我穿过一个个街道,一个个水泥柱子发绣的大门,空旷且满是杂草的院子,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尽头,正对着的是一个大院儿。 这个院子,不像之前看过的那些荒凉院落,这里被人打扫的很干净,连院子的那些杂草也是被除过的。不过看着里面的人应该很会过日子,站在门口,就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屋里面的情景,而那被包着铁皮的房门,也被擦得锃亮,院子的水泥地,一点脏东西都没有,若不是很会过日子,那这个人一定是有洁癖。 而在这门口,水泥柱子上就镶嵌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冒烟胡同15号! 第七十二章 水落石出前的迷雾 看着这整洁的院子,心里不禁又开始犯嘀咕,录音说的是这个地方,难不成就像安家的地方? 站了不一会儿,瘦猴从屋里出来,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便进屋叫了领头人顺子出来,顺子笑着像是见了恩人一样,一路献着殷勤给我开了门,拉着我便往屋里去,边走还边说道:“您真神了!您可是我们几个的大恩人!屋里给您备好了茶,快进去歇歇!” 屋里有些昏暗,略有些灰尘的味道,但屋里被收拾的很干净,一进门的桌子上从手轻轻触摸,虽然是老式的木桌子,有很多沟沟壕壕,但摸不到一丝灰尘。 看着他们点头哈腰的样子,像极了狗腿子,还未等我说话,顺子就抱来一推钱放在桌子上:“我们听您的,从她那里拿了五十万!我们都要谢谢您!我们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桌子上的钱,瞥了一眼,看了眼手表,又看向他们,胖熊对我不是凶神恶煞,但也不是很有善,一脸严肃的样子,瘦猴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你们拿着钱离开这个城市,永远都不要回来!我不追究你们,但你们也得自律,如果你们在敢犯事,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们送进局子里!”打量着他们说道。 顺子眼睛提溜一转,又复问到:“你就没别的要求了?就这么放我们走?” 我轻笑道:“有两个条件,第一,和你们现在的主顾断绝联系,永远不许碰这档子肮脏生意!第二,你们不是约了那个女的过来吗?等她来了,让她进来,你们就离开这里!也别说认识我!” 话说完,没过多久门外便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刹车声,顺子连忙收起了桌子上的五十万,放到了不起眼的地方,便让我躲到一旁,他们便迎客出去。 我躲在门后,静静地听着外面: 一个女人的声音,故意哑着嗓子说着:“不就做掉一个人嘛!还叫我来做什么?怪晦气的!” “我们做生意都是明着来,拿钱办事,让主顾看到结果,这就是我们的宗旨,人就在里面,没有那么恐怖,都收拾干净了!”顺子话音未落,又复说道:“这不,为了迎接您这个金主,还特意把屋子连着这整个院子都打扰了一遍!” 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朝朝这边走了过来,回头看了眼,直接大幅度侧趴在身后的破旧沙发上,将手包随手放在能够触及的角落架子上,便连忙闭上眼睛装了回死尸。 那女人一进门,慢慢悠悠的过来谈了谈我的鼻息,又摸了摸我的脸,回过头质疑到:“人怎么还是烫的?你们到底做干净了没有?” 顺子过来直接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接将我打蒙了,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只听着他又说到:“看,这不死的透透的吗?我们没动刀子,只不过给她下了足量的安眠药,她是醒不过来的,到时候就说她是自杀,您放心就成!” 顺子退了出去,屋外的房门也响了一声,大概是拿着钱走了,屋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女人,我现在还不想醒过来,我很想知道,她会说什么。 忽然,心底有一股力量油然而生,这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没有颜色,也没有形体,它直冲大脑的用中心,慢慢膨胀,整个脑袋也闪一过的刺痛,慢慢的一阵强光,我竟然看到了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 我确定,我没有睁开眼睛,这是第八感,我在没有用第八感下,它自己竟然跑了出来,是知道我需要它的帮助吗?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运动服,带着黑色大檐帽,黑色口罩,就连鞋子也是黑色的,不过这一身行头看做工和面料应该价值不菲。 那女人咯咯咯的大笑,还连连拍手称快,简直过瘾,只听着她说到:“颜夕夕,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什么都很出色,有的时候还不知道抽身而退!我只能对你下黑手!” 这女人,说着说着也没有注意到哑着嗓音,原本的声音慢慢的露了出来,她——就是枫墨梓的那个女经纪人! 她很是得意的摘下口罩,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笑脸盈盈的说道:“是我!我来向你报喜,多谢你出的主意,她已经死了,喂的安眠药,身上没有一点伤痕。”说着便一脸奸笑,仿佛好事得逞的又复说道:“她——是自杀!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您这招真高,为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答应给您的锋云企业第一手资料,会在今天晚上午夜之前,送到您手里!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她挂了电话,很是得意洋洋的蔑视了我许久,装模作样的猫哭耗子的敷衍道:“记得到阎王爷那,可别说我害死你的!是你自己自杀的,呵呵~要说,那就说是冥君愁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就去找他吧!” 说罢,她便离开了这屋子! 听着车子驶离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才敢从屋子里出去,看着手中拿着的手包,心下不禁的一阵冷汗,起码过了这么久,终于知道杀害韶寻的幕后黑手是谁! 是——枫墨梓! 为了家族企业不落他人之手,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这个人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从机场找人迷晕韶寻,到别墅找几个瘾君子做出吸毒而死的假象,从头到尾都把自己甩的干干净净,而冥君愁大概也是听他的命令行事,那天在工厂里拿走孟婆汤的人也是他,这整个事情都是他在幕后操控。 今天能想到对付我,大概一方面是因为冥君愁和韶寻,另一方面我想是只有我请动了乐天大师,这样枫水涯费劲心思为大哥办葬礼,苦心经营公司,所有人只会说他有情有义,他也会理所当然的接手公司,而这样一来枫墨梓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他当然得绑架我,最初只是想要我的绯闻艳照,把枫水涯拉下来。 可听着她刚电话里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要我的命,这个人不是海诺和枫水涯,她不会与他们这么说话,可最后还有两个问题: 第一,既然,枫墨梓可以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为什么还要让冥君愁出来横生枝节呢?既然人都死了,还不罢休非要弄的魂飞魄散? 第二,到底是谁还想要我的命? 第七十三章 枫水涯,谢谢你! 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安雅家里,我拍到的视频都尽数拷贝走了,趁安雅不注意的时候,把原件删了,有些事是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想一想,第二天就要上班了,心里还是有难以抑制的激动,天天躺在家里,四肢都快退化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我也没必要打扰安雅,几天没回家了,妈妈都担心死了,我得快点飞奔回去,好让她老人家安心。 身上的钱不多了,于是只能打车到最近的地方下车,幸好这里离家不远,还能走回去。 在路边,他那两个双胞胎小男孩儿,一一个摔倒受伤,另一个便要背他回家,一路上相互扶持。 这忽然响起了韶寻,想必他们小时候,你会像他们一样相互扶持,可是金钱和权力的诱惑太大了,然后在这条路上迷失了自己。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枫水涯应该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至于我,我想真的是他们哥俩商量好的! 既然他想要我死,可我还偏偏地活在这世上,那我就要给他好好的找找麻烦,过两天乐天大师给韶寻制作的冥衣应该好了,我该好好的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 吱~嘎! “枫水涯?”眼前的一幕让我有些惊奇,枫水涯正围着围裙往餐厅的桌子上端菜。 他看见我也愣了,一句话不说,神情也是呆呆的,手上端着菜,幸好你桌子也不高,只听到“啪嗒”一声,菜跟盘子就直接掉在了桌子上。 妈妈坐在沙发上,看见枫水涯的神情,也回过头来一看,瞬间,妈妈笑了,连忙过来拉着我,指着电视和我比划着。 正当我蒙圈,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枫水涯默默地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悄悄的说道:“这几天你不在,我一直在照顾阿姨,阿姨很担心你,为了不让阿姨担心,我就说你去拍摄了一个综艺节目,不然我真的没有办法解释,电视为什么会有你!” “谢谢!” 这是唯一能跟他说的,也是只能跟他说的一句话,看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这我不知道生死的时候,居然能够做到这些,尽力地照顾一个老人。 看见妈妈开心、一切平安,心里开心的是无以复加,看到妈妈就这样笑着,指着电视,向我比划着竖着大拇指说我很棒,笑的嘴角、眼角都满是皱纹,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这些都是因为我,因为枫水涯。 坐在餐桌上,枫水涯和妈妈相处得很融洽,妈妈也一个劲儿地夸他,说的很勤奋,很有眼力见,什么活她都是抢着做,这几天,也从来不上妈妈沾手,虽然开始做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但好在学得快。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我给你打电话,要么就没人接,要么就是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疯了!”他一面笑着给妈妈夹着菜,一面又压抑不住自己的急切,迫不及待的问着我。 我低下头吃了两口米饭,看到他给我夹了一块儿青菜时,我放下碗筷,叫我拷贝过来的偷拍视频放在他的面前,后淡然端起碗筷,说道:“我这几天去哪儿了,都在这里面,你一会儿自己看吧!” 他将u盘收了起来,饭后又跟我争抢着洗碗,最后还是没有抢过他,被他推着出了厨房,还怕我进去,连忙关了厨房的门,就是铁了心的要在我妈妈面前表现啊! 看妈妈的态度很显然已经被枫水涯给收服了,现在我只祈祷妈妈不要催婚才好。 我在房间里,等了他好一会儿,他的脱下围裙,拿着u盘坐在电脑前。看着他这样子,要比刚才穿着围裙的煮夫男要顺眼多了,现在比刚才多了些阳刚之气,看上去帅多了,果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 啪! “你干嘛?我这桌子拍坏了你赔啊!”视频还没看完,枫水涯便气的拍桌子踢凳子,就差气得一拳打在墙上了,他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愤怒的气息,他的脸上被愤怒都燃烧的像火焰一样,眼睛里都充满了怒火。 枫水涯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疯了,我看他是疯了!居然打主意都打到我的女人头上来!他就仗着是我哥哥,在娱乐圈还有点手段吗?该插手的事不插手,现如今车还敢绑架我的女人!我看他在娱乐圈混腻歪了!” 话音未落,凑过身看着我,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仰天长叹,叹自己没能照顾好我,也叹自己没能保护好我,缓缓抚摸着我的头发,歉疚的说到: “对不起,今后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我枫水涯,说到做到!” 对于海诺和我说的那些事,我没打算瞒他,这件事我不能光听他一个人的,我得要听听枫水涯的,不得知道在韶寻这件事上,他到底掺和了多少? 枫水涯还没说完,并被我一把推开,我一脸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冷笑了两声,便说道:“海诺你认识吗?他说从小跟你们兄弟三个一起长大,他还说我——颜夕夕!只是你跟你哥哥枫墨梓为了挽回锋云赚取点击率,而选择的一枚棋子,就因为我家世清白,没有任何绯闻瑕疵,学历又高工作又体面,所以你才选择了我?这一切都是你跟他计划好的?” 看着他,我又指着主机上插着的u盘,言辞激烈的又复说道:“这场绑架,是你跟他计划好的吧?尽在锋云度过危机了,你又不能甩了我,所以要派人杀了我?对吗?” 我故意装作很委屈,很愤怒的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枫水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又很是委屈的看着我,见我一脸愤怒,又无可奈何的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解释到:“夕夕,你听我说!我们是事先商量好的,但绑架这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把将他甩开,将他推到墙边上,刚要失望的转身离开,他便从身后紧抱着我,甚是委屈的说着:“一开始枫墨梓找我,给我看了你的资料,他说他会去找你麻烦,让我出来帮助你,和你做情侣,这样公众的点击率会让锋云的股票回升,和你相处的时间里。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做我的妻子!” 说着,便转身挡在我的面前,一脸无辜信誓旦旦的说着:“你被绑架的事,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救你,而不是待在你家里想办法安慰你的母亲!夕夕,请原谅我!” 第七十四章 更大的麻烦和隐患 一轮弦月弯弯的挂在漆黑的夜空中,黑的看不清一颗星星,只有“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音,还有模糊不清的知了声在微风中慢慢叫着。 我坐在床边,脑子慢慢的都是刚才和枫水涯的情景,我和他说,我是装死逃出来的,既然我总要活着出现在他们面前,那么也没必要躲藏和隐瞒。 枫水涯走了,妈妈也睡了,这整个夜空整个屋子只有我一个人还清醒着。 屋外突然之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当雾将整个屋子都包围时,我看到屋外忽然出现了一座桥,桥边站成一个穿着蓝色布艺的老婆婆。 “孟婆!”说着,便连外套也没拿穿着睡衣便出了门。 一出门,在迷雾中走了几步,便看到孟婆刚送走一个衣衫不整很瘦的男鬼,刚放下碗,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我过去, “孟婆,你终于来了,我有事要问你!”走到孟婆的摊子旁,看着她阴沉着脸,一脸不悦的样子,便知道还在生我的气。 孟婆没有搭理我,不管我怎么样问她,如何向她示好,她连瞧都不瞧,只是往身后的凳子上一坐,好不悠闲。 见状,我也就地而坐,也顾不得地下凉,还是地下脏,一屁股坐了下去,盘着腿,嘟囔着嘴,皱着眉头,鼻子一酸,便委屈地说道:“孟婆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你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啊!我不是故意不送他走的,就是他现在走一定会被阎王爷打的魂飞魄散的!那些鬼差又不是他杀的,是别人嫁祸给他的,我知道我食言,可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做的。” 说完我又歪头看着孟婆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并拽了拽了她的裤腿儿,一副委屈不可言的样子,甚是可怜的看着他。 不一会儿,孟婆便开口道:“那天的事我知道,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七月十五来自酆都枉死城的鬼差已经死了,而且晚上还是地府调查的鬼才,也是负伤而回,他们统一口径说是你伤的而且也是你杀酆都鬼差,阎王爷震怒,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传你倒下去问话。” 果然和我预想的不错,只是比我要预想的来得更早,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要听见孟婆说,过不了几日便会见到阎王爷,现在还是不停的打鼓。 我连忙起身侧跪着,拉着孟婆的胳膊,连忙祈求道:“孟婆,这件事情你最清楚,你知道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您想想办法帮帮我好不好?” 孟婆歪过头微微低头看着我,才慢慢启唇道:“人活在这世上,意义如何?为了他又值得吗?” “人活在这世上,为的就是无愧于心!于家要爱诚;于友要真诚;于工作要认真磊落,于人生要快乐、正直磊落,才不枉人世走一遭!对于韶寻……”话说到这里,不禁的顿了顿,又复说到:“对于他,我觉得值得!前世的事我不知道,后世的事也不可知,我只是觉得,人生在世要不留遗憾才好,这世上的遗憾太多了,孟婆你天天送走这么多人,听过多少遗憾怕是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可为什么不能让它少一些呢?” 孟婆将我搀起,只是略有遗憾地摇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低下头看着他那锅孟婆汤,此时,她满腹的心事才慢慢浮到了脸上,眼神复杂,眉角下拉,嘴角也慢慢耷拉下来,说话声音也略为低沉了,直接孟婆拿起锅盖,将那一整锅的孟婆汤盖上,看着我说: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个小瓶子吗?” 我点了点头,直接孟婆又复说道:“你知道那里面装的是孟婆汤,可现在孟婆汤,没有发挥它的作用,到时被哪个不知名的有心人捡走了,我说的对是不对?” 孟婆见我自责的低下头,不敢看着她,叹了口气又说道:“那孟婆汤若是用在活人身上,那么他这一生,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将忘记消失,他会变成一个没有情绪、没有意识、也没有感情的人。每个人来这世上都肩负着他一定的责任,一环接一环,若是哪一环出了问题,那么下面的也都会乱套。如今地府的十殿阎罗也知道这件事情。” “那我把它找回来,在孟婆汤被用掉之前找回来,那阎王爷也不会怪罪于你了!”看着孟婆说道,这个主意不知道是不是馊点子,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孟婆又哀伤道:“我在这儿,忘川河上,奈何桥边,存在了数十万年,这里离不了我。到是你丫头,阎王爷将这种种罪行都算到了你的头上,我今日来是告诉你,不出一月,地府的鬼差便会来拘你,在这短短的半个月里,你必须要找到幕后凶手,借此来洗脱你的罪责,负责阎王爷在你的生死簿上一划,那众生命簿上教你的气运一改,那你生生世世都难做人了!” 孟婆说完在我的手上拍了两下,一阵风吹过,薄雾散了,孟婆也消失了,我也趴倒在地上。 喵~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猫叫,还没等我回头,从身旁的草丛里,便飞扑过来一只黑猫,直冲我的脸,挥舞着爪子,扑了过来。 “啊!” 一声尖叫下,瞬间从床上惊醒: “原来都是梦啊!”说着擦去了额头冒出的冷汗,一点一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平复着自己如小鹿般慌张的心。 看了看时间,也到该上班的时间了,从床上爬起,整个手脚麻木冰凉,没有一丝力气,像是整个晚上跑了五公里越野。 回过头看生在床上的睡衣,满满的都是尘土污垢,这一刻我才回过神来,原来那些不是梦,是昨天晚上真实发生过的! “还好!还好!”想到这里,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没有受伤,也没有鼻青脸肿,这才放下心来。 走在上班的路上,脑海里一直回想着孟婆跟我说的那些话,若非不得已,孟婆也不会显得那么为难,看看这些事,真的是越闹越大了。 “那若是这样,韶寻去料理那几个鬼差岂不是有去无回吗?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不能这样,他雪上加霜了!” 第七十五章 林悦死了 “各位同事好,我是颜夕夕,今天重回急诊科,我很开心,能和大家一起共事,也是期盼的,还请大家多多指点!”看着淡绿色的护士服,站在医生办公室,在交接班会议之前,重新做个自我介绍。 护士长郑重的和大家说道:“夕夕是我们急诊科护士站的主力之一,她做得很出色,大姐也要好好向她学习,但是,像之前的恶性的事件,我们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颜夕夕你明白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听着素素抱着交接班报告,声音些微微发抖,抱着交接班的手也是颤颤巍巍的,只听她说到“急诊科交班:死亡两人,转ICU一人,病危五人,共收入急诊留观十五人,出院八人;四号留观室二号床林悦,二十九岁,产后虚脱、左下肢胫腓骨粉碎性骨折伴严重昏迷,于昨晚二十三点四十五分突发心梗,抢救无效,诊断脑死亡,已做临终护理……” 林悦?听着好熟悉! 交班报告读完之后,跟着护士长开始查房时,我小声问了下素素,素素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匆匆地撂给我一句:就是前段时间胎膜早破,转产科病房的那个人。 原本都有这个人不是那么在意,可是和急诊科都在避讳的这个人,提起这个人 除了素素和安雅大多数不是害怕便是同情。 后来我询问海诺才知道,当初林悦胎膜早破送到急诊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转到产科做个b超才知道,不仅是胎膜早破还伴随着脐绕颈一周,他的家人坚决不同意剖腹产,最后医生只能顺产,可顺产的时候发生了会阴撕裂,险些造成大出血,那孩子也因为脐绕颈缺氧,而导致了救治的黄金时间缺失,生下来进行新生儿评分时状态就不好,造成评分很低,没有几天孩子便因抢救无效而死亡,而他的家人,也因此抛下林悦在医院里,数天之后住院费耗尽,林悦才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可没过多久,林悦的邻居把她送过来时,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且浑身青紫,左下肢骨折肿胀,他邻居也是支支吾吾的,你说叫他林悦的娘家人便也走了,终于在昨天,她也支撑不住,便也走了。 “真是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嫁了这样一个男人,又何苦为他生儿育女呢?”我皱着眉头,略有些不悦的说道。 哪曾想海诺追着我后面,紧跟着,便说道:“你若愿意,我决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她!” 我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甩了他一个脸子,并提着桶带着手套进了治疗室。 只见他连忙也跟了进来,小声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你别生气!” 我接了半桶水,冷冷的和他说道:“把柜子里面的健之素拿来?” 海诺拿着健之素嬉皮笑脸的从我手中夺走的手套,一副卖笑的模样和我说:“让我来!消毒液伤手,你手这么白嫩伤着了就不好看了!” 看不见模样,我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现在是上班时间,一点儿没个正形,倒像是像小孩子一样。 略有些无奈地瞟了他一眼,从他手中将手套和健之素夺了过来,指着他疾言厉色的说道:“海诺,就是在上班,上班就要上班的样子,你知道你今天上的是什么班吗?” 海诺有些被我吓到了,耷拉着个脸唯唯喏喏的说道:“治疗班。” “你还知道是治疗班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时候改的规章制度,实习护士也可以和带教老师没上没下了?如果你连一个最基础的治疗班都做不好的情况下,那你在急诊科还能做什么?” 一上午韩诺被我说的只知道低头干活儿,中午有空闲时间,海诺去药房取了明天要用的药品,回来也只是一个人躲在治疗室里,默默的摆着药。 到下午我和琪琪对药的时候,才发现十四床的药对不上,他的头孢噻污放到了二十四床上,而二十四床的头孢克圬放在了十四床上。 这虽然说都是头孢,那这已经是最根本上的护理错误,而且是个护理事件。 正好海诺就在门外,我让琪琪先别吱声,我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见海诺低着头不说话,一脸沉闷的样子,很明显我真是给他气受了,他早上做的不对,难不成那说都说不得还要我给他道歉吗? “海诺,你进来一下!”海诺被我叫了进来,看见他不知所以的样子, 我便指了指桌子上摆的药,和琪琪使着眼色说到:“琪琪,你和海诺对药吧!咱们今天的药还没有对呢!” 说这话,我走到琪琪旁边,在一号床的药水旁轻轻敲了敲,便到一旁站着。 很快,所有留观病人的药全部都对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四号病床和二十四号病床的药品混乱,他居然没有发现。 他就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事,要到一旁上去干其他的事时,我一把拉着他的胳膊走到桌子旁,拿起它们两个床的治疗卡和输液卡,火冒三丈,气的眼冒金星和他说道: “海诺,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对过一遍药了,你就没发现十四床和二十四床的药摆错了吗?今天可是你去药房取的药,而且这些药也是你按床位摆的,对你来说已经过过一遍了,现在复查怎么还有问题?而且特地叫你过来,你还没有发现?” 海诺听我说完,便连忙低下头寻找两个床位的药,当确定是摆错的时候,又一脸不可思议的反复说着不可能,最后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又羞红了脸,低着头反复和我说对不起。 看见他这模样,又觉得有些不忍心把这事情报告给护士长,可这件事情幸亏没有发生,若是发生了,可就不是上报的事情了。 看他低着头,我便挑起他的下巴,看见他,便说道:“对不起不是和我说的,应该是和患者说的,我们三查七对,就是要要避免不应该发生的事,你自己和护士长去说,我希望这件事情下不为例,因为下一次,你可能没有那么好的机会遇到两个病人都使用头孢。” 这一天过得很快,下班前我和护士长说,这几天的夜班我来上,毕竟安雅前几天被吓坏了,而且我私下问过素素,她也是被那个女鬼吓着了,而且据她所说,她昨晚也看到了那个女鬼,这次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而那个女鬼就是林悦。 其实上夜班,还有一个私心,便是白天我有更多的机会,去查清楚那瓶孟婆汤是不是枫墨梓拿走的? 因为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韶寻你听到我在呼唤你了吗? 第七十六章 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陪你。 下了班,我打发海诺,便在医院里徘徊,脑海里一遍一遍的过着韶寻可能在的地方。 孟婆昨天晚上既然这么说,那么韶寻一定没有在冥界出现过,否则,孟婆不会来找我,你不会说那番话。 那如果韶寻没走,他不在我这里,他那两兄弟断然然不会去,如果再碰见风水呀,那可就糟了,那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他妈妈那里。 这是唯一韶寻可能去的地方,除此之外,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想到这里,我的医院附近买了些水果,补品,拿着东西便直接上了住院部,病房依旧是如那天一样被两个人把守着,穿着黑色西服、但是黑色墨镜而且还十分壮实,向足了黑社会的保镖。 不管如何,不试一试怎么能知道呢? “这个房间除了医生护士之外,谁都不能进!”果不其然,那两个保镖果然把我拦在门外,不管怎么软磨硬泡,都是不行,两个软硬不吃的家伙,真是难办! 枫水涯?对,找他! 走到一旁拿起电话跟给他拨了过去: 嘟~嘟~嘟~嘟~ “喂,夕夕怎么了?想我了吗?还是打算原谅我了?” “我……原谅你了,我想看看你妈妈,这么久了,我只见过你爸爸,你妈妈还没有见过呢!你带我去见一见吧?” 电话那边有点迟疑,不过还是很快的答复道:“这个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不用急在今天,但是今天我们可去乐天大师那里看一看,看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这家伙不上套啊!不过也很是奇怪,他亲妈住院,他这儿子怎么跟躲瘟神一样躲着?而且护士站的护士说,他这个房间很少人来探视,他们这家人怎么都怪怪的,兄弟不像兄弟,母子不像母子的。 于是我又卖力的撒娇,声音有点儿嗲的又复说道:“哎呀!我就是要今天看嘛!再说这么久了,阿姨住我们医院我连正式的一面都没有拜见过,你到底来不来嘛?不然我不原谅你了!” 那边终于挡不住了,急忙说道:“等我15分钟,我马上就来!” 于是我便提着水果到了一楼大厅,我是在三楼等着,却显得我那一个电话太过刻意,像是有意而为之,倒不如在一楼装作等等他的模样还好一些。 不过片刻,枫水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看着他就跟我一样满头大汗,一口一口喘着粗气,真实的从停车场一路小跑过来,见他这么上心,变从住院部一楼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瓶水递给了他,又从包里拿出一怕纸巾,给他擦去了额头上的汗,似笑非笑道:“没你说的15分钟还早呢,这么着急干嘛!” “你好不容易原谅我,我怕你一着急又生我气!”枫水涯低头看我身旁放的那些东西,二话不说,弯腰拎在手中,带着我便上了楼。 到病房门口,那保镖只是看了我两眼,枫水涯使了个眼色,便让我进去了。 方阿姨静静的站在窗边,看着看着天边微微发红,即将归家的夕阳,背影落寞、孤独。 “妈,我带着我的女朋友夕夕过来看你了!”说话间枫水涯放下手中的东西,便拉着我过去。 我果真猜的没错,韶寻就站在方阿姨旁边,他静静的注视着方阿姨,见我们进来了,也丝毫没有感到诧异,他只是躲着我的目光,不敢看我,我往前走一步,他便往开躲一步,仿佛我就是那山中的猛虎。 方阿姨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笑着,也就是看着西边大山马上要落下的红日,语气之中带着些许释然,甚是平静的说道:“上次这样平静的看落日,是很多年前了,那一年,我刚满20岁,还在上大学,也是那一年我认识他们兄弟俩的,他们比我大一届,认识他们的那一天,我是在下午操场上背书,他们刚跑完步,满头大汗,那样子有趣极了。” 方阿姨说的应该是当年,认识韶陨铮和枫董事长的经过,侧面看着方阿姨虽然是一脸平静,但是眼神中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很显然,他们刚认识的时候,是很美好的时光,才会让方阿姨留恋这么多年。 “别走!” 韶寻从我身旁经过,我一把拉住了他,侧过头去看着他小声说道。 韶寻停下脚步看着我,一脸迷茫无措的站在原地,可这次我生怕他走掉,我的手依旧是没有松开他的胳膊,左右他们两个人也看不到他,我便拉着他走到方阿姨身旁。 我的手顺着韶寻的胳膊,下滑到他修长的指尖,于是拿着他的手,放在了方阿姨的肩膀上,不过这一切在枫水涯的眼睛里,是我的手在他妈妈的肩膀上。 我用余光看着身旁的韶寻,带着笑意慢慢将目光看向方阿姨说道:“阿姨,我是颜夕夕,正所谓往事不可追,来日光明灿烂,过去的事虽然美好,但一切要向前看啊,您的家人都希望您可以平平安安的,你也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方阿姨传过身来看着我两眼,从枫水涯的身旁走过,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上已经褪色了,那你就可以看清楚原貌。 我低头仔细看了看,这是方阿姨和韶陨铮的结婚照片,这么多年了,难不成阿姨都是一直贴身存放? 我将照片稍微往外撇了撇,可以让韶寻也看的一清二楚,枫水涯看到这些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略显尴尬的坐在一旁。 方阿姨看的照片,眼中满满的都是依依不舍,嘴角也开始挂满笑意,缓缓说道:“还记得我大四的时候,开始选实习单位,他们两个人都对我很好,我一时间有些犯难,让我不知道该怎么选。” 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我愿意透透气的借口出来溜达了一会儿,我拉着韶寻直接上了医院天台,快到晚上了,阳光也不是那么浓烈,韶寻此时已是神清气爽。 “韶寻,你原谅我,那句话不是有心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不该拿你出气的!” 韶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到我身旁,默默地陪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便又复说道:“孟婆昨天晚上来找我了,她跟我说鬼节那天的事,阎王已经震怒了,而且我弄丢了孟婆汤。” “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别再去找鬼差了,好好找一个地方躲一会儿吧!等到风平浪静,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你在出来!” 说完我便转身想回去了,韶寻忽然拉着我的手腕儿,掩不住的关心道:“你呢?你要独自面对这一切吗?” 说完,韶寻走后面静静的抱着我,很是温柔的在我耳边说:“我的事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面对呢?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陪你!” 第七十七章 过去的故事 韶寻随着我回到了病房,见枫水涯和方阿姨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仿佛他们是初识的陌生人,看上去要比我和方阿姨还要陌生、淡漠。 “枫水涯,外面天气很好,我们也带阿姨出去透透气吧?”看着他们好心问道。 但枫水涯似乎并不买账,只是收拾了下床旁桌,将剥完的橘子放到阿姨手中,便收拾衣服要离开,方阿姨朝我招了招手,随后看着枫水涯淡淡的说道:“你先出去,我和她还有话要说。” 看着枫水涯头也不回的离开病房,我好奇地问道:“阿姨,你和他吵架了吗?他对你看上去好冷漠。” 阿姨看着我,将我的手握在手里,她的手心炽热,就像阿姨看我的眼神一样温暖,阿姨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着:“你之前说你看得到我的儿子韶寻,我现在相信你。” “相信我?”阿姨的转变,不仅我觉得不可思议,站在床那边的韶寻也觉得诧异。 阿姨看着我又抬眼目视远方,缓缓说道:“这两天我总感觉我身边有人,可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尤其是晚上,我隐隐约约的可以闻到我儿子韶寻以前身上淡淡的百合的味道,他生前屋子里总会摆一些百合在桌子上,久而久之他身上也沾了点百合味儿。我愿意相信他还在我身边,还陪着我。” 方阿姨说着眼眶也红了,忍不住侧过头去掩面哭泣,我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塞到了阿姨手中,轻拍着他的肩膀指着韶寻所站的方向,缓缓说着:“韶寻他就在这儿,在您的床旁,您的身边,您看不到他,但他此时正看着您,您别伤心了,不然他会更难受更放不下您的。” 过了一会,阿姨注视着我指的方向,缓缓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吗?” “是,但您若是不想说,我也不想多问。”心里虽然急切,但终归是不忍心再阿姨伤心的时候,让她去揭自己的伤疤。 阿姨摇了摇头,甚是欣慰的注视着我,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阿姨对我的信任,阿姨言语中压抑着自己伤心的情绪,显得平静的有些不自然,缓缓说道:“你一定奇怪,我们家母子不像母子,母子之间太过生疏,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阿姨一番苦笑道:“这都源于几个月前,我在枫慈的办公室,也就是你说的枫董事长,无意间看到了一段监控视频,那时我才知道,韶陨峥不是意外车祸,而是枫慈故意将他灌醉了,还怂恿他去车辆密集的城区,那个时候回家和城区是两个方向,陨峥的死是他一手计划的,那个时候我才刚怀孕两个月。” 韶寻有些不可思议一下子坐到了旁边的床上,脸色愈发的苍白恐怖,眼神也愈发的可怕,我连忙过去站到他前面,背着手将他的手拉在手中,假装镇定的看着阿姨又复说道:“然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阿姨叹了口气,又复说道:“陨峥的葬礼是枫慈一手操办的,办得很风光很体面,从以后枫慈每天都会来看我,都会想办法都得我开心大笑,他疯狂的追求我,我那个时候居然相信了他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阿姨说着,竟显得面目可憎,尤其是提到枫董事长的时候,情绪更是激烈,眼泪更是忍不住的流,又接着说道:“我怀着寻儿嫁给了枫慈,可我从那以后不停地梦见陨峥,我对他的愧疚是越来越大,枫慈为了讨好我,寻儿一出生,就立为了锋云企业的继承人,这么多年,我从未怀疑过他,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我好悔,好后悔!” 原来那些传闻是真的,枫董事长是为了讨好方阿姨才会把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立为了锋云继承人,可之前的一切线索,都指向的枫魔梓,现在听方阿姨说的这些,枫董事长也有作案动机,这一切被阿姨发现了,阿姨不能死,那么死的就只有韶寻了,况且枫董事长还是他的杀父仇人,就更留不得他了。 我抱着疑问,又问道:“阿姨,那你知道你儿子韶寻是怎么死的吗?或者是被谁杀得?” 方阿姨有些惊愕的看了我一眼,这神情一闪而过,随后又不确定的说着:“我不知道,但是我了解我的儿子,他绝不会去碰那些脏东西,所以他的死我一直怀疑,我追问枫慈,他不耐烦了就把我软禁到这儿了。” “那......阿姨,我听护士说,您的家人很少来看你们,就算您和枫董事长有过节,可他们是你的儿子,怎么会很少来探望你呢?”这个问题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也迟迟不敢问出口,这时终于开口问了当事人阿姨,我想这件事她再清楚不过了。 阿姨顿了顿,低头擦去了眼泪,略有些愧疚的说着:“你是说墨梓和水涯?” 方阿姨喟然长叹,提起他们时,眼神里多了些宠溺还有些自愧的黯然神伤,阿姨从枕头下拿出一串手链,手链上有三个透明珠子,里面装着初生婴儿的胎发,阿姨轻轻的抚摸着,不时地露出开心的笑容,缓缓说道:“他们这两个孩子从小没有寻儿懂事,很闹腾,有的时候会合起来欺负寻儿,寻儿很少给我惹事,有一次鼻青脸肿的回来,怕我难过担心,就待在屋子里一天都没出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吧,我偏爱寻儿些。” 阿姨看着珠子,又不禁的啪嗒啪嗒落泪,说话声也微微颤抖了起来,颤巍巍的说着:“对于墨梓和水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我很少关心他们,从小墨梓就很沉闷,有什么事不说出来,但也是一肚子鬼灵精,他也是我这几个儿子里最聪明的。” 说到这里,方阿姨又叹了口气说道:“枫慈见我对墨梓爱答不理,便在墨梓小时候,就送到娱乐圈培养,让这个最聪明的孩子永不染指锋云企业,从以后我和墨梓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原来他们小时候今有这样的境遇,他们兄弟不和的源头竟是妈妈从小偏爱大哥,而这个大哥和他们还是同母异父的哥哥,这样的童年,又怎会和谐呢? 听着阿姨说的这些,我的鼻子也不禁的酸了起来,回过头,见韶寻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落在那个手串上,神情说不出的淡漠,我看着那珠子又复问道:“那......枫水涯呢?这段时间我看他们兄弟两个感情也不好,这是为什么?” 方阿姨抬头看了我一眼,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阿姨讲手串放到我手中,又复说道:“水涯打小性格就很好,不开心了就哭,开心了就笑。有什么事从来不藏着掖着,直到两年前,因为韶寻出了一次车祸,我说了他们两句,那时在气头上,话兴许重了些,从那后他们就和我更生疏了,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和我话不多,只有寻儿经常陪在我身边,渐渐地也不怎么和我说话。” 方阿姨的目光从来就没有离开这个手串,眼神里慢慢都是对儿子的思念,和对他们满满的愧疚,看着这手串,绳子有些地方已经褪了色,珠子也有些模糊了,这珠子阿姨应该是拿在手中看过无数遍,也抚摸过无数遍了。 我将珠子戴在了阿姨手上,微微笑着说道:“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只不过是一时的误会罢了!您也一定希望他们兄弟三人能够和睦相处啊!您呢!一天也别对他们老板着脸,有时也笑一笑,您若是真的不关心他们,您怎么会这么了解他们?怎么还会将他们胎发做成的珠子拿在手时长看着?” 我忽然有些想缓解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毕竟孩子不能和父母做仇敌啊!妈妈住院虽说是软禁,但一天都不照面,就有些过分了,于是,将枫水涯要给韶寻办丧礼的事,一股脑的添油加醋说了出来: “这不,枫水涯早上还和我说他大哥韶寻的葬礼该如何办?说拖得时间太久了,人死为大,要让他哥哥入土为安,老在殡仪馆放着也不是回事,他还请了著名的设计师曼陀,制作韶寻的冥衣,说让韶寻可以体体面面的走。” 说着,我拉着阿姨的胳膊,衣服撒娇讨好的模样微微摇着方阿姨得胳膊,又复说道:“所以阿姨,你就对他们兄弟俩好一些,我相信他们也会认识到自己错误的。” 话音未落,韶寻拍了拍我肩膀,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房间,看他不见了,我便连忙说道:“阿姨,我先走了,枫水涯还在外面,让他等太久了不好,我先走了,过两天闲了,我会再来看您的。” 说完,便立刻出了病房,韶寻在门口静静地站着,看着我出来,便立刻拉着我到一旁的楼梯间,很是不高兴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样,手腕也被他抓的有些疼痛,韶寻的眼神也愈发神秘,韶寻看着枫水涯站着的方向,有些恨恨的说道:“和他去找曼陀,我要看看他是如何给我办葬礼的!”说罢,又看着我,一步一步逼近道:“刚才为什么要帮他说好话?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看着他,我不禁的噗嗤一笑,反倒是没有被他这样子吓到,说道:“你吃醋了?你在吃他的醋,是不是?” 第七十八章 你大爷!不许吃醋啦! “夕夕,你在这做什么?”枫水涯忽然走了过来,看着我对空气说话,莫名其妙的问着。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站直了瞟了韶寻他那铁青的脸,敷衍的说着:“额......没什么,你不是说要去找乐天大师吗?我们快去吧!” 枫水涯起了疑心,往楼梯间四处张望了很久,我连忙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你哥哥绑架我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了多久,他就会知道我还活着,我怕......怕他还会下手怎么办?” 枫水涯紧握着我手,将我拦在身边,我用余光看了看身旁的韶寻,脸色极为难看,铁青的脸色,还有快喷火的眼神,而一旁的枫水涯也是若有所思,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门,当电梯门开启,枫水涯一步跨进去,随后侧目而视,说道:“你放心,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他动你!” 枫水涯看着我,撩了下我鬓角掉落的一缕头发,目光坚定,语气沉稳的说着:“过几天,我会举行一个宴会,为你开的宴会,到那时枫墨梓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我的人。” 宴会? 电梯很快就到了楼下,枫水涯为我开了车门,再关车门的一刹那,韶寻也坐到了后座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枫水涯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他这样子真的是像极了韶寻,难怪他俩会是兄弟。 “枫水涯,你能带我去找枫墨梓吗?” 听到他说过几天,可想了想,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让我浪费了,我必须有点行动了, 枫水涯侧目看了我一眼,忽然咧嘴笑着,一脸不信我的样子,说着:“你找他做什么?怕我保护不了你吗?” “不是,是……”我忽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甚至是刚想好的理由,也被我瞬间推翻,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于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宴会就不必了,你既然要为你哥哥韶寻举办葬礼,那为什么还要举办宴会呢?不怕找人非议吗?” 枫水涯忽然一怔,嘴唇微微上扬,有些尴尬的看着前方,缓缓说着:“我觉得这些不冲突啊?” 我敲了敲一旁的车窗,有些不高兴的摆着脸子,噘着嘴,耷拉着眼角,低头小声嘟囔道:“刚才还说喜欢我,现在就敢反驳我说的了!” 枫水涯似是听到我说的什么,连忙像抚摸小猫一样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边哄着一边开着车,煞是温柔的解释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觉得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宴会也没必要取消啊!况且我请帖都出去了,总不好在收回来吧!” 我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看着车窗外的一草一木飞快的从我的视线里移动消失,没好气的甩了一句话说道:“你不是说我的你的女朋友吗?我要你现在就给我撑腰!” 说完,车子也迅速的在路边戛然而止,因为惯性,而且在没有系安全带的情况下,头差点撞在了右前方车门的拐角处,枫水涯立刻靠近,身体贴的我很近,他一手搭在我的座椅上,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神里充满了挑逗的气息,此时此刻,我仿佛能够听到坐在后座的韶寻握拳的声音,仿佛能看到他心里是有多么的愤怒,和他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铁青。 他的眼神,我避无可避,只听着他说道:“你终于承认,你是我的女朋友了?” “我……我不一直是你的女朋友吗?”我有些尴尬的回答着这个问题。 枫水涯邪魅的笑了笑,一脸深情的注视着我,又复说到:“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我说你是真的愿意做我枫水涯的女人了?” 我的脸煞是红的像苹果一样,心也狂跳不止,像是又十万只小鹿在不停地蹦跶,心里莫名的一股害怕油然而生,这份害怕是怕韶寻,最不愿让他看到,可他我就坐在后面,脸上仿佛有三条黑线划过,于是吞吞吐吐的说道:“那……哪有!我没说过好不好!你要开车就快开,不开我就下车自己走!” 枫水涯十分开心也十分得意的转过身坐正,汽车慢慢的发动,他笑脸盈盈的看着我,嘴角邪魅的一勾,对着我说:“我明白,我都明白!不过,你的心刚才跳的很快。” 此时,我小心翼翼的回过头,一脸无辜的看着韶寻,我想告诉他我是无辜的,可他却一脸不悦的在我注视他的那一瞬间,正襟危坐的闭上了眼睛,仿佛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完了!这回彻底完了!我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他一定误会了! 想到这里,恨不得抽了自己一嘴巴,而枫水涯看到这一幕却噗嗤的笑了出来,还嘲笑道:“怎么?是后悔说是我的女朋友了吗?其实说不说都一样,你终究是我的,这一点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我一脸泄气,撇着嘴的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地撇过头去,希望他能看我一眼,可他所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是又急又气,可这些又不能出现在脸上,那感觉就像是屁股上扎了跟刺,而这根刺不仅扎在了屁股上,还扎在了心上,不仅坐立不安,还心神不定。 车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极了,枫水涯在一旁开心着,韶寻在后面铁青着脸,仿佛随时就会爆发的火山,而我则是如同做错事的鹌鹑一样,生怕下一刻会受到韶寻的责骂。 很快,车子便听到了会所楼下,在枫水涯下车为我开车门的瞬间,韶寻忽然捏着我的肩膀,小声的说着:“对不起了!” 话音未落,身体忽然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麻酥酥的,霎时间只有眼睛可以上下活动,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渐渐的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只有自己的电影放映厅,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出口,除了自己和仅有的一个座椅,剩下的只有一片黑暗。 突如其来的一阵光亮,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电影屏幕的东西,我看到我自己被枫水涯牵着走向了会所。 无论我怎么呼喊,拍打那个人仿佛都和我没关系,忽然耳边传来韶寻的声音,当声音想起的那一刻,仿佛身边有人架着我,让我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不得动弹,看着电影屏幕,仿佛有一刻我从我的身上看到韶寻的影子,看着她走在枫水涯身边,眼神狠辣果决,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神秘,只听着韶寻和我说道: “夕夕,原谅我!我得在借你的身体一用” 我的身体并未开口,很显然韶寻在我的身体里,而我被困在我的意识里,我有些火了,急得跳脚却没办法动弹,只能坐在那里大喊大叫:“你要干嘛?你放开我!有什么事需要附我的身啊!” “我的葬礼当然由我来说,我怕你这么笨,坏了我的事,你就这么看着吧?”韶寻带着些许醋意的愤怒说着。 我有些无奈又无语的低着头,随后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还未等我说话,韶寻又复说道:“这么着急?是怕我伤害枫水涯吗?还是你真的看上他了?也对,他对你来说,和我相比是一个活着的高富帅,对你又好,你当然着急他!” “韶寻!你大爷!你这分明是吃醋!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时候瞧上他了,你颠倒是非黑白,快放开我!”心里有些窃喜也有些愤怒,可被他绑在这里,也只能无奈看着“我”的电影,在静静地吐槽。 不一会儿,韶寻忽然冷笑了两声,冷冷地说道:“清白?我看他对你可不清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蠢女人!” 此时,我已经没精力搭理他了!只能懒散的那里一躺,目光空洞呆滞的看着由我主演却不是我表演的电影,心里只能对他千万遍的吐槽。 看着我和枫水涯进了乐天大师的屋子,乐天大师瞧了我一眼,便带我们走到一个假人身旁,乐天大师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两句便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夕夕,你觉得如何?”枫水涯看了眼假人身上的刚打好的衣服样子,对着我说到。 “还不错,看上去有点沉闷,不适合他!”韶寻看着衣服轻轻抚摸了一遍,冷冷地说道。 枫水涯忽然皱了眉,随口问道:“你没见过他,怎么知道这衣服风格不适合他?” 惨了!我看你怎么原回去,让他起疑心了,最后还是我收拾残局,真麻烦! 心里还没吐槽完,只看着我轻微一笑,云淡风轻,满不以为意的说着:“是没见过,不过他以往的新闻可看了不少!” 话音未落,乐天大师在一旁歪着头,像瞧好戏一笑,随口问到:“小丫头,你说说为什么不合适?” 看着我还如上次一样,围着皇后之冠一样,绕着这个打好的样子转了一圈,嘴唇冷冷的上扬,有些高傲的不可一世看着这一切,有些淡漠的说着: “这衣服采用上好的斜纹丝缎,一体的墨黑色,看着没什么问题,和一般的冥衣没什么区别,一样的庄重、严肃。” 乐天大师有些轻微嘲讽的笑了笑,缓缓起身意味深长地说道:“丫头,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上次见你还说的头头是道,今日一看不外如是啊!” 只见我低头莞尔一笑,又自信的挑起西服上衣口袋一方黑色手帕巾,说到:“普通冥衣上放的帕巾是白色的,而你也用了和衣服相同的料子,都是斜纹丝缎,我若是说的没错,这应该是您用下的边角料吧!” 话音落,又走到一旁,看了一下眼乐天大师的工作台,看着上面散乱的设计图纸,又冷笑道:“您最后打算用黑玫瑰的香精做衣服最后的点缀,对吗?” 乐天大师看着我有些出乎意料的笑着,只见他轻松的走了过来,坐在工作台旁,那神情如同是子期遇到了伯乐一般,抱怀看着满怀自信的我,说道:“这些,并不可以代表这衣服整体的感觉,沉闷倒是可以接着淡淡的花香化解掉。” 只见我转身走到枫水涯身旁,假意的笑着,但这样做的在像我,可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冰冷,只见他淡淡的说着:“你知道你哥哥生前最喜欢什么花香吗?” 枫水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良久,后穿过我身旁向前走了两步,而我却侧着头用余光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那一瞬的阴冷,真让人后怕。 只听着枫水涯说道:“他生前房间里最喜欢放新鲜的白色百合,他说百合能受得了夏天,也能在冬天开放,它和梅花一样,耐得了寒冷,好养活。” 说罢,又转身看着背对着他的我,又复说到:“白色百合代表了纯洁、神圣,他是不会喜欢黑玫瑰的味道的。” 说完,枫水涯走向假人,从冥衣上衣口袋里,抽出帕巾,转身放到了乐天大师身旁的工作台上,淡淡地说道:“把他换成百合吧!会更适合他!” 乐天大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朝着我走开,站在我年前,注视了我许久,只说一句:“小丫头,你个上次不一样!给我的感觉,不是一个人!” 在一旁只能干焦急的我,只能看着韶寻面无表情,眼神阴冷无比,嘴角也是充满了阴险的弧度,只是看着他,冰冷的说了一句:“大师确定?” 第七十九章 一个人的醋两个人的置气 “夕夕,你怎么了?” 枫水涯走了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坐在黑暗中,看的越是焦急,便是动弹不得,看着韶寻在我身体里,操控着我的一举一动,而我本人只能做一个旁观者。 看着我慢慢回过头,侧目看着枫水涯,面若冰霜的瞅了他一眼,便淡淡的说道:“我要去找枫墨梓,你不帮我报仇,那我自己去!” 说罢,便转身出了会所,从楼上到楼下丝毫没有等他的一丝,在他的车旁站了好一会,只看着她忽然开口说道:“你在害怕吗?害怕我会伤害谁?” 他话音落,捆绑我无形的绳索也缓缓地松了,可我还是在椅子上起不来,看着韶寻从银幕上注视着我,冰着脸,得意的依靠在车旁向我说着:“是想出来保护你的情哥哥吗?” “情哥哥个鬼!你就是吃醋了!看我对他好,你不乐意了!你小心眼!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和他又没怎么样,你有必要这样吗?”我坐在座位上,想办法挣扎,挣扎到没力气十分无奈又好气的坐在位子上。 忽然,韶寻从强光处缓缓走了过来,走到我面前,缓缓蹲了下来,手搭在我的胳膊上,抬头仰视着我,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些久违的一抹微笑,眼神也柔和了些,但说话依旧是那么呛:“说够了吗?要不要我让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或者给你再来一桶爆米花?” “爆你个头!我没说够!你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我真的是不敢恭维!”微微低头看着他,一脸暴怒,气急的叫骂着。 着似乎没有让韶寻生气,他倒是越来越开心,几声笑后,忽然掐着我的下颌,气急的笑着说道:“我在你的记忆里看到,你曾经在他家住了几天,看他对你动手动脚的,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听到韶寻这句,心里更是火冒三丈,眼睛也是刷的一些发酸发红,忽然有一种没出卖了的感觉,又有一种自己的隐私被公之于众的羞愤,愤怒之火直烧大脑,看着他这摸样似笑非笑的面孔,不禁的嘲讽的笑着:“你既然都看的了我的记忆,都知道我去过他家,那为什么不往下看呢?啊?” “我!”话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枫水涯起身望着其他地方,又复说道:“那些时还用我看吗!” 听到这里,我不禁的冷笑了几声,立马站起身给了他一巴掌,也没有注意到我可以站起活动,只顾着伤心的看着他,自嘲道:“你是不敢看吧!怕看到我和他真的有什么,对吗?” 韶寻被打的侧着脸,冷笑着斜看着我,见他这摸样,我推了他一把,又复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吃什么醋!我和他清清白白,你要这么想我,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那我还需要辩解什么?” 说罢,擦去了眼角即将要滑落的眼泪,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韶寻一把拉着我的手,没有转过身,连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说:“他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他是不会和一个女孩走这么近,你们要是真么没什么,他不会对你这么暧昧!” 听到这些,我笑了,笑自己,也笑韶寻,我有些不想辩解了,既然他不信,我又何必费功夫呢?何况,他和我之间本就是什么都不是! 我甩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侧着头很是冷漠的看着他,我抬手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指尖落到他的唇边的时候,一股异常寒冷的气息,让我的手指刺痛不已,韶寻感觉到了,便将我的手放在手中,我看着他,嘲笑着自己说着: “你知道吗?刚才看你那副摸样,我心里还蛮开心的,因为你吃醋了,再吃枫水涯的醋,这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只是嘴犟,从来都不承认你心里有我,你是喜欢我的!” “夕夕......”韶寻眼神微动,可依旧卸不下他那份高傲,只是低声念着我的名字。 我将手从他手心抽离,冷冷的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吗?我气你不信任我,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探查我的记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他在他家发生了什么吗?我现在就......” 韶寻一把将我拉在怀里,一身长叹,贴着我的耳边,紧紧将我环抱着,他的手按在我的头上,我静静的伏在的肩头,这是我第一次贴他这么近,他在我耳边温柔的说着:“夕夕,我......” “啊!” 这里忽然震动了起来,如同地震一样,地动山摇,这里充斥着枫水涯的声音,晃动愈发的激烈,脚步也越来越凌乱,险些没站稳,整个人都趴在了韶寻身上,只听着他说道:“不好,是枫水涯来了!” 一整强光透过,韶寻将我护在身后,当我在睁开眼睛时,站在我面前的是枫水涯,她拉着我的胳膊摇晃着,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在注意到,我没有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夕夕,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我叫你你都没反应?”枫水涯站在我身旁,话音落他也慢慢松开了我的胳膊,关心的问着我。 “我......我刚在想一件事,想出了神,所以在没注意到你在喊我。”枫水涯的这一问问的我毫无头绪,差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 “让他带你去找枫墨梓!”耳边忽然想起韶寻得声音,四线寻找,却看不到他的半点影子,但他声音却离我很近,仿佛就在我身边。 “你在找什么?”枫水涯见我四下张望问道。 我没有回应他,这时,耳边又响起:“我在你身体里,在你的意识里,去找枫墨梓!” 韶寻?他居然还在我身体里? 刚才居然那么想我,我干嘛还要听你的话?要我去找枫墨梓?我偏不去! “你要干嘛?”韶寻问起。 我低头小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现在你就待在那里看我表演吧!” 话音落,看着枫水涯惊愕的看着我,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他身边,轻微噘着嘴,慢慢伏在他肩头,带着哭腔说道:“我刚才在想,如果我那天没能从绑匪窝里逃出来,该怎么办?会不会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会不会像电视上的一样,被随便一裹,往草丛里一扔,在过上十天半个月,就真的没人能认出我是谁了。” 枫水涯轻轻拍着我后背,怀抱着我,在我耳边十分歉疚的说着:“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不会再让你出事了!如果你还气我没给你撑腰,我现在就带你找他!” “别!今天......我累了,明天再去找他吧!”话音落,枫水涯松开了我,为我打开了车门,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我立即说道:“今天,我想去你家!可以吗?” “我家?今天怎么想起去我家了?”枫水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我笑了笑,回过头坐在副驾驶上,仰着头笑着和他说道:“我不是答应过你,这几天都要和你形影不离的吗?你忘啦?违约可要付违约金的!” 说罢,脑海中,便浮现了韶寻的声音,他那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模样,现在看了倒是有些开心,尤其是他生气还不能拿我怎么着的模样,有趣极了! 我就是要让他好好着急一下,不然,我刚才受的气,岂不是白气了? 车子行驶在人影婆娑的黄昏路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心里一阵落寞涌上心头,瞧着路边的柳枝随风飘扬,脑海里甚至是眼前,几乎都是韶寻,我不知道是他在我身体里的缘故,还是我后悔和枫水涯说今晚去他家过夜。 看着车窗上隐隐约约浮现着我的影子,我忽然觉得我很过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目光慢慢转向正在开车的枫水涯,他开车依旧是那么安静,从来不多说话。 可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出口了,现在收回来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韶寻刚才的确是让我很生气,我从来没想过他会那么想我,居然把我想的那么龌龊。 可我今天如果……真的为了气他,真的和他有什么,岂不是真的很龌龊吗? “你后悔和我置气了?后悔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摆平他!”韶寻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我反应过来,摇了摇头,他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于是,我故意将头侧到一边,捂着嘴小声说道:“你想得美!” 车子驶入枫水涯所在小区的别墅区,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枫水涯将车停了下来,拍了拍了我肩膀,目光像是有意要避着我什么的闪躲不清,他微微低头想了想说道:“我送你回家吧!我家里来了客人,你去不太方便!” “是吗?”我抬头看了看前方他家的模样,的确是有一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他家门口,我故意有些悻悻的说着:“好吧!既然你家有客人,那我就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正好这里有到我家的公交车,很快的!” 说着,便开了车门准备下车,却无意间,看到那辆宝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个人太熟悉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那个人正是枫墨梓的女经纪人,穿了一身白色小西服,简单干练的盘发,带着墨镜,朝这边招了招手,很显然,她不知道我正在上面。 刚开的车门,又被立刻“啪”的一声,随手一甩,合上了,正正的坐在副驾驶上,一脸严肃的抱怀,皱着眉头,怒火中烧又不得不压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我这个女朋友让你拿不出手见客人吗?开车!” 第八十章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枫水涯顿了顿还是略有些无奈的将车子开了过去,正好停在了那辆宝马车后面,天色昏暗,坐在车里没有立即下车,而那个女经纪人也没有多看我两眼,我将车窗稍微降了降,将头偏向一侧,默默听着枫水涯和女经纪人在车旁的对话: 枫水涯走到车旁,正好将我完美的挡住,我倚靠在靠背上,轻轻闭上眼睛,听着枫水涯说道:“今天你怎么来了?枫墨梓他人呢?” 枫水涯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冲,但看他靠在车的引擎盖上,双手抱怀,故作轻松地模样,见他那样子接下来的事,我差不多已经预料了七八分了。 不过他刚才分明是知道这车是枫墨梓的,还要送我离开,这其中是真的怕我受伤害,还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那就不可而知了。 女经纪人得意的笑了笑,扶了扶墨镜,后说道:“枫总裁真的是好兴致,这么快就有了新人在侧,真是艳福不浅啊!” “废话我不想听太多,他人呢?”枫水涯简单明了的表明了自己立场。 后面看的头痛,便放低了靠背,半躺在车里,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 “枫墨梓他今天没有来,只是让我来转告你一件事!” 那女经纪人刚说完话,韶寻便在我耳边连忙说道:“她在说谎!枫墨梓就在车里!” 韶寻话刚说完,我便淡淡的说着:“我知道,我想知道他们后面会发生什么,还想知道他们一会儿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从心里学上讲,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要!” 话音落,只听着那女经纪人,又复说道:“墨梓让我来告诉你,让你最近注意点,尤其是......女性!还有,你最近应该是伤心的,身边不应该有女性出现,尤其是带回家的!” 枫水涯微微低头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说?现在锋云是我来管理,他一个戏子,我看就不必插手公司的事了吧?以免手伸得太长了得不偿失!”顿了顿,又复说道:“还有,以后要说什么让他自己下来和我说!这是最起码对兄弟的尊敬!” 枫水涯说完便转身为我打开了车门,趴在车门上,又复问道:“你还要进去吗?” 我睁开眼睛缓缓起身,看着枫水涯又看了眼前面站着的那个经纪人,对着枫水涯坦然的一笑,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况且这些事件所有矛头都指向他,枫水涯朝我伸出了手,面色和缓,没有一点急躁和不安,很是绅士的将我从车里拉了出来,与此同时枫墨梓也从前面的那辆宝马车上下来,看着我一脸诧异,尤其是那个女经纪人吓得一脸苍白,险些没跌倒在路旁的花坛里,看着他们,我笑着走了过去。 “你们好!”我很是坦然的笑着,朝他们打了声招呼。 枫水涯牵着我走到枫墨梓身旁,经过那个女经纪人的时候,她躲了十丈远,倒是枫墨梓从一开始的诧异和惊奇,到现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转换的真是快,快的如翻书一样。 “有什么话进去说吧!”枫水涯眼神先是看着枫墨梓,后往屋子里一瞟,一脸严肃的说着。 进了屋,除了那女经纪人站在门口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紧紧的扒着门把手,好似准备可以随时逃走一般,脸色比刚才还要煞白,枫墨梓坐在沙发上,瞅了她一眼,一脸不屑的说着:“你怕什么?她还没死呢!活的好好的!” 此话落尽,那女经纪人才敢颤颤巍巍的坐在枫墨梓身旁,我端了一杯水放在他俩面前,只有枫墨梓胆大,欣然的喝了,那女经纪人怕的将杯子推出去半米远,生怕我下毒。 枫水涯和我坐在了他的对面,枫墨梓看了我两眼,上下打量到:“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 我想想了想,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弧度,这样可以显得没有那么严肃,随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是,是第三次!可我没想到第三次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境地之下。” 枫水涯将我的手拉在手中,看了我一眼,便恨恨的看着枫墨梓,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做的那些勾当,我现在都知道了!我现在警告你,你的手离我的女人远一点!若是他以后点了一根头发,我也会找你算账!” 枫墨梓听完,一声带着火气的冷笑,除了嘴角带着些许愤怒,其它的掩饰的很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只听着有些刺耳的话语:“有这么和哥哥说话的吗?为了一个外人,这样的态度对你的家人?” 枫水涯也丝毫不示弱,眼神凌厉有神,气场上也并未输给对面的那个人,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说着:“她可不是外人!她是我的女朋友,将来是要和我走完一生的女人!是你的弟妹,你先搞清楚了在说!” 枫水涯说罢,枫墨梓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羞愤,可他的脸上依旧是如死水般没有任何波动。 “激怒他!” “那个女经纪人!” 韶寻忽然在我耳边悄悄说道。 我看了他们几人,便起身又重新倒了一杯白水,走到那女经纪人身旁,将水递到了她面前,见她害怕的不敢接过去,我便伸手拽住她的手,硬塞到她手上,后紧紧的抓着她说道:“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 “齐丹!”枫墨梓有些不耐烦的顺口甩了这么一句。 我立刻附和道:“原来姐姐叫齐丹啊!” 话说尽,我松开抓着她的手,杯子顺势掉了下来,也泼了我一身的水,我故意装作烫到的尖叫了起来,齐丹也顺势站了起来,枫水涯连忙拿了纸巾,在我的肚子上擦拭着,只听着他说道:“怎么?灭口不成要毁容吗!” 我故意做了回好人,把枫水涯往后推了推,对他说道:“她没有烫到我,是我不小心而已,我去卫生间整理一下就好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用吹风机吹了吹,很快便干了,我开着吹风机,试着听了听外面,他们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倒是韶寻此时出现在我面前,往门外的方向看去,后看着我说道:“我在枫墨梓的身上感觉到孟婆汤,这感觉很微弱,说明他没有带在身上,还是要想办法去他家一趟!” 我转过身,嘟囔着嘴,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现在说不生他的气是假的,于是故意说着:“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教我!你不是说我是一个蠢女人吗?既然蠢,我是听不懂你说的,只能自己悟!” 说罢,我关了吹风机,看了韶寻遗言票,便打开门径直朝齐丹走了过去。 我一把抓起齐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冷哼了一声,笑里藏刀看着她,嘴角一钩,缓缓说道:“还记得前几天,你和我还在郊区见过面,那时你却是想要我死!” 说罢,又将目光转向枫墨梓,对他说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顿了顿,将目光重新的转移到齐丹身上,又复说道:“她那天和我说,是你要她绑架我,起初只是想拍点照片,好让枫水涯下不来台,最后她却想杀了我,是因为她收了另一个人的好处,不知道她是怎么和你说的?” “你血口喷人!前几天我根本没有见过你!”齐丹极力为自己辩驳道,可这些在我看来丝毫不管用,她的行为表情已经将她暴露无遗。 我笑了笑,一把甩开她的手,连着鼓掌道:“演技真不错!那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哦!对了,因为你做贼心虚!你想让我死,好嫁祸给别人,对吧?” 说完,便直指枫墨梓说着:“你可是大明星啊!你知不知道,我若死了,这其中谁损失最大?”我看了看他,轻声笑了笑,叹了口气又复说道:“我死了,这收益最大的是枫水涯,可损失最大的是你——枫墨梓!你是娱乐明星,你应该知道舆论的压力和破坏力,我若是死了,你觉得你的仇家或者想拉你下来的人,不会制造舆论把矛头引到你身上吗?” 说道这里,我转身拿起凉水壶,给枫墨梓又添了一杯水,将杯子又往他面前推了推,又复说道:“你的经纪人齐丹,早就和别人约定好了。我死了将我往水里一扔,可试问一个吃了安眠药自杀的人,又何苦去跳河呢?这不明摆着是谋杀嘛!我只是替你可惜,被你的经纪人卖了,还这么相信她!” 枫墨梓朝齐丹望去,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怀疑的目光,虽然不能让他全信,但是让他起疑心,这就足够了,一个没有缝的鸡蛋,怎么招苍蝇呢?只要他起疑心,他们之间就有了可以下手的地方! “不!墨梓你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都是她在信口胡说!”齐丹指着我一脸急切、眼也红了,仿佛是快要哭了一样。 与此同时,我趁热打铁到:“你若不信,你可以翻一番她的手机通话记录,事发突然,我想前几天下午在郊区冒烟胡同的那通电话的记录还没删吧!”说着我便将目光看向了齐丹,还有她口袋里的手机。 果不其然,话音一落,枫墨梓看向他口袋里的手机时,齐丹有些惊慌的向后退了退,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差把荷包捂住了。 此时,我看着枫水涯,和他相视一笑,又雪上加霜讥笑道:“你看,她如果真的没什么,她怕什么?”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明天两更,作为补偿。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棺人,请抱紧我》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一章 你怎么还不死啊! 枫墨梓回过头轻轻转着桌子上的杯子,挑眉看了我和枫水涯一眼,嘴角含笑,不痛不痒的问到:“你怎么知道,她被绑架是我派人做的?” 枫水涯淡淡的笑了笑,眼神中含着薄怒,轻轻倚靠沙发上,说道:“要知道不难,唯一一个想利用她来威胁我的,除了你没别人,而且也没人会想到用她来威胁我,况且齐丹已经在夕夕面前露馅,她刚才的反应你也看到了。” 说罢,枫水涯抱怀很是玩味的瞟了一眼那个女经纪人齐丹又冷笑道:“说到这里,你就不想知道,齐丹手机里那个人是谁吗?那个人可是想让我们兄弟俩反目成仇啊!” 此时,见枫墨梓眼神开始有些飘忽,我见状便开始一顿嘲讽,心下纵然有怒气,也不能溢于言表,我必须要做出一副胸有成竹且大度的模样,才能让齐丹更加害怕,我若真个表现和一个泼妇一样,今天不论齐丹有没有事,都会中那个神秘人的下怀,看了他们二人便说道:“我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好在我没什么事,便也不计较了。只是我想知道,齐丹背后的那个神秘人是谁?” 说着话,便从从口袋里将那段视频拷贝成录音的U盘放在了桌子上,便故意做出一副不安好心的模样,眉目间故作可惜的神情,缓缓说道:“这里面是一个人匿名发给我的,这里面是齐丹和那个人的录音,我原本不知道的,可有人偏偏想要我知道。” 我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嘴角微微划过一丝讽刺的微笑,缓缓说道:“我原本是很气你的,可水涯和我说,你是他兄弟是无辜的。”说着话,将目光转向齐丹,又复说道:“齐丹姐姐,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你以为那个人是真的在帮你吗?如果真的在帮你,那我怎么会好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呢?而且我还有这个录音,他可是想让我们窝里斗啊!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你说我若把这东西拿出来,会发生什么事,你们都明白。可我呢!本就是一个大度的人,只要你把那个人说出来,我们以往的恩恩怨怨可以一笔勾销!” 说着话,便将U盘丢到了枫墨梓怀里,转头便和枫水涯说着:“你这里有电脑或者平板吗?我想他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所以我想让他们听听录音。” 枫水涯看了我两眼,便起身走到餐厅,很快拿来一个平板递到了枫墨梓面前,他半信半疑的将U盘插在了接口上,齐丹神情紧张,满头冒着汗,手机紧紧地攥在手里被反复拿捏着,直到枫墨梓打开录音,齐丹的手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 是我!我来向你报喜,多谢你出的主意,她已经死了,喂的安眠药,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她——是自杀!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您这招真高,为我们省去了很多麻烦,答应给您的锋云企业第一手资料,会在今天晚上午夜之前,送到您手里!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录音播放完了,枫墨梓的脸瞬间黑了,齐丹刚想和他解释什么的时候,便被枫墨梓一巴掌落在脸上,而齐丹也摔倒在地,她的脸也瞬间红肿了起来,枫水涯因为之前看过视频,所以没有太大的反应,从头到尾都是冷眼旁观。 枫墨梓气急败坏的指着齐丹,那是恨得咬牙切齿,五官也皱皱巴巴的扭在一起,站在那里被气得就差直跺脚了,而另外一旁的齐丹一只摇着手,嘴里一只碎碎念念的,看她那样子,也是急的要命。 我和枫水涯相视对笑了,可这脸上仅有的笑,很快的便消逝了!枫水涯刚才明明不想让我知道枫墨梓来了的事情,说真的,这让我很不开心! 枫墨梓看着齐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字一句咬着牙说道:“齐丹!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背叛我!居然拿峰云的利益来换颜夕夕的命!你真的很出色啊!” 齐丹踉踉跄跄的起身,走到枫墨梓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边哭便说道:“你不能误会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么误会我,真的不能啊!” 枫墨梓一把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拽了下来,紧抓在手中,异常愤恨的说着:“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从助理道经纪人,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可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不想公开追究也是因为这个,这个要是公诸于众,我和枫水涯倒是没什么,倒是你们可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了,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自己看。”顿了顿,我又复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这录音是一个复刻版。” 这句话说尽,枫墨梓脸色更难看些,她还没说什么,齐丹便急着脸,一脸羞愤的指着我骂道:“你这个贱人!毒妇!我后悔那天没掐死你!要不是那几个人说你吃了安眠药,我早就掐死你了!” 话音未落,齐丹一把拿起桌子上杯子,往装桌子上一磕,杯子的碎片霎时间划过我的脸庞,那碎片离我最近的时候不过一厘米。 还未回过神来,齐丹便冲上来掐着我的脖子,幸好我身后是沙发,没有跌在满是玻璃碴的地上。 齐丹的手劲很大,霎时间大脑青筋瞬间暴突,咽喉也是被紧紧地扼着,透不过一点气,眨眼间窒息感涌上心头,濒死感慢慢的围绕着我,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手上也是一点劲也没有。 哑着嗓子,一阵呛咳,声音微弱的说着:“齐丹,你还要一错在再错嘛!” 齐丹不顾一切的掐着我的脖子,恨恨的放声大笑道:“我要你死!如果没有你,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什么事情都不会改变,都是你!可你怎么还不死啊!” 枫水涯见状立刻冲了上来,死命的掰着齐丹的手,焦急的说着:“齐丹,你放手!” 与此同时,枫墨梓捡起地上的玻璃渣,直直的抵在齐丹的脖子上,冷冷的说着:“放手!” 第八十二章 无可奉告 齐丹顿时怔住了!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枫墨梓,原本没有落下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倏地一下滑落到嘴角,齐丹的手缓缓地松开,枫水涯给了她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齐丹的脸上,她的两个脸颊都是红肿,嘴角流出一抹殷红的血迹。 齐丹呆呆的趴在地上,一脸麻木,仿若木鸡一样的,怔在地上。 而枫墨梓却一脸沮丧的走到齐丹面前,默默地蹲了下来,将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扔到了齐丹面前,有些恍然大悟地自嘲的笑着:“齐丹,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说出来你还可以留在我身边!” 枫水涯将我扶了起来,我躺在他的怀里,呛咳越来越少,脑袋也越来越清晰,枫水涯亲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将桌子上的水递到我嘴边,眼神急切温柔,生怕我再出什么事,他慢慢的说道:“先喝点水,脖子疼不疼?” 我喝了一口水,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打趣自己的说着:“我的脖子上是不是多了一个免费的项链?好不好看?” 枫水涯轻轻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一番苦笑着说:“一点都不好看,我要给你摘了!不是我送你的项链,你怎么可以带着呢?” 枫墨梓在一旁不耐烦地说着:“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 枫水涯看了枫墨梓一眼,便将我扶了起来,注视着温柔的笑了笑,便说道:“一会儿他们走了,我给你敷一敷,明天就会好很多。” 随后枫水涯进了他的卧室,拿了一份文件走到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枫墨梓的面前,见他没反应,便将文件亲自拆开,拿着文件瞅了两眼,便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淡淡的说着:“这文件是从财务经理那拿来了,这文件是内部董事会前几天刚刚商议定下来的,知道的人不多,财务经理那是绝对不会有的。” 说罢,枫墨梓拿起文件在手中看了看,一言不发只是带着自嘲的冷笑了几声,便随手将文件一把扔到了齐丹面前,枫水涯依旧是显得云淡风轻的坐在我身边,用余光瞟了齐丹一眼,看着枫墨梓说着:“峰云是爸爸一生的心血,虽然为了韶寻从小亏待了你不少,我相信你的心里还是有峰云的,不然现在也不会和我来争。” 齐丹拿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缓缓从地上爬起,走到枫墨梓身边,蹲下拉着枫墨梓的手, 泪痕早已干涸,可也止不住新的眼泪缓缓流下。 此时,我从齐丹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碎,仿佛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看着齐丹一脸诚恳的看着他,语气也没有刚才的激烈,非常和缓的说着:“谁都可以不信我,唯独你不可以不信我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枫墨梓有些被欺骗的笑了笑,长叹了一声,默默地注视着齐丹,良久,接过她手中的文件,举着说道:“你做这些也是为了我?峰云刚有点起色,你就拿着商业机密去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去做交换?还说为了我?” “我知道你想回到峰云,所以我这是在为你铲除障碍啊!”齐丹说着,便气愤的指着我,看了我一眼,又和枫墨梓说道:“那个女人死不死无所谓的!只有枫水涯管理的时候出了纰漏,你才有理由回到峰云,那把总裁交椅才可能是你的啊!况且这些对峰云也只是无关痛痒的,你明不明白?” 枫墨梓淡淡的笑着将文件打开,指着里面的一个红头文件,对着齐丹说着:“这个也无关痛痒吗?” 齐丹拿着文件直说着不可能,又呆坐在地上,像是被骗了一样,我有些好奇的将文件拿了过来,翻开一看才注意到,枫墨梓指出来的那个,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也佩服枫水涯现在也可以这么淡定,也不愧可以做到副总裁的位置。 那份文件上写了峰云即将上市的新产品,他们的功效、成分价格、还有投向市场的目标和策划。 确实,这些商业机密如果流入到有心人手里,能让峰云喝一壶,虽然这不是最致命的,但这些能让峰云资金直线下滑,如果对手敌手在乘胜追击,峰云遭遇破产都有可能,也难怪枫墨梓会是这样了。 枫水涯从我手中接过文件,附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放心,公司我都处理好了!财务经理拿过去的是一份假的,是我们淘汰的试验品。” 我回过头,看到韶寻站在我的身后,我知道他听到了枫水涯说的,他终于笑了,是开心的笑,也是欣慰的笑,这是除了我之外,他对着第二个人的笑。 我知道,这对韶寻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毕竟峰云他也倾注了不少的心血,他能笑,我想也是在一定程度上他原谅了他的弟弟,不说真的,枫水涯确实有领导才能。 此时,我转过头看向枫墨梓和齐丹他们,我忽然说道:“枫墨梓,齐丹她喜欢你。” “我知道!”枫墨梓好像很早就知道了一样,很是平淡无奇的说着。 倒是齐丹有些惊异的看着枫墨梓,不可思议的说着:“你知道我喜欢你?我对你从来未表露过,你怎么知道的!” 枫墨梓将齐丹从地上搀了起来,他俩坐在沙发上,齐丹默默地不说话,枫墨梓只是看了她一眼,弯着腰,胳膊拄着腿,微微皱着眉说着:“一直都知道,从几年前你还是我助理的时候,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生日从未正式公开过,你送的还都是我一应喜欢的。可我却没想到,你现在却毁了我最爱的东西!” 说罢,枫墨梓看着齐丹,眼中含着愤怒,却还是强压着,他们两个若不是两情相悦却不自知,要么就真的友谊深厚。 只听着他说道:“念在你多年工作的份上,告诉我是谁,我原谅你!” 这时,枫水涯给我拿来两个刚煮好的鸡蛋,裹着很薄的干净毛巾,放在我的脖子上,我转过头,躲了一下,有些像是惊吓小猫一样,看着他,他温暖的笑了笑,宠溺的看着我,举着手上的鸡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 这是鸡蛋,刚煮好的,现在敷一敷道明天早上你脖子上的红印就没了。” 此时,枫墨梓拉着齐丹便要走,我立刻拦在他们面前,义正言辞的警告着他们道:“有什么事在这说,用不着回避!何况,你们还没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是谁!” 枫墨梓冷冷的看着我说着:“这个无可奉告!” 我笑了笑,歪着头略有些得意的说着:“你现在说不清楚就带她走,明天这个录音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你想清楚再走!” 枫墨梓咬牙切齿狠狠地看了我两眼说着:“一个女人!峰云的敌手,其余的无可奉告!” 第八十三章 死鸭子嘴犟 枫墨梓说完便将我一把推开,将齐丹塞到车里,很潇洒的关上车门,很快的消失在这条路上。 枫水涯拿着鸡蛋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门口眼神复杂,意味深长的说着:“让他们走吧!那个神秘人藏不了多久。” “为什么?就不怕那个神秘人就此收手,再也找不到他吗?”我转头望着枫水涯,连忙问答。 枫水涯低头笑了下,将手上的鸡蛋又放在了我的脖子上,轻声说道:“怕什么?财务经理可不知道他拿走的那份是假的,就算没了齐丹这个线索,也不用担心她,我想枫墨梓应该不会让她在坏事了。” 韶寻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背对着我看着日落的最后那一点点红,微风从门口缓缓吹了进来,韶寻鬓边的头发微微摇动,看着他的背影,仿佛感觉到了他心里的落寞和孤独。 “你刚才不想让我见到他!是吗?”看着韶寻的背影,余光缓缓地注视着枫水涯,脸上一青,低沉着声音说着。 枫水涯顿了顿,便回答道:“是!我觉得你现在还没到见他的时候,可你看到了他,我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我将他手中的鸡蛋接了过来,瞅了两眼,便直接连看也不看就扔给了他,头也不回的撂了一句话:“我走了!有空再聊吧!” 任由着枫水涯喊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向前走着。 韶寻静静的走在我身边,是不是的看我一眼,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慢慢的他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慢。 他怎么了?是还在吃枫水涯的醋吗?这个家伙智商是不是堪忧啊!明明是逢场作戏,却偏偏要看成打情骂俏。 我故意放慢脚步,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在等他。 越等越火,越看越没耐心,直接没打招呼的停下脚步,而韶寻却没发现的慢慢的走着,直到他穿过我的身体都未发觉。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专注的想一件事,专注到连我停下都没有注意过,甚至是从我的身体穿过。 “韶寻!”一声大叫,韶寻终于停下了脚步,而周围的人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我对着周围人不好意尴尬的笑了笑,便立刻快步上前,拉着韶寻走到一个巷子里。 我站在巷子口,气呼呼的死盯着韶寻,韶寻看了几眼还是一言不发,我待在原地急得跳脚,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瞬间火冒三丈的看着他,急切的说道:“你还要吃醋到什么时候!我都说了我和他清清白白,我们只是逢场作戏,你有必要这样吗?” 韶寻抬头望着天空,此时已一片漆黑,寥寥的几个星星,也被乌云遮的不是特别明亮,天边的躲在乌云里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挪了挪脚步,一抹柔和且明亮的光线正好照了下来,韶寻的脸忽然变得异常迷人,没有血色的脸庞,添了一抹月光,肌肤更甚雪白,眼神柔和忧郁深邃还带了一些哀伤,五官也变得如刀锋般的立体,若是大活人一个,想是要迷倒一大群小妹妹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气的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面前疾言质问到。 韶寻缓缓低头,我与他的视线在一条水平线上相交触碰,忧郁的眼神看了我也有点些许悲伤,但说话语气却丝毫不落下风:“我什么时候吃醋了?你这个蠢女人不要自以为是好不好?” “你!那你现在算什么啊!沉默者吗?”气的反问道。 韶寻脸上忽然挤出一抹苦笑,眼神忧郁中夹杂着不少的宠溺,语气平缓的说着:“你这凶巴巴的样子,可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顿了顿又复说着:“枫水涯对你的确很好,遇到你终于懂得会怜香惜玉照顾人了,嫁给他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在原地气的跳脚,而他却在这里说着风凉话,看着我气的圆乎乎的模样,他又接着说着:“刚才......我看到你和他之间又夫妻的缘分,你要好好把握!他可是我那两个弟弟综合指数算是不错的一个。” 此时,我压着火气,深吸了几口气,强颜欢笑的扯了一抹很是牵强的微笑,我摸了摸韶寻的额头,似笑非笑的说着:“没发烧!这缘分我不要,火大伤身,我怕命没了!你还是不要给我乱牵红线了!” 韶寻收了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愁容满面,眼睛里也是思绪万千的烦恼在萦绕着,说话也是慢吞吞的:“枫墨梓城府颇深,只要锋云不倒,他在娱乐圈还是会有一席之地,如果幕后真凶是他,相必也没办法绳之以法。” 看着韶寻的摸样,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有点想放弃报仇,在知道幕后真凶可能是他的亲弟弟的时候,他变有点退缩了,他心里还是有一块柔软的地方,是留给他的家人的。 我火气消了半截,小心试探的说着:“你不想报仇了?” 韶寻伸手挑起我滑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微微弯腰贴在我的耳边,软言细语的小声说道:“我是怕你会受到伤害!” 听到这个,我转头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是相距最近的时候,他的唇离我也只半分距离,我的脸霎时红的像染了漆一样,心也跳得飞快,我尴尬的转过身背对着他,温言细语道:“真的?假的?我......有那么重要吗?放下报仇的念头只是因为我?” 韶寻依旧是贴着我耳边,温言软语道:“不全是!现在我只想知道幕后真凶。”他撩着我的头发,十分玩味的的说着:“等我俩没有任何关系,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的时候,才是我动手的时候!” “什么!”惊奇之下迅速转身,头发被他扯下几根来,头顶霎时间有着点点刺痛,看着韶寻的模样,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神秘的笑容,看着让人很是害怕。 韶寻很是潇洒穿过我的身体走到巷口,看了眼街道两旁的稀稀疏疏的行人,微微低下头,声色俱厉的说着:“凡是和我爸还有我的死有关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完,侧目,用余光看着我,说道:“枫水涯既然个这件事没多大关系,就尽量别让他掺和,他这个弟弟以前对我还不错,其次......还有留给你!” 说完,韶寻变成了一个小飞虫,慢慢的飞到我的口袋里,落在了我的项链上,一道紫黑色的光芒闪过,韶寻便附在这项链上。 虽然,他刚才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开心的,忍不住一丝笑容爬上了嘴角,低头看着口袋,小声说着:“嘴犟!明明就是还在吃醋,就是死鸭子嘴硬!” 话音未落,口袋里的项链便发出一阵紫黑的光芒,还轻微跳动着,见状,我浑身抖了一下,不禁的默默的捂嘴偷笑道:“我错啦!” 第八十四章 夜班鬼话 今天上的是夜班, 素素她们经常在晚上碰见脏东西,所以现在很少有人愿意上晚班,这还是我特意跟护士长说的,说最近我愿意上晚班,最近大家都很忙,也可以让大家都休息休息。 白天基本上没有什么事,韶寻时不时地从项链里跑出来,在屋子里晃晃悠悠的,尤其是跟我在房间的时候,到时跟我抢起电视遥控器来,我要看电视剧,他偏要看综艺节目,到最后是真的把我惹毛了,直接让他回到了项链里。 妈妈最近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虽然我很想让妈妈留下来,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韶寻的事情到最后我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可单从孟婆跟我说的这件事情上,我想必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妈妈又怎么办呢? 这个城市,刮风是最常见的事情,不过都是微风而已,不过也别小看它,有的时候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微风,在不经意间就可以转变成沙尘暴,漫天的黄沙,很快就将天空也染的一片灰黄。 下午上班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将项链放在口袋里,跟妈妈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天空从中午开始,就变得有些不太正常,先是阴沉沉的,最后整个天空都变得有些灰黄,不管从哪里望过去,仿佛都覆盖了一层黄土般的颜色。 到医院门口,海诺早已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见到我来了,别给我披了一件外衣,眉眼带笑,语气和缓的说着:“今天看着有风,可别着凉了!” 我我侧目看了看身上的外衣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谢谢!”话音未落,将外衣扯了下来,又递到了海诺怀中,带着歉意说道:“还好,今天不是很冷,我身上的衣物已经足够御寒了!” 还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次尴尬的神情,我便立刻拿起手机,和缓的笑着,指了指急诊部说到:“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是在这里扯,可就迟到了!” 说完和海诺一起笑着进了急诊科。 这几天急诊科人不多,所以很早的便交完了班,巡完了病房。 看着素素和琪琪还有护士长陆续离开,急诊科真正的夜班生活便开始了。 不过,虽然清闲,急诊科还是有几个重病患者,一直约不上住院病房床位,才在急诊科耽搁了很长时间。 六点多的时候,给几个重病患者测完生命体征,检查液体和输液泵之后,特意留意了一下,之前林悦住过的病房。 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和其他病房看上去并无二致,打扫的很干净,空气也很清新,而且我也没有看到其他特别的东西,甚至是素素口中绘声绘色可怕的母子,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回到护士站,海诺一直盯着抢救室,我放下手上的东西,到抢救室转了一圈儿,设备齐全,药品完整,只有抢救一床上躺了一个老阿姨,现在正处在昏迷状态,呼吸也不是很顺畅,我低头看了一眼,吸痰器时刻备在身边,氧气也是持续给予,身边有没有陪同家属,就阿姨一个人面色灰白的躺在床上。 我回到护士站,翻看着抢救一床的病历,海诺忽然在我身边,眼神瞟了一眼抢救时的老阿姨,十分鄙夷的说着:“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瞅了他一眼,不以为意的问道:“我怎么知道?急诊科天天进出这么多人,我难不成每个都要认识吗?” 海诺撇着嘴,用十分不屑,嫌弃的目光看着那位阿姨,说话还有些冷嘲热讽,只看着他将我拉到一边,有些小声地说着:“你还记得林悦吗?这个人就是她婆婆!今天早上收入急诊的,是他儿子送过来的,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人事不醒的嘴里还总念叨着她的儿媳妇儿。” “是吗?你还知道什么小道消息?”听到林悦的消息,换来的兴趣和打了鸡血一样,连忙问道。 “我也是听说的,医生问她儿子,老人家是怎么昏迷的,她儿子支支吾吾的说,晚上老人家起夜的时候,只听着‘砰’的一声,出去一看,她已经躺在地上了,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发了癫痫一样!”海诺越说越神叨,听到最后有些无聊了,后面说的这些,大概都是能猜到的。 我看了看时间,并进了治疗室拿了一块儿抹布,扔给海诺,还甩给他一句:“处置室还没收拾呢!你去把处置室打扫一下,还有换下消毒液,把泡好的医疗器械都打包,还有用过的器械清洗、消毒,懂吗?” 海诺故意叹了口气,眼神也故意透着些沮丧,嘴角一扯便开玩笑地说着:“无奈!无奈呀!英雄想保护美人,可惜美人不领情,还丢给我一块破抹布!唉!走啦!走啦!辣椒美人惹不起!” 我故意睁大了眼睛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拍,海诺便一溜烟的就跑了。 当我坐在电脑面前登记个病人生命体征各项数据时,上旬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背后,两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头微微低下,贴在我的耳畔,目光注视着我面前的电脑,有些略微叹气道:“这么忙,病人这么多,你白天还有精神去跟那些人周旋吗?可别累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没有搭理他,继续将剩下的数据填写完毕,还没有来得及抬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韶寻此时已经胳膊瞬间从我肩膀上抽走。 我放下笔,缓缓抬头,眼神往上一瞄,便看到林悦,眼神空洞虚无,身上没有一点血色,倒是有那种停放了几个小时的尸体的青黑色,她的脸上嘴角,不知是生前的青紫,还是尸体上的尸斑,早已混成一片,分不清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都已经快衣不蔽体了,原本白色绣着小鹿的睡衣,也隐隐透着血红色,她原本的一头长发,乌黑亮丽,现如今也是凌乱的披在了身上,向级了从水里刚捞上来。 她双眼注视着我,对着我还是僵硬的笑了笑,语气也算是平和,听起来她对我并没有恶意,只是韶寻在我身后,总觉得林悦是来寻仇的一样。 “颜护士,我记得你,在急诊科的时候,你还和我说过话呢!”林悦缓缓说道。 我看了眼身后的韶寻,转头看下我面前的林悦,我知道她现在已然是个女鬼,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过世,做鬼还没有多长时间,身体很虚弱,可这些都和安雅还有素素口中的女鬼不一样,根据她们所说的天数来算,怎么说也有一两周的时间,而面前这个,最多还不过头七,根本没有什么力量而已。 我装作没事人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和蔼的看着她,温柔笑着,一切都像我刚见她的时候一样,对着他说道:“我记得你,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怎么样?你的家人有没有欺负你呀?” 林悦面无表情,就像我说的这一切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我来找我儿子,我的儿子不见了,我在找他,你看到了吗?” 说着林悦便举起手,和我比划着,他的孩子多高多胖多重,她的眼神中有了些变化,眼神不再是空洞迷茫,满满的都是母亲对儿子的思念,还掺杂着一些愤恨和伤心,她的嘴角你慢慢下拉,语气中也带着些许抽泣,快哭了的模样说着:“他还那么小,胳膊腿还那么嫩,圆圆黑黑的眼睛,看着我滴溜溜的转着,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的灿烂!” 说这话,慢慢的变得很愤怒,尤其是提到她的丈夫的时候,面目变得很狰狞,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模样,这周围有段时间起的阴风,林悦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我的丈夫,却容不下他,就因为他不会哭,所有人都说他是哑巴,一天早上我就找不到他了,我的丈夫说他死了,我的儿子死了!” 顿了顿,气急而泣破口大笑的说道:“可我每天晚上都听得见我儿子在我身边哭的声音,我都听得到他在和我说:妈妈,我冷!我害怕!我不喜欢爸爸,因为他不要我!” 话音未落,海诺从处置室里走了过来,林悦便立刻盯着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他,可海诺丝毫未注意到他身边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他。 海诺放下抹布,看了眼抢救一床的老阿姨,有些讽刺的笑着说:“这人啊!真的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可这就是报应错人了呀!” 我转头看了韶寻一眼,他看着我的眼神,知道我在和他说什么,也领会到了我的意思,韶寻看着林悦甚是悠闲的,似乎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一样,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走到林悦身旁,只是一伸打在了林悦的额头上,随即发出一阵紫黑色的光芒,林悦便在一阵痛苦的喊叫之中,瞬间退了数里。 韶寻慢慢悠悠的走到我身边,伏在我耳边说着轻声说着:“我已经把她收拾走了,她不会伤害这里的人,说不定她就会盯上你!” 海诺忽然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我和韶寻的目光同时投向了他,他就和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依旧是很天真的笑着,很天真地讽刺着别人说着:“虽然我是男人,刚看到他们一家子事,我也挺同情那个林悦,摊上这样的婆婆真的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抬头一看,刚才被打出急诊门外的林悦,已经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连忙对着海诺说到:“你现在去把所有病人的生命体征都量了一遍,严重注意那几个报病危的,快去!” 话音落,海诺在一声叹气和沮丧之中便离开了,当我转过头,林月便已经贴身站在我身旁,她死盯着我,非常不友好的说着:“颜护士……” 第八十五章 黄泉阎罗 那鬼差身穿军绿色的皮衣,黑色皮腰带,腰间挂了类似人间通讯器,另外两个别着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次与之前的人形不同,也不是传说中的牛头马面,浑身通体黑色,眼睛发绿,眉毛是淡白色,从下颌到皮衣衣领都是类似于蛇身上的鳞片,双手有尖尖的指甲,指甲也已经泛黑,还带着丝丝血腥。 他们越走越近,有道我们面前,声音尖锐刺耳,怒目圆瞪,非常不友好的说着:“颜夕夕,你破坏了人间冥界的规矩,十殿阎罗平等王传你下府三审,速速与我们走!” 话音刚落,鬼差一伸手,手一挥韶寻便被一道光圈禁锢在一旁的墙上,那鬼差手往回一收,我的神后变像有十个人在推一样,由不得我不往前走,我的脖子在鬼差的手里显的非常细小,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无论我在旁边怎么挣扎,也都是无用。 只听得韶寻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喊着:“这一切事情与她无关,带我走,放下她!她是无辜的!” 那鬼差便指着韶寻颐指气使的说着:“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这是十殿阎罗的法旨,岂是你一个小鬼可以左右的?” 话音刚落,身边顿时腾起一股旋风,风越来越快,鬼差掐着我的脖子也是慢慢的腾空。 此时海诺从病房里出来,这种飘在半空之中,神情痛苦,手上的盘子立刻掉在了地上,着急忙慌地向我跑了过来,哪成想他还没有碰到我,便被这无名的旋风,击飞有数米之远。 海诺的头刚好撞在了地上,霎时间没有了意识,我忍着疼痛微微侧目用余光看着韶寻,看的韶寻在墙上百般的挣扎,被那道光绳已经伤的是伤痕累累,却还不忘担心我。 看见他,眼角留下的两行清泪,声音微弱几乎没了气力的说着:“别挣扎了……如果可以帮我照顾好我妈……” 话还未说完,我的魂魄便被鬼差带到了地府,最后一刻,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身体,从半空中重重的掉在地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就像睡着一样。 在一阵钻心裂肺的痛苦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尖叫,这尖叫声中掺杂了各式各样的声音,有欢笑声、也有惨叫声、也有哭声,更多的是忘川河中在不停挣扎的亡魂痛苦的惨叫声。 地府没有一丝光线,也没有天空,向上望去,只能看到满满的褐黄色,还有那无处不在像黄沙一样的风暴。 而地上,不!可以说这里没有地。 有的只是泛黄还有些泛黑的地面,与其说是地面,倒不如说是天上的白云被染了褐黄色,还变的坚固无比。 这里不是一履平地,也不是一马平川,这里每走几步,就会看到一个小土包,大的有连成一片,就像山一样高的望不到山头,还有像竹子一样高,就像百年大树一样胖,两边这样的山稀稀疏疏,形成了中间一条羊肠小道,这样的路望不到尽头,仿佛没有终点一样。 “这是哪儿?”我站在原地,鬼差也将我的脖子松开,我才能稍稍喘一口气,看着四周奇怪不已,便问道。 那鬼差不屑的看我一眼,冷言冷语道:“这是黄泉路!” 黄泉路? “啊!你们能不能轻点儿?”还未来得及想其他的,身上便多了一道泛着白光的绳索,这和刚才禁锢韶寻的一样,将我的胳膊捆在身上,动弹不得,每动一下便疼痛一分。 那鬼才手上一拽,眼神冷血很没耐心的说着:“你乖乖和我们走,到了十殿阎罗那里,若是冤枉,这会送你重返阳世,若是大恶,你就好好享受现在的安宁吧!” 说完我被他们拉着,在这条道上走了很久,走着走着这条道上多了几个奇怪的生物,这生物通体泛黑,两条腿、两条胳膊和人没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是,它是爬着走路,就像是一个人用手掌和脚掌同时撑在地上行走,它的脖子很长也很粗,粗的几乎看不到脖子和肩膀的分界线。 它的四肢,从上到下就像一个漏斗一样,和他脖子一样,粗的没有分界线,而越往下变越细,细得就像一个锥子一样,它没有手指也没有脚掌,如同四个很尖的锥子撑在地上行走。 而它的脑袋就像个倒置的鸭蛋一样,眼睛是泛白的,就像个核桃一样,只有白色。 它从我身旁经过,瞅了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在这条路上不断的巡逻。 这时身边的鬼差,看了它们一眼,对着我说道:“它们是这条黄泉路上的灵魂捕食者,它们非人、非鬼、非妖、非仙也非神,它们是天地初开时就在这条路上的精灵,日夜镇守在黄泉路上,以过往的灵魂为食。” 看着他们我很是好奇的问道:“鬼差大哥,若是它把灵魂都吃完了怎么办?或者是吃的太多,地府不是讲究因果轮回吗?这都吃了又怎么讲因果呢?” 一旁的鬼差只是瞅一眼,没有搭理我,而另一旁的鬼差,只是冷哼了一声,淡淡的回答道:“他也不是所有鬼魂都会吃,只有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的鬼魂,才会被它吃掉,不过像那样的鬼魂,进了阎罗殿也是进入无间地狱,挫骨扬灰的下场,所以这条道上的灵魂捕食者,也是因果轮回之一。” 我点了点头,看着路两旁越来越稀疏荒芜,心里也不禁的越来越哀伤,悲戚。 不过走了这么久,那一条河甚至一条小溪都没有见到,那为什么会称作黄泉路呢?我是说黄泉路两旁都会盛开着彼岸花吗?为什么这条路上只有凄凉,和一望无际的孤独。 走的实在是累了的时候,可又不能停下,身旁两个鬼差,那简直是比闷葫芦还安静,这条道儿上本来就已经够凄凉的了,在添上这么两位,那岂不是雪上加霜吗? 于是又壮着胆子问道:“哎,鬼差大哥,这传说中黄泉路上不是彼岸花吗?还有黄泉路上没有泉水,怎么可以叫做黄泉路呢?” 另一个鬼差向我吼道:“你这小丫头问题怎么这么多?以往别人上黄泉路,都是哭哭啼啼闹着要回去的,怎么到你这儿,到问这问那,是来观景来了吗?” 我咧嘴一笑:“这条路反正都要走,去了阎罗殿也没什么好下场,那这条路我为什么要哭哭啼啼的呢?反倒是你们,走了一路,一句话不说还哭丧着脸,我看你们才像是去阎罗殿受审的呢!” 那个鬼差态度倒是温和了些,看了另外一旁的鬼差,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语气和缓的说着:“这彼岸花是开在忘川河畔的!在这黄泉路的尽头,你就能看到彼岸花,这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是一片的血红,而彼岸花的尽头。这是忘川河上的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另外一头便是白色的曼陀罗华。” 那鬼差顿了顿又复说道:“至于这黄泉路为什么叫黄泉?一是因为这条路上,终日漫天黄沙风暴,从踏上这条路到他的尽头,看到的也只有凄凉;其二,这天有36重,地有九重,所以人们也常说九泉之下或者九幽之下,久而久之,这条路也被称作黄泉路。” 走了不知有多长时间,终于在一个岔路口,看到了一片火红的花田。 没错,那就是彼岸花! 人们常说的: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想念想惜永想失。 面前有三条岔路口,而这三条岔路口的中点,又是相连的,我刚想问点什么,这鬼才便带着我走到最偏僻的一条路,而另外一旁比较和蔼的鬼差,见我一直盯着那边,便又复说道: “你现在走的这条路,是通往十殿阎罗所在的阎罗殿,而最中间的一条是是通往神界的,凡是在阳世,修行、修道和功德圆满之人,可以踏上那条路,直接通往神界;而最边上的一条路,与地狱相连。” 这条路越往前走,就越是一片漆黑,路两旁只有鬼火照明,漆黑的连这条路都黑的让人感到恐怖,尤其是路两旁,慢慢泛上来的岩浆,这是这条路上仅有的光亮,也是这条路上最大的痛苦,因为每走一步,都会被岩浆的炙热而灼伤。 而这阎罗殿,而这门口两旁写了两行斗大的字: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而最顶上则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阎罗殿! 阎罗殿门口,我看到了传说中的牛头马面,左牛头右马面相对而立,手中拿着哭丧棒,穿着和这两个鬼差一样的绿色皮衣,他们看上去和猪八戒长得差不多,只有身体和人类的一样,而他们的头却真的是牛头和马头。 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踏进了阎罗殿的门槛,并看到这整个阎罗殿,就像一个黑色的宫殿一样,暗红色的柱子,黑色的瓦片,还有房顶上坐落的不是人们所见到的瑞兽,受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它是活的,时不时它扑棱一下它的腿和它的尾巴。 而目光往上一看,上面有十把很是气派的交椅,十殿阎罗尽数坐在上面,有的手里拿着生死簿,有的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还有几个比较另类,手里就拿着几个烟斗,这真的是与时俱进,连阎王都时髦了不少,和那画儿上的截然不同。 原以为阎王会穿着和画里或者是雕塑上一样华丽繁重的长袖大袍,而这里高高在上的阎王爷,有的穿着黑色中山服;有的穿了一身西服;更有其他的阎王穿着白色背心儿花大裤。 看了一圈儿,差点没让我的牙掉下来! 还没等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他们,只看得上面那穿着黑色中山服的,一脸严肃,眼神就像会喷火一样,斩钉截铁的说道:“弄丢孟婆汤,将酆都城和地府的鬼差打死打伤,蛊惑鬼魂,你可知罪!” 第八十六章 阿赖耶识的真面目 “我知罪!可这些并不是我一人所做!您也不能只处罚我一人!”我看着上班,强忍着害怕,壮着胆子说着。 而上面其中的秦广王和楚江王交头接耳说半天,便很不为以,还有些趾高气昂的气味,高高在上说着:“你是说那个鬼魂韶寻吗?” 我皱了皱眉头,说真的见着这几个怎么看怎么不着调的阎王爷,心里是怎么也害怕不起来,可现如今我不能在把韶寻拉进来,他已经做不了人了,若是连鬼也做不了,那上天就对他太不公平了! 于是我灵机一动,说道:“这不关他的事!是另外一个人,他叫冥君愁,若不是因为他,各位冥君刚才若说的那些事情都不会跟我有半点关系,他才是罪魁祸首!而且,七月十五那天把酆都城鬼差打死的也是他;还有那天我带走的孟婆汤,是他中途袭击了我,从我手中抢走的!” 十殿阎罗讨论了的半天,叽叽喳喳的听不懂半句,他们说的应该是地府专用的语言,没过多久,他们找来一个判官,穿着一身黑西服,脸也是像被炮轰了一样,黑的就剩下眼睛了,之前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本子,另外一个手拿着放大镜,和那十殿阎罗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开始埋头翻找着什么。 我刚想问一问身边的那个一路上非常和气的鬼差,哪成想我刚一歪头,他便向后悄悄地退了一步,生怕我连累他一样! 在这里站了很久,那判官终于找到了,他向冥君啰里啰嗦的说了一通,那十殿阎罗又是叽里咕噜的交头接耳了半天,其中秦广王指着我说道:“冥君愁是一个道士,怎么会和你过不去!” 那我先无奈的看了他两眼,沮丧的低着头叹了口气,心下安慰自己道:不是说地府都是公私分明的吗?难道冥君愁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知道吗? 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楚江王一个眼神,便让我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膝盖上的疼痛在地府这样的地方更加明显,这钻心的疼痛,让我不禁的大喊了起来。 “孟婆求见,十殿阎罗!” 忽然孟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婆随着十殿阎罗是一个眼神走了进来。 孟婆看了我两眼,便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十殿阎君请容孟婆说上两句,我可以作证,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的确有冥君愁的参与,而且在七月十五那一天,明天利用用韶寻做法,启动了亡灵法坛,这所有的事情还往阎君明查!” 腿上的疼痛慢慢缓解,头上不停的冒着汗,可这汗也从未掉下来过,我强撑着脑袋,苦撑着意识,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使有异能,也不足以让鬼差送命,冥君从未想过那几个鬼差是怎么死的吗?” 而坐在一旁的阎罗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被放下手上的烟斗,磕了磕说道:“可你能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这是事实!这你又作何解释?” 我不禁的苦笑,这一笑,有些在嘲笑他们,也有一些在自嘲,我抬起头看向这头顶上做的十殿阎罗,我看还不如传说中的那神通广大从新判过冤假错案的十殿阎罗来好。 我冷哼了一声,笑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能看见鬼魂,也是因为我身上的异能,而冥君愁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烦,也是因为想获得我身上的异能。” 我顿了顿,看了看这整个阎罗殿,除了幽暗的鬼火在四处飘荡之外,只有一个端端正正的判官,低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个桌子旁,而那著名的十殿阎罗,这时候才高高之上的十分华丽的椅子上,这椅子是悬空的,他们悬在半空中,就像菩萨俯视人间一样,而菩萨俯视人间是不是普度众生,救苦救难,而他们却更像是拿着工资连自己手中的活也做不明白的糊涂官。 此时,孟婆拉了拉我的衣袖,侧目用余光看着我,极其小声的和我说着:“千万别激怒阎君,否则你回不到阳世的!” 话音未落,高高在上坐着的秦广王,开始细细的打量着我,他的眼睛在微微发着光芒,是一种金色的光芒,随后他将视线转移到我面前的水晶珠上,而这水晶珠瞬间将我的记忆,尽数折射出来,这水晶珠就像一个投影仪一样,我的记忆就在十殿阎罗前暴露无遗。 在水晶球上我看到了冥君愁, 从我第一次在别墅他袭击我开始,到七月十五他制造爆炸,还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神秘人拿走的孟婆汤,都暴露无疑在十殿阎罗面前。 此时,秦广王向后坐了坐,一副威严巍峨不动的模样,他收了法术,眼睛也没有冒着金光,只瞧他看了我良久,便和旁边的几位阎王说道: “这小丫头身上的确有异能,他的眼睛能看见凡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修仙成道,也不是有人帮她开了天眼,而是她身上有传说中的阿赖耶识。” 秦广王的话音未落,其余的九个阎王便顿时像炸了锅一样,整个阎王殿就算放了炮仗一样,他们说话的声音,很是刺耳猛烈,这让在下面跪着的我们瞬间捂住了耳朵,整个身子向后躲着。 当我再睁开眼睛,松开耳朵的时候,这十殿阎罗却尽数从从高高在上的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旁的卞城王和泰山王,一把将孟婆和鬼差推开,他们十个人紧紧的围着我,有的指指点点,也有的神色显得极为异常。 正对着我的卞城王,十分好奇的看着我,连忙问着我:“丫头,你这阿赖耶识从哪儿来的?” 一旁的宋帝王拉着秦广王的手,将他拉到一边,还瞅了其他阎王爷一眼,他便和秦广王背着身子,俯首帖耳的说着悄悄话,生怕这八位知道一样。 这段时间我有点儿一脸懵逼,刚才还不可一世,现在都有点恨不得朝我献殷勤,尤其是刚才的楚江王,对我每说一句话,都是满满的嫌弃,鄙视,恨不得让我滚的远远儿的!而现在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稀世珍宝且价值不可估量的无价之宝摆在你面前,那种羡慕、欣赏、还有些类似于后悔没有把它买到手一样的神情。 他们见我呆呆的跪在那里,便搀扶着我,不知从何时我身后多出一把椅子,把我毕恭毕敬的扶到了上面,而另外一旁说完话的秦广王我宋帝王,又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一旁的楚江王拍了拍秦广王的肩膀,故意作出一副生气到嫌弃的模样,光明正大的嘟囔着:“你这家伙,知道了也不和我说!有什么好事都自己私藏着,咱们可是做可无数个年头的兄弟了,也太不仗义了!” 而我身后那两个鬼差,那是比我还要懵圈,但他们也不能说什么,而孟婆也只能在一旁站着,也不敢回话。 秦广王看着我,眼神和蔼可亲,他嘴上的笑,虽然说算不上笑容可掬,大哥他们其中也算是比较好看的了,说话也不像楚江王那么冲,只听着他指了指我缓缓说道:“和我们说说,你身上的异能从哪儿来?或者说是谁给你的?” 秦广王见我有些犹豫,便放声很是坦荡的笑道:“我们这十个老家伙没什么恶意,只是阿赖耶识本质上古秘书中所记载的一个传说而已,这几千年,甚至是上万年来从未有一个人拥有过阿赖耶识。” 那听秦广王的意思,说好听点是把我当猴儿了呗!几千年!上万年!恐怕那会儿还没他们呢!你难怪他们会好奇! 可是刚才楚江王和宋帝王表现的很是奇怪,我单纯只是好奇,那宋帝王为什么背着他们呢?还有楚江王刚才的眼神,也是奇怪之极。 我看了他们一圈儿,见此是没有危险,他们也暂时对我没有恶意,便看着秦广王,不懂装懂的说着:“我……我虽然知道我身上有异能,但是却不知道我身上的异能是什么,有什么用?你刚才说我身上的这种异能叫阿赖耶识,可什么是阿赖耶识呢?你能告诉我吗?” 秦广王低头思索,随即抬头看着我,脱口说道:“阿赖耶在梵文中的原意是藏,能藏、集藏,能够集藏分段生死等有漏无漏法种的第八识如来藏。” 藏?能藏? 我好像不理解的问道:“您说的有点深奥,我悟性有点低,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其他九个阎王看了看秦广王,秦皇便很是得意的瞟了他们一眼,遂看了孟婆和鬼差一眼,还有这个阎罗殿上的诸位鬼差,一声令下,他们便尽数退了出去,秦广王一挥手,这阎罗殿的大门便重重的关上了。 秦广王随即说道:“阿赖耶识在佛经大乘中提到的,这是第八识叫做阿赖耶识﹐是世界和众生"自我"的本源﹐它含藏着一切事物的种子﹐也是轮回的主体和解脱。” 想想以前的事情,可还是有些东西它无法解释,就算阿赖耶识是我的第八感,我不能告诉他们这最初是韶寻告诉我的,我不能再把他牵扯进来了。 对!我可以说冥君愁,他也和我提过第八感,于是我张口问道:“我知道我身上有异能,最开始是冥君愁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说它叫第八感,和你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秦广王又是笑了笑,而这笑又带了些讽刺的意味,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嘲笑我,抑或是在嘲笑他的九个同事,只听他顿了顿又复说道: “把它叫做第八感,也无不可!是因为阿赖耶识是众生的起源之地,本身就具有轮回和解脱,所以你可以看到平常人所见不到的东西,而它也是七识之首,也就是眼、耳、口、鼻、意和意根之首,所以它也具备感知你周围的事物,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它也可以感知到过去或者未来。当然,竟然可以感知,那么也代表可以轮回和解脱。” 听秦广王说了这么多,我似乎也明白了,第八个,也就是阿赖耶识,它可以轮回,也可以解脱,是众生之源,又因为它是七识之首,所以可以感知周围事物,也就是韶寻初次和我说的感知空间。 我甚至好奇地笑着和他们说:“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解脱我自己,也就是说到那个时候,我死不了,对吗?” 此话一出,秦广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认得有些慌张,眼神有些慌乱,而一旁的阎罗王看了他一眼,并拉着我的胳膊,郑重其事的说着:“你是死不了,但是我们作为十殿阎王,也有能力把你的第八感就此禁锢,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同样也解脱不了和轮回会不了任何人!” 话音未落,孟婆急忙的敲着门,声音很是急切,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宋帝王有些不耐烦的手一挥,将大门打开。 只见孟婆很是慌张地跑过来直接跪在地上,急迫的喘着粗气,惊慌失措的连头也不敢抬,整个身子在发抖,只听着她颤颤巍巍地说着: “禀告十殿冥君,我感应到流落在阳世的孟婆汤被一个凡人尽数都喝了!这是要出大乱子的呀!” 第八十七章 倒霉的轮转王 “什么!”十位阎君异口同声一脸惊吓,眼睛瞪得老大,下巴此时真的是快要掉到了地上。 十位阎君焦头烂额的在阎王殿乱转,正不知道怎么办时,秦广王踱步走到判官身边,一把将他推开,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了文房四宝,刚要落笔时,其他九位阎君连忙拉住他,其中卞城王何轮转王对着他说道:“秦老哥,这事可不能上报给泰山君啊!让他知道了,我们哥几个这俸禄没了不说,在功过簿上记一个大过,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谁受得了啊!” 秦广王缓缓放下笔,低眉思虑,甚是纠结的对着这二位说着:“可这件事上头总会知道,再说这后头可还坐着地藏王菩萨呐!那老家伙可是油盐不进,可不会管我们哥几个几个好过不过啊!” 一旁阎罗王看不下去,终于皱着眉说道:“两位老哥,这事儿可是瞒不住的,后面那位要是知道我们隐瞒不报,还不知道怎么和泰山君说呢!” 一旁轮转王很是苦恼的指了指卞城王,又很无奈的挠着头蹲在地下,我这边看着有些想笑,真的想递过去一根烟,刚好配他的白背心、花裤衩还有他那个塑料绿的拖鞋,妥妥的屌丝一枚。 卞城王走了过来,好意安慰道:“老弟,别苦恼了!这不是苦恼就可以解决的。” 轮转王一扭头起身就如同吃了枪药一样,对着卞城王就是一顿火喷:“你这家伙!感情这和你没关系啊!”顿了顿,又复说道:“火烧眉毛了!你都不着急!说到底都是都是你酆都城的事,要不是你手下的鬼差办事不利,又怎么会牵扯到我手下的孟婆!不牵扯到孟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嘛!” 顿时,阎王殿就如同炸了锅一样,吵吵闹闹,差点就动起手来,将我和孟婆撇在一边,恍若无人。 此时,秦广王跳了出来,大声制止道:“够啦!再吵后面的地藏王就知道了!你们想让上头知道吗?想就接着吵!” 说罢,秦广王背着手低头踱步,没走几步便抬头看着我,眼光一亮,招呼了他那九个兄弟,眉开眼笑的朝我朝我走了过来,现在我面前说道:“小丫头,你想不想回去?” 我瞅了他们一眼,便知道了他们的意思,不过我还不想让自己太聪明,一语道破就没意思了,同时也就没了筹码! 我装作有些懵懂,唯唯诺诺的看着他们,有些腼腆的说着:“我想啊!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秦广王嘿嘿笑了笑,随机正着脸说着:“你帮我们一个小忙,以后在这地府里给你留个公务员,好不好?” 话音未落,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迅速绕到椅子后面,微微弯着腰,手撑着椅子,眼神机灵敏锐,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缓缓地说道:“呵呵~你们是想让我帮你们把这件事情摆平了,对不对?” 轮转王忽然反应过来,搓着双手,一副求人办事的模样,朝我走了过来,我立刻指着他说道:“你别过来啊!” 那成想,他忽然抓住我的手,一副乞求的模样,就差跪在地上了,苦着脸,瘪着嘴,脸上的皱纹顿时明显了起来,哭丧个脸说道:“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可受不起上面的惩罚呀!再说,我多无辜!这明明是卞城王那老家伙的事儿!是他那酆都城不给力,这从头到尾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呀!我这么冤枉,你就可怜可怜我帮帮我吧!” 这时一旁的阎罗王,将轮转王一把拉开,瞅了他一眼,把他甩在后边儿,随机看了秦广王一眼,于是便冷着脸,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着: “这个忙你可以帮,也可以不帮!但我们也不会让你白帮……” 阎罗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广王瞟了一眼,推到一边儿去,嘴里还小声嘟囔道:“你这老家伙,说说就说事那么多废话干嘛!我来说!” 阎罗王负气一哼,走到一旁,背对着他,抱着怀,冷冷的看着。 而秦广王看着我,也是意味深长的一笑,怕是这几个阎王你看着最轻松的一个,不像这最苦恼的轮转王一样,在一旁就知道怨天载道。 只听见他说道:“这孟婆汤,地府的鬼魂喝了可以斩断一切他这一世的情缘和他的记忆,干干净净的安心投胎;这若是阳世的生人喝了,她同样也会忘记她所有的记忆,她的情歌也会被斩断,到那时他不会哭不会笑,也不会烦恼,严重一点儿,她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头扭到一边儿去,丝毫不在乎的说道:“那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变成一个活死人,又不是我变成一个活死人,我干嘛要管那闲事儿呢?” 秦广王摇了摇头,微微笑着又走了几步,斜着身子看着我,此时,他也是一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样子,冷眼旁观道:“这人啊!他一生下来,这不光在生死簿上会出现他的名字,同样在人世间的命簿也会有他的名字,每个人到了人世间都有他一定要肩负的责任。“ 话音落,秦广王慢慢悠悠的走到我身旁,一口叹气,有些隔岸观火的意味,淡淡地说着: “可刚才那个人,她喝了孟婆汤,这就等于中途发生了意外,而这个意外不在命簿之中,既然她都成了个活死人,没有办法履行她这一声他所肩负的职责,那她出现的这个空当就发生了空白。” “你什么意思?”我忽然转过头问着秦广王。 秦广王此时背着手,仰头看了看空中那十个椅子,微微转身拿手指着我说着:“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挺在乎那个韶寻的,你刚来到这儿的时候,那可谓是自身都难保,对韶寻你是只字不提!” 我的神情忽然变得僵硬,我冷面慢慢的走到椅子旁,神情凌厉且不好惹的缓缓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这十位阎君,最后把目光落在这儿城府最深的秦广王身上,于是我冷冷的说着:“您也别兜圈子了!刚才我跟你们装傻,您也跟我装傻兜圈子,现在您也挑明了说吧!” 秦广王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我,放话说道:“她现在是一个活死人,而这件事情命簿上没有记录,所以这段时间乃至以后直至她死亡,出现的这段空白,就会有别人来顶替,而别人一旦顶替,那旁人身上这也是需要完成的事情,就会以此类推!” 顿了顿,他转身又负说道:“这时你就算不帮我们,你现在回去,这阳间的事情也会乱套,这每个人所肩负的角色也都会改变,到那时,你或许不是你!而我们,顶多是罚了几百年的俸禄,而那倒霉的轮转王老弟,本来这事情跟他没关系,可孟婆是待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他可能要比我们惨得多,同样,他最多也是在功过簿上记一个大过,而那个孟婆不一样,孟婆该怎么处置,那是上头的事情,我们也无权过问。” 我看了一旁站着的孟婆,孟婆虽然说没有轮转王那样惊慌失措,可她的脸色也不好看。 孟婆从一开始帮我那么多,如,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秦广王说的也没有错,我可以袖手旁观,但这一切都会改变,我也不是我,但若是都改变了,那韶寻就会真的消失,在命簿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若是这一切都会改变了,那他也会改变,他唯一的改变,要么投胎要么灰飞烟灭。 “你要我怎么帮你们!”我从椅子上起来,看着他们面不改色的说着。 秦广王瞟了我一眼,慢慢的走着过来,很是和蔼的说道:“你拥有阿赖耶识的能力,你可以感知现在同样也可以感知过去,你找到是谁喝的孟婆汤在哪里喝的孟婆汤,你可以回到过去,将这一切都改变。” 我的秦广王说的办法,我在心下又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而秦广王的眼神可没有让我单单帮忙的感觉。 我想到了什么,看了他们一眼,便冷哼了一声,于是抱怀慢慢的走到椅子后面。此时我真的有点儿觉得轮转王点冤枉,作为最后一殿的阎君,本来做好死人的轮回转生就没什么事,可现如今,原本是卞城王的酆都出了事情,这一切去都把矛头指向最后一个,而卞城王刚好可以解释鬼差的死亡,都是因为孟婆汤。 神情冷若冰霜的我,直接了当的和他们谈着条件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们要我做的事情说好听了叫将功补过,就难听了说,扭转乾坤也不为过!到最后这事情是回到了正轨之上,可我也摊上了一个大罪过!” 嘴角缓缓一勾冷漠的角度,眼神直指秦广王,拍了拍手,一声讽刺的鼓掌之下,又复说道: “您刚才说,我身上的阿赖耶识,可以通古今,至未来;可以超脱也可以轮回,而您打的算盘,不仅可以让我帮你们补上这个漏洞,还可以借比诸位权利更大的神来解决我,这借刀杀人玩的不错啊!” 秦广王笑了笑,很是是淡然的说:“你可以选择不做!当然,这代价,就是一直帮你的孟婆,还有你关心的所有人,包括那个韶寻!” 我深吸一口气,想了想,便将脑海中想好的条件在这个最佳时机说了出来:“要我帮你们也可以,只是韶寻你们不能带走,也不许惩罚他,他滞留阳间,也只不过是心愿未了,你们若是真想履行自己的职责,这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答应我。到那时,整个阳间有多乱,还有你们的下场,那可真的就不可预估了!” 秦广王有些发怒了,顿时火冒三丈的指着我,这时,我真的从他身上看到了火焰,只不过是幽蓝色的火焰,只盯着她,一字一句蹦着说道:“你敢威胁我?” 我笑了笑,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我那敢威胁你,这只不过是个交易而已,对你们而言,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帮你们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会不会活着都是个未知数,换句话说,我这是拿命来和你们换一个鬼魂而已,这个交易很划算呐!怎么说是我威胁你呢!” 秦广王此次真的是被我气急了,径直朝我走了过来,看着我抬手就是一巴掌,而且恨恨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而你,也不会有机会的威胁我!” 第八十八章 重返阳世 孟婆忽然挡在我面前,还未开口,轮转王立刻冒了出来了,拉住秦广王即将落下的巴掌。 我看了孟婆一眼,小声说道:“谢谢你,孟婆!” 孟婆瞧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一旁的轮转王哭丧着脸,很是不情愿对着秦广王的说着:“你这老家伙,要瞧着我见死不救啊!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啦!” 说罢,便转身对着我说道:“你别听那老家伙的!我负责转生轮回,我不点头他就没事,那几个老家伙动不了他!你说的那个条件我们答应了!” 话音落,秦广王也收了收他那个脾气,甩手负气转身走开了,其他几位阎君也没说什么,唯独剩下一个阎罗王,走到轮转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一声哀叹看着我说道:“小丫头,这次你只能一个人还阳,而孟婆现在只能待在地府,不过她会告诉你孟婆汤是谁喝了,可在哪里喝的,这得靠你自己了!” 说完,顿了顿又复对着轮转王说道:“老弟,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也不必灰心,那秦广王老家伙就这脾气,和他做了快上万年的兄弟,你还不知道他吗?故作高深,却受不的一点挑衅,别气了,不是还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一起陪你嘛!” 说完,阎罗王也拂袖而去,只剩下轮转王很是落寞的坐在一旁,独自叹气。 我和孟婆慢慢退了出去,孟婆走在我前头,也是一句话都不说。 我随着孟婆一直来到了奈何桥,望着桥两旁鲜红似血如火的曼珠沙华,而它也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彼岸花。 我刚要伸手去摸一摸时,孟婆上来就打了我手一下,将我拽到一旁,黑着脸看了我两眼,便一步一步的走到摊位前,坐着发呆,良久慢慢说道: “这曼珠沙华会勾起前世的记忆会让你沉睡,前世为烦恼丝之源,所以你就不要去碰它了!” 我瞅了些曼珠沙华一眼,也没有多想,前世毕竟是前世,都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在自寻烦恼。 见孟婆连连叹气,愁眉不展的,我又开口问到:“孟婆,是在为那件事烦心吗?” 孟婆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苦笑,见有转世的鬼魂经过,便递了几碗孟婆汤过去,随后目光落在对岸的曼陀罗华上,脸上也稍微和缓了些,于是缓缓说道:“曼陀罗华,代表了希望和纯净,和这些灵魂一样,喝了孟婆汤忘记了一切,也斩断了他这一世所有的联系,他们便和折白色彼岸花一样纯净!” 话音落,便转头看向我,一脸和蔼的笑着和我平和的说着:“你还记得我给你喝点那个碗汤吗?” 我点了点头,又听着孟婆又复说到:“那碗汤是用对面的曼陀罗华熬制的,它代表了守护,七月十五那天,你身上发出的白色光芒,就是曼陀罗华的作用,也是它将地府的鬼差驱逐了出去。” 我对比有些差异,我原以为我身上的第八感发生了作用,没想到却是孟婆给的那碗汤,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也只是默默地坐在孟婆的身边。 孟婆微微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轻轻说道:“起初给你喝,是怕那韶寻会对你不利,他毕竟是横死的厉鬼,若是哪一天你真惹怒了他,这曼陀罗华可以保护你不受伤害,却没想到……” 这时那两个鬼差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便架着我便往另一条路去了,临走我回头看了孟婆一眼,嘴角一抹微笑,对着孟婆说道:“谢谢你,孟婆!我会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还要和你说话聊天呢!” 这条路不好走,路上满是荆棘崎岖,直到来到一个黑色铁门前,那两个鬼差没有之前的那种暴脾气,态度和缓了很多,只听着他们小声说着:“这是返回阳世的路,一旦踏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切记!” 说完,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变被他狠狠一推,脚下也如踩空了一样,瞬间跌了下去,耳边顿时狂风炸起,一阵呼啸,当眼睛在睁开时,我已经在殡仪馆里。 映入眼帘的是我躺在冰棺里,我的妈妈独自一个人穿着白色孝衣跪在冰棺钱,孤零零的烧着纸钱,而一旁安雅穿着一身黑色这小西服,在我妈妈旁边伤心安慰着。 “还不快回去!” 韶寻!是韶寻的声音! 我回过头,韶寻正好站在我身后,看着他的眼神我竟不自觉的流了两行清泪,心里说不出的喜悦溢于言表,嘴上一抹喜极而泣不自主的用手捂着,很多话也顿时一个也说不出来。 “怎么还哭了?”韶寻摸着我的头,甚是宠溺的看着我,声音温柔带着些许久别重逢激动,他慢慢摸着我的脸庞,低头看着我低语道:“不许哭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说着话,韶寻刮了刮我的鼻子,拉着我的手走到冰棺前,看了看躺在冰棺里的我,眼睛也有些泛了红,鼻子一酸,声音也有些低哑道:“再哭可就不好看了。快进去吧!别让你家人在伤心了!我在这里等你。” “嗯!你等我!”说完,我看了看躺在冰棺里的自己,瞅了韶寻一眼,擦了脸上的眼泪,便躺了进去。 一阵光芒过后,耳边忽然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听着很远,但又很近,尤其是妈妈在一旁哭泣的声音最为清楚。 眼睛缓缓睁开,一抹光线映入眼帘,身体躺的太久,没有太多的力气,刚想抬手,却发现这四肢都不听自己使唤。 此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句:“看,最后一面!” 冰棺的棺盖在此时被人打开,妈妈站在我的耳旁,掩面而泣,哭的眼睛都肿了,本来眼睛都有点不好,现如今就更严重了。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将眼睛睁开,看着安雅他在冰棺旁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身边的其他亲朋好友一个个的走过,这一刻,我跟安雅的视线对到可一起! “夕夕……”安雅看了我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声惊叫道:“啊!” 这时已经走过去的亲朋好友立马围观了过来,我看着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脸色忽然煞白,都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背后发凉,向后退了一步。 安雅看着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壮了壮胆往前走了两步,探了探我的鼻息,见我我此时已经恢复了呼吸,又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问着我:“夕夕,是你吗?你活过来了,是吗?”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此时已经说不了太多的话,甚至是连发声都很是困难,我闭上了嘴,深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声音煞是微弱地说着:“是我,我感觉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好久好久……” 安雅忽然喜极而泣,开心得难以附加,立马将上衣口袋上的白花扔了,连忙和我妈将我扶了起来,另外一旁站着的素素,浑身发抖,见我坐了起来,一阵开心一阵害怕,她的手不停发抖,她拉起我的手腕儿,给我搭着脉,探着我的脉搏,这我的确有了脉搏呼吸,她的真正的开心,笑得起来,不再害怕我。 我看着妈妈双眼泪目,眼睛都肿的不能再肿了,眼睛上布满了血丝,哭了很久,声音都已经哭得很是嘶哑,双手颤抖,紧紧的将我抱在怀里。 抱了良久,是安雅和其他人这样从冰棺里挪了出来,将我放在车的后座上,我和妈妈安雅坐在一起,正往医院急诊科走着。 妈妈撩了撩我鬓边的头发,饱含泪水的眼睛充满了慈爱,嘴角的笑容也是久违的,妈妈一直盯着我,生怕我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安雅拉着我的手,将一件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她终于不哭了,嘴角扯着一抹微笑,带着哭腔,缓缓说道:“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奇迹!终于发生奇迹!你能活过来,是我们大家盼了好久好久的,这段时间阿姨瘦了很多,阿姨的眼睛是肿了又消,消了又肿,这个急诊科没了你,这急诊科仿佛缺了一角,每天上班都是不完整的!” 此时我力气恢复的一点点,脸上有些费力的扯出一抹微笑,我看了安雅和妈妈一眼,浑身无力,声音很是微弱的说道:“安雅,我睡了多久?” 安雅的眼睛又忍不住流泪,她笑着将眼泪抹掉,开心的笑着说道:“七天,整整七天!我们都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今天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真的要……” “火化吗?”我笑着跟她开个玩笑说到。 哪曾想安雅指了指我的额头,又开始刀子嘴豆腐心的说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都快吓死了,你知道吗?枫水涯知道你死了,硬是不让你出院,说你只是睡着了,他的床边守你两天,最后把自己也累倒,到现在他都还没有醒!” 听到枫水涯已经昏迷,而我又死了七天,可我只不过是才去冥界,算是黄泉路上的时间,最多不过6个小时而已,这阴阳两界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阎王爷跟我说那些话,我现在还没有忘记,枫墨梓应该没有那么狠心,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于是我又问道安雅:“我不在的这几天,可还发生什么事吗?” 安雅低头想了半天,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难道枫墨梓当真这么狠心?要对自己亲弟弟下手,亦或者是他隐瞒的太好了,所以安雅不知? 也怪我,刚才走的太急,没有来得及问孟婆到底是谁喝的孟婆汤。如果韶寻他或许应该会知道。 对了!韶寻呢? 第八十九章 天翻地覆,你却成了路人 《棺人,请抱紧我》第八十九章 天翻地覆,你却成了路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章 你还我橘子!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章 你还我橘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一章 幕后真凶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一章 幕后真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二章 偶遇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二章 偶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三章 你可得怜香惜玉!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三章 你可得怜香惜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四章 死灵别墅里的心伤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四章 死灵别墅里的心伤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五章 你可想好了!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五章 你可想好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六章 love or hate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六章 love or hate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七章 欺骗我也是需要代价的!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七章 欺骗我也是需要代价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八章 暴风雨中沉默的你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八章 暴风雨中沉默的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九章 无毒不丈夫 《棺人,请抱紧我》第九十九章 无毒不丈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章 爱之都里的茶杯鸿门宴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章 爱之都里的茶杯鸿门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一章 霉运连连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零一章 霉运连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二章 病房情话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零二章 病房情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三章 平行空间的你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零三章 平行空间的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四章 天台上的心碎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零四章 天台上的心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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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清风吹过,枫墨梓有些醉意上头,踉踉跄跄的站不稳在原地打晃,我扶着他的胳膊,眼神刚刚落到他的眼睛上,只见他温柔一笑,淡淡的说着:“扶我回去吧!” 月光如瑟,仿佛如一抹银色薄纱轻轻落在这世上的每一个角落,看着他醉意涌上心头,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酒意,脸上浮现了他从来的没有过的疲惫。 “你讨厌我吗?”枫墨梓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问得我有些诧异。 我讨不讨厌你,你不清楚吗?居然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见我没有回答,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苦笑,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这里每一个人都讨厌我,哼!” 说话间,我扶着他走到了房间门口,轻轻一推,房门便打开了,我有些犹豫的将他扶到床边,将他安置后,给他脱掉了鞋子,轻轻地盖上被子,见他还有些糊糊涂涂的,我站在他的床边缓缓说道:“是你让他们讨厌的,自己活得太累了,还偏要将自己的这份不愉快强加给别人,怎么能不让人讨厌呢?” 说罢,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一个人走到梳妆台旁独自坐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枫墨梓,这几天对他从气愤、讨厌到有些同情他,这其中的转变真是大的离谱。 枫家这一大家子可真是悲催到了极点,韶寻从小便是韶陨峥的遗腹子,童年时代却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父亲是被养父谋杀,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成年了,居然又被自己的亲弟弟设局谋杀,这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而枫墨梓呢?自己被最爱的母亲一句话,便被自己父亲送到娱乐圈做明星培养,让自己对峰云集团永绝触碰的机会,他明明是这三个兄弟里心思最缜密、最聪慧的,却偏偏离峰云越来越远,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别韶寻横刀夺取,以前的家庭和睦、父爱、母爱、兄弟友情似乎都在他八岁那年,房门外那西红柿鸡蛋汤一样,全部都碎了。 咚!咚!咚! 看着门被敲了起来,我走到门口缓缓打开门,有些在我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冥君愁正站在门口,面对他,我丝毫不掩饰我现在的纠结和为难,一脸难色的看着,只见他瞅了瞅里面,目光扫一眼正躺在床上的枫墨梓,面无表情有些泛冷的意思说着:“你还真不错,这么快就把他灌醉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有口气喝了一瓶红酒,正巧,他心情烦闷很快便醉了,你呢?是来监工的吗?”我脸上除了有些纠结的、冷淡的看着他,缓缓说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来看看,你若是后悔了,现在可以收手 !” “呵!只要你答应我的可以兑现,你要的我明天会给你,你可别食言!” 看着他,说完便冷冷的关上了房门,依靠在房门前,有些无助的慢慢蹲了下来,环抱着自己,眼前忽然感觉到了一片迷茫,仿佛浓重的白雾将我禁锢在原地,我不知道我这样安排,是不是对韶寻好,是不是最圆满的结局。 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肩膀上的担子很重,重的我担负不起,可这个担子我又不得不挑起来,因为这个担子里有我在乎的人,也有我的朋友,目前为止我的家人还没有受到连累,这是我最庆幸的。 我缓缓站起,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他,哪成想枫墨梓根本没醉,还很清醒,眼睛炯炯有神、浓浓的神秘看着,这倒是让我有些惊奇,有些无语转身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坐下,悻悻的说道:“原来你没醉啊!戏演的可真好,一点破绽都没有,不去拿奥斯卡都可惜了!” “给!”枫墨梓不知何时走到我的身后,手中拿着琉璃瓶子装着半瓶暗红的液体,递到了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 我微微转过身,扭着头看着他,有些犹豫的接过琉璃瓶子,小心翼翼的将瓶盖打开,凑到鼻子那里闻了闻,是血,是刚刚接的血,还是新鲜的! “这是?你的血?”看着枫墨梓有些犹豫不解的说着。 枫墨梓缓缓地两步走到我面前,手拄着桌子,很是惬意的说着:“不是我的!冥君愁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的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给他?” “你就不怕他发现吗?” “这也是人血液,只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而已!”说罢,枫水涯便从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略过我将自己的衬衣解开,露出心口。 “哎!你要干嘛?”我站起握着还未开鞘的匕首,缓缓说道。 枫墨梓将我的手拂去,眼神凌厉、睿智,话语和缓的说着:“做戏最全套,更何况冥君愁几乎天天都跟在我身边,若不来点真格的,他是不会信的!” 说罢,手上一抽,匕首脱了刀鞘,直接在心口上划了一刀,眉目间只是微微皱了一下,连一声痛都没有说过,脸上除了眉目间的微动,便再没了任何表情,看着他这模样,心里满满的充满了无奈和无语背对着他又坐了下来。 枫墨梓附在我的肩头,轻轻的说着:“心疼我了?” 我没有看他,只是听着他走到一旁拿出了什么东西,我歪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他在处理自己伤口,只是他并没有处理的太仔细,我没有管他,伤口处理的太好,反而会有些可疑,毕竟在冥君愁那里 ,我刚才是有点失魂落魄的,伤口太好反而落了刻意。 “我的手机呢?我想家人了,我想看看他们......”呆呆的坐在原地,声音有些落寞、满满的不开心和郁闷充斥着整个房间。 枫墨梓将盒子放了回去,很是轻松地略微摇曳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了我一眼,抬手将衬衣扣子尽数扣好,缓缓说道:“不可以!你想看的是韶寻还是我弟弟枫水涯?可以直接告诉我,说不定我会答应你!” 我看着他,眼神有些不悦的瞥到一边去,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压着一股邪火说着:“枫墨梓,你好奇怪!你和你家人的关系不好,也要将你身上的强加给我吗?我想我妈妈了,妈妈一个人,眼睛不好,耳朵又听不见,嘴又说不出来话,我很担心,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还担心安雅,我突然地离开,她一定会着急死的;还有枫水涯,我那天那么对他,他会怎么想?还有韶寻......” 枫墨梓低头想了想,随即声音有些沉闷的说着:“那也没办法!谁让他们都那么假惺惺的,从小我当他们是兄弟,他们却一点一点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想回家,就和他们离得远点,我和你就再无瓜葛!” “说的好听,当初可是你将我拉到这个局里的,现在却和我这么说,从一开始我可没想着和你有任何瓜葛,你才是罪魁祸首!”看着他白眼一翻恨恨的说着。 说罢,将手中的琉璃瓶子往梳妆台上一放,看了枫墨梓一眼,慢慢起身走到他的身旁,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很是霸道的说着:“这是你给本姑娘的房间,现在这个房间的使用权是我的,这张床也是我的,你!给我打地铺去!” “你自己都说,这房间是我给你的,我也可以收回来啊!”说罢,嘴角邪魅的一抹弧度,眼中浮着一层淡淡的妩媚说着:“不过,你这样的可人,我可舍不得让你睡在地上。今晚,我们俩一起睡,你睡左边,我睡右边。” “你想得美!” “呵呵呵~”枫墨梓将我的手拂去,将衬衣和裤子尽数褪去,顺势躺在了床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还站在一边的我,脸上泛着红晕,慢慢的尴尬,气的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听他又复说道:“都说了,我对你没兴趣,若真的想拿你怎么样,你还能好好地站在我身边和我犟嘴?” “那......那也不用睡一张床啊!这里又没人看到,何必这么认真呢?我看你就是带色大尾巴狼!”我急的在原地跳脚,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恨不得上去将他从床上拖下来,咬牙切齿道。 枫墨梓顿了顿,坐了起来,也是一脸无奈的 看着我,嘴里小声嘟囔道:“女人就是麻烦!” “呀!” 我忽然被枫墨梓一把拽到了床上,枫墨梓的手劲很大,直接从他的身上滚了过去,枫墨梓抓着我的双手,心口上的伤,此时重新被撕开,原本止住的血,又滴答滴答滴在了我的胸口上。 枫墨梓此时满头大汗,脸色也有些苍白,手臂也有些发抖,眼神有些迷离,看的出他有些吃力,我看着顿时火冒三丈的说着:“你放开我!你的血弄脏我的衣服了!” 枫墨梓有些火了,说话也是冲的难听,他似乎是手上没有了力气,倒在了一边深深地喘着粗气,带着火气的无奈的说着:“你这个蠢女人!我告诉你,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是好色之徒......就凭你这心思,想扳倒我是不是有点太嫩了?难道不知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做戏做圈套,才没有破绽,笨!” 枫墨梓说罢,便闭上眼睛,眉头紧锁,一脸咬牙隐忍痛苦的样子。 和他相处了这么几天,虽然知道他不会那我怎么样,那事儿虽然没有危险,可他刚才那个举动,实在是让人后怕。 算了!他死了我也难逃! 想到这里,我起身走到梳妆台旁,拿起纸巾擦去了胸口上的血迹,愤愤不平的瞅了他一眼,随即掉头将枫墨梓刚刚放起来的盒子又拿了出来,真如我想得一样,这里面是简单地碘伏棉签和纱布。这个人的命,还真好,受了伤还有我这个白衣天使在一旁。 我拎着箱子走到床边,拿起棉签沾着碘伏,用纱布将周围的血液擦了擦,用碘伏棉签消毒伤口,只听着枫墨梓开口说道:“我的伤没事,快睡吧!”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感冒了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一十九章 感冒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噬魂空心两重咒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什么意思?不说清楚,你休想拿到这个!”说着话迅速拿着琉璃瓶子便起身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心老高的看着他说着。 冥君愁打量了我一番,起身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故作高深的说着:“只有他死了,才能有活的机会!这句话你懂吗?” 说罢冥君愁从我手中抽走了琉璃瓶子,打开盖子看了一下,随即得意的说着:“我还以为你会找其他的东西代替呢!解决方法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话音落,冥君愁转身就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连忙追了上去,挡在他面前又质问到:“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告诉我!” “……”冥君愁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没说愿意还是不愿意。 瞧着他那样子,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我不能拿我在地府和孟婆的事来说,这件事少一个人知道就对我更有利,何况,面前的人还是凶神恶煞的冥君愁。 “我想知道,韶寻这次为什么能过来?他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会好好的活着?而且他不记得我了?为什么?” “……” 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我便瞅了一眼他手中的琉璃瓶子,随即开口道:“你不说?哼!……那你便拿着这瓶子走吧!” 话一出,我闪到一边去,故意将门打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冥君愁向前走了一步,忽然觉得不对,目光慢慢看向手中的琉璃瓶子,觉得自己被骗了,一件愤怒的瞅着我,只见他面无表情,冷着脸,双眼冒着火焰,缓缓伸手将我打开的门缓缓关上,冷哼一声,杀气满满的说着:“这不是他的心头血?” “那你先告诉我,韶寻到底是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活着?”丝毫不怯场底气满满的注视着他眼睛说着。 “呵~你不是有第八感吗?自己去看啊!用得着我告诉你吗?”冥君愁忽然嘴角一笑,冷言嘲讽道。 我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手轻轻抚摸着台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复冷着脸缓缓说道:“我每次用第八感,你都知道,这个你不清楚吗?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过去的一切,何况韶寻也不一定是在这里出的事,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话音落,转身看着他又复说到:“想知道枫墨梓的心头血在那里,你最好告诉我答案!” 冥君愁低头冷笑一声,随即阴森森的看着,仰头动了动脖子,俯视着我带着一丝警告和半分恨恨的说着:“我给韶寻下了咒,这是枫墨梓的主意,哼!有了他,有些事都不 用我来开口,他自己就办了!” “什么咒?”我有些着急的往前两步,连忙追问到。 冥君愁微微闭眼回想,随即得意的嘴角微微一扯,冷言道:“这是道家一种秘法,也是禁术,一向都是不许弟子们修炼的。可我有幸,曾看到过这个,可惜啊!韶寻他是我第一个试验品,没想成功了!” “……”看着他,我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怔在原地连我都怀疑老天是不是真的在看着这个世界,为什么让冥君愁这样的人这么幸运! “噬魂咒,此咒一动,四方游魂灵体皆封印于咒下,在晨起第一抹光亮照向大地,中咒着顷刻间化为灰烬。此咒极为恶毒,一出必扫尽四方,而施咒者必将折损寿命折去半生修为,故此为修道人禁修之术。” 冥君愁说完看着我,朝我走了过来,半道有转身走到床边坐下,不紧不慢的又复说到:“当然,让韶寻复生,这个是远远不够的,在齐丹喝下孟婆汤的时候,我不仅驱动了噬魂咒,还同时给他下了空心咒,在孟婆汤改天换地的作用下,利用时空的漏洞,韶寻便应咒而生,当然这一切都开始于你起死回生的那一刻,你起死回生的时候,就是这一切开始改变的时候!” “什么?你说清楚!说清楚!”我朝着冥君愁走了过去,拉着他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追问着。 冥君愁一把将我的手打开,整了整衣服,缓缓说道:“空心咒,是至净至纯的一种术法,洗涤心灵,净化灵魂,到达超脱的境界,这本是修道之人在不能清心寡欲修炼时,用的一种术法。在齐丹喝下孟婆汤的那一刻,将它于噬魂咒结合同时下给韶寻,他就可以在孟婆汤改天换地的时候偷的一条命,超脱重生,这种咒法自它诞生之日就被束之高阁,若不是我有一日无意看到,还真不知道那天我该怎么处置韶寻。” 话音落,冥君愁站起绕过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又复说到:“这一切,你原本可以在你还阳的那一刻结束,只要你不还阳,我那个术法就没用了!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你是关键?” 我转身看着冥君愁,有些不敢相信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居然都是因为自己,看着他的背影,试着说道:“因为我的第八感?” “当然!”冥君愁看着镜子里发呆楞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瞅着他,嘲讽的笑了笑,又复说到:“你死的第七天,准备火化的那天凌晨,枫墨梓才给齐丹灌的孟婆汤,可对韶寻同时施两种咒法,也是需要时间的,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刚下完咒,这时间就开始 有了变化,周围的事物瞬间变了一个模样,那时候我和枫墨梓就知道你还阳了!” “那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刚才不是都说了,是利用孟婆汤改天换地的能力吗?又怎么是因为我呢?这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你一定在胡扯!一定!” “这估计连孟婆汤的制作者孟婆也不知道,孟婆汤给凡人喝了,虽然可以扰乱他们的命盘,但这些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一个时空是绝对不允许两个人一起重生,这会将命盘全部打乱,让原本两个该死的人,居然都复活了,这不就是仅仅一个齐丹她的命盘,而是你们三个人的命盘,你们三个的命盘足以牵连这里所有人!” 我楞在原地,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一切,顿时间脚下一软,跌倒在床旁,冥君愁朝我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嘲笑到:“我想到你会复活,但没想到的是地府那十个老家伙,当了上千年的阎王,居然连这个都没意识到,你是怀有第八感阿赖耶识的人,你在这个时候复生,第八感的力量,只会让时空和命盘更加混乱,而我们只不过是钻了这个空子,只要你不复生,这个咒法也只不过只能撑十五天,当命盘定格,时空重洗,他依旧会死,而齐丹会一直这么睡下去,所以韶寻的存在只不过是我和枫墨梓的挡箭牌而已。” “所以呢?我活了过来,代价就是所有人?是韶寻吗?现在我有第八感,我可以回到过去,在齐丹被害的那一刻,去阻止你们,这样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你太天真了!我之所以给韶寻下这个咒法,就是防着你的第八感,只要你回到过去改变这一切,韶寻就等于死了两次,时空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人死两回的,那个时候他就会彻底消失!” 冥君愁看着我楞在原地的模样,又复说了一句:“我冥君愁说话算数,能让他逃过这一劫,只有一个办法,让他在命盘定格,时空重洗之前,让他和之前一样,以同样的方法死在别墅里,这样他或许还可以再命盘定格以后,以鬼魂的形式活在这个世上,这是唯一的路,不然,无论你改不改变这一切,等待他的只有消失在这个时空里,到那时,除了你、我、枫墨梓三人,就没人记得还有一个韶寻存在过,包括他的母亲。” 我从未想过,这事实事实的背后居然是这么的可怕,我的存在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更加的不可控制。 我原本是想拖延时间,让韶寻可以活下来,活着过得更久一点,可没想到的事,到了最后他还是会死,甚至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不! 不对!冥君愁他在迷惑我! 他说过,两个咒法和孟婆汤的结合会韶寻在时空的漏洞下捡回一条命,可时间一到,他还是会死,这与我有没有复生根本没多大关系,他在骗我! “你骗我!有没有我的存在,根本不会改变什么,你在迷惑我!”想清楚了这一点,我立刻爬了起来,退了一把冥君愁,火冒三丈的看着他说道。 冥君愁忽然笑了笑。看着手中装满血的琉璃瓶子,一脸轻蔑的笑到:“你反应过来了?不错!不错!作为我的对手,你很出色!” “为什么骗我?”气愤之下,我差点给了他一巴掌,只是巴掌停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冥君愁看着手中琉璃瓶子,挑了挑眉,倚着梳妆台,轻蔑讽刺的看着我,缓缓说道:“只许你骗我,从我嘴里套话,就不允许我和你兜兜圈子,骗骗你了?你不就是想从我这里知道这些吗?这些告诉你也没什么,这咒一下就没有回寰的余地,我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冥君愁的话让我顿时神经紧绷,我在想他知道我骗他什么了?知道这几面根本不是枫墨梓的心头血?还是知道我刚才在门口根本就是声东击西在套他的话? 我强壮镇定自若,冷着脸说着:“你说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讲话可要注意,诽谤也是要证据的!”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一章 伤心 冥君愁离开房间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我站在窗边静静的看着外面,空旷、寂寞、陌生的一切,心里犹如乱麻,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有什么新奇的玩意。 脑海中回想起冥君愁的话,心下又更是烦乱,他说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他说这一切的开始都源于我的重生,这点应该没有骗我,在在还阳前,的的确确看到了韶寻陪在我身边,还阳后他便不见了,再见他又成了锋云的副总裁。 不对的,是时间! 按照他说的,我还阳的时候,如果是齐丹遇害,韶寻被下咒的时间,那韶寻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呢?他在时间这上面故意告诉我一个假的,让我无法判断,在拖延时间。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可有骗我吗?难不成,真的像他说的,这一切都是开始于我还阳的那一刻?我还阳了,韶寻也活了过来,这一切都看似严丝合缝,可为什么我是这其中的关键呢? 他还说噬魂咒与空心咒同时使用,可以利用孟婆汤带来的时空和命盘的漏洞,让韶寻暂时复活,可他也活不过十五天,当命盘定格、时空重洗的那一天,他还是会死,若是这样和我重不重生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其中他还有些东西没有告诉我,而这东西就是解开这事情最重要的关窍,或许他知道,这个关窍一旦告诉我,那他的这个局也就没什么用了! “这个老家伙!可真会打哑谜,说话而是半真半假,幸好,那里面不是枫墨梓的心头血。不然,这个交换岂不是有点太亏了?”说话间,转过身背对着依靠着窗户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缓缓说道:“时间不多了,我得先发制人,否则又怎么配做冥君愁和枫墨梓的对手呢?今天,姑奶奶就给你来一个,金蝉脱壳,溜之大吉!” 话音落,看到桌子上还未收走的碗筷,还有枫墨梓写的便条,灵光一现便手中紧握着便条,走到门口,深呼吸,壮了壮胆子,打开门看了两旁的黑衣人,冷着脸不屑的瞅了他们两眼,刚往前迈了一步,那两人便齐齐的伸手将我拦了下来,这一幕我早已想到了,现在就看他们脑子好不好使了! “女士留步!” “刚才冥君愁没和你们说吗?” “没有!”他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说道。 “他说,枫墨梓要我去找他,我有些不舒服,要出去透透气!” “女士,您就别逗我了,冥先生刚才没有交代我们,你就回去吧!” 我异常淡定的将手中的便条,遮住了重要的 部分故意露出了头和尾,在他们眼前晃了晃,一件蔑视的说着:“早上女佣送饭时我不舒服,后面冥君愁给我送来这个便条,让我换好这个衣服去找他,没和你们说吗?” 那两个黑衣人相互一看,同时摇了摇头,我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趁着他们犹豫的时候打落他们的手,往前面走着,只听着后面那两个快步跟了上来,见状我顺势说道:“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枫墨梓,我也不想为难你们,都是给人打工的,这样吧!你们若是怕我丢了,就跟着我,这总行了吧!” 走了几步,我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问一句,枫墨梓在哪里?” “现在正在大厅会客。”那人低头回答到。 “会客?”我到要看看,你会的什么客,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会有客让你会?正好,去大厅的路我还记得,过去瞅一眼。 大厅距离我的房间不远,绕过几个弯就到了大厅的楼上,站在侧面的柱子旁边,斜看着下面,原以为他会见什么重要人物,没想到是枫水涯,他一脸铁青的坐在下面,不知和枫墨梓说着什么。 “嘁!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他!看他这张脸想必我和他之间的误会是再也解不清的了!”话音落,便正欲转身离开,哪成想没走几步,身后枫墨梓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你要去哪?病可好了?”枫墨梓仰着头听上去貌似很关心我的问着。 我停下脚步,歪头看着他,他总不能当着枫水涯的面大骂我一顿吧!那只会破坏他的计划,换言之,我现在怎么说都可以了? 我面带笑容,虽然这笑很违心,那一抹弧度很僵硬,声音和缓的说着:“病?病怎么可能好呢?整天待在房间里,你又不让我出去,都快闷死了,所以……我出来透透气,你不会骂我吧?” 此话一出,枫水涯看了枫墨梓一眼,脸上神情微动,但也掩盖不住他那铁青的脸,而枫墨梓被我这句话堵的有些尴尬,说道:“是吗?那就让他们陪着你出溜达溜达,不过病人不能走太远,知道吗?” 话音落,枫水涯终于忍不住,开口直对着枫墨梓就是问到:“哥,我的妻子被你扣押着,我可以不说什么,但是她病了你都不给她请大夫看病吗?还关着她算几个意思?” 枫墨梓同样冷着脸回答着:“她不是还活着吗?能跑能跳,昨晚还和我犟嘴来着,坐在窗户边上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不还好好的吗?” 此时,枫水涯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样子,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心疼,看着他在下面为了我责问着枫墨梓,心里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枫墨梓!你好歹是我的亲哥哥,有你这么对待弟媳的吗?朋友妻不可欺,何况他还是你亲弟弟的妻子,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亲哥哥?知道为什么还帮着韶寻来整我?到底谁是你的亲哥哥,啊!” “什么帮不帮的!韶寻他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在他手底下做事,到你眼里就是和他一个鼻孔出气的了?枉费我还把你挪用公司公款的事,在爸爸那里遮掩过去,我要是和他一路的,还会让你调查他吗?” 看到这一幕,我想帮枫水涯说话,可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枫水涯,你别说了!你快走啊!在带下去,我怕你会说露馅啊!枫墨梓这个人城府极深,别被他看出破绽才好啊! 思来想去,枫水涯我也只能在伤害你一次了!我知道,在这个错乱的时间里,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我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你,你就忘了我吧!我们原本就是不该遇见的两个人。 “枫墨梓,昨天晚上我换下来的衣服,你拿去哪里了?我的项链还在里面,别让女佣给我洗坏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故意避着枫水涯的目光,我生怕他会看出我眼中的心疼和不忍,会在为了我和枫墨梓在起争执,我只能做出一副无所谓高高在上爱慕虚荣的女人,才能让他尽快的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夕夕,你和他说什么?你昨晚和他怎么了?”枫水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神情恍惚复杂,眼神中透着一丝不信,一丝希望我说的都是假的,一丝心疼和一丝心碎的问着我。 我轻轻闭上眼,在心底数次的告诉自己,不能让他看到希望,以他的性子,还会和枫墨梓在这里掰扯的。 我笑着睁开眼睛,故意看着枫墨梓,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扶着额头,温言细语的说道:“我头疼,我是出来找项链的,快上来把项链还我!” 枫水涯有些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睛含泪发红,仰头将眼泪逝于无形,随即扫了我一眼,看着枫墨梓恨恨的说道:“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商量了!既然我的未婚妻这么喜欢这里,那就请哥哥,在婚礼那天,务必给我送来!” 枫墨梓看着我,淡然一笑,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平淡无奇的回了一句:“到那天再看吧!” 话说尽,便提起脚步上楼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站在楼上,看着枫水涯很 是厌恶的看着我的眼神,失落的转身离开的模样,我的眼睛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此刻我的心好疼,好像被一把刀深深的扎着,眼眶里的泪珠,仿佛就是心滴下来的血液。 走吧!走吧!别回来了!枫墨梓他太可怕了,你斗不过他的,别在为了我和他较劲了! “舍不得?”枫墨梓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他的帕巾,递到我面前,见我呆呆的看着他的离开的样子,索性给我擦拭着眼角即将流下来的眼泪,叹了口气缓缓的说着:“既然舍不得,刚才何必说那么多伤他的话呢?何况我们昨晚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说完,枫墨梓看了我身后的这两个黑衣人,脸色一沉,眼神凌厉杀气腾腾瞅着他们说着:“还不下去!连人都看不住!她你们不用看了,拿着行李走吧!” 说罢,枫墨梓弯腰捡起我掉落在地上的那个纸条,看了看很有意思的笑了笑,听着他的笑容,我转头看着他,有看着他说着:“想出来不用这么费劲,走,我陪你去拿项链!” 枫墨梓将帕巾塞到我手里,走在我前面,我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多远,他便带我来到了一个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进来吧!”枫墨梓伸手邀请着。 我走进去,站在房间中央,听着他关上了门,从我身边走过,到茶几旁,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缓缓走到我面前,将水放到我手里,声音和缓丝毫听不出生气的样子:“掉了这么多眼泪,我可是会心疼的,喝点水!”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论何时何地,我信你! “我的项链呢?”我看着枫墨梓一脸冷漠的说着。 枫墨梓看了我一眼,从茶几上拿起一个很精致的小盒子,吊儿郎当的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的将盒子打开,扫了一眼盒子里的项链,看着我缓缓说道:“项链很漂亮,看你很紧张这个项链,是谁送给你的?” 我接过盒子,拿出项链顺手将盒子塞回到枫墨梓手中,抬手将项链戴在脖子上,看着他默默地说着:“这项链是爸爸生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谢谢你把它还给我!” 话音落,刚要转身走的时候,枫墨梓开口道:“你没其他的话和我说了?” “是你有话和我说吧!”我没有转过身,只是心下存疑,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破绽,异常淡定的说着。 枫墨梓轻叹了口气,站在我身后说着:“今天天气不错,吃了药出去透透气,有利于康复。” “还有呢?就只有这些?”我又复问道。 “冥君愁和你说什么了?在你房间待了近一个小时,我不信他没有和你说什么!”枫墨梓缓缓走到我身边,眼神锐利机警的瞧着我说着。 咚!咚!咚! 吱~ 冥君愁从门口推门缓缓走了进来,看见我在这里起初有些诧异,随后也是淡淡的面无表情的走到我面前,扫了我一眼,注视着枫墨梓良久迟迟未说话。 见状,我故意对着冥君愁笑了笑,侧着脸看着枫墨梓说着:“想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这不,他来了,你自己问他。既然,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那我便听你的话,出去透透气!” 说罢,故意扫了一眼冥君愁,眼带笑意,仿佛是在侧面的告诉枫墨梓,我和冥君愁之间不简单。 这个房间,我没有留下地必要了,这几天的一切,足以让枫墨梓和冥君愁之间产生嫌隙了。 摸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路悠闲地的走到里,玫瑰园不远的的小亭子里,白色大理石雕刻着水波样花纹,桌子有一根底柱组成,底柱像是旋风卷起的几丈高的海柱一样,桌面刻着三只海豚,海豚的眼睛是用紫色宝石镶嵌上去的,真是有钱人家,宝石都当石子用。 这个位置,从我的房间里看了很久,这个位置应该是位于这整个园子的中心点,这个亭子后面是一个人工的小湖泊,湖上泛着淡淡的绿色,水面上还开着几朵荷花,娇艳粉嫩伴着荷叶的点缀,甚是好看。 坐了没多久,一旁的女佣端了些许水果和一杯白水放在我面前,她们没有离开,也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看来这是枫墨梓重新派给监视我的人,这可棘手了,她们是女人,去哪里都有理由贴身跟着,这个枫墨梓果然不简单,我以 前是低估他了! 我看了她们一眼,依靠在椅子上,十分慵懒的闭着眼睛,不紧不慢的说着:“我有点热了,给我拿扇子扇一扇!” “主人吩咐了,您生了病,不易扇风。”一旁的女佣说话间带着些许鄙夷的意味说着。 “好吧!那你们就站那,给我挡挡太阳,婚期将近,晒黑了可就不好了。”说话间指着我旁边的位置说着。其实这个位置,刚好将枫墨梓的房间那个窗户刚好挡住。 这里,应该没有冥君愁下得法阵吧?我就不信,在这里你还能知道我用了第八感。 于是,装作睡着了的样子,轻轻闭上双眼,放空自己的意识,将自己的潜意识也慢慢的放松,眼前一到耀眼的光芒,便进入了第八感的空间里。 这次很好,没有进入平行空间,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身处在花园里,这座枫墨梓的庄园里,我身边没有女佣的存在,一旁的玫瑰花还在盛开的状态,这个时间应该是近两天,不会太远。 往前走了走,便看到韶寻和枫水涯一起从别墅里出来,我连忙跑了过去,走到别墅门口,往屋子里面瞅了两眼,看到前几天我穿着酒红色的裙子,穿着水晶鞋和枫墨梓正往楼上走着。 我没停留太久,只是看了一眼便连忙追了上去,跟在韶寻身后,我想说话却张不了口,想伸手拉住他们却发现胳膊也抬不起来,这想必就是韶寻在平行空间说的:把自己从观看者变成参与者,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的。 见到韶寻和枫水涯上了各自的车,看了他们两眼,最后还是选择利用第八感从他们开车门的缝隙中,坐到了韶寻的副驾驶中,看着韶寻驶离这个庄园后,只见他看了看身后紧跟着枫水涯的车,拿起蓝牙拨通了他的电话,只听着他们说着:“喂,刚才你怎么看?” 电话里枫水涯说着:“有些奇怪,夕夕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怀疑夕夕是被他被软禁了,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试探你和我之间的关系。” “夕夕刚才的目光的确很奇怪,当枫墨梓走到她身边时,她便立刻换了一个人一样。”韶寻顿了顿,眉目低微,看着前方的路,又复说道:“这样吧!今天回去后,你我便开始反目,过两日你再去看看夕夕的状态如何,顺便探探他的口风。” 话音落,韶寻挂了电话,放下蓝牙耳机,低声嘟囔着:“颜夕夕,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你到底要告诉我什么?说你是变戏法的,可又不像;说你不是,那枫墨梓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故意将你软禁起来?他不会因为我们哥俩就小题大做把你抓起来,难不成你给我看的......都是真的?” 话音落,看着韶寻欣慰一笑,眼眶慢慢湿润,瞧着他的眉眼,冥君愁的那句话:他必须死,像他上次一样,以同样的方法死在别墅里! 一瞬间,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着他我真的不忍心再将他送上黄泉路,眼泪缓缓地从眼眶里滑落,正好这滴眼泪落在了韶寻正在伸过来的手背上,看到韶寻正准备摸副驾驶的手机,却不想手背上落了我的眼泪。 韶寻注意到手背上的眼泪,想都没想的踩了刹车,看着手背上的液体,望着副驾驶出了神,直到身后紧跟着的枫水涯差点撞着他,不解的下了车走到韶寻的车旁,敲了敲他的车窗,韶寻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差点追尾,你知道吗?”枫水涯在一旁问道。 韶寻看着副驾驶,那样子像是敲出了些许端倪,有些不舍得转过头去,很是淡定的看着他说着:“没什么,只是刚才眼前一黑,有点不舒服罢了!” 枫水涯顺着韶寻刚才的视线望向副驾驶,看着没什么奇怪的,才回到自己车里。 韶寻升起车窗,依旧是满腹狐疑的看着副驾驶,抬手慢慢朝我这边伸了过来,看着他手背上正满满滑落的眼泪,我才注意到,我的眼泪可以穿越时间、空间的落在韶寻的手背上。 韶寻穿过我的身体抓到了一股空气,便慢慢打消疑虑的往回撤着手。 此时,我脸颊上的一滴眼泪,刚好落在他的手上的虎口部位上,韶寻看着这滴眼泪刚看的出了神,他的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透着一丝狐疑的意味,他似乎并不害怕,很是淡定。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车里?这是你的眼泪吗?”韶寻试探性的问着。 可我开不了口,看着韶寻手背上的眼泪,我不信,不信只有眼泪可以跨越平行空间,如果现在只有眼泪可以,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眼泪是我和韶寻中间的介质? 我尝试着抬手,固然胳膊上像是有千斤坠一样挂了数个,刚抬起手,却又想到现在我还不能干扰他们,否者刚才来的或许就不是枫水涯一个人了。 韶寻,对不起!我还不能告诉你,我就在你身边,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更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我的遭遇。 想到这里,便轻轻闭上眼睛,将自己从第八感中慢慢剥离,让自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当自己睁开眼睛时,那两个女仆还是站在原地为我挡着“太阳”! 看着桌子上的水果,纵使有多么的鲜嫩可口,可心下犹如乱麻,根本是没有心情去看这些水果有多可口。 我故作困意来袭,又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刚要闭眼,便看到枫水涯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你果真很悠闲!”枫水涯带着些许敌意,夹带着些许失望的坐在我的对面说着。 我缓缓地坐起,看了身边这两个女仆,转眼注视着面前的枫水涯,看着他瞧着我的模样,眼神又像刚才一样躲闪着,只听着他又复说道:“你再躲我!” 看着面前这个人,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便只能低着头,握着面前的杯子,缓缓说道:“是,我在躲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你呢?”枫水涯看着我,透着隐隐的焦急的说着。 我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依旧是看着面前的水果,声音有些唯唯诺诺的说着:“那你现在有能力带我出去吗?既然不能,就好好地安心活着,我不给你添乱,你也别给我找麻烦,毕竟现在他还没打算伤害我。” 枫墨梓顿了顿,从口袋里看出一个黑色精致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宝蓝色的手串,用宝蓝色心形水晶和银色铂金制成的海豚和透明不大点的水晶珠子串联而成,很是精美。 他亲手戴在了我的手上,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无论何时何地,我枫水涯信你!”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三章 想知道,得付出代价 枫水涯说完那句话,给我带上这个手串就走了,半句话都没有多说。也是,再这样的一个地方,又怎么能多说呢? 他走后,我又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无所谓无所事事的样子,甚是悠闲的享受这午时的阳光。 我也是时候该盘算一下怎么离开这里了,在这里待的已经够久了,留给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棘手的问题也越来越多,我不能再受制于人了。 面对冥君愁说的那个办法,我也不能就这么照做,我得和孟婆在商量一下,万一冥君愁又在忽悠我怎么办? 不过,要紧的是还是离开这里才是重中之重! 想到这里,我又慢慢闭上眼睛,放松一切顺其自然的开启第八感,让第八感带我去阿赖耶识的空间。 与刚才一样,我来到的这个空间,玫瑰花依旧开的很盛,想必也是在这两天的,趁这个空间,我得把这里都熟悉一下,不然逃跑的时候那就真的是两眼一抹黑了。 在这整个庄园走了一圈,除了一个正门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溜出去的,四周围墙尽是红瓦青砖,外面覆着一层白色的雕刻着花纹图案的墙砖,整个围墙高有一丈多高,凭我一个人是没办法翻过去的,况且这里是郊区,四周都是平原,找一个人太容易了。 这里,不行! 在这个庄园走了有大半天,发现这整个庄园修建的是一个正圆形,别墅就位于正中间,正应了那句:天圆地方。 这里,也很少有车辆的来往,每天就连枫墨梓出门也是相当的低调,看着别墅不远处的停车处,停着一辆最普通的白色越野,牌子也是最常见的一种,看来他在这方面是真的相当低调,难怪这么久没人发现他在这里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庄园。 而且这四周布满了监控,十米一个百米一个全景,真的是全方位无死角,连一只苍蝇飞过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来要从这里从枫墨梓的眼皮底下逃走,真的是比登天还难,简直是地狱级别,根本没可能的。 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里面空旷空无一人的样子,瞬间断了要进去的念头,这里面说不定有枫墨梓下的法阵,一进去他一定知道我用了第八感。 算了,还是回去在做打算吧!既然不能偷偷摸摸的离开!那就只能让他大大方方的把自己送出去! 冥君愁这个人,不能放过!既然都和枫墨梓说了,冥君愁他会帮我出去,若是不使点方法,让冥君活动活动,想必枫墨梓就该知道我在骗他了。 眼睛慢慢闭上,让 自己的意识和潜意识慢慢醒来,今天第八感用的有点儿多,头有些晕,不过还好,这一切都能适应。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一切还跟刚才一样,两个女仆依旧是好似木桩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拿起面前的黄桃,放在手中摆弄了两下,眼睛往旁边一瞟,看着他们轻飘飘的说道:“枫墨梓都和你们交代什么了?” “……”两个女仆眼睛相视一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道枫墨梓是怎么调教下人的,整个都是一个模样,一副雷打不动,不近人情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趣。 “算了,你们陪我随便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今天好不容易出来走一走,你们就跟我随便说说什么吧!”说话间,起身将她们拉到座椅前,按着她们的肩膀,顺势让她们坐下。 我的手刚离开,她们两个人就像凳子上扎了个钉子一样,顺势蹦了起来,连忙饶过我走到原位,还是和木桩子一样,雷打不动地站在那儿。 看着他们有些无奈的说着:“他又不在这,怕什么?” “在与不在,服侍您,都是我们的职业。”两个女仆异口同声的说着。 算了,看着她们一个个这么木讷,从她们嘴里是撬不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我也懒得搭理她们,真不知道枫墨梓用的什么手段调教她们,让她们这么听话,不去教书可真是可惜了。 此时,没了什么兴致,也只能起身回去。 走到客厅的时候,抬头向上看,正牵连冥君愁从枫墨梓的房间里出来,他们二人同时瞧了我一眼,冥君愁面无表情的径直离去,而枫墨梓很是轻松的趴在扶手上,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去。 在他的注视下,我一步一步上楼,走到他身边,我还没开口,枫墨梓便注意到我的手上多了一个手串,随手一指,淡淡的说道:“枫水涯送你的?” 我抬眼瞅着他,声音有些冷淡地说着:“是啊,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枫墨梓低头笑了笑,随即冷着脸机警的看着我说道:“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嘴角微微一扯,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身边这两个女仆寸步不离,且不说她们,这四周都是监控摄像头,还有那大门口,光保安就站了七八个,我要是能出去,除非是插了翅膀。 “这个你心里清楚吧?”看着他面对我的回答,轻松的淡然一笑,眉目一沉, 灵机一动,和他一样倚靠在扶手上,一脸纯洁,毫无心机的问道:“事已至此,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能据实回答我吗?” 枫墨梓转眼看着我,说道:“说吧!” “你得先答应我,必须回答我,而且是实话。”枫墨梓刚才那个回答,有些模棱两可,他没有直面的说,到底回不回答,会不会告诉我实话?万一这家伙听到我问的问题,忽然炸了毛不回答我怎么办?我得有备无患,让他亲口答应才行。 枫墨梓有些觉得好笑,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些,声音和缓的说着:“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好,我答应你,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保证都是实话!” 我转身面对着他,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惹到他,有可能会让他对我的疑心更重,可现如今他对我的疑心多一分少一分,都没什么可重要的。 “其实,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了,你我心里都明白,但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杀了韶寻?我问他怎么死的,他却一直想不起来,那警方勘查现场的时候,都查不出一丝破绽,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枫墨梓忽然脸色一沉,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冰块的感觉顿时扑面而来,他转身站在我面前,双手往我身边一撑,将我禁锢在这里,他从上而下目光凌厉吓人,就像豹子扑食一样,声音听上去也有些令人发抖:“你还想问什么?” 此时我的整个心都在狂跳不已,呼吸频率也有些乱了,咽了一口唾沫,提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又复说到:“我还想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刚才冥君愁他和你说什么了?我都想知道。” 枫墨梓阴沉着脸,冷笑一声,看着我说道:“问这些就不怕我生气吗?不怕,我一怒之下,对你下手吗?” “我……”我的眼神此时不敢注视着他,更不敢和他对视,眼睛瞟到一边儿去,语气有些闪烁其词的又复说到:“我……我怕!但这些我也非问不可,你就直接告诉我你回不回答我就可以。” 枫墨梓忽然咯咯一笑,缓缓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这些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听到这句,我猛然抬头盯着他质问道:“你耍赖!你这会儿怎么变本加厉了!” “呵!我刚才可没答应你,告诉你这些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枫墨梓阴沉着脸,眼神可怕又严肃,说完便拉着我的手,径直朝我的房间走了过去。 “哎!你放开我!” 很快,他一把推开我房间门,直接将我 甩在了床上,顺手将门反锁了起来,我刚想起身躲开,却又一把被他按倒在床上,双手被他紧锁着,他忽然紧贴着我的耳畔,声音温柔带这些些许挑逗的意味说着:“让我开心了,我这什么都告诉你,这买卖如何?” 话音落,枫墨梓压着我,眼神冷的让人害怕,让人冷的发抖,他看着我的眼睛,感受到了我的害怕,感受到我正颤抖的身体,和狂跳不止的心,还有脸色忽然变得煞白的我,听着他又复说到:“没想到你还会害怕。” 枫墨梓说完,慢慢俯下身,顺着我的脖子到锁骨,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每一次呼吸,在我耳畔的地方,他的一次亲吻,顿时让我浑身像触了电一样,他在我的耳边,又复轻声说道:“不知道你生活了二十多年,我会是第几个一亲芳泽的人!” “下流!卑鄙!难道你就这点儿招数吗?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就用这点下三滥的招数,我都替你感到羞耻!”瞬间火冒三丈,心里的怒火仿佛都要从眼睛里、口中,瞬间喷出来,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撕得粉碎。 “卑鄙?我这算卑鄙吗?面对韶寻他那些招数手段,我这些可不算什么!”顿了顿,阴沉的笑了笑,又复说道:“你来了这么久,我容忍了你这么长时间,作为沦落异地的知己,你的这些问题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想知道不得付出的代价吗?” “那也用不着让这些做代价!你别忘了,过两天我就和枫水涯结婚了,我可是你未来的弟妹,作为他的哥哥,你要真敢动我,今后你该怎么面对他?” “他?你不会真的以为,堂堂锋云企业的三少爷真的会娶一个你这样的一个女人?我能让你和他认识,也能让他娶不了你!再说,你现在是有什么是可以和我做交易的?” 枫墨梓阴沉着脸,说话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姿态,他的体温和他的眼神一样,冰冷到了极点,也让我愈发的害怕。 “啊!……”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游地府 “嘶!” 枫墨梓顿时捂着下面滚到一边儿去,满脸痛苦狰狞,看着我的眼神也是满满的杀气,就好像瞬间要转我撕碎一般。 “你这女人,真够狠!”枫墨梓怒火冲天的看着我,拿手指着我说道。 我是惊慌失措地向后退了退,连忙下了床,靠在窗边儿,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脸色更加是苍白,手也在不停地发着抖,看着他颤抖的说道:“你……我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自己欺负我的……” 枫墨梓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插着腰眉毛紧皱走到我面前,抬手便要给我一巴掌,快要落下时,见我闭上眼睛一脸害怕的样子,手便缓缓落下,捏着我的下巴,冷着脸,阴沉着说着:“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小心翼翼的真开眼睛,慢慢将眼神移到他的眼睛上,咽了口唾沫,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害怕到瑟瑟发抖说着:“要不是你那样,我……我又怎么会……你没事吧?” 枫墨梓嘴角微微勾起,满脸沉静的怒气,注视着我的眼睛,缓缓说道:“还能用,你要不要试试?” 咚!咚!咚! 枫墨梓站直目光移向门口,声音暗哑,带着三分怒火的说着:“进来!” 话音落,冥君愁开门应声走了进来,枫墨梓转身看着他,冥君愁瞅了我一眼,便贴着他的耳边小声说着。 “谁泄露出去的?”这事儿似乎对枫墨梓很重要,不然他的脸色不会比刚才更难看,我以为刚才那个举动已经是激怒他了,却没想到冥君愁说完这个消息,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黑。 冥君愁摇了摇头,只听着枫墨梓又复说道:“这事儿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知道?” 冥君愁声音极细微,不过我站在枫水涯身后,还是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只听见他说道:“除了他们两个在无第三人,要不要……” 说话间,冥君愁手掌一横,眉目间多了几分杀气,和几分令人惧怕的狠心,看见他这模样,这不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才可以让他面对生命这么麻木。 “不急,慢慢来!”话音落,摆了摆手,示意冥君愁先出去,顿时这整个房间又只剩下我和他两人。 我刚想躲开,却又被他一把拉住,紧锁在墙边,只见他的脸又是那般低沉,冷的是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达到了冰点,眼神中的冷漠都让人不寒而栗,注视着他的眼神,听他说道:“不管你打的是什么算盘,想从这儿出去,你是插翅难逃,今天我先饶了你,改天咱们这笔账一 起算!” 说尽,转身离开,应着房门一声“啪”甚是响亮的声音,我知道我又被锁在了房间里。 “这个枫墨梓不仅心思缜密还是个腹黑、满肚子阴谋算计的家伙!”看着门口气呼呼的又复说道:“你说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了?老娘还就不信这个邪,就算这个庄园是个鸡蛋壳儿,姑奶奶我也要破壳而出,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可是,冥君愁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难不成真的要韶寻再死一次,他才有活的希望吗?这家伙说的话,三分真七分假,掺的水分太多了,我得想办法核实一下,如果是真的,那枫墨梓这条路是不得不走。 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见又重新来了两个黑衣人,这两个人比刚才那几个身体还要壮实,戴着个墨镜,手往背后一插,脸子一甩,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用问枫墨梓他又将我软禁的起来。 算了,先去找孟婆吧!孟婆在地府待了几千年,孟婆汤也在他手里递给了无数的鬼魂,我想这些她应该是知道的。 二话不说,躺在床上,在第八感的驱动下,我又来到了地府,这次似乎比上次更近了些,直接跳过了黄泉路,来到了鬼门关门口,木两旁的彼岸花依旧是红的似火,在这阴沉沉的地府里,一眼望去尽是毫无生机的土黄色,而这彼岸花是这里唯一的颜色,说是这个颜色走下去,便是投胎转世的路。 顺着这条路看下去,那边的十殿阎罗正高高在上审问的鬼魂,而另外一旁,孟婆这也是忙忙碌碌一边承载孟婆汤,一边递给鬼魂,目送着她们去该去的路。 我一路小跑过去,走到孟婆身边,我还没未开口,孟婆没有看过,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孟婆,我是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想来请教你一下。”站在孟婆身边有些无助的说着。 孟婆一边忙着手中的事情,一边说道:“来给我说道说道。” 我便低头想了想,冥君愁跟我说的那些话,随即说道:“孟婆,我想你也知道,在人间我有一个劲敌,他叫冥君愁,是一个道士,只不过他心术不正,一直和我作对。” 看着眼前的鬼魂,一个个的走过去,心下不禁的一凉,顿了顿,又复说道:“最近,枫墨梓为了防着我,他将我关了起来,我设法逃出去的时候,冥君愁告诉我说,在命盘定格、时空重洗的时候,韶寻还是会死,他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会记得他的存在,唯一能让他活下来的方法, 就是在命盘定格之前,让他和之前的死法一样,死在别墅里,或许还可以捡回一条命,是真的吗?” 孟婆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答我,过了许久,只是轻飘飘的说道:“你到底彼岸花那边儿去再看一看,看你能悟出什么来。” “孟婆……”见孟婆忙的空不出手来,就算心下再怎么着急,也只能耐着性子到一旁的彼岸花边上,蹲在地上细细的看着他们。 “这彼岸花有什么好看的?花开不见叶,抽叶不见花,花叶生生永不相见。”思绪一转,又复说道:“难不成孟婆要告诉我,我和韶寻注定要生生永不相见吗?既是如此,又何必让我遇见他呢?又何必让我知道他的故事?何必让我对他如此挂心呢?” 眼神瞟着瞟着便注意到了,忘川河边,彼岸花旁不远处的三生石:“听人家说,三生石上刻三生,记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未来,还有今世的遗憾和未来的期盼,都能在这上面看的一清二楚。” 说话间,起身朝三生石旁走了过去,三生石是如墨黑一般的石头,有一丈多高,不管是近看远看都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颜色有点儿怪异罢了。 我刚要抬手去摸的时候,身后,孟婆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想知道你的前世?还是想知道其他的?” 转身一看,孟婆站在摊位前,正看着我,我扫了一眼三生石,转身走到孟婆身旁,微微笑着说道:“我就是想知道我的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会让我今生如此的不平凡。” 孟婆低头慈祥的一笑,随即和蔼的说道:“我记得你说过,过去的事就让踏过去,前生的事又何必执着。” 孟婆转身坐在摊位前,微微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祥的气息,说话间语速也慢了很多:“他说的也并无道理,想必是他给韶寻下了咒,所以,他才借着孟婆汤改变齐丹命盘的神力,再借着你重生时第八感的力量,让韶寻复生,但这个咒法想必持续不了多久,当面般定格之后。他一定会死,他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点了点头,一脸愁眉苦脸的说着:“我记得他说那个咒,叫做噬魂空心咒。可是孟婆,难道真的要韶寻再死一次?他才有机会吗?” 孟婆听我说着,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又是叹了口气说到:“噬魂空心,本是两个极端的咒法,就像太极一样有阴有阳,若是枫水涯中的是这个咒法,那唯一可以解咒的方法就是:和他之前死的方法一样让他重新再死一遍,这样 或许可以蒙骗命盘,躲过时空的重洗,但是……” “但是什么?”我说迫不及待的问着孟婆。 孟婆眉目微低,缓缓的说道:“就是在韶寻死后,得让他的魂魄有藏身的地方,而且,是可以躲过命盘和时空的东西,否则……” 听孟婆说完,心中是更乱了,这个冥君愁果然是说一半儿留一半儿,我若不是留个心眼儿,怕韶寻要真的栽在我手上了。 目光一低,看到我胸前的项链,韶寻以前藏在项链里的,我拉了拉孟婆的衣袖,拿着胸前的项链说着:“孟婆,你看这个可以吗?这个说爸爸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我佩戴了十多年,你觉得它可以吗?” 孟婆伸手摸了摸我胸前的项链,似笑非笑地说着:“可以,但你要贴身佩戴在身上,不能摘下!” 与孟婆寒暄了一阵后,便匆匆的离开了地府,驱动第八感回到人间,回到我自己的身体里。 “啊!” 刚一睁眼,别看到床边站了两个女仆,紧紧的盯着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我刚回过神儿来,坐起向后退了退,看着他们两个女仆,还没说话,只听她们说道:“请女士收拾一下,老爷要见你。” “老爷?”偶像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们说到。 一旁的女仆很耐心的又给我解释道:“是锋云集团的枫董事长,是我们家主的父亲,听到您在这儿。他要见您,请您收拾准备一下,随我们下楼。”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五章 韶寻的死亡真相 身在这个破别墅里,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便匆匆下楼。 犹记得,上一次见到枫董事长,是在枫水涯家里,他是来为他的儿子枫墨梓来兴师问罪的。那这一次呢? 走到大厅,直面便看到枫董事长西装革履的坐在正中间沙发上,见我过来,和上次一样,拉着脸阴沉着,看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枫叔叔……”我站在一侧的沙发后,看着枫董事长,一脸平静的说着。 此时,枫墨梓坐在我的对面,他也是一脸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另一旁的枫董事长,目光扫向我,有些不悦的说道:“快结婚了,你不应该待在家里吗?” 果然,他这次还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这么问我该怎么说呢?难不成我将枫墨梓之间的恩怨和盘托出?还来这里小住?按理说,我一个快结婚的人,居然还在别的男人家过夜,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枫叔叔,我知道我现在住这里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这里面有些小插曲,就这让他告诉你吧!”说话,接我将矛头指向了枫墨梓,直接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此时,正如我所料,枫董事长将目光转向了他,枫墨梓忽然一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说道:“爸,是这样的,弟弟,他说让她从这里出嫁,不是体面,况且这里是谁的庄园,外界也从来没人知晓。” 听着他这一番说辞,只是略微有些鄙夷的摇了摇头,瞟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可真会欲盖弥彰,明明是你把我绑来的,他说让我从这里出嫁?还不如说成出殡来的更贴切。 “夕夕啊!”说话间,枫董事长又将目光转向我,顺手指了指我面前的沙发,示意让我坐下,见我坐下后又复说到:“你和水涯能走到今天也实属不易,虽然你出身贫寒,但你的努力是我们大家都能看到的,小小年纪就去国际卫生医疗组织进修,确实是天资聪颖。” 话音落,枫董事长看了眼枫墨梓,眼神中夹带着几分羞怒,又复说到:“但是,进了我们家的门,只要懂得分寸,知守礼,男女之间更是要避嫌,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还没等我说话,枫董事长便直接对着枫墨梓没好气的说道:“既然夕夕在这里住,你住的这儿不方便,也惹得闲话,水涯也难免会有一些不愿,你还是到外面去吧!” 这话一出来,枫墨梓的脸跟瞬时和水泥一样黑,但是在他父亲面前,他还是给他三分薄面,嘴角强行扯出一抹微笑,说着:“爸,这些我自然是知道,但这些是 水涯他亲自要求的,他说弟妹刚刚大病初愈,怕有危险,那我在这里保护她。不过,爸,你放心,有些分寸还是知道的!” 枫董事长有些不高兴的看了枫墨梓一眼,随即起身,我连忙站起,他走到我身边,十分和蔼的说着:“夕夕,你要是到这里住不惯,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另行安排住处,如何?” 枫董事长此时向我抛出了橄榄枝,看到这橄榄只我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确可以,借着枫董事长从这里出去,可是出去以后呢,我该怎么办? 齐丹是在哪里遇害的? 韶寻是怎么被杀的?经过如何?时间又是如何? 这些都得需要枫墨梓我才能知道,若是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了,恐怕此后再从枫墨梓嘴里知道这些那就更难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向后退了退,一脸为难的看着枫董事长,说道:“枫叔叔,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想麻烦大家,这里是水涯给我准备的,我理应在这儿好好的等他来接我。所以,谢谢您的好意,抱歉。” 一阵寒暄之后,我站在别墅门口目送枫董事长离开。 “你为什么不走?”枫墨梓看着我有些疑问的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最近很是从容的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端起,刚才女佣递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不慌不忙地说着:“你想听真话,假话?” 枫墨梓看着我颇有意味的走了过来,坐在我对面,半倚靠着沙发,缓缓说道:“真话!” 我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平静的说着:“我不是不想走,而是怕我走了,后面的招数会变的更加可怕,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儿,你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不止这点吧!”枫墨梓全然不信我的说辞,有些轻挑蔑视的意味说着。 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于是,我起身站起,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后,轻轻趴在他的肩膀上,伏在他的耳旁,轻声细语道:“当然不止这个,因为你还没有告诉我,韶寻是怎么死的?而且你不也说吗,让我从这里出嫁,我想看看,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会让我怎么出嫁?” “哼~说的都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呢?你若是不信,就拿那珍珠过来量一量?” 枫墨梓轻轻斜着身子,抓着我的手,一副阴险莫测的面孔,带着几分妩媚轻佻的看着我,轻挑起我的下颌,说着:“我还是那句话,想知道这些,你得让我高兴,高兴! 不然我怎么舍得把我的底细告诉你。” 我轻轻拂去他的手,缓缓站起,微微踱步,语气虽然平和,但依旧可以听出我心中的坚定和不可质疑:“这个容易,但有一条,床上的勾当我可不干!” 说完,枫墨梓站起走到我的身旁,直接拉着我,我面对着他,仰头看着他投向我的目光,处变不惊的就这么盯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听他说道:“你很神秘,但是最好不要让这份神秘,最后把你给卖了!” 枫墨梓说完,放开我转身就走,很潇洒的上了二楼,很放心的,只留了我一个人在大厅里。 一转眼便看到楼梯口不远,冥君愁就站在那儿,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只听着他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着:“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走,我真是替你的智商感到惋惜呀!” 听到这句话,我不骄不躁,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我若是真的走了,那才真的要替你的智商感到惋惜呀!” “你什么意思?”冥君愁有些不悦的反问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什么话也没说的,直接往楼上走。 果然,在我意料之中,他随我上二楼,跟着我来到我的房间。 我关上房门,晃晃悠悠的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看着镜子里的冥君愁,缓缓说道:“因为我需要你!若不是你在这儿,我刚才就走了!” 冥君愁听懂了我刚才说的话,嘴角一笑,看着我淡淡的说道:“你是要我帮你,帮韶寻度过这一劫,对吗?” 话音落,冥君愁走到我身后,不怀好意的又复说到:“帮你不难,你拿什么来换呢?我可是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些人都怎么这么市侩!不过,若是他们不市侩,我又怎么能利用的了他们呢? “我知道你恨枫家,你和枫家的恩恩怨怨,你不想说,我也不想过问!韶寻的事情一了,我想,有我的帮忙,枫家应该会倒台的很快!” “我怎么相信你?枫水涯可是对你一往情深,你会放弃做枫家的三少奶奶,反过来帮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冥君愁一脸质疑的瞅着我,说着话便转身有了要走了意思。 见状,我又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有些事你比我更清楚,枫墨梓在做什么勾当,我想你也了解一二,我要是把这事儿给抖出来,锋云必将再受重创,到那时你还会觉得枫水涯会喜欢我吗 ?还是恨我入骨?” 冥君愁低头这个房间踱步的很久,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到我这边儿来,而我并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在他举棋不定,我又补了一句:“相信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件事我可以找你帮忙,你可以找枫墨梓帮忙,虽然这件事情找你们两个谁都能解决,但是性质可不一样。我想你应该明白!” 过了片刻,冥君愁几番思虑后,慢慢走到我身边儿,看得我一脸悠闲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打鼓的问我:“你想知道什么?让我怎么帮你?” 我没有立即开口,因为我知道,枫墨梓和冥君愁这两个人,尤其是冥君愁,他说的话可没几句是能信的。 又过了片刻,冥君愁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撇了撇嘴压着急躁的性子又复说道:“我冥君愁答应与你合作,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的第八个在必要时必须得帮我!无论什么事情,否则这事儿没商量!” “好!但我也有一条,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反法律的事情,我便帮你!”见冥君愁点了点头回应我,我便起身面对着他,很是郑重的说道:“我要知道韶寻是怎么死的?还有齐丹是在哪遇害的?” 冥君愁看了我一眼,转身在房间里踱步,缓缓说道:“韶寻,他刚下飞机的时候,是被一辆不知名的出租车带到没有监控的地方,直接迷晕了带到别墅里的,在别墅里,枫墨梓找了四个背叛他的人,给他们连同韶寻五人,静脉注射高浓度的新型烈性毒品,为了泄恨,枫墨梓还连捅了他四五刀,同时他还制造了,吸毒之后产生幻觉,他们五人互相伤害所致的犯罪现场。枫墨梓一向行事干净利索,在监控里,丝毫找不到他半分线索,当然,警察也只能按照吸毒的案子处理!” 听到这些,我彻底有些蒙了,枫墨梓的丧心病狂程度,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面对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居然可以下此狠手,若他还有一点人性良知,又怎么会下得了手呢?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六章 婚纱 这回我结婚那天越来越近了,这就代表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细细一算,你只不过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昨天那一天过得可谓是惊心动魄,冥君愁对我说的真相,说真的已经超出我的想象,虽然这个事实,在我的心里都已经料到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枫墨梓他居然这么狠心,狠心到超乎我的想象。 昨天,冥君愁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会帮我离开,他会给我准备那些东西,听他的意思,他这是要我亲自动手。 我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刻,我能不能下得了手? 刚起床没多久,用过早餐后,便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 瞧着那片玫瑰园,还有离那不远,我昨天才去过的人工小湖泊,那座亭子,那把椅子,这一切都和昨天一样,丝毫未变。花儿还是那么红,湖里的水还是泛着绿光,慢慢升起的太阳,光线也慢慢变得耀眼,画上的几只蜜蜂来回飞舞采蜜,一切显得好不悠闲。 当我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时,枫墨梓忽然推门进来,手里提了了几件婚纱,扫了一眼正在窗边的我,随即将婚纱铺平放在床上,手上又拿了一双足足有八公分高跟鞋,缓缓走到我身旁,将鞋放在我面前,说道:“去试试!”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有些无所谓轻飘飘的说道:“放在那吧!晚一些我会自己换的。” “不!我要看着你穿最漂亮的一件,不然我这么幸苦的抱过来,岂不是白费?”枫墨梓依靠在窗边一副轻佻浮躁的模样瞅着我说道。 我转眼看着他,有些薄怒的想骂他两句,可转念一想,现在受制于人,在他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将刚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瞥了他一眼,看着窗边淡淡的说着:“那你出去,我换好了,你在进来!” 枫墨梓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在我身边站在,我转头甚是无奈的拿起高跟鞋,从床上随便拿起一件婚纱,直接无心的拖着进来卫生间。 枫墨梓看着我从卫生间摇摇晃晃的出来,不禁的捂着嘴笑着,看着他那模样,我瞬间挺直了腰,扶着墙站稳,小心翼翼的往前迈了一步,不服输的昂首说道:“笑什么!这件可以吗?” 枫墨梓抱怀抵着下巴,缓缓走了过来,看着我,穿着抹胸收腰斜系蝴蝶结裙摆镶嵌水钻鱼尾婚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直飘到腰间,婚纱前摆拖在地上,所以才导致刚才从卫生间出来有些踉踉跄跄的快摔倒了一般。 “还缺样东西!”说话间,枫墨梓从床上拿出裙撑,走到我面前,刚要 蹲下撩起婚纱裙摆,我立刻打掉他的手,他似乎知道了我的意思,还没等我开口,直接放手,站起向后退了两步,说着:“我转过去,你自己来!” 见他转过身,没有偷偷看,我拿着裙撑背对着他,甩掉高跟鞋,从前面撩起裙摆,将裙撑穿了进去,刚整理好,一转身便看到枫墨梓拿着鞋子站到我身后,静静地看着我。 “你太卑鄙了吧!居然偷看!” “我可没有,只不过看到一个笨拙的蠢女人而已。” 枫墨梓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道:“还不错,很合你的身材,裙摆刚好到你的高跟鞋的鞋尖,衬的你很有气质,走两步看看!” 我白眼一翻,耷拉着脸,撇着嘴,根本没想往好走,于是,这几步,走的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转身,便看到枫墨梓捂着脸无奈的摆了摆手,十分嫌弃的说着:“这衣服给你穿是白瞎了。” “白瞎了,就全拿走!”我头扭到一边去,故意忽略着他,朝着卫生间走去。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枫墨梓伸手一把拦住我,有些冷漠的转头看着我说道:“怎么?不想知道那些事情的经过了?” 听到他说这些,心下忽然一惊,我又怎么能不想呢?冥君愁这个人说话向来只有三分真,我又怎么确保他这次说的不是假话呢?况且,之前已经和枫墨梓这么说了,现在若是表现的满不在乎,是不是有点过刻意了? 想到这里,我同样也正这脸看着他,压着火气,脸上强颜欢笑着说:“想,我怎么不想,可你也不不用这么折腾我吧!你那天会放我去结婚吗?真不知道你做这些给谁看!” 枫墨梓微微低了低头,嘴角微微一扯,又复抬头看着我,走到我的身后,解开了我后面的婚纱绑带,我刚想走,却被他一把扯住,只听着他在我耳边,阴沉着说:“想知道,就乖乖听话!说不定我一高兴,你问什么我都会说!” 婚纱绑带被他解开后,整个婚纱也瞬间松了下来,若不是我前面用手搂着,怕是已经全掉了下来,我瞬间转过身,双手紧抱着婚纱,生怕会走光一点,气的眼睛瞪得溜圆,每一根毛孔似乎都在诉说着我的愤怒:“枫墨梓!” “别着急,我只是帮帮忙,没别的意思。”说完,转身走到床边,又拿起一件淡蓝色渐变白的婚纱,走到我面前,顺势塞到我手里,说道:“换这个,这个应该你穿上应该不错!” 我对他懒得说一句话,拿起婚纱进了卫生间,只听着“啪”一声,门重重关上了。 看着镜 子里的自己,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个猥琐懦弱了?还是自己牵挂太多,太太优柔寡断? 换上这件淡蓝色渐变婚纱后,打开卫生间门,光着脚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神一瞟,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椅子,缓缓坐下。 “哎,你干嘛!”枫墨梓拿起高跟鞋缓缓蹲下,抬起我的脚,为我穿着鞋。说真的,刚才我真的以为他会想刚才一样。 “还挺聪明,知道这件婚纱不适宜带裙撑,还知道拿掉。”枫墨梓有些鄙夷嫌弃的扫了我一眼说道。 看他给我穿好了鞋,我立马站了起来,十分警觉的盯着他说着:“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说罢,走到衣柜的穿衣镜前,看到自己穿着淡蓝色渐变婚纱,尽然有些恍惚,一瞬间觉得不是自己。 平肩稍下直到胸前,一个很是优美的v领,五寸宽的双层领口,星星点点的镶嵌着小碎钻石,胸前直至腰间下缘,都是手工绣制的碎花,当然放着白色的裙摆,依旧就是散落绣着碎花。后面一道长长的披肩是连在背后的领口处的,一顺而下,直直地拖在地上,甚是典雅大方。 穿着这件婚纱站在镜子前,仿佛就是一个女王一样,隐隐之中透着霸气、典雅和高贵。 枫墨梓此时轻轻将我的长发微微盘起,不知道从哪里又拿了一个钻石皇冠,看着镜子里的我,缓缓带在我的头上,伏在我的耳边说着:“这件婚纱没有头纱,只有一个王冠,穿在你身上很好看,就像冰雪世界里的女王一样,一样绚烂夺目。” “那你可以告诉我韶寻是怎么死的了吗?”我没有转过头,这是透过镜子,看到他站在我身后,慢慢说着。 枫墨梓有些皱眉,有些装模作样的不悦,说的:“你为什么要在这么幸福的时刻,故意扫我的兴,伤我的心呢?” 我冷冷一笑,缓缓转过身,一脸讽刺的看着他,甚是冷漠的说着:“幸福?是啊!对于女人来说,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穿着婚纱。和心爱的男人手拉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在那里,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顿了顿,语气又重了些,又复说到:“而不是在这里,被人像小鸟一样关在笼子里,和不爱的男人在这里试婚纱!” 枫墨梓丝毫不畏惧,反倒是有些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抬手捏着我们下颌,冷言道:“你的胆量不错啊!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若不是你还有用处,我想你现在还不知道躺在哪里!” 见我没说话,他冷笑一声,顺势拉起我的胳膊,往床边一甩,他一步跨 过,直接将我推到在床上,紧箍咒我的双手,双腿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半分,看着我甚是阴险,注视着他的眼神,感觉阵阵阴风吹来,让人后怕心凉,只听他说道:“现在,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不如……你过几天直接嫁给我如何?不必嫁给我那弟弟,要来的好,怎么样?” “呸!你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想的到挺好啊!” “我警告你!要想知道点东西,就别惹我!知道吗!” 枫墨梓的一句话,瞬间让我闭嘴,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憋在心里,看着他慢慢俯下的身子,我却动弹不得。 眼看他就要吻了下来,我只能紧闭双眼,等待噩梦的来临。 片刻, “你以为……我要吻你吗?”枫墨梓几乎近的贴着我的脸,很有兴致的说着,见我气的小脸通红,嘴角含笑,伏在我的耳边,缓缓说道:“韶寻那天刚下机场,是我派人伪装出租车司机,将他带到监控拍摄不到的地方,迷晕后,将他带到别墅里,是我……亲手……杀……了……他……!” 最后那几个字,枫墨梓说的尤其重,等他说完,心顿时狂跳不已,原来冥君愁他真的没有骗我,真的是枫墨梓亲手杀了他的亲哥哥! 听到这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润了,鼻子一酸,眼中含泪,看着枫墨梓怒火满胸,咬牙切齿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啊!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枫墨梓微微起身,眼中带着满满的戾气,看上去恨不得瞬间将我撕碎一样,一声不甘心的长笑道:“你以为他就是清清白白的吗?从小我拿他当哥哥,他有拿我当弟弟吗?说我狠心,没人性!你又怎么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你知道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逃计划 “可你不至于杀了他呀!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你跟他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啊!你怎么能下得了狠手呢?就算有什么误会,有什么怨,说开了不就好了吗?” “呵~说开了?我说他会听吗?他如果会听,我就不会从小被送去娱乐圈,从小就没有快乐,就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这些都是他赐给我的!” 枫墨梓说完一个眼神蔑视着瞟了一眼,随即放开了我,坐在一旁,很是气愤的喘息着,手紧紧的纂拳,眼神中满满的充斥着仇恨,这一刻让我有些后怕,仿佛下一句话说不对就会香消玉殒一般。 他微微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着:“你知道吗?韶寻他比我大两岁,那年我八岁,他十岁,八岁以前我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可他呢?就算妈妈和爸爸商量,到底谁该去娱乐圈儿的时候,他居然来了一句:弟弟聪明活泼,很适合那,就让他去吧!”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兴许是韶寻那会儿不愿意去呢?这些代表不了什么呀? 枫墨梓看出了我的疑惑,瞟了一眼又复说道:“我记得我告诉你,那天我端着一碗西红柿鸡蛋汤走到门口,原本是给妈妈看,我却听到了那一切,这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我只和我的好哥哥韶寻说了,而他呢?他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儿却和他们说的我适合娱乐圈,你觉得这样的人适合当我的哥哥吗?” “我……可那年你们都小,都是童言无忌,或许他真的不想去呢?而你也不能因为这件小事而怨他呀?”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我心里话说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睛,盯着他的反应,心也扑通扑通跳着。 枫墨梓就是唉声叹个口气,过了片刻,他忽然看着我,整个脸冷的像冰块儿一样,他的眼神就是从南极吹过来的风一样寒冷刺骨,语气也更不用说,听着就让人有些害怕:“你问了韶寻的死因,还知道这么多,接下来你是不是该去着手准备逃跑了?” 看着面前这个人真的有些佩服他,变脸比翻书都快,真不愧是在娱乐圈儿,从小混到大的演戏都这么逼真,真不知道戏演了他还是他演了戏。 听到他说的这些,心里忽然一想,若想彻底挑起他跟冥君愁之间的战争,就得让他们两个之间越来越乱,只有他们两个乱了,我才能有机可乘,至于怎么乱……现在就看我怎么说了!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抬头看着他看了良久,眉目一低便缓缓说道:“那你想是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呢?” “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枫墨梓站在那儿,眼神颇冷 的看着我。 “你跟我谈这么久的条件,我也想跟你交换一下,你如果想听就告诉我不想听,那就日夜防范着我吧!”嘴角轻轻一笑,有些无所谓的说着。 “那你先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这个交易……合不合适。” “你告诉我齐丹被害的真相,我就告诉你,冥君愁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枫墨梓便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抬手捏住我的下颌,满腹狐疑的说着:“你是想挑拨离间我俩?” 我嘴角微微一扯,声音有些嗲里嗲气的,眼神也瞬间抛过去一个媚眼,缓缓说道:“就算是,又能如何?你们两个若真的是一条心,我能挑拨的了?我若能挑拨的了,那只能说明他和你之间只不过是利用关系罢了,我让你早一点知道他的行动不是对你更有利吗?” 瞧着他依旧冷看着我,我有些故意的叹了口气,眉目之间闪过一丝哀伤,缓缓说道:“唉……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你我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和普通人有点不一样,我若真的想从这里出去,你觉得你这里能拦的住我吗?我留在这里,只不过是防着你对他们下狠手罢了,其他的你自己慢慢想,我也就不说了!” 枫墨梓听我说完,转身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儿,来回踱步,看他这模样,顿时觉得有些眼晕,有些不耐烦地走到茶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清水,刚喝了几口,便用余光看到枫墨梓向我走了过来。 只见他手撑着桌子,目光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有些挑衅的说着:“我是知道你与常人不同,当初选你做这枚棋子,只不过觉得你符合条件而已,当冥君愁告诉我你怀有灵异的事,我有些高兴,高兴的是你注定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话音落,放下杯子,口中的水咽了下去后,嘴角微微含笑,转头看向一旁的窗户,看着清晨的阳光一缕一缕的照得进来,照的身上暖洋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着阳光带来的温暖,这一刻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冷,正好是皮肤所喜欢的温度。 我开口淡淡的说道:“说那么多无关痛痒的话做什么?我要听齐丹遇害的详细经过,我想知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她做那些事情而迁怒于她。所以要这么对待她吧?” 枫墨梓很放松的站在我面前,是撇了一眼,同样也看去窗外,淡淡的说道:“你想知道你自己去查啊!干嘛要从我嘴里知道?”说完,他慢慢俯下身子,在我的耳旁轻声说道:“要知道我是个坏人,从我嘴里知道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不是慈 善家,对于冥君愁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把你带出去!” 说完,枫墨梓很潇洒的拿起床上的婚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见他走了,我算是将门反锁,拉上窗帘儿,把这件该死的婚纱脱了下来。无奈,这房间里除了他给我送的那件鹅黄色裙子以外,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 看着这件婚纱,就会想到刚才枫墨梓那副嘴脸,昨天叫他直接往衣柜里一丢,便不在管它。 不过刚才说起齐丹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提醒了我,当初齐丹串通神秘人来绑架我,企图想置我于死地,可最后却没想到却中了我的圈套。 不过算算时间,从枫墨梓知道这件事后,但我出事,他给齐丹喝孟婆汤的时间段里,凭他枫墨梓的手段不难知道,交出去的那份策划合同只不过是个伪造的。 难道他就因为这个,才对齐丹下狠手吗?就简简单单,因为背叛了他? 好像这里面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神秘人为什么偏偏挑韶寻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说巧不巧的就来绑架我,这是不是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有些事情太过巧合就不是巧合了,可那个人是我也只能等齐丹醒了之后才能知道。 “枫墨梓这条线已经不能再用了,以他的心机程度,恐怕再问下去,他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或许他现在,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就是还不敢确定。”顿了顿,拿起面前的杯子,又咕咚咕咚喝了一杯,要不小声的嘟囔道:“刚才那些话已经够了,我就不信话说到这儿,他枫墨梓还能对冥君愁有多信任!” 我缓缓放下杯子,走到窗前,看着阳光耀眼、温暖,攥着脖子上的项链,放在心口上,小声慢慢祈祷着: “爸爸,如果真的在天有灵,就是你请帮帮我,这里面有太多的迷雾,等着我去剥开,不仅是人世间的齐丹,还是地府的十殿阎罗、孟婆、韶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和见死不救的情况下而受到惩罚,伤害!请你帮帮我。告诉我冥君愁的话,这次是可以相信的!” 在房间里很是无聊的待了很久,久到已经不知道时间如何了,只能愣愣地走到窗边,看着太阳即将下山,在山边只剩下那一点点红,却映的半边天都是橙红的霞光色,还在发挥着它今天剩余的那一点光亮和温暖。 也许太阳的落下,只为了等待明天更好的升起。 当我站在窗边,无聊的看着天边的时候,女佣此时端着晚饭进来,手里明目张胆的拿着一 个信封,毕恭毕敬的递到我手里,只是说,是冥君愁给我的还有嘱咐我亲自打开。 我将信封先撂到一边儿,走到餐桌旁,打开盖子,才发现今天枫墨梓给我送来的异常丰盛,一碗皮蛋瘦肉粥,一碟儿薄饼、一盘京酱肉丝,另外一个盘子里,放了一杯酸奶,还有一壶菊花茶。 看着这么一盘子东西,尤其是皮蛋瘦肉粥,我搓了搓肚皮,算了,还是不要折腾我自己的胃了!不知为何,皮蛋瘦肉粥喝下去总觉得腻腻的,还有一股腥味儿,除非是到那种特别饥饿的时候,否则我也只是喝几口就剩下了的。 目光往窗台上一瞟,随手拿起那杯酸奶便朝着窗旁走去,随手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道: 四天后,就是命盘定格,时空重洗的最后一天,同样那也是你嫁给枫水涯的那一天。 到那天一过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都终将定格,再无回天之力,若是想救他,你可以选择在结婚那天,趁乱跑掉。 在老别墅里,我会提前为你准备毒品,还有一把匕首,这些东西都放在别墅地下的杂物间里。 至于那天你怎么跑掉?怎么将韶寻带到老别墅,只能看你自己了!我会帮你把枫墨梓的人引开,那是你有充足的时间,去杀了——韶寻!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八章 娇羞至极的日出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该出嫁的时候,这几天过得很平静,枫墨梓他没有为难我,这几天也很少过来看我,想必是懒得搭理我吧! 直到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他便带着女仆,化妆师一群形形色色的人走了进来。 当我坐在床上有些懵懵懂懂的时候,他坐在我床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看着我甚是温柔地说着,只不过这点温柔里却夹杂了一些阴谋的味道:“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你别想和我玩花样!” 我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这是要干嘛!我捋了捋一觉睡起来零散的头发,从枫墨梓手中将了头发抽了回来,嘴角强行扯着一抹尴尬的微笑,毫不怯场的说着:“玩花样倒是不敢,一会儿我手里有花倒是真的,这一天的时间很长,在这里你照顾这么多天,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呢,怎么敢和你玩花样呢!” 枫墨梓起身走到衣柜前,看着衣柜里,我随手一丢的婚纱,脸色瞬间难看了很多,在婚纱拿在手里,脸微微一侧,用余光看着我,冷冷地说道:“具体今天午夜十二点,你只剩下区区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咱们慢慢儿玩!” 话音落,直接将婚纱丢给了我,转身看着满屋子的女仆、女化妆师,一脸冷漠的说道:“三是凌晨四点半,迎亲的车大概在八点半就会到,在六点之前,务必将她收拾妥当。” 此话说尽,微微转身,颇有意味的看着我,缓缓说道:“他从我这儿出嫁,不能太寒酸,我要她是今天最漂亮的一个,明白吗?” 他说这句话时,虽然看着我,却字字句句在敲打着后面的女仆和化妆师。 他临走的时候,门口的冥君愁特意看我一眼,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跟在他的身后随手将门关上了。 “女士,我们先换婚纱吧!”一旁的化妆师走到床边,看着我说着。 “知道了!”话音落,有些无奈的下床,脱了睡衣,瞅着一旁的婚纱,心里面便一阵的膈应。 换好了婚纱,如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的摆弄。 化妆师并没有着急的化妆,而是将他随身带两个箱子,放到一旁,整理面的东西尽数展开,一边梳子,一边儿卷发棒,一旁还放着夹板。 只见她拿着梳子,将我的头发梳理整齐后,站在我的身后,还是平静的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造型?可以告诉我。” 今天要嫁的人,虽然不讨厌他,但也没什么好感,如果上天让我从新来过的话,我一定选择不会认识他! “随便吧,我对这方面也不太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心思早已经飞到九霄云外,根本无心在这打扮上。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能再拖延了!这几天在别墅里,因为有冥君愁的阵法在,我没有办法探的齐丹的遇害位置。可对于我来说,最棘手的还是韶寻! 我不知道一会儿韶寻他肯不肯跟我走,就算他愿意,可他愿意就这么死去吗?就因为我一句话,他会相信我吗? 可到那会儿,我真的下得了手吗?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否则我便没有机会,可以回到过去,去阻止这一切事情发生。 “怎么样?这样还满意吗?”转眼间,化妆师已经被我梳好了发型,这个发型晃眼间,让我想起了奥黛丽赫本,她在《蒂凡尼的早餐》中的盘发,化妆师将王冠轻轻地带走我的头上,这样子颇有奥黛丽赫本的几分味道。 “还不错,只是……别将我化成奥黛丽赫本,到那时就真成了东施效颦了!” “好!”化妆师看了看我的脸,随即很温柔的说道:“你的脸型不适合浓妆,还是清淡一点比较好。” 化妆师见我微微一笑,拿起一旁的乳液隔离,一点一点的给我上着妆。 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儿瞌睡了,这化妆师给我化妆的时候,我差点儿睡着了。若不是身后的女仆掐了我一下,恐怕我就真的一头栽在那儿了。 我很是气愤的看了眼身后的女仆,看着她恶狠狠地盯着我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我可是新娘子,没听说新娘子还挨打的。 我刚要说什么,一旁的化妆师便拉住了我,轻轻说道:“别生气了,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看你身后的女仆,那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眉目一低,有些故意的说道:“我现在饿了,离八点半还早着呢,你去给我端点儿吃的吧!” 看到女仆悻悻的出去,我家化妆师的手拉住,停止了她要即将给我上粉底的手,微微一笑,很平和的对着她说:“这么早,我相信你也没有吃,跟我一块儿吃点儿吧!” 看到化妆师有些推辞,我便又接着说道:“今天你可能要全程跟妆吧!若不吃点早餐,我怕你一会儿会晕的!再说这里也没有人,还怕他扣你工钱吗?放心,即使他在有我呢!” 我和这个女化妆师坐在餐桌旁,我见她有些拘谨,被拿起一片面包,抹了点草莓酱,拿起一旁的牛奶递到她面前,说道:“不知道你喜 不喜欢草莓,给你抹的不多,希望你喜欢!……喝点儿牛奶,补钙!” 看着化妆师接过我递过去的面包,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我也低下头拿起一片面包,撕下一溜的面包圈放在嘴里慢慢的嚼着。 一会儿,枫水涯回来接我,婚礼上我肯定是没有办法逃走的,可这现如今的状况来看,我等不到举行婚礼。 之前害怕枫墨梓对我妈妈下手,所以让韶寻将我妈妈藏了起来,既然藏了起来,那她就不可能在婚礼上出现,在我的婚礼上,我妈妈竟然没有出现,枫墨梓一定会起疑。 所以一会儿即使没办法逃走,我也一定要想办法! 想到这里,枫水涯的影子忽然浮现在脑海里,尤其是那天在爱之都,他对我说的那番话,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竟有点不忍心伤害他。 我若是就这么逃婚了,想走得干净利落,恐怕也逃不过枫水涯这一关,对于他……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让他伤心。 早餐刚吃到一半儿,不知不觉间,早起的第一抹阳光顺着窗户缝偷偷的照了进来。抬头间,看到天边微微泛红,那样子,像极了新娘子的脸庞,涂抹着胭脂,娇羞至极。 吱~ 枫墨梓推门而入,一转眼看见我坐在餐桌旁,很是悠闲的吃着饭,脸色便有点不太好看,说着话便走了过来:“你是我见过最悠闲的新娘子!这新郎都快来了,你这又是不慌不忙的吃早餐,连妆也没化,这哪像是快嫁人的姑娘!” 话音落走到我身旁,贴着我耳旁又复说道:“还是怕一会儿逃跑,没有体力?” 我将口中的面包咽了下去,不慌不忙的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随即起身拍了拍化妆师的肩膀,走到梳妆台前,用余光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我是怕一会儿婚礼过程繁琐,引起低血糖晕倒怎么办?到那时他们一定会说你虐待,我连口吃的都不给我,我这是在给你挣面子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真让我有点儿寒心……” 从镜子里看到,他只是看我两眼,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楞了两分钟所以嘴角含笑便从这里出去了。 看着手上,枫水涯送我的蓝水晶手串,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他一会儿可以理解我,可以放我离开。 不然我跟他,可真的有一场争吵在等着我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天边的太阳早已经升到老高,照进来的阳光也逐渐升温,变得温暖,没有了凌晨的清冽,也没有了初升时的清凉。 随着外面一声噼里 啪啦的鞭炮声响,我便知道是枫水涯来了! 这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是我盼了好久,还是害怕了很久,我希望他理解我,可以放手让我去飞,这样我就可以从这个庄园彻底的逃脱;可转念一想,在这个时间段里,他是真心对待我的,他这么喜欢我,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宁愿将我推到其他人身旁。可如今,我是他的新娘,他真的会去这么甘心,和之前在爱之都一样,就这么放开我的手吗? 这场婚礼在我看来,甚是冷清,没有伴娘堵门,也没有最好的闺蜜安雅来陪着我。 这一路上,没有伴娘的刁难,枫水涯很是轻松来到我的房间,一声敲门之下,我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女仆便上前将门打开。 枫水涯见我有些发愣的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缓缓走到我面前,注视着我的眼睛,单膝跪地,轻轻拉着我的手,缓缓说道;“夕夕,今后让我来保护你,你可以放心地将你的双手交给我,无论在什么样的境地,在黑夜之中,我会拉着你的手,站在你的前面,为你遮风挡雨。” 看着眼前的枫水涯,我真的有些不忍心伤害他,可形式所迫,枫墨梓你在一旁紧紧地盯着我,我只能将计就计。 枫水涯,原谅我!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都是违心的话,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为了不让他看出任何破绽,我故意装作一副喜笑颜开很是高兴的模样,对着枫水涯深深一笑,话我是说不出来,也只能点点头,顺势从他手中接过那束红玫瑰。 枫水涯起身伸手一揽将我抱在怀里,他贴着我的耳边很小声地说着:“这几天他有没有为难你?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二十九章 陌生的爱人 这个婚礼也许是我生平最冷清的一个婚礼,我从这个庄园出嫁,身边却没有多少我认识的人,仅剩下那么几个认识的,他们却恨不得我在此时此刻死在这儿更好。 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婚礼,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是不能缺席的,在爸爸妈妈的搀扶下走出家门,在朋友满满的祝福之下,和心爱的人一起手牵着手,走向洁白、神圣、灯光璀璨、祝福满满的婚姻殿堂。而这之中不掺杂一丝利益,两人眼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幸福,幸福! 回过头来看看我呢? 妈妈被藏了起来,亲戚朋友又更不会在这个场合出现,就连我我最好的闺蜜安雅,此时想必也未到场,这恐怕是史上最冷清的婚礼吧! 而我面前正单膝跪地的新郎,手里捧着代表爱情的玫瑰花,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挚,我几乎看不出一丝的脏东西。也许这一天,是他盼了好久的,可不是我盼了很久的。 为了不让枫墨梓起疑心,我很是坦然的接过的玫瑰花,对着枫水涯微微一笑,朝他将手伸了过去。 枫水涯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这是我第一次看他笑的这么开心,开心的让我有些不忍心伤害他。 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我掉了下来,我在他怀里手中紧握着他送我的玫瑰花,注视着她的眼神,只听着他说道:“你今天真美!” 枫水涯一路将我抱到车上,在他上车前,他故意回头看了眼枫墨梓,最近缓缓的走到他身边,扫了眼枫墨梓的眼神,随即微微低头,很小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我看到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话。 婚车慢慢的驶离庄园,我的手从枫水涯的手中慢慢抽离,脸上那副笑容也不由自主地消失了。说实话,我真的很纠结,我在考虑这个时候告诉他?还是一会儿再告诉他呢? “夕夕,你有话和我说吧?”枫水涯此时看穿了我的心思,很是平静的问着我。 “枫水涯,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瞒你……”心中满是纠结,吞吞吐吐的,就连眼睛也不敢多看他一下,我知道他刚才那句话,听上去是很平静,但他的心里早已是翻江倒海,忐忑不安,只不过是强装镇定,抱着一丝希望,幻想而已。 枫水涯顿了顿,轻轻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过了片刻,说道:“我不知道这几天,枫墨梓他是怎么对待你的?可我从你的眼神里,然后看出来,你很讨厌他很不喜欢那,所以从一开始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就知道是假的,我知道他在威胁你,所以……” “所以什么?”此时我听了他的话,才敢微微抬头看着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句。 枫水涯拍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又复缓缓地说道:“爸爸是我找过去的!” 枫水涯看着有些惊讶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扯,一抹苦情的味道顿时在他脸上散了开来,只听见他说道:“我是答应了枫墨梓,他挪用锋云公款的事情,我不对爸爸说,但我可没答应他,其他的事我会闭口不提。”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就怕你苦心经营,好不容易才获得他的信任,就剩半途而废吗?”我先紧张地看着他,说着。 说真的,枫董事长的来临真的是我没有想到,我想到有万般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是枫水涯让他来的。 枫水涯见我一脸担忧的模样,嘴角那一抹苦情的意思瞬间褪去了几分,只见他双手紧握着我的手,也就是放在他的心口上,说道:“你放心,我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的,这件事他查不到我头上。” 此时车内气氛又瞬间掉到冰点,看着就放在他心口上的手,想抽也抽不回来,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咽了回去。 说真的,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难不成我还真的跟他说:枫水涯,我不想嫁给你,一会儿我要逃婚,你别拦着我? “夕夕,你觉得愿意嫁给我吗?”枫水涯忽然问起,见我有些一愣,随即又复说道:“我要听实话,别骗我!” 我抬头看着枫水涯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即便有再多的愧疚,有些话我现在也是不能不说了,哪怕这句话说出来,他会生气,会怪我,我也得必须说了! “枫水涯,有些话你知道的,我也不想骗你,之前在医院里我就和你说过,我……我还不想结婚……” “那我今天执意要你嫁给我呢?” “我……” 看着枫水涯有些怪异的目光,心里顿时没有底了,看见他的眼神,我仿佛能够想到,我下一句话要说出来,他想必会像火山爆发一样,要么将我生吞活剥了,要么今天就会被我强行嫁给他。 算了!死就死吧!眼前就只剩下这一条路了,哪怕这条路是刀山火海铺成的,我也得走过去。 想到这里,我顿了顿,看着枫水涯的眼神又复说到:“如果你今天执意要我嫁给你,我会逃婚!” “逃婚?呵~”枫水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之中也多了些不甘心,他捏我的手,力道也 更大了些,直接捏疼了我。 此时,我的手便更也抽不回来了,我连忙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你家亲朋好友,等婚礼结束了,我就会立马离开,不会让你丢面子的!” 枫水涯看着我颇为冷静,他在我的手缓缓松开,轻轻揉着我的手腕儿,缓缓说道:“那一会儿若是我放你走,你是一个人走吗?” “你……你真的愿意放我走?真的愿意吗?”我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同样有些不敢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 枫水涯将我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腿上,此时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温柔和些许的不甘心,随即,他嘴上的一抹苦笑,又将他脸上刚刚闪过的一丝开心瞬间全部带走。 只听见他又复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这次死而复生之后,便不是我记忆里的颜夕夕了,起码你的心不在我这儿了!”他看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嘴上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颜夕夕是我喜欢的女人,同样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她有什么变化我还不清楚吗?而你给我的感觉,是颜夕夕没错,但在这份感觉之中,又掺杂了点陌生……传说在宇宙的另外一个地方,它叫平行宇宙,在那里,可以找到上地球的每一个人类,我宁愿相信你是从那里来的,也不愿意相信我爱的颜夕夕,会在一夕之间爱上我的上司、我的大哥韶寻!” 枫水涯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他这几句话犹如一道闪电,直接劈向了我,让我大脑发蒙,一片空白。 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枫水涯的心思居然也会这么细腻,可以感觉到,我和她记忆中的人是两个存在的个体。 我不知道时间命盘的改变,在他的记忆中,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但是我也许可以猜到,他记忆中的我,一定和他生活得很快乐,虽然这些,我都没有经历过,但是对于他而言,这就是他经历过的事实。 “枫水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一个死人死而复生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有的时候用科学也无法解释。不过这一切就像你说的平行世界一样,这里的人事物我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唯一不记得的,就是我和你之间的这段感情,我知道这样说也许会很伤你的心,但是我必须要说。在我的记忆里,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们,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程度。”我不知道我这么委婉的说出来,能不让他接受,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了,看见他有些落寞的眼神,我的心忽然也痛了起来,我将头转过一边,有一丝苦笑地说着:“所以在医院,我和你 说,我不想结婚,就是因为这个!” 枫水涯有些愣神了,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些泛红了,他瞬间将脸转了过去,面对着车窗外,声音有些嘶哑地说着:“既然……在你的记忆里,你还是我的女朋友,那你为什么会那么在乎韶寻?和他走的比我还近?” 他这个问题,问了这整个事情的关键所在,难不成真的要我将这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要告诉他吗?告诉他,在时间命盘改变以前,韶寻已经是一个孤魂野鬼,而我和他在一起,只不过是一个利益关系,他利用我制造舆论噱头,来拉回锋云的股市,而我则利用他来查清楚韶寻的死因,在这之前我跟他之间只不过是利用关系而已。 我若是将这整件事情都告诉他,想必他一定会崩溃吧!他如果信了,那他记忆中和我的那些快乐过往,都只不过是时间命盘错乱之下产生假象,记忆是假的,感情也是假的,说不定,我用第八感将这一切都改变的时候,那在这个时间段里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假的,这会让他彻底崩溃的! “枫水涯,我可不可以保留一些我的**?有些事情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不想看到你难过!” 枫水涯随即嘴角微微一扯,有些落寞孤寂的笑了两声,依旧是看着窗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此时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我,缓缓说道:“那你有没有爱过我?” “在你记忆里的颜夕夕,我想……她是爱过你的!”这个答案说在脑海里想了很久,最后才确定说出口的,我只是希望这个答案不会伤到他,毕竟在这个时间错乱的情况下,他是唯一一个会真心对待我的男人。 在今晚午夜十二点过后,当明早太阳升起,我不知道我的第八感是否能将这一切改回到正轨,是否能将这错乱的时间命盘,拨回到它原有的指针上。 如果这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上,那么我和他,在这个时间段上,唯一一个真心对待我的人,就会死生不复相见。再见到的,只有那个,和我只有利益关系的枫水涯,我不想在他最后的一刻,心是碎的。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章 谢谢,谢谢你! 婚礼现场布置在本市最大的一个酒店里,听说这家酒店今年正在竞聘五星级,刚才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安防做的可谓是滴水不漏,要想从这儿出去,没人帮忙是铁定不行的。 此时我正处在婚礼现场后面的一个包厢里,在整个包厢里,只有我和枫水涯两个人,我静静的坐在桌子前,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缓缓走到我身旁,一手撑着椅子,一手撑着桌子,目光很是温柔的注视着我,语气听上去甚是平和:“我不知道在那个平行宇宙我是怎么对待你的,那你既然说,在那里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么无论今天你嫁不嫁给我,我都是你身边唯一可以保护你的男人!” 今天的枫水涯让我太诧异了,他的所作所为是,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过了千万遍,想了各种跟他坦白时所发生的各种状况,谁都没有想到今天这种状况。 注视着他的眼睛,脸上甚是平静,我开口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不是原来的颜夕夕的?” 枫水涯听我说完这句话,他顺手拉了旁边的椅子,坐在我身边,眉目之间闪过一丝哀伤,和一点思念,他微微低了低头说道:“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第一次?你是说在医院里我和韶寻抢橘子?”这个问题除了刚才在车上跟我说的那一切,就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里,一直想问,却没有时间开口。 枫水涯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复说道:“是!那一刻我在门外看了很久,从那一刻我便知道,你可能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颜夕夕了!” 话说到这里,枫水涯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里面的戒指是一个蓝色的天鹅,即将要腾飞的天鹅。 他抬起我的左手戴在我无名指上,一时间他竟然看着我手上的戒指出了神,过了片刻,我才开口说道:“真好看!夕夕,你知道吗?” 他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思念和温柔,此刻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又揉了一下,五味杂陈。 只听见他又复说到:“你知道吗?那天下午,你和韶寻在桥上,他给我发照片挑衅我的时候,我很生气,我很想顷刻间将你从他身边拉回来,因为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转念一想,你若真的是我的颜夕夕,是我的女人,是不会和他出去的,那时我便更加断定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那天我有些赌气没有去找你。” “那第二天早上,为什么会来酒吧找我?而且在爱之都跟我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假的?” “那晚我彻夜未眠,我想通了,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枫水涯的女人!就在这时,韶寻和我谈合作,枫墨梓的事情我也知晓一二,况且在此之前他也很注意你,这也是我着急娶你的理由。那时我就在想,既然你已经变了,那我强留你在身边也没什么用,如果他真的能带你离开给你安全,我宁愿让他带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听枫水涯说完这些,我的眼睛竟不由自主的红润了起来,鼻子也酸酸的,眼角一行清泪,慢慢的滑落到我的脸颊。 枫水涯抬手轻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握着我的左手,注视着我说道:“但是今天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拼尽一切护你周全!倘若你还想离开,我绝不留你!” “我……”他这一问多少有些犹豫了,我不是在犹豫是否留下,而在犹豫该怎么和他说,看着他的眼睛,我竟然有些心疼。 我若是留下,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丹就这样成为一个活死人,那个除了枫墨梓还想要我死的人,你从此下落不明再难有线索,韶寻也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枫墨梓和冥君愁怕是也在难容忍我在这世上。 “枫水涯,我……我有我的原因,也有我的苦衷,今天我必须走,请你一定要原谅我!”看着他的眼神,虽然有些心疼,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就是他对我一片真心,此时此刻,我也要彻底辜负了。 枫水涯看着我忽然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和一抹失望,看他眼睛微微一红,立刻起身背对着我,看着他抬手像是在拭去什么东西。 片刻,他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我,声音有些冰冷但我也听出来有些不舍和不甘心,只听着他淡淡的说着:“好!一会儿我让人你送出去!只是你要记得,你出了这个门,我就在难护着你了,一切小心!” 在枫水涯刚要出门的时候,我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从身后抱住了他,依靠在他的后背上,心里满满的都是歉疚,这个时候真的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枫水涯轻轻握着我的手,良久也未开口说话,我依偎在他的后肩上,眼中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声音有些嘶哑,缓缓说道:“谢谢,谢谢你!” 枫水涯缓缓将我的手拉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的离开了这个包厢,我一个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都正在发愁怎么脱掉身上这层婚纱,总不能一会儿逃跑,穿着婚纱逃吧?那样就不用枫墨梓苦心看着我了,只怕我 连这个酒店大门儿都跨不出去,就得被推上台和枫水涯典礼了! 这酒店里踱步,计算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脑子里只剩下嗡嗡嗡的声音,急得我是满头大汗。 没想到一转身,并看到一边的酒柜里,似是放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 我很好奇的走了过去,打开酒柜,却发现里面这个盒子,和酒柜显得格格不入,我将盒子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酒店女服务员的衣服,这衣服下面还放着一张纸条,和一部手机: 夕夕: 当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我想你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离开我。这衣服是我为你准备的,婚礼开场前十分钟,我会故意引开枫墨梓的注意,你就在此时离开。 衣服口袋里,我放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手机也是为你准备的,里面有我的号码,需要我的时候,记得找我!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枫水涯 “你这个傻瓜!”看着这些,眼泪又是不自主的啪嗒啪嗒掉了下来,看着这衣服和纸条,心里的五味瓶又被再一次打翻。若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这些牵绊,我又怎么能舍得离开你呢? 事不宜迟,我连忙换上了衣服,稍稍打开了包厢门,瞅了瞅门外,看着枫墨梓和枫水涯在一旁说话,一边儿上菜的服务员马上要从门口走过,灵机一动,连忙跟在最后一个服务员身后,浑水摸鱼的走到安全楼梯门口。 见没有人注意到我,便连忙推开楼梯门口,一溜烟的跑了下去,走到一楼时,就酒店正门就光安保守了四五个,看来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是有些困难。 “竟然这门儿走不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把门把到后门去!”想到这里,便避开门口的安保,抬头挺胸的朝着正门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这里绕了几圈,终于找到后门儿,幸好留了个心眼儿,还没着急过去,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枫墨梓这个人果然是心思缜密,居然连后门都给我堵了,在这种境遇之下,恐怕我也只能变成小鸟才能出去了! “你这是打算去哪?” 遭了!不会这么点背吧!咳!咳!咳!不着急,见招拆招! 我没有立即转过身,只是背对着他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缓缓说道:“我……我是新来的,领班让我找储藏室,这不是迷路了吗?我这就回去!” “新娘子找储藏室?我可是头一回听说!”后面那人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静静地看着我,饶 有兴趣的说着。 算了!死就死吧!不过听见声音也不像枫墨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火眼金睛! “我说你……”我一转身便看见,韶寻站在我身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见我刚才一脸惊慌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两声,瞧我冷着脸瞅着他的模样,瞬间又将他刚才他笑容收了起来。 “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要去哪儿?”韶寻看着我问到。 这时我看了看后门的安保,听着楼上典礼的声音,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能再耽搁了,再耽搁,恐怕这酒店大楼随处可见的就不是服务员,而是安保了! 我拉着韶寻的袖子,很是着急地说着:“带我走!我不能和枫水涯结婚,我今天必须走!”说到这里,我指了指后门的安保,连忙个和他说道:“你看到了吗?我今天要是不走就走不了了!你见过哪个新娘子是这样,被人看着,他就像看粽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你帮帮我,我必须得走!” 韶寻看了看门口,拂去了我的手,瞟了一眼门外的车,随即转身对着我说道:“一会儿酒店会有车离开,你可以混进去!” 说完,便有转身就走的意思,我连忙拦在他面前,有些满头冒汗,急得跳脚,听着外面典礼要开始的声音,更是急得恨不能飞出去,看着韶寻一脸平静的说着:“你和我一起走!” 韶寻嘴角微微一扯,有些来了兴趣的看着我,说着:“怎么?还真想拉着我私奔?”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眼泪 “那你愿意吗?” 韶寻听我说完,有些楞在原地,看着我看的出神,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这时,他脸颊微红,眼神有些躲避,直接转身背对着我,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你要走就自己走吧!” “你若不走,那我便也不走了!”看着他这模样,心里不知何时腾起一股火气,直接和他赌气说了这么一句! 韶寻转身眼神微冷,一步一步将我逼在角落里,直勾勾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当真是我不走,你也不走?我对你就这么重要?” “你不是都清楚吗?干嘛还要问我?”说实话,他说这句的时候,我的确在和他赌气,语气根本算不上太好。 “快,下面有人!”从楼上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直奔楼下来了,不用想他们一定发现我不在了! 韶寻转头看了一眼楼梯,见我要离开,随即抓着我胳膊,捂着我的嘴,连忙说道:“来不及了!” “那……” 话还未说出口,韶寻便低头吻了上来,他的唇瓣覆盖着我的唇瓣,两只手被他紧紧抓着,直到从楼上下来三四个黑衣安保,朝着边瞅了两下,没发现什么,便转身离去。 见他们走了,韶寻的手也缓缓松开,见状,我推了韶寻一把,立即开口道:“你!” “我怎么了?要不要我把他们在找回来?”韶寻嘴角微微笑着,话语中带了些许挑逗的意味说着。 看着他,也没多想,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便朝着后门走去,我的手刚碰到后门把手,便被他一把拽了回来,郑重其事的说着:“刚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是铁定走不了的!没看到后门安保又多了几个吗?” “那怎么办?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带你走!”看着门口的安保,心一下子就脆弱了,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腿一软便蹲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我对你很重要吗?为什么要带我走?”韶寻说着,缓缓蹲下,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挑起我的下颌,缓缓给我拭去眼泪,很是不解的看着我问到。 我含泪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将我扶起,将我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擦掉,很是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说着:“怕你了!我带你出去,跟我来!” 韶寻带着我避开了枫墨梓的耳目,直接来到停车场走到他的车旁,只见他从后备箱拿出一瓶水,和一包纸巾,直接递到我手里,说道:“把你的新娘妆卸了,不 然,我们刚到门口,就得被人发现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水和纸巾,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看着韶寻说道:“大哥,你不知道化妆品防水吗?” 韶寻看着我有些无奈的从我手中接过纸巾,抬手抽出了一张,轻轻的在我额头上擦拭着。 “湿的?” “嗯!” 原来他早都已经准备好了,看似一包很普通的纸巾,其实里面他早已叠好的卸妆纸巾,看他问我卸妆的手法有些生疏,称得上有些笨拙,可我就想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为我认真卸妆的样子。 “闭上眼睛!”韶寻小声说到。 我缓缓闭上眼睛,眼妆卸完后,他从我手中抽走矿泉水,用干净的纸巾沾着轻轻为我擦拭着脸,只听着他有些嫌弃的说着:“真是判若两人啊!若不是我做好心理准备,只怕被你素颜的模样吓坏了!” “什么!”听到这句话,我顿时睁开了眼睛,可没想到,没有防备间韶寻手上的纸巾碰到了我的眼睛,一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传遍整个身体。 韶寻见状,从口袋里拿出干净的纸巾,很是紧张我的训1了几句,但从他为了擦拭眼睛的手,便可以感觉到,他还是很心疼我的,轻轻的给我吹着眼睛,说道:“不是让你闭眼睛嘛!怎么这么不听话?” “那你……刚才你是几个意思?是说本姑娘不好看了?” “我哪敢?连玩笑也开不得吗?你呀!不管什么时候,都很美!” “真的?” “真的!” 因为眼睛不方便,韶寻慢慢扶着我上了副驾驶,从后座里又拿出来一个外套,轻轻的给我披上。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刚才用过的纸巾都被他装在一个塑料袋里,我有些好奇地问道:“那里不是有垃圾桶吗?为什么还要放在车里?” 韶寻此时看了看左右两旁,最后选择从酒店正门出去,听到我的问题,嘴角含笑说道:“现在整个酒店都在枫墨梓的范围内,当然不能给他留一点线索了,垃圾到哪里都能扔,唯独在这里不能扔!” 快到酒店正门口时,韶寻又复说到:“一会儿跟着我的话说,知道吗?” 点头间,韶寻的车子已经驶到酒店门口,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被门口的安保拦了下来,左右两旁各一个安保,看到驾驶证是韶寻口气好了不少,那也少不了盘问。 “呦!副总,您这是?”一旁的安保问到。 韶寻顿时黑着脸, 眼神凌厉且不好惹的模样,朝着他们瞥了一眼,冷言到:“怎么?现如今我的行程要报告给你们吗?” 你跑安保连忙赔笑到:“您别生气,您的行程当然不用报告给我们,但是里面总经理正举行婚礼,这个时候您出去怕是不太好!” “怎么?是他结婚又不是我结婚,你们是在为他担心我没交礼金是吗?”韶寻疾言厉色质问到。 “不是,您误会了!只是二少说了,宴会没结束,不能有人出去!”一旁安保有些为难的说着。 这时,我看韶寻没有开口说活,我便有些有些撒娇的拉了拉韶寻的衣服,嗲声嗲气的说道:“真想不到,你们堂堂锋云居然要看一个娱乐明星脸色,啧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们锋云他当家呢,真是寒酸、扫兴!” 话音落,韶寻便接着我的话说道:“他这是开霸王餐吗?今天来的都是锋云集团的较好的生意伙伴,你们觉得得罪他对他好?还是得罪锋云好?这事儿如果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在这个城市活下去吗?” 此话一出,这几个安保顿时有些慌了,连忙拉开了门,韶寻临走看了一眼他们,一把拽着那安保的衣服,语气十分暴躁的说着:“你听着,一会儿不管是谁离开都给我放走,这是结婚宴席,不是开霸王餐,懂吗!” 说罢,一脚油门便驶离这里,在路上韶寻不经意间看了我两眼,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眼睛盯着前方道路,缓缓和我说道:“你打算去哪儿?” 我看着他的脸,想起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的手边不由自主的在发抖,连同我整颗心都在抖,从小到大我连吃鸡也不敢杀,还记得小时候被一只蝴蝶追的到处跑,最后哭了一下午,同学们也笑了我一下午。 尽管在心里,我告诉我自己千百遍,我这没有杀他,这不是杀他,这只是在救他,等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还在。 不论这句话在心里说了多少遍,可没说一遍,我的心便心痛一分,我不知道,一会儿我下不下得了手,我只想现在,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都停留在他活生生的坐在我身边。 “别墅……”看着他的脸,我的眼睛就又开始泪眼汪汪起来,说话有些抽噎。 “别墅?去哪干嘛?你不是要走吗?”韶寻很奇怪的看着我问到。 我轻轻拉着韶寻的手,我的一滴眼泪掉在他的手上,此时韶寻猛然都转头看着我,眼睛扫了下他手背上的眼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很快,韶寻将车停在了别 墅的地下车库里,走到别墅门口,我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缓缓说道:“韶寻,你相信我吗?” “你认为呢?” “这栋别墅的储物间在哪?” 韶寻抬头,扫了一眼最上面的那间小阁楼,转头拉着我的手便进了别墅,一进门儿变将别墅的门反锁了起来。 来到储物间门口,韶寻轻轻一推,一层灰便从头顶上掉了下来,幸好没有着急进去,否则已经满身是灰了。 等灰尘整个都落尽的时候,你看到出去的地板上放了一个小箱子,那个小箱子很新,上面只是落了刚才推门的灰尘。韶寻看了我两眼,三步并作两步地将箱子拿的出来。 韶寻刚要打开,我便夺了过来,将那箱子背在身后,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一会儿我说的话,他会不会相信我,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他知道。 “韶寻,之前我带你到平行空间看过我的记忆,你相信那些都是真的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没底,我甚至都可以想到,他丝毫不信的模样。 韶寻拉着我的手,试去了眼角的泪水,走到他之前到来过的那个房间,他爸爸的那个房间,我和他坐在床边上,只听了他顿了顿说道:“说真的那些事,我没办法相信,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话,那我现在为什么还活着?我不应该是个死人吗?” “韶寻,你听我说,这中间有太多的事了,你能活过来是因为冥君愁和枫墨梓他们二人!”我耐着性子,强忍着泪水,语气平和的和他说着。 “他们二人?”韶寻上学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复说到:“他们二人行事古古怪怪的我是知道,那若真的按照你所说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那我呢?我不是也死了七天,这块被火化的时候不是也活了过来吗?”我这句话说的他哑口无言,看着他有些负气的,将头转到一边儿去,我轻轻拉着他的胳膊,又复缓缓地说道:“枫墨梓的经纪人齐丹,她根本不是植物人,而是喝了孟婆汤!像我们这些活人是不能喝孟婆汤的,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他要该完成的使命,而喝了孟婆汤的活人,就会向齐丹一样变成活死人,而齐丹身上出现的命运错误就会出现一连串的蝴蝶反应!那枫墨梓在此时,给你下了道家最恶毒的咒语,所以你才能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里活了过来,但是今天午夜十二点一过,你就会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到那个时候,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存在,你的妈妈、亲人、朋友都不会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曾经存在过,你明白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在探第八感空间 韶寻摸了摸我的额头,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随即叹了口气,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发烧了?你说的这些根本是不可思议,你不想结婚,我帮你逃离婚礼现场,你想离开这个城市,我也可以送你离开,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但是你刚才说的这些实在是太光怪陆离了,原晾我没有办法相信!” 算了,暂时先不说这件事了!既然他现在不相信我,我在费尽唇舌也是没用。况且,齐丹到底在哪儿遇害的,我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我要赶在枫墨梓来之前,把这一切都搞清楚,不然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没时间了! “韶寻,你知道齐丹她出事前最后一次去的地方是哪里吗?”我看到韶寻郑重其事的问道。 韶寻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随即低头想了很久,过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齐丹是出车祸才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她之前去过哪儿枫墨梓却从来没有透露过!这很重要吗?” 听完他说的,我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鼓足勇气相信自己能在午夜12:00之前改变这一切,因为不光是韶寻,还有齐丹还有孟婆十殿阎罗都在等着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枫墨梓再错下去,不能在让他的手上再沾更多的认命! 我抬手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了下来,放在手中静静的看着,嘴上一抹苦笑安慰着自己,心里暗暗的说着自己一定可以!嘴上却不由自主的说着:“那天你在平行空间里,关于我的记忆......你还没有看完。我这次之所以能够复生,第一是因为我身上的第八感,在佛家他们把它叫做阿赖耶识;第二,总是因为齐丹喝了孟婆汤,将命盘打乱,导致的时空出现了错乱,我和十殿阎罗做交易,我用第八感回到过去避免让齐丹遇害,只为换你能够平安轮回,不堕地狱!” 韶寻对我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愣住了,一脸惊讶的模样看着我,瞅着他那模样,心里的失落便越来越重,开口又不说道:“而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今天一过,命盘将会被定格,时间也将不可能会倒退,所以枫墨梓才会像看粽子一样看着我,里三层外三层的,生怕会跑掉坏了他的事,今天酒店前前后后安保还不能说明这个问题吗?他若不是我是怕我离开,为何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呢?” 想到这里,立即起身走到窗边,撩起多年都为曾动过的窗帘,看看外面的景象,还是一片祥和安静,看来枫墨梓还没有追过来,趁这个空档我要赶紧查出齐丹是在哪里遇害的,不然一会儿和他撞个对面可不好办了! “韶寻,我要去平行空间去追查齐丹遇害的事情,你要随我去吗?”我转身看着韶寻,询问着。 韶犹豫了一会儿,见他还没有表态,便坐到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轻轻用手蒙住他的眼睛,将他带入了第八感的空间里! 和上次一样,一睁眼不是在黄沙漫天的平行空间,而是还在别墅里,我和他此时正处在二楼他父亲的房间里,在韶寻还有些疑惑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门,还没等他开口,楼下客厅里的一幕,让他震惊不已,差点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幸好有我在身后扶着他。 等我定睛一看才发现,现在的时间,是韶寻小时候,他那样子应该不大,只有五六岁,身后枫慈枫董事长还有方阿姨手挽着手,可是从容大方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一旁的韶寻看上去很开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否看不到他现在这般忧郁眼神中充满了神秘和些许仇恨。 我扶着韶寻轻轻拍拍她的手,在那边小声说道:“别怕!他们看不到我们,这就像看电影一样我们只不过是观看者,他们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话就像空气一样,而我们是无法触摸到他们......” 韶寻看到眼前这一幕,眼泪在倾刻间便流了下来,似乎压抑了十多年的感情在此刻宣泄而出,韶寻扶着墙将头扭到一边儿去掩面而泣,我站在韶寻身后,从后面环抱住了他,他轻轻握着我的手,此刻他的一滴眼泪掉落在我的手上,我站在他身后小声说道:“别伤心了,看到你伤心难过我会心痛的......” 说话间,枫董事长和方阿姨已经上了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枫董事长很是亲切的对着楼下的韶寻说了一句:“儿子,爸爸和妈妈有事要说,你在楼下先玩一会儿!” 年幼的韶寻抬头看了看爸爸妈妈,一张娇嫩的脸稚气未脱,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此时的他一点也不缺少同龄孩子的调皮和任性,这一点从他的脸上看得一清二楚,此时的他这是个十足天真的孩子,可是又能想到在许多年以后变成我身边的这个韶寻呢 “我们走吧!”我在韶寻的背后轻轻说着,我想快点带他逃离这里,起码他不会再伤心。 可是话刚说完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记忆是命盘改变以前的?是改变以后的?我要找回我的时间节点,才能找到齐丹被害的时间段,若我一直是在命盘改变以后的时间段里停留,那么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我慢慢抬手,捂住了韶寻的眼睛,我努力回想着我以前所发生的事情,只希望第八感可以带我回到那个时间段里。 在这个空间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脚下慢慢颤抖了起来,耳边刮起一阵阵的旋风,还有几声小狗在不远处狂吠,我缓 缓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我真有点想感谢老天,感谢他没有在这个时候拖我后腿! 这是我十岁那年,和我的小外甥一起在田野里玩的情景,只不过这个小外甥他有点傲娇,始终都不肯认我这个姑姑,原因呢.....是因为我比他只大了半岁,可无奈我在家就是人小辈分大,谁让我管他爸叫哥哥呢!可这依旧挡不住我和他从小爱在一起玩的情谊。 看着不远处田野上,我穿着一身红裙子扎着两个小碎辫儿,和他并肩走在田野上,他指着不远处的正在低头吃草的黄牛,笑着和我说道:“你惨喽!牛是最忌讳红色的,你今天穿的红裙子,一会你要过来别抓我啊!” 看着远处的他们小时候的记忆瞬间跃在脑海中清晰无比,那一切就像昨天才刚发生的一样,我转头看了看韶寻,抬手为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我轻轻掰了掰他的嘴角,让他的嘴角随着我的手慢慢上扬,我在他面前一副撒娇的模样说着:“看到我的面上别伤心了好不好?难不成你想让我心痛死啊?” 韶寻一把揽住我的腰,紧紧箍在怀里,抬手捏着我的下颌,面容泛冷,但眼神中我却看到了有一丝丝宠溺的味道,在他的脸上冷得像冰一样,只要注视着他的眼神,我的心便不再害怕,我是笑非笑的看着他,只听他说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你为我心痛而死?” 我轻轻抿嘴笑道:“若是不重要,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做这些啊!我做这么多不也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既然都是为了我,那你为何还要嫁给枫水涯呢?今天我要是不在身后跟着你,你是不是就回去跟他结婚了?” “呵呵~你猜啊!你猜我会不会跟他回去?” 看着韶寻刚才有点吃醋的模样,心里就像乐开了花儿一样,这一刻,我才确定,无论时空怎样变幻,时间是怎么的错误,他心里始终都有一个我存在,忘是忘不掉的。 我微微一笑,将韶寻轻轻推开,拉着他的手,直指远方站在田埂上的我,缓缓说道:“那是我小时候,是我在最痛苦的时候唯一的一点慰藉,他算是我的小外甥,那就是从小陪着我一起长大,一起玩到大的,在爸爸离开之后,我的一大半快乐都是他给的!” 话音一落,我轻轻闭上了眼睛,慢慢回想着,我在医院遇到那个鬼妈妈前几天的时间和场景,在那个时间点,齐丹和枫墨梓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她遇害的地方。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倾刻间阴风乍起,一阵旋风将我和韶寻往后推了数十米,待阴风过后,果然根据我的记忆,我来到了枫水涯的家门口 ,和那天记忆中的一样,枫墨梓那辆车就停在门口,只看见枫墨梓很是粗鲁的拉着齐丹上了车,我和枫水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慢慢驶离。 “那后面站的是我吗?怎么看上去那么的恐怖?”韶寻站在我身边,看的当时就站在我不远处,还是鬼魂的韶寻,因为这是属于我的记忆,所以他也看到了韶寻本来的面目,那泛着铁青色的脸、血红色的眼睛、身上那几道血印、还有它周围慢慢腾起的黑烟,都看得一清二楚。 “嗯!”我缓缓回答道,看着枫墨梓的车子启动,我连忙拉着韶寻跟了过去,这个时候我驱动了第八感,成功的将韶寻拉到那个车的后座上,韶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愣愣的看着车上的人,我在他耳边悄悄对复说道:“这是齐丹喝孟婆汤之前发生的故事,因为时间发生了错误,所以之前的记忆你们都会被更改,所以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看!”没过多长时间,韶寻便拽了拽我的胳膊,指着窗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很是焦急的和我说着。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许伤害她! 随着韶寻的手看过去,这辆车去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我和韶寻特别熟悉那栋别墅! 只看着枫墨梓将齐丹很是粗鲁的掐着后脖颈处,一路押到了客厅里,随手一推,齐丹便跌倒在地上,枫墨梓顺势走到她面前蹲下,掐着她的脖子,火冒三丈的说着:“说!那个人是谁!” “我……我不能说!”齐丹有些被吓哭的样子,摇着头,看上去甚是委屈。 此时,枫墨梓便更是生气,心中的怒火便更甚,有些气急而笑的说着:“齐丹啊!齐丹!枉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最讨厌背叛吗?现如今,连你也背叛我,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 这是,韶寻有些疑惑,便开口问到:“他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转头看了眼韶寻,瞧着他一脸懵逼的样子,甚是可爱!这些,他又怎么会记得呢?这一切都被命盘重洗了,你连我也忘记了,又怎么会记得这些呢? 我缓缓回答道:“这是齐丹和孟婆汤之前,命盘还没有被打乱之前的事情,所以……你都忘记了。” 说话间,只看着齐丹怎么样都不肯说出那背后的神秘人是谁,气的枫墨梓在原地直跺脚,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可怕、阴狠,话语也冷冷的,只看着他背对着齐丹,面朝着门口,说道:“你不说?好!那你就在这里待着!让这栋别墅里的孤魂野鬼陪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出来!” 话音落,枫墨梓朝着门口走去,在刚要踏出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微微转头看向身后的齐丹,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若是敢走,我一定替你问候叔叔阿姨,他们这么久了,一定想知道你的近况!” “他真狠!”韶寻看着远去的枫墨梓,口中有些愤愤不平的喃喃道。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慢慢闭上眼睛,意识一转,便从第八感回到了现实空间里,我和韶寻还坐在床边,看了眼手机,时间也只不过过去了五分钟而已。 韶寻有些发愣的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放空、凝滞,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原以为他会继续发愣,哪成想他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转头面无表情的说着:“那些……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已经死了吗?” 虽然这些,让我很不愿意相信,可这些都是铁打的事实,无论怎么也是改变不了的,偷来的时光,总要还回去的,我只是希望,代价不会太大,韶寻已经什么都禁不起了。 韶寻看着我点了点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放开我的手,很是惆怅的平躺在床上, 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什么。 嗡~嗡~嗡~嗡~ 忽然,枫水涯送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他打给我的,这个时候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想他是不会贸然打这部电话的。 “喂……” “你还好吗?” “我还好,你呢?婚礼……是不是难为你了?” “……韶寻和你在一起?” 此时,我看了看身边的韶寻,淡淡的回答道:“嗯!” “你们快走吧!枫墨梓的人已经出去了,虽然我的人和老爷子的人都派出去找了,但这边都下了命令,不会为难你们,可他那边的人就不一定了。” 枫水涯说的这些,都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若是枫墨梓知道,我要再次杀了韶寻,才能让他的魂魄活下来,他一定会来这里,可这些……就看冥君愁到底守不守信用了! 不过,枫墨梓想必为了保险,纵然知道我不清楚齐丹的遇害位置,但若是这栋别墅是齐丹遇害的地方,拿他也一定会派人来守着,所以……这栋别墅,也会成为危险区域。 “夕夕……?” “哦,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电话那头,枫水涯顿了顿,过了片刻才说道:“希望……他会对你好!同时,也希望我的决定和你的选择是对的,否则……我一定将你从他手里夺回来!” 我淡淡的笑了笑,随即回答道:“放心,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不用你夺,我也会离开他的!” “我送你的戒指和手链不许摘!那是我送给你的,送给颜夕夕的,你若什么时候摘下来了,我可就认为你在告诉我,你过得不幸福!知道吗?” 听到枫水涯说的这句话,心里便更不是滋味,现在我好像才知道,辜负一个人的感觉,同样也很心痛,尤其是像枫水涯这样一心一意只为我的男人,只因为我说不想结婚,便纵容我和另外一个男人逃婚。 罢了!左右今天一过,他这个痴情的三少连同这个戒指和手链,也会消失在命盘里,存在的只不过是那个和我仅有利益关系的枫水涯,对于此时的他,我答应他又何妨?拒绝他也只不过是让他心里更难受而已。 “好,除非你亲自给我摘下!” 几句寒暄过后,电话便挂断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和手链,脑海中不禁的浮现出枫水涯的音容笑貌,他这是要我时时刻刻睹物思人吗? “在想他?” 韶寻不知何 时做起,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我手中捏着的手机,嘴角微微下拉,眼神中透着些许的醋意,从我手中拿走手机,扫了一眼便往旁边一搁,抬起我的手,眼睛瞟了一眼我手上的戒指随即说道:“是不是后悔逃婚了?还说什么亲自摘下,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他吧!” “喂!我若是真舍不得,我干嘛还要逃婚?直接留在那做少夫人不就得了!” “是吗?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呢!” 话音落,韶寻看着我嘴角微微一笑,很是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随即缓缓说道:“解释那么多干嘛!我信你就是了!” 啪嗒~ 一声金属开锁的声音,很是微弱的从楼下传来,幸亏门没有关紧,坐在我身边的韶寻,一听到这声音,便连忙捂着我得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关上了门。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窗户边上,脸色瞬间一沉,看着我摇了摇头,走到我身边,贴着我的耳朵说着:“这栋别墅被他包围了,我们出不去了!” 此时,只听着门外,枫墨梓故意放大了声音,好似再说给我听一样,话语里满满都是伪君子做派的味道:“韶寻?颜夕夕?你们在吗?今天老爷子一看婚礼上新娘子没了,就派我来接你,你快出来吧!” 他见这整个别墅里,迟迟没人应声,依旧不死心的又复说道:“别怕,老爷子说了,只要你回去,就既往不咎,婚礼照常举行……在不出来,可别怪我出手了!” 此时,我看了看身后的韶寻,我不能让枫墨梓知道韶寻也在这里,否则以他的手段,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反正,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先在这带着,我出去应付他!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站住!你给我留下!你既然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护你周全,又怎么会让你犯险?” 说着话,便将我往后一推,他看了我一眼,很是坦然无畏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他迈出了这一步,我的心仿佛也粘在了他的身上,跟着他一起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这一刻,我真的很怕,很怕他会出一点事情,我只希望他会好好的,枫墨梓会对他手下留情! 我慢慢走到门口,看着正站在楼梯口的韶寻,这一刻我多么希望,站在那里的是我,而不是他的! 此时,只听着门外,枫墨梓故意放大了声音,好似再说给我听一样,话语里满满都是伪君子做派的味道:“韶寻?颜夕夕?你们在吗?今天老爷子一看婚礼上新娘子没 了,就派我来接你,你快出来吧!” 他见这整个别墅里,迟迟没人应声,依旧不死心的又复说道:“别怕,老爷子说了,只要你回去,就既往不咎,婚礼照常举行……在不出来,可别怪我出手了!” 此时,我看了看身后的韶寻,我不能让枫墨梓知道韶寻也在这里,否则以他的手段,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反正,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先在这带着,我出去应付他!千万别出声,知道吗?” “站住!你给我留下!你既然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护你周全,又怎么会让你犯险?” 说着话,便将我往后一推,他看了我一眼,很是坦然无畏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他迈出了这一步,我的心仿佛也粘在了他的身上,跟着他一起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这一刻,我真的很怕,很怕他会出一点事情,我只希望他会好好的,枫墨梓会对他手下留情! 我慢慢走到门口,看着正站在楼梯口的韶寻,这一刻我多么希望,站在那里的是我,而不是他的! “站住!你给我留下!你既然是我带出来的,我一定护你周全,又怎么会让你犯险?” 说着话,便将我往后一推,他看了我一眼,很是坦然无畏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他迈出了这一步,我的心仿佛也粘在了他的身上,跟着他一起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这一刻,我真的很怕,很怕他会出一点事情,我只希望他会好好的,枫墨梓会对他手下留情! 我慢慢走到门口,看着正站在楼梯口的韶寻,这一刻我多么希望,站在那里的是我,而不是他的!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血红 “放开他!”看到韶寻被枫墨梓如此威胁,我在房间里也瞬时待不下去了,我不能让韶寻替我承担这些! 枫墨梓看着我从房间里出来,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和他之前话语里说的一样,早已料到的。 我站在二楼扶手边上,看了韶寻一眼,压下心里的急不可耐,脸上故意做出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将他们尽数扫了一遍,冥君愁果然就在下面,这也是我所料到的。 不过,看着枫墨梓带着毒品来,想必他还不知道韶寻在像上回死一次,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呢?”看着我将手中的注射器往回撤了撤,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为什么不敢出来!你又不是凶神恶煞,怕你做什么!”说真的,此时我有点想激怒他,虽然不想看到韶寻受一点伤害,可是为了他能有活下来的机会,我也只能狠心了,韶寻……你一定要原谅我! 枫墨梓绕过被五花大绑的韶寻,缓缓走到我面前,淡淡的笑着,有些不怀好意的说着:“你不想结婚要说啊!何必这样折腾我们呢?大不了我金屋藏娇就是了!” 枫墨梓说着话,轻轻挑起我的下颌,很是轻浮的说着,此时此刻我并没有躲开,而是微微一笑,冷言道:“那多不好,金屋藏娇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冷落一辈子,死生不复相见,那我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夕夕,你为什么要出来?”韶寻此刻在楼梯那里,有些薄怒的看着我说道。 我看了一眼韶寻,随即对着枫墨梓说道:“放了他!你要的是我,别动他!” 枫墨梓抵在我下颌的手,慢慢的下移到我的脖子,瞬间紧锁着我的喉咙,贴在我的耳边说道:“那你的命来换!” 韶寻看向我,这一刻与我的眼神刚好对在一起,他看着我的眼神,瞬间犹如发狂的野兽挣扎着,对着我便喊到:“别答应他!为了我,不值得!” “给我让他闭嘴!”枫墨梓瞬间转身,火冒三丈的指着韶寻,此刻他的眼神就像一条毒蛇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话音落,枫墨梓转身看着我,嘴角微微邪魅一笑,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很神秘,瞬间给人一种背后生凉的感觉,只听着他说道:“只要你死了,我绝不动他!怎么样?” 我冷冷一笑,轻轻叹了口气,有些讽刺的看着他,说着:“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一石二鸟,玩的很不错啊!哦,我忘了,你一直不就最擅长一石二鸟吗?” 我见枫墨梓没有说话,便向后退了一 步,看着这栋别墅,冷言到:“今天一过,韶寻他必死无疑,你却让我给他赔命,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枫墨梓看着我,忽然面色一冷,眉目微低,眼神透着一股杀气,似笑非笑地说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低头微微一笑,轻声一哼,道:“你真当我死而复生的时候,十殿阎罗没和我打过招呼吗?” 虽然我知道冥君愁没有按规定好的拖延时间,反倒和枫墨梓一起来了,倒不如我现在卖他一个人情,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还了这个人情呢。 枫墨梓此时有点奇怪,很是不解的看着我,最后也是低头冷哼了一声,微微笑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出来?既然你知道他明天必死,你出来不也是送死吗?”话音落,他顿了顿又复说道:“难不成……你舍不得我吗?” 真是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他这么自恋的!不就仗着自己是个娱乐明星吗?还真把自己当成人见人爱的皮卡丘了? 我白眼一翻,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韶寻身边,看着韶寻一头雾水的看着我,眉目中透着一股不相信我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神情。 我缓缓的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甚至小声地说了一句:“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话音落,我没有正常的声音故意带了一丝歉疚的说着:“韶寻,抱歉……我还不想死!” 这句话我是说给枫墨梓听的,希望韶寻能够明白,虽然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能给韶寻博得一些生机,我也只能做这个恶人,哪怕韶寻他会恨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既然枫墨梓来了,那我便把这把刀递给他,让他再一次的结束韶寻的生命,我知道这个决,在我心底里最感到不耻的想法,可是……我自己是下不了手的,都不愿意看到韶寻死在我的手上。 话说到这里,我随即故意作出一副示弱撒娇的模样,走到枫墨梓身边,手轻轻他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微低有种小鸟依人的模样,说着:“我还不想死,虽然我舍不得韶寻,可明知道他活不过明天,你却还要我给他赔命,你这主意想的当真的不错!” 话音落,便转到一旁去,倚靠着扶手栏杆,只看着枫墨梓走到我身边,那时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就要贴在一起,他贴着我的耳朵,缓缓说道:“是吗?既然如此……” 话刚说完,枫墨梓便拉着我的手,将我硬拉到楼下客厅,韶寻也顺势被带了下来了,此时此刻,枫墨梓就像一头不可控制的野兽一样,感觉待在他身边随时随地就 会被撕碎一般,只看这枫墨梓拉着我的胳膊,指着地上说到:“当初韶寻就是死在这儿,你要是向我表忠心……”顿了顿,目光看向我又复缓缓说道:“那你就给我亲手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的忠心,怎么样?” 我没有想到枫墨梓会过来这一招,说真的,这回有点措手不及,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当我正在想有什么解决办法的时候,枫墨梓手中的注射器已经递到了我的手上,我看着手中的注射器,心瞬间抖了一下,手上的注射器也掉在了地上,这是枫墨梓在我的耳边又复说道:“女人的心呐!总是这么阴晴不定,风云莫测!既然你下不了手,那边让你这个情哥哥在你面前再死一回,顺便让你看一看,韶寻在死的那一天,究竟是什么状况!” 听到他说完这句,我瞬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此时此刻,我有些后悔了,后悔我的自作聪明,后悔我为什么会遇到他! 看着枫墨梓请你摸摸自己的嘴角、脸颊,有些羞忿地笑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注射器,直接顺着韶寻手臂上的静脉,毫不犹豫的推了下去,而我则被冥君愁紧紧的拉到一旁,只听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疯了?他下手岂不是更好?” 就这样,我看着韶寻慢慢的倒在地上,而枫墨梓一副大事已成的样子,两注射器样旁边潇洒的一丢,便在一旁看着韶寻甚是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心也此刻痛的差点停止跳动,看着韶寻被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面色忽然变得潮红,满头大汗,整个身体紧紧的缩在一起,不停地大喊大叫。 枫墨梓此刻拿出一把长有十公分左右的短刃匕首走到我身边,强行塞到我的手上,按着我的头,在我的耳边说道:“要不要去帮帮他?让他痛快一点!” “枫墨梓!你还有没有人性啊!他可是你的亲哥哥,你怎么能忍心杀了他两次?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啊!”我含着泪水,满心的仇恨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此刻躺在地上百般痛苦的是他! 枫墨梓似乎并不生气,只见他将食指放在嘴边,轻轻的嘘了一声,随即嘴角含笑道:“不!不!不!这次杀他的是你,不是我!若不是你逃婚,偏要和我对着干,他到现在都还是个孤魂野鬼,说不定早就过了奈何桥投胎了,可是你呢?偏偏要和我作对,还让我失去了我最好的经纪人齐丹!你说,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挑衅我,我又何必这样呢?” 话音落,枫墨梓朝着门口那两个黑衣人招了招手,他们便架着我走到 韶寻面前,而韶寻身后的那两个黑衣人,将韶寻从地上拉起,这是枫墨梓拿着我扔到地上的匕首,强行塞到我手上,捏着我得手,恨恨的说着:“你说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亲手一刀一刀的杀了自己,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啊!” 随着韶寻的一声惨叫,看着他肚子上的衣服被血渗的鲜红,一滴一滴的血液滴在了地板上,同时也溅在了我的脸上,我的眼睛里。 不知为何,也许是韶寻的血,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血红,眼睛所到之处看到都是一边殷红。看到韶寻因为疼痛而缓解的意志,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心也在此刻碎成一片一片的,瞧着他那不解又掺杂些许担心我的目光,我也在忍不住,痛苦了起来,瞬间泣不成声道:“韶寻……韶寻……我……我不要你死,我……” “啊!” 枫墨梓强行按着我的手,朝着韶寻的心口上又来了两刀,最后一刀直至他心口上的命脉,枫墨梓此刻松开了我的手,而我身后强按着我的黑衣人也撤了手,我楞在原地,看着韶寻注视着我倒在地上。 此刻,我的心犹如火在烧,十几把剪刀在不停地剪着,顷刻间将我的心剪了个粉碎随着一声猛咳,嘴角渗出一丝嫣红的鲜血,腿下一软跌倒在地上,将韶寻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我不知道我此刻该说些什么,我要救他却亲手将他送上了黄泉路,我不知道我怎么做,怎么说才能洗刷我的罪孽! 韶寻在我怀里,看着我嘴角微微含笑,眼神还是那么的柔和,没有一点责备之意,只听着他说道:“夕夕,不要伤心,不要难过……刚才那一刻,我什么都记起来,我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还能像以前一样,像我们初识一样,一样开心,不要为我的死而伤心……”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血眼下的世界 看着韶寻身体渐渐失去体温,慢慢变得冰冷,而我的眼睛还和刚才一样一片血红,我大爹的坐在那里,抱着韶寻的尸体,慢慢的眼泪也流干了,最后只剩下哀默。 我明明知道,怎么改变这一切的时候,韶寻他还会在,还会陪在我身边,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会这么痛?那感觉就像他永远不会回来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你还在替我着想?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刀一刀的杀了你,最后却没有半点责备,用最后的力气就说这让我好自珍重,不要为他的死而伤心。 韶寻啊!韶寻! 为什么?你每次都只等到失去的时候,才敢正视自己的心呢!上一次我还阳的时候,你明明是满满的不舍,却满含泪水,让我还阳离开你。 而这一次,你是真的知道自己要死,再也回不来了,才对我说的这些吗?若不是这样,你还要对我那样冷若冰霜,若即若离的吗? “看着自己的情哥哥死在自己面前,滋味如何?”枫墨梓蹲在我身边,似笑非笑,很得意的说着,既然我转过头,一脸仇视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一笑又复说道:“这样多好!既体验了杀人的乐趣,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这种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会记得!” 我刚想抬手打他一巴掌时,枫墨梓抬手握住我的手腕,紧紧捏着我的下颌,微微眯着眼,有些盛气凌人的说着:“我告诉你,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代价!如果你一开始没有这么多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红着眼睛,眼角还挂着泪水,攥着拳头,看见他的模样,心里早都将他撕了千百回,带着一丝火气,一丝愤怒,声音有些微压的说着:“那天七月十五,在废弃工厂拿走孟婆汤的人是你!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只不过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一切你都了如指掌,对吗?” 枫墨梓很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我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向后推了他一下,迅速站起,指着地上的韶寻说着:“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他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现如今你杀了他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连一点点的难过悲伤都没有,我真的想扒开你的心看一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会不会跳?” 不管我说什么,枫墨梓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不管我怎么激他,他他脸上也从未有过一丝的怒气,听我说完这些,他好像兴高采烈的拍了拍手,看着我嘴角含笑道:“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给我乖乖回去做你的三少奶奶!二、我让你的 下场和他一样,这样还少一个威胁!两条路你自己选……” 以枫墨梓的手段,我知道他现如今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之前韶寻的死,他可以处理的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处理我不也一样轻而易举吗! 心头的愤怒,我也只能压下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韶寻,在心里暗暗的说的: 韶寻,今日我颜夕夕答应你!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枫墨梓为了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让他为手上所沾的鲜血同样的付出代价! 我微微转头用余光看着我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有气无力的说着:“我现在只想陪他,哪都不想去……” 枫墨梓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起手机,给枫水涯打了个电话:“喂,你媳妇儿找着了这老别墅这儿呢!” 话音落,他便挂了电话,之后头也不回的出了这栋别墅,只能向冥君愁一人坐在沙发旁,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把冥君愁留下,一、是为了看着我;二、他也在怀疑我和冥君愁之间有没有串通。 我轻轻的斜跪在地上,跪在韶寻的身边,轻轻地将他的头放在我的腿上,当身后冥君愁站起来的时候,刚迈出一步想走过来的时候,我头也不回对着他冷冰冰的说的:“这是你答应我的,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 我抚摸着韶寻的脸,抱着一丝幻想,仅有的一丝希望,慢慢闭上眼睛,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忘掉我心里的悲伤,清除脑海中所有的杂绪,渐渐的让第八感,带我回到齐丹她在这栋别墅里最后的时光。 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这是清晨,天刚刚放亮,西边儿的月亮还未下山,东边的太阳就已经冒了头。 我看到远处,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一旁的黑夜中慢慢驶来,刚好停在这栋别墅门口,下来的不是旁人,正好是冥君愁和枫墨梓两人,只是不同的是,冥君愁手里拿了一个黄色葫芦,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符咒。 看着那个葫芦,心忽然一痛,眼前忽然闪过韶寻的画面,那葫芦里装的是韶寻,冥君愁没有骗我,噬魂空心咒和齐丹的遇害,是同时进行的,否则他不会带去葫芦来这儿。 这次我必须得沉住气,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我必须得突破界限,不能一直在平行空间瞎晃荡。 我看到枫墨梓将齐丹迷晕,放在一个椅子上,而另外一旁摆着一个法坛,随着冥君愁的做法,地上瞬间显示出了八卦的图案,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在地上泛着幽幽的紫色光芒,慢慢的旋转着。 不消一刻,地上都是腾起一股墨色的旋风,只见冥君愁拿起葫芦,打开盖子,手微微一倾,韶寻果然从他的葫芦里掉了出来,正好跌倒在我面前。 他看上去很虚弱,有气无力的样子,微微抬头,他的目光微异,好像在看我,他仿佛捕捉到了我的眼神,楞楞的看着我。 我转头望了望四周,冥君愁和枫墨梓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看来我还在平行空间里,那韶寻是怎么看到我的? 冥君愁说着韶寻的目光朝我看来,仔细张望后,见没什么可疑,便又开始忙着他的法阵,而另外一旁,枫墨梓从怀里拿出我当初在废弃工厂掉落的小瓷瓶,掰开齐丹的嘴,便强行灌了下去。 顷刻间,这整个屋子开始晃动,屋外的天空开始忽明忽暗,手机上的时间也变得异常混乱,一会儿前进一会儿后退,唯独不变的是冥君愁、枫墨梓还有我,任由这屋里屋外怎么晃动、奇怪,我们三个人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而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齐丹,脸瞬时间变得煞黑,整个人开始抽搐,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慢慢的头和身子开始向后弯曲,腿和脚也在慢慢的向头靠拢,整个人就像是反向的句号一样。 一旁枫墨梓依旧是那副德行,冷若冰霜的看着齐丹痛苦,我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冰冷,可以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和陪了自己多年的经纪人这么痛苦! 既然知道时间地点,那我变不能在等了,我必须通过平行空间,在回到这里,才能改变这一切! 我慢慢闭上眼睛,耳边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渐渐的安静了起来。 当我在睁开眼睛时,自己又回到了那条路边,那座山脚下,天空依旧是土黄色,感觉这里随时会刮起沙尘爆一样。 只不过,我的眼睛里因为溅了韶寻的血,一个眼睛正常,一个眼睛却迟迟没有回复。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眼睛看到了这里不一样的两个情景。 当我将领一个眼睛捂起来时,用血眼去看这个平行空间时,竟然看到这里竟然不是我前几次所看到景象,而我……此刻却身处在我的家门口,我从小生活的家门口! 家里的大门是四五块铁皮拼凑而成的两面大门,而门后是刚刚用砖砌好的新房子,看来这个时间点事爸爸去世的几年后。 小时候的记忆顿时涌进脑海里,尤其是小时候和爸爸待在土房子里,我趴在爸爸的腿上无忧无虑的嬉戏,有的时候不想写作业了,姐姐受不了我的撒娇,会索性将答案告诉我。 我 慢慢的抬脚,此时虽然有些阻力,但依然可以向前迈出这一步,直到我亲手摸到了大门,我才真的庆幸,老天终于开眼了! “韶寻,你有救了!你不会白死,不会的……”记忆中的大门,就如眼前的一样,手摸到之处有些稀碎的铁锈,很是粗糙,每次开门的声音,都是稀里哗啦金属触碰的声音,还有铁皮只见碰撞的声音,这些都是我儿时的记忆啊!是我最宝贵的记忆! 就和韶寻……一样! 我慢慢的推开门,门后忽然站着一个人,我以为我会看到韶寻,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已经逝去了十几年的爸爸! 爸爸站在门后,祥和、平静的看着我,一切都和那天下午爸爸出门前穿的一样,墨色的长袖衬衫,黑色的皮夹克,黑色还带了点污垢的裤子,满脸的的络腮胡子,黑黝黝的皮肤,满是老茧的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 “爸……爸……”我楞在原地,看着眼前曾经在熟悉不过的人,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忘的人,爸爸这两个字,从我小时候爸爸去世后,就再未说出口,我也从未想过会在叫出口。 爸爸站在原地只是微微对着我一笑,手慢慢抬起指向一旁正在泛着金色光芒的屋门,没错,正是刚刚建好不久的新屋子。 还没等我开口,爸爸便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还是我的幻觉,这一幕总给我一种不真实、虚幻的感觉。 我依旧是捂着一只眼睛,顺着爸爸刚指的那个门走去,一番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将门打开! 而门后的世界,恰巧是刚才正站在别墅里,静静地看着冥君愁施法的地方,只要我迈出这一步,我就刚好站在我刚才所站的地方……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六章 傻丫头 此时我正看着,枫墨梓正准备将齐丹迷晕,安放在椅子上时,我忽然想到,竟然要阻止,那归根究底就得让齐丹拒绝喝孟婆汤,最起码,是不能让他喝下去,之后,便得将韶寻的那个葫芦拿走,不然,这孟婆汤没喝下去,到第二天早上,韶寻就得灰飞烟灭了。 我瞅准了时机,见枫墨梓刚把装着孟婆汤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在此时,冥君愁也将那葫芦放在法坛上,一瞬间迅速的一步跨出去,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抓着小瓷瓶,一首捞起葫芦,便往门口跑去。 “站住!”枫墨梓忽然一声令下,大声呵斥,叫住了我。 我将东西背在身后,将小瓷瓶紧紧的捏在手中,我转身看着他,确定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这是我才终于庆幸,这一次老天没有为难我。 “你怎么进来的?你不已经死了吗?”枫墨梓看着我一脸严肃,十分警惕的说着。 一旁冥君愁朝枫墨梓身边走了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小心,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看着他们冷笑的一句:“死?对!姑奶奶这是还魂来了,特地来找你索命!” 枫墨梓脸色一冷,微微转头看了下身边的冥君愁,随即说道:“索命!我倒要看看是谁索谁的命!” 看冥君愁离我越来越近,枫墨梓丝毫不害怕我刚才的说辞,看着他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慢慢的向后退着,当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我一手将装着孟婆汤的小瓷瓶,高高举了起来,直接指他们说道:“你们别过来!我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你们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把这孟婆汤给摔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见他们停住了脚步,我便连忙拉开门,撒腿就跑,也顾不得他们追没追上来,更顾不得前面有没有路,此时此刻,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字:跑! 不过要改变这一切,光拿走孟婆汤是不行的,必须得让齐丹离开这里,齐丹不走,那他随时随地都可能重蹈覆辙! 我知道他们有车,所以特地跑的时候没有超大的,而是特地走的小道,走小道,他们开车追不上来,他们也只能和我一起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特地跑到一个小树林儿里,故意让他们看见,在小树林里,我特地绕了很多圈,将自己的外套,故意丢在一个岔路口,然后循着一条小路,背着他们又跑了回去。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一步都不敢停下,连忙跑回了别墅,看到齐丹还昏睡在椅子上,我连忙从水池接了一杯水,直接泼在她的脸上。 我现在时间不多,枫墨梓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调虎离山之计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我也带着齐丹一起离开,这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看着齐丹渐渐转醒,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哪曾想等她看清楚我的时候,直接向后推了我一把,一副还把我当做仇人的模样,有些踉跄呛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便说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来害我吗?” 我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我直接指着地上,被丢到一旁的抹布,豪不客气的说道:“我害你?我拿什么害你?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害的?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刚才枫墨梓是不是用这快抹布把你给迷晕了?” 说着话,我指着一旁的法坛说道:“枫墨梓若不是想害你,他弄这些家伙来干嘛?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吗?” 齐丹一脸的不相信,慢慢的向后退着,可随着她的脚步越退,她对枫墨梓的心也渐渐地有些怀疑,她转身轻轻摸了摸法坛,还有些死鸭子嘴硬的说着:“不!这不可能,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可能这么对我!”说着话便指着我,大骂到:“你!一定是你!是你在骗我,一定是你蛊惑了他!” “不信?”我甚是无奈的看着她,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道:“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已经清楚了,他若不是想抛弃你,怎么会把你扔到这个鬼屋里这么长时间?” 话音落,齐丹有些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渐渐地她开始抱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我不能走!我的家人还在他手里,我走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还有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弟弟,马上就要考高中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拖累他!” 我慢慢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我知道现在不是强迫她的时候,要她和我走,必须得自愿,否则谁也帮不了她! 我缓缓抬起她的头,轻轻拭去的她脸颊上的眼泪,我知道这是她的苦衷,若不是因为她的家人,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个屋子里面待这么多天? 我捧着她的脸又复说道:“那你就忍心让枫墨梓来害你吗?他可能会要你的命,这也不在乎吗?” 齐丹有些释然的笑了笑,不过嘴角还是挂着一丝苦情的味道,只听他对我说道:“我不走!为了我的家人,我也不能走!我知道……枫墨梓在你眼里也许是多么的不堪,但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我陪了他这么多年,他会忍心杀了我,如果他真的要杀我,那么就用我的死,给我的家人换一份平安吧!”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他你值得吗?”听他说了这么一席话,我心里很是不解,枫墨梓那要治她于死地了,她却还什么一心一意的对他,我看说的是痴情呢?还是傻的可怜? 齐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灵,她回忆起以前的事,脸上竟然带了些笑容,只看她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模样,缓缓回答道:“你不知道,他以前也很善良,只是他不爱笑,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还只是抱着简历的一个小丫头,应聘了很多家公司都不愿意收我。而他,只是因为和我在街头相遇,我没有说出他的身份,他便收了我的简历,在全公司的质问下,他让我做了他的经纪人,从那以后,我的生活里几乎都是他,包括我的心里,也满满的被他占据!” 听她说完,我叹了口气,就是特有的撩妹套路吗?不过也是,想想一个刚出学校,抱着简历怀揣梦想的小青年,怎么能受得了这么一招?如果换做是我,我怕你会爱上他吧! 齐丹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门口,随即对着我说的:“他以前也是很善良的,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人伤的太彻底,所以才用笑容去掩盖一切,我相信他!你快走吧!他的车在门口,想必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你死了,我想你的弟弟,这后半辈子都在自责中过日子了!”说完,我起身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我刚回来的路,枫墨梓和冥君愁还没有追上来,我必须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连人带东西被他抓住,那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我连忙跑到大路上,叫了一辆计程车,我哪儿都没去,而是直接去的墓地! 这个地方,我想枫墨梓是绝对想不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也全都是因为刚才在平行空间的时候,我第一次,在爸爸去世之后再看到他,这么多年了,甚至在梦里他都没有出现过。 当我走在通往爸爸墓地的路上,眼泪止不住地慢慢流了下来,曾经小时候不止一次的在想,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都在,为什么我的爸爸不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梦到过爸爸,而我,却连一次都没有! 我抱着葫芦,手里紧攥着那个小瓷瓶子,忽然韶寻开口说话了:“夕夕,是你吗?” 我慢慢打开盖子,韶寻从里面出来,他跟我刚才见到的一样,很虚弱的摔倒在地上,我慢慢将他扶起,轻轻搀扶着他继续向前走。 看着即将走到头的路,我带着韶寻,从一旁的侧门儿穿过,直奔这座公墓后面的山上而去。 小时候家里很穷 ,连像样子的墓地都买不起,只能将爸爸葬在山上,不过那会儿还好,爷爷奶奶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知青,他们在这里开发大山,开发了一辈子,也穷苦了一辈子,在他们那个年代能活下来已算不易,同样也是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公墓了。不过爸爸在山上应该不会孤单,至少有爷爷奶奶陪他! 韶寻忽然看着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是谁?夕夕,她已经死了,你总会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我扶着韶寻边走边说道:“忘记了?就算是一个人,时间差不对,你也不会记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韶寻忽然停住了脚步,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儿,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他的脸,摸摸他的眉间,缓缓说道:“你看到的我,其实不是真的我,真正的我还停留在十五天后,我现在是用第八感回到现在,回到你的眼前,在这个时间段里,我的确已经死了,正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而现在,我的到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为了让你……能够留在我身边,不会消失在这个空间里,我不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你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在所有人的生活里!”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七章 泪洒墓地 韶寻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不过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他相信我刚才说的那些,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我的手腕儿也没有刚才那么疼,我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继续朝着我爸爸的墓地走了过去。 在路上和他说着:“今天我回来,是阻止冥君愁和枫墨梓给齐丹喝孟婆汤,阻止他们给你下噬魂空心咒!那是一个很恶毒的咒语,会让你消失在这个空间里,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而齐丹则会因为喝了孟婆汤,而变成一个活死人,因为她喝了孟婆汤,她的命运进程突然戛然而止,从而导致的命盘和时间的混乱,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天还阳的时候,韶寻会红着眼睛一脸悲伤的模样,为什么我才平行空间会看到他。 也许那个时候的韶寻,就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才会在平行空间出现,和我说出那样的一番话。 走他爸爸的墓地前,站在爸爸的墓碑旁,看着墓碑后的坟土,仿佛依稀可以看到,小时候爸爸棺木下葬时的情景。 尤其的临了的时候,一旁做法的道士,让我们绕着坟圈儿走上三圈,最后一圈……是回家的路,这条路只许往前走不许回头看。 但是我好奇,问了家里面的大人,他们都因为悲伤而闭口不提,有的……都不愿意搭理我,只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儿。 后面越长越大,我才听别人说:不回头,是怕过了世的阴人留恋不舍! 我看着墓碑,慢慢的跪了下来,手轻轻扫掉了墓碑上的尘土,一滴一滴掉下来的眼泪,落在了地上,这个时候我真的想把我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可是我知道,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可以工我在这里停留。 “爸,他们都说,最后一圈儿不能回头看,可为什么?为什么我抱着你的遗像,回头看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儿,而不是一个可以称门立户的男孩子?”这个时候,我多么想爸爸再出现在面前一次,哪怕就一次,我想让他当面说清楚,这是为什么? 在墓碑前,我磕了三个响头,含着眼泪,用手轻轻拨开了地上的杂碎石子,一点一点的挖了个坑出来,我看了一眼身旁的韶寻,缓缓地说道:“你呢?是继续待在这葫芦里,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 韶寻在我身边慢慢蹲了下来,思索片刻,缓缓说道:“就让这个葫芦待在这儿吧!接下来我有我的去处!” 我知道他要去哪儿,可是我不想点破他,我不知道在明 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是不是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个方法虽然说是唯一的,可是就连孟婆也说,这个方法没有百分百的安全性。 如果他只剩下这么几个小时,那我也希望,在这几个小时里他可以活的开心、快乐。 我将葫芦和小瓷瓶都放在坑里,点点滴滴的眼泪和指尖慢慢渗出的血,将泥土又再次覆盖,最后随手一开始扑棱开的碎石子,又重新按照那个样子摆了回去。 “爸,这两样东西我先放在你这儿保管,因为我没有地方去了,我不知道将这两个东西放在哪里才能安全,我只有来这儿,您不会怪我吧?”话音落,我又复磕了三个响头,当眼角的一滴泪滑落的时候,我缓缓站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这里。 在这个时间里,我不能多待,毕竟我是以第八感,回到这个时间段里的,时间待的越久,我原来的身体所处的那个时间,被枫墨梓发现蹊跷的几率就会越大。 “夕夕”韶寻忽然拉住我,走到我面前,注视着我的眼神,又复说到:“你怎么会有第八感的?我记得你根本不会用第八感,又何谈回到过去呢?告诉我在未来的十五天,你到底发生什么事?” 韶寻的这个问题忽然问住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难不成告诉他,我又杀了他一次,在十五天后,他会死在我的手上,他的血溅到我的眼睛,所以我就来到平行空间的时候,才能找到回到过去的门吗? 我绕过韶寻,继续朝着公墓门口走去,他跟在我的身后,等待着我回答他这个问题,走到公墓门口,他终于耐不住性子,伸手将我拦下,他这次脸色很不好看,说话也有些着急的气味儿,只听见他说道:“是枫墨梓,是不是他刁难你的?” “韶寻,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有些事真的不是我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什么事?你做了什么要我一定要原谅你?” 我有些事是为难的看着韶寻,拉着他的手,紧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没……没什么事,如果今天我改变了这一切,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总之你要记得,我……我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你!” 韶寻看着我紧张,生怕他误会的那副模样,伸手摸摸我的头,很是宠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嘴角微微含笑,很是温柔的说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韶寻见我终于笑了起来,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身后的头发,我依 靠在他的肩膀上,只听见他和我说道:“夕夕,这么久了,你可曾怪过我将你拉到这个局里来?如果没有我,你的人生或许过得很安稳……” 我微微笑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的人生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没有你的出现,那我的人生将会像一片枯叶一样,慢慢落下化为泥土,也就尽了。可正因为有你的出现,我的人生才会像玫瑰一样绽放,虽然浑身是刺,但这些丝毫不会影响它的美丽和芳香。” “我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韶寻说着话慢慢将我松开了些,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有些邪魅的说着:“夜夜流光相皎洁,若打算永远和我在一起,你可是付出代价的,你知道我是鬼,一只游魂野鬼,浑身充满了戾气。” “我知道,我都知道!嘻嘻嘻~”话音刚落,我并立刻松开了韶寻,看起来公墓祭拜的人慢慢走过我的身旁,我对着韶寻又复笑了笑,那话不说,便拉着他的手,一路小跑离开了这里。 看着这日头越来越毒,时间也过得越来越快,我不能在这个时间里停的太久,不过在我回去之前,我得先去看看齐丹怎么样了,我得确保她的安全,只有她安全了,我得韶寻才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我和韶寻来到一棵树下,我轻轻牵起他的手,想到我即将要离开,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他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掉起了眼泪,虽然有韶寻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眼泪,可还是有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掉在他的手背上,我牵着他的手,泪眼朦胧的说着:“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不许忘了我,在你的心里,永远也不许忘记我的样子,因为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傻丫头,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我还要你帮我查清楚的死因呢,我的大仇未报,怎么会忘了你把你丢掉呢?”韶寻很是宠溺的看着我说道。 不知为什么,听到韶寻他说这些话,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八章 重回原点 “夕夕……夕夕……快醒醒…夕夕……”耳边很熟悉的声音,在一遍一遍的叫着我。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我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好似已经睡了很久。而海诺在一旁轻轻拍打着我的肩膀,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我。 “夕夕,昨晚没睡好吗?”海诺站在一旁,放下手中的病历,很是关切的问着我。 我看见胸前挂着的护士怀表,现在是晚上十点钟,我转头四下看了看,我现在正处在医院里,我上班工作的地方市蓝天医院急诊科,难不成我已经回来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脖子,低头看了看电脑上的病历,这一切都和我死之前一模一样,我这是改变了齐丹喝孟婆汤变成活死人的下场吗?那这样说,我岂不是回到了十五天前,我死之前的那一刻? 我坐在椅子上,转头问着海诺:“我刚才……让你量体温……你量了吗?” 海诺看了眼手中刚放下的病例,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神情有些微恙,最近打开我面前的电脑,点开林悦婆婆的病历,指着她的体温单说着:“体温我都量过了,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她的体温,在这两个小时内持续升高,一开始遵医嘱给她用了物理降温,可是效果不大,反倒是有持续增高等现象,后面又遵医嘱又给了一只双氯芬酸钠肌注,她从一开始的40.1°降到了现在的39.5°,半个小时前我给她量体温,还是39.5°,没有一点儿变化。” “超高热……大夫请内科专家会诊了吗?”听完海诺说的,我立即这位老婆婆的体温单仔细看了起来,那我接班儿的时候体温还是趋于正常,看着体温单上的时间是从八点钟开始,有着持续升高的走向。 八点钟…… 那岂不是?在十五天前,冥界的鬼差带我走的时间吗? 我既然又重新回到这个时间点上,那么齐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而我,再次回到这个时间点上,却和上次的时间点,相差了两个小时,而这次醒过来也不是在我遇袭的墙角。 韶寻呢? 之前韶寻一直陪在我身边的,这么久了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他?难不成……他这一劫没有躲过去吗? “夕夕,你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反应……”海诺在一旁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见我想事儿想的出神,便开口询问的。 我低头微微一笑,回答道:“没想什么,我刚刚睡了多久?你都不叫我,明天护士长来了,一定又得训我一顿了。” 海诺竖着两个手指 头,脸上立有些无奈地说着:“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我可不是没有叫过你啊!照了一遍又一遍,你就是睡得比……” “比什么?”我瞪着眼睛看着他,将手中的笔扔在了桌子上,双手抱怀有些质问的模样,看着他。 海诺脸上微微一笑,一副赔礼认错的样子说着:“没什么,我去看那老太太怎么样了,看看烧退了没有。” 看着海诺远去的背影,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打一通电话了,我要确定现在的事情……有没有被改变,最起码我得确定齐丹是安全的。 想来想去,枫水涯最合适让我探探底了。 嘟~嘟~嘟~ “喂,夕夕,怎么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枫水涯,我……我有些事想问你。” “说吧!” “齐丹,她怎么样了?”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那天你的苦头还没吃够吗?”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那天齐丹被枫墨梓那么粗鲁的带走,我怕他会伤害齐丹,我虽然跟她有些过节,但是我也不想她遭到枫墨梓的虐待啊!所以……我想你应该知道她的近况……” “她你就别问了,她现在好的不得了,倒是你,上班别太累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好了,别油嘴滑舌了!我这边儿来病人了,要忙了,先挂了。” 齐丹没事,看来我将孟婆汤埋在爸爸的坟墓前,这个决定还是没错的,至少枫墨梓没有找到孟婆汤,齐丹也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我连忙回了更衣室,如果时间没错的话,现在我那条项链应该还在我衣服口袋里。 我从口袋里拿出还安然无恙的项链,放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表面上它的确没有什么异样,只是…… 我感觉韶寻不在里面了,他不在这儿,他会去哪儿呢?答应过我的不会忘记我,难不成……他真的没有躲过这一劫吗? 今天晚上的急诊科,除了林悦的婆婆病情有些不太乐观之外,这一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 清晨做完交接班,我坐在更衣室的床上,很是慵懒的躺了下去,说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韶寻,这一晚上我想遍了他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一个一个的都排除了。 看来我有必要去趟地府找一下孟婆了,还有那十殿阎罗,他们答应过我的,我帮他们办这件事,他们就放过韶寻,所以韶寻的何去何从,他们应该是最清楚的。 “夕夕,饿 不饿?听说医院附近开家早餐店,听说不错,要不我们去尝尝?”海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床边,一副献殷勤的模样。 我歪头撇了一眼,有些慵懒的说着:“你去吧!我这里还有些事,走不开!” “那我……给你送上来?”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饿,你先回家吧,上了一个晚上的夜班儿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我见海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便有些嫌弃的瞪了他一眼,随即起身,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背上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急诊科。 刚走出医院大门,慢慢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了下来,车窗慢慢降落,里面坐着的不是别人,是枫墨梓! 我早都料到他会来,可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过来,虽然这个车很普通,但只要他从这车上下来,就免不了狗仔抓拍。看来,我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把他气的够呛,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早安!”我看着车里的他,还是平静地问候了一句。 枫墨梓在车里摘下墨镜,脸冷得像冰块儿一样,眼神也像豹子扑食,随时要把我撕碎,只听他冷冷的说到:“早安……哼!你这招釜底抽薪,玩的够漂亮啊!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枫墨梓仇人!” 我淡淡一笑,他今天这份说辞,昨天晚上我脑海里就已经过过千遍了,我坏了他的好事,他必定不会放过我,我同样也冷哼了一声,嘴角含笑道:“仇人?做你的仇人,我可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吗?在我眼皮子底下玩儿花样,我到要看看,以后你还有没有能力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三十九章 求婚 此时我正看着,枫墨梓正准备将齐丹迷晕,安放在椅子上时,我忽然想到,竟然要阻止,那归根究底就得让齐丹拒绝喝孟婆汤,最起码,是不能让他喝下去,之后,便得将韶寻的那个葫芦拿走,不然,这孟婆汤没喝下去,到第二天早上,韶寻就得灰飞烟灭了。 我瞅准了时机,见枫墨梓刚把装着孟婆汤的小瓷瓶拿了出来,在此时,冥君愁也将那葫芦放在法坛上,一瞬间迅速的一步跨出去,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一手抓着小瓷瓶,一首捞起葫芦,便往门口跑去。 “站住!”枫墨梓忽然一声令下,大声呵斥,叫住了我。 我将东西背在身后,将小瓷瓶紧紧的捏在手中,我转身看着他,确定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这是我才终于庆幸,这一次老天没有为难我。 “你怎么进来的?你不已经死了吗?”枫墨梓看着我一脸严肃,十分警惕的说着。 一旁冥君愁朝枫墨梓身边走了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小心,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看着他们冷笑的一句:“死?对!姑奶奶这是还魂来了,特地来找你索命!” 枫墨梓脸色一冷,微微转头看了下身边的冥君愁,随即说道:“索命!我倒要看看是谁索谁的命!” 看冥君愁离我越来越近,枫墨梓丝毫不害怕我刚才的说辞,看着他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我慢慢的向后退着,当摸到门把手的时候,我一手将装着孟婆汤的小瓷瓶,高高举了起来,直接指他们说道:“你们别过来!我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你们再敢过来一步,我就把这孟婆汤给摔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见他们停住了脚步,我便连忙拉开门,撒腿就跑,也顾不得他们追没追上来,更顾不得前面有没有路,此时此刻,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字:跑! 不过要改变这一切,光拿走孟婆汤是不行的,必须得让齐丹离开这里,齐丹不走,那他随时随地都可能重蹈覆辙! 我知道他们有车,所以特地跑的时候没有超大的,而是特地走的小道,走小道,他们开车追不上来,他们也只能和我一起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特地跑到一个小树林儿里,故意让他们看见,在小树林里,我特地绕了很多圈,将自己的外套,故意丢在一个岔路口,然后循着一条小路,背着他们又跑了回去。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一步都不敢停下,连忙跑回了别墅,看到齐丹还昏睡在椅子上,我连忙从水池接了一杯水,直接泼在她的脸上。 我现在时间不多,枫墨梓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调虎离山之计恐怕也撑不了多久,我也带着齐丹一起离开,这才是最根本的办法。 看着齐丹渐渐转醒,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哪曾想等她看清楚我的时候,直接向后推了我一把,一副还把我当做仇人的模样,有些踉跄呛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便说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也来害我吗?” 我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我直接指着地上,被丢到一旁的抹布,豪不客气的说道:“我害你?我拿什么害你?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害的?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刚才枫墨梓是不是用这快抹布把你给迷晕了?” 说着话,我指着一旁的法坛说道:“枫墨梓若不是想害你,他弄这些家伙来干嘛?你还要这么执迷不悟吗?” 齐丹一脸的不相信,慢慢的向后退着,可随着她的脚步越退,她对枫墨梓的心也渐渐地有些怀疑,她转身轻轻摸了摸法坛,还有些死鸭子嘴硬的说着:“不!这不可能,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不可能这么对我!”说着话便指着我,大骂到:“你!一定是你!是你在骗我,一定是你蛊惑了他!” “不信?”我甚是无奈的看着她,最后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道:“是你自己在骗自己,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已经清楚了,他若不是想抛弃你,怎么会把你扔到这个鬼屋里这么长时间?” 话音落,齐丹有些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渐渐地她开始抱头痛哭,一边哭还一边说道:“我不能走!我的家人还在他手里,我走了,我的家人怎么办?我还有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弟弟,马上就要考高中了,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拖累他!” 我慢慢走了过去,蹲在她的身边,我知道现在不是强迫她的时候,要她和我走,必须得自愿,否则谁也帮不了她! 我缓缓抬起她的头,轻轻拭去的她脸颊上的眼泪,我知道这是她的苦衷,若不是因为她的家人,她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在这个屋子里面待这么多天? 我捧着她的脸又复说道:“那你就忍心让枫墨梓来害你吗?他可能会要你的命,这也不在乎吗?” 齐丹有些释然的笑了笑,不过嘴角还是挂着一丝苦情的味道,只听他对我说道:“我不走!为了我的家人,我也不能走!我知道……枫墨梓在你眼里也许是多么的不堪,但我相信他,我相信他,我陪了他这么多年,他会忍心杀了我,如果他真的要杀我,那么就用我的死,给我的家人换一份平安吧!” “你怎么这么傻?为了他你值得吗?”听他说了这么一席话,我心里很是不解,枫墨梓那要治她于死地了,她却还什么一心一意的对他,我看说的是痴情呢?还是傻的可怜? 齐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神有些空灵,她回忆起以前的事,脸上竟然带了些笑容,只看她脸上闪过一丝幸福的模样,缓缓回答道:“你不知道,他以前也很善良,只是他不爱笑,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还只是抱着简历的一个小丫头,应聘了很多家公司都不愿意收我。而他,只是因为和我在街头相遇,我没有说出他的身份,他便收了我的简历,在全公司的质问下,他让我做了他的经纪人,从那以后,我的生活里几乎都是他,包括我的心里,也满满的被他占据!” 听她说完,我叹了口气,就是特有的撩妹套路吗?不过也是,想想一个刚出学校,抱着简历怀揣梦想的小青年,怎么能受得了这么一招?如果换做是我,我怕你会爱上他吧! 齐丹拉着我的手,看了一眼门口,随即对着我说的:“他以前也是很善良的,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人伤的太彻底,所以才用笑容去掩盖一切,我相信他!你快走吧!他的车在门口,想必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如果你死了,我想你的弟弟,这后半辈子都在自责中过日子了!”说完,我起身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我刚回来的路,枫墨梓和冥君愁还没有追上来,我必须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连人带东西被他抓住,那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我连忙跑到大路上,叫了一辆计程车,我哪儿都没去,而是直接去的墓地! 这个地方,我想枫墨梓是绝对想不到的,至于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也全都是因为刚才在平行空间的时候,我第一次,在爸爸去世之后再看到他,这么多年了,甚至在梦里他都没有出现过。 当我走在通往爸爸墓地的路上,眼泪止不住地慢慢流了下来,曾经小时候不止一次的在想,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都在,为什么我的爸爸不在?为什么所有人都梦到过爸爸,而我,却连一次都没有! 我抱着葫芦,手里紧攥着那个小瓷瓶子,忽然韶寻开口说话了:“夕夕,是你吗?” 我慢慢打开盖子,韶寻从里面出来,他跟我刚才见到的一样,很虚弱的摔倒在地上,我慢慢将他扶起,轻轻搀扶着他继续向前走。 看着即将走到头的路,我带着韶寻,从一旁的侧门儿穿过,直奔这座公墓后面的山上而去。 小时候家里很穷 ,连像样子的墓地都买不起,只能将爸爸葬在山上,不过那会儿还好,爷爷奶奶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知青,他们在这里开发大山,开发了一辈子,也穷苦了一辈子,在他们那个年代能活下来已算不易,同样也是没有多余的钱去买公墓了。不过爸爸在山上应该不会孤单,至少有爷爷奶奶陪他! 韶寻忽然看着我,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是谁?夕夕,她已经死了,你总会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我扶着韶寻边走边说道:“忘记了?就算是一个人,时间差不对,你也不会记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韶寻忽然停住了脚步,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儿,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他的脸,摸摸他的眉间,缓缓说道:“你看到的我,其实不是真的我,真正的我还停留在十五天后,我现在是用第八感回到现在,回到你的眼前,在这个时间段里,我的确已经死了,正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而现在,我的到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一切,为了让你……能够留在我身边,不会消失在这个空间里,我不想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你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在所有人的生活里!”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四十章 雏菊晚礼服 话音刚落,我便拽着枫水涯,仰头蔑视着枫墨梓,微微冷哼一声,挽着他的胳膊,很是高傲的说着“里面正热闹,你要不要一起去瞧一瞧?不去的话那就不送了!” 说完便拉着他又重新走进了商业大厦,我边走边说道“枫水涯,你这个哥哥什么时候多了跟踪的习惯啊?” “什么意思?”枫水涯有些不解的问着我。 “今天一早我刚下完夜班儿,他就在医院门口堵我,给我来一个下马威,好巧不巧在这儿就能遇到他,你说他不是跟踪我,又在做什么?”我在刚才发生的事,说一把留一半儿,话语之中带了些许不悦的情绪说着。 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枫水涯忽然拉住我的手,停下脚步,眼神默默的看着我,还是郑重的说道“夕夕,里面可是我给你的求婚现场,你如果不想嫁给我,我可以现在带你离开……” 看着眼前这个人,总让我有些不由自主想起另外一个他,这实在是让我很难联想到,我和他初相识的时候,只是因为利益关系,互相利用罢了。 我回过头看了眼广场上,枫墨梓依旧站在那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个,看看这座大厦,我是今天必须得进去了。 我微微低头,略微有些犯难的说着“枫水涯,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你,在我的心里,你只是我的朋友,所以……请你原谅我!”话音未落,我扫了一眼枫墨梓,又复看着枫水涯说着“但是今天这个大厅我必须得进去,第一、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他这么羞辱你!第二、你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蒸包子还蒸口气呢,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小看我。” 枫水涯最近很是开心的一笑,眼神中略带着温柔,话语之间带着一丝宠溺,缓缓说道“这么说……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至少不愿意看到别人羞辱我,对吗?” “是,可这……”看见他这模样,我很怕他会误会,连忙辩解着,可他似乎好像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 他的食指放在我的唇瓣上,轻轻嘘了一声,随即很是温柔但不容置否地说着“那你今天就接受我对你的求婚!不然你得天天为我辩解、出头,在者……你别忘了,你和我之间还有合同呢!其次……你不能抹杀掉追求你的机会……” 就这样在我再三思虑的时候,枫水涯牵着我的手慢慢的就走向大厅,他缓缓拿起戒指,见我神情中还有些犹豫,便轻轻环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着“放心,只是求婚而已!” “那你要答应我三件事,不然休想让我答应你…… ”面对着他这个请求,我只能这样说了,在这样的场合下,我只能最大限度保护我的利益,毕竟接下来,我和枫墨梓之间,要发生的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 “第一,我虽然答应你的求婚,但是你我之间,还是仅限于朋友;第二,过几天的订婚宴会,我会到场,但是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第三……我还没想好!” 枫水涯缓缓松开了我,听了我那几个要求,似乎并没有显得不高兴,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看到,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对他而言都是轻而易举可以办到的,我想唯一让他犯难的,就是我第三个没有说出来的事,未知的东西,才是最让人害怕的。 “好!”枫水涯亲口答应了我,在大家的注视下,他又复单膝跪地,很是高兴的将戒指戴在了我的中指之上,在众人的欢呼雀跃之下,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看了良久,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珍宝一样。 我看这手上的求婚戒指,心里满满的都是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看待这场求婚,我不爱他,但是我接受了他的求婚,而这场求婚带给我的好处,第一、我是枫家的三少奶奶,枫墨梓在对付我的前提之下,他会再三思量,因为一旦在订婚之后,我和枫水涯那是一种俱荣,一损俱损。第二、便可以借着枫水涯夫人的身份,可以去更好的调查枫墨梓,这会给我带来不少的便利。 可是唯一不好的地方,也是让我感到最愧疚的地方,便是我这么做,到最后受到伤害最大的,也是现在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枫水涯。 “夕夕,我带你去试礼服,顺便再送你一件礼物。”枫水涯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牵起我的手,便样这个商厦最里面走去。 看着衣橱里琳琅满目的礼服,我的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是连装模作样,也装不出半分来。连带佐身旁的枫水涯,这一路上也很少和我说话,真的是比我还沉默。 “夕夕,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不用,今天刚好有空,过两天儿班上忙,就没空出来了!” 其实,过两天不是班上忙,而是我想现在就回家好好的睡一觉,一个晚上的夜班,除了工作之外,我满脑子都是韶寻,我得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充足的时间,得去问问孟婆,问问他,可见到了韶寻。 忽然走过一家店铺的时候,看到他们家橱窗里,正好把一件抹胸a字裙的礼服,一身洁白的设计,只是在裙摆的地方稍微加点淡 绿色,整个礼服身上,零零散散的点缀着小雏菊,腰间一抹橘黄色的绸缎蝴蝶结腰带,如同锦上添花一样,让这件裙子变得更加好看、出彩。 我站在橱窗外,看着这件裙子看得出了神,看着裙子上的小雏菊,脑海中不停地浮现着,韶寻在世外桃源,那个专门为我建造的世外桃源,他捧着小雏菊,慢慢来到我身边。 这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样,那么历历在目,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熟悉。 可是,韶寻……你到底在哪儿呢?如果你还以鬼魂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世间,为什么不来找我?都快二十四小时了,你难不成也要我去地府给你报失踪人口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担心你? 枫水涯带着正在发愣的我,走进这家店铺,将这件礼服那服务员取下放在我的手中,我低头一看,刚好看到这个件礼服的吊牌价九万九千九百九。 “枫水涯,我能不能问一下,这衣服是打算你送给我还是要我自己买?”这句话刚说出来,枫水涯脸上便有些无语的表情,我连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着“哎~你别这个表情嘛!我知道,这件衣服的价格对于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可是两年的年薪呐!还是我两年不吃不喝不购物的年薪,所以我得问清楚,你要是打算让我自己买,那我得好好的和西北风商量商量,让它把我的粮食备足一点儿!” 枫水涯随即一笑,微微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很宠溺的说着“怎么?刚才在外面不是还说让我包养你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和我商量要自掏腰包的事儿了?你忍心破费,我可不忍心让我的夫人吃土。” 话音落,枫水涯缓缓低头在我的耳边又复轻轻的说道“这座商厦是锋云企业的产业,我是这里的老板,作为这里的老板娘,你放心大胆的挑就是!” 听完这句话,我不禁抬头的看着他,此时此刻,我真的想对他说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此时此刻,我脑海中仿佛能够想象的到,作为锋云企业的少夫人,在逛自家产业的时候,是不是就只可以直接出示身份证明,亦或者带几个保镖表明身份后,可以大肆的购物,最后连一分钱都不花就直接走人,回过头直接撂一句我是你们的老板娘! 那该多霸气! 试完了这件礼服,枫水涯都好看,便直接定下了。我有些累的腿发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没过一会儿,枫水涯手上便拿着一个方形黑色精致的首饰盒,缓缓走到我身边。 当我目光扫 过这个首饰盒的时候,我脑海中瞬间反应过来,这个首饰盒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枫水涯坐在我身旁,轻轻拉起我的左手,只见他打开首饰盒,将里面的一个手串慢慢戴在我的手上。 “这……”我看着这手串,心里不禁有些发抖、毛毛的,因为这手串,就是在那十五天里,枫水涯在那个郊外庄园,人工湖畔旁,我小憩乘凉的时候,他送给我的那个海豚水晶手链。 看着这个手链,我心里不禁有些发毛,后背发凉,如果这一切,都会按照那十五天里的情形发展,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在几天后……韶寻会有危险?亦或者,他现在就有危险,所以他没来找我。 “送你的,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送给你的,你不许拒绝,只能收着!”枫水涯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着,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时间。 “好,那我便收了你这个礼物!”看着手腕上戴着的手串,心里便更加七上八下的,在这里更加是坐不下去了。 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后,枫水涯便开车送我回了家,站在家门口,我没有打算让他进去,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开车回去了。 看着家门口,虽然只有一天没有回来过,但是在我的记忆里,我可是有整整快一个月。没有回过家了。 “妈妈怎么不在?”推开门,看着空旷的屋子,顿时有些奇怪,也许妈妈是出去遛弯儿了吧,总不能一天到晚当妈妈在屋里待着吧。 我回到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手中握着项链,慢慢闭上眼睛,用第八感再次回到了幽冥地府,回到了奈何桥畔。 我慢慢走到孟婆身旁,看着孟婆忙碌的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孟婆,近来可好?”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逢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一章 重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二章 路边偶遇安雅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二章 路边偶遇安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傍晚时分的我和你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三章 傍晚时分的我和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是你的金屋藏娇吗?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是你的金屋藏娇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要利用她到什么时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这未婚妻果然做的很出色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这未婚妻果然做的很出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要那个老太婆偿命! 我在枫水涯的车上没有多待,一路走到医院里,刚进急诊科就看见大家忙忙碌碌的,我也没有多想,便连忙还完衣服跟了过去。 “怎么了,素素?”我走到素素身边问着。 “抢救一床的阿姨,现在状况不好,刚才窒息了,好不容易抢救过来,这会儿又过去了!”说完,素素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阿姨。 林悦! 我看过去的时候才知道,林悦压在老阿姨身上,双手紧紧掐着阿姨的脖子,凶神恶煞的看着阿姨。 我刚想开口,可注意到身边待了这么多的抢救人员,我不能就这么贸然让林悦离开,否则别当成疯子就不好了。 可是看着阿姨脸色发紫,马上喘不过气的模样,我也不能犹豫。 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走到床旁,趁着大家都注意在阿姨的身上,我缓缓抬手拉了拉林悦的胳膊,看着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着她可以手下留情,放了她婆婆一条命。 林悦看着我,眼神之中带了一丝愤怒,她满脸都是青紫瘀斑,嘴微微说着口型:“不!决不!” 我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又向她摇了摇头,我开口小声说着:“收手吧!” “啊!”林悦忽然被一到金光打在墙上,随着一阵黑色的烟雾消失在这抢救室里。 我回过头一看,海诺站在我身后,看着他塞了一样东西,他的眼神似乎是躲闪我,看着我的眼神注意到了他,立即转身走到了另一旁。 看着老阿姨转危为安,众人也舒了长长的一口气,看着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我上前拉住海诺的胳膊,将他拉到了楼梯间,看了看四下无人,我松开海诺的胳膊,询问道:“你刚才拿的什么?” 海诺似乎还在生我的气,一脸冷漠的转过身,背对着我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 看着海诺有想走的意思,我连忙拉住他走到他面前,又追问着:“告诉我!” 我怕!我怕林悦刚才是因为海诺的缘故才被迫离开,海诺和我不一样,我有第八感保护,可他可以说手无寸铁,我又怎么能去连累他呢? 海诺看着我,实在是拗不过,便有些无奈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淡淡的说道:“这是开了关的护身符,从七月十五那天之后,我便做好了准备,刚才......屋子里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说完便转身要离开,我不想告诉他里面刚才是什么状况,今天我也不想让海诺去躲避,对于鬼魂来说,找一个人 真的人是太容易的,海诺在我身边,我起码可以时时刻刻的可以注视到他,他还是安全的。 “你还要骗我!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海诺有些不高兴的拉着我的胳膊追问着。 我要告诉他吗? 不!我不能告诉他,即便是他误会我,我也不能让他在落到这个浑水里了。 我甩开了他的手,径直往护士站走去,此时我用余光往后看了看,海诺一拳打在了墙上,很是气愤的样子。 “夕夕,你前天夜班儿没发现什么吧?”素素写完交班报告,便询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天没什么奇怪的,就诊的病人也没有几个,或许你们是看花眼了吧!” 素素耸了耸肩,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边抱着交班报告,别和我一起去查房了。 再转到抢救一室的时候,一推门便看见林悦站在墙角,直勾勾的盯着躺在病床上阿姨。 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林悦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神,我知道他把刚才的仇怨全部都加在我的身上,这也算一个好的结果吧! 至少,至少海诺没事! 当白班的同事们,尽数离开的时候,整个急诊科除了大夫,便只剩下我和海诺两个人,这几天急诊科病人很少,索性老天眷顾,夜间看病的人也很少。 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护士站,依旧是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到底是先发制人?还是以静制动等待接招呢? “夕夕,你当真还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就算我们只是朋友,也应该有难同当啊,你这把我撇到一边儿算几个意思?”海诺搬了个凳子坐在我身旁,一脸严肃地和我说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那七月十五鬼节那天又算什么?变戏法吗?我们两个可差点死在那里头,既然已经上了一条船,你为什么还要把我推下去呢?” 海诺这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七月十五那天,我的确告诉过他,我要救的是一个鬼魂,一个飘荡无依的鬼魂。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海诺便又说到:“是不是枫水涯?这一切是不是枫水涯的杰作?难怪……他会和娜塔莎从酒店里出来,是不是他逼你的?” “不!不是他,他跟这一切都没有关系!”我辩解道。 “那你就告诉我啊!既然我们从那天开始就上了同一条船,你就不能船走到半中央在把我再推下去啊!” 在犹豫 不决之下,我转身拿起体温计,抱起血压计,便开始进病房量起生命体征,说真的,这个时候我在躲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开始我的确告诉了他,可现在又将他拒之门外。 当转到抢救一室的时候,别看到林悦站在病床前,以死亡的气息看着她的婆婆,她生前经历了什么,我不太清楚,可是看着她眼中散发出来的仇恨,她生前的遭遇也是可见一斑了。 “林悦,你当真要走出这一步吗?以后真的杀了她那你身上的罪孽就更重了!”我抱着血压计站在床边和她对视着。 林悦脖子有些僵硬,慢慢转过头来,眼神呆滞却时刻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只听见她对我说到:“你……我如此相信你,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我!”话音落,林悦很是愤怒的指着床上的婆婆,咬牙切齿的说着:“她死了,接下来就是你,还有那个小子,他刚才那护身符差点儿打的我魂飞魄散,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林悦,我知道你死的冤枉,但是你不能在给自己造下杀孽啊!” “哈哈哈~杀孽?试问这个老太婆,她手上的杀孽比我少吗?” 不行,我不能让林悦杀了她,她本来就是一个冤魂,若手上再沾点血腥,地府那十个老家货是铁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连忙走到林悦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企图可以唤醒她心底里那最后一点良知,我相信,韶寻他身为一个厉鬼,他还有一点良知,那么我面前这个林悦,她也一定有这个希望。 “林悦,你的故事可以告诉我吗?我知道你心底里一定很伤心、很难过,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儿子吗?你只有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找你的儿子啊!难道……找你儿子,还没有这个婆婆重要吗?” “儿子……我的儿子……” 林悦现在想起他的儿子,神情开始有些恍惚,看她眼神中杀气慢慢渐缓,我轻轻拉起她的手,慢慢走到护士站。 我将林悦带到了更衣室,我故意问道:“你知道你儿子长什么模样吗?或者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我的儿子……我没有见过的他,那天我转到产科之后,大夫我的孩子脐绕颈,必须要做剖腹产,可我的婆婆……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她偏要我顺产,顺产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不在乎,只要我的儿子皮卡无事,我这条命没了都可以……可是从出院到回家,我都没有见过我的儿子,他们不让我见他,直到有一天……我丈夫告诉我他死了……” 林悦此时就像一个疯子一样, 或者应该是一个母亲思念儿子多时而疯疯癫癫更为贴切些,只听见她又复说道:“我一遍又一遍的问他,可他就是告诉我……孩子发烧了……还没来得及送医院,他就一命呜呼了……我不信,我就找啊找啊,可是我每次出去,我的丈夫就会把我打一顿。起初,乡里邻居中的颜面,他便换针扎……” 话音未落,林悦这忽然看着我,一脸仇恨的说着:“我身上左一拳、右一拳被他打的淤青还未散,别又被他扎了成百上千个窟窿,最后我终于支撑不住了,我想逃,我想跑……可是我受了伤,跑不远,被他抓回去,又是一顿毒打,就是那一次,我的腿被他打断了,他们将我放在家里不管不顾,邻居将我送到医院,他们却放弃救我……” 说着,林悦便指着抢救意识的方向,大声怒吼着说:“你觉得她可以被原谅吗?若不是因为她,如果我当初做了剖腹产,我的孩子怎么刚出生就会变成聋哑人,他不会哭、听不到声音,这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老太婆,而我的孩子……直到等我死了,我头七回魂的时候,我听到邻居说,我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发烧死的,而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婆婆,认为这个孩子是灾星,便将他放到水里给溺死了,最后给偷偷的埋了,我曾经去过那个地方……你知道吗?我的孩子……最后尸骨无存呐!” “林悦……”对于林悦所说的这个故事,我几乎有些震惊,虎毒还尚且不食子,一个是亲儿子,一个是亲孙子,纵然是聋哑人,你不该杀了他呀! 林悦此时几乎怒不可遏,他的眼神很恐怖、很可怕,我慢慢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忽然上旬从项链里出来,挡在我的身前,只听个林悦又复说道:“我的孩子……我要让那个老家伙给我的孩子偿命!若不是她将我的孩子草草给埋了,又怎么会被几个野狗饿急了刨出来给吃了,那几只狗已经给我孩子偿了命!颜夕夕,我念你曾帮过我,你要是再敢多管闲事,在阻止我杀了那个老太婆,我就是灰飞烟灭也不会放过你?”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打草惊蛇 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护士站,我听了林悦的故事,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做,是该阻止林悦还是该纵容林悦?毕竟她的遭遇实在是令人感到同情、惋惜,我若是阻止她,可天理公道何在?我若是放过她,任由林悦杀了她的婆婆,那就等于任由杀了她丈夫,这样她手上的罪孽就更重了。 或者......我可以让林悦提供证据,让法律制裁他们母子,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在想什么?”韶寻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轻声问道。 我坐在椅子上,滑倒电脑前,打开林悦婆婆的病例,有些惆怅的说着:“宋芹,五十一岁,林悦的婆婆,病历上显示,她是因为脑血栓伴高血压导致的昏迷,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可又有谁能知道,宋芹长睡不醒是因为林悦的复仇。” “那你打算怎么办?”韶寻在我身后又问道。 “我不想让林悦含冤莫白的死掉,同时也不想让她双手沾血,造下更多的杀孽,所以......”话音刚落,海诺便从处置室走了过来,听到我的说话,缓缓走了过来。 “所以什么?”海诺缓缓说着。 我转过头看着海诺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海诺,从明天开始,你就和安雅一起上班吧!” “你打算撇开我?”海诺甚是惊讶带着不可思议神情的说着。 我有些无奈的说着:“夜班最近人少,来了人你是一个实习生,也帮不了我什么,安雅明天就上班了,我会和护士长说清楚,你明天就跟她吧!” 海诺忽然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紧紧捏着我的胳膊,甚至是有些捏疼了我,海诺此时的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愤怒的说着:“你是因为乐婷,才要撇开我?是不是?” 说真的,让海诺去跟安雅,不单单是因为乐婷的原因,一大半是因为林悦,林悦现在怨气越来越重,海诺身上带着开过光的护身符,难保林悦不会对海诺下手。将海诺交给安雅,至少林悦现在起码不会再白天公然出现,何况,安雅回来后,会一直上早班,早上急诊科人比较多,林悦也不会太放肆,所以海诺比晚上安全的。 “海诺,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白天人多,你会学到跟多的东西,所以你没必要和我天天在这里耗着!” “就因为这个?颜夕夕,你难道真的因为这个才将我交给别人?还是因为其他的?”海诺很是气愤的喘着粗气,又复说着:“你有权利换,我也有权利拒绝,现在你别想换掉我!” 我甩开海诺的手,指着治疗室对着他说在:“你去住院部药房把明天要用的药取回来,至于明天跟谁明天再说。” 海诺有些气愤的退着治疗车边去了住院部药房,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缓缓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枫水涯的电话: “喂,你吃了吗?” “还没,有事吗?”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冷淡,很显然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而恼火。 “有,我想知道枫墨梓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理由!” “......我有些事要找他,我知道你还在为下午的事情而生气,可我只能和你说抱歉......” “好,我随后发给你!明天早上我去接你,明天我妈妈出院,你和我一起去接她!” 嘟......嘟......嘟...... 方阿姨出院?哼~枫董事长不是一直在软禁她吗?怎么打算要她出院了?难不成是因为枫水涯像我求了婚,该不是要参加婚礼吧? 从枫水涯那里拿到了枫墨梓的电话,刚拿起,韶寻一把握住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着:“你确定要给他电话?你想好了?” 我看着韶寻此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会想到以前的韶寻,如果韶寻真的失忆了,现在又怎么会问我想没想好? “韶寻,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我试探的问着。 韶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淡淡的说着:“没有,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希望我想起来?还是想怕我想起来?” 我嘴角有些微微一笑,说着:“你想多了,什么都没有,给枫墨梓打电话,我是要核实一件事!” ............ 电话通了,我却没有率先说话,我想听听枫墨梓会先说什么。 “不说话,我挂了!” “是我,你还挂吗?” “小辣椒,难得,头一回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或者想探探我的口风,接下来怎么对付你?” “我不想问别的,我只想知道娜塔莎的事情,从你们认识到现在,我想通过你的嘴告诉我。” “娜塔莎?该不会是因为你的老公和前几天和娜塔莎一起出入酒店吧?” “是,作为我的未婚夫,我有必要了解,我知道你会告诉我。” “娜塔莎,是我们兄弟三人的大学同学,大学的时候他她学过一年,现在她和他的丈夫在k市经营一家公司,听说......最近他们的公司有破产的危险,他们公司很多产品是和峰云合作的,也算是一个子公司,所以现在峰云只要出手拉他一把,他们就能渡过难关。” 这些是我早已经知道的,对于我来说是没用的东西,我想知道当年娜塔莎因为怀孕而休学,她的 孩子到底是谁的?说真的,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她的孩子是韶寻的,虽然枫水涯和韶寻的死没有关系,可就在娜塔莎这件事上,枫水涯真的是嫌疑太大了,前面和我说讨厌她,现在却和她在酒店里待了一天一夜,太奇怪了! “还有呢?我想不止这些吧?否则他也不会和娜塔莎出入酒店吧?”我顿了顿,又复说着:“娜塔莎为什么会休学?” “这个是个人**,告诉你也可以,可我总不能白白告诉你吧?” “你不说算了,我去问枫水涯也是一样,他总不能因为娜塔莎而休了我吧!这样他的好好先生可就完全覆灭了,这个买卖可一点都不划算!” “你果然是个小辣椒,这个也没什么重要的,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电话那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娜塔莎休学在我们家是闭口不提的一件事,因为她是因为怀了韶寻的孩子,不得不休学,最后孩子在五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掉了,爸爸也因为这个将韶寻好一顿咒骂!就是这样,当年就发生了这么多,至于我的老弟为什么和娜塔莎开房,恐怕你还真的得问他!” 难不成......真的是韶寻吗? “我想问你,你的毒品工厂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忽然提起这个问题,说白了我想投石问路而已,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打草惊蛇,看看蛇的动静如何。 “呦呵!怎么突然想去我的工厂看看?你不会是想找什么证据,好扳倒我吧?” “是啊!只不过不知道给如何下手,所以干脆问问你,好找找路子。” “你是问对了人,可我不愿意告诉你,因为你这个小辣椒,还没资格!” “那你是怕了?还是真的不愿意?你堂堂枫家二少爷,娱乐新星,不会真的怕我这个小丫头了吧?” “激将法!哼~你不用激我,带你去我的工厂,我可是付出了很大风闲的,你总得付出点代价吧?” “算了,我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那我就慢慢找路子去,总有一天,会有路的,反正你身边人可不都是全是无缝鸡蛋,你明白的!”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枫墨梓这个人处事还真的圆滑,今天这么一打草,我要看看冥君愁是什么反应,冥君愁的反应同样侧面的反应,枫墨梓是怎么对待我的话的。 “看来你有很多事都没告诉我!”海诺忽然从一旁的墙角慢慢走了出来。 我起身往海诺那里走了几步,才发现刚才他根本没有去药房,一直在墙角听我打电话,这让我有些诧异,甚至是没有想到。 “你一直将我拒之门外 ,是因为枫墨梓?你是要和枫墨梓单打独斗,将我撇到一边?”海诺瞬间很是生气的说着。 “我......海诺,枫墨梓他真的是太可怕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将你拉下水,这件事你还是别管了!” 海诺忽然走到我的面前,像是想通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着:“原来,韶寻的死,是枫墨梓做的?你那天在工厂里要从那个道士手里要救得是韶寻,对不对?” 海诺刚说完,我回过头看了眼我身后还站在护士站的韶寻,我怕,我怕韶寻知道了杀他的凶手,会连此刻唯一的理性都被磨灭。 可当我回过头时,看到的韶寻居然是十分淡定的,就好像他早都知道了一样,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淡漠的像冰一样,这让我十分震惊。 此刻,我的心好像在一直告诉我,他恢复记忆了,早都恢复记忆了,连同他的两次死亡,想必都一点不拉的想起来了。 “夕夕,从今开始,你别想在推开我,从七月十五鬼节开始,你就推不开我了!”海诺忽然一把将我拦在怀里,紧紧抱着。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秘的韶寻 “海诺,我不能拉你下水,更何况你有的生活。”说话间,我将海诺一把推开,我必须和海诺拉开距离。 海诺站在我面前,很是不甘心的说着:“你也说了枫墨梓心狠手辣,难道你多一个朋友不好吗?你宁愿让枫水涯做你的战友,都要拒绝我?”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甚是冷漠的说着:“我决定了,你明天就去跟安雅,不用跟着我了!” 此刻,我看着韶寻,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看得我是心惊胆战,我强装镇定的微微转头,余光看着身后的海诺:“现在......你没办法留在我身边了,我颜夕夕的事情与你无关,也用不着你帮我!”顿了顿,又复说着:“现在,你继续去取药!” 等到海诺一脸不平的推着治疗车离开急诊科后,我慢慢走到韶寻身边,可每走一步都觉得有千斤之重,看着韶寻平静的有些出奇,他静静的看着我。 走到他的面前,他微微笑着抬手摸了摸我的护士帽,看着他的眼睛神秘的像一潭死水,让人望而生畏,看着他的眼神,我小心翼翼的说着:“韶寻,你现在让我害怕......” 韶寻嘴角微微一笑,话语温柔却带着隐隐的杀气说着:“怕我?怕我什么?杀我的是枫墨梓,又不是你,你为何害怕?”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几乎停掉了,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我面前韶寻,他的视角很清晰,可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他在等我坦白:“韶寻,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想起来了,只是不愿意说出口,对吗?” 韶寻忽然眉目低微,轻轻牵起我的手,将我拉倒椅子旁,慢慢让我坐下,只见他弓着腰扶着我的肩膀,颇有深意的看着我,说道:“夕夕,有些事我不想提起来,你知道吗?” “韶寻,可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的眼泪,你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让我的心很难过,当看到你的项链,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十五天的事情,你也想起来了?” 韶寻顿了顿,很平静的说着:“对,想起来了!” 看着韶寻如此平静,我不禁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怕韶寻对我失望,还是...... 韶寻看着浑身发抖的我,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放心,我不会对你下手!” 说完,韶寻轻轻挑起我的下颌,捏着我的下巴,有点温柔的似刀的意味说着:“念在......我死的时候 ,你留下的那滴眼泪,我还不想追究你!” “韶寻,你能原谅我吗?”我抬手握着韶寻的手,此刻,我只希望韶寻会原谅我。 韶寻将手抽了回来,脸上又是那般的冷漠,转过身背对着我,冷冷的说着:“别想这么多了......” 我起身有后面一下子抱住了韶寻,眼泪也在此刻忍不住的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杀你的,我原本是想让你活下来的,可是孟婆和冥君愁都说你必须死,否则你会消失在这个时间里的,所有人都会忘记你,我不想......我不想,不想让你离开我!” 韶寻轻轻握住我的手,说着:“人鬼殊途,你喜欢我,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就算人鬼殊途,那我为什么会看到你,为什么会有第八感?为什么会有所谓的阿赖耶识?我不信......” “我可是一个厉鬼,和我在一起,就算你有阿赖耶识,也会被地府那十个老家伙和拿些道貌岸然所谓的道士,一样会容不下你,你可想好了?” 韶寻甚是云淡风轻的说着,可这云淡风轻却说得太轻巧,他要将我举止门外吗? 韶寻慢慢松开我的手,依旧是背对着我,淡淡的说着:“你马上要嫁给枫水涯了,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和一个鬼魂在这里谈情说爱!” 我有些生气的挡在韶寻面前,眼泪慢慢滑落到脸颊,有些火冒三丈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我推到枫水涯身边?连同孟婆也这样对我说,可你们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你们总说我和他有缘分,可是我告诉你们,我和他就算是有,也是有份无缘!” 韶寻看着我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拭去了我脸上的眼泪,缓缓地说着:“别哭了......” 说着,韶寻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将我揽在怀里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在哭我可就不理你了......” 急诊科后半夜很平静,转病房巡视的时候,还在奇怪林悦怎么不见了,到抢救一室时候,我才发现在宋芹的床头挂了一个护身符,就是海诺身上那个开过光的护身符。 刚想将它拿下来,却又想到若是拿下来了,眼前的这个老人家,就会有性命之忧,虽然我对眼前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对她的所作所为,真的很不齿,自己的亲孙子居然可以活活溺死,这也是算她的现世报! 总之,明天海诺我会交给安雅,和他一起上白班,林悦也不会在大白天找他的麻烦 , “护士!护士!” 忽然,护士站有人大叫了起来,我连忙出去,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搀扶着一位大爷,很是着急的站在护士站。 我连忙跑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我和枫水涯之前去的那家寿材店的店老板,那位大爷:“他怎么了?” “他肚子疼,疼了一天了,这老头子倔,是我们这些邻居将他拉过来的。”一旁的中年女性说着。 “去留观室,我去找大夫!”我顺手拿起测量生命体征的东西,将大爷一路带到留观室。 等到海诺将医生时建带到留观室的时候,我站起扫了一眼床上的大爷,对着医生说道:“轩辕清,62岁,腹痛一天,两小时前吃过布洛芬,疼痛没有缓解,血压130/80mmhg、心率82/min、体温39.8°、血氧82。” “低流量间断吸氧,床旁b超,抽全血细胞送检验科急查,其他的先等我查完体再说!”时建医生说着。 …… 忙活到凌晨,我低着头趴在护士站桌子上发呆,不由得想起上回见大爷,他身体硬朗,就喜欢拿着烟斗抽旱烟,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他的病例时建还没有写出来,不过根据送过来的腹部彩超来看,有点内出血的现象,我刚才问老爷子,他也闭口不提。 不过,今天这个老爷子的出现,倒是提醒了我,到现在韶寻已经死了快一个多月了,他的葬礼却迟迟没有动静,上次和枫水涯去找乐天大师,也是不了了之。 “真不知道,这整个枫家是有拖延症,还是真的都希望韶寻死掉?连方阿姨又不着急,她可是韶寻的妈妈呀!这一家子,真是太奇怪了!”我坐在护士站吐槽着。 我低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轻轻叹了一口气,海诺从留观室回到护士站,见我愁眉苦脸的,便问到:“怎么了?我刚才听到你叹气了……” 我抬头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到了安雅和护士长他们上班的时候,便拿起交班报告准备写着。 海诺一手将交班报告夺了过去:“就算要将我撇出去,你难道连话也不愿意和我说吗?” 我抿了抿嘴,有些无奈的说着:“海诺,我这是在让你远离危险,我不想我的朋友同样死在我的面前,枫墨梓连他的亲哥哥都下的了手,何况你这个外人?” 海诺有些无名火起,很是肯定的说着:“枫墨梓他不会动我!” “你怎么这么确 定?” “枫墨梓对韶寻下手,是因为韶寻他手伸的太长,知道的太多,他两个从小就不对付,他对韶寻的杀心从小就有了。而我和他不一样,我背后偌大的海氏家族,百年企业,我的身边他还没那个能力下手!” 听完海诺说完,我真想笑一笑,可我脸上却不能发迹,枫墨梓的手段若真的止于此,又怎么会逃脱警方的追捕?在韶寻的案子上,居然没有一点证据可以保存下来,可见他的高明之处。而海诺又怎么是他的对手呢?他还是太年轻了! “海诺,我知道你的家族也有实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帮我,对于我来说,是福?还是祸?” “你什么意思?” 我顿了顿,看着有些诧异的海诺说着:“这样吧!你若是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找一个人,除了枫墨梓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要杀我,那个神秘人密谋绑架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谁?” 海诺忽然想起我前段时间被绑架的事情,又复问到:“那件事不是枫墨梓做的?” “不是他,如果是他……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逃脱?还是他故意放了我去坏他的事?”说完,我顿了顿又说道:“你还是继续跟安雅,这是为了你好!” “夕夕,就算你不喜欢我,难道也容不下一个朋友吗?”海诺有些不甘心的说着。 “容不下!”我故意下着狠心说着。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章 有一种敌人,叫母子! 早上,做完交接班,安雅拉着我的手,很是亲切的看着我说道:“夕夕,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上班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笑着回答道:“我也想你了……” 看护士长还没走,便开口叫住了她,说道:“护士长,我有件事和你说。” 护士长拿着手中的文件,回过头看着我说着:“你说吧!” 我回过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海诺,对着护士长说道:“护士长,我想把海诺交给安雅,让安雅做他的带教。” 安雅在一旁有些意外的看着我,她没想到我会做出这个决定,一旁的护士长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丝毫不显得意外,说道:“理由呢?” “护士长,海诺他还是一个实习生,夜班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他是没办法帮我的!”这个理由是护士长无法反驳的。 护士长转头看向海诺,问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海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觉得颜夕夕老师很不错,安雅老师也很好,可我只想跟着夕夕老师!” 护士长听完海诺说的,便朝着海诺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单独留下我,看着他们走远,护士长忽然语重心长的说着:“夕夕,我知道你的用意,夜班目前只有你一个人,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海诺一个实习生是无法应对的。” 我刚想说什么,就被护士长瞬间打断:“可我要拒绝你,海诺的家世你也很明白,他的爷爷也是医学界教授中的教授,他一生中研发出的药物、疫苗,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尤其是前段时间的烈性传染病,虽然没有传到我们这里来,可那完全是靠他爷爷研发出的疫苗,才平息了下来。” “可是……护士长,这不是阻止换带教的理由啊!”我看着护士长说着。 “夕夕,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护士长忽然有些为难的说着:“这件事原本我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但我现在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当初这期实习生下来,海诺不是随机指定给你的,而是那天早上他刚来到急诊科,在交接班的前几分钟,护理部的通知,指定你必须是海诺带教,而且海诺是固定科室的!所以……在他实习的一年里,我没有权利给他换带教,你如果觉得晚上怕忙不过来,我可以多安排一个。” 护士长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海诺这孩子不错,又是出自医学世家,跟着你刚好。走吧,安雅可还等着和你做床头交接呢!” 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就像被人重击了一样 ,耳边嗡嗡的,思绪一片混乱的跟着护士长来到病房。 病房里除了护士长安雅,还有今天白班的琪琪和素素,她们都等着我在做床头交接,可是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记不起来什么。说真的,护士长给我这个消息,真的犹如当头棒喝。 我看了眼一旁的海诺,将交班报告交给他,有些像是转交烫手山芋的一样,说着:“跟我上了两天的夜班儿了,今天的床头交接你来做,有什么问题我及时纠正。” 海诺很平静的从我手中接过交接班报告,他好像很早就知道了,我这个带教是替换不掉的,我站在他后面,听着他说道:“抢救一室,陈芹,生命体征都趋于正常,但依旧是昏迷状态,昨天晚上没有发烧的现象,从昨天下午六点到今晨七点,留置导尿袋,尿液共计1000ml,昨天白天是1300ml,尿液有持续下降的现象,而且下肢有水肿的倾向,要时刻注意肾脏代谢功能……” 海诺虽然是第一次做床头交接,但他做的很出色,就连每个病人的情况,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细细讲到了,而这些我平时从未教过他,他只是跟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今天突然让他做,在毫无准备下你可以做到这么好,丝毫不需要我的提示和帮忙,他的确很有天分。 当我换好衣服准备离开急诊科的时候,海诺也早在急诊科门口等了我半天,看到我便拦了下来,说道:“我说过你推不掉我的,从一开始我就是和你一个战线的人,以后你休想拒绝,我和你有苦同担!” “我知道了,明天别忘了上夜班儿!”话音落,看了他一眼,又复说道:“既然你要跟在我身边,那有些事你必须得问过我,不能擅作主张,明白吗?” 海诺忽然像是获得一件天大的礼物一样,差点高兴的蹦了起来,很开心的说着:“好!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让我天天陪着你,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海诺果真还跟孩子一样,开心、生气只是在一瞬间,就因为我答应了他,让他留在我身边,他便高兴得如此,恨不得蹦起来,他的高兴是如此的强烈,不禁的让人想和他一起高兴、快乐,一起笑。 “聊的很开心啊!”枫水涯忽然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来我和海诺聊的高兴,没有直接问我愿不愿意,一把便将我拉到他的身边,他的手顺势揽在我的腰间。 还没等我说话,便注视着我的眼睛说着:“不是说好了一起接妈出院吗?别让她久等了,我们走吧!” 紧接着回过头对着海诺冷冷的回了一句:“失陪!”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海诺此时也并没有太大的火气,或许他心里知道,我和枫水涯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所以他没必要阻拦我。 走到住院部的时候,我故意和枫水涯拉开了距离,哪成想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拉在手里,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说着:“这是去看我妈妈,你都快成我的妻子了,难不成也要跟自己的老公保持距离吗?” 来到方阿姨的病房,枫水涯推门而入,他的脸上依旧那么冰冷,看自己妈妈的眼神还是那般冷漠,方阿姨也好像习以为常。 这点方阿姨早都将东西都收了起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默默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方阿姨,我忽然想了起来,若想让冥君愁在帮我一次,不给他尝点儿甜头,恐怕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帮我,再说我也很想知道,冥君愁和方阿姨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这么神秘? “阿姨,我和水涯来接您出院。”看到方阿姨如此落寞,我便故意拉着枫水涯的手走到床边,毕竟母子之间不该有隔阂。 方阿姨将目光转向我,嘴角微微一笑,目光柔和的说道:“来,不忙……先坐下。” 我坐在床边,方阿姨拉着我的手,很亲切的看着我,她的眼神丝毫没有注意到我身边的枫水涯。 天啊!这还是亲母子吗?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我妈妈呢!身边儿这个人是个木头吗?妈妈出院居然一点开心的状态都没有,到是像陪我来探班的。 “夕夕,我很高兴你能成为水涯的未婚妻,我也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妻子,这么久了,水涯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被他带回家的女孩,就连上小学的时候,他都没有带过一个女同学回家来,你是第一个。” “阿姨,我也很高兴,也荣幸可以做您的儿媳妇。”话音落,我回过头看着枫水涯说道:“这么久没见了,你肯定也很想阿姨吧!”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就不信,我一脸无邪的笑着看你,你还能不领这个情,还能像快死木头一样站在那儿。 果然,枫水涯向前微微走了一步,看着方阿姨说着:“妈,我们回家!” 方阿姨看着枫水涯,听着对她说的这短短几个字,便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眼里满满的都是母爱的样子,那么深情的看着他。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的有些心凉,枫水涯是有多久没来看过他的妈妈,就算他的妈妈是对外称病住在医院里,实际是软禁,但作为她的儿子,总不能连探视的权利都没有吧! 为什 么?为什么一个家庭之间最基本的亲情,在枫家却成了奢侈品,枫家有数不尽的财产、家业,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却唯独亲情,是一件断货很久的奢侈品了。 方阿姨看着枫水涯,我看得出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她的儿子,她的手有些颤抖,却不敢迟迟迈出这一步,也许她在怕,怕这一刻伸手摸到他,下一刻恐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了,只听见方阿姨说道:“水涯,你是我的儿子,你和你的哥哥墨梓不一样,他城府极深,性情捉摸不透,而你从小到大,就和你的名字一样,性情和水一样柔和,有很强的可塑性,有时也会像水一样刚硬和岩石抨击。妈妈希望,在今后你的刚硬可以收一收,夕夕是一个好女孩,她不应该去面对你的冷漠,知道吗?” “妈,夕夕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既然想好了娶她,就一定会对她好!”枫水涯说着,手顺势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揽在怀里,说着:“至于今后,我在她的面前是温柔还是冷漠,我想也不是妈妈你该管的事情,毕竟我身边的女人叫颜夕夕!” 我的妈呀!这明明是母子两个,可为什么看着他们像敌人一样? 看到这个状态,我连忙接话说道:“阿姨放心,水涯他一直对我很好、很温柔,他对我一直也很上心……阿姨,想必在这医院也呆得很闷了,今天好不容易出院,我和水涯出去走走透透气吧!”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一章 我怕绿! 方阿姨的东西早已经被等在门外的下人一并都拎了,枫水涯站在我身旁,看着我挽着阿姨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出医院大门。 “阿姨,那边有一个森林公园,您要是不着急,可以去哪里转一转,呼吸下新鲜空气。”方阿姨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方阿姨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温和的说着:“好,我很久没有出来好好转一转了!” 此刻,我故意回过头,看了眼枫水涯,笑着说道:“水涯,你也是愿意陪我去的吧!” 枫水涯扫了一眼方阿姨,嘴角微微一笑看着我点了点头,很安静的跟在我的身后。 森林公园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是步行过去,没过多久,枫墨梓便开着一辆亮黄色超跑,戛然停在路边。 只见他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看着很热情的样子,直接拥抱了他的妈妈,我顺势闪到一旁,可看到这一幕,可谓是又挑战了我的极限认知。 枫墨梓看上去很开心、很热情,可方阿姨呢?却显的极为拘谨,只是轻轻的抱了一下她这个儿子,就连目光也显的极为生分。 这么一家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儿子韶寻死了到现在死因未明都没下葬,这个做妈妈的一点都关心;二儿子则是面和心不和,说是为了大儿子韶寻,将二儿子打小就送到娱乐圈,送出这个家门;三儿子呢?处处关心在乎,儿子却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是还有些嫌弃! 我到底是还说方阿姨这个妈妈做的合格呢?还是失败呢? 看着这一家子,我似乎可以感觉到,韶寻当年是怎么在这个家里生存的,除了他这个有点不合格的妈妈之外,这个家都在将他当外人看待,就算是死了,对于他的身后事都这么漠不关心,放到别人身上,就算是陌生人,想必这时也上韶寻入土为安了。 人家都说,女人之间的斗争最为激烈,电视撕逼大战,也是女人之间的攻心计谋最好看。可现在呢?男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夕夕,你怎么了?”枫水涯看着我有些痴痴发呆,便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里,关切的问到。 我回过神来,面对他这个问题,我不想有丝毫的掩饰,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为什么你们这一家人,看着这么奇怪?” 枫水涯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寒暄的母子,很是淡定的说着:“枫家有很多故事你还不知道,我也没打算让你知道,只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你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此话未尽,枫水涯便一手将我揽怀里,一手 拉着我,低头温柔一笑:“只要你记得,我在你的身后,我是你永远的依靠、避风港,就好!” “枫水涯,你知道的……我……”我刚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完,枫水涯便抬手用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知道,我愿意等你……等你心里有我,我愿意站在你的身后,一直陪伴着你,其他的……我不想听到!”枫水涯的话语虽然温柔,但依旧可以感觉到,他隐隐带着的那分不容拒绝的气息。 在去森林公园的路上,方阿姨被枫墨梓搀扶着走在我们前面,我和枫水涯这路上一句话未说,他也没有牵着我的手,只是默默地陪着我,走在我的身边。 在森林公园一进门不远处,一个岔路口有一座高十几米的纪念碑,这里不止是森林公园;生态绿化区,在这里的最深处,是一片烈士园林,埋葬着曾经为这片土地,抛头颅,洒热血的抗战英雄,而这个碑,就是为他们而建。 “夕夕,你刚上完夜班,要不要休息下?”枫水涯看着我关切的问到。 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幸好昨天夜班没什么人,基本上没什么事,所以现在还不是很困。 这时,枫墨梓转过身对着枫水涯说道:“弟弟,你带着妈妈去那边转转,我对你身边的小丫头有话要说!” 枫水涯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一冷,黑的想快碳头,下意识的将我拉到身边,看着枫墨梓冷言道:“那就不必了,我和未婚妻之间没有秘密,你大可以现在说,不用避讳我!” 枫墨梓嘴角微微一笑,冷哼一声,不怀好意的注视着我,慢慢朝我走了过来,丝毫不避讳的,伏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你那天不是说……让我带你去看看吗?我答应你就是……三天后……晚上我来接你!” 枫墨梓说完便很潇洒的带着方阿姨去了别的地方,他这一说,我连想都不用想,枫水涯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夕夕,你让他带你去哪?”身旁忽然一道极冷的声音质问着我。 “额……”枫水涯一下子掰着我的肩膀,让我不得不正对着他,双手捏着我的肩膀,有些生气的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嘴角尴尬一扯,说道:“枫水涯,你了解……你的哥哥吗?” “你什么意思?这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有,枫水涯……我只能说抱歉,有些事我需要枫墨梓的帮忙才能弄清楚。”话音刚落,看着枫水涯铁青的脸,又急忙抬手伸着三根手指头发誓: “我保证,我绝不和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告诉你!” “好,你说的!”与此同时,韶寻和枫水涯异口同声的说着。 我连忙转过头去,却发现韶寻并没有出现在我身边,瞬间便有些失落,耳边又响起了韶寻声音:“别找了,我还在项链里!三天后的晚上,我陪你一起去,但你的保证,你要记得!” 这时,枫水涯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夕夕,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我没事!只要你不介意,别生我气就好……” 这句话,我不仅是说给面前的枫水涯听,同样也是说给韶寻听的。 枫水涯听到这句话,双手松开了我,身子一转,侧对着我,冷着脸说:“不介意是假的!”用余光看着我,又复说到:“你可是我的人,大晚上的居然要和其他人男人出去,你觉得我放心的了吗?……你一定要和他去?我若是不让你去呢?” 话音落,枫水涯忽然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我逼近,直到我无路可退,背靠着一棵大树,他轻轻捧着我的脸,一手搭着我的肩膀,带了些许威胁的气息,煞是温柔的说:“可我不想让你和他走!尤其……是晚上!这会让我胡思乱想的,对于你,我不忍心下手,一直等到了现在,若是被他摘了去,那我岂不是要伤心了!” “你……你想哪去了!枫墨梓他对我没兴趣,我又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想多了?嗯?” 我看着他,有些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干瞪眼看着他,一声冷哼之后,将他推了一把,便转身朝着方阿姨的方向走去。 这时,韶寻在项链里轻声说道:“你这朵花若是真的被枫墨梓摘了去,那我才会真的伤心!” 我低头看着项链,撇了撇嘴小声说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在时间错乱时的那十五天,他将我软禁,还给我上了麻药,要摘早就摘了!” “他为什么给你上麻药?别告诉我……是怕你逃走?他身边打手众多,你这个理由趁早放弃!”韶寻忽然一本正经的追问。 我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看到枫水涯离我还有些距离,便低头小声嘟囔:“他……在我心口上纹了一个并蒂莲……” “并蒂莲?”韶寻疑问,顿了顿又复说到:“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没发现?” 哇!我去!这家伙……居然! 听到韶寻这么说,我的脸差 点就红的像苹果一样,连忙捂住胸口,顿时有种赤身**,站在别人面前,被人看光的感觉,我还未说话,韶寻便有些尴尬的说着:“咳咳咳……我不是故意看的,我在你的项链里,而你又带着项链,我……我这天天贴着你的胸口,不看也得看!” 我刚想抬手将项链摘下来,韶寻又说了一句:“别摘了,你今天可没有口袋去装项链,而且……早都看过,摘了也没用!” “韶寻,你居然这么下流!你……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你是要我娶你,还是将你交给下一个接盘的?” 韶寻有些轻浮的说着,我捂着胸口,红着脸慢慢走路上,不知为什么,韶寻说的那几句话,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心慌乱跳,这是只有韶寻才能给我的感觉。 枫水涯此时走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红着脸害羞的样子,甚是不解:“你想什能让你害羞的事?让你如此脸红?” “我是热的,热的脸红……”我嘴角微微一笑,可这一笑连我都感觉的到十足的尴尬。 枫水涯带着我到一旁的座椅上休息,他说不想打扰枫墨梓和方阿姨小聚。 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方墨色丝绸帕巾,在我额头上轻轻擦拭着,只听着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天后,我不想让你去,即使他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也不愿意你和一个男人共度一晚!” “为什么?我说了,我会和他保持距离……”我反驳着。 “但他不会和你保持距离,还有……我讨厌绿色!”枫水涯低头收起手帕巾,将它放在我的手中,缓缓说道。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二章 醋,好喝吗? 我和枫水涯在座椅上待了很久,也迟迟未见枫墨梓和方阿姨回来,我便和枫水涯起身前去寻找。 我和枫水涯顺着一条小道,走了十分钟,便看到方阿姨在一处花坛前,站了很久,枫墨梓守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我和他走到方阿姨身旁,见她看着花坛中种着的紫色兰花,看的出神,脸上浅浅的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许久都没注意到我们在她身边。 过了不知多久,方阿姨才淡淡的说一句:“一切都变了,唯独这些兰花还和当年一样开的灿烂……” 看着方阿姨说这一句话时,脸上多了一抹哀伤,想必她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可就不知道想起的是韶陨铮还是枫慈枫董事长。 “阿姨,时移世易我们不能只想着过去啊!做人要始终向前看的!”我看着这些开的甚是灿烂的兰花,说道。 方阿姨一抹苦笑说道:“他以前也是和我说,做人要向前看,可向前看了却变了……” 这时,枫水涯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这个地方,我爸爸以前经常带我妈来……” 以前……?那就是很久没来过了,说变了,也许是方阿姨发现,自己爱了多年的丈夫,居然是谋杀前夫的凶手,若不是枫董事长当年的好手笔,想必现在方阿姨和韶陨铮还有韶寻都会活的很开心、很幸福。 此时,我抬手轻轻挽着方阿姨的胳膊,甚是乖巧的说着:“阿姨,我们去别处看看吧!这里让你伤心了,是夕夕不好,夕夕要是知道这里会让阿姨伤心,就不会让您来了!” 话音刚落,耳边忽然又响起了韶寻的声音:“嘴这么甜……叫婆婆,兴许她会更开心!” 听到这句话,脸上仿佛浮现了几条黑线,头顶一片乌鸦飞过,无奈的翻了翻白眼,真想和他说一句:若不是方阿姨是你妈妈,是冥君愁要的人,我才不会这么殷勤。不对,是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方阿姨的笑声瞬间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瞬间嘴角微微一笑,便带着阿姨往领一个小路走了过去,这里我来过,顺着这条小路,可以直接走出森林公园,而且路上很安静,蚊虫也少。 “夕夕,你说这些就见外了,人老了记性不好,以往发生的事倒是记得很清楚,这也不怪你。”方阿姨笑着和我说道。 这时,枫墨梓跟在方阿姨的另一旁,扫了我一眼,顺势说道:“夕夕,以后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弟妹了?” 我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他,这一幕倒是让方阿姨以为我害羞了,直接替我回答 了。紧接着,枫墨梓又问了一句:“听说,我这个老弟向你求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这可很重要,得避开韶寻的葬礼啊!不然可不吉利……” 此时,我还未开口,枫水涯便替我说道:“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和夕夕的婚期一定会挑一个好日子,再说……我还未正式的带夕夕回过家,所以不着急。” 枫水涯话说道一半,便紧紧看着我,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这倒是让我看的有些发毛。 不过,若是韶寻带我回家见公婆,那该多好?身边这个人,是个十足的良人,可惜,他不是我的良人。 “哎,对了!你们兄弟两个打算怎么安置你们的哥哥韶寻?得赶快让他入土为安才好,知道吗?”这时,方阿姨脸色一变,很不高兴的说着。 枫墨梓这时脸上牲畜无害的笑了笑,立即回答道:“妈,这事儿你放心,我已经都联系好了,葬礼就决定在七天后,七天后是个宜下葬的吉利日子。” 话音刚落,便又看向枫水涯,说道:“我说老弟,你这婚都求了,媳妇可还没领回家呢!七天后的葬礼,这弟妹是该以什么身份出席,你想好了吗?” 枫水涯嘴角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当然是以我的未婚妻,你说还能以什么身份?” 这一路上,就听着他们兄弟两个明里暗里的唇枪舌剑,我和方阿姨则在他们兄弟两个中间,默默地走了一路。 在森林公园的出口,枫家早已经派了车等候,我陪着方阿姨走到车旁,方阿姨有些恋恋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说着:“丫头,你还没去过我们家吧!今天,要不要去坐坐,一起吃个团圆饭。” “阿姨,今天是您回家的日子,我怎么好去打扰呢?再说,走了这么久想必您也累了,回去啊,是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我怎么又能去打扰您呢?”方阿姨忽然要我去她做客,这属实是我没想到,就算要去,也不能这么去啊!刚下完夜班,整个人不憔悴就算好的了,而且我这一身衣服,也只是随便穿的,根本不是见长辈该穿的好吗! 枫水涯此时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用意,便伸手将我拉到他的身边,只见他看着他的妈妈,言语平和的说道:“妈,夕夕她今天刚下夜班,有点累了,况且也不是见爸爸的日子,我和爸爸说了后,和夕夕好好准备一下,在正式拜见父母。所以,妈妈就让哥哥送你回去,我送夕夕回家!” 果然,枫水涯是方阿姨的克星,他一说话,方阿姨立刻应允了,最后,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阿姨便上了车。 而枫墨梓,却声称自己的超跑停在路边,没有个方阿姨一起回去,果然,这两个儿子真是让妈妈寒心啊! 我们三人,看着方阿姨的车越走越远,枫墨梓便站在我的面前,有些轻浮的笑了笑,便说道:“夕夕……颜夕夕,是个好名字,想一想,和你过了短短一周的二人世界,你睡着的模样,还真的很迷人,可惜啊!我以后看不着了!”说着,嘴角邪魅的一笑,又复说到:“三天后傍晚,亲自来接你,等我哦!” 枫墨梓说完话,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了身边一脸冷漠的枫水涯,很显然,他被枫墨梓这一通添油加醋的说辞给糊弄了,就凭他刚才所说的那几句话,我想,只要是一个男人,就没办法不会乱想的。 枫水涯此时,沉默像冰块一样,他的步伐要比平时和我在一起时快一些,但他这次没有拉着我的手,若是依着这两天的状态来看,他一定是吃醋了! 走了也许有两刻钟的时间,走到他的停车位旁,而他车停的地方,也恰好是医院外面的停车场。 我站在路边,已经明确的闻到了他身上的火药味,而这火药,我是导火索,而点火的那一个则是他的哥哥,和他最不对付的哥哥! 天啊!我该怎么解释! 看着枫水涯将车停到我的身边,降下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这状态,有点让我不敢上去,生怕这火药爆炸起来,会炸着自己:“额……要不你先走吧!想必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你处理呢?这里正好,有公交站,我可以坐公交。” 话音刚落,枫水涯便侧过头冷冷的看着我,像是警告一般的说着:“你……不就是我该忙的吗?上车,别让我说第二遍!”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这次,引火上身了,早知道不陪他过来了! 我默默的上了车,一句话也不敢问,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一个人坐在副驾驶上,像极了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窝在一个角落里。 枫水涯没有带我回家,而是直接来到了他的家里,上次他带我来的那栋别墅,车停在一旁,熄了火,二话不说的将我从副驾驶拉了下来,很是粗鲁根本没有顾及到是不是弄疼了我! 枫水涯开了门,直接将我拉到他的卧室,顺手锁上了房门,一步一步将我逼到床上:“枫水涯,你……你要干嘛?你可是答应我的,我们约法三章,你不许碰我的!” 枫水涯依旧是冷着脸,顺势抓着我的手腕,将我压倒在床上,他似乎很有经验,他的腿直接压 在我的腿上,让我动弹不得:“颜夕夕,你到底背着我和他做了什么?你要不要和我好好解释一下?” 看着他阴沉着的脸,冷冰冰的眼神,冰到零度的气场,和压抑着火气的话语,不由得让我有些害怕:“我……我和你解释什么?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你要我说什么啊!” 枫水涯忽然冷笑着,我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愤怒,只听着他说道:“你以为我会信吗?你们之间要是什么都没有,他要你晚上去陪他,你倒是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啊!呵呵~你还和我说什么不能告诉,难道这就是你不能告诉吗?” “我……”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不能告诉他,我是在调查枫墨梓的毒品生意,可除了这个,我又该怎么回答他呢? “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被我说中了?颜夕夕,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背叛?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虽然我们之间只有利益关系,可你依旧是我的人,你就算要喜欢别人,可那个人为什么要是枫墨梓,为什么!”枫水涯有些被气急了,这一刻,我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我了,否则若真的只有利益关系,他又何必这么气急败坏! “唔……” 还未等我说话,枫水涯的一个吻,便落了下来,这个吻很冰冷,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直到他注意到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他才停了下来,甚是冷漠的在我耳边说着:“之前,枫墨梓给我送来你的资料,上面写着你是冰清玉洁,没有被一个男人碰过,现在……我想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冰清玉洁,你的身子到底有没有被他碰过!”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三章 醋意满屋 “你……骗我……”我有些压不住的害怕,伴着梨花带雨的哭泣说着。 枫水涯很是冷漠的看着我,嘴角讽刺的一笑,说道:“颜夕夕,我骗你什么了?我是答应过你,和你约法三章,而你呢?却和枫墨梓搞到了一起,他今天是来和我示威的吗?我这莫名的绿色,绿的很奇怪啊!你不解释一下吗?” 话音落,枫水涯松开了我,从我身上下来,不在压着我,他走到一旁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回过头看我依旧躺在床上,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 有些无奈的走到他的衣柜旁,从里面拿出一方和刚才一样的墨色手帕巾,走到床边,侧躺在我的身旁,轻轻的为我拭去眼泪,声音有些温和带了些许歉意的说着:“是我刚才冲动了,吓着你了……” 我有些不领情的转过身,哪成想刚转过身,枫水涯便将我掰了过来,捏着我的下颌,冷言道:“三天后,我不允许你去,你听到了吗?” “没有!” “你!夕夕,枫墨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走的越近,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有你,知道吗?真不知道他有那点好的,让你这么上心!” 枫水涯说完,甚是无奈的给我擦拭这脸上的泪水,最后平躺在床上。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明显是让他误会了,看他这状态,不是正中了枫墨梓的下怀吗?不行,我不能让他误会了,否则,他会是随时燃起炸弹! 我侧过身子,看着他一脸惆怅的样子,我抬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皱起的愁绪:“那你可信我?” 枫水涯转过头注视着泪眼汪汪的眼睛,瞬间心软了,有些自责的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伤心的……看到你哭,我会很心疼……” 说这话,抬手拿着手上的手帕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我眼角的刚刚渗出的眼泪,随后起身,将我拉了起来,他站在我的面前,由高而下俯视着我,说道:“三天后,我陪你去,这是我最低的界限,否则没商量!” 枫水涯看到我还想说么,瞬间用手堵住我的嘴,说道:“我是你的未婚夫,枫墨梓也是我的哥哥,就算你我之间有协议,这件事你也不能瞒我,过几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准妻子,若是这中间出了任何岔子,你认为刚有起色的锋云会禁得起舆论的攻击吗?况且……我又怎么舍得你受一点伤害呢!” 枫水涯见我冷着脸,没有搭理他,便顺势单膝跪在我面前,而我坐在床边,看着面前为了让我原谅,而不惜单膝跪地的他,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 金,可也不是这么跪法啊! “枫水涯,你起来!” “我这辈子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唯独你……向你求婚,我愿意向你低头,刚才是我不好,可我那是被气晕了,看到你的眼泪和伤心,我知道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枫水涯,我知道……你被枫墨梓那一番说辞给气糊了,可……可你也不该这么对我,不该怀疑我是不是清白的,你懂吗?”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你是我愿用一生去等待的人,我不允许有人从我身边带走你,尤其是他!” 且以深情共白头……枫水涯你怎么这么傻,我和你之间一开始就只有利益,到现在我也只是在利用你,你又何必将你的一颗心都托付给我呢? “好了,念在你也是关心我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了,下不为例!”说着话,便伸手将枫水涯搀起,看着眼前这个人,不知为何,心里却一丝愤怒都没有,反倒是有着浓浓的歉意和愧疚,面对他的深情,我感觉我承担不起。 “枫水涯,你送我回去吧!我妈妈还在家里里,再说……我也困了……”看着枫水涯说到。 枫水涯笑着答应了,这次他很恭敬的为我打开车门,还生怕我碰了头,特意用手挡着,亲自给我系上安全带。 走在路上,我看着安静开车的他,不禁的问道:“枫水涯,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别人,当然这个人不是枫墨梓,你会怎么办?” 枫水涯转头扫了我一眼,便开车边说道:“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难不成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就想问问……”我嘴角微微一扯回答道。 “我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你若是想红杏出墙,那我便将墙往外挪一丈,这样你就出不了墙,也不会瞧上其他人。” 这……红杏出墙?我是红杏吗?就算是,现在也不是你院子里的红杏啊!在这问题上,他怎么这么霸道! 到了家门口,与枫水涯略微寒暄了几句,便让他走了,反正也没打算让他进门,上次我被绑架,我妈妈就已经被他收服了,立马认下了他这个女婿,这次若是再让他见妈妈,说不定妈妈会恨不得将我早点嫁出去。 推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妈妈的卧室也是空空的,看来妈妈这又是出去遛弯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穿衣镜中的自己,瞬间关上门二话不说将脖子上带的项链,往梳妆台上一扔,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盯着项链恨不得将它扔了去。 没一会儿,身上便疲惫不堪,上夜班整夜未睡,早上又去溜公园,现在整个人就好像散了架一样,刚想准备换睡衣,一看到桌子上的项链,便退缩了。 “不行,这么换,跟在你面前公然的脱衣有什么区别,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音落,我便四下看了看,立马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那出一个不透明的盒子,原本是用来装耳钉、耳线的,现在刚好将项链装起来。 “好了!看你怎么这回怎么偷看,哼!” 于是,很放心的走到衣柜旁,拿出睡衣很放心的换了起来。 天气热,屋子里又不是很凉爽,所以睡衣也只不过是到脚的粉色小熊睡裙,这样倒是显的凉快些。 “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觉了,刚下班就去溜公园,腿都溜细了,我得好好补一觉,不然太亏待自己了!”抱着自己身上很薄的夏凉被,侧着身子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你确定你的腿细了?”身后忽然响起了韶寻声音,我立刻睁开眼睛,一翻身,果然是韶寻躺在我的身边。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韶寻似笑非笑的说着:“早都在这了,你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在,我看着你的腿也没细啊,还是蛮粗的!” “你!你……”说着话,我连忙坐起抱着被子遮着自己,脸霎时泛起一阵红晕,指着他说道:“我看,你不仅是厉鬼,还是一个色鬼,居然……偷看我换衣服!” 韶寻很不在意的抓着我的手,慢慢坐起朝我这边靠了过来,注视着我的眼睛,像是下一刻就要将我吃了一般,缓缓说道:“你整天将我挂在身上,你身上是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话音落,他的目光一低,看着我的胸口说道:“你刚才说,枫墨梓在你的胸口上刺了一个并蒂莲的刺青,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身上有刺青的痕迹?” 我顿时尴尬到极点,顿时有种在他面前赤身**的感觉,可是手被他抓着,我只能将头撇到一边去,悻悻的回答道:“当然没有,那是在时间错乱的十五天中发生的事,现在我们都回到了十五天前,我身上又怎么会有纹身呢……” 韶寻渐渐的靠的越发的近,他几乎贴着我的脖子,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瞬间感觉到无比清晰,他在我的耳畔说道:“那他……就真的能坐怀不乱?” “他……他一个大明星见过那么多的美女,肯定对我这种丑八怪提不起兴致,嘿嘿嘿~你说是吧!” “那可不一定,他虽然在娱乐圈长大。但他风流可不下流,他很洁身自好的,若真嫌弃你,又怎么会在你的胸口纹上并蒂莲呢?”韶寻说完,抬手将我的脸扭了过来,我和他两目相对,心忽然跳的更快了,只听着他说道:“我现在真的好奇,你在那座玫瑰庄园呆的那一周,和他真的没发生什么?你要知道,我和枫水涯一样,都讨厌背叛也同样不喜欢枫墨梓这个人,你懂吗?” 我顿时脸红的像个苹果一样,紧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些结巴的说着:“我……我……我真的和他没什么,三天后,我要去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 韶寻在我没防备时将我推到,轻轻的挑着我下颌,似笑非笑有些轻浮的说着:“所以什么……让我别误会?还是让我别和枫水涯一样差一点将你这朵花摘了?” “你……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又和他不一样,我俩人鬼殊途,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 “人鬼殊途……呵~你居然现在和我说人鬼殊途?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这朵花我若是想摘,也是摘的了的,懂吗?” 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红晕一下子红到耳朵根,耳朵霎时间烧呼呼的,像是在被什么炙烤一般,我微微摇了摇头,韶寻见状忽然一笑,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着:“别人也许是真的人鬼殊途,可你不一样,你身上有第八感阿赖耶识,这种神识有什么作用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为了我出入冥界这么多次,你真当那十个老家伙那么好说话,让你出入冥界随便的像回家一样?要知道,活人是没办法去冥界的,而你却可以……”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四章 心痛到没有眼泪 韶寻忽然松开了我的手,一边轻按着我的肩膀,一边手渐渐地下移,顺着我的腰往下摸着,他的唇在我的脖子上,有意无意的撩着。 “韶寻,别……别这样!”下意识握住他向下游移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说着。 韶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揽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神,嘴角一抹邪魅的气息,带着一分质疑说着:“怎么?你之前说喜欢我都是骗我的?还是……你这朵花已经被枫墨梓摘了?” “不……不是,我没骗你,我只是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就别拒绝我!” 韶寻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着,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我拒绝和考虑的意思。 看着韶寻慢慢亲吻着我的脖子,手缓缓的在我身上游移,我的小熊睡裙也渐渐的被他褪去。 我……真的要和韶寻做这种事吗?我真的愿意吗?抑或是当年那件事,我真的放的下吗?那件事,我好不容易才将它压在心底的最深处,几乎都忘了它,对于床上这样的事,我真的可以无所顾忌吗? 等我回过神来,身上可以说是一丝不挂,韶寻的手慢慢划过我的肩膀,捧着我的脸,很是温柔但也带着一丝不信任的薄怒说着:“直到现在,我依旧还在怀疑你和枫墨梓到底有没有关系,毕竟这一次是你亲手杀了我,我不愿意强人所难,更不愿逼你做你不愿的事,现在……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我便立刻放了你!” 我…… 韶寻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在我心里,一直对这种事很恐惧,恐惧到极点,最开始一个异性不紧张的触碰,都会让我想起那黑暗的一天,让我的心在痛一次。现在,虽然没有那么严重,可还是很抵触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韶寻看我默默地没有反应,便有些生气的放开我了我,有点嫌弃的扫了我一眼,便准备起身离开,我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缓缓起身用被子遮掩住自己,从后面缓缓抱住了他。 这一刻,不禁的让我的心痛了起来,小时候的那一幕又强迫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此时,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呜呜呜~你别走,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呜呜……” 韶寻转身看着我哭的稀里哗啦,甚是心疼的抹掉了我脸上的眼泪,将我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靠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握着我的手,默默地陪我坐着。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的肩膀不再那么冰冷,反倒是有了一丝温度,在他的怀里心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这个怀抱像是 有魔力一样,让我想一直就这样依靠着,不想离开…… 我抬头看着韶寻的目光,尽然看的有些入神,这样的安全感,说真的自爸爸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但是我刚才在他的身上寻找到了,一种可以让我安心的感觉…… 我有些情不自禁的吻了韶寻一下,被子在此刻缓缓滑落,韶寻转过头看着,捧着我的后脑,回应着我的吻…… 一时春光旖旎…… 我侧躺在床上,看着地上被韶寻褪下小熊睡衣,枕边散落的头发,和被子下**的我…… 韶寻这时有些疑问的将我掰了过来,我枕在他的手臂上,他微微起身,手轻轻的划过我的肩膀,有些不满的说着:“你不是第一次……” “韶寻,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我瞒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瞒他,只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那段不堪的记忆。 “其他人自然是感觉不到,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你心里的感受,和你脑子里想什么,你认为你是不是第一次,会满的过我?”韶寻有些不满的质问着。 韶寻看着我渐渐哀愁的脸,和眼角缓缓滑落的眼泪,轻轻拂过他在身上种下草莓,看着我说道:“你不想说,我可以不问,我知道夺走你第一次不是枫墨梓,在你的身体上,我感觉到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你不许再怀疑我,上次杀了你,那一幕至今都是我的噩梦,我不止一次的能到过,梦到我手里拿着刀亲手结束了你的生命,我一直在后悔和痛心……” “好了,我原谅你就是了。” 韶寻抚摸着我的脸庞,甚是满意的一笑,甜甜的说着,可说完眨眼间,眼神便变得甚是冰冷可怕,又复说着:“但枫墨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枫慈,我要他们以同样的方式,去感受我当时的痛苦,去为我的亲生父亲赔罪!” 这一刻,韶寻变得很可怕,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他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散发着邪恶,身边的黑色浓烟滚滚越发的恐怖,整个房间的物品不由自主的抖动,直到一旁书桌上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我被吓的浑身一抖。 韶寻缓缓低头,手顺着我的脸庞,轻轻滑倒我的脖子,他握着我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看着有些害怕的我,冷言道:“怎么……到现在你还怕我?你不一早就知道我是一个不好惹的厉鬼吗?今天主动献身了,我还以为你不怕我了,没想到你和那些俗人一样,仅仅看到这些就害怕的发抖!” 我摇着头,强压 着心里的不安,这份不安,不是因为害怕他是厉鬼,而是怕他身上的怨气会将他所有的理性吞噬,到那时他就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厉鬼了,想必到那时候,估计他也不会念及我的存在了。 “韶寻,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身上的怨气,怕你的怨气会让失去理智……” “然后呢……” 我抬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顺势将他按倒,我伏在他的胸口上,他的一手放在我的腰间,一手环抱着我,我缓缓说道:“你是我喜欢人,我怎么会怕你,我是怕有一天,你的怨恨会将你的理智吞噬,我怕到那一天,你会不认识我,你会忘记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宁愿自私一点,我不想让你的双手粘上半点血腥……” “你不希望我杀了他父子,你要我做个圣人,放下仇恨?”韶寻有些冷漠的问着我。 我趴在他的胸口上,抬头看着他,听到他这么说,我很快的否决道:“不,他们做了这么多,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可我不希望你去结束他们,现在自有法律制裁他们,媒体和舆论的力量,会让他们无处遁形,所以……你能答应我,别让他们的血溅在你的手上,可以吗?”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枫水涯想要你,你百般的不愿意,换做我便主动献身,该不会想以此,来做交换,让我放下仇恨吧?”韶寻轻轻撩着我鬓边的头发,似笑非笑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 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认为,听到他这句话,心忽然好痛,他这字字句句,像是一把利剑,将我的心一刀一刀的切了个粉碎。 我缓缓坐起,此刻的心痛的已无知觉:“韶寻,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再一次的体会了这样的心痛,痛到无法呼吸!上一次,是我爸给我的,他答应了我,却不辞而别永远的躺在那里,这一次是你给我的,我错了……我就不该对你动心,不该和你发生这一切!” 韶寻嘴角不在乎的微微一笑,缓缓坐起看着我,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当做一场梦,一时的欢愉吧!” 韶寻一转身,便一身很帅气利索的衣服已经穿到了身上,丝毫看不到刚才和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痕迹,只是扫了我一眼,便消失在这间屋子里。 只留下我一个人,想哭却哭出来,只能将所有的眼泪流向心里,在一滴一滴的化成心头血,重新流出来…… 难不成,这就是哀默大于心死吗?我好难过,可为什么难过到心痛,却痛的流不出一滴眼泪,是我的眼泪流干了吗?还是真的未到伤心处? 爸爸当年欺骗我,给我编制了那么美的一个梦,可没等梦醒,他却悄然离开,紧接着,家里的人除了妈妈,几乎都让我无法再相信他们…… 可现在,我愿意相信你,你知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是有多大的勇气才克服了心里的阴影,而你呢?没有驱走我心里的阴影,反而又给我加了一层…… 我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的浮现着小时候,最黑暗的一天…… 我一人在家写着作业,那人的到来让我毫无防备,看到角落里放着半瓶白酒,便给了我点钱,让我去买了两瓶啤酒。 可我没想到,酒买回来了,他却让我喝,犹记得那时,我说:“不行,妈妈告诉我孩子不能喝酒……” 可他却说:“没事,你妈妈不在,等你妈妈会来我和她说……” 紧接着,在毫无防备之下,白酒掺着啤酒喝了好几杯,那个时候家里没有专门喝酒的杯子,是用家里喝水的杯子喝的…… 我那个时候,还那么小,那是我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尝到了酒的辛辣、酒的刺激,第一次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做:卖了还在替别人数钱! 原以为,是他要喝酒,没想到是买给自己的,也许他也没有想到,几杯下去,我并没醉,反倒是清醒了些…… 可清醒了,看的确是他站在床旁提裤子系腰带的情形…… 耳边仿佛不停的回想着,我当时哭喊着:“疼……好疼……” 而那人却说:“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呵~呵呵…… 颜夕夕啊!颜夕夕,你早就该在那一天拿着刀躲在杂物间,在爸爸的遗像前,割腕死去,为什么要胆小?为什么要害怕?那时候若是果决一点,想必也不会有今日的百般为难和今日的痛苦了……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遮不住的吻痕 “夕夕,下午有空吗?”安雅一个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我。 我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被电话吵醒时,眼角还有一滴未干的眼泪:“安雅,是你啊……怎么了?” “我一会儿下班了,我有点事找你,是我去接你,还是你来找我?” “什么事啊?” “很重要的事啊!反正你来就对了,那我在医院等你啊!” “嗯,我一会儿就去……” 此时的我很不愿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每每看到,它仿佛都在提醒我,我此时有多么的不堪,同时也看到了,我脖子上和锁骨下方的红色吻痕。 锁骨下面,我可以穿衣服遮盖,可脖子上的吻痕,遮盖了不止一层的遮瑕膏,可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此时的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我总不能围个丝巾出去吧! 正当我犯愁的时候,韶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手轻轻的揽着我的腰际,扫了一眼我脖子上的吻痕,看着穿衣镜前的我,似笑非笑的说着:“要不要我帮你?” 我拂去他得手,转身坐在梳妆台前,没有搭理他,看着脖子上的吻痕还能看到,便又拿起一个粉底,一点一点的遮盖着。 韶寻嘴角轻轻一笑,转身看着我,慢慢的走到我身后,见我怎么也遮盖不住,便轻轻摇了摇头,浅浅一笑。 听到他浅笑的声音,便一想到他此时是什么模样,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越想越气,索性将手中的海绵蛋往梳妆台上一丢,看着镜子里只有我的存在,怎么看也找不到他的半点影子,便更气了。 我起身面对他,看着他正抱怀瞧着我颇有意味的笑着,我顿时火冒三丈,冷哼一声说道:“你是在欣赏你的战利品吗?” 韶寻嘴角依旧挂着一丝浅笑,说道:“你不就是我的战利品吗?我给你的印记不还挂在你的身上吗?” “你!”气愤的瞬间,抬手便想抽他一巴掌,哪成想他的手轻轻一挥,眼里黑色的光芒一闪,我的手便悬在半空中无法动弹:“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韶寻看着我似笑非笑的,从梳妆台上,拿起我昨天放在盒子里的项链,很是从容的又带在了我的脖子上。 此时,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项链我要你一直戴着,除非我亲自给你摘下,若是你不听话,背着我摘了下来……” 话音未落,韶寻的手放在我的腰间,猛然的将我扯进他的怀里,带了一丝威胁的气息,说着:“我可不会顾念咱们的露水夫妻情缘 ……” “呵~杀了我?还是折磨我?” “那我怎么忍心,毕竟我们刚才那么的亲密过……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在你的眼前,不过……那就可惜了,可惜了你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们换来的一次机会……” 话音落,韶寻慢慢将我松开,慢慢的放下我悬在半空中的手,掰着我的身体,让我面对面对梳妆台坐了下来。 可我此时,整个身体几乎动不了,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他怎么摆弄我怎么动,他拿起桌子上的梳子,轻轻的为我梳着直到腰间的长发,边梳还边说道:“现在,我还真有点不想让你嫁给枫水涯,毕竟……你现在属于我,对吗?” 韶寻低头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要我说什么?说让你别离开我?还是说别把我推给枫水涯?”看着镜子里,正漂浮在空中,随着头发上下移动的梳子,冷冷的说道。 “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希望我留在你的身边,希望我可以是你的枕边人,我说的对吗?”韶寻此时的语气,好像能够看穿一切,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没有,一直都没有!”我有点违心的说着。 韶寻放下梳子,站在我的身后,慢慢的抚摸着我的脸,说道:“是吗?可我为什么看到你的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呢?” 话音落,韶寻拿起桌子上的皮筋,只是在我头上轻轻划过,一缕黑烟闪过,披着的长发变成了一个很简单的马尾。 韶寻扶着我的肩膀,看着看着镜子里我仿佛在看一件俘获的珍宝一样,他手心的温度又是那么冰冷,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这么冷,还是我的心境变了。 “你适合这样清新自然的样子,衣服我给你挑好了,至于……这些吻痕,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我自己能遮得住!” 韶寻看着我这么肯定的说着,嘴角微微一笑,低头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在耳边说道:“好!”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了,而我也在此刻可以活动了,看着脖子上的项链,我顿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过,我会和一个鬼魂在一起,甚至是韶寻以前陪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未想过,我会和他做这样的事,会和他这么亲密。 脖子上涂了几层粉底、遮瑕依旧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可是看了看时间点,安雅也快下班了,我不能再拖拉了。 一转身,便看到床上平平展展的 铺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这是我去年买的,很少穿,一直放在衣柜里,若不是他今天拿出来,想必连我自己都忘了。 我走到床边拿起这件连衣裙,犹记得当初买它,是因为它裙子上点缀的蒲公英,本来就是白色裙子,可这上面的蒲公英却没有被白色裙子的本色覆盖,在阳光下会显得若影若现,再配上一个淡黄色的细腰带,的确很美。 只是,这裙子是一个圆领,我怕锁骨附近的痕迹会露出来,那就很尴尬了,若是安雅瞧见了,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背了一个简单的包,便出门了,一直走到公交站台旁边,乘着公交到了医院门口。 下车的那一刹那,我好像在路边看到了乐婷的身影,她身上那副天生贵气、强大气场,我想我不会看错。 这个时候,不是海诺上班的时间,那她来医院做什么? 当我在想看清楚的时候,她已消失在人海里,我也没太在意,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安雅下班的时间,我便站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安雅悄悄地出现在我的身后,鬼灵精怪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的很是天真烂漫:“等我呐!等了多久?” 我笑着回应道:“也没多久,刚来……中午吃了吗?” “吃了!”安雅话刚说完,便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很是好奇的问着:“你这家伙粉没抹匀吧?脖子上的粉都可以下面条了,哎,等等!” 我刚要躲开,想用手遮掩住,没成想安雅抓着我的手,像是我做了坏事老师知道一样,有些坏坏的笑着说到:“听说……今天你下夜班是枫水涯接你走的,是不是刚才……他对你太粗鲁,索要的太多了?” “没有,你别瞎想,我……我这只不过是不小心磕的……”虽然我极力掩饰着,但在安雅这个早已结婚有一年的老司机来说,这点根本瞒不过她。 安雅瞟了我两眼,挽着我的胳膊朝她家方向走去,边走还便说道:“姐都是过来人,这磕能磕这样?脖子上我看你就遮了四五个,身上还指不定多少个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守身如玉呢,没想到枫水涯这么快就把你给收了,不过也不错,他都向你求婚了,戒指都带手上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妹我啊!” 我的天啊!我该怎么解释?安雅以为我和枫水涯……哎呀,这……这就算能解释,也不能说啊!安雅这个人最怕鬼怪了,我要是和她说,我项链里住了一个鬼,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那她不得吓疯了? “安雅,这件事……你能不能……?”我 有些为难的看着安雅说着。 “我知道,这是你的个人**嘛!我不会说出去的,再怎么样,你还是我闺蜜呢,我怎么能害你呢?” “不,除了这个,我想这件事……你在枫水涯面前,也最好一个字别提,你知道的,我脸皮薄,所以你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好吗?” 安雅看了我一眼,对于我的意思,也瞬间心领神会,看着她拍着胸脯保证,我才放心了些。 这样的事,若是传到了枫水涯耳朵了,那真的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在加上枫墨梓那添油加醋的一说,那我更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哎,安雅,你还没说找我来,是因为什么呢?”看着快到安雅家了,我不禁的想了起来,她叫我出来时有急事的。 安雅忽然停下脚步,拉着我的手,像是做了错事小喵咪,想寻求原谅一样,抱着我说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我婆婆最近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道士,他说我身上有邪气,给我除了一边又一遍,可还是除不干净,那道士说是我身边人被鬼怪缠身了……” 我向后退了半步,看着面前的很是自责的安雅,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今天叫我来,是为我做法除邪的,可……可就算韶寻伤害了我,我也不能看着他被被人收了去了啊!况且韶寻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他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连我几乎都被他控制的无法动弹,她婆婆若是找了一个神棍,那岂不是要遭殃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着安雅又复说着:“夕夕,我知道,这么这说你,你心里一定不舒服,可是最近实在是太奇怪了,像我这种无神主义者,都被吓成那样了,我害怕,我害怕你也会像我这样,作为你的闺蜜,这种经历,我有过一次就可以了,我不能让你在经历一次我经历的呀!”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六章 神棍道士 “安雅,我说了,我没事,也不用你婆婆费心了,我先走了!”话说完,我便准备转身就走。 没想到安雅连忙拉住我,挡在我的面前,意志坚决的不让我离开,决绝的说着:“夕夕,你就听我的吧!你过去让他念两下,转两圈就没事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安雅说着:“安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你不一直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我不会去,更不会听你口中所谓的道士,给我念所谓的经文。” “夕夕,就这一次,好不好?”安雅祈求着我。 看到安雅的眼神,我很无奈,这明明是陷阱,就等着我来跳,可我不能跳啊!谁知道这个道士是不是神棍,是与不是,惹到了韶寻,都是一场噩梦! “安雅,我去可以,但是我需要去那边那个电话,他一会儿会来找我,我让他晚点来。”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借着打电话的时机,让韶寻暂时离开项链吧! 我拿着手机,故意离了安雅很远,回过头看到安雅并没有跟过来,便装作打电话的模样,低着头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有些着急的说着:“韶寻,韶寻,你快出来!” “怎么了?”韶寻猛然的站在我的面前,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又复说着:“打算让我离开,是吗?” “韶寻,你快走!那边安雅给我设了一个局,那边有一个道士,你不能过去,你回家等我,或者在这里我,总之别过去!”我看着韶寻焦急的说着,生怕身后的安雅会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韶寻捏着我的下颌,轻挑着我的下巴,一脸邪魅毫不惧怕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安雅,冷哼一声说道:“你怕那道士会收了我?还是怕我会杀那道士?” “都怕……”事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我是真的都怕,怕他受伤害,也怕他伤害别人,一旦他的手上沾了血腥,那他身上的怨气,就再也洗不清了。 韶寻忽然装作有些心疼的说着:“哎呀呀~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才不想让我去呢!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可怜我的心啊,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我的妈呀!他什么时候这么琼瑶了? “韶寻,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不许你过去!” “那我若是要执意过去呢?你又能将我如何?” 我看着韶寻,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若是要执意过去,那你去,我回家,我不管你了!” 说着话便抬手,要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韶寻见状立刻抓着我的胳膊,有些 生气的说着:“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不让你摘下来吗?” 我抬头看着他,面前这个韶寻,真的是让我又爱又恨,从他出现我面前,从一开始的同情到世外桃源的动心,那天在别墅他对我诉说他的心伤,我几乎彻底沦落。可就在刚才,他几乎又将我从天空之中抛了下来,让我的心几乎碎了一地:“因为我不想看到受到伤害,更不想让你双手沾上人命,如果……你不打算听我的,那我也不必听你的。” 韶寻看着我这么说,脸色冷漠无情,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将我的手放下,将项链重新给我戴好,淡淡的叹了口气,说着:“我必须和你去!你要知道,活人是不能去冥界的,你明白吗?”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他,不解的问到:“什么意思?你难不成想说死了?” “不,我是想说,你和我待在一起这么久,还有刚才我们那么亲密,你身上沾了我的气息,你又多次出入冥界,如果那道士真的会点什么,他会伤到你的!” “那又怎么样?之前在安雅家里,她婆婆已经对我起疑了,这次还不是给我设了一个局,若不是我问过了安雅,现在你就已经在那个局里了!如果,你真的陷在那个局里,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能救你,所以,我宁愿里面那个是我!” 韶寻此时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脑,摸着我的马尾头发,声音缓和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为当初杀了我而自责,可我也不愿你受到伤害,如果里面那个不是一个神棍,你会很痛苦的。” 我还是拿着电话,轻轻伏在他的肩头,忍着眼泪,还是有些不死心问着:“韶寻,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若即若离?我感觉到你心里是有我的,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漠?” “傻丫头,你要知道,我和你走的太近,你是会有麻烦的,明白吗?” “那刚才呢?既然不愿意和我走的太近,那刚才和我的那些事情又算什么?” 韶寻松开我,轻轻握着我的肩膀,刮了刮我的鼻子,嘴角微微笑着,缓缓说道:“项链一定要带着,你有什么事,我能感觉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知道吗?” 话音落,我转身朝着安雅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我不能回头,尽管我知道韶寻就在那里,我必须在安雅面前做的问心无愧。 “说完了?枫水涯有没有说什么?”安雅有些八卦的问着。 我低头皮笑肉不笑的将手机放在了包里,缓缓说道:“没说什么,我们走吧!” 我和安 雅一路溜达着走道安雅家门口,安雅的家是一栋小别墅,有自己的院子,关起门来,像极了一个农家小院。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手中那些桃木剑,面前的桌子上铺着走太极图案黄色法布,桌子上摆了蜡烛、黄符、糯米、黑狗血…… 我还没说什么,安雅便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夕夕,别害怕没什么的,我当初什么感觉都没有,这么做也是让我婆婆安心。别怕,我在你身边陪你!” 安雅刚说完,她婆婆就立刻将她拉到了一边,十分鄙夷嫌弃的看着我,尽管安雅一个劲的说着玩陪我,可也止不住她婆婆的劝阻,最后也只能在一边看着我。 “妖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地府不去,偏要叨扰人间,看我收了你!”那道士直接拿着手中桃木剑指着我,趾高气昂的说着。 面前这个人,怎么看怎么是个神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面前这个神棍,总有些不舒服,他口中的说辞,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可总是饶的我心烦意乱。 我很淡定的看着这个神棍,只见他黄符直接撒向我,有一张直接沾到了我的衣服上,我很随意的将这张黄符从衣服上拿下来,在手中看了看,便随手一扔。 只见,那神棍有些气急败坏,拿起一旁的镇魂铃,直接冲着我搖着,这声音让我有些头疼,但我此刻不能表现出任何不适,不然安雅和他婆婆,会没完没了的怀疑我。 “你这妖孽,竟敢亵渎神灵,看我不收了你!” “妖孽?你说我是什么妖孽?你可得睁开眼睛看清楚,别抓错了人,到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只见他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拿着镇魂铃,而镇魂铃上沾着一张符纸,口中振振有词道:“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 ,若有凶神恶煞鬼来临,地头凶神恶煞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奉三茅祖师之号 ,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扫除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敕!” 话刚说完,我便有些头晕,还没反应过来,那神棍便朝我撒了一把过火的糯米,每一粒糯米落在我的身上,仿佛都像被烟头烫到一般。 不,我不能倒下!我必须清醒,否则就真中了安雅怀疑,那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把韶寻问出来,她决不罢休。 我咬着牙,装作无事,很是嫌弃的模样拂去了落在了身上的糯米,做了一下深呼吸 ,眼前忽然一会儿黑,一会亮的,让我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东西。 难不成,我真的被韶寻说中了,我身上沾了他的气息?所以我才会这么难受?可不应该啊,刚才安雅不是说,她没有一点痛苦吗?她不会骗我,还是她身上的怨气比我的轻吗? 我还没说话,那道士很得意的说着:“我看你能撑多久,小丫头,快说你身上的邪气从何而来?” “可笑,我身上哪有什么邪气?明明是你这个神棍,在这里妖言惑众,我不和你计较,你倒是来污蔑我了!”我强壮镇定,眼睛模模糊糊的盯着他,理直气壮的说着。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已经快站不住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腿已经发软,好像一点力气都剩不下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了。 “夕夕,你怎么样了?”安雅此时来到我的身边,一把扶着我,用纸巾擦去了我额头上的汗水,很关心的问着。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着:“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安雅话音刚落,便被她婆婆一把拽开,没了支撑的我,脚下瞬间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夕夕,醒醒……不能睡!” 耳边忽然想起韶寻的声音,迷迷糊糊之间,仿佛看到韶寻在我身后扶着我,紧接着,便在韶寻的声音中昏了过去。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举两得的惩罚 “嘶~” 半睡半醒间,我动了动胳膊,浑身酸疼不已,疼痛让我渐渐清醒了起来。 奇怪!我什么时候回到家的?我不在安雅家里吗?什么时候……? “你醒了?”韶寻坐在床边见我睁开了眼睛,眼珠滴溜乱转,便开口问到。 我动了动胳膊腿,却每动一下都如无数的针扎一样,不禁的冷汗出了一身:“嘶~好疼……我怎么感觉被人暴揍一顿啊?” 韶寻轻轻按着我的肩膀,示意着我不要起来,他坐在床边依靠着床头,低头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神中带了些许悲伤:“你刚才被那道士驱邪鬼咒伤到了,身体还没有恢复,先别起来。” 我看着韶寻,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我昏迷以后的呢?我是怎么回来的?该不会是安雅送我回来的吧? “韶寻,我……是怎么回来的?安雅他们怎么样了?”这个疑问从我醒了便萦绕在我的心头。 “我进去的时候,你已经晕了,是我附在你的身上,带你回来的。” “那……那个神棍有没有伤害你?” 听到韶寻这么说,下意识的抬手抓着他的胳膊,也不顾的浑身疼不疼,很是焦急的问着。 韶寻嘴角微微一笑,慢慢将我扶起,我依靠在的怀里,将夏凉被将我身上拉了拉,抽起床头桌上放着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我额头上的冷汗。 看到他不慌不忙的样子,又着急的问到:“快告诉我,他有没有伤害你?” 韶寻低下头颇有兴趣看着我,说道:“怎么,身上不疼了?到学会关心起我来了,看来是已经不疼了。” 说着话,将纸巾顺手丢到垃圾桶里,随后低头看着我,默默不做声。 我仰头看了他一眼,每次问他,他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奇奇怪怪的。不行!我就是要问,于是,忍着疼痛,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缓缓说道:“韶寻,快告诉我,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安雅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韶寻看了我一眼,有点无奈的说着:“他们没事,我让他们睡了一觉。” “真的?那个道士没伤害你吗?” “怎么?不信我?还是怕我杀了那个道士?” 韶寻看着我的眼神,有架不住我的询问,有点不高兴的说着:“若不是顾忌你,那道士我不会这么便宜他。”话音未落,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又复说着:“我都不忍心伤害你分毫,他却让你这么难受, 所以……我将他半个身子都埋土里,就剩个头还能勉强呼吸,至于你朋友安雅,算什么朋友,既然是朋友还给你设局,她们明天早上就醒了,也算是他们的惩罚。” 听到他说这些,心里愈发的害怕,眼前这个韶寻,比我和他初识之时还显的残忍,是以前我没发现,还是他本就是如此呢。 “韶寻,那你呢?”我看着他丝毫没有血色的脸,和泛着阵阵黑气的眼睛,没有温度的他,又问了一遍。 韶寻低头甚是邪魅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他的指尖划过我的唇瓣,最后放在我的脖子上,缓缓说道:“我没事,他那点伎俩还收不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附在你的身上,将你带回来,你身上所中的驱邪鬼咒让我很难受,你说……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韶寻的手甚是温柔的撩拨着我的脖子,眼神由刚才的邪魅到现在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稍稍俯下,眼看着他的唇离我的唇瓣越发的近,瞬间脸红到耳朵根,立刻手撑着他的胸膛,将他稍稍往外推着,连忙说道:“别!我……我今天可不舒服,浑身疼的,再说……中午那会儿你不是已经……” 韶寻一把将我的拉开,嘴角浅笑,煞是温柔邪魅的说着:“原来,你还在回味刚才的事,是我刚才没满足你吗?还是……你以为,我要拿你怎样,嗯?” “我……”这个该死的韶寻,居然给我套路我,此刻,我甚是尴尬的将头扭到一边去,说道:“不……不是,你误会了……” 话音刚落,韶寻一把掀开被子,缓缓将我抱起,将我平平的放在床上,他坐在床边,顺势拿捏着我的双手,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上,轻轻啄吻,在我耳边说道:“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现在浑身疼痛,我若是现在和你**一番,那岂不是一举两得,既满足了你,又惩罚了你,也不枉我受着驱魔鬼咒的折磨,将你带回来。” “韶寻,你忍心吗?我现在是忍着疼痛和你说话,你要是在……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那样我会痛死的,你饶了我吧!” “哼~你打量着蒙我?你还会死吗?你若是能死的了,地府的那十个老家伙,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丢失孟婆汤,酆都鬼差因你而死,冥界的鬼差被你伤的只剩下半条命,这条条罪状都足以让你下无间地狱。” 听到韶寻如此这么说,细细一想,还真是,可……可我不能就这么承认吧!于是,眉毛一挑,有些得意的说着:“之前,他们还和我说,见我根正苗红的,是个有潜力的,还 让我在冥界做官呢!” 韶寻听后噗嗤一笑,有些讽刺的说着:“他们这是给你个官儿,好约束你,今后你就算不犯错,他们也会给你挑点毛病出来,你要知道,在冥界,有一个地方,是专门用来惩罚地府鬼差的,在那里任何能力都会消失,就像一个天然的屏蔽磁场,你若是真的做了鬼差,被他们送到那里,就是大罗神仙地藏王菩萨也救不了,他们只会说一个犯了事鬼差,到那时没人会去管一个不起眼的鬼差,也不会去问这个鬼差是否含冤,你知道吗?” 韶寻这一番话,说的我有点大脑蒙圈,我从没想过地府的那十殿阎罗居然还有这般险恶的心思,传说中最公平的地方,却也是最不公平的地方。 “幸亏当初没答应,不然就惨了……”嘴里默默的嘟囔着。 “哎呀!”韶寻忽然在我的脖子上轻轻一吻,而我却如浑身触了电一般。 韶寻看着我如此,故意有些嫌弃的说着:“这不又不是我第一次吻你,怎么今天你倒是这么嫌弃我?” “没有,我只不过是,浑身疼的厉害,所以才躲了一下。”话音刚落,便看着韶寻,故意撒娇卖萌道:“哎呀~寻寻,你看我这么难受的份上,就放了我吧!改天,我一定好好好好谢谢你!” “寻寻?”韶寻听到我这么叫他,脸上虽然有些不高兴,但眼神中却透露高兴,还故意低沉着声音,装作不高兴的问着:“我允许你这么叫我了吗?” 看到他如此,嘴微微一咧,笑的甚是灿烂,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讨好道:“你看,我都是你的了,还不允许我这么叫吗?再说,寻寻,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是我的专利,你知道吗?” 韶寻松开我的一只手,很是宠溺捏了捏我的鼻子,擒这我的下颌,毫不犹豫的又吻了下来。 “唔……” 他吸吮我的唇瓣,舌尖在我口中不停地挑逗着我,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他便更放肆了些,我这才慢慢回应着他的吻。 片刻,韶寻终于放过了我,可我却感觉我的嘴唇好像肿了点,只见他深深一笑,说道:“你好好休息吧!那驱魔鬼咒也让我有些难受,我的好好休息一下,你早点睡吧!” 韶寻刚起身,我顺势拉住他的手,很不放心的问着:“你真的没事吗?你不许骗我……” 韶寻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拂去了我的手,轻轻的划过我的胸口,嘴角一抹浅笑,缓缓说道:“要不,你再试试,看我和刚才是不是一样可以让你满足?” “我 ……”我瞬间红着脸,将他的手打开,连忙否决道:“你没事,你一定没事,这个不用试,我信你!” 接着,韶寻便转身消失了,我胸口上的项链,黑色光芒一闪,便是他又回到了项链里。 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慌慌的、毛毛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感觉不出来。 “嘶……哎呀,真疼……”我捂着胳膊肘,龇牙咧嘴的说着。 刚才忍着疼,现下却比刚才还要痛苦,不仅疼,还如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任你怎么动,也减轻不了分毫,反而史这种感觉更强烈了些。 强忍着痛苦,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可屋子里除了自己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妈妈呢?妈妈要是在,这会儿不应该在看电视吗? 浑身的疼痛支撑不了我太久,便匆匆的放下手机,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口中缓缓说着:“韶寻,我妈妈回来了吗?” “没有!”韶寻很干练的回答着。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妈妈一个聋哑人能去哪里呢?不行,我不能让妈妈一个人在外面,我得去找! 想到这里,尽管身体在怎么难受痛苦,可一想到妈妈此时还没有回家,外面可能遭遇的一切,便也什么都不顾的了。 “你要去哪?你不知道你现在受伤了吗?”韶寻忽然出现,猛然的拉住已经踉踉跄跄走到卧室门口的我。 我回过头,拂去他的手,很是着急的说着:“我妈妈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要去找她,她一个聋哑人,听不到,说不出来,近两年眼睛也不太好,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外面呢,你别拦我,我要去找她!” 叮铃~叮铃~叮铃~ 于此同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吃醋了! “是你,你来做什么?”看到门口站着的枫水涯,有点奇怪他为何会这个时候来我家。 枫水涯看着我满头大汗,紧皱眉头快要倒下的模样,瞬间将手上的盒子交给身后的下人,连忙扶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我看着韶寻依靠着我卧室的门,一脸冷漠的看着我和枫水涯,这更使我如坐针毡,我转头看着,将盒子拿到我面前的枫水涯,缓缓说道:“你怎么来了?” 枫水涯坐在我身旁,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个手绘的不倒翁,这个不倒翁像极了枫水涯,只见它立在桌子上,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夕夕,我来为我早上的冲动道歉,是我太冲动,我不该那样对你。所以,我拿这个向你道歉,今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它出气。” 我看着桌子上的不倒翁笑了笑,因为浑身疼痛,虽然很想摸一摸,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有气无力的说着:“谢谢你!这个娃娃我很喜欢,但是,我要请你帮帮我,我妈妈不见了,她出去一天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很担心她,你能陪我去找找吗?” “为什么是他陪你去?”话音刚落,韶寻便猛然的出现我身边,捏着我的肩膀,很不高兴的说着。 我回过头看了看他,可枫水涯正坐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回答韶寻,看着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吃醋了。 枫水涯看着我有些奇怪,望着一旁的空气出了神,便拉了拉我的胳膊,手臂的的疼痛让我缓过神来,只听着他问道:“你怎么了?在看什么?” “嘶~啊~”手臂上的疼痛,让我立马躲闪着,看着面前这个人,若是我有半点可行的办法,我也不会拜托他,更何况韶寻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清楚,他此时想必也不会好受。 “夕夕,你怎么了?你好像很难受,要不要去看大夫?” “我没事,只是身上有点酸痛,我该支撑的住……枫水涯,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妈,我真的很担心她,她身上没有什么通讯设备,万一我妈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没人帮她?会不会没人救她?” 枫水涯见我担心坐不住的模样,一边让我耐心些,一边连忙拿起电话说道:“喂,帮我找一个人,是我未来的岳母,照片我随后发给你们,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要看到她平安的回来!” 我忍着手上的疼痛,拉了拉枫水涯的衣袖,缓缓说道:“他们可靠吗?真的能帮我把妈妈找回来吗?” 枫水涯看着我,轻轻扶着我的肩膀,安慰道:“阿姨不见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担心,但 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那些人跟了我很长时间,放心吧!” 虽然听他这么说,可依然止不住心里焦急,在这里多坐一分钟,脑海里便不停的联想到妈妈在外面可能遇到的情景,便一刻也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找我妈妈!” 枫水涯连忙拉住我,说道:“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去了,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我皱着眉头,急得眼眶湿润发红,快哭了的说道:“可那是我妈妈!她苦了一辈子,我不可以对她不好,况且,这个人不是他们的妈妈,不是他们的岳母,交给他们我不放心,我要自己去找!” 韶寻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这模样,知道拦不住我,便有些心疼的说着:“你支持得住吗?驱魔鬼咒对你的伤害还没有恢复,你这样出去,只会让你伤的更重,你想好了?” 枫水涯在我面前看着我,对于韶寻的关心,我只能无奈的闭上眼睛,在我的心里,默默地告诉他:我不能,因为她是我的妈妈,作为她的女儿,我不能弃她不顾。 “傻丫头!”韶寻甚是心疼无奈的说着。 “啊~”韶寻的话音刚落,我的身上便忽然犹如电击一般,浑身一颤抖,身上的疼痛便减轻了不少。 正当我奇怪的时候,韶寻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贴的很近,几乎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只听着他说到:“我在你身体里,我帮你缓解驱魔鬼咒带给你的痛苦,你安心的去找吧!” 听到韶寻如此说,但碍于枫水涯在我面前,我不好明着回答韶寻,只能借着肚子不舒服的由头,躲到卫生间。 “韶寻,你这是又何必呢?这样你只会比我很痛苦,快出来吧!”我小声的嘟囔着。 见韶寻没有反应,我便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开口威胁道:“韶寻,你听着!你要是再不出来,我现在就把这项链摘了,你永远也别想让我带上它!” 刚准备抬手将项链解下来,韶寻便从我身体里出来,拉着我的手腕,将我抵到墙角,一脸冷漠的看着我,说道:“我是真的不该和你说让你别摘下项链这句话,这倒是给你可以威胁我的理由了!” 我看着韶寻那甚是冷漠的眼神,和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我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他,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妈妈在哪?于是,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留下,我去找我妈!” 韶寻似乎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依旧是将我禁锢在墙角,冷言质问道:“我留下?让我留下,是好让你和枫水涯去谈情说爱吗?” “喂 ,一开始是你一直在把我往他身边推,现在我只不过是让他去帮我找我妈妈,你却说我和他谈情说爱,你还有没有理智啊!” “理智?你居然和我谈理智?你觉得我一个满身都是怨气的厉鬼,为了你处处退步忍让,你觉得我没有理智了吗?你妈妈不见了,我也可以帮你找,可你为什么第一个找的人是他?” 看着面前这个掉到醋河里的韶寻,真的不知是不是该笑,他若是在其他事上吃醋,我想我一定开心到爆,可他却纠结于枫水涯帮我找妈妈:“韶寻,你能不能别在这件事情上吃醋,我只是想单纯的请他找我妈妈,而你之前为了救我,也被那什么鬼咒伤到过,我不忍心让你在为我费神了。” 韶寻摇头冷笑,捏着我的下颌,再一次的质问:“真的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枫水涯送你的那个破娃娃,你就动心了?” 咚咚咚~ 枫水涯忽然在卫生间门口轻轻敲着,韶寻连忙捂着我的嘴,只听着外面他说道:“夕夕,你不用担心,阿姨找到了,我一会儿带你找她!” 韶寻转过头,低声对我说着:“告诉他,说你知道了,让他屋外在等一会儿!” 我很不解的看着韶寻,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将枫水涯使到了屋外去,听着屋子里没了动静,我抬头看着正阴森森看着我的韶寻,我知道他是吃醋了,我得哄哄,不然这家伙还指不定做出什么来呢! 想到这里,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抬手捧着韶寻的脸,有些撒娇道:“你就看在我着急找妈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我和枫水涯也只不过利用关系,你就别吃他的醋了,好不好?” 韶寻手放在我的腰上,拂去我的手,缓缓低下头离我的脖子越来越近,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后脑,容不得我有半点躲闪,我的手撑着韶寻的胸口,连忙说道:“韶寻,可不可能等我把妈妈接回来,你在……” “闭嘴!”韶寻斩钉截铁的说着,随后他在我的颈动脉上轻吻了一下,便冷言道:“你认为……我会忍心让你这么痛苦的出去?你认为我真的会放心枫水涯对你的这份心?你知道吗?你的血很甜、很美味,同样具有诱惑力,只要我喝一口,我身上受过的伤,就都会痊愈,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就会惦记上你的血!” “我的血……有那么神奇吗?”虽然韶寻让我闭嘴,可我不得不说,也不得不问。 韶寻缓缓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冷言道:“你身体里的血,被你的阿赖耶识滋养 了很久,等你将你的第八感运用的更成熟些,你的血便可以起到轮回和超脱,现在你的血虽然没有这么神奇,但治疗我身上的伤,是绰绰有余!” 我微微咧嘴一笑,又复问到:“哪有你说的这么神奇?要是有,我岂不是早都被妖魔鬼怪给撕了,是吧!” “你别忘了你身边跟了一个厉鬼,其他的鬼就算惦记,他们有那个胆量和我争夺你吗?” “呵呵~也是,可……大哥,你能不能先放了我,让我去找我妈!等后面我们再算这笔账,可以吗?” 韶寻迅速回答道:“不可以!这笔账,我现在就要算!” 说罢,韶寻放在我腰间的手,缓缓移到我的心口上,只感觉心头一瞬的刺痛,他的手尽然伸进去,浑身立刻没了力气。不,应该说都不属于了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韶寻低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看着,我是怎么用你的身体,来算这笔帐的!” 紧接着,眼前一黑,在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竟然被关了起来,四下一看,这关我的地方,尽然越来越像我脖子上的项链。 这该死的韶寻,居然把我关到项链里了! 任由我怎么拍打,韶寻都无动于衷,直到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看到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韶寻。 “韶寻,你放我出去,我和枫水涯保持距离还不行嘛!” “不行,因为我吃醋了!” 看着韶寻从卫生间出去,直接拿起茶几上放着的不倒翁,朝着屋外走去。 枫水涯此时,正站在门口,看到韶寻出来,脸上没有一点诧异,看来在他们眼里,面前的韶寻就是我。 “夕夕,我刚才接到消息,阿姨现在正在派出所,涉嫌一起打架斗殴的事件,我们快过去吧!”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奶奶的!我这是痛经! 韶寻冷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手中提溜着的不倒翁,二话不说的扔给枫水涯,直接抱怀说道:“这个娃娃虽好,不适合我家,你还是拿回去吧!” 枫水涯正奇怪时,韶寻又冷言道:“我妈在哪个派出所?” 我一个人呆呆的盘腿坐在项链里,就像看电影一样,看着这两个大男人一个莫名的摸不着头脑,一个吃着莫名的飞醋。 枫水涯此时微微低头有些失落的一笑,随后转身打开了车门,做出了邀请的姿势,说道:“上车吧,我送你去!” 看着枫水涯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韶寻毫不犹豫的上前,从他怀里一把抢过不倒翁,直接一把丢到了副驾驶上,还很利索的拉上了安全带,随后打开后排座驾车门,说道:“我觉得,你的副驾驶这个破娃娃更适合!” 枫水涯看着韶寻变化的我很利索的坐在了后排座上,并没有很生气,只是扫了一眼副驾驶的不倒翁,一挥手让一旁侯着的下人直接坐到了主驾驶上,而他则同样坐到了后排座上。 看到这一幕,我几乎是奔溃的,我能想象的到此时此刻韶寻是有多不高兴,他心里的醋坛子恐怕都快垒成山了! 枫水涯坐在身旁,默默地不做声,韶寻也是冷冰冰的,真是亲哥俩,要不说话就都不说话。 我盘腿坐在项链里,甚是无奈的看着枫水涯,我知道这个时候急是没有用的,只能好好的和韶寻说一说,兴许他还能将我放出来呢! “韶寻,你能不能问问枫水涯,我想知道,我妈妈为什么会在派出所,我很担心!”我有些无助的说着。 片刻,只听着韶寻冷言道:“我妈因为什么会在派出所?” 此时,枫水涯转过头看了一眼,低声说着:“我这边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阿姨与人发生口角,互相推搡之下,那人受了伤,所以阿姨和那个人现在正在派出所。” 口角?推搡? “韶寻,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听到这些,我顿时坐不住,使劲拍打着面前犹如玻璃一般的电影屏幕。 可韶寻丝毫没有顾及到我,还是他根本听不到我再说什么。 我蹲坐在这里,环抱着自己,眼泪已经止不住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于此同时,耳边只听着韶寻又开口说道:“口角?与之厮打的那个人,也是聋哑人吗?” 枫水涯摇了摇头,说道:“电话里我问过,那个人是个正常人,一个女性大概四十多岁,厮打的过程中,不慎造成了右手食指骨折。” 韶寻听 后不禁的笑了笑,看着车窗外冷言道:“那就奇怪了,一个聋哑人居然能和一个健全的人发生口角,我怎么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到了派出所,韶寻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低头微微一笑,低声说道:“说起来,里面那个可也是我的岳母啊!今天,倒是头一次能和她见面,真是期待!” “韶寻,你放我出去!那是我妈,你不会连我妈的醋也要吃吧!你听到了没有,放我出去!”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哪成想,韶寻听到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抬手看了看左手上带这个订婚戒指和枫水涯送那个海豚手链,冷言道:“在你妈妈眼里,我不就是你吗?放不放你出去,这没有什么区别啊!更何况,我还没消气呢,等我什么时候消气了,你在出来!” 走到派出所其中的一间办公室,韶寻眼睛一扫,便看到妈妈在一旁坐着,脸上还有三道被挠伤的血口,而另一旁则是那个食指骨折的那个女人。 韶寻走到妈妈身边,轻轻将妈妈搀起,顺手指了指对面那个女人,妈妈便动手比划到:“今天早上,我出去遛弯,路过公园的时候,看到她和另一个人有争执将要打起来了,便上去想拉开他们,哪成想我过去刚想拉开她,她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捣了我一拳,还抓破了我的脸,我顺手一推,她倒在地上,手便受伤了。” 一旁的警察走了过来,直接对着韶寻问到:“你是她的女儿吗?” 韶寻没有回头,只是冷言道:“是,我是她的女儿,颜夕夕!” 话音刚落,枫水涯在一旁便说道:“警察同志,我想知道,我可以带着我的岳母走了吗?” “哦,这个还不行,这另外一个当事人李仙梅的笔录,说是你岳母就是颜夕夕的母亲,是故意蓄害,而且说是你岳母先动的手,而鉴于你岳母是聋哑人,不方便沟通,所以……还不能把人带走!”一旁的警察漫不经心的说着。 韶寻此时有些讽刺的一笑,转过身走到李仙梅身边,很是鄙夷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警察同志,我母亲是一个聋哑人,且与她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去打她?况且,据我母亲所说,当时还有一个男人在场,可这里的当事人并无一个男人,是警察同志没抓到呢?还是觉得他与这件事没关系就放了?” “你胡说!明明就是妈妈推了我,你还在这里狡赖,分明你妈妈是聋哑人,都比划半天,都说是先拉了我一把,我才还手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是我诬陷她了?”一旁的李仙梅瞬间爆炸,气的跳脚大喊道。 枫水涯刚想上前说什么,便被韶寻一把推开,看着眼前这人,很不屑的说道:“那我问你,你与我妈妈素不相识,你和她是怎么吵起来的?她又为何打你?况且,据我妈妈说的,是你在和一个男人厮打,我妈妈是上去拉架的,而你却打了我妈妈,这些你又怎么解释?” 一旁的李仙梅被质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的说着:“这是你污蔑我!你就仗着你妈妈是聋哑人,你就在这里信口雌黄!” 韶寻忽然破口大笑,摇着头走到妈妈身边,搀着妈妈走到警察的办公桌旁,真准备说什么,枫水涯便开口说着:“警察同志,我想刚才,我岳母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也已经没有必要在表达一次了,况且脸上还受了伤,我们没说她让我岳母破了相,就已经是对她仁慈了,我想您是不是也该下结论了?” 这时,警察同志看了看这屋子里的几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枫水涯身上,思虑了半天,最后一脸严肃的说着:“根据现场的采证和两个人的笔录供词,是李仙梅聚众滋事引起,处以治安管理处罚法管理办法,罚款300人民币。”话音落,指着李仙梅说着:“三天以内交清罚款啊!” 临走的时候,警察打印了一式三份的处罚书,我们还没出派出所大门,李仙梅便捂着手指,很是气愤的走了过来,拿着处罚书便指着我们说道:“我要告你们!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找你们赔偿我的损失,我要你们为我的手指付出代价!” 看着李仙梅走后,枫水涯拉着韶寻的胳膊,有些委屈的说着:“夕夕,你到底怎么了?要是为了早上那件事生气,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还是我的诚心不够,你告诉我,我去改还不行吗!” 此话一出,韶寻的脸色便更加难堪,一手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着:“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送阿姨去医院,阿姨这样子必须去检查一下!”枫水涯拦在我面前说着。 韶寻扫了一眼,低头看了看项链,随即嘴角一抹微笑,说道:“那就不必了你费心了,这是我妈,我自己会照顾!我想你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带着你的破娃娃,快走吧!” 话音落,韶寻一把推开枫水涯,拉着妈妈走到派出所门口,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医院大夫说脸上没什么大碍,胸口被李仙梅打的淤青也没什么大碍,过几天也能消下去。 韶寻安置妈妈睡睡下后,回到我的卧室,将房 门紧锁,手握着项链,眼睛一闭,随手往床上一扔,我便被他从项链里扔到了床上。 反应过来时,韶寻现在屋子里,正冷着脸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我,而我但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明知道我在项链里急得跳脚,他却对我置之不理,此事越想越气,便二话不说直接跳下床,走到他面前,冲着他的胸口直接给了两拳,气呼呼的说着:“你这该死的韶寻,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小心眼,吃醋就吃醋吧,连我妈的醋也吃,明知道我着急,你还让我干看着,你知不知道我眼泪都留了几回了……” 韶寻忽然一把抓着我的手,面色铁青的低头看着正在动手打他,却已经被他抓住双手的我,冷言道:“打够了吗?身上果真是不疼了,看来我给你的惩罚是太轻,还是我刚才对枫水涯那个态度,让你心疼了?” 听到这句话,回过神一想,现在我的身上的确是不疼了,不过,气还是一样的气,直接仰头看着他,回怼道:“心疼你奶奶的腿儿!你就是吃枫水涯的醋了,可你为什么关着我,不让我看看我妈,你知不知道我想有多担心?” “我不是一直让你看着吗?有一刻是让你落下的吗?我看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若不是我将你关在项链里,用我的身体帮你消化了那些驱魔鬼咒,怕是你现在连打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又没让你帮我!” 韶寻听到这句话,慢慢逼近我,直到床边,有些不高兴的说着:“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是吗?” “哎呀~好疼!”我忽然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的瘫坐在床上,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甚是难受的说着。 韶寻有些不解,以为我是在装模作样,心里便更不高兴了,直接说道:“别装了,我刚才有没使劲,就算我弄疼了你,你捂也不该是肚子吧!” 听到这句话,我直接指着他的鼻子,此时,我已经是痛的满头大汗,心里还有泛潮,一阵一阵的恶心,刚想说话,便感觉胃里要有什么东西要吐出来。 韶寻瞥了我一眼,坐到床边看着满头大汗还一边呕吐的我,说着:“演的不错啊!孕妇的模样演的还真挺像,你是不是算错时间了,好像没那么快吧?” 我抓着韶寻的胳膊,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撕碎了,恨恨的说道:“演你奶奶的腿儿!我这是大姨妈快来了,痛经!痛经你知道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章 神秘人 清晨,在一阵疼痛中醒来,小腹的坠痛感像是有一个手在不停的撕扯内脏,痛的一晚上都没睡好,直到今天早上才刚刚睡着了些。 “醒了?肚子还疼吗?”韶寻坐在床旁看着我说着。 我瞅了他一眼,便翻过身去没准备搭理他,只是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缓缓说道:“我给你冲了一杯红糖水,晾了半天了,现在水温刚刚好,快起来喝了吧!” “不喝!”说真的,昨天那口气还没消,不蒸馒头还争口气呢!若是这么容易就搭理他了,那他岂不是更会变本加厉! “真不喝?” “……” 韶寻见我没反应,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着:“那需不需要我亲自喂你?亦或者还是想让我用嘴喂你?” “得得得!我喝,我喝还不行嘛!”听到他那句话,我立刻坐了起来,有些不高兴敷衍着说着。 刚喝完,韶寻便看了我小腹一眼,语气温和,眼神也没有那么冰冷淡漠,只听着他说到:“躺下!” 嘟~嘟~嘟~嘟~ 安雅忽然来了电话,不用想一定是为了昨天那件事,不知道安雅此时会有多少的愤怒和大发雷霆。 看着韶寻,索性肚子痛,也懒得坐着打电话,便直接平躺着,在刚接通电话的一瞬间,韶寻的手轻轻的按在我的小腹上,手法很是温柔的给我按揉着肚子,我有些愣了,眼前这个一向冷漠腹黑的韶寻,居然也会这么体贴的一面。 “夕夕,你昨天没事吧?不知怎么,昨天你晕了我们也跟着晕了,那个道士不知为什么大半截的身子被埋在土里,就剩一下一个头,现在我婆婆找了几个人,正挖着呢!这不,这会儿才有空,才能给你打电话。” “安雅,你不怪我吧?”话音落,便看着韶寻开始有些警觉的瞅着我,生怕我在电话里会泄露什么一样。 电话那头,安雅十分小声的说着,像是怕什么人听到一样:“夕夕,昨天我以为就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你真晕了,我和我婆婆在门口躺了一晚上,那个道士也不怎么好受,这回我是真的信了,你可得小心了,刚才我听那个道士说,你身边有一个怨气深重的厉鬼,迟早会要了命的。” 这个我还用你说吗?若不是你当初带我去酷饮,韶寻又怎么会附在苏实的身上,幸好第二天苏实什么都不记得,可我却把韶寻切切实实的带回了家。 “安雅,我知道,可我觉得这样鬼神之谈太扯了,我真的没有办法相信,我劝你还是把那 个神棍赶出去吧!”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骗子一样,自己身边明明时时刻刻跟了一个厉鬼,连冥界地府也出入好多回了,我现在居然在告诉她鬼神之说不可信。 “夕夕,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再给你找一个法力更高的一个大师来,必须把你身边那个脏东西给除了。” “哎,安雅,这个道士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怎么?你不是不信吗?问这个干嘛?” “我这不是好奇嘛!快和我说说,这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要都是神棍,我就一窝端了!” 说真的,对这个神棍道士,心里一直有一个疑心,安雅的婆婆就算迷信,她是不可能发现身边的韶寻,更别说去找什么道士了,昨天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 电话那头,安雅顿了顿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听我婆婆说,是一个高人介绍给她的。” “高人?是什么高人?” “不知道,她和我婆婆一直都是电话联系,从来没有露过面,你也知道我婆婆那人迷信的不得了,扇风就是火的,这个道士就是她介绍来的。” “那这个高人你知道是男是女吗?” “嗯……我想想,我听我婆婆说,好像是女的!” 女的?难不成又是她? “安雅,我最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些,我家里还有些事,我先挂了!” 嘟嘟嘟嘟…… 电话一挂,便随手一丢,我还没说什么,韶寻便平静的说着:“你好像对那个高人很感兴趣啊?” 我看着韶寻,有些不高兴的嘟囔到:“都怪我,之前在齐丹被害的那十五天,我原本是有机会问她这个所谓的高人是谁,可枫墨梓逼的太紧,我居然忘记问了。” 韶寻还是如刚才一样给我揉着肚子,因为怕他身上的冰冷在传到我身上,以免让我的肚子更痛,便带上了厨房的微波炉手套,给我按揉着。 不过确实,有了他的按摩,我的肚子的确好受了些,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一想到这个神秘人,我便有些坐不住了,看着韶寻便说道:“你知道吗?七月十五那天,有人绑架我!” “然后呢?”韶寻淡淡的问着。 对于这件事,韶寻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并没有打算说的太详细,毕竟,这个家伙一坛子醋才刚喝完,我若是在告诉他,我逃出来是用的美人计,那他还不真的得吃了我? “ 我一直在想,那天绑架我的是谁?从齐丹的嘴里,我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一个女人,而且她的背景一定也不俗,不然也不会让齐丹拿取锋云的机密文件,可我却想不出,我和谁有仇,而且这个神秘人很了解枫墨梓,若是想的在长远一点,她选择在七月十五那几天绑架我,他可能也知道你,知道你没有投胎轮回。” “所以,你怀疑怂恿安雅她婆婆给你设局的也是她?” 我点了点头,沉默着,只听着韶寻又复说到:“你就没想过,这个神秘人是枫墨梓那边的?七月十五你若是没有出现,想必我此时已经成了他手中的傀儡,而昨天,接着安雅婆婆的手除掉我,对他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听到这个,我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枫墨梓做事一向狠心且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况且齐丹和神秘人联系,枫墨梓也不知道,若是知道齐丹还会被灌孟婆汤吗?” 片刻,韶寻开口道:“若是想钓她出来,怕是你还得再冒险一次,这次要让她知道你平安无事,她才会再次出手。” 这时,我拉着韶寻的手,灵机一动立刻说着:“韶寻,要不……我用第八感去探查一下?” “不可以,其他的先不说,那个神秘人一直都是和安雅她婆婆电话联系,你是找不到的!” “那我……就再回到齐丹喝孟婆汤的那十五天?” 韶寻有些无奈的敲了下我的额头,一边给我揉着肚子一边淡淡的说着:“你忘了,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你了,你再回去,在出什么差错,后果你负得起吗?” 韶寻这句话,但是提醒了我,那个时候的确有一个我,我若是要去,也只能等那个时候的我走了,我才能去,可那个时候不也是枫墨梓回来的时间吗? 不过,除了这个,我倒是还想到了一件事,我拽了拽韶寻的胳膊,很是郑重的询问到:“韶寻,人死了变成鬼后,会不会立即投胎?” 韶寻扫了我一眼,回答道:“这也得看情况,有的人阳寿未尽却死了,也得分枉死、自杀和自然灾害,有的可以直接投胎,有的则需要被关在酆都城等待原本在阳世的寿命尽了,还有的则是不愿意投胎,滞留在酆都都有,怎么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齐丹喝孟婆汤被迫改变了命盘,成了植物人;那像那些出车祸、自然灾害去世的人,不也是不在命盘里吗?” “这些和孟婆汤是没有办法比的,孟婆汤是将这个从命盘上剔除,而原本应该死的人,却以植物人活在了世上,所以她身上所系的 人事物才会混乱;而枉死的人,是真真切切的死了,有的是早已经注定好的,有的则是自作孽不可活,就像罗成一样,本来可以活到80岁,可因为种种孽债,让他在三十多岁就死了,这样都是原因。” 听道韶寻,我忽然坐起,手往他脖子上一搂,有点八卦的说着:“罗成是自作孽,不可活,那你呢?你也是枉死的,我记得一开始你可是要去酆都的,所以你的阳寿未尽,你小时候做什么了?老天居然这么不开眼,让你不到三十就死了?” 韶寻侧了侧脸,眼神忽然一冷,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着:“怎么?今天也敢编排起我来了?当真是胆子肥了,都学会变着法的来问我了!” 看他脸色忽然这么不好看,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捋着,咧嘴笑到:“嘻嘻嘻……你消消气,我这也是好奇嘛!”话音落,我挽着他的脖子,又复说到:“韶寻,你知道吗?上次我通过平行空间回到过去,其实……是因为我爸爸……” “你爸爸?”韶寻有些不解的问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原本这件事,我不是不愿意提起的,可听到韶寻这么说,心里那个疑问便更重了些,这让我必须说:“是我爸爸,给我指明了方向,我才能回到过去,所以,我想知道我爸爸,现在是不是还在?是不是还未投胎的……” 谁料,韶寻连想没想,变直接说着:“这个我就可以告诉你,你爸爸他还没有投胎,否则他是不会出现在平行空间的,而他也不会被关押在酆都,酆都城有结界,没有批准,没人能从那里出去。”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爸爸和你一样,是地府没有收走的孤魂野鬼,是吗?”我立马做起了身子,又确认了一遍,因为这对我很重要,爸爸既然没有去投胎,也没有在酆都城,那他从来都没有来看过我,几乎连我的梦里都没有出现过,如果……他和韶寻一样,保留了良知和理智,那他为什么不回家呢?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二卷:第一百六十一章 母子之宋芹 早上肚子疼了很久,下午上班的时候还有点隐痛,可没办法,班还是得上,只能忍一忍。 对了,今天上班我得找护士长换一下班,明天就是和枫墨梓约好的时间,我的把时间调出来,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看看。 走到医院门口,便看到海诺早已经等在了哪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很精致的食品袋,见我走了过来,便笑脸相迎。 “夕夕,你看,我今天带的是提拉米苏,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讲究减肥,这个是低脂低糖的,绝对不肥!”海诺提了提手中的食品袋说着。 我低头看了一眼,实在是没什么情绪,只是嘴角僵硬的微微一扯,看了海诺一眼,便朝着急诊科走了过去。 “对了,海诺,你知道有没有一个女的人很了解枫墨梓,或者和他走的很近?”看着海诺有意无意的问着。 海诺有些好奇的看着我,眉目一低,便说道:“和枫墨梓走的很近的女人有很多,但……了解他的,基本上没有!” “这……这不是很矛盾吗?”听到海诺这么回答我,有点意外,是没想到海诺居然会这么评价他。 海诺脸色一冷,边走便说道:“不矛盾,他身边虽然有很多女人,但都是表面上的,都是做给绯闻炒作的,而他真实情况,身边很少有女性出现。” 那就奇怪了,枫墨梓这个人洁身自好,戒备心又重,那……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可以说,不仅了解枫墨梓的动向,而且还知道韶寻的事情。 到了急诊科,从更衣室出来后,海诺便拉住了我,有些犹豫的说了一句:“不知道这个人算不算?” “谁?” “娜塔莎!” 娜塔莎?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我很诧异,这个人女人不是一直已经嫁人了吗?除了这件事,怕是只有韶寻和枫水涯和她有关系了,这……这怎么又和枫墨梓有关系了? 我甚是好奇的看着海诺,将他拉到一旁,询问道:“娜塔莎?枫墨梓怎么会和娜塔莎有关系?” 海诺此时忽然笑了笑,有点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老师啊!我这说也不能白说啊!要不……?” 看到他这模样,若不是想从他嘴里知道这些,怕是这一刻已经掉头走了,可我不能走,于是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只看着海诺拿出两张音乐会的票,在我眼前晃了晃,故意装作不经意的说着:“刚才还发愁这两张票怎么办呢!果然我们师徒俩心有灵犀,正好你刚才向护士长调了 班,明天晚上的音乐会,你陪我去,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我有些无奈的向后退了一步,缓缓缓缓说道:“海诺,你刚才也在,我明天晚上有事,你不是不知道,你趁早断了趁火打劫的念头!” 说完,我刚准备转身离开,海诺便一把拉住我胳膊,连忙解释道:“哎,别走!刚才逗你的,这个音乐会不是明天,是下周三的,还有七天的时间,那天我预定了,你可得把时间留给我,这个我可提前说了,你不许拒绝我!” 想一想,下周左右没什么事,为了眼前这件事,答应他也无妨,难不成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我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着:“好,答应你了!这回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海诺看了看四周,将我顺着楼梯间走到急诊科后门的一片的空地上,随即说道:“以前还是大学的时候,枫墨梓曾经喜欢过娜塔莎,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几乎天天在一起,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枫墨梓忽然对她很冷漠,要说了解他的女人里,娜塔莎算一个,而且这两天听说娜塔莎的丈夫遭遇了破产的危机,最近也在这里。” 这……这消息未免太劲爆了些!这件事连枫水涯都未曾和我说过,他们两个只是都告诉我,娜塔莎和韶寻曾经有一个孩子,可谁都没说过枫墨梓喜欢过娜塔莎啊! “海诺,娜塔莎和枫墨梓在当时,是情侣关系吗?”此时,要是不趁热打铁,岂不是太可惜了? 海诺低头想了想,有些不肯定的说着:“基本上不算!” “基本上?” “嗯,那个时候,枫墨梓和娜塔莎天天在一起,却从未以情侣的身份公开过。” 听到这里,我忽然一头雾水的看着海诺,有个问题甚是不解,若是没有公开过,海诺是怎么知道的?未公开过,若枫水涯知道,他当时不告诉我,也许是觉得我没必要知道那么多,或者他是真的不知道。 天啊!这潭水怎么越来越浑浊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方阿姨和两个男人的纠葛,连带着韶寻他们这几个兄弟也如此的面和心不和,恨不得将对方拉黑。 “海诺,他们从未公开过,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枫墨梓向娜塔莎表白过,在学校的电梯里,只是他不知道是,那时候我去监控室送东西,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哇!我的天啊!枫墨梓居然还有这样的桃色往事,哎,不对!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脱口问到:“我听说你们大学的时候,娜塔莎和 韶寻的关系匪浅,而且她曾经休学过,是为了韶寻,可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有点矛盾冲突呢?是不是枫墨梓因为这件事,对娜塔莎很冷漠呢?” 海诺听到我这么说,低头回忆了一会儿,便注视着我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当面娜塔莎休学,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的,不过,很快就被压了下来,是有传闻说因为韶寻修的学。” 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娜塔莎不是神秘人,固然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可我依旧觉得,神秘人绝不是娜塔莎。 若是说,她第一次绑架我,是一石二鸟,一是为了阻止我救韶寻,二是为了拍到我的艳照,可以威胁枫水涯。 那昨天那件事呢?是纯纯的冲我来的,很明显这个人对我有很大的敌意,若真的娜塔莎,我对她来说基本上没什么可利用的,而且我也不是她的情敌,没必要对我如此,反倒是该和我拉进距离,才能从我身上获得点什么。 而这个神秘人,则是向把握全局一样,根本不需要和我拉进距离从而获得点什么,只不过一心想让我身败名裂。 从这点上,我想娜塔莎没有这个能力控制全剧,更没能力一个枫墨梓的一举一动,若是有这个能力,当面又怎么会发生这些呢? “走吧!上班的时间到了!”话音落,便转身回到了急诊科。 可等我刚一踏足急诊科的地盘,便看到护士站旁,站着一个面色铁青,双脚悬空,两只眼睛发红,身上穿着病号服,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个红色毛衣针织坎肩,手指甲也透着隐隐的红色,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下一刻我就会被她大卸八块。 这个人,不对,是鬼!就是林悦的婆婆——宋芹! 她死了?昨天生命体征还很平稳,怎么今天就死了?可她……停留在那里是几个意思? 我咽了口唾沫,即便是看到了,也只能装作看不到,什么都不知道的走过去,毕竟等着的是我的工作。 走到护士站,在宋芹的注视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到护士长,拿起交班报告看了一下,便和白班的安雅走向了病房,做床头交接。 路过抢救一室的时候,安雅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里面,便说道:“里面那个,今天早上没的,尸体刚刚拉走,我做的最后护理,我看了一眼,脖子上黑紫黑紫的,就像被掐死了一样,可是监控里抢救一室除了医生护士就在没进去过什么人,可她就这么死了!” 我还在想着这个宋芹,安雅便又拽着我的衣袖,有些害怕的说着:“ 夕夕,你晚上上班可要注意了,虽然昨天那事,我是没什么,但我婆婆那边是彻底对你下了禁令,在家里,我连提都不能提,所以你要多保重,有什么事立即给我打电话,虽然你姐妹我有点胆小,但你这事儿上,我绝不退缩!” 交接班结束后,看着安雅和白班的同事离开,在瞧一瞧死死站在护士站的鬼魂宋芹,心头便飘来一阵乌云,驱之不散。 在护士长也下班走了,海诺也去处置室忙去了,我坐在护士站的椅子上,看着宋芹,甚是无奈的说着:“我说,你这么盯着我都好几个小时了,你不累我都累了!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话音落,宋芹还是那般死气沉沉的盯着我,一开始面对她这眼神还有点害怕,现在倒是没太多感觉,只是别扭的很。 我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护士怀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拿起血压计准备巡视病房,路过宋芹身边的时候,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十分低沉嘶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用尽所有力气,我没有回过头看她,只听着她像是警告一般的说着:“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这个老婆子已经死了,我要你保护好我儿子,不能在让那个扫把星在去祸害我儿子了。” 我尝试着甩开她的手,却发现被她紧紧的抓着,根本甩不开,心里有点气愤的撇过头去,看着宋芹本想发一顿火,可看到她眼神中对儿子的思念,顿时就像一盆冷水浇在小火苗上,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可怜面前这个鬼魂,只是缓缓的说道:“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现世报永远不会缺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你溺死了你的孙儿,对待你的儿媳若是好一点,你又怎么会这样的面目站在我面前?” 话音落,顿了顿又复说到:“想救你儿子的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赎罪!让他去自首,他儿子的死他也有罪何况他还家暴,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林悦的原谅,才有希望,可以让林悦放过他。还有……林悦手上现在已经沾了人命,她身上的戾气会越来越重,若是你儿子再不回头,那她就真的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厉鬼,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在她眼里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杀戮!”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二章 被厉鬼包围的滋味 “快!快!”救护车司机连忙喊着。 半夜时分,外面一辆救护车戛然而止,送来一个车祸重伤的男子。 我立马将病人推到了之前的抢救一室,连忙连上了心电监护,开放了两路静脉通道,这时值班的林大夫连忙赶了过来。 没想到此时,又接连送来了三个,都是和这个男人一起的,结果连环车祸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海诺,给二线值班的医生护士打电话,让她们火速上班!快点!”看到这样子,已经不允许我在有一分拖沓,幸好抢救室都是连着的,不用绕来绕去。 在检查伤情后,分了集重缓急,让伤最轻的腿骨折伤员,去了留观室留观,而剩下两个,都是个刚才那个男人一样,都是昏迷状态。 “夕夕,抢救一床,头部外伤,呼吸急促,神志不清,立刻约一个床旁胸片和头部ct,然后床旁缝合伤口,快!”林医生对着我连忙说道。 话音落,我已经在抢救室的电脑前已经建好了一个初始病例,下了紧急检查通知,等我回过头的时候,海诺已经将床旁缝合包放在了指定位置。 只见他快速走到我身边说着:“另外两个床的,一个体征平稳,只是体温有点高39.8°,另外一个情况不太好,都已经给予低流量吸氧了。” 另一旁,林大夫三下五除二的将抢救一床的头部外伤缝合好厚,立刻转身看了看二床这个情况不太好的男人。 结果,刚上手摸了几下,便指着我说道:“给他来一个腹部彩超,腹肌紧张,皮温很高,意识不清,考虑腹腔出血,通知手术室做好手术准备,外科医生会诊,快点通知他的家属。” 我小跑到护士站时,二线的人已经全部回来了,在简单说了一下后,便联系了外科。 电话刚一挂断,一转身宋芹猛然的出现我的面前,幸好我背后是护士站的桌子,不然我一准会吓得倒在地上。 只见宋芹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我,脸色狰狞不堪,双眼泛着红色,很是着急的的指着抢救一室二床,准备手术的那个男人说着:“救他!快救他!他是我儿子!他要是死了,你们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一个也不会!” “放开她!”宋芹的话音刚落,便被韶寻一掌打开,回过头看了看我的胳膊,很是关心的说着:“夕夕,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拉了拉韶寻的胳膊,扫了一眼被打到一旁的宋芹,看着韶寻说着:“这边有病人,不能闲聊,别伤害她,也别让她乱来,韶寻,拜托你 了!” 说罢,便指着宋芹威胁道:“宋芹,我念你是刚死的新鬼,不想为难你,你要是敢乱来,我认识道士和鬼差也不少,你最好老实一点!” 说罢,便连忙治疗室的抢救车推到了抢救室,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的急诊科已经乱作一团,抢救室也是医生护士齐齐的站在床边,一刻都不敢懈怠的上抢救着,可护士站不能没人,我便对着海诺说道:“去护士站守着,前面不能没人!” 话音刚落,一床头部外伤的万富,突然没了呼吸,心电监护不停的报着警告,本能的反应下,拿上剪刀二话不说剪开了他的衣服,林医生连忙赶了过来,什么顾不得的做着胸外心脏按压。 还好,这里备了呼吸机,手法熟练的抬着他的下颌,开放气道很快的将呼吸机插管送了进去。 五分钟…… 十分钟…… 林医生脸上闪过一丝沮丧的神情,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着:“死亡时间凌晨一点十四分,抢救无效,通知家属吧!” 这样的事,在急诊科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在这个小天地里,可以见到生命的顽强和奇迹般的求生意志,也有想这个人一样,一场车祸,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便已经一命呜呼。 也许是看过的太多生命的无奈,看到面前这个人,呼出最后一口气,便没了心跳呼吸,与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关系,心里只有一丝凉意和几分祈祷,祈祷他下一世可以幸运一点,不要有这么多的磨难。 二床的病人,已经推到了手术室,看到宋芹依旧在急诊科徘徊,我走了过去小声问了一句:“你家里还有人吗?” 宋芹摇了摇头,神情甚是淡漠的说着:“没有,亲戚都太远,过不来!” 三床的病人,虽然昏迷,生命体征平稳,但依旧需要观察。 “老师,三床的头部ct出来了,情况不太好!”海诺拿着片子连忙来到抢救室,走到我的身边。 我撇过头去瞅了一眼海诺,有些不高兴的说着:“给我干嘛!去给大夫啊!” 海诺此时将片子抽了出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我立刻夺了过来,拿在手中又仔细看了一下,有些慌了神,说道:“快去给大夫看!” 说罢,便走到二床身边,将他轻轻翻过身,让他健侧卧位,手顺势摸了摸他的后脑,果然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缺口。 我拿起剪刀将他后脑上的头发尽数剪了个干净,此时林医生和脑外科主任 已经来到了床旁。 脑外科主任,看了看脑后的伤口,一脸的愁容满面,看着脑ct片子,便说道:“这很有难度啊!没有抢救的价值了,手术成功率也只有5%,就算成功了,也是一个植物人。” “对了,夕夕,他家人呢?”林医生在一旁问着。 “他是原来一床宋芹的儿子,林悦的丈夫,他家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亲戚也不在本地,过来也于事无补。”我有些无奈的说着。 我刚说完,一旁的素素便吐槽到:“活该!自作自受,这就叫报应,现世报!” 我拽了拽素素的衣袖,小声说着:“别说了,人死为大,他们毕竟都死了,咱们就别说了!” 我拿起片子,很是惆怅的联想到了林悦! 因为,这个人简军时的后脑插了一根异物,根据形状和大小判断,像一个人的手指骨,直直插到了脑干边上,任何一个距离的活动,都会让手指骨活动伤到脑干,就算是手术救过来,也活不了多久。 我若猜的不错,简军时的这个下场,还有他脑子里的手指骨,想必也是林悦的手笔,她对他们母子恨极了,虽然同情她,但也觉得她的手段太残忍了些。 脑外科主人觉得这个人没有抢救价值,便没有多待,转身便走了。我看向林医生,弱弱的说着:“真的不打算救他了吗?” 林医生摇了摇头,有点失望的说着:“不是不打算救,而是救不了,他现在没有家属,若是救他,那肯定不是一个小手术,这几十万的手术费谁来负担?他后面植物人谁来将他带回去?后面的护工费用,谁来出?” 话音落,林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夕夕,有的时候不是我们不想救,而是救不了;你要知道,这世上只有一种病,是我们这些医生治不了的,那就是穷病!高额的手术费用,他们承担不起,我们也承担不起,也没有义务去帮他承担,懂吗?” 现在,急诊科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事了,所以便留了素素一个人,其他人便都让回去了。急诊科的二线就是这样,有了特殊情况,她们退居二线的则必须到场,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叫随到。 我现在担心的是,若是宋芹知道我们不打算救他,她恐怕真的会大闹急诊科,不会放过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林医生,那个做决定不救她儿子的那个人。 “还支持的住吗?”海诺拿着我的水杯走到我的身边,关心的问到。 我淡淡的一笑,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 里有些莫名的沉重,看着护士站旁边不停徘徊的宋芹,心里便是更没底了, 我接过水杯,看了海诺一眼,说到:“你支持的住吗?我可是要连轴转的,还要在上一个早班的,你要是只撑不住,就回去吧,算你休息就好!” “没门!”海诺十分肯定的说着,我瞅了他一眼,看着他又复说道:“我们可是师徒,你上班我怎么可能退缩呢?作为徒弟,我可得好好的保护你!” 海诺的话音刚落,韶寻便猛然的出现我的面前,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宋芹也出现在我的身旁,我几乎被包围了! 我看了看身边海诺,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你去护士站吧!这里有我就好,素素刚才也很累了,去帮她吧!” 这个时候,我必须要将海诺支走,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宋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毕竟宋芹现在双眼发红,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夕夕,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伤害你!”韶寻说着将我护到身后,眉眼中带着丝丝的爱护。 宋芹这时拿手指直指我,很是愤怒的说着:“你们为什么不救我儿子,你们不是医生吗?不是救死扶伤吗?为什么不救他!你们都是恶魔,恶魔!” “恶魔?我看你和你儿子才是恶魔,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吓得了手,想你们这样连人性都没有的,这个下场,已经算好的了!”韶寻紧紧抓着我的手,身上的温度也是越发的低,身上的戾气比之前更重了些。 “哈哈哈~那个女人就是狐狸精,她勾三搭四剩下了一个哑巴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我们家不需要这样的女人,你们都是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们也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宋芹很是愤怒的说着。 话音刚落,抢救室的灯光一闪一闪的,眨眼间我我的身边又多了一个灵体,那就是林悦。 我的妈呀!我今天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瞬间被鬼魂包围,而且都是厉鬼,我的心跳仿佛此刻连心跳都是小心翼翼的,只听着林悦很是不满的说着: “老家伙,你说谁勾三搭四?”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三章 宋芹被吃了! “呵呵~那个……这里不是说事情的地方,你们不妨出去聊聊?”我左右撇了她们一眼,小心翼翼的说着。 可话音刚落,却发现韶寻身上的怨气越发的浓郁,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气息也滚滚的扑面而来。 我双手握住韶寻的胳膊,却瞬间又被他身上的冰冷吓得抽了回来,双手下意识的互相搓着,浑身不禁冷的发抖,上牙打下牙道:“韶……韶寻,太……太冷了……喂!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韶寻便一手将我拉到一旁,此时林悦和宋芹的目光齐齐看向我,宋芹还没说话,林悦便质问到:“那个混蛋呢!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他……他在手……手术室!”韶寻在我身边,他身上的寒冷让我禁不住的发抖。 “你们救了他?”林悦一听,便瞬时不乐意,顿时阴风阵阵扑面吹来,其中还带着阵阵的血腥味,这说明她生气了。 我摇了摇手,说道:“没……没有,他伤的太重了,脑干受损加脾破裂,救回来也是植物人,再加上他没有家属,高额的手术费没办法交,就没做……” “啊——你们为什么放弃救他?你们都是见钱眼开的恶魔,这里不是医院吗?你们不是医生护士吗?你们的职业不是治病救人吗?为什么不救他?”宋芹瞬间火了起来,指着我便质问到,要不是韶寻挡在我前面,恐怕她此时就要过来掐死我了。 “老家伙!”林悦忽然站在宋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很显然宋芹刚死不救,哪里像林悦一样,怨气深重而且手上已经沾了人命,她哪里是林悦的对手呢! 只听着林悦字字句句警告着宋芹,很是霸气的说着:“说我勾三搭四,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儿子,他做了什么?是他害死我的,你可知道,他在我的饭里下了安眠药,还把我送到宾馆去卖,看着别人欺负我,只为了讨好他外面的狐狸精!” 我和韶寻相互对视了一眼,看着林悦的遭遇,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让人黯然神伤。 这人人都说妖魔鬼怪恐怖吓人,却又有多少人注意到人心更加的险恶毒辣。我面前的这三个鬼魂,除了心中的仇怨之外,也在未伤害过其他人,而这宋芹从出现在我面前,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救救她的儿子,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着,又听林悦说道:“老家伙,你知道吗?我原本是打算放过他的,我死了这么久,我一直再找我的儿子,可你知道你的儿子又做了什么吗?”林悦仰天大笑,很是讽刺的说着:“他那个狐狸精都四十多岁了,和她在一起,你儿子不 过是为了她身上的钱而已,可那个狐狸精呢?为了你儿子离婚了,净身出户的狐狸精被你儿子甩了,也许你儿子都不知道,那狐狸精第二天就去医院做了人流。” “这样的人,活着的都浪费空气!”说着话,我拿手往韶寻的衣服上蹭着,因为这双手曾经为了救治那人,而触碰过。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林悦便转身对着我说道:“你知道,你妈妈是被谁推到的吗?” “是谁?”听到林悦这么说,我很好奇,同时林悦若是没发现什么,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问我。 只见林悦手一松,将宋芹甩到一边,很是嫌弃的指着宋芹说道:“是她的儿子,那个李仙梅就是那个狐狸精,他们那天在争吵,正巧你妈妈就过去了,是简军时让那个狐狸精故意挑衅的,在你妈妈胸口上打的那一拳是简军时打的,所以你妈妈才会错手推了那个狐狸精,为的就是看你妈妈是个聋哑人,想敲诈一笔!” “你……你说的是真的?”面对林悦所说的,如同是晴天霹雳,我原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口角问题,没想到居然是人别有用心。 铃铃铃~ 这时,抢救室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一听,是手术室的护士打来的:“你好,急诊科。” “你们送来这个简军时,还做不做手术了?不做手术我们就推回去了,这么半天了,医生也不过来,脑外科主任来了,还看了一眼就走了,你们什么意思?” 这时,我回过头看了宋芹一眼,便冷冷的说道:“这个简军时没有家属,家属都已经亡故了,现在他的医药费和手术费没有人承担,而且他脑干上还插了一个异物,抢救希望不足5%,要不你们再打628确认一下吧!” 我这句话,想必宋芹也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侧面的告诉手术室的人,这个人的手术不必做了,现在没有哪个大夫敢接这台手术,明知道这个人,上了手术台是死,不上也是死,何必在给自己的手术成功率上,在多添一个负数呢! “不错,谢谢你颜护士,这个恩情我会记得的!”林悦站在我的身后,嘴角微微一笑说着。 我放下电话,用余光看着林悦,一脸冷漠的说着:“不用,这是他咎由自取,我妈妈一个聋哑人,他都要欺负敲诈,像这种人渣,迟早都是要死,那何必让他在多活一分呢!” 这时,林悦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道:“你身边这个韶寻,你要小心了,他的可怕程度要远远比我可怕!” “你什么意思?”我转过头问着她。 哪成想,她脸上缓缓一笑,很是高兴,手一指便说道:“你看啊!宋芹那个老太婆虽然是刚死,但韶寻却可以吸收她身上的怨气来提升自己。瞧!那老太婆撑不了多久就会魂飞魄散了!”她话音刚落,便拉着我的胳膊,阻止着我的脚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我要去找我儿子了,他还小,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的,找到他我的心愿也了,颜护士,再见!” 待林悦话说完,宋芹也在一声惨叫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韶寻手慢慢落下,他身上那黑色浓重的怨气,也慢慢的回归,抢救室的气温也逐渐回复了正常。 我楞在原地,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韶寻,看着他将宋芹身上的怨气慢慢吸干,看着宋芹被韶寻控制在半空中无法脱身,变得越来越虚弱,最后消失在韶寻的手中。 韶寻看着在一旁发愣吃惊的我,面无表情的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的面前,低头俯视着我,说道:“怎么了?” “你……你杀了宋芹?”我有些不可思议的问着他。 “是,谁让她对你起了杀心。”韶寻话音刚落,便抬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言语中透着冷血的说着:“我不伤害活人,是因为怕你伤心,可我没答应你,不伤害已经对你产生杀心的鬼魂!” “韶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七月十五吧!在那间废弃工厂里,是冥君愁在我身上下的法术,让我可以吸收四方的怨气,所以……” 七月十五?鬼节! 那天,冥君愁的确是想借刀杀人,想让韶寻吸收四方的怨气,从而失去理智,杀了枫家那一家子人,试问除了枫水涯和他的妈妈,谁又和他没有仇怨呢! 而且,冥君愁在那树林里,也曾经提醒过我,问我韶寻没有理智的那一刻,会不会杀了我?那时,我可以说是半信半疑,现在我倒是全信了。 “海诺,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看一下抢救室!”我冲着护士站喊着。 看到海诺来了,我毫不犹豫的将韶寻顺着楼梯间一直拉到外面的空地上,很是着急的说着:“韶寻,你知不知道鬼魂是归地府管的,你这样地府那十个老家伙会放过你吗?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后果啊!” 韶寻看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很不在乎的说着:“那又如何?现在我无法、轮回,迟早会被他们关到地狱去,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受他们的控制!” 韶寻的话音刚落,我的肚子忽然又痛了起来,我捂着 肚子蹲在地上,皱着眉头,我还没说话,韶寻便蹲在在我的身边,关心道:“怎么?你肚子又痛了?” 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那还不是因为你,本来不痛了,可你刚才冷的比南极冰块还冰,这么一刺激,肚子又受不了!” “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想让她伤害你,更不想让你受委屈!” “可你也不能杀了她呀!” 韶寻拉着我的胳膊,慢慢将我搀起,目光冰冷的注视着我,淡淡的说着:“那你要我怎么做?任由她伤害你吗?别忘了,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和鬼伤害你分毫,懂吗?” 我有些无奈和后怕的拉着他的胳膊,语气急促的说着:“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的,我不想我喜欢的人最后是一个悲惨的下场,我只想让你陪着我,你懂不懂啊!” 韶寻嘴角微微一笑,抬手揽了揽我鬓角的头发,轻轻的抵着我的下颌,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平静,可你自从遇到我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不平静,我的下场有多悲惨,你不是亲眼见过吗?我也和你说,和我在一起是需要心里准备的,和我一起注定要面对风浪!” 此时我的眼角已经泛出晶莹的泪珠,我不知道我这眼泪,到底是因为什么流出来的,我也不想深究了,只是看着他,呜咽道:“可我更怕看到你被地府那十个老家伙带走啊!我求你,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好吗?”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四章 那地方可不适合小辣椒 “弱肉强食,你懂吗?”韶寻看着我一脸平静的说着,就像这件事在他眼里是很稀松平常的。 我有些愣了,我想到他会被怨气所吞没理智,可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冷血,或者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韶寻看着在一旁发愣的我,嘴角轻轻一勾,目光慢慢看向我头上带着护士帽,说道:“你说……想让我陪着你,那你可知我若是不强大一点,又怎么能留在你身边呢?地府的十位阎王会任由一个无法,轮回的厉鬼留在人世间吗?我若是不强大一点,又怎么能保护的了你?” 韶寻这几句话说的甚是云淡风轻,有些字眼冷漠的像冰一样,他从来不会像枫水涯和海诺一样温柔,从我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是忽冷忽热,而冷漠的气息几乎包围了我的每一天。 可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既想让他留下来,也想让他除去一身的怨气,不在怀有怨恨。 “韶寻,就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如果……这些是你的代价的话,那我来保护你,我不信我的第八感阿赖耶识只能感知时间!” “夕夕,还不时候!我怎么舍得让你去费心费神的保护我呢?”话音刚落,韶寻轻轻抚摸着我的脖子,煞是温柔的说着:“你是我的公主,做我的女人,就只管好好待在我的身后就好,我不喜欢别人站在我的前面,因为……站在我前面的人,都不会太好,明白吗?” 韶寻的话语虽然尽透着温柔,但他触碰我肌肤的手却和他的眼神一样的冰冷,隐隐透着威胁和警告。 他那句话,不仅在向我说,我是他的公主,他是可以保护我的骑士;同时也透露给我我,杀了白雪公主的,也是一个骑士,他要我别多管闲事,尤其是他的闲事。 他给了我一个警告,也给了我一条退路。 “姐姐~姐姐~” 此时一个小男孩忽然出现在我的身旁,拉着我的衣角。 “小哲!”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当初在寿材店门口看到的那个小家伙,当初那个老板还让我不要乱看。 我微微笑着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哲的脸,虽然有些凉,没有活人的温度,但依旧挡不住他的可爱,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哲看着我说道:“姐姐~爷爷的病好点儿了吗?” “爷爷?”被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有一些蒙了,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小哲口中的爷爷,就是那个寿材店的老板,也是前几天被人送到急诊科的那个大爷——轩辕清! “我们第一次认识,那个店老板轩辕爷爷, 姐姐忘了吗?”小哲一脸天真的问着我。 “姐姐,记起来了!小哲不用担心,爷爷呢!之前有点儿胃出血,不过经过医生的治疗,现在已经好多了,过两天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话音落,看着小哲,瞬间想起那天在寿材店门口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又瞬间觉得他很可怜,于是便又问道:“小哲,你之前跟姐姐说你要去找妈妈,妈妈找到了吗?” 小哲很是沮丧的摇了摇头,很不开心的说着:“我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子,我刚生下来就死了,我好想妈妈,我感觉他就在这附近,就在这个城市里,可我就是找不到她!” 面对小哲,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毕竟已经死了,就算找到他的妈妈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想再投胎吗?如果劝他回到地府去,可看着他的眼神,我有一些不忍心。 “姐姐~爷爷他人很好的,我们这些小孩子没地方去,都是他收留我们的,姐姐一定得治好爷爷,不能再被坏人伤害了!” “坏人?小哲知道是什么坏人伤害爷爷的吗?” 轩辕清收留灵婴这件事,从我上次去寿材店就知道了,我一直觉得这个老人家,性格孤僻,应该没什么朋友,但也没什么仇人,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会招惹到什么人呢? “好了,别人家的闲事就不要管了!你刚不是说他没什么大碍吗?既然如此,还不快回去上班儿!”韶寻忽然一把将我拉起,有点不高兴的说着。 哪成想,韶寻只是低头看了小哲一眼,小哲被吓的浑身一抖,便迅速跑开了。 看到这一幕,我甩开了韶寻的手,甩着脸子说道:“你干嘛?小哲还那么小,那么单纯天真,难不成你也以为他会害我?” 韶寻没有回答着,只是一转身往急诊科里面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外面,不管我事怎么气愤的跺脚,他都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这家伙,是南极的棕熊吗?忽冷忽热捉摸不定的!”我独自一人在原地嘟囔着。 清晨,我站在护士站,低头看着胸前的项链,脑海里满满都昨晚午夜时发生的事情。 不出预料,简军时因为抢救无效而死,这个时候想必他已经躺在太平间里了。 “最近的烦心事可真多!”口中低声喃喃道。 一边是安雅的中了神秘人的圈套不停的刁难我,一边是妈妈因为这个敲诈事件很可能会被李仙梅告上法庭,现在唯一有力的证据,就是派出所边出事的证明,如果当时派出所真的可以证明我妈妈是无错的,那就不会 将我妈妈留到那么晚了。最后,你是最棘手的一件事,枫墨梓的毒品工厂,他今天晚上真的会带我去看吗?或者根本是他框我? “想什么呢?先吃点儿东西,不然一会儿饿坏了,我可会心疼的!”海诺将他昨天拿了提拉米苏,切开了一份,放在我专用的碗里,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海诺有些无感的瞟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接过巧克力色的提拉米苏,有些犹豫的说着:“你确定这里面低脂、低糖、低脂肪?吃了真的不会发胖?” 海诺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保证!你胖了我负责!” “你负责?你怎么负责?” “你胖几斤,我胖几斤,我陪着你胖!” “呵呵呵呵~”看着海诺这模样,我不禁的笑了起来。说真的,忙了这一晚上,我的确有些饿了,在美食的面前,我怎么好意思在乎胖不胖的问题呢? 这提拉米苏入口的确不是寻常提拉米苏可以比的味道,入口很是香甜但一点都不腻,刚入口便是满满的巧克力的味道,到最后齿颊中都是淡淡的还是柔和抹茶的味道,入口丝滑,那感觉就像是夏天,扑面而来一阵微风,不夹带着任何一丝温热,也没有夜晚般的冷冽,只有那恰到好处的清凉。 “takemeawayimmediately.”海诺小声在我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你说的什么?”一边只顾着吃提拉米苏的我,丝毫没有听清楚他刚才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海诺低头很是腼腆的一笑,随即脸颊微微泛红,指着抢救室说了一句:“你先吃我去看看抢救室……” 说完,便一溜烟离开了我的视线。 此时我脑海里不禁的想起小哲的脸,还有他那句话:“……姐姐一定得治好爷爷,不能再被坏人伤害了!” 我刚一想到他,又想起韶寻和我说的不要多管闲事,便也只能随着一声叹息作罢。 嗡……嗡……嗡……嗡…… 枫墨梓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只听着他在电话那头说着:“小辣椒,你做好准备晚上和我走了吗?”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的情况下说道:“你敢带我去,我就敢和你走,怎么……要反悔了吗?” 枫墨梓在电话那头轻声笑了笑,说道:“我是和你确定一下,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或者……让你尝点苦头?” “你会吗?” “你知道,没什么事是我枫墨梓不敢的,你就这么放心和我走 ?”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头枫墨梓便很是得意的说着:“忘了告诉你,枫水涯他陪不了你!” “你把他怎么了?”对于枫墨梓,有了韶寻这个前车之鉴,我很难保证他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于是脑海里想的最坏的打算,连忙问着。 “呵呵~放心,我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他是我的弟弟嘛!你那么爽快的答应我,我就猜到了,你多半会让枫水涯和你一起去,不然你哪有这么大的胆量!” “所以呢!” “所以,我便先下手为强,让他去马来西亚的分公司谈合作了,他虽然不愿意,一度还和爸爸吵了起来,但是为了你,能够让我善待你,他还是走了!” “呵!枫墨梓……你的手段果然毒辣,看来做你的对手,我真的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为什么时候着了你的道,恐怕不自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头懵然一惊,心下是又悲又喜,枫水涯不会陪我去,那他就不会陷入枫墨梓的毒品圈里,也不会被他牵制。可是若是没有枫水涯,枫墨梓他又准备了什么样的招数再等我呢? 想到这里,我又开口说道:“让我猜猜,你今天肯定不是带我去你的工厂吧!” 枫墨梓在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后甚是平静的说着:“很聪明,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把我的底泄给你?既然你要看,这座城市可有很多地方能看得到我的货,带你去转悠转悠也不错,只是那里龙蛇混杂,可别把你这个小辣椒吓坏了!” “龙蛇混杂?你该不会要带我去夜总会那种地方吧?”脑中的一根弦忽然紧绷了起来。 “怕了?呵~夜总会那种地方可不适合你,不过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可比夜总会刺激……小辣椒,晚上做好准备等我!”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晚,我是这里的王!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六十五章 夜晚,我是这里的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六章 无声地狱(一) “为什么你们都带着面具?”看着这些尽数带着面具的人海,不禁的疑问道。 “因为来到这里的人,没人希望会被认出来!”枫墨梓很是淡定的说着。 没走几步,便在我耳边小声说着:“今晚可得跟紧我,这里什么人都有,走丢了也许就真的走丢了!” 走了没多久,我发现这里没带面具的只有我一个,这让我很别扭好特殊。走了这么远,枫墨梓虽然没在揽着我,但也是死死抓着我的手,身边两个保镖一样的家伙,紧紧盯着我,像是在盯犯人一样。 “我不用戴面具吗?”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心里没底的抿了抿嘴,说说着。 “你的容颜怎么可以用面具遮挡呢?不让人好好欣赏一下,那岂不是可惜?”枫墨梓轻笑着说道。 忽然,他带着我在一旁的摊位面前停了下来,轻轻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各种文件照片,目光转向我,随口问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向桌子上瞅了一眼,准备拿起看了一看的时候,枫墨梓立即将我的手拉了回来,说道:“这里的东西,没兴趣就不要碰!这里……有卖的,也有买的!小心……千万别因为好奇,把自己给卖了!” 我看了看着四周,这里的人几乎都不说话,有的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有的则是手里拿着几个吊牌,在这里晃晃悠悠。 不过,他们手里的文件夹好像都是特质的,都是清一色铜色,上面有一个银制的花朵,剩下在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而这桌面上放着的文件纸张,上面并没有明确的写了他在售卖什么东西,只是写了一个数字,摆了一些风景照片,而这个摊位上的照片,都是一片海景,拍摄的相当不错,足可以媲美专业的摄像师了。 这个时候正是夜幕降临,唯一的光源就是地上的光绳,这个光绳所散发出的光芒,刚好可以将桌子上摆的东西看清楚,其他的事物甚至是这个摊主的面具是什么颜色,都难以分辨。 “这里就是你说的,比夜总会还要刺激的地方?我看也没什么嘛,不过是一个夜晚的市场而已!” “是吗?那时你还没有往进走,里面可比这里刺激!” “啊!——你们放开我!饶了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走了没多久,一声刺耳的女性求救声瞬间响彻这个市场,而怪异的是,这里的人竟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那感觉像极了一只蚊子被拍死时的无动于衷。 不行!我得去看看! 于是,我甩开枫墨梓的手,顺着声音跑了过去,却发现声音是从一个帘子后面发出来的,这里没有屋子,所以这后面是用一个帘子围成的一个小空间,透过风吹动的缝隙,地上的光线微微的照耀下,我可以清楚看到里面,一个姑娘正赤身**的被绑在一张床上。 那个姑娘四肢被绑在床的四个角上,风轻轻吹动她染着绛紫色的头发,任凭她怎么哭喊两边站着的那几个壮汉,却依旧无动于衷,而那两个壮汉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喂!你们在做什么?快放了她!”我走了过去撩起帘子便质问到。 这时,蹲在一旁正在烧女人衣物的男子,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拿起一杯水往炉子上一浇,那正燃烧的衣物便停止了燃烧,那人看了这几个壮汉一眼,饶有兴趣的说着:“兄弟们,看来是一个不会水的小白兔啊!胆子这么大,敢管我们的事,你们说这个小白兔我们是把她拉下水呢,还是让她开开眼呢?” 说着话,便向我这边走了过来,站到我面前,刚准备说话,眼神却瞟了一下我身后,冷哼一声说着:“不懂规矩就少管闲事,再敢多话我让你变成一只水兔子!” “不行!”那人正准备转身不搭理我,可看着那姑娘实在是可怜,便伸手又拉住了他,指着那姑娘说着:“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怎么办的都是畜生不如的事情,难怪你要戴面具,我看啊!你不戴面具,上街容易被人追着打!” 啪! “啊!” 脸上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被抽了一巴掌,脑袋瞬间嗡嗡的,脚下没站稳倒在枫墨梓的身上。 我摸着的自己的脸,瞬间便和一个点燃的炮仗,刚想骂他几句,却被枫墨梓捂着嘴,强行紧箍在他怀里,只听着他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们继续,这兔子我带回去好好管教,记得处理干净!” 说罢,枫墨梓便将我从这里拉开,几番挣扎之下,刚有了可以逃脱的机会,脖子上便抵了一把瑞士军刀,只听着身后,枫墨梓冰冷的说着:“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我看你有几个胆量赶在往前走一步!” 说真的,现在我真的快气炸了!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人人冷漠无情,看到一个姑娘被那样对待,居然无动于衷!人人只关系正在售卖的破风景照,一张照片值得值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嘛! 这里每一个人都奇怪,又是是这个枫墨梓,更奇怪! 枫墨梓很是悠闲的走到我面前,用刀抵着我的脖子,拉着我的手很是冷漠的往前 走了几步,便在一处摊位前停了下来,他按着我的肩膀,坐在一木质方形桌子旁,他现在我的身后,只听得“啪”一声,他手中的刀便便插在了桌子上。 枫墨梓按着我的肩膀,颇有兴趣的冷言道:“我这只小兔子初见世面,你们给她试试水!” 说完,枫墨梓便转身要走,看着这周围尽是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想到刚才那女人的遭遇,便再也坐不住了,连忙起身拉住枫墨梓的胳膊,撒娇讨好道:“带我一起走!别……别丢下我!我不属兔,也不会水,那个……呵呵……我害怕,别丢下我,好不好?” 枫墨梓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和我身后那几个人便说道:“还要我动手吗?” “啊!——” 话音落,我便被那几个人瞬间架了起来,心在此刻仿佛也要从嘴里跳了出来,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那女孩拼命求救,却没人搭理的模样,心里便越来越害怕,想到这里,连忙又喊到: “枫墨梓!我承认我是惹到了你,但你也不能这么对待我啊!我……我可是你未来的弟妹,你千载难逢的对手,你这么侮辱你的对手,你觉得合适吗!” “弟妹?我从来没觉得你会是我的弟妹,从一开始,你只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棋子不老实了,当然要好好修理修理!” 枫墨梓说完,便转过身从我身边走过,从摊位后面的一个架子上,拿下来了一瓶酒,开了两个杯子。一个眼色他们将我驾到桌子旁,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了下来。 枫墨梓坐在我的对面,这时他很坦然的拿下面具,嘴角微微一抹神秘的微笑,眼神中透着看不清楚的神情,只见他倒了一杯,放在我的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着杯子看着杯中溶液,便说道:“这里叫做‘极乐鬼市’每半年举办一次,在这里你可以买到市面上没有的,也可以在这里卖点什么,你知道你刚才经过的那几个看似卖照片的摊子,实际上在卖什么吗?” 枫墨梓看我一脸茫然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便低头笑到:“那其实是在售卖‘几号’也就是纯度非常高的毒品之王,其他的摊位也差不多,在这里你不会看到任何毒品的痕迹,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订货会而已。” 被枫墨梓这么一说,我居然被刷新了三观,他售卖毒品居然可以这么正大光明,难怪他可以逍遥这么长时间,真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这就算警察过来了,又能查到什么呢? 不对,刚才那女孩儿呢?看情形应该不是第一次,如果警察知道,着手去查, 总不可能一次也碰不到吧! “那个女孩儿呢?你们既然只卖东西,那为什么折磨那个女孩儿?”我被眼前的这一切几乎都吓到了,尤其是这里的冷漠。 枫墨梓晃了晃杯中的溶液,随即一饮而尽,看着我被气成包子一样,他也是淡淡一笑,在我面前的杯子举了起来,放在我的嘴边,见我有疑心,他便和我示意着,他刚才一饮而尽的杯子。 算了!这东西他刚才也喝过了,就算要下药他也没机会! 我伸手将杯中的鸡尾酒小心翼翼的喝了半杯,便匆匆的放在桌子上。 枫墨梓这时又给我值了一个地方,就在这个摊位的斜对面,那里看上去很干净,不似其他地方那样,这时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道:“你知道那是干嘛的吗?” 我甚是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白眼一翻便噘着嘴看向其他地方,枫墨梓似笑非笑的回答着说道:“那是赌场,是文雅的赌局,不比大小和点数,只比脑筋灵不灵活。” “那……若是输了呢?”赌局?这里还有赌局?我有些疑惑的回过头问着他。 “那就看他们的赌注是什么了?有的是一年的毒品供应,还有的是身家性命,在的……”枫墨梓很是乐此不疲的回答着我,只是他在我耳边欲言又止,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这个时候我不敢惹怒他,只能顺着他来,这玩意儿不是半年一次吗?我还怕逮不到机会? 只是,我现在怎么脱身呢?这狼坑可满满的陷阱,一不留神估计已经连骨头都不剩。 “在的……还有什么?”我有些害怕的发抖,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过我差不多可以料想的到这里有多黑暗,那里的赌注也一定不会太小,肯定也不会太善良。 枫墨梓轻笑道:“还有的赌注是自己!”我回过头看着站在我身边的他,只听着他又复说到:“我们来堵一局如何?你若赢了,我就带你去我的工厂,输了刚才那女孩的下场就是你要经历的,如何?” “你……”听到他这句话,立刻拍桌子站了起来,可一站起来,却……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有些头晕?这酒?不对鸡尾酒没有没有这么大的酒劲,这里面有东西?可他刚才也喝了,他为什么没事? 遭了!着了他的道了! 眼睛越来越花,眼皮越发的沉重,腿也越来越软,身子也越发的没有一点力气,只是看着眼前的枫墨梓嘴角微微笑着,我想开口,却发现连开口力气也没有,最后是感觉枫墨梓贴着我的耳边轻声说着:“刚才我再给 你拿杯子倒酒的时候,专门在你的杯子里加了点东西,这感觉曾经是韶寻体验过的,只不过给你的药量轻微,不会有他那么痛苦,但依旧可以让你飘飘欲仙……” 话音落,只听着枫墨梓又说了一句:“带她过去!”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七章 无声地狱(二) 昏昏沉沉中,我如一摊死水一样,趴在一张桌子上,枫墨梓站在我的身旁,幸好这时候我的耳朵没有罢工,身边发生的事情我还可以听的一清二楚。 只听着枫墨梓甚是平静的说着:“这是我带来的小白兔,还不懂这里的规矩,今天我来和她赌一局。” 一边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带着点嘶哑说着:“在我这儿赌,您可知道规矩!我是庄家,无论输赢赌注我这儿可是要收百分之三十的!” “知道,但这个规矩不包括她!不过,我也不会让你亏了,后面会补偿你的!” “好,您既然说了,那我们就开始,不知道这赌注是什么?” 这时,枫墨梓伸手轻轻抚摸着我散落的头发,最后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很是随意的说着:“她输了,人就随你们处置,就是别让她死了也别破了相,我不会插手!若是……我输了,我就带她去‘庄园’溜达一圈儿!” 这话一出,身边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人有点诧异的手撑着桌子,扫了四下一眼,便抬起我的头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道:“长的倒是不错,要是卖了也不亏,只是……她这样子怕是磕了药吧?这能赌吗?” 我去! 这枫墨梓还真狠!趁火打劫这招玩的可真漂亮,先是给我下药,后面又给我设赌局,我滴乖乖! 我这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都是问题,这明摆着赌什么都是输嘛! 你想把我卖了,就直说,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干嘛!还平白无故浪费了你那点毒品,你说有这时间干啥不行,偏偏要这么逗着我玩! 枫墨梓,你最好庆幸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要你好看! “没事,就这样赌吧!谁让这只小白兔磕了药,还偏偏要和我赌,就依了她吧!”枫墨梓很是轻巧的说着。 这样的颠倒黑白,我也只服他,什么叫做我要和他赌?明明是你给我下了药,还偏要和我赌,怎么说的好像我要把自己卖了才甘心一样! “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鱼,这不明摆着饵上有刺还要上勾嘛!您说您这是何苦呢?要是真看不惯她,您直接发话不就行了,这鬼市上有谁是不敢给您面子的!” “废话说完了吗?” 枫墨梓忽然脸色一冷,说话也不似刚才那般温和,瞬间冷漠的和韶寻有几分相似,不愧是兄弟俩! 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随后又复说道:“按平常的来吧!我怕水太深了,她上不来!” 沙啦啦~ 过了好 一会儿,桌子上放了一个东西,听他们的动作发出的声音,应该是一本书,翻书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还是很独特的。 枫墨梓似乎并没有要坐到一边的意思,他依旧是在我旁边坐着,他很是轻松且不见外的搭着我的肩膀,语气又变得像之前那般温和,根本听不出他刚才的冷漠:“她现在没力气,你给她念,念完了估计这药效也过了。” 念?念什么? 难不成这里赌场的规矩很多很长?还需要一本书来念?不对,枫墨梓说过,这里没有大小点数,也就是说没有俗套的麻将牌九,可现在……拿本书出来,该不会是脑筋急转弯吧? 这时,我的眼睛比刚才看的更清楚了些,眼皮也没有刚才那么沉重,身体也稍稍恢复了点力气,便费劲吃奶的力气,用手指指了指他,声音低沉恍若游丝般的说着:“枫墨梓,你够狠!我……我……” 话还没说完,枫墨梓便轻声一笑,说着:“有力气了?”说罢,便对着旁边捧着书的那个,说道:“既然她醒了,就给她来点有难度的,别亏待了我们的客人!” “你……”若是我现在还有力气,我保证现在他已经挨到了我的巴掌,说不定还会踢他两脚,现在我是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羊入虎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颜夕夕啊!颜夕夕!你当初是脑子抽了吗!居然想了出了这么个笨办法,你说说你这脑子当初是怎么想的,把枫墨梓当傻子吗! 这时,枫墨梓在我耳边轻声细语道:“别怪我,在这里……不戴面具等于挑衅这里所有的人,现在我只让你和我赌一局,这已经让我让我很为难了,你知道吗?” 我! 枫墨梓,你就仗着我现在说不出来话,浑身没力气,是吧! 你奶奶的!明明是你不让我戴面具,现在怎么听着是我不愿意,倒还让你大费周折,做了好人? 此时,只听着旁边有一人,捧着书便说道:“我们这里的赌局向来文雅,这次的赌局规则是,双方不比给出答案的先后后次序,只比最后答案的准确与否,时间从给出题目后开始计算,以十五分钟为限,若一方没有给出答案或者给出错误答案,都视为输家。” 这规则看似很公平,可为什么听着这么像一个坑呢! 只听着那人捧着书,缓缓念到:“一天,小区管理员因为一分迟迟没有领走的信件,而亲自登门,却发现屋子里躺着一个女孩,赤身**且被分解了四肢,身上只是简单覆盖了一个粉色浴袍,在厨房发现干净的 碗碟和使用过后的液化气;在卫生间垃圾桶里,放着一个纸尿裤,且纸尿裤被别针从另一头穿透到另一头,除此之外,在浴缸里发现了用袋子盛着被绞肉机绞碎的婴儿;客厅的桌子上放了一瓶威士忌、一个有些半点烟灰的烟灰缸、一只抽了一半的香烟,香烟上红色唇膏的痕迹。而且在公寓附近的风井里看到了已经死亡的房间女主人。” 话音未落,那人又接着说了一句:“故事出自《犯罪现场》,请问,这个故事最后的凶手是谁?” 这本书我看过,这是第一章的故事,它没有结局,没有结局就等于是开放性的,无论我说什么,枫墨梓都可以以另外一个观点来打败我。 这个故事有一个明线也有一个暗线,可这两条线都有些不同的结果,可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呵呵~颜夕夕啊!颜夕夕,你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即使知道这故事的答案,又能如何? 我内心压着火气,喘着粗气眼带怒火的看着枫墨梓,恨不得将他先撕碎了在说,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这里干咬牙! “心里有答案了吗?”枫墨梓低头看着被气成包子圆鼓鼓的我,倒是有些乐了。 有!有你奶奶的头!这种情况下,我能说吗!不管我说什么答案,你都可以说另外一个,这摆明了就是陷阱嘛! 此时,我看到两人拖着刚才那个女孩从我面前经过,此时这个女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身上已经有了多出淤青,手腕上还有被绳子勒伤的血痕,嘴里还有没拿下来布团。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连死了,都不舍的给她穿一件衣服吗?被打成这样,却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原以为……她只是……只是出卖了身体,没想到,她却是喊不出来。 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这样的花季少女居然也下得去手,她到底做了什么事,需要这么惩罚她,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这时,枫墨梓轻轻一挥手,那两个人便停了下来,他上前打量了一眼,随即很是冷漠的让人继续拖走。 他走过来依旧是坐在我的身边,将我慢慢扶起,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不受控制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说真的,他这个怀抱,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危险、最冰冷的怀抱,我原以为韶寻的怀抱是冰冷的,但与他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脖子,最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你知道那个女孩犯了什么错吗?” 话音 落,他眼神瞟了我一眼,嘴角轻轻一勾,说道:“她最不该的就是吸食毒品,她若是不沾毒品,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她为了毒品和家人断绝关系,为了毒品她欺骗了给她供货的上家,她之前也曾坐在你这个位置上,可是输了赌局,赔上了她自己,最后就连死也是被那些人吃干抹净的!” “你……你还有没有人性……”我用着刚刚恢复的力气,用眼神和话语在诉说着我此时此刻对他的厌恶和恨意。 “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像她,为了每天的货源,为了那么一点东西,什么也愿意做?”枫墨梓捧着我的脸缓缓说着。 “我……我会戒掉的!不会任你摆布,更不会沦为毒品的奴隶……” “呵呵呵~每个吸食毒品的人之前都是这么说,可又有谁是能逃得了她这个下场?” “呸!”此刻,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我抬着沉重的胳膊,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打落,手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脱离了他的怀抱,恨恨的说着:“我不会让你看我笑话,更不会让你拿这个来利用我!” “啊!” 枫墨梓忽然一把将我扯到他的怀里,我坐在他的腿上,双手被他紧紧的抓着,整个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现下更是动弹不得,看着他甚是高傲的目光,心里便多一分恨意,只看着他注视着我说道:“你只要求我、向我低头,我就帮你戒了这毒瘾,毕竟你才吃了这么点……” “我……我刚才不是向你低头了吗?”我恨恨的说着。 枫墨梓低头一笑,随即看着我说道:“不,刚才你只是害怕我,怕我像对付那个女孩一样来对付你,所以你才求我让我带你离开。可这是你让我带你来的,我又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带你离开呢?”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这个简单!离开韶寻,离开他,让他从哪来回哪去,若是在敢在人间逗留,我让他连鬼也做不了!事成以后,不管你是忍受不了毒瘾的折磨,还是戒了毒瘾想做豪门少奶奶,我保证不光是你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连同你的家人都会事事如意!” (本章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棺人,请抱紧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声地狱(三)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声地狱(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六十九章 桃色并蒂莲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六十九章 桃色并蒂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七十章 药 《棺人,请抱紧我》第一百七十章 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