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公主_御宅屋》 一:马车(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一:马车(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罩着华盖的马车从城东的承恩寺出发,车辕轧过马路,留下两条深浅不一的车辙,华盖上镶着软金丝的红色穗子前后摇晃,车夫面无表情地赶着马车,对车内发生的事情早已习惯了。 “驸马,慢点啊”女子娇软的声音隐约传出来。 “公主叫臣哪里慢一些”无什起伏的男声回答着,却让女子红了脸庞。 帷幔被风吹开了一丝缝隙,若探探,便能看到,马车里极度荒淫的一幕。 那上袄张开,露出一大片雪白胸脯,下身的襦裙被人剥开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前人人称颂礼乐恭敬的长公主尉迟卿,而那个用手指在公主身下进进出出的男子叫秦郁,是新科状元,还是个文武双冠。 看似一段才子佳人的姻缘,然而整个东周的人都知道这是段孽缘。 原来那秦郁英俊潇洒,容貌甚至比女人更美,且文采斐然,雄韬武略。从前东周人人称赞的公主尉迟卿对其一见钟情,然而秦郁先前有婚约,拒绝了公主。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这个原来寡言沉稳的公主动用了皇家的权势,用秦郁父母要挟,终究让秦郁娶了她。 这会儿正不顾礼教的白日宣淫,还是在马车上做这等荒诞之事,尉迟卿终究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下人也不敢多言语,否则极为宠爱尉迟卿这个妹妹的皇帝便会开启杀戮。 马车里的尉迟卿起了起身,攀附在秦郁肩上,搂住了他的脖子,秦郁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秦郁”绵软的唤着对方的名字,姿色勉强清秀可人的尉迟卿因为情欲而染上颜色,竟然生出一点倾城的感觉。 然而秦郁丝毫不为所动,插着尉迟卿穴的动作甚至慢了下来,他俯下身在尉迟卿耳边低语:“公主的穴太娇嫩了,臣是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可如何是好。” 尉迟卿许是被呛到,听完剧烈咳嗽了起来,央求着:“驸马” 秦郁听闻添了一根手指突然猛烈插了进去,马车突然停下来,尉迟卿被抛到了秦郁怀里,秦郁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尉迟卿的小穴却突然收紧,剧烈抖动,喷出了一大股阴精。 抽出手,用手帕擦拭完手指,整理好仪容,秦郁低着头恭敬道:“公主,到公主府了,臣也该走了。” 尉迟卿的脸色暗了暗,却也没有说什么,随意擦了擦身子,系好衣服,摇摇晃晃下了马车,没有再回头看秦郁。 此时,距离他们大婚已经半年了 一:马车(H) 二:出嫁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二:出嫁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还清楚的记得大婚那天的场景,东周最尊贵的公主要出嫁了,京城一时万人空巷,全都聚集在碧闾宫外,想要一睹公主的风采。 然而尉迟卿从头到尾都没有下过马车,东周人没有见到公主,倒是见到了天人之姿的秦郁。 他在碧闾宫外,看似恭敬地等待公主到来,并去迎娶她。 隔着轿子,尉迟卿轻轻掀开一条缝,向她的驸马看去,细细看去。 秦郁抿着嘴,神色肃穆,半点喜色都没有。如若挨得再近些,便能看到他垂落在袖间的露出的指节被捏的发白。 这定是怒极了。 可他啊,生的可真是好看,真是极好看。否则怎么会让她这个东周最端淑娴宜的女性典范蒙了心失了智呢 所谓的不过是那张皮相罢了。 思及此,尉迟卿的脸色亦恢复正常,像从前那般,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朝她的驸马温婉一笑,合上了帘子。 那是尉迟卿第三次见秦郁,却是秦郁第一次见尉迟卿。 她生的算不上美,只能勉强称作清秀,如若忽略她那刻意为之的端庄,尉迟卿的脸甚至长得有几份娇憨幼齿,却又被她一一匿了。 匆匆对视后,秦郁迅速垂下眉眼,也一并舒开了紧握着的拳, 是个男人都不会高兴这样达成的亲事,何况是像秦郁这样一个高傲多才的人呢。 尉迟卿想着,看他垂下眉眼,亦敛去了所有情绪。 红色的烛火摇曳着,将整个屋子照的温煦又喜庆,映衬着新娘娇嫩的脸庞愈发含羞带娇。 尉迟卿似乎在想些什么,嘴角向上,显出小女儿的媚态来。 但下一秒,"咯吱"的推门声骤响起,尉迟卿的身子抖了一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刚刚那抹笑意只是摇曳的烛火中的错觉罢了。 "臣秦郁参见公主。" 刚踏进门的,穿着玄色喜服的秦郁就作揖,要跪下去真给自己新婚的妻子请安。 他很不满,很不满,尉迟卿知道,大婚的夜晚,就要给她这样的难堪。 这是一个下马威,她的驸马无法抵抗她,她的皇兄和皇权,但较上劲了。 二:出嫁 三:洞房(微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三:洞房(微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驸马这般作甚。"尉迟卿嗔怪地说着,俯下身扶住了秦郁的胳膊。 顺着扶他的力气,尉迟卿轻轻向秦郁怀里倒入,整个身子都贴到对方的胸膛,她闻到了秦郁身上若有若无的浅浅酒气。 秦郁面无表情地错开身体,也扶住了尉迟卿的胳膊。 “殿下不胜酒力,还是小心为好。”秦郁说着,站了起来。 尉迟卿还斜靠着他的胳膊,秦郁的眼底是一片春光。 因着系带松了,襦裙堪堪要往下掉,那半个酥胸就这么对上了他的眼睛,雪白雪白,晃眼极了。 “酒酒对了,咱们还没喝合卺酒呢。”似乎是注意力到了别处,尉迟卿的力气好似一下子有了,迅速起身走到桌前。 秦郁的嘴角随即扯出了嘲讽的意味。 尉迟卿端着两个酒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驸马”她将酒杯递过去,拉着长长的尾音,眼角斜斜地看着秦郁,倒有几分媚意。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尉迟卿觉得这杯酒大概是喝不成了时,秦郁伸出手接过了酒杯。 他环住尉迟卿的腰,绕过她还在空中的胳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怔了半秒的尉迟卿赶在秦郁抽出胳膊的那瞬,也弯弯手腕,将酒杯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俾子们收拾完东西便齐齐退去,只留下新婚的两人。 红色的烛灯已燃烧了一大半,蜡油慢慢滑落堆积在盆里,生造出奇妙的形状,喜庆也像被燃尽了一样。 “驸马要就寝吗”尉迟卿对着铜镜,慢悠悠地褪去外衣,问秦郁。 她的手刚挨到头顶的珠钗,就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有力的手抓住了。 秦郁的声音终于不再平淡,隐约还有些笑意:“这等事,臣来做就好了。” 那双手一个一个去掉了她头上所有的繁复,在最后一根簪子被拔掉时,尉迟卿乌黑的长发也倾泻而下,格外得美。 她仰起头,看着驸马,秦郁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温柔地顺着手指划过的地方一一看过去。 尉迟卿甚至生出了挽发画娥双相好的错觉,这真是太不应该了。 秦郁的手指一直滑到尉迟卿长发的最底部,这头秀发,倒是意外的丝滑柔软。 尉迟卿光裸的肩头像凝白的玉,温润细腻,圆圆的肩头显出娇嫩柔软的曲线。 这位长公主虽已双九年华,身子倒是生的有些幼嫩,除了。 那对雪白的乳,比着年龄,倒是意外呢。 尉迟卿转过身来,轻轻扯住秦郁的腰带:“驸马要更衣吗” 秦郁更想笑了,这位长公主为了得到她,竟连这种事都要自己做。 但他摇摇头:“臣还有公务在身,殿下先歇息吧,臣去书房。” 尉迟卿急急拉住秦郁就要走的身体,声音却意外平静:“驸马不如就在这里吧,我安排人在这里置办了书桌。” 她微微昂着头,眼睛平静地像一湾潭水。 而在尉迟卿眼里,秦郁的眼睛同样古井不波。 两个人如此这般僵持了许久,秦郁的眼睛微不可闻地闪动了一下,一瞬。 “好。”只一个字。 秦郁好似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公务,伏在书桌上的背影秀挺峻拔,通透的翡翠狼毫笔顶端上的蚕丝穗子,随着秦郁胳膊的移动一晃一晃,尉迟卿也跟着越发昏沉燥热了。 突然,书桌边传来一声脆响,秦郁猛地起身,尉迟卿的身体因为响动抖了一下。 “你在酒里下了什么”秦郁急速走到床前,掀开帷幔,厉声问道。 连殿下都不称呼了。 正在换里衣的尉迟卿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着秦郁,眼睛雾蒙蒙得。 秦郁面色有些不寻常的绯红,眼睛像浸了血,死死地盯露出半个胸脯的尉迟卿。 充盈的乳儿被彻底解放,微微散开,形状却极美,随着尉迟卿昂头的动作越发挺翘,倒像是主动进贡美食一般。 尉迟卿妩媚一笑,伸出一双葱白的柔荑。 握住了秦郁微微抬头的阳物。 动作极其自然熟稔,秦郁只觉得胸中的怒火烧的更旺盛了。 却又听从那张鲜红艳丽的小嘴里吐出来更惊骇放浪的话。 尉迟卿娇媚的,仿若也醉了的声音响起:“驸马,良辰美酒,春风一度,今日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 三:洞房(微H) 四:初夜一(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四:初夜一(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突兀地笑了出来,轻轻拨开尉迟卿壮若大胆却微微发抖的手,抚上了那对从进门就晃他眼的雪白的乳儿。 “好一个良辰美酒,既然殿下这么想要春风一度,臣,哪有不遵命的份呢” 秦郁的声音也一瞬间变醉了,再也不见刚才的半点怒气,眼角也染上了妖气似的 尉迟卿的身子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但秦郁不会再给她退路了,他恶劣地用指尖夹了夹尉迟卿裸露在外的粉嫩的乳尖,如愿听到了她的嘤咛声。 尉迟卿被秦郁的这一动作惹得整个身子都软了,她不由自主地向秦郁靠去。 秦郁扶住这团娇小的温香软玉,下腹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几乎是无意识地出口:“殿下想要和臣行周公之礼,大可不必这般。” 说着,他俯下身,扯开了尉迟卿的上襦,在她耳边低语:“殿下从臣进门,就露出这对儿娇乳勾引臣,臣怎会不知” 手又使劲捏了捏那对儿绵软的,凝脂般的双乳。 尉迟卿的脸有些发红,完全裸露的上半身却因后半夜的凉意微微发颤。 她看着双手肆意玩弄着的秦郁,一面有些羞愤,一面又止不住的春水泛滥。 突然,一根手指插进了穴里。 秦郁似乎冷哼了一声,又仿佛没有。 “殿下当真是急不可耐了。”秦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穴里抽插的更用力了。 尉迟卿难以自持的发出了轻细的呻吟声,却还带着压抑。 她睁开眼睛,秦郁衣衫规整,半点褶皱都没有。 只有她,大张着腿,裸露着身子,被男人的手指弄的娇喘连连。 像那春楼里的娼妓。 尉迟卿也扯开了秦郁的腰带,露出了带着麦色的胸膛,她不想先输。 两个人到底是怎样彻底光裸,又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也只有屋内快要烧尽的喜烛知道了。 尉迟卿的双腿被完全分开,甚至被秦郁折了起来。 这姿势颇为折辱,尉迟卿偏过了头,但她腿间秦郁的阳物又烫又热,让她无法忽视。 秦郁一手箍住尉迟卿的腿,一只手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柔柔。 “殿下还满意吗”他慢悠悠地问道。 尉迟卿的脸顿时涨红,她怒道:“秦郁” 秦郁不以为然,甚至讽刺道:“殿下下药的时候,也如今时刚烈吗” 说着,手从腰间挪到尉迟卿的腿间,毫不怜惜地又插了进去,粘了一手淫液。 “殿下当真是水做的。” 尉迟卿哑口无言,终究败下阵来,她微微挺了挺身子。 但秦郁恍若未闻,扶着自己的硬的发胀的肉棒抵在了穴口。 他俯下身,轻咬着尉迟卿的耳垂,呼出的气萦绕着,从耳边到胸前,到腿间,酥酥麻麻,黏黏腻腻。 秦郁轻轻开口:“臣,插进去了。” 说着,腰间的东西毫不犹豫,如同利刃般破开了尉迟卿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从身底蔓延开来,从没有受过一丁点儿苦的长公主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痛。 尉迟卿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的眼睛红彤彤的,那被隐藏了的娇憨感也出来了。 药效更剧烈了,秦郁看着这张脸,生出了一丝凌虐感,尽管他也被这处子穴紧的并不好受。 “殿下的穴可真紧。” 他说着污秽的话,整个都戳了进去。 尉迟卿长长地叫了一声后,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疼,太疼了。 秦郁的肉棒刚戳破那层膜,尉迟卿的穴一边推阻着,一边又紧紧裹住,和她这个人一样矛盾。 他头皮发麻,和尉迟卿一样初经人事,尉迟卿的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又夹了夹,秦郁只觉得尾椎骨顿时酥麻,他的身体微微发颤,全部的感觉都聚集到了一处。 马眼一开,积攒了二十年的阳精一瞬间倾泻而出。 尉迟卿的穴被射出的阳精刺激的越发敏感,明明痛的不行,却也跟着泄了。 她朱唇微启,香汗淋漓,整个身体发粉,被捅开了的肉洞一张一合,不住吐着两人的淫液和处子血。 真是个妖精。 他当然又硬了。 四:初夜一(H) 五:初夜二(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五:初夜二(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穴里的东西还没有吐完,秦郁张口叼住起伏的乳儿的同时,又插了进去。 合着他先前的精液和尉迟卿的蜜水,捣了进去,鼓鼓胀胀。 尉迟卿“啊”了一声, 她眼角带着泪花,伸出手推了推秦郁,声音哽着:“你出去。” 似挠痒痒地哼哼着,才像一个18岁的小姑娘。 秦郁扯着嘴角笑了笑,似乎心情更好了。 他将头发上的绑带解下来,墨色的头发也四散开来,竟有些妖娆。 秦郁扯着尉迟卿的双手合在一起,用绑带将两只手绑了起来,按住了尉迟卿的手腕,她的双乳因此越发挺立,粉色的乳尖颤颤巍巍得,可怜极了。 尉迟卿哪里受过这番折辱,她涨红了脸,怒目圆瞪,看着气到了极点。 可在秦郁眼里,这番景象倒越发让尉迟卿像待宰的小羔羊一般,更何况她嘴里“怒吼”的混蛋两字,绵软无力,反倒调情似的。 秦郁将散落在肩头的黑发甩到身后,拨开尉迟卿额前濡湿的丝丝缕缕散碎的深茶色的绒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带着笑意说道:“公主要和臣燕好,臣自当尽心竭力,这情趣公主却不晓得,臣很是头疼啊。” 秦郁的声音飘飘渺渺,酥的像四月的春风,拂的尉迟卿整个身体都痒了起来。 还未等她从这幻境中走出来,身体里的肿胀东西开始了凶猛地鞭挞。 秦郁丝毫不顾她刚破瓜的身体,挺动腰身,急速地撞击进去,那里温暖紧致,层层媚肉吸裹着他的肉棒,尉迟卿的叫声支离破碎,随着秦郁的动作,她莹白的双乳也晃来晃去,一副淫靡。 “驸马,慢些,慢些”尉迟卿带着哭腔央求道,她快要被捅坏了。 常年习武的秦郁生平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有些失去理智,不仅没有慢些,反倒变本加厉。 “公主比臣想象的还要美味,不看看臣是怎么要公主的吗”秦郁恶劣地问道。 尉迟卿不想看,可眼睛好像不听话,自己瞥了过去。 秦郁生得一副仙人的姿色,可身下的东西却一点儿都不羸弱,反倒十分狰狞。 耻毛异常浓密,但无法掩盖硕大的阳物,紫红色的阳物上遍布血色的青筋。 它进进出出,将尉迟卿发粉的蜜穴直戳开了一个洞,又以迅猛的速度插进去,抽出来,带出穴里的媚肉和蜜液。 “啊秦郁,你做什么”尉迟卿惊呼一声。 秦郁拔出肉棒,将尉迟卿翻了过去。 被绑住的双手本能地拽住木架,却也让尉迟卿的姿势更浪荡了。 她跪趴着,双手被绑住,柔软的腰肢能一把捏碎,垂了下去,雪白的臀部微微翘起。 喜烛已经被烧光了,但屋内的气温似乎升的更高了。 “噗嗤”,没有任何前奏,秦郁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让肉棒插的太深了,尉迟卿娇吟了一声,并没有听到秦郁也闷哼了一声。 尉迟卿的滋味确实美味,秦郁似乎也有些迷失了,他掐住尉迟卿的腰肢,狠狠地捅进去,拔出来,大开大合,囊袋打在尉迟卿柔软的臀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秦郁,你不要这样,啊秦郁,秦郁,啊啊”起先还反复叫着秦郁名字的尉迟卿到最后只有呻吟的力气了。 她的眼泪流出来,不知是欢愉还是耻辱,这样的姿势,这般景象,她是连春楼的娼妓都不如了。 这场性事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结束,尉迟卿醒来后,早已不见秦郁的身影。 白喜帕上的血迹格外刺目,她的身上全是凌虐的痕迹,胸上,大腿内侧全都是,腿心的酸痛像针扎一样传来,男人的精液似乎还没有流完,进来收拾的婢女羞红了脸。 匆匆洗漱完,尉迟卿叫来贴身的婢女,将一个香炉交给了她:“告诉陛下,臣妹近日得了件西南的香炉,很是神秘,想让陛下赏玩赏玩。” 婢女的身影渐渐远去,留下面无表情的尉迟卿,凝望着远方。 五:初夜二(H) 六:小别重逢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六:小别重逢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从那之后的半年光景,尉迟卿不曾召唤过秦郁去公主府,秦郁也从未主动见过尉迟卿。 尉迟卿面前放着一整沓佛经,她端坐在书桌前,举着的还是那只翡翠狼毫笔,只是迟迟没有落到纸张上。 听闻他去了江南督察利州的水利去了,尉迟卿百无聊赖地想着。 她好像都有点儿对那张脸模糊了,只记得那晚的荒唐,微红了脸,这才下笔。 利州的水利大概确实是个难差,秦郁在四个月后终于回来了。 还没有踏进他做了状元时圣上赏赐给他的府邸,秦郁就接到了进宫面圣的旨意,还有他新婚的妻子,长公主尉迟卿。 他却清楚地记得那张脸在那晚是如何面色潮红,又是如何从那微启的朱唇里发出吟哦的,还有她腿间的蜜穴,是何等的销魂。 倒是白捡了个好东西,秦郁冷笑一声,就看到尉迟卿端着严肃的脸在婢女的护送下走出了公主府的大门。 尉迟卿的目光瞥见了在马车里纹丝不动的秦郁,江南的烟雨大约太灵秀,四个月,秦郁竟越发俊郎了。 踩着凳奴的背上了轿子,秦郁伸出手扶了扶尉迟卿,尽管只碰到了衣袖没什么诚意,但总归样子还是做足了。 “驸马利州之行看来还算顺利”和秦郁隔着一段距离的尉迟卿淡淡开口。 秦郁眉眼垂着,没有开口。 尉迟卿往里坐了坐,扯了扯秦郁的衣袖,有些恼怒:“秦郁。” 却只知道唤他的名字。 秦郁盯着尉迟卿扯着他衣袖的手,如白玉般柔润的手上似乎出了一点细汗,让他想起青城山里细雨蒙蒙下润泽的石子,让人忍不住想狠狠碾碎。 他抬起头,看向尉迟卿的脸,有些重的胭脂与她圆腴的脸有些不相匹配,可愣生生被她如贞洁烈妇的表情压住了。 有些无趣 秦郁懒洋洋地答道:“是,殿下。”语气并不像称呼一样敬重,却是散漫无纪。 尉迟卿听到了回答,反倒不恼了。 她昂起头,头上的步摇似乎有些重,将她发型繁复的头往后又拉了拉,显得这个姿势甚至有些娇滴。 “驸马没有同我带什么小玩意儿吗”尉迟卿问道,睫毛一颤一颤。 明明是索要东西,从这位长公主口中说出来,却似理所应当。 秦郁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了好一阵,才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 是一件绿松石的手链,品相看着就不怎么上乘,真是敷衍。 尉迟卿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腕晃了晃:“给本宫戴上。” 秦郁握住她的手,缓缓将那手链戴上,然后 尉迟卿拽着秦郁的手覆到了自己的胸上。 冬日的繁重衣服将那对胸乳遮的实在没什么触感,秦郁的脑子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尉迟卿做出这样大胆放浪的举动,可神情好似就义,秦郁有些嗤笑。 顿了好久,他直接扯开层层束缚,揉捏起来。 这位贤良恭淑的长公主小小的身子有些太敏感了,刚剥开里衣还没有碰上,她就因为冷意嘤咛了一声。 粉嫩的乳尖挺立了起来,秦郁俯下身,吸住了那里。 尉迟卿昂起了脖子,无意识地抓住了秦郁的胳膊,秦郁的舌尖扫过,打着圈儿,又舔又咬,乳尖像充了血一样变得嫣红。 青涩的小樱桃熟了。 “啊,驸马,驸马”尉迟卿的呻吟破出了口,捏着秦郁胳膊的手越来越紧。 这种时候,尉迟卿竟然分神看了看秦郁,他眼底一片清明,一点情欲都没有。 马车外突然传来响动,秦郁不小心咬到了酥软的乳肉,尉迟卿惊呼出声,带着缠绵的媚意。 马车停了下来,尉迟卿正欲掀开帘子一查究竟,就被秦郁揽了过去,啃咬着脖子上和耳垂,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马车又吱呀吱呀地启程了,秦郁也放开了她,还为她“贴心”地拢上了衣服。 尉迟卿正正神色,也似无事发生一样静静地坐着。 这一次,距离略近些了。 六:小别重逢 七:面圣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七:面圣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皇宫,下了马车,尉迟卿惊讶地发现原来的车夫不见了。 她并没有多少时间疑惑,因为东周的皇帝亲自出来迎接他半年未见的妹妹来了。 身着绛紫色常服的东周新皇尉迟穹登基才仅仅三年,新皇和尉迟卿长得有三分相似,却比尉迟卿好看许多,尽管比着秦郁稍稍差些。 “卿儿这么久不来看朕,非要等驸马一同来,我这个作哥哥的不受待见了啊。” 尉迟穹果然对这个妹妹极尽宠爱,没有慰问他的臣子,倒先是同尉迟卿拉起了家常。 “皇兄”尉迟卿叫了一声皇兄,尉迟穹哈哈大笑,这才转向秦郁。 年轻的帝王甚至比秦郁还要年少几个月,他目光幽深:“秦大人利州之行辛苦了。” 秦郁躬身作揖:“微臣参见皇上,臣于利州为国事,理当鞠躬尽瘁。” 恭恭敬敬,像是个极忠孝的臣子。 尉迟卿突然开口:“我来看皇兄,你们非要这幅圣上臣子的做派。” 语气颇为娇嗔不满。 秦郁轻轻瞥了瞥尉迟卿微微睁大的眼睛,没有说话。 尉迟穹又笑了,弹了下妹妹的额头,对秦郁说道:“说的也是,秦大人就当陪我这妹妹逛娘家,放松点,来,去拙绮园坐坐。” 拙绮园是先皇为尉迟卿的母妃专门修建的,园子里有一处温泉,旁边修着三层高的阁楼。 楼上琴师正在抚琴,舞女正欲起舞。 正中央自然是帝王的座椅,两侧的侧岸上摆满了瓜果,显然是为新婚的夫妇准备的,却又刻意分开了。 秦郁率先落座,尉迟卿紧跟着坐在了旁边。 尉迟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变,又一瞬恢复如常,微笑着同秦郁聊了起来:“卿儿和秦大人感情甚笃,朕,也就放心了。” 秦郁微微颔首,举起了酒杯。 接下来的时间颇索然无味。 三位各怀心思的人说这些无关痛痒的风月话,一场小会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皇兄,天色不早,臣妹该回去了。”大约实在百无聊赖,尉迟卿提前要结束这次面圣。 尉迟穹举起酒杯,良久,又放下。 他微眯着眼睛看着尉迟卿,缓缓开口:“既然卿儿想回去,朕就不强留了。” 匆匆告别后,尉迟卿发现秦郁的马车车夫换人了。 她心生疑惑,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秦郁:“为何突然更换马夫呢” 秦郁没有回答,直到上了马车,尉迟卿浑身燥热,直到秦郁终于慢吞吞地褪下尉迟卿的衣裤,将手指插进蜜穴。 秦郁才说道:“马夫看到了不该看的事,说了不该说的话,圣上自然要换个更聪明的。” 尉迟卿霎时明了,这秦郁的马车队伍里有尉迟穹的人。 身底一阵收紧,尉迟卿的小穴突然死死咬住了秦郁的手指。 “殿下为何突然咬着臣不放。”秦郁猛烈的抽插着说道。 这荒淫的回程之路终归还是结束了。 看着尉迟卿摇摇晃晃地踏进了公主府,秦郁打开座椅的机关。 那里放着从利州带来的香丸,有催情之效。 他揉搓着药丸,捏碎了它们。 秦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出了肿胀的肉棒,快速撸动,眼睛眦咧中,终于释放了出来。 它们被喷射在软塌上,那里刚不久被尉迟卿的蜜液打湿了。 渣渣秦上线了 这文剧情比较重 不知道适不适合大家的口味 七:面圣 八:青楼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八:青楼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半年时间过去的太快,尉迟卿大约是许久没有见到秦郁,从皇宫回去后,第二天就传唤了驸马。 只不过,她碰壁了。 秦郁差人回了话,说他近日公务繁忙,实难脱身,特此送上苏州的4匹宋锦聊表歉意。 尉迟卿收到回复的时候,秋阳正暖,她生性畏寒,裹着从南疆进贡的貂皮制成的大衣晒太阳。 阳光从稀松的叶子掉的几无的树叶中透出来,一瞬间晃的她眼睛都睁不开了。 秦郁的侍从聒噪极了,嗡嗡嗡说了太多,没有一句是她想听的。 待人走后,尉迟卿施施然起身进了屋子,拿起笔,又抄起了佛经。 秦郁也没想到,尉迟卿的耐心有这么足,自那以后,她竟天天传唤他。 “大人,要不您就去公主府一趟吧,大人您不去,小的快被折磨死了。”秦郁的侍从在感受了好几天面瘫公主的注视后,忍不住劝起了这位脾气不怎么好的驸马。 说完,他擦了擦额头没有流的汗。 这一次,秦郁倒没有发火,反倒勾了勾嘴角,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准备马车。”秦郁说着,去了里卧。 侍从欣喜地应道:“喏,公主府的路小的闭着眼睛也能把大人您送到。” 里卧却传来秦郁否认的声音:“谁说要去公主府,去摘月楼。” “啊”侍从目瞪口呆。 此时的公主府里,尉迟卿正在同女工作艰难斗争。 从未做过这种粗活的长公主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困难,手上的线像长了眼睛似的,怎么都不肯规规矩矩从她手里被穿过去。 歪歪扭扭的连理枝和鸳鸯绣了半截,针线全缠绕在一起,尉迟卿狠狠扯断线,冲着被扯断的乱七八糟的线恨恨说道:“跟秦郁一样不听话” “公主公主” 门外突然传来婢女袖椿惊慌的声音。 尉迟卿没有抬头,又拿起了针线:“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袖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驸马,驸马他,有人在摘月楼看到驸马了” “啊” 尉迟卿惊痛出声,针扎进了她的指尖。 袖椿更慌了,捂着尉迟卿的手指不停吹气。 她稍稍抬头偷偷看了眼尉迟卿,尉迟卿嘴巴紧紧抿着,眼眶微红。 “公主,先把伤口处理了,公主,公主。” 袖椿并没有唤回急匆匆出去的尉迟卿,她似是忘却了平日的礼规,大踏步向前,吩咐下人备车马。 摘月楼是京城达官贵人最常去的一处春楼,比教坊司都要火爆几分。 摘月楼离公主府并不远,但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公主亲自来过那里,是以尉迟卿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推开听雨轩的大门,秦郁散漫地坐在中央,举着酒杯,微眯着眼,西侧的屏风后传来阵阵琴音。 只是这曲子有些耳熟 “殿下怎么来这里了”秦郁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她莫名其妙的思考,也打断了琴音。 尉迟卿气的发抖,见秦郁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胸中的郁气更重了。 东侧刀架上的刀光被反射到眼前,尉迟卿上前一步拿起了刀。 劈头就朝着西侧的屏风砍去,那里霎时传来女子娇弱的惊呼声。 秦郁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尉迟卿的胳膊,面色阴沉,瞳仁似墨,盯得尉迟卿一阵冷意。 “殿下这是做什么”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让尉迟卿生出的冷意更剧烈了。 只因那眼睛里似乎藏着滔天的火。 她退后两步,刀也掉下来了。 “秦郁,你我是夫妻你你”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了。 秦郁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弯起一个嘲讽的笑容说道:“这夫妻如何来的,殿下不比我更清楚吗” 全身的血液倒退,尉迟卿脸上顿时血色尽失,她咬咬嘴唇,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 好惨的阅读量,评论向我砸来吧。 有什么想法意见都可以提哒。 八:青楼 九:求情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九:求情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身后没有人追来,身前也没有人接住她。 就连袖椿也因为礼教,最多在摘月楼的门口踱来踱去。 看着摘月楼面色各异的男女,尉迟卿有些想笑。 是她强求来的,怨不得别人。 正正神色,尉迟卿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踉跄着,跌跌撞撞踏进马车,回府了。 听闻自那日后长公主在公主府闭门不出三日,又听闻皇帝因为此事大怒,召驸马进宫。 “公主,公主”袖椿又像脱了缰似的飞奔而来。 尉迟卿的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香囊。 “又怎么了”这一次,她放下了手里的针,等着袖椿继续带来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 可是袖椿的注意力竟然被别的吸引了,她又大呼小叫:“公主,您什么时候绣这么好看了” 低头瞅了瞅绣布上初有形状的鸳鸯,尉迟卿的睫毛颤了颤,随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这是化悲愤为动力” 袖椿觉得她家公主怎么这么可爱呢,好像就这样才是一个娇娇的女儿家,如果总是这样多好。 只是可惜驸马他 说起驸马,她怎么好像忘了。 “公主听说驸马因为摘月楼的事被陛下唤去宫中了。”袖椿终于说到了重点。 腾地一声,尉迟卿猛地站了起来。 脸色煞白。 尉迟穹,他想做什么 越是这样,她似乎心里越清明了。 尉迟卿勾起一个笑容,看的袖椿有些发慌,却又听到尉迟卿镇定的声音响起。 “去将我那件月白杂裾绯色垂髾的衣服拿来。” 袖椿有些吃惊:“那不是” 尉迟卿撇来一个冷冷的眼神,袖椿急忙去取了。 花了近一个时辰,尉迟卿用黛螺细致地描过眉,完成了梳妆。 镜中的她面若春花,朱唇黛眉,比平常添了好几分颜色。 意外的是,尉迟穹并没有让妹妹立马进殿,尉迟卿在正阳殿等了足足一刻,才等来内侍的答复。 隆重的礼服让她没有办法迈开步伐,尉迟卿一步一步走进了空荡荡的宫殿。 秦郁跪在那里,冠帽掉落在柱子旁,青白色的衣服胸口上有醒目的脚印。 她们俩今日的衣物倒像是特意穿了一个色。 可皇椅上的尉迟穹的脸像染了墨一样阴沉,他死死盯着尉迟卿。 “皇兄。”嘴上叫着亲昵的皇兄,尉迟卿却是给她的哥哥行了个大礼。 尉迟穹的脸色登时更不好了。 “来求情” 尉迟卿跪着,没有抬头,缓缓开口:“陛下,臣妹和陛下都误会驸马了。” 说完她转向秦郁,看着颇有些狼狈的他。 秦郁垂下眼,俯身叩首,对尉迟穹不卑不亢地答复道:“臣,并无其他隐言。” “秦郁” 尉迟穹的怒呼声骤起。 一个玉杯从高巍的座椅上扔了出来,正砸中秦郁的额头。 “皇兄,皇兄。”尉迟卿向前爬了爬,抬起头,看着尉迟穹。 泫然若泣。 尉迟穹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烧,他霍地站起身来,竟不知要做什么。 过了好久,尉迟穹才拂袖而去。 只不过,留下了一句话,对尉迟卿。 “跟朕去拙绮园。” 脚底生出一股冷气,尉迟卿浑身打了个颤。 她知道,尉迟穹要像从前那样“惩罚”她了。 为啥迟显示不出来 渣渣秦前期确实很渣 皇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就是了 九:求情 十:温泉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温泉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拙绮园是先皇为尉迟卿的母妃良妃建造的,竣工的第三年良妃就病逝了。 先皇对良妃唯一的孩子过分宠爱,年仅12岁的时候就被封了长公主。 那时候,尉迟穹还是 尉迟卿拉回了飘的有些远的思绪,因为拙绮园的槐汤宫到了。 “皇兄不去园子里吗”尉迟卿现在槐汤宫的宫门口,不肯进去了。 走在前面的尉迟穹停下脚步转过身,陪同的内侍在看到皇帝朝槐汤宫走去后,已自行退下了。 “怎么不叫陛下了”尉迟穹凉凉问道。 只有尉迟卿知道,踏进那里,她所努力经营的假象就全都破灭了。 她有些歇斯底里:“我已经婚配了皇兄。” 尉迟穹突兀地露出一个尖利的笑容:“所以就要抛弃哥哥了吗” 说着,他跨到尉迟卿身旁,拦腰抱起尉迟卿。 “皇兄”尉迟卿的声音破碎慌张,她知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噗通”一声,尉迟卿被抛进了温泉里,激起了阵阵涟漪,升腾起的雾气萦绕在尉迟卿的四周。 绯色的垂髾浮了起来,笼在月白的衣裳和雾蒙蒙的水汽里,仿若天边突然坠落在海里的一滴胭脂。 尉迟卿睁开眼睛后,就看到只穿着里衣的尉迟穹踏着那阵阵涟漪下了池子。 “卿儿今日特意着这件衣裳,是想念哥哥了吗”尉迟穹似沾了水汽的声音响起。 并着环住尉迟卿的动作,格外亲密。 这件月白绯色的杂裾垂髾服是尉迟卿被封长公主那年的礼服,那场典礼也是尉迟穹第一次见尉迟卿。 年岁太久,这件衣服显然不那么合身,也因此将尉迟卿的身姿显现的一览无余。 鼓鼓涨涨的胸脯像水蜜桃一样,在水中被托举起来。 尉迟穹抱住她的时候,就解开了她的腰带,扯开了她的衣裳。 他低下头,咬住乳尖吮吸起来,有那么一刻,像一个贪吃的婴孩。 温泉的水热腾腾的,可是尉迟卿却如临冰渊。 她的眼角将落未落的泪和水汽混在一起,分不清了。 “皇兄,我已经婚配了,皇兄您,已经是一国之尊,臣妹不能污了皇兄的声誉。”她乞求着。 毫无应答。 也有应答。 一根火热的,坚硬的物体抵到了她的腿间。 尉迟卿终于无法忍受,哭喊道:“皇兄,我们是兄妹,我们是兄妹皇兄放过我吧” 向后退去的她被尉迟穹一把拽了回来,并毫不留情地用手指捅进了她不知不觉被褪干净衣物的穴里。 一瞬间,尉迟卿感觉到周围凝起了一股黑气,可她已经没有任何勇气看尉迟穹了。 “卿儿已经不纯净了,呵秦郁”最后两个字咬牙切齿。 说完,尉迟穹的手抽了出来,在尉迟卿的乳尖上抹了抹沾了一手的蜜液。 盯着那殷红的乳尖,尉迟穹向前近了近,硬物抵上了尉迟卿的后穴。 他低下头,微笑看着妹妹,轻松开口:“那就” 尉迟卿狠狠打了个哆嗦,颤抖着不可思议地说道:“哥哥,你要做什么” 尉迟穹忽然咧开嘴笑了,神情愉悦:“卿儿多久没有喊我哥哥了呢。卿儿忘了吗曾经那么多日夜,你在我身下呻吟,叫着我哥哥。” 是了,她怎么会忘呢 他们这样不伦的关系从尉迟穹挟持了父皇之后就开始了 “陛下”内侍急促的声音骤然响起。 尉迟穹登时怒目向后看去,迅速从池边扯过衣物遮住了尉迟卿后,缓缓问道:“何事” 只是声音略略有些抖,但也只有被按到水里,嘴唇紧贴着尉迟穹挺立昂扬的阳物的尉迟卿能感受到了。 内侍隔着帐帘犹豫着开口:“驸马他,驸马他要求见陛下。” 必须提一下,女主处确实是男主破的,和渣兄没有真的做过,基本都是边缘性行为,但是这是有原因哒 文比较慢热,我喜欢写伏笔,所以可能前期埋的阶段没有那么那么明显,但后面会一次性虐个够。 所以大家稍微耐心一下哈。 我的女主虽然是强取豪夺,但是并不是娇蛮的人,这个原因后面都会提到。 主要是因为三次元写过一个骄横的233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因为我在复习,所以日更基本是海绵挤水,万一很忙,估计都有可能没办法日更,希望大家见谅。 下一章炖了些还算多的肉明天见啦 十:温泉 十一:引诱(H)3333字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一:引诱(H)3333字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穹冷笑一声,在水中拍了拍尉迟卿的脸,冷冷说道:“你那驸马若是见了你现在这副模样,会如何呢” 说完,他扔开尉迟卿,起身后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尉迟卿在温泉池里 仿若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慢慢沉到水底。 鼻腔,嘴里全都是水,有那么一瞬,好像所有水都灌了进来,要窒息了。 不知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尉迟穹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一个陌生的内侍轻唤了一声“殿下”,倚靠着池壁发呆的尉迟卿才回过神来。 刚踏出槐汤宫,尉迟卿就看到背对着宫门长身玉立的秦郁。 “殿下。”秦郁的身后大概是长了眼睛罢 尉迟卿刻意放轻的脚步毫无用处,刚走了一步,秦郁就转过身微微一躬行了个礼。 尉迟卿的头发湿湿黏黏,水珠都还在往下掉,秦郁这才看清尉迟卿传了件极不合身的礼服。 尉迟卿抬起头,秦郁面色无常,泰然自若,秋阳打在了他的半张脸上,一般温煦,一般阴影,割裂开来。 若不是他额头上的伤格外刺目,衣服上的脚印清晰可见,尉迟卿一度觉得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幻觉。 尉迟卿眨了眨眼睛,努力地扯出一个自认为愉悦的笑容:“驸马。” 叫的绵绵软软,媚意横生。 秦郁盯着她起起伏伏的胸脯,垂下眼,转身径自先走了。 她又被抛下了啊 尉迟卿提着裙子,小跑几步,追上了秦郁。 经过了崇远门,怀安门,宣武门,乘着皇宫的步辇,摇摇晃晃中,企图将皇宫踏在背后。 不知为何今日回程之路阳光格外强烈,尉迟卿被晒的燥热昏沉,扯了扯衣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饱胀的肌肤。 马车突然癫了一下,尉迟卿打了个激灵清醒了。 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那直挺挺的阳物撑起了秦郁的裤子,他盯着尉迟卿的胸脯,呼吸声有些重。 尉迟卿低了低头,才发现半只乳都露了出来。 秦郁微微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尉迟卿偏过头,状似无意地笼上了衣服后,轻轻说了句:“谢谢。” 像羽毛一样。 她卑微地想认为秦郁见尉迟穹是为了她。 真是有些挠心啊,秦郁想。 “不知殿下要如何谢”秦郁好整以暇得问道,脸上看不出半点欲色。 心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尉迟卿不太确定秦郁的意思,她脑子昏昏沉沉。 却又像被蛊惑了一样,伸出手,剥开了秦郁的裤子。 硕大的阳物弹了出来,打到她的手心里,那东西竟似活物,在她手心里微微颤抖。 这是尉迟卿第一次直视男人的阳具,比她初夜那天感受到的更 它那么大到底是如何从自己那里进去的。 尉迟卿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秦郁像浸着冰一样的声音响起:“殿下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吗” 那声音真讽刺,她心里泛出一丝酸酸的感觉,一丝丝而已,尉迟卿说服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那阳物的顶端。 一瞬间,它好像更大了。 尉迟卿蹲下身子,侧躺在狭窄的马车里,一对胸乳被秦郁放了出来,却是晾在外面,一点儿都没有爱抚。 金枝玉叶的公主袒露着双乳,俯下身子,吞吐着男人的肉棒。 她太小心,太生疏,却意外地狭小舒爽。 努力克制住想在尉迟卿嘴里肆意的念头,秦郁有些恶劣地说道:“殿下的这张嘴和小穴一样销魂,是比春楼里的好用很多。” 眼泪蓦地从她长长的睫毛上簌簌而落,那股暴虐的劲儿又涌了上来,还在不停地鼓动着秦郁。 他突然伸出手捏住了尉迟卿的下巴,一个挺身,肉棒直接捅到了尉迟卿的喉咙深处。 突如其来的深喉让尉迟卿一阵恶心,她的喉咙无意识收紧,舌头跟着向外抵了抵,秦郁抬起头,闷哼了一声。 他看了看尉迟卿,她的眼泪流的更多了,可身子却在马车柔软的地毯上不停地蹭来蹭去。 “真是个浪货。”捏着尉迟卿的下巴,秦郁狠狠地进进出出,好似将那里当作了蜜穴,次次插到了最深处。 尉迟卿被插的不知所以,一双小手乱晃,却无意识碰到了男人的囊袋。 飘飘渺渺地划过,秦郁猛地抽出肉棒,带着马眼处溢出的液体和尉迟卿的口水,尽数沾到了尉迟卿的脸上。 尉迟卿眼尾泛红,挂着泪珠,嘴唇被插的呆滞地张着,脸上全是污秽的液体,身子不停地扭来扭去。 秦郁抬起了她的下巴,低声说道:“若殿下早些表明是如此淫浪之人,殿下也不用要挟我,臣自是心甘情愿。” 她慢慢抽泣起来,尉迟卿知道,他还在恨他强逼要挟。 她大约真是个淫浪之人,这会儿身底全都是穴里流出来的蜜液,那里燥痒不止,竟是想让秦郁的阳物插进来。 尉迟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郁,乞求道:“驸马本宫秦郁我” 秦郁的肉棒还在肿胀着,可他斜斜倚靠着,轻轻扫了一眼尉迟卿,淡淡开口:“殿下想做什么” 尉迟卿无力地向秦郁身上寸去,抓着秦郁的阳物,舔了舔。 “秦郁,我想要你”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秦郁嗤笑:“殿下之前在马车上的淫浪哪里去了” 说完不等尉迟卿回答,猛地提起尉迟卿,按着腰,直直捅了进去。 他咬了咬尉迟卿的耳朵,慢条斯理地说:“臣得教教殿下,这是肏。” 说完重重地顶了一下,惹得尉迟卿娇吟出声。 尉迟卿看着秦郁,那张英俊的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像罂粟花。 她飞红了脸,忍不住搂住了秦郁的脖子,哼哼唧唧,摇来摇去。 “臣出身粗鄙,还望殿下见谅。”秦郁嘴上说着这样的话,身体却纹丝不动。 尉迟卿有些羞赧,凑过去,轻轻咬了咬秦郁微红的脖子。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来了,秦郁悠悠开口:“殿下哪里学来的这些招式。” 尉迟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转瞬即逝又恢复如常,她将自己的身子送出去,蹭了蹭秦郁的衣服,蚊子哼哼一样:“驸马,肏本宫。” 这失德的称呼让秦郁也有些飘然,他掐住尉迟卿的腰,研磨着,探索着 “啊”尉迟卿的突然一哆嗦,身体骤然软在了他怀里。 终于找到了。 一边揉捏着胸乳,将它们揉圆搓扁,秦郁一边深深浅浅,不停地往那处顶去。 尉迟卿的身体起起伏伏,双腿跨坐在秦郁身上,一双乳儿随着身体的起伏四处乱晃,又被秦郁一把抓住,揉捏。 衣裙堪堪遮住两人的下身,可秦郁用了狠劲,若隐若现中,狰狞的肉棒捣开尉迟卿粉嫩的蜜穴,带出粘稠的淫液,沾满了两人的腿。 浓厚的耻毛随之摩擦着尉迟卿的谷实阴蒂,秦郁的阳具势如破竹,捅开她的蜜穴,穴里的肉死命缠着那阳物,一缩一缩。 阳物一直顶着那里,她浑身没有力气,可快感一阵一阵不停地从那处蔓延到全身,尉迟卿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泄出声音。 可她哪里知道啊,这马车特意从闹市正街穿行而过,绕回的公主府。 “驸马,轻些,本宫没有力气了。”尉迟卿娇软的说着,像撒娇,整个人也靠在秦郁的怀里。 秦郁停下了动作,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得空的尉迟卿倒是记起了另外一件事,她抽出手,发着抖,一点力气都没有地从沾满了两人淫液的凌乱衣裳里取出来一个东西。 是一个鹅黄色的香囊,仔细看去,那里歪歪扭扭绣着勉强成型的连理枝和水中交颈的鸳鸯。 她将香囊捧到手心,展示给秦郁,眼眸里像含了光一样闪闪亮亮:“送给驸马。” 秦郁懒洋洋地接过去,扫了一眼,问道:“殿下这是” 尉迟卿看了看秦郁,低下头有些娇羞的笑了笑,向前凑了凑身子,又缩了回去才回答道:“本宫做的,我听袖椿说寻常人家新婚的妻子都要为丈夫做一个东西的,我不会别的” 说着,尉迟卿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寻常人家”秦郁咀嚼着字眼,有些好笑。 他摩挲着纹理,开口:“如此这般,臣就收下了。” 尉迟卿像是想到了什么,长了长嘴,却又犹豫着不肯开口。 秦郁好似看透了她,挑了挑眉问道:“怎么有条件” 半晌,她目光笃定,神情颇有些得意:“不过你得答应本宫,不准再去那摘月楼教坊司之类的地方。” 秦郁揽上了尉迟卿的腰,将香囊放回她的手心,眉毛飞扬,颇为遗憾地说道:“那臣恐怕与这物无缘了。” 尉迟卿瞳仁霎时涣散,身体紧紧绷起来,连着小穴也猛地收紧。 秦郁又伸出手,拿去了香囊,下一秒,他突然肆虐般地顶弄着尉迟卿的蜜穴。 一会儿功夫没肏,尉迟卿的小穴竟又紧致如初他的呼吸也变重了几分。 秦郁疯狂地深捣了几十下,小穴一抽一抽拼命往里吸附,贪吃的不得了。 阳精全部射到了尉迟卿的身体里,她哆嗦着瘫软在秦郁怀里,浑身发粉,身体还在不停地抖,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来。 “殿下爽到了。”粗鄙的秦郁说着粗鄙的话。 “秦郁,你为何非要去那里,我,我,我不能让你尽兴吗”呜咽着,尉迟卿可怜极了。 秦郁拔出肉棒,看着那被捅开了洞的穴里,涌出来浓精,两片阴贝颤颤巍巍,像不知餍足的小贝壳,盖住穴口,往里收着阳精,不让它们泄出去。 秦郁心情略微好了点,伸出手并着两根手指戳进了穴口,往外挖出了一大滩白浊。 将它们恶劣地抹在尉迟卿沾满情欲的脸上,秦郁才开口:“臣去摘月楼是为查一件案子,可惜被殿下扰乱了进度,臣头疼的很。” 渣渣秦有洁癖,嘴硬的不得了。 十一:引诱(H)3333字 十二:入局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二:入局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在公主府里不停踱来踱去,看的袖椿跟着也走来走去,一时间,主仆二人像两个人偶一样,在院落里晃过来晃过去,颇有些滑稽。 秦郁去查他前几日说的那个案子,好几天都没有再见了。 他交给尉迟卿一个大难题,尉迟卿思来想去,竟没有第二种更妥当的方法帮他了。 那天那天怎么就在马车上做了那等事。 莫非她真是个淫浪之人,三番五次在马车上那般了。 那日突然得知秦郁去摘月楼是为了查案,尉迟卿怔愣了半天。 回过神来,她情不自禁嗔怪:“那你为什么不告诉皇兄我说的时候你也不肯” 秦郁不知哪里来的帕子,拎着就探向尉迟卿的下身,尉迟卿羞红着脸被秦郁掰开了双腿。 他像是擦拭瓷器似的,慢条斯理,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擦去了尉迟卿身上的浊液。 甚至坏意地将帕子塞了进去,带出他射在里面的精液。 一个帕子就惹得尉迟卿意乱情迷,她偎在秦郁怀里,眼神迷离,嘤咛着。 待到秦郁将两人都整理好,尉迟卿才想起她的正事:“驸马不愿同我讲吗” 秦郁这会儿神色恢复如常,面容冷静,声音清冷:“臣不是不愿同殿下讲,而且不愿让殿下知道。” “告诉本宫吧,不论国事家事,本宫都有立场知道。”尉迟卿正了正身子,沙哑的嗓音也变得清明起来。 秦郁的手摩挲着扳指良久,才郑重开口:“那日殿下见到的女子名叫如烟,臣怀疑如烟同国舅有联系,臣近日得知国舅与西南的戎族有来往,那如烟是西南幽州人。这也是我没有告诉陛下的原因。” 尉迟卿大骇,虽不愿相信,可仍不得不信,秦郁出身幽州,而皇兄的舅舅与西南戎族有来往的事并不是今时才有的空穴来风。 可秦郁他,他要冒着危险去对抗国舅吗 这太危险了。 “我不同意”尉迟卿喊了出去。 秦郁突然拉起尉迟卿的手,掷地有声:“西南边境连年战争,百姓苦不堪言,边境线一再后退,国舅却罔顾国情,与奸人勾结。今国家危难,臣岂能因祸福避之。” 那声音太坚定,那情怀太充盈,是她爱他的模样。 她盯着秦郁的眼睛,他乌黑的瞳仁里满是火光,蕴藏着让她赴汤蹈火的力量。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宫能做些什么” 秦郁先前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如烟正是京城和戎族的联络人,我拿到了一半的证据,还有一半在她身上,那日我本将拿到,可惜” 秦郁欲言又止,让尉迟卿生出了愧意。 “她藏起来了吗”尉迟卿问道。 “是,但是京城早已被封锁,无论如何,她都翻不出京城,只是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再去摘月楼找如烟,都不见。” “本宫明白了。”尉迟卿失神地点点头。 最后,她被秦郁按着在马车里又荒唐了一阵。 想到这里,踱来踱去的尉迟卿红了红脸,被眼尖的袖椿逮到了。 她跟个小麻雀一样蹦到尉迟卿面前,凑着脑袋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尉迟卿被惊地抖了一下,看着她的小丫鬟,不答反问:“如果牺牲一个人一点点利益,就可以帮到其他人,甚至拯救千万家,你说,该不该做” 袖椿摇头晃脑:“公主在说驸马吗袖椿没读过书,可我爹生前是个落魄书生,他常讲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况且公主,不早就有答案了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袖椿圆润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备车马,带上我的侍卫,去摘月楼。”尉迟卿下定了决心。 袖椿惊叫:“又要去” 渣渣秦举爪:殿下,本章是臣出场来说真话最多的次数 麻麻,爱国是真的,把鹅媳妇儿快还给鹅。 卿卿:滚,老子信你的邪。 枝枝:附议 求评论呀,话唠作者真的很爱跟大家聊天 十二:入局 十三:如烟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三:如烟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长公主尉迟卿这一天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摘月楼。 这个新闻在京城一度盛传了一个月,那时候,尉迟卿还不曾料到,消息是会长翅膀的。 摘月楼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美人,这美人一见尉迟卿的阵仗竟吓晕了过去。 让她当一回恶人吧,就算不是为了秦郁,也是为了西南的百姓。 长公主在这个时候终于拿出了一点皇家的威风和机敏,尉迟卿笃定那如烟还在摘月楼,这摘月楼本就是国舅的产业之一。 是以她封锁住了摘月楼,和被封锁住的京城一起,圈圈连连,任她如何都飞不出去。 周边的人都没有遣散走,当然,这也有她的思量。 国舅因着外甥作威作福惯了,如若没有这么多世家大族子弟的见证,万一秦郁被他反将一军,只是她这个恶人要做定了。 “叫如烟姑娘出来”尉迟卿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鸨娘被泼了一盆冷水,浇透了,这会儿瑟瑟发抖地醒来。 看着面色阴沉,盛装出席的长公主,张大了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扮猪吃老虎,尉迟卿心里鄙视了一番。 “殿下这是为哪般那如烟姑娘前几日还因殿下受了惊吓”鸨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尉迟卿。 尉迟卿冷笑一声:“怎么,反倒怪起本宫了迷患重臣,惑乱朝纲,说,她在哪儿” 说着,她朝鸨娘胸口踢了一脚。 第一次踢人,长公主着实有些紧张她偷偷咽了咽口水。 “殿下明鉴,那日驸马来,只是听如烟弹了个小曲,殿下这般言重,民女实在百口莫辩呀。”抹着眼泪涕泗横流的鸨娘哭诉着。 尉迟卿看这戏码实在有些厌烦,直接挥挥手:“搜,拆了这破楼也要给本宫搜出来” “长公主且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打断了尉迟卿。 她缓缓转过身,正踏步前来的中年男子是国舅文舒。 他是尉迟穹的亲舅舅,名字倒是清雅脱俗,可曾经是个屠夫,现下却是换了一副模样。 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或者说妄论当今圣上的母亲出身无名无份,本来自掖庭。 若不是先太子病故,这皇位哪里轮得到尉迟穹呢。 “舅父。”尉迟卿象征性地唤了一声,并没有起身。 这着实让文舒有些尴尬,他笑笑,坐在了尉迟卿旁边。 “卿儿,这夫妻相处之道可不是这样的,况且公主金枝玉叶,来这秽污之地,想必圣上也觉得不尽合适吧。”文舒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尉迟卿心底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京城谁不知道,国舅前几日才求着圣上特赦了教坊司一个罪臣之女,强纳了妾,他那正妻最近闹翻了天。 想到这里,尉迟卿勾起了一点坏心思:“听闻舅母近日身体欠安” 文舒的脸色一下阴阳交错,尉迟卿开心极了。 “舅父,我今日一定要找到这女的,您不必劝我了。”尉迟卿站了起来,从侍卫手中拔剑指向了鸨娘。 文舒的面具也瞬间撕裂,怒气冲冲:“公主贵为圣上之妹,可王子犯法 庶民同罪,殿下今日在这里大肆胡闹,罔顾王法,老臣自当求圣上明断。” “让开”尉迟卿没有看文舒,直接劈剑砍向鸨娘。 一个身影突然像阵风一样冲了出来,抱住了鸨娘,尉迟卿的剑愣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殿下寻得是民女,求殿下不要连累她人。”那女子站起身来,平视着尉迟卿,倒生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尉迟卿这才看清如烟的长相,确实极美极哀怨。 她心里越发不舒服了。 “把她带回公主府。”斟酌再三,尉迟卿还是决定将这个人做私事处理。 “唰” 她的侍卫刚动身,国舅带来的人突然一个个都拔了刀。 尉迟卿心知今日是带不走如烟了,但她愿意冒个险再试试。 她重新拎起剑,向那些侍卫急步挥了过去。 练过三年的武艺还算派上了用场,尉迟卿捂着滴血的胳膊惊呼的时候,心里得意得不得了。 如她所计算的那样,一个拿剑不太稳的新手随着她的刻意划过果然割破了她的胳膊。 “卿儿” 摘月楼应该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皇上竟然也来了。 还有驸马秦郁。 尉迟穹攥紧了拳头,狠狠瞪着文舒:“舅父这是做什么” 文舒一见尉迟穹来了,早已是吓得肝胆俱裂,一双手横在空中,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临近医馆的医师被唤来处理伤口,尉迟穹的眉毛都快拧成了一股绳子。 “卿儿想带走谁就带走谁,舅父的手伸的未免太长了。”他转过头对文舒说。 文舒的冷汗这会儿泼过了一层又一层,支支吾吾:“陛下,可这,可这” “莫非文大人另有隐情”一直沉默了许久的秦郁突然开口,声音冰凉。 尉迟卿眼看那文舒身子立马抖了一下,不小心笑出了声。 却见秦郁绕过所有人,直挺挺地朝尉迟穹跪下:“臣斗胆觐见。” 所有人都愣了,秦郁却安之泰然,还没等皇帝的答复,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臣近日得到了半封西南戎族寄给文大人的密信,另外半封就在如烟身上。” 话刚说完,尉迟穹的脸色全黑了下来,他一脚踢向秦郁,怒道:“放肆诬陷国舅你可知后果” 秦郁端直着身子,继续说道:“陛下若有疑虑,可亲自过目查证。” 说着,秦郁掏出来一张棉帛,可是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文舒借机大吼:“驸马拿出这种破玩意儿污蔑臣,是为羞辱” 意外的是,尉迟穹让内侍拿走了棉帛,递了上去。 “西南襄族有一秘术,用艾草轧汁做墨,书于特制棉帛上,即书即隐。有药女,五岁养,谴于各地传信,覆棉帛于其背,火烟熏之,即现。”秦郁一字一句的道来,尉迟卿一时惊呆了。 从未踏出过京城半步的长公主哪里听过这样离奇的事件。 “朕,如何相信这不是秦大人的策划”尉迟穹漫不经心的开口,视线却没有从棉帛上移开过。 秦郁俯首:“此物最早由幽州太守欲呈陛下,呈至半途中,也就是半年前,幽州太守莫名暴毙,他临终前将此物托给自己的幕僚裴琅。奈何裴琅欲报无门,臣与裴琅是旧识,今斗胆觐见,望圣上明察。” 尉迟穹不知在想什么,久到尉迟卿觉得皇兄大概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时,尉迟穹开口了:“常五,去试试。” 帝王的行动力很快,那如烟早已被绑了捂住了口。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女子就这样被脱光露出了脊背,也就是此时,尉迟卿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寒凉。 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让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做这样危险的事情呢。 那时候,尉迟卿从不曾料到如烟和秦郁的关系,等到她获知一切时,她也早已成为“如烟”般的瓮中人了。 一切如秦郁所说的那样,火烟弥漫的烟雾中,那棉帛上的字竟一个个浮现了出来。 秦郁大约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最后一个字落定的那一刻,立即有人取来了拓布,尽数复刻了上去。 尉迟卿惊异地发现皇兄竟然面色无常,只是他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敲击着桌子,发出“咚咚”的声音,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死寂的大厅里传来一声哀嚎,文舒噗通跪下,不停地磕头:“陛下明察,这都是秦郁的诡计,这都是他的诡计啊那如烟,那如烟,臣从未认识,反倒是秦郁,秦郁之前有过联系。” 尉迟卿胳膊上的伤口突然崩开了,她痛地叫了出来,尉迟穹立刻上前,看着阵阵血迹,怒火滔滔。 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那个名叫如烟的青楼女子,在所有人注意力转移的时候,挣脱束缚,一头撞向柱子。 尉迟卿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看到,那女子撞柱前的最后一眼是看向秦郁的,凄怨绝望。 这个她仅见过两面的,叫“如烟”的女子终究如烟般离去了。 尉迟卿的心口突然一痛,向后倒去。 接住妹妹的尉迟穹所有的怒气都被激了出来,他抱着妹妹,却无法一直抱着她。 最终,将她还是交给了秦郁:“送卿儿回公主府,太医应该已经到了,辛将军” “在” “封锁摘月楼,所有人全部交予大理寺,朕亲自审问” “诺” 身后传来文舒的喊冤声,但尉迟卿已经不想关心了。 她被秦郁抱在怀里,他身上艾草的香味飘飘渺渺地传入尉迟卿的口鼻,身体,直到心里。 是谁的心跳声呢 扑通,扑通,那么剧烈。 她试探着埋在秦郁的怀里,他没有拒绝。 “秦郁。” “嗯” “秦郁” “怎么了” 尉迟卿突然抿起嘴笑了笑,秦郁低头看着她。 因为笑容荡起来的小小梨涡让这张娇憨的看起来幼嫩无比。 真是无忧无虑的长公主啊。 马车上,尉迟卿捏着帕子,还在笑,眉眼弯弯,头顶的珠钗一晃一晃。 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秦郁,没有依移开过。 她胳膊上的血迹渐渐渗出来,秦郁觉得心里有些烦闷。 “为什么要撞向刀,还要崩开伤口” 尉迟卿放下帕子,眼睛更亮了,好像装着太阳一样。 “皇兄何尝不知道他舅舅的事,可因为孝贞皇太后,他一直犹疑不决。如果我不受伤,他就下不了决心,只有他下了决心,你才能全身而进,亦,可以全身而退。”尉迟卿声音坚决,似乎藏着义无反顾的味道。 这是第一次秦郁这么长时间看着尉迟卿,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如墨的瞳孔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尉迟卿渐渐有些不太自在。 那么久 秦郁终于挪开了视线,端起凉了七八分的茶,转过头看向马车外,悠悠开口:“陛下确实很在意殿下。” 这下,尉迟卿越发不自在了。 她也端起茶小抿一口,解释道:“皇兄和我自幼一起长大,感情向来好。” “哦”秦郁饶有意味地回了一句。 两个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殿下,公主府到了,此案重大,臣恐不能”秦郁推脱的姿态太敷衍,甚至都没有下马车。 压住心里的酸涩,尉迟卿恢复端庄的仪态,大度道:“西南诸事重大,驸马快去吧。” 我真的没想到这章写了这么多 剧情逻辑可能比较粗糙行政机构东搬西凑的,不太严谨。 然后这里伏笔比较明显啦如烟。 渣渣秦利用公主而不是自己搞定就是因为自己搞不定尉迟穹的决心和没法让国舅现身。 当然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渣就渣在这里 后面剧情都会揭示。 下章来个骨肉相连 十三:如烟 十四:疼痛(微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四:疼痛(微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经历了两天三夜的审问,国舅通敌一案最终尘埃落定。 皇帝顾念孝贞皇太后的旧情,特免死罪,文舒被流放,家眷全部充军。 文舒置办的那些或明或暗的产业尽数收缴国库,摘月楼里也空空如也,再也不复从前的繁华了。 彻底放弃女工的尉迟卿又和琴艺较上了劲,只是 “公主,驸马那次不是为了听曲去的摘月楼,公主您就别学了吧。”袖椿顶着乌青的眼睛,皱着包子脸劝道。 长公主的琴艺实在是不怎么样,最近她是天天没睡好啊。 尉迟卿不以为然:“那可不一定,万一他喜欢呢。” 看着蒙了心智的公主,袖椿摇了摇头,也放弃了。 秦郁破天荒主动来了趟公主府。 “殿下,驸马求见。”公主府的老管事恭敬道。 “啊”蒙了心智的公主张皇失措地站了起来。 “袖椿,把琴拿走。”转过身,尉迟卿温柔一笑:“让他来吧。” 这是尉迟卿第一次见穿着朝服的秦郁,浅绯色映衬着他玉白的脸庞,似用锦绣包裹的美玉一样,剔透俊美。 她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长舒一口气,尉迟卿努力地淡然开口:“驸马近日繁碌了。” 秦郁拱手:“殿下过誉,殿下的伤势可否痊愈” 尉迟卿的眼睛瞟向别处,开口道:“我若说没有,驸马可要怎样” 秦郁大抵第一次遇到这种回复,竟是愣了一瞬。 正欲开口,尉迟卿鼓了鼓脸,有点忧伤:“本宫已无大碍,驸马有事” 终于扯回了正题,秦郁看了尉迟卿一会儿才回答:“因国舅一案,臣近日需回幽州一趟,特此向殿下告别。” “多少时日,本宫一同去罢。”好像没经过思考,尉迟卿的话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说完尉迟卿自己也怔住了。 秦郁的眼睛看着远方,过了良久才开口:“幽州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臣恐殿下” 尉迟卿眉眼里的笑意越发藏不住了:“我可以” “殿下,殿下。”老管事突然匆忙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陛下体谅公主伤势,传您进宫。” 热情被浇了一大半,尉迟卿尴尬地道别:“本宫去去就回。” 行至门口的时候,她就转过身补了一句:“驸马在公主府歇息吧,我马上回来。” 说完,像只雀儿一样欢快地上了马车,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这辆马车倒是没什么事,一切正常,尉迟卿一路清爽地来到了皇宫。 “陛下在槐汤宫等着殿下。”内侍参拜后,低声说道。 尉迟卿几乎这才意识到,她被唤来的真正原因。 一步一步挪到槐汤宫的门口,那颗巨大的槐树开满了花,阵阵香味铺满了整个园子。 这里从来都是她的“囚室”。 “皇兄唤臣妹是为何事”尉迟卿隔着半虚的门问道,不肯进去。 尉迟穹声音有些沙哑:“卿儿站在门外做什么,进来吧。” “皇兄,今日春光无限,皇兄同臣妹出来转转吧。”尉迟卿周旋着。 大门呼啦被打开了,尉迟穹面色不善地看着尉迟卿。 “进来。”语气也沾上了怒气。 她向身后看去,拙绮园里空无一人,而那幽闭的槐汤宫里,也只有尉迟穹一个人。 尉迟穹关上了门,盯着尉迟卿的胳膊,缓缓问道:“胳膊怎么样,让朕看看。” 尉迟卿退后一步:“没什么事了。” 尉迟穹扯过尉迟卿,正欲解开衣物,就听到尉迟卿凄然颤抖的喊声:“皇兄” 解衣带的手停了停,又继续。 尉迟穹似乎低声笑了一下:“我的卿儿蕙质兰心,学会用自己激将朕,帮那秦郁了。” 这笑声,语气太熟悉,尉迟卿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挣脱开来,向后退去,却撞到了柱子跌落在地。 “皇兄即位三年无所出,后宫佳丽三千,皇兄该去恩泽的是她们”她吼了出来,胸脯急速起伏。 可尉迟穹却因为这句话大悦:“卿儿吃醋了,朕从来没有碰过她们,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尉迟卿冷笑了一声:“皇兄自己相信吗皇兄难道忘了孝贞皇太后忘了掖庭的年月吗” “不准提她”尉迟穹怒吼着,脸色涨红,拳头攥了起来。 她太急又太傲气,总是激怒他。 尉迟穹将尉迟卿一把拎起来,摔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拿着一根绳子走向尉迟卿,还没有等羔羊反抗,一道一道绳子就绑住了尉迟卿。 那绳子绑的极为色情,将将从双乳绕过,缠着尉迟卿的两条胳膊背到后面死死锁住。 “尉迟穹,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尉迟卿挣扎着,使劲踢向尉迟穹。 却无济于事。 尉迟穹甚至从温泉那边拿来一个细细的管子,举到了尉迟卿面前。 “卿儿要为那小子守贞可惜呀。”恶劣的,报复性的话语从尉迟穹嘴里吐了出来。 他恶意的又拉了拉绳子,被勒住的双乳愈发饱满挺翘。 “可是卿儿的小穴已经被别人用了,哥哥只好用用别的地方。”就在尉迟穹说话的间隙,尉迟卿的衣物被尽数撕碎了。 那根用玉制成的管子就那样插进了尉迟卿的后穴。 冰凉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铺天盖地的羞辱感袭来,层层困住她。 尉迟卿仿佛回到了那年,她第一次被尉迟穹带到槐汤宫的时候。 死了就好了,死了会不会好呢 她真懦弱,这么多年,她并没有去死。 可现在呢,那唯一的光亮不曾照到她身上,她怀恋的那个夜晚仿佛是一场梦啊 “卿儿走神了”玉管被拔出,尉迟卿的身体哆嗦着软了下来。 然后两根手指就插了进去。 被绑住双手的尉迟卿跪趴在地上,双乳被地毯上柔软的毛不停拂过,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她高高翘起的臀肉上。 拽了拽尉迟卿的头发,尉迟穹咬牙切齿:“你在守什么贞,那秦郁可曾怜惜你半分好好跟着哥哥不好吗” 尉迟卿被拽着抬起头,眼睛发红,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那也比你好,起码他不会如你尉迟穹一样,口口声声,转头就把人送出去。” “啊” 一根粗大的,火热的阳物毫无征兆地插进了后穴。 好痛好痛 比初夜那晚痛苦百倍,还有支离破碎的心,随之被彻底碾碎。 “尉迟穹,你疯了你疯了”她大吼着,可是眼泪愣生生没有流出一滴。 尉迟穹确实疯了,尉迟卿的后穴真温暖,这里的第一次还是属于他了。 撕碎,全都撕碎吧 这样的念头叫嚣着,他也确实在撕碎尉迟卿,也在撕碎自己。 颜色极淡的阳物和被抽插着,显露出来的粉色肠肉好像融在了一起。 “噗嗤,噗嗤。”肠壁里慢慢分泌出液体,尉迟穹的抽插也顺遂了许多。 “卿儿果真是个淫娃,看看你的东西,其实你也想要哥哥的吧。” 尉迟穹将被带出的肠液举到尉迟卿面前。 他没有看到,那一瞬间,尉迟卿的眼睛彻底暗了下去,一片绝望。 她嘴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身后的人像猛兽一样鞭挞着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陛下” 内侍的声音突兀传来。 尉迟穹没有停下身底的动作,问道:“又有何事” “驸马他,他又求见陛下。” 尉迟穹的怒气终于被挑起,他抽出阳物,使劲掰开尉迟卿的后穴,一下子捅到了最深处。 “啊”细细的,被压抑住的声音最终还是发出来了。 “让他等着。” “可是,陛下,驸马他,他好像冲了进来” “陛下”秦郁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这章写的其实有点儿卡,写的时候情绪也不太好感觉有点儿崩。 我好像对我的男二都不太好,就没给过好人设 十四:疼痛(微H) 十五:欲盖弥彰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后穴突然抽紧。 “夹那么紧,放松点。”尉迟穹俯下身,一只手用手包住因为姿势而垂落的胸乳。 一只手掐着臀肉,挺动腰身捅进后穴,毫不怜惜。 后穴里流出来的淫液和汗水混在一起,沾满了两个人连接的地方。 秦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尉迟卿的后穴也越来越紧。 她整个人趴在了地毯上,用手捂住嘴,满面泪流。 又重又深地猛插了几下,尉迟穹在最后一刻拔出阳物,一大股浓精全部射在了立马瘫软在地的尉迟卿雪白的脊背上。 被玷污的坏掉的卿儿真美啊。 尉迟穹扯过衣服披上,任由尉迟卿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发抖。 “驸马今日闲适?”赝足的男人心情很好,甚至主动邀请:“秦大人看来是醉了,朕今日正有美酒,缺良己共饮,秦大人来的正是时候。” 说完,抿了一口小酒,瞥了还在发抖的尉迟卿一眼。 “陛下除佞惩判,臣自当是陪陛下饮了这杯酒。”秦郁醉醺醺的声音更近了。 踢踏,踢踏。 扑通,扑通。 脚步声越来越近,秦郁身上的香气也越来越浓。 尉迟卿的心要跳出来了。 —— “陛下好兴致。” 秦郁来了。 槐汤宫的正堂里空荡荡,只有披着一件紫色袍子的尉迟穹慢悠悠地斟酒。 温泉里空无一物一人,只有阵阵涟漪泛起。 “驸马盯着温泉做什么,来,陪朕喝喝酒。”尉迟穹说着,已经端起了酒杯。 秦郁突然摇摇晃晃,脸上的潮红更严重了。 “良辰美酒,可惜臣不胜酒力,不胜酒力……恐陛下不能尽兴。”秦郁仿佛整个人都醉了,摇晃到尉迟穹跟前。 有那么一瞬,两个人四目相对。 但也只有一瞬,秦郁突然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哼……有意思。来人,将驸马送回府邸。”尉迟穹轻啄一口,瞳仁发亮。 “呼……呼……”大喘着粗气,尉迟卿从温泉里出来,终于呼吸到了空气。 脊背上的精斑已经被冲刷掉了,尉迟卿光裸的身体上还绑着绳子。 在秦郁进来前的最后一刻,她翻滚着身体跌进了温泉。 尉迟穹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卿儿你说,这秦郁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说完,他竟然咧开嘴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尉迟卿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偏过了头。 尉迟穹毫不在意,仍旧笑着,又蹲下身将尉迟卿从池子里抱了出来。 “是哥哥不好,哥哥把卿儿弄痛了,卿儿原谅哥哥好不好。”尉迟穹解开了尉迟卿身上的绳子,抚摸着她被绳子勒红的印记,柔声细语地,近乎撒娇地说道。 尉迟卿的眼眶慢慢也红了,抬起头看着尉迟穹,缓缓说道:“你 彻底 毁了我。” 尉迟穹不以为然,昂了昂头:“那就恨我吧,没有什么比恨更能将两个人血肉连在一起的了。”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尉迟卿狠狠甩了一巴掌,声音像撕裂的锦帛,脆弱的不堪一击:“疯子!你疯了!你和你母亲一样是个疯子!” 摸了摸被扇过巴掌的地方,尉迟穹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西南的香炉有些不太好用,卿儿去幽州一趟吧。” 心微微抖了一下,尉迟卿张了张嘴。 ——————————— 希望大家慢慢能了解渣渣秦这个人,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坏人,但利用别人也是真的。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get到。 PO18 .po18.de 十六:去程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十八年里,尉迟卿还从未出过如此远的门。 秦郁大约节俭,只乘两辆马车,两个人带着各自的侍仆就这样出发了。 “驸马带着公主回幽州,怎么都不多带些……”袖椿嘟囔着抱怨。 尉迟卿不知在思索什么,好半天才回答:“驸马有驸马的考量,你跟着就好。” 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儿,袖椿又开口:“公主不和驸马同乘吗?” “不了。”尉迟卿今日格外沉默,似是半句话都不想多说。 困困盹盹,颠颠簸簸……一晃太阳竟是落山了,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驸马!驸马怎么来了?”袖椿大惊小怪。 尉迟卿这才偏过头,秦郁正站在马车外,掀开了帷幔。 袖椿见状慌忙下去了,秦郁紧跟着上了马车。 尉迟卿有些吃惊:“驸马今日这是?” 说完又低着头不再看秦郁,马车也走了起来。 秦郁看了看纹丝未动的糕点,拿起一块,轻轻放在嘴里。 “殿下今日郁郁寡欢,不知何事如此这般。”秦郁懒洋洋地问道。 尉迟卿还是低着头,闷闷回答:“本宫今日有些乏盹。” 秦郁微微眯了眯眼:“兹事体大,路途赶得紧,还望殿下体谅。” 尉迟卿呆愣着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没有听到秦郁的话。 “驸马找本宫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半晌,她才问道。 秦郁将糕点挪过去,倚靠着马车,闭上了眼睛:“现下倒是没什么事了。” 尉迟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不知父亲和母亲他们……” 话说到半部又顿顿停住了。 说起来,她对秦家毫无了解,那次绑架威胁,与其说是尉迟卿,不如说是尉迟穹的手笔。 秦郁的父母,她只知是幽州一个小小的芝麻官,人丁稀薄,其他的竟是一无所知。 秦郁的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她,幽幽开口:“臣的父亲近日去了幽州的康泰县,现下还未归家,母亲听闻一切安好。” 尉迟卿有些懵:“父亲怎么……?” “殿下当真是半点未知啊……”秦郁突然俯下身,贴近了尉迟卿。 秦郁秀挺的鼻尖几乎挨到了尉迟卿的脸上,睫毛扫过了她的皮肤,酥酥痒痒。 尉迟卿努力压下心里的紧张,绷着整张脸,听到秦郁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殿下对臣,果然是兴起而为啊。” 秦郁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又说道:“还是说陛下疼爱殿下,为殿下诸事准备妥当了。” 他轻轻躺了回去,满脸都是嘲弄的笑意,刺的尉迟卿生疼。 浑身都僵硬了,她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秦郁他……他……难道发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尉迟卿身体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一阵眩晕。 “殿下,臣告退了。” 临下马车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尉迟卿后又恢复神色:“明日此时我们将到幽州,但路途艰险,需屈尊殿下白龙鱼服了。” 尉迟卿梗着脖子僵硬地点点头。yU ZhaiWuh点c欧m 直到了天色全暗,小小的队伍才到一个普通的客栈下榻。 “客官几位。”店小二殷勤地招呼道。 几个人华服贵貌,尽管尉迟卿特意带了面纱,也难掩通身的气态。 “内子劳顿,备三间上房。” 秦郁说完,店小二兴高采烈地就去准备了。 尉迟卿抬头看了看秦郁,他面色无常,说得极为自然。 客栈普通,上房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尉迟卿和秦郁虽大婚半年已久,但除了新婚那天,从未宿在一起过。 尉迟卿已在藤椅上待了好半会儿,秦郁不知因何事出去了,这会儿还未回来。 她竟期盼着,今晚他不要回来了。 倘若秦郁真的知道了,她唯一的一点光亮也要就此熄灭了。 虽然自那晚后,它再也没有亮过。 可就是那点希望,让她一直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啊…… 秦郁他,大概早就忘了那晚吧。 吱呀一声,尉迟卿猛地惊醒过来,她起身看了看,没有人进来,门窗也无异常。 香炉的熏香快要燃尽了,香味似乎在最后一刻散开,格外浓郁。 她大概有点儿不适应这劣质的香料,尉迟卿越来越昏沉。 在完全昏迷过去的最后一刻,尉迟卿感觉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 “秦郁,救我。” 她想喊出去,却什么都发不出声。 然后彻底昏了过去。 ————————————— 秦郁发现的是两件事,第一件是兄妹不伦关系,第一次面圣他就怀疑了,第二次求情有个七八分怀疑,最后一次是完全确认了。 还有一件事是尉迟卿强要他其实是尉迟穹的意思,这对秦郁来说是更重要的信息。 但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尉迟卿嫁秦郁其实是自己想嫁。 大概后天会对秦郁的身世有个模糊的伏笔 PO18 .po18.de 十七:庆幸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 她被绑在了一块石头上,尉迟卿用后背蹭了蹭石头。 这个笨蛋,选的石头竟然有棱角。 “是谁掳了本宫,给本宫出来!”尉迟卿试图把人叫进来。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 谁会在这里掳了她呢?脑海里闪过了太多人,尉迟卿不禁苦笑。 父皇生前暴虐,想掳她的人太多了。 她环视四周,洞穴幽暗潮湿,苔藓丛生,看来已到了幽州的地界。整个洞穴呈半环形,极为隐蔽,想来对此地很熟悉。 奇怪的是,离她不远处竟特意生着一堆火。 尉迟卿立刻明白了,掳她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且并不想杀她。 掳她的人多,可掳她又不想杀她的幽州人,恐怕只有因为文舒牵连的那些蛀虫了吧。 一群蠢货! 尉迟卿嗤笑着,蠢货的脚步声也同时响起。 来人满面黑衣,蒙着脸,身材魁梧壮实,颇有徒手拔柳之势。 恐是忌惮秦郁的功夫,派了个有勇无谋的人。 “你是谁,为何要掳本宫至此!”尉迟卿开门见山。 那男人声音雄浑:“殿下受苦了,在下实属无奈之举。” “无奈什么?本宫和驸马一同回幽州秦家探望父母,你这贼子到底是何居心?”尉迟卿说着,挣扎起来。 那男子立刻抓住尉迟卿的胳膊,尉迟卿厉声喝道:“放肆!” 男人竟哆嗦了一下,放开了手。 色厉内荏,一群纸老虎,幽州果然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尉迟卿心想着,就听那男人开口。 “那秦云贯在康泰已经被挟住了,殿下恐怕是看不了了。殿下放心,在下只等那姓秦的来,并不想为难殿下。” 尉迟卿低下头,又抬起了起来,声音哑哑地说道:“陛下并不想为难诸位,本宫冲动,也并未曾想到会牵连国舅和诸位。” 那男人哼了一声,没想到过了许久,竟又踱回来问:“当真?” 尉迟卿点点头:“自然,幽州先皇时期的大功臣,所谓子承父业,陛下初即位,全要依仗诸位,怎会对世家动手。你且带我回幽州,我给陛下呈信。” 顿了顿,她又问:“只是驸马权且奉命行事,你们缘何要对他下手?” “陛下被姓秦的蛊惑了,我幽州对皇家向来忠心耿耿,文舒一人通敌叛国,陛下被奸人所惑……”似是觉得自己多嘴,那男人又停下了。 尉迟卿心下了然,她昂了昂头,虽然被绑住了,但一瞬显出了皇家的威风。 凛然的声音在空荡的洞穴里回想:“驸马蛊惑君心,可上呈陛下实情,可弹劾驸马,况且驸马和本宫来这里,是来探亲的,驸马有公务在身也仅是视察。幽州若真一心向君别无他情,又何惧他人查证!况且你们今日将本宫绑在这里,日后若是被陛下知晓,你认为你们的下场会比真叛国更好吗!?” 最后一句声音陡然加大,尉迟卿声令色厉,清秀的脸庞因为这皇家的气质忽而俨如凰色。 男人站在那里,竟愣住了。 尉迟卿见状,压低了声音柔声说道:“陛下宅心仁厚,最。看重的是忠字,你们若真坦坦荡荡,今时回幽州后本宫呈信陛下,陛下自不会追究,况且陛下现今根基未稳,外患肆虐,还要幽州的辅佐,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不能耽误了江山社稷。” 话说到这里,其实尉迟卿全然抱着赌一赌的心思。 没想到这男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愚蠢。 山林幽深曲折,如果不是本地人,恐怕根本找不到这里。 绳子已经被石头的棱角磨的差不多快开了,只是这里她根本不认识。 可是再走下去,再走下去她就真的骑虎难下了。 况且哄骗这个蠢货可以,但是幽州的人并不蠢。 若自己出了事,他们恐怕会把事都推给秦郁,真是心思恶毒。 想到这里,尉迟卿咬了咬牙。 那里是个较为平缓的下坡,只要她滚下去,这个男人除非也滚下来,就不会抓住她。 一脚踢向男人的腿,尉迟卿挣开绳子,跳跃起来向下翻滚而去。 坡太陡了,她的额头,大腿全被磕的生疼。 昏天暗地,勉强站起来后,尉迟卿就看到黑衣男人拔刀而来。 那个男人向下跑来的最后一刻,尉迟卿捡起了旁边猎人遗落的箭,使出所有力气,朝男人跑来的方向扔去。 辛亏母妃曾逼着她学了三年的武艺,想来那个时候,母妃早就看透了无情的帝王心吧。 有没有扔中,尉迟卿也已经没有时间去看了,她拼命向前跑去,拼命地跑。 或者遇到猛兽,或者被追上,或者迷路,尉迟卿奔跑的身影穿过层层蓊郁的丛林,像惊弓的鸟儿。 她觉得自己好像已无生还的可能了,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秦郁,她很早很早就认识他了。 在及笄那年的元宵,在月上柳梢头的夜晚,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时刻遇到了他。 那么一点点光,一丝丝亮,让她撑住了。 她很喜欢,很喜欢他呀。 可是好像没有机会说了。 身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刀风似乎也要扫了过来。 可她一点儿都不想放弃,她还想让他喜欢上自己,还想和他…… 头顶突然一片阴影,尉迟卿还是闭上了眼睛。 一阵箭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后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殿下。” 是秦郁! 尉迟卿睁开眼睛,秦郁穿着窄窄的武服,鬓边的头发和半个肩头都濡湿了。 所有的,害怕,恐惧,委屈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 “秦郁!秦郁!”尉迟卿大喊着秦郁的名字,飞奔着,像秦郁扑了过去了。 衣衫褴褛,额头上乌青一片的脏兮兮的尉迟卿仿若找到巢穴的鸟儿,归来了。 她的眼泪铺满了整张脸,将脏兮兮的小脸分割出一道一道泪痕。 她张开双臂,不停地唤着自己的名字。 秦郁觉得自己的心也在狂跳,他不由自主地也张开了双臂。 娇小的长公主风似的扑进了秦郁的怀里,死死地搂住他。 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那一瞬,秦郁的心底涌出一阵庆幸。 他竟庆幸,庆幸他出手晚了一步,庆幸不是他伤害了她。 幽州的蠢货提前一步将尉迟卿劫走了。 嘴唇上突然覆上两瓣冰凉柔软的唇,尉迟卿紧紧搂住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吻上来了。 山林里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忽而成群飞起,引得无数树叶簌簌作响。 秦郁觉得,他的心好似被撞了一下。 ———————————— 渣渣秦:幸亏我木有来得及实行计划,不然卿卿会更恨我 枝枝:呵呵,你干的好事不多这一件,也不少这一件,要不是你打算设计故意把我女鹅一个人留下,那幽州的能有机会从你手里掳人,只不过人家速度比你快,你还是在火葬场待着吧。 渣渣秦:麻麻,人家是为了扳倒幽州的奸臣,麻麻我错了,能不能替我说说情。 卿卿一脚踢飞渣渣秦…… 下章咱们打野…… PO18 .po18.de 十八:野鸳鸯(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回过神后,尉迟卿立马退后两步,松开了秦郁。 “殿下应该等臣去……”秦郁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尉迟卿打断了。 她整张脸扬起来,明媚光彩,得意地说:“驸马不夸夸本宫吗?” 端庄贤淑的长公主背后只是一个小孩子,秦郁只觉得心中有些燥热。 就见尉迟卿又攀了上来,小鸡啄米一样亲亲了他的下巴。 秦郁突然抱起尉迟卿,将她抵在了临近的树干上。 尉迟卿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懵懵地看着秦郁。 衣襟被拉开,锁骨上传来细密的吻。秦郁一手托住尉迟卿,一手扯开沾满了泥土的上袄。 亲吻渐渐变成啃咬舔弄,秦郁揉捏着右侧的娇乳,尉迟卿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秦郁低低笑了声:“殿下当真敏感……” “驸马~”尉迟卿的颤音格外娇媚,眉眼间已慢慢染上了欲色。 抚慰右乳的手挪了下去,一点点探进了腿间,濡湿一片。 “臣还什么都没有做,殿下已经湿成这样了。”秦郁抚摸着大腿内侧绵软细腻的嫩肉。 尉迟卿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有些呆滞,像团了一层雾,可是身体却向前挺了挺,眼角俱是媚意。 “啊!”秦郁的阳物突然整个插了进去,尉迟卿惊叫出声。 被抱起来抵在树上肏干的姿势让秦郁的肉棒完全深入到了穴里。 尉迟卿只觉得那里瞬间被填满,连着心好像也被填满了。 秦郁浅浅地抽插着,不痛不痒,好似故意。 尉迟卿伸出手,环住了秦郁的脖子,自己动了动。 “殿下等不及了?”秦郁说着,突然猛地插进了深处,又开始慢慢研磨…… 尉迟卿有些恼怒,一双手开始不 安分起来,笨拙地解着男人的衣裳。 秦郁停下了研磨,一动不动地看着尉迟卿的动作。 尉迟卿终于扒开了秦郁的衣裳,然后毫不犹豫地咬了男人粉色的,小小的乳尖。 “嗯……”秦郁轻轻叫出了声,尉迟卿更加卖力了,冲着那里不放,又啃又舔,毫无章法却让人心痒难耐。 这个妖精,哪里学到…… 秦郁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有些不好。 “那日陛下传唤殿下,后来臣也去了宫中,陛下在槐汤宫,可臣并未见到殿下,不知殿下去了哪里?” 秦郁倾下身,咬了咬尉迟卿的耳垂问道。 怀里的人瞬间僵硬,秦郁抬起头看她。 尉迟卿的睫毛剧烈抖动着,雾蒙蒙的眼睛里一瞬蓄满了泪水。 真是烦躁啊。 “本宫去了母妃旧殿……”尉迟卿的声音有点抖。 话音刚落,秦郁忽然又重又狠地顶了一下,尉迟卿叫了一声,眼泪登时出来了。 “殿下,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在肏弄殿下。”秦郁冷清的声音响起。 尉迟卿睁开眼睛,秦郁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瞳仁里映出自己的倒影。 被男人抵在树上,脸脏兮兮的,可是衣衫凌乱,右侧的胸乳被捏的发红,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她突然感觉悲恸和荒芜,秦郁他会不会真的知道了。 可仍是沙哑着嗓子,回答道:“是驸马。” 秦郁似乎不满意,低下头重重咬了下乳尖,声音还是没什么温度:“叫我的名字,说清楚。” 他真的好坏,忐忑和委屈涌上来,尉迟卿带着哭腔的绵软无力的声音响起:“是秦郁在肏弄本宫。” 说完,自己竟先哭了起来。 然而也并没有多久,下一秒,一阵疾风骤雨地捣弄气势汹汹地捅到了最深处。 “秦郁……啊……秦……”尉迟卿破碎的声音随着肉棒深插着蜜穴发出的滋滋水声一齐随风飘散了。 原来搭环着秦郁腰的腿,其中一只被秦郁掰到了他的肩上。 就在这树林里,长公主被男人弄成了及其淫荡的姿势,被肏的汁水涟涟。 那肉棒不仅次次捅进了最深处,微微弯曲的龟头每次都会摩擦过尉迟卿最敏感的软肉。 忽然一个极重的动作,肉棒深入到了最里面,戳开了一个极狭窄的口。 尉迟卿长吟一声,翻着白眼整个人抖了起来。 被抵开的宫口霎时紧紧收缩,似乎要锁住肉棒。 秦郁觉得自己有点儿故意不畅,紧接着,一股热淋淋的阴精全浇在了被箍紧的龟头上。 “浪货!”秦郁咬紧了牙,在已经昏过去的浪货的浪穴里不知疲倦地深捣了几十下,将精液全部灌了进去。 抽出半硬的肉棒,被捅开洞的穴,精液一股一股地向外流出,滴在了草地上。 空气里弥漫着淫水混着精液的味道,秦郁低头看了看面色潮红的尉迟卿,裹住了她。 ——————— 我在考虑写个3p福利番外,你们要不要看,因为剧情大概率接下来不会有ntr情况出现了。 大家留言讨论呀。 PO18 .po18.de 十九:评书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公主,公主醒了!快喝口水。”袖椿的声音模模糊糊得。 半睁着眼睛,尉迟卿看到袖椿通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袖椿……你怎么了?”尉迟卿迷yUZhaiWuh点C欧m迷糊糊地问道。 袖椿突然冲着前面大喊大叫:“驸马,驸马!公主她,她好像失忆了!” …… 尉迟卿扶额…… “本宫只是没睡醒,别吵了。”没睡醒的尉迟卿起床气挺重,语气不善。 袖椿缩了缩脖子,坐了回去。 尉迟卿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新”的旧衣服? 袖椿更甚,衣服上全是补丁。 “驸马呢?”尉迟卿坐看右看,就是找不到秦郁。 “臣在这里。”千里耳的秦郁的声音从神秘的地方传来。 尉迟卿更懵了:“啊?” 袖椿这才抬起头,犹豫地说道:“驸马他,在驾车?” “什么?” 马车的前窗突然被打开,穿着打满补丁灰色布衫,手里拿着缰绳的秦郁看着尉迟卿。 “噗……”尉迟卿极不文雅地笑出了声。 尉迟卿探头看了看外面,竟然没有一个车夫。 “驸马这是做什么?” 秦郁的神情却意外地严肃:“我们现在在幽州的地界上,险象环生,稳妥起见,我们三人扮成探亲的商户人家。” 尉迟卿怔愣地点点头,复而问道:“我们何时到幽州城?” “今晚到,已经晌午了,再过两刻,咱们就到幽州城外的吉曲镇,稍作歇息。”秦郁一边娴熟地赶着马车,一边回答。 两刻的时间说不快也快,幽州城外的吉曲镇与其说是个镇,不如说是个三教九流杂聚的乱摊。 他们简陋的马车在这个镇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奢华。 但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镇竟然有堪比摘月楼气象的酒楼。 酒楼比外面所呈现的更加富丽堂皇,所到之处几乎尽是些财势之人,和纨绔子弟。 正堂的台上有一个评书正抑扬顿挫地讲着故事。 他们挑了临街窗的一个位子坐了 下来,秦郁隔着窗户扫了扫街道,眉头皱了皱。 尉迟卿看了看他,低下头,又看了看他。 秦郁转过头,平视着尉迟卿,像是在等她开口。 尉迟卿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知父亲他……” “他没什么事,父亲去康泰督查赈灾一事,并无意外。”秦郁说着,将斟满的一杯茶递了过去。 尉迟卿接过去,僵硬地点点头,原来秦郁的父亲是幽州的吏书。 确实是个小门户出身…… 尉迟卿抿了口茶,再抬头看秦郁,却发现他脸色突变。 下一瞬,秦郁压低声音说道:“卿卿,方才我刚看到了一个人,事关重大,我必须去一趟,你在这里待着,一步都不要离开,有人保护你们。” 直到秦郁匆忙离开后,尉迟卿还没有回过神。 摸了摸发烫的脸,尉迟卿埋住了头。 秦郁刚刚叫她卿卿。 自从母妃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么称过她卿卿了。 旋即她又有些怅然,这只是因为不能暴露身份而迫不得已的。 评书人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长公主三个字传进了尉迟卿的耳朵里。 “长公主荒淫无度,与人父母威胁,又在马车上公然行那污秽之事,陛下被妖妇迷惑,所知人尽数被杀,实乃国之不幸。” 尉迟卿的脸色一瞬间苍白,浑身僵硬了起来。 “如果都被皇兄杀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这样的念头刚掠过脑海,就被另一个年轻激愤的声音打断了。 “尉迟穹本就杀伐无度,且其出身不正,和那文舒狼狈为奸,其妹尉迟卿生性嫉妒,不顾礼教闯入春楼,幸得秦大人……” 他们后面说了什么尉迟卿已经听不到了,她低下了头,紧紧捏着帕子。 尉迟卿忽然站起身来,浑身发抖,就看见秦郁踱步进来的身影。 她的整张脸绷的紧紧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异常。 “怎么了?”秦郁问道。 尉迟卿睁着无神的双眼,扯出一个笑,回答道:“无事。” 慢慢松开了捏着帕子的手。 酒楼突然变得骚乱,秦郁突然拉起尉迟卿的手,低声说道:“走。” 说完,主仆两人都被秦郁扯了出去。 她回头去看酒楼,大批官兵涌入了酒楼。 隔着隐隐绰绰的窗楹,她似乎看到那个年轻的男人被绑了起来。 “秦郁……” 尉迟卿叫了一声,但并没有回答她,只有风声穿耳而过,一叶未留。 —————————————— 催情的香丸,刻意绕到闹市的马车……应该能串起来了吧。 求珠珠喂养~ PO18 .po18.de 二十:梦境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说是稍作歇息,到头来还是匆忙上路。 “她们那样说公主,公主!”袖椿的眼睛更红了。 尉迟卿岿然不动,仿佛没有听见。 袖椿急了,竟大胆起来,扯着尉迟卿衣袖又开始嘟囔:“公主,公主以前可是……” 尉迟卿的身体陡然耸了起来,死死盯着袖椿说道:“难道我不是吗?难道我……” 说到最后一个字,尉迟卿竟然笑了出来。 只是,那笑太惨淡了…… 袖椿才看到,尉迟卿的眼睛里沁出了泪花,嘴唇有丝缕血迹渗出。 一时间,马车里陷入了沉默。 尉迟卿缓缓闭上眼睛,周遭的所有一阵死寂。 在马车上荒唐的是自己,去春楼的也是自己,做的时候是自己愿意,这会儿在难受什么。 可还是疼,针扎一样的疼。 她的人生,从及笄那年就分成了两半,玉叶金柯的盒子里打开,里面全腐烂了。 她梦见了父皇,母妃,甚至在掖庭被其他姊妹欺负的肿青的小尉迟穹,那么长的梦,却一次都没有梦到秦郁。 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晚递给她花灯的秦郁,那晚隔着许多许多谜联和她对诗的秦郁,那晚柔声安慰她的秦郁,是她病了的一个幻象。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那个温柔的声音,她找到了,可好像永远也失去了。 “娘……”尉迟卿在睡梦里呢喃,仔细看去,她的眼角有一滴泪流下来,又一瞬间流入发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跌进了一个怀抱,温暖的,坚硬的怀抱,怀抱散发着她爱的艾草的清香,她贪婪的吸了吸,又沉沉睡去了。 秦郁看着尉迟卿阖在一起的眼睛,睫毛细密弯曲,上面还挂着泪珠。 她躺在自己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了,脸上细小柔软的浅色绒毛被透过马车帘帐潜进来的阳光照的微微发亮,仿佛是个才刚刚长开的孩子。 若不是袖椿告诉,他也不知在那酒楼里发生了何事。 尉迟卿,她要为他不伦的兄长做到什么份上呢? 这样想着,秦郁却伸出手摸了摸尉迟卿因为睡意微红的脸庞,娇嫩的脸似刚剥壳的鸡蛋,任谁一捏都就碎了。 “殿下,到……州了。” 有谁在说话,声音虚虚实实听不清,可是那声音好熟悉,听到声音,好像自己抓到了什么。 马车停下,颠簸了一下,尉迟卿才彻底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眼前骤然出现秦郁俊秀的脸,每个细节都被放大。 尉迟卿扭了扭身体,才发现她被秦郁抱在怀里。 她慌乱地起身离开,呆呆地看着对方。 秦郁忽而淡淡地笑了一下,尉迟卿顿觉得脸庞滚烫。 “到幽州了吗?” “到家了。” 袖椿打开车门,青色石头堆砌起来的简朴的“秦宅”,赫然就在眼前。 ———————— 其实尉迟穹和秦郁的关系,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相当于康熙和李光地的关系,但是尉迟穹接手的状况特别差,而且最主要这俩人都各怀心思,对对方完全不信任,但前期又必须合作,最终,卿卿就成了牺牲品。 啊…… 这章写的蛮有感觉,自己有点儿伤。 大家留言讨论呀~ PO18 .po18.de 二十一:毛笔(剧情77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府的门口恭敬着站着一排仆人,平素节俭的小门户第一次摆出这样的阵势,依然是为了迎接从京城远道而来的尊贵的长公主。 “臣参见长公主。” “民妇见过长公主。” 中年男女恭敬地行着礼,尉迟卿看着穿着青衫玄袄的两人一瞬间有些怔愣。 “父亲母亲快快请起。”尉迟卿低下身子,扶起了两位长辈。 却仍犹犹豫豫…… 秦郁他,竟看不出像谁,两位普通的人如何生出秦郁这般模样的孩子的。 她心中突然涌上一丝怪异,又想起挟持他们的事情,尉迟卿越发不自然了。 “殿下。”秦郁突然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盯着秦郁的脸,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嘴角第一次有浅浅的梨涡漾起,整张脸突然显出一丝稚气,晃的尉迟卿昏蒙。 就在这昏蒙中,她被簇拥着,迎接着进了秦宅的正堂。 尉迟卿坐在正堂的上方,看着没有表情的秦家父子和有些局促的婆婆,孤寂感突然漫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她是个公主,这辈子注定无法像寻常人家一样。 更何况,对于秦家人而言,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坏角儿。 “殿下看着有些不适,想是舟车劳顿,不如早些歇息,正好也让后厨准备些东西。”尉迟卿一脸正气的国字脸公公开口询问。 秦郁站起身,不由分说地向他的父母致着歉意:“叨扰父亲母亲了,儿子和公主先告退了。” 在踏出正堂的最后一刻,尉迟卿突然回头。 不远处的女人对着男人娇羞的笑了笑,嘴角也荡起了梨涡。 只是这一瞬间,尉迟卿吊了很久 的心终于落了地,仿佛找到了心安的理由。 “驸马同舅舅长得相像吗?”可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嗯?殿下这是……?” 尉迟卿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凝视着秦郁,又故作轻松地开口:“本宫方才慌神看错了,竟觉得驸马与这小小庭堂有些……” 秦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昂了昂头,噙着莫名的一丝笑意推开了后院东厢的卧房。 “少爷,少爷!”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声。 秦家的小家仆拘谨地给尉迟卿请了个安,就凑近来,搭在秦郁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驸马有事?”尉迟卿笃定地问道。 秦郁摇摇头:“不是什么大事,臣……” “不劳驸马了,本宫正想歇息一下,驸马有事就去忙吧。”尉迟卿突兀地打断了他。 秦郁的嘴角又浮现出那莫名的笑意,尉迟卿也勾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看着他。 “如此,臣便告退了,殿下好好歇息。” 好像秦郁从未来过,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风拂起他的衣角与她的手擦过,了无痕迹。 尉迟卿站在东厢的门口,眺望着远处青葱的山峦,眼睛里空荡荡的。 “公主,公主?床褥铺好了,公主进来休憩吧。”袖椿呼喊着她。 尉迟卿收回目光,对袖椿吩咐道:“你去将纸墨拿过来,本宫要抄佛经。” 袖椿取来东西后,她又支走了袖椿。 从怀里掏出一方裁剪好的极薄的方纸,尉迟卿在上面飞横走竖。 她打开公主府的随行马夫带来的樟木透孔的箱子,箱子里又有箱子。 直到第四层,一只青色的鸽子藏在里面。 尉迟卿张望着四周,快速将纸条系在腿上。 她打开后窗,手里的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摸了摸额头,竟渗出了一丝汗。 尉迟卿无力地跌坐在床,眼角突然流出一行泪。 她这样,算什么? ———— 与此同时,被家仆叫出去的秦郁处理结束了事情,在离秦宅半里路的地方停住了脚,望了望天空。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戴着一层面纱似的。 尉迟卿已经睡着了,她蜷缩在床上,以一个婴孩的姿势。 秦郁轻轻拂开她现在嘴角的青丝,抚上了她的脸颊,似乎低声叫了声:“尉迟卿。” “秦郁?”尉迟卿真的睡着了,她迷茫软绵地唤着丈夫的名字,依偎在他怀里,还蹭了蹭脑袋。 秦郁拦腰抱起她,走到书桌前。 桌子上被尉迟卿带来的毛笔的穗子因为两人的动作忽闪忽闪。 “殿下喜欢哪只呢?”秦郁突然问道。 尉迟卿扭过头,就看见秦郁从里面抽出了最细的一支来。 她被放在书桌上,秦郁欺身上前,用腿抵开了尉迟卿的双腿。 尉迟卿本就穿着单薄的里衣,被秦郁一把扯了下去。 她又惊又惧,刚想开口说话,秦郁就用毛笔顶端柔软的毫毛隔着亵裤对准阴核扫来扫去。 弯弯绕绕,缠缠绵绵,说出口的话带着颤音,像是故意求欢。 “驸马……” 秦郁的声音还是清清冷冷:“叫臣的名字。” “秦郁。”叫的小心翼翼地。 换了个方向,毛笔顺着亵裤的侧面探了进去,在穴口打着圈儿,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尉迟卿服了软,伸出手,环住了秦郁的脖子。 秦郁又拿来一支毛笔,合着那支一起,捅进了小穴。 毛笔刚进去,穴肉就死死咬住了笔。 “殿下的小穴可真是贪吃,两只怕是不够吧。”秦郁恶劣地开口,另一只手却伸上去,摸着尉迟卿耳垂,情人一样温柔。 尉迟卿突然咬住了秦郁的肩膀,力气可不小,小兽似的。 生气了…… 一只冰凉的,柔润的东西又被塞进了小穴,是那只翡翠狼毫笔。 好冰,它插进了发烫的穴肉里,被秦郁拿着四处捣弄,捣到了那处软肉里。 是那只大婚夜秦郁用的笔。 这样的回忆涌上来,尉迟卿的小穴猛地收紧,哆哆嗦嗦竟然泄了身。 淫液流出来,打湿了三只毛笔的毫毛。 秦郁声音愉悦地提议:“不如殿下就用这三只笔来抄佛经吧。” “秦郁,你怎这般坏。”尉迟卿攀在秦郁的身上,被他的浪语惹得更软了。 她的声音媚得能捏出水来,和身下的水一样多。 秦郁看着尉迟卿嫩白的手腕搭在自己肩上,看着她穴口的淫液不停地往下淌着。 他移开揉捏着阴核的手,挪到了尉迟卿的后穴。 后穴一瞬间收紧,竟将秦郁的指尖带进去一点点。 “殿下的后穴也这么浪荡吗?”秦郁带着笑意问着,然后拿下了尉迟卿戴在手腕上的绿松石手链。 一个他并不yUZh aiWuh点C欧m诚心的礼物。 幽绿的石子有些微粗糙,秦郁捏着其中一颗,在尉迟卿的后穴蹭来蹭去。 尉迟卿终于哀求道:“秦郁不要。” 那声音慌措委屈,她想起了那次的耻辱。 “臣只是想试试殿下这里洁不洁净。”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瞬间僵硬,也在这瞬间的同时,绿松石的手链被挤了进去。 尉迟卿痛的要死,却咬住嘴唇不肯出声。 可还是太痛了,呜咽着亦像小兽一样。 秦郁慢慢松开尉迟卿,冷冷地看着穴里插着三只毛笔,不断收缩的后穴咬着绿松石手链的尉迟卿。 离开了。 留下尉迟卿痴痴地呆呆地,流泪。 秦郁刚踏出秦府的大门,家仆就犹犹豫豫地开口:“少爷,您的衣裳。” 他低头才发现,浅色的衣裳上,黏糊的淫液沾在上面,有些醒目。 秦郁一瞬间有些晃神,回过神来,沉默着换了件衣服。 “少爷,这是鸽子上的东西。” 秦郁的身边站着的,递上方纸的人赫然是公主府的随行马夫。 —————————————————— 渣渣秦心里不爽得很~ 注:不是现实素材~ PO18 .po18.de 二十二:未婚妻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大概从来都不曾想到尉迟穹配给自己的马夫会是秦郁的人。 从第一天在马车上荒淫,秦郁借刀杀人除掉了她身边唯一的公主府的马夫,到刻意绕道经过闹市,直至今日射下绑着密信的鸽子。 秦郁啊,和尉迟穹一起给她织了一张网,网两头的人输赢未定,可网里的尉迟卿,却注定不能逃出天际了。 发黄的宣纸方方正正,卷的极为细致小心。 秦郁缓缓打开,怔住了。 “让它继续飞。”秦郁将方纸细致地卷好,递给马夫。 马夫接过去,却有些诧异:“原封不动?” “原封不动。鸽子两日飞到幽州和靖州交界的驿站,从驿站到京城亦需两日,那时候,他也该收到尉迟卿被掳的消息了,我们只消等着尉迟穹派往幽州的军队,你看好尉迟卿,有什么事随时告诉我。” “是。” 马夫匆匆忙忙走了,秦郁却有些呼吸不顺。 “诸事无异。” 字迹有些潦草。 她既没有告诉尉迟穹自己被掳的事,亦没有告诉秦云贯去了康泰却毫发无伤回来的事。 甚至,他几近袒露给她的,她也发现了的,他并非秦家人的事,只字未提。 为什么? 为了尉迟穹假意下嫁他,到今天这样隐瞒,为什么? 脑海里闪过什么念头,转瞬即逝,秦郁并没有捕捉到。 他上马,毫无意识地挥鞭疾驰。 推开门的动作太大,正在抄佛经的尉迟卿吓了一跳。 秦郁走上前来,宣纸上的最后一捺歪歪扭扭,还留下了墨点。 尉迟卿抬起头来看他,面色沉静,可是眼眶红彤彤的,还有泪珠在打转。 她刚想低下头,一个身躯突然俯了下来,抱住了她。 “驸马,你这是怎么了?”尉迟卿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 秦郁没有说话,只是抱的稍稍紧了些。 “疼吗?”他突然问道。 尉迟卿通红着脸继续瓮声瓮气:“还好。” “殿下那天是怎么说动那个人带你出来的?”隔了好几天,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尉迟卿实在有些摸不着眉目,迟疑地回答:“我威逼利诱,雕虫小技罢了,是那人实在是个有勇无谋之辈。” 秦郁顺着尉迟卿雪白的脖颈,慢慢探进了里衣。 抚摸着绵软的双乳,怀里的人不由自主的哼出了声。 “少爷,冯小姐来了。”门外突然传来家仆的声音。 尉迟卿一阵紧张,竟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秦郁起身整了整衣服,低声吩咐道:“袖椿,看看殿下的伤。” 看着秦郁远去的背影,尉迟卿却按捺不住。 待秦郁刚绕过花园,袖椿就扯住了小家仆的衣裳,中气十足地问道:“冯小姐是谁?” 小家仆身子抖了抖,欲言又止。 袖椿“嗯?”了一声,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小家仆这才压低声音开口,语气很是视死如归:“冯小姐……就是先前和少爷订过亲的幽州户书冯大人家的大小姐,冯茹絮。” 小家仆走后,袖椿满脸不高兴地抱怨着:“驸马,驸马怎么能这样。” “你去收拾东西,我去看看。” 尉迟卿说完,不等小丫鬟反应,风一阵地小跑到正堂。 却在门口硬生生停住了。 正堂里传来女子爽朗的声音,尉 迟卿轻轻踮起脚尖。 坐在秦郁对面的女子,竟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她长得很美,却又十分英气,没有一点儿小女儿的娇态。 她和秦郁对坐着,秦郁温柔地笑着,一直看着她。 仅仅这一眼,无力感就涌了上来,她好像真的拆散了一对璧人。 “你在京城怎样,听说长公主娴良端淑……”冯茹絮的话被秦郁打断了。 “娴良端淑。”这几个字慢慢从秦郁嘴里说出来,尉迟卿顿觉得他在讽刺自己。 她落荒而逃,再也不敢听后面的话了。 尉迟卿呆坐在书桌上,拿着毛笔的手横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手里的笔突然被移走了,尉迟卿伸手去夺,没有抬头:“袖椿,别闹。” “殿下这是怎么了?这章佛经不合殿下的意?”秦郁的声音响起,还带着调笑的味道。 尉迟卿这才抬头,秦郁的眼睛微微眯起,隐着笑意。 这仿佛是尉迟卿第一次见到笑的这样真的秦郁。 她一时看呆了,也看傻了,竟问他:“强行让你娶我,你恨我吗?” 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了。 空气死一般的静。 尉迟卿不管不顾地又补了一句:“我见到那位冯小姐了。” 秦郁撤开身子,沉沉地看着尉迟卿,缓缓开口:“冯家同秦家有恩,臣负了冯家的恩情,也误了茹絮的清誉。” 这样说着,尉迟卿的眼泪扑簌着就流了下来,又被她用手指轻轻擦掉了,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凝视着秦郁。 秦郁回看着她,尉迟家有北方夷族的血统,这会儿阳光照在尉迟卿的脸上,她深棕色的瞳仁似琉璃一样闪着光,一眨也不下地注视着他。 “但就这件事,臣并不恨谁。” 他俯下身子,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又发出轻轻的笑声,邀请尉迟卿:“殿下烦闷,臣带殿下去个有趣的地方。” —————— 上章的疑虑应该解释差不多了吧(自认为……) 下章马背play PO18 .po18.de 二十三:驰骋(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这样的大起大落让尉迟卿懵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但她显然有些高兴,几乎是雀跃地问道:“哪里?” 秦郁笑而不语,想是见到了那位冯小姐,他今日心情格外地好。 不多一会儿,袖椿抱来了一套崭新的女士武服。 尉迟卿狐疑地换上,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秦郁在书桌前翻阅着尉迟卿带来的佛经,忽而听到响声。 他抬起头看过去,一身红色武装的尉迟卿拨起帘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那头乌黑的发被玉冠束了起来,窄窄的武服将纤纤细腰收拢,尉迟卿的脸庞微微发红,瞳孔里有细碎的亮光,映照在秦郁的眼睛里。 “幽州地形起伏跌宕,鲜有平地,不过臣倒是知道一处地方,虽比不得靖州的广阔,但却足矣供殿下驰骋了。” 秦郁率先上了马,他轻轻俯了俯身子,伸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递向尉迟卿。 那手就在眼前,尉迟卿的眼睛蓦地一阵酸痛。 下一秒,手腕上一阵强劲的力量传来,她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 三月的春风从耳边轻轻吹过,雪白的马载着两人疾驰,秦郁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尉迟卿甚至能听见秦郁的心跳声,有力而沉稳。 他的胸膛因为骑马而起伏着,顶着尉迟卿的背,尉迟卿觉得自己好像软了。 时间啊,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多好。 可时间永远不会停留在哪一刻的。 “听闻殿下幼时习过武?”出了幽州城,秦郁混杂着风的声音飘来。 尉迟卿迎着风,似乎想起了那时美好的岁月,声音浸润着一丝怀念:“那是很久的事情了,现在都丢的约莫差不多了。” “殿下的武艺是和陛下相学的吗?”秦郁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尉迟卿太高兴了,浑然不觉地回答:“不是,是本宫母妃请的先生,那时候,皇兄还在……那时候,我和皇兄并不相熟。” “驸马问这个做什么?”回过味来的尉迟卿有些疑惑。 秦郁声音隐隐约约,大概是风声太大了吧。 “臣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 眼前的风景突然一霎换个颜色,山丘密林全不见,一处颇为广阔的,略有起伏的草地铺展到尉迟卿的眼前。 “啊额……秦郁!” 秦郁的手突然探进了亵裤里,抠挖着穴肉。 黏湿软糯,随着他手指的进入,凸起的小肉粒争先恐后地从四面八方挤来,分泌出越来越多的淫液。 “臣想起,娴良端淑的殿下却是个小浪娃,下面的小嘴一抽一抽,十分贪吃。” 秦郁手里的动作更放肆了,在穴里四处探索,尉迟卿整个人软在秦郁怀里,任他攫取。 臀后抵上了一根烫热坚硬的物什,秦郁抽出手指,将尉迟卿的臀部微微托起,毫不犹豫地挺身而进。 意料之中的温暖紧致,穴内早已湿透了,肉棒刚进去,媚肉就紧紧裹住肉棒往里收着。 秦郁拉着尉迟卿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问道:“殿下感受到了吗?” 尉迟卿的穴被撑的满满的,阳物在体内越来越大,她低头看了看被撩起衣衫的身体,秦郁巨大的阳具顶的她的小腹微微鼓起。 “秦郁,这太荒唐了……嗯……额……”尉迟卿没什么劲道的抱怨被秦郁突如其来的顶弄消失于风里。 秦郁反问:“哪里荒唐,臣怎不知。” 说完他狠狠朝着马背挥了一鞭,马向后蹬腿,尉迟卿的身体随之深深地坐在了秦郁的阳物上,身后的秦郁也闷哼了一声。 马儿突然像发了狂,在这片草场上驰骋着,在草丘上起起伏伏。 尉迟卿整个人都趴在马鞍上,她的裙子被完全掀起,翘嫩的蜜臀中间夹着一根紫黑的阳具。 阳物像征伐的将军一样,毫不留情地鞭挞着蜜穴。 随着马儿跃起和下坡,肉棒从穴口一下子捅进最深处,这样进进出出十几下,马鞍上全是尉迟卿的淫液。 空无人烟的草场让她忘记了礼教,尉迟卿克制不住地放声浪叫。 秦郁俯下身子,咬住了尉迟卿脖子上的嫩肉,低声诱惑她:“小淫物,舒服了?” 尉迟卿羞耻地偏过了头,身体扭了扭,可臀部随之左摇右摆,像是在求欢,愈发浪荡了。 秦郁突然抽出了肉棒,卡在穴口不进去了。 “秦郁?”舒服得不能自已的尉迟卿突然失去了饱胀的充撑感,懵懵地喊着秦郁的名字。 秦郁伸出手,在尉迟卿的雪臀上拍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尉迟卿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不愿开口,偏偏秦郁的肉棒在穴口轻轻摩擦着,他伸出手又捏住了挺立的小阴核。 尉迟卿咬了咬牙,埋住头,闭着眼睛放弃了挣扎:“秦郁进来,本宫,本宫要你的阳物进来肏我,啊!” 肉棒不知何时又胀大了一圈,秦郁挺着腰身,一记猛插,破开了宫口。 马儿突然一个急刹车,龟头竟趁势微微深入了宫口。 趴着的尉迟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宫口里射出一大股阴精,裹住了肉棒,却又被粗大的肉棒严丝密缝地堵在里面,让她的小腹鼓得更明显了。 秦郁掐着尉迟卿的臀肉,猛地插干了几下,阳精也倾泻而出,和阴精一起,被收在了子宫里。 白色的火光突然涌现在眼前,尉迟卿只觉得快要死了,她失去了所有意识,满目空荡。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下来,尉迟卿的耳边只剩秦郁略微粗重的喘息声。 流在马鞍上的一小股淫液里有淡黄色的液体,秦郁从怀里拿出一张帕子,轻轻擦拭着尉迟卿的小穴。 “殿下被臣肏的爽了,失禁了。” 秦郁一边擦着,一边恶劣地在尉迟卿耳边低声细语道。 —————————— 下章男三裴琅出场。 PO18 .po18.de 二十四:裴琅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抱着还在流泪的尉迟卿下了马,他脱下身上的披风铺在草地上,将尉迟卿搂在怀里。 尉迟卿瘫软着,整个人缩成一团,她埋怨道:“驸马尽作弄本宫,说的什么本宫驰骋的胡话。” 可那声音带着被肏弄饱了的甜腻感,又在说的时候眼尾勾起,含羞带春地扫了秦郁一眼,秦郁顿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是臣错了,是臣在驰骋。”秦郁揉捏着在风中微微颤抖的挺立的乳尖说道。 尉迟卿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砸了秦郁胸口一拳。 实在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被秦郁低笑着握住,一阵大风忽然吹来,秦郁伸出胳膊,包住了尉迟卿。 今日他用了别的她不知道的香。 清冽又悠幽的味道传入鼻息,尉迟卿往怀里又蹭了蹭,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柔。 “殿下,该回去了。”同样清冽的声音响起,片刻温煦被打破了。 秦郁将尉迟卿送回秦府后,就绕道去了青城山底。 裴琅隐居在那里。 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一口粗糙的井,一颗大柳树。 靖州有名的大才子裴琅放弃了当年的科考,隐居在幽州小小的茅草屋里。 秦郁将马拴在柳树上,忽然闪过一次念头。 假如中举夺榜的是裴琅,尉迟卿强逼豪夺的还会是他吗? “裴琅,好久不见。” “秦郁,你何时来的幽州。” 推开木门站着的正是裴琅,他身着一件发白的旧衫,眉目清淡雅致,却有霁月清风之气,看过去让人觉得好不舒爽。 “前日来,尉迟穹形同木偶,第一场仗自然要我帮他打。”秦郁不屑。 裴琅了然:“听闻那长公主一同前来了。”yUZ haiWuh点C欧m秦郁的脸色沉了沉,有些不喜:“身边唯一能信任的姊妹,不过是派来监视我的罢了,新婚夜就搬了西南养蛊的香炉,想给我下药,未免也太心急了。” 秦郁说着,眼眉又低了低,散出一丝戾气。 裴琅恍然大悟:“没想到你也有为这种事如此气恼的一天。” 裴琅说着,笑眯眯地拍了拍手,幸灾乐祸地又问了一句:“还不知道长公主是个怎样的人呢?” 秦郁的眉眼竟渐渐舒展开来,却又嗤笑了一声:“看着是个孩子,谁知道呢。” 裴琅看着罕见地阴晴变化如此剧烈的秦郁,若有所思,倒是对那位长公主有几分探一探的兴趣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有点儿迅速。 “尉迟穹的人倍日并行,比预计的提前半日来了,快到幽州了。” “没想到,你也有和他合作的一天。” “呵……走,和我一同去布政司。” ————————————— 不瞒你们说,我也有时候打开显示不出迟~我一个一个重新打了迟,也没用。所以我就刷新,发现这tm是个运气活 PO18 .po18.de 二十五:风寒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穹派往幽州的军队不仅带来了大批兵马,亦带来了皇帝的旨意。 秦郁被任命为督办幽州的钦差巡按察使,奉旨全权负责督查由文舒牵扯出来的幽州诸事。 “臣领旨。”秦郁举起双手,传旨的军队统帅宣威将军将明黄色的缎旨放置在秦郁手里。 幽州的天要变了。 尉迟卿此时正在秦宅唯一的一处假山凉亭上小憩,初春的樱花被一场雨蹂躏了一番,半树花全飘在假山下的小池里。 “半湖瑟瑟半湖红,春……”尉迟卿手执一把团扇,轻轻摇晃着,嘴里念叨着。 “姑娘好文采。”一个温润的声音从假山中间传来。 尉迟卿微微移开团扇,一个身穿鸦青旧衫的年轻男子正拱着手微笑着看着她,那一身旧衫竟被他穿出了萧萧竹林的感觉。 “郎君谬赞。”尉迟卿兴致缺缺地应道。 那男子浑然未觉,继续温柔地问她:“不知姑娘可见秦家少爷?” 本来斜倚着懒懒散散的姑娘猛然起身,挪开了团扇。 裴琅才看清她的面容,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如小鹿样澄澈,满面春光。 “郎君是秦郁的朋友?”尉迟卿的瞳仁里闪着光,似镶了这世界上最耀眼的宝石,惊喜地问着自己。 裴琅拱了拱手:“正是。” 说完,对面女子的双颊上迅速飞上两抹妃色,低了低眉眼,满眼娇羞欣喜。 “他约我在这里等他,郎君若寻不到,不如和妾身在此处一同等他吧。”尉迟卿自以为是地用了妾身,说完竟自己羞赧十分,脸颊更红了。 正欲登亭的裴琅停住了脚步,对着尉迟卿行了一个大礼:“草民见过长公主。” 尉迟卿的睫毛像两个小扇子一样扑闪了两下,颇为不满地哼了一声。 裴琅也没想到这个传闻恭敬端淑的长公主竟使起了性子。 裴琅继续跪着,却听到一声惊呼。 “公主!” 裴琅抬起上身,就看见尉迟卿直直朝下坠落,亭子年久失修竟断裂了一处。 裴琅正欲前去相救,又想起了什么,顿住了。 随着“噗通”一声,长公主落水了。 裴琅沿着台阶向下奔去,瞥了一眼,却看见秦郁飞身扑进了池塘。 待他到了池塘边,就看见秦郁紧紧抱着湿漉漉的昏迷过去的尉迟卿。 “袖椿,去告诉内务把东厢的火烧旺,裴琅,帮我个忙,叫个医师。” 裴琅看着话音刚落就火急火燎抱着尉迟卿的奔去东厢的身影失笑。 他听见秦郁低声唤着那位长公主“卿卿……” 有意思,这位长公主真有意思。 尉迟卿身体积弱已久,从高处坠落到水里,又惊又吓,竟是昏迷了好几日。 这几日,她也不知幽州天翻地覆,从刺史到县令几近全部清洗。 半月前结束的春考的举人一时间不少被派往幽州赴任,又因没有合适的人选,秦郁的父亲借此做了暂时的幽州太守。 幽州和尉迟卿一起大病一场后,都换了新颜。 一个暖洋洋的午后,尉迟卿终于醒来了。 “袖椿,驸马呢?” 尉迟卿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说了半句话就气喘地不行。 袖椿支支吾吾,尉迟卿剜了她一眼:“本宫平时怎么教你的?快说。” “驸马,驸马,驸马受伤了,还昏迷着……” 袖椿刚说完,就看见尉迟卿喘着气又昏过去了。 ———————————— 下章也许有h哈哈~,蓝后下下章哥哥就出来遛啦~被关禁闭的渣兄又要作死了~ 接下来大概率糖中带渣吧,大虐在最后~ PO18 .po18.de 二十六:主动(H)yUZhaiWuh点c欧m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哭什么?莫不是摔下来真失忆了?” 西厢的卧房里刚醒来的秦郁就揶揄泪眼涟涟的尉迟卿。 尉迟卿红着眼眶,却又最终没说什么。 秦郁伤的不轻,他遭了暗算被群攻,幸秦郁长年习武,身子底硬朗,这才挺了过来。 尉迟卿满面泪痕地冲进卧房,扑到秦郁身上。 塌上的人轻轻哼了一声,尉迟卿懵懵地抬起身,这才发现秦郁不仅醒了,胸口因为挤压又有血迹渗出。 “我……秦郁……”做错了事的尉迟卿委屈地看着秦郁。 秦郁微微眯起了眼睛,倒是有点儿看不透这位长公主了。 说她愚钝,却于细微之处,危难之际显出智慧,说她聪慧,大多时候却像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皇家最得宠的公主被养成这样,实属意外。 “殿下哭的像个孩子,臣倒越发 想肏弄殿下了。” 刚打了“胜仗”的秦郁心情舒畅,生出了逗弄小公主的心思。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尉迟卿先是愣了一下,瞳仁茫然,后立马从耳尖到脖子,迅速铺上了一层粉色。 秦郁好整以暇地看着尉迟卿,等着她的反应。 “可是你受伤了……”尉迟卿歪着脑袋,竟认认真真地思索了起来。 说完,她的眼神竟瞟向了秦郁的下身,又迅速飞掠回来。 本无意的秦郁被这一眼扫的肝火旺了起来,尉迟卿在马背上淫水四射的场景忽然浮现在眼前。 近日,自己的心绪是愈发不宁定了。 秦郁虽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隔着裤子,尉迟卿的手被拽到了微微胀起的腿间。 尉迟卿的脸从粉色转而通红,卧房的门早已被关上。 尉迟卿恍惚觉得,幽州似乎给他们两个一个略微不同的环境,让他们的关系稍稍地有一些变化。 这变化让她的心底生出一点点欢喜的芽儿,悄悄破土而出。 秦郁蛊惑的声音再度响起:“殿下害羞了?臣教殿下可好?” 尉迟卿的眉毛飞扬起来,鼓着脸:“本宫自己来!” 掷地有声,坚决得不得了。 秦郁似笑非笑地看着尉迟卿拉住了帷幔,咬着嘴唇,如临大敌似的…… 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顿时失笑:“殿下果然聪慧。” 语气轻佻,yUZhaiWuh点C 欧m不像什么夸赞的好话。 尉迟卿娇嗔地瞪了秦郁一眼,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秦郁白色的里裤。 然后闭上了眼睛。 秦郁只觉得有意思极了,悠悠开口:“殿下有胆量脱,倒是没胆量看了吗?” 不经逗的长公主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却还闭着。 透过微微睁开的细光,尉迟卿看到秦郁身下浓密的毛发中勃勃挺立的阳具,阳物的颜色不深,可密布其上的青筋粗大凸起。 她迷了魂似的完全睁开眼睛,慢慢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阳物。 尉迟卿的手刚碰到它,阳物就像活了似的猛然变得更大,还摇来晃去。 “它怎么能这样?”尉迟卿不解。 秦郁忍着想一插到底的念头,伸出那只未受伤的胳膊,钻进了尉迟卿的衣物里。 掐捏着她柔软的臀肉,秦郁慢慢诱哄:“殿下抬起来……对,自己掰开小穴,殿下的穴想要臣了,水都滴到了臣的腿上。” “我弄不进去……”尉迟卿又哭唧唧。v 秦郁将手移到自己的肉棒上,慢慢对准了那虽然紧闭着但滴滴答答流的没完没了的淫穴。 停住了,还长长舒了一口气:“臣累了,殿下不是要自己来吗?” 尉迟卿眼巴巴地瞅着秦郁,脸颊微微嘟起,可爱又可怜,可往身下一瞥,她坐在下身赤裸的男人腿上,自己掰开穴,穴口对准了一根粗大的阳物,不停流出的淫液打湿了两人的毛发。 “殿下自己吃进去吧,殿下的浪穴告诉臣了,它想被臣的肉棒插进去。” 男人的略微沙哑的声音缥缈传来,尉迟卿觉得自己晕晕乎乎地。 刚狠下心对准阳物坐了下去,第一次尝试这个位置的尉迟卿立马受不了。 “太深了,我要坏掉了。”她呢喃着。 还没有尝透情欲的小姑娘以为这样就要坏掉了,秦郁不急,他很有耐心:“自己动。” 这一刻,因为性事使两人的君臣关系发生了颠倒,但尉迟卿知道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是这样的。 她尝试着轻轻动了起来,可肿胀的阳物将它的穴撑的满满当当,每动一下,那东西就捣的各处酥麻。 “快点。”秦郁在尉迟卿的臀部轻拍了一下,命令道。 他的声音也染上了微不可闻的情欲,尉迟卿青涩的套弄不仅没有解决欲火,反倒让那股气血更劲了。 尉迟卿听话的开始上上下下,每次把自己顶得不停地叫。 两只雪乳在亵衣里上下摇晃,乳尖早已发硬挺立,随着动作不停地摩擦过衣服,惹得她淫叫连连。 “本宫累了,秦郁,我弄不动了。”想搬出长公主威风的尉迟卿却是叫着秦郁的名字,带着颤音哀求道。 如若不是这次的伤还未恢复,秦郁真想翻身肏死这个淫而不自知的浪妇。 “殿下来臣怀里吧。”秦郁张开臂弯邀请。 “嗯?”有些没懂的尉迟卿穴却夹的更紧了。 秦郁用一只手揽住尉迟卿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噗嗤”,随着蜜穴的离开,秦郁的肉棒抖动了两下,尉迟卿的蜜水也戚戚而落,又溅又流,秦郁的腿上全是淫液。 揽着尉迟卿,秦郁将她翻转到侧卧的姿势,挺了挺腰身,插了进去。 穴里全是水,又湿又滑,秦郁到了广袤的战场,掌握了主动权,再也不管不顾,大开大合,次次捅进了穴的最深处。 这样的姿势竟神奇地让龟头的顶端戳到了尉迟卿穴里的那处软肉,大力气地抽插让尉迟卿嗯啊地吱呀乱叫。 肉棒的颜色变得深紫,狠力的抽插让原本的粉嫩的穴肉也被肏的颜色变深,随着肉棒的拔出捅进,穴肉被带出,还有碾成白沫的淫液顺着尉迟卿的股间流到后穴,濡湿了整片下身,那后穴似渴了似的,竟一开一合喝着流下来的淫液。 秦郁看得眼睛有些通红,身下的动作更猛烈了,要把穴捣烂。 “啊……嗯……秦郁慢点,秦郁,我受不住了。” 尉迟卿被越来越剧烈的抽插弄得泪水之流,禁不住求饶。 秦郁舔了舔尉迟卿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殿下太骚了,臣真想把殿下肏死。” 呵出的气吹到耳边,酥酥麻麻,尉迟卿整个人颤栗起来。 穴里的肉棒似乎更大了,每次都要捅穿她。 “我真的要坏掉了。” 她嘴里说着,翻着白眼,泄了身,也昏了过去。 在尉迟卿身上狠狠捅了几十下后,秦郁拔出了肉棒,喷射在尉迟卿的股间。 合着张开洞吐着淫液的阳精糊满了尉迟卿的全部下身。 秦郁扯开了一个笑,这样怎么算坏掉呢。 只是遗憾,这次没有射到里面,有些不爽。 但是这间房里并没有点麝香,他也因伤没有带麝香包,不能让这位长公主怀孕啊。 说起来,那麝香包还是用尉迟卿绣的七拧八歪的香囊装的呢,混了些艾草罢了。 马车和公主府的麝香用得太快,也该添一添了。 ——————————————————————— 我能说因为这个原因,公主这辈子都没有怀孕吗……渣秦到时候哭死吧,不是因为孩子,而是损坏了身体。 马背上那次也有麝香,只不过带了两个,是见完冯茹絮后又带上的。 PO18 .po18.de 二十七:回宫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幽州的事办妥了,回程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秦郁不知又在忙什么,连着两日未见了。 那天被抱到浴桶里后,秦郁又掐着她的腰从后面狠狠肏了她一番,最后阳精全喷射在了她的双乳上。 “公主,有人送来了一副画。”袖椿手里拿着一副粗简的画,连画轴都没有。 尉迟卿接过去,有些纳闷:“没说自己是谁吗?” 袖椿红着眼脸摇摇头:“没有,长得挺……挺好看的。” 看到尉迟卿轻轻瞥来的目光,又急急忙忙补了一句:“没有驸马好看!” 尉迟卿轻笑了声,缓缓打开了画。 画里一个女子穿着雪青色的襦裙,罩着件绛色的披帛,她倚卧在斑驳的亭子里,拿着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只余一双眼亮晶晶的。 半树樱花簌簌而落,飘在池里,一缕阳光透过樱树洒在女子的披帛上,闪着亮光。 是裴琅吧。 右边有几行字,尉迟卿拿近了去看。 没有题目。 “倦卧蕊残尽,花落半堂春。” “唉?” 还未看到接下来的诗,画卷就被抽走了。 “殿下,陛下急召回京,咱们该出发了。”秦郁将画卷拢在袖子里,慢悠悠地开口,飘飒飒地离去。 尉迟卿空着两只手愣了半天,直觉得秦郁莫名其妙。 相比于来,回京的时候队伍气派了许多,尤其是身后跟着大批军队。 这一次,秦郁没再和尉迟卿同乘,漫长的回程无聊地开始,寂寞地结束。 尉迟穹在皇宫的入口,玄威门亲设仪仗迎接皇帝的“功臣”铩羽而归。 尉迟卿没有下马车,听着帘帐外尉迟穹和秦郁的对话,心一点点往下沉。 臣恭君容,半点听不到背后翻滚的汹涌,回到京城,她又要和尉迟穹见面了。 最终,在玄威门,两队人马分道扬镳,尉迟卿拨开帘子,秦郁骑着马向东边离去,一直一直往东走。 分道扬镳,没有回头,只有她停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 “诸事无异……真是朕的好妹妹。” 槐汤宫里,尉迟穹捏着尉迟卿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来看他。 阴沉的语气让尉迟卿出了一生冷汗,她强自镇定:“皇兄,诸事确无异,臣妹只是怕皇兄担忧,没有告知皇兄受伤的事。” 捏着下下巴的手劲更大了,尉迟卿痛哼了一声。 “听说卿儿和秦郁在马背上还胡搞了。” 带着笑的话刚落,尉迟卿猛地睁开眼睛,羞愤地看着尉迟穹。 尉迟穹的笑意越明显了,慢慢松开捏着下巴的手,他轻轻夹起尉迟卿额边的一缕细发,慢悠悠地揉搓着:“没想到卿儿喜欢这种,是哥哥不懂了。” 狠狠打掉尉迟穹的手,尉迟卿冷笑道:“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除了从别人嘴里夺取,别的什么都不会了吗?掖庭长大的果然一辈子都……” “啪!” 狠狠的一个巴掌抽了过来,尉迟穹举着手,剧烈地抖动。 尉迟卿觉得口里有腥甜的气息慢慢涌出来,血液从嘴里流了出来。 尉迟穹蹲下身,温柔地擦拭着血迹,平静地开口:“那卿儿呢,和良妃一样,只能用骚浪的身子以色侍人吗?忘了告诉卿儿,你的弟弟最近长了不少个头,和你是愈来愈像了。” 锤子一样的威胁重重地砸下来,尉迟卿嘶吼着:“不要动他!他也是你的弟弟。” 尉迟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我没有什么弟弟,只有卿儿一个妹妹,卿儿还不晓得吗?” “卿儿既然喜欢玩,那哥哥陪你就好了。” 手里拿着一根鞭子的尉迟穹踱步而来,尉迟卿身体越来越僵硬,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第一次来槐汤宫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阴冷的,绝望的记忆。 这次,尉迟穹好像要来真的了。 有那么一瞬,她竟生出幻想,希望这一次秦郁能再来一次。 “啊!”鞭子抽在了尉迟卿的背上,疼却留不下任何痕迹,是尉迟穹专门为她做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吞下了剩下的声音,不能认输,只要等寰儿长大了,她就能离开这个罪孽的地方了。 这样的时光太长了,如果没有那年上元节,如果没有那年的秦郁,她恐怕熬不到今日。 如果秦郁知道她是因为他而活着,会不会耻笑自己呢。 越来越多的鞭子抽在脊背上,腹间,胸乳上,甚至扫到了腿心。 尉迟卿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一阵踢踏的疾步声又传来了! “陛下,陛下!驸马急报!利州水患肆虐,堤坝崩决了!” 幻想竟然成真了,尉迟卿蜷缩起来,咧开嘴傻笑着,笑着笑着又无声地哭了起来。 “又是他!卿儿说,他是不是专门而来,那样,游戏就更好玩了。” 阴晴不定,尉迟卿只觉得他越来越疯了。 —————————————————————— 渣秦吃醋不自知,其实他有慢慢在陷进去,但是,还是不自知。所以才说ntr不会出现,毕竟是很强势会保护人的男人啊。 为什么没有看到下半句,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只能作半首诗,委屈裴琅啦。 求珠珠,200珠珠更3p福利番外,免费哒~ 因为最近很忙,所以标准定高一点,哈哈,给我留点时间。 PO18 .po18.de 二十八:猫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从槐汤宫后门偷偷溜了出去,尉迟卿跑去了紫寅宫,那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良妃生前的故居。 但是因为尉迟穹的缘故,那里早已荒败了。 漆红掉落的宫门紧紧锁着,锁子生了锈,干枯的树枝划了几道痕,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那时候,她生活在假象中,以为父母鹣鲽情深,父皇真正隆宠母后,爱护自己。 太子是早已仙逝的皇后所出,整个皇宫里也只有这一个皇子。 那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在食人的掖庭里,还有一位皇子在那里苟且偷生。 在那个上元节之前,尉迟卿也从未想象过会有一天,她连弟弟寰儿的面,三年都不能见。 今年的春天有些寒冷,紫寅宫枯败的叶子被一阵风吹到眼前。 “喵,喵……喵……” 微弱的猫叫声隐约从宫墙后传来,尉迟卿万分欣喜:“是敦敦吗?敦敦你还活着!” 年少的时候她养过一只临清狮子猫,因为鸳鸯双眼被良妃不喜了好一阵。 可是说着要扔了去,最后养猫的还是良妃自己,尉迟卿贪玩儿,除了逗猫,没什么时间想起这只猫。 再之后,父皇病逝,尉迟穹即位,他恨极了良妃,连带着所有的一切。 她苦苦哀求过尉迟穹,可是最后尉迟穹告诉她,猫已经被他亲手捏死了。 原来,他没有杀死猫。 ———————————— “殿下何故在树上?” 空气一阵沉默,尉迟卿觉得乌鸦在头上飞过。 她上了树,却下不来了。 树上的猫也不是敦敦,但长得有点儿像,不太大。 秦郁也是个神出鬼没的主儿,怎么找来了这里。 “本宫在……救猫!”尉迟卿缩在树干上,义正言辞。 秦郁单挑了下眉,无情指出:“猫会自己下来的。” 拂了面子的尉迟卿继续嘴硬:“它还小,它不会!” 说完,怀里雪白的猫伸了个懒腰,嗖一下顺着树干溜走了。 …… “殿下什么时候下来?” 秦郁坐在一块青石上,怡然自得地问道。 尉迟卿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生出揍人的想法。 “本宫……欣赏会儿……” “殿下跳下来吧,臣会接住殿下的。”秦郁突然起身打断了尉迟卿。 她有点惊讶,向下看看,着实有些高…… 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怎么上来的。 “那我下来了,你要接住我。” 高处的尉迟卿颤巍巍站起来,像只扑火的飞蛾一样,闭上眼睛,张开双臂直直地跳了下来。 大胆的姑娘。 真想不接。 却还是接住了。 怀里的尉迟卿闭着眼睛,睫毛紧张地抖动着,偏过了头不看她,可又不停地往他怀里缩。 倒也像一只猫。 ——————————— 那只猫确实没被捏死,生了个只小猫,毕竟是公主喜欢的,渣兄一如既往地矛盾。 PO18 .po18.de 二十九:弹劾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驸马怎么找来这里了?”被抱在怀里晕乎乎的长公主傻愣愣地给自己挖坑。 秦郁又露出那种似是而非的笑容,尉迟卿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让他停下来,但来不及了。 她竟听到他平素只尽半分嘲弄的声音添了一丝刻薄:“殿下不在槐汤宫,臣便寻来了。” 她的目光飞快地闪躲过去,睫毛又开始抖动。 刚刚还飘在云朵里的心被秦郁的一句话又重重摔了下去。 尉迟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怎么一YUZhaiWuh点c欧m点儿心事都藏不住,分明新婚的那半月处处表现出是个极沉着的人。 一股莫名的火又烧了起来,但秦郁的脸上未曾显出一分一毫。 原本难得甜蜜的气氛慢慢暗下去,归于沉默。 尉迟卿挣脱着跳了下来,两个人并行走着。 过了很久,尉迟卿突然闷闷地再度开口:“利州可是出了什么事?” 秦郁凉凉敷衍:“无事。” 不欢而散的两人回了各自的府邸,秦郁也自然几日又是无影踪。 春天已经彻底到来,公主府的花儿一夜之间全部绽放,煞是美丽。 “听说今日朝上,有人弹劾了驸马……” “快闭嘴,还想不想……” “殿下!” 尉迟卿居高临下地看着窃窃私语被抓包的两个奴仆,平静地说:“继续,为何弹劾,你又从何而知?” 两个人瑟瑟发抖,垂着头一动都不敢动。 “袖椿,那个打发去永巷吧,那个去领府罚。” 长公主生气了,大发雷霆,还不知道她残害奴仆的名声第二日又传了出去。 只知蒙在鼓里,满心担忧丈夫被弹劾的事。 “去宫里打听一趟,多半是利州水患的事,你且差人去请赵志,就说本宫邀他新筑小聚。” 袖椿的消息很快来了。 果然是因为利州水患的事,新婚的前三个月,秦郁就被派往利州督办水利,只过去半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水患,朝中自然有人弹劾。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格外来势汹汹。 秦郁还没有从宫里出来。 尉迟卿捏着帕子的手越来越紧,忽然抬头:“赵家公子可有答复?” “不曾……” 尉迟卿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赵家人都是狐狸,他们这个时候是不会动的。 日头越升越高,宫里还没有退朝。 “臣办事不利,致利州水患肆虐,自当领罚,只是怀大人所说中饱私囊之事,实属无稽之谈,恕臣难以接受。” 尉迟穹看着底下穿着紫色官服的男人,平静地看着他,平静地说着。 手中的细沙胀大变成了沙墙,快要握不住了。 似乎,他有些引狼入室了。 可又必须引狼入室。 “陛下,秦大人若真的清白无辜,自有大理寺定夺,老臣手里的证据也会悉数上移大理寺。” 辅佐过三代帝王的怀安捋着胡子,亦是不动声色。 只是略微抬了抬眼皮,看了看正前方。 年轻的帝王面无表情,在看秦郁,又没有在看。 “此事先交给大理寺审理,利州的事,还要劳烦怀爱卿了。” 秦郁被投入大理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公主府。 小丫鬟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自从上次去幽州,袖椿对驸马观感大变,这会儿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反倒是尉迟卿面容平静,思考着什么。 只一会儿,她急匆匆换了身男装出来,惊呆了袖椿。 “公主又要去哪里!?” 尉迟卿头也不回地答非所问:“今日任何人来公主府一概拒绝。 她要去找裴琅。 大理寺素来对秦郁有微辞,更何况,这次是怀安出手,大理寺本就不在尉迟穹手里,而在怀安手里掌控。 她不可能进入那里,但秦郁一定需要帮忙。 裴琅似乎知道她要来,尉迟卿敲开城北一处草堂的大门的时候,裴琅看到是她,一点惊色都没有。 “草民参加长公主,殿下何故突然莅临寒舍?” 尉迟卿最烦绕弯子,开门见山:“秦郁出事了,我想进去大理寺,需要你的帮助。” 裴琅这才有些发怔,片刻即逝,失笑出声:“殿下着急驸马的事草民理解,可草民布衣黔首耳,殿下说笑了。” “裴先生不必遮掩,我知道你,也大概猜来几分你们的关系,文殊案他提起过先生。秦郁身陷囹圄,只有我和先生能帮他了。” “草民实在是……”裴琅继续推脱。 被尉迟卿无情打断:“裴先生无须在我面前遮掩,大理寺卿曾经是靖州裴家主公的门生。” 裴琅第一次哑口无言…… 有意思,比他第一次见更有意思。 冰雪聪明,秦郁却说她像个孩子,秦郁啊秦郁……恐怕要栽了。 回到公主府的尉迟卿心神不宁,一夜未睡。 她能想到的,尉迟穹怎么会想不到呢,可秦郁到底哪里来的本事帮尉迟穹做事,幽州尚且可以说是出身地,可利州呢? 她突然想到那两张和秦郁完全不相似的脸。 秦郁他,到底是谁? 尉迟卿觉得自己好像被搅进了一个局。 一夜的思索,天蒙蒙亮了,她该出发,和裴琅去大理寺了。 ———————————— 下章解锁囚房~233 PO18 .po18.de 三十:囚房(微H77剧情)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殿下怎地如此打扮?”裴琅有些懵。 眼前的长公主穿了一件破破烂烂满是补丁的书童衣服。 尉迟卿又紧了紧发带,解释道:“因为裴先生实在穷困潦倒,他的书童自然得更加寒酸。” 此时晨光熹微,裴琅带着他寒酸的书童在夜色中鬼鬼祟祟地出发了。 “怎么两个人?”清晨还没有睡醒的衙役烦躁的很。 在两人身上摸来摸去,尉迟卿的心都掉到嗓子眼里了。 见没什么东西,挥了挥:“小矮子进去。” 还是防着他,反倒遂了两人的愿。 本以为会灰头土脸的驸马,却穿着单衣,坐在囚房的桌子上,脊背挺拔,翻着书页。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去掉了所有官服,竟如最澄澈的美玉一样,在这污遭遭的囚房里濯濯而立。 合着他当自己休沐来的。 “秦郁……”尉迟卿闷闷不乐。 秦郁这才抬头,盯着她好几秒,竟犹疑地问:“殿下?” 尉迟卿冲过去死死捂住秦郁的嘴,柔软的胸脯一下子撞到秦郁的胸膛上。 “怎么来这里了?”秦郁抱起小公主,今日这身破烂装扮让她很娇小委屈。 娇小委屈的长公主真的委屈:“我好不容易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看你。” 说着,还瞪了他一眼,蹭着要下来,小屁股很不安分,一阵邪火涌上来。 尉迟卿也发现腿间突然有东西慢慢大了起来,红着脸安静了下来。 “怎么,殿下来这里是想和臣春风一度?”秦郁咬着尉迟卿的耳朵说道,一只手已经探到了衣服里。 尉迟卿气结:“我没有!你混蛋!” “是,臣是混蛋。”秦郁大方承认。 捏了捏乳尖。 “啊……”尉迟卿难耐地发出声音后,咬了下舌头。 她抓住秦郁还在作祟的手,可怜巴巴:“不要,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秦郁有意逗弄她。 尉迟卿摇摇头不肯回答,自以为是地提了个议:“我可以……帮你别的。” 说完,她的一双手探下来,隔着衣服,抓住了已经硬了的阳物。 力气有点儿大,秦郁的脸色变了变……揉捏着小乳的动作没停,还点评道:“几日没弄,殿下乳儿都小了些。” 尉迟卿咬着嘴唇,慢慢伸进裤子里,正准备套弄。 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声,是脚步声和说话声。 “殿下要去哪里?”秦郁捞住疑似要跑的尉迟卿阴测测问道。 尉迟卿的表情严肃认真:“我得去躲起来,有人。” “殿下不是来探视的吗?” “……嗯。” 空气一阵沉默,秦郁忽然将尉迟卿塞到了桌子下面。 秦郁正经危坐在椅子上,但只要侧过身子低低头就能看到。 男人粗劲的肉棒在一张嫣红的嘴里进进出出,桌子下的尉迟卿因为地方狭窄双手背了过去,只长着一张嘴舔弄着男人的阳具。 她被突然塞到桌子下面,又被秦郁颇急躁粗鲁地捏着下巴打开小唇,一根早已硬了许久的阳具塞了进去。 她要抵抗,却被秦郁强硬地箍住了头,命令她:“嗯?” 她早已臣服他了啊,身心俱是。 从肉棒的根部开始,慢慢地舔,顺着青筋蔓延的方向,一点点寸上来。 舔弄慢慢变成吮吸,尉迟卿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侍弄着眼前越来越大的丑东西。 秦郁眼底慢慢发红,他调整了下姿势,直到温暖湿润的舌尖在肉棒的沟壑处试探着点来点去,终于克制不住了。 气血充上后脑,又全部汇聚到下身,秦郁掰着尉迟卿的下巴,完全捅进了喉咙里。 尉迟卿只觉得口腔一瞬间被粗鲁地塞满,深深地,滚烫地,发硬地像烧红了的铁柱一样抵在了她的喉咙最深处,而且还在往里戳,似乎想要再深一些。 喉咙最深处窄得要命,秦郁呼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尉迟卿。 她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抬头看着自己,鼻尖微红,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双手因为空间狭窄背了过去。 一副等着被男人蹂躏的模样。 他不再克制,扶着肉棒在喉咙的最深处快速大力地浅出深插,简直把那里当成了小穴在使用。 檀腥味在嘴里蔓延,秦郁又狠又凶,盯着喉咙里那一块不放,不要命地猛戳,一副要捅破的架势。 她有些难受,呜咽着,嘴里开始推拒。 秦郁似乎低哼了一声,强势地捏住了尉迟卿的脖子,往自己的身边按了按。 他沙哑着声音诱哄着:“舔一舔,卿卿。” 男人带着情欲叫她卿卿的声音让尉迟卿一瞬整个身体都麻了。 他扣着自己的脑袋,比刚才更猛烈地抽插起来,尉迟卿听话地在满塞的冲撞里寻找机会,抚慰着他。 秦郁捏着脖子的力度紧了紧,低喃:“淫物。” 说完,他一手扣着尉迟卿的脑袋,一手又掰了掰下巴,大幅地抽出插入,最后一刻,深深抵着喉咙深处,射了出来。 尉迟卿嘴里顿时灌满了男人的精液,有一些甚至顺着食道流了下去。 可秦郁丝毫没有抽出的意思,直到所有的精液全部射在尉迟卿的嘴里才出来。 尉迟卿又被捞了上来。 她眼神迷蒙,眼角带泪,嘴巴微微张开,精液从口中流下来,滴落在衣襟上。 肏死算了。 秦郁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污浊,提了提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尉迟卿的眼角,轻声呵气:“殿下湿透了。” 话音刚落,窝在怀里的人迅速埋住了脑袋,闷声闷气地问道:“你有什么要我带的吗?” 她感觉秦郁好像僵了僵,但也许是错觉,尉迟卿的下巴被挑起,秦郁第一次这样直白地盯着自己。 却又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只是乌黑一片,空旷寂寥。 “回去吧。”答非所问。 尉迟卿还想说什么,囚房外传来衙役烦躁的怒吼声:“时间到了!” “回去吧。”将尉迟卿放了下来,秦郁还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 尉迟卿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却发现秦郁也在看着自己,一时有些无措。 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不要再做诸如此事了。” 冷冰冰的,却让她带着甜丝丝的心意走了。 “怎么把她带来了?”黑暗里,秦郁又开口了。 对话的竟然是裴琅:“你的妻子威逼利诱,还挑破了大理寺卿和裴家的关系……本公子实在没办法啊。” 秦郁冷冷地嗤笑了声:“下次阻止住她,你可以。” 裴琅轻飘飘开口:“怎么?担心?” 秦郁没有回口,过了许久,他岔开了话题:“以后不要给她送什么东西。” 裴琅轻轻哦了一声,笑眯着眼。 秦郁这是载定了。 “!放肆!竟敢碰本宫!” 囚房外尉迟卿的怒声突然传来。 “裴琅。” 秦郁自己都没发现吧,这句话带了多少分焦急。 —————————————— 今日灵感迸发~ 爱一个人就是变得幼稚,变得软糯啊,甚至本来发现了的问题潜意识也会当做不存在。 渣秦:公告,这是臣最后一次利用卿卿~ 作者:呵,那你把麝香去了啊? PO18 .po18.de 三十一:合作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殿下!殿下……小人眼拙,殿下饶小人一命。”大理寺是怀安的,可衙役不是。 这会儿突然碰到这等事,在暴虐的兄妹手里,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尉迟卿拂拂衣袖,怒目而视,良久又轻轻朝后呼唤:“先生走吧。 裴琅恍惚生出她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甚至……知道他方才去了秦郁那里的错觉。 两人疾步离开,倒有些仓皇逃跑的意思。 裴琅跟着尉迟卿的脚步,一时觉得有些 好笑。 尉迟卿知道,她要赶在尉迟穹来之前离开这里,不仅如此,还要保住裴琅。 “先生,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但先生又必定能做到的。” 出了大理寺的大门,袖椿和马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殿下这是?” “本宫想请先生去公主府细谈。” 话已至此,裴琅不得不去了。 公主府的客书房里,裴琅奋笔疾书。 一刻钟前,尉迟卿让他为一幅画题一首诗。 这画没什么特殊的,甚至笔法有些拙劣,但他还是依样做了。 “袖椿,务必把此物送给赵志,告诉他,我们在新筑等他。” 裴琅的笔刚落,尉迟卿就抽走了画,递给了袖椿。 “对了,我换下的那身衣物,回来就烧了。” 直到袖椿走了,尉迟卿才解释道:“赵志倾慕裴先生才华已久,想必这下总会来了,先生可否与本宫同去。” 两人步履匆匆,尉迟卿见裴琅对此人没什么反应,忍不住继续说道:“赵志是右相赵惠雨之子,虽然他……字画功夫实在不堪入目。” 说道这里,尉迟卿竟笑了笑,眉眼带了丝戏谑,裴琅的心跳了一下。 拨开挡在前面的树枝,他心神定了定,说道:“赵惠雨曾任利州太守。” “先生请。”两人上了马车,尉迟卿微微仰卧着,放松了身体:“此人虽然不擅字画,但辩才了得。” 说到此处,尉迟卿竟轻翻了个白眼,好不生动。 裴琅饶有兴趣地听她继续说下去:“赵惠雨在利州与官与民皆有口碑,是矣只有他了。” 还有一点,尉迟卿没有说。 赵惠雨虽是惠州赵家人,但是个旁氏子弟,且其几乎是由尉迟穹一人提yUZha iWuh点c欧m拔到右相位置的。 左右,他都是尉迟穹的人。 新筑路途遥远,尉迟卿竟睡着了,许是太累了。 这位聪慧的长公主怎么这么不设防,裴琅盯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生出了同样的疑问。 马车跑得快,比平时提前半个时辰到了新筑。 赵志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先生实在是有些好用。”她捂着帕子低笑了声,施施然率先踏入了新筑亭。 赵志身形消瘦,面容清俊,羞涩涩地作揖:“臣参见公主。” 实在看不出是个辩才了得的人。 说完欣喜地向后探入:“裴郎,久仰大名,赵某一直想同您拜个师。” 尉迟卿凉凉地泼冷水:“你那是无药可救,无师可教,莫妄想了。” 赵志摇摇头:“殿下此言差矣,所谓学者教之……” “你是觉得右相大人学问不够吗?” 成功的让赵志闭上嘴后,三人坐在八仙桌上,尉迟卿挺了挺身子,却看见亭栏上挂着一个包裹。 “本宫没有请来赵大人,裴先生的一首诗,你连包裹都带来了。”尉迟卿强烈不满。 赵志不以为然,摇头晃脑又开始了:“殿下此言又差矣,臣与殿下恐有皇命嫌疑,草民与裴琅去利州却是私事啊,更者~殿下如此着急~” 裴琅看着逗嘴的两人,抿了口茶,摇头笑了笑。 “如此,便劳烦两位了,本宫没有什么可以酬谢两位的,但若假以时日两位有需要本宫帮忙的时候,本宫定在所不辞。” 目送着两位各有所长的才子离开京城,去往利州,尉迟卿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点。 她知道在牢里,秦郁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也见到裴琅,达到了他的目的。 说是她请裴琅帮忙,其实不过是让两人相见有长公主这个身份的庇佑,又因为裴琅的身份,避开了怀安,更为稳妥罢了。 可她也不知道。 袖椿从赵家回去后,从那件破烂的书童服的里衣里,拿出了一张纸条。 那张纸条最终被送往东荒。 那是秦郁揉捏尉迟卿双乳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割开里衣放进去的。 等她知道时,她的爱情也天塌地崩了。 ——————————— 渣秦:怪我手太快,功夫太好…… PO18 .po18.de 三十二:网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利州的水患说大不大,说不大也大,裴琅和赵志到了利州,就像约好了似的分道扬镳。 “公子,他们已经到利州了。” “嗯,东荒收到东西了吗?” “收到了,这是李圭送来的密信。” “好,下去吧。” 大理寺的衙役今夜睡的格外沉,牢狱里两人的对话竟也没有刻意压低。 秦郁打开密信,那是驻扎在东荒的东周镇东将军李圭写的。 李圭已经秣马厉兵,严阵以待,只等尉迟穹派往利州赈灾的队伍踏过衢州的地界就揭竿而起。 利州的水患确实是因为秦郁导致的,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尉迟家族自一百多年前征伐东周占据江山成功后,百年间历任皇帝骄奢暴虐,东周早已被折腾得苟延残喘,国库也被尉迟卿的父皇早早挥霍空空。 百年后东周终于迎来了一个还算睿智的皇帝— —尉迟穹,可他来的还是太晚了。 东周早已成了空壳,一敲就全碎了。 利州是东周的粮仓,且集聚了东周近半人口,利州必须得救,救它就要付出代价。 国库的银两只能用来赈灾,如若东荒兵变,便再也没有银子去对抗汹汹大军了。 年轻的帝王千算万算,搭上了心爱的妹妹左试右探,也知晓了他是东周前朝之前朝西梁的遗代。 却怎么都没想到,兵起萧墙,曾经跟着尉迟先祖定中原的,最稳妥的李家会倒戈相向。 其民心失,其江河覆。 秦郁手里摩挲着一颗莹润透亮的白棋子,从囚牢窗外里打来的一束光照的棋子发亮。 是尉迟卿找的赵志。 尉迟穹的指使,还是…… 尉迟卿自己的意思? 他乱了,他怎么会觉得那是尉迟卿自愿,她只是一株依附尉迟穹而活的菟丝花罢了。 也是一颗聪明却心软善良的,绝顶好用的棋子。 只是,这颗棋子他看上了,要抢过来了。 利州水患还没有治理结束,赈灾的粮草在经过靖州的时候又遇到了连续的暴雨。 尉迟穹大怒,朝中弹劾驸马的声音此伏彼起。 “我要进宫去见皇兄,再这样下去, 秦郁他……”收到宫内消息的尉迟卿终于忍不了了,想要夺门而出。 却被袖椿拦住了。 小丫鬟跪在地上,神情凄然:“眼下陛下正大怒,殿下去却为驸马求情,陛下越发恼怒,恐怕伤了殿下不说,万一将小殿下……” 欲言又止,却又死死扼住了尉迟卿的软肋。 寰儿…… 若非袖椿提醒,她就要一时冲动…… 不能找尉迟穹,那就去找别人。 “许昌,许昌在兵部……我……” “殿下!殿下您糊涂了吗?那个人曾差点对您……” 冰雪聪明的长公主一遇到秦郁,什么机敏,智慧,作派全都不见了。 袖椿摸了一把泪,缓缓开口:“奴婢一直想知道,殿下到底为何对驸马那般深情,不惜赌上您自己?” 原本站着的尉迟卿一瞬思被抽干了力气,直挺挺地瘫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呢? 那是陪着她从月圆到月隐的秦郁,是递给她写着隽秀寄语花灯的秦郁,是同她逗趣儿,温润安抚她的秦郁啊。 她得知了一个真相,也崩塌了原来的世界,有人将她从断壁残垣的墟堆里轻轻牵出来。 可那是她一个人的崩塌,一个人的拯救,一个人的爱恋。 秦郁甚至连她都不记得了。yU ZhaiWuh点c欧m “没什么,本宫知道了,本宫累了,想歇息了……” “殿下,刘总管求见。”门外突然传来侍夜丫鬟的声音。 这么晚…… “何事?” “殿下,门外一直有个小叫花子,非要给殿下东西,说是您见到就知道了,老奴一看,料子是公主府的没错,就拿来了。” “拿进来。” 袖椿接过东西的时候惊呼了一声,递给了尉迟卿。 那是她,早就送给秦郁的香囊。 稳稳心神,尉迟卿强装镇定:“本宫收到了,都下去吧。” “诺。” 等到人都走了,尉迟卿急忙打开香囊。 那里果然夹着一张字条。 “子时城东安远亭间,” 没有署名。 但尉迟卿一眼就认出来,那是秦郁的字迹。 那年他递给他的花灯,她不知拿回府看了多久。 ——————————————— 其实袖椿伏笔之前有过啦,就是那次去春楼公主下不了决心,嗯,她推了把。 但她不是秦郁的人,合作关系,所以上一章叫合作,很多人很多合作。 蓝后…… 我真的不想写肉……啊,因为最近性冷淡非常。 但是,大概,我尽量最晚下下章肉~ PO18 .po18.de 三十三:抽身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正值初夏,子时的温度适宜,安远亭周围一片寂静。 尉迟卿不知道秦郁叫她来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莽撞地来了。 “皇姐……” 一个陌生的,熟悉的,细弱的,笃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僵直着身体缓缓转过去。 那是一张她都快忘记的脸。 “寰儿?”尉迟卿甚至有些犹疑。 眼前的小男孩儿穿着绛紫色的旧衣向她扑来,尉迟卿被撞了个满怀,她勉强抱住他,颤抖着声音又问:“寰儿?” “皇姐不认识我了?” 小男孩闷闷地说道,有些委屈。 尉迟卿看着他笑了出来:“怎么会,姐姐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尉迟穹他?” “殿下。” 寰儿猛地缩进了她的怀里。 尉迟卿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脸上的刀疤有些狰狞。 “我奉公子之命来接两位殿下。”刀疤男声音粗沉,语气倒很是恭敬。 尉迟卿将寰儿拉到身后问道:“公子?” “是驸马都尉。”男人解释道。 尉迟卿上下打量着男人,玄色武服,身材魁梧,是杀手吧。 “你怎么证明?” “无法证明。”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 血腥味似乎从男人身体的所有部分渗透出来。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秦郁对她是否有那么一丝丝怜惜。 赌的是这不是尉迟穹的局。 她的手心里攥着那个小香囊。 她看了几百遍的秦郁的字迹,她喜欢的那个人让她来的。 她…… “寰儿愿意跟着姐姐吗?” 小男孩坚定地点点头。 尉迟卿摸了摸寰儿的脑袋,看向那个人。 “走吧。” 京城的守卫今夜格外严格,马车在城东城西都碰了壁,悄悄折了回来。 “恐怕得委屈两位殿下了。” 尉迟寰的手被紧紧攥在尉迟卿的手心里,小男孩手心的温度丝丝缕缕传来,她的心底蓦地生出一股孤勇。 “是要我们做什么吗?” 尉迟卿牵着弟弟的手,径直下了马车。 “翻过这座山,就到子午岭。公子在那里等两位殿下。” “皇姐……这么高,我们怎么翻过去?” 眼前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悬崖。 万仞高山竟没有落脚的地方,只有极少的几棵树在寒风中挺立着。 尉迟卿迷茫地摇摇头。 “小殿下身轻,我可以带他过去,但殿下需在这里稍等片刻。” 刀疤男说着,已经挟住尉迟寰飞了上去。 …… “速度是不是有点儿太快了?” 尉迟卿站在悬崖下,向身后看去,那股子孤勇又涌了上来。 没想到,她的三脚猫功夫竟然能爬这么高。 早知道,出来换身更轻便的。 山太高,爬上去还遥遥无期。 向下看…… 尉迟卿竟发现不远处有火光若隐若现。 是尉迟穹发现了吗? 她心中一阵紧张,脚下不稳,直直向下坠入。 天旋地转中,尉迟卿挣扎着抓住了一棵树的枝干。 但整个身体也被重重甩到了岩石上。 额头和腹部被撞的剧烈疼痛,她不想闭上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晕了过去。 只有抓着树干的手死死的,不肯松开。 ————————————— 下一章剧情比较重要,但也有h,想看剧情的建议购买哈, 不会很贵 PO18 .po18.de 三十四:心迹(剧情77H774000字)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殿下醒了?” 眼前秦郁的脸模模糊糊,尉迟卿抬起胳膊,晃了两下,喃喃道:“地府里还能见到活人?” 这个“地府”里的活人不知怎么被逗得轻笑了一声。 “殿下在地府?”秦郁逗弄她。 病中的尉迟卿更呆傻了,她愣愣地问:“你怎么也在?” 模糊的秦郁没有说话。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尉迟卿被那凉气一激,终于清醒过来。 秦郁渐渐变得清晰,他英俊的眉眼似乎带着一丝丝笑意。 “原来我没死……” “嘶额……好疼。” 秦郁按住她乱动的身体,盯着她。 她突然觉得头顶有乌云…… “殿下不听话,那么高的地方,若不是恰好被我看见,殿下这会儿就真在地府了。” 语气十分不善,隐约还有怒意。 尉迟卿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为什么不听话。 上次在囚房他就说过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长公主顿时蔫了,闷闷说道:“知道了……我好累,想休息。” 还使起了小性子。 “怎么,不高兴了?殿下不问问我怎么出来的?”秦郁岿然不动,还捏摸着尉迟卿的下巴不放手了。 尉迟卿的眼睛一瞬间瞪圆,像只猫。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被牵着鼻子走的公主乖乖问道。 秦郁只是笑,就是不说话。 她知道自己不会再问出什么来,偏过头想挣脱开。 秦郁强势地掰了回来,在尉迟卿的脸上摩挲着打圈,眼神幽深:“我会告诉殿下的。” “寰儿呢?寰儿是你救的吗?”她及时转移话题。 正说着,小男孩已经扑楞着推开门,跑过来了。 尉迟卿拽着秦郁的胳膊,把他的手还是扯了下来。 “姐……姐夫?”尉迟寰磕磕巴巴地对着秦郁说道。 秦郁微眯着眼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对尉迟卿说道:“两位殿下许久未见,臣先告退了。” 两个气鼓鼓的脸目送着秦郁头也不回地走了。 “寰儿,你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尉迟卿捏了捏尉迟寰的脸问道。 尉迟寰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外面,就看到皇姐……” 年仅8岁,又被尉迟穹囚禁了3年,尉迟寰的心智却远不足8岁。 3年没有见他,她都快忘了寰儿的样子。 尉迟卿一阵心酸,涩意全涌了上来,眼泪堪堪要掉落,却又吸了吸,终是没有落下来。 至少,他还好好的。 三年前,父皇驾崩,尉迟穹即位,父皇生前只有三位皇子。 先太子早已病逝,他就将只有5岁的尉迟寰囚禁起来,让她三年不得见。 但尉迟卿也知道,如若不是因为她当年以死相逼,又在槐汤宫受了他的辱,大概寰儿的下场跟其他姊妹没有什么不同。 其实从先太子病逝后,她就想到了,尉迟穹不会放过那些姊妹的。 那些在掖庭欺辱过,打骂过他,还有他卑贱的母亲吕鱼的姊妹,全都死于非命。 这么多公主,只有她一个人活着。 出乎了她的意料。 因为尉迟穹一直污蔑吕鱼的死和良妃有关,这怎么可能,她的母亲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又有什么道理去动一只蝼蚁一样的人呢? 但尉迟穹笃定十分,他能放过自己,不过是因为贪恋她的身体罢了。 可是啊,嘴上说着贪恋,为了江山和帝位,还是将她送给了秦郁。 他一直没有碰自己到最后一步,不过是怕对方太早起疑。 幸好,幸好,是秦郁。 是一个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这是她所有不幸中唯一的幸运。 “皇姐?”尉迟寰的呼唤拉回了她 尉迟卿回过神来,摸着尉迟寰瘦削的脸问道:“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小男孩皱了皱眉头,犹疑地回答:“无聊,想母妃,想皇姐。” 门外的秦郁看着咬着嘴唇,眼睛湿漉漉的尉迟寰,有些失笑。 姐弟俩性子都有些倔强。 “不怕,现在好了,寰儿,我们以后好好地在一起。” “皇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呜……我……去哪里寰儿都会跟着姐姐吗?” “嗯。” 百无聊赖的对话,秦郁抬脚终于离开了,嘴角噙着笑。 尉迟卿的伤口不重,可她多日劳顿,送走了尉迟寰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似乎有人一直看着她。 迷迷糊糊,好像又没有了人。 过了许久,空气中突然有血腥味传来,尉迟卿终于醒来了。 “秦郁!” 稍稍瞥了眼,她竟看见秦郁光裸着上身,胳膊上血流不止,他在给自己上药。 秦郁头都没有抬,淡淡问道:“殿下身体如何了。” “我……我没事了,秦郁,你这是怎么了。”苍白着脸的尉迟卿登登跑来。 秦郁低头看了看她光着的嫩白的脚丫,又笑了一声:“去穿鞋,地凉。” 见尉迟卿不动,只是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伤口发呆,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 秦郁戏谑开口:“殿下要我抱着?”说完就单手将尉迟卿驾到腿上,带到了怀里。 尉迟卿的眼泪吧嗒掉了下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秦郁问他:“你怎么受伤了?” “前日伤的,不打紧。”秦郁不以为然地说着,放下涂完药的手轻轻擦去尉迟卿的眼泪。 这不擦不要紧,刚擦完,尉迟卿哭的更厉害了。 “若我能再周旋一二,你就不会受伤了。” 尉迟卿盯着秦郁,呜咽着。 她的眼睛又大又圆,这会儿眼眶通红,蓄满了泪水,琉璃样的眸子水雾雾得,却一眼就能看透那里蕴着的担忧,爱慕,自责和所有秦郁不想看到的东西。 他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杂乱。 尉迟穹派出去的赵志去利州不是想着自己活,而是死,裴琅去利州也不是为了他,而是转道北上东荒,连他自己也是借机和尉迟穹彻底公开。 仿佛这悠悠天地间,只有一个叫尉迟卿的人用尽所有力气,只为他能在这场风波里毫发无损。 可, 是真的吗? 她愿意跟着自己来,是因为尉迟寰在他手里,还是因为这本就是尉迟穹的另一个局? 或者…… 或者…… 这是她的真心实意? 秦郁睁开眼睛,尉迟卿泪眼迷茫,无措地看着自己。 “殿下当真喜欢我?” 他听到自己问了出来。 怀里的人一瞬像熟透了的小虾,从耳尖到眼尾迅速蔓延开一层红色。 然后, 又登登登跑了回去。 罢了,不管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尉迟寰在他手里。 尉迟卿也只能永远在他这里。 秦郁慢悠悠地踱步过去,发现尉迟卿将脑袋埋在被子里,鼓成了一团。 又蹭啊蹭,偷偷露出一双眼睛。 正好和他对视,吓的又缩了回去。 哪里是十九岁的长公主,小孩子罢了。 秦郁掀开被子,捞出尉迟卿。 她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对黑漆漆的眼睛也看着自己。 然后。 铺天盖地的吻袭了下来。 从眉尖,到眼角,到脸颊,最后到嘴角。 秦郁撬开了她的嘴巴,牙齿,搅了进来。 强势有力,吸着她的舌头不放。 尉迟卿紧张地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是她嫁给秦郁快一年来,他第一次吻自己。 她的心一下子漫溢着甜,一点点蔓延到全身,软了下来。 大概过了三五载吧,秦郁才放开了自己。 “咳咳。” “殿下……” 秦郁温柔地叫着自己。 “嗯?”她竟有些不自然,微微垂下头。 秦郁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抬了起来,又看着她,不说话。 尉迟卿被吻的七荤八素,下身好像有东西流出来,她蹭了蹭。 秦郁瞥了瞥,轻笑着问道:“想要了?” 尉迟卿的脸更红了。 秦郁欺身上来,将尉迟卿压在身底,慢条斯理地一层层褪去尉迟卿的衣物。 他的胳膊上绑着绷带,一只手揉搓着右侧的胸乳,一只手探了下去,准确无误地插进了濡湿一片的穴里。 “殿下渴了这么久,怎么水还这么多?”秦郁伸出沾满了蜜液的手,涂在尉迟卿的嘴唇上,描摹着。 尉迟卿柔弱无力地推了推秦郁,羞愤极了,却没什么用,对方兴致似乎更高了。 “腿分开些。”秦郁将尉迟卿的腿抬了起来,环在了自己腰上。 尉迟卿却开始退缩:“你受伤了……” “不影响,怎么?殿下担心我满足不了?” “我不是……啊!嗯……” 秦郁完全是故意的!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突然冲了进来。 许久没做,那里和初时一样紧致,夹的秦郁头皮有些发麻。 偏偏尉迟卿不要命地扭来扭去,穴肉跟着在肉棒上移来移去。 刚生起的怜惜全然不见,秦郁将尉迟卿一把拉得更近,肉棒也因此戳地更深。 “真想把你肏死啊。” 秦郁冷淡地说着粗鄙的话,只是穴里的阳物又大了几份。 尉迟卿抬起头,才看见秦郁眼睛有些红。 她真的要被弄死吧。 这一次,什么技巧,挑逗全都没有,秦郁跟个鲁莽的小伙子一样,只是大力蛮干。 尉迟卿被撞得身体向后抛去,又被秦郁按了回来。 肉棒完全捣开宫口的时候,尉迟卿哆嗦着在这场性事中开始第一次高潮。 她连叫都不会叫了,张着嘴,失神了。 模模糊糊听见秦郁问自己:“殿下知道我不是秦家人吗?” 尉迟卿的眼睛慢慢聚焦,呆呆地看着秦郁,微微喘着气,傻傻地点点头。 又补了一句:“我知道。” 秦郁心底竟忽地轻松了几分。 他拔出肉棒,就看见尉迟卿的穴口被捅开了,白沫样的淫液慢慢地往外流。 将还晕乎乎的小公主翻过身,人晕着,姿势却摆得极好。 小屁股乖乖撅起,胳膊撑着身体,两腿分开,一对乳晃来晃去。 一副求欢的浪荡样子。 秦郁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臀,随着巴掌落下,软腻的臀肉跟着颤了颤。 “腿再分开点。” “秦郁,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香囊……”姿势摆的极好的公主却分神在想别的事情。 秦郁盯着那一张一口,不停诱惑人的穴口,淡淡开口:“殿下再送一个新的给臣吧。” 尉迟卿有些怔愣,穴口也紧紧闭住了。 随后,秦郁就听见尉迟卿闷闷地自言自语:“哦,是有些丑……” “呜……太深了……额……嗯……秦郁,太深了,慢点。” 发愣的尉迟卿一下子被深深插进来的东西拉了回来。 “慢不下来了。” 秦郁说完,就掐着白嫩的臀肉,死命地捅了进去。 后入的姿势让肉棒入得极深,秦郁的力度又格外大,几乎每次都要将宫口捅开。 又痛又爽,咬着嘴唇的尉迟卿渐渐抑制不住,先是嗯嗯啊啊不停地叫,后来被越来越猛烈地肏弄弄得失了声。 胳膊也撑不住,整个人都要瘫软下去,又被秦郁用手捞了起来。 许是太久没做,尉迟卿那里不仅紧,水又多的泛滥。 刚将穴里的褶皱插平展,稍稍拔出一点点,媚肉就从四面八方裹挟着挽留。 宫口更甚,小小的口嘬住肉棒不放,一开一合,真是要死在她身上了。 腰间酥酥麻麻,阵阵痒意从尾骨蔓延开来。 秦郁在尉迟卿腰间垫了软枕,就掐住尉迟卿的双臀,耸动着腰,剧烈地抽插起来。 秦郁的力道实在太大了,随着十几次猛烈的动作,从尉迟卿的宫口里射出了一股阴精。 就在她以为秦郁要射在里面的时候,他却突然抽出了肉棒,还问她。 “我是西梁皇室遗代,此番离去,再和尉迟穹相见就是兵戈之争,如此这样,殿下还愿跟着我走吗?” 他说完,又将尉迟卿翻了回来,扶着肉棒全部射在了尉迟卿的双乳上,淫靡至极。 浓腥的阳精一股一股地全浇在了尉迟卿的身体上,她被射得更愣傻了。 却还是小心又坚决地伸出胳膊,搂住了秦郁。 秦郁听到,尉迟卿媚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吐出:“我愿意,刀山火海我都愿意。” 说完,直挺挺地倒下,晕了过去。 被肏晕了。 秦郁怔怔地看着尉迟卿,良久,俯下身,咬着了咬她的脖颈,说道:“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卿卿。” 竟有些嗜血的味道。 —————————— 疑心病重症患者渣秦日记:第一次谈恋爱,怀疑对方不是真心,好累哦。 卿卿:嗯,不是真心的,你滚吧。 为什么迟字显示不出来,我绝望! PO18 .po18.de 番外一:秦郁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元平十五年,秦郁从幽州来到了东周的京城阎良。 他用秦郁这个名头活了十九载,很多时候,也记得不起自己不姓秦,姓耶律。 秦郁是西梁朝的遗代,西梁朝在一百多年前被北齐所灭。 短命王朝不过十几载就被东荒起家的尉迟一族换了新局。 西梁占据东周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尽管覆灭已久,却先遇到短命的北齐,又碰了个暴虐昏庸的尉迟家族,是以西梁盘踞在西边的残余势力不仅没有被剿灭,甚至在这一百多年逐渐复燃。 秦郁对自己在西边的经历没什么印象,三岁那年他就被送到了秦家,隐姓埋名。 秦云贯的夫人是秦郁母族一非常旁支的氏族里的一个庶女。 也正因如此,没有人想到秦郁不是秦郁,还和西梁有关。 他长在秦家,却不教在秦家,有一位专门的夫子教导。 从小到大,秦郁听到最多的便是“复国”二字,这两个字贯穿了他的一生。 他并不知自己到底真正喜好做什么,事实上,他对任何事情仿佛都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十九年,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第一次见尉迟卿,正是那年的上元节。 只是那天夜晚,他并不知她的身份。 城南的昆湖布满了少男少女的放的荷灯,他刚和兵部尚书见完面,心里有些烦闷,无意间走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葱郁的竹林深处挂满了彤红的谜联,层层叠叠,繁复非常,却意外地没有人。 但他再走近些,却听到了轻轻的啜泣声。 一阵风忽而吹来,拂开了一幅谜联。 一个秀翘通红的鼻尖浮现出来,又转瞬被谜联遮住了视线。 鬼使神差,他竟轻唤了声:“姑娘?” 谜联后的小人儿似乎吓了一大跳,抽噎着弹了起来。 步摇随着起身在谜联的缝隙间摇来晃去,眼前的彤红似乎全都晕成了一片。 原来是京城的哪位贵女,莫不是被哪位公子哥伤了心? 冷情了十几年的秦郁,还没有见到对面女子的面,竟揣测起了她的情事。 他自己却断断没有意识到。 “郎君?”她大概不想见人,只是站在那里问他,声音是含着氤氲雾气的稚嫩。 月凉如水,在这片幽静又红盈的地方,他和对面的女子从谜联的东头走到西头。 对着诗,猜着谜,听她的声音渐渐清亮,听她的笑语从谜联后传来,看她的步摇晃了过来,看她秀挺的鼻尖上挂着的泪珠慢慢干涸。 “姑娘今日不喜?”秦郁问出口,下一瞬便觉得自己突兀极了。 一时恼怒着自己,就听见对面的小姑娘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吐露心声:“我好像……好像从来没有谁真心爱我,是我太糟糕了,不值得被任何一个人爱吗?” 许是今夜的月色太过朦胧,许是彤红的谜联太过密叠,尉迟卿向一个陌生的男子倾诉着自己的难过悲伤。 而秦郁也被像迷了心智,轻声抚慰她:“姑娘蕙质兰心,终会有一人的。” 他从来没有安慰过人,实在有些蹩脚。 可对面的女子大约真是伤心透顶,这样的三言两语,她竟破啼为笑,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的希冀又问他:“真的吗?” 秦郁没有说话。 他手里拿着从昆湖过来时有小贩塞给他的一个花灯,做工略有些粗糙,只是在月色的铺程下,样式色泽淡雅美丽。 在将要行至谜联的末端处挂着一只笔,原是为挂笔的谜联特意准备的。 秦郁取了下来,在花灯上写了些东西。 那是一首诗 “月影疑流水,春风含夜梅。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隔着谜联,他递了过去。 这一晚上,他有太多的鬼使神差。 对面一只柔嫩葱白的手也伸了出来,接过了花灯。 他们的指尖碰在一起,女子的手一抖,落荒逃跑似的接过花灯收了回去。 那是一个温煦的触碰。 相遇的最后,女子问他:“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也许吧。” 一语成戳,却换了模样。 那夜生出的微弱的火苗,在得知她是尉迟卿的时候,顷刻全浇灭了。 竹林深处突然出现的谜联,单独一人的长公主,还有最后出现嫌隙的兵部尚书,一环扣一环。 鬼迷心窍的夜晚过去,多疑的秦郁又回来了。 他无法不相信那次相遇是尉迟兄妹俩精心设计的温柔乡。 果然,三年后,十八岁的尉迟卿在他夺魁后,强硬地要他娶她。 大婚那天,在碧闾宫外,他看着面无表情,一点儿喜色都没有的尉迟卿,升腾出无力的怒气,也更加笃定了。 第一次怀疑她和尉迟穹有不伦关系的时候,他花了一个晚上说服自己是假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第二次…… 槐汤宫的温泉里不停地冒出泡泡,她藏在那里。 那天在幽州,他不慎碰到了她的后穴,尉迟卿的脸色瞬间苍白。 看着尉迟卿插满毛笔的不停流着淫水的样子,他忽然觉得无聊透顶,扔下她走了。 后来又回去了。 在马背上要了她。 可心中的恼怒却愈盛了,他恶劣地将从前装着麝香的香囊换成了她送的那个。 两只丑鸳鸯,也被她绣出了貌合神离的样子。 第三次,他又迷了心窍,得知她还没有从皇宫回来,他毫无理智地告诉了尉迟穹利州水患一诗。 原本的计划,是在三日后。 他平生所有的鲁莽冲动全是因为一个人,甚至当时,他一点儿都没想过计划提前三日的风险。 所幸,赈灾的队伍在靖州遇到暴雨,帮了他。 聪明又孩子气,这样的尉迟卿和大婚那天碧闾宫外的她完全不同,似乎渐渐和上元节的小姑娘重叠了。 射向尉迟穹的箭已经拉开了弓,那么尉迟卿,也一起带走吧。 也许这对兄妹的关系还会有用…… 她挂在悬崖边上的时候,秦郁忽觉得心漏了什么东西,亦有些迷茫。 她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自己,她搂着自己脖子说她愿意时…… 那团迷雾霎时全都清明了。 他要这个人。 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可是命运的车轮早已转动,谁都无法控制,谁都无法回去。 结局从他亲手浇灭火苗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 ————————— 渣秦个人简介:情商为负一疑心病重症患者…… 诗……实在做不出来了,抄的咱们老先祖的……最后两句大概意思是~姑娘别哭,你笑起来世界都亮了hhh PO18 .po18.de 番外:3p(纯粹个人恶趣味,200珠福利)yUZha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陛下,驸马求见。”内侍在远处低声请示。 尉迟穹邪看了眼被绑着的尉迟卿一眼,她后穴还在吐着自己射进去的阳精颤抖。 他勾起一个笑容,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十分有趣。 “让他进来。” “!不要!”本来瘫软在地上的尉迟卿猛地起身,压低了声音惊叫,话里全是惊惧。 尉迟穹将她抱了起来,她被勒得发红的皮肤像诱惑所有人变成魔鬼的罂粟。 “卿儿不想见你的丈夫吗?想见吧?想他救你从这地狱里,可是卿儿,你记住,你姓尉迟,你和他这辈子,都只会是敌人。” 说到最后,他死死捏着尉迟卿的下巴,像野兽一样撕咬着尉迟卿的嘴唇。 放开尉迟卿后,尉迟穹目光沉沉地和远处古井不波的男人对视着。 “一起?”尉迟穹邀请道,眼睛里燃烧着毁天灭地的火焰。 秦郁没有说话,却慢稳稳地走了过来。 尉迟卿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她绝望地扭过头,看到秦郁面色平静地,打量着自己淫靡的身体。 看物件儿一样的眼神。 他抚上尉迟卿的嘴唇,温柔如最佳情人。 可他吐出的话,却让尉迟卿如坠冰窖。 “两个男人都喂不饱的浪货,非要一起吗?嗯?” “秦郁,不要,不要,秦郁,哥哥,哥哥……”她赤裸着身体,被绳子绑成极度浪荡的模样,挂在尉迟穹身上。 一只手揪着秦郁的衣袖,一只手抓住尉迟穹的胳膊,楚楚可怜地左右哀求。 这样的娇嫩,柔弱…… 就一起弄坏她吧。 心中的魔鬼叫嚣着,被她含泪的眼睛终于全都拽出了牢笼。 “陛下肏过后穴了?”秦郁低头瞥了一眼,一只手伸出去,准确无误地捏住了尉迟卿已经突出的小肉粒。 手心里立即接住了一滩温热的蜜液。 尉迟穹有些兴奋,俯了俯身体,噙住因为绳缚而格外挺立的乳肉。 动作慢条斯理,却还是遮不住性子,几近啃咬。 “呃……嗯呜……轻点,哥哥轻点,啊!秦郁,秦郁,不要。”尉迟卿被这样又温柔又急切的双重刺激弄的几乎失了魂。 秦郁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臣这里怎么就不要了?” 说完,揉捏着小肉粒的力度大了几分。 尉迟卿扬起头,胸乳也随之往前送了送, 尉迟穹狠狠地嘬了一口乳尖,从嫣红的硬起来的粉嫩的尖儿,移到了她被情欲充溢的脸上。 眉眼垂了垂,复又阴戾地说道:“怎么这么骚?我没肏爽你,还是驸马没有肏爽你?” 说着他颇有些挑衅地看了看秦郁。 不知什么时候,秦郁的手指已经插入了湿淋淋的穴里,两根冰凉的手指分开,扩着缠在他手里的媚肉。 他对尉迟穹的话毫无回应,似乎也毫不在意,甚至饶有兴致地提建议:“两根肉棒肏进去会不会坏掉?” “不!不要!你们疯了?”尉迟卿一瞬如惊弓之鸟,整个人都炸开了。 她剧烈扭动身体,想脱离桎梏,却无济于事,反倒让穴肉里秦郁的手指入得更深了。 她的穴又紧又浅,平时只有顶到宫口才能完全入进去。 尉迟卿被突然深入的手指搅得瘫倒在尉迟穹怀里。 尉迟穹有些不满:“骚货,等不及了吗?” “我没有。”她呜咽着,全身发粉,可怜极了。 秦郁有些粗糙的指腹在穴肉里凸起的肉粒轻轻刮蹭,蹭出越来越多的淫液。 “一听骚货,殿下骚穴越淫浪了。”秦郁咬了口她薄汗淋淋的肩。 尉迟卿无力地摇摇头,想辩解什么,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尉迟穹一边粗暴地揉搓着她的娇乳,一边吻着她,将她的舌头卷住,又吸又舔。 尉迟卿被吻得晕头转向时,听到秦郁凉淡的声音对着尉迟穹开口:“将她转过来吧。” “嗯?”尉迟卿懵懵地被尉迟穹抱着翻了过来。 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被自己的哥哥抱着面对着秦郁,她的丈夫分开她的双腿,在她哥哥面前,奋力地鞭挞自己。 “卿儿兴奋吗?在哥哥面前被丈夫肏穴。”尉迟穹抚摸着她的脖颈,语气全是莫名的兴奋。 若她此刻能回头看他,就能发现尉迟穹双目眦突,闪着疯狂的光。 可是她看不到,她只能看到秦郁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掐着她的腿肉,紫红色的阳物将穴口撑的满满得。 真是天生欠肏的骚货,尉迟穹话音刚落,夹着秦郁肉棒的穴就一抽一抽地往里吸。 秦郁腾出一只手,将捆着尉迟卿胳膊的绳子松开,把她的手拽到前面。 挑了挑眉:“殿下害怕了,先试试这个,不着急。” 尉迟卿低下头,秦郁揉捏着尉迟卿修长的手指,亲了亲指腹,带着她的中指,弯起来覆在他稍稍抽出来的肉棒上。 “秦郁,会坏掉的。”尉迟卿瑟瑟发抖,想抽回手指。 秦郁没有回答,只干脆利落地挺腰捅了进去,扎到了最深处。 那一瞬,尉迟卿哆嗦着,全身潮红,仰起脖子,流着泪高潮了。 秦郁的阳物破开了宫口,她的手指将穴填的满满当当,秦郁太熟悉自己的身体了,指腹将将停留在她凸起的那块软肉上。 秦郁滚烫的阳物,戳着软肉冰凉的自己的手指,还有身后,在后穴跃跃欲试的尉迟穹。 她就这样毫无疑问地泄了身。 就在同时,尉迟穹的阳物也插进了后穴。 无声流泪的尉迟卿被两个男人,占领了身下。 他们好像商量好了一般,一个在后穴横冲直。一个插在前穴慢条斯理。 好渴,好热。 秦郁,动一动。 “秦郁……秦郁。” 长公主主动求欢,可还不愿放下她最后的自尊,只是叫着他的名字。 尉迟卿扭着身子,向秦郁攀附过去, “卿儿想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们都给你。”尉迟穹突然抽出阳物,又猛地尽跟捅进去,报复似的。 尉迟卿摇摇头,咬着嘴唇,尉迟穹有些恼怒,加大力度抽插起来。 隔着那层薄膜,秦郁都感受到了他的力道。 秦郁捧起她的脸,深深吻过去,然后再也不克制,耸动腰身,深插浅抽,。 尉迟卿终于放声叫了出来:“嗯……呃……啊!秦郁,哥哥,慢点,你们慢点,我要坏掉了,我要死了。” 尊贵的长公主像两个人的性奴一样,被绑住手,吊在空旷的大堂。 被摁着跪趴在地上,秦郁在他口中攻城略地,尉迟穹终于吃到了她的穴,兴奋地难以自已,近乎暴虐一样捣进捣出。 秦郁扶着肉棒,将浓腥的阳精全射在她的脸上,尉迟穹彻底疯了,竟将东西灌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的两个穴口根本合不住,身底一片粘腻。 睫毛上挂着的精液往下滴。 她恍惚听到秦郁说:“殿下,这才叫坏掉。” 画面的最后,尉迟卿的脸上,胸乳,腿间全都是男人的阳精,她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屋顶。 身旁,放着一幅画,画上是她现今的模样,题名秦郁。 她大概确实比任何淫娼都要浪荡吧。 ——————————— 这一章都是错觉,渣秦不会让3p发生的 哥哥会单独吃肉(伪) PO18 .po18.de 三十五:共同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昨天性质极高,尉迟卿迷迷糊糊,困困盹盹中又被秦郁扶着腰后入了几次。 等她再度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并且,在一辆马车上。 “皇姐,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要中午才会醒来。”傻愣愣吃着糕点的尉迟寰嘴巴倒是不留情。 尉迟卿从果盘里挑出一颗小樱桃塞到了他鼓囊囊的嘴里说道:“不要再叫我皇姐了,秦郁呢?” “在马车外,皇……”看着尉迟卿撇下的嘴角,尉迟寰匆忙改口:“姐!” 并没有什么变化。 马车普通,速度不慢,她揭开帘子,昂起头,看见秦郁骑着马在她们身旁。 他神色正危,听到响动,微微侧下身看着她问道:“醒了?” 眉眼间的温色都不像秦郁了。 她迷迷瞪瞪看着他,又想起昨晚的事,红着脸答道:“嗯,我们这是到哪里了?” “快到梁州了。” 他又补充了一下:“我们在梁泸交界处,在那里稍作整顿,过了梁州,就到西梁了。” 尉迟卿探出头,外面的景象已渐荒芜,她从未出过京城,唯一一次是去幽州。 眼下这样新奇的景象吊起了她的兴趣,秦郁看她像只小松鼠一样支着脑袋东张西望,比8岁的尉迟寰好奇心还重。 “卿卿。”秦郁不知怎么喊了她一声。 尉迟卿先是呆愣了一下,又通红着脸缩回了脑袋。 平时像只莽撞的小老虎,这会儿却缩了进去,他这样想着,却看见尉迟卿又探出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闪着光。 “秦郁,我想和你一起……”被温柔对待的公主勇气大增,开始提出新要求。 秦郁的眉心微微一皱,就在尉迟卿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秦郁伸出手牵住了她的指尖。 尉迟寰咽下那颗樱桃,眼睁睁看着姐姐抛弃他投往秦郁的怀抱。 然后被放下的帷幔遮住了视线。 马车外,尉迟卿窝在秦郁怀里,带着凉气的秋风吹过来,她又往里缩了缩。 秦郁的怀抱温暖坚实,他呵出的冷气钻到了尉迟卿的脖子里,酥痒冰凉,她抖了一下。 秦郁拉住缰绳,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尉迟卿包住了。 尉迟卿想回头看他,却被秦郁掐着脖子不能动。 “别动。” 她抬起头,才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稀松的树林和荒漠。 风也大了起来。 裹在那方玄色的披风里,尉迟卿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的亲人,她的爱人,他们都好好的在一起。 “h……姐,咱们什么时候到呀?”尉迟寰突然探出了脑袋,看到秦郁扫过来的眼睛又缩了回去。 秦郁看着这如出一辙的动作,微微勾了勾嘴角。 尉迟卿竟然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岁月突然片刻的安宁。 然后被迅速打破。 一只凌厉的长箭划破长空,直直地向秦郁射来。 马急速停下,搂着尉迟卿,他猛地侧了下身子,利箭从耳边飞掠而过。 “于问!带着尉迟寰去百望!” 秦郁腾空而起,冲马夫的方向喊着。 尉迟卿也醒了过来,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张皇迷茫地看着自己,大眼睛里藏着惊恐无措。 冷了二十多年的心,就这样一瞬柔软了。 “于问是西梁最好的杀手,放心。”秦郁安抚着她,见尉迟卿的眼睛依然有些失焦,在这样紧张的时候啊,他竟生出这样的心思。 秦郁拂了拂尉迟卿额前飞扬起来的碎发,她原本细白幼嫩的脸庞沾上了沙尘,又问她:“害怕吗?” “不害怕,我相信你。”她坚定得说着,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摇摇头。 秦郁眯了眯眼睛,笑了笑。 他抬头看了看前方,马车已不见踪影了。 腾空躲箭的秦郁抱着尉迟卿回到了闻声循来的马,树林里越来越多的箭拘谨地射来。 还是顾忌着尉迟卿。 秦郁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拔出剑挡着纷至沓来的箭。 尉迟卿死死搂着自己的腰,脊背挺直,秦郁突然一阵畅松。 “抱紧我。” 秦郁低声对尉迟卿说道。 下一刻,马被抽了一鞭,发疯了一样奔驰了起来。 向着一处悬崖的方向。 秦郁感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又搂得他更紧了,再也没其他动作,仿佛把所有都托付给了自己。 那畅松外生出了一丝愧意。 直到她挂在悬崖上的那刻前,他想带她走,都存着一点别的的心思。 幸好,幸好他没有做。 她只是自己属意的人,她该和自己同进退。 尉迟穹的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树木的间隔中看到白马和马上的两个人,义无反顾地冲进了浓雾掩盖的未知之处。 等到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处悬崖, ———————————— 我回来了~ 我考了个试,你们懂得…… PO18 .po18.de 三十六:患难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秦郁!秦郁……”浑身发抖的尉迟卿不停地叫着秦郁的名字,整个人像要钻进他的身体里。 她吓坏了,直到听到头顶上方的声音渐渐消失,才一头扎进自己的怀里。 秦郁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解释:“这里是兵家必夺之地,我每年都会来三四回,不会有事的。” 他刚说完,低下头看了看尉迟卿,她亮闪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捏的发白的手指攥着自己的衣襟。 “幸好他们没有下来。”小公主自己嘀咕着,秦郁有些失笑。 若是他们对此处地形地势了如指掌这般,东周也不会成空壳子yUZhaiWUh点c 欧m,也许他也并不会在几百年后还做着复国的艰举。 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世事已是如此。 秦郁垂下眼,看了看尉迟卿,又挪开了视线。 尉迟卿心神稍稍宁定了一些,她从秦郁怀里钻出来,拨开蓊叠交错的树叶,隔着缝隙,看向外面,是万丈悬崖,被云雾遮挡。 那匹马恐怕摔死了。 谁能想到,这险境中竟有这样的妙地,被几颗罕见的巨大树木遮挡的密密严严之下,是一处可纳三人栖身的小洞。 秦郁对这里太熟悉了,但他也没想到,尉迟穹的人对这里如此不熟。 或许,还有尉迟卿的原因。 要救回去的人竟跳了崖,草包太守慌了神。 险象环生的时刻,到底还是她的身份帮了忙。 秦郁心中突然一阵郁结,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重了,头脑也开始昏沉。 尉迟卿扯着他的衣袖,焦灼地问他:“我们怎么上去啊?” “秦郁?”尉迟卿似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又叫了秦郁一声。 秦郁闭着眼睛,攥了攥拳头,面色恢复如常。 不等于尉迟卿反应过来,她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裹挟着冲开树冠,上到了地面。 就在她从迷迷蒙蒙中刚清醒过来后,原本抱着自己的秦郁突然晃了晃身子,跌倒在她怀里。 尉迟卿大惊失色,秦郁阂着眼睛,呼吸缓慢。她怀抱着秦郁的手心里突然一阵濡湿,干燥的空气里丝丝血腥味传来。 “秦郁!”她低下头,失声叫出。 秦郁的后背渗出一大片血迹,玄色的衣服上都那么明显。 尉迟卿整颗心揪了起来,一时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看着秦郁。 秦郁似乎撑了太久,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又累的说不了。 可他看到他满脸灰扑扑的小公主,生出了力气。 “卿卿,衣袖里,取出来。” 箭上淬了毒,不至于身亡,却也不好受,况且刺得极深,他说不出太完整的字句。 尉迟卿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颤巍巍地从秦郁的衣袖里取出来两个东西。 地图和哨子。 “吹。” 气若游丝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尉迟卿拿起哨子,轻轻吹了一声。 荒漠里空旷寂寥,哨声被遮盖在风里。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手却被碰了碰。 秦郁笃定的眼神望着她,他在叫他放心。 很快, 左侧传来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掀起一阵风沙,迷了她的眼睛。 等她睁开眼,面前赫然站着一匹品相极佳的红棕马。 这马太通灵性了,见她艰难地抱着秦郁起身,竟自己屈起腿,跪了下去。 尉迟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也把秦郁扶上了马。 高大的男人歪在尉迟卿怀里,俊美的容颜因为失去血色生出别样的美感。 尉迟卿大汗淋漓,喘着粗气拉了拉缰绳,红粽马起身站稳后,她拿出地图,所幸,她看得懂。 幸亏母妃早早看透了一切,让年幼的她习武学艺,是早早就料到了她会走到今天这步吧。 因为她早就看透了父皇,看透了帝王。 “秦郁,我们去哪里?”尉迟卿低下头,声音打着颤儿问道。 “百望,走小路。”秦郁又补了一句:“卿卿,你可以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彻底晕了过去。 尉迟卿停住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百望离这里并不远,可是这份地图太简单,她不知道那条小路到底是什么样子。 秦郁他,又能撑多久。 事到如今,她必须可以。 等到她看到尉迟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这一趟比她想象的顺利太多了,那马太通灵性,除了她的脸被干枯的树枝划伤,他们畅通无阻地抵达了百望。 尉迟寰扑到她身上,看到还在昏迷的秦郁后,又怯生生地退了回去。 被前来接他们的人带到了西梁军驻扎在百望的营地后,医师疗了伤,尉迟寰被安排在临近主帐的帐里。 支着脑袋半睡半醒的尉迟卿坐在床边不停地点着头。 秦郁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 下章营帐及粗口? 我在如火如荼地复习,没有旅游,好惨…… 营帐后应该就到最虐的部分了 PO18 .po18.de 三十七:营帐(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刚碰到她的脸,尉迟卿就醒了。 她心里不安,睡的并不踏实。 可又极困,半眯着眼睛一脸迷茫。 秦郁将她带到怀里,两人就这样簇拥在一起,沉沉睡去,一室静谧。 秦郁再次睁眼,怀里却没有人,他猛地起身弄出了不小动静。 是才看到扭过身子疑惑担忧得看着自己的尉迟卿,她手里端着一碗药。 “怎么了?”尉迟卿匆忙跑过去。 秦郁乌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乌漆漆的药,面无表情的脸慢慢皱了起来。 尉迟卿觉得有些好玩,脑袋凑过去揶揄他:“秦郁!你不想喝?还是……你不敢喝。” 眉飞色舞的长公主在烛火的照射下生机勃勃又温暖如日。 秦郁从尉迟卿手里拿过碗,一饮而尽。 尉迟卿咿呀咿呀想说什么,全被堵在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一瞬间在两个人口腔里蔓延开来,尉迟卿怕苦,从舌头到身体都在推搡,奈何秦郁死死摁住她,还得空伸一只手箍住她的脑袋往里按。 受伤的男人力气也不容小觑,尉迟卿扭扭捏捏了一会儿识时务地放弃了。 苦味散去,秦郁扯着她的小舌,搅得天翻地覆, 手也不安分地隔着衣物使劲揉捏着饱胀的胸乳。 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秦郁终于放开了她,紧接着一本正经评价道:“大了。” 尉迟卿羞红着脸拍了拍他的手,佯装生气:“你受伤了,不要。” 秦郁非但没有挪开手,还加了把劲儿又揉了揉,调笑她:“怎么,殿下不信我。” 他嘴上问着,却没给尉迟卿思考的时间。 秦郁已经将她的双腿掰了起来,粉嫩的两扇小贝羞答答得合在一起,秦郁用舌尖轻轻抵了抵。 尉迟卿惊呼着双腿乱动,两扇小贝也一瞬间从小孔里淌出丝丝缕缕的蜜水。 秦郁变本加厉,用舌尖分开两片粉贝,穴口淌出了更多蜜液。 尉迟卿咬着手指,轻轻哼了起来:“嗯……秦郁……嗯额……你怎么做……额啊……这种事?” 语不成调,断断续续, 秦郁的舌已经破开了穴口,伸了进去。 许久没有做过的小穴异常得紧致,还有贪吃。 舌尖刚进去,穴肉就咬着不放,尉迟卿扭着小身子,可两条腿不住地往下凑。 秦郁心中低笑,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尉迟卿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了,她从来没有想到秦郁有朝一日会对她做这种事。 这是秦郁啊,是孤高冷傲的秦郁,他是不是,是不是不仅仅是肉体的欢愉,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 她的双腿被折了起来,秦郁埋在她的腿间,冰凉的舌在穴内翻搅着,渐渐也变得滚烫。 全身都在灼烧,似乎要融化了,可秦郁偏偏这时候停了下来。 他起身看着自己,嘴角沾着蜜液,神色清明坦荡,仿佛做那些事的不是他自己。 尉迟卿一时羞恼,蹬着两条细白的腿要踢他,却被秦郁捉住了脚腕,顺势抱了起来。 直到走到营帐里竖着的木架前,尉迟卿才惊觉到秦郁要做什么。 尉迟卿的下半身已经被撕扯的破破烂烂,秦郁将咬着她的后襟,将她的双手捆在了木架上。 尉迟卿晃着身子不乐意,秦郁掐着她的腰让她没法动。 又恶劣得开口:“军队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在这里被肏穴的。” 说完,他伸出手捣进了尉迟卿的穴里抠挖,汩汩蜜液顺着尉迟卿裸露的大腿流到了地上。 “秦郁,你……你进来嘛?”小公主被磨得没有了耐心,摇着屁股,咬着嘴唇求欢。 秦郁不急不缓地揉着硬挺的小乳尖,诱哄她:“小骚穴想要肉棒插进去了?嗯?” 那一个嗯字浸着凉薄与沉沦,尉迟卿晕头昏脑地附和道:“嗯,额……卿卿的小骚穴想要你。” 她听见自己的话音刚落,秦郁就颇为愉悦地笑了出来,咂咂舌:“骚浪的小淫娃。” 肉棒抵在穴口慢慢破开,可尉迟卿怎么都不得劲,竟自己摇起来屁股,想把东西吃进去。 “骚穴这么想吃肉棒?一刻都离不了肉棒的淫物。” 秦郁粗话连篇,尉迟卿羞赧的同时生出了别样的快感,穴里的水更多了。 秦郁看着从被撑开的洞口中涌出更多的淫液,微微勾了勾嘴角,顺势插了进去。 穴里的淫液太多,肉棒刚进去,就被挤得噗噗作响。 “卿卿知道被绑着的是什么地方吗?”秦郁一边挺着腰慢慢研磨着,一边问她。 尉迟卿哪儿还有什么脸面真问,秦郁倒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军营里的这个地方,只要有女人,都会被绑在上面肏一番。” 这还不够,秦郁伸出一只手揉虐着她垂下去的小乳,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有些女人,在这里会被军营的十几个男人肏开骚穴,屁眼,嘴,被轮番灌精,肏的穴洞合都不合不上。” 尉迟卿此刻才体会到了秦郁原先说的“臣出身粗鄙”的真正含义了。 她的臀突然被秦郁狠拍了一巴掌,秦郁的声音有些暗哑:“骚穴夹那么紧!怎么?想被男人在这里灌精了。” 他刚说完,就耸动着腰大肏大干,后入的姿势实在是太深,尉迟卿咿呀咿呀不停求饶:“秦郁,慢点,啊……额……慢点儿……不要!郁哥哥~” 最后那缠绵悱恻的一声郁哥哥激得秦郁全身酥麻,血液全冲向了下半身,他咬了咬牙,又出口粗话:“骚货!你这张离不开肉棒的骚穴只能我秦郁一人肏。” 尉迟卿没有看见,秦郁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出隐约的燥意,哪里还有从前半点冷淡的模样。 有的人一旦入了戏,就比谁都深。 说这要给她灌精的男人最后死死掐着她的臀肉,深吸了几口气,抽出了阳物,全射在了尉迟卿的脸上。 她有些奇怪,这几次,秦郁都射在了外面…… “秦郁。” 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尉迟卿还被绑着,脸上全是黏稠的精液,她哀求地看着秦郁,急地要哭出来。 让人忍不住想再肏虐一番。 秦郁按捺下心神,将绳子解开,把尉迟卿报到榻上,裹得严严实实。 就出去了。 ——————————————— 我回来了……应该不出意外可以日更了。 这章肉写的我……emm,自己回头去看就认错成扇贝了! 哭,令人绝望…… 收费低一些吧。 PO18 .po18.de 三十八:别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秦郁的衣服也被折腾的乱七八糟,裴琅挑了挑眉,咂咂舌评价道:“秦郁你这是突然开荤收不住了?” 温清的脸说出这样的话,真的非常讨打。 不过秦郁没什么心情同他斗嘴,单刀直入:“赈灾的粮草快到衢州了?” 裴琅正正脸色:“明日子时过届,东荒那边也已准备就绪,你也该回西梁了。” 顿了顿,他还是问了:“粮草……” 秦郁的面色沉了沉。 裴琅看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良久,终开口:“放。” 裴琅了然,却也有些意外 截下赈灾的粮草,从利州到东荒便会所向披靡。 放行,利州一旦缓过气来,尉迟穹的砝码就会加大,风险太大。 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只是利州的百姓不会受苦。 也许他并不真正了解秦郁。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秦郁却会是一个好帝王。 是因为营帐里的那位公主,让这个刀尖舔血了二十年的男人心中的善意起来了吗? 尉迟卿恐怕会成为他的软肋。 尉迟卿已经睡着了,被裹在被子里像小兽一样 蜷缩着。 尉迟寰提前被送到了西梁,他不放心尉迟卿,必须亲自带着。 “母妃,母妃……”睡梦里的尉迟卿突然抽搐着挣扎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母妃。 秦郁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在手腕的筋脉上轻轻抚摸。 梦里得知真相的那夜慢慢散去,眼前的场景突然变成了和秦郁初会的地方。 她这是做梦做傻了,梦里竟闻到秦郁身上的艾草味。 她听到秦郁低声说:“姑娘。” 这一次,她一定要掀开谜联,看看他。 “秦郁。” 所有的希冀都在这两个字上了啊,尉迟卿娇柔又颤抖的声音响起,他心中一震。 将还没有醒来的人儿揽在了怀里。 真好,真好。 没有比这样更美好的时刻了。 尉迟卿心想。 但也是最后一次美好的时刻了。 尉迟卿醒来后,自己身上已经被清洗的舒爽干净。 秦郁不在,她起身穿好衣物。 走出帐子,却发现周围的营帐都不见了。 她浑身警觉,退回帐子里,拨开一条缝隙。 就看见穿着盔甲的秦郁走了过来。 她一时看愣了,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追随着秦郁的身影。 “卿卿。” 好像穿上盔甲的男人连声音都更低闷雄浑了。 尉迟卿颇娇羞地一笑,扭着身子藏起了小脑袋。 秦郁不由分说拉开帘帐,捧着尉迟卿的脸,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对待珍宝一样温柔。 她越发不敢看他了,便低着头闷声转移话题:“怎么都不见人了。” 秦郁不知哪里拿来了一件大氅给她绑上了。 “回家!”秦郁鲜有这样的情绪。 尉迟卿仰起头看他,秦郁的整张脸在阳光下多了几分坚毅,眼神里全是踌躇满志。 要跟着这个男人一起走了。 秦郁突然附下身问她:“如果我成功了,恨我吗?” 尉迟卿亦坚定地摇摇头。 至于原因,没有人问,也没有人回答。 她被抱在马上,环在秦郁怀里,同行的还有裴琅和三四个武士。 尉迟卿有些紧张,她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却也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尉迟穹大概太急了,他们走在一处狭小的山谷里时,从崖上突然滚下许多巨石。 秦郁抱着她飞速起身后退,一个武士躲避不及被压死了。 “裴琅!” 她被秦郁和裴琅夹在中间,崖上飞身而下许多黑衣男子。 他们袖口上全都袖着一株曼陀罗。 那是尉迟穹最秘密的死士,尉迟穹疯了! 这些死士可是他保命的最后砝码。 秦郁递给她一把剑护身,可这些死士武艺高强,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无济于事。 裴琅已有些自顾不暇,正好得了空子,一柄剑直直朝尉卿刺来。 秦郁飞身扑过来替她挡了这一剑的那一刻,尉迟卿心里全是荒芜。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尉迟穹他,为了达到目的,从来没有顾及过自己。 说什么爱她,不过是拼命要从自己身上榨取光亮让自己不要永远活在阴暗处而已。 剑刺的好深,下了死手,秦郁连挣扎都没有挣扎,高大的身躯轰的一声在她面前倒下了。 裴琅也受了伤,其他武士都死了。 我多想和你一起回西梁啊。 我多想,和你一起赏月看花,育儿教女,做所有夫妻该做的事。 可是好像不能了啊。 因为我最想你好好活着。 “放手,你们要再敢动他们俩,就做好带着我的尸体去见尉迟穹的准备。” 大氅掉落在了地上,一身火红的袄裙在黄沙漫天的西梁边境上似乎要燃烧。 尉迟卿提起剑,挥向了自己的脖子。 “殿下你……” 裴琅捂着流血的胳膊吃惊地问道。 小公主满脸泪痕,却全是决绝。 尉迟穹的死士停下了动作,又没有放下剑。 小公主扯出一个满怀的笑容,使了使劲,剑锋划破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们终于放下了武器。 “让他们走!我跟你们回去。” 说着,她又往里深了深,血流满了尉迟卿的整个前胸,似乎她动作再深些,就要喷薄而出。 死士群一片静默,领头的还是点了点头。 “尉迟卿,你!”这种地步,裴琅竟无法开口了。 尉迟卿眨了眨眼睛,憋回了泪,平静开口:“带着他走,让他活着。” 她那样坚定,那样决然。 裴琅闭着眼睛,重重点了点头。 秦郁瘫软在马背上,裴琅带着他走远了。 就看最后一眼好了,是他们有缘无份,至此一别,再相遇也全然不是如今这般了。 可她啊,直到现在还在痴想,等着他来接自己。 只要人活着,万一呢。 抱着这样的幻想,尉迟卿面带微笑倒在了地上。 而已经走远的秦郁和裴琅,进入了西梁境内。 裴琅突然生出一丝怅然。 秦郁啊 他的爱情就此恐怕要永远熄灭了。 ———————————— 打斗的细节不要在意~ 开虐啦 PO18 .po18.de 三十九:剖白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明华殿的烛火摇曳着,尉迟卿艰难地抬起眼皮,她快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了。 只觉得浮沉中如散木弃舟般飘摇了一路。 脖子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她动了动身子,却没什么力气。 殿门被推开,一阵冷风灌来,是尉迟穹来了。 哦,她在明华殿,这是帝王的寝宫。 多少年了呢?自父皇驾崩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过这里。 “卿儿。”尉迟穹的声音透着疲惫,沙哑极了。 尉迟卿终究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她半个月未见的皇兄,此刻有些过分地狼狈。 眼底乌青,瞳孔里满是血丝,扯着一个无力的笑看着自己。 “皇兄……”她忍不住轻叫了出来。 尉迟穹转过身,脊背挺直,仿佛刚才的画面是错觉。 尉迟穹平静地陈述,背对着她:“东荒的戍边将军造了反,秦郁已从西梁起兵,他们来势汹汹。” 明华殿里死寂一片,没有人说话。 尉迟卿垂着头,捏着被角无颜再语。 在东周和秦郁之间,她早已背叛了尉迟家族。 也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尉迟穹突然转身,死死盯着尉迟卿,声音甚至有一丝悲怆。 “卿儿没有想过吗?你放了他,她终有一日会杀进东周,杀进这明华殿。” 尉迟穹的声音像被扯碎的绸子,尉迟卿偏过头,看向快要燃尽的白烛。 尉迟穹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他只是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如就让自己来捅破吧。 “哥哥。” 尉迟卿清脆的,坚定的声音响起, 尉迟穹的身体抖了一下,这样真诚的哥哥他也许多年没有听过了。 他的妹妹瞳仁发亮,歪着脑袋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哥哥也明白的,东周早已是一滩烂泥,哥哥无论如何都拯救不了的。哥哥浑浑噩噩在这帝位上做氏族的傀儡,那东周灭亡;哥哥不想做傀儡,想用别人来牵制氏族,那就是帝位不保,哥哥身死,一切都太晚了……” 尉迟卿的声音超乎寻常的冷静。 她没有看尉迟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哥哥从坐上这把椅子的时候,早就注定了失败。没有秦郁,也会有别人,只是他出现的太早,哥哥措手不及罢了,可结局,怎么会变呢?” 好像扎到了男人最痛的地方,尉迟穹的眼睛通红一片,拳头攥得紧紧的,他嘶吼着:“朕本来有时间的,有时间的!”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尉迟穹,你还没有看透吗?从幽州,到利州,到东荒,再至西梁,他早已画好了圈,答应娶我只是引你我入局,但局早就布好了啊……”尉迟卿的声音到最后没有什么生气了…… 尉迟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这个年轻的帝王瞬间没有了力气。 他心理变态,他阴暗自私,他活在暗处,病态着爱着妹妹,却从来都是伤害她。 她却比他通透,又那样善良,那个男人送给自己的“礼物”实在太美好,他不配拥有,却也弄伤了。 “他迟早要杀进这里,杀进这皇宫,杀死我。” 颓唐的帝王眼睛血红,满是不解。 下一瞬,他就看到尉迟卿疾风一样,扑到跟前,抱住了他的腰。 她双眼泪涟,却无比坚决地一字一句开口:“那臣妹就陪着皇兄,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臣妹陪着皇兄守着这里。” ……卿儿啊! 他平生第一次终于后悔了。 她太美好太美好。 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帝王还是不解:“他哪里值得?哪里值得你如此这般?他不是好人。” 他看到尉迟卿凄然一笑,但眼睛不会骗人,瞬间就闪起了光亮,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知道,我知道,他利用我和你一起除掉了文舒,他利用我和你一起铲除了幽州的氏族势力,他如果我没猜错,他还利用我在从囚房里传了消息。 可他啊,也在父皇第一次见你的那个上元节对我说,终有一人会珍视我;也三番两次从皇兄那里救我出来,;也将寰儿保护的妥帖无比;也在皇兄的剑刺向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替我挡掉。他也许不是全天下中的好人,可他对我来说,是最好的人。” 尉迟卿说到最后,脸上浮出温柔的笑,擦了擦泪,痴痴地望着明华殿的门口。 尉迟穹的眼睛也渐渐失去焦点…… 他的心可真疼啊! 他一瞬间明白了,秦郁这个人,不爱时利用的坦坦荡荡,爱上后,就将全部的心意剖开亦坦坦荡荡。 他输了,那个给过尉迟卿所有自以为的父爱的男人彻头彻尾骗了她,让她像个刺猬一样,而他自己也因着仇恨从来没有真正好好对待过她,就这样让她那样轻易地被一个人的好所蒙骗。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秦郁原也那样伤害过她啊!他不甘心! 一把将尉迟卿拎起,尉迟穹突如其来的怒火将尉迟卿烧了晕头转向。 “皇兄!你要做什么?” 尉迟卿浑身发抖,她害怕她又要被弄去槐汤宫。 尉迟穹大约气极了,竟笑出了声:“朕带你去认识认识真正的秦郁。” 她就这样被拖拽着,到皇宫最隐秘的地牢里。 那里被锁链绑着,鞭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是谁。 那个人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己,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袖椿!袖椿?袖椿你怎么了,皇兄,这是怎么了?” ——————————— 刚把一颗真心挖出来的卿卿下一章就要被碾碎了。 PO18 .po18.de 四十:真相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皇兄!” 看着不为所动一言不发的尉迟穹,尉迟卿声嘶力竭地喊了他一声。 没想到打破这沉默的竟然是那个她完全认不出来的小侍女。 她的声音没有一点儿从前的稚嫩雀跃,有一瞬,尉迟卿甚至觉得那个声音像一个老妪。 “殿下,您回来了。” 尉迟卿抬起不停发抖的手,一步一步沉重地朝她走去。 她的脸上满是血污,半张脸都肿了,被锁链吊着的身体要随时撑不住瘫倒在地。 那个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小侍女,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尉迟卿甚至不敢确认:“袖椿?” 面前的女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开口:“殿下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呀。天真……曾经的我也和殿下一样啊……” 那话语中透着浓厚的怀念和不甘。 “袖椿,你……”尉迟卿心中已有隐隐的猜疑,却仍不愿相信。 “我的外祖父是平成年的户部尚书贾玉,只因谏言殿下的父皇瑞帝,就被满门灭族。我6岁就去了教坊司,在那里受尽了侮辱。殿下比我小,又被这般养育,恐怕并不知道这些事。” 尉迟卿看到袖椿污脏的脸上流下两行泪,闪着光,亮晶晶的,在这昏暗的囚室里。 她的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尉迟卿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袖椿的模样,袖椿在公主府这么多年,竟让她忘了…… 第一次见她的袖椿根本就不是她陪自己这几年的模样。 那时的她,抿着嘴一言不发,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眼里冰冷倨傲。 她竟然都忘了,都忘了。 尉迟卿颓然地跪坐在地上,问她:“是谁送你来的?” “是西梁人……” 见尉迟卿毫无反应,袖椿的嗓音突然变得尖利:“殿下猜到了是吗?” 尉迟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却听见袖椿哈哈大笑:“殿下猜到了这个,可绝对猜不到,这东周殿下淫乱的名声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你说什么?”尉迟卿倏地挺起背。 尉迟卿看看她全然陌生的小侍女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是驸马,是秦郁。在马车上燃了催情的香丸,殿下大概没想到吧,那次殿下去大理寺,也是我从殿下贴身的里衣里取出他传的消息的。” 尉迟卿张着嘴,她的喉咙突然好干,全身开始发冷,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你什么意思?” 不要开口,不要开口。 她的心一点点往下坠,甚至乞求对方不要说话。 可真相的帷幕已经拉开,合不住了。 “秦郁真的好手段,一边玩弄着殿下,一边毁了殿下的名声,暴虐的新皇淫乱的长公主,童谣都传遍了东周。” 袖椿的声音忽远忽近,尉迟卿的脑子一阵一阵地疼。 疼的她却越来越清醒。 覆国先灭志,他果然好手段,好手段! 怪不得那几日一到秦郁和公主府的马车上,自己就格外动情,怪不得那次皇兄派来的马车上却无事发生。 那后来呢,后来呢?后来他怎么就停手了呢? “……秦郁啊……” 她喃喃叫着丈夫的名字,四肢百骸开始发冷,她害怕这只是冰山一角,她害怕袖椿说出更多。 她起身,张皇失措地想“逃跑”,却被身后一句话扯着四肢死死地钉在了原地。 “殿下害怕了!殿下!您的寝卧里燃着麝香,殿下送给驸马的香囊也被他装着麝香!这都是秦郁所为,秦郁如此这般是为何殿下还不明白?殿下还在幻想什么?” “啪!” 一个耳光飞到了袖椿本就肿胀的脸上。 “放肆!信口雌黄!” 尉迟卿双眼眦咧,扇了袖椿一巴掌的手还在抖动着,横在半空放不下来。 袖椿扯着讽刺的笑:“殿下太天真了,秦郁他日若攻城略地改朝换代,怎么会让前朝的公主生下孩子呢?他惯会算计,又怎么会让殿下怀上孩子呢?” “你胡说,没有……他……你胡说。”尉迟卿的双眼渐渐失去焦点,呆愣愣地不知在看什么地方。 那些怀疑的种子早就埋下,今天终于破土而出了。 他突然要自己送新的香囊,是后悔了吗? 他突然不再射在自己体内,是不想用麝香,又怕自己怀孕吗? 藏不住心事的长公主前所未有得失魂落魄,袖椿知道她已然明白了。 “我是进宫4年后被秦郁找到的,他心思深沉,却从不用逼迫的手段,以物易物让你替他做事从来都是公平的交易。摘月楼的如烟和我一样,只不过从小就被当作探子养大,在怀安身边潜伏多年,秦郁知道她爱慕自己却心安理得得利用这份爱慕,让这个女人为他而死。” “如烟?” 尉迟卿努力搜索着记忆,终于想起来她是谁了。 一并想起来的,还有那个女子临死前看向秦郁的眼神。 “袖椿。”尉迟卿突然开口,眼里全是泪花,满是委屈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袖椿愣了一下,低声回她:“公主……” “如果,他知道那晚的人是我会不会,不会这样做了。你忘啦!袖椿,我曾经同你讲过,那年我遇到了一个人,你忘啦,那就是秦郁。他要是知道那是我,他就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她的声音蕴着怀念,喜悦和卑微的希冀。 袖椿抬起头,看到这个自己陪了七年的天真,善良又聪慧的公主。 她满脸泪痕,眼神空洞,浑身都在发抖。 秦郁他,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美好的孩子啊。 “公主,他大约是知道的吧……”袖椿缓缓开口。 尉迟卿瞬间如同被抽干了血液,哗地全身瘫软跪坐在地上。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可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她好疼,心疼,胸疼,胳膊,脊背,腿,都好疼,全身都好疼。 “不会的,不会yUZhaiWuH点c欧M的,他不知道。他还送了我花灯,还给我写了情诗,他……他!他……” 尉迟卿突然发不出声音,仿佛有利锯割着心。 “秦郁若是知道那是我,他,他怎么能那样糟践我的情意呢!他知道我心悦他啊!他还给我花灯,还告诉我要多笑笑啊!他不会这样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会这样糟践我的情意呢?” 他告诉自己有人会珍视自己是假的吗? 他陪自己对联吟诗是早就算计好的吗? 他送给自己的花灯是为了让自己入局吗? 他……怎么能如此? 秦郁!你怎能如此这般糟践我的情意啊! 尉迟卿说完,抱住自己埋头痛哭。 自从母妃死去的那年,她再也没有如今天一样肝肠寸断地痛过了。 小小的公主缩成一团,嚎啕大哭,袖椿心里也如赌了一层阴霾,她的眼里一片湿意。 “公主,是袖椿对不起您,是我在您的寝卧里放的麝香,公主,咱们来生再见。” 下辈子,让我们没有恩怨地认识吧。 公主你,也要遇到一个真心疼你的人啊…… “袖椿!” 尉迟卿眼睁睁看着袖椿刚说完这句话,嘴里就喷出一大股献血。 她咬舌自尽了。 刺眼的红色像魔鬼的利爪袭来,尉迟卿彻底晕了过去。 ——————————————— 压垮卿卿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利用,而是一颗真心被糟践。 虽然这真的是个误会~ 大概下章终于要到文案了~ PO18 .po18.de 四十一:诀别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尉迟卿醒过来后,还在明华殿。 却再也没有见到尉迟穹。 偶尔从窃窃私语的侍从那里听到秦郁的兵将又攻破了哪座城池,又占领了哪片州府。 他是天生的阴谋家,东周早已烂到了跟子,尉迟穹纵有千般英才,遇到如今这般,也全是无济于事了。 尉迟卿就在这明华殿里再也没有出去过,她在等,等秦郁来。 不过比那先到来的,却是一件陈年往事的揭开。 仅仅三个月,秦郁的兵队已势如破竹般地攻进了幽州,东周除了靖州和许州,再无一属于尉迟家。 那天深夜,尉迟穹回到了明华殿。 他的妹妹已经睡下了,但并不安稳,自从那天后,她一下子郁郁寡欢。 有那么一瞬,他后悔告诉她真相了。 但也仅是一瞬。 “母妃,母妃!” 睡梦里的尉迟卿突然挣扎起来,不停叫着。 还拽住了尉迟穹的衣袖,像在找救命的稻草。 尉迟穹的眸色渐渐变深,看着那张颇像良妃的脸,他攥了攥拳头。 “尉迟怀疾病缠身,你的母亲怀了第二个孩子,那时,朕还在腋庭,她就已视我们母子俩为绊脚石了。那些年月,你的母亲可没少出力啊,卿儿。” 仿佛陷入了那段回忆里,尉迟穹的面色愈来愈暗,他又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可惜你母亲千算万算,让我母亲丧命,我也差点被淹死在曲江里,却仍想不到,许家根基深厚,他怎么可能扶持一个幼帝,将江山拱手于外戚。” 说完,他又低低冷笑了声,轻呵了一句:“愚蠢!” 待尉迟穹再看向床榻却发现尉迟卿醒了,她睁着圆眼睛,棕色的瞳孔里一片迷茫。 那异于中原人的眼,是尉迟家族血脉的延续,也是他们紧密相连的证据。 他慢慢松开了拳头,抚上了她的脸颊。 尉迟卿又瞪了瞪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哥哥,你在说话吗?” 尉迟卿一霎想起那年在合春苑时,她就是用这样迷茫的眼神看着衣衫褴褛的他,用好奇的的声音问他:“你是我哥哥?” 此经已五载有余了。 她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也罢也罢。 让她留着最后一点美好的温情吧,他没有给予,就不要再抢夺了。 待尉迟穹最后,那迷茫的眸子慢慢清明,又变得迷茫。 她听到了皇兄的话,从前他也这样说,却未曾像今日这般提到细节,而她自己也惯来是不信的。 她的母妃,那样温柔,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不是的…… 可是,可是啊 从父皇到秦郁,她怕了,他们每个人都带着面具,只有自己剖开一颗心,血淋淋地献给对方。 她突然害怕她的母妃也是带着面具的人。 尉迟卿的身体不自觉抖了抖,她咬了咬嘴唇,妄图从那里找到力量, 尉迟穹一定是骗人的,一定是! 往后几日,尉迟穹又不见了踪影,明华殿的宫人不知不觉少了人。 饶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出问题来了。 树倒猢狲散,尉迟卿心里一片平静。 她也在这平静中等来了尉迟穹的再一次回来。 “卿儿!跟着暗卫离开吧。” 年轻的帝王一幅颓然,他护不了这山川江河,亦护不了宫殿里这小小的人儿。 看着尉迟卿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尉迟穹喉咙里一片干涩:“卿儿,原谅哥哥的自私,谁都可以是你的归宿,但秦郁不能。至少,我不会主动拱手相让。” 下一瞬,他就看到尉迟卿忽然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听到她镇定的声音响起:“皇兄,臣妹早就说过,臣妹会陪着皇兄一起守着这里,永远守着这里。” 尉迟穹呆愣了一下,身躯上就贴上一具柔软的身体,那是一个温情又坚决的拥抱。 隔了三年之后的平静的,属于兄妹的拥抱。 明华殿的烛火渐渐暗淡,月光扫进殿中,将相拥的两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秦郁的动作比想象的还快,仅仅半个多月,就攻到了离京城百里外的三营。 三营是京城的咽喉,三营被攻破,拿下京城便易如反掌。 那个曾经她托付去利州的赵志前几日在三营的大战中身亡了,那个曾经调戏过她的许昌三个月前在靖州牺牲了。 东周,纵使有想力挽狂澜的君主,纵使有肝胆涂地的将士,却到底,挽不了。 尉迟卿身上的披风在昏睡中慢慢滑落,她的身体微微发抖,似乎是冷。 秋天,已经变深了。 秦郁攻到泰安宫宫门的那天是一个暖洋洋的日子。 本可以直接进攻的队伍在护城河外迟迟没有动。 他们都知道是为什么。 秦郁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江河,也不愿放弃她。 双方派去交涉的使臣带来了各自的意图。 一个只字未言,是负隅顽抗的尉迟穹。 一个竭力劝降,是想兼得的秦郁。 僵持了三天后,秦郁亲自出现了。 尉迟卿和尉迟穹一起站在城墙上目眺河对面的队伍。 他穿着一身盔甲,手持长戟,俊美的面容在银色的面甲印衬下熠熠生辉。 他瘦了,也黑了。 护城河那边的秦郁也在望着对面。 尉迟卿穿着火红的礼服,是往年祭祀时才着的盛装。 原本的婴儿肥已经消瘦到不见了,她脸色苍白,直直地盯着自己。 一股难以明说的恐慌感突然从心底升腾起来。 当着两军对阵的情况,秦郁突然朝城墙方向喊了一声。 “卿卿!” 两军将士顿时哗然。 两军首领却泰然自若,尉迟卿甚至仰了仰头,回了一声。 “驸马……” 婉转动听,却让秦郁生出一身冷汗。 他心中仿佛有大鼓在不停敲打,今天的尉迟卿,实在太不寻常了。 秦郁拉着缰绳的手无意识地慢慢变松,等他反应过来又攥紧后,就听到尉迟卿的声音从城墙那里,那么远却又那么清晰地传来。 “秦郁,我问你三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好不好?” 尉迟卿小小的身子被城墙上肆虐的风吹的东摇西晃,她拍掉了想要扶住自己的尉迟穹的手,带着近乎绝望的乞求哽咽地问道。 她没有等秦郁回答,也不用再等了。 “你是不是在马车上放了……放了香丸?” 尉迟卿死死盯着秦郁,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脸色一瞬失了血色,不肯回答,只喃喃唤她的名字。 她好生气,好生气! 他骗了自己那么久,又那么多,到今日今时都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回答我!回答我!”尉迟卿忽然歇斯底里地喊道。 对面良久的静默后,男人终于开口了:“是。” “你是不是在公主府,在你身上都放了麝香?” “……是。” 尉迟卿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秦郁失声大喊:“卿卿!” 是她太过天真。 从前,母妃说过,人世最是帝王心难测,她以为自己那年懂了,直到现在才惊觉,其实她从未真正懂这句话。 人世间,帝王心最难测。 而那将要成为帝王的人,更是难测。 尉迟卿扶住城墙上的砖,甩开了尉迟穹,又向前走了两步。 她看着满脸无措惊慌的男人,终于流下了眼泪。 “秦郁,那年上元节和你猜谜对诗的人是谁,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这最后一个问题,他回答是,这一生就这样结束。 他回答不是,这一生也将这样结束。 尉迟卿已经看不清秦郁是什么表情了,只隐约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艰难地说了一个“是”字。 你看吧,秦郁好像真的如袖椿所说,以物易物从不逼迫,却让你心甘情愿地替他做事。 她自己好像就是如此啊。 他坦坦荡荡地露出马脚,无一不在提醒尉迟卿我在利用你,可她昏了头明知那是猎人的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到如今,头破血流。 秦郁啊,这是她爱了四年的人啊。 她的满腔爱意,终究是, 错付了。 那年让她梦回难忘的上元节原也是个骗局啊……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独舞罢了。 帝王心难测,这次,她懂了。 她是东周的长公主,她有皇室的傲骨和铮然,被尉迟穹掠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准备。 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公主,在亡国的最后一刻,这样的死去也算是难得的体面吧。 耳边的风呼呼啸啸,初冬快要来了。 她怎么又想起了十五岁那年呢? 所有命运的转折都来自于那个上元节。 母妃去世第二年的元月十五是她及笈的生辰。 以往欢闹的场景瞬间不复存在,就连父皇似乎都忘了自己的生辰。 她刚认识尉迟穹这个新皇兄也才一年,他有时候对自己很凶,有时候又很温柔。 先太子病逝,这个在掖庭被遗忘的皇子霎时成为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 但他和父皇的关系异常的差,尉迟卿甚至琢磨过如何调和父子俩的关系。 不过,这种天真幼稚的想法在那个夜晚彻底被碾碎了。 她埋怨父皇忘了自己的生辰,同他置气,气鼓鼓又偷摸摸地溜到明华殿。 却在殿外生生停住了脚步。 明华殿里昏暗一片,只有一支蜡烛在窗户上隐隐约约映出父皇和新皇兄的影子。 他们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她听去了。 她听到父皇对新皇兄说:“朕知道你对良妃的怨愤,是我朕辜负了你母亲,许家人你自己处置吧。” 新皇兄默不作声,父皇似乎叹了口气。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父皇的模样,尉迟卿死死捂住嘴巴,紧接着听到让她所有幸福全都崩塌的话。 “我也知道你对卿儿那丫头的心思,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但是,朕,不希望你有别的更多的心思,你是个帝王,你该明白。” 她是礼物? 她是父皇送给亲哥哥的礼物? 新皇兄的心思? 什么心思? 刚被封为长公主才一年的小姑娘天真却不愚蠢。 她被刻意教成了单纯的模样,却仍然盖不住那份天生的聪颖。 最后,尉迟卿失魂落魄地离开皇宫,在熙熙攘攘的上元花灯里,抽噎着走到了那处,遇到了秦郁。 假如,她不是在那天遇到了秦郁,她不会爱上他的吧? 假如,她遇到秦郁的那天,自己并没有听到那段对话,她也不会爱上他的吧? 假如,假如,又何必假如。 等到明天的春天,自己死去的地方会不会长出新生的枝芽呢? “卿卿,哥哥对不起你。” 呼啸的风里为什么突然出现了皇兄的声音? 尉迟卿惊恐地偏了偏头,看到和她一起下坠的尉迟穹。 “哥哥!你在做什么!” 尉迟穹柔柔地笑了笑,玥姬ぃ伸出手抱住了尉迟卿,将小公主抱在了自己身体的上方。 再无言他。 “哥哥,哥哥!卿儿好疼。” 她的皇兄,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替自己挡住了最大的伤害。 她全身都不能动,只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来,有哥哥的,也有自己的。 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模糊。 有踢踏的奔跑声出来,渐渐地…… 也什么都听不清,看不见了。 —————————————— 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这就和渣秦一起火葬场给大家谢罪! 哭唧唧,我先是看了科三,然后科四,然后找工作! 所以来晚了,太抱歉了,接下来章节肉不肉都免费 PO18 .po18.de 四十二:花灯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裴琅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场景。 城墙上的两个人忽然相继跳了城墙。 队伍前面的秦郁几乎从马上摔了下来。 他跌跌撞撞地向护城河的方向奔去,在河畔旁终是跌倒在地。 裴琅从尉迟卿跳下来的那刻就下令放下了通往护城河的木桥。 爬起来的秦郁头也不回地扔下自己的军队,向妻子的方向无望地奔去。 两个人的血从城墙跟下流到了护城河,蜿蜒的血迹像一条铁链紧紧扼住了秦郁。 他看不到尉迟卿在哪里,她穿着红色的礼服,在鲜血中甚至找不到了。 “卿卿,卿卿……卿卿。” 他小小的妻子,在一片血泊中身体僵硬,她睁着眼睛,可那双棕色的瞳仁却一动也不动。 “卿卿,我来接你了,卿卿,卿卿!” 秦郁将已被鲜血浸透的尉迟卿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然而除了越来越多涌出的血,再也没有应答。 他嘶吼着,像困兽一样绝望地朝后方嘶吼:“医师!医师!医师呢!” 甚至都没有探探尉迟卿的鼻息,固执地认为她一定还活着。 上天对秦郁实在太过偏爱,尉迟卿还活着。 尉迟穹代替她受了最大的冲击,在跌下去的那瞬就殒命了。 可活着的尉迟卿,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她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那天,尉迟穹的丧葬被全权交给了裴琅,谥号觐国。 秦郁支走了所有人,一个人将昏迷不醒的尉迟卿洗漱干净,为她穿上新衣。 尉迟卿被放在了一个装满药水的冰棺里,每隔四个时辰就要换一次药水。 可她还是没有醒来。 秦郁在明华殿守了她五天四夜,寻找神医的告示在全国张贴。 终于在第五夜,秦郁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秦郁醒过来后,觐见的大臣排了两列,新朝换旧代,整个王朝乱成一团。 秦郁卧在朝启殿明黄色的塌上,看着窗外干枯的树枝,心里一片荒芜。 他想停下来,却早已停不下来了。 三日后,东周灭亡,西梁复国,秦郁即位,年号安平。 一个和西梁,和这改朝换代没什么关系的年号。 却也是秦郁可怜又无用的私心,他想倾尽天下许她平安。 到底,还是晚了太多。 那天,接见完边疆朝贡的使臣后,秦郁出了宫。 京城似乎还是一年前的模样,又已经不是了。 东周繁复的衣饰不见,变成了西梁特有的窄口,但公主府北边的那处豆腐店上斑驳的店名还是原先的岁月。 他几乎是毫无意识地走回了公主府。 这是唯一一处完全没有变样的前朝遗址。 府门上立着的狮子,他第一次仔细看去,才发现它们的表情滑稽可爱。 这定是从前尉迟卿被迫遮起来的顽皮小心思的一点点细微的显露。 秦郁的眼底蓦地涌出湿气。 府里许久没有人,又是深秋,院子里一片灰败,死气沉沉。 秦郁推开尉迟卿的厢房,只有这里,也只能是这里,在这片苍凉的灰败中保留着最后一丝温暖。 屋子里似乎还萦绕着尉迟卿的香气,秦郁走到精雕细刻的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脊上的香包。 它被窗外的风吹的摇来晃去,香包里的麝香味也慢慢散了出来。 秦郁一瞬间没了力气,身体剧烈摇了一下,扶住床脊才堪堪站稳。 这些麝香味就像一把刀在他的心里狠狠地划着一道又一道伤,那些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几乎要将他淹没。 可这些痛哪里比得了那天呢? 那天从城墙上跳下来的尉迟卿,那么高的城墙,她一定疼坏了,那么多的血,她也该吓坏了。 她是个公主,没吃过什么苦,合该一生都被娇养。 是他!是他啊! 让她绝望到从城墙上跳了下来。 秦郁捂着心口,慢慢滑落跌倒在地。 这一眼,秦郁突然瞥见床底的最深处放着一个小箱子。 他将它拉了出来,檀木的小箱子是熟悉的味道,原来卿卿身上的香气来源于这里。 箱子很久都没有被打开,浮了一层灰,甚至结了网。 这是卿卿的东西,是她很宝贝的东西吧。 你看,连锁都上了两道。 秦郁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了箱子,几乎在同一时间,他眼里的湿气终于克制不住,倾泻而下。 这个冷血杀伐了二十年的男人在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恸哭起来。 那个被尉迟卿如此珍藏宝贝的东西不是别的,是那年上元节,他递给她的那盏普普通通的花灯。 “卿卿……” 秦郁捂住脸,身体剧烈抖动,失声哭出了声。 风突然有些大,吹得花灯呼呼作响,秦郁仓皇地站起身关上了窗,拿出了花灯。 他写给尉迟卿的那首诗字迹清晰,这么多年,她是废了多少功夫才将它们好好地保存起来的。 他浑浑噩噩,糊糊涂涂得度过了二十年,才遇到了尉迟卿,可也是他自己亲手打碎了这份珍宝。 花灯上褶皱的纹理被一滴又一滴水迹浸透,秦郁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秦郁将花灯缓缓转着,似是要将它的模样永远的印刻在脑海里。 转到另一面,一行娟秀又熟悉的字迹出现。 “一寸相思万千绪,唯愿君心似吾心。” 秦郁就在看到这句的一瞬间,脑海里霎时清明。 原来那日,她根本也不知道他是谁。 那年的上元节,本就是是最美好的相遇。 却在他无端的猜忌,冷漠,利用下面目全非。 喉咙里一阵腥甜,几乎是要将整个心都挖走了一般,一口血喷涌而出。 尽数洒在了花灯上,遮住了那行字。 那天,有宫人看到,新帝拿着一盏血红的花灯失魂落魄地去往明华殿。 任谁能想到,一个帝王像个孩童一样,窝在冰凉刺骨的冰棺上,痴痴地望着冰棺中的人。 冰棺里苍白的女子并不算什么绝色美人,但她面容祥和,生的一副欢喜的模样。 只是,紧紧闭着双眼,再难看到那双剔透的瞳仁了。 她原就是这样单纯美好的人儿,她原是那样爱他,将一腔爱意全倾付了自己。 可他呢? 他做了什么? 他不信任她,以为那场相遇是算计。 他利用她,在马车上用催情的香丸,让她声名狼藉。 他甚至,甚至那样伤害她的身体。 他这样该死! 这样该死! 却到最后,活着的是自己,沉睡的是他美好的卿卿。 “卿卿,你醒来好不好,就这一次,答应我。” 秦郁隔着冰棺描摹着爱人的面庞,低声卑微的哀求。 他的声音因为急火攻心和哭泣,嘶哑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可他坚持不停地絮叨,妄图喊醒冰棺里的人。 “我这样该死,你应该醒过来报复我,杀死我,对不对。卿卿,醒来吧,你醒来好不好。” 男人流着泪不停地哀求着。 然而除了窗外的风声,一片死寂。 就在这毫无意义的哀求中,秦郁也睡了过去。 ————————————— 赶在十二点前更新 PO18 .po18.de 四十三:重生(h)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驸马,驸马?” 秦郁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响起,温柔又焦灼。 他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 一张圆润粉嫩的小脸在眼前放大,棕色的眼睛水光粼粼地看着自己,带着情欲的味道。 秦郁颤抖着双手,难以置信地捧着她的脸,嗫喏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面前娇俏的尉迟卿似乎被他的动作吓坏了,整个人缩了缩,连带着身下也迅速一紧。 秦郁才低头发现,尉迟卿坐在自己身上,小穴被肉棒撑开,夹得他闷哼了一声。 “驸马身体不适?怎么刚才昏了过去。” 在情事中问一个男人身体不适简直在找着被肏,但秦郁却没什么心思想这些。 莫大的惊喜和恐慌一同袭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尉迟卿活生生的在身旁,她细嫩的皮肤是那样真实。 上天对他太过垂爱,他是回到了从前吗? 懵懂的尉迟卿看着前一秒还冷然的男人突然捧起自己的脸,面色全是激动,她甚至在秦郁yUZHaiWuh点c欧m的眼里感受到了爱意? 下一瞬,秦郁突然抱起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小穴突然离开肉棒,被拔出的瞬间甚至发出了啵的声音。 尉迟卿一时羞红了脸,偏过头不敢看秦郁,又听到秦郁用颤抖的声音问自己:“卿卿,去我府上好吗?” 不知所以的尉迟卿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显然不知道为何男人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几乎是迷迷糊糊的被秦郁揽在怀里,看着马车调转车头,向她从未踏足过的秦郁的府邸去了。 刚下马车,秦郁直接抱着尉迟卿进了府。 状元郎的府邸十分简朴,尉迟卿攥着秦郁的衣袖,探着脑袋四处张望着陌生的地方。 这是秦郁的府邸,是她丈夫居住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秦郁怎么了?好奇怪。 她还没来得及细思,就被秦郁放在了榻上。 男人欺身而上,急迫地撕扯着尉迟卿的衣服。 尉迟卿一瞬万分委屈,秦郁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原来只是为了做这件事。 秦郁看着突然眼眶变红,满脸委屈的尉迟卿一下子手足无措,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又问道:“卿卿,怎么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许是秦郁实在太过温柔,尉迟卿满腹委屈地埋怨:“驸马突然温柔待我,原来只是……只是……为了,做那等事。” 小姑娘越说越委屈,到后面都带了哭腔,那一瞬,一股甜蜜的苦涩全涌上心头。 秦郁闭了闭眼睛,怅然叹了一口气,直教尉迟卿差点掉落的泪珠挂在睫毛上,呆愣愣地望着他。 秦郁轻轻抹去尉迟卿的眼泪,吻了吻她的眼角,才开口道:“寸寸相思臣皆闻,臣心似汝心。” 话音刚落,尉迟卿的小脸一下子全染上了绯色,她不停地眨着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惊呆了。 过了良久,小公主撇着嘴,突然凶巴巴地冲秦郁控诉:“你偷看我的东西!” 凶巴巴的小模样实在要命的可人,偏偏眼角还泛着红,让人忍不住欺负。 “卿卿,我明白的太晚了……”秦郁哽咽地说着这句话。 尉迟卿却以为他是说知道这件事太晚了,虽对秦郁莫名强烈的情感有些疑虑,到底还是伸出手抱住了男人。 她将自己生疏地埋在秦郁的怀里,因为不自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秦郁心里干涩,轻轻拍着尉迟卿的背,近乎虔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怀里的小姑娘这才慢慢放松,拉着他的衣袖不停地搅来搅去,玩的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放开所有顾虑,吐露心声。 “我那天……你才知道是我吗?是我强逼的你,我害怕你恨我,怕我说了连我们之间唯一一点美好都没有了。秦郁,我等了你好久,真的!” 说到最后,又哭了起来。 秦郁将尉迟卿飘到嘴角的碎发轻抚到耳后,低声带着歉意安抚她:“我来了,我来了,对不起卿卿,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他又开始被打断的动作,撕扯着衣物,只不过这一次,男人前所未有的体贴温柔。 秦郁从额头一路轻吻到唇瓣,一只手扯开衣物揉着微微发颤的小乳,另一只手将尉迟卿的一双手掰直上去紧紧握住。 尉迟卿的小舌被秦郁狂风肆虐般地痴缠着,动作中隐隐含着绝望和后怕感。 这是尉迟卿第一次做这么亲密的口舌之事,不一会儿她就喘不上气来,两条腿乱蹬着抗拒。 秦郁终于放开了她,看着尉迟卿嫣红的小嘴,低笑了下:“小东西。” 没有被揉捏的另一侧小乳仿佛不甘寂寞地抖着,在邀请男人的品尝。 秦郁低下头,时轻时重地舔弄着,那只手从胸脯下移,伸进了蜜穴里四处捣弄。 前后夹击让尉迟卿神魂颠倒,浑身酥软。 小穴尝到了滋味,抽着将手指往里吸,秦郁见状又加了一根。 两根长指在穴内轻拢慢捻,发出噗噗的水声。 秦郁故意在尉迟卿耳边调戏:“卿卿听听这是什么。” 尉迟卿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含春带水,越发动人。 秦郁俯身在她唇角又吻了吻,身底也添了第三根手指。 小公主缩了缩身子,还发出猫一样的叫声,秦郁见她已然十分动情,褪了自己的衣物,扶着肿胀的阳物挺身而进。 两人一时都发出了谓足的声音,尉迟卿又偏过头不肯看秦郁,被男人箍着下巴转过来,一记深吻探入。 身下也没放过,今天的秦郁格外带着一丝暴虐,他毫无章法,只用蛮力冲撞着尉迟卿最娇嫩的地方。 粗大的肉棒在穴里次次插进最深的地方。 男人鬓角的汗水滴到了尉迟卿圆润的肩头,秦郁将小公主的两条折到了上身,以颇屈辱的姿势大张着腿任人鞭挞。 “肏到哪里了?卿卿,嗯?告诉臣,肏到哪里了?” 秦郁一边抓着尉迟卿的两条腿,挺臀插开了小宫口,一边逼她说出淫乱的话语。 尉迟卿咬着手指拼命摇头,不肯说话,也说不出来,男人肏干的力度太大了,她根本说不出话。 像是知道她的境遇,秦郁停下了动作,在穴口慢慢磨着,开始诱哄:“嗯?卿卿告诉臣,插到哪里了?臣就给殿下。还是说,殿下不想……” 说着就要退出,尉迟卿慌慌忙忙拽住秦郁的胳膊,红着眼睛像只受伤的小兔子,娇娇软软地求着:“不要嘛……唔……我……我……秦郁……秦郁。” 摇着他的胳膊,期期艾艾地求着。 秦郁在经历那一跳后,又见到这样的她,哪里还舍得勉强。 他一个重冲,又破开了宫口,宫口的软肉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死死吸住了肉棒。 尉迟卿被肏的又痛又爽,脚背蹦了起来,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她呜呜咽咽地开始哭,秦郁吻去她的泪,一本正经地开口:“肏开宫口了,射在里面好不好。” 尉迟卿又摇头,可男人恍若未闻,他只觉得这美好有一种虚幻感,生个孩子,生个孩子才能让它不消失。 大股的精液全部涌进了子宫里,尉迟卿全身哆嗦着同时泄了身。 男人的肉棒没有拔出来,像是故意要把阳精全堵在里面。 尉迟卿虚瘫在秦郁怀里,柔若无骨的小手试图从被撕碎的衣物里取什么东西, 秦郁先她一步找了出来 ,眼眶又湿润了。 那个小小的香囊上歪歪扭扭地绣着两只鸳鸯。 “你不喜欢吗?”尉迟卿小心地问道。 秦郁将香囊贴在胸前,沙哑着嗓子回答:“喜欢,很喜欢。” 重新来过的秦郁几乎在同时放弃了自己近二十年的潜伏。 微妙的驸马都尉一夜变了性子,尉迟穹连着几个月加大了对他的监视。 秦郁反倒无所畏惧,和尉迟卿蜜里调油,羡煞他人。 一年多后,君臣放下了芥蒂,秦郁辅佐年轻的帝王铲除了众多势力。 这一次回幽州,只为省亲。 尉迟卿再也没有刻意的端庄,第一次离宫的她兴奋的难以复加,一路上叽叽喳喳,秦郁耐心的同她讲述沿途的风景传闻,同她一起欣赏山川大河。 似乎,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在开进。 可有些事,终究还是又到来了。 他改变了原来的方向,原来的轨迹也因此全发生了变化。 尉迟卿在幽州又被掳走了。 秦郁疯了一样去不周山寻她,像那次一样,他看到尉迟卿像惊恐的鸟儿一样拼命的逃跑。 却又不像那次,掳她的人这一次在秦郁之前追上了尉迟卿。 凌厉的剑从后背刺透了尉迟卿的身体,鲜血又如那日城墙下一样喷涌而出。 秦郁双目眦咧,绝望地吼着:“卿卿!卿卿!” ————————————— 悄悄告诉你们,我真的还没想好卿卿怎么面对秦郁。 和哥哥的应该不会了,因为卿卿从来没喜欢过他,所以要尊重她的心意哦~ 我准备开新文了,还是重剧情,这回男主不渣还很深情~照例剧情向代肉,感兴趣的欢迎收藏:眼熟 PO18 .po18.de 四十四:黄粱一梦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宫中一片匆忙慌乱,太医急匆匆地赶到,新帝身边的侍从压低了声音小声嘱咐:“陛下似是受了梦魇,林太医快去瞧瞧吧。” 隔着帘帐,太医听到新帝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叫的什么却听不大清。 过了许久,他似是放弃了,明华殿陷入了沉 静。 太医这才试着唤他:“陛下,陛下。” 他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尉迟卿在自己面前喷涌出那么多鲜血。 秦郁在这滔天的鲜血中无力地挣扎,陷入了黑暗。 有人叫他,将他从这无尽的绝望里救出来。 “嗬!” 秦郁整个人都惊了起来,帘帐外太医激动地喊着:“陛下醒了。” 他抹了抹自己的脸,满面泪水。 “朕无碍,下去吧。” 秦郁似是累到了极点,挥了挥手。 太医还想说什么,见帝王神色哀愁凝重,还是退了出去,在殿外候着。 秦郁走到冰棺处,尉迟卿还是沉沉地睡着,不肯醒来看他一眼。 重新来过的种种甜蜜 到底,不过都是黄粱一梦。 秦郁明白,没有什么能够重新来过。 那些他犯下的错,结下的果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的爱人在他的伤害下耗尽了心神。 可那梦太好,太好。 他的卿卿还好好地活着,还陪他去幽州省亲。 她一路上生机勃勃的脸仿佛还在眼前。 他舍不得这样的梦, 舍不得…… 然而大梦一场 最后还是要醒来 最后他还是失去了她。 她跳下城楼的时候是抱着怎样彻底的失望呢?她恨他了吧。 秦郁在二十一岁这年对他从前的人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悔恨和怀疑。 他从小就学习算计和利用,从来没有真心待过谁。 这样的他,哪里来的幸运遇到了尉迟卿。 她小心翼翼地爱着自己,明知自己在利用她却甘之如饴。 从前,不是没有人这样做过。 可没有任何人像她一样捧着一颗玲珑心,不求回报的交付给自己。 然后被自己亲手碾碎。 “卿卿,你不肯醒来是恨我,惩罚我吗?可是卿卿,我这么可恶,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你该醒来,用各种手段来惩罚,你睡在这里是惩罚不了我的。” 秦郁的手伸进冰棺里,同尉迟卿冰凉刺骨的手十指交叠,近乎疯魔地呢喃着。 那天之后,秦郁几乎成了上好的发条一样,在皇帝这个位置励精图治,兢兢业业。 遭受太多年苦难的土地和百姓终于迎来了明君,开河修路,筑堤建坝。 秦郁死后,谥号西圣祖,是对他于呵护这万里疆土,千代百姓的评价。 秦郁深夜批完奏折,就会去明华殿,侍从甚至在冰棺旁置了一张床。 新帝每夜都会守在这里,在接近黎明时才入睡,五更又起来去上早朝。 因为利州残余势力暴乱的事,秦郁下朝后留下了裴琅。 裴琅没说政事,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郁后恭敬地行了个礼,颇为忧心地说: “陛下长久如此,恐怕身体吃不消,西梁现下正是内忧外患的时候,陛下要保重龙体。” 许久后,秦郁才沉沉开口:“朕知道。” 救助尉迟卿的动作从来没有停过,一批又一批有名的,无名的医师进出明华殿,终于在安平一年的仲秋迎来了希望。 一位从东南边陲小镇来的神神叨叨的巫医竟使了法子,第一次让纹丝不动沉睡了大半年的尉迟卿手指微动。 ——————————————— 给大家打保证,接下来都是虐渣秦的,醒来才是狠虐他的时候~ 我大概明天会发新文的第一章~ 新文带点快穿性质,这次,一定给你们一个此生必嫁的男主! 欢迎关注《眼熟》 PO18 .po18.de 四十五:苏醒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尚公主_ 作者:枝枝 巫医从装扮到谈吐都十分神秘,但秦郁就像溺水的人一样只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只有这一个希望了。 “老夫会让她醒来,但需要付出代价?” 在明华殿,秦郁和巫医密谈。 秦郁转过身看了看冰棺,沉声道:“无论是什么,朕都要她醒来。” 巫医施术的那天,秦郁和他在明华殿从三更到晌午,不知进行了什么。 待秦郁从明华殿出来后,他几乎是立刻瘫倒在殿外。 太医侍从乱成一团要把他扶到明华殿,秦郁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面部毫无血色地低声阻止:“送我去别的殿。” 初夏的晌午已十分炎热,秦郁在去华应殿的途中开始发热,后宫没有任何一个嫔妃能照看他,侍从急忙差了两个侍婢伺候,却被陷入半昏迷中的秦郁挣扎着统统赶了出去。 最后,刚进宫不久的侍从手忙脚乱地照料了新帝三日。 秦郁连着发热了几日,却从来没有真正睡过去过,几乎每隔几个时辰都要呢喃着问尉迟卿的情况。 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在听到尉迟卿醒来的消息时,翻身跃起,只穿着中衣就踉跄着奔去了明华殿。 尉迟卿穿着身藕粉色的襦裙安安静静地坐在明华殿早已铺好的床榻上,像一幅画。 秦郁推开殿门甚至不敢进去。 他怕那又是一场梦。 “驸马?” 尉迟卿歪了歪头,喊了他一声。 心里的慌乱越来越重,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她驸马的称谓?还是她毫无感情的语气呢? 秦郁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终于合上殿门,走了进去。 看着他走的越来越近,尉迟卿忽而起身,怒目相视:“驸马为何穿着如此?为何在明华殿?皇兄呢?” 她连连发出三问,秦郁生生停下了脚步。 “卿卿。” 听到秦郁这样唤她,尉迟卿顿时浑身警觉:“驸马!” 秦郁攥着拳头问她:“殿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本宫不知道……”秦郁熟悉的称谓让她放松下来。 尉迟卿转着眼睛满目疑惑。 秦郁颓然地靠在柱子上,可他还是不死心,复又故意问她:“殿下怎么没有戴臣送您的绿松石手链?” 尉迟卿皱着眉头似乎努力在思考YUZhaiWuh点c欧m:“手链?本宫好像……不太记得了,又……好像。” “那年上元节,殿下也不记得了吗?”秦郁死盯着尉迟卿又问。 这次,尉迟卿甚至没有思索或者回忆,坚决地摇了摇头,又颇为不满地嘟囔:“驸马在做什么啊?” 秦郁恍如遭受晴天霹雳般呆滞在柱旁。 他终于明白那个巫医说的代价是什么了。 那不仅仅是他要日日喂以精血,更是尉迟卿的变化。 巫医在他们身上放了两只蛊,子蛊的血养母蛊,母蛊让尉迟卿醒来了,却也因为蛊虫的游移让她记忆错乱。 她错乱的记忆停留在东周的某一刻。 她记得自己这个人,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和她的关系。 却独独…… 对他们的过往模糊不清 对那年邂逅的上元节 全无记忆了…… 一种莫大的悲哀和绝望从心底涌出,秦郁有一瞬觉得,尉迟卿大概永远都不会再属于自己了。 秦郁太过聪明。 尉迟卿忘了她最大的心结,那天上元节的相遇,也因此斩断了她对他所有情愫的源头。 从此,她的喜怒哀乐也许再也不会和秦郁有关了。 而刚醒来的尉迟卿只觉得这个和她奉旨成婚,关系极差的驸马变得十分奇怪,奈何她实在觉得口渴,没什么心思再想其他。 桌子上没有茶水,却放着一盘冰沙。 她太渴了,就好像吸什么东西还不够一样。 渴的要死了。 就在秦郁一晃神的功夫,尉迟卿拿起冰沙上的勺子,剜了一大口塞进了嘴里。 咽下那口冰沙没多久,被秦郁劈手夺过勺子的尉迟卿突然捂着小腹全身痉挛,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昏在了跌撞接住她的秦郁怀里。 ————————————— 因为施术吸血所以特别渴,然后以后也一直要当初给她的血的人用精血喂养这样的奇葩设定请大家不要在意,就是为了虐渣秦。 然后大概明天完结,我会写个哥哥的番外,交代下前尘往事 顺便打个广告,新文第一章发了~ 大结局:知否 “陛下……殿,娘娘她宫寒体虚,需要调理,臣这就开几方药。”看到新帝的脸色,从前侍奉过尉迟卿的老太医赶忙换了称呼。 尉迟卿还昏迷的时候,秦郁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执意将这位还沉睡着的前朝公主推上了后位。 整个后宫也仅此一位娘娘。 看着面色凝重的秦郁,太医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有一事,恐影响江山社稷。” “嗯?”秦郁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敷衍地回了声。 太医上前一步,咬咬牙说了出来:“娘娘宫寒十分严重,恐怕无法怀上龙嗣,且……因这,娘娘怕要受些罪了。” 说完他又思索了会儿,到底又开口了:“娘娘在冰棺受了寒但有药物滋养不至如此,似是从前就得了不对,雪上加霜,才……” 太医说得小心翼翼,说完低着头却用眼睛不住往上瞥。 新帝呆在原地,似遭雷击。 半晌,他才哑着嗓子吩咐:“下去吧,药,快。” 秦郁垮着身体,挪进了殿里。 他还没有走到塌旁 ,就听到尉迟卿凄切的哭声。 秦郁慌忙跑过去,尉迟卿在床上缩成一团,面上没有一点血色,她捂着小腹,全身发抖,不停地冒汗。 “驸马,我好痛,好痛,驸马……秦郁……我好疼。”她疼的满脸泪水,仰起头戚戚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泪,一滴一滴全砸到了秦郁的心上,变成刺刀刺穿了他的心。 秦郁将尉迟卿死死抱在怀里,她的身体冰凉一片,全是汗液黏腻一片。 秦郁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可全是徒劳,尉迟卿不仅越来越冰,哭声也越来越小。 她一直叫着秦郁的名字,一直哭着,到最后,愣生生疼晕了过去。 诺大的明华殿空无其他人,秦郁僵直着身体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尉迟卿,她的身体慢慢放松,渐渐有了暖意。 一行泪流下来滴到了尉迟卿的脸上,她不舒服地哼了哼。 秦郁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地看着尉迟卿,满目柔情,抱得更紧了。 “怎样才能解此寒?” 深夜,尉迟卿终于缓了过来沉沉睡去。 秦郁才得空召了太医院的人。 一太医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臣有一法子,只是此法无人曾用,且极为……极为凶险!臣害怕,臣害怕……” 话还没说完,一个砚台扔了下来,满面疲惫的帝王怒斥:“害怕什么!有什么比皇后的性命更重要的?” 那太医被吓了一大跳,跪着退后了一大截,才忐忑说道:“剖腹取宫。” 说完,一柄剑直直地插到了太医身旁,他竟吓得晕过去了。 第二日,在尉迟卿又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秦郁下定了主意。 大臣们却慌了,他们看清了这后宫恐怕连只母猫再不会有了。 “陛下三思,此法凶险,无人曾用,况若成,陛下无嫡,江山无后啊!皇后只需日日调养,定会好转。” 一种众大臣痛哭流涕,再三阻拦。 那天昏过去的胆小太医要死不活地在大殿上又语出惊人:“臣曾在五人身上用过,无一失手,更何况,娘娘此病不根治,三年后毕发大疾,药石无医。” 高高在上的帝王苍白着脸看着太医,他吓得 快要尿裤子了,眼睛却大胆地和自己对视。 没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的了,子嗣他早已不奢求了,是他造下的孽,让卿卿痛苦成那般,他又有何资格再从她身上要求什么子嗣呢? 他只要她好好活着。 记忆错乱的尉迟卿在秦郁日夜照料下,放松了戒备,仿佛有了从前爱他时的模样。 在秦郁的软硬兼施下,尉迟卿同意了。 胆小的太医进行了一次惊天动地的医术。 并且成功了。 只是皇后再没有有子嗣的可能 一时几方势力跃跃欲试。 朝前乱成一团,朝后却有些不正常的其乐融融。 尉迟卿越来越没了防备,但她再没有自称本宫,也不再叫驸马,只是唤秦郁的名字。 秦郁听她翘生生响脆脆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恍然想起了那次幽州她奔向自己时喊着秦郁。 在那时,他就爱上了她。 “卿卿,尉迟穹他……” 秦郁是个坦荡的人,她记忆错乱,但她有权利知道东周的一切。 “我知道,他死了,是被你杀死的对不对?”尉迟卿平淡的反问他,还挑起了眼尾。 一副看戏的样子。 秦郁酸涩之余却无法再坦荡了,他艰难地点点头,其实也算他杀死了尉迟穹吧。 一并逼死的还有他的卿卿。 许是看他眼眶发红,尉迟卿跳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难过什么?本公……我都不难过。” 秦郁拉起她的手反问:“因为他伤害了你?” 他眼前的懵懂的小姑娘听完他的话,霎时沁出泪花。 “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秦郁,我只告诉你一人。”像是要托付什么终身大事,尉迟卿含着泪掷地有声。 秦郁捏了捏她的手,点点头。 “我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我也不想问,现在已经很快乐,何必想不快乐的,你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对不对?” 尉迟卿没说事,反倒含泪带笑地望着秦郁。 他就知道,他的卿卿冰雪聪慧,什么都知道。 是她什么都不想知道罢了。 秦郁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就被尉迟卿打断了。 “我不太记得清很多事,但有一幕却最为清楚。我偷听到了父皇和尉迟穹的对话,父皇告诉他,我是他送给尉迟穹的礼物,我记得那天,是个上元节。” 尉迟卿抬了抬头,生生止住了泪水。 “那后来的事你还记得吗?” 秦郁的声音似浸了万年寒冰,冰棱全戳向地是自己。 尉迟卿摇摇头,眼底清明:“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 “秦郁!” 尉迟卿失声叫出,方才秦郁突然喷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尉迟卿柔软的小手分明死死地抓着自己,可秦郁却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为什么爱上自己,他终于明了。 那个委屈地同自己诉说没有人真心爱她的尉迟卿,那个被自己三言两语骗去了真心的尉迟卿,那个捧着真心的尉迟卿啊! 原来是这样…… 他是她人生崩塌后的一缕光,却也是将她再推入黑暗的人。 他活该再也得不到她的爱了! 秦郁知道,苏醒后的尉迟卿仿佛失去了七情六欲,没有一丝波澜可以被激起了。 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谁提起从前。 皇帝日理万机,皇后养猫逗狗。 天下没有哪个王朝的后宫如此祥和。 但也没有哪个王朝的前朝如此波涛汹涌。 安平三年,秦郁突然下召,禅让皇位于侄子耶律北。 天下哗然,但在秦郁三年的治理下,也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归隐离宫的那天,是个彩霞密布的黄昏。 穿着百姓衣裳的秦郁去接他的小妻子。 尉迟卿睡过了头,慌慌忙忙地还在收拾东西,很多旧物都被她扔的扔,烧的烧。 “卿卿!” 秦郁突然大声呵了声她。 尉迟卿惊地耸了耸肩膀,男人压制着情绪,咽回了喷涌而出的情绪,低低问尉迟卿:“怎么把这个花灯也烧了?” 尉迟卿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看着秦郁不高兴地嘟囔着:“我看它是东周的样式,顺手就烧了。” 若不是尉迟卿眼睛一片澄澈地看着自己,秦郁几乎以为 她什么都记得,她是故意的 故意用最初的相遇向他捅来。 被扔进火盆的花灯一寸寸成了灰烬, 火苗从一寸相思烧到了似吾心。 最后,变成一堆不复存在的过往。 只有他一人记得。 君心似你心,你却忘了所有。 可说到底,他的卿卿实际上,从未伤害过他什么。 不是吗? 全文完 —————————— 到这里就结局啦 可能会有个哥哥番外。 其实这是个开放式结局 她知,出了宫门也许就天各一方 她否,也许从此神仙眷侣 咱们下本文见哦~ 一切都是未知,你们自由想象。 PO18 .po18.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