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腹黑妃》 第1章 楔子 琉荒大陆,宜飒国,五百年,慕容玄宗登基第十一年。 红色妖艳的曼陀罗花开满了整个宜飒国的都城飒城。迷人的花,血腥的颜色,不应该的季节开着不应该盛放的花。 沈熹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高贵的皇后服装把她映衬的像曼陀罗花的一样的多了几分柔情和凄凉。 遍地的尸体也不知道是花染红了血还是血染红了花。 慕容雪倾不懂事实的眼神望着自己平日里温柔的母后,又望了望慕容玄宗,抱紧了慕容逸痕的手臂,眼里多了恐惧和不安。 她母后是那么爱她和父皇,她的父皇也是那么的疼爱她们。 可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是这样的。 慕容雪倾紧紧盯着这一切,她本来可以像其她的公主一样,快快乐乐的,在父皇母后身边快乐幸福的长大长大,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去多想。 可是突如其来的事情,迫使她不得不想。她失神的看着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母后。 穿戴虽有些乱,却任不失国母的气度,也掩盖不了绝华的气质,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突然那个女人,笑出了声。 是沧桑,是绝望,是看破了红尘的坦然。 她就是她的母后,后宫之主,帝王之妻,威赫一方的将军之女,沈熹瑄。 母后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父皇。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去想,也不再奢求什么了。 慕容雪倾在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听别说,也听母后说。 母后和父皇,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愿娶一个愿嫁。 一个是帝王之子,一个是良将之女。 在这个以男人为梁柱,以男人为依靠,以男人为天的国域里,母后除了拥有一身别人羡慕的才能之外还有一颗平常女子多几分坚定的心。 不过,比那些闺阁女子幸运的是,母后不仅被众多才子佳人表以倾心,还拥有自己爱慕之人的承诺与相守的岁月。 听老一辈的人说,父皇年轻的时候很爱母后,父皇承诺过,一辈子对母后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他为王她便是他唯一的后。 慕容雪倾看着沈熹瑄。 沈熹瑄满目的苍茫,他望着慕容玄宗,望着,望着,出了神。 在母后的眼神中,她似乎看到了母后眼中的小时候的画面。 岁月依旧,只是温柔了几分。 初时。 国子监,负责教皇子臣女们的学府。同在学府读书,教书先生墨弋是一个十分严厉的人,每每到抽背的时候就会拿出那三尺长的竹戒。 只有背出的人才可以出去玩,而在整个学府中慕容玄宗与沈熹瑄是资质最深,最有天赋的人,也往往是最先出去的人。 阳春三月,桃瓣纷乱,桃花铺满路,桃源山犹如仙境,四季如春。 整座山也因了满山终年开花不长叶的桃树而得名,远远望去的桃源山就是一个着着粉色衣裙的害羞女子。桃源山虽是终年轻花漫飞,美丽至极,却并非终年游人连连,因为他们都很忙,对这种华而不实,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景色并不感兴趣。 桃源山是宜飒国的三大山之一,也是离国都——飒城,最近的山。 他们不爱去,并不代表其他人不爱去。 每每到了放学休假时分,桃源山就是慕容玄宗与沈熹瑄最爱去玩的地方。 在那里没有太傅太师,没有闲人甲乙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生与死,只有天与地,只有他与她,男孩与女孩。 女孩不停的跑着,最终还是被男孩抓到了。 男孩抓着女孩的手咧嘴笑着:“还跑不跑?” 女孩赌气不说话,直接面着一棵大桃树。 男孩见女孩生气了不知怎么才好,于是没有形象的摆弄自己的脸,做了一个超级难看的鬼脸在沈熹瑄面前晃悠,弄得沈熹瑄捂着肚子笑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沈熹瑄一手捂着笑疼的肚子,一手指着慕容玄宗的鬼脸笑着说,“宗哥哥,你这样子真像米公公养的那只长皮狗,哈哈哈……” 米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为人也是十分亲切和蔼,平时喜欢养一些阿猫阿狗什么的,长皮狗是一只不知道米公公从哪条街弄来的一只毛长皮皱的黄狗。它的名字也因为它的样子而取名为长皮狗。 慕容玄宗猛的一跺脚,“你才是长皮狗!”伸手就要去抓沈熹瑄。 沈熹瑄没有防备的往后一退滑倒在铺满桃花瓣的地上。 暖暖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干与密密麻麻的花瓣,淡淡的撒在沈熹瑄清秀美丽的鹅蛋脸上,加上忽而飘落的花瓣,让慕容玄宗看得恍惚了神情,一时间忘了要整这个把他比作长皮狗的人的恶作剧。 沈熹瑄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 那阳光同样撒落在慕容玄宗身上,花雨与人同样的迷人。 “玄宗哥哥,对,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我。”沈熹瑄低下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不再对上慕容玄宗的眼眸。 慕容玄宗被沈熹瑄的道歉回过神来,上前一步,什么也没有说,微风轻轻吹,蓝衣飘动,慕容玄宗弯下腰。 沈熹瑄瞳孔放大,“玄”语未毕,慕容玄宗有些幼稚却又霸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动!” 属于孩童纯真的笑脸也晕染了三分桃色,修长的捏起如瀑青丝上的一片桃瓣,“真好看,和瑄儿一样好看。” “哼!宗哥哥就会欺负人!”沈熹瑄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把头扭一边。 见沈熹瑄又生气了,慕容玄宗不再去逗她,正正神色,“等咱们长大后你嫁我,好吗?” 古书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是他过于早熟,是恰逢桃花铺满路,神情难免恍惚;是美人如画,思绪无旁;是如花美眷,只愿与卿长相守。 “我,”沈熹瑄欲言又止,“我……” “瑄儿,只要以后你嫁给我,我是不会再娶其他人的。”慕容玄宗急急道。母妃说过,有些喜欢只要一句话就是一辈子,就是一生的许诺,这样的许诺他愿意。 看着慕容玄宗渴望得到肯定回答的那炯炯有神的双眸,心生了一种不想让他如愿的捉弄之意。 “那是不是我不嫁给你,你就娶别的女人了?”说完脸一红,不再看他。 慕容玄宗先是一愣,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瑄儿那你算是答应我了,以后你只准嫁给我,这个给你,母妃说过只要把这个玉佩给了谁,谁就是我认定的妻子。”把一块精致到了极限的青色玉佩双手捧到不确定又吃惊的人儿面前。 沈熹瑄呆呆的愣着。 “给你!”慕容玄宗怕她把玉佩还给他,把玉佩塞到沈熹瑄手里便跑开了。 似乎一切都还停止在那个时候,她还不是皇后,她只是将军府的嫡女,而他也不是皇上,只是一个会逗她的小皇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本该一切都是很好的。 可是,后来后宫有了欧阳灵儿,后来越来越多的妃子,美人。 一切都变了。 沈熹瑄手紧紧的拽着玉佩,手心的血液都从掌心里流到了玉佩上,她还无所知。沈熹瑄出神的眼看着慕容玄宗,就像当初看着他在那飞花乱红中跑开时的那种眼神。 只是不一样的是,那次情感纯真,这次太多的清冷与不信任。 袖中的手又紧了几分,神色淡了下来,“玄宗哥哥,你是真的不愿意再相信我了是吗?” “住口!朕是皇上。”慕容玄宗心一缩,心里五味杂陈,但还是定定的看着沈熹瑄的脸。 他何尝不想相信她,可是…… 他又转过目光看向欧阳灵儿,心中的决心坚定了几分。 沈熹瑄没有理会,继续问道:“那在桃源山的诺言也早就不做数了是吗?” 慕容玄宗的脸紧绷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在桃源山的诺言他不是早就违背了,后宫三千。想着眼眸染了一层冷雾。 突然沈熹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很好,慕容玄宗你很好!”凤眸转向欧阳灵儿,“欧阳灵儿!我的好姐妹,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字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活活撕碎了,咬烂了。 一身黄衣华服的欧阳灵儿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慕容玄宗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慕容雪倾想着以前母后跟她说的,关于母后和父皇小时候的事。听着父皇和母后的对话,慕容雪倾眼睛红了又红。 “倾儿,过来。”沈熹瑄向一个慕容雪倾招手。 慕容雪倾再也憋不住泪水,梨花带雨的跑到沈熹瑄跟前,大哭地喊了声“母后”。 沈熹瑄一脸疼惜的抹掉了慕容雪倾的眼泪,“倾儿,以后你要好好活着,活着给那些坏人看”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阳灵儿,“母后以后就不陪你了,但是你要坚强的活着,好好的活着。记住,不要哭,哭是最没用的。”沈熹瑄把一个锦囊顺势塞到慕容雪倾的袖中便喷血而亡。 谁也没有看见那个香囊,就连慕容雪倾也不知道自己的袖中不知不觉就多出了一个东西。 慕容雪倾不争气的眼泪往下掉着,她知道说要一直保护她的母亲没了,她保护不了,她很没有,她做不到不哭。 以沈熹瑄辰为中心,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痛苦的哭声。 一道蓝衣影子在哭声一开始时就奔向了小公主的身边。 “倾儿不怕,有阿痕在。” 慕容逸痕把慕容雪倾抱在怀里,除了这一句话什么都没说。 然而,只是结束了一个爆发的火线,一切,才刚刚开始。 活着的还有慕容雪倾,还有她的阿痕。 活着的,还有,仇恨和未知的命运。 第2章 意外死亡 夕阳再次使深蓝色的天空染得通红。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雨晨的怒气并没有消散,但没有再去踢打什么,只是静静地趴在栏杆上望着遥远的海夜。 “凭什么,明明是她武小敏的错!不就是一束插花。是她先推我的,是她的错。爸爸你凭什么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亲女儿,她就是害死妈妈的凶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陆雨晨慢慢的从趴在栏杆上蹲了下来靠在栏杆边上,眼泪不停的往外流。 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母亲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反而还越来越厉害,当时要不是母亲说她是她的初中同学兼好友,她也是断然不会接受她当家中的保姆。 只是没想到短短一年里,她竟然背着母亲纠缠父亲。 那日若不是她把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家里也不会撞见她和父亲在客厅里火热。 后来为了不让母亲伤心,她也就把这件事情埋在了心底。 可是如今想起来,心里就狠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武小敏咬碎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黑色的夜渐渐包围了城市的点点灯光,天黑了。 陆雨晨望着那些远处的星火丝毫没有想回去的意思,那个家5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一丁点可以待下去的理由,如果有,那么就是为了日后对付武小敏这个后妈忍下去,所以为了对付她必须回去! 一咬牙,慢慢的起来。 漫无心经地走在街上,街上的各色店铺都想尽办法的招顾客,但她不感兴趣。 走着走着,时不时向一些熟悉的商铺看一眼,突然她停了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 慢慢地走向她和陈伟峰第一次相遇的玫瑰咖啡厅。 这是一个只有轻音乐和充满玫瑰花香夹杂着浓浓咖啡香的咖啡厅。 也是她最经常去的咖啡厅。 这个世上除了最知心的闺蜜白心婳以外,陆雨晨最信任的人就是陈伟峰了,所以才什么都依赖他,可是她在远远的看着咖啡厅里的人却像极了他,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又像极了她的闺蜜白心婳。 这样极度的相似吸引了她的目光与兴趣,她慢慢地走近。 终于走到了厅门,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只是她却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什么也没看见。 因为坐在里边靠窗的两个人正是她闺蜜和男朋友。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还是有些忍不住的想要过去打个招呼,刚要伸手立即又缩了回来,又想起来这里多半是情侣,可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正当满腹疑问的时候,一位热心的服务员打乱了陆雨晨的思绪。 陆雨晨脱口而出:‘‘卡布奇诺。” “好的,请这边稍等。”服务员作了个手势请陆雨晨坐着等待,转身便去准备咖啡。 陆雨晨小心翼翼地走到白心婳他们旁边的玻璃咖啡桌,背对他们坐下。 虽然她一直都相信自己虽然没有亲情的温暖但她还有一起过五关斩六将的友情,有对她照顾得细致入微令人羡慕的爱情。但还是让她忍不住的对他们两个进行猜忌。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就像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样。总是有原因的。 装作一个顾客仔细听着背后两个人的每一句对话。 而后面的人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陆雨晨就在他们最近的地方偷听着他们肆无忌惮的对话。 先听见的是女声,声音很温柔,舍不得伤害任何一个人,“峰,怎么办?我已经有了我们的宝宝,可是雨晨怎么办?我不想让她知道了,更不想破坏我们的友情。”声音变得有些无奈低沉。 男声也是出奇的温柔,“心婳,我也不忍心伤害雨晨。可是木已成舟,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们”话音未落女声又接着说,这次显然有些激动与不安。 “不,不行!我们不能伤害雨晨,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伤害她。”声音变小,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过了一会儿,男声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有。” 女声激动,“什么办法?” “我们出国。正好我有一个朋友邀请我去国外发展。你父亲那边不是也在国外有家公司要打理。雨晨她还要忙着对付武阿姨,她应该就不会去了,那么雨晨也就不会对我们起疑心了。” 女人本来是以为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可却是要让她们这样以欺骗的方式离开,可肚子一天天大,为了孩子,她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好点头答应。 刺耳的语言一字一句通过双耳传人陆雨晨的大脑中枢,这是她亲耳听见,还是陈伟峰和白心婳亲口说的。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件事是事实,铁证如山的事实!自己最好最信任最铁的闺蜜白心婳竟然有了自己男朋友的孩子,而且还要欺骗她瞒着她飞往国外。 本来因为武小敏那件事就已经让她伤痛欲绝,气不打一处来,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陆雨晨一气之下起身到他们两人的咖啡桌,拿起白心婳的咖啡泼向陈伟峰。 白心婳捂着肚子惊讶的看着陆雨晨:“雨,雨晨,你怎么来了?” 陆雨晨脸上多了几层愤怒的纹理,强装镇定的对他们说:‘‘祝你们幸福,要走走远点!”陆雨晨放下杯子转身跑出咖啡厅,并不理会白心婳和陈伟峰的解释和追逐。 陆雨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天之内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纵使有着比一般人还要强大的心脏也承受不了这样没有人性的刺激,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温暖的时候连自己最信任的和最爱的人也背判了自己。 陆雨晨一路跑着,没有方向,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直到跑累了,停了下来。 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却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也早早的就应该停了下来,男的扶着女的?女的依偎在男的怀里,陆雨晨略显苍白的脸上挂起来自嘲笑容,就算她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关心她吧? 黑色的夜看不出黑的云,黑黑的浓云遮住了明亮的月,“哗啦啦”大雨倾盆,雨来的没有任何征兆。 雨像猛兽一样撞击着陆雨晨不堪一击的心,她再次崩溃,在黑夜下,灰色吞噬了她脆弱的心灵。 她要狠狠的把他们记住,旁边忽然一道亮光闪入眼角,光照太强烈,她看不清是怎么回事。 用手挡住了眼睛,但是就是在她遮住眼睛的时候,她她听见了好大一声的惊叫。 在她她的身子被撞飞了几米远,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声惊叫是自己的。 鲜血散落一地,却感觉不到身上有任何一处的疼痛。 她模糊地看见围观人的每一张脸,她好像在寻找着谁的脸,可好像并没有找到,她悲痛中带了无限的失落。 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但他不行!他是她唯一爱过,最深爱在的人,难道连死之前见他一眼都是天方夜谭吗? 眼前浮现着与白心婳的吵闹玩乐和与陈伟峰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的画面,还有与武小敏的相处画面,最后这些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慢慢的那些画面中的人的脸都变得狰狞,像一个个恶魔,无情的嘲笑她。 在她想要逃跑时似乎看见了一束灿烂的天光,那束光照在她身上,她在光线里浮了起来,然后彻底闭上了不愿挣扎的双眼。 她想:如果我还有来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不会再有任何感情。 她要和母亲好好的生活,只有她和母亲。 要找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没有厮杀,没有心机,没有他们。 第3章 天机老人 陆雨晨的眼睛猛然睁开,却因头疼而不太看得清眼前的状况。 她只记得,她和那个所谓的父亲还有不要脸的后妈吵了一架之后又遭到了白心婳和陈伟峰的背叛,后来竟然悲催的被车撞了。 而且还流了好多的血,最后双眼一闭无力的躺在了地上。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死了的,可是当她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本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她心理一缩,看着眼前的情景,难道,这是地狱? 可是四周什么也没有,连颜色也没有,似乎是透明的空间。但是通过这个透明的空间她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见。 这不是地狱,是天堂? 她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好事,甚至不是什么好人,也轮不到她来天堂吧? 看看四周,她确定什么人都没有,走了几步,好奇怪啊! 陆雨晨踢了踢腿,转了转脖子,又跳了跳,疑问的话脱口而出:“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一点也不疼啊?” “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 似乎是从上方,又好像是下面,又或者是左右。陆雨晨警戒的寻找说话者,奈何怎么也找不到,这个声音就好像来自于空间的本身。 这时那个声音又响起,但笑的声音却温和许多,从语气上可以判断,说话者是一个老人。 “小娃娃。你是在干什么呀?老头子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了,你不打算” “谁,你是谁?出来!”陆雨晨爆炸性的话一出,硬生生的把老人的话给打断了。 “嘿嘿,小娃娃。你别着急嘛,你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说。”老人似乎怕陆雨晨跑,赶紧交代了目的。 但是陆雨晨哪里会从。 只见她用力的蹬脚之后听见“哎哟”一声,那老人的声音弱了几分,“小娃娃,你别蹬,很痛的!” 陆雨晨听着老人的话,不见老者的人,分析着其中的原理。 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你?” 语毕,陆雨晨站着的地方慢慢的凸起来什么东西,经过几番变化之后,那东西变成了一个舒服的摇椅,但还是没有什么颜色。 “小娃娃,你坐着。”声音依旧不知道从哪里来。 这次陆雨晨倒是乖了,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她现在是弄清楚一些事了,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反正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老人,除非他自己说,而且无论如何她也走不出去这个空间。 所以索性坐了下来,反正她也累了,也好休息一下。 可那老人偏就不遂她的愿,“我是天机老人,你是看不到我的。因为你在我的里面。” 刚打算闭上眼睛,听到这里又睁了开来,什么?在他里面!想到了什么,只觉得恶心。 天机老人见状,敢肯定这小娃娃是想歪了,连忙解释:“不是在我肚子里,不过也算是吧!”见陆雨晨一翻呕吐。 天机老人就急了,“小娃娃,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都说了,我是天机老人,天机老人,天机!我不是吃了你啊!行了行了,先说正事。你有一个任务,反正你不接受也要接受,不然你就永远也出不去!”说着语气变得严厉,带有很强的威慑力。 陆雨晨擦了擦嘴角,心想:什么天机老人,还任务,他以为他是组织里的老大吗! 天机老人似乎知道陆雨晨的心里在想什么,哼了声,“小娃娃,我们也算是有缘。我不跟你计较”语气忽转,有些小孩子气,“你以后可不能轻易就轻生了,好不容易活下来。小娃娃,你现在应该长记性了吧。唉~” 陆雨晨不知道天机老人是什么来头,可是他敢肯定这个老人对她没有敌意。 内心也就安静下来,平静的说:“天机老人,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天机老人大笑三声,“当然是有事啦。你会再有一次生命。要完成一个你本身的任务。不过说是任务其实是你的责任。”天机老人认真的说。 陆雨晨皱着眉头,这是什么逻辑?还有一次生命? 重生,还是穿越? 为什么还有一次生命?她不清楚。但她唯一清楚的就是,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令她生厌的二十一世纪。 那个世界除了母亲、师父还有爱她疼她的师兄,她再也不想和任何人有关系或是见到谁。 想到母亲陆雨晨的心不由得甜蜜起来,在印象中,母亲永远都是和蔼可亲的。无论她做错什么事,母亲都会原谅她,母亲会慈祥的抚摸着她的头,说:“乖,现在长记性了,下次就不会在做错事了。” 在母亲的爱护下,她永远都不会怕。 而师父韩冬,是她在一次误打误撞认识的。那时她刚被收入组织每天都进行残酷的训练,她想尽办法的逃跑,可是那些人拿母亲的性命威胁她,没办法她只好接受这非人的训练,白天她正常上课,可一道了晚上和周末,练香、拆弹、跆拳道等等不同的技能训练接连而至,后来习惯了,也就什么也不想了,却在一次爬山中,正好遇到了被敌方组织追杀的韩冬,于是救了他,没想到竟然是组织里的老大! 韩冬看她天资聪颖,于是就收了她做徒弟。韩冬会教她很多有用的技能,但从不会给她放松的机会,从来都是严格的训练。说是严格,其实也只是训练的时候严格,平时的时候她不回家就会和师父还有师父的儿子韩宇轩一起游玩,像一家人一样,师父和师兄也都待她很好。 每次做任务都是她和师兄一起,但都是师兄打前锋,他从不会让她受伤。 他们给她的感觉就像父亲和哥哥,让她感受到了家里没有的温暖和爱。 可是这一切都在十九岁那年,敌方组织入侵,一切都没了。师父和师兄还有组织里的人全都死在了根据地,如果不是师父派她去美国做一桩生意,恐怕她也早就别了那世界。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就是同一年,母亲也离开了她。 “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天机老人见陆雨晨没有回答他反而走神了,有些不悦。 陆雨晨回过神来,他刚才说他还有一次生命,这是怎么回事?干脆原话问了出来。 天机老人笑呵呵的,也不计较她之前的走神,认真说道:“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见陆雨晨皱眉,还有疑惑,他也不多说,“你要记住,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渐小,笑声渐远,话却在陆雨晨耳边久久环绕,挥之不去。 慢慢的声音停了,任陆雨晨再怎么呼喊也没有人回应,更别说什么天机老人了。她就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样,但周围的环境却给了她一种错觉。 这个无边,透明的空间开始慢慢变小,慢慢的它旋转起来,空间变得扭曲,它扭曲旋转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昏天黑地,眼前一片模糊。 陆雨晨只觉得头晕目眩,什么都看不见,忽然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唯有那变形的空间飘散着一句洒脱的话: “哈哈哈,我也该走了,走了~” 第4章 彻底消失 赤神将军府中。 一道圣旨被一身着太监服带领着御林军的花公公火速带达将军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大战之际赤神将军举兵反国,导致数城池丢失,且经查实沈卓林与冥天国有利益交际,有谋逆之心。朕心系国家安危,将赤神将军满门抄斩,以儆效尤,若有阻拦,杀无赦。钦此。” 旨毕,将军府一众主人奴仆跪倒在地的呜咽声,府外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令宣旨的花公公心生烦意。 清了清嗓子,充满阴柔味的声音压过了那些不同气氛的声音,“杂家也是奉旨行事,赤神大将军,请吧。”示意性的将身体向府门侧。 花公公说“赤神大将军”五个字时故意提高了分贝,特别带有讽刺意味。 谁让沈府再也不是从前名盛一时令人敬仰的沈府? 谁让这偌大的将军府偏偏就有一个通敌失败的主人? 谁让这沈卓林偏偏就生了一个沈熹瑄? 谁让他们挡了皇后娘娘道! 哼!沈卓林啊,沈卓林,你可不能怪杂家啊。 这宜飒国恐怕无人不知道,赤神将军沈卓林本是在与冥天国交战,却在没有任何回召消息的情况下率领十万大军回到宜飒国,导致冥军直驱而入占领了宜飒国边境的众多城池。 而飒城(宜飒国的都城)人满为患,到处都是身披铠甲的士兵。 皇贵妃欧阳灵儿便借此与其她嫔妃们闲聊此事,谁知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慕容玄宗的耳朵里竟然成了“沈将军通敌,率领十万大军要攻打飒城”。 于是皇帝大怒命御林军人控制了将军府,皇后也被牵连其中。 本以为沈卓林会与冥天国里应外合攻打宜飒国,谁知道冥天国竟然在占领了宜飒边境几个重要的经济城之后便撤了兵回了冥天国。 自己国家的十万边境士兵回到不与敌国打战,反而还回到都城;冥天国掠夺了边境的城池,本以为还会继续攻打,结果又回去了!看来他这个国丈还真是好本事啊! 慕容玄宗气不打一处来。 对于沈卓林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立马就想到了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沈熹瑄,她可是沈卓林的唯一的女儿,对此事不可能没有看法或是一点也不知情。 可令慕容玄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无意间发现了数封沈卓林写给皇后的信,内容竟然是策划谋反的事! 一气之下,又把将军府给搜查了一遍,然而竟然同样的搜到了数封同样的信件。 不管那些通敌信是怎么来的,然而这些种种迹象无一是沈卓林通敌的罪证! 证据确凿,所以赤神将军一家,不死难平悠悠众口。 然而,对于沈卓林来说,他是沈熹瑄的亲爹,当今圣上的岳父,慕容雪倾的亲外公,也是宜飒国的不败将军,一方黎民的保护神。 沈卓林一生忠心报国,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背上了通敌谋反的罪名。 他只记得在他班师回朝的前一个晚上,他最信任的左副将尉迟师年骑着快马飞奔而来,当时尉迟师年说完“国内混入冥天国奸细,飒城将被攻陷,皇上急召回十万大军府城。”便昏死过去。 尉迟师年是沈老将军一手培养出来的将领,也是一直看着他长大的孩子。 对于尉迟师年他自然是信任,于是便令人好生照料尉迟师年,自己独自带领五十万大军“快马加鞭未下鞍”地没日没夜赶到了飒城,可没想到一回到飒城就被皇上软禁了,后来竟被人搜出了通敌信件。 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当他亲耳听到花公公宣的旨,亲手接下那烫金的圣旨之时,才恍然大悟。 是自己的一片“忠心”害了他自己,害了瑄儿,害了将军府一干上下! 他也是年过半百半入黄土的人,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是这不白之冤,这宜飒的黎民百姓,他不甘! 双手被沉重的枷锁拖住,沈卓林任由它。火红的长袍随着身子轻轻转动,三月的风异常寒凉。一双深沉得看不见一丝明亮的眼,恨不得把将军府的每一个角落收进眼里。 最后这双眼落在一个士兵的长枪上,悠长的叹了口气。人在做天在看,他这一生也算是荣耀了一生,最好这样的结局算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吧。 人生百味,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每一味都必须亲自去品尝。 这最后的结局他也是认了,他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对于这圣旨,他不能反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是皇上的命令,皇上的旨意,他必须遵从! 沈氏家族代代效忠帝王,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公道自在人心。 别过那士兵的长枪,一如既往地冷静,因常年征战沙场,声音也自带几分威严:“沈氏家族,至死效忠天子,绝不起二心。我沈家人也绝不向小人低头,只希望皇上能做一代明君,老臣就先走一步了。” 这不容抗拒,十分有含量的声音一落,“呯”的一声巨响,悲痛的哭声与慌乱的兵戈步伐声一同这威宏偌大的将军府散了开来。 这可是朝廷要犯,就这样在他面前死了。 从惊恐中缓过来的花公公怕再出事端,立马命人把将军府的男男女女通通抓了起来快速送往天牢。 在送往天牢的途中,啼哭声似乎可以将整条街道一并吞灭,哭声不仅包含了将军府的上下七百人口,还有的是对赤神将军抱不平的人的。 瑄辰宫中,一如既往地热闹。只是与之前有所不同的是,此时的热闹蔓延着悲痛与血腥味。 跪在地上宫人奴仆颤抖地缩紧了身子,把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 只有站在众人中间俊美如画的一男一女有些别样的感情。他们就是宜飒国当今的皇上和皇贵妃。 一个愤怒欲绝但有些伤痛,一个愁眉紧锁稍但有些得意。两人站在一起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因为从表面看起来两人同样地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同样的有着一副好皮囊、好伪装。 他们两个别样表情的人一同看着地上的三个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中的两个人上。 慕容玄宗皱了眉,不悦得道:“逸痕,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来人!快把三皇子送回去。” 三皇子是皇贵妃欧阳灵儿的第二个孩子,只比慕容雪倾大两岁零一天出生,但因为这个皇子一出生便电闪雷鸣下起了红色的雨,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孩子。 而他之所以能活下来还是在皇后的保护下成长起来的,所以一直众人的不受待见。 虽是皇子,却无权无势。他的母亲,也就是欧阳灵儿只是偶尔看下他,但几乎每次见面都是匆匆的又走了。整个皇宫中除了他最亲近的贴身小侍卫流焰之外只有慕容雪倾跟他玩,愿意亲近他。 现在最疼他的人,像母亲一样保护他的人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他必须强大起来,他还要保护倾儿,他要让倾儿过上最幸福的日子! 握紧了双拳,眼睛里、心里的决心沸腾了自己,被侍卫带到的拐弯处将地上的一红一白收尽眼底,最后与侍卫一起消失在了瑄辰宫门的转弯处。 对于慕容逸痕的离开慕容雪倾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木楞地抱着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她那洁白如雪的裙装慢慢的也被染红了。 看着小公主这样,照顾皇后与公主的人都在心里埋着些许心疼,只是他们没有资格说什么。他们自己已经是自身难保了。 这就是帝王家族,没有感情,没有光明。也许你今日还好好的活着,明日就和乱葬岗里的死尸一起躺着了,也许,你连乱葬岗的地面都没资格躺。 尽管慕容雪倾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尽管慕容雪倾是他们疼爱的小公主,她不能承受怎么大的事情。可心疼怜悯也终究改变不了已成定局的事实,他们无能为力。 慕容玄宗冷冷的看着昔日心爱的女子宠爱的女人,没有任何表情侧头对旁边的欧阳灵儿说:“皇宫不可一人无主,你比较适合管理这后宫之中的人。朕便册封你为皇后,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 欧阳灵儿一喜,谢了圣恩之后,听到闹心的嘈杂声。 慕容玄宗本来冷漠的脸一下子慌恐下来,大喊“倾儿”,不顾帝王形象的跑到小公主身边,抱着小公主,哭着说不出话来。 就在欧阳灵儿跪恩的时候,慕容雪倾就突然喷血而出,血染红了雪白的纱裙,像极了朵朵盛开的彼岸花,血色的红。 “父皇别担心,如果倾儿还能活着,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慕容雪倾微弱的声音渐渐停止。 慕容玄宗像没有魂魄的木偶,双眼无神,木讷抱着小公主。 但很快他又恢复过来了,他是男人、是父亲、同时也是一个国家的君王,这是他的本能。 欧阳灵儿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雪倾的尸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怎么会死了?她不相信这是巧合,一定是沈熹瑄,对一定是她,她早就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定是她为慕容雪倾留的后路! 欧阳灵儿要说话的时候,慕容玄宗突然站起来,对着一直待命的右副将沈肃说:“将沈熹瑄和小公主葬到桃源山,并且严加把守,从今往后不准任何人进入桃源山。” 沈肃领命就带人退下了,慕容玄宗看着人被走之后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一甩长袖而走,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欧阳灵儿,留下了一句不深不浅的话:“你也累了,就不必操心这些琐事,快些回去准备册封典礼吧。” 欧阳灵儿微微行礼,“谢皇上关心。妾身恭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接着是陆陆续续的跪拜与恭送声。 瑄辰宫的人也走得所剩无几,欧阳灵儿嘴角得意的笑容可以和笼罩宫中的血腥味相抗衡。 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重重的“哼”字,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带有阴暗的语气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能赢过我。这后宫之位……” 第二日午时,沈府在飒城彻底消失,瑄辰宫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那地上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第5章 巫灵山 柔软的微风伴着和竹子的味道轻轻的飘过巫灵山的最深处。 一座不高不矮的小竹楼前被煎得正沸腾药的药香吸引了墨影的注意,此时的药味压抑住了那些竹子的淡淡清香。 只见他用熟练的技法把药盛起,送到一个别致而充满花香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白正殷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捋着胡子对端着药的墨影说:“二徒儿,等慕容公主醒了再把药喂给她吧。” “师,师父,您的意思是慕容公主有救了?”墨影惊讶的问道,险把药弄翻。 要知道当时在桃源山把她弄回来的时候,她虽然还有体温,可是却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活死人。 师父的还为此特意找了渡鹤小师叔来为这个无亲无故的小公主治病。 渡鹤师叔得了师祖真传,医术纵然是厉害,可是当初渡鹤师叔答应救她的时候也说了这个姑娘被救活的几率是非常小的。 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个多月依旧没有见慕容雪倾醒来的迹象,大家都认为慕容公主是活不过来了的。 今日师父竟然说等慕容雪倾醒来就喂药, 不管为什么会醒这么快,只要醒来了就好,也不枉师父的一她番苦心,以后师父就可以好好休息了,真是谢天谢地。 墨影的内心掩不住的喜悦。 白正殷理解墨影的惊讶,他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娃她娃会醒这么快,渡鹤那小子明明说少则一年多则数年,甚至是可能永远也不会醒过来。 可替她把脉的时候,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小娃娃的脉搏不在是以前微弱的迹象,似乎,似乎是要醒来的征兆。 “嗯,本来是没救了,可突然间又……,唉~天意,天意啊!”白正殷捋着胡须不停的摇头,又接着说:“喂完药你叫楚飞把忆蝶带过来。” 看来小娃娃命不该绝,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福还是活啊。 墨影把药放在桌上说:“是,师父。” 白正殷对着躺在床上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离开了。 墨影目送远走的白正殷离开,待白正殷的身影消失在竹楼后,墨影回过头来对床上的人露出了一个简单的笑脸,无奈说道:“唉~你总算是要醒了,真是苦了师父,唉~”说着墨影试着用手触碰慕容雪倾额头上的体温。 “啊~!你要干什么?!”慕容雪倾的突然醒来并且大力的抓住墨影的手,让墨影条件反射的大叫一声。 过度的用力使本来就虚弱的陆雨晨脸色变得更苍白,但还是警惕地抓着墨影的手不放。 陆雨晨环视着四周的环境,并对一切都不熟悉场面和香味产生了反感,质问眼前这个不认识的小男孩:“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她不死了吗?对了,后来她遇到了一个没有人形的怪老头。那老头人呢?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身上还是有些疼,这有是怎么回事? 面对陆雨晨的质问,墨影更是一惊,师父刚走没多久,这小丫头就醒来,而且还要恩将仇报,看着自己把抓紧的手,想了一下反正她还在虚弱时期,便也不慌不忙地对她说:“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孩,在看他身上不合乎时代的装着,陆雨晨又是一阵头疼,难道她拍戏的时候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噩梦? 可她并不记得自己接过了这么一档子的戏啊!更何况这个男演员她见都没有见过!不对,阿峰呢?阿婳呢?他们在哪里? 眼睛四处寻找陈伟峰和白心婳的身影,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喂!喂!喂!你到底在干嘛!”墨影不知所以,另一只手在陆雨晨面前晃动。 她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虽然她只是一个娇小的病公主,可他这为了她能早点醒过来,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三个月,也都快要累垮了,那还经得起这般折腾。 陆雨晨扫了眼旁边的事物,又看了眼眼前的陌生少年,不得不佩服他们导演的能力,竟然为了把戏拍好还真的是费了一番心思。 陆雨晨想起来走走,参观参观这费尽心思找来的道具场地,刚要起身,一用力,身上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尖叫的喊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墨影趁着陆雨晨不注意挣脱了她的禁锢,听到她的尖叫声慌忙了起来,连忙道:“雪倾公主,你刚刚醒来,可别又喷血了,师父他老人家可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救回来,你死了倒是不要紧,可师父他真的是受不起你这小祖宗的折磨啊!” 陆雨晨陷入沉思,雪倾公主?他是不是有病啊,她也是真的不记得她接过关于有什么雪倾什么公主的戏,这剧本是什么情况?导演,导演呢! “你演技真好,快告诉我导演在哪里,我会给你很多赏钱的。快,快告诉我!”陆雨晨眼神迷离的看着墨影。 “喂!你真的是狼心狗肺。要不是师父要救你会死皮赖脸的去求渡鹤?还前前后后照顾了你整整三个月。你倒好!还有,什么导演,赏钱的,你以为我是戏班子的吗?本小爷是墨影,未来的神医。”墨影生气的说。 陆雨晨分析着墨影的话,却什么也分析不出来。 见少女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非要把她说清醒不可! “慕容雪倾,你可是非要把我们师徒几人折磨到死不可!你昏迷三个月里要不是师父他日日夜夜观察你的病情,我忙前忙后的帮你采药,不然你会这么快醒来?你在瑄辰宫血一喷就晕死过去,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为什么还要救一个半死不活的没有一点良心的人回来。”墨影瘪嘴,随即又想起,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说了也是白说,心里又是一个不爽。 陆雨晨皱眉,面前少年说的真切,似乎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在说什么,习惯性的把目光转移到手上。 瞳孔猛的一缩,心里波涛起伏,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小?又把被子猛的掀开,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小,她的胸呢,她的小麦黄的肌肤呢! 暗叫不好,脑子里突然闪过之前在空间里的场景,是天机老人,他说她还有一次生命,难道…… 陆雨晨试探性的问男孩:“那这里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她要证实自己那个可怕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墨影以为她终于恢复过来了,心里那个叫一个好,也就不跟她废话了:“这是巫灵山的最深处,是我师父在桃源山‘狸猫换太子’把你换了过来。不过,为什么救你,好像是一个故人所托。”墨影说着忍不住的看了一下陆雨晨,他也是日日夜夜照顾她,日日夜夜盼望她早日醒来,现在看来还不如不醒的好。 陆雨晨疑惑不己,什么桃源山巫灵山?她有什么灭族仇人?陆雨晨迷茫的思索着这整件事,最终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接受着这个荒唐的事件。 她穿越了! 不过还好,她不是回到那个令她生厌的时代,她再也不用看见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她终于解脱了。 她依稀记得车祸发生后她满脸泪痕,满身心伤的对自己说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要再见到武小敏、陈伟峰他们任何一个人,她要过自己的生活,她要离开那个可怕,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的世界,如果有来生她只为自己而活,她不会再让任何一个人伤害! “哦,忘了告诉你,你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因为师父把你的记忆用忆蝶抽了出来。你叫慕容雪倾,是宜飒国的四公主……”墨影见她才醒肯定也接受不了太多的事实,想要把她是怎么到这的过程告诉她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陆雨晨还是呆呆的盯着被褥的一处看着,她也不在想其他什么事了,既然上天给了她一个活着的机会,而且再也见不到那些虚伪的人,不管是陆雨晨也罢,还是慕容雪倾,这一世她只为自己而活,谁欠过她的都要一一讨回! 从今天开始,她的身份便是慕容雪倾!一个有着汹涌仇恨的慕容雪倾,这是她从这具身体原主人感受到的浓浓恨意,她无法拒绝的承受着想报仇的强烈念想,天机老人说的那一句“她就是你,你就是她”的意思是要她以后的身份就是慕容雪倾,她要为她自己还有那么多条无辜死去的的生命报仇吗? 墨影叹了口气,小小的身影离开床栏,拿来一碗黑漆漆的药,又坐下,缓缓搅拌着药,又吹着气把药吹凉送到慕容雪倾嘴边。这可是他熬了三个多月的药,他非常的爱惜,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药打翻。 “这是我熬了三个月的药,很贵的,天下独一无二的药。快喝了吧,喝了身体就会好的。” 慕容雪倾倚着床头,细细打量这个端着药和她差不多大却一副小女人样子的男孩,乖巧的配合着喝药,虽然时不时皱下眉,还是没有说什么,这个男人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这么用心对待她的人,她不想再去说什么。 又有些自嘲,以前就算自己生病,也未见得那个背叛她,并且一直视若唯一的渣男这么细心的喂她喝药吧。 尽管她并不知道现在喂她喝药的男孩其实是为了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熬了三个月之久的药,避免浪费了一滴。 “谢谢你,以后你受伤了,我也喂你喝药。”她是说真的。 墨影倒是恼了,“呸呸呸!什么话,你才受伤了!我永远都不会受伤。只有我给别人喂药的份。” 慕容雪倾没有恼火,“万一有那么一天呢?” 拿着的药碗被用力的放在一边,“我伺候了你这么久,要是有这么一天,你当然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了。”墨影是要疯了,她是存心要咒他是吧? 看着生气又可爱的墨影,慕容雪倾的整人心理又上来了。一把拉过墨影,直捏他的脸,“好啊,到时候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随便捏捏你的小脸。” “哇~”墨影忍无可忍了,也捏起慕容雪倾的脸。 两个孩子的笑声和吵闹声伴着花香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第6章 饿狼拜师 喝完了药,又休息了几天 不过这几天她倒是挺清闲的,目前为止在这里慕容雪倾只见到了墨影一人。 他每天都是忙前忙后的给自己煎药,喂药,让她有种暖暖的幸福感,她是真心的感谢这个男孩。 但是因为他不让她下床走动,这个人都感觉要发霉,也不知道今日是第几日。 每天她都是早睡晚起,起来就是看着小竹窗外发呆。 有拿着身上的一枚独特的玉佩看上半天,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就好像上面的文图本身就有着吸引力。 虽然没有慕容雪倾的记忆力,可是却在骨子里透着一种浓浓的恨意,还有深深的想念。 恨是对灭族之仇的天生之恨,想念,每到安静的时候在脑海深处总有一幅很快乐的画面,画面中有两个小孩和一位母亲。 她知道画面中肯定有慕容雪倾和她的母亲,可是还有一个蓝色的衣服的小孩她却怎么也看不清是谁,就是有一种很怀念很依恋的感情。 这是这位公主唯一余存下来的执念吧。 有时就幻想一下接下来在古代的生活, 上天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那不是证明自己命不该绝吗?那自己应该珍惜好这次生命,让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的主人,完成好这个身体原主人的遗愿,从今以后她便是慕容雪倾。 为了成为自己、为了完成自己肩上挑着的责任、为了好好活着的慕容雪倾。 长长的秀发散乱地披在慕容雪倾的双肩,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慕容雪倾把秀发甩到身后,掀开被子想要起来弄好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墨影聪明地扶着慕容雪倾到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 墨影把慕容雪倾按坐在铜镜前,虽然只是轻轻的用力,但毕竟是强对弱,更何况慕容雪倾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因此慕容雪倾轻而易举地被控制着。 慕容雪倾本能反应想用肩推开墨影的手,无奈自身力度太小了,“你想干什么?!”慕容雪倾怒视墨影。 墨影摇头:“我还能干什么,看你这么才醒身体肯定很虚弱,有什么事叫我做就行了。来,我帮你梳妆打扮一番。保证你美美的。”墨影未等慕容雪倾的肯定,自行做主的拿起木梳替她梳头。 慕容雪倾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还真要为自己梳妆打扮?看着他好像还挺熟悉这些“工具”的样子,而且自己也动不了,只好让他来了,反正又不要自己动手,看他能梳出怎样的发髻。 一盏茶的功夫,墨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你,你你竟然还会干这个?”慕容雪倾看见铜镜里古装的自己和别致的发髻惊讶的对墨影表示另眼相待,如果长大了肯定是一个贤夫良父! 墨影对自己的成果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别这么惊讶,我经常为师父梳头,这是只是手上功夫而已。” 听墨影说起师父来,慕容雪倾到想见见这宁居深山的白正殷和那个少年神医渡鹤。 慕容雪倾停下说笑:“那你师父呢?” “有事出去了,不用管他了,一天到晚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可找不到,”墨影无奈的回答,“不过我想你也一定饿了吧?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墨影拉着慕容雪倾的手出了特别的房间。 慕容雪倾摸~摸自己的肚子确实也是饿了,也就跟着墨影没再做其他的。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七岁陆雨晨穿越到古代成了七岁孩童,而这里的七岁却与现代的七岁大有不同,这古代七岁能够做到的事情太多了,而若是十六岁还未结婚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陆雨晨为自己穿越的事而苦恼,但一路上却又为这巫灵山的美景而吸引。 巫灵山,翠竹参天,无杂草,无灌木,下面是肥沃的土地,上面是蓝天白云,格外美丽,这是现代人工制造不出的。 经过一小片绿竹,两人到了一个水榭歌台的小亭子,在离亭子不远处慕容雪倾就闻到了菜香,显然这是事先准备好的。 饥肠辘辘的幕容雪倾管不了那么多,挣脱墨影的手,跑上了亭子吃起上面的美食。 墨影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容雪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确定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不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小乞丐? 慕容雪倾对桌上的美味非常赞同,正当她准备吃下一盘时。 有人正在向他们靠近。 墨影轻咳一声,凑近慕容雪倾耳旁,“师父和渡鹤小师叔,还有我三师弟楚飞来了。” 慕容雪倾眼睛一亮,匆忙间拿着墨影的袖子擦了擦嘴角上残留的饭菜,转头看向石头小路又是一愣。 墨影默默地抽回自己的袖子,他这算是成了她的移动手绢了? 看向慕容雪倾,她似乎还不知情,只好无奈摇头。 走在路上的三人也正好对上慕容雪倾的视线。 白衣老头白正殷对慕容雪倾现在的状况满意的捋着胡须,旁边另一个二十左右的白衣公子淡漠瞟了一眼慕容雪倾继续走着,另一边大约七八岁的深绿色衣服的楚飞自从远远的看见亭子里的人就没移过眼,十分雀跃的跑上了亭子。 绕着慕容雪倾来回转了几圈,拉过墨影,“你确定她没有被调包?”因为他看到满桌的狼藉,实在是很难将她和高高在上的公主联系在一起! 墨影双手摊开,“问师父。” 白衣老头和渡鹤已经上来了。 白正殷捋着胡子,“慕容公主既然醒了,想必小徒已经和你说了一些吧?” 慕容雪倾点点头,“嗯。”但眼睛却是看向白衣渡鹤。 渡鹤只觉得被慕容雪倾看得很不舒服,“小公主为何这样看本公子?” 慕容雪倾并没有收回视线,“我想拜你为师。” 对于慕容雪倾一见面就说出的想法,渡鹤只是略微的惊讶。 “不收。”渡鹤回答的更是干脆。 白正殷大笑,“鹤老弟,我看这小公主也着实有意思。反正你一个孤家寡人的,不如就收下她。”试着劝说。 “要收你收,我不收。”渡鹤再一次拒绝。 楚飞摇着白正殷的手臂,撒娇道:“师父,师父,那你就收下她呗。反正她现在也不可能回皇宫里了。” 白正殷轻叹口气,“人家似乎不太想拜我这个老头为师。” 楚飞急道:“有什么不想!要不是你救了她,她现在还”对上白正殷冷下来的眼睛,把要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自己退到了一边。 慕容雪倾没有多余的变化,“我只是想和渡鹤公子换一个条件而已。” 听到慕容雪倾这样说话,楚飞又忍不住地脱口而出:“你一个被鹤师叔救回来的病人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慕容雪倾冷哼一声,“有没有问他好了,这种毒,我称之为‘断魂’。”对上渡鹤一直未变的冷漠双眼,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 一听断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肯定知道是一样毒药。 但是她一个刚醒来的病人,怎么可能会有药草去制作这东西? 白正殷不自觉的看向了墨影。 二十一世纪的陆雨晨可并不只是一个千金,一个演员,她还是一个住在深山上神秘老人的徒弟,那个师父还是组织里的老大! 断魂也是他教的。 断魂制作简单却不易解,这是她最喜欢的毒药之一。 这些药材可不易得来,能得到还要多亏了墨影的帮忙。本来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墨影只是默默的不敢说话,他能感觉到师父看他的眼神。 他只是给药草,只知道她制作出来的这东西很厉害,要早知道她是用来干这个的,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些药草偷出来。 “白师父你不用怪小影子,是他太笨了而已。”自己做事自己当,这个墨影人还是挺好的。 几人听慕容雪倾说的小影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墨影。 “‘小影子’?有意思,有意思。二徒弟,你好像和慕容公主玩的挺好的。莫不是忘了……”白正殷语未尽,打了个哑谜,但墨影却是知道后半句的话。 慕容雪倾不想听他们二人的谈话,反正她是帮不上忙,又不是她徒弟或是师父,她才懒得管。 她只想知道这个渡鹤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如果是,那么她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他。 “鹤师父,你说怎么样?”说话的时候是期待,是希望,是恐惧,也是害怕,如果不是的话……可是,天底下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似以两个人? “不收,”再一次拒绝,“你可以拜老白为师,我会教你我会的。” 慕容雪倾心中有数,也不要求太多,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高兴的答应着,也不管白正殷是否接受。 “老白,以后你的四徒弟就自己好好带着,没事我会过来教她的。”渡鹤一挥袖子,人已飞去外,一会便没了人影。 慕容雪倾本来还挺开心的,可是这一转眼,人就没了!人都走了怎么教她啊! 白正殷有些奇怪的问:“你认识鹤师弟?” “不知道。” 白正殷还是锲而不舍,“你怎么会制药?” “师父,徒儿以后再告诉你。” 慕容雪倾稚气未脱的声音,叫的一声师父让白正殷听得舒畅。的确,他从就她回来的时候就想把这个小孩子养在身边了,如今正好。也就不再追究她为什么会制药了。 “嗯嗯,好。二徒弟,三徒弟,还不过来见过你倾儿师妹。” 楚飞瘪瘪嘴,“师父你还没有喝拜师茶,所以她还不是我的师妹。” “三徒弟说的没错,那你还不快去准备茶。快去,快去。”催促着楚飞,又叫墨影也去帮忙。 接下来就是漫长而又简单的拜师过程了。 第7章 大师兄 微凉的清风吹过桃花迎进小窗,慕容雪倾呆呆的趴在小窗望着黄橙橙的弯月,想起了在现代的生活,暗暗的笑了。 “既然天地之大,何处不是我的安身之处呢?”庆幸自己离开了那个讨厌的世界。 小手慢慢地抚摸。 师父说,这块玉是在她(这个身体的原主)身上发现的。 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这块玉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 看着色泽剔透光滑,摸起来极其的舒服。上面的图案是一只凤凰,雕工细致,精妙绝伦,凹凸有致,细腻的轮廓看起来也是非常的舒服。即使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这是一块上好的墨玉,而且价值不菲。 只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它不是一块完整的玉。 它只有一半!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原主的记忆,师父说,他正找时机去恢复她的记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 想着,渐渐的进入梦乡。 突然被悠扬的音乐从梦乡中拉了出来。 捏紧了被角,神经莫名的紧张,这琴声好熟悉。 仔细听,“是‘沉香呤’!”掀开被子,猛的起来。 琴声高低起伏,快慢协调,不绝如缕,异常的刺着慕容雪倾的神经。 穿了鞋,随着琴声的方向沿去。 “沉香吟”是慕容雪倾在二十一世纪最喜欢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是她在7岁时开始学的,也是她对于古音乐中最拿手的其中一首。 不知道是谁在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弹,为什么会弹。 但她知道的是,这个人肯定和另一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沉香呤是另一个世界的师父所教,她是激动的,心里默念:“师父,师父,是师父。” 慕容雪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竹萧,轻轻放在唇边,附和着琴声吹了起来。 弹琴的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萧声并没有停止拨·弄琴弦,而是继续的弹。 琴声如夜的来临给人无尽的深思,无尽的遐想,轻悄悄的夜配合着琴箫声,似乎有朵朵沉香花在月光下缓缓的绽开。 琴与箫的配合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和谐。 弹奏的技法相当的娴熟! 一首沉香呤很快就弹完了,慕容雪倾退出遮挡身影的桃树向蓝衣男子走去说道:“琴音严肃冰冷而高调,这首沉香吟公子弹得如此轻松,想必经常弹吧?”少年放开琴弦站起来,绕着慕容雪倾走了一圈之后回到慕容雪倾面前。 看着眼前的人,皱了下眉头,为什么是一个小孩! 为什么不是师父? “你,你为什么会弹这首曲子?”慕容雪倾还是忍不住的问。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会吹得怎么巧妙。”小孩子的声音是没有感情的那种,听不出喜悦或是意外,是一种带有轻视和不屑的语气。 男孩用右手托起慕容雪倾的下巴,对眼前女子说道:“没事的时候弹着玩而已,不过你,你的萧竟能与这琴配合得天衣无缝,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你这娇生惯养的公主了。” 慕容雪倾打掉男孩的手,大声道:“喂!和你很熟吗?本姑娘只不过是及时兴起,这个几百年前就会了。倒是你,最好别没事找事,慕容雪倾早在瑄辰宫就死了。” 这个小孩子的的挑衅她何尝不想告诉他,她不是真正的慕容雪倾,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时代的,此雪倾非彼雪倾啊。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太多的东西令她应接不暇,特别是这个古代生活的习俗! 就拿这个小男孩来说,年纪轻轻的最多也不超过八岁,说起话来简直就是和现代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差不多。特别是他不屑的语气,真的让他有种想拍死他的冲动! 男孩依旧不屑的说道:“看来你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人小脾气还不小。”慕容雪倾退后两步,结巴的看着男子:“你......你,你怎么知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师父的大弟子——段凌风。”慕容雪倾恍然大悟。 纷纷的竹叶不停地往下飘落,落在了两人的肩上,头上。 撒落的月光皎皎如流水。 男孩冷笑,“既然知道何必那么多废话?”段凌风不耐烦地回答,弯腰拿起琴与慕容雪倾擦肩而过。 静静的竹林只剩下了慕容雪倾一个人,不知从哪来的欣喜和烦絮不断冲刷她原本的心情,慕容雪倾坐在小石凳上不禁想起段凌风的为人性格以及接下来的事情。 “既来之则安之,算了不想它。”慕容雪倾站起来,欣赏着这竹林里的静谧。 人专心地去做一件事的时候,最让人气愤的就是被别人打扰,更何况是在慕容印象里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楚飞。 慕容雪倾被这个没头没脑的楚飞一打扰便没了赏花的心情,大声地指责眼前跑得满头大汗的三师兄:“喊什么喊!都怪你,好心情都没了!” 楚飞擦了头上的汗珠,对慕容雪倾的好心不仅没得到好脸色反而还挨了顿臭骂,不免有些心理不平衡,对慕容雪倾生气的说道:“师父叫你过去,不去就算!到时候受罚了可别怪我!气死我了!”冷哼一声气冲冲地出了竹林。 渐渐消散的背影,慕容雪倾想也不想立马跟上去。 既然她已经拜白正殷为师,那白正殷找她,她自然不能摆出一副请不动的样子。 慕容雪倾紧紧跟着楚飞的影子进入了一片挺拔高大的竹林,慢慢的,竹林四周渐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虫子的鸣叫、风吹竹叶的声音以及自己每走一步的脚步声。 慕容雪倾一个人站在四面竹树环合的林子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楚飞的影子无疑她跟丢了。 齐而高的竹子每一根都是独立的没有生长在一起,进去了就犹如无意中入一个永远出不去的迷宫。 慕容雪倾像只无头苍蝇在竹林里寻找出口,慕容雪倾后悔把楚飞气走,现在一个人的她不得不唤起前面人的名字,而回应她的不是动听幼稚的男音,而是一荡荡自己唤出的回声以及受到惊吓的鸟叫声。 慕容雪倾跑累了扶着一棵竹树抬头向上张望看着太阳透过密密竹叶光网,满头晶莹的汗水毫不吝啬的一串接着一串湿透了她的衣裳。 慕容雪倾低下头大声的喘气,似乎有些绝望。 幽静的竹林衬托出慕容雪倾的心情,慕容雪倾顺着竹树的曲直度慢慢的蹲下来,双手遮捧着脸,抽泣声从慕容雪倾一处传出。 她哭了,是她来到这个未知世界第一次哭泣,她想了很多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会不会来找自己,更不知道慕容雪倾这个公主身份的复仇之路该怎么走下去,如果在这个世界再次死亡,那么自己二十七岁的灵魂与这个七岁的身体会不会也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正当慕容雪倾满脑子猜忌的时候阵阵的琴声让她停止了哭泣,慕容雪倾顺着琴声寻找出处,可听到的琴声却一阵比一阵刺耳。 慕容雪倾没有再继续寻找出口,刺耳的琴声让她头一阵巨痛,双手捂住耳朵大声喊出来,却根本无法让琴声和疼痛停止下来。琴声还在继续,一只鲜红色的蝴蝶向慕容雪倾飞了过来。 第8章 记忆 瑄辰宫尸体遍地,慕容雪倾害怕地站在这群尸体中间。 她拼命的跑想要逃出这里,“怎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 她从小就不怕鬼神,也不迷信鬼神,可是内心看到这些血尸还是不由得从内心的感到了害怕。 因为那些尸体她感觉好熟悉,却像隔着一层薄膜,穿不透,也想不起是谁。 分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管裙摆的长短就是直接跑着,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尸体结果被绊倒了。 她用纤细的手撑着地面挣扎地爬起来,抬起头来一看眼前是慕容雪倾死在瑄辰宫的情形,自言自语的说。 “这,这不是我吗?不,不是我!我是陆雨晨,陆雨晨!” 张皇失措的她脚一软坐在地上向后退了点,却不料又碰到一具尸体看着尸体觉得有些眼熟,害怕的她惊恐地说道:“沈,沈熹瑄” 顿时感到头异常混乱,“我为什么会认识她?这,这是瑄辰宫.......”慕容雪倾努力挣大眼睛大喊一声,却又招来一批人:一群被杀的尸体向自己缓缓走来其中包括这个死了的慕容雪倾和沈熹瑄。 这些人眼珠是红色的,手是伸直的他们不停的向自己走来,活的尸体越来越多,仿佛就是她杀的,慕容雪倾又哭了,她真想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懦弱,可时间不允许。 慕容雪倾委屈又害怕的向这些尸体解释:“不是我杀的,你们不是我杀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慕容雪倾一边使劲地左右摇晃双手,哭泣的眼泪还不停的从脸颊流淌。 尽管在现代他也杀过不少人,可是那些人都是坏人,他们该死,而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些死人的尸体,还是活的! 显然时间并没有因为慕容雪倾的害怕而停止。 良久,一声声“报仇”在死尸群中响起,看来这群尸体认定就是慕容雪倾所杀了他们。 迷惑、不解、害怕的情绪围绕着慕容雪倾的不安。她不停的往后退,直到她听到他们之后所说的一句话才恍然大悟地停下来。 “报仇,为我们报仇。” 可是正在慕容雪倾要答应他们的同时,尉迟师年、欧阳灵儿以及慕容玄宗的出现让她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原本的死尸在他们出现的同时消失在瑄辰宫无影无踪,一幕幕景象让慕容雪倾想要逃避。 慕容玄宗逼·迫沈熹瑄;慕容雪倾莫明其妙的死了;尉迟师年和欧阳灵儿背地里邪恶的笑脸;被血洗之后的瑄辰宫。 一幕幕的恐怖画面陆续出现在慕容雪倾眼前,吓得慕容雪倾拼命跑,在这个瑄辰宫她一刻也受不了。 “倾师妹,倾师妹。”楚飞为慕容雪倾擦着汗珠。 慕容雪倾感到身体有些热,动了动手指隐隐听到楚飞的声音,“师父,师父快看,倾师妹的手指动了。” 隐隐中听到楚飞的声音难道是做梦? 慕容雪倾努力地挣开眼睛,似乎看到了师父。 白正殷坐到床边用右手手背替她测量额头的体温:“没事了,只是额头还有些烫。四徒儿啊,你刚醒来多休息一下。” 清清楚楚地听到师父师兄说的话,难道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那么现在还是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挣扎的起来,颤抖的抱着双膝,只感觉有一阵又一阵的风刮向她,一阵比一阵冷,直把她吹到冰天雪地的地方。 为什么,这明明不是她的记忆,却越来越明显,心里的感受也越来越强烈。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 不!不要!母后说过不能哭!哭死最没有的,要坚强。 她没有哭,双脚却是缩紧了。 这时墨影端着药进来,看到相处了几日的小师妹·痛苦的样子,还有在一边事不关己的大师兄、无动于衷的三师弟、皱眉的师父就觉得很难过。 快速走过去把药塞到楚飞的手中就抱着缩成一团的慕容雪倾,哄孩子一样的轻拍她的背。 “倾儿不要怕,有师兄在。” 慕容雪倾也基本从原主的记忆中缓冲过来,四面的寒风似乎也被吹散了。 抬起头,是墨影放大的脸。 墨影尴尬的抱着慕容雪倾,知道她的记忆恢复了,怕她又变成刚才的样子。 “那些都是过去的,现在你不是还好好的活着,以后有师兄保护你。” 慕容雪倾愣愣的看着墨影,在瑄辰宫里也有一个男孩这么对她说“倾儿不怕,有阿痕在”。 差点忍不住就掉下珍贵的眼泪。 把墨影推开,冷冷的说:“无命由我不由天,活着,我不需要任何人。” 这次换做墨影愣住了。 楚飞本就看不起娇生惯养、哭哭啼啼的公主,虽然她没有用哭,但是慕容雪倾把他的师兄推开了,就是看不惯她。 冲着慕容雪倾吼道:“你以为你是谁,只要老天要你的命,你以为你还会活着?我就是讨厌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三徒儿!”白正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吼住楚飞。 慕容雪倾只是轻轻的看了楚飞一眼,就从床·上下来,自己拿过他手中的药,“天欲灭我我灭天。”说完之后一口气把冒着苦涩滋味的药一口喝掉。 墨影被白正殷摇醒,听到了就连成·人男子都没有的气魄的话,振奋了内心,是他太把他的小师妹看低了。 抖抖邹了的袖子,从里面拿出一包蜜饯递给慕容雪倾。 他知道药很苦,一般人女子都不会喜欢喝,也知道慕容雪倾和别的人不一样,可还是不自觉地把蜜饯给了她。 然而,无论是现代的陆雨晨还是现在的慕容雪倾都怕苦,喝的时候很潇洒,喝完了才后知后觉,墨影的蜜饯就像是一场及时雨,她当然很乐意接受。 “哼,还以为有多不一样,原来你们皇族的教养也不过是让你们夸大其词,表面功夫而已。”楚飞双手叉腰,心情稍微好一点。 “楚飞,你今天的话很多啊。” 白正殷略微的不满,他也是被慕容雪倾的话惊讶到了。 慕容雪倾也没有因为楚飞的话而生气,和一个小孩子耍嘴皮子功夫算什么本事。 “这个给你,见面礼,你会喜欢的。” 慕容雪倾也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绿绿的小瓶子。 墨影欢喜的接过小瓶子,小师妹竟然会给他礼物。 他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竟,竟然是渡鹤师叔的噬魂!“墨影一打开之后闻到气味脱口而出。 清香飘过白正殷的鼻孔,立马捂鼻,“快盖上!” 墨影被怎么一吼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事,赶紧把瓶子盖上。 他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毒药对他没有作用,可是他差点害了师父师兄弟。 幽怨的看着慕容雪倾的,她怎么不告诉他是噬魂, 白正殷回味着刚才的味道:“不,不是噬魂。只是味道类似噬魂。可是却和噬魂一样剧毒无比。”皱着眉。 “慕容”楚飞还没有把慕容雪倾的名字说完就被萧声控制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萧声时快时慢,楚飞随之舞蹈起来,他并不想怎么做,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包括脸部表情。 但是他的内心通过萧声,把慕容雪倾看的死死的,惊讶也多余了讨厌。 第9章 吹魂入梦 一舞毕,萧音止。 “生在皇族我的确学到过不少东西,不过我更喜欢以其人之道强百倍还之。三师兄,我劝你少惹我为妙,不然的话,我不建议让你彻底沦为木偶。” 清脆的女娃声,透着寒冷,还透着抗拒不了的气势。 “小师妹,嘿嘿,对不起,师兄不是故意的,我最崇拜厉害的人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了,这是渡鹤师叔的新毒吗?师叔有解药吗?” 他对慕容雪倾的印象好了那么一点点,她有不是那么没用,还会吹·箫。 “新毒?他用噬魂的时候不应该先用吹魂入梦吗?至于解药,他十辈子也解不出吧。”那可是她最得意的毒药,也只有她才会解。 楚飞色变,结巴道:“怎……怎么……会……” “因为只有我有。” “那” “已经解了。” “师父……”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正殷,祈求解药。 “看来为师要叫你师父了,徒弟啊,这叫吹魂入梦对吧,你是什么时候解的毒,它的解药是什么?还有” “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渡鹤,师父,你要是帮我给渡鹤带一句话,我也可以送一瓶吹魂入梦给你。”有噬魂的人除了师父就是只有师兄了。 他现在可以肯定渡鹤就是她另一个世界的亲人。 只是一句话而已,白正殷当然很乐意,“说吧,什么话?” “若还不认我再一次丢下我,我便把你所有毒的解药告知天下。” “徒弟,你告诉为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渡鹤是什么关系?” 白正殷这次真的疑惑了,人是他亲自救的,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宜飒国的公主慕容雪倾。 可是他又不确定这个有着一身异于常人气质和能力的人就是他救的人。 “我就是师父救的可怜的公主吶”把“可怜”二字语调特别突出,“至于我是渡鹤什么人,你问可以自己问他。” 因为她也不知道是徒弟还是师妹。 说完,轻轻的瞟了一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大师兄段凌风,拖着有些累的身体就走了。 楚飞听到说话说要叫慕容雪倾师父之后就一心在曾经不喜欢不看好的师妹身上,自然是追了出去。 段凌风在慕容雪倾走后还是稍微没有了冷冰冰的颜色,但还是向着白正殷施礼出去了。 “师父,你好像对师妹的毒比我们还要惊讶。你说师叔之前是不是认识师妹?”墨影说出自己的疑问。 白胡子被一捋一捋,“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渡鹤醉后说的,吹魂入梦和噬魂是相生相存的关系,吹魂入梦为引控制人心智,噬魂为质摧残人心,两者可分开用,但一起用力量十分强大。” “可是,为什么师妹会有?以前也没有见师叔用过啊?” 白眉挤了挤,形成一个小倒八字:“听他说,吹魂入梦只有他的挚爱才有也只有她才会解。” “挚爱?可是师妹她才七岁。这怎么可能。”墨影不信。 “为师也是怎么想的,准是渡鹤那臭小子耍我,看我不把他狠狠的骂一顿!”胡子一蹬人影已经不见了。 “师父!”你还是没有说倾儿为什么会有吹魂入梦! 墨影想要弄清自己的问题恐怕要落空了。 “小影子,你坐吧。”见墨影来了,挪了挪位置。 “嗯,”墨影找了个离慕容雪倾近的地方说,“倾儿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和我说?”见慕容雪倾流利的的动作,打心底的开心。 慕容雪倾倚着一根木柱子想了想,问:“你可知道我昏死之前中的是什么毒?” 墨影似乎料到慕容雪倾会这么问,从袖子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黑色小瓶子,“就是这种毒药。”递给斜靠着的人儿。 接过小瓶子,转动了一圈瓶身,正准备打开,墨影连忙叫住。 “不可以打开!” 停住手中的动作,疑惑不已:“为什么?” “这个是我自己试着做的,而且还是液体,少了好多种药材。很危险的,” 墨影把瓶子拿过来,放到一边去,“我把它放到桌子上,你留着,这个是冥天国的一种名叫‘天女散花’的毒,真正的‘天女散花’是丹丸状的。吃了它会喷血而亡,但药性比较慢。所以等你休息好了再看也不迟。” 慕容雪倾并没有听墨影的话,拿过药瓶就把它打开了。 “不错做的挺好的,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药师”对墨影的惊讶道,“但是,用药更讲究用瓶。如果药瓶没有选对,那之前所做的一切极易不过是徒劳。” 之前师父就有说过,有些药极易挥发,要是储存不当轻则会让药效消失,重则会造成空气传播的污染。 这几日·她对墨影的用药方法和材料也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们除了要买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几乎很少出山。而对于喜欢研究药理的墨影来说药瓶却是极为劣质的土胚瓶。 “倾儿说的是极对的,可是” “师兄还是和我说说冥天国的情况吧。”她并不认为可以三言两语可以和一个古人说清楚这么深奥的问题。 墨影也不追根刨底回到小矮凳上,一副准备“全盘托出”的样子。 “倾儿师妹你且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慕容雪倾挪了挪位置,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微笑的说:“好。你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墨影点点头。 一个关于古代相关信息就这样陆陆续续的进入慕容雪倾的脑海里。 “这里一共有三块大陆。分别是琉荒大陆、赤云大陆、境迷大陆。赤云大陆周围全是水域,但里面的人却是十分的厉害,因为他们可以修炼,有百岁不老的传说。恢复你记忆的忆蝶就是来自赤云大陆。境迷大陆和琉荒大陆接壤,但从来没有去过,去过的人却再也没有出来过。” “琉荒大陆就是我们所住的大陆了。琉荒大陆是最富饶的大陆了,一共有三十多个国家,其中风定国、冥天国和我们宜飒国是大国,但是冥天国一直和我们国家不和,可是在前两个月却成了盟国。风定国呢,也算是盟国吧。” 看了眼慕容雪倾怕说太多她接受不了,但见她没事并且还一身意示他继续说下去,于是,又继续说。 “冥天国,可以说是最厉害的国家,即使不是最厉害的,也是和我们宜飒国可以并驾齐驱没人敢惹的国家。冥天国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不过听说大皇子早在年幼时便夭折了。冥天国的人善武。听说他们和赤云大陆的有关系。还有,冥天国是毒草的盛产地,所以‘天女散花’也只有冥天国的毒草才能制出来。天女散花也只有冥天国才有,不过这个只有皇室之人才有资格用。” …… “你似乎知道很多。”慕容雪倾的身份是宜飒国的公主,自认为会比墨影更懂这些东西,没想到,很多事情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不存在。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墨影这个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底细。 墨影尴尬的笑,“这些都是师父让我告诉你的。师父说你生来就与别人不同,这些是你必须知道的。以后你要知道的还有很多。” 既然是师父让他说的也不奇怪,世界上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人。他不也是受人所托才救的她。 看来以后她要了解的、经历的还有很多。 不过相对于那些国家大事,现在她更想了解的还是似乎对她带着恶意的段凌风和似乎是故人的渡鹤。 “你知道大师兄为什么会弹‘沉香呤’吗?” 墨影在脑子里寻找着答案,“沉香呤?你是说大师兄在竹林里弹的那首吗?” “嗯。” 男孩嘿嘿的笑,“应该是渡鹤师叔教的吧!渡鹤师叔很厉害呢,大师兄会的很多东西都是他教的,”羡慕的说:“要是渡鹤师叔也教我的话该多好。” 渡鹤,慕容雪倾默念渡鹤的名字,更加确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第10章 巫灵之巅 在春天夜深人静的夜晚,月光薄薄的照在地面上。 慕容雪倾按照墨影告诉她的渡鹤所住的木屋的路线前行。 渡鹤并没有一所确定的居所,只因为答应了要教解她的毒和教她武功,所以近几日就住在了巫灵山。 不过渡鹤是个奇怪的人,他虽然是住在巫灵山,但并没有和白正殷他们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离他们很远的巫灵山之巅,也就是巫灵山的最高处。 要想到达巫灵山之巅,必经白正殷所在的竹屋。然后再往里走,一直上穿过一片桃林,再穿过一片枫树林,再走一段路,就会出现石头堆砌的阶梯,阶梯一直上就是渡鹤的木屋了。 因为正处于仲春时节,一路上虽是景色宜人,但终究是林深路远。 时不时传来的惊鸟声,小虫的鸣叫声,下得慕容雪倾把心眼提上了嗓子眼。 现代的师父虽然也住在深山老林里她也时常一个人去。但是今时不同往日,都说古代的地方都是很危险,时不时来一个土匪、杀手什么的。 她才活过来,她再也不想浪费生命。 来不及欣赏这些风景,只盼着快点到山顶。 “呀,呀,呀……”漆黑的枫树林的上空几只早醒的寒鸦不停叫唤。 “啊!”慕容雪倾看见有一团黑影正在向她靠近,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一个坑,整个人向后倒。 “小心。”正当她倒下去的时候,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略带紧张的声音从头顶传入耳。 经过几个旋转,大脚先沾地,小脚后踏地。 慕容雪倾本来不喜被人抱着,借着那人身上的力道出了他的怀抱,刚一抬头见了救她那人的容貌有用力的抱着他。 皎白的月光照着泪光,晶莹剔透,明亮动人。 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和无限的想念:“师父。” 泪水被白衣吸入,被唤做师父的人也抱紧了慕容雪倾,轻轻的道了句“傻~瓜”。 慕容雪倾拼命摇头,“师父,真的是你。师父。” “这么晚了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要不是我来了,你就掉进猎猪坑了。”白衣人温柔的说。 “我来找你呀。原来师父真的和我一样也穿越了。”慕容雪倾调皮的赖在渡鹤的怀里不走。 白衣渡鹤一直沉浸在慕容雪倾深夜来找他的喜悦当中,还没有注意到慕容雪倾是叫他师父。仔细下来一听,脸色变成了复杂的样子。身体也一直保持原来的动作。 半天没有听到渡鹤的回答,慕容雪倾抬了眼眸,看见的是一副难以言说的面容。 “怎么了?”小手在头顶晃了晃,“师父,师父。” 渡鹤放开慕容雪倾,背对着她。 “对不起。我不是父亲。我是韩宇轩。” 略显苍凉的背影被月光照着,显得更加的落寞复杂。 渡鹤的话无疑是给慕容雪倾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长着和师父一样脸的师兄! 韩冬是她在现代的师父,而韩宇轩是冬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师兄。在现代韩宇轩比她大了四岁,现在比她大十三岁! 陆雨晨五岁认识的韩冬,后来拜他为师,那时韩宇轩九岁。 后来,一直到长大韩宇轩都像哥哥一样陪在她身边。 不管怎么样,还能见到他是她的幸运。 “哈哈,以前你是我师兄,现在你是我师叔。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打破这份沉寂的夜色,慕容雪倾拉上渡鹤的衣角,“好困了,我想睡觉,还不快带我去你的‘巫灵之巅’!” 慕容雪倾命令式的话果然很受用,就这样一路的命令上了“巫灵之巅”。 不管是在哪里,不管是陆雨晨还是慕容雪倾,她都喜欢欺负这个疼爱她的哥哥。 因为走了很远的路,体力有些不支,还没到就要求渡鹤背着她,结果自己在他宽厚的背上睡着了。 感觉到背上的人儿睡着了后,直接抱着她,在黑色的枫林里纵身跳跃了三两下就没了影。 冷色的夜,微风挤进窗户,试图将寂寂的月光吹散,将厚厚的被角掀开。白色帷幔被这夜风吹的飘渺、美丽,竟活生生的有了几分仙气。 床~上的人儿只露出来一个脑袋,散落的三千发丝,衬托着娇小~脸庞。 渡鹤坐在旁边,修长的手指划过稚~嫩的脸庞,轻轻的叹了口气。 “晨晨,以后我会像父亲一样教你我所有的武功,以后谁都不敢欺负你。” 慕容雪倾突然坐起来抱住渡鹤的脖子,在他如玉的脸上亲了一口,兴奋的说:“好啊!我就知道轩师兄最疼我了。” 渡鹤的脸上先是一红又是猛的沉下来,“你没睡着?敢骗我!信不信我什么都不教!”看着“奸计”得逞的小师妹有些恼火了,明明知道这个陆雨晨最喜欢欺负他了,他还傻乎乎的信了。 慕容雪倾抱着渡鹤厚实的腰,用小脑袋往他那蹭了蹭,“阿轩要保护我的。不教我武功,要是你不在别人欺负我,我就只能干巴巴的被他们欺负了,”两只圆溜溜几乎要溢出~水来的眼睛咂吧咂吧的看着渡鹤,说“阿轩~你不会这样的吧?” 渡鹤干脆不去看那他永远忘不掉的双眼,可是,即使不看,他也无可奈何。 她明明应该知道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他最害怕也最不能摆脱的就是她叫的那一声“阿轩”。 罢了,罢了,只愿完成父亲的心愿,陆雨晨一生平安。 “你快些睡觉吧。明天把你送回白老头哪里去。” “噗嗤!”听到身为白正殷的师弟竟然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样叫她白老头,慕容雪倾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渡鹤当然知道慕容雪倾在想什么,弹了下她细嫩的额头,“小家伙,你可要好好宰宰你那个师父,他可是只深藏不露老狐狸。”见她不懂,无奈摇头,“以后缠着他就是了。” 慕容雪倾眼睛咂吧咂吧,似懂非懂,也就对他这么小孩子样了。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她自己,渡鹤是她的依赖和最懂她的人了,她可以对他肆无忌惮,对他流露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最可爱的一面。 “真是受不了你了,”渡鹤扶额,“快睡觉吧!”强行把慕容雪倾按下去,并为她掖好被子,“再不睡觉马上就把你送回去!”厉声道。 藏着被中手往腰处摸了摸,一咬下嘴唇,还是开了口,把被角掀开。 坐在床边的人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慕容雪倾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你知道这块墨色玉佩是什么来历吗?” 从腰处取下那块摸了很久的玉佩。 渡鹤拿着玉佩,心里有些泛起了一丝道不明的波澜,良久开口:“这是龙啸凤呤的凤呤,还有一半是龙的图案。你好好保管,以后会有用的。”渡鹤清了清嗓子,却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慕容雪倾只是想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并不想知道它会她带来什么利益关系,这也是她今晚上上来的目的之一。 即使他不愿意说,她也会想办法知道,半途而废的事,她从来不喜欢。也不会拖泥带水的告一段落。 “我只能告诉你这块玉来自冥天国,而且玉另一半的主人永远也不会伤害你。”话落,人已经一个轻功飞出了窗外,不见了人影。 屋内寂静无声,慕容雪倾紧握着凤呤,内心仍然没有得到满足,却也无可奈何。 也许,渡鹤也不知道其他的什么,或是他和这块玉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却不能说吧。紧紧地握着玉,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小小的身体怎么能经得住这么大的劳累呢?她现在也才七岁,既然知道了它来自冥天国。 这古代的大好河山她不是还没游玩过吗? 第11章 离开 转眼七年过去了,慕容雪倾也成了貌美如花的姑娘,倾城的容颜蜕了以前的不成熟。 七年的时间,她的稚'嫩与清纯蜕在时光摩挲下消失殆尽。 她绝美的容颜下埋藏着的是清冷与冰寒。 因为经历的多了,很多事情都看淡了,看清了,不去想,不去在意。只是有些事情却一定要去做,一旦去涉足了就一定要做最好。 本应该属于她的幸福成了这七年来为了复仇而努力的魔鬼训练。 在七年的时间里她学会了各种武功,别人学一种武功需要三四年才能达到武之高峰而她却仅仅只需要四五个月,异常的天赋资质再加上白正殷和渡鹤的悉心辅导现在可说是与渡鹤不相上下,甚至比他还厉害。 小小年纪天资聪颖,招式更是神秘莫测。 为了能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生存,同时也为了完成这个身体原主人的遗愿,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静得只听得见慕容雪倾武剑的声音和那沙沙的乱步声。 显然,她是心不在焉的,心里装满了心事,虽然这七年里她时常出去,但是她总会隔一段时间回来,现在她想离开他们,自己去闯荡,所谓的闯荡自然是想快点完成慕容雪倾的遗愿,复仇。 白正殷一天天看着自己一手教出徒儿在成长,自己也很高兴,尤其是慕容雪倾这个徒弟。 如今她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了解。 “哼!师父偏心。”楚飞对四师妹的武功心生羡慕,却又为她而庆喜。 白正殷捋着白胡子对慕容雪倾的剑术发挥的淋漓尽致频频点头,“如果你要是有倾儿一半刻苦,为师也就不用操心了。” 楚飞知道自己的确没有师妹刻苦,师父说的也对,也就没有说什么了。羡慕也只是羡慕,别无其他。更何况有如此师妹,他也是幸福的。如果有机会他也希望能和小师妹一起去闯荡江湖。 墨影斜斜的靠着一根粗'壮些的竹子,眼里满是复杂。 这样的师妹,他以前见过,那是在她第一次杀人的前一晚上,那天晚上她想的是天下格局,想的是复仇,想的是怎么把自己好好保护起来,想的也是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一条路。 师妹虽然对人冷淡,但也只是那些没必要好的人冷淡。他和楚飞可不一样,他们和小师妹可以无话不谈,她的成长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关系就像亲兄妹一样好。说到亲兄妹,他明白她永远都是站在高处,只有两个同样站在高处的人才有资格相守。有些话不说埋在心底比什么都好,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永远陪伴她,爱她。 可是想起昨天晚上她对他说的,他是留不住的不是吗? 一套招招致命的剑式随着簌簌落下的竹叶停了下来,只见慕容雪倾收了剑,所有人都止住了自己的表情。 “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慕容雪倾半跪在白正殷面前,右手的剑与地面成垂直。 墨影轻叹了口气,微微的翘了嘴角。 “唉~,该留的留不住,你也是时候出师了。”白正殷的笑脸立即变得犹豫不。 七年前,他亲手把这个徒弟从桃源山弄回来,又和臭老鹤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一起生活了七年,可转眼间却又要离开自己。即使慕容雪倾不说,他也会料到她一定会离开。 即便她除了时常和那臭老鹤在外面之外,经常待在这里。可他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属于这里。就和瑄儿丫头一样,她们的路同样的属于通往高处。 楚飞觉得师父说的话有些彷徨,他并没有多想,只是抢在慕容雪倾之前对白正殷说:“师父,倾师妹犯错了?为什么要赶她走?”见师父并没有回答自己便一个劲推慕容雪倾让她告诉他,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也好帮她求情,而慕容雪倾只是白了他一眼。 复仇是她心中的大事,只有完成它自己才会责无旁贷的做回真正的自己,为自己而活,而这个楚飞永远也不会明白。 楚飞觉得自己的好心被慕容雪倾看成如此廉价不免有些脑怒,却又从心底里被她所折服。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楚飞无奈地走回师父的身边。 看着一片片飞落的竹叶,慕容雪倾顺手接下一片眼里多了些不舍与留念。 第一次来到这个古代世界她也曾遇到这一片竹林林,这些人,后来他们成为了自己最亲最不舍的人,而现在转眼都将要成为历史的一面,也许以后再也不见。 也许这一切都只是茫茫中的天意。 “既然师父知道徒儿要离开,那我们就有缘再见,只是这再见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师父保重!”慕容雪倾起身双手抱拳,手里紧紧捏着那一片竹叶,松开手便转身要离开。 楚飞墨影前来送行,两人心里装的全都是不舍。 每走一步楚飞墨影就唠叨一句,而慕容雪倾只是听着,继续走,心里却早就流下千万滴眼泪,留下她又何尝不想只是太多的不舍怀念只能是阻挡复仇上的绊脚石。 七年前她来到这里遇到了他们,七年足以改变一个人,慕容雪倾改变了楚飞墨影对自己的淡凉,却始终无法改变段凌风那张冰冷的脸,慕容雪倾从心底里讨厌那张脸。 临走时看到的还是那张冷陌陌的脸和对自己的毫不关心,不过还好他的关心她从来都不需要也不想要。 想来,七年前和他一起弹奏的沉香呤,至今记忆尤深。其实渡鹤对他还是挺关照的。只要在他不阻挡他的路的情况下,她是一定不会对他出手的。 只可惜,渡鹤他早在几天前就离开了,所有临走了也没能见他一面。 这些年,是他陪着她一起闯荡,帮着她另一个身份立足与世界。他没有任何私心。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感谢过他。 好在,她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长大了,她即将踏上强者之路。 第12章 打了他们 初次真正意义上的下山,慕容雪倾对街上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好奇,尽管以前也有下山,去各种各样的古街。 可是每一次下山都是带着不一样的目的,从来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古代的美景,尝过这真正古色古香的美酒美食。 而从今天开始她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了。 那些看不起她,看不起慕容雪倾,害死她及她亲人的人,她一定要他们尝遍世间最痛苦的毒。 让他们知道痛苦是什么,让他们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失去本来不属于或属于自己的的东西。 街上人来人往,琳琅满目的食品物品映入眼帘,她想着自己也是很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慕容雪倾不知不觉间走到一家饭店前,饭店里飘出的香味勾引起她的食欲。 慕容雪倾抬头看到饭店的横匾念了出来:“天香酒楼,”吸了吸鼻子,香气从鼻腔钻进了大脑,传遍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真心的说,“天香,果真是天香啊~。”掂了掂临走前白正殷给她的盘缠进了酒楼。 “哎~王爷,你看,那个位小姐好奇怪。她给不会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吧?”一个侍卫在打开窗帘的时候不下心看到了持剑的了慕容雪倾。 被唤作王爷的男子没有正面回答他:“世间无奇不有。”继续摆弄玉盘里的的珍馐。 慕容雪倾拿着剑刚踏进酒楼第一步,就惹来了店中人的注目。 他们或是低头窃窃私语,或是明目张胆的看着她和旁边的人说话。 慕容雪倾向来不在乎别人的说辞看法,直走下面唯一的一张空桌子上叫了几个菜,便耐心的等着。 但是讨论的声音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反而更大了几个分贝。特别是邻桌的人竟然还骂她是傻子。 这让慕容雪倾的平静的内心很是烦躁。 慕容雪倾终于忍无可忍拿剑起身,邻桌的几个壮汉以为她听见了所以不好意思的要离开。 此时店小二已经把饭菜做好呈上来了以为这个女子是耍自己现在要离开大声叫住慕容雪倾:“姑娘你点的东西做好了!” 几个壮汉在一边说道:“哈哈哈哈,没钱就别来,现在已经上来了看她怎么办,哈哈!傻子就是傻子!” “可不是嘛。” …… 几个壮汉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显然是说给她听的,围绕壮汉的几桌又开始了议论,却不知此时的慕容雪倾手已经用力握起一个拳头,丝毫没有发现慕容雪倾异样的情绪以及她周边凭空而来的冷气。 店小二不停的对慕容雪倾说话怕慕容雪倾逃单,而慕容雪倾听到的只有周围的议论,闭上眼睛睁开,向几个壮汉走去。 几个壮汉见到这情景立即停止了议论,旁边其余的人也停止议论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慕容雪倾离壮汉的距离越来越近,为首的壮汉刚要开口说什么时慕容雪倾的剑一出鞘向着那个壮汉的命门而去。 众人无一不是被慕容雪的那一剑惊了魂,还没来得及回魂,又是慕容雪倾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看来只有死人才会安静。” 话语让壮汉发抖的同时也让酒楼里的人闭嘴了,现在谁要是说一个字那就是太不明智了。 然而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有人喜欢挑战别人的话的真假。 剩下的壮汉本来有些害怕的,但在另一个说的最凶的壮汉的劝说鼓动下频频拿起身边的东西向慕容雪倾扔去替老大报仇。 慕容雪倾也不多说再次使用轻功一眨眼的时间到了壮汉的后面,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壮汉统统打趴下。 回过神来的围观人再次都张大嘴巴吃惊的看向慕容雪倾,几个强壮的汉子竟然打不过一个女子,同时对慕容雪倾的害怕直接上升到了极点,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里颤抖自己的下场会不会同他们一样。 因为她所打的是鄙视辱骂了她的人,而他们即使没有对她做的那么明显,但也并非没有说过做过、鄙视、过嘲、笑过。 酒楼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慕容雪倾把头转向围观他们的人。 围观人都低着头假装做自己的事,就如同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实则是因为极度的害怕,不敢与慕容雪倾对视,有些离门近的直接出去远离这个场所以免伤了自己。 慕容雪倾轻哼了一声,不屑的眼神告诉他们“算你们识相”。 围观的人见慕容雪倾没有要杀了他们的意思连钱都没有付直接就三三两两的跑了出去。 店小二直直的看着出去的人,心里害怕而又着急,又不敢上前去拉住那些人。 在被掌柜骂和失去自己这条小命相比,还是后者最重要。今天他是亏大了,也只好认命,谁叫他今天是遇到了“活祖宗”? 可是看着陆陆续续出去的人,心里那叫一个痛,他要想一个不用挨骂的办法。脑子灵活一转,慢慢的退出了下面的柜台向上面走去。 慕容雪倾余光扫过店小二,并没有说什么。 而是把剑重重放在桌上,突然的响声下了小二一跳,刚要上一步的脚踩到梯棱差点滑了下去。小心翼翼看了中间那一桌,还好她没有注意到他,心里侥幸着,赶紧溜走了。 慕容雪倾自然不在意店小二的来去,她还有事没有办完。重新拿上了剑向几个壮汉走去。 慕容雪倾走到为挑事的壮汉前,那壮汉是四脚朝地的,被慕容雪倾打得没有起来的力气。但因为慕容雪倾的逼近,让他害怕极了,身体用尽了力气也只是爬到了柜台前面。 慕容雪倾蹲在了壮汉的脑袋前说道:“你可以继续说,但我若是心情不好,可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那壮汉嘟嘟囔囔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一个字,和他一起的同伙爬了过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断断续续的替他求情:“我……我们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以后,再……再也不敢了……” 慕容雪倾本就不想去理会他们,冷哼一声看了眼抽·搐的为首壮汉,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莲步轻移,向天香酒楼的大门走去,不再理会里面的事。 几个壮汉哆哆嗦嗦地异口同声的回答:“谢女侠不杀之恩。”那些壮汉们相续扶着也出了酒楼。 提醒酒楼,三楼,靠窗。 一个蓝衣男子,饶有趣味的晃动着玉杯里的液体,眼眸却从未离开过慕容雪倾的身影,直到那女子的身影越来越小,小到成了一个红点,小到看不见,才把眼睛收了回来,看向了店小二。 “王爷,怎么样?是不是很奇怪?”侍卫看着慕容雪倾走远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说。 “是很奇怪”转而用不温不火,问卑躬屈膝的店小二,“这么说,她不但把这里的桌椅给拆了,还没有付钱?” 店小二哆哆嗦嗦的收紧了脖子,“是……是的……小的……小的不敢……”结巴的说。 “你当然不敢,这店里的东西,本王可管不着。你要找人做主,还是自己去找你家主子吧,”说完蓝衣男子对着门外说了声“进来”。 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推门而入,店小二惜命的向蓝衣男子磕了个头出去了。 蓝衣男子做了个过来的手势,侍卫便到了蓝衣男子的左边并俯下·身子,蓝衣男子在男子耳边说了几句男子就离开了酒楼。 似乎一切是那么自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打烂的东西被迅速收拾好扔掉,酒楼里又是人来人往,只是人们的茶余饭后里多了一件闲趣的舆论之事。 第13章 一大群黑衣人 没有了吃饭的心情,慕容雪倾也不想在那里待下去。 只好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但是无论走到哪里,是在正经人家经营的小饭店还是小家小户摆的地摊,每走一步,她都可以看到他们的回头的动作,听到那些小而清晰的议论声。 心里就奇怪了难道她的身份泄露了?细细想来又立即否定了这个不太实际的想法,她行事隐蔽,做事不留痕迹,身份暴露是不可能的。 可除了这一点还有什么能让她一到这里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 只好把这个理由强认为是因为宜飒国是崇尚礼教,不兴女子习武,而她却提着剑明晃晃的在大街上太引人注目。 虽然她不在乎别人异样的眼神,但是在这个莫明其妙的情况下让她失去了逛和吃的兴趣。 慕容雪倾也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嘈杂的街道,走着走着竟到了一座树木丰茂的林子。 一问路人才知,这是红梅山。 红梅山虽然没有巫灵山的仙气缭绕、苍翠竹林,没有桃源山的柔情遍布、粉红纷飞。 但红梅山是宜飒国通向别国的交通要道,可以说,它的作用是实在的。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因为它是一条实实在在的金融大道。 如果把红梅山的价值比作什么,那把它比宜飒国五座重要的城池也是不为过的。 可是,一路走来红梅山的道路并没有用砖瓦堆砌,它的路是一条宽大的天然形成的泥路。虽是泥路,然而它的硬实和宽大让人有种走在平地街道的感觉。 而且这条“金融大道”并没有从红梅山的中间穿过,而是绕着山下的平底而过。 慕容雪倾没有走那天正主大道,而是顺着上山的路上了山。 山上不同于山下的喧闹,山上是寂静的,有树林,有虫鸣,却无人。 若是在这红梅山上筑一小屋,居住下来,那么平时也方便安静。慕容雪倾思考着该在哪个位置建一个什么样的屋子。 正想得出神,一阵乒乒乓乓的刀剑声刺入耳,不禁皱了眉。 到底是谁?敢在这里行凶打斗。 不过,来得正好,刚好她手痒。 轻抚剑鞘,轻点脚尖,身影已向着那打斗声寻去。 一道红色的身影就直直立在一棵密而浓的树干上。 见情景慕容雪倾不由自主的暗笑,原来是一大群黑衣男子在追杀一个弱女子。 而且这女子自己带来的侍卫已经尽数死在了黑衣人的剑下。想黑衣人竟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持剑杀人,还是在这红梅山上,看来这宜飒国的皇帝还真的是没什么用。 慕容雪倾拔出手中的剑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子刺去。 黑衣人立刻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其余的黑衣人见有人来阻止立马把注意力转向了慕容雪倾。 黑衣人不约而同地一波接一波的把剑锋对向慕容雪倾,他们哪知他们对于眼前这个看起来弱弱小小的小女人来说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的区别。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表情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黑衣人的数量就已经不剩原来的三分之一,一个个黑衣人不断倒在地上,慕容雪倾的剑刃也不断被鲜血洗礼。 又不出半刻黑衣人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黑衣人互相对眼神,其中一个拼尽全力向慕容雪倾刺去,另外的也跟了上去。 慕容雪倾轻挑嘴角,霸道而危险又带些许怜悯,不过既然来,那就用他们的血祭她的剑! 慕容雪倾快步冲进他们之中,又是一团撕杀。 以前她也杀过人,但那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每次完成之后,心情都会十分的复杂,甚至是想逃离。 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什么都变了。 她变得残忍,血腥和冷漠。 渡鹤告诉过她,在这里没有忍不忍心,也没有可怜与不可怜,这里只有值不值得,只有赢的人和输的人。 她只是学会了保护自己,努力让自己立足与这浩浩荡荡的天地之间。 一阵生与死的厮杀过后。 头顶的树叶仿佛是慕容雪倾胜利的庆典,在他们周围如雨点般唰唰下落。 慕容雪倾解决了向她杀来的最后一个黑衣人,血染红了剑,染红了她的衣裳。 她不是杀人而是他们罪有应得,她是在为民除害。 她是这样认为的,慕容玄宗的天下不久矣。 血腥味在这一团厮杀过的屠场肆意蔓延,一人随意的走在这中间,丝毫没有把这些尸体与血腥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着血刃黑衣人的场面,很难想象这些个个身怀武功的冷面杀手竟然是命丧一个小姑娘之手。 她本不想杀人,但她不杀人人便杀她,这一点在她拥有慕容雪倾的记忆时就明白了,要想不被欺负首先欺负别人强大自己。 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她;要怪就只能怪他们自己偏偏不自量力试图战胜她。 现在只能祝他们下辈子投胎投好一些不要再做杀手害人。 “啊!” 慕容雪倾陡然一惊,不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些黑衣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刚才还在替他们惋惜。 没想到,一转眼,这些人黑衣人竟留了后手,他们故意引起她的注意,然后留下一个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杀了此女子。 真是卑鄙。 黑衣人把剑刺了那女人之后,慕容雪倾已经到了他背后,并且给了他致命一击。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她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毕竟救人,她没这个义务。 更何况还是宜飒国的人。 如果那被这么多黑衣人追杀的女人没有做过什么过分,或是得罪了自己不该得罪的人又和必会有今天这个局面,说起来还是她自己活该。 可是看这些黑衣人的武功也不凡,算得上是杀手级的中下等了,一个黑衣人对于这些足不出户的大小姐来说可就是让她去另外一个世界走一遭的黑白无常了。 按理来说,对付那女人一两个足以,可这奇怪就奇怪在来杀她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人,接近了五六十个。 在看那女人也没有什么功夫,就连一个正常的高大汉子恐怕也打不过。那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杀手? 现在她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引来那些黑衣人的至死也不肯放过她的原因。 之前解决那些黑衣人的时候没有仔细看他们的表情和眼神,直到解决最后那个人的时候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个黑衣人震惊和不相信的表情所带给她的不好感觉。 这不禁让她联想到今日上午发生的种种事情,那个黑衣人的眼神差不多和街上客栈里看她的那些人的眼神是一样的。 慕容雪倾皱眉,难道今天那些事和这个女人有关? 第14章 交易 慢慢收回剑走到女子前面。 神色微紧,有些茫然和惊讶。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这句话是她从小听到大的,现在她还真的是有些怀疑了。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和她一模一样的容貌,而且年龄相仿。 “你是谁?”慕容雪倾本能的盯着奄奄一息的女子问。 那女子也是一愣,这世界竟然有和她长得一样的人。 惊讶片刻,心里却一喜,终于,终于…… 女子倚在树下,没有回答而是缓慢的从袖子里想要拿出什么东西。 慕容雪倾抓'住女子的手,难道她是和这些黑衣人是一伙的?如果是,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她,这一切都是演戏? 可自从出了酒楼后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也许这些人就是被揍那几个壮汉请来对付自己的也说不定,那叫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又是为什么?一团理不清的线索让慕容雪倾很不解。 既然理不清那就算了,反正手上解决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留着她说不定以后会坏了自己的事。 锐利的剑芒露出剑鞘,死神就在眼前! 女子拼命从声带中挤出“不要”二字。慌乱中,一块玉佩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少女要掏东西出来的袖子里掉落在地面。 慕容雪倾皱眉原来女子拿的是一块玉佩,少女哆嗦的看着那块玉,很紧张,似乎又有些不舍和期待。 慕容雪倾收回剑捡起玉佩惯性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看到玉佩上雕刻的字——寒。摆'弄着玉,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黑衣人与你有什么关系?” 女子咳嗽几声,正了正身子,收了之前害怕的神情,捂着心口说:“我是单丞相的第五个女儿,至于那些黑衣人为什么追杀我,我也不清楚。” 慕容雪倾暗笑“原来是单府的第五个女儿,肯定又要个不受宠的女儿,也难怪在酒楼......” 慕容雪倾摸着玉佩说:“那你想怎样?” 刚才见这个女人刚脱离危险,见到她就急着把这块玉掏出来,而且看泽这玉的质感也是极好的,可说是世间少有的,而她的装着却和这块玉相差十万八千里。 如果说没有什么隐情那是假的,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单芊寒眼睛里的喜悦不加掩饰的呈现在慕容雪倾眼前,似乎等着慕容雪倾说这句话。 听到慕容雪倾说后立马从倚在树根的体态抱住慕容雪倾的大腿激动得失了仪态“求求你,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求求你保护我娘。” 慕容雪倾听单芊寒说完觉得有些可笑,她的娘关她什么事。她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闲人,更没有那你善心去保护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可是看着这个女人渴望的眼睛,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上一世的娘亲,这一世的娘亲,她们在天堂过得还好吗? 慕容雪倾紧了紧拳头,如果她能回到那个世界她一定不会放过武小敏的,她要让她活得比死还要痛苦千万倍。 在十岁那年母亲冷薇对她说“你永远是母亲的乖女儿,妈妈要永远陪在你身边。”可就在那年她的母亲冷薇因天生的心脏'病离开了人间。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可她就是亲眼看到了这个事实!可她就是亲眼所见了。 武小敏与母亲发生争吵,几分钟后母亲就心脏病突发,而没过一年父亲说要为自己找一个后妈,这个后妈就是武小敏。 越想越脑怒,捏的拳头也越来越紧。 而这个世界的母亲也是很爱很爱她,尽管不是真正的她,但她可以从慕容雪倾的记忆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沈熹瑄对她的疼爱,是那种拼了命的母爱。 可是天意弄人,她还是和这个母亲阴阳两隔。 如果有一个母亲在身边,她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吧,她也应该和同龄女孩一样依偎在母亲的怀抱,看着铜镜里母亲为自己梳的头,一起看日暮晚霞,一起相伴永远。 单芊寒见慕容雪倾没有回答她,心里有了答案,便失望的放开手,慕容青丝也因为单芊寒的举止从遐想中回过神来。 拇指滑过玉佩上的“寒”字声音微冷道,“我可以帮你,”见女人苍白的脸上再次布上了笑容,接着说,“给我一个理由说服我,或是你从这世界上消失。” 单芊寒脸色再次变了一种颜色,慕容雪倾很享受这个变脸的表演,要不她,她也不会到现在还滴水未进,也不会浪费了怎么多时间去和那些黑衣人打斗。 只是欣赏了一会儿,慕容雪倾再次开口,她没打算去磨这个闺中大小姐。 “我要做一件事除非我心甘情愿去做,任何人也强迫不了我。而且我也不会为了做一件事为以后留下后患。”声音很冷,很霸道,也很清楚。 她这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帮她可以,但是要么给一个让她心甘情愿去帮她的理由,要么她帮她但是她(单芊寒)必须死,她不需要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留在世上成为以后的麻烦。 从慕容雪倾的眼睛里,单芊寒看到的是不可一世的骄傲和不可商量的血色。尽管如此,她还是点了头,她没得选择,也选择不了。 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没有理由不是吗?” “那你是选后者有了咯?”慕容雪倾邪笑。 “嗯!”单芊寒由于受了伤,头略微的低了一截,或者是因为没有办法挣扎,弱者的听天由命吧。 是她在求人,结果也只能她承受,只要能护住母亲她的心愿也就可以实现了,而且她相信这个人,这个和她有着同样面容的人。 慕容雪倾倒是因为单芊寒的果断有些惊讶,她不怕死? 但,想到她不过是看准了她,有求于她,而且她明知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自己和她的家人。 所以找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成为她,完成她的目的,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可见她,眼前这个只有一口气的女人并不是一个笨女人。 但至于为什么还活成这样,那就是她自己的本身的原因了。 “你的人都死完了,我回去怎么交代?” 慕容雪倾的话无疑给了单芊寒一个很有力并且可以安心的回答,她会保护她的母亲,还会成为她去丞相府。 脸上弯弯的弧度与苍白的颜色成了一道好不协调的画面。 “其实他们是我母亲的人,母亲为了……提防我,他们并没有真正成为丞相府的人,而是母亲自己找到。” “这倒是有意思。你母亲都这样防着你,你还要护着她。” 语义里外全是嘲笑的意思,这样的母亲还值得她用命来换,真是不值得!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她太傻了? 听到慕容雪倾的话,单芊寒的脸瞬间染上了一层羞色和坚定,“派人提防我的人是爹爹的妻子,是我的嫡母,所以是母亲。我的生母是爹爹的第四位夫人。以前是沈皇后的一等大丫鬟。” 说到这里时稍微有些血色的脸又染上了几分红晕,抬头看了看慕容雪倾,似乎是为生母的身份而骄傲。 第15章 取代 她的母后,沈熹瑄,宜飒国的前皇后,慕容玄宗的前任正妻。 在慕容雪倾的记忆里,母后还没有生下她的时候,她就把身边的一个大丫鬟嫁人了,听说是因为那男的酒后轻薄了那个丫鬟。 看来男的就是单丞相,而母亲那个大丫鬟就是丞相的四夫人,单芊寒的生母了。 后来母后也带她去过几次丞相府,那个大丫鬟也去见过母后,所以那个大丫鬟她是见过的. 如果不是因为脸上有一个暗红色的胎记,她还真的以为那是她的母后,因为她们两个长大实在是太像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母亲一直待那个大丫鬟亲如姐妹,她出嫁的时候还给了她好几箱的嫁妆。 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母后再也没有召见过她,也没有去看过那个比姐妹还姐妹的丫鬟了。 那个女人也是个有意思的人,而这个女人的女儿更是有意思。 母亲长得像主子也就算了,就连女儿也长得像主子的女儿,这是什么道理? 慕容雪倾不相信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情或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们,甚至她和单芊寒,她和那个皇帝一定有什么秘密! 只是,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里面的秘密而已。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母后的那个一等大丫鬟名叫夏柠,是母后小时候下乡游玩在乡里带回来的。 听说最开始还是为了在情况危及的时候好派得上用场的一个替身。 只是母后和那个丫鬟待久了后就不舍的把她推到危险边缘,而是将她待如姐妹。 慕容雪倾“哦”了一声,“那好办。” 单芊寒低了下头,似乎还有话要说。 良久,单芊寒开口道:“我有一个婢女,她叫冬环。我的事她几乎都知道。她……她很听话的。” 一个婢女?慕容雪倾皱眉, 这个女人是告诉她,她可以信任那个叫冬环的婢女,还是想告诉她那个婢女不会对她有威胁让她别伤害她? 不管是与不是以后自然是有时间去了解。 她答应她并不是因为她慈悲心泛滥,而是因为单芊寒有着和她相识的遭遇。 她想看看着夏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母亲,身上又有着怎么样的秘密,更重要的就是她要完成她的计划就必须要有一个安身的地方和一个身份,而单芊寒刚好可以是她的目标。 察觉到慕容雪倾的异样,单芊寒不由得闭了嘴,任凭她处理。 慢慢的,单芊寒闭上了双眼,阳光从此隔绝,她等着死亡的来临。 慕容雪倾从腰带处掏出一个精美的白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一粒药,说:“吃了它。” 闭上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小手捏起小如黄豆黑如泥的丸子,她很好奇这个是什么,从小到大别说是吃过就是见也都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丸子。 只是,不管它是什么,只要是眼前这个女人说吃,她就不能不吃。仰起头随着手的动作,那粒丸子已经被扔进了喉咙里,咕嘟一下,已经进入了更深的部位。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剑沾一个无辜人的血。放心,只要你母亲没有碍着我,我会保护她的,包括你的那个婢女。” 慕容雪倾没有看单芊寒,因为这句话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这个可是从死墓那里抢来的的毒药,又经过了她的改造。 而且这种毒药的药效足够她听完这句话。 慕容雪倾抬眼望去是一片的尸体,排除那些黑衣人,其他的全是被派来监视单芊寒的侍卫或者是其他的人,嘴角往上扯了扯,她现在很想看看这丞相府的水有多深。 回过头来,单芊寒已经无声无息的彻底离开了。 慕容雪倾翻了翻单芊寒的衣物,并且换在了自己身上。 最后一把火将今日之事通通都葬在了这场火海当中,从今以后,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单芊寒。 出了红梅山,时间还是很早。慕容雪倾打算先欣赏渡头河边的风景再找接下来生活的地方,单府。 河的对岸是经济不怎么繁荣的小村落,但风景却比这边还要好上百倍。成了飒城独具特色的旅游景点。 以河为界河那边被称为河月地域,这边称为河阳地域。 河阳地域经济昌盛,主要以商业为主但又是各种业集中地,在慕容雪倾的记忆中,皇宫就在河阳地域。 河阳地域除了是经商者们的集中地,也是各名门望族们的集中地。 慕容雪倾站在渡边望着河月地域回想以前在这里的记忆。 无论她是谁,有多少个身份,她始终都是她自己。谁都替代不了她,谁都完成不了她将要完成的事。 今天,只是开始。 沉思着的慕容雪倾丝毫没有注意到大步流星向她跑过来的女子。 女子激动地一把抱住她,“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死了姨娘怎么办,冬环怎么办?小姐不能丢下夫人和冬环呐,呜呜~~”女子越抱越紧,越哭越厉害。 这样的感觉让慕容雪倾感到很不舒服,用力推开突如其来的女子,大声斥责:“喂!你想干嘛?离我远点!” 女子奇怪的看着慕容雪倾,又贴上去抱住她,想了想又坚决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态度非常坚定的说:“不,冬环不要离开小姐。” 似撒娇又似生离死别的哭泣。 慕容雪倾看着衣裳上湿漉漉的一片,直觉的恶心,运上了内力,准备一掌打飞衣裳上的始作俑者。 突然间,刚要出去的手,一个转弯又收了回来。 冬环,她说她是冬环。 皱起了眉头。 那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单芊寒了,而且还以为自己要跳河! 刚出来没有多久就碰到那女人的丫鬟,她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的主子已经死了,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吧。 虽然她并不建议告诉把事实告诉她,但她还是不能这样说,这样做了只会给她带来没不要的麻烦。 尽管如此,慕容雪倾还是不喜欢与人亲近,再次把冬环推开,“本小姐没有想不开,你要是再这样哭闹不停本小姐就把你给推下河!” 没有防备的冬环被慕容雪倾推倒在地,疑惑地看着慕容雪倾。 委屈的呜呜坐在地上哭,两只小手捏成小拳头遮住眼睛来回转动,像是六七岁的小孩在撒娇。 一些无聊的人时不时的把目光投到她们这边来。 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人竟对着自己撒娇,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单芊寒这大家小姐欺负她。 弄不好把她们当成疯子也说不定,尽管在大家眼里丞相府的五小姐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傻子。 不过还好单芊寒死前告诉她她并没有傻,是她娘让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个冬环也是知道的。 之前还觉得好笑,既然保护自己为什么要装傻?以真面目相待努力做好该做的,扩大交际范围强大自己不是更好? 第16章 不一样 慕容雪倾无奈,软下了语气让冬环起来。 冬环像没听见似的,还是赖在地上不起。 冬环县奶声奶气的揉眼睛:“小姐不要冬环了,不要冬环了,冬环好伤心,呜呜~。” 不要她,这句话她说过吗? 这丫头在慕容雪倾的第一印象就这样成了一个会浮想联翩毫无实际的大小孩,其实仔细想来,这个大小孩还是挺可爱的,至少没有心机,就像一张纯白的纸。 不得不说今后要是有这样一个丫头在身边应该会少不了无奈和欢笑吧,慕容雪倾无奈的摇头也不再让冬环起来,越过冬环继续走,扔下了一句毫不客气的话。 “你不走就在这里呆着吧!” 还在拼命抹眼泪大声喊叫的小丫鬟听到主子这样说,立马就不哭,面上的眼泪也无影无踪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慕容雪倾的后面。 慕容雪倾走一步,她跟一步,寸步不离前面娇小的身影。 她只觉得她的小姐好像变了,声音变得坚硬了,身体变得结实了,就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不一样的,现在小姐每走一步就像一棵移动的松柏,很直! 可小姐还是她的小姐,一样的衣服,发式,不对,因为是早上出来的很匆忙,她只给小姐戴了一两支簪子,可现在怎么一支也没有了? 冬环忍不住的问了,“小姐,那,那两支簪子呢?” 刚一说完,两支看起来不材质不是很好的白色实体蝴蝶流苏发簪就出现在冬环的手上。 冬环瞠目结舌的定着这两支簪子,这的确是早上亲自给小姐挑的簪子,怎么就在自己手上了? 这当然是慕容雪倾在她顾着说话没有注意的时候放到她手里的。 “我现在不喜欢白色的东西,晦气,也不喜欢这花俏的簪子。” 慕容雪倾一句话让冬环彻底没话说了,以前小姐很喜欢的,现在又说晦气。 不过现在小姐头上只剩下一条碧色发带,也是很好看的,小姐怎样都好看。 冬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跟在慕容雪倾后面。 良久,冬环还是忍不住的扯了扯慕容雪倾的衣角,弱弱的唤了声“小姐”。 慕容雪倾停了下来,“怎么了?” 得到了小姐的问话,冬环想说又不敢说,最后那句在心里埋了一段时间的话终于吐出,“小姐,你好像不一样了。” 慕容雪倾等的也就是这句话,冬环身为单芊寒的贴身丫鬟,如果对换了一个人的她没有一点察觉不对劲那才有问题。 “不一样才好,以后我不会是你以前的那个唯唯诺诺装傻的小姐。你要是不想跟着现在的我,那你可以走,你也不需要跟我回丞相府了。” 慕容雪倾考虑了一番后,表明了自己对以后的态度,让冬环做出选择。 即便她答应了不会伤害这个小丫鬟,但是她绝不能拖泥带水的让她再以后的时间里慢慢的发现她的小姐彻底的变了,换了一个人。 如果她真的走了的话,也正好可试出她的忠心,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走的丫鬟没有必要留在身边。 再看冬环,她的头很低,如果可以几乎都能低到地上了。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侧着看见冬环的眼角有一圈的红,在阳光的反射下还可以看到刺眼的光,她是真的哭了? 这让慕容雪倾的内心不由得闪过一丝的心疼,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个丫鬟应该是一直跟着单芊寒的,她们的感情应该超过了一般主仆了吧。 这样说的确对冬环来说有些残忍,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慕容雪倾暗自叹了口气,“你若是找不到好人家,我可以帮你”话还没有说完,再次突然的被冬环抱住。 “呜呜呜~”冬环抱着慕容雪倾大哭,“冬环不要离开小姐,冬环哪也不去,冬环要永远陪着小姐,冬环知道错了,求小姐不要赶冬环走,小姐……” 冬环不说还好,一说就是一长串的话,着实令人受不了。 推开冬环,“行了!别哭了。以后你要是再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听见了吗!” 冬环立马止住了哭泣,擦着眼泪,喜笑颜开地对慕容雪倾说:“嗯,只要小姐不赶冬环走,冬环做什么都可以。” 再次叹了口气,“先说好,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到处乱跑,不准离我太近。” 冬环连连点头,只是点完头后才察觉到了哪里的不对劲,“小姐,明明是说想自己一个人走走,让冬环在原地等着的,”冬环只觉得委屈,“后来奴婢见小姐这么久都没来,就去寻小姐了。” 冬环声音越来越小,怕小姐怪她擅自做主去找她。 慕容雪倾倒是没有责怪她,提了提手上的剑,把它扔到了冬环的手里,说:“行了,再不回去你就自己去大夫人那领板子吧,我可不陪你。”走在前面故意放大声音让冬环听。 冬环等了好久没有听到小姐的责骂,盯着手上的剑,很快回过神跑到慕容雪倾后面。 冬环很小就被送到单芊寒身边做丫鬟,可谓是青梅竹马,小姐的生活习性她还不清楚? 小姐从小就是一个大家闺秀,是宜飒的第一美人。 除了在别人面前装傻之外平日里也都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的大家小姐。可是这,这兵器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满脑子的疑惑也不敢多说一句了,万一又引来小姐让她离开的想法就不好了。 冬环离慕容雪倾近了一步,她不敢相信这真的就是她的小姐,她想悄悄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慕容雪倾感觉到冬环的靠近,慢慢的,她把走的速度放慢,微微侧了下身子,腰间挂着的青色玉佩就朝向了冬环。 冬环盯着腰间那块绿的窈灵玉出神。 玉是真的,她真的就是小姐。 紧张的步子也放开了走。 慕容雪倾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 “冬环,你以后可以待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和……娘的。”很久终于说出那个字。 铿锵有力的声音,接着:“嗯,冬环永远都不要离开小姐。” “无论我变得怎么样,无论我是谁?”有些好奇地问。 过了几个数的时间。 “嗯!无论怎样。冬环都会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 …… 主仆两一问一答的对话,时不时会随着步子移动着,下午暖暖的阳光打在两人的身上,把一前一后的影子拉着老长,似乎可以延伸到地的另一边。 在冬环心中无论是以前那个装疯卖傻的小姐还是现在这个变得不一样的小姐,她都会陪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她知道小姐需要她,她也永远都不会离开小姐。 长长的回府之路就像是以后的未知路段,很长,很远。 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以后她们又会一起经历什么样的风雨。 第17章 八皇子 二人继续走却被前面一群围观的人挡住了去路,慕容雪倾只想快点去丞相府好好睡一觉,前面的事她才没有闲工夫去理会。 然而,前面的人群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时不时又发出一阵唏嘘。 慕容雪倾只觉得头痛,皱着眉头望向那一群人,再回眸冬环。 冬环那迫不及待的表情直盯着前方,丝毫不知道她的小姐正在用一种极其不想多呆一秒的眼神瞪她。 抓'住冬环的手一把拉到自己前面面向自己。 “从这绕道走大概需要多久?” 冬环挠挠头的看着慕容雪倾,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又低着头数了数自己的手指头,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一个半时辰。”说完看着小姐没有什么要吩咐的又转过头极目向前方望去。 听到冬环回答的时间,慕容雪倾再次皱起眉头望围观的人群。 最终被这个事实击败,说了声“走吧”便和着冬环一起向前走,打算从这群人的中间穿过去。 冬环在前面走,她可是在丞相府里闷坏了好不容易有个放松的机会她又怎么会错过呢? 走了几步发现小姐没有跟上来,她把小姐落在了后面好远,于是跑上去拉着慕容雪倾要过去看热闹。慕容雪倾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见小姐答应了,冬环就一边快速地拽着慕容雪倾冲向人群,一边用手护着慕容雪倾以免被他们撞到小姐。 慕容雪倾自是不喜欢这样,想让她放开,还没等开口冬环就已经把她拉进围观的最里面。 圈围最里面看得清楚,人们的声音里嘲讽声押过了同情声。 慕容雪倾本来不想管这些闲人杂事,可是见一群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小男子。 想来可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无言以没有王法的约束,群殴打斗也不见有人管,反而看热闹的人三三两两,这人性啊。 慕容玄宗,你的江山看来不久之后就要易主了吧。 暗暗地嘲笑没有天理、没有人性的政治。恐怕这江山是坐不长久吧。 慕容雪倾感觉自己的衣袖往下扯了扯,顺着袖子的褶皱痕迹看去,是冬环不忍心的表情,她同情这男的。 慕容雪倾叹了口气,单芊寒的丫鬟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同时把目光移向了这造成围观的“罪魁祸首”。 被打的男子衣裳已经被扯得破烂不堪,脸上也是左青右紫,几处都被打出'血了,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一个欺负瘦男子的壮汉挽袖子,看来并不准备放过这名男子,他抓住跪在地上求饶的男子已破烂不堪的衣裳拎起来,凶神恶煞的对瘦男子说: “欠钱不还就是这个下场,没钱就滚远点,”提着瘦男子转过身,对一个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的一个少爷模样的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说,“爷您看怎么处置?” 顺着壮汉的目光看去,那个男子,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大约八九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却有着一种不容小瞧的气质。 手持一把紫色的折扇,“哗啦”一声,随着折扇的打开,似乎象征着他身份的东西就摆在了众人的眼前,围观的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多说一句话,静静的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折扇上的金线描紫牡丹,与他紫色衣袍上的牡丹如同在开的最盛的真牡丹,扇与袍除了那些用来描牡丹的金线之外全是通紫的颜色。 在宜飒国乃至整个琉荒大陆百姓们用的颜色不是很分明,但要和朝中大臣皇室贵族来比较就是十分鲜明的,纯紫色、纯黄色是百姓们不能在衣着上的。 因为对他们来说黄色象征着权位,紫色象征高贵,颜色越是深,权力就越大或是财力越广,有他们在的地方是没有人敢违抗他们的,当然除了那些看不惯不怕死想要杀掉他们的人。 而这个小公子年纪虽小,却是穿着通体的纯紫色,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欠了他钱的人的原因也就在这里吧。 紫衣小公子轻摇折扇,霸道的说了个“打”字。 那些小厮奴仆模样的人再次把瘦男子打趴在地上。 慕容雪倾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那个小公子的记忆,怎奈无论如何就是没有。 男子逃是逃不了了,现在就连爬都爬不起实在是可怜,冬环看着地上的男子忍不住流下眼泪。 围观的人大部分也都很同情地上的男子却没一个站出来叫住手,冬环的哭泣也着实让人感动,她真是太善良了不就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短命鬼有什么可哭的?冬环想让小姐救救这个人但是她们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说她们有能力吗? 冬环想了好久还是没有向小姐提出她的想法,冬环眼角含泪缓缓抬头转向小姐才发现小姐竟然也在看着她。 小姐是什么时候看她的?她怎么不知道都怪自己看着地上的男子的太认真了,怎么办?小姐会不会怪她?冬环眉头稍微紧缩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怎么办?怎么办?微微张开嘴:“小姐......” “行了,你想说的想做的全都写在脸上了,继续看。”转头不再看冬环,再看的话就连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那么明显吗?想做的? 一串大问号排在冬环脑袋上顿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哦~继续看,小姐说的那就继续看吧。 可是,她不忍心,想起以前的生活,他就像她们被欺负的时候。现在她们能出来不被挨打就已经很满足了,又怎么可以为小姐再惹麻烦? 要是被大夫人知道了,肯定又会很惨。冬环看了一下瘦男子满脸的血迹不忍心里一揪,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慕容雪倾不怀好意的玩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中的白色发簪,继续看着前面的闹剧。 看来他们还并不打算放过地上的男子,站在紫衣小公子身后的人陆续一涌而上,一个把地上的男子再次拎起来另一只手挥向他。 “啊!”抓'住男子的手被一支发簪刺伤手中的男子机灵的从中逃离。 “谁?!”被刺中的男子吃痛。 变化之快,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看清了眼前的事实之后,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又用力揉了揉,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是什么情况!那个被欺负的人竟然套脱了壮汉的魔爪?而且,那个壮汉还被伤了?谁这么大胆? 这普天之下能够管这档子事的,除了那少年的生父母和逸安王还有谁敢管! 他的生父母是不可能的,可在看那被刺壮汉手中的簪子,那可是女子用物!怎么可能!是哪家姑娘如此胆大! 观众之间已经谈论成一片,炸开了花。 但有人不淡定了!他爷爷的,敢管他的事,活腻了不成!紫衣少年满含怒火的眼睛寻找着罪魁祸首,他的怒火已经表明了,等找到了一定要把坏他好事的人脱了衣服杖刑一百,宜飒酷刑各来一遍,再挂在城头!看谁还敢坏他的事! 气死了,气死了! 他在生气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围观者的最里面,并且是毫无表情,理所应当的对上少年发怒的眸子! 四处寻觅猎物的少年,终于停在了那安静得出奇的人儿身上,并且与她对视! 他发现,她不怕他! 这是唯一一个不怕他的女孩子! 他大步走过去,指着慕容雪倾大声说:“是你,说是不是你!” 他以为这样她肯定会怕她,或者是跪倒在地大喊“饶命”,但是这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她竟然什么表情也没有的看着他!她还敢这样子看他!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紫衣少年只想抓着她的衣襟问,“你到底是不是人!本皇子问你话呢!”但是他没有,因为从她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和大哥一样的眸子,是寒冷,给人一种想逃的感觉。 在看她面容时,是一张美丽清秀,足以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只是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哪里呢?紫衣少年又进入了沉思。 众人也因为紫衣少年的怒吼看向了慕容雪倾,当对上那张脸时,议论之声又渐渐散开。 …… “谁家的小姐?真是……” “那不是丞相家的废材五小姐吗?” “看来她也是找打的,多管闲事。” “该不会今天疯得厉害吧,要不要把她拉出来?” “你们小声点,你们没有听说过天香酒楼的事吗?连八皇子的人都敢打。要是” “什么是不是的,反正是不是她花钱请来的梨园弟子还说不定。话说该不会是她拿簪子刺的人吧!” “我看不像啊!哪有那么准!她可是一个废物,一个傻子!” “可能是碰巧的吧,管她呢!反正得罪了八皇子她还有命活?” “……” 面对大家的你一言我一语,慕容雪倾依旧淡定自若,冬环可就不淡定了。 第18章 小报告 还在震惊中的冬环在群众们的议论声下回过神来,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小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算小姐一下子就想开了,想要保护自己,可是也不可能顺带连武功也有了吧! 可是在摸摸自己怀中,的确是少了一支簪子,而且,少了的这支簪子和被刺在凶猛的汉子手上的簪子是一模一样的! 这,这真的是自家小姐?想到之前和小姐的对话,她说过不管小姐变得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小姐的!所以…… 冬环上前一步,到了慕容雪倾身后……想着怎么应对这件事,还有,待会要拉着小姐往那个方向跑更安全…… 慕容雪倾感觉到贴近自己的冬环的颤抖的身躯,不得不说,这个小丫鬟还真的是很忠心。 但她似乎也很害怕这个紫衣少年,不过有她慕容雪倾在,还能让自己的人受欺负不成? 慕容雪倾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与我何干。” 说的事不关己,却是步步走八皇子前面的人,在众人惊讶的神情下利索的拔下簪子,又在男子身上擦了两下,说了两个字:“脏了。” 衣服惜财如命的样子,让人看了吐血三尺。 大家想到是单芊寒虽然说是丞相府的五小姐,但毕竟也是一个庶的、傻的。平日里也是不受宠,这般模样有的人可怜有的人嘲讽。 紫衣少年在那群人的议论声中就知道了眼前女子的身份,相府的五小姐,飒城的耻辱,大家公认的废物! 她竟然还敢这样做看他,她竟然敢这样子对他说话! 她到底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是吧!想来也对,一个废物要不就是被关在家里,即便是听过他,也不认识他吧。 他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他还很乐意告诉她是谁,以后看见他最好绕道走,他今天就不打算杀了她了。 “喂!五傻子,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本皇子就告诉你,本皇子是当朝贵妃和皇帝爹爹的亲儿子,逸王哥哥最疼爱的八弟。哼,本皇子今天就放过你,不准有下次!听见了没有!” 其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容炯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他不敢敢那双冰寒的和三哥(慕容逸痕,逸安王)一样的眼睛,虽然大哥宠他,但是一看到三哥那双眼睛他就怂了,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不杀她,也不折磨她了,是因为他敏锐的觉得这个单芊寒不一样了,如果他动她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还是丢给大哥好了,反正大哥最近不忙,正好陪陪他。 底下一片唏嘘,倒吸了一口气,啥? 就这么没了,解决了?那可是单芊寒! 那个用簪子刺伤八皇子您手下的废物啊!您就怎么放过她了? 您可是飒城小霸王啊!不是应该给她好看的吗! 他旁边的一个汉子以为主子肯定等下是要把慕容雪倾抓起来审问一番,加上她傲慢无礼的态度让他更是想为断手的兄弟“报仇”。 只见那汉子双眼一睁大,一双粗大的拳头就朝着一张小脸挥去。 但是没有等到预料的局面,那汉子就痛苦的叫喊了一声随即倒在地上就没声了。 本来看热闹的人也瞬间安静了。 慕容雪倾再次拔出簪子在汉子的衣裳上擦了两下,“天堂有路不走,偏走地狱。” “冬环,把这簪子拿回去用开水浸泡三天,脏了。”嫌弃的把簪子丢给惊魂未定的冬环。 冬环被簪子勾回了魂,但差点把簪子掉在地上弄折。 慕容炯面部抽搐了一下,瞬间变成了崇拜,“哇!寒姐姐,你真棒!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可比我三哥厉害多了。” “他欠你多少钱?”慕容雪倾冷冷开口。 慕容炯本能性的回答:“一百两银子。” 一张银票飞到慕容炯的手中。 “现在不欠了。” 慕容炯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银票,再看慕容雪倾时她已经走远了。紧拽着银票向着慕容雪倾挥,“寒姐姐,你要不要做我三哥的王妃?我可以帮你!” “咻!” “啊!“ “单芊寒!你太狠心了,我说的是真的!”慕容炯揉着被石头打中的胳膊说。 “咻!”又一个乌黑的石头向他飞来,害的他不顾形象的躲闪。 直到慕容雪倾走远了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看什么看!都不许看,不然本皇子叫三哥把你们的眼睛都挖掉!”小孩子气的拽着那张银票指挥着管家,“把他们都还回给二哥,真的是太没用了。” 走的时候还踩了一脚后来要打慕容雪倾的汉子。 哼,正好把二哥送来监视的人都送回去。 逸安王府。 “呜呜呜,哥哥,我好哥哥,我的三哥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个臭丫头实在是太可恶了,她欺负我,她欺负我,呜呜呜……” 一阵又好气又好笑的告状声从书房里传出来。 外面的站着的流焰侍卫和庄管家听到这话不知怎么才好,流焰强忍着笑,憋的脸通红。 他们名震全国的小恶霸还能被欺负?还是被一个小废物欺负,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而且欺负了别人还不说,和要到他们王爷这哭一通,流焰真觉得他们的八皇子是恶人先告状。 笑完后他倒是有些她那个小废物惋惜了,她的命啊,遇到了只靠武力不讲理的王爷还能在吗?要怪只能怪你这个小废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小霸王。 庄管家没有笑,他知道这个八皇子最粘他们家王爷了,而且他们俩可是兄弟情深啊,那个被八皇子“惦记”的小姑娘啊,他只能替她默哀了。 在回家的路上,慕容雪倾打了个喷嚏,揉着自己的鼻子,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 慕容炯摇着慕容逸痕的手臂,撒娇道:“哥,你总不能看着我被欺负不管不顾吧,以前你是最疼爱我的哥哥,现在你不疼我了,三哥不疼八弟了,哇呜呜……” 慕容炯又是哭,又是闹,弄得慕容逸痕一个无奈啊! 揉了揉太阳穴,慕容逸痕难得的温柔,“小炯,单芊寒的事,哥观察几天再给你讨回公道好不好?” 听到这话,门外的两位差点一个踉跄跌倒。 啥?他们没听错吧?还要观察?他们家王爷行事一向果断啊!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或者是他们家王爷终于想通了不再纵容八皇子肆意妄为了,决心做一个好王爷。 “啊,哥!这你还要观察?不想替小炯讨回公道就直说嘛,哼,哥,你不疼我了,呜呜……” 流焰默默在心里说:小八皇子就你敢怎么跟王爷说话,你就不能让人家姑娘好好活着吗? 慕容逸痕本想告诉他在天香酒楼看到的事,可是无墨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也不敢断定他的想法。 她的身手如此凌厉敏捷,怎么也不像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虽然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出现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乖,小炯,哥这么强大,一下子把她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小炯不是说她变得不一样了吗?了解了她我们才能更好的对付她不是吗?” 流焰一锤手,脑子突然豁然开朗,一手搭在庄管家肩上,“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家王爷被掉包了呢,王爷不愧是王爷,就是比我们聪明。” 庄管家把流焰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刚才还提那小姑娘惋惜,现在又赞同王爷的说法,你没听到王爷说的意思是“凌迟处死”,慢慢折磨的意思好吗。 顿时替流焰的脑子感到无奈。 “对对对,哥,你说是真对,就是该这样。那个臭丫头,哼!”慕容炯也不纠缠着慕容逸痕给他“报仇”了,反正他大哥怎么说都有道理。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慕容雪倾对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样子了,不觉得得意的笑了。 “不过,小炯啊,我怎么听说你在大街上还要让单芊寒当你三嫂,结果人家还把你给打伤了?”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 庄管家和流焰面面相觑,还有这事? 慕容炯听到慕容逸痕的话中有单芊寒欺负她,马上点头道:“可不是嘛,寒姐姐她为什么就不同愿意呢,是不是三哥你太没吸引”话还没有说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嘿嘿的退到了门口。 “三哥,我突然想起母妃让我早点回宫的。我先走了!”这一句话在说完的时候只有一小截的轻飘飘的声音。 庄管家和流焰在外面听了一阵子的破碎声之后心惊胆战的背叫进去了。 此时的慕容逸痕已经收回了情绪,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摸了摸下颚,小声嘀咕:我是不是太宠他了? 流焰听见了,一个劲的点头你那不是宠,你那是宠他上天了都。 这些流焰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要是真的把实话说出来以王爷的性子,二十军棍是逃不了的。 所以在王府,甚至整个都城没有人敢说王爷的不是,他们可不嫌命长啊。 第19章 不许弯着 离相府越来越近,慕容雪倾和冬环主仆二人自从帮了那个陌生男子还钱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冬环是看着那一张白花花的巨额银票从小姐手中“飞”出去的,一百两啊,那可是一百两,这都可以让她们过好几年了! 自从小姐“傻”了之后她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面额,更别说拿在手上了。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小姐的银票是从哪里来的。 她想知道也不敢问小姐,小姐现在好可怕,特别是不说话的时候。 所以自己一个人想啊想,想啊想。 而对于慕容雪倾来说,她本来就不想说太多。 比起说,她更喜欢用脑子去想,比如:慕容炯和慕容逸痕的关系,如果真的和慕容逸痕他们对上她会手下留情吗?毕竟他是慕容雪倾最爱的哥哥啊。 关于这个八皇子她还是有点印象的,不过都是属下传来的情报,情报上说慕容玄宗经常下乡体察民情(在慕容雪倾死之前),认识了一个江南的小家碧玉蓝月。 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于是就在一起了,之后慕容玄宗回飒城却没有把她带回来。 后来慕容逸痕也去了那个地方遇到了慕容玄宗那个心爱的姑娘,并且那个姑娘还为慕容玄宗生了一个儿子,也就是现在的八皇子慕容炯,并把他们带回了飒城。 慕容炯对那女人有愧,也是念念不忘,直到见到了蓝月,加上蓝月还为他生了孩子更是对蓝月喜爱又加。 于是就封她为贵妃决定再也不亏待了她。而她生下的孩子也理所应当的成了皇子。 当时看到这些情报的时候慕容雪倾就想狠狠的把世界上的男人全骂一遍,特别是他那个皇帝爹。 以前追她母后的时候那可是费尽心思,说好了只会娶她一个,可是后来还不是流年于花丛中。而且按慕容炯的岁数,他和蓝月认识的时候还是母后死之前。 想到是慕容逸痕把他们带回来的,慕容雪倾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狂傲不羁,从一个胆小怕事小皇子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逸安王的。 越走越近,一座造形庞大而辉煌的府邸映在它们眼里,慕容雪倾小声念了一遍横扁上金色的字“单府”。 嘴角轻轻的弯成一道美丽的弧线,不过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消失了。 慕容雪倾跟在冬环后面踏进了单府。 单府的实际情况并没有像慕容雪倾想中那样,府里很安静,也没有诸位姨娘来找麻烦? 按理来说不受宠的庶女不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会被那些人拦住然后修理打骂的吗?怎么会这么安静太不正常了吧? 慕容雪倾一路跟着冬环到了通往属于她的小屋的那一段小路,路上偶尔有几个小丫鬟与她们碰面。 但是那些丫鬟不但没有向她请安问好,而且还对她们的处在视之不见,直接从她们身边过去。 慕容雪倾忍着性子,这哪是不受宠啊,明显就是当他们不存在!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人这么忽视她,更何况是这种小丫鬟! 理智告诉她,她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千万不要和这些没眼见小丫鬟一般见识。 不知走了多久,渐渐地路上的丫鬟婆子也没有了。 小路弯弯想不到偌大的单府也有这样的路,这样的路没有鹅卵石的铺垫,而且路边的杂草长了又长差不多有半个她那么高!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不堪的木屋,慕容雪倾心头一震,这该不会是她的住处吧? 事与愿违,冬环还是把她带到了那间破旧不堪的木屋。 “小姐,请。”冬环把慕容雪倾带着到屋子的门口打开门做了个手势。 慕容雪倾嘴角抽搐,慢慢的抬起似乎有千金重的脚,艰难跨出去。 长这么大了,什么样的房子阁楼没住过,可是这种老旧的木屋她还真的是没住过。 当慕容雪倾踏进去的时候,心情稍微好点了。 用眼睛极力打扫了一遍屋里的情况,还不错吧,之前在她看到的穿越小说里庶女住的房子不是屋顶有洞的就是屋里没法住,而且摆设还是陈旧破烂的那种。 这样看来她真的是应该庆幸了。 虽说屋子外表不怎么样,但里面还不错摆设不是很名贵但也不是很便宜,几张旧了的椅子都还是很好的紫檀木做的。 房间看起来很大,但没有丫鬟伺候,这里只有她和冬环两个人。 显得院子里也很冷清,可见原主人并不招人待见。 不过地理位置不错,要山有山,要水有水,虽然偏僻了些,但整个院子占地面积很宽,也不吵很是安静。只要日后改造一下也不会比其他院子差多少。 至于改,她是一定要改的,她还要用单芊寒这个身份在这里待挺久的,她可不想一直住在这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啊! 待慕容雪倾整个人进了屋子冬环才进去。 慕容雪倾再次环视了一遍屋内的环境便坐了下来把冬环叫到面前。 “坐吧。” “不不不!小姐。奴婢只是一个小丫鬟没有资格与小姐并坐。”冬环推辞小姐的邀请,即使是以前她也是敬着小姐的更何况如今的小姐变了很多还是要按规矩办事才行,主仆有别啊! “大胆!”慕容雪倾大力把手拍在桌子上,几个茶杯也受到力度的影响震动了起来。行啊,今天才收的丫鬟竟然敢拒绝她,听不听话了。 冬环的心也随之跳动,更多的是害怕,冬环哆嗦的跪了下来,“小姐,奴婢不敢。” 冬环很少向小姐跪下,此时此刻只觉得小姐有一种本质的霸气,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就自然而然地跪下了。 “既然知道你是我的丫鬟就应该听从我的命令,起来!” 冬环颤抖着站起来。 “从今以后我的人不许这么懦弱!更不可以随便向人跪下!”慕容雪倾命令道。 害怕冬环一时间接受不了,还特意解释:“既然跟了我以后的风雨兼程不容许懦弱,双脚的能直着就不许弯着。” 冬环喏喏的点头答应,但内心是颤抖的。 能站着就不许弯着,小姐真的变了,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就算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小姐不会装傻,但是也出口不会有这么恐怖的架势,更加不会这么对她。 小姐一向都是温柔待人的,小姐真的变了,变得连从小就陪在小姐身边的她也都快不认识小姐。 第20章 并肩作战 慕容雪倾静下来又思考了一番,良久才问道。 “你是不是对现在的我很是怀疑?” 冬环点头,又猛的摇头,她怎么敢质疑现在的小姐。 但事实,慕容雪倾经过了深思熟虑一番打算告诉她真'相。 “你的小姐已经去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让我好好保护你和夏柠。” 天堂的确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与世无争不是吗? 听到这个消息,冬环犹如晴天霹雳,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滑了下去,摊坐在地上。 小姐要离开她也没有和她说一声,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小姐。 眼圈湿漉漉的,却强忍着不要让她掉下来。 慕容雪倾看着很无奈,“想哭就哭吧。”尽管她不喜欢有一个泪人在旁边。 冬环抹抹眼圈,坚强道:“不,小姐不喜欢哭哭啼啼的样子,冬环不会哭的,冬环要坚强。” 慕容雪倾见冬环强压着自己的想法和泪水,她要坚持就由着她好了,这个模样还真有点像当年的自己。 再苦再累再痛,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咬牙,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好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冬环点头,又摇头,“小姐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对吧?” 慕容雪倾错愕,这让她怎么回答,想了想,答:“嗯,会的。” “你真的会留下来吗?” “嗯。” “你会不会赶冬环走?” “不会。” 冬环沉默了,底下头。 “没了?”见冬环没有再问话。 冬环点头。 “难道你不想问我是谁,来这里有什么样的目的?” 冬环没有回答。 既然是小姐找的人,一定有小姐的道理,她相信小姐。 慕容雪倾拍拍冬环的肩,“你放心,属于单芊寒的东西我会帮她一一讨回的。还有,你现在还愿意跟着我吗?忠心不二?”冬环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忠心的奴才。 冬环点头,“冬环愿意跟在小姐身边。” 因为眼前这个小姐,是小姐的请来的帮手,她愿意相信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愿意为这位小姐付出,伺候这位小姐。 “嗯,很好。你身子骨太薄了,以后我会对你做出训练,等你能保护好自己你就可以随时离开了。就当是我给你的福利吧。” 冬环又摇头,“不,冬环要和小姐并肩作战。” 虽然不知道这位新主人来丞相府的目的,但她相信她,她要和小姐一起完成它! 慕容雪倾轻笑,“并肩作战?我对抗的可是皇族,你还要和我并肩作战?”她没有打算隐瞒她,而且她还真的是需要一个在单府中可信的人。 冬环一愣,“皇族?” “我的母亲,还有外祖父一家全死在了皇族的利刃下。凡是当年参与害死他们的人,必死!” 见小姐目露凶光,冬环不知哪来的勇气竟轻轻触碰了慕容雪倾的手臂。 慕容雪倾反应过来看了冬环一眼,冬环立马缩回了手。 “你可知当年我只有七岁,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们是遭人陷害的。我只记得当时,母后抱着我,她说‘倾儿你要好好活着,活着给那些坏人看’ 我知道那些坏人是谁,可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后来我眼睁睁的看着母后死在了我的怀中,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看见那些坏人在笑,他们在做戏,好恨!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慕容雪倾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她是发自内心的话,她已经融入了这个身体的一切过往,所以她是有感情的,发自肺腑的。 冬环抱住慕容雪倾,眼泪掉下来打在慕容雪倾的衣襟上,“我相信小姐,我一定会帮小姐的,我一定会站在小姐身边的。” 小姐一说“母后”和“坏人”还有她当时的年龄她就知道小姐是谁了,七年前沈皇后母女还有沈将军一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世人皆知。 沈皇后还有沈将军她是见过的,沈皇后那么善良,沈将军也是忠心报国的一个大将,他们怎么可能会谋反。 在这几年里也常听小姐提起过七年前的事,小姐深信当年的沈家的那场浩劫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他们是遭人陷害的。 她也是深信不疑,相信沈将军他们是清白的。 只是可怜了那么多条人命,还有当年那么小的公主。 然而,没想到再提起七年前的事是眼前的这个新小姐。 慕容雪倾给了冬环一份安全感和信赖感,来自身体内心的呼唤,它告诉她,她要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无条件的相信。 慕容雪倾没有反对冬环的拥抱,“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没等冬环说话慕容雪倾继续道,“我复姓慕容,名为雪倾。当朝的四公主公主。慕容雪倾!可惜了当年没有死成,现在我又回到了这里。” 说得平静,却有着前所未有的使命感。 冬环是相信小姐的,可是之前听到她说“母后”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怀疑和不相信,她就是死去了七年的四公主。 直到慕容雪倾说出来她的名字和原因之后,她才肯定自己的想法 七年前,沈氏的满门抄斩还有皇后和四公主的的死是闹得满城风雨,大街小巷明面私底都在谈论的事,冬环自是知道的。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沈皇后和沈将军是通敌叛国的罪人。 现在慕容雪倾告诉她这一切都是有人栽赃陷害,她当然愿意相信。 “四公主,以后冬环一定会帮你打坏人的,还沈皇后和沈将军的清白。”冬环郑重其事的道。 公主帮了小姐,公主就是她的恩人。她也要帮公主打跑坏人。 慕容雪倾揉揉冬环的头,这性子倒有些像烟儿。 “你这样叫我很容易惹人怀疑,换一个称呼。。” “那怎么叫呢?” “你就把我当成你们家小姐吧,叫我小姐就行了。还有,我的身份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夏柠。” 冬环点头,“嗯,小姐。我知道了。” “真可爱。”慕容雪倾招呼这个新丫环坐下。 对于自己人,慕容雪倾倒是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情,虽然有时候会是很冷。 然而,对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就没有必要温柔以待了,大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或是冷冰冰的样子。 冬环她先姑且收下,以后再视情况而定。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现在真相也说得差不多了,你来说说单芊寒以前的事还有单府的一些基本情况。”慕容雪倾说。 …… 第21章 一两银子 月亮渐渐西沉,隐隐的灯光照在两个瘦小的身体上。 已是丑正(现代两点),慕容雪倾待冬环出去后,想了想这偌大的丞相府的家族人物关系及这宜飒国的贵族人物关系便睡了。 因为慕容雪倾所住的桃花阁少有人来,也没有人扰了她清静,一睡便是第二天下午酉时(17~19点)。 落日的余光懒懒撒在小木屋旁边的几株桃木上,慕容雪倾看着发呆。 “小姐。”冬环端着一灰色的碗。 “怎么?”看向冬环,“什么东西?” “这又是大夫人送来的药汤,是倒了还是?” “拿来。” 冬环把药汤递给慕容雪倾很是奇怪,只见慕容雪倾从袖口中取出一枚银针浸了半截在药里,再一看银针立马变黑。 冬环吓着急地抢过药,“小姐,别碰它!” 慕容雪倾叹了口气,“它没有毒。” 冬环盯着药看,“那为什么?”针会变黑。 “也不完全没有毒,它只是能破坏容貌,让脸部渐渐衰老而已。把它放着吧。”冬环不懂的看着小姐,最后还是去把药放着。 慕容雪倾玩弄着银针,脸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不久后银针上的黑色便不见了。 那个银针可是师父给她最厉害的一件宝物,不但能测出最微弱的毒,还能将毒性一点点的积累在这针上,只要需要的时候抹一点血它马上就能发挥之前所积累的毒性,然而在平时看了它也完全可以当普通的银针用。 桃花微微开,满地荒草凉。 收好了银针,慕容雪倾打算熟悉一下这个小院子。 其实这桃花阁的景色还不错,只是荒草太多了,没有人工铺垫的石子路。 踩在新老杂草上,一整窸窸窣窣。 慕容雪倾皱起了眉头,拨开去年高大的杂草,看见一十七岁左右的素衣男子蹲在一团杂草旁。 什么人?敢在她的院子鬼鬼祟祟的。 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头弹向男子。 “哎哟!”男子揉着手寻找打伤他的罪魁祸首。 慕容雪倾看他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男子顺着声源找到了她。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慕容雪倾说。 男子刚起身听到慕容雪倾说的话没注意自己踩到的衣角摔了下去。 慕容雪倾走向他,“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男子有些惊喜的看着女子,竟没听到她说的话。 “你是听不到,还是不能说话?”看样子这个人挺有意思的,肯定是单府的人,慕容雪倾蹲下。 男子伸出手抚摸女子右脸,慕容雪倾弹开他的手,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滚!” “五妹妹,你好啦?”单景恒并没有因为慕容雪倾的举着而不悦,反而惊奇的把慕容雪倾转了一圈。 被莫明其妙的转了一圈后,慕容雪倾猛力推开男子。 慢着,他叫她五妹妹,那,那天不是她的哥哥? 照冬环那小丫鬟说,这丞相府有两位少爷。 大哥单辰漠是大夫人章芸芸所生,性格孤傲对她不好也不坏,大多时候是直接无视;二哥单景恒是三姨娘白月忆所生,平日里也就是他们两母子待她们最好了。 照理推,他应该就是二哥单景恒了。 慕容雪儿走向并打量着呆呆看着他的单景恒,“二哥,”扯下他头上的一根杂草,“你会说话刚才怎么不回答我?”害她以为他是哑巴。 单景恒激动地抱起慕容雪倾,“五妹妹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 虽然不知道五妹妹为什么突然之间不疯,说起话来也这么顺畅了,总之好了就是最好的,一时之间有说不尽的欣喜之情,竟忘了男女之防。 慕容雪倾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弄得一脸黑线,她已经很努力的扮演废柴五小姐的身份,却忘了装疯这一事情,感情这原五小姐在这个丞相府里就是一个既不受宠的废柴五还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傻子。 用力推开高兴过头的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不愧是最疼爱她的二哥! 单景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二哥太开心了,嘿嘿!” “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单景恒神秘兮兮的把握紧的拳头放在单芊寒面前,“你猜,二哥给你找到了什么?” 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奇怪她突然好了?皱眉瞟向握得紧紧的拳头,“不知道。” “五妹妹,你就猜猜吧!”停了一会儿,“给你一点提示吧。它是小时候你最喜欢的,是我们偷偷攒了好几个月才有的,不过在你七岁生病的时候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两颗明亮期盼得到正确回答的眼睛让慕容雪倾看着很是不舒服。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走了几步,她又不是真的单芊寒,她怎么知道。 单景恒着急的拉住慕容雪倾,“五妹妹你别走呀!我告诉你好不好。” 慕容雪倾停下,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傻个”。 见慕容雪倾没有走了,到她面前,打开的嫩如春芽的手掌。 一粒拇指大小的银子呈现在眼下。 “你看,上面还有我们俩的名字呢,”用细长的手指翻动棱角不规则的一两银子,“这是你的‘寒’字,这是我的‘恒’字。”得意的指着上面的字。 慕容雪倾拿过银子仔细看了下,“你该不会是趴在这里找这一两小小的银子吧?” 单景恒点点头,慕容雪倾有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上一世自己是陆氏茶艺集团董事长的独苗苗,却在十九岁时失去了生母,再也没能真正的享受过家的味道,亲情的温暖。 而这个单府中被人遗弃的废物小姐,竟然还有这般疼爱她的哥哥,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 单景恒没有发现慕容雪倾眼中微小的波动,在他心里五妹妹永远是七岁前哪个天真可爱,总喜欢跟在他后面要糖吃的小丫头。 “五妹妹,我就把它放回你那儿,可不许再把他扔了哦。” 接过银子,“难道你不怀疑我,为什么不疯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也许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五妹妹了,你还要把它给我?” 单景恒捏捏小丫头的脸,“你傻啊,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是最疼你的恒哥哥,”抬头看看天,“天色也不早,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管它,莫要再能丢了。” 掂掂银子捏在了掌心,苗条的素色背影在远处一晃一晃便没了下,女子半带怜悯的笑了,“可我不是你最傻的五妹妹。” 第22章 起床风波 又过了几日,天还未亮,做着美梦中的慕容雪倾便被冬环那丫头用尽了各种“功夫”摇醒。 慕容雪倾在床上一动不动,对冬环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心里暗道:那丫头还真还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知不知道单芊寒那个废物是怎么受得了她! 真是气死她了,现在连她都敢摇醒!就连追烟那个死女人都不敢怎么明目张胆的把她弄醒! 在抱怨之余,还想着怎么找个私塾好好教教她规矩,千万不要把做着美梦的她给弄醒,不然后果很严重! 要不是想起她把她的原主人给灭口了,感觉到良心上的不安,而且她现在又是对忠心自己的新丫鬟,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好歹得在她把她弄醒的那一刻直接拍飞,然后几十大板是在所难免的。 慕容雪倾好不情愿的睁开挣扎的眼皮,见到早已穿着好并且把洗漱用具摆放好的冬环着实被吓了一跳。 向床里边不自觉的挪了一点,“你要做什么?”天还这么早,月亮都还没有下去。 冬环嘿嘿一笑,“小姐,你该起床了。”语音未落,帷帐已经被挂了起来。 见此情况尽管再怎么不情愿,但在冬环地软磨硬泡下,还是慢慢的穿起她一手捧着的粉红色衣裙。 穿好后狠狠瞪了眼冬环等着她给一个解释,这么早叫她起来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非扒她一层皮不可! 原本在整理被褥的冬环感觉到了小姐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嘿嘿的转过身。 “小姐,今天可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日子,小姐我们看一定,一定要……”看着自家小姐一种“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你就死定了的”表情,不由得往后一缩。 但思考了一下又鼓起勇气继续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迎接美好的日子。” 越说越没低了,公主(以后用“小姐”)好恐怖! 小姐你千万不要怪奴婢啊,奴婢真的是不得已的。 不敢直视的低头用余光看着慕容雪倾把裙装穿好,慢慢走到走向大铜镜下椅子的坐着,一手敲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 吓得冬环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叫小姐起床,可要是不叫小姐起床要是老爷怪罪下来说不定又是一顿板子。她怎么能让现在的小姐挨板子。 冬环不自绝的摸了下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屁股,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摇摇头殷勤的跑到单芊寒下面蹲着给她捶腿,边捶边说:“小姐啊,今天花神节我们也可以去花堂,说不定还能遇到小姐的如意郎君呢。” 虽说现在的小姐是公主,可那也是以前啊! 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可不要好好为小姐谋划谋划嘛。 慕容雪倾自动把冬环说的“如意郎君”忽略掉,男人嘛,她不缺,也从来都不需要。 这个冬环是不是管的太宽了,她何时说过要找男人了,难道她就这么肯定她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 还是她会以为她会一辈子以单芊寒的身份活着,所以以单芊寒的性格和行为,所以才会落得个要及笄也没有人上门提亲,然后一辈子当个老女人? 虽然冬环有这个想法,而且她也有,她才不想嫁人,多麻烦。 不过说起花神节她倒是有些印象。 花神节,又称百花生日或是花朝节,在农历的二月十二。 花神节各地方的风俗有所不同,有种花、赏花等等,在花朝节这天,城中的妇女们剪彩为花,插之鬓髻,以为应节。 在节日期间,人们结伴踏青,姑娘们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为“赏红”或“护花”。 然而这宜飒国的花神节也是如此,不过比起那些小家小户的花神节这皇家贵族的花朝节那可是花样层出不穷,单单花堂里的花王赛就可以说是非常热闹好玩了。 可是要说这花堂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花堂属于皇族,并非皇家、世家重臣或是朝中只重臣之家的人是不可以进去的,而进去的人中若为庶出子女也是没有资格的。 可冬环所说的“我们也可以去”是什么意思,单芊寒是庶女,是没有资格进花堂的。 冬环读懂了小姐的疑惑,解释道:“小姐不知?因为皇后娘娘喜得龙胎皇上大喜便允许了各家贵族的庶出进入花堂,也真是的,为了这次花神节老爷昨日还让管家准备了这次早上的家宴,所以啊,冬环就早早的唤醒小姐了。” 慕容雪倾汗颜,她那叫唤? 明明就是硬生生的把她摇醒然后又啰啰嗦嗦说得她耳朵都起茧子了。 倒也不是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欧阳灵儿竟然又有孩子了,算起来应该是第三个了吧。 慕容雪倾的眸子泛起了一层寒气。 冬环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皇后是她的仇人啊!小声嘟着嘴,:“小姐,对不起,冬环错了。” 慕容雪倾收了寒气,“没事。” 说是没事,心里却打起了小鼓,花堂,到是可玩一番。 “小姐?小姐?”冬环用手在慕容雪倾面前晃了几下,“听说啊,这皇后娘娘还把自己最喜欢的镯子作为奖励呢,小姐有没有兴趣?如果小姐也去了的话肯定是第一,要是得到了那镯子以后说不定三小姐就不敢欺负我们了。” 慕容雪倾继续敲打桌面,“欺负?他们应该做好被欺负的准备了。” 冬环顺着慕容雪倾的表情回想起小姐在天香酒楼恶整壮汉的传言,还有上次在街上对抗八皇子的画面。 的确,现在换了一个小姐怎么可能会被欺负呀,要被欺负那可是他们! 想到这,脑海中就有了他们被整得惨惨的样子,活该,谁叫他们老是欺负她们,笑从心生。 看了眼冬环,“虽然我对这些奖励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是她欧阳灵儿的,不要白不要,换了银子还是能用的。” “噗嗤~”被慕容雪倾的话打趣,也从自己的思想中回来了。 现在的小姐应该不缺钱吧? “那小姐,对这次花神节有兴趣吗?”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 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只有要是她欧阳灵儿的她都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把她的东西全部占为己有然后一件一件的销毁或是换钱!直到那个所谓的皇后一无所有。 但是冬环又焉了下来,不忍心的说道:“可是,最佳美人赛是要一男一女,小姐……”没有哪家公子和小姐你一起去啊。 说话时还不忘瞟两眼慕容雪倾,深怕说到了不妥之处。 “不是还有寻花赛。”慕容雪倾透过镜子看见冬环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感情她就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废物啊。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的单芊寒了,现在不同了。 “冬环,你是是不是想嫁人了?” 轻飘飘的话钻入耳,拿木梳的手顿了一下,“不,不,冬环不要嫁人,冬环要陪着小姐一起打坏人。” 第23章 桃花人(一) “快点过来”慕容雪倾主动走到梳妆台前面,“想受罚?” 还在害羞中的冬环面对慕容雪倾话风突然的转变,把之前采摘的桃花中挑了一枝最好看的拿到梳妆台上,笑着说:“小姐那我们开始打扮打扮吧?” 冬环还没等慕容雪倾开口说“好”就兴奋的把慕容雪倾摁到了椅子上开始了一番“战斗”。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最喜欢的事就是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经过冬环的一番苦战,在梳好垂腰的三千青丝之后冬环还硬是在耳上簪了朵妖娆的桃花,说是正好配着这桃花裙子。 虽然她喜欢简便但也不排斥美的事物,而且桃花也是她喜欢的一种花。 可是在冬环端来一脸盆撒泡着桃花的洗脸水之后,她的脸就黑了一条直线,“我看你让我穿着桃花,头上戴着桃,水里洗着桃花,就差把我脸上画桃花了是吧!” 冬环把帕子递给慕容雪倾之后又是一激动,“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刚才我还在想给小姐花什么额妆好呢,小姐这么一提醒桃花还真的不错呢。” 说干就干,她高兴得都没有看见慕容雪倾头上浓浓的黑线。 冬环待慕容雪倾洗好脸后又把她摁到了梳妆台前,打开妆具就在慕容雪倾的额间上开始画。 慕容雪倾不得不说一句冬环的力气还真是大得不一般啊,她怎么就不去现代搬砖呢!要是她去了肯定是搬砖行业的佼佼者。 不一会儿,一个踩着三寸白布鞋。 粉色宽袖衣裙缀几朵桃花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段,映衬着略微施些粉黛却胜过西子三分的鹅蛋脸,薄唇未点自红。 沿着细长的鼻线上走那柳叶眉下的深色黑眼珠灵动一转将额间那朵变得更为生动的女子,素手一拨将三千青丝尽数垂到腰后,对着铜镜夸赞冬环。 “不错,和墨影的手艺差不多。” 冬环拿着木梳不明白的问:“墨影?小姐,墨影是谁呀?” 其实在这几日的相处中,慕容雪倾发现她并不讨厌和冬环说话。 傻傻的,很单纯,也很可爱的。 “墨影,墨影啊!”脑子中浮现出他和楚飞吵架的场景,“他是一个笨家伙。” “笨家伙?该不会要抢我的小姐吧。”冬环喃喃自语。 慕容雪倾走着。 “走了!不是说还有早宴吗?”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回头见冬环发呆又说道。 冬环回过神来才连忙跑过去引路。 又是几经蜿蜒曲折的小道,慕容雪倾和冬环两人这才到了欲食斋。 可刚一到欲食斋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水莲衣着的姑娘刺耳的声音,便停住了脚步听着看着里面发生的事。 一大清早的就有人说着不好听的话,影响心情,是该让他们好好认识一下这个新的“单芊寒”了。 那水莲姑娘没好气的对着一个蓝衣妇人说:“四姨娘,我看你那个傻子女儿今天是不敢来参加早宴了吧? 额,说不定连好不容易庶出也可以去的花堂也不会去了,真是可惜了。我说你呀,养了怎么一个没用的女儿就应该好好的在曲荷院待着,别出来丢人。你们说是不是呀?”又对自己带来的丫鬟笑着说。 丫鬟们应答: “小姐说的对。” 在单府中单鸢嚣张惯了,连带她的丫头别人也要敬三分。 夏柠(单韧的第四个女人,是单芊寒与单欣月的母亲,以前是沈熹瑄的一等大丫鬟)刚要说话就被一个青衣姑娘抢先说,“三姐你是嫉妒单芊寒的美貌吧!” 单鸢(水莲姑娘,三小姐)也懒得和她斗嘴,“哼!我嫉妒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干什么,实话告诉你的那位亲妹妹早就不是什么宜飒国第一美人了。”加重了“亲妹妹”三字。 青衣的单欣月(单韧的第四个孩子,单芊寒的亲姐姐却又最讨厌这个妹妹)听到单鸢(母亲章芸芸的第二个孩子,单府的嫡女)说“亲妹妹”怒火就上来了,嘴里说着:“她才不是我的亲妹妹!”手一边快速推着单鸢。 单鸢一个不防中了单欣月的招,身体往后倒,随手抓住了鹅黄色锦缎姑娘的手臂将其一并带倒,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粉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将单鸢踹开带走了那位倒霉的姑娘。 因为刚才让冬环简单说了下这屋里的人,也知道了这个瘦小的鹅黄色衣着的姑娘就是在相府除了单景恒唯一对自己好的姐妹——单依晴(母亲是五姨娘百里郁,单韧最小最疼爱的女儿,家中排行第六)。 单依晴惊魂未定的依偎在慕容雪倾怀里。 而单鸢因为突然的一脚,身体失了重心直接撞到了端菜丫头的盘子“哐当“一声,大声叫道:“我的新裙子!到底是哪个小贱婢” 在寻找真凶的过程中眼睛落在了慕容雪倾身上并且失了魂般的看着她,心里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的脸…… 慕容雪倾当做没看见一样对单依晴说话:“依晴妹妹若是再不回过神来,恐怕拉你那位就要把我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了。”示意单依晴看向单鸢。 单依晴才意识到自己的所处的位置,一抬头,看见是自己最喜欢的寒姐姐,猛力抱住她喜极而泣,“寒姐姐,我还以为他们说的是真的?寒姐姐我们可以一起去花堂踏青了。真是太好了。” 慕容雪倾实在受不了这种拥抱,呵呵地把单依晴推开,接受在场的人惊讶的注视,又看向单鸢,“三姐是要这么穿着参加早宴吗?”她并不一大清早的就被这么一双恶毒的眼睛盯着。 单鸢确认了这是单芊寒后又恼又怒的瞪向首位之侧的母亲章芸芸,章芸芸更是不其知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按理说她是叫嬷嬷把药给了单芊寒,她也不敢不喝,可是脸怎么没事? 单鸢又瞪了一眼慕容雪倾顾不得心中的惊讶的恼怒领着丫头婆子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毕竟还没有开始,她们得到消息说逸安王会在单府中选一个人陪他去参加花王赛的,这个好机会她可不能给了那个傻·子!她可真的不想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单芊寒那个没有用的废物。 第24章 桃花人(二) 慕容雪倾既然来了这里,那就要装的像一个大家闺秀什么,好彻底摆脱了单芊寒是废物的名声。 于是她就找到了单芊寒的母亲夏柠寒暄了几句,句句慢条斯理,让姨娘小姐丫鬟婆子看见了觉得她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像傻的样子。 单依晴则是在她和夏柠之间拉着慕容雪倾的手问东问西,甚是亲昵的姐妹。 因为慕容雪倾的意外到来以及一身的装扮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的不知所措,虽然知道单芊寒的容貌是飒城第一美人,但是今天一见,觉得更加的美了。 而且她的言语和举止也看不出哪里是傻的,倒像一个正正经经的大家小姐。 还有刚才明明是三小姐要摔倒了,扯住了六小姐的衣服,然而六小姐不但没有摔倒还在五小姐怀里,而惹事的三小姐却是满身污渍急急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五小姐好了? 但后来出现的事不得不和一同出现的五小姐联想的一起。 这告诉她们:这个五小姐不一样了。 同时让她们都在心里敲了小鼓,要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知道大夫人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单芊寒的,傻子终归是傻子,不可能升天了。 大家心照不宣也对这个刚来的“单芊寒”放下了一点警惕,各自饮茶。 丫鬟们也快速收了地上的狼藉。 “三小姐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没教养了,四姨娘你可真是厉害啊!” 坐在上座的章芸芸很有主母风范的大拍桌子,惊得姨娘小姐丫鬟婆子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齐齐的在看向章芸芸后立马垂下头看向了慕容雪倾最后转向夏柠。 之后也不害怕了,大夫人这是要借着这次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四姨娘呐,就是可怜了五小姐。 单欣月恨恨的瞪了眼慕容雪倾,恨不得把她丢出去打板子才以解恨,要不是她,她和母亲也不会出这出这样子的事。 单依晴揪着小帕子,替夏柠担忧。 夏柠许是疼爱这个常年住在偏院的女儿的,好在大夫人只怪她这个娘亲。只有认个错,服个软就没事了,总归比女儿受罚好。 慕容雪倾见着夏柠就要下跪,立马拉住了她。 不要说她之前答应了单芊寒要保护夏柠,就听现在这大夫人的一翻话,就已经让她对这个大夫人一点好感也没有了。 慕容雪倾给夏柠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四姨娘好歹也是父亲的人,在三姐姐面前也是一个长辈。三姐姐的教养可真是好啊,不但当众斥责辱骂长辈,还把自己的丫鬟管的那叫一个奴大欺主。” 章芸芸听的脸都铁青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在拐着弯骂她教了一个不知长幼尊卑的女儿。 但慕容雪倾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母亲您可别急啊。先听寒儿把话说完”继续说,“您说这官宦世家有那家小姐被教得背后说自己家姐妹的不是呢?放眼望去,三姐姐还是独一无二呢。要说这规矩和教养啊,母亲您还是比四姨娘略胜一筹。冬环你说是不是啊?” 冬环可是信足了小姐,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三小姐走了,大夫人现在还要教训受害人,这也是独一无二呢!” 小姐之前说了,以后有她顶着,他们欺负来的咱们就欺负回去!有小姐在,她才不怕。 “你!你!你们!” 章芸芸一向是在府里人人敬重的对象,就是老爷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今天竟然被她一个黄毛丫头当着众人的面说成这样,一口气顺不下来指着慕容雪倾和冬环。 “好大的胆子!” 慕容雪倾笑着拒绝,“女儿胆子可小了,冬环一个丫鬟的胆子可就更小了。我们这啊在夸你呢。 您和三姐姐难道不是世间绝此仅有,独一无二吗。母亲您也别跟我一个傻子计较,之前三姐姐不是还说了吗,让我这个傻子还有姨娘要回去好好待着,要不我们这就回去?” 慕容雪倾说得诚恳,说是问章芸芸,实际是间接打脸,说她教女无方。 明着是自黑,实际,是自保。 顺着单鸢之前的话,反正她是傻.子。 若是和她计较了,那就是承认了慕容雪倾的话,小肚鸡肠连傻.子都要欺负,传出去自然要受一番言论。 若她不计较,那就是哑巴吃黄连,硬生生的吃了个亏。 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 本来在看戏的众人看着平日里稳坐泰山的大夫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心中对“单芊寒”大大的改观了。不管她们怎么斗,只要不引火烧身就行了,这次“单芊寒”惹了大夫人,下次可就有得她好果子吃了。 相对于单芊寒他们还是愿意站在大夫人一边,递水的递水,顺气的顺气。 章芸芸自是不能对慕容雪倾怎么样,但她不是还有一个丫鬟! “哼!来人!” 斋里闲事丫鬟待命中。 “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奴大欺主的贱婢给我抓起来,拖出去打死!”竟然说鸢儿的丫鬟奴婢大欺主,那她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话落一群丫鬟向冬环围了过去。 单依晴扭着帕子一跺脚,“求母亲饶了冬环,冬环是寒姐姐唯一的丫鬟。如果冬环死了寒姐姐就一个人了。” 章芸芸冷声道:“主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一个丫鬟插嘴,我这是帮五小姐教训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小贱婢。你们几个快点,打死那个小贱婢!” 她自然是知道单芊寒只有一个丫鬟,以前她的丫鬟要不就是被罚死了,要不就是被看上带走了。 而且她早就看冬环不顺了,开始觉得她不错,想要把她收过来当自己的丫鬟,结果她不但不从还把事情闹到了老爷哪里。 “慢着。奴大欺主是该打吗,或是他们的命可以随意剥夺?”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她的人。 “不懂事的贱婢,他们的命不过是买来的,死了就死了。不照顾好主子就该死!” “好,那不如快点,我也来帮忙好了。” 慕容雪倾笑得让丫鬟们心里发毛,不敢上前,她真的要亲自教训那个丫鬟? 见丫鬟们停止不前,章芸芸随手拿了个杯子扔了过去,“还不快点!” 听了大夫人的话,上前一步,其余的跟上。 把冬环围了个圈。 第25章 桃花人(三) 人越来越拢,冬环已无处可退。 紧接着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入耳,看戏的人不忍直视,拿着手绢遮住了眼睛,或是干脆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良久,一阵“哎哟”声,惨痛不绝。 等待结果的眼睛终于睁开,还是睁得不能再睁了。 有的叫人捏自己一下,有的直接拍自己,她们不敢相信的看着亭亭玉立站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丫鬟们中间的慕容雪倾。 冬环竟然还毫发无伤! 冬环屁颠屁颠的跑到慕容雪倾身边,眼角闪着泪光:“我就知道小姐一定不会丢下冬环的。” “嗯。” “好一个单芊寒,你竟然敢当着重位姨娘姐妹的面打伤这么多人!” 尽管章芸芸眼里心里都是不敢相信,但还是不会放过整慕容雪倾的机会。 毕竟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就摆在那里,要是被一个庶女这般侮辱而不做出什么也是难以服众。 慕容雪倾一笑,“难道母亲您忘了?刚才可是您自己说的不懂事的小贱婢,打死了都没关系,而且这个命令可是来自于您啊!我可是帮帮忙,母亲您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章芸芸放在主位椅子上的手气的发抖。 什么举手之劳,谁要谢她了?她要教训的是冬环那个贱婢。 “我看五小姐是打错人了吧,夫人明明是说打冬环那个贱婢。”柳韵舞刻薄刁蛮地斥责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没有看从始至今只说了一句话的风**人,没有把这个青楼出生的七姨娘放在眼里。 “你们莫不是忘了?冬环是我捡回来的,她可不是随便买来的奴婢。哦,对了。这些个女婢以下犯上对四姨娘不敬,可千万要好好教训教训,以免有人日后再犯!” 慕容雪倾声音清冷,让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柳韵舞觉得自己再不济好歹也是一个姨娘,单芊寒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真的是该好好教训一下。 她是这么想着的,但是大夫人没有发话她也不敢妄自行动。 “她吃单府的住单府的,不听话就该教训。” 柳韵舞虽然手上不能对单芊寒怎么样,但是她的嘴还是可以的。她才不会甘心就这么沦落到被一个傻子欺负的地步。 “呵,教训也可以啊!反正欠了我的我会加倍讨要回去。动了我的人,的确是要好好想想接下来的生活了。” 这次特意的看了下大夫人又转向柳韵舞。 柳韵舞遇上那别有意味的眸子向后一缩,“夫人~”她的靠山是章芸芸,被慕容雪倾这么一盯觉得浑身起了小疙瘩。 “五小姐怎么跟长辈说话就不怕被人耻笑吗。”章芸芸转移话题。 “被人骂了这么多年的傻子都过来了,再多几条骂名也没关系吧。”慕容雪倾毫无在乎。 “什么!你这个傻……,你,你是装傻!”柳韵舞恍然大悟。 难怪她之前就觉得这个小蹄子就感觉怪怪的。 “你说呢?” 没有回答柳韵舞的话,但是她的话是让人浮想联翩,想过来之后为自己而感到有终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的话也如修罗鬼魅般传遍每一个角落,注定了今后的单府不会安生。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表明自己没傻。 她可不打算放过想算计她的人,至少要断她们一条手臂才得意解气吧! 盯着柳韵舞的手,就思考着。 “啪!啪!啪!” 三声强有力的掌声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气氛,大家目光一致的往外看。 动作一致,异口同声地下跪,“见过逸王,逸王万福金安,福禄永年。” 随着叩拜声渐起,慕容雪倾凤眸扫描这个他们口中的逸安王一一慕容逸痕。 慕容逸痕是皇帝慕容玄宗的第三个孩子,其母亲是现皇后欧阳灵儿。 宜飒国的等级制度很分明,凡事在战场上立过大功或是对国家做过很大贡献的人都可以被封王,而皇子们一般过了十五岁就可以被封王有自己的府邸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还是公主的时候慕容逸痕总是一身蓝袍还从娘胎里带了一身的病,平日里也是唯唯诺诺比较胆小的人,可今日看,倒是真的是变了不少。 慕容雪倾曾幻想过无数次与慕容逸痕重逢的场景,都是很美好的。 唯独这次,到真是…… 慕容雪倾嘴角的绽开了一个冰冷绝尘的弧度。打量着这个“哥哥”。 一双勾魂的桃花眼也随着慕容雪倾的注视打量着她。 旁边的单依晴跪着拉了拉慕容雪倾的下衣角。 慕容雪倾回神。 现在她还只是丞相府的庶出五小姐,身份低微,君臣之礼还是不可免的。 不过她还真的是不想行这个礼。 “很好看?”出乎大家意料,声音不带任何温度。 想然也出乎了慕容逸痕的意料,愣了下神之后同样是不带任何温度的回答:“还不错。” “呵呵,这简单的彩排能引起逸王的欣赏可真是荣幸之至啊”慕容雪倾可是不会让着现在的哥哥。 “彩排?有意思。不知道以后本王还否有机会再次欣赏到这绝妙的表演呢?”稍挑上眉,打趣的问。 慕容雪倾毫不客气的回答:“记得付钱。” 慕容逸痕放开托住慕容雪倾下巴的手,“天生愚蠢,痴傻疯癫,光有外表,实则废柴,被人打了还不敢还手?这传言是谁流传出来的,爷回去砍他!” 简简单单几句话,慵懒说出,却没有人不敢不当真。 好在慕容逸痕又转移了话题。 “啧啧,看你满身桃花,看来今日的花朝节是想要走桃花运了吧。” 慕容逸痕搂过慕容雪倾,“不知寒儿可愿被本王摘取呢?” 从慕容逸痕的字里行间中慕容雪倾只看到的只有挑衅,双唇一抿,“逸王您不必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穿金戴银就是天生帅气,想必,走到哪都是招蜂引蝶,又何必在意我这朵小桃花呢?” 并在暗地里狠狠的吐槽了这个没事乱走,手乱动的逸安王,并将他的手“啪”的一下打开。 她可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啊! 他们要是在一起,这世界岂不是要颠倒了。 而且啊,逸安王风流无双,美人可也不是一般的多。 “噢,帅气是有的。招蜂引蝶嘛,用词不当哦。是他们自己投怀送抱的。比如说,寒儿你现在不是也不愿意离开本王的怀抱吗?” 脸上布了一层无懈可击的笑容,并没有在意慕容雪倾把他手打掉的事,顺势把慕容雪倾的细腰一带,搂住了她。 “投怀送抱,错了吧?这可是逸王您的爪爪死趴着我不放。您放心,即便是天下男人死光了,您的万花丛中也绝对不会有我这么一朵花。” 慕容逸痕的脸黑了下来,又突然笑了,还是那种看不懂的笑。 众所周知,慕容逸痕要么不笑,要么笑起来的时候必定有人会遭殃。 人们颤抖着,深怕会殃及到自己。 “扑通”一声,单韧跪倒在地,“臣教女无方,罪该万死!” 看着面色不改的慕容雪倾,慕容逸痕玩心大起。 “哦”大大拖长了音,“该死,怎么个该死法?” 因为慕容逸痕没有叫他们起来,所以在从慕容雪倾这个角度看,那些人是把头垂得不能再低,就差埋在地里了。 由此可见,现在的慕容逸痕是人见人怕,早就不是听雪宫里的胆小鬼了。 是不是因为那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才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格,让善良的他变得可怕陌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罪过了。 慕容雪倾内心在忏悔,却忘记了跪在地上说不出理由而颤抖的单韧。 在慕容逸痕看来慕容雪倾的表情是被他给吓懵了,这才收了玩弄之心让单韧起来。 谁知那阴晴不定的逸王在单韧起来的时候搂过慕容雪倾的细腰便向门外走去,大笑道:“哈哈,单丞相,你这女儿今日就借给本王一天节,晚上本王亲自归还。” 也只不管单家人是否同意,强行拉着慕容雪倾出去。 随着肆意的笑声渐渐远去,夏柠倒地而晕,冬环大喊“老爷”,于是便有丫鬟婆子将夏柠扶回了曲荷院。 刚让四姨娘下去休息,单鸢就来了。 “父亲,父亲!逸王呢。”单鸢本来是回到自己小院子里换衣服的,可听到丫鬟来报说逸王来了。 于是便想也没想便提着满是污渍的裙摆大步流星的闯入欲食斋,四处寻找逸王的影子,“父亲,逸王呢?” “先看看你的样子,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单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带走,这个人还是不能得罪的逸王心里有一股舒不出的气又对着问冬环:“你是寒儿的贴身丫鬟,你说说,寒儿的疯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韧虽然平日里并不多关注这个没有任何作用的五女儿,但还是知道她的疯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之前和逸安王在门口听了那么久,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个谈吐的犹如大家闺秀般的人就是单芊寒。 而单韧这么一问冬环立马也晕倒。 单韧大怒,命人把冬环带了下去。 单鸢愣愣的站在那里,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肯定和单芊寒那个小贱人脱不了干系,暗自的记上了“单芊寒”一笔。 章芸芸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委屈,想要和单韧说说,谁知单韧给了她一个眼神就甩袖跨出欲食斋了。 难道他知道了?不,不可能的! 章芸芸内心的感到不安。 先是拧紧了眉头,然后把又重新维持了早宴的次序,即便老爷没有来,她这个夫人也要把早晏完成。 很快,早宴恢复了如常,只是在坐之人各有心思,都在自己心里打着小算盘。 殊不知单府等待慕容雪倾的将是怎样一场风雨。 第26章 嫌弃 马车上。 慕容雪倾终于睁开凤眸与桃花眼回视,“不知逸王还要这么没羞没躁的看民女到何时?” 上一世作为陆雨晨的她是一个演员,别人的目光她并不会在意,因为别人的注视越多就越是成功。 即便是这样,她现在还是受不了慕容逸痕在她身上四处打量的眼神。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本王只是想看看,能本王这么多暗卫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究竟是别人口中怎样的一个废柴五。” 慕容逸痕没有掩饰自己的行为和做法,反而更直接的说出自己想做的事。 慕容雪倾皱皱眉,她当日还在想那些刺杀一个在相府中并不受宠的庶女的幕后主使是谁,没想到竟然是他。 难道他已经知道她干掉了原来的单芊寒,不对,那些黑衣人她并没有留活口,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因为没有看到他的暗卫回去所以才起的疑心。 “逸王能一次性派出这么多暗卫来刺杀一个废柴,可见逸王不是一个一般的闲散王爷。” “本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与你何干?只是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出敢这么和本王说话,本王要是怒起来,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本王砍” 慕容逸痕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朵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桃花。 “恐怕,如果本王不叫人试探你,你也不会现出原形吧,你说是不是应该感谢本王?” “呵,谢逸王给本小姐一个练手的机会。”说着避开了他那双深邃无比的眼睛里。 慕容逸痕再次从慕容雪倾的话中震到:“你真的是单芊寒吗?可一点也不像。” 慕容雪倾也跟直接的回答:“那请问,你真的是逸王吗?可也一点也不像。” 虽然现在他是王爷,她是重臣的庶女,不过她课不是真的庶女,既然对她有怀疑那倒不如光明正大的较量。 而且现在这个慕容逸痕和以前的一点也不像,不但不像而且还很是相反! 这让他怀疑,他是不是和他一样是假的,或者他也是穿越的灵魂体? 面对慕容雪倾的质疑,慕容逸痕往椅子上一靠,道:“我肯定是货真价实的慕容逸痕,而你,就不知道了。” 货真价实?说了等于没说。 “不知道逸王知不知道二十一世纪?”不管他是谁,如果他知道的话,那她不就多了一个同一世界的伴了。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会变化这么大,若非他装的,那就是和她一样来自另一个世界。 慕容逸痕好奇的看着慕容雪倾,一手指着下巴,什么二十一世纪,被小炯认为无所不知的他,还真的没听说过这个是什么东西,是吃的还是玩的?如果是有用的,他一定要把它抢过来,据为己有。 慕容逸痕等着慕容雪倾解释,解释完了他好叫人动手。 慕容雪倾如果知道了慕容逸痕内心的想法肯定话笑喷的,一个时间概念竟然被当做东西,还是可以被抢走的东西,谁这么厉害还可以抢概念? 看来他是不知道,自然也不是穿越来的了,慕容雪倾有些小失落,“不知道就算了。” 慕容逸痕也不纠缠,不告诉他,他就没有办法知道了? “你究竟是不是单芊寒?”慕容逸痕翘·起二郎腿,回到原来的话题。 慕容雪倾没有回答。 “行,总有一天你会亲自告诉本王的。”对于这个小丫头他总觉得好熟悉,好像来自她本身就有一种吸引力,就像在天香酒楼那一次,他就忍不住调查了她。 慕容雪倾还是没有理他,冷“哼”一声,“你是第一个敢怎么对本王说话的女人,本王会好好招待你的。”说完眯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二十一世纪是什么东西,等回去了一定要叫人好好查查。 慕容雪倾哪是不回答他,是他问的问题不在她能回答的范围之内,她现在是单芊寒,这个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慕容逸痕变化很大,是敌是友也不清楚,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正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时候马车忽然震了一下,停下来了。 两人同时睁开双眼,外面的光被拉开的车帘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显得更衬托了两人绝世容颜的美。 慕容炯半趴在马车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是想和二哥一起去看花王赛,他就像平常一样跳上三哥的马车。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还没上去就被两双好可怕的眼睛给盯住了。 其中,还有就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也在! 慕容炯上也不敢上了,可是帘子已经拉开了。 慕容逸痕突然笑了,“寒儿介不介意小炯上来?” 慕容炯揉揉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没有看错,单芊寒是二哥的新欢?疑惑的向变成车夫的庄管家求解。 庄管家拿着马鞭挥了挥,意识是他也不知道。 慕容雪倾没想到慕容逸痕会这么问他,介不介意关她什么事,车又不是她的。 又仔细想了一下,他这是给人制造假象,来玩的人虽然不来围观,可也会把眼睛瞟不来,看见这种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 刚要开口慕容逸痕就说话了,“寒儿介意你上来,小炯啊,你还是自己玩去吧。” 慕容逸痕开口,慕容炯当然乐意,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太尴尬了。 要是在车上,打扰到他们两个,回去他家三哥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还是快走为妙。 放下帘子,慕容雪倾就说话了,“来了就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嘴上说着,眼睛却是愠怒的瞪着慕容逸痕。 慕容炯听出了不妙,赶紧回答:“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走吧。” 他家三哥那么多女人,他唯独怕这个! 这时,里面又传出他三哥的声音,“小炯是不想和寒儿好好聊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比起里面那个女人,他更怕那个男人!听声音,该不会二哥生气了吧! “那还不快赶紧上来。”慕容逸痕说。 “是是是,三哥,我马上就上。”说着再次掀开帘子,跳了进去。 乖乖的坐在慕容逸痕旁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慕容雪倾“噗嗤”笑出了生,“小孩子是不禁吓的。” 慕容逸痕拿着杯子看呆了慕容雪倾,手忍不住去摸那张美丽的脸。 “啪”慕容雪倾打掉伸过来的手,“逸王是嫌手多?” 慕容逸痕才意识到自己的作为,嘿嘿笑道:“多笑笑才好看。” 慕容雪倾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逸王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好看,话说多了连带人都丑了。” 慕容逸痕正了正姿势,敢这么说他,等下有你好瞧的!但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真的会变丑吗? 看见三哥吃瘪,慕容炯就得意了,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 终于有人敢收拾三哥了,三嫂你快来吧,三哥他经常吓我的。你要是成了我三嫂,我肯定站在你这一边。 想着,身体也不自觉的往慕容雪倾那挪一点。 慕容逸痕敏锐的观察到了慕容炯的动作,给了他一个眼神,慕容逸痕马上又回去了原来的位置。 “小炯啊,来,喝水”递了一杯茶给慕容炯,“慢慢喝,别呛着,喝了就不会忘记你拜托我的事了。” 好小炯,连你也敢取笑我! 慕容炯僵硬的接过杯子,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不行,不能让三嫂知道,不然,以后就没人护他了。 脸上对推笑,“没忘,没忘。三哥你随意,现在都是你的主意了。”赶紧把这个整人的事推开。 “哦?”意味深长的说,“可这是小炯你在我府上哭天喊地的让我整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的。” 慕容炯手一个没拿稳,杯子就从手中滑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杯子正要和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被救了。 杯子里的水一滴也不少的被慕容逸痕放回慕容炯的手中。 “不不不,三嫂,我没有。你要相信我。”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慕容逸痕根本就不是看起来的那种样子,他就是一个超级腹黑的黑心男!而且之前他也不知道单芊寒就是他三哥的新欢啊,要是知道了,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慕容炯!”慕容逸痕慕容雪倾异口同声。 慕容逸痕诧异的看着慕容雪倾。 “谁告诉你我是你三嫂了?”特地看了眼慕容逸痕,慕容逸痕啊你敢乱·伦不成? “没,没人告诉我。”慕容炯诺诺道,说完低下头,完了,叫太早了。 “做本王的王妃,你还没有这个资格。”慕容逸痕严肃的说,没有了之前的顽劣公子状。 “这您放心,我的品味还没差到那个地步。” 也不看那个男子,把头靠在椅背上,不理会其他的,独自享受这马车里繁华独特的布置。 那个被慕容雪倾排斥的男子,狠狠的盯着慕容雪倾,她什么意思?喜欢他就是品味差?你会为你说的话负责,到时候别求爷! 又把头转向慕容炯,一切都是你这个家伙。 慕容炯心里本就害怕,被慕容逸痕这么一看,更在心里默念:完了完了,惨了惨了,哥我错了,我还不知道哥你还没搞定单芊寒啊!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让我上来的。 干脆也把头转一边,万一真的惩罚他,他就去找寒姐姐去,寒姐姐才不怕你! 在内心里,慕容炯是真心的崇拜单芊寒了,不但可以把这个腹黑的三哥堵的哑口无言,还有这么好的武功,以后她就是他姐了。 要是她不认他,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根大·腿他是抱定了。 慕容雪倾是不知道慕容炯的想法,慕容逸痕那是一个想把慕容炯丢出去的冲动,太没良心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 第27章 废物五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车夫“吁”的一声,马车停在了一家饭馆——天香酒楼。 小二喜笑颜开的跑出来向慕容逸痕做了个礼抬头便看见由车夫扶着下车的慕容雪倾,面容便僵硬了。 他依稀记得前几日在店里发生的事,那可是出了人命的啊。最后事情还不知不觉的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就过去了。 这个姑奶奶他怎么就又来了! 而慕容雪倾下了马车就直接无视慕容逸痕并在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目视下进了酒楼。 这个家伙竟然带她来这里! 慕容逸痕对她的个性报之一笑,她是生气了? 也不在意之前的不快,一个轻功飞到慕容雪倾身边抓·住了她手,“跟我来。” 不管慕容雪倾同不同意只把她“拽”上楼。 店小二不知道怎么回事,马车里又出来一个小霸王。 那慕容炯没有理店小二,也匆匆进了酒楼。 走在前面的两位也完全没有理会旁人的惊疑: “那个不是单丞相家的废柴五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除了她还有谁能称得上宜飒国第一美人,你没看见她未加粉黛的桃花妆都这么漂亮吗?肯定是她。” “那为什么逸王也在,还拉着废柴五的手?” “什么?怎么可能,那五小姐再怎么漂亮也终究是个废物,怎么……什么!不可能,肯定是我眼花了。” …… 跟在后面的慕容炯对着那些议论的人大声说:“你们都眼瞎了吗,再敢说寒姐姐一句不是,给我等着!”捏起拳头,去上着楼。 他可要和这个女人打好关系,那么以后就不用怕三哥了。 那些被慕容炯恐吓的人,瞬间闭嘴了,谁不知道一不能得罪慕容逸痕,二不能得罪慕容炯这个小霸王。 慕容雪倾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那群人,不巧被慕容逸痕看见了她皱眉的样子,“怎么,你不是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吗?” 慕容雪倾回过头来,“别人怎么看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倒是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逸王就不知道避避嫌吗?” 不过废柴五啊,这个身份还真的是事多。 在看跑到了楼上的慕容炯倒是挺可爱的,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小恶霸啊,一定是和慕容逸痕这个大恶霸呆久了,才养成的。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亲自改造一下这个八弟了,不然后景堪忧啊。 慕容逸痕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别人怎么看本王,本王也不在乎,何来避嫌一说。” 语闭一道了三楼一间厢房门口,此时厢门恰好被打开。 开门的紫色绘龙袍男子,一眼便看见看着慕容雪倾并被她天姿国色的容貌吸引,忘了说话,盯着她的脸看。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脸了,竟还有比单鸢还要漂亮的人。 慕容雪倾被慕容逸痕强迫拉进厢房并在慕容逸痕旁边坐下。 后面的慕容炯欢快的越过那门口的人,抱着一个素衣男子的手臂,撒娇的叫了那个人道:“大白哥哥。” 那人拍拍慕容炯的头,“小炯现在真乖。”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看就是很熟很亲密的关系。 门口的男子沉浸在刚才的情景中。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两名男子到没有像那男子一样,似乎早就对慕容雪倾的容貌有所认识或是更像是对什么有所心理准备。 坐在慕容逸痕旁边的白衣男子,细品着酒却打量着慕容雪倾,说:“没想到逸王为了不输掉比赛还真把单丞相家的废物带来了。” “胡说!我家寒姐姐才不是废物。”慕容炯急了。 慕容逸痕倒是没说什么,看着慕容雪倾的表情去了。 慕容雪倾从进去之后就一直坐着,自己品着茶,把他们的话排出耳外。 自己却在品茶的时间把这些人的基本信息在脑海中搜索着。 紫袍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挨着慕容雪倾)打哈哈道:“邪珝兄,你这是嫉妒逸兄又是第一,”又对慕容逸痕说,“大哥你看你年年都是第一,这次不如把单小姐让给我,我来当这个第一,怎么样?” 慕容逸痕笑道:“你自己问她。” 听慕容逸痕这么说,以为慕容逸痕同意了完全忽略了他的意思。 在紫袍男子的意识里,只要是他不想要的都会这么说,紫袍男子更为大胆的摸上慕容雪倾的手。 不料下一刻听到的却是一声惨叫。 紫袍男子捂着手从摔倒在地的椅子上起来,大声的怒斥道:“好大的胆子敢行凶本王,逸王都同意了,你一个废物,”看着慕容雪倾泛着寒光的双眸停顿了一下,“本王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话还没说完又惊叫的大“啊!”一声。 慕容雪倾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从紫袍男子的手上拔·出银针,男子吃痛捂着手死死盯着慕容雪倾。 而那女子却是但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原本坐在紫袍男子旁边未开口说话的素衣男子说法了:“大家都好好说话,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迟楠贤弟你不是也请了丞相家的单鸢小姐吗?说不定” 素衣男子还未说完,那个被叫做东迟楠的紫袍男子吼道:“我看你不过是想替这个女人开脱,慕容白,别以为你仗着你是慕容家的皇亲国戚就可以来教训本王了, 按理说要不是你家主与皇上有点亲戚关系又姓慕容还在宜飒国有那么一点钱还有你坐在这里的份吗?”风迟楠越说越气一屁股坐下。 素衣公子慕容白瞳孔暗淡下来也没有继续说话。 慕容雪倾静静看着这一切,以前师父和她说过与宜飒国二皇子慕容逸痕交好的人共三个世家公子。 慕容白、风定国质子风迟楠、冥天国二皇子君邪珝,他四人结拜为兄弟,大哥是慕容逸痕,二哥慕容白,三哥君邪珝,最小的就是风迟楠。 其中慕容逸痕及君邪珝是最好朋友相貌最俊俏是许多小家碧玉富贵千金的梦中良人。 风迟楠性格直爽,他虽为质子其兄风权却是风国的皇上还娶了宜飒国的公主慕容诗娴(大公主,慕容逸痕的亲姐姐)为皇后。 所以说风迟楠明为质子其实不然,他与慕容逸痕也是亲戚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国家相互压制,而风权又无儿女,风迟楠也不会困在在宜飒国了。 第28章 定情信物 而慕容白她是知道的,有着少有的温柔性格不喜打杀,武功却不输慕容逸痕与君邪珝半分。 他虽然看起来是凭着家庭背景关系寄居在慕容皇家,但在整个琉荒大陆有着属于自己的个部分商行,可谓是整个琉荒大陆的首富,宜飒国的财路大部分也来自与他。 慕容雪倾所在的这个世界共分为三个大陆,其中他们所在的大陆有三个大国分别是宜飒国、冥天国和风定国,零零碎碎加起来共有30多个小国它们组合起来被称之为琉荒大陆。 看到慕容白,慕容雪倾倒是对他十分喜欢。 慕容白最没有架子,平易近人,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赚钱。 在琉荒大陆上慕容白、慕容倾还有上官寻三个人并成为琉荒三富,他就是其中之一,而她还有一个名字就是慕容倾了。 眼睛不动声色的扫视了这些人一眼,他们看起来气质都不凡,也不是一般的等闲之辈。 都是些厉害人物,难怪慕容逸痕会与他们结交。 慕容雪倾不紧不慢说:“本小姐竟竟不知道一个风定国的质子也敢跟整个琉荒大陆的首富这么说话,这里是宜飒国可不是什么风定国。 风帝要是真看重你,就不会把你扔在这宜飒国当个没有任何权利的质子(加重了‘质子’二字的力度),再者说,逸王同意什么了?我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他做主吧?” 没等风迟楠说话慕容逸痕开怀的把单芊寒搂到怀里,“哈哈,迟楠你的确没问人家小寒儿,小寒儿现在可是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你可惹不起。”也就自动把她后面的话屏蔽掉了。 说着往慕容雪倾“素净”的发丝上将一只精美的镂空玉蝶坠着紫色流苏的发簪绾成一束简单的发髻插在上面。 慕容雪倾感觉到慕容逸痕在她的头上放东西,本来是要拒绝的。 可是想来慕容逸痕的东西又怎么会是便宜玩意儿,反正不要白不要,也就由着他了。就当作是他给她的陪他到这里来的谢礼吧。 “三,三哥你竟然把紫玉灵簪给她!”慕容炯惊讶的看着那只簪子。 “你有意见?”慕容逸痕挑长了音。 慕容炯连忙摆手,“没,没意见。” 话语间,那支簪子已经插入缠绕的发丝间。 一支簪子而已不知道这支簪子为什么值得慕容炯大惊小怪的,想着就要拔下来,但是被一只手挡住了。 “给你就是你的了。”看着自己的手,回映着刚才说的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说,就是想把这支发簪给她。 因为整身都是“桃花”又加上了一支“蝴蝶”整个人就像一朵开在春天里会移动的花,走在哪里都一派生机。 “我单芊寒从来不喜欠别人东西,”既然这簪子这么值钱的话收下有何妨,说着,同样的拿出一个状似飞镖的东西,“倒不如拿这个换。” 说着也不管慕容逸痕同不同意就把东西丢到了他桌子上的一个位置。 慕容逸痕拿起小东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人还真的是特别。 别人的身上带的都是胭脂之类的女人用品,她倒好带一个看起来小却是很重的冷工具。 风迟楠见慕容逸痕把那支发簪给了慕容雪倾,明显是护着这人的,也没再计较什么。 毕竟大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至于慕容雪倾之前说了什么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看到大哥用了这么好的一个簪子换一个这么丑的破铜烂铁,心里十分不爽,嘟囔的气道:“破铜烂铁。” 君邪珝无趣的看了眼那个铁块,但是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兴趣。 唯有慕容白好好轻拿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特别吸引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呢喃:封杀。 但是尽管他说的很小声,还是被慕容逸痕听到了,“封杀?原来二弟还知道这东西啊?”语气尽是有些生气的质问,他都不知道,他竟然知道! 另外两个人因为慕容逸痕的话同时抬起头看向慕容白又看向了慕容雪倾,他们有猫腻。 只有慕容炯这个小孩子听得云里雾里,知道自己的三哥似乎要生气了,抓了一把豆把头低的很低不敢和他们说一句话。 慕容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重新拿了两个杯子都倒满了茶,把其中一杯给了慕容雪倾说:“雾茶,不烈不凉,你应该会喜欢。” 待慕容雪倾点头拿起了杯子后才迎向了三大一小的不理解面容,“封杀一出.血溅十里,说是破铜烂铁可是委屈了它。”不带感情的看了眼风迟楠。 君邪珝眼睛一亮,转瞬即逝。 慕容炯抓着的豆子撒落一地,血溅十里,也太牛了吧,一定要抱紧寒姐姐的大腿! 风迟楠咽了咽口水,“你骗谁呢,这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利器,二哥啊,您不能因为你喜欢单芊寒就这么不辨是非的帮她。” 怎么看怎么不像慕容白说的那么厉害,可是来自兵器的寒气却是让他莫名的害怕。 话语间只见慕容逸痕把封杀别到腰封处,“寒儿给本王的定情信物无论多丑本王都喜欢。” 封杀在慕容逸痕的腰处隔了好几层的衣服仍旧能让慕容逸痕感觉得到它逼人的寒气,表面看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仔细看暗纹复杂,结构精细,并不是一般工匠能做到的。 一个多年不受宠的庶女竟然会有这么精巧的兵器,而且还和老二关系不浅。狐狸般的双眼向着二人打量过去。 单府还真的是一口颜色不一的大缸啊。 在封杀方面风迟楠是没话说了,况且大哥又这么喜欢那傻.子,他只好接受性的讨好慕容雪倾。 “单芊寒,你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吱一声就是了。” “吱一声?寒姐姐又不是老鼠干嘛吱一声。再说寒姐姐是我三哥的干嘛要去找你?找我三哥不是跟方便?”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寒姐姐可不能被抢走了。 “去去去,说的跟老子要和大哥抢女人似的。再说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吧。要不是大哥想赢了花王赛又怎么会带单芊寒来。”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这个人怎么连小孩子也欺负!”慕容炯气的跺脚。 风迟楠不以为意,“我说的是实话。” 慕容雪倾到是很喜欢这个实话,“回去之后多吃点生八角茴香。”冷不丁的就说了一句话。 第29章 千里乐 不管是风迟楠就是慕容逸痕几人都不理解慕容雪倾突然说出的话。 而慕容雪倾说起来也并没有戏弄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风迟楠疑惑的问。 八角茴香?让他吃这玩意儿干什么? “寒姐姐,那八角茴香可难吃了。”慕容炯使劲摇头。 慕容逸痕大拍慕容炯的头,说“又没叫你吃,蠢!” 慕容炯揉着被拍痛的头,朝慕容逸痕做了个鬼脸。 君邪珝摇晃着酒杯,堪比妖孽的冷面脸泛起了一丝笑意,对之前对她的态度大不一样,“不知单小姐可否认识血龙门的门主聂魂?” 血龙门,琉荒大陆赫赫有名的一大以杀手为生的组织,江湖人都传“血龙门的人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他们杀不了的人,只有你出不起的价。” 血龙门里的杀手可谓是云集了三块大陆的英雄豪杰及各种武功高强却无用武之地的高手,其中又有一大批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及暗卫。 武功越高的杀手价也越高,高达可达宜飒国十分之一的江山甚至更多,其门主更是武功高强得深不可测。 传说那血龙门门主聂魂曾一个人一夜之间灭了冥天国旁边一比较富裕的小国。 然而这血龙门的人遍及四海八荒却无人知道血龙门的聚集在哪里,有过什么人。 这聂魂就更别说了,一张冷色面具,无人见过真容。 但听平时不怎么管闲事的君邪珝提这么一个大人物,还是向一个公认为废物的小姐问起,不由得感到惊讶和疑问,这个女人当真认识聂魂? 但是在别人看来她是一个废物,废不废物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慕容雪倾听到君邪珝这么一问,心里一笑。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七年里师父为了磨砺她不光耐心教给她各种绝技还陪着她历经四海进行真人训练强大自身实力。 而这个血龙门就是她历练之一,所以她自然和血龙门是有那么些点关系的。 当然为了回答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她自然不会承认,“不知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芊寒不懂。” “对啊!对啊!五小姐足不出户怎么会认识。三哥你也真的是,没事提那个女魔头干什么!” 风迟楠喝了口酒,说起聂魂他就是一身冷汗。 君邪珝瞥了眼风迟楠,摇晃的酒杯停了下来,“不懂?也难怪你一个大家闺秀这么会认识这满手血腥的血龙门门主,还用她手下死墓的毒药千里杀来对一个惹你发怒的陌生人下手。这怎么可能对吧?” 风迟楠听到死墓和千里杀脸色瞬间白了,可又立马恢复过来。 三哥说得对,还是坚持刚才的想法,她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废物怎么可能认识聂魂,还得到死墓的千里杀。 死墓是血龙门的十大杀手之一,传说他来自赤云大陆,擅长用毒,千里杀就是他最得意的毒之一。 嘿嘿,千里杀,慕容逸痕饶有趣味的看着慕容雪倾,这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慕容白则是一脸苍白的样子。 慕容雪倾笑也不饶弯子,大方的承认:“君皇子倒是识货,不过这不是千里杀,而是千里乐。” 看了眼面目变得惊恐的风迟楠,“几日前我外出游玩,因为无意间救了被殴打的死墓。 他让我替他保密,为了报答我,他给了千里杀的新毒给我,南王中的毒就是死墓的新毒千里乐。 当然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随你。” 慕容雪倾表情诚恳,让人不觉得她是在说谎。 慕容白若有所思,其他人除了风迟楠都不觉得她没有在忽悠他们。 慕容雪倾的确在几日前救过又一个被人殴打的男子,但这个男子绝对不会是死墓。 慕容炯恐惧的看着慕容雪倾,他打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死墓?怎么办? 他会不会来找他报仇!把头扭向慕容逸痕,可怜巴巴的求救。 慕容逸痕对他摇头,让他继续听。慕容炯只好闷声的听。 慕容逸痕眯长了眼,你到底是谁? “解药!”风迟楠此时苍白着脸大拍木桌。 “不是告诉你了吗,解药就是生吃八角茴香,要一天之后才能吃,不然会加剧毒性发作大笑而死,” 拿出一根银针来,对着暴怒的男子轻笑,“要不然再试一次?”风迟楠瞪大了眼睛,看见了慕容雪倾手中的银针乖乖的退一步安静下来,这个女人是找死敢拿毒药来害他,可笑的是他还不敢还手。 慕容炯把“一天后生吃八角茴香”默念了一百遍,发誓以后要再欺负人一定要把他给查个一清二楚。 “你也只能信我,死墓说,中了这种毒的人不能进食不能饮水,必须要到十二个时辰(古代一个昼夜分为十二个时辰)后才能进食解毒,在这十二时辰里楠王和正常人别无两样,”笑两声,“你不按我说的做也行,那就等着含笑而死吧。” 慕容炯仔细听着。 “你……”风迟楠“你”了半天一个闷气甩门而出,今天遇到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喂!单芊寒,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慕容逸痕看着兄弟就这么走了,计划还没有实行,不甘心。 “他活该。” 为自己到了杯酒,细细品尝。 “你,你……太可恶了!”慕容逸痕说不出话,猛的喝了一口酒。 “三哥~”慕容炯摇动慕容逸痕的手臂,“你别生气。” 慕容逸痕还是气呼呼的,任慕容炯来安慰自己。 君邪珝轻咳一声,“单小姐,不知你能否描绘一下死墓的面貌?” 慕容雪倾直接拒绝:“不能。” 慕容炯听了君邪珝的话收回身子,开始纠缠慕容雪倾。 “寒姐姐,我的寒姐姐,你就描绘一下吧,小炯也想看看。” 慕容雪倾也是喜欢这个孩子,除了有些恶霸外,还是挺可爱的。可是真让他们知道了,不就是把死墓往死里逼嘛,这事她可不能做。 慕容雪倾扒·开慕容炯的小手,说:“他戴着面具的,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君邪珝还是不肯放过慕容雪倾。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就是死墓?” 慕容雪倾此刻非常想一杯子过去,他这是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是吧。 那好,那她就给他一个所以然的答复! “他自己说的。” “咳咳咳!”慕容逸痕笑了,“三弟,你这会死心了吧?” 心里却暗道:这家伙哪来的魔力,让一个个的都围着他转,我才是你大哥好不好! 君邪珝这回没问,换成慕容雪倾问了。 “君二皇子,你这么关心死墓?难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慕容炯“哎呀”一声,恍然大悟,“珝哥哥,你肯定见过死墓或者是聂魂那个女魔头!” 听到慕容炯用女魔头来形容聂魂,慕容雪倾暗问自己:我有这么可怕吗?知不知道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聂魂,死墓是我的好兄弟! 实际上她只能呵呵的干笑。 君邪珝深深的吸气,长长的吐气,他所想所愁随着那口气被排了出去。 “算是吧。但没有见过真容,他们都是戴着面具的。” 君邪珝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回忆着什么。 慕容雪倾却不好了,他见过她?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时候很少说话的慕容白开口了:“单小姐,这些食物是大哥特意为你准备的,再不吃可就凉了。” 慕容雪倾皱眉,他有这么好心,但还是点头答应着。 慕容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地说:“哥,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慕容逸痕“哼”一声,“当然。” 坏笑的看着,慕容雪倾移动的筷子。 为了撬开那些人的嘴找到她不喜欢吃和不可以吃的,他还花了不少银子呢!单芊寒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本王的一番好意啊。 当然,她可以也选择不吃 要是不吃就饿着吧。 杯中的酒晃啊晃,迫不及待的想看慕容雪倾出丑的样子。 慕容白微微一笑,吃着自己的不再说话。 君邪珝也融入了自己的氛围,不再开始之前的话题。 慕容炯则是喜滋滋的,大口吃肉,以后他就有真三嫂了,三哥明明喜欢寒姐姐。 怕她饿着还特意点了这么多菜,虽然不贵,但都很精细。他决定了,以后就跟着寒姐姐混了,天天有好吃的。 而慕容雪倾只是用筷子挑了几块肉放着慕容炯的碗里,笑着说:“小炯,你在长身体多吃点。” 帮慕容炯夹完了菜,那双细长的筷子就被放下了。 慕容炯嚼着那块甜美的肉,“寒姐姐,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慕容逸痕笑笑没说话,她哪是不吃,是不能吃,傻小炯,爷替你报仇呢。 一块青色糕点放进慕容雪倾的小·嘴里,嚼了两下。 “我觉得这些好吃一些。” 其实她看着这些都是很想吃的,什么辣子鸡块、金针小银鱼、清白竹豆腐……都是她在这个世界吃过最美味的食物了,只是她吃饭有一个习惯。 饭前必须喝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否则再怎么美味的佳肴她都不会吃的。 那个慕容逸痕肯定知道她这个习惯,他一定是故意的,害她只能吃糕点填肚子。 慕容炯也放下筷子,拿了一大块果糕放进嘴里,点头如捣蒜。 “嗯嗯,寒姐姐说的没错,太好吃了。” 说着还又拿了一块递到慕容逸痕嘴边,说:“哥,你也吃块吧,不骗你。” 慕容逸痕瞪了眼慕容炯,果糕立马离开了慕容逸痕的嘴边。 小炯嚼着果糕自言自语的说:“不吃就不吃嘛,我自己吃。” 慕容逸痕看着慕容雪倾一块接着一块的把果糕放进嘴里,在心里把那些收了他钱的人拉入黑名单,回去就叫人把他们剁了喂鱼! 拿了本王的钱还给本王传假消息。 她哪是不喜欢吃,明明就是吃得不亦乐乎。 慕容雪倾还不知道慕容逸痕内心的想法,即便她知道了也挡不住她手下的动作。 喜不喜欢是以前的单芊寒,她又不是真的。 而且,即便以前的单芊寒吃不了也是因为没有那个条件。 她可是一个吃货,只要是能吃的就逃不过她的嘴。 第30章 谁是白眼狼? 另一边的风迟楠甩门而出,却在楼梯转角处撞到了单鸢。 把无名气撒到了单芊寒姐妹单鸢身上:“你不用跟着我参加花朝节,本王不想看到单家的任何一个人!” 说着顺便拽了个看着不顺眼的男仆扔下楼发着火走了。 单鸢并没有对风迟楠的行为感到害怕与不满,反而朝他来的那个方向笑了。 本小姐还不想和你一起去呢。 想来听他这么说单芊寒肯定也在这里了。 既然单芊寒你在这里逸王也肯定还在这里,妹妹你让楠王这么不开心,逸王肯定也很不开心吧。 姐姐既然来了,那你这个令人不开心的东西该灰溜溜的离开了吧,单鸢在心里乐开了花。 宜飒国第二美人便是这单鸢,她不仅有这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她的母亲还是当朝户部尚书的妹妹。 从小她就是别人宠着的千金小姐,走在哪里都是发光的,哼!一个废物也想抢她喜欢的人,简直痴人说梦! 想着,一个黑影从旁边飞快而过,单鸢急着退开,站稳脚跟的时候另一个黑影又从身边飞快过去。 对着那个黑影大骂了声“贱人”。 整理好着装,现在好心情被这两团影子弄糟了,她发誓一定要把这团气撒在单芊寒身上。 “哐!”三楼一个厢房的门被人用力打开,但无人来管。 里面的人都镇定的看着门外来的人,开门的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安然自若剥着葡萄的桃花女人。 单鸢也跟来了,但只是站在门口,原来刚才撞她的是单依晴,她来这里做什么!等回去的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敢撞她! 在此时,她的眼睛又看见了慕容雪倾,她,她竟然没事!把风迟楠惹得那么生气竟然还可以怎么悠闲的坐着! 身着青衣的单依晴,跑到桃花女人面前细细打量,“寒姐姐,你没事?三姐姐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慕容雪倾剥了个葡萄塞进了单依晴嘴里,示意她看门口。 “你说的三姐姐可是她?” 单依晴咀嚼着甜嫩的果肉,并向门口看去,差点把自己呛死,刚才她怎么没看见三姐姐就在门口? 惨了,这下被她知道回去还不死定了。 刚刚一同进来的男子赶紧递给单依晴一杯水并帮她顺气,好了之后对着桃花人怨恨道: “你这姐姐当的真不识好,要不是晴晴硬是要本太子来帮你还不知道你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单依晴一个劲拉扯着男子的衣角请他不要说,但并没有什么用,反而是他的怒气更高。 气得他把站在门口的单鸢拽了进来“摆”在她面前,“单鸢,你说说平时你和着丫头婆子欺负单芊寒的时候是不是晴晴保护她这个白眼狼?” 慕容诚是被气的不行了,他的晴晴怎么可以被呛成这样,那个当姐姐的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坐在那里。 听着连平日里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人(慕容诚,皇贵妃苏雪的儿子,也是慕容玄宗的第五个儿子,被立为太子)这么怒气冲冲的骂单芊寒,单鸢自然是开心的,想也不想的就点头指着慕容雪倾说: “你就是一个白眼狼,要不是六妹舍命护你,你早就被我整死了,还容你在这里坐着?” 说完自己感觉到那里不对,不好,快速收回手指,这不是把自己平日里欺负这个废物的恶行抖了出来吗。 慕容雪倾眼睛一寒从袖里拿出一颗药丸捏住单鸢的下巴便扔进了喉咙里,无论她怎么咳那药丸已经进入她的肠道里了。 单鸢见死磕不出,一挥手就是往慕容雪倾的脸上打去,“贱人!” 大骂一声,手便被死死捉住,往上看捉她的那只手竟然是逸王的,一下子软了下去,那可是逸王的手,他们的手竟然…… 单鸢还想继续犯花痴,逸王突然冰冷的说到:“敢在本王面前打人,你把本王放哪里?” 放开手,借着力道把这花痴推开了一些,使她险些摔倒。 如梦清醒的单鸢机灵的跪在慕容逸脚下,“逸王,是她,都是她,她给我下了药,”指着慕容雪倾,“你这个贱人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那要问你娘亲两日前给我吃了什么,那只不过什么把汤药炼成了药丸而已,想必母亲她定不会把毒药给我吧。” “什,什么?”单鸢捂着自己缩水的脸,“你好狠毒,竟然把毁容药给本小姐吃了,你罪该万死!”说着便要与本应该毁容的人拼命。 而慕容雪倾一个反手把单鸢擒住,“原来你也知道是毁容药啊”把单鸢丢开,“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慕容炯拍手叫好,在心里越来越喜欢这个“姐姐”了,这么整人的方法就连三哥也没有呢。 看来他是跟找对人了。 慕容逸和君邪珝只坐在座位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出戏,慕容白看着慕容雪倾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容诚安抚着受惊的单依晴,并且惊讶的着慕容雪倾,她不是废物吗? 慕容雪倾看了一眼单依晴,说:“别到处乱站。”转过头去看着着单鸢。 真是自投罗网,还没有找你算账,自己跑过来。 单鸢忍不住抬眼,正好对上似乎从地狱里出来的罗刹般,那吃人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确切的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恐怖的单芊寒,吓得往后爬了几步,“你,你别过来。啊~” 见慕容雪倾走向自己,她肯定是要要对她做什么,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 在退后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单依晴的裙角,“六妹,你快帮帮我,帮帮我,单芊寒那个贱人要杀了我。” 尽管单依晴不喜欢这个三姐,但毕竟是一家人,有着改变不了的血缘关系。而且,她也感觉到了五姐的怒气,从早上她就知道五姐不一样了,她可能真的会杀了三姐。 单依晴是善良的,刚要开口时身体被一股力量用力推了出去,在那一瞬间她用余光看见推她的人正是刚才要救的人,她想不到她会被三姐当作挡箭牌。 可是后悔也已经晚了,她的身体已经被推出去,要撞到离她最近的桌角。 这样的突发事件谁也没料到,即使是心心念念电着单依晴安危的慕容诚也没有反应过来,而其他人根本也没有要救她的意思,这么撞下去肯定会受伤。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影子过去,敏捷的身手。 单依晴如同受惊的小鸟缩偎在慕容雪倾怀里。 “还没死,”把她给了急忙过来关心她的慕容诚,“同样能够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看了眼晴、诚二人,“白眼狼?” 慕容诚暗自侥幸,幸好没受伤,对于之前慕容雪倾把单依晴弄呛的事也不追究了。但是那个人竟然伤害了晴晴,该死! 慕容雪倾走向单鸢,这个女人不但骂了她,还在挑事,你想要做的事,她又怎么会让你如愿呢? 慕容炯跑到单鸢那里,用力踢了她一脚,一副为慕容雪倾报仇的样子,奈何,踢他的是皇子,单鸢连还手都不敢,只能任他踢。 踢完了,慕容炯还说:“哼!让你骂寒姐姐,骂寒姐姐的坏人都该打!”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到慕容雪倾面前,讨好:“寒姐姐,我给你报仇了。” 眼中的寒光顷刻消退,像大姐姐一样摸着慕容炯的头,“乖,小孩子家家的,快回去坐在吧。” 慕容炯小声的说:“我才不是小孩子,我是小霸王。”有些不服气还是乖乖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 慕容炯走了,慕容雪倾的眼睛再次放起寒光,刚才的事还没完呢。 慕容雪倾走向单鸢 因为是慕容炯打的她也不能还手,只好抱着受伤的部位,害怕的往后退。 “你,你想干嘛?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这么害我,娘·亲不会放过你的,你。” 早知道单芊寒会变成这样,打死她,她也不会来这里。 慕容雪倾思考的摩挲下巴,“你说的也是,不如你先回去好好和母亲商量商量怎么不放过我吧,以后好玩的日子还多着呢。”说着一个华丽的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子上。 也不管单鸢怎样的狼狈,吃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既然出来了没有力气怎么玩?要知道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滴水未进”呀。 单鸢捂着脸走了,她在内心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单芊寒的!但现在她的脸更重要,她已经感觉到脸上的变化了,她不想变成一个丑八怪。 厢房里的气氛恢复到了之前,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慕容雪倾。 无论别人说了什么,她都不闻不问,当做没听到,自顾自的吃。 他们都对慕容雪倾有了一个新的看法——吃货!和慕容炯一样的吃货。 慕容炯就开心了,以后有靠山了,而且这个靠山还和他有着共同爱好。不怕被三哥欺负了。 慕容逸则是一脸黑,明明是要带她来,找人欺负她一下,告诉她:爷会给你好看的! 结果呢!人没欺负她,反而还被她欺负了。 现在不但被她白吃一顿。对他唯命是从,宠了那么多年的八弟还被她拐跑了! 让有了失败感,想着怎么把它讨回来! 第31章 要本王抱你? 吃了没多久,慕容逸痕的侍卫流焰和管家来了。 几人只好出了酒楼,君邪珝因为有事就没有跟来,慕容炯因为宫里传来消息说蓝贵妃病了也早早离开了。 所以坐马车的只有慕容雪倾和单依晴两个女人,男的都骑着马。 流焰带着两队人将他们护在中间,避免那些看见慕容逸痕他们犯花痴的尖叫女人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 路程不断缩短,与单依晴同坐一马车的慕容雪倾开了车帘。 因此时已是辰时黄橙橙的暖阳洋洋洒洒的落在骑马而行的慕容逸痕身上。 顿时慕容雪倾感觉好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她那年十九岁。 组织刚“解散”疼爱她的师兄和师父死了,她难过了好久,后来想开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太伤心,于是她接了一部戏。 她与陈伟峰的相遇也正是那时候。 他们拍的是一出宫廷戏,也是这个场景,她坐在车内,而陈伟峰骑马为她护行,慢慢的入戏太深,她就喜欢上他了。 慕容雪倾捏紧手帕,死定着慕容逸痕,把他当成了陈伟峰,思绪飘远了。 “寒姐姐,寒姐姐,”单依晴摇晃慕容雪倾的双腿,“寒姐姐……” 从恍惚的神情中缓过来,放下车帘说:“怎么了?” 刚才她竟然把她的哥哥当成那个混蛋,虽然他们的容貌都是绝顶的,但性格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怎么会想到了那个混蛋呢! 还好单依晴摇醒了他。 对于这个“妹妹”她是没有偏见,也没有不满的,反而有时候觉得她挺可爱的。 只是能生活在这古代的庭院深深的大院之中,真的有单纯的人吗? 单依这时晴眨巴这水灵灵的大眼睛,“逸王哥哥好像挺喜欢你的,寒姐姐努力点,以后我们就可以让逸王哥哥带着你和我们一起去玩了。” 扑倒在单芊寒的怀里,“好不好嘛?” 单依晴的撒娇。 妹妹单纯可爱,与太子慕容诚两情相悦,还经常与逸王他们一同游玩。 逸王与太子交好,然而太子是个十足的“大好人”没城府,能得到太子之位也完全是因为慕容逸痕的扶持。 单依晴一个劲的蹭她,慕容雪倾扶额,不答应她,她怕是不会“放过”她了,无奈的说:“好好好,以后我和你逸王哥哥与你们一同去玩,可好?” 反正她这个哥哥是要好好坑一下了。 “嗯嗯嗯,寒姐姐不许反悔,拉钩。” 伸出小手便要与慕容雪倾拉钩,慕容雪倾看着很无奈,但还是伸出了小指和她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约定成了,单依晴高兴的抱住慕容雪倾。 这时马车突向前倾了一下,车外便传来温柔的声音:“晴晴,下车了。” 单依晴迅速地在单芊寒脸上“吧唧”一声,红着脸的被慕容诚扶下车。 对于慕容诚与单依晴的事早已经是公开了的事,为了单依晴慕容诚还与慕容玄宗闹过。 后来不知怎么的慕容玄宗就也不再管了,也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往的皇家贵族也当做平常事一样。 慕容雪倾本就被单依晴的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恶心到了,这又不是现代又不是国外,需要用亲吻来当作礼仪? 真的是太恶心了,但是慕容逸痕一句话却是彻底把让她想死的心都有。 “还不出来,难道要本王抱你下来?”慕容逸痕大声道,似乎深怕别人不知道车里还有人。 行人也因此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到了马车上,究竟是何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得到逸王如此青睐? 一瞬间周围的人把马车周围围了一个圈,开始议论纷纷,想亲眼目睹这女子的芳容。 慕容雪倾的脸黑得不能在黑了,有这么当哥的吗? 围观的人只见那慕容逸痕向马车靠近,一阵清风从他脸庞吹过,身后便已经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慕容逸痕嘴角上扯,“寒儿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一惊,听逸王呼此女子为寒儿,又见她容貌,议论又起。 “那不是单丞相的五小姐吗?她怎么和逸王一起?” “你看错了吧,那五小姐就是一个废柴,怎么可能和逸王一起。” “这就是单芊寒啊,我见过她一次便终生记得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唉~只可惜……” “你们不知道啊?其实单芊寒不是废柴。” “不是?那为什么?” “装的呗!我二姨的姑姑的小舅子的侄女的三婶子在单府亲耳听到的能有假吗。”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天…… “哼!那又如何。对了前几届逸王带的那个红叶长的也不错啊,怎么就……” “你还不知道吧?听说那红叶其实是逸王的师妹,后来发生矛盾红叶就走了,不然,逸王的性格怎么会带单芊寒来。“ …… 慕容雪倾听着他们的谈论却又无视了所有人,包括那个一心想让她引人注目的慕容逸痕! 今天她可不想惹任何事,好好玩才是她的目的。 她是这么想的但有人却不想让她安宁,一个掌风打过来,慕容雪倾被慕容逸痕轻功一带躲开那恶毒的一击。 放眼去寻那凶手,一名红衣女子一双仇恨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又听见路人称她红叶姑娘,慕容雪倾便知道是何原因了。 “逸兄真是忘了你的红颜知己了?”声音随着白衣从树上翩然而至变得响亮冰寒。 “邪珝啊,本王看你甚是无趣,竟然去寻了她来。再说,本王可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只有红粉佳人而已。”把慕容雪倾往前一带,搂住她的腰。 慕容雪倾看着白衣飘飘的君邪珝,在天香酒楼的时候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知道死墓的真容。 后来自己提前走了,现在又带来一个红叶。 他该不会真的误会了她和慕容逸痕的关系不吧! 不过误会归误会,这个男人气度也太小了吧。 不就是没有告诉他死墓是谁,犯得着特意去找一个红叶来找茬吗? 慕容逸痕的搂着慕容雪倾的腰一紧,慕容雪倾皱眉,感情她是来帮他挡桃花的啊! 一抬头看见慕容逸痕看向红叶的眼睛里暗藏~在点点厌恶,难道他不喜欢这个师妹? 好吧,好人帮到底,妹妹我就帮你这个忙。 第32章 黑衣女人 慕容雪倾依偎在慕容逸痕怀里,小声说:“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 慕容逸痕诧异的同时,慕容雪倾已经笑着对前面的两人说。 “嗯,没错,逸王只有红粉佳人,麻烦绿叶,不,红叶姑娘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打人,不然逸王可是会是会生气哦。” 明白了慕容雪倾是要帮他之后,伏耳在她耳边。 “不需要。” 慕容逸痕笑得奸诈,“红叶是本王的师妹,本王自然不会生气。” 故意加重了不会二字。 慕容雪倾故意踩了慕容逸痕一脚,慕容逸痕憋着疼。 姑奶奶帮你还不领情,以后千万别来求我。 听了慕容雪倾和逸王一前一后的话,很多人不由得替慕容雪倾悲哀。 比起红叶姑娘,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现在正主回来了,她就要离开了。 有的人因为慕容雪倾的美貌,大胆的请求逸安王把慕容雪倾给他。 慕容雪倾正要回答时,君邪珝向她走来,“逸安王不会,但本皇子会。” 眼中还带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哦?都知冥天国二皇子对女子不感兴趣,今日怎么和本王抬杠了?莫非?” 慕容逸痕自然是看出君邪珝的不一样。 私自去把红叶带来他还没有找他算账,现在又来和他抢人。 几个意思? 他还有没有他这个大哥! “哼,红叶给你,单芊寒跟我走。” 君邪珝从来不会多说半句话,直截了当。 把红叶推给慕容逸痕,就去拉慕容雪倾。 一阵风过,慕容逸痕已经带着慕容雪倾飞开几米。 声音却如同人在眼前般清楚。 “寒儿是本王的,本王凭什么给你。” 众人唏嘘,单芊寒是逸王的人。 君邪珝扔不放弃。 “逸王确定要让红叶姑娘白来一趟?” “自己带来的麻烦自己解决。”拉着慕容雪倾便要走,但没拉动她,于是在她耳边呢喃道:“寒儿确定要留下来看戏?” 慕容逸痕这一动作在自己看来不过是对她的警告,在别人的角度看像极了男女之间的日常暧昧。 “那要看这戏的分量了。”他怀疑自己已是事实,也没必要装下去了。 慕容雪倾站着,打量着君邪珝。 说实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君邪珝的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 皮肤柔嫩活像刚出生的婴儿,吹弹可破。画得细长的眉,与泛着寒光的眼相互协调,就像黑夜的星空,看了便移不开眼。 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没有上过唇红却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 他白而飘的衣装,把他的五官衬得精细小巧。 三千墨发被玉冠束得高高的,随着微风吹过,和广袖一起飘动,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飘逸的仙气。 慕容雪倾在心里感叹:怎么可以这么好看,简直好看得不像人!只可惜是冥天国的皇子。 在二十一世纪美男他见多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难怪,别人都说他和慕容逸痕是天下第一美男,不分上下! 慕容雪倾用眼睛仔细描绘着慕容逸痕的轮廓。 慢着!她怎么觉得越过君邪珝的脸,越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扭过头一看,君邪珝的脸和慕容逸痕有几分相似! 难道?不,不会的。 慕容雪倾立马否定了自己幼稚的想法,慕容逸痕是她的哥哥,可与冥天国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有,也只是君邪珝的结拜大哥。 普天之下那么多人,长得像的人多了去,长得像的人又何止他们一个。 她的母亲和夏柠,她和单芊寒不就是这样吗。 只能说着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君邪珝带人找茬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和慕容逸痕交换? 他找她干什么! 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 难道他还在为了那个死墓长相如何的问题? 大哥拜托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心吧! 慕容雪倾委屈的看着君邪珝。 慕容逸痕弹了一下她的头,温柔的说:“那个冰块脸哪有爷好看。” “你!”她不是在看,就是看那又怎么样,人家就是比你好看! 慕容雪倾揉着头,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和慕容逸痕一起去玩,慕容逸痕总是很自恋的说自己最好看,以后倾儿身边不许有别的男人。 慕容雪倾说为什么。他总是回答: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她还执着的说“那你娶了妻我怎么办?”他也总是笑笑说:傻倾儿,不会娶别人的。 懵懵懂懂,哥哥总是对她很好,为了照顾她都不娶亲。 慕容雪倾没有继续反驳,反正他是哥哥,不介意了。 但是他们的举止在别人眼里,那就不是兄妹关系。 男女在一起,行为还这么暧·昧! 红叶从小就和师兄在一起,只要她想要师兄必定会竭尽所能帮她拿到,但师兄的爱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红叶拔出自己的手中的利剑,她才不要这个狐狸精勾·引了逸师兄,她才不要和别的女人分享师兄。 疾风卷落叶,剑锋煞气逼人,直向慕容雪倾。 又是一阵疾风。 “唰唰唰~”从暗处飞来一抹黑影不偏不倚刚好挑开了刺向慕容雪倾的剑。 红叶紧握着剑开始与那黑影对打。 她是使出了全身力气。 红叶没有想到单芊寒竟然还有帮手,而且这个帮手的武功并不弱。但是那又如何?勾·引师兄的人都该死,先杀了你的帮手在杀你!提气拿剑,招招挥向黑影的命门。 可是黑影也不是吃素的,开始的时候还是以防守为主,但是在红叶的招式相逼之下弃守为攻。 场地上红影黑影分分合合,时不时传出刺耳的刀削声。 行人为了保全性命各自向不同的方向逃离了现场。 好奇的人则是躲在角落,时不时伸出一个脑袋,看下结果怎么样了。但谁也不敢上前阻拦这二人的斗争。 红叶的武功虽然不是整个宜飒大陆最好的,但也是出类拔萃的。 而且她师出风飘门,多少人见了她还是有后怕的。 今天竟然有人敢和红叶打架,而且还可以和她打这么久,说出去可以成为大事件了。 所以能亲眼看见,绝对可以向别人炫耀三天了。 同时他们也都纷纷猜忌这个黑衣女人是谁,为什么会救单芊寒。 只是他们的猜忌都和大哥有关,说是大哥的暗卫。 就连君邪珝都对这个想法半信不疑,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暗卫了? 慕容逸痕听了围观人的讨论,这个女人他不认识,更不是他的暗卫。 低头正好撞见慕容雪倾似笑非笑的表情,难道和她有关? 你真的是单芊寒吗? 如果不是你又会是谁? 为什么抱着你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的感觉? 慕容逸痕一排的问题,但这些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反正时间还长,只有一天你会亲自告诉我的。 慕容逸痕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轻轻的楼住慕容雪倾,他喜欢这个感觉。 君邪珝也看见淡定从容的慕容雪倾的表情,还有那双眼睛,好像,猛的吸气,难道…… 再一看正在打斗中的黑衣女子,在看向慕容雪倾。 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双面对任何事都不会惊慌的眼神,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即便她当年是戴着面具的,他也永远不会忘记,他已经把她的样子她的眼睛刻在了心间。 那个从玲珑国(冥天国一个比较越来越富裕的小国,后来被聂魂灭了)把他救了的人。 他找了她五年,如今,他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 就算她不是,她能用死墓的毒,知道死墓,还有她的眼神,她肯定和聂魂脱不了干系。 如果她真的是哪个人,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她周全。 一辆辆来不及安放的奢华马车就这样被战斗的力量强力拆散。 遍地狼藉,红叶纵使武功不弱,但黑衣女人也不差。 几个轮回下来令人意外的事情出现了,红叶竟然渐渐处于下风! 几次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防守。 大家惊呼,突然出现的女人太厉害了,竟然可以打得过红叶! 红叶不服气,她才不会输,她才不会在师兄面前丢脸,她要赢,她要打死这个贱·人! 握紧手中利剑,力量再次爆发,拼了命的向黑衣女人进攻。 黑衣女人不屑红叶的进攻,慕容逸痕的人怎么都是这么弱的一个吗,不对应该是风飘门的人。 只可惜只是一个风飘门的小徒弟,要是门主的话她肯定会更乐意和她打。 几个轮回又过去了,一把长剑从打斗中飞出,直直·插入穿过躲避的人群,进入一家店铺,插在了吓得晕了过去的掌柜旁边的木柱子上。 惊叫声渐起,很快又停了下来,大家都激动的看着这两个打斗的女人。 居然是红叶的剑,红叶的剑居然被打飞了! 她太不可思议了,这个黑衣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帮单芊寒?她和单芊寒又是什么关系?问题一个接一个,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 疑问间又看向红叶。 红叶的衣裳已经破了,露出被划伤的血痕,头发得像乱生的荒杂草。 样子甚是狼狈!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比红叶还厉害! 只见长剑在前,黑衣女人飞快的向恐慌的红叶走去。 人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个女人想干嘛?要死人了! 第33章 确认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漂亮的女声响起。 “停。” 黑衣女子便停了手,收了剑。 战斗停止了。 是谁,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不是逸王的声音。 观众探出了头四处寻找发声源。 却依旧不知道是谁。 黑衣女人收了剑后,不屑的看了一眼叶红,走向叫她停的女子。 每走一步都是踏着别人的盼望,盼着目睹她的主人的芳容。 每走一步都是踏碎某个人的骄傲,在场的人中没有任何人比某个人更失败更可怜。 越来越近了,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迎着别人的目光,黑衣女人抱拳对着慕容雪唤了声:“主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她的主人竟然是丞相府里的五小姐,被大家公认的草包废物五! 简直是惊天大消息! “太久了。” 慕容雪倾一语更惊人! 红叶本就是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她竟然说太久了。 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还能要求什么,五小姐您的要求也太高了吧,您要是不喜欢给我也行呀! 路人们不满意慕容雪倾的说法。 “嘿嘿,慢慢的折磨她不是更有意思吗?” 路人内心复杂,废物五要逆天了,又这么厉害的丫鬟,以后谁还敢欺负她。 听那丫鬟的话,的确可以更快,她这是在玩红叶啊! 以后见着“单芊寒”一定要躲远点,万一被她的丫鬟以为要欺负她主子,恐怕要死了都没人敢救他。 慕容雪倾走过去拍拍追烟的肩,“玩够了就回来好好待着。” “遵命!” 追烟一副小丫鬟模样,没有了刚才打斗时的煞气,乖乖的站在慕容雪倾身后。 慕容雪倾在大家的注视下,蹲在红叶的旁边,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和红叶说话。 是时候改变一下大家对单芊寒的看法了。 “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了吗?她叫烟儿,我的贴身婢女。你应该知道在别人眼中我虽然是废柴,但你要知道我能活到现在靠的不仅仅是装疯卖傻,”贴近红叶耳边,“而且,我想杀你不过动动手指头的事。” 笑着离开这狼狈的红叶。 慕容雪倾的话很丰富。 一来,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只是装疯卖傻,是为了活命,丞相府里的人如狼似虎,对她这个小姑娘很不好。 二来,告诉大家她不是一个废物,而身边的人都很厉害! 当然人们的想法都很丰富,从慕容雪倾的话中还分衍出了不同的内容。 比如: 单丞相为了单家的崛起故意放出单芊寒痴傻,暗地里却秘密培养。 丞相府里的人人面兽心,整日虐·待单芊寒,单芊寒终于受不了反抗了。 …… 不管人们怎么样想,对慕容雪倾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对于单府,则是一个大大的打脸。 慕容雪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谁叫丞相府里的某些人太不安分了。 现在给他们立个下马威,也可以看清那些人是和她一边的,那些人是该好好教训的。 慕容雪倾得意的回到慕容逸痕身边,“怎么?还不去看看你那漂亮的师妹?” “噗嗤!” 追烟捂嘴笑。 “哪里漂亮了,这么丑。” 小声的嘀咕,却被慕容雪倾听的一清二楚。 “烟儿,就你多话。” “才不是呢,她本来就很丑,哪里有小姐漂亮。” 追烟的话引起大家对慕容雪倾和红叶的对比。 这不对比还好,一对比,丑美都一清二楚的展现在大家眼中。 红叶因为打斗,形象早已没了。 而慕容雪倾却是如春日里的花朵,美丽动人,干干净净的站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之感。 加上她本就有宜飒第一美人之称,在人们的印象中就更好了。 大家这么已对比,都说,逸王和五小姐是郎才女貌,今年花王赛肯定的第一。 只有红叶恶狠狠的看着慕容雪倾和追烟,都是她们,是她们抢了属于她的光荣,是她们害她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定要抢回来,师兄是她的! 红叶撑在地上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厚实的泥土中,她要记住今天的一切! 追烟在说话中才注意到慕容雪倾今天穿的是一件桃花衣服,“小姐,谁给你装扮的,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慕容雪倾敲了追烟的头一下。 “哼!好大的胆子。敢这么说本小姐。”慕容雪倾觉得追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和冬环一个样,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对她说,“回去叫冬环也给你弄一个。” 追烟连忙摆手,“我就不了。那个叫冬环的是吧?敢跟我抢活,回去就好好教训她。” 以前和主子一起,主子又不会那些繁琐的发髻,那些活可不是她干的吗。 可是除非必要的时候主子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些她辛辛苦苦梳好的发髻,一般情况下即便再好,复杂了的她也一定会弄掉弄乱的。 这么久一个月没有见到主子,主子就变了一个样了。而且还有人跟她抢主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慕容雪倾又敲了追烟一下,“多话。” 虽然被慕容雪倾敲了,但追烟还是乖乖的闭嘴了。 慕容雪倾推了推慕容逸痕,示意他看红叶。 慕容逸痕看了眼红叶板着脸说:“哼!她自己自作主张怨不得别人”转眼看向慕容雪,“倒是你的这个丫头好生本事,是本王低估你了。” “是你低估了烟儿。她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的,武功可是顶尖的”慕容雪倾担忧的说,“不然,想杀我的人岂不是很容易就得手了?所以说,如果身边没有个会武功的人恐怕我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活不长吧?” 慕容逸痕心里不信,嘴上却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王爷谬赞。” 慕容雪倾也不管他说什么,心里怎么想,也就当做好话,向他行了一礼。 红叶抓土的手更紧,陷得更深了。 追烟内心佩服慕容雪倾的演技啊,门主啊门主你是要把人气死的节奏吗? 你没看到你哥那气的变形的脸和红叶一副要吃了你的样子吗? 在不远处看了打斗到现在整个过程的君邪珝一直把目光锁定慕容雪倾和追烟两个人。 在追烟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些猜疑,又听到慕容雪倾叫那个黑衣女人烟儿。 他的想法就已经得到了肯定。 其实烟儿就是追烟,血龙门的十大尊主之一,单芊寒就是门主聂魂。 君邪珝冰寒的眸子看着慕容雪倾开始暖化。 当年她还是那么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早早的脱离了亲人的温暖,挣扎在这个乱世之间。 君邪珝仰天感受着此时蓝天之下无边的祥和,一会儿又恢复如常。 在玲珑国的时候他就决定了,再次见到她,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一定要守在她身边,看着她,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 五年了,她就好像从人间消失了五年,每次都是擦肩而过,每次都是他刚得到她的消息匆匆赶去哪里,人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逸王,既然如此,你就和寒儿好好游玩吧,贤弟和小白就告辞了。” 说着向慕容逸痕点头,毫不留恋的一点脚尖离了地面,只给人留下一点白影。 “闹完事就走,这老三。” 慕容逸痕呢喃,离他很近的慕容雪倾却听出了一些无奈和宠溺的意味。 难道他对朋友都是这样? 慕容雪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慕容白。 慕容白一路最为沉默,典型的少说多做。 经商就是需要这样的人! 慕容白虽然很少说话,放着人少的地方仍旧像空气一样的存在。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一场激烈大战仍然一身素衣站立在原地,这样的人很难得啊。 他表面上看起来比一般人好欺负一副怯懦的样子,却也有着平常人没有的心。 慕容白似乎知道有人在看他,抬眼向慕容雪倾望去,出现脸上特有的微笑,轻点脚尖也随着君邪珝而去。 慕容逸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个气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小狐狸,本王身边的人都被你勾走了!” 慕容雪倾无辜啊,慕容白可是我的金主,小炯是因为你太凶了才到我这来的,至于君邪珝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逸哥哥,你要是看不惯就赶紧走吧! 走了我好干正事,不然这仇什么时候能报啊! 慕容逸痕自是不知道慕容雪倾的想法,而且还把她的表情当成了得意,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哼了声甩袖走在了慕容雪倾的前面。 慕容雪倾见状赶紧随着慕容逸痕的脚步,她不知道那里又惹到他了,但还是赶紧跟上去的好。 慕容逸痕并没有真的想把她丢下,他还要成为花王赛第一的,所以慕容雪倾很快就追上了慕容逸痕。 追烟和侍卫流焰也追随主子去了,庄管家之前和流焰说了几句叫了几个人收拾地上的狼藉之后也走了。 红叶抓紧剑柄对着远去的背影,才从咬紧双唇从口中吐出三个字,“单!芊!寒!”之后人也不见了踪影。 街道上恢复正常,人来人往,依旧络绎不绝。 只是人们之间又多了一则茶余饭后的乐事。 第35章 表不如亲 “哟,表哥。这不是你那废物妹妹吗?” 章敏奺着一身装亮丽的橙色裙指着慕容雪倾对单辰漠说。 对于单芊寒发生变厉害了的说法她也是听下人们说过,但她就是不信。 废物就是废物,光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是废物。 单辰漠没有说什么,她旁边的单景恒却是勃然大怒,硬是把一向看不惯的章敏奺吼了一句: “不许你说我寒妹妹!” 不吼还好,一吼章敏奺怒火上来了。 她一向是别人捧在手心的娇娇小姐任性惯了,如今被这么一个庶子吼了。 想也没想伸手就是一推把单景恒推到在地上,引来了路人的目光,旁人看到推的人是户部尚书章洪之的女儿也就当做没看见。 这样的场景一年恐怕会出现好几次,只是碍着她父亲的官职谁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虽说单景恒乃丞相之子,但毕竟也是个庶出,况且章敏奺的姑姑还是单丞相的正夫人,谁敢惹她那岂不是找死。 单景恒怒怒的看着得意洋洋的章敏奺,结巴的说不出一个字。 慕容逸痕他们在听到章敏奺说话的时候就回过神来了。 慕容逸痕把花扔给了流焰,自己双手扣在胸前,倚在一棵树下打算看戏。 这小丫头得罪的人还不少。 烟儿得到慕容雪倾的眼神一个轻功飞过去把单景恒扶起来之后也用力的推了一把章敏奺,章敏奺一个踉跄便四脚朝天。 慕容雪倾本来不打算太过于引人注目,而且今天她本来就是想出来放松一下心情的。 谁知不是慕容逸痕,就是风迟楠那个家伙,后来又来一个红叶,现在又来一个故意没事找事女人。 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下吗? 单景恒很感谢为他报不平的女人,可是他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让她得罪了章敏奺,不能害了他。 刚被扶起来的他立马就要上去扶章敏奺,可却被烟儿拦住。 这时慕容雪倾已经不紧不慢走到几人身旁,“二哥为何要帮一个如此没教养的人?” 今早上因为一些事情没有见到寒妹妹,后来听说了她的事情,既为她感到欣喜,又为她感到害怕。 与之前有变化是好的,可是她这样做会得罪人的。 她得罪的人还都是不能得罪的。 而且帮了他的这个黑衣女人,她也不忍心因为他而拖累了她。 解释的说:“寒妹妹,她是章尚书的女儿,因为我而连累这位姑娘的话实在过意不去。” 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烟儿,又伸出手要把章敏奺扶起。 章敏奺却不领情自己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指着慕容雪倾骂道: “别人都说你的病好了,但你还是那个下贱的娘生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好人!” 面对章敏奺的恶语相向,不恼反而一笑。 “你说的对,我没必要装好人。烟儿,你就好好教训下这‘有资格’的人吧。” 章敏奺从背后冒出一股寒气,之前听他们说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奴婢,还打赢了红叶,是叫什么烟儿的。 刚才光顾着骂单芊寒,还没有注意到推她的这个女人。 难道,她的那个厉害奴婢就是她! 但时间没有给章敏奺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黑衣女人便放开拦住单景恒的手,说了句:“是,主人。” 在单景恒等人惊讶黑衣女人是慕容雪倾的人的的同时,烟儿已经一个跨步到了离章敏奺两尺左右的距离,吓得章敏奺再一次摔倒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想干什么?” 烟儿近逼的脸把章敏奺吓得像受惊的鸟一样,不敢反击。 “当然是执行我家主人的命令了。”把执剑的手移向地上的女人。 “哇”章敏奺大哭,她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别说是剑,就是敢对她大呼小叫的人都没有几个。 “你,你敢拿剑指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章敏奺还是不敢相信,单芊寒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敢得罪她的爹爹。 “哦?那你看我敢不敢。烟儿~” 追烟的剑又进了一寸,章敏奺急得不行,她真的相信了这个女人真的会杀了她。 章敏奺向后爬着,抓到了单辰漠的下衣角。 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扯着它不放。 “表哥,你快救我。那个女人要杀我。表哥你快拦住她,拦住她。” 如果是平日单辰漠本来是会出手的,可是早晏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单芊寒和之前的不同,而且她身边的黑衣女人他之前也没有见过。 在还没有摸清的真实情况之前他是绝对不能出手。 慕容雪倾好笑的看着那一对表兄妹。 俱冬环所说,单辰漠平时待人不冷不热,虽然没有欺负过单芊寒,但就算看见单府里的下人欺负单芊寒他都是不管不顾任由他们。 单辰漠冷漠却极好面子,有一心的野心和谋略,因而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是刑部侍郎了。 这样的人能拉拢最好,如果不能,留着也是个祸害。 慕容雪倾上前笑着说:“都说表不如亲,大哥不会帮着外人欺负我们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吧?” 要面子是吧?如果真的要面子,这么明显的话还听不出来? 单辰漠抽出下衣角,不咸不淡的说:“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单辰漠的做法非常符合自己,给人一种冷漠和无情,不帮也不会让人觉得是错的,因为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不会因为对方是谁而妥协,或者是把自己的面子给下了。 慕容雪倾不得不佩服单辰漠,既不示弱也不强势,还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既有聪明的头脑,又有审时度势的政治家风范。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一个人的好坏还要在日久的观察相处之中才能显现出来。 单辰漠漠寒的眸子对向慕容雪倾狐狸般的双眼,似乎知道慕容雪倾此时的想法,又似乎想要从慕容雪倾的眼眸中了解什么。 可是一无所获,因为从慕容雪倾的眼睛中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坦然无谓,淡定从容的表情。若是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没有了以前的胆小懦弱。 直到追烟叫了声主子,慕容雪倾才看向她又看了眼章敏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36章 霸王 慕容雪倾也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可见她湿漉漉的下半身,心情大好,唤了声“烟儿”。 那黑衣女子收起剑回到慕容雪倾身边。 “记住,下次若是再见你欺负我二哥可就不是吓吓那么简单了。” 语气中带有霸道,霸道中带有警告。 让人一听就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 章敏奺被追烟拔出的剑吓得不轻,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警告了章敏奺,表情一百八十度转弯。 “恒哥哥有些人你越是忍让就越以为你好欺负,任她猖狂不如先发制人。”正了正表情严肃的对单景恒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期求章敏奺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就不再任性妄为。 但也希望她知道单家的庶出也不是好欺负的,像哥哥这样做事瞻前顾后反而吃力不讨好。 即让自己吃了亏又让别人得了意,到头来,还会有下一次。 慕容雪倾后一句明着是对单景恒说,实则却是又警告了章敏奺一番。 单景恒要说什么却被追烟打断,“章大小姐,我劝你不如先回去换件衣服吧,以免着凉了可别说我家主子欺负了你。” 她也是看不惯这么一副吓破了胆的人在这里煞风景。 特别是对主子不敬的人。 本是好心提醒,却把那些爱看热闹的公子小姐的目光收集到了章敏奺的下衣处。 瞬时明白原来是这位大小姐吓尿了,平时她就喜欢欺负人大家也是受够了她的所作所为,如今得到了报应也是活该,自然也没有很多人帮着她说话。 那些和章敏奺玩得好的要不是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就是仓皇的拉着她赶紧走了。 就连她的表哥单辰漠,也自己走了。 剩下的人对单芊寒的态度认识也是大有改变,这改变自也是好的方面。 他们还从今天的事情中感悟了,不但单芊寒不能欺负,就是她身边的兄弟姐妹,或是丫鬟奴婢都不能欺负。 因为,没有一个是好欺负的! 待人散去后慕容逸痕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缓缓走来,“半天不到惹三个人,寒儿果真好本事。” 因慕容逸痕这么一说单景恒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先前父亲说寒妹妹被逸王带走了他还不相信,如今看来真是这样,为妹妹高兴的同时,也为妹妹担忧。 慕容逸痕虽好,可是他臭名昭著,风流成性,加上他后院里的姬妾都有很多,他并不是可以过一辈子的良人。 希望逸王不要看上他妹妹才好。 向慕容逸痕行了个礼,又听到自家妹妹不迭不亢的声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惹了我的人见过她们有好果子吃吗?” 听他妹妹这话,赶紧拉了她一下,就算逸王真喜欢她,可对方可是逸王,能这么对他说话吗。 单景恒的小动作哪里能逃过慕容逸痕洞察一切的双眼,他倒是希望这个女人能正常的和他说话。 但要她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他唯命是从,恭恭敬敬的恐怕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还不能对她做什么,要是把她给杀了,或是怎么样,别说是小炯就是君邪珝他们都不会放过他,这一点他可以非常肯定。 他对很想把慕容雪倾的皮扒开了看个清楚,她真的是个狐狸吗? 不是说单府的五小姐不受宠吗?她的哥哥明明就怕他把她怎么样怕得要死。 单景恒对单芊寒明明就十分疼爱,还有慕容诚的女人单依晴也是对她好得不得了。 哪里看出她没人疼,没人爱?他们是瞎子吗! 不过细细观察眼前这位女子,仔细琢磨她说的话。 好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样的性格很对他胃口。 “看来单丞相家是出了一个厉害的霸王。” 这句话没有讽刺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吃不得半点亏的人不正好应上“霸王”这个称谓。 殊不知隔墙有耳,逸王是何等人物,“霸王”的说法刚一出口就被人暗地里传了下去。 他们宜飒国出了三个霸王。 一个小霸王慕容炯,一个霸王单芊寒,一个大霸王慕容逸痕。 这什么情况! 八皇子和逸王是大家都定好了的霸王。 现在的单芊寒,光她的厉害的丫鬟,还有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一霸王的做法。 慕容雪倾还不知道她的这个“单芊寒”的身份已经以霸道,可怕,刁蛮,任性的形象暗暗的传了出去,深入人心,而且还压住了之前胆小懦弱,废柴傻子的相信。 而从单景恒的理解角度了看这并不是什么赞美的话,要替单芊寒反驳时慕容逸痕略看了眼他,就听到那与生俱来的威严的声音。 “你可没有你的妹妹妹胆大,本王都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亲兄妹了。 行了,本王还要和寒儿赏花,你就别在这碍眼了。流焰,烟儿你们就去保护单二公子,别在这里妨碍我们了。” 亲兄妹,我们当然不是亲的,同父异母行了吧! 慕容雪倾气他怀疑她也就算了,还公开挑明,还好人都散了,不然还让她滴血认亲? 对于慕容逸痕让流焰和追烟保护单景恒,她本是有异议的,追烟是她的人凭什么他说走就走。 可是想到现在的慕容逸痕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的把流焰调走,肯定没安好心,最后还是让追烟也跟着去了。 慕容逸痕是王爷,单景恒只能听从他的话,也只好无奈的离开了。 而且光天化日之下逸王身为皇室之人也不会把寒妹妹怎么样,也就放下心来。 慕容逸痕没想到慕容雪倾这么爽快的就同意追烟走了,难道她是表面看起来对他不好,其实内心是喜欢他的,不然送他勿忘我又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对,一定是欲擒故纵。 慕容逸痕不着边际的想着。 慕容雪倾早就把勿忘我的事抛到了脑后,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从流焰手里把勿忘我抢过来,然后当着慕容逸痕的面亲自踩碎,再加一句“你想多了”。 她只是在这一大片的花海中闲逛,说实话她很喜欢这样的花海,什么花都有,就是香味太混杂了。 以后要是把事情办完了,也要在师父的竹林子里种一大片花。 两人思想各异,一前一后,自由的穿梭在花海中。 第37章 爱慕虚荣的女人 随风飘洒的桃瓣被风吹着飘打着丽人的脸庞,只觉得一阵清爽。 慕容雪倾接住一瓣花瓣凑近鼻子嗅了嗅,一个诡异的微笑在花瓣被撒出去的那一刻收住了。 “寒儿是发现什么了吗?” 见慕容逸痕一副神秘的样子不忍的问道,也学着她的样子接住一朵桃花嗅了嗅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 桃花依旧桃花,只是这个桃花比其他地方的桃花的味道稍微要淡一些。 女子迈开莲步轻轻踩在柔软的花毡上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问: “逸王想拿两个第一吗?” “两个第一?寒儿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貌似已经找到什么不得了的花了。” 慕容逸痕抿嘴笑,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如果能拉拢,那么对付那个女人会不会更加有趣? “哼,走着瞧。” 已是未时太阳正热,两人也没什么游玩的兴致。 见赛事的最后一个部分——评选,即将开始,游人们也都双双回到举行评选的地方。 慕容雪倾、慕容逸痕也随着人流到了一个大台子前。 只见一个那穿着青色衣服的中年妇女面容端庄的站在木台子,身后还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下人在其左右下侧低头恭敬的分别托着一个红漆木盒。 那妇人一挥手,其中一个小厮便打开红漆木盒,一本看不出年份的书呈现在大家面前。 顿时议论四起。 妇人提着嗓子高声道: “这是寻得最稀有花的奖品,《幻天游》。传说这是来自境迷大陆的一本奇书,它详细的写着一种厉害的识别术,学会了它就能分辨各种有毒的花草木。 这也是皇上觅得的一件宝物,不过皇恩浩荡,将其作为今年的奖品,实属不易!” 木台下又是议论四起,有的叹息自己找到的花,有的满满自信。 只有两人是不屑一看,一个是慕容逸痕,他觉得这本书对于他来说根本就如同杂物一般,不稀罕,但他稀罕的是能拿出得到第一的花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她找到的是什么花;第二个就是慕容雪倾了,她认为一本被传的这么厉害的《幻天游》其实不过是一本书,还是她不要的书,也不觉得怎么好。 良久青衣妇人又一挥手,另一只锦盒被打开,妇人开口: “这是今年获得最美花王的奖品就是这只皇后娘娘最喜欢的镯子。” 对于这件奖品并没有详细说明,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美的令人嫉妒的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在第二个锦盒被打开的一瞬间却是死死盯着那只小巧的玉镯,不因为别的。 只因为那只镯子她再眼熟不过了,那是母后的镯子! 以前每每到母后的瑄辰宫玩耍都会看到母后对着这只镯子发呆,现在欧阳灵儿却把它据为己有还拿它来当奖品怎么能让人不恨得牙痒痒的? 慕容逸痕当然也看到了那个镯子,他就是为了这个镯子而来的。 沈皇后的东西他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在他的角度看慕容雪倾却看到的是她对奖品的渴望,以为她也喜欢这个镯子。 在他看来,她喜欢这个镯子的原因无非是因为镯子还漂亮,很有价值,而且还是皇后的赠品。 鄙视的一笑喊转身要走的青衣妇人,“瑾姑姑,如果同一人获得两种赛事的首魁呢,是不是这人可以把两份奖品拿走?” 瑾姑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回答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奖品自然归同一人所有。” 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瑾姑姑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也是皇后最身边的红人,说话做事自然也有些皇后的风范。 不拖泥带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做完了就是完了。 而且皇后并不待见慕容逸痕,她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对慕容逸痕有什么好脸色。 慕容雪倾看着瑾姑姑这样的态度就是恨得牙痒痒的,以前她们还是皇子公主的时候母后还是皇后,她也不过是一个伺候欧阳灵儿的丫鬟。 对她们哪个时候不是说什么做什么,罚了她连脾气都不敢发。 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见着逸王,就端起了架子。 一定要给她一个小小教训。 想到做到,就在瑾姑姑走在转弯的地方,慕容雪倾随手扯了片叶子向她的脚踝飞去。 因为是转弯的地方,人们又只是两眼发光的看着台上的奖品,也就没有注意到瑾姑姑的跌倒和痛骂声。 瑾姑姑也不好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找出那个害她摔跤的罪魁祸首,让大家都知道她被人设计了。 她把这仇记下了,记在了慕容逸痕的身上。 慕容逸痕看着慕容雪倾扯叶子当武器的,在惊讶慕容雪倾的武功的同时,也对她的做法颇为满意。 他也不在乎被谁记仇,瑾姑姑的这样子对他他也习惯了,只是他还好奇慕容雪倾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瑾姑姑对他的态度?可也不像。 慕容雪倾能感受到慕容逸痕疑惑的眼睛,如果不给他一个解释恐怕他会把她给盯出一个窟窿来。 用密音告诉他。 “我看她不爽。”还加了句“就算是一个掌事姑姑,那也还是一条主人叫咬谁就咬谁的狗,拽什么拽。” 慕容逸痕非常赞同慕容雪倾的这个说法,半天了,他们终于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不容易啊。 也用密音和她对话,不掩饰的问:“你想要那个镯子?” 慕容雪倾点头。 慕容逸痕难为情的说:“可是本王也想要,怎么办?” 慕容雪倾皱眉,她怎么没想到,慕容逸痕肯定是为了这个镯子来的,难不成要和他抢? 这个可不行,现在他是王爷,她是庶女,怎么抢? 还没有想好对策,慕容逸痕嘲讽的语言刺入慕容雪倾的耳朵。 “还以为你是一个多么不同的女人,还不是和别人一样,爱慕虚荣。以为得到了皇后的镯子就不一样了吗?” 一字一句像针扎一样,传入耳,刺痛神经,刺痛心脏。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她,唯独他没有! 第38章 问慕容白去 “那东西本来就不是欧阳灵儿的!” 慕容雪倾的眼睛红了一圈,慕容逸痕对她的话又惊又喜,可她又是怎么知道镯子不是欧阳灵儿的。 她怎么会对当今的皇后直呼其名。 而且为什么她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慕容逸痕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连忙解释:“好了好了,本王就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哎~你别哭,这么多人看着……” 慕容逸痕把平时哄女人的词汇都用出来,也没见慕容雪倾露出笑容。 第一次觉得世界上还有这么难哄的女人,就是当年的慕容雪倾也没有这么难哄。 干脆把慕容雪倾搂在怀里,万一传出去,他连一个小丫头都哄不了,那群家伙还不笑翻天。 慕容雪倾也不是真的哭,只是觉得难受。 被慕容逸痕这么一搂,脸直接埋在了他的胸前,直感觉她要窒息了。 推开慕容逸痕,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慕容逸痕调侃道:“早知道这样,就直接抱着你了。” “你!”慕容雪倾捂着心口,上气不接下气。 慕容逸痕双手摊开,“原来寒儿不开心了是要用肢体语言解释,以后你要是”慕容逸痕跳起来抱着脚,“你干嘛!” 慕容雪倾趁慕容逸痕没有注意猛的踩了他一脚。 慕容雪倾得意的笑着说:“那你就给我当出气筒好了。” “出气筒?什么是出气筒?哎,你还没和我解释什么是二十一世纪呢。” 避免太过于引人注目,慕容逸痕放下脚。 “要知道自己去查啊。” 慕容雪倾没声好气的说,谁叫他说她和别的女人一样,谁叫他说她爱慕虚荣。 活该。 疼死你。 慕容雪倾是不会告诉他答案的了,还好他已经让庄管家去查了,他就不信查不到。 不过这出气筒是什么筒? 听起来,他好像懂了。 “你不告诉本王,本王也知道。” “你就吹吧!”慕容雪倾才不信。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镯子不是皇后的?那你认为是谁的?” 慕容逸痕话风一转,他疑惑一个两个堆积,他一定解决。 遭了,刚才说太快,她怎么解释?她就是知道啊。 “还有你到底是谁?” “算了还是换一个,你一定不是单芊寒,你真名叫什么?”只要知道了她叫什么,查起来就容易了。 又来了,慕容雪倾咬牙,说出了一个名字“慕容倾”。 “我只能说这么多。你再问我也不会答。至于别的,你去问慕容白好了。” 说起慕容白,他们认识还是在五年前。 那年她灭了玲珑国之后,打算在旁边的冥天国好好捞一笔就走人的。 后来不知道么的,有种感觉还会再回去,所以,就打算在冥天国开几家小店,以后回去了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在选地的时候正好和慕容白看中了同一块,一时间争执不下来。 各说明原因后,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就提出合作。 一来二去,两人的经商理念不谋而合,合作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就成了好朋友。 店铺之类的都是她想办法,他来管理。 她也不必操心,当然除了她私有的之外。所以,从那以后她也就没有去过冥天国了,只是坐等收钱。 其实他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她家人都是被在七年前的那件事中害死的,而她命大躲过了那一劫,之后就一个人浪迹天涯。 很多时候,她外出去历练,也都是住在慕容白的府邸。 慕容白是一个很贴心的朋友,大多数去找他除了关于赚钱方面的,就是被追杀之后满身带血的避难。 他也不问原因,帮她仔细的处理了伤口后总会说一句“下次再带伤来我就收钱了。” 所以她很信赖慕容白,他也知道她就是血龙门的门主聂魂。 慕容逸痕细细念着慕容雪倾的假名“慕容倾”。 “想不到你也姓慕容,该不会是慕容白的远方亲戚吧?难怪他看到你的事情一点也不惊讶。这老二,多说一句会少一个子似的。” 对于慕容雪倾的“坦诚相告”慕容逸痕很开心,但对慕容白的“不言不语”让慕容逸痕做了一个造福人类的重大决定: 回去一定要让流焰去活跃一下慕容白,最好让他做到有什么说什么。 可怜的流焰本来跟得好好的,无缘无故打了个大喷嚏。 揉着鼻子被追烟笑了好一阵子。 “我说了,你问慕容白。” “你这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慕容逸痕没有问,说出了自己的内心感受。 他身边的女人那个不是围着他转,哪怕他不问他们,他们都是想方设法的把自己的事情说个遍。 只有她,只有这个慕容倾,你不问她不说;你问了她还不一定答。 慕容雪倾没有理会慕容逸痕,她可以娇可以傲,可以冷也可以暖。 唯独可爱,永远都不会和她搭边。 “那单芊寒呢?是不是被你杀了?” 慕容逸痕可不觉得单芊寒就是慕容倾,眼前这个女人和单芊寒一点也不像。 就算是装的,那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把自己所有的伪装统统卸下。 而且也不会和原来的样子一点边也不搭。 “那又怎么样。” 对于慕容逸痕的问话,他能再直白点吗? 虽然是用密音来说,但是他这么问话,不是太白痴了,明知故问。 慕容逸痕一愣,慕容倾竟然这么诚实,这倒是让他招架不住。 一般的女人,哪里会张口闭口说杀字,就算说了也不会像她怎么坦然大方的说。 说的她好像是那个女人本来就应该死似的,虽然这些他没有兴趣管,但还是被慕容雪倾再次刷新了认知。 “看在你这么诚实的情况下,那镯子本王就不和你抢了。” 镯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看样子她也是知道什么,镯子放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摆设,或是收藏品,放在她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慕容雪倾不想和慕容逸痕这个无赖说话了,什么叫不和她抢。说的跟这镯子本来就是他的一样。 第39章 被某人拖下水 在瑾姑姑走后不久,两个装奖品的锦盒被关上。 台上又来了一队带刀侍卫围成一个圈护住锦盒。 又有人上了木台子上。 来者是来宣布宣布比赛规则的。 “规则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老朽就长话短说。 花王赛分为两场,先是最美佳人赛再是寻花赛,最美佳人赛。 十五个一组选出第一名再十个一组选出第一然后被选出来的人才有资格参加最后的选拔,但前提必须是男女共同参加,有一个人落选了就算输。 寻花赛参赛者是抽签决定和谁一组,也是十五个人中选,然后在层层选拔。 参加寻花赛的先后上场展示自己寻得的花,最后取一名花王,可一人参赛。规则就是这样,请大家遵守。 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比赛一开始,大家都是兴奋得组队来比赛。 可是有逸王参加如今样子再加上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宜飒国第一美人单芊寒,本来跃跃欲试的人大部分都沮丧地弃权了,主动弃权总比后来被人嘲笑得好。 结果可想而知,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就等着裁判宣布结果,开始第二场的比赛。 这样的事情,自逸王参加花王赛以来,结果每年都是一样,都是逸王第一。 逸王第一的原因有二: 第一没人敢和逸王争夺这场的第一; 第二,即使有,有没有人抢得过。 老人端了端嗓子,“现在,我宣布,今年的花王之一就是逸王和单……” 一阵清香飘过,老人擦了擦眼睛深怕自己看错,再仔细一看果真是齐晟王,齐晟王一向与逸王不和,在看齐晟王旁边的美人不正是以前和逸王一同参加花王赛的红叶姑娘吗? 老人一身冷汗,听到了齐晟王喊“慢”,也没敢继续说下去,在几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一个是人见人怕的风流大霸王逸安王,一个是皇帝宠爱的齐晟王。 一个是最近传得出神的霸王单芊寒,一个是风飘门的宝贝徒弟红叶。 老者只希望能快点结束这场比赛。 齐晟王是宜飒国皇帝的第二个孩子,慕容绝尘,其母亲是贤妃姬呤。 虽说不是皇后所生但却也掌握了半个兵符,屡次征战必为一方将领,宜飒国大小城池的得来也都有他的一分力量。 慕容雪倾邹了邹眉,她对这个哥哥一点好感都没有。 以前小的时候他总是带领其他姐妹和世家公子欺负她和慕容逸痕,因为母亲善良每次被他欺负了之后只是罚他抄经书。 当时母亲还没有被欧阳灵儿逼死,却也不太受宠了,于是他就仗着这点对母亲的惩罚充耳不闻,反而去告诉慕容玄宗说皇后和着她欺负他。 她的这个皇帝爹相信他,这时她必定又要挨板子或是被禁足了。 慕容雪倾袖中的小拳头紧了紧,面上却是带着笑容。 周围的人见到是齐晟王,都齐齐的下跪行礼。 唯有慕容逸痕用宽大的手把慕容雪倾揽在臂弯里,面无表情的站着看慕容绝尘叫那些人起来。 慕容绝尘表面亲和,但他出现在花堂后就一直把目光锁定在他的这个天生的对头上。 嘴上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不恼不笑,又把目光转向慕容逸痕揽着的慕容雪倾身上。 慕容绝尘冷哼一声,“三弟身边的人竟如此不懂规矩,见到本王竟不知道行礼!” 慕容逸痕像是什么也不知道,离开了慕容雪倾一步,对慕容雪倾说:“哦?寒儿他说你不行礼?” 众人皆是看戏的样子,大家都知道刚刚才是逸王阻止这单芊寒下跪行礼的,可逸王却赖账,这谁也不敢说啊,也只有看这单家小姐如何脱身了。 慕容雪倾接近慕容逸痕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慕容逸痕,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敢把我推下水,等着。” 说完退了一步,对着慕容绝尘说:“回齐晟王的话,我可是逸王带来的。逸王身边的人您还得问逸王。” “哦?”慕容绝尘疑问性的把眉梢挑向慕容逸痕。 慕容逸痕摆手,一脸茫然的样子。 “她又不是我的人。” 这女人直呼他的名字,还敢威胁他。 推都推了,不在乎推远一点。 没有他,看你怎么摆脱这个吃人的老虎。 参加比赛的“观众”们,明白了。 逸王只是带慕容雪倾来比个赛,对她并没有喜欢的感情。 有的在心里开心:反正她还没有人要,又怎么厉害,娶回去也有面子。 有的人鄙视:原来是自己贴上去的,人家逸王是可怜她才带她来的,真不要脸,还往逸王身上凑。 有的人幸灾乐祸:逸王不要她,她得罪了红叶圣女,现在又得罪了齐晟王,有好戏看了。 …… 人们心思不同,大多数是等着看戏的。 慕容雪倾把慕容逸痕这一笔账记下来了。 不过,即使他没有拦着她不跪,她也没有想过要跪。 慕容绝尘,他还不配。 “逸王说的对,我又不是他的人,不是一路人。 所以,齐晟王还是赶紧表明您的来的目的,以免有的人待会怕了,不敢参加。” 慕容雪倾一字一句,清楚说明。 却明里暗里,把矛头指向了慕容逸痕,也撇开了和他的关系。 慕容逸痕没想到慕容雪倾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他面子。 现在第一场比赛能留下来的人,只有他和她。 慕容绝尘来的目的在清楚不过了。 而她的话,是赤裸裸的说他怕了,不敢接受慕容绝尘的挑战。 他慕容逸痕可以怕天可以怕地,单单不会怕他慕容绝尘! “齐晟王,既然来了,就不要在耽误时间了。来啊,本王才不怕你。” 看着慕容逸痕被气炸了,慕容绝尘自是开心。 他本来也没有把一个小丫头放在心上,他答应红叶来,也不过是为了让慕容逸痕不舒服。 一旁的红叶本来是看好戏的,师兄不帮她,那个烟儿也不在这里看谁能帮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宁可得罪齐晟王也不肯低声下气承认自己的错误。 现在又把这么说师兄,师兄肯定很生气。 师兄,你看见了吗,这个女人她就是变了,也不是一个让人开心的人,她就是一个废物。 她今天是得罪师兄去求慕容绝尘就是为了给慕容雪倾一个警告,让她知道,师兄是她红叶的,谁也别想抢走。 第40章 花王赛(一) “三弟,最近脾气见长啊,这样子可是不会讨女孩子开心的哦。” 慕容绝尘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暖,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会生气的人。 温和的态度就像慕容白一样。 只是他和慕容白不一样的就是,他很会做表面功夫,尤其是在有慕容逸痕的地方。 因而,相对于慕容逸痕的霸道,人们对慕容绝尘的看法更加好。 内心更倾向于慕容绝尘。 慕容绝尘这么一说也俘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 “少废话!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霍乱人心。” 慕容逸痕最讨厌慕容绝尘一副好大哥的样子对他说话。 搞得好像他不解风情,没有女人愿意和他在一起似的。 光他后院里的女人都不下三百,是他一个老光棍能比的吗? “三弟别急着赶人呀,本王可是专程带着你师妹来参加花王赛了。” 邪邪一笑,与慕容雪倾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相比他更有兴趣对付慕容逸痕。 本来在府里还想着怎么对付慕容逸痕的可红叶竟然主动上门和她合作,他自然是乐意为之了。 与其说是合作倒不如利用红叶来刺`激慕容逸痕,红叶可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师妹啊。 如今巴巴的和他一起来参加花王赛,而放弃了他,能有比这个更气人的事吗? 只见慕容绝尘瞬间变得温柔把弄红叶的头发,“叶儿,你说是吧?” 红叶忍着,不敢看慕容逸痕的眼神,是她自己去找慕容绝尘的,她只想让慕容雪倾好看。 她不信师兄不喜欢她,愿意看着她在别人的身边。 “是的,我们当然是来参加花王赛的。” 低着头看见慕容逸痕露在袖外的手变成了一个拳头,心里好一阵难过。 在心里忏悔着:对不起师兄我不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一定会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师兄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向你解释的。 又狠狠的瞪了眼慕容雪倾,心里骂道:一切都是你! 老者看着情境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慕容雪倾向老者开口说道: “既然又有新的参赛者,比赛是不是应该继续?” 皇族报名参加花王赛只是走个过场,只要是达到了那两个条件,说一下就可以参加。不过为了起好带头作用,一般会提前报名。 老者更是为难,这里还有正对上两尊大佛在这她不问他们反而问他不是叫他为难吗? 老者更不知道该如何答。 “米公公,比赛还是继续吧?” 慕容逸拉着慕容雪倾回到原来的位置说。 那个米公公如释重负连连笑道: “是,是的,比赛继续,既然齐晟王也来了,那老朽就再说一遍规矩吧。” 便开始乐陶陶的把之前的规矩重新说了一遍。 米公公最喜欢的就是每年的花王赛,每年也都是他组织好这花王的选拔,干起来的时候就十分兴奋可以到达一个忘我境界,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全部统统忘掉。 以前每每到花王赛的时候也是慕容雪倾最开心的时候。 因为每次比赛完了米公公宣布完胜利者都会给她一些好吃的糕点和一大束好闻的花。 其实米公公是先皇身边的红人,也是看着沈熹瑄长大的老人,对慕容雪倾这前皇后的女儿也是十分的好。 正因为如此,在那件事之后米公公也彻底被现任皇上冷落了。 虽然没有把他列为沈家九族之内当做罪人杀了,但也没有重用而是把他派去做一些没有重大意义的事,平日里也算得上清闲。 慕容雪倾在心里难过了好一阵子,米公公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如果不是他们,他也不会沦落到被人欺负的地步。 “那齐晟王我们开始比赛吧?”慕容逸问慕容绝尘,“这一场是最美佳人赛,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大帮的对手哦。现在只有我们几个了。”慕容逸面露笑容。 慕容绝尘冷冷看了眼看了眼台上的两个人,“哼!本王何时说过要参加第一场了。后来居上的事本王不屑干。” 慕容绝尘说着,红叶愣住,小声的对他说:“你不是答应过我的。” 慕容绝尘回道:“我自办法,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别的不要管最好也别管。” 声音中邪恶的味道蔓延在周围,不由得红叶打了个僵了僵身体。 他才不会傻到真的答应她去对付一个女人。 慕容逸慵懒的开口,推了下旁边的老头,“米公公,既然他不屑,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速战速决啊?” 米公公恨不得现在就结束了,连连连连点头,道:“是,是,是。逸王说的对,是要速战速决。” 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锦盒,小心地转交给慕容逸高声宣布: “我宣布这一场的花王就是逸王与单丞相的五姑娘单芊寒。” 接着又宣布了下一场比赛。 “下面就是我们激动人心的寻花赛,请大家依次把按自己抽到的序号上来展示自己或是一起寻得的花。现在请第一组。” 因为慕容绝尘的到来并没有打乱原来的抽签序号,慕容绝尘也加入了其他组。 慕容逸一手玩转着竹签,另一手将锦盒扔给了一直盯着他的手的慕容雪倾,“不用客气,好好保管。” 锦盒带着芬芳的香味到了慕容雪倾怀中细心的护着,那是母亲的东西,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不管慕容雪倾和这镯子有什么渊源,在他的这个角度看,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守财奴。 暖暖的阳光洒在慕容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混世魔王的生气,打趣道: “单小姐这般喜欢这镯子不如嫁了本王做妾,本王可给你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怎么样?” 慕容逸说话声音并不大却足以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没一个人不把眼睛擦亮看看这个对女人挑剔的很又妻妾成群的逸王。 虽然他说的是妾可是对于对于一个庶女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但他不是不喜欢单芊寒吗? 有的人本来打算回去之后向单丞相提亲的爱美人士芳心碎了一地。 都等着看这个慕容雪倾怎么回答。 第41章 花王赛(二) 慕容雪倾将镯子收好眯着眼顺着射向她的一种不舒服的目光瞄去,心里一个好玩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坏坏一笑,“逸王莫非看不上红叶小姐?” 红叶咬紧下唇,真想上去抽慕容雪倾一巴掌,明明知道师兄肯定误会她了,现在还把她提出来。 慕容逸痕表情一凝固,冷哼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倚着看接下来的比赛。 红叶,回去再收拾她。 比赛一轮一轮过去,有些人本是信心满满的可是越比越看着接下来的人的花就没有了信心。 有蓝色的双耳狗尾巴草,有小株的滴血牡丹,还有冒着寒气的双生莲…… 各种奇形怪状没有见过的花都齐聚一堂,但大家都没有因为自己的花不好而离开,更多的是想看一看这两位王爷的花是什么,到底谁是最后的赢家。 很快,参赛的人只剩下最后两位。 慕容绝尘和慕容逸痕。 慕容绝尘勾勾嘴角,迎着正中午的暖阳,一个轻功飞上了展示台向慕容逸痕抱拳,“三弟,本王就不客气了!” 慕容逸痕根本就没有要理台上之人的意思,只是在看向红叶的同时用余光看向慕容雪倾,不知道她会给他怎么一个惊喜。 他很期待。 米公公把额头笑成了一个川字,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了咯。 也不知道他们能找到什么样的花。 “不过,二哥要与三弟赌这一场谁会赢,三弟敢赌吗?”慕容绝尘说。 观众们兴奋的时不时看向两位王爷,知道自己没有白来,因为又有好戏看。 在宜飒国最不缺的就是闲人,大家都吃饱喝足闲来没事就喜欢说说东家聊聊西家,谁家有热闹就往谁家走,深怕错过了什么。 面对慕容绝尘的挑衅慕容逸痕思忖了片刻,“你剩下的对手可不是本王,呐,参赛的是单芊寒,你问她好了。”指着他旁边的女子。 慕容逸痕就是一只笑面虎! 表面看着是在问她意见,实际上已经把她推到了烽火浪尖。 慕容雪倾也没那么傻,随即说: “齐晟王那么厉害,民女找到的花就不拿出来献丑了,民女自甘认输。” 说罢朝着慕容绝尘微微行了一礼。 慕容绝尘本来是想借着打赌为由摆慕容逸痕一道,没想到他竟然把个赌约推给了单芊寒! 之前让她行跪拜礼宁可得罪他也不行礼,如今看来这她明明是找到了很厉害的花却自愿认输,单芊寒和慕容逸痕也并非是一条船上的人。 但是与不是与他都没关系,更重要的还是对他威胁最大的慕容逸痕。 笑声爽朗,“难道三弟是不敢?把一个赌约推到一个女人的身上还真是三弟你的作风啊!” 紧张的气氛蔓延开来,谁都不敢呼吸,两个王爷的唇枪舌战,闭嘴是看热闹的人最明智的选择。 显然慕容逸痕也没有想到慕容雪倾会这么干脆的就认输了,之前她不是还问他想不想拿两个第一,她肯定是是找到了什么厉害的花。 这女人明明就是记仇,非要让他输了了才甘心。 慕容逸痕脸上有一个标志性的笑容,“赌什么?”慕容逸痕问。 不管和谁比赛,他都有机会。 见鱼儿上钩,慕容绝尘毫不犹豫的说出赌约:“今日是花朝节,那输了的人就把自己的府邸作为参观物,让所有人进去欣赏,怎么样?” 他和慕容逸痕之间的恩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总之,他就是要让慕容逸痕难堪,也可以趁机将那件东西放进逸安王府,到时候…… 围观的参赛者很是期待这次的比赛,逸安王和齐晟王谁输了,都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王爷的府邸可不是谁都可以进的,要是能进去看一眼,那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慕容绝尘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慕容逸痕也知道他为什么费尽心思要来参加这花王赛,既然这样他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 反正那个臭女人也不想比了。 而且红叶的事他还没有找她算账,要是慕容倾和慕容绝尘连起手,虽然他并不清楚单芊寒有什么能耐。 可能拿到死墓的毒,有这么一个厉害的能将红叶打败的丫鬟,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有可能夺得头魁的稀有花的人还真不能小瞧的。 在还没有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绝对不能让慕容绝尘那个家伙抢了先机,尽管他并没有对慕容倾下手。 他要回去想个办法知道慕容倾到底经历了什么,隐藏了什么,看时间无墨也应该回来了。 “本王倒是很想同齐晟王比一场,只可惜,本王累了,要回府休息。红叶你是想继续和齐晟王呆在这,还是和本王一起回去?” 走到红叶面前,说了句什么,只见红叶脸色一变,跟在慕容逸痕后面走了。 慕容逸痕边走边说:“单小姐,本王乏了,你就自己回去吧。” 一蓝一红,一前一后,在大家不可思议的注视下离开了比赛场地。 一般来说只要慕容绝尘一向慕容逸痕挑战,慕容逸痕绝对会和他斗下去。 可这次为什么这赤裸裸的挑衅,逸王会不接受? 实在是令人想不通,却也没有人敢大声议论,只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看向了慕容绝尘和慕容雪倾。 慕容绝尘袖中的拳头再度紧了紧,火烧般的双眸盯着远处消失的蓝色小点。 单芊寒倒是无所谓,走了一个她倒是省心了两个。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就是她的咯。 慕容雪倾向慕容绝尘福了福身,“齐晟王,民女也先告退了。” 又向米公公笑了笑,“米公公这花堂最稀有的花莫过于西南方小土堆旁边的那棵桃树吧?” 米公公双瞳放大,捋着胡须,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不经世事的深闺女子。 的确这整个花堂中其他的花都不值得一提,只有那棵桃树是最为稀有的。 他刚要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慕容雪倾就已经转身向外走。 他也就把嘴闭上,毕竟这棵树最好还是不要让外人知晓的好,不然主子会杀了他的。 于是眯了眯双眼,在内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娃这么看起来有雪倾小公主一分神似,只是那眼睛,唉~ 第42章 隐藏实力 本来是计划好了的,没想到慕容逸痕竟然拒绝他。 哼了一声愤愤地离开了,随便也狠狠的记住了“单芊寒”这个人的名字。 本来应该是第一的人都走了,但花王赛还要继续,还要选出第一。 米公公只能宣布重新开始。 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可惜慕容雪倾看不见了。 慕容逸痕带着红叶直径回到了逸安王府。 慕容逸痕一手敲击着桌面,安闲的坐在那里等着红叶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红叶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害怕慕容逸痕那双忘尘脱俗的眼睛,不敢说一个字,只是怯怯的看着慕容逸痕脚底的地面。 在别人眼里慕容逸痕绝对是一个吃饱了没事干,不安分,霸道,风·流的王爷。 只有和慕容逸痕最亲近的人才知道,那只是表面。 真实的慕容逸痕是一个杀伐果断,冷面无心的无情人。 红叶沉默。 慕容逸痕也不会等着她自己开口,“说吧,为什么和慕容绝尘一起。” 红叶刚要开口,慕容逸痕又道:“没有如愿以偿一定很失望吧?” 嘴上浮起了一抹看不懂的笑。 女子方寸大乱,努力的摇晃慕容逸痕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师兄,叶儿不是故意的,叶儿只是想赶走那个勾·引师兄的坏女人。” 眼圈起了一圈朦胧的雾气。 她不怕师兄的惩罚,她只怕师兄误会她把她赶走。 “是吗?我怎么感觉叶儿你是在给我捣乱?”慕容逸痕似笑非笑。 话音刚落一个上身墨色向下逐渐转白衣着的翩翩公子进了来,头略下弯,道了声“主子”。 红叶慢慢的站起来,看见一脸有事的无墨,不知道师兄他又做了什么事,让无墨这么神色匆匆。 慕容逸痕端起桌面上的茶水用盖子拨弄了绿茶叶一下,对着杯口吹了口热气,“说。” 那翩翩公子从容不迫的娓娓道来。 “那日属下派了二十个墨卫去红梅山试探单芊寒,却久久没有等到墨卫来回复。 于是便起了疑心决定亲自去看看,可是当属下赶到时那里时不但没有见到单芊寒,而且,” 无墨有些说不下去,见慕容逸痕没有让他停下的意思又继续说: “而且属下派去的墨卫无一人活着,全都被火化了。” 说道后面无墨的声音渐渐低沉,还带着些许怒气。 红叶更是惊呆了,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从别人口中知道单芊寒是个一无是处的疯女人, 而且在丞相府里的生活就像一个丫鬟一样,即便是有那个烟儿在,她们更不可能以少胜多,把二十多个墨卫全都杀死。 那些墨卫都是跟着师兄出生入死的兄弟,武功也不差,怎么可能…… 慕容逸痕不为所以,“如果你那几个墨卫能把她怎么样,那叶儿也不会不是她的那个丫鬟的对手了。” 无墨听到慕容逸痕的话吃惊的看向红叶,她的丫鬟都如此厉害,那么她不是更不要说了。 红叶很不喜欢无墨看她的眼神,在她眼里只看到了鄙视很不爽的!说: “要不是师父不许我用那些武功,用了的话别说是一个烟儿,就算十个烟儿我都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逸痕放下茶杯,“你以为那个烟儿也用尽了全力吗?” 无墨,红叶不可思议的看向慕容逸痕,她没有用尽全力,竟然那个女人也没有用尽全力。如果她们都用尽全力去打的话,那她岂不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 “单芊寒和她都在隐藏实力,他们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这也是我为什么带你回来的原因,不管她们到底藏着什么,在非敌非友的情况下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不要打草惊蛇。” 红叶乖巧的点点头,她差点破坏了师兄的计划,还好师兄没有怪她。 她终于也知道在花堂里师兄没有帮她,是有原因的,她和师兄的感情还是在的! 慕容逸痕挥挥手,“算了,叶儿你走吧,我还有事同无墨说。” 红叶向慕容逸痕行了礼,出了屋子。 待红叶走后慕容逸痕才对无墨说话。 “无墨你轻功较好,以后你就守在丞相府观察单芊寒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就回来向我汇报” 慕容逸痕说。 “对了,你让长风带着一箱银子去暗月阁请哪里的人调查一下慕容倾这个人从小到大的所有事件,一件都不要放过。” “慕容倾?” “对,慕容倾。”慕容逸痕停顿一下说:“让天机阁的人也调查一下慕容倾。” 得到王爷的吩咐无墨点头,转身欲去,慕容逸痕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随便把飒城以及飒城周边的所有的八角茴香统统买回来。” “是!” 无墨应着离开。 慕容逸痕手上敲击桌面的动作还没有停下,朝着门口说了声“进来”。 一个黑袍老者步态沉稳的进了屋,低头等着主子问话。 “说,什么是二十一世纪?” 老者唯有些颤抖,不敢说话。 “看来解释是有些困难,庄管家你坐下来慢慢说。” 庄管家直接跪地,颤抖中有些恐惧,说:“老奴无能。” 这次真的无从查找,用上了天机阁他也没有问出“二十一世纪”是个什么东西。 慕容逸痕双手拖着下巴,淡雅道:“也罢,说不定是那丫头胡诌的。” 扬了手让庄管家出去了。 出去后的庄管家呼了一口气。 还为刚才命悬一线而惊魂未定的庄管家突然被流焰拍了一下,又下了一跳。 追着流焰就去打,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敢吓他。 追着追着就出了厅室,流焰一边跑一边对着庄管家做鬼脸。 嘴里还嚷嚷着:“打不着,打不着。” 慕容逸痕在屋内听着声音越来越远,抬步往孤云居。 慕容雪倾却没有直线回丞相府,左拐右拐进了一家名为思宝斋的店铺随后又出来了。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五小姐吗? 怎么会出现在在这里? 难道你想到这思宝斋买东西啊? 本小姐主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家去哭吧,这可不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卖得到的。” 一个嚣张的女人在一群浓妆艳抹的小姐的中间,讽刺的对刚出思宝斋的慕容雪倾说。 随后又不顾形象的的大笑起来,引得和她一起的小姐也笑了起来。 爱看热闹的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都是想看慕容雪倾出丑,或是想看慕容雪倾怎么应对皇后亲侄女欧阳思月的刁难。 第43章 刁难 章敏奺是欧阳思月的好朋友,章敏奺被欺负了欧阳思月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她是今天就是专门来找慕容雪倾麻烦的。 离欧阳思月最近的一个蓝衣姑娘扯扯欧阳思月的衣角,不情愿不敢的看向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在内心嘲笑换了一身衣服蓝色衣服的章敏奺,还真的是欠打,可惜烟儿不在,否则有她挨揍的。 这也不难看出章敏奺和欧阳思月的关系,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人交往。 欧阳思月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的名字里本身就顶着一个“欧阳”这令她对欧阳思月的印象又是大大折扣。 欧阳思月拍拍章敏奺的手背,对旁边的其小姐使了个眼神。 一个青衣小姐笑了一声,摇着手中的蒲扇,对旁边的一个人说:“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旁边那人也摇晃了一下扇子,附和的说:“不知姐姐想到了什么?” 青衣小姐也不卖关子,“今日见单小姐我倒是想起了那首传遍了大街小巷的歌谣。” 一个女人抢着说:“是不是那首,那首……” 另一个女人抢过前面一个人的话:“是‘那首‘傻里傻气废柴五’”对自己的答案十分满意怂恿其他人对她的肯定,“你们说是不是呀?” 青衣小姐旁边的女人附和道:“是是是,是怎么唱来着?” 于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唱着。 “丞相府,丞相府,府里有个废柴五。” “这不会,那不会,原来什么都不会。” “小孩,小孩,快走开。” “别靠近那个脏兮兮的大姐姐。” …… 又是一阵笑声,大家见慕容雪倾没有任何反击,以为她是被她们吓怕了,对慕容雪倾都是不屑藐视的眼神。 殊不知慕容雪倾不是怕了,而是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她还没有那个心思去理会。 反倒是,对她一出来就出口伤人,一心想把她挑到事情尖端的欧阳思月有兴趣。 打量着欧阳思月。 她虽是几个女人姿色中的翘楚。 精细的五官,挑上的弯眉,小巧的鼻不高不挺,却因浓浓的脂粉让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媚俗气息。 即便是穿上了上好的绸缎也也不堪入眼,还没有她家的冬环朴素纯美,没有追烟的俏丽柔媚。 别过眼,越是看欧阳思月,越是想把她就地解决了。 但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只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章敏奺也以为慕容雪倾看都不敢看她们,是怕了。 骄傲的扬起脖子趾高气扬的嘲笑着慕容雪倾: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是蜕了一层皮,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你也别在这里站在影响思宝斋的生意了,不然你可付不起这亏损的责任。” 欧阳思月接上章敏奺的话,“恐怕下次咱们的五小姐再来是会被轰出来了吧? 这多可怜,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不如这样吧。” 转头对慕容雪倾说。 “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本小姐就送你一对耳环吧,就当你嫁人的时候送的礼物好了。” 欧阳思月一席话,大家也都抛开了她不好的一面,觉得这欧阳家的小姐还是挺善良的。 章敏奺听了欧阳思月的话有些不乐意,“月姐姐你这是白费心思了,放眼整个宜飒国恐怕整个琉荒大陆都没人肯娶她吧。” 欧阳思月笑里藏刀,“那可不一定,”上前走一步“敏奺妹妹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给寒儿妹妹挑礼物,寒儿妹妹自小养在深闺里自然也不会懂什么好什么不好了。走吧。” 笑容可掬的对章敏奺说,而章敏奺一副花痴的样子,又脸红的低下头,全场鸦雀无声。 欧阳思月感觉奇怪,转身,愣住。 翩翩白衣的上官寻就站在慕容雪倾旁边,上官寻就是思宝斋的斋主。 少年有为的他更是风'流倜傥,温文尔雅惹得万千少女的仰慕之情,章敏奺就是其中一个。 见章敏奺一副羞红了脸的样子,令她更是气恼。 见到一个男人就成这样了,亏得她还放弃了找逸王表哥的机会来帮她报仇。 上官寻冷漠的看了眼围着章敏奺的一群花痴,哼了一声,洪亮的声音传过每一个人的耳朵。 “即刻起,思宝斋门口这一群闹事的女人来买思宝斋的东西一律不卖。” 欧阳思月不解: “不知上宫公子说的可是我们?” 指着她自己带来的一群贵族小姐。 “除了你们还有谁。” 上官寻毫不拖泥带水。 众所周知上官寻虽不是皇商但却有着数千家铺子,在整个琉荒大陆的地位也不容小觑的。 他不喜欢做的没有人能强加给他,他也不会在乎什么官威,事实上就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而现在上官寻开口不把东西卖给她们,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虽然飒城并不缺买金银首饰的好商铺,可论材质,创意这思宝斋就是第一位。 如果真的不买给她,其她人不把她比下去? 就算是不到这里来买东西,可是得罪了上官寻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欧阳思月想着,猛然打断自己的想法,笑脸相迎。 “上宫公子,我看你是弄错了,我们这是看单小姐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想送几样给她呢,你们说是不是?” 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于是便有就有先后不一的“是”的声音。 她们谁都不想得罪了上官寻,大家都心意相通的打着算盘: 反正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到时候随便找几样便宜点的就好了。真是便宜了那小贱'人。 慕容雪倾冷笑,“既然姐姐们如此好意,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上宫公子刚才的事不如就算了吧。” 上官寻见好就收,也不想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买家,点头同意慕容雪倾的提议。 “既然思月姐姐帮我买东西,那么我也就不再挑其他的了。 不知上官公子可否命小厮们把那些锦盒打开,也好让姐姐们对这些要付的东西的账目有个数?” 上官寻没说话而是直接让小厮们把大小不一的锦盒打开,一件件独一无二的首饰。 装饰品呈现在大伙眼前,远远看见就可以知道这些东西是费尽心思也买不到的,质量更是上层。 各位小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意欲何为。 上官寻将手一挥,小厮们将锦盒送到了各位小姐面前。 第44章 送给你了 “这就是妹妹刚刚挑的饰品,有劳姐姐们破费了。” 慕容雪倾态度优雅的向欧阳思月等人微微一笑。 单芊寒这是要敲诈还是勒索? 一些小官家的小姐后悔自己来过还跟着欧阳思月起哄,这小小一个耳环就足够她们吃上半年了,这么多的东西她们这么付得起? 确定单芊寒真的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欧阳思月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些新出的一批质量高等的珠宝首饰那叫一个心疼,狠狠的瞪了慕容雪倾一眼,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这么贵,就是十个她也付不起这账。 只想找个理由离开,可慕容雪倾好死不死的来一句,“思月姐姐你的大恩大德妹妹会感激不尽的。” 说完,慕容雪倾还礼貌的行了个礼。 欧阳思月想要说可不可以换一些,慕容雪倾又开口说话,“上官公子,还有劳你到欧阳家收钱,真是辛苦你了。” 向上官寻说,脸上更是善解人意的面容。 旁人陆续离开,怕因为看热闹而把自己的钱财搭进去。 欧阳思月要解释自己没有那么多钱,她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每个月的月银也不过五十两,想起来恨得慕容雪倾牙痒痒的。 可是现在不付也得付,不然会说他们欧阳家族小气不讲信用,可是付了爷爷肯定会打死她的。 上官寻礼貌性的点头让小厮把盒子收起来,“你们把这些全部送去丞相府,”又对欧阳思月说,“这总共是一千两黄金,还有劳欧阳小姐三日内将它送到思宝斋。” 上官寻的话充满威严性,不容的任何人拒绝。 说完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刻有慕容逸痕名字的金卡递还给慕容雪倾,“单小姐这是你之前付的,在下将它还给你。” 路过的人眼睛都睁大了,金卡一般只有非常厉害或是有钱的金主才有资格办理的。 现在大家都知道单芊寒和逸王参加了花王赛,无不羡慕单芊寒攀了高枝,摇身一变成了凤凰。 而且从正面看也可以看见在金卡上面刻着的真真切切是慕容逸痕的名字,这更加肯定了单芊寒和慕容逸痕有什么。 慕容雪倾把卡推给上官寻: “本小姐知道上宫公子前几日又设计出了新样式的耳坠,不然本小姐就将它买下好了,剩下的钱就当以后来买的预付金。” 有钱赚当然好,上官寻向一个小厮招手。 不一会儿那一个小厮便将一个红漆盒子呈了上来。 盒子一开,一对精美绝伦的浅青色镂空小珠耳坠就映入眼帘。 慕容雪倾单手抄起红漆盒子向上官寻道了声谢,就带领着众小厮向欧阳思月的等人的中间穿过去。 到了欧阳思月的旁边时,将盒子递给欧阳思月。 “不用客气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本小姐就送你一对耳环吧,就当你嫁人的时候送的礼物好了。” 把欧阳思月之前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怕欧阳思月拒绝直接把东西塞到怀里,悄悄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可要好好感谢一下慕容逸痕的金卡。” 离开欧阳思月的身体,不管那些人的惊讶和嫉妒,更不管欧阳思月的恼怒直径领着小厮往自己家走。 那张金卡自然不是慕容逸痕给她的,而是她凭借这么多年的速度练习经验从慕容逸痕身上拿的。 本来是想气气慕容逸痕的,没想到半路来了个欧阳思月,她也知道欧阳思月从小立志要嫁给自己的表哥慕容逸痕,她当然要把欧阳思月也顺便气一下。 待慕容雪倾走后上官寻强势的让欧阳思月在一张欠条上按下了手印。潇洒的进了思宝斋。 留下欧阳思月愣呆在原地。 旁边的伺候她的丫鬟赶紧把欧阳思月手中的锦盒拿到手中,回去她们肯定要挨一顿板子了,万一老爷又怪她们连东西都拿不好就更严重了。 本来和欧阳思月来给慕容雪倾麻烦的人,现在个个着急得不得了,一千两,不是银子,是黄金啊! 他们欧阳家和章家是不用着急,可是她们又不是皇亲国戚世家贵族,她们只是陪她们们出来的。 她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就算倾家荡产了也凑不齐一千两黄金。 各个心急如焚,急得团团转。 而此时在逸安王府中的慕容逸痕则是差不多火冒三尺的召集下人。 一个一个逼问出是谁偷了他的金卡,当然为了面子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大骂了没事找气受的流焰一顿。 慕容雪倾却是明目张胆的回到了丞相府。 早已得到慕容雪倾回来的章芸芸等人守在丞相府的门口等得焦急万分,终于看见了慕容雪倾的影子。 宝贝啊,思宝斋的宝贝。 就是大夫人一年也很难得到那么一两件。 这不,听说慕容雪倾在思宝斋得了好几箱东西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专门守着,计划怎么从慕容雪倾手里弄些过来。 白月忆被单景恒搀扶着第一个向前问候慕容雪倾情况,慕容雪倾对他们母子印象很不错,他们的关心也都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一一作答。 在闲置时间给了追烟一个眼神,追烟慢慢的隐退。 单鸢也立即上去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还是气馁了,上去扯过慕容雪倾的胳膊问: “逸王呢,逸王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你把逸王藏哪了?” 单韧也是奇怪,“对啊,寒儿,逸安王呢?” 不是说晚上亲自送回来吗?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在门口和这群女人一起等着了。 白月忆拍拍慕容雪倾的手,早上在场的也是知道逸安王寒儿带去参加花王赛,还说要亲自送她回来。 可现在除了一些捧着盒子的下人就没有看见其他人,按理说寒儿即使是丞相府的庶女,可终究是逸安王带出去的。 不是应该乘着逸安王府的马车回来,但她并没有看到任何一辆属于王府的马车。 白月忆的疑问表现在脸上,没有说出来,但慕容雪倾已经知道了她的疑惑。 于是慢慢道来: “逸王说乏了就先行回府了,后来寒儿去逛了下飒城的街道,买了些东西回来。” 向单韧行了个首礼,直接无视了章芸芸。 “爹爹不会怪寒儿吧?” 章芸芸揪着的手帕拧成了麻花,表面还是一副温柔贤惠的主母样子。 “寒儿回来就好,毕竟能和逸王一起参加花王赛已经很好了,寒儿没事的啊。” 第45章 赔偿 章芸芸表面是关心慕容雪倾回来就好,担心她因为逸安王没有送她回来而伤心,实则却是借机打了慕容雪倾的脸。 告诉他们:单芊寒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废物,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逸安王怎么会喜欢一个废物。 单韧自然实是知道章芸芸另有所指,却也没有说什么。 慕容雪倾冷眼看着这些人,都个有心思,不动声色的厌恶。 特别是单欣月和单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小厮手里的盒子的时候,更加厌恶。 单欣月口水直流,“寒儿回来就回来还买这么多东西,真的是辛苦了,姐姐帮你搬回去吧。” 上前一步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她也没想那么多,反正几年单芊寒的东西那次不是归自己所有,这次也一样。 单鸢看不惯单欣月想把所有好处都归为己有的样子,也上前一步。 “寒儿妹妹的东西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很乐意帮忙。” 单欣月怎么会让好处给单鸢占了,这样一来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想把东西据为己有,却也没有人敢上前拉开两人。 在争执中一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红漆盒子,里面一串珍珠项链摔在地上,清脆悦耳的声音跳入耳里。 单鸢和单欣月停住了手,看见上乘的珍珠傻了眼,这个不起眼的妹妹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买这么好的东西。 看这成品也只有宜飒国著名的思宝斋才有,难道就半天不到她真的就勾'引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逸安王?传言都是真的? 一串珍珠而已,掉了就掉了,反正买回来也只是好看。 可是是单鸢和单依晴弄掉的,会更好看。 单鸢无力的摊下幸好有丫鬟即使扶住,眼下对着这华丽的珍珠和其它物品也没有了兴趣。 不可能,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单欣月却不一样,怎么说也是珍珠,还可以重新串起来,或是在当出去也值不少钱。 毫无与单鸢争吵时的凶狠,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蹲下去捡那些碎珠子。 本来想将此时就这样平息的单韧看见自家女儿不顾形象的去捡拾地上的东西,脸都羞红了,叫人直接把单欣月拖回了府里。 慕容雪倾本想阻拦,但人已经被拖进府里,少了一个人这戏有什么好看的,只好等到日后了。 七姨娘柳韵舞也不是个安静的主,看见这么好的珍珠掉在地上慕容雪倾一点都不心疼,其它盒子肯定还有什么好宝贝,眼睛一亮,扭着腰到单韧身边。 “老爷,这些下人们臣妾可是认识的,他们可是思宝斋的人,不知老爷为什么会让五小姐买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府里的首饰可是用都用不完啊。” 三姨娘白月忆就是见不惯柳韵舞这么不安好心,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是不开口,夏柠妹妹又不在这,寒儿准定会吃亏,虽然她也想知道寒儿明目张胆的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干什么,还有银子是真的让欧阳家付吗?。 章芸芸虽也眼馋,但还是保持自己的主母风范,站在那里看好戏的样子。 慕容雪倾用眼神给了白月忆一个我没事的示意,走在单韧与柳韵舞面前,道: “柳姨娘这恐怕是误会了,寒儿知道柳姨娘这样的姨娘终年有用不完的金银首饰,而我所住的桃花阁却除了日常用的坏家具之外什么什么也没有,这不就顺便买了一些回来。” 慕容雪倾知道单韧极好面子,如果他还打算继续的话,她倒是不建议将事情闹大。 单韧自知自己是亏待了这个女儿,也当她是因为有了逸王也不在像以前那样胆小,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反而还不好收拾。 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把她丢在偏僻的小院落里,吃食住行也没有关照过她。 单韧甩甩手,“既然买回来了就去园子里赏红吧,不管怎么样习俗还是不能改的。” 慕容雪倾答应着,她就知道单韧会这么说。 “母亲,那串珠子可是欧阳家的小姐送的,值二十两黄金呢。 被大姐姐三姐姐摔坏了,您可要怎么跟欧阳家的人说?” 珠子虽然不是她要戴的,在她的眼中也并未觉得什么,但是她也不想这么简单的放过某些人。 章芸芸手中的帕子紧了又紧,但是却也不能把慕容雪倾怎么样。 珠子是单鸢和单欣月弄坏的,她却只找她来要赔偿,怎么说她也是当家主母,也不能把这件事推了。 只好硬着头皮说: “寒儿放心吧,这珠子的赔偿,明日我就送你那去。 你和欧阳小姐是姐妹,送过去她也不会责怪你姐姐和妹妹的。” 慕容雪倾点头,“那样最好了。” 至于那二十两黄金,都已经到了她的手中她又怎么会把它送出去。 柳韵舞听到一串珠子都值二十两黄金,眼睛都直了,她这被子都没有戴过这么贵的首饰。 竟然给单芊寒捡了个好便宜。憋嘴委屈,之前本以为老爷不骂慕容雪倾也会让她挑几件拿走的,可是老爷什么也没有说。 而从慕容雪倾的话中,分明就告诉老爷她柳韵舞的的首饰很多,还要和她争。 老爷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年老爷宠爱她,所以她吃的用的也比一般姨娘要多的多。 所以老爷怎么还会给她呢。 柳韵舞绞紧了手绢看着一箱东西出神。 章芸芸虽然被慕容雪倾摆了一道,仍然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动了动嘴唇。 慕容雪倾却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略带担心的问章芸芸: “母亲,不知道鸢姐姐的病还会不会再犯,可不能受了风寒呐。” 姨娘们听了慕容雪倾的话,虽然不知道单鸢发生了什么事,出于样子都连忙向章芸芸问着单鸢的情况,自然也不缺乏是不安好心的那种。 手中的绣帕在袖中已经皱皱巴巴了,章芸芸舒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鸢儿,还不回去,你妹妹这是担心你的头痛病。” 之前为了让鸢儿被逸王选上,她特意对慕容雪倾下了药。 却没有想到,那毁容的药竟然被慕容雪倾加工改造还了回来。 而且药性还比以前的她下的药要强上好几倍。 鸢儿哭着脸回来,她还找遍了大夫,用尽了上好的药材才把毒给解了。 第46章 不适合 单鸢哪里还听得见自己母亲的话,她的心思早就随着那串珍珠而飞走了。 见单鸢没有动静,命了几个心腹嬷嬷把单鸢送回房好生照顾着。 只怕在多待一下这个慕容雪倾会把毁容药这件事抖出来,到时候老爷对她的信任就没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她就不信找不到整治慕容雪倾的办法! 柳韵舞却不甘心,“老爷,五小姐的院子太破烂了,不适合放这么贵重的东西。” 破烂?他自从不再管这个女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哪里知道她的院子连府中的柴房都不如。 听了柳韵舞的话非但没有责怪慕容雪倾的意思,还对慕容雪倾起了一层心疼之情,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女儿。 前提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慕容雪倾把单韧的表情尽收眼底。 怜悯?她从不需要。 利用?看谁利用谁。 女儿是废物的时候爹不疼娘不爱,女儿变聪明了就改变主意关照起来。 单芊寒,你看见了吗?这可是你亲爹啊! 从柳韵舞这个角度来看,看见的是单韧的犹豫,于是立马煽风点火: “老爷,妾身知道老爷心疼五小姐,可是这么多财宝放到五小姐的院子肯定会被心思龌龊的人惦记,不如” 柳韵舞还没有说下一句,就看见慕容雪倾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丫鬟带着二十来个下人装扮的人走进。 “寒儿,这是?”单韧看见这些人不解的问了一句。 追烟已经带人将那些小厮手中的锦盒接了过来,那些送东西来的小厮向慕容雪倾说了声告辞就离去了。 看着他们走完了,这才道;“这些都是我刚买的侍卫。” 转头对白月忆说。 “白姨娘,柳姨娘说的对寒儿的院子目前还不适合放这些东西,所以寒儿把这些东西就先放你那里吧。” 慕容雪倾乖巧中又带着调皮的话惹得白月忆心花怒放连连说好。 直到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大夫人、老爷还在这里,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放她一个姨娘这呢? 为难的要拒绝,慕容雪倾又说话了。 “白姨娘,你不用担心东西会丢,有人看着呢,”用眼神示意白月忆看向那些侍卫,“就算丢了寒儿也不会怪你的。” 听着慕容雪倾说话,白月忆眼泪掉了下来,说了一句“好孩子”。 这孩子这么信任她一个姨娘,她除了感动流泪没有什么方法表达她内心的情感了。 单景恒把白月忆搂在怀里,安慰她不要哭,又问慕容雪倾什么时候把东西拿走。 尽管寒妹妹现在有逸王,但这些东西也都是她的,放在母亲这总归是不好的。 “等桃花阁重新修理好了,这段时间我搬过去和白姨娘呗,寒儿有好多好多话要和姨娘说呢。”期待的拉着白月忆的手。 白月忆抹抹泪花,抱住慕容雪倾,“好孩子,想住多久都行。” 相对于夏柠这个“母亲”,慕容雪倾更偏向于白月忆这个姨娘。 通过冬环她知道,夏柠虽然也疼爱她,但她更偏向于单芊寒的姐姐单欣月。 白月忆很多时候就像母亲一样疼爱她,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留一份。 在单府里单芊寒遇到被大小姐她们欺负的时候也都是白月忆不顾自身的保护她。 这样的人更让人尊重和亲近。 虽然她之前有答应过单芊寒要保护夏柠,那也是在夏柠在受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 只要夏柠不妨碍她,她自然会不让她受伤。 今个早上的时候,白月忆虽然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可是她可以从白月忆的眼神里读关爱,特别是在她被慕容逸痕带走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担忧。 不像其他人的妒忌和幸灾乐祸。 也不像夏柠的恐慌。 见慕容雪倾和白月忆你一句我一句,活像一对母女。 画面和谐,幸福满满。 让有心之人暗自愤恨,有的想怎么不是她的女儿,有的嫉妒白月忆,凭什么好东西都放在她哪里。 特别是章芸芸,早上还对她要打要骂,现在她又明目张胆的带着这么多东西回来,还没拿正眼瞧过她。 明明她才是正夫人,那个小蹄子不把东西放在她那,放在一个姨娘那,传出去,肯定是她这个主母不团结姐妹,不友爱儿女,才让慕容雪倾去了姨娘哪里。 “老爷~” 章芸芸不甘心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摆布,希望单韧可以为她想想不要着了小蹄子的道。 单韧狐狸般的双眼扫了眼章芸芸,吓得章芸芸后退一步,不敢说话。 看来老爷是对慕容雪倾有些想法了,绝对不能让这小蹄子比了她的儿子女儿去。 心里盘算着怎么提防慕容雪倾,既让她安分点,也不能让老爷知道。 物品主人都这样说了,想捞油水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拿了东西的姨娘小姐们只好先放下,然后想办法从白月忆那里下手。 “今日可是花朝节,不宜动土,五小姐可要想清楚了,可别冲撞了神佛。”柳韵舞不带好心的说。 单韧有想过重新给慕容雪倾装修一下院子,毕竟现在她这么漂亮,又得了逸王是青睐,如果有什么皇家贵族的人来看她。 发现她是住在一间偏远的弃院里,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他。 他做父亲的薄情寡义,虐·待儿女? 这怎么可以。 慕容雪倾提出来了,他自然是没有反对的。 可是柳韵舞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寒儿我们可以改日再重建桃花阁,今日就好好休息吧。” 语闭,丞相府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单韧背着手独自进去了。 慕容雪倾挺喜欢她的桃花阁的,其他的院子她也不会要,所以即便今天不适宜装修,她不着急。 到时候和单韧说一下他就要桃花阁那一块地。 烟儿向慕容雪倾请了示,便请白月忆领着他们将东西带进了府里。 慕容雪倾也觉得无趣,也进了府里,只是在进去的转角处将目光停在五姨娘百里郁和六姨娘苏黛身上一会儿,狡黠的狐狸眼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47章 赏红 漫步走在丞相府的后花园中,落英缤纷,景色并不亚于花堂的美。 篮子里的五色彩纸,随着手的动作逐渐减少,粘在了妖娆的花枝上。 “哎呀!”慕容雪倾手一挥,突然的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好奇的转头看看是谁,“噗嗤!”慕容雪倾看着眼前的人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人儿扯下脸上贴着的彩纸,又不敢对着笑她的人发脾气,嘟着嘴,一副不理人的样子,“小姐坏。” 慕容雪倾又从竹篮中拿出一条彩带再一次贴在冬环的脸上,捧着竹篮笑的更开心。 手里拽着两条彩带,一跺脚,说什么也不顾了,将一条彩带快速贴在慕容雪倾脸上。 又害怕慕容雪倾手中其它的彩带,快速远离了慕容雪倾躲在一颗树后面。 慕容雪倾那肯放过她。 静静地,冬环探出头,奇怪的看着刚才她家小姐站的位置,“咦,小姐呢?” 头又探出更多,还是不见慕容雪倾的身影,心里着急了,她的小姐不见了。 冬环有些带哭的转头,“啊!”被一张彩纸贴在了脸上还被吓得半死。 “哈哈哈”慕容雪倾把半篮子的彩带扔给受惊的冬环,“活该,谁叫你把这玩意儿贴我脸上的。” 看着冬环有苦说不出的委屈模样心情很愉悦。 “主子!”追烟不知从哪里来的,蹦到慕容雪倾面前一副吃醋的样子,“主子玩得这么开心,让烟儿好生难过。” 慕容雪倾变戏法似的从手中拿出一条彩带立马贴到了追烟脸上,追烟防不胜防,表情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追烟没法了,气气的说了声:“主子!” “嗯?何事?” 追烟把彩带用力一扯扔到了冬环拿的篮子里,冬环尴尬的接住那条彩带。 “烟儿可不许欺负了冬环,不然下次你就乖乖呆在丞相府哪里也不许去。”慕容雪倾正了正神情说。 追烟就不开心了,“主子不要烟儿了,烟儿好伤心。”说着转身就走。 “喂!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小气!”慕容雪倾抓住烟儿的胳膊。 “得了,和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不要谁都不敢不要你,我的姑奶奶!” 追烟这才从刚才的不开心秒变开心,笑得如同融化的冰泉一样甜美,“哼!量你也不敢不要我。” 冬环抱着竹篮子心里一揪,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她现在也是小姐的丫鬟。 以前的小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那时候小姐也只属于她。 虽然知道现在的小姐是要干大事的,身边肯定有很多人,可是她还是好难过。 慕容雪倾却没有注意冬环的变化,对冬环说着:“冬环你等下去白姨娘哪里等我。” 冬环低着头说:“是。” “行了,你去吧。” 慕容雪倾见烟儿有事就没有让冬环继续留在这里了。 “是。”冬环告退。 “主子,你好像变得开朗了。” 以前的主子走到哪里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虽然有时会吵一下,但绝对不会对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这么热情。 慕容雪倾摇摇头。 “只是想让自己开心一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冬环没有坏心思,人也挺不错的,以后再这个丞相府里生活也少不了她的帮忙”见追烟还是不相信的样子,“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追烟拗不过慕容雪倾只好答应了,只要她不引火上身就行了。 满院子的树,树上挂满了彩带。 春风一吹,彩带随风摆动着,虽不如柳条多姿,不如发带飘逸,却给人一种暖暖的气象。 慕容雪倾与单芊寒相互对视一下,“唰唰唰!”烟儿已抽出长剑飞向了一棵大树,那树两三下被砍下了一个枝桠。 一个衣装由上至下墨转白的人的身影迅速飞离大树后面,朝着相反的方向跳跃了一个弧度便不见了踪影。 慕容雪倾拉住烟儿,“不必追了,敌暗,我明,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收起长剑,“主子你说他们会不会那些人?”烟儿皱着眉,说不出的担忧。 “不可能,他们没有那些闲心在这偷听我们说话。” “哪?” 慕容雪倾折下一枝刚开的梨花,嘴角轻轻上扬,“极有可能是我那位哥哥派来监视咱们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追烟跟上慕容雪倾的步伐,“要不要也派一些人过去?” “不必。我们按兵不动就行,量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之前对慕容逸痕的了解只限于闲、弱二字,其实不然,慕容逸痕肯定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妄然出招只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 何况他现在对她的计划并不能造成威胁。 追烟点点头赞同的说: “那我们这几日就在丞相府里吃好喝好,气死他们!” 一个手敲脑袋的声音超响。 “你啊,就知道这个。”收回手。 追烟揉着被敲的地方,瘪瘪嘴不服气的回答: “难道不是吗?” “好了。说说有什么事吧。”慕容雪倾停下。 “主子,我照你说的把飒城及飒城周围的小城的八角茴香都买了。 可是我听下面的人来报,在我们买的同时也有人大量购买,你说这奇不奇怪?” 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慕容雪倾就是觉得奇怪。 小姐买八角茴香的原因她是了解一二的,只是为什么就这么巧合还有人也在收购八角茴香。 “是挺奇怪的,你去查查是谁在收购。” 八角茴香这件事除了她和追烟两个人知道外就是风迟楠、君邪珝、慕容白和慕容逸痕知道。 君邪珝不会那么无聊,风迟楠动作也不会那么快,剩下的也只有慕容白和慕容逸痕两个人了。 慕容逸痕最喜欢多管闲事,慕容白又是商场上聪明的经济人,但他们与风迟楠是至交又怎么可能会害了他。 可除了他们她再又想不出其他的人会知道那件事,除非是走漏了消息。 有人想趁机将那些八角茴香高价卖给风迟楠大赚一笔,又或者是想借刀杀人,只要风迟楠没有了八角茴香他就只有一死,到时候她也脱不了干系。 追烟欲去办事慕容雪倾叫住了她,“烟儿,你等下去找个教书先生来。” “教,教书先生?”主子满腹经纶的找个教书先生来干嘛?烟儿不解的看向慕容雪倾。 “让你去就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连她的命令都敢质疑。 追烟嘿嘿的干笑,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逸安王府。 无墨火急的进入府门穿过石子小路、各个院落,撞到了刚从书房出来的长风、流焰,问二人:“主人在不在里面?” 流焰打趣道:“这不是我们稳如泰山的无墨护主吗?这么急匆匆的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无墨看也不看流焰一眼,直径走进书房。 流焰耸了耸肩,和长风走了。 风穿过白净的窗棂,墨香四溢,手上笔走龙蛇,一排排狂草不失次序的一一排在宣纸上。 用力一勾最后一笔完成,挥洒自如的狼毛毛笔被放在了研磨的墨盘上。 无墨正了正神,无意间看见宣纸上的字正是“慕容倾”三个字,又才说自己所看到的事一一说了出来。 第48章 卖主 “能把本王钱袋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的人能不简单吗?看来本王是低估她了。” 说出来的话虽然是有些阴暗,但脸上却布上了不是一般人看得懂得异常温柔的笑。 听见无墨说慕容雪倾去了思宝斋,还光明正大的拿了他的金卡去购买大量东西。 他就知道肯定是慕容雪倾趁他不注意拿走了,从始至今她还是第一个能从他身上拿走东西的人。 无墨并不是相信慕容雪倾有多厉害,只是想起刚才被一个女人发现,心里实在是难以平静下来。 慕容逸痕也不难为他,“这几日你就留在王府看住红叶,其他的事不用管了。” “是。” “嗯,随便把长风买来的那些八角茴香扔了。” 他把那些八角茴香买回来本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看来买另一半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慕容雪倾了,而且马上会有一场好戏看。 无墨感觉脑袋一直处于休眠状态,不懂他的主人花了大价钱买这香料回来干什么,最后还要把它扔了。 见无墨还愣在那里,有些不悦了,“还不快去!是要本王送你吗?” 说话间无墨已经没有了影子。 站在门外,叹了口气,他的主人以前的话从来不多,现在的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殊不知他自己也随着慕容逸痕发生了些许变化,隐隐中感觉有些头晕,又摇了头,离开了书房周围。 质子府。 乱七八糟的陶瓷碎片散落一地,风迟楠抓住一个下人的衣领,怒视道: “没用的东西!”大力的把那个倒霉的人一扔,“滚!” 一行人连爬带滚的出了那间不成样子的厅堂。 “哟!哎呀呀。”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瓷片,“啧啧啧!”进来那人又将碎片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是叫你都滚,怎么还不滚!”风迟楠把对把瓷片弄出声音的发怒。 又一抬头,脸上的乌云立刻散开,“上官兄!你怎么来了?”迎上去。 上官寻找了个空位坐着,“难道你这质子府还是虎穴狼窝不成?就算是本公子都来了这么多次也不见得会怎么样啊。” 风迟楠和上官寻也是好朋友和兄弟,经常一起出去。 因为都喜欢喝酒所以才认识到一起,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们还在酒楼里喝了酣畅淋漓的三天三夜。 上官寻还是风迟楠知心知底的知己、倾水桶,有什么事风迟楠都会告诉上官寻。 所以一见到上官寻风迟楠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 风迟楠上前一步道: “怎么会呢。我可恨不得上宫兄天天来我这发霉的质子府,咱们今日可是要不醉不归!” 扯着上官寻就要往外走。 上官寻连忙推辞,“迟楠贤弟莫不是忘了,你还中着千里乐,想早登极乐吗?” “上宫兄怎么知道我中了千里乐?” 风迟楠皱眉,他没有告诉上官寻,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也中过千里乐,知道这千里乐的解药就是八角茴香,来的时候抓了个从你这儿出去的小厮才隐约知道你十有八九是中了死墓的千里乐了吧?”上官寻解释。 知道他这个友好是关心他,风迟楠也没有想其他的了。 但看在满屋子的零碎也不好意思让上官寻继续待在这里,邀上官寻出去谈。 边走边说: “上宫兄你家有八角茴香吗?我……”又说不出下面窘迫的话。 “八角茴香,熟的倒是有。” 风迟楠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这偌大的飒城所有的八角茴香竟然全没了,全没了!” 加重了后面三个字,而且连自己府上的也都不翼而飞了!怎么能不气。 “竟然有这样的事?这倒是让我想起今早上看到的事。” 上官寻刚说完风迟楠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问上官寻: “是不是还有八角茴香?在哪里!” “迟楠兄你别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上官寻面对所有事情都是十分冷静,尽管风迟楠像一个疯了的野猫一样。 风迟楠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如果找不到八角茴香,那么再过七个时辰他就没命了,现在终于有了八角茴香的下落怎么能不兴奋! 上官寻边走边说,“差不多午时时,我看见我的一个老朋友的下人买了一些八角茴香,也许她可以,” 风迟楠又激动的说: “他在哪里,我亲自去找他!” 上官寻对风迟楠的性格也是无可奈何,“她住在丞相府。” 风迟楠犹豫了,又是丞相府!那个该死的单芊寒! 要不是她,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他发誓下次再见到她非把她抽筋扒披,生煎油炸了。 上官寻以为风迟楠和单韧没有有任何交集,这样贸然去丞相府有些不好而苦恼,于是叹了口气: “如果迟楠贤弟觉得为难,我可以帮你把她约出来,到时候成不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风迟楠想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去了丞相府闹出些什么事还说不。 要是真的把单芊寒那个罪魁祸首杀了,慕容逸痕估计就要杀了他。 也只好答应了上官寻的方法,反正他也根本就不想去什么丞相府。 “那好,如果成功了就亥时在西街的陆掌柜那家醉归楼见面。” 做好约定之后,上官寻回到思宝斋,打开鸽笼,将写好的小纸条绑在鸽脚上,鸽子扑腾两下就飞往了要去的地方。 不久之后鸽子飞回来,取下鸽退上的信,看了之后将信扔进了香炉里,直到它烧没了才离开。 慕容雪倾整理了下着装,待屋里的丫鬟出来了,这才进去。 屋里点着淡淡的熏香,白月忆正和着单景恒说话,冬环站在一旁,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让自己脸上绽放出一个淑女式的笑容,走近了。 冬环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的小姐来接她了,喜出望外的叫了声“小姐”。 一对正在谈话的母子,也知是慕容雪倾来了便停止了家常。 白月忆带着和蔼的微笑向慕容雪倾招手,“来,到姨娘这来。” 慕容雪倾走向那对坐上母子,并未理会冬环。 冬环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抬起头待前来送茶的丫鬟到了,把茶从送茶丫鬟手中接过递给慕容雪倾。 白月忆看着这对主仆慢自品了口茶,悠悠道: “小五,你这冬环丫头倒是不错,看着舒服,不如将她送给我,正好我这里清闲多个吵吵闹闹的丫头倒是不错。” 第49章 不满 冬环吓得立马跪下,“奴婢从小就照顾小姐,冬环不能没有小姐,求姨娘不要带走冬环。” 说实在的冬环对寒儿忠心耿耿,又是一个懂事体贴的好姑娘。 虽然不知道寒儿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丫头,可那丫头再好哪有冬环这个从小跟在身边的丫头好。 只是想帮帮这个可怜的丫头,她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怎么会把这么一个忠心的丫头从寒儿身边调走。 单景恒也来劝自己的母亲,“姨娘,寒妹妹只有冬环这么一个知心的丫头,姨娘要是喜欢我就把雁莺送给姨娘。” 在众多兄弟姐妹中单景恒最疼爱的就属这个五妹妹,虽然不知道这个妹妹突然带回来的那个烟儿是哪里来的。 但总好不过从小跟着的亲,他宁愿把自己的贴身婢女送人,也不愿看着寒妹妹身边没有一个知冷暖的丫头照顾。 见大家都误会自己了,自己再不坦白恐怕,就要被他们真的以为要抢了冬环丫头,“寒儿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冬环丫头是真的不错。” 慕容雪倾哪里不知道白月忆是想让她多注意一下冬环,别冷落了她。 可她哪里知道追烟那个那头虽然也是自己的丫头,但追烟却是为她挡过剑的人,生死之交啊。 看向冬环,这个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在丞相府这么艰难的岁月中都不离不弃的跟着单芊寒,反正她也收了的也正好给追烟那个丫头做个伴。 礼貌的回答白月忆的话: “姨娘最疼小五了,又怎么会把小五最疼爱的丫鬟带走呢。 要是白姨娘身边缺一个磨耳根的丫头,那小五改天送几个吵吵闹闹的丫头过来。 保证让白姨娘这里笑声不断。” 冬环开心的抹着泪花,只因为小姐刚才说她是她最疼爱的丫鬟。 小姐是公主,能做公主的丫鬟是她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 小姐现在把她当成自己人了,她心里很开心。 小姐要报仇,还要帮小姐照顾夫人,她一定不再惹小姐生气了,要好好的帮助小姐。 可是,冬环又有些难过,以前的小姐会不会怪她? 单芊寒上前把冬环扶起来,“傻丫头。” 她又有些同情,如果这个丫头知道日日陪伴的小姐已经死了,还是死在了她的手里,这个丫头还会跟着她吗? 白月忆笑了,“姨娘和你开玩笑呢,姨娘怎么会把你的丫头调过来呢。” “你们主仆俩啊,感情深似姐妹。有什么事都别冷落了冬环,她也是” 白月忆唠唠叨叨说个没完,慕容雪倾立马打住: “白姨娘,那个你过来看看,这串链子怎么样,好不好看?” 为了防止白月忆继续刚才的话题,打开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条骨链。 “你啊!”白月忆用食指戳慕容雪倾的脑袋。 “虽然你得了逸王的宠爱,可这毕竟是丞相府。 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切莫引火上身。 这些东西,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贵了,不中用。” 慕容雪倾真的是有种想把慕容逸抓过来,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更没有男女关系。 你们千万不要误会了。 可若是真的把他抓了过来,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些东西的事了,只好忍着这口关于慕容逸痕的恶气点头答应着。 单景恒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现在得了个机会这才问慕容雪倾这些东西的事。 慕容雪倾回答: “那些只是一些衣服首饰之类的,绿色盒子是给你和白姨娘的,其他的看情况吧。 你们去分给一些姨娘小姐,以免她们看着眼红。” 一个个不同颜色的盒子,里面都装着不一样的东西。 当然除了她自己的之外还有要送其他人的,对她好的送些小礼物又何妨。 至于其他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正好让他们知道现在的单芊寒可不是吃素的! 白月忆本是要推辞的,她的小五终于熬出头了。 她又怎么会要她的东西,但慕容雪倾几番说是孝敬她的,再推辞就不好了,就先收下帮小五存着。 白月忆这样想着,把那些东西收下了。 慕容雪倾莲步款款走到由小厮们摆放进来的那些锦盒前面,并且打开一个蓝色的。 看了一眼又把它关上,转交给了冬环。 冬环高兴地接过盒子,知道小姐有任务交给她了。 “你去把里面的衣裳换了,待会我跟出去。”慕容雪倾说。 冬环捧着盒子的手有些颤抖,结巴的问: “小,小姐。这些都是思宝斋的东西,小姐,我,我只是一个奴婢。” 思宝斋并不是只买金银首饰还有其他的服饰之类的,同样也是设计独特,非常昂贵的。 冬环不敢想象小姐会给她这么昂贵的衣裳,她是下人。 他们都有统一的奴仆等级服装,是不能穿这么好的衣裳的。 白月忆和单景恒也在诧异之中,提醒慕容雪倾不能乱了规矩。 慕容雪倾不似他们那么在意: “那些穿着奴隶制服的多半是二等以下的奴仆,冬环可是我的一等大丫鬟也是有资格穿自己喜欢的衣裳的” 见白月忆的满满的不赞同,冬环迟迟不敢去换衣服。 她自己倒是急啊,早知道就让追烟留下了。 “而且,早上的时候我不是说了吗。 冬环是我捡来的,没有卖身契,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丫鬟。 反正以后我养着,也没有碍着他们啊。” “算了,你要是不喜欢那就给烟儿吧,反正她哪里的衣服多的数不胜数多一件也没什么。” 慕容雪倾不是偏袒追烟,而是那个追烟出了为了完成任务的时候会穿一些其他的衣服。 平时都是穿麻布做的衣服,哪怕只穿黑色的她都不会考虑像王公贵族的奴仆的那类衣裳。 “扑通!”冬环跪了下来,“小姐,只要是小姐送的奴婢都喜欢。” 怕小姐生气,特别是现在的小姐,她不敢越雷池半步,深怕小姐不要她了。 白月忆有些看不下去了,“小五,冬环她只是一个丫鬟,还是算了吧。” 如果因为衣服的事情惹怒了大夫人,就得不偿失了。 慕容雪倾真的有些生气了。 眼睛不再是温柔的,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冰眸。 “她还知道自己是个丫鬟,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留着又有什么用。” 既然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冷着看了眼冬环和白月忆便独自走了出去。 冬环在地上一直哆哆嗦嗦的。 白月忆则是被慕容雪倾看了那眼惊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漠的单芊寒。 单景恒自从那天在桃花阁见到完好的“单芊寒”就已经十分惊讶了,但不管怎么样他都坚信无论过多久寒妹妹还是个只会拉着他的衣角撒娇要糖吃的妹妹。 担心慕容雪倾会出什么事,在向白月忆说了一声“我去追寒妹妹”后就匆匆跑出了风雨居。 却怎么也没有找找单芊寒的影子。 冬环跪在地上哭,白月忆让她起来之后叹着气离开了。 第50章 尴尬 慕容雪倾走的很快,她是气冬环太不听话了,太扭捏了。 哪里有追烟那么干脆,还有白月忆也是,一个劲的护着冬环,到底谁才是小姐! 她们到底是不相信她可以保护她们吗?不能对抗章芸芸吗? 天底下有那个丫鬟在看这么不听从主子的命令的!真是气死她了。 慕容雪倾一路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一路生气,见到了的丫鬟们全自动回避。 因为慕容雪倾的石子的力道,可以把路边的假山给踢出一个窟窿,谁见着不赶紧躲远一点。 “单芊寒!”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慕容雪倾停下了脚边动作,谁敢连名带姓的叫她! “谁!”寻找叫她的人,“出来!” “单芊寒!”一个捂着头的白衣公子出现在慕容雪倾面前,双眼直瞪她。 慕容雪倾好笑的看着这冷面公子变成了一破了相还怒冲冲的火鸡,心情大好。 站在原地等着他过来,是谁敢把这个沉默是金的冷面人给打破相?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值得鼓励。 他叫她站住该不会是想让她去帮她报仇吧? 越走越近,单辰漠突然停下,捏着手中的石头就用力的向慕容雪倾砸去。 石头向火星撞地球般的急速飞来,慕容雪倾一个翻身躲过了那个具有杀伤力的石头。 要不是她有武功,这石头还的会让她毁容! “单辰漠!姑奶奶哪里惹你了?被人破了相有气,你去找破你相的人啊,你知不知道” 慕容雪倾没有说完,单辰漠身体又过来了。 看着这架势,是要和她打架的节奏啊。 他一过来慕容雪倾就机灵的一躲,单辰漠再来,慕容雪倾再躲。 …… 将近持续了半柱香的时辰,慕容雪倾忍不住了,直接上手和单辰漠对打。 单辰漠也不是吃素的,见慕容雪倾真的和他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见招拆招。 来来回回,单辰漠还是没有赢了慕容雪倾,反而还被她抓住了手腕。 气急败坏的说: “别以为你有逸王的宠爱就翻天了,你持宠而骄还重伤别人!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慕容雪倾一扭单辰漠的手腕疼的单辰漠大叫。 因为在这条路上的丫鬟仆人们都被慕容雪倾吓跑了,所以,没有人听见单辰漠的惨叫声也没有人来救他。 “姑奶奶和慕容逸没有一丁点关系,不许你提他!” 怎么什么事都扯上慕容逸,那个死家伙早就和他的红颜知己不知道回府干什么去了,而且他那是宠爱? 不把她往死里推就不错了。 单辰漠没有见过这么生气的单芊寒,但他还是要把话说完: “那你也不能打伤人。” 慕容雪倾更气了什么叫她不能打伤人,如果不是他偏要来和她打,她会打他吗? 而且她也没有伤他哪儿吧,不就是扭了他一下手腕,这就叫打伤人? 公子,你才是持宠而骄,你才是娇生惯养,你才是小题大做! “我打伤你了吗?你到说说我哪里打伤你了?” 在单辰漠手上稍微一用力,单辰漠愠怒的看着慕容雪倾,说出了令她羞愧又尴尬的话。 “要不是你乱踢石子,我的头会破相吗?你还好意思说。” 指着自己挂着彩的头。 他本来是好好的自己的枫影阁,想着事情的。 可是突然间他就被迎面而来的石头给打中,而且这个石头的速度让他避之不及。 他从小到大那次不是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打他。所以他当然是气的。 慕容雪倾仔细看了下他的头,的确是有一个石头打中的“坑”,而且还留着血。 难怪他会反常的改变了平常的冷面模样,要和她打架。 还以他是来找她替他出气的,接结果是来找她报仇的。 慕容雪倾好不尴尬,还好她之前没有说要帮他报仇,不然的话还真的就糗大了。 她长这么大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令她难忘的事情。 “你还不放手!” 单辰漠大吼一声,把神游中的慕容雪倾吼回来了。 慕容雪倾放手,一个跃身飞到了几米之外,对单辰漠说: “大哥,实在是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眨眼间了慕容雪倾已经飞没影了,气的单辰漠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 也踢着慕容雪倾之前的石头解气。 一边的单景恒本来是跟在慕容雪倾后面,因为半道出了个柳姨娘给耽搁了。 可是事情解决了却没有再看到慕容雪倾,他沿着记忆中慕容雪倾走的方向走去。 在慕容雪倾走后才匆匆赶到花园,看见正在踢石头的大哥。 觉得大哥很奇怪,但是大哥一直都是这样,也就没有管那么多,也许大哥看见了寒妹妹也说不定。 避开单辰漠踢石头的方位,上前拉住单辰漠问: “大哥,你有没有看到寒妹妹?” 单辰漠生气的踢石头本来就是因为单芊寒,现在又来一个找单芊寒的人。 这么关心的问单芊寒在哪里,脸色很不好地用力把袖子扯出来,说: “没!有!”就带着没有平息的怒气离开了。 单景恒因为顾着慕容雪倾的事情,冷不防的就着单辰漠的力道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大哥从来不关心寒妹妹的事,看来他是因为问了才生气的吧。 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见单依晴正朝他过来。 单依晴不知所以的看着狼狈的二哥说: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单景恒摇摇头,摆摆手说: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大哥的那个样子,要是说出来肯定又会惹出事端。 所以单景恒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单依晴明白的关心道: “那二哥可要小心一些了。摔坏了,白姨娘和寒姐姐可又要心疼好久。” 看了看单景恒身上没有异常才放心下来。 “嗯,还是六妹疼二哥”单景恒宠溺的摸了摸单依晴的头,说,“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寒妹妹?” 单依晴懵懂的摇头,“我也是刚回来,并没有看到寒姐姐。二哥你找寒姐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好奇的问。 “也没什么,既然没有看见我就先走了。”单景恒说。 “二哥再见。”单依晴目送单景恒离开。 其实刚才她看见了大哥和二哥的事情,也看到了寒姐姐和大哥的事情。 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姐姐不是一向痴傻懦弱无能的吗? 她怎么能打得过大哥,还,还把假山踢了一个大窟窿。 单依晴疑惑着,回到自己的院子。 第51章 醉归楼 慕容雪倾一路无人挡,也没有带任何人,出了单府去了酔归楼 按上官寻信上所说,和风迟楠的那笔交易定在了,醉归楼。 醉归楼在西街是飒城繁华的第二街道,与天香酒楼在同一街道。 但天香酒楼是经过以前的店铺改装过然后重新装修的,而醉归楼却是近几年才建立的。 但它的名声却并不亚于天香酒楼。 它是以酒出名的,醉归楼卖各种各样的酒。 有醉人与不醉人的酒,有醉生梦死的酒,有令人一命呜呼的毒酒。 只要你想要就能按你的需要配置上层的酒,前提是你要么有钱,要么有缘。 其中最为著名的酒是醉梦,传言闻一闻便可以脸红心热倒地而卧。 要是喝上一口,便可以睡上三天三夜,有酒量差的还会睡上十天半个月。 醉梦与其它酒最大的不同就是,无论你喝没喝,只要倒下你就可以入梦,梦见你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 因为她爱喝酒,慕容白之前还特意送过她一坛醉梦,到如今那酒也没有喝完。 醉归楼的掌柜是陆温,但酿酒的确不是他,确切的说陆温只是一个代理掌柜。 制出醉梦的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有人说他是男的有人说是女的,有人说他奇丑无比,也有人说他就像天的神仙,高矮胖瘦之类的都有人说。 连慕容雪倾都想见一见能制出这么好的酒,却不为名利的人是谁了。 所以她今日到这里,一来是为了看看醉归楼的整体布局,赚钱之道; 二来,就为了试试运气能不能见见醉梦的主人,顺便带几坛醉梦回去好好珍藏分析一下醉梦的成分; 三嘛,就是谈谈八角茴香的价格。 放眼望去醉归楼并不处于西街的最耀眼位置,也没有向其他店一样有着醒目的外观布置美女招待,更没有殷勤的小二出来招揽客人。 整体望去,醉归楼的位置正处于最不起眼的位置。 外观老色,是普通的杉木建造而成,只用一块木板写了“醉归楼”的几个大字在外面挂着,除此之外就在无别的装饰。 在走近,仔细看“醉归楼”三个字,虽是寥寥几笔。 但却苍劲有力入木三分,简单而不失大气,大气而不失磅礴,磅礴而又不失自然。 特别是在阳光的普照之下,那字就像是原原本本站在那杉木上似的。 在细细的观摩,却可在字里行间中看到一些割不断的绵绵情意和淡淡的忧伤。 这让慕容雪倾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喲,这位客官里面请。”店小二从里面迎了出来。 慕容雪倾没有进去,刚才这么多人路过这里,也有像她一样停下来的人。 怎么就不见店小二出来相迎,招呼着进去呢? 在疑惑的同时,店小二把毛巾搭在肩上做着“请”的手势,并且解释道: “一看您就是外地来的吧,我们的醉归楼只有有缘人才可以享受我们的上层待遇而且茶酒全免。” 慕容雪倾笑着抬起了脚,说: “你说的有缘人该不会是因为上面的字吧?” 见慕容雪倾抬了步子很乐意的解释: “姑娘真聪明。可不是因为上面的这嘛,掌柜说这字就是那位制出醉梦的老祖宗写的,规矩也是他定下来的。 只有读懂这字的人才能被我们这里尊为贵客。” 慕容雪倾心下了然,这个规矩倒是有趣, 老祖宗,他倒是托大,也不知道这制造出醉梦的人到底有多老。 “那你们这又是怎么个贵客法?” “贵客,当然就是享受我们们这里最好的待遇,去最好的厢房,吃最好的点心。 也可以当自己家一样住下,而且全是免费的。”店小二耐心的解释。 “也包括醉梦?” “那当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看出的人可以告诉其他人。 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来,人人都能享受到免费的食物?那不是亏了?” 店小二得意的正起了身说: “这是要看表情和印象的。” 示意慕容雪倾看向里面正微笑着看着她的陆掌柜,“我们的掌柜可有一双火眼金睛。” 慕容雪倾也向陆掌柜微笑,随即进入了里面。 店小二对自己的又为店里拉了一位贵客而欢呼,跳到慕容雪倾前面说: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等下我去帮您办好手续,拿了牌子您就可以成为我们的贵客了。” 慕容雪倾也没有矫情直接报了自己的姓名“单芊寒”,那小二就兴冲冲的去和掌柜说了句什么话,就去办手续了。 而慕容雪倾见得这里的无论是掌柜还是小二,都是对人的身份什么的都没有什么表情,真正的一视同仁,毫不在乎人的其他。 蓦地把这家店放在了好的位置中。 掌柜的说了声“姑娘随便看看”后就自己低头算着算盘了。 慕容雪倾对这个酒楼也很好奇,得了掌柜的准许也就下面这里自由的观看。 里面的布置和外面大不所同,虽然布置不简单却仍旧不奢华,反而复杂的别有一番风味。 墙面是描绘上去栩栩如生的人,他们打着拳法,步伐有致。 一幅幅有规律的在墙上做着动作,不难看出这是一套醉拳。 下面这一层没有摆上座椅,只摆放着一架一架的架子,架子上放着酒。 装酒的坛子大小都一样,只是架子上面的酒没有一坛是一样的。 这些架子的空余处及角落摆放着不同的花卉,有红的,有白的,有蓝的,有黑的…… 没有架子的地方则是放着一些精美的饰品或是书籍。 空中是从上面垂挂下来的干花,但奇怪的是又有鲜花又有干花味道,却并不混杂。 而是有一种淡淡的清凉味道,也没有抑制住浓浓的酒香。 这大概就是这里面装置最独特的一面吧。 她的好奇心不紧在于一楼的观看,她还想上二楼,甚至三楼去看看,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正要踏上通往二楼楼梯的时候,店小二把她叫住了。 “单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制作牌子的师父今日不在这里。 您看要不这样,您下次来的时候在给您,今日和其他贵宾的待遇一样,您随便看,这样是我们掌柜的意思。”店小二抱歉的说。 慕容雪倾看了眼店小二又看向陆温,陆温略带歉意的笑让她介意都难。 有没有牌子都一样,能进来观看又有酒喝就行了,而且掌柜和店小二人都很好,为人和善亲切。 “没事,下次也一样。那我就去上面看看?”说了前一句话后指着二楼对陆温说。 陆温点头,示意她请便。 待慕容雪倾上了楼后店小二才抓着脑袋到陆掌柜哪里。 “掌柜,这五小姐和传言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既不痴傻也不凶残。” 陆温从身后的架子上拿出一本账本,打开在桌面上边算边说: “店里的规矩,不可议论任何一位顾客。” 店小二嘿嘿的知道错了的模样闭了嘴又去干活了。 第52章 偷听(上) 上了二楼,画风果然又不同于一楼。 如果说一楼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那么,二楼就是高调简单上档次。 没有很复杂的花样,却连地上铺的墙上挂的上布置的,样样看起来都嵌玉价值不菲。 走廊上没有过多的人,只是一些统一着装的奴仆零散的走着,明显是等着顾客叫唤的服务人员。 里面的隔音效果很好,关上了门里面一丁点声音也传不出来。 外面十分安静! 慕容雪倾又走了几步,到了一间开着的厢房,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看来这里是没有人的。 抬着步子就进去了,刚一进去看了下周围的陈设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赶紧一个闪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只因她听到外面对话的人有人叫另一个人贤妃。 宜飒国只有一个贤妃,除了慕容绝尘的母亲姬呤还有谁会被叫做贤妃。 慕容雪倾是在心底里厌恶慕容绝尘这对母子,她可不想怎么快就和她见面了。 出于好奇,她也想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 脚步和说话声越来越近。 “雪儿妹妹你看,这个门是开着的,要不就这里了吧?”一个女人说。 “甚好。”另一个女人回答。 雪儿?和姬呤玩得较好的就是欧阳灵儿的妹妹欧阳雪儿,难道是哪个雪儿? 好奇的探出了半个脑袋,正好看见了“雪儿”的脸。 还好那个雪儿又转身去叫姬呤把门关好,所以没有看见她。 但是慕容雪倾却看清了“雪儿”的五官,和欧阳灵儿有三分相似的妹妹,欧阳雪儿。 果真是她,不找她们她们倒好,双双来找她。 一手在在袖中捏紧了拳头,另一只手扣住了屏风,把手拿开还可以看见屏风上的抓痕。 理智告诉她,七年都忍了,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主要是她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这两个人要么不一起,要么凑到一起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咿”一声,门被关上了。 还像七年前一样,两人的关系依旧亲密。 依旧会在没人的地方讨论一些禁止的事。 她们把门窗关好后,就在屋内点了一支自己带的香薰,开始了她们的话题。 “雪儿这次找我出来是为了什么事?”姬呤平静的问。 另一方却些着急了,“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苏雪。” 清脆的倒水声随着水进了杯子后是女人不受影响的问话: “皇贵妃又把你怎么了?” “你说沈熹瑄在的时候她就是一副狐媚子样,现在姐姐是皇后了她还是仗着自己狐狸精的脸,皇上一个月中就有十天是去她那。” 姬呤闲情的喝着茶,听欧阳雪儿继续说。 “虽然姐姐现在有身孕,好歹你也为他生了个大儿子,可皇上总不能冷落了你吧。我这是在为你打抱不平。” 欧阳雪儿也许是气的不行,抢了姬呤的茶杯就摔了,只听见一声刺耳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和怨妇般的嘶吼。 “姬呤!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你知不知道那个狐狸精实在是太嚣张了!” 姬呤只是轻哦一声,说: “皇上去哪是他的喜欢,我又并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怎么不能,你还是怎么漂亮,只要你用一些手段皇上一定会去你那的。 只要去了你那,苏雪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欧阳雪儿有种势在必得的,这种方法一定行的语气说。 “哼!”又是一段倒茶声。 欧阳雪儿大拍桌子,“别告诉我你不想争了,你要看着苏雪母凭子贵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踩在你头上,踩得你喘不过气才甘心!” “这茶很清甜,你真该尝尝,很适合去火。” “你!姬呤!” 这个女人已经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喝,喝,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知道喝,你是不知道我低下面子去找苏雪为我家思月谈谈亲事。 她想都没想就把我赶出来,还说我家思月配不上她儿子。” “你说哪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思月不配,难道单韧的那个庶出小姐配? 她儿子是太子还是亏了逸痕那孩子,儿子根本就不配。” “我就是恨!我欧阳家那里比不上单家了!” …… 欧阳雪儿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怒火以说话的形式发泄出来。 哪知道姬呤在听到太子的时候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就连以为看透红尘心无所扰一心,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余生的她,也没有了喝茶的心思。 如果不是慕容逸,太子的位置怎么说也不会轮到慕容诚。 太子应该是她的儿子,她的尘儿是最大的儿子,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都比只会吃喝玩乐的慕容诚强。 到了嘴边的茶又被她放了下去,把自己的心情隐了起来。 “我看你分明就是因为你想让自己女儿当太子妃不成,还被人羞辱了一番才把本宫找出来,哪里是为本宫抱不平。” 慕容雪倾仔细听着,原来如此,看来过去了那么久,她们的关系也有了改变。 相互利用。 看来这姬呤也不是个蠢的,不然也不会在欧阳灵儿之前生下了儿子,后宫多年即便没有得到慕容玄宗多宠爱,却也没有被罚入冷宫。 不得不说,与欧阳雪儿相比,姬呤更有手段。 “我,你想啊,你要是勾住了皇上的心,你就可以不用在这么憋屈的活着了。 那姐妹我也可以扬眉吐气,又何必去求她。” 也许是听到姬呤的话意识到自己把真目的说了出来,有些心虚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皇后,她可是你姐姐,手段什么的可比我多得多,不然又怎么会坐上皇后的位置。”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吗,怎么说姐姐她也是一国皇后。 就算死了也是顶着皇后的位置入葬,那个沈熹瑄不是通敌也一样吗。 你就不同了,你要是真的不受宠了,你别看她们现在不对你心怀鬼胎。 料不定哪时候就嫌你碍事要除掉你呢,处于被动的地位不如掌握主动权。” 姬呤沉默了,以为她是听进去了的,继续加柴。 “虽然齐晟王在朝廷中的地位也不错,在民间口碑也好。 只是他毕竟不是太子,只要太子慕容诚一继位,他又和齐晟王不对付。 到时候你以为后宫之中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吗? 他可是和逸安王一边的,而逸安王虽是姐姐的儿子却与我们又水火不容,你说……” 欧阳雪儿停下来不再说话,让姬呤考虑。 听着听着,慕容雪倾都想跳出来骂人了。 第53章 偷听(下) 果然欧阳家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只会一些弯弯绕绕。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都能从活人和死人之间扯来扯去,关键是还能让别人动心。 难怪慕容逸痕会扶一个没有谋略的废物太子,也不让慕容绝尘当这个太子。 如果姬呤和欧阳灵儿都有显贵的地位,那朝廷后宫还不是她们的天下。 到时候哪里还有慕容逸痕的安身之所。 慕容逸痕想的还挺远的,想必早就料到自己会成为他们攻击的对象。 所以把这个被攻击的对象让出来,冷眼旁观他们斗得死去活来,自己则是在其中稍稍加把力。 不久,姬呤说话了。 “那你想怎么样?” 欧阳雪儿狠毒的声音中带一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杀了苏雪一了百了,最好还拉太子下位,实在不行把太子也干掉。” “什么!”姬呤被欧阳雪儿的想法震惊到了,“杀了苏雪你倒是敢想,连太子都要杀。” “哼!想当年姐姐她也不是逼死了沈皇后才坐上那个位置的吗? 难道你就不想代替苏雪的位置,成为皇贵妃? 而且杀了太子,皇上肯定会另立储君。” 慕容雪倾心一痛。 “呵,皇贵妃,谁不想啊,可要是真她杀了。 皇上肯定会查,到时候我们就脱不了干系,还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好不容易动摇了姬呤的想法,欧阳雪儿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 只要她想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更没有做不到的。 欧阳雪儿放低了声音了,“不知道姬姐姐听说过血龙门吗?” 姬呤很明显的被惊讶到,碰到了桌角掉下一只茶杯。 尽管她们说的再小声,慕容雪倾可是练过的怎么会听不到呢? 血龙门,她们还想得出,虽然她也不喜欢苏雪,可也不会如了她们的愿。 “是的,不是说,只要出的起价他们就可以帮你杀任何人,而且他们对雇主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 “真的要杀了苏雪?会不会太残忍了?” “哼,姬姐姐,你以为你的手是干净的吗? 当年害死沈皇后的事可也有你的份,这么多年了。 你又敢说在争宠的后宫你手上没有杀过无辜的生命?这就不用妹妹提醒你了吧?” “好,即便如此,血龙门的人来无影去无踪,连见一面都难,又怎么联系他们?”姬呤妥协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备好钱就行了。” “你怎么会认识血龙门的人?”姬呤疑惑。 慕容雪倾也疑惑,血龙门之所以难找,是因为他们很少会会到门中。 一般都是四海为家,分布在大陆的各个不同的地方,时常会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即便他到了你面前你也不会知道他就是一个冷酷的杀手。 而且,要想联系血龙门,与血龙门做买卖也不是随随便便的。 在各国的拍卖行中,每个月固定的日子都会有门中的人,去带着想要与血龙门的联系的方式去进行拍卖。 综合起来价高者得,每一种联系方式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月的拍卖时间已经过了。 难道欧阳雪儿早就去进行了拍卖,而且已经得到了联系方式? 可也不对,每次的雇主名单信息都会经过她的过目,她并没有见到欧阳雪儿的名字,也没有看到要刺杀的人名中有苏雪。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慕容雪倾她们疑惑的时候,欧阳雪儿解释了。 “因为,一直追求我家思月的一个公子就是血龙门鬼凤尊主的徒弟的徒弟。怎么样?厉害吧?” 慕容雪倾:原来如此。 “我当有多厉害,原来是一个徒孙,怎么不让你的欧阳翟云把门主聂魂给你当儿媳啊?” “你厉害,怎么不让你儿子把聂魂弄给你当儿媳? 我倒是想,关键是连那个徒孙燕邰都没有见过聂魂,就更别说翟云了。”话中有可惜的意思。 慕容雪倾内心鄙视的骂了欧阳雪一番,如果她知道她想要的儿媳是想要她欧阳族灭门的人,她会是什么感受。 既然他们思想通过这一层关系来达到他们的目的,如果让鬼凤的徒孙娶了欧阳思月,那么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入欧阳府,拿到想要的资料了。 在听她们的谈话。 姬呤:“聂魂是什么人,能只身灭一个国家的。 用的好还好说,要是用得不好,那就是引火烧身,自取灭亡。 而且我可不想绝尘娶一个老女人。” 老女人?呵,到是高看她了。 欧阳雪儿噗嗤一笑,“你说的对。那事情就这样定了苏雪那边我来搞定了,太子那边……” “哼,你放心吧,太子的事我和绝尘商量。” “那钱……” “你七我三。” “不行!” “怎么不行?欧阳家那么有钱,而且事情是你提出来的,可以收回,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好,我出七层你三层,有了具体数额在告诉你。”欧阳雪儿妥协。 “噗嗤~”欧阳雪儿那个小气得出了名的怎么可能会告诉姬呤真正的数额,到时候肯定是姬呤七她三。 “谁!”姬呤、欧阳雪儿齐齐警惕的站起来,往屏风走。 慕容雪倾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竟然在她们还没有走就忍不住发出了声。 见她她们向这边走,慕容雪倾一个翻身推开了窗,跳到了隔壁房间。 姬呤和欧阳雪儿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两扇窗户在开合晃动,哪里有人的影子。 姬呤焦急万分:“这可怎么办,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欧阳雪儿却没有那么急了,“你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你见过他(她)的面吗?” 不理会姬呤,把窗户开得更大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坐着,像之前淡定的姬呤一样到杯茶,细细品着。 姬呤发了疯的跑到欧阳雪儿面前抓着她的衣襟,很生气的说: “都是你,现在好了,我们都得死!” 欧阳雪儿没有因为眼前的“疯女人”的举止生气,反而笑了。 “姬姐姐莫不是忘了进屋前点的熏香?” “熏香?你是说?”深吸一口气,放开了被她抓皱的衣襟。 欧阳雪儿点头,“我们每次密谈都会点上,这么久了姬姐姐可真是健忘”看了眼姬呤,“姬姐姐还是赶紧回去吃解药吧。” 脖子,整平衣襟,向欧阳雪儿福身“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的皇贵妃娘娘。妹妹就先走了。”再说到“皇贵妃娘娘”的时候声调转了一个调,两人相视一笑。 第54章 奸商 慕容雪倾跳到另一个窗户刚好里面又有两个人。 一个穿红色衣服的男子有些意外慕容雪倾的到来,但只是一瞬间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另一个紫色衣服的衣服的男子,则是在看到她的时候瞪大了眼睛。 穿着紫色衣服的公子可以说是一手指着她,两个眼睛堪比牛眼睛。 慕容雪倾尴尬的笑了一下,说: “不好意思,实在是情况紧急,才以这个方式和你们见面,抱歉啊。” 风迟楠因为在天香酒楼的事本来气快要消了的,一见到慕容雪倾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 上前就是轰人,“走!走!走!谁要和你见面啊,老子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赶紧走!” 说着就要把慕容雪倾从哪里来推回哪里去。 被风迟楠推着,慕容雪倾表示很无奈,“真的要走啊?” “你快走吧,以免伤了你逸痕大哥找我麻烦,走!”用力推了把慕容雪倾。 慕容雪倾被推到了窗户边缘。 只见她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扶着窗沿就要跳出去时,回头对风迟楠说: “本小姐真的走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滚!” “单小姐!” 风迟楠、上官寻异口同声。 慕容雪倾并不是真的要走,把手放下,换了个方式坐在窗台上。 好戏上场了。 上官寻大声训斥风迟楠: “风迟楠!如果你不想要八角茴香救命的话,就不要任性!” 风迟楠被上官寻训斥的一怔一怔的,他都觉得今天出门看到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做什么事都不顺! 看着上官寻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认识上官寻以来,除了面对生意利益之外,他都是待人和和气气的,尤其是对他这朋友。 肯定是单芊寒,早上她出现了以后,所有人的态度都变了,就连万年冰块脸君邪珝都变得不正常了。 风迟楠把所有罪责都归咎到慕容雪倾的身上,并想着一定想着办法把慕容雪倾赶走,最好不要再出现在飒城。 不然他的兄弟朋友,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不要了友情,他一定要改变这个情况。不这个情况一定不能发生! 上官寻没有理会风迟楠,叹口气走到慕容雪倾面前伸出他白玉般的手,温柔的道: “真是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慕容雪倾把头偏过一边,拒绝上官寻的示好,“某人可是巴不得我走呢。” 上官寻并没有收手,微笑的说:“怎么会呢。是吧,迟楠贤弟?” 转头对风迟楠说“迟楠贤弟”,风迟楠还没触及到上官寻的眼就已经感受到了通体的冰寒,忙点头: “对啊,我怎么会赶单小姐走。”连连点头赞同上官寻的话。 其实内心发誓一定要把慕容雪倾有多远赶多远。 上官寻收回冰寒的表情了,换了一张俊逸无比暖暖的脸转过头对慕容雪倾说: “你看,生意?” 慕容雪倾搭上上官寻的手,跳下窗台,“有钱不赚是傻子。” 过到上官寻的耳边的时候轻轻低语:“干得好。” 莲步款款走到桌子前坐下。 上官寻把被慕容雪倾搭过的手默默地收回袖子里,似乎试图保存她留下的余温,脸上的别样感情的笑随着抬起的步子也收进了心灵深处。 风迟楠死死盯着慕容雪倾的脚步,直到她坐下也还没有放过她。 恨不得把她的脸撕碎了丢河里喂鱼,这个死女人到底哪里有魅力了。 魅惑了一个又一个还都是他身边的好朋友!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其他的也没见她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等下!好像刚才上官兄说生意,什么生意?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生意? 看了看慕容雪倾又看了看上官寻又看向慕容雪倾,上官兄说的人该不会是单芊寒吧! 风迟楠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了,她怎么会认识上官兄。 可是,到现在除了她之外也没有人来,而且她也知道千里乐的解药就是八角茴香他。 身上的千里乐不正是她下的,上官兄之前也说了,那个是住在丞相府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再次转过头向上官寻求证,说: “该不会真的是她?” 只要不是她,他愿意天天回家拜菩萨,天天好吃好喝、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贡着。 而上官寻的点头让他彻底崩溃了! 她肯定会大宰他一笔的! 风迟楠懊恼的趴在桌子上,要把慕容雪倾的脸刻进自己的脑海中,再也不要冲刷掉。 要生生世世的记住她,下辈子见到她的地方一定要走远点,这个女人实在是惹不起! 太可怕了。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要买八角茴香的人,风迟楠。”上官寻介绍。 慕容雪倾点头。 上官寻又对风迟楠说: “这就是单芊寒,单五小姐,我的老朋友,就是她有八角茴香。” 风迟楠听到“老朋友”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们早就认识,”态度和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既然都是朋友,那价格是不是应该少点?” “你刚才还让我滚呢,这么快就成朋友了?”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风迟楠解释: “刚才不是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况且我也不知道你也是上官兄的朋友嘛。” 怕慕容雪倾不答应移了位置坐在慕容雪倾的旁边,像个小孩子一样摇着她的手,撒娇的说: “寒妹妹,你看你又和逸大哥关系好,又认识上官兄。 所以我们就是朋友,早上刚才的事就算了,你就便宜的买给我吧。” 慕容雪倾“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慢慢的说: “你说的也对,是应该给个友情价。” 某人狂点头。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那就一百两一颗吧”慕容雪倾一字一句的说后又认真的问,“你要几颗?” 在风迟楠头都要点断的时候,突然要撞墙的冲动都有了。 “什么!”风迟楠大声说。 慕容雪倾耐心的重复一遍:“一百两一颗,你要几颗?” “就算到拍卖楼去拍卖也没有这么高的价,你以为你的八角茴香是什么稀世珍宝,在市面上最多一两银子!” 知道她会提高价格,没想到会提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