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已》 分卷阅读1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 文案: 一个痴情强受和一个冷情小攻的故事。。。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徒炎林飞声 ┃ 配角:林越 ┃ 其它:**情深 ☆、1 司徒炎穿着大红的礼服,大马金刀地坐在金乌门门主的座位上 ,满心期待着明日他与林飞声明日的大婚。 裁制礼服的金剪刀站在座前,不停地夸赞:门主英雄气概,穿着我们字号的礼服真是一表人才,那林公子就更不用说了,长得比姑娘还美,与堂主真是一对璧人啊。司徒炎听罢,得意地哈哈大笑,挥手让人赏了金剪刀三倍的酬金,又忍不住在镜前欣赏起新服来,幻想明日林飞声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样子 林府这边众人的心情与司徒炎却大是不同。林府虽是江南首富,林飞声从小就有人中壁玉之称,无论外貌才学均是出类拔萃,但却是林老爷的一个小妾所生,那小妾后来还与人私通,被林老爷家法处置毁容后就自尽而死,是以林飞声一直以来就不受林老爷喜欢,在林府中虽然衣食无缺,但其地位也可想而知。也许是长期受到压抑,林飞声成年后便在长期在秦楼楚馆中流连,男女不忌。即使与人欢好之时也是光洁美丽的面孔上也是一派淡漠圣洁的表情,别样地引人心动,渐渐地,林飞声的**名声倒比他的才名更盛。 这样的一个子弟,若能与江湖第一大帮金乌门联姻,对林府生意上的帮助不言而喻,只可惜这两个联姻对象都是男人,那司徒炎今年已经三十,比林飞声大了整整十岁。本来林飞声在林府再怎么不受待见,作为江南首富的林老爷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那司徒炎手段百出,先是劫了林家一笔大生意的镖,后司徒炎亲自带着劫去的珠宝数目的两倍到林家提亲。若林家不肯答应,这次生意的损失将使林家大伤元气,正在踌躇之间,林飞声却自己出来说只要司徒炎再将金乌门中可活死人、医白骨的圣药龙血给她救治林府中二老爷,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司徒炎当即将龙血奉上,约定了3日后成亲,就忙不迭地回金乌门中布置婚礼的一切了。 正因这门亲事太过荒唐,且司徒炎威逼利诱的手段也让人不齿,林府上下人等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林飞声在林府本就不被重视,加上林府各人为避免尴尬,这件事竟无一人提起,只等到了限期林飞声就自行带着林老爷赠送的财物到金乌门去,对外只宣传林府二少爷离家出走了。 此时的林飞声还是一派淡漠的表情,即无尴尬,也无悲愤。默默脱下司徒炎送来的大红金线的男式婚服,换上日常的月白长袍,到林二老爷林越的房间中去了。 只见一个面目温润的男子静静躺在床上,林越其实是林老太爷的老来子,名义上是林飞声的二叔,其实也只比他大十岁。林飞声在林府中受尽冷遇,但林越却一直待他很好,从小就将林飞声带在身边抚养,呵护备至。只是林飞声大了以后就对林越有些疏远,在**烟花地留宿的时间倒更多。 这次因为林越先天恶疾发作,药石无灵,林飞声才匆匆从烟红楼中赶回,最后更为了求取救治林越的药而答应嫁给司徒炎。也算报答了林越对他从小的关心养育之恩。 二叔好些了吗?林飞声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林越的额头,向守在床边的大夫问道。他的声音如金石相击,冷淡而不可思议的好听。 林二老爷服下龙血后病情已经有起色了,只是太过虚弱,待老夫为他调养调养,过几日才能苏醒。大夫恭敬地回答。 过几日才能苏醒也好,我不希望他看到我离开林飞声低语,手指温柔覆上林越的眼睛。 次日,林飞声刚走出林府,之间司徒炎已安排了豪华的马车迎接。想来他也知道这门亲事林府方面不愿声张,就只是低调地接了林飞声到金乌门,又只在本门大摆筵席,而没有邀请武林同道。 虽然只是本门派内,但由于金乌门已是居武林黑道之首,这筵席也是一直到深夜方止。 林飞声拒绝了司徒炎要他出去共饮的建议,静静地坐在房中等待。司徒炎等到筵席结束后匆匆回房,看到淡然静坐、身着大红礼服的林飞声,又是一阵心动。殷勤地走上前去,坐在林飞声身边,小心翼翼地执起林飞声的手道:飞声,等久了吧,累不累?只见林飞声仍是淡淡地静默,他只觉得心中爱意浓情快要满溢出来,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语无伦次道:飞声,我知道,你,你现在不是自愿与我成亲的,但你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我真欢喜,我会对你好的说着,就把林飞声往床上引。 两人在床上坐定后,司徒炎虽年纪不小,也有过众多**男宠,此时却罕见地害羞起来,踌躇一阵后见林飞声不说话也不动,他也无法,只得解了自己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抱住了林飞声,之间怀中的人美丽的面庞一派淡漠,仿佛自己再有任何举动便亵渎了这份洁净。 他怕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求取的佳人,又不敢靠得太近招来心上人的反感,正在为难之际,只听得林飞声一声轻笑,道:司徒门主何必如此客气,林家受门主大恩,在下也已是门主囊中之物,请尽管享用。语意中不无讥诮。 司徒炎听得此语,心中又是愤懑又是酸楚,觉得自己一片情意被林飞声轻轻丢开。不过他性格向来坚韧,又是存了先得到林飞声人,再得到他的心的主意,也能很快调整心情。此时,既然林飞声话已说开,他也顾不得害羞,低声道:飞声你抱我吧。 林飞声微微眯起眼,心中不免惊讶,他本以为今夜司徒炎会用强,没想到他自愿做在下面的那一个。 司徒炎见状,越加羞赧,低头解了林飞声下衣,自己在后口穴中涂上润滑油膏,缓缓地朝着林飞声的□□坐了下去。 司徒炎之前从未处于下方,此时后口穴骤然容纳一个庞然大物,直疼得他额间浮上一层冷汗,但仍咬牙忍耐,尽力扭动腰胯讨好林飞声。如此几番过后,林飞声也不免有了反应,情不自禁地搂住司徒炎律动起来。终于,一声低吼,林飞声泄在司徒炎体内。此时浑身瘫软的司徒炎勉力抬起眼眸,透过薄薄一层汗水看向林飞声,之间他双眼轻轻闭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道圆弧形的阴影,上身衣着端正,表情淡漠,仿佛云雾中无法触及的圣洁神像,司徒炎心中一阵疼痛,紧紧握住了林飞声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2 次日,司徒炎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林飞声却利落地起了床,穿戴整齐后便出了门。 司徒炎虽想和林飞声一起渡过新婚的第一日,但见林飞声把已经被折腾了一夜的自己抛诸脑后,心里便有些闷闷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火爆性子,免得一场争吵把两 分卷阅读1 - 分卷阅读2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 人的距离拉得更远。 司徒炎一直在床上们到日上三竿,才慢慢起身,唤了下人进来收拾,自己去浴池清洗一身的狼藉。将自己整个浸池水中,司徒炎才发出了一声不知是痛楚还是舒服的呻口吟。一双白玉般的手按上了司徒炎的肩头,是司徒炎从前的男宠雨墨像往常一样来伺候他。 司徒炎愣了愣,轻轻推开了雨墨的手,道:雨墨,我成亲之前就与你说过了,你以后不再是我的男宠。你不想离开金乌门,就在司云堂打理事务吧,不必像以前一样伺候我了。 雨墨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声音低沉了几分,道:难道雨墨连伺候门主沐浴也不成,当真要与门主如此生分了么? 司徒炎心中不忍,只得硬着头皮把话挑明:我爱慕飞声已久,之前觉得你与飞声有几分相似,才与你亲近,如今既然我与飞声已经成亲,我从此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以前那些荒唐事必不会再做了。你与我还如以前一般关系,只怕飞声误会 墨雨轻笑一声,道:只可惜门主虽有如此情意,那林公子却未必,否则,门主新婚燕尔,为何林公子此时未陪伴在门主身边呢? 这话正戳到司徒炎心中痛处,他双目精光爆闪,大喝道:你说这话,是找死么? 墨雨惨然一笑:门主要我离开你之时,墨雨已是死人了。 司徒炎听得这般凄楚的语气,仿佛也映照着自己心中求而不得的伤痛,口气软了下来:墨雨,你出去,此话再不得提起。若有下次,我定让你离开金乌门。说罢,从浴池中站起,披上衣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司徒炎穿戴整齐,唤过金乌门管家吴昊元问道:飞声去哪了?吴昊元恭谨答道:林公子晨起后便出门逛去了见司徒炎两道浓眉皱起,忙低下腰,悄声道:属下怕林公子有危险,已派了身手最好的暗卫跟着了。其实林公子刚与门主大婚,一时之间不习惯也是有的,以后门主与林公子情意深厚了,自然就能和睦融洽。司徒炎听了心情稍稍好些,道:你还算会办事,下去吧,吩咐厨房按我昨日吩咐的准备好飞声爱吃的菜式,中午我和他一起用膳。 但林飞声一直也没有回来,司徒炎无心用食,心不在焉地处理完帮中事务,就回到与林飞声新婚的房中,轻轻抚摸着林飞声换下的新婚礼服,直到倦极了睡去。 他这一睡直到入夜,睁眼后匆匆起身,打开房门唤来管家又问道:飞声回来了吗? 吴昊元答道:林公子刚刚回来,门主一日未曾进食,可要用些晚膳?好,把飞声叫来,我和他一起吃。 半个时辰后,林飞声带着浴后的香气,换了一身浅碧色的长衫,来与司徒炎共进晚膳。 司徒炎忙殷勤地把一片嫩笋夹到林飞声碟中,道:飞声,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些。林飞声微微挑起眉:门主怎么知道我的喜好?司徒炎顿了顿,方道:我钦慕飞声已久,自然知道你的事情了。对了,今天去哪儿了?林飞声黑眸中闪过一丝玩味:门主有心,既派了暗卫保护我,想必飞声的行踪他会如实禀报门主的,此时又何必多问呢? 司徒炎语气稍稍强硬了几分:不错,我是想知道你的行踪,才会派人跟着你,但你我新婚,你一个人在外面现在才回来,难道不需要向我交代一下么? 不错林飞声美丽的眼眸微微眯起,在司徒炎耳边轻声道:那林某就交代一下。林某流连秦楼楚馆已久,这这习惯一时改不过来,今日也去那里消遣一下。因身上沾染到女子的胭脂香气太浓,回房后沐浴更衣才来与门主用膳。说完站起身来,道我已在外面用过晚膳,若门主没有其他要在下交代的事情,在下先去休息了说完,也不看司徒炎的脸色,转身施施然离去,那背影仍是意态**。 司徒炎呆呆地看着林飞声离去的背影,心中似乎出现了一个冰冷的空穴,寒风呼啸,从每寸肌肤钻入,再刺入心中。他无悲无喜地对着一席精心准备的菜肴坐了许久,才突然站起来,恨声道:把跟着飞声的暗卫叫来。 次日,林飞声又一大早出了门,可是他一走入胭脂巷口,就发现昨日的暗卫也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林飞声微微挑眉,如常步入暗香阁,**一看到他的身影,忙不迭迎上前来:林公子,今日可还是让绿萼姑娘相陪呢? 妈妈做主吧。林飞声随着**的引领前往绿萼的房间,暗卫见状也急急跟上。 绿萼怀抱琵琶,盈盈而来。 那纤秀丽人还未走到林飞声身边,暗卫已闪电般上前,拦在绿萼与林飞声之间,不动如山。绿萼与**见状,已是瞠目结舌,林飞声到觉得有趣:你这是为何? 门主有令,不让任何人接近林公子。暗卫答得倒也干脆。 那你把我直接抓回金乌门岂不更加方便? 门主有令,不得为难林公子。暗卫还是一脸忠心耿耿。 林飞声静默片刻,悠闲地展开折扇:你叫什么名字?在下无姓,门主赐名隐夜。 那好,我去郊外逛逛,劳烦你继续保护了,隐夜。说完,林飞声当真转身离开,倒也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逛就逛到九曲桥上,时日已是傍晚,桥上也无旁人,林飞声静静看着桥下的流水,突然对着隐夜,笑了。他这一笑,端的是风华无双,隐夜坚如磐石的心也不觉一震。正在他发愣之时,林飞声突然从桥上跳入河中。 不要!隐夜大喝一声,随着林飞声的身影跃入河中,在水中及时揽住了林飞声的腰间。水下的人突然睁开双目,目如暗夜之星,林飞声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宛如一朵绽放的花。 隐夜如同遇到水中精魅,刹那间惊艳而惶恐。 林飞声被隐夜救上岸后,被水呛得咳嗽不止。隐夜忙问道:林公子,你,你怎样? 咳咳你说,你这样算不算没有保护好我呢?林飞声稍稍平息气息,调侃道。 隐夜怔住,闷声道:属下自会回去请门主责罚。林公子,你身上已经湿透,属下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先带我去换身衣服再回去林飞声凑近隐夜耳边,轻声道:我不会告诉门主的。他齿间的兰麝香气仿佛从耳间一直飘入隐夜的心底。 接下来的几日,司徒炎和林飞声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司徒炎接到隐夜告知林飞声每日出门只是闲逛,并未再去过花街柳巷后倒也稍稍安心。夜间林飞声对于司徒炎的求口欢也从不拒绝,只是表现得毫无兴致,总要司徒炎挑逗许久两人才能结合。 飞声欢爱过后,司徒炎带着一身的汗水与伤痕,紧紧将林飞声拥入怀中:我怎样能让你开心一点?飞声他总要这样呢喃许久,直到倦极了睡去。林飞声默然无言,白玉般的面庞上波澜不惊。 两人这样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 分卷阅读2 - 分卷阅读3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3 破,一日,林飞声与隐夜正在密会之际,司徒炎带着心痛与怒火破门而入,眼前的旖旎春光如冷冽剑光刺入他的眼中。 隐夜匆匆披上衣服,挡在林飞声身前。他情知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求自己拼死能护得林飞声周全。 作者有话要说: ☆、3 林飞声倒是不慌不忙,慢慢穿好衣服,从隐夜身后走出,是我**隐夜在先,但请门主责罚。 你喜欢他?司徒炎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字,等待着林飞声的回答,能决定自己生死的回答。 飞声无情无心,这一切都只是游戏一场。林飞声理好衣服:门主若想飞声不再接近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只能杀了我话音一落,司徒炎快如闪电,在隐夜出手之前扼住了林飞声的咽喉,又一掌打昏了隐夜。 为什么?为什么?司徒炎的手慢慢收紧,林飞声渐渐喘不上气,面上却现出解脱般的微笑。在生死一线之际,司徒炎的手又松开,他目光涣散,抚上林飞声的面庞,温言道:飞声,跟我回去随后吐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林飞声沙哑着嗓子,表情无限落寞,心如死灰。 最后,在林飞声的要求下,司徒炎没有杀死隐夜,只是将他废掉武功,逐出金乌门。 九曲桥上,一个黑衣人在细雨之中,静静站在当日林飞声跳下桥的地方。林飞声身着玉色外衫,轻袍缓带,持伞而来。 隐夜他微叹,是我害了你。 隐夜微笑道:前日种种,仿佛大梦一场,如今,不过是梦醒的时候了。他上前,最后一次看向林飞声洁净无瑕的面庞隐夜还要感谢林公子,给了我美妙的一梦,今日,又让我从梦中解脱。其实,我从来都是明白的,林公子不会爱上我,只是舍不得抽身离去而已,今日得以自拔,失去武功倒也算是小事了。 你应该怪我的。 不,隐夜如今尚能自拔,但门主对林公子情根深种,失去性命也无法抽身。他也没有怪过你。只是林公子,无论你心中有多么痛苦,请不要再伤害爱你至深之人。 你说得没错,我没有资格去伤害他。我真是疯了以后,请保重。林飞声将伞交给隐夜,在细雨中独步离去,隐夜觉得,这个有着谪仙般外表的人的背影却如此寂寞寥落。 此时,司徒炎见林飞声冒雨出门许久未归,正在派人前去寻找之时,林飞声已回来了。 飞声他急忙迎上前去你去哪儿了。 林飞声静静看向司徒炎:门主放心,我答应了你只要放隐夜一命,就不再做从前那些事,此言必定当真。 那就好。对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早些歇息吧。 门主,飞声可否有自己的庭院房间? 你要与我分房?司徒炎不由得执起林飞声的手,急切问道。 现在很多夫妻之间也有各自的房间,不是吗?不过,门主若有需要,飞声必会遵从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炎只觉得心中苦涩,唤来吴元昊给飞声准备一间单独的庭院,一切陈设,都要最好的。 司徒炎因两人分房苦闷几日后发现,林飞声对他的态度倒比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好许多,不由得又振作精神,想来是前些日子逼他太紧,现在顺其自然或许能令飞声的心意慢慢向自己靠拢。 到了深夜,司徒炎怕林飞声嫌烦,强忍着要他来自己房中的念头,独自闷闷睡去。到了半夜,又不由自主地漫步到林飞声院中,呆立在林飞声的房前。他几乎夜夜如此,林飞声隔着窗纸,看到这个痴痴站在自己房前的身影,心中浮现了一句古人的诗是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司徒门主,飞声配不上你一片痴情。我的心中只想为我爱的人留一块干净的地方,不能与你如真正夫妻般相处。但愿时日长后,你能忘了我,找到真正爱你的人。林飞声心中轻叹,不再理会门外的人,转身睡下。 一日,司徒炎兴冲冲地约林飞声到他的房中用午膳。午膳自然是林飞声喜欢的清淡菜式,林飞声静静吃着,听着司徒炎道,飞声,上次你爹不是提到林府从关外运送的西域药材被人劫了吗?后来我已查到是海沙帮做的,今日已让他们把药材全部吐出来,海沙帮主自尽谢罪。哈哈,以后看谁还敢打林府生意的主意!司徒炎拍拍林飞声的手背,目中尽是温柔笑意。 门主费心了林飞声静静地给司徒炎夹了一片清蒸鲈鱼放入碟中,门主不必事事为林府考虑,林家的生意就让爹和大哥自己操持即可。 那怎么行,我们已经成亲,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还安排了金乌门的弟子时常巡视林府的酒馆店铺,保证没人敢去惹事。哈哈 多谢门主操心。 司徒炎见他无甚兴趣的样子,倒也毫不气馁,又道:飞声,你我成亲已数月,你要不要回林府看看? 爹和大哥并不在意我是否回去。司徒炎听到心里微微一黯,想起林飞声在林府的境遇,不由得又为他心疼起来至少你二叔希望你回去啊,我记得你从小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如今他服用龙血后先天顽疾应该已是大好了,我命人挑些礼物,陪你回去看看他。 林飞声闻言默默发了一会愣,他日夜担忧林越的身体,但一想起林越醒来后知道他与司徒炎成亲的事,又变得不敢去面对他。 司徒炎见林飞声半日不语,便大大咧咧道:就这么定了,不如咱们明日就带了礼物过去。 门主事务繁忙,不必拨冗专程陪我去。而且林飞声打量了一下司徒炎,门主今日气色都不太好,是否身体抱恙? 我?没事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司徒炎为证明所言非虚,忙把林飞声夹给他的鲈鱼大口送入口中,没想到才一入口,就一个没忍住,弯下身子,干呕起来。 门主林飞声正欲出去叫大夫过来,司徒炎及时拉住了他,不在意地挥挥手:无妨,过几日就好了。林飞声听得这话不觉好笑:门主并非大夫,怎么知道自己过几日就会好呢?司徒炎闻言面色微微发红:这个我之前已经请大夫看过了话音未落,胸中又是一阵恶心,忙道:飞声,你先用着,我去去就来。说完慌忙夺门而出。 次日,司徒炎便带了一堆珍贵礼物,兴冲冲地带着林飞声往林府而去。 林老爷林孝本来并不在意林飞声,但自林飞声与司徒炎成亲之后,司徒炎就利用金乌帮的势力,全力帮扶林府生意,林老爷觉得这门亲事是在是划算至极。看到司徒炎陪着林飞声亲至,自然是极力笼络。林飞声却不在意林老爷冰火两重天般的态度,留下司徒炎在正厅与林老爷寒暄,自己一径向林越的庭院去了。 林越所住的庭院中碧草青青,陈设依旧,但却不见林越。 二叔呢?林飞声唤来林越的贴身丫鬟碧 分卷阅读3 - 分卷阅读4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4 桃问道。 二老爷身体一直虚弱,现在还是不能下床。夜间还咳血呢。怎会!林飞声闻言心中一紧:二叔服用龙血后不是已经大好了吗? 这个奴婢也说不上来,二老爷本身的顽疾已无大碍,但身体却一日日地衰弱下去,大夫说是郁结伤肝。 是飞声来了么?随着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林越身着单衣,扶着门框急急走了出来。 林飞声心头一震,向林越望去,只见他面容憔悴,唇瓣几乎白到透明,心中大痛,忙走上前去扶着林越,二叔,你怎么病成这样了?飞声该死,竟没能早些来看你。 别听这丫头胡说,我向来身子弱些,哪就至于是大病了。林越宽慰地握了握林飞声的手:这几日躺着也怪闷的,咱们去凉亭那坐坐。 林飞声忙扶了林越到院中凉亭处坐下,区区十几步路下来,林越已是微微气喘,显然病得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4 二叔林飞声为自己长久以来可以逃避与林越见面而悔恨内疚,我会再请名医为你诊治,但请二叔放宽了心好生调养,身体自然会渐渐好起来的。 飞声,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包括你为了换来给我治病的药,竟然咳咳!林越说到此处只觉得心痛如绞,忍住不咳嗽起来。 二叔,你不要这样,其实,我我为你做任何事也是心甘情愿!林飞声急道:你的身子这样衰弱下去,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但是我不希望你为了给我治病而牺牲自己。咳咳林越修长苍白的手指抚上林飞声的面庞,飞声,我向来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现在,你为了我这副残躯而要和自己不爱的人成亲,我我还活着做什么? 二叔二叔,你千万别这么想,飞声只在你身边才能得一丝温暖,如果你不在了,飞声在这世上就再无一个亲人,再无值得留恋的人。林飞声急着想表白自己心意,但又怕林越知道自己隐秘而罪恶的心事,一时间已是不知如何表达。 司徒炎与林老爷寒暄一阵,心里牵挂林飞声,由林府的丫鬟一路带领着,向林越的庭院走去。 司徒炎向凉亭看去,只见林飞声扶着林越在亭中坐下。两人均是气质出尘之人,站在一起,映着庭院中花红柳绿,看上去分外和谐。司徒炎没来由地觉得这样的美景有些刺眼。 挥手让丫鬟离开,司徒炎独自静静地靠近两人,就听到了这叔侄两人的对话。自己在林越们眼中,是个让林飞声做出巨大牺牲的人,而在林飞声眼中,自己也不是他的亲人,更不值得牵挂。虽然早就知道他人心中所想,但这个事实这样被□□裸地说出来,还是让司徒炎从里到外感觉透凉,随后他只觉得胸中一闷,几乎就要晕倒,忙扶住旁边的树干勉强站立。 这番动作惊动了林飞声,两人转头一看,只见司徒炎面容苍白,扶着树干站立在他们身后,刚才那番对话,他明显听见了。 林飞声看到司徒炎凄然的面孔,想到他的一片痴心,也不由得有些内疚,忙起身道:门主,你怎么过来了。 林越也起身相迎,在下卧病在床,未能远迎门主,还望门主原谅在下的无礼。 司徒炎看向林越,他五官远不如林飞声精致,但凑在一起却是没来由地动人心弦。虽林越叔侄两人均有些出尘的气质,但细看起来却大不一样。林飞声静默的时候像云巅之上的一抹轻烟,似乎随时会随风而去,冷起来时更是像一块冰,千里之外都能感受到冷冽寒气,宁愿粉身碎骨也不愿生人靠近。但林越却如一块玉,随时是温润平和,亲切温暖的样子。 能在林飞声身边相伴的,只能是这样的温润如玉之人吧,自己这团烈火,只能使得烟硝云散,冰化成水。司徒炎越想越是灰心,手不由得暗中抚上小腹,这个对林飞声来说有意义么? 虽然司徒炎在林飞声面前从来都是柔情似水的,但江湖第一大帮金乌门的门主,其用心手段绝不可等闲视之,再加上司徒炎是个烈火性子,此时若发作起来,只怕林家上下都要遭殃。林飞声不怕司徒炎杀了自己,却担心他对林越不利,见他久久未发一语,以为他是气坏了,忙走到他身前,手臂轻轻地扶住司徒炎,门主看上去气色不太好,不如我先陪你回去休息吧。 司徒炎沉声道:要飞声你早早陪我回去,不会打扰到你们叔侄相聚吗? 只要有心,飞声日后再来也行。林飞声深深地看向林越:飞声就先回去了,望二叔好好保重身子,免我牵挂担忧。语音中,别有一股温柔缱卷之情,那是司徒炎从未从林飞声处得过的关怀,司徒炎不由得心中刺痛,破天荒地向林飞声喝道:既说要随我回去,还不快走?说罢,不及向林越告辞,自己也不要林飞声搀扶,强行拉了林飞声离去。 两人坐上回程的马车,司徒炎气息稍稍平静下来,为自己之前向林飞声发火感到不安:飞声,我刚才脾气急了些,你你别生气。若你担心林二爷的身体,下次我们再来就是,呕话音未落,司徒炎又是一阵干呕。 林飞声轻抚司徒炎的后背为他顺气,门主不必向我道歉,其实门主无论要对我做何事,飞声也是无法反抗的,只求门主不要迁怒林府其他人就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炎顾不得自己的难受,急道:飞声,我在你面前几时为所欲为过?迫你和我成亲,只是因为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永远也没法靠近你我司徒炎气急攻心,真不知道怎样说,怎样做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林飞声见司徒炎苍白的脸上又浮现出一层汗水,从怀中取出汗巾为他轻轻擦了擦,飞声失言,门主如今身体不适,还是先休息一下,回到金乌门再叫阎大夫诊治。阎大夫姓阎,外号阎王大夫,是金乌门首席大夫,医术神鬼莫测,脾气更是直如阎王一般,因为为人傲气,在江湖上结仇太多,后来得司徒炎相救,就入了金乌门,虽然忠心耿耿,但即使对着司徒炎,那脾气也无半分收敛的意思。 司徒炎轻轻握住林飞声为他擦汗的手,为着这一点点关心的举动,他的心又活了过来。林飞声的一颦一笑仿佛能觉得他的生死一般,司徒炎自嘲地微笑起来,他真是爱林飞声,爱到毒入骨髓,至死不得解脱。 当夜,林飞声回到自己的庭院睡下,司徒炎却还在担心林飞声生他的气,毕竟自己得罪了在林府中唯一对林飞声好的人,担心得一夜未眠,总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 次日,吴元昊捧着一个盒子进了林飞声的庭院。 林公子吴元昊恭敬有礼道:这是门主让属下送来给您的。 司徒炎平时献宝似的搬到林飞声院中的东西多了去了,此时林飞声并不在意:有劳管家就放在库房里吧。 林公子,这份礼物门主说 分卷阅读4 - 分卷阅读5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5 你一定会喜欢的。不妨先打开看看。 林飞声开启了盒子,发现里面竟是一支极品的千年紫参,根须完整,形貌上佳,明明只是一根凡间草木,看来竟是瑶池仙葩。这样的极品货色用银钱根本就买不到,想来也只有金乌门这种武林大帮,汇聚众多奇人异士之地才有可能从什么深山之地寻到吧。 不知门主这是何意? 门主昨日见林二爷的身体仍然虚弱,特命属下给送来这支千年紫参给林二爷补身之用。门主还说,若是林公子担心林二爷的身体,可常常回去探望。 林飞声闻言,饶是他生性淡漠,也不由得心中一动。司徒炎这样骄横霸道,占有欲极强之人,昨日明明就护宝似的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但也为了自己,即使再不喜欢的事也强忍下来,甚至鼓励自己去做,这份情意,压得林飞声的心中沉重更甚。 代我多谢门主。想到林越确实需要上好的药材调养身体,自己也的确担心林越,林飞声收下礼物,果然一连几日都去林府看望林越,每每直到深夜才能回来。司徒炎为见不到林飞声而郁郁寡欢,弄得金乌门上下都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作为司徒炎的贴身管家,吴元昊更是觉得自己日日都站在风口浪尖上。 这日林飞声破天荒地从林府回来得早些,吴元昊想着司徒炎能见上林飞声一面,两人再说上几句话,司徒炎的心情马上就能好了,自己的小命也多了几分保障,因此忙去禀告了司徒炎,说林飞声已回来,正在浴池沐浴。 司徒炎忙丢下手中事务,往浴池而去。到了浴池门口,又怕林飞声不喜,司徒炎决定做个正人君子,乖乖地站在浴池门口等林飞声沐浴后再与他相见。 但时间一点点过去,林飞声还是没有出来,他沐浴时不喜欢别人在旁伺候,此刻,浴室里就只有林飞声一人,司徒炎不由得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金乌门的奢华浴池中的水直接从温泉引流下来,此时,白色的雾气弥漫在浴室,角落的金色狻猊香炉静静吞吐云雾,浴池中显得有几分仙气。 林飞声赤口裸着身体,卧在浴室的地板上,白皙的身体上沾着浴池的泉水,舒展着如同一朵缓缓开放的沾雨百合,如墨般的长发如黑色的蛇般缠绕在身上,显得诡秘又惊艳。 司徒炎自是无心欣赏眼前的美景,忙从地上抱起林飞声:飞声,飞声你怎么了?肌肤触手之处只感觉一片冰凉,显然林飞声已昏倒在地上多时,司徒炎随手拾起林飞声的外衣给她披在身上,向门外大喝道:快叫阎大夫来! 轻轻给林飞声盖好棉被后,司徒炎转向阎大夫问道:飞声病情如何? 他向来有些体寒的毛病,加上这几日奔波,心情郁结,有些发烧罢了。阎大夫漫不经心,向司徒炎小腹瞟了一眼道: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司徒炎略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有劳阎大夫了,吴管家,送阎大夫回去休息。说罢自己坐在林飞声的床边,准备亲自给他喂药。 门主,林公子既无大碍,不如就让下人伺候着,你现在身子特殊,需要好好休息啊。吴元昊忠心地建议。 我放心不下飞声。司徒炎头也不抬,舀了一小勺药,慢慢吹凉。 阎大夫看到自家门主这幅贤妻的样子,也懒得再说什么,翻了个白眼,把一瓶药塞到吴元昊手中,记得按时提醒门主,他自己还得吃药呢。说罢,径自离去。 林飞声高热不退,半昏半醒的,药喂进去后多半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司徒炎想了想,将药送入自己口中,再用口一点一点喂入林飞声口中。 这样,一碗药终于喂完,司徒炎心情轻松了些,又吻了吻林飞声的唇瓣:这才乖嘛。然后自己脱了鞋袜外衣,搂住林飞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5 半夜,林飞声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司徒炎紧紧搂住,他本来浑身发冷,司徒炎的体温略高,这样被搂着倒是舒服了些。他浑身乏力,不由自主地向司徒炎靠了靠。 本来就睡得不踏实的司徒炎立即醒来:飞声,怎么了,可是口渴,还是哪里不舒服?一边说着,一边将额头抵上林飞声的额头,想看看他烧退了没有。 触及到额头还是有些发烫,司徒炎又给林飞声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给她倒水。飞声,慢慢来。司徒炎扶着林飞声坐起来喝水,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在司徒炎的脸上,只见他这几日又憔悴了几分,林飞声握住司徒炎给自己喂水的手:门主,不要再对我好,我这样的人不值得。说完又迷迷糊糊昏睡过去。司徒炎放下水杯,理了理林飞声的头发,轻轻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傻瓜,我对你好是出自真情,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次日一大早,司徒炎就又传阎大夫来给林飞声复诊。起床气严重的阎大夫不耐烦地把过脉后道:我昨天的药本来对他有效的,但他自己心里有事想不开,这病才好得慢些。放心,死不了。 可是飞声一直很难受,阎大夫有没有药能让他舒服些?司徒炎正问道,只见林飞声又迷迷糊糊地裹紧了被子,显然是觉得很冷。司徒炎见阎大夫浑不在意的样子,正想发怒,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忙将手掌贴在林飞声的胸前,将自己的纯阳内力缓缓输了些进去,果然,林飞声紧绷的眉头舒展了些,体温也略略上升。司徒炎心情大好,忙又再输内力。 阎大夫见到这情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子,这样做,是找死么? 我自有分寸。司徒炎淡淡道。阎大夫怒气无从发泄,在原地转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指着林飞声喝道:别人还叫我阎王呢,我看,这才是催你命的阎王,再这样下去,也不知你几时折在他手里! 司徒炎掏了掏耳朵,一幅万事不萦于怀的样子,阎大夫辛苦了,请回去休息,飞声的药,记得按时煎好送来。竟是念完经就要赶和尚。 阎大夫无法,一跺脚出去了。司徒炎一直待林飞声体温恢复正常才停了内力,此时扶住腰艰难地站起身来,突觉腹部微微一动,忙又坐下,双手轻轻在腹部打圈直到腹中动静稍稍平稳些,把阎大夫给的药拿出来吃了一粒,后又守在了林飞声的床边。 有了阎大夫的药和司徒炎的内功相助,林飞声的病到这日傍晚完全好了。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形容憔悴的司徒炎守在他的床边,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林飞声心中越发沉重起来,本以为自己淡淡的,时日久了司徒炎就会忘记自己,但现在看来,对方真如隐夜所说,对自己情根深种,不能自拔。而自己却放不开对二叔不容于世的孽 分卷阅读5 - 分卷阅读6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6 情,对着心上人不能表白,同时又伤害着对自己真心一片的人。 不如告诉他我心有所属,心中更是肮脏污秽,让他能彻底对我放手,从此离开他,离开二叔,自己一个人自生自灭的好。林飞声轻轻抚过司徒炎脸颊,想到。 感觉到抚摸,司徒炎惊醒过来,见林飞声已坐起来,惊喜道:飞声?你好了?忙又按上林飞声额头,感觉温度已经正常,欢喜得一把搂住林飞声,飞声,你担心死我了。饿了吗,我叫厨房 门主,林飞声将他微微推开,飞声说过,不要再对我好,我这样的人不配。 你又胡说什么呢?司徒炎心狂跳起来,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林飞声闭了闭眼睛,缓缓下了床,咬牙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门主,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受父亲喜欢,在林府名义上是少爷,但父亲和大哥每每看向我的眼神都让我不寒而栗,对我好的人,只有二叔一人。 这个我知道。 林飞声回忆往事,面上缓缓浮出一个微笑,二叔其实也只比我大十岁,我出生时,他也是个孩子,但与我极是亲近,常常抱了我到处去玩。后来,母亲自尽,父亲想把我也逐出家门,是二叔执意将我留在身边,对父亲说以后就他一个人照顾我。 二叔为人风雅,博学多才,但却极具经商的天分,少年之时就将林家的大小商铺搞得红红火火。那时他每天都很忙,但总会回家陪我。夏日,带回来我最喜欢吃的云片糕,冬日,教我读书写字,将我冻僵的手捂在自己怀中。 后来二叔先天的顽疾发作越来越厉害,家中的生意也上了轨道,就渐渐交给爹和大哥打理。他日渐虚弱,卧病在床,我不搭理父亲和大哥,只喜欢腻在二叔身边,与他抚琴吟诗,作画下棋 飞声司徒炎听得林飞声话语中浓浓的愁绪,心中百感交集,出言安慰道:我明白你与林二爷的亲情 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亲情!林飞声俊目泛泪,控制不住地大喝道:我越大,就越知道那不是亲情!我爱二叔!我爱他,我心中有这为世人不齿的邪念,我我不敢再靠近二叔,他那么如玉的一个君子,怎么受得了从小养大的孩子生出这样龌龊的心思!我不再回林府,终日流连花街柳巷,想忘了二叔,可你知道吗?我抱着每一个人的时候,心中都是二叔的影子! 司徒炎被林飞声一席话惊得哑口无言,林飞声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心头剜出一块血淋淋的肉。 林飞声继续道:后来,二叔先天顽疾发作,我守在二叔床前,恨不得随他去了,来世,与他不再是叔侄,而是恋人。门主你的到来给了我治疗二叔的希望,我当时想,与你成亲也好,可救二叔一命,我这污秽之人也可以离开二叔,免得玷污了他。可是我做不到与你如夫妻般生活,我不愿自己的生活中除二叔外还有别人!我当时只想你一怒之下杀了我,没想到你却包容了我那么多但是,感情这件事向来半点不由人,门主的一片深情,飞声无以为报,门主还是不要放心思在我身上,好好找个能真心待楼主之人吧。 司徒炎心痛到了极点,耳边反反复复是林飞声的声音我爱他!我爱二叔!原来,他并非太上忘情,他与自己一样,是个痴心人,但这痴心的对象,从来就不是自己。自从与林飞声成亲以来,司徒炎心情一直起起伏伏,但此时,才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司徒炎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中传来,疼得他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手撑着桌子坐了缓缓坐了下来。林飞声说完这一切,心中却好像轻松了些,最后看了司徒炎一眼,飞声走了,门主,多保重。 不要!司徒炎霍然起身,拉住了正欲离去的林飞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不用像我喜欢你这么多,不用像你喜欢你二叔这么多,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门主,感情之事岂可勉强 为何不能!司徒炎揪住林飞声的衣衫,恨声道:你不能离开我,你可知道,我我有了你的孽种 林飞声被这个消息惊得目瞪口呆,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司徒炎所站的地面出现一滩鲜血,而司徒炎抓住他衣衫的手渐渐无力,一看,已是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6 不好。林飞声忙抱住司徒炎,向门外喊道:快来人! 门主如何了?望着躺在床上苍白憔悴的人,林飞声的心也揪紧了,一阵阵地难受。 还能如何?阎大夫的脾气已暴躁到顶点,胎儿都五个多月了,还这么不稳当,我一再叮嘱他定要保重身体,切勿动气,现在弄成这样,还能保得住就算是奇迹了! 林飞声对司徒炎身为男子也可怀孕一事虽然奇怪,但见阎大夫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轻抚了下司徒炎的小腹。直到这时,林飞声才发现原来司徒炎的小腹已经很大了,而且圆滚滚地突起,自己平时未有一分心思用在司徒炎身上,在加上两人多日未曾同房,竟一直没有发觉。 阎大夫瞟了一眼这两人,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人发生了什么事,但虎毒不食子,你就看在他肚子里孩子的份上,让让他吧,再这么折腾一次,只怕大小都保不住。 林飞声本来决意离去的心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动摇了,至幼在林府受过的冷遇让他一直很恨林孝,他常常想,如果自己也有孩子,无论与这孩子的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不会遗弃孩子,一定疼他爱他,让他有一个完整的家,但是现在的自己,比起父亲又好得了多少? 阎大夫幸苦了,飞声自会好好照顾门主的。 阎大夫脾气被林飞声如冰如雪的一双妙目看过来,见这个谪仙般的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再要骂些什么也不好出口,只得又冷哼一声:他现在要绝对卧床,待身体情况稳定了才能活动!说完,一扭头钻进药庐给司徒炎配药去了。 林飞声只觉得心乱如麻,他静静看着司徒炎,怎么也不明白这样一个威风八面,豪气冲天的门主,为何对自己这样情有独钟,甚至愿意如妇人般为自己怀胎生子。想着想着,就趴在司徒炎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林飞声醒来,就对上了司徒炎的双眸。 门主,你好些了吗?林飞声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示意下人叫阎大夫过来。 不用了司徒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挥手示意下人退下:飞声,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嗯,可是你现在身子不好,慢慢说,别急。林飞声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缓缓道。 司徒炎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小腹,低低道:还是让你知道了 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林飞声覆上了司徒炎的手,问道。 我希望 分卷阅读6 - 分卷阅读7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7 这个孩子是我们相爱后共同期待的,而不是用来绑住你心的工具。我司徒炎堂堂男儿,难道还要利用自己的孩子才能留住你么?司徒炎闭了闭眼睛,可是,在你转身离去的时候,我还是这么做了。呵呵你很瞧不起我吧。 不林飞声轻轻抚摸着司徒炎隆起的腹部,我昨天想了一夜,已经想通了。我多年来背负着罪恶的感情,害人害己,也许,上天让你来提亲,是想给我一个机会重新开始,现在我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会试着维系好这个家,直到有一天能摆脱心魔,坦然面对二叔,面对你。 司徒炎听到林飞声这一番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真的?他一撑身子就要坐起来,吓得林飞声连忙按住了他,小心些,阎大夫说你现在的身子动不得。 呵呵司徒炎有些羞赧地重新躺下,飞声,你能不能再说一遍,我怕自己听错了。 这番冒着傻气的话简直不像出自司徒门主口中,林飞声不觉莞尔,你身子快些好了我就再说给你听。 两人相视而笑,片刻,林飞声好奇道:门主,你怎么会怀孕的? 司徒炎面上一红,我想与你组成一个完整的家,自然要有孩子,因此与你成亲前一夜就服下一种奇药,能让男子孕子。 哦?林飞声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奇药,正要想多问几句,司徒炎却岔开了话题,飞声,我有些口渴 哦林飞声转身去帮他倒水,这话题就这么暂时止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飞声果然再也不提离去的事,对司徒炎悉心照料,司徒炎喜在心里,加上他练得一身绝佳的武功,体格比一般人强壮许多,过了一个月,胎儿情况就稳定了下来,阎大夫的黑面这才好了些,允许司徒炎下床走走。 此时司徒炎腹中的胎儿已经6月有余,加上好好将养了一月,肚子又被孩子撑大了许多,此时像个浑圆的大球一般坠在腰间,使得他行动越发艰难。 门主身体刚好,慢些走。林飞声见司徒炎那不容忽视的肚子,忙到他身边搀扶着,但司徒炎不愿轻易露出虚弱之态,也不向林飞声借力,自己撑着腰在院中慢慢走着。 林飞声见他逞强的样子,莞尔一笑,门主近日调养期间都用的阎大夫吩咐下来的药膳,今日可按照自己喜好吃了,午膳可想用些什么? 就拣平时咱们常吃的菜就行。 林飞声蹙眉,可那都是门主顺着飞声的喜好准备的,难道我两人的口味果真如此相似么? 你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吃。司徒炎双目微亮,对着林美人殷勤讨好道,那神情没来由地让林飞声联想起咳咳一只正在摇尾巴的大狼狗。 无奈地摇摇头,林飞声知道对着一个正在发花痴的人是问不出什么的,想了想,吩咐下人看好司徒炎,自己去向吴管家请教司徒炎平日的喜好。 红烧肉,酱烧鸭子,红烧肘子,金华火腿林飞声拿着吴管家写的一串长长的菜名,上面全是司徒炎喜欢吃的菜,无一不是浓油赤酱,大鱼大肉之流,标准的江湖好汉口味。这样口味的一个人,每天却能津津有味地陪着自己用那些清淡菜式,林飞声想到此处,眼中没来由地有些酸涩。 吩咐好厨房准备了菜式后,林飞声准备回到花园司徒炎身边,只见花园外不远处有一道墨色的身影来回徘徊。 属下见过林公子。林飞声只见那人身着一身黑色的丝质外套,面容与自己有些相似,明明身为男子,行动之间却有一种柔媚入骨的感觉,见到林飞声,他恭敬地行礼。 哦,你是有事要见门主吗? 属下墨雨,打理司云堂内务,正好经过此处而已墨雨上前一步,林公子日后若还想知道更多门主的喜好,墨雨也许能帮上忙。说完,再一恭敬地低头,便径直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7 林飞声虽觉奇怪,但也未再多想,进了花园去看司徒炎。 此时司徒炎走得有些累了,正抱着肚子坐在花园的凉亭中休息,见到林飞声过来,霍然站起,就要向他走来,那动作迅速异常,倒吓得林飞声心跳漏了一啪,忙冲上前去扶住司徒炎道:炎!你慢些!说完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司徒炎的肚子:阎大夫说过你这几日不易活动剧烈,小心伤到孩子。 过了半天见司徒炎毫无反应,林飞声有些奇怪地抬起头,发现司徒炎双目正盯着自己,表情似喜似悲。 你怎么了?林飞声担心道。 你叫我什么?不再是门主了?司徒炎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抖。 林飞声认真回忆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没想到司徒炎会为了自己这样一个无心之举而这么激动,想来这个恋人之间才能用的亲密称呼是司徒炎盼望了许久的吧。 你若喜欢,那以后我都叫你炎,可好?林飞声唇角勾起,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司徒炎一把抱紧了林飞声:飞声,我喜欢,我好喜欢!这又是一个用力过猛,让林飞声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拥抱,他不得不轻轻推开司徒炎,嗔道:小心你的肚子!司徒炎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圆滚滚的肚子被挤在两人中间,不由得傻笑起来,不好意思地抚上小腹,安慰受了委屈的孩子。 时至中午,林飞声扶着司徒炎用膳,司徒炎一看桌上的菜式便眉头大皱,喝道:这厨子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这些菜这么油腻,飞声怎么吃?说完便要拿人问罪。 林飞声忙拉住这爆脾气坐下,我吩咐厨房做的,来,陪我用点。说完自己先夹了一块红烧肉,斯斯文文地吃了道:很好吃,又忙着给司徒炎布菜。 司徒炎心知林飞声是想随着自己的喜欢,心中一暖,也夹起菜大口吃起来,恩,好七司徒炎嘴巴撑得说话都变声了。林飞声把茶递给他,你慢些。 温馨的气氛被司徒炎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打断,林飞声忙示意下人那毛巾水盆过来,炎,怎么吐这么厉害?又对下人道:去叫阎大夫过来。 没事司徒炎吐过一阵,将手搭在腹顶,有些疲惫地说道:孩子顶着胃,不能一次吃太多。 林飞声这才发现,司徒炎坐下时双腿已是微微分开,圆滚滚的肚子隆在中间,不胜负荷的样子。 炎林飞声轻轻抚摸着司徒炎的腹部,辛苦你了。 为的是咱们的孩子,有什么辛苦的司徒炎倒是毫不在意。 过了一阵,阎大夫过来了,司徒炎轻咳一声道:飞声,我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你去给我拿些青梅过来。 司徒炎极少吩咐过林飞声去做什么,这次倒是新鲜,林飞声微微一笑,当真亲自去给司徒炎取青梅。 林飞声带着青梅回来后,正听见阎大夫在房中咆哮震天,下人都被赶到房门外的廊下站着。 司徒炎!你自己想找 分卷阅读7 - 分卷阅读8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8 死就去,别砸了我阎王大夫的招牌!生的时候也别来叫我,你没得救了!话音一落,阎大夫怒气冲冲地从司徒炎房中闯出,回到自己药庐去了。 林飞声听得阎大夫的话,以为司徒炎有什么不好了,忙进门一看,司徒炎竟是若无其事地坐在房中,把阎大夫送来的安胎药慢慢服下。 炎林飞声拿起一颗青梅送入司徒炎口中,刚才阎大夫为什么那么生气?你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告诉我! 哪有那许多不好,做大夫的多半喜欢危言耸听。司徒炎慢慢嚼着青梅,吃完又拿了一个。 可是他明明提到你分娩时会有危险。 分娩不过是瓜熟蒂落,孩子到时就出来了,能有什么危险。到时候我才不用去找他,自己也能生下来。司徒炎一手扶住肚子,一手撑着腰站了起来,好了,飞声,阎大夫脾气就是喜欢大吼大叫,你别理他。陪我去床上躺躺。 林飞声还是放心不下,待司徒炎迷迷糊糊睡着了以后,悄悄走出房门,想了想,来到阎大夫的药庐。 作者有话要说: ☆、8 阎大夫黑着脸在药庐里配药,见到林飞声进来,暂时停下了手上的事,唤来僮儿给他倒了杯茶:坐吧。 林飞声无心喝茶,阎大夫,我来,是想问问炎他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会很危险吗? 哼,他自己异想天开,非要生个孩子,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炎说是因为服了一种奇药才有了身孕 狗屁奇药!阎大夫把茶杯重重一放,茶水溅出许多:那是一种蛊毒,中了之后能改变体质。这种蛊毒最早出现在苗疆,是用来作为刑罚的,男人中了这种蛊毒后与人交合就会怀孕,但男子天生骨盆狭小,一半的人胎儿会流产,另一半分娩时挺着肚子活活痛死。 那!炎林飞声心中一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阎大夫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倒是越来越关心他了。司徒炎内功深厚,加上他体型高大,本来分娩时也有五成把握能顺产。但这人喜欢自己找死,之前能救命的龙血被他拿去当聘礼,这就算了,老子为报答他当年救命之恩,好容易才寻来的千年紫参也被他不知弄到哪儿去了,问他还不说,哼!也不知到分娩时生不下来拿什么给他吊命!阎大夫越说越气,林飞声却是越听越心痛。 紫参,炎你把给自己救命的药送给二叔,就为了讨好我,为了让我不要计较你一时的火气。炎。 炎这个傻瓜,难道他一意孤行,不相信分娩如此危险么?林飞声涩声道 他虽骄狂,但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阎大夫摇摇头,方才我与他诊脉时发现他的胎儿到了日子还没往下走,觉得有些担心,忍不住又问他紫参的事,谁知这家伙叫老子不要再问此事,还说什么到时他若生不下来就要老子给他切腹取婴,救得了孩子就好。这是什么屁话?老子欠了他司徒炎一条命,又没欠他儿子孙子的。 林飞声失魂落魄地从阎大夫处出来,来到司徒炎的卧室,看他双手捧着肚子,迷迷糊糊地打盹,呼吸间巨大滚圆的肚子一起一伏,显得异常吃力。林飞声慢慢坐在床边,双手扶在司徒炎腹部两侧。 感受到林飞声的呼吸有些沉重,本来半梦半醒的司徒炎吃力地撑起身来,飞声,你怎么了? 炎林飞声双目间隐隐有水波浮动,你分娩之时,会很痛吗? 傻瓜司徒炎温柔地将林飞声拉入他怀中:这是我心甘情愿之事。 两人静静拥抱了一会儿,司徒炎又道:飞声,其实在我向你提亲之前,我们已见过数面了。 见林飞声惊讶的神情,司徒炎缓缓道: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跟几个江湖朋友去万花楼喝酒,当时你正在为万花楼的花魁做那首叫醉红颜的诗,当时万花楼的男女众人都钦慕于你,但你的眼中只有一片茫然,我当时似乎能感受到你于红尘众生之中却找不到知心之人的孤寂,别人看着你欢笑之时,我只是觉得心痛。后来,我着了魔似的打听你的消息,知道了你的身世,当时我想,如果,如果我能安慰到你,让我付出什么我也愿意。司徒炎轻吻了一下林飞声:所以,飞声,不要再自责,是我先爱上了你,现在所受的一切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尤其是这个孩子,他不是我的痛苦,而是你带给我的礼物。 林飞声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呢喃道:炎,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啊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过得是蜜里调油,吴元昊惊讶地发现平时为人淡淡的林公子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每日不仅贴身照顾司徒炎,就连司徒炎处理门中事务的时候他也是温温静静地在一旁看书或者作画相陪。 这日,司徒炎处理一阵门中事务,偷偷看一眼林飞声,他正站在旁边的几案边作画,神情十分专注,长而整齐的睫毛被窗外照射的日光淡淡染上了一层金色,看得人的心也跟着柔软卷曲起来,司徒炎见佳人在侧,正想悄悄过去偷吻一下,正在这时,吴元昊不识时务地进来给司徒炎送安胎药。 兴致被打扰的司徒炎没好气道: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不通传一声便随意出入本座书房? 吴元昊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本来作为司徒炎的贴身管家,早就被免了诸多繁琐的礼仪,今日被司徒炎斥责,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哪里得罪门主了。 林飞声见状,从吴元昊手中接过药碗:炎,你又发什么火,吴管家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急急送药进来。说完,细心地将药慢慢吹凉,喂了一勺到司徒炎口中。苦涩的药汁由林飞声手中送来,便如同琼浆玉液似的,司徒炎立刻吞下,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吴元昊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林公子性子虽然冷淡,心地却是很好呢。见他在作画,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幅夏日荷塘图,红色的锦鲤游弋在碧色荷叶之间,令人赏心悦目。 林公子才名远播,听闻少年时一首三都赋引得众人争相传抄,洛阳纸贵,郊外踏青时一幅春游图更得文坛泰斗争相传阅,今日一见公子的画作,才知名不虚传啊。 吴管家过奖了,那池塘就在我以前在林府住的院落中,久不去有些怀念,才画得稍好些罢了。 司徒炎在旁听了却很不是滋味,林飞声的才名他是知道,可自己江湖出身,不过粗通文墨,想起林飞声之前告诉自己在林府时,他只喜欢腻在林越身边吟诗作画,抚琴下棋如今林飞声在自己身边,他看到林飞声的画作诗词有心夸赞几句也说不上来。林飞声在林府之时和林越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这个荷塘一定就是他常常和林越两人流连的地方,他连一个荷塘都如此怀念,怎么会不怀念林越呢?不过是顾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说出来罢了。 想到此处,司徒炎心中苦涩难 分卷阅读8 - 分卷阅读9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9 当。 林飞声见他脸色不好,以为他又有什么不舒服,不由得担心道:炎,你怎么了,要请阎大夫过来吗? 司徒炎回过神来摇摇头:我没事。 林飞声把手放在司徒炎小腹上,感觉胎儿安安静静的,稍稍放心:现在天气渐渐热了,炎你有着身孕实在辛苦,看,这一会儿又出了一身汗。不如喝完了药我陪你到浴池沐浴如何?恩司徒炎轻轻握住林飞声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9 由林飞声帮着脱下衣衫后,司徒炎将自己缓缓浸入浴池中,林飞声自己也入了浴池陪他沐浴,还替他搓起澡来。 飞声,你别替我洗了,我现在的身子难看的紧司徒炎看了看自己曾经结实紧绷的腹部如今被孩子撑得高高隆起,皮肤裂出一条条蛇形的花纹,一条粗黑的孕线一直延伸到肚脐下方,腹部原本有的两条疤痕也被撑开变形,显得越发狰狞,再看看林飞声白皙匀称的身体,司徒炎不仅有些羞赧。 林飞声根本没有理会司徒炎的傻话,细心地帮他搓着后背,不时将水撩起,浇到仍露出水面的腹顶上。过了一阵,司徒炎也放宽了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炎,这样舒服吗?林飞声见这个傻瓜放下了心结,笑着问道。 恩,司徒炎将林飞声一把搂住怀里,半闭着眼睛呢喃道:飞声你最好了。 林飞声眼波流转,顽皮地问:那比墨雨还好吗? 司徒炎突然双目圆睁,急切地抓住林飞声:飞声,你别误会那是我之前做的荒唐事,我我早就没有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由于动作太急,惊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在司徒炎的腹部踢出一个小小的包,但司徒炎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急切地向林飞声解释道。 好了,你慢些。林飞声双手捧住司徒炎的肚子,心中后悔自己与他开这个玩笑:是我不好,不该拿这个与你说笑,好了,炎,你就当我在吃醋好了。他搂住司徒炎的腰,缓缓将头轻轻靠在司徒炎隆起的腹部上:我会吃醋才表示我在乎你啊。 可是我不要你吃醋,飞声司徒炎捧起林飞声的脸,诚挚温柔,一字一句道:我只希望你我之间再无旁人,两人永不相欺。 林飞声轻轻将手覆在司徒炎手上:好,我们两人,永不相欺,永不相负。 说完,他双臂环住了司徒炎的腹部,将头靠在司徒炎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是从未过的静谧,纷乱的思绪,找不到出口的茫然,不容于世的感情如今都偃旗息鼓,化作绕指柔情。就这样吧,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忘了对二叔的单恋,与炎和孩子好好生活下去。 入睡前两人又**了一阵,林飞声被司徒炎紧紧抱在怀里,虽然现在司徒炎肚子渐大,总是抵在林飞声后腰上,但这个习惯他怎么也改不过来,林飞声也懒得说他了,只是时时提醒他小心孩子。 炎他抚摸着司徒炎有些粗糙的手指:过两日是我二叔的生辰感觉到司徒炎的怀抱又紧了一分,连忙安抚道:你陪我去给二叔贺寿吧。 你说真的吗?司徒炎将林飞声翻过身来,激动地问。 恩林飞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想好了,我要摆脱心魔,就要坦然面对二叔,炎,你帮我。 呵飞声飞声司徒炎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呢喃着林飞声的名字,一寸一寸地吻在他的肌肤上。 林越生辰那日,司徒炎带着礼物,早早地和林飞声来到林府贺寿。 林府上下的人自然早就知道司徒炎怀孕的事,见他挺着肚子也要来给林越贺寿,再加上金乌门对林府的生意关照不断,自然觉得极有面子,对司徒炎越发用心笼络不提。 林越的身体也好了许多,此番早早出来相迎。司徒炎又仔细观察了一番林越,这个男子与自己差不多大,但岁月如此优待于他,温润的面部光亮洁净,看来几乎与林飞声同岁。而自己出身江湖草莽,长相虽然英俊,却多了许多风霜之色,再加上作为金乌门门主,自然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林越却是玉树临风,温文儒雅,司徒炎心中不禁有些黯然。此时,感觉到掌心被林飞声轻握,转头一看,他正对着自己浅笑,心中有释然开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林越看到两人的甜蜜深情,一丝深不可测的忧伤在眼底闪过。 林府作为江南首富,自然交友广阔,加上这次金乌门门主亲临贺寿,许多江湖门派也前来道贺,司徒炎少不得一一应酬,筵席直到深夜方才结束。 门主若是不嫌弃,就和飞儿在这里住下,明日再回去吧。林孝见司徒炎不甚舒服的样子,建议到。 司徒炎正在犹豫间,林飞声暗中扶住了他的腰道:炎,你累了一天了,我也担心孩子,不如就在林府休息,免得在马车上又是一阵颠簸。司徒炎这才同意了。 不如就在飞声以前的房间歇息吧,飞声走后,阿越日日都去那里打扫的。林飞声的房间就在林越的望月院中。 林飞声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带着司徒炎,与林越一起去了。 到了望月院,林越看向司徒炎和林飞声,道:飞声,我们也许久未见了,不如一起夜谈一番如何? 感觉到司徒炎的紧张,林飞声静默片刻,道:本该与二叔好好相聚一番的,但炎身子不舒服,我需得守在身边照顾。 林越愣了片刻,才道:是,这是应该的,是我考虑不周,门主莫怪。那飞声,你们早些去歇息吧。说完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许是月色朦胧,林越的面色似乎有些苍白。 司徒炎扶着肚子,艰难地坐在床上,林飞声体贴地为他揉着后腰,炎,今日辛苦你了。司徒炎却为林飞声方才的举动而心头甜蜜,温言道:再辛苦也值得。说完把林飞声的手拉到自己腹部,两人静静感觉孩子的胎动。 作者有话要说: ☆、10 这时,一个黑影从房外闪过,直奔林越房间而去。 谁?司徒炎大喝一声,破门追了出去,林飞声担心林越的安全,也急忙跟了出去。 两人在院中没有再看到黑影,林飞声还不放心,飞奔向林越的房间,用身体将房门撞开。风急急地从房门灌入,吹散了林越桌上满满一桌的纸。林越苍白的面孔在白纸飞扬中显得茫然又慌乱。 林飞声见林越无事,捡起纸来一看,一张,是自己幼时的涂鸦,旁边有林越的题诗;一张,是自己开笔之时,写的第一个字,一个越字,更多的,是自己的肖像,从幼年到成年,一张一张,出自林越的手,每一笔都带着一种温柔缱卷之意,仿佛除了自己,天地之间再无别物可跃然林越的笔下,仿佛这些画不是用笔墨,而是用林 分卷阅读9 - 分卷阅读10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0 越心血画成。两人呆立对望,中间隔着他们二十年朝夕相伴的过去。 二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林飞声心中一时急,一时缓,已不知身在何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情感叫嚣着从心底喷涌而出,将他的心烧了个干净,但又有什么从死灰中重生,越发不容忽视。 林越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林飞声被司徒炎一把抓住,后者面上是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交织的表情,但又想从这表情中挤出一个笑容,林飞声听到了一句熟悉的话,这句话司徒炎在撞破他与隐夜密会之际说过:飞声,跟我回去。 林府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炎和林飞声要半夜匆匆而去,林越只说金乌门出了急事需要司徒炎回去处理。 金乌门中,林飞声被司徒炎紧紧搂在怀里,听到他用平静得诡异的声音问:飞声,原来你对你二叔不是单恋,他也喜欢你,你开不开心啊? 飞声,你们才是两情相悦,我算什么呢? 飞声,我是不是该成全你们的幸福,可是,你在对我那样好过之后,我越发的舍不得你啊。 司徒炎高隆的腹部被挤在两人之间,林飞声感受着司徒炎腹中孩子越来越强的踢动,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炎,你别这样炎,冷静点炎!难道你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司徒炎这时才仿佛恢复一点神智,茫然看着自己正起伏不已的腹部,林飞声趁机挣脱开来,飞奔出房门叫下人去请阎大夫过来。 经阎大夫一番救治,胎儿情况稍稍稳定.林飞声只觉得心似乎被撕成了两半,一半牵着过去,一半牵着现在,而他自己,茫然地失落在不知名的时间与空间之中,怎么也无法将两半心拉拢,拼出一个完整的未来。 阎大夫这次也没有咆哮,也许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待司徒炎情况稍稍稳定后,看向林飞声沉声道:我就在隔壁,他有任何不适及时叫我。说完便与下人一起出去了。 司徒炎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向林飞声,温柔道:飞声,来,让我抱抱。语气甜蜜亲昵,仿佛还在前些日子两人的温馨时光中。 林飞声走上前去,柔顺地躺在司徒炎的怀中,司徒炎温度略高的腹部顶在两人中间,只听他道:飞声,我一直希望你爱我,但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无法对你放手,即使那会让你恨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和林越在一起,否则,除你之外,林府上下将鸡犬不留包括林越。暗夜中,司徒炎的声音犹如鬼魅,之前两人之间的温情默契被冰冷的寒风吹散,露出斑驳冰冷的底子,林飞声闭上了双眼,仿佛自己也被黑夜中的鬼魅吞噬。 林飞声果然没有离开金乌门与林越相会,但也不再与司徒炎形影不离,他搬回了自己的庭院,独自留在其中抚琴吹箫,练字作画,庭院外永远站着两个侍卫。只有每天黑夜,司徒炎会叫林飞声到自己房中,两人紧紧相拥,交颈而眠,但之间再无绵绵细语。 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司徒炎已到临盆之际,阎大夫急得团团转,司徒炎的肚子已是大得吓人,重重地坠在腰间,但他本人却日渐消瘦,形容憔悴,仿佛全身的营养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去。 这日,司徒炎午睡之时感觉腰部酸软,在床上翻滚许久也不得缓解,好酸,好难受过了一阵,腹部更是重重地往下坠着,坠得他躺也躺不住,刚刚勉强起身,腹部就传来一阵疼痛,本来高隆在腰间的腹部下斜下方坠下,阎大夫之前告诉过他这是临盆之兆,他没来由地有些心慌,忙唤过一个下人道:把飞声叫来。 这时,本来守在林飞声院外的侍卫求见,带来一封信:门主,这是林公子偷偷叫下人送出去的信,被我们截下了。 司徒炎扶着肚子,挣扎着上前几步,一把夺过信拆开,信中每一个字都如利剑般刺入他的心头,带来的疼痛远比此时腹痛更甚。 来不及思考,司徒炎奔到林飞声院中,一脚踢开房门,见林飞声正站在桌边练字。 炎林飞声看到司徒炎的痛苦神色,心中一紧,忙走上前去:你哪里不舒服吗? 呵呵司徒炎的嗓子莫名的沙哑:你,你自然是恨不得我死了他抓起那封信扔到林飞声脸上,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吼道:你的孽种就要从我肚子里出来啦!你只想着林越是远走高飞是吧?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剧痛从腹中传出,林飞声急忙往下一看,只见一股浑浊的胎水从司徒炎下身流到地上。 林飞声吓得目瞪口呆:炎,你要生了忙一把抱住司徒炎,向下人道,去请阎大夫! 呵我还生这孩子出来做什么?司徒炎此时心中痛苦更胜身体千倍,我这次若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岂不正如你愿?说话间,肚子又是一坠,胎水如**般往下流着。 林飞声见司徒炎状若癫狂又临盆在即,一咬牙,上前死死抱住司徒炎的身子,沉声道:炎,你说过,我们之间永不相欺,永不相负,这句话我至今还印在心里。今天我说这封信不是我写的,你,信不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 ☆、11 也许是想起那日两人在浴池的温情,司徒炎稍稍冷静了下来,林飞声又柔声道:炎,我们的孩子就快出生了,你盼了他这么久,难道不希望他看到这个世界吗? 司徒炎有些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正在挣动不休的腹部,目光稍稍软了下来。由着林飞声扶着他走到卧室的床上躺好。 飞声你别走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顾不得安抚自己已是硬如磐石的腹部,双手抓住林飞声的衣袖,汗水顺着鬓角流了下来。林飞声轻轻拭去司徒炎额头上的汗水,我哪也不会去,炎,好好把孩子生下来。 此时,阎大夫带着药箱匆匆赶来,一看司徒炎的情况,气得嚷道:我一再叮嘱他这几日不能激动,现在胎儿还没入盆就先破水了,到时胎水流尽岂不是要了这父子两的性命么? 说完,他也知道现在再说什么已是无用,示意林飞声将司徒炎的裤子脱下,检查了一下穴口口,发现只开了两指不到。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人将司徒炎下身垫高,又在床头和床顶都绑上布条,方便司徒炎抓握。 司徒炎作为金乌门门主,自然不希望被众多下人看到自己产子的狼狈样子,因此其余下人都在外间伺候,房内只剩下林飞声和阎大夫照顾他。 司徒炎的身体每隔一阵就颤抖起来,林飞声知道是阵痛所致,此时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司徒炎腹部变硬时帮他揉后腰和腹顶,希望能帮助他减少几分痛楚。阎大夫在旁边准备药材,不时查看司徒炎的下身,用特制的药物刺激产穴张开。 夜色渐渐来临,司徒炎在痛楚辗转中继续着生产,腹中的胎水已经渐渐流尽,疼痛也越发 分卷阅读10 - 分卷阅读11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1 明显起来,每隔一段时间腹部就会隆起变硬,一点一点地向下坠着。司徒炎一声不吭,抓住床头的布条用力抵御阵痛,头在枕上来回摆动着,双腿不时屈伸开合,一头长发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面部颈上,显得狼狈异常。 林飞声心疼地帮司徒炎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擦擦汗水,见他贴身的单衣也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绷绷地贴在腹上,显得触目惊心。想到现在天气炎热,司徒炎不至于会着凉,林飞声也把他的上衣脱下,让他舒服些。渐渐到了深夜,司徒炎的穴口口已经开得差不多了,现在他浑身赤口裸,隆起的大腹如今已是重重垂在胯间,皮肤上的裂纹已经涨成紫红色,但胎儿还是卡在狭小的骨盆处,由于羊水已经流干,疼痛渐渐变得无法忍耐,司徒炎胡乱地甩头蹬腿,还是忍不住喉咙深处的痛呼。 飞声你出去等我司徒炎不愿林飞声看到自己狼狈痛楚的样子,向守在一旁的林飞声道。 说什么傻话林飞声双目已是一层薄薄的水气,在阎大夫的示意下,将司徒炎从床上抱起,形成半卧的姿势,自己在后面撑住他,又让司徒炎抓握住床顶上垂下的布条。宫缩来的时候就向下用力。阎大夫吩咐道。 嗯啊!司徒炎憋足力气,一手握住布条,一手托在腹底,阵痛时狠狠往下推挤着胎儿,面部涨得通红,直到阵痛过去才又倒回林飞声怀中。如此反复推挤了十余次,胎儿的头一次次挤压着骨盆,但怎么也冲不破那狭小的缝隙。阎大夫,能否推腹帮助炎生产?林飞声焦急问道。 阎大夫摸了摸胎儿的位置,摇头道:现在帮他推腹的话骨盆会裂开,倒时更难生产,只能胎儿的头挤进去一些才行。 哈飞声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将孩子生下来的。 我担心的是你。林飞声将司徒炎又抱得紧了些,温柔道。 司徒炎正欲挤出一个微笑,又是一阵阵痛来临,啊恩这次阵痛的时间特别长,司徒炎痛得直起身子,本能地半蹲在床上,腹部和背部的肌肉都用力推挤着胎儿向下,腹部的汗水一粒粒滚落下来,打湿了□□和床单,哈恩司徒炎疯狂地扭动着腰部,羊水流尽的腹部使得胎儿的活动越发明显,但也只是在骨盆处一次次撞击着,怎么也无法向下移动一分。阵痛过去后,司徒炎又直直地倒回林飞声的怀中,手无力地搭上腹顶,感觉胎儿的踢动越来越微弱。 阎大夫我的孩子如何?司徒炎声音沙哑地问道。 阎大夫面上微微一凝,你现在安心生产用力便是,不要胡思乱想。 司徒炎摇摇头,我不想孩子憋死在我腹中,阎大夫帮我剖腹,把孩子取出来。 不成!那样你还能活么?林飞声急道:炎你难道舍得丢下我一个人? 司徒炎艰难地扭过头,看到林飞声焦急痛楚的样子,布满汗水的面上缓缓露出一个微笑:飞声之前我看到你关心林越时的模样,心中好羡慕呃恩我当时在想,如果有一天你也能这样看着我那我死了也值得哈今日,你终于这样看着我了。 又是一阵阵痛来临,司徒炎仿佛从林飞声那里得到鼓舞般,又有了力气,半蹲起来,拼命向下用力,随着一阵血水,胎儿渐渐地入了骨盆,冲向体内更深的地方,司徒炎穴口口和骨盆立即感到火烧般的疼痛,阎大夫眼神一亮,欣喜道:好,就是这样用力! 胎儿在司徒炎一次次的推挤中艰难下移,天渐渐亮时,胎儿终于到挤出了骨盆,在肠道中艰难蠕动着前行。 司徒炎经过一夜的生产,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换做普通人遇到那种情况,根本无法撑到现在。阎大夫把参片给司徒炎含在舌下,林飞声鼓励他道:阎,孩子就快出来了,你再坚持一下。 司徒炎半蹲在床榻上,握住林飞声的手,艰难道:肠道太窄,我生不出来。 阎大夫狠狠心,用力给司徒炎推起腹来,啊司徒炎猛然将双膝抵在腹部,自虐般地向下推挤起来,鲜血伴随着孩子的下降,如此十多次后,司徒炎突然扬起头,双目圆睁,大叫了一声:飞声!林飞声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血淋淋,浑身青紫的孩子从司徒炎下身掉在床上。 阎大夫手疾眼快地抱起孩子,司徒炎由林飞声扶着,向孩子看去。小小的孩子已是没有呼吸,阎大夫无奈道:羊水早破,孩子在肚子里呆的太久了。 司徒炎看到死去的孩子,最后一丝意识也消失了,他如同失去幼子的野兽般嚎叫一声,直直地倒在了血泊中。 作者有话要说: ☆、12 不好!阎大夫忙上前查看,林飞声顾不得悲伤幼子的离去,搂住司徒炎急道:炎他怎么样? 阎大夫来不及答话,把一粒回魂丹塞入司徒炎口中,叹道:若有千年紫参还有几分把握,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 林飞声心中大痛,看着这个苍白憔悴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往事一幕幕闪现在心中,这个男人,他手段百出,与自己成亲,这个男人,将自己强行从二叔身边拉走,这个男人,他将自己软禁在金乌门,不得与二叔相见,这个男人,他冲动暴躁,他不如二叔温润,不如二叔有才学,自己与这个男人之间没有二十年的朝夕相伴可是,可是,可是啊!林飞声一把抱住司徒炎,眼泪滚滚而下:炎你不要离开我,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炎 司徒炎已经了无生机的身体微微一动,阎大夫看到这个因为林飞声的一番话就活过来的男人,心中也微微放心,他不由得想起一句自己之前并不相信的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司徒炎直到三天后才清醒,林飞声日夜守在他的身边,司徒炎这次生产的狼狈惨烈已超过了他的想象,本来对司徒炎软禁自己的怨怼早就烟消云散,只觉得怎样补偿他都不够。此时见到他醒来,林飞声的眼泪几乎又要落下。忙握住司徒炎的手贴在自己面上,炎对不起,我让你吃了这样多的苦。 司徒炎微微摇头道:是我自己太过暴躁,才会害了咱们的孩子。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司徒炎心中的痛楚一并用上心头,哽咽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林飞声俯下身子,靠在司徒炎的胸口,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抚慰着彼此的伤口。 司徒炎毕竟性格坚强,稍稍抑制住悲痛后强行坐起,冷声道:送信来的那个侍卫呢? 林飞声黯然道:他早就自尽了,临死前说,他本出身在小康之家,因为家中生意被林府挤垮,导致父母贫困而亡,所以才用计报复我。说道此处,林飞声微微一顿,他本来还想杀死二叔的,但无意中发现二叔对我有情,才想出这个一石二鸟之计,之前引我们去二叔房中的那个黑影也 分卷阅读11 - 分卷阅读12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2 是他,可是当时炎你并没有杀死我和二叔,他才又用假信来骗你。 我就是这样轻信多疑,才害死孩子的么?司徒炎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产后的小腹,想起孩子在他腹中呆了十个月,心痛如绞。 炎,不要责怪自己,都是我,从来没有给你安全感,才让你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力林飞声搂紧司徒炎,我发誓,以后我只爱你一人!司徒炎双目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惊喜,飞声,你真能放下与林越的感情么? 我曾经以为,我们成亲不过一年,怎么可能就让我忘了对二叔二十年的感情,可是,炎,在你生产之时,我心里只有你,若你这次无法醒来,我必定随你而去,来世我一定要先找到你,好好爱你再不做伤害你的事 司徒炎在林飞声的细心照顾下,过了几日渐渐恢复了元气,这日,林飞声正在给司徒炎喂药之际,吴元昊进来禀报:门主,林府的二老爷送来补药,说是来探望门主和林公子。 司徒炎微微一怔,林飞声此时哪敢惹他生气,轻咳一声道:炎的身子没痊愈,我要照顾他,也不方便见客,请二叔先回去,改日我会和炎一起回林府的。 吴元昊出去后,司徒炎执起林飞声的手道:飞声,我让你想和林越见上一面也这样难,你当真不怪我? 我心甘情愿在这里陪你的林飞声顿了一顿,道:炎,你能答应我,不要伤害二叔吗? 你是怕我杀了他才留在我身边的吗?司徒炎心中一痛,林飞声忙安抚道:炎,我说从此以后只爱你一人是出自真心,现在我对二叔只有亲情,亲情之外,也只有辜负他一片深情的内疚罢了,所以,才不想他再受伤害啊。 司徒炎看着林飞声诚挚清澈的眼睛,渐渐平静下来,好,我答应你,任何时候都不会伤害林越。 林飞声微微一笑,扶着司徒炎重新躺下,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叫阎大夫来再看看你。 叫下人去就是了。你照顾我这么多天,也该休息一下。司徒炎轻轻抚摸了下林飞声略显苍白的面庞,心疼道。 我喜欢亲自照顾你。林飞声握住司徒炎的手重新放好:我很快就回来。 刚出了司徒炎的院门,林飞声看见墨雨站在院外,面色苍白憔悴。 你是来见门主的么?林飞声上前,轻轻问道。 墨雨恭敬行礼后摇摇头:我只是帮叶堂主将文牒送来,如今文牒已送到,我也该走了。说话间,又不由自主地向司徒炎的院里望去,眉色间可见淡淡的忧伤。 林飞声温言道:门主现在还不能见客,不过身子已是好了许多,你不用担心。 墨雨如遭雷击,身子一震:林公子恕罪,墨雨不该,也不能再与门主有任何瓜葛,墨雨也不应该来的,但是他双目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呵林公子一定很轻视我吧,我这样的身份,却也敢喜欢门主 我从不看不起任何人的真心林飞声静静道:再说你现在在司云堂打理事务,叶堂主经常夸奖你,你不再是任何人的男口宠,只是感情之事,无法勉强。 墨雨多谢林公子的理解,墨雨告退。墨雨再一行礼,告退离去。 司徒炎这次生产虽然惨烈,但他内功深厚,素来身体强壮,在林飞声的精心照顾下恢复得很快,身体稍稍好后,司徒炎就执意在书房处理起门中事务来。 炎,你身体刚刚好些,不要太累着。林飞声给司徒炎端来补药,温言劝道。 事情堆了那么些天,不处理怎么行几口喝完补药,司徒炎的神情稍稍阴冷了几分:我要是还躺在床上,那些宵小之徒还真以为我司徒炎一病不起,连自己孩子的仇也无法报了呢。 林飞声惊觉,司徒炎虽然看似粗犷,但其实心思细腻,思维缜密,能做到武林第一大门派的门主,绝对不是易与之辈,上次他会中计,也不过是情令智昏罢了:炎你也觉得那个侍卫临终之言并非真相? 恩司徒炎道:真正幕后推波助澜的这个人比我们所知道的,更有耐心,也更狡猾。 是,只是你当时身子不好,我不想让你再伤心费神,所以想自己先调查一番林飞声黯然道:可是如今也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飞声,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事都需得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扛。恩林飞声柔顺地答道,司徒炎见他现在越来越信任依赖自己的样子,多日来的丧子之痛此时终于稍稍消减。 作者有话要说: ☆、13 这日,林飞声见司徒炎身体已经大好,提议两人一起到青云观散散心,正好吴元昊进来匆匆禀告林府老爷林孝请司徒炎和林飞声回林府一趟。 司徒炎闻言踌躇一阵,道:备马,我和飞声这就去一趟。 林飞声闻言有些惊讶,司徒炎为了不让自己见到林越,应该不会轻易答应去林府才对啊。似乎感觉到林飞声的惊讶,司徒炎向他解释道:前些日子林老爷向我修书,说他与漕帮的人产生了一些误会,希望我出面调停,不过当时司徒炎微微一顿因为你和林越的事,加上又快临盆,我不便再去林府,就叫叶堂主出面调解,不过,前几日好像漕帮又与林府发生冲突,我担心他们会去府上闹事,才想过去看看。 林飞声向来无心关心林孝的事,当即不以为意道:那我爹他们与漕帮到底有什么误会? 因为漕运费的事,林府与漕帮谈判不合。不过漕帮一众劳力也需要生活,增加漕运费也不算无理要求,本来叶堂主已经帮助双方调解,但前些日子,林府的家丁又在码头打伤漕帮的帮众说到此处,司徒炎浓眉微皱,似乎也对林府的作为不以为然,但碍于林飞声,不便明言罢了。 林飞声动气道:爹和大哥从来都是这样蛮横,不像二叔做生意时进退有度,留有余地他一时失言,偷偷看看司徒炎并未生气,才又继续道:他们一出了什么事就会找你去解决,炎你不要再去了,免得他们得不到教训,以后更加仗势欺人! 飞声司徒炎见他真的动气了,忙安抚道:那我就让叶堂主去看看,咱们还是去青云观。 炎,你知道吗,青云观的观主霜阳道长道法极为高深,我以前有些什么烦恼来此处与他清谈一番就能体会到清净无为的道理,啊,后山的风景极美,可惜现在不是深秋,还无法看到枫叶红海,不过,咱们可以去观澜亭那两人前往青云观的路上,林飞声与司徒炎骑马并行,不停地介绍着青云观,司徒炎面带微笑,看着越来越亲近自己的林飞声,眼底暗藏脉脉深情。 行至青云观,知客道士与林飞声熟识,一早就迎了上来:林公子好久没来了,让小观上下都好生想念啊。 林飞声笑道:道长太客气了。 知客道士一本正经道:贫道并非虚言,林公子以前与林二老爷常常来此,你们 分卷阅读12 - 分卷阅读13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3 两人合作的诗画挂在观中,不知多少人慕名前来,令本观香火更盛了呢。林公子今日 林飞声心中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为何要与这个多嘴多舌的知客道士攀谈,忙道:今日我就不去观中了,打算去后山看看风景。是知客道士继续道:还是去林二老爷与公子常去的观澜亭林飞声只觉得头大如斗,忙拉了司徒炎径直向后山走去。 炎林飞声看着一言不发,面沉如水的司徒炎,也不知该怎样向他解释,并不是他不顾及司徒炎的感受要带他来自己与林越经常流连处散心,而是在过去的岁月,自己几乎没有一件事不是与林越一起做的,走到哪里,林越也是他生命中绕不开的一个人。 司徒炎望向林飞声,眸中有着淡淡的疲惫,我是粗人一个,听不懂道教清谈,也不会欣赏后山美景,若是无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林飞声从未受过司徒炎这样冷淡的态度,有些动气道:难道凡是以前我与二叔去过的地方今后就不能再踏足半步了吗?那你还不如像前些日子那样把我软禁在金乌门好了! 你!司徒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若不是你与林越余情未了,我又何至于此?还说什么今后爱的只有我一人,根本就是虚言! 余情未了?我为了你连二叔的面也不见,斩断一切与他的关系,你还不满足吗?我我受够了你的疑心,受够了你的控制!林飞声说完,骑上马,独自向后山狂奔而去。司徒炎呆立在原地,我终于让飞声厌烦如此么? 林飞声纵马一阵,不知不觉来到观澜亭前,亭中,一袭熟悉的青衫吸引了他的视线。 二叔林飞声喃喃道。 林越猛然转头,目光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惊喜。飞声他急步而来,我一直想找你,但是司徒炎是不会让你见我的,是吗? 林飞声望着林越如从前一般的温润面容,清澈双目,心中微微一痛,直言道:不是只是炎刚刚失去孩子,我不愿让他再伤心,才自愿不与二叔见面的。 林越轻轻抚上林飞声的面庞,叹道:飞声,你知道吗,你从小就是这样,性子虽然冷淡,但最终总是会为了别人宁愿委屈自己我舍不得你受这样的苦,不如林越双目微微一亮,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林飞声望着昔日自己倾心相爱之人,心乱如麻:二叔我现在心很乱,只是炎的身体刚刚好些,他对我很好,为我吃了很多苦林飞声说话间,想起自己刚才的言行,不禁暗骂自己混账,在司徒炎生死一线之际自己发誓以后只要他一人,转眼间却对着这个人冷言相向 林越见林飞声眼中不如原来一般只有自己,心中一痛:飞声我们二十年相知相伴,却一直压抑自己的感情,现在知道了彼此的心意,难道就要这样生生错过吗?林飞声看向林越眸中的晶莹,他知道,一向温文有礼的林越能说出这番话来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想到林越默默地温柔守护自己二十年,林飞声心中百转千回,拒绝的话再也不忍心说出口。 正在两人默然对望之际,一伙漕工打扮的人围住了林越叔侄二人。 兄弟们,林府存心让各位兄弟没饭吃,可咱们漕帮也不是好欺负的,大家一起上,杀了林府这两人,给林孝一点教训。为首的一个说完,几道剑光直指两人而来。 林飞声毫不犹豫,挺身挡在林越面前,二叔快走!林越本已有些暗淡的双目一亮,眸中尽是温柔。 剑尖就要刺入林飞声胸口之际,却见一道快如流火的身影闪过,司徒炎徒手夺下漕帮众人的兵器,数招之内,只见漕帮众人都已躺在地上,气绝身亡。 飞声司徒炎庆幸自己及时赶到,上前按住林飞声的肩膀,上下打量他有无损伤,焦急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炎我没事林飞声见司徒炎这么在乎自己,一丝甜蜜涌上心头你怎么会来? 司徒炎没有说话,看向林飞声身后的林越,目中阴冷了几分,才缓缓道:我方才脾气不好,想追上来向你道歉,没想到林二老爷也在此。 在下常来此处品茗,不想巧遇司徒门主。林越不卑不亢,温文有礼道:不知司徒门主身体可好些了? 司徒炎静静看向林越道:很好,我与飞声出来得有些久了,这就先告辞了。说完执起林飞声的手就要离去。 等等!林越焦急上前,门主就不能让在下与飞声再说几句话吗? 司徒炎微微一停,将林飞声的手抓得更紧了些,不由分说地将他抱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而去。林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原地静静站立良久。 炎我不是与二叔相约在后山见面的,你相信我!林飞声见司徒炎回到金乌门后不言不语,生怕气坏了他的身体,急忙解释道。 我知道司徒炎出人意料的平静,转身给林飞声倒了杯茶飞声,先喝点水。 林飞声接过茶杯,喝了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司徒炎一把抱起他,轻轻放在卧室床上,贴近他的耳边道:可是,生死一线之际,你还是拦在他的前面啊,飞声飞声司徒炎的吻如雨点般轻轻落在林飞声的脸上,身上,一点一滴,林飞声渐渐觉得燥热难当,他双目微睁:炎茶里有什么?飞声,我们许久也没有亲近了,你是嫌我太老也太丑了么?司徒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脱去林飞声的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 ☆、14 炎,你的身子刚好一点,这样做,是发疯了么?林飞声又生气又心疼,大喝道。 我早就疯了司徒炎目光炽热,亲吻的力度加大,林飞声在药物的影响下渐渐失去理智,也回抱住司徒炎,毫不怜惜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激烈的云雨过后,司徒炎已是伤痕累累,林飞声气到:炎,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 我不是伤害自己司徒炎挣扎着搂住林飞声:飞声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明白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司徒炎夜夜都拉着林飞声要与他欢口好,林飞声无法拒绝,想着与其让司徒炎再对自己下药,自己在控制不住之时伤了他,还不如顺了司徒炎的意,让他从前日的事件中慢慢冷静下来。 清晨,司徒炎轻轻下了床,开始穿起衣服来,一向浅眠的林飞声被惊醒,迷迷糊糊问道:炎?你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我把你吵醒了?司徒炎有些抱歉地给林飞声掖了掖被子,最近我忙着漕帮的事,你自己再多睡会儿,待会咱们一起用早膳。 林飞声也不想再睡,起身靠在司徒炎肩头:漕帮的事是爹他们不对在先,炎你不要为了我们的事把漕帮逼得太紧。 他们竟敢对你下毒手,还能活么?司徒炎双目微眯,冷声道:漕帮帮主昨日已来请罪,说是约束帮众不力所致,但 分卷阅读13 - 分卷阅读14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4 飞声,你向来不管林府生意,林越也是从病中恢复不久,漕帮的人不去找林老爷报复,却独独挑上你们,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仿佛害怕林飞声受到伤害般,司徒炎捧起林飞声的面庞,缓缓道:我怕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你,飞声这些日子不要离开我身边。 林飞声疑惑道:可是我与漕帮素无瓜葛啊。 真相如何,我会查出来的。司徒炎一字一顿,神态活像一个用生命保护妻儿的丈夫般,林飞声越看他越觉得甜蜜喜悦,忍不住在司徒炎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司徒炎微微一怔,有些害羞地笑了,多日来两人之间的小小芥蒂一扫而空。 司云堂堂主叶正殷数日后向司徒炎禀报,林府与漕帮之间的矛盾已经调停解决,至于袭击林公子叔侄的人已被门主尽数击毙,对于漕帮帮主请门主不再追究的事门主意下如何? 司徒炎目中闪过一丝冷光,旋即漫不经心道:漕帮老帮主年事已高,也该休息了吧?现在漕帮事务是否是少帮主陆天横在打理? 是,但是老帮主一直没有退位,陆天横手中的权利并不多。叶正殷恭敬答道。 好,叶堂主此番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司徒炎合上叶正殷呈上的卷宗,深思道。 司徒炎没有再提起漕帮的事,林越也没有再来找过林飞声,只听说他身体康复以后开始重新打理林府的生意。林越少年时期就具有经商的天赋,加上他为人谦和,进退知度,林府的生意又重新井井有条。 炎炎夏日很快过去,转眼已是中秋,林孝在林府举办赏月大会,来邀请司徒炎带林飞声去参加。 林飞声对林孝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漫不经心轻抚琴弦,懒懒道:林府的赏月大会赏月尚在其次,不过是邀请各路有生意来往的商贾官府,一起吃饭寒暄罢了,无趣得紧。 司徒炎理了理他从肩头垂落的一缕乌发,微笑道:你还在因为昔年林府的事怪林老爷么? 别跟我提他!林飞声嗔道,不高兴地白了司徒炎一眼。 司徒炎看着这个正在闹别扭的人,不觉宠溺地笑了,他微微顿了顿道:飞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只要司徒炎有些黝黑的面上泛起一层红晕,你以后对我们的孩子不要像你父亲那样就好 炎!林飞声看向司徒炎尚平坦结实的小腹,简直难以置信。 司徒炎面色更红了几分,低头将林飞声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阎大夫刚检查出来,孩子两个月了。 惊喜过后,林飞声蹙眉道:可是阎大夫说过,你上次生产损耗太大,现在这么短的时间不适合再次有孕想起司徒炎前些日子日日缠着自己与他云雨,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对于这家伙的疑心霸道,痴傻深情真是又爱又恨。 飞声,我不会让自己和这个孩子有事的司徒炎目光坚定,伸手揉散林飞声皱起的眉头,温言道:我知道,是我一次次强行将你留在身边,我常常想,如果能与你有一个温馨的家,是否可以对我做过的事弥补些许呢? 炎你别这么说看着司徒炎妄自菲薄,林飞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痛,伸手轻轻捂住司徒炎的嘴: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 司徒炎目光越加柔和,他握住林飞声的手,慢慢靠近,给了他一个深情悠长的吻。 到司徒炎腹中孩子五个月左右之时,寒冬已至,漫天雪花飞舞,林飞声素来有些体寒的毛病,到了冬天就有些不舒服,这日,早起又觉得有些发冷,卧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司徒炎十分担心,喂林飞声喝过药后,大手抚上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烧,才放心了几分。 他又想如同上次照顾林飞声一样,输些内力给他,被林飞声一掌甩开了:炎,你有着身孕已经很辛苦了,不许再给我输内力!林飞声故作生气道,旋即又笑着摸了摸司徒炎隆起甚高的腹部,好奇道:炎,你的肚子好像比上次大了许多他惊喜地抬起头:难道你怀了双胎? 司徒炎舀起一勺燕窝粥喂林飞声吃了,方道:没有,只是我身子没有上次怀孕的时候好,需要日日进补安胎,故此将孩子养得有些大了。 那你生产之时林飞声想起司徒炎上次分娩的惨烈情形,心中不禁一震。 司徒炎轻轻捏了捏他的面颊,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是,你一定没事,我不过是担心你受苦罢了。林飞声赶紧说道。 司徒炎静静看着林飞声白净精致的面庞,禁不住将他搂住怀中,轻轻吻着他道:飞声,你真好看,咱们的孩子生下来长得像你就好了。 林飞声把玩这司徒炎有些粗糙的手掌,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倒希望像炎你这样英武不凡,再练得一身好武功,独行天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司徒炎听了灵机一动道:飞声,不如我教你习武如何?这样你若像上次一样遇到危险可以自保,有了内力以后身体也会比常人好些,不会再常常生病畏寒了。 习武不是要从小练起?我现在能学会么? 司徒炎微微一笑,我教你的是金乌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和剑法,你这么聪明,练一段时间就会有小成。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林飞声还是担心道。 我会注意的司徒炎看见林飞声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痛苦:飞声,我们现在这么好,我真高兴,可是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我害怕有一天梦醒,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傻瓜林飞声及时阻止了这人的傻话,重新躺在司徒炎的怀中,炎,这都怪我优柔寡断,让你一直那么不安,我会与二叔说清楚,我爱的人,只有你。司徒炎目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林飞声搂得更紧了些,似乎永远也不想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15 在金乌门独门心法和司徒炎的悉心教导下,林飞声果然进步很快,数月时间就将金乌剑法使得似模似样,遇到上次漕帮的帮众之流袭击也足以自保了。 司徒炎在一旁微笑,飞声,你学会这套剑法后要多加练习,这样我也可以稍稍放心,倘若我一时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立时为人所害。不过司徒炎话锋一转:你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出门时最好让暗卫跟着。 炎,你时时如此担心,难道有人对我不利吗?林飞声疑惑道。 没事,我能解决,有我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司徒炎坚定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林飞声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司徒炎的肚子,你身子都这么重了,还要操心这么多事。 为了你和孩子,我从不觉得辛苦。司徒炎低下头,摸了摸林飞声的黑发,前些日子林越修书给你说到一半,司徒炎又怕林飞声知道自己监视他的书信会不开心,一时不知如何说 分卷阅读14 - 分卷阅读15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5 下去。 我告诉二叔你有了身孕需要我照顾,而且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再也不能回头。林飞声目光真挚坚定,希望给这个时时患得患失的傻瓜一个安慰。 司徒炎有些惊喜地抬起头,面上闪过一抹红晕,暗骂自己这么不争气,与林飞声成亲这么久还会害羞。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甜蜜地过去,到司徒炎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林飞声到阎大夫处:阎大夫,炎现在月份大了,到了夜里常常盗汗抽筋,他性子刚强,又不肯告诉别人,夜里不舒服也不叫醒我林飞声蹙眉道:可有些什么安胎药让他舒服些? 看不出你这么个冷清性子的人动情后也会这么关心别人。阎大夫颇觉有趣道,随即轻咳一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再次有孕,辛苦是难免的,我尽管开些安神的药让他睡得舒服些。 多谢阎大夫林飞声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入夜后,司云堂主叶正殷的房间里,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正在喃喃细语。 墨雨叶正殷搂住墨雨白皙细嫩的身体,动情道:你真是个尤物不知道门主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墨雨柔媚的面庞阴冷了几分:我苦苦哀求,方法用尽,自从他与林飞声成亲后再也不肯见我一面,既然他如此绝情,就别怪我狠心!他捧起叶正殷的面庞道:正殷,只有你对我好,现在我们那个计划也该实行了,成功以后,你是门主,我就是你的人。 叶正殷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挣扎,墨雨及时将自己的香唇送上,他目光渐渐涣散,沉醉在意乱情迷中。 几日后的清晨,司徒炎醒来,看到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林飞声,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林飞声迷迷糊糊醒来,撒娇般从司徒炎怀中挣脱出来,反手环住他的腹部,也轻轻吻了腹顶一下:宝宝,早啊。 司徒炎气结:你就只想着孩子吗?话音未落,林飞声猛地以吻封唇,堵住了他的抱怨,司徒炎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家伙耍了,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强忍住笑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飞声,前日我教你的吐纳方法学会了吗?练习内功要日日运转体内经脉周天才能有成 好了林飞声环抱住司徒炎,头枕在他的胸口,拖长声音道:炎,让我再抱你一会儿,你的身子总是暖暖的,好舒服,我觉得,比练内功还能驱散寒症呢 司徒炎宠溺的一笑,当真回手反抱住林飞声,两人静静相拥在一起。直到天已大亮,两人才不得不起身,林飞声也不叫下人,自己先下床,蹲在床边一边给司徒炎穿鞋一边道:炎,今日我要到灵隐寺给你和孩子求平安符,不能陪你了。 那我等你一起用午膳。司徒炎扶起林飞声道:飞声你不用这样服侍我。 那你现在弯腰不方便嘛林飞声又抱了他一下:我喜欢亲自照顾你。说完给自己穿好衣服后出门去了。 司徒炎望向林飞声的背影,心中保护自己妻子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那件事要速速解决。 林飞声从灵隐寺求到平安符后又在佛前求了支签,公子这支签乃是爱别离,求不得,下下签啊解签人将签文递给林飞声,有些同情地向自己对面这个俊俏公子说道。 你!林飞声正欲发怒,突然觉得一阵头昏,心中莫名地担心司徒炎的安危,顾不得与那解签人理论,随手将签文扔下,出了寺庙纵马飞奔回金乌门。 一路奔回司徒炎的庭院,林飞声看到他的炎正痴痴站在自己喜欢的杏花树下等着自己归来,听到动静,司徒炎有些笨拙地回过身来,对着林飞声笑了。春季的暖风中,林飞声只觉得他是如此英武豪迈,气度不凡,方才慌乱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徒炎大步向林飞声走来,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水道:飞声跑那么急做什么? 我林飞声正欲答话,突然眼前景象渐渐涣散模糊,倒在了司徒炎的怀里。 他这是中了杀鸩之毒。一旦中毒,必不可解。阎大夫叹息道。 什么?!司徒炎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号称阎王大夫吗?这种毒,你一定有办法解的,是不是? 我记得这种毒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久了,最后一瓶,听说在漕帮。 漕帮!司徒炎双拳紧握,他们今日要不交出解药,要不交出自己的命! 漕帮正厅,司徒炎率领司云堂堂主叶正殷和一干门徒杀气腾腾地赶到,叶正殷站在司徒炎背后,目光中交织着阴暗与一丝痛苦,心道:门主,多年来你待我不薄,我也不忍心害你,但是我只有登上门主之位,墨雨才会真真正正将他的身心交给我 金乌门中,一袭黑衣的墨雨静静来到林飞声的床边,屋外的下人侍卫被迷烟全部熏倒。 林飞声墨雨看向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林飞声虽然相貌秀气,但是柔而有骨,清俊中带着青年特有的英气,决不会有人将这样的面庞误认为女子,墨雨的面庞则是雌雄未辨,门主为什么这个喜欢你你没来之前,留在门主身边的是我,我知道门主心里没有我,但是我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可是,门主还是与你成亲!他与你成亲后将我弃若敝履!我看着他为你受苦,为你情伤,我好想再待在他身边,只要有一点点能安慰他,我付出什么都愿意但是他不要!我怎么求他,怎么在他门前徘徊,就连你们分居之时,他宁愿一个人孤枕独眠,宁愿一个人站在你的院子里发呆,也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墨雨已经状若癫狂,面上恨意必现,似笑非笑道:他如此绝情,就要付出代价!今日,门主死了之后,我也会自尽,随他而去,来世我一定要他先爱上我,爱上我之后,他的眼中就会再无别人,一心一意对我好 你做完梦没有?门口传来阎大夫不耐烦的声音。 墨雨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方才被熏倒的侍卫好好地站在门口,阎大夫轻笑道:惊讶什么,迷烟都解不开,我还算什么阎王大夫。 墨雨,你若是能放开些许心胸,又何至于此呢?墨雨身后,林飞声也醒来,悠然下了床,轻叹道以前挑拨我和炎关系的侍卫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墨雨眼中满是惊怒:我明明买通解签人,将杀鸩下在签文上了杀鸩之毒,绝不可解,那个愚蠢的解签人此时已经死了! 是不可解,但是不难防阎大夫悠然道:我前些日子给林公子服了碧心丹,服此药者,在一个月之内,任何补药毒药都对他无效,林公子又怎会中毒呢? 好好墨雨惨笑,你不死也好,门主现在绝无生路,只有我与他共赴黄泉,免得你也到地府再与我抢门主。 墨雨,你口口声声爱炎,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呢?林飞声悠然道,面上带着隐隐的骄傲,炎绝非一个莽夫,你和叶正殷的所谓妙计,绝不能伤 分卷阅读15 - 分卷阅读16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6 他分毫,信不信? 漕帮正厅,叶正殷一咬牙,向外招呼自己的心腹:兄弟们,上!又向着漕帮内堂喝道:陆兄,还不出来?说完退后一步,等着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将司徒炎困住。 漕帮内堂安静无声,没有机关,也没有陆天横,叶正殷的心腹倒是出来了,但惊雨堂堂主黄正权带了更多的金乌门弟子,很快就制住了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16 叶正殷被这瞬息之间的变化惊呆了,他看向好整以暇的司徒炎,门主?你早就做好安排 陆天横一向不满意老帮主不传位给他,想趁机□□。你当时因为林府的事前去与漕帮调停时与陆天横勾结,先是想杀害飞声,未得手之后,又用鸩杀向飞声下毒,想激我到漕帮,然后你就和陆天横联手将我击毙,然后你又以为我报仇的名义杀了漕帮老帮主的亲信,这样,你这个为门主报仇之人可以继任门主 天横也可以逼我这个势单力孤的亲爹退位。漕帮老帮主陆行之从内堂出来,沉痛说道。 门主果然运筹帷幄,叶某甘拜下风叶正殷惨笑:门主既然早已洞察先机,为何现在才动手? 你是司云堂主,只在我之下,若是没有十足证据,我处置你很难服众,而且我还没查清楚金乌门中有多少是你的党羽,今日将他们尽数引出,才好一网成擒司徒炎转而有些沉痛道,正殷,你从我登上门主之位之时就跟着我了,一直忠心耿耿,现在,何至于此?。 正殷对不起门主,可是我不后悔!叶正殷说完,拔出佩剑,切断了自己的咽喉。 司徒炎叹了口气,吩咐惊雨堂主:将正殷厚葬,其余他的心腹通通处死! 惊雨堂主领命,司徒炎又看向陆之行道:陆老帮主,陆天横呢? 陆天行黯然道:司徒门主才智过人,早早识破天横和叶堂主勾结,救我漕帮上下,老夫万分感激,但横儿老夫已放他走了,求门主饶过他两番暗害林公子的事。 陆帮主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明白纵虎归山的道理?司徒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门主也将为人父,难道不能体谅老夫的心情吗? 司徒炎闻言,突觉腹中滚滚一动,大手不禁温柔地抚上了腹底,他似有所悟,道:好,我给他一次机会。说完,匆匆离开漕帮,赶回金乌门去见林飞声。 还未到金乌门,只见林飞声一袭白衣,纵马而来,两人看到对方都平安,几乎同时下马,向对方奔去。 炎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林飞声被司徒炎紧紧抱住怀中,激动得几乎落泪。 飞声,我还要同你和孩子好好生活下去,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想害你的人伤你分毫!这时,腹中的孩子也开始手舞足蹈,司徒炎有些不适,道:我们回去吧。 林飞声回过神来,看向司徒炎快要临盆的大腹,笑道:是,炎,我扶你回去。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对方相伴,此生足矣。 几日过后,司徒炎塌上休息,林飞声殷勤地给她按摩着有些浮肿的脚,问道:炎,墨雨自尽之前,为何你不见他一面呢? 司徒炎奇道:他敢害你,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就已经手下留情了,还要去见他做什么? 我觉得他也是个痴人林飞声若有所思道:他临死前说你我注定不能在一起 什么!司徒炎猛然坐起道 你慢些!林飞声被司徒炎的动作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忙安抚他腹中的孩子,嗔道:炎你就要临盆了,不要多思多虑,好好想想咱们的孩子吧,他就快要出世,你有没有想过取什么名字呢? 司徒炎挠挠头道:我不会取好的名字,飞声,你才学出众,你给孩子取个好名字吧。 你这么辛苦地孕育他,名字自然是你来取林飞声鼓励道:你取什么名字都好。 司徒炎沉吟:这小家伙在肚子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必定是个男孩看着白衣墨发的林飞声,心中又是一阵激动,肉麻兮兮道:那就叫思声吧 什么!林飞声被刺激得不轻,立马忘了自己片刻之前说过什么,忍不住向司徒炎大吼道:你要叫咱们的孩子做做**? 司徒炎一愣,也是觉得又是后悔又是羞愧,但见林飞声对自己这么凶,不由得有些动气道:哼!我一个江湖草莽,不会取名字,让林公子见笑了。说完也不要林飞声再给他按摩,笨拙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林飞声赌气。 林飞声看着司徒炎臃肿的背影,想起他孕子辛苦,脾气难免暴躁些,暗恨自己为何不对他好好说话,惹得炎生气 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多虑了,司徒炎对他根本无法生气,不等林飞声想好怎么哄他的话,司徒炎已经抱着肚子又转过身来,兴致勃勃道:飞声,我想好了。孩子就叫慕飞怎么样? 林飞声默然片刻,这个名字虽然还是肉麻,但毕竟比较好听,他不想再惹到司徒炎,忙鼓励他道:好,这个名字真好听。说完摸了摸司徒炎的肚子:宝宝以后你就叫慕飞,司徒慕飞 司徒炎怀疑道:你一定是在心里腹诽这个名字 门主大人明鉴,小的对门主的任何决定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门主英明神武,一统江湖!林飞声绘神绘色地学着吴元昊平时拍马屁的样子,逗司徒炎开心,顿时,两人笑闹成一团。 司徒炎卧在榻上,对着吴元昊送来的信沉思:林越单独约我到观澜亭一见? 是吴元昊有些担忧道:这林越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要说,他常常给林公子写信,想见的人也应该是林公子啊,门主就快临盆,还是不要去见他的好。 哼,一个林越还奈何不了我司徒炎不在意道,想起这些天林飞声对于林越的约见通 通拒绝,想来林越是想叫自己离开林飞声,司徒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快要临盆的腹部,心里有了一些不怎么坚定的自信,是时候该与林越说清楚了给我备马,还有此事不要让飞声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17 司徒炎到观澜亭是已近黄昏,林越白衣胜雪,独坐亭中。看到司徒炎来了,他目光轻轻扫过司徒炎高隆的腹部,道:恭喜门主痛失爱子后这么快又再有喜,难怪飞声不舍得离开你。林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悦耳,但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还是刺得司徒炎心中一痛。 司徒炎强忍怒气道:你找我来,不是光为了讽刺我怎么用尽手段留住飞声的吧? 林越抬起头来,目光空洞和疯狂:门主可知道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与飞声是多么的好?我知道了飞声的心意后,一直为我们错过的二十年而追悔莫及,我用尽各种方法告诉飞声,我愿意抛弃一切,和他远走高飞,但是,飞声他说他爱上了你林越猛然站起,原本温润的目中闪着疯狂的亮光:飞声自幼 分卷阅读16 - 分卷阅读17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7 心软,你百般讨好,才会让他意志不定,为什么你不能放手,把我们的幸福还给我们呢? 司徒炎护住腹部,我与飞声两情相悦,又何来放手? 两情相悦?林越嗤笑,说不出的轻蔑,那门主还需要处处讨飞声欢心吗? 你!司徒炎想起林飞声之前对自己冷淡的样子,简直无法反驳林越的话,飞声现在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飞声再回到你身边!你以后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来骚扰我们!司徒门主向来不肯向敌人示弱,警告完林越后,转身欲走,林越眸中的神色越加疯狂绝望,对司徒炎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永远得不到飞声!说完,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向自己胸口插去。 司徒炎回头已阻止不及,林越的胸口涌出大量鲜血,在白衣上开出诡异莫名的花。司徒炎上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远处,青云寺的知客道士按林越之前的吩咐上山来送茶水,看到倒在司徒炎脚下正在流血的林越,吓得三魂不见五魄,哇哇大叫:不得了,杀人啦 林越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司徒炎,唇角一勾,面上出现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飞声会恨你一世司徒炎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直到众人围上来,他还呆呆站在原地,绝望已将他的感知吞噬,飞声你我再无相爱的可能了么? 本来官府一向不太管江湖中事,但众人纷纷指出司徒炎杀害林越,再加上司徒炎本人被擒之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知府虽然不敢得罪金乌门,也只好暂时将司徒炎收押在监牢。 司徒炎静静坐在监牢潮湿冰冷的地板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似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受了惊,腹中一阵阵发紧。司徒炎双手轻轻在大腹上划圈,心中已不再去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只恨不得官府将自己当即问斩,他不敢再见林飞声,不敢去想象林飞声将是如何恨他 腹中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咬牙默默忍耐,此时,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步入牢房,不由分说将手镣给司徒炎带上,为首一个道:大人要连夜提审人犯,跟我们走! 司徒炎看着这几个行为诡异的衙役,也懒得多问,捧着肚子勉强站立起来,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因司徒炎武功高强,知府把他收押在关重犯的地方,此地十分偏僻,监牢外面就是一座山,几个衙役不带着他往公堂方向去,反而往山里走去。司徒炎目光一沉,无所谓地咧了咧嘴,他只可怜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是,现在活着,反复地思考林飞声会怎样的恨他,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炎!司徒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回头,林飞声手执利剑,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几个衙役大惊失色,抽出佩刀,向着林飞声杀了过去。 司徒炎见林飞声遇险,猛一运真气,镣铐应声而裂,他后发先至,背后一掌击毙一名衙役,抽出他的佩刀,与林飞声一起并肩作战,片刻之间,几名衙役已被割断了咽喉。 炎林飞声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飞声?真的是你来救我吗?司徒炎犹在梦中,不可置信地抚着林飞声的面庞道。 林飞声的神情十分痛惜,听到官府来人传话,说你杀了二叔,我让吴管家还有黄堂主去找知府放人,我等不及,就一个人先赶来想起自己晚来一步,司徒炎可能已经遇害,心中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能让知府答应放人? 林飞声将目光移向远处,眸中隐然蕴着水汽:我用二叔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交给知府,遗书上说自己恶疾复发,生无可恋,想在自己常去的地方自尽我开笔以来一直是二叔教我习字,我能写得和他一模一样林飞声想起种种前事,心中痛苦,再不能言,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完全放弃了为林越复仇的机会,这对将他抚养长大的林越是一种多么刻骨的背叛 飞声你为我做到如此你不相信是我杀了林越吗?司徒炎本来已经完全绝望的心被这种巨大的惊喜冲击得直发疼。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二叔分毫,你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相信。林飞声目光坚定道,我当时并不清楚二叔是自尽还是被人所害,我只知道,你和孩子在狱中不能多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救你的办法。至于我欠二叔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 司徒炎高兴得鼻中发酸,他一直以为林飞声对自己的那点爱意远远比不上林越,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对了,炎,你应该能看出这几个衙役绝非官府中人,而且你武功未失,刚才分明可以制服这几个假扮衙役的恶徒,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林飞声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 我司徒炎脸红了我以为你会因为林越而恨我一生,当时,只想快些死了 你!我这么信任你,但是我整天说只爱你一个人,你却半个字都不信!林飞声被这个混账理由气得眼角直跳,正想大骂司徒炎几句,突然,司徒炎又觉得腹部一坠,忍不住弯腰闷哼了一声。林飞声急忙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里正一波波发硬。 以后再找你算账!林飞声急忙扶起司徒炎沉重的身体我陪你回金乌门待产。 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伙衙役打扮的人向司徒炎二人奔来,为首的正是被漕帮帮主放走的陆天横。 这个狗贼!司徒炎此时后悔自己一时心软会放过他,但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闹腾起来,司徒炎捧着硕大的肚子,想站立都很困难,向向山里走。林飞声将平时司徒炎教他的轻功使出十成十,带着司徒炎向山里飞奔而去。 两人进入密林才停下,司徒炎背靠在树干上,向前狠狠挺起腰腹,腹中的孩子已经等不及要出世了。 炎,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引开他们。林飞声扶着司徒炎等这波阵痛过去后说道。 不要司徒炎一把抓住林飞声漕帮其他人不足为虑,但那陆天横武功实在不错唔,你现在还打不过他。 这时,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显然陆天横等人已经赶到,林飞声咬咬牙,正欲冲出去引开众人,司徒炎一把抓住他,强提一口真气,带着林飞声跳上大树,密密的枝叶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少帮主,刚才这里有声音陆天横一行人追到树下停住了脚步。 陆天横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这个司徒炎,让我从堂堂漕帮少帮主变成如今的丧家之犬,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给我找! 话音未落,司徒炎如同神魔般从树顶飞下,一刀割断了陆天横的脖子,他一击得手,漕帮众人大惊,林飞声此时也跳下大树,与漕帮众人打斗起来。 飞声小心!司徒炎用尽 分卷阅读17 - 分卷阅读18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8 全力斩杀了最后一个漕帮帮众,单膝跪在地上,持刀勉强撑住身子。 炎,我们快走。林飞声扶起司徒炎,他勉强行走几步,只觉腹中的孩子正欲冲破下身出来,飞声哈快找个地方,我忍不住了要生。司徒炎勉强托住腹底,苦笑道。 林飞声咬牙抱起司徒炎向一个山洞走去,进了洞中,司徒炎阵痛又至,背靠洞壁蹲下,双腿大开得几乎成了一条直线。林飞声疾步走出山洞,用金乌门特制的烟火通知黄堂主等人,然后匆匆返回洞中,看到司徒炎正在咬牙用力分娩。林飞声脱下外衣铺在地上,扶着司徒炎背靠洞壁半躺着,在阵痛间隙脱下了他的裤子。由于方才激烈的打斗,司徒炎穴口口已经开了五指,摸摸胎位是正的,林飞声才舒了口气,在司徒炎身后搂住他,柔声安慰道:炎,金乌门的人很快会来接应,你别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18 司徒炎布满汗水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衫,低头专心用力。几番推挤后原本高隆在腰际的大腹渐渐下移,林飞声见司徒炎这次生产虽然痛苦,但还算顺利,心中也稍稍放松了些。他给司徒炎擦擦汗,又俯下身去查看穴口口状况,突然,司徒炎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膝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腹部向下几乎垂在地面上,哈哈司徒炎大口哈气,汗水滚滚而下,下身一股羊水流了下来。 炎,孩子快出来了,用力!林飞声又心疼又高兴,扶着司徒炎的腰部鼓励道。 司徒炎也顾不得自己此刻姿势狼狈,左右晃动着身体,孩子渐渐沉在身体的更深处,下身憋涨欲裂。司徒炎痛苦的面上渐渐出现笑意,飞声,哈就要见到咱们的孩子了,呃说完又长吸一口气用力推挤。 这是,山洞外传来阎大夫和金乌门众人的声音,林飞声忙出去接应,把阎大夫请进山洞,其余门人在洞外静静等着。 阎大夫上前查看了一下司徒炎的情况,有些赞许地看了林飞声一眼:你做得还行,他现在情况不错。说完示意林飞声把司徒炎扶起来。 司徒炎刚刚坐直身子,腹中压力陡增,腹部明显绷紧了,逼得一股胎水又流了出来。阎大夫摸了摸胎儿的位置,叹道:孩子马上要生了,他现在没法挪动,就在这生吧。扬声吩咐洞外的门人去烧水,给司徒炎喂了颗丹药补充力气。 司徒炎一手握住林飞声的手,两条修长结实的大腿不停抖动着用力,孩子的头渐渐扭捏地出现在穴口口附近。炎!看到这伟大的一幕,林飞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紧紧从身后抱住司徒炎,林大夫瞟了他一眼,沉声道:现在还不是你激动的时候呢! 司徒炎猛地挺起上身,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阎大夫手疾眼快地将孩子拖了出来。 孩子怎么样?司徒炎全身湿得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担心孩子有事,挣扎着向孩子看去。 很健康,是个女孩林飞声脱下衣服将孩子包好,放在司徒炎的胸口。白白胖胖的小东西也不哭,欢快地手舞足蹈着,司徒炎艰难地笑了一下:在我肚子里折腾的时候可不像个女孩。说完,一阵头晕,终于体力不支地睡了过去。 次日,司徒炎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金乌门自己的卧室床上,身边多了个胖胖的小东西,林飞声坐在床边,对着他微微一笑:是个女孩,原来的名字不能用了,我们叫她嫣嫣,司徒嫣嫣可好? 你取的名字,我都喜欢。司徒炎握住林飞声的手,心满意足地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1 番外 自从林越去世后,林府的生意一向由林孝和林飞声同母异父的大哥林飞扬打理,司徒嫣嫣两岁的时候,林孝身体不如以前好了,就多次提出林飞声接手家中部分生意。随着时间的过去,林飞声对于以前的事情不再那么执着,再加上如今他有了司徒炎和司徒嫣嫣,心满意足,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温柔的爱意,终于也开始负责林府部分的生意。他与林越一样,在经商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再加上有司徒炎相助,处理起生意来居然颇为得心应手。 这日,司徒炎清晨早早地就醒了,看着一向晚起的林飞声还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不由得宠溺地一笑,想起昨夜林飞声因为今天要去检查林府新进的一批染色丝绸,要自己早些叫他起来,但现在时辰到了,这人还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司徒炎轻轻吻了吻林飞声的唇瓣,笑道:你怎么和嫣嫣一样贪睡啊?林飞声迷迷糊糊醒来,又将司徒炎搂得紧些,撒娇道:那是因为和炎在一起很舒服啊司徒炎面上一红,林飞声现在越来越喜欢逗自己开心了,两人成亲快四年,自己对于他的甜言蜜语还是毫无抵抗力,或许,自己这辈子就注定了要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吧。 两人又是调笑**一阵才起身,穿戴洗漱后走出房门去看女儿,林飞声看向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司徒炎,只见他身着一套式样简单的蓝色长衫,腰间一条同色腰带紧紧束起,款式无甚出奇之处,但衬得他蜂腰猿背,高大挺拔,越发显得英武豪迈。 林飞声笑道:我听吴管家说今日西北五虎派的掌门带着自己的女儿来拜会门主,他女儿似乎差点与炎你定亲吧? 司徒炎急急解释道:那是在我见到你之前,而且只是姚掌门提过一次,不过,我当时对姚小姐没有那个意思,也没有上门提亲直到林飞声噗嗤一笑,司徒炎才知道又被这个家伙耍了,气得给他一个白眼:你不是说今天很忙吗?还有心情在这里作弄我? 林飞声无辜道:我只是提出事实,是炎你自己太紧张了嘛 司徒炎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直接闭上嘴,将他拽到女儿房间,一家人用完早膳后林飞声就匆匆出门了,司徒炎陪着女儿玩了一会儿,吴管家来禀报,五虎派姚掌门已到正厅。 金乌门与五虎派向来交好,这次姚掌门来是为了两派之间合作镖局的事情。司徒炎整理一下衣着,匆匆走向正厅,见姚掌门的女儿姚青青正俏生生地站在父亲身边,粉面含羞,一双妙目却向自己盈盈看来。司徒炎不由得心中叫苦,今早林飞声问起的时候,他不敢说实话。其实他与姚青青早就相识,姚青青一直对他情有独钟,后来,也是姚掌门看出女儿的心思,才暗示司徒炎来提亲。如果后来自己没有遇到飞声的话,也许会和姚青青成亲吧但现在,这姚青青不辞辛苦地随着父亲来到金乌门,其中含义,司徒炎当然清楚。 呵呵,司徒门主。姚掌门抱拳为礼,咱们两派虽说一向交好,但相隔千里,却是难得一见啊。 是司徒炎还礼,请两人坐下,姚掌门一路行来辛苦了吧? 老夫还好,倒是青青,一个女孩儿家吃不惯苦的, 分卷阅读18 - 分卷阅读19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19 但这次非要跟着老夫前来。 司徒炎在姚青青含情脉脉地注视下越加尴尬,只好强笑道:姚姑娘此番前来着实辛苦,好在现在正值春季,我让吴管家带姑娘游览一下江南风景,也可算得不虚此行了。 司徒大哥何必这么见外叫我姚姑娘?再说我并不是为了江南风景才从西北赶来的姚青青虽然弱质芊芊,但作为江湖儿女,自有一种敢说敢当的豪爽,此时好不容易见到司徒炎,只觉得她的司徒大哥比自己记忆中更加英俊挺拔,让人目眩神迷,此时,就把自己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听说司徒大哥已经成亲,能否让青青见见那位林公子呢?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司徒炎这样的人物为他倾心,甚至甘愿为他生儿育女?自己一定要见到才甘心。 这个飞声刚才出去了,不如他中午回来后一起进午膳吧,反正我也要为姚掌门和青青你接风洗尘。司徒炎在姚掌门面前不好让姚青青下不了台,硬着头皮说完,就吩咐吴元昊带姚青青下去休息,自己拉着姚掌门进内堂一边喝酒一边谈合作镖局的细节。 林飞声处理完染布的事情,刚到司徒炎庭院前的花园,就看到一个身着碧纱的妙龄女子正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着自己。 姚青青一看到林飞声就知道他一定是司徒炎所娶的那位公子。的确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但姚青青久在江湖,喜欢的都是自己爹和司徒炎这种英武豪迈的好汉,初见不免觉得林飞声过于文弱了些,心中对司徒炎的选择老大不服气。 林飞声见这姑娘看着自己的眼神透着些古怪,上前有礼道:恕林某眼拙,不知姑娘是否认得林某? 我是司徒大哥的好友,这次和爹爹一起来江南看他的。姚青青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林飞声的反应。 林飞声见她如此,马上反应过来:原来是姚姑娘,在下失礼了,请姑娘到内堂歇息。 两人正在说话间,司徒炎和姚掌门正好谈完事情,看到二人,司徒炎大步上前,一把搂住林飞声道:飞声,我还未向你介绍,这位就是姚掌门的千金,青青姑娘。他的臂弯温暖有力,似乎在默默向林飞声诉说自己的心意。 姚青青眼中一黯,姚掌门似乎也察觉到女儿的心意,忙打圆场道:司徒门主,刚才不是还说要与老夫再痛饮一场吗,现在林公子已经回来了,不如一起去用午膳? 是!姚掌门难得来一次,一定要喝个痛快!司徒炎豪爽道,拉着林飞声一起去偏厅用膳。 席间,姚青青不顾姚掌门频频给她使眼色,一个劲地说自己与司徒炎的往事来刺激林飞声。什么司徒大哥与她从小青梅竹马,司徒大哥怎么怎么对她好,司徒大哥与她怎么纵马江湖,逍遥自在这姑娘伶牙俐齿,把事情说得是锦上添花,总之,是人都听得出来,如果司徒炎后来没有遇到林飞声,这门主夫人必定是姚青青无疑。 司徒炎偷眼看看面沉如水的林飞声,心中越加尴尬,姚青青虽说得过了些,但也是事实,自己从来不讨厌这个活泼伶俐的小妹,如果,没有遇到飞声的话,自己也确实可能去娶她的 在下还要去看女儿,就不打扰各位用膳了,姚掌门和姚姑娘恕罪。林飞声听不下去,他性子本来就冷,此时也不想和这位姑娘再委以虚词,站起身来告辞后就离去。 司徒炎想追出去,但碍于姚掌门,不好就这样拂袖而去,一时踌躇,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姚掌门此时也是后悔不该经不住姚青青的软磨硬泡就把她带到江南来见司徒炎,现在惹得别人夫妻失和,见司徒炎这幅失魂落魄,牵挂爱妻的样子,忙道:老夫也喝得差不多了,要回房休息一下,门主见谅。 司徒炎听了忙叫吴元昊带姚掌门和姚青青下去休息,自己飞奔向司徒嫣嫣的卧室,却发现林飞声不在那里。忙唤过下人问道,答林公子说林府的生意还没有处理完,需要回家住几天。 司徒炎心中说不出的焦急苦涩,两人有了司徒嫣嫣后,感情一直很好,林飞声从来没有主动要与他分开过,即使有时出去与士人吟诗作画,或者是处理林府生意,也是事情一完就急急回到自己身边,今日如此,显然是被惹翻了。再也顾不得姚掌门父女,司徒炎忙让下人备马,自己飞奔向林府。 作者有话要说: ☆、2 一路赶到林府,林飞扬出来迎接,说林飞声也才刚到,什么也不说就到望月院自己的房中歇下了。司徒炎不想让林飞扬知道他们不和的事,略略问候了林孝的病情,就到望月院中去找林飞声。 到了房门,司徒炎根本不敢进去,站在房门外好生好气地请罪:飞声,是我不该瞒着你我和姚姑娘的事哦,不,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你知道的,我见了你之后,没有再喜欢过任何人你就算生气,也跟我回去再打我骂我,飞声你先开门啊。司徒炎本来不善言辞,此时见到林飞声生气,更加慌乱起来,一时真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才好。 林飞声在屋内听到司徒炎的声音,还是不想搭理他。他与司徒炎成亲多年,从来没想过司徒炎还会有事瞒着他,这个混蛋,还说什么永不相欺,根本就是个大骗子!可能是近日生意太忙,本来自己今日在铺子里检查完染色丝绸就有些不舒服,但想到司徒炎还是匆匆地赶回金乌门陪他用膳,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家里,家中倒多了位可爱的小妹妹林飞声越想越委屈,头也开始痛了起来,他疲倦已极,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司徒炎一直在门外站到傍晚也等不到林飞声开门见他一见,那可怜样哪还有半分司徒门主的威风,后来闹得林孝也没法再在屋内养病,由下人扶着来到望月院帮着劝解林飞声。 但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司徒炎担心道:飞声到现在还未用过晚膳呢今日中午他在生气,根本没吃什么东西,他的胃是不太好的 林孝看到这个媳妇自己也是米水未进,却还是痴痴地担心着自己任性的儿子,不由得在心中微叹,林飞声从小虽然没有得到自己的关爱,但司徒炎对他如此疼惜,也许是上天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补偿吧可惜林飞声还是如此任性冷情,不懂得珍惜。 飞儿性子太倔了,以前就他二叔能管得了他,现在咱们这些人怎么劝他他也不会吃饭的,司徒门主不如先回去,等他这阵子气消了,我再让他自己回金乌门向你赔不是。 司徒炎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也许自己再怎么哀求飞声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现在还有人能让飞声不忍心的么?他突然灵机一动,又自己骑马赶回金乌门,进了司徒嫣嫣的房间,胖胖的小东西正在揪着吴元昊的胡子大哭着父亲和爹爹还不来陪自己玩。吴元昊见到司徒炎如同见到救星,忙对司徒嫣嫣道:小 分卷阅读19 - 分卷阅读20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0 少主快看是谁回来了? 司徒嫣嫣噙满眼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向司徒炎,伸出藕节似的小胳膊道:父亲抱抱 司徒炎有些内疚地抱起女儿,安抚道:是父亲不好,没有来陪嫣嫣,咱们去外公家好不好? 嗯?司徒嫣嫣对林府倒是不陌生,林飞声有时打理林府生意的时候也顺便带自己去林府玩,但是她小小的脑袋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急着带自己去林府,爹爹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 司徒嫣嫣长得并不太像林飞声,倒是和司徒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脸上一双浓眉大眼显得格外精神,身体也是壮壮实实的,平日里精神旺盛得很,虽然才两岁,金乌门的每个角落却都被这个小东西转遍了。司徒炎本来有些小小的遗憾女儿没有继承林飞声的美貌,但林飞声却对这个小东西爱得不行,每日一有空就陪在女儿身边,不是陪着她玩,就是抱着女儿亲亲。如果说现在还有谁能劝得了林飞声,大概就只有这个连话都还说不清楚的小家伙了吧。 司徒炎擦了擦女儿脸上的眼泪道:是父亲不好,惹得爹爹生气了,现在父亲和嫣嫣去外公家劝爹爹回来,就算爹爹不回来,嫣嫣也要乖乖的劝爹爹先吃饭,明白吗? 可怜的司徒嫣嫣更不明白了,在她还懵懵懂懂的小脑袋中已经有了清晰明确的印象,一向父亲对爹爹比对自己还要疼惜,爹爹一不高兴父亲就紧张万分,他哪敢惹爹爹生气? 带着满脑袋的雾水,司徒嫣嫣被司徒炎抱上马赶到林府。司徒炎将司徒嫣嫣抱到林飞声门前,林嫣嫣想念爹爹,奶身奶气道:爹爹快开门,抱抱嫣嫣林飞声本来正闷闷地坐着发呆,听到女儿的声音,哪里忍心让这个小家伙陪着司徒炎罚站,心中虽然恼怒司徒炎把嫣嫣带来,却还是只得起身开了门,门外司徒炎和司徒嫣嫣一大一小,正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望着他,司徒嫣嫣胖胖的小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和浓浓的睡意。林飞声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他再也不是那个无情无心的人,这一大一小父女两,终归成了自己身上的软肋。 林飞声上前一把抱起女儿,对司徒炎轻轻道:孩子想睡觉了,咱们先回去吧。 司徒炎这才松了一口气,忙着跟在林飞声身后,回到金乌门去了。 两人安顿好女儿睡下后方才回房。司徒炎见林飞声还是冷冷淡淡的,心中不安,小心翼翼道:飞声,你若是生气,骂我好了,别气坏自己,我发誓,以后再不瞒着你!见林飞声还是没有反应,他咬咬牙道:你若不想看见我,我就睡在外间,你好好休息,别一生气就离开我,你知道吗?你不在我身边时,我有多害怕话音未落,林飞声已拉住司徒炎衣袖,淡淡道:别出去,我们一起休息吧。我不再生气了,就是有些累。 司徒炎见林飞声面色果然不好,担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叫阎大夫过来 别,可能是近日有些忙,所以比平时容易累罢了。林飞声淡淡道:折腾一天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是司徒炎听话地上前把林飞声抱到床上,亲自给他脱下衣服后抱着自己心中的至宝睡去。 司徒炎能感觉到林飞声睡得并不安稳,怀中一向有些冷的身体微微发热,他担心地起身,点燃蜡烛查看林飞声,烛光下的林飞声形状姣好的眉头微微蹙起,白玉般的面颊上显出不少红点,司徒炎忙吩咐下人去把阎大夫叫来。 飞声说从染房回来就不舒服了,现在还这样,是否是中毒了?司徒炎待阎大夫诊完脉,焦急问道。 没有中毒的迹象,也许是那些染料的问题阎大夫沉思有些人接触有些特定的东西后会产生不适的反应,待我去查查那些染料的配方就清楚了。 那飞声可有危险? 无性命之忧,不过有些难受,此外这红疹倒是越出越多了。阎大夫端详道,诊脉片刻之间,林飞声的面颊上又冒出了数粒红疹。 司徒炎微微松了口气,阎大夫走后他自然地坐在床边照看林飞声。林飞声懒懒地看了司徒炎一眼,背过身去轻轻道:门主今日不是还要与姚掌门商量镖局的事么?不必在此陪着我了。 飞声,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司徒炎说着想去拉林飞声的身子向着自己,却被林飞声一掌挥开了他的手。我累了,想一个人呆会儿,门主见谅。 司徒炎与他夫妻多年,此时再次听他称呼自己为门主,心中说不出的痛楚,但林飞声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再说些什么也只是徒劳,司徒炎强忍住心中的苦涩,道:那我去外间候着,你有什么事就叫我,记得好好吃饭吃药。 林飞声还是冷淡地不理不睬,司徒炎垂头丧气地走出卧室,吴元昊来禀报姚掌门求见。司徒炎叹了口气,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卧室紧闭的门,向正厅走去。 姚掌门早就在正厅等着司徒炎,看到他有些无精打采地过来,姚掌门面上闪过一丝内疚,厚着老脸向司徒炎道:昨日之事,是老夫教女无方,门主恕罪。唉我回去就教训了青青,可惜这丫头太倔唉! 司徒炎道:不关姚姑娘的事,这事,是我自己之前没给飞声说实话,才让他生气。 我不该带青青这丫头来,伤了你们夫妻感情自从那年我暗示你来提亲你不来以后,这丫头就郁郁寡欢,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也不肯成亲,非要再来见你一面,问你姚掌门平日端方持重,现在要传达爱女的意思,实在是说不出口。 我就想问问司徒大哥有没有喜欢过我!姚青青见老爹半天说不出来,自己心一横,跑出来大方向司徒炎问道。姚掌门看到女儿全无一点羞涩,气得转身走了,留下这两人在正厅中尴尬地对视。 司徒大哥姚青青俏目中隐隐有波光闪动,我知道因为昨天的事你在怪我,但是我就是气不过,如果没有那位林公子,你后来会娶我的,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3 司徒炎沉默一阵,青青,也许你说得对,如果我没有遇到飞声,也许会去五虎门提亲,好好待你,然后两人如平常夫妻般过一生。但是,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如果没有遇到飞声,也许我这一生也不会感觉到那么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司徒炎的声音中那别有一种动人的温柔之情,这是姚青青之前熟悉的那个司徒炎从未有过的声音,少女的好胜之心在这样的温柔语调中慢慢淡化,司徒大哥的爱情这样坚定美好,美好得自己都不忍心再去破坏。我也能遇到这样爱我的人吗?少女心中痴痴想到。 姚掌门父女离开之后,司徒炎又急急赶回去见林飞声,看到下人都端着药和食物,被林飞声赶出房门。见到司徒炎回来,侍女急急禀告林公子说谁也不想见。 司徒炎心疼林飞声的病情,也 分卷阅读20 - 分卷阅读21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1 顾不得会惹他生气,自己亲自端了药和食物进了卧室,见林飞声还是背对着他,不声不响,司徒炎轻叹一声,端着药碗好声好气劝道:飞声,你就当看在嫣嫣的面上,把药喝下好吗? 别管我,自己去找你的青青妹妹去。林飞声的声音闷闷地传来,好像还带着一丝哽咽。 司徒炎轻轻将药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望着林飞声的背影苦笑道:飞声,你这是要气死我么? 门主大可不必在此受气。我性子向来不好,现在满面红疹,连副好皮相都没有了,门主要变心也是迟早的事!在病痛和委屈交织下,林飞声把平时绝不会说的话通通发泄出来。 司徒炎哑然失笑,原来这家伙是在自卑,其实他虽然常常感叹林飞声的外貌俊美,但自己对他的心意如此之深,早已超越了皮囊色相,林飞声就算是相貌丑陋,自己的真心又岂会有半分消减? 傻瓜,我们成亲这么久,你还是认为我只在乎你的容貌吗?司徒炎的大手温柔地给林飞声理了理头发既然你不想我看到你满面红疹,那我戳瞎自己的眼睛,你总该放心了罢。 林飞声紧张起来,生怕这个傻瓜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也顾不得再委屈,忙起身抱住司徒炎道:炎,我是在说气话,你你别放在心上。他目光坚定,缓缓道出自己心意就算你有一天真的厌弃我,我宁愿自己远远走开,也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司徒炎极少听到林飞声对他表白心意,反手搂紧了林飞声,在他耳边呢喃道:你不生我气啦? 我不是在生你气,是在害怕林飞声将头深深埋进司徒炎怀中,炎,我终于明白以前你看到我和二叔在一起是什么心情了,对不起,我让你吃了那样多得苦。 飞声司徒炎捧起林飞声的面庞,温柔地,深深地吻了下去:能和你在一起,再苦也值得。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你们就等不及喝完药再亲热么?阎大夫来复诊,看到药还放在桌上未动,这两人倒已经吻上了,是在觉得匪夷所思。 两人尴尬地分开,阎大夫面无表情地把药碗递过来,快喝吧,再喝两剂应该就能好了。 林飞声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实在像个女子般无理取闹,以前从不在乎自己容貌的,现在却会担心司徒炎因为容貌而厌弃自己,心中不禁有些羞愧,自己乖乖地吞下司徒炎喂的药,阎大夫把完脉见他没有大碍,知趣地走了,房中又只剩下这夫夫二人。 林飞声低声道:炎,我是不是很任性? 司徒炎温柔地把他揽在怀中,轻轻摇来摇去:我喜欢就行。 林飞声失笑,回过头看了看司徒炎,想起自己把这人从昨日折腾到今日,不禁轻轻拂过司徒炎眼下淡淡的青色,炎,对不起,你你罚我好了,总之,你要我怎样就怎样。 司徒炎想了一想,唇角勾起,道:这两年咱们每次好过之后你总要给我清理干净,还盯着我喝完避子药,弄得嫣嫣总不能再有一个弟妹,这才该罚你。 林飞声无辜道:炎,你上次分娩时那么痛楚,我不忍心你再受苦,再说你身子还没好嘛 司徒炎浓眉一挑,道:我身子早好了,刚才是谁说什么都听我的? 林飞声哑口无言,司徒炎坏笑着凑近他道:不如咱们今晚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古诗有云: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嫣嫣,你看这荷塘如何呀?林飞声抱着司徒嫣嫣,怜爱地擦了擦女儿额上的汗水说道。 司徒嫣嫣快三岁了,小东西继承了司徒炎的浓眉大眼和林飞声的伶牙俐齿,此时已经能叽叽咋咋在爹爹身边撒娇了,今日林飞声带着司徒嫣嫣处理完林府生意后特意到香满记买了司徒炎近日爱吃的酸枣糕,途经荷塘,就顺便和女儿游玩一番。 唔小东西似懂非懂,捏着手中的莲子糖吃得开心:爹爹,昨天阎大夫说父亲要给我生个小弟弟。 林飞声笑道:怎么不是小妹妹呢? 阎大夫说恩小弟弟在父亲肚子里很好动,就是小弟弟 林飞声失笑,轻轻点了点司徒嫣嫣的鼻尖:嫣嫣在父亲肚子里的时候一样折腾个没完。现在父亲又有了小弟弟,嫣嫣一定要听话,不要惹父亲生气,知道吗? 父女两正说笑时,荷塘远处传来落水的声音。林飞声一惊,忙放下司徒嫣嫣和手中的点心,足尖一点,施展轻功向着落水声处奔去,见落水的人正在水中挣扎,忙把她救了上来。 两人上岸后,林飞声定睛一看,自己眼前是一个全身湿透、穿着苗族服饰的姑娘。她被就上来后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吟吟地打量着林飞声:你长得真好看。 林飞声被这姑娘的直接坦率弄得微微尴尬,轻咳一声道:姑娘若是无事,在下先告辞了。 那苗族姑娘气鼓鼓地道:我现在弄成这样,你就不能救人救到底,送我回客栈吗? 林飞声以前常常流连秦楼楚馆,这个苗族姑娘对于他有些意思自然看得出来,但他现在心里只有司徒炎,对于这些桃花运是能躲则躲,当下直言道:在下妻子尚在家中,要与女儿早些回去。在下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不如,就让车夫送姑娘回客栈。 苗族姑娘微微一失神,又很快笑了起来,我叫那珠。 林飞声微微一点头,并没有告诉这个姑娘自己的名字,就抱起司徒嫣嫣走了,那珠在他身后大喊道:我会再见到你的! 司徒嫣嫣格格笑道:爹爹,那个姐姐真好看。 林飞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在爹爹眼中,没有人会比嫣嫣和你父亲好看。 父女两说说笑笑地回到金乌门,林飞声把司徒嫣嫣交给奶娘后,提着给司徒炎的点心进了卧室,司徒炎还在榻上睡着。正值盛夏,司徒炎平日体温略高于常人,此时有了身孕更是怕热,虽然卧室内塌边一直供着寒冰,但司徒炎薄薄的睡衣已经被汗浸湿,勾勒出已有六个月身孕的浑圆大腹,重重坠在腰间,显得异常吃力。 林飞声看得心疼,轻轻走到司徒炎身边,温柔地唤醒他道:炎,就快到中午了,先起来吧。 司徒炎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林飞声,温柔地一笑,自嘲道:我现在是越来越贪吃贪睡了。 林飞声上前扶起他,你现在怀着孩子,就是要能吃能睡才能养好精神嘛复又蹙眉,有些后悔道:你平时也不会起身这么晚的,一定是我昨夜一直缠着你,才让你没有好好休息。 司徒炎面色微微一红,由林飞声扶他道镜前梳头,才低着头道:恩我再过些日子恐怕就不能了,此时,能与你多亲近些,我很高兴再说,我这胎本就怀得辛苦些,哪里是你的 分卷阅读21 - 分卷阅读22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2 不好。林飞声性子冷淡,对□□要求不多,以往常常是司徒炎主动亲近,但这些日子,林飞声却突然热情了起来,不仅轻易不离开司徒炎身边,夜间也比往日主动了许多,若不是司徒炎月份大了后容易疲倦,两人怕是要有许多次,想到此处,司徒炎心中不禁甜丝丝的。 林飞声却没有他这样的好心情,一边帮司徒炎梳着头,一边道:也许是和你身子没有完全休养好就怀孕有关,咱们当初不该那么急的。 司徒炎叹了口气,道:飞声,我比你大上许多,现在已经快三十五岁,不现在再生几个孩子,恐怕再过几年想生也生不了了。他越说越有些自卑,再看镜子林飞声年轻俊逸,自己却显得有些苍老,突然间就发起怒来:你自然是不怕的,我若我这胎难产死了,有的是人愿意与你成亲,想要多少孩子都有,到时你根本连我是谁也会忘了 炎!林飞声见他越说越离谱,焦急地扶住他的腹部,别胡说,宝宝听到可不好。 司徒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刚才又在无理取闹,自从怀孕以来,自己那本来就不好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戾古怪,平时对着林飞声心情还好些,但也许是天气烦热,这些日子竟会对林飞声发些无名火,此时他心中不安,忙拉过林飞声的手,急急道:我我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么的,飞声,你别生我气 好了,炎林飞声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我是不会生你气的。他低下头,轻轻靠在司徒炎的腹部,环住了他的腰道:我只会心疼你那么辛苦,只恨自己不能再多爱你和孩子一些。 司徒炎轻轻地笑了,抚着林飞声乌黑的长发,低低道:我现在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又何来辛苦? 林飞声把头深深埋入司徒炎的怀中,隐去了眼角的一滴泪珠。 司徒炎穿戴完毕,拉着林飞声的手道:陪我去花园走走再用膳。他现在月份渐大,每日必须多走动走动,往日都是林飞声相伴的,但今日林飞声犹豫一阵,道:炎,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去吧。 司徒炎宠林飞声宠惯了,闻言也不生气,有些吃力地俯下身子捏了捏林飞声的面颊,道:是我不好,没想到你都奔波一上午了,那你先歇一歇,我走完回来一起用午膳。说完自己扶着腰,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林飞声看着司徒炎臃肿的背影,心中一痛,一直忍着的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他虚弱得站不起来,幸好这时阎大夫看到司徒炎走了以后悄悄溜进了卧室,把林飞声扶**:我料到你这时候会发病,来,我先给你针灸。 针灸完后,林飞声稍稍好了些,阎大夫看到这个面色苍白的美丽青年,眼中有着淡淡的怜悯,没有想到,林越先天的恶疾会在林飞声身上再次重现。 我会尽力拖延你的病情,但是,龙血的炼制材料一直没有配齐。按常理,能得这种顽疾的人少之又少,怎么偏偏让你们叔侄碰上了。阎大夫叹息道。 也许林飞声面容平静道:这是对我背叛二叔的报应吧但是,我不后悔,能救得了炎和孩子,能看到嫣嫣出生,能和炎一起生活这些年,我不后悔,现在得这个病,我心甘情愿,到了黄泉,对二叔的愧疚也能稍稍少些了。 你千万别放弃阎大夫急道:你若有什么事让门主和孩子怎么办? 阎大夫,你千万别让炎知道此事,他现在的身子受不了的。 阎大夫摇摇头:你真是当局者迷,其实门主性格向来坚强,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失常,不过,他为了你,同样也能变得更坚强,不如,就告诉他 阎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卧室的门被司徒炎重重推开。林飞声口中流出的血迹还没有收拾干净,那猩红的颜色,刺痛了司徒炎的眼睛。 飞声你这是怎么了? 阎大夫和林飞声都是一愣,没想到司徒炎能这么快就返回来,难道,真是传说中的夫妻连心? 林飞声道:炎,你千万别着急,你现在的身子,不能急的 司徒炎捧住腹部,慢慢摸索着坐下,尽量语气和缓道:好,我不着急,飞声,你慢慢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他和林越一样,有着先天顽疾,现在才发作。阎大夫见林飞声还是支支吾吾,便代他说了出来。 司徒炎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但他告诉自己,不能现在倒下,飞声如此,若连自己都倒下了,谁来照顾飞声和孩子呢? 司徒炎静静上前,握住林飞声的手道:飞声,你别怕,我会尽快找到龙血,把你的病治好的,啊? 林飞声笑着点头,轻轻抚摸着司徒炎隆起甚高的腹部,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担心你和孩子。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司徒炎急忙答道:还有你飞声,咱们一家都会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2 林飞声喝完药睡下后,司徒炎把阎大夫叫到外间道:炼制龙血需要的材料还有哪些没有备齐? 其余的都已经找齐了,但你知道的,那龙血最不可缺的材料就是苗疆的三生花。这花只有苗疆的寨主嫡亲女儿用从小鲜血养育,只能送给她日后的夫君。 司徒炎沉思道:当年赵无极当金乌门主的时候为了治疗自己的重伤而到苗疆求取三生花,还因此入赘苗寨,可惜,龙血刚一炼成他还没来得及用就已经去世,后来那寨主女儿把龙血送到金乌门就自杀殉情了。 阎大夫摇头叹道:现在林公子若要三生花治病的话,只有也娶了现在寨主的女儿了。这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 司徒炎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腹侧,方道:怎么都要试试,我先去苗疆一趟。 阎大夫忙道:以你现在的情况这样去苗疆,估计半路上就得流产了,不如让黄堂主去。 司徒炎略一思索道:也好,我也想在这里陪伴飞声。让黄堂主快些去,只要能拿到三生花,除了飞声,什么条件我也可以答应。说完就准备回卧室去看林飞声。 阎大夫在他身后叫住他,小心翼翼道:你真的没事吗? 司徒炎回过头来,目光坚定:为了飞声,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接下来几天,司徒炎照样处理门中事务,陪伴林飞声和女儿,每餐也都照常用得不少,林飞声请阎大夫给他把过几次脉后,发现孩子一切正常,才终于稍稍放心。 夜间,司徒炎喂林飞声喝下药后轻轻吻了吻他道:睡吧。 林飞声把手环上了司徒炎的脖子,撒娇道:炎你今天可以吗? 司徒炎摸了摸孩子,感觉还算平静,点点头道:可以。 哈林飞声怎么看司徒炎怎么觉得可爱,得到许可后迫不及待般地吻上了司徒炎,两人渐渐情热,林飞声的一双素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司徒炎身上活动起来,一点一点轻柔地吻遍了司徒炎的全身。 分卷阅读22 - 分卷阅读23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3 前些日子司徒炎会因为这样的吻而心花怒放,但现在他终于知道林飞声这些日子为什么突然热情了许多,他是知道自己就要与爱人分别,在分离之前的短短日子对自己倾尽了全部的温柔,这样的温柔却一点点瓦解了司徒炎心中坚硬的外壳,压抑已久的泪水此时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炎感觉到司徒炎在落泪,林飞声心中也是一痛,抱住他轻轻道:别哭,我能遇到你,能和你一起生活这么些年,还有了可爱的孩子,心中再也没有遗憾了。他复又一笑,逗司徒炎道:再说,你现在再也不用担心我会抛弃你了。 司徒炎双手将林飞声紧紧禁锢在怀中,硕大的腹部紧紧抵在两人中间,他声音低沉道:飞声,我宁愿你将来抛弃我,甚至宁愿你当初和林越一起走了,也不要看着你受病痛的折磨,明日黄堂主应该就有消息传回来了,你放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拿到救你性命的药。 林飞声见到司徒炎坚定的眼神,觉得阎大夫说得实在有道理,爱情能让司徒炎变得脆弱,但也能让他变得更坚强,想必自己如果去世,炎和孩子也能好好的,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又给了爱人深深的一吻:炎,答应我,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要和孩子好好生活下去。我会一直在黄泉等你,来世,我一定要先爱上你,再也不让你吃这么多苦。 司徒炎静静道:好,我把嫣嫣和腹中这孩子抚养长大后就去找你。 林飞声心中一惊,抱紧了司徒炎吻道:傻瓜 当夜,两人在泪水中**了许久。 黄正权从苗疆传来消息,苗疆寨主已经和他一起到江南来找偷偷离家到江南游玩的女儿。司徒炎马上派人根据苗女的特点出去寻找,几日后,那珠和苗疆寨主一起出现在金乌门的正厅。 那珠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司徒炎,爹爹说,当年赵无极任金乌门主时,金乌门还没有这么风光,到了司徒炎手中,金乌门已是武林第一大派,连爹爹这个寨主也要对司徒炎有三分敬意。 可是,这样的一个江湖豪侠,竟然会用蛊毒让自己有孕。 那珠是见过那种蛊毒的,在苗寨中,只用在奸□□妇女,十恶不赦的恶徒身上。她就亲眼见过一个恶徒用过这种蛊毒后被关在牢中,孕期的辛苦折磨得那个恶徒苦不堪言,到了临盆之时,那人不耐阵痛,先是大声叫骂,后来疼痛加剧,他开始哭泣求饶,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那凄惨景象足以震慑所有心怀不轨之徒,这恶徒在折腾了三天三夜后从产道拖出一个死胎,自己也因产后无人照顾死去。 那珠没有想到,世上还会有男子自愿这样做,而这个人,父亲正带着几分恭敬地听他说话。 司徒门主要其他东西我苗寨都可奉予,但这三生花,门主理应知道,它在苗寨不是一种药材这么简单。爹爹的话将那珠的思绪拉回,她看到司徒炎微微点头道:我明白,寨主若能将花相让,以后苗寨有任何需求,司徒炎在所不辞。 寨主沉默了,江湖上谁都知道,能得到司徒炎的一句承诺就意味着十八苗寨从此的一切风浪都不用畏惧了,这实在是一个巨大的**,但事关自己最小女儿的终身幸福,寨主将目光投向了那珠。 性子倔强的苗女不高兴了,她撅起小嘴道:门主,就算要我奉上三生花,那也要看看用这种花的人合不合我的心意呀,不妨把他叫出来看看,若我喜欢,他娶了我,花就是他的了。 司徒炎沉默一阵,道:患病之人是我结发之人,不能娶姑娘。 在苗寨,寨主的女儿嫁妆中必须有三生花,这是谁都知道的规矩,我把花给你妻子,难道要一辈子不嫁人了么? 司徒炎沉声道:姑娘如此,就不怕你们十八苗寨的人又不测么? 那珠头一昂,道:那三生花要摘下入药必须有我的鲜血,你要用强,我现在就自尽,看你有什么本事一日之内就把我的尸体运到苗寨! 司徒炎冷笑,在他手上的人,想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正欲出手制止那珠,突然听到林飞声的声音:炎!住手!话音未落,林飞声已飞身挡在那珠面前:那珠姑娘绝不是会轻易就范之人,再如此相逼下去,只能妄造杀孽。 寨主和那珠都松了一口气,看清了身前这个青年。那珠微笑起来:原来是你,我就知道,咱们一定会再见的。 司徒炎心中一震,面色苍白地坐下。林飞声怕他又再发难,忙送那珠父女出了金乌门。 那珠对这个救了她的俊美青年颇有好感,自然不忍心让他被病痛折磨,于是拉着林飞声的手道:你和我去苗寨吧,治好你的病,苗寨天大地大,那门主没那么容易找到咱们的。 林飞声微微一笑,抽回手道:姑娘误会了,飞声不过是想为炎和自己的孩子积德,不愿他妄造杀孽,此地不宜久留,寨主和姑娘还是快些回苗疆吧。 那珠哪里舍得,道:你娶了我就能救自己的命,为什么不肯?难道,我就不如那个凶巴巴的门主么? 林飞声认真地说:是,在我心中,任何东西,任何人都不如炎重要,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性命。说完,也不再看那珠被拒绝后气急败坏的样子,匆匆回金乌门去了。 进了花园,见司徒炎正呆呆地捧着肚子坐在回廊下,面色有些苍白。林飞声担心地搂住他道:炎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阎大夫来 飞声司徒炎拉住他,涩声道:我没事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那珠姑娘,否则,今日为什么宁愿不要能救你性命的药,也要保护她呢? 林飞声抚上司徒炎的腹部,感觉胎儿还算安静,放下心来,失笑道:炎,咱们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还吃这些干醋么? 司徒炎摇摇头,用尽全身力气般说道:你喜欢她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若不想杀人,就去苗寨和那珠姑娘成亲吧。 林飞声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司徒炎。司徒炎温柔道:我不是在说反话,飞声我宁愿你娶别人,也要你好好活着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两个孩子林飞声捂住他的嘴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再敢把我推给别人,我当场就自尽,死后成鬼也要缠着你! 司徒炎定定看着自己的爱人,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 ☆、3 两人成亲多年,都了解彼此的心意,此后再也没有提起此事。司徒炎在林飞声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很快到了产期,看着日渐憔悴的爱人,他虽然心疼,但也明白林飞声的心意,没有再提关于他病情的事。 一日司徒炎早晨醒来后觉得腹部阵阵作痛,林飞声给他揉了许久也不见好转,两人觉得可能是孩子要出来了。吩咐下人去叫阎大夫后,林飞声亲自缴了汗巾,给司徒炎细细擦拭 分卷阅读23 - 分卷阅读24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4 冷汗。 司徒炎面色有些苍白,却伸出手去安慰林飞声道:不要紧的,很快就能生下来。 但这个孩子却是个慢性子,司徒炎阵痛一波接着一波,胎儿却还是不肯往下走。林飞声陪司徒炎生产过两次,此时还算镇定,照阎大夫的吩咐扶着司徒炎在房内慢慢走着。 司徒炎不想爱人担心,一般忍痛,一边还和他开着玩笑:当初生嫣嫣时疼得又快又急,这个孩子倒是文文静静,难道又是个女孩? 林飞声扶着他:跟这些没关系。难道你是想说因为我年纪大了,所以生的时候力气不够?司徒炎斜着眼睛,逗林飞声。 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此时林飞声舍不得打他也舍不得发脾气,只好任司徒炎作弄。 两人说说笑笑中,司徒炎疼得越来越狠,阵痛来时不得不靠墙停下来歇息,他高高挺着腹部,难耐地扭动着腰,口中也忍不住低低痛呼起来。 宝宝听话,不要这么折腾父亲。林飞声无法,急得给司徒炎肚子里的孩子好声好气商量起来。呼哈哈,飞声,他哪能听得懂啊。司徒炎被林飞声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 这时,门外传来司徒嫣嫣吵着要见父亲的声音。林飞声有些生气道: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闹别扭!司徒炎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嫣嫣见不到父母自然想念,我现在好些了,让嫣嫣进来吧。 林飞声也心疼女儿,把司徒炎扶回床上躺好后扬声对门外的侍女道:带嫣嫣进来吧。 司徒嫣嫣才不用侍女带着,自己迈着胖胖的小短腿很快就跑了进来,看到自己的父亲侧躺在床上,忙跑上前对两人去嘻嘻笑道:父亲,爹爹说完伸出双手要司徒炎抱她。 林飞声一把抱起嫣嫣道:嫣嫣乖,父亲要生小弟弟了,今天不能陪嫣嫣,小弟弟生下来之后嫣嫣带弟弟玩好不好?司徒嫣嫣似懂非懂的,看着司徒炎大大的腹部,知道小弟弟就在父亲的肚子里,就伸出小手轻轻拍了拍:弟弟,快出来。司徒炎撑起身子,刮了她的鼻头一下:只要嫣嫣听话和侍女姐姐呆着,弟弟很快就能出来了。说完,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苍白了脸,竭力忍住,但汗水却瞬间从额上冒出来。林飞声忙把司徒嫣嫣抱了出去,又说了好一阵子话,小家伙才不吵不闹,跟着侍女走了。 回到卧室,林飞声上前给司徒炎擦了擦汗道:可算把这小家伙打发走了,刚才真该教训她一顿。司徒炎却笑着道:飞声,你多去陪陪嫣嫣吧,我这没事。 胡说什么呢,我现在怎么会走?林飞声说完,又疑惑地问: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两人成亲日久,都非常了解对方,这段日子司徒炎虽不再提他患病的事,但林飞声知道他绝对没有放下。 瞎说。唔司徒炎痛呼一声,一股微腥的气味在卧室蔓延开来。阎大夫忙揭开被子一看,果然是破水了。 接下来的疼痛变得又急又狠,司徒炎憋着一口气,拼命用力向下推挤,胎儿渐渐沉到了骨盆处,下腹部突起胀大得吓人,可是胎儿却一直未能出来。林飞声陪着他一阵,觉得口中的血腥味渐渐重了起来,知道自己又快发病了,忙对司徒炎道:炎,我去看看嫣嫣,很快回来。 司徒炎疲惫地点点头,双手抓着身下的被褥用力,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司徒炎才满面大汗地道:阎大夫,我下面疼得很,怕是孩子要出来了 阎大夫伸手检查了一下,果然能感觉到孩子硬硬的头顶抵在身下,于是点点头道:你再用些力,就快生出来了。 司徒炎虚弱问道:飞声呢?阎大夫一怔:你现在专心生孩子,管这些做什么? 司徒炎睁大了眼睛,竟一下子从床上起来:他定是又犯病了,我要去见他,飞声说着竟一鼓作气地下了床,此时孩子抵在下身,他双腿都合不拢,却硬是向门口挪去。阎大夫哪里敢让他去,忙拦住他道:你生了孩子,我马上带林公子来见你。司徒炎却似听不见一般,只顾向门口挪去,一道鲜血流到了地上,孩子又是一个挣动,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向着门口伸手,声音嘶哑地喊道:飞声飞声 此时,卧室的门被推开,林飞声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嘴角还有来不及拭去的血迹,司徒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向他奔去,林飞声忙把他扶着。 此时,司徒炎下¥身涌出一大股鲜血,一个胖胖的胎儿从腿间滑下,原来是司徒炎方才情急之下,一下就将孩子生了出来。林飞声手疾眼快地接住孩子,小小的孩子脐带未剪,就已经哇哇地大哭起来。 林飞声看着那滩鲜血觉得心惊,急切道:炎,你怎么样?司徒炎浑然未觉,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林飞声的面颊,突然晕了过去。 直到次日司徒炎才醒来,下身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也不觉得怎样疼,只是有一种异常疲惫的感觉,他知道,生下这个孩子后,有些事,自己再不忍也必须做了。 林飞声守在一旁,见司徒炎醒来,忙关心道:炎,感觉好些了吗? 司徒炎微笑着点点头,轻声问道:飞声,你抱过孩子了没有? 恩林飞声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是个男孩,白白净净的,性子乖得很,我叫奶娘抱来给你看看。 司徒炎拉住他道:不用,孩子我以后还有许多时间看呢,我想多看看你。说完握住林飞声的手,双目诚挚温柔地注视着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青年,成亲多年,他却更加俊美剔透,以前冷若冰霜的气质不在,变得温润可亲,那双明眸中时时闪现着对自己的温柔爱意。司徒炎心中发苦,面上却笑了:飞声,我能和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还有了两个孩子真的好幸福。 林飞声将他的手贴近自己面庞,温柔道:咱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炎。 司徒炎摇了摇头:你给我的幸福已经足够了,我不能那样自私林飞声睁大了眼睛道:炎,你想干什么他话音未落,司徒炎出手快如闪电,点中了他的睡穴。 阎大夫听到屋内动静,叹了口气,慢慢地走了进来,司徒炎向他说道:苗疆那边,都说好了么? 阎大夫叹气道:说好了,只要林公子与那珠拜堂后,即刻就能得到解药。他们现在就等着门主将林公子送过去。他有些担忧地看了司徒炎一眼,苗疆人擅长蛊术,定然有办法让林公子拜堂后无法反悔,你和两个孩子以后 以后我会照顾好孩子司徒炎淡淡道,说完自己撑着下了床,把林飞声扶着躺好,向阎大夫道:软筋散呢? 阎大夫摇了摇头,丢给司徒炎一包药,自己出去了。 林飞声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司徒炎就守在床边,他想起身,却发现全身毫无力气。司徒炎按住他,声音平静得有些诡异:飞声,明日你就出发,去苗疆与那珠姑娘成亲,以后在苗疆 分卷阅读24 - 分卷阅读25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5 好好生活,不要惦记我了。 林飞声怒道:我说过,你再提这话我就自尽! 你如果自尽我就陪着你,两个孩子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司徒炎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却让林飞声全身发冷,炎你这是让我生不如死 至少你还能活着,飞声难道你不明白,让我看着你一次次的犯病却无能为力,我心中又有多痛?林飞声看着面色苍白憔悴的司徒炎,知道对方的痛苦与无奈,此时自己再说什么也是多余,只好任由司徒炎搂住他,两人静静享受分别前的最后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4 次日司徒炎让阎大夫陪着林飞声出发去苗疆,两人的目光都温柔平静,好像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分离。林飞声的软筋散未解,司徒炎将他轻轻抱上马车躺好,又吻了吻他,笑道:飞声,路上有些什么不舒服要给阎大夫说,我以后会照顾好孩子们的。嫣嫣还在睡觉,我就不带她来了,这孩子,与你分开半日就会难过。 那炎你又是多么难过呢? 司徒炎笑道:只要知道你以后好好的,我就很开心。说完向车夫和侍卫道:走吧,路上保护好飞声。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去了,林飞声看着他的背影,轻轻道:炎,如果你和孩子以后也好好的,我就算死了,也会开心的。 司徒嫣嫣一觉醒来,见到父亲正坐在自己床边温柔地看着自己,正准备伸出手要父亲抱抱,却看到自己的父亲头上一夜之间已是大片的白发,司徒嫣嫣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大哭起来。 半个月后,车队一路平平安安抵达苗疆,那珠和寨主早已等候多日。阎大夫给林飞声解了软筋散,叹了口气道:既然都到这里了,就这么着吧,你就算再跑回去,门主也会把你绑了来的。 林飞声被赶来的寨主和那珠欢天喜地地迎回苗寨,两人进了房间后,那珠瞧着俊美非凡的情郎,笑道:你终于想通了? 林飞声摇摇头,坚定道:那珠姑娘,你能不能放我走?或者杀了我也行,但不要让炎知道我已死的事。 你说什么?那珠吓了一跳。 林飞声平静地道:我心中只有炎一个人,决不能在此苟且偷生。只要炎知道我失踪,但只要找不到我的尸体,他心中也会存着一丝的希望生活下去。那珠姑娘,我这颗心和这条命,早就给了炎,再无法容纳下其他人。 那珠跳起来叫道:喂,是你的夫君自己派人送信来说你会来与我成亲的,现在你又拒绝我一次,什么意思? 林飞声静静道:抱歉说完慢慢站起身子,想要离开。那珠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拿出两粒药丸道:左边的是龙血,不过我在里面加了一味别离蛊,你服下后除我之外,只要还爱着别人,那毒蛊心有所感,千里之外也能取那人性命,右边嘛,里面就是断肠蛊,你服下后会死,尸体也会化作一滩血水,这样,司徒炎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林公子,你选那一颗呢? 林飞声看着那珠,慢慢露出一个微笑:多谢姑娘成全。说完,毫不犹豫地拿起右边的药丸,服了下去。 那珠睁圆了眼睛看着他,目中已有盈盈的泪光。林飞声微笑道:在下先行告辞,免得毒发时弄污了姑娘的闺房。 那珠咬着下唇叹道:你这样的痴情郎君怎么偏偏喜欢那个年纪又大人又凶的门主。 不,炎会喜欢我,才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林飞声歉然道:在下搅了姑娘的婚礼实在抱歉,愿姑娘日后能遇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那珠擦去眼角的泪花,气恼道:人家的嫁妆都被你吃下去了,才来祝福我么? 林飞声愕然,那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瓜,右边的就是龙血,我们苗女最喜欢痴情的郎君,你为了那个门主命也不要,这龙血,就送你啦。 那姑娘的终身大事 那珠嘻嘻笑道:那个又老又凶的门主都能找到你这样的郎君,难道我就不能遇到一个贪图三生花的情郎吗?爹爹说了,你若是死在苗疆,不管金乌门能否找到你的尸首,苗疆十八寨也只怕再无宁日,记得回去告诉那个门主,他欠我们苗寨一份情,日后,可得为苗寨做一件事来偿还! 金乌门花园的回廊下,司徒炎正在哄着司徒慕飞睡觉,司徒嫣嫣在一旁委屈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花园的门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爹爹就不见了,父亲的头上一夜之间生出大片的白发。自己不知多少次哭着要找爹爹,父亲总是把自己搂在怀中和颜悦色地安慰着,但他面上那种绝望与悲伤的神色却让自己更加难过。 司徒嫣嫣看着憔悴的父亲,不敢再闹,总是乖乖地跟在父亲身边,但小小的孩子还是盼着爹爹回来,她总是记得自己的爹爹不知多少次从花园的门口走进来,抱起自己,轻轻地唤着自己的乳名 突然间,听得司徒嫣嫣高兴地大叫起来:爹爹!司徒炎一怔,慢慢将小儿子放在摇篮中,又慢慢回过身去,还没等他看清楚,就已经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搂住,耳边是自己听过无数遍的声音:炎我回来了 司徒炎慢慢地推开林飞声,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慢慢道:飞声我一定是在做梦司徒嫣嫣可不会以为自己在做梦,在一旁伸出手去:爹爹抱抱! 司徒炎看着一把抱起女儿的林飞声,突然觉得太阳亮得晃眼,自己面前已是白茫茫的一遍,他一下子又看不见林飞声的身影,忙向前摸去,感觉有人似乎搂住了自己,但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炎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林飞声守在一旁,见他醒来,温柔道:炎,慢慢起来,好些了吗? 司徒炎表情木木的,任由林飞声扶他下了床,坐在镜前。林飞声用冷水缴了汗巾给他擦了擦脸,又慢慢用梳子给他梳头。司徒炎呆呆地看着镜子的林飞声:飞声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他声音很轻,好像生怕会将这个美梦惊醒。 见林飞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头发,苦笑道:这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前总是因为自己大你许多而发脾气,现在这样子真是老得配不上你了。 林飞声看着司徒炎头上那触目惊心的白发,终于一把扔掉梳子,将司徒炎的身子面对自己,泪流满面地吼道:你这个混蛋,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和孩子的?你是怎么忍心把我送给别人?你既然能把我送给别人,又在这里伤什么心,弄得自己弄得自己炎,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他再也说不下去,一双含泪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司徒炎的眼睛。两人静静相对许久,司徒炎突然一把抱起林飞声,贴在他耳边狠狠说道:是,我是混蛋,飞声留在我身边,罚我一世,罚我一世为你倾心,一世为你伤情,这一世,无论是生是死,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再 分卷阅读25 - 分卷阅读26 情不由已 作者:展眉书 分卷阅读26 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飞声飞声林飞声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司徒嫣嫣站在门口,听着房中父亲和爹爹的对话,觉得他们是那样伤心,又是那样开心,她小小的脑袋怎么也弄不明白唉,侍女姐姐说的什么情,真是让人伤脑筋。 分卷阅读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