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悔遇到你》 起始 云裳醒来的时候周围只有浓重的雾,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摸不到。 “喂……,有人吗?”云裳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边用力大喊道。 “叫什么叫,吵着小爷睡觉,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顺着爆怒声的方向望去,云裳便看见一只毛绒绒眯眯眼的小狐狸从浓雾中爬了出来。 她瞬间瞪圆了眼睛:卧槽,狐狸说话了。 “呦,小妞,这次的候选人就是你了吧,老头的眼光不错啊,也不枉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些年。”轩祈对着云裳上下打量着。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目光的直射下云裳总感觉自己像没有穿衣服一样,便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喂,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小妞,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是这个异空间的守护者轩祈,而这个空间是因那些心中有爱的人存在的,这世间那些因爱而死的人,若能通过这里的考验也必将会因爱而生。”说着便从狐狸嘴里吐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球来。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通过这里的考验,我就还可以复活见到墨萧?” 一想到自己的爱人,再联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云裳只觉心痛难耐,清丽绝人的面庞更是因为激动泛起了淡淡的绯红色。 “注意,不是复活,是重生,一切姻缘由爱而生,由爱而死,复又由爱而生,天道轮回,慈悲为怀,只要你向这颗琉璃心证明你心中的爱。” “那么,我该怎么证明呢?”轩祈扑朔迷离的话彻底将云裳搞懵了。 “或许,你可以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云裳看到轩祈用爪子幻化了一副金光灿灿的座椅,跳上去之后就卧倒了,看来是不打算管自己了。 只好也一撩自己的衣摆也坐到旁边,面对着琉璃心开始自己的讲诉: “那么,我便开始了……。” 6月8日,对于所有的高考生们来说是改变人生的大日子。 对于云裳来说更是这样,自从几年前母亲去世,父亲再娶之后,她就明白自己这辈子除了自己再依靠不了任何人。 在父亲与继母眼中只看得到继母生的那个儿子-云家唯一的继承者,自己在那个家里什么都不算,所以自己只有参加高考上大学这一条出路。 想清楚一切后,云裳便放松了心情向家里走去,刚刚放晴了的湛蓝天空与女孩欢欣的面容交相映衬,略带潮湿的微风掀起女孩纯白的衣摆,没有人知道这美好的一幕恰好射入了一双冷冽的眸子, “爷,小小姐出来了。”助理林业的声音打断了付墨萧望向云裳的视线。 “嗯?”男子明显因为刚刚少有的走神没有听清楚自己助理的话。 因为男子将头转向了自己这边,林业清楚的看到男子湛蓝色的双眸在样的反射下显得更加迷人,挺立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五官精致,就像是集合了着世间所有的美丽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但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息又透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即使是跟随于付墨萧身边经年的林业也不可避免地会像此时一样刹那间沉迷于其间。 “嗯?”没有听到下属答复的付墨萧再次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林业浑身打了个激灵,意识到主子的不满,正打算回答便看到自家的小小姐已经跑来了,便立马退到一边。 “小叔,我可终于考完了。”付轻颜一上车就向身边的小叔抱怨考试的艰辛。 付轻颜长得乖巧可人,性格也讨喜,因此家里人都对其宠溺非常,但只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情商低,譬如此刻。 付轻颜说的口干舌燥,直到林业递过来一杯水才发现小叔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的小叔是什么样子,但付轻颜还是闷闷不乐的停下了自己的独角戏。 不过只是安静了一会儿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小叔,明天我想请好友吃顿饭,你可不可以也来啊,我跟你说……” “嗯。” “啊,小叔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嗯。”以为自己的侄女短暂性失聪的付墨萧破天荒地重复了一遍。 “我去,小叔你真的答应了?” 本以为自己还要找许多理由的付轻颜瞬间震惊到了,要知道小叔向来不喜欢参加任何无意义的会面活动,上次连那场顶级家族举办的晚会可是都没去参加的。 自己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的,毕竟云裳和自己是死党,高考之后自己就要出国了,两人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最后再聚一次吧。 再者,也让家里人见一见云裳,省得以后总提醒自己注意交友不慎什么的,父母都没时间,小叔姑且也算长辈吧,虽然比自己只大了10岁。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小叔这么好说话,以前都说没时间的。 算了,不管了,答应了就好,粗枝大叶的付轻颜在获得小叔的首肯后乐呵呵的坐到一边去了。 前面开车的林业想到出门之前家里老爷老太太对自家爷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觉打了个寒颤:小姐啊,你是真不知道为了让爷对你再好点家里的老人可是各显神通啊。 再一想到即使如此也还是只说了一句“嗯”林业就更加不好了。 第二天,当云裳踏入欣和饭店的时候,立马就收获了一大波热烈的眼光。 女孩儿有着粉粉的鼻翼,小小的唇,巴掌大小的脸蛋,雪白的皮肤,美好的让人想要立马将她藏起来。 云裳没有想到自己会引起这样的轰动便用披散在脸颊旁的头发挡了挡脸,低下头赶紧向着好友告诉自己的包厢走去了。 只是云裳没有想到自己一开包厢门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好友而是一张帅气到惨绝人寰的脸。 付墨萧听到开门声就立马站了起来,但也没有想到侄女的好友竟然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女孩,现在这样看来竟是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吸引人。 “云裳,快进来啊,站在门口做什么。”付轻颜的声音让两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瞬间回归现实。 “来,云裳,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小叔付墨萧。” “付叔叔好。”云裳这才认出了眼前的人。 付墨萧,*的集团付氏集团的总裁,并且年纪轻轻就将付氏发展成为顶级家族,连x国总统都要以礼相待的存在,常人穷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一位传奇式的人物。 虽然知道好友和他之间的关系,但自己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象这样近距离接触。 云裳不禁在心里吐槽起了自己的好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个人会来啊,自己刚刚发呆了那么长时间,丢死人了。 死党的内心活动付轻颜自是无从得知,在介绍完小叔后,又介绍了自己的死党:“小叔,这是我高中三年最好的朋友云裳。” “云裳,云小姐好,不肖侄女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应该是我麻烦了轻颜才对。”似是没想到这位大人物会这么好说话云裳连忙客气道。 “好了好了,既然认识了那我们赶紧吃饭吧,饿死了都。”付轻颜一手拉着一个坐下就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饭就这样在云裳的不知所措,付墨萧内心的波涛滚动,付轻颜的欢乐中结束了。 “这么说,你们两个的开始就是这次聚会?你们之前都不认识的吗?”轩祈抬了抬脑袋问道。 “谁知道呢,连你这么一只小狐狸都会说话了,我和他之间或许有什么前尘往事也未可知。” 接着,云裳望了眼已经有淡淡红色浮现的琉璃心会心一笑:“也或许我们之间的开头就仅是如此,虽然有些乏味可尘,你究竟要不要继续听下去呢?” “要,当然要了,后来发生什么了,你们之后又是怎么再次见面的呢……?” 伴随着轩祈的喧闹声,云裳再次陷入了回忆当中。 “二人的再次见面是因为什么来着?” 太久远了啊…… 缘起 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可是那个时候的云裳并不知道。 当云裳再次见到付墨萧的时候她正在酒店大堂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纠缠。 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听信继母的鬼话说什么女孩子上大学就是浪费家里的钱就这样将她骗来了这里,要把他卖给眼前这个男人当继室。 可笑自己还真就被骗了,越想云裳就越愤怒,看到男人再次凑上来的脸当即一巴掌拍了上去,转头就跑。 “哎?云小姐,你别跑啊,你父亲已经答应把你卖给我了,你跑什么跑啊?”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云裳蒙头跑的越发快了。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砰”的一声她一不小心撞进了一个男子的怀里。 男子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打了几个冷战:完蛋了,这小姑娘竟敢招惹这位爷,肯定死定了,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真是太可怜了。 感受到头顶上愈发慑人的目光,云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立马从男子的怀抱里爬出来向后退了几步,低头认错:“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云小姐?”听到女孩熟悉的声音付墨萧才发现面前的女孩是云裳。 “啊?”女孩儿一抬头便看见了付墨萧那张被神亲吻过的面孔, “云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云裳,你个死丫头,跑什么跑?”还未等云裳回话,身后追赶的王金朱便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了, “王老板,你这是?” “付总,久仰久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您,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王金朱在看到付墨萧之后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舔着脸笑嘻嘻地凑到付墨萧的旁边,完全忘记了云裳的存在, “王老板,您刚刚是在做什么?”助手林业在发现自家爷对王金朱的厌恶之后立马代为问道,要知道,一个好的助理学会察言观色可是很重要的, “付总,小事都是小事,这丫头的父亲将她卖给我了,可谁知道这丫头如此不知好歹,还敢跑?现在还惊动了您的大驾,您放心现在我就将她带回去好好收拾她一顿,您消消气。” 王金朱陪着笑一把将旁边看戏的云裳又拉了过来。 处于惊恐当中的王金朱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付墨萧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尤其是他拉着云裳的那只手都快被射穿了, “多少钱?”付墨萧大发慈悲的收回视线问道。 “什么多少钱?”王金朱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担心付墨萧会就此大开杀戒的林业赶忙尽职尽责地解释:“爷问你花了多少钱买的云小姐。” “哦,不多不多,也就300万而已了,在付总您的眼中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的确不值一提,我出3倍,她,归我了。”说完,王金朱就发现身边的女孩儿被人拉到了对面。 看着眼前俊美的青年以及被其紧紧圈在怀里精致的女孩,王金朱霎时间觉得无比的登对。 摇了摇头将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又不死心的开口:“可是……。” “嗯?”男子阴狠的声音一响起。 王金朱立马便不敢再说下去了,废话,不过是一个女人,自己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断了自己的活路。 付墨萧这才满意的搂着云裳向前走去:“现在我要去和人谈点事,你先乖乖的呆在这里。” 付墨萧宠溺地揉了揉云上略带凌乱的头发便离开了。 留下了一脸懵bi的云裳:what?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不明白为什么付墨萧会选择救自己的云裳转而开始打量起了所处的地方,这里明显只是一处临时落脚的地方,但其奢华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光一个坠在人头顶的吊灯就十分的奢华绚烂,熠熠生辉,地上是上好的羊毛地毯,柔软的让人想在上面打个滚,黑色的沙发十分柔软。 但最令云裳喜欢的还要属远处巨大的落地窗。 云裳用手触摸着落地窗的玻璃,看着外面几乎触手可及的白云蓝天感到有一种新奇的体验。 自己父亲虽然开着公司,但也只是小本生意,云家在x市也只不过是一个下等家族,家里面自然不会像这里一样奢靡。 更何况父亲对自己漠不关心,从小到大住的也是家里最差的房间,和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过了一会儿,不知从哪里升腾起来的熏香飘到了云裳面前,烟雾缭绕,沁人心脾。 这股清冽的气味不同于她平常闻到的那种香气,不会让人感到任何的不适,好像刚刚也在付墨萧的身上闻到过。 至于要问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没有闻到,云裳表示当时那种尴尬拘谨的情况下鬼能闻到什么气味。 而且,为什么每次自己与他见面时都自己都这么丢人,第一次是这样,第二次还是这样。 付墨萧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孩儿挂着愤愤的表情站在落地窗前,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女孩儿白皙的脸上,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付墨萧?”女孩儿甜美的声音响起。 “嗯。”一如既往冷硬的回答下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云裳问道。 付墨萧走到沙发上坐定,看着面前的女孩说:“我以为你会感谢我的出手相救,而不是像此刻一样质问我。”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以为我会看见你救了我就像一个傻瓜一样巴巴的把你当作好心人一样看待吗?别装了,谁不知道付氏集团的总裁阴狠毒辣,靠着铁血手段一路将付氏发展到今天,您可跟善良一点都不沾边。” “那如果我说我看上了你呢?”付墨萧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 “好了,你以为我还是那些整天做着白马王子梦的小姑娘呀,要说情话,告诉你,你找错人了。” “ok,我知道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家的老爷子老太太最近催婚催得紧,让人无奈的很,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所以,我帮你解决麻烦,而我需要你和我结婚打消家里人帮我选女人的想法。” 付墨萧靠坐在沙发上慵懒的解释。 可是云裳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是我呢,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也不是找不到别的女人帮你,以付墨萧的条件,估计有人能为抢他打破头。” “这是因为相对而言你的家庭底细我很清楚,你的家人把你赶出来,我花钱买下你,银货两讫,不用担心你的家里人有任何不满,同时你是轻颜的朋友,人品方面我也不用担心,这样一来我可以省下很多的麻烦,你知道的,处在我这个位置每天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需要一个我可以信任的伙伴,若是其他女人,难保不会是间谍之类的,因此,对于我来说你是我最好的选择。” 付墨萧发现自己和这丫头呆久了连话都变多了。 “那么,我需要帮你多久呢?毕竟这可是婚姻大事,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 “四年,等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会和你离婚,放你自由,同时鉴于离婚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不太好的名声,作为补偿,这四年你的学费我包了,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求?” 云裳笑笑,回眸,漂亮的眼睛星辰点点,如星河一般。 “两点,第一,这件事只有你家人和相关人员知道就可以,旁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可以。” “第二,人前我会尽量表现的和你情深意切,人后禁止一切近距离地接触。” 付墨萧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可以。” “没有了吗,没有的话,走吧。”付墨萧站起身朝前走去。 “做什么?”话题跳跃太快云裳感觉跟不上这个节奏。 “做什么?当然是去领结婚证了。”付墨萧摆摆手继续朝前走去。 “哈,领结婚证,这也太快了吧。”云裳急忙追上前去。 付墨萧似是完全没有get到云裳的郁闷:“快吗,我以为云小姐你已经做好住到我家来的准备了。” “什么,还要住到你家去,那是不是还要举办婚礼啊?付墨萧我可没答应你要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啊。”云裳着急的冲已经走前好远好远的付墨萧大喊。 “举办婚礼?云小姐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付墨萧头也没回的继续朝前走着。 徒留云裳一个人站在原地懊恼着。 直到确定云裳再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付墨萧才笑出声来:真是太可爱了,自己越发的喜欢了怎么办,唔,反正已经将她留在了身边,以后的日子看来是不会无聊了。 轩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问道:“后来呢,你真的和他结婚了?之后你们是不是住在了一起,在朝夕相处中感情逐渐升温,然后他就将你拆吞入腹,最后你们就真的在一起了。” 听着轩祈越来越不成样子的话云裳站起来一巴掌扣在了轩祈毛茸茸的脑袋上。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神兽。”一巴掌拍的轩祈瞬间就飙出了泪花。 “嗯?你还想不想继续听下去了。”云裳发觉自己好像知道了轩祈的软肋。 果不其然,轩祈一听立马便又成了一只无害的狐狸:“好嘛,我不说了,你说,你说。” 云裳便再次坐了回去,看着红色逐渐增多的琉璃心心情瞬间好了。 “之后……” 那个时候的云裳尚且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介意自己在付墨萧心中的形象,她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女为悦己者容。” 那个时候的付墨萧也不是很懂自己的真实心意,只以为是一时的兴趣,他不知道一切的爱情都源于“兴趣。” 姻缘 站在民政局门口的云裳还是感到有一点精神恍惚,自己竟然就这么结婚了。 整个领证过程特别简单,半个小时不到,五十块钱,她就和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领证了。 不过真不愧是付墨萧,亏得自己还担心没有证件怎么结。 结果工作人员一看是付墨萧,二话不说立马主动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不得不说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啊! “走。”付墨萧从民政局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朝停在门口的黑色商务车走去。 云裳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你还不走。”林业实在没有想到一向冷静无情的爷对这个女人并不只是单纯的玩玩,居然还和她结婚了。 不过,既然是爷的决定,他这个助理自是没有去管的道理,只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安分守己,别做出什么对爷不利的事情来,要不然…… “哦,好!”被林业突如其来阴森森的目光一盯,云裳立马清醒过来,忙小跑步的跟了上去。 看到云裳上了车,林业也坐上了驾驶座。 云裳和付墨萧一起坐在后面,虽然已经极力的拉开了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但依然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身旁传来的冷空气。 “我很可怕吗,躲那么远做什么,刚刚不是很能么?质问我,还和我谈条件,现在知道怕了。”付墨萧睁开一直紧闭着的双眼看向身侧的云裳。 “不,不可怕。”云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 然后立马低下了脑袋心想:废话,之前那可是关系到我一生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会妥协,热血一上头谁还会管你是什么身份,现在回想起来才是真的后怕,我竟然会诘问这个传说中的大魔王,和他谈条件,最最重要的是,还和他扯了证,他不会再利用完我以后就杀人灭口吧,哎呀,我都做了些什么啊,云裳,你个大笨蛋。 “杀你灭口倒不至于,不过你要是继续锤下去,我敢保证你会笨的更厉害。”付墨萧瞥了眼云裳幼稚的举动嘲笑道。 “呃。”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一不小心说出来的云裳只好尴尬的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呵。”看到这一幕,付墨萧摇摇头,再次把眼睛闭上了。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楼下的停车场,这是当地最高档的酒店,不同于欣和饭店面向平民,这里一顿饭就得6位数。 看着云裳震惊的表情,付墨萧嗤笑一声,迈开长腿,径直往前走。 云裳也只好跟着。 “付总!” 一进大厅,经理便恭敬地等在了那里。 “嗯。” 付墨萧淡淡的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就进了电梯。 云裳连忙跟上。 等到了包间,云裳一眼就看到了保镖簇拥下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老太太。 老头长得和付墨萧极其相似,而老太太则是有着一张充满异国风情的面庞。 两位老人再看到她进来愣了愣之后立马就咧开嘴笑了,原本严肃的二人一秒就变成了慈爱的老人。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付墨萧对两位老人说到:“爸,妈,这是云裳,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我的妻子。” 云裳:付墨萧,你好得很,这就见家长了,她能转身走么? 付墨萧一个眼神丢过来:你试试。 算了,不就装个老婆么,付墨萧这人,要啥有啥,自己也不亏。 当即揽住他的胳膊,冲两位老人大方一笑:“爷爷奶奶好,我是云裳。” 哎呦,听到云裳的甜甜的声音,两位老人真是愈发的开心了。 付老爷子和付老太太最喜欢女孩儿了,可惜接连生了3个男孩儿。 直到老大结了婚生了付轻颜,二位老人才愿了家里有个女孩儿的梦。 所以,两人都对付轻颜极尽全力的宠爱,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得亏付墨萧大哥付墨翼和大嫂景佳人不那么惯着她,才没让付轻颜养成骄纵的性子。 对二位爱女成瘾的老人来说,现在可好了,老三娶了媳妇,家里又多了一个女孩儿,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看来还是自家儿子眼光好,眼前的云裳比那些心高气傲的贵族小姐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至于家里的老二付墨宇,因为常年呆在部队里,很显然已经被老人们忽略不计了。 “丫头,听老三说你刚刚高考完。”老爷子率先开口了。 “嗯。” “打算上哪个大学啊?” “风华大学的表演专业。”付墨萧一听到云裳的话就转头去看自家父亲的脸色,要知道付老爷子不喜欢演员这个职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连付老太太都猜想可能老伴儿下一秒就会说出让云裳改专业的话来。 可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付老爷子不仅没反对还大力支持:“风华好啊,咱们市的一流大学,学表演的话,将来打算当一名演员是吗?娱乐圈可不是那么好混的,不过没关系,咱们家有钱,明天就让老三把娱乐圈最大的那家公司叫什么艺霆的给收购了,为丫头保驾护航,帮你找最好的剧本,最好的经纪人,最好的造型师,服装师,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付墨萧:您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付老太太:老伴儿,你没事儿吧? 云裳: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付家老爷子竟是这样的性子。 其实对于付老爷子来说,自家性格阴晴不定,长这么大都没和女人近距离接触过,甚至还被人传喜欢的是男人的小儿子有一天能给他带回个儿媳妇来,已经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了。 至于儿媳妇的家庭情况,职业, 在付老爷子看来,那都不是事儿,只要儿媳妇喜欢就好。 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可人的小丫头,或许,还是性格不讨喜的老三高攀了人家呢。 要不然,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老三,还年纪轻轻就嫁给了他,老爷子认为,小儿子除了有一张好看的脸,有一家大公司,很有钱之外,那简直是一无是处啊! 结束了家庭聚餐后,付墨萧便带着新婚小妻子回了自己的公寓。 自从成年后,付墨萧就从老宅搬了出来,只有节假日或是有事才会回去,付墨萧的大哥二哥也是这样。 极尽奢华的大厅内,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被擦得平滑光亮的大理石地板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 云裳乖乖的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看着周围站了一圈的女佣仆人,有些不知所措。 可恶的付墨萧回来后把自己丢在这里就不管了,自己不知道又去哪里了。 正在处理积压成堆的文件的付墨萧表示很冤枉,自己今天因为陪她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再不处理公司的人都要疯了,再说了,他相信李叔会帮忙照顾好她的。 正在云裳腹诽付墨萧的时候,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了出来。 对着云裳最劲的弯了弯腰:“夫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李川,夫人叫我李叔就好,这里的大小事都是我在管,夫人以后要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我去做。” “好的,李叔,以后就麻烦您了,那么我住哪间屋子啊?”云裳实在是受不了一屋子人眼光的洗礼,迫不及待想要逃离这里了。 “这个,少爷吩咐,让少夫人住在三楼左边第二个房间,和少爷的卧房挨在一起。” “知道了,李叔,我先上去了。”云裳听到后飞一般的就上楼了。 一打开房门,云裳就看到高级白色宫廷大床上,铺着蕾丝粉色绒毛床罩,伫立着的四根白色雕花幔帐柱上面罩着三层粉色薄纱,漂亮极了! 满屋子的白色地毯,另外还有一张梳妆台,摆满了各种化妆用品,单就口红种类就多到数不清。 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令人眼花缭乱,但不一例外,都是高级定制。 整个房间可以说是满足了每一个女孩子心中都有的公主梦,和外面的布置格格不入。 看来是为了自己专门弄的,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云裳不由得想:哼,付墨萧,算你有心了,看在你为我精心布置房间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丢下我不管的事情了。 想着想着,云裳不由得就睡着了。 在梦里,她看见了一个能让天地失色的绝美少女,缓缓地从一大殿中走出,一袭妖娆血色拖地长袍,飘逸的青丝挽成云髻,微微翘起的眸子夺人心魄。 云裳看着走出来的少女,怔了怔,她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时,少女望了望远方,脸颊上留下了两行清泪,让人心痛万分:“他,终究还是来了?” “殿下,那个男人背叛了您,他真该死。”一个手握长剑,面容清秀的男子也从大殿走了出来。 “不,温玉,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女子倚着栏杆颤抖着声音辩解着。 “殿下,墨修帝君带领大军攻打进来了,我们,守不住了。”这时一个全身染满鲜血的仆从跑进来禀报。 “不!我不相信,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女子悲伤的号泣声让万物都为之动容。 云裳似也感同身受,立刻从睡梦中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云裳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和以往的梦境都不一样,也太过真实了,像是真的发生过的一样。 讲到这里,云裳停了停,他以为轩祈会和以往一样发表他的见解,没想到轩祈什么都没说。 这令云裳大为不解,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呵,帅哥见过不少,像您这样的还真少见。”云裳瞅了瞅轩祈毛茸茸的身体。 “你……” 没再关心气急败坏的狐狸,云裳转过头观察琉璃心去了。 见成功转移了云裳的注意力,轩祈暗暗松了一口气。 朝夕 “轩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再见到墨萧啊?” 听到云裳的叹息声,轩祈立马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你看琉璃心里的红色雾气是不是越来越多了,当红色完全充斥琉璃心的时候,你所想的就一定会实现的。” “如果真如你所说就好了。” 惊醒的云裳缓了缓才发现自己一觉竟是睡至了半夜,窗外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咕”声,才想起自己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 云裳从房间出来,借着走廊昏暗的光线一步步走着。 突然发现有一间屋子的灯居然还亮着,在好奇心驱使下,云裳试着推了推屋子的门。 没想到直接就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付墨萧伏在办公桌上工作的侧颜。 “管家,我不是说过吗,工作期间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我。”付墨萧连头都没回的厉声道。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付墨萧不耐将头转了过去,就看到云裳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怎么是你啊,你怎么还没睡?” “不是,我睡得太早了,刚刚醒来,觉得有点儿饿,便想下楼找些吃的,路过这里看到有光,感到奇怪就进来了,没打扰到你吧?”云裳赶忙解释。 “哦,原来如此。”付墨萧靠坐在办公椅上捏了捏眉心。 看的出来男人工作了很久了,疲惫之色非常浓郁。 云裳犹豫了很久,还是紧了紧手掌对付墨萧说:“需不需要我帮你揉一揉?” 没有听到回答,云裳只好试探地走上前将手放了上去,缓慢的按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 “你以前学过?别的方面不怎么样,这个倒是做的不错。”付墨萧清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某人欠扁的话。 云裳心里的小火焰腾的一下子又燃了起来: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外人都说他是大总裁,相貌英俊,清冷狠辣,洁身自好,夸得都快上天了,结果呢,什么都是假的,这明明就是一个爱算计,爱怼人,小肚鸡肠的坏家伙,除了一张脸真真是一无是处。 甭管心里怎么想的,云裳嘴上还是回答道:“的确是学过,要不然怎么敢对您下手呢,我的付总。” “如果忽略掉你不自觉加重的力道,我会认同你的话的。” “切。”云裳逐渐放轻了力道又认真的揉了起来。 一室宁静,温柔美好的让人想要沉浸在里面再也不醒来,不出来。 恍惚间付墨萧将手抬起来覆盖在了云裳正在揉捏的手上:“阿裳。” “什么?”察觉到付墨萧的动作。 云裳停下手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清醒过来的付墨萧否认说。 “你不是饿了吗,先回房间去吧,我给李叔打个电话,他等等会把饭菜给你送过去的。” “啊?”云裳无奈,只好先回去了。 等房间没人了,付墨萧给管家打电话说了一声,才彻底放松下来。 “你刚刚失态了。”寂静的房间响起一道声音。 如果有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时这里除了付墨萧再无他人,这声音也不知从哪里飘来。 “是啊,我失态了,可是你不早应该料到吗。” “的确,你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无论发生何种事都不曾变过脸色,旁人都说你是冷血动物,那是他们没见过你在云裳身边的样子,只有她会将你拉下神坛, 也只有她会将你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每当有她在你身边,你才会开心,愤怒,伤心,焦躁……” “可是她不要我了,她就那样离我而去,留我一人在世上,空度这漫长的时光,竹青,你知道吗,我需要她,我想要她,我想她回来……想她听我解释,想她原谅我。” 空荡荡的房间内付墨萧掩面不住的哽咽着,无人可以想到那样一个天之骄子有一天会哭得像个孩子。 黑暗中的竹青沉默了:云裳,无论是曾经的那个他,还是如今的主子,都需要你,可是当初你走的那般决绝,如今即便你想起一切,可还会愿意回来? 云裳满腹心事的回到了房间,不停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他刚刚是叫我“阿裳”了吧,是叫了吧,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呢,他是不是喜欢我呀。 “嗯……”云裳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恰巧此时管家也把饭菜送上来了,云裳才不再为难自己。 吃饱喝足的云裳再次进入了梦乡,只是这一次梦里什么也没发生。 第二天,云裳起得很早,本以为付墨萧昨晚熬了那么久的夜,今天早上不会这么早起床,没想到一下楼就看到他早早的坐在了餐桌边上。 本来云裳觉着昨天晚上两人以那么怪异的方式结束谈话,付墨萧应该不会理自己的吧,但果然还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推理付总。 委一看见云裳,付墨萧就抬起头打了个招呼:“起的挺早的嘛,我还以为你得睡到日上三竿呢。” “那也不如您早。”云裳气呼呼的坐到了餐桌的另一边。 “我说,付墨萧,你还能不能行了,我记得咱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啊,装得挺严肃,挺高冷,挺礼貌,挺有总裁范儿,挺像个人的呀,怎么,时间一长就装不下去了,你这演技不行呀。”云裳边往嘴里塞东西,边故意问道。 “不不不,要说装,你才最在行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啊,装的跟个小白兔似的,柔柔弱弱的,结果呢,时间一长,小白兔直接变母老虎,呵。”付墨萧放下了打叉,优雅的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付墨萧,做人不能太过分。”云裳眼睛都瞪圆了。 “好吧,云小姐慢用,那我先走了,女人哪……”付墨萧起身直接走了。 “付墨萧,你个王八蛋!”云裳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坐到奶茶店跟旁边的付轻颜说着早上发生的事,云裳还是火冒三丈,嘴里的吸管都快被咬烂了。 “云裳,你牛,我小叔那么个冰山你都敢去招惹,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付轻颜直接给云裳比了个大拇指。 “他哪里像冰山,他就是个讨厌鬼,动不动就嘲笑我。” “他那是对你,对我们可不是这样。” “是嘛。”云裳的心里猛然间似有电流划过,刺刺的,却并不让人反感。 “好了,别想了,以后你就是我婶婶了,我之前还想着高考完再见你一面就困难了,现在好了,你嫁给了我小叔,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高兴的付轻颜抱着云裳傻乐着,云裳并没有告诉她契约的事情,付轻颜还以为她和付墨萧是一见钟情然后在一起的呢,实在是一个傻姑娘。 云裳将身上的付轻颜扒拉下来:“适可而止啦,我的傻轻颜,之后咱们再去哪里?” “咱们去逛街吧,高考之后还没逛过街呢,好不好?” “好呀。”云裳直接就答应了。 只是云裳没有想到“狭路相逢”并不只是适用于武侠小说,有一天还会用于她和——。 轩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云裳的身边问道:“你到底碰见谁了?” “说了,给鸡腿才会讲下去。” 就在几分钟前云裳眼睁睁看着轩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烤的金黄色的大鸡腿哼哧哼哧的吃着。 馋的自己也再没有了讲下去的欲望,可谁知道这只臭狐狸连根鸡腿都舍不得分享,想继续听故事,没门! “你确定不讲?”轩祈打算最后再争取一下下。 “说不讲就不讲。”云裳傲娇地说。 “算你狠。”轩祈最终还是妥协了,肉痛的又变出了一根鸡腿。 看着云裳满足的吃着鸡腿,轩祈强忍着口水催促道:“呐,鸡腿给你了,你倒是快说啊。” “等我吃完再说。” “女人……”轩祈快哭了。 云裳:呵呵,臭狐狸,和付墨萧一比,你的段位不要太低啊。 心痛 云裳和付轻颜来到一家超大型的高档购物商场。 “裳裳,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付轻颜拿起一件蓝色的带荷叶边的裙子给云裳看。 “嗯,挺好的,你可以先试试。” “这位小姐好眼光,这是我们的最新款,您可以去试衣间试穿一下。”导购小姐微笑着说到。 接下来,云裳和付轻颜差不多快把整个楼层的衣服都试遍了。 直到最后精疲力竭了才停下来。 “裳裳,今天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以后再约。”商场门口付轻颜和云裳打了招呼之后就先走了。 云裳一个人独自漫步在路边,没想到迎面便撞上了来逛街的父亲云振海和继母杨淑芬,当然还有他们钟爱的小儿子云其。 三个人远远的走过来,真像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那母亲和自己又算什么呢?呵,还真是可笑。 三人走得近了,才看见站在原地的云裳。 “死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王老板呢?”杨淑芬劈头盖脸的叫嚣着。 然后云裳就在她的推搡之下往后倒退了几步。 “继母,什么王老板,我怎么不知道。”云裳定了定身体,*的说道。 “什么你不知道,咱们家可是收了人家的彩礼钱的,你现在跑出来,万一人家发怒,咱们全家都得跟着你倒霉。” 杨淑芬不知道自己这个继女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还学会了和自己顶嘴,以前都是她叫往东,云裳绝不敢往西的。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攀上高枝了,都学会当人家情妇了,年纪轻轻学什么不好,偏学干这种下贱的事情。” “杨淑芬,捉贼拿赃,捉人拿双,你有什么证据,你就这么冤枉我。”云裳盯着对面人的目光已经带了几分杀气了。 “我有什么证据,如果我没看错,你身上穿的是魅影的最新款吧,我可不认为你有这个钱买魅影的衣服。” 杨淑芬看着云裳身上的衣服嫉妒的快要死了,刚刚一走过来她就发现了,要知道这款衣服一出来自己就想买了,可惜价格高的离谱。 没想到这小贱人竟然有,真是该死,看来她的确傍上了一位大金主。 “我……”云裳也很无奈,自己出来的时候只有身上穿的拿那一件衣服,昨天洗出还没有干,今天走的匆忙就从付墨萧为自己准备的衣服里随便拿了一件,谁知道还是最新款,怪不得刚刚商场里的人都盯着自己看,云裳表示心很累。 “另外,你哪里来的钱在盛世买东西。” 盛世就是商场的名字。 看着手里的衣服袋子,云裳悠悠的再次叹了口气,继母说的没错,在家的时候,父亲也没给过自己零花钱什么的,自己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没想到,早上付墨萧走的时候硬塞给自己一张黑卡,简直财大气粗,可毕竟拿人家手短,也没打算买什么,最后还是坑叔小能手付轻颜硬拿她小叔的黑卡给买的。 用付轻颜的话来说:此生能花一次小叔的钱,死而无憾了。 结果此刻却坑了她的好姐妹。 看到云裳的表情,杨淑芬更加解气了:“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吧,被包养了就是被包养了,自甘下贱,和你那死去的妈一个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云裳彻底被激怒了。 “说就说,你不要脸,和你妈一样的不要脸。”杨淑芬有恃无恐。 “你,父亲,你也这么认为吗?我自甘堕落,我被人包养了。”云裳将视线转向一旁的云振海。 “唉,……”云振海叹息一声就扭过头不再看云裳了。 “我说云裳,你看爸做什么,难不成还是爸逼你的不成?”云其见云裳逼问的样子不满的开口。 看着眼前的小弟,云裳怎么都没想到一切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其实小时候自己也很疼这个弟弟的,虽然他夺走了父亲全部的注意力,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弟弟,所以自己也不会将错误怪到他身上。 只是随着云其的长大,云裳发现云其的性子越来越像继母,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于是,云裳云其的感情也就越发地淡薄了。 如今,看着这个陌生的弟弟,云裳只觉得时间真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东西,它会将慈爱的父亲变成眼前这个寡情薄义的男人,也会将自己可爱的弟弟变成这个轻易就可以将伤人的话说出来的少年。 云裳抬了抬头,努力的将眼眶中的泪水塞回去,哽咽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父亲,我的母亲呢,在您的眼中,我的妈妈就是她刚刚说的那种人吗?” 面对着女儿期待的眼神,云振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在诡异的沉默中,云裳眼中的光破碎成片,归于沉寂。 “李叔,那丫头回来了吗?”付墨萧刚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向李管家询问云裳的事情,要知道自己今天在公司可是收到了好几条购买东西的付费信息,他还以为打死那丫头都不会用自己的卡呢。 “回少爷,少奶奶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只是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一回来就进房间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过。”李叔尽职尽责地禀报说。 “心情不好,我先去悄悄她。”付墨萧疑惑的上楼了,只听说过花钱买开心的,这花完钱心情却不好的自己还是第一次遇上。 “进来。”听到敲门声的云裳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付墨萧一进来就看到他的傻丫头抹脸的动作。 “快别擦了,看都看到了。” “怎么是你啊,你来做什么,出去。”听到声音云裳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张一如既往欠扁的臭脸。 “我为什么要出去啊,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好,你不出去,我出去,我出去总可以了吧。”云裳一气之下从床上下来就想冲出去。 “等等,谁说让你走了。”付墨萧一把抓住女孩儿的手就将人扯了回来。 “怎么,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我自己走也不行了吗,你个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欺负我。”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悲痛至极的云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一边锤打着付墨萧,一边痛哭了起来。 “好好好,我们都是坏人,行了吧。”看着女孩儿悲伤的哭泣着,付墨萧只觉心痛至极,更觉得那些伤害她的人,真该死! 黑暗中,男人的眼眸中泛起了诡谲的流光。 慢慢的女孩儿哭累了,就那么倒在了男人的怀抱中,男人一把抱起了女孩儿将她重新放回了床上,小小的卧室中,女孩儿安心的睡着,男人轻轻的拍打着女孩儿,像哄瓷娃娃一样小心。 睡梦中的云裳,从未感觉如此温暖过,如同有一个人细致地呵护着自己,自从母亲去世后,自己再没有感受过这种温情。 慢慢的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一出画面。 女子好似还是上次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的面孔,只是这次她的脸上带着微笑。 微风拂过,女子慢慢的抚起了面前的琴。 琴声悠悠,沁人心脾。 突然,有一男子从天而降,一袭白衣,临风而立,和着女子的琴音舞起了手中的剑,虽然看不清男子的样子,但他们之间那种欢乐任谁都可以感受得到。 渐渐的,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像从未出现过。 “轩祈,我到底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墨萧啊。”看着眼前琉璃心里那可怜兮兮的一点红色,云裳感觉前途无望。 “只要坚持下去,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要么说是考验呢,没有点难度怎么行心诚则灵啦。” 云裳觉得轩祈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冷战 云裳觉得自从那天晚上对付墨萧发泄完之后,自己和他之间就处于一种微妙的氛围之中,就像此时此刻。 “你吃吧,我不用了。”云裳再次对对面坐着的付墨萧说完这句话之后,果不其然———— “不,还是你吃吧。” 李叔站在旁边看着餐桌上的两人围绕着盘子里最后一块肉展开了漫长的谦让之后,终于无可奈何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要不,我还是让厨师再做一盘吧。” 两人听到这话之后都诡异的沉默了下来,李叔尴尬的选择转身离开。 “那个,我吃完了,先走了。”云裳快速的将碗里最后一口饭扒拉完就打算走了。 “等等。”付墨萧清冷的声音响起。 乍一听到他正经的话语,云裳有些愣神,和他领了证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调说话,和以往怼自己的调调大不一样,但总感觉缺少了些人情味,大概这便是外界传闻他的样子吧。 云裳抬起头望了望对面宛如神祗般的男人:“什么事?” “丫头,我希望你可以忘记那天晚上的事。”付墨萧继续说道。 然后变得和以前一样,可以和我一起嬉笑玩闹,而不是现在这样,总想着避着我,逃离我。 “忘掉那天晚上吗?”云裳再次垂下了头。 “对。”很明显付墨萧并没有听出女孩儿声音里带着的伤心与不舍。 “好,我保证会忘掉,一丝一毫都不留下。”云裳斩钉截铁道。 什么都忘掉,忘掉你的温柔,忘掉你对我的好,也忘掉我都你不该生出的依恋,本来以为你对我也有所爱恋,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那就这样好了,付墨萧,趁还未开始,就结束吧。 云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逃也似地走了。 留在原地的付墨萧此时才察觉似乎有什么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通过接下来几天的相处,付墨萧彻底弄明白了那天的不适感是什么了。 如果说一开始云裳对自己的态度是天堂级别,那那天晚上之后可以说是人间吧,而现在简直是地狱级别,能不见就不见,遇见了就干脆把自己当成空气来处理。 “哎呦喂。”这和自己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好伐,没回去就算了,还倒退了。 可惜我们的大总裁处理任何事都得心应手,偏偏在自己的小妻子这里一再的碰壁。 6月21日,高考成绩放榜,几天后云裳如愿以偿地收到了风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付墨萧坐在沙发上,恭喜的话刚刚说出口,就感受到了云裳眼神中发射出来的飞刀,立刻讪讪的闭了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低头看起了文件。 看见某人还算识相,云裳脚步轻快地回了房间。 *风华大学*校门口 今天是风华大学一年一度的报道日期,校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众所周知,风华大学是x市排行第一的大学,多年来,为x市培养了数不清的人才。 比如:历届总统,商业大亨,外交界扛把子,政界巨鳄,奥斯卡影帝,影后,当红天后等等。 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传说中付氏的总裁也是从这里毕业的,这就给京华大学更添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林业将车子停在停车场,云裳感受着旁边付墨萧不断释放出的冷空气,倍感无奈:说了不让他来,他偏要来,来了又不高兴,真是阴晴不定。 云裳瞥了瞥付墨萧,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便拿着行李下车了。 谁知,在自己走了没两步之后,某位大佬开口了:“我让林业送你去。” 没办法,谁让自己这张脸太出名了,为了不引起轰动,只能让林业陪着去了。 “不用。”云裳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等了半天,你就给我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好你个付墨萧!云裳加快了脚步。 没想到。 “照顾好自己。”付墨萧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云裳定了定,走了,但心中的雀跃还是无法掩藏。 “我们走。”直到云裳的背影再也看不到,付墨萧才下达了离开的指令。 云裳来到报名登记点报道后,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一路走来,风华大学的占地面积再次惊呆了云裳,里面不仅有购物街,还有饮食街,不愧是首屈一指的大学,生活质量也是高品质。 走了好长时间才走到女生宿舍楼,5号宿舍楼也是修建的很不错的一栋楼了。 云裳找到512宿舍,门没有锁,说明里面已经有人了。 她打开门,就看到了里面忙碌的背影,那人也听到了开门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这边扭了过来。 第一眼云裳就看到了对方那张秀气的脸,并没有很惊艳的感觉,但让人觉得很舒服。 云裳露出笑容:“你好,我是云裳。” 那人也点点头:“你好,我是落雨瞳。” 接着落雨瞳指了指房间说道:“这里一共是三间房,在你来之前,除了我还来了一名女生,已经出去玩了,她叫左爱熙,她住了一号房,我住了二号,所以你就只能住三号了,你来的实在是太晚了。” “呃,是你们来得太早了吧。”正常来说,她来的时间算是刚刚好吧。 云裳往三号房间走去,嘴角带笑,大学生活终于要开始了。 不愧是风华大学,三人间宿舍,三房一厅,还带阳台,除了客厅,厨房之外,房间都属于私人空间,里面还自带浴室厕所。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云裳终于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出了房间门打算去饮水机接杯水,就看到房门被打开,走进来…… “然后嘞然后嘞?走进来的是who啊?”轩祈上蹦下跳的询问道。 “这么心急做什么?”云裳表示对于轩祈的抽风有时候真是招架不住。 “哎,不过,你和付墨萧也太笨拙了吧,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偏偏还要互相虐,是好玩吗?”轩祈刚刚老大人似地说完这句话,就感觉自己的狐狸尾巴被扯住了。 “臭狐狸,今天你就死在我手里吧!” 友情 左爱熙一进房门就看见一个瓷娃娃站在对面,冰肌雪骨,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立马就心爱的不得了。 冲上前将其抱了个满怀:“我叫左爱熙,你叫什么名字啊,既然你在这里的话,那你就是我们最后一个室友了,对吧。”左爱熙留着大波浪卷发,样貌甜美,性格也似火般豪爽。 云裳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回答:“你好,我是云裳。” “云裳,那我以后就叫你裳裳了,好不好?” “好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熙熙了。”趁此机会,云裳挣扎着从左爱熙的胳膊底下逃了出来。 俗话说的好,女人间的友情没有什么是一顿饭建立不起来的,如果不行,那就两顿。 当天晚上,512宿舍的三个女孩儿便决定出去搓一顿。 学校附近的一家饭店里,三人刚刚落座,便吸引了周围一圈人的注意力,毕竟美女走到哪儿都是受欢迎的存在。 “您好,三位,需要点什么?”服务员上前问道。 三人合看一本菜单。 左爱熙:“麻辣龙虾。” 落雨瞳:“酸辣猪蹄。” 云裳:“再加份蔬菜汤吧。” 三人:“先就这些吧,谢谢。” “好的,请稍等一会儿。” 菜一上,三人就开始狼吞虎咽,简直像十几天没吃过饭一样,看的人啧舌。 周围的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呵呵呵。之前的美好都是幻觉,幻觉。 等三人酒足饭饱之后,就踏上了回途。 寂静的夜晚,微风习习,人的心情都变得飘逸起来。 左爱熙双手置于身后,朝前跳了两步,倒退着往前移动:“咱们都互相了解一下吧,我叫左爱熙,学的是法律专业,我的父亲是左氏集团左威明。 “左氏集团?就是那个仅次于付氏的左氏?”落雨瞳惊讶道。 “嗯,不过,我父亲是我父亲,我可是打算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的。”左爱熙傲娇的说着自己的目标。 “好,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落雨瞳应声,嗓音依旧温柔,却充满了坚定的意味,听得出来是真的支持左爱熙,而不只是说说。 “我是落雨瞳,这个你们都知道了,我是学设计的,我的父亲是洛申连。” “洛申连,你说的难道是军部的那位洛将军。”这次轮到左爱熙讶异了。 “嗯。”落雨瞳泛红着小脸点点头:“不过,我父亲不让我随便和其他人说,我只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好的。”另外两人赶紧表示同意。 云裳见两人都说了各自的事,便也说了自己的:“我叫云裳,是表演系的,我的家庭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我已经结婚了,但是究竟是和谁,我不能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what?”大写的问号出现在了左爱熙和落雨瞳的脸上:“你已经结婚了?” “是的呢,你们没听错。” 收到肯定的答复,两人更觉不可思议。 “雨瞳,你摸摸我的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啊,为啥会出现幻听呢。” “不止是你,熙熙,我也觉得自己貌似生病了。” “做什么啊,你们。”云裳笑骂道。 “呵呵,裳裳生气了。” “生气了,生气了……” “好了好了,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他是怎样一个人啊?”左爱熙好奇的问。 “他啊,他很好,满足了女孩子对另一半全部的幻想,虽然有时嘴很臭,但他真的很好很好。”云裳眼前立马就浮现出了付墨萧的影子,有第一次见面的,有酒店里见面的,也有那天晚上陪伴自己的…… “咳咳,郑重提醒你,秀恩爱,死的快。”左爱熙不禁嘲笑道。 “对啊对啊。”落雨瞳也加入了进来。 “你们两个。” 这样的夜晚,有明月,有细风,还有友情,真好。 第二天,风华大学就开始了新生军训。 一大早,512宿舍的三人就穿好军训服,来到了军训地点。 “裳裳啊,你看这里都没人,我们来的也太早了吧。”左爱熙打着呵欠,眯着双眼问云裳。 “熙熙。”没等云裳说完,就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声音响起。 回头一看,就见一名穿着黑色背心,面容俊美的男人走来。 “立正。”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三人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做了。 接着,等了好一会儿,操场上才陆陆续续的来了学生,乱七八糟的站在一块。 面对着这样的场景,江晟涵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想自己作为军部一级将官,被派来当军训教官也就算了,竟是带领这样一群学员。真是—— “列队。”江晟涵一声令下,新生们才慢慢的移步找寻自己的位置,好半天才排好队伍。 等他们排好,江晟涵说:“20秒的时间,记好自己所处的位置,下次谁再找不到,全体受罚。” “啊。”大家都表示了不乐意,凭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原因受惩罚啊。 “有谁不同意,站出来说。” 这下子,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谁不知道军部的江将官,年纪仅仅26岁,就成了军部的一把手。 如果说付墨萧是商界的传奇,那江晟涵就是军部的传奇,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请到这位大人物来当教官的,这个时候, 没人敢上去触他的霉头。 “那好,现在,男生俯卧撑30个,女生20个。” 学生们即使再不乐意,也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伴随着时间过去,军训的学生们都累成了狗。 “行吧,今天先练到这里,虽然你们的表现在我眼里和废物没什么区别,但最起码你们都坚持下来了。”江晟涵站在队伍面前毫不留情地嘲讽着新生们:“还有,鉴于早上的迟到行为,今天除了512宿舍,其他人都不及格。” 虽然话很难听,但今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大家还是松了一口气。 晚上,512劳累了一天的三人,在洗漱之后都休息了。 梦里,云裳再次看到了那名女子,红衣缠身,妖娆绝色,倚靠在一株粗壮的大树上,双眼微闭,像睡着一样。 “殿下,小殿下。”遥遥的传来一句呼唤声。 女子瞬间清醒,身形转换间,从树上一跃而下,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向远方。 细看间,确是步步生花,那花朵,不似这世间任何一朵,颜色艳丽胜似用鲜血浇灌而成,夺人心魄。 恍惚间,这一幕又消逝了。 “所以说,那个江晟涵不是个好人喽?”轩祈啃着手里的大鸡腿问道。 “嗯,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他实在是太严厉了,让人下意识地认为他不好接近,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我也不会对他改观了。”云裳同样举着一根鸡腿,大口吃着。 自从上次的事件过后,轩祈每次吃鸡腿都不得不也给云裳一根。 “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眼中 煎熬的军训生活转眼间就步入了尾声。 在此期间,因为出色的表现,云裳成功的成为了江晟涵的副手。 “教官,您找我?”云裳不解以前教官有什么事都是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今天竟然是等大家都离开后单独把自己留下说。 “那个。”江晟涵表示这是自己这么多年来面对的最尴尬的情境。 都怪那些队友,说什么孩子们这几天都累坏了,明天要在汇总表演之后请大家出去聚一下,真不知道有什么好聚的,才训练了几天,就累坏了。 “教官,教官。”发觉江晟涵的走神,云裳伸出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经过几天的相处,云裳发现江晟涵其实还挺好相处的。 “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回去之后通知一下大家,明天表演完之后出去聚一下。”江晟涵顶着云裳变得越来越奇怪的眼神努力的将这句话说完。 “是,教官,我知道了。” “那行,你先回去吧。” 等云裳回去通知完大家之后,群里面立马就像炸开了锅一样,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教官这样的人还能想到要带大家出去玩闹,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第二天*操场* 新生们顶着炎炎烈日,站在原地,听着台上领导们无聊的讲话,都便是焦躁不安。 又过了1个小时,听着教官一声令下:“解散。” 大家顿时欢呼了起来“走喽。” 云裳无奈的在后面喊道:“别忘了等会儿集合去聚餐。” “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的。”云裳摇摇头苦笑着,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了江晟涵深邃的目光。 赶紧说了句:“教官,我也先走了。” 便溜之大吉。 回了宿舍,关上门之后,云裳才冷静下来。 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脸:“云裳,你个傻瓜,你刚刚紧张什么啊,这下好了,数日来营造的良好印象都没了,教官一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了。” 学生们各自收拾好之后,就都结伴出来了。 脱下了绿色的军训服,穿上了自己各式各样的衣服,虽失了整体感,但不乏青春亮丽,让人不由得感慨: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云裳,咱们去哪儿啊?” 多日来的相处,云裳也渐渐的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大部分人也都表示认可她,但是还是有些人出于嫉妒,说话尖酸刻薄。 “你们问她做什么啊,现在又不是军训期了。”张丽丽抱胸站在一旁大声嚷道。 “就是,有些人啊,就喜欢逞官威,军训都完了,还在哪儿瞎摆架子。”作为张丽丽的小跟班,秦可儿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毕竟自己家境普通,而张丽丽家确是上流社会的,自己只要捧着她,好处总不会少的。 “张丽丽,秦可儿,你们两又是个什么东西,自己表现不突出,当不上教官副手,又怪的了谁,嫉妒就直说。”听到这话,左爱熙瞬间就忍不了了,直接叉腰怒骂。 “你,左爱熙,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秦可儿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家里有钱的大小姐了。 “好了,都不要吵了。”云裳赶紧伸手拉住要往前冲的左爱熙。 “还有,大家,我不是要耍什么官威,之前已经说过了,副官这个职位是教官任命的,不是我自己要主动当的,既然已经结束了,我希望所有人都不要再揪住这件事不放了,今天教官请大家吃饭,我希望大家都可以开开心心的,给军训一个美好的收尾。” 话毕,稀稀落落的掌声渐次响起,张丽丽和秦可儿的脸色难看极了。 江晟涵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阳光下,众人围绕着一个女孩儿站着,掌声阵阵,女孩儿始终保持着夺目的微笑,像极了天使。 “所有人,金鼎自助餐厅,出发。” “哦,去吃自助啦。”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不愉快,前往餐厅了。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吃一顿饭而已,谁知道居然会发生那样不可预料的事情。 *金鼎* 云裳和大家玩笑了一阵子之后,就想去一趟洗手间,便先离开了。 只是云裳万万没料到一出洗手间就碰到了一个醉鬼。 “纤纤,你别离开我好不好,纤纤。”来人一把将云裳抱住,说着醉话。 “你放开我,我不是纤纤,你认错人了。”云裳挣扎着解释。 “不,你就是我的纤纤,你就是。” 突然,来人软绵绵的倒地了,云裳瞪大了双眼,才发现江晟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手刀就将人坎晕了。 “教官,你。” “我见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江晟涵一本正经的瞎说。 “哦,那个,谢谢你了。” “不用谢。” 谈话似乎到此结束了。 没办法,云裳还是建议:“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吃不完,要不,咱们出去散散步?” “嗯。” 夜晚,街边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两人慢慢的溜达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江晟涵突然觉得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一直一直和她一起走下去,似乎也挺不错的。 突的一下,一颗子弹借着夜色袭击而来。 “小心。”江晟涵拉着旁边的女孩儿就地一滚,躲过了袭击。 然而,黑暗中的人貌似并不打算就此放弃,接二连三的子弹“砰砰”的射了过来。 云裳还从来没有见过现实当中的恐怖袭击,见此,整个人都惊呆了,用尽了全部力气才没有叫喊出来。 “是黑道上的势力。”江晟涵边带着云裳躲避子弹边快速的说道“待会儿我留下来挡住他们,你一定要尽力逃,知道了吗?” “不行的,他们都有枪,你会死的。”云裳声音颤抖着,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到底是家养的女孩儿,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再早熟,面对此情此景,都无法冷静下来。 “唉,你啊。” “所以嘞?你们两个成功逃走了吗?”轩祈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你猜?”云裳故意吊着轩祈的胃口。 用轩祈的话来说,真是坏透了。 被绑 “无论如何,我都做不到丢下你一个人逃跑。”云裳定定的望着江晟轩。 借着月光,江晟轩看着眼前目光坚定地女孩儿。 半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听你的。” 接着,江晟轩带着女孩儿努力的躲避后方的袭击。 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二人都被生擒。 “教官,我们是不是快死了。”云裳无力的问道。 自从那日二人被抓之后,那些人就将他们关在了这里。 两人都被绑在结实的柱子上,3天来,不吃也不喝,江晟轩作为一个男人,再加上又是军人,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倒还能坚持。 云裳就不行了,虽然幼时过的辛苦了些,但到底比不上如今承受的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早已嘴唇开裂,头晕眼花,要不是被绑着估计会直接瘫倒在地。 “云裳,不会的,坚持住,你信我,我一定会将你带出去的。”江晟轩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儿,感觉心从未如此痛过。 “哈哈哈,江将官,您真不愧是军部的一把手,3天不吃不喝,您还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旁边这位小美女就不行了,看看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蔡飞从门口进来,挑起云裳的下巴,对着江晟涵挑衅。 云裳尽力睁开双眼,看到的便是蔡飞那张小人的嘴脸,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呸,给我松开你的脏手,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废什么话。”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吗。”看到云裳如此不给面子,蔡飞直接伸手掏出了手枪抵到了女孩的头上。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刺痛感,云裳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嘴硬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等。”看到这一幕,江晟涵赶忙出声阻止:“蔡飞,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你杀了她又如何。” “江将官,看来你很在意她嘛,我就说,一向独来独往的江将官身边怎么会多了一个女人,原来是我们将官的心上人啊。”说到这里,蔡飞不仅没有放下手中的枪,还恶意的更用力地顶了顶。 云裳不由得痛呼出了声:“唔。” “你说,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以为我要的江将官应该很清楚才是,不过,我也不介意说一次,我要知道军部S计划的全部内容。” “蔡飞,你胃口倒是不小,不过,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回答。”江晟涵狠狠的瞪着蔡飞。 “好,但是,江将官,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心上人可是会死在我手里哦。”蔡飞有恃无恐的动了动手里的枪。 “你。”江晟涵清楚的看见对面的女孩儿分明已经到了极限,头无力的低了下去,皮肤白的过分,几乎到了透明的境地,细细梳理过的头发早已散乱开来,她本不该经历这一切的,都是因为自己。 江晟涵愤怒的捏了捏被绑着的手掌:“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要答应我,先给我们准备房间和食物,让我们先休整一晚,明天我才能告诉你你想要的。” “江将官,我警告你,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你不要忘了你的心上人,除非你不想要她的命了。”蔡飞怀疑的看着江晟涵。 “我很明白我现在的处境,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告诉你,更何况,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还没有想不开要在这里和你动手。” “那就好,来人,给他们两个松绑。”蔡飞声音落下,就有两个人从门口跑进来,给二人松绑。 江晟涵一被放下来就赶忙跑到对面接住了落下的云裳。 “云裳,你怎么样?” “教官,我。”云裳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蔡飞,你刚刚答应了的,快,我现在需要一名医生,还有房间和食物。”江晟涵抱着虚弱的云裳有些手足无措。 “答应你的事我自然会做到,只是希望你也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知道了,快一点。” “那就好,阿大去请一位医生过来,阿二,去给他们准备一间屋子。” 等云裳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一睁开眼睛,看到不熟悉的房间,云裳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此举惊醒了床边趴了一晚上的江晟涵。 “你醒了啊。” 听到传来的声音,云裳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 “教官,你这是?” “我就是担心你,你白天晕倒了,你不记得了吗?”见人醒过来,江晟涵起身往厨房去。 “啊”云裳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一瞬间,她都忘了被绑架的事了。 “对呀,我们不是被绑着的吗,现在这是在哪里?”意识到发生什么的女孩儿冲厨房里的人喊道。 “你刚醒过来,先吃点东西,再问问题吧。”江晟涵从厨房出来手上还端着一副餐盘,看来刚刚是为女孩儿加热食物去了。 听到教官的话,云裳便很快的感受到了饥饿感,急哄哄的接过了餐盘开始吃了起来。 等吃饱之后,云裳才察觉到自己的吃相问题,擦了擦嘴,干咳了两声。 假装不经意的问道:“那个,教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云裳,首先,我必须要向你道歉,你这次被绑,完全是受我的连累,绑我们的人是黑道上的,他们的目的是要我手中的军部的S计划,我和他们约定,他们给我们提供休息的房间和食物,明天我将计划告诉他们。” 江晟涵站在原地,对着云裳深深的鞠了一躬。 “教官,你先起来。”云裳见此立马下床进行阻止。 “教官,第一,那天晚上我是自愿和你出去散步的,其次,被袭击后,也是我自愿和你一同留下的,所以,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也不需要向我道歉。” “可是,”听完女孩儿的话,江晟涵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云裳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教官,你明天打算怎么办,我知道你今天的妥协都是为了我,你不会真的告诉他们的。” “知我者,云裳也。” 见云裳转移了话题,江晟涵也就不再纠结了:“虽然他们拿走了我的手机,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上装有隐藏的定位器,3天了,足够军部的人发现问题,只要我们再拖延点时间,就可以等到救援。” “好,我帮你。” 这边,两人达成了共识,另外一边,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当天晚上,酒足饭饱的新生们发现云裳和教官不见了之后,一开始还以为只是离开一阵子,等了好长时间都不见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便商量着先联系了学校老师,左爱熙和落雨瞳更是直接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帮忙寻找。 军部也在发现不对劲之后立刻进行对定位器的追踪。 付墨萧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魅色的包厢里向兄弟搜罗哄女生的秘诀。 “我跟你说,大哥,这哄女生,我在行,首先你得送花,女人吗,都喜欢花,其次,你得学会浪漫,浪漫懂吗,还有,女生也喜欢甜言蜜语,这方面,你就有些欠缺了,回头小弟我找些书给你,照着上面学,肯定管用。” 林奕晨端着一张娃娃脸喋喋不休地说。 付墨萧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要不是这是自己兄弟,估计会被他直接丢出去,太聒噪了。 “二哥,你说我说的不对吗?”林奕晨见自己大哥没表示同意,气鼓鼓的问道自家二哥。 “呵呵,你小子,就知道出馊主意,要是这些普通的手段管用的话,墨萧还需要这么烦恼。” 说话人长得十分儒雅,半长刘海遮住半拉眼睛,嘴角勾着微微的笑意。 “不过,大哥,你这次是认真的吗,听说连证都领了。”温言玉转头看向身边把整个身子都藏入黑暗里的男人。 没等男人回话,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男人接起电话,也不知对面说了些什么,就见他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二哥,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我还从未见过大哥如此慌张的样子。”林奕晨好奇的拍了拍温言玉的肩膀问说。 “谁知道呢。” 轩祈越听越入迷:“好精彩啊,后来呢,付墨萧是不是知道了啊,他去救你了吗?” “不过,你也太能作死了吧,明明害怕的要死,还敢去挑衅那个蔡飞。” 云裳听着轩祈的评论,脸色黑的都快滴出墨汁来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该任人宰割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量力而行,懂不懂啊。”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云裳表示不想再听到这只臭狐狸的废话了。 “你这个女人!” 逃出 第二天. 正在云裳和江晟涵吃早餐的时候,蔡飞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江将官,你该不会是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吧。”蔡飞见自己进来已经有一会儿 了,但江晟涵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忍不住的问道。 “蔡飞,答应你,我会做到,但不是现在,最起码得等我们吃完饭之后吧。”江晟涵放下碗筷,无语的对蔡飞开口。 “好,那我就等你吃完,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蔡飞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样子是真打算等着了。 于是,蔡飞和他的手下见证了这世上吃的最为缓慢的一顿饭。 “教官,这虾啊,得这么处理,你必须有耐心,先把这里拔了,再拔这里,最后,应该这样做,你刚刚那么吃,对身体不好,来,跟我学。” “哦,好啊。”江晟涵虽出身名门,但因为常年从军,身上也早已没有了那些贵族子弟的吃饭习惯,要知道,对于一名军人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时间,在外出任务,有吃的就不错了,谁还顾得上怎么吃。 此刻,经云裳一说,自己确实吃得太快了,如此确实不利于拖延时间。 见对方完美的配合了自己,云裳故意冲江晟涵眨了眨眼睛,这无意中透露出的美丽不知又晃花了谁的眼。 不过,这可苦了一边等待的人。 蔡飞:将官,你可是军人啊,军人,这么娇气的吃东西,你的部下知道吗,你的形象呢。 阿大:我去,不就是吃一只虾吗,准备工作做得比打一场仗还多。 阿二:这怕是我见过处理的最干净的虾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终于迎来了这顿饭的尾声。 “怎么样,二位这顿饭吃得可还算满意?”可恶,明明知道这是对方的拖延之计,可自己却偏偏拿他们毫无办法,蔡飞只能将怒火强压心中。 “嗯,还行。”云裳用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蔡飞望了一下桌子上连一点渣子都不剩的餐盘,再次用力的咽下了一口老血:“我看二位倒是吃的尽兴。” “唔,一般般吧,比起我们哪儿可是差远了。”云裳恶劣的回嘴。 江晟涵看到云裳表现出来的这一面,宠溺的笑了笑。 “好,我不和你说,江将官,这饭也吃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谈点正事了。”蔡飞见说不过云裳,只好转战别处。 江晟涵明白,该来的迟早会来,拖延战术用到此时,已是不易。 “好,不过,你确定这么重要的事情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蔡飞看了眼云裳,阿大和阿二,疑心顿起。 “阿大,阿二,你们带着这女人先出去,把她给我看好。” “老大,你一个人。”阿大不放心的瞅了瞅江晟涵。 “我没事,况且这是咱们的地盘,我相信,江将官是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对吗,江将官?”蔡飞话里有话的扭头对江晟涵问。 “那是自然,不过,我希望你也可以向我保证你们不会动她一根毫毛。”江晟涵指了指云裳。 “这你放心,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的,我保证它安然无恙。” “那就行了。” 然后,阿大阿二就领着云裳走出了房间。 云裳虽然担心江晟涵,但也了解如果不是有什么办法,他不会这么做的,便听他的乖乖的站在了门外,随时注意门里的动静。 “行了,江将官,现在只剩你和我两个人了,你可以说了。” “好,不过,我想你还是走进些听为好,以防隔墙有耳。” 蔡飞听了,深以为意,再加上总觉得江晟涵不会在这里对自己做什么,就毫无防备的走进了几步。 “好,我告诉你啊,那份计划的内容是——”电光火石之间,江晟涵不知用什么东西刺入蔡飞的腹部。 蔡飞低头一看,竟是一把削水果刀,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给他提供了住处,他用这住处的东西刺伤了自己。 “好好好,江将官,你好得很。”蔡飞恼羞成怒,正打算掏出自己的枪,却发现枪不见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蔡飞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的枪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对方手上。 “到底是什么时候?” “这个啊,就是刚刚刺你的时候摸过来的。” “好啊你,不愧是军部的一把手,这身手还真是少有人可比。”蔡飞又惊又气:“不过,你是不是没弄清楚情况,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阿大,阿——”蔡飞正打算呼叫门外的手下,就发现江晟涵拿着枪抵在了自己的额头旁边。 “蔡飞,应该是你没搞清楚情况吧。” “没想到昨天是我威胁你,今天我成了那个被挟持的。” “少废话,给我走。” 阿大阿二一看见门被打开,马上凑上前,却发现自家老大正被人挟持着。 “江晟涵,你快放开我们老大。”阿大天生暴脾气,立马叫喊起来。 “江晟涵,你别忘了,虽然你手里有我们老大,但你的女人还在我们手里,你别轻举妄动。” 阿二说完便看到刚刚还在旁边的女孩,正站在对面冲自己露出了微笑。 阿二:卧槽,跑这么快。 江晟涵:干得好。 云裳:那是,之前我就拖了后腿,这次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了。 “好了,这下子总能听我提要求了吧。”江晟涵不耐烦的对阿大阿二说。 阿二:“可以,只要你能放了我们老大。” 江晟涵:“现在立刻,给我们准备一辆车,还有食物,让我们离开这里。” “行。”说完阿二就打算电话让人进行安排。 “车子在大门口。” “走。”江晟涵用枪抵了抵蔡飞,蔡飞只好继续向前走。 就这样,江晟涵带着云裳一路到了大门口,果然看见一辆车停在那里。 “钥匙。”阿大扬手扔了过去。 待江晟涵和云裳坐上去之后,江晟涵一发动着车,就将蔡飞一脚踹了出去,随即扬尘而去。 “我去尼玛的,你是不是傻,还真给他们车。”蔡飞一站稳就狠狠的揍了阿二一拳。 “老大,我怎么会真给他们车,我让人在那辆车上做了手脚,他们跑不了多远的。” “那你还不赶紧带人去追。”蔡飞怒骂。 “是,我这就去。”阿二连忙出发。 这边,江晟涵开了一阵子之后就发现了车的问题,当机立断对云裳说:“该死的,他们在车上做了手脚,我们估计得跳车了。” “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等一下我数三二一,我打开车门,咱们一起跳。”江晟涵用平生最温柔的语调安抚着云裳。 “好,我听你的。”云裳点了点头。 听到回答,江晟涵努力的调节着车,等到了一段相对缓冲的路面时,打开车门喊道:“三,二,一,跳!” 随着声音的落下,江晟涵和云裳相继从车上跳下。 “快,跑。”云裳刚刚滚落地面,就被江晟涵拉起朝远处跑去。 跑出去没一段路,就听见身后剧烈的一声响起,回头看去,只见车子停止的地方火焰冲天,如鲜血般亮眼的色彩染红了云裳的眸子。 听到如此沉重的地方,连往日里最能闹腾的轩祈也安静了下来。 “好了,别不开心了,我后来不是活下来了吗。”云裳站起身,将轩祈抱到怀里,摸了两把他身上的毛。 “真的?”轩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了望云裳。 “真的,你是不是傻,我又不是这个时候死的,要不然,你不是早就见到我了吗。”云裳趁机又摸了两把,话说,除去别的不说,轩祈这毛绒绒的身子还是很好摸的。 “哦,你说的也对。”轩祈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你吃小爷的豆腐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吗。”云裳死鸭子嘴硬。 “小爷又不是猫!” 被救 经受了巨大冲击的云裳感觉头部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一次,呈现在云裳眼前的只有一片血红。 红衣绝艳的少女决绝的将一男子推理悬崖边缘,逐渐地被身后的黑暗吞噬。 男子眼中的泪一滴滴地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裳裳,回来,不要去!求你了,裳裳,从今往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只要你回来。” “够了,墨修,从前是我瞎了眼,迷了心,竟然信了你,我那么爱你,可你呢,杀我族人,屠我家园,害得我家破人亡,沦落至此,此仇此恨,不共戴天!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当墨修听到眼前少女的怒吼后,只觉得心被一寸寸撕裂,疼痛难忍。 “今日,我云裳在此立誓,总有一天,必将以尔等鲜血祭奠我族人的在天之灵。” 女子将目光掠过眼前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象是要将所有人都牢牢刻印在脑海里,随后,不顾男子的阻拦,毅然飞身投入到无尽的黑暗里。 “裳裳!”男子的悲鸣声震撼了天地。 此时的云裳却再也无法只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一切了。 为什么那名女子不仅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是一样的,并且为什么自己从来都看不清那个名为墨修的男人的脸。 不知为何云裳越想越觉得恐慌。 恍然间,云裳掉入了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却再也记不得梦里的事情了。 “云裳,你怎么了?”江晟涵见云裳又愣在了那里,不由得出声,自从刚刚云裳醒过来,就总是这样。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好像忘了点重要的事情。”云裳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就行,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总会记起来的。”江晟涵劝解道。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就不想了。”云裳从坐的石头上起来,走到江晟涵旁边:“教官你这是在做什么啊,我来帮你吧。” 江晟涵把搜集来的最后几根树枝堆到了一起:“我打算生一堆火,这样到了晚上我们可以取暖。” 也不知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运,白天云裳晕倒之后,江晟涵只好带着她躲到附近的小树林里来,虽然距离爆炸的车子很近,但胜在可以掩藏身形。 “哇,教官你好厉害呀,还会取火。”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交谈声。 “他们应该不会在这里吧,车子就在附近,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肯定跑远了。” “谁知道呢,老大的命令是搜寻这一整片区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管他会不会在这里,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赶紧搜。” 听到声音,云裳和江晟涵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只希望,来人可以赶快离开,但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那两人越走越近,云裳一个机灵踩中了一块石头,“咔嚓”一声响起。 “什么人?”两人迅速的跑了过来。 就在这时,江晟涵也立马出击,一枪打中了其中一人的头部,那人瞬间倒地。 剩下的一人也反应过来,朝他所在之处开枪。 云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啊。” 江晟涵一个闪身握住对方的手,将枪枝强行调转方向,子弹射入对方腹部。 “砰——”的一声,握枪之人的惨叫划破天际。 “教官,你没事吧。”见一切都结束了,云裳立刻跑到江晟涵跟前查看他的情况。 “我没事,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走了。” 枪声响起,对方的人肯定会察觉到,快速赶往此地,他们必须马上离开。 没有时间多想,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离开了休息的地方。 走走停停。 一路上,两人丝毫不敢松懈,但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特别是云裳,要不是有江晟涵的照顾,只怕早已被抓了去。 可即便这样,云裳也快坚持不住了,显然已撑到了极限。 她不能再连累江教官了。 “教官——” “别说。” 知道她要说什么,江晟涵提前阻止了,他不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如果真这么做了,他对不起的不知有她这个人,还有自己的心。 见他如此,云裳深知再说下去也是白费力气,只得重新振作,又努力走了一会儿,两人选择了一处地势较开阔的地方站定,等待着来人。 “教官,是我对不住你。”云裳深吸了口气,哽咽着。 “不怪你,况且,天无绝人之路,也许我们能绝处逢生呢。” “哟,不愧是江将官,到了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蔡飞哂笑着从远处走来身后跟随了数不清的手下,瞬间将两人围得密不透风。 “蔡飞,你知道对我动手会有什么后果吗?”江晟涵阴沉着脸道。 “知道,当然知道,本来也没想要弄到这种地步,我只是想知道那个计划罢了,可谁让你不配合呢,那就没办法了。” 说着,蔡飞举起了手中的枪。 “不要,要杀杀我。”云裳想也没想,就冲上前,挡在了江晟涵前面。 “好啊,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个女人竟还是个痴情种,那我就成全你。”蔡飞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什么痴情种?蔡飞的话让云裳摸不着头脑,算了,无所谓,反正不过一死。云裳闭起眼睛,张开双臂,坦然迎接死亡的到来。 “住手。”眼前的一幕超出了江晟涵的预料,他怎么也想不到云裳会为了他做到这一步,震惊之余想阻拦,但为时已晚。 然而,一声枪响,倒地的不是云裳,却是蔡飞。 云裳迟迟没有感受到疼痛的降临,睁开双眼。 恰好看到面前的男子如天神降临般来到自己面前。 “丫头,我来接你了。” “哇,好感动啊。”轩祈捧着自己的狐狸脑袋激动着:“公主受苦受难,王子于危难之际降临拯救公主于水火,之后,公主对王子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呜呜呜,多么浪漫的故事。” 云裳在一旁忍了又忍,还是抄起拳头将他胖揍了一顿。 情至 后来的后来。 云裳早已记不清当时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但无论如何都记得那天一个英雄从天而降,穿过了艰难险阻,越过了枪林弹雨,来到自己面前,伸出了他的手。 而后她像是被蛊惑了般就那样不由自主地牵住了,当被拥入那宽大而又温暖的怀抱中时, 云裳才反应过来:我究竟做了什么啊,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跑进一个男人的怀里来,丢死人了。 然而付墨萧是半点没有意识到怀里小女人的想法,就算意识到了,大概也不会在意。 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付墨萧直接对云裳来了个公主抱。 “啊!”失重的感觉让云裳吓得尖叫,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喂,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付墨萧却恍若未闻,把她抱得更紧了。 直到进了直升机,才将她放到了座椅上。 云裳看到直升机瞬间将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哇,好酷啊,你们是开直升机来的啊,这是我第一次坐诶。” 云裳站起身在直升机里面走来走去。 “丫头。”突然付墨萧从背后紧紧的拥住了云裳。 “怎,怎么了啊你?”云裳明显的感受到了付墨萧的不对劲,扭了扭身体就像转过去。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付墨萧将头埋入了云裳的脖颈处。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过了好一会儿,付墨萧的声音响起。 “你不会知道,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害怕,可笑吧,人人口中冷血无情的付墨萧有一天竟然也会有害怕这种情绪存在,可是,我就是害怕了,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我怕上次一别我和你之间就成为永恒,我怕……” 话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痛苦难耐的付墨萧慢慢的从云裳背上滑落,云裳转身将付墨萧扶住。 “抬起头。”云裳双手托住付墨萧的脸缓缓地靠近,直至二人额头相抵。 “看着我,付墨萧,我在这里,你感受到了吗,我一直都在,我,云裳,永远都陪在你,付墨萧身边。”话落,云裳抬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察觉到唇上传来的轻柔,付墨萧愣了一愣,直接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加重了这个吻。 时间渐渐流逝,两人忘情的吻着。 阳光斜斜的射入,给这对情人披上了一层温馨的色彩。 “你去问。”一名保镖推了推身边的战友。 “我不去,要去你去。” “我也不敢啊。” 两名保镖同时抬起头看了看远处腻歪在一起的两人,感觉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他们印象中高冷的生人勿近的付总,此刻正腻歪在一个女人怀里。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还不怕死的用手撩起他的头发玩耍。 更更让人震惊的是,付总竟然没有生气,还一脸纵容的样子。 啊喂,这还是他们的付总吗,想想以前那些稍稍碰了付总衣服一角的女人,哪个不是直接被砍掉了手扔了出去。 姑娘,您厉害! 发现两名保镖脸部变幻莫测的云裳只觉的好玩,不由得推了推懒懒的仰躺在自己腿上的付墨萧:“快起来了,你看你的保镖都快疯了。” 殊不知,看到她的动作,两名保镖的内心又颤了颤,生怕会血溅当场。 谁曾想,付墨萧只是不爽的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又在云裳的怀里蹭了蹭,如同一只小猫。 这是撒娇吧,是撒娇没错了,付总,您的形象呢,这么没有包袱,真的好吗? “算了,你们想问什么问吧。”见此情形,云裳只好自己来问了。 “呃,就是想问一下付总,现在可以起飞了吗?” 云裳看了看人都已经就位,便回答:“可以了。” 两位保镖期待的看了看付墨萧,希望能得到本人的回应,可惜,他们的付总彻底化身为妻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江晟涵坐在一旁,从在陆地上看到云裳被付墨萧拉入怀中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没有平静过,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是付墨萧的人,那自己的心呢,又该何去何从? 付墨萧这个人,他知道,冷清冷心,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也栽在了她的头上,呵~ “付墨萧,你该离开了。”云裳看了看依然赖在自己房间不肯离开的男人再次催促道。 “不,我不走,天都黑了,我不敢出去。”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房间就在我隔壁,你说你不敢出去。”云裳站在原地都快抓狂了。 这个付墨萧从飞机上就开始黏着自己了,撵都撵不走,这个样子说出去谁会相信他是大名鼎鼎的付墨萧啊。 “可是,我要睡觉啊。” “那正好,我们一起睡。”付墨萧一把搂过云裳,两个人直接倒在了床上。 “你!”云裳话未说完,房间就陷入了黑暗中。 “谁让你把灯关了的?”云裳质问。 “不是我关的,灯坏了。”某人死鸭子嘴硬。 “你哄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别墅里的用品每天都有专人检查的。” “嗯。” “只有一句嗯,还有呢?” “哦。” 云裳死心了。 半夜,当身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时,借着月光,付墨萧用手轻轻的触摸着身边人的脸颊。 “裳裳,多害怕,又一次的失去你,那样的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裳裳,以我灵魂起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护你周全,付出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所以,你只需开心的活着就好了,所有的黑暗与肮脏,由我来替你承受。” “主子。”竹青担忧的声音响起。 “什么都不必说,这本就是我欠她的。” 夜色会吞噬所有,当黑暗逐渐加重,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沉寂。 “哇,你的心上人,真的真的很爱你啊。”轩祈惊叹了。 “是啊,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想起过往的一切,云裳的脸上浮现出了小女子的娇羞。 “放心吧,你们肯定会重见的。” “嗯,我一定会努力的。”云裳望着琉璃心里逐渐增多的红色,信心满满。 爱情 有人说:对于两个相爱的人来说,最幸福的其实不是有过多么轰轰烈烈的经历,而是每一天的清晨,当曙光微曦,两人可以相拥着从睡梦中醒来,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也有一个你,平淡而又美好。 云裳此时就深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 当她扑闪着蝶翼般的睫毛睁开双眼时,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放大的俊颜,没有了人前的冷硬,没有了之前的无赖,也没有了昨天的彷徨。 安静下来的他不似天神,不似魔鬼,倒像是误落人间的天使。 引人犯罪! 本着“走过路过觉不错过”原则的云裳对着那张脸伸出了她的爪子。 “好哒,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捏一捏,没想到,这张脸保养的不错嘛,滑溜溜的,再捏捏。” 云裳满脸荡漾着笑意又把另一只爪子伸了上去。 “嗯?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此时此刻不应该直接扑上来亲一口吗,只是摸一下就满足了?”付墨萧却在此时突然开口说话。 “啊!你醒了为什么不吱声呀,故意在这里看我笑话呢。”云裳搂着被子瞬间退离男人身旁。 “我这不是发觉某人对我有不轨之心,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我还等着香吻的降临呢,结果只是捏了捏脸。” 被云裳抢走了被子的付墨萧干脆用支撑起胳膊,侧卧向了她,浑身未着寸缕,健硕的胸膛,蜜色的肌肤,那一副完美的体魄清晰的呈现在了云裳面前。 “你,你,你不要脸!”云裳觉得自己的血压简直呈直线上升,直接将手边的枕头朝对面一脸坏笑的男人扔去。 付墨萧顺手接住枕头,恶意道:“拜托,是你把我的被子抢走的,好伐,怎么能怪我呢。” “我,谁让你昨天不走的,还非要和我睡一张床上,反正都是你的错。” 见小女人气的都语无伦次了,付墨萧终于良心发现:“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 云裳傲娇的应了一声,匆匆下地奔向了洗漱间,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她小巧的面庞上明显的映上了几抹绯红。 心思细腻的付墨萧明显发现了这一点,心情大好的笑出了声。 “付墨萧,你给我滚回去洗漱去。”云裳的怒骂从洗漱间传出,付墨萧识相的选择先行离开。 “丫头,学校那边有联系你吗。”付墨萧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 “唔,今天和明天不是礼拜天吗,雨瞳和爱熙给我发消息说,我后天和大家一起报道就行了。”云裳嚼动着嘴里的食物回答。 那可爱的样子活像一只小松鼠,萌的付墨萧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所以,你有两天的休息时间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哎,我都没太注意。” “如此,可不可以将这两天交给我。”付墨萧趁机请求。 “可以,反正我也没想好要做什么。”云裳顺口就答应了。 “那行,吃完饭后收拾收拾,我们出去。” “好啊。” 等吃完了,两人便上楼换衣服。 付墨萧换好衣服就坐在客厅里等着,这一幕再次刷新了佣人们的认知:少爷对少奶奶是真的宠爱哪。 当云裳再次出现在付墨萧眼前的时候。 她上身穿一件宝蓝色的毛衣,简单的毛衣也遮挡不住她的美丽,下身则是一条带有花边的热裤,对着他露出一抹微笑。 瞬间俘虏了他的心智。 可是。 “我们走吧。”女孩儿明显不清楚自己刚才的动作产生了什么效应,转头就打算出门。 “等一下。”付墨萧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时不时勾引人的小妖精。 “今天早上没有做成的事情现在要不要补一下。”男人转身将女孩儿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倾身低头。 距离男人如此之近,云裳清晰的嗅到了独属于他的 清冽的香气。 “别这样,有人看着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热,云裳羞得恨不得把脸遮起来。 “别怕,他们不敢看。”付墨萧抬起头瞪向佣人们,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那也不行,你快起开。”云裳用手轻轻的推了推男人。 “所以说,你今天是不打算做了?那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你。”男人收回胳膊,委屈兮兮的说。 见他这样,云裳也于心不忍,趁他扭头的瞬间,抬起头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很轻很轻。 被偷袭了的付墨萧愣在了原地,半晌才回味过来,用手抚摸着被吻过的地方,望着前方走远的少女,嘴角微微勾起。 “你还走不走啊。”云裳见半天没人跟上来,无奈的喊道。 “走,怎么不走。”付墨萧大步向前,跟了上去。 “所以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坐在车里的云裳问向一旁正在开车的付墨萧。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话说,你那个林业哪儿去了,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怎么今天还需劳动你这个付总亲自开车。”云裳不解。 “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了吗,今天和明天是专属于我和你的时光,意思就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你见过二人世界有第三个人存在的吗?”付墨萧趁红灯停车的时间对云裳解释道。 “我呸,臭不要脸的,谁要和你过二人世界了。”云裳完全被某人的厚脸皮震撼到了。 “哈哈。”付墨萧对云裳的回应是哈哈大笑。 “哇,所以,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轩祈惊讶的问道。 “对,没有谁特意的表达爱意,就这样,我们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云裳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其实爱很简单,不是吗?我知晓你的心意,你也懂我,所以,我们互相吸引着彼此,最终,走到了一起。” “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我见有好多情侣,天天说着我爱你什么的,你们为什么不这样啊?” “那是因为,爱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啊,但无论哪种,都是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游玩 云裳万万没想到像付墨萧这样的人,会选择游乐场作为约会的场所。 倒不是说对游乐场有什么偏见,只是和他的形象比较起来,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话说,自从和他相处起来,他给自己带来的讶异之处也不止这一处。 看见云裳站在游乐场门口发呆,刚刚停车回来的付墨萧不由得上前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干嘛呢,我的发型。”云裳不满的将正在自己头顶作恶的爪子拍下来,气鼓鼓的瞪向爪子的主人。 付墨萧没脾气的把手插回了自己的裤兜,问道:“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在门口干站着做什么?” “我——”云裳词穷了:“总不能说从来没想到你会干这么接地气的事情吧。” “该不会你从来没来过游乐场吧。”付墨萧试探道。 听到这话,云裳把头低得更低了:的确,小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云振海工作忙,杨淑芬就愈发不会了。 付墨萧见此神色一凛,只知晓她父亲和继母对她不好,却没料到竟是连游乐场都没有带她来过。 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远远不够,回去就让林业好好调查一番。 在云裳还在感怀的时候。 付墨萧直接牵起她的手往前走:“以前来没来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往后的日子有我陪着你,从今往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有的,你都会有,别人没有的,只要你想,天山地下,我都帮你弄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话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任何一个女孩子听了都会心动,云裳,也不例外。 “付墨萧。”云裳轻轻捏了捏付墨萧牵着自己的手。 “怎么了?”付墨萧刚一回头就感觉自己的嘴上多了一枚柔软。 亲吻,浅尝辄止。 “我们走吧。”灿烂的笑容从女孩儿脸上绽放。 午后的阳光,温馨而又美好,游乐场门口,人来人往,女孩儿拉着男人的手一路向前,也不知,晃花了谁的眼,迷失了谁的心。 暗处,一抹阴影隐藏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举起了手中的手机。 “爷,找到殿下了。” “继续跟着她,随时汇报情况。” “是。” “还有,保护好她。” 停顿了两秒,阴影还是答道:“好。” *遥远的境地* 一个*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放下手中的手机,无声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裳裳,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一定会,一定……” “所以,我们先玩哪个呢?”待云裳走进游乐场,才发现里面远比外面还要令人眼花缭乱,各种各样的游戏设施,各式各样的食物,。 目光瞄到卖奶茶的店铺招牌上,付墨萧说道:“不急,要先来一杯奶茶吗?” “要,草莓的可以吗?”云裳萌萌的点头。 “可以,我去帮你买。”付墨萧含笑应声。 于是,云裳就先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 付墨萧则去排队买奶茶,接触久了,云裳才发现付墨萧并没有外人说的那样不近人情,相反,他私底下还是很亲民的。 就像现在,正赶上周末,奶茶店生意火爆,带着孩子来游乐场的家长以及小情侣们有很多,我们的付总站在队伍里面,整整排了十几分钟,前面还是有很多人。 他排队,云裳就直直的看着他,不得不说,脱下西装穿上T恤的他依旧帅的惨绝人寰,不时有小姑娘将目光投向他,而我们的付总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随着队伍往前走。 云裳:…… 又过了一会儿,付墨萧捧着两杯奶茶回来了。 两人就喝着奶茶并肩走在了游乐场内,俊男美女,又吸引了一大片目光。 走着走着,云裳看见了抓娃娃机,少女心泛滥,就想要试试,抓几只出来。 结果,手残党的事实,让她很挫败,结果付墨萧一次性给她抓了十几只出来,羡煞旁人。 接着,两人又去尝试了过山车,海盗船,跳楼机等刺激的游戏,云裳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畅快淋漓的玩耍,把嗓子都喊哑了。 付墨萧见此,直接否决了女孩儿去挑战鬼屋的提议,转身带着她朝旋转木马走去。 “不去,死都不去。”云裳看见去的方向直接蹲在地上死死的拉着男人的胳膊。 “你去不去。”付墨萧气极而笑。 “不去,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丢不丢人啊。”云裳涨红了脸笑骂。 “那如果你娶了的话,我就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啊?” “先说,你去不去?” “去去去,现在就去。”云裳完全被套路了。 游乐场的项目很多,两人也完全没计算过时间,等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才发现天都快黑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啊?”云裳喃喃问道。 “最后再玩一下这个。”云裳一看赫然是摩天轮的票。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 “这个你别管,跟我来就对了。” 夜色笼罩下,两人乘坐着摩天轮缓缓而上。 云裳坐在小小的包厢内,从窗户往下看,只觉夜晚的景色实在是太美了。 等两人停留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时,云裳才反应过来,这停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丫头。”付墨萧站起走到云裳身边唤道。 “嗯。”云裳隐隐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 “这句话,此生我只会说一次,也只会对一个人说,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听我说,因为这是我对你爱的象征。”付墨萧看着云裳缓缓说道。 “好,我听着。” “云裳,我,付墨萧,爱你,穷其一生,穷尽一切,爱你,永不悔。”伴随着深沉且坚定的声音,云裳看见外面的天空上绽放起了五彩的烟花。 这真是世间最美的告白。 “哇哦,太让人羡慕了。”轩祈贱贱的呼喊道:“上天欠我一个付墨萧!” “你不是公的吗?”云裳凉凉的道。 “公的怎么了,你不知道,爱情是不分种族界限的吗?”轩祈不开森了。 “滚犊子!”云裳一巴掌将某个家伙掀飞了。 证明 “裳裳。” “这次又怎么了。”云裳无语的停下收拾行李的动作扭过头看向某只。 “我头疼。”付墨萧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夸张的用手按住自己的头,露出疼痛难忍的表情。 “这个理由你半个小时前就用过了。”云裳面无表情的继续收拾开学用品。 “那我肚子疼,哎呦,好疼啊。” “这个理由你5分钟前才用过。”云裳冷冷的道。 “so,你究竟是怎么了,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一直给我作妖,你以为我昨天答应了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能反悔,对吧。”云裳一扣行李箱,站起身拍了拍手。 付墨萧没有想到云裳会问的这么直白,瞬间有些手足无措。 半晌,见云裳转身就要离开,急了,赶忙上前拥住云裳。 “丫头,我不想你离开,你刚刚答应了我,我怕……” “你怕我去了学校,离开了你,就忘了你的好,反悔对不对?”云裳直接把付墨萧没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了。 “我——,你都知道了?”付墨萧讶异云裳竟连自己的心思都猜透了。 “我说你幼稚不幼稚,学小孩子闹脾气,还装病。”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么调侃,付墨萧人生中第一次脸红了。 “好了,我向你保证,君若不负卿,卿亦不负君。”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云裳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这句话,却不知给付墨萧带来多大的震撼。 500年前 花境圣地 “墨修,天地日月为证,云裳在此立誓:君若不负卿,卿亦不相负,只要君不离,妾亦不弃。”妖娆绝色的少女身着红衣站在花丛中对着山川大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出了至死不悔的誓言。 “裳裳,我,墨修,对着漫天神佛,对着九幽阴灵,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护你,爱你,至死不渝。” “喂,怎么了?”见付墨萧愣在原地,云裳出声。 “没什么。”反应过来的男人落寞的摇了摇头。 “嗯——”对于男人是不是抽经的样子,云裳早已就驾轻熟,也不再纠结于此了。 “既然如此,可否变得开心一点,送我去上学啦?” “乐意之至。”付墨萧立刻变回原样,绅士的行了个礼。 “走吧。” “丫头,记得每天一个电话,遇到欺负你的人,就狠狠的欺负回去,凡事有我,还有,想买什么随便买,我给你的卡记得要收好,还有……”付墨萧像个老妈子一样在车里嘱咐了老半天才放云裳离开。 云裳一得到解放立马下车提着行李箱就溜了。 林业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倒车镜里自家爷郁闷的表情,觉得人生观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果然,爷每次和夫人在一起就会变成另外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嗯?”发现林业的窥视,付墨萧转眼换回那副冷漠的表情怒瞪回去。 “爷,属下知错。”林业赶忙低头认错。 “记住,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去探知。” “是,属下知道了。” “走,去公司。” 限量版的豪车绝尘而去。 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张丽丽和秦可儿才鬼鬼祟祟的出来。 “果然,这个云裳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了江将官不够,如今不知又傍上了哪位大款。”张丽丽恨恨的道。 “丽丽,你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啊,这个骚狐狸,军训的时候抢了你的风头不够,今天又坐着这么好的车来学校,明显是给你一个下马威啊。”秦可儿满脸的气愤,好像真的是为好友担忧似的。 “你说什么,她云裳不过是一个底层家族的女儿罢了,据说还被赶出了家门如今靠出卖美色肉体过活,我张家可是二流家族,她拿什么和我比,真是可笑。”张丽丽不屑的说。 “丽丽,你就是太善良了你不和人计较,可有些人总喜欢不自量力,想要蚍蜉撼大树,你要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还当你好欺负呢。”秦可儿接着继续点火。 “好,那这件事就你去办吧,务必让这个云裳尝到点苦头。”张丽丽应声。 “啊?”秦可儿惊讶,她是想收拾云裳不假,可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啊,这万一出点事,自己不就死定了。 “啊什么啊,我让你去办这件事,你没听懂吗?”张丽丽不耐的重复了一遍:“对了,你好像很喜欢我的那套限量版首饰,做好了,就是你的。” “嗯。”秦可儿立即点头答应。 那套首饰价值不菲,张丽丽自己也很喜欢,现在竟然舍得给她? 看来她确实很讨厌云裳。 车库发生的一切云裳自然不知道,此时她正站在宿舍门口。 没料到,一开门。 “surprise!”左爱熙在云裳开门的一刹那就引爆了手中的礼花。 “怎么样,开不开心,激不激动?” 云裳刚将缠绕在身上的礼花丝摘下来,抬起头就看见宿舍里面被装扮的像过节一样。 “这是发生什么喜事了吗?” “这不是你刚刚经历那么多危险的事情回来吗,我们俩个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想帮你庆祝庆祝,去去晦气。”落雨瞳此时走前来解释。 “你们啊。”云裳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舍友太好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知道说什么就别说了,来,吃喝走起。”左爱熙乐呵呵的声音打断了凝重的氛围。 别的暂且不说,独属于512宿舍的狂欢从此时开始。 “哇,你的两个舍友也太好了吧,简直是女孩儿中的清流,说好的白莲花,绿茶婊呢。”轩祈听到这里捶胸顿足了起来。 “上天欠我两个漂亮,可爱,友好的小姐姐。”轩祈喊道。 “省省吧,昨天你还说上天欠你一个付墨萧一样的老公,今天就又欠下小姐姐了,这欠的有点多啊。”云裳在一旁看着轩祈在那儿表演着,时不时的浇盆凉水。 “看我的嘴型,gun滚。” 轩祈愤怒了,生气了。 “看不见,都是狐狸毛。” “滚!” 上课 “快,起床了”云裳急急忙忙的敲着两位室友的房间门。 昨天三个人都玩疯了,以至于睡得太晚了,早上起不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来了来了。”听见敲门声的落雨瞳一下子惊醒,赶紧从床上跑下来开门。 “快,不早了,今天早上咱们三个都有课,再不走就迟到了。”云裳快速的对落雨瞳说完,就又跑过去叫左爱熙了。 “熙熙,起床了,熙熙”云裳边拍门边喊道。 “啊呀,做什么呀,大清早扰人清梦。”左爱熙闭着眼睛摸到门把手打开门,嘟囔着抱怨。 “熙熙,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你得上课呀。”云裳试探道。 “上课,什么上课,嗯?你是说上——课——”左爱熙被这两个字一冲击,该想起来的立刻都记起来了,“砰”的一关门冲回去换衣服了。 “呃。”被门撞了一鼻子灰的云裳无语了。 “唔,咱们的教室貌似不在一处呢。”左爱熙嘴里叼着一袋奶口齿不清的说。 没办法,起床起迟的下场就是这样,饭都来不及好好吃。 “是的呢,我到了,你们嘞。”落雨瞳看着旁边的教学楼站定。 “嗯,我在前面不远处,阿裳你呢?”左爱熙查着手机里的信息问道。 “我还在更前面。”云裳回答。 “这样啊,没办法,不过咱们约好了,中午要一起去吃饭的。”落雨瞳饱含期待的看向另外两个人。 “好啊,我没问题。”左爱熙无所谓的点点头。 “我也可以。”云裳想了想确实没什么事。 “那说定了,下课后中央餐厅见。”落雨瞳说完后就开心的离开了。 在把左爱熙也送入教学楼后,云裳加快了朝前走的速度。 真是,没事把学校修这么大做什么,上个课还这么费劲。 历经艰辛,云裳终于在打上课铃之前进入了教室。 不用说,即使是在俊男美女多如牛毛的表演系,像云裳这么天生丽质的也是少见。 从云裳一踏入教室开始,就吸引了一大波热烈的视线。 “哇,你看,美女呀。” “不用你说,我也看见了,真漂亮啊。” “喂,你去,和她打个招呼。” “你去,万一被拒绝了多尴尬啊。” “那我也不去。” 当然,对于云裳这种一来就出尽了风头的行为也有些人表示不满。 “你看看她,那张脸一看就是整过的,假死了。” “就是,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化妆品。” “哼,就是看不惯她这种爱出风头的人。” 而云裳对于这些声音向来是视若无睹的,找了一个没有人的位置坐下之后就开始看书了。 本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的态度,静静的等待上课。 不得不说,风华大学的教学水平很高,经过一个上午的学习,云裳收获满满。 一路径直往中央餐厅走去。 等到了的时候,云裳就发现左爱熙和落雨瞳已经等在那里了。 “阿裳。”远远的看见云裳,左爱熙就挥手示意道。 “你们来的好早啊。”云裳不好意思的致歉。 “倒不如说,我们两个离得近。”落雨瞳走上前牵起两人的胳膊往餐厅里面走去:“走了,别说这些了,从开学到现在我们还没能在学校餐厅正经的吃一顿呢,快走了。” “对,我们赶紧进去吃饭了。”左爱熙卷起袖子趁势说道,大有一番吃穷这个餐厅的气势。 “好,我们走吧。”云裳软软的应道。 这就是好友吧,随时随地都关心你的心情,不让你陷入尴尬。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果不其然,一进餐厅左爱熙就开启了疯狂模式。 “行了,熙熙,差不多得了吧。”落雨瞳在一旁顶着周围一众人的目光劝着某个女人。 “对啊,熙熙,这些已经够吃了。”云裳想着刚刚升出来的一点点感动现在几乎变没了,真是太丢人了啊。 终于,两人好不容易拉着左爱熙坐到了位置上。 吃一顿饭也能吃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说实话,除了左爱熙,这世上估计再没第二人了。 这样波澜不惊的校园生活在持续了两周后被打破了。 这期间,因为表现出众,云裳成功的入了表演系向来以挑剔出名的众位导师的法眼。 其次,风华大学校花这个头衔在经过一系列刺激的角逐之后,落到了表演系另一名女同学头上。 其实是云裳发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竟被别人偷拍还发照片参加了如此无聊的比赛,立马申请了退出。 而当选的那名女生在连日的学习接触中云裳也了解了,名字叫做黎芷莹,听说是一流世家黎家的千金大小姐。 早上,云裳一出宿舍楼门就发现周围有些不对劲。 虽说以往自己走过的地方也免不了被人偷看什么的,可是今天大家好像都指着自己在说什么,可是每当自己看过去,就都又低下了头。 “阿裳,他们好像在说你欸?”落雨瞳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 “真是的,我去抓一个问问。”说着,左爱熙就往前两步抓了路边刚刚偷窥的一个男生过来。 “告诉我,你刚刚在说什么?”云裳冷着脸问道。 “那个那个,你看这个。”男生见云裳这个样子,瞬间害怕的举起了手中的手机。 云裳拿起一看,只见页面上显示的赫然是—— “哎?你们看见什么了吗?”轩祈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你觉得会是什么?”云裳坐直了身子反问。 “这个我倒是猜不出来,不过我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轩祈肯定的说。 “算你不笨,只能说人世险恶,我无害人之心,可难保人无害我之心。”云裳幽幽的声音穿过空气传到轩祈的耳中。 轩祈浑身打了个激灵,抬起眼悄咪咪的瞅了云裳一眼。 见云裳没其他的变化,缩了缩脖子躲到一边去了。 云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到,否则一定会大吃一惊,向来无发无天惯了的轩祈也会有这么战战兢兢的一面。 祸起 只见页面上显示的是云裳从豪车上下来的图片以及加粗加红的标题“表演系美女竟然卖身被包养”,以及下面的各类评论: “真是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就是,我之前还觉得她和别的那些女人不一样呢。” “一看就是个骚狐狸,一天天的在那里假清高,还不是脱光了,叉开大腿求上位。” “果然,在金钱面前,不管是谁都挡不住诱惑。” “我靠,这是谁发的,别让我找到她,要不然,姑奶奶第一个灭了他。”左爱熙这暴脾气,看到这些侮辱云裳的图片和话语,立马叉腰怒骂。 “行了,阿裳,别看了。”落雨瞳直接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丢给名男生。 男生像是蒙了大赦般落荒而逃。 “那么,阿裳,你准备怎么做呢?”落雨瞳轻声问道。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揪出来,弄死她。”不等云裳回答,左爱熙就忍不住开口了。 “你啊,就是脾气太急躁。”落雨瞳用手弹了弹左爱熙因愤怒而皱起的眉头。 “呜哇,干嘛要弹我,我又没说错。”左爱熙揉着自己被弹的地方委屈极了。 “这件事情找到幕后真凶是很简单,但是要消除它对阿裳的影响却很难,比如在古代宰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要堵得住悠悠众口并不轻松。”落雨瞳站在一边解释道。 “雨瞳说的没错,不过先找到幕后真凶是最重要的。”云裳平息了内心的怒火对二人说道。 另一边。 秦可儿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后阴狠的笑了起来:哼,云裳你个小贱人,让你再嚣张,不过是一个和我一样的低等人,甚至连我都不如,凭什么活得比我好,你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低到尘埃里才对。 “秦可儿,你在做什么?”张丽丽一看到消息就知道这肯定是自己这个小跟班做的,立马就找了过来。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看到秦可儿这个往日里废到不行的渣滓露出这样疯狂的表情,瘆人的很。 “啊,是丽丽呀,你看,这件事情我做的还行吧?”一见到张丽丽,秦可儿转眼间又换上了往日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见此,张丽丽才回过神来,刚刚怕是自己看错了,秦可儿这个狗腿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神情。 “嗯哼,还行吧,就是你找谁帮忙做的啊,查不到咱们头上来吧。”反应过来的张丽丽无比痛恨刚刚被惊吓到的自己,故意趾高气扬的问道。 “没,没事的,丽丽,我找的是金哥他们,他们干这种事情是老手了,绝对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的。” “那就好,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也处理好,务必让那个云裳再也不能出来兴风作浪。”张丽丽问道自己想知道的,再没有了呆下去的兴致。 “好的,丽丽,我办事,你放心。” 见张丽丽走远,秦可儿立马朝她的方向唾了一口:不就是个有钱的脑残吗,神气什么。 “雨瞳,你带我们去哪里呀?”左爱熙坐在车上问旁边的落雨瞳。 云裳也不由自主的将视线转向她。 从云裳说要查出幕后之人开始,落雨瞳就拉着她们俩个一路出了学校。 拦了辆车报了目的地之后就坐在这儿一动不动了,也没有要说明的意思。 “呵呵,我没有说要去找谁吗。”见两人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落雨瞳讪讪的开口。 “你没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落雨瞳摸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那个,去找一位我认识的师哥,他是咱们学校计算机系的,不过已经毕业了,他应该能帮到咱们。” “哇,师哥呀,长得帅不帅呀?”听到是师哥,左爱熙瞬间激动了。 “帅的吧。”落雨瞳的脑海里闪现出了温言玉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庞。 “帅就是帅,不帅就是不帅,什么叫帅的还吧?”左爱熙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好了,爱熙,别问了,等等去了不就见到了。”云裳看到落雨瞳头疼的样子赶紧拉住了歪楼的左爱熙。 对此,落雨瞳向云裳致以了120分的感谢,舍有一熙,如有一宝。 当温言玉开开门让三个女生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 貌似自己家里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女生出没。 “那个,寒舍简陋,三位先坐下,我去给你们准备喝的东西。”安排三人坐在沙发上后,温言玉转身去拿喝的了。 趁此机会,云裳才得以好好打量这个房间。 比起付墨萧住的富丽堂皇的屋子来说,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很简约了。 客厅里只摆放着茶几沙发,墙面上连简单的装饰都没有,看得出来主人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装潢上。 为什么云裳并不猜测是因为主人没钱呢?你只要稍稍看看沙发的质地你就知道了,打死云裳都不信有钱买得起馨怡家具的人,会没钱装修房子。 “不好意思,久等了,这里许久都没客人来,所以茶水之类的都需要现煮的。”温言玉歉意得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介意的。”大大咧咧的左爱熙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结果因为喝的太快被呛住了:“咳咳咳,,我就说,我喝不了这东西的,咳,我——。” “你省省吧,还不是你喝的太快了。”云裳一边拍着左爱熙的背,一边气不过的数落着。 “温先生,对不起啊,她就是这么个鬼样子。”等左爱熙缓过来了,云裳抬头对温言玉说道。 “没事,左小姐至情至性,这很好。”看得出来,温言玉是一个很绅士的人。 “好了好了,别客套了,咱们快说正事吧。”落雨瞳见左爱熙没事了,就向温言玉说起了来此的原因。 “原来如此,这个幕后之人是想败坏云小姐的名声啊。”听完之后,温言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所以我们想请师哥你出手,帮我们查一下发这则消息的人。”落雨瞳请求道。 “温先生,麻烦你了。”见温言玉半天没有回音,云裳再次开口拜托。 “哦哦。”轩祈幸灾乐祸:“看来,这个温言玉并不想帮你啊。” “让你失望了,他帮了。”云裳打碎了轩祈的幻想。 “啊?”轩祈不开心了:“他这么好说话的吗?” “你猜?” “猜猜猜,天天都让我猜,这日子没法过了。” 调查 话落。 温言玉忙应道:“几位小姐客气了,且不说我与雨瞳是旧识,我还是你们的师哥,帮你们做这样一件小事,我是义不容辞。” 接着,云裳三人就跟着温言玉的脚步进入了一间卧室,想象当中的整洁舒适并没有出现,映入几人眼帘的是一间充满现代高科技感的屋子。 屋里四周都是冷硬的金属装置,各种型号的计算机,还有许多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设备,看到这里,云裳终于清楚房子的主人都把心思花到哪里去了。 很难想象,如温言玉这般表面看起来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竟会喜欢屋子里这些硬邦邦的东西。 温言玉一进入屋子就坐到其中一台电脑面前:“几位小姐,稍候片刻,我马上将幕后之人定位出来。” 随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很快,云裳就看到电脑屏幕上一串串的代码闪过,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客技术吗,好厉害哦。”左爱熙惊呼。 在左爱熙再次开口之前云裳赶忙伸手捂住了某人的嘴:“乖,你先消停会儿,别打扰温先生。” 左爱熙:呜(放)呜(开)呜(我) 云裳:听不到 最后一个按键按下,温言玉说道:“找到了。” “是谁?”云裳松开左爱熙上前问道。 “你们先看看吧。”温言玉将电脑屏幕朝她们的方向扭了扭。 只见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瘦削的脸庞,皮肤蜡黄,眼袋浓厚,一副营养不良,过度纵欲的样子。 “他的名字叫做金三,常年混迹于酒吧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因为据说是某位黑道大人物的手下,在这一带道上也有些名气,知道的人都称呼他金哥。”说起这些的时候,云裳明显感觉到温言玉语气里对这人的不屑一顾,好像捏死他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幸亏温言玉不知道云裳心里所想,要不然,儒雅如他也定会被气的吐血三升,有一天他居然被拿来和一个不入流的小喽喽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最起码,此时的他是不知道的。 等向她们介绍完之后,好心的问了句:“所以,几位现在打算怎么办,这样直接找上门可不是明智之举。” 没想到,收到的是异常冷淡的回答。 云裳非常客气的向温言玉鞠了一躬:“感谢您的无私帮助,这个人情云裳记下了,之后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云裳义不容辞,至于之后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的,就不劳烦温先生了。” 说完,云裳就拉着落雨瞳和还不想走的左爱熙离开了。 “嘁。”这还真是不客气呢,温言玉站在原地摇了摇头:云裳,云小姐,云小姐,云裳! 我去,反应过来的温言玉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 “有事?”付墨萧冷淡的声音响起,温言玉的小心肝又狠狠地颤了颤。 “那个,大哥,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嗯?” “那个,你的小老婆去找金三的麻烦了。”快速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温言玉静静的等待着付墨萧对自己的判决。 结果等来的只有一句:“现在立马去,务必确保你大嫂的安全。” 听到这里,温言玉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吧,大哥,我一定帮你护好嫂子。” 挂了电话的付墨萧转身拿起衣架上的外衣就往出走。 “爷,马上还有一场会议,您现在不能出去。”林业在一旁劝道。 “不管有什么都给我推掉。”付墨萧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爷——”林业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边云裳三个一出温言玉的门,就坐车前往了金三的的所在地。 这可谓是x市最混乱的一条街了,在这里,烧杀掳掠,吃喝嫖赌无处不在,来到这里的人,无不是些大奸大恶之人,倒不是说政府不管,而是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就是相生而成的,这条街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在这样一条街山,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三个冰清玉洁的大学生,所引起的轰动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时的云裳三人站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此时天色还未晚夜总会的门口人烟稀少,三人一站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快些走开,这里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怎么,看不起我们吗,告诉你,我们有的是钱。”左爱熙一听这话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不是,看你们这样也不是像来这种地方的啊。”门卫大哥颤抖着声音答道。 “这你不用管,放我们进去就是了。”云裳催促着。 “好好好,几位姑奶奶请进。”门卫表示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赶着进这种地方的大学生的。 三人一进去就被里面的靡乱氛围惊呆了,还没到晚上呢,里面就是这样,到了晚上就更不用想了。 没管其他的,三人径直朝着里面一处处搜寻着金三的身影。 终于在一处卡座找到了正在和其他人拼酒的男人,左爱熙急走两步上前揪住金三的衣领将人拉了起来撂倒了地上。 “什么人,不看看爷爷是谁,敢这么对我?”金三触不及防的被人这么对待瞬间暴怒 “哎哎哎,哪里来的小娘们,敢惹我们金哥。”周边坐着的一圈金三的狐朋狗友见次也立马站了起来。 云裳和落雨瞳也赶忙上前将左爱熙护到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金三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不带缓过来就气喘吁吁的叫嚷到。 “金哥,快别问了,一看她们就是来砸场子的。”有人直接举起了手中的酒瓶子摔倒了地上。 “啊啊——”旁边为数不多的顾客见此也一哄而散。 “没什么,我们来只是想问问金三你,前几天是不是有人让你将这个东西发到了网上。”云裳将手机中的东西举到金三面前问道。 “呦,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啊。”金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金三还没被人质问过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问我。” “我去,这人也太坏了吧。”轩祈揉着小心脏心有余悸的吐槽。 “这算什么,不过是一个虾兵蟹将。”云裳无所谓的说道。 “女侠,您是真女侠。”轩祈举起自己两个小爪子做了一个拱拳的动作。 瞬间萌了云裳一脸血。 解救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你是不能和他去讲道理的,而金三恰好就是这样一种人。 虽然早已做好了被人为难的局面,但云裳还是没有想到现在是连对话不能进行下去了,她想问的还没有问出来呢。 见对面的这群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来是想要动手了。 云裳当机立断:“雨瞳,爱熙,我们快点离开这里。” “阿裳,怕什么,就他们这样的,姑奶奶一个打十个。”左爱熙撸起袖子怒气冲冲得道。 “爱熙,所谓寡不敌众,任凭你多厉害,也敌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啊,我们现在先离开才是明智之举。”落雨瞳对左爱熙这个大宝贝也是没办法了,揪着她掉头打算跟着云裳离开这里。 “想走?走得掉吗,砸了我们的场子什么都没留下就想这么离开,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金三一个闪身挡在了云裳她们的面前,挂着一脸张狂的淫笑大声问向周边的人。 “那是,老子这么长时间来还没见过有哪个惹了我们金哥的人能毫发无损地离开过呢!” “就是就是,你们敢来这里,就该懂得这里的规矩。” 看到这些人不怀好意的表情,云裳伸手挡在落雨瞳和左爱熙身前:“说吧,你么要什么,钱吗?” “钱?小娘们,你也太小看我金三了吧,我金三虽说不是家财万贯,但还是不缺的。”金三听到这话不禁哈哈大笑。 “那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才是。”金三用手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凑近了云裳她们的面前。 “哈哈哈,金哥,你也太猴急了些,这三个娘们都被你吓坏了。” 听到这些声音,云裳要是再不明白才真成了大傻子了。 “我呸,就凭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不要脸。”云裳忍无可忍,直接朝金三脸上唾了一口唾沫。 “欸?你个臭娘们,爷爷还动不了你了。”被彻底惹恼的金三扬手就要给云裳一巴掌。 “阿裳,放开我。” “阿裳,啊——” 左爱熙和落雨瞳想要冲上前去帮忙却被周围的人给控制住了。 就在云裳避无可避,决心生挨这一巴掌时。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阴狠的声音随着一道身影的出现传入众人耳中。 云裳一听见熟悉的声音就抬起了头,待看清来人时,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话,付墨萧更是气的心,肝,肺都疼,自己一听她竟敢自作主张一个人来这里已经很生气了,一进来就看到刚刚那一幕,更是心脏都快要吓得停止跳动了,结果呢,她倒好,发生了这么多事,就只有一句你怎么来了,难道他不该来吗。 一腔愤怒无处发泄的付墨萧并没有回答某个小女人的话,而是径直上前将云裳从金三的手下解救出来后就不再管她。 “谁让你动她的?”付墨萧满脸阴沉的问向金三,十指捏的刺啦作响。 金三听见这声响,不觉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我上头可是有人的,你要是敢动我,我,我,我上头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付墨萧根本没听他说的话,又问了句:“谁让你动她的?” 该死的,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小姑娘,总是会被人在看不见的地方伤害,这人,真是该死得很。 “我,我我。”金三此刻已经完全被恐惧支配,不知道说什么了,没办法,气场全开的付墨萧如同修罗从地狱走出,不是一般人可以抗衡的,只能说金三倒霉了。 “你,该死。”撂下这话的付墨萧像是再也不愿多看一眼垃圾一样抱起一边的云裳往出口走去。 “喂,你做什么啊,我还有问题要问他呢。”猝然被抱起的云裳不干了,扑腾着就要下去。 “安静点。”付墨萧宠溺着又抱紧了几分。 唔,自家的小姑娘无论再怎么作死,果然自己还是要宠着的。 “这件事情,嫂子就放心交给我吧,保证给您把事情办好。” 看着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温言玉云裳惊呆了:“你你你,你叫我什么?嫂子?” 看见云裳满头的黑线,温言玉饶有兴致的解释道:“没错,墨萧是我们的大哥,您自然就是我们的大嫂了,之前不认识您,多有得罪,请见谅。” “我们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他怎么就是你大哥了,我——”没等云裳把话说完,付墨萧就抱着人走了,温言玉站在原地挑了挑眉:嘛,这样还是蛮不错的,以后有好戏看了。 转头看向摊在地上的金三:“你就是那个金哥,今天都是因为你,我才差点在大哥面前酿下大错,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好呢,是大卸八块扔到海里喂鱼,还是给你喂下特制的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呢?” “别别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金三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真是惹了一个不能招惹的存在,若再不求饶,自己怕是真的完了。 “哦?那就要看你认错的诚意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嗯?”温言玉坐到座位上,举起一杯酒轻轻的晃了晃,侧头问道。 “好,好好。”金三忙不迭的点头。 付墨萧直接抱着云裳回了别墅,路上,不管云裳怎么闹腾,付墨萧都不曾说过一个字。 此时,见付墨萧完全不搭理自己直接要上楼的举动,云裳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付墨萧,你究竟是怎么了?”云裳实在不理解这个男人生气的点在哪里。 “你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吗?你是格斗天才吗,你经受过特殊的训练吗?上次你被蔡飞抓走的事情你已经忘记了吗?”付墨萧一个没忍住劈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好,我承认,今天我做的事情确实有些欠缺考虑,但我并没有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啊,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我小心眼,看来你一点也没有认错的自觉啊,好,从现在开始,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我都不会再和你说一句话。”付墨萧撂下最后一句话,就直接上了楼。 留下云裳在原地,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有时比女人心更难懂啊。”轩祈叹息道。 “不,他不是难懂,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去读懂他,才会不理解。”云裳回道:“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哪。” 见面 在云裳看来,社会发展到今天,从来都是男人说女人有什么姨妈期,更年期,不可理喻,但是,事实上男人也是有这么一个时期的好伐? 正如我们的付总,云裳以为付墨萧说的不理她只是一时的气话,虽然平时付墨萧在言语上会时不时的怼她一两句,然则那不过是情侣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从情感上来说,付墨萧还是很宠她的,不会真的不理她。 但,凡事都有例外,譬如这一次,某个男人还真的一连几天不见人影,早出晚归,她特意从学校申请了一段时间的走读,虽然时间上有点赶吧,还是没有堵住过这个男人,看来这次他是铁了心不和她说话了。 云裳满肚腹诽的穿着晚礼服从房间出来,一袭紫色的露肩长裙,更加衬托出她绝佳的身材,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优雅的蓬了起来,露出少女那洁白修长的美腿,顺间就吸引住了楼下所有仆人的眼球。 云裳缓缓地从楼上而下,就像天使坠落凡尘,李叔上前微微弓下身体尊敬道:“少夫人,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云裳侧眸问道:“你们少爷呢?” “少爷说他会直接从公司去到聚餐地点。” “好,我知道了。”云裳摆摆手出门了,这个付墨萧,就是故意的。 等云裳离开后,剩下的女仆霎时间炸开了锅。 “哇,少夫人好漂亮啊。” “对啊,美的就像画里的人一样,脾气又好,不像以前那个乔小姐,趾高气昂的——” “嗯咳。”没等那个女仆说完,李叔就打断了。 “在这里做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们吧。”李叔面色严厉的训斥:“今天的这些话不要让我再听到第二次,尤其是少夫人在的时候,都给我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否则,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李叔说完这些就转身走了,剩下女仆们都面面相觑,不敢再乱说一个字,一时间,别墅里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情味,但好似这里本该就是这样的,只因有了一个女人,才幻化了一方世界。 坐在车上的云裳越想越生气:这个温言玉,这时候办什么介绍会啊,说什么这次都是因为他不认识她才差点酿成大错,所以要先开个小型的见面会,把她介绍给他们几个兄弟,可是拜托,这段时间她正和他们大哥冷战呢,见什么面,能不能交往下去还不一定呢。 这个时候的云裳显然忘记了他们已经领证的事实,所以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为负数。 等到了聚会的地方,云裳一抬头才发现这里正是她上次和付墨萧一起去见家长的酒店,所以说,有钱人的世界里都是有钱人,对吧? 云裳一迈入酒店就有人迎了上来,侍者一脸微笑的说:“请问是云小姐吧?” “是的,我是。” “温先生等候多时了,请您跟我来。” 乘着电梯一直到了16层,才停了下来。 一打开包厢门,云裳就看到里面已经坐了3个人,除了付墨萧和前几天认识的温言玉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儿。 在云裳打量包厢里的人时,对面的人也在观察她。 温言玉第一个开口:“呦,嫂子,来了,几天没见,真是越变越漂亮,快进来坐。” 云裳停下打量的目光进入里面,刚刚坐定,就见对面的大男孩儿冲自己打起了招呼:“嫂子好,我是小弟林奕晨,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只比大哥小三岁哦。” 许是看出了云裳的惊讶,林奕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答,反倒让云裳有些尴尬:“那个,你好,我是云裳,对不起啊,我只是有些惊讶。” “没关系没关系,经常有人这样,我都习惯了。”林奕晨不介意的说道。 “好了,既然都认识了,那我们就开吃吧。”温言玉感受到另一边传来的冷空气适时地开口。 “好啊。”云裳和林奕晨同时应道。 “对了,温先生,那件事怎么样了。”这几天忙着和付墨萧冷战,都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只是去学校的时候再没有人和刚开始那样对自己碎碎念了,想必事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幕后之人也知道了,嫂子若想知道,饭后我便把一切告诉您。” “好,那先谢过了。” “好了好了,这些琐碎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嫂子,你尝尝这个,刚从Y国空运过来的大闸蟹,新鲜着呢,可好吃了。”林奕晨忙不迭的给云裳介绍着。 “是吗,我尝尝。”云裳很给面子的开始吃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云裳和林奕晨也是越聊越投机。 “各位,我吃的差不多了,先去休息了,还有,嫂子,天色不早了,之前我给大家都安排好了包厢,吃完后可自行去休息,房间都在顶层。”温言玉站起身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他这是?”云裳不解。 “别管他,他就是那个样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其他人都叫他‘怪人’,他们温家在军部是可以和洛家相媲美的,但是他们家却出了温言玉这么一个奇葩,不学打仗偏偏爱搞计算机,于是,被他爸一气之下逐出了家门,不过,这也只是气话罢了,毕竟他们家正统血脉中只有他一个,旁的分支和他是没法比的,这温家将来还是要靠他去继承的。” “没想到,温先生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云裳嚼了嚼嘴里的螃蟹肉感叹道:也对,付墨萧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怪不得雨瞳会认识他了,眼前这位林先生只怕也不简单。 又过了一会儿。 “那个,嫂子,你是不是吃蟹吃的有点多了。”林奕晨渐渐的发现云裳似乎从开始吃螃蟹起就没有停过,旁边的螃蟹壳都摞了一打了。 “有吗?”云裳斜眼瞟过去,还真的有点吃多了呢。 “傻子,你不知道吃多了螃蟹会肚子痛吗?”付墨萧还是没有忍住开口训道。 “咦,你不是不和我说话吗,怎么又说了。”云裳讽刺道,*的又剥开了一只螃蟹,还故意用了最大的力气,螃蟹壳的声音咯咯作响:“奕晨啊,你说的没错,这螃蟹是真的好吃啊。” “好了,看来你是真的没有在反省自己,说到做到,在你认错之前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流。”付墨萧一拍桌子走了。 “哎,这就是所谓的不作就不会死,你啊,认个错怎么了?”轩祈故作老成的开口。 “对啊,认个错怎么了,可那个时候的我不明白在一起的时候就该好好珍惜每一刻的道理,总是惹他生气,还总以为是他的错,不知道其实每一次他的生气都是爱我的表现。” “你别哭啊,乖。”轩祈听着云裳略带哭腔的声音立马哄道,真的,做只狐狸也是不容易哪。 “去你的,谁哭了。”云裳一抹眼泪,又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担心 付墨萧离开后,云裳又狠狠地剥了两下,却没有剥开,有力无心就是这种情况吧。 云裳叹了一口气将螃蟹放回了盘子里:“真是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林奕晨听了无奈的开口:“大嫂,不只是大哥,像这次这种情况我们也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反省一下。” 云裳抬起头不解道:“为什么,我并没有给你们添多大的麻烦啊?” “不是说添不添麻烦的事情,大哥,我们都在担心你啊。” “担心我?”云裳惊讶到了。 “对啊,你想想你上一次遇险,大哥在知道了后第一时间赶了过去,我们还从未见他那么着急过呢,可想而知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这次,你瞒着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差点被人打了,你说他能不着急上火吗。”林奕晨端起桌子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我去,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真是渴死了。 待缓了缓之后,继续说道:“还有大嫂,相信你也知道我大哥在x市是怎样的存在,别说是调查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了,就算是你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他也能给你补上,所以,大嫂,你为什么宁愿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也不去找大哥帮忙啊,你在怕什么啊?” 听到这些话,云裳早已低下了头,沉浸在难受中无法自拔:“原来,大家都在担心我呀,我,对不起,我——” “好了,算了,你明白就好,大哥他真的是很爱你很爱的。”林奕晨见云裳已经想清楚就不再纠结于此了:“继续吃吧,大好的时光可不能光花在自责上了。” “我——”云裳正打算说什么可是肚子却突然袭来一阵痛感,连忙用手捂住腹部。 “大嫂,你怎么了?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啊?”林奕晨站起来走到云裳旁边焦急着。 “没关系,看来螃蟹是真的不能多吃啊。”云裳用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扭头问林奕晨:“那个,温先生刚刚说给咱们安排的房间在哪里啊?” “大嫂,你真的不用去医院看一下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欸?” “有吗?”云裳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真不用了,快告诉我,房间在哪里,我去趟卫生间就好了。” “那好吧,房间都在顶层,你上去应该就会看见了。”林奕晨不放心的一路盯着云裳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还是没忍住,给付墨萧去了个电话。 “大哥,我可不管你和大嫂之前的矛盾,大嫂螃蟹吃多了,肚子十分的不舒服,刚刚上去顶楼了,你要是在意就去看看她,要是真的不在意了,那就当我没说过。”说完,不等付墨萧有任何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干完一件大事的林奕晨挂着一脸满足的笑容继续吃起了大餐。 而付墨萧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还是表情变幻莫测的踏出了房门。 再说云裳自上了顶楼之后,就见到到处都是金光闪闪的,完全分辨不出哪里是哪里,再加上实在是忍不住肚子痛了,见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没关,就直接进去了,也没注意房间有没有人,就冲进了卫生间。 “呼~,现在舒服多了。”走出卫生间的云裳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才注意到这个临时进来的房间连灯都没有开,黑漆漆的,就这样她都可以准确地找到卫生间,也是厉害:“这里究竟是哪里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没有人教过你不经主人同意就随便进入别人的房间是不礼貌的行为吗?”黑暗中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云裳一大跳。 “哇哦。”云裳一转头就看见温言玉从黑暗中靠过来,拍了拍胸抱怨道:“温先生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哦?是吗,我怎么觉得是有些人也不敲门像阵风似的突然闯入别人的房间才是真的吓人哪。”温言玉走到云裳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云裳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近距离地直直的盯着看,说出的还是让自己理亏的话,未免有些心虚:“那个,我也是特殊情况,我——” 云裳话没说完,就感觉自己有种腾空的感觉,接着她就“扑腾”一声倒在了床上,温言玉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按倒在了床上,还是标准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怎么,你不害怕吗?”温言玉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传来。 其实,很多人都说付墨萧是冷面阎王,云裳在了解了他们兄弟三人后才知道,这句话大错特错,付墨萧是看起来可怕,实际上也还好,而温言玉才是真正的伪君子,表面上看起来温润无害,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他的血才是冷的毫无温度。 “我不害怕,刚刚奕晨和我说了,我一个人去见金三,让你们都很担心,对不起,我错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所以,我相信温先生你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的。”云裳瞪圆了自己的眼睛看向温言玉。 黑暗中,两人的眸子是最亮的存在,像是在为彼此照明前方的道路。 “你还真是。”温言玉苦笑着倒向了床的另一边。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房门处传来愤怒的咆哮声。 两人同时抬起头,就看见付墨萧满脸阴沉的大踏步走了进来,当付墨萧走近看见凌乱的床铺时,感觉心都要炸裂了:“你们,做了什么?” “付墨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云裳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起来,拉着付墨萧的衣袖急切地解释。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付墨萧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再次开口。 “啊呀,这可真是一出大戏,捉奸在床,还是自己多年的好兄弟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啧啧,要是我是付墨萧,估计都快气炸了。”轩祈不怕事儿大的说道。 “起开,你就会说风凉话,我和你说,你就是欠的,哼!”云裳以为她要是再和轩祈待多一会儿,老的速度都会加快了。 雷雨 “付墨萧,我可以解释的。”云裳急得都快哭出来的,她能够接受付墨萧和她冷战,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付墨萧对她的不信任和冤枉。 可是,付墨萧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望着温言玉继续道:“解释。”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像是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般,冲毁了云裳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好了。”温言玉一巴掌拍在付墨萧肩上,立即熄灭了他心中的怒火:“我先走了。” 说完,温言玉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转身走了。 “啪”的一下关门声,让云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所以,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付墨萧此刻终于将目光放回了云裳身上,他实在是太在乎眼前这个小女人了,其实凭着对好友多年的了解,他早该知道两人之间没什么的,可刚刚那一幕瞬间让他的理智全无,连分析问题的能力也没有了。 “啊?我不说了,刚刚我想解释你不听,现在我不想解释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云裳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气呼呼的说道,她真的时越想越委屈,一哭就停不下来了,像是要把连日来的委屈一次性都哭出来。 “你别哭了。”付墨萧见心爱的人儿哭成这样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可他生来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干巴巴的说出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这种时候最不能说的也就是“别哭了”,通常都是越说哭得越厉害。 这不,一听到让她别哭了,云裳哭的越来劲。 “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求你别哭了好不好。”付墨萧揽住正在哭泣中的女孩儿,一声一声低缓的哄着。 他明明知道的,这是自己的女孩儿,既然是自己的,不管做错了什么,自己都该惯着的,宠着的,可是他却冷落了她这么些天,刚刚还对她那么凶,自己真是该死,付墨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竹青躲在暗处看着相拥中的男女,露出了悲伤的微笑:“主子,殿下……”惟愿这一世你们可以相守长安。 “你不理我,刚刚还怀疑我。”云裳用上自己最大的力气锤了付墨萧两下,扁着嘴委屈兮兮的说道。 “是我不对,我们裳裳最好了,原谅我好不好?”付墨萧一把抓住某只作乱的小爪子,诱哄着它的主人。 “哼,看你表现。”云裳推开男人,从他的怀里逃出来,正打算走,就听见窗外传来“轰隆”一声。 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 云裳甩开付墨萧揪着自己的手,朝着房间里最大的衣柜跑过去:“那个,我有事先离开一下。” 付墨萧眼睁睁看着小女人跑进衣柜,顺便连衣柜门都关上的动作愣在了原地:“你在骗谁呢,你有事跑进衣柜里做什么?” 一室无声。 没有等到回答的付墨萧正准备打开衣柜将小女人从里面解救出来,就听到了连续不断的“轰隆”声,立马停下了动作。 “裳裳你,是不是害怕打雷啊?”付墨萧试探地问道。 “嗯,小时候,有一次惹继母生气,她就把我关进了仓库,那天晚上正好是雷雨天,仓库里特别黑,我很害怕,可是没有人来放我出去,从那以后,我就很害怕打雷,每次一碰上打雷。我就把自己藏起来,这样我就可以熬过去了。” 听到云裳用如此平静的语调说出这样悲伤的故事,付墨萧愈发心痛了,这是怎样一个柔弱而又坚强的女孩儿呀。 付墨萧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衣柜的门打了开来,对里面蜷缩成一团的云裳伸出了他的手:“来,到我这里来,从今往后,每一个雷雨天都由我来陪你度过,我对你的爱,风雨无阻。” 在云裳的眼里,此时的付墨萧像英勇无畏的骑士,为她撑起了一切,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她生命当中的救赎:“谢谢你,我的骑士。” “公主殿下,请允许我向您献出我的一切。”付墨萧深情的吻了吻云裳的额头。 接着,付墨萧将自己的头抵向了云裳的头:“裳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出了事没有第一时间来寻求我的帮助了?” “为什么啊?”云裳好奇的问。 这个傻丫头,付墨萧怜惜的付墨萧这云裳的脸颊:“因为我的裳裳,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承受一切,从小就学会了不依赖别人,不过,从今往后我不再放你孤伶伶一个人了,我会想办法看着你的。” “阿萧,你的怀抱好舒服啊。”云裳在付墨萧的怀里蹭了蹭。 付墨萧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不可捉摸:“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阿萧啊?怎么了,总觉得这样喊你更亲密一些,你不喜欢吗,那我换一个。”云裳从男人怀里抬起头问道。 “没关系,我的裳裳喊我什么都可以。”付墨萧露出微笑说道。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阿萧喽,阿萧,阿萧!” “应该不会有事吧,那可是大哥。”林奕晨跟随着温言玉从电梯出来。 “谁知道呢,看看总没错。”温言玉说着一把推开了门。 只是。 “啊,这样好像真的有用欸。”房间里的云裳蹲坐在地上,付墨萧拿着一条布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是吧,接下来我们再把耳朵也堵住,这样就好了。”付墨萧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好兄弟站在门口,一个个的表情变幻莫测。 “大哥,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林奕晨一脸的不敢置信。 “我说,裳裳她害怕打雷,我只是帮她而已。”付墨萧一脸的黑线。 “哇哦,没想到付墨萧他是这种人哦?”轩祈一脸的惊叹号。 “为什么你说的和林奕晨一样啊?”云裳捏了捏某只狐狸肥嘟嘟的脸蛋。 轩祈一爪子将云裳作乱的手挠下去:“哼,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反应好伐。” 质问 “大嫂,你要当心哦,大哥他好像有SM的倾向哦。”第二天早上林奕晨很早就将云裳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打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付墨萧追到酒店门口,无语的道:“都跟你们说不是了。” 云裳将车窗放了下去,探出头来:“原来如此,那就是SM啊,欺负我不知道,占我便宜。” “我没有,那都是为了你好啊。”付墨萧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炸了,所谓损友也不过如此。 就在此时,温言玉走了过来,冷冷的瞥了一眼毫无形象的付墨萧,只一句:“走了。” 也坐上了副驾驶。 “好的。”林奕晨欢快的坐上驾驶位置,一个漂移车子就离开了原地。 “哎,你们——”被留在原地的付墨萧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 林业站在离付墨萧不远的地方,深感此刻是自己这个助理该出场的时候了。 “爷,要不我把车子开过来,咱们追上去。” “追,当然要追。”付墨萧咬牙切齿的蹦出了这几个字。 林业像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做人助理好难呀,做爷的助理更难。 “裳裳,你又要回学校了啊。”付墨萧敲了敲云裳的门走进来问道。 “对啊,我申请的走读时间也快到了。”云裳走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 “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申请长期走读的,甚至你不住宿也可以。”付墨萧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的确,为了眼前的人儿,他什么都愿意去做,什么都可以做到。 听到此处,云裳竖起食指放到了男人嘴边:“嘘,阿萧,你什么都不必说,我都知道,我家阿萧是最棒的,可是,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我有多么希望可以去演戏,成为一个好的演员。” “好,我不说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只是你答应我,以后切不可在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付墨萧将女孩紧紧的拥入了怀里。 “好,我答应你。” 简简单单的诺言将两颗心牵绊在了一起。 风华大学一处幽僻的小道,云裳三人找了好久才把秦可儿堵在了这里。 “秦可儿,说,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陷害裳裳对你有什么好处?”左爱熙一见到秦可儿就炮轰了起来,气死她了,万万没想到幕后黑手会是眼前的秦可儿。 “我说,左爱熙,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做的,捉奸拿双,捉贼拿赃,你没听过吗,就你这样还学法律专业呢。”秦可儿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揪出来,这个金哥,给了他那么多钱都堵不住他的嘴,真是个废物,不管心里怎么想,秦可儿还是打死不承认,面带微笑地说出令左爱熙气急败坏的话。 “你,雨瞳你别拦我,看我不把她给弄死。”左爱熙怒火冲天的就要上去和秦可儿厮打,落雨瞳赶忙拉住:“行了,祖宗,我们是来要说法的,不是来打人的。” “不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那个样子,真是气死我了。”左爱熙用手指着一边一脸讽刺笑容的秦可儿。 落雨瞳顺着左爱熙的手看过去,就见到秦可儿那副瘆人的表情。 “好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秦可儿冷哼一声,转身就欲离开。 “等等。”云裳的声音阻止了秦可儿的脚步。 “有事?” “你看看这个。”云裳打开了手机的视频功能,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金三的声音:“别打了,别再打我了,我说我说,是秦可儿,是秦可儿让我做的。” “这个人,你认识吗?”云裳一边放着视频,一边观察着秦可儿的表情。 乍一听到金三的声音,秦可儿还有一瞬间的紧张,但一想就算金三说是自己又如何?他说是就是了吗?只要自己不承认不就行了。 于是秦可儿定了定道:“不认识,他怎么可以随便冤枉人呢?” “好,那你再听听这个。”说完,云裳拿回手机又点了两下,接着手机里又传来了另一段会话:“怎么,找你金哥有事?” “金哥,帮忙将这几张照片发到网上,具体怎么做相信不需要我仔细说了吧?” “好的,知道了,那个——” “钱我一会儿就发给你,少不了你的。” “嘿嘿,哥哥我就喜欢你这种上道的。” 如果说之前秦可儿还能够自欺欺人,那么现在心就已经彻底凉了,这里面传来的声音,分明就是金三和自己的,谁能想到,金三竟然还会把自己和他的通话内容录下来,这下子,自己肯定跑不了了。 “怎么,你还不认识他么?”云裳收回手机,冷冷的开口。 “云同学,我不是故意的,是张丽丽,是她见不得你比她好,她就逼我这么做,我没办法呀,她们家有权有势,我只能听她的,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恶意的呀。”秦可儿一想到事情已经败露,立马就将张丽丽供了出来。 “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们呀?”左爱熙一见秦可儿失去了刚刚嚣张的气焰,顷刻间满血复活,质问道。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我没有骗你们。”秦可儿泪流满面地拽着云裳的衣袖恳求着。 “好吧,只要你能向我们证明,我可以放你一马。”云裳实在受不了眼前女孩儿哭兮兮的样子,心软了。 “裳裳,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左爱熙见此不干了,就这么放过这个秦可儿也太便宜她了。 “好了,爱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嘛。”云裳哄着自家的小祖宗。 “我说,你也太好骗了吧,这个秦可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轩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身边的云裳。 “我那不是见她实在太可怜一心软就那样了呗。”云裳也很委屈啊。 “哎,我看左爱熙那大傻子都比你有戒心。”轩祈感叹道。 “你说谁没戒心?”云裳恨恨的盯着轩祈。 狠毒 秦可儿并没有给云裳三人太多交流的时间,一听到云裳说会放过自己,马不停蹄地就拉着她们去找张丽丽了。 风华大学,历史悠久,其中最为世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校园后山了,那里种有从全国各地搜寻来的各类数目,花草,还有各色凉亭点缀其中。 时值冬季,虽则没有绿意盎然,也没有百花齐放,但是漫山雪色,银装素裹,从远处看也别有一番趣味,因此,每日来此处摆拍观雪的人也不在少数。 此时,张丽丽也正在其中一处亭台赏雪,云裳她们随着秦可儿刚来到后山,就看到张丽丽指挥者周围一圈人给她拍照。 “你,就是你,别看别人了,跟你说了多少次,角度问题,你要从侧面拍我,这样才更能展示出我的美,没听到吗?” “是是是,大小姐我知道了。” “还有你,我有这么黑吗,你是不是存心的?把我拍成这样,啊?” “对,对不起,大小姐,我立马重新拍。” “你们给我听好了,我请你们来是要你们发挥出毕生所学,把我的美全部拍出来,而不是让你们给我抹黑的,如果你们能拍出让我满意的照片,在我答应给你们的价钱上再加一倍,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一定好好干,争取让您满意。”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连忙答应,废话,这么好的事情这辈子恐怕都遇不上第二次了,为啥不答应。 远处的秦可儿见此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凭什么,自己帮她干活还替她承担后果,而她就可以在这里趾高气扬的要求别人给她拍照,这个世界怎能如此不公,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 这个时候的秦可儿明显忘记了这件事情一开就是她自己要做的,并且也是她经受不住张丽丽首饰的诱惑才答应的,从头到尾,张丽丽从未威胁过她。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种人,每天都自怨自艾,还总喜欢将过错埋怨在他人身上,其实,上天从来都没有不公过,你之所以觉得不公,那是你的心在作祟,心若不公,你自然觉得世间一切都不公了。 旁边的落雨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秦可儿了,当再次看见秦可儿如此阴毒的表情,便越发肯定了内心的猜测:这个秦可儿,只怕并不简单。 “丽丽。”秦可儿等张丽丽训完人,上前喊道。 “秦可儿,你来做什么?”张丽丽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到了秦可儿。 “丽丽,干嘛这么见外,只是有些话想和你说罢了。”秦可儿的眼神掠过摄影师等人,张丽丽立马会意。 对那些人说道:“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再拍吧。” 等人都走完了,张丽丽转过身坐到了亭子里的椅子上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那个丽丽,你要我帮你对付云裳,我都听你的做了,你看,接下来的事情你能不能找别人去做啊,我不想做了。”秦可儿站在张丽丽边上可怜巴巴的嗫喏着。 张丽丽一听,立马将手中刚刚举起来打算喝水的水杯重重的放回了原位,因为幅度过大,杯子里的水溅出外面一些,打湿了桌面:“你说什么,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要让云裳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怎么,现在刚刚开始你就想抽身离去,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是,之前我是答应过你,可那是因为我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想明白了,做人不能这样,所以我。”话到此处,无需秦可儿再多说什么,张丽丽已然知晓了。 “好你个秦可儿,看来几日不见,你的翅膀硬了啊,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谁给你的胆子,敢惹我生气。”张丽丽气的直接朝秦可儿脸上扇了一巴掌。 秦可儿一个没站稳便跌倒了。 怒火中烧的她并没有看见低下头的秦可儿那如同淬了毒的眼神。 “够了,张丽丽。”躲在角落的云裳看见张丽丽居然直接动起了手赶忙走了出来。 “是你?你怎么会来?”张丽丽心下生疑。 “我怎么回来?张丽丽,你威胁秦可儿在网上污蔑我的清白,你还问我为什么会来。”云裳走过去将秦可儿扶了起来嗤笑道:“现在呢,人家不想再昧着良心帮你办事了,你就恼羞成怒,还打人,你可真是能耐的很。” “你说我威胁她,秦可儿,你说,是不是我威胁的你。”张丽丽长这么大,说她脾气暴躁的有,说她仗势欺人的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威胁人,她张丽丽需要威胁人吗,真是荒谬。 可谁曾想到,秦可儿瞄了她一眼,低声说:“丽丽,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帮你做坏事了,你别再逼我了。” “你说什么,秦可儿,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有苦说不出,张丽丽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行吧,张丽丽,咱们教务处见吧。”云裳几人带领着秦可儿走了。 没一会儿,张丽丽就听到校内广播响起了声音:“大一张丽丽同学,听到广播请来教务处一趟。” 只好恨恨得跺了跺脚朝着教务处走去。 教务处外面的走廊里。 “怎么了,雨瞳你拉我出来做什么?”刚刚几人一同来找教务主任说事情,因为张丽丽还没来,主任就让几人先行等候,可刚坐下落雨瞳就把自己拉了出来,云裳实在不解。 落雨瞳往教务处门口瞅了瞅,见没人就开口说道:“那个,云裳,你别嫌我烦,我告诉你,张丽丽固然不是什么好人,可这个秦可儿也实为不简单,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了。” 轩祈用手戳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球说道:“看不出来,这个落雨瞳观察的还挺仔细的,不愧是将门虎女。” “是啊,雨瞳可是我们宿舍的智囊。”云裳深以为然。 “这么说来,你是你们宿舍最蠢的那一个。” “我跟你说,你完蛋了。”云裳伸手就将小球抢了过来。 轩祈抬头就看见刚刚还在自己爪子里的小球,现在正被某个女人转在指尖上:“死女人,你还给我!” 处分 云裳听完落雨瞳的话,忍俊不禁的笑了:“哈哈哈,雨瞳,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落雨瞳见到云裳不仅没有同意自己的话,反而还笑话自己,有点不开心:“裳裳,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左爱熙那傻丫头的话你不当回事,我的话你总该听听呀。” 落雨瞳着急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了,雨瞳,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别人说什么我都信,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云裳见逗得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估计真的会把眼前这个一本正经的孩子弄生气,赶紧见好就收。 落雨瞳被云裳的话惊得直接瞪大了眼睛:“这么说,裳裳你刚刚那么相信她同情她的样子都是装的啊。” 云裳对此倒是不以为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啊,要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快交代出背后的张丽丽,还站在我们这边帮我们指认她。” “厉害厉害,这一招引蛇出洞玩的实在是妙。”落雨瞳都快给云裳跪了,这真的玩的就是心跳啊。 “这算什么,怎么说我也是学表演的,以后我还要去演戏呢,演技不好怎么能行。” “总之,我对你的演技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边,落雨瞳深深的折服在了云裳的表演下,那边,和左爱熙一起等候在教务处的秦可儿仍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处分。 “哼,秦可儿,我告诉你,虽然这件事的元凶是张丽丽,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也参与到了其中,我们家裳裳心善,不和你计较,可这不代表我左爱熙会放过你。”左爱熙坐在秦可儿旁边威胁着她。 秦可儿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思考着等一下怎么把自己从这件事里完好无损的抽出来,因此并没有听清楚左爱熙说了什么,或者,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吧,毕竟左爱熙做事都是明着来,根本不需要去防备她。 要说担心,她此刻比较担忧的是落雨瞳,她早就知道这个落雨瞳不一般,心细如发,自己应该没有暴露出什么来才对,可是她为什么要单独把云裳叫出去说话啊。 “喂,跟你说哈呢,听没听到啊。”左爱熙说了半天见没人回应自己,不由得加大声音喊道。 如此洪亮的声音一出,可算是把秦可儿从思绪里拉出来了:“啊,左爱熙,怎么了吗?”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叫半天没回应,是不是又在那儿憋什么幺蛾子呢?”左爱熙充满怀疑的上下打量着秦可儿。 “没有,怎么会呢。”秦可儿没想到这个左爱熙问话都这么直接的,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总不能直接说,你说的都对,我就在那儿想怎么继续欺骗你们吧。 就在此时,听到广播的张丽丽和站在门口说话的云裳,落雨瞳都走了进来。 一室寂静,大家进来后都安安静静的,连最闹腾的左爱熙都不再开口了,也是,几人都心怀鬼胎,说了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又过了一会儿。 “啊,人都到齐了呀,那咱们就开始吧。”教务处主任推门进来就看到几人或坐或站挤了一地。 “来,你们谁先说。”主任在办公椅上坐定问道。 “主任,我先来吧。”云裳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自己先说。 “行,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网络上突然出现了一则新闻说我被人包养了什么什么的,相信主任您也看到了,然后我请人查了查,发现这则新闻是由一个叫金三的人发上去的,我又去找了金三,可是他却说是咱么学校的秦可儿让他这么做的,我这里还有金三的录音为证。” 主任听了抬起头望向了一边的秦可儿:“这么说来,秦可儿同学,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喽?” “不是的,主任,我也是迫于无奈,都是因为张丽丽,是她,是她威胁我,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她。”秦可儿将躲在后面的张丽丽扯到前面指认道。 “不是我,主任,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还有,秦可儿,,你说是我逼你的,你有什么证据吗?”张丽丽将自己被秦可儿扯到的衣袖解救出来,慢条斯理地开口。 “证据,对,我有证据,你之前说过,只要我帮你做了这件事情,你就会把你那套首饰给我,首饰,我有首饰为证。”秦可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之前的约定,虽然很舍不得那套首饰,但现在也只有先拿出来急用了。 “大家都知道,凭我的家庭条件是决计不会买得起这样的首饰的,而且,之前许多人都见过张丽丽带过它,所以,它只能是张丽丽给我的。”秦可儿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来一串流光溢彩的项链。 当大家的目光都汇集到张丽丽身上时,她却捂嘴笑了起来。 云裳心下只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丽丽说道:“什么叫你买不起就只能是我给你的了,我就说嘛,我的东西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你偷走了,你看看你,不仅在网上污蔑同学,还做小偷,我们学校怎么能有你这样的蛀虫存在,主任,我申请,开除秦可儿同学的学籍,永不录取。” 秦可儿当即怔愣在了原地:“张丽丽,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胡言乱语呢,这明明就是你给我的。” “行了,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现在,我宣布,秦可儿同学污蔑诽谤同学,盗取同学财物,品行恶劣,现决定开除其学籍,永不复录,张丽丽同学,涉嫌教唆同学,现决定扣除其学分5分,另通报批评。” “主任,我——”张丽丽听到对自己的处分立马不服气的就要上前理论。 主任一个冷眼劈过来,只好退下。 “那么,云裳同学,对这个处分还有何不满吗?”主任对着云裳问道。 秦可儿一听只觉自己还有指望,没等云裳说话,就跑前去对云裳乞求道:“云裳,你答应过我的。” 可她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云裳根本理都没理她,回答道:“我没有任何异议。” “你,云裳,咱们明明说好的。”出了教务处的门秦可儿不满的对云裳叫嚣道。 “说好什么,秦可儿,事实怎么样,相信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云裳双手环胸,淡淡的话音落下,重重的敲击进了秦可儿的心里。 “哇,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轩祈惊叹道。 “那是,我是谁,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话不多说,云裳傲娇了,绝对傲娇了。 考试 “你,一早就知道了?” “嗯,其实不难想到,张丽丽虽然对我有诸多不满,但她身居高位,应是不屑对我出手的,所以我能够想到的只有你了,必是你从中挑唆,她才会让你去做这件事。” “但是你却忽略了一件事情,你自以为一旦事情败露,会有张丽丽替你背锅,因此你见无可挽回便装作被胁迫的样子,可是你低估了张丽丽家族的力量,也高估了我的地位。” “你懂了吗,学校才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如何,所以他们选择牺牲你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来平息我这样一个同样低入尘埃的人的不满。”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要对付我,我们的背景差不多不是吗,我并没有招惹到你啊?” 秦可儿缓缓地走出校园,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云裳的话语。 为什么要对付你?想到这里,秦可儿不由得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在阳光的映射下,似是堕入人间的天使。 “云裳,你没有出现的时候,我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像我这样出身的人,能够活成现在这样已是来之不易了,可你偏偏出现了,和我差不多的家庭,却活得那样的光鲜亮丽,甚至比我巴结的张丽丽还要更甚一筹,凭什么,你的存在就像一面镜子立在我的面前,从那里面,我看到的是一个肮脏丑陋的自己,搅得我日日不得安宁……” 如果说之前的秦可儿挣扎在邪恶的深渊边缘的话,那么一步步踏出校园的她就像是下定决心奔赴黑暗的杀戮者,云裳在远处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得自问是不是做错了。 “裳裳,你看她做什么,走,姐们带你去搓一顿。”左爱熙不满的扳回云裳的头。 落雨瞳见云裳忧思的样子,上前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我们走吧。”云裳摇了摇头否认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时间如流水,自上次网络事件以秦可儿被开除,张丽丽被通报处理之后,学校里的风波经过一段时间后也停止了下来,再没有了那些闲言碎语,512的几位也得以享受了一段轻松的时光,除了云裳时不时的被家里的某位带回去温存,其他的大家表示都很满意。 然而,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则消息打破了。 “你说什么,考试?”宿舍里打游戏打的正天昏地暗的左爱熙被落雨瞳刚刚说的话震了一震。 操作的手也跟着抖了抖,导致游戏直接game over,这时,手机里传来了战友的咆哮声:“我去,马上就要赢了啊,老铁,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玩游戏啊?” 似曾相识的男声引起了云裳的注意,但实在想不起来,云裳也就不再纠结了:管他呢。 左爱熙刚刚沉下去的心紧接着又沉了一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这边有点事,回头再说。” 那边的人:“喂你……” 没等那人说完左爱熙啪的一声就将游戏关闭了。 顺了顺紧张的气息,左爱熙一本正经的开口:“好了,同志们,我做好准备了,雨瞳你可以开始说了。” 云裳放下手里的练习题抬起头说道:“熙熙啊熙熙,你怎么回事儿,玩游戏玩傻了是吧,学期末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呀,你们老师没通知吗?” “通知通知。”左爱熙狠狠的捣了捣自己的脑袋,终于从记忆的深处找出了相关的内容:“哈,我想起来了,我们老师说了,而且好像挂科的话不给毕业证的是不是。” “对,所以,熙熙你要加油了啊。”落雨瞳微笑着摸了摸左爱熙的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取出书开始复习了。 “啊!天爷呀,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期末考试这么讨厌的事情!” 且不说左爱熙的问题无人回答,正值期末,风华大学的校园里掀起了一股考试复习风,真的是校园内部甭管哪里,夜夜灯火通明。 也因此,云裳不知道挂断了来自付墨萧的多少个电话,我们的付总表示:媳妇儿被考试拐走了,怎么办? 在放下最后一本需要记忆的书后,云裳终于良心发现的接起了电话。 “阿裳。”付墨萧委屈兮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怎么了,阿萧?” “第10个了?” “什么?”云裳根本没理解男人的意思。 男人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云裳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把电话都挂了。 男人开口了:“这已经是我给你打的第十个电话了。” “呃。”这下子轮到云裳尴尬了:“你知道的,我最近快期末考了,所以一直都在复习。” “我知道,只是阿裳,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我想你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让云裳心里泛起了温暖的涟漪。 “阿萧,我也想你了。” “嗯,我等你回来。” “好。”挂断电话好久好久,云裳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变过。 “裳裳,裳裳。”左爱熙不放心的叫了两声云裳都丝毫没有反应。 “不用管她,她正沉浸在爱情里无法自拔呢。”落雨瞳酸酸的说道。 这下子,云裳可算是听到了:“坏雨瞳,你说什么呢?” “难道我说错了吗?” “那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呀。”云裳脸上的红晕布满了整个脸颊。 “呜哇,恋爱的酸臭味,话说,裳裳你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你这位阿萧啊?”左爱熙不怕死的问道。 “我想想,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等假期的吧,假期我们约个时间。”云裳觉得也是时候让付先生在舍友们面前露个脸了。 “好呀!”左爱熙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 “宝贝熙熙,要是考试你也这么积极你肯定不会挂科了。”云裳拍了拍左爱熙的肩膀,痛心的说道。 “你要相信我,我的消极态度都是假装出来的。” “话说,期末考试有那么恐怖吗?”轩祈这只狐狸实在无法想象考试这种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 “等你成为人的那一天你就晓得了。”云裳表示真的是很心累呀。 竞争 当一个人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 临近年末,X市早已成为一座被大雪覆盖的城市了,街上的行人都裹着厚厚的衣服,行色匆匆,都恨不得眨眼间到达目的地,寒意笼罩了整座城市,没错,四季分明便是这里最著名的特色,春天微风徐徐,夏天烈日炎炎,秋季天高气爽,冬季寒风扑簌。 然而,在风华大学内部,期末复习的热烈气氛点燃了一切,这个冬天貌似并不是那么难挨。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迎来了传说当中的魔鬼考试周。 一大早,云裳就将室友们喊了起来:“快点,今天就要考试了,怎么还那么丧呢?” “裳裳,我难受,我不要挂科。”左爱熙委屈兮兮的道,一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落雨瞳站在门口,翘起一条腿边换鞋子边叫道:“差不多得了啊,你就别欺负裳裳了,走了。” 云裳用手捏了捏左爱熙脸,捏得都快变形了才松开手:“乖了,熙熙宝贝,咱们都是复习过的人了,肯定没事的。” “真的?” “真的。” 得到云裳肯定回答的落雨瞳这才满意的转身,换鞋,出门。 出门沿途走过,遇到的都是和她们一样的考生,有的信心满满,有的愁眉苦脸,有的神色忧郁,佛家所说的众生百态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站在考场门口的左爱熙又不干了,拽了拽云裳的袖子,突然对她来了个熊抱:“裳裳,快,让我吸吸你的灵气,保佑我一定要考过呀。” 面对如此舍友,云裳能怎么办,云裳表示她也没有办法哪。 只好拍了拍某人的背:“好,你吸,让你吸。” 站在一边无可奈何地落雨瞳见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尴尬的恨不得直接钻地缝里去。 “左爱熙,你给我下来,丢不丢人啊,你再不下来,我先走了啊。” 左爱熙见落雨瞳真不打算管自己了,心里一慌从云裳怀里跳了下去:“别走啊,等等我,裳裳,我先走了啊。” 云裳目送着两人进去,便前往自己的考场,没办法,表演系和其他系考的内容都不一样,她只好孤零零一个人去考喽。 一进考场,云裳就发现考场里的气氛着实严肃,空气沉重的都快凝成实质的了。 这是一间比较大的教室,里面除了一排排的座位之外,还有正前方的舞台,很明显,今天她们的考试内容就是即兴表演,老师出题目,学生来演,这是整个考试里最简单的部分,但同时也是最难的部分。 简单是因为不需要提前做任何准备,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要准备什么,难是因为全考临场发挥,突发因素太多了,不好掌控。 此时绝大部分表演系的学生已经就坐,但是整个教室里除了安静只有安静,无人开口说话,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都在暗暗地较着劲。 没办法,任何行业都有竞争的存在,而表演这个行业的竞争更是从学习期间就开始了。 等了没一会儿,负责此次测验的各位导师就陆陆续续的进来了,放眼望去,有朱莉导师,关洋导师,徐妍导师等等,全都是表演系的精英导师,单说朱莉导师,就教出了多个天后视帝,而现在的当红影帝姬如故则是关洋导师的学生,只能说大佬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纵使云裳一开始就知道了各位导师的有名事迹,但像现在这样看到各位前辈并排坐在一起的场面,还是被惊到了。 事实上,不只是云裳这么想,在导师们坐下之后,现场的冷空气又下降了一分。 在成功的hold住全场之后,朱莉导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ok,各位同学,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这次我们的期末成绩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普通的书面考试成绩,一部分为今天的实践成绩……” 优美的嗓音如流水般缓缓地淌过众人的心底,真是“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最后,还有一件事情是我要通知大家的,之所以这次的考试要增加这样一个环节,是因为学校收到通知,《无限挑战》要在咱们学校挑选学生作为嘉宾参加新一期节目的录制,所以,这次的考试不仅仅是单纯的测验,它还关乎你们的演艺生涯是否能够有一个良好的开头,这个节目的火爆程度相信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注意,名额只有一个,那么下面我宣布,今天的考试正式开始。” 随着朱莉导师最后的话语落下,现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限挑战》,是我知道的那个吗,这个节目已经播出3季了,每一季我都追,特别火,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参加。” “你醒醒吧,没听朱莉导师刚刚说的吗,名额只有一个。” “啊~,那我肯定没戏了啊。” “我也是啊,尽力而为把。” “首先请一号同学上场。”随着叫号人的声音落下,一个长相骄小的女孩子走了上去,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两只手攥着衣角,衣服都被揪变形了。 “各位导师好,我是表演系1班的***。” 可能实在是害怕吧,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地步,几位导师明显对此极为不满意,朱莉导师严肃的开口:“那么现在请你表演一段哭戏吧。” “好,好的。”女孩儿显然更拘束了,话都说不流利。 可想而知,接下来的表现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别说哭戏了,连哭都没哭出来,在导师们宣布成绩不合格之后,女孩儿瞬间崩溃的跑出了教室。 朱莉导师站起来对着坐在后面的同学们训斥道:“既然各位已经选择了表演这条路,就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今天只是一次小小的比赛测验而已,你们就受不了了,那以后呢,当真正踏入这个圈子,你们面临的只会比今天更残酷,那时你们该怎么办?” 字正腔圆的言语回荡在整个教室,令人心有余悸。 或许是被震撼到了吧,接下来上场的同学表现得并未比第一位女同学有多好,导师们的面色越来越黑,都快滴出墨汁来了。 这时,叫号人喊道:“请83号同学黎芷莹上场!” “哇,这可是真的残酷啊。”听到这里的轩祈把自己的狐狸嘴张的老大了。 可素,这次他等了好久都莫有等到云裳的回答。 “喂,你在做什么啊?” 云裳指着面前的琉璃心怨念道:“它的红色保持这样已经好久了,是不是坏了呀?” “滚粗,你咋不说你讲的故事太没意思了呢,谁要听你学校里的老生常谈呀,我们要听的是爱情故事,爱情故事你懂吗?” 演技 话音落下,云裳便看到一女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浓密的大波浪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浓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的双唇,很明显,这是一位不同于她的极具风情的女人。 黎芷莹见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高傲的伸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扭腰走了出去,一袭紫色的外套衬托出她惹火的身材,下身着一条黄色短裙,行走间,妖娆绝世,仪态万千,真真是“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甫一站定,黎芷莹冲着众人浅浅一笑:“各位导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黎芷莹,‘水精帘里颇黎枕,暖香惹梦鸳鸯锦’的黎,‘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的芷,‘紫*圆秋结穗,水晶珠莹露凝浆’的莹。” 只能说真不愧是一流家族培养出来的千金大小姐,这一份临危不乱的气魄就是一般人不可比拟的,举手投足间传递出来的都是风情万种,夺人心魄。 可能是看了太长时间死气沉沉的表演了,原本颓废的几位导师乍一看到明艳动人的黎芷莹,瞬间如醍醐灌顶般重拾斗志,朱莉导师坐直了身子开口道:“很好,你先表演一段哭戏试试。” 不能说导师们热衷于哭戏,只能说所有的表演当中,独独属哭戏最能看出一个演员的功底,人其实是一种很奇怪很矛盾的动物,当一个人伤心时,他会哭,而当他开心时,也会喜极而泣,感到孤独时,哭泣也会是属于他最好的发泄方式,所以你看,其实哭也是一门学问,导师们出这道题内心里是希望有人可以打破常规,不仅仅以伤心来呈现它,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这个人。 看到眼前黎芷莹信心满满的样子,各位导师满怀期待的希望她可以做到真正的与众不同。 黎芷莹在了解题目后,静了静,瞬间便进入了自己设定好的角色当中。 只见她满含凄楚的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什么的样子:“三郎,你当真要走。” 随后,她跌落在地,那样子,像极了糟糠之妻被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推倒在地:“好,你要走,便走吧,只是你记住,今日你一旦出了这个门,我和你之间便恩断义绝。” 随后,她睁大了美眸望着一处,即使什么也没有,但众人还是可以想象的到,那里有一个男人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走远:“好,好得很,走了,便别再回来,哈哈哈哈……” 然后,她站了起来,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或坐,或立,有时低头凝思,有时眺望远方,目光空洞,直到:“你还回来做什么?” 明明什么回答都没有,但大家却切实的感受到了那男人真的说出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言语,只因那台上美人的表情是那么的痛彻心扉。 “滚!”美人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眸侧过头狠狠的从嘴里吐出这么一个字,可那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平静。 似是男人还没有走,她终于崩溃的将面前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滚啊,我叫你滚你没听见吗?” 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毫无自知的她喃喃的低语:“我也是会伤心的,不是吗?” 苍白的面颊上流落两行清泪,令人哀婉。 “我的表演结束,谢谢大家!”直至黎芷莹的谢幕语传来,众人才恍然清醒,刚刚的那段表演将大家都深深的吸引到里面了。 云裳也自觉为黎芷莹的演技所折服。 “喂,你们都看到了吗,她刚刚的表演。” “卧槽,太震撼了,我都快以为是真的了。” “兄弟,不止是你,我也这么觉得,前面那些表演的都是啥玩意儿啊,小孩子过过家家吗。” “这才是真正的表演吧,我觉得和那些大明星比都不遑多让吧。” “什么呀,我认为比某些光有颜值没有演技的偶像好多了。” “行了吧,你们快别吵了,咱们好好听听导师们怎么评价的吧。” 朱莉坐在座位上,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转头问向旁边的几位导师:“你们感觉如何,她很有演戏的天分,不是吗?” 徐妍笑眯眯的应声:“的确,我看今天的这些孩子当中,不会有比她更加出色的了,她刚刚的那段表演,语言,动作做得都很到位,尤其是最后的两行泪特别触动人心。” 这话一出,坐在另一边的关洋导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 “怎么,关洋导师对我的观点不认同吗?” “不,我只是觉得徐妍导师你的要求是不是也放的太低了一点,就这样的就是优秀了,我们今天想要的表演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相信你们心里都清楚,和前面的那些比起来,不可否认她做的已经很好了,但距离真正的明日之星来说,差的还远呢。” 关洋一通话劈里啪啦的说下来,徐妍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朱莉只好充当起了和事佬:“老关,你就太严苛了,徐妍也是见再找不到更好的了,没办法只能从差的里面挑好的了。” “那也不能糊弄了事,在我这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关洋导师对待表演不讲情面是出了名的,见此,朱莉也不再多说什么,宣布成绩合格后,便以眼神示意叫号人继续叫人。 不出意料,接下来又上了好一波人,但无一例外有可以超越黎芷莹的表演。 “喂,你们说,这次的名额是不是肯定属于黎芷莹了?” “那还用说,就她刚刚的表演,你觉得还会有人能超越吗?” “对,你们没看见吗,她表演完之后,几位导师可是交谈了好一会儿呢?” “那也不一定,指不定会有什么黑马冲出来呢?” 云裳听着周边人的交谈声,心情愈发紧张了起来,她还真是倒霉,为什么号码要排在这么靠后的地方呢,真想早表演完早结束。 这些人也是,可不可以别再说了,果然一开始的安静都是为了这会儿的爆发,是吧? 这时,云裳终于听到了心心念念的声音:“下面请126号同学云裳上台。”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来了你登场。”轩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吐槽道:“然后嘞,校园部分快结束了吗,我都快无聊死了。” “哦?是吗,有这么无聊吗?”云裳面色狰狞的问。 轩祈立马怂了:“没,当然没有。” “啊!” 放眼望过去,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呈抛物线飞远了。 轩祈:“云裳,你个暴力女。” 震撼 声音来得突然,云裳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叫号人再次重复了一遍:“126号云裳同学,云裳同学到了吗?” 这下子云裳总算听清楚了,的确轮到自己了。 这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见到云裳出去,座位上的众人又展开了新一波的热烈讨论。 “喂,看见了没?那个就是云裳。” “云裳?就是前段时间网上的那个?” “对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结果没过多久就不了了之了,你们说,她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啊?” “你就别瞎猜了,教务处不是已经发出通告了吗,都是那个秦可儿和张丽丽弄的吗?” “不过还别说,她真的长得挺漂亮的。” 说出这话的人立马接收到了旁边人的一记重击:“废话,她可是差点成了咱们学校校花的人,兄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 “是吗?”说话人再次将目光移向了云裳。 如果说之前的黎芷莹灿烂如传说中盛开于地狱的曼珠沙华的话,那么云裳便是惟一能与之相媲美的盛开在天堂的曼陀罗华,同样是美,却有不同的韵味。 听着周围人暗暗的讨论,黎芷莹*的敛了敛眸子,饶有兴味的盯着云裳的背影。 见到女人的样子,旁边的跟班褚巧试探道:“芷莹姐,你有兴趣的话,我。” 话未说完,黎芷莹就伸手打断了:“不需要,这个人是我的。” 黎芷莹望着前方人的眸子越发的深邃起来,其实,即便校园里的人将她们二人放在一起进行了诸多的比拼,但对于她二人来说,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但不知是何缘故,黎芷莹乍一见到云裳,内心里就生出一种别样的激动,想要走进那个人,想要再靠近一些。 此刻的云裳并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早已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她正忙于思索等一下自己要表演什么的彷徨中不可自拔,虽然刚刚想要快一些上台,但当真正的轮到自己的时候,还是不免有些手足无措,但不管云裳走的多慢,该来的还是会来,待走到台上站定,看着底下乌泱泱一大片人时,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各位导师,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云裳,云淡风轻的云,鸿衣羽裳的裳。” 云裳的表现令诸位导师还算满意,算不得完美无缺,也是落落大方了。 朱莉点点头:“和之前一样,一段哭戏,请开始你的表演。” 在来的路上,云裳已经想好自己要表演什么了,此刻听到题目后,并未慌乱,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开始了表演。 只见少女一撩衣袖做出手握长剑的样子,全身散发出了峥嵘的气势,像极了征战沙场的女将军。 难道这是演的战争戏吗,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挑战过这种呢,不只是后座上的同学门,连前排的导师都充满了好奇。 少女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周围望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冰凉一片:“吾乃花境女殿,尔等速速退下,吾便不再追究,如若不然,死!” “死!”字落下,周围的氛围陡然间变得森然起来。 只是云裳嘴里吐露出来的字眼,让众人实在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不是普通的战争片,这是啥,难道是玄幻?在这个什么设备都没有的教室里表演玄幻,这怕是向天借了胆子吧。 尚且不管众人内心的吐槽,云裳继续进行着表演。 用手拄着手里的长剑,低头等了片刻,貌似是眼前的人还没有退下,终于惹怒了这位殿下,嫣红的嘴里吐露出毫无人性的凉薄之言:“杀!” 也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对面的人就纷纷倒下了,好似冒犯了这世间最尊贵的人,天道都不容了。 只是,就在这时,正决定打道回府的女子扭头看向了一处,那里有人趁她不注意竟然暗中放冷箭,一道流光逼人,让人防不胜防。 强大如女殿这次也无法安然脱身,众人眼中的云裳这时表现出了极强的舞蹈功底,一个360度的旋转避开了眼前的攻击,却没有防住紧接着的下一道攻击,终于,她还是倒下了:“卑鄙之徒。”女殿对着暗处的人鄙夷道,但却没有任何回音,想来是见一得手,便立刻逃走了。 没过一会儿,女殿就倒下了,绝美的女子黯然倒下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没想到,我花境女殿没有死在为苍生奋战的战场上,却死于小人的暗算,真是可悲可叹!” 女子努力的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力气爬起来,只好不甘心的慢慢阖上双眼:“这次的人,究竟是有多希望我死啊,下这么重的手。” 然,在那双美眸将要完全闭上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在这时根本不想见到的人:“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墨修,你真是好狠的心,在发生了那么多之后,你还能如此坦然的面对我,你给我走,走啊!” 女子因为太过于激动,牵动了伤口,不由得咳了起来。 “你走啊,我不用你管,你说什么?”女子像是突然听到什么似的,停下了挣扎的动作:“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你终于,终于还是答应了。”听到肯定的话语,女子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里不由得流出了泪水,又哭又笑,情难自已。 等云裳从情绪中缓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底下人震撼的表情:“各位导师,我的表演到此结束。” 朱莉等人现在是满心的激动啊,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一个,长得不错,演得不错,最重要的是,她的表演打破了常规,所谓喜极而泣就是如此。 受不得导师们盯着自己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在听到自己合格的通知后,云裳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轩祈扣着自己的毛爪子问道:“所以说,你为什么会选择表演zei个呢?” 听到这个问题,云裳坐在地上,向后一倒,双手撑着地,微笑着道:“因为啊,这是我梦中所见呀,梦里的一切远比我演出来的要震撼的多了,那是她和他决定在一起时的场景,她被人暗算,危在旦夕,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匆匆赶来……” 争论 醉心于讲述梦境的云裳再次成功的忽略了轩祈讪讪的小表情。 “话说,为什么那个什么墨修帝君一开始不同意和女殿在一起嘞?”轩祈弱弱的发问。 云裳伸手撩了撩被风吹起的刘海:“谁知道呢?” 即便是在这个异空间内,也还是逃不过天地间的自然法则,微风飘飘,卷起了世间的尘埃,也携走了云裳的思绪。 坐回座位的云裳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儿,才镇定了下来,能够继续观看剩下同学的表演。 同一个教室的黎芷莹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见到云裳开始就激动异常,而这种激动在看到云裳的表演之后,更是上升到了一个顶峰,如果不是她的自控能力比之常人要强大不少,她肯定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冲上前去的。 可尽管如此,在旁人看来,她的表现也极为不正常。 看着女人的面庞愈来愈变为不正常的白色,额头上渐渐渗出几滴汗珠,双手紧握极力隐忍的模样,褚巧担忧的问道:“芷莹姐,你不舒服吗,你这是怎么了呀?” 在褚巧眼里,黎芷莹过往的形象一直都是光芒万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哪里有过这么虚弱的时候。 褚巧急得都快哭了,周围的学生听到动静都纷纷探头探脑的动作让她更加恼火:“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呀?” 大家见此立马都将头扭了回去。 黎芷莹努力的克服几乎溶于血液中的渴望,开口道:“我没事,你不用急,不过,我快坚持不住了,等一下估计要麻烦你扶我回去了,记得,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我的不对劲,黎家的骄傲不容许他人践踏。” “好好,我知道了,芷莹姐,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哭什么,傻巧巧。”轻盈的几乎听不见的话音刚落,黎芷莹的眼睛就闭上了。 可离得最近的褚巧还是听到了,每次黎芷莹取笑她的时候,都喜欢喊她“傻巧巧。” 褚巧扯出一枚极不正常的笑容,抚了抚闭上双眼的女人:“放心好了,芷莹姐,巧巧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有些感情,生于微末,长于微末,在无人可知的角落,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 云裳发现自己的号码其实已经很靠后了,在她表演完坐下之后,没过一会儿,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好,下面我宣布,本次考试到此结束,成绩合格者可以参加接下来的笔试,成绩不合格者没有参加笔试的资格,另外,可以参加《无限挑战》的同学,过后经所有导师商讨后做出通知。”朱莉导师宣布完之后就和其他导师先行离开了。 褚巧遵循黎芷莹的吩咐,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扶着她低调的离开,在其他人想起来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因为这一行为,又在学生们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们说,黎芷莹她是不是怕了呀,这么低调地离开,这可一点儿都不符合她们黎家人一贯的作风啊。” “我觉得也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云裳的表演明显比她更出色,她肯定是心虚了。” “可是就算如此,这个名额最后也不一定会落到云裳的头上啊,要知道黎芷莹可是那个一流世家黎家的小姐,身份尊贵,而云裳的身份低微,怎么也比不过她呀。”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身份高又怎么了,身份高了不起啊。” 谁能料到,不过一个名额的事情,能牵扯出这么激烈的争吵。 此时已然回到了办公室的众位导师之间也是不平静。 朱莉刚进入办公室就一屁股坐到了办公椅上,开口说:“说吧,这件事要怎么办?” 关洋嗤笑一声,慢悠悠晃到沙发上坐定,举起面前茶几上的茶杯,浅酌了一口:“什么要怎么办,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哪个演技好就选哪个呗,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不是吗?” “关洋导师,你还真是随性,怪不得圈子里说你室‘油盐不进’。”徐妍坐到了关洋的对面,似笑非笑的说道:“可是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要知道那可是一流世家黎家,你忘记那个关于世家的传言了吗,一个不小心,招致的可是灭顶之灾。” 显然关洋之前并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徐妍说出的话让他也不得不沉下心来仔细思考:“可是,毕竟我们之前说的是要凭借演技来说话,我承认,黎家的那个小姑娘演的也可以,但和云裳比起来就差远了,我们不能失信于人哪!” 朱莉见二人说的都差不多了,适时地开口:“的确如此,我们三个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稍微有些权势的,咱们也不怕,但关键问题是,现在的那个可是黎家,我们赌不起。” 朱莉愁容满面的说出这话让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当中,半晌,关洋叹道:“真是可惜了云裳那姑娘的天赋……” 走出教室的云裳并未特意去关注过关于她的讨论,所以并不知晓她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人讨论的焦点人物。 结束考试的她正在去和同样走出考场的室友会面的路上。 突然,不久前才恢复正常铃声的手机响动了起来,云裳举起一看,就瞧见了上面显示的名字“阿裳的阿萧”,一脸甜蜜的点了接听键。 “阿萧?” “嗯,是我。” “你怎么把时间卡得这么准啊,我刚刚才考完出来。” “唔,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嗯,我猜也是。” 此时站在一边等待汇报工作的林业无力的在心里腹诽:也不知道是谁从夫人开始考试时,就一直让自己去打探消息,明明在几天前就收到了夫人的考试时间安排表,却还是不死心的让自己去这么做,可怜他本来就有很多工作,因为这个,又耽误了不少功夫,结果现在某人还说什么心有灵犀?果然恋爱中的男人都是这么的不可理喻! 轩祈眨巴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问道:“所以,最后这个名额落到谁的手里了呀,还有还有,那个黎芷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然后,那个褚巧又是啥情况啊,你快说呀,急死狐狸了。” 任轩祈多么的着急,云裳始终都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一直催我讲爱情故事,现在讲到了,又关心起别的事情来了,真是一只见异思迁的狐狸啊。” 笑因 云裳的话落,两人静默了数秒,再没有说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风华大学校园里又飘起了雪花,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晶晶的雪,像一张色彩淡雅的水墨画,一排排矮树上都积满了雪,连草地上也铺着一层雪被子,大树上,房顶上都是雪白的一片,整座校园显得比往日更为其妙而清新。 云裳站在原地,手里举着手机,同一个姿势保持了良久良久,路过的学生不免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另一边的林业此时已是急得满头大汗,望着自家的付总,眼神里满是祈求:爷,您能不能把话赶紧说完继续工作啊,各个部门的总监过来都催了好多次了,分分钟都是上亿啊,您可倒好,放着一堆文件不看,搁这儿干举着手机不说话。 可是注定要让林业失望了,付墨萧压根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他,举着手机望着窗外,似是能通过窗子看见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着的小姑娘。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又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林业:哎呦,真够有默契的你们。 付墨萧像是读懂了林业内心的想法似的,一个凉凉的眼神射过来,林业瞬间低下了头:行,你们说你们的,别管我,我是透明人,我是空气这总可以了吧。 付墨萧:算你识相。 再次转回头,某人立马变了一副面孔温柔似水的 对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道:“女士优先。” “那好吧,我只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会和一个人通这么长时间的电话,而且还是一句话都不说,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会觉得这样子真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也挺好。”云裳一步步走在雪路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伸出去接着雪花。 雪下的越来越大,呆的时间长了,头发很快就被染成了白色,美人迟暮,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听到云裳所说的,付墨萧的欣喜之情简直难以言表,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说:“阿裳,我很开心。” “嗯?”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刚笑得原因呢。”云裳站住,不开心的跺了跺脚,脚下的雪地一下子便被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子,比别的地方深了不少。 见此,云裳的小脸不由得染上了一层绯红,瞧了瞧周围没有人看到,就把别的地方的雪拨拉过来一些,堵好之后,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前走。 对云裳的糗事毫无察觉的付墨萧心情愉悦的说道:“等你考完试了我去接你回家。”话毕,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走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云裳刚准备好好质问一下付墨萧,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以及被挂断的电话:小阿萧,你给我等着! 正准备在回拨过去的手指,却堪堪停在了案件的上方:算了,先饶你一次。 收好手机,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联想到刚才付墨萧说的接她回家的话语,愈发开心了,真的是已经好久没人对她说过这两个字了,“回家”,真好! “裳裳,我们在这儿呢,你快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云裳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不远处的左爱熙以及落雨瞳,显然这两人也是刚出考场不久。 云裳微笑着应了一声:“来了。”就向她们走去。 两人眼中的云裳像极了雪之女神,迈着轻盈的步伐,降临人间,从遥远的国度而来,清丽脱俗,绝美倾城,艳绝天下。 两人愣神间,云裳已经走至眼前,见她们半天毫无反应,云裳只好开口:“怎么了?一个个都傻了吧唧的。” 这一开口,什么女神,什么形象全都没了,左爱熙苦唧兮兮的道:“哇,裳裳你能不能不开口啊,我还想多欣赏会儿盛世美颜呢。” “不行,咱们该回去了,你不嫌冷,我还嫌呢。”云裳毫不留情地开口打碎了某人的幻想。 “不嘛不嘛,裳裳,只要你保持不说话1分钟就好了,实在不行半分钟也成啊。” “不行。” “熙熙你够了啊,再闹就把你关出门外。” “啊,雨瞳你也太狠心了吧。” 三人渐行渐远,雪地上空留她们说话的余音,年轻的友谊穿破了风雪的阻隔,融化了人心的寒冷。 付墨萧挂断电话后,就瞪向了努力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林业,迫人的视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林业无奈只得抬起头来:“嘿嘿,爷。” 见到林业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付墨萧内心最后的一丝火气也消失殆尽了:“说吧,什么事?” 一听这话,林业如蒙大赦,走上前来汇报工作:“爷,这个是……” 一连将所有的工作都说完之后,林业对着已经打算开始工作的付墨萧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付墨萧发现后无奈的将手中的笔扔下,捏了捏眉心:“林业,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 “不是。” “那你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吗?” 付墨萧的话,让林业打了个哆嗦,急忙开口:“是关于夫人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轩祈躺在云裳旁边搂着肚子笑个没完:“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这个林业也太好玩了吧,之前怎么没发现,简直跟个小小受气包似的。” 待笑完之后,轩祈缓了半天,郑重其事的开口:“我决定了,我要粉他,谁都不能阻止我。” 云裳听了这话,想起之后发生的事情,面色难看的瞧了眼轩祈,恶趣味的没有告诉某只正沉醉在幻想当中的狐狸真相。 轩祈在想了老半天后,不放心的问了云裳一句:“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云裳:“他,他挺好的,不错,不错。” “是吧,你也这样认为,那我就放心了。” 可怜的狐狸,被坑了也不自知。 黎家 在付墨萧的逼问之下,林业马不停蹄的将了解到的内容都吐露了出来:“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夫人参加的考试如果成绩为第一的话,可以得到参加《无限挑战》的名额。” 听到这里,付墨萧用手支起下巴,一脸茫然的问道:“《无限挑战》是什么,很厉害吗?” 对自家付总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林业,此刻深切的明白,付墨萧问出这话,丝毫都没有轻视这个节目的意思。 他只是真的不了解啊,要知道他可是一个平时看节目只看新闻频道的人,不知道这个火遍大江南北的节目的确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对吧?呵呵。 林业挂着一脸假笑尽职尽责的解释:“爷,这个节目是由毕茂岘老师执导拍摄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播出三季,每一季参加的都是一线明星,火爆程度自是不用多说,属于一级综艺节目,可以说,如果夫人参加了这个节目完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待说完这些,林业缓了又缓,最终还是选择一闭眼,一咬牙,快速的将后面的话都说完了:“问题是,夫人的确是考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可是黎家的小姐表现得也不错,学校碍于黎家的权势,打算将这个名额给了黎家小姐黎芷莹。” 感受着身边越来越凉的空气,林业的小心脏一抽一抽的颤抖着:“爷,还有什么事吗?” 苍天哪,大地呀,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一抬起头就发现付墨萧正在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付墨萧的女人连黎家的的一个小姐都比不上吗?” 哼,不过是区区一个一流家族的小姐罢了。 林业哪敢承认,虽然吧,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夫人确确实实只是一个不入流家族的女孩儿,可他却清楚啊,夫人可是眼前这位大人物的小妻子,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全国上下,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比得上夫人金贵了。 因此,机智的林助理立马摇头否认:“爷,这都是那些愚蠢的人瞎说的,别说是黎家了,就是整个一流家族的人加到一起,也无人可比夫人的身份。” 此时,付墨萧内心的怒火才得以稍稍平息:“哼,黎家,好长时间没有松松筋骨了,那些人估计都快忘记我的手段了,现在都欺负到我女人头上了。” 林业:“爷,这都是因为......” 付墨萧一个阴狠的目光飘过去,林业瞬间不敢替那些人辩驳了:爷,这不都是因为你把自己结婚的消息瞒得严严实实的吗,不知者无罪啊喂,要是他们知道云裳是您的妻子谁还敢欺负她啊,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们林助理的内心活动,自是无人去关注,付墨萧在交代完林业去把那些不入流的渣渣处理好,给自己的小妻子撑腰后,还是很生气,便给黎家的家主去了个电话。 “付总,您有什么事情吗?”黎家家主刚从美人的怀里爬出来就接到了付墨萧的来电,自是诚惶诚恐。 然而,在通话过程中,向来爱好美色的黎昊望着身后床上那勾人的小美女,只觉口干舌燥得很,忍了又忍,最终再也无法忍受,也没办法去管来电话的人是谁了,“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便是一室旖旎。 这边的付墨萧本来的怒火在被挂断电话后噌噌的上升到了极点:“黎家,好样的。” 如果黎昊知道挂断一个电话会给黎家招来怎样的灾祸,估计当时他就算被逼的*焚身,也不会随意挂了,只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买到的就是所谓的“后悔药”了。 所谓“美色误人”也不过如此。 再说林业,在接到付墨萧吩咐的任务后,丝毫不敢耽误的就开车去到了风华大学,提前收到消息的校长,早早的便携带着教务主任等人侯在了校门口 因为阵势之大,引来了不少学生的围观,幸而最近在期末考试,不然围观的人会更多,处处都不缺少八卦的人,即使是在风华大学这样的地方。 “你们说,来的人会是谁啊?” “竟然连校长都惊动了,我估计来的人地位不会太低,会不会是一流家族的人啊?” “一流家族中的哪一个啊?” “我猜是黎家的人,刚刚表演系的人不是举行了考试吗,就是竞争《无限挑战》名额的那个,黎芷莹竟然输给了一个低等家族的女生,黎家的人估计是来为她撑腰的。” “什么什么,我的黎女神居然输给了一个低等家族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话人自恃无论什么事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立马深情并茂的将表演系考试时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呵呵,什么黎家的人,就算是黎家,也不至于惊动校长和教务主任一起出来迎接吧,你们说会不会是付墨萧啊?” 说话人立马迎来了一波眼神杀:“你是不是疯了,那种人怎么会来这里。” 的确,在众人眼中的付墨萧只会出现在各种高大上的场合,像是什么国家领导人见面会啊,上流社会举办的舞会啊,什么国家重要人物演讲会啊,诸如此类的,但是,他是绝绝对对不会出现在学校这么接地气的场所的。 只能说,人类的想象力虽然是无限的,但从某方面来讲,进步空间也是很大的。 听到这里的轩祈无比认同的点了点自己的狐狸脑袋:“对的对的,人类无法想象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 云裳疑惑道:“比如呢?” 轩祈略微卡了卡磕:“比如说这里这个地方啊,比如说我啊?” “你?”云裳满脸怀疑之色的盯着身边大言不惭的轩祈小狐狸。 轩祈郑重地答道:“对啊,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还吓了一跳嘛。” “也对啊。”话虽这样说,云裳还是怀疑的看着轩祈,总觉得轩祈有些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完了 众人的讨论声传入校长及教导主任的耳朵里,两人的小身板跟着颤了两抖:你们这都是向天借的胆子呀,敢在背后议论传说中的“付家阎罗,”没错,在跟付墨萧有所接触的人眼中,付墨萧那就是一个阎罗般可怕的存在,阎罗让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 众人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一辆车,低调中带着奢华的黑色豪车缓缓驶进,旁观者中有些见过世面的人立马惊呼了起来。 “喂,你看到那辆车了吗?” “看到了是看到了,可是那有什么值得惊叹的呀,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黑车罢了,就是比较精致罢了。” “我说你还真是不知者无罪,那辆车我之前在杂志上见过,是在国际汽车交流大会上,作为最后的拍卖品出来的,最后是被一位神秘人以天价拍走的,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真的!” “什么什么,是这样吗,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不然说你是个土包子呢,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这样。” “你说谁是土包子呢。” “说的就是你,怎样?” 当林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的争吵声,实在是没有想到过自己随意从车库开出来的一辆车也能引发别人的争论,还真是罪过,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付墨萧仅有的爱好当中就有搜集世界各地的名车,这辆还算是比较不显眼的了。 如果林业现在内心的想法被眼前的这些人得知,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只能说幸亏他们不知道吧。 再说这些人正吵得热火朝天的,乍一看到从车上下来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内心里还有些不敢置信,实在无法想象开着这车的会是这个人,可是等了老半天还是没从车上等下另外一个他们想象当中的人来,众人也只好扫兴而归。 然而,校长等人看见林业出来后,表现出来的却是和他们截然相反的热情,校长急步走上前,激动的开口:“林助理,幸会幸会,只有你一个吗,付总他?” 面对校长的示好,林业的反应只能算得上平淡了:“华校长,您好,这次我是代表付总来的,您也知道,付总他诸事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您不会见怪吧?” 华阳秋赶忙摆摆手,否认道:“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您林助理代表的是付总的脸面,付总来不了,您来也是一样的。” “那就好。”林业随意的应了一声,又问:“那我们是去哪里谈好呢,您总不会让我在校门口吹冷风吧。” “怎么会呢?请您跟着我来。”华阳秋陪着笑脸说道。 教务主任连文山一脸惊诧的跟随在后面,同行的人发现了解释道:“连主任,你别不可置信,我跟您说了您就知道了,这个啊,是林业,他是付墨萧的助理,从很久以前就跟在付总身边了,凡是有付总的地方必定会有他在,而且很多事情付总不出面,一般情况下都是由他出面解决的。” 连文山听了频频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校长怎么会对他如此客气。” 说话间,一行人就到了*。 “林助理,您先请。”校长堆着满脸的笑殷勤地说道。 “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待林业先行走进去,校长等人才依次进入。 林业坐在沙发上对坐在对面的校长说:“华校长,我也不跟您搞那些虚的了,就直接和您说了。” “好好好,您说您说。”华阳秋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听说,贵校有一名名叫云裳的大一新生,是表演系的。” “云裳?”华阳秋原以为会听到什么重大的事情,没想到竟是一名大一新生的名字,大脑顿时有些许当机:“林助理,您也知道,我平时也有许多事务,对于学生的情况我是不大了解的。” 林业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想来也是,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校之长,像学生的名字这类的小事您确实是不大了解的。” “只是。”说到这里,林业停顿了片刻。 华阳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就怕听到某些不好的消息。 果然,林业继而又说道:“您要知道,云裳她是我们爷护着的人,可是我们爷最近却听说她在你们学校受了委屈,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林业抬起头望向早已大汗淋漓的华校长,华校长此时真的是叫苦不迭呀,只好颤抖着声音答道:“对不起,这事儿,这事儿我们学校一定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付总的人再受任何委屈绝对会给付总一个满意额答复的。” “华校长,您能想明白是最好的。” 等送走林业,华阳秋立刻吩咐连文山去查关于云裳的事情。 只是,连文山却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 “去啊,傻站在这儿做什么?” “校长,我我,这个云裳我知道。”连文山从刚刚听到林业说的话开始就心下发虚的不行了,此刻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连文山这样,华阳秋也有些紧张:“你说,究竟怎么了?” “校长,我错了......”丝毫不带喘气儿的将之前网上的事情以及最近考试的事情一连通说了出来,连文山的脸色都变成了灰白色。 华阳秋也从站姿“扑通”一声跌倒在了沙发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校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 “哼哼,这就叫做‘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轩祈绷着一张傲娇的狐狸连,一本正经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云裳在一边越看越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有喜感:“轩祈,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哪。” 说完,实在是没忍住,还是将轩祈一把抱起,放在怀里撸了起来。 轩祈怎么会就这样任人宰割呢,“扑蹬着”四只蹄蹄挣扎了起来:“云裳,你个死女人,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小爷不是猫,小爷是狐狸,是神兽,你放开我!” 名额 “唉,这可真是没有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低等家族的女孩儿竟会和那位大人物有关系,我华阳秋谨小慎微这么多年,最后居然败在了这么一个女孩儿身上。”华阳秋坐在沙发上叹息道。 连文山站在原地也是满腹悲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思绪流转,突然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心地开口:“校长,我看刚刚那位林助理的表现,不似问罪,倒像是给我们一个机会去弥补过错那是不是只要我们从现在开始对那位云裳同学好,可以将功折罪啊,毕竟以那位手眼通天的本事,不会不知道云裳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的。” 连文山的话点醒了华秋阳,华秋阳一个激灵站立起来对他说道:“快,你先去给表演系的那几个导师打个电话,让他们将那个名额给了云裳,不要做傻事,另外,你再出一份大的通告,将之前网上那件事情,从头到尾解释的清清楚楚,务必让全校师生都知晓事情的原委,还云裳同学清白。” 连文山急忙称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办事了。 华阳秋直到此时才得以长呼一口气。 当朱莉导师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办公室里和关洋,徐妍起草将名额给黎芷莹的相关文件报告了。 “喂,是连主任吗,有什么事情吗?” “朱莉导师,我来电话是想询问一下关于《无限挑战》名额的事情。”连文山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个啊,实在是可惜,有个叫云裳的大一新生,天赋实在是强,但黎家的的小姐也很不错,主任您也知道,黎家的权势我们谁都无法触犯,这个名额也只好......” 朱莉的话没有说完,但不管是谁也都清楚她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关洋坐在一边,再次听到这样的话,不久前才缓和下来的脸色霎时间又黑成了煤炭。 徐妍在旁边好笑的看着这一幕:谁人都说关洋导师的脾气又臭又硬,但其实也只是和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罢了。 连文山在手机的那边听到这话,小心肝都快碎成渣渣了:“那个,你们把通知发出去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还没有呢,之前为这事关洋,徐妍和我商讨了老半天呢,这才在做那个报告呢。” 朱莉的话立马让连文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说啊,这个名额谁都不能给,必须留给云裳,听到了吗?” “什么?给云裳?”猛然间加大的声音让见识过无数大场面的关洋和徐妍都为之侧目,更让两人震惊的是话里的内容。 “朱莉,怎么回事?”关洋走到跟前疑惑的问道。 “别急,我仔细问一问。”朱莉放下手机低声的安抚了安抚两位好友的情绪。 再次举起手机严肃的询问连文山:“连主任,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们一个解释,您要知道,一流家族的权势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挑衅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不是你我可以承担得起的。” 早知朱莉会有如此一问,连文山肯定的回答:“具体的我也不能多说,但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云裳同学背后的可不是区区一个黎家可以比拟的,我说这些你明白了吧。” 挂断电话的朱莉面带笑容的对两张惊疑不定的脸说道:“这次的名额可以给到它应得的主人手里了,我们都小看云裳这姑娘了,她背后的,才是等闲之人不能触犯的存在。” “哼,我早说要把名额给她了吧,你们说这说那,还不是要听我的。”关洋傲娇的跑回去重新修改报告了:他才不管什么背后的人,他巴不得这个名额能给到真正有演技的学生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云裳和落雨瞳,左爱熙又接受了种种考试的摧残,也不只她们三个,全校的学生都在考试的海浪里翻滚着,擅长的,不擅长的,终于,在最后一门考完之后,迎来了心心念念的放假。 不过,在这个众位学生都收拾行囊准备回家的日子里,表演系的学生还在等待着最后的重重一锤,那就是《无限挑战》的名额归属问题,虽然吧,这个名额再怎么轮都轮不到自己的头上,但这并不妨碍大家谈论它的热情。 终于,这一天的早上,在万众瞩目之中,学校最大的展版上,公布了这一消息。 此时的512宿舍内部。 “裳裳,裳裳。”左爱熙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进了宿舍,在宿舍门口还来了个急刹车。 云裳正在座位上收拾回家要拿的物品,被这么一惊。手里拿的东西差点儿掉在地上。 落雨瞳更惨,刚刚送进嘴里的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呢被吓了一跳,眼睛里瞬间呛出了泪花。 两个人:“左爱熙!你死定了!” 左爱熙见情况不对,转身就打算逃,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逮到按回了座位上,立刻抱头求饶:“哎哎哎,别这样,我请求一个自我辩驳的机会,我是有原因的。” 两人大发慈悲的给了她这个机会:“说,如果是歪理的话,你知道后果的,嗯?” “《无限挑战》的人选公布出来了。”左爱熙低头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东西:“我也是不经意间知道的啦,就是我刚刚出去买东西,路上听她们说的,裳裳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陪你,陪......” 左爱熙一抬头就发现宿舍里空空如也,除了自己连个人影都没了:“靠,两个没义气的家伙,我不去了。” 话虽这么说,犹豫了好一会,左爱熙还是一溜烟跑出去了:“哼,我只是好奇而已。” 云裳仰躺在地上讲述着故事,轩祈躺在她的旁边听着,异空间到处都被朦胧的雾气遮盖着,远远望去,两人就像是浮在雾气上一样虚幻而又美好。 但这完全是在两人不说话时给人造成的假象,譬如此时,待云裳停止后,稍候半晌,轩祈便捂着狐狸肚子笑了起来:“我去,这个左爱熙,人才啊,传说中‘真香’的代言人哪这是。” 什么美好,什么仙境,都是假的。 忧虑 云裳和左爱熙刚走到展板附近,就发现那里此刻正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两人站在人群的外围,挤都挤不进去,两人只好站在原地望洋兴叹。 只是,旁边有人看见她们突然大喊了一声:“云裳来了,大家快让开!” 猛然间,之前拥挤的人群立马向两边散开,给她们留下了一条足以通过的小道,云裳虽然对此感到好奇,但还是携带者落雨瞳走到了展板前。 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张张大大的红色喜报上刊登了有关《无限挑战》在学校表演系 选人参加的消息,而喜报最后则是名额的获得者,映入众人眼帘的赫然就是云裳的名字。 如此一来,也怨不得周围人对云裳有所注目了。 落雨瞳欣然的对云裳恭喜道:“裳裳,恭喜你了,得以参加《无限挑战》,你的演艺之梦,也算是踏出完美的第一步了。” 可云裳却并未露出特别喜悦的表情,只是拉了拉落雨瞳的衣襟,向着人群外围走了出去。 “裳裳,你怎么了?”走出人群后,落雨瞳站停脚步疑惑的问出了声。 云裳向前走的脚步只是稍停了停,复而继续往前走去:“先回去再说。” 看出云裳并不想在外面说这件事,落雨瞳也只好跟着往回走。 等两人一离开展板,人群立刻就炸开了锅。 “我去,刚刚那个就是云裳啊,长得也太漂亮了吧。” “哼,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啊,这个名额之所以给她,是有些别的原因吧。” “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人家云裳能得到这个名额,是凭自己的演技挣来的,表演系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哎哎哎,你们都别吵了,我也感到有些奇怪,之前不是有传言说这个名额是黎芷莹的吗,怎么又成了云裳的了。” “我说,黎芷莹又是谁啊?” “黎芷莹你都不知道啊,那一流家族黎家你总知道了吧,她就是那个黎家的小姐。” ...... 左爱熙匆匆忙忙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人围在一起闹哄哄的样子,左瞅右瞅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干脆把手放在嘴边,大喊道:“云裳,裳裳,雨瞳,你们在吗?”、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那一堆人听到声音,都把头扭了过来:“云裳刚刚离开了。” “我去!”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左爱熙被惊了一跳之后,讪讪的问道:“她现在已经这么出名了吗?”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刚刚在云裳和落雨瞳面前分开的小道,又展现在了左爱熙的面前。 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小心心,左爱熙踱步到展版下,一眼就看到自家裳裳的大名明晃晃的挂在上面,却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身边的人:“这个,《无限挑战》的名额,是云裳的了吧?” 旁边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的人:“嗯。” “呀呼!”左爱熙高兴的跳了起来,落地后,又风风火火的向着宿舍跑去了。 云裳一回到宿舍,就长叹了一口气。 等了片刻,终是开口:“雨瞳,你知道我们系还有个女生叫做黎芷莹的吗?” “知道是知道,但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之前我们比赛,她表现的也很突出,虽然我也不差,但她可是那个黎家的人,碍于黎家的权势,我以为,这个名额无论如何都会是她的,可现在却是我的,得到名额我固然高兴,但也有些惶恐,你明白我的担忧吗?”云裳戚戚然的向好友诉说着自己的忧虑。 的确,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即便有一天事事都如你所愿,你又可以坦然的接受吗? 落雨瞳直到此刻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免也为好友担心起来。 左爱熙一脸激动的奔回宿舍看见的就是两位舍友如霜打的茄子般坐在椅子上。 “不是吧,你们俩,裳裳得到了名额这么大的好事,不应该开心吗,怎么都是这副表情啊?” “你快别说了。”落雨瞳生怕左爱熙的话再火上浇油,赶忙堵上了她的嘴。 这时候,学校的广播挽救了快被捂死的左爱熙一命。 “表演系的云裳同学,听到广播请到*。” 云裳听到后,即刻站了起来。 “裳裳,要不我陪你去吧。”两人都非常的清楚,这时让云裳去*明显针对的是哪一件事。 云裳对着好友努力的挤出一抹微笑:“不需要,雨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应该自己去面对。” “好,我就在这里和熙熙一起等着你回来。” 站在*外,云裳给自己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理建设工作,才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云裳本以为走进去后看到的会是一个剑拔弩张的局面,结果却是校长那张充满了讨好的笑脸。 内心里霎时有些惊疑不定。 但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校长好。” “好好好,你就是云裳同学吧?”校长笑嘻嘻的问道:“云裳同学真是年轻有为啊,我听你们表演系的导师说了,你对于演系一途特别有天赋,是可塑之才,特别是关洋导师,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几位导师谬赞了,我也只是刚入门而已。”云上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得到如此赞誉,几位导师当着她的面并未说什么,没想到私下里对她会这么的肯定,内心里有些受宠若惊。 接下来,校长和她又东扯西扯的说了半天,就在云裳以为特意把她叫过来真的只是说这些的时候,校长终于说道正题上了:“云裳同学,认识那位付总吗?” “哦,这么说,通过这位校长大人,你才知道名额的事情是付墨萧的手笔啊?”轩祈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的问道。 “对啊,亏我之前还担心了好长时间呢,以为自己又成了那些大人物手里操控的棋子,要大祸临头了呢。”云裳不好意思的说着。 “要不说你傻呢。”轩祈嘲笑道。 熟悉 当云裳乍一听到“付”这个姓的时候,脑海中第一时刻浮现出的就是付墨萧那张巧夺天工的俊脸,但又一想,那个人怎么会知晓她的事情,她又从未对他提起过,更何况,他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跑来学校这种地方胁迫校长吧。 无形之中,云裳又把付墨萧推离了自己。 世上之人大多如此,习惯了受伤,习惯了独自一人,当某一天你的世界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他是那样的优秀,令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愿意将满满的一颗心都捧到你的面前,你的第一感觉只会是惶恐,当你日渐倾心,你会越发小心翼翼,得到了,就会害怕失去,不求护我无虞,但求日日相守暖我心。 华阳秋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满心的期待,在见到云裳踌躇犹豫的表情后,也有些惊恐不定:“云裳同学,你难道并不认识那位付墨萧付总吗?” 嗯?付墨萧? 云裳听觉这个熟悉的名字,心下诧然,但紧随其后的是由心底升起的甜甜的温暖之情。 “付墨萧吗,我认识。”如此轻快的语调唤出的是那位人人景仰的付家阎罗的名字。 华阳秋被云裳的话语惊了一跳,再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位云裳同学在那位大人物心目中的地位之高,不免在心里为自己及时所做的挽救措施感到庆幸。 心惊肉跳了好一会儿,才重拾微笑,和蔼可亲的对云裳说道:“认识好,认识就好,云裳同学啊,你看虽然之前你在学校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在经过调查研究之后已经深切的认识到了事情的经过,并已经起草了通告,务必使全校上下都知道真相。” 云裳听到此处,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显付墨萧这位大人物手眼通天,已经关照过学校领导了,所以对面坐着的这位学校的最高掌权人此刻才会对自己百般讨好,甚至于,她之所以会得到《无限挑战》的名额,也是沾了自己男人的光。 不过,心里虽然明亮如镜,嘴上说出的却是另一番话:“校长,您说这些话可真真是折煞我了,学校是培养我的地方,我又怎会心生怨怪,而且,这件事情之前已经调查清楚了,幕后黑手也得到了惩戒,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华阳秋被云裳的直白噎住了,还以为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竟也是个半点不吃亏的主,无论多么懊恼,此刻也不得不低头:“云裳同学何至于如此,鉴于这次的事件对你身心都造成了伤害,学校决定对你给予应有的赔偿。” “好,那学生先在此感谢学校的慷慨了。” 又一次被噎住的华阳秋:这还是个半点都不跟人客气的小丫头。 云裳一出*的门就被旁边突然窜出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拍了拍xiong口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怎么跟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呀,快说,校长叫你过来做什么呀?他有没有为难你呀,嗯?你快说呀。”左爱熙同样悄声问道。 云裳哭笑不得的答道:“没有,你们放心吧。” 落雨瞳见两人跟做贼一样的在人门口悄声细语,实在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两位小姐,咱可不可以回宿舍再说,嗯?” 恍然大悟地两人:“能!” 当三人一溜烟儿跑回宿舍后。 就发现两位室友用紧张兮兮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无奈的开口:“行吧,想问什么就问?” 落雨瞳围着云裳坐的椅子绕了一圈,站定:“校长叫你过去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嘛很好回答,他找我过去把我夸了一顿。”云裳贱贱的回答。 落雨瞳直接朝云裳的小腿踢了一脚:“问你正经的呢,严肃点儿。” “我很严肃啊,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落雨瞳见云裳这样,更担心了:“裳裳,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是不是黎家的人过来了,他们是不是威胁你了,啊?” 左爱熙也走上前:“裳裳,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啊,说出来我们给你出气。” 两位好友紧张的脸都皱在一块了,云裳忍无可忍,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不逗你们了,看看你们的样子,笑死我了。” 这才察觉被戏弄的两个人恼羞成怒一人赏了云裳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拳头:“说实话!”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云裳笑嘻嘻的道:“都是阿萧做的啦,哦对,阿萧就是我老公,是他前段时间派人来和校长‘谈了谈心’,所以校长就‘主动’的把名额还给我了,还有之前网上的那件事,也说会做出相应的澄清。” “原来如此。”落雨瞳总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不过,我特别好奇云裳你口中的那位阿萧到底是谁啊,连华阳秋这位教育界的大拿都不敢不从的人,想来地位也不会太低吧,就是不知我们知不知道了。” 左爱熙也趁此机会起哄:“对对对,裳裳你到现在都没告诉过我们他是谁呢,舍友情呢?” “够了啊,你们两个,都说了假期会让你们见的,何必急于一时。”被舍友们这么一说,云裳的脸顷刻间便染上了两抹绯红。 “那好吧。”两人特别大方的愿意放云裳一马。 不过,旋即我们的落雨瞳这个小妮子特别理直气壮地对云裳做出要求:“哼哼,云裳同学,鉴于你获得了《无限挑战》的名额,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总归结果是好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我们这两位一直支持你的舍友有所表示呢,譬如请客之类的?” 左爱熙这个起哄将适时的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哦哦,请客喽!” 云裳:舍友太皮,我能说些什么呢? 倾听着的轩祈:“你的确不能说些什么?” 云裳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皮又痒了是不是?” 轩祈害怕的缩了缩自己的小脑袋,上次被揍得场景至今历历在目:“我错了。” 辛酸 如果上天赐予我一扇窗户,我愿意透过它看遍人间繁华,如果上天赠与我一双翅膀,我选择舒展它游遍世间各地,然而,上天给予我的,只有满身的伤痕,我只得收起一切好奇心,躲藏在黑暗的角落,默默的冷眼旁观这人世百态,直到,那一天,有那么一个人将我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我才知晓,上天不是忘记了我,它只是要给我最好的。 云裳提着行李箱从学校大门走出时,尽管周围人熙熙攘攘,尽管那个人带着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她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他,一眼便认出了他,想起他为她做的事,心里顿时百感交集,原来有这么一个人,他总是默默的为你付出着,不需要你知道,也不需要你回报,多年来心里筑起的防线顷刻间便轰然倒地。 付墨萧在知道小娇妻放假的日子后,就日日倒数着时间度过每一天,直至今天,清晨早早的便起来了,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最后还特意将林业派回了公司,美名其曰“能者多劳”,私心里想的却是在和小妻子久别重逢的这一天,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大灯泡的存在呢。 好不容易来到学校门口,再三确认自己不会被认出来才出了车门,没成想花痴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道透过口罩帽子,这些人是怎么判别帅哥的,他还没怎么呢,就被堵了。 “喂,你快看,你快看,我赌他一定是个大帅哥。” “这还用你说,哇,他的身材好好啊。” “你快让开些,我都看不到他了,哎呀,能不能把口罩摘下来呀,我好像看看他的脸。” 听到这些毫不避讳的言语,付墨萧口罩下的脸色越来越黑,如果林业在的话,一定可以看得出,这是付墨萧将要发飙的前兆,的确,谁不知道付家阎罗最讨厌的便是别人的接近,更何况还是这么多人。 付墨萧双手紧握,如果仔细听的话,甚至于可以听到拳头捏得“咯吱咯吱”的响声。 庆幸的是,在一桩“血案”即将发生的前一刻,喧闹的人群中,传来了他心心念念的声音:“阿萧,你来了?”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当中,这一声不算高,但也算是突兀的了,大家迅速将视线转移到了说话人的身上,但没想的是,竟是最近风头正盛的云裳。 清丽无妍的女孩儿言笑晏晏的望向正中央的男子,步履未再向前一步,众人瞩目中,那位生来就该高高在上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向她,那一刻,风停了,云歇了,时间都静止了,直到走至女孩儿跟前:“阿裳,我来了。” 这下子,云裳满意了,主动牵起男子的手,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我们回家。” 男子居然也半分不气恼,反而紧了紧相握着的手,十指紧扣,此生不渝:“好,我带你回家。” 来时的路,我一人走过,幸而,回时的路,有你陪我一起走,千山万水,艰难险阻,我度而不悔,只为牵起你的手。 于是,在万众瞩目中,云裳和付墨萧相携着上了车,当那辆限量版的跑车绝尘而去,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云裳坐在副驾驶上,好奇的问向一旁开车的男人:“为什么今天是你亲自开车啊,林业呢,辞职啦?” 付墨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他能力出众,主动请求留在公司里加班,我也不太好拒绝他。” 云裳:“原来如此,林助理的敬业精神实在令人钦佩。” 在公司里面对着一大堆文件欲哭无泪的林业:爷,说的好! 黎芷莹一回到家,就看见往常冷清的客厅里此时坐满了人,放眼望过去,祖父,父亲,母亲,二叔一家,三叔一家,能来的人几乎都来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此时坐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黎芷莹不屑地瞥了一眼,就打算上楼休息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可这些人明显今天是不打算放过她了,黎国兴老爷子,今年72岁,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将黎家一举发展成为了如今的一流家族,如今虽然老了,但依旧是老当益壮。 此时见孙女不打一声招呼就打算上楼,气的狠狠的锤了锤手里的阴沉木拐杖:“黎芷莹!你给我过来,怎么,见了我这老头子都不知道打招呼了,你的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黎芷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走回去,顶着众人的目光,恭敬的喊道:“祖父好,不知有什么事情?” “不知有什么事情,黎芷莹,你长大了,越有出息了,你做的那点子事真当我们不知道呀。”二婶庞沛容急不可耐的开口埋怨道:“你还真是好样的,顶着我们黎家的名头,在学校里净做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害得我在一众姐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三婶儿区令美向来是个墙头草,平时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现在见风向变了,也帮着众人质问起她来:“的确,芷莹,我之前就说过,咱们堂堂黎家的小姐,学什么不行,偏偏要学表演,出来以后当了演员,在全世界人面前卖弄才艺,这在以前可都是戏子的营生,让其他家族的人看了,可不是徒惹笑话吗。” 要说这区令美,也确实是个人才,虽则是个见风使舵的,但每次怼人的时候,说的都是直戳人要害的话,譬如现在,刚刚二婶骂了半天,老爷子都无甚表现,可她一说完,老爷子的脸色就变了:“黎芷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知道避无可避,黎芷莹也只好全力应对,毫不躲避老爷子瞪过来的视线,答道:“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什么,每一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我喜欢表演我就去学,这世上的事物并无高低贵贱之分,有区别的只有人心罢了,更何况,我要去学表演,之前你们都同意了,三婶现在说这些,居心何在?” 轩祈听着云裳绘声绘色的讲述,惊叹连连:“这还真是惊心动魄呢。” 云裳感叹道:“人人称羡的黎家小姐,背后的辛酸又有几人知道呢?” 不喜 不得不说,黎芷莹就是黎芷莹,那个人人称颂的黎家大小姐,反应灵敏,怼起人来字字珠玑,和从来都是左右逢迎的区令美碰上了也是不落下风。 区令美本以为可以看到一直以来都是光鲜亮丽的黎家大小姐哑口无声的样子,可谁知道,哑口无声没有,甚至反过来把自己怼了个手足无措。 一听这话,她就知道不妙,转过头一看,果不其然,老爷子,家主,主母,老二,老儿媳妇,连自己的老公都对她表现出了不满的表情。 虽然早知道这个外人眼里光鲜亮丽的一流家族,内里是多么的不堪,人心凉薄,利益至上,她一直以来也是在挣扎着求生存,可人心都是肉做的,免不了,时间一长就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更加讽刺的是,每当她有这些想法时,下一刻,眼前的人都会用毫不留情的一面将她可笑的希冀狠狠地打碎。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不是吗?可是在争斗的天秤倾向黎芷莹时,为了维护他们的面子,他们就会立马站队,孤立她,舍弃她,真是聪明的一家人哪! 自嘲的一笑,区令美顷刻间将所思所想都掩埋在心底,换上一张抱歉的面庞,若无其事的对黎芷莹低头致歉:“芷莹啊,刚刚实真的是对不起啦,三婶也是着急,实在是为了咱们黎家的荣誉着想啊,这人一急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了,区令美应付起来得心应手。 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番话下来,既熄灭了众人心中对她的不满,同时又将黎芷莹置入了一个新的险境中。 黎家家主也就是黎芷莹的父亲黎昊,满脸怒意的冲着黎芷莹咆哮道:“黎芷莹,反了你了,怎么,你三婶说你两句都不行了,最基本的尊重长辈你都不知道了?” “我的好父亲,‘尊重’这个词,应该是用到真正配得上它的人身上的,至于您,呵。”黎芷莹简直连看都不想看面前这个空有她父亲头衔的人一眼,对着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将头转过另一边了。 “黎芷莹!”自觉家主地位受到了严重挑衅的黎昊此刻愤怒至极,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额角的青筋暴起,的确,任谁被自己的女儿如此看不起,也都会生气的吧。 俞虹影见此,伸手一把扯住老公的胳膊,扭动着腰肢站了起来,媚笑着开口:“昊~你别生气呀,怎么说芷莹她也还是个孩子呀,犯不着和一个孩子如此计较,来来,顺顺气。” 俞虹影伸手在黎昊的xiong前轻轻的拍了拍,适时地朝他送了两个秋波,佳人在前,温声软语,黎昊的火气立马就消散了,一把搂过俞虹影的腰肢又坐回了沙发上,暗暗的对着她上下其手,俞虹影嬉笑着推拒着,俞虹影趁黎昊不注意,对着黎芷莹眨了眨眼。 黎芷莹却毫无反应,换句话说,是早已麻木了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黎芷莹就知道了她的家族是一流家族。 作为家族里的一把手,祖父纵横上流社会几十年,讲黎家发展成了如今的权贵之家,可无论祖父如何厉害,总有老的时候,然而,选取继承人却成了祖父的心头大患。 大儿子黎昊庸碌无为,流连美色。 二儿子黎鹏海是个混世魔王,早年间就害死了不少人命,若不是老爷子出手,早就被判了死刑了。 三儿子黎和安则是个软弱无能的怂包,遇事退缩,什么都做不成。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专注于事业,完全忽略了家庭,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可为时已晚。 不想大权旁落,无奈之下只好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大儿子,可心底里总归是对大儿子有诸多不满的。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母亲俞虹影,本来只是个落魄家族的女儿,知道了这件事,妄想着一步登天,想方设法勾搭上了黎昊,多方设计,勾的黎昊魂不守舍,最后竟然为了她公然违抗老爷子的命令,迎娶她过门。 也因此,老爷子从来都不待见这个大媳妇,所幸,不久之后,她就怀了孕,老爷子满心欢喜,以为可以抱上孙子,谁知道,生下来是个女孩儿,老爷子的不满又加升了一层,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只好去百般讨好她的丈夫。 黎昊不喜黎芷莹这个加重父亲对他意见的女儿,俞虹影也只好表现出对她的不喜。 于是,幼年时期的黎芷莹其实是过得非常不幸的。 后来,她终于明白了在这样一个家族里生存的法则了,她努力地学习,努力地展现出自己的价值,终于,她入了老爷子的眼,也终于成为了体现黎家荣誉的一件工具...... 或许,也该说她运气好吧,这些年来,即便黎昊再怎么喜爱俞虹影,外面的女人都没少过,知道老爷子看不上那些女人,也没在外面留过种,回了家对着老婆,也难免力不从心,因此,他也没再给她添个弟弟妹妹的,老爷子的注意力也只能够停留在她身上了。 这么说来,她还真该感谢他呢! 不管怎么样,家人的爱与不爱,喜与不喜,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在最需要的时候,它没有到来,现在的她,早已学会自己去爱自己了。 黎芷莹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的对老爷子说道:“祖父,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做错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去弥补,绝不会让黎家的名声坠地。” “哎呀呀。”轩祈闹腾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云裳好笑的问道:“你怎么了?” 轩祈停止滚动,爬起来抹了两把并不存在的眼泪:“你讲的实在是太闹心了呀,黎芷莹也太可怜了吧,我真替她感到难受,还有还有,她那个三婶,我之前还觉得她可恶呢,没想到也是个可怜人。” 坦白 黎芷莹说完之后转身就上楼,她实在是没办法再忍受眼前这些人丑恶的面孔了。 不再去想,不再去介意,黎芷莹一进入卧室身体就顺着门滑落下去,双手掩面,虽是极力的隐忍,却还是有泪水随着指缝流了出来。 没有谁是天生的坚强,也没有谁可以永远坚强,若是拥有一个可以随时依靠的肩膀,谁愿意在这样一个本可以肆意张扬的年华里压抑自己的天性。 所以说,此时的云裳是幸运的,她在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了付墨萧。 没有数不清的学业要去完成,也没有这样或那样的人来打扰她,云裳在家里度过了一段快活的时光,每天想的就只是怎么样更好的吃喝玩乐,付墨萧巴不得云裳天天这样,倒也惯着她。 然而,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 这天早上,一通电话结束了云裳平静的生活。 左爱熙乐呵呵的等待着云裳说话,殊不知云裳此刻的内心波涛汹涌。 “熙熙,有事吗?”云裳僵硬的问道。 左爱熙明显的感觉到“熙熙”两个字比往常说的沉重了几分。 不过,想来粗枝大叶惯了的人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呢:“裳裳,裳裳,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校网啊?” “我向来不关心这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了嘛,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云裳疑惑道。 左爱熙恨铁不成钢的催促道:“你快去看,大事大事啊。” “你等一下,我马上看。”被左爱熙这么一说,云裳也有些好奇,没有挂断电话,就这么上网查了起来。 刚一打开网站,就看到了网页上特大号加粗的标题“关于前段时间网上谣言的澄清声明”,再往下看正文,满篇都是在说她是被冤枉了的,全部都是张丽丽和秦可儿散布的谣言,并且学校已经对二人做出了惩罚,希望从今往后可以肃清学风,此类事件不要再出现。 看完之后,云裳不由得冷笑一声,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人。 等了好久都没在听到回应的左爱熙激动地在手机那面喊了起来:“裳裳,你有没有看到啊?我去,都闪瞎我的狗眼了,这些人,早干嘛去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起还人清白了。” 和左爱熙不同,左爱熙从小成长在富贵之家,自然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云裳自小就生活于底层,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公平都是相对而言的,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公平。 不在乎的笑了笑,云裳开口抚慰道:“没事的,熙熙,他们都是这样,能够息事宁人,就绝不会选择大张旗鼓,这次会这样估计也是由于我老公吧。” “你老公?话说,你老公究竟是谁啊,说好的假期就让我和雨瞳见一见的,到现在都没消息,你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云裳一听这话瞬间就心虚了,果然她想着能推一天就推一天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吧,刚放假她就想着要和阿萧说的,可每次看见阿萧那副人尽皆知的脸,她就莫名的心虚,若是让熙熙雨瞳她们知道,她老公是付墨萧,结果她都不敢想,太玄幻了吧。 这也不怪她,一开始那会儿她也没多想,可现在细细想来,她嫁的人居然会是付家阎罗,也太不可思议了。 心里想什么暂且不论,现在无论如何都得先应付好这个小祖宗,云裳清了清嗓子开口:“怎么会呢,我正打算和你们联系的,之前是我老公他工作太忙了,对,就是他忙,这不是,这几天他不忙了,正好和你们见一面。”云裳一点都不脸红的将责任都推给了付墨萧。 可素,惊喜往往来的都比较突然。 “阿裳,你在和谁通话呢?”云裳顺着说话声音望过去,就见到了刚刚进门的付墨萧。 “没谁,没谁。”云裳立马将手机藏到了背后。 这个动作一做完,云裳就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尼玛,这有啥好藏的,不就是和舍友通个电话吗,搞得像tou情似的,果然,背着人说坏话是会遭报应的。 电话那边的左爱熙一听到有男人的声音,立刻兴奋了:“裳裳,是不是你老公回来了,是不是啊,裳裳老公,你好啊,我是裳裳的舍友,我叫左爱熙,你......” 云裳在左爱熙说出惊天动地的话之前,举起手机:“熙熙,我之后再联系你,乖啊。” 被挂了电话的左爱熙咂了一下嘴,颇有些意犹未尽,看来,云裳还是很清楚左爱熙秉性的。 这边的云裳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后,就瞧见自家阿萧满脸趣味的盯着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好吧,有话好好说。”云裳自觉地走到沙发前坐下。 付墨萧见此,也迈开大长腿,三两步走过去坐下。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云裳鼓了鼓嘴乖巧的选择了坦白。 这个样子又取悦了某个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啊。 当然,对于某个男人的内心活动,云裳是完全不了解的,谁能想到,堂堂的付家阎罗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轩祈一本正经的劝解着讲话的云裳:“女人,卖萌是可耻的。” “我没有,好伐。”云裳深觉自己是无辜的,怎么现在随意的做个表情,鼓个嘴也是可耻的了?太没道理了吧。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轩祈继续作死道。 “你!”云裳用手指着轩祈简直要无语了,这二年狐狸都是这么可恶的吗? “哼!”像是读懂了云裳内心似的,轩祈不屑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某个女人,假寐去了。 云裳忍了又忍,到头来还是忍无可忍,一拳头再次将轩祈揍飞出去了,既然你选择作死,那我也没办法。 “我错了还不行吗?”轩祈的嚎叫声传来。 “晚了。”云裳活动了活动受累的拳头,恶意的道。 果然,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桃色 就这样,在付墨萧视线的注视下,云裳极为快速的将来龙去脉都解释的清清楚楚。 “是这样的,我的两位舍友,也就是上次陪我去找金三的那两个女孩子,上次你应该都见过了,在我心里,她们都是我极为重要的朋友,她们知道我结婚了,就想见见你。” “所以呢?”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霎时将云裳问住了。 “什么所以呢?什么意思。”云裳不解的道,歪着脖子疑惑的小表情再次吸引了付墨萧的目光,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果真不错,云裳无论做什么表情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美丽的。 付墨萧的耐心在云裳这里永远都是用不完的,再次说道:“我是说,既然她们想见我,那就见好了,为什么你一拖再拖,难道我就如此的见不得人吗?” 如果这件事情被林业知晓的话,他一定会哭的吧,付墨萧在他那里说的话从来都不会重复第二次的,就算哪天心情好重复了第二次,那附近的空气都会结成冰,哪里还会解释的这么清楚。 云裳则是被付墨萧的话惊呆了,赶紧摆手否认:“阿萧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你可是付总哎,怎么会见不得人呢,若是连你都见不得人,那我们这些人都不用出门了。” “所以,你在担心些什么呢?”付墨萧继续问道。 “我——”云裳无语凝噎:阿萧这么聪明,又怎会猜不出她的心思呢。 付墨萧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某个正在自怨自怜的女人身边,将其搂入怀中:“我的阿裳,在担心什么呢,要我做什么你才能够真正放下心防呢,还感受不到吗,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最后的几个字,彻底的淹没在了两人相吻的嘴角。 云裳怎么都没想到,这人话说的好好地,突然就低头吻了下来,亏她刚刚还被他说的话感动到了呢,结果是为占便宜找的借口,气不过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结果嘞,当然没有挣扎开,遂彻底的选择享受。 口齿相缠间,两颗心走的越来越近。 一吻毕,云裳用手抵着男人的胸前,气喘吁吁的低声询问:“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她们?” 付墨萧眼神迷离的抚弄着小女人的眉毛眼睑,睫毛:“明天就可以。” 接着,没等云裳有所回答,就继续吻了下去:“接吻的时候要专心一点,别想其他的,我会吃醋。” “唔。”云裳所有的想法都被吞没了。 客厅里工作的女仆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桃色氛围惊到了。 “你快看你快看,少爷和夫人。” “哇,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像是金童玉女,般配无比啊。” “对对对,少爷和夫人天生就该在一起。” 众女仆讨论的正热烈,李叔从旁边走过,轻轻的咳了一声,严肃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畏惧于李叔的警告,众人瞬间一哄而散。 李叔等众人都离开后,再次看了眼正吻的难舍难分的二人一眼,欣慰的笑了笑:“少爷总算是找到真爱了,这样就好,这样才好,好哇!” 晚上,云裳在被子里气的打了好几个滚,越想越生气,再次一撩被子,下了地,走到全身镜前面,默默的看着自己被吻的肿胀的双唇欲哭无泪:这个付墨萧,简直了,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 到了最后,云裳气急而笑,用手摸了摸双唇,内心里还是感到幸福的。 想通之后,这才举起手机一一给落雨瞳和左爱熙去了电话。 “雨瞳,你明天有没有事啊?” “没事就好,我老公说明天想见你们一面。” “什么?”一贯冷静自持的落雨瞳发出了惊讶的叫声。 “拜托你,冷静一点。”云裳将电话拿远才避免被震聋的下场。 落雨瞳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抱歉道:“sorry啦,我就是有些震惊,好吧,明天我没事,随时都可以。” “那好,明天中午12点,欣和饭店见面。” “ok。” 在经受了落雨瞳的一番折磨之后,云裳颤颤巍巍的拨通了左爱熙的电话。 “熙熙呀,你明天有没有事情啊?” “what?what?是不是你老公要见我们啊?” “嗯呢。” “那我妥妥的没事啊。”左爱熙豪气万丈的回道。 云裳总算松了口气:“那就好,明天中午12点欣和饭店见面,还有刚刚我已经通知了雨瞳了。” “好哒!” 通知完两人后,云裳长出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面带微笑进入了梦乡。 梦里久违的又出现了关于那名女子的画面。 女子依旧是一袭长裙,红衣似血,面容精致,张扬洒脱。 画面里的她跟随着一名男子御空而行,而她依旧看不清那名男子的面容,想来,定是那所谓的墨修帝君无疑了。 不出所料,女子开口唤道:“墨修,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啊?” 男子顿了顿,片刻,清冷的声音传来:“去了你就知晓了。” “好吧,不过若是不合我心意,我定叫你好看!”女子傲娇的道。 “好,我保证,此处绝对会和你心意的。”男子的话语里不禁带了几分宠溺的腔调。 慢慢的,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云裳的视线内。 云裳遗憾地撇撇嘴,可惜未能见识到男子口中的地方。 云裳说到这里,暂停了下来,因为某只狐狸居然当着她的面捂住了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所以说,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对着未成年说这些桃色的东西是犯法的啊?” “我知道啊?” “那你还?” “注意,是未成年人,你——”云裳特意加重了“人”这个字。 “你这是种族歧视!”轩祈感脚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它堂堂一个神兽,不要面子的啊,真是岂有此理。 对于轩祈的种种不满,云裳向来都是视若无睹的。 秀儿 如果上天赐予我一扇窗,我愿意透过它欣赏你的美丽,如果上天给予我一双翅膀,我希望可以带着你游遍世界各处,然而,它赠与我的只有这一颗炽热的心脏,我只能将你藏在我的心里,阿裳,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在为你而跳动。 第二天,云裳是在一个缠绵悱恻的吻里清醒过来的。 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见了一张放大的俊脸:“早啊。” 云裳极不情愿的打了个招呼后,扭过身子继续去睡了,完了还吧唧了了两下嘴,付墨萧乐了,将小女人的身子翻过来,凑近耳旁柔声道:“好阿裳,起床了,再不起就把你卖了。” 没想到,小女人听到这话,哭唧兮兮的睁开眼道:“不要卖阿裳,阿裳起来了。”好一幅梨花带雨的美人图。 看见某个女人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付墨萧耐着性子劝了好一会儿,才成功将其从床上拉了起来。 紧接着,我们的付大总裁不辞辛劳的伺候穿衣,洗漱,一系列工程下来,直到坐在早餐桌前,云裳才惊醒:“阿萧,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啊,我记得昨天我是一个人睡得啊。” 付墨萧一个抖机灵,手里的叉子都差点没抓稳:还以为她早忘了这回事了,媳妇太小也是煎熬啊,没办法吞之入腹,只能想办法解解馋了。 不过,到底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电光火石之间,付墨萧就想到了完全没有半点差错的回答:“对啊,昨天是你一个人睡的,早上我只是过去叫你起床的。” 这话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点错来。 云裳将叉子上的食物塞入嘴中,面带怀疑的瞥了眼对面坐着的男人,含混不清的道:“是吗?” “是的。”付墨萧淡定的帮小女人往杯子里倒了点水回道。 “好吧,勉强相信你一回。” 昨天晚上亲眼看见自家少爷摸黑进入夫人房中的李叔见此,不禁为夫人的未来深深的担忧,照此下去,估计很快就会被少爷吃干抹尽了吧,可怜的夫人! 云裳和付墨萧刚走进欣和饭店的门口,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拈朵微笑的花,想一番人世变化,到头来输赢又何妨,日与月互消长,富与贵难久长,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忙不急的接起,就传来了左爱熙激动的声音:“裳裳,裳裳,你到了吗,我和雨瞳都已经到了,就在之前你和我们通知的那个包厢内。” “知道了,我也已经到了,马上到。” 站在包厢门口,云裳正准备进去,就发现身边的男人没动静,抬头看去,就发现男人盯着包厢门牌号一脸兴味的看着门牌号,云裳也随之看去,就看见明晃晃的“3344”几个数字,立马就感觉脸上有些火烧火燎的感觉,之前订的时候只是随便订了一个房间,此时看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羞人。 立马向男人解释道:“不是,我真的只是随便订的,没有别的意思。” 云裳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此时此刻,貌似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付墨萧笑道:“嗯,我的阿裳随便订了订,就要和我生生世世了。” 听到这话,云裳的头低的越来越低,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缓慢的推开了手边的门。 更伤人的是,一进去之后,迎接她的并不是舍友的热情和欢迎。 而是。 “裳裳,裳裳,你的老公嘞,他来了吗,在哪里呀?”左爱熙一看见她就着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东张西望着。 落雨瞳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却也是满脸询问之情。 小心心被再次戳伤的云裳失落的站到了一旁,让身后的付墨萧走了进来: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付墨萧好笑的瞧了瞧自己小妻子,摘下了墨镜帽子,正经的道:“你们好,我是云裳的老公。” “啊!”甫一看见付墨萧的脸,便传来了石破天惊的一嗓子,要不是这里的隔音好,准保被别人举报喽。 看着激动到不能自已的左爱熙,云裳真的是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捂住了耳朵。 左爱熙面红耳赤的再次询问道:“你,你就是那个付墨萧付总吗,就是电视上那个?” “嗯。”付墨萧再次道。 “哦也!”左爱熙整个人都膨胀了:“我真的真的见到付墨萧的真人了,雨瞳,我真的真的真的是太激动了!”左爱熙不停的晃动着落雨瞳的胳膊,兴奋的都语无伦次了。 “行了你,差不多冷静点。”虽然同样震惊,但落雨瞳尚且能够保持镇定。 云裳见差不多了,及时的出现,走到付墨萧身边,,男人一把就揽住了她的腰,云裳警告的抬起头瞅了瞅男人:给我收敛点儿。 知道今天如果再逗弄下去,某个小女人恐怕真的会翻脸,男人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云裳这才回过头向两位舍友介绍:“熙熙,雨瞳,如你们所见,这一位是我的老公付墨萧。” 然后又指着左爱熙道:“阿萧,这一位左爱熙,她的父亲是左氏集团的左总左威明。” 复又指了指落雨瞳,道:“她是落雨瞳,是洛申连将军的女儿。” “她们两个都是我的好朋友!”最后,又重重的添了这么一句,吓得左爱熙和落雨瞳小心肝一颤一颤的,生怕某位大发脾气。 结果,付墨萧道:“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二人彻底的认清了付家阎罗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阿裳,尝尝这个,你喜欢的。” “阿裳,我帮你剥虾好不好。” “阿裳——” 知道,一阵手机铃音响起“阿裳,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等付墨萧一出去。 左爱熙“啪”的一声撂下手中的筷子。 轩祈静静的听完云裳的讲述,评价道:“你确定你们不是去秀恩爱吗?” “你什么意思啊,我像那种人吗?”云裳不受了。 “你那根本就不是像,你那就是。”轩祈肯定的说道。 自私 不知是哪一个不怕死的曾经说过:“像付墨萧这样的人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若哪一天,他真的爱上了那么一个人,那个人无疑是天底下最倒霉催的。” 此时的云裳便是收到了这样的评价。 左爱熙放下筷子后,便兴致勃勃的问向好友:“裳裳,裳裳你是怎么做到的啊,可以拿下这样的人物?” 落雨瞳也满脸好奇的看过来:“对啊,裳裳,我好想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啊?” 云裳早已做好了被提问的准备了,从刚刚起她就发现两人按捺不住的样子了,只是介于阿萧还在,才一直隐忍不发,现在好了,阿萧有事出去,这两人还不趁此机会一问到底。 “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呗?” “提问,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左爱熙率先开问。 “这么说吧,我的高中闺蜜是他的侄女,高考完之后她请我吃饭的时候,阿萧作为她的家长一起来的。” “哦~这么说来,你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干得好,裳裳!”左爱熙听后豪气万丈的道。 “不过,裳裳,他对你可真好,对着别人的时候,向来都是冷冰冰的,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会表现得那么有人情味。”落雨瞳一脸羡慕的说道:“如果将来我的男朋友有他对你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这话的时候,落雨瞳脑海里随之浮现出温言玉那张总是温柔闲适的面庞,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落雨瞳,赶忙摇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扑灭,顺手举起桌上的水杯,待咽下一口水后,才稍稍静下来一点儿:她怎么能,怎么能对师哥有这种想法呢,不过,话说回来,她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呢,两人都是从军部世家出来的,还是师兄妹的关系,况且,师哥他并没有女朋友不是吗? 落雨瞳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连旁人说了什么都未听到,直到左爱熙用胳膊肘子怼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你们说什么,不好意思,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没听到。” “没事没事,我说,像雨瞳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将来找到的男朋友也一定会对你很好的。”云裳不在意的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欸,裳裳,你说像你老公这样的大人物喜欢的是不是都是你这样的啊?甚至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你。”左爱熙再次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狠狠的灌了下去,一抹嘴,恨恨的开口:“是不是像我这样的大大咧咧的女孩儿,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云裳从刚刚开始就溢满幸福感的内心,瞬间便一寸寸的冷却下来,疼入了骨髓:是啊,像那样的大人物怎么会看上自己呢,他和她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以利益为开端的,她装作他的妻子,而他帮助她从麻烦中脱身并且资助她上大学,一切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呢,是他在她面前展现出另一面的时候?还是他数次解救她于危难之中?抑或是他对她毫无底线的宠溺? 一桩桩,一件件,那个人用无限的爱将她的心彻底的融化,而当她完全敞开心门之后,才忽然发现这一切竟然有可能是那个男人故意为之,她孑然一身,有什么好图谋的。 云裳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心痛难耐,这时,门外的付墨萧总算是接完电话回来了。 几步走至云裳旁边,用一如既往柔情似水的语调问道:“阿裳,怎么样,还想吃点别的什么吗?” 然而,听到这话的云裳,却再没了之前喜悦的心情:“不用了,谢谢。” 如此客气的语气,付墨萧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对劲,他的阿裳是不会这么对他说话的其实还有一种情况,但若真是那样,阿裳势必不会如此冷静,所以,一定是在他出去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付墨萧很想立马就询问清楚,但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左爱熙和落雨瞳,又看了看依然若无其事在吃饭的云裳,好吧,既然他的阿裳不想在舍友面前说,他也只好配合了。 接下来的时间,虽少了之前动不动就虐狗的环节,倒也算相安无事。 聪慧如落雨瞳,早已从刚刚两人微妙的对话中察觉出了一些东西,但是向来情商高的她并未说出口,有时好友就是这样,不必知无不言,只需你懂我,我懂你就好,一切言语不宣于口,却比千言万语都来得实在。 至于左爱熙小同学,吃好喝好就行了。 饭后,欣和饭店门口,付墨萧真的是巴不得立刻拉着身边的小女人就离开,奈何,小女人就是爱操心。 “熙熙,你这样子怎么回去啊?”云裳担心的望着已经略带醉意的左爱熙问道:“你来的时候是怎么来的啊?” “没事,雨瞳,我没喝醉,我开车来的。”左爱熙口齿不清的说道。 云裳和另一边的落雨瞳相对无言。 “这怎么办啊,她这样肯定不能自己开车了,我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对在这儿吧,像她醉成这样给她打出租也不现实,万一被卖了也不知道啊。”见左爱熙整个人站都快站不稳了,云裳赶忙上前去搀扶住。 其实,现在的她去求某个男人帮忙是最正确的做法,然而她就是不想向某个男人低头,最起码,现在不想。 没想到,这个时候醉的都快找不着北的人开口道:“没关系,我可以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我,你等着啊。” 话落,左爱熙从包里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因为醉的厉害,拨了好几次才终于拨通:“那个,大虎,你家小家小姐我喝醉了,你快过来接我。” “那个,在哪儿啊,在哪儿我哪知道。” 云裳无奈的接过手机道:“那个你好,我是你们小姐的舍友,她和我在外面吃饭喝醉了,你可以来欣和饭店门口接她吗?好,拜托了。” 放下电话的云裳总算松了一口气。 话到这里,云裳不由得黯然神伤。 轩祈有些不可思议,面前的这个女人向来凶悍无比,这副摸样还真是少见:“喂,女人,你怎么了?” 云裳淡淡的开口:“轩祈,你说我是不是挺坏的,为了和阿萧赌一口气,竟然可以不顾自己朋友的安危,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吧,可细细想来,我真的挺自私的。” “女人······”轩祈对此也无话可说,只能道:“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任谁在那种情况下,都会那样的,你已经做得挺好的了,最起码,你还是挺关心你朋友的不是吗,还替她联系了司机。” 云裳听此,自嘲的笑出了声:“是吗,任谁都会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是吗,原来自私的不止是我,是所有人吗,这就是我们人类的劣根性吗?” 谈谈 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付墨萧拉着朝一旁被林业开过来的车上走去了,使劲的拽了好几下都没能把手拽出来,不由得着急道:“付墨萧,你做什么,熙熙家的司机还没来呢。” 付墨萧压根不为所动,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和眼前的小女人谈一谈:“你另一个室友不是还在呢吗。” 云裳现在是完全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油盐不进,只好冲着落雨瞳喊道:“雨瞳,熙熙就拜托你了啊。” 落雨瞳好笑的望着远处纠缠着的两人:“放心吧。” 等云裳和付墨萧坐上车,一溜烟消失在眼前的时候,落雨瞳摇摇头,暗自道:“这两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彼此的心里都有对方,偏偏自己看不清对方的心意,欸!” 等待的过程中,落雨瞳顺便给自家的司机也去了个电话,告诉了地点之后,继续和醉醺醺的左爱熙等着各自的司机,没办法,她天生和各种交通工具过不去,虽然家里早就请专人教她学开车了,可她一直都学不会 。 到最后,也只好放弃了。 本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辆车停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长相憨厚的男子:“那个,小姐你好,我是左小姐家的司机,我叫大虎。” 落雨瞳面带怀疑之色的瞧了瞧眼前的男子,看面相倒不是什么奸邪之辈,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出落雨瞳的不信任大虎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两厢尴尬之下,醉酒中的左爱熙又一次打破了沉默:“咦,大虎,你怎么把我车开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呆着吗,你小姐我有车。” 听到这话落雨瞳瞬间知晓了,面前的男子恐怕还真是左家的司机,顿时有些羞愧:“那个,对不起啊,刚刚我······” 大虎没事人的阻拦到:“不用不用,您也是为我家小姐着想,我还得感谢您呢。” “你不生气就好,那你快把她带回去吧。” 落雨瞳和大虎一起将左爱熙扶进车里,将门关上后,招手说了再见,紧接着等到自家车来了后,也坐车回家了。 路上还顺便给云裳去了个电话:“那个裳裳,刚刚我把熙熙送上她们家的车了。” “嗯,你放心,确认过,的确是那个大虎。” “不用担心,我现在也正在回家的路上。” “嗯好,再见。” 左爱熙只觉得自己像浮在大海上似的,起起伏伏,难受的要命。 突然一个猛浪拍过过来,她整个身子都狠狠的颤了一颤,本来就处在崩溃的边缘上,现在就更加忍受不了了:“不行了,我要吐了。” 大虎正在专心致志的开车,刚刚前面有个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要不是他技术好也紧跟着停了车,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故呢,饶是如此,他也不敢粗心大意,更加小心的开起了车,此时听到后座上传来的声音,才敢回过头去看,只是,甫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自家小姐在后座上狂吐特吐的场面。 纯良如大虎,此时第一反应还是关注自家小姐的身体问题:“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吐完之后,左爱熙感觉自己可算舒服了不少:“我还好,前面超市门口可不可以停一下,帮我下去买瓶水漱漱口?” “当然可以。”大虎再次开车上路了。 到了超市门口,因为停留时间短,在征求了左爱熙的同意之后,大虎将车停在路边不影响道路通行的地方就下车去买水了,独留左爱熙一个人在车上休息等候。 谁曾想,仅仅如此小的一件事竟影响了左爱熙的一生,许多年后,当你不再是你,当我也不再是我的时候,云裳问起了这件事:“熙熙,若你当时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一件事,你还会选择将车停在那里吗?” 左爱熙听到后笑了笑,遥望远处的风景,淡淡道:“我爱过那个人,也恨过那个人,可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遇见他,裳裳,你明白吗,有的人,只要一眼,就在我的心里落下了种子,那之后,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抹去他在我心里的存在,所以说,世事就是如此。” 云裳从坐到车上开始就一直沉默着,付墨萧坐在一旁也是干着急,虽然心里有许多话想要问出口,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知道落雨瞳的电话打过来,云裳才说出了上车为止的第一句话。 然而,挂断电话后,云裳继续保持了沉默,付墨萧到底没忍住:“阿裳,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云裳一听,怒了:“你问我怎么了?我倒要问你怎么了呢?” 见此,付墨萧心里放松了不少,脸上一直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了不少,最起码还是会和自己沟通的。 “好,阿裳,你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付墨萧万万没想到,小女人气势汹汹地问出的却是这样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对你好?” 充满调笑意味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云裳也即刻察觉自己问的话有些不妥之处,这简直就像是小女朋友问自己的男朋友:“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一样。 赶紧挽救道:“你说,你到底为什么娶我?” 没成想,男人又一次重复道:“我为什么娶你?” 慢悠悠的话一出口,云裳只觉自个儿的血槽快要空了,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收她的。 “我去尼玛的!” “不可以说脏话哦,宝贝儿!” 云裳:血槽已空。 轩祈听到这里,哈哈哈的笑声就没有停止过:“我去,女人你可不可以再傻点?” 云裳气的感觉整个人都在发抖:“你个臭狐狸,能不能闭嘴!” “略略略,我就不闭,你能奈我何?”轩祈大着胆子挑衅了一下云裳。 见云裳的表情越来越狰狞,立马撒欢儿跑了:“女侠,手下留狐啊!” 混战 气极的云裳简直什么话都不想和旁边的付墨萧说了,倚靠在座椅靠背上,欣赏起沿途的风景来。 付墨萧见此也觉自己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然,见小女人一副不想和他再说话的样子,他也不好主动开口说什么,只得在一旁当一颗“望妇石”。 静默了好一会儿,就在付墨萧以为云裳会一直不理他的时候,云裳开口说话了:“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继母不喜欢我,或者说,那个家里的所有人都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人情冷暖,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体会过了。” 听着云裳满不在乎的说着她童年的不幸,付墨萧不由得攥紧了双手,虽则早已了解过她的一切,可是像这样亲耳听到她讲,还是会心痛不已,他的女孩儿曾经竟遭遇过这些痛苦的事情。 讲这些的时候云裳并未将头扭回去,依然注视着窗外,所以并没有发现付墨萧的动作。 “我说这些,不是想乞求你的怜悯,只是想说,于我而言,最珍贵的并非是这世界上的任何金银珠宝,而是感情,从小,我就没有怎么得到过它,所以,但凡是别人真心待我,我必全心回馈,感情,我赌不起,也输不起。” 说到这里,云裳缓缓的转过头,和付墨萧四目相对,认真道:“因此,若你并非真的喜欢我,而只是要利用我,请你告诉我真相,别把我像一个傻子一样玩弄,然后把我狠狠的丢弃。” 字字珠玑,声声泣血。 付墨萧听到这些后,双拳再没有了攥紧的力量,没有想到,满腔热血的付出换来的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可笑,可叹,本以为他会生气,会愤怒,结果,料想的情绪并没有出现,只是有些怅然,罢了罢了! “呵—”恰在此时,车子稳稳停在别墅车库,付墨萧冷笑一声转身便下了车。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林业恭敬的道了一声:“夫人,属下也先告退。”便也下车离去了。 独留云裳一人在车上,之前一路隐忍的泪水,此时再也无法忍受的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没有咆哮,也没有啜泣,就这么任由眼泪缓缓地流淌出来。 不知是谁曾经说过:当你有一天觉得伤心了,痛苦了,若你没有别的办法去宣泄情绪,那你就哭吧,尽情的哭吧,哭并不可耻,那只是一种宣泄的方式,哭过了,将泪擦干,收拾好行囊,继续前行! 左爱熙坐在车上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大虎回来,不由得有些等的不耐烦,不过也是,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可以静得下来的性子,所以便早早地考了驾照,比起安静的坐在车上,她更享受风驰电掣的感觉。 左等右等,实在是等不行了,索性打开车门打算出去透透气,也比继续窝在车上舒服。 没想到的是,甫一打开车门,便从后面冲出来一辆黑色的跑车直接将她的车门给扫了出去,要不是她反应快,估计她整个人都会被撞飞。 向来脾气暴的左爱熙,气的直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面的车就开骂了:“我去,你谁啊你,会不会开车啊,怎么回事啊?” 林奕晨怎么也没想到,他不就是想抄个近道吗,这都能抄出事儿,他明明注意到前面那辆车的车门是关着的,他也没想着要离远点,沿着原来的方向,直接开了过去,谁成想,就在他即将过去的时候,车门开了他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这么直直的撞上去了,说来也是真倒霉。 他在冲出去不远的地方停下了车,暗自懊恼着停下了车,正打算下车去找车主赔罪,就听见了后方传来的凶巴巴的女人的吼声,一股怒火便从心底蒸腾起来了。 原先想的一切在愤怒下都化为了泡影,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大踏步向后方走去,就瞧见了一名年轻女子极为不雅的叉着腰破口大骂着,在心里鄙夷了一番女子的粗鲁,上前道:“这位——” 林奕晨用视线上下扫描了一下左爱熙,才慢悠悠的说出了口:“小姐——实在是抱歉哈,我开车技术拙略,不小心撞坏了您的车,您呢,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左爱熙刚刚远远的看到一名男子向自己走来,走进了,才看清男子的面容,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刹那间,左爱熙的眼光便拉直了。 虽则,不久前才见过的付墨萧也是人中极品,但他太高大上了,一眼望过去,就心生畏惧,哪里还能好好的欣赏他的颜值,所以,此时此刻的左爱熙立马就沉沦在了来人的美色中。 然而,美则美矣,说出的话却能让人火冒三丈,一句话就将她从美色中拉回了现实,哼,长得美有什么用,还是个没品的:“你什么意思啊你,怎么,撞了别人的车 你还有理了是吧?” 林奕晨本来就对面前的这个野蛮的女人毫无好感,刚刚她居然还用那种花痴的眼光盯着他看,立马就恶心无比,更加对左爱熙没什么好脸色了:“这位小姐,我刚刚不是道过谦了吗?怎么,你还得理不饶人是吧?” “你那是道歉吗,没人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是吗,说话阴阳怪气的,给谁看呢?” “小姐,在你说别人之前,请你自己先做到你说的才比较有信服力不是吗?” “你——死定了!” 林奕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用手抚上自己的侧脸,那里现在还是灼热一片:他,竟然被人——打了? 左爱熙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去,你的脸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前边的话一出,林奕晨狠狠的道:“你居然敢打我?” “嗯哼,我打你又怎么样,谁让你那么说我,活该!” “你这个疯婆娘!”林奕晨直接对着左爱熙冲了上去。 “你居然打女人你?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那得先问问你是不是女人,你个该死的男人婆?” “你说谁呢你?” “说的就是你!” “啊!”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轩祈听的津津有味地:“继续继续,还有没有了?我想听我想听。” 云裳瞄了眼轩祈激动的狐狸脸:“他们两个打起来,你貌似很开心?” “嗯嗯。”轩祈点了点小脑袋,继而问道:“所以,他们两个最后谁打赢了啊?” 云裳:卒。 无常 世间万事万物, 皆空性无常, 犹如梦幻泡影。 从来都胆大妄为的左爱熙怎么都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为一个臭男人所连累。 向来都随心所欲的林奕晨如何都想像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婆所拖累。 此时此刻,这两人正坐在公安局里面,真真是相看两生厌。 左爱熙本来因为在车上吐过,浑身就有些凌乱不堪了,现在,更是脏乱无比,梳好的头发都散乱开来,这么一看,谁还能再把她当成是那个左家的大小姐呀。 至于林奕晨,那就更不用说了,两边脸颊红肿不堪,仔细看过去,侧脸和脖颈处还有几道血印子,同样的,又有谁会把他再看作林家的公子哥儿呢? “哼!”两人再次在视线一不小心有所接触之后,同时将头扭向了另一边。 “看我做什么,臭男人!” “切,谁愿意看你啊,男人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不是这张脸,谁能把你当作一个女人啊。” “你,你还敢说我,你呢,除了这张脸,真不知道你身上还有哪点可取之处。”左爱熙怒不可遏的用手指着林奕晨。 “呦,还真不好意思,我浑身上下也只有这张脸可看了,也不知道是谁,刚见面就盯着人家看个不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林奕晨满脸贱贱的表情对着左爱熙说道。 “你!”左爱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怎么,还想打啊?”林奕晨也跟着站了起来。 “呵-我这暴脾气。”左爱熙一撩衣袖就打算动手了。 恰在此时,两人所在房间的门开了,一名警官面容严肃的走了进来,见到两人的动作,冷叱一声:“怎么,还想动手,两位,这里警局,不是你们随随便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叫你们来是来反省的不是继续来打架的。” “是,警官,我知道错了,不过这不关我的事,都是因为他,他太过分了。”左爱熙一听,立马认错,顺便将锅甩给了林奕晨。 “警官,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我的确有错,不过我错就错在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让我遇上了这个疯女人。” “不是,你!” 眼见两人又快吵起来了,警官及时的阻止了两人:“嗯哼,安静!” 两人很有眼色的停住了。 “坐下。”两人特别有“默契”的同时坐下了。 “名字?” “左爱熙。” “林奕晨。” “年龄?” “18。” “25。” “我去,没想到你还是个老男人?” “要你管啊?” 警官无奈的瞥了眼两人:“安静!” “事情呢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酒后驾车加违章停车加超速行驶加肇事逃脱加当街打架。” 听着警官说的越来越不成样子的话,两人的眼睛瞪得比铜锣都大:我去,这罪名安的可真够狠的,怎么办,想打警官。 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左爱熙开口:“那个警官,违章停车和打架我认,可这超速行驶分明跟我没关系,另外,酒驾我可不认,当时是司机开的车,他那个个时候刚刚好不在而已。” “欸,你这个女人,那我还要说呢,打架和超速我认了,别的可跟我没关系,别随便往我身上安罪名。”林奕晨也赶紧开口道。 “行了,你们两位也省省吧,这也不是多大的罪,交够罚金就行了。”警官道。 “啊?交罚金,警官,我现在身上没钱啊,可以先回家去取吗?”左爱熙懵了,想她堂堂左氏千金,有一天竟然会被没钱给难住了。 “你呢,你有钱吗?”左爱熙希冀的望向一旁的男人。 “我有卡行吗?”一句傻bi的话彻底浇灭了左爱熙的幻想。 “那行吧,警官,我可以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我让她送钱过来。”左爱熙暗戳戳的想: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被家里人知晓了,一定会骂死她的,以后一定会被管的严严实实的,所以,只能请好姐们来帮忙了,反正裳裳老公有钱。 她不知道的是,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从超市里挤出来的大虎,在发现小姐和车一起不见了,连电话都打不通的时候,就将情况汇报给了家里的老爷和夫人。 “这样啊,那我也打个电话呗。”林奕晨也有样学样,人不能被事情为难死对吧。 “哼!”左爱熙不屑的朝林奕晨哼了一声,拿着电话走到角落里打了起来。 云裳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卧室里,伤心过后,整个人都释然了不少:“喂,请问你是谁啊?”突然接到了陌生来电,云裳有些好奇究竟是谁。 “裳裳,是我熙熙。” “熙熙,你怎么,换号了?” “别提了,我现在在警局,你先别问为什么,到了就知道了,来的时候多带些现金啊。” 左爱熙说完就挂了电话,云裳则是快速的换好衣服,拿上现金就出门了,下楼的时候刚刚好碰上了李叔:“夫人,您要去哪里啊?” “没事,就是出去一趟。” “那我帮您备车。” “不必了。” 云裳走出去一段路,拦了辆出租车一路朝着警局而去。 付墨萧接起电话的时候,正坐在书房里抽烟,其实他并不经常抽烟,只有心情极为不好的时候才会这样,烟雾缭绕间,那张俊美的脸庞显得愈发的不真实,铃音响起好久,男人才按了接听键:“喂?” 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林奕晨的小心脏不由得抖了一抖,要不是因为二哥忙来不了,他也不会打给大哥,要是问为什么不打给家里,废话,老头子那臭脾气,知道这件事,还不得打断他的腿,想想都疼。 “那个,大大大大大哥,你能不能来趟警局啊,我被扣在这里了,还有,来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写现金啊?” “嗯。”付墨萧的而声音传来,林奕晨顿时乐了:“好,谢谢大哥。” 挂断电话后,付墨萧再次吸了一口烟,才缓缓地站起身下楼。 “我去,这么说来,你们两个不会在警局相遇了吧,这都是什么孽缘啊?”轩祈吐槽道。 云裳狠狠的揪住了轩祈的两只狐狸耳朵蹂躏着:“你再多一句嘴试试。” 欢喜 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 付墨萧一脸阴沉的沿着楼梯走下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再次从楼梯口经过的李叔。 “少爷。”李叔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嗯。”付墨萧应了一声,就继续向着门口走去。 望着付墨萧的背影,李叔不知怎么回事不由自主地开口多嘴了一句:“少爷,夫人刚刚也出去了。” 话一出口,李叔才反应过来他逾越了,深知少爷不喜别人多嘴多舌,自己这样做明显触犯了少爷的逆鳞,立马低下了头:“少爷,是我多嘴了。” 本以为迎接的会是来自少爷的雷霆之怒,结果,只听到了一声:“嗯。” 当李叔再次将头抬起来的时候,面前早已没有人了。 走到车库,坐在车上的付墨萧的内心却是绝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轻松。 该死的,那个女人,怀疑他,不信任他就罢了,现在就连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都无法忍受了吗。 愤怒之极的付墨萧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女人,你休想离开我!” 声音落下,名贵至极的车子直接冲了出去。 直行,加速,转弯,漂移······ 各种高难度的动作付墨萧做起来却无比轻松,路旁的行人看见了一个个都停下了脚步,目瞪口呆,想来是没有想到在车辆如此密集的车道上还有人能把车开出花样来。 2个小时的车程结果付墨萧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仙技术。 警局里的警官只觉一阵狂躁的声音传来,下一秒警局门口就驶来了一辆看起来就不一般的跑车,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稳稳的停在了门口。 最最重要的是,就在众人揣测开着这样的车,有着这样好技术的车主是谁的时候,车门被推开了,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接着是一只白皙的手,正在感慨中时,那样一张鬼斧神工的脸出现了。 不顾自己引发的热烈场面,付墨萧直接进门,向着目的地走去。 身后的众人展开了火热的讨论。 “姐妹们,我发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 “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俊美的人存在。” “完蛋了,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虽然吧,我也承认他长得真的很帅,可是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想一个人吗?” “谁啊?” “就是那个付墨萧啊?天天在新闻里出现的那个?”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想欸。” “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会真的有像到一丝不差的人吗?那不是像,他就是好伐。” 身后关于自己的讨论付墨萧自是不知道,估计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太去在意,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次了,早已习惯了。 走到林奕晨告诉自己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下一刻,门便打开了。 然而,出现在面前的并不是他那个好三弟,而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裳裳,你—”左爱熙一听敲门声就冲到了门口,以为是云裳到了,可素,一抬头看见的并不是好姐妹那张绝美的小脸,而是好姐妹的老公。 这个转变有点大,怎么办,有点晕。 可无论如何还是得把眼前的尴尬度过去,内心暗暗的给自己打了个气,重新再来:“嗨,裳裳老公,是裳裳让你来的吗?” “嗯?”眼前这个衣冠不整,面露难色的女人显然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那个小女人的好友,只是,她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他是小女人叫过来的,这又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一团乱麻,在付墨萧脑海里越缠越紧,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愈发浓郁。 左爱熙在这样的冷凝的气氛里也觉着小小的心脏有些受不鸟。 怎么回事?她说错什么了吗? 这时,将左爱熙解救出来的恰恰是她现在的死对头。 “咦,大哥,你来这么早啊?”林奕晨好奇这个疯婆娘请过来的救兵会是谁,于是偷偷跑过来一看,没想到看见的会是自家大哥和她相对无言的一面。 见那女人被大哥压制的难受的表情,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开口帮她解围。 这厢,付墨萧听到林依晨的声音,方才将实现投递过去。 林奕晨赶忙将其迎了进去。 付墨萧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就没有了下文。 熟悉大哥秉性的林奕晨便知大哥这是要听解释的意思,立马将一切和盘托出。 最后的最后,还加了一句:“大哥,这件事情虽然我也有些地方做得不太对,但是,这也都是因为这个疯婆娘,她蛮不讲理她,简直不像一个女人。” 左爱熙正在一旁惊叹于这个臭男人和裳裳老公的关系,结果一不小心就听到了这男人黑自己的话,一抬头,狠狠的瞪向了前方不遗余力讽刺她的男人,谁知,林奕晨也正好瞅了过来,两人视线交汇之处,激烈的火花劈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所以,这件事情和阿裳有什么关系?”男人说了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 只是,林奕晨骤然听到这话,也是明显的一愣:“大嫂?我不知道啊,大嫂怎么了?” 左爱熙这才明白,他好像并不知道裳裳要来的事情,正准备开口解释:“裳裳她-” 然后,云裳的声音就从门口处传来了:“熙熙,你在里面吗?” 云裳的声音一响起,室内的三人都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 千算万算,云裳都没有算到来个警局都能看到某个男人的嘴脸。 千想万想,云裳都没有想到,这样奇葩的事情都会发生。 只能说,世界是如此之大,又是如此之小。 你和我,他和她,大家和大家,原来,我们都是······ “呦呵,你们两个可算是见面了。”轩祈说道。 “嗯呢。”云裳应声:“也不知道是想见还是不想见,没见的时候我可以干脆地说我不想到他,可一旦见面了,我的心里竟是欢喜的。”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吧。” 心灵 世事无常,变幻莫测,人活一世,你永远都无法猜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或许是一次擦肩,也或许是一眼万年。 云裳走进房间的时候,说实话,那时她的内心是充满忐忑的,但心自己的好友遭遇了什么不测,然而,当她走进房间第一眼瞧见的不是左爱熙,而是付墨萧时,内心的所有忧虑,通通化为了彷徨。 云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 付墨萧也是有些尴尬,即便在仔细思索之后,内心里已经有某种揣测,可当他真正和这个小女人面对面时,也竟是无语凝噎。 不过,这种冷凝的氛围很快就被不知情的林奕晨打破了:“哎呦,这不是大嫂吗,快来坐,先坐下,你们两个面对面站在那里做什么啊?” 云裳见此很给面子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付墨萧没有多说也跟了过去。 至此,四人都已落座,林奕晨心直口快的道:“大哥,你说你,一个人来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点事儿,干吗还让大嫂跑一趟,这让我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话一出口,林奕晨就发现并没有收到他想要的结果,反而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怎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林奕晨用手指着自己问道:“为什么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我?” 左爱熙直接抛了一个白眼给他:“废话,傻不拉几的,裳裳是因为我才来的,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裳裳可是我舍友兼闺蜜,跟你有什么关系?” 被毫不留情鄙视的林奕晨只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丢丢的受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委屈兮兮的望向云裳:“大嫂,你说,你是为谁来的?” 真的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大嫂居然会是这个疯婆娘的好朋友,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云裳本来坐在一边,顶着对面射过来的两束强烈的视线,已经很有压力了,此时又飞过来这么一个问题,把她再次震了一震。 怎么说呢虽然林奕晨的表情很到位,声音也很到位,但云裳还是将脸侧到了另一边,遵从她内心的想法,说出了事实:“那个,奕晨啊,真是抱歉,的确是因为熙熙给我打了电话我才来的。” 林奕晨:“呵呵,呵呵,没事没事。” 宝宝委屈,宝宝不说。 这时,云裳见差不多了,向左爱熙询问起了叫她来此的缘故:“所以说,熙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你会和奕晨在一起?” “哼!”左爱熙傲娇的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向云裳讲述起了发生的一切,至于这当中对林奕晨的种种刻意的抹黑就暂且先不提及了。 到最后,左爱熙又加了一句:“所以说,裳裳,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这个臭男人,要不是他,我我我,我又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 云裳听了脸上的表情是各种的变幻莫测,顺着左爱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云裳就看见了同样一脸愤愤不平的林奕晨。 原先还以为这两人是一起的受害者呢,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云裳内心的活动尚未结束,这两冤家再次掐了起来。 “你个疯婆娘,想我堂堂林家少爷,都是因为你我才落此地步,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好,显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哎呦喂,那我呢,我堂堂左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都怪你!” 眼看着两人都快要打起来了,云裳在一旁看着干着急,付墨萧冷冷的出声:“还想不想出去了。” 眨眼间,二人都乖乖的坐下了。 一场风波,在交够罚金后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警局门口的左爱熙和林奕晨依然是相看两生厌的状态,各自和云裳,付墨萧打了招呼后便自行离开了。 云裳站在付墨萧旁边颇有些怪异之感,正想着怎么打破这令人难耐的氛围之时,就看见那男人不说一声就走了。 独留下云裳一人在原地,对着男人背影拳打脚踢。 没办法,云裳只得自己向前走去,想着到路边再打一辆出租车。 结果,向前走了没多远,旁边就驶来了一辆跑车,车窗拉下,露出的竟是付墨萧那张俊脸:“上车。” 此刻,也不知内心是喜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云裳还是半点不停留的拉开车门上车了:废话,有免费的车干嘛不坐,不坐的都是傻子,大傻子! 这一次,付墨萧并没有像之前来时开的那样疯狂无所顾忌,反而是像普通人那样缓缓地汇入车流。 向前驶了一段时间之后,付墨萧先开口:“之前对不起。” 许是没有想到过付墨萧这样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云裳有些意外。 付墨萧只好又重复了一遍:“之前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将你一个人丢下。” “没事,都过去了,没关系。”云裳喃喃的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有很多不安,你对我也有许多的怀疑和不确定,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用心去体会,去感受,我对你的爱,不含一丝杂质。”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付墨萧注视着车子前方,说出了内心的心声。 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睛,你可以看见一个人心灵的最深处。 可是,云裳在此时才发现,当一个人真的在你的面前剖开他的灵魂给你看的时候,不透过他的眼睛,你都可以深深的感受到那种情真意切。 云裳第一次发现她的眼泪如此的不值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直至模糊了视线。 付墨萧怎会想到一回头看见的会是这样一幕,蓦然,手足无措起来,用手轻轻拭去女人脸上的泪水:“怨不得大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看看你。” 云裳反驳道:“那大家还说男人是泥做的呢,你是吗?”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什么都对。”付墨萧立马缴械投降,他可以应付的了全天下所有的阴谋阳谋,却独独对这个小女人是毫无办法。 “哇塞,好感动啊!”轩祈慨叹:“你男人对你也太好了吧。” 云裳应声:“是啊,他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 轩祈又疑问道:“那那个属于林奕晨和左爱熙的故事是不是就此展开了?” 说到这里,云裳叹了口气:“是啊,他们的故事开始了。” 左家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免就能够避免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拒绝就能够拒绝的。 在命运的操控下,悲剧和戏剧在人世间上演着,上帝在冷笑,你我在苦笑,一切都是如此的可笑! 左爱熙刚刚走进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茶杯,一个灵活的闪摆便躲了过去,杯子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然而,就这样都没有碎掉,左爱熙默默的在心底为它点了个赞。 “愣在门口干啥呢,还不赶快滚过来?”左父左威明浑厚的声音传过来,惊得左爱熙小心脏砰砰直跳。 磨磨蹭蹭了老半天,还是低着头挪了过去,站定,又是一个杯子飞了过来,一个闪身再次躲了过去,这下子忍不了了,一抬头:“臭老头,你这可过分了啊。” 左父那张成熟英俊的脸此时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势,目光却深不见底,只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这是长年身居高位的人才具有的独特气场。 “死丫头,在外面给老子丢的人还不够吗,到现在还不认错,你还有理了你。”结果,一开口,什么高高在上,通通都是骗人的,这也就显示出左爱熙的性子是随了谁的了。 左爱熙满脸不服气的顶嘴:“我做了什么了我?” 左爱熙真的是要无语了,天天为了那么点破事儿找她的麻烦,烦都快烦死了,明明家里的孩子又不只有她一个,偏偏就骂她一个,这个时候的左爱熙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家里最能闯祸的那一个就是她了,不骂她骂谁。 左母宁念露坐在一旁,劝道:“熙熙,你别说了,看把你爸气的,还有你威明,不管熙熙做了什么,她还只是个孩子,你不能有话好好的和她说吗?” 宁念露长着一张极其温柔地面孔,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着装素净大方,肌肤如雪,面容秀丽,没有留下一点儿岁月的痕迹,乌黑发亮的头发随意的披散着,整个人就像是从仕女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光是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听到老婆(妈妈)开口说话了,正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都立即停止了下来,恐惹得某人不开心了。 没办法,所有熟悉这一家的人都知道,左威明那就是个妻奴,生下的孩子从小也有样学样,久而久之,左家就形成了天大地大老婆(妈妈)最大的良好风气。 左威明生怕自己的老婆生他的气,立马将女人揽入怀里:“老婆,你别着急,我刚刚那都是被这死丫头气的,你说说她还有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了,竟然当众和一男人打架,最后还进了警局。” 左爱熙在前面站着,越听越觉着不对劲,之前还气愤老爸对她的所作所为,现在,愤怒都变为了心虚: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敢出卖她,要是让她知道了,她一定打的那人找不着北。 此时此刻,正在修车厂修车门的大虎狠狠的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暗自道:“谁在背后骂我呀?” “就算是这样,熙熙她纵然有错,你也不该对她这样凶啊,这是一个父亲应该有的样子吗?”宁念露轻柔的声音一出,左威明就像一只被驯服的老虎一样,跟着点了点头:“对,露露你说的都对,我刚刚做的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虽然早已见惯了自家父亲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左爱熙还是有些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宁念露却对某个男人的表现表示很满意:“嗯,这样才对,熙熙,你呢,虽然你父亲的做法欠缺考虑,但他说的对,你的行为确实不应该是一个名门淑女应该做出来的,该罚!” 左爱熙一听这话,瞬间不满意了:“妈咪,我那都是有原因的,实在是那个臭男人他太过分了,他把我车门撞坏了,他还讽刺我。” “好了,熙熙,什么都不用说了,妈咪把你养这么大,你的性子我是最清楚不过了,虽则那个男士有错在先,但你肯定也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对吗?”宁念露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说话却总是一阵见血。 这也难怪,要不然怎么能够栓的住左威明这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呢,要说没有手段和心机那是谁都不会信的。 “妈咪,那是因为——”左爱熙不死心的开口打算解释。 “行了,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打算给你谈一门亲事,先把婚订了,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宁念露淡淡的说出对左爱熙的最后审判:“惯了你这么多年真是把你惯坏了,既然我们管不了你,那就只好找别人来管你了。” 话毕,两人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左爱熙一人站在原地恼怒着。 夜晚,左家别墅。 宁念露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化妆镜前,不放心的问向躺在床上看报纸的左威明:“老公,你说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啊?” “什么对还是不对?”左威明继续看着报纸,*的问道。 “就是给熙熙说亲事这件事啊。” “你不是都告诉她了么,再说,林家那小子我见过,长得不错,能力也不差,把熙熙嫁给他咱们都可以放心。” “可是我总有些担心,熙熙那丫头你也是知道的,向来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做事,这次我们这么做,我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来。”宁念露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左威明对爱妻的担忧完全不放在心上,下床走到宁念露旁边,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做什么啊?”突如其来的悬空惊到了宁念露,用手拍着男人的胳膊就要下去。 左威明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将人放到了床上,倾身覆上:“担心她做什么,再胡闹,还能翻的出她父亲的五指山。” “可是——”宁念露刚想说什么,就被男人捂上了嘴。 “现在这个时间你是属于我的,你的心里和身体,都只能想我。”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室内很快就染上了情yu的色彩。 一夜,有人欢乐,有人无眠。 轩祈好奇的问向一旁的云裳:“那之后呢,左爱熙她是乖乖的听从了父母之命,还是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云裳狡黠的反问。 “我觉着像左爱熙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屈服的吧。” “天知道她会不会屈从。” 喝醉 不是所有的爱都源于眷恋,不是所有的恨都湮灭于平淡。 左爱熙自从那日和左父大闹了一场后,彻底的冷静了下来,这不免让做好了应付一场狂风暴雨的左父左母大为惊讶。 一大早,左爱熙又准时坐在了饭桌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虽然比起往日来闹腾的样子顺眼了不少,但仍然让人有些不习惯。 怀着别样的心情,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左父像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报纸,左母在一边看起了电视。 谁知,正在这时,一连几天都没有再主动开口和左父左母说话的左爱熙张口了:“爸爸,妈咪,我今天想出去一趟。” 左威明一听,就一把将报纸拍在了茶几上:“我说呢,你这几天怎么收敛起了性子,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以为装几天样子,我和你妈咪就会收回前几天话的话吗,我告诉你,休想,这个婚吗,你订也得订,不订也得订!” “怎么,我现在连出趟门都不行了吗,我告诉你们,这个婚,我是绝对不会订的,要订你去订。”左爱熙一听左威明的话,就知道这几天的示弱行为是坚持不下去了,索性也不装了,一通发泄完之后朝楼上自己的卧室跑去了。 宁念露见此,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坐到左威明旁边,柔声道:“你啊,这么多年,怎么这脾气是半点都没改呢,你明知道这么说必然会激起那丫头的叛逆心理,还偏要这么说。” “哼,怎么,我是她老子,我说话还得顾着她的心思呀,放心好了,出不了多大事的。”左威明被猜中了内心的想法,不自然的撇撇嘴,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罢了,我宁念露的女儿,也不至于这么脆弱。”左母说完之后继续看起了自己的电视。 一对无良的父母就这样将左爱熙抛诸于脑后了。 云裳在那天和付墨萧说清楚一切之后,便过上了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小日子,每天过的都是无比的开心快活,自然也就不知不觉的将其他的人或物遗忘到犄角旮旯去了。 这天晚上,刚刚吃完晚饭窝到被窝里打算去找周公下棋的云裳接到了来自左爱熙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歪,熙熙吗,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的左爱熙此刻正在魅色的包厢里大喝特喝,听到云裳的声音后,不由得嚎哭了起来:“呜呜呜,裳裳,嗝~”哭的急了,左爱熙还打了一个嗝。 云裳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熙熙,你究竟怎么了,说话呀?” “裳裳,我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呜~”半句话没说出来,左爱熙又克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熙熙,你先告诉我你在哪里,快别哭了,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我我,我在魅色。” “好,你听话,先别哭了,我现在就过来。” 一挂电话,云裳就脱下了睡衣,换上了便装,急匆匆地就出门了。 楼下的李叔看见了,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李叔啊,我朋友有事找我,我得出去一趟,付墨萧回来了你和他说一声,不用担心我哈~” “呃,夫人可需要安排车?”李叔的话彻底的消逝在了夜空里,讪讪的放下伸出去的手:“看来是不需要了,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女佣见此都偷笑了起来。 “夫人也真是的,每次都不要车,害的李叔有力气都没地儿使。” “可不是吗,我看李叔还挺尴尬的。” “只能说夫人太自立了。” “可不是。” ······ 云裳再次拦了辆出租车朝着魅色驶去,路上顺便给落雨瞳去了个电话。 “雨瞳啊,你现在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吗裳裳?”落雨瞳挺奇怪的,云裳一般不会选择这么晚的时候跟人通电话,今天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是熙熙那丫头,刚刚醉了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哭的挺伤心的,我实在是放心不下,现在正打算去找她,你要一起过来看看她吗?” “啊?在哪里呀,我现在就过去。” “在魅色,331包厢。” *落家* 落雨瞳挂断电话后,当机立断换了衣服就下了楼。 楼下的管家一看见是自家小姐,便恭敬地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备车,我要出去一趟”落雨瞳一声令下。 “是,小姐。”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两个不同的人因着友谊向着同一地点进发。 谁说过:这世间,最复杂的是人的感情,同样,最纯粹的也是人的感情。 有些感情说不出道不明,有些情谊不必多说,我自懂之。 因着落家距离较近,明明云裳先一步出发,结果却和落雨瞳在魅色的门口遇上了。 二人相视点头,并未多言,便向着门里走去。 夜晚,本是万籁俱寂的时刻,此时里面却是歌舞升平 ,人影攒动,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舞池里,男男女女舞动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激情挥洒殆尽。 云裳和落雨瞳没有丝毫停留穿过重重人群,上了三楼。 三楼没有一楼那样的喧闹,显然所有的哗然都隐藏在了包厢里面。 找到左爱熙所在的房间,二人一开门,就嗅到了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酒腥味儿。 落雨瞳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云裳也是面露难色,显然未曾想过某个女人会喝这么多的酒。 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显然她还未曾发现二人的到来,此时手里还举着酒瓶子,朝下倒了倒,口齿不清的嘟囔道:“咦,没酒了,酒呢,酒。” “啪嗒”一声,将空酒瓶摔在了地上。 云裳见左爱熙如此颓废的一面,心情异常的沉重,走过将人拉了起来:“熙熙,你看看我。” “唔,你是谁啊?”喝醉了的女人压根没认出来面前的女人是谁。 “我是裳裳。” “裳裳?呜呜呜,裳裳,你总算来了。”一听到云裳的名字,左爱熙像个小孩子似的又哭了起来。 “这世间的人啊,不管是地位高的,还是地位低的,不管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所以人们总是习惯于用一副面具来掩藏真正的自己,久而久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或许,连自己都快忘了。”云裳面色沉重地说出了这番话。 轩祈在一旁听了惊得从椅子上直接跌落下来:“女人,可否不要突然这么正经,吓死狐狸了。” “哦?平时我不正经吗?” “那是简单的不正经吗,那简直是~哦呵呵呵。”在某女人的yin威之下,轩祈识相的收回了后面的话。 威压 人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这茫茫红尘中,真正能够接受的又有几人呢,大部分的人选择的不都是去强求吗? 既已注定,强求一回又能如何,莫过于终是有缘无份罢了。 左爱熙扑到云裳怀里狠狠的哭了起来,云裳见此也不再开口说话了,轻柔的拍着怀里人的背,帮忙顺着气,慢慢的,哭声渐渐的小了起来,直到最后,房间里再听不到哭声,只剩下了浅浅的呼吸声。 等左爱熙彻底睡熟之后,云裳和落雨瞳合力将她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让其睡得更加舒服些。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左爱熙苍白的脸颊上,给往日总是绽开笑颜的女孩儿莫名添了几分悲凉的意味,像是那高洁的月光女神,无论外表看起来多么的令人心生艳羡,却总是逃不开命运的枷锁,可惜,可叹。 云裳坐在沙发的一边,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握着左爱熙的手不觉加重了几分力道。 落雨瞳干脆站起来将窗前的帘子拉了起来,挡住了月光的渗入。 回头瞧见左爱熙的面颊上再没了月光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尘世间的人大多如此,可爱而又可怜,对于将要来临的不幸我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抗争,即便心知这样做并不会有多大用处,可我们仅仅只是不想顺从这不公的世道而已,若连抵抗的想法都没有了,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 又过了一阵子,云裳包里的手机发出了震动的声音,云裳赶忙取了出来挂断,生怕惊醒了左爱熙,眼神示意另一边坐着的落雨瞳过来接替她,她才走了出去。 站在包厢门口,云裳刚刚打开手机,又一个电话便迫不及待的打过来了,一看来电显示,果不其然是某个男人。 付墨萧现在非常的不高兴,自从上次二人和好之后,他便每天都过着早上醒来旁边有香香的小妻子,吃饭的时候对面有美美的小妻子,看文件的时候,一边有乖乖的小妻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软软的小妻子的生活。 对于这种色令智昏的日子,他不仅不反省,反而甘之如饴,要不是今天早上小妻子再三催促他去公司,他才不会离开呢。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公司度过了难挨的一天,没等到下班时间他就匆匆的从公司赶回了家里,结果,翻遍整个别墅,他都没有找到他心心念念的那道人影,整个人都快疯了,各种各样的念头从心底里闪过。 是不是有他的仇家找上门来绑走了他的小妻子? 会不会是她后悔了,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所以趁他不在家逃走了? 更甚者,也许她想起什么来了,想起那一切? 所有的可能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以往在各种场合都叱咤风云的付家阎罗,在面对他的小妻子时,智商简直成了负数,傻的可爱,傻得让人心疼。 忘了给某人去个电话询问一下,也忘了这只是随便问一下别墅里的人就能知道的事情。 思索地过程中,周身的低气压从他所在的书房蔓延出去,到最后覆盖了整座别墅,已经休息的仆人全部都受不了的从睡梦中惊醒,李叔走出房间叹道:“这样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尝试过了,好像自从夫人到来之后就再没有过了,今天真是难得难得啊!哎,不过,我也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怎么就忘了和少爷说一声呢?” 李叔迈着步子走向了书房,“当当”敲门之后。 “进来!”低沉到能冻结人心的声音响起。 李叔弓着身子走进去:“少爷。” “什么事?” “少爷,您可是在为夫人的事情生气?” 听到关于某个女人的事情,付墨萧本来就阴郁的脸色更增添几分墨色:“她离开了。” “少爷,您为么不给夫人打个电话问一下?”李叔问道。 “嗯?”某男此刻才忽地想起来,确实他一直都没有想起来要这么做,经李叔一提醒,这才拿出手机来给云裳拨通了电话。 满心期待着小妻子接电话,然而,注定要让他失望了,某人不仅没有第一时间接起来,居然还给挂断了。 男人周围的低气压又低了一个层度,李叔不禁在心底里可怜起一直跟在这位身边的林业来了。 正在公司里熬夜处理公务的林业,“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揉了揉鼻子:“谁在背后说我呢?” 李叔瞅了眼某位难看的脸色,冒着生命危险劝道:“要不,再打一个试试,也许夫人正在忙着呢?” 付墨萧沉着脸想了想还是再次拨了过去,李叔默默的祈祷着:夫人,这次你可一定要接啊,李叔的身家性命都赌在这里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李叔的心声,这次,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 云裳接起电话,好一会儿都没听到那边有人说话,疑惑的问道:“有人吗?阿萧?” 听到熟悉的女声,付墨萧的低气压瞬间便全部都被收起了,转而换上了一腔委屈的音色问道:“阿裳,你不在家,为什么?” “这个啊,李叔没和你说吗?熙熙今天喝醉了,我正在魅色照顾她呢,抱歉啊,今天不能陪你了。” 听到是这个原因,付墨萧的心安了:“那行吧,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我在家等你回来。” “嗯,晚安,阿萧。” 付墨萧得到合乎自己心意的答案后,心情愉悦的准备去睡觉,刚出书房门,就发现了不知何时退出书房的李叔,正等在一边。 “还有何事?” “少爷,您的威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一句莫名的话语从李叔的嘴里说出来。 “我知道了,一会儿竹青会去处理的。” 李叔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付墨萧凝视着李叔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这老头儿还和以前一样。” 这边的云裳挂断电话后甫一转身,就被后面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哎呀!” “快说快说,是谁是谁?”轩祈好奇的睁大了自己的狐狸眼。 云裳好笑的看着某只狐狸:“你怎么这么心急呀?” “你快说嘛,别叼着人家的胃口了。” “你呀。”云裳屈起一指弹了弹轩祈的眉心。 猝不及防被袭击了的狐狸伸起小爪子揉了揉被弹得地方,可怜巴巴的道:“坏女银,快讲!” “就讲就讲。”得逞的女人笑嘻嘻的道。 重见 江晟涵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是出来办件事情而已,竟然会遇见这个女人。 想到那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向了那个男人的怀里,而自己只能将还未展露出的对她的心思生生的掐灭在内心深处,自从那天分别之后,他不敢再次见到她,也不敢再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更不敢仔细去深究她和那个人的关系,回去军部之后,就立马申请了一项长期任务,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有她的土地,直至前段时间才刚刚回来。 然而,命运有时就是如此的奇特,兜兜转转他还是遇上了她。 此时,看着女人因着自己的突然出现而受到惊吓的样子,内心颇有些抱歉,他刚刚也只是有些震惊于看见她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谁曾想,反倒惊着了她。 毕竟是源于他的疏忽,江晟涵急忙致歉:“云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还好吧?” “哎呀喂!”云裳惊吓的喊出了声:“江教官,你难道没听说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走路怎么都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惊吓之下,云裳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稀里糊涂的抱怨了一大堆。 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吐槽的到底是谁,不免有些心虚的抬起头瞅了瞅江晟涵,见他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没出息的道:“那个,教官啊,你也知道这人有时候一急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刚刚那都是瞎说的,你可千万别放到心上啊。” “没关系。” 江晟涵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令云裳感到难以置信:“教官,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本来就是我的错,把你惊到了,所以你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呃,呵呵呵,其实也不是多大点事儿。”江晟涵这么郑重,使得云裳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教官你怎么会来这里啊?”云裳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转移话题。 江晟涵心知云裳的想法,倒也配合着来:“我来这里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有事情处理,估计是不能轻易说出口吧,云裳暗自想到了听说过的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言,想必他来这里是和上层有关系, 再瞧了瞧男人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穿着,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心里千回百转,云裳嘴上却还是上道的回答:“嗯,能让江教官亲自出面处理的事情,应该是特别重要的。” 江晟涵听此,内心里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女子的聪颖,怨不得那个男人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细细呵护:“那么你呢,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不呆在家里,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他竟也会同意吗?” 这里的这个“他”指的便是付墨萧无疑了。 一经提醒,云裳又想到了刚刚才挂断的电话,深深的回味了一遍通话内容,为某个男人的幼稚行为感到好玩又可爱。 回道:“我啊是因为我的朋友在这里喝醉了走不了,没办法,我只好舍身成仁陪着她了。” “这样啊,云小姐还真是情深义重。” “那是!”云裳傲娇的应声,颇有些小孩子邀功的样子。 这时,云裳才发现男人的手机一直不停的震动着,联想到刚才的对话,心思流转,道:“教官,叙旧的话之后也可以再说,如果您有什么急事,还是先去办吧。” “你说真的?之后我们还可以再见?”江晟涵不可思议的问。 云裳却不以为然:“当然啊,毕竟教官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是不晓得您的联系方式,否则,我早应该请您吃饭了。” “这样啊。”想明白云裳的意思,江晟涵也不知是开心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随即释然:“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有事可以来联系我。” 之后告诉了云裳一串号码,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云裳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的背影,有些疑惑,男人的身形,刚刚有一瞬间的凝滞,她清楚的发现了,却不明白是为什么。 正在这时,落雨瞳推开门,探出头来问道:“裳裳,你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我有些担心你就出来看看。” “没事,只是赶巧碰见咱们教官了,多说了一会儿话。” “是吗,教官,说来你们还是患难至交呢。”落雨瞳取笑的说道。 “好啊你,雨瞳,敢调侃我。” 两个女孩子打闹着,不一会儿,云裳就将刚才的疑虑遗忘了。 江晟涵离开后,便步履匆匆的进入了电梯,奇怪的是,电梯的楼层数字停在了一个诡异的地方,5层和6层之间,明明5层的数字亮了两下,6层的数字也亮了两下,结果,最后都熄灭了,没错,江晟涵要去的是属于魅色的一个秘密的楼层。 当电梯的门打开,江晟涵刚一走出去,便有人从旁边上前:“将官,您预测的没错,那伙人今天就是来这里交易,兄弟们刚才已经将他们制服了,但是——” “但是?”江晟涵听到这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出意料,下一秒便听到来人继续报告:“但是一时疏忽,他们中间溜走了一个。” 说完之后,男人便低下了头:“将官,是属下的错,属下愿接受任何惩罚。” 江晟涵见此,严厉的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必然会有相应的惩罚,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将逃走的人抓回来,他才刚刚溜走,外面又有我们的人把手,料想他一时半刻逃不出去,必定还在这里,通知下去,尽全力,找到那人。” “是。”一声令下,往日热闹非凡的魅色,暗处却是暗潮涌动。 只是,沉迷于酒色美人的众人,并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同,依然放肆的喧闹着。 殊不知······ “我去,你这说的我咋瘆得慌呢?”轩祈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得鸡皮疙瘩道。 “瘆人就对了,接下来还有更恐怖的呢。”云裳恶意得说道。 “不-会-吧?” “听下去你就知道了。” 混乱 这个世界上,时时刻刻都发生着形形sese的事情,而危险则深深的掩藏在其中,有些危险是人们肉眼可见的,有些危险,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你自以为危险离你很遥远,殊不知,下一刻,你可能就被危险吞噬。 人活一世,命运不可算,未来不可算,危险,同样不可预测。 云裳和落雨瞳笑闹够了便再次回了包厢,两人轮流照料着左爱熙,夜逐渐深了,两人也逐渐的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谁知,后半夜,外面居然吵闹了起来,乱哄哄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云裳本来就睡得浅,一闻声响,便立刻清醒了过来,听着外面不小的动静,立马摇醒了一旁支着脑袋睡觉的落雨瞳:“雨瞳,醒醒,出事儿了!” 落雨瞳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怎么了?” “你听。”云裳示意落雨瞳去听外面的声响。 落雨瞳站起来走到门边仔细一听,心知不妙:“我曾听人说过,魅色的背后是一个大人物,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挑事的,现在动静闹得这么大,怕是有大事发生,况且——” 况且什么,落雨瞳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云裳已经懂了,接着补充:“况且我刚刚在门口遇到了江教官是吗?” “裳裳说的不错,‘界付墨萧,军部江晟涵’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可能大家平时大多是被付家阎罗的铁血手腕所震惊,因此对你老公的评价也会多一些,然而,江将官既然能够和你老公并肩,那么,他的实力必定是得到认可的,像这样一个人物,今天出现在这里,这事情恐怕严峻了。” 落雨瞳结合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对现下外面的事态进行了一定的分析,云裳越听越觉得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当机立断:“雨瞳,收拾一下,把熙熙叫醒,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好。”非常清楚现状的落雨瞳应声,随后走到左爱熙旁边唤道:“熙熙,醒醒,咱们得离开这里了。” 可是,左爱熙因为宿醉,到现在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昏睡不醒的状态,并非平常的睡觉,根本不可能轻易叫醒。 狠了狠心,落雨瞳直接上手摇晃左爱熙,顺便一改之前温柔的声音,大声喊道:“左-爱-熙,你给我醒醒!” 这一下,可是灌足了真气,奈何左爱熙睡得就和什么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翻转个身,继续睡得香甜,反而把落雨瞳累得够呛。 云裳收拾好东西,见左爱熙还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上前跟落雨瞳说:“雨瞳,你先休息一下,我来。” 在左爱熙旁边,站定,抱了抱拳:“熙熙,你可一定要原谅我啊,我这都是为你好。” 落雨瞳对此目瞪口呆,正疑惑云裳为何说出这样一番话时,只见云裳转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照着左爱熙的脸就倒了下去。 “我去,谁泼姑奶奶水?”左爱熙正做梦梦见某个臭男人被自己制服在地,跪地求饶,她正想着怎么处理他时,突然从天而降一捧水,直接将她浇了个透心凉,顷刻间,她便从梦中惊醒了。 见左爱熙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云裳淡定的将水杯放回了原位。 左爱熙委屈的问:“裳裳,你为什么要拿水泼我啊?” 本来凶神恶煞的左爱熙发现动手的是好友时,怒火即刻转变成了委屈。 “醒了没?” “醒了。”左爱熙乖乖的点了点头,那模样,活脱脱一只受了惊吓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兽,让人怜爱的紧。 云裳也放柔了说话的语气:“外面现在出事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可你刚刚睡得沉,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将你叫醒,实在是抱歉。” “没事没事。”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左爱熙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呢,本来今天她们来到这里都是因为自己,现在出了事她们没有怨怪她,她已经非常庆幸了,并且现在她们这样做还是为了她,她真是感动都来不及。 “乖女孩。”云裳揪了揪左爱熙粉嫩嫩的脸颊道。 左爱熙不爽的撇撇嘴,将云裳不安分的爪子拿开,明明就长相上来说,云裳是三个人中最显得年幼的,偏偏许多时候,展现出来的是与长相完全不符的成熟的一面,而自己则成了被保护的那一个,真是丢人哪! 三人从包厢出来,就看到外面混乱不堪的景象,各种人影跑来跑去,女人的尖叫声,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枪声。 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云裳三人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大的关注,若是平时,凭着三人的颜值,想必会引得诸多人侧目。 轻松的混入人群,本以为可以趁此机会悄悄得溜出去,谁知,门口处一个本想出去得男人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的士兵挡了回来。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男人气急败坏得骂骂咧咧。 “上级指令,这里刚刚有不法分子潜入,从现在开始,此处严加看管,在抓到犯人之前,不许进也不许任何人出入。” “什么?”士兵的话将男人惊得脸色清白交加,“这怎么可以,你没有听到吗,刚刚有人开枪,那人如果在里面的话,我们都会死的。” “放心,我们得人一定会保证各位的安全,在最短得时间内将人找出。”士兵铁面无私得说道。 “我呸,我不管,反正我不是,你要是再不让我出去,老子和你拼了,老子是来玩的,可不是来玩命的。”说着,男人就对着士兵一拳挥了出去,士兵见了,轻轻松松一脚便将男人踹了回来。 男人心知不可能再出去,气的再次回来室内,颤颤巍巍得找了个不起眼得角落躲起来了。 “裳裳,咱们怎么办啊?”看见全过程的左爱熙揪了揪云裳的袖子低声问道。 “没事。”清晰的感受到左爱熙恐惧连手都在颤抖,云裳安慰道,原以为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也会有流露出恐惧的时候,的确,这世上,没几个人是连死都不怕的吧。 “那你们后来逃出去了吗?”轩祈tian了tian自己的狐狸爪子问道。 “出去了,只是——”云裳沉重的回答,内心里却掀起了层层波澜。 人质 你说你讨厌我,可是你的眼睛分明告诉我你没有那么的憎恶我。 你说你再也不想看见我,可是为什么你的双手在颤动着。 承认吧,你终究舍不下我。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魅色里,今日也一如既往,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此热闹非彼热闹。 不一会儿,大厅里便聚满了人,所有人都熙熙攘攘的围在一起。 即便这样,各个楼层上面还是有着众多士兵在不停的搜寻着,但凡发现还未下楼的人,都会强制性的赶下楼,一时之间,整个魅色,几乎被扫荡一空。 通过士兵们的种种行为,云裳也渐渐的明白,貌似他们是打算通过这样的搜索行为逼迫那名逃脱的罪犯现身,进行抓捕,或者就算那名罪犯隐藏在了人群中,在这样不许进也不许出的情形下,最终也总会露出马脚。 不得不感叹,这种行为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危险性,毕竟谁都不能保证,那名罪犯会不会狗急跳墙,拿这里的众人开刀,但现实如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将大家聚集在一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进行全方位的保护。 然而,在这些人当中,并不是所有的人看的都和云裳一样透彻。 比如说······ 不久前男人出门未果的事情惊到了众人,大部分人都不敢再上前去挑衅,但也有些纨绔子弟在恐惧的支配下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这不,就有一个男子,脸色阴柔,脚步浮虚,一副纵yu过度的样子,上前喊道:“我告诉你们,我父亲可是吴氏总裁,吴龙,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话一出,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小跟班也随之叫喊起来。 “对呀,吴氏你们知道吗,那可是三流家族,我们吴哥可是吴氏的少爷,今儿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大家都别想好过。” “对对,还不快放我们出去。” 几个人对着门外的几名士兵洋洋得意,谁曾想,人家压根连眼神都没有给过他们一个,遑论放他们出去了。 云裳内心不禁对其生出几分好感来,果然,像江将官那样的人,手底下的兵也和他一样,不恃权贵,不轻常人,一切行为皆谨遵上级命令,一个guo家能由这样的军人来保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这样想着,心底的害怕也少了几分。 悄然拉着左爱熙和落雨瞳往大厅的角落移了几步,试图掩藏身形。 落雨瞳压低声音道:“刚刚这人还真是个傻子,他难道不知道*吗,还这样出头。” 可能人说过的话当中真的存在着言灵吧,落雨瞳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枪响“砰”的一声之后,众人就瞧见之前帮着吴氏之子吴正业说话的一名小弟倒了下去,他的xiong口处中了一枪,现在还在汩汩的往出溢着血,之前还趾高气扬的脸上现在只有对死亡的恐惧,整张脸狰狞万分。 向来处于和平社会的众人,那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有些禁不住的都大喊大叫了起来,的确,虽然不久前已经见识过了枪支,但那不过是士兵们为了使大家听从指令行事而开的,顶多是用来吓唬人的,可这一枪却是真真切切的打在了人身上。 一时之间,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的人群,再次开始了sao乱。 这次是这个人,下一次倒下的又会是谁呢? 胆小的姑娘有的都哭了出来,人性的脆弱展现的淋漓尽致。 左爱熙喃喃道:“裳裳,雨瞳。” 云裳抓着两姐妹的手又紧了不少,像是这样做了,就可以阻止生命的流逝一样。 就在大家恐慌的时候,一枪再次响起,完全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人群中一名中年大叔倒了下去,临死前睁大的双眼曝露出他的不可置信。 这一次,却是有人瞧见了子弹飞来的方向。 “他在哪儿!”人群中的一人指向了二楼的一个角落,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云裳刚刚好看见了一片衣角划过。 “追!”同样发现了的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云裳听见门外的士兵正在联系着他们的上级,也就是江晟涵。 “将官,已经发现罪犯踪迹,正在进行抓捕活动。” “以最快的速度疏散人群。” “是!” 通讯结束之后,门外的士兵便打开了大厅的门:“各位,可以离开了。” 话音一落,大厅里的所有人便飞快地向着外面跑去。 云裳三人在此时却是被人群冲击着,落在了后面,在三人刚刚走出门口时,变故突生。 被众多士兵追击着的罪犯正从楼梯上跑下来,看见三人的背影,直接朝着三人冲过来,最快发现的左爱熙直接将云裳和落雨瞳推到了一边,自己被罪犯控制住了。 士兵们从楼上赶下来,就看见罪犯的手里掌控着一名妙龄少女,嘴里吐露出威胁的话语:“别过来,再过来我一枪打死她。”说着,朝左爱熙的额头上抵了抵手中的枪。 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收到消息的江晟涵从远程控制室急忙赶了过来。 从车上下来的一刹那,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僵持中的双方,而是正处在士兵们保护中的云裳,惊讶于云裳还在这里,上前问道:“云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 云裳见江晟涵过来了,瞬间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教官,熙熙被他抓了。” 江晟涵这才将目光移向对面,便瞧见了面目凶狠的罪犯以及被掌控着的少女,之前得了消息说是有人质掌握在对方手里,却是未曾料到竟是自己带过的学员。 “你想怎么样?”对方有人质在手,江晟涵不得不先将对方稳住,再另寻他法进行解救活动。 “我想要什么江将官就会给我什么吗?” “那要看你要的是什么了?” “所以,他要的到底是什么啊?”轩祈疑惑的问道。 “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且等着我下面细细道来。”云裳难得对轩祈温柔地说道。 “嗯嗯。”轩祈点了点小小的狐狸脑袋。 不经意间的可爱,又萌了云裳一脸血。 出事 刹那天堂,刹那地狱,历尽千帆,我才终于明白,天堂和地狱原来距离如此之近。 “我相信江将官你一定不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手上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凋零的,对吧。”罪犯狞笑着开口。 江晟涵见此,严肃的表情愈发冷硬了,旁边的士兵举着手里的枪,道:“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里里外外都被我们包围的密不透风,你绝对是逃不出去的。” “哈哈哈。”罪犯狂笑:“对,我逃不出了,但就算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譬如说,我手中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这样说着,顶着左爱熙的枪又加大了几分力度,左爱熙痛呼出了声:“啊。” 云裳担心极了:“熙熙,你快给我住手,放开熙熙。” “呦,原来并不是没有人在乎你的生死啊。”罪犯低头对左爱熙道。 左爱熙清楚今天自己的小命多半是要搁在这里了,没必要因为自己一个人,耽误了大家捉拿要犯。 于是冲着对面喊道:“江将官,裳裳,雨瞳,你们不用管我了,开枪,杀了他!” 左爱熙不管不顾的话语激怒了罪犯,直接开枪打在了左爱熙的腿上,左爱熙撑不住跌落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枪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周围包围的士兵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场中的罪犯。 江晟涵皱紧了眉头,想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恼羞成怒之下做出这样的举动;“很好,你彻底地惹怒了我。” “熙熙!”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云裳的眼睛。 “不要!”落雨瞳再也无法保持镇静了:“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想要怎样,这可是要看江将官的意思了,否则,下一次我直接一枪嘣了她。”话毕,罪犯把手中的枪重新对准了左爱熙的头部。 “好,说出你的要求。”江晟涵只得退步,再另行寻找突破口。 “给我准备一辆车,让我离开。” “好,车马上到,” 在煎熬的等待后,门外终于驶来了一辆车。 罪犯见了,推搡着左爱熙一路到了车边,然而,并没有放开左爱熙的意思。 “你快放开熙熙,车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云裳急匆匆的问道。 “哼,我这不是担心吗,万一我现在把她给了你们,你们下一秒就翻脸怎么办,我总得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罪犯说完,便开着车一路绝尘而去。 “卑鄙!”落雨瞳怒骂出声。 “别担心,我们早有打算,沿路都有我们的人在围追堵截,一定会救出你们的朋友的。” 无疑,江晟涵的一番话给云裳和落雨瞳打了一针强心剂,比起之前放心了不少,只期盼上天能够保佑左爱熙平安。 不过,两人还是尽力去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 云裳直接给付墨萧打了电话,不是说之前没有想到,只能说前面那种情况下,压根没机会给他打电话。 “喂,裳裳吗?”付墨萧接到电话的时候睡得正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会在半夜给自己打电话,满腔的怒火在看到是云裳打过来的时候消失殆尽。 “阿萧~”本来还坚持着的云裳,一听到付墨萧的声音,这个晚上所有的委屈顿时全部涌上心间,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天生坚强的人,所有的坚强其实全都是一个人的伪装,当你遇上那个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的人时,坚强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你不需要坚强,因为那个人不会再给你任何需要你去坚强的理由。 “阿裳,怎么了?”乍一听到云裳的哭声,付墨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用平生最温柔的语调去安慰某个小女人,希望可以给她些许安全感。 “出事了,阿萧,魅色-魅色出事了,熙熙被抓走了。”云裳着急的语无伦次了起来,但付墨萧还是听出了关键的地方,遂道:“阿裳,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你先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乖啊。” “嗯,阿萧,你快一点,我怕。” 听到小女人娇娇柔柔的说她怕,付墨萧的心都化成了一滩,一边出门,一边应声:“好,我立马就过去。” 坐在车上,付墨萧给林奕晨去了一个电话,另一边同样在高速驾驶的林奕晨马不停蹄的接了起来:“大哥,今个儿怎么这么稀奇,竟然给小弟我打电话啊?” “魅色出事了?” 没错,魅色其实也是付墨萧的产业,但是因为付墨萧平时要管理的产业太多了,所以就将各个产业都下放给了温言玉和林奕晨去管理,日常情况他都不会去太在意,所以,今天魅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林奕晨对付墨萧的问题感到有一点点奇怪,他家大哥什么时候对魅色如此关心了,但还是如实回答:“嗯,对,我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正要赶过去处理,而且,大哥,你知道吗,今天他们军方的人直接在咱们的场子里动起了手,明显没给咱们面子,小弟我现在就去把场子找回来。” “我知道了。”付墨萧听到想要的答案,便二话不说将电话挂掉,冲向了目的地。 “我-”林奕晨还打算说什么,就听见耳机里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熟悉自家大哥德行的林奕晨只好摘下了耳机,专心的开起了车。 谁料,正在此时,前方冲来了一辆车,开着明亮的闪光灯,见到他避也不避的就这么撞了上来,幸亏他车技良好,一个闪摆,避开了对方的车,然而,两车还是发生了激烈的摩擦。 停好车之后,林奕晨怒火冲天的走向后面被迫停止的车,打算好好找车主算算帐。 结果,一开车门,看见的却是—— “靠,他看见了什么呀?”轩祈好奇的猜测道:“既然是车,那他看见的会不会是左爱熙啊?” “呵呵。”云裳象征性的假笑了两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说这两人和车也太有缘了吧,每次见面都是因为车。” 感谢 你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遇到我。 可你知不知道,这辈子我最最幸运的却是爱上你。 他们都说,你和我之间是孽缘。 于你而言,我是你的命中的劫数,然而,于我而言,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救赎。 林奕晨刚一打开车门,就看见里面有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趴在车座上,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无奈,只好上手拍了一拍:“喂,你怎么回事儿啊?” 天知道,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他这个时候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要这么做。 车上的女人本来就已经虚弱到一定地步,被这么一拍,立马就滚到了一边,不过,这下子,她的脸便露出来了。 “疯女人?怎么会是你啊。”乍一看见车上的女人是左爱熙,林奕晨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又一想到之前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而现在却是这么一副虚弱的样子,林奕晨又得瑟起来了:“呦,女人,真是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你的骄傲哪儿去了,嗯?” 左爱熙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罪犯将她掳到车上之后,没开多长时间就破坏了车子的刹车系统,把她独自留在车上,自己跳车跑了,她因为前面被打了一枪,长时间的流血导致她整个人越来越虚弱,眼前一阵阵的发晕,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只能倒在车上等死。 就在她渐渐心死的时候,就感觉车子被什么重物猛烈的碰撞之后,车身旋转到了一边被迫停止了下来,在车里的她正想着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车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她便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她在不久前才听过,不会吧,真是屋露偏逢连夜雨,要是她如此凄惨的一面被他看见了他一定会嘲笑她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来人没有听到回音,拍了她一下,她就不受控制的倒向了另一边,然后,她就看见了那张帅气但是偏偏带着一丝丝恶劣笑容的脸,很显然,来人也认出了她,果不其然,怼她的话劈里啪啦的便冒了出来。 虽然她也很想立马怼回去,可理想是美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想是那么想,事实是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哪还能炮轰别人呢。 努力了半只是憋出了一个“你”字,没办法,左爱熙还是放弃了。 之前就有些许猜测的林奕晨,现在才最终确定了:“你,受伤了?”实在是女人看起来太过于惨兮兮,连骂人都骂不出来了,怨不得他有此一问。 “嗯。”左爱熙觉得这么不好的一面都已经被看到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承认的呢。 要嘲笑就狠狠的嘲笑她吧,反正她都已经快死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貌似和她想的并不一样。 林奕晨也是本以为面前的女人会嘴硬不承认,毕竟,她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轻易低头认输的人,谁知,她居然真的承认了,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又看了车上闭起眼睛,静静的等待着生命结束的女人两眼,林奕晨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把将女人抱了起来。 左爱熙只感觉刹那间身体就腾空了,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呈现在眼前。 看出女人有话要说,林奕晨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想让我帮你对吧?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听清楚了,我救的不是你,今天不管躺在这里的是谁我都会救的,我只是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罢了。” 左爱熙听了,盯着男人完美的下巴,在心中道:你错了,我想说的不是拒绝你的帮助,而是谢谢你,我左爱熙是骄傲不错,可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你救了我,我自然心存感激,感谢你的不计前嫌,感动你的出手相助。 满腔的言语,林奕晨并不知晓,抱着怀里的女人走到他的车旁,打开车门将左爱熙放到了后车座上,自己上了驾驶座位:“你腿上的上不能再耽搁了,我先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吧。” 本以为会听到答复,结果,一扭头,只看见女人紧闭着双眼,气若游丝的模样,于是不敢再犹豫,赶忙开车,向最近的医院驶去。 左爱熙之前也只是在做最后的坚持罢了,遇上林奕晨后,心中最后一根弦也彻底的崩塌,结果便是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付墨萧刚到魅色的门前,远远的就看到了路边翘首以盼的小妻子,一下车,小人儿就如一只小蝴蝶一般飞扑了过来,连忙张开双臂接住小女人。 wen了wen云裳的鬓角问道:“怎么了?” 云裳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对着男人讲述了一遍:“熙熙,熙熙她被拐走了,阿萧,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没事,会没事的,一切有我。”女人难过的样子让付墨萧心痛不已。 江晟涵本来在一边安排着任务,但是视线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扫向云裳的方向,他知道,云裳不久前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那人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过来了吧,然后,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瞧见她激动的朝着一辆车子跑去,下一秒,那个男人便从车里面走下来,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不由自主地,他就朝着两人走去:“付总,幸会!” 付墨萧其实早就看见江晟涵朝着他们走过来了,这时候,即便再不情缘二人被打扰,也还是开口:“江将官,幸会!” 两人虽然经常被人们放在一起讨论,但私底下却从未见过面,所谓王者不见王者就是这样了吧,仅有的两次还都是因为云裳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让别人知道会怎么样。 “其实认真说起来,我还得对付总说声感谢,之前您可是救过江某一命呢。”江晟涵道。 付墨萧却有些疑惑,云裳露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解释道:“就是上一次我被绑架的那次,江将官和我一起的,要不是江将官一直帮我,可能我都等不到你来救我。” “是吗?” “呵呵,这两人对上了,有好戏看了。”轩祈啃着鸡腿吃的津津有味的。 “也还好吧。”云裳道:“他们两个都属于内敛的,不太会争锋相对,*味儿不会太浓。” “欸?”轩祈不乐意了:“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建议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不经意间于你的心上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令人猝不及防,只是,生命中唯希望的便是当我回头的时候,你还在原地等着我。 “是吗?”云裳的话引起了付墨萧的警惕,虽然说对于他不在意的事情他向来都是不怎么关注的,但是眼前这位江将官的眼神他看的确是很清楚,那分明就是一双充满情意的眸子,他非常确定这个被所有人拿来和他相比的男人对他的小妻子有着和他一样的爱慕之情。 而这种感情目前被这个男人压抑的很好,或许这种微妙的情感在他人眼中不易被窥探到,但于他而言,还是很明显。 遂道:“江将官,我想有一件事情您误会了,上一次我之所以会去那里,主要是为了救我的女人,和您并没有任何关系。” 言下之意便是我去那里都是因为我的女人在那里,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省省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话可谓是说的毫不客气了。 要是常人,也许会有些羞愧,可现在站在对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江晟涵,传说中的江将官,什么场合,什么局面没有面对过,又岂会在这种时候怯场。 于是,云裳便看见江晟涵丝毫不受付墨萧影响的一本正经的开口:“付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付总救我是源于内心深处真正的心意,还是只是顺带的,但到底是救了我一命,我江晟涵从来都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务必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江某聊表谢意。” 这番话,即使是站在一边的云裳都体会出了其中浓浓的突兀之处,明明该是感谢的话,偏偏让人听出来挑衅的意味。 “好啊,既然江将官非要如此,付某也不好一再推辞,只是不知江将官究竟要如何感谢我?”论睁眼说瞎话,付墨萧也是个中翘楚,不遑多让。 “说起来,付总您处在今天这个位置上,金钱权力都有了,偏偏缺少了美人,那不如就由江某来为您锦上添花,替您介绍一位伴侣如何?” 江晟涵的话刚刚落地,云裳就呆不住了,质问道:“江将官,您什么意思啊,就算您帮助过我,可您也不能随意的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呀?” 云裳都快气炸了,什么叫做付墨萧没有美人相伴,那她算什么,她的存在感就这么弱吗,真的是,别人都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他这是故意给人难堪的吗? 处于极端愤怒当中的云裳并没有注意到江晟涵看他时眼神当中的希冀,那是一种明知道结果如何,却还是想要做最后的一次挣扎的期盼,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发现。 付墨萧却是察觉到了,本着将情敌都一个个毫不留情的踩下去的心态,付墨萧一把将云裳揽入了怀中,对着江晟涵示威道:“江将官,您的眼神莫不是不好,付某已经有女人了,所以您的帮助恕付某不能接受。” 江晟涵不死心的再次开口:“付总,女人嘛,于你我而言,多一个少一个又何妨。” 这话一出,付墨萧清晰的感觉到怀里女人颤动了一下的娇躯,自是明白小女人又在心里面对他起了疑虑,安抚的亲wen了亲wen女人的发顶,凌厉的朝着江晟涵瞪了过去,小女人只以为他是在有意埋汰她,可是他知晓江晟涵是在蓄意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接触的一刹那,火光四射,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付墨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 江晟涵:知道了又能如何?你难道会真的承认吗? 江晟涵若是知道之前付墨萧在校门口接云裳放学的事情,抑或是知道他已经以云裳老公的身份见过她的舍友,他就应该会明白现在的威胁在付墨萧眼中不值一提。 然而,他偏偏不知道,也就注定了接下来的一幕。 当付墨萧的脸上逐渐的流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时,江晟涵心下便有些忐忑,果不其然,紧接着,付墨萧便道:“江将官有所不知,裳裳是我的妻子,并且是我今生唯一挚爱,旁的女人又怎能和她相提并论呢在我心目中,裳裳是那天上的月,水中的星,别的女人,连地上的尘埃都不如,试问,已经得到了最好的我,何必再去选择次品呢?” 虽然心下已有猜测,但当真正的事实摆在眼前,江晟涵的心还是被深深的戳伤了,能够做到的也只有维持最后的风度,努力用着冷静的口wen说出刚刚得到的消息:“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好再做毁人姻缘的事情了,云小姐,我为刚刚的说法向您致歉,另外,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毒贩已经被抓捕,但是您的好友并未在他手上,我们正在进行搜寻。” “啊?怎么会这样。”云裳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事情,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付墨萧及时扶住了女人将要倒下的身子:“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好像是上天听到了男人的话一样,付墨萧的手机随着声音的落下响了起来,付墨萧接起之后,林奕晨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大哥大哥,上次那个疯女人,就是大嫂的那个舍友,现在正在医院里,您帮我问问大嫂,她顾不顾的上过来一趟啊?” 这对于目前的云裳来说,简直如同天籁之音,立马抢过手机问道:“你说的是熙熙吗?她有没有事啊,你们现在在哪里啊?” 听出云裳话里透露出来的焦急,林奕晨道:“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致命,我把地址发给你们,你们现在可以过来。” “好好好,真的是谢谢你了,奕晨。”云裳挂断电话后,就跑回去喊了落雨瞳打算去医院了,到了车旁,见付墨萧还没有动静,喊道:“阿萧,你在做什么啊,还不快过来开车!” 付墨萧宠溺的应声:“就来。” 转头对着还没有缓过来的江晟涵道:“江将官刚刚对我的建议,我觉得用在您自己身上也挺适用的,您可以考虑考虑。” 拍了拍江晟涵的肩膀,付墨萧便朝着云裳的方向走去了。 “哇靠靠,你男人最后的这话说的还真毒啊!”轩祈感叹道。 “那是,要不然怎么说他是‘付家阎罗’呢?”云裳回道。 内心 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知晓爱情的模样。 爱上你之前,我以为我这一世都不会品尝情爱的滋味。 可当我真的恋上你的温柔缱绻之后,我方才明白,那些痴男怨女口中的情之一字,原来并不都是美好的。 江晟涵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到后,低声叹道:“正如你所说,心中已经有了她,而她又是那么的美好,旁的人根本无法与她相比,我又怎能弃了她去选择别人呢?” 男人的叹息自然没有任何听到,慢慢的全部都湮灭在了空气中,这个世界上,总有些感情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扼杀在了摇篮中,总有些人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内心时,发现已经太迟太迟了…… 云裳不会知道最起码这个时候不会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早已对她情根深种。 这样的一段情注定无疾而终。 在慨叹完之后,江晟涵继续投入到了后续的事情当中去,堂堂江将官,怎可以因为感情的事情而误了重要的正事呢,他自己都不能允许自己这样。 付墨萧刚走到车旁边,就被云裳着着急急得推到驾驶座上去了:“阿萧,你快一点,我实在是太担心熙熙那丫头了,奕晨说她没大碍,但是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怎么都放不下心来,你快点开车带我去见见她。” 女孩儿着急得样子着实令人心疼,付墨萧也就不再多话,直接上车带着云裳和落雨瞳向着林奕晨不久前发过来的定位找去。 这一次,云裳真的是切切实实得感受到了付墨萧神一样的车技了,怪不得上一次即便她出门时间早,还是后出门的他先一步到达了警察局,之前她还在想呢,就算她坐的是出租车,而他开的是名贵的跑车,但是也不至于差下那么一大截吧,现在,她可是明白了。 这开的还是车吗,她感觉坐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火箭了,速度快的让她的心像是吊在了嗓子眼一样,随时都会跳出来,再看看旁边的落雨瞳,也没比她好多少,整个人脸色煞白,双手紧握,眼睛都是闭着的,一贯以冷静自持的落雨瞳,这般模样也真是少见,她是不是还得多谢前面开车的这个男人啊,让她见识到了雨瞳很少显露出来的一面。 这样想着,云裳就悄悄朝前面看了一眼,自以为很小心的动作,其实都已经被付墨萧尽收眼底:唔,我家阿裳还是这么可爱,这样的小动作做起来也是这般的惹人怜爱。 就这样,一个一路硬挺着不适感,一个一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开车的男人,一个一路在心底津津有味的品味着,跑车一路飞驰,几乎花了旁人所废时间的一半,几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医院门口,清晨的气息非常的浓重,此时令人压抑的夜晚已经在兵荒马乱中过去,虽然是人们生活当中的起始时刻,还是不时的有人经过。 就这样,在三三两两的人们的注视下,一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跑车呼啸而来,一个漂亮的甩尾就停靠在了门前的停车位上,本以为下来的会是怎样的大人物,谁曾想,甫一停车,率先下来的是一个脸色刷白的小姑娘,刚一下车,就冲着一边的垃圾桶跑过去,大吐特吐,像是经受过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紧随其后的也是一个姑娘,长得精致可人,像误落凡尘的天使,只是当她踩上地面之后,身子也是不受控制的抖了两抖,但比起前面的那个来说,还算是好了。 人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正打算起身离开,就看见驾驶位置上下来了一个男人,那张帅气的面庞,如同上帝最精美的作品,那种美,多一分少一分都会让人觉得可惜,只见他下车后大跨步走到第二个下车的姑娘身旁,面露担心的问道:“阿裳,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啊?” 哦,原来这个小姑娘叫做阿裳啊? 在人们内心揣测的同时,云裳扶住男人的胳膊站定:“不用,我要赶紧先去看看熙熙的情况。” 在付墨萧的搀扶下,走到前面刚刚吐完的落雨瞳身旁,递上几张纸:“雨瞳,你感觉如何,还难受吗?” 落雨瞳接过云裳递上的纸,擦了擦嘴:“我还好,咱们现在先上去看看熙熙吧。” “好。”两人都同意之后,便一起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留下门口的一众人对他们的身份诸多猜测。 对这样的情况,三人显然早已驾轻就熟,不会在心里流下任何的波澜。 云裳想过推开门之后见到的会是怎样的情况,或是左爱熙依然昏睡不醒,或是虽然苏醒了,但还是虚弱不堪,抑或是出现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她在脑海里将这些状况一一的进行演示,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做着建设,保证自己不会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但事实往往会出人意料,当她推开门之后,就感觉一个物体向她袭来,凭着身体的本能,她伸手去接不明物体,结果身旁一直关注着她的付墨萧在她之前抓住了空中的物体,她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苹果。 疑惑之间,就听见房内传来了两道人声。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个声音她知道,是林奕晨的,只是另外一道呢? “裳裳,sorry啦,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出现,真是抱歉啦!” 大写的懵字出现在了云裳的头顶上,这个声音是‘左爱熙’的?云裳不可置信的朝一旁的落雨瞳看去,落雨瞳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说好的‘昏睡不醒’呢?说好的‘虚弱不堪’呢?这么活力四射真的是她们想象当中的那个人吗? 两人匆匆忙忙的朝里间奔去,付墨萧望着小妻子的背影哑然失笑:真是太可爱了呢。 轩祈嘲笑的看着云裳道:“我说,女人,你的接受能力也太弱了吧,就这你都不敢置信,那你能接受的了什么啊?” “要你管!”云裳揪了揪某只的耳朵怒气冲冲的说道。 唔,耳朵也挺好摸的呢,这样想着,云裳又捏揉了两把。 苹果 左爱熙只感觉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睡梦中,她一直在不停的奔跑着,周边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对黑暗与寂寞的恐惧一直催促着她不停的向前,不停地向前奔跑着,然而,不管她跑了多久,直至筋疲力竭,都看不到光明与希望。 终于,她放弃了,终于,她死心了,她决定坦然的接受这一切。 没曾想,当她彻底的坠入黑暗,当绝望朝她袭来的时候,她反而挣脱了出来。 这便是所谓的峰回路转吧。 左爱熙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是病房里纯白的墙顶,视线朝着四周扫去,触目所及,都是白色,还有不停的往鼻孔里钻的呛人的消毒水气味,几乎是刹那间,她便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了,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啊。 只是,她怎么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呢?对了,送她来这里的那个男人呢?想到这里,左爱熙赶忙从chuang上坐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打算下chuang去找人。 结果,刚刚坐了起来,就发现了一旁趴着的林奕晨,看那样子,像是一直在旁边照顾她一样,可能是太累了吧,就保持着趴着的姿势,就这样睡着了。 左爱熙看着男人的侧颜入了迷:早知道这男人的外表出众,但平时他的嘴实在是太坏了,每当说话的时候,足足能把人气死,哪里还顾得上欣赏他的颜值,不过,这样子安静下来之后,他的脸上少有的显现出几分静默的美感,一点儿都不突兀。 好似他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但要是这么一来话,他平日里的跳脱就有些和他不相称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矛盾体啊。 想着想着,时间就这样不停的流逝过去了,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素来活泼好动的左爱熙,向来冲劲十足的林奕晨,能够在一间屋子里就这样保持静谧的呆上好长时间。 可这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林奕晨真的是太累了,本来大半夜出来就没有休息好,结果路上还碰上了左爱熙这个“*烦”。 把她一路送到医院,等着她从手术室出来,又照顾了她好长时间,直到确定她没事了,他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然而,即便是睡这么一觉,他都睡得很不好,地方不对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也不敢真的睡死过去,万一chuang上的女人在他睡过去的期间内出了什么事,他也会良心不安的。 所以,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想着要醒过来了,而左爱熙在察觉到男人要醒过来的征兆时,害怕被男人发现她在偷看他,立马再次揪着被子躺下了。 不出意料,林奕晨紧接着便睁开双眼,醒了过来,初醒,率先便先看了看chuang上的女人,有没有醒,发现还未清醒:“医生不是说没多大事儿嘛,这会儿也差不多该醒了呀。” 左爱熙在心里回应道:医生说的没错呀,我早就醒了,只是你这个大傻子没发现而已。 林奕晨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坐在一边等待着,左爱熙本想着继续装下去,逗逗这个男人,谁知,天公不作美,没过一会儿,左爱熙的肚子就“咕咕”的叫喊了起来。 林奕晨乍一听到这不和谐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呢,不欲去多想,然而,一声落下,随之又响了好几声,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就看见了某个女人的肚子。 左爱熙只觉这辈子没丢过的脸今天一次性全丢没了,旁边的这个男人估计都快嘲笑死她了吧,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呀,昨天晚上她几乎是喝了一整宿的酒,半点食物都没吃,就被人绑了,接着,就是受伤,做手术,住院,真是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了吧,更何况是她呢,想她堂堂左氏千金何时受过这种苦,直到现在也只是肚子饿了,这不算过分吧。 处于思索当中的左爱熙,并不知道,随着她的思绪,她的面部表情可谓是十分丰富,时而委屈,时而愤怒,时而····· 当然,这些她都不知晓,若是知道了,恐怕会比现在更加的难受,此时的她本以为林奕晨会拆穿她,谁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遂决定敌不动,我不动,继续装下去。 可是一边不知什么时候站起的林奕晨却将她变幻莫测的面部表情看了个明明白白:这丫头,原来早就醒过来了,一直不出声,是把他当作傻子一样玩弄吗?好,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林奕晨收敛起之前的担忧之情,特意清了清嗓子:“哎呀,这个左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医生说没多大的事,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清醒,难保不是有什么突发性的问题,以防万一,我还是去找个医生过来再仔细的诊断一下吧!” 说着,林奕晨就向着门口走去。 左爱熙一听,就急了:这要是把医生找过来,她可不就露馅了吗,这还得了。 急中生智,便装作刚刚清醒过来的样子,迷瞪着双眼想了过来:“唔,我这是在哪里呀?哎呀,头好疼,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奕晨简直都要被逗笑了,吊儿郎当的走至左爱熙chuang旁边:“怎么,总算肯睁开眼睛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闭下去呢。” “你!”听到这话,左爱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男人就是故意要那么说的,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哈!”林奕晨嘲讽道:“自己傻不要把全天的人都当作傻子好伐,肚子叫的声音那么大,真以为我聋了听不到啊,给你个果子你快填填你的肚子吧。” 说着,林奕晨就朝左爱熙递过去一个果子。 左爱熙恼羞成怒,一把将林奕晨手里的果子拍出去:“谁要你的破果子啊!” “哇哦!”轩祈惊叹道:“原来那个差点砸你头上的苹果是这么来的啊。” “嗯。”云裳点点头,又啃了一口手里被轩祈变幻出来的苹果一口:“我当初知道的时候,都被其了个半死,这两个冤家吵闹就算了,偏偏给我带来了一场无妄之灾,虽则没出事吧,可也的确吓了我一大跳。” 阎罗 有一种缘叫做缘来是你,有一种情叫做情深不悔。 你可能很傻,傻到明明已经在不知不知觉恋上一个人,却还是不知晓。 你怎可知,只这一次,那个人全心全意的将整颗心都捧到你的面前,而你毫不犹豫的将之推拒,后来,当你终于了解你真正的心意时,即便你用全世界去换,也再换不回那人的一个回眸了。 云裳和落雨瞳匆匆迈步进入到病房的内室时,看见的就是满脸尴尬的左爱熙和一脸讨好的林奕晨。 虽则没有亲眼看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这二人目前的状态来说,也不难猜出,毕竟,不管是付墨萧,云裳还是落雨瞳,都是顶顶聪慧的人了。 云裳走步到病chuang跟前,拉过左爱熙上上下下的检查了好几遍,仍就不敢确定的问道:“熙熙啊,感觉怎么样,真的没事了吗?” 左爱熙拉住云裳还在她身上不停乱窜摸索的爪子,拉近两人头之间的距离:“我的好裳裳,你快瞧瞧我,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云裳喜极而泣,哭笑着锤了左爱熙两锤:“熙熙,你个大傻子,当时为什么要推开我们两个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和雨瞳心里有多难受,你知不知道你被抓走我们两个有多担心你啊?” “就是,左爱熙你个笨蛋!”落雨瞳听了,心里也是难受不已,本来刚刚因为晕车吐得极其苍白的脸色,此刻一哭便显得愈发难看了。 “行了你们两个!”左爱熙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煽情的场面,一声大吼,到将旁边的两个女孩刹那间震慑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若当时我没有推开你们两个,那么被绑的就会是我们三个!” 左爱熙这样一说,另外两个女孩又有些不满了:“那你也不能-” 然而,纵使云裳和落雨瞳有再多不满,左爱熙也不会给她们更多的发挥空间了,直接开口打断了她们两人的声音:“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又能如何?最重要的是,我们三个现在都好好的,这样子就算是完美大结局了,不好吗?” 云裳还是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嗫喏道:“就像你说的这次已经这样了,可是你必须给我们保证,以后若再发生了此类事情,切不可如同这次这般。” 左爱熙真的是从来都没有发现过自己的舍友原来是这么唠唠叨叨的人,没办法,只好点头表示同意:“好好好,都听你们的,行了吧?满意了吧?” 听到满意的回答,云裳这才放下心来:“你知道就好。” 左爱熙却在心里想到:哼哼,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这么一听,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往后的一切谁又能预料得到呢? 此时此刻病房内的众人也都没有想到,以后的种种皆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 付墨萧见三个女生说的都差不多了,才问起正事来:“所以,为什么奕晨你会和左小姐在一起呢?” 林奕晨乍一被自家大哥点名,顿时收起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大哥,我是在和你通话后不久遇到的她,当时我只看见一辆车不受控制的朝我撞过来,之后两车相撞那辆车被迫停止之后,我下车进行查看,一打开那辆车的车门就发现左小姐倒在车厢里面,而那名罪犯不见踪影。” “原来如此。”付墨萧面无表情的道,想来是已经猜测到了。 云裳听到发生的一切之后,气愤不过,跑过去揽着付墨萧的腰身撒娇:“阿萧,你一定不能放过那个罪犯,他真的是太可恶了,要不是有奕晨,熙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云裳都不敢去想,若是没有林奕晨的帮助,左爱熙一个人呆在车上,受了枪伤,流血不止,车子的刹车还被弄坏了,结果会发生什么自然一目了然。 付墨萧捧起怀里女人的小脸,一个轻wen映上云裳的额头,云裳的小脸立刻就红了,小眼睛扑闪扑闪的,轻声道:“做什么呢,这么多人看着呢。” 娇憨的语气哪里会让人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怒意呢? 况且,于付墨萧而言,自己的小妻子好不容易撒一回娇,又怎会不同意呢,抚了抚云裳的脸颊:“乖乖的和你朋友呆在里面,我和奕晨出去说会儿话。” 云裳清楚,他们必然是出去谈一些关于这次事件的一些话题,既然他认为有些东西不适合她知道,那她就听他的,安心的留在里面,总归,他是护着她的。 见小女人答应了,付墨萧奖励似的摸了摸小女人的发顶:“真乖!” 后则给了林奕晨一个眼神,两人便相伴出去了。 云裳发觉男人好像独独钟情于摸她的发顶这个动作,开心了摸一摸,伤心了摸一摸,无可奈何了也摸一摸。 无语的撇了撇嘴,一回头,就看见两个无良舍友,两脸促狭的盯着她看,一个靠在chuang边,一个蹲坐在chuang上,眼睛里放射出的都是浓浓的八卦气息。 果真,舍友都是用来互相伤害的。 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左爱熙,你的腿是不是不想要了,本来就受了伤,你现在还敢给我做这么个姿势!” 左爱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姿势确实有不妥之处,一边转换着姿势一边嘟囔着:“虽然受了伤,可我感觉还好啊。” 落雨瞳区起指头敲了敲左爱熙的脑袋瓜子:“就算这样,你也给我护着点你的腿。”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左爱熙委屈兮兮的揉了揉被敲得地方。 你看,舍友果真就是拿来互相伤害的! 付墨萧和林奕晨甫一走出门,两人的脸色神情就变了,虽然之前也正经了不少,但此时此刻,才更像是那个被人传说得付家阎罗,只能说云裳对他得影响太大了,有云裳在的地方,即便是在处理正事也会增添那么几分人情味。 而现在,没有云裳在身边得男人,让人只觉得他得周身似乎都染上了一层又一层得魔气,让人退避三舍。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付家阎罗。” 轩祈被惊得嘴里的鸡腿都掉了下来:“所以说,之前的付墨萧在你面前都掩藏了本性啊?” 云裳好笑的道:“你惊讶什么,阿萧一直都是如此,从未变过,也没有什么隐藏不隐藏的说法。” 无论是人前的他,还是人后的他,他都是他,我爱他,与他是什么样子,没有任何关系。 红色 从前,我在你面前,你尚且对我的爱视而不见,如今,我和你之间相隔了百年的距离,我对你的爱你又怎可能知晓呢? 所有人都说我不应该遇见你,更不该恋上你,可我并不这么以为,爱上你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爱不爱我是你的事情,我无权指责。 只是叹恨于上天的不公罢了! 付墨萧一出房门便气场全开,而林奕晨也随之发生了一些变化。 若有人看见了也一定会为之惊叹,因为林奕晨一直给人的感觉是阳光朝气的形象,即便和左爱熙合不来,也顶多会让人觉得痞帅痞帅的,有一点坏,但此时此刻,那张清秀俊俏的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平易近人,有的只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二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站定,林奕晨便主动开口:“大哥,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您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一样的大男孩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奕晨,你知道我为什么将几乎所有的产业都交给你和玉来管理吗?”付墨萧抽出一根烟点上,烟雾朦胧中男人的面容愈发的看不清。 林奕晨凛了凛心神道:“大哥是因为信任我们两个。” “呼~”付墨萧长出了一口气,又再次吸了一口烟,静默的没有说话,等待的过程无疑是煎熬的,尤其是此刻直面付墨萧威仪的林奕晨更加觉得度秒如年。 又过了一会儿,付墨萧才开口:“奕晨,这便是你的不足之处了,我是信任你们两个人不错,可这也并不全是我将产业交给你们两个的原因。” “那原因是?” “因为你们两个的不足。”付墨萧道。 林奕晨却听得云里雾里的:“既然我们两个有不足之处,那您为什么还要将如此重要的产业交给我们两个人呢?” “奕晨,知道这次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突然,付墨萧将话题转移到其他问题上了,林奕晨有点莫名其妙的回应:“我错在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导致魅色损失惨重。” “错!”付墨萧重重的呵斥道:“奕晨,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直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付墨萧直视着林奕晨一字一句的训道:“你错在过于心软,让他人觉得可以在魅色里任意妄为,你错在过于自大,以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将一个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如此直白的没有丝毫掩饰的话击打在林奕晨的耳边,让林奕晨陷入了自省的轮回中不可自拔:“对,大哥,我知道我有时候是没有你和二哥够心狠,够冷酷,够无情,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你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就去做,我相信你的所作所为会告诉我你的答案。”付墨萧将手中剩下的烟蒂捻灭在了垃圾桶里,离开了。 无人的角落里,林奕晨将整个身体都沉入了浓浓的阴影当中,挣脱不开。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不能够怨怪这个世界不公,只能说这个世界过于功利。 付墨萧走出了角落,却并未再次这届进入病房,而是走到了另外一个走廊里面,走廊里静悄悄的,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竹青的声音:“您还是心软了。” “是吗?我竟不知有一天我也会心软。”付墨萧自嘲的笑了。 “是因为她吗?” 显然,这里的她指的便是云裳无疑了。 “或许吧,毕竟她曾经那样说过我,冷清冷性如我,也还是心痛了。” 恍惚间,付墨萧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个即便是百年之后得今天,依然还是会记得清清楚楚,感受得切切实实,深入骨髓得痛哪里是时间可以平息的。 火红的花海,火红的天空,火红的嫁衣——还有,火红的鲜血,遮蔽了云裳的视线,置身于一片火红天地中的她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原来,她不过只是和熙熙,雨瞳玩闹累了,想要休憩片刻,竟也会梦到这些似真似假的故事吗? 记忆当中妖娆绝色的女子此时此刻穿着火红的嫁衣,满手的鲜血,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前面站着的男子,男子也是身着一身红色的新郎服,只是此刻却是手持一柄长剑,剑身染血,素来高高在上的墨修帝君此时此刻满脸的肃杀之气:“花境众人以下犯上,图谋叛逆,该杀!” 半点感情都不含的话语从墨修的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伤人,那么的令人绝望呀。 女子疯魔般的喊出声:“说的好,说的真好,哈哈哈哈哈······” “那我呢?墨修,那我呢,我是花境的女殿,那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一起杀了呢?” 一直以来都心高气傲的女殿云裳,怕是生平头一次如此 的狼狈吧,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连墨修见了,也是有些不敢置信,镇静的脸上不易察觉的露出几分犹豫:“阿裳,你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女子突然向前几步质问男子:“我从xiao便在花境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最熟悉的,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我的亲人,我从来都不曾忘记过,我是花境的女殿,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拼了命的保护我,而我也会回馈以同样的真情。” “所以你,打算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你要和我为敌吗?”墨修问出这句话,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澜,好似女子的回答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是,我不仅要和你为敌,我还要和整个天地为敌,既然天地容不下我们整个花境,那我只好颠覆这天地,还我族人一个广阔自由的生存之地。” 女子坚定的说出了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好,我等着你来找我。”墨修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我变得红浸染了整个花境,不知又是在嘲讽谁? 女子大吼一声:“啊!” 霎时间,所有的红色都隐去,万物都还原了本来的颜色,只有逝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苦衷 “轩祈,你说究竟是为什么呢,那位墨修帝君可以那么的狠心,一点儿都不顾及女子的感受?”云裳伤心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并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切,她只是作为旁观者来看而已,但是每一次看到之后,她都会感同身受,如同这次,她竟然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女子那种绝望的心情,好似她就是那名女子一样,好似她真的曾经置身于那漫天的血色当中一样,觉得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一样,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轩祈在听到云裳所讲的故事之后,陡然间也陷入了一段过往当中,那张往日里充满活力的狐狸脸,此刻别样的悲情,虽然云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一张毛绒绒的脸上看出属于人类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这只狐狸不是普通的狐狸吧。 正处于颓丧当中的轩祈,突然被云裳点名,怔愣间狐狸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慌乱:“也许,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苦衷?”云裳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的激动,激动过后才反应过来,她的表现有些过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无论他有什么苦衷,他都不应该这么做。” 听到云裳解释的轩祈,在心里慨叹道:果然,女殿的答案即使是过了百年,即使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没有任何改变,帝君你听到了吗?如果你听到了,你又会怎么做呢? 思索过后,轩祈摇摇头将脑海里的各种想法都抛诸于脑后:“算了,臭女人,咱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还是继续讲你的故事吧!” “嗯,好的。”云裳也不太像继续沉溺于在这段悲情的画面里了,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太过于令人伤感了。 一场以爱为名的婚礼,高高在上的墨修帝君与妖娆绝世的花境女殿结为连理,四海八荒的神祗都赶来祝贺,谁曾想,这场婚礼,刚刚开始,只在迎亲的时候,就由墨修帝君亲手了结。 刹那间,一场婚礼变为了修罗场,花境圣地一夕之间湮灭于天地之间,此后再无花境,此后,再无花境女殿······ “墨修,你-够-狠!” “主子。”竹青的话唤回了付墨萧跑远的思绪:“您又想起过往的事情了吗?” 付墨萧再次掏出一根烟点上,靠在墙上抽了起来:“是啊,竹青你明白吗?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管是本意还是无奈,就算你最后后悔了,还是无法掩盖事实,这个道理我从前不明白,可是她让我渐渐的懂得了。” “主子,您后悔了?”竹青实在是无法想想自己那么英明果断,傲视群雄的主子有一天居然会说出“后悔”这两个字,毕竟那么多的苦难他的主子都挺过来了,可却从未说过后悔。 付墨萧听到竹青的疑问,自嘲般的笑了起来:“后悔算什么?竹青,你不会知道我内心的煎熬,这种煎熬从百年前她弃我而去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想,若是她肯留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更何况只是说一句我后悔了,然而,可笑的是,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曾给过我。” 阿裳,你曾说我够狠,可事实证明,你才是那个最最心狠的人,心狠到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那样给我判了死刑。 付墨萧的心此刻冰凉一片,正如他此时倚靠的墙壁一样冰冷,毫无人情儿,不是他不想出去感受阳光,而是他早已失去了去再次触碰阳光的勇气,所以他只能选择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使用各种阴谋诡计,诱使那生命中曾给过他片刻温暖的人儿一步步主动靠近他,接近他,触碰他。 云裳在病chuang上清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瞧见了两张放大的俏脸,不假思索之下一拳挥出去,正中左爱熙的眼睛:“哎呀!” 左爱熙毫无防备之下被打了个正着,不满的用手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裳裳,你也太狠了吧,人家只是关心你,你干嘛这样子啊?” “关心我?”云裳用手指指着自己。 落雨瞳点了点头:“嗯。” “为啥?”云裳大写的懵bi 。 “你摸摸自己的连就知道了。”落雨瞳亲切的给了个建议。 云裳一摸自己的脸就感受到shishi的一片,震惊的看向两位舍友:“我哭了?” “对啊,也不知道你是梦见什么了,哭的超级伤心,我们两个都被惊呆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你,你先一步醒过来了。”左爱熙解释道。 “不过,裳裳你究竟梦到什么了啊?”落雨瞳好奇的问道。 “我-”云裳再一次的回想起了梦里的一切,其实挺奇怪的,以前她也做过别的梦,每当她醒过来,梦里发生的一切她几乎都记不太清了,唯独只有关于这名女子和男子的事情她记得非常清晰,不——想到这里云裳停顿了下来,也不是特别清晰,她记得男子的面容这一次她在梦里看到了,长得还挺熟悉的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就忘记了呢? “嗯嗯?怎么了,记不清了吗?”落雨瞳关切的问道。 不知出于何种心里,云裳竟也顺着落雨瞳的话语回答:“记不起来了。” “没事,谁还不会做个梦啊,梦里的事情都当不得真的。” 云裳不由得在心里反驳道:是吗,当不得真吗,那为何她得感受如此强烈。 谁是梦中人,谁是梦外人,谁又能说的清呢? *遥远的境地* 依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全身笼罩在黑暗里的男人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走至面前低跪的人前面:“说,为什么不出手?” 跪在地上的人听此打了一个颤,但还是回答道:“爷,我这都是为了您,百年前,都是因为她,您才会—” “住嘴!”男人似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怒气满面的呵斥道:“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爷,不论您怎样惩罚我,我都不会让她再次危害到您了!” 蠢萌 轩祈莫名的发现云裳提起这个男人的时候,脸上透露出的是浓重到散不开的忧伤之情,不知想到了什么,讪讪的问道:“女人,你该不会是喜欢这个男人吧?” “不是喜欢。”云裳想都没有仔细想就回答了。 “那你为什么?”轩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道要他直接问为什么提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表情会是如此的悲伤吗?若不是爱情,那又该是什么,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个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什么别的感情会让一人为另一人记挂至此,会为之欢欣,更会为之神伤。 云裳乍一听到轩祈的问题,有些不知所措,其实她也不知道对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要说是爱情,她可以很确定的回答说不是,因为她明白此生此世,生生世世她心里的那个人只有阿萧,爱也是他,恨也只会是他。 而那个男人,她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了······ 有一种人,叫你无可奈何,叫你毫无办法。 男人真的是被气到怒不可遏,一个快步闪现到低跪着的人面前,伸手掐住面前人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微弱到可以不去计算的光芒从窗外打了进来,照到她的面容上,这才可以看的清楚,原来这是一名长的俏生生的美女,不同于云裳的天使一般的美丽,也不同于黎芷莹像美杜莎一样妖娆的美,她的美更多的是一种风姿绰约之美,只是此刻因为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不通畅,脸上显现出了痛苦之色,偏生的破坏了她的美。 薄听露皱了皱眉头,艰难的道:“爷,今天就算您直接在这里掐死听露,听露还是要把心里话说出来,从百年以前,听露就跟在爷的身边了,爷作为家族不世出的天才,足以和墨修帝君比肩的,可是偏偏因为那个女人,害的您功亏一篑,所有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这都是她的错,现在好不容易通过百年的努力,爷您终于恢复过来了,听露万万不能让百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你!”听到这一番话,男人的怒意更加加深了,掐住薄听露脖子的手再次收紧了几分。 薄听露发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自知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算是彻底的惹怒了眼前这个从来都是心狠手辣,对敌人从不留情的男人,干脆道:“爷,您今天就处决了听露吧,能够死在爷的手下,听露死—而—无—憾!” 男人狠辣道:“既然你如此请求,那爷今天就如你所愿。” 话毕,手上的力道愈发大了,薄听露最后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缓慢的闭上了眼,打算安安静静的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男人却不耐烦的一掌将手上的女人甩了出去,薄听露“扑通”一声,摔倒在冰凉的地面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男人不含感情的话语传来:“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薄听露艰难的爬了起来,行了一礼:“是!”,而后转过身退了出去。无人可以看到,女人的脸上慢慢的淌下两行清泪,无声无息,无人在意,无人心疼。 当室内再次只剩下男人一个人的时候,男人退回了落地窗前,全身置于黑暗中,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世界,心里默默的想起了那遥远的过往:裳裳,我的女孩儿,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不管有多少人妨碍我,我都会再一次去到你身边,再一次站在你面前,再一次和你······ 付墨萧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直到抽完好几根烟才舒缓了自己压抑的心情,向着云裳所在的病房走去,推开门,见到的就是和舍友们笑闹成一团的小妻子。 “熙熙,你确定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吗?”云裳坐在chuang上恶意的问向一旁的左爱熙。 落雨瞳在一旁也是笑到不行:“哈哈哈。” 左爱熙被两位舍友这么一弄愈发的尴尬无比,捂住肚子嘴硬道:“没有,我很确定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你们两个不要笑了好吗?我都说了不要笑了,雨瞳你还笑,你真是的!” 落雨瞳见自家的小祖宗是真的快要生气了,这才止住了笑,揉着肚子应声:“好好好,我不笑了,成吗,你可别真的生气啊。” 左爱熙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那你说,刚刚有没有什么声音啊?” “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落雨瞳也乐意配合左爱熙的自欺欺人,她能怎么办呢,自家祖宗的要求,再难受也得配合着来啊。 左爱熙也觉得自己个儿挺委屈得,本来就是啊,从醒过来得时候就很饿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进食,她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好伐?肚子又不听她使唤,它要叫唤她也没有办法啊,又不能憋住。 委屈兮兮的朝着云裳撒娇道:“裳裳啊,我无所不能的裳裳,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已经快撑不住了,好饿啊!” 云裳其实已经看见付墨萧进门了,但还是故意不说的道:“哎呀,这个我也不知道呢,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什么声音都没有么,怎得又说饿了呢?” 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补上,左爱熙道:“那我饿和有没有声音又有何关系呢,不冲突吧?不冲突!” “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呼唤我家阿萧吗,瞧,这不是过来了?”云裳示意左爱熙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左爱熙一看就看见了付墨萧满脸宠溺笑容的朝她们三人,确切的说是云裳走过来,想来是早就进来了,只是看见她们三个人在谈话,就没有打断她们,等等,这么说的话,那刚刚她那副蠢样子也被看见了,左爱熙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真是的,她竟然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表现得如此没脑子,啊——她已经无力吐槽自己了。 轩祈听完云裳得讲述,直接“哈哈哈”得笑出了声音:“这个左爱熙实在是太可爱了吧,真的是蠢萌蠢萌的。” 云裳瞥了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某只狐狸:“你说的是你自己吗?” 某狐狸:“呃。” 来往 左爱熙吃瘪的表情自然被屋子里剩下的三个人都瞧见了,未免使得她更加的不开心,三人都默契的没有说出口,不过,心里有没有别的内心活动就不得而知了。 付墨萧清了清嗓子问道:“阿裳,你们是不是想要吃饭了?” 云裳好笑的望了眼跃跃欲试的左爱熙一眼,在她期待的目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是的呢,阿萧,我们这里呢,有一个嘴硬的小丫头,明明已经饿的要命了,却还是死不承认自己饿了,我能怎么办呢,谁让我宠着她呢,只好照顾她的面子,说是我自己饿了。” 云裳满脸无可奈何的说着这话。 “你啊!”付墨萧清晰的捕捉到了自家小妻子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自是不会将这些话当真:嘛,俗话说的好,爱屋及乌罢了,小妻子愿意宠着那丫头,他这个做老公的,自然也会护着她些,不过,若是将来有一天她胆敢辜负小妻子这份情谊,他便绝不会手下留情。 左爱熙原以为云裳会说出些什么令她开心的话,诸如:咱们快些去吃饭吧什么的,可惜的是,希望和现实往往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到她这里,干脆差的就是整个银河系了,不仅和她想的一点都不一样,甚至还反着来了。 左爱熙一个冲动之下跑上前一把捂住云裳的嘴讪笑着朝着对面的付墨萧道:“付总,你别听裳裳瞎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都是假的。” 付墨萧但笑不语。 左爱熙心下却更加呵呵呵了:付总,您老别只是笑啊,信不信吱一声啊。 当然,我们的付总大大是不会听到左爱熙的心声了。 最尴尬的是,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声别样的声音从左爱熙的肚子里传出来,声音之大,声音之响,传遍整个房间。 大家的视线又不由自主的朝着左爱熙的肚子瞧去。 付墨萧沉吟着道:“确实没有的事情。” “扑哧。”云裳笑出了声,轻轻的拍了一下付墨萧的肩胛:“好了,阿萧,快,我们都饿了,可以去吃饭了吗?” 趁着云裳即将要把手收回去的契机,付墨萧眼疾手快,伸手将其一把捞住,倾下高贵的头颅,wen上了她的指尖:真的是,因为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他都没有再和小妻子好好亲近过了呢,还不得抓紧各式机会占占xiao便宜。 一wen毕,云裳早已红透了脸颊,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喃喃道:“你快说正事,到底行不行啊?” 问出了声,云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软糯甜腻,不禁充满了懊恼,甚至于,她还感觉到自己的手指直到现在还有一种灼热感。 付墨萧瞅了眼小妻子变幻莫测的表情,咳了两声,又恢复成了从前那副禁欲的模样:“正好,刚刚我已经吩咐下去准备饭菜了,现在出发时间刚刚好。” “哦也!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现在赶紧出发吧!”左爱熙瞬间恢复成以往的样子,活力四射,不久前的憋屈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落雨瞳却是沉浸在刚刚心目中的大人物众目睽睽之下撩人的一幕里无法自拔,真该让全guo人民都来看一看举世瞩目的付家阎罗私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哪里有什么深不可测,哪里有什么心狠手辣,哪里有什么高高在上······ 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人当着她的面说什么付家阎罗的种种高大上,她绝对会狠狠的唾弃回去:呵呵,付家阎罗,都是什么鬼话。 “行吧,那咱们出发吧!”云裳一声令下,几人便准备好出发了。 不过,在出门之后,云裳便察觉到了好像少了一个什么人似的,左看右看,终于看出来了,少了的是林奕晨,摇了摇旁边付墨萧的胳膊:“阿萧,奕晨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付墨萧抿了抿嘴唇道:“不用管他。” 云裳敏锐的察觉出有什么不对来,还是走着走着停下了脚步:“算了,阿萧,你告诉我奕晨在哪里,我还是去叫一下他吧,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他肯定也饿了。” 付墨萧是真的没有想过身边的小妻子竟然会这么坚持于这件事情,沉下脸:“不许去!” 眼瞅着两人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都快吵起来了,忙插身于两人之间,笑嘻嘻的开口:“呵呵,你们两个别吵了,这有个啥,裳裳老公,你告诉我那臭男人在哪里,我去找他。” 走在去找林奕晨的路上,左爱熙一度怀疑自己的脑袋瓦特了,不由得伸手狠狠的锤了两下自己的脑袋瓜子:“左爱熙你就是个大傻子,做什么主动请缨去找那个臭男人啊,指不定他又怎么调侃你呢?” 然而话已出口,她也只能够一条路走到底了,“唉”叹了口气,左爱熙又在各个走廊里面寻找着林奕晨的影子。 终于,在一团漆黑里面找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只是现在,那个熟悉的人,团成一团,缩在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地方,实在是令人看了心尖儿发颤。 走至前,看了一会儿,本以为总能被人发觉自己的到来,结果这个男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现在都莫有发现她的到来,只好伸出手推了两下:“喂,你肿么了?” 林奕晨在付墨萧离去之后想了好长时间,越想愈发觉着自己在一个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死胡同里面绕圈子,走都走不出,越绕越发痛苦难耐,终于,使得自己本就处于极限状态的精神崩溃了。 全身像被撕裂般的疼痛,顺着墙壁倒在了地上,想着缓上一缓总会好过来的。 正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从自己的上方传来,抬起头,黑暗中,来人的面容模糊不易看清,但他却很肯定,就是那个女人,没曾想,她竟会寻他至此。 这么一来,也挺好笑的,不久前,他将她抱回来,这会儿子,她来唤他回去,一来一往,两人之间倒像是完成了某项约定。 林奕晨如此想着冲左爱熙伸出了手— 对峙 我想着,就这样吧,就此沉沦,没有什么值得再去争取的了,还有什么值得付出一切去拼搏的呢? 深处黑暗中的我,终于发现了真相,这世界原本便不是你想了解就可以轻易了解的,这世间的规则也并非是你想触动就可以轻松触动的。 这人世的面具终归不是凭借我一腔热血能够摘下的。 然而,在我想要臣服于世界的法则时,你出现了,出现的毫无预兆,可是我却是那么的欢喜,欢喜的到来,欢喜你的不经意间的温柔,那么,我的命中之人,我请求你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你可否答应我呢? 望着林奕晨冲自己伸过来的手,左爱熙竟发现他的手有那么一丝一毫的颤动,内心里随之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悸动,想都没有仔细想,便伸出手抓住了,好似生怕再多犹豫一秒钟,这只手便缩回回去了,而这只手的主人也会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当自己的手被左爱熙紧紧握住之后,林奕晨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气力一样,倒向了左爱熙。 眼看着面前一堵人墙朝自己的方向撞过来,左爱熙只觉自己个而今天绝绝对对是抽风了:靠,眼瞅着自己马上就要被撞到了,也不省的要躲一下的吗,就这么生挨着? 没错,我们的左爱熙童鞋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发挥出平时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一个快速闪躲躲过去,而是就那么站在原地,不闪也不避,硬生生的扛下了林奕晨一个大男人的重量。 于是,医院里不为人知的某个走廊里,上演了一男压一女的香艳场面,倒下的一瞬间,左爱熙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但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只听“咚”的一声,那是左爱熙的头颅和医院冰凉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沉闷的一声响过之后,左爱熙在心里给自己的后脑勺上了三炷香:脑袋瓜子,今天是我左爱熙对不起你啊,你可要给我撑住。 在左爱熙默默在心底里为自己的脑袋祈祷的时候,林奕晨还依然保持着趴在左爱熙身上的动作没有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左爱熙都快怀疑这人不会是觉着她的身上软绵绵的舒服,不想起来了了吧,喂喂,她可还没同意呢。 试探着动了一下手臂,左爱熙就察觉到有一双手禁锢住了她乱动的胳膊肘子。 抬起头一看就撞进了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里,眸子的主人正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此刻清晰的看透了这人要向她传递的讯息:女人,可不可以不要乱动啊,人家趴的正舒服着哩。 不行,太可怜了,要不就同意了吧,反正无非就是被压一压呗,有何大不了的? nonono,我们的左爱熙左大小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左爱熙努力的抑制又抑制了好几下自己的怒火,终于还是没有抑制住,一拳揍向了男人,很快,男人的一只眼睛就被揍成了一只大大的熊猫眼,鼻子里面也流出了一行红色的液体。 “我去,疯女人,你还算是个女人吗,下这么重的手。”放松警惕的林奕晨就这么被打了个结结实实,内心的郁闷简直可想而知了。 左爱熙将心里的怒火通过这一拳可谓是全部抒发出去了,撑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被弄皱的衣服,撩了一下头发,恢复以往傲人的态度道:“你还说我,那你呢,人家好心来叫你一起出去吃饭,你倒好,猫在这么一个黑漆漆的地方,见人家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将人家推倒在地,本姑娘的脑袋到现在还疼的很呢,你说,你怎么赔偿我?” 说完话,左爱熙又感觉自己的脑袋隐隐作痛,伸出手轻柔的揉了起来。 “我—”虽然刚刚有听到传来的一声闷响,但是还是没有想到那一下会挨得这么结实,被人当面这么指责出来,林奕晨再厚的脸皮也还是红了,实在是想象不到从来都理直气壮的林奕晨有一天也会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不过,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儿,该是自己承担的怎么都不会随意推卸责任:“咳,那什么,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声音低到像是蚊子在哼哼,左爱熙虽是听清楚了,不过,好不容易逮到某人一次痛脚,左爱熙又怎会轻易放过某个男人呢:“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林奕晨当然晓得这是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在故意报复他,可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人打一顿吧,遂放大了声音,近乎低吼道:“我说,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因为久等左爱熙不到,而决定先行一步去到吃饭地点的云裳三人,在刚走出原地不远处的时候,云裳貌似听到了从某处传来的一声男人熟悉的声音。 云裳:“咦,阿萧,雨瞳,你们两个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好像是奕晨的,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熙熙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要不我们还是回去找找他们吧?” 小肚鸡肠的付墨萧安抚的摸了摸云裳的发顶:“你听错了,刚刚什么声音都没有,对吧,落小姐?” 被付墨萧不动声色的警告了的落雨瞳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对对对,裳裳,你就是太爱瞎操心了,哪里有什么声音吗,没有的事,哈哈,哈哈。”有也不能说啊,你是没看到你家老公刚刚投递过来的眼神,真的是太恐怖了有木有,付家阎罗果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能够招惹得起的啊。 听到符合自己心意的回答的付墨萧在面对云裳时又换回了平常的一面,温柔的说道:“阿裳,你看,就是你听错了,好了,别管他们了,医院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不会出什么大事的,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快些先去吃吧,等会儿他们自己会赶来的。” 在付墨萧的督促之下,三人离开了医院。 而被遗留下来的左爱熙和林奕晨还在对峙着。 身影 说到这里,云裳停了下来,望着远处只能看到朦胧雾的地方,出着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实上,这个样子的云裳是很让轩祈觉得心慌的,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消失一样,令人捉摸不透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悲欢离合,都让人无处察觉。 明显感受到压抑气氛的轩祈试探着开口:“那个,女人你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这么入神。” 本以为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云裳会忽略甚至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回答的轩祈,却在下一秒便听到了云裳的回答。 “呐,轩祈,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啊?”无心的话语勾起了轩祈最不想面对的往事。 “轩祈,拜托了,一定要等到她啊!” “不!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不管是死亡也好还是其他的也罢,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对,你说过我们是伙伴的不是吗,为什么如今却要把我丢下?” “轩祈,我的伙伴,我不是要把你丢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代替我等着她,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明白吗?我只信你,所以你一定要—”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等到她,然后把她带到你面前。”话到最后,轩祈早已泣不成声。 “我的挚友,别了!” “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从那以后,轩祈便一直一直呆在这个由那个人最后的力量凝结而成的异空间里面,等待着他口中的那个人的出现,再没有踏出过这里一步,再没有理会过外面世界的一切,总归,那人说过他的任务是守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出现,那么,轩祈便谨遵这一命令,奉守着承诺,一心一意完成二人的约定。 即便轩祈的内心一直以来惶恐着,迷茫着······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不,还是让他等来了,轩祈从回忆中清醒过来,面对着云裳疑问的表情,诚实的摇了摇狐狸脑袋:“记不清了,总之很久很久了。” “是吗。”云裳慨叹了一声:“那的确是久远了,都记不清了。” “可是,轩祈,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对未来的事情感到不可掌握,害怕过?”云裳再度提出一个正正好切到轩祈心窝上的话。 “或许有过吧。” “真是的,如果我要是会占卜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就可以完美的避免那些不好的事情了,熙熙她们也就不会那样了。”说到后面,云裳的话语再度低迷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云裳因为过于悲伤没有注意到轩祈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不对劲,当悲惨的过去再度席卷心头,轩祈还是不由得慨叹道:“会占卜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哪,毕竟从前得你可是再厌恶不过这件事的了。” 后半句话轩祈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来,自是没有被云裳听到:“啊,轩祈,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继续讲你们的故事吧。” 轩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云裳讲的话句句都戳到他的心尖上了,也或许是最近云裳说的故事里慢慢的出现了许多老熟人的缘故,本以为早已被他忘记的件件往事缓缓的重新流淌在了他的脑海中,真是叫人无可奈何,果然,他还是弱的很哪! 左爱熙被林奕晨突如其来的高声一喊震得耳朵都快聋了。 声音落地之后,整个人怔在原地半晌才缓和过来。 林奕晨则看到面前刚刚还以戏耍他为乐得女人懵bi的样子非常满意:“怎么样,女人,这下子你可算听清楚了?” 真是的,女人果然不能过于惯着,所有的毛病都是被惯出来的,看吧,才给她三分颜色她就给你开染坊了,这样是给上八分颜色,她岂不是直接给你上房揭瓦了。 对,就是这样,回头他看来还是得好好提醒一下自家大哥,注意着点,别太宠着大嫂了,保不齐那天一家之主的威严就扫地了。 付墨萧:呵呵,不好意思哈,自家的小女人早就被宠上天了,威严是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云裳:听说你打算让你大哥别太宠着我了,有这回事儿吗?嗯? 林奕晨:还是算了吧,比起自己个儿的性命来说,别的都不重要不重要,呵呵,威严是什么来着,他貌似也不晓得了啊。 左爱熙好不容易缓和过来了,还没咋地呢,就听见对面这人欠收拾的话语,不由得也加大了音量吼道:“臭男人,听—清—了,你又能如何?” 真是的,男人果真不能对他太好了,看吧,之前这才刚刚试着对他温柔了点,他就给你蹬鼻子上脸了,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这要继续下去,以后还得了? 对头,没错,回头她还是要好好提醒一下裳裳,让她别太对她家老公温柔了,免得以后在她老公跟前没有了话语权,抬不起头来。 云裳:不好意思啊,熙熙,已经这样了,只会撒娇了,sorry啦。 付墨萧:“付家阎罗”的名头看来还是得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你才不会继续教我家小妻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左爱熙:说好的爱屋及乌呢? 付墨萧:呵呵,那是什么,没听过。 左爱熙: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伐?算了算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是大爷您说了算,小的再也不敢了,裳裳我什么都没说过啊! 林奕晨满腔的火气在听到左爱熙的话后,也顺势卸了一大半,算了,在这里和一个小女人争半天又有什么意思呢,若是让大哥知道了,估计更加不会接受这样子的他了吧。 “算了!”林奕晨无奈的道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做什么去?”左爱熙还打算再来和林奕晨大战三百回合呢,结果人就这么走了,那她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啊。 “你不是叫我来去吃饭吗,咱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当然是去吃饭喽。”林奕晨回头道。 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当他站在走廊口,逆着光回头说话的样子在左爱熙眼里是多么的吸引人的目光。 也许,左爱熙会爱上这么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个身影,但不可不说,这一幕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致许久之后,左爱熙一直都忘不了。 腿长 “很久之后,我才知晓那个傻子原来从这个时候起就心悦他了。”云裳停下来扭头对轩祈道:“我真的是个笨蛋,真的是太笨了,她对我说她从未爱过他,我居然就信了,明明她的一切的行为动作都向我展示了不是这样的啊,可我却从未质疑过,哈,这可真是讽刺啊,世上的人皆说我聪颖,到头来全都是一场笑话。” 所谓因果,便是有因才有果,非常人力所能改变,不仅轩祈懂得这个道理,云裳也该懂得,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如此,懂得是一回事,要真正的接受,真正的选择去面对,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如同此刻的云裳,她也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本该就是这样的,可是她迫切的想要别人来告诉她,亲口对她说出她自己也知晓的东西。 或许,只有切切实实的告诉她才能够让她卸下内心里的重担吧,看着此时云裳不安的眼神,颤抖的双手,轩祈也是无奈极了,只好顺着云裳的话接下去:“女人,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在这件事情中你所起的作用几乎可以算作微乎其微,毕竟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旁人无法插手的,即便你知晓了那又如何,莫不成你还能强行更改别人的情感?” “是啊,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只能看着她们一个个的步入感情的泥沼中,我做不到将她们拯救出来,她们也不需要我去救,她们是心甘情愿的啊,可是,我心疼她们啊,于那些男人而言,她们是可以随意伤害的存在,可于我而言,她们是我的宝贝,是我从来都舍不得伤害的存在。” 这世上之事,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的呢,特别是感情这种东西。 天不知地不知,你不知我也不知······ 我们皆在摸索中前行,只祈祷,当你握住我手的时候,别随意甩开,希望你可以再多感受一下我手掌的温度,万一你忽然直接被我的炽热感动感动到了呢。 林奕晨突如其来的转变,打了左爱熙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急忙上前赶上:“哦,好,等等我啊,你走太快了啦。” 左爱熙真的是不得不说,林奕晨这个男人别看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这腿还真是长,走起来简直像风一样,她在女生中也不算矮的了,现在都赶不上:哼,腿长了不起啊,走得快了不起啊,哼,她就不信了! 这么一想,不服输的劲儿一上来,立马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怎么说呢,先天性因素腿的长短她无法改变,她难道还不能改变一下后天的因素,譬如说,譬如说腿的摆动频率。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在两人的后面进行观察,就可以看到这么一副引人发笑的画面:林奕晨摆动着两条大长腿在前面轻松自如的走着,看起来云淡风轻的,后面跟着的左爱熙,快速的摆动着双腿,像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不对,应该说,走已经不能够满足她了,可是她又放不下脸面去跑,于是,就呈现了这么个介于走路和跑步之间的样子,然而,依然追不上前面的林奕晨。 林奕晨虽然远远的走在了前面,但是后面发出的声音以及发生的事情,他还是能够知道的,发现了左爱熙的怒气,真个人死命儿的忍着笑,剧烈的抖动着双肩,再次恶意加快了前进的速度,听到后面传来的咆哮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林奕晨,你个坏蛋,你给我等着1”左爱熙的咆哮声响彻整个楼道。 不知是哪个房间的病人家属受不了了打开房门出来吼道:“两位年轻人,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可不可以消停点儿,别动不动就地动山摇的!” 林奕晨被这么一说,立马就停下了前进的步伐,站定在原地,后面追上来的左爱熙没注意到,直接撞在了林奕晨的后背上:“我去,要停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啊,啊,我的鼻子,疼死我了!” 听了左爱熙的抱怨声,林奕晨转过身来,关切道:“怎么样哪里疼,我看看。” “没事啦,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左爱熙本来也就是随意说的,其实并没有多疼,谁曾想林奕晨这次这么像个人,居然还会主动关心她了,这下子反倒让她不好意思了。 “没事就好。”林奕晨对着她说完之后就对着刚刚开口的家属抱歉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无心之失,万望原谅!”说完,还对人鞠了一躬,倒让一旁的云裳大开眼界。 说实话,自从认识林奕晨来,每一次的见面,他给她的感觉都不太一样,每次都是你以为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时,下一秒他的行为举止都会让你惊讶万分,因为现实和你想像的都不是一回事,结果,直至现在她才发现貌似她一直都未曾真正认识旁边这个男人。 对啊,一直以来,因为第一次见面时的事情,他在她的眼中都被她固定成为了她想像当中的那个只会和她顶嘴的二世祖形象,其实事实真的如她所想吗?也不一定,毕竟他可是被那个“付家阎罗”都承认了的三弟啊,若是没有一些真本事,又是如何入得了那位的法眼呢? 想到这里,左爱熙望着林奕晨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察觉到这一点的林奕晨也没太在意,本来这就是早晚的事情,除非她是真的脑子一根筋到了极致。 对面的家属见这年轻人这么郑重的向她道歉,还有些许不好意思了呢,挠挠头:“哎呀,我也就那么一说,你们也就那么一听,咋还当真了呢,快别这样,只要你们以后注意点,在楼道里说话别这么大声就行了。” 林奕晨直起身子,肯定的说道:“嗯,好的,这次真的是抱歉了,我们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好好好,现在的年轻人向你这样的可真是不多了呀!” 黑白 “轩祈,轩祈你快过来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云裳端详着手中的琉璃心,发现里面的红色居然逐渐渗透出了几分黑色,怪异且令人心生寒冷。 轩祈一听便以光速飞奔过去,果不其然,一直以来随着云裳的讲述而慢慢增长的红色,现在看过去,竟掺杂了丝丝缕缕的黑色,不管怎么看都显得不太正常,这也难怪,常人眼中,白为正,红为爱,可这黑古往今来从来都是邪恶的代名词,代表爱的红色中夹杂了代表恶的黑色,怨不得云裳心生焦急。 眼看着黑色快要将好不容易滋长出来的红色吞噬掉,轩祈直接伸出爪子,对准琉璃心,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下一秒,云裳就瞧见从他的掌心(姑且可以这么称呼吧!)传递出来一团刺目的白色光圈,而琉璃心中 的黑色一接触到光圈,便发出尖锐恐怖的叫声,紧接着便像是被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了。 看来,黑暗之物最恐惧的便是光明之物了。 轩祈在发出这么一击之后,也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云裳眼疾手快地将他小小的身子接到了手中:“轩祈?你还好么?” 唉,算这臭女人还有点儿良心,轩祈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声,虚弱的开口道:“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且让我休息片刻便好了。” “哦,那好吧,可是刚刚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云裳嫌弃的说道。 “那个啊,不算什么,只是专门吞噬富有能量的东西的一种生物罢了,我们经常将其唤作‘灵貘’。”轩祈解释道。 “这样啊,只是这一次它被你消灭掉了,以后万一再出现怎么办?”云裳简直要担心死了,毕竟这可是关乎到她能否再次见到她的爱人哪! 轩祈听后安抚道:“没事,这个你不用担心,等待会儿我恢复之后就会在这里再次设置一层隐形的结界,这样子以后它们就再也进不来了,说到底,它们的攻击力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 听到轩祈的解释之后,云裳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这次她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许许多多神奇的事物哪,她之前根本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怎么样,女人,被吓傻了啊?”见云裳半天没有说话,轩祈忍不住出声调侃。 “哪有?我有什么好怕的,怎么说,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这个都是小意思啦!”云裳嘴硬的怼回去了,只不过具体怎么样也只有她自己内心里晓得了:“话说,我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讲下去了?” “讲!为什么不讲,我还想听一听后续的故事呢。”轩祈支持道。 “那好,我继续讲了。” 只是,轩祈此时的心却不知飘忽到哪里去了,压根没有仔细听云裳的故事。 帝君,这里的事情,您可知晓?那个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百年的时间已过,这一份宁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只恨我如今力量单薄,如今只是施展这么一个小法术竟也能够将我全身灵力耗费殆尽,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一个空间,一人一狐,此时此刻,都被各自过往的一切牵绊住了脚步。 “谢谢您的夸奖!”林奕晨在和病人家属作别之后再次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只是这一次他并未再故意戏耍左爱熙,维持着的速度刚刚好够左爱熙赶上。 “那个,你—”左爱熙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不用这样为难。”林奕晨在一旁简直都看不下去了,遂选择自己开口:“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啊!”被林奕晨这么直接指出来,左爱熙尚有一丝丝的慌乱,稳定下来之后也不再扭扭捏捏:“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其实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装的对吗?其实你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林奕晨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和他想的一样,这女人看出了什么。 “这样吧,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林奕晨敛了敛眸子,边走边对一旁的左爱熙讲述起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段往事。 “从前,一个富人家庭里生了一个儿子,作为家族里唯一的孩子,这个男孩儿从小就是被众星拱月的宠着,享受着旁人无可比拟的富裕生活,于是,他便以为自己是全天下的王,无所不能,无所不可为。”林奕晨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起来:“你说,这个男孩儿是不是挺蠢的,井底之蛙焉知这世界之大!” 左爱熙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回答,事实上她是非常认同说他蠢的,只是她估摸着这男孩儿指不定就是林奕晨他本人呢,她怎好意思这时候往他身上插刀,左右为难着,林奕晨又继续讲了起来。 呵呵,合着他也只是意思意思问了问她,本就没有打算听她的回答。 “就这样,一直到了男孩儿12岁那一年,那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无数的名流人士过来为他庆生,他享受着众多人的注目,就在他沉溺于这一切的时候,他被绑架了!” “嗯?”左爱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脑门上一连串的问号。 “对,你没听错,就是绑架,事实上那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绑架案,和男孩儿一同被绑的还有其他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也就是在被绑架的日子里,男孩儿见识到了和他一直以来所知道的光鲜亮丽的生活完全不同的另一面,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世上并不只有美好的一切,与之相反的,还有黑暗邪恶的另一面,那段日子里,他经历了这世界上所有的肮脏,不堪,黑暗的一切。”说起这些,林奕晨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了起了那些画面,直到现在,想起那些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浑身发颤。 “那后来呢?”左爱熙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问出的这个问题,也许只是好奇吧。 “后来······” 结拜 “后来,那个小男孩儿得救了”云淡风轻的话语从林奕晨的嘴里说出来,却在左爱熙的心里掀起了波涛,也不晓得当初是经历过多大的绝望和痛苦,如今才会如此的麻木,苍凉,令人心悸。 已经到嘴边的“那他是如何得救?”的话语就这样生生噎在了嘴角边,问不出口啊! 所幸,林奕晨似是早已猜到她会这样,直接自己又继续讲下去了:“初到那里的时候,小男孩儿便和另外两个男孩儿被关在一起,那个时候的他早已被一系列的事情惊得不知所措了,可是,和他一起的男孩儿却是拥有着和他完全不一样的冷静,远超同龄人的镇静,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经历了这世上的人间地狱一般日子,也不知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在另两人的帮助之下,他获救了,而他们三个也成为了那次事件的唯三幸存者。” “我觉得他是幸运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活着更美好的了,试想,如果他没有活下来,那他的亲人该是多么的伤心啊?”终于逮到机会说出内心的想法,左爱熙对林奕晨说道。 “那如果你知道自从被救回来之后,那个小男孩儿从未睡过一天安心的觉呢,日日夜夜他都被那些恐怖至极的噩梦纠缠着,每一天他都感觉自己再一次回到了那个地狱,鲜血,尖叫,让他沉浸在现实和虚幻中不能自拔。”林奕晨一把转过左爱熙的身子,声声泣血,质问着她,声音从一开始的大声渐渐转变为低声,也不知道是在问左爱熙还是在问他自己。 接着,他又继续讲起了那段故事;“男孩儿们被救回去之后,相关人员就被下达了封口令,鉴于涉及到诸多上流社会,影响广泛,所以这一场绑架案就这样湮灭在了时间的浪潮中,所有的人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之外,慢慢的也就不再去关注这件事情了,毕竟和自身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可是,设计其中的小男孩儿似乎却成为了这件事情的牺牲品,幼小的的心灵根本承受不起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一开始,家人只以为他的不对劲是因为害怕,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结果发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恐惧而已经演变为了心理疾病!” 越说左爱熙发现林奕晨的表情越发的不对劲,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够了,已经够了,林奕晨,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左爱熙用双手堵着耳朵,摇着头拒绝道,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不想要不想要继续让面前这个男人揭他自己的伤疤了,这样做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了。 可是,早已陷入疯魔的林奕晨岂是能够被简单阻止的,既然他其实早已掉入了地狱,那么就让世人也都来陪他吧。 “后来,他的家人为他请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可是都没有用,到最后,他们甚至都想要将他的那段记忆封存了,可是,没用没用,什么用都没有,那段记忆就像是一颗树,在他的脑海里深深的扎根,无论怎么办,都没有办法拔除,人们都说,那个本是天之骄子的小男孩儿就这样被毁了,的确,在多番努力之下,都没办法拯救小男孩儿的家人们,渐渐的放弃了,他们想,既然无论怎么做都就不了他,那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第二年,他便有了一个弟弟,和他当初一样,他的弟弟刚一降生,就成为了家里的天之骄子,而他—” 说到这里,林奕晨不屑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林奕晨,你不要这样子,我求你别这样。”左爱熙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面前这个男人,真的是太令她心疼了,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男人让她如此感到难受,心疼的都快碎了,可是她除了陪着他貌似什么都做不了。 啊!如果她有预知未来的力量该有多好,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提前告知他,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可是,这也只是单纯的想一想罢了,若真有,她又能做什么,那个时候的她有多大?算一算,他12,她不过5岁稚童,哈,就算对他说了,估计他也会把她当作神经病了吧。 林奕晨自是不晓得她的内心活动,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不可自拔:“而他被当作了家人无能的标志,受到了全家人的厌恶,因为一看见他,他的家人就会想起曾经的他们无能到了极致,连自己的孩子都拯救不了,于是,曾经的他是全家人的焦点,至此之后,成了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天上地下,原来离得如此之近,自那以后,他一夕之间明白了太多人情冷暖。” 歇了半晌:“后来,又过了不久,在一次宴会上,他再次遇见了当初的两个男孩儿,他明白,那两人绝非池中之鱼,他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跟着他们,跟着他们。于是,他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件事情,在宴会结束后,找上了那两人,告诉他们他的想法,那个时候的他,还远没有现在的令人生畏,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找上前去,他对小男孩儿说,要想跟着他可以,但是他必要让他看见他的价值,于是,小男孩儿开始努力的学习,终于,获得了认可,三人结为兄弟,开始了只属于三人的拼搏历程。” 越听左爱熙就越发肯定这个故事就是讲的林奕晨自己。 “当然,通过另外两人的帮助,男孩儿心里的苦痛减轻了几分,心里的黑暗被深深的埋藏,多年的奋斗也愈发让他成熟,可是他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林家长子。” “所以,那个小男孩儿就是你对吗?”左爱熙问道。 “对,就是我,我说的另外两个人我猜你也想到了,就是大哥和二哥,我这一生,几经坎坷,如若没有他们两个,就不会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我!” 倒霉 轩祈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倒霉,本来吧,他也是光顾着恢复自己的身体了,云裳前面讲的他都没有仔细去听,好不容易将身体恢复过来了,想着说要不听一听吧,结果可倒好,别的都没听到,光听到这个关于林奕晨的悲催故事 这下子,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本就多愁善感的他可算是哭了个昏天黑地:“呜哇哇呜呜呜·······” “林依晨他怎么就这么可怜呢,和我一样的可怜,呜呜呜呜······” 云裳实在是受不了这只狐狸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劝解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你,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你自己身上了呢,天下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嗝~”哭的正伤心着的轩祈突然被这么一说,愣了一下顺便打了个哭嗝儿,真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轩祈此时的内心活动可是云裳想破脑袋都猜不出的丰富多彩:完了完了完了,怎么说着说着就露了馅儿呢?她应该不会多想吧,应该不会吧,他说的也不多,她这么蠢,肯定不会想到别处去的,对吧?(呵呵~也不晓得是谁给你的自信说别人蠢!) 总之,轩祈的内心几经波折,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冲着云裳说道:“没有的事儿,我刚刚哪有说到我自己身上,呵呵。” 欲盖弥彰的不要太明显。 云裳:我信你的鬼! 不过,从这次轩祈的表现上云裳总算是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妥之处,例如轩祈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难道真的如轩祈一开始所说的那样吗?回想一段时间的相处,云裳发现这里确是有许许多多的迷雾,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云裳的怀疑太过明显,轩祈想忽略都没办法忽略:呜呜~还是搞砸了呢,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这么快就被这个女人怀疑上了,简直是太失败了呢。 “嘛,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和我说过多的,我也不会强迫你告诉我,毕竟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想不想告诉我也都是你的事情,我无法勉强你。”云裳见轩祈面露难色,心知他也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既然人家不愿意对她说明,想必也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她又何必去为难一只蠢狐狸呢,总归,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 唉~如若轩祈知道云裳的内心活动,定会更加的惊恐万分,什么叫作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这叫什么话,就是因为和你有天大的关系,所以我才说不出口啊,苍天哪大地哪,哪一个来救救我啊,这个女人今后万一全部回忆起来会不会直接灭了他,怎么想都是有可能的啊。 只是轩祈此时并不清楚云裳的想法,还一个劲儿的在那感叹:“呜哇,坏女人,没想到你是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之前我那都是误会你了,才各种怼你,以后都不会了,冲着你对我的包容,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说上天我绝不会入地!” 一只蠢狐狸威风凛凛的许下了豪言壮语,在今后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这时的他都悔不当初:天哪,他怎么会这么蠢呢? 哪一个晓得嘞? 云裳继续补刀:嗯嗯,是挺蠢的。 无论如何,故事还在继续— 林奕晨话落,左爱熙就慨叹:“我明白,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更会明白在你坠落深渊时,帮助你的人的可贵之处,于你而言,他们便是你生命中的救赎。” “你说的对,他们是我的救赎,可是现在,他们选择抛弃我了,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奕晨落寞的说出了才不久发生的事情。 “三人中,我是最小的弟弟,所以,从一开始,大哥和二哥就总是护着我,虽然我需要接受和旁人一样的训练,但是到底他们二人对我还是有些心软的,没有让我过早的就去面对一些残酷的事情,所以这也养成了我心慈手软的毛病,我以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克服的,可是,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这么长时间了,我依然做不到。” 左爱熙发现这样的事情她无法感同身受,因为这在她们常人眼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没有任何一个人天生就可以做到杀人不眨眼的。 如果那样的话,那就不叫做人了,而是恶魔,不对,也有人或许天生就是这样子的,譬如裳裳家的“付家阎罗”,也是眼前这个人的大哥。 心里想什么,左爱熙此刻也便说什么:“有的时候,你并需要逼迫自己,你是你,你大哥他们是他们,为什么你一定要变成他们呢?” “因为我没有选择的权力,从一开始,我就应该是和他们一样的,只是大哥他们给了太多的时间去适应,导致时间长了,我竟然忘记了我本来的样子。”林奕晨苦笑着开口,渐渐的变成了狂笑。 锁心这条路一般没有什么人走,要不然指定被当作疯子抓起来。 实在是现在的林奕晨太过于癫狂了,左爱熙明白,他的神经现在都处于一个极度紧绷的状态,稍有不慎,便会沉浸在里面出不来了。 心疼之余,将正在发疯的人搂进怀里,用平生最为温柔的语调哄着:“别这样,林奕晨你别这样,我明白,我们都明白,你大哥他们肯定也明白,你已经尽力了,所以,别再这样了。” 渐渐的,将左爱熙的话听进耳朵里的林奕晨平息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们都知道我已经很努力了?” “真的,我不骗你。”这个时候的左爱熙为了安抚好林奕晨,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林奕晨将头埋在左爱熙的肩窝处,闷声开口:“好,我暂且信你一次。” 左爱熙好笑的拍了拍怀中人的背:“那若是我骗了你呢?” “那我就那我就—”林奕晨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该怎么办,又听到左爱熙的嬉笑声,更加恼火了。 下一秒— 本能 “那我就,我就杀了你。”林奕晨眼见没有什么办法了,不假思索的就在左爱熙的耳畔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是这世上最残酷的话语。 话一说出口,林奕晨就怔愣在了原地,左爱熙听后也有片刻的懵。 过后,左爱熙却是巧笑着开口:“你瞧,这不是说出来了吗?原来这世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只要你想,你便可以做到。” 林奕晨原是想着开一个玩笑,谁能料到,玩笑没有开成功,反倒是说出了这么一句他内心里实实在在抗拒的话来。 “其实我不是—”总归,万不能让她误会了去,这一刻的林奕晨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存在,千万不能叫她讨厌上自己。 其实这是情人间最常有的想法吧,我希望你在乎我,希望你爱护我,唯独不想你怨恨我。 可惜,这个时候的林奕晨太傻,这个时候的左爱熙太笨,上天恩赐的一场情就在两人尚且未曾发觉的时候就这么生生错过了,以至于后来不论二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扭转命运的齿轮,使得一切都回到原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旦错过此生此世再无法牵手。 左爱熙淡淡一笑,用手掩住林奕晨还要继续开口的嘴:“我晓得的,你的本意不是如此,可是我却想要让你知晓,其实你是可以做到的,你说你努力了,可是有些事情你本就可以做到只是你内心里不想要去承认罢了,因此,你所做的那些个努力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你是说,我可以的?”林奕晨试探地问道。 事实上,左爱熙说的他并没有什么感觉,一直以来,他都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于自己的能力不行,是他的懦弱无能导致一切结果的不尽如人意,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不是因为他的无能而是因为他的内心在抗拒接受这一切,他有一些不知所措了。 “对,你想,就像刚刚那样,在知道我或许会欺骗你时,你会本能的说出那样一句威胁我的话来,这说明其实你的心底深处是可以做到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你一直以来都在麻痹你自己,告诉自己你依然还是那个活在阳光下的人儿,其实不然。” 左爱熙说着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指戳着林奕晨的心脏位置,残忍的说出了真相:“林奕晨,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你的心,你的整个人早就已经被黑暗腐蚀透彻了,你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沾染着令人畏惧的黑暗气息,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早就已经回不去了,到了现在,你还在挣扎什么?” “不不,你别说了,我不信,我不相信!”毫不掩饰的话语从左爱熙的嘴里吐露出来,深深的刺ji了林奕晨的神经,事实证明,左爱熙是对的,林奕晨虽说是伴随着付墨萧他们长大的,但是一直以来白保护的太好,自以为自己并未堕落至底,所以总会麻痹自己,现如今,被左爱熙一一点出,一时之间竟是无法接受。 “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林奕晨你总得认清自己!”左爱熙不留情面的讲出这样一句话来。 林奕晨伸手将人揽回自己怀里,直接倾身堵住了那张总是会说出自己不爱听的话的小嘴,触不及防的拥wen,令左爱熙完全没有细想的余地,不由得在心里慨叹:本小姐的初wen,初wen啊!就这样莫有了,莫有了! 想到这里,左爱熙瞪大双眼,对着林奕晨怒目而视,也许是这双眸子太具有侵略性了吧,林奕晨挪出一双手覆了上去,下一秒,左爱熙的眼前就是一片昏天黑地了。 本来想着挣脱的,可是,不得不说这人的wen技也太好了吧,咳咳,我们的左大小姐是绝绝对对不会承认自己被wen的浑身发软,不知所云的。 后来的后来,当一wen结束的时候,左爱熙轻叹道:“刚刚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虽然你身处地狱,但是,你还是你,林奕晨,不管身处何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你,若想赢得别人的认可,首先你得先认可自己,若自己都厌恶自己,你又怎能得到他人的肯定呢?” “所以,林奕晨,接受这样的自己吧!” 迷迷糊糊间,左爱熙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她的耳边应声道:“好。” 云裳简直要服了左爱熙这个丫头了,不就是让她去找个人吗,至于找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她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失踪了。 眼见着身边的小妻子频频望向门口的位置,付墨萧心知她是为谁这么着急,安抚的摸了摸小妻子的头发:“好了,你就不要这么担心了,那两人都是成年人了,怎么都不至于自己把自己给丢了,或许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一定。”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有些着急,你又不是不知道熙熙那丫头的性子,莽莽撞撞的,万一她又和旁人起了冲突怎么办?”云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状况简直是大不妙啊。 付墨萧真的是哭笑不得,可是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小妻子,总不能拆她的台不是,只好想办法安慰:“就算你信不过她,可是你别忘了奕晨也在那里啊,总归奕晨也算个大男人了,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本以为云裳会放下心来,谁知,这话刚一说完,就见小妻子幽幽的朝他望过来的视线:“怎,怎么了?” 一直坐在对面看戏的落雨瞳真的是快憋不住笑出声来了:谁能想到,在外面呼风唤雨的“付家阎罗”,在内竟会被自己的妻子给弄到结巴,唔,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只要哄好裳裳,以后她就不用惧怕付总喽,真的是太好了呢。 只能说落雨瞳的小心思表现得不要太明显,付墨萧想不注意到都不行,刚一转过头去,就被云裳用手将头扭了回来:“看雨瞳作什么?看我!”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 魔障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生物。”轩祈听完之后头头是道的评价道,还伸出爪子指着云裳继续说:“譬如说你,真可谓是这全天下古往今来头号不讲理之人,并且没有之一。” “臭狐狸,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啊?我哪里有不讲理了,你说话要讲讲证据好伐。”云裳感觉自己的人格都受到了侮辱。 所以说,对于这些个矫情的女人们来说,于她们自己而言,从来都莫有对自己有过一个正确清晰的认知,或者说要让她们认清自己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鉴于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轩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扭过身子,将pi股对准云裳,再不发一言了,可是他想差了一点,那就是有些时候行为语言比起真正开口说话更让人生气。 云裳脸上挂起了假的不能够更假的甜美笑容上去就给了轩祈pi股一个响亮的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一个雪白的肉团子就从自己个儿幻化出来的椅子上呈直线下降了。 “啊—你个死女人,你给小爷我等着,小爷以后绝对会报复回来的,是可忍熟不可忍哪!”轩祈的哀嚎声响彻整个空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好好好,看你看你,你最大行不行?”付墨萧好笑的将头转过来,正对着自家的小妻子。 云裳不满的将嘴里正嚼动着的食物嚼了两下咽了下去,鼓起腮帮子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付墨萧,心里的不满此时此刻都通过表情显露出来了。 这么可爱的小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呢,付墨萧想到这里心都快要化了,还哪里来的什么不满呢,捏住云裳脸颊两边的肉肉,向两边拉了拉。 云裳发现本来好不容易做出的愤怒的表情现在被这么一拉都破坏掉了,于是又不乐意了,一把将男人不安分的爪子拍下去,幽怨的道:“你干嘛呀,严肃点儿,现在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子,真实的!” 落雨瞳真的是忍不住了,这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日常也太有爱了吧,什么腹黑大叔配呆萌萝莉的,真是想想都叫人欲罢不能呢,谁能料到,平日里素以冷静自持的面貌出现的落雨瞳,内心里还有这么一面,不过现在的落雨瞳明显没有发挥好,心里想着什么,面上就表现出来什么了。 云裳不经意间的一瞥,就瞧见了某人明显不怀好意的笑脸,油腻又猥琐,看了让人不禁背上一紧。 该不该打断这女人的思绪呢,云裳想了想还是不能够违背自己的心意,于是开口:“还有你,雨瞳,你在想什么呢,真的是,大白天的都魔障了?” “哎呀”落雨瞳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习惯性的擦了擦嘴角,发现没有可以液体的渗出,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一抬头,就看见了好友裳裳那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以及传说中“付家阎罗”那不知该不该表现出来,但已经表现出来的嫌弃之情。 靠,不会吧,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啊,苍天哪,谁来救救她这个可怜的孩子? 她,她,她居然当着大魔王的面在这里想入非非,怎么想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啊,怎么办怎么办?对,对了,还有裳裳,裳裳一定会救她的,这么想着,落雨瞳便将目光转向了云裳,结果,事实证明,很多时候损友都是靠不住的。 云裳满脸兴味的瞧着她,就是迟迟莫有开口拯救一下她的意思,落雨瞳真的是无奈极了,对着云裳各种使眼色,希望这个女人可以开口挽救一下她,呃,貌似并没有什么用。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云裳总算是看够了戏,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那个,阿萧,我觉得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说一下熙熙的事情。” 知晓这个小妻子是为了帮她的朋友,付墨萧也给足了小女人面子,不再注意落雨瞳,按着云裳的意思正经的和她说起了话:“你啊,就是爱瞎操心,和你说了没有问题那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嘴上这么说,付墨萧的心里还是想着莫不是在小妻子的面前他表现得太过于温柔了,导致小妻子对他得实力有了一个错误的评估,对他有着各种的不信任,看来是时候抽个时间向她充分的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还有就是小妻子的朋友虽则之前他私底下已经派人调查过一番,但是还是没有调查详细,最起码这两个朋友的真实性情就没有查清楚,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性子,他真的是很担心小妻子会被这两个人给带歪了。 嘛,不过总归不是什么会危害到她的人。 付墨萧的心理活动自是无人可以窥测到,在他说完之后,云裳总算是可以安静下来吃饭了,落雨瞳见自己的环节安全的度过之后,哪里还敢再提出什么别的来。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包厢里面安安静静的,只有三人吃饭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动,云裳心里时刻记挂着,所以,即便只是轻微的声音,她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略带期盼的眼神刚刚扫射过去。 下一秒,左爱熙的身影便暴露在了三人眼前,左爱熙也很开心,一方面是因为虽然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好友,但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接收到了许多她从未接触过的事情,导致她感觉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乍一见到好友,那心情便可想而知了,另一方面的原因,自然是终于有饭可以吃了,天知道她不过只是想吃一顿饭而已,为啥子这么艰难啊。 “裳裳,雨瞳!”左爱熙一边喊着一边朝着餐桌的方向猛扑过去,云裳早已做好了接着某人的动作,谁知左爱熙在即将拥入云裳怀里的时候,一个错身,错过了云裳的身子,朝着餐桌上的食物袭去。 “你这丫头!”云裳好笑的望着左爱熙饿虎扑食般的动作。 抢食 “我去,左爱熙这丫头也太会招仇恨了吧!”轩祈听后评价道。 “也没有了,她那时候也实在是被饿昏了头。”云裳倒是很能够理解左爱熙的行为:“你想,她前天喝了一晚上的酒,后来又经历了被绑,在之后又是和林奕晨之间的相爱相杀,期间一直都没有吃饭。我觉得就算是铁打的人都会受不了了吧,更何况,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流世家的千金大小姐,会这样也是情理之中吧。” 这样说来,轩祈便是很能够认同了:“如此说来,我刚才也确实是太过苛刻了。” 云裳的额头上不由得划下几抹黑线,她怎么就给忘记了,轩祈这只臭狐狸可是实实在在的一顿不吃饿得慌的典型代表啊!吃货的世界真是和旁人不同。 故事还在继续,平凡的世界里有悲伤的故事,自然也会有开心的故事,无人可以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那么我们为什么不抓紧一切机会去好好享受此时此刻的时间呢? 左爱熙凶残万分的吃相真的是惊呆了众人,云裳好笑的将一旁的餐盘都拿到了她的面前:“你慢点儿吃行不?我们又没有人和你争抢,呐,这里还有其他的,管够你吃。” 左爱熙忙里偷闲,嘴里不停地嚼动着食物,抬起头看了一眼云裳道:“裳裳,你真是个好人!”话毕,赶忙又低下头去吃东西了,看那样子,颇有一种不吃到天荒地老决不罢休的气势。 结果,因为吃的太快,噎着了,落雨瞳无可奈何的递上了一杯水,拍着左爱熙的背帮她顺着气:“你呀你呀,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半点女孩子的样子。” 左爱熙听到这话,立马就想着要怼回去,但是由于被噎住还没有缓和过来,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便宜了此刻才刚刚进门就听到了落雨瞳对左爱熙评价的林奕晨:“可不是吗,你们大家都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那张脸,从哪里能够看出她是个女人?” “奕晨,你来了啊!”看见林奕晨进门,云裳惊喜的开口,之前因为左爱熙的到来,她内心惊喜无比,倒是忽略了林奕晨,现在看见他安全无恙的归来,自然是欢喜的。 林奕晨走至云裳和付墨萧的面前,认真的道:“大哥,大嫂!” 从看见林奕晨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付墨萧就清楚的知道他整个人都已经脱胎换骨了,接下来就要看他到底能不能够经得起现实的摧残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软弱者的天下,心要够狠,才能够站到最后。 虽则心里面翻腾起了诸多心思,不过,付墨萧的面上却是未曾透露出一丝半毫,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嗯。”便在没有了下文。 云裳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伸出小爪子在付墨萧腰间拧了一把:“怎么会是你?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付墨萧嘴角勾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温柔地弧度,将手探道腰间不动声色的抓住小妻子作乱的小爪子,对着林奕晨又多说了一句:“先吃饭吧。” 林奕晨自是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可还是没有那个胆子对自家大哥说出什么,只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应声:“好的。” 也加入到了抢食的环节当中去。 看见周围没人了,付墨萧才低头对怀里一脸怒容的小妻子道:“我家阿裳的胆子,可谓是日渐增长哪!” 云裳偏过头瞪着一脸调笑的男人不满的开口:“那也是被你气的。” 这个时候,付墨萧才发现原来自家的小妻子就连生气都是这么的惹人疼爱,看这气鼓鼓的样子可真叫人爱不释手,自此,世人眼中的“付家阎罗”染上了时不时惹自家小妻子发小脾气的恶习,等到云裳察觉到这是某人的恶趣味时,已是悔之晚矣,该被欺负的早就已经被欺负了个彻底。 不过,某人也为这一恶习付出了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代价。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的云裳还是什么都不知晓,某人的恶趣味因子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种下了。 “好好好,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我的好阿裳,可否原谅我一次,嗯?”这一声“嗯?”是某个男人贴着自家小妻子的耳畔说出来的,那声调,真的是传说中的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云裳只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个蜜罐子里一样,甜腻到使人发昏,又像是深处云端一样,飘忽到忘乎所以, 鬼使神差的应道:“嗯。” 然后,就听到付墨萧的一声声闷笑传来:“呵呵呵~” 男人贴着云裳的脖颈笑出了声,云裳从诱惑中清醒过来,立马便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火烧火燎的,但是奈何这丢人的事情又的的确确是自己个儿做的,于是乎,羞人的恨不得钻到墙缝里去,偏生的,这个时候,男人的笑声又传入了自己的耳朵里。 恼羞成怒之下直接wen上了男人那张不停的发出笑声的凉薄的唇,这下子,耳边可算是清静了。 正在心里洋洋得意的云裳,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这样子做,好像也有些什么不妥之处来着。 “呜—”脑子短路的女人,下一秒就明白了过来,这不是上赶着被人占便宜吗,赔钱的买卖她可不可以选择不做啊,然而,送上门的便宜,付墨萧这个奸诈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呢? 一把将对面想要逃走的女人揽入怀里,加重了这个wen。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一边是充满粉红色气息的浪漫拥wen,而另一边则是哄哄烈烈的抢食进行中。 付墨萧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子,明明平日里他也并不是一个重视口腹之欲得人哪,可是这个时候,他偏偏就不想放任某个女人好好吃一顿饭,就想要和她争抢,或许是因为,抢来的饭更加的好吃? 或许是因为这样吧,反正这一顿饭,是吃的宾主尽欢! 复杂 云裳讲完这一段之后,整个人都像是沉浸下来了一样,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轩祈都快以为这个往日里气势汹汹的臭女人坐化了。 弱弱的伸出爪子戳了云裳一下,立马接收到了云裳刀子般的眼神。 “喂,你什么意思啊,我还不是以为你—” 轩祈的话没有说出口,云裳就双手环xio g,挑衅的接话道:“怎么?以为我出问题了?呵呵,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好得很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再活个三五百年都可以。” 即使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一直都被这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怼着,但这还是第一次被怼到毫无还击之力啊。(呵呵,你还真是敢说,某人显然选择性的忘记了其实一直以来他都从未有过还击之力的说。) 忧郁不已的某只狐狸:“臭女人,你还真是敢说呢,活个三五百年都没有问题,嗯?就你现在这个状态,我还真是不知该夸你不知者无罪还是别的什么嘞,若是你还是曾经的花界—” 呃呃,这个,轩祈是绝对不会承认在某种不可抗力的推动作用下,他又一次一不小心将某些不能为外人道也的东西说漏了嘴,该打该打,真是该打。 云裳这一回可是机灵了不少,把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了个遍,并且完美地做到了听话要听重点这一原则,只见云裳,云大小姐,一个瞪眼,锁定了轩祈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沉声道:“轩祈~,你刚才好像说了什么对吧?” 轩祈听到这话,本就发抖的小身板,抖得更加欢快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轩祈今天可算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这个世界,就不能给他们狐狸留条活路吗,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的马甲就会掉光的啦。 果然,花界女殿就是花界女殿,即便身死道消,即便灰飞烟灭,即便转世为凡人,依旧是人中龙凤,依旧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定了定心神,正了正身形,轩祈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正常,死皮赖脸的答道:“什么呀,我哪里有说些什么,臭女人,你想太多了呀,是不是最近讲过往讲的有一些累了呀,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暂且先休息一下,你不用这么拼的啦,事实上虽说我们这个异空间是为了让你复活准备的试炼,但其实它并没有时间限制的,你想停留多久都是可以的,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轩祈自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但是云裳却是早已将一切都看清楚了,什么嘛,既帮助她复活,还没有时间限制,天下间哪里有过这么好的事情,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古话果真没错,这样的事情,古往今来,屡见不鲜,即便是所谓的天道也是逃不过这条铁律的。 云裳并没有去管轩祈已经笑到快要僵硬的脸颊,依旧我行我素的道:“不要继续装下去了,表情僵硬到让人浑身不舒服,总之一句话,演技太过于拙略,你就实话实说吧,不必再编假话来欺骗我了,我刚刚确定以及肯定有听到你说什么花界,所以,告诉我实话。” 轩祈发誓,自己见过很多面的云裳,有无措的,有激动的,有兴奋的,有着急的,有伤心的,有无奈的,也有愤怒的,有死皮赖脸的,但是唯独没有见识过云裳如此认真的一面。 这个时候,他清晰的透过这副凡人的身躯,看到了百年前花界女殿的风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女子的身份,凌驾于众位男子,偌大的天地间,竟几乎无人可以阻挡她的身影,上天入地,如入无人之境,堂堂女殿,飒爽英姿! 这个时候的他,居然有了不想再期满下去的冲动,总觉得若是继续说谎话欺骗眼前之人,就是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弥天大罪。 于是,轩祈正打算张嘴坦白一切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了一声低沉醉人的男声:“轩祈!我的伙伴!”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唤醒了轩祈此时此刻并不那么清醒的头脑,着急的在脑海里呼唤道:“是你吗?一定是你对不对,她来了,你也一定回来了是不是?回答我啊,你快回答我啊!” 可是,任凭轩祈如何声嘶力竭的在脑海里呼唤喊叫,那个声音都再未出现过,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如同镜花水月,昙花一现,刹那而过,除了引起轩祈内心的波澜之外,再未激起任何的一丝一毫的波澜。 轩祈在内心里慨叹了一声:“既然你还不想出现,那必然是有你的道理,我不勉强你,不过,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曾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就在某处看着吧,我一定会,一定会完成你交代过的事情,然后亲眼看着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呐,你一定会来的,对吧?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挚友啊,你说过的,不可以说话不算话哦。” 见轩祈半天都没有回话,云裳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只死狐狸一定是不会如自己所愿的了,所以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种种不平,和轩祈好言好语的商量道:“呐,轩祈,好轩祈,你就告诉我呗,我实在是好气极了,并且,你既然对着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那这件事情就一定是和我有关的,对不对?” 虽则打定了主意暂且先不会和云裳透露任何一点儿消息,但是如同她问的这般毫无营养价值的东西,他还是可以对她说实话的,不过,就算他不承认又能如何,说到底,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果然,轩祈对着她点了点他的狐狸脑袋,云裳虽然面露微笑,内心却是不怎么开心的,因为,他点头不仅意味着这件事情和她有关,更加意味着,原先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渐渐的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相信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多少人喜欢复杂的东西的吧。 了解 怎么肥事?轩祈毛绒绒的狐狸脸上是大写的懵字唉,真是莫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套出了话,具体是发生了什么呢,且看轩祈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忆的之前的片段。 云裳在问出了想要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虽则内心有些许惶恐,但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所以压下了心头的惊疑不定。 瞄了一眼暗戳戳盯着她的某只臭狐狸,把他的颤颤巍巍都看进了眼里:哼哼,臭狐狸,没有想到吧,就这样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所以说,不要小看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女人这种生物,就更加不可以轻易招惹了,这一次引起她的斗志,只能说是你倒霉了,嘿嘿~还不速速把一切都乖乖的招来,本小姐饶你不死。 云裳盯着轩祈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愈发火热起来,搞得轩祈的小心心摇摇摆摆的,都快要破裂开来了。 轩祈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姑且可以归结为这样:姑奶奶,我教您姑奶奶行不,别这样看着小的,小的心脏承受不住哇,到底想要我怎么样,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可不可以啊,别这样继续把我盯着了,实在是太—可—怕了啦! 呵呵~,现在试探着要退缩了?晚了,云裳一把将轩祈像是拎猫咪一样拎过来,撸着轩祈身上软糯蓬松的毛毛,笑得那可真叫一个荡漾,轩祈的毛都快要整个炸掉了。 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这么一种人来着,表面上笑得愈发开心,内心里想的鬼主意就愈发的多,那可不就是说的眼前这个女人吗,孙贼!你可真是会玩儿,平日里还真是莫有发现过,你还有这方面的潜质呢,坏银坏银坏银! 通过轩祈整只狐狸的表现,云裳就可以推断出他的内心活动喽,无非就是在心底里说着一些嘴上面不敢说出来的坏话,嘛!他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疏解心中的不忿了,作为一名优质的大好女青年(呃~,姑且可以这样认定吧,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去世时的真正年纪的!),自然是不会如此强势,连别人的内心活动都要去做出干涉的。(付墨萧:那我呢?又算怎么一回事来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云裳直勾勾的眼神的攻势之下,轩祈没过多久就缴械投降了。 云裳一把把的反复撸着轩祈背上的蓬松的毛发,笑嘻嘻的威胁道:“轩祈哪,你说这些事情和我有关,可是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嘞?” 轩祈正想说什么,云裳紧接着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呐!总归不会是因为我受过什么巨大的创伤,所以把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把吧?” 轩祈硬生生的被噎了一下,狠狠的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后说出了自己认为现阶段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影响的答案:“那个,是也不是!”(呃,这个万金油一样的答案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个说了和没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即便是面对同样的答案,不同的人也会有不一样的理解,譬如说云裳这样高智商,高情商的孩子就从这中间get到了不一样的点。 云裳屈起手指摩挲着下巴,内心里却是不停的转动着种种思绪,轩祈就我刚刚的问题说道“是也不是”,那也就是我还是有某些地方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到底是什么呢?是我曾经受过巨大的创伤,还是说忘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是正确的呢? 结合我的过往,就算是我受过创伤,那我再怎么说也会有一些感觉的吧,但是我真的是一点儿类似的感觉都没有过,那只能说明轩祈他所谓的部分正确只能是说我的确曾经经历过一些事情,但是由于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导致我把那一切都忘记了。 然而,直到现如今为止,那段记忆所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终于还是在画了一个圆圈之后,回到她的身边了么? 这还真是聪慧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在哪里,都依然是聪慧的,云裳的种种简单的猜测,到底还是猜中了,这就是所谓的“真相gi l”吧! 倒映在轩祈眼眸中的云裳,再次陷入了她自己个儿的思绪当中去,每当这种时候,轩祈都会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孤单哪,自从那个人将他一个人留在这片空间里之后,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虚无的空间,流逝的时间,真的是很难熬过去,若不是曾经的约定束缚着他,他真的是不敢保证他可以坚持的下来。 所以,于轩祈而言,云裳的到来,不仅是对过往的一个交待,更加是对他自己的一个救赎,虽然平时他和云裳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对付,但是,扪心自问,他还是很喜欢这个臭女人的,毕竟是她带给他漫长等待过程中的第一缕活力。 真的是啊,这片空间已经死寂太长太长时间了,直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到来,它才再次焕发了生机。 想到这里,轩祈不由得更加贴近了云裳几分,软软的身躯,温暖了云裳的心窝,低下头,感受到了怀中这只狐狸和往日里不怎么一样的低迷情绪,云裳也放轻了语调,柔声问道:“怎么了,这个样子真的一点儿都不像你啊。” 也许是云裳很少有这么温柔,这么像女人的时候吧,(咳咳,只能说幸亏云裳听不到轩祈的内心独白,否则,这整片异空间恐怕都不够承受云裳的怒火的。)轩祈实在是克服不了心里面想要偶尔撒撒娇的冲动。 挪了挪小小的身子,用两只小小的爪子搂着云裳的胳膊,甚至还上去蹭了蹭,要不是知道这整个异空间只有她和轩祈两个人,云裳都快要怀疑是不是有人趁她不注意,给她换了一只狐狸过来,要不然怎么她家那只脾气大,还傲娇的狐狸,今天怎么一眨眼就变成眼前这只小娇娇了。 哎呦喂,你们两位对对方的了解还能不能更加精细一点了? 碧莲 “呐,臭女人,继续讲属于你们的故事吧,我想听。”轩祈用鲜少会用的糯糯的语调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祈求。 听到这个声音的云裳,简直心都快要被萌化了,哪里还会不同意:哎呦,谁来拯救一下老夫的少女心!(少女心?你确定?) 云裳一个眼神杀过去。(少女,少女,您说得都对,这样可以了呗?) 云裳心满意足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唉~,这死丫头,简直就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好的呀,那我就从上次断开的地方开始接上吧。” 就这样,云裳絮絮叨叨的继续讲起了过往的故事。 此时此刻,这里没有曾经留下的阴霾,没有仇恨,也没有悲伤。 有的只有足以融化人心的温暖,柔柔的,丝丝缕缕都浸透人心。 远方的客人,您是否也曾经满身伤痕,您是否携带一身沧桑,若如此,那么敬请您停下匆匆的脚步,稍候一二,且听我接下来的一番讲述,惟愿此言此语可以扫清布满您心上的阴影,来吧,内心荒芜的客人,和我一起— 云裳几人在经历了几番波折之后,总算是可以吃上这么一顿充满欢乐的餐食了,大家对此都表示很满意。 至于具体满意什么,就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几人相携走至酒店门口时,才想起各自还未确定各自的去向问题。 云裳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得由自己来询问比较好一些,于是将视线扫向其余的几人。 林奕晨首当其冲笑嘻嘻的开口:“大嫂,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还得先去做大哥吩咐我的事情呢,那么,小弟先行一步,你们自便哦。” 说完,林奕晨就先闪了,看样子应当是去医院车库开车去了,嗯,为什么要去医院呢,只能说这里这个吃饭的酒店就在医院旁边啊,来的时候大家都是腿儿着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只能腿儿回去喽。 这样一来,云裳的注意力就只好放在剩下的两个女孩儿身上了,如雷达般的视线扫向左爱熙和落雨瞳,搞得两个女孩儿的小心肝都有一些一颤一颤的,她们能说这有如实质性一样的视线折磨的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吗,没办法,谁让现在的这个情况和上一次几人分别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吗,啊!也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这一次左爱熙这丫头好歹是清醒的,没有喝醉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这样一来,连落雨瞳的目光也就不由自主的射向了左爱熙的方向。 莫名其妙一不小心就成为了“众矢之的”的左爱熙有一些想落泪的冲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怎么大家都看向她啊,这样也太讨厌了吧,虽然说她貌似是曾经做过一些让人大跌眼球的事情,但是那也就只有一次好伐,至于一直记到了现在?(呵呵~,您佬可真行,有一次难道还不够吗?您到底还想像上一次的事情来即便嘞?) 还好吧,左爱熙的内心活动无人知晓,否则,呵呵~,光是众人的口水估计都能将她给淹没了。 “好伐,好伐,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可是上一次最后不也没出多大的事情嘛,哪里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左爱熙鼓起腮帮子,愤愤不平的说出内心的不满。 云裳一个没忍住,上前几步,伸出自己个儿不安分的爪子,就戳了上去,左爱熙望着云裳的眼神就更加的哀怨了:“裳裳。” “好了,不欺负你了,可是你刚刚说的那是什么话啊,什么叫做到最后也没出多大的事情,我的小祖宗,您嘞,到最后都直接蹲进局子里去了,那还叫没出多大的事儿,在您眼中,多大的事情才叫事情啊?”哎呀,云裳都快要被这死丫头,气的脑溢血了,什么叫做“做的事舍友,操的却是妈的心”云裳今儿个可算是深深的体味到了,这感觉,zhe 他妈“享受”! 落雨瞳还在旁边一脸赞同的应和道:“对,对,裳裳说的对极了!”、 左爱熙:阵亡! 云裳见左爱熙并不能够说出些实质性的话来,便建议道:“所以说,裳裳,我觉得比现在并不应该着急出院,首先你之前受过的伤现在还未好完全,最保险的做法就是留院再观察一段时间,万一有什么后遗症呢,之后确保了没有问题再出院也不迟,况且,你有没有联系过你的父母啊,他们也一定很担心你。” 左爱熙表示,越听云裳说话,内心就越是惶恐,听听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首先不让自己出院,天知道,她住在那个病房里每天躺的浑身都不自在极了,其次她竟然还想联系自己的那对奇葩父母,她敢保证,要是让她们逮到她,她不死也得掉层皮,简直了! 只能说,云裳在“把她往死路上逼”这条路上走的越来越远,并且有一种绝不回头的即视感。 “嘿嘿,裳裳,人家已经没事了,所以继续住院就不必了吧。”左爱熙怀抱着绝不妥协的心,不要碧莲的撒起了娇:“还有,还有联系父母的事情就不必了吧,人家害怕他们担心我,再说,我现在不是一点儿事都莫有了嘛。” 落雨瞳:这就叫做将“不要碧莲”这门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孙贼,厉害着了! 云裳见左爱熙坚持她自己内心得想法,也不好继续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旁人身上,就只好随她去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回家,总归不会是你自己开车吧。” 听到这里,左爱熙满脸得意得举起了手中得手机:“这个啊,你们就不需要担心了,我刚刚已经给大虎发了消息了,过一会儿他就会开车过来接我了,嘻嘻~” 看这样子,原先就没想着要继续回去住院了,早早得就做好了准备,这死丫头! 落雨瞳看到这一幕,又在内心里吐槽道:做的好!兄嘚! “那么,雨瞳,你呢?”暗自吐槽的落雨瞳,一个没注意,云裳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了。 “我的话—” 鬼话 落雨瞳眨巴了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回答道:“我的话,裳裳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刚刚也已经和家里的司机联系过了,他一会儿就会过来了。” “呼~”云裳长长的呼出了一口长气,这样子就好了,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了。 “所以,现在先陪我去医院办一下离院手续呗。”左爱熙见事情已经朝着她预期的方向一步步迈进了,于是也放肆起来了。 现在已经敢拉着云裳和落雨瞳的胳膊撒娇了。 云裳和落雨瞳相视一笑,这一幕像极了几人还在学校的时候,从昨日至今日短短时间里发生了的一系列苦难,好似都在这一刹那间都消逝了似的。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都好好的,物是人却不非,这大概是这世间最美好不过的事情了吧。 “好!”云裳和落雨瞳一人牵起左爱熙的一只手,三人就这么向着医院的方向大步而去。 付墨萧苦唧唧的留在原地看着三个女孩儿远去的身影,表情变幻莫测,一会儿像是愤怒,一会儿又像是释然了,到最后,终归于平静。 正打算挪步跟上前去,隐在暗处的竹青却在此刻开口了:“主子,我认为,您现在最好的做法还是留在这里吧,跟上前去,并不是明智之举。” 因为突如其来的阻止之声,付墨萧将要踏出去的脚步就这么硬生生的又收了回来,不满的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她并不需要我是吗?” “呃。”百年来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应对不了的竹青,在这个时候就这么生生的卡壳在了原地,这个其实是一道死亡之题是吧。 其实的确如此,在这一刹那,如若竹青回答“是”,那么免不了就要死在付墨萧的手下了吧,但若回答“不是”的话,岂不是直白的在打自己的脸,所以说,现在的竹青就是传说中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处于一个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不过,这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的啦,我们的竹青再怎么样也是赫赫有名的墨修帝君身边的一把手,曾经面对三十万大军都不曾变过脸色的人唉,怎么会被这样一道小小的考验就为难住呢?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竹青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噌”的一下子就溜了,对,你莫有看错,就是溜了,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啊呸!应该是“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眼见自己的属下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溜走了,付墨萧眸中神色未明,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呵呵呵呵~” 远处正跑的欢快的竹青,听到这充满魔性的笑声之后,心里面暗暗叫苦,但是脚下的步伐却一直都没有听过,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你会发现不仅没有停下,甚至还有一些加快的趋向。 事实上,竹青是这么想的,若是停下回去认错的话,少不了事要惩罚的,但若是现在跑了,以后回去的时候再认错的话,还是少不了要被惩罚的,但为什么都是要惩罚,还要跑呢? 废话,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的嘛。 呸!应该是叫做“能躲一天是一天”的说! 所以,我们的竹青就这么个快马加鞭的跑了,活像后面有人在追击似的,事实上,并没有。 付墨萧在恐吓走了竹青这个碍事的家伙之后,想了一想,貌似他说的也对,所说自己家的小妻子时时刻刻都离不开自己,(我去,这纯属你自己臆想好伐?人家云裳一点儿都没有想你好不好,就你自己一个人天天搁哪儿自恋个毛线线。)但是,他也不知道是听哪一个说的,什么“距离产生美”,所以,他在想今天一天了他都和小妻子呆在一起,也是该到了产生腻烦的时候,所以,两个人暂且分开小会儿也没有什么坏处。 如果让云裳知晓了付墨萧的内心想法,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云裳:我估计会一口唾沫水子直接喷在他的脸上吧。) 反正,现在的她还是处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阶段,开开心心的在和自己的小姐妹们办理离院手续。 所以说,面前的这位大叔,可否快一点。 云裳三人都快要被折磨死了,本以为不就是办一个离院手续吗,有那么困难吗? 谁知道恰好碰上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死活不开窍,拉着她们三人就开始讲起了一整套的人生道理,从什么生命的诞生将起,一直讲到生命的可贵之处,再到批评三人对生命的不尊重,总而言之,就是说,左爱熙还得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还不能够出院。 罗里吧嗦下来,云裳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甚至已经起了要不还是把左爱熙直接留在医院里算了的想法,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等等!”云裳的小心思一出来就被左爱熙get到了:呵呵,想把本姑娘留在这里,想都不要想。 于是,当机立断,出言阻止对面这位大叔医生的演讲,其实吧,对面这位大叔的好意她内心里都明白。其实吧,直到现在这个年代为止,能真正为病人着想的医生已经不多了,谁知道,这么随便一碰就让她给碰上了。 但是,鉴于她个人的内心想法,对面这位医生的好意她也只能心领了。 左爱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医生,您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家里人出事了,我必须要回去,这样子,您能理解的吧。” 说完,为了力求逼真,左爱熙还生硬的挤出了几滴眼泪。云裳这个学演技的人看了,只觉得尴尬到不行不行的。 偏生的,对面的医生看了之后就这么相信了,连忙点头:“真是个好孩子,快快,立马给你办离院证明”。 当云裳带领着好姐妹走至医院大门口的时候还有一些恍惚,真的就这么出来了吗,怎么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呢。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很能够轻易的就相信了别人的鬼话! 成长 云裳说到这里的时候,勉为其难的对着轩祈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轩祈,你说,那人是不是一个傻子啊,熙熙就那么一说,他轻易就相信了,这事情搁给谁,谁会相信啊。” 事实上,轩祈听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云裳为什么会说那人是一个傻子,所以现在并不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只是能够应承着云裳:“或许吧。” 听到这个并不能够作为回答的回答,云裳痴痴的笑出了声:“呵呵呵~” 所以,她到底还是一个痴儿罢了,问谁不好选择来问一只小狐狸,她猜想,或许在轩祈眼里,这世间的一切都是非黑即白的吧,就像那个医生一样,为什么她和其他人都认为那个医生是傻子呢?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因为在世俗的磨练中,他们的眼睛早已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污垢,无论看什么都像是在审视一样,渐渐的,一颗赤子之心就这样被消磨没了,哪还能做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去相信一个人呢?甚至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人。 “所以,臭女人,你说的究竟是什么道理呢?”小小的狐狸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云裳还是没能够忍心残忍的告诉他这世间早已被规定下的运行法则,只是摸了摸他不安分的脑袋,质声道:“什么丑女人,叫我姐姐,好伐?” 轩祈不满的将女人在他头顶作乱的爪子拍下来:“哼,臭女人臭女人,我才不会叫你姐姐嘞!” 怎么能够叫的出口呢,他堂堂神兽,叫一个女人“姐姐”,简直弱爆了,若是被他的那些小弟们听到,他们一定会嘲笑死他的,他不要面子的吗,所以,绝对不会叫的,绝对! 云裳好笑的看着某只傲娇的小兽,嘴上说着:“不叫就不叫,有什么了不起的。” 内心里作乱的小野兽已经快被关不住了:“萌爆了,简直是萌爆了!” 到底,这其实就是两只外表暴躁,内心傲娇的萌物之间的对决,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的,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了。 终归,二人心里面都是念着对方的。 故事却在两人的对话中还在继续上演着。 “裳裳,要不你们先走吧。”走至门口,左爱熙发现自家的大虎还没有开车过来,就冲着云裳和落雨瞳建议道。 别以为她没有发现,裳裳老公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可是那时不时就往外冒的冷空气,即便离得这么远,她也还是感受到了啊,再这么继续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坚持到大虎来了,估计得直接被冻死在这儿吧。 落雨瞳见状也急忙表示清楚了自己的立场,可不得赶紧着么,废话,连左爱熙这二愣子都已经感受到的东西,她可不是早已也知晓了,不过,她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貌似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左爱熙的莽撞消失了不少,整个人对外界的感知度上升了不少。 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其实,她很希望左爱熙继续保持之前那样子的,即便反应比别人慢半拍,可是那是她天性如此啊,可如今呢,虽然变得优秀了,可莫名的让人为她的转变感到忧伤。 没办法啊,这世上每一个人的每一次成长都是伴随着痛苦的蜕变的,更何况,是如此快速的成长,若说没有经历过磨难,谁有会相信呢,如同破茧成蝶,唯有削皮褪骨,方能振翅高飞。 她和裳裳其实早已看出来了,之所以选择视而不见,何尝不是对她的另外一种安慰呢,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在我们心里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是我们内心里所珍视的那个熙熙,一点儿都没有变。 事实上,她们的这种做法,的确是给了左爱熙莫大的安慰,那一个人不希望在外面受到伤害之后,变得面目全非之后,回到最初的地方,碰到最初的人之后,听到的是一句:“还好,你回来了”,而不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伴随着落雨瞳一句:“那个,我陪着熙熙留下吧,正好我家的司机也还没有来呢。” 云裳警惕的抬起了头,可不是嘛,这和之前那一次的情况不是一模一样了嘛,虽然没有宣于口,但是云裳还是不可避免的对之前的事情留下了心理阴影。 “那个,裳裳,你不用担心,上一次之所以会出事,还不是因为熙熙 喝醉酒了嘛,这一次有没有。”落雨瞳看出云裳的心结所在,连忙开口规劝道:“再说了,总归不会是次次都出事吧,这也未免太衰了吧。” 落雨瞳就这样在云裳的面前立下了flag,也不知道如若她可以提前预测到之后发生的事情,还会不会这么说了,这也太过于打脸了吧。 于是,满怀着怀疑的云裳坐上了付墨萧的车,在二人面前绝尘而去了。 没有驶出一会儿的功夫,付墨萧就对坐在一旁的云裳开口道:“你的朋友们,很不错!” 听到这话的云裳开心极了:“那可不,要不说是我的朋友呢,话说,你从哪些方面看出她们很不错的?” 付墨萧想了想到底要不要说出口呢,还是说了:“她们很会看人脸色。” 话落,云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咬牙切齿的道:“呵呵,付墨萧,你也含不错嘛,竟敢用这样的语言来形容我的朋友!” 呃,所以早知道他就不说出口了。 可是呢,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 别人眼中,就看见一辆本来行驶的好好的世界豪车,突然就跟抽了疯似的,突然在马路上扭来扭去的,硬生生的走出了一种发癫似的路线。 碍于对方是名车,马路上其他的车只好发挥出自身最高的驾驶水平,尽全力躲避着,要问为什么不直接开口大骂呢? 兄弟!你行你上啊,对方可是开的名车,一般开得起这种车的,哪个不是有权有势,谁又能得罪的起呢? 哭声 于是,众所周知每天最为拥堵的一条道路上,在这一天上演了一出名为“躲避”的精彩戏码,以至于往后很多年,经历过这一场的司机们,谈论起来最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开车技术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付墨萧终于成功的将云裳安全无虞的带回了别墅里。 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他这么嚣张的在马路上走曲线都没有警察来管理,废话,你看那车身上显示的标志性的“墨”字,还有那独一无二的几个6的车牌号,普天之下,除了“付家”的那个“阎罗”,还有什么其他人敢这么做吗,答案当然是“没有”,所以,你还要问出这么一个bai痴一样的问题吗? 有哪一个不长眼的蠢货敢上前拦住付墨萧的车子,就问你你是想找死还是不想活了呢?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蛮横无理的行为就这么上演了,并且无人敢进行阻拦。 云裳说到这里,脸上顺便还露出了明晃晃的微笑,触不及防就被撒了一脸狗粮的轩祈感觉自己的狐狸眼都要被这大剌剌的笑容给闪瞎了:怎么破?有人天天在秀恩爱,感觉自己快被溺死了,求助,在线等,挺急的。 或许是因为轩祈委屈的表情太过于真实了,云裳少见的颇为好心的摇了摇躺在她腿上的小狐狸:“喂!臭狐狸,你怎么了?” 轩祈微睁开已经紧闭着的双眼,表示并不想要和这个女人说话,慢慢悠悠的将小身板朝着另外的方向扭了过去,还用小爪子将两只耳朵也给堵住了。 这意思已经表示的再明显不过了,云裳就算想欺骗自己没看见都没有办法了。 只好耐下性子来,强制性的将某只的小爪子给扯了下来:“说!不说原因我就把你的毛都给拔秃了。” 一听这女人居然想要拔他的毛,轩祈一咧狐狸嘴就这么号了出来:“呜哇哇~你竟然,你竟然还要拔我的毛,你个坏女人,你不安好心,你欺负我,我怎么活的这么苦哇,我,呜哇哇~” 一只狐狸,还能哭的这么抑扬顿挫的,云裳表示自己实在是长了见识了,说实话,她直到现在还真没见过比眼前这只更能哭的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像一个钢铁直女一样,生硬的哄道:“行了,你快别哭了,哭的真的是太难听了啦。” “呜哇哇,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嫌弃我,你,你太过分了啦,呜哇~”别哭,轩祈又哭了起来,哭声真可谓是响天彻地云裳猜测着,若是没有这片空间的存在,说不定,就凭借着这哭声,还真能够将天上的云给惊动下来。 不得不说,云裳真相了,若不说轩祈是一方神兽呢,神兽者,集天地万物之灵于一体,本身就是逆天的存在,别说惊动天上的一片小小的云了,就是正片天空,在轩祈面前,都要退让三分。 这一切,此刻的云裳都是不知道的,若要知晓,说不定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实在是轩祈这只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的可不一直都是一只小小的,可爱的狐狸吗,就算有一些神通,说实在的,云裳还真是未曾放在心上,要不然,平时欺负轩祈欺负的那叫一个爽哪。 她望着腿上那只闹别扭的小东西,心里面吐槽无数,至于吗,不就是威胁了他一句拔光他的毛吗,搞得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号成这个样子,她的内心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呢。 “所以说,你到底为什么要闹脾气呀,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云裳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轩祈嗫喏道:“你说要拔光我的毛,拔光的话轩祈就变丑了。” 听到这个回答,云裳差一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背过去了,呵呵,你一只狐狸还知道什么叫做美,什么叫做丑呀,话说,你不是一只公的吗,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云裳不知道的是,轩祈从很久以前就以拥有一身洁白雪亮的毛,在他的一众兄弟中卖弄,所以说,这一身毛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问题哈。 好,我忍,云裳如是想到:“好吧,那这么着,这个问题算我不对,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和我闹别扭,一开始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云裳不解极了,可是轩祈听到这个问题,用爪子擦了擦眼角,抽泣的回答道:“谁让你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你说你讲故事就讲故事,还要顺带着秀一波恩爱,我听了不得难受难受呀。” 合着这全成了我的不是了,要我讲故事的是你,讲了故事之后,嫌我秀恩爱的也是你,你倒好,要求还挺多,脸咋这么大呢? 越想越生气,云裳直接一个拳头挥出去,就将某只白色的丸子掀飞出去了,轩祈直至飞到半空中最高点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明白,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打人嘞,想不清楚的轩祈,紧接着打了一个哭嗝之后,就感觉到自己又正在下降,下降的速度还挺快的:“啊啊啊啊啊~” “不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就永远都学不会 好好的做一只狐狸!”云裳对着自己的大拳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傲气的瞅了一眼飞远的白色团子一眼,继而又对着琉璃心讲起了故事。 左爱熙和落雨瞳在云裳离开之后,就在医院门口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边喝咖啡,边等着各自的司机。 两个小姐妹在一起喝喝咖啡,聊聊天,时间过的还挺快的。 不一会儿,左爱熙家的司机先来了,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看着熟悉的大虎,落雨瞳颇为不放心的将左爱熙交到对方的手上。 “这一次,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大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红晕,怎么办,虽然说也不怎么关他的事,可毕竟小姐是在他的车上出的事情,他也难辞其咎,这个时候,难免觉得有些理亏。 害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左爱熙还是乘着大虎开的车远去了,任凭落雨瞳多么的担心,也还是无济于事,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细细想罢,落雨瞳也不多做纠结。 没一会儿,落家的司机也开车来了,落雨瞳也抬步上车。 云裳随着付墨萧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别墅,颇有一番久别重逢的感觉。 在大厅里面来回转悠了几圈,“啊~”叫了一声,倒在了客厅里面名贵的沙发上面,真的是一点儿形象都不要了。 付墨萧紧随其后进门,方才在客厅门口换鞋子,就瞧见了某个小女人这样的动作,不由得调笑道:“阿裳,你还可以更加的放肆一些。” 光听声音,不见人影,云裳就知道来人是哪一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别墅里,可以如此开口的人,除了某个男人,也不做他想了。 于是,边开口边回头道:“哦?是吗,那要是我想要拆房子呢?” 果不其然,视线对上的正是某个越来越靠近的熟悉的身影。 付墨萧走进女人,俯下身子,用手撑着女人身后的沙发靠背,贴近云裳的耳畔,充满磁性的话语就这样传进了云裳的耳朵里,脑海里,直至心底深处:“别说拆房子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敢说,我便是倾尽一切都给你。”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即便云裳有着多么厚的脸皮都一些撑不住,不由得红透了脸庞,抬起早已在男人的攻势下失去了力气的双臂,试探地放在了男人的身前,微微用力,推拒着男人的靠近。 脸却转向了另一边,嘴里嗫喏道:“你,你说话就说话,可不可以别靠的这么近?” 话到最后,越来越低,近乎随着说出口的刹那就消逝在了空气里。 眼见着小女人做着一系列毫无用处的抵抗,付墨萧越发放肆的贴近了云裳的耳畔道:“嗯?你说什么,怎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眼见着这男人越来越靠近着自己,几乎已经快要we 上去了,云裳只能尽自己所能,往另一边闪避着,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处,要说这男人心里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她简直是一百个不相信! 不过,还是要做一番最后的挣扎的:“你别这样,别靠这么近。” “哦?是嘛,可是我怎么听说女人通常说不要的时候,其实是要,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呢?”付墨萧发现调戏这小女人真的是比签下了一份大大的合同,还会让他喜悦,不是他说,这小女人红着脸颊,努力想要闪躲却怎么都闪躲不过去的样子,很能够取悦他呢。 “不是,我—”听到这话的云裳,不由得想要焦急的进行解释,她才没有呢,谁想要了。 可是,事实总是不尽如人意,偏巧的云裳一回过头来,就对上了付墨萧刚刚凑过来的脸颊,偏巧的两人的嘴唇就这样子正正的对在了一起。 那么,为何不享受一下命运赋予的恰巧呢。 付墨萧将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收了回来,按在了云裳的头发上,猛然间加重了这个we ,云裳只来得及睁开大大的眼睛,茫然的望了一下陡然贴近的付墨萧,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如果这个时候可以窥测一下付墨萧的内心活动的,你绝对会听到这样一句话:“我能不能说其实我只是觉得继续作下去,这小女人估计会爆炸,我正打算和她认错嘞,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占便宜的想法哪,可是,已经到嘴边的肥肉,不吃又有一些过意不去,所以,就这样吧,就让她以为我的本意就是这样子的吧。” 于是,大厅里的佣人们再一次的被李叔在一瞬间给清理走了。 可是,就这样,也堵不住佣人们的碎碎念哪。 “我去,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嘘—小点儿声,小心让李叔听到了,我当然看见了,那画面,简直了!” “好了,小声点儿,你还说她呢,你声音比她的还要大,是不是想让李叔扣你工资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小点儿声还不行嘛,真的是,那画面也太养眼了吧。” “同上,感觉我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真是想象不到,平时在我们面前那么严肃的少爷,在夫人面前原来是这么会撩的一个人吗?世界观都快崩塌了。” “不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反正我觉得夫人人长得又漂亮,性格又善良,简直和少爷配的不能再配了。” “嗯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希望少爷和夫人可以一直在一起,这样子多好哇。” “咳咳!”突然间,李叔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了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众位佣人面前。 方才还进行着激烈讨论的佣人们转瞬间噤若寒蝉,呈队列形式站成了几排。 李叔严肃的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相信在第一天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们,在这样的地方,少说话,多做事,现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话音落下,众位佣人迅速的走去了各自的位置,开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李叔留在原地,却是望着远处we 得难舍难分的男女,露出了会心一笑:“少爷,你总算是找到心中的那个她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哪!” 半晌,两人才分开,云裳眨了眨眼睛,不自然的道:“那个,那个我先回卧室去了。” 紧接着,云裳便迅速的上楼,关门,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付墨萧没想到,小女人的脸皮原是这么的薄,他还以为她的脸皮听厚的呢,看来,他对她的认知还不是很充足,以后还是得加把劲呢。 云裳也没有料到,不过是不好意思一次,给往后的日子留下了这么多的隐患。 谈到这一段,云裳也有一些不自然,毕竟都是些年少轻狂的往事。 看到云裳这一面的轩祈倒是很是好奇:“哇~,真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有害羞的时候,我真是想要见一见哪。” 作妖 等到第二天早上,云裳一觉睡醒,看到眼前男人放大的俊颜的时候,想到昨日白天做的事情,还是有一些不自然。 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男人白皙的脸庞,心下不甚欢喜,其实,昨日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喜爱的吧,要不然,事实上,她还是有机会可以躲避开的,也不会任由眼前这个男人为所欲为了。 如此想着,她的脸上又再次升起了一抹红晕。 云裳说到这里,实在是不得不停止讲述,因为有一只发了疯的狐狸不停的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臭狐狸,你究竟是想怎样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讲个故事了?” 突如其来的河东狮吼,震得轩祈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也不由得使尽了浑身力气吼了回去:“你还说我,你也不瞧一瞧自己个儿讲了些什么,拜托,故事要力求真实,才会让人从心底里接受啊,可是你呢?” 云裳都快被轩祈给绕晕了:“所以说,我讲的都是真的啊,半点儿都不掺假的好伐?” “胡说八道,你刚刚明明说的就是假的。”轩祈就不服气了,义正言辞的反驳道。 “所以,你对我说的什么不满意了?”云裳简直怀疑这只狐狸今天是吃到什么坏东西了,才导致精神失常的。 看到云裳充满内涵的眼神,轩祈在原地急得跳脚,这个死女人,那是什么眼神,他可是神兽唉,能不能不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刚刚说你不好意思了,可是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会不好意思的吗?你的脸皮厚的都快比城墙的拐角处还要厚了,你还说你没有说假话?” 真是的,有的时候还是不要说真话的好,看看云裳此时比煤炭还要黑的脸,你就可以预料到轩祈的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轩祈也害怕啊,谁能想到他不过只是把内心的真正想法说出来了而已,至于吗?这个臭女人,不仅脾气暴躁,而且还小肚鸡肠,就跟个定时**一样,时不时的就要爆炸上一回,他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狐狸而已,活着真的是不容易啊。 “轩祈!你是真的惹到我了啊!”云裳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轮了抡胳膊,一拳就将轩祈送了出去。 当轩祈升到半空中的时候,内心里面还在想着:帝君,轩祈恐怕是等不到您来找我的那一天了,照这么个趋势下去,要不了多久,轩祈估计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啊啊啊啊!”随着尖叫声的响起,云裳内心底的火气还真的是下去了不少:“这个臭狐狸,就是欠收拾,一日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居然还敢说我的脸皮厚,哼哼,该打!” 反正不管轩祈如何,云裳开心了,那么,故事就要继续开始讲下去了,还是盯着琉璃心舒服,看着里面日渐增长的红色,云裳就像是盯着自己的情郎一样的含情脉脉。 呃,如果轩祈看到这一幕,估计又会说出一些令云裳生气的话了吧,还好他不在。 见男人毫无察觉,云裳缓缓的将作乱的手伸了回来,打算先进浴室洗漱一番。 时间慢慢流淌,付墨萧前天夜里很晚才睡下,因而今天早上也是很迟才清醒了过来。 甫一睡醒,整个人都有一些迷糊,坐起身子的时候,盖的被子也随之落下,男人精壮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了刚出浴室的云裳眼里。 四目相对,云裳的整张脸的爆红了,连忙用手掩面:“你在做什么啊,还不开点将衣服穿好!” 这个时候,付墨萧可算是清醒过来了,于是,身体里面作恶的因子便也不受控制的全数跑了出来:“我以为,阿裳你看的可是尽兴的很呐!” 说罢,也便故意不穿衣服,就这样直接从被子里面走了出来,若不是下面该穿的还穿在身上,整个人可不是qua 露了嘛,就这样,付墨萧故意一路朝着还掩着面的女人身边走过,径直进入了浴室里面。 直到听见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音,云裳还是不受控制的红透了面颊,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扭身朝着梳妆台而去:“这个臭男人,绝对绝对是故意的,气死我了!” 或许,这世间的每一个男子,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不可避免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吧,即便之前的他或许在旁人眼里不解风情,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不管之前再怎么直来直往,都会变得浪漫风趣起来吧。 外面的动静,在浴室里面的付墨萧自是全部都听到了,包括小妻子生气的跺脚声在他的耳朵里面听起来也是无比的动人,于是也不由得笑出了声:“呵呵呵呵~” 不笑还好,一笑云裳听到了,就愈发的愤怒了,这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傲娇儿一上来,挡都挡不住,就想着,定要让这男人哄哄她才好! 于是,从早上付墨萧出来浴室开始,云裳就表示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 “都说了,这些衣服我都不喜欢,我不穿!” “好好好,这些要是你不喜欢,那我就让他们再送新的过来,可是你现在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吧,不穿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哼,那我就先免为其难穿这一件吧。” “好,管家,通知魅影的负责人,把他们最新款的衣服全都送过来。”付墨萧理所当然的通知道,丝毫不晓得这样一个举动,要是让旁人知道了会觉得多么的惊世骇俗,那可是魅影啊,又不是什么旁的三流服装品牌,不过,对此,我们的付大总裁表示只是一般般啦,自己的女人当然要穿最好的衣服啦。 偏生的李叔这个管家,也表示习以为常,恭敬的应声道:“好的,少爷。” 衣服的事情解决了,云裳又开始在别的事情上找麻烦。 “都说了,我不喜欢吃西餐,我不吃。” 对面坐着的付墨萧本来吃得津津有味的,见此,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没听到夫人说话吗?撤下去,重做!” 情话 一旁的厨师见此不解的开口道:“可是,少爷,这不是是您最喜欢吃的东西了吗?” 付墨萧没有想到会被当众拆穿,于是怒声道:“本少爷喜欢吃什么东西哪里用得着你来管,爷今儿个还就是不喜欢吃这个了,听夫人的,重做!” 这还真的算得上是飞来横祸了,偏生的今天云裳心情不好,偏生的今天付墨萧还就惯着宠着眼前的这个作妖的小女人了,偏生的我们的厨师今天还久正正的撞到枪口上了。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厨师只好吩咐人将餐桌上的一桌子精心制作的美食撤了下去。 回到厨房,快马加鞭的开始做起了中餐。 说实话,直到现在为止,这个别墅里的佣人们还都没有见到过自家少爷吃过中餐呢,不过,当初别墅里招厨师的时候,招的就是中西餐都会做的人,从另一方面来说,付墨萧不经常吃中餐,也是对厨师手艺的一种浪费,所幸现在有云裳的存在,也终于可以帮助厨师找回当初的手艺了。 不愧是千挑万选的厨师,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没过多一会儿,一盘盘看着就色香味俱全,会让人很有食欲的中式美食就被人一盘盘的端上了桌。 这样一来,就算是云裳想要继续找茬儿,都有一些说不出口了,只好慢悠悠的开始进食,尝了一口,不露声色的在内心里评价道:嗯~,不错,灰常好吃,哇!这个也不错,这个也很好吃耶,真的是太幸福了,这个是甜的欸,这个是酸的,天哪,都好好吃呀!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但是仅仅是通过云裳不断地往自己的面前夹食物的动作,付墨萧都可以轻易的猜测出来,这小女人的心底里只怕是都要乐开花了,要不然也不会吃的这么的欢快。 看的看的就看痴了,于是,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却是恰恰被刚刚好抬起头的云裳给看了一个正着,呃,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就又不开心了,吃饭就吃饭,总是盯着别人看算怎么一回事,看就看吧,甚至还对着别人笑算怎么一回事啊。 嗯,云裳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过分了,必须要开始继续“作妖”了。 想了一想,还是不要继续让别人背过了为好,云裳瞅到某个男人空空如也的餐盘,想到在此之前某人已经吃了好多西餐的场景,不厚道的开口道:“阿萧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吃中餐啊?” 忙于哄好自己的小妻子的男人,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不过,于此时的付墨萧而言,即便真的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恐怕都是会毫不犹豫的直接跳进来的吧,在云裳的话音刚落地的时候,付墨萧就紧接着道:“怎么会呢?阿裳喜欢的东西,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此话一出口,跪着也要把这句话给落实了。 “哦,这样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云裳笑嘻嘻的对付墨萧说道,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其中一盘子满满的菜推到对面坐着的付墨萧面前:“那么,阿萧,你就先把这盘子菜吃完吧,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毕竟浪费是可耻的,对吧?” 看着面前满满一盘子的菜,再看看对面小女人一脸春风得意的表情,付墨萧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只好无奈的接过盘子:“好,阿裳说的自然都是对的,我怎么能够拒绝呢?”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云裳就看见对面坐着的从来都是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男人,渐渐的开始面露难色,想来也是,之前已经吃过那么多的西餐了,现在还要被迫吃这么多,而且还是自己本来就不喜欢吃的食物,不必多想就应该知道这是多么令人感到为难而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 云裳本想着等到对面的男人再也撑不住了,对她说出拒绝的话,然后她也便顺着坡下去,选择原谅了他。 可是,左等又等,直等到她看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都没有听到男人说出一句停止的话来,只见男人还是不停的往最里面塞着食物。 终于,还是云裳自己受不了了,将男人面前的餐盘一把拉了过来,怒声道:“付墨萧!你是不是傻啊?不想吃直接说不想吃不就行了,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这样子做你会感到开心吗?” 谁曾想,被这样子对待,被这样子呵斥的男人不仅没有生气,甚至于还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听到男人的笑声,云裳更加生气了:“你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付墨萧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阿裳,你真的是很可爱呢,即便是故意折腾人,都不能够真的狠的了心,下得了手,到最后,反倒是自己不忍心了。” 直到此刻,云裳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小心思,早已被男人看透了,并且还是男人一直纵容着她,现在被男人这么直截了当的点了出来,不由得有一些不好意思:“所以,其实你一直都知晓?” “嗯,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付墨萧理所当然的说道:“阿裳,你是我认定的女人,所以,我说过的,不管你多么的放肆,我都可以惯着你,让你去做,现在的这些小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可是,我一直都在故意折腾你啊?”云裳喃喃的道。 “可是,这都是我自愿的啊。”付墨萧怅然的接话说道:“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啊,阿裳,你是我的心上人啊,你给我的,不管是好,还是坏,只是因为是你给我的,所以我都会全盘接受,汝之所给予,皆为吾之所欲。” 这是多么美的情话啊,简简单单的就这样从这男人的嘴里面说出来,惊艳了整个世界,惊艳了云裳的眼眸。 所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午睡 一番番话语就这样由云裳传递到轩祈耳朵中,莫名地,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过这一切,轩祈却还是可以轻易的从这中间体味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情”。 从前,当他还是威震天下的神兽时,他便曾亲身目睹过足以令世人为之艳羡的帝君墨修与花境女殿的爱情,那个时候的他,也曾向往过,也曾憧憬过,甚至也想象过,若是没有往后的一切,那他们之间该是何等的幸福啊,可是,世事并不能够尽如人意,即便是他们两个,也不能够,当他们每一步都按照上天的意愿来行走时,他们是上天的宠儿,可是一旦他们有半步的行差踏错,上天便会狠狠的抛弃他们,半点情面都不会留下。 多么荒诞的事实,可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内心底多么的不想去接受,它还是在那里,无情的嘲讽着可笑可悲可叹的你,终于,你发现了一件事,一直以来,世人把你捧得太高太高,以至于你都快要迷失了真正的自己,其实,你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仅有的一丁点儿不同,从前的你把那当作是荣耀,如今的你还是认清了现实,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光辉,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妄,都是荒诞。 不过,不管过往如何,通过云裳的话语,轩祈总算是在内心里给自己找到了些许安慰,最起码,最起码所有的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最起码如今的他们兜兜转转,几经轮回,终于还是再次相遇,再次陷入了爱情。 “喂,臭狐狸,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云裳不满极了,好呀,她在这里讲的口干舌燥的,这只死狐狸不仅不认真听,还敢给她走神,当她是摆设吗。 熟悉的暴躁声从对面传来,轩祈立马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话说回来,他敢不快速吗,对面坐着的可是他的姑奶奶,稍稍不满意,对着他就是一拳头,经过这么多次的飞出去又爬回来,他都感觉他的骨质都有一些疏松了,若是再多来上几次,什么都不用说了,他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空间都是另说了。 “快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你总是背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幺蛾子。”云裳用手指着轩祈问道。 “那里有想什么,不过只是觉得你的老公真的是很宠你了,我想,不管你要什么,他都会给你的吧。”轩祈满脸羡慕的问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云裳表示也真的是很满意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被别人说她的老公宠她吧,这个世界上,有些爱是当事人可以很清晰的就感受到的,也有一些爱,藏得太深,只有通过别人的嘴,当事人才可以从蛛丝马迹中渐渐的感受到那更为幽远,更为绵长,更为深邃的爱。 “那是,阿萧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是我最为重要的人。”云裳忙不迭的应声道,说完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表示肯定。 看到这一幕,轩祈不由得在心里面酸了一把:切,至于吗,搞得谁还没个男朋友了似的。 事实上,您可不就没有吗,在这里不停的散发出一股嫉妒之意的您嘞,才让人无可奈何呢。 轩祈如何先不用多说,自然,我们的云裳也是不会太过在意一只万年单身的狐狸的感情问题的。 就这样,在别墅里佣人们有意无意的视线的注目下,云裳放下了内心里那只作妖的小妖精,再次开始和付墨萧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 这天,云裳终于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个时候的她,正窝在付墨萧怀里午睡,也不知道突然受了什么ci激,明明已经睡眼朦胧了,却还是硬要爬了起来,弱弱的问道:“阿萧,为什么你每一天都可以一直陪着我呢,你不是应该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吗,你是不是又因为我选择不去公司,压榨林业的劳动力了?” 云裳想着,估计这男人又会和之前一样欺骗她说公司没有那么多事情了,或者会说仅靠林业一人也足以应对了。 谁曾想,这男人半点不客气的答道:“不然呢,我每个月给他们发上那么高的工资不就是想着让他们为我工作吗,要不然所有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做了,那我还需要他们做什么呢,阿裳,你要明白,一个好的领导人不在于他是怎样的厉害,而在于他可以很好的知人善用。” 这样的一番话下来,说的云裳可真的是醍醐灌顶,于是,也不再做过多的纠结,继续躺回付墨萧的怀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付墨萧拢了拢怀中人,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还真是一只没心没肺的,还以为你会再多关心我两句呢,就这样就睡了过去。” 话虽如此,可手上的动作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躲在暗处的竹青见此却暗自吐槽道:“帝君啊帝君,您也不想想您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是应该对着妻子说的话吗,这不和您训练手下人说的一样吗,就这样,您还想着要让别人怎么继续来关怀您,那您可等着吧,估计是没戏了。” 云裳这边是一派和谐之相,可是历经艰难万险才回到家中的左爱熙就不那么美好了。 甫一进入家门,本想着悄mi咪的关上门,一个人先溜回自己的房间,可素,刚一关门转身就看见自家黑着脸的老爸老妈的状况又是肿么肥事,大虎,说好的不出卖我呢? 刚放下告密电话的大虎,苦着一张脸在心底为自家小姐暗自祈祷着:小姐呀小姐,大虎不是故意的,您自求多福吧,以后大虎一定会更加认真的帮您开车的。 左爱熙默默的在大虎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颤颤巍巍的走到老爸老妈跟前站定:“爸爸,妈咪!” 话落,左爱熙站在原地等了半晌都没有听到两位大佬开口,本就虚虚的心就更加虚了。 转性 听到左爱熙的声音,左威明本想着继续冷着她一段时间,可是一旁的宁念露却是默默的用胳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自家老公,以眼神示意左威明看向前面的左爱熙。 这下子,左威明就是想要装模做样下去也是不能的了,“咳咳!”左威明故意大声的咳了两声。 左爱熙特别上道的立马抬起了头道:“爸爸!” “你可知错?”左威明严厉的问道。 左爱熙嗫喏的回答:“这次的确是我的不对,不管你们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不得不说,这还是左威明和宁念露第一次见到自家闺女这么主动的低头认错,要知道,往日里无论这丫头闯下了多么大的祸事,从来都没有这么积极的认过错,甚至还总是会顶撞他们二人,那顽劣不堪的性子,就不必多说了,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还真的是转了性子不成? 左威明和宁念露哪里知道即便从小到大,左爱熙仗着家里面有权有势,在外面一直都是一只混世魔王,可是那是没有真正的面对过生死存亡问题,这一次,先是亲眼目睹了死亡的威胁,再是经历了被绑,甚至于都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若是再不长大,才是有问题,若说是转了性子,也是不差的。 左爱熙颤颤巍巍的站在父母面前,就像是幼时一样,在外面闯了祸,被别人告到了父母面前,无可奈何的站在这里面壁思过,可是,那时的她并没有认识到过自己的错误,嘴上嘴硬不说,心里面还不断地在吐槽着一切,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嘛,至于搞成这样子吗? 现在想起来,过去的自己还真是这全天下的头号傻瓜啊,一次错误没什么,两次也没什么,三次四次呢?错误犯多了,终究会是酿成大祸,之前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此刻才发觉什么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就算祸事降临得那一刻,情急之下她站了出来为好姐妹们挡住了一切,可事后想起来,还是会免不了害怕,之前为了不让云裳她们担心,她并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什么来,可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再怎么说,她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着长大的,从小也从未面对过这样危险的情况啊。 不过,也幸亏左爱熙并不能够猜测出自家爸爸妈咪此时的内心活动,要不然,还真的可能会被气的晕过去。 “所以,你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左威明试探性的问道,毕竟,自家这闺女的性子估计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比他还要了解了,就算这个时候她当着他的面说自己错了,他也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不再问一句,他还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自家父母的表情已经向左爱熙清晰的表达出了他们内心的怀疑之情,左爱熙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要说一个人转变的这么快,放她身上她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了。 于是,也耐心至极的回答道:“我觉得我有好多的错误,首先,我不应该不和你们说一声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了出去,其次,我不应该半夜跑去喝酒,甚至于结果还被人绑架了,卷进这样的事件当中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第一次见自家闺女这样子左威明听的渐渐还有一些不忍心了,伸起胳膊就打算阻止道:“这个,也不全是因为—” 结果,话还未说完,就又被一旁本来坐着认真听着的宁念露打断了:“对,你身上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的错误,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擅自跑出去,哪有一点儿左家小姐的样子,简直不成体统,再看看你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你要知道,若是作家小姐被人绑架威胁的事情传扬出去,会给我们左家带来多大的灾难?” “其实也没有—”左威明还想再宽慰左爱熙几句,谁曾想,话未说出口,又再次被自家老婆打断了。 “哪里没有,左爱熙,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左家的女儿,你的父亲是堂堂左氏集团的董事长,从小你就只会不停的在外面惹祸,不过那个时候我们还能为你找个理由说你还小,可是现在呢,你早已长大成人,再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小孩子了,上大学你说你不想学经商,可以!左不过你是一个女孩子,再怎么我们大家也不会让你一个女孩子来承担起整个左氏集团,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继续肆意妄为了,总归,你还姓左,总归你的一言一行还是代表了整个左家的脸面!” 宁念露的一番话,说的荡气回肠,却是句句戳人心肺,听完之后,左爱熙沉重的低下了自己的头,的确啊,总归,她也还是左家的女儿,血脉亲情这种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割舍断的东西,她再怎么样,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也危害自己的亲人啊。 对面的左威明见到自家女儿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有些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妻子,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宁念露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要知道,她即便是在教育儿女有时会有一些严厉,但是却还是留有一定余地的,但是这一次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的不留任何退路。 看到左威明不解的表情,宁念露对着他露出一个一切皆在掌握中的眼神,继续和左爱熙对峙去了。 收到宁念露传来的意念之后,左威明也算是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过了一会儿,左爱熙把一切都想明白之后,道:“爸爸,妈咪,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什么都听你们的,不会再任性了。” “嗯,你知道就好,那么之前说的订婚的事情就继续下去吧!”宁念露细言细语的给左爱熙扔下一个重磅**之后离开了现场。 左威明见形势不对,也急忙跟着离开了。 左爱熙:“妈咪!” 魔爪 这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左爱熙真的是快要服了,说了那么多,她都快真的相信了,她早该想到的,就凭自家妈咪那副万年不变的德性,又怎么会真的说出什么严肃正经的话来呢? 说来说去,还是要让她订婚这件事情,好呀,既然真的这么想让她和那个谁谁谁订婚,所幸,她就去见上一见又何妨? 想定,也不再计较了,毕竟,这一切的发生不都源于这场可笑至极的订婚吗,那么,折腾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又何必再继续反对下去呢? 宁念露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左威明也紧随其后,关好门之后,就不解的开口问道:“你刚刚究竟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一定要挑这个时候说呢?” 虽然,一直以来左威明在左爱熙的面前都是一副严厉暴躁的面孔,但是说到底也都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这世上哪里有亲生父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就算嘴上再怎么不肯承认,内心底还是深爱着自己的女儿的。 听到这男人罕见的语调,宁念露坐在化妆镜前,挑了挑秀美的长眉,故意道:“呦~这还真是天下的稀奇事,我们的左总怎么也会有一天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呀,您不是一直都自诩‘严师出高徒,严父出孝子’嘛,怎么这会儿子扛不住了,想要当一个慈祥的老父亲了?” 不得不说,今天宁念露的嘴是真的很可怕,饶是左威明这般见识过大风大浪,在商海中几经沉浮的男人都有一些怔愣,上前抬手轻柔的环住自家老婆的肩膀:“老婆,你到底怎么了?别跟我说没事,咱俩一起多少年了,你有没有事情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你的所思所想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旁人比我更加能够懂得了。” 莫名的,宁念露感受到了一些难过,虽然她本来情绪就有一些绷不住了,只是经过左威明这样一说,就更加难受了,是谁说过,当一个人伤心的时候,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有另外一个人去安慰她了,有的时候,人到伤心处,越安慰只会越伤心。 这样一来,宁念露本来就已经到达眼眶的泪水,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就这样扑哧扑哧的掉落了下来,美人落泪,晶莹剔透,又是无声的泪珠,在灯光的映衬之下,愈发显得飘渺隽逸了起来。 “老婆,你别—”左威明本想着说劝解自家的老婆别再哭了,一串串泪珠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撒落了下来,好似他的心也跟随着碎成一半一半的洒落一地。 可是,话还未说出口,心念一转,说出口的就变成了:“没事,老婆,你想哭就哭吧,老公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没关系的。” 紧接着,宁念露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老公,你说凭什么呀?再怎么说,熙熙那丫头也是咱们从小金尊玉贵的养大的呀,就算咱们从小对她也是有着诸多的不满批评,可是,可是—” 伴随着哭泣,宁念露的话都有一些说不清楚,断断续续的,可是该听的左威明也还是听懂了。 “但是,我也从没想着真的要她怎样好怎样好,最大的心愿也不过是想让她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啊,可是,那些人,那些人又是凭什么要绑架我的熙熙啊,我的熙熙以前从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刚刚那个样子,她居然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低头认错,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要她变成今天的样子啊,我宁愿她还和以前一样。” 左威明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女儿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一切还和从前一样,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发是发生了,不管他们内心里是多么的想要将一切都变回从前的模样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个时候的他真的是无比的希望自己可以有预知的能力,若是他可以提前预知今天的一切,那该有多好啊,他就可以提前阻止这一切了。 这世上的人哪,从来都是在事情已然发生之后,再去回首往事的时候从内心里生出悔意,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你想改变就可以轻易改变的。 “老婆,没事的,我相信我们的熙熙不是会被轻易打败的,你要相信作为你和我的孩子,她一定会像飞蛾一样,向阳而生,yu火重生。” “是这样吗?”宁念露显然是将左威明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弱弱的询问道。 自家小老婆真的是太招人疼了,左威明控制不住的伸出魔爪将宁念露的头发刨了个乱七八糟,刨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为宁念露此时正朝着他的方向看来,成功的背对着梳妆镜,所以此时此刻还没有发现他做的好事,所以,一定不可以让她再转过身子去了,左威明下定决心,直接上手扣住了宁念露的腰肢。 “当然,老婆,你可一定要相信你老公我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左威明突然一改刚刚的语气,油腻腻的回答道。 向来心细如发的宁念露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这一现象呢,充满怀疑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这么多?” “没有,怎么可能呢,只要你不掉回头去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千算万算,左威明都没有算到情急之下自己会把自己给坑了。 这下子可真完蛋了,果不其然,听到他所说的话,宁念露一把将他给推到一边去,转过身子就朝着硕大的梳妆镜看了过去。 为了避免一桩血案的发生,趁此机会,左威明发挥出了百米赛跑的精神,一溜烟便朝着卧室的门口跑了出去:“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终于看清楚自己发型的宁念露,气急败坏的随手抄起梳妆台上的东西就朝着门口砸了过去:“左威明,有本事你别跑啊,敢做怎么不敢承担这后果啊?” 仙女 门外已经跑远的左威明听到室内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不由得抚摸了抚摸自己颤巍巍的小心肝:“哎呦喂,还好我跑得快,老婆真的是越来越暴躁了,结婚前也不知道是这样的啊。” 结果,累弯了的腰还没有完全直起来,就被后方突如其来的一个抱枕再次打弯了下去,伴随而来的还有宁念露不顾形象的咆哮声:“好你个左威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后悔娶我了,我跟你说,大不了就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话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哪里就真的是内心真正的想法了,左威明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宁念露会听到他的无心之语,甚至还说出离婚这样的话来。 连忙转身道:“老婆,说什么离婚不离婚的,咱俩在一起都多少年了,现在来说离婚,你不觉得太迟了嘛?” 谁能想像的到,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左威明,在家里居然会是这么一个德性,如此不要脸的话说的驾轻就熟,可见是平时没有少说过。 “哼,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的,我跟你说左威明,姑奶奶我即便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依旧是一个美美哒的小仙女,想要和我在一起的小鲜肉,那是大把大把的,至于你—” 说到这里,宁念露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颓丧的不得了的左威明一眼:“哈,估计也就是那些想上位的妖精们能看得上吧,所以说,即便我现在离开了你,哼,依旧可以活的风声水起的。” “对对对,老婆你说的都对,你是小仙女,你是小公举,你是我的女王大大!”为了哄好自家的老婆,左威明真的是好听的话一溜烟的往出跑,一点儿都没有顾及自己形象的意识了。 见某个男人这么识相,宁念露也不好意思再端着架子了,轻咳了两声道:“唔,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本仙女就给你一个机会,呐,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快去做些让本仙女开心的事情来。” 躲在暗处的左爱熙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老爸大人颠颠的跑过去对着她的妈咪又是捶背,又是a 摩的,总而言之,是把面子这种东西摔到了地上,还狠狠的踩了几脚。 不由得叹了口气:“唉~真的是从她有记忆开始,这俩人就是这样了,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露出严厉的一面,在外人面前展露出凌厉的一面,俩人私底下就是这么一副各种傻缺的样子了,并且,俩人玩闹的过程中,她威风凛凛的父亲大人永远都是被压着打的那一个,可能,这就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爱情了吧,在外夫妻二人联手,无往不利,对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私底下,却是如此的真实而又美好。” 想着内心的小心事,左爱熙看着看着就憧憬了起来,什么时候,她的另一半也可以出现,如同父母这样,风雨同舟,并肩而行,想着想着,突然间,林奕晨那张帅气的脸却是在她的脑海中越发的清晰了起来,左爱熙简直要被自己的意识给吓到飞起了,急忙摇了摇头,将这可怕的想法摇出脑后:“天哪,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想到他呢,这也太可怕了吧。” 可是,莫名的,一抹红晕就这样悄悄的爬上了左爱熙的脸庞,捏了捏滚烫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我究竟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有些感情,就是如此这般,悄悄的诞生在每一个青春懵懂的少女少男心里,渐渐的发芽长大,终有一日,被它的主人所知晓,然后,一段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慢慢的开始上演。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对劲的左爱熙默默的转瞬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当左爱熙远远离开之后,左威明和宁念露也停止下了手中的动作。 “唉~”左威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所以,不要告诉我你之前对她提起继续订婚的事情毫无缘由?” “怎么会呢?毕竟她可是我从小宠到大的姑娘呀,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将她逼入死路。”宁念露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懒懒的回答。 “所以?” “呵,不过是因为本仙女见不得她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想着怎么着给她ci激一下,要知道,本仙女的闺女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就给打垮了。” 宁念露一本正经的吐槽着,全然看不出来之前还那么痛苦的哭泣过,果然是一个死鸭子嘴硬的小仙女呢,左威明看着这样的小老婆笑了,这么多年了,真的是多亏了有她的存在,有她的陪伴,他才能够坚持下来,不至于迷失了本心,不至于找不到归途,是谁说过: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呢? 林奕晨再次回到魅色的时候,温言玉正在这里做着后续工作,看到他来,煞是惊讶。 “二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嘛,怎么看到你三弟我来了,很惊讶?” 林奕晨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迎接自己的居然会是自己二哥如此震惊的表情,搞得好像自己根本就不该来似的,但是貌似按照常理来说,他确实是可能来不了的那一个。 只是,即便是事实,就这样子被二哥如此直截了当的表露出来,也还是很伤人呐。 看见自家三弟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表情,温言玉难得良心发现一次:“好了,不要装了,过来,既然你来了,那就表示你通过大哥最后的审核了吧,相信你也做好了面对接下来这一切的准备了,那我就把剩下的一切都交托于你了。” 听到温言玉的话,林奕晨犹豫了两下,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前方,他知道的,既然已经做好了选择,那就不可能再有回头的机会,这不仅是大哥和二哥对他的要求,同样也是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 此步一出,永不回头。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脚步落到地上的声音,林奕晨走向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但是心之所向,又有何惧? 林某 温言玉站在原地眼看着林奕晨就要迈入室内,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奕晨,你确定你真的想好了?你应该知道,你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和大哥是早已身处地狱的人了,自然没有任何选择,可是你不一样,你还有的选择,只要你—” 只要你回头,忘记发生过的一切,一切就可以从头来过,可是要让一个人忘记发生过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怎可轻易做到。 所以,说到最后,温言玉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本来就是两难的抉择,本来就是一条死路,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林奕晨也自是知晓温言玉的心意,脚步不停,往里面走着,向后挥手道:“二哥,你不用再说什么了,你的意思三弟我都明白,好兄弟不需要这些虚的,今日的选择是我自己决定好的,往后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为今天的选择负责,所以,你就不用再担心我了,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遇事慌不择路的林奕晨了。” 是啊,是人都会长大,的确是他多事了,温言玉这样想着,也终是露出一抹微笑来:“那么,奕晨,这里就全都交给你了,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吧?” “哈哈,那是自然,小弟我也是很有能力的好伐?” “嗯,的确。” 林奕晨甫一走进魅色大堂,就看见一名面色凛然的青年将官站在众人之间,正在安排着什么事情。 想来这便是传说中足以和大哥比肩的那位江将官了。 于是,收敛起了心思,上前打招呼:“江将官,幸会幸会!” 江晟涵自从逮捕到罪犯之后,就想要将人送回相关机构,接受应有的惩处,可谁知这家魅色背后的人居然会是付墨萧,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再简单了,这其中足以牵扯出很多事情来,以至于,直到现在都不能好好将这件事情妥善处理好。 更让他无奈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付墨萧都没有出面,到早上温家的那位少爷才代表付墨萧露了个面,可是依然没有说出一些实质性的话来,好像是在等待什么人一样,虽然他内心里面有一些着急,可是还是不得不陪那位一直等下去,听到声音,便知今日的正主估计就是这位了。 可是,谁曾想转过头去之后,看到的是如此年轻的一位男子,心中存疑,可面子上却是半分都没有表露出来,伸出手笑道:“幸会,不知这位是?” 不怪江晟涵不知道,实在是林家众人多年来一直忽略林奕晨的存在,使得上流社会中很少有人知道林奕晨的真实身份,只听说过林家有一位大少爷,年少成名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染上了心理疾病,久治却仍然不见好转,于是,便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一开始这件事情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的关注度也渐渐的被转移了,因此,真正见过林家大少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有些人或许会比较在乎对方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可是林奕晨不一样,经过这么多年的沉寂,人心冷暖,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哪里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遂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是回答道:“林某。” 也许是这回答也太过简单了,很容易就会让人产生自己不被对方看重的想法。 江晟涵身边的小士兵不满的上前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好生猖狂,你可知道我们将官的身份,怎可如此无礼?” 对于身边士兵的质问,还未等林奕晨有所回应,江晟涵就呵斥道:“住嘴!无礼的人究竟是谁,我平时就是这样训练你们的嘛?下去,自行领罚。” “江将官也未免太过严苛了些,我看这位士兵倒是很有激情,性子虽然有一些冲动,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林奕晨也不知出于何种缘故出口道。 “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做错了就得接受惩罚,谁都不能够有所例外。” 听到这样的话语,林奕晨突然“啪啪啪”的鼓起掌来:“说的好,江将官,好一句只要做错就得接受惩罚,只是不知,这话用于江将官您自己身上又是否适用?” 虽然已经听出了林奕晨的话里玄机,可是事情已然走到了这一步,再争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江晟涵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自是适用的。” 林奕晨很满意自己听到的回答,伸出手递出去一张早已备好的纸张:“这是我大哥让我交给您的,我大哥说了江将官为人最是守信不过,说出的话,必是会言出必行的,所以,既然是你们的人将这里弄成如今这副摸样,那么也就请您们三倍奉还如何?这纸张上的东西都是需要您们赔偿的,相信江将官一定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吗?” 江晟涵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说实话,他之所以选择继续留下来,就是希望可以和付墨萧这边的人好生商量一番,看能不能降低一些赔款,说实话,军部近些年来开支越来越大,实在是支付不起这样的一次损耗,要不是之前不知道这里是付墨萧那个魔鬼的地方,再怎么样他都不会选择这次的行动方案的,可结果呢,降低的事情没说成,反倒要三倍奉还,这个林先生真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啊! “林先生厉害之极,江某佩服之至!” 临走时,江晟涵给了林奕晨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你给我等着! 林奕晨亦是回了一个大家都懂的微笑:我等着! 直到出了门,江晟涵内心的波澜还是没有停止下来,面色一看就不大好,偏生的身边的人还非要来补刀:“将官,赔款的事情咱们?” 江晟涵的脸色整个又黑了一个度:“看来,这次只能由我来自掏腰包了。” “啊?为什么不申请报销啊?” 江晟涵的脸色黑的都不能够直视了。 报销 若能够报销,谁不想报销啊,他也想啊,可是这件事情,本就是他指挥失误,他都可以轻易的猜测到,若是他提出报销的事情,军部那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会对他怎样的冷嘲热讽,为了避免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他还是乖乖的直接自己把这笔钱出了吧,这么想着,眼前恍惚又出现了“铁公鸡”一边翻着白眼吐槽他,一边在嘴里边喋喋不休的吐槽着他的一幕。 有些事情真的是不能仔细去想啊,江晟涵想着想着,额头上便不由得滑落了几滴汗珠,对着一旁的士兵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话落,江晟涵面色微冷的上了一旁开过来的车,绝尘而去。 被留下的士兵,一脸的疑问,可是,终归他是不可能知晓真正的原因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想象不到自家部队里面会有一只吝啬无比的“铁公鸡”的存在,这也未免太过不可思议了吧。 此时此刻,正坐在军部的某只,突然感到有些不适的狂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嚏!阿嚏!” 底下坐着的人无不面带关怀的望向上方的长官:“长官,您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最近诸事繁忙,着凉了,事物虽然重要,但您也应该多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才是。” 某只:“不,我觉得不是身体原因,应该是有人有人又在我背后念叨我。” 底下的人:“您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 某只:“咳咳,当然是因为我超强无比的第六感了。” 底下的人:······ 论有一个脑子有坑的长官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终于处理了一件大事的林奕晨心情极为美妙的想着要给自家大哥二哥打个电话寻求一下奖赏的,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呵呵呵~ 首先,大哥。 “嗡嗡嗡—”本以为大哥是不会接自己的电话了,谁曾想,“吧嗒”一声,电话被接起了。 林奕晨兴奋的想着,看来大哥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嘛,知道自己今天要处理这件事情,等等,难道说因为担心他,所以,大哥今天一直都在守着手机等着他的消息吗?呜呜呜~这可真的是感动死他了。 (那个,你是不是忘记一些事情了,譬如说你的大哥的本来面目,所以说,你是不是想的有一点多了?) (林奕晨:你给我闭嘴!本少爷就是愿意多想,就是愿意这么想,你能奈我何?) (唔,我确实是做不了什么,不过,打脸立马就来了哦~) (林奕晨:呃,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来吓人了。) 可是,世事往往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下一秒,打脸就这样来临了,他还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刚刚树立起来的自信心就被打破了,手机对面传来的分明就是他大嫂云裳的声音:“喂,是奕晨吗?” 林奕晨在那一刹那,清晰的听到了他脆弱的小心灵碎成一片儿一片儿的声音,“劈里啪啦”的声音,异常清晰的传递到他的耳朵里面。 但是,该打的招呼还是得打,“那个,大嫂你好啊,我大哥他—” 这一刻的林奕晨突然间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 “哦,你是想问你大哥吧,他正在洗澡呢,本来我还以为可能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可是他告诉我说铁定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联系,所以他也就不打算和你废话了。” “啪嗒啪嗒。”本来已经稀碎的心脏再次裂开了无数的缝隙。 林奕晨的心情简直无以言表,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只记得自己用苍白无力的语调说道:“哦,原来如此,没事了没事了。” 呜哇哇,好难过哦,这么想着的林奕晨决心从自家二哥的身上找回安慰,可素,他之后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出这个电话,为什么要自己找虐啊? 按出属于温言玉的号码之后,等待了许久,终是传来一声异常冰冷的电子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对不起,您所拨打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 再次被狠狠伤害的林奕晨绝望的挂断了电话,一pi股跌坐在了附近的沙发上。 一旁的侍从见了,同情的道:“那个,林少,要不要来瓶酒?” 听到这话的林奕晨面色难看的幽幽的盯着说话的侍从。 被这“如狼似虎”的眼神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侍从的心里也是真的很苦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这下好了吧,看林少这眼神,该不会是在想着怎么处理他吧。 如此想着,额头上的冷汗也是“簌簌”的往出冒。 终于,看够了的林奕晨大发慈悲的放过了眼前可怜兮兮的人儿:“去吧,多拿两瓶过来,记得要度数高一点儿的。” “是是是是。”好容易逃出虎口的侍从忙不迭的应声道。 这一夜,注定有人欢喜有人愁。 魅色里,林奕晨将酒当成水一样的往嘴里面灌着,周围的人无一人敢上前去劝解,生怕受到连累。 付家的别墅里,云裳望着刚刚沐浴出来的男人,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对奕晨那孩子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看到小妻子这副模样,付墨萧轻易的就察觉到了她的意思,上前环抱住正闹脾气的小女人道:“你瞧你,现在说起奕晨来,还是孩子孩子的,可是他早已过了当孩子的年龄了,甚至于,他比你的年纪还要大,终归,他是要学会长大的,他所要走的道路,绝不允许他继续依赖他人而走下去,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他不需要关心,也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鼓励,他所需要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以后,他总会明白的。” 一番话,字字泣血,云裳听后,更加心疼起眼前这个早已经历过风霜雨雪的男人了,也不知道当初的他是如何一个人挺过这些的。 奢望 有的时候,保护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并不是事事陪伴在那人身边,护着他,不让他经历一点儿挫折,而是放任他在风霜雨雪中摸爬滚打,亲身体会过苦难之后,自然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迅速成长起来。 这样的方式,听起来确实挺残酷的,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特别的关怀呢。 这个男人啊,云裳回头仰望着怀抱着她的付墨萧,不由得轻笑出声:“呐~阿萧,其实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为什么总要用冷若冰霜的面孔来伪装自己呢?这样一来,旁人都无法读懂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呀。” “我不需要别人的读懂。”可是,我们的付大总裁终归是和凡人不同的,冷着脸回答道,一如既往的狂妄,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这世上怕是不会真的有一个人从来都不曾在内心里渴望着一个真正的知心人吧。 从付墨萧微微颤动的指尖,云裳清晰的感受到了身边这个男人内心里不为人知的渴望之情,就像这世间的芸芸众生一样,这男人其实也渴望着一些东西的。 想到此处,云裳故意的再次问了一遍:“真的吗?” 那语气,那表情,那动作分明就是在向着付墨萧传递着这样一个讯息:你若再说一次,我便至此离开,并且往后不会再回头一次了。 这狠心的女人将这一切都表示的如此清晰明了了,付墨萧哪里还敢对着她继续嘴硬,连忙阻止道:“当然不是,旁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去理会,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女人,是我认定生生世世不相离弃的人儿,于我而言,你和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所以,只有你,我是心存奢望的。” 话到最后,付墨萧早已泣不成声,或许是因为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倾诉吧,这个时候的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情绪一旦上来,便立马发展成为了不可控制的场面。 云裳只感觉的到背后将额头抵到她的肩膀处,那块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shi意,她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到底,或许真的是她将他逼得有一些过分了,其实她哪里舍得让这个人流泪,不过是看他忍得厉害了,想要他真正的好好的发泄上一回,谁曾想,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不可预料的地步。 正想要回过头好生瞧瞧这少见的付墨萧,就被阻止了,男人伸出两条有力的臂膀,硬生生的箍住了云裳将要回转的身体,沙哑着嗓子低沉的道:“阿裳,求你了,别转过来,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要你看到。” 既然付墨萧如此坚持,为了他的情绪着想,云裳也就没有再坚持回头,只是轻声道:“阿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于你我而言,过去如何已不必再过分介怀,重要的是以后,人啊,活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曾经,而是往后,往者不可谏,未来犹可追,你说对吗?” 寂静中,隐在暗处的竹青记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从来也只有,只有你可以让帝君失控,也只有你可以真正的让帝君放下内心的心防,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悲伤哭泣,再不用强挺着隐忍着了,可是,世事真的如你所想的一样,可以轻易的忘却吗,难道不是从来都只有被过往缠身,难以离去吗? 就像从前的你,就像从前的帝君,就像从前的世人一样。 苦难从来都不曾离去。 一夜未睡,宿醉过去的林奕晨,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痛欲裂,不知今夕是何夕。 “啊呀!”林奕晨真的是难以言说此刻的心情:“这酒真的是天底下最令人矛盾的东西了,一醉能解千愁,一醉也能让人难受不已。” 旁边整整守了一夜的侍从,眼观鼻,鼻关心的适时开口道:“林少,您感觉怎么样?” 经过一个夜的过程,这个时候的林奕晨总算是没有昨日的暴躁了:“咂~感觉并不怎么好呀,头疼的厉害。” 说实话,虽则从前的林奕晨整个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纨绔子弟的形象,可是到底那也只是他的伪装罢了,哪里还真的像那些人一样动不动就喝酒喝的天昏地暗的,从来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所以,这其实算得上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宿醉了。 “唉,罢了罢了,本少爷先回去了,后续的事情我想你们都应该很清楚要怎么做,也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林奕晨站起身子,顺手拾起桌子上的车钥匙,便打算回自己住的地方了,临走时,提醒道在场的众人。 “是!林少爷!”在场的虽则是侍从,但却也都是万里挑一才能进入魅色工作的,每天面对着所谓上流社会的种种,早已和普通的员工不一样了,可以说个个都是人精儿,这样简单的善后工作于他们而言,可谓是家常便饭一样简单了。 收到肯定的回复,林奕晨满意的点点头,直接离开了。 在车上的时候,还不免想起来昨日为什么二哥没有接自己的电话,这确实不像是二哥的作风,按理说,就算他再怎么不想和自己说话,也不可能直接不接啊?莫非真的是出什么事情了,可是按照二哥那手段来说,这里还真的没有什么人会让他吃亏啊? 总而言之,种种念头从林奕晨的脑海里飞快地的闪过,但是独独没有想到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的一种原因。 此时的温言玉,也是一脸的惊讶,看着身边浑身chi裸的女子,温言玉只觉得头大到不行,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他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隐约记得昨日里在魅色和三弟交接完毕之后,颇觉的有一些无所事事,便打算去电子城看看,听说最近新出了一款更高配置的计算机,虽然他从心底里不以为意,但自然无事,去瞧瞧也无妨,然后— 受气 “然后呢,然后呢?”听到这里,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比较安分,没有插话的轩祈突然好奇的开口问道,实在是不能怨怪他打断云裳,实在是他太过于好奇了啦,毕竟温言玉这家伙,虽然云裳有时候也有提到过,但是并没有仔细讲过有关他的事情,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的身上又背负了怎样的故事,轩祈真的是挠心挠肺的好奇呢。 云裳对轩祈的表现也有一些意外,很少见他这样子心急呢,回忆过去回忆的颇有一些疲乏的云裳突然萌生出了好好逗一逗眼前这只小狐狸的心思。 于是,只见某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冲着一旁单纯不自知危险已经悄然降临的傻狐狸伸出了自己的罪恶之手:“呐,小轩祈,你先过来我这边!” 虽然说,轩祈的脑袋瓜子通常情况下都处于待机状态,但是这臭女人表现的也太过于明显了吧,轩祈都不好意思拆穿她,瞧瞧那阴险至极的笑容,再瞅瞅那怎么看都不对劲的爪子,轩祈的心里面顿时涌现出了各种不好的猜测,不但不往前走,反而还朝后退了几步,不住的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我不过去,死都不过去,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不用想都知道这女人叫他过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的,他这次要是过去了,下场指不定是多么的凄惨呢,遂轩祈在自己的心里面下定了决心,不管这次对方怎么威胁,都只有一个回答:那就是休想让他过去! 可是,既然云裳已经有了专门逗一逗这只小狐狸的心思,又岂能如了他的心意,见他果真不打算过去,便假装敛下了脸色,瞬间换了一副面孔,严厉道:“轩祈,本姑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过来还是不过来?” 不得不说,轩祈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就这样被云裳这强装出来的一面给欺骗过了,在心底里暗自想到:看这认真的模样,怕是若是选择不过去,那下场莫不是比过去还要凄惨? 左思右想,权衡利弊之下,轩祈迈着小短腿,颤颤巍巍的朝着云裳走过去了,不过,虽是选择过去,可瞧那乌龟一般的速度,却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哪,看见轩祈这般样子,云裳不厚道的笑出了声:“啊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笑?你个臭女人,坏女人,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你欺负我,你还嘲笑我,你!”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性格恶劣的女人哪,轩祈的内心简直是泪流成河,每一天都以欺负他为己任,一天不欺负他好像就浑身不舒适似的,简直太过分了有木有? 这只臭狐狸的心理活动,直接都写在了脸上,云裳不用猜都知道他在心里想着一些什么,无非就是些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话,不过,这也都是可以理解的嘛,毕竟,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做的真的有一些过火了,这臭狐狸能容忍她至今也真的是不容易啊,勇气可嘉,耐力可嘉啊! (呵呵呵~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照你这样的,能找到付墨萧这种天地良人,简直是不可思议好伐?) (云裳:这还用得着你说,本姑娘自己不晓得嘞,哼,我家阿萧就是喜欢我,就是只喜欢我,怎地?这可是旁人轻易羡慕不来的。) (呃,傲娇云姑娘上线了,对破?) 这里的轩祈就像是能够猜测到云裳内心似的在脑海里默默的吐槽道:要不是,要不是因为,因为你是花界女殿,要不是因为你是那个人拜托我保护的对象,我,我,我一定—— 欸?好像不对啊,即便如此,我好像也不能够做什么啊? 终于想明白的轩祈就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默默的一步步的挪动到云裳跟前,鼓起了腮帮子,将头撇到另一边,也不出声了。 这副样子倒是看的云裳一脸的惊奇,伸出手戳了戳轩祈鼓起来的腮帮子,一下,不破?咦?这倒是很奇怪,这么想着,云裳又加大了几分力道,再戳再戳,唔,终于破了,云裳心满意足的抽回了作恶的爪子。 轩祈则是更加幽怨了,委屈兮兮的抬头看向了某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这下子,云裳终是微不可足的生出了几分抱歉的心思:“呃,那个,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好吧,总而言之,是我不好,行了吧,你别伤心了。” 虽然云裳的认错态度堪称及时,诚恳,但是人啊,就是在伤心的时候不能够被安慰,呃,狐狸当然也是一样的,被云裳这么一说,轩祈大大的漂亮的狐狸眼里面霎时间便涌现出了两泡泪花,bu li g bu li g 的,看了着实让人心疼,云裳生怕下一秒这娃子就给她嚎啕大哭起来,看来以后不管做什么还是得掂量着来了,不能随意欺负这小狐狸了,不过,也正因为,这小狐狸一被欺负就跟受了莫大欺辱似的好玩,她才百试不爽呀。 可素,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不,还是摊上事情了,这个时候,可是不能再说什么ci激这小狐狸的话了,还是得顺着她来才是。 于是,我们的云大姑娘生平里第一次如此好声好气的对着轩祈道:“轩祈,我们别伤心了好不好,你是不是想听故事呀?我继续讲给你听好不好,嗯?” 许是被讲故事这件事情吸引了,轩祈也不再哭泣了,渐渐地,忘却了悲伤,开始被云裳的故事吸引走了注意力。 见到这小狐狸没心没肺的一面,云裳也不由得扶额叹息,这臭狐狸,和他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没见到过他聪明过一回,得幸亏她对他没有什么坏心思,要不然,这还得了,也不知道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生存下来的,万一以后两人分开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会不会被其他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这么一想,云裳整个人都不好了。 嘈杂 嘛,照目前这种情况看来,这只小狐狸铁定是会被社会的现实毒打的那种存在吧,别人花言巧语一番,轻轻松松就可以把这只给骗过去了,也还真是无奈极了。 不想再多说什么的云裳舒缓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很多年之后,温言玉回忆起往夕,唯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在这一天去了电脑城,遇上了往后整整纠缠了一生的那个人。 可是要问起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依然还是在那一天选择去了电脑城,然后遇上了那一名和他的后半生紧密相连的人儿。 人啊,从来都是如此简单而又复杂的生物,恨也是你,怨也是你,然,爱也是你,惜也是你。 温言玉在和林奕晨分别之后,就开车去往了电脑城的方向,只因近期里放出消息宣称又出了一款新型的计算机,各地无数热爱计算机的朋友们,全都闻风而来。 于是,往日里最是冷清不过的电脑城,最近这段时间可算是人潮拥挤,来来往往的都是想要一睹新产品样貌的人们,更甚者,暗地里打着小算盘估摸着自己是否有机会买一台回家。 不过,这其中,却是不包含温言玉,且不说身处如今高位的温家少爷,世界各地何种高配置的计算机没有见过,又岂会为一台不知实际上是好是坏的计算机而折了风姿,再者,温言玉最出众的才能可不就是计算机方面了吗,经他双手改良过的计算机,这世上真正能够超过的也没有几台了。 综上,温言玉此时到达这里最大的原因,还不是“无聊!” 只是,来之前不晓得,来了之后,才知道最大的错误就是来到这里,还不如回家继续“无聊”去呢,看看这周围拥挤的人流,看看那喧嚣的人群,向来喜静不喜动的温言玉,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炸掉了,偏生的,还就有不怕死的人敢在此时凑上前来。 只能说,温言玉的长相其实是符合了大众的审美的,实实在在的温文尔雅的长相,当他不开口说话,只是像这样简简单单的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男人一定是从古代的画像里面走出来的,若是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便只有那句耳熟能详的“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了。 可是,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人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了,所以,常人若不深交,只是通过外表来进行推测的话,那这人也太没有攻击性了吧,根本就只是一个白面书生罢了,可是事实当真如此吗,那可未必呀。 然而,世人通常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有些时候,甚至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愿意去相信,而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里面所看到的东西。 温言玉甫一站在街上的时候,身边立马就聚集起了一大堆的爱慕者,不用说,这些都是冲着他的外表来的。 “喂,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就是那儿的那个人,他长得也太帅了吧,哇塞,我的心都快要被勾走了。” 或许是因为此女的话语也太过露骨了,身边的女生受不了的将被拽走的胳膊拼命的拽了回来。但是在猛一抬头看清楚前面站着的男人之后,同样一脸震惊的喊出了声音:“哇塞!这也太帅了吧,这长得比那个当红明星还要好看吧!呀!感觉我要恋爱了,怎么破?”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抓着身边女生的手不由得用力了几分,身边的女生受不了的开口:“我去,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矜持,我们要矜持。” “我去,现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要矜持做什么,重要的是看帅哥,看帅哥呀,再说你刚刚的反应也没比我好多少呀,行了行了,咱们别互怼了,还是继续看帅哥吧,不对,前面的姐姐你能不能闪开一点儿,挡着我们了?” 听见这一声“姐姐”的女生转过身子,恶狠狠的道:“呵~你叫姐姐也没用,现在这个情况,你就是叫我姑奶奶也没用!” 话说完,女孩子继续转过身子高喊着:“帅哥,帅哥,帅哥!”去了。 后面被拒绝了的女孩子,也没有时间去再多做纠结,继而加入了人潮汹涌的大军中去。 渐渐的,本来都在为看一看新型产品的人们,都被此处的热闹吸引了注意了,停下了脚步围成了一团。 温言玉就这样被众人围在了中间的位置,耳边除了嘈杂的声音,再无其他,本来就心情很是不好的他,被这样子一影响,心情愈发不美妙了,愈发的后悔自己今天选择来到这里。 落雨瞳也没有想到,只是突发奇想来这边溜达一圈,顺便欣赏一下新鲜出炉的计算机,事实上,自从知道被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喜欢这方面的东西之后,她也总是有意无意的会多加关注一下这方面的东西,多年以来,她甚至比一些专门从事这方面工作学习的人还要懂得多一些。 也就是因为知道她的兴趣爱好,家里的司机也没有多想,只是将她送到目的地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落雨瞳站在原地招呼着落家的司机离去:“放心吧,没事的,等我要回去之前会给你提前通电话的。” 收到自家小姐的安顿,司机这才放心的先行离去。 而落雨瞳则是慢悠悠的朝着目的地踱着步子,反正时间还尚早,不如尽情的享受每一分,每一秒,然而,事情总是这样,一个不经意间的举动,或者是一份突如其来的小心思,就会将两个本应该如同平行线的人牵连在一起,从此以后,抵死纠缠,不死不休! 落雨瞳往前走着,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就发现前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多的人聚集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圈,甚至还大声呼喊着什么任的名字,落雨瞳想着估计又是哪一个明星被发现了吧,正打算就这样径直走过去的时候。 晨光 隐隐约约从拥挤的人潮中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本打算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就这样生生的停在了原地。 也许,真的是那个人呢,毕竟这里可是电脑城啊,就算那个人在这里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对吧,这样想着,落雨瞳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朝着人群的方向迈步过去了。 围在一起的人可真是多哪,落雨瞳走到近处放能够更加清晰的体会到周围人的热情。 且听听周围这些人对他的评价。 “哇哦,他长得可真是帅气哪,我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完美的男人,完蛋了,我的少女心怕是要被他就这样子给俘获了!不管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小迷妹了!” 妹子的评价还真是中肯哪,落雨瞳不禁在心里面想着,可是视线也同样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位于中间的那个翩翩君子,怨不得旁人为他所倾倒,这张脸,这份气质,就算再怎么掩藏,也还是可以轻易就引起旁人的注意,成为众人视线的交汇点。 而她,也不过是众多被吸引的人当中的一个罢了,落雨瞳这样想着,记忆力便也随之回到了从前。 那个时候,他还是温家的公子哥,她,也还是落家的小姐,因为两家都是军部世家,自然而然的随着两家长辈的频繁会面,两人也相识了。 别人都说他是温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作为一名世家子弟,他温文尔雅,谈吐不凡,进退有度,作为军部世家的继承人,他手段狠厉,当断则断,远见卓识。 总而言之,从旁人眼里了解到的他,永远都是那么的高深莫测,可是,当她亲身接触过之后才发现旁人说的永远都是旁人说的,所有的一切好的坏的,若你想要了解清楚,你只有亲自去听,亲自去感受,亲自去接触,你才能够明白那是否是真实的。 于她而言,那个人,最初的印象便是在那一天。 那一抹晨光微曦的时候,在长辈的带领之下,她弱弱的朝他伸出了手,嗫喏道:“你好,我叫落雨瞳,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以后,你可以和我一起玩耍吗?” 而他呢,逆着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站着,看不清面容,斜斜射入的微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为他撑上了两副梦幻般的翅膀一样,如此一来,在落雨瞳的眼中,这从来都只闻其事,未见其人的大哥哥更加像是从西方古老的油画中走出来的天使了。 愈发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是,这个在她看来遥不可及的小哥哥居然还朝着她伸出了手,那只白净修长的手,于她而言,是多么美丽的存在啊,颤颤巍巍的她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第一次,她产生了某种类似于自卑的情绪,或许,她是配不上这只手的主人的吧。 可是,像是可以听到她的声音似的,那只手的主人开口说话了:“你好,很开心见到你,落雨瞳小姐,我的名字叫做温言玉,温言玉,以后的日子里,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类似于开玩笑般的语调说出了足以令她展颜的话语,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也慢慢的从阳光背后走向前来,这下子,她算是第一次看清了他的长相,比想象当中还要精美的容颜,刹那间,连她的呼吸都像是要吸走了。 可是,那个人又是那么的温柔,没有因为她的窘迫失礼而嘲笑她半分,反而还从心底里接受了她,往后的日子里,他们经常在一起玩耍,度过了最为美好欢乐的一段时间,最起码,落雨瞳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似朋友,又似是亲人,但却又和两者有着种种差别,到最后,落雨瞳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再后来,和其他人一样,两人渐渐的长大了,有些质的东西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温言玉第一次向她介绍自己新交的女朋友?还是温言玉在无意中发现了别的男同学写给她的情书?抑或是,两人种种无缘无故的争吵? 或许这些原因都有吧,两个本来亲密无间的人儿,到头来,渐行渐远,他不再总是走在她的身边充当她的护花使者了,她也不再总是跟在他的身后当他的小尾巴了,终而,一切都在那一声“学长”与“学妹”的梳理声中湮灭了。 挣扎数年,终归还是争不过命运的安排······ 再后来,她从旁人的耳朵里听到的有关他的事情就是因为计算机的事情,他被他的父亲一气之下逐出了家门的事情了,乍一听到这则消息,她还隐隐有些想要发笑,明明是那么有能力的一个人,偏生的对自己喜爱的东西如此执着,宁愿和长辈对着干都不想要放弃。 可是后来竟又有些许伤感,既然他可以有如此坚持,为何就不可以对她— 罢了,她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既如此,她也便默默离去算了,可是有些感情从来都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就如她于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从来都没有! 好不容易从回忆当中抽身离开的落雨瞳,此时再抬头看人群中的温言玉,眼底竟是少有的染上了一层又一层悲哀的神色,有些感情,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狠狠的践踏凌迟,有些情感,还未宣于口,就已经弄得人遍体鳞伤了,可是,尽管如此,有些人依然矢志不渝。 想定一切的落雨瞳镇定地推开前面挡着的人,径直走向了那人。 旁边被推开的人不满的嘲讽道:“喂,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干啥呢?” 一旁她的朋友听了,微微的摇了摇她的胳膊道:“你快别说了,她还想认识那位帅哥呢。” “怎么可能?”那女子似是根本不相信,结果甫一抬头,就看见那女生居然真的走向了中间的人。 落雨瞳也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不会给她面子。 然而,尽管有着诸多顾虑,她还这么做了。 酒吧 当她一步步朝着那个人靠近的时候,她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不可置信,似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一样,这也难怪,自从当初两人关系疏远之后,唯一的联系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友好罢了,谁能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谁又能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主动靠近这个人呢? 连落雨瞳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可是已经这样了,如果退回去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是更加奇怪吗?所幸,落雨瞳硬着头皮上了,只能够祈祷这男人能够给彼此留一条退路。 于是,大庭广众之下,落雨瞳终于走到了温言玉的身边,抖了抖长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动嘴唇道:“学长,不知道学妹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和我一起去观看一下新鲜出炉的计算机呢?”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哇塞!你刚刚有没有听到,这女生称呼这帅哥什么?是学长吧,我没有听错吧?”震惊的语气如此明显,足以听出这女人有多么的不可思议了。 “对?你没有听错,她的确是叫这帅哥学长,看来这又是一出青春校园虐恋大戏了。” “啊哦—你这个名字取得可真够长的。” “喂!你们两个,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关系问题吗?话说,帅哥不应该是我们大家的吗?这个女生是什么意思啊,她难道是想要一个人独占吗?” “对!姐妹们,为了捍卫属于我们大家的帅哥,我们一起上,将他们两个分开!” 眼瞅着周围一圈人都将要群起而攻之了,落雨瞳当机立断拉起温言玉的手:“快!我们先离开这里!” 本想着拉起温言玉就直接离开,结果拉了一下并没有拉动,只好无奈的回过头看向后面足足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人:“为什么不走啊?她们就快围上来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用力的再拉了拉,可是还是没有拉动,赌气的撅了撅嘴:“怎么还不走啊?” 看到这样子的她,温言玉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恍惚间,落雨瞳被这一抹笑迷了心,晃了眼,似是回到了一切刚刚开始的那个时候,呢喃道:“为什么呢?” 低声细语的诉说,湮灭在了空气中,终而化为了尘埃,不为人所知,自然也没有被眼前这个男人所知晓,一切缘起缘灭,尽归虚无。 “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虽未听到落雨瞳的话,可是温言玉却还是说出了她此时最想听到的话。 “嗯!”落雨瞳重重的点了下头,跟上了温言玉的步伐,朝着前方跑去。 如此一来,本来应该是公举在王子遇难的时候勇敢解救王子的故事,反倒变成了王子带领着公主逃跑的故事,倒也还算完满。 于是,本来就人潮汹涌的电脑城此时上演了一幕前面一男一女相牵着手逃跑,两人后面一堆人气势汹汹的追赶着的一幕。 不由得引发了路人们的猜测。 “喂,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光天化日之下,怎会发生如此性质恶劣的欺辱事件?”一名中年大叔叹息着说道,甚至还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旁边的大娘看了,笑嘻嘻的拽了一下大叔的袖子:“你这男人,一点儿都不懂小女生的心思,你看看那些人,可都是些女孩子啊,如今这些女孩子啊,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可算是主动了,哪里像我们那会儿,一个个就算是内心能里再怎么喜欢嘴上都不会说出来,只能说时代不一样了啊!” 大娘的话总算是使得大叔明白了,一瞬间,脸上也是火烧火燎的疼,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温言玉和落雨瞳一路逃到了无人的角落里面,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 相视一笑,眼里都流露出了深沉的欢欣。 和从前那个时候是多么的相似啊,如果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是多么的好啊。 等两人都缓和了下来之后,又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当中,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的确,自从当初两人告别之后,往后再见都是有第三人在场,从来都没有只有两人呆在一起过,乍一只有两人的存在,反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多么的讽刺啊,从前两人是多么的亲密无间,此时再见却是相对无言。 最后,落雨瞳再也忍受不了这无言的场面,开口道:“你—魅色现在怎么样了?” “嗯,应该没事了,我走的时候奕晨来了,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的。” “唔,那就好,你现在还有别的要去的地方吗?我猜那台新式的计算机应该不会引起你的兴趣才是。” 听到此言,温言玉的面容上透露出了不经意间的凝滞,果然,无论过了多长时间,最了解他的人永远都只会是她,从前是这样,如今依然是这样,往后余生,也只会是这样吧。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莫过如此了,爱你的和你爱的人都在此地,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永远都回不去了。 半晌,一声“嗯”轻轻的落下。 夕阳下,两人相携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就像是要这样一直走到永恒似的。 接下来的记忆,温言玉记得不尚清楚了,只记得好像他们两人后来去了一个酒吧,灯红酒绿,五光十色。 两人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然后,他面前的女孩儿就像是着魔了一般不停的喝着酒,不间歇,不停断,任凭他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他想,她一定是醉了,或许,连他也一起醉了吧。 所以,在最后,当两人都失去理智的时候,他才会带着她一起来到了酒店,然后,疯狂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他想,也许从很久以前他的心里就想这么做了,所以,在昨日那样的情况之下,他才没有阻止自己在酒精驱使之下的一切行动。 刺猬 第二天醒来之后的温言玉,只觉得脑袋里面乱的很,足足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事情的原委,然而,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一些不敢面对身边女子醒来之后的态度,会愤怒的吧,绝对会愤怒的,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此时自己的模样。 所幸,连忙穿戴好衣物,就打算先这样离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悉悉索索”的穿好衣服打算下chua g的时候,已交被chua g上躺着的女孩儿抓住了,同时传来的还有女孩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呐,学长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吗?” 往日里甜美清丽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带有丝丝的沙哑,显然是因为昨晚宿醉的原因,只是现在的温言玉压根都没有心情去仔细像这件事情,现在他整个人的思绪都被身后的声音给吸引了,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应该是不怎么好的,对吧? 总而言之,历来和付墨萧一起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无往不利的温言玉此时此刻是被身后这样简简单单的一道声音给震慑住了,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到头来,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等待着身后人对他下最后地通牒。 落雨瞳见此缓缓地从被窝里面爬出来,被子随着她地动作缓缓地落下,精致地锁骨随之裸露出来,洁白不含一丝杂质地皮肤上面,此时却有点点青紫色在上面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瓣,无须多说,单看这一点,就可以猜测出昨日夜里,二人是多么的疯狂。 随手捡起旁边落了一地的衣物,落雨瞳缓缓地穿上,然后才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温言玉,其实她很早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想看看这男人会如何做,才装作没有醒过来的样子,然而,这男人还真是没有让他失望啊,做的举动和她的猜测一般无二,就想着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偷偷的溜走,难道她就这样的糟糕吗?不管是当初还是如今,甚至于现在二人已经发生过关系了,他还是选择离开她,舍弃她,她一点儿都不明白啊,为什么一定要对她如此残忍,为什么一点点机会都不给她?她也是人,她也会痛苦,她也会伤心啊。 如此想着,落雨瞳强忍着难过,努力将语气变得和平时一般无二,确定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出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方才开口:“怎么,学长这是决定睡过之后就离开吗,这可是真正的将渣男行为贯彻到底啊。” 充满调笑的语调终于使得温言玉从僵硬状态回国了神来,扭过头对着chua g上的女孩儿道:“瞳瞳,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也不会这么想。” “所以,学长的意思是,你刚刚并没有想着要离开,只是想下地活动活动吗?”落雨瞳好笑的问道:“学长,你应该明白的,我早已不是不晓事的小姑娘了,有些东西,大家心里不是都明白吗,根本不需要说出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面前的女孩儿说出如此话语,温言玉的内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疼,他知道啊,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了,眼前的女孩儿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很听话,很懂事,也很聪明,甚至于聪明的让人心疼,都说“傻人有傻福”,可是这姑娘想来是享受不到这种福气了,知道的多了又有什么好呢,只不过是受到更多的伤痛罢了。 他啊,一直都想要好好的守护着姑娘呢,然而,有些事情,不是他想就能够办到的,终归,他成为了伤害这姑娘最深的那一个人,并且,这伤痛怕是永远都没有办法抹消掉了。 落雨瞳说完话后,等了片刻,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苦笑着抬起头,将即将控制不知快要掉落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最起码,最起码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要落泪,不要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这也是她最后的骄傲了,请容许她保留这最后的骄傲吧。 等情绪缓和了下来,落雨瞳再没有说什么,下地,只是,因为昨日里折腾了整整一夜的原因,下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身体摇晃了几下。 温言玉,见此本想上前搀扶住她,但是,落雨瞳却直接将他伸过来的手给拍开了:“起开,不需要!” 虽然被推开,温言玉的脸上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只是有一些担忧的望着面前的落雨瞳:“瞳瞳,你不要这样继续任性了。” “瞳瞳?怎么不继续叫我学妹了?”落雨瞳满脸讽刺意味的望着一脸愧疚的温言玉,说出的话仿佛都带着致命的毒刺。 “瞳瞳!” “好了,既然你说不出让我开心的话来,你就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说了也只会让我更加的生气,如此,你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话落,落雨瞳伸手拂开了温言玉挡在前面的身子,径直走进了浴室,随着浴室里面水声的响起,浴室内和浴室外的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绝望当中,究竟是什么,使得两个本来彼此相爱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温言玉偏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抹刺目的殷红,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戳人心肺,不给人留一丝一毫的退路。 浴室内的落雨瞳也同样不好过,仰起头,任凭水花溅到她的脸上,连眼睛都睁不开,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拥有继续站下去的气力。 现在的她总算是明白了,她们两个人就像是两只刺猬一样,要想在一起,那就只能够互相伤害,爱的同时也是互相伤害对方的时刻,这何尝不是一种上天给予的深深的诅咒,此时的她,多想拥有预知的能力啊,如若可以预知未来,她是否就可以避免和他的相见,是否就可不再爱上他,不再与他如此纠缠不休? 理念 可是,有些东西终归只能是想想罢了,预知未来的能力啊,听起来是多么的让人神往,然而,又有几人可以拥有呢?即便可以拥有,又有几人能够最终得到幸福呢? 云裳说到这里,声音不知不觉的低沉了下去,她想,她是如此,熙熙是如此,雨瞳也是如此,她们三个被命运牵引着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挚友,却又捅死深受着命运赋予的折磨,伤身又伤心,在命运的齿轮之下,不知该何去何从,只能够在内心里祈祷着上苍的眷念,盼望着有一天可以挣脱束缚,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命运从未看到过你,又怎会眷念你? 蓦然间,轩祈也发现了云裳的低迷,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也总算是可以体会到云裳每一个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了,就比如说每当她悲伤,心情低迷时,就会在不经意间降低自己说话的声音,就如此时此刻的她,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可是朝夕相处间,轩祈却是感受到了。 本来以为仅仅只是一个脾气暴躁,除了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女人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可是,这样一观察,突然发现这女人原来也挺可爱的,并没有那么的诡计多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很单纯天真的, 此时这么想的轩祈,万万没有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真的是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叫你得瑟,这女人就是一个24k纯恶魔,什么善良,什么可爱,通通都和她没有丝毫联系好伐? 现在尚且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被“啪啪”打脸的轩祈,“善良”的询问道云裳:“喂,女人,你怎么了?嘛,你可不要有任何误会哦,我只是特别单纯的问一下你罢了,看你这么可怜,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供你倾诉的对象了,本神兽就大发慈悲的让你倾诉一下好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了这可是本神兽对你的恩赐,你一定要心存感激哦!” 只能够说这个时候的轩祈颇有些得意忘形了,华丽丽的忘记了之前被云裳痛扁的记忆了。 我们的云裳呢,自然也是不会好心帮他回忆的,只会选择在最恰当的时机让他自行去重新体味一下,以此来保证他再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轻易就忘记了。 轩祈万万猜测不到,就在此时,他面前的女人背后生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羽翼,像极了恶魔在人间的样子,阴森森的,缓慢的扇动着,似是在呼应主人内心的邪恶的小念头。 “呐,轩祈,你说,为什么我们没有预知的能力呢,我一直都在想,如若我们都可以预知到往后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悲伤的故事发生了,是不是我们就都可以得到幸福了,为什么我们要如此痛苦呢?挣扎在命运的囚牢里怎么都没办法自救,救不了自己的心,也救不了旁人的情。” 云裳直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为何上苍会如此残忍,原以为上苍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却原来,错了!都错了!上苍从来都是偏心的,从一开始就是,而她们恰巧就是被舍弃的人儿啊! 看着面前人悲情的一面,轩祈止不住的想要上前安慰:“我想,上苍的每一个举动都是有他的用意所在的,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孩子,他从来都不会偏心的。” 听到此言,云裳却是止不住的讽笑道:“哈哈哈哈!” “轩祈,你说他从未偏心过,那为何这世间有人生来富贵,有人却奋斗一生都无法抵达那样的高度,那为何有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人却付出一切到头来只是两手空空,那又为何有人犯下无数过错旁人轻易就可以原谅他,而有些人一直谨小慎微,只是犯下那一点点小小的错误,在旁人看来都是无法被原谅的滔天大罪。?” “轩祈,承认吧,这世间的一切从来都不是公平的,公平二字从来都是相对而言的,从未有过绝对的公平,你口中那公正无比的上苍,仅仅只是你想象当中的,若你睁开双眼好好的看一看这人世间,你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虚幻,一切都是枉然,一切都是骗局!” 在这人世间存活了百年,千年,万年的轩祈,第一次对自己所奉行的理念产生了怀疑。 “你说,这世间的一切和我想得都不一样是吗?”轩祈试探性的再次问了一遍。 “对!所以,轩祈好好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人世间吧,一切的一切只有你亲眼去看了才会明白,旁人告诉你的终归只是旁人的理解。” “原来,上苍也不一定是公平的呀。”轩祈喃喃道。 这个时候的轩祈,脑海里面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记忆,这些记忆既有云裳最近对他讲过的故事,也有百年前那一段已经几乎快要模糊掉的记忆。 真的是很奇怪呢,明明他根本没有亲身经历过云裳所讲述的故事,可是此时所有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却是无比的清晰,就像是他亲眼目睹过一样,总归,这所有的记忆都仿佛是在告诉他,云裳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管是百年前的那一段黑暗的回忆,还是故事里所发生的一幕幕,都在chi裸裸的告诉他,上苍原来是多么的不公平。 轩祈就那样怔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就像是被大人抛弃了的小孩子,无措极了,当过往的一切都被推翻,剩下的还有些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支撑着他继续走下去呢,这个时候的轩祈,无比的想念那个称呼他为伙伴的人,他想,如若现在是那个人站在这里一定不会像他这样吧,只会傻傻的站在原地,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而云裳呢?见轩祈确实是被她的话说的动都不敢动了,才“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喂,我说轩祈你也太好骗了吧,我只是随意说一说罢了,你还真的相信了啊?” 迷途 虽说,有些事情她表示真的是这样,一点儿都没有欺骗轩祈的意思,可是那也没有真的想要伤害到轩祈的意思,此时见轩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真的有一些心疼他了。 再怎么说,也是在这个异空间相依为命的伙伴啊,哪里就真的要互相伤害了? 轩祈:哼!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也幸亏本宝宝心理承受能力强,才没有真的被你刚刚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吓得灵魂出窍了。 云裳:心理承受能力强?就你?啊呸!刚刚是谁站在那里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的? 轩祈:啊嘿,我也不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就对了。 云裳:我信你个鬼! 总而言之,云裳和轩祈这一对欢喜冤家就这样再一次结下了“梁子”,云裳又开始了她的本职工作,讲起了接下来的故事,而轩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头认真的听云裳的讲述,那一双晶晶亮的狐狸眸子中似是盛满了整个银河系,透露出智慧的闪光,而是仰起头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眸子里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片雾蒙蒙的,像是放弃了思索一般。 轩祈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虽然云裳这个女人后来承认了在一定程度上戏耍了他,可是他又怎能真的什么都不去想呢,要知道,“一定程度”上的戏耍,那就意味着还有很大一部分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即便他再怎么的不问世事,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bai痴,她嘴里说出来的到底是虚构的还是真实存在的,他还是能够猜测出来的。 而这个猜测的结果也正是他不想要去面对的,因为那个结果也实在是太过可怕了,他不想要去想,好似这样那个事实就不会存在了似的,他知道这实在是一个幼稚而又可笑的做法,然而,他若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云裳这女人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上苍也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啊,要让他们去面对这个世界真正的法则,去了解这个是世间的真谛。 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撑到那个时候了。 轩祈自暴自弃的如此想着,身上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阵阵绝望的气息,云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旁边这只小狐狸低沉的心思,虽然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拯救自己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给与旁人希望,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虽然明白一切道理,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一事了。 现在的云裳就是这样,她早已明白一切,同时她也早已明白自己并不一个可以去遵循这一切的人,以至于,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能够突破桎梏,她已然知晓她这一生怕是都不能够做到了,但是她还是希望着可以有旁人能够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云裳淡淡的开口:“轩祈,我想你应该明白,有些事物非人力可以改变,即使你是神兽也不可以避免,而我们可以做的,就是逆流而上,这样子,最起码我们无愧于心,不是吗?” “那你呢?”轩祈听后不解的眨了眨狐狸眼,问道,如果这样子就可以使自己的内心得到满足的话,为什么眼前的云裳还是如此的不甘呢? “那是因为,我没有能够做到啊。”云裳苦笑着开口回道:“终归,我还做了碌碌俗世中的一个迷途者。” 听到这里,轩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若是要安慰,此时未免有些迟了,若什么都不说,那岂不是也太过无情了些,纠结之下,那副蠢兮兮的样子,倒是将云裳给逗笑了。 “扑哧”一声,云裳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轩祈哈哈哈哈!” 到最后,云裳的眼角都冒出了泪花:“轩祈,你真的是,你还可不可以更加可爱一些了,真的是太可爱了啊!” 云裳直接蹲在地上,一把将轩祈的小身子揽到了怀里,使劲儿揉了一揉。 愣是将轩祈毛绒绒的小身子揉的乱七八糟。 甚至于,轩祈的额头上还立起了两根呆毛,到现在轩祈都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云裳又是一阵发笑;“哈哈哈!” 又过了好一会儿,轩祈才反应了过来,气哼哼的开口:“云裳,你个坏女人,又趁我不注意,欺负我!” 云裳却是满脸无辜的摊开双手道:“我真的是要冤枉死了啊,我哪里有趁你不注意欺负你,我明明是—” 话说到一半,云裳一脸坏笑的靠近轩祈,轩祈即便再怎么粗线条,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脸防备的往后退了几步,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你你,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啊?” “这个问题问的好,做什么?自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情了。”话落,云裳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轩祈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结果,自然是成功的又撸了一把轩祈的毛脑袋。 “哈哈,所以说,本姑娘事实上是正大光明的欺负你啊,不是偷偷的啊。” 这话说的真的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了。 轩祈自是无话可说,总归不能别人撸了他一把,他再撸回去吧,这个,还是想法也太危险了,还是想想算了吧。 幸亏云裳不能够猜测到轩祈此时内心的真正想法,要不然,还不得崩溃了,这个臭狐狸,也不知道脑壳里面一天天的装的都是些什么,她都不屑于去想了。 “呜呜呜—”到最后,轩祈和云裳之间自然是以轩祈的完败告终了,嗯,貌似自从两人相遇之后,轩祈一直都是被云裳压着打的那一个啊,呃,此时此刻得知这个消息的轩祈哭晕在了云裳的怀里,我们的云裳笑眯眯的再次撸了一把狐狸毛:“乖!” 那一脸温柔宠溺的姨母笑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啊。 轩祈连挣扎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算了,就这样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属性 一系列安慰自己的话语在轩祈的心中流淌而过,云裳的故事也随之倾泻而出。 这世上的故事往往大多数都是如此,有起因,有经过,唯独没有一个众人所期待的结果,没错,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所以,挣扎那么久又有什么用呢? 那天后来所发生的种种,落雨瞳和温言玉都记不太清了,一切的一切好像都终止于落雨瞳步入浴室的那一刻了,只知道随着“啪”的一声响起,房间的门关上了,终而,二人步入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门外,门内,一门之隔,于他们而言,却如同此生不可跨越的鸿沟一样,生生的将二人阻挡在了彼此的那一端,注定了不可能相守相伴。 后来,落雨瞳谈起这里的时候,苦笑着吐槽道:“命啊,都是命,那一天的其他我都记不太清了,唯独只记得好疼啊,真的是好疼好疼,恨不得将整颗心都掏出来一般的疼。” 面对好友的苦难,云裳也无能为力,如若可以的话,她也希望上苍将一切的不幸都加诸于她一人身上,可是不能的啊,她纵使有心,也无力,只能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的都最终落到了和她一样的下场。 温言玉再往后的日子里回忆起今天的一切的时候,也只记得窗外灰蒙蒙的,像是风雨欲来之时的模样,室内明明开了灯的,可是他依然觉得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努力的睁大双眼也事无济于事,他发现,他无力极了,对他自己,对落雨瞳,同时也是对这个世界,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和这个世界抗争的能力了,却原来,到底还是徒劳一场。 脱力一般的朝着chua g上仰面躺下去,温言玉用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不知该笑这个世界的无情,还是笑自己的无能,抑或是就这样大哭一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他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他早已忘记了该如何去哭了。 “这还真是悲哀呢!”温言玉长叹一声,再没了下文。 室内一片安静,似是连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似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落雨瞳走出酒店之后,就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晃,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随意的走着,逛着,不知不觉间,天又一次黑了下来,正在此时,脚边突然停下了一辆车。 “呲”的一声,车子轮胎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唤回了落雨瞳的思绪,扭过头一看。 恰巧落家的司机从车上下来,火急火燎的走到落雨瞳身边,担忧的道:“小姐,没有想到还真的是你啊!” 语调里担忧的语气是多么的清晰明了,落雨瞳疑惑的道:“怎么了?” “小姐,昨日里你和我分离的时候,不是和我约好让我回头去接你的吗?可是昨天一晚上小姐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接你,虽然以往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是小姐你和朋友玩的忘记了,但是因为前几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导致老爷夫人非常的担心您,生怕您再发生什么事情,再加上今天一天打您的手机您都没有接,所以我们都以为您又出事了。” 呃~ 落雨瞳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不过一夜没有回去,她的父母的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一出大戏来了,然而,说到底也是她理亏,她的父母也是因为担心她啊,所以她也只是乖乖的坐上司机的车,一路朝着落家爱的别墅而去。 一路上,她透过车子的窗户,望着路边一闪而逝的种种场景,脑海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当车子再次路过昨天晚上的酒店的时候,她脑海里的一根弦还是不受控制的“啪”的一声断了,原来,我以为经过一天的冷静,我已可以足够的冷静的来面对一切了,却原来,都是假的,当亲身面对之时,让然是我崩溃不已之时。 刹那间,落雨瞳泪如雨下,不知是悲哀那个男人的无情薄幸,还是悲哀自己的不争气,抑或是悲哀这世间的残忍呢。 司机本来目不转睛地开着车,但是无意中还是瞄到了后面坐着的自家小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心下颤栗道:不会吧,他也没说什么啊,只是说了自家老爷夫人担忧不已的事情啊,小姐她就哭成这个样子了,他在落家也工作了好一段时间了,虽然落家一家人相处的都特别好,没有旁的家族内部那种种狗血的情节,就像是普通的人家一样温暖,但是那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哭成这样吧。 所以,他需不需要开口安慰一下下呢,然而,因为是军部世家的子女,落雨瞳在家里通常都得端起一副世家子女的架子,虽然挺好说话的,但是该有的架势,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少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接过这位小姐不少次了,但是真正说过的话其实是非常少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开口会收到什么样的结果。 如此想着,这位落家的司机还是开口了:“那个,小姐,其实您不用哭的这么伤心的,老爷夫人虽然非常的担心您,但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您只需要回去好好的安慰一下就行了。” 一番话,说的可真谓是苦口婆心,落雨瞳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位司机怕是想查了,本来因为刚刚的所思所想而悲痛的内心,现在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司机,可真是一个活宝。 稍稍往前瞥了几眼,看到司机一副小心翼翼等着她回话的表情,落雨瞳更是觉得有意思了,怎么她以前就没有发现他的本性是这样的呢,因为家里是从政的,所以家里所有的仆人,或是司机等等,几乎全部选取的都是那种严肃正经的,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主动开口和他们说些什么,所以,竟是没发现这开车的司机还有个隐藏的活宝属性呢,这还真是有趣的紧。 嫌弃 一路上,被自家司机逗得开心的落雨瞳,竟也是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和司机相谈甚欢,直至到了落家,居然还有一些意犹未尽之意。 下了车,整理好了身上的衣物,举步进入落家别墅,甫一开门,迎接而来的管家接过落雨瞳脱下的外套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担心坏了。”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的确,管家是落家的老人了,落雨瞳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将落雨瞳当成了自己的孙女,放在心尖上疼宠着,这一次,落雨瞳近乎一天都没有联系上,不仅是落家的老爷夫人着急,他的心里也是火急火燎的,生怕落雨瞳出什么事情了,这下可好,总算是找回来了。 当即管家有一些想落泪的冲动,看见这一幕的落雨瞳赶忙安慰道:“管家爷爷,您别伤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什么事情都没有,好得很呢。” 为了让管家信服,落雨瞳还当即原地转了几个圈,最后站定,眨巴着大眼睛望向管家:“看吧看吧,真的很好呢!” 管家用手将已然快要流出眼眶外的泪水用双手抹掉,点点头:“嗯,我们家小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安安全全的回来了,真好,真好!” “好得很!还知道回来了!” 突然,从室内传来了一声女人严厉的声音,落雨瞳和管家立马眼观鼻,鼻关心,原地站好,不敢再多说什么。 紧接着,便看到从室内转出来一名看起来清秀温柔的中年女子,在此,落雨瞳表示:假象,都是假象,别看这女人外表看起来柔弱可欺,事实上,呵呵~ 冰若烟一出来就瞧见了自家女儿那一脸不可描述的表情,知女莫若母,别问她为什么就可以简简单单从她一个细微的表情就猜测到她的内心里面在想一些什么。 作为落雨瞳的母上大人,冰若烟此时此刻表示很不开心,瞧瞧她家闺女都在想一些什么啊,每天都在背地里埋汰她的母亲,这是身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情吗,亏她在她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为她牵肠挂肚的,啊,真的是有够伤心的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落太太—冰若烟的心里面已经上演了一出大戏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想了半天之后,冰若烟清了清嗓子,开始问起了正事:“所以,我的小雨瞳,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主动交代的呀?譬如说你昨天一天都去了哪里?首先我告诉你别和你的妈咪我打马虎眼,你知道的,这一招不管用,还有就是为什么昨天今天我和你父亲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没有回我们?总之,把你昨天今天所有的行踪都给我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叫交代清楚!” 冰若烟一口气都不带喘的将问题交代的清清楚楚,落雨瞳站在她的面前噤若寒蝉,没办法,母上大人气场太强,虽然体会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仍然很害怕,怎么破? 然后,落雨瞳自以为不引人注意的暗戳戳的扯了扯一旁管家的衣服袖子,本想着管家爷爷这么疼她,一定会帮助她的,结果,管家给她投递了一个“爱莫能助,好好保重的眼神之后”,就抬起头对冰若烟道:“那个,夫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下人们去做,就先行离开了。” 话落,冰若烟点点头:“好的!” 然后,不等落雨瞳有所反应就转身离开了,真可谓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眼睁睁的看着管家爷爷就这样抛下她离去,落雨瞳的心里那个孤独,那个寂寞,那个冷啊:管家爷爷,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哪! “很好,现在这里就剩下你我母女二人了,好好说吧!别想逃离,你该知道你妈咪我的手段的!” 随着冰若烟一个恐怖的眼神瞪过来,落雨瞳的小心肝也随之颤了颤:呜哇哇,好恐怖啊,母上大人好凶啊! 没办法,该交代的还是得交代,最后,落雨瞳开口,诉说起了发生的一切:“那个,我昨天不是让司机送我去到电脑城吗,就是听说那里新出了一款新型的计算机想要去观摩观摩,但是路上碰到了一个以前的老同学,就和他先行离开去聚了聚,结果半夜喝多了,就忘记了给司机打电话这件事情,今天醒过来之后我才发现我的手机因为没有电,所以自动关机了,然后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回你和父亲电话的原因,事实上,我都不知道你们有给我打过电话。” 说到这里,落雨瞳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悄mi咪的瞄了眼自家的母亲大人,果不其然,是一副怒火中烧的表情,冰若烟表示:这能不生气吗,手机都能够自动关了机,这事得有多傻,她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个这么xio g大无脑的东西来? 落雨瞳无辜的眨了眨眼:xio g大无脑?我?我xio g也不大呀? 冰若烟:果真是没得救了。 “后来呢?” “后来,我起来之后,无所事事,就出去乱逛,无目的的乱逛,自己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然后就正好碰上了出来找我的司机。” 嗯,怎么说呢,说到这里,落雨瞳还颇有一些自豪的意味在里面,总觉得这样都能够碰上司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冰若烟:我怎么就生出个这么傻的女儿来,不过还好,这时候的她猛然间想到了最近传闻中左家的事情,听说左家的那位,因为实在管不住自家女儿,都打算给女儿找个未婚夫了,这样一想,自家的这个还不算太过糟糕。 落雨瞳:所以,我的智商已经和左爱熙那丫头在一条水平线上了吗,母上大人是有多嫌弃她呀? 落雨瞳:哭兮兮,哭兮兮······ 落家此时,因为落雨瞳的事情一片兵荒马乱,而左家,因为要带左爱熙去见订婚对象的事情,也是一片混乱。 如此这般,云裳的日子过得着实惬意。 镜花 云裳发誓,最近这段时间是她长这么大大以来过的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了。 每天早晨伴着窗外斜斜射入的微微阳光醒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爱人的脸庞,一整日下来,看看书,养养花,散散步,过的真真是惬意无比,而这正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一切,所发生的所有都像是在梦里一般。 或许是,太过梦幻了吧,云裳直到现在都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这日,她正在花园里浇花,不期然的又想起了这发生的种种,一下子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当中,忘记了现实中的事情,花壶里的水就那样不停的倾泻而出,付墨萧刚刚从佣人们的嘴里得知自家的小女人又来了花园,连忙找寻了过来,就看见他的阿裳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保持着一个动作良久,花壶里的水都倒光了也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样子,也颇有一种别样的美丽。 放轻脚步,上前,立于云裳身后,不期然的伸手紧紧的搂抱住这个让他恨不得生生世世抵死纠缠的女人。 在身后的男人抱住她的一刹那间云裳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开始可能还有一些不习惯,不过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早就习惯了这男人了,就是喜欢搞一些突然袭击,往往每一次都会搞得她惊吓不已,虽然说过他很多次,可是这个男人好像还就是喜欢她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当她发现了他这个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之后,也就放弃了让他去改的心思了,毕竟说了他也只是会表面上答应,过后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因而,她也就只能够选择让自己来适应这个男人了。 付墨萧本以为这女人发现自己被偷袭了,会像往常一样挣扎慌乱,谁知,她只是特别淡定的偏过头,瞄了他一眼道:“我说阿萧啊,你除了这一招,还会一些旁的吗?这招已经不新鲜了。” 付墨萧:······ 向来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无往不利的“付家阎罗”,偏偏拿自己的小妻子毫无办法,这能怪得了谁呢,自己招惹回来的小老婆,跪着也要宠上天! “呼~”丝毫没有被毫不留情地怼而产生地尴尬之意,付墨萧嘴角含笑地冲着云裳地耳畔呼出了一口长气,之后还微微地轻啄了一下云裳地耳垂。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付墨萧也早已摸清了云裳的软肋,果不其然,被付墨萧这样一调戏,云裳的耳朵瞬间就充血红了起来,然后,整张脸也微不可见的变成了粉红色,云裳就这样呆若木鸡的愣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了,害羞的恨不得找个缝儿藏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能fa情,随时随地都能够过来调戏一下她,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不能够适应他这一点,偏生的,他就喜欢欺负她。 “你!”好半晌,云裳才从嘴里吐露出这么一个字眼来,怒瞪着旁边笑容满面地男人,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地“付家阎罗”吗?云裳不止一次地如此怀疑过,除了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在两人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之后,整个人都朝着一条败坏形象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了,可是他看起来还蛮开心的,难道说每一个恋爱了的男人都是他这样的吗?那这也崩溃的太厉害了吧。 知道这个小女人怕是有些生气了,付墨萧轻车熟路的再次在小女人的脸上映上了一枚we ,果然,立时就安抚住了。 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云裳:尼玛,本姑娘是被亲懵了,好伐,懵了,懵了,不是原谅你了好伐? 一本 正经的付墨萧:那—再来一个? 云裳:我错了,好了好了,原谅你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付墨萧:看你这不情愿的样子,果然还是得再来一个。 云裳:呃······ 付墨萧一脸调笑得望着面前这个默不作声地小女人,心里只觉得异常得满足,旁人只道他家财万贯,权势滔天,所以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得人了,殊不知,他的确是最幸运的人,却不是因为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些原因,而只是因为他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好得女人,他得阿裳,愿意陪在他的身边, 只是因为这个,所以他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只是因为这个,他才满心欢喜,不再惧怕这世上任何的难题。 但是,他的小妻子最近好像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想到这里,付墨萧不由得扳过小女人的身子,正色道:“阿裳,老实告诉我,你的心里最近究竟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话,云裳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已经尽力隐瞒了,却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出了端倪,她哪里知道,付墨萧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却独独把她在意到了心尖儿里去,她地每一天,每一刻,每一个细微地表情,他都深深地印刻到了脑海里去,所以,她什么时候真正的开心,什么时候伤心,什么时候是强颜欢笑,他都清清楚楚。 于是,她的隐瞒,眼前这个男人是在清楚不过了,此刻的下意识地低头,更是肯定了男人地猜测,付墨萧对她地表现真的是哭笑不得,她还能不能做的不要这么明显了:“阿裳,说实话,我想听真话!” 略带一点儿哄小孩地语气,云裳不服气地撅起嘴道:“阿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你这样子问我,我就会回答吗?” 殊不知,她地这个回答,简直不要像小孩子了。 “阿裳,我很担心你。” 这话一出,云裳更加难受了:她明明知道的啊,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疼她,简直把她疼到了骨子里,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愈发地说不出口啊,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越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越害怕她所拥有的所有都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何为 终于,在付墨萧深沉的注视之下,云裳还是开口回答了:“阿萧,我害怕!” 云裳不会知道当她颤抖着声音说出“我害怕”这三个字的时候,付墨萧的内心有多么的痛苦,他本以为只要他好好的对她,只要他将她护于他的羽翼之下,她就可以万万全全的忘记过往的一切苦难,她就可以选择重新开始,她就可以获得从内心而发的幸福。 却原来,一切都只是他想而已,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表面上看起来开心快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内心里却是在彷徨,从不曾放下过过去,她的内心深处,仍然在恐慌着,害怕着,然而,为了让他不再担心,她的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可她知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样,他愈发的心疼她了,他的阿裳,真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儿。 “阿裳。”付墨萧轻声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坚强的啊,既然我们选择了在一起,我自然是会护着你的啊。” 生平第一次,这位“付家阎罗”产生了无力的感觉,他征战黑白两道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都可以应付自如,即便被众多杀手群起围攻,也从未有过不知所措的感觉,可是这个时候的他,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他爱她,甚至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却不知该怎么去表达自己对她的爱,就像从前一样,自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自以为所做的一切都是爱她的表现,却忘记了停下来好好的问上一句:“阿裳,你究竟想要什么?” 以至于到最后,她那样坚定决绝的离开了他,一丝一毫都没有犹豫过,后来的无数次,每当他回想起一切,都会觉得痛不欲生,若是他更加的会一点“如何去真正的爱一个人”,结果会不会截然不同,然而,这一切注定也只能够是他内心的轻叹了,再不会有一个人,她是那般的惊才绝艳,却心甘情愿的放下一身的傲骨,放下满心的傲气,只为陪伴在他的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即使他未能够及时的给出回应,她也不曾悔过。 从前的他,尚且不懂得何为“爱”,就贸然的给出了她承诺,结果却负了她,而今,在经历过种种苦难之后,不惜赔上了她的命,才明白了“爱”的真正含义,总归是再不能负她一次的。 付墨萧,以毕生所有,赌咒发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愿为云裳倾尽所有,此志,永世不悔! “阿萧,我知道的,你对我的心意,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有心,可以感受得到的。” 云裳又如何能够不晓得,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尖上来疼宠的,她并非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她这样普通平凡的人,如何能够配得上他这般光芒万丈的人。 “阿裳,我的阿裳,你是我的命啊,我怎会抛下你,弃了你。”付墨萧抵在云裳的头顶上,喃喃道。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底里感慨道:你可是我跨越百年的时间,空间,倾尽无数心血才终于追回来的小妻子,就算放弃全世界的所有,也不会放弃你。 因为被压住,云裳不舒适的偏了偏脑袋。 付墨萧察觉到小女人的不安分,直接伸手按住了小女人:“阿裳,不要乱动,让我靠一靠,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你的存在。” 继而,云裳不再乱动了,过了一会儿,低语:“阿萧,给我点时间吧,我需要时间来渐渐的淡忘过往的事情对我的影响,我也需要时间来冲淡从前的记忆,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我会从过往的樊笼里脱身出来,重新拥有新的开始!” 低声细语,若是不仔细去听,怕是都听不到,付墨萧哪里不知道,轻笑一声,捏了捏怀中人的脸颊:“我的小阿裳,你刚刚都说了一些什么啊,我没有听到呢。” 这贱兮兮的话语和动作,一下子就激怒了云裳,一把抓起付墨萧的爪子,就上嘴咬了一口:“嗷呜!” 轻轻的一口,非但没有剑拔弩张之感,甚至在云裳的嘴唇离开付墨萧的手时,轻轻牵扯出的银丝,甚至带上了一种莫名的情欲意味。 随着付墨萧一声:“哦?阿裳这是做什么,即便喜欢我,也不该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吧。” 云裳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咬人哦,可素,偏偏被付墨萧说出了暧昧的意味了,云裳的脸颊瞬间就如同红透了苹果,让人垂涎的紧。 付墨萧望着眼前羞涩,娇艳欲滴的人儿,心里难耐的很,特别想要上去咬上一口,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云裳本来正暗自懊恼着,就感觉一边的脸颊传来一阵瘙痒,眼珠子一转,就正好看见某个做坏事的男人刚刚离开的唇瓣,一个刚打算离开,一个正正好转过头去,天公作美,两人就这样凑在了一起,付墨萧没有想到,云裳也没有猜测道,两人大眼瞪小眼,付墨萧打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的心思,干脆眼一闭,手一按,就这么直直的we 了上去。 真可谓是抵死纠缠,一we 毕,云裳缓了缓,不知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道:“阿萧,你是怎么知道我最近的情绪不对劲的啊?” 她还以为还要过很长时间这个男人才会发现的呢,谁曾想,这就被发觉了。 付墨萧眼睛瞄向了直到现在还被女人抓在手里却早已空了的水壶:“阿裳。有没有说过,有的时候你其实挺蠢的。” 云裳这才随之将眼神转回了手里的水壶,怪不得她觉得手里轻轻的,有些不对劲,原来早就空了。 望着眼前女人满脸恍然大悟地表情,付墨萧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果然,挺蠢的,不是吗? 圣地 谈起过往的事情,云裳的眼睛里闪现的都是细碎的光芒,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但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的轩祈却是察觉到了,很显然,她是欢喜的,欢喜从前的那个他,欢喜从前的时光。 即便过去了很久很久,恍惚间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由内而发的喜悦,所以说,她这个人儿啊,就算外表表现得再怎么铁石心肠,再怎么高高在上,再怎么不近人情,内心底还是掩藏不住的温柔。 默然地,轩祈罕见地回忆起了从前的事情来了。 那早已被掩埋的过往,那许久未曾被提及起来的往事,那在大部分人眼中已然成为传说的故事。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在他的心中,却是如同昨日之事一样,每每想起,都令人绝望,可是,却不能够向旁人道出,只能不停的压抑在心底深处,久而久之,便成了心底深处的一道疤,不能想起,不能回忆,不能触碰,一旦触碰,便是新一轮的折磨,最后的最后,只能强迫自己将之当作过去的事情了。 若是一直这样,倒也罢了,偏偏面前的这个女人来了,亲自将他好不容易才掩藏起来的一切揭开,旧疤未曾形成,又变新伤,何其残忍,何其痛苦,估计他是有史以来最为憋屈的神兽了,本该立威于当世,大杀四方,威风凛凛,却却不得不枯守于这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异空间里面,等上一个又一个轮回,渐渐的将从前的雄心壮志消磨殆尽,然后再在这个女人来了之后,不得不回首往事,直面自己的挫败。 也许,这事搁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成为无法接受的事情,但他不一样,即使弄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依旧甘之如饴,因为,他所做的所有,都是为了他的伙伴,他的战友,他的兄弟,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不管过程如何艰难,他都会做到,不会去怪怨任何人,不需要也不能够。 如此这般,他的思绪渐渐的回到了一切的起点,百年前的花境圣地。 pa 古开天,洪荒初成,天地间万事万物皆具灵气,渐渐的,便形成了种种不同的族群,世代传承。 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三界五境七府十二族了,其中,三界分别是天界,地界,人界,五境则是花境,幻境,幽境,月境,虚境,七府则是逍遥府,未央府,修罗府,昭阳府,明光府,烨刹府,醉清府,剩下的十二族则指的是人族,仙族,魔族,亡灵族,精灵族,矮人族,鲛人族,妖族,蛊族,罗刹族,翼族,天音族。 这中间,先祖一般居住在天界,魔族,亡灵族,罗刹族等世人眼中黑暗的族群大多居住于地界,其他的族群则分布于人界的各个地区。 千万年来,各个势力族群都各自发展自己的势力,虽然也爆发过几次战乱,但最后都以和平解决为结局,所以说,基本上大家都是相安无事的。 而他要讲的故事是发生于仙界帝君和花境女殿的身上,说是这样说,但事实上,这个故事所涉及的范围近乎波及了整个世界,上至天界,下至地界,所涉及范围之广,势力范围之大,前所未见,闻所未闻,可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多少当事人当初都没有想过这个事情,都是在故事结束之后,才回想过来,这两个人的影响力原来如此之大,想当初,他也没有意识到,也是后来回忆起过往的时候,才晓得的,也不知该是感慨一句这两人的厉害之处,还是赞叹他们如此优秀。 云裳,花境圣地千百年来才诞生出的唯一一个受花境先祖眷顾的女殿,诞生之日,花境圣地所有的鲜花全部盛开,四时之花,不管是不是当季之花,都逆时绽放,花香扑鼻,实为罕见,花境国师预言,此女必为花境万年难得一见的优秀继承人,必然会带领花境走入下一个鼎盛时期。 于是,云裳自降生之日,便被奉为了花境女殿的称号,不过,云裳也是不愧于这一荣誉,若是旁人,也许会被这轻易得来的名誉与赞赏迷了眼,乱了耳,可是云裳却并没有这样,自小时起,便及其努力的学习,不管是文,还是武,都付出了比旁人多十倍的努力去学习练习,因而也便超出了同龄人一大截。 更为重要的是,她肩负起了身为花境女殿的责任与担当,虽然高高在上,却从不给人以高人一等的感觉,说是爱民如子也不为过了,所以,花境所有的人,对云裳都无比的臣服,人人赞叹“花境女殿”年少有为,亲切可人,是花境的未来,花境的代表,人人都喜爱花境女殿,一时之间,花境女殿的美誉,传出了花境,传遍了天下。 其他各处的人,即便没有见过花境女殿的真实面目,却也无不听说过她的名声,人人都向往着可以见上一见这位女殿一面,见识一下这到底是怎样一位妙人。 天界 “喂,墨修,我刚刚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晨奕不满的将面前男子脸上覆盖的书简给掀开来,问道。 虽然他的动作可真谓是不客气了,躺着的男子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来,想来是早已习惯了这人的急躁的性子。 只见他先是将一边被不客气的掀翻的书简规整放好,然后才施施然的起身,整理好因为长时间的躺着所弄皱的衣袖,最终才站起身子直面对面露出不满情绪的男子。 “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只见他面若冠玉,风神俊朗,双目熠熠生辉,似是囊括了这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最终归于一片平静,全部都熄灭于他的眼眸中,无悲亦无喜,无怒亦无乐,乍一看去,你会觉得这世间再无任何事物可以勾起他的兴趣了。 虽然已经相处多年了,但是突然之间,直面好友如此正经的一面,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淡漠 突然之间,倒是忘记了之前想要说的话了。 墨修淡漠一笑,支起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晨奕的脑袋,猛的一下,晨奕捂住被偷袭的地方:“哎呦!” “墨修,你这性子,倒是越来越难以猜测了,怎的,这会儿子,还学会偷袭了?” 晨奕不满极了,世人皆道,天界的墨修帝君,洪荒之初便降临世间,与天地同寿,征战四海八荒,无人可与之匹敌,却生性凉薄,不轻易与人接近,总归,是一个高高在上,一般情况下都只存在于画里的人。 可是他呢,一不小心,便和这位帝君成为了朋友,此间总总,他早已不想要再提及了,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单纯的可以,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墨修帝君时,激动的跟个傻子一样,本以为这位帝君真的和旁人说的一样,淡薄清雅,不似常人。 事实上呢,确实是“不似常人”哪,每天懒洋洋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还整日里装模作样的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讲什么的书,外人眼中还真以为他是在潜心学习呢,实际上,就那一本书,这人捧了不知道几千,几百年了,装,就知道装! 现在的他,严重怀疑,千百年来传说的墨修帝君征战天下的事情是真是假了,看这样子,也不像啊,每一天都无所事事的样子,看起来还弱不禁风的,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啊。 墨修哪里不知道这人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懒得去管了,的确,在这世上存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很少有一些旁的东西可以引起他的兴趣了,渐渐的,他也便学会了不去关注,不去在意,不去理会,将自己完全的置身事外,如此一来,他便更加的发现,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本来,他觉得就这样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不好的,如今天下太平,他就这样羽化了倒也省事,可这人就在那天莫名其妙的闯入了他的世界,影响了既定的一切,于是,他便不得不将这人留下来,虽如此,这人也是着实唠叨的很。 譬如此时,他本想好好的休息一番,结果,他偏偏在他耳畔说个不停,一会儿是什么花境圣地,一会儿是什么女殿,一会儿是什么誉满天下,一会又是什么云裳,总而言之,着实让人受不了,要是别人,大不了他掐一个诀,将人送走倒罢了,可偏生的是他,两人自从那日过后,他便察觉到两人的命盘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即便是他,也算不出这一丝联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能先将人暂且留在身边,等之后再做打算。 然而,这世上之事,大多如此,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可是如要人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接受命运的安排,又会出现种种阻拦,让你心不甘,情不愿,类似于现下情形,便是如此,花境圣地他知道,据说那是一处梦幻般绮丽的圣境,那里的人,向来与世无争,和花草相伴,并且那里的花草也是极其通人性的,曾经他也有幸去过一次,不过只是匆匆一过罢了,并未久做停留。 再者,这个花境女殿他也有所耳闻,据闻,花境圣地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传统,便是选取女子作为女殿从小悉心培养,待她长大之后,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上一届圣女的职位,可是,这不是全天下人都知晓的事情吗,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有什么值得震惊的呢。 嗯—不过,至于云裳,这个名字,他便不太熟悉了,可能无意当中有听别人提起过吧,总归,他没有特意去关注过。 因此,这个问题就出现了,他为什么要跑来自己的面前絮絮叨叨的不停的说有关花境圣地的事情,又为何要提及云裳这个名字?墨修帝君表示自己实在是不明白啊。 看到墨修帝君的样子,晨奕露出一个早知会如此的表情之后,又重新说了一遍:“墨修,我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归一殿里有什么好的,我觉得吧,你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那样的话,你就会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事物是你或许会感兴趣的,真的,我没骗你。”、 见墨修帝君露出一个不感兴趣的表情来,晨奕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总而言之,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得陪我去一趟花境圣地,我都听说了,那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女殿,长得是惊为天人,容颜绝世,并且啊,能力非凡,不过百年的时间,就已学会了花境所有的功法,最最最重要的是啊,听说那个女殿爱民如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善人,旁人将她传的神乎其神的,我想我一定要去亲自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要不然,我都快好奇死了。” 虽说,墨修帝君向来是不喜欢掺杂进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当中去的,但也耐不过眼前这个缠人精的折腾,瞧瞧他的样子,大有一番若是不同意陪他一起去,他便会将归一殿给拆了的架势,以防万一,墨修还是决定自我牺牲一下,陪他走这一趟。 这个时候的墨修,万万想不到,就是这一去,往后余生,一切便都不一样了,本应该寡淡如水的一生,硬生生的被扭转了应有的走向,走上了一条莫测的道路。 花境圣地 云裳近日来总觉得有一些心神不宁,好似要有社么不可控的事情要发生似的,尤其是今日,自她从睡眠中清醒之后,就颇有一些坐立不安,什么都不想要去做,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可这审判,和她猜测的实在是不太一样。 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名男子,云裳有一些不知所措,该怎么说呢,花境圣地,远离世俗,却是女多男少,自从降生之后,她便没有见过几名男子,尤其是长得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 冒昧 刹那间,云裳只觉得惊为天人,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尤其是站在前面的那位男子,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只是此刻他姿容清冷,倒让云裳不知是否应该先行上去打个招呼,那么她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呢?是先开口询问一下他二位为何至此,还是先行进行自我介绍。 种种犹豫之下,结果竟是云裳还未开口说话,墨修帝君身后的晨奕急匆匆的走上前来,满脸激动的问道:“哇哦,你就是那个近日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花境女殿吗?” 没想到这二人竟是来问这事情的,云裳虽然有些不解,但也还是应声道:“对,没错,我就是新一届的花境女殿,神乎其神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天下之人的谬赞罢了,云裳愧不敢当。” 听到如此过谦的话语,晨奕兴冲冲的想要告诉眼前这位容养颜绝世的女子她完全当得上这样的评价,不用过于感到惭愧,毕竟现如今和她同龄之人,已鲜少有能够比得上她的了,若是今天是他自己得到这样的荣誉,必定会骄傲无比的,哪里还能够像她现在这样自敛。不过,如此想来,也只有像她这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的人,才能够小小年纪,便取得这样的成就吧。 一瞬间,晨奕的内心里迸发出无限的念头,但是往往事情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晨奕打算开口之时,就听到一旁一直以来都鲜少开口的墨修帝君说话了。 “姑娘大可不必如此,你小小年纪,便能够取得如此成绩,并且可以做到如今这般不因已有成绩而骄傲自大,已实属不易,我活了上千年,见过的天之骄子不在少数,比你强的也有许多,但他们大多并没有什么切实际的作为,皆因年少成名而折在了外界的虚荣之上,如姑娘这般,波澜不惊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姑娘完全不必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一番话说下来,惊得前面的晨奕目瞪口呆,这么长时间以来,哪里见过墨修帝君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眼前的人是旁人假扮的,不得不说,这加班的功夫还挺到位的,他就没有发现和真人有什么不同的。 幸好墨修帝君现在没有用窃听术窥测晨奕的声音,否则,还真的被气死,他在这人心目当中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啊,怎么他就不能难得正经一次了吗,难道他就只能每天躺在归一殿里什么都不做吗?在那么说,他都是堂堂的墨修帝君啊,只是因为多年来没有什么真的能够影响天下格局的事情发生,所以他才一直都没有干劲罢了。 此时他也只是因为难得见一个这么优秀的后辈,所以忍不住开口多说了两句。 云裳听到这话之后,本来被墨修帝君吸引的单单只是注视着他的容貌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两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受到旁人的鼓舞。 即便她再怎么优秀,花境的长辈也只会每一天都耳提面命,告诫她不要骄傲自大,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他们不知道,就算那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再怎么强大,也还是希望能够得到一星半点儿的肯定的,像他们这种严厉的教育方式,只会日趋加重云裳内心的卑微的一面,久而久之,到最后演变的愈发不可收拾,就算有那个能力,只怕也没有那个自信去面对外面的狂风与暴雨。 而外人的赞美呢,于云裳而言,只是清一色的轻浮的夸赞,听到了,于她内心情感上的需求而言,并未有太多的作用。 一直以来,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客观真实的评价罢了,而今天,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得到了,说不清心里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有满足,有欢喜,也有激动,甚至还带了一丢丢的委屈,她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一些难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不能够再早一点出现呢,为什么这句肯定来的这样迟呢,为什么要让她等这么长时间呢?为什么呢? 对面地付墨萧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孩儿从一开始的慨叹转变为惊讶,继而又是激动,最后却是归于伤心,他不明白,难道他说的话当中有什么是过分的内容吗,所以导致对面的女孩儿会如此的悲伤可是他细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他哪里想得到,就是因为他的话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所以云裳才会这般难受,这般伤感。 人生所求,不过“公平”二字。 云裳难受够了,想着说是冲对面的人道谢,结果,话未说出口,后方就传来了侍者的声音:“女殿,您在吗?圣女有事找您,女殿?” 听着话音还挺急匆匆的,云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让人瞧见她竟私会男子,她一定会被圣女大人处罚的。 似是看出了云裳的窘迫,墨修帝君主动开口:“姑娘,本就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皆因我们仰慕您的大名已久,所以今天才会如此冒昧的拜访,现下时间已是不早了,所以我和我的朋友就先行离去了,以后一定堂堂正正登门拜访,今天实在是感谢您没有怨怪我们的唐突了。” 一番话,既表明了来这里的原因,又在不动声色之间替云裳解了围,云裳真的是感激不已:“哪里,今天能和你们谈话,是我的荣幸才对!” 暴怒 谈话间,墨修帝君和晨奕的身影,便逐渐地开始消逝,等云裳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二人也彻底的失去了踪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云裳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子,便瞧见了匆匆跑进来的侍者。 侍者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群裙,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 流雁簪成一个含烟髻,端庄懂事,一身碧青的罗裙,十七八的样子,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贴心之人,却也是那些长辈们看着她的耳目。 她唤她“妙音”。 妙音焦急的走了进来,因为刚刚向来喜怒不表露于表面的圣女大人,居然发了火,甚至在暴怒之下失手毁了一整座宫殿,刚刚许多没有外出的长老都急忙赶往了圣女的宫殿,她到现在都记得刚才圣女对她的爆和:“妙音!你给我将云裳叫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刹那间,妙音被震慑在原地,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都在发颤,都不受她本人的控制了,她其实在内心里特别的想要离开此地,但是她实在是一步都挪动不了了,只能顶着圣女杀人般的目光,欲哭无泪,瑟瑟发抖。 圣女幻丝此刻只觉得怒从心中起,已然演变为了不可控得情况,可是面前这个蝼蚁一般得侍者居然敢公然违抗她得命令,是真的不把她这个圣女放在眼里了,简直是放肆! “嗯?你—居然敢违抗我,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恰在此时,花境得大长老来到了此地,大长老常年闭关于花境,近乎有百年未曾出山了,还留下口信:“除非出现了关乎花境生死存亡的大事,否则绝对不可以随便惊扰他的修行”,谁曾想,今日因为圣女的发怒,亮相于人前,想必,惹得圣女如此愤怒的,一定是大事了。 “老朽,见过圣女大人。”大长老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此时他迈步进入殿内,行了一个礼,恭敬的道。 “大长老,快快请起。”幻丝见进入殿内的正是许久未曾见到的大长老,连忙下了高座上的座椅,伸手搀扶起来。 大长老也随之直起了身子,依然恭敬地问道:“圣女这次如此大动肝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古往今来,最为令群民恐惧地也不过是天子之怒了,即便是在如花境圣地这般与世无争的地方,也是如此,所以,大长老此次提前出关,在众人眼中也没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地方。 听到大长老如此发问,幻丝正打算说什么,却是想起了殿内还站着一个蝼蚁,怒声斥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滚下去,将云裳那个死丫头给我叫过来!” 想是怒极了,幻丝居然当着大长老的面都口不择言了。 大长老立马朝着幻丝投去一个不赞同的表情:“圣女大人,请恕老朽直言,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没有学会如何更好的控制您自己的心绪,如此冲动,可不是身为一个花境圣女该有的行为。” 大长老就是大长老,该恭敬地时候恭敬,该提出问题的时候还是得提出问题,就算是花境圣女也照说不误,不过,这也是花境由来已久地传统了,圣女掌握最高地决策权,众位长老却是起劝谏教导地作用,幻丝被如此直言不讳地训斥之后,也并未生出什么不满地情绪。 “大长老说的对,幻丝谨记在心,往后一定会时时铭记,绝对不会再做出这样地举动。” 妙音便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一脸怒容地圣女大人,转眼间便将所有地愤怒都收了回去,转头再次对着她说了一遍:“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情了,可以先下去了,另外,记得将你的主子叫过来!” “呼~”大长老呼出了一口长气,满意的说道:“这才是老朽我印象当中圣女大人应有地样子,圣女,还望您以后可以时时谨记老朽我的建议,万不可再如同刚才那般,毫无教养可言,那可不是我花境的*****。” “好的,大长老,幻丝定当不服您的嘱托。” 妙音见二人即将开始讨论重要的问题,及时主动的道:“圣女大人,大长老,婢女先行退下了。” 缓缓地退出令人压抑的圣女殿之后,妙音马不停蹄的便朝着云裳所在的地方而去了,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居然会惹得花境地位如此之高的人物个个都出山了。 待殿内只剩下二人之后,大长老问道:“圣女,那么究竟发生了何事呢?” “欸~”幻丝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大长老,你可否听说过那个关于云裳的预言?” “自是听说过的,当年女殿甫一降生,国师就曾预言过,女殿必定会带领我们花境走入下一个鼎盛时期。” 说到这里,大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想那国师所言,老朽我一开始是并不相信的,以为不过是一些妄自揣测罢了,可事实证明,是我这个老头子狭隘了,女殿她是真的很优秀,再过个千年,说不定都会超过我这个老头子了,按照这个来说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带领我们花境走上新的巅峰呢。” “大长老所言不错,这么多年来,云裳这丫头的成长速度是真的很快,甚至都超过了我和国师的预期,但是,大长老您有所不知,当日国师除了预言到这一句话之外,还有另外一句话不为众人所知,我们都以为,这另外一句话在我们的尽力避免之下,应当是不会应验的,可是能想到,不仅应验了,还来的如此之快,快的让我们都反映不过来,命啊!这都是命!” “所以,这另外一句话,讲的到底是?” 大长老虽然未曾知晓,但光凭圣女的如斯表现,也多少可以猜测的到— 脾气 大长老虽然不曾知道那另外一句预言讲的到底是什么,但就目前来看的话,能够将圣女气的都顾不上维持自己的形象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的内容。 果不其然,圣女幻丝接下来用一种缓慢,而又无可奈何的语调道出了这个藏在心底里多年的秘密:“当日国师在云裳那丫头降生之初便算出如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丫头必定会带领我们花境圣地走上一条光辉大道,拾起往日的荣耀!” 大长老不愧为大长老,千百年的时间不是白活着的,几乎是刹那间便抓住了圣女字里行间的问题所在:“不出意外的话会带领我们花境步入新的高度,那意思也就是说可能会出一些意外之事,而这意外之事甚至会影响到我们整个花境的命运走向?” “对!大长老您说得不错!” 圣女不得不承认,大长老所说的就是事情的关键,也是她不想也不愿去面对的真相。 “那么,这意外之事指的是什么呢?”大长老褐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丝丝清明,望向了圣女。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大长老这般看着,幻丝的原本do g乱的心,也缓缓平静了下来,已然不复之前的暴躁,就像是有大长老在这里的话,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那个时候,在原本第一条预言出现后不久,就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条预言,说的是‘或花境女殿云裳在百年之内与一男子相遇,此后命数皆改,花境,陨!’所以说,这百年间我想方设法阻止云裳有机会和外界男子相遇,就是为了避免预言的应现,可谁知道,该来的总是回来,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并非是人力可以阻挡得了的。” 说出这话的圣女,一步步迈向了高阶上的王座,随后便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直直的倒了下去。 大长老担忧的道:“圣女,您—” 幻丝有气无力的用胳膊撑住了王座上的扶手,用另外一只手摆了摆:“我没事,大长老不必担忧,只是有一些乏了,想我苦心谋划这么多年,终归还是拼不过天道,天道无情,天道无情啊!” “圣女,您的意思是说,此刻女殿已然和那个男子见面了?” “对,我之前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于是便在云裳的身上做了一点手脚,只要她和那人一见面,我这里就会收到讯息,而刚刚,我感应到了,那个人,他必定来到了花境,甚至于,已经和云裳相遇了。” 此时此刻,光从圣女提起那人的语气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对那人究竟是有多不满了。 大长老上前一步,躬身道:“圣女,老朽以为圣女大可不必如此焦虑,预言是一回事,但并非是一定的,我们大可在悲剧发生之前,就提前进行阻止。” “大长老的意思是?” 圣女虽然隐隐约约已经猜测到了大长老的想法,但还是有一些不敢肯定,遂用不确切的语气试探地又问了一遍。 这次,大长老直接对着圣女幻丝比了一个动作,口里坚定的道:“杀之而后快!” “圣女,您应当知道,自从您坐上这个位置地那一刻开始,您就早已不是那个可以随性而为,任性妄为的普通姑娘了,您要担负起的是整个花境的责任,老朽知道,我们花境向来崇尚以和为贵,所以这样的事情从前并未上演过,但这并不意味着圣女您就可以一直装模作样的的继续下去了,要知道,诸如此类,在外界无时无刻不再上演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到这里,大长老觉得应当给她一个缓冲的时期,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便不再多说什么,但还是补充了最后一句话:“圣女,还有一句话,老朽必须得对您说一下,您可千万别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啰嗦啊。” “大长老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既是花境大长老,那便是我圣女的老师,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学生嫌弃老师的缘故。” 圣女幻丝急忙开口道。 “那便好,老头子我想说的就是圣女大人,我别的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当面临选择的时候,我怕往往会选取能够救下更多人的那一方。” 大长老一番话说的幻丝惊奇万分,很显然,他从前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直到今天她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去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终于,在静默了半晌之后,幻丝想通了:“大长老,我已经想好了,与其牺牲数千万人,只为留得一人性命,还不如牺牲一个人,能够拯救数千万她的子民。” 孰轻孰重,她明明都是很清楚的,只是还是不能够直面人性的本质罢了。 大长老听了幻丝的回答,却是表现得非常满意:“圣女,你果真没有让老朽我失望!” 话说完,大长老便走了,留下幻丝一个人,守着这寂寞冷清的地方,莫名的,想要有人能够陪着她,度过这慢慢岁月。 妙音焦急的样子,把云裳也给惊呆了,因为自小和云裳一起长大的缘故,妙音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不过了,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无非不过是懒惰懒惰,曾经有过不少人权她换一个侍者吧,可她就是不想让妙音离开,怎么说都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即使明知道她是圣女和长老们派过来监视她的,她也不曾苛待过她本分。 今天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把妙音吓成这个样子,她倒是无比好奇妙音会让她去做什么? “妙音,我在这里。” “女殿~”妙音一见了云裳,就忍不住内心的小委屈,开始小小的抱怨了:“那个,女殿啊,一会儿你见了圣女大人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懂了吗?” “为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的圣女大人向来脾气好,不会对着别人乱发脾气的。” 听到这里,再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妙音简直泪流满面。 默契 什么脾气好?那都是骗人的,她再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了,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真相:那就是永远不要轻易的对一个人妄下评论,要不然,你绝对会后悔的! 听到云裳的问话,甫一联想到不久前看到的圣女大人的模样,妙音很识相的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万一被圣女大人听到了,自家的女殿不会有什么,可她这个小虾米就不一定了。 云裳见妙音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便没有再去勉强什么了,毕竟,各人右各人的难处,即便她是花境女殿,也不能够随便去做一些勉强他人的事情,这并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态度。 云裳的理解,使得妙音足足松了一口长气,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家的女殿向来都是宽和之人,但也不确定她是否能够一直都对她们这些侍者这么好,事实证明,女殿自然是极好的人。 一路无言,很快,便到达了圣女的宫殿门口。 云裳正待上前,只觉自己的衣襟被人轻轻的拽了一拽,回过头,就看见妙音一脸局促的站在原地,低着头,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这副情景倒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了,云裳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之前的画面,就是她和妙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妙音小小的一只,被人牵到了她的跟前,就如同现下这般,惴惴不安,好半天,才嗫喏道:“妙音见过女殿,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侍者了。”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很胆小,她曾经一度不满过,不知道圣女大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将这小笨蛋送到她的身边来,就算是用作监视,选一个更加机灵一点的不好吗? 后来,她才恍然大悟,这丫头虽然脑袋瓜子有些笨,但却是一个善良的,你对她好一点,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一定会回报你的,所以,这么多年,两人一路就这么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她知道妙音会把她的行踪全部透露给圣女知道,而妙音也清楚,她的女殿对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了如指掌。 二人都知道对方,却从不挑明,便是形成了一个难得的默契,有的时候,这样的情谊也是难能可贵的,最起码,她们彼此都明白对方再怎么都不会伤害到对方的。 此时此刻,再次从妙音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影子,云裳只觉得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人都已从从前的小丫头长成了如今的大姑娘,不由得轻笑出声:“妙音,真好!” 妙音却不甚明白,抬起头茫然的问道:“女殿此话说的妙音甚是不明,哪里好了?” “妙音,你可真是个小笨蛋!”云裳笑嘻嘻的说出这么一句,转过身子便离开了。 这一幕,妙音是何其的熟悉啊,多年前,也有那么一个小女孩,明明大家的岁数都差不多,却总是喜欢故作老成的调侃她,每一次谈话的最后,也总是会叹息一句:“妙音,你可真是个小笨蛋!”然后便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蹦着跳着便离开了。 可惜的是,之后随着二人年龄的渐渐增大,两人之间虽然多了一层默契,却也失了一份亲密,她已经有许久未曾再听到过这句话了。 “等等!”不由自主地,妙音对着即将要踏进圣女宫殿的人儿,喊出了这句话,云裳几乎是在刹那间便止住了前进的步伐,静静的站在那里,似是在等妙音的下文。 事实上,妙音也只是冲动之下喊了一声,如今,云裳居然真的就这么站住了,她反倒不知该如何做了。 半晌,也只是道了一句:“女殿,祝您一切顺利!” 话一出口,妙音就觉得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天哪,她究竟都做了一些什么啊,专门拦住女殿,结果也只是说了一句一切顺利,可是这根本就是废话啊,事实上,她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啊。 在妙音看不到的地方,云裳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了然笑意,摇摇头,轻笑道:“妙音,你果然就是一个小笨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一个笨蛋!” 突然之间,耳畔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女音:“云裳,人都来了,还不快进来!” 当然,这声音,殿外的其他人是听不见的,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的高手,都可以做到,所谓“传音入密”就是这样了。 刚才的感怀,被圣女幻丝这么一弄,反倒在瞬间消逝了,云裳敛了敛心神,抬头望了一眼圣女宫殿巨大的匾额,只觉得今日的阳光还真是耀眼,晃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然而,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该面对的人还是得面对。 她直觉今日的事情绝对不会简单,这个想法在她刚一迈入殿内的时候,更加的坚定了。 圣女大人如往常一般,高高在上的坐在高台之上,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气息愈发的凌厉了,甚至在她刚一进入的时候,几乎不控制的朝她的方向射了过来,要不是及时扭转方向的话,云裳心虚的朝着一旁被洞穿的墙壁瞄了一眼:呃,她能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害怕不? “云裳,上前来!”幻丝也不知道如今该以何种面目来面对眼前这个她一手教起来的女孩儿了。 她承认,如今的一切,皆因她的私心所导致,若不是因为她心存幻想,想着只要小心一点避开那个男人,一切惨剧就都不会发生了,而花境就可以重获新生,可是,是她高估自己了,如今没有成功避开,甚至于将整个花境都只置于了穷途末路。 都怪她,不过,并没有到最后不是吗?只要她们能够将那个男人提前解决掉,不是同样可以阻止结局的到来吗? 幻丝丝毫没有发现,她的心态已经在自我折磨和大长老的可以引导之下,逐渐变得扭曲,变形了。 实话 而此时的云裳对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圣女大人的心思毫无察觉,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高座走去。 终于,在幻丝的下方站定,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道:“云裳见过圣女大人,不知圣女今日让云裳前来有何事相商?” 一整句话说下来,半点差错都让人跳不出来,但是同样的,半点感情都不曾存在于其中。 其实,这根本怪不得云裳,自从当年云裳被确立为新一代的女殿之后,幻丝虽然很关心她,但那也只是局限于对她的能力的关心,只是想要去确定云裳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女殿应该有的所有的品格和能力,其他方面,譬如说感情,云裳从未从她的身上得到过。 直到现在为止,云裳丝毫都不会怀疑,若是当初的她不够努力,或者说没有做到幻丝想要她做到的地步,她绝对会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毫不留情地抹杀掉,幸好,她坚持了下来,成为了这位圣女眼中有价值的存在,才可以安全无恙地活到了今天。 所以说,她一方面很尊敬这位圣女,因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到达如今地位置,但同时,她也很厌恶这个女人,因为也是她的所作所为,她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虽然在别人眼中光芒万丈,但是内心始终得不到平静。 不,不对,也不完全是,至少今天遇见的那名男子,就给了她很不一样的感觉,她发觉,和那个人谈话,内心里会感到满足,满足?这个词语对于她们这样拥有亘久生命的人来说,已经很少会出现了,而今天她居然感受到了,这还真是不容易呢,如此这般,云裳又不由得期待起了和那人的下一次见面。 幻丝自云裳进来之后,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这个她一路看着长大的丫头,其实说实话,她还是有一些在意这丫头的,这么多年了,她自己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个一儿半女,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放在了花境的事务上,反而对自己的事情没有那么关注了。 而云裳,算得上一个变数了,一开始,她对云裳,也确实是因为当初的那则预言,因着关乎于花境,所以她反倒是比其他的事物愈发的上心了几分,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她再怎样的冷心冷情,也不可能毫不在意,但是,可能是她不懂得怎样去表达爱吧,明明心里很关心,可是到了嘴上却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这丫头,心思敏感的很,又怎会真正爱戴她呢? 这会儿子,瞧见这丫头露出一个以往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深知云裳性情的幻丝不由得开口问道:“云裳,你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居然笑得如此开心?”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的云裳,冷不丁的听到这个问题,就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猫,竖起了浑身的毛发,窘迫的道:“没,没什么?” 云裳这丫头,从来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而到了现在的境界,更是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本领,何时见过她如此紧张的时候,事出反常必有妖,幻丝这般想着,端正了身子,威严的再次问了一遍:“嗯?云裳,有什么事情是连我都要瞒着的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应该知道的,我的耐心向来不多。” 为什么云裳在一开始当妙音那个小笨蛋嘱托她一定要注意的时候,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是知道花境的这位圣女大人,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儿,但还是很顾及自己的形象问题的,在花境子民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好说话,优雅从容的外表,她或许会在背后阴你一把,但是却绝对不会轻易扯下她那一副皮囊。 然而,这样的自信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宣告破灭了,且看看面前这个脸色阴沉的都快滴下墨汁来的女人,云裳的心儿,肝儿,脾儿都在颤动,她能说什么,还是得接受现实。 细细思索了一番,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把所有的都告诉了圣女大人,她顶多也只是训斥她一番罢了,还能对她做什么呢?现在的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那么的— “那个,圣女大人,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知错了。”云裳直接上步对着圣女行了一个礼致歉道。 “那么,你就来说一说,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 碍于圣女的威严,云裳还是讲所知道的说了出去:“就是,我今天正在外面修炼,突然眼前就迈出了两个男人,而且长得还特别的漂亮,最起码,我就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美丽的人儿。” “然后呢?”但目前为止,幻丝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云裳所说的中间的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个,就必定是会给花境带来灾难的人了。 想到了这里,幻丝未免显得就有一些急切了。 “啊?圣女大人,您如此急切究竟为何?” “你先别管我,你先说你们的问题吧。” “然后,他们就和我交谈了一番,我发现她们真的是知道很多东西呢,而且我和其中的一个,灵魂还是特别的契合。” “哦?那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手,居然能够引起你的共鸣,想必很是优秀了。” 幻丝半点都不带遮掩的话语,直搞得云裳红透了脸颊,可是幻丝的内心却是很痛苦,原先她想着必须要将这个男人处理了,否则,花境会遭受灭顶之灾。 但是现在更加需要去了,因为,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云裳这丫头的心都快被勾走了,对于一个即将会继承花境圣女宝座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剔除凡尘的爱恨嗔痴,做到无欲无求,可现如今,她们的女殿,居然会对不该存有旁的心思的人生出了这样的感情,不可不谓之真正的灾难。 云裳是半点都没有听出幻丝话语里面的危险的信号。 冰牢 “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他们突然的来,然后就又突然的里去了,我既不知道他们姓甚名谁,也无从知晓他们从哪里来,只是萍水相逢,相谈甚欢罢了。” 云裳只是据实以告,不曾想竟惹得圣女大人愤怒不已,只见高座上的幻丝冲着云裳地方向一挥手,瞬间便有无形地力量向着云裳地方向袭来,犹如千钧之力,云裳躲避不及,就硬生生地直接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含混不清地问道:“圣女,为—为什么?” 说话间,又咳出一口鲜血来,云裳现如今已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现如今却受的如此重地伤,足以可见圣女下了多么重地手,竟使得云裳到现在都没有缓和过来。 幻丝也只是因为太生气了,所以一时失手,本意并没有想要伤害云裳,现在看着她受伤流血,她的内心也很不好受,但是,这丫头也太容易惹人生气了,她心底里刚刚升起来的愧疚之心,就这么被她一个问题给打击的烟消云散了。 她还敢问她为什么,幻丝怒不可遏的斥责道:“云裳,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识那两个人?” “云裳,不认识,圣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您再问多少次,我的回答还是不知道,我已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您了?” 云裳也不知道为什么圣女大人会如此纠结于那两个男人,明明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呀,只不过是和她多说了几句话罢了,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 况且,照圣女如今的样子看来,是把她和那两个人当作一伙儿的了,可事实上,她是真的不认识那两个人啊。 圣女就不明白了,那两个人到底对云裳做了什么,值得她如此维护他们,竟然连她都不愿意告知。 “云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云裳仰起头,直直的注视着高台上圣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不—知—道!” 这般态度,总归是惹怒幻丝了,到最后反倒怒极而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得很!不愧是我幻丝一手培养出来的花境女殿,为了外面的两个臭男人,居然连我都敢违逆了,既然你如此为那两人着想,今天我就成全你。” 话到这里,幻丝停顿了两下,可是甫一看到下方云裳那一身无所谓的气势,火气便再次升了起来:“来人,给我将这个有情有义的花境女殿带下去,关入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将她放出来!” 话一落下,便从两边的空气里显现出两个人影来,云裳知道,这是独属于花境圣女的影侍,法力高强,效力于代代圣女大人,没有感情,只会听从圣女的话。 一听到圣女的命令,便直接架起云裳,向着花境的冰牢而去。 云裳被带着从圣女的宫殿出来,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妙音,那丫头泪眼汪汪的,肯定是一个人偷偷的不知在哪里哭过了。 妙音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圣女居然会这么生气,直接动用影侍,就将女殿关入了冰牢,这下子,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冲上前就想动手。 云裳远远的便看到那笨丫头急匆匆的上前,不用猜都知道她想干嘛,还真是一个笨丫头,圣女大人的影侍欸,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即便是她,也不一定打得过,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就要动手,是嫌活得太过长久了吗? 没办法,再怎么样,也还都是自家的侍者,云裳只好暗暗的朝着那笨丫头摇了摇头,传音入密道:“笨丫头,别轻举妄动,要不然,你不仅救不了我,还可能连自己都搭进来了。” 听到云裳的声音,妙音哪里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自己为了她冒险罢了,可是,可是,她怎么能够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她进入那里呢:“女殿,可是那里是冰牢啊,冰牢!” 云裳哪里不知道冰牢是什么地方,可事到如今,她又能怎么办呢,不过,还是得事先稳住这丫头:“没事的,妙音,你要知道我可是花境女殿,圣女大人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估计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真,真的吗?”妙音不确切的问道,要知道,这次可是连影侍都出动了的,那可是影侍啊。 云裳想着,原来这丫头还不算笨的彻底,最起码还是认得影侍的,好笑的回答道:“真的没事的,估计过几天我就出来了,圣女大人之所以出动影侍,也只是担心我的安全问题而已。” 事实上,她心里清楚的很,圣女之所以让影侍看着她,是因为担心她叛逃,影侍是用来监视她的。 远离了花境繁华的地方,几人渐行渐远,空气的温度也不知从何时起,渐渐的降低,终于,映入眼帘的是被冰封住的万事万物,触目所及,皆是一片晶莹剔透之景,若是平时,云裳可能还会感叹一下此处的美丽,可如今,她明白此处将是她被关押受罚的场所是,之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浸透了全身上下,什么美丽,什么风光,都是废话,她都快怀疑自己若是被关在这里多一些时日,会不会直接被冰冻住,就和一路走过来看到的数木,花草一样,彻底的在这无尽的寒意中,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越往里走,这样的心思便越发的浓厚,终于,几人的眼前呈现出一座巨大的山谷,整座山谷也被风雪冰霜覆盖着,在两位影侍的推攘下,云裳一步步的迈入山洞里面,毫无意外,洞里的温度比起外面来好受一些,但同样让人难以接受,继续往里走,一张漂浮在空中的冰chua g呈现在三人眼底,而这,也正是云裳受罚的目的地。 深吸一口气,云裳不待二人催促,直接运转功力,朝着冰chua g飞袭而上,也就是在云裳甫一碰触到冰chua g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便伸出几条寒冰铁索,将云裳牢牢地束缚在上面。 传言 云裳却是早已听说过这冰牢的传说,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之意。 底下的影侍瞧见了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略一抱拳:“女殿,我们二人就先行退下了,您,保重!” 话音落下,二人的身影就渐渐的消失不见,云裳却是明白,他二人并未真正的离开,只是隐匿了自己的身形罢了,圣女大人既然让他们来看着自己,他们就绝对不会擅离职守。 想清楚之后,云裳直接在冰chua g上边躺了下来,这就是冰chua g的厉害之处,如若你想要反抗,离开冰chua g,那么上边的寒冰铁链便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你的意图,毫不留情地就直接将你的法力和生机从你的体内吸走,就刚刚那一小会儿她并没有表现出对冰chua g的顺服之意,便感觉到体内的法力流失了不少,所以此刻只能直接躺在上面了。 但是这么直接躺在上面,所接受的便是切切实实的寒冰刺骨,刚一接触到,她便在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冰寒雪冷,刹那间,她便克制不住的想要离开原地,但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只能说,这一次圣女大人是真的暴怒了,以往的日子里她也并不是没有惹怒过圣女,也并不是没有受到过惩处,但从未如今日一般惹得圣女暴怒,不惜直接将她关入冰牢,冰牢,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确实就是处于冰天雪地之中的牢房,但它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便是如“寒冰”般严酷,不留一丝情面的致人于死地。 从很久以前开始,但凡是被下令关入冰牢的,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从来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过冰牢。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要不然就是极力反抗,到最后被冰索吸干所有的生命力而死亡,要不然就是顺从的躺在冰chua g上边,虽然不会被立刻吸干,但是也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病chua g的严寒,普通人可以抵挡一时,但却绝对不可能抵抗很长时间,但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寒气入体,凄惨而亡的下场罢了。 总归,云裳左思右想,也并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解救办法,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罢了,或许,也可以寄希望于圣女大人,她应该不会真的想要她的命,要不然,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将她赐死便罢了。 想着想着,云裳便察觉到寒气越来越浓厚了,所幸,直接封闭了自己的无感,这个办法虽然笨拙,但却可以很好的抵御外在的寒气,渐渐的,云裳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去,对外界的感知也越变越模糊了。 自从下令将云裳关入冰牢,幻丝圣女并没有因此感到松了一口气,反而更加的心绪不宁了,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受她控制的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可悲的是,她明明可以察觉到,却无力阻止。 一日之间,花境女殿不知因何缘故惹怒花境圣女,而被打入冰牢的消息在各人的传播下,不胫而走,最为可笑的是,各种版本的缘由都有。 有说花境女殿是因为和外族男子私会,被圣女大人当场捉住,却不知悔改,执意要和那名男子在一起,导致花境圣女当庭震怒,不仅杀死了那名男子,甚至还直接将女殿关入了冰牢,并下令:永世不得从冰牢出来。 还有的说女殿之所以被关入冰牢,是因为圣女大人要让女殿和一名男子联姻,女殿执意不从,所以圣女大人一气之下,便将其关入了冰牢。 更有甚者,说是女殿根本就没有被关入冰牢,而是因为领悟了天地法则,即将要再次突破了,必须选择一处安全隐秘,绝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安静的突破,所以花境才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来扰乱有心人的视线。 ······ 总而言之,关于花境这次的动静,坊间有各种各样的传闻,无一不引人遐思。 这一日,晨奕正跟一狐朋狗友在人间吃喝玩乐,说到这世间的奇女子,这朋友却忽然之间问道晨奕:“喂,你小子,说到这奇女子,咱可就不得不说这花境的新一代女殿了,你听说过吗?” “我当然听说过了,花境女殿云裳嘛,我不仅听说过,我还亲眼见到过呢。” 晨奕最受不了的就是旁人怀疑他了,什么都可以怀疑他,唯独在这种吃喝玩乐耍闹的事情上,是绝对不可以质疑他的。 结果,他这话一出口,就被这位朋友狠狠的嘲笑了:“晨奕,你呀,也别怪哥哥我不相信你,你是什么德行,兄弟我能不知道吗,你听说过,那我相信,可你说你见过,这话可真的是有一点大言不惭了吧。” 晨奕被这样chi裸裸的嘲笑,真的是要分怒极了,什么嘛,明明就是真的见过好伐?不仅见过,还说过话呢。 可是这话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花境女殿这样身份的人,哪里是普通人想见就可以见到的,要不是有墨修帝君带路,他这辈子都可能触碰不到那个级别的人。 “好吧,那就算我没见过,那你说你想要和我讲有关她的什么?” “呵—你这小子,就是最近发生的那件事情啊,就是旁人说的花境女殿被关入冰牢的事情,我这可是最新得到的消息,听说这事是真的,但是原因根本不是外界传的那些,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女殿在花境见了两个男人,花境的圣女大人以为这对还未出阁的女殿是一种侮辱,所以想要将那两人抓捕回去,加以惩处,但是花境女殿誓死不从,死活都不肯供出那两人是谁,因此,花境圣女一怒之下,就将女殿给关入了冰牢,看来也真的是愤怒到了极致了。” “欸,你,你怎么了呀?听傻了?” 朋友本以为在他讲完之后,晨奕会露出一个佩服至极的表情,谁曾想,他讲完之后,却发现晨奕听的都愣在了原地,叫他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撞墙 他又哪里知道,晨奕现在内心里早就已经是一片山洪海啸了。 什么?花境女殿被关进了冰牢? 什么?花境女殿是因为和两名男性见了面所以惹怒了花境圣女? 什么?花境女殿之所以被关进了冰牢是因为誓死不肯说出那两名男子是谁? 什么?什么?什么? 一连串的问号回荡在晨奕的心绪间,最后才得出一个结论来:所以,都是因为他和墨修帝君的缘故,所以才导致花境的女殿受此惩处。 想明白之后,向来一根筋的晨奕怎么能够忍受得了,原来都是因为他和墨修帝君,她现在才会在冰牢里面受苦,若不然,她还好好的做她的女殿,哪里会到如今的地步。 晨奕越想越难以接受,直接施了法便朝着墨修帝君的归一殿而去了,留在原地的那位朋友还想着继续给晨奕传播他知道的各种小道消息,谁曾想,刹那间,晨奕便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下一句话:“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还有,谢谢你带来的消息,下次见面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朋友:什么鬼?怎么就要谢谢我了,还有,你不是说你最近无聊的都快要发霉了吗,所以才叫我来好好的聚一聚,怎么就又突然有事了? 朋友的问题晨奕暂且是没有时间去解答了,现在的他使尽了浑身解数,发挥出了平时使用法力的最高水平,朝着归一殿一路席卷而去。 半途中碰到了各路的仙人,各个满脸惊奇。 一位女仙正在半空中飘飘欲仙的漂浮着,顺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铜镜,观察着自己今日的装束,没想到还没怎的呢,就有一阵风席卷而来,接着,她在上面施加了九九八十一道法力加持的铜镜便在一瞬间脱手而出,跌落在了下方。 眼睁睁的看着铜镜离手而去,女仙心痛的无以复加,怒急攻心,回过头就是一通怒骂:“谁啊你,别以为你跑得快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我的铜镜,你休想离开!” 晨奕却是跑的贼快了,虽然说他知道自己刚刚好像,貌似,大概真的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但是他真的是着急啊,没办法,只能先对不住这位仙家了,回过头,仔细瞅了瞅后方的女仙,双手合一,歉疚地道:“抱歉了,这位仙女姐姐,我这会儿真的是有急事,你的东西回头我再还给你,那个,我先走了。” “什么?谁是你仙女姐姐了,你给我回来!” 女仙真的是要被气坏了,指着晨奕远远离去的背影道:“靠,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跟你没完!” 听到女仙传来的威胁的话语,晨奕只觉得自己的额头上“簌簌”的往出冒汗,这可真的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呀,都说了会赔她东西的啦,还这么生气,这暴脾气往后哪位仙家会愿意和她结为双修道侣呀。 要是晨奕此时内心的想法被那位女仙知晓的话,恐怕会直接气晕过去吧。 且不说那位女仙之后如何了,此时的晨奕可谓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直直的便朝着归一殿冲过去。 最后,还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像一个人肉**一样,撞上了归一殿的一面墙壁,然后因为反弹的力量直直的跌落下来,晨奕只觉得自己脑门上都有几颗星星在闪耀,而那面墙璧上面,华丽丽的留下了晨奕的一个人形坑洼。 墨修帝君缓缓地步出了内室,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我早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将我的归一殿给毁了,却不曾料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仙人地样子,分明就是哪里来的疯子。” 虽然从一开始认识这人地时候,他就没少被打击过,但是今天,晨奕觉着他做的是没错的,所以当即就想跳起来反驳墨修帝君的话,总归,要让他知道,他真的是因为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才会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一幅尊容。 可素,因为站起来的太快,而他刚刚不仅把自己全身的法力都透支使用,还直直的正面撞上了归一殿里的墙壁,要知道归一殿里的所有东西,因为常年和墨修帝君处在一处,都沾染上了墨修帝君的仙气儿,皆不是凡品,他这么一撞,若是常人,非死即伤,还是因为沾了墨修帝君的气息,才没有受多重的伤,可是,也得缓和好一阵子,才能真正好起来,这一段时间,法力怕是不能够使用了。 墨修帝君亲眼看着晨奕挣扎着站起来,然后还未等稳住身形,便又跌倒在地了,墨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没有看清楚墨修做了什么,晨奕就发现自己好像恢复了法力,然后尝试着站稳,便真的可以站稳身形了,明白这是墨修的原因,晨奕真诚的道了谢;“那个,真的是谢了,你这里的东西看来还真的不是凡品,单单是这么一面墙,就又如此巨大的威力。” “没什么,谁知道你会笨到如斯地步,只是单纯的走路都能够撞到墙上去,看来下一次,我得抓紧时间将这里的事物都更换一遍,否则,还不知道你会不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呵呵呵呵~ 晨奕的内心里简直崩溃到想哭,看吧看吧,他就知道,墨修帝君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吐槽他的机会,这个家伙,表面上高风亮节,实际上肚子里面一肚子的都是坏水儿。 “好了好了,墨修帝君,停停停,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和你一起去见过的花境女殿,就因为和你我见过面,现在她被花境圣女关入冰牢了。” 晨奕急匆匆的将话说完,本想着墨修帝君会有什么表示,谁知道墨修帝君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呢?” “嗯?”晨奕懵住了,这和他想象的根本都不一样啊。 大爱 晨奕本以为之前他们和花境女殿见面的时候,墨修帝君表现出来的样子,确实是和那位女殿相谈甚欢的,他想着,既然如此,那么如若听说了花境女殿被关入冰牢,还是因为他们的原因才被关入的,那么他理应会和他一样,想要去想办法将人给救出来的,即便不是,那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啊。 事实上,完全是晨奕自己一个人想多了,墨修帝君从早年间征战天下,一生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什么样的苦难,什么样的悲剧没有见过,到今天为之,一颗心,早已练就的坚硬无比,又岂会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而生出一丝波澜。 即便他现在早已不问世事,即便他每天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并不代表他这个人真的是什么良善之辈,曾经威震天下的墨修帝君,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易会为他人而动容的人。 “墨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关你何事,那人家花境女殿究竟是因为什么被关进去的,你也不想想,你但凡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和我一起去将人救出来。” 晨奕看着眼前这位墨修帝君油盐不进的样子,真的是要被气死了,他实在是想不通,明明传说中的墨修帝君是一位可以为了天下苍生舍生忘死,拥有着大爱的人,可他看见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是传言有误? 这么想着,晨奕也就这么问了:“墨修,你曾经不是说过吗,大爱无疆,可是你现在怎么就连一名小小的女子都不愿意去救呢,更何况,她也是因为你我的原因,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的啊?” 墨修本来已经决定要离开原地了,可是晨奕的话又生生的止住了他的步伐,没来由的,这个笨蛋的话又牵动起了他内心深处亘久的涟漪。 “大爱无疆?晨奕,你和那些人都一样,什么是大爱无疆,一开始我也不懂得,只是后来,当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之后,我才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大爱的意思就是说你要牺牲一切你能牺牲的东西去成全它,你要牺牲你的小爱去成全它。” 一番话,说的非常的模糊,晨奕其实并没有很懂得,但若是他能够看得见墨修帝君此刻回忆的场面就可以非常真切的体会到了。 自从天下太平之后,墨修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过从前的事情了,或者说,是他可以不去想那些东西,每一次想起,都是一番痛彻心扉。 黑暗,全部都是黑暗,除了黑,还有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以及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的氛围。 “墨修,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啊,动手!” 老者严厉的声音袭来,墨修只觉得手上的剑这一刻是如此的沉重,他第一次产生了要放下剑的冲动。 似是看懂了墨修帝君的迟疑,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开口了。 “墨修帝君,您可千万不要放过她啊,若是您这一次放走了她,拿下一刻死去的就会使我们这些人了。” “对啊,帝君,她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都会死的。” 是啊,如果他放走了这个人,那么回头她恢复过来,绝对会将在场的人都屠戮殆尽的,他知道的啊,可是,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明明不久前他们还都是伙伴的,不是吗?为什么这些人可以在转眼之间就换上另一幅面孔来对待昔日的朋友。 墨修帝君手中的剑随着心绪的翻转,不由得颤动了两下,抬眼看向对面早已被众人攻击的丝毫没有回手之力的女人,她明明什么都没错,只是一不小心中了魔族的暗算,变得神志不清,在失控的情况下误伤了几名同伴而已,可是,只要再过些时日,再给他多几日的时间,他一定会研究出解决的办法来的,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非要逼她至此,为什么一定要至她于死地呢? 似是看出了墨修犹豫的原因,一开始开口的那名老者又继续开口了:“墨修,你为什么总是如此优柔寡断呢,你想一想,若是你此刻放了这名女子,那么接下来的几日就会有更多的伙伴死去,但是你若此刻杀了此女,那么死去的无非只有她一人而已,这是一笔很清晰的账,难道不是吗,你还纠结什么?” “我—”明明老者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事情的利弊,可是墨修也不知道怎么了,迟迟未能下定决心。 对面的女子也好似感受到了什么,艰难的抬起头冲着墨修帝君的方向喃喃道:“帝君,救我,帝君,救我!” 眼瞅着这女子已然陷入了如斯地步,但还是强撑着让他救她,墨修如何还能忍心当众杀她,正待收剑时,却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着他直直的朝着那女子的方向刺去,一时之间,墨修不能够逃脱控制,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刺入那女子的心脏。 生命中的最后一刻,女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剑的主人,嘶哑的问出了声:“为什么?为什么?” 墨修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连忙抽出了剑,上前拥住了女子随之而倒的身形,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无法做到,只能够不断地重复同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却是传来了老者的声音:“恭喜帝君斩获叛徒,从此以后,我们天界必定会信心大振!” “帝君威武,帝君威武!” 墨修却是根本无心听他们说的话,剑身上的鲜血早已刺痛了他的眼,灼伤了他的心。 一路走来,他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啊? 所谓的大爱又究竟是什么啊,大爱无疆,却又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小女子如此残忍,难道所谓的大爱就是要建立在牺牲一个又一个的小爱上吗?那这样的大爱又有何存在的必要? 结界 往后的种种,自是不必再细说,若是这些人连一个弱女子都可以如此轻易的就牺牲,那其他的他们又怎么会去在意呢。 墨修的心中从时此刻想起来的既是杀戮,又是血腥,既是黑暗,又是悲痛。 往事如烟,没有将他变成一个冷血的人,却成功的将他变成了一个冷漠的人,他想要的只是去拯救世人而已,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在一开始就告诉他这条路竟是如此的难走呢,原来,即便是他,高高在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做成功这件事情,也是需要踏着旁人的尸骨的。 到头来,他所得到的,不过也只是满城尸骨,到最后,他的内心也只是荒芜一片。 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而他,看着这样的欢腾,却怎么也没办法再次融入其中了,他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一样,寂寥,无言,没有什么人可以读懂他的心,没有什么人敢靠近他。 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帝君,因为他是所有神的神,可是他一点儿都不想这样的。 是的,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这一切都是他所必须要接受的。 既然世界已然如此,那他就这样接受吧。 墨修帝君从回忆中抽身而出,不再看原地的晨奕,向内室走去。 晨奕没有想到这人竟真的如此冷心冷肺,对着墨修帝君的背影开口喊道:“墨修,别人说的没错,你果真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你是帝君又如何,你如此无情无义,活该你寂寞孤独一辈子,活该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守在这没有人情味儿的归一殿里上千,上万年!” 听到后方传来的晨奕的怒骂声,墨修的背影迟疑了那么一瞬间,复又再次前行。 伤心吗?肯定是会伤心的啊,墨修帝君这么想着,他又不真的是无情冷血的怪物,即使他听过类似的言语千千万万,可每一次听到,还是会在内心里面生出一些波澜的啊,他也不想一个人寂寞,孤独的这么一直带着的啊,可是他又能如何呢? 从前他想法设法的想要留在烟火里面,可是结果是什么?炸的身边的人粉身碎骨,他怕了,真的怕了,他真的害怕当他再一次付出感情之后,又有那么多的人让他付出小爱,成全所谓的大爱。 因为他是墨修帝君啊,他怎么可以出于私心而罔顾天下人的利益呢,所以他必须大公无私的将身边的人推出去,接受天下人的惩罚,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就一定要大公无私呢?他觉得他已经被逼入绝境了······ 墨修帝君这么想着,可脚下的步伐还是继续朝着内室走去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从来都不是轻易受人力所控制的。 晨奕眼睁睁的看着墨修消失在他的眼前,他不解极了,他难道不是墨修帝君吗,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来,可是虽然不满,他也不能勉强别人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几番挣扎下来,晨奕想着:“哼,墨修,你个hu 蛋,你不去救,我去,我还就不信了,没有了你,我就救不出人来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花境圣地,今天我非把人救出来不可!” 也不知道是不是愤怒使人盲目,晨奕像都没有想,就这样直接朝着花境圣地去了,之前那一次多亏了墨修帝君高强的法力做掩护,两人才没有直接被花境圣地的人给发现了,他还以为花境圣地这样一个千万年来代代相传的古老圣境真的是随便一个人来都可以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呢。 这不,晨奕甫一踏入花境圣地的领域范围,就被花境圣地的守卫给发现了。 “什么人?胆敢擅闯花境圣地?你们两个快去通报圣女大人,你,你,还有你,跟我来,拦截下他!” “是!” “是!” 一时之间,花境圣地已经沉寂很久的结界守护地纷纷sao乱了起来,都在猜测着是否是别的领域的人来进攻花境。 圣女殿 圣女幻丝自从当日将云裳关入冰牢之后,心里总是惴惴不安,这日正坐在圣女殿里听人汇报近日来花境的大小事务,突然就听到殿外传来的声音。 “花境结界守卫,有事请奏圣女大人!” 幻丝一听便知道出事了,忙道:“进来!” 声音落下,便见一守卫匆匆而进,行了一个礼后汇报道:“圣女大人,今日我们正在巡查花境结界时,察觉到有人试图擅闯花境圣地,其他的守卫已经去追捕了,由我来向圣女大人先行传达,请圣女大人决断,应当如何处理此事?” 幻丝正想着最近恐有大事发生,没想到就有人想要擅闯花境,当即站起身,道:“哼,这些人,真当我花境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我便让他明白我花境圣地的厉害之处!” 话毕,众人之间他们的圣女大人一掀衣袍,离开了原地,想必是直接动身前去花境的结界地了。 晨奕本以为这一次会和上一次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的便可以偷偷潜入花境了,这样子他即便无法救出云裳,也可以去看看她,结果,意料之外的是,他还没有做什么呢,甫一踏上花境的土地,便听到空中传来一声爆和:“谁人擅闯花境圣地,报上名来!” 当机立断,晨奕便想着发挥出平生所有的气力赶快逃跑,可是因为不久前刚刚体力透支,甚至还受了伤的缘故,别说逃跑了,连立马离开原地都做不到,于是,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晨奕的整个身形就都暴露在了花境守卫的面前。 晨奕只好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冲着面前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哈喽,你们好啊!” 回答他的,是守卫的一声:“带走!” 下一秒,晨奕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架了起来:“喂喂喂,你们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啦,不要这要啊,痛痛痛!还有没有人权了?懂不懂要有最起码的尊重啊?” 作死 幻丝一路满怀怒气而来,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两方人马刀光剑影的场面。 谁曾想,看见的会是一个弱到不行的男子被结界守卫给压在地上的场面,霎时间满心的怒火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顺便眼角还不可控制的抽动了两下。 晨奕自从被抓到之后,就一直被人给这么压在地上,周围的人也不说会把他怎么样,一个个的就和木头人一样,干巴巴的,你说,这同样都是花境的人,怎么云裳殿下就跟个小仙女一样,让人喜欢,这几个就这么招人厌呢。 微不可见的活动了两下被按在后面的胳膊,结果立马就又被后面的守卫给加大力度按了下去,居然还出言警告了起来:“别乱动!” 听到这话,晨奕就不满意了,咧咧道:“靠,你们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奥,也不问问别人为什么来这里,就直接将人给抓了,抓了也不将人给放起来,就一直这么把人给按在地上,你们不累,我可累了,怎么?活动一下胳膊也不行了?” 也不管现在的处境怎么样,晨奕总而言之,一顿劈里啪啦乱说,说的旁边的人都目瞪口呆的。 守卫**:“我去,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被抓的人,比抓他的人还要理直气壮的欸。” 守卫二号:“呵呵呵,这不仅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也是第一见到,他好狂妄啊。” 守卫三号:“狂妄又怎么滴,最好他一直这么狂妄下去,等一下见到花境圣女大人的时候也这么狂妄才好。” 守卫四号:“那要是等一下他见到了圣女大人,还真的这么继续狂妄怎么破?” 守卫三号:“呃······那就只好祈祷他能在圣女大人手底下活得可以更加长久一点了。” 守卫五号:“难到只有我一个人不解他这么弱鸡,为什么还要来擅闯花境啊?” 守卫**,二号,三号,四号:“还能是什么原因,无非就是脑袋瓦特了呗!” 守卫五号:“呃······我看是你们几个脑袋瓦特了吧!” 守卫**,二号,三号,四号:“滚粗!” 几名守卫当着晨奕的面用传音入密聊的火热非常,站在晨奕的角度来看的话,就是几名守卫眼角一直在抽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他刚刚大骂了一通,导致他们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晨奕:“喂!你们怎么了?我刚刚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能不能让我站起来活动一下啊?蹲的我血液都不循环了,腿都麻木了!” 守卫**:“真的是好烦呐!” 守卫二号:“真是好烦!” 守卫三号:“好烦!” 守卫四号:“烦!” 守卫五号:······ 守卫**,二号,三号,四号:“为什么不保持好队列?” 守卫五号:“因为你们没有给我留下表现的机会啊。” 守卫**,二号,三号,四号:“好像是这样的啊。” 一旁的晨奕:“你们的戏还挺多的哈?” 幻丝甫一到来,看到的就是这无比和谐的一幕,虽然内心里感到无比的呵呵哒,但是该装的逼还是要装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咳咳,那个,守卫长何在?” 原先站在一旁随时准备迎接圣女大人到来的守卫长便立即上前行礼:“花界结界守卫长见过圣女大人!” “嗯,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守卫长应道:“是,圣女大人!” “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我们正在和往常一样巡逻,突然感觉到结界处有不属于我们花境圣地之人的法力波动,因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花境圣地没有外来者了,所以我们怀疑是有闯入者,所以我们便在第一时间出去查看,果不其然,发现了有试图闯入花境的人,以防发生什么变故,我们便当即立断直接进行了抓捕行动,但是······” 但是之后的事情,守卫长没有说下去,但是花境圣女已然差不多猜测到了,这个但是之后的没有说出来的话,无非就是没有想到这名男子居然是如此的弱鸡,一招没有接到,就直接被抓起来了。 幻丝面带疑惑的看着这名男子,实是想不清楚,如此弱鸡的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冒险闯入花境,他究竟是要来做什么? 这么想着,幻丝不由得从半空中落地,走向了地面上的男子。 而晨奕早在幻丝出现的一刹那就已经被勾走了魂魄,事实上,他也没错。 幻丝作为花境的圣女大人,今日里腰间系着一块青色的玉佩,长长的如墨一般的头发被解了开来,随意的垂荡在xio g前,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黑发如云,青丝带穿插在其间,别是一番风味。 脸上点了些胭脂,唇上抹了一层薄薄的朱红,与平时焕然一新,也增添了几分妖娆,微微转身间,绛紫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又优雅地落了下来。 幻丝如今也有上千岁了,但是因为法力高深,维持年轻时的面容自然不在话下,只因平日里总要维持着身为花境圣女的威严,所以她的容貌也总被人们忽略,所以人们通常只晓得花境女殿是天下间一等一的绝色之姿,而不知道其实花境的圣女大人也是一个绝色美人。 因为不知道,所以晨奕等到幻丝走向他的面前时,傻傻的问了一句:“那个,美女姐姐,你是谁啊?” 说话间,眼神都是直勾勾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似的。 旁边的守卫**,二号,三号和四号在晨奕开口的一瞬间,已经在心里面给晨奕上了三炷香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人还真是不负所望,果真作死作到了圣女大人面前了。” 而晨奕明明自己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试探了,但还是不自知,依然傻兮兮的对着幻丝露出一副痴汉相。 幻丝也是没有料到这人胆子这么大,她已经有几千年没有看到过这么不怕死的人了。 珍惜 幻丝继续缓缓地靠近晨奕,看着晨奕依旧满脸傻笑的表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缓缓地靠近晨奕的耳畔,先是轻轻的吹出一口气。 刹那间,晨奕就嗅到了属于女子身上那一股独特的女儿香,随着微微清风,传入他的心间,不知迷了谁的眼,乱了谁的魂。 看到地上的男子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幻丝起了逗弄一番的心思,继而说道:“我的名字叫做幻丝,是这花境圣地的圣女。” “哦,幻丝啊,美女姐姐你的名字真的是好好听啊—啊!”晨奕本来听到幻丝说的前半句话,心情激动的说道,结果,突然又听到了后半句话,惊喜瞬间就又变成了惊吓。 “什么,你说你是谁?花境的圣女大人?” 晨奕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音。 回答他的是幻丝的一声:“嗯!” 不出幻丝所料,晨奕在看到她的点头之后,满脸不可置信的喊道:“可是,可是花境的圣女大人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吗?” 幻丝还想着说,这男人如此有趣,正期待着他会有什么反映的时候,就听到他反问了这么一句话,顿时,怒从心中生,甭管是谁,尤其是女性,恐怕都不会喜欢旁人置喙她们的年龄问题,特别是外貌,谁曾想,这男人胆大包天,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就说大言不惭的谈论起了她的相貌问题。 幻丝嘴角含着笑,却是残忍而又嗜血的笑容,直接伸出手,顷刻间,风云变色,周围落花凋零,所有的花瓣全都漂浮在了空中,呈现出旋转连绵的趋势,不断地环绕上升,明明应该是一幕美好的景象,却偏偏生出了一种诡异之感,晨奕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有一种压抑的氛围。 向着四周看去,就看到了刚刚还一副看好戏样子的守卫几人现在都瑟瑟发抖的躲到了角落里。 顶着压力,晨奕不明白的问道:“喂,你们几个怎么了?” 听到晨奕如此不怕死的开口询问,守卫**,二号,三号,四号都颤颤巍巍的摇头晃脑地继续往后躲去,好像生怕让别人看出来他们几个认识他似的。 只有守卫五号,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提醒道:“那个,兄弟,你多保重,这是我们圣女大人的招式,名为万花错,此招一出,风云变色,凡是被攻击到的,不管法力有多么高升,也难逃一死,所以你,你—” 守卫五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后方的**,二号,三号,和四号给拖了回去,顺便将他的嘴也给堵上了,不过,最后晨奕还是听清楚了他的后半句话:“所以你,你好自为之吧!” 所以说,他估计很快就要死了? 晨奕实在是想不通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这花境圣女就要直接至他于死地了,所谓“钢铁直男”就是这样,永远都get不到重点。 没办法,晨奕不想死,他还想着说是要救出云裳呢,则么就能现在就死去了呢,所以试探着,做出了最后的努力:“那个,圣女大人,我实在是想不清楚您为什么就要杀了我呢,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不是吗?” 晨奕确实是不晓得,明明不久前他们两人还相谈甚欢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要喊打喊杀的了,天理何在呀? 幻丝本来满腔的怒火就无处撒,偏生的这人死到临头还要最后再惹她生气,当即道:“哼,为什么?我需要告诉你吗?你不过是一介庶民,我乃堂堂花境圣女,我要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何须告诉你原因。” 其实,幻丝并不喜欢以权势压人,她也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若是有人细心去发掘的话,就可以很轻易的发觉,只有每一次她只是生气,却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给到别人的时候,才会说出有关什么权势,地位,能力的话来。 事实上,这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可是晨奕不知道啊,这一刻,他当真相信了幻丝的鬼话,内心里收到了十万点的暴击,真的是没有想到,长得这么漂亮的仙女姐姐,居然会是如此势力的一个人,接着,他又不可避免的联想到了刚刚才闹翻了的墨修帝君,不免想到,难道说所有的有权有势,高高在上的人都是这样的吗,完全都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心情好了,就会去救人,心情不好了,就可以随随便便的杀人,只是因为能力比别人高,就可以随自己的心意了吗?那这样也未免太过于不公平了吧,大家不都是同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吗,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这样,凭什么普通人的生命就那样的不值一提。 凭什么?凭什么? 这个时候的晨奕内心里面,顿时掀起了万丈波澜。 若是墨修帝君在的话,应该会很轻易的窥测到晨奕的不对劲,可惜的是,他根本不在,所以也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晨奕的不正常,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往后所发生的种种。 事实上,天道就是这样,不管你是谁,是高高在上的墨修帝君,还是住在一方世界的花境圣女大人,抑或是此时此刻还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怂货的晨奕,天道对待大家都是很公平的。 你若是这个时候觉得天道偏心了,那且等一等,或许再过不久,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呢? 可惜的是,大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尚且还都是普通人,都不晓得天道的心意,所以也就不能够忍受一时的磋磨,以至于,总想着要去做一些逆天而行的事情,结果,赔上了自己,也赔上了你所想要去拼尽一切保护的那个人。 墨修帝君是这样,云裳是这样,花境圣女幻丝是这样,晨奕也是这样······ 结果证明,且行且珍惜吧,眼前的一切或许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他未尝不是对你而言最好的。 配合 眼看着晨奕越来越激动,像是要拼死一争的样子,幻丝的眼里不由得露出几分兴味来,想着:莫不成这个弱鸡一般的男子还敢在她的地盘和她动手不成? 但是,事实证明,有些想法,只是想想便罢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就如同此时此刻一样。 就在幻丝手里的攻击即将要脱手而出的刹那间,晨奕动了,从幻丝的视角来看,就瞧见地上的那男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哀嚎出声:“圣女大人,花镜圣女,我错了,小人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未说完,攻击已到眼前,被猛烈的攻击气势扫到的晨奕不由得大喊出了声。 可是,就在最后一刻,就在晨奕以为自己今日真的就要命丧于此的那一刻,他连眼睛都闭上了,结果,发现攻击并没有实实在在的落到他的身上,就在那瞬间,攻击消逝在了原地。 晨奕挨不住好奇,眯缝着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天还是那样的蓝,万事万物还是那样的多姿多彩,一切和之前的都是一样的,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活着?是这样的,对吗?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晨奕才反应过来,貌似还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着,于是,便将视线移到了正前方的上方,也就是幻丝所在的位置,然后,果不其然,那个长得异常的美丽,却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女人还漂浮在那里。 幻丝看到男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心里嘲讽道:果然是个傻子,这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真是笨死了,不仅能力弱到掉渣,还反应缓慢,就这样,还敢来闯她的花境圣地,真是不知哪儿来的勇气。 在内心里将晨奕给吐槽了个干净之后,幻丝一挥手,道:“来人,将这个胆敢闯我花境圣地的贼人拖下去,直接杀了吧。” 听到这话,晨奕直接瞪大了双眼,磕磕巴巴的问道:“为—为什么?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既然你在最后的关头收了手,那为何还要杀掉我,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样的话语飘到幻丝的耳朵里面,幻丝给了晨奕一个看bai痴一样的眼神,道:“这样还不够明显吗?你这么弱,胆子还这么小,杀你,对你动手,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法力,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杀鸡焉用宰牛刀’?” 晨奕本来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小心脏,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直接落在地上,碎成了一地的渣渣,拾都拾不起来得那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就说嘛,这个恶毒得女人,怎么会对他突然得心慈手软呢,原来是这样啊,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呢。 眨眼间,就有两个人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直接上手将他给绑了起来,看样子,是想将他直接带到行刑得地方给解决喽。 一旁得守卫**,守卫二号,守卫三号,守卫四号都对他投过来同情得目光。 守卫**:嘤嘤嘤,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马上就要被处决了,我的内心反而有种莫名得舍不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守卫二号:嘤嘤嘤,我也有同感,有一种舍不得他去送死的赶脚。 守卫三号:嘤嘤嘤,我也是,一想到他马上就要死了,我突然有种空虚寂寞冷的感觉。 守卫四号:嘤嘤嘤,我也是。 守卫五号:······ 守卫**,二号,三号,四号集体将头转向了守卫五号:怎么回事你?每次都排不好队伍,你想什么呢你? 守卫五号:呃,试问跟一群sha逼做朋友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天崩地裂有木有? 不打算管这群花境当中奇葩一样的人类,守卫五号打算最后拯救一下这个马上就要被自己的嘴给坑死的男人。 于是,守卫五号顶着花境圣女杀人一般的目光,顽强的站了起来,试探地问道:“那个,等一下,圣女大人,属下还有一事想要询问一下这个男人,不知您可否允许?” 花境圣女听到守卫五号的话,哑然失笑:“呵呵呵呵,你居然还要问他这个问题,你觉得像他这般蠢钝如猪一般的人,还能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算了,既然你想问,那便问吧,不过,最好不要耽误太多的时间我不想将我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无任何意义的事情上来。” 守卫五号在得到花境圣女的首肯之后,便应道:“是,圣女大人!” 紧接着便转向了晨奕的方向,这边,晨奕已经和身后控制住他的两个人做了好一番斗争了,但是奈何他的能力有限,始终挣脱不出来,这一幕,看在花境圣女和守卫五号的眼睛里,不免又是一番笑谈。 守卫五号已经很怀疑他冒险站起来为他做最后的努力这件事情做的到底对不对了,因为看到他这样子,他也实在是不敢指望他可以说出什么像样点儿的理由来了,花境圣女嘲弄一般犹如实质性的目光,扎得守卫五号的脸生疼。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守卫五号还是得问出他的问题:“那个,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擅闯花境啊?” 没想到,晨奕却是傲娇的将头朝一边撇去,也不看他,回答道:“哼哼,车撞在墙上了才知道回头了?我告诉你们,晚了,早干嘛去了,也不知道早问,还喊打喊杀的,小爷告诉你们,小爷我不干了,你们爱咋咋地吧,小爷就不说,反正要头一颗,要命一条,你们随便吧!” 守卫五号也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这么的不配合他,他是想救他的命欸,好不好? 没办法,自己作的孽,还是得自己负责到底,守卫五号再次好声好气的问道:“是是是是,是我们之前做的不对,应该尽早问你才是,那,你看,我们都认错了,你还不快说。” 最后一句话,守卫五号,几乎是含着怒气说出来的,这下子,晨奕总算才开口说 故事 “哼,不是小爷故意非要闯你们的花境圣地,你们自己把这里当成什么宝贝一样的地方,可在小爷眼里面,这里可真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晨奕像一个痞子一样的说出这番话,可真是再次惹怒了花境圣女,眼看着半空中的女人被他激怒,马上又要动手了。 晨奕连忙摆摆手:“得得得,我不说了,行了吧,还是花境圣女呢,这么容易生气,就这样也能领导的了花境圣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圣女的,还是说花境的圣女大人人人可当?” 只能说,如若有一天晨奕死亡了,那么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被他这张不依不饶,出口直戳人心肺子的嘴给祸害死的。 “你—”守卫五号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是不想要他就这样死去不错,但也容不得他这样子诋毁他们花境圣地。 要知道,花境圣地从远古时期一直流传至今,之所以可以保持绵延不断绝,正是因为每一代的圣女和女殿的倾力守候,所以,他也是绝对容不得眼前这个男子毫无道理的嘲弄的。 晨奕见火候差不多了,也便不再继续挑衅了,总之,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差不多就得了,何必将人得罪个彻底呢,万一这些人一气之下,直接将他给就地格杀,他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行吧,那我就说了,我之所以冒着被你们抓到的风险来这里,是为了你们花境圣地的女殿云裳而来。” 说这话的时候,晨奕的内心里还有一些淡淡的不好意思,其实吧,他一开始并不晓得会被发现啊,要是知道可能会面对如今的处境,他说什么都不会如此冒冒失失的就来啊,总得想些保险的办法啊,或者,或者······ 这时候,晨奕的脑海里不免的又想起了墨修帝君,想着说,或者他可以再磨一磨墨修帝君,如果是他来的话,肯定不会像他这般,如此蠢笨的被人抓住,而是会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救走吧。 “云裳?” “女殿?” 花境圣女幻丝和守卫五号听清楚晨奕的话之后,不约而同地喊出了声音。 两人是真的没有想到,还会牵扯出目前被关在冰牢里面地花境女殿。 “你和云裳那丫头到底是什么关系?”花境圣女联系前后的一系列事情,不免的在心底里面生出了一番考校,但因为太过于不可思议了,所以还是想要做最后的确认。 “这个故事啊,说起来可就长了。”晨奕道。 “那就长话短说!”幻丝不耐烦的斥道。 “呃,那好吧。” 成功的被噎了一口的晨奕收回了之前不正经的嘴脸,讲述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这个啊,其实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所以我才觉得你们不应该这么对待你们的花境女殿,她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儿。” 幻丝,守卫五号:“这还用你说?” “嘛,那你们为何还要将她关起来呢?”晨奕不解的问道。 “这个嘛······”守卫五号将视线转向了半空中的花境圣女。 花境圣女幻丝不耐的道:“这个,不是你一个外人需要操心的事情,你给我将你和云裳那丫头之间的事情先行解释清楚再说吧。” “哦,那行吧。”晨奕虽然因为好奇,心里面痒痒的很,但还是解释了起来。 “就是因为,之前吧,我不是听说你们花境新近出了一个女殿,法力高强,为人和善,最重要的是,长得还异常的美丽,人们把她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就特别好奇嘛,就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亲眼看看这个女殿是有多么的美好。” 说到这里,晨奕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花境圣女那足以将人的皮肤给贯穿的视线,现在正直直的射向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现在肯定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然后呢?”幻丝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开口问道。 晨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紧张。 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才继续说道:“然后,然后我就让我地一个朋友带我一起来花境,想着说能不能见到花境圣地那位传说中地女殿云裳,结果,你们说幸运不幸运,还真让我碰上了,然后我才发现,你们的这位女殿还真跟传闻中地一样,那叫一个人美心善好说话,我们两个和她简直是相谈甚欢啊。” 这个时候,晨奕每说一句话,花境圣女地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黑一寸,到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般地开口:“然—后—呢?” 晨奕也是真的想不通了,不过是和她们地花境女殿谈了一会儿话嘛,何至于如此生气? 不解的望向守卫五号,五号也很无奈啊,他不知道,难道他就知道了吗? 平时也见过她们的女殿和男子说话啊,圣女大人也从未表现出不满之意啊,这次是怎么了? 总之,他什么都不晓得,什么也不敢说。 打定主意,守卫五号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不再直面晨奕的质疑。 欸~又一个靠不住的,晨奕在心底里给自己打上了一个同情分,面上还是得回答这位暴躁系美女大人的问题啊:“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啊,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再没有见过面,紧接着,我就听说了她被你这位圣女大人关起来的消息,然后我还听说你把她关起来的理由是她见了我们这两个外族男子,还抵死不说出我们的名字,我觉着这事情貌似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引起的,就想着过来解救她,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你们抓起来了。” “哼!原来就是你啊!”幻丝满脸阴沉的瞪向晨奕。 “什么,什么就是我?”晨奕傻愣愣的自问自答:“哦,对,就是我,所以说,你快将她放出来吧,那冰牢,可不是人长久待的地方,我跟你说,不是她不想告诉你们我们的名字,是她压根就不知道,行不行啊?”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幻丝的一声冷笑。 诺言 幻丝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是云裳抵死都不愿意说出的人。 想到这里,幻丝不免的又仔细看了两眼眼前这个男人,最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再怎么样,云裳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儿,这看男人的眼光怎的会如此之差,也怪她,从小到大,她的确是教会了云裳不少的事情,什么法术,炼药,阵法,符咒,以及御人之道······ 什么都教了,能教的都教了,可是偏偏就是忘记了教她有关男女之事的知识,甚至,云裳长这么大,男子都没见上过几个。 以至于,现在连这样的男人都看得上眼了,真是不幸啊。 不过,等等,幻丝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当初和云裳那丫头见面的是两个男子来着,这男人刚刚也说过了,当初他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来的,对,这样子就没有错了,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最初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而这次却如此轻易的就被花境圣地的结界守卫逮捕了,不是因为他当初使用了多么厉害的法器掩藏身形,而是因为他当时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来的,他虽然很弱鸡,但是他的朋友不一定和他一样弱小,对吧? 所以说,云裳也不一定是因为他而不愿说出他的下落,而很可能是因为他的朋友,这样一来一切事情就都说得通了,至于,这么弱的人是怎么认识那样厉害的人的,幻丝选择性的忽略不计了。 而晨奕就在下面看着上方花境圣女的脸色一会儿很难看,一会儿又恢复正常,一会儿又表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来,总而言之,变幻莫测,难以让人体味出来。 “喂,圣女大人,你究竟在想一些什么啊?” 晨奕不解的开口问道:这样的表情真的很让人难以揣测啊,好不好?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啊,何必如此,这样弄得人心里面慌慌的,真的是很不好受欸。 “哼!我想什么,何须你知晓,你又是个谁啊?” 幻丝一撩衣袖,高傲的回答道。 紧接着,不待晨奕再出声说些什么,幻丝就又开口了:“来人,不须将他带下去了,先行将他关入冰牢,和云裳关在一处,然后放出消息,就说花境圣地闯入非法侵略者,被当即逮捕,关入冰牢,将于三天之后和花境女殿一同在花境圣地以烈火之刑处死!” “喂喂喂!你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喜怒无常了吧,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变脸啊,这速度也太快了吧,那句话说的还真是没错,真的是‘女人的心,海底的针’,难以捉摸,一会儿一个样,叫人难做!” 晨奕一边被人拖着往外面走,一边嘴里面还念念叨叨,说个没完。 幻丝听到了,却是露出一个让他气到炸裂的笑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喜怒无常了,可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是这花境圣地的圣女,你不是,这里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指令行事,而不是你,所以,你能做的就是乖乖的给我去冰牢里面呆着。” 说到这里,幻丝的表情立马又变了一个样,收回嬉笑,怒声道:“给我拖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晨奕的高声怒喊,他还是被拖了下去。 守卫五号还想说什么,可是还没待他再开口,就被幻丝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幻丝看着他的样子,便转身便说了一句话:“永远都要记得,身为我花境圣地的子民,奉守的信念究竟是些什么,我能容忍得了你一次两次,可是,并不代表我能够容忍得了你许多次!” 守卫五号听到这话,重重的行了一礼道:“是,圣女大人,属下定不敢忘!” “生于花境圣地,长于花境圣地,死于花境圣地,生生世世,绝不背叛,生生世世,永不背叛!” 在内心里无数次的重复着每一个花境圣地的子民都从小许下的诺言,守卫五号望着晨奕被押走的方向,暗自叹息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或许真的是无辜的,可是,我不能够背离我们花境圣地,所以,我只能够祈祷于你绝处逢生了!” 而此刻已然回到圣女宫殿的幻丝却是从内心里久久都得不到平息,她不知道她做的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这样做或许真的能够将那个男子逼出来,而他一定就是那个将会给花境圣地带来灭顶之灾的人。 她也不知道她这次这样子能不能够彻底的将这个祸患扼杀于萌芽状态,还是彻底断送了花境圣地的生机,可是,有些事情做了不一定成功,而不做那么是绝对不会成功的,所以,她这样做,事实上,也可能是对的,对吗? 这个问题,注定是不会有人回答幻丝的了,满殿之上,唯有她一人纠结于此,这也是她身为花境圣女的悲哀之处了,自古高处不胜寒,花境圣地这样传承于远古的洞天福地也不外乎如此。 而晨奕在被带向冰牢的路途中,无数次的企图逃跑,可是都没有成功,最终,他还是选择放弃了,算了,看来,是老天要绝他啊,再如何挣扎都不会有用的,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 谁知道,他这想法一出,迎面就吹来了一股寒气,那叫一个冷冽彻骨啊,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这一次,可谓是彻彻底底的领略了。 一招不慎,被冻了个全身,晨奕扭头就想着要跑,还没动,就被后方的人给控制住了。 “我警告你,不要想着逃跑,要知道,冰牢周围,全是寒冰法阵,只要你一踏入其中,就被列入了法阵范围,如果你贸然想要闯出去,就会被自动列为攻击对象,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一听这话,晨奕彻底不敢动了,不满的咧咧道:“你们花境圣地是怎么一回事啊,不就是一个冰牢吗,至于搞得这么严防死守吗?这还真是‘天网恢恢’啊,我完蛋了!” 冰天 总之,甭管晨奕怎么不想进去,还是被身后的人推攘着朝前而去。 “哎哎哎!别推了,别推了,我进去,我进去,行了吧,着急什么?这不是就进去了吗。” 晨奕一脸憋屈的在身后两个人目光的注视下,慢悠悠的往里面移动着。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准备的晨奕,甫一踏入冰牢的范围,却还是受不住里面足以令人汗颜的低温,以及扑面而来的冷空气。 “wo槽!”晨奕不由得用手臂怀抱住了瑟瑟发抖的自己,只觉得自己如此的弱小,可怜又无助。 “那个,兄弟,商量个事情呗,那个—” 晨奕还想着做最后的挣扎,谁曾想,他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人给一脚踹了进去,最后,还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他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靠!都是些什么人啦,跟他们的圣女都一个样,就都不能听人好好说完,就知道动手动手,迟早被人给群起而攻之!” 暗戳戳的说着花境圣地的坏话,晨奕一边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 然后,环顾四周,发现还真的是一片漆黑,只有前方隐隐的透出几抹微光,没办法,人总不能被自己给憋死,不论在何种地步,还是得自己给自己找条出路的。 如此一来,晨奕便一步一步向前方踏去。 然后,随着越发的靠近里面,周围的气温也在逐渐下降,慢慢的,晨奕觉得自己已经挺不住这寒冷了,但若是回去,那也就意味着之前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作为一个绝不轻易认输的人,晨奕发誓自己绝不走回头路! (才怪!你明明就是一个人呆着害怕,也不想要一个人再走回去,才继续往前走的,你个胆小鬼!) (你给我闭嘴!) 慢慢的,随着越来越靠近中心位置,虽然气温在逐渐下降,可是,那光亮却也愈发的盛大了,晨奕本来一直七上八下的小心心也逐渐平缓了下来,有光就好,有光就好,比起乌漆嘛黑的来说,他还是更加的喜欢这种亮堂堂的感觉。 (你还说你不是个胆小鬼,你就是害怕了,你个没用的东西,啦啦啦啦啦啦······晨奕是个弱鸡!) (你给我再说一句试试?) (嘛,不说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就会威胁人!) (你!) 晨奕慢悠悠的踱步进入了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到处都是一片银白色,恍若进入了冰雪世界,冷的出奇,同样也美的令人心惊,恍然间,晨奕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最开始的害怕,在如此美景之下,都消失殆尽了。 忘记了自己已然还很冷,晨奕开始四处查看了起来,猛然间,一抬头,便看见了上方的一张冰chua g,在到处都是银白色的这方世界,这冰chua g好似也并不突兀,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似的,晨奕一抬脚,便悬浮在了半空中。 然后,便看见了惊为天人的一幕,那冰chua g之上,原来并非空无一人,而是正躺着一名妙龄女子。 女子一身长裙,长得极美,此时因为长时间躺在极冰寒之地,脸色被冻得煞白,但依旧掩盖不住那高贵得气质,这女子除了云裳,还能有谁呢? 云裳之前以为凭借着自己苦修多年得法力,总因该可以抵挡得住一时半刻,但还是高估了自己,因为长时间躺在这冰chua g之上,她早已和冰chua g建立起了联系,此时已然不是她随时想起身就可以离开的了,无奈,她只能继续躺在冰chua g之上,靠消耗身上的法力来和冰chua g纠缠,这样做虽然是很损伤身体的方式,但是比起什么都不做,直接认输来得强吧。 花境圣地之人,什么都没有,但是一身铮铮傲骨,却还是有的。 云裳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她以为,还要这样子和冰chua g纠缠许久,才可脱身,谁曾想,这日,偏偏闯入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直接就掐断了她和冰chua g之间的联系。 如此一来,虽然她可以脱身,但是那人却会被冰chua g上面的锁链自动认定为侵入者,实施无差别攻击,不死不休,也就意味着,不管闯入的人是谁,即便是花境的圣女大人,结果也会是这样。 而也就是凭借这铁面无情的规则,花境圣地的冰牢,才被认定为天上地下,最为恐怖的牢笼,凡进入者,无一例外,皆丧命于此。 而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倒霉蛋,替她做了替死鬼! 晨奕也没有想到,他只是一见上面躺着的是花境的女殿云裳,一个激动之下,不小心触碰了冰chua g旁边的寒冰铁链一下,怎么整座山洞里面的铁索就都像是活了过来似的,通通都向他攻击了过来。 吓得他慌忙逃窜:“呜哇哇呜呜呜呜呜······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做什么都来攻击我呀,嘿!你们这些势利眼!别追我,谁来救救我呀!救命啊!” 或许是他的喊叫声太过于声嘶力竭了,还真的有人听到了,过来帮助他了,晨奕一抬头,就瞧见了面前挥舞过来的铁索,被一道寒光斩断,激动的就想回过头看看是哪一位仁人志士救了他,就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传过来:“傻子!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逃!” 晨奕条件反射的就朝着一边跳过去! 回过身子就看见云裳从冰chua g上面一跃而起,一挥手,霎时间,面前的数条铁链应声而断。 “我靠,女殿,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晨奕赞不绝口,云裳却一个飞起,在他的旁边落下:“傻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到云裳的问话,晨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傻兮兮的回答道:“我来救你啊!” “哈?” 云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弱鸡一般的男子居然说他是来救自己的,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喂,不带你这样的好伐,我来救你,你居然还嫌弃我,我的心,真的是快要痛死了!” 自省 云裳现在真的是特别想回眼前这个弱鸡一句:“兄dei,你自己实力如何,自己心里面没有几斤几两是吧?” 可是,奈何现在情况凶险,也容不得她停下来多说什么,只能够静心凝神,和眼前的铁索作斗争。 一时之间,晨奕的眼前一片刀光剑影,耳边传来的都是剑与铁索碰撞所产生的“劈里啪啦”的声音,自觉自己是一个弱鸡,和这场争斗没有太大干系,未防自己给云裳女殿带来不必要的影响,晨奕在第一时间退到了冰房的外面。 “那个,注意那边,啊啊啊啊啊啊!” “喂,看你身后,你别光注意前面的啊,啊!它又从后面过来了,完了,完了,完了!” “哎呦喂,你好厉害啊,这样子都能躲过去,那里还有,你速度再快一点啊,急死个人了,你快,快!” 呃······· 这个,事情就是这样子啦,我们的晨奕虽然会很自觉的退出战场,但是要让他完全做一个局外人,一丝一毫都不管这斗争的场面。 我告诉你们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看这混乱的场面你就应该知道了,造成这种局面,我们的晨奕,没有贡献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了。 “呼呼呼~”云裳刚解决完一波攻击,“哼哧哼哧”的拄着剑站在原地,头发凌乱,再不见之前的半点风姿,此时的她正恶狠狠的盯着一旁正指挥的在兴头上的某人。 晨奕本来兴冲冲的抬起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防那铁索趁他们不备,再次出击,偷袭他们,可素,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一会儿的功夫,花境女殿云裳的脸色就变得如此难看,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愤的事情吧? 莫不是,花境的人都是这样子的,变脸比翻书还要快,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之前碰到的那个把他关入这里的花境圣女不也是这样子吗,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一根筋搭错了,就喊打喊杀的,再后来,就直接将他给关到这里了,连话都不能让人好好的说一句了,他也真的是无可奈何的很哪! (呵呵呵,您就别谦虚了,论招人怨,您说第二,谁还赶排第一啊,所以,您可否再仔细想想您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您觉着您做的那还叫做人应该干的事情吗?) (唔,我之前做的事情吗?我觉着我做的都挺好的啊,没毛病!) 晨奕在抬起头仔细想了想之后,肯定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嗯!没毛病! (呵呵呵呵,我死了,别再找我说话了,论天下脸皮最厚,脑袋少根筋,并且怎么都没办法给补回去的人,您排第一,旁人不管是谁,都无话可说!) (你给我麻溜儿的滚吧!) (欸!得令!)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这个,叫做“端正态度”。 (我呸!你明明就是欺软怕硬!) (不是让你滚粗吗,怎么还莫有滚内?) (我滚,我滚,我现在就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在脑海里将某只赶走之后,晨奕面对“黑脸怪兽”云裳,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道:“那个,云裳女殿啊,你看,我也没做什么惹到你的事情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会对我露出这么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哦?你确定你没有惹到我吗?”云裳却是不吃晨奕讨巧卖乖这一套,直接继续保持怨气冲天的模样问道。 “啊,这个嘛。”本来一直思绪都处于漂移状态的晨奕,被云裳这么一问,倒是愣在了原地,为什么?还能因为什么,他怀疑自己莫不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真的做了什么。 要不然,这花境女殿的脸色也不至于如此黢黑黢黑的啊。 云裳:兄dei,不得不说,你真相了哈,就是这样,没毛病。 晨奕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女殿,你看,即便我真的有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我刚刚也有尽心尽力的帮你啊,时刻关注战况,提醒你,你说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不能抵消我犯下的错吗?” “呵呵呵呵······”听到此言,云裳真的是没有忍住的被逗笑出了声音。 好半晌,才缓和过来,指着晨奕问道:“你跟我说,你觉得你刚刚那瞎指一通的做法,是在帮我?” “对啊,我真的有很尽力的帮你了,我知道,我可能法力不行,但是指挥旁人什么的,我最在行了,所以,等一会儿你还可以继续尽情的去打,你放心吧,我绝对会很负责地提醒你的。” 这般自信的话语从晨奕的嘴里面说出来,云裳真的是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这还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到过的最“自信”,最“厉害”的话语了,真的,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说,他能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也真的是非常人所能及了。 “行吧,我这么和你说吧,虽然可能会很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是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我还是不能不说:就是,你的指挥非但不能够帮助到我,甚至还害得我刚刚有好几次都因为你的声音而差一点命丧黄泉,所以说,真正惹怒我的,并非是因为你在其他方面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你的如同可以穿云洞月般的声音,那可真的是魔音绕耳啊,所以,我希望你等等可以不要再张口了。” 听清楚云裳的花,要说失望,晨奕的心里面还是会有的,但是,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振作了过来,举起拳头挥了挥,似是在证明什么,然后,就听到他的嘴里面念念有词地道:“没事没事,晨奕,你可以的,你一定会成为这整片大地上最厉害的强者。” (弱弱的问一句:“那个,你把墨修帝君放在哪里啊?”) (这还用问?我说的是大地上,墨修帝君,他已经超脱了这个范畴了吧。) 大事 暂且不提两人在冰牢里面的种种。 此时的花境圣女幻丝也是有着诸多的焦虑与不安。 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为花境圣女,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花境的生死存亡,而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要说辛苦,那肯定是有的,可若让她就这样放手不管了,她又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就像此时的她,漫步走在花境圣地的各处,抚摸着花境的每一颗树木,每一株花草,每一处墙壁,细细摸索,这些死物此刻竟然像是都活了过来似的。 隐隐约约的,她好似听到了它们的回应,跨越了亘古的时光,读懂了她的忧伤,刹那间,幻丝被震撼到了,原来,这世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情的,就连这般死物都晓得人情,没缘由的,泪水就这样从眼眶滑落了。 恍惚间,幻丝察觉到有什么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脸颊感觉有些shi润,眼眶周围有一些发热,抬起手甫一擦拭,看到指尖那晶莹剔透的液体,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是落泪了,这般一想,她好像有很久不曾流过泪了,上一次是为了哪般而落泪来着,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了呢。 她还真是越来越发的弱了,到今天为止,居然还会因着这样的事情而哭泣,旁人说的什么冷酷无情,和她还真是相差甚远啊! 幻丝站在原地好笑的如此想着,脸上不经意间便露出了一抹微笑,印着从林间树木的桠枝间稀稀疏疏洒将进来的几抹微阳,从远处看去,更像是无意中降临人间的仙子,哪里是那位传说中“不可惹,不敢惹,不好惹”的花境圣女呢? 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间的幻丝,显然是并未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吸引人,若不然,是蕨发不会在此停留这么长时间的。 不过,这也不能够怪怨她,长久以来接受的教导,告诉她的便是—“一定要 时时刻刻注意自己花境圣女的身份,切不可失了分寸,做出什么有辱花境的事情来”,于是乎,在诸如此类思想的影响之下,幻丝成功的成长为了一名合格的不能再合格的“花境圣女”,却早已将自己身为“幻丝”时的初心给丢了一个一干二净。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要说后悔,幻丝却是从未后悔过,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要走的,并非时旁的人逼着她这样做,所以,她从不后悔,只是有些可惜罢了! *归一殿* 自从晨奕当日里一怒之下离开之后,墨修帝君就总感觉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随着时日的推移,这种感觉非但没有减轻消失,却是愈发的浓厚了。 可是,偏生的,因为之前的某些原因,导致他和晨奕这傻小子的命格连在了一块,因着他帝君的身份,他的命格贵气非凡,非常人所能预测,就连他本人都不可以,“医者不自医”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了,而如今他二人共命格,所以,晨奕的身上便也沾染上了他的一丝气运,所以,事到如今,他也无法预测晨奕的走向。 可也正是因为晨奕的身上沾染到了他的气运,所以他才会如此放心的让晨奕一人去充当这么个愣头青,他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总归,在他的庇护下不会出什么生死存亡的事情便罢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近日来,他愈发觉得有什么不收他控制的大事要发生了,并且,八九不离十,是发生在晨奕的周围,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传说中活在顶端的墨修帝君,居然也会有预测失误的时候,可这事情,就是这样明明白白的发生了的呀。 以防夜长梦多,当即,墨修帝君便运起法力,朝着花境圣地而去, 之前那一次陪着晨奕去的时候,墨修帝君还是想着说是掩藏身形,防止被人发现了,可是这一次,却是并未采取任何隐藏的措施,虽不至于威力全开,但是有心人还是可以从这震天慑地的威压中感受得到,这便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的法力波动。 *某处不为人知的洞窟内* 一位许久未曾睁开眼的老者,缓缓地睁开了混沌地双眼,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颤抖着声音道:“这,这威压,莫不成是那位,可是,那位不是已经许久不曾出世了吗,这一次,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时发生了什么足以影响整片天地地大事?” *某处洞府* 大堂之下乌泱泱立着一大片的人,每一个都垂下头,静默不作声,生怕惊扰了高坐之上的那一位修罗,可是,突然间,那人却是瞬间睁开了双眼,甚至于不顾及形象的跳下了高座,讶异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吗?好好!真的是好的很,这天地间已经静谧许久了,我正愁找不到对手呢,没想到啊没想到,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太有趣了!” 大堂下的人听到了高坐上人的疯言疯语,却是不由得一个个的都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是哪一个倒霉鬼,居然被这修罗给看上了,估计会死得很惨吧! 可能是堂下的人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高座上的人不满的怒声喊道:“怎么?我终于找到了对手,难道你们不替我感到开心喜悦激动吗?” 此言一出,下方的众人瞬间悉悉索索的跪倒在地,齐声道:“我主英明!我主威武!我主英明!我主威武!” 听到满意的答复,高坐上的人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哈······” 诡秘莫测的笑声传出了洞府,周边的人听了,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士兵门,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生怕行差踏错,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某河畔* 只见二人正在对弈,突然其中一人似是感应到了什么,正打算落子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继而又落了下去。 收回手才抬起头问向对面的人:“方才,你也感受到了吧?” 对面的人却是抚了抚自己的长须,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道:“呵呵呵~风云欲起,风云欲起啊!” 烹茶 一时之间,因着墨修帝君丝毫不避讳的举动,天地间风起云涌。 多少名门豪杰,多少隐世不出之人,多少只存在于世人传说中的人物,都纷纷出关,这一日是天地变色的一日,也是许多人记忆当中最难以忘怀的一日,同样是墨修和云裳两人此生羁绊的开始。 很久以后,当一切已成定局,当所有都无法再改变,当有人再次问起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云裳却是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有些东西,虽则早已刻进了骨子里,印在了心尖上,若要明明白白的讲出来,还是做不到。 望着对面人好奇万分的神色,云裳浅浅一笑,叹息道:“你晓得的,我和他,我们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值得好说的,无非就是我想着他,他念着我罢了。” 对于这个明显不甚走心的回答,对面之人显然是不甚满意的,紧接着追问:“你说的这个,试问普天之下有谁人不知呢?我想要了解的,正是大家都不知道,你们之间的相遇,你们两人是怎么就纠缠在一起了呢?” “这个啊,由我来说就失去了兴味了,唉!正好,他来了,且让他说上一说。” 话罢,云裳朝着对面的人俏皮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便见她抬起手朝着远处刚刚走进来的男子招手:“墨修,来这边!” 毫不客气地言语,理所当然地语气,彻底地惊呆了对面之人:靠靠靠靠靠靠!这花境女殿在墨修帝君面前未免也太过于肆无忌惮了吧,这女王一样地姿态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接着更加令她讶异地一幕出现了,只见堂堂地墨修帝君非但没有生气,甚至于颇有一些小激动地大踏步走了过来,近到跟前,直接将她忽略了个彻底,怜爱的走到云裳一旁,摸了摸她的发顶,宠溺的问道:“阿裳,有何事?” 呃—确定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墨修帝君,而不是谁谁谁假扮的,不过话说回来了,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墨修帝君啊,谁人胆敢假扮,所以,这位就是墨修帝君,没错了?可素,墨修帝君怎会是这么一副妻奴的模样啊。 向来只听说过墨修帝君特别宠爱他的这位花境女殿,恨不得将全天下所以的奇珍异宝都捧到她的面前去,可那也只是听说罢了,这样子直面这虐狗现场,她还是第一次,可这冲击力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云裳不满的将墨修帝君在她发顶作乱的手一把捞了下来,却没有松开,而是就那样直接拽着左右摇摆着娇声道:“这个啊,我的这位朋友呢,想要听一听咱们两个当初相遇时候的事情,你可否大发慈悲,替她讲解一番呢?” 这小丫头鬼心思多着呢,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下来,墨修又怎猜测不到她的那点子小心思,无非是想要看他出丑罢了,可是这一次可能注定是要让她失望了。 墨修一撩衣摆在石桌旁的软垫上坐了下去,看到他的动作,云裳便缓缓的展露出了笑颜,只因她平生所爱不多,品茶算是其中之一,可是,她又偏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分,知晓她的人都说她真真的算得上是一“俗人”,又怎能泡的出来人间绝味呢。 所幸她遇到了墨修,初见之时,她便觉察若是他的话,必定可以冲泡出那令人回味无穷的茶香,结果,还真是不出她所料,自那以后,她便习惯性的在每一处居所,都放置这么一处茶桌,只为了方便他每一次到来都可以替她沏上这么一杯茶,让她解解馋。 于是,在两人的注视下,墨修帝君拾起一旁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盖碗,再用旁边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携带着茶香袅袅上升。 几人的心也在茶烟中渐渐沉淀,只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了xio g中的苍凉,脑海一片空宁。 沸水反复相沏,而后倒进瓷碗中,置于两人的面前。 云裳以大拇指、食指、中指,呈“三龙护鼎”,力道轻缓柔匀地端起青瓷,不破茶魂,青瓷托于掌心,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徐徐下沉,再升再沉,三起三落,芽影水光,相映交辉。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云裳的眸色深柔,接着,茶便沉入杯底,似笔尖直立,天鹤之飞冲。 “怎的对今天的茶有所不满吗?” 见云裳迟迟不品尝,墨修不免开口询问。 “哪里有什么不满的啊,好喝,绝了,真是想象不到,墨修帝君您居然也是烹茶的一把好手啊!” 还未待云裳有何回答,对面坐着的人已然迫不及待地回答到了。 云裳听了之后,摇头轻笑,这才对着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细细地品将起来,浅酌完毕,待缓缓地回味完之后,才浅笑着回答墨修刚才地话:“哪里有什么不满,只是今日想着马上就可以听到墨修帝君您所讲的故事了,不免有些期待,所以—” 话到这里,墨修帝君哪里还听不出来这丫头是在想着法儿的埋汰他,可是他还真就对她毫无办法,再怎么样,这都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宠着,护着的人,别说是埋汰他了,就算她想要翻了这天,他不都还是得帮着的吗。 “唉~你这丫头,就是吃准了我不会拿你怎么样,就愈发的胆大了。” 云裳丝毫没有被恐吓到,反倒更加不顾及了:“所以,你究竟还要不要讲嘛?” “讲讲讲,你想听,我便讲。”墨修帝君一脸宠溺的说道。 云裳对面之人却是坐不住了:喂喂喂!你们两个,这剧情走向好像有些不太对吧,难道不应该是我要求听的吗?怎么就变成女殿您要听了,所以,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继续被虐啊? 虽然内心里叫嚣了许多的“我要走我要走!”,但是,在好奇的驱使下,她还是没有离开,拜托,这种私密性的故事,那是一般人可以听到的吗? 所以,作为一个以八卦为天职的女性,还是要继续坚守下去滴。 叙述 见两人都如此好奇,墨修帝君整理了一番衣袖,方才渐渐开始讲述。 事实上,所有的人心里面可能都会存在疑惑,如同墨修帝君这般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人,心里面怕是对什么都不会太过在意吧,又怎么会记住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过往呢? 然而,于墨修而言,和云裳的相遇,相知,相恋,相爱,相守都是他生命当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不仅记得,甚至于,早已将那一幕幕,一场场的画面都深深的印刻在了心上,忘不了,舍不掉。 而云裳,也是再一次的看清了这男人的心,原以为这场拼尽了全力才求得的姻缘,唯有她一人着了魔,然,疯魔的不仅只有她啊! 故事就这样在云裳和对面之人的慨叹中开始了······ 那一天,墨修帝君即刻动身前往了花境圣地。 不经意间,却是搅动了四方风云。 而他本人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 同一时刻,花境圣地的冰牢里面,云裳在与冰索足足缠斗了好长时间之后,终于瞅准时机,带着晨奕退出了冰chua g所在的房间。 “喂喂喂,女殿,你快放我下来,我快被你勒死了!”晨奕突然被云裳揪着后衣襟浮到了半空中,只觉得呼吸霎时间都不通畅了。 云裳也不好受啊,她本来只是突然瞧到了有这么一个时机,又来不及通知这个弱鸡,只好委屈自己来带着他了,谁知道,这人会这么重,她的手指都快被勒断了。 可这人真的好烦哪,被人带着话还这么多,他以为她很想带着他吗?还不是见他是因为她才沦落至此,才不好意思丢下他的。 抿了抿嘴唇,云裳压根都不打算理会这人,直接运气全身的法力,朝着洞口的方向前去,马力全开之下,晨奕只觉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冷空气直直的朝着脸上拍去,冻得他的意识都快模糊了。 终于,目的地到了,晨奕察觉到速度慢了下去,还未来得及反应,伴随着沉重的“扑通”一声传来,pi股上便传来了一阵痛意。 晨奕不满的捂着被摔痛了的pi股跳了起来,用手指着还在半空中悠闲的漂浮着的云裳埋怨道:“哇哇,好痛哦!好你个花境女殿,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个女殿,怎地如此粗鲁!” “哈!现在说我粗鲁了,之前干什么去了,我记得之前可是你巴巴的跑到花境来,就为了偷窥我一眼的,现在不也是因为我才落到如此地步的吗?此情此意,可感天动地的啊。” 云裳双手环抱,一脸坏笑的调侃道。 “你你你你—”晨奕气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最后,好不容易才蹦出几个字来:“早知如此,当初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因为过于好奇去看你,这可真是一失足则成千古恨哪!” “哈哈—”对于晨奕的愤怒,云裳只是回以两个字。 一时之间,洞口处一片寂静,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的打算了。 又过了许久,从洞口处微微透露进来几抹微明,晨奕无意间看到后,忍不住开口颤抖着声音道:“完了完了,这下子可全都玩完儿了!” 云裳本来闭着眼睛背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不可避免地听到某人地哀嚎声,本想装作没有看见的,可是某人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自觉啊,搞出的声音愈来愈大,受不了的开口道:“究竟怎么回事,我警告你哦,你若说不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我真的不会轻饶你的哦。” 威胁人的话语,让云裳用如此可爱的语气说出来,到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威慑力了。 “唉~你不晓得吗?你们花境的那位圣女大人说了,把我关进这里,然后在三天后将我与你一同处以火刑,算算时间,今天刚刚好是第四天,完了完了,我和你,咱们俩死定了,绝对死定了!” 晨奕害怕的说着,所有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但是,云裳还是听清了事情的始末。 无奈的上前一巴掌袭向某人的后脑勺,道:“你个弱鸡,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就算你再怎么害怕,也没有什么用啊,所以,无需如此担心!” 听到了云裳的话,晨奕总算得以稍许安慰,抬起头,盯着云裳道:“那么,女殿女殿,等等你是不是会保护我啊?” 云裳看着某人得寸进尺的无赖样子,简直没话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之后,又回去闭目养神去了。 突然,不知都又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睛问道:“话说,你一开始因该只是被关入了这里吧,为什么还要进去里面呢?” 晨奕自然是不可能说自己因为 害怕一个人呆着,所以才摸索着向前去,结果把自己给坑了。 只说道:“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对这里有些好奇,所以才往里面走的,谁知道后面会是那个样子的啊。” “那就是了。”云裳道:“想来圣女大人也并没有想要真的置你于死地,将你关入这里,也只是将你扔在门口位置罢了这里虽则比较寒冷,却不会真的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只要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就绝对不会有事,可若你擅自离开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呃······”听到此言的晨奕彻底傻眼了,所以说,事到如今他经历的生死考验,原来都是他自己一个人作死作的,可是,谁能想像的到,那位一副要杀他而后快表情的圣女大人,并没有真正想杀死他的心思的啊。 这又怪的了谁呢? 晨奕敛下了心思,默默的靠坐在了冰冻门口,一副被风霜雨雪摧残了的模样。 云裳于心不忍的上前轻轻的踹了他两脚:“唉,我说你也别这样,其实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毕竟你对这里不熟悉嘛。” “可素,我真的是有做了一件超级超级傻缺的事情啊。”晨奕内心的悲伤简直都快要泪流成河了。 “咳咳咳!其实你也可以这样想,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见到我啊?” 出洞 听到云裳的话,晨奕真的是忍了很久,但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真的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厚颜wu耻之人!” 说真的,早知道堂堂的花境女殿是这样的德行的话,晨奕说什么都不会进去的,这样一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种温温柔柔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吧。 可是,事情已然进展到这一步,无论如何,晨奕也不能让时间倒流了,能做的只有在这里和云裳大眼瞪小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见晨奕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云裳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哈哈哈,这位兄弟你可真是要逗死我了,都说了没事的,就算等一下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会—” 话到这里,云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明显的察觉到冰洞门口传来了声音,但是显然,对于晨奕这种战五渣是发现不了的。 见云裳话说到一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晨奕心里面好奇的不得了,忙问道:“你说什么,什么你也会,你也会什么啊?是不是会想方设法的保护我啊?” 对于某人这种自恋的问题,云裳无奈的撇了撇嘴道:“呵——不好意思哈,你想太多了,兄弟,我刚刚想说的是,就算等一下发生了什么,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我也会大发慈悲帮你收尸的。” 话落,云裳起身,绕过站在前面的晨奕,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晨奕在后边却是急了,不死心的拉住云裳的衣袖;“不可能,你刚刚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个,你这个女人,让你说一句好话就这么难的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的啊。” 云裳回头望着后面一脸委屈巴巴的晨奕,无语极了,这人,再怎么说也是一男的啊,怎地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她还是更喜欢上一次陪他一起来的另外一个男子,呃······ 发现自己居然出现了这般想法的云裳,及时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在心底里不停的吐槽自己:靠,云裳,你都在想一些什么啊?你怎可有如此想法,你可是花境女殿,你的一生,你的所有都是应该献给花境的,可是,此时此刻的你居然生出了这种万万不该有的念头,简直事太不应该了。 而晨奕就看到本来还挺正常的一女的,在自己说了一句话后,就变得特别不正常了,不停的在原地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不过还好,最后好歹还算是变正常了。 等云裳想清楚,回过神来之后,就发现面前那男子用一种心疼“弱智儿童”的神情,看着她,顿时心里升起一种别样的滋味,只想“呵呵呵”怎么破? 不过,这种状态也没有持续多久,洞口处传来的声音就吸引走了两人的注意力。 “咔咔咔”伴随着洞口的打开的声音,没过多久,两人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人,没错,正是圣女大人的两位影侍。 而且,好巧不巧,这次来迎接两人的还刚好正是上一次送她进来的那两位。 “两位,别来无恙!”云裳上前,对着两人说道。 两位影侍也是没有想到刚一打开洞口,就会看到他们的女殿大人,还以为她还在冰chua g上面和冰索作斗争呢,不过,还真不愧是他们花境的女殿,古往今来,凡是进入冰牢,被束缚在冰chua g上的人,还没有哪一个可以成功的从上面逃离的,最终皆化作了冰chua g之上的亡魂。 而他们的女殿大人,仅仅花费了数天的时间,就做到了,怎能不被称赞? 当即,两人便心悦诚服地行礼道:“见过女殿!” 看到两人这样地举动,略一思索,云裳便也明白了过来,不得不说,花境圣女大人地影侍们,个个都是屈指可数地高手,所谓高手,自然也只会为高手所折服,因此,不管之前她是多么高地身份,只要没有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两人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 此刻这样,看来也是认同了她的实力。 想清楚之后,云裳也不摆什么架子,道:“两位免了,咱们直接走吧。” “既然女殿如此说了,我们两个便也不多什么了,女殿,情!” 两人朝着两边侧过身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云裳便朝着中间空出的过道走了出去,待云裳走出,两人便在后边跟了上去。 晨奕站在原地,都看傻眼了,说好的“阶下囚”呢,看看人家都到这地步了,还是被邀请着出去的,而他呢,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越想越难受,不过,眼看着前面的人都快走没影了,晨奕也只好先放下心中的怨怼,跳起来喊道:“喂!你们几个,等等我呀,还有我呢?欸!你们走慢点!” 听到声音的三人回过头看向后方,就见一男子狂甩着胳膊朝他们三人跑了过来。 影侍**不解的问向影侍二号:“你可有见过此人?” 影侍二号漠然的摇了摇头道:“从未见过!” 影侍**:“哦。” 而云裳呢,看着远处狂跑过来的人,好笑的轻叹道:“这个傻子。” 听到云裳的话,影侍**疑惑的问道:“女殿可是知晓此人?” 这话一问出口,影侍**才反应过来,是了,这人和女殿一样,也是从冰洞出来的,那么,这两人应当是认识的吧。 可是,云裳却是没有同影侍**所想的那样,答“是”,而是像是压根不认识后方的人一样,转身离去,并且还轻飘飘的说了一声:“没有,我并不认识此人。” 虽然内心存有诸多疑惑,影侍**还是跟上了云裳的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晨奕本来见前面的三个人都停下了脚步,还以为他们会等自己,结果,那三人只是停下来看了一看,转而又朝前走去了。 于是,他急了,大吼道:“云裳!你个没良心的,你给我等一等会死啊?” 夸张 听到声音的云裳却是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作为忠诚的影侍,影侍**和影侍二号自然是紧跟其后,瞧见这一幕的晨奕,一边在心里面懊恼,一边加快了速度。 终于,在晨奕锲而不舍的努力之下,追上了前面没良心的三个人。 气喘吁吁的某人,上前一把拉住云裳的袖子,质问道:“女人,怎么说你也是堂堂的花境女殿,怎地这般没有同情心,看我一个人在后面追赶很有意思是吗?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也算是患难与共的同伴了,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抛在后面不管了?” 见此人如此无礼,影侍**和影侍二号都已经做好了拔刀相向的准备了。 虽然这人好像,貌似,大概,也许,就是与他们的女殿大人相识,但是女殿并没有要与他交好的意思,再加上此人真的可以算得上是粗鲁无礼了,两人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但凡是威胁到女殿的人,男女老少,格杀勿论! 这两人此时此刻,完全么有意识到,他们两人已经在无形之中将云裳摆在和他们的花境圣女—他们誓死都要效忠的对象同样的位置上了。 所以说,有的人生来就合该成为上位者,墨修帝君是这样,云裳,也同样是这样,他们都是那种无形之中就可以轻易的感染他人成为他们的追随者。 而这一点,是有些人穷其一生,付出所有都做不到的。 可是,就在两人蠢蠢欲动的时候,云裳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对着两人狡黠一笑。 然后转回头,面对着晨奕,状似认真的回答道:“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然后露出一个委屈巴巴的表情,捂着心口用无比“沉重”的语调说道:“你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本以为你之前和我说你害怕被圣女大人处刑,你还表现的那么颓丧,所以我想着,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行去帮你探探底,让你有一个缓冲的准备,结果,你居然以这样的恶意揣测我,我真的是要伤心死了。” 一场表演下来,可谓是一言难尽,表情夸张,语气夸张,动作夸张,我们的云裳女殿可谓是将“夸张”一词用到了淋漓尽致,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影侍**和影侍二号站在一旁观看了这样一场表演下来,表情抽搐到难以复原。 影侍**:不行啊,我快坚持不住了,女殿大人真的是要逗死我了。 影侍二号:坚持住,要知道这可是女殿大人欸,你想死吗? 影侍**:好吧,我会努力的。 影侍二号:兄弟,我能说我也快不行了吗? 影侍**:······ 然而,即便是如此“惊世骇俗”的表演,也是会遇到真正能够欣赏它的人的。 晨奕看见之后,立马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谴责之中,垂下头,无比自责的道:“是这样的吗?女殿,这次真的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真的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哪!” 收到了想要的回答,云裳露出一个“慈母”般的微笑,笑吟吟地捏了两下晨奕地脸颊:“没事没事,乖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我会原谅你的。” 影侍**和影侍二号彻底被颠覆了往日的世界观,价值观:所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是有如此蠢钝无比地人存在的,是吗? 默默的跟随云裳继续踏上了前行之路的晨奕在心底里面暗戳戳的扎起了小人:“你们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以为走在我后面,我就感受不到你们两个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了吗?你们以为我想这样的吗,还不是你们这个好女殿,她刚刚居然在威胁我,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分明就是指如果我不乖乖的跟她走,继续闹下去的话,等一会儿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她就不管我了,好气哦,真的是好生气呢。” 一想到这里,晨奕抬起头看云裳背影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加上了类似于利剑一般的东西。 清晰的感受到这一点的云裳,嘴角牵扯起了一抹淡笑。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后面这个弱鸡的,事实上,他除了武力值不行之外,其他各方面都很好,单从他只是见了她一面,就可以放下一切来救她这一点上,她就已经很感激很佩服他了。 在这个世界上面,现在能够和他一样的人,真的已经近乎没有了,他很弱,这一点是没错,但同时,他也很强,他的弱是外在的弱,但他的强,却是内心的强,云裳坚信,他只是缺少一个成长起来的机会罢了,若是给他时间空间,假以时日,他必定会脱胎换骨,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强者的。 只是,就现在而言,云裳觉着,像这样逗逗他,也是蛮不错的一件事嘛,毕竟,她从未见过如他这般耿直单纯好玩的人。 好吧,她承认,重点还是最后一个词—好玩! 有的路是永远都没办法走到头的,而有的路,轻易就可以走到头。 就拿现在他们所走的这条来说,还真的是很短哪,就算路上晨奕再怎么作妖,再怎么磨蹭,这条路,还是有这么个走完的时候。 远远的,云裳便看到了那无比夺目而又令人生畏的高座,高坐之上,便是他们花境的圣女大人—幻丝! 一步一步的,云裳向着高座迈进,晨奕也只好亦步亦趋的跟着。 终而,两人走至了高坐之下。 云裳一如往常的恭敬地行礼道:“云裳见过圣女大人!” 晨奕撇撇嘴也跟着道:“见过圣女大人!” 幻丝见到两人,敛起了心中的万般思绪,叱声问道:“云裳,这么多日来的冰牢之刑,可有让你想清楚,你究竟说不说,那一日那两名男子究竟是谁?” 云裳料到圣女大人必有此一问,而她也早已想好了一切,此时听到之后,缓声道:“云裳—不知!” “好好好!好得很呐,真不愧是我们的花境女殿!” 未知 花境圣女—幻丝简直是怒极反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她一手培育出来的花境女殿,下一届的圣女人选,居然性子是这样的,真不知道该夸她有情有义,善良真诚,还是应该说她傻,真的是傻到了极致,居然为了两个只见了一次面的男子,如此的忤逆于她。 看来真的是长大了,有本事了,翅膀硬了,想飞了! 云裳站在下方,眼见着圣女大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像是要爆发似的,而一旁的晨奕却是早就体验过这位圣女大人变脸有多恐怖了,遂急忙地悄mi咪地用胳膊肘子怼了一下身边地云裳。 自以为旁人听不见地压低了声音对着云裳说着悄悄话:“那个,女殿啊,我瞧着你们的圣女大人脸色不对啊,像是要发怒,你说她这变脸技术是不是你们花境一脉相传的啊,她这样,之前你也是这样,说风就是雨的,上一秒还笑嘻嘻的,看着挺像个人的,下一秒立马就变了张脸,整的还挺唬人的,我跟你说,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你们这个,也就我,心理承受能力强,所以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要不然,啧啧啧啧······” 听到某人这不怕死的话语,云裳下意识地就觉着不妙,向着周围扫射了一周,果不其然,周围的人全都是一脸惋惜同情地表情。 云裳无奈极了,队友太蠢,怎么办?她也没办法啊,这个男人,自以为自己说话声音低就可以了,殊不知在场的除了他哪一个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地高手,别说他把声音压低了,就算他用上了传音入密,也会轻易的被这里的高手们给发现的。 所以说,他方才的这一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幻丝本就压抑到极致的暴脾气,被这样一招惹,瞬间如同燎原之势,继而熊熊燃烧了起来。 这男人,怕是根本没有将她这个花境圣女放在眼里吧,竟然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当众说她的不是,给她难堪,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莫不成这男人当真有着什么样强大的靠山,导致他笃定她不敢拿他怎么样吗?想到这里,幻丝的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那日陪同他一起来的另一名男子了。 的确,当日他们两人一同前来,竟是如入无人之境,来也好,去也罢,竟是丝毫没有惊动花境的结界,想来,若非两人身上携带了什么高级法器之类的东西,那就是另外一名男子的法力已然修到了高深莫测的境地。 如此一来,问题所在就在那另一名男子身上了。 想通了一切的幻丝,打定主意今日必须将另外一名男子也给逼出来,否则,必成花境的大患! “哼!”幻丝一掀衣袖,从高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道:“云裳,你以为你打死不说,我便没有办法知道了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日和你见面的其中一名男子便是你身边的这位。” “啊?”听到了幻丝话的云裳不可置信的偏过头对着晨奕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她以为这蠢货只是因为来救她,然后能力不足才被关进冰牢的,原来,还有一些事情是她所不知晓的吗? 想来也是,单单只是擅闯花境这一条罪名,也不至于将人送进冰牢重地吧,要不然,冰牢早就人满为患了。 而晨奕突然之间对上了云裳的视线,还有一些莫名的紧张,奇怪,他为什么要觉得紧张呢? 晨奕艰难的避开了云裳犹如实质性的目光,然后在云裳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的注视下,不负所望的做了一件“傻子”该做的事情,大义凛然的承认道:“对!没错,是我又如何?” 话到这里,晨奕还打算多说什么,就感觉到后面有人在扯他的衣服,回过头:“哎呀妈呀!女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吓死我了都快!” 云裳是废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暴捶这傻子一顿的冲动的,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云裳也只好放弃了挣扎,承认道:“对,没错,其中之一就是他。” “哈,你终于说了,其实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一再的包庇他们,不过现在我懂了,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嘛,听说你被关进了冰牢,还铤而走险的来这里救你,真的是感动死人了。” 幻丝一路从高座之上往下走,一路说道。 云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一直以来恭敬有加,即便她将自己关进了冰牢,也不曾对她怀有过不满的圣女大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圣女大人,云裳是尊敬您不假,但是,云裳也希望您可以注意一下您说的话,有些话,不是您可以随意说的,您刚刚说的,分明是对我的污蔑!” “对啊,这位圣女大人,不是我说,女殿她啊,也不过就是见了一下我和我的朋友啊,您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你在怀疑一些什么,怎么地?莫不成她一辈子都不能和男子接触了?再者说,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啊?信口胡诌,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一番话,可真是毫不留情,若是以往,云裳是万万不允许旁人这样说她的圣女大人的,可此时此刻,她早已无力去反驳什么了,沉浸在圣女大人对她的伤害中不能自拔。 “哦?你的朋友?不知道是你的什么朋友啊?” 幻丝却是在听到有用的信息之后,迫切的想要了解到更多。 也许是幻丝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也许是晨奕突然之间开窍了吧,他并没有顺着幻丝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警惕的问道:“怎么,你很想知道吗?你知道之后又能怎样,莫不成要想对付我一样,将他也关入冰牢,还是直接处死啊?” “这个,就不是你该管的事情了,你只要乖乖的 告诉我就行了。” “可是我偏偏不要告诉你!”说完之后,晨奕还对着幻丝不怕死的做了一个鬼脸。 扑火 “好,真是不错!”花境圣女幻丝鼓着掌说道:“我本以为,你会和你身边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一样,没曾想你和她是一样的,一样的在找死!” 晨奕听了这话,也没有很生气,挺奇怪的,好像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在刚开始料知危险的时候,会感到恐惧,不安,焦灼,而当危险即将降临的刹那间,却又发觉自己又不是那么的害怕了,原来一切也不过如此,如此想来,反倒能够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心态去接受那些本以为自己无法接受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的晨奕就是这样的状态,此时此刻的他尚且不知晓他这样的状态正是那些法力高深的大能们求之不得的修炼状态,所谓“返璞归真”正是如此。 然而,他不知晓,并不代表云裳不知道啊,甫一幻丝暴怒的瞬间,她便跳出了自己的思绪,看向了晨奕,她是真的很担心这个“弱鸡”就这样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虽然她直到现在都很不明白为什么圣女大人一定要知道他们是谁,甚至为此不顾惜她和她这么多年来的情意,旁的人或许不了解圣女大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轻而易举的相信了所谓的是因为愤怒她这个花境女殿私底下和外面的男子见面,这样的荒谬言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要知道,这可是花境圣女啊!带领着花境闯祸多少风风雨雨,至今没有出于落后的地步,又怎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如此动怒,甚至于这般大张旗鼓的也要找到那个人。 可是,不管怎样,这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罢了,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以圣女大人的动怒程度来说的话,就是这个男子一旦被找到,那么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恐怕“挫骨扬灰”都是轻的罢! 所以,绝对不可以让圣女大人找到他,再看晨奕的表现,云裳不由得点了点头:嗯!还算不错,没有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一点值得肯定! “好,既然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幻丝一个转身,移形换影之间,她的身影再次被人看见,已然是又在高座之上了:“呵,想死?那还不容易,云裳,看在你是我花境女殿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答应你,,只要你说了,过往的一切我都既往不咎,当做从未发生过,你还是我花境高高在上的女殿,只要你说!” 凭借自己对圣女大人的了解,云裳明白,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可是她—并没有要珍惜这次机会的打算,有些事情,是可以有选择的,而有些事情,从来都没有选择,于她而言,认定了一件事情,那便不会轻易改变。 这一点,相信圣女大人也是清楚的。 见下面的云裳依旧一言不发,真的如同自己料想中的一般,幻丝我不知道是应该欣慰她,还是应该愤怒:这孩子,就是这个脾气,也不知道是学的谁的? 不过这也方便了她接下来的行事,众人只见那高座之上的圣女大人,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了高座,沉声道:“来人,上火刑架,将这两人给我绑上去!” 一旁的侍者听到了,只好将早已准备好的火刑架推了出来,然后走向了云裳和晨奕。 云裳瞧见了,淡淡的说了一声:“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上去!” 话罢,云裳便施展开法术,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轻盈的飞向了她的“归宿”,终于,落定在上面,而就在她刚一接触到火刑架的一刹那,便有铁锁从四周伸出来,将她禁锢在了上边,逃脱不得。 晨奕眼看着云裳轻松的动作,眼眸里显现出了艳羡,但是,一想起自己那半吊子的法力,还是认清了现实,将那压根没有任何可能实现的想法,彻底的歇在了心底。 但是,在对面的人走过来的时候,还是说道:“那个,大哥们,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诱,自己走。” 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火刑架的方向,不过,尴尬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在他走到火刑架的跟前时,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问题,是不顾形象的爬上去?还是不顾形象的爬上去? 就在他在心底里做好了心里建设,决定爬上去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当伸下来一只手,抬起头去看,就看到了云裳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来,于是,他也不顾及其他了,一把握住那只手,顺着力道,一跃而上。 和云裳一样,在他站上去的刹那间,便有数条铁锁伸了出来,束缚住了他,晨奕一瞬间便想起了冰洞里里面那可怕的冰索,调侃的冲着云裳说道:“我说,你们花境圣地是不是所有的刑法都和锁链有关啊?” 云裳简直要对这人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之前还吓得跟个什么似的,现在反倒还能够开的起来玩笑了,真是个傻子,天下头**大傻子!” 幻丝却是看见两人皆以就位,便道:“来人,起火!” 瞬间,刚刚还没有一丝火星的刑架之上,火焰高涨。 云裳以前只听说过这火刑架的厉害,听说,凡是被处以火刑的罪犯,最后无一不化为了灰烬,而这一次,她也有幸尝一尝这火刑架的滋味了。 花境火刑,从一开始的温度,逐一增加,直到最后,当温度处于最高的时候,普天之下,几乎没有一人可以承受的住。 当火焰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云裳运气全身的法力,尚且还可以忍受,可是,晨奕就不同了,法力低微的他,已经近乎奄奄一息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云裳只好将已然所剩不多的法力,顺着他的手传递给他一些。 两人都已狼狈不堪了。 可是,刑法依旧在继续,云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或许是会儿,或许是很久。 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希望可以坚持的更久一些,更久一些…… 怀抱 时间在缓缓流淌,对于在火刑架上的云裳和晨奕来说,这是一场折磨。 对于坐在高座之上的幻丝来说,这也是一场酷刑。 于在场的花境众人来说,这同样难以忍受,毕竟,云裳是他们的花境女殿,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心目当中的骄傲,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他们都不愿意见到他们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女殿如此刻这般饱受刑罚之痛,然而,他们终究不能够堂而皇之地违背圣女大人的命令。 只能够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于是,当着幻丝的面,周围的所有花境之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声喊着:“吾等请求圣女大人网开一面,饶女殿不死!吾等请求圣女大人网开一面,饶女殿不死!吾等请求圣女大人网开一面,饶女殿不死······” 伴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加入请愿之列的人也越来越多。 幻丝反倒觉得内心里颇有一些欣慰,的确,从有这么多人都愿意为云裳这丫头请命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花境众人心目当中的地位不可谓之不高啊,甚至于都快赶超她了。 如此一来,当往后有一天她从这个位子上退下去,云裳接替了她之后,最起码,她不需要再为花境的未来担忧了,果真,当初的预言没有说错,云裳—果然就是那个可以带领花境走向巅峰的人儿。 所以,想到这里,幻丝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为了花境的未来,今日之事,必当是势在必行! “云裳!”幻丝道:“你也看到了,有这么多人都在为你求情,你忍心看着他们继续为你这样吗?要知道,你可是花境女殿,你有责任也有义务,承担起守护花境的任务,可是你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界的男子,就要轻而易举的舍弃他们吗?” 处在熊熊烈火中的云裳,其实已然有些意识不清醒了,可是,随着众人一声更比一声高的请愿声,她还是留存下了一丝清明。 此时听到圣女的声音 ,她挣扎着从火刑架上站了起来,嘴角牵扯出一抹微笑:“圣女大人,云裳早已说过,云裳不清楚那人的名字身份,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出来的。” 然后,云裳转身,面对着众人的方向,恭敬地鞠了一躬:“众位,云裳感激于你们对云裳的回护之意,但是今日,云裳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所以,诸位,都情起吧,是云裳有愧于诸位,诸位的好意,云裳心领了!” 却未曾料到,听到云裳的话,周围的众人,非但没有离去,看那样子,倒像是要常驻于此似的,更甚者,其中有人喊道:“女殿,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您在帮助我们,今日,正是该我们回报的时候了,除非您脱困,否则,我们是不会离去的!” 有些情谊,平日里从不做轻易说出口,却总会在关键的时刻,如此轻易的打动人。 云裳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沁出了泪水,无奈,她已到了极限,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本以为自己会妥妥的摔倒在火刑架上,云裳正待可惜自己的良好形象,今日不可避免地要受到损害地时候,就感觉身体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心中未免存疑,凭着现如今她身体里面那丁点儿微末地法力,怕是连最基本的法术都施展不开,又怎能够使用得了悬空术呢? 还在仔细思索的时候,就发现前方冲她飞过来一名男子,不待她说什么,她就落入了这名男子得怀抱当中去。 云裳活了这么多年,别说和男子有什么亲密得身体接触了,就连说话那也是屈指可数,如今,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男子如此亲密得怀抱着,云裳只觉得羞耻万分,想着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一个下流胚子,也不提前打听清楚她是谁,就敢这般趁人之危。 对于云裳这样满腔的怒气,墨修帝君也是很无辜啊,想他为了这两个人,快马加鞭地从归一殿里面赶过来,为此甚至不惜暴露他地身份。 结果,刚一赶到这里,就听说了花境地圣女大人要以火刑处死他们花境地女殿以及一名外族男子,来不及再仔细细想,他便火速赶往来这里,然后,映入他眼帘地就是这女子体力不支,即将跌倒地画面,他想,不管是谁,看到这样地画面,下意识地想法,应该就是直接上手去接住吧,他若再迟疑一秒钟,这人可就实实在在的跌倒那上面去了。 所以,我们的墨修帝君在内心里面,给自己这一做法打的可是满分,于是乎,一边抱着怀里面的云裳往陆地上面飞,一边低头问道:“姑娘你—” 呃,尴尬的事情就这样在墨修帝君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发生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甫一低头,看到的会是一双pe 火的美眸,虽然吧,美人不管做什么表情都还是挺美的,但是,他发誓,他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脸色看的。 而且,他刚刚才救了她欸,话说,这应当是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摆出来的脸色吗? 云裳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名男子之后,才察觉到这人好像就是那天陪同晨奕来看她的人,记得那天,他还说了一番肯定她的话来着,不过,无论以前他再怎么样,也无法消除他刚才对她的轻薄之举。 所以,在瞪完人之后,云裳依然没有给这人什么好脸色,撇撇嘴道:“那个,好像已经到了地面上了欸,你是不是可以放我下来了?” 被人这么一提醒,墨修帝君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貌似真的是抱了人家好长时间了,条件反射之下,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松了手。 云裳也是没有想到,这人连说都不带说一声的,就把她给松开了,幸亏她反应快,要不然,可不得直接掉地上去,这人可倒好,之前是为了不让她摔地上,所以救的她,到头来,他反倒亲自把她给往地上摔! 轻松 站定之后的云裳,回过头对着墨修帝君道:“你这人,我真的是无语了,你放开我之前也不晓得告诉我一声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掉地上了啊?” 对于云裳的不满,墨修帝君的回答则是这样的:“这个,我知道,我方才亲眼看见了的。” “啊?”任云裳再怎样,也是没有想到这个男子的回答会是这样的,所以说,这算是什么?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直的人吗? 甫一这男子一出现的时候,幻丝就从高座之上站起来了,不用细想,她便猜测的出这人的身份,必定就是那另一名男子了,同样也是—给花境带来灭顶之灾的男人! 敛了敛眸子,幻丝催动浑身的法力,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墨修帝君的身边,话不多说,一掌便冲着墨修帝君挥出了。 蕴含着幻丝十成十法力的一掌,携卷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直的朝着墨修帝君的身上打去。 “小心!”云裳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圣女大人居然如此的出其不意,上来就直接对人动手了,可是,面对这力量十足的一掌,她也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够出口提醒,希望这男子可以侥幸逃脱,否则,下场绝对非死即伤! 墨修帝君面对这一掌,却是露出了一抹讶异的神情,这还真是令人惊喜呢,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经历了过去百年间都没有经历过一次的事情,不仅有人敢对他大呼小叫,现在居然还有人胆敢如此直接的攻击他,惊喜!实在是太惊喜了! 云裳想着,听到她的呼喊声,这人就算明知躲避不过,也会试图挣扎一下子吧,谁曾想,这人不仅不躲,竟然还直直的迎了上去,我去!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或许—是耳朵有毛病?所以根本没有听到她的提醒。 嗯······ 云裳,你究竟在想一些什么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东想西,这人或许是不知道圣女大人的厉害吧,所以,误以为凭借着自己那点子微末的法力可以成功的化解? 此时此刻,木已成舟,无论云裳想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既已发生,电光火石之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势的一掌便到了墨修帝君的面前。 云裳担忧的望着,生怕下一秒这人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掀出去了,谁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当掌力席卷到墨修帝君的面前时,墨修帝君伸出手,下一秒,那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的掌力,就乖乖的悉数被墨修握在了掌心里,随后,轻飘飘的就这么被他捏碎了,轻而易举,毫不费力!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的云裳,不由得使劲揉了揉眼睛,都快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了,这莫不是圣女大人她放水了吧,可是,这有可能吗? 云裳默默的将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的圣女大人身上,当看到一脸气急败坏的幻丝的时候,云裳明白了一个道理—放水?那是不可能的! 那这样一来,就是这人真的很厉害喽?比圣女大人还要厉害? 再次转移视线到周围人身上,看到的无一不是被惊掉了一地的下巴,云裳总算是平复了跳动不安的心了,还好,不止她一人被惊吓到。 “怎么可能?你怎会有这般实力?”幻丝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心中的话语,长老们曾经说过,以她目前的实力,已经鲜少有人会是她的对手了,这人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化解了她的掌力? 难道,今日注定无法将他永远的留在此地,难道,命运注定无法违逆吗? 幻丝在这一刻,清晰的感受到了无形之中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正在牵引着整个花境走上一条黑暗的道路,而她,身为花境的圣女,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你就是那位花境圣女吗?”墨修帝君肯定的问道。 幻丝不屑的冷哼一声:“阁下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再问。” 被人用如此语气回话,墨修帝君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可愤怒的,淡淡的继续说道:“只是出于礼节,在询问一下罢了,既然你承认了的话,那我也就不再废话了,我今日来的目的,只在这两人,其余的,我也不想多问,也不想知道。” “哼!阁下好大的口气,怎地?你说要带走就带走,莫不成将我这个花境圣女当作了摆设?”幻丝冷笑着开口道:“既然你说要带走,那边来试一试吧!” 话落,幻丝的周围瞬间闪现出了数十人,皆是平日里几乎不怎么现身的影侍,没有想到,今日里,幻丝居然让这些影侍全数现身,足以见得幻丝内心里是有多么的想要这个男人的命了。 云裳不由得对这人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这人,虽然刚刚表现出来的确实很厉害,但是—圣女大人的影侍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一次性面对这么多的影侍,即便是他,也无法全身而退吧。 云裳不知道,她这个想法一出,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打脸了。 这大概是她活了这么些年来,见过的最最奇幻的事情了,本以为是一场苦战,谁知— 面对众多影侍的群起而攻之,墨修帝君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穿梭于其中,也不见他用了什么手段,影视们就都一个个的倒下了。 最后,某人站立于幻丝面前,轻飘飘的又问了一句:“圣女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什么招式?” “你—”幻丝美眸冒火,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个男子。 “哦,看来圣女大人是没有其他的什么招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的带人先走一步了。” 话落,墨修帝君几个闪落之间,便将早已昏迷不醒的晨奕从火刑架上解救了出来,顺带一提,火刑架上的烈火,也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被墨修帝君给熄灭了,此刻,带出晨奕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云裳还没怎么想清楚一切,就看到那男子到了她的跟前。 何去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一起走啊!”墨修帝君甫一落到云裳的面前,就开口说道。 “啊?”云裳深觉自己个儿的脑回路有些跟不上了。 一抬头就看到这么一尊大神在她的面前,手里面还提着一个不知道生死的男人。 “那咱们就这么直接走啦?”云裳弱弱的试探道,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这种局面应该如何处理了。 墨修帝君也不回答,直接潇洒的走了:“如果你觉得留下来会更好的话,那你就留下来!我也不拦你,如果你觉得现在先行离开比较好的话,那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去留与否,选择权在你的手上。” 云裳听了之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花境圣女,以及一地残破,心想,或许现在她选择先行离开,真的是比较好的一个决定吧,无论是对她自己,还是对整个花境来说,真的都是这样的吧。 于是,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也不再过多的纠结,直接跟上了墨修帝君的步伐。 不多久,两人便出现在了花境的结界附近,云裳本以为两人面临的会是da波的结界守卫,没想到,来到这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所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云裳惊讶极了,就算今日里花境举行处决她的仪式,那也不应该将守卫们全部都撤离啊,这简直太荒谬了! 墨修帝君看见某女的样子,就猜测出来了她的心思,所以说,人还是不能够太自恋,自恋过头就容易胡思乱想,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出于好心,墨修帝君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某女,以防她再想象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 “那个,事实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也不要想太多,其实是我在进来的时候,顺便清理了一下,放心,他们都没有死,我只是让他们暂且昏睡过去而已,所以你—可以停止你的想像了。” 云裳:呵呵哒,我想你大爷,你最厉害!行了吧,不就是法力高强了一点嘛,至于吗?拽得跟个什么似的。 不过,这也只是发生在云裳内心的小剧场啦,她怎么敢当着这位的面将心里话说出来呢? 现实中,她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咬牙切齿的对着墨修帝君露出一个狰狞到不行的笑罢了。 “哦呵呵呵呵~,你可真是说笑了,我哪有乱想什么?” 云裳:hu 蛋,狗东西······ 墨修帝君:“呵~,姑娘,如果你没有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的话,我还会勉强相信你,现在,啧啧啧······” 云裳:呵呵,呵呵你大爷啊。 就这样,两个人**味儿十足的步出了花境的地界。 然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所以说,不知云姑娘你,接下来有何打算啊?”墨修帝君满脸戏谑地问道。 云裳呛声道:“我有什么打算,关你何事?” “如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么多年来,你出过花境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你,离开花境之后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说的对吗?”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墨修帝君此人,轻易不说话,一旦说话,那就是直直的往人心窝子里戳啊。 此时此刻,云裳就感觉到了数不清的刀子在往自己的身上插,疼死她算了。 努力了好多次,才好不容易将委屈,怒火等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给压了下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所以,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什么意思。” “哈,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着法儿的要嘲讽我是吧?”云裳气势汹汹的怒声斥道。 “就是想邀请你来我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而已。” 谁知道,她的话音一落,这男人又补了一句,所以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毛病,一句话,非要分成两句来讲吗,就不能一口气说完?会死吗? 这下子,倒是搞得云裳有些不好意思了,谁能料到,这男人也有好心的时候啊,她还以为这人只会往人身上插刀子呢。 不过,这样一来,云裳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之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不这样啊,虽然话不多,但是说出来的还挺让人喜欢听的,她还从他的话里得到了鼓舞呢。 如果晨奕还醒着能够听到云裳的心里话的话,便一定会告诉云裳,没错,你已经总结出了墨修帝君的为人之道。 那就是,对于不认识的人,一律以冷漠打方式处理,目不斜视于是,便给人造成了一种高大上的错觉。 而对于已经熟悉了的人,他会分别以两种方式对待,一种就是对待他的,依旧保持着冷淡话不多,另一种,就是对待云裳这种的,话还算正常,但是暗含着讽刺狡黠,让人又气又怒。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其实都是出自于善心的。 然而,此时的云裳还不懂得,以为这只是针对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好忧桑啊! “伸出手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到了云裳:做什么,不仅语言上面攻击,莫不成还要动手吗?在这里?啊? “呼~”对于某女不上道的表现,墨修帝君再一次选择了容忍,甚至还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的话:“我说,你讲手伸过来,我给你传一点法力,若不然的话,你连御空都做不到。” “啊,原来如此。”听到解释,云裳便放下心来了。 她还以为他真的要对她动手呢。 “莫不成?云小姐,刚刚又发挥了感人的想象力,想到了一些什么吗?”墨修帝君调侃道。 “你—”云裳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某人刚刚说的话,还是放弃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你还是快点给我传法力吧。” 云裳一脸傲娇的冲着某人伸出了手。 “好,既然云小姐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只有遵命了。” 墨修帝君应承道,然后便顺着云裳伸出的手,传了一些法力给她。 画像 刹那间,云裳便感觉到之前早已枯竭的身体内部,充盈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人的法力确实雄厚,居然可以传输这么多给她还不觉力乏,而且是以这种方式传输给她的。 这么说吧,不久前她也传输过给晨奕,但是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如果将她的传输过程形容成如涓涓细流给到晨奕的话,那么面前这个人给到她的过程就是汹涌澎湃的浪涛了吧,这法力的传输就跟不要钱一样,呃,事实上,也的确不要钱。 可是没有办法,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云裳的眼前一阵晕乎,这人究竟什么来头啊? “怎么了,被感动到了?”墨修帝君看着这人晕乎乎的样子,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玩,故意问道。 “谁被感动到了,你别瞎说,我才不会轻易就被人感动到呢。” 云裳不由得感叹道:“我可真的是从未见过有如你这般厚颜wu耻之人!” “呵—” 墨修帝君“呵”完之后,就直接腾空而起,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嘿,你这个—”云裳的话还未说完,这人就不见了身形,气急败坏的云裳只好快马加鞭地赶了上去。 就这样,云裳第一次一个人离开了花境圣地,去往了未知之处,也是她命运地转折点。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命运这种东西,最是捉摸不透了,有些时候,你预知到了未来,便自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不遗余力地改变他,殊不知,你做的,或许就是在推动他的实现。 所以说,预知术有什么好呢?即便提前知道了一切,又能如何呢?能够做到的,也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企图改变命运,然后又在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当中绝望罢了! 自云裳三人离去之后,花境圣女—幻丝就坐在高坐之上,盯着火刑架出神发呆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谁劝都没用。 底下地人见了,不由得开口试探的说道:“圣女大人,您别想太多了,女殿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想清楚,所以才离开的,等她想明白了,自然是会回来的,您就别担心了。” 话落,也没有听到回答,说话人自以为圣女大人是没有听进去他的话。 谁知,花境圣女却开口回答了:“她是怎样的,我自是知晓的,毕竟,我也算看着她长大的,她就算再怎么生我的气,怨我,怪我,也不会抛下花境不管的,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罢了。” “哦?是吗·······”突然之间被堂堂的花境圣女回话了,说话人不由得惊呆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长老?大长老来了!大长老来了!” 突然之间,本来恢复寂静的地方响起了惊呼声。 众人不由得将视线移到了入口处,花境圣女幻丝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大长老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处。 花境圣女情急之下,使用上了瞬移,霎时间移动到了高座之下,迎接向了大长老:“大长老,您可算来了!” “欸!老朽参见圣女大人!”大长老却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了应有的礼节,对着花境圣女行礼道。 “您快请起,快请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您还讲究些这个。”花境圣女忙道。 大长老直起身子,反驳道:“圣女大人,您忘记了我教您的了吗?什么都可以忘,唯有礼节不可以忘记!” “是是是,您教过的东西,幻丝都谨记在心,只是,现在这件事情刻不容缓,幻丝实在是冷静不下来啊。”花境圣女着急的说道。 大长老也不再说些什么了,转过身子对着周围的人道:“行了,今日再无其他什么事情了,你们先行下去吧,不过,有一点,今日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我想你们都不会说出的,对吧?” “是的,大长老,您放心,今日发生过的一切我们都会烂在心底,绝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的。”周围的所有人都宣称道。 “行吧,那你们就都先下去吧。”花境圣女点点头,满意的回复道。 说实在的,这就是花境的样子,花境之中的每一个人都绝对是忠于花境的,绝不会出卖花境,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长老和花境圣女可以放心的放所有人离开的原因。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大长老才询问道:“所以,圣女您今日见到那个人了,是吗?” “是,不过,大长老,我从未见过此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地是,此人,很强,按理说,世家之中凡是能力出众者,我都曾经见过,可是此人,我却连一点映像都没有,着实奇怪!” 云裳对着大长老说出了内心的疑惑之处。 大长老也是捉摸不清,沉吟道:“圣女大人,您说,连您都不是此人的对手吗?” “呵—或许,我连他的对手都算不上吧,就连我使出全力的一掌,这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掉,甚至于,我的影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刹那间,就全都被他解决掉了,真的是,强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 “啊?”不得不说,大长老也被惊呆了,圣女大人的法力他是清楚的,他可以保证,单凭圣女大人一个人,目前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更遑论再加上法力高强,神出鬼没的影侍了,所以说,听到圣女说的话,他真的是很惊讶。 可是,圣女大人不至于说出这种假话来骗他玩了。 莫不成,是哪一个隐世的老家伙出来了? 不得不说,大长老真相了。 此时正在往归一殿赶得墨修帝君,莫名的躺枪了。 “要不这样吧,圣女大人,可否请您将此人得画像画出来,老朽比您多活了这么多年,或许会识得此人也未尝可知啊。” 大长老建议道。 “也行吧,现在我们得当务之急是将此人找出来。”花境圣女对大长老得建议表示支持:“那么,我就先行回宫去将画像画出来了?” “恭送圣女!” 修炼 幻丝回到圣女宫殿里之后,就开始细心的描画了。幸好,她刚才虽则一心想要置那人于死地,倒也看清了那名男子的长相。 一番描画下来,也可以看得出来那名男子究竟长什么样子,毕竟,她当初接受圣女培训时,琴棋书画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样,都是要学会,学好的,如今,不过是画一人的相貌而已,于她而言,真的算是小菜一碟了。 拿起画像,幻丝便赶往了大长老的居住地,到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大长老识得此人了,否则,茫茫人海,若真想要将此人找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很难找得到! 花境之北,一片浓雾笼罩之处,便是大长老的修炼之地。 幻丝使用御空术到达浓雾外围之时,便停止了术法的使用,直接落到了地面上,徒步而行,倒是这浓雾,极像是通人性似的,感应到花境圣女的到来,自动向两边fe 裂开来,留下了足够一人通过的通道,如此异象,幻丝倒是表现的一点儿都不惊讶,熟门熟路的穿梭在浓雾中间而行,并没有一丝犹豫,如此看来,花境圣女定时来过许多次了,不是第一次来。 穿过浓雾,呈现在眼前的,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看来,这浓雾只是用来阻挡外人的,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是这个意思了。 浓雾背后的风景,着实令人惊叹! 小溪潺潺流淌而过,如绸般飘飘摇摇于清新、shi润的芳草地之上。 东风拂面,温润但微带一丝凉意。 桃花纷落,满天碎花旋转起舞,却在妖娆中透出一抹悲凉寂寞。 天是水洗的蓝,映着漫天粉桃,倒也是分外诗意······ 虽然早就来过这里许多次了,但是每一次来,幻丝还是不可避免地为眼前这番景象所倾倒,若不是因为害怕打扰到大长老地修炼,她真的是恨不得每一天都来这里呆着,即便只是站在这里,都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得到了洗涤,像是沉浸在另一番奇妙的境地中去了,怨不得大长老会选用此地作为修炼地场所! 正这么暗自想着,突然间,远远的传来一声苍老但又不失恭敬地声音:“老朽见过圣女大人,圣女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就进来吧!” 幻丝明白,虽然这声音像是离她很近很近,但是大长老本人却还在很远之处地洞府内,估计他是感应到了浓雾地反馈,所以才知晓她地到来吧。 即便很想继续在此地停留一会儿,但是想到自己还有更重要地事情要去做,幻丝也只好收起恋恋不舍地心情,御空而起,向着大长老地洞府飞去。 不一会,一座朴素中透露出庄重地洞府曝露在了幻丝地眼帘中,那便是大长老地修炼之地了,幻丝甫一降落,大长老地身形便也瞬移出来了。 “老朽见过圣女大人!” 果不其然,大长老见到幻丝地第一个动作,还是行礼。 幻丝也已经麻木了,不管她说多少次,不管她再怎么说,大长老都不会改变他地心意,她也只好放弃了。 “大长老快请起,您先请看,这便是我画出的那人的画像!” 幻丝一挥手,一副画卷便从她的袖口当中飞了出去,漂浮在了半空当中,这下子,大长老便第一次看清了那位男子的长相。 只是— 若真是如此的话,大长老真的选择宁愿自己从未知晓过。 “圣女大人,你,你—确认那名男子如此长相吗?” 幻丝现在更加对这名男子的真实身份好奇了,居然使得一贯镇定自若的大长老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这可真是史无前例的啊。 一方面很不忍心看到大长老这副样子,但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告知大长老真相,这是对大长老负责,更是对花境圣地负责。 于是,幻丝缓缓地点了点头:“没错,大长老,我可以肯定,那名男子地长相就是如此!”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大长老不可遏制地苦笑出了声音:“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想来我花境圣地历经这么多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真的不可避免地遭受如此恶运!” “大长老,您—”幻丝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严重到如此地步,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啊? 大长老居然会是如此表现? “圣女大人,您是不是现在对这人地身份非常地好奇啊?” 大长老顿了顿,问道。 “嗯。” “哎!”大长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才道:“也罢,今日老朽告知您,您且记住,这画像上的人,便是当初征战四方地战神,如今的天地一君—墨修帝君!” 想过千万次的答案,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答案会是这个,幻丝一时之间被惊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了一句:“大长老,您确定吗?这画像上的,便是那位墨修帝君?” 无怪乎幻丝会如此惊讶,那位帝君大人早已成为了如今人们口口相传的传说当中的人物,即便知道那人如今依然存在着,但是又有哪一个,敢想像那人会像这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甚至于,她还同那人亲自交过手。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好吗? 伴随着大长老一声:“嗯。” 幻丝这才敢相信,这人的的确确就是那位大人物,不过,如此一来,本来简单的事情就变得无比的复杂了,如果是哪一位的话,他们之前想到过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行不通了,难道,花境圣地只能够像这样默默的等待灭绝之日的到来了吗? “大长老,我们该怎么办啊?” 略带哭腔的语气一出,幻丝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她的内心也是无助到了极点了吧。 更没想到的是,大长老,花境的长老之首,居然直接向她下跪道:“圣女大人!老朽无能,想不到办法来拯救花境啊!” 老友 “大长老,此事不怪你,谁能想到,改变我花境圣地命运的人,居然会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呢?” 幻丝此时都有一些绝望了,浓浓的无力感向她扑面袭来,她觉得有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应该放弃了,就这样继续坚持下去又有何用呢? “所以,您还是快些起来吧,您是长辈,岂有像我这个晚辈下跪的道理。” 见大长老依旧不打算起身,幻丝着急的说道:没办法,她年纪轻轻,还想多活两年呢,大长老这么做,她可不像折寿! “唉~”大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总算站了起来。 “圣女大人,清您千万不要放弃,我们花境圣地的长老们,您的影侍们,包括花境圣的其他所有的人都会一直跟随在您的身后,支持您,守护您,和您与花境圣地共存亡!” 察觉到幻丝的沮丧以及那想要放弃的念头,大长老及时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他明白的,就连他,在知晓他们的敌人是那位墨修帝君的时候,都不敢置信,也觉得于他们而言,好似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能做到的,唯有顺应命运的安排,静静的等待审判之日的到来。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花境圣地就要接受这残酷不公平的对待呢?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不是吗?若果真如此,那这所谓的“命运”也太过冷酷无情了吧。 所以,就算那人是传说中的墨修帝君,又如何?就算那人是远古的战神,又怎样? 他,身为花境的长老之首,本来就有责任以及义务,守护好这一方净土,不被外界所侵扰,但凡来犯者,不论是谁,格杀勿论!所以,即便这人是那位大人物,他也理应不该有所退缩。 “大长老—” 听到大长老的话,幻丝不可置信的抬起了本来垂下去的头,望向了大长老,一直以来,因为以前接受长老们教导的原因,在她的心目当中,长老们,尤其是大长老,就是一个法力还算高强的,一脑子腐朽思想的前辈罢了,甚至于,因着大长老每次见面,都要向她传播一些礼教之类的东西,她有些时候,内心里还会生出一种腻烦的心思。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就在她听完了大长老说的话之后,内心深处,第一次升起了满满的崇敬之情,原来,大长老也会有这种时候,这一刻,她从大长老的身上,真真正正的看到了那一种名为“责任与担当”的东西,那是一种更为光辉,更为高尚的东西。 很多人,曾经都用这两个词形容过她,可是,现在,她深深的觉得,也许那些人都看错了,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成为一个花境圣女,一直以来,她只是单纯的在扮演好这样一个角色罢了。 这一次,她算是真的看明白了。 她想,她也应该好好的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了,转身离开的一瞬间,她道:“大长老,您放心,我绝对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让花境圣地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危机,走上更加辉煌的道路,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一件事情就给打败了,因为—我是花境圣地的圣女!” 话落,幻丝的声影消失在了原地,徒留微风阵阵,携卷着花香,继续飘扬向不知名的远方······ 大长老却是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来。 “看来,我们的圣女大人终于成熟起来了呢。” 伴随着声音的想起,大长老身后的空气里,突然间显露出两个人影来。 大长老一开始还警觉了起来,待看清人影之后,才松懈了下来。 “呵—原来是你们两个老家伙,怎么?终于舍得出来了,我就说嘛,花境圣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不管是你们谁,想来都无法再继续置身事外,作壁上观了吧,毕竟啊,自己的老巢都快要保不住了,说出去,简直丢人丢到死!” 看见两位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大长老忍不住的调侃道。 “哼!我们两个算什么,哪里比得上您哪,老大,这么长时间不见,您可真是每一次都在刷新我们几个的下限,这一次更加厉害了,直接给人下跪了,你也不怕我们的圣女大人折寿!” “行了,老三,我相信大哥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随着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走出来了两位老者。 其中一位是一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此时兴致勃勃地玩往前走着,想来,这便是之前口出狂言地人了。 另一位有着一张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眼睛炯炯有神.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和善地感觉。 二人行至大长老跟前,方才停住脚步。 “见过大哥!”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lao二,老三,许久未见,你们二人可还安好?”见到两个阔别已久地兄弟,大长老内心里面自是开心的。 二长老率先出声:“老大,这还用得着问吗,你看我们两个,象是有什么事情吗?倒是你,打死也不和我们兄弟几个一起离去,非要守着花境圣地,现在花境圣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晓得通知我们几个,幸亏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对花境圣地的关注,否则,你还不晓得要怎么应对这一次的危机呢,非要一个人扛着吗?” “老三,你还真是没有变,到了现在,还是这么能说。” 大长老开玩笑的说道。 “好了,老三,咱们差不多也该说一说正事了,大哥,这一次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啊,我怎么听说,圣女大人连女殿都要一起处死啊?” “唉~我把前因后果一次性和你们都说清楚吧,听完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大长老发现,这一次事件,导致他叹的气比起之前多少年加起来叹的气都要多。 一番讲述下来,二长老和三长老惊得下巴都快要合不住了。 冷宫 “什么?什么?”三长老惊吓的都快要跳脚了:“所以,老大你说那人居然是那位大人物?就是那位墨修帝君?” 说这话的时候,三长老还悄悄地指了一下天空地方向,没办法,众所周知,墨修帝君自从当年天地大战之后,就隐居于天界的“归一殿”里了,这么多年来,不问世事,无论天地间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位都不曾踏出过“归一殿”一步,不动如山。 若非每百年一次的天地大宴上,作为帝君,理应出面一下,众人都快要以为这位大人物也已经羽化了呢。 现在,告诉他,这位大人物不仅出面了,还来到了他们花境圣地,而且他们的花境圣女还和这位墨修帝君动了手,甚至于,在最后他还劫走了他们的花境女殿。 好吧,这些都可以不必再提,最最最重要的是,你居然还和他说,影响他们花境圣地命运的关键人物就是这位从未有过败绩的远古战神?并且,他们还要想法设法的将这位大人物给除掉? 等等,你们确定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三长老本就不怎么够用的脑袋瓜子里面现在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于是道:“那个,大哥,二哥,你们先谈着,我得冷静冷静,我必须先整理清楚!” 说着,三长老一个闪身,原地便不见了他的踪影。 这还真是,大长老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三长老这风风火火的样子了,乍一见,生怕这人激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赶紧便打算追上前去:“哎!你,你别着急啊。” “行了,大哥!” 这个时候,还是二长老拦了下来大长老:“老大,我看你是关心则乱,这也是许久未见了,你便忘记了三弟他一直以来的性子是如何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可不都是这样,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只是一时间听到之后,接受不了,等他清醒了,也就好了,你且放任他一会儿,随他去吧。” 听到二长老的话,大长老才冷静了下来,不由得嗤笑出了声:“lao二,你看我,还真是老糊涂了,不就一段时间没见面嘛,我竟忘记了,老三他,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哈~老喽老喽!人啊,还真是不能不服老,就算法力修为再怎么高强,也还是会有老的一天哪!” “老大,你—”二长老没有想到,甫一见面,他就接连看到了大长老两次如此虚弱,不堪一击的场面,轻声道:“老大,一直以来,幸苦你了,当初,兄弟几个接连离开了花境圣地,唯有你一人留了下来,这么长时间,花境圣地的一切都压在你一人的身体上,真的是,真的是非常抱歉!” 话语越说越低,二长老逐渐泣不成声。 “好了,lao二,快别说了,越说越不成样子了,年轻的时候也没见过你这样啊,怎么,现在都老成这个样子了,反倒是变得罗里吧嗦,如此感性!” “好,老大,我不说了,不过你记着,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你的身后,都还有我们这些兄弟帮你顶着!” “对!老大,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没曾想,二长老说完这话之后,三长老的身影也再次出现在了之前消失的位置,紧接着又道:“老大,你放心吧,我已经传讯给老四,老五了,相信不久之后,他们两个也会赶回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兄弟五个,誓死都要守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保全花境圣地!” “好!”大长老与二长老同时应声道。 天界 *归一殿* “哇塞!” 云裳一路跟随墨修帝君而行,直上天界,途中无一人赶阻挡他们的去路,顺利的到达了墨修帝君的住所—归一殿。 这还是云裳有生之年第一次来到天界呢,没有想到,天界和花境圣地有这么大的不同。 花境圣地呢,地如其名,境内几乎全都是花草树木,如梦似幻,五彩缤纷,到处彰显着生机勃勃的一面。 而这天界,特别是这位不知道是谁的住处,也是地如其名,“归一殿”,听听这名字,一听可不就是九九归一,到头来,什么都没了嘛,这里也还真是没有愧对这个名字,除了一些必要的桌子,椅子之类的家具之外,只剩下院中的一棵大槐树了! 此时的云裳尚且不知道就这棵大槐树还是当初晨奕死活要求才得来的,不过,也只是墨修帝君用法力幻化出来得罢了,相信日后她真的知晓了,恐怕会惊呆了,这还真是让人无语了! 面对着这“一穷二白”的“归一殿”,云裳情不自禁的发出了感叹,这里真的可以住人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看到一个活人进出? 好奇之下,云裳询问道一旁自从回到这里之后,就坐在一旁开始品茶的某人:“话说,你确定你一直以来都生活在这里?” “对啊。”墨修帝君品了一口茶,继而回答道:不然勒? 听到确切的回答之后,云裳的内心里面顿时生出了无限的波澜,然后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难道说,你是因为犯了什么错,所以被天地陛下罚到这里的?所以说,其实这里是冷宫?” 哦—这么想着,云裳愈发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这样一来,一切就能说得通了,怪不得这里冷冷清清的,原来是因为这里是冷宫啊。 “所以说,你究竟是通过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墨修帝君无奈的问道:这女子的脑袋瓜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啊?这编故事的能力着实强大! “啊?难道你不是被罚到这里的?”云裳不相信的问道。 “你可以闭嘴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墨修帝君放下手中的茶盏,向着内室走去,显然是不想继续和这明显脑子有坑的女人继续交谈下去了。 “哎!你别走啊,最后一个问题!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双阁 眼见着这男子要走,云裳也深知看来是自己的问题触怒了他,但是她的确还是有一个问题急需知道答案。 没办法,即便知晓这样做无非会更加惹得这男子愤怒,也还是要问。 墨修帝君本来要进入内室的脚步,在听到云裳的阻拦声后,还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可真是败给她了,墨修帝君无奈的在心底里面叹了一口气,站定,问道:“说吧,你还有什么问题,不过我可提醒你,若是再口出妄言,休怪我不讲情面!” “好嘛好嘛,我为刚才地擅自揣测向你道歉,这总行了吧,不过,我想要知道的是你究竟将晨奕送去哪里了呀,他地伤势到底严不严重啊?” 云裳惴惴不安地开口问道。 之前,她和这名男子,以及晨奕回来之后,这男子立刻随手一挥,一个轮回地漩涡就出现了,然后她就见他将晨奕给送了进去,晨奕就不见了踪影,随之,就听到他对着那漩涡说道:“老君,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 老君,老君是谁啊?云裳的心里挂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难不成这看起来神秘至极地漩涡就叫做老君?这也太过诡异了吧,还不待她想清楚,那漩涡里面就传出来一个苍老地声音:“谨遵命令!” 随之,那漩涡便消失不见了,过后,任凭她怎么询问,他都不开口,她也就不再问了,可是,她发现她还是冷静不下来,就算她清楚的知道,这男子一定会倾尽全力救活晨奕地,也还是放心不下来,最起码,最起码让她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啊。 再怎么说,晨奕这个天底下“头一号大傻子”也是为了去花境圣地救她,才落得个重伤的下场的,不去看看他,不了解清楚他的伤势状况,她会良心不安的。 “唉~”听明白云裳的意思之后,墨修帝君深切的体会到了云裳话里面蕴含的关心的意思,他也有些于心不忍,铁石般冰冷无情的心,第一次有了些许松动。 事实上,他也不是故意不告诉眼前这个花境女殿晨奕的去处的,只是,现下这种情况,她对他的了解越少,对她才是越好的,所以,他才一直不告知她他的姓名身份,可是,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阻止就能够阻止的。 想来,现下花境圣地的人,应当是知晓了他的身份了,虽说,一开始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这下子,四方必定再起风雨,静谧了百年之久的天地,又将迎来一场浩劫了。 此时,他若将这女子牵扯进这是是非非中来,也不知于她而言,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到最后,墨修帝君又想到云姑娘她本来就是花境的女殿,一开始其实就注定了她生命的不平凡,有些东西,她注定就是要承受的,如此一来,墨修帝君便做好了决定。 转过身,对着后方面露急色的云裳道:“云姑娘,晨奕他,其实是被我传送给了天界专掌医药的老君,你若想要见他,就去双阁吧!” “双阁?”云裳好奇极了:“双阁是?” 墨修帝君耐着性子重复解释道:“双阁是老君居住的地方。” “哦—我晓得了,可是我就这么直接去了,那位老君会让我进去看晨奕吗?” “也是,这样吧,我给你一道符箓,上面解释清楚了一切,你拿着去见老君吧!” 说着,墨修帝君随手一拂,一道符箓便漂浮在了半空中,墨修帝君就这样,用手在空中书写了起来,书写完毕,这符箓便乖乖的落到了云裳的手心里。 云裳开心的拿着符箓,转身向着外面跑去:“那个,再见,我先去见老君了!” “哎!”墨修帝君本想着问问她知不知晓去双阁的路,想来她第一次来天界,必定是不熟悉各个宫殿的布局的,可是,她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如一阵风似的飘出了归一殿。 墨修帝君也只好尴尬的把举到半空中的手放下了: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怎么样她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吧。 果不其然,云裳旋风般的跑出归一殿之后,就有种傻傻分不清方向的感觉了。 之前她就说了,这天界的景色和花境圣地那是大不一样,这下子,又让她见识到了,一出归一殿的大门,外面一片全部都是白茫茫的,左看右看,那都是一个样子,到处都是圣洁的白色。 不!也不能说都是白色,远远的还有闪闪的金色,想必那都是那些金碧辉煌的宫楼殿宇散发出来的色彩。 所以,问题来了,她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老君居住的双阁在哪里啊,难不成要她乱找,这天界这么大,她照这个找法,那得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啊。 要不然,她还是回头去问问殿内的那位? 如此想着,便瞧见不远处飘过一位女仙,哈哈,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啊。 咳咳,云裳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服饰,朝着前面的女仙席飞过去:“那个,前面的女仙请留步,请留步!” 熙爱因为丢失了自己心爱的镜子,近日来一直心情不佳,想着无论怎样,一定要找到那个横冲直撞的混球男子,让他赔偿她的镜子。 可是,她都快将整个天界翻了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找到,然后,经过排查,发现除了那位天地两界都谈知变色的大人物的居所附近没有寻找过之外,其他地方都找过了,所以,难道那个混球是“归一殿”里的人? (呃······事实上,除了进过“归一殿”以外的人,是根本不清楚里面事实上没有一个侍者的。) 所以,经过自己给自己做的一系列心里建设之后,她悄悄地摸索了过来,打算就看一眼,只看一眼,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就立刻离开。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被抓包了呢? 她会不会被就地处决了啊? 可疑 如此想着,熙爱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子,在内心里面痛骂了自己无数次:熙爱,你个大笨蛋,你又不是不知道天界地这位大名鼎鼎地墨修帝君,那是真可谓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做什么你还非要来这里试探,这下好了,那个“hu 蛋”没有找到,反倒把自己给搭这里来了。 云裳又哪里知道,她不过是想要问一下路,结果就这么把眼前的这位女仙给吓了个半死,还以为要被处死了呢。 “嗨,你好啊?”云裳没有想到,这位女仙听到她的话后,转过来身子居然还闭着眼睛,她本来打算问出口的话,结果就这样到了嘴边,没办法说出口了。 只好尴尬无比的打了个招呼。 熙爱以为这人过来之后,首先会怒气冲冲的质问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来这里做什么的,然后会直接宣布她的死刑,再然后,恐怕会直接处决她吧。 谁曾想,在心底里面上演了无数场的画面压根就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连开场白居然都不对,没有想象当中的凶残,反而是一句礼貌地打招呼,所以说:妹子,你是特地来逗我的是吧? 熙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时间没有忍住睁开了双眼,然后,就看见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水灵灵的大美人。 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一对柳眉弯似月牙,却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这都是假象!假象啊!) 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此时见她睁开了眼睛,适时的笑了起来,那双美眸便宛如黑夜般魅惑。 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 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 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 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更别提那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 简简单单的一袭白色长裙都被她传出了不一样的风韵······ “女仙?女仙你还好吗?” 云裳眼看着这人睁开了眼睛,可奈何半晌都没有回音,她心里面急着去见晨奕,便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出声提醒道。 “啊,你好你好!” 云裳的声音使得熙爱不得不从自己的花痴里面苏醒过来,此时此刻竟有些微罕见的不好意思,真是丢脸啊,这种时候居然盯着人家花痴了起来,而且还是一名女子,也不知人家内心里面会怎么嘲讽她呢,第一次见面居然就留下了黑历史,简直不能直视,不能直视啊! 不管熙爱心里面是多么多么的后悔,可是还是得面对现实啊! 其实这也就是所有人都普遍必须要面对的一个问题,那就是内心真实的感受,以及现实的残酷之间的那一个巨大的落差,甭管你有多么的不想去面对,很多时候,现实都会逼迫你必须要面对,这是不可逃避的,也是必须要接受的。 许许多多的人,一开始,并不想就这样屈服于现实,可直到后来,还是屈服了,因为到头来他们发现“人定胜天”这四个字,并不适用于大多数人,而只是那一小部分成功的人所能够说的话,于大部分人而言,更加适合他们的四个字往往都是“天意难违”! 熙爱叹了一口气,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开口接话道:“那个,你好,我叫熙爱!你叫我熙熙就好了!” 见人终于答复她了,云裳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重新面带微笑的介绍道:“你好,我的名字是云裳,你叫我裳裳就行了!” 货了这么长时间,因为花境圣女的原因,云裳一直都没有跨出过花境圣地,所以她近乎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也就只有身边的侍者“妙音”了,可惜的是,后来,二人之间也是存在着诸多阻碍。 所以,熙爱算得上是她第一个正式结交的朋友了。 “那个,熙熙啊,我想问一下你那个去‘双阁’的路怎么走吗?” 努力了老半天,云裳可算是终于将内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了。 “哎?你居然不知道去“双阁”的路?”熙爱简直被惊呆了。 云裳在看到熙爱一脸震惊的表情时,就知道:完了,暴露了。 “所以说啊,我这才发现我好像从未在天界见过你啊,原来你压根就不是天界的人。”熙爱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出了口。 “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偷偷混入我们天界,你究竟意欲何为?” 虽然说熙爱是非常的花痴,但是事情的严重程度,孰轻孰重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这女子长得如此貌美,而且还出现在了墨修帝君的“归一殿”附近,还向她询问道路,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所以,当机立断,熙爱在掌心里蓄满了法力。 如若这女子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她保证,下一秒,就直接对她出手了。 “欸?你别动手啊,我解释还不行吗,我可以解释的,立马就解释给你听好伐?” 云裳都要被惊呆了,这是什么说法,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的,恕她接受无能,没办法,云裳并不想就这样和这人直接动起手来,她的目的只是去“双阁”看晨奕而已,并不是同他人动手,而且她还是那名男子带入天界的,且不说动手的后果是什么,她也实在是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所以,就这样,云裳将自己的身份,以及中途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她为什么会来到天界都解释了一通。 “哦~所以说,其实你真实的身份是花境女殿!”熙爱激动的喊了起来。 “哇塞!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和花境圣地的女殿结识,真是太厉害了!” 看着面前这女孩儿激动的样子,云裳在心底里再次感叹了一下这女子变脸的速度:一会儿喊打喊杀的,一会儿就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 率真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面前这女孩儿的可爱之处,性情率真,不拐弯抹角,现在这天底下,有如这般单纯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所以,云裳也只是在心底里面慨叹一下而已,并未有何不满之处。 “咦?不过,裳裳你是怎么来到天界的啊?要知道,我们天界的守卫那可是出了名的严格,若非真正有地位有实力的人带你进来,你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进来的。” 爱熙好奇极了,究竟是哪一位大人物呢?不过,任凭她想破脑门都想象不到那位大人物正是她害怕的要死的那一位,并且她现在不正处于人家的领地之上吗? 听到爱熙说的这话,云裳的脑海里也回想起来进入天界时候的事情,那场面,可真是······ 要说这墨修帝君千百年来不怎么出面,尽管有人认识,但那也必定是实力地位都不俗的人,而且在很大的程度上面,也是人家认识他,可他并不认识人家。 就像花境圣地的圣女大人一样,即便已经贵为圣女,可是,仍然还是没有资格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物的容貌,而花境圣地的大长老呢,凭借着高贵的身份,以及千百年积攒下来的资历,方才勉强有资格远远的见识一下墨修帝君的风姿,可素,我们的墨修大人向来眼里空无一物,更何况是这种并不怎么起眼的人物呢? 而看守天界入口的这两位,可巧,是那第三种人,就是既不认识墨修帝君,偏巧的,墨修帝君也对他们视若无睹,这不,就被拦在天界门外了呗! 云裳都快要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天界的人了,哪有人走到自家门口还被人拦在门外不让进的啊。 墨修帝君的内心里面也是崩溃的啊,在他漫长的岁月当中,基本上没有出过几次天界,少有的几次,那也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想走便走,想回,一个念头,便直接降落到“归一殿”了,哪里需要走天界的正门,但凡走正门的,要不就是想要装bi的,要不就是法力低微,做不到行随心动的。 所以,天界的守卫自然是不认识他的了。 可是,偏巧的,今日他带了云裳回天界,若不在守卫这里先行登记造册,日后若是被人发现了她这个陌生人的存在,怕是会惹出乱子来,所以,一切的混乱都应该被掐灭在萌芽里面。 然而,显然这两个在他眼中“蝼蚁”一般存在的守卫是不打算配合了。 “我说,给我旁边这名女子登记一下入住天界的信息!”墨修帝君不耐烦的开口说道。 凛冽的气息随着墨修帝君说出口的话,一气儿向着两位守卫席卷而去。 “这位大大大大大—大人!小的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您哪,请问您是哪一宫阁的啊?” 受不了墨修帝君毫无保留的压力的施压,两位守卫瑟缩着好不容易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了口。 “呵—所以我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条条框框,问来问去的事情了。” 面对着守卫们一再的询问,墨修帝君的耐心也即将宣布告罄。 经过这么长时间和旁边这位男子的相处,云裳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他的那份不耐烦,为了以防这位在天界门口就开始大开杀戒,云裳适时的揪了揪他的衣袖,低声询问道:“所以,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之类的,会是这两个守卫认识的,你叫他过来,证明了你的身份,咱们两个不是就可以直接进去了吗?” 无奈之下,云裳只想到了这么一个古今中外都通用的办法。 我们的墨修帝君也不负众望,在云裳的提醒之下,立马就想到了,于是只见墨修帝君将手里面提着的某位半死不活的“晨奕童鞋”一把提溜了起来,怼到了两位守卫的面前:“我—你们不认识,那他—你们总该认识了吧。” 没错,如果说墨修帝君是那个千百年都不出一次门的人,那我们的晨奕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就要出一次门的人,偏生的,他的法力又修的不怎么样,所以说,对于他,两位守卫可是熟的不能够再熟了。 于是,在看到晨奕之后,云裳终于可以顺理的登记造册,两人终于可以进入天界了。 看着云裳仔细回忆的样子,熙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怎么,看你回味的津津有味的模样,想来你进入天界一定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吧。” “看到某个经常性高高在上的人抓狂算不算?”云裳的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眼“归一殿”大门的方向,蕴意非凡的开口问道。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熙爱向来都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性子,此时此刻正是凑热闹的好时机啊,从她的嘴里面能听到什么好话才怪了。 不过等日后她知晓那位是墨修帝君的时候,有无数次都想要回到今天想法设法的堵住自己的嘴! 在墨修帝君的大门外面说墨修帝君的坏话,还有比这更加找死的事情吗?上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 当然,此时此刻的熙爱是不知晓的,所说的肯定云裳的话自然也是真心的。 “所以,熙熙,你到底能不能够告诉我‘双阁’的具体方向啊,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云裳再次提起了自己的请求。 这一次,熙爱无比豪爽的就答应了:“当然可以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干脆我直接带你过去吧,这样比较保险点。” 熙爱提议说道。 云裳自然是无比乐意了:“当然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熙熙。” “这有什么,我们现在直接过去吧。”熙爱说完就御空而起飞走了。 云裳也紧接着跟了上去,几个起落之间,“归一殿”便消失在了云裳的眼中。 “话说,裳裳你怎么会去到‘归一殿’附近啊,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是那位大人物的住所吗?” 等离开“归一殿”的势力范围,熙爱才敢凑到云裳的身边,神秘兮兮的问道。 八卦 “啊?什么大人物啊?”云裳不解的问道。 不就是一个犯了错被赶入冷宫的人嘛,有什么好害怕的。 呃······ 直到此时,云裳还依旧将某个男人当作“被罚”之人看待,也不知墨修帝君本人听到之后会做何感想,反正,不会很高兴就是了。 “什么?你居然不晓得,你究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这都不知道,不过也难怪,你可是头一回来到天界,不过那个带领你来的人连这个都没告诉你,他也太不注意了吧,这不,你就误打误撞进去了。” 熙爱一边飞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讲着,没办法,谁让她是天界众多八卦之人中的佼佼者呢,遇上了这么好玩的事情,她可不得抓紧机会好好的发挥一下,否则,就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了。 说完,熙爱就拍着自己的xio g脯继续说道:“那个,裳裳啊,你就放心吧,身为你的朋友,我有这个义务帮助你科普一下,你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说的可是重点!” 见熙爱这样子,向来不怎么喜欢在别人背后讨论别人的云裳,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嗯,谢谢你啊,熙熙,我会认真听的。” 或许这是熙爱八卦生涯中第一次遇到如此好学的学生吧,猛然之间被云裳过于认真的态度给惊呆了。 讪讪的笑道:“扑哧!安了,你不需要这么严正以待的,话说,裳裳,你可真是可爱呢,总是在不经意间做出一些让我哭笑不得的举动,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给别人八卦各种事情,你还是第一个将听八卦当作听前辈训话的样子来听的呢!” “啊?是吗,可能是我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吧,总是不自觉的就表现出来了,熙熙,你不要介意啊。” “好好好,我怎么会介意呢,你这么好玩!” 熙爱就这样开始了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异常正经的八卦:“首先呢,我要向你说明,刚刚我们所在的那所宫殿,是我们天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这位大人物的名头,你肯定曾经听过,就是那位曾经威震四方的战神大人,现在隐居避世的—墨修帝君!” “什么,你说住在那里的人是那位—墨修帝君?” 生平第一次,云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在刹那间崩塌了,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可素,为什么她感觉如此的天旋地转,不知东南西北了呢? 不要啊,千万不要是这样啊。 然而,不管云裳再怎么在内心里面祈祷着,也不管熙爱再怎么不忍心看到云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事实还是事实,熙爱无法改变,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造谣。 只好,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她的头。 “哇!”云裳,只恨不得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试问,哪个少女不怀春,年少时候的她也曾经在内心里面幻想过那位战神的模样,无一不是温文尔雅,谈吐有利,处变不惊,英姿飒爽,真真是一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典范啊。 但是······ 事实证明,理想和现实总是横亘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的。 熙爱的话语无异于直接朝着她的脸上响亮的拍了一巴掌。 呵呵呵呵呵呵~ 此时此刻,云裳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墨修帝君那张欠扁的脸,仿佛无时无刻不再嘲笑着她的愚蠢,弱小,以及粗鄙······ (话说,你这难道不是那种言情小说当中惯常的会出现的那种恶毒女配的形象吗,你这究竟是把墨修帝君想象成什么样子的人了?) (哼!你管我,反正他对我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嘛,每天都在找我的茬儿!) (你这个女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简直不可理喻!) (我就这样,你管我!) “啊哈哈哈哈!”见云裳面色不太好,熙爱尴尬的笑了两声问道:“那个,裳裳,你还好吗?” “嗯,姑且算是还好吧,你继续讲下去吧,我也挺想知道关于这位人人称颂的不败战神的事情的。” 云裳勉强镇定了下来,说道,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在旁人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熙爱在内心里面呵呵哒:看你这狰狞的样子,也不是想要继续听下去的啊,嘛,不过,你既然说出了口,那我就继续讲下去吧。 “话说,这位墨修帝君啊,那可真是一个大人物,当初在平定了战乱之后,就隐居避世到了天界的‘归一殿’,从这个宫殿的名称就可以看得出来,墨修帝君的意思了,取自九九归一,意思就是说所有的一切,到最后都会归为它最最原始的形态。” 说到这里,熙爱停顿了一下,望着她那副眼冒金星的陷入了对墨修帝君某种不知名的盲目崇拜的幻想当中的傻样子,云裳真的是很不忍心打破她美妙的幻想,简直和当初的自己如出一辙。 “咳!那个不好意思啊,方才有些失态!”熙爱从幻想中脱离出来,对着云裳抱歉的说道:“那个,我继续讲下去,所以,自从墨修帝君住进‘归一殿’之后,就不再理会天界的事物了,只有每百年一次的盛大的天地大宴才会稍稍露面一下,再没有出现过一次,人们都说,或许只有再爆发一次空前的大灾难,否则,墨修帝君不会再出山了呢。” 话到这里,熙爱的语气淡了下去,也是,对于她的这种心理,云裳表示她非常能够理解,毕竟,谁人不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位大人的风姿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下也好啊。 “但是,最最奇特的一件事情就是,墨修帝君从来没有公开招收过宫殿的侍者之类的人,宫殿门外也从来没有过守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人,可以进去亲自服侍墨修帝君啊,好生羡慕!” “呵呵!” 云裳此时特别想回复一句:“不!你不用羡慕,因为里面压根没有侍者这号人!” 规矩 然而,即便云裳此时内心的波动再怎么的大,还是不可以表露出来,因为,再怎么说那个男人也是传说中的墨修帝君啊。 虽然吧,直到此刻为止,她从内心里面,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承认那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俗话说的好哪“形势比人强”,没办法,在现实面前,她还是不得不低头。 要知道,那人既然一直以来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神秘,那必然是有他自己得原因,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其实就是一场误会,我们的墨修帝君并没有刻意的去做什么,那全都是因为外人总爱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呵呵呵~ 她云裳是谁,好歹也是堂堂得花境女殿,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又怎么会天真的以为这纯属一场子虚乌有得误会呢? (呃······那个,我特别想打断一下,事实上,这就是一场误会好伐?你真的真的是想多了!) (你给我闭嘴!我怎么会判断错误呢?我可是花境女殿!) (可素,明明就是你错了咩!) (你给我闭嘴!现在!立刻!马上!) (好,我闭嘴,我不说了行了吧?你满意了吧?) (所以说,现在我们不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熙熙,这是机密,机密懂阀?) (哦,好的吧······) “裳裳,你没有事情吧,说真的,你的脸色从刚才起就很不对劲。”爱熙关心的询问道云裳。 “没得事,我—挺好的。”云裳想到刚才自己的内心活动,此时被爱熙这么一番询问下来,不知怎得,还颇有几分尴尬之意,只好慢吞吞得回答道。 “哦?是吗?”爱熙好似看出些什么来了,仔细一看,又发现并没有什么,抚了抚光洁无比的下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么一来,本就心虚的云裳,不自觉地直冒冷汗。 还好,爱熙突然朝前看到了什么,立马将这回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朝云裳招呼道:“裳裳,你快看,前面那座仙气缭绕的楼阁就是你的目的地‘双阁’了!” 听到爱熙的话,云裳立马定睛看去,果不其然,在众多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当中,唯有这一座楼阁没有那么多浮夸的金光做点缀,反倒显得与众不同,令人一眼就能瞧得到它了! 离的近了,更加能感受到它那种虚幻朦胧之美。 没有那种其他宫殿普遍有的那种威严庄重,反倒给人宁静柔和的感觉,其间仿佛浸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却又不似她平生所闻到的任何一种香味,沁人心脾,仿佛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了似的。 好奇之下,云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来到了那位老君的居住地,心里作用之下感受到的。 轻轻的戳了一下一旁的熙爱,低声问道:“那个,熙熙啊,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啊,就是那种淡淡的,凉凉的,反正就是让人很舒服的问道?” “哈哈,裳裳,你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啦!” 实在是云裳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求夸奖的小奶狗嘛,熙爱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伸出自己的罪恶之爪,上去捏了一下:嗯,手感还挺好的! 这是熙爱在内心里面最后得出的结论。 “咦?熙熙,你,你居然—”云裳简直是欲哭无泪,想她堂堂一个花境女殿,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轻薄过呢,没有想到,第一个,对象居然还是一个女的,女的! 见云裳一副被人li g辱过的模样,熙爱再一次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裳裳你可真是有趣极了。” 眼瞅着云裳就要爆发了,熙爱及时的收住了笑声,摆摆手:“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这也是一时没忍住嘛,裳裳你最好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我警告你哦,下不为例!” “嗯嗯!” 此时的熙爱真的非常乖巧的点点头答应了,不过,此时的云裳并不知道,有些事情,嘴上说着容易,实际做起来就是难上加难了。 往后的日子里,每当云裳被熙爱追着跑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此事,只恨当初太过年轻,怎么就相信了这种见鬼的保证了呢? 熙爱见云裳总算不再揪着这事不再提及了,默默的按下了心中那只作恶的小妖精。 一本正经的回答起了云裳的问题:“那个,其实这股香味是从‘双阁’内部飘出来的,你应该也知晓了,‘双阁’是我们天界专门医人治病的地方,并且这里还种植了大量的药草,所以,久而久之,这里便充满了可以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之气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觉得这气味如此的让人舒适。”云裳淡淡的说道。 “不过,进入这里要么刷脸,要么需要可以证明身份之物,裳裳,你初来乍到,我担心你—” 正打算拉着云裳一道进入的熙爱,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 “哈,熙熙你不用担心了,带我来天界的那位在我出发之前,已经帮我考虑到这一点了,当当当~”云裳说着,便顺手拿出了走之前墨修帝君亲赐给她的那道符箓。 “好哒,这样就好了。”看到符箓出现的时候,熙爱放下了心,拉起云裳的手便朝着“双阁”呃门口走去。 远远的看到熙爱出现的时候,门口的侍者便打起了招呼:“呦,是熙熙啊,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啊,居然会来我们‘双阁’?” “去去去,一边儿去,今个儿我可是陪着我新交的朋友一起来的,可是有正经事要做的。” 话落,熙爱便一把将一旁的云裳扯了过来。 “这位是?”门口的两位侍者看到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位绝色的女子,刹那间被惊呆了,等等等等— 两个人同时摇摇头,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说道:“那个,熙熙,虽然我们认识你,但是‘双阁’的规矩,你应该是懂得的,就算是我们,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啊。” 生死 “安啦!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把我熙爱当作什么人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们为难过?” 见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熙爱直接走上前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 “那—” “行了行了,裳裳你快把你的符箓亮出来,要不然这两人还真以为我是来威胁他们的了。” 熙爱扭后头去对着云裳说道。 “哦,两位且看!” 云裳手一挥,只见半空中亮起了一道金光,当光芒全都散去,便显露出了它的真身,却是属于天界特有的符箓不错。 这下子两人便放下心来了,转过身子,邀请到:“欢迎两位进入‘双阁’!” “哼,你们两个,早这样不就行了,我熙爱什么时候骗过人?” 熙爱傲娇的走了进去。 看着某女这得瑟的不行的样子,云裳也是无语极了,叹了口气紧接着收回了尚且还在空中漂浮着的符箓,想着回去之后还得还给某位“墨修帝君”呢。 待收好之后,也随着熙爱的步伐走入了来到天界之后第二个进入的楼阁宫殿“双阁”。 云裳甫一进入,就被里面的所见之景给惊呆了。 她本以为之所谓是救命治人的地方,那想必也和其他那些她曾经去过的医馆之类的地方也差不多,可是,现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这里真的是和她想象当中的完全不一样呢。 楼阁内部,一进入便是一派绮艳之景,摄人心魄! 红白两色的彼岸花,盛开在石头小径的两侧,铺就一红一白两条道路。 红色的蔓珠莎华,白色的曼陀罗华,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冲击。一边妖红似血,另一边苍白如雪。 闻着明媚的轻伤,带着阳光的芬芳,在死亡的气息中妖娆妩媚。 大片青色的藤蔓,覆盖在幽静的阁楼之上,清新夺目。 清涧流波,双桥叠锁。 看上去,美不胜收,生机盎然。 可以说,方才踏入阁楼,生与死的气息便交杂着朝着人扑面袭来。 瞧着云裳惊诧的面容,熙爱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哈哈,裳裳,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实话,从前我第一次步入这里的时候,表现的和你也差不了多少。” “嗯,我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我好似明白了这里为什么要叫做‘双阁’了。” 云裳缓缓地呢喃道,声音轻地不能再轻。 “哦?那在下倒是想要听一听姑娘地见解了?” 伴随着这道声音地响起,扶梯上走下来一位面容清秀的男子,这男子虽然还未见面就擅自提出问题,但是云裳却感觉自己好像并没有很生气,奇怪,或许是因为他长得如同“清风明月”一般干净吗? 见云裳并没有答话,却是望着自己的方向发起了呆,男子忽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很浅,浅到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绝对发现不了他默默的笑了,若不是她一直盯着他看的话,也不会发现了,嗯 ? 想到这里,云裳才恍然察觉自己居然盯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看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可怕的男子,这是云裳第一次见面时对“温玉”下的最终的结论。 一个仅凭一句话,一抹微笑就可以轻易的引起对方的兴趣的人,你能说他不可怕吗?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后,云裳急忙将眼神移向了别处,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失态。 “呵呵~”见对方居然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面就发觉出异样来,温玉突然对这个小姑娘生出几分兴趣来,移步上前,道:“在下幻境—温玉,不知姑娘芳名?” 明明一点儿都不想招惹眼前这个男子,可是她不想找事儿,事情却偏偏总想往她的身上凑,云裳赶脚“心好累,好像休息,不想说话!不想动弹啊!” 然而,现实是甭管她想怎么样,到点儿了,还是得起来干活! 生硬的扯出一抹微笑来,云裳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呵呵呵~公子好,小女名为云裳,是花境之人,今日能和公子在这天界‘双阁’相会,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啊,哦呵呵呵呵~” “三生有幸”这四个字,可是被云裳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男人,既然你想玩,那本姑娘就陪你好好儿玩玩! 一旁的熙爱听到云裳这“阴狠毒辣”的笑声之后,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这这这—方才不还挺好的嘛,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裳裳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裳裳呀裳裳,我求你,别笑了成不?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是真的难听啊? 谁曾想,本该被吓到的温玉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继续保持着该有的风度,轻摇着手中的扇子继续说道:“那么,云姑娘,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花境之人,在下与你还真是有缘呢,要知道,你们花境与我们幻境向来是友好往来的关系,今日我们两人相见,想必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哪!” “呵呵呵呵呵呵呵······” 对于某人厚着脸皮生拉硬扯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云裳以及一旁的熙爱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哪儿,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堵得心肝肺都疼啊! 可素,即便全世界都看得出来云裳并不想要继续搭理他,某人自己就是看不出来,也许是看出来了,就是脸皮比起一般人来说厚了点儿吧。 温玉继而又问道:“那么,云姑娘,你可否告知在下,你之前所说的理解了此处为何要叫做‘双阁’,那么,你的理解究竟是什么呢?在下真的是很好奇呢。” “这个啊,告诉你也无妨。” 云裳现在真的是很想赶紧摆脱面前这个男人,所以巴不得立刻回答完他的问题,立刻离开。 “据我所知,此处本是天界专门治病救人的场所,那么它便可以说是承载着生死轮回,既有生,那便定有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即为‘双’这个字的由来了。” “那么,为什么说你是看见此处的景象,所以才理解了它的意思了呢?” 温玉追问道,好像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似的。 坑害 “其实这个,也很容易想得到,不是吗,你看这大堂之内,左右两边种满了彼岸花,彼岸花,恶魔的温柔,雪白色与血红色的彼岸花共同代表死亡,本来是这样,可是偏偏又夹杂着代表着生生不息的生命活力的绿色藤蔓,生与死的互相呼应便这样子体现出来了。” 云裳不做犹豫的回答道:“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应该清楚这样一件事情,生命的尽头是死亡,而死亡的尽头即是新生,不是吗?生与死的界限即在毫厘之间。” “哈哈哈哈哈······” 听到云裳的回答,温玉却是突然之间笑出了声音:“云姑娘,你究竟知不知道,今日你对我说出的这番话,简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若是让天界的那些老顽固听到了,你的下场可不会太美好呢!” “我也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难道你不认可我说的话么?” 云裳却是没有被吓倒,其实,她是只晓的,她说出的话,确实是冒犯了这个世界本来存在的法则,她可以肯定地一点便是若是今日她不是当着这个男子地面说,而是当着花境圣女大人或是大长老地面说,必定会遭受严厉的惩罚的。 这个世界地规则就是这样:生即是生,死即是死,二者有着不可逾越地鸿沟,所以大家才会不遗余力地想法设法地活下去,所以,每当有人离去,大家才会感到那么那么地伤心难过,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若突然有这么一天,一个人突然站出来说,大家不必伤心,事实上,生便是死,死便是生,二者没有什么区别地话,那个人绝对会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当作这个世界地反叛者处死的。 然而,虽然她知晓如此说地后果,也并不担心此刻会被怎么样,因为这个地方地名字叫做“双阁”,在堂堂天界这样规则严明,秩序井然地地方,治病救人地地方居然叫做“双阁”,更甚者,内部的布置,将设计者的心思揭示的如此明显,都没有人将这个错误纠正过来。 想必,她这一番言论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来吧。 没错!云裳想的竟是一点儿也没错。 “认可认可,我自然是认可的了,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追问你了。” 温玉也是没有想到,这个来自花境圣地的小丫头胆子居然这么肥,竟是一点儿都没有被他给吓到了。 “行了你,温玉,从刚才起我就想说你了,你可不可以现在,立刻,马上从我和裳裳的眼前消失啊,每次你一出现就只会时不时的算计人家。” 在一旁等待着的熙爱,却是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对温玉的嫌弃之意,半点儿都没有掩饰的痕迹存在啊,看起来,她却是和这名男子认识了很长时间了。 云裳好奇的问道:“熙熙啊,你和这位温公子认识了很长时间了吗?” “呵~”熙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顺便还给了温玉两个超大号的白眼:“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证明,我呢,就是如此的不幸,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了,每一次见面,他都在不遗余力的给别人挖坑,端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净干些天怒人怨的事儿,要事说起他的那些破事儿,那简直是不吃不喝,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啊。” “所以,最后坐下总结,那就是:珍爱生命,远离温玉,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给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看来还真的是在内心里面积攒了许许多多的怨气呢,熙爱“吧嗒吧嗒”的说了老半天,到最后还喘着粗气呢。 “看你说的这么溜,熙熙,你该不会被他坑过许多回了吧,这么的老练,还有总结性发言?” 熙爱万万没有想到经过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结果并没有伤害到某个狡猾如狐的臭男人,还把自己给暴露了,只能说,比起从小致力于如何坑害别人的温玉,以及从小就接受非人一般的锻炼的云裳来说,熙爱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 看着垂头丧气,不发一言的熙爱,刚刚在无意间在熙爱的小心心上插了无数刀的云裳,生出了某种名为“抱歉”的心理状态,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咳咳!” 然后说道:“那个,熙熙啊,刚刚我那也是瞎猜的,事实上,你可能并没有被那人坑惨了,对不对!” “可能?” 熙爱生平第一次抓住了别人说的话当中的关键字,然后感觉自己的小心心又被莫名了插了一刀:“哈哈哈哈—裳裳,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我带你上二楼,你不是还要找你的那位朋友吗?我们走~” “好好,我们走,我们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云裳只觉熙爱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呵呵哒! “不知温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带领两位参观一下‘双阁’?” 见两人马上要离开了,温玉坏心眼儿的开口问道。 不待云裳说什么,熙爱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拒绝道了:“谢谢哈,不用劳烦您的大驾了,本姑娘认识这里,有本姑娘在,就没有您什么事儿了,慢走,不送!” 话落,熙爱拉起云裳的手就向二楼走去了,云裳只好在向前走的过程中,回过头对着温玉笑了笑,便算作道别了。 其实,云裳也并不想要再和这位温公子有过多的联系,虽然只是初次接触,可从她自己的观察以及熙熙的叙述来说的话,此人不宜过多过深的联系,这一点是她可以肯定的。 不过,这些也都是日后的事情了,此时还是先看望一下晨奕才是正经事。 思索间,两人便到了二楼。 和一楼的游离于人间之外所不同的是,二楼到处都是药炉,一排排的不知按照什么顺序排列着,药童们穿梭于其间,却又都不像她在别处看到的那样,行色匆匆的,反而是悠闲自在的,仿佛正在炼制的不是治病救人的良药,而是什么艺术品一样。 模式 想来,她在“双阁”外面闻到的药香就是从这里面传来的了,缕缕幽香,沁人心脾。 云裳不自觉地又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空气中含着的药香。 “熙熙啊,你说为什么他们都不着急呢,莫不成他们炼制的并不是救人的药吗?” 云裳不解的问道,她觉得若是治病救人的话,就应该像是她在以往的那些医阁,药馆啊之类的里面看到的那样啊,步履匆匆,神色繁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慢悠悠的,所谓救人,不就是讲究一个“刻不容缓”么,怎地这里的一切都和外界大不一样呢? “哈哈哈—”熙爱被云裳傻傻的样子再次逗笑了,都快忘了刚才某个“坑王”给她幼小的心灵所造成的伤害了。 “裳裳,你有所不知,既然这里是‘双阁’,那么作为天界治病医人的处所,这里所炼制的每一份药自然都是要拿去医人的,更甚者,其中有许多份都是关乎人命的—”熙爱回答道,但是当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云裳就有些急切的继续问道了。 “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不抓紧时间,像这样继续磨蹭下去,难道不会有可能耽误病人的病情吗?”此时此刻的云裳,真的是不由得替重伤的晨奕担忧起来了,照他们这样的治疗方法,晨奕就算有可能被治疗好,恐怕也会被他们给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了吧,这真是太可怕了! 见云裳面色越来越不好,都有向着铁青色发展的趋势了,熙爱第一时间便猜测道这女人估计是又在大脑里面脑补出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来了。 连忙开始给她继续解释道:“哎呀,裳裳,这就是你不晓得了,说实话,我从小生长在天界,从一开始接受的就是天界‘双阁’里面这样的模式,所以当我第一次去到人界,见识到你们那里医馆的工作流程之后,也如同你现在这般,被吓了一大跳呢,后来我才知道,好像只有我们天界是这样子呢,呵呵~” 讲到这里的熙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云裳却是突然脑子短路了一般,说了一句:“什么你们这里模式,你指的是这种懒洋洋的工作态度吗?” “呃······”听到云裳说出这句话的熙爱,条件反射之下就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果不其然,立刻,马上,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感到有无数条带着火星的视线直直的射向了她和云裳,就连本来还挺舒适的二楼,都感觉空气凝重了不少:糟糕,她和裳裳说话说得太过于投入了,都忘记了此刻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想她天界第一八卦之人,还是第一次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八卦都八卦到了别人的面前了,这根本就不叫做八卦了,这种行为的名字叫做“找死”啊! 耻辱,太耻辱了! 沉浸在自我反思中的熙爱,突然感到自己的衣袖被别人拽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云裳盯着她特别认真的问道:“熙熙啊,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盯着你和我看啊,是看咱们长得好看吗?” 姐姐啊,您能别再开口说话了吗? 熙爱怀着一颗英勇就义的心甫一回头,就看到了无数双夹杂着恨意,恼怒,生气的眼神齐刷刷的盯着她和云裳,仿佛准备随时将她二人给“剁吧剁吧”吃了啊。 “裳裳,裳裳,咱们要不还是先走吧。”熙爱在深刻的审时度势之下,凑到云裳的耳边,悄mi咪的说道。 “走?我们要走去哪儿啊?”云裳不解的回问道。 “当然是赶紧离开这里,直接上三楼啊!”说着,熙爱便直接牵起云裳的手,转身朝着三楼一路跑去了。 “哼!算她们两人识相,知道要赶紧离开。” “切,我还以为她们有天大的胆子呢,还不是落荒而逃了?” “呃,虽然我知道这话不应该直接说出来,但是,几位师兄们,她们逃跑的方向好像是三楼欸?” “你说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老君今日还专门交代过咱们,万万不可以让人随意踏入三楼,这下子可完蛋了,我们铁定会被老君处罚的啦。” “欸?为什么今日不让人随意踏入三楼啊?” “嘘—你们切不可声张,这还是我偷偷听来的小心呃,好像是有一位大人物送来了一位重伤之人,老君今日要为那位进行专门的治疗呢。” “欸?究竟是怎样的大人物啊?居然连老君这样的老顽固,都低头了,要知道老君可是连天君的面子都不会给的人哪。”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位‘墨修帝君’啊?” “你在异想天开些什么啊?那位‘墨修帝君’可是销声匿迹了好久了,也不见他再显露于人前了啊,怎么会还专门送人来治疗呢?” “可是,那还会是谁呢,你们想啊,地位高大,比天君说的话还要管用,能够降得住老君的,除了那位,反正我是再想不出其他人来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我觉得也是啊。” “可是,众位师兄们,我知道我现在这么说不太合适,可是,我又不得不说,要果真是那位‘墨修帝君’送来的人的话,那么我们,应该不只是会受到老君的惩罚吧。” “呃······” “这回死定了!” “死定了!” “死了!” 当云裳和爱熙上到三楼的时候,所见之景又和二楼有所不同,如果说二楼是一番炼药之景的话,那么三楼,就是一大片的药田。 充满了诗情画意,令人流连忘返,各种珍惜的草药,在这里都可以随处看到。 “那么,熙熙,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突然之间,云裳开口了。 熙爱本来见到云裳一副被眼前之景迷花了眼的样子,还以为她忘记了这回事情呢,没想到这小妮子一直记到了现在,还真是一个可怕的少女,不愧是花境女殿呢。 熙爱甘拜下风! 幕后 “裳裳啊,你还真是一个酷怕的少女呢,我本以为经过这么一遭,你应就已经忘记了刚刚这茬儿了,没有想到你还记得如此清楚,哈哈哈哈~” 熙爱无奈的评价道,没想到却迎来了云裳的一记白眼:“快,说!不要妄想转移话题,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要告诉我有什么不可外传的东西啊?” “好好好,姑奶奶,你可真是我的祖宗,就让本仙女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吧。” 话落,熙爱还真的颇像那么回事的给云裳开始解释了:“话说这天界有名的‘双阁’,自成立之初,便是天界最为神秘的一处地方了,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它的成立者是谁,只知道管理它的人是如今的老君,可是老君却说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他管理的,他只负责炼药,治病救人。” “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幕后之人吗?连天帝都不知道吗?”云裳对这个好奇极了,究竟是谁呢,“双阁”这个承接了生与死的名字,一楼昭示了人一生中两种极端的生命状态的花草,二楼与激烈的生死交缠相对应的那种近乎于漠视生命的工作态度,以及面前这将与生命等价的药田,采取如此随性的方式种植的幕后之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呢? 电光火石之间,云裳的脑海里飘过许许多多的想法,以及猜测,不过,对于这些,熙爱却是没有感应得到,叹息道:“谁晓得呢,天帝的心思,一直以来,都从未有人猜测的到,哦,也不尽然,除了那一位。” “那一位?”云裳一下子没有想到,熙爱和她打的这个哑谜:“那一位”指的是“哪一位”? “就是那一位了?那位高高在上的。”说到这里,熙爱又再次陷入了对某人的疯狂幻想当中去了。 云裳立刻便明白了过来:“哦,原来‘那一位’指的是‘这一位’哈,如此一来,便也说得通了,毕竟是他么,无所不能的他,能够了解到天帝的想法,貌似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你还真别说,我对这个幕后之人也是颇感兴趣。” 熙爱用一副颇为八卦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立马又换来了云裳一个超大号的白眼。 “呵呵呵呵,不过,你直到现在也没有给我解释清楚啊,嗯?” “你别着急啊,我这不是马上就要给你讲了嘛,你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古语吗?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对于熙爱的玩笑,云裳回馈的则是捏得‘咯咯咯’响的拳头,以及一句:“抱歉哈,我这个人呢,只听说过‘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活不过五更’!”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这就告诉你,其实呀,他们并不是罔顾人命,而是在另一个层面上更大程度的救人,你想,人界的那些你曾经看到过的什么医馆之类的,他们无一不是遇到病患之后,着急忙慌的,可是,事实上,这样能够更好的起到救人的作用吗?” 听到熙爱的问话,云裳第一次对以往的观念,产生了怀疑:对呀,这样仔细一想,好像却如熙熙所说,虽说他们那个样子展示出了对于生命的重视,可是,从实际来讲,遇事慌乱,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章法,到最后,该流逝的生命,也还是流逝了。 看到云裳表现出来的神情,熙爱就已经知晓了,聪慧如云裳,应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了。 紧接着又讲到:“可是‘双阁’的每一位药童呢,虽然说他们在时间上没有做到最好,可是每一份却都是他们在最放松的状态下炼制出来的,品质之好就不必多说了,而且他们每一个都行事不慌不忙,每一步都一次性做到了位,我想说,这样子下来,实际上所花费的时间也并不比其他药馆里面手忙脚乱之人花费的多多少,另外,每一次都做到最好,不也是对生命的重视与尊重吗?” 熙爱的一番话说下来,云裳以往的世界观,价值观彻底崩塌了:“是啊,这样子说的话,确实没办法说他们对生命不尊重。” 对啊,谁能说他们不重视生命呢,只不过,他们表现得太过于冷漠了,以至于每一个第一次看见的人都误以为他们个个都铁石心肠,对待即将流逝的生命,冷眼旁观,高高挂起,事实上,他们只是将那生命放在了自己的心上,然后筑起一道冷冰冰的墙壁,在里面使劲浑身解数,挽救这条生命罢了。 不过,外人都不知晓罢了,这个时候的云裳,忽然想到:这“双阁”的幕后之人一定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吧,就和他修建的这座“双阁”一样,厚厚的包装之下,是一颗炽热的心,就像某位帝君一样。 不对,这个时候为什么要想起某个人啊?对于自己不自觉地想法,云裳真的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不过,万一真的是呢?当一个人偶然之间产生了某种思绪地时候,越控制自己,就越会控制不住地深入去想它,然后最终,得出一个自己万万都不想要地回答。 云裳觉得自己貌似被一种名为“墨修帝君”地符咒给控制住了,怎么哪哪儿都有他啊。 “算了,算了,不想了,爱咋咋地吧,万一真的就是他,我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曾经有过欣赏他地想法的。” 背对着熙爱的云裳,一个人在那里默默的嘀咕着些什么。 熙爱看的都快无语了:“裳裳啊,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魔怔了吧?” 听到熙爱的声音,云裳一个激灵,扭回了头:“没有的事儿,我是想说,咱们下一步,该去哪里了?” 这个时候的云裳,在内心里面都有些唾弃自己了,明明应该是赶紧先去看一下晨奕的,结果因为被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给阻拦了行程,她都快怀疑自己这次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了,是来参观欣赏的?还是来看伤患的了? 小路 “嘿嘿,裳裳,难为你现在还能够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来,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似是看出了云裳的窘迫,熙爱取笑得说道:“我还以为你还得过去好久才能够想滴起来了呢。” “说什么呢,熙熙,我是那种人嘛,我明明应该是那种为了好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人,才不会是那种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将朋友抛诸于脑后的人,呃······” 有些时候吧,脑子短路这回事,可能也是会传染的,莫名其妙的就将心里话说出来的云裳对这个深以为然,因此,本来理直气壮的说话语气,也随之越变越低。 换回来的也只有熙爱一个“我懂你”的眼神了,于此,云裳表示“拒绝接受”可否?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云裳以为熙爱就是一个“喜爱八卦,嘴皮子溜,容易冲动,心地善良,做什么事情都不怎么过大脑”的小女孩儿。 但是随着接触的加深,她才越来越发觉,熙爱这个傻丫头,其实,并不是真的傻,很多时候,虽然她从理智上可能是真的不懂事情的真相,但是光从情感上,她也早已理解了,之所以不说出来,是因为她明白,有些事情,不知道远远要比知道好的多得多。 比起一个“精明人”,或许,她更愿意做一个“糊涂人”吧。 “好了,裳裳,现在我就带你去下一个目的地,去你想要去的地方。” 随着云裳看她的表情的一系列变化,熙爱就明白了,这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了,能够在天界混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她的真面目,其实她对自己的伪装一直都是很自信的。 但是,于云裳而言,一方面是她和裳裳的接触过于亲密,一时半刻还好,但是像这样长久的接触下来,其实是很难不露出破绽的。 另一方面,就是,对于云裳,从内心里面来说,她并不想继续伪装下去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也很想要有一个可以和她无话不谈,能够真正做到以诚相待的朋友。 “好,我跟你走!” 没有丝毫犹豫的,云裳主动牵起了熙爱的手。 有些时候,真正能够相处一辈子的好友,往往在建立友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花哨的东西,可能就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一辈子,就这么定下了。 你说让我跟你走,那我就跟你一同走,主动牵起你的手,希望你不会再松手。 这个时候的云裳,和熙爱尚且还不知道,这一次牵手,这一次的交心,两人之间的友情,便是生生世世。 两人沿着药田中间一条窄窄的路,蜿蜒前行,只不过,在云裳的认知当中,这一条路也是着实有一些粗糙了吧。 走着走着,云裳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将路两旁那珍惜贵重的药材给一脚踩了下去。 “我说,熙熙啊,你确定咱们走的路是对的?这里走么看都不像是一条正规的道路吧,反倒像是人为踩出来的似的。” 在再一次的惊险的避过了一株万年的紫雾叶之后,云裳拍着xio g脯,喘着粗气地问道。 “这也太ci激了吧,一个不注意,可就是把我卖了也赔不起的下场了啊。” 熙爱同样小心翼翼地缓慢前进着,回答道:“裳裳呀裳裳,你就知足吧,要知道,在最一开始的时候,是压根连这么一条小路都没有的呀,要想去到对面,只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一条路可以走,若是没有能力,根本就去不到对面。” “那这条路又是怎么回事呢?”云裳好奇的问道。 面对云裳的问题,熙爱邪魅一笑,悠悠的回答道:“啊,严格来说,这一条路算是违禁的吧,因为这只是有一次一队人马,没有能力过去,但是又特别想要请老君出山,为他们诊治,所以不管不顾,摧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最后,虽然请得了老君,但因为毁掉的药材太过于珍贵,到现在还在天牢里面关着呢。” 紧接着,熙爱又说道:“至于这条小路,当初那些人被关入天牢之后,大家都以为这条路会被封掉,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它并没有被毁掉,也没有被重新进行修建,倒像是被这‘双阁’的幕后之人忘记了似的,就这样一直存在了下来,人们都是,这是那幕后之人为数不多的点儿慈悲心肠,还愿意给那些弱者一条活路去走。” 听完熙爱所说的话,云裳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漂浮出了某位帝君的面容,不由得在心里面感叹道:她怎么越想越觉得或许就是那位幕后之人忘记了这回事儿呢。 并且当这个想法固定下来之后,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毕竟,很多时候,越不可能的那个答案,越可能就是正确的。 不得不说,这一次,云裳真相了······ 伴随着药田的不断深入,最终,两人终于揍出了那片一望无际的药田,映入二人眼帘的,则是一排排的小木屋。 药田,溪水,花草,树木,微风,小桥— 云裳只觉得天界为数不多的绿色都存在于“双阁”这里了,如果单看这里的话,她还以为自己依然身在花境圣地,没有出来过呢。 “这里是?”云裳回头问道自己此行的导游小姐—熙爱小仙女。 “这里啊,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啊,你看这些小木屋,居住在这里面的就是那些身受重伤,前来寻求诊治的人了,当然,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你的那位朋友应该也就在这里了。” “哦,原来如此,不过,如果我想要求见老君应该怎么做呀?” 云裳突然之间想到之前那位墨修帝君可不是直接将晨奕交给了老君治疗嘛,那么他就应该直接找到老君,这样不就相当于找到晨奕了嘛。 “你想要见老君啊。” “怎么,不可以吗?” 云裳反问道:莫不成这位老君架子大的很,一般人都见不到吗? 孩子 “哈哈,不,恰恰相反,想要见老君从来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听到云裳的请求,熙爱哈哈一笑,再次牵起云裳的手便朝着一排小木屋的尽头狂奔而去。 云裳还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的时候,熙爱就直接一脚踹开了最末尾的一间小木屋的房门。 “臭老头,你在不在啊?你亲爱的小熙熙又来看你了!” 云裳此时此刻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啊,好粗暴,好狂野的动作啊,啊,天哪,那位老君真的会在这里面吗? 本来吧,通过一路走来,对整个“双阁”的观察系下来,在云裳的心里面,这位大家口中的“老君”应当是一个“仙气飘飘,慈眉善目,出尘脱俗······”的人物,总而言之,再怎么样也不该是这样一副模样啊。 甫一熙爱的声音一落地,便从房间内冲出来一个老头子。 且看他头发就像是被**包炸过之后一样,全部都竖了起来,胡子拉碴儿,衣服上也不知道是破了多少个洞,此时此刻,面露凶相,手里就差没举把菜刀了,恶狠狠的说道:“小熙熙啊,小熙熙,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到我这里来,都直接踹门啊?老头子我虽然年龄大了,但是敲门声还是可以听的到的,你说说你每次都踹,每次都踹,老头子的房门不要钱的啊。” 伴随着这老头子的出现,云裳内心的美妙幻想,刹那间便再次落了个稀碎的下场,她可算是发现了,今日一天的时间,从遇见熙爱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儿开始,她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在经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对她内心的承受能力又何尝不是一种锻炼呢,经过这么三番五次的挑战,现在的她面对这和她心目当中形象完全不一样的“老君”时,已经可以非常迅速的调整好心态,微笑着面对了。 “啊呀,老君,您别这么小气嘛,不就是个房门嘛,回头我让他们再给您换个结实一点儿的过来。” 面对暴躁的直跳脚的老君,熙爱却是如同多日不见得老朋友一般,上前拍着老君得肩膀安抚的说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结果,老君并不领情,一巴掌重重地拍上了熙爱的小爪子:“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个你,就会说好话,可是哪一次不是你给我弄坏的,弄坏的有十次,修好的也就有三回吧,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头子可警告你啊,要是下一次再给我弄坏了,我就直接告诉你父君去,让他好好收拾上你一顿!” 云裳还以为,如同熙爱这般不怕天,不怕地的性子,应当是不会害怕老君这般威胁的,谁曾想,她又一次预料错了。 毕竟,云裳身为花境圣地的人,不曾在天界生活过,也就不太清楚天界的人对于熙爱的描述了,正所谓:“天界的混世小魔王熙爱,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自家的父君和母君!” 这件事情,天界的人大多都知道,甚至还作为一句名言传唱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而那段时间,也就是熙爱最最最安分的一段时间,八卦也不听了,祸事也不闯了,令她的夫君母君省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呢。 一听老君威胁的话语,熙爱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撒娇耍赖的招数都用上了:“好你个老君,不就是几扇破门嘛,至于这样吗?还告状呢,你说说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儿的身为‘双阁’老君的尊严了,居然和一个小辈如此斤斤计较,简直太过分了!” “欸?你个臭丫头,坏丫头,你还有理了你,老头子我今日就向你父君告状去,叫他来好好收拾收拾你!” 见熙爱跳脚,老君居然也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就这么和熙爱吵了起来,真的是让云裳大开了一番眼界,真的是,天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貌似都是性情中人哈~ 眼瞧着老君一卷衣袖,就要出门了,看那样式,像是真的要去告状去了,云裳没办法,谁让她是在场的唯一一个第三人呢? 只好上前,作为一个劝和的人了:“那个,老君,您消消气,熙熙她就是这样的,说的话都是无心之言,您别生气了。” 听到云裳的话,熙爱说道:“裳裳,你别管他,我就不信他真的会去告状。” 本来吧,听到云裳的话,老君正打算顺着云裳给的台阶,表现出一副老头子我宽宏大量的表象,就这么顺着台阶往下走了,谁曾想,熙爱这么一句话,直接将他的路给堵死了:坏丫头,真的是一个坏丫头,气死老头子了,气死老头子了! 老君气的胡子都快被吹起来了。 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云裳又怎么会没有发现呢,熙爱本来有的时候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尤其是在他们这些真的被她当作知心朋友的面前,就更是不会进行伪装了,因此,也就表现得愈发孩子气一些。 而老君呢,虽然被称作是“老君”,但是倒真像是一个老小孩儿,孩子脾气以来,和熙爱简直是不遑多让,这两人碰在一起,那就是天雷碰地火,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很难想象,以往的日子里,这两人是怎么相处下来的,该不会,每一次见面,说不了两句话,就互相怼起来了吧? 此时的云裳真的是很难不去这么想啊。 “好了,你们两个,都各自消消气吧,老君,熙熙她现在脑子发热,说的都是胡话,您就别生她的气了。” “熙熙,老君也是和你开个玩笑,你也就不必当真了,嗯?” 云裳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老半天,这两个孩子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这下子,总算是可以说起正事来了。 云裳对着老君行了一礼,正式的介绍自己说道:“晚辈花境女殿云裳,见过老君!” 老君这才认真的打量了起来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女孩儿。 幻听 灵动,美丽,高贵,优雅大方—这是老君对于云裳的第一映像。 “哈哈哈哈~”老君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是个漂亮的姑娘!怪不得人人都称道花境圣地的新一届女殿是如何如何的好,今日一见,果然人如其说,当得起女殿这个称号!” 面对老君的赞叹,云裳颇为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到:“老君谬赞了,这也是大家对我的鼓励,实际上,云裳还差得远呢。” 说到这里,云裳不由得转而说道:“不过,老君您和我一开始心里面对您的猜测,倒是甚为不同!” “好啊,你个小丫头,你倒是说说,对于老头子我这副邋遢样子,你是失望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 听到老君的问话,熙爱内心揪得一紧,要知道,这个问题,回答得好,那么云裳铁定百分之百的入了老君的眼,若是回答得不好,那下场绝对不会很好,就算有她在其中斡旋,估计也是回天乏术了,要知道,老君虽然只是代为管理“双阁”,但是作为天界受人敬重的前辈,那地位只高不低啊。 可是,云裳似是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的一样,微微一笑道:“老君这个问题,着实是让云裳为难,若说失望,那肯定是有的,云裳本以为管理着‘双阁’这样一处与众不同的阁楼的必定是位风姿绰约的浊世佳公子,谁曾想,公子没有了,反倒留下位脾气暴躁的老小孩儿!” 一番话说下来,既诚实又不惹人生气,老君本就存了为难人的意思在里面,心里想着,这女娃娃只要据实以答,他就不再为难人了,不过,没料到,这女娃不仅回答得实在,又讨人喜欢,倒是个值得人宠的小家伙。 “好好好!”老君朗声道。 聪慧,有礼,狡黠,进退有度—这是老君对于云裳的进一步映像。 云裳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牵动了几下:看得出来,这位老君的身体状况应当是非常好的了,这笑声以及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可是颇为中气十足的呢。 见云裳和老君已经互相打过招呼了,熙爱方才出声说道:“好了好了,裳裳,老头子,你们两个见也见过了,招呼也打了,咱们还是赶紧说点正事吧。” “正事?” 乍一听到这两个字眼从熙爱的嘴里面说出来,老君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是上了年纪了,怎么听人说话,都能够幻听了呢? 要知道,这熙爱作为天界的头一号混世小魔王,什么事情都可能和她扯上关系,就是这所谓的“正事”,那可是和她本人向来都是相差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他怎么可能从她的嘴里面听到这两个字呢?绝对是幻听了,赶明儿看来还是得给自己配上两副药吃吃了。 正当老君在脑海里面进行着一轮又一轮怀疑自我的思绪活动时,熙爱又重复了一遍:“老头子!我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一下‘正事’了?你听到了没有?” 听—听—听到了,真的是“正事”两个字呢,老头子我没有听错欸?酷怕,酷怕!真的是太酷怕了,等等—也许,这位小魔头所说的“正事”和我们一般人所认为的那一个不一样呢,是不是?或许是另一种折磨人的东西呢?也未尝可知。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老君重新给自己架构起了新的心理建设的时候。 只听到一声:“裳裳,你来和老君说吧!” 什么?如果是花境女殿云裳来说的话,那可不百分之百的是“正事”了,所以说,今日这疯丫头还真的是为了“正事”来的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吧。 (熙爱:所以说,老头子,我在你心里面究竟是怎样一个形象啊,怎么裳裳来就肯定是来说“正事”的来了,我就只能够是来捣乱的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歪理啊? 老君:你猜呢?老头子我倒是想把你往好处了想,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下,你给我这个机会了吗?你个疯丫头,哪次来了不是给我添乱子,就是给我搞破坏来了,你觉着你在我这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形象,嗯? 熙爱:我不管,我不管,你个老头子,你!) 虽然老君此刻的内心一度的处在崩溃的边缘,但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冷静:“咳咳,好吧,那就云丫头你来说说,你们来这里有什么正经事要做吧?” 云裳瞟了一眼熙爱的方向,见熙爱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便说道:“是这样的,老君,我有一位朋友,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我们遇到了一些事情,导致他身受重伤,我听说他被人送来了您这里治疗,便想着来看看他。” “哦,这事情简单啊,就是不知云丫头你这朋友姓甚名谁啊?我好带领你去见他。” 听到云裳的请求如此简单,老君慢悠悠的走到一边的座椅上坐了下去,顺便饮了一口茶,哎!多大点事儿啊,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过就是看看朋友罢了。 只是,当云裳说出这朋友的名字之后,老君就再也无法如此刻这般淡定了。 见老君这般好说话,云裳激动的开口说道:“老君,您可真是位大好人,我这位朋友名字唤作‘晨奕’,您可否现在就带我去见他,哎呀,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 “噗—”听到云裳说出她这位朋友的名字,老君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瞬间喷涌而出。 云裳素来便是一位爱茶之人,此刻看见老君喷出口的茶水,不由得心生怜惜:可惜,可惜了,这大好的茶水,真是可惜喽~ 估计若是老君知晓云裳此刻的内心活动的话,会再次喷出一口茶水来吧,丫头!你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劲啊? “云丫头,你说,你这位朋友唤作什么名字啊?” 老君今日里第二次怀疑自己老了,又一次的幻听了。 只不过,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 敌意 望着老君如同“惊天霹雳”般的神情,云裳最终还是默默的点点头说道:“老君,您没听错,我这位朋友,他的名字就叫做‘晨奕’!” “晨奕,晨奕啊!”老君颇为不敢置信的念了两声。 在座的只有熙爱满头雾水,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老头儿啊,这个晨奕有什么问题吗?” 话说,她也只是听云裳说了一下,只晓得这人是裳裳的救命恩人什么的,据说也是天界的人,可是,想她再怎么说也是天界的“八卦大王”,天界近乎大多数事情她都知晓,怎地偏生的没有见过这样一号人物呢?一开始云裳和她说这人的名字时,她就有些疑惑,也许是某个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仙友吧,可是,事情或许是被她给想简单了,而且此时此刻看这两人的表情明显就是有问题呀。 直觉告诉熙爱,今日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奇遇也说不定。 不得不说,熙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之所以熙爱这个超级爱八卦的人会不了解晨奕呢,就在于同样是喜好外出的人,熙爱的活动场所大多在于天界本地,天界近乎于绝大多数的场所,都被她给摸了个遍,但是就偏偏少了一处,恰恰是晨奕在天界最常待的地方—归一殿。 而晨奕呢,作为喜欢在外面疯玩的人,平常最喜欢去的又是人界,所以说,天界入口出的守卫估计是天界除墨修帝君之外最熟悉晨奕的人了。 所以,你看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般好巧不巧,两个最常出门的人,偏生的,互不认识,互不知道。 要说熙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那种嗅到了某些不安定因素而升起的好奇心。 那么老君此时此刻就是惊讶,怀疑了,捋了捋头绪,老君真的是非常不愿意去随随便便的怀疑任何一个人,并且,云裳这丫头给她的感觉也蛮好的,不像是带有目的性的来接触的。 于是,老君开口问道:“云丫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晨奕在老头子这里的,既然你知道晨奕的存在,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晓得的。” 老君话语里面透露出来的怀疑,云裳哪里没有听的出来呢,不过,她算是清楚了,别的先行不提,这天界的人们,似乎有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守卫天界的意识,之前的熙爱好像也是这样,一旦发现她的不对劲,就立刻处于一种备战状态,即便上一刻还在与你谈天说地,下一秒可能就会和你兵戎相见。 这不,老君也是这样,刚刚还好好的,一下子发现她貌似有问题,就立刻转换了一副语气,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过,她也表示可以接受,她们花境圣地的人不也是这样吗,花境圣地的每一个人都将花境圣地整体的利益看的高于一切,自出生时就许下了永不背叛的诺言,并将一生奉守此诺言。 所以,面对现在的境况,云裳表示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微微一笑,说道:“老君,您不必如此防着我,之所以我可以知道,那就必定是有人告诉我了呀,那位大人将晨奕交给您的时候,我正好就在他的旁边,所以我便知道了,并且,我能够来到这里,也是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同意才来的。” “这么说,云丫头你见过那位大人了?” 听了云裳的话,老君的敌意倒是没有方才那么大了,只不过,云裳说的话他能够相信吗?要知道,自从那位大人居于“归一殿”之后,已经有许久未曾见过旁人了,当然,晨奕这个变数肯定是不能够算在里面的,只是现在—云丫头说认识他,这话的可信度怎么那么低呢? 对于老君的质疑,云裳表示可以理解,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情况之下,云裳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云裳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认识这样身份的人—墨修帝君,貌似说出去会相信的也没有几个,毕竟爱不可思议了。 就像是要让她接受理想中的墨修帝君是他那个样子的一般难以令人信服。 但是,她认识他,他就是那位战神—墨修帝君,这总归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老君,我知道光靠我说,您肯定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所以,我给您看看这个,您应当就明白了。” 突然之间,云裳灵光乍现,想起了之前进“双阁”时依靠的符箓来,想着,这总归是那位的东西,说不定老君便会识得了。 素手一挥,那符箓便又出现在了半空中,老君望着漂浮在空中的符箓,转头望向云裳:“这—是那伟大人给你画的?” 云裳点点头应声:“自然是了,不是说进你们这‘双阁’必须要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嘛,那位大人担心我初来乍到,你们不让我进来,便给了我这个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 云裳本以为,自己这次总算是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谁曾想,扭头朝老君看去,老君还是那副自己欠了他钱的模样,甚至于,表情比起方才来,愈发的凶狠了。 “所以说,老君您这又是怎么了?”云裳试探地问出了声。 “老头子还要问你呢,你和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他居然会为你亲手画符箓,要知道,当初老头子我求了他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有答应老头子我,可是这次不过是一个进门的证明身份用的东西罢了,他居然就为你亲手画符箓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在云裳的眼里,现在的老君,就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而发脾气的小孩子,哪里还有半点老君的气势和风范存在啊。 云裳继续好脾气的回答道:“老君,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我与那位,哪里来的什么别的关系了,不过是因为晨奕为了救我,而身受重伤,他去救晨奕的时候,顺便把我也救上了天界罢了。” 阵法 云裳想着,人生在世,遇到什么事情,只要解释清楚应当就可以了,只是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晓得,人生在世,还有一句话叫做“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不,老君今日就给云裳上了一堂新的课程。 听完云裳的解释之后,老君非但没有表示出理解的意思,反倒吹着胡须,气哼哼的炸毛道:“老头子我不信,你们都是熊孩子,天底下最熊的熊孩子,就知道欺负老头子我,哼!” 就这样,当着云裳和熙爱的面,老君气哼哼的往室内走去了。 走着走着,方才发现云裳两人没有跟上他的步伐,扭头吼道:“你们两个!还傻站在原地做什么?不是想要见晨奕那小子嘛,还不快跟上来,怎么?还需要老头子我亲自请你们两个人不成?简直了,老头子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遇上你们两个!” 吐槽完,老君才转过头继续往室内走去,云裳和熙爱两个人留在原地简直是面面相觑:怎么破?遇上这样一个孩子气的前辈,两人同样表示无能为力,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虽然老君脾气挺暴躁的,但是人还是很好的嘛,没有再多做犹豫,云裳和熙爱两人急忙跟上前去。 但是,越往里面走,云裳越发的惊叹于这间屋子的构造,从外表看起来,真的就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小木屋,但是就内部而言,看起来却全然不是这样,一条小路,仿佛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扑哧!”一旁的熙爱看见云裳赞不绝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换来了云裳疑惑的表情。 被屡次震惊过的云裳,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事情好像并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下一秒,熙爱就开始了例行的解释说明:“裳裳啊,你是不是觉得这条路比从外面看到的长了很多呢?” “对啊,从外面看完全靠看不出来啊,真的是太令人震惊了!”云裳诚恳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我就知道,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这里实际上没有这么长,它的长度就是你从外面看到的那样,之所以你会感觉很长,只在于这里存在着一个阵法。” 熙爱一脸“我就猜到会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说出了让云裳目瞪口呆的一番话。 云裳再一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什么?你说这里有一个阵法?” 要知道,云裳的法术虽然修炼的还不到顶尖的高手那样的程度,但是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区区阵法,再怎么样她也应该可以感知的到的啊? 可是,从刚一进来这间小木屋,她就暗自探查过了,作为花境圣地的新一届女殿,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要进行探查,这早就成为她的一个习惯了(虽然吧,长这么大,她也没出过几次花境圣地的外面),然而,从她的观察来看,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法力波动的存在,更别提什么阵法了。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的出人意料,就在她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时候,熙爱偏偏告诉她,原来这里还真的有一个阵法的存在,而她呢?并没有感知到,这样一来,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证明着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幕后布下这个阵法的人,一定一定是一个法力超级强,甚至于是强到变态的人。 而这样的人,救她目前所知,并且要和这里扯得上关系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了,某个超级大人物—墨修帝君! 他还真的是无处不在呀! “那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布下这样一个阵法呢?”云裳疑惑了:按理说,“双阁”这里,无非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莫不成还会存在着什么惊天大秘密不成,还需要布下这样一个迷阵在这里,未免有一些小题大做了吧。 “云丫头,你还真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了,你想想,我们这‘双阁’是做什么的地方?” 还未等到熙爱说什么,远远的前面就传来了老君的声音。 这个老君!表面上走的那么远,似乎是对她们两个人的话题漠不关心,实际上,还一直在偷偷的听她们两个人说话,还真的是一个老小孩呢! 不过,这些话云裳也只是在心里面说一说啦,她如果真的说出了口,前面那个老小孩还不得吵翻了天啊。 于是,表面上,云裳特别认真的回道:“那还能够做什么?‘双阁’不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地方嘛,难不成还是用来做些暗地里的任务不成?” “对!就是来治病救人的地方,但是,你再想一想,这治的都是些什么人的病?救的又是些什么人的命?” 不待云裳再想些什么,老君又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云裳顺口便接话道:“自然是治有病之人的病,救濒死之人的命喽!” 听到云裳的话,老君又提问道:“那么,这病从何处来,这人又为何会濒死呢?” 相也没想的,云裳便又接着回答道:“这病嘛,不好说,有天生的,也有后天不小心得来的,而这濒死嘛,自然是有人—” 话说到一半,云裳猛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再说不下去了。 老君自是也清楚,笑着回过头道:“云丫头,怎么?说不下去了?想到了什么?” 听到老君的笑声,云裳明白这老头定是故意的,这样一步一步,将她给逼到这份上,明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老头儿偏生的要将问题复杂化,就是为了看她想清楚之后的震惊表情,还真是个臭老头儿。 哼!可是她偏不想如他所愿,云裳故意装作毫不惊讶的样子回答道:“这濒死之人嘛,自然是有人想让那人死喽,所以说,即便是被送到‘双阁’这里,也不一定会安全,很可能,还没有被救活过来,那人就再次被搞死了,所以,就需要有这样一处安全,又隐秘的地方,用来为这些特殊人群服务了。” 双声 云裳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故意用眼角偷偷瞅着老君的表情,果不其然,听到她说的话,再一看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老君露出了满脸失望的神色。 这还不算,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偏偏喜欢在深深的打击了旁人之后,再往那人的身上插上无数的小刀子,而不巧的是,云裳就是这样的人,遇到了,也只能说是老君自己个儿倒霉了。 “哦?老君,您怎么了,我怎么瞧见您的脸色不大好啊!” 云裳用无比夸张的语调问出了声音。 “啊,有吗?可能是这里太冷了吧!” 老君不自然的回答道,然后默默的转过了身子,继续往里面走去。 熙爱听见了,还特别认真的答了一句:“有吗?我怎么觉着这里的温度刚刚好呢,一点儿都不冷呀!” 哈哈~ 我们的熙爱小朋友在某些时候也是插刀的一把好手呢,老君走的好好的,猛然间蹦出了这么一道声音,差点儿没原地摔倒,气的都快跳脚了:“啊?你不觉得冷?那是当然了,我老头子一把岁数了,哪还能够和你们年轻人比呢,很多时候你们不觉得冷,并不代表老头子我不觉得冷,关爱老人,懂不懂啊?” “可是—” 熙爱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老君给打断了:“可是什么可是,好好走你的路吧,真是的,年纪轻轻的,怎么话就那么多呢!” 熙爱本来想说的是:可是,我们修炼之人不管活到多大的年纪,体质都会保留在巅峰状态的啊,常人眼中的衰老,于我们而言,几乎不会有太大的关系的啊! 可惜的是,这句话注定是被老君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裳裳,你知道老君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吗?” 熙爱好奇的转头望向一旁的云裳,两只黑黝黝的宛如夜色中耀眼的宝石一般的眼睛,此时此刻睁得圆溜溜的,看的云裳还有一些不好意思。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说到这里,云裳还坏心眼的卖了个关子:“来,熙熙,你靠近点儿,我告诉你!” 就在熙爱将耳朵附在云裳的嘴角的刹那间,云裳突然大声的说道:“就不告诉你!” 一下子惊得熙爱快要觉得自己耳鸣了:“好你个裳裳,你别跑,你给我站住,你个臭丫头!” “啊哈哈哈哈!熙熙,你居然真的相信了,你好傻啊,别别别,你别追我啊,我错了!熙熙,我真的真的知错了,我错了!” 眼见着熙爱冲了上来,云裳哪里还敢继续待在原地不动,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若是呆在原地,下场绝对会很惨烈的。 于是,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异常罕见的,在“双阁”这个一直以来充斥着的只有紧张,杀戮,死亡,悲伤的地方,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一直走在前面的老君,嘴角也随之不由得微微上扬了些许:年轻人,就是好哪!永远都是这么活力四射的样子! 然而,不管一条路有多长,总归是会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刻的。 在跟随着老君走了一段超级长的路程之后,呈现在云裳眼前的是一扇无比高大的石门。 不!这并不是简单的石门那么简单。 在经过了刚才法阵的打击之后,现在的云裳看任何事物都不敢再从第一眼看到的事物的表面上来下结论了。 就好比此刻眼前这扇从表面上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扇普通的石门的门来看,它就不简单。 虽然一眼看过去,并无任何奇特的地方,但只要细细的用法力去感知的话,就可以感受到,这扇平凡无奇的石门上面居然被人下了无数道防御的符咒。 她敢肯定,若是有哪一个不怕死的,敢直接上手进行攻击,下一秒,那人就会被石门上的符咒给轰地粉身碎骨,渣渣都不剩一个的。 这还真是恐怖,要知道,施加一个普通的符咒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问题是这里的居然都是感激的符咒,有些甚至是她都不一定能够施展出来的,更何况,这里的符咒数量多到数不清的地步。 可以想象的出,施加这些符咒的人,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了,难道说,这里又是那位的杰作? 不可避免地,云裳第一时间又想到了某位大家眼中的大人物了,若是他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做得到吧。 云裳如此想着,看着眼前这扇石门的眼光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热烈,什么时候,她也可以施展的出来如此高超的能力就好了。 看着云裳神往的表情,老君默默的点了点头,真不愧是花境圣地新一届的女殿哪,有能力,也有变强的野心,不错,不错!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行了,云丫头,别再看下去了,再看你也是学不会的!” 也不知怎的,或许有些老人就是有这么个毛病吧,明明心里面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偏偏嘴上是个不服软的,说出来的话,免不了就是夹枪带棒的,听了没的让人生气。 “哼!臭老头,总有一天,我是绝对会学会的,你就给我等着吧!” 云裳倒是一个不肯服输的性子:好啊,你说我学不会,那我偏偏就要学会给你看,定要你收回今日这句话! 老君听了,又在心里面满意的道:不错,不错,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又有绝不认输的劲头,这很好,将来绝对会有出息的! 可是,嘴上说出来的呢,又是另外一番话了:“呦,你还不服气,明明就是绝对学不会的嘛,还不肯承认,那好,老头子我倒是要瞧瞧,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是百年之后,还是千年之后呢?” “欸?我说你个臭老头,说句好听的话会死啊,我和你说,我们家裳裳可聪明了,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肯定没多久就学会了!” 熙爱听见了老君嘲讽的话,气势汹汹的反驳的说道。 在她看来,云裳是她见过的同辈当中最厉害的人了。 此彼 “行啊,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这话老头子我记着了,就等着看结果了,可千万别等着到时候‘啪啪’打脸啊!” 行吧,向来口不对心的老君,再一次说出了让人气愤的话来。 不过,云裳和熙爱表示已经习惯了。 “那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咱们先进去,云丫头你不是还要看晨奕那小子嘛。” 老君装作老持稳重的样子说道。 云裳和熙爱则是表示,凡事看破不说破,两人点点头,特别配合的应声道:“对对对,我们先进去吧,不过还得劳烦老君您帮忙开一下门哈!” 一般情况下,上了年纪的老人应当是不会太过于重视表面上这些奉承之类的事情了,可是呢,很显然,我们的老君并不算在这一类人里面。 听到了云裳和熙爱的话,立马从内心里面升腾起了一股名为“骄傲”的情绪,装模作样的傲娇了一小会儿,这才开始干活儿。 那股子劲儿,看的云裳和熙爱浑身霎时间起了鸡皮疙瘩。 云裳给了熙爱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一下子,两人趁老君不注意就碰头在了一起。 云裳:怎么回事?这老君不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的吧,正经的时候,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可是这不正经起来,怎么那么像让人揍他呢? 熙爱:裳裳,你就知足吧,你和他认识了才多长时间,我呢?这么多年了,幸亏我有时候比他还疯魔,要不然,我哦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不是人呆的氛围当中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云裳:果然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这个脑回路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得出来的! 两人正想着,前面就传来了老君的呼唤声:“那个,两个小丫头片子,成了,咱们快些进去吧!” 听到老君对自己的称呼,云裳无奈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小丫头片子?” 换来了老君一句肯定的答复:“对啊!这里除了老头子我,就剩你俩了,不然还能够是谁?鬼吗?” “对对,就是我!”云裳还能够说什么呢?遇上这么个前辈,也是只能够自认倒霉了。 熙爱就不一样了,作为多年来和老君斗智斗勇斗疯魔的第一人,这种时候怎么能够自认倒霉呢,于是,只见熙爱一撩衣袖,傲娇的抬起头回了一句:“说谁呢?老头子,谁是小丫头片子啊?明明就是大丫头了!” 云裳:“这话,您还不如不说呢!” 看到云裳又青了一个度的脸色,以及老君要笑不笑的表情,熙爱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是,话已出口,又收不回来了。 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算了!最后的一点点面子怎么都还是要继续维护一下下的啦。 就这样,三个各怀心思的人,踏入了石门背后的地方。 很奇怪,从一路走过来的场景来看,云裳还以为这石门背后的地方,又会是何等的让人大跌眼镜。 然而,震惊是有的,但是此“震惊”又非彼“震惊”了。 让人震惊的并不是它的特殊,反而是它的平凡,平凡的都有点让云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一次,成功的从云裳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老君表示自己很满意。 若是让外面的那些人知晓,大家心目当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双阁”老君,大家眼中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双阁名义上的主人,此时此刻,居然卯足了心思,只是为了从一个小女孩儿的脸上看到平静以外的表情,怕是要惊落一地的眼珠子了吧。 也不知道,是云裳太过于镇定,还是老君,太过于较真! 其他的暂且先行不提,石门后面的场景,才是简单到了极致,怨不得云裳会表示惊讶。 没错,石门后面,没有任何奇异的景色,也没有任何高级的场所,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张chua g铺而已,并且,看起来好似还是那种通铺一类的。 此时此刻,上面零星躺了几个人,看起来都是受了极重的伤,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属于自己的地盘上,不知是真正的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也或许,是晕过去了? 这些,云裳就不得而知了,只消一眼望过去,云裳便看到了躺在最里面的那一个人,可不就是晨奕嘛,和其他人一样,晨奕也是紧闭着双眼。 云裳迫不及待地就要跑过去,老君却是及时地阻止了她:“欸欸!云丫头,你急什么,他又跑不了!” “嗯?怎么了?我现在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云裳这就有些不解了,莫不成她连和晨奕说几句话地权力都没有了吗? “不是不是,就是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得情绪有一些激动吗?” 老君见云裳不满,连忙解释的说道。 “好像是有一些哦。” 经老君这么一说,云裳这才感觉到,若是这样子跑过去,确实有一些不太好,于是,云裳在原地调整好了自己得情绪,这才缓缓地走了过去。 云裳刚走出取一小截的距离,老君就扯了扯熙爱地袖子:“熙丫头,咱们两个要不也偷偷跟过去,看看他们两个会说些什么吧?” “要去你去,这样的行为我才不做呢,你呢,就一个人为老不尊去吧!” 熙爱默默的将被某人拽住的袖子扯了出来,调侃地说道。 “欸?什么就叫做为老不尊了?老头子我可是向来以年轻人的榜样为标签的,你不要这样说哦,谁不知道你是咱们天界的八卦之王,你不想去,我看你比谁都要好奇好伐!” 听到熙爱的话,老君这就不高兴了,他的位置,他自己可是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什么时候就“为老不尊”了呢? “行了行了,你爱去不去!老头子我先行一步了!” 不打算再呆在原地浪费时间了,老君一撩衣袖就闪现在了云裳的不远处。 熙爱在原地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其他的一切! 东翻 继老君偷偷摸摸的跟上前之后,熙爱也抗拒不了心里面的八卦小因子,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瞅见熙爱跟了上来,老君适时的在两人身边施加了一层结界。 “哼!小丫头片子,方才我叫你你不来,现在还不是乖乖地跟上来了。” 老君一脸“我早料到会如此”的表情,看的熙爱恨不得直接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老头子,你可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你呢,就是因为爱八卦,而我呢,则是因为担心朋友!” 熙爱这么一说,瞬间感觉自己的行为“高大上”了不少。 “哎呦喂!熙丫头啊,你可少来了,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的脸难道不会红吗?我和你说啊,就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啊,搁谁那儿,我都可能会相信,至于你嘛,下辈子,老头子我都不一定会相信,你快省省吧,不就是想要听墙角,不就是好奇嘛,做什么非要搞这么复杂呢?” 老君说的这个苦口婆心哪,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熙爱呢,也不知是那种不听劝的人,挺直了腰杆,又往前走了几步。 可是,还没多走几步,就又被老君给拉回去了:“欸欸欸,你干嘛去?再往前走就该被云丫头给发现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花境圣地的女殿,如此简单的结界若是距离太过于近了,她肯定会发现的啦!” 突如其来的一拉,熙爱华丽丽的来了一个踉跄,哭丧着脸抱怨道:“臭老头,你干嘛呀?” “嘿!我还没问你你要去干嘛呀?不听墙角了?有没有一点身为‘八卦之王’的自觉性了?” “这不是你让我不要搞那么复杂,就是简单的偷窥一下喽,那我可不得走近一点啊。” 谁曾想,熙爱小仙女不仅没有做错事之后的抱歉心里,合着,这还挺理直气壮的! “行了你,咱不闹腾了,乖一点,就站在这里,咱们乖乖的当一个吃瓜群众就行了!” 到最后,自己惹急了的娃,还是得靠自己来哄着,老君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拾把米的滋味儿了!” 身后发生的事情,云裳尚且不得而知,此时的她正心急如焚的查看着晨奕的伤势。 我们可怜兮兮的晨奕小朋友呢,在经过了老君殚精竭虑的医治之后呢,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死里逃生,但是呢,古往今来,无数的医师和伤患,都向我们证明了这个道理:再高明的医师,他也只能够帮你医好病,而因为受伤所导致的痛楚呢,还是得靠自己来承受着。 所以呢,在经过了由大痛到小痛,由大面积的疼痛到小面积的疼痛,由持续不断的疼痛到一阵阵儿的疼痛之后,晨奕终于可以缓缓地睡过去了,不用再清晰地感受身上还时不时地传来地痛意了。 然而,事实证明,凡事都不可以高兴地太早,这不,他才刚刚睡过去,就感觉到有这么一双手在他地身上不断游走着,猜想着或许是过来给自己换伤药地药童吧,并没有什么危险,毕竟这是“双阁”的秘密之地,并且鉴于自己才刚刚朦朦胧胧地睡过去,晨奕实在是不想就这么睁开眼睛,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可是吧,身上的这双手也着实是恼人地厉害,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对他地排斥之意是吗?不但不赶紧换完药立马离开,甚至于活动的频率还愈发的快了,话说,这确定是药童来着?晨奕怀疑地想着:药童哪一次来了不是恭恭敬敬的,换完药立马离开,话都不说一句的,会如此没规矩的在他身上胡来? 哎!真是恼人,甭管是谁,睁开眼睛,立马就让这人好看!如此想着,晨奕下一秒便猛然间睁开了双眼。 然后— 然后便直愣愣地愣在chua g上了。 “喂!你怎么回事?醒了就吱一声啊!”云裳疑惑的看着某只睁开了眼睛,却是一言不发的男人,无奈的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喂!你还好吧?怎么回事,莫不成,脑袋坏掉了?” 晨奕就这样听着某个没良心的女人越来越不成样子的话,最终还是没忍住,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某只不安分的爪子:“行了,你快别晃悠了,我这没事都被你给晃花了眼了!” 亲耳听到晨奕开口说话,云裳这才安了心:“还好还好,只要脑子没事情就好,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我成了这样,也不知道是因为谁来着,我还没有抱怨呢,你居然还诅咒我,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一天真成了傻子,就都赖你!” 听到云裳说的话,晨奕就不满意了,哪有见了病人说这样的话的人,气死他了。 “哎,不过,你方才在我身上东翻西翻是在干嘛呢?” 晨奕好奇的问道。 (喂!你方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睁开眼睛定要那个打扰你睡觉的人好看的嘛,怎么,是忘记了吗?) (闭上你的嘴!你也不看看来的人是谁?我敢打一万个保证,若是我敢出手,下一秒我绝对会死得很精彩!) (你个怂包!) (你行你上啊!) (算了,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当个怂包吧!) “呃······”云裳又一次生出了名为“尴尬”的情绪:“这个,那个,我不是见你睡觉嘛,但是我又有一点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想着先看一看你伤的重不重,哈哈哈哈~” “所以,你看到了?”晨奕想着说,都翻了这么长时间了,总该看到了吧,但是,打脸往往都来得特别的快! “没有!”云裳特别,非常,严肃的说道。 “啊?”晨奕觉着他的脸此时此刻非常的疼。 “哈~”云裳也觉得自己有一点儿难为情,可是,她也没办法啊,找了老半天,就是没有找到他伤在哪里了,会不会是内伤啊,所以她看不到? 可是,之前明明见他流血了啊,衣服都被染红了呢,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净泉 一看云裳的表情,晨奕就猜到了她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话说,她这心理活动也忒多了些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晨奕干脆坐了起来,一巴掌拍到了云裳的额头上:“我的女殿大人,你这脑子里面,可不可以不要一天天的净在哪里乱想,伤我自然是受了,可是,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天界的‘双阁’里面,有一处净泉,一般的外伤,只要在里面泡上一段时间,虽然不能够完全恢复,但也能好个七七八八了,最起码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来了。” 说到这里,晨奕故意停顿了一下,瞅了瞅云裳此刻的表情,然后才接着说道:“不过,我这次伤的有些重,所以身上还是留有了些许伤处,需要依靠涂抹药物来恢复,并且,比起外伤,更严重的应当是我所受的内伤了吧,直到现在我都痛的难以忍受!搞得我睡都睡不着,刚才啊,在经历过了一系列的努力之后,我好不容易才恍恍惚惚进入了睡眠当中,就被某些个人给搞醒了,说起来,还真是可怜啊!” 晨奕这次真的是发挥出了超乎平常的表演水平,但是,结果证明,有些情况下,不论演员表演的多么卖力,那也需要观众买涨才行啊。 很多时候,一场表演的好坏,也不能够全部听凭观众的评价啊,或许,那位观众,她自己的思绪就一直不在线呢? “所以说,你那伤处到底在哪里呀,我刚才找了半天怎么都没有找到?” 看吧,我们的观众—云裳,她的关注点永远都是这么的奇葩,并且,脑回路也永远都是这样的清奇!让人捉摸不透的同时,也让人感受到无比的挫败! 面对云裳的不在线,晨奕简直都要疯魔了,但是,他又没办法—他打不过她呀,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好乖乖的配合,回答道:“谁说的,你刚刚不是都触碰到了吗?” “什么触碰到了,话不要说的这么有歧义好不?万一别人误会了可怎么办?” 听到晨奕说的话的云裳,第一时间反驳道,但是随后又发现了什么:“什么叫做我都触碰到了,我刚刚明明什么都没看见的啦。” “呃······” 刹那间,云裳好像又察觉到了什么:“不对,我刚才除了你的衣服之外,确实还摸到了一小片磨砂状的东西,你别告诉我,那个就是你的伤口!” 晨奕却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对啊!只能说我这次受得伤太严重了,连净泉都没办法让我完全恢复,还剩下这么一片伤口,只能每天靠涂抹药膏恢复了。” 所以,听晨奕这话,他还颇为不满意的说,所以,这片“净泉”究竟是一片什么样神奇的地方啊,之前晨奕受伤的样子,她可是见过的,那血流的,就和忘关闸门的水流一样,“刷刷刷”地往外流,她都快怀疑他要血尽而亡了。 可是,现在面前地这一切,仿佛是在和她开了一个天大地玩笑,因此,那传说中地“净泉”到底是多大的一个金手指啊? 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那么严重的伤,只需“稍稍”地泡一下,皆能够恢复到这个样子,近乎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这也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吧。 云裳,深深的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嗯?你怎么了?” 瞅着云裳的面色不太对头,晨奕伸出手在云裳的眼前摆动了两下,怎么搞的,怎么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话说,你真的是花境圣地的女殿云裳吗?”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居然有人敢质疑她的身份,云裳方才的迷糊瞬间消失了个殆尽,高傲又暴躁的云裳再一次上线了,一把捞住某男不安分的爪子道:“怎么?我不是,难道你是?嗯?小子,一会儿功夫不见,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了,怎么地?受了一回伤,反倒把脑子给弄灵光了?” 看见眼前这个仿若变了一个样的云裳,晨奕安心了,甚至还弱弱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还是你,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花境女殿嘛,呼~” “你!” 这小子,原来竟是这样想的,云裳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你呀你!” 云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点了点晨奕的额头,话说,这男子虽说法力弱的可怜,脑袋有些时候也不是很灵光,更甚者,某些时候还有一些怂怂的。 但是,他却是她见过最没心眼儿的人了,也不知道该说他是善良,还是傻! 不过,她并不讨厌就是了。 “喂,你说话就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随随便便就动手啊?” 晨奕捂着自己被戳过的地方,提出了抗议。 “不好意思,抗议无效。” 云裳坏心眼的伸出了手指摇晃着说道:“不过,你若是可以的话,也可以戳回来啊,只要你能办的到的话。” 云裳就这么一说,结果反到激起了晨奕的好胜心:“唔,这可是你说的啊,我这就动手了!” 于是乎,在晨奕本该安心养病的时候,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闹了起来。 不远处,默默听墙角的老君,额头上不由得落下了三根黑线。 “话说,云丫头她本来应该是来做什么的来着?” 作为一代名医,老君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为数不多的一次良心发现:“这两人真的是不把伤痛放在心上,简直了,当老头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头子医术是里还不错,可又不是无所不能,这受了伤是能治,可这架不住自己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情啊,简直了,太过分了,熙丫头你说是不是啊?熙丫头?” 老君连续叫了两次,都没有听到回答,于是只好转过头去看。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啊,瞧瞧这眼睛里面那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怕不是有着深仇大恨吧,你再瞅瞅那捏得“嘎吱作响”的拳头,这估计事要不死不休的节奏啊。 躲远 眼瞅着熙爱如此动作表情,老君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在一颤一颤的,抖动的厉害。 “那,那,那个熙丫头啊,你这是—” 老君的话说了一半,熙爱转头就抛给了对方一个凶恶无比的眼神。 “啊!哎呀妈呀!” 如此一来,老君的话怎么还能够继续问下去呢? 只好尴尬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继续,继续!” “哼!”熙爱傲娇的转回了头,继续望着云裳两人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老君深深的觉着这些小孩儿们也太难带了,特别是他带的这两只,这个动不动就变脸的特异功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转变之快,让人侧目而视。 真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刚刚不是还挺好的么,怎地突然就这样了,就刚刚,还在兴致勃勃地和他一起讨论云丫头和晨奕那小子在做什么,一番探讨下来,还蛮开心的。 可是,然而,但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一切都变了,晴空万里变成了雷雨交加,活泼开朗变成了凶神恶煞!惹不起呀惹不起,老君在心里面深深地告诉自己,往往在这种时候,还是有多远“滚”多远,远离战场就是了。 要不然,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自己被牵扯到其中之后的话,那下场绝对会很惨很惨的。 因此,早有着先见之明的老君趁此机会躲到了老远老远的地方,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熙爱用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看了眼早已躲得能有多远就有多远的老君之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云裳的方向。 不!确切的应该是云裳对面的晨奕身上! “好啊!你个臭小子,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之前我还在想着,这偌大的天界,都快被我给翻个底儿朝天了,怎么还没有找到你,原来你竟然躲到了此处,今日我熙爱定叫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老君无意间默默的将目光不小心扭到了熙爱身上,就看见了这咬牙切齿的一幕,额滴个亲娘呀!瞧那眼神,瞧那扭曲的脸型,老君只好再次将目光默默的收了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但是,这世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就算你不去找事情,事情往往也都会找到你身上来的”。 就在老君极力的想要继续掩藏自己的时候。 突然之间,一声隐含着森森冷气的话语响彻在了老君的耳边,那一瞬间,老君觉得自己仿若听到了这世上最最最最最阴森恐怖的声音。 “老头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小子了?” 那小子?哪个小子?老君的大脑一个当机,都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这个时候,我们“善良,可爱,乖巧,温柔,端庄”的熙爱小乖乖特别善解人意的朝着云裳两人的方向抬了抬高贵的下巴。 老君刹那间便了解到了,这个时候还完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的老君及其“愚蠢”的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笑嘻嘻的点点头回答道:“你说的是晨奕那小子啊,我自然是认识的了,话说,我们也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吧,他的身份还真的是有一些特殊,所以我之前也没有特别的向你介绍过他,所以,这还是你第一次见他,不过,你放心,某些方面,你们两个还真的有一些相像之处啦,所以,我相信你们两个一定会相处的非常愉快的!” 老君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呢,表情管理一百分!语气控制一百分!自己感觉自己的介绍简直就是满分啊,完全不会引起面前这个小魔头任何一点点的不适。 然鹅,一切都是他想多了,这小魔头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非但没有感受到他浓浓的善意,反而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话说,他刚刚讲的有哪一些是会让她不开心的吗? 听老君讲完,熙爱直接撂下一句话:“这样子啊,果然,臭老头,我先去把那个混小子处理了,回来再找你算账!” 找他算账?算什么账啊? 老君指着自己,一脸的蒙圈。 熙爱呢,则是直接走出结界外面,气势汹汹的就朝着云裳和晨奕的方向去了。 感应到什么的云裳一回头,就看到自家的好姐妹脸色不大好的走了过来。 直觉告诉云裳,怕是真的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了,瞅了瞅旁边一个个躺着的诸位受伤正在闭目调养的大佬,云裳眼急手快的立马在周围设置了一个结界。 然后连忙走上前拉住了气势汹汹的熙爱。 “你怎么了这是?”云裳问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咱们都可以好好的坐下来商讨,是不是?别这样,乖!” 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的云裳,目前也只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希望可以平息下熙爱激动的心情。 只是,貌似是她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面对云裳的劝说,熙爱明确的表示出了什么叫做“有些事情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而有些事情并不是谈谈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淡淡的朝云裳摇了摇头,熙爱转而看向依然满脸不知所措的晨奕,问道:“你—是叫做晨奕,对吧?” 晨奕虽然某些时候大脑里面是缺根筋,但是别人对他的好意,和善意他还是能够感受的出来的,面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蛮女子,明显就是对他抱有敌意的那一种人。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呀,罢了,在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情况下,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 定了定神,咽了两口口水,晨奕回答道:“没错,在下正是晨奕,不知姑娘您是?” 也不怪晨奕眼下如此的紧张,实在是此时的熙爱看起来着实是太过于有攻击力了,吓人的很哪。 “呵呵呵呵,那个,我来和你介绍,晨奕,这位是我在天界认识的好友,她叫熙爱!” 猜测 在这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时刻,啊呸!不对,应当是叫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时刻,我们的云裳充分的发挥了自己作为“润滑剂”的功用。 正所谓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嘛,云裳自己都快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但是把,这作为仇人的两人,仿佛并没有受到什么感化啊。 该恶狠狠的,依然恶狠狠的瞪着别人,该“莫名其妙”的,依旧一头雾水的盯着来人。 云裳不由得抚了抚额头,深觉今日出门铁定是没有看黄历,没办法,突然想起来什么的云裳,转过身子,朝着来时的方向看了看,刚好看见某些个臭老头子一副“你们先忙着,我先走一步”的动作,一个眼神瞪过去,某些人只好无可奈何的停下了脚步。 这女人的第六感也忒可破了些,老君只好乖乖的留在了原地。 “哎!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就对了”。 事到如今,云裳也不打算再做些什么来来进行调剂了,因为这一看就是没有办法再调剂成功的样子啦。 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讲清楚了,直截了当!一了百了!多好! 要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拐弯抹角的处理事情了。 “来吧,两位,咱们先坐下,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完了,咱们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别先稀里糊涂的打完了,然后事情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凡事咱们都得讲一个顺序流程,是不是呀?” 云裳提议道。 “我没问题!话说,我也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对面这位熙爱姑娘,能不能劳烦您先把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将讲清楚,我呢,回忆我过去这多少年的生活,都没有想起来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 听到云裳的提议,晨奕迫不及待地第一个附和了起来,目前这种情况,他还真是生平第一次碰到,更何况,他压根都不记得他和这位熙爱姑娘在过往地生活里有过什么交集啊,更何况,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来了,他是真心觉得冤枉的不得了啊。 “呵~” 谁知,晨奕的话语,直接引来了熙爱的一声冷笑:“真真是要笑死个人了,某些男人啊,就是这样,总会在深深的伤害了别人之后,转头就将别人给忘记了,然后就当作生命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依旧安安稳稳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殊不知他的无心之举,在无形当中给那女子带去了怎样严重的伤害!”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云裳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所以说,晨奕真的?真的曾经伤害了熙熙? 云裳惊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张大了嘴,用手指着晨奕的方向,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狠狠的咽了两口气,才缓和了过来:“晨奕!你给我站起来,你跟我说,你以前究竟对熙熙做过些什么?你个渣滓!亏我还把你当作救命恩人,我还大老远跑过来慰问你,结果啊,你可倒好,给我来个两面派,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内里黑的比什么都要黑,你这演技挺好的哈,连我都没有看出来,小东西,给我来这一套,你挺行的啊你!” 云裳深觉自己通过熙爱的一番话,掌握到了事情的精髓,所以,一段质问的话,就这样被她流利的说了出来,可事实上,她掌握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停停停停!” 越听越觉着不对劲的晨奕,恨不得直接给云裳按个暂停键:“女殿大人,您这越说越不知道说的都是些什么了,真的是,我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吗?好你个晨奕,欺骗了熙熙的感情,你还不承认了你!你个hu 蛋!” “等等,等等!” 这次,是我们的熙爱忍不了了:“裳裳,你等等,你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什么叫做他欺骗了我的感情,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 “哎?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刚刚不是还说他那什么‘伤害了你,还一笑而过’的嘛?” 云裳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知道在瞎说着什么“大实话”? “裳裳,我可真的是服了你了,你这个猜测的逻辑,我给你一百分!” 对于云裳的猜测,熙爱只能微笑着推拒了。 “算了,我还是直接说了吧,就是你,晨奕,对吧?”熙爱对着晨奕问道。 “嗯!” “好,既然你说你不记得我了,那我就帮你好好回想一下,你还记不记得几天前,那天你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天界急匆匆的走着,然后你不经意间撞了一个女的。” 这下子,顺着熙爱的提示,晨奕很自然的就联想到了几天前的事情,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是刚刚听到了云裳被关入冰牢的消息,一时情急,就回来了天界,急于寻求墨修帝君的帮助,然后在横冲直撞下,确实,好像,貌似撞到了某位仙子,那仙子当时脾气还很冲的样子来着。 莫非就是眼前这位? 晨奕一脸的恍然大悟,熙爱马上就明白了,这人怕是已经想起来了,挑眉问道:“怎地?想起来了?” “嗯,确实!”晨奕一脸心虚的应声道:“但是,你也没必要这样子啊,我那也是不小心啊,再说了,我当时也已经说过抱歉的话了啊,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问我还想怎样?”熙爱怒声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撞翻了我的什么东西?那铜镜可是我历尽千辛万苦才炼制出来的法器啊,我在上面施加了整整九九八十一道法力加持呢?就这样被你一撞,什么都没了,你说的倒轻巧,这岂是你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的?” 熙爱真的是越说越生气,真是恨不得把对方的眼睛给直接扣出来,让他再走路不看路! 可这一个眼神看过去,晨奕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脊背上面凉凉的,瘆人的很! 理亏 “好好好,那这便算是我错了吧,我赔你一个不就是了,何至于如此喊打喊杀的!真是一个野蛮的女子!” 晨奕呢,深觉自己即便是理亏了,但是气势还是要有的,于是,本来应该是一番充满抱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之后,偏偏就是平白地添加了一股名为“我就是不认错!”地赶脚。 甫一听到这话,云裳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事情恐怕不会善了了,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场世纪之战就这样爆发了! “你说谁呢你,谁是野蛮女,今天你就给我说清楚,睁大你的狗眼给老娘看看清楚,谁是野蛮女?” 虽然吧,熙爱一向都是大大咧咧惯了,嘴上也不说什么,但是从她地一些小习惯当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对自己地外表什么地还是很注意的,就拿她被晨奕弄丢了的铜镜就可以看的出来了。 所以,此时此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晨奕说她是个“野蛮女”,这无异于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熙爱好不容易极力被自己给克制住的熊熊怒火,“噌”地一下就被这么给点着了。 “哼!还问我说谁呢,谁答应就是说谁喽。” 也不管云裳在一旁焦急地各种使眼色,做小动作,晨奕依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不怕死地回答道。 这回答一出,云裳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向熙爱,啧啧啧啧!熙爱的怒火都快化为实质性的存在了,这个时候,云裳的心里面只剩下了三个字:“完蛋了”! “好!既然如此,看来你是一丁点儿的悔过之心都没有了,晨奕,今天我就让你有来无回!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熙爱咬牙切齿的说道,拳头也早就被捏得“咯吱作响”了! 没想到的是,晨奕今天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直到此刻,也丝毫不肯退步,甚至还挑衅的说道:“不好意思啊,那个,虽然我也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哦,我进来的时候,我i是也是横着进来的。” 这还不够,最后,晨奕这个“不想要命的”居然还添加了一句:“所以,今天,不管你怎么做,都完成不了你刚刚的誓言了呢,真是太可惜了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情进展到这里,云裳都可以猜测得到接下来的场面会有多么的不可收拾了,虽然她自己也很同情晨奕吧,但是,怎么说呢,这种情况下的熙爱,她也实在是不敢去触她的霉头啊,所以,晨奕,抱歉了,你呢,就自求多福吧,希望你的骨头现在还经得起熙爱的磋磨! 云裳呢,深刻的践行了“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谊,眼瞅着事情发展的苗头不对,冲着晨奕的方向略一拱手:“那个,晨奕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做完,所以,我呢,就先行一步了,你呢,就加油努力的活下去吧!明年的今天我会回来这里看望你的!” 话音刚落地,云裳就使出了史上最快的速度,火速的逃离了现场,朝着老君藏身的地方飞奔了过去。 “我说,云丫头啊,你要跑就跑,做什么要跑来我这里啊?” 老君不满的吐槽道。 云裳呢,怎么会被老君的一句话就给赶跑了呢,这种时候,当然是赶紧怼回去了啦:“闭嘴,臭老头,我还没有说你呢,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是不是想要提前溜走,我告诉你啊,有我在这里,你休想提前离场,就算要死咱们也得死在一起!” “欸?我说你个云丫头,你看我老头子像是那种人嘛,老头子我刚才只不过是觉得面对这种局面,老头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也是给人添乱,所以才想先行离开,给你们留下足够得空间进行发挥嘛。” 老君心里想着:自己再怎么样也是比这些年轻人多活了几百年得人,什么样子得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可以在这里被打脸了呢?一定要撑住! 可素,老君不知道得是,现在流行得说法偏偏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浪总会把前浪给一巴掌拍死在沙滩上”! 所以,注定今天老君是被刷新三观得那个人。 云裳一脸不可置信得盯着老君,半晌说道:“呀,老君,你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原来您现在不仅仅是为老不尊那么简单了,您这简直是堵上了自己所有的脸皮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啊”! “你你你你!云丫头,你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你们这些熊孩子,简直了,发疯的发疯,不听话的不听话!”老君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老君啊,天界元老级别的存在啊,还没有人如同今天一样欺负过他呢,老君觉得自己心里面都快要委屈死了。 云裳呢,在怼完老君之后,再次将视线转回了晨奕和熙爱的方向。 在她离开之后,两人之间的氛围,怎么说呢,愈发的紧张了起来,应该,恐怕,大概马上就要动手了吧,云裳眼睁睁的看着熙爱将全身的法力都蕴于右手之上。 然后,下一秒,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一掌就这样劈了出去。 刹那间,云裳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急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可是,耳朵还是能够听得到外面的动静的。 等等,事情好像不对呀,她记得她不是施展开来结界来着么,怎么还能听得到结界里面的动静,糟了!反应过来的云裳赶忙放下了手,奔了回去。 而晨奕呢,就这样被熙爱一掌给拍到了后面,身体重重地砸到了后面地墙壁上去,一时之间尘土飞扬,七零八落,至于云裳说的结界,也在熙爱运用了浑身全部法力地情况下,给弄得分崩离析了。 因此,这里面的动静,也就这样不可避免地传递了出去。 晨奕强撑着身体,好不容易站起来,还被呛得咳出了好几口血:“咳咳咳!” 那人 结果,还没有缓和过来,就感觉四周传递过来几道非常不友好地视线。 定睛望过去,这可不就是和他一起躺在这里养伤地难兄难弟们么,事实上,虽然他们一起在这里呆地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事实上是这样的,他呢,一开始被墨修帝君那个家伙送过老君这里的时候,正是处于昏迷状态,直到他从生命危险当中脱离出来,才被老君遣送到石门后面的这间密室里来的,可素呢,他过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在休息,或许是真的睡着了,也可能是在闭目养神吧。 反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来愿意搭理他的样子,所以,他也就不做那自讨没趣的事情了,只好加入他们“高冷”的阵营里,一个人默默的躺下,休养生息。 他还以为这里的这些人是那种不管这里发生多大的事情,他们都不会管的呢。 只不过,这和“病友”们的见面方式,场面,也太过于惊心动魄了吧。 晨奕默默的站了起来,口中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想着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先从这里溜出去吧,否则,被这些人群起而攻之,那下场不要太美妙哦。 对面的熙爱看到这个样子的晨奕,不由得回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老君的样子,这还真是如出一辙呢,以为嘴里面念念有词就行了么,该看见的还是会看见哪,大兄弟,您把谁当作瞎子呢? 然而,这样静止的场面注定不会持续太久,就在众人都僵持在原地的时候,一旁从刚才起方才站起来的某位仙家开口了:“哼!一群喧哗无礼之辈!”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熙爱,一听这话,就跟点了**包似的,炸了起来,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了,急得回道:“你说谁呢你,谁是无礼之辈?说这话之前,也不看看你自己,你以为自己就很高贵吗?” “你!” 那人似是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居然会引来这样一句回话,一时之间,竟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是一挥衣袖:“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养伤,只是没有想到养伤期间居然会碰到这种事情,老君呢?我先就找他去,看看这‘双阁’密室,什么时候居然成了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地方了?” “你这个人,才是好生无礼,大家同处一室,也算是有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我们失礼在先,我们向大家道歉就是了,若是需要什么赔偿,我们也照赔不误,但是阁下这—从刚刚开始说的言语,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我们的讽刺,这便是阁下的不是了。” 云裳本来并不想出面的,但是明显这人并不是一个讲理之人,从刚刚开始,说的话里,无一不是带着刺的,她知晓,若是继续放任下去的话,晨奕和熙爱那丫头,这两人必定会吃亏的,要知道,这两人的脑袋瓜子,向来都是不怎么灵光的,遇事向来都是奉行“能动手决不动嘴”的原则。 只不过,她想,能够进入到天界的“双阁”里面的密室进行疗伤的人,那身份地位以及法力,都应当是不容小觑的,所以,这架,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绝对不能够打起来的,到那时,事情才真的是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呢。 因此,此时由她出面,才是最好的办法。 见到云裳的身影,这人疑惑的问道:“你又是谁?” 云裳回道:“我是谁?我是这两人的朋友。” “朋友?你是来帮他们的吧?我可告诉你,这两人惊扰到了我们这些人的休养,今天这件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了结的了的。” 糟糕!从刚刚开始,便只有这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话,以至于使得云裳以为这里只有这么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存在了。 听到了他威胁的话,云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不只有他一个人是被晨奕和熙爱吵到的,云裳放眼朝四周看过去,看到的无一不是一张张愤怒的面容。 直到此时,云裳才真正感受到了来自于四面八方的压力,照这个情形看来,他们成功逃出去机率估计不会太高吧,这样想着,云裳的鬓角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来。 那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威胁道:“所以,小姑娘,我给你一个忠告,今日你速速离开,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你,但若是你不听劝告,执意要留下来,那我也便容不得你了。” 欸~ 如果可以的话,云裳是真的很想赶紧离开啊,只不过,心里面作为朋友应有的义气,却是不容许她这么做。 眼见自己给了对方机会,对方却不好好珍惜,那人讥讽地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哈,怎么,我给了你机会,但是你貌似并没有想要好好珍惜地意思呢,让我来猜一猜,是因为什么?哦,对了,你方才说你和这两个喧闹地人是朋友,对吧?莫不成,你是因为那令人好笑地所谓地‘朋友情谊’才没有离开么?简直可笑之极!” 那人像个神经病一样,狂笑了好久之后才停了下来:“算了,既然你没有离开,那就和他们两个人一起留下来吧,蠢货!你会为你此刻所做的决定后悔不已的,不过,你已经没有更改决定的机会了!” 看着那人自导自演了好长时间,云裳的内心毫无波澜,晨奕和熙爱也早就和云裳站在了一起。 这还是晨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吐槽的说道:“裳裳,熙熙,你们说他是不是这里有毛病啊?” 说这话的时候,晨奕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 熙爱冷笑一声:“哈—谁知道呢,说不定还真有,要不然他做什么这么癫狂,这一出大戏演的,我都替他觉着累的慌!” 见旁边这两位一副哥俩好的情形,云裳的脑门上不由得挂了两条黑线! 麻烦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俩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啊! 方才不还喊打喊杀的,看起来势不两立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就哥俩好的聚在一起八卦起来了,只能够说:“精分的世界她这个正常人实在是理解不了了”! 云裳对这俩人无语的摇了摇头,唉~ “我说,对面的这位,您究竟是想怎么样啊?莫不成还真想要在这里和我们打一架不成吗?” 决定不再看下去的云裳,转而问起了对面的那人,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和人争斗起来。 其一,她本就不是天界的人,打起来只会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或许还会给花境圣地招致灾祸,身为花境女殿,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其二,她可是那位墨修帝君带进来的人,并且,她能够进入这“双阁”,也是凭借着他给的符箓,若是今日在这里惹出了大的乱子,说不得,也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麻烦,虽说他身为大名鼎鼎的墨修帝君,再怎么说,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但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喜欢麻烦事的。 而她,向来也不是个喜欢给人添乱的性子,所以说,今日之事,能避则避,这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看对方这凶恶的表情,云裳猜测,估计今日这事,十有八九是躲不过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芒扫过。 “裳裳,小心啊!” 对方显然是不准备给云裳任何躲避的机会,趁云裳一个不留神之际,便迅速的出剑,气势凶猛,直指云裳,其速度之快,熙爱看见了,也只来得及大喊一声。 可是,对方显然也是小看了云裳,以为这只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小丫头,所以出剑的时候也并未使尽全力,所以,却是给了云裳一线生机,就在剑芒即将刺穿云裳身体的时候,云裳一个翻身,及时的闪躲了过去,使得剑芒擦着衣服的布料刺了过去。 眼看着云裳无事,熙爱和晨奕提的高高的心,才总算放了下去。 这会儿子,才总算可以开始算账了。 晨奕怒气冲冲的走上前质问道:“喂!我说你,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人好好和你说这话呢,你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了,我说你偷袭还偷袭的这么光明正大,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那人听了晨奕的话,却并没有觉得羞愧之类的,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啊,那正好,今个儿爷就让你长长见识,所谓‘兵不厌诈’就是这么个道理,在和你的敌人较量的时候,往往是不能够讲究什么道义的,反而应该像我这样,出其不意!” 那人在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和之前一样,突然再次提剑刺向了云裳的方向。 云裳冷冷一笑:“这位公子,您还真当我云裳会和刚才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等着你来刺我吗?恕我直言,不会了!” 话音落下,云裳提剑便顺手挡住了那人刺来的剑。 “好啊!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再教你们另外一个道理,那便是在敌少我多的情况下,根本就不需要讲究什么一对一单打独斗,能群殴的时候,何必要做一些费力的事情呢?” 那人说着便招呼起了周围的人们:“兄弟姐妹们,还愣在原地等什么?等着对方的帮手来吗?趁现在,还不赶紧动手!” 云裳直觉便知事情恐怕不会好了,果不其然,下一刻,对方的人便群起而攻之:“大家一起上啊!” 一时之间,本来安静如斯的“双阁”密室之内,呈现出了一派大乱斗的场面。 云裳和熙爱,晨奕陷入了苦战之中。 “我去,晨奕,你个小子,你也动动手啊!” 熙爱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对方的一个人打倒,就看到晨奕瑟缩到了一个角落里面,简直快要气死她了。 大兄弟,好歹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不能这样偷懒吧,好歹也要意思的打一下喽。 结果,晨奕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干脆连耳朵也堵上了:“听不到,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 云裳百忙之中,发现了这边的事情,顺口说道:“熙熙,你快别管他了,他那点儿微末的道行,还不够这里的人塞牙缝的!” “好吧,看来只能够看咱俩的了。” 熙爱收敛了心神,回归到了自己的打斗当中。 可素吧,这个人总有个力竭地时候,不管云裳和熙爱的法力有多么的高强,面对这么多人车轮式的打法,总还是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 在赶走了又一轮攻击上来的人之后,熙爱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熙熙!” 云裳担忧的喊出了声! “我没事,裳裳!” 熙爱好不容易刚从地上爬起来,就感觉有数道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熙熙!” 云裳焦急的喊道,结果,一时不慎,竟也被周围的人找到了空隙偷袭,一时之间,她也被数道剑围住了。 “你们,还真是好生wu耻!” 云裳这还是生平第一次面对如此情况,显然对方的人,是根本不在乎什么偷袭不偷袭的。 “哈哈哈哈,云姑娘,这就是你不晓得了,在对战过程中,往往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种时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道义之类的东西,唯一要记住的,便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 对方的人当中,有一人如此回答道。 这一刹那,云裳深深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当中,又被人上了深刻的一堂课,虽然她直到此刻还是很不屑对方的做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说法,做法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为了取胜,不择手段固然不为世人所接受,却也是得胜的最好的手段。 “好了,既然已经如此,那么,兄弟们,动手吧!” 那人眼见着事情已然尘埃落定,便招呼道。 云裳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安排,却没曾想到— 狂风 忽而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感受到了不寻常之处的云裳,甫一睁眼,便看到四周那些人都被掀翻了出去。 “哎呦喂!谁啊?敢坏我的事情?”对面那人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不服气的叫骂道。 事实上,不仅他一人,云裳也很好奇,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还有谁会出手帮助她们,莫不成是—— 心里面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但是那人应当是不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亲自出手的吧。 云裳如此想着,便看向了密室的入口处,伴随着滚滚风尘,那人踱步而来,一袭白袍,身姿飘渺,墨发三千,流泻在肩头,微微闪着光泽。 面如冠玉,却透着疏离,让人惊为天人,即便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也生出一股清冷卓然,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黑眸深邃如一潭古泉,望着那双眼,便周身无力,迈不出步子,不管怎样也让人不敢生出亵玩之心,只能卑微的仰视,如同仰视那轮明月般。 尽管之前已经见过了面,也已经接触过了,但是,此时这人给与云裳的感觉却是与之前的截然相反。 其实仔细想想,还是挺奇怪的,在没有见过面之前,云裳想着,那位只存在于大家口中的远古战神,天地之间的第一人——墨修帝君,定当是一位风姿绰约,超凡绝世的人物。 当真的见了面,亲自交流过后,云裳只觉得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这般性格恶劣之人,简直是将“wu耻”发挥到了极致,浑身上下,除了法力高强了一点之外,真的是说一句“一无是处”也不为过。 而当知晓那人竟是她心目当中的“伟人”之后,她的眼前只有天雷滚滚,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人居然就是那位战神,心中的“失望”自是不可言说,怎么都没办法将他和那位大人物挂上钩,就他那样的,是怎么完成拯救天下的大任的,她真的是很好奇啊,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向她证明了他真的就是墨修帝君。 可是,现在,当这人真的是以她曾经幻想过的那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眼前的时候,很奇怪,她以为她会很开心的,原来,他的确是那位大人物,并不仅仅是身份对了,而是所有的一切都对了,满足了她心目当中曾经对他的所有幻想。 但,她的心中却告诉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开心,甚至,甚至还有些许“失望”的情绪在里面,她还真的是很矫情啊,人家不符合她的期许的时候,她不开心,当人家符合了她的期许了,她仍旧不开心,她这个人真的是很失败啊。 而当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进了室内。 “呵~”一声冷笑,那刚刚才挣扎着站起来的人,再一次被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口吐鲜血。 这一举动只在瞬息之内完成,所有的人都还没有看到墨修帝君怎么出手的,那人已经再次倒在地上了。 “天哪!”一旁的熙爱惊叹的说道:“这武力值也太高了吧!” 云裳自是也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佩服,但在早已见识过此人的攻击力的前提下,现在对面前的这一切,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所以并未如熙爱一般激动到跳脚。 只是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很厉害!” “喂!裳裳,做人要时时刻刻都保持一颗诚实的心,你说,你从内心里面难道不感到惊叹吗?心里面想什么就要做什么,还在这里装什么镇定,多虚假呀,行了,你就别装了,咱俩谁跟谁啊,你表现出来我也不会嘲笑你的!” 云裳实在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就是因为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结果竟是招来了熙爱这么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育,可是,她并不是装的啊,因为那个激动的劲头早就在第一次看到这人的高强的法力的时候,已然表现过了。 毕竟这人是那位墨修帝君啊,连她们花境圣地的圣女大人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此地的这些小喽啰,简直是不值一提好伐。 只不过,这些熙爱都不晓得,所以她会如此惊叹也情有可原了。 墨修帝君却并未关注其他,进入室内之后就一路朝着云裳走来。 站定,问道:“如何?可有受伤?” 虽然惊诧于这人居然会这么好心的来关心她,但是云裳还是乖乖的摇了摇头:“没事,我还好,就是有一些脱力了。” “嗯,那便好!” 墨修帝君点点头,转而注视起了周围倒在地上的人:“老君,这么长时间了,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这‘双阁’从何时起,成了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了?” 听到老君的名字,云裳愣了一下,老君还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趁着刚才混乱的时候就溜走的嘛。 片刻,一道唯唯诺诺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帝君,我这也是没办法嘛,我这打也打不过,况且当初‘双阁’也是放下了话,只要能够有本事步入这里的人,都是可以得到救治的,我这也不能违背承诺不是?并且,我不过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者,又不是什么审判的判官,那里管得着患者的身份问题啊?” “哦?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任何过错了?” 虽然吧,老君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但是,很显然,墨修帝君并不满意:“老君,是不是我避世已久,导致你们都忘记我的行事作风了?现在都敢在我面前找理由为自己开脱了?” 威胁的话,就这样从墨修帝君的嘴里面缓缓地流淌而出,语气是说不出地温和,并未有任何一句重音。 所有人却莫名的感觉自己周身充斥了数不清的冷空气,令人心惊胆颤。 而直面如此强烈气势的老君,更是下意识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帝君!” “他,他是帝君?” 直到此时才发现了什么的熙爱悄悄mi咪的扯了扯云裳的袖子。 羔羊 听到熙爱如此震惊的问她,云裳无奈的点了点头:“嗯!” “所,所以之前你说的那个带你来天界的人,就是墨修帝君?” 熙爱再次问道。 云裳:“嗯!你说的没错。” 熙爱彻底惊呆了:“然后,你之所以会出现在‘归一殿’那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虽然很不想说实话,但是事情已然如此了,云裳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点头应声道:“对,你说的没错。” 话到这里,瞧着熙爱一副收了超大的打击回复不过来的样子,云裳还以为是因为自己一直欺瞒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所以她才如此消沉呢。 于是,云裳急忙解释道:“不过,熙熙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也是刚才听你说我才知道的,可是因为他这个身份实在是涉及太多方面的因素了,我实在是不敢如此随意的就泄露出去,所以才一直没有告知你,你别生气啊。” “扑哧!” 见云裳如此急匆匆的想要解释清楚什么的着急样,熙爱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音。 这下子,云裳彻底愣在了原地:“啊呀?” 熙爱直接上手轻轻的戳了戳云裳洁白的小额头:“裳裳,你可真是只迷途的小羊羔呢。” 云裳愈发的不知所措了,直直的愣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该做什么。 然后想起来什么,才再次问道:“所以,熙熙,你是不生气了吗?” 对于这个状态下的云裳,熙爱才真是拿她没办法。 话说,平时裳裳看起来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姑娘啊,怎么有些时候就这么迷糊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种“高智商,低情商”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让她放心了才行啊。 熙爱回答道:“裳裳,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都说了,你也不是故意不告诉我的,我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再说了,这还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够见到传说当中的墨修帝君啊,我谢谢你都来不及呢。” “可是为什么你刚才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啊?” 云裳还是难以理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怎么还犹如天打五雷轰一样啊? “我那是—我那是震惊好伐?” 熙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云裳明白了。 熙爱抑郁了。 这边两个人好似周围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人一样闲聊了起来。 一旁跪倒在地的老君却是为她们两个人捏了一把冷汗:这两人是什么情况,难道没有看出来墨修帝君的心情很不好吗?怎么还如此光明正大的聊起来了,是不想要她们的小命了吗?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非要找死! 墨修帝君是何等的人物,老君心里面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见老君虽然跪倒在地,眼神却是止不住的往一边撇去,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于是,出言提醒道:“老君,我想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旁人的事情,最好少管!” 听到此话,老君的眼神立马老实了。 这个时候,却突然间传来了一声鬼哭狼嚎:“哇哇哇哇哇!墨修,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哇卡卡卡!” 一听这声音,云裳就知道这人是谁了,话说,这晨奕还真是不要面子的啊,这么多人,一个大男人,居然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转瞬间,众人便瞧见一个不明物体从一个角落里朝着墨修帝君的方向席卷而来,然后在离墨修帝君三步远的距离处不知道被什么阻挡住了,再难进一步。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扑腾着两条胳膊喊道:“墨修,墨修,墨修,你别这样嘛,我不顾就是想要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感激之情罢了,你何必如此绝情呢?” 墨修帝君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道:“晨奕,我想你应该先行安静一下,要知道,今天这件事情和你脱不了关系,你们要知道,天界的‘双阁’密室,今日居然发生了如此事件,要不了多久,天帝那里就会得到消息了,想必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啊?怎么会这样啊?” 晨奕震惊了。 此时此刻,不止晨奕一个人,熙爱也头疼了,如此说来,她的父君和母君也会知道了?一想起自家那恐怖如斯的父君与母君,熙爱就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裳裳,怎么办啊?我可不想面对我家那两个魔头!” 熙爱紧张的拽了拽云裳的衣袖,没成想,云裳像是丢了魂似的看向了她:“熙熙啊,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到,真是不还意思啊,你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啊哈哈哈,算了算了。” 熙爱不好意思的说道:她怎么就给忘了呢?裳裳和她说过的,如果说,现在的她很不想将事情闹大的话,那么裳裳估计更是这样的啦。 她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虽然她是花境女殿,但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她其实是从花境圣地逃出来的,如果这件事闹大的话,她的身份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可不只是天界自己的事情了,搞不好,会上升成为天界和花境圣地的事情。 如此一来,事情只会弄得愈发复杂化。 熙爱猜测的不错,此时此刻,云裳的确是想到了这些问题,可是,她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啊。 手足无措之下,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儿。 看到云裳的目光,墨修帝君浅浅的弯了一下嘴角,很小的弧度,如果不是仔细去看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不过嘛,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想天帝陛下那么忙碌,每天有数不完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这件事情就不必劳烦他了,我呢,就代为处理了。” 这话一出,云裳就放下心来了:“呼~” 看到她这个样子的墨修帝君,再次不为人注意的愉悦了一下。 面世 “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毕竟,我的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用来处理这些个无聊的琐事。” 墨修帝君话到这里,看向了跪倒在地的老君:“老君,我想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一次了,对吧?” 旁人或许不会注意到,但是此时此刻直面墨修帝君的老君,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犹如实质性的目光,犹如万道上古神剑一般,锋芒毕露,这般直视的下场,便是老君这样,直接遭受到了来自于灵魂的伤害,不可抑制的咳出了一口鲜血。 直到此时,老君才再次察觉到了身为墨修帝君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厉害,单单只是一道轻飘飘的目光而已,就足以轻易的使他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虽然一直以来大家口口相传,这位战神阁下是多么多么的厉害,法力高强,只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存在,但是怎么说呢,到底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某些程度上面存在着一些虚幻的成分,更何况,因为墨修帝君早已避世不出,所以,人们只知道墨修帝君厉害。 然而,到底有多厉害,也没有人真的亲自见识过。 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也没有谁能确确实实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字来。 所以,久而久之,墨修帝君其实大多时候,已然成为了人们心目当中一个美好的象征性的人物了。 于老君而言,虽然旁人不同,曾经的他,作为为数不多真正见识过墨修帝君出手的人,是真的心服口服臣服于他绝对性的力量之下的,直至此时,尽管,墨修帝君避世不出这么长时间,他的那一颗忠诚之心依然从未改变过。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没有再次直面过墨修帝君力量的冲击,难免他的内心比起过往那种时时刻刻紧绷着的状态下滑了不少,也遗忘了这个男人过去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存在。 老君此时真的是恨不得直接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怎么就能和其他人一样,只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超凡绝世,出尘高洁”的隐居之人呢? 要知道,从前和他“表面上看起来高洁脱俗的”名头,并列的正是他那“高强的法力,以及手段的狠厉”呀。 只能说,人与亦云害死人,现在的他,懊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许多年后,再一次重温这个男人的厉害之处,老君才恍然察觉这男人并没有被时光磨灭他尖锐的棱角,甚至于,比起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之所以沉寂这么多年,只不过是他不想而已,却非他失去了“兴风作浪”的能力。 那么,这一次,他又为何要重出呢,即便是晨奕那小子,也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啊?想不通的老君却突然想起来,方才这位大人物似乎一进来就询问了那丫头啊。 老君不由得将视线转向了云裳的方向,直看得云裳一脸懵,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君要用如此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察觉到老君心思的墨修帝君开口道:“老君,不该你管的不要多管!” “是,帝君!” 被墨修帝君这么一说,老君立马收回了观察的视线,只不过心里面对方才的猜想又确定了不少。 没想到,多年不出山的墨修帝君再次重出,竟是因为一个小丫头?这事情可真是— 也不知道要让外面那些各界的大佬们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老君的心思,墨修帝君自是不会再多去想。 走至云裳的身边道:“走吧!” “啊?嗯!” 云裳怔愣了一下,便跟上了墨修帝君的步伐,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就如此轻易的处理了。 这也太过于不可思议了吧?云裳还是没有忍住问道:“那个,我们就这样走了,那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吗?” 对于云裳这种不死心的追问问题的形式,墨修帝君早已有所感受,此刻也没有过多的不耐烦,解释道:“你还想要发生些什么吗?老君会处理好一切的,放心吧,不如说,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处理不好的话,那么他也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听到这回答的云裳,也不知道是该为老君能够得到这男人这么大的肯定感到高兴,还是为老君一个不小心就小命堪忧感到难过。 总之,既然这里没有她什么事情了,云裳也就牵起熙爱的手,赶忙跟上前面墨修帝君的步伐了。 此时,后方传来了晨奕的声音:“唉?喂!你们等等我啊,我要和你们一起走!” 可素,并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就是了。 随着墨修帝君等人的离开,老君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周围的人眼看着这人站起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 其中一人眼瞅着那个可怕的男人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老君一人,不服气的吼道:“老君!咱们平时没有少受您的照料,所以也并没有想要怎么为难你,只要你现在放我们离开,我们保证将今日的事情忘个干净,绝对不会找你们‘双阁’的麻烦,咱们好聚好散!” 有这么一个人起个头,剩下的人便也趁势说道。 “是啊,老君,今日的事情也不是我们故意闹成这个样子的,实在是那几个人打扰到了我们。” “是啊,老君,再说方才那人也打了我们。” ······ 一时之间,“双阁”的密室里面,又呈现出闹哄哄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只是,在这喧闹之间,没有人发现,这次重新站起来的老君,和之前相比,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外表上的,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方面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老君给人的感觉是一柄蒙了尘的宝剑,那么此刻,这柄宝剑已然被人擦拭干净,露出了他的锋芒,只等大杀四方,再次展现他的赫赫神威。 那么,这密室里面的这些人,无异于就是他重新面世之后的第一批剑下亡魂了。 真理 那些人猛一被老君这样阴森森的一盯,才恍然察觉有些什么变的不一样了。 靠近密室门口的几个人受不住的扭头就想逃走,可是,还未踏出密室门一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留在室内的人,这才紧张的望向了从刚才起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君。 “老,老,老君,你,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来‘双阁’是为了治病的,如果你在这里动手杀了我们的话,天帝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哦?你们是在威胁老头子我吗?” 老君这才开口问道,可是语气当中却是充满了不屑。 “老君,总之,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下场绝对会很惨的,你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吗?” 那人眼见着老君像是马上要动手的样子,只好想方设法的在这里拖延时间,祈祷老君会顾忌他们的身份,不会在这里动手。 可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墨修帝君没有现世的时候,在老君眼里,这世上没有任何的规则,随性而为,只是恰好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提得起兴趣来的东西罢了,因此,这么长时间以来,老君永远都是一副循规蹈矩的形象,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以为老君是怕惹祸上身。 却不知,作为曾经跟随于墨修帝君身边的人物,老君哪里还会有“害怕”这种情绪存在,只不过是懒得理会罢了,既然让大家都这样以为,可以避免许多麻烦事情的话,那为什么要去纠正呢,不得不说,这一点上,老君和他所跟随的墨修帝君有着诸多的相似之处。 可是现在呢,情况变的不一样了,既然那位大人物毅然决定要重新面世了,那么他老君的眼里便变得只有墨修帝君这一个真理的存在了,现在的老君,一起行动,皆为了墨修帝君一人服务,所以,即便知晓这样做会有许多的麻烦找来,也不会过多纠结。 身随意动,转眼间,老君的身影几个移动之后,密室内便传来了一阵血腥之气。 再说,云裳几人随着墨修帝君走出“双阁”之后,便停下了脚步。 “所以说,我们接下来应该去哪里啊?” 云裳问道。 熙爱瞧了瞧情况,心知自己也差不多应该离开这里了,要不然就显得自己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 “那个—要不我就先走了。”熙爱开口道,顺便还对着墨修帝君行了一礼:“墨修帝君,我先告退了!” 看到墨修帝君点点头示意明白之后,熙爱往后退了两步,想起什么又回头说道:“还有,帝君,你们放心吧,我知道事情的轻重的,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这些,熙爱才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着这丫头远离的身影,云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 “她,很不错。” 墨修帝君轻飘飘的评价了一句,转身又往前走了。 云裳莫名的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评价,好奇的走上前问道:“喂,你是从哪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的啊?” 没有听到墨修帝君回答得云裳,就这样不死心的缠了他一路。 最后,还是墨修帝君先败下了阵来,受不了的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叽叽喳喳的某女,说了一句:“干卿何事?” 猛地被这么一怼,云裳愣在了原地。 墨修帝君再次往前走去,竟也没有反应过来跟上前去。 一直跟在后边的晨奕走上前来,看着云裳一副呆愣在原地的样子,好似是受了多么大的打击似的,安慰道:“那个,你也别太难过了,墨修这人就是这样,他喜欢安静,不太喜欢别人一直对着他说话,你这还算是好的了,旁人的话,哪里能说这么长时间,要是像你这样,早就被他给咔嚓掉了,也不用说什么旁的人,你就说我,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嫌我吵,对我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 于晨奕而言,一个话题的开始,那便意味着短时间之内估计是停不下来了。 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晨奕一个人在那里自怨自艾着,吧嗒吧嗒说个没完,云裳在一旁一副不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样子。 又呆了一会儿,云裳才察觉出来,看来这人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所以也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道:“我想,他嫌弃你吵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呢,是真的很吵呢!” 话落,也没有给晨奕反映过来的时间,便转身朝着刚才墨修帝君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晨奕是万万没有想到,他都这样了,还要被人朝心上再捅一刀:不过,话说,他和云裳难道不应该是同病相怜的伙伴吗?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这样子,我们的晨奕就表示不接受了:“云裳!你给我站住!” 于是,天界这个一直以来都安静的过分的境地,掀开了它热闹的第一幕。 就这样,在安静当中,云裳过完了在天界的半个多月。 事实上,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时间早已没有了意义,但是,不知怎的,最近一段时间,她很喜欢计算时间,一天又一天,感受着时间的流逝,熙爱告诉她,或许是因为,她离开了花境圣地的原因吧,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家”啊。 这话,或许是正确的,离开的越久,她便越能感受到,那份来自于血液当中对花境圣地的牵绊之感,也越来越浓烈。 细想间,房门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不用说,云裳也知道来人是谁。 “晨奕,我说你是真的每一天都闲的没事情干了是吧?天天都到我这里来报道!” 晨奕听了,不满意的开口:“你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这还不是怕你一天天的呆在这里无聊嘛,才想着说带你出去玩玩,结果你呢,近半个月来,一次都没有答应过我,这还真是让我没面子呢!” 保护 云裳无语了,怎么的就又成了她的错了,不过,她也知道,晨奕呢,也是好心,不想她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呆着。 可是,要知道,当一个人心里压着一些什么事情的时候呢,是无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趣来去干别的事情的,所以呢,再怎么觉得这样总是拒绝别人不好,云裳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晨奕的好心了。 “行吧,我知道是我这人没趣了,可是也只能拜托你大人有大量的原谅我了,我是真的没有心思出去玩闹。” 云裳抱歉的笑了笑,柔声说道。 这下子,可把晨奕给惊呆了,要知道,虽然平日里眼前这位,比起某只来说,脾气确实是好了不少,可是像这般轻声细语的说话,还是说着抱歉的话,那可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了。 回神过来的晨奕,赶忙摆摆手道:“欸欸欸,拜托了您嘞,可别这样,着实把我吓得不轻,要让熙爱那丫头看见了,准保以为是我把你怎么了呢,天知道,向来都只有你们合伙欺负我的份,我哪里欺负得了你们,可是偏生的,那丫头就认定了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把我想得跟个怎么样的大坏蛋似的,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你欺负你了。” 说起这话来的晨奕那可真的是一肚子的委屈哪。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他们几个之间的关系已然成为了朋友,熙爱呢,则是隔三岔五的过来找他们玩,一开始,他们还估计着墨修帝君,以为他这个一向爱清净的人,恐怕是会厌烦了他们的举动,也只敢偷偷摸摸的聚在一起说一会儿小话。 然而,这样子过了一段时间,才察觉到即便墨修帝君发现了他们,也当作没看见似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便也敢光明正大的小聚了。 可是,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在之后的日子里,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熙爱那丫头对云裳的保护欲也太强了一些吧。 某一日,他不过是是和云裳笑骂了几句,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没少发生过,他和云裳熟悉了之后,便也都不会当真,只当是日常平淡生活中的些许调味料罢了,可是,那日好巧不巧的就被熙爱那只“母老虎”碰上了,只当是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云裳一个小姑娘叫起了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把他给臭骂了一顿,他冤不冤啊他。 最可恶的是什么呢?是即便后来她将事情弄清楚了,也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那话里话外还是句句充满了警告,无非就是告诉他,让他身为一名男子呢,要学会什么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动不动就和云裳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一点儿都没有身为男子的风度。 他就奇了怪了,她是从哪里看出来他欺负得了云裳了,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云裳的攻击力呀,那法术他可是再修练个百八十年也比不过呀,怎么的就是他欺负云裳了?更何况,她也不是不知道当初在花境圣地,还是他救了云裳呢,他又怎么会去欺负自己死气白咧救回来的人呢? 等等,想到这里,晨奕猛然间察觉到了什么,花境圣地的话,该不会? 晨奕想,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自己还是应该先问一下的好,于是试探地问出了声:“那个,云裳,你该不会是在想花境圣地吧?” 听到晨奕的问话,刹那间,云裳的眸光不自觉地闪动了一下,嘴角生硬地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怎么会呢?我在天界吃的好,住的好,怎么会想要回去呢?不会的。” “云裳!” 晨奕突然出声打断了云裳掩盖性的话语,紧接着才又说道:“我只是问你有没有在想花境圣地,没有问过你想不想要回去!” 一下子,云裳彻底安静了下来:“这样啊!”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的,花境圣地毕竟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更何况你还是那里的女殿,这么多年来,那里守护着你,而你也守护者那里,你想念那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这没有什么值得你羞愧的地方啊。” 罕见的,晨奕居然干起了安慰人的活,事实上,他并不擅长做这种活计。 但是,这一次事实证明,他做得很好。 最起码,云裳感觉自己好受了许多,只是:“我算的上是叛逃出花境圣地的,我想,我再也没有可能回去了,即便可以回去,我想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圣女大人,以及花境圣地的所有人了。” “然而,这并不是你的过错!” 一道声音突然在门口的位置响起。 云裳和晨奕回头看过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墨修帝君,熙爱和老君站在了门口。 自那日分离之后,他们还没再见到过老君呢,也不知道那日的事情究竟怎么处理了,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墨修帝君,主要是这人,平日里喜静,就爱一个人呆着,如果不是可以去找的话,可能好长时间也见不上他一次。 不过,虽然不知道到底老君是怎么处理的,他们也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见有半点风声传出来,显然,老君是完美的处理好了所有,要不然,他们哪里能过得这么风平浪静。 至于说为什么老君一直都没有出现,他们不知道,但也晓得有些东西不知道远比知道来的好得多。 “呦,这不是老君嘛,这么长时间了,你可终于又出现了!” 瞧见三人,晨奕首先给多日不见的老君打了声招呼。 云裳瞧着晨奕不正经的样子,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对着墨修帝君点了点头,才转向老君:“老君,好久不见。” “哈哈哈,还是云丫头听话懂事啊!晨奕你个臭小子,好好学着点儿。” 老君哈哈一笑,调侃的说道。 “哼!云裳,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怎么竟看见帝君和老君了,我不也在这呢嘛?你怎么就不省的也和我打个招呼呢?” 危急 熙爱看见云裳先后和墨修帝君,老君打了招呼,偏偏就是没有和她打招呼,就像是没有看见她似的,顿时就感觉到委屈了,怎么地,难不成她是一团空气吗?就这样子把她给华丽丽的忽视了,这能忍吗? 熙爱明明确确的表示,不能忍,忍了就有鬼了? 于是,我们的熙爱小仙女,一个猛扑,就将云裳给抱了个满怀。 云裳眼瞅着这人扑过来,不是没有看见,也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躲过去,不过是想着,她若是躲开了,怀里这女人定是会摔个大马趴的,无奈之下,只好顺势接住这小女人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云裳道:“熙熙,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熙爱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音,没错,她就是算准了云裳不忍心见她摔倒在地上,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猛扑过来的,果不其然,云裳纵使多么的想要 e g死她,还是接住她了。 于是,在一旁三个男人的注视下,云裳和熙爱上演了一番“姐妹情深”的戏码。 晨奕受不鸟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说道:“行了吧,你们两个,看得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平日里也没少见面,就不要表现得这么久别重逢了行不?” 熙爱也晓得自己继续这么趴着,的确是不像话,更何况墨修帝君还在这里看着呢,于是感觉差不多了,也就从云裳的身上跳下来了。 只不过,该怼的人还是得怼,立马伸出手指戳了戳晨奕的胳膊:“来来来,快让我看看你长满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让我瞧瞧你究竟被恶心成了什么样子?” “哼!一边儿去,我一个大男人,就不和你斤斤计较了!” 晨奕一手拨拉开了熙爱不安分的小爪子。 “行了,你们两个快别闹了!”云裳笑着劝解道两人,见两人渐渐停了下来,才问向墨修帝君:“不知墨修帝君今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她知道,若不是真的有什么正经的事情的话,这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过来找她的,更何况,这一次不只是他,连老君也随着过来了,说明,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了,并且是和她有关的。 等等,和她有关,莫不是花境圣地有什么事情了? 云裳紧张的看向墨修帝君问道:“帝君,难不成是花境圣地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先冷静下来,云丫头,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也别先自乱了阵脚才是。” 看见云裳如此急躁的模样,老君开口劝慰道。 相比起老君的循循善诱,墨修帝君就显得直接多了,单刀直入地说道:“日前发生的事情,据说是有人闯入了花境圣地,重伤了花境圣女,目前花境圣地的五位长老回归了花境,维持着花境圣地的一切事务。” “啊,是吗?”乍一听到这一消息,云裳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一个踉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朝后方倒去。 “裳裳!”熙爱紧张的喊出了声音,及时的接住了云裳的身体。 晨奕也同样面露关心,上前接替了熙爱:“还是先把她给扶到椅子上吧。” 于是,熙爱和晨奕合伙将云裳给扶到了室内的椅子上去。 这么脆弱的云裳,还是晨奕第一次见到呢,记得那会儿子两人都陷落在冰牢里的时候,他害怕成那个样子,她却依然展现出了花境女殿应有的风采,临危不乱,一点儿都没有走投无路的落魄感。 就算后来两人被花境圣女下令以火刑烧死,她也依旧从容不迫的赴死,甚至于还在竭尽所能地护着他,这样一个骄傲地女子,现在却表现出了这样的虚弱,真是叫人慨叹。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真的很在乎花境圣地吧,不管一个人多么的坚强,在自己所在乎的事物面,却总是展现出慌乱的一面,再多智如妖的人,也会展现出她的无能为力。 这一刻的云裳,表现得迷茫而又无所适从,却无一人想要去嘲笑她。 在缓和了一段时间之后,云裳才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必须要去承担的责任。 抬头问向了墨修帝君:“圣女大人她,伤的很严重吗?会有生命危险么?” 谁都不知道,云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直到此刻,她才不得不承认,不管圣女大人对她做了一些什么,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很在乎她的,那个人伴随着她的成长,于她而言,像母亲,像老师,像长辈,再怎么样,她都是她生命当中最最重要的存在啊。 似是感受到了云裳紧张的情绪,墨修帝君没有多做停留,便回答道:“你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是伤的重了些罢了。” 众人明显察觉得到,听到墨修帝君回答的云裳,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云裳本来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地手,渐渐地松了一些力道。 这才可以想到一些旁的事情:“所以,依墨修帝君您的见解,我应该怎么做才好?” 云裳也不知怎的,从心里面就觉得这人一定是会帮她的,并且他也一定会有办法来帮她的,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有这样一种直觉。 好像从一开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了,这人绝对绝对不会伤害她。 没有出乎她的预料,墨修帝君只是稍一沉吟,便有了注意:“我想,你现在一定很想回去,没错吧?” 云裳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很想回去,我想,身为花境圣地的女殿,不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和花境圣地共进退,更何况,现在正是危急存亡的时刻,我就更应该回去了。” 望着云裳扑闪扑闪黑亮的眸子,墨修帝君居然产生了一种想让它们就这样一直一直闪亮下去,不想让它们因为什么而熄灭了的想法。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是出现了一刹那,身为天界的墨修帝君,深以为这种想法不应该再次出现。 星辰 在心里面将各种不该有的心思完全去除之后,墨修帝君勉强能够静下心来处理眼前的事情。 “既然你想回去,那便回去吧!” “回去?” 云裳苦涩的笑了出来,她哪里不想回去,自从当日离开花境圣地之后,她日日夜夜都想着要回去,回到那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上去,只不过,现实的种种使得她没有办法付诸于行动。 此时此刻,墨修帝君如此直白的一句话,仿若瞬间击碎了她多日来考虑的诸多妨碍她的因素,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回去,现在,立刻,马上回去! “云裳,我晓得你是一个好姑娘,同样也是一个好的花境女殿,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天纵奇才不计其数,但是真正能够担得起一方世界的重大责任的,却是少之又少,人们常说,生来便能力高强者少之又少,但我认为这其中到最后真的可以承担起一个强者应该承担的责任的人,那才是凤毛麟角。” 墨修帝君不愧是墨修帝君,即便当事人没有说什么,他也总是可以在刹那间便如同可以读懂人心的魔鬼一般,捕捉到那人心里最深处的想法。 就像此刻,云裳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墨修帝君便懂得了她得牵绊与桎梏,一番话语直指云裳得心尖。 这个时候的云裳,才恍然察觉到眼前的这位墨修帝君有着一双别样的眼睛。 平常的时候,或许是大家都从心底崇敬着他,以至于不怎么会和他接触,有些时候不可避免地接触了,也没有哪个人会有那天大的胆子敢于如此直视他地双眼,似乎是害怕被这双眼睛地主人看出一些隐藏于内心深处地隐秘之事。 而此刻,站在他的眼前,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间就有了勇气想要仔细看一看这位大人物,他究竟有何种魔力,会让她如此信任他,仅仅是因为他是传说当中的战神,还是因为他不辞辛劳远赴花境圣地将她从烈火当中拯救出来,亦或是因为不久前他再一次救她于“双阁”密室之内? 如此想来,貌似从一开始,这人就一直在拯救她呢,这般思索之下,云裳再抬眼看去,便直直的摄入到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中去了,明明只是一双眼睛,此刻在她看来,却像是装入了满天星辰一样,神秘而又悠远,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但又极力的想要去探寻那其中到底装满了怎样的奥秘。 就像是他本人一样,不管他们之间的距离走的再怎么样的近,她也依然看不懂他。 不知怎的,此刻的云裳突然有了一种伤感到想要落泪的冲动,明明花境圣地的乱子也没有多大,圣女大人的伤势也不要紧,再者现在那里也有花境圣地的五位长老坐镇,明明想明白了的,明明说好了的,怎么会这样呢?突然之间······ 不过,再怎么样,云裳也晓得,现在这种境地,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想清楚了,便可以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帝君您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那独特的一个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云裳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并不是很后悔就是了,有些时候,有些问题,如果你总是不去问的那话,那便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相反的是,如果你问了,那便很有可能可以知道答案,就算依旧什么回答也没有得到,你也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一次,云裳很幸运,墨修帝君回答了,虽然这个答案就和没有说也差不多吧。 云裳只听到那人回道:“这个问题,其实我已经告知过你一次了,你知道的,我说话,一般情况下从来都不重复第二遍,所以,你不记得了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了。” 听到这话的云裳,不自觉的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哦,如此说来,他确实在那个时候说过类似的话。 记得那日他是这么说的:姑娘小小年纪,便能够取得如此成绩,并且可以做到如今这般不因已有成绩而骄傲自大,已实属不易,我活了上千年,见过的天之骄子不在少数,比你强的也有许多,但他们大多并没有什么切实际的作为,皆因年少成名而折在了外界的虚荣之上,如姑娘这般,波澜不惊的真是少之又少,所以,姑娘完全不必觉得自己不如别人。 现在想来,就是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番话,导致她内心欢欣雀跃了许久,只想着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从别人那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呢。 那时,他在她的心里面,还是一个风光霁月般的存在呢,只不过,后来在他救她逃离花境圣地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在高大上的外表之下,这人的内里着实不怎么样。 然而,世事弄人,自从知晓了他是墨修帝君之后,他在她的心里,已然不存在什么形象了,她想着,凭着她,哪里来的什么资格评价高高在上的墨修帝君呢,若要硬说的话,那就只有:高贵,神秘,强大之类的词语了。 “好了,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了,我应当做的也已经做完了,路是靠人走出来的,而不是靠人想出来的,云裳,接下来该怎么做,想清楚之后就去做吧。” 墨修帝君说完之后,转身便打算里去了,老君呢,也随之准备离开。 云裳清楚,这本来就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已,旁人可以为她指点迷津,却终归做不到替她决定每一步该怎么走,到头来,不管是什么,做最终决定的那个人还得是她自己。 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墨修帝君,老君,晨奕还是熙爱,没错,他们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可以一直陪着她,支持她,鼓励她,但是唯独不可以真正替她走上任何一条道路。 看着墨修帝君和老君离开之后,熙爱担心的问道云裳:“裳裳,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要回去吗?” 杜绝 听到熙爱的问话,云裳也同样在心底问了自己一句:“云裳,你当真要回去吗?” 结果是肯定的,并且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回去,为什么不回去,要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我不可以再逃避下去了。” “好!只要你遵从了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我们都会一直支持你的,你放心好了!” 熙爱鼓励的说道,这一刻,她从云裳的脸上看到的是久违了的活力四射,她想,这样子激情满满的云裳才应当是她的本色才对。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一旁的晨奕插了一句。 熙爱也才想起来,还没有问云裳出发的时间呢:“对啊对啊,裳裳,既然要回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走之前要不要先和墨修帝君,还有老君打个招呼啊,或者,我们需不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啊?” 被两人这么触不及防的问了这么一些问题,云裳一开始还有一些懵bi,后来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这两人是想跟着她一起回去花境圣地。 这么想着,云裳便也这么问出了声:“熙熙,晨奕,你们两个不会是想着和我一起回去吧?” 得到的回答是两人整齐划一的点头,云裳瞬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要知道,自己这次回去还不知道会面对一些什么情况,毕竟自己当初是以那样难堪的方式离开的,此时再回去,必定会面对一番复杂的情况,若是再带着这两个莽莽撞撞的家伙回去,天知道会引发一些怎样的状况,更何况,若是因此而让这两人陷入危险的境地,她可是会后悔死的。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突fa情况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杜绝这两人“跟着她一起回去花境圣地”这一想法。 于是,云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个,熙熙,晨奕,我知道你们两个想要跟着我回去,是为我好,害怕我会出什么事情,你们的心意我都知晓,但是我不能够因为你们对我好,我就不管不顾的就这样随便的接受你们的好意。” 说到这里,云裳看到两人都想要再开口说一些什么,便阻拦道:“你们先别开口,让我先说完,你们再表达你们的想法。” “你们知道吗,这次如果你们真的跟着我回去了,会发生什么吗?若是平常也便罢了,作为朋友,身为花境女殿的我会非常的欢迎你们的到来,但是现在正处于花境圣地内部危机的时刻,而我的立场现如今也很尴尬,你们呢,又都是天界的重要人物,多方因素的影响之下,你们去到花境圣地,只会引起花境大家们对你们的怀疑,更甚者,会直接影响到花境圣地与整个天界的关系问题。” 云裳气儿都不带喘的,吧嗒吧嗒说了一长串,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回花境圣地,因为多方面的因素,不适合带着面前的熙爱和晨奕。 她非常的自信自己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并且也非常的自信,面前的熙爱和晨奕一定听清楚了她所表达的意思。 但是,即使听清楚了又如何,熙爱和晨奕表示:就算你说再多,我们也是不会轻易就改变我们的决定的。 熙爱摇了摇头拒绝道:“裳裳,你把我和晨奕都想成什么人了,我们是那种会为了自己的安全而置朋友于不顾的人吗?我和你说,先别说你刚刚说的这些情况会不会出现,就算真的出现了又如何,一切都是为了朋友嘛,再说了,裳裳你是普通的朋友吗?好歹我们也是共过生死的人了,这点子苦难怎么会让我们轻易退缩啊。” 熙爱沿袭着云裳的优良传统,也是一连串儿不带喘气的将自己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不管你说再多,反正我们是跟定你了,休想轻易甩开我们。 晨奕也是被这两个女人给惊呆了,这口速,一般人休想cha进话去啊。 看着晨奕一句话都不说,只知道盯着她和熙爱一个劲儿的瞧着,云裳无奈的咳了两声:“咳咳咳!” 被这么一打断,晨奕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情,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啊,刚才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行了,你快别道歉了,说吧,你为什么也一定要跟着去啊?” 云裳知道晨奕是不好意思了,也没有继续捉弄他的想法。遂而转移话题问道。 “我啊,我你还不知道嘛,就是我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为我和墨修才引起的,其实你并没有什么错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圣女大人会这么针对我们,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总不至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什么都不做,反而让你一个人回去承担所有吧。” 晨奕的性子,说的好听点儿,就是实在,说得不好听,那就只有一个字—“傻”了,也不能说这样的性格不好,总之,算得上是少见了,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像他这样的。 云裳感慨极了道:“我记得你上一次冒死去冰牢里面救我的时候,说的好像也是这样的话,我想,你们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按理说,即便是由你们引起的,该还的也都在上一次还完了呀,没必要继续这样的,要不然,反倒是我欠下你们人情债了。” 听了云裳的话,晨奕不满了:“云裳,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作朋友啊,说什么欠不欠的,搞得好像咱们之间完全是利益联系起来似的,听的人难受。” 云裳将话说出口之后,其实就后悔了,她想,这样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果不其然,下一秒,晨奕这臭小子就不满意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向你们道歉行了吧?” 云裳算是发现了,对上他们几个,她这个花境女殿从来也只有低头认输的份儿。 “那你说,你带不带我们去花境圣地?” 趁此机会,晨奕赶快问道云裳。 溜走 瞧着他们两个这一副“如果她还是不打算带他们两个人去的话就是死罪”的表情,云裳还能怎么办,只能先暂且点点头答应喽,只不过,这也就是权宜之计罢了。 云裳想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最好不要带这两人去花境圣地的好,至于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也只好服从现实安排了。 可是此刻还不清楚云裳真实想法的熙爱,晨奕两人确是满意了。 直到临走前,熙爱还嘱咐着云裳:“裳裳,你记着啊,明天早上约定好的时间,咱们几个不见不散啊!” 云裳无奈的憋出一个虚假的微笑来回道:“好的,没问题,放心吧,你们两个,咱们明天再见。” “那好,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明天见!” 晨奕拽着熙爱的衣服袖子,将明显还不是很想离开的熙爱给拉走了。 等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后,云裳才泄了气般的回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呼~” 这可真是波澜起伏的一天啊,云裳想着。 而就在刚刚,她告知了熙爱和晨奕她打算明天早上回去花境圣地,并且她还和那两人约定好了在“归一殿”碰面的时间。 但是呢,她在这里面埋下了一个小小的陷阱,没错,那就是,她完全可以利用从现在到明天早上碰面之间的部分时间,先行偷偷的溜走。 虽然说,这样子做着实是有一些不讲信用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嘛,为了这两人和她自己好,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使出这样的招数了,相信这两人知道以后也会理解原谅她的。 (熙爱:我呸!裳裳,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怎么能够欺骗我这样单纯,无知,天真,善良,可爱的小女孩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是很伤人家的心欸?说好的友情呢?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你说,是不是晨奕那个家伙教唆的你,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的你是多么的纯洁无暇,肯定是他,这才和他接触了多长时间啊,连骗人你都学会了,呜呜呜······) (晨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熙爱,你能不能别什么事情都赖我头上?拜托,现在是她—云裳,欺骗了你和我好伐?你不去找他,你赖我做什么,我还委屈着呢,怎么什么事情都成了我教唆的了,我冤枉不冤枉啊我,简直了,果然老话说的不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熙爱:晨奕,去死吧你!) 这些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云裳此时也是并不知情,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主意的吧,在细细想了一下明天究竟该怎么做之后,她便早早得入睡了,毕竟,只有养足了精力才能够应付种种突发的情况啊。 只不过,这个突fa情况,未免也有些超纲了吧。 对着面前的墨修帝君和老君,云裳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云裳昨儿个就计划好了,今天早上要一大早就先趁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先行偷偷的溜走。 于是,她特意赶天一亮的时候就起来了,悄悄摸摸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门,一路上,走的那叫一个鬼鬼祟祟,哦不,应该是说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其实也不能说,因为现在这整个“归一殿”里面,除了她暂且住着,也就只有它的主人墨修帝君和不知缘何一直寄住在这里的晨奕了。 所以说,她主要防备的其实只有晨奕一个人,于是,她就这么一路挪着步子,好不容易,摸到了“归一殿”的大门了,结果,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直接吓得她差点儿没摔到地上去。 墨修帝君凉凉的声音突然间从身后传来:“云姑娘,你住在这里这么久的时间了,这应该是你起得最早的一次了吧,也不知道你今个儿起得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去做些什么呀?” 云裳这才刚触摸到大门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个惊吓:“哎呦我的妈呀!” “谁呀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云裳骂骂咧咧的甫一回头,这刚刚受惊的小心灵,还没好呢,就再次受到了暴击。 墨修帝君和老君就站在她的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 云裳都快绝望了,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老君站在墨修帝君的身边,其实也很是想不通,昨天两人从云裳那里离开之后,墨修帝君就让他先离开了,也没有说些什么。 但是就在一大早的时候,突然给他直接传来了一道音讯,让他立刻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还没有睡醒呢,但是早年间跟随墨修帝君征战四方的时候,比这更加离谱的要求他都见识过了,这个比起那些也着实是算不了什么,于是,吐槽了那么一下下,他还是快马加鞭地穿好衣服,赶了过来。 但是,愈发没有想到地是,墨修帝君让他过来,也并没有告诉他是要去做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了他一个字:“等!” 好吧,对于他这种早已折服于墨修帝君地英明神武之下的人,别说是干其他的事情了,不就是等嘛,那就等,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他起了个大早,就过来干等着了,虽说是他感觉这没什么,但是这么一直等着,也着实是有一些无聊了。 幸运的是,两人也没有等多久,就在刚才,墨修帝君收拾起手里拿着的书卷,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他道:“人来了,我们走吧。” 没有过多的解释,墨修帝君就一马当先的出去了,他只好一脸懵的跟在了帝君的身后,然后两人就一路走到了“归一殿”的大门口,之后,呈现在两人眼底的就是云裳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悄悄地往外溜地样子,像是生怕被人发现了似的。 老君看到了,低声询问道:“帝君,需不需要我出去问一下?”